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君权半华》 第一章 喜提爱车 “花姐,这是您的车钥匙和保险单,赠品已帮您放在车里。” “好,谢谢你,小陈。”花篱篱看着自己手中的两把车钥匙,心中简直乐开了花! 努力了5年啊!终于,终于买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辆车! “花姐哪的话,有朋友要买车再来找我,保管全行最低价,礼品管够!” “好,没问题。”花篱篱客套道。 4s店门口,花篱篱看着自己的爱车嘴角含春,满眼的神情都像是看丈母娘看女婿,怎么看,都!完!美! 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能少了大搓一顿以示庆祝呢! 花篱篱急不可待的将保险单腋下一夹,掏出手机一顿操作。 “车提到了?” “是的呢,亲爱的,晚上老地方!” “ok!” 挂断了电话,花篱篱又拨打了另一个: “亲爱的呀!” 电话那头传来“小样,开心坏了吧,恭喜恭喜啊!” “晚上,老地方,我已经和美美说过了。” “成,老娘今晚舍命陪君子了,为表示你娶了第一个“老公”,我这酒明天再戒!” “够意思呀!都戒了两个月了,为我放弃我真的是受宠若惊啊!”花篱篱洋装内疚道。 “得了吧,得了便宜还卖乖。”电话那头一顿嫌弃! “嘿嘿,晚上见,我现在去顺顺手。” “好,宝贝,注意安全。” 电话这头的花篱篱已经迫不及待了! 以龟爬的速度,花篱篱终于到了自家门口。 “安全抵达,花篱篱你好棒!” 花篱篱不禁为自己鼓掌。 “小姐,这车颜色真不错。”管家宝叔已经在门口迎接了。 “不错吧,哈哈,我一见钟情的。”花篱篱非常自豪。 “呦,都开回来了呀,我还想让宝叔去给你开回来呢。”一个带着眼镜,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从别墅中徐步走来。 “让我瞧瞧,我们篱篱这么厉害的,自己把车开回来了!” 随后从屋内跑出来的女人便是花篱篱的妈咪,保养的十分好,跟个小姑娘似的,说起话来更是十分温柔逗趣! “爹地妈咪,你们这么小瞧我,真的好吗?”花篱篱没好气的瞪了她们一眼,可她心中却是十分开心的。 说实话,连她都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给开回来了! 不过,人生嘛,总是熟能生巧,车技更得慢慢练! “我们篱篱真棒!”申慧颜骄傲的搂着她,眼中都激动的快溢出泪花来了。 “妈咪,买个车而已,淡定啦!” 花篱篱其实知道这其中的不易,各种加班熬夜,省吃俭用,从就业就没在拿爹地妈咪一分钱,一切都是自己负责,她不想走出去让别人说,是靠爹的孩子! 她一定要靠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 “走,爹地妈咪为了庆祝你提新车,给你准备了礼物,去看看吧!” 花篱篱一听有礼物,迫不及待的跑进屋去了。 “你看看,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 “老爷你的开心不也正是小姐这样活泼可爱么。” 花霖天和宝叔两人相视憨厚的笑了! 第二章 喜提爱车 “爹地妈咪,我出门了,有聚餐。” “这么晚了开车去吗?”申慧颜问道。 “当然,要去献献宝!” “喝酒后不能开车,记住,晚了就让宝叔去接你!”花霖天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也没有阻止她,毕竟也是二十四的人了。 “好,晚点再说,可能跟她们玩通宵也不一定呢!” 和她们两小妮子夜宵,每个凌晨一二点一般停不下来。 “你慢慢的,不回来了也提前打个电话!”申慧颜朝着急急忙忙穿好高跟鞋跑出门的花篱篱喊道! “知道啦!” 遥远的回应传来…… 申慧颜坐回沙发一脸担心的看着自顾自看手机的花霖天。 越看脸色越暗“我说!你一点都不担心篱篱吗?这么晚一个人开车出去!” 花霖天表情从容道“今天对她的意义特殊,让她去吧。” 申慧颜一脸懈气“也是啊,她都这么大了,一转眼都二十四了,想当年我二十四都已经嫁给你了,那是候啊你一看到我……” 说着说着申慧颜一脸回忆的看着身边的男人,痴痴的傻笑。 花霖天嘴角微微勾起,他就喜欢这她二十多年如一日的可爱模样! xx大排档— “大姐,你开个车是爬过来的吧,知道我和美美等你多久了么!”小丹丹倚靠在花篱篱车窗上将手表怼到了她的面前。 “呵呵,这不是安全第一么,开的稍微那么慢了一点点!就一点点!”花篱篱笔着手指心虚道。 “你这车技对得起你这第一任‘老公’么!”小丹丹可谓是毫不留情一通刺激。 和美美两个人干巴巴等了一个小时,这不是找怼是什么! “好歹我把第一次开夜路给了你们,千里黑夜来相会,你们不该得心疼心疼我么!开到这我多不容易啊我!”花篱篱没脸没皮样子真是欠揍。 “瞧你那样,家里的车不愿开,天天挤公交,早开你现在车技也不至于烂成这样,绕个城明明十几二十分钟路程,你给我开一个小时呀!还不接电话,我们都担心你干嘛了!” “亲爱的,开车接电话这不是不安全嘛!”花篱篱锁好车。 小丹丹有种血压升高的感觉。 “那你……” “走走走,好了好了,去吃好吃的了。” 花篱篱不等她说下去直接挽上小丹丹进了门。 小丹丹脸上没好气的一记白眼,随后笑了。 这一餐夜宵三人吃了足足四五个小时,等结束,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花篱篱醉醺醺的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三人就近找了个酒店住下了! “好嗨哦……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那浑然带劲的歌声从枕下传来,传进床上三人的耳朵,大脑,固执的不肯停歇! “我真疯了,谁的铃声!”小丹丹撤过被子一把闷住了头。 美美闭着眼睛伸脚使劲踹着另一个丝毫没有反应的花篱篱“你快关掉,关掉!” “嗯?”被踹醒的花篱篱抓着头发抬起了头,迷茫的看着四周。 “嘶……”头痛欲裂的感觉如澎湃的江水一下子袭上脑门! 第三章 宿醉 铃声还在不断响起! 当初选它做铃声就是看上它的够带劲,此时铃声加头疼,那真的是那句话‘就这个feel倍爽’了! 花篱篱用顽强的意志摸到了手机,眼神迷离的看了一眼…… 6……9……9! “9!”花篱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个鱼跃弹坐了起来! “完了完了,迟到了!完了!”心急之下也用着平生最快的速度在地上一堆凌乱的衣服找着自己的衣服穿上,出门! 上车,发动,上路! 车内的花篱篱感觉整个人都不舒服,那是宿醉加上没吃早餐,头疼胸闷加上肚子饿的想吐,现在她的想法只有快点到公司参加9点半到会议! 她自从上班从没有迟到过,她要努力,才不被人说成靠爹的孩子,才能活成自己要的样子! 脚下不自觉加了油门…… 车在绕城高架上以80迈的速度前进着,那对其他车来说是十分平稳的,可此时的她难受的有点握不住方向盘! 绕城交警看着眼前以大s曲线驶过的车果断的跨上了他霸气的摩托车! 警笛声响起,警车不一会就追上了花篱篱的车! “前方红色无牌车辆请靠边停车……请下车接受检查!” 后方穿来的声音让花篱篱一惊! 无牌,红色不是自己的么? 花篱篱透过后视镜看到后方追上来的警车…… 晃神了的那一刹那—— “砰” 世界顿时陷入了黑暗! 一片无尽的黑暗—— 混沌的黑暗中,她没有能力思考,仿佛不断在黑暗中漂浮,没有疼痛,甚至有些舒适。 突然,有股力量在不停地吸,不停地吞噬! 好沉,好沉…… 仿佛跌进了漩涡,沉的无法挣扎,无法睁开眼! 十分的难受,仿佛要窒息! 与此同时,黑暗中,有一个声音不断地打扰…… “喂,醒醒,醒醒……如此之久,为何还不转醒?!” 一位白发女子用力的摇晃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 床上的女孩长着一张让人挪不开眼的脸! 看着该是十几岁的年纪,却已是美的如仙子一般! 白皙弹嫩的脸上略带点婴儿肥,纤细自然的一字眉,密长如扇的睫毛,小巧笔挺的鼻梁,粉嫩薄薄的唇,在长几年,倾国倾城如是! 只看一眼,便让人挪不开眼! 床边的几人看着眼前这和小孩一样的宫主,额头都纷纷布满了黑线! 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走到了白发女人的身边含笑说道“宫主,别摇了,再摇怕是真醒不过来了!” 接下来的话,在黑暗中挣扎的花篱篱听到了!真的听到了! 听得她真的想跳起来,好好教育她一番什么叫人命可贵! “本宫这‘九转丹’虽不及起死回生,但却能解百毒,延年益寿!对她这中毒昏迷之人定是奇效!虽说是新药,头一回用,不应该啊……” 白发女子自言自语道“但本宫相信自己的医术!无理由如此之久还不转醒!” 另一边的手也未曾停下,仍就摇着床上的女孩! 而身边的侍从听到这位宫主的话,嘴角都不禁的抽搐! 角落里两个人更是交头接耳! “我就说,今天宫主怎么会破天荒的大发慈悲救人,感情拿来当白老鼠的,真是可惜了这小姑娘了!” “小小年纪,哎,着实可惜……” “擅闯镜湖,宫主愿救一救她已是恩德!” …… 几人之间的小声小谈在那青衣女子的一记瞪视后,都闭上了嘴! 第四章 宿醉 花篱篱就在快被摇散架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可是! 在她睁眼后的一秒又迅速的合上了眼睛…… “唔……妈咪,我头好重,好晕哝~好像感冒了,给我拿点药来吧……” 一阵喃语,花篱篱侧了个身,换了舒适的姿势,似要继续睡去!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浑身都不舒适了。 白发女子看着床上背对着自己的女孩脸上泛出了笑意! “丫头?” 听到这声呼唤,花篱篱下意识慵懒的转过了身,微微撑起了头,闭着眼睛张开了小嘴。 可是许久,未有预期中的药丸进入自己的口中,花篱篱眯着睁开了一条缝的眼睛向床边望去…… 只是一眼! 花篱篱体力不支的软下了身子,倒在了床上,又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白头发,她看到了白头发耶…… “我发烧了,妈咪……我都出现幻觉了……” 白发女子在花篱篱的一阵呢喃后直接牵过了她的手,双指扣住了她的脉搏! 手腕上传过的温暖内力让她慢慢缓解了晕眩! 也慢慢的清醒! 这时,花篱篱正式的缓缓睁开了眼睛…… 可是,展现在自己眼前的人事物,却是那么让人惊心动魄! 乌溜溜的大眼球转了一圈后,她果断的闭上了眼睛! 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 “居然做这样的梦,见鬼!臭美美整天的居然把我也茶毒了,等我睡饱,一定找你赔偿精神损失!” 她居然看到了一群穿古装的人在自己床边! 开什么玩笑! 被窝里低低的骂声不断传出…… “丫头,你这可不是做梦。” “做梦,我真的在做梦!” 白发女子无力的看了眼青衣女子,当眼睛回到床上时,白发女子一把掀开了被子! 被窝中的花篱篱也被惊的弹坐了起来! 刚想破口大骂!可嘴都张开了愣是吐不出一个字! 花篱篱的深棕的瞳孔越放越大,下巴也越垂越下…… 能塞下一个鸡蛋也就这样! 最后! ‘啪——’ 花篱篱狠狠的甩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痛”! 花篱篱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摸着自己的脸颊,原本已经放大的N倍大的瞳孔这次可谓撑到了极限! 本能的,当一个人到了一个未知,陌生地方的那种恐惧犹然上升! 自我保护的隔绝层也被激起! 花篱篱快速的拉过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缩到了床角落里,防备的看着那一双双盯着自己的眼睛! 又看看自己的穿着……竟是古装! 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浑身上下摸了个遍! 背脊一阵寒凉! 什么鬼! 这都什么鬼啊! 摸上去都好像不是自己呀!! 白发女子对花篱篱这惊弓小鸟的模样心生怜悯! 伸出手想抚摸她,却被她如避蛇蝎的躲开了! 白发女子微微蹙起了眉,却也柔声道; “是本宫在镜湖边救了你。” 花篱篱都快急哭了! 她已经十分混乱并且无法接受! 白发女子见她害怕的模样,就想要安抚“本宫既然救了你,就不会加害于你!” 第五章 绑架 花篱篱冒着冷汗,闭上眼睛猛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回想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回忆快速的翻转——提车——夜宵——谈天说地聊爱情——闹钟——穿衣上车——警车—— 对,明明有警车在追自己! 她看了眼警车,然后……然后……一片黑暗…… 这不是噩梦嘛? 花篱篱双手捧住了脑袋,现在的她已经有点晕的喘不上气了! 难不成……是绑架?! 看到花篱篱痛苦的样子,白发女子不禁关心的伸出了手,想要为她把脉。 可在临近她的手时,被花篱篱一掌甩开! 花篱篱瞪大了眼睛看向她! 稚嫩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怒意! 而周围的人都为她的举动倒吸了一口冷气! 花篱篱目光凌厉的盯着白发女子! “你们到底是谁!!绑架是犯法的!知道吗?!” 绑架? 这次连一直无表情的青衣女子都禁不住的抽动了一下嘴角,站到了白发女子身边。 “这位姑娘,是宫主救了你,何来绑架之说?” 青衣女子的这一番文绉绉的话,在此时的花篱篱耳里变得异常的虚! 从小灌输的现实思想,让花篱篱对此时所经历的一切事物,找到了一个最符合也是最合理的剧情发展! “说的这么文绉绉还说没问题?!你们就在我面前装吧!又什么新奇的绑架手段?是想给我洗脑,然后勒索我爹地!是不是!” 花篱篱涨红着脸,一手指过众人,愤怒的叫嚣着! 嘴上说的厉害,可心脏却是颤抖的,就差跳出喉咙了! 机智如她,此时揭穿了一切,还看到了这么多张脸孔,怕是要被撕,票……那就完蛋了! 可电视上都演,没拿到赎金,一般不会撕,票的! 逻辑告诉自己,他们不会杀了自己!打一顿倒是有可能! 可还是有点害怕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撕,票! 花篱篱年纪不小,脑子也是个好东西,立刻为自己打圆场。 “呐!我年纪不是很大,而且记性真的非常不好,要是你们现在把我送回去,我一定就当自己做了个梦!” 说出这话,其实花篱篱心中明白,送回去是多么渺茫的一件事,但她还是要说一下才甘心。 虽然大家有点听不懂这位女子说的是什么!但多多少少还是知道其中的意思!再加上她此时的表情! 最先不悦是青衣女子,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敢用手指着宫主骂,她是真的不要命了! 就在青衣女子向床踏近半步的时候,被白发女子抬手制止了! 白发女子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花篱篱! “本宫不是土匪,更不是山贼,本宫这里的人,个个都靠自己,有花不完的金银!” 白发女子一把张开了双手,银色的古袍有点像汉代的服饰,宽大的袖子展开的她俨然一副女王的模样! 白发女子对花篱篱邪邪的一笑! “你说,本宫为何还要绑你?!” 花篱篱被她这幅样子吓到了! 那种明明在笑却能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真的不怎么好! 太逼真! 这些人演技台词太逼真了! 这时,花篱篱心底一些不该有的想法好似在生根发芽,却被她或抑制或忽视了。 第六章 绑架 花篱篱晃了晃自己脑袋! 不是眼前这些人有神经病,那就是自己有了精神病! 难道哪家精神院失守了?逃出了这么多有妄想症的?! 近几年好像没有看到这样的新闻! 花篱篱越想越害怕! 要是真的有病,真的有神经病!那自己一切的逻辑思维都会被打破! 要是装的,如此精密的布局,怕是自己凶多吉少! “怪不得!怪不得……” 花篱篱喃喃的想着发生的一切,身子也微微的颤抖起来! 怪不得他们不戴面具之类的东西,每张脸都暴露在自己面前,因为他们根本不怕!他们压根没想让自己走! 内心的恐惧肆意的冲击着大脑,热热的晕眩,伴着泪水,一滴一滴倾泻出身体! 她真的害怕了! 现在的处境根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他们不会等收到钱放了自己,他们会一个不开心就杀了自己,虐待自己,他们会…… “呜呜……” 开始还有点抑制的哭泣,在越想越害怕后越来越大声,最后,花篱篱干脆哭的惊天动地! 哪里还管其他,她才二十四岁,豆蔻年华,还没遇到爱情,还没结婚生子,还没陪爹地妈咪到老,还没做好多好多事情…… 现在,她只知道自己很害怕,很害怕! 白发女子看着此时的她,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 迟钝的看向了身边的青衣女子“本宫很可怕吗?本宫对着她笑呢!” 青衣女子看着眼前这个犯迷糊的宫主,有点无言以对。 宫主根本不知道自己认真起来的表情有多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想她镜月宫主这名号一提及,江湖上谁不是听名变色!闻风丧胆! 更何况眼前这个柔弱小姑娘! “凌儿想,是宫主的霸气震慑到这位姑娘了,毕竟这位姑娘手无半点缚鸡之力,胆子,当然也会比常人稍小!” 这位自称凌儿的女子一番解说引得白发女子连连点头! “有理,有理!” 可转而一想,镜月又抬起了那双美目看着她。 “那,凌儿你与她年纪相仿,为何不怕本宫呢?” 这宫主可谓是问的天真亦加无邪,可怜这凌儿满脸尴尬! 凌儿扑通的半膝跪地,双手抱拳; “宫主,凌儿无父无母,自小跟着您,您对凌儿的栽培,犹如凌儿再生父母,凌儿怎会怕您,凌儿只会敬您!” “哦~~起来起来。” 白发女子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扶起凌儿后又对她指了指床上; “那,现在,这如何是好?” “这……”此种情况,凌儿显得局促! 舞刀弄剑还可以,哄一个哭的人……这,她哪里会啊! 床上的花篱篱不可避免的听进了他们之间谈话的一言一语! 听的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对于此情此景,她只有一个结论! 这帮匪徒太能编排了,这自导自演的都怕连自己都信了吧! 这千方百计在自己面前作秀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总不能真如自己瞎猜的那样给自己洗脑? 不太可能,洗个脑这样大费周章的犯得着吗? 第七章 绑架 花篱篱感觉自己脑袋都快想破了,还是想不明白。 结合种种,真的偏向精神病患者多一点啊! 想到这里,花篱篱脑经一转! 如果真如自己所猜想,或许自己可以利用这一点逃出去! 先跟她们套个近乎看看! 现在,她必须克制自己冷静! 为了保命,必须冷静! 这时,就在镜月和几个手下商议如何是好的时候,花篱篱擦去了眼泪,鼓起勇气,抬起了美美的大眼睛扫过众人! 同时,也认真的观察自己所在的地方! 花篱篱旋转的扫视了一周,突然她发现几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 第一!这个地方没有电线,没有电灯,一样现代的东西都没有! 第二!这里是个古墓或是地宫的造型!四周都是玉石一般的墙壁!还有墙顶上那一串串挂下来的,发着五彩斑斓光芒的珠子,这绝不是有钱就能做到的! 这里的每一件东西如果是真的怕是国宝级的,如果是a货怕也价值不菲! 盗窃国宝的贩卖集团?!那不可能抓自己!自己和他们无冤无仇! 如此奢华!要是真的是匪徒,那他们的钱绝对比自己家里还多,几辈子都花不完那种,不可能还出来干这有风险的勾当! 第三!若是精神病患者,哪里那么多钱?既然能与外界相通,不可能一点外界的物品都没有! 现在科技如此发达,若是患者的思想只认为自己身存在他们那个时代…… 那拒绝一切外来物品时绝对有可能的! 可,这钱哪来?关自己又什么事? 一个一个的推理,一个一个的推翻! 剩下的,就只有…… 越往下想,花篱篱的眉头皱的越紧,甚至嘲笑自己荒唐的想法…… 墨菲定理说过:你越不想他发生的事,她越会发生!事情如果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这一次,心中的焦虑,来的那么真实! 这是自己抽丝剥茧后的成果,花篱篱! 花篱篱无力的在心中对自己反驳又反驳! 就算定律又如何!还有万分之一不是!那就有可能不发生! 可,自己又到底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想不出,想不到别的理由来告诉自己! 花篱篱不停地抑制心中的不安,强装镇定! 自己必须镇定! 现在必须镇定! 花篱篱克制起迷茫慌张的眼神最后徘徊在了白发女子以及她身后的众人身上! 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这些人!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女人她的发虽已花白,可难掩美丽的容貌,而那白发银丝就像是染得,更是为她高贵的气质添加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还有她身后的几人,个个黑衣披风紧腰束装! 有着浓浓的冷厉气息! 空气清澈,可那一双双眼神却让人莫名的脊梁生寒! 还有这个身穿青衣罗裙叫凌儿的女孩,明明年纪比自己小,眼神与散发的气息却是异常成熟稳重! 每一个人看起来都不像自己心中的神经病! 在这里,这时,这刻,她居然产生了一种可笑的感觉——也许,有病的是自己! 第八章 异世 多可笑! 花篱篱看着他们突然自嘲的笑了,这种地方,爹地妈咪还找得到自己么?! 是老天爷觉得自己这二十四年活得太幸福了吗? 要收回了吗? 眼未眨,一行清泪,徒然滴下! 无声,静默…… 白发女子见状,双眉都快拧成了一字眉,慢慢的坐到了床边,看着她。 花篱篱呆楞的任由她坐在自己身前,没有半点反应! “本宫不知你为何哭泣,若你是害怕,那你大可放心,本宫不会加害你!” 花篱篱听着她的话,转头看向了她…… 这个人眼里的慈祥,和善,是真的吗? 花篱篱又看回了自己那双变了模样的手……木纳反复的揉搓…… 突然,花篱篱一把抓住了白发女子的手,认真的对上她的眼睛! 她学过心理学,撒谎的人眼珠会向右转,真正回忆是向左下方看,左右转那就是真假一半! 然而,对于骗术高超的,只能从她的真实表情闪现时间长短和肢体语言温度声调这些来判断! 所以,她要很仔细很专注的看着她! 她要知道实话! 她相信一句话:有谎言就有破绽! “你告诉我,这里是那里!你们又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花篱篱这样大胆不用尊称,还抓着宫主的手质问,边上的人都起了不满! 凌儿刚想上前,又被白发女子的一记眼神给止住了脚步! 她不知道宫主为什么三番四次的容忍这个女子放肆! 她很想上去教训这个女子,但宫主的命令,不能违抗! 凌儿忍着怒气站到了一边,怒视着花篱篱! 白发女子却笑着对花篱篱缓缓起唇,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回答道: “此处是镜月宫,本宫是镜月宫主,他们是本宫的下属,至于你……” 镜月目光直直的与花篱篱对视,言语间略微停顿,神色稍微有些闪动。 她回想的同时也在细细的打量眼前这个娇小的小女子! 这个小女子个性尚算刚强,若悉心培养也能成为一个好人选! 在镜月打量的同时,花篱篱紧张的捏紧了抓着她的双手“至于我什么?!” “至于你,是本宫在后山的镜湖畔所救!说真的,本宫真的看不出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到底是有什么能耐,能进入镜月宫的后山……还不死的!” 转眼之间,镜月的眼神变得有些异常! 惊得花篱篱下意识的松开了双手,害怕的向后一挪身子! 是她道行不够,还是这个人道行太高?! 她看不出她在说谎! “你,你们……” 花篱篱伸手颤抖指着众人,眼底全是惊恐! 心底的另一种可能性,一直被拒绝,一直认为最不可能的可能性,爆发了! 她不相信,她不敢相信! 不可能这么荒唐的! 怎么可能这么荒唐! “现,现在,现……几几年?或,或者……几世纪?……什么…朝代?” 颤抖的双唇,沙哑的问出了最后两个字!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要证实的这件事到底有多荒谬! “北荀三十六年。” 轰—— 花篱篱头脑一阵发热! 第九章 异世 “北荀三十六年……” 六个字,彻底拍懵花篱篱! 犹如跌入一个无底洞,不断下沉,不断下沉…… “我去……呵!呵呵!” 突然,花篱篱反常的笑了起来,从床上站了起来,直直的跑下了床,揪着那几个侍从的衣襟,一个一个的问着! “你们在拍戏对不对,你们是在试探我对不对!既然你们不是匪徒,不是神经病!那你们一定就是哪家的星探,发现我了,看中我了,现在是你们布置的场景,对不对!我不玩了,我不玩了,我真的不玩了,我没意愿当明星的!你们出来吧!出来啊!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出来啊!” 花篱篱此时就像一个疯子,在众人之间来回旋转问着! 更甚的想冲出房门! 凌儿皱眉,这个姑娘太没规矩了! ‘唰——’ 刺耳的剑脱鞘声音响起,凌儿已经站在了花篱篱面前! 那把薄薄泛着闪光的银剑此时就架在了她的肩上! 终于,花篱篱冷静了下来,呆呆的看着自己肩上泛着寒气的银剑。 “你太放肆了!镜月宫岂是你捣乱的地方!” 凌儿真的忍无可忍了,对她大声呵斥道! 谁知—— ‘嘶—’ 所有人都惊呆了! 包括坐在床上的镜月! 她也没想到这个孩子会这样做! 看着自己流血不止的手心,花篱篱笑了! 剑是真的,痛也是真的! 真的? 真的! 花篱篱傻傻的站在原地,任由那血从掌心一波一波的涌出! 疼到极致也就麻木了,更何况,她此时更痛的是心…… 镜月急忙站起了身,来到了她的身边,牵起手查看那伤势! “你这傻丫头,这是作何?” 花篱篱呆呆由着她牵着自己,眼神空洞就像没了灵魂! “越不想它发生的事,它越会发生,呵呵……我就不该动那个念头,荒唐…真荒唐……” 脸色苍白的花篱篱眼角终究落下一滴委屈的泪,随后便昏迷了过去…… 凌儿无所适从的看着床上的女子,这是她第一次,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做了一件不应该做的事! ‘唰’ 凌儿当场单膝跪在了镜月面前“属下有错,请宫主治罪!” 镜月慢条斯理的为花篱篱点穴止住了血的外流,又撒上了愈合的药粉。 慢条斯理的开口“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这下凌儿有点无从说起!不让她捣乱没错,剑也是她自己割的…… 就在凌儿寻找自己错点的时候,镜月转头看向她。 “你太冲动!” “属下……”这一点,凌儿惭愧的把头低的更下了。 自己的确太过冲动! “你看到这丫头的衣着了吗。” “属下看到了!” 凌儿下意识的朝床上撇去“衣着华贵。” “还有呢。” “还有……”凌儿不明的看着宫主! 镜月对着侍从撇去一个眼神,示意全部退下! 而后对着凌儿缓缓开口“至于她是谁,从何处来,你此时不必知道,今后自会明白!” 镜月看着昏迷的花篱篱神色异常温柔,严词道: “如今你只要知道一点,她,会是镜月宫的下任宫主,你,必须用生命去保护她!” 凌儿一惊再惊,不敢置信的看向床上昏迷中的花篱篱! 下任宫主?! 凌儿显然有些无法消化,但也不再多言,低头接下了这个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使命! “凌儿一定会用生命去保护少宫主!” 她的命是镜月宫主给的,自懂事起便立誓一生守护镜月宫,宫主的命令她一生都不会违抗! 第十章 异世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不要——” 昏迷中的花篱篱双手在空中不停地乱舞,仿佛这个梦非常的可怕! 镜月坐在边上,伸手握住了那双乱舞的小手! 神色却让人捉摸不透! 手上暖暖的温度让被梦魇所扰的花篱篱渐渐安静了下来,长长的睫毛液开始微微的颤动。 看到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镜月就如母亲一般对着她宠溺一笑; “醒了?饿不饿?” 花篱篱迷茫的看着她,当神智恢复,思绪回来,迅速的坐起了身,看向四周! 沉寂了许久后…… 那抹自嘲的笑容又出现在了她那苍白的脸上,把她显得更加的憔悴! 花篱篱重重的吸着气,呼着气,无法接受现实! 如果这是梦,那快点醒来好不好,这个梦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她多想一睡不醒,真的不想去面对,可为什么事实就是这么现实! 她要怎么逃,怎么逃! 逃回自己的世界,逃回爹地妈咪的身边! 就在此时,镜月将一块阳绿玉佩递到了花篱篱面前,后者身形一缩,防备的看着她。 “丫头,这玉佩是你的吗?” 花篱篱看了看玉佩,没有回答她。 她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她现在根本安抚不了自己! 镜月见她的神情若有所思的蹙了蹙眉。 怕是失忆了,这张脸与他是何其的相似。 镜月湖的毒瘴,就算如自己这般内力深厚之人进去,不服解药都必死无疑,何况是她,活着已然是个奇迹。 “丫头,人的一生,会有怎样的道路,可是天定,可是人为!就看如何对待!你来到镜月宫必是事出有因,如今失忆,不如来之,安之。” 花篱篱抬起滚动着珠泪的大眼睛看向她。 失忆? 她竟然以为自己是失忆! 花篱篱无力的一笑! “既来之,则安之?” 一声冷笑! “呵!” 要做到这六个字,容易? 她现在连自己的现状都克服不了! 她想家,没人能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还能不能回家! 那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与最爱的爹地妈咪分离,相处了十多年的闺蜜,同事,奋斗了多年事业,就这样说没就没了?烟消云散了?! 这陌生的世界,环境和人!这都是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 二十多年来学的知识也都解释不了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安?让她怎么安! 镜月见她此时忧伤的神情,眼眸中闪动着一阵阵怜惜! 可她相信,这个丫头可以做到! 就凭她那握剑抹手的刚烈! 如此烈性的女子,内心必定能比常人承受的更多! “丫头,别想这么多,若你想家,待你病愈,本宫派人护送你便是!瞧你昏迷三日,来,先把粥喝了!” 曾几何时,镜月宫的镜月宫主会如此服侍一个人! “家……” 花篱篱沙哑的呢喃着…… 正当镜月要拿起那碗粥,突然一双小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 镜月一阵惊讶,疑惑的看着她! 可抓着自己手的人儿却半天都没有任何动作! 花篱篱就是如此的抓着她,脑中已是百转千回! 她能来到这里,那她也有可能回去! 有可能发现自己的地方就是回去的关键! 她还是能回到自己的家! 还是能回到爹地妈咪身边! 此时的花篱篱像在干涸的沙漠中找到了绿洲! 哪怕只有一点点影像,还是拼了命向那跑去! 这时她唯一可以告诉自己坚强起来的理由! 她要——回家! “我想回家!” 花篱篱发誓般郑重的对自己肯定着! 第十一章 认亲 莎士比亚说过—人们要掌握自己的命运!若我们受制于人,那错,不再命运,而在我们自己! 花篱篱,你绝不能让命运,控制你的一生!毁了你的一生原本该有的幸福! 花篱篱望着房顶上闪闪发光的玉石狠狠的发誓! 她,花篱篱,一定要回到父母身边! 眼前眼眸中充满坚定的女孩让镜月心中漾起了一缕波澜。 仅仅失忆,对回家的渴求竟是如此强烈!果然像极了他,想要的,一定要得到的性子! “想回家,就把身子养好!” 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让花篱篱回过了神! 看的出眼前这个被称作什么宫主的女人对自己没什么恶意! 此时,几秒内花篱篱脑中早已闪过几百种想法顾虑! 如今的她,既然面对了现实,接受自己真的已经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并且变成一个小孩子的实事,那此时要做的该是改善自己的处境与未来的路! 而自己现在只身一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面临无处可去的惨状! 眼下,也只有这个叫宫主的人可以帮自己! 所以! 当务之急,必须和她,搞好关系! 然后去到那个称捡到自己的镜湖,一探究竟! 她可不想流落街头,自己就会一点跆拳道防身术。 转眼间,花篱篱的眼神慢慢起了变化,变得处处可怜,就如此望着眼前这位白发宫主! 憋着嘴“我现在失忆了,我不知道回家路了,我……我无家可归了……呜呜……” 自己说的的确是事实,鼻尖酸酸的感觉把花篱篱内心的委屈也带动了出来! 眼泪一发不可收拾! 自己是可以坚强,可自己确实软弱,从不否认的软弱! 镜月被她动真的情绪牵了过去,不禁伸手抚摸着她的背,把她带进了怀里,让她靠着自己,无声的安慰着她! 这突如其来的亲和与温暖更是加强了花篱篱内心委屈,不再保留的痛哭出声! 只要一下下,只要让她发泄一下下! 不知道哭了多久,花篱篱慢慢的从镜月怀里抬起头。 看着镜月衣服被自己哭湿一大片,花篱篱抹着眼泪吸着鼻涕突然笑了出来! “噗呲……” 镜月随着她的视线,看到了自己胸前被她哭的一塌糊涂的衣襟也随之笑了出来! “呵……” …… 两人相视而笑一阵后,镜月缓缓开口“这枚玉佩,你收好,切莫再丢!” 花篱篱接过玉佩正反翻看了一番,这些字也不认识,也不知道写的什么! 看出了她的迷茫,镜月开口道: “此玉佩写着北荀夭夭,不过在镜月宫你不方便用此名,我帮你另起一个,如何?” 花篱篱一听,这感情好! 兴致勃勃道“就叫我花篱篱吧!取自离离原上草谐音,如何?” “额…离离原上草是何诗句?”镜月有点茫然。 花篱篱忙解释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寓意我这朵小花就像小草一样顽强,打不到!打不败!十分坚强!” 镜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果然十分坚强!好,我今后就叫你篱儿,如何?” “好的!”花篱篱无比快的应道,转念一想“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镜月眉目温柔“我做你干娘,如何?” 花篱篱傻眼! “干…干娘?” 第十二章 认亲 花篱篱傻眼!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要认自己做干女儿了! “丫头,我呢无儿无女在身边侍候,见你十分乖巧,如今也是失去记忆无处可去,便留下,与我作伴,如何?” 镜月温柔的让人无法拒绝,眼神中的期待让花篱篱不忍拒绝! 其实她这样说是正中了自己的下怀! “嗯!” 花篱篱点头应允了! 对着镜月会心的一笑! 镜月亦是和蔼的摸着她的发,看着她的手,如同对着自己亲女儿一般。 “如今你已是我镜月宫主的女儿了,那你便不能再轻易伤害自己!可明白?” 花篱篱听着她的话,低头看向了自己被包扎好的手! 从小,自己有一点小磕小碰妈咪都会急的跟火上蚂蚁一样,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拿手抹剑,不知道会不会当场晕过去! 她把自己视若珍宝,自己却在这里这么不爱惜自己! 对不起,妈咪! “我会的,我不会再做傻事了!”花篱篱坚定的说道! “嗯,乖!” 突然,花篱篱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对着镜月道“等我一下!” 花篱篱直接下了床,一路小跑到了玉桌边,拿起了茶杯! 镜月起先还疑惑,这丫头又在搞什么鬼! 直到,花篱篱举着茶杯在自己面前双膝跪下! “干娘,请喝茶!” 认干妈一定要郑重!好歹是她花篱篱一生中第一个干妈呀! 花篱篱认真的表情让镜月欣慰的连连点头接过她奉上的茶,嘴笑的都快合不上了! “篱儿乖!” 轻轻的抿了一口,扶起了花篱篱。 “你随我来。” 说罢便牵着花篱篱的手走出了房门! 花篱篱乖巧的跟着,此时的她对这个干娘已是信任的。 出了房门,视野无限的扩张! 花篱篱看着四周景象大脑之中只有一个感觉! 这简直就是一座玉雕琢成的罗马宫殿! 中庭的水池,玉桌,花草树,抬头更是一大片蓝天!四周围圆形绕式的一间间房! 而且全是玉石啊!真的玉啊! 花篱篱心中不禁omg! 简直了!太奢华了吧! 有钱人呐! 花篱篱心底也开始对牵着自己的人重新定义! 还有这个世界! 从这座宫殿的建筑,完全具有超现代的水平! 可他们的穿着,言辞,却都是这么古代化! 在回去之前她也想去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 就在花篱篱暗自想着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被带到了一座宫殿的上座! 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一群人同时,花篱篱也欣赏起这座宫殿的格局! 这与自己参观过的古装拍摄基地秦皇宫政殿一般! 而且这里也全部由玉铸成的! 还有宫殿玉柱上收起的红色纱幔与下方水池中洒满的鲜花,还有身后顶上的那块牌匾—— 沉浮殿! 把这座宫殿显得十分妖娆,美艳! 就在花篱篱失神赞叹之时,一阵惊天动地袭来—— “属下参见宫主!” “属下参见宫主!” …… 花篱篱一个激灵! 心脏愣是被这一阵刺耳欲聋的声音吓的顿了顿后又狂跳不止! 腿脚也微微发软踉跄的跌坐在了镜月身边! 第十三章 少宫主 就在花篱篱跌坐在座上的时候,底下一浪又一浪的怒声犹如狂啸袭来! “大胆!敢与宫主齐坐!”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 “简直就是放肆!” “对宫主不敬,理当杀无赦!” “对!” “杀无赦!” …… 一句接着一句,花篱篱被吓愣了,她能明确的觉得那些眼神都奔向自己,想要把自己千刀万剐似的! 花篱篱害怕中慌忙的想迅速向站起身! 可就在自己起身时,被一双温暖的手按住了! 镜月温柔的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点头! 随后转头厉眼扫过愤愤不平的众人! 顿时在场此起彼伏的声音停了下来,没多久更是变得鸦雀无声! 花篱篱吃惊的看向身边的镜月,心中那份崇拜也随之占据了害怕! 一个眼神啊! 就一个眼神就让这么一大片人都安静下来! 太厉害了! 花篱篱忍住了拍手鼓掌的冲动,摇头无声惊叹! 暗中也在猜测着,现在,这形式,这阵仗,是个什么样的节奏。 会不会和电视剧里面演的一样,有人要倒霉了?做错事?内奸?刺客?仇家? 这就是江湖儿女啊! 花篱篱天马行空的陷入了自己的思想,完全忽略了身边的所以人,以及此时沉重的气氛…… 直到…… “你们听着,她,是本宫的女儿!也是镜月宫的少宫主!” 混而有力! 绝对的一语千金重! 最起码底下的所有人和花篱篱都被震到了! 只有站在镜月身边的凌儿不为所动! 花篱篱跳出了自己的思绪,自从来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秒一个样的变化着! 怎么也猜不到自己下一秒会变成怎么样! 摸不着边! 少宫主,这个词不难理解! 但她不知道,在这个时空,这个少宫主是指什么! 花篱篱慢慢的靠近镜月的耳边,不确定的小声问道: “干娘,这个少宫主是指?” 镜月委婉一笑,花篱篱在她眼里看到了明显的得意! “篱儿,你便是镜月宫的下任宫主!” “什么!” “什么!” “什么!” …… 不止花篱篱惊得冲座上跳起来,就连下面的人海也开始涌动! “宫主三思!” “如此一个小姑娘如何担当一宫之主的重任!” “让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担当一宫之主,岂不是要毁了镜月宫!” “……” 就在吵杂省中,花篱篱也提到了百分之百的分贝在镜月耳边喊道: “干娘,你在开玩笑的吧!” 镜月早就想到会有此种场面,目光瞥向了凌儿! 凌儿在接受到宫主的眼神时,微微一点头,站到了台阶前,对着底下的众人举手示意安静! “宫主知道大家会质疑此决定!所以,宫主会给少宫主两年时间来向大家证明!若两年之后,少宫主若无力担当大任,宫主则会重新考虑宫主之位的继承!” 凌儿的话一出,底下谁还敢有言辞!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已是明显的退步,已是给了大家面子! 凌儿说完话,重新退到了一边。 镜月则是满意的看着她! 凌儿做事,虽说有点冲动,但她小小年纪也有着独当一面魄力与实力! “已无其他事,都散了吧!” 镜月说完,牵起一直沉浸在呆愣中的花篱篱离开。 第十四章 少宫主 直到走到中庭! 花篱篱才回过神,泪眼朦胧,满脸感动的抱住了镜月! “干娘不但收留我,还为了让我名正言顺的留在这里,真的费心了!干娘放心,两年里,我一定会努力的!哪怕记不起过去的事,也一定多加了解外面的世界,到时候篱儿一定自力更生!谢谢你干娘!” 花篱篱说的动情,可镜月却听得直觉好笑! 这个孩子真是个天真的孩子! 镜月伸手掰开了搂着自己腰的小手,握住了花篱篱的肩,使她面对自己! “本宫做事从不儿戏!篱儿,你既然已认了本宫干娘,今日起便是本宫女儿!你就要用你最大的能力证明给大家看,本宫没有选错人!你有这个能力,接下本宫这个担子!” 此刻映入花篱篱眼眸的是一张充满严肃,充满信任的脸! 花篱篱一愣,心中很不是滋味! 自己根本没打算长住,怎么能答应她这么重要的事情? 认她做干娘也是对她的温柔有些许好感,还能让自己在这里走动方便才同意的! 想到这里,心底不由升起了些许愧疚! 她这么看重自己,自己这个随时随时可能回家的人是绝不能答应她这件事的,不然感觉自己太无耻了! “干娘啊,我不会武功的!是绝对没有能力保护大家的,干娘你千万别把自己的基业交给我!会倒闭的!”花篱篱真挚的忙摇头。 “不会武功可以学!没有能力就让自己变的有能力!本宫不期望你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就变成一个武林高手,但本宫要你在两年之内学会自保的能力!这是本宫给你最低的限度!” 镜月非常的严肃,让花篱篱感到这件事仿佛就是板上钉钉了! “可是我从没有学过武功啊!也不知道什么的武功怎么去学……” 最关键的是,她还不认字! “篱儿,干娘必须告诉你一件事!镜月宫,向来只有进,没有出!若你不能胜任,那你的去处,你自己心中有数!现在,干娘是给了你一条路!这条路,你走不走,你自己选择!若你不走!干娘只能痛失一个女儿!因为,干娘绝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有威胁到镜月宫几十万人安危的可能!” 镜月此时的眼神真的很可怕! 花篱篱一个冷颤,想挣脱,可双肩被她的手紧紧的捏在手里! 很痛! 她有点想逃了! 她没有想到,以为认了个干娘就能方便自己找回家的路,却没想到结果这么严重! 细思极恐,万一…万一真的回不去…那…… 她把一切想得太过简单了! 这里的人心,都不会和现代人一样单纯! 她好怕! 真的好怕! 挣脱不开镜月的手,花篱篱思绪乱飞,心乱如麻! 这镜月宫大会,个个穿的黑漆漆,一看就不是善茬啊! 这个社会弄死个人怕是跟捏死只蚂蚁一样! 自己这少宫主一做,要是遇到电视剧里那种夺位!那不是玩完了! 可现在这情形也是只有一条路,要么做,要么死。 看样子只能先答应,赶紧找线索回家! “干娘的意思是,篱儿若想活下去,这个少宫主必须坐,是吗?” 她真的已经到了无从选择的地步了! 而镜月亦是一样,眼神坚定的看着她,毫不留情! “对!” 其实,一个宫主想要放走一个人又有何难! 但她看中了她,她需要她来守护北荀!报答他! 第十五章 两年时光 花篱篱在经过一番心理抗争与思想斗争后,慢慢平静下了自己的心。 把思路理清,她不想死! 她还要回家! 所以她要努力面对这戏剧性的一切! 既然这一切先找上自己,那她就顺着这条路走下去! 既来之,则安之! 花篱篱抬头深吸了两口气,心中为自己加油打气道: 花篱篱,你必须认清事实!等睁开眼就迎接一切未知的未来吧!加油,花篱篱,你可以的! 见花篱篱此刻的举动,镜月嘴角微微的上扬,眼中充满了满意! 她就知道,身为女子,年龄尚小,在生死大事面前,却能冷静处事,不阿谀奉承,确实算坚强! 可见这丫头的独特!自己没有选错人! 当花篱篱再度睁眼,眼神无比坚定! 她,此刻别无选择! 镜月此时早已坐在中庭的玉桌边细细品茶,撇过她的神情便已知晓她已下了决定,双唇微微轻合: “从明日起,篱儿,你要开始习武!” “一切听干娘的!” 刚刚调整好自己,肯定目标的花篱篱随即应了一声! 可马上反应过来,嘴角抽搐的看向镜月! “明日?习武?!……” 镜月抿着茶,眉间轻轻一跳,斜睨了她一眼。 “嗯哼~” “没的商量?” “……” 花篱篱可怜兮兮的举起自己受伤的手! “噗——” 凌儿忍不住被她逗趣儿的模样逗笑出了声! 此时的花篱篱仿佛就在说:我手受伤了,宽限几天吧! 就连镜月的笑也深入了眼底! “没的商量!” 说完,镜月放下了茶杯,起身“凌儿,扶本宫回房。” “是。” 凌儿笑着走过去扶起了镜月的手。 就在花篱篱孤零零被丢下的时候,走了几步的镜月突然回头,眼中还带着让花篱篱不明的笑意! “篱儿,你手上纱布本来本宫想等你喝完粥拆去的,结果本宫忘了,你回房自己拆吧!” ‘轰——’ 花篱篱一下子血气上涌,脸和脖子飞速串红! 原来伤口早已用药愈合,博取同情——失败! 从那天起,花篱篱便开始了无间地狱的生活! 三日后—— “让我再睡一会!” “……” “就一会!” “……” “啊——” 某人直接被拖出房门! 二十日后—— “天天扎马步,要扎到什么时候?我看电视……不是,我听人家说,扎马步可不是一天两天的,要扎几年呢,有没有什么速成的?” 某人头顶香炉对着身边面无表情的凌儿不停地眨着眼! “……” “好凌儿,这为什么还要顶个香炉,我觉得它在我头上晃啊!” “……” “我腿发软,她要掉了,怎么办,怎么办,凌儿救我——” ‘嘭——’ 某人躲在凌儿身后看着地上香炉不停地傻笑! “……” 三月后—— “什么!