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符傀弃》 乱世痞才(上) 《符傀弃》乱世痞才(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乱市痞才(中) 《符傀弃》乱市痞才(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乱市痞才(下) 《符傀弃》乱市痞才(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回忆(上) 《符傀弃》回忆(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回忆(中) 《符傀弃》回忆(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回忆(下) 《符傀弃》回忆(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生死(上) 《符傀弃》生死(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生死(中) 《符傀弃》生死(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生死(下) 《符傀弃》生死(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抉择(上) 《符傀弃》抉择(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抉择(中) 《符傀弃》抉择(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抉择(下) 《符傀弃》抉择(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探穴(上) 《符傀弃》探穴(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探穴(下) 《符傀弃》探穴(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神斩(上) 顾子浔盯着老妪,玩世不恭地硬朗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老妪歪着头,先是一愣,然后面部带动所以皱纹大笑:“我可爱的小皇子啊,你认为你还有什么价值呢?” 自己没有任何的修为以及武力,背后更不用说有什么大势力,乾罗王朝派来的势力根本不足挂齿,不知道齐钧是否有所隐藏,但对于顾天神来说,并不算什么大麻烦,而自己名存实亡的皇子之名更是废号一个。自己一个空有神力,没有神躯的废人……等等……神力? 顾子浔瞳孔急剧收缩,他瞪大双眸狠视着老妪,嘴角的血迹和灰尘十分不雅,可能在老妪眼里他都不如跳梁小丑罢了。 “你……要杀了我?”顾子浔问道。 在自己心里已经清楚答案的同时,他发现了死亡已经并不可怕了,他想发挥自己最后的一切,至少能做到一点点称得上是复仇的行为。 “喂喂喂,不要想着拼死一搏了,你今天是无法完全爆发出神力,但也是神力最微弱,最不稳定的时候。哈哈哈,你应该忘记了吧,今天可是神斩啊!”老妪蹒跚地走过顾子浔,看向阴暗云覆的天空以及感受着极不稳定的真气,她笑了,又笑了…… 八年一斩,今天是第三斩啊…… 顾天神没有顾及什么,只是坐上了龙椅,骨节明显的手轻拖脸颊,如鹰眸一般的双眼目光不曾从顾子浔身上离开,而身上的淡金色真气时而浮现,他在兴奋啊。 神斩……到底是什么? 顾子浔听见了呼啸的风声,但更纯厚。 深金色的气旋把他从地面上托起,慢慢汇聚,慢慢变得壮大。 “罗沧!古仁良!祭阵!”老妪大吼,手中突然出现一把成色尚好的梨花木棍,棍端还镶嵌了三颗青色宝石。 罗沧单手掐剑势,飞剑御风而起,环着青光分成了六把,呈剑阵围住半空中的顾子浔,随后青光大盛,六把剑之间好似冥冥之中有着联系。 长蓬男子化虚影推出黑光,也循着深金气流滑动,还闪烁的妖异的符文,暴露着冲天的黑色煞气。 老妪凭空取出一张古老陈旧的枯黄卷轴,直接扔向顾子浔,毫不犹豫。 这可是星移大法的残缺卷轴,不管怎么说,调出神力应该绰绰有余,然后再融合体内蕴含神力的血液,给神儿服下,成为玄丹强者指日可待,说不定还能成为化虚境的大人物,直接保我齐梁! 顾子浔此时感觉到了脑海中的……无比充实。 神斩了么。 