抓蛇?!” “……” “你要我去抓那个会咬人的毒蛇?!它咬我怎么办!我不去!我不去!” “……” “我不去,我不去——” “……” “啊——我不要去——” 某人抱着中庭的玉柱,被人一把拖走! “……” 连续几个月,她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 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 第十六章 两年时光 扎马步,顶香炉,扛水跑步追野兔,舞剑骑射识草药,五行八卦加地理……可谓是毫无半点空闲! 那凌儿和干娘简直就是想把自己培养成十项全优生! 想她二十一世纪娇生惯养的文职女生,哪有受过这样的待遇! 之后两年,每日的训练逐渐成了习惯。 花篱篱逐渐从那个挑三拣四,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变成了豪放不羁,朝五晚九的少宫主! 这个世界有太多东西需要重新学习! 而她最欣慰就是爹地妈咪给了自己一个记忆超强的好脑袋! 就凭着这份天资,她几乎把镜月宫藏书阁里大大小小的书籍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籍都记入了大脑! 而且这些秘籍还能在一年多的武功底子之上融会贯通! 镜月对她的武功造诣更是叹为观止! 说她简直就是武学奇才! 就如镜月宫独门秘籍《墓典》,镜月至今未领悟最高一层,而她却在短短数月,练至了最后一层! 《墓典》十层,可谓是天下无人匹敌! 她有时也有很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 很多武功秘籍,在自己手里就如信手拈来! 也许这就是思维的不同,角度的不同? 她可以很明确的看清潜藏在书籍中的关键字语! 而,有一成必有一败! 虽说自己天资聪颖! 可也有花篱篱纠结的时候! 那就是医与毒! 有时她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选择性愚蠢症! 照道理,认识草药,知道配方,了解病症,就该很简单的! 可是,她在这方面就是少一根筋! 亦或是多一根筋! 一小小的伤寒,都能在她一大串病症联系中变成绝症! 只能背诵,不可实践! 两年后—— 花篱篱百般无聊的拿着书在中庭玉桌上看着。 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她不知道这两年是什么在支撑自己。 来了这里两年了,在这两年里她也曾几十次次踏入镜湖,却一无所获,开始一次次的失落,到最后,到现在,她开始慢慢的试着去接受。 说真的,想过自己在那里已经死去才在这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身上复活,不止一次的想过。 有时候一个人静下来想想,真的很可笑,越想越荒谬! 这就像一个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在这个梦里,自己还必须还得做下去。 两年里,回去的欲望强烈过,可现实会狠狠的拍醒自己,如今,已然麻木,剩下的更多的是对这个未知世界未来的迷茫! 迷茫自己要是一直找不到回去的方式,那是否就意味着自己要在这里呆一辈子! 再看自己,来的时候十几岁的年纪,现在好似也发育了,估摸着也该有十六七岁了! 花篱篱倾过身,低头看着水池中的自己。 越发成熟的眼眉,胸前若现的丰盈,细小的蛮腰,此时的自己也有一米六多了吧! 谁曾想人的一生能经历两个青春期,能有两张脸,两个身份! 不知道在自己那个世界,爹地妈咪过的可还好…… 想着念着,不知不觉…… 一地清泪低落水中,泛起了小小的波横! 此时,身旁的一双手,温暖了她的发! “篱儿,这两年苦了你了。” 这两年,镜月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来疼爱,来教导,每每看到她独自哭泣时,心中就会想更加的去疼爱她! 而花篱篱也早已把镜月当成了异世的亲人! 最亲的人! 第十七章 密室 “篱儿不苦,干娘!” 花篱篱笑着抬起头,擦掉了眼泪,给了镜月一个最美的微笑! 镜月继续抚摸着她的发梢,也回以一个无奈的笑容,她不想说的,她从不逼她! “篱儿,这些年你似有心事,常常往镜湖跑,干娘都看在眼里,知道你一定非常想找回自己的记忆,可干娘无法看出你的病症,无法帮你恢复记忆。” “不…”花篱篱想说什么却被镜月打断了。 “如今,你来这里也有两年了,这两年有你陪着干娘,干娘真的很开心!以你现在的武功,武林之中也少有人能与你匹敌!干娘也就放心了!” 花篱篱看向镜月,眼中闪动着疑惑! 今天的干娘有点不对劲! 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干娘,你今天有点怪怪的哦!” 花篱篱坏坏的靠在镜月怀里,享受着她温暖的怀抱! 这样的怀抱,真的让她不想离开! 从小就只有爹地妈咪疼,没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所以花篱篱对这份从天而降的感情倍加珍惜! 镜月笑着拍了拍天柔的肩“篱儿,来,我带你去看点东西!” 说着便拉起疑惑中的花篱篱往她的房间走去。 来到房里,镜月拉着花篱篱走到了她的床边! 她当着花篱篱的面在床沿上摸了一下,这玉床‘轰’的往左边移去! 随后出现了一面石壁,不同周围的玉墙,那是大理石,而周围的据干娘说都是千年寒玉石! 花篱篱疑惑的看着,这是,密室? 有点兴奋,有点小期待! 电视剧里面那种密室耶!真的有耶! “篱儿,走,别发楞!” 镜月再度牵起花篱篱的手,走到了石门面前,她抬起另一只手伏在了石壁上,下一刻,石壁开了! 花篱篱傻傻的看着这一幕,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去看了看石壁! 没有机关!没有凹凸!怎么回事! 太神奇,超科技了一点吧! 和触摸屏一样的效果来着?! 等她回过神,眼前的一切,又让她傻眼了! 一条五彩斑斓的通道,因为墙壁上镶嵌的夜明珠和宝石交融在一起,发出的光泽互相交错,使这个通道变高贵迷离! 花篱篱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像是一条每个人都梦幻的通往天堂的路! 自己在现代参观过各种高贵,奢华的地方,不得不说,来到这镜月宫,真的是大开眼界! 花篱篱随着镜月往里走去,走到尽头,又是一堵石壁! 只见镜月拿下发簪,将发簪里得小琉璃珠取下,嵌入石壁上的一个的小孔里。 随后,石壁‘轰’的向一边靠去! “篱儿,记住琉璃珠的位置!若是错了,会触动这里的机关,成千上万的毒针就会飞出,到时神仙都休想活着出去!知道吗!” 镜月转过头表情严肃的交代着边上漫不经心的花篱篱! “恩,知道了,干娘!” 看着石壁上成千上万的小孔,花篱篱感觉脊梁骨有股凉气在慢慢上升! 眼前完全可以看到,记错一个位置的后果! 针啊! 她最怕的针,扎满她的身体…… 密集恐惧症的得怕交代在这里了,还好她不是!一个冷颤,花篱篱定睛的研究起石壁,记住琉璃珠的位置! 随后便跟着往里走去…… 第十八章 密室 她已经不知道,自从两年前来到这里至今,有多少次脑袋当机了! 她真的怕,老是当机,会不会变蠢! 知道她看到什么了吗! 天啊! 花篱篱揉了揉疲倦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冷气倒吸了一口又一口! 满眼的黄金珠宝,一座座!堆的跟埃及金字塔似的! 这和金矿有什么去别! 从小到大,再有钱也没见过这么多金子银子! 她要摸摸看,抱抱看,抱着一堆金子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花篱篱咽着口水,双眼发着金光,伸出了邪恶的小手去抚,摸那一座座‘金字塔’! 两年来,她对镜宫多多少少也了解透彻了! 镜宫是一个情报及杀手组织,只要出的起价,无论什么情报,都卖;无论谁的命,绝不留情! 想不到,这样一个镜月宫,居然会有这样的财富,富可敌国,也不过如此吧! 镜月看到花篱篱好笑的表情,也跟着一笑,略显无奈的轻轻摇了摇首。 “篱儿,别楞着了,过来!” 镜月的一句话,把花篱篱从享受中拉了回来! 花篱篱傻傻的一笑,绕过金山银山走到镜月身边。 而镜月从一幅山水画后的石壁中取出了一个小盒子,盒子很漂亮! 是上好的紫檀木,还刻着一条活灵活现的龙,那龙嘴还叼着一颗五彩琉璃珠! 花篱篱不经好奇“干娘,这是什么?” 镜月对着她一笑,拉她坐到了一旁的贵妃椅上。 “这是每一任宫主的传承信物!” 镜月打开盒子,一瞬间一股清爽的气流在周围涌动! 里面是一枚很精致的戒指!它红黄相间,就如晚霞的轮廓镶嵌了一颗红宝石,却看不出半点合并的,完全是与生俱来的交融! 花篱篱失神的伸手拿出了戒指抚摸着! 在拿上它的那一刻,花篱篱惊讶的感受到,全身变轻了! 身子周围只有清晰的空气! 瞬间精神倍爽! 好神奇! 花篱篱在心中暗暗赞叹,如此巧夺天工的戒指! 简直就是极品! 与此同时,镜月也慢慢讲述起了这枚戒指的传奇! “这枚戒指是双戒之中的,碧落!它有百毒不侵之功效,呈落霞之光!双戒中另一枚是,天华,戴上那枚戒指,练功成果可成双倍,呈莹绿之光!世人传言,两枚戒交融便是长生不老药,也有的说,两枚戒指中藏着绝世的武功秘籍,藏宝图,其实都不对!篱儿谨记一句话:双戒合,地无门。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相融!” “干娘,你不是宫主吗,那你怎么不戴!” 花篱篱一边疑惑的问着,手中的动作也在继续。 “哇!好神奇哦!” 花篱篱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看着手指上的戒指,明明刚套到指尖,它居然像是有吸力般,自己滑进了指根! 虽说惊讶,但幸喜的感觉远远胜过了惊讶! 花篱篱满意的欣赏着戴在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自己白皙的手配上这枚落红色的戒指,简直太美了! 而且这枚戒指摸上去比玉丝滑,温暖却又围绕着寒气! 让人无比的舒畅! 第十九章 南镜之仇 而镜月对花篱篱这一惊一乍也早已习惯,看着她戴上了戒指,眉宇间露着淡淡的忧伤,像是沉浸在了某种回忆里。 “它们都有灵性,这里面住着一条据传千年的蛊虫,他可帮你吸食天下所有奇毒!保你百毒不侵!” 曾几何时,她能如此平静的站在这里,看着,讲述着,这枚带给自己无数伤痛的信物! 也许是年华已逝…… 释然了吗…… 花篱篱恍然大悟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越发稀奇! 将戒指放大到了眼前细细的看“原来这里面住着个小虫子呀!” “嗯,篱儿,今日起,你便是镜月宫宫主!” “什么!” 花篱篱心咯噔一下! 她听到了什么! 镜月微微笑着,那种笑,明明在笑,可花篱篱在她的眼角看到了泪! “干娘……” 花篱篱小声的看着她。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她流泪!也是她第一次看到那种所谓的笑中带泪! 看的真让人心疼! 花篱篱心中也对镜月的过去种下了疑惑! 今天的干娘与平时很不同,特别进入这里,眉间就一直透着忧伤,愁绪! 花篱篱不放心的握住了镜月的手。 “干娘……” 镜月转头一手抚摸上了花篱篱的脸颊,拇指轻轻的摩擦着。 那眼眸中带着太多忧伤,毫无避忌,清晰的落入了花篱篱的眼! 一瞬间,容颜苍老太多,脸颊上滑下了一条泪痕! “我这一生,真的很失败,心爱之人,孩子,如长兄般的丈夫,做错过很多选择,可遇见你,救了你,我相信我没有做错!” “干娘!” 花篱篱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她,伴着哽咽的声音,眼中也泛起了浓雾! 镜月从侧搂住了她,把她抱在了怀里,轻轻的拉住了她的手! “篱儿,我给你说说镜月宫的历史。” 花篱篱靠在镜月怀中吸了吸鼻子,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趴在了镜月胸前,恢复了调皮的模样。 “干娘你今天说话怪伤感的!不过篱儿想听!” 镜月心疼的摸着怀中人儿的秀发。 若自己不曾那般执着,她也不希望让这天真的孩子如今挑起这么大的担子! 可,她已无法守护北荀,唯有他的孩子,她可以去交托! 就这样,花篱篱靠在镜月怀里,镜月搂着她,述说着…… “镜月宫的人大部分都是前南镜国子民,干娘的祖师爷曾是南镜国的大将军!是如今的南召国夺走疆土,追杀灭我族人,逼于无奈,只能带着所有部下来到北荀安家!成立了镜月宫!其目的,可想而知,为了复国!最初,是找不到机会下手,复国一直未能成功,可一代一代下来!有一天,女子遇到了一个男子,那个男子爱上了这个女子,而这个女子明明把他当兄弟,却为了复仇毅然决然嫁给了他!女子她有心爱之人,可那是她的仇人!她肩负族人使命,她不能心软!成功近在眼前,可,最终她还是下不了手,哪怕借助了北荀的势力,她依然下不去手!镜月宫,在她手上变了质,她用自己的命,换了他心爱之人的一个江山!如今,她还想用镜月宫也还她的兄长一个安稳江山!南镜的仇恨,就到她为止!” 第二十章 下山 花篱篱静静的听着,听的非常仔细! 她听出了镜月所说的那个女子就是她自己! 花篱篱听到她这样对自己诉说她的半生,心中很不是滋味,满是心疼! “篱儿,明日,干娘便带你下山吧?” 花篱篱抬起头,疑惑道“下山?去哪?” 镜月抹去眼角的泪,对花篱篱温柔的一笑“回家!” 花篱篱有点懵,回家?谁的家? “走吧!回去收拾收拾!明日,我们便走!” 镜月说完,起身率先离开了密室。 只用了短短一天,镜月便交代完镜月宫内一切事物。 隔日,带着花篱篱和凌儿消失在了! 北荀国的京都,人山人海的吉祥客栈里…… “小二,小二,快,快!我饿的不行了!” 只见一个长得极其妖孽的男子风一样的冲进客栈,捂着肚皮一头靠在桌上! 随后进店的是一个满脸笑意的丫鬟,还搀扶着一位头戴面纱的白发女子,看不清面容,单瞧身形眉眼,便知是极美的!两人劲直坐到了男子身边。 “来啦!来啦!” 老板见三人穿着容貌不凡,亲自上前招待: “稍有怠慢,还请见谅,店里实在太忙了,不知客官吃些什么?” 男子有气无力的转头看向了他: “最快的菜!” 他虚弱的模样看呆了老板,心跳都漏了一拍! 简直是妖孽! 刚才远看就知道这公子长的俊俏。 可现在一看,简直……比女人还美! 老板看的出神。 “老板!” 男子恨恨的磨了磨牙! 自从下山,她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自己现在的身体确实长的过得去,但也不至于个个都这样没见过世面一样! 为了方便已经换了男装,竟然还被人盯着看!真是要把她逼的天天带口罩么! 另一边的丫鬟看了眼身边的白发女子,不禁为那老板捏一把汗! 如此亵渎少宫主,那不是找死么! “老板,我们长途劳累,还请你赶紧上菜吧,菜品不挑,快就好!” 凌儿赶忙制止道。 呆愣中的老板终于回神。 这才看见,眼前的公子,脸色似乎非常的不好! 老板惭愧的低下了头,发现自己真的太失分寸了! 竟看的晃了神! “老板,快去吧,再不去,怕是要出人命的。”凌儿似是玩笑眼神却透着警告。 “好嘞,好嘞!” 老板被她这么一看,不经冒出了冷汗。 毕竟是久经商场的老前辈,这种情况赶忙离开了。 花篱篱嘴里咬着筷子,鼓起了腮帮子幽怨的看着镜月和凌儿。 小声道“干娘,要不你再给我易容一下吧。” 镜月瞥了眼她,小酌了一口茶“不用。” “为什么,这样我觉得还是有点招摇的感觉。”花篱篱不肯了。 镜月叹了口气“吃完饭,凌儿就留在客栈,我与篱儿……要去一个地方。” “是。” 花篱篱本想继续追问,但看到菜一道道上来也就没有心思再问下去了。 看着满桌菜,早就饿的饥肠辘辘的她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起来。 “嗯嗯,这个好吃!” “嗯,这个也不错,干娘也吃……” 一边吃,一边还不忘发出赞美之声,也许是吃了两天干粮,她真的太饿了。 第二十一章 进宫 吃完饭,镜月带着花篱篱离开了客栈。 两人徒步走着,欣赏着京都的繁华人情,两人快到皇城脚下,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醉汉与镜月撞肩而过…… 醉汉脚下一钝,目光呆滞,身形不稳的回过头,被脏乱的头发遮挡的一双深蓝色的眼眸深邃的望着远去的背影…… 口中呢喃“情儿……” 随即而来的是一记自嘲,提酒灌了一口,仰头大笑,转身晃荡而去…… 镜月走了几步也疑惑的转身看了一眼远去的醉汉。 “干娘,怎么了?”花篱篱在一旁注意到。 镜月回过头“没什么,走吧。” 花篱篱一路挽着镜月,等到离北临门还有几步路是,花篱篱停下了脚步,不敢相信的看着镜月。 “干娘,这里面是皇宫吧?我们来这里干嘛呀?” 镜月温柔笑道“自然是回家。” 镜月看着眼前高耸的城墙……“情儿,你此去记住,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走吧。”这次换镜月牵着晃神的花篱篱朝城门走去。 花篱篱蒙掉了,任由镜月牵着。 北荀夭夭,北荀呀,难道! 这身体在这里……是公主?! 哇!大发! 花篱篱震撼的不禁在心底冒出了句韩国话! 城门口侍卫拦住了两人,看到公主令牌后,一路护送两人到了皇上所在的御书房。 公公通报后,镜月带着花篱篱进入了御书房。 龙案上的中年男子正欲开口,当看到花篱篱身边的白发女子时,整个人都呆滞了! 眼眸闪烁着激动! 手中的笔不知觉的掉落在奏章上,晕染了一大片墨水…… 镜月淡淡的微笑着与他相视,伸手摘下了面纱! 龙椅上的人无法淡定,站起的身子仿佛都在微微抖动,他朝她缓步走来…… “你…”北荀渡的声音竟然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伸手抚摸上镜月雪白的发“白发的你……依旧那么美……情儿……” 花篱篱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们俩,心中不禁有了一丝遐想,这个男人,怕就是干娘口中如兄长般的丈夫。 “渡…” 镜月刚开口,便被北荀渡一把拥在了怀里! 完全忽略花篱篱这个电灯泡,不禁让她怀疑,难道她,是干娘和这个皇帝生的孩子?! 干娘确实提到过孩子,所以这身体这个倒霉催的孩子是去镜月宫是去找娘了?不幸被自己占了? 所以干娘才对自己这么好?! 把整个镜月宫都给了自己! 花篱篱震惊! “二十年了…你……过的好像不怎么好……”北荀渡心疼的看着她的满头白发。 镜月微笑着,眼中也有些湿润“我很好…渡……” 北荀渡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看了眼花篱篱温柔道: “他,也很好…” 花篱篱见他们的神色,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真是狗血啊!穿越成少宫主就算了,现在还成了一国的公主啊!真的是…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了! “我…我还是先出去吧,你们聊!你们聊!” 花篱篱感觉还是赶紧溜吧,自己也不是他们的真女儿,这种大型认亲现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自处! 见花篱篱逃似的跑出去,北荀渡也不拦她,反而疑惑的看着镜月。 “夭夭怎么与你一起?” 镜月转头看了眼花篱篱“这怕就是命定的缘分,你保护了我的孩子,我也认了她做干女儿,还要给她一些什么,才对的起你啊。” “给她什么?” 镜月对着北荀渡一笑“这是我与她的秘密。” 北荀渡也没有要深究什么,宠溺的一笑。 第二十二章 进宫 风吹云动,繁花飘落,花篱篱看着诺大的殿院,不由升起一种孤独感。 心中不禁想起自己这公主,怪不得她要逃出皇宫,一直生活在这里,得多孤独呀! 她去镜月宫,怕也是听到什么风声,是去找娘去了。 “渡,他…在哪里,我想见见他。”镜月与北荀渡散步在御花园中。 北荀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而来的是慌乱与欣慰。 “你在宫中多留几日,我这就派人命他回来。” “他不在宫里?” 镜月从未打听过他的下落,怕自己忍不住去见他,曾经的她,无法面对他,面对他们! “他,是我北荀太子,我从小便将他送出宫收养在我师傅身边,在我身边,我恐他遭遇不测,你也知道那个人见到他一切都明白了,所以……” 北荀渡怕她误会,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不可否认,也有一半原因是他那双与那个人一摸一样的眼睛,每一眼都在刺痛着自己! 为了她,他忍一切不能忍! “我懂,那怕是见不到他了,我今日便会离开。”镜月释然一笑。 “要走?”北荀渡有些急了“这次回来为何这般着急要走?” “我…我有要事要去处理。” 北荀渡知道她的身份特殊,即使查也从未查到什么,也知道,她一但做出决定,便是不会更改。 “这一去,可…可还会回来?”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北荀渡的隐忍! 他真的不想再放她离开! 镜月自然懂他的心思,如果她还有更多的时间,她也许会留下来陪他共度余生,可,她没时间了,她要去她最想去的地方,在这最后的日子里,做一回自己! “不会再回来了。” 北荀渡眉头紧蹙,试图留下她“情儿…你真的不看一眼那孩子吗?” 镜月眼中渐渐湿润“不看了,渡,我相信你会帮我照顾好他,上次离别匆匆,这次,你我便正式道别吧!” “情儿……”北荀渡力不从心的唤着她的名字,眼中的是不忍,不舍,不愿。 镜月突然抬手弯下了腰,对北荀渡行了一个大礼! “夫君,此生是月情亏欠于你,今日,一别两宽,望君保重。” 北荀渡眼角湿润,再也抑制不住“…情儿…” 她这是在与自己断决夫妻关系啊!她是要将这层微薄的关系都要与自己断了吗?曾经无声的离开,自己还有一丝希望,如今是断了自己一切的念想! “若我不应,你当如何?”北荀渡颤抖着问道。 镜月不说话,直起身与他相视,淡然的笑了,眼角滚落了一滴热泪。 北荀渡也落下了泪,像个孩子一般“情儿,你是我的皇后,一生都是!” 镜月深吸了口气,戴上了面纱,好似一切都是云淡风轻般“渡,我不与夭夭道别了,先走了。” 北荀渡努力遏制了抬起的手,这一次,他依然放她走了,他知道,她的心,不在北荀,从来不在,二十年,该放手了…… “呃……” 看着镜月远去的背影,北荀渡捂着胸口心痛的跪在了地上! 噗—— 一口鲜血从咽喉喷了出来! 太监侍卫正欲靠近,却被他出手制止了! 他不愿惊动她! 凝望着那抹身影的眼里全是无法抑制的泪,是不舍,是他一生的痛,放她走,是他对她最好的爱的方式…… 第二十三章 遗诏 “公主,快,快随老奴来!皇上要见你!” 正在宫里闲逛的花篱篱被突然冲上前来的一票人吓了一大跳! “哦,好!” 看他们如此焦急的模样,花篱篱心里有点没底,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到皇上寝宫门口,看到宫女太监端着一盆一盆血水出来时,花篱篱傻眼了! 被为首的公公劲直牵着进了寝殿。 看着龙床上奄奄一息的人时,花篱篱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前一刻见到还是极具威严的一国皇帝! 花篱篱指着床上,有点害怕的询问着众人“这…这…怎么回事?” 太医们见到她,连忙起身,跪倒在地! “公主,皇上,皇上心结难疏,本已久积成伤,不知今日何故,突然爆发,微臣等人已为皇上暂时止住咳血……” 花篱篱顿时就想到了她干娘,她可是神医,找她呀,环顾了四周一圈,也没见到人。 床上奄奄一息的的北荀渡吃力的睁开了眼睛,虚弱道: “都退下…公主留下……” 不消一会,整个房间就剩了她们两个人,花篱篱紧张的不知所措。 床上这个人看着好像不怎么好了…… 他为什么就留自己…… 他想要干什么…… 干娘明明和他一起又去哪了…… 一系列问题一下子冲上了她的脑门! “夭儿……过来……” 北荀渡虚弱的连手都抬不起,轻声的唤着花篱篱。 花篱篱心底是不想过去的,但看他都这样了,挺可怜的,就走了过去。 北荀渡喘着粗气,他已经知道自己快不行了,这个孩子是自己唯一的孩子,他只能交托给她,只有把江山交到庭儿手上,才可护这孩子一世周全。 “夭儿…取笔墨纸砚来……” 花篱篱虽不明所以,但照他说的跑到了龙案上拿了东西放在他床边的茶几上。 “转动父王床榻上的木角…将…里面的东西取出。” 花篱篱也听话的照做了,在床榻上摸索了一阵,握住了一块松动的木头,一转。 机关移动,床榻慢慢往一边移去,露出了一个暗格,花篱篱蹲下打开暗格,明晃晃金龙玉雕的大方盒展现在了眼前! 她看过太多电视剧了,一看一猜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omg!”花篱篱惊掉了下巴,兴奋的伸手下去,小心翼翼的捧上了。 “咳……咳……” “接下去……父皇……的口喻,你都写下来……” “什么?” 花篱篱与床上的北荀渡对视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 心底不禁感叹到,真的什么奇葩事都能让她遇到! 花篱篱蹲在了床榻上,将纸在茶几上铺好,一切准备好。 “朕即位二十八载,海内河清,天下太平。民有所安,万邦咸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德可比先圣,功更盼后人……皇太子北荀君庭,人品贵重,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重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共戴新君。” 花篱篱写着,神色却是凝重的。 写完后放在了北荀渡枕边,他似乎笔都快拿不动,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颤颤巍巍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猜到要写遗诏,当盖下玉玺的时刻,她的心中五味杂陈! 第二十四章 遗诏 “夭儿…带着玉玺和圣旨……立刻离开皇宫…直到…直到庭儿回宫,你再交予他……” 花篱篱被他这样说整个人都紧张了! “这…这是为什么?” 北荀渡正欲再说什么: “噗——” 一口鲜血喷了出了,整个人都昏了过去! 花篱篱整个人都惊吓到了! “快……快……”颤抖的开始不知所措! “来人!来人啊!” 尖叫声发出的同时,花篱篱看着玉玺和写好的圣旨,心中一惊! 他让自己带这些离开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脚步靠近,花篱篱再一次扯着嗓子喊道: “慢!父皇还有话对我说!别进来!” 一边说花篱篱一边哭了! 救人可不差那短短几秒的!可她感觉到他说的这些东西,非常重要! 花篱篱努力的保持冷静,以最快的速度将装玉玺的空盒子放回了暗格,将床榻移回原位!将笔墨全都放回了原来的地方,圣旨和玉玺都妥妥的藏在了自己身上! 随后趴在了床边为他把了一把脉,脉搏已经虚弱于无“进来!都进来!快!” 一声呼喊,一群太医太监涌入,花篱篱立刻退到了一边,看着他们手忙脚乱的为他急救! 花篱篱隐约觉得情况不容乐观,她不想去看那最悲伤的一幕,逃似的退到了殿外。 广阔的庭院,此时,都没有给她沉重的心情带来一丝舒适。 过了近一个时辰,北荀渡被救了回来,只是整个人陷入了昏迷,随时可能…… 太医宫女已经是24小时不离身的照顾在侧。 许多大臣也都跪在殿外为他祈福,听北荀渡的贴身公公说,各地亲王都在已上奏要求入京! 花篱篱电视剧,古代野史都没少看,深知其中厉害。 心下怕是得立刻出宫! 本想为这具身体尽一份最后的孝心,怕是不行了。 一国皇帝倒下,太子又不在宫中,她这公主会成为众矢之的,有心人若将她和太子除掉,那北荀就变天了,毫无悬念的变天了。 细思极恐,花篱篱左想右想都是这皇宫她不能呆下去了,何况她身上还有玉玺和圣旨! 现在她是灯下黑,没人会想到这个茬,等他一有不测,那她就是首当其冲! 看样子得直接逃走! 可如今殿内殿外全是人,她要怎么逃…… 该死的,这时候干娘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花篱篱如今还是一身男装,借着如厕的空档,绕出了寝宫。 玉玺这么大带在身上实在是不方便,要不是袖子大,早就露馅了,带着这个东西施展轻功,回头飞太高掉了那可都找不回来! 花篱篱看了眼四周,心下决定,这玉玺怕是还是放在这里安全! 花篱篱回到殿内,似有意无意的套路了宫女,最偏僻的冷宫,n年无人问津的那种地方。 入夜。 花篱篱在窗前最后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北荀渡: 你放心,你是北荀夭夭的父亲,你最后的心愿,我花篱篱一定帮你完成! 花篱篱再一次借着如厕绕到了偏僻的地方。 脚尖一点,一袭华衣窜入月色。 第二十五章 遗诏 花篱篱按照套路来的路线找到了那处宫女口中年久失修还闹过鬼,百八年大家都绕着走的宫殿。 果然阴森,寒风凛冽呼啸而过,吹的密也沙沙作响!因是废弃,花草树木都无人搭理,长的歪七扭八,十分茂密! 还好镜月宫这两年没少出入荒山野岭,不然也是死也不会踏入这种地方了。 花篱篱落在杂草丛生的庭院中,漆黑漆黑的四周,让人毛骨悚然! “不怕,不怕!花篱篱,这个世上没有鬼的!”花篱篱说这连自己都不信的话,脚下全凭意志一步一步靠近殿门! 残破不堪的殿门布满了蜘蛛网,颤抖的手刚触碰到网丝,嗖的缩了回来! 花篱篱胆子从来都是小的,虽然大脑告诉她可以的,但手明确的告诉她—你不行! 她果断的放弃了进入殿内藏玉玺的想法! 转战庭院! 四下黑的都快看不到东西了,花篱篱也没胆子用火折子! 还好,苍天待她不薄,就在庭院不远处有一个破旧小木亭,下面似乎有一口井! 花篱篱走近一看,果然! 还有一个被收起的小木桶! 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花篱篱将木桶一点一点放了下去,虽然心里担心着怕从水里捞点什么出来,但还是强撑着胆子! 木桶一碰到水便收住了手,将绳子又收回了一截在木阀上固定,确保碰不着水后拉起了木桶,将玉玺用衣角里里外外包了好几层放在了木桶里,放了下去! 一切妥当,花篱篱撕下了另一块衣角遮住了半脸,提起轻功跃入夜色。 皇宫四周都是城墙,花篱篱在到城墙边际之时,暗夜下忽然跃起数个黑影挡住了去路! ‘我去!这是真的要打架呀!’花篱篱心里骂道。 第一次和陌生人动手,花篱篱心中紧张万分,在镜月宫她虽然打遍宫内无敌手,可面对这么多人,她还是有点没底! 心,扑通扑通快跳到了嗓子眼! ‘来吧,死就死!’心中一声吆喝,花篱篱身形极速跃向人墙! 数道刀光横扫月下,蓝白色衣袂在数道黑影中来回穿梭! 每一道剑锋攻势凌厉,毫不留情! 百招下来,花篱篱的裙摆衣袖已被划破数到剑痕。 这几个黑衣人怕就是电视里演的暗卫了,武功算是高手了。 花篱篱眼看自己体力快不支,也不愿意使出那些门派的招式,免给人家招麻烦。 此刻的她明显的心有余力不足,再下去她一定得交待在这里,自己死了不要紧,她答应过那个大叔的事情可是关于一个国家,这圣旨还在自己手上,可不能出事! 心想到此,花篱篱一边缠斗,一心想要找空档溜之大吉! ‘就是现在!’花篱篱缠斗着靠近了城墙,将几个黑衣人挥招往内逼向了数米,逼退之际,花篱篱瞬间转身使出轻功快速飞跃处城墙,一路跃过百家屋顶。 两个黑衣人见机跟上,穷追不舍,其余几人倒回到了自己原来的暗处! 花篱篱真的有点透支的感觉,这个手无寸铁和剑打,太累了! 花篱篱跃过了大半个皇城的屋顶,结果黑衣人依然跟个苍蝇一样甩都甩不掉! 就在花篱篱晃神之际,后边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眼角迸出一道寒光! 那是活捉不成要死拿的暗号! 第二十六章 遗诏 黑衣人双双飞跃在花篱篱身后,两人同时举起一手对这花篱篱后背…… “嗖—” “嗖—” 数支冒着寒光杀意的短箭从黑衣人袖中短弩中射出! “嗯—” 花篱篱一声闷哼! 扶过自己受伤的肩膀,疼到飞起间瞥了眼身后的两个黑衣人。 血,从指尖溢出,伴着额头滴落的冷汗,沿着手背顺流而下…… 这是真的要她的命啊! 此时扶着肩的手指上泛起了莹莹的红霞之光! 入夜的京都还是十分热闹! 正欲穿过巷子的一位华衣男子摸过自己额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血,眉间一蹙,对身边的佩剑男子投去了一个眼神! “属下这就去查看!”男子拱手行礼后立刻跃上了瓦顶。 此时的花篱篱严重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身后的短箭每一箭都是直对心脏!她好似没有力气再去躲避了! 花篱篱咬着唇,努力让自己清醒着,拼尽全力让脚下更快了些! 心中咬牙道:这个世界的人可真是太没人情味了! 身后的两个黑衣人被花篱篱带着绕了京都转了四五个圈,实在有点力不从心了!早已满头大汗! 完全没想到这个刺客中了见血封喉的毒箭竟然还能活着!还如此厉害! 不消一会就被拼尽最后力气的花篱篱甩开了一大截! 短箭也用完了! 两给黑衣人面面相觑,只能硬着头皮在夜色下继续追逐! 河灯初上,一座豪华的坊船慢驶在京雀河上! 五彩斑斓的河灯犹如现代的霓虹灯,耀眼夺目! “真美……” 花篱篱眼神迷离的看着模糊的花灯,无力的一笑,终于不支,整个人坠落了下去…… “扑通——” 巨大的身影坠落水中,渐起了足足一米多高的水花! 溅到了坊船的甲板,也惊动了船上的人,和坊里的人! 一双异常墨黑的眼眸在此时变得十分危险! “主上,是位姑娘,乔装成男子,受伤了。” 门外几人已将落水的人捞了起来,静等门内的人处置。 门内男子刀刻的五官上俊眉微挑,放下了手中的琉璃玉樽,冷漠的深眸闪过了一丝兴趣: 有意思! 坊门打开,一双金秀黑靴跨出了门槛,慢慢悠悠地走到了背上插着箭,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花篱篱身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 男子墨发高束配着玉冠,身穿金丝花纹黑色锦袍负手而立,月下玉冠散发着阵阵寒意,不知觉就给人一种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 湿答答的头发已经把整张脸都遮挡了,完全没办法看到容貌,看着她身上带着水草脏乱的模样,男子墨黑的眼眸里似露出了一抹扫兴厌恶之意。 “把她交给爵浪。”随意吩咐完,转身回了坊内。 “是,主上!”男子领命后命人将晕死过去的花篱篱抬到了内舱! 内舱门前,一侍从看了眼带头的莫云和其身后一票人,出手拦住了他们! “爵少已睡下,不可打扰!” “主上命我等前来,性命攸关!”莫云对他指了指被人抬着的花篱篱。 第二十七章 得救 “这……”那人脸上显出了难色。 要知道,爵少被吵醒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是要命的! 见侍从满脸难色,莫云也话不多说,比了个手势,一众人直接破门而入! “哎,你们这太没规矩了……”侍从偷瞄了眼里屋,洋装阻拦般的喊道。 爵浪其实早已被甲板上的动静吵醒了,此时正做坐在桌前看着医书,摆弄医具。 面对破门而入莫云为首的众人并没有生气,只是眼角轻轻飘了一眼他们抬着的人,表情十分冷淡。 “爵少,主上命” “行了,扔那,都出去!”没等莫云说完,爵浪脸色有点挂不住了,将医书一把拍在桌上,一脸嫌弃道。 主上!主上!听到这两字就烦!什么破事儿都扔给他! 莫云知道他的脾气,行礼后退出了房门。 门口的小侍从眼看爵浪要发飙,赶紧在众人退出后以雷霆之速度关上了房门!避免了一场有可能发生的灾祸! 爵浪投了一个白眼给紧闭的门,小样! 随后起身慢吞吞的走近被人随便扔在地上的花篱篱身边,一手拖着下巴,仔细的观察着。 眉头一点一点的凝聚! 这箭……云弦箭! 这人……活人! 爵浪蹲下,小手指嫌弃般的撩开了点花篱篱挡住脸的头发。 云弦箭,蚀骨毒见血封喉,箭上粘着的黑血未干,这人的嘴唇……却是红嫩! 中云弦箭者怎么可能还活着? 稀奇,真稀奇! 爵浪眼角冒着无比闪亮的兴奋的光芒,伸手把了把她的脉搏,正巧也撇到了一眼她手上那枚泛着橙红微光的戒指,心下更是稀奇! 会发光的戒指!看不出什么材质! 眼冒精光,心中不禁打起了主意! 这家伙浑身上下宝贝不少!这体质是宝,连这戒指都能发出异光!等把她救活,不如讨要这戒指做药费,这主意不错!嘿! 想着爵浪这下来了劲,一脸贼笑的将人拖到了自己的床上,招来了婢女将她的衣服换下。 一切就绪,爵浪站在床前: “呐,不管你现在听不听得到,我的诊金可是十分昂贵的,看你一女的就便宜点,治愈后把那戒指给我就成!” 虽然没有得到回应,爵浪仍然用真挚的眼神看着她,继续道“看你沉默,就当答应了,成交!” 爵浪抬起了花篱篱的手与自己的手击了三掌! 随后开始在花篱篱背上下了刀子…… 月色下两黑衣人沿着云弦箭上的蚀骨毒香一路跟到了京雀河岸,看着茫茫的护城河再也没了刺客的踪迹,两人相视一眼只好飞身返回! 黎明初晓,昏暗暗的东边红霞微起照进了船舱。 “嗯……疼……” 花篱篱似是呢喃着梦话,脸上十分的痛苦。 一旁埋头在医书里的爵浪因为她这声轻呼猛的抬起了头。 仅仅一夜,最多几个时辰,那俊俏的脸上已经爬上两个重重的大黑眼圈!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经历了什么! 趴在床上的花篱篱渐渐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眼睛看出来的东西从模糊到渐渐清晰。 陌生的环境让她的心咯噔一沉,猛的翘起头想起身! “嘶……” 随之而来的是各种疼到心扉的刺痛!! 花篱篱摸着自己的脖子,呲牙咧嘴的又靠回了枕头! 该死,失枕了吗!啊!肩也疼! 第二十八章 得救 在她再次睁开眼时,一张挂着两个浓浓黑眼圈的脸近在咫尺! “啊—鬼啊——” 花篱篱差点被吓的魂不附体!完全忘了疼痛,闪到了床的角落里! 要不是床靠着墙,估摸着能闪出几米远! 爵浪嘴角一抽,扬起了一抹在花篱篱眼中看似十分邪恶恐怖的笑容! 太诡异了!这人是在对自己笑吗?! “你……你……是人是鬼!啊…嘶……”花篱篱一手指着爵浪的鼻子,疼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爵浪笑意直达眼底,像是看一件新奇的宝贝,看的花篱篱浑身上下一阵一阵的起鸡皮疙瘩。 “你!” “唉,姑娘莫急,可是我救了你!我不会伤害你的!”爵浪顺着床沿坐下,一本正经道。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曾几何时,初来这里,干娘可也是这样说的…… 花篱篱眼角一抽,仔细打量起眼前的的这个人。 文质彬彬,看身形有些瘦小,像个女人…… 花篱篱好奇的左右观察着爵浪憔悴的脸。 虽然有一双黑眼圈像个熊猫,可精致的五官还是不能遮挡,长的可真清秀,给人一种且男且女的错觉…… 花篱篱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目光让爵浪咽了口口水。 “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咳咳……”花篱篱干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个……嗯……你救了我?” “自然是本少救的你!”爵浪一脸自豪。 “本少?” 花篱篱看着他,心中叹道: 这家伙看样子是男的,本少是男子的称号,可也长得太女性化了吧…… 花篱篱摸过自己的脖子和肩,当摸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时,浑身一震! 圣,旨,呢! 犹如晴天霹雳,花篱篱一手扯过被子,眼睛慌忙的四下寻找自己原来的衣服! 竟然没有! 花篱篱将目光放到了爵浪的身上“那个,我原来的衣服去哪了?” 爵浪没有放过她所有的神情,心中已久明白“我扔了,太脏了。” “扔了?!”花篱篱一声暴怒!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给我扔了?!” “我为给你拔箭把衣服剪破了,这么脏的衣服留着作甚?”爵浪似一脸无辜道。 “你扔哪了?”花篱篱不顾自己的伤准备下床。 “河里。” “河……河里!”花篱篱语塞,感觉自己胸口被一块大石头堵住,血压瞬间升高!像是随时能喷出一口血来,半晌没有动作,整个人都懵了! 圣旨啊!那可是遗旨!关乎一个国家的领导人人选啊!花篱篱啊,你竟然给弄丢了?!你真的是无敌牛啊! 心底对北荀大叔的内疚已经上升到了想把自己揍一顿的地步。 而船舱外的坊内,一双墨黑色的眼眸正深邃的看着这份字迹清晰的圣旨! 御用墨汁经过处理,遇水不容,圣旨更是用冰蚕丝制成遇火难化。。 手中的玉佩更是泛着荧光,上好阳绿冰种玉佩,背部有皇家工匠独有工艺的标识! 男子冷俊的五官没有一丝波动,迎着朝阳,摇曳的烛火渐渐熄灭,深邃的目光仿佛流转到了光年之外…… 第二十九章 得救 “姑娘!姑娘!”爵浪轻摇着呆楞中的花篱篱。 他知道眼前此人身份不简单,但再多的疑惑也没有他的诊金来的重要! 花篱篱回神绝望的与爵浪那闪闪发光的眼神对视。 “你还记得哪个位置扔的嘛?或许……或许……我可以下水捞一捞的……”花篱篱越说越没底气,最后的话比蚊子声还轻。 爵浪眼角挂下三条黑线: “这……夜太黑,实在辩不清位置了。” “凉凉……”花篱篱垂头丧气后悔道。 早知道就把圣旨和那玉玺一起藏那了,发霉字糊掉啥的也好过这下没有了,哎…办的这叫什么事! 不知道这个朝代光有个玉玺能不能称帝,得玉玺者得天下这样。 “唉~”苦恼! 花篱篱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愁绪中。 “那个,姑娘,在下救人是需要诊金的,与姑娘昏迷时做了约定,就是救了姑娘,姑娘得把戒指给我作为诊金,如今姑娘已醒,这诊金是不是得付一下了?” 虽然他只是帮她取出短箭缝合了一下伤口而已,但好歹他动了手,那收取诊金是无可厚非的。 好像有点没皮没脸,但他习惯了…… 爵浪在床边对着花篱篱兴奋的说着,看着那枚戒指的目光简直简直就是一只恶狼遇见了食物一样饥渴! 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抢了! “你说什么?” 花篱篱此刻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提不起劲,完全没听到她说什么,一脸迷糊。 爵浪换上了一副你是认真的吗的表情。 没关系!假装也没关系!他可是认真的!脸皮什么的,他不在乎! “呵呵,姑娘,我救了你,要付我诊金!” “哦,多少?” 爵浪开门见山道“你中箭昏睡时与我约定以你这戒指为诊金!”爵浪那小手指着那枚已经敛去光芒的戒指。 闪闪发光的眸子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把它拔下来! “什…什么?”花篱篱顺着她的视线看到自己手指上的碧落,差点没反应过来! “这个…戒指?!”花篱篱将手伸到了他眼前,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爵浪目不转睛的盯着戒指,就差流口水了,对着她真挚的点点头! 花篱篱手一缩,藏到了被中“呵!怎…怎么可能!你别开玩笑!” 戒指可是镜月宫宫主历代传承信物,自己不会这么没脑子吧…… 爵浪看她不乐意的模样,这下急了,直接站起身,指着她道: “姑娘!姑娘,呐,现在本少人也救了,若不是本少,你早淹死在京雀河底了!可休想耍赖!” 花篱篱见他这跳脚的模样,心下真的怀疑自己昏迷要死不死的时候拿了这戒指当诊金了。 心虚道“那个…我能不能拿别的代替?” 爵浪气的双手环胸,斜着眼瞄了她一眼! “不行!” 花篱篱心下:不好! 乌溜溜的眼眸一转,花篱篱眉头一皱,眼中洋气了雾水! “不瞒少爷你说,这…这戒指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念想……”说着说着一滴滴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吓得爵浪浑身一震! “你!”。 “我娘没了……呜…我是个没娘的孩子,我只能看着这戒指……想念她……我好想她……呜啊……” 花篱篱一把鼻涕一把泪,她真的是把她毕生的演技都奉献出来了! 第三十章 得救 为了耍赖,她也是够无耻了!没办法,干娘给的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可不能再丢了! 爵浪对女人哭好像没有一点抵抗力,焦灼的在床前走来走去,表情有点抓狂! 花篱篱抹着泪偷瞄了一眼,哭声更大了! “你…你你你!” 爵浪已经被哭声淹没了! 脑袋都被哭的嗡嗡直响! 他从不是心软的人,为了想要的东西可以不择手段,可这戒指是她娘留给她最后的东西,这般抢取好像也太过残忍! “行!行行!行了!姑娘!我们,我们就换一样诊金!你可别哭了!” 爵浪一边说,一边看着花篱篱手指上戒指,目光里是满满的疼痛! 到嘴边的肉,还是头一次不吃! 听到满意的答案后,花篱篱慢慢止住了哭声,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泪,收住了。 “那你看看你想要金子还是要什么?”花篱篱衣服楚楚可怜的表情。 爵浪满脸阴郁,没好气道: “我要你的戒指!” 花篱篱一愣,鼻子吸呀吸,好似又要哭出来了“这……” 见她这模样,爵少急道: “我开玩笑的,你可别哭了,别人还以为本少把你怎么着了!” 花篱篱这下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下了,这人看着碧落的目光简直就是一头狼,自己不下这重药恐怕是完全不能打消他的念想。 圣旨丢了,要是再丢了这戒指,自己真的是废物了! 这下好了,总算是保下这戒指了。 花篱篱心底立誓,以后绝不会再稀里糊涂拿这戒指做什么约定了。 爵浪打了个哈切,困意来袭,他对这花篱篱的身子来回研究了一夜,一夜未眠,查了几册偏僻的医书野札也没看到有这种情况的案例,现在是十分困乏了。 “你尚未复原还需静养,你少走动,留在舱内吧,外面的人你可惹不起,行了,我去睡一会。” “那我” 花篱篱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爵浪径直走到了一旁的软榻上倒头就睡着了,传出了阵阵轻轻的呼噜声! 看的花篱篱不由为之一惊! 倒头就睡!这个厉害了! 花篱篱见他睡着,扶着自己的肩,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嘶……” 真疼啊!花篱篱脸上难掩痛苦的表情,呲牙咧嘴的。 还好这两年经历的对这种已经是有些忍受能力了,再也不是那样娇贵了。 外面的人她惹不起?这句话让她充满了好奇! 不敢发出很大的声音,花篱篱掩手掩脚的走到了船窗边,打开窗,映入眼的是——码头! 哇!眼前的景致十分的壮观! 京雀河是北荀漕运枢纽,商业交通要道,码头人烟稠密,身边粮船云集! 自己所在的船只正在靠近码头,依稀可见码头上的人们有的在茶馆听书,看相算命的已经出摊,有的脚夫正在街边小贩买着早饭。。 河里船只往来,首尾相接,或纤夫牵拉,或船夫摇橹,有的满载货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正紧张地卸货!横跨京雀河上的是一座规模宏大的石桥,它结构精巧,石上有雕刻朱雀神像,栩栩如生,故名京雀桥! 有一只大船正待过桥。船夫们有用竹竿撑的;有用长竿钩住桥梁的;有用麻绳挽住船的;还有几人忙着放下桅杆,以便船只通过。邻船的人也在指指点点地象在大声吆喝着什么。船里船外都在为此船过桥而忙碌着。桥上的人,也伸头探脑地在为过船的紧张情景捏了一把汗。这里是名闻遐迩的京雀码头区,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名副其实地是一个水陆交通的会合点! 第三十一章 软禁 “omg!”花篱篱被眼前的繁华景象惊呆了! 这就是古代的盛世景象吧! 看到京雀桥,花篱篱总算下放心了,自己还没出京都,那就是待会偷偷摸摸上岸就行了! 她得找到凌儿,这些事情自己得好好计划一下才行! 花篱篱坐在窗边,静静等待着船只靠岸,美眸中流出了淡淡的忧伤。 看着人来人往的码头,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拼搏,多像曾经的自己,为了证明自己而拼搏到了感动了自己! 这两年她不止一次想过,自己宿醉开车,看了交警那一眼后,怕是已经出了意外才有了现在的借体重生!而这具身体,正如干娘所说中毒而死,才让自己有了机会! 只是自己心底一直不愿去触碰这个无法证实的答案! 总要想怀揣着能回去的希望才能生活下去啊…… 回想之时,船已靠岸,从船舱看到甲板上搭上了木桥,几个姑娘一身婢女打扮,提着篮子前后上了岸,甲板上站着几个黑衣束腰的男子,看着像是保镖! 花篱篱再往窗外伸长了头瞧了瞧也没见有其他人再上岸。 心底对这船上的人的身份只有两个字! 神秘! 她在镜月宫内了解过三国体系制度,这种排场的,还随行有医者的,非达官显贵,江湖豪门不可! 这个时代的人江湖关系大多错综复杂,此地也不易久留,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船只已靠岸,她只要下了船,她就能和凌儿去汇合,在这里总是心里没个底!总让自己感到不安全! 船外守卫如此森严,混是混不出去了,看样子只有开门见山,出去会一会外面那个惹不起的人了! 花篱篱不做停留,小心翼翼的捂着自己肩,打开了舱门! 软榻上的人对这些动静丝毫不受影响,已经睡到雷打不动的状态了! 门外的小侍从看到花篱篱从里面出来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快掉了! 仙女下凡~ 花篱篱换上的虽是一套婢女的服饰,可丝毫没有减弱她的气质,那三千青丝随意的散落,绝美的脸上此时憔悴的模样简直是我见犹怜! 花篱篱看着他尴尬的一笑! “那个……你们少爷睡着了,我出去透透气!” 小侍从看迷了眼,一个劲的点头傻笑! “呵呵…呵呵……”见他这痴愣的神情,花篱篱尴尬的对他附和的笑着,脚下一点一点的往外挪去,到了舱门脚下一溜烟的走了出去! 门外的几个黑衣男子见到她的突然冒出来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剑挡在了她的面前! 花篱篱吓得一惊,牵扯到了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 “嘶……” 听到这边的动静,莫云走了过来,见到是她: “姑娘这是要去哪?” 花篱篱见他打扮穿着和别人有些不同,看样子是个头头! 她也不遮掩,直接开门见山说了: “我想下船!” 莫云脸上没有过多的神情,依旧很礼貌的模样: “姑娘伤未痊愈,还是回舱内静养,待伤愈,家主自会派人护送姑娘回府。” “太客气了,留在这里恐有打扰,多有不便,伤以好大半,我这就回去,你们的救命之恩,我必当重谢!”花篱篱也十分有礼的回道。 第三十二章 软禁 莫云一脸和气的笑道“姑娘伤是否愈合到可独自离开还需爵少向家主禀报,如今爵少仍在休息,姑娘此时执意要离去,定是不行,姑娘还是等爵少醒来再议吧。” 不放人!? 花篱篱咬了咬唇,眼前这个人的态度明显就是不愿意让自己离开!得想想办法! 花篱篱一手扶着额头,一脸难受的模样: “不瞒这位公子,其实…其实我从小晕船,坐不得船的……呕……呕………”说着捂着嘴一副要吐的模样! 莫云眼角一抽!满头黑线! “此船乃是合阳机关大师所铸,与一般的船不同,就算遇上大风大浪,船身依旧平稳,可谓如履平地,此地更是风平浪静,姑娘这……” 花篱篱心底咯噔一沉!的确,从自己醒来,这船连晃都不晃一下,真的就像住在陆地的房屋一样! 不好!要穿帮! 花篱篱捂着嘴的脸上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转: “公子你不懂我们晕船人的痛苦!只要这脚踩在这船板上,不管动不动,都晕!呕……”说着花篱篱还作势干呕了几下! “更何况,我有伤在身,更是虚弱,公子还是禀明你门家主,让我下船,可派一人跟随我去领些诊金以示谢意,可好?”花篱篱楚楚可怜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头头。 莫云脸上出现了难色,心下觉的这事自己已无法处理,便对着花篱篱有礼道: “姑娘在此等候,我这就去禀明家主。” “嗯嗯嗯!”花篱篱眼中瞬间洋溢起希望的光芒,赞同的连连点头! 莫云刚到坊门外,里面就传来了冷漠的声音“带她回去。” 莫云站在门外抱拳回道“是。” 花篱篱看着回来的莫云一脸兴奋,整欲开口,没想到莫云话不多说,一个举手的动作,其余几个黑衣保镖一人一手将她架回了舱内! “疼疼疼!你们你们!”花篱篱怒了! 被关在房内的她满脑子都是问号! “你们什么情况!啊!嘶……”花篱篱扶着自己的肩,那穿过琵琶骨的伤口又开始渗出了血水!这帮人是完全不管自己死活! “什么狗屁家主,救了人也不能限制人身自由!不让我走,这是非法囚禁知道吗!”花篱篱一边骂着一边褪下了肩上的衣服,疼的那扯衣服的手都在不住的颤抖。 一旁被吵醒的人撑着脑袋靠在塌上,看着她笨拙的模样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都让你别出去了。” 爵浪慢悠悠拿着药走到花篱篱的身侧坐下,有条有理的给她开始上药包扎。 “你们家主到底什么人?这么强势的吗?伤在我身上,还不让我走了?我又不是不付诊金!要多少,只要他开价!这样把我关起来算是什么事?”花篱篱一肚子怒火,对着爵浪怒道! 爵浪看了眼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就留着安心养伤有什么不好!再说,救你的是我,我可没说要诊金。” 花篱篱感觉自己是进了一个疯人船,一个个思想举动都有点不正常! “那你要什么?”花篱篱没好气道。 爵浪看了眼她,手中的动作依旧继续着,一脸淡然道“我不缺银子,但我缺一个试药的!” 花篱篱倒吸了一口冷气! 谁知爵浪噗呲笑了出来“怕了?” 第三十三章 软禁 “你”花篱篱语塞。 心底对这艘船和船上的人更是没好感,恨不得立刻盾水离开!要不是身上这伤口严重暂不能碰水,她还需要在这里受他们的恐吓? “我劝你,没送你下船之前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好好养伤!你这身体虽对剧毒有着抵抗之力,却也是受了重伤,这穿胸而过的伤,也不是开玩笑的。”爵浪语气看似平淡,眼眸却难掩兴奋的光芒。 他琢磨了一夜都没整明白此人身上到底有何独特,竟能剧毒不侵。 “你们救了我,我衷心的感谢,也必定会重谢,只要你们说,能力范围内,不违反仁义道德,我必当为你们办到!” 花篱篱十分豪气的拍了拍胸脯“啊!”下一秒整张脸都扭在了一起! 爵浪被她这模样给逗笑了。 “疼就对了!在这船上我说了不算,你就在我这等着吧,在放你走之前,你是绝对出不去的。” 收拾了收拾药和纱布,爵浪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说到底也是我救的你,你想报答,我倒是可以成全你一件事!” 花篱篱穿好衣服,没好气道“什么?” 爵浪一听,迫不及待的跑到了桌案边,拿起了一个小木盒回到了花篱篱的眼前。 爵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异样兴奋的光芒,花篱篱一脸防备的看着,一种不是很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什么东西!” 此时的爵浪显得格外的亲切,拿凳子朝花篱篱靠近了些,将小木盒放到了她眼前,看着她呵呵笑道: “这是我新研制的百香丹,补中益气,你帮我把它吃了,就当你的诊金了!”爵浪眼中露着皎洁。 这颗百毒丹可是花了他整整十年研制,十年采摘,取了一百六十六种稀有毒物鲜血熬制,加了九九八十一种稀有草药炼成的,天下就只有两枚! 无色无味,只要服下立即倒地,简直就是暗杀神器!药效发作,脉理与常无异,身体上更没有任何征兆,仿佛如睡着,一月后死去,丝毫不会有中毒症状! 相较蚀骨毒,蚀骨毒简直就是小儿科,毒性虽强,毒药成分却易查,易解,可此毒却不同,药理复杂,生生相克又相辅,重点是解药更是难求,哪怕查出毒药成分,天南地北,等稀有之物采齐,人都没了! 这是她最自豪的地方!而且她确幸,天下无人能准确查出药中成分! 要不是看在她这奇特的身体,他才不肯拿出这宝贝呢! 自然,他心底也有着自己的盘算。 此药尚未在人身上试验,只在山间老鼠身上试过一点残药渣,宝药自然要配最独特的人,而她就是! 若是这药能在她这世间罕有的体制上发作,那它将是绝对的天下第一至毒! 补中益气?呵! 花篱篱一脸你当我白痴的表情看这个爵浪。 “吃啊!快吃啊!” 爵浪催促着,整个神情简直就是给毒苹果的老巫婆! 花篱篱拿起丹药在指尖转了转“新研制就敢给人吃,我吃死了怎么办?” 第三十四章 软禁 爵浪一愣,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呵呵,怎么,怎么可能!我这可是世间难得的大补药,给你吃是便宜你了。” 他这样说,花篱篱心底更是不相信了。 曾经也是经历过职场人心狡诈的,她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所谓天上没有掉馅饼,掉的可都是陷阱! 笑的越深的人,背后可能就是给你最深一刀的人! “既然是世间难得的宝贝,我就更不能吃了!我已经受你救命之恩,我怎么还能把你宝贝吃了!” 花篱篱将药丸放回了盒子。 “哎!怎么放回去了,我说了,只要你吃了,诊金就不要了!”爵浪急了。 花篱篱有点被他的智商折服,他这么明显的让自己吃,是在已经知道自己百毒不侵的前提下,这是补药那就真的见了鬼了!怕就是在拿自己试药! “这么好的东西你还是自己吃吧,我除了受点伤,身子骨挺好,不用补!” “你受伤,我可是在为你疗伤!这是医者的本分!我既然救了你,也没理由害你,对吧?” “就是啊,你都救了我,我还把你这么珍贵的药给吃了,还不用再给你酬劳,我都觉得自己脸皮太厚了,良心难安啊。” 爵浪看她振振有词的模样,感觉自己还是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再下去怕她看出什么端倪!反正那人只要不放她走,自己就有的是机会让她吃下去! “行,不吃就算了,那我可就收起来了。”爵浪作势收药。 花篱篱看他也不逼自己,心底倒是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话已出口,她还是在陌生人面前要面子的! “收吧,这么珍贵的东西可得藏好!” 爵浪瞧了眼她,不走心的笑了笑,将盒子放回了原处。 “既然不让我走,那你不能告诉我你们干什么的?你又叫什么呢?”花篱篱似是随意的问道。 爵浪背对着花篱篱眉角一挑,转身一脸和气道: “你唤我一声爵少便好,至于我们干什么的,我想你没必要知道。” 花篱篱嘴角一抽,说了等于没说,至于这么高冷么! 行,都行,你们已经成功挑起我的好奇心,好吃好喝,她还是傻子不成,不懂享受? 她倒要看看到底什么奇葩,救个人还得伤好才能走的! 至于皇帝大叔,她也已经有心无力了,等那个什么哥哥回宫,她把玉玺给了就一切听天由命吧! “你休息吧,我去给你吩咐点药膳。”爵浪说着出了舱门。 “爵少。”甲板上几人对着爵浪抱拳行礼道。 “嗯。”爵浪自行一把推开坊门,莫云也不拦着,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踏进门的爵浪看着一旁桌案后正在品茗茶香的人瞬间一脸不爽,阴阳怪气道: “你倒是悠闲,全都丢给了我!” 男子俊美又冷漠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无礼。 “君庭,那东西你可看过了?” 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看过。” “那你……”爵浪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是不易察觉的担忧。 “不急,再等等!”北荀君庭深沉的眼眸一紧,不经意透着几分不近人情的狠绝之气! 第三十五章 软禁 “那她你准备如何处置?总不能一直留在船上?也不能放任不管!而且”爵浪顿了顿,思考着要不要把她特殊的体质告诉他。 见他欲言又止,北荀君庭抬起了冰冷的眸子看向了他,好似这个人没有半点感情。 “而且她太闹了,我可管不住她。”爵浪贼溜溜的小眼一转,心里盘算着: 还是等试完药再告诉他,现在告诉他,怕是不会让自己有试药的机会,毕竟也算是他妹妹,反正他特殊准备了解药,试个药也死不了! “你让我瞒住她圣旨的事情,是不准备与她相认?” 北荀君庭深邃的黑眸在这时候深思地微阖了起来“她的身份,有待查证!” 爵浪眼眸微亮了一下,倒是忽略了这个问题。 的确,她的身份有可疑之处,她若真是公主,此时此刻,她怎能不在她父皇身边尽最后的孝道,而选择携旨而逃,并且言行举止也不似公主的模样。 若是假,她为何身带着圣旨和公主令牌? “需要我探探她虚实吗?” “无需。” ‘咚咚’—— “主上,飞鸽传书。” 北荀君庭将茶樽轻放在桌案,沉声道: “进。” 莫云进门后对两人行礼便递上了传书。 北荀君庭干净又修长的手指轻轻卷开了纸条,墨黑的眸子渐渐深沉。 爵浪在一旁看着他的眼色似乎不怎么好“何事?” 北荀君庭收起了纸条烧毁在一旁的烟盅里,黑眸里闪烁一道慑人的寒光! “看样子,她也察觉到了,那些人都等不及了!”低沉又冰凉的声音夹着隐忍的怒意。 所以她冒死逃出了皇宫! “主上,既然公主身份已明了,属下是否” “明日下船,你去安排。” “是!”莫云领命退下。 “她是真的?”爵少在一旁听着,已经明白了其中意思。 “嗯。”北荀君庭低沉的嗓音依旧透着旁人勿近的冷漠。 爵浪早已习惯他的语气,从小到如今,没有一刻是不板着脸的!要不是有开裆裤情谊撑着,跟他说话恨不得把他一掌拍死! “你也去准备,她,就交给你了。” 爵浪一个白眼! 早知道了,麻烦事都能赖上自己! “你真不向她表露身份吗?这是要把她藏起来?” “她暂不适合露面,身份,你也暂且瞒着。”北荀君庭沉声道。 “行。” 舱内—— “你收拾东西干什么?这是要下船吗?” 花篱篱靠在榻上看着忙来忙去收拾得爵浪,兴奋的问道。 爵浪懒得理她,自顾自的收拾着。 呵!得!等伤好,她也不会再被困,如今就随便你们怎么着! 花篱篱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睡梦中,总有一种叮叮咚咚的声响传进耳朵,简直就是磨人! “干什么!这么吵!”花篱篱终于成功的被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你终于醒了,真能睡你!”爵浪百无聊赖的玩着腰间的玉佩。 花篱篱看了眼四周空空荡荡的,不确定的问道: “你?” 爵浪翻了个白眼,一甩玉佩,一脸好气: “人都走完了!就剩我们两个和门外那个呆木头了!” 站在门外的莫云挺直的腰杆一怔! “呵呵,呵呵……真不好意思,你怎么不叫醒我呢!”花篱篱尴尬的笑道。 第三十六章 软禁 “我!”爵浪感觉自己脑门有点晕眩! 他真的叫了她挺久了,谁知她睡如死猪!一度让自己怀疑她是不是死了! “行了!起来,走!”不计较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下船,他可是呆腻了! 一听要下船,花篱篱整个人都来劲了。 “好,好!” 利索的穿好了鞋下榻,一副随时准备要走的模样。 不得不说这个似男似女的爵浪,医术是真的十分了得,一日药下肚,那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不是那般撕心裂肺的疼了。 “你这动作挺利索呀,内力不高,忍受能力倒是不错!” 爵浪似笑非笑道,也不知是夸赞还是挖苦,说完径直走出了舱门。 花篱篱在莫云和爵浪的双重‘护送’下,坐着马车被带到了一座府邸。 走的并不是大门,而是一个侧门! 府邸十分的大,大到花篱篱走过了不知道多少个亭台楼阁。 那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还有大假山、古戏台、玉玲珑等古代园林的标志建筑。特别是那饶着围墙屋脊建造的雕龙,鳞爪张舞,双须飞动,好像要腾空而去似的! 下人来来往往不少,单从这座府邸大小和下人多少来看,必是个土豪! 大小不算,这佣人配置就快赶上镜月宫了! 花篱篱被带到了一座深处的院子,走进院子那一霎那,一种芳草清新扑面而来!放眼望去,简直就是一个花园! 院子西面,几根长的竹竿架上,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红色的花朵,又娇嫩,又鲜艳,远远望去,好像一匹美丽的彩缎。 庭院北面一颗参天的古树映入眼帘,浓密的叶间结着一朵一朵的粉白色球花,有点像绣球花,花瓣比绣球更小更精致,更似琼花! 花瓣随风纷纷而落,落在了花篱篱的丫鬟百褶裙上! ‘omg!太美了吧!买他!’ 花篱篱不禁在心中呐喊出来某红的口头禅! 流连忘返的走过庭院,抬头一看,琉璎苑,三个大字刻在那门匾之上! 字体行云流水,十分漂亮! “此处庭院名为琉璎苑,是以那琉璎花命名,就是院子里那颗五百年的琉璎树。” “哦~”花篱篱恍然大悟。 “走吧,进去看看。”爵浪继续道。 推开木门,一片古色古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中一套南红木桌椅,西侧是一道刺绣屏风,屏风后便是床榻。 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套南红色的桌案书柜,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桌案边的古琴上,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 下人早已点燃的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香闺。 这简直就是自己的Dream Home! 花篱篱满脸痴愣,眼眸中流出惊喜的瞬间,也带着一丝淡淡不易察觉的忧伤。 没想到,她竟然是在这异世能住上如此精美的屋子!心中暗暗下定了主意! 等她伤好,定要和这家主好好商量商量,买下这里!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我住那前面,刚才经过的清玉楼!有事吩咐丫鬟来通知我,这两人就是你的丫鬟,起居饮食她们会负责,每日我会回来为你换药,明白了吗?”爵浪仔细的吩咐着。 第三十七章 软禁 听着爵浪这样吩咐,花篱篱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然而,事实证明她的感受是准确的! 她被软禁了! 皇宫—— “如今公主失踪,相爷应早做打算!” “太子传书,已出洛晏县,走官道,不消五日便能抵京。”相爷仲岳神思凝重道。 “哦~如此甚好!” “郱尚书尽快吩咐下去准备好一切事宜,迎接新帝吧。” “是,相爷。”郱钦然低垂的眼眸深邃的一眯。 一旁与其跪在同一排的韩单白了眼郱钦然,一脸不屑。 所有大臣如今每日都跪在皇帝寝殿外,为首是丞相仲岳,后排则是礼部侍郎郱钦然,户部侍郎贾青平,镇国将军韩单,军机内阁大臣韦祁志等几人。 “韦大人也当务必在军防上做好万全准备。” “是,此次布防图晚些时候便送至相爷府上。” “嗯。”仲岳神色十分严重,总觉得哪里有些不踏实。“此次迎太子进宫关乎北荀,切莫让宵小之辈钻了空子!众同僚应各司其职,确保万无一失!” “是!” “是。” “是。” ——— “王爷,飞鸽传书!” 北荀麟接过密纸,朝着下人挥了挥手。 ‘太子已出洛晏县,走官道,布防图已送至丞相府中。’ 北荀麟阴鹜的眼眸中流露出了浓浓的杀意! “哼,来人!” 被你打压这么久,时候终于到了!曾经的你,运筹帷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惜将我流放到这鸟不拉屎的封地,北荀度,现在不一样了!你倒了!那从未经历过官场尔虞我诈的太子,我可不会再给他机会! 皇位,终是我的! 北荀麟一把捏紧了纸条,冷笑地勾起了唇角! 京都北府—— “我要吃糕点!” “水果!” “葡萄!” “茶!” “凉的!” 琉璎苑里不断传来悠哉的挑剔声…… “小姐……还需要什么?”两个小丫鬟前前后后跑了几十趟,忙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依旧好脾气道。 花篱篱眼角瞥了眼院门,敞开的院门外站着两个黑衣束腰的男人,回想自己这几日几次出门被拒,除了爵浪每天来换个药,她就跟个残废一样躺在这琉璎树下一呆呆一天! 想到这里,心底的怒火就蹭蹭上涨! 她还真就不信了!这么个破院子她还出不去了! 花篱篱一扔手中的葡萄皮,从摇椅上坐起了身,一脸坏心思的模样! “天也快黑了,是不是该泡个澡呢!”嘴角扬起了一抹邪笑,花篱篱悠哉悠哉的起身回了屋! 边走边道“记得,药浴里加花瓣!” “是的,小姐。”两个丫鬟在身后相视一眼,乖巧的回道。 ……… “主上,马车已进官道,暂无动静。” 昏暗的书房内,莫云恭敬的禀报道。 “嗯。”座上人整理着手中的书信,递给他“此信交给铸剑山庄庄主,另……中拳掌门上书之事你安排人去解决。” “是!” “下去吧。” “属下告退!” 莫云退下后,座上的人起身走到了窗前。 夜幕降临,幽暗幽暗的天空中点缀着无数的星耀。 第三十八章 冰山美男 独自行走在微凉斑斓的夜色中,抖落的是一身的伤感和疲惫。 一个能在黑夜中独自行走的人,必定是有痛苦的过去,而这种痛苦,会在黑夜吞噬人心! “哼!想关住我?再回去练两年吧!” 花篱篱得意洋洋的拍着小手,从一座假山后走了出来。 细一看她穿着一套丫鬟衣服。 回想自己乘洗澡的功夫打晕了两个人丫鬟,换上衣服借着拿药浴的借口逃了出来,得意洋洋的小表情压都压不住! 花篱篱抑制不住兴奋蹦跶起了小步子。 不对,有点嚣张,丫鬟都是唯唯诺诺的。 意识到自己太狂浪了,花篱篱瞬间整了整衣襟,学起了小白小雪的模样慢走在路上,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小门走去。 玉泉亭依水而筑,天在圆月之下显的灰蒙蒙的,还有层层叠叠的云片,水面上那湖心亭与之融成了一片,湖上亭中淡黑剪影,既朦胧又醒目。 “这哥们是在那摆造型吗,呵!”路过的花篱篱小声的笑道。 从很远处就看到了湖心亭上的那道黑色身影,站在哪一动不动。 花篱篱径直走过岸边的小径,她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别人去打招呼。 她疾步而走,却不知,湖心亭那双深邃的黑眸已注视她良久。 “站住。” 一道低沉的磁性声音从湖心亭传来—— 湖心亭与小径并不远,隔着湖水也就几米路,花篱篱脚下一钝,后假装没听到又走了几步。 湖心亭男子深眸一沉,再次沉声道: “站住!” 这回花篱篱停下了脚步,回首看向了他,四周望了望。 真的是在叫自己,周围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哎! 花篱篱手指着自己,压着声音回道“你在叫我吗?” “过来。” 过去? 花篱篱嘴角一抽,这在逃跑的路上还能被拉住聊个天?这场景,他不会是要和自己感慨人生吧! 花篱篱笑着摇起了双手“呵呵,那个不了,我还有很多活要干,再不去,家主要鞭打我的!” 家主? 深眸微微眯起,薄唇在这时候冷笑地勾了起来。 “你是…家主院中的?”好听又稍显慵懒的声音低低地传来。 “是,是啊,你也知道家主脾气古怪,所以侍卫小哥我就不与你闲聊了,改日再会!”花篱篱说完赶忙脚下溜烟似的往前跑去。 真是要命,再说下去非穿帮不可! 侍卫小哥……有意思! 男子足尖一点,跟上了花篱篱的脚步。 花篱篱没走几步远便知道被人跟上了,奈何路在夜里有点看不清,她现在又装成了丫鬟,不能露出马脚。 走了一会,眼前竟又出现了一个院子,花篱篱有种眼前一黑的冲动,明显是路走错了! 男子在暗处看着眼前这做院子,嘴角竟扬起了一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花篱篱只好回过头再走过! 她知道有人在跟着自己,虽然伤已经恢复,可她能感觉到此人武功不底,打过伤口怕是又要裂,那又得痛死。 为今之计,怕是得跟他聊个天,疏解一下他的情绪,才能兵不血刃! 花篱篱抹过自己耳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边的耳环扔在了草丛里,转身摸着自己的耳环在路上找起了东西来。 第三十九章 冰山美男 男子在暗处见她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也大方的站了出来。 黑暗中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花篱篱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就是那个一路尾随自己的气息,一种独特的香味,好像檀木香。 花篱篱尽量让自己极为自然的看到他。 “啊!” 像是被吓了一大跳,花篱篱沙哑的喊出了声后猛烈的拍着自己的小胸脯。 俨然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 “你你你,你是谁啊?” 男子朝着花篱篱走了两步。 那轮廓在月下映入了花篱篱的眸中,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他拥有仿佛精雕细琢般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樱花般的唇色,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分明而深邃,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他比自己高了一个头,那挺拔又不单薄的身姿,感觉如同神造,属于他的那份美不带有一丝阴柔,那双幽深黑沉的眼眸里甚至沾染着一份令人不敢亲近的冷漠与疏理,让他整个人发出一种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 冰山美男! ‘妈妈,我好像恋爱了,我的妈呀,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积聚在喉咙处的口水忍不住往下咽了咽,她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名男子,移不开。 男子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眉目凝了起来,语气降了几个度! “你做什么!” “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的!比我都好看!”花篱篱歪着脑袋一脸痴迷道。 公然的夸赞让他有点猝不及防! 第一次,一个女子在自己面前这样直接。 “你叫什么名字啊?走啊,不是要聊天吗?走,我们去聊个天,谈个心!” 花篱篱话说着,手下动作更是快,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往来时的路走去! “你”后者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强牵着走了一截。 花篱篱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牵着的那个男人此时的紧抿着嘴唇,深邃的眸子里散发着危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放手。” 某些人选择性的没听到。 “放手!” 忍无可忍,男子一把长袖甩开了花篱篱! “嘶……”花篱篱吃痛的皱起了眉头,下一秒意识到自己不能露出受伤的马脚,改而握住了自己的手。 花篱篱怒视眼前这个冰男子“一会找我聊天,愿意跟你聊天了又推我,你有病啊!” 男子蹙眉,眼中的危险沉了一分。 “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小侍卫是不是有病!阴晴不定的,别以为你长得帅就能欺负人!”花篱篱怒道,伤口被他扯的疼到了直冒冷汗。 果然,长得帅的男人都是危险的! 侍卫? 阴晴不定? 有病? 好!很好! 男子冷眸重新投向眼前这个没大没小的丫鬟,薄唇一勾,阴鸷的目光瞬间染上了一层寒意,薄唇微启,沉冷的声音从他口中清晰地传了出来—— “说话之前可想过后果?” 哈呀! 威胁? 花篱篱眼神变得有些嫌弃。 呵!她花篱篱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长得帅怎么了,她可不是资深花痴,一直最讨厌的就是对女人动手的男人!他已经把自己刚燃烧起的好感给败光了! 第四十章 冰山美男 “后果?不就没及时回应你的热情么,你这人怎么这么变态啊?这就因爱成恨了?” 此时的他在花篱篱眼中已经和那些偏激的变态挂钩了! 偷偷摸摸尾随,如今又板着个脸,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不知羞耻!谁给你的胆子!” 男子的胸脯被气的一上一下剧烈的浮动! 因爱成恨? 怎会有如此不知羞的下人! ‘怎么突然冷了’花篱篱忽的感受到了一阵寒意,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臂。 “不知羞耻?到底谁不知羞耻!还有!本姑娘就是胆大,见谁都不怕,你若不想在家主面前被治一个调戏姑娘之罪,就识相的赶紧圆润的滚!” 花篱篱手指来时的路一脸威胁道。 美男原来是渣男,她以为有一场浪漫邂逅,谁知道…… 这个地方可不能呆了,得赶紧离开! 男子见她此番得瑟的模样显然已经怒到极至,目光若能杀人,那眸子里的冰冷早已变成冰箭将花篱篱刺的体无完肤! 从未有人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也从未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 “你如果现在走,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花篱篱一脸嫌弃的罢了罢手。 男子抿着唇,脸色已经降到冰点,生气之余,他竟有些听不懂她的胡言乱语!但他知道,那绝不是什么好话! 见他没反应,花篱篱心下嘲笑道: 小样,一提那变态家主就怂了吧! 愕! 手被男子一把牵住! 花篱篱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冷意的男子,一种不详的第六感油然升起! “你你你!你干什么!” 男子猛的低头靠近了花篱篱,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邪笑! 那是怒极反笑! “我这就带你去见家主!” 温热的气息,带着泉水般的清冷香气,扑面而来! 花篱篱吓得整个身子往后下腰了30度! 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张马上怼到自己脸的俊脸,对上那双深邃到能把人吸进去的眼眸,心,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 脸蛋却在不知不觉间红透了一圈,就连耳根都红了! 若不是在黑夜下,怕是让人一览无余。 “你……你你……你……” 愣是半天,她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她现在的身体虽然只有十八九岁,可心理年龄已经二十六七了!眼前这个男人顶多也就二十一二吧,这种小弟弟长得虽然好看点,脾气却不怎么样。 花篱篱啊,你可别见草就吃啊!可别被他的脸给迷惑了! 一番挣扎,花篱篱努力的克制了自己被迷乱的思绪! “非礼啊——非礼啊———” 男子一愣! 他没想到她会来这招! 附近的侍卫听到声响,举着火把窸窸窣窣往这边跑来。 眼看火把越来越近,花篱篱大眼珠子一溜,下腰身子一侧,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跑了。 男子看着空落落的手心和那娇小身影离去的方向,此时看去就竟像一只蹦哒狡猾的小狐狸,眼眸中荡起了一抹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涟漪。 “何人在那!” 随后而到的侍卫看到那黑色身影吼道! 男子并未出声,直起身在黑夜中手负手而立。 侍卫未见回应走近正欲抓人,一看,所有人身子猛然一颤,面对眼前这双阴鸷如鹰的深邃目光,瞬间全部朝男子单膝跪了下来! 第四十一章 硬核出逃 侍卫们跪在地上,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主上!” “主上。” 北荀君庭看了眼道路尽头,眼角染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异色。 有意思! 一甩袖袍,独自离去。 留下侍卫面面相觑,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刚才的声音…… 我跑!我跑!我跑! 花篱篱一口气跑出了几十米远! 看到身后没人追来,才气喘吁吁的停下了脚步。 “不用内力跑起来可真累!呼~”花篱篱猛吸了两口气平负自己乱蹦的心跳。 冷静下来看了眼四周,满头黑线,她竟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了! 坑爹的宅子! “这宅子是不是有猫腻啊?!”花篱篱抓狂的摸过自己的秀发,自己又不是路痴,没理由老走错啊! 花篱篱皱着眉头仔细的观察起黑漆漆的周围,明明是按着记忆中的路线走的,这又是个什么鬼地方! 眼前,是一处开满花的园子,在月色下望去应该这里整一片全是花,空荡的让人渗寒。 黑暗中,花篱篱定睛看向花丛深处,黑乎乎的一片,看似一堵墙。 若她记得没错,来时这座府邸在城郊,一面靠山,此处看去如此昏暗,多半就是靠山那边了! 花篱篱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小眼神里尽是苦尽甘来的满意笑容! 干娘,凌儿,我来啦! 足尖一点,花篱篱腾空飞起,融入夜色! 随之而来的是数道身影站在围墙瓦上举剑拦住了去路! 花篱篱傻眼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骂道: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好,很好!这配置都赶上皇宫了,回头她定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大人物!今天,可别怪她手下无情了!今天,她是一定要出去的! 花篱篱撕破衣角蒙了面,目光露出了坚定,之前是自己的仁慈,才导致了自己受了伤,今天可不会了! 她已经深刻明白,这个朝代的蒙面保镖是没有人情味的! 花篱篱在空中一个飞身,迎上了面前是八个黑衣人。 黑衣人剑已出鞘,数道剑光霹雳一般疾飞向花篱篱所在的风中,只听得那破碎一样的寒光闪过她的面前,花篱篱迅速一闪,其中一人一看目光一凌,一转手臂,那剑竟然在他的指间旋转起来,搅动了那弥散在天空里的声音坠落下来,花篱篱一个跃身,一掌击在他的手腕上,掌间内力震过剑身,击退了他的攻击! 其余几人再次不约而同的纷纷跃起,在月下朦胧之间跳跃! 那快得只能听见的战斗,花篱篱始终站与上峰,游刃有余到让几个黑衣人心惊! 只见花篱篱一个的轻功,便轻松的跃到了一个黑衣人的身后,一掌内力击在了他的肩胛之上,剑随之而落,花篱篱身形一晃一手接过此剑,挥着朝其余几人刺去! 几招过后,其余几人的身上就已经被锋利的剑刃划出了数道口子,正不断地往外渗着血! 花篱篱迎风而立,褐黄的裙衫在夜空中随风飞扬,她手中的寒剑一滴一滴的滴落鲜血,那月下蒙面的她犹如神邸! “青山流水式!你是青山派门人!”负伤的黑衣人举剑对着她道。 第四十二章 硬核出逃 花篱篱唇角一勾“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青山派自允尘世之外,今日,竟做出如此宵小行径!” 花篱篱皱眉,镜月宫收藏的都是秘籍,各派失传的秘籍,心急之下不管不了那么多,怕是要惹出些乱子了! 暗处两黑衣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个悄悄的退入了黑暗中,花篱篱目光一厉,手中的长剑破风而去,所过之处寒气肆意! “啊!” 没有跑远点黑衣人应声倒地,双手抱着自己中剑的脚,疼到昏厥了过去! 几个黑衣人再次拾剑,齐刷刷的对准花篱篱,满目怒意! “我已手下留情!你们再不肯罢休,休怪我了!”花篱篱对他们警告道。 几人也深知眼前这个女子武功和他们相差不止是太多而已了,他们已是以一敌百的高手,在她手下竟过不了三招! 还是齐上过不了三招! “青山流水式乃是青山派失传独门绝技,你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今日不杀我等,我等家主定会上门拜会!” “恭候你们大驾!”花篱篱留下这句话,转身便使轻功离去。 几名黑衣人终于不支,齐齐跪倒在地,口吐了鲜血,显然受上不轻,站着与她说话,已经是逞强! 花篱篱在月下飞驰了许久,琵琶骨处鲜血又渗了出来,在飞跃了大半个京都后,终于到了吉祥客栈! “谁!”凌儿举着凌霜剑直对窗口! 花篱篱吃力的打开了窗门,翻了进来。 “是我!快来扶我一把,我没力气了!” 凌儿一听是她的身影,忙的收了剑跑了过来! 看着眼前血染黄衫,虚弱到唇色发白的少宫主,凌儿整个人都绷紧了“少宫主,你这是……” “快,扶我去躺会,我要晕了!”现在她的身上已经是各种不适,头晕目眩! 凌儿将花篱篱扶到了自己的床上,刚躺下,花篱篱便晕睡了过去。 她太累了,内力用了太多,都快透支了,她真的需要休息来补充体力。 凌儿为她把着脉博一脸心疼,随后小心翼翼处理了那又裂开的伤口。 这几日她动用了镜月的暗卫依旧没能在皇宫找到她,宫主离去前的嘱咐不敢忘,不敢离开,就怕少宫主回来找不到自己。 这一整夜凌儿都不敢离开半步,一直守在她的床边。 ……… 书房内跪着负伤的黑衣人退了下去。 “青山派……” 昏暗的烛光下,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着一丝危险。 ……… “嗯……” 好久没睡着么饱了! 花篱篱睡意惺忪的半睁开了眼睛,一束阳光透过窗的照在她的手上。 而床边的茶桌上,正在到捣鼓着药的凌儿映入了眼睑。 “凌儿……”花篱篱激动的小声喊道。 这才回想起自己昨夜逃出了那个透着怪异的地方! 凌儿听到声响,转过头看见已经醒来的花篱篱,小步跑到了床边,脸上扬起欣慰的笑容。 “少宫主,你醒了,饿吗?” “我终于找到你们了!”花篱篱声音有些沙哑,握着凌儿的手,委屈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了出来。 第四十三章 书信 “少宫主,凌儿今后定会护你周全,绝不让你再受伤!”凌儿眼中也充满了雾气,语气十分坚定道。 花篱篱哭了好一会,这才想起“干娘呢?” 凌儿收了收情绪,从胸前摸出了一封信递到了花篱篱手上。 花篱篱疑惑的支起身靠座在了床头,看了眼凌儿,打开了信封—— 篱儿,原谅干娘不辞而别,唯留书信与你,今起你便是镜月宫主,凌儿会替干娘护你一生,镜月势力你定要善用,干娘谋划一生,余生不愿再入纷争,只求平平淡淡……勿寻,勿念。 “这……” 花篱篱有些委屈,眼中又染上了泪花。 拿着信看着凌儿,像是对她的询问。 谁知凌儿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凌儿拜见宫主!” 声音不大,却是震的花篱篱脑袋嗡嗡响,耳中竟出现了重音。 “宫主,老宫主最后命令便是让凌儿一生守护你的周全,从今起,你便是凌儿的宫主,唯一的主人!”凌儿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花篱篱的震惊与无措都落在凌儿的眼里,满是心疼,宫主她天真无邪定然一时无法接受,就算是自己也是两天才缓过来。 “我想静静。” 半天,花篱篱终于无力的开口道。 “是,凌儿这去准备些吃食。”说着凌儿忧心的退出了房门。 房间里只留下花篱篱一人,空荡荡的有点让人感到孤单。 看着手中的信,花篱篱笑了,笑的十分苍白。 “曾经为了珠宝设计总监位置拼了老命,现在倒好,白捡个公主身份不算,还能成为一派之主,你还有什么好惆怅呢花篱篱……” “可怎么就这么难受呢……”像是说给自己听。 一行清泪终是落下了…… ……… “主上,人到艳阳县,已有埋伏,暂未有动作。”莫云匆匆赶到琉璎苑外小声禀报。 看着眼前神色不是很好的北荀庭有些心有余悸,怕殃及池鱼。 “下去。” 冷冷的一声,像是得到了大赦。 “是!”莫云没有一丝停留的退下了。 爵浪与之并肩而站,脸色也不是很好,地上的几个侍卫和丫鬟正瑟瑟发抖! “她不能露面,莫云这几日有事办,她就你去找,三日内,必须找到。” “我!”爵浪看着他,就像哑巴吃黄连“知道了。” 北荀庭拂袖而去,留下一脸阴郁的爵浪和吓破胆的众人。 “走走走!赶紧滚!连个人都看不住,滚!”爵浪一脸嫌弃对着几个下人骂道。 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吉祥客栈— “外面怎么了?”花篱篱听到重重的铠甲声转头向凌儿问道。 “这几日官兵在大肆盘检通牒身份,听说是太子这几日就要回宫,以防万一,全程都戒严了。”凌儿漫不经心道。 花篱篱靠在床上神色凝重了起来。 太子要回宫了,圣旨和公主令牌都被自己弄没了,要拿玉玺给他,那岂不是又得翻墙进去? 想到那漫天乱射的寒箭,就一阵头皮发麻! 一个哆嗦,花篱篱道“你去打听打听,这太子没有玉玺和圣旨能不能继位!” 第四十四章 心若向阳 凌儿一听,手中正在擦剑的手一钝“宫…公子,这去哪打听去!” “让镜月的人去打听!”花篱篱不死心道。 凌儿无奈,便放下了手中的剑,缓缓道来“自古太子便是下任国君,若无意外,即便没有圣旨和传国玉玺都能登基,但登基前后问题还是颇多,有这两样便不能给乱臣贼子借口,自然最好,公子可能听懂?” 花篱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如此说来,她倒是可以静观其变,也不是不负责任,实在是她也算是尽力了,本想带着带着圣旨出逃,没想到还丢了,这回也回不去,回去还有可能被残害,还不如隐匿在这京都。 归根究底,只要帮他登上皇位,她也不算愧对皇帝大叔了,对吧! “就这样办!”花篱篱自言自语道。 “什么?”凌儿不解的看着她。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活在当下,遥望今后,总该对未来多一点信心才是!” 花篱篱笑着道,不知这话是说给凌儿的还是自己听的。 —— “公子,如今这北荀京戒严了,我们还是早些时日动身回程。” 男子神色失落“落风,千里井买的消息不可能有假,他一定在京都。” “公子。” “此次来北荀,就是为了找他,天下有那双眼睛的只有他一人,我一定要带他回去!”男子一拍桌案,眼中尽是怒意。 他的母亲,日日诵经祈福,如今久思成疾,口中念的仍是他,他一定要找到他! “属下已派暗卫暗中大肆搜查,并未有人见过,如今北荀禁军日日六班巡逻,暗卫都无法再查下去了,公子!”落风忧心道。 再留下去,若公子身份曝光,怕是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落风,再多留一月!就一月,若找不到他……便回!” 此次来北荀跋山涉水,怎么能如此轻易就放弃! “那属下下去安排。”落风无奈道。 —— “凌儿,我们在京都有产业吗?” 入夜,花篱篱躺在床上拉着凌儿唠起了嗑。 “有啊,宫主问这做什么?” “我想开个店,既然决心向阳,日日无所事事,实在浪费青春,浪费光阴啊!”花篱篱双手枕头,感叹道。 凌儿早已经习惯了花篱篱满嘴说着自己没听过的词。 “宫主若想开店,凌儿明日便去着手安排,不知宫主想开什么样的店?” “珠宝店。” 花篱篱眉目含笑,记忆仿佛穿过了银河回到了曾经……她在公司加着班,设计着那枚红宝石的项链,那枚鸽血红配上她的设计,在记者的闪光灯下耀眼的闪烁着…… “珠宝店?宫主还会银匠的活?” “银匠?”花篱篱疑惑道。 下一秒她就反应过来了。 “对哦,这里没有设备,没有机器……”花篱篱眼眸里的激情瞬间暗了下去。 “设…设备?机器又是何物?”凌儿不解道。 “哎~这不从操旧业,也不能日日闲着啊……”花篱篱自动忽略了凌儿,自言自语叹气道。 看着屋顶,花篱篱眼眸突然一亮! “就开珠宝店!” 花篱篱一笑,没有现代机器,她可以用最古法手艺,聘请最好的银匠师傅,说不定还能学到手艺! 现代设计加上古法工艺,谁说不能继续做珠宝?说不定能开辟一片新天地呢! 脑洞大开的花篱篱沉浸在自己的商业计划中。 “什…什么……”凌儿已经深刻的意识到自己被无视了。 第四十五章 围观花魁 翌日—— “宫主,你怎么起来了!”凌儿端着洗脸水正准备进来服侍她,不想她竟然下床了,正悠哉悠哉的吃着早点。 “我肩伤又不是腿断了,没必要天天躺着,再说这伤也结痂了,这次不做大动作问题不大!”花篱篱云淡风轻的说着。 “宫主,这是穿了琵琶骨的伤,好歹也算较重的伤,再者它反复裂开几次,昨日都有些化脓,就算今日结痂那也得再将养几日,马虎不得!”凌儿担心道。 花篱篱边吃边罢了罢手“你给我用了那么多宝贝药,你怀疑我的自身恢复能力,你还怀疑那药么?” “自然不是,凌儿只是” “好了好了,吃完我们去街上走走。”花篱篱拿着一个馒头递到了凌儿的面前。 凌儿接过馒头没好气的一笑。 京都的街上白天真的是十分繁荣! 那日匆匆而来匆匆而去都没好好逛过呢。 花篱篱和凌儿两人从城中漫步到了城南,远处拥挤人群吸引了她们的目光。 “走,去看看。”花篱篱好奇心来了。 此时的她俨然一位翩翩佳公子的模样,今日还特地加了两撇小胡子遮掩容貌,哪怕如此,依旧引来不少目光,所幸比之前不易容效果要好许多。 乌压压的人群都在往人群挤,花篱篱附上了耳朵听到了中间几人的谈话。 “今日城南百香楼的宛烟姑娘如此公开挑战莺燕阁的星儿花魁,场面定是惊艳非常啊!” “谁说不是呢!” “兄台可有押注谁胜出啊……” “我投星儿姑娘” “我也是” “宛烟姑娘传闻是百香楼仪妈妈亲自物色来,定是不凡,我投宛烟姑娘……” 人群里哄闹声此起彼伏,花篱篱在一旁也听出了个大概。 “这些是青楼吗?”花篱篱问着一旁小书童打扮的凌儿。 “是的,少爷。” “卖艺的还是……” 凌儿瞬间明白了她想问什么“这是京都名妓,与一般青楼不同,卖艺不卖身。” “噢~”花篱篱恍然大悟般。 “时辰已到,第一试,比舞!” 擂台上突然走出一人宣布道。 话音一落原本嘈杂的人群一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红纱飞舞的擂台之上。 主事人退去,两位蒙着面纱,穿着单薄露肩纱裙的姑娘从左右两边的红幔后缓缓扭着身姿走上前台,对着台下观众一齐妾身行礼道。 看到这两人观众中波澜泛起! “美啊!” “好!” …… 花篱篱虽然站在人群外,离擂台十分远,但擂台上那一红一白的身型看的清清楚楚。 体态婀娜,身姿曲线比例十分完美,配上红白纱裙下那若隐若现的五官肌肤,可谓妖娆妩媚,性感至极! 一红一白,一妖一仙,吊足人胃口,别说男人,她都想看,必定十分精彩。 “这选谁都是舍不得另一个佳人,不好选。”花篱篱一手摸着胡子感慨道。 凌儿眼角一抽,逗趣道“公子这是看上了这两个姑娘了?” 花篱篱玩兴大起,白皙的手挑起了凌儿的下巴“公子不光看上那两个,还看上你了!” 第四十六章 围观花魁 “公子好眼力。”凌儿也被逗笑了之余也不忘调侃一番。 “噗—” 实在憋不住了,两人对视着都笑了出来。 在旁人眼中画面虽然有点辣眼睛,却是十分甜蜜的模样。 此时正巧人群的人目光基本都落在那舞台之上,所以并未掀起波澜,唯独另一处的人墙外有一双明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们。 “这北荀果然是民风开放,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男子不禁感慨道。 一旁的落风顺着自家公子的视线看到的是一幕男人调戏男人的画面,一身的鸡皮疙瘩瞬间抖了一地。 “公子,这哪是开放,简直就是沦丧!大庭广众如此,成何体统!” “唉!此言差矣,人生而为人总有七情六欲,女子为爱,男子亦是爱,有何不可,皆为心之所求,如此通情达理的民风实属值得借鉴。” 落风看着自家主子满头汗颜,这是赤裸裸的崇洋媚外! “公子想要推行此等民风,落风看来道阻且长。” 男子手中慢摇着折扇,脸上并未有不悦,反而笑道: “这倒是。” 台下熙熙攘攘谈笑间,台上已经响起了阵阵擂鼓之声,伴着悠长的古筝,节奏从柔和逐渐走向了激昂! 一袭红衣穿梭在战鼓之间,纱袖所过之处皆是激动人心的鼓乐,柔美的身姿在音乐之下带着坚毅! 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面纱随风而扬,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娇美处若艳红牡丹,举止处有幽兰之姿,一袭红纱临风而飘,墨发侧披如瀑,素颜清雅面庞淡淡媚笑! 舞毕! 一阵寂静…… “好!” “好!” “宛烟!” “宛烟……” 台下的呐喊赞美一阵高过一阵! 说真的,她也从没见过真实的古代舞者起舞,真的美翻了! “好!好!好!”花篱篱激动的手都快拍断了,这个激动! 凌儿在一旁不可思议看着自家宫主,若不是她知道她的女子身份,真以为是哪家公子被姑娘迷了魂呢! “太美了,凌儿,快鼓掌!鼓掌!” 花篱篱扯过凌儿的手要她一起陪自己鼓掌,俨然成了一副小迷妹的模样。 宛烟面对台下的赞美回以了极其温柔的微笑,妾身行礼后留下了一袭红色背影给了台下的人回味无穷。 主事人接着上来了“下一位!莺燕阁,星儿花魁!” 宛烟在后台与正上台的花魁星儿正好错身而过。 “从今日起,便再无莺燕阁星儿了,珍惜这场表演吧。” 耳边轻如微风中传来的话使一袭白衣的星儿脚下一怔,眼中的恐惧一瞬即逝! 她的舞姿她在后台看的清清楚楚,她知道她是有备而来! 幽幽的笛声响起……伴着琵琶的柔美,一袭白纱舞入台中央。 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灵动,飘逸,清雅,白纱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她细碎的舞步,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舞蹈出的是一曲离合悲欢,一颦一笑皆是动人心弦。 第四十七章 围观花魁 “男人虽爱白莲却更爱能撩动人心弦的狐狸,哎,可惜!”花篱篱双手环胸感慨道。 凌儿疑惑的看着她“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花篱篱不语,笑道“接着看。” “第一场比试已结束,此处共有100支金花,一锭金子一支用做赠予姑娘,每一场结束均计算一次,最后的总数胜出者便是今日胜出的京都第一花魁!每人只限一支,记名在册,其中一人还有机会与今日的花魁共进晚餐哦,各位公子踊跃啊!” 主事人贼溜溜笑着,语落,拥挤的人群如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往前推去,一时间,舞台两侧挤满了了人。 看的花篱篱目瞪口呆,心中连连叫绝! 虽然是常用的现代营销手段,但在这个时代见到,还是不免有些吃惊! “办个比赛不止打响知名度,一餐晚饭的诱惑瞬间赚三百锭金子!这个老板会做生意,凌儿,回头我们也给搞个促销活动。” 凌儿在一旁听的一愣一愣的“公子你说的什么?什么促销活动是什么?” “回头你就知道了。” 花篱篱罢了罢手,眼睛已经瞄到了在自己不远处,也有那么两个人和她们一样没有上去凑热闹的。 男子也注意到了她,摇着扇,含了含首礼貌的笑道,花篱篱也点了点头回笑,心中却有些嫌弃。 这天也不热还扇扇子,这不冷么…… 一番隔空的礼貌后,男子抬步向她们缓缓走来。 “公子,你” 话刚出便被一把折扇无情的封住了嘴。 落风在一旁快要疯了,这主子真敢什么人都结交! 行动上却只好乖乖的跟在他身后,对花篱篱两人抛去了万分嫌弃的眼神。 “公子不去凑个热闹?”男子来到花篱篱的身边,笑言道。 “你不是也没去么?”花篱篱回笑道。 “呵呵,对,看样子公子与在下在这等风花雪月之事上十分投缘。” “美人,向来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不然!”花篱篱嘴角一勾,十分神秘般道“怕会承受不起这艳福!” 男子眸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笑道“在下南亦行,相逢即是缘,不知可否与公子结交?” 花篱篱看到有人要和自己交朋友,心下自然是开心的。 “我叫……”花篱篱兴奋的脸上让人无法察觉的一顿,花篱篱这个名字说出去得穿帮,脑经一转“在下化离。” “画离……画兄这,呵呵,果真人如其名,一表人才,如画中而来。” 画中而来?花篱篱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成,那个画就那个画,反正萍水相逢,叫什么都无所谓! “见笑见笑。” “画姓罕见,画兄可是生意人?” 花篱篱礼貌的笑了笑,并未作答,而是转头假意看向别处。 这人高自己大半个,相貌算是十分帅气,妥妥的小鲜肉一枚,举止确是温文尔雅,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自己可是女扮男装,身份又敏感,聊的太深刻那可不行。 南亦行眸中一闪而过了一抹失落,很明显这位兄弟是浅聊即止,并未想与自己深交,可如此随心而活的人,他十分羡慕,是真心想结交一番。 “画兄,是南某失礼了。”南亦行道歉的举起拿扇的手行了个歉礼。 此时的落风在一旁整张脸都涨红了,握剑的手都泛出了青筋,明显是气急了,又不能发作! 第四十八章 围观花魁 “南兄这哪里的话,在下来自山野,无业游民而已。” 花篱篱见他这失落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便半真半假的忽悠了一番。 自己也的确算是个无业游民,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在镜月这些时光与自己曾经天天加班加点的时光相比,她可算得上是十足的米虫了,吃干娘的用干娘的,除了练练功,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花篱篱想着不禁无耻的笑道,老天玩笑开的这么大,她可都是被迫接受的。 “无业游民……”南亦行不解的呢喃道,这新鲜的词倒是第一次听到,虽然不是很明白,但大致也能猜出各种一二。 花篱篱见他不是很理解的模样,解释道“就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吃喝拉撒都管家里要银子那种。” 花篱篱一副认真解释的模样,着实让南亦行和落风两人吃了一惊。 “画…画兄果然与众不同,如此直爽。”南亦行尴尬道。 心中叹道,北荀果真民风直爽,男儿立身处世,当无愧天地,无愧父母妻儿,无愧本心,在旁人看来这等羞耻之事竟让他说的如此义正严辞,让人竟觉得也无可厚非! 两人闲谈之余,人群已熙熙攘攘退了回来,台上再次响起主事人的声音: “第二试,屏画!” 已经换了一身行头宛烟一袭淡雅浅绿薄纱旋转着舞姿飘逸而来,妆饰不同方才的红火,多了一分山间的清雅。 伴乐竹笛悠扬而起。 纱袖飞扬落在一旁桌案上的色盘里,伴着柔美的舞姿落在一旁竖立的屏风画布之上,一转一扭捏皆是画意,清雅的的书香之气扑面而来…… “绝了!”花篱篱感叹道,今天算是涨知识了,用袖子画画,简直就是厉害了我的姐! 就算她这有两年武功底子的人都是做不到用袖子作画到如此细致精妙的,这人不简单啊! 不一会,一副山水美人戏水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一阵寂静后,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吆喝声! 一阵盖过一阵的叫好声传进了后台,坐在铜镜前的星儿闭上了双眼,眉间微微颤抖着,袖中的手紧紧握住了一枚玉佩! 她输了…… 星儿猛的睁开了眼“鱼儿,传话……” …… 宛烟在拥护声中退场,主事人刚走上台,此时匆匆跑来一个丫鬟打扮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主事人一脸诧异。 丫鬟离去后,主事人清了清嗓子,对这件事也是不知如何开口: “各位客官,莺燕阁的星儿花魁拖婢女传话,今日比试她认输。” 主事人话一出,场下一阵哄闹! “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 “什么叫认输!比不起比什么!” “宛烟姑娘的晚宴还算不算数!” “算不算数!” “……” 一浪接一浪的吆喝声充斥着! 花篱篱赫然一笑,一脸鄙夷! 呵,男人! 这种场景实在是让人没了兴致,花篱篱就想走了,她可还有事呢。 “南兄,在下先走了,后会有期。” 南亦欲言又止,一笑行回礼道“后会有期。” “走吧!”花篱篱对凌儿一个眼神,二人便离开了着哄闹的场地。 两人走了一路,凌儿指着前头道一条小弄堂“就住那。” “走!”花篱篱有些迫不及待。 第四十九章 面熟 两人拐进弄堂,这条弄堂很深,弯弯绕绕的,两人走了好一会。 看着眼前破旧不堪的篱笆泥墙,花篱篱打心底怀疑的看着凌儿。 凌儿却回已一个十分肯定的点头。 此处便是堪称木匠之父,班二爷的宅邸!镜月的情报网给出的消息是不会有半点差错的,所以,就是这里! 花篱篱上前敲着木门,不敢置信的随口嘀咕道“大隐隐于市还不够,这还弄个障眼法,这是有仇人追杀不成。” 声音不大,也就她自己听得到。 敲了半宿都没人开门。 “真是这儿么?没人啊!”花篱篱一脸质疑的看向凌儿。 “小姐在此处等我,我进去一探究竟。”说罢,凌儿一个纵身,跃进了泥墙。 花篱篱百无聊赖的扯断一根小树藤拿在手中玩耍,静静的等着。 不消一刻,凌儿落在她的面前,一脸焦急拉过她的手就要跑“小姐,快走!” 花篱篱一脸茫然! “怎么啦?” 一种不好感觉从心底升起。 “出人命了,快走!”凌儿脚下没有停留,往巷口跑去。 “又不关我们的事,跑什么!”花篱篱一边跟着她跑一边说道。 “我看到了杀人凶手!”凌儿急促道,脚下跑的更快了。 “什么!”花篱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都能被你碰上,你什么运气!” “别说了小姐,快走……” 凌儿话没说完,吃惊的看着从自己身侧飘过的花篱篱,脚下带风,明显已经使出了轻功,花篱篱就这样超过了她独自跑走…… 凌儿嘴角一抽,也飞快根了出去。 两人逃出巷口之时身后泥墙顶探出的一个脑袋缩了回去…… “啊!” 涌入人群的花篱篱一头栽在一个物件上,吃痛的叫出了声。 男子被撞的后退了一步,但还是牢牢的稳住了。 这一次冲力,若是平常人怕是能被撞飞数米。 看着撞上自己的男人,男子脸色逐渐变得暗沉。 “小…” 凌儿后到,看到这一幕,赶紧上前扶过自家小姐。 花篱篱脑袋被撞的嗡嗡响,被凌儿扶过抬起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她,鼻间挂下了两行鲜红。 “公子…你…”凌儿心疼的看着。 “呜……我撞到墙了……”花篱篱委屈的眼角溢出了眼泪,那真的是疼出来的! 凌儿一脸黑线的看了眼她撞到的一行人,脸上略显尴尬。 挽着花篱篱上前道“这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这点心意你拿去看大夫,看看有没有被伤着。” 看了眼两颗金珠子,男子脸色似是越发阴沉了。 “不是墙吗?” 本仰着头捏着鼻靠在凌儿肩头的花篱篱,在听到凌儿的话后呢喃着,努力的微抬起了点头看向了被自己撞的……墙。 因为用了内力,速度太快,冲击劲太大,还好三成内力都没用到,不然可能自己就要被自己撞死了! 但此时被撞的视力还是有些模糊,看出去的人影也实在有些恍惚,恍惚到竟然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面熟…… 第五十章 面熟 面熟…… 花篱篱并没有直视,而是昂着头捏着鼻子侧着眼瞄的。 面熟二字让她的心咯噔一下。 用力,努力又看了眼他四周的人……脑袋瓜轰的一下! 更晕了! 是他! 是他们! “呃……咳…咳咳……”紧张到被口水呛到的也只有她了吧! 花篱篱欲哭无泪,真是冤家路窄啊…… 花篱篱咳到弯下了腰,眼泪都出来了。 凌儿心急为她拍背询问那一刹那,花篱篱扯过她的衣袖在她耳边沙哑喊道: “快走!” 凌儿如何机灵,察觉到事情不好,直起身,对一行人恭敬的抱了个拳: “今日我家公子多有得罪,还望各位兄台莫要怪罪,这两金珠子请收下,我们告辞!” 说罢把金珠子往边上那跟班模样的人手里一塞,就要架着花篱篱离开。 花篱篱已经吓到没胆子抬头了,一直低着头,也不管那鼻血流不流了。 她这异常的举动都落入了男子的眼中。 “且慢!” 男子沉冷磁性的声音不急不躁的响起,在喧闹的京都大街上,听在花篱篱的耳中却是格外的尖锐刺耳! 花篱篱和凌儿脚下一顿。 这是天要亡我啊! 花篱篱在心中哀嚎道。 凌儿见她这模样心知这事没那么简单,转身对一行人道“这位公子还有何事?” “今日,是你家公子撞了我,需你家公子亲自道歉。”男子口气十分平淡,却让人觉得不容置疑。 凌儿感觉到了他的不善“你” “莫云” 这一行人不是别人,正是囚禁她好几天的变态们! 北荀君庭给了一旁的莫云一个眼神,莫云上前将金珠塞回了凌儿的手中。 花篱篱背对着他们,心底有些发虚,她也不是怕他们,也不知道怎么了就不想再跟他们有瓜葛,这帮变态好似对她别有所图,真的,被软禁的这几日确切感受到的,人心难测啊! 还是速战速决吧,现在的自己易了容又是一身男装,还留着鼻血,想必他们的眼神也没那么好能认的出来! 想罢,花篱篱转过身,整了整衣服,昂头挺胸,鼻间挂着两行鲜红的鼻血,额头也被撞红了,这画面别说有多“美”了。 “这位兄弟,今日是在下鲁莽,在此真挚的对你道歉,这金珠还是收下,这是我的诚意!”花篱篱压低了嗓子,出口是一副清爽的男音。 北荀君庭深邃的目光直接对上了她的视线,四目相对,那深邃的黑眸好似能看穿一切,竟盯的让花篱篱有些发慌。 看出来了? 花篱篱不自然的挪开了视线,心底暗暗骂道,这个妖孽! “你……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时开口的正是默默站在北荀君庭身边的爵浪。 花篱篱头皮一阵发麻,面上还是努力保持镇定道: “我们从未见过,今日初次见面,还是以这种方式,在下见几位皆是气度不凡之人,今日之事,在下已经真心实意道歉,还望,莫要为难在下。” 花篱篱将手往袖中缩了缩,特地盖住了自己的戒指,对着北荀君庭抱了一拳,十分有书生气的模样。 第五十一章 星儿被杀 天知道她已经把自己知道最恭敬的话说给他们听了,道歉道了一回道两回,得不到回应就算了,她可够是真心实意的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得不到回应,在21世纪那就有被别人当傻子耍的嫌疑了,怂到都想抽自己了! “没见过吗?”爵浪蹙着眉一脸疑惑的嘀咕道。 花篱篱对着他和气的一笑,示意是的。 北荀君庭的目光在她与凌儿之间来回扫了一眼。 “走。” 沉冷的声音对花篱篱好似大赦,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放了下去。 北荀君庭在经过她身侧时正巧瞄到了她松气的模样,墨黑的眸子一眯,嘴角不经意的一勾,一脸傲然的离去! “小姐,他们到底什么人?”看人走远,凌儿上前轻声问道。 花篱篱转头看了眼融入人群的一行人,对凌儿道“就是他们救了我又囚禁我的。” 凌儿眉间一紧,看着人群目光有些微妙“需要查一查吗?” 花篱篱思考了一会,点头道“也好,不管怎么样,救命之恩得报,不能忘恩负义,得查!” “是!” 此时,两人又终于想起了巷子里刚发生的事。 “真的…”花篱篱指了指巷子的方向,对这凌儿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问道。 凌儿严肃的点了点头。 “那赶紧去报官啊!那凶手铁定跑不远!”花篱篱急的赶紧拉上凌儿。 “不对!”走到半路,花篱篱停下了脚步,眉头突然收紧。 她不能去报官,她去报官身份容易露馅!去不得,去不得! 花篱篱在心中一番思量,最终纤柔的手掌一把拍在凌儿肩上“你去!” “额?”凌儿不解。 “你忘啦,我身份不方便!”花篱篱附到她耳边轻声说道。 “有何不便?”凌儿不明所以问道,她应该知道什么吗? 花篱篱这才恍然大悟,她还没来得及把自己是公主的身份告诉凌儿呢! “哎呀,反正你去,回头给你解释。” 凌儿自然不会忤逆她的命令,认真点了点头。 京衙门前,花篱篱站在那已经等了半柱香,百无聊赖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也不知道这个朝代报个案到底要走些什么程序。 就在她无聊之余,一群衙役浩浩荡荡的回来了,扣押着一个丫鬟大半的女孩。 “我是冤枉的,小姐不是我杀的,不是我……”女孩哭喊的已经声音都嘶哑了。 花篱篱看着他们把人就这样押解了进去,随后而来的是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大妈,一口一个官爷怎么怎么的。 好奇心作祟,前来围观的百姓也多了起来,花篱篱混进了人群,进了京衙内旁看。 府衙大殿上不见凌儿的身影,此时跪着那个刚押来的小丫鬟,那穿红戴绿的大妈正在一边哭泣。 花篱篱在人群中小声的随口问了问身边的人“这发生了什么事?” 看热闹的都不嫌事大,花篱篱一圈范围内的几人兴致盎然道“你这都不知道,莺燕阁星儿姑娘被杀了!据说是这丫鬟下的毒!” 莺燕阁星儿?那不是前不久还在比舞的那个吗…… “是啊是啊!据传场面极为惨烈,被化成了一滩血水浓浆!” “血水…浓浆……?”花篱篱一阵恶心! 还有这种毒? 第五十二章 星儿被杀 “可不是!手段极为残忍,这老鸨就怀疑是这丫鬟下的毒,据说那星儿姑娘死前要卖了这丫鬟,怕是生了恨,下此毒手!” 人群哄闹你一声我一句,花篱篱听着倒是觉得这丫鬟不是什么凶手。 且不说这丫鬟看上去柔柔弱弱毫无功夫,单看她这般伤心委屈的模样,就让人觉得不像如此恶毒的人。 此时,一个穿着十分利落干净的衙役从门口走进,像是捕头,他吩咐一旁的衙役“通知大人可以升堂了。” 花篱篱默默的看着。 反正凌儿还没好,不如就看看这个这个当官的怎么判,为她那个素未蒙面的哥哥把把关。 “升堂—” “威武……” “威武……” 哇,这情节和电视剧真的差不多耶!花篱篱在心里哇道。 “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大人,草民是莺燕阁妈妈莺九娘,今日要状告这歹毒贱婢杀死我莺燕阁花魁星儿姑娘,求大人为草民做主啊——”莺九娘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道。 “大人,小姐不是……真的不是我杀的……大人明察……”小丫鬟已经哭的声音都嘶哑了,说起话来都哆嗦了。 堂上的京督一拍惊堂木“肃静!”后道“仵作,上前禀报。” 侧躺疾步走来一个老头,恭敬的对着京督行了礼,从袖子中抽出一张纸。 “禀大人,下官反复查验血水乃是人的血肉所化无疑,以银针查验,呈中毒状。” “嗯,退下。”京督转而又道“徐捕头。” 此时出列的正是那个后到的衙役。 “禀大人,下官在丫鬟鱼儿房中搜到了一箱金银财报,其中还有星儿的冰丝锦帕,并在其枕中发现一个小瓶。”徐捕头将木盒子和小瓶子都呈到了案上。 京督打开一一查看了一番,对着仵作招了招手,仵作走到案下,拿过瓶子闻了闻,又拿银针试了一下,道“大人,此物正是化尸水!” 京都剑眉一挑,怒目而视,对着堂下的丫鬟鱼儿一拍惊堂木,怒道“歹毒贱婢,还有何话可说!” 丫鬟鱼儿早已经惊呆,吓得浑身哆嗦,神情恍惚呢喃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此贱婢不甘被卖,怀恨在心,见财起意,将其主子星儿残忍杀害,证据确凿,将其押入死牢,一月后斩首示众!”京都扔下了一块画着斩的令牌。 “大人,那我”莺九娘盯着那一箱珠宝,笑的一脸褶皱上前。 京督连瞥都没瞥她一眼,一拍惊堂木“退堂!” “威武……” “威武……” 人群散去,丫鬟被押了下去,看着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机。 那莺九娘甩着秀帕,一脸哑巴吃黄莲的表情,明明气的不行却不敢发作,黑着脸走了。 “这就完了?”简直就是惊呆了,这什么速度,这就结案了? “公子,定案了,走吧。” 花篱篱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的确,证据确凿,可那丫鬟不像这样恶毒的人,而且谁杀了人把东西藏到自己房中,不是等着被人来查嘛! 但转念一想,行了吧,花篱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你就消停点吧! “嗯,对。”花篱篱点头道。 第五十三章 偶遇 花篱篱又回到了府衙外,京督府衙是只有在省案的时候才对外开放的,所以她只能在外面等,眼见天都快黑了,怎么凌儿还不出来了。 花篱篱张望着衙门内,凌儿进去就没出来过,这到底是去干嘛了。 莺燕阁外,莺燕阁已被暂封,莫云从别处打听回来。 “主上,星儿死了,她的丫鬟被抓往了京督府衙。” 莫云在北荀君庭耳边轻声道。 “去看看。” 北荀君庭让爵浪几人先行回去了,所以就只有他和莫云两人到了府衙外,正巧,花篱篱依旧一个人默默的等待着。 其实她已经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问了几次守门的衙役,他们却什么都不说,跟哑巴一样! 但她不懂这个朝代报个案走程序是不是真的是需要这样的,所以她只能在这里默默的等待着。 不远处,莫云认出了她。 “主上,是那位公子。” 北荀君庭也注意到了她,二人慢慢的超她走近了。 花篱篱脚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小石子,左看看右看看,当看到正朝自己走来的两道身影时傻住了! 是他! 冰山美男! 花篱篱瞪大了卡姿兰大眼睛,看了看周围,满脸怎么在这都能碰到的邪门表情。 北荀君庭走至她面前眉角一挑“是你。” 花篱篱尴尬一笑“呵呵,是我,好巧!” “你为何在此?”其实冰山美男不变态的时候,说话的声音虽然冷但还是非常好听的。 “我…我……”其实也没必要隐瞒什么“我在报案!” “报案。” 冰山美男语气像是透着质疑,好像有点不信。 “是啊!就是我中午撞你的时候,其实我是在逃命,我们遇到了一起凶杀案!” 花篱篱朝他走了点,手掩着嘴小声道,像是在说一个惊天大秘密。 “既报官你为何在此。”北荀君庭一副看傻子的口气。 提到这个,花篱篱瞬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哎,别提了,我让我书童去报案,午时就进去了,到现在都没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北荀君庭眸光微敛,对着身边的莫云沉声道“一并查。” “是。” 莫云转身离开了。 “走。” 花篱篱不解的看着他。 “去哪?我不能走,我得等我书童。” 北荀君庭真的有一种跟傻子说话的感觉“我已让莫云去查看,你随我走,此处不便。” 说完便自行先走了。 “我…” 看看空空荡荡的府衙大门,又看看已经走远的冰山美男。 “哎!兄台等等我!”花篱篱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一路跟着冰山美男,花篱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就怕言多必失,反正他也不说话,那她也乐得不开口,就这样,两人沉默的一前一后行走在夜晚京都的小弄中。 漆黑的弄堂有些深长,好似不见尽头,着实没有安全感,花篱篱从胸口处掏出了她的照明之宝,夜明琉璃珠!堪比现代手电筒,虽然光效没手电筒远,可近距离还是能照的一览无余。 突然的亮堂引来了某些人的侧目。 第五十四章 偶遇 北荀君庭只是短暂的撇了她一眼,没有停下脚步,依旧负手走在前面,给人一种十分高冷的模样。 花篱篱撇了撇嘴,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走出小弄,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极为繁华的大街!配上现代灯红酒绿这个词都不为过! 街边热闹如白昼,可以说更盛白日。 街道两侧摆满了小摊,有卖糖人的,卖胭脂水粉的,卖书画的……卖珠钗首饰的! 宽敞的街道被小摊和人群塞得满满当当! “阳春面,三文一碗!好吃的阳春面哦……” “姑娘,这色的胭脂你涂上定能迷来俏郎君!” “今日初来贵宝地,给大伙来个头碎金刚石,看的过瘾的,有钱捧个钱场……” 花篱篱此时被周围热闹的气氛深深的吸引了,脑子早已将凌儿什么的忘到天边去了,傻笑的看着哄闹的街道,欢喜的心全在了那合不拢嘴的笑意里了。 说实话,她那两行鼻血到现在还挂着,这笑起来在旁人眼中着实像个傻子。 可她不在乎,擦不擦的无所谓,当然,也是早已忘了有这么回事了。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漠北罕沙国独有紫沙石珠钗,北荀独此一钗,不要错过啊……” “紫沙石!”花篱篱眼前一亮“这是个什么东西,得见见。” 职业病发作起来是神人难挡的,北荀君庭还没反应过来,她人已经屁颠屁颠跑到了那个卖奇珍异宝的摊位前。 北荀君庭剑眉微微一皱,无奈的跟了过去。 花篱篱在摊位上拿起老板所说的紫沙石仔细研究了一番。 自言自语呢喃道“银簪工艺粗糙啊,不过也还不错啦,这怎么看都是水晶啊” 花篱篱将紫沙石放到了更亮堂的灯笼下“还有道冰裂,棉絮也不少。” 北荀君庭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十分懂行的模样,眼眸微沉。 花篱篱将发钗还给了老板。 “公子不要吗?”老板真的是极力推销。 “你这卖多少啊?”虽然不想买,可还是忍不住想问问,毕竟这东西人家当招牌在卖。 老板伸出了一个手,花篱篱眼睛瞪大了一点“五两?” 老板一听,竟然急了,举着五个手指激动道“什么五两,是五十两!” 花篱篱眼睛瞪的更大了! “你这东西非极品啊老板。”其实她真的不想跟他说这种话的,可一时间没憋住。 五十两,平常百姓两年的生活费顶多就这么点。 “这位公子你莫不是不懂装懂吧,这可是漠北罕沙国的紫沙石,此紫沙石只有漠北有,多稀有你可知?如此天然小颗,你竟说他非极品?小兄弟,你莫要在我摊前胡闹,毁我生意我告诉你!”摊主这火气已经蹭蹭蹭的往上升了,那爆出的眼珠子仿佛想要宰了花篱篱一般。 花篱篱对着摊主尴尬的一笑,不买东西还给人家说三道四是不好,所以没再多说,拉上北荀君庭就跑了。 “你跑什么!”北荀君庭被拉着跑出了数米远,眼见拉着自己手的这个人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终于忍不住出了声。 花篱篱反应过来,尴尬的笑了两声“我…我这不是尴尬么。” 第五十五章 偶遇 “尴尬?” 什么意思……北荀君庭眉头微锁。 “就是,丢人!”真是的,还一定要人家解释的这么透彻吗!花篱篱心里咬牙道。 “不过那个紫水晶在这里真的这么稀有?”花篱篱对着他好奇的问道。 北荀君庭对她十分和善的点了点头。 “能值五十两这么多?” “如你所说,非极品,若极品百两金珠难求。”北荀君庭语气平淡道。 “我去!”花篱篱惊呆了,这水晶在这里这么值钱的! “你去什么?” “嗯?”花篱篱一下没反应过来。 “你去,你去什么。”北荀君庭冷漠的俊脸上眉头又开始拧起来了。 “我去就…”花篱篱有点语塞“就是我去!就是我很惊讶的意思,一种我的情绪表达方式,明白吗?我告诉你啊,它还有好几个音呢,表达的情绪都是不一样的!” 北荀君庭越听脸越黑,他竟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需要我演示一遍给你听吗?”花篱篱真挚的问道,她是真的想要教他一下泱泱华夏五千年的文化精髓。 “无需。”说完,北荀君庭转过头就走了。 “哎!别走啊,等等我呀!” 花篱篱急忙跟上了他的脚步,她可是真的想教的,怎么这么不虚心好学呢! “今天什么日子,这么多人?”花篱篱新奇的看着四周,好奇的问道。 北荀君庭饶有兴趣的侧过脸将目光投向了她,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似乎在探究什么,看的花篱篱心底有些没由来的发虚。 “今日是南红节,你…难道非北荀国人?” 十月十南红节,乃北荀民间佳节,北荀国处南,此节意在求得事事红火如意,十全十美。 略有深意的话震的花篱篱心底一颤,眼神立刻胡乱的飘了起来。 是她错,不知道的事胡乱问什么!这下怎么解释,她是北荀人却不知道北荀的佳节,说出来谁信! “呵呵,我…我…”正愁怎么解释,花篱篱目光飘到了一处挂着硕大红灯笼的‘酒楼’! “兄台,你看那处酒楼如此富丽堂皇,我请你喝酒!” 北荀君庭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正欲开口直接被花篱篱拉上穿过人海而去。 盯着自己手臂上那带着一枚精致红戒的纤纤玉手,北荀君庭黑眸微敛,薄唇在此时候紧紧的抿住,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底不自觉的蔓延升起。 从今日撞见,他便一眼认出她就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从那日她逃出府打伤暗卫,第二日公主失踪,他便怀疑她就是他那未曾谋面的妹妹,找来画像,果不其然! 明明是公主,却有着青山派的绝学,今日撞到自己险些不稳,显然用了内力,她的武功,身份和她身边的人,他都心有疑虑。 再者方才连南红节都不知,更加让他看不明白其中缘由。 她…究竟是否真的是北荀夭夭! 很快,深沉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两人已经到了花篱篱口中所说的富丽堂皇的‘酒楼’! 近看大门所挂的匾额—百香楼 花篱篱蹙眉“怎么这么耳熟啊?” 第五十六章 偶遇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北荀君庭阴郁的沉声道。 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想起百香楼在哪里听过的思绪一下被这沉冷的声音打断了,不做多想,花篱篱朝着他挥了挥手: “酒楼啊,走,我请你喝酒!”大步跨进了门槛。 北荀君庭伸出了手想拉住她都来不及! 最后只能黑着脸,跟了进去。 进到里面花篱篱整个人都动不了,满眼姹紫嫣红的姑娘在她眼前打转,此时她终于想起了百香楼是在哪里听过了! 是青楼……OMG! 原来今日这百香楼已经人满为患,姑娘们全在里头招呼了,根本不必在门口招揽生意了,所以门口空空荡荡,不然她是怎么都能看得出这到底是不是‘酒楼’了。 花篱篱心理年纪虽然不小,见过的场面不少,可是真的对上这些半露香肩,妖娆多姿在自己身上蹭啊蹭的姑娘们真的有点hold不住。 花篱篱使劲的抽着自己被一次一次挽起的手,突然,一股龙涎香飘来,一只手从她颈后伸到了她的眼前,手掌中放着一把大金珠! 温热的气息在耳后扑来! “备一间上好厢房。” 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粉涂了快一两厚的老妈妈眼尖的看到了这金光闪闪的金珠子,笑不拢嘴的挥着秀帕,扭捏着水桶腰走来。 “哟,两位爷真俊,马上为爷准备上好的厢房。” 那老鸨伸手正想拿那金珠,谁知眼前的大手一抬,一颗颗金珠子从手心滚落,那老鸨反应倒是极快,反手接住,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了。 花篱篱侧过脸用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北荀君庭,看脸色他好像有点不开心?但这波操作很熟练的样子。 “两位俊爷,请随奴家来。”老鸨得了这么多金珠,亲自上阵招呼了。 花篱篱尴尬的笑着,来都来了,也不是小姑娘家家了,看看就看看吧,重点是钱都付了,不看也挺浪费的。 北荀君庭默不作声的跟在她的身后,两人缓步上了楼。 不知道为什么,他长得这么帅,那些姑娘们竟然都没有往他身上贴,花篱篱心道,估摸着是被他那生人勿近的气场给震住了。 到了厢房,北荀君庭驱走想要来服侍的姑娘们,她是想阻止的,可钱是他出的,也不好意思开口,此时厢房就剩下了他们两个。 看着他黑着脸,也不出声,花篱篱在厢房中随处看着,免得过分尴尬。 “这厢房不错啊,这围廊式设计,打开窗还能看到整个百香楼全局,观看台上歌舞更是视野极佳。” 为打破这尴尬的僵局,花篱篱随意的找了点什么说说,说完还有意的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脸色。 她不说还好,说了话怎么看上去这个人脸色更不好了?花篱篱心疑惑道。 “当真这么喜欢此处?”北荀君庭冷声道。 花篱篱一想现在自己可是男人,男人必须喜欢这种地方,所以毫不犹豫道: “当然,天下哪个男人不爱这温柔乡?” 其实她也是有些想见识见识,是有点兴奋的。 “很好。” 明明听着像是咬牙说出口的,可下一秒,北荀君庭却出人意料地勾起了一抹笑。 笑的让人莫名的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汗毛竖起! 花篱篱看着他前后矛盾的模样,心道莫不是这孩子在自己面前害羞? 毕竟看上去只有二十左右的小弟弟。 于是一屁股坐到了他的桌旁,给他倒了杯茶。 “大家都是男人,敞开了说嘛,想玩就玩,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兄弟,出来玩就得尽兴!” 第五十七章 偶遇 北荀君庭抬头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在烛光中变得越发深邃! 眼前此人真的是北荀夭夭?真的是个女人?来到这种地方竟然反劝他玩得尽兴?挂着两行鼻血,毫无形象可言,真的能是北荀公主? 他心中躁动的疑惑让他有一种想要当场就与她对峙的冲动! 北荀君庭不露痕迹的深吸了一口气,十几年了,他的忍耐第一次好像有点不受控制! 强制平复了情绪后,他以平常口气道“你常来?” 花篱篱并没有发觉他有什么不对劲,回道“不常来,偶尔吧,呵呵。” 花篱篱转眼在心里嘀咕道,她现在是男儿身份,总不能说没来过吧,多丢人,该死的胜负欲! “看不出,你年纪虽小却是这花楼常客。”北荀君庭好似打趣,可谁能知道他那平静的表面下燎火的心情呢。 “从小培养嘛!”花篱篱玩笑道。 听在北荀君庭耳中确是犹如一根针刺入了他的耳朵! 堂堂北荀皇室唯一的公主,竟然流连烟花之地,传出去简直有伤国体,若被有心人利用,那将是皇室的耻辱,笑话! “小公子,真是好雅兴!”天知道他这话说的多费劲,握着茶杯的手指尖都呈了白色。 “好说好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花篱篱喝了口茶笑了两声看着他问道。 她自然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囚禁她的家主,好歹此时他并没有认出自己,而且好像人也不坏,可能就是性格执着了一点,所以,用男子的身份和他交个朋友也没什么不可的,毕竟他还热心的让莫云帮自己去看凌儿呢。 北荀君庭抬头与她对视,缓缓道“爵北尘,你呢?” 花篱篱突然想到了南亦行的话。 “画离!”随后撩了一把额前的碎发一甩“此名取意,如画中而来!你看我是不是如那画中而来!” 北荀君庭被她一脸傲娇的小表情整的一愣。 两人对视了一会,花篱篱再也憋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兄弟六不六,哈哈哈……” 花篱篱笑的前仰后合,北荀君庭抿住的唇角微勾,许是被这份笑意渲染,他竟有些想发笑。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眼泪都出来,爵北尘兄弟,玩笑玩笑!”花篱篱抹着眼角的泪花道。 北荀君庭笑着摇了摇头,薄唇微动“画离,瞧你这模样,确如那画中的浪荡公子!” “浪荡公子?”花篱篱笑意未减,玩心大起! 唇角一勾,伸出了纤长食指伸到了他的面前,北荀君庭正疑惑,谁想,那白皙的指尖挑起了他的下巴! “你…”北荀君庭抬眼一愣,竟然一时失了言语。 开玩笑有时候是一种拉近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一个重要的点,你想开玩笑,我奉陪到底,那这两人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然而花篱篱从来对开玩笑这种事无下限,此时的她玩心大发,又怎么能停呢! 四目相对,花篱篱一脸邪笑,那白皙的脸颊在满室的烛光中微微透出了红,再加上那两行鼻血的承托,真的就是活脱脱一个意乱情迷的浪荡公子! “小北尘,来,让爷调戏一个~” 北荀君庭看着她那泛红的小脸,喉间咽了口口水! 心底滑过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第五十八章 偶遇 该死! ‘啪’ 北荀君庭神色一凝,拍掉了自己下巴上的玉手,眸子沉冷了下来。 花篱篱看他的样子也收住了笑意,怎么滴,这人开不起玩笑? 哎呀!惨了!她竟然忘了这可不是二十一世纪,这里的人保守啊,罪过罪过,看样子她是又得罪到这个爵北尘了! 花篱篱吃瘪的吞了口唾沫,乖巧的坐了下来。 “那个,北尘兄啊,我跟你就开个玩笑,不要当真啊,这不,我看你逗趣我,我就也想跟你玩笑玩笑,可莫要生气啊?” 北荀君庭单手扶住了额头,紧闭了眼睛。 给人的感觉就是非常生气了的那种! “唉!我真的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啊!”花篱篱见他生气不理人,直接上手去拽了他的衣袖。 “大男人开个玩笑能怎样,你不也说我是浪荡公子了,你一次我一次扯平了,怎么样?” 花篱篱面上眨巴着大眼睛,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已经咬牙切齿了,一个男人竟然这样小气!也真是服了! 有些人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眉头紧锁的看着她,眼眸里的火还没有压干净。 一个公主,随便玩笑撩拨男人,她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不知道这样的危险吗! “今日的玩笑,望你今后不准再开!”北荀君庭蹙着眉,说的一本正经,十分严肃! “好的!没问题!”花篱篱乖巧的连连点头! 今日南红节,自从那莺燕阁白日里出了事被封,所有找乐子的都来了这百香楼,加上今日比试的造势,一下子,这百香楼鱼龙混杂,成了这全京都最热闹的青楼。 这老鸨自然不会放过这绝佳的赚钱机会,安排了各种节目,这百香楼大厅中央有一舞台,姑娘一个一个上前展示了各种才艺舞蹈,场下更不乏一掷千金的冤大头。 两人半晌沉默无言,只听楼下的靡乐之声! 花篱篱低头喝着茶,偶尔悄悄的瞄一眼身边的人,刚才是自己过分了,现在仔细想来,如今自己男儿身份,而且在爵北尘的意识里肯定是觉得自己与他是刚认识,刚认识的男人在这种地方对他做出那种动作,对他这样身份不低的人来说好像是有点轻佻,更甚是侮辱的意思了! 北荀君庭微敛下长睫毛,微抿小茶,沉默不语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充满了尴尬。 楼下— “我要见宛烟姑娘!” “哟~爷,宛烟姑娘今日已有客,奴家为爷找几个”老鸨还没说完便被一推! “老子就要宛烟!” 花篱篱在楼上听到楼下的哄闹,打开了窗,只见一个身材魁梧,脖子挂着一根大大大金链子,指间金戒宝石戴满不算,还一手盘着两个大金球,俨然一副老子有的是钱的财大气粗暴发户模样,此时正拎着老鸨的衣服,一脸凶神恶煞的发飙! “大大大……大爷……奴家这这就去叫……”老鸨怕了,朝着一旁的龟奴使劲的挥着手,使眼色。 龟奴连忙心领神会的跑上了三楼! 没一会,龟奴胆怯的下来了,只见身后无一人。 “哎呦!”老鸨一眼就明白了,被拎着的衣襟依旧未松,一脸绝望,这都什么事儿呀! 那粗旷的暴发户大手一甩,把老鸨甩到了一边,还好被姑娘们接住了才免于摔倒。 他自己则是走到了那龟奴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带路,老子亲自去见他!” 第五十九章 偶遇 那身型瘦小的龟奴面对如山的压迫感心生胆怯,看了眼老鸨,又不敌眼前这粗狂男人,和其身后几个壮实的家丁,只好低着头将人领了上去。 不知何时,北荀君庭已经站到花篱篱身侧,一起看着楼下的‘热闹’。 花篱篱一个回头,一张大脸就在自己脸上!吓得一退,整个人往后倒去! 一双大手迅速的环住了她的腰! 花篱篱腰挨着窗,半个身子露到了窗外,抬眸,对上了北荀君庭那双低垂的深邃黑眸…… 心,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那红霞从耳朵飞快的蔓延到了双颊! 北荀君庭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怀中人脸上交替着的表情,再看她脸上泛着的红晕,乍看上去,此刻她竟然让他感到十分的有趣跟可爱。 “北…北尘兄,那个,手!”花篱篱有些语无伦次,心跳的极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了。 北荀君庭一时晃神,迅速的收回了手,眼神慌乱的看向了别处! 该死! 在心中低骂一声! ‘嘭嘭——’ 震天响的摔打声盖过了乐舞哄闹,楼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齐齐的朝楼上望去,包括花篱篱和北荀君庭。 隐约一个黑衣打扮的人一脚将那暴发户踢到了楼梯口! “你等着!老子不会放过你!”只见那个暴发户被打的鼻青脸肿,蓬头垢面跌跌撞撞的跑下楼,还不忘手指着三楼大声骂道! 这是什么地方,都见惯了这种场面,随着那爆发户离去后,乐声歌舞齐响,喧闹声轰燃而起…… 北荀君庭阴鸷的目光闪过一道说不出的冷意。 百香楼外夜色已深,热闹的街道渐渐安静下来,巡逻的护城军队开始戒严,禁止街道喧哗。 百香楼内欢闹过后,离场的离场,下一场的都进了客房,今日可谓爆满,百香楼后院三处楼房全部客满,以至于老鸨派人前来询问是否需要姑娘留宿,直到再拿到手一袋子金珠后欢快离去。 夜已深,花篱篱依靠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撩动着烛心,凌儿不知道怎么样,这爵北尘那个保镖也没个消息,他们两人误打误撞进了这里,恐怕那保镖都找不到他们了。 爵北尘却十分镇定般的喝着茶。 都喝一晚上茶了,一肚子水了,不撑么?花篱篱看着他喝茶就感觉自己撑得慌。 “你说,你那个跟班找得到我们吗?” “嗯。” “我们都没跟他说,他怎么找到我们?” 北荀君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回应。 过了一会,眼底划过一丝精光“画离兄,你这脸不如洗一洗,许是要到后半夜,你可休息一阵。” 花篱篱一听,眼中掠过一丝慌乱,在她看来是说者无心,可她听者有意,洗脸,睡觉,这是她能在他面前干的事儿吗?! “呵呵,我不累!我,我也经常通宵,小意思,你累你可以去睡,不用管我的。” 就在此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从隔壁飘来…… 花篱篱一愣,随后脸上迅速蹿起了两道绯红! 