那个灵动而令人感到温馨的身影,那份默默陪伴不离不弃的执着,那对他无比关爱以及亲近的人,他怎么就忘了啊! 顾子浔脑子里爆发出的全部是与王月儿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他发现了自己是如此的独特出众,在所以的孩童里,他是最遭到嫌弃的孩子,因为被深深的嫉妒。除了母亲的呵护和她的陪伴,他接受的只能是其他王妃以及皇室人员的嗤之以鼻和极度嫌弃。 他是一个人的,独自摘花,独自采草,独自走在折缓的小桥上,独自看着别人愉快的模样。 齐梁学院是开在王宫的顶级学府,齐梁的顶尖人才大多都从此地而出。 顾子浔在此更是感受到了自己不能被欺负,只能被躲避的不知所措。他做错了什么么。 王月儿是母亲的亲戚,王家的少女,从小练得一身好剑法。正是她不同于他人的偏见,让幼小的顾子浔感到了童年的温暖。 比武台上的次次切磋顾子浔没有赢过,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幼小,而是王月儿的天赋异于凡人,才被族里特意送到齐梁学院学习。 与他交流的只有王月儿,那是多么温柔的笑容? 而那道凄惨的哭样又怎么是她? 八岁那年,他尝试到了自己命运的一道巨沟————神斩 这是直接对顾子浔造成巨大伤害的自保行为,排出过足的神力。但对顾子浔来说就是生死关上踏长歌,潇潇洒洒走一会。 这一斩,不知是生是死。 顾子浔的记忆被零零散散的斩碎,而自身肉体也受到了重创,足足像裹尸一样躺了半年才痊愈,但失忆是难以接受后遗症。 顾子浔忘记了王月儿的事,在八岁神斩那天,他看见了痛心的哭泣……而现在才想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月儿!”顾子浔不知道为什么回想起来,但他十分清楚的是王月儿为了保护自己已经交出了宝贵的生命,都是因为这个面前的老妪,他必须要复仇,绝对不能死;而他还有第二次不知结果的神斩要面对。 顾子浔柔和的抚摸着腰间的佩剑,为什么王月儿不用这把剑,为什么他对这把剑情有独钟。因为这就是他自己的剑啊,只是被王月儿一直保存了起来。 顾子浔忍受着浑身的伤痛,在空中艰难的浮动,他知道……神斩要来了。 /本章完/ 神斩(中) 顾子浔感到了呼吸的困难,还有肌肉的酸疼和骨头的裂痛,如同一股能量在疯狂挤压和冲涨他。他感觉到了嗓子的干燥,但勉勉强强的呼吸中带着血腥味和淡淡的金气。 “好熟悉啊,啊哈哈哈!” 该死的神啊,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么?等我撑下后,你不仅得把我的记忆还给我,我还要你百倍奉还! “噗!”顾子浔吐出一口血液,金色纹路细小地密布在滴滴血液中,远观只是淡金浮光。血液被狂风刮散,满满变成了一滴滴难以细查的血滴,整个宫殿变得金光徐照,顾子浔看起来想被束缚在了金色圆罩里。 顾子浔的六感渐渐迷失,身上毛孔张开,一张一合,冒出浅浅的热气和金色浓液。不一会就覆盖在他的全身,像一尊大罗金仙。 “罗沧!给我把范围缩小,等一会重头戏就来了,不能让这换出来的神血流失一点点!”老妪狂叫,心中欣喜若狂,这可是整个大陆都史无前例的神血啊,绝对用来练锻金刚神体都不是痴人说梦! 罗沧双眸放光,单手二指并拢成剑,青色浮光顿时附着在了他的右手,随机罗沧大喝,动用全身来缩小玄阵。 顾天神在椅子上默默观望着,嘴角不注意的微扬,晃了晃左手,露出自己的翠血碧玉镯,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喝!”老妪乘风而起,扎起的白发在空中毫无顾及地狂舞,然后她也露出了十分得意的表情。 一个白玉长颈瓶被老妪托在手上,她双眼微闭,眼皮轻颤,忽隐忽现的瞳孔放出刺眼青光。 “地阶下等宝器?大手笔啊。”声音从黑篷中传来,好似有些惊诧。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何要对面前的顾子浔动用阵法,但自己只好任命。但是这地阶宝器在齐梁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更何况是这个空间玄力的储存宝器。 天空中的云慢慢转变为金色,一片金闪闪的云群,此时都在迸发着缕缕刺人双目的金光。顿时王宫上方像是金色的大海一样,并且带着深金色的惊雷闪电。 “轰!”雷声痛彻人耳,惊人的响声像是波澜一样有规律的一起一伏地炸醒一切。 “这?”老妪昂头,看着屋顶,脸色有了不小变化。 “影响太大了,把他带到空旷的地方,古仁良,去拦着王泉,本不想引人注目的,但既然会来就一并解决掉!”