面上只能尴尬的保持着和善的微笑,心中简直欲哭无泪。 这隔音…… 花篱篱心中咬牙,想她花篱篱二十六年纯洁之心!一世英名啊…… 第六十章 凌儿被囚 北荀君庭看着花篱篱的目光染上了几分戏虐“画离兄久经风月,这种场面还未适应?” 花篱篱心下一沉,可不能漏出马脚,怎么也没想到总是一本正经的人能说出这种话,顿时慌了,连忙解释道: “不…呵…不是!” 花篱篱话锋一转,道“男人嘛,听到如此声音总是得有些反应,北尘兄倒是镇定的狠嘛?” 天知道这都是什么鬼马操作!她竟然和一个男人在谈论这种事!该死的胜负欲!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深眸微微地眯了起来,北荀君庭薄唇扯出了一抹弧度,明明在笑,却让人觉得背脊生凉! “我去休息,画离兄……”北荀君庭呼的舒了一口气,理了理衣裳,纤长的手又指了指墙,道: “自便。” 花篱篱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指墙是神马意思?他他他难不成把自己当禽兽吗?! 花篱篱心想震惊到,想要找他解释,可想想也没什么可解释的,男人么,对男人来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这样,百香楼陷入了沉静,一些污秽的噪音也停下了。 花篱篱撑着脑袋明目张胆的看着床上已经闭眼入睡的人。 别说,这个人还真是360度无死角,有男儿的阳刚俊气,又有男孩的青春帅气,看着年纪不是很大,行为举止确实十分成熟,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家主,看他模样在二十一世纪也顶多是个实习大学生。 床上人的侧脸此刻在烛光下,在花篱篱的眼眸中闪闪发亮,那白皙的俊颜仿佛弹嫩可破,真想上去掐一把! 哎!小弟弟果然诱人啊! 花篱篱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心,仿佛被什么扯动了一下! 花篱篱一手捂住了胸口,收回了目光猛的摇了摇头!心中已经凌乱,出现了两个声音: 白衣小仙女:哎呀!醒醒,小弟弟可不适合你!何况是这个世界的小弟弟! 黑衣小魔女:有什么不可以,二十六年来没对谁心动过,没谈过恋爱,谈一场恋爱有什么不行! 白衣小仙女:我们可是要回家的,不能骗人小孩的感情! 黑衣小魔女:谈恋爱哪有骗不骗,喜欢就行了,心随我动啊,e on baby! 白衣小仙女:不!小弟弟长得再好看,也不适合你,第一时间不是,第二地点不对,第三小弟弟不对,天时地利人和都没有,这就是没有质量的恋爱,没有End的恋爱,就像那极品宝石就算历经打磨美得不可方物,却没有好的设计镶嵌衬托,他就无法散发出最美的光芒,打磨便是毫无意义! 花篱篱心绪平复,你说的最多,你对!听你的! 按下自己躁动的心,花篱篱看着红纱绿绸的房间,心中又有了胡思乱想,对凌儿有些担心。 夜深人静,时间过的很慢,花篱篱毫无睡意的趴在桌子静静的等待着。 “哒,哒,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楼外巡夜的人打梆子敲锣报时。 花篱篱看向朝街的窗户听着打更的声音,比方才多了一声,看样子是三更了。 突然花篱篱目光一凌,看向窗口! ‘吱呀…’ 木头摩擦的声音响起,那窗户竟然被人从外打开了,花篱篱一脸防备! 第六十一章 凌儿被囚 等看到来人的脸时,花篱篱乐的跳了起来! “凌…小凌啊,你终于来了!我都等的快海枯石烂了!”花篱篱一溜烟跑到了凌儿面前,牵起了她的小手激动道。 “嗯,让公子挂心了。”凌儿也舒了口气,天知道她被压入大牢有多担心宫主。 莫云从窗后进入,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整个人吓的后退了一步,一脸惊恐。 “画兄品味着实不凡。” 不知道什么时候,北荀君庭已经醒来,正倚靠着柱子双手环胸看着她们三人。 莫云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便单膝跪地行礼“主上。” 北荀君庭给了个眼神,缓步走到桌边坐下了。 莫云站起了身,来到了他的身边。 花篱篱没好气的撇了撇嘴,也不愿再争辩什么,如今什么都没凌儿来的重要,牵着凌儿走到北荀君庭身边一屁股坐下。 “主上,属下潜入死牢,那鱼儿已经中毒身亡,并在另一处牢房中找到了今日这位公子身边的小书童,顺手便将他带出来了。” “死了…”北荀君庭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子,沉思道。 “那丫鬟死了?”花篱篱吃惊道,这里面信息量有点大呀。 莫云蹙眉看着她,温和道“公子嗓音还是轻一点为好。” “哦,对不起,对不起!那个丫鬟是别人下的毒吗还是自杀呢?” 花篱篱转眼一想“你们为什么去查那个丫鬟?” 这也一瞬间的心中疑惑,谁知就这样脱口问了出来。 这一问,凌儿都将目光投向了她,莫云神色一凝,就连她自己感觉到了不妙,这种事在这个时代很微妙的。 花篱篱在心中咬唇后悔了。 北荀君庭却云淡风轻“无碍,继续。” 莫云得到了他的允许后,继续缓缓道来所查线索: “属下潜入莺燕阁查看了星儿的房间,并未发现”莫云看了看花篱篱,好似有些戒备,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北荀君庭眉间一挑,已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下令去查,必须找到她!” “是!”莫云顿了顿,看着花篱篱又道“属下在进入大牢之前,无意之间听到京督与一人对话,说是要对这小书童不利。” 本来花篱篱听的云里雾里,听到这,她听懂了! 瞪大了眼睛看着莫云,像是询问真假,而后者虽有些嫌弃却确切的对她点了点头! 花篱篱气笑了“什么意思?报个案为什么抓她,为什么要杀她?” 花篱篱神色严肃,很久很久,她没这般严肃过了! 为什么要杀凌儿,凌儿是目击证人,京督却要杀她?难道……是灭口?杀那个木匠的人与这京督有关系?! “你们报的什么案?”北荀君庭瞥着她问道。 “你还记得我今日撞你的地方吗,我们就是看到了有人杀人才跑的如此慌乱,才撞到你的。”花篱篱细细的说着“是个木匠,挺有名的,木匠之父。” “班二爷!”没等她说完,莫云就已经说出了他的名字。 “你们也知道啊!”看样子是真的有名气。 听他们聊,凌儿坐在一旁神情十分镇定。 第六十二章 武林盟主 “班二爷木制机关天下独一,曾为御用弓箭师,后隐退便难寻踪迹,不想竟然就在这京都。” 哇!这么牛的吗?亏自己只想找他做快牌匾,凌儿真是大手笔啊,做块牌匾竟然都找这么牛的人…… “画离公子如何找到他的?”北荀君庭漫不经心的一句。 花篱篱看了凌儿一眼,搪塞的呵呵一笑“呵呵,碰巧碰巧。” “嗯~这般的确很巧。” 北荀君庭阴阳怪气的口气竟让她感到及其不舒服,那深邃的眸子盯着她,仿佛要看出点什么! “你…你别这样看着我,人又不是我们杀的,而且我也没看到杀人凶手,是小凌看到的,我才让她去报案想给他们画肖像,谁知道竟然给我抓起来了,真是太过分了!” 花篱篱真的生气了,这波操作这个京督眼里简直就是没有王法了,这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 “你去报案,那坤兆可与你说了什么?”北荀君庭将视线落在了书童打扮的凌儿身上,目光十分凌厉。 要知道凌儿从小可不是吃素的,面对这一切十分从容“公子命小凌进去报案后,那京督便将我请到了后堂,不知怎的便晕睡了过去,醒来便已在天牢。” “你将那凶手画像画下来,如何?” 凌儿看了眼花篱篱,又看了莫云和北荀君庭“好。” 莫云从一旁的桌案上取来了文房四宝,凌儿执笔,没一会,便画好了。 花篱篱拿起纸,看着这画,眉角不自觉抽动,这也……太抽象了…… “拿去查。”北荀君庭从花篱篱手中抽过画,看也不看的给了莫云。 “是。”莫云接过画,小心翼翼收在胸口。 “你们所住何处,此书童恐近几日不便在城中走动,不如随我去府上住上几日。”北荀君庭似有意无意的说道。 他府上可不是人呆的,花篱篱一把在桌下按住了凌儿的手,礼貌的微笑道: “多谢北尘兄好意,我们自会小心。”花篱篱指了指窗外的夜色“今日天色不早,我们便先走一步,今日救命之恩,我画离来日定涌泉相报!” 花篱篱站起身对二人一个抱拳。 凌儿也跟着站了起来,抱拳道“今日得莫公子相助,此恩他日我定相报。” 北荀君庭黑眸微敛,嘴角勾一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片刻后抬眼对着花篱篱意味深长道: “好,后会有期。” 花篱篱看着他心中咯噔一下,妖孽! “后会有期,告辞!”花篱篱不再停留,拉着凌儿便从窗跑了。 看着空荡的窗门…… “她便是公主。” 北荀君庭说的淡定,莫云却十分吃惊! “她身边那个书童,去查!” “是!” “派人盯紧三楼。” “是!” ……… 花篱篱和凌儿两人一路掠房过瓦。 两人风尘仆仆的回到房间,迫不及待的换下了衣物清洗着。 “凌儿,明日便去查查那爵北尘到底是谁!”花篱篱洗着鼻血。 “爵北尘…”凌儿呢喃着,突然眼睛瞪大了数倍。 “武林盟主?!” “什么?!”花篱篱放下了毛巾,一脸是不是听错了! 第六十三章 武林盟主 “爵北尘就是现任武林盟主,前武林盟主爵四海义子,传闻武功能入当今武林前十,为人乐善好施却不苟言笑,弱冠年纪虽轻,江湖各派对其确是十分敬重。”凌儿缓缓道来。 武林盟主啊!OMG!花篱篱在心中震惊道! 在这个通讯不发达的时代,要传到整个武林都知道,得多不容易,才弱冠,那也就20左右,太厉害了! 看样子这个人的人品真的还可以咯?救了自己把自己困起来真的是为了病愈再让自己走。 许是性格真的执拗了点,自己与他素未谋面,却乐心出手帮了自己两次,救了凌儿,这心肠是当真极好的。 动荡的心,犹如枯木逢春,只有那一点点的绿莹,却也是拼命的绽放,不停的绽放,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花篱篱来劲了,换着衣服继续问着有关他的事…… 直到两人都躺在了床上,还是在问…… 她只是想知道,听听也是好的,能让自己觉得不无聊并且心情愉悦的! 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单纯的以为自己只是对冰山的两面性格感兴趣罢了。 “凌儿,你觉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凌儿并未亲眼见过盟主运功,不好评说,但小姐的武功造诣天下绝有,老宫主都自叹不如,遥想老宫主曾排榜武林第六,凌儿认为小姐怎么也能入前三吧!” 花篱篱暗喜道“前三?真的这么夸张吗?” 武林中这么多人呢,她能入前三?之前不在乎这些东西,一门心思研究如何回家,现在回去的心已经慢慢冷却了,更多是顺其自然,如今突然对这个世界的事也有了兴趣。 “前一次武林排榜是在二十年前,时过境迁,怕是多了很多变数,对了,这不久之后便要举办新一届武林大会,武林盟已经广发英雄帖给各个门派,虽然镜月宫没收到,但小姐既然如此感兴趣,不如前去参加?” “武林大会?是不是要和他们打架呀?”花篱篱犹豫道。 “那是自然,武林大会各凭本事,但也是公正,点到即止,不伤人性命。”凌儿明白她怕什么,她从来不愿意伤害无辜的生命。 “这个可以有,等我忙完京都的事,我们便去!” 花篱篱一脸美滋滋,既然来了,就好好闯一闯这世界,体会一番别样的人生吧! “好,小姐,那我们便睡吧,天都亮了。”凌儿已经眼皮都在打架了,今日神经紧绷了一天,此刻放松真的有点累了。 “嗯。” 花篱篱今夜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遇见了一片美丽的青青草原,草原尽头有一颗参天开满了桃花的桃树,粉红花瓣飘曳,洋洋洒洒,那树下站着一名男子,白衣飘飘,水墨长发随风飞舞,花篱篱感受到了自己前所未有的心跳加速,紧张的走了过去,一步一步,突然,天昏地暗,风雨大作,那白衣男子转身变成了一身黑衣的……爵北尘!他笑着对自己说:你病没好,跟我走吧……说着还伸出了手,突然搂住了自己的腰,道:你是在等这个吗?眼看着爵北尘幽蓝的眸慢慢低垂,脸慢慢放大,那唇越离越近…… 花篱篱一惊! 梦醒了…… 第六十四章 太子遇刺 花篱篱满额头的汗,脸颊涨红。 天呐!你怎么会做这种梦……还梦见那个人……你是花痴吗?却爱这么严重了吗?天呐…… 窗外艳阳高照,映入房中的木地板上,看着日头,应该是午时了,街上熙熙攘攘,各种锣鼓嘈杂声传来。 花篱篱环顾了房内一圈也不见凌儿踪影。 “跑哪去了……”嘟囔着穿好衣物下了床。 易容好的花篱篱走到楼梯口,目光便被门口那一群人吸引了,满满当当,整个客栈门都给堵了。 “搞什么,这么热闹?” 花篱篱兴致勃勃的疾步下楼挤上前去,透过人头间的缝隙向外张望着。 街道两侧被分离开来了,由军队把守,将中间的街道空出来,全是士兵,一望望不到尽头。 中间远处一队巨长的禁军缓缓走来,头上和腰间都缠着白绸带,还伴着时不时的敲一声锣鼓。 “这是怎么了?”花篱篱不禁好奇问道。 心底若有似无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皇上薨了。” “卯时便敲响了哀钟,震的破天响,足足两个时辰,全京的人都听到了,你没听到?” 旁边的人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发愣的她。 去世了…… 花篱篱心中有些难受,这身体的生父去世了…… 她没有陪在他的身边,这可怜的一对父女…… 如今这局面她还不能出现,因为他们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哥哥在等着她,她不能代替她去尽孝! 对不起!对不起皇帝伯父!您一路走好,我定会帮太子登上皇位,暂为干娘与您守护北荀! 花篱篱在心中默哀道! 就在这时,手,被一把牵住! 花篱篱猛的一怔,看向了牵手之人,竟然是凌儿! “你去哪了?” “走!”凌儿牵着花篱篱一路走回了房间! 回到房中,凌儿快速的收拾起了包袱。 花篱篱看懵了“你干什么?收拾行李干什么?” “小姐,我们今日便离开京都,回镜月。”凌儿行色有些匆匆,简直让她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怎么了?”花篱篱一把牵住了凌儿的手,让她暂停了动作。 凌儿反握住了她的手,严肃道“小姐,老宫主退位,您需要回去主持大局,皇帝驾崩,北荀要变天,这京都不安全,我们必须走!” “不是有消息说太子马上就要到了吗?他接位了不就好了?” 凌儿神色更为凝重! “流尧传来急召,太子在平峻县遇袭,下落不明!而且麟王已经暗中进京,朝中我们安插的人手均传回消息,礼部尚书郱钦然已经有所动作!今日皇上薨逝,丞相等人已经撑不下去了,今日不走,怕是要封城门,变天了!” 花篱篱听的心一沉再沉,跌坐在了床上,整个人都呆了! “怎么会这样……” “派人去找了吗?太子?” 太可怜了……这一家三口就这样说没都没了吗?一下子什么都没了? 凌儿并不知道其中缘由,有些奇怪道“小姐这是何意?” “这不失踪吗,有可能没死,你派人去找找,我要保护他,这是我和一个人的约定。” “好,但小姐,我们必须今日出城。” “好。” …… “你昨夜去见过他了吗?” 爵浪拎着两壶酒走到了湖心亭中。 北荀君庭没看他,只是拿过了酒,仰头一口。 “活着于他是折磨,如今这般,也是解脱。” 第六十五章 太子遇刺 “尽情喝,回头给你拿药。”爵浪举过酒壶摇了摇。 北荀君庭一笑,与他碰了一壶,仰头猛灌了一口,仿佛这一口,喝下了一切愁绪! “北荀麟那老匹夫已经按耐不住,昨夜竟将韦祁志亲侄子给暗杀了,这是将这军机内阁大臣白白的送到了我们手上!” “那小子昨夜在百香楼与他抢女人,他如今自觉权势已稳,何须再隐藏?” 爵浪一记嗤鼻“狐狸尾巴露的如此早,难怪当初斗不过身为庶出的皇上。” “哼…”北荀君庭一声嗤笑,摇了摇头。 酒入喉,却无往日浓烈,是心境不同,远处燕歌飞过天隙…… 愿您此去安祥……北荀,您的女儿,从今往后便有我来守护!还您不弃之恩…… 北荀君庭对天敬酒,仰头将一壶二十年尘封佳酿干尽…… 墨黑的瞳孔渐渐映出了蔚蓝…… 爵浪看着他,眼中洋溢着隐忍的心疼,依稀记起了他儿时初来爵门的模样…… 他哭着走进竹屋,白师爷任由他哭了十天,水米未进,直到收到北荀皇上的亲笔书信,他振作了,但从此便像换了一个人。他出山入爵门,自己目睹了他十多年来的成长,亦目睹了他的孤单,他面上不苟言笑,行事果断狠辣,可他的心,终究是软的! 有谁能信,这世间竟有一个人为还一个恩,能还上自己一世自由,明明是驰骋在天上的雄鹰,天高海阔任他翱翔,可那人宁为还恩成为困兽之王。 “你这般为他们,值得吗?” 也许是他此时的模样有点楚楚可怜,让人太过心疼,爵浪忍不住的问出了口。 北荀君庭斜睨着他,嘴角扬起了笑意。 他默默的站起,摇摇晃晃的离去。 那是一抹深入眼底的笑意,透着无尽的孤寂…… 风中只留下一句: “无他亦无我……” 爵浪长睫微颤,垂落的眼眸中更多的是失落…… “还是酒好啊,一醉千愁尽所有,不如就醉了吧……” 皇宫—— “麟…麟王……”丞相仲岳惊道。 同是跪在地上的大臣们纷纷抬起了头,看向出现在大殿门口的北荀麟,麟王! 受封亲王无诏不得入京,这皇上才薨逝,竟然就出现在皇宫,在场所有大臣都有了想法! 皇上薨逝,太子遇袭消息刚传来,已是雪上加霜,公主又下落不明,国葬如今无人主持大局,这麟王便此时出现,实在是太时候。 “参见麟王……” “参见麟王……” 仲岳低着头与一众大臣对着麟王行礼道,低眉的眼中深色凝重! 一切都太巧了! “弟弟——” 麟王不理参拜声,高呼向龙棺跑去,一把跪在了龙棺前,大声哭道“吾弟怎能先走一步,真叫为兄痛心疾首啊……” ‘哼!’韩单跪在丞相身侧不露痕迹的一声哧鼻,翻了一个白眼。 仲岳低垂着头,神色凝重的沉思着什么。 “王爷……王爷可要保重啊,先皇定不愿见王爷如此大悲伤了身子,如今太子尚未还朝,公主不知所踪,还需王爷主持大局啊!” 礼部尚书郱钦殷勤的上前搀扶,然对自己一脉的人暗中使了一个眼色。 瞬间,此起彼伏的附和响彻了整个金大殿。 “王爷保重,望王爷主持大局!” “王爷保重,望王爷主持大局!” 第六十六章 避难 仲岳心惊,抬眼望去,整个朝野一大半的人都在附和,连韦祁志都在其中! 这便意味着,麟王,已经掌控了一半朝堂! 韩单与他相视一眼,心中各有所思虑。 北荀皇室只有北荀度与北荀麟两兄弟,如今太子公主皆是下落不明,由北荀麟来出面国葬也是无可厚非,纵使亲王擅自入京,此时的局面也容不得仲岳等人再去阻拦。 北荀麟阴鹜的眼神瞄着龙棺,假掩遮哭泣,嘴角勾起了一抹阴邪的笑容。 北荀度,家破人亡,这就是你这个卑贱的庶子抢走我皇位的代价!如今,你就看着我登上那个你用尽手段夺去的皇位,我这就拿回本该属于我的天下! “全城戒严了,我们怎么走?”花篱篱和凌儿两人穿着小道来到了城门下。 国丧,朝中竟有人早已下令封城,不可进出,全城严查,打着为防他国细作借机生事的由头,其实就是不让某些人出现! 凌儿蹙眉“如此之快!” “不要急,出不去,我们就留在这里。”花篱篱安慰凌儿道。 “分舵人员已经撤出京都,朝中暗员按宫规不能现身,回客栈必要受盘查,如今城里暗中不知抓了多少各国真假细作,小姐与我才来京都几日必定逃不过,现在的他们可是宁错杀不放过。”凌儿真的有些急。 一个朝代更替,脚下踩的是一座座尸山,她绝不能让宫主落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花篱篱神色也凝重起来,电视上演的大型夺位要来了吗? 的确,今日京都街上,连一个乞丐的身影都见不到,有几家铺子全都关了门,真的是风雨欲来。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花篱篱牵上凌儿的手迅速穿入了一条小巷。 过目不忘的本事不是盖的,花篱篱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城北,眼前是一座十分豪华的府邸,一看就是有钱人住的。 凌儿疑惑的看着花篱篱。 “北府,这是哪?” “能护住我们的人,就在里面!走!”花篱篱嘴角一勾,昂头挺胸便走上前去! “何人!”门口两个侍卫双双举起剑拦住她们。 “前去通报你们家主一声,画离前来拜访。” 侍卫打量了两人一番,其中一人跑了进去。 没多久,那小侍卫就跑出来对二人做了请的姿势。 花篱篱带着凌儿跟着那小侍卫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客房。 “二位请在先歇息,莫总管随后就到。”小侍卫说完就走了,留下原地一脸懵的两人面面相觑。 “小姐,这是什么情况?”凌儿背着包袱,小声问道。 花篱篱看着她摊手耸了耸肩。 她也不知道。 两人在客房里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有人来,花篱篱实在坐不住了。 这爵北尘做事总是出其不意,自己虽说来避难,但明面上总是来做客的,把她们两个人晒在这儿无人问津,合适吗? “是不是有些看不起人?是不是?”花篱篱有些气愤。 “小姐……”凌儿尴尬的看着她,欲言又止,心中道,是真的有点。 花篱篱抖着腿,一拍桌子起身道“你留在这,我出去看看,也太看不起人了。” “小姐,别冲动,凌儿一路进来观察四处略又些不对劲,怕暗中都藏着高手。”凌儿拉住她,急道。 第六十七章 心跳 “怕什么,来者是客,都请进门了,虽不待见我们,难不成还出手伤我不成?” 花篱篱一腔怒火,哪管那么多,扒开了凌儿的手头也不回的出了客房。 凌儿想阻止都来不及,摇头叹道“这暴脾气!” 花篱篱刚出门就遇见一个端着盘子的丫鬟,二话不说,上前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家主,现在何处?” 那丫鬟显然被她这突然出现给吓着了,缩着脖子防备的看着她。 花篱篱见她不说话,举手撩了撩额前的刘海,上前眉目含春的对小姑娘轻声道: “本公子可是你家主请来的贵客,此时事出突然,有急事与他商议”说着为那丫鬟掸了掸肩头的发丝,继续道: “你说,若是因你没告知我他在何处,而耽误了要事,你是不是就难辞其咎了?” 那丫鬟头一低,似乎害羞了,又似乎是害怕了,微颤着手指着东边“公子,家主在书房。” 花篱篱嘴角一勾,眼中甚是满意“谢谢了。” 那语气更为温柔了,说的那小丫鬟脸都红的跟柿子一般模样了。 “梦砚楼。” 花篱篱在走了不远后便见到了一座建筑比较大气的楼阁,不禁低声道: “这武林盟主真不是盖的,有钱的紧,这府邸设施也忒大了。” 正在此时,书房中走出来了一个人,花篱篱下意识的一闪,躲到了一颗柱子后面,细看,原来那人是莫云,看他手里端着个盘子,有些碗什么的,小样,这是在吃下午茶?! 自己来做客,他竟然还悠哉悠哉的喝个下午茶?! 我去! 花篱篱怒火中烧,见莫云远去,脚下都带着愤怒的一步一步朝书房走去。 莫云在出房门那一刻便发觉有人,此时站在一侧屋檐上准备出手,当看到来人后叫停了其他几个准备出手暗卫,纷纷退下了。 ‘吱吖……’ 书房门被打开了,花篱篱大步跨入,目光在书房里巡视了一圈…… 屏风后榻上的那抹身影映入了眼眸…… 兄弟不错啊,吃完还睡上了,自己来拜访,怎么说也是患难之交了,竟然…… 从没受到如此明目张胆无视的花篱篱面子一下挂不住了,胸膛被气的都快炸了,眼珠子里都快冒出火光了! 我真想揍你! 花篱篱脚下朝着屏风后走去,嘴上却是说的十分体面。 “北尘兄真是好雅兴啊,在下前来拜访,不想……什么鬼!好大的酒味!” 花篱篱捂着鼻子皱起了眉头。 “嗯……” 榻上的人就在此时翻了个身,身上的毯子滑落到了地上,那宽松的衣襟滑落了一半,露出了那比女人还白皙纤瘦的锁骨…… 什么鬼! 花篱篱捂着鼻子,眨巴着无辜有点懵的大眼睛,此时此刻,仿佛一切都停止了,仿佛一口气上不来,要窒息! 上头! 小巧的耳朵已经通红,不用看,那手捂着的脸颊上定是红透了! 这什么!什么?! 怎么办!怎么办!走,不走? 花篱篱在心中呐喊道,想走,可此时的脚好像不停她的指挥,像是有万能胶,把那鞋底牢牢的给粘住了,动都动不了! 第六十八章 心跳 心,仿佛有一万头小鹿直撞,要撞破那层皮囊! 原来,心动,只是一瞬之间,一个回眸,一个微笑,亦或是一个转身…… 天呐天呐!花篱篱你是要作死了,你你你花痴吗?你是色,狼吗? 这锁骨也太诱人了…… 这睫毛扑闪扑闪的,还有这俊俏的小脸蛋红扑扑的,怎么那么想上去咬伤一口…… 花篱篱!不可以啊我告诉你不可以!你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把持住啊,都是假的,别被这些假象迷惑了! 他衣服都滑下来了,要不要去帮他盖好啊…… 他好像在发光哎…… 花篱篱已经崩溃,思绪乱飞,脑中有一万种声音齐响! “嗯……” 也许是有些凉,榻上的人抱住了自己的胸,醉眼惺忪的微微抬起了头,似乎在寻找什么,但体力不支,又倒了回去。 但那醉眸却没有合上,而是迷离的看着塌边一脸呆愣的花篱篱。 视线相撞,仿佛行星撞地球,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火花,燃烧了整个身体! 那迷离而又幽深的蓝眸,仿佛蔚蓝的海底黑洞,将花篱篱整个人都深深的吸了进去! 心,顿了! 这一眼,怕是一生都再也无法忘却! 不知从何而来的怯意突然席卷了全身,花篱篱慌张的夺门而逃!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停下来了,扶着大树,大口的喘着粗气,想要平复自己狂乱的心。 妈呀! 太上头了! 疯了疯了!一定是疯了! “疯了疯了疯了,花篱篱你个色鬼,你疯了……” 花篱篱靠着大树急喘着气渐渐瘫坐下来,望着蔚蓝的天空,手不停的拍着胸脯,失神的呢喃着…… 榻上的人幽蓝的深眸渐渐变得墨黑,人,渐渐又沉睡了过去…… “小姐,你怎么了?”凌儿看着失魂落魄回来的花篱篱心急的上前扶住了她。 “凌儿,我好想……好像……傻了……”对她说不出口。 此刻的她满脑子都是那白到发光的胸膛…… 抹不去,忘不掉! 心跳到现在都没法平静下来,这种感觉简直就是差极了,感觉身体不是自己了! “啊?”凌儿一脸你认真的吗看着她。 “没什么,我去躺会,自愈一下。” 花篱篱神情呆滞,捂着胸口,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到了床边,躺下。 凌儿此刻一脑袋疑问,摸不着头脑,不过这少宫主自出现来就没少胡言乱语,也就没放心上,随她去了。 躺下的花篱篱闭上了眼睛,眼前居然全是那个爵北尘那双海洋一般迷离的眼眸,那醉酒妖娆的样子,还有初见是月下冰冷的模样,百香楼里似笑非笑的模样…… 心跳又不自觉加速了…… 明明十分苦恼这个现状,可心底却是有些兴奋,有些窃喜…… 就这样轻易就被迷惑了?不是吧,这个缓冲期这么久么? 曾几何时,她曾不止一次的质疑,人,真的会心动吗,会遇见一个能让自己心跳加速的人吗? 心跳加速,是否就是喜欢? 人,能否遇见真爱…… 如今。 心底竟然升起了一种大胆的想法! 这种感觉是心动吗? 在二十一世纪那个快餐式爱情的时代,见惯了虚伪的感情,所有的爱情都是欲,望的驱使,新鲜劲一过,穿起衣服分道扬镳;觉得可以,还行,那就凑合着过下去…… 真爱,真的存在吗…… 第六十九章 国葬 她二十四年没有谈恋爱,就是因为没有遇到那个能让自己心动的人,看过丹丹和美美的感情遭遇,没有遇到真心所爱之人,那就是跟历劫差不多,伤人伤己,最终痛不欲生! 在她认为,人活这一生,若和不是自己真心相爱的人一起度过,那就是枉活一世! 她不愿辜负自己! 如今这心跳加速是什么?是被美色迷惑了? 花篱篱,快醒醒,可别被那个小屁孩迷惑了,这肯定不是心动,是勾引!是诱惑!是邪恶啊花篱篱! 明日醒来,便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吧,花篱篱! 稳住!不要浪! 心中无声的呐喊洗脑! 终于! 慢慢的,心,静下来了,眼前那双深幽的蓝眸逐渐变成了高楼大厦,汽车飞机,爹地妈咪,酒吧歌厅,珠宝首饰…… 她,渐渐睡去了…… —— “醒了?”爵浪喝着茶透过屏风看着榻上坐起来的人。 北荀君庭蹙着眉头,有些头疼,斜眼睨着他不说话。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北荀夭夭,她见到了自己的模样…… “你一直在这里?可有其他人来过?”口气冷漠的好似在审问。 “我来没多久,不知道你说的其他人是什么人。”爵浪也丝毫没有礼数道。 “什么时辰。”北荀君庭穿上衣服缓步从屏风后走出来。 “辰时。”爵浪放下了茶杯,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密函,随意的递给了他,道: “莫云已经去带她回来了,这是醒脑丸,你吃了就舒服了,我先走了。”说着放下了一瓶药就走了。 北荀君庭看着密函,目光沉冷。 皇宫—— “今日便下葬,下葬后都要倚靠爱卿了!”北荀麟在金銮大殿上低声与自己身边的郱钦然邪笑道。 郱钦然眼眸的一眯,阴险的嘴角勾起“那是自然!” 另一侧的韩单匆匆从殿外而来,跪在仲岳身边后,不露痕迹的将一张纸条塞到了仲岳的手中。 仲岳脸上毫无波澜,收紧了手握成了拳。 没过多久借着解手为由退出了大殿,在茅房中看了那纸条—太子生,里应外合 仲岳一看,激动双目含泪,赶紧将纸团撕碎扔入了茅房! 当打开茅房门,门口正是两个侍卫看着他。 仲岳已经恢复常态,整了整衣襟丝毫不理会他们径直走过! 如今他们的一举一动已经被监视,整个皇宫一半的侍卫是北荀麟带来的亲兵,只要不是他麟王一脉的都受到了监视跟踪,其心以昭然若揭。 国葬,其礼仪是由城东皇宫出发,至城西北荀皇陵,一路储君百官相送,穿过城中,百姓哀呼,如今储君不在,由麟王出面成了最佳人选! 午时一到,大批由韩单为首的禁军和北荀麟的亲兵护送开道,由北临门出发,北荀麟双手高高举起一顶金玉龙冠,庄重威严,哀乐瞬间响彻皇城上空,国葬队浩浩荡荡穿过京都街道,百姓无不跪地哀哭…… 白绸飘扬在这个依山傍水的皇陵,北荀君庭一袭白衣站在远处山坡上静静的看着,等待着…… 第七十章 国葬 莫云站在他身侧,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和心疼。 主上有情有义,正因太有情有义却伤了自己。 北府—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花篱篱从床上惊醒。 “是国葬。”凌儿严肃道。 “国葬……” 花篱篱睡意朦胧有些失神! 待大脑清醒,眼眸一亮,是国葬…… 是皇帝伯父!心下有些许难过滋生,她已经不能在他生弥留之际陪伴在侧,现在,是不是应该去送他最后一程? “凌儿,陪我去看看吧……” 花篱篱有些伤感道,急匆匆的穿好衣物下床。 凌儿不知她怎么了,也不会去问为什么,点头道“嗯。” 今天北府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路上的暗卫都没了,就留下了几个守门的侍卫,虽然都出手阻拦她们,可都被凌儿治的服服帖帖的,一个一个都被她点了穴,两人简直是大摇大摆的走出北府,顺着哀乐寻去…… 足足两个时辰,北荀麟双手举着龙冠的手不曾放下,已经整个人都颤抖了,额间的白缎都被汗水浸透了! 步入皇陵…… “启——” 礼部侍郎郱钦然走至陵墓前高声庄重的喊道! 陵墓石门打开! “请——” 北荀麟将龙冠抬到了胸前,起步先走,龙棺随后,一步一步的在哀乐中进入了陵墓中。 随性礼官与抬着一箱又一箱随葬礼品的禁军跟着北荀麟的脚步一同进入了陵墓。 皇帝陵从登基那一日便开始着手建筑,玉阶金瓦,朱碧交映,十分华丽! “安——” 龙棺定位,北荀麟将龙冠放置龙棺前的供桌中央,纷纷颔首行礼倒退而出! “吾皇永世长存,合——”一声高呼! 在哀乐与百官哭丧之中,陵墓石门缓缓合上了。 “拜别吾皇——” 所有百官纷纷哭泣着跪下头磕地,士兵放下手中兵器也一同跪下磕头,铮铮铁骨此时声泪俱下! 北荀麟跪在地上,微微抬头盯着石门,阴鹜的眸子眯起,像是笑了! ‘你斗赢了我又如何!北荀度,你斗不过天,北荀江山,从此便是我北荀麟的!你那一双儿女,不久我就会送他们来陪你,你们就在地下享受天伦之乐吧!’ 北荀麟在心中笑了,笑的十分张狂,连面上的嘴角都不自觉的抽动了! 礼毕。 身为礼部侍郎的郱钦然掌管封授策赏之典,此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一脸忧国忧民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下落不明,还望麟王暂代国政,主持大局!” “望麟王主持大局!” 除了仲岳和韩单,几乎所有官员都跪在地上附议。 放眼众人搜寻一番,还有一个官员位列前排却也是默不作声,一脸事不关己。 仲岳面露愁容,暂代……这个借口真的让百官都无法拒绝。 花篱篱和凌儿来到了皇陵外,远远的,方圆百里全是禁军看守,她此时不能现身,环顾了四周一眼,看到了近处的一座小山峰。 “走,那里应该能看到整个皇陵!”花篱篱说时迟那时快,使出了轻功飞驰而去。 就在她们上山之时,一袭白衣从山顶另一处飞掠而下! 莫云看到正在上山的两道身影,此时明白了主上为何撤走了本就看守公主的暗卫。 第七十一章 国葬 花篱篱和凌儿只见两道身影从自己头顶飘过,并没有看清是谁,两人到了山顶上,眺望山下的皇陵中,文武百官,禁军侍卫,黑压压的人头一片,好不壮观! 就在皇陵入口处,一袭白衣的男子掏出一枚玉佩,由禁军围着,缓步走入! 一个北荀麟亲兵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神情十分紧张。 北荀麟一听,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整张脸都变了颜色! 怎么可能!派去的死士回禀明明是身中多刀跌落山间,虽未找到尸首,但不可能这么几天就康复! 文武百官此时的视线已经齐齐转向了正被一群禁军户送进来的北荀君庭身上。 “这是谁?”花篱篱在山顶上看着那白衣声影自言自语道。 “来者何人,胆敢闯入皇陵,可知罪!”北荀君庭抢先一步先发制人,喝道。 北荀君庭桀骜的眸子盯着北荀麟,看的他心下一颤。 “来人!拿下!” 北荀麟指着他怒道。 仲岳此时站了起来,对着突然出现的北荀君庭行了一个大礼! 随后对着文武百官,铿锵有力道“此人!正是太子殿下!” 花篱篱在山顶完全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完全像在看哑剧,但见两边阵仗,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不可能!”北荀麟对着仲岳喝道“仲相莫不是脑子不好使了,老眼昏花逢人便尊其为太子!” “太子遇刺下落不明,此人身上看去并未受伤的模样,怎么可能是太子?”郱钦然也上前质疑道。 韩单站了出来“无知小儿,太子英明,早知有奸人加害,使得调虎离山之计,自然安然无恙在此!” 见韩单手指着自己,郱钦然也不是吃素的“你这匹夫,有何证据此人便是太子?” “此人手持太子金印,你还有何话可说!”韩单挺直了胸脯道。 郱钦然不屑的一笑“将军这头脑怕是太过简单了吧,手持金印便是太子,如今太子失踪,谁知这金印此人是从何而来!” 转头对着文武百官道“同僚们,我等自太子出世便未见过一眼,谁能保证此人便是我北荀国皇室血脉,若今日凭一枚金印便让此人做了太子,毁了北荀根基,我等如何对得起先皇的重托?尔等对得起吗?!” 百官都陷入了沉默,仲岳和韩单也被说的哑口无言。 太子从未在朝,若麟王一口咬定他是假的,也毫无办法! 此时,位列前排一直如同方外之人的贾青平,出声了! “坊间传闻先皇薨世之前立下遗诏,不知太子有,还是没有?” 这一句挑拨离间使的好啊!北荀麟眉间挑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十分满意的看着户部侍郎贾青平。 要知道皇帝薨世之前一直昏迷,而且昏迷期间有无人踏入过寝殿,他清清楚楚,从没有什么遗诏!他有,他是假;没有,也是假!这样一番流传之言试探,定会让大臣对此人身份更加不信任! “自然是有。”莫云上前,对着文武百官铿锵有力大声道。 北荀君庭面色沉冷,自始至终不发一语,让人觉得高深莫测! 他从腰间拿出了一卷圣旨,那刺眼的黄,让北荀麟不禁笑出了声! 果然是个冒牌货! 第七十二章 太子 “仲相,本王实在不愿劳烦你为这招摇撞骗的骗子验其真假,但今日事关国体,百官皆在,我等还是要让其心服口服!仲相上前一看真假吧!”北荀麟已是成竹在胸,一脸轻松惬意道。 仲岳神色凝重,心里也是没个底,人对麟王行了礼后朝北荀君庭一步一步走去,他走的每一步都仿佛十分沉重,沉重到晃动着他心中的北荀江山! 北荀君庭冷俊的脸上对着到了跟前的仲岳微微一笑,将圣旨递给了他。 他给的轻松,可仲岳接的却是十分沉重,额头都渗出了紧张的汗水! 打开圣旨,一行一行而过,心有些发凉,这并不是先皇亲笔字,可到了落款玉玺盖章之处,那眼眸中闪出的光芒仿佛然亮他心中的整个北荀! 是真的! “是…是”仲岳激动的语无伦次。 北荀麟却笑意更深了“是什么?” “是真的!是先皇亲笔御字,是国玺钦印啊!此人就是我北荀储君,太子殿下啊!”仲岳颤抖的对着文武百官大声激动道! “什么?” “真的是太子?” “怎么会这样……” 百官沸腾,北荀麟撑大了眼睛,从震惊到了愤怒。 在到眸中布满杀意…… “仲岳,你怕是老眼昏花了,郱卿,贾卿,你们上前帮帮仲相!”阴狠的咬牙声,已经完全透露他此时的愤怒! 贾青平嘴角不露痕迹的一勾,起身和郱钦然一并走去。 郱钦然没好气的夺过仲岳手中的圣旨一看,整个人的惊在了原地! 贾青平则十分平静的拿过他手中的圣旨一看,转身将圣旨对着文武百官摊开,语气虽平,却掷地有声: “此遗诏,是真!” 五个字,打的北荀麟身形一晃,眼眸中的惊讶与不甘凝聚成了阴狠,嗜杀! “来人!” 阴沉的两个字从北荀麟喉间发出,他看着北荀君庭的眼神如同要毁灭一切! 北荀麟亲兵将一众人围了起来! 北荀君庭深眸微抬看向他,凌厉的目光逐渐染上了一层冰寒之气,冷笑地勾起了唇角。 “父皇尸骨未寒,皇叔如此迫不及待吗?” 他的冷笑刺痛了北荀麟的眼,仿佛那是在嘲笑他的胜利,他败给老子,如今又败给他儿子,北荀度,你真是下的一盘好棋啊! 北荀麟咬牙切齿道“遗诏又如何,昏死几日这脑子怎能清楚,这迷了心智所立下的遗诏怎能作数!” “本宫乃储君,手持遗诏,按北荀律例便是下任国君,皇叔你…算什么?” 北荀君庭蔑视的看着他,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话和眼神彻底激怒了北荀麟! “你这不知哪来的狂妄小儿也胆敢乱我北荀朝纲,自称太子,今日,本王便要为北荀皇室的颜面,除了你这大胆狂徒!” “唉…别急!”北荀君庭轻佻的摆了摆手,给了莫云一个眼神! 从皇陵大门,押进了几个人,一路押着跪在百官面前! 北荀麟和郱钦然等人看到几人,脸色都青了! “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叔你说是吗?”北荀君庭邪魅的对他挑眉笑道。 第七十三章 太子 不等回应,北荀君庭继续道: “北漠最近新研制出一款武器,称之为三弩夺杀。” “三弩夺杀……” “三弩夺杀不是班二爷未成之作吗?” 百官交头接耳道。 北荀麟脸色难看的目光直逼郱钦然!后者额头的汗已经如雨下,手脚都有些微抖。 “你说。”北荀君庭走至带来的其中一人身前,道。 被点名的就是众人所知莺燕阁中已被杀害的星儿。 “奴…奴家是王爷安插在京都的细作,为探听京都消息时刻传送给王爷。” 星儿害怕的不敢抬头“奴家偶然得到班二爷的消息,便告知了王爷,并且取得班二爷的青睐,得到了其研制成功的图纸,拓印了一份传给了王爷。” “胡说!一派胡言!”北荀麟指着那星儿骂道,气的食指都在发抖。 星儿缩了缩脖子,看了眼北荀君庭继续道: “前些时日,百香楼突然冒出一名歌姬与我争夺花魁,在比舞之中,我在那花魁脚腕处看到了与我一摸一样的麟王府的刺青,那人对我说从此再无星儿,当夜便有人刺杀我,我便觉事情不对,便与我相依为命的丫鬟想出金蝉脱壳之计,鱼儿为护我服毒自尽,我们半生为麟王卖命,从不曾背叛,王爷为何要派人来出掉我们!”星儿说的动容,眼泪抑不住的流了下来。 北荀君庭又走到了另一个人身前,停下。 那人便是京督坤兆。 “罪臣是京督坤兆,罪臣与礼部侍郎暗中有所来往,为其除去一些麻烦的人和事,班二爷之事确是我所为,但私卖图纸给他国罪臣真的没有参与。” “韦大人的侄子可是你的手笔?”北荀君庭冷冷的问道。 韦祁志本就因死了侄子精神不佳,此时听到了自己,双眸放大,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跟前的北荀麟! “是。是侍郎吩咐此人冒犯了王爷。”坤兆垂头道。 韦祁志眉间颤抖,本中气十足的神态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世人皆知他膝下无子,最宠爱的便是这个亲侄子,可谓让这个侄子在京都里是横着走,可殊不知,他便是他的亲子! 想不到…… 韦祁志袖中的手紧紧握城了拳,指甲都微陷入了肉中,留出一丝血迹。 “韦爱卿,你别听此人胡说!”北荀麟见他的模样,对着他急道。 可是,为时已晚! 北荀君庭又走到了一个女子身前,那就是百香楼的宛烟姑娘。 宛烟看到出现在眼前的白靴,伸子一缩,颤抖道: “奴婢是麟王自小培养的歌女,本是敬献给皇上的歌女,后派奴婢到了百香楼做了花魁,王爷查到星儿贩卖班二爷机关图纸到黑市,命奴婢来接管星儿的位置,为其传递消息,奴婢真的没有做过其他事,真的!” 最后一个,身穿黑衣,浑身用粗绳绑着,嘴中更是塞了一块麻布,半边脸上都是刺青,跪在地上却昂头挺胸的看着众人,毫无畏惧。 “郱大人!可熟悉?”北荀君庭凌厉的眸光仿佛有万千支寒剑,刺向郱钦然! “不…不熟!”或是心虚,郱钦然说话舌头都打颤了。 第七十四章 太子 “没事,本宫帮你回忆一下!” 北荀君庭阴鹜的眸子一厉,抽出莫云的佩剑在黑衣人面前刀光剑影! 黑衣人身上的衣服一片一片的散落在地,捆绑的麻绳却是完好无损! 让众人更加吃惊的竟是此黑衣人胸前北漠特有的部族雄鹰图腾! “漠北蛮人!” “竟是漠北人……” 一瞬间人声鼎沸。 北荀麟心中已经对这件事了解透彻! 原本取得机关图只为强壮部下亲兵战斗力,没想到郱钦然这个老匹夫竟然将机关图卖给他国!收两家的钱! 北荀麟目中都爆出来恨的血丝,恨不得此刻就杀了他! 北荀君庭从腰间拿出了一封信和一枚扳指! “此信乃是漠北王亲笔书写,这扳指么,倒不是漠北王的。”北荀君庭装模作样的举高扳指在指尖转动,假意观察着。 “这不是先皇御赐给郱侍郎的血虎扳指吗!” “正是,正是!” “郱侍郎视若珍宝……” 北荀君庭斜睨着眼将冰冷的目光对上了北荀麟。 “皇叔,今日之事,事关你,事关国体,你如何看?” 他是在给他台阶下! 走不走,那就得看他了! 可在皇权这条路上,眼看到达顶峰,谁愿意退呢?大不了拼死一搏,好过做困兽苟且偷生! 他已经受够了! “众卿,莫要听此人胡言乱语!此人有备而来,身后定是有一张大网准备夺了我北荀山河!本王乃先皇亲兄长,你们不信本王,难不成还要信这一个满口雌黄的刁钻小儿之言?” 北荀麟夺过身边亲兵的佩剑,指着北荀君庭激动喊道! “将他拿下!” “皇叔如此,莫不是要大开杀戒?”北荀君庭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深眸微微地眯了起来。 百官此时的目光都在镇国将军韩单的身上,他手掌禁军和二十万兵马,事已至此,谁能做皇帝就在他手中了! 北荀麟眼见形式不好,嗜血的眸子燃起浓浓杀意! 手,高高举起,宽大的衣袖落下,手腕处的短弩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机关按下,三支短弩发出低鸣,射向空中! 四处涌来的北荀麟亲兵人手一弩齐齐的对着在场所有人! 禁军剑以出窍,将文武百官等人护在了中心。 北荀君庭面色一沉,周围骤降的温度让站在他身旁方圆几米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给了他机会,为何要放弃!北荀血脉已是寥寥无几,为何要逼他! 莫云在一旁看他脸色,知道主上真的动怒了。 “保护百官,活捉!” “是!”莫云领命抬手超空中放射了一个红色信号弹。 皇陵四周,跃入了一批又一批的黑衣人,黑袍衣角都纹有一抓龙图腾。 仲岳心惊,皇室暗卫! 韩单身穿朝服,一把夺过身侧一个禁军的佩剑,出鞘挺身而出! 山顶的花篱篱紧张的牵住了身旁凌儿的手腕“这什么情况,要打起来了吗?” 凌儿也是神色凝重“看此场景,是的!” “那…那我们要不要去帮忙调解一下?”花篱篱满脸犹豫愁容。 没见过打群架,还是生死不论的那种,一死死一片,也太可怜了! “小姐以何身份出面?他们如何会听小姐你的话呢,若是出面怕更为添乱。” 花篱篱眸光暗淡。 是啊,她是公主的身份凌儿不知,但她真以公主身份出现怕是更加混乱。 第七十五章 太子 “主上有命,活捉麟王,保护百官!其余,杀无赦!”莫云上前拔出了手中利剑,高亢的吼道! “杀!” 北荀麟已经红了眼,窝囊的日子他过够了,怎么能放弃如此好的机会,只要所以人都死了,青史留名还不是在他鼓掌之间! 今日,他便要登上那大雄宝殿,做主宰一切之人! “禁军听令,麟王谋反,保护太子!”韩单举剑喊道,将军的威严油然而发,如同上了战场身披了盔甲! “保护太子!” “保护太子!” 震天誓词响彻皇陵! 瞬息之间,暗卫禁军联合出剑而上,麟王亲兵三弩夺杀离弩而出,天地间仿佛都变了色! “太子……”花篱篱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问向凌儿: “他们是说保护太子吗?” “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花篱篱看向了密密麻麻缠斗的人海。 寻找那一抹白色身影! 他一定就是她那未谋面的太子兄弟! 等锁定到那身影,花篱篱不再迟疑,对凌儿道: “凌儿,你留在这,我去帮忙!” “哎!小姐!”未等凌儿阻止,花篱篱已经使出轻功飞跃而下! 留下一脸心急疑惑的凌儿,也紧随其后! 花篱篱与那抹身影越来越近。 她答应过大叔的事,她不能失约,她要帮他儿子登上皇位,她才能心安理得的用着他女儿的身体! 感受到身后突然逼近的风力,北荀君庭深眸一凌,转身便是击出一掌! 花篱篱一看,一个鲤鱼旋转,避开了掌风,踉跄的落在了他身边! 凌儿迎着短箭加入了战斗! 北荀君庭看清是她,深眸微紧! 一把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带到了自己身边! “你为何下来,不知危险吗?!”语气严厉,好似带着斥责! 花篱篱已经看清了眼前的人,整个人都呆了! 是他! 怎么会是他? 为什么会是他? 他不是武林盟主吗? 不是爵北尘吗? 怎么会在这里? 三弩夺杀短箭乱飞,刀光剑影仿佛在此时都失去了声音,此时,她只听到了自己心中的声音,疑问的声音! 一支短箭朝她后背袭来,北荀君庭一把揽过她的肩,一个旋转,抽出腰间软剑挑了短弩! “北荀夭夭!你疯了吗?什么时候,你想什么?” 终于,脸黑了又黑的北荀君庭在这时候再也无法忍住地对着她怒吼出声。 而他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紧张,似乎有些过于紧张了! 两人相视,花篱篱眼底划过了一丝忧伤。 “你是太子?” 北荀君庭蹙眉,被她透亮的目光看的竟然心底也升起了一丝异样,但面上毫无痕迹。 “是,我便是你兄长!” 皇陵中刀枪摩擦声,呐喊惨叫声都没有眼前这几个来的响,重! 心,好似被重重伤了两拳! 原来,是太子…… 花篱篱嘴角扬了起来,她笑了。 笑这命运,这玩笑开的,原来对他有好感是出于这具身体本能的血脉之情!那并不是心动!害自己还愁了这么久!自作多情了! “你怎么了?”北荀君庭对她的笑升起了异样的感觉,这抹笑里竟让他十分不舒服。 花篱篱一掌拍在他肩上,笑道: “原来你是我兄弟,你说我开不开心,我能完成我们父皇的遗愿了你说我开不开心!”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血脉之情就意味着她没有动情,那就不会有顾虑,就不会有牵绊,怎么能不开心! 第七十六章 太子 “好了,你跟在我身后!”北荀君庭转头护在了花篱篱身前。 花篱篱看着他的背,这个哥哥在保护自己呢,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真好闻,这就是哥哥的安全感吗? 花篱篱此时正在努力的让自己把他当做一个亲哥哥看待,努力到这一瞬间后,就是永远只是亲哥哥了! “哥,你不需要保护我,我来保护你!”花篱篱上前与他并排而立,一脸傲娇道。 也许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深邃的眸子闪动,他竟然看着她愣了一下。 花篱篱抄过身前禁军的佩剑,足尖一点,跃入空中,身在空中旋转,手持长剑在空中画圈,真气绕剑,柔顺的拦截了一支又一支的短箭,短箭吸附真气之间,牢牢的锁在了长剑之上,所有人的目光那一瞬都纷纷投向了她! 花篱篱内里已经用到了八成,虽然内里不高,可心法剑法却是登峰造极! 花篱篱目中早已锁定那些麟王亲兵,内力带动长剑划破长空,短箭齐齐的四散以惊人的速度飞射出去,简直比短弩的威力还强! “啊—” “啊……” “啊!” 一瞬间,数十个亲兵接连倒下,不是腿中箭,就是手臂肩膀中箭,虽不是要害,却足以让其减少攻击力! 花篱篱在空中足尖一踏,穿过箭雨往前飞驰而去! 正是北荀麟所在之处! 所有人为她的武功所惊叹! “千血流杀式……”莫云震惊低道。 北荀君庭目光紧紧的锁住他,墨黑的深眸看不出在想什么。 北荀麟眸光中映出了花篱篱飞向自己的身影,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手中的剑高高的举起正对着她! 花篱篱一笑,手中长剑弹指而出! 正中北荀麟的王冠,击落之余,身形一转,眨眼间已经来到北荀麟身边,并夺走了原本在他手中的利剑! 一头散发的北荀麟活像见了鬼一般的指着花篱篱。 “你…你…究竟是何人!” 花篱篱在他面前假意看着手中的长剑,玩味的一笑“我是北荀公主,北荀夭夭!” “不可能!北荀夭夭怎么可能有你这等武功!”北荀麟不信! 他在宫内安插了这么多眼线,都没人告诉自己她是个绝顶高手,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北荀夭夭! 花篱篱笑而不语,静静的抬起她手中的剑对着北荀麟的脸,一步,一步的超他走近!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让那些人住手,我保证,让你回你的封地安享晚年,二嘛”花篱篱故意高深莫测的停了停,想吓吓他。 “什么!” 果然,北荀麟憋不住了!他知道以她的身手,在场无一人是她对手,取自己性命如同儿戏! “二嘛,就是我擒住你,以叛臣之名,下场可想而知!”花篱篱稳稳的将长剑架在他的肩膀上,和颜悦色道。 “你休想!本王乃是先皇嫡出,你们父皇不过一个庶子!若不是他用了卑鄙的手段迷惑了父皇,怎么轮得到他做这北荀的皇帝!北荀的皇帝本就该是我!该是我的!” 披头散发的北荀麟不顾肩上的利剑,情绪激动的对着花篱篱咆哮着! 此时,他的两万亲兵也败下阵来。 花篱篱被他这模样有些吓着了,她还真没遇见过这样恶狠狠的狗急跳墙,第一次真的有点不知所措。 第七十七章 登基 “你做个王爷有什么不好?天天吃吃喝喝玩玩逛逛买买,你这种生活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做皇帝的得多累啊,天天得烦这事那事,权利看上去是大,但使用地方其实是非常局限的,天天呆在皇宫拥有的大权你觉得有比你当个王爷的权利大?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你不用上京不必和他碰面你就是一方的王不是么?做皇帝还得为你的好日子天天想破脑袋劳心劳力,处理不完的事,没有自由的!你就没想过你这嫡子为什么你父皇不给你皇位,是因为爱你啊!他希望你天天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你想过没?” 花篱篱也算是苦口婆心了,虽然不知他们当时的皇位缘由,可在她看来做皇帝并不好。 而且兵不血刃的最好办法就是感化,俗话所的好,世间万物唯有爱,能感化一切!她觉得这般瞎说该是上策了。 北荀麟听完她的话如被电击,整个人都变得摇摇欲坠! 是因为爱你啊……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这两句话如同梵音在耳旁挥之不去!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北荀麟抓着散落的头发自言自语的摇头着,脸颊上滑下了两道泪痕…… 我去!正中下怀? 这模样莫不是要疯了吧? 花篱篱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目睹着他如同疯癫的神情。 她才说了这么几句话,真的对这个大叔造成了这么大的心理打击吗……花篱篱心底升起了一种不是滋味的内疚。 自古皇位的争夺都是残酷的,但作为一个21世纪的人面对这些还是有些悲从中来,更多的是惋惜,叹息。 北荀君庭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看着麟王。 那深邃的眸光中更多的是一份探究,对此时以北荀夭夭身份站在这里的花篱篱的一份探究。 北荀君庭走到已经如痴如癫的北荀麟跟前,冷声大喝道: “父皇尸骨未寒,皇叔心伤过极做出此等不智之事,尔等麟王亲兵投者,卸甲归田!不投者,就地正法!” 浴血奋战麟王亲兵见到麟王此时的模样皆纷纷败下阵来,有的更是扔掉了兵器,一脸痛惜,不消一会被全部制服。 以莫云为首的暗卫,韩单为首的禁军人手一个,纷纷押着亲兵跪在北荀君庭和一众百官面前…… 北荀皇宫—— 今日大吉之日,正是登基大典,花篱篱带着凌儿一起来到皇宫已经两日。 “我不穿这衣服行吗?”花篱篱憋屈道。 “不行,皇上登基大典,公主您必须穿朝服,皇上吩咐公主定要穿上,不准着男装,莫要丢了北荀皇室颜面。”莫云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传声筒。 凌儿自从知道她的身份,也对皇宫的规矩熟知了,也对着她点头示意到,必须穿! “这头饰怎么看都有八斤重,怎么戴啊这……”花篱篱一边拿起衣物去换一边仰天长叹,这不是要她颈椎的命嘛! “为公主梳妆。”莫云手一挥,门外刷刷进入了好几个宫女,跟着花篱篱进了内殿。 坐在铜镜前,花篱篱生无可恋的看着镜子里模糊的自己,天没亮就叫起来就算了,还得顶着公主这么个破头冠,这是他登基还是自己要去登基…… 第七十八章 登基 寅时,吉时至。 百官早已聚集在金銮殿外的汉白玉广场上,正殿门口放着一顶巨大的龙纹铜鼎,此炉名为承天炉,乃历代皇帝登基祭祀御用之鼎,寓意鼎天立地,定镇河山。 北荀君庭身穿金丝龙袍,头顶龙冠,脚踏着汉白玉台阶一步一步往上走去,珠帘摇动,给人一种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 “……皇太子北荀君庭,人品贵重……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必能克承大统……即皇帝位。重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共戴新君。” 念遗诏的正是丞相岳仲,字字铿锵有力,激昂澎湃! 北荀君庭以香祭完天地插到了龙鼎之中,便是算完成了登基仪式。 “吾皇万岁——” “吾皇万岁——” 就在百官迎接新帝时,迎着高呼声,花篱篱手捧木盒,大步踏进了人群,走上汉白玉台阶,成了最耀眼夺目的存在! 金银丝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裙幅褶褶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挽入凤冠,金鸾步摇在凤冠两侧铃铃作响,空灵悠扬,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美眸顾盼间华彩流,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好一位倾城公主! 北荀君庭呼吸不自觉一沉,他墨黑的眼眸中映出的是那正向自己大步走来的人儿。 仿佛要自己清醒,北荀君庭猛的一闭眼,再睁眼之时,那抹人儿已经到了跟前。 两人相视。 花篱篱笑着手抬木盒,递到了他的眼前。 “父皇遗愿,皇妹没有辜负。” 北荀君庭渐渐将目光落到了她手中木盒上。 他自然知道这盒中的是什么,自皇陵那日她使出千血流杀式,便对她身份有所猜疑,昨夜跟着她到了那破旧的偏宫,胆小唱歌的模样此刻在他脑中闪现。 北荀夭夭,你究竟是真是假,但无论真假,他定会护北荀一世荣华繁强! 北荀君庭接过了木盒,当众打开,传国玉玺在晨光红霞之中闪耀生辉! 众臣高呼! “吾皇万岁,北荀万世昌盛!” “吾皇万岁,北荀万世昌盛……” 花篱篱识趣的走到了一边,比较不那么夺目的地方,会心的笑看着眼前这一幕,全程姨母笑。 感叹啊,竟然有这样的奇遇,能见证一个朝代的更替,一个新皇的登基,如此震撼的盛况! 登基后,北荀新皇下的第一道旨意便是改年号北荀龙余年为北荀龙尊年! ——— 三日后。 “公主呢。” “公主又出宫了。”莫云现在已经是御前正一品带刀侍卫,一身禁军装束,他如今每天的任务就是回禀公主各种动向。 御书房,北荀君庭放下了奏折,看着他了一会“还是查不出?” 莫云因办事不力低下了头“是的主上。” 北荀君庭眉角一挑。 “爵门情报都查不到……”略有思索的低声道,深沉的眸子闪过了一丝危险。 “找镜月宫查,必须查出此人底细!” 莫云一惊,镜月宫情报天下第一,但要付出重金,主上这是铁了心要查出此人身份了! 若她身份……莫云眼中不自觉闪过了一丝担忧。 第七十九章 结交 “那些人处理了吗。” 座上传来的声音打断莫云的瞎想。 “属下亲手处理,无一遗漏。” 眼前闪过了星儿临死前狰狞的嘴脸—— “北荀君庭,我咒你永失所爱,不得好死——你答应会放了我的,你答应的——荣郎……” 一番挣扎,莫云还是决定将这事隐藏,主上没必要听到这些恶话。 “啊浪那边如何。” “爵少去看了麟王,却实已疯。”莫云拱手回道。 “就让其永留京都!”眸间如冰雪般凛冽,不染任何情愫。 “是。” …… 京都大街,花篱篱一身男装,俊颜上两撇性感的小胡子,得意的摸着,颇有陆小凤的感觉。 看着眼前即将属于自己的商铺,别提心中多美滋滋了。 “恭喜恭喜,画离兄从此便不是无业游民了。” 没错,道贺的正是南亦行,两人在一日前碰巧遇见,这京都说大很大,但说小也实在是小,转个身又见面了,这好似注定扑来的友谊让人拒绝也拒绝不了。 “是啊,是啊,多亏南兄为我物色了这等好地段,南来北往,客流量极大的黄金商铺啊!” 花篱篱笑的桃花眼眉弯若柳月,阳光下竟然变得异常闪亮。 南亦行眸光颤动,竟然一时迷了眼。 世间竟有如此…可爱…的男子…… 落风见自家主子傻愣,直接没大没小的撞了一下他的胳膊,眼中是对花篱篱更加的嫌弃表情! 他有预感,自家主子将被这个男人带坏! 南亦行回过神,脸色变得有些尴尬,当然,花篱篱还在买了房的兴奋中没有缓过来,并没有看到他的异样。 见屋内凌儿拿着房契向自己走来,花篱篱好爽的一拍南亦行的肩。 “走,兄弟,我请你们喝酒!” 花篱篱十分豪爽,南亦行也被她的气氛所感染,一收折扇,道: “好!” 全聚斋,京都算得上数的好酒楼。 酒过三巡,花篱篱有些飘了。 “南兄,你是干什么的?” 南亦行乖巧的握着酒壶,转头看着她,眼神也有些恍…… “我是…鸟,翱翔山间,看尽人间美景;我是…水,途径山川,自由蹦腾,天地任我遨游……” 仿佛述说着壮志豪语,南亦行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拿着酒杯仰天高呼。 落风上前想扶又不给扶,在一旁急的直擦汗,恨不得拿块布把自家主子嘴给堵上! 凌儿在一旁全程默默的坐着,淡淡的笑着看着他们,十分佛系,仿佛自己就是雕塑,可以忽略其存在那种。 “我听出来了,我听出来了!”花篱篱蹙着眉头,摇着食指,指着南亦行道。 落风简直心都提起来了,震惊的看着他。 南亦行转过头看着她。 花篱篱手撑着桌子,身形不稳的也站了起来,手指着南亦行“你…你一定是” “是什么?”南亦行饶有兴趣的笑看着她。 “你一定过着十分憋屈的生活吧?”花篱篱一本正经的同情道: “你啊,一定过的十分压抑,囚笼般生活,他们压制了你的兴趣,你的爱好,你的志向,你确不的不继续下去,你一定非常压抑!” 第八十章 结交 花篱篱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 “我告诉你兄弟,压抑心情会生病的,你既然摆脱不了现在的困境,但你可以想办法释放自己的情绪,咱劳逸结合,可不能生病,噢,乖孩子!咱想飞就飞,想浪就浪,咱向人生得意须尽欢看齐!”花篱篱举起酒壶与他一碰,仰头豪气的大饮一口。 南亦行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了,迷醉的眼眸在此时变得十分深沉! 他看着眼前这个人。 喝着酒,说着人生得意须尽欢的人! 这个能体会到自己心情的人。 从未有人在乎过他的感受,从未! 许是人生难遇知己,当遇到时,便会觉得心的某一处地方,再也不会孤寂。 南亦行仰头干尽了壶中酒,眼角余光瞄着花篱篱的侧脸,笑了…… 这一场酒,喝了足足一个多时辰! 酒也尽,人也醉。 他们聊了很多很多,上到太空火星,下到花果蔬菜,各种喜好的交流研究。 那画风,活像两个大傻子凑到了一起。 散场之时,两人依依不舍的在大街上拉着手继续谈天说地。 落风和凌儿用尽了浑身解数才将两人掰开,各自搀扶着自家宝贝主子回了。 “凌儿,你干什么!我大兄弟心情不好,需要开导懂不……开导!” 花篱篱嫌弃的挣脱凌儿的手臂,指着路过的一个陌生人醉语道。 “你干什么!”眼看那小姑娘路人害怕的想要大喊,凌儿一个箭步上前搂上她惭愧的径直跑走,无奈的叹了口气。 “哎!” 马车驶入皇宫,花篱篱已经沉沉的睡去了。 等醒来已经是半夜十分,宫殿里面就只有她一个人。 “啊……嘶……” 花篱篱吃痛的揉着太阳穴,心悔道,再也不这样喝酒了,今天这酒喝太大了! 下床喝了口水,天已经入秋,身上竟然觉得有些出汗粘腻,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酒劲挥发有些出汗难受。 “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个时间你难道忍心叫醒凌儿来给你打一桶洗澡水吗?”花篱篱生无可恋的问着自己。 突然,眼前一亮! 一刻后,花篱篱“嗖”的一下,身影出现在了一座宫殿墙外。 “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 潋泉池! 此宫殿是在与宫女闲聊时打听来的,听闻殿内四季常温,里面是一口名副其实的温泉,为皇上专用! 如今这更深露重,别说皇上,太监都睡下了。 “此时不泡,更待何时?”花篱篱一脸贼笑,跃墙而进。 穿过宫殿,竟然全都点着烛灯。 花篱篱惊奇道,难道是皇上专用,以备不时之需所以留灯过夜? 殿内温度已经有些暖意,可惜并没有见到温泉,撩过一层层纱幔,原来还有一扇后门! 花篱篱迫不及待的打开,热腾腾的暖气扑面而来! 花篱篱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亲切的水蒸气,笑的如痴如醉! 来这里几年了,还真没泡到过温泉! 今天一定要好好享受享受! 花篱篱动手解掉了自己的睡衣,没错,她只穿了一条睡衣便用轻功飞过来了,只因身上实在是热的粘腻难受。 夜下的温泉烟雾缭绕,可见度一米最多! “哇!舒服!”花篱篱兴奋潜入了水底,游了起来。 她并不知道,此时温泉的一个角落,一个人正拿着酒杯看着她出声的方向! 第八十一章 月光浴 花篱篱越游越远,渐渐到了最里处的岸边,停下来依靠着天然大岩石闭目养神,不禁感慨万千: “哎呀……想当年出了钱才能泡上一泡,想现在,虽然偷偷摸摸泡月光浴,可不用给钱啊!哈哈哈,真好!” 花篱篱厚颜无耻的笑着,就像捡到了天大的便宜。 角落里的男人听到嘴角忍不住的勾了起来。 他自然听出了这声音来源于谁,但真的被她这等厚颜无耻的话给逗笑了。 “唉……小美啊,丹丹啊,等我回去,我定要把我这传奇的故事告诉你们,告诉你们我是怎么不用钱,天天来泡这温泉的,哈哈哈!” 花篱篱头枕着岩石,仰望着星空,今夜繁星点点,空荡的温泉,竟让人生出了一种孤寂感! “小美,丹丹,我亲爱的姐妹,我想你们了……爹地妈咪……我也好想好想你们!你们过的好吗?” 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落在了泉水中融化…… 一旁的幽蓝的眸子上睫毛一敛,剑眉微蹙! 神色有些复杂! 花篱篱失神了一会,将整个人都沉入了泉下,仿佛要洗去一切愁绪,她要坚强! 当再次浮出水面之时,隐隐约约的一个呼吸声传入了耳朵! 花篱篱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胸口!闭上眼睛仔细的辨别着呼吸的来源! 背上一阵一阵的凉意嗖嗖的爬上来,简直就是让人毛骨悚然! 刚来的时候明明没有感受到有人,现在这么毛出来一个呼吸声? 花篱篱一步一步后退,提着胆子对着迷雾深处的角落吼道: “是谁!是谁在哪!” 角落里的男子并没有回应,而是不紧不慢的仰头品了一口酒。 “呐!此处是皇帝专用的温泉,你既然不愿露面,那就当我没遇见你,你没遇见我!” 依旧没有人回应,可那个呼吸声还在! “呐!你不出声我就当你答应了!” “嗯。” 东边的角落在此刻终于发出了一个细小的回应! 男的! 花篱篱都要炸毛了,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居然和一个男的一起泡温泉? 这宫里的男的就她哥一个,这种地方禁军没有皇帝的旨意是进不来的,这么想来这个男的恐怕是个太监! OMG!上帝!开什么玩笑,温泉邂逅一般不都是美男吗?你给我一个……一个…… 此时正好也退到了岸边,花篱篱恨不能会瞬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手忙脚乱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逃似的逃出了宫殿! 等她离去后,那迷雾角落里的男人缓步走了出来,看着被落荒而逃打开的殿门,嘴角勾了起来。 幽蓝的眸子里仿佛洋溢着数不尽的柔意! 翌日正午— “皇…皇上……” 北荀君庭一袭金边黑色龙袍负手出现在姿雪殿外,宫女们见到纷纷震惊的下跪行礼道。 “公主在何处。”冷漠的口气不经意透着几分不近人情的帝王之气。 凌儿此时正从侧殿出来,上前抱拳行礼道“回皇上,公主尚未起身。” 北荀君庭对她没有下跪行无视了,视线落在了紧闭的正殿大门。 一夜未眠,昨夜温泉她那一番自言自语竟让自己觉得十分有趣,倒是想与她相处相处,毕竟,这是他的皇妹。 第八十二章 共进午膳 “伺候公主梳洗,与朕共进午膳。” 北荀君庭就落下了一句话,嘴角擒着一抹笑意大步离去了。 留下凌儿与众宫女面面相觑。 叫醒公主这事凌儿是绝对拿手的,想镜月宫内那两年,她可没心软过。 “你们准备洗漱衣物伺候。”凌儿交待后坚定的进了殿。 站在床头,宫主,与皇上共进午膳可不是闹着玩的,恕凌儿无理了! 凌儿使出了必杀技! 一把扯掉了那暖和的被子,一手握住了床上人的小脚! “吼………”凌儿像自己的手哈了一口气,伸向了那脚心! “嗯……哈哈哈………什么鬼……哈哈哈……”花篱篱睡的云里雾里的闭着眼睛,抽笑着扭动着身体想挣脱! 熟悉的噩梦来袭! “月凌儿——我两年多噩梦!你还不放过我!哈哈哈哈……” 床上的人已经咬牙切齿的睁开了卡姿兰大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罪魁祸首! 见人已经醒来,凌儿皮皮的一笑。 花篱篱再也忍不了了,一把扯过被子,挥起手臂就要上去! 忍了两年,就这件事上打一架吧!来吧! 凌儿闪的快,眼看拳头落下,无视道:“皇上来过了,邀您共进午膳。” 花篱篱举着手顿住了。 “额?”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凌儿提高了分贝“公主,皇上要与您在御花园共进午膳!” “他!” “他…他他为什么找我吃午饭?”花篱篱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头发,一脸疑惑的问着凌儿,也像是在问自己。 “为公主梳妆。”凌儿没有管她中邪似的表情,直接对外面的人喊道。 …… 一刻后,花篱篱被凌儿半推半就的出现在了御花园。 正午阳光,金色洋洋洒洒落在湖心亭上,亭中北荀君庭的背影,既闪耀又醒目。 心,仿佛咯噔了一下。 “我突然不下去了。”花篱篱欲转身,却被凌儿掰着身子正正的超前推去。 “公主,皇上是您兄长,是天下之主,圣命不可违,哪怕您是公主!” “吼,天呐……” 花篱篱不情愿的被推到了湖心亭。 被声响所吸引转过头的北荀君庭目光所至,今日的她穿了一袭淡红色罗纱裙,腰束完美衬出了其纤柔的腰身,配上黄翡凤形禁步,似仙似尘。 北荀君庭嘴角不经意擒着一抹淡笑,目光缓缓向上,黛眉微微的蹙着,嘴角竟牵强的微笑,在她细致的脸蛋上透着淡淡的不情愿,让她原本的美,更多了一份俏皮的可爱。 “来,坐。” 北荀君庭今日好似有些异常,花篱篱犹豫的还是走到他对面坐下了。 今是不同往日了,坐在一起这种感觉和百香楼已经无法一样了,他如今是天下之主,又是自己兄长,这样一起吃饭,实在有些尴尬啊。 花篱篱虚伪的对着他笑了笑,坐在那,动筷也不是,不动好像又显得自己对他太生分了,正在踌躇之余,北荀君庭夹起了一块鱼肉放到她的碗中。 这一举动不但惊的花篱篱抬头,连周围的宫人都惊呆了! 自新皇登基以来,一直是旁人勿近的孤傲之气,居然对公主如此温柔! “呵……谢谢皇兄。”出于礼貌,花篱篱点头谢道。 第八十三章 共进午膳 “此鱼是朕命人在潋泉池殿外的湖中抓来的。”北荀君庭余光瞄着在听到潋泉池后身型一震的花篱篱,挑眉继续道: “听说此鱼常年偷食泉池之水,肉质越发鲜美可口,你可尝尝。” 花篱篱嘴角一阵抽搐“好,好的,谢皇兄。” 心中已经是一万匹马奔腾而过! 这就是俗话,做贼心虚? 北荀君庭看着她乖巧又心虚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从没有什么事能让他觉得放松,没想到,今日如此逗弄她竟让他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 花篱篱低头吃着鱼,偷瞄了眼对面笑意正浓的人。 阳光洒在他的墨发龙袍上,俊美的容颜此时笑的就如那绽放最绚丽的花朵,美的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人! 我去! 花篱篱赶紧低下了头! 这皮囊,这妖孽,这是要自己犯罪啊! 心,再一次被牵动了,明明已经知道他是这身体的血亲……肤浅!花篱篱你太肤浅了!竟然被美貌所迷惑……肤浅! “怎么就吃鱼?”北荀君庭看道她突然绯红的脸颊,略疑惑道。 “好吃,好吃我就多吃点,皇兄。”花篱篱加重了皇兄两字,她就是要提醒自己,他们之间是左右横竖,哪怕是斜切都是不可以有一丝丝情意的! “哦~”北荀君庭有趣的看着她,又夹了一块鱼肉到她的碗中“那你便多吃。” 午膳时光就在二人的尴尬谈话中结束了。 宫人撤去碗碟,上了一些糕点水果。 花篱篱心道,这是要长谈?这人今天发什么神经?登基之后就没碰过面,今天这是要强制性和自己增进感情? “听闻你要在城中开间店铺?”北荀君庭抿了口茶,闲话家常的口气道。 花篱篱倒是心底有些触动,看似这几日面上一直忙着政事,原来私底下也是对自己这个亲妹妹十分关心的么。 “是呢。”花篱篱回道。 “开何铺子?”北荀君庭似赶兴趣问道。 “饰品店。” “饰品店?” 北荀君庭好像有些不能理解,花篱篱连忙解释道: “就是首饰铺子,不过里面包含多种,不只有女人金饰银饰,还有男人的,孩子的,大到府邸装饰的,小花草树木饰品等等,我都做!” “花草树木也可做成饰品?如此倒是稀奇。”北荀君庭略有欣赏的点点头。 “回头我给你做一个,你看你想要花啊还是要草啊?”一谈专业,花篱篱瞬间来了兴致,真诚的问道。 北荀君庭看着她迫切的模样,笑意未减,他倒是真想看看,如何用花草做成饰品。 微风轻拂而过,一瓣琼花白粉花瓣迎风飘落在金边黑色龙袍之上。 北荀君庭手拈花一笑“就用此花瓣,如何?” 花篱篱拿过花瓣,笑道“没问题!” “那朕便拭目以待了。” 花篱篱自信的昂了昂头,骄傲的撩了撩刘海“保证让皇兄惊掉下巴!” 北荀君庭宠溺般的笑意更深了。 花篱篱信心满满,她可是做过市场考察的,这个世界的技术可是没有透明饰品的,在这个没有化学合成的世界,做花瓣饰品最好的材料便是树脂,晶莹剔透,绝对是这个世界独一份! 第八十四章 寻找商机 冲着绝好的商机,花篱篱奔波了两日! 岩荒山— “小姐,这里没有。”凌儿拔出匕首喊道。 花篱篱将匕首扎进了树中,然而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个世界的树和二十一世纪有些一样,又有些不同,明明就是有树脂的树,却扎不出树脂,花篱篱都快气馁了。 “两天了,都找不到有树脂的树,不会是根本没有吧……”花篱篱一想到啪啪打脸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姐,天快黑了,我们还是回宫吧。”凌儿跨过草丛来到花篱篱身边道。 花篱篱看了眼天色,不甘心道“好吧,明天再来。” “嗯。” 两人这两日每天骑马二十里到这城外的岩荒山就是为了找树,听闻这里树木种类最为繁多,竟然没想到,两天都找不到一颗! 今日找的有些晚了,天色渐暗,等两人回到城中已经是完全天黑了。 “走走走,去吃点吧。”花篱篱将马栓住,牵着凌儿走进了全聚斋。 一进大厅,花篱篱的视线就被不远处的两个人吸引了。 “唉…唉唉唉!亦行大哥!” 花篱篱眼眸好像闪出了光,挥着手疾步朝着他们走去。 听到有人喊自己,南亦行也别过了头。 看到来人,脸上扬起了惊讶且会心的笑意,直接站起了身迎接她。 落风无奈也跟着站了起来,主子站了他岂能坐,对着花篱篱两人翻了个白眼。 花篱篱走到南亦行身边,熟络的在他肩膀一拍“有缘分呐,哪哪都能和大哥碰到。” 南亦行对她这举动不但没有生气,笑意还更深了“果真是巧,离弟来,一起。” 没错,他们拜把子了!亦行大哥,离弟,便是他们那日酒醉结拜后的称呼!没想到两人都还记得! 花篱篱自然是乐的,与凌儿一同坐下了。 “离弟今日这是去哪,如此风尘仆仆的模样。”南亦行为她倒上了酒。 花篱篱与凌儿互相看了看,没错,一路骏马奔驰,肚子都饿扁了就直接来了酒楼,还没来得及收拾,此时的两人不管是发型还是衣着,都凌乱。 “实不相瞒,我在找一种材料,与今后的生意息息相关,这不,找了两日都没找到。”花篱篱说的有些失落,毫不客气的眯了一小口他倒的酒。 天入秋,这一路回来,还是喝点小酒暖暖身最为舒爽。 南亦行好奇道“是何物?可否告知为兄,或许可帮你打听打听?” 花篱篱听到他要帮忙,乐的放下酒杯,认真道:“就是一种叫树脂的东西,那东西是一些树在树皮被扎破后流出的一种水一般透明粘稠的东西。” 花篱篱努力解释的通俗易懂,她是真的希望他能帮到自己,正所谓,一人智短,那多一个人帮助,肯定多一分希望。 南亦行听的认真,记忆中并未见过此物,可她的事情,他一定会帮她的! 天下能得知己一人,还有何所求? “我明日便帮你去打听打听。” “无论能否打听到,小弟在此先谢过亦行大哥啦!”花篱篱客气的对着他抱拳谢道。 “离弟何须与为兄客气。”南亦行笑道。 “哈哈,亦行大哥你真好!”花篱篱一身男装对着他撒娇的一笑! 这一笑让南亦行顿住了笑容…… 心底某个地方,仿佛流过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是什么? 他不知道…… 第八十五章 醉酒 “亦行大哥?怎么啦?” 花篱篱挥舞着小手在南亦行呆楞的视线上晃了晃,一脸好奇。 一个激灵,回神的南亦行对着眼前的结拜弟弟尴尬的的一笑。 “无事,为兄只是觉得找此树这般盲目寻找并非上策。” “嗯?何解?”花篱篱提起了兴趣道。 “私下查问时间太久,回报过慢,不如我们张贴悬赏,想来这般要快些。”南亦行缓缓道来。 花篱篱眼中发出了惊喜的光芒,一拍手掌! “这个好!这个好啊!我怎么没想到!大哥你太能了!这脑瓜子转的贼溜!”花篱篱用手肘撞了撞南亦行的胳膊,兴奋道。 南亦行似乎已经对她的言词举动慢慢习惯了,她的笑容就像一道暖阳,照的他此时的心暖暖的。 酒过三巡,花篱篱有些微醉,南亦行倒是挺好,只是脸有些红,乖巧的看着她。 其实她的酒量真的不咋滴,但就是喜欢烈酒入喉那一种刺激浓烈,这能提醒自己,自己活生生的活在这个世界!慢慢的,喝酒变成了爱喝酒,变成了一个小习惯! 花篱篱摇晃着身子在门口与南亦行道别,凌儿想扶住她,奈何她就是不让。 其实她已经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只是最后一丝神智在支撑。 花篱篱倒退出酒楼大门,一边走,一边朝南亦行挥着手。 “亦行大哥!明天…明天我们下午见!不…不见不散”谁知脚下一个踉跄,踩空了一档! 眼见人要跌落台阶,南亦行紧张的飞奔而来,凌儿亦是大步上前伸手去扶…… “啊!” 花篱篱一声惨叫,时间仿佛停止。 花篱篱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这个人脸怎么这么臭啊? “你”话还没说出口,花篱篱便被一把打横抱起! 这一举动不仅惊呆了在场的人,就连花篱篱都愣住了! “你是何人!放下他!”南亦行酒意未退,眼中似有怒气道。 抱着花篱篱的正是北荀君庭,他冷漠的眸子对上了出声的他! 眸光渐冷,寒气从人群中逐渐蔓延开来,让围观的群众不由自主地浑身打颤。 “离她远点。” 丢下冰冷的四个字,北荀君庭转身抱着花篱篱上了不远处的马车。 莫云驾车坐在外面,朝着后知后觉的凌儿投去了个眼神,后者才反应过来。 “南公子,告辞!”凌儿匆匆告辞跑上了莫云的马车,与其一同坐在了外面。 留下酒楼外一脸怒意的南亦行! 落风看着远去的马车,看了看自家主子,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马车里,花篱篱被重重的扔在了一边,没错,就是扔一样的扔在了座椅的角落里。 “你干什么……这么粗鲁……”花篱篱生气又委屈的对他嘟嘴道。 北荀君庭黑着脸,浑身都散发着冷气。 不语。 “我…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你再对我这么凶……我就打你!”花篱篱举起一个拳头到了北荀君庭面前。 “哈…哈哈……不过你这么好看的……脸蛋…我怎么舍得打呢……”花篱篱痴笑的转手一把摸上了那张自己看中已久的俊脸! 好滑…… 北荀君庭身形一怔,胸口一阵起伏,怒意升起,墨黑的眸子一沉再沉。 一掌握住了花篱篱的手腕,怒沉的目光直视! “你可知你是何身份!” 第八十六章 醉酒 “我?我…我是公主!我是……宫主……哈哈,我还是画离…我还是……”花篱篱努力的想着…… 就此时被捏住手微微发疼,花篱篱垂下眼看着自己被人握住的手,此时大脑中就只有一个想法,她要把手拿回来!可缩了半天缩不回手,小表情瞬间变得委屈兮兮。 “你捏疼我了…呜呜……你这个坏蛋……骗子!大骗子!” 花篱篱委屈的对着眼前的这个人骂了起来! “什么圣旨丢了!什么玉佩衣服全扔了…都是假的!什么好心家主!也是假的……” “什么武林盟主……什么爵北尘……都是骗子!全是骗人的!” 北荀君庭眉头一紧,脸上闪过异色,握着她的手松了一点。 花篱篱突然凑近了,脸怼脸的手指着北荀君庭,后者一愣! “你啊……你就是个骗子知道吗……你知不知道我对你……”说着说着花篱篱垂下了手,底下了头,在他看不见的眼中划过了失落。 转眼却抬头一笑,一手枕着脑袋靠到了马车上,闭上了眼睛一脸云淡风轻道: “呵!我不说…我不问……但我都知道……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骗骗这些没什么!我不计较……呵!你们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也许是马车平稳的就像汽车一般舒服,也许是这几天憋在心底的牢骚发泄出来舒服了,她骂着骂着……靠着马车睡了过去…… 北荀君庭看着她,眸中映出了她的睡颜,眸光微敛了下来。 心口,仿佛被什么堵上了一块。 没多久,马车驶进了皇宫,一路到了姿雪殿,凌儿钻入马车内,小心的撇了眼黑脸的北荀君庭手脚利落的背上了花篱篱回了宫殿。 花篱篱躺在床上醉意朦胧的睁开了眼睛,望着床顶的木梁,嘴中呢喃: “我还是花篱…篱……” 凌儿听到声响转过头,床上的人已经睡去。 御寝殿— “送他一程。” 北荀君庭脱下披风,阴鹜的眸子在烛光下闪动。 “是。”莫云颔首退出。 空荡的宫殿只留下了一人,他负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外树梢的圆月,身影在此时显得格外的单薄,孤寂。 —— “主子,慢着点。” 落风跟着南亦行走在护城河边,伸着手准备护住随时倒下的他,满脸的担忧。 “男人……北荀民风如此豪放,一路走来,多是豪杰义士,天高海阔四海遨游……为何我!要被困于那笼中!为何我!要为他!守着他的一切……”南亦行摇摇晃晃的仰头望月。 “知己难求……一人足矣……要我离他远点……凭什么!你!你说你是不是太过亏欠于我——” 南亦行手指天上的星月,怒道! “我是谁?我是南召国……唔—”落风紧紧捂住了他的嘴! 四下一看,还好路偏无人,这主子真是……唉! “唔唔……”南亦行一把掰掉了落风的手,指着他,眸中起了寒意! “去查,那人是谁!与离弟是何关系!” “主上……” 从来都是谦谦君子与人为善的主子,今日竟然为了一个才喝过两次酒的男人动怒! 落风终于意识到了眼前主上的异样! “去!准备好悬赏之物,明日离弟要用……”说着独自转身走了。 落风忧心忡忡的跟了上去,这左一个离弟,右一个离弟,这要让太妃知晓,如何受得了…… “把酒金兰义,唯君独知,意难书……纵使凌云九霄座,不及红尘……山水阔……”。 随着南亦行渐远的身影,声音悠长的漂浮在了京都的夜空之上。 第八十七章 不见不散 “唉……又喝多了,你也不拦着我点。”花篱篱穿着内衣在凌儿身边喝着水。 凌儿眼角滑下了三条黑线,真的想当场翻个白眼给她,可这是不可能的,调侃道: “公主喝起来如此豪气,岂是凌儿拦得住的。” 花篱篱凌乱着秀发,假意咳了两声,走开了。 想了想,不对,又走了回来,头枕在了凌儿肩上“昨天我没做什么吧?” 凌儿自顾自的摆弄着早膳“公主忘了?” “嗯。”花篱篱在她肩头重重的点点头。 “是真喝大了,记忆零零散散的,好像怼着谁骂了一通来着。” “公主昨夜与那南公子把酒言欢,还约定了今日下午不见不散。” “哦。”花篱篱若有所思疑惑道“就这样?还有吗?” 凌儿停下了手头动作,一脸同情的看着她“有。” “有?还有什么?你说,我酒品这么好,也做不出什么惊天的事。” 凌儿呵呵一笑,酒品差是不差,但真不是那么的好。 “昨夜是皇上接您回的宫,他还怒斥了南公子,让他离你远点。” 花篱篱惊讶“他送我回来的?!” 凌儿无奈的握住了她的小手,语重心长道“公主,天家规矩森严不比外面,您既留在这皇宫之中,宫规咱也得注意着,皇上能放任着公主出宫游玩开商铺,已经是非常宠溺,如今深夜与男子一同喝酒,还是喝醉酒,是该生气了。” “他真生气了?”花篱篱还是有点不相信。 “不生气怎会怒斥南公子,女儿家清白何为重要,更何况公主您这样的皇室身份,皇上是您兄长,怎会不气呢。”凌儿都感觉自己要被她给打败了。 “这管的也太宽了,还限制我交朋友了,哥哥可不能这样当,不行,回头我要好好给他说道说道。”花篱篱摇头道。 “公主……”凌儿傻眼。 “凌儿啊,把我那套浅蓝的衣服拿来,今日穿个浅蓝色,我的幸运色,说不定就能有好事发生了。” 就能找到树脂了。花篱篱心道,美滋滋的坐下吃起了早点。 御书房— “主上,公主出宫了。” ‘啪’ 御笔被重重的架在了笔搁上,怒极反笑,立体的薄唇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充斥着冷酷跟不近人情。 —— 京都大街午时最为热闹,两边叫卖的小商铺排满了整条商业大道,花篱篱一身浅蓝长衫,头发以玉簪束起,高挺的小鼻与粉唇之间两撇小胡子尤为性感,这一张脸就是那专骗人家小姑娘的薄情浪子模样,实在风流倜傥至极! “你瞧,那公子模样生的好生俊俏……” “这脸蛋比我们女儿家的还要粉嫩,好生妒忌……” “可不是,女子若生此容貌怕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 花篱篱和凌儿走过,身后的议论声幽幽的飘来。 花篱篱用折扇挡住了嘴,凑近凌儿道“你看公子这无处安放的魅力。” 凌儿笑意一僵,同样打开折扇掩嘴回道“装b对公子来说就像一日三餐的事。” 后者一听! “哈呀!小样,学坏了!”花篱篱颤抖着折扇指着凌儿激动道。 心中其实是欢喜的,凌儿这些年尊卑奴性太重,经过自己不懈努力,如今能这样和自己开玩笑,真的是很欣慰的。。 凌儿没皮没脸的对着她一笑“这不是跟公子学的么!” 第八十八章 我兄长 两人有说有笑,并没有发现身后百米处人群中的两个人。 “亦行大哥!” 花篱篱在人群中挥舞着折扇朝着酒楼门口的南亦行喊道,后者循声望去,脸上一真欢喜,可随之而来的是笑意的僵硬。 花篱篱和凌儿挤过人群跑到了他们面前。 “怎么了?”以兄弟的方式用拳头捶了捶他的胸口。 南亦行笑容已失,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身后。 见他异常的举动,花篱篱顺着他的视线朝后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OMG!快快!快让我躲躲!”花篱篱好似无头苍蝇,原地看了一圈,决定多到了南亦行高挑的身子后面。 “别说见过我,凌儿快躲起来!” 她心虚的闭上眼睛,紧紧扯住了南亦行背后的衣服挡住了脸,她不知道她怎么了,就是有种做坏事被抓住了的贼性由心而生。 南亦行对她这举动心底竟生出了一种欢喜,他非常喜欢与她如此亲近的,这举动足以说明她信任他。 人群中渐渐走近他们的人,目睹了整个过程,已经黑了脸。 当人站定在他们面前,停了一会,就这样,南亦行与他彼此对视着! 彼此的目光中,有冷意,有不屈,亦有不甘。 “你还不出来,要我亲自抓你吗。”微怒的口气听的花篱篱心下一沉,胆怯的从南亦行身后探出了半个头看着他。 这脸黑成这样了,这个皇室这么严吗,公主还不能交个异性朋友了?花篱篱心道。 “呵呵,呵呵,咳咳!”花篱篱假意咳了几声缓解尴尬,从南亦行身后走了出来。 “兄长今日兴致如此之好,出来逛街?” 兄长?! 南亦行瞪大了眼睛看着花篱篱。 “吾弟整日在外奔波,兄长自然要过了看看,许是能助一臂之力。”北荀君庭似怒非怒。 呵!虚伪!借口! 花篱篱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明明就是怕自己坏了皇家名声。 “亦行大哥,这是我兄长……画原!”花篱篱嘴角一勾,眼中划过了一丝调皮和得瑟。 画原,化缘,看我不气死你! 站在一旁的莫云和凌儿直接惊掉了下巴,目光紧张的都投向了他们不可侵犯的国君! 此时的北荀君庭黑眸微微地缩了几分,透着冰冻三尺的寒冷,嘴角却异常的勾了起来。 好!很好!该死的女人! “画…画原兄。”南亦行实在有些叫不出口的模样,但出于礼节,还是平静的打了个招呼。 “在下南亦行,是离弟结拜兄弟,昨夜之事,是在下鲁莽,还望莫要责怪。”南亦行恭敬对着北荀君庭赔了个礼。 原来是兄弟,南亦行心中仿佛豁然开朗,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的目光语气都变得极其柔和,与昨夜完全变成了两个人。 “愚弟不成器,怎能高攀你。”北荀君庭冷声道,好似话中有话。 南亦行眉间不露痕迹一凝,很快归于自然。 “哪的话,离弟才识过人,性情豪爽,见多识广,不拘小节,实乃大才,亦行二十余载无逢知己,在此能遇见离弟,是在下之幸,何来高攀之说。”南亦行看着花篱篱温柔的笑了。 花篱篱看他夸起自己来一套一套的,不禁被他折服,这样夸自己,真的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真的……好听!极了! 忍不住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自己这么含蓄的优点都被他发现了。。 北荀君庭一记冷笑“看不出两人还是志趣相投。” 第八十九章 我兄长 “正所谓海内存知己,相逢即是缘,能做朋友更是不易,我们都要彼此珍惜才是,对吧,兄长!”花篱篱皮皮的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北荀君庭。 北荀君庭一个不满的斜睨,不语。 “好个海内存知己,相逢即是缘,原兄,昨夜之事不如就此翻篇,今日相遇,待离弟事了,一起畅饮一杯,如何?”南亦行笑道。 北荀君庭一声冷哼,并没有搭理他。 南亦行尴尬的一笑,心道昨夜是自己无理在先,许是离弟兄长认为自己是那那市井之徒。 “我兄长就是这样,亦行大哥你别往心里去。”花篱篱安慰道,丝毫没有在意某人危险的眸光。 “呵呵。”南亦行笑更尴尬了,一心不想得罪离弟兄长,却又挨不过这般安慰,之好以小应付过去了。 一口一个亦行大哥,才认识几天就熟络成这般模样了?! 北荀君庭在心中冷哼道,一腔怒火也不知是由何而生。 只是因为父皇才薨几天,她这些时日的举动该是一个女儿还有的? 他看不透,看不透到心中不踏实,所以他要看看她到底在搞些什么! “对了,离弟,为兄帮你准备了悬赏告示,你过目一下如何。” 落风一直拉怂着脸,没好气又不好发作的将一叠告示纸给了自家主子。 花篱篱开心的接过告示,看了一遍。 条理清晰,悬赏一百两这么多?不过这个价值在未来超过这个数值N倍,也能接受,不错不错,一晚上这么一大叠,在这个没有印刷术的世界,这办事效率杠杠滴! “亦行大哥你太牛了,一晚上哪搞来这么多的!”花篱篱惊叹道。 “为兄自有为兄的办法,离弟你若觉得此告示可以,我便派人去张贴。” 北荀君庭在一旁听的更是一个冷眼。 花篱篱心中惊讶,还派人去张贴,看样子自己这个结拜大哥背景也肯定不简单啊,会不会和自己一样,用的假名? “好。” 面上花篱篱爽快的将事交给了南亦行,而南亦行一把将告示放到了落风身上。 落风一脸黑到不能再黑,认命的转身离去。 凌儿在一旁也察觉到了这个人的不简单,但宫主都没吭声,她自然不露哼唧。 “逞着这会功夫,我们不如一起去岩荒山找一找,如何?”南亦行道。 “这主意好!”花篱篱拍手赞同道。 两人齐刷刷的将视线投给了一旁冷傲的北荀君庭。 花篱篱嘴角一勾,一手挽上了北荀君庭的手臂“兄长既来之,一同去如何?” 莫云已经在一旁为她摸了一把汗,要知道主上最不喜的就是被女子触碰! 北荀君庭蹙眉想抽回手,奈何被花篱篱挽的太紧,就这样被她半拉半就的拉走了。 几人一人一马,花篱篱和南亦行一路有说有笑,说不完的话题。 北荀君庭看不下去快马扬鞭先到走了。 岩荒山,几人汇合之时,北荀君庭已经先到一炷香了。 “我们分两路吧,小凌与我兄长一组,我与”。 “公子!”凌儿一听要让自己和当今皇上一组,别提有多慌了,急忙打断! 第九十章 妹控 花篱篱看明白了凌儿在想什么,摸了摸小胡子假装思虑道。 “额……那个凌儿就与亦行大哥一组吧,我与我兄长一组,我兄长不知那物长何模样,小凌与亦行大哥都略知一二,就你们一组吧。” “好。”南亦行本想与她一组可谈天说地,但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要是再阻止,这画原大哥怕是更不悦了。 两组人分道开后,花篱篱和北荀君庭还有莫云一起走上了一条偏僻小径。 这岩荒山非常大,怕是一两个月日夜走都走不完,还容易迷路,前两次她与凌儿还只是山脚下找了找。 “主上,属下去取些水。”莫云走了些路道。 北荀君庭撇了一眼花篱篱点头“嗯。” 莫云下山,就留了花篱篱和北荀君庭两个人。 花篱篱心道,这是个好机会,不如和他谈谈未来的相处模式。 “皇兄,我们谈谈如何?”花篱篱小心试探的看着北荀君庭的表情。 北荀君庭睨了她一会,道“说。” 花篱篱见他也还好便放大了胆子。 “皇兄,其实我交朋友,交什么样的朋友,你不用插手,我懂得识人辨人,你为国事已经很操劳,不需要再多操这份心了。” 其实她还没说完,就像今天这样,摆明了就是不放心自己,屁颠屁颠的被自己拉到这个地方,想想一个皇帝,一个武林盟主,陪自己逛大山,合适吗?虽说亲兄妹,这妹控还是不太好,得帮他改改掉,不然自己今后岂不是没自由了? 花篱篱心道,嘴上还是有把门的。 北荀君庭听完她一席话脸色已经不怎么样了。 “你可知他是何身份?家住何处?接近你处于何目的?他是否知晓你的身份?” 灵魂四问! “这些不重要,皇兄,交朋友在于相处的是否愉快。” 俊眉微蹙,阴鸷的深眸微微地眯成了一条线,停留在花篱篱认真解释的脸蛋上。 “愚不可及。”北荀君庭拂袖大步往前走去,再也不想多说。 “哎!皇兄,你怎么能骂我呢?”花篱篱不肯了,小步跑上前去。 “交友在知心,与身份性别本无关系,我怎么就愚了!” 北荀君庭气的一口气堵在胸口无法发泄,呼吸一上一下的浮动着,唇角又勾起了一抹笑,突的停下了脚步,转头凝视着她! “知心?” 这双眼紧紧地盯着自己,那带笑的嘴角,莫名的,这样的笑容让花篱篱越看越头皮发麻。 “是…是啊,有何错?”花篱篱挺直了腰板,她不能被他气势上给压倒。 “你与他知心?”北荀君庭眉角一勾,眸中溢起了怒火,仿佛一触即发。 “朋友,何谓朋友,交谈甚欢可为友,彼此欣赏可为友,心中喜欢对方也可为友,哪怕未曾谋面亦可为友,朋友,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与他又何不可成为朋友?只因为我是公主身份吗?”花篱篱看他严肃,自己也来了气。 “北荀夭夭!”北荀君庭一把捏起了她的手腕,向自己一拽,花篱篱一个非躲闪不及,直接摔倒在了他的怀中。。 阴鹜的眸子怒意迸发“记住你的身份!” 第九十一章 遇袭 北荀君庭那低低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响起,温热的气息滑过她敏/感的耳畔,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记轻颤。 