老妪用青色玄气拖动金色尊像,引向宫外。 “嗯?”王泉此时在木屋旁猛地抬起头来,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他不知道顾子浔有没有察觉,但是这神斩不应该是现在啊,明明应该推后几天的。 麻烦了! 王泉一下转过身来大喊“都给我去传消息,去皇宫!不去者重罚!”他顺手拿起长剑,极速冲向城内,随后零零散散几十人的黑潮漫向王城。 “爷爷!”齐鸢澄无比焦急,拼命地拉扯着自己爷爷的袖尾。而齐钧则面露难色,缓缓地梳理着自己的白须。 “这一步错是步步错啊,没想到齐梁直接内战了起来,不过,是单方面的碾压罢了。可惜了啊,没想到他那么没用啊……”齐钧面道岸然地站在围栏边,在小楼上远远地看着王宫,白袍银发在风中飘动,更添加了几分仙道韵骨。 “走吧”齐钧转过身来,双手搭在背后,毫不理会齐鸢澄,然后走向楼内。 “爷爷!”齐鸢澄急了,她清楚地了解到顾子浔出大事了,可能是关乎性命的生死大事。都怪自己,都怪爷爷,都怪乾罗王朝,如没有她的到来,顾子浔是否可以安安全全地度过一生。为什么自己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那么无能为力。 齐钧看着泪光闪烁的齐鸢澄,笑道“快点啊,再不去你的顾哥哥就出事了。”他也明了,如果这次自己不去救顾子浔,那自己这孙女说什么也会使劲浑身解数去捣乱,就算自己拦住,也不知道她以后会不会干啥傻事。更何况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成,就算没有攻占,那也得至少带回去什么有利的资料。 齐鸢澄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的爷爷,大大的双眼在水光下显得更加闪闪靓人。 “呃,好!”齐鸢澄连忙跑了出去,双手掩住衣角,是在风中奔跑的少女。 顾子浔的头脑中充斥这两种颜色,青色和蓝色互补相干,却相互交融,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像太极一样。 顾子浔想起来自己的古籍,自己迅速地记住了这个图象,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深深吸引住了。 “要死了……”顾子浔停止了思考,他是多么难受啊,但是到头来,他只感到苦涩与孤独,以及深深的悔恨。 “啧啧啧。”古仁良默默地浮在空中,扫视着王宫城门外的一切,人鸟杂绝,喧声朝天。他已经在入举境中期了,可以动用气海里的浑元煞气来御气腾空,而双眸的远视因为武籍能见度和可视距离都十分可观,在同一境界可以说是不同于人。 他俯视着地上的所有活物,把注意力放在人的身上,虽说这个王泉是王家的人,但是落魄的王家怎么能和皇室相比,更何况自己还有靠山,所以应该可以采集肉体来炼制煞气,他这样想着。 “嗯?”古仁良感觉到了一丝紫气,然后就两眼一黑。 “少爷!”王泉手持长剑,长剑上血染剑锋,衣衫上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守卫的,但他眼中的血丝无比震慑人心。 他十分了解神斩,也知道神斩的后果和对顾子浔的伤害,更别说现在连他人都不知道在哪里。 “嗯?”在护法的老妪睁开双眼,暗叹:这古仁良连王泉都拦不住么?不应该吧,双方境界差距很大,难不成还有帮手? “罗梓!”老妪又喊道。 一个身穿藏蓝长衣的俊秀青年提着长枪从远处飞奔而来,地面或是房梁处处只要落过双脚全部龟裂,一道道裂纹延伸。 “去把王泉给我拦住,时候到了,可不能被打扰!”老妪大喊。 青年一瞬身就离开了,留下了龟裂的地面以及震荡的波动。 “来了!”老妪仰首观摩着上方云雾和雷电交织而成的金色大闸刀。 这令人窒息的感觉! /本章完/ /武者境界:锻体,练气,筑基,霞宇,入举,灵丹,塑身,浸元,金丹,化虚,化神,大乘,仙神/ /物品等级:凡阶,灵阶,玄阶,地阶,天阶,仙阶,神阶/ /其它职业以后补充/ 神斩 (下) 黄金色的铡刀的刀刃部分由纯金的闪电组成,时不时闪现着惊人的电弧,霹雳声如同神明奏乐,神圣不可侵犯,庄严至上,同时爆发着稀世难见的威压,压迫着天下众生。 铡刀上还呈现两只圣兽的模样,一只是洁白无瑕的黑纹四翼白虎,一只是墨青如玉的方鳞五爪青龙。 二兽神形具现,若如真兽降世,傲视万物的虎目龙眼一直注视着顾子浔。它们好似在真龙虎斗,互不相让,轻轻一动都震彻云霄,青光与蓝光遮盖天空,泼洒着双色神光。 “吼!”铡刀在天空中划过,留下金色残影和零散的雷电,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缓缓张开,猛得劈向顾子浔。 “快走!”老妪这才料大事不好,这次神斩不知为何像是真神掌控,不论是气场还是威力,都是翻天覆地的巨大改变,这一下绝对不是她和几人能承受的。 顾子浔身上辉光大涨,光芒不亚于圣兽铡刀,周围的真气像是被压缩一样,顿时被顾子浔吸收殆尽,不留一丝残剩。 “唰!!!”铡刀一瞬间就已经降临到宫殿之上,耀眼的光芒和强烈的闪电所爆发的无上威力令老妪心头一紧,现在连玄气都运用不了,如何逃走? “哗!!!” “少爷!”王泉在不远处停了下来,直直地站立着,痛苦地大嚎,但被雷声完全覆盖下去。 铡刀狠狠地劈了下去,感觉天地间被劈裂一般,以顾子浔为中心的巨变飞射出道道粗如千米巨树般的电击,像是灵动而残暴的金黄游蛇,毫不留情的轰炸着一切。 但是像打雷不下雨一样,仅仅只有势无力,铺天盖地的冲击到头来像是虚假的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实质的伤害,像是作势一般,十分诡异。令以为上神发怒而惩罚人间的城民突然一愣,更不用说近在咫尺的三人了,罗沧当时撒腿就跑,脸色哭丧吓人,心里只想着保住小命。而老妪则是冲向了顾天神的方向,先要拼尽全力地护住他的周全。但最令人诧异的是坐在龙椅上面不改色,冷漠中带着讥讽的笑容的顾天神,他丝毫没有惊慌,只是理了理自己的长发。 “神儿啊,你没事吧!”老妪惊慌失措,急急忙忙地跑向顾天神,面容中蕴含着满满的侥幸,心里想着天不灭我齐梁,天不灭我齐梁! “奶奶,你的衣服很脏。”顾天神淡淡道,先是微眯双眸打量了老妪,然后斜视直接盯着罗沧,令他万分难堪。 顾子浔此时如同神魔,上身赤露,精干的身躯上肌肉紧绷,青筋如蛟龙而起,双手和胸前还残留着金色浓液,但此时像是金身护体一般。他的双眸是深不见底的,闪着能看透一切的光辉,长发乱舞在空中,如同魔神的他硬生生的用双臂挡住了铡刀,还呲出了火花。 “这是……”老妪一脸惊讶地看着,神光辉煌的顾子浔身上好似有龙气缠绕,气压一圈圈荡漾开来。天空中出现了异象,龙虎交融,化为光柱注入铡刀之中,同时铡刀金光大盛,威力极速上升,顾子浔吃力地扛着,但是也在被逼压,双臂间的距离愈发靠近,感觉要把顾子浔活生生横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顾子浔大叫,惊动整座城池,地面都在晃动,刺人耳膜。 “快,这好像对我们没有伤害,不能让他挺过去,把神血和神髓取下!”老妪大喊,然后四面八方又冲出了几十名武者,大多数都稍稍一愣,但还是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此时齐钧和齐鸢澄也带着自己的下属赶到,此时他的关注点不在于这逆天的景象,而是这几十名武者大多是霞宇期,最低不过筑基圆满,而甚至还有几名入举初期的。 齐钧此时浑身冷汗,这顾天神到底是干什么的,那么大的势力,快递上他们乾罗王朝三分之一的军力了。他颤抖地往后退了退,但是齐鸢澄抓住了他的手。 “行吧,趁此时局势大乱,所有人上!”齐钧一声令下,后方的武者和玄师统统冲了上去。 “这就是逆反势力么?乾罗么。”顾天神临危不乱地坐着,还是悠闲自得,实在是太可怕了,这无比冷静沉稳的心态,真的是不到二十的孩子应该拥有的吗? 老妪并没有搭理王泉和齐钧,之间齐钧后方突发惨叫,枪芒如蛟龙出水,干净利索,但是多面突破,枪枪威力不减。 “嗯?”齐钧皱了皱眉头,随后喊到“李奎!去帮忙。”立即一名手持双面青兽白银大锤的猛将冲了过去,踏击地面的声势真如一头荒野猛兽。 而齐钧也没有闲着,在不停观探顾子浔现状的同时,还不断与老妪交手,他双手一推,就是两道白色的真气打出,仔细一看与齐鸢澄的真气区别就在于深厚,如果说齐鸢澄的真气是一片水洼,那齐钧的真气就是一个水塘,不论在范围和纯厚的程度上都胜于齐鸢澄。 “乾变气?你是乾罗王室的人?”老妪出声,在打出青刃的同时不断躲避。 齐钧没有回答,而是拿出鼎来,双手一挥,大喝道“乾龙如火!”纯白的火焰从鼎中喷涌而出,像一条熊熊燃烧白龙,吼叫着冲向老妪,并且亮出锋芒毕露的利爪。 虽然我已经达到了地阶上等玄师,应该是入举境,但应付他还是有几分吃力。老妪想着,拿出来一个黑色葫芦,立马打开木塞,随即喷出了一道道深青飓风,抵挡着白色火龙。 场面杂乱了起来,众人都在打斗,溅出鲜血已是此起彼伏,像是血花灿烂,飘洒在空中,凄惨地印在地上,陪伴着的是倒地的尸体。 王泉此时也大打出手,但由于修为太低,只能时不时帮一下忙,完全起不到什么大作用,但是他心急如焚的心情绝对是这里最强烈的。