近在咫尺的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皮肤好的竟然比女人还白嫩,他眼里的怒火,还有他此刻严肃的表情,好A! 妖孽! 花篱篱心中抑制不住的想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哥哥,这是你亲哥!该死你个花痴心动个什么劲! 花篱篱其实是被自己气到了,出口却像是对他的不满! “万恶的老封建!” “你说什么!”低沉的咬牙声在耳畔响起。 花篱篱抬起头与他对视,不耐烦的大声吼道“我说!你这个万恶的老封建!” “好!很好!”薄唇在这时候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充斥着冷酷跟不近人情。 莫云拿着水壶上来,抬眼看到便是一幕这一幕—— “你个老封建,放我下来!” 皇上打横抱着公主下山来,不顾公主挣扎捶打! 莫云瞧他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仿佛周遭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在经过他身旁时只留下了两个冷冽的字。 “回宫!” 一路下山,花篱篱终于在挣扎中被点了穴,动弹不得! 但嘴上仍然可以出声,他并没有封她哑穴。 “你今天这样欺负我对得起父皇吗!” 后者仍然没有吭声,但她知道他此时已经气到了极致,因为她被毫不留情的扔坐上了马! 没错,是扔上了马,腿咯到马鞍疼的她眼泪都飙了出来。 北荀君庭大步一跨,坐在了她身后! “你是……人吗……”花篱篱最后的声音被埋没在马啼声中! 没等她反应,北荀君庭已经扬鞭,马奔腾而起,跑出了百米! “你疯了吗?这么快!”花篱篱在马上怒喊道! 后面的人充耳不闻,继续扬鞭策马,马儿奔跑的飞快,过路的树木瞬移而过,仿佛在做列车! 岩荒山途经一带全是悬崖绝壁,这样飞驰是真的很容易出事的! 要命要命! 花篱篱闭上眼睛在心中呐喊! 再有下次,借她十个胆子也不去惹怒他了! 这个人太易怒了! “嗖——” 一支长箭划破长空! 北荀君庭目光一凌,一个翻马侧身,一手紧拉缰绳,一手拔出软剑劈断了身后刺来的剑! 马儿提腿长吁!花篱篱险些落马,还好北荀君庭及时坐回护住了她。 “怎么回事?”花篱篱惊魂未定道。 北荀君庭不吭声,冷厉的黑眸警戒的看着身后峭壁之上! 果然! 数十只长箭从峭壁之上飞射而来! “坐稳了!”低沉的声音透着肃杀! 马儿被牵着缰绳在并不宽敞的道路中左右来回向前奔驰,北荀君庭持剑抵挡着后方射来的箭雨! “要死了!你封我穴干什么,不然我能帮帮你!”花篱篱欲哭无泪。 自己这两年内里要冲破穴道还是浅了点,着得十几年功力才能做到的事,眼前一切都在晃,身旁两侧全是长箭划过,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口! 没有比现在的感觉更糟了,这是把脖子送给别人砍,就砍人家看不看的中了,这么多箭,早晚被射中…… “闭嘴!”身后冷冷透着喘息声。。 花篱篱委屈的闭住了嘴,闭上了眼睛,现在她还事不要打扰这个白痴好,不然真的得两个人死的透透的。 第九十二章 遇袭 “嗯——” 身后传来了一记闷哼声,惊的花篱篱心中咯噔一沉! “中…中箭了?” 骏马还在奔驰! “你信我吗?”北荀君庭眼中的杀意已经将眼眸染红,嘴角溢出了鲜血。 “啊?”花篱篱没太听清。 “你信我吗?” 不等她回答,下一秒,她的腰被一只有力的手挽住! 北荀君庭踏马腾空跃起! 一手挽着她的腰,一手将软剑收回了腰间! “干什么!啊——”花篱篱尖叫的看着自己下坠! 叫喊声响彻了整个山谷! 他竟然带着自己跳崖了…… 花篱篱有一种想要晕厥的冲动。 在两人坠崖之后,峭壁之上走出了一个带着斗篷的黑衣人。 看着沿途留的那匹被射成刺猬的马,抬手沉声道“找!” 身后数十道人影瞬间散去! “嗯——”一声闷哼! 花篱篱没有感受到疼痛的到来,睁开了一只眼瞄了眼! “OMG!” 他们竟然在悬崖半腰处挂着! 花篱篱迅速转动眼珠子看了努力让视野看到更多! 北荀君庭一手紧紧抓着一根藤蔓,手指间已经被磨破皮献顺着手臂顺流而下。 “你…你还好吗?”花篱篱颤抖道。 北荀君庭将头枕在了她的颈间,沉声道“别说话。” “嘶……” “啊—” 两人下滑了近一米,最后被那双血手牢牢的缠住了藤蔓在他们身上! “一炷****道自解。” 背后颤抖的声音听的花篱篱心开始慌了。 看了看低头,一炷香也快到了,现在这个当口他可不能睡! “北荀君庭,你坚持住!马上到了!”花篱篱担忧的吼着,生怕说的轻他就晕过去了。 “嗯……”低沉的声音从自己背上响起。 “不要睡,嗯?不要睡过去!”花篱篱拼命的喊着。 “你…想人引来吗。” 听到他虚弱的声音,花篱篱整个人都慌了,但也放低了声音。 “我们都在半山腰了,他们难道飞下来……吗……” 花篱篱最后的一个字咽在了喉咙里,整个人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头皮都感到发麻! 她听到了声音,不止一个呼吸声,还有一些摩擦的声音! “开光了吗!”花篱篱咬唇骂道,自己这破嘴! “北荀夭夭……提气丹田,左通紫宫,灵墟,右冲封神……快!” 花篱篱说时迟那时快赶紧闭上了眼睛照做! 一股内里提起,穿过自己的全身经脉直冲目的穴位! “啊!”花篱篱睁眼吃力的舒了一口气,已经是满头大汗! 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居然真的解穴了! 声音越来越近,花篱篱抬眼望去,密密麻麻一排人正在顺着绳索快速的滑下来! “我去!” 花篱篱紧张的看了看四周,毫无武器可用,她和北荀君庭此时是用一根藤蔓一起缠住了腰,是他的手死死支撑着两人没有掉下去。 “你的剑呢?那个机关?”花篱篱急道! “腰腹……” 花篱篱不顾三七二十一的伸手朝后在他腰间一阵乱摸! 该死! 北荀君庭闭着眼蹙起了眉头,心中暗骂道。 “哪啊!哪啊!”花篱篱眼睛直勾勾看着上面的黑衣人已经发现了他们,正看着她们,手中却什么都没摸到! “腰腹…往左!”。 北荀君庭虚弱的声音似有些微怒,可此时的花篱篱紧张的根本听不出,手依旧慌乱的摸着! 第九十三章 遇袭 该死! 北荀君庭不知道在心中骂了第几个该死了! “往右……!”说出口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花篱篱听着他的话又往右一通乱摸。 “真是要命,都到头上了!” 终于,花篱篱在她腰腹中间摸到了一个扣一样的东西! 唰一扯! …… 北荀君庭睁开了眼睛! 愣了!怒了!连人都颤抖了…… 花篱篱终于放松了,笑看着自己车过来的东西……笑意逐渐消失! 腰带?! 花篱篱嘴角一抽,整个人都不好了! 此时黑衣人已经到了离他们一丈之处,纷纷拔出了剑,手中更是加快了动作! “好了,千算万算,没想到死在这!”花篱篱嘴上绝望道。 手中却是捏紧了唯一的武器……腰带,眼中流露出了坚定的目光! 剑光在烈日下异常刺眼,黑衣人密密麻麻的倾泻而下,花篱篱提起内力,闹钟迅速翻转雁回门的九天神鞭招式。 花篱篱一手抓住了藤蔓,足尖点过崖壁,与黑衣人一同跳跃交错缠斗,甩出的腰带与厉剑交错发出了‘铛铛铛’的声音,抵挡住无数道在悬崖跳动黑衣人的剑锋! 奈何黑衣人众多,身体与北荀君庭绑在一起,负重超出了两三倍,花篱篱额头渗出了汗珠,有些气喘! 如此二三十个黑衣人围攻一人,若是普通高手怕是在此等情况下过不去百招,花篱篱强撑到了三百多招,各种五花八门的招式联数使出抵挡才不给敌人有机可乘! “北荀君庭啊……我尽力了……”花篱篱气喘吁吁的轻声道,惨淡一笑。 下一秒,眼看厉剑齐刺,花篱篱眼中全是怒意,不甘,伸手甩出腰带缠住藤蔓,用力一扯…… 风,在耳旁呼啸而过…… 死也不能死在你们手里……只是……怎么突然有点舍不得这个世界……舍不得就这样死了呢……还是跟他一起死…… 北荀君庭早已昏迷过去,两人绑在一起在空中直线坠落。 不! 明知道死路一条的花篱篱还是不想放弃,挣扎着,她玩意死了灵魂又将飘到哪里去,那她就永远无法见到爹地妈咪了,不,她不能放弃,哪怕结果是死,她也要努力试上一试! 花篱篱在空中翻转向下张开了双臂,迎上了风,眼睛被吹的无法睁开,脸都被吹的变了形。 又转了回来,在空中旋转着,她在找有可以让自己减少冲击的东西! 看到一些崖壁上的树枝,花篱篱努力甩出腰带,可下坠速度实在太快,距离又远,不停的在空中翻转! 地面越来越清晰,仍然没有找到缓冲的东西,花篱篱努力保持自己与北荀君庭是站立的姿态下坠,闭上了眼睛,提起微微一丝气到丹田! 睁眼看准时机! 在碰到树群之时,足尖踏树,用那微弱的提气踏出了几步轻功,奈何坠势太凶,提气不足,两人还是落了下去,索性有了些缓冲。 花篱篱此时终于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嘭——” 水花四溅!! 树林之下正好是一片寒潭,花篱篱和北荀君庭两人重重的砸了进去,水花溅起足足有一丈高! 第九十四章 寒潭 “喂!北荀君庭!喂!醒醒!” 寒潭边花篱篱满身湿漉的为昏迷不醒的北荀君庭做着心肺复苏,言语有些焦急。 “老娘好不容易将你这小子从水里拖上来,你可别死了!” 花篱篱不甘心道的嘟囔着,掰开了北荀君庭的嘴,深吸了一口气…… 唇落下的那一刻,躺在地上的人长睫微微一颤。 新鲜的空气注入,一口又一口…… “呼……北荀君庭!北荀君庭!振作!醒醒!醒醒!” 花篱篱不气馁的一边叫一边又做回心肺复苏,来回了几个回合! “噗……” 终于!北荀君庭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缕阳光打在了茂密的树叶之上,风吹动绿荫闪出星星般的光芒,落在了花篱篱身上…… 薄唇微抿,口齿间的清香仍然在回荡…… 幽蓝的眸子似一汪盈盈的湖水,深不见底却又波澜洋溢! “北荀君庭?北荀君庭!喂!”花篱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目光呆滞,呢喃道“不是摔傻了吧……” “咳咳……咳……” 北荀君庭眸光收敛,冷着脸捂着胸口撑了起来,身型往后挪了点,特地远离了花篱篱一点。 “没事吧?” 密长的睫毛挂着还残留着些许水珠,显得眼眸更加圆润可爱了。 湿漉的长发此时贴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身上的衣服被剑划破了几道,血染红了湿透了的衣裳,更添了几分妖娆。 北荀君庭看着她了几秒,别开了脸。 “无碍。咳……” 得到这一声回答,花篱篱终于仿佛身体被抽空的无力躺到在了一旁! 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没傻就行! 北荀君庭用余光瞄着她如释重负的样子,此时的他明明身体痛的不行,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跳动,与异常的欢喜! 意识到自己的异常,北荀君庭咳了两声将视线投到了别处,仔细打量起了周围。。 这是一个山谷,他们正在一个诺大的寒潭边,明明入秋,这里的树木却是异常繁茂,绿莹,真是神奇之所在! 第九十五章 寒潭 花篱篱在这山谷兜了一圈,发现这寒潭周边居然都是极品珍奇草药! 基本都只有在医书上见过,什么稀有鹿尾草,止血圣药;还有天见草,服用可使练功者功力成倍;银麻草,麻醉圣草,听闻一个叶子小角便能麻醉全身,不知真假,带回去试试! 云飞草,青春驻颜;龙须草,跌打圣药! “哎呀!哎呀呀!我这是要发财的节奏啊!” 花篱篱拿衣服一边小心翼翼采摘着,一边都快笑的合不拢嘴了! 舍不得破坏了那些暂时还用不到的草药,花篱篱只摘了一些现在比较需要的草药,又捡了些树枝枯叶,哼着小曲儿往回走了,都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痛,心情好的不得了! “北荀君庭我回来啦!” 花篱篱开心喊着坐在寒潭边一步没动的北荀君庭。 后者回过头,看着她快步朝自己小跑过来,心,被那份笑意融化了一般,本一个人感到的寒冷,瞬间消失了! 花篱篱小跑到了他身边,快速扔下了枯柴,献宝的将自己衣兜给他看。 “你看!我发现了这么多宝贝!” 北荀君庭顺着她的视线看着她兜里的几株绿草,脸上的表情并没有起伏,见他没兴趣,花篱篱就知道了他不识货! “我告诉你!这是鹿尾草,止血圣药,稀有的,你有福了我告诉你!这,银麻草,麻醉的,带回我给你拔箭刚好可以用,保证你不痛!这,龙须草……” 花篱篱认真的一样一样的给他介绍着,北荀君庭抬起了眸子从她的脸色落到了她的手,脚,全身…… 那七八道触目惊心的剑伤还在微微渗着血,可这个傻女人满嘴却是为自己疗伤! “你的伤口怎么不处理。” 花篱篱解说的认真,没想到他竟然来这么一句关心的话,抬起头,没想到竟四目相对……幽蓝的眼眸在紧锁的剑眉之下仿佛深遂的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我…我没关系,你比较严重。”花篱篱慌乱的收回了目光底下了头,脸上起了一阵燥热! 北荀君庭见她慌乱的模样心中有些欢喜,可听到她说的话又是愤怒! “处理好你的伤再处理我的。” 沉冷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气,花篱篱听在耳中却有些不满。 “都这样了,还呈什么能!” 北荀君庭似乎没想到她回这样说有些气急“你!” 花篱篱没理他,直接蹲到了他身后,扳直了他的身体! “这里没有皇兄皇妹,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你能醒过来是我拼了命抢救回来的,你现在必须得听我的!” “嘶……” 花篱篱手下撕开了箭周围的衣服。 北荀君庭因伤口被触碰,疼的额头直冒冷汗。 她说的没错,此时的他真的虚弱到了一碰就能倒下的地步,所以他乖乖的沉默了。 花篱篱将银麻草在手中捏碎了,取了一点敷在伤口周围,等了几秒碰了碰残箭问道: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感觉?” “没有。”北荀君庭心中也是惊奇,竟有这种草药。 花篱篱开心的一笑,没找错,真棒!又将鹿尾草在手中捏碎备用,一手扶上了那折断的残箭柄。 “那我要拔了?” “嗯。”北荀君庭目光平静的看着湖面。。 此时的伤口处乃至皮开肉绽的手和全身,他都没有一丝疼的感觉。 第九十六章 寒潭 “嘶——” 伤口撕裂,鲜血四溅。 花篱篱赶紧拿药堵上了伤口,可惜脸被鲜血溅的一塌糊涂。 抹着血迹感慨道:唉,第一次救人,没经验!下次得蹲边上点,这搞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花篱篱嘴中叼住衣摆,撕下自己的一条裙边,手环过北荀君庭的颈间,胸膛,腋下……后者身子一怔,耳边温热的气息更是让心微微一颤! 将药固定绑好后,花篱篱又走到了他身边,牵过他的手,想起之前见到纤长白皙的手此时竟是血肉模糊,心中不经一阵心疼! “出去我一定要查出这些人是谁!”花篱篱怒道。 北荀君庭默默的看着她为自己清洗包扎,语气变得柔和。 “你如何查?” “我”花篱篱咬唇“我自有办法!” 北荀君庭沉默,探究的看着低头的她。 处理好他的伤,花篱篱开始生火,自己身上的伤也得处理,奈何有几处剑伤在腰肋处,得脱衣服才能清洗上药。 看着地上的枯柴,花篱篱发了愁“加油吧!” 是的,她开始了漫漫钻木取火之路! 火折子湿了,如今只有这笨方法了。 北荀君庭虚弱到无法动弹,再加上麻药更是无力帮忙,只能不解的在一旁看着她拼命钻动小木棍。 “你做什么?” “钻木取火啊!嘶……”花篱篱抓过一把枯叶捏成碎放在了钻动的口子上,却牵动到了伤口,疼的呲牙回到,但手下更是加了把劲。 有些伤痛,忍一忍就过去了,快点生起火就意味着能快点处理伤口,现在虽然疼,但都是一时的,她忍得住! 本是一国公主,应是娇生惯养,如今身负重伤居然如此坚毅,北荀君庭不由为之一惊。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当一点点红星冒起,花篱篱嘴角扬起了激动的笑容,对着小火星吹着小气,手中加了一把猛劲! 小碎枯叶骤然窜起了一撮小火苗! “噢耶!太棒了!”花篱篱窜起赶忙拿过更多的小枯叶小心翼翼的的放到小火苗之上,兴奋的像个孩子。 火焰一下窜高,照亮了她的侧脸。 白嫩的脸颊被血渍和泥灰给遮挡,经过一天的折腾,全身上下已经脏乱不堪,可她此时的模样映在幽蓝的深眸,却是那样美,美到让人心动,心疼。 花篱篱搭好火堆,看着自己的成果,简直有些崇拜自己! “我厉不厉害!”花篱篱献宝似的跑到了北荀君庭面前。 北荀君庭被她这自豪的模样感染,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点头笑道“厉害。” 他这一笑不要紧,花篱篱蹲在他面前直接看傻了。 ““喂,你的眼睛里藏着一片大海你知道吗……” “嗯?”北荀君庭还没反应过来。 “你的眼睛太好看了!”花篱篱毫不吝啬的夸赞让他为之一愣。 “好看吗……” 一双深蓝色的眼眸深邃的凝视着她…… “好看啊!当然好看!”花篱篱怕他不相信似的猛的点点头。。 北荀君庭笑容中划过了一丝苦涩…… 第九十七章 跳动的火焰 “可有找到离弟原兄?”南亦行骑马又回到了这个山谷,他已四周跑了个遍,呼声高喊都未有回音。 莫云蹙眉摇头,神情十分凝重。 他本想给主上和公主一些相处时间,在原地等待片刻才姗姗跟上,没想到走到这里竟是这幅情况! 那被箭围射的马,他确定就是主上与公主骑走的那一匹,找遍四周竟都寻不到人迹! 只能让凌儿回城中寻找。 看着眼前的万丈悬崖,那悬崖壁上有几十处绳索扎入的痕迹,一种不祥的预感已经升起。 “南公子可先回,在下需下崖一探。”莫云抱拳道。 “下崖?难道你怀疑……”南亦行眼中露出了惊恐!“不,离弟与原兄不肯能……” 莫云神色凝重道“家主安危,在下必须确保万一,南公子请回。” “我与你一同!”南亦行抢上前去,郑重道。 莫云看了他一会。 “好。” 两人快马加鞭来到了沿途的关外商铺购买了两幅千米长的绳索回到了,此时太阳渐渐落山。 两人都有武功在身,不消多久就下到了绳索尽头! 沿途崖壁上刀刀剑痕让两人的心越来越不安! “下不去了,得找别的路下去!”南亦行眼中的担忧已经一览无余。 “嗯,南公子,我们先上去。”莫云的想法也是一样,这悬崖深不可测,用绳索下去这个方法是根本不可行的。 “嗯。” 两人回到地面,纷纷骑上马,分头寻找下崖的路。 回到城中的凌儿直接去了皇宫,一番询问得知两人都没回来,又去了公主平时爱去的几个地方,结果仍是不见踪迹! 心中已经有些感觉到事态的严重,凌儿直接一番乔装,入了京都城中镜月宫分舵! 一家当铺后院,凌儿摘下斗笠。 “宫主恐遭人刺杀,今日岩荒山有何人出没,速速去查!必须要活口!”凌儿眼中起了杀意! 太阳西落,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寒潭边的温度也是越来越低。 花篱篱找来了几根树叉做了一个衣架,褪去浅蓝的外袍挂在了衣架上,隔在了她与北荀君庭之间。 褪去上半身衣衫,花篱篱用寒潭的水清洗了伤口,一处一处的上药。 不时嘴中还发出嘶嘶的疼声。 北荀君庭在另一边正闭上眼睛缓缓运着气调息,一声声轻喊声终是让他无法凝神。 两人隔着火堆,身上湿漉的衣服渐渐被烘干,多亏练武之人体格强壮,又有内力支撑,不然恐怕没有痛死,也得上风寒了。 花篱篱上完药穿还内衣,终于放下了一切紧绷的神经,累瘫在了地上。 看着灰蒙的天空,远处的月亮都露出淡淡的身影。 “咕噜噜……” 这一声音在这空旷寂静的山谷中格外响亮。 花篱篱手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有些绝望! 刚才这里附近走了走都没发现食物,这水里也没鱼,吃什么? “咕噜噜……” 北荀君庭整个人没有动静依旧在打坐调息,花篱篱夹了夹紧衣服,侧了个身将夜明珠放在了头边,闭上了眼睛。 睡过去就不饿了,就当减肥吧!! 果然,没一会,她就睡了过去,她真的太累了,鼻息间发出微微响声…… 第九十八章 跳动的火焰 北荀君庭缓缓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向了花篱篱的方向,目光好像穿透了横隔的蓝衫,看到了那正在打着呼噜熟睡的人儿。 这般粗鄙的声音,竟从一个公主鼻间发出,北荀君庭嘴角微微上扬,笑意直达到了眼底。 打坐回息后体力已经有些许恢复,慢慢站起身,在火堆中加了些大块的枯木,绕过支架,走到花篱篱身后。 蹲下,脱下了自己的外袍,轻柔的盖在了她蜷缩的身子上。 火堆劈劈啪啪的燃烧着! 灰蒙蒙的天色下,她那洗净后的睡颜是那般白皙透红,熟睡的模样如同婴孩般乖巧可爱,密长的的睫毛下……嘟起的嘴唇…… 北荀君庭下意识抚过自己的唇…… 心,在此刻不受控制的狂乱跳动起来!毫无章法! 无法压制! 不安的悸动让他无法掌控,这个感觉简直糟透了。 不! 他不允许! 北荀君庭迅速的站起身,神情慌乱的疾步离开! 直到看不见身后的火光,才停下了脚步。 重重的呼了口气,仿佛如释重负。 此处木丛茂密,因太阳落山四周已经起了浓雾,随着灰蒙的天渐暗能见度慢慢缩小。 此处稀奇,山中偶有鸟鸣却不见踪影,四周静的出奇,此丛林走来空气中竟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环看四周,皆是浓荫叶茂的参天古树,放眼之处没有一样可以果腹的果实。 想起她肚子发出的饥肠辘辘之声,北荀君庭脚下朝着浓雾走去。 “窣窣……” 幽深的蓝眸一厉,转头防备的看过四周,一手紧握住了腰间的软剑。 耳动,声起,剑光迎风而过…… 浓雾中突然出现一条巨尾迅速扫来! 北荀君庭一个扫腿,将那巨尾扫掉,银剑划过,鲜血迸出! 巨尾的那头发出了“窣窣……”的哀嚎之声! 北荀君庭喘着粗气,满目杀气的看着浓雾!随之破雾而来的竟然就如他所想……绿眼巨蟒! 北荀国有传闻,古有绿眼巨蟒,三尺白鳞巨头,蛇身百尺,一口可吞两人! 北荀君庭看着眼前绿眼三尺的巨蟒头,朝着自己吐着蛇信,凶猛的随时准备扑上来一口将自己吞了! 手中的剑紧握,原先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绿眼巨蟒呲牙,仿佛闻到了血腥,速如闪电般迅速朝北荀君庭扑来。 北荀君庭一个旋转,提剑挡住了那尖锐的獠牙,手腕一挑,软件脱离了巨口! 绿眼巨蟒仿佛被激怒,攻击之势越来越猛! 北荀君庭几招下来已经额头渗汗,那巨蟒蛇身被划破几十道,可这巨蟒气势却是一点都未消弱。 北荀君庭的手微微有些抖,血已经顺着剑脊低落。 气息不足,他已经到了极限,可他,怎么可能倒下! 提剑! 北荀君庭身起,蓝眸杀意四起,迸发出嗜血的怒意! 银剑在灰蒙的月光下变幻出千道剑影,血,哀嚎,随着剑影四散乱飞! 砰! 北荀君庭提剑半跪撑在地上,蓝眸染上了一层血丝,死死的盯着前方!! 叶落剑刃,变成两半洋洋洒洒飘落…… 第九十九章 跳动的火焰 “嗯……香……” 梦中的花篱篱嗅了嗅鼻子。 火堆旁的北荀君庭唇角勾起了一抹笑。 “烧烤……啧……”花篱篱嘴馋的拌了拌嘴,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坐起身,隔着衣裳看到对坐着自己的北荀君庭似乎真的在烤什么东西! “哇!” 花篱篱惊喜的站了起来,手摸到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他的外衣…… 心,咯噔跳动了一下! 没想到,这样凉薄性子的人竟然也有善解人意温柔的一面。 心中,对他的看法有了些许的不同。 花篱篱笑着绕过衣屏,入眼的直接让她傻掉了! “这…这这……”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花篱篱指着手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她居然看到了如山那么一堆蛇块! 太血腥了吧! “快熟了,过来吃。”北荀君庭冷漠道。 花篱篱不解的看着他“这么大的蛇,你杀的?” 北荀君庭抬起蓝眸给了她一个,不然你以为的表情。 花篱篱不禁举起了大拇指,由衷的佩服! 走上前去为他了把脉,后者一缩,可惜此时已经身无力气,只能任由她牵过去。 气若游丝,简直虚的不能再虚! 这人居然还坐得住,脸上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正常人早就晕了或者躺了,真不知道是这人真的能忍还是傻! “看不出来你为了吃也是不要命了。”花篱篱放下他的手腕,讽刺道。 北荀君庭一手继续摇动着蛇肉,眼角若有似无的一笑。 见他不吭声,花篱篱仔细观察起蛇段,质疑道: “这蛇是千年老蛇了吧?能吃嘛?没毒?” 回头一想,眼前一亮! “这千年蛇精药用价值肯定是相当高,身上每一处都是宝啊,对了它苦胆呢?” 北荀君庭对她这种唯利是图的模样好气又好笑,挑眉道: “还想拿去卖?” 花篱篱捋了捋散落的刘海,心虚道“不是!不是!这不是想给你吃么!” 她能说她都想扛出去卖? “此为绿眼巨蟒,蛇胆如拳大,你是嫌为兄命长?”蓝眸直勾勾的看着她。 花篱篱心虚之余满眼黑线,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你这哪的话,一片好心都让你给说黑了!” “好了,来,坐。”北荀君庭也不与她计较,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石头,示意过来坐。 花篱篱受宠若惊般慢慢走了过去,拘谨的坐下了。 心中嘀咕,这人怎么老一会凶一会温柔的! 等她和他并排坐下,北荀君庭将那烤好的蛇肉递了过来。 花篱篱再是一惊,指着自己“给我的?” 北荀君庭见她犹豫,脸色有些差“没毒。” 花篱篱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说到最后自己都失去了底气,低着头接过了蛇肉。 她是真的担心有毒,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直接,也不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 花篱篱吃着香喷喷的蛇肉,北荀君庭继续烤着,两人之间变得无言的默契。 “嗝……” 吃了大约三四块蛇肉,花篱篱终于如愿以偿的打了饱嗝! 一脸满足! 别说,他烤的蛇肉未加任何调料,居然味道如此鲜美可口! 果然,长得帅的人,都是多才多艺的,比如,自己!哈哈哈!! 北荀君庭目光落在火堆,可余瞄过一脸享受的她,有一种愉悦的情绪不自觉的升起。 第一百章 跳动的火焰 “北荀君庭,你休息吧。” 花篱篱将他的外袍拿了回来,自己穿上了已经烘干的外袍。 “直呼其名……这是何人教你的?”北荀君庭神色冷淡道。 花篱篱嘴角一抽,着都落魄成这样了,还端着身份呢? 自己明明比他大好不好,天天皇兄皇兄的,她还真有点叫不下去口,无法习惯。 “在这里,我们就不要纠结这些虚礼了吧?不用这么严格嘛!”花篱篱打着吗呼眼道。 北荀君庭蹙眉,眸光微凝,沉默了。 花篱篱看他不说话,心道:难道又生气了?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 “我说”花篱篱刚想哄哄他,没想到他一句话,彻底让她愣住了。 “夭儿,你师承何人。” 北荀君庭沉冷的声音在劈劈啪啪的火堆声中响起,震的花篱篱背脊一寒!一阵鸡皮疙瘩! 夭…夭儿? 这称呼……也太肉麻了吧! “我…我……师承青山派啊,你不是知道吗!”花篱篱心虚的转过身假意铺着自己要睡的草堆。 第一次见他自己用了青山派的招式,对他的暗卫自曝家门就是青山派,他既然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他就该知道自己曾报过青山派门口,那就一直青山派下去吧! 北荀君庭眸光一闪而过的暗淡。 她虽慢口胡言,但他没有就此放过她。 “夭儿武功不凡,所学武艺可不止青山派招式。” 该来的,迟早要来的,花篱篱担心的事还是来了。 自从自己皇陵助他夺位,便暴露了自己的武功杂学,这么些日子他都没来找自己,也没有提起武功的只字片语,说真的自己一直有些担心。 但想到他也没少骗自己瞒自己也觉得正常,毕竟这种当皇帝的,也不是计较这些的人。 “我曾游历江湖两年,际遇极好,所遇到的都是方外高人,他们教我的,所以习得一身杂学,让你见笑了。”准备了好久的草稿终于用上了。 “嗯。”北荀君庭随意应了一声,坐在石头上闭上了眼睛开始打坐调息。 花篱篱撇了撇嘴,躺下了,双手枕着头,看着天空。 今夜月圆,繁星点点,多美的夜景啊! 秋意浓,微风徐徐有些凉意,微凉微热的感觉让她失去了睡意。 侧头看着正朝着自己盘坐调息的人,火光照的他白皙的双颊泛出了微微的红,凹陷的眼窝下闭着的眼被长长的睫毛覆盖,高挺的鼻子下薄唇有点天然的微微上翘,真的是十分迷人! 明明可以当花瓶,却要用实力,说的可不就是这个人! 年纪这么轻,肩上背负的却是一个武林和一个人国家,也太沉重了。 “你说你一边当盟主,一边当皇帝你不累吗?”花篱篱想到此处,不自觉便脱口而出了。 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敏/感的话,花篱篱咬唇,在心中后悔。 该死的嘴! 等了半晌都不见他有回音,花篱篱看着他一动不动的样子,心道: 怕是打坐打睡过去了吧。。 花篱篱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庆幸的拍着小胸脯。 第一百零一章 密林毒瘴 清晨初生的太阳照在脸上,身边的草坪上,露珠闪闪的发着光,清凉的微风在身边抚过,其中还带着一丝谈谈的叶草的芬芳。 从舒适中醒来,花篱篱满足的伸了一个懒腰。 太阳洒下的道道金光,就像条条金鞭,驱赶着飞云流雾。 “嗯?人呢?”花篱篱看到熄灭的火堆,寒潭边就剩下了她一个人和一堆蛇肉。 “这货不是一个人去找路了吧!”花篱篱一想,心道不好! 昨天粗略的逛了一圈,虽然这里神草众多,但周围全是毒瘴,这没有解药,他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啊! 花篱篱不停留,赶紧起来跑进了密林! 按照记忆中的路,花篱篱准确无误的来到了她的宝地,一看,心都碎了! 满地的剑痕,血迹,还有一个硕大的蛇头…… “我的……银子!!!” “北荀君庭!!!你给我出来!!!” 一声咆哮,响彻山谷! 正在毒瘴中有些头晕的北荀君庭甩头望向声响处,踉跄撑着剑走去! “北荀君庭!你给我等着!”花篱篱咬牙切齿道。 寻着树枝草木折断和脚印往密林深处走去。 悬崖下的山涧间岩石上有小瀑布倾泻而下,如丝带如长发如轻烟,再走几步,密林开始有了瘴气,花篱篱抚摸着指间的碧落,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北荀君庭?” “北荀君庭——” 花篱篱在林中喊着,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你丫的不会真出事了吧!” “北荀君庭——快出来——” 花篱篱扯着嗓子喊的喉咙都快哑了,仍然没有回应! 脚下加快了步伐! “唆唆……” 草丛松动的声音一下子惊吓到了花篱篱,背脊一凉! 想起北荀君庭杀的那条蛇…… “不会这么倒霉吧……” 下一秒,花篱篱鼻子一下子被一双手给捂住了! “别呼吸,这里有瘴气,快走!” 是北荀君庭! 花篱篱这颗提起的心终于落地。 “唔……唔唔!” 花篱篱被捂着鼻子拖走! 翻了个白眼,手狠狠的掰掉了捂着自己的那双手! “你干什么!别呼” 不等他说完,花篱篱直接摘下了自己无名指上起着淡淡红光的戒指,戴在了他的小指上! “你这是做何?”北荀君庭强撑着摇晃的身形,不解的看着她。 “怎么样?”花篱篱期待的看着他。 “什么?”北荀君庭脸色已经有些微怒。 “没事,再等等!” 花篱篱直接手挽上了他的手臂,准备搀扶他。 北荀君庭眸光一怔,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深沉…… “我昨天兜了一圈,这下面全是毒瘴,你这样贸贸然闯过去不行的。”花篱篱搀扶着他往回走,嘴中不停念叨着。 “你知道吗,你昨天杀那条巨蛇那就有毒瘴的解药,可惜被你踩的乱七八糟,我都不知道哪个是了,我得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你怎知那出有解药。” 北荀君庭问出了一个白痴问题,花篱篱突然感到为他的智商担忧。 “你没发现毒瘴到了那就没了么?”你是不是傻,花篱篱硬生生将这句话吞了回去。 北荀君庭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看着搀扶着自己的人,眼眸中有了一分欣赏。 没想到她不仅武功造诣了的,还熟知医理广识草药。 “你啊,果然是年轻好胜,做事也不想后果,要是我不来找你,就你现在这体质绝对出不了这密林,非倒在这给那些蛇吃了不可!”花篱篱就如老人一般在那叨叨,可话语中不难听出她的关心。。 北荀君庭唇角划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第一百零二章 密林毒瘴 “怎么样,现在好一点了吗?”花篱篱关心询问着。 她看到他小拇指碧落的红色微光已经变的更淡了。 北荀君庭顺着她的视线注意回自己指间的戒指。 说来奇怪,自戴上这枚发光的戒指后,身上的晕眩无力之感没有再加重,现在整个人感觉已经恢复正常。 这戒指定不一般! “夭儿,此戒为何物?”北荀君庭好似不经意问着。 花篱篱大眼珠一溜! “这里面有我养的一个小蛊虫,它就吃有毒的东西,所以一般毒都能解。”花篱篱模棱两可的一通说。 她可不能告诉他这就是传说中的碧落,是百毒不侵,这样连身份都很容易曝光了。 “原来如此,回头夭儿可否为为兄养一条?”北荀君庭问的真诚,可眸光中闪过一丝狡狤。 “啊……哈哈…这个蛊虫培养极其复杂,费时经年,而且啊,还不一定成功,所以很难,不过下次皇兄你要用,可以找我借,我一定借你!” 花篱篱仿佛确有其事的模样毫无遗漏的落在了北荀君庭幽蓝的眸中。 “哦…是吗……”北荀君庭眉角一挑,意味深长道。 “是的,是的!”花篱篱呵呵傻笑道。 两人也走出了毒瘴,到了满是珍草的这处密林。 花篱篱松开了北荀君庭,看着满目狼藉,心像是被剜上了几刀,痛啊! “你看看,天下都快绝种的草药,就给你打焉了!”花篱篱惋惜中带着责备。 “……”北荀君庭在一旁沉默。 “你找个地方坐一会吧,我找找解毒的药。”花篱篱蹲下开始认真寻找,拿起来嗅一嗅辨别。 北荀君庭真的找了一颗大树坐下倚靠在那,静静的看着她。 对小指的戒指,也是十分感兴趣,抬手饶有兴趣的观察起来。 此戒戴与指间给人一种似泉水般清爽之气,似乎整个人都为之轻松许多。 再看此戒指上镶嵌的红石,这里面有蛊虫?看似完全天然,无打开之处,这说法他还真有点不信,但这戒指确有神奇之处。 蛊毒之术乃是千年传奇之术,只在书籍中记载所见,三国内却未见有人真的用过,她才十几岁,离宫两年能习的此术,颇为奇谈。 北荀君庭在眸光流转,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她在信口胡诌,诓骗自己! “哎呦……这颗宝贝啊!”花篱篱将手里的焉草擦了擦干净,小心翼翼的踹进了兜里。 “啧啧啧……暴遣天物!晒干不知道效果怎么样……”花篱篱惋惜的嘀咕声不轻不响的传进了树下人的耳朵。 北荀君庭看了看自己手掌已经结痂的伤口,这些药果真是神药,一个晚上无痛无痒便结痂,难怪她如此心疼。 可惜他不识草药,昨夜又是生死之际,否则他也定将怜惜这些草药。 嗯~这是什么! 花篱篱目光一亮! 从一堆杂草从梦中摘起了一堆蓝色小花,此花小的只有指甲那么点大,细细一看,这一片草药地长满了此种小花。 难道…… 花篱篱笑着赶紧多摘了几多蓝色花草,摘了一大把! “你在这里等我!”。 “你!”北荀君庭叫停都来不及,花篱篱已经跑出几米远。 第一百零三章 密林毒瘴 花篱篱抓着小蓝花走进了毒瘴的密林中…… 果不其然,在她走进的没多久,她周身一尺距离的毒瘴纷纷化去! “万物生长相生相克,花篱篱啊花篱篱,你简直就是才貌双绝啊!”花篱篱得瑟道。 能够走出这里,花篱篱心底别提多开心了,哼起小歌往回走…… 今天天气好晴朗…… 处处好风光…… 啦啦啦啦啦啦啦…… 歌声骤停! 日上梢头,绚烂的阳光洋洋洒洒落在密林的树叶上,摇曳的金光闪闪,那颗绿荫大树下一袭玄衣,垂着三千墨发的男子慵懒的倚靠在那里,就如同那漫画里的薄情浪子。 北荀君庭感受到了目光,回首那一瞬间…… 明明是一双凉薄的眸子,为何这般让人心动…… 花篱篱心乱的别开了视线! 有一些东西,一而再再而三的,是不是说明一些问题,自己该重视了…… 北荀君庭并没有看到她的不自然,慵懒的倚在树干上等着她过去。 “我找到毒瘴的解药了,我多采一点就走吧。”花篱篱低着头径直走过他身前,自顾自的蹲下采起小蓝花。 北荀君庭挑了挑眉,低沉的声音响起: “好。” 花篱篱采了很多奇草,她甚至想把那些蛇段给带回去,可想到血腥味实在太浓,还是放弃了。 花篱篱已经拿回来了自己的戒指,三千发丝被一根树藤簪起,身后跟着一头墨发披肩的北荀君庭,手中拿着一大捧小蓝花,这画面别提有多仙了! 花篱篱从意识到自己的心情开始就一眼都没有在看过他。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毒瘴密林中。 两人走了大约一个时辰,花篱篱有些绝望了,看着正午的烈阳在头顶挂着。 “这破林子还走不到头了!”花篱篱嘟着嘴,生气的拿着北荀君庭的软剑劈着挡路的杂草! 北荀君庭手拿着蓝花,倒是一声不吭默默的在她身后跟着,若不是衣着狼狈,还真以为是一个潇洒公子在林中漫步呢。 幽蓝的眸子里映着她生气的模样,嘴角勾着一抹浅笑。 ……… “就是此处!村长说的传闻便是从此处进去,前方有一山洞,可进山!”凌儿道。 凌儿,莫云,南亦行,落风四人骑马到了一处村落的后山。 “走!” 莫云利落下马,凌儿也紧随其后,走进了后山! “走!”南亦行正准备下马,被落风拉住了手腕! “公子!”落风神情担忧低声喊道。 前方何种情况不明,据那村长所言,此处怪异,视为此村禁地,是有进无出之地! “莫再多言!”南亦行一脸坚定下马跟上。 落风只能叹息的跟了上去,同时也做好了豁出性命也要护他周全的决心! “蛇!” 莫云一把扯过凌儿的肩,一剑刺中了头顶掉下来的青蛇! 凌儿恍惚的喘着气,因为宫主出事,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在状态了。 “我们不能再耽搁!你要救她,就必须打起精神来!”莫云在她耳边严肃道。 凌儿看着他…… “嗯!”咬牙强忍着担忧,凌儿郑重的点了点头! 四人短短两柱香时间,杀的毒虫鼠蚁没有一百也有五十,若是不懂武功的人,在此处便折了。 “据村上所述传闻,两柱香路程便能找到山洞。”凌儿提剑防备的撩着杂草堆。 “两柱香已有,不如四处找找!”莫云提剑走上前去劈着杂草丛。。 南亦行和落风也往另一处寻去。 第一百零四章 密林毒瘴 “公子!”落风心惊呼道! 只见南亦行一个旋转,一脚踩上树干,一个后空翻,厉剑对准了那从树丛里蹦出来巨型飞蚁一刺一挑,那如手掌大的飞蚁被碎成两截落在草丛上,黄绿色液体流出,残脚还在草上扑腾! “公子!没事吧?”落风紧张的跑过来,对着他全身上下一通看察! “无事。”南亦行神色凝重! 凌儿和莫云听到声响也纷纷走了过来,看着地上巨型毒蚁的残体。 “此毒蚁竟如此巨大!北荀皇城外竟有这等毒林!”凌儿脸色不太好看。 从身上掏出了一小白瓷瓶,倒出了几粒药丸! “此凝血丸可在三个时辰内有效控制中毒之人毒液在体内流动速度,此处定是有些不寻常,大家留点心!”凌儿说着将药一人一颗分给了他们。 莫云没有迟疑的一口吞了,倒是落风,拿着药有些迟疑。 南亦行亦是一口吞下,才跟着吞下。 分完药,几人又开始寻找那个传闻中的山洞,据村长所说的传闻,就是必须经过那个山洞,才能到达那悬崖下面。 前方宫主生死未卜,但凌儿总觉得她福大命大,一定还活着,所以她哪怕冒不可信的传闻也要试上一试! 面对眼前的未知危险之路,几人心中各有坚定的信念! 南亦行心中的担忧令他彻夜不能安眠,也许这便是知己的友谊,如今他的下落不明,哪怕前路凶险,自己不该以身犯险,此刻他的脑中只想找到他! 毒瘴密林中,花篱篱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的不行! 本以为出了毒瘴就好了,好歹会是个有人烟的地方! 谁曾想竟然是一片走不完的毒林! 北荀君庭跟在其身后,观察着四周。 这片密林咋看就是片毒林,可他们两人走了许久,一些路,好似经过了好几次。 北荀君庭眉头微蹙,此林怕是有阵法。 “夭儿,歇一歇。” 花篱篱不愿停下脚步,烦躁的心连带说出口的话都带着气。 “现在停了我们今天还走的出这破地方吗。” “此处有玄机,你我歇息片刻。”北荀君庭倒是不脑,耐心解释道。 花篱篱回头投给了他一个质疑的目光,环顾了四周一圈,凝眉走到了他的身边,扯起了他拿花的的手。 “花汁风干,它的功效就失去了,你看看这花,要不是采的多,我们就被毒瘴包围了!” 花篱篱有些生气,自己学过五行八卦,此处并没有看出什么阵法机关,纯天然一个野外好不好! 北荀君庭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直接拉着她走到了一颗树旁坐下。 花篱篱咬着牙,对眼前这个小弟弟作死还要耍酷的态度真的是气的肺快炸了!奈何这个身份,她还不能发作! 北荀君庭坐下后,找来了一根树枝,去除了脚边的一丛杂草,在泥地上画着什么。 花篱篱从生气到无语到认真看着他‘作画’。 “我们在这里。”花篱篱指着一处道。 北荀君庭挑眉看她,蓝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花篱篱与他不小心对视,正好看到了他眼中有些小崇拜的目光。 花篱篱心中低笑,表面依旧拉耸着脸得瑟的耸了耸肩。 “五行八卦,从小就会。” 北荀君庭转过头,沉声道:。 “是吗……” 第一百零五章 密林毒瘴 “官道在东,此毒林也在东,我们穿过此林必须一直是以东的方向行走,按照官道策马至岩荒山路程,你我从半路坠落悬崖,那我们走的时辰足矣走出这片毒林,只怕你我走的方向并不对,亦或者,此林有诡异之处!” 北荀君庭画着图认真的分析道! 花篱篱也托腮思考,他说的没错,两人原定方向为东,毒林挨着悬崖,本早该走出去了。 “可我看了这个林子不像有人设了五行八卦呀。”花篱篱愁绪道。 “夭儿内里可恢复?上树一探如何?” 又是这样肉麻的称呼! 花篱篱看着他温柔又冷俊的模样简直要疯! 说来奇怪,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夭儿夭儿的,从认识到前一天他还从没如此温柔过! 难道他感觉自己救了他,所以对自己的亲情升华了? 亲情…… 花篱篱猛的摇了摇头! 心中恨的牙痒痒,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夭儿?”北荀君庭低沉又磁性的声音又传来了! “我…我这就上去一看!”花篱篱急道! 其实昨天掉落悬崖落水,她受了不少冲击,还在水中松绳子拉他上岸,内里都去了七七八八,哪怕一晚上过去了,今天还是有些耳鸣无力,但她可以坚持一下看看! 花篱篱聚息凝气,足尖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踏过树干,直接飞跃上了树梢! 眼前的景致,直接看傻了花篱篱! “我去……” 一望无际的树林! 是一望无边! 而且此刻悬崖都不见了!只剩下了树海! 有了一种要吐血的冲动,花篱篱一手捂住了心口,脚下发软的回到了地上! 见她身形不稳,北荀君庭上前一把扶住了她,担忧道“怎么了?” 此时花篱篱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活像见了鬼一样,惨白惨白! “路没了!”花篱篱失神的呢喃道。 北荀君庭神色变得凝重“什么路没了?夭儿,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的是一片树海,没有边,没有尽头,连我们边上的悬崖壁都没了,都变成树了!呜呜……”花篱篱终于受不了惊吓的哭了! 这情况就意味着他们两个人得活活困死在这林子里了,她真的慌了! 北荀君庭环住了她,将她搂在了怀里,幽蓝的眸子警戒的环顾四周! 突如其来无声的怀抱在此时仿佛有了魔力! 花篱篱情绪逐渐安定下来,心也跟着沉静了下来。 他身上那五味杂陈的味道,在此刻竟然是这般好闻!让人安心! 这边凌儿等人找了足足两个时辰都没找到传闻中的山洞,可怜的落风还负了伤,几人无奈,只好先撤退! 这是一处偏僻的村落——巨崖村,此村位置偏僻,且不在京都内,所以鲜为人知,不受管辖,自成一族,也是镜月宫人查出,几人才能找到此处。 此村落位置山凹,常年没有外人到来,但好在村长还算好客,凌儿几人返回,村长还安排了客房给几人疗养。 入夜。 此村晚饭时间较晚,村长叫了几人一起到了院中和大伙一起吃饭。 篝火鹿肉,本是欢声笑语,就在凌儿莫云南亦行三人出现后变得安静非常。 南亦行一眼扫过在座,与凌儿莫云对视了一眼。 此村子的人似乎很介意外人! “村长,大家好。”还是南亦行上前笑着打招呼道,打破了这份尴尬。 “几位小兄弟落座,大家吃,大家吃吧!”村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白胡子长到了胸前,看上去十分和蔼。。 南亦行和凌儿莫云落座后,村民们又开始了他们的欢闹。 第一百零六章 幻影心动 “还有一位小兄弟现况如何?”村长关心的问道。 “未寻到解药,只能暂时压着。”南亦行担忧道,他是为自己挡了,才被毒蚁所咬。 “哎!此林甚是诡异啊,我们村上的壮汉进去的就没人能回来的,几位小兄弟能出来已是万幸了,可莫要再去,明日便出山去寻大夫吧!”村长垂首叹息道。 “村长,此村就在这毒林边上,难道村长就没有备些解毒驱虫之药?”凌儿不解道。 “这位小兄弟有所不知!这林子说来怪哉,里面你们说的什么毒虫飞蚁什么的,从未出来过,若是知道里面有如此凶险之物,我们村上的壮汉们也万万不敢进啊,你们今日这般一说,老朽才知道此事。”村长抚着胡须叹息道。 凌儿和莫云相视了一眼,两人私下对这个村子心存疑惑,有太多可疑之处。 但面上还是不能多问多说。 “村长,我兄弟所中之毒实属罕见,就怕出了村子到了镇上也不能求得解药,还耽误了病情,我们三人恐还要多叨扰一日,我们去找得那毒蚁带回去,配制解药也能多一胜算!”莫云抱拳道。 村长眼眸闪过一丝异样,犹豫了片刻点头道“好,几位小兄弟就多留一日吧。” “谢过村长。” “谢村长。” 三人相互不露痕迹的对看了一眼。 密林中。 花篱篱钻木取火后为北荀君庭换着药,好好她把那一片奇珍异草都揣出来了,不然两个人没被饿死,伤口也得感染! 北荀君庭垂眸看着她为自己手手上药,蓝眸在烛火下闪过说不出的柔意。 他最初见她,了解她,只觉她任性妄为,身为一朝公主没有一点公主的模样!再加上皇陵所展现的武功深不可测,一度怀疑她的身份真假! 如今却是这个自己一直有所怀疑之人,不愿放弃自己,救了自己! 除那个人以外,她,竟是第二个没有放弃自己的人! 