如果顾子浔出了事,他不知道应该怎么交代,而眼前的局势实在太乱了,他此时想着,要是不踏着一趟浑水该多好,但还是得顾子浔平平安安的。 “真是麻烦呢。”顾天神站了起来,但是在这混乱的局面里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顾天神伸出右手,一股金气突然显现,然后化为了一把长刀。他握住了刀柄,然后如同鬼魅一般穿梭进人群,所到之处,尸体横倒。 “这小子竟然是霞宇期巅峰,差一点就入举了?”齐钧惊呼,没想到这个顾天神真如传闻一般天赋异禀,修为竟如此之高,不到二十就倒入举期,说不定可以炼出金丹。 “哼哼,你在看哪呢?”老妪在空中留下痕迹,飞向了齐钧,一眨眼功夫,老妪的右手呈爪状抓去,在半空中划出了墨绿色气刃劈落而下。 没想到这老家伙玄气了得,身法和近攻也有所威慑。 齐钧用右掌拍打鼎盖,然后疯狂的注入真气,直接把鼎打出,飞鼎似白色流星直击老妪,但是被老妪瞬身躲掉。 “嘿嘿嘿,吃我一爪!”老妪笑着,再次抓向齐钧,这一次她的速度直接加至极限。 “你入阵法,却还浑然不知。”齐钧的青丝中掺杂着几缕白发,此时神色舒缓的他再次摸起来胡须。 老妪脸色煞白,他发现之前齐钧打出的真气此时都化为了符纸,悄无声息地布在了她的四周,而刚刚飞出的鼎直接触动符阵。 “小弟对符术倒是有所研究,这个倒是能封你一会了。”齐钧飘去下方支援,而老妪则被符阵中的白气缠身,牢牢锁住。 齐鸢澄此时还在躲着,她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地看着顾子浔的一举一动,心里默念道别出事别出事,精致的小脸上流着香汗,一脸着急的模样更令人喜爱。 “咔!” 一身清脆的声音,神魔之身被截为两段,金血飞天。 /本章完/ 失去 (上) 顾子浔的身躯刚刚显得如圣魔下凡,不可一世,与天神铡刀拼的不可开交,当顾子浔被注入无限希望的时候,当顾子浔勇而抵抗命运的时候,现实毫不留情地出手了。 顾子浔被直接腰斩成了两半,上半身与下半身直接分离飞出,金色的神血如爆炸一般溅开,在地面上染出了一朵孤艳不甘的金光耀眼的花。这朵花是顾子浔孤注一掷的结果,它映照了顾子浔好似短暂的一生,磨难重重,在最后才放肆盛开,却又凋零,但这朵地面上的花,才刚刚绽放出一丝光彩…… “少爷!”“顾子浔!”“顾哥哥!”…… 最后这一刻,他听到了不少撕心裂肺的呐喊,他听见了声音,这种被需要的声音,这种能让他感到温暖的声音,这种让他觉得有存在意义的声音。 他之前体会到人间的世事无常,冷暖常变,无人问津。那种身上背负的诅咒是罪恶的,不被接受的,令人厌恶的,让人远离的,就连自己的父母都消失不见,就连对自己重要的人都要被消灭,就连最后的价值不过移花接木,促进别人的进步。 他在反抗,奋力反抗,拼命疯狂,他知道之前死亡的感觉都只是虚假的,他还有仇要报,他既然被神抛弃,那他就还要去找神评理。 但是在负隅顽抗之后,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卑微,渺小,和死亡。 他……真心地笑了,……终于摆脱这令人唾弃的命运了。 铡刀在劈开顾子浔之后,从刀刃出现了缺口,然后出现了裂纹,愈发细长,慢慢蔓延到整个刀身。 青龙和白虎顿时怒吼大叫,天地失色,万物颤栗。 它们的颜色越来越黯淡,也在挣脱着铡刀的枷锁,因为裂纹已经开始在它们身上迅速蔓延。 顾子浔的尸体中忽然闪出一道蓝光,幻化为一条四爪青龙,与铡刀上的倒是有几分相似,但是在气势与体型上还是有天壤之别。 弱小的青龙在它面前没有任何慌张的反应,而且那种高高在上的锋锐眼神甚至还略胜五爪青龙。 “真是的都成这样了,不过还不算太烂……”小青龙喃喃道。 它张开龙嘴,把顾子浔han入口中,划破了虚空,钻了进去…… ————————/湖边/———————— 一名全身裸露的黑发少年躺在湖边,肌肤白皙如玉,身材修长,静静地趴在湖边,大部分身子没入水中,而脸微微陷入沙中。黑发被湖水浸湿,盖在他的脸上,一来一回的波动拖动着发丝轻轻摇动,周围被青山环绕,湖岸的正对面被湖水开辟出一块缺口,是看不见边际的地平线。 日光舒适地洒落在大地上,湖中波光粼粼,起伏不定的湖面折射着光束,像是耀眼的珍珠一般使人入迷,同时也照耀着湖,悠闲的游鱼目前还没有发现岸边的入侵着,还时不时狠狠摆动鱼尾,突然加速,窜去远方。 “诶?这怎么有个小哥?”一个赤足的青年头顶草帽,加宽的草帽挡住了大片日光,只留下了一双充满疑惑的双眼和沙滩上的黑影。他右手反手托着装满鱼的渔网,左手挑着鱼竿,架在左肩,连忙放下双手的杂物跑向黑发少年。 蹲下的时候他用上身仅有的一件绿色短外套擦了擦手,然后扶起了他,仔细端详了一下,说道“这小哥长得真清秀呢。”他系紧了腰带,把黑发少年拖在背后,然后艰难的拾起渔具,走向远处的树林。后方的浅浅脚印,印着朝阳。 “阿母我回来了!”青年走到了一个木屋旁,这是一个破旧的木屋,屋顶的木板是杂乱无章的搭在一起,被潮水影响的木质房壁明显颜色泛深,虽然地基被柱子架起,隔离地面,但是青苔依旧长在边缘。 “杨旸哥哥!”穿着红棕长衫的少女听到声音立马跑了出来,一双杏眼神采飞扬,明亮清澈地如同刚刚高光般的湖面。她用自己脏兮兮的小手抓住杨旸的衣角,扬起头来,甜甜地笑道:“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啊?” 杨旸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红彤彤的很健康。 “这是啥?”小女孩歪着脑袋看着杨旸的背后,惊呼“小姐姐好好看!像是一条优美的海豚!” 杨旸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但没在意什么,眉头挤在一起,苦涩问道“那我呢?” 小姑娘先是逗了他一下,眼珠咕噜噜地转,然后开怀大笑:“像只海龟!” “杨钰你个小混蛋!”杨旸大呼其名,这小妮子还真是随口就说。但是背后的少年真的是面容儒雅,五官柔和,眼睫毛边还挂着露珠,眼角的泪痣被水点过想一颗黑珍珠一般。 “等等,小姐姐?”杨旸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难不成这是个女孩子?他的双脸瞬间黑里透红,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女性触碰的那么近。 在杨旸的一番确认后,他像是吃了死孩子一样失望,眼前是个男子。 “杨旸回来了”屋中穿来了虚弱的女声。 “对,打了不少鱼呢,几星期的大收获,晚上咱们喝鱼汤。”杨旸一脸不爽地命令杨钰进屋,杨旸只好气鼓鼓地走了。随后杨旸把鱼和用具处理和摆放了一下,为黑发少年简单地穿上了一身粗布衣,就干事去了…… ——/傍晚/—— 杨钰还在与沙滩相连的小路上玩耍时,发现身前的影子突然变大了,好似也感受不到阳光的照射然后她便回头。 “啊!” “咋了!”此时还在杀鱼的杨旸拿着沾满鱼血的短刀就从木屋后冲了出来。 “他他他……”杨钰看着面前的少年,黑发遮面,依稀的黑眸闪着幽光。 “你醒了?”杨旸疲惫问道,顺手还用围裙前的毛巾擦了擦刀上的血。 “怎么了?”屋中问道。 “没事,是那家伙醒了,杨钰这臭丫头大呼小叫而已。”杨旸回答道。 “你没事么?”杨钰问道少年。 “呃……”杨旸杀了那么多鱼,晒干,腌制,储存,一下午赶了一大堆事,都没见这小丫头问候一句,竟然问起外人来了。 “没事……”少年的声音十分清澈优雅,像一股清风抚过耳畔。 “就连声音都像海豚一样诶。”杨钰在打量着面前的少年,令杨旸十分不满。 杨旸上前拉住杨钰,问道“你是谁啊,我还救了你呢,别对我妹妹做什么。” “哥,你干什么?”杨钰被杨旸挡在身后,隐约看见了刀光的晃动。 “我……叫……”少年低头看着地面,沉默思考。 “啊?”杨旸有些猜疑了,护住了杨钰,手抓紧了短刀。 “月。”少年的回答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干净脆落。 /本章完/ /故事渐渐开始了主线!/ 失去 (中) “你从哪里来的?”杨旸又问道,他显然对眼前这个被他救的人不太放心,还是咄咄逼人。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我只记得……月。”少年的声音开始颤抖,他搜寻着自己的记忆,可是零零碎碎地拼插,到头来也只记得“月”。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字是代表什么,有何含义。但他的潜意识都告诉他,这是无比重要的。 “月,你不知道你的身份了么?”杨钰好奇地探出了脑袋,十分不满被哥哥挡住像护羊羔一般的行为。 “我不太记得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根本就没有之前的记忆,像是一片空白一样。”月转头透过稀疏的叶远远地望着湖泊,如墨渲染一样的双眸有着吸力,带走了的是碧水青山的淡雅,抒发出来的却是晚秋落叶般的惆怅与落寞。 杨旸挺直了身板,死死地盯着月,过了一会,他也只好去干自己本分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月救下,而以后的事他也完全没有想好。