人心,刚强,是因为伤太深;人心,柔软,亦是因为伤太深! 她在他最痛的心疾上,给了最温柔的对待,心,便不自觉中融化了…… “好了,你转过去我换药。”花篱篱将他的手小心的包扎好后道。 “嗯?”北荀君庭有些失神道。 “我说,你转过去,我要换药了。”花篱篱转过身开始动手解衣服。 北荀君庭见她的动作一愣,后知后觉的转过了身! 暗自咬牙道,这个女人当自己透明吗! 花篱篱其实心底有些介意,但目前条件太差,她饿了一天也实在没力气去找木条什么做个屏风,也想到这两个人是亲兄妹,小时候还不是一起洗澡的,心中也就压下了这份介意。 花篱篱这次将捏碎的鹿尾草小心翼翼的上在伤口处,生怕浪费一点! 火焰晃动,周围的毒瘴慢慢的变浓…… 北荀君庭晃来晃脑袋,努力的让自己清醒,晕眩之感竟然来的如此强烈!比白日里强了几倍之多! 北荀君庭一手从背后抓住了花篱篱的手臂! 认真上药的她被着突如其来的手掌一惊,珍贵的鹿尾草散落了一地! “你搞什么!有病啊!” 花篱篱心痛的转过头就是一顿骂!! 北荀君庭转过头,幽蓝的眸子愣住了! 第一百零七章 幻影心动 深邃的蓝眸里映着的人儿身着寸缕,肌肤如雪,在火光下还微微发着红! 北荀君庭喉间微微一动,竟说不出一个字! 花篱篱低头看了眼自己设计的胸罩,再看眼前目光发直的北荀君庭……脸上瞬间窜起了两道绯红! “你!你看什么看!” 在二十一世纪穿着比基尼在游泳池边被人看都没觉得什么,怎么在这里,他这样看着自己,心里这么慌呢! “我……”北荀君庭又甩了甩头,可晕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君庭……喜欢吗……”蓝眸中的花篱篱突然对着他娇羞的一笑。 “君庭……”酥媚无骨的轻呼,和伸出的纤纤玉手,让那原本凌乱的心再一次跳的狂乱无章! “北荀君庭?你怎么了?”花篱篱疑惑的在他眼前挥舞着小手。 是什么在挣扎? 是心…… 如此想挣脱牢笼,不如就放你自由! 北荀君庭一掌握住了眼前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 花篱篱没有防备的倒在了他的怀中,瞪大了双眼,愣在了当场! 脸上的红霞直接飙到了耳根,就连脖子都红透了! 心,更是要跳破这层皮囊而出! 北荀君庭一手紧搂住了怀中人儿的腰,一手握住她的小手,拇指轻轻的抚摸着,幽眸中的温柔仿佛要将人埋没一般! “我喜欢……”低沉的声音酥酥麻麻的吹过了花篱篱的耳边,一阵粟栗! 近在咫尺的脸缓缓靠近…… 花篱篱如小鸡般蜷缩在他的怀中,目光紧紧的锁住那向自己缓缓落下的唇! 亲兄妹!亲兄妹!亲兄妹! 脑海中不断响起这三个字! 花篱篱猛一甩头,睁眼清醒了过来! “疯了疯了!” 当下就挣扎着要起身,奈何此时北荀君庭仿佛力气极大,竟然挣脱不开! 我们可是亲兄妹啊,大哥!!! 花篱篱心跳的已经不能自己!再下去她可不保证自己会不会把持不住了! 无语问苍天! 救命似的的环顾了一周! 此时才发现两人已经身处毒瘴之中,此时的毒瘴更为浓密! 花篱篱赶紧转头看向紧紧抱着自己的人,火光将他的脸映的微红,那深邃的蓝眸此时迷离的看着自己,其中充斥着不安分的火光! 花篱篱心道,怕是中了瘴气产生什么幻觉了! 被紧握的手艰难的移动着,双手汇聚,花篱篱松了一口气! 忙里忙慌的将自己的戒指摘了下来,硬生生的塞到了北荀君庭的手指中! 已经顾不得自己会不会中招了,只想眼前这个人赶紧恢复正常! 指尖落霞之光绚烂而起,越来越浓,再到越来越淡! 北荀君庭眼前开始清晰…… 花篱篱依旧衣衫不整的倒在他的怀中,手还被他紧紧握着! 北荀君庭喉结一上一下的浮动,喉间却说不出一个字! 看到自己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北荀君庭如避蛇蝎一般松开,转过了脸!! 花篱篱终于舒了一口气,扯过衣服从他身上爬了出来! 这小弟弟简直就差点要了自己小命,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吓啊! 北荀君庭摸过自己的手指,明白了自己方才为毒瘴所侵产生了那些……幻觉! 俊眉紧缩,幽蓝的眸子越来越沉,脸色也变得极差! 幻觉虽假,但他方才的心意……却是真!! 他竟对她…… 第一百零八章 幻影心动 花篱篱穿好衣服,正想安慰他让他不要内疚,突然一阵晕眩袭来! 眼前一黑! 身体径直倒了下去,正巧,又再次倒在了他的怀里,晕了过去! 北荀君庭一惊,下意识的搂紧了她,不让她掉到地上。 “夭儿?”一看人晕了过去,眸中闪过紧张! “夭儿?!”北荀君庭拍着她的小脸依旧没有反应。 “北荀夭夭!” 还是没有反应! 此时,眼角撇过了自己指间的戒指! 毫不迟疑的抬起了花篱篱的手,与自己的手双手交错紧紧相握! 果不其然,如他所想! 微红的光萦绕在手间,逐渐变浓,就如那晚霞一般宏艳,将两人萦绕其中! 既然戴上次戒可解毒,那触碰此戒也能! 从林深处,一栋竹楼中一副远望镜前,一双棕深的眸子闪出一种诡异且又兴奋的光芒! “夭儿?夭儿……”北荀君庭不气馁的一直呼唤着。 “嗯……” 花篱篱虚弱的转醒过来,目光有些幽怨的看着他。 头晕肚饿的感觉再次袭来……他就盼不得自己舒服吗,喊魂的硬生生把自己喊回来了,晕着多舒服,醒来了还要遭罪! 北荀君庭眼中担忧逐渐平静,随之而来的是一把将她从自己身上扶起,扯到了自己身旁坐下,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倒是一直紧握着。 一系列动作惊的花篱篱花容失色,余光瞄了眼两人相扣的手,撩了撩刘海假意干咳的几声以缓解自己的尴尬! 她明白这是为了什么,也不敢缩回手。 一而再再而三躺他怀里就算了,这还牵上手了…… 心跳加速,呼吸加快,若不是黑夜,怕是自己红透了的脸就要毫无遗漏暴/露在他的眼中了。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有些什么不一样的‘坏’心思,会不会觉得自己这个妹妹是个变态? 啊!不行不行!可不行! 花篱篱咬唇,该死的破林子!害她如此狼狈丢人! 没错,她将所有的错都怪到了这个破林子身上! 北荀君庭一手拿着木枝捣弄着火堆,眉头紧蹙,薄唇微抿,眸光里跳动的火焰似乎将什么越烧越旺了,但那一汪蓝色海洋,正将它深深掩埋…… 两人此时的画风实在是诡异的很,若有旁人定会指指点点一番,明明十指相扣,却各朝一边,脸上还各有各严肃的神色。 两人紧握着,手心没一会就全是汗,两人却谁也不敢动,若无其事一般,仿佛那双手都不是他们的! 花篱篱闭上了眼睛靠着树,暗自咬着牙,心始终安分不下来,两人距离这么近,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折磨! ‘想我花篱篱活的这二十六年,今天居然被这一个臭弟弟搞得心不能安,老天,你这是在玩我吗……’花篱篱心道。 两人像是商量好的一样,紧牵小手,一夜无语。 有人更是一夜无眠! 直到花篱篱终于不堪疲累睡了过去,北荀君庭才敢将目光移到了她身上。 看着她熟睡过去的睡颜,北荀君庭轻柔的撩了撩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眉间紧拧着一抹心疼。。 两人初见到她落崖相救的画面,一幕幕的从眼前闪过…… 第一百零九章 石洞怪人 是你父皇守护了被亲生爹娘抛弃的我,他最后所愿便是让你一世无忧,北荀待我有恩,我如何能让皇室颜面蒙羞,我如何能对你产生这般情愫! 北荀君庭顿住了手,眼眉紧锁,眸中闪过一丝隐忍的伤痛。 他不能! 迷雾环绕不见繁星的夜色下,寂静的密林有她在身侧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之感! 烛火摇曳却又有说不出的一丝微凉…… 黑暗的深处,一彩色的瘴气缓缓随风飘来…… 天蒙亮…… “啊……”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巨崖村! 凌儿莫云两人匆匆赶到时,南亦行正用着绳子捆绑住了一脸血迹的落风! 凌儿惊道“这…这是怎么了?” “不知!他撕扯自己的伤口,怕是毒性作祟!”南亦行累的满头大汗。 凌儿赶紧上前把住落风的脉搏,往他嘴里加塞了两颗凝血丸,又点了独门穴位,暂时封住毒血流入心脉! 凌儿转头和莫云对视了一眼,神色凝重,莫云点了点头。 “南公子,今日你留于村中看住落兄弟,我与莫兄再入林一探!” 南亦行欲言又止,看了看已经神智不清的落风,还是点下了头。 “两位千万注意安全!” “嗯!” “嗯!” 凌儿和莫云再次来到了后山密林! “吃了吧。”凌儿掏出一瓷瓶,倒出了两粒药丸,给了莫云一颗,自己一颗,服下后,两人毅然决然的一起再次入了毒林! “两柱香,昨日方向往东无山洞,今日我们便向西!”莫云道。 “嗯!” 两人刚进林子没多久就出现了毒蜂! 两人一路劈砍着毒虫鼠蚁,越往深处,那些毒虫的体积仿佛越来越大! “两柱香!”凌儿防备道,目光凌厉的警戒着四周! 莫云亦是一样! “好,找!” 两人分头开始寻找! 村长所述传闻中并没有说山洞是圆是扁,既然此处无山,那这个洞,怕是极有可能在地底下,或者被人高的杂草阻挡! 两人撩拨着杂草,一寸一寸的寻找,全身上下都提着内里,随时应战突如其来的毒虫! ‘嗒’凌儿眼前一亮! 又用剑扎了两下“嗒嗒——” 铁器敲击石壁的声音! “莫云!莫云!快来!找到了!莫云——”凌儿兴奋的喊着! 放松了警惕,脚边游过的一条白银绿眼之蛇正像着她吐着蛇信子。 莫云使着轻功而来,眼眸一厉,飞驰的身影,手中剑已离鞘,朝着凌儿呼啸而去…… 凌儿眼前一惊,一把银剑划过眼前,直直的刺入了身前的银蛇身上! 莫云随后而到,上前拔出剑,冷漠道: “走。” 凌儿压下惊魂,两人撩开草丛,一堵一丈高的石门出现在两人面前。 石壁右侧有一突起的石块,凌儿拿着剑鞘狠狠砸了下去,石块陷入,石门往下缩去,一个极小,只能容忍一个人进的洞口出现了! 凌儿兴奋的和莫云相视一眼,前后进了石洞! 凌儿掏出了怀中的琉璃珠,整个山洞突然变得亮堂。。 莫云眼中闪过一丝稀奇,本想拿出火折子的手伸了回来。 第一百零十章 石洞怪人 洞内虽小,空气却并不稀薄,着也就意味着,这个洞,并不会一直都是这种细小密道。 “吱吱吱……”忽然,一种空灵的声音从深处传来。 凌儿抬手阻止莫云上前,自己亦是停下了脚步,动耳细细的听…… “吱吱……吱吱……” 凌儿莫云相视一眼,这怪异的叫声,是鸟声! 凌儿收手往前走去,莫云拉住了她的手,神色凝重轻声道: “此声有异,我们需加倍小心!” 凌儿严肃的点点头,她明白此鸟声如洪钟,定是不寻常,洞外的巨星毒虫为前车之鉴,怕是这鸟也不是什么善茬! “夭儿?夭儿……” 梦中,一直有一个极其好听声音正在叫着自己,很想继续睡,可一直被这个声音吸引过去。 花篱篱睡意惺忪的醒来。 “嗯?”动了动手,居然无法动弹! 而且……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清晰! 她居然被人用绳子绑着! 手摸到之处,还有一双手! 花篱篱努力的转过头! “别动,夭儿。” 是北荀君庭! “我,我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一觉睡醒怎么成这样了?”花篱篱灵魂三问,整个身体不停的扭动挣扎,却发现使不上力! “嘘,轻一点。”北荀君庭低声道,冷静的目光扫过两人所在洞窟的每一个角落。 花篱篱已经有些心态崩掉了,这都什么事! “现在这是什么意思?绑架我们?在那个鸟不拉屎的破林子还能被绑架了?”花篱篱压低着嗓子喊道! 满心的不相信自己的遭遇! “夭儿,你可使得上力?” “你也没力气了?”花篱篱惊讶道! 他带着自己的戒指,不可能中毒的! “嗯。” 北荀君庭犹豫了一下正想要不要说她戒指也丢失的事,花篱篱已经手摸上了他的手指! “我!”花篱篱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气的已经说不出话了! “TM到底谁在搞鬼!给老子出来——”终于,压制不住的愤怒变成变成了怒吼! “哼,是我。” 伴随着回音版沙哑低沉的声音,一道石门缓缓打开。 花篱篱和北荀君庭齐刷刷的朝那人看去。 只见此人一头凌乱的蓬发,一身乞丐装,仔细一看,才发现那身乞丐装皆是动物皮草所制,这张脸看上去没有七十也有六十! 他嘴角擒这一抹让花篱篱十分讨厌的得瑟笑容! “你谁!为什么绑我们?!”花篱篱目露凶光道。 “哼,你们吃了老夫的蛇,用了老夫的药,还毁了老夫的药林!你说,该不该绑你们?”那老头虽然年岁大了,可那双眼睛却是十分明亮,看的花篱篱心下一惊。 也可能是做了亏心事,有些心虚,想想那香喷喷的蛇肉,那一片狼籍的草药,搁谁谁不气?要是自己非宰了那个人!呸呸呸! 花篱篱咬唇悔道,全是北荀君庭这个猪队友害的! “这为前辈,我等并非有意闯入,实在是受人所害跌落悬崖才到此处,毁您药林杀您蛇,实在是无意之举,待我二人出山,定加倍补偿!”北荀君庭谦卑的好言道。。 谁知那老头眼眸一眯,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 第一百十一章 石洞怪人 “补偿……”怪人意味深长的重复道,脸上的笑让花篱篱不禁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我们是用了药,但那要荒山野岭的你也没立个牌子说是有人的呀,还有啊,你的蛇差点要了我大哥的命!生死搏斗才毁了了你的药林,你也不能全怪我们!”花篱篱有些不服气,憋不住出口怼道。 但她说的是事实! 北荀君庭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要是能动弹,真的能一掌把她给拍晕了! “小丫头片子这嘴倒是挺厉,如此珍贵的草药,无人栽种培养,怎能在一块地上生长,你识草药,难道不知其生长环境?” 怪人一句话说的花篱篱哑口无言,脸上闪过了一丝心虚。 那些草药还在自己兜里躺着呢她自然知道他们生长环境遍布大江南北,十分苛刻,有机缘才能寻到一株,这密密麻麻长一块是十分不正常,她当时只是强压下了这个念想,就当作奇遇了,遥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奇葩的事都有,还有什么不能遇到呢! “无话可说?”怪人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以为多伶牙俐齿,不过是不问自取。” 该死的自尊心! 花篱篱笑了! “这位大爷,我是不问自取,你也没阻止啊!你不阻止就算了,你放条蛇出来咬我们,你又多能耐了,有本事你别下阴招啊,光明正大来!”这暴脾气,现在这一瞬间,是谁也拉不住了! “好了!”北荀君庭拉了拉她的手。 “这件事,我们彼此都有错,凭什么说的就我们错了!你以为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种草药这地方就是你的了么?我告诉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脚下踩的都是我们北荀皇帝的!得瑟什么?” 怪人笑意更深了,但眼眸眯了起来。 “很好,到底是年轻气盛,也不看看自己的处境就胆敢如此与老夫说话。”怪人嘴角勾起。 “你想我们死你还能留我们到现在?早在密林就把我们了结了吧!说吧,你到底想干嘛!给个痛快!” 北荀君庭闭上了眼睛转过了头,真的是……头疼! 那怪人那诡异的笑容下,手缓缓从背后伸出,手中拿着的,正是花篱篱的戒指,碧落! 花篱篱瞬间就明白了。 “想知道这戒指什么做的?”嘴角轻蔑的一笑。 “若你能告知此戒有何特殊,老夫便放了你二人出山!”苍老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光芒 这个条件是诱人的,花篱篱心中一番盘算。 “告诉你配方,你能将这戒指还给我,然后我们之间一笔勾销?还能这么好送我们出山?”花篱篱不信任的看着他。 “自然,老夫一言九鼎!” “好!我告诉你!”花篱篱犹豫了一会一口答应! 那怪人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但是!”花篱篱再次开口道。 北荀君庭在一旁闭着眼睛默不作声。 “什么!”怪人苍老的脸色一沉。 “你得给我们松绑,给我们吃饭,好酒好菜,不然我一饿,我就脑袋空空什么都想不起来!” 怪人看着她一赖到底的模样,嘴角勾了一抹笑。 “行。”。 抬手招了招,随后是门外进来了两个异人! 第一百十二章 石洞怪人 “你得给我们松绑,给我们吃饭,好酒好菜,不然我一饿,我就脑袋空空什么都想不起来!”花篱篱一脸你不答应就不说的无赖样。 说什么都先填饱肚子再说,她和这个猪哥哥真的是两天就吃了一餐饭,还是蛇肉,消化得快,真的饿都饿的没力气了。 怪人看着她一赖到底的模样,嘴角勾了一抹笑。 “行。” 抬手招了招,随后是门外进来了两个……异人! 花篱篱眼睛直接瞪到了最大! “OMG……” 眼前进来的简直就是变异的人类!跟那个丧尸有的一拼了! 北荀君庭听到她的声音也睁开了眼睛看去,蓝眸沉了下去。 异人瞳孔血红无神,脸上毫无生气,四肢肌肉强壮发绿,明明如同那死人一般,却能自如行走,能听懂眼前这个怪人的命令! “怎么,感兴趣?”那怪人一记邪笑。 花篱篱背脊一阵凉嗖嗖! 看着眼前这个怪人,心里对他各种可怕的猜测都有了! 什么变态毒人,变态杀手,变态狂人,等等…… 此时北荀君庭在那怪人看不到的一面拉住了她的手,紧了一紧。 “安排饭食。”北荀君庭沉声道。 那怪人目光转到了他身上,看着他那双眼睛停留了几秒,“好。”转身离去。 他离去后,两个异人为他们解了绑,一手一个架着两人到了另一个石洞。 差不多的石洞,唯一的区别就是多了一个石桌和石床。 花篱篱强撑着酥软无力的身子在洞内转了一圈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门口有那些力大无穷的异人看守,就别想出去了。 没多久,来了一个小人! 端着一盆香喷喷的饭菜而来! 走进一看,竟然是个老小人! 花篱篱心道,是侏儒。 那老小人一边放着菜碟一边道“这地方还第一次来活人,快来尝尝我的手艺!那老家伙一辈子尝不出个咸淡,今天终于逮到两人评价评价了。” 那老小人自言自语道,看着两人没有过来吃赶紧催道: “来,快来成热吃啊!” 花篱篱嫌弃的指着那盘肉不像肉,圆滚滚黑乎乎的东西“这什么东西做的?” 那老小人一看“噢,这是毒树虫做的,这么大的树虫得五六十年才能养成,今日可算便宜你们了。” 呕~~ 花篱篱喉间一紧,明明肚子里空空如也就剩酸水,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北荀君庭听了都吞了一口唾沫,别过了脸! “那这个又是什么?”花篱篱又指着一盘红不红绿不绿一根根的菜问道。 那老小人脾气倒是极好,非常积极的介绍道: “这是洞主最新培养的毒竹虫做的,此虫生长在叶间,专食毒叶,十分有营养,昨日洞住吃了一盘说嚼劲不错,这不,今日招待你们就像着给你尝个鲜。” “唔!”花篱篱一把捂住了嘴巴,才努力让呕上来酸水咽了回去。 “怎么了?你们这是……”那老小人看着眼前两人嫌弃的表情,脸上的神色都变了! “你们这是不喜老朽做的菜式?”老小人有些委屈般问道。 花篱篱摸着胸口,见他委屈巴巴的模样,上前道: “前辈啊,你们这洞府的菜式我们还真吃不来,你要不给我们换些?”。 那老小人一听再做一些菜式,那可来了劲了! 第一百十三章 石洞一夜 “我们洞府菜式极多,老朽报,你们选选。” “好的好的!”花篱篱一脸期待。 “油炸剧毒红蜘蛛,清蒸巨毒蚁皇,葱油毒彩鸟” “停!”花篱篱听不下去了,这都什么? “怎么了?”老小人不解的看她。 “呵呵,是这样啊,有没有菜是绿色蔬菜的?正常的,就是不带毒的?”花篱篱期待的看着他。 老小人一听拉耸下了脸“没有。” 花篱篱期待的笑容瞬间凝固! “不过啊,老朽已经知道你们要吃什么样的菜了,放心,我立马给你们做来!”那老小人一脸傲娇,拍胸脯道。 花篱篱不确定的苦笑道“真的?” 老小人菜一拿,给了她们一个潇洒的背影。 “他真的知道我要吃什么吗?”花篱篱转头对着闭目养神的北荀君庭愁眉苦脸道。 现在他们没了百毒不侵的碧落,吃这些毒什么毒什么的,怕是饿不死也要给毒死了。 “夭儿,过来休息。”磁性又温柔的声音响起。 又是这该死的语气! 花篱篱咬牙翻了个白眼!着货是找死吗! 花篱篱努力忍着咬牙切齿,走到了他身边,尽显自然的坐在了他身边,与他贴耳,用着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 “在这里你别叫我夭儿,还是用画离,画原吧,你叫我篱儿,我叫你原哥哥,怎么样?” 北荀君庭脸色一沉,咬牙轻声回道“尘哥哥。” “什么?”花篱篱一脸问号! “尘,哥,哥。”北荀君庭侧过脸与她的目光正好对上,那眸子里是不容改变的强硬,好像还带着怒气? 花篱篱身子往后微倾,被他的目光盯着,心中有些莫名的异样。 “好好好,尘哥哥就尘哥哥。”花篱篱罢了罢手,故作不与他一般计较的模样,逃似的躲开了他的目光。 心,砰砰直跳! 脸上也热的久久难以平静。 “呼……”花篱篱手扇着自己,眼神四处乱飘故作镇定“这洞怎么这么热!” “热么?”北荀君庭并没有看到她的不自然,此时又回到了闭目养神的状态。 “你虚弱了所以感觉不到。”花篱篱心虚的瞎扯道。 北荀君庭闭着眼,嘴角勾起起了一抹笑意。 没多久,洞外就传来了一道声音。 “来来来!开饭咯!” 是老小人! 可花篱篱此时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想到刚才的菜,他真能做得出干净的菜来?怕是自己多想了! 老小人已经端着两个大碗进来了! 空气中飘着一种浓浓的蛋香! “咕噜噜……” 花篱篱捂着惨叫的肚子,吞着唾沫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瞄了眼他碗里的食物。 “这是!”花篱篱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激动的指着“这是!蛋炒饭!” 真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居然是蛋炒饭! 老小人满是褶皱苍老的脸上一脸小傲娇的点点头“如何?可是你要的?” 花篱篱激动的连连点头,口水已经在嘴巴里打了百八个转了,可一想,不对! “这蛋……有毒吗?” 老小人似乎早已经知道她要问什么“放心,无毒,此蛋是平凡的彩鸟蛋,未孵化是无毒之物。”。 花篱篱听到这里简直就是喜上眉梢,拿起一碗看似饭多的递给了北荀君庭,随后急不可耐的拿起饭来大口吃上了! 第一百十四章 石洞一夜 老小人看着眼前这一幕,眼底划过了一丝明亮,脸上的笑意添了些味道。 “哇!好吃!”花篱篱大口大口的吃着饭,一边吃一边好享受的闭着眼睛赞美道。 相较她,北荀君庭吃的十分文气,真不像饿了一天的人,小口小口的细嚼慢咽着。 吃了约大半碗便放下了碗。 花篱篱碗早已经见底了,见他居然留饭,他是真的不知道在这个荒山野岭能吃到一碗热腾腾的蛋炒饭是比登天还难吗? “你不吃了?” “嗯。” “这么点就饱了?” 北荀君庭再次点了点头。 “那我吃了!” 北荀君庭含了含首。 花篱篱直接端起了他的饭三下五除二就给干完了! “嗝~” 吃的饱饱的! 花篱篱摸着自己微突的肚皮,满足道: “撑着的感觉真好啊!” 老小人在一旁看着被吃的连一粒米饭都不剩的两个大碗,十分的满意。 收拾着碗,感叹道“你们小两口感情真是好啊。” 小两口! 这个词是多么的敏感啊! “什么小两口!我们是兄妹!老人家!”花篱篱立马解释道! 北荀君庭不经意的蓝眸下划过了一抹抓不住的失落。 老小人似乎有些惊讶。 “噢?兄妹啊……是老朽眼拙了,看两位处处想着对方便以为是小两口了,原来是兄妹。” “老人家,多谢。”北荀君庭十分有理的谢道。 “这是老朽该做的,无需道谢。”老小人罢了罢手,准备端着盘子出去了。 花篱篱眼珠子一溜,将老小人拉到了凳子上坐下。 “老大爷,你看我们兄妹二人实在可怜,来了这不知道哪里的地方,老大爷你能不能和我们说说,我们现在在哪啊?” 花篱篱留意着老小人的脸色,只要他流露出一丝不悦,她都不会再留他,毕竟这个地方,那个老怪人可不像好人!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个老小人倒是十分慈眉善目,竟然真的跟他们聊了起来。 “你们现在深处石洞,离你们坠崖的地方没多远,你们兄妹啊吃了洞主驯化了百年的蛇,又糟蹋了种了百年的草药,洞主才动气的,没事的,洞主不会伤害你们的,放心吧。” “驯化了百年?种了百年?”花篱篱有些听不懂了,这什么时间顺序啊! 他们看上去也就六七十,撑破天顶多八十不能再多了。 “洞主与老朽已在这人世间残留了一百六十年了,说是百年,又有何过呢?” 花篱篱和北荀君庭相识一眼,都不敢相信! “一百六十年?”花篱篱惊道。 你们这是要成仙啊?这句话活生生被她憋了回去。 “老朽从不骗人。”老小人见他们好像信不过有些急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花篱篱赶忙解释道“我只是太惊讶了!居然有人能活到一百六十岁还能长着一张六七十的脸,你们到底用了什么保养品啊!” 花篱篱有些小激动,围着老小人转了一圈感叹道。 老小人被看的有些不自然,假咳了两声“保养品为何物?” 花篱篱嘴角一抽。 “就是……补品!”。 “哦~”老小人恍然大悟“这个我与洞主并未吃什么补品,反之我们以毒为食,为何能活这么久,洞主也十分不解。” 第一百十五章 石洞一夜 北荀君庭眉头微微紧了一紧,眸子变得深邃。 “毒物为食,你们不会中毒吗?”花篱篱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十分天真可爱。 老小人苍老的脸上憨厚一笑“不会。” “太神奇了。”花篱篱手摸着下巴叹道。 “若无其他事老朽便先走了。”说这老小人端起托盆。 “今日谢谢您的蛋炒饭,晚上还吃可好?” 花篱篱那稚嫩的的小脸上充满的期待让那老小人早已古化的心一软。 “好。”苍老的声音伴着宠溺的笑容,老小人走了。 看他走了,花篱篱立刻来到了北荀君庭身边坐下。 北荀君庭疑惑的看着她。 “我看你好像知道什么!”花篱篱直肠子惯了,就在刚刚那个老小人说以毒为食的时候这个人看似正常,可她看到了他皱了一皱的眉头,那一闪而过的不一样。 像他这样深沉的人,一定是有什么了。 北荀君庭眉角一勾。 看不出来她如此会察言观色。 “你若如实回答我一件事,我便告诉你我知道了什么,如何?”北荀君庭突然靠近了她的耳朵,言语间竟带着些许轻佻。 花篱篱心又没有来的一震,慌乱的往后坐了一点,故作镇定的昂头道: “好,你问。” 北荀君庭见她昂头挺胸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嘴角倒是扬起了一抹笑意。 一手撑住了石床,整个人与她突然拉进了距离,脸划过了她的眼前,停在了她的耳边。 花篱篱整个人都已经绷紧,大脑一片空白,世界都变得极其安静! 不知是虚弱无力导致的,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那枚戒指出自何处?” 花篱篱心中一怔! 心跳加快的跳动了起来,脑中一闪而过的思绪乱飞! 他知道了什么? 他为什么又问戒指的事? 他在怀疑什么? …… “那是我自己做的,我不是说了么。”花篱篱心虚的说笑着。 可她没看到的是北荀君庭侧过头正看着她此时心虚又强壮镇定的模样。 她并不知道,她此时模样落在了幽蓝的眸子里荡起了一片涟漪! 北荀君庭眉间一紧,手不自觉的握紧了,眼眸中是抑制不住的怒火! 浑身似如火烧,喉间更是干渴难耐! “走!”出口的声音竟变得沙哑! “嗯?”花篱篱不在状态的转过头看着他,这才看到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竟全是汗,急忙扶住了他。 “你怎么了?” 却不想被一手无情的推开。 “走!” 北荀君庭虚弱的紧紧握住了自己破乱的衣角,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花篱篱也慌了,想伸手去为他把一把脉又被他无情的打掉了。 “远点!”这个声音完全是怒吼,沙哑的怒吼! 花篱篱慌乱的往后退了点,担忧的小声问着: “你怎么啦?” 突如其来的状况真的吓到了她,问出口的声音都不自觉的在这些许颤抖。 “嗯……”石床上的北荀君庭突然将手紧紧的捂住了胸口,倒在了床上蜷缩在了一起! 花篱篱慌了,直接想冲出洞口,谁知被两个异人死死的拦住了,浑身无力的出也出不去。 无奈在门口大喊大叫道!! “来…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 第一百十六章 石洞一夜 “来人啊……快来人啊……” 虚弱飘渺的声音在四通八达的石洞内传荡。 远在石洞深处的凌儿和莫云两人不由为之一惊。 “是宫主!”凌儿激动的轻声道。 莫云神色凝重。 “听这声音怕是出了什么事!” “你是说……”凌儿也跟着忧心道。 他们二人进洞没多久就失去了知觉,等再次醒来已经是在这个石洞内,浑身都使不出力气。 所幸,竟能在此听到宫主的声音!真的是万幸! 莫云在背后解着帮着自己麻绳,使不上力气,但一点一点,还是被他解开了。 为凌儿松了绑后,二人来到了洞口。 一看! 二人心下皆为一惊! 门口的两个活死人齐齐的举起了手臂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任凭两人掰,打,踢踹都纹丝不动! “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凌儿气喘吁吁道,莫云也是累的手脚发麻,点头同意。 昏暗的石洞内,烛火下花篱篱抓狂的来回喊着! “怪老头——你给我出来——” “死老头———” “老怪物———” “你给我出来———” “………” 尖叫声,呐喊声,简直震彻了整个石洞! “叫唤的如此凄惨,所为何事?” 终于,人未到,声先到,是那老怪人来了! 花篱篱心急的跑了过去,手指着他的老脸怒道: “你是不是给我哥下毒了!” 老怪人脸上有了一丝不悦,负手径直走了进来。 撇了一眼石床上蜷缩在角落的北荀君庭,嘴角一勾。 “此毒可不是老夫所下。” “不是你还能是谁!”花篱篱急了。 “此毒也非毒,你帮他解了便是。” 老怪人脸上的笑意有些让花篱篱看不懂了。 “什么此毒非毒?我怎么解?我没解药,你快拿出来!否则别想要戒指的制作方法!”花篱篱威胁道。。 谁知那老怪物怪哼了一声,一脸笑意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一百十七章 石洞一夜 指尖的触碰,那柔软的冰凉让石床上的人浑身一颤。 花篱篱手刚轻柔的扣住了他的脉搏,谁知下一秒反被那大掌反手捏住了手腕! 花篱篱一惊,下意识的想抽回手,可却没想到他手劲此时却是如此的大。 幽蓝的眸子缓缓的抬起,额前因出汗而湿透的发让虚弱的他变得十分的邪魅! 幽暗的眸子紧锁住她的脸,眸子渐渐变得深邃,深邃到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花篱篱整个人愣住了,脑袋都是懵的。 北荀君庭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手中的劲越来越重,重到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 不!不行! 不! 紧锁眉间的忍耐仿佛已经到了极限! 坚忍的幽眸逐渐失去支撑,变得迷离…… 大手一紧,一扯…… 花篱篱丝毫没有防备,整个人的重心不稳,被扯了过去……直接倒在了石床上! 北荀君庭顺势将她圈在了自己的臂弯中,居上临下的看着她! 花篱篱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他,心里仿佛被一万头小鹿撞击,整个静谧的石洞内此时只有了她的心跳声!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他要干什么? 他他他不会是要…… 思绪乱飞。 脸已经红的像个熟透了的红苹果。 可她此时的模样落在那蓝眸中确是格外的娇羞可人! 如此乖巧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 蓝眸迷离中洋溢出了数不尽的温柔,手渐渐的抬起,抚摸上了身下人儿的脸颊。 拇指轻柔摩擦着脸颊,带着小心翼翼。 一阵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开来,直击心灵! 花篱篱不知是紧张还是害羞的闭上了眼睛,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的! 心底却渐渐明了。 她不抗拒他! 她竟然还心跳的厉害,甚至还有些期待…… 欢喜…… 是什么,在心底迅速的萌芽…… 花篱篱不敢相信的感受着自己的感觉,他此时做的事,他此时对自己小心呵护温柔的样子,他给自己夹鱼肉的样子,带自己逛街的样子,第一次撞见的样子…… 有一种东西原来不是没有缘由,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他紧张跳动的心,是因为早已埋下了一颗种子! 只是她没有察觉! “真美……” 沙哑的沉声在头顶响起,那呼出的温热的气息扑到了她的脸上,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北荀君庭一手紧紧捏着她的手腕,另一手滑过了她的脸颊,颈间……缓缓向下…… 花篱篱害怕的瞪大了眼睛,不安的看着他。 绷直的身体一阵一阵的酥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理智马上就要淹没在他的温柔里。 这种陌生的感觉太可怕,让人兴奋,让人期待,也让人害怕,让人想要逃走! 那邪魅的脸渐渐低下,花篱篱屏住了呼吸,惊恐的看着越来越进的脸。 脑中响起了一万个理智的声音! 她们是亲兄妹!是亲兄妹!是亲兄妹! “不!”一声呐喊! 一只手堵住了那落下的嘴唇! 花篱篱侧过了头,手用力的撑着近在咫尺的嘴唇。。 北荀君庭一愣,眼神似乎有那一瞬间变得清醒,但很快,大手掰掉了挡住自己嘴的小手,如同另一手,被紧紧的捏住,按在了石床上! 第一百十八章 石洞一夜 双手都被按住,理智回来的花篱篱不停的挣扎。 她不挣扎还好,一挣扎北荀君庭的眸子发出那饿狼扑食的光芒,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血丝染红蓝眸,北荀君庭额前汗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喉间一动。 花篱篱听到了他那吞口水的声音,一个男人这样一副动作,傻子都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唇快速的落下! 花篱篱脸一侧,扑了个空,似是有些恼火,再一次扑像了另一边,花篱篱在此逃走,紧闭着眼,委屈的喊道: “清醒点!我是你妹妹!我是你亲妹妹啊……救命啊……” 身上的人动作一顿。 蓝眸中溢着阵阵痛苦! “妹妹……” 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唇径直落下…… “啊——” “疼……” 花篱篱一声惨叫! “啊……禽兽啊……妈妈……” “呜呜………” 眼泪疼的滑落埋进了黑发,花篱篱凄惨的的叫唤着。 很久,身上的人才肯放过她,抬起了埋在她颈间的头,那凉薄的唇角带着血渍,虚弱的往一边倒去。 得到解放,花篱篱迅速扶着肩,从石床上跑到了地上,疼的呲牙咧嘴。 “啊……嘶……” 轻轻的撤过自己肩上的衣服,一到入骨的牙印正流淌着鲜血! 看了眼在石床上闭着眼睛好像睡过去的北荀君庭,简直气的牙痒痒! “你亲就亲!亲不到你tm属狗吗?咬我要咬这么狠吗!北荀君庭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嘴里咬牙嘟囔着,心里真的很想上去对他踩两脚! 花篱篱吃痛的回到石床边,防备的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北荀君庭。 抬脚往他身上真的踹了一踹,结果人却毫无反应。 说他现在是个’死人‘都不为过。 “喂!”花篱篱又上脚用力踹了一踹,北荀君庭仍就没有反应。 “咬完就装死,行!我倒要看看你中的什么毒!”花篱篱气愤的拎过他的手,扣上了他的脉搏。 闭着眼感受着脉搏的沉浮,越感受越觉得不对。 他体内似乎有一种霸道狂躁的力量正在慢慢变弱,这是在寒潭边把脉时没有的。 “那难道就是毒?”花篱篱蹙眉疑惑道“可他说没解药都没吃,怎么会退下去?” 花篱篱不信邪的再一次感受了一下,确实和之前感受的一样。 花篱篱看着昏睡的他,从脉象上来看应该没大碍了,撅了撅嘴无声的骂了句“死小子!”转身下了石床。 反正自己把脉向来没个准头,但大致还是能看出他没什么事了。 花篱篱累趴了,靠在石桌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天知道刚才那惊心动魄的的一幕用了自己多少精力,简直就是劫后余生的感觉。 静谧的石洞就是最好催眠胜地,没一会,就沉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北荀君庭已经坐在石床上调息。 花篱篱一看到他就感到锁骨疼。 床上的人似乎感觉到她醒了,徐徐的睁开了眼睛,那蓝眸已经恢复正常,清澈的犹如大海! 花篱篱别过了头,不想看他。 床上的人看着她嫌弃的样子,喉间滑动了几下。 “疼吗?”。 低沉带着残留的沙哑的声音在石洞内响起。 第一百十九章 石洞一夜 等再次醒来,北荀君庭已经坐在石床上调息。 花篱篱一看到他就感到肩疼。 床上的人似乎感觉到她醒了,徐徐的睁开了眼睛,那蓝眸已经恢复正常,清澈的犹如大海! 花篱篱捂着肩,血已经止住了,但还是生气的别过了头,不想看他。 床上的人看着她嫌弃的样子,喉间滑动了几下。 “疼吗?” 低沉带着残留的沙哑的声音在石洞内响起。 花篱篱在听到他的‘问候’后,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不怒反笑。 疼吗? 好意思问她疼不疼? 花篱篱咬牙双手一拍石桌,站起! 北荀君庭眉间一动,看着她朝着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站定自己面前,那双充满怒气,怨气,还带着一抹皮笑肉不笑的怪笑盯着自己。 这居高临下的看着,北荀君庭面色不改,只是喉间上下浮动了一下,不知该说些什么。 花篱篱拿掉了捂着肩的手。 在他面前直接扒拉下了肩上的衣服,白皙血红的肩呈在了他的面前。 北荀君庭的目光已经落在了那被草药包裹的肩上,不能移动。 花篱篱看着他盯着自己肩膀看的模样,心底咬牙道:小样,内疚去吧!过会让你更内疚! 花篱篱再次当着他的面轻轻拿掉了残留的草药。 虽然已经结痂,可模糊的厚痂,足见伤口有多深,沿着肩留下的几道没有清洗的血痕,以及被血染红的蓝色衣襟更是刺目! 北荀君庭眸子沉下,薄唇抿了起来。 花篱篱指着自己肩,又把袖子一撸,两个手腕抬到了他面前,阴阳怪道: “我亲爱的哥哥,你可知你昨儿个发了狂,不但喝了妹妹的血,差点捏折了妹妹的手腕,妹妹的小命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交代在你嘴里了。”花篱篱比着手势一脸夸张道。 “夭”北荀君庭的声音埋没在了花篱篱的豁达声中。 “不过呢,妹妹念哥哥中了毒,不跟你计较,不过妹妹这疤……”花篱篱有意的迟疑了一会。 她是故意的,越是慢就越能让他内疚,咬都咬了,怎么也是亲哥哥,她也不能不饶人,但也不能让他白咬不是,好歹咬在北荀夭夭身,疼在她花篱篱心啊! 北荀君庭见她这模样眸子里原本的内疚也带上了一点趣味,想瞧瞧她接下去会说出什么来。 “妹妹这疤怕是得留一辈子了,从今往后漂亮的露肩衣服可都穿不了了,哥哥,你觉得是不是该重重的补偿妹妹?”花篱篱两眼冒光的突然凑近到了他面前,直勾勾的看着他。 那眼神就像是,死小子要是敢不补偿,她一定一顿海扁伺候! 北荀君庭眸子有些晃神,就在她说那疤得跟她一辈子的时候,一阵揪心的悸动。 是好,却是坏。 北荀君庭眸光微垂,沉声道: “妹妹觉得如何补偿合适。” 花篱篱一听,气瞬间就消了。 小崽子算你有点良心。 假意咳了两声,道:“这伤也算是妹妹的护君之伤,再加上身上七七八八的伤,这回去没个百八十万两金子补补,恐怕妹妹这身体好不来啊!”花篱篱故作疼痛的扶着肩。 北荀君庭被她这宰猪的模样逗笑了,嘴角勾起,眼底散这宠溺道: “依你,只要莫把国库搬空,为兄的皆是你的。” 花篱篱简直吃了一大惊,唔着嘴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真的?” 北荀君庭给了一个坚定以及十分肯定的眼神。。 “君无戏言。” 第一百二十章 谈判 北荀君庭眸光微垂,沉声道: “妹妹觉得如何补偿合适。” 花篱篱一听,心下气去了一大半。 小崽子算你有点良心。 假意咳了两声,道:“这伤也算是妹妹的护君之伤,再加上身上七七八八的伤,这回去没个百八十万两金子补补,恐怕妹妹这身体好不来呢!”花篱篱故作疼痛的扶着肩,这竹杠她是敲定了! 北荀君庭一脸吃惊,完全没有想到她…她竟问自己要钱两!还说的一脸认真委屈! 明明是自己伤了她,伤的如此深,她竟只要些金银便可让此事过去,她是怕自己过多内疚才会以这种方式让自己释怀一些吗? 眼眉间的心疼更深了一份,一抹苦笑,伸手摸上了那微乱的墨发,语间带上了一分宠溺: “依你,只要莫把国库搬空,为兄的皆是你的。” 花篱篱身子一震,不为别的,只因他此时的语气如此温柔不说,还对自己用了,摸!头!杀! 简直是妖孽!来折磨自己身心的妖孽! 花篱篱在在心中恨恨的骂道。 “咳咳!”花篱篱一声干咳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屁股不露痕迹的往边上挪了点,强壮镇定道: “真的?” 北荀君庭感觉到了她的疏离,眼角滑过了一抹失落,收回了手,在袖中紧紧捏成了拳,低声道: “君无戏言。” ‘我去,这么大方的吗?这是要和自己平分国库的节奏啊!这样算来这伤受的值了!’花篱篱在心中惊道。 “既然兄长一定要如此补偿妹妹,那妹妹就却之不恭了!”花篱篱换上了一副笑颜,对着他抱拳道。 这没心没肺又没脸没皮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又好笑。 也让人有些心动…… 北荀君庭就这样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意。 “妹妹无需客气。” “好!哥哥可要一言九鼎啊?”花篱篱斜睨着他,清丽的声音中压制不住的激动,想想一口要出个国库,这搁谁谁能不激动。 干娘的产业她可不能动,那是镜月宫所有人拿命赚来的,用着也不安心,可如今不同了,半个国库,可是以自己血肉换了来的,也算是取之有道,用的理直气壮好不好! “自然。”蓝眸透着温柔。 花篱篱脸上兴奋的笑意停在了嘴边,看的一时晃了神。 这样温柔能掐出水来的瞳孔眸子,这是要祸害谁啊!真是要命……嘴唇一咬,吃痛的花篱篱别过了脸,眼神乱飘的看向了别处。 为了缓解自己尴尬的心,花篱篱站了起来,来到石门前,用脚踹了踹那厚重的石门。 观察思考道“你说这石门隔音怎么样?能不能听到我们喊?” “怕是不能。”北荀君庭低声道。 花篱篱有些不信,她们两儿如此被动不是个事,古代应擅长谈判,只要利益相当,一切皆有可能。 更何况还对她们下毒,自己身负重伤都是被那老头害的,一定要问个清楚! “外面有没有人!老头——” “死老头,你给我开门,不然修想要配方!你开门!我要再次跟你谈判——”花篱篱扯着嗓子喊道。 怕他听不到,简直用了全部力气,喊完直接气喘吁吁的弯下了腰。 就在她喘气之余,石门打开了。 两人目光齐齐朝洞口看去。 北荀君庭的眸子里压制着怒火。。 那老怪物居然就在石洞外,而且是不知什么时候洞外竟然放了一套桌椅,他正十分悠哉的吃吃喝喝,活像个看戏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密室谈判 “你!”气急攻心也就如此了。 花篱篱一时间怒到了说不出话! 看这老怪物悠哉的模样,显然是知道他们两人在里面经历着什么,tm的!简直了!变态! 花篱篱直起腰,朝着洞口走近了一步,眯眼怒道: “故意的吧?毒是你下的吧?看戏看的如何?可还满意?看我没被咬死是不是很失望?你这个死老头心肠怎么能这么歹毒呢!” “啊~我知道了,毒物吃多了怕是心肠早就烂透了!黑透了!” 那怪人平静的听着她讽刺加痛骂,将视线落到了她的肩上,苍老的眼底已经明白一切,手中放下了盏杯,放下二郎腿起身缓步朝她走来,顺便瞄了一眼那要将自己刺成万千窟窿的目光源头那双独一无二的蓝眸。 怪人嘴角邪佞的一勾“好定力。” 这似夸奖的赞声听进北荀君庭耳中像极了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扎心脏。 “你……”后槽牙怒响,浑身无力可握拳的手青经凸起。 那怪人对他充满杀意的目光全不在意,移过目光对上了同样盛怒的眼前人身上“你说要与老夫重新谈判?” 盛怒之余,花篱篱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行,老夫可再给你个机会,随老夫来吧。”怪人神情淡然的转身,对着她指尖勾了一勾,他身边的两个活死人就直接进来架起了她。 “这是干什么!”北荀君庭虚弱的一个箭步上来拉住了她,转头怒道。 怪人回头,目光不屑的落在他身上“再次谈判尤为慎重,自然要换个地方,带走。”口气不容置疑,转身离去。 “放心,我马上就回来。”花篱篱心也被提在了嗓子眼,但还是转头对着拉着自己不肯放手的北荀君庭一个笑容,虽然这个笑容此时在这张苍白的脸上显得那么没有底气。 “不要去!再想办法!”北荀君庭眸光一凝,手中的力道更紧了一分。 花篱篱的目光与他相撞在一起,竟一时无法挪开。 他这么紧张的样子在此时毫无保留的映进了花篱篱的眼中,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紧张。 一直以来他都是那样处世不惊,一脸我是大爷我说了算,天塌下来有我撑着,哪怕要死了也一脸无所谓的高傲样子。 怎么现在…… 就在她吃惊之余,一只绿臂猛的一推,活死人的力气大的不是一星半点,北荀君庭浑身无力被一掌推撞在了石桌上,架着她直接走了出去。 “你们放开她……”北荀君庭咬牙虚弱道,石桌上留下了指甲的抓痕。 从未有过了的恨自己无能感来袭,让他整个人都无法抑制的颤抖! “放心!”被架出洞外的花篱篱似是回了神般回头喊道,回过头脸拉耸了下来。 她怎么可能不怕,可是,她又有什么可怕,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哪怕前面等着自己的是刀山火海,大不了就伸脖子一刀,有什么怕的! 抱着这样的心情,花篱篱被一路架着到了一个密室! 对!就是密室!! 所过之处一道一道暗门暗洞,才来到了眼前这处——密室!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