他用小刀轻轻地在鱼肚上划动,一道血口渐渐撑大,腥臭的鱼血清晰地映出杨旸朴质的瞟视,那颗滚烫发热的渔家人洒脱而大胆的内心,一直指引着他。 晚上,沙地上渐渐降温,空气寒冷,遥远依稀可辨的星辰点缀着乌黑的画布,而最得意的那一笔莫过于皎洁明亮的月牙。 “月。”杨旸照顾过母亲和妹妹后,走到了正在沙滩上双手护膝地看着月亮的月。 “嗯。”月的回答简洁,他像是不想被打扰,漫不经心地回话,全神贯注地看着月亮。 “你怎么那么喜欢月亮啊,你都看很长时间了。”杨旸坐在了月的旁边,理了理自己的围裙。他稍稍歪着头,看着璀璨的月光落在月的一双星眸上。 “因为,我只记得月了。”月没有看着杨旸,只是痴痴地盯着天空中的残缺的圆镜。而杨旸也默默地坐在一旁,无声无言。 稀疏的云缓缓地盖过月牙,月光瞬间昏暗了许多,这是的月转头看着杨旸,“谢谢,你能这样救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真的很难得。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么?”杨旸听完后,觉得之前自己的猜忌有点过分了,便笑着说“这里是乾罗王朝最北端的伦阳湖,你知道乾罗王朝么?” “顾哥哥!”月脑子里突然一响,一声可怜而悲痛欲绝的呼喊给了月重重一击。他好像能勉勉强强触摸到记忆的轨迹,但是也仅仅是扑朔迷离罢了。 那是什么声音,那么熟悉。 “你怎么了?”杨旸好奇的问道,一直面不改色的月显露出不安的神色,令他不解。 “没事。”月微微笑道。 “你知道武者和玄师么,他们明明已经是元夏洲最常见的职业,可是我连气海都没有,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真气,这一辈子也只能在这里捕鱼了。”在隐隐月光的渲染下,杨旸把自己的心声都讲述了出来,他感觉到现在月的存在使人十分安心。 月只是摇了摇头,“我虽然不清楚你说的武者玄师,但是我知道自己也没有气海。”“啊?”杨旸一脸吃惊地望着月,他至始至终都感受到月身上一种不可触及的神秘色彩,但没想到月在这个世界也是个弱者。“那你知道除了武者和玄师两个大系之外,还有许多职业么。” 月侥有兴趣道“不大清楚。”杨旸看见月一脸无知的模样,和自己对他的印象差别太大,端正了身子。 “除了武者和玄师之外,还有炼体师,符师,傀儡师等等。但是略有人知晓的也只有这三种。但是这三种职业都有一个极大的通病——需要极高的天赋。这也是他们人数稀少的重要原因。除了我们这些凡人之外,那些武者玄师也都有想去学习的人,可都在天赋这一关被刷下。但是我啊,特别喜欢雕刻。小时候唯一敢想的就是做一个傀儡师。但……遥不可及。”说着,杨旸拿出了一把小刻刀,在手指间灵动地跃动,刀片触目惊心地划动可就是碰不到他的皮肤。 “跟我来。”杨旸拍了拍身上的浮灰,走向树林。 月朦朦胧胧地看着他,随即也起身跟上…… 杨旸把粗布掀开,潮湿的空气中掺杂着浓浓的铁锈和机油味。那是一个鹰形傀儡,羽翼是由铁片连接,流线形的身躯上刻画着类似羽毛的图案,每一个关节出都是铁球联动,在鹰傀的每一个关节上都暗藏着一个小盒子。 “这是?”月好奇地打量眼前的木鹰,是不是轻轻地敲打一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东西,放在这里几年了,有时候来加一点机油润滑,但是湖边太潮湿了啊。”杨旸指着关节处的盒子,“这些是放置灵石的地方,然后刻画一个回路灵阵,这个傀儡就可以动了。这应该算是一个灵傀了,你知道灵傀的概念么?” 月静静地听着杨旸讲解,“傀儡师是由制作的傀儡来分别层次的,如果你只会做一些小机关,是根本谈不上傀儡师的。首先最重要的就是灵盒的多少,灵盒越少,说明傀儡师掌控的能力就越强我还记得父亲说过,100~51个灵盒只能算是初阶傀儡师,50~41是中阶傀儡师,40~31就可以称为高阶傀儡师了。只要少于31个,就是质的变化,凡灵傀儡师了。然后详细的我也不太记得了。”杨旸津津有味地讲述道。月粗略地数了一下,应该是82个灵盒。虽然数量十分多,但是灵盒都不大,分布的也不是太密集。 “你的父亲是一个初阶傀儡师么。”月问道,他看见杨旸的眼中有几分不甘和倔强。 “对,但是他去世了。”杨旸哽咽道,“他真的非常好……”“对不起啊。对了,你没有足够的灵石么?驱动不了这只鹰?” “这是一个原因,但根本原因是它的回路灵阵出现了残缺。而我根本没有这个本事去刻画和修理。”杨旸把头撇向一遍,眼中闪烁着泪光。 “那回路灵阵也可以显现出一个傀儡师的能力吧。”月找到了一丝头绪。 “没错,同阶傀儡师的傀儡之间,除了灵盒的差距还有就是回路灵阵的强弱了,回路灵阵也分普通、精品、珍惜、上等、极品五个等级。”杨旸的声音愈发微弱。 “傀儡师么……”月的眼中有了高光。 /本章完/ 失去 (下) 月只是楞楞地观摩着眼前和他差不多高的木鹰,他无法想象此时死气沉沉的一堆木头怎么才能活动。 杨旸挠了挠头,他看月是如此的全神贯注,视线根本离不开这只傀儡,就问道“你想做傀儡师么?” 月听见后,下一瞬就转头注视着杨旸,那双漆黑的星眸透露的眼神像是一座矗立擎天的黑铁巨山,坚定不移,那种势在必得是高深莫测的。 “我……想了解一下”月回答道,他感觉到了自己内心的膨胀,对这个领域和职业的无比期待促使他毫不犹豫的回道。 “好,明天再说吧。月色渐凉,回屋休息吧。”杨旸招呼着月,示意让他先回去。 “嗯。” 月的轮廓消失在杨旸的眼眶边后,他稍稍地打理和清洁了一下,还为大鹰擦拭了翼翅。再次用布盖上对于他来说的重要的遗物,然后告别。他走时还留意地回头看了几眼,不舍涌入。他苦涩地说道:“父亲,我没办法继承你的衣钵,而且母亲的病越来越重,我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杨旸的眼眶忽闪泪光,眼角泛红的他抬头看着没有月亮的夜空,感觉不到生活的希望…… 拂晓辉光刚入目帘,海浪轻轻拍打的声音掺杂着海鸟的鸣叫和榕树叶的摩擦声。整个木屋都像笼罩在睡意之中,还没有被破晓惊醒。 杨旸拿出来一个袋子,和月来到了木屋后的手工台旁,他把桌面整理干净后,从袋中取出几张白纸与一个木盒。 月端详着这和纹绣着翔天龙凤和一个笔锋锐利的“杨”字紫色小包,从这里拿出的东西已经远远地打过紫包的体积,引起了月的疑惑。 “这是六元袋,是空间玄器,可以储存不少东西,也是我父亲的遗物之一。”杨旸说着,然后利落娴熟地打开木盒,取出尺具,摆放整齐。 “学习制作傀儡,首先就是要设计傀儡。制作傀儡固然很难,但那都是在基于一张制傀图上所完成的。而想我们这种还没如门槛的人,不能使用宝具,无法快捷的制作出一幅精美的制傀图。所以我们只能用普普通通的笔墨纸砚什么的,一笔一画地描述出自己的想法与构思。”杨旸把一支笔和一把木尺以及一个印章,“这个印章是?”“这是呈天印,制傀图做好以后,需要印上呈天印,来测试是否可以制作傀儡以及品质,这倒是和回路灵阵是一个样子。不过这呈天印为何能使用,我就不大清楚了。”杨旸教导月,告诉了他简单的执笔绘图技巧后,也详细地解说了更精细的东西。 “你叫什么。”月突然问道 “哈?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嘛!”杨旸有一些恼火,没想到月连自己的姓名都记不住。 “我叫杨旸。”杨旸没好气地回答,随后立马开始了绘图。 “杨旸,你明明不是傀儡师,为什么这些东西你都知道么?”月直接问,他无法理解一个明明没有成为傀儡师的人,为什么能够知道那么多专业的机巧。 “因为父亲给了我一个玉简,里面包含着他一生的所学所闻,都有头有尾地排列好。我把这个玉简的内容都了然于心……”杨旸说着突然停了下来,他嘀咕着“不知道月能不能学会那东西……” 月听到了那微若蚊呢的声音,“你在说什么?”,他看见了杨旸直接把一条直线画的弯曲扭捏的,忍不住疑问。 “你想学傀儡么,关于傀儡的一切。”杨旸郑重地说道,差一点就双手拍在月的双肩上了,那严肃的神色和毫不夸张的期望,让月一愣。“行啊。” “你发誓,我可要把父亲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你。” “……”月不大明白为什么杨旸对自己那么信任,以及把自己的一切都毫无遮掩地告诉他,甚至把父亲最重要的东西都交给他,他不仅感到了杨旸深深的目的性,还十分地排斥。 “那算了吧,既然那么重要,我还是不要知道了。” 杨旸面部一紧,表情特别不自然,“为……为什么?”,杨旸有些慌张的模样直接暴露了他。“行了,我帮你。把详细地都告诉我。”月没有停下手上的东西,面带微笑地说道。 “啊?啊……没想到你直接就看出来了。”杨旸面色尴尬,不知道如何辩解,他放下了手中的笔和长尺,说道“其实我一直在练习父亲玉简上的雕刻法,希望能加入乾罗的恒傀分院,就算是以一个制傀助手的身份进去,我也会坚定地走进去。”杨旸看着自己的掌心,“我的父亲是被害的。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和母亲全都知道,是分院的长老看上了我父亲的雕刻法而直接出手,还演了一出好戏。”杨旸的声音断断续续,那种不服的哭腔使月莫名深有感触。 “我希望,你能进恒傀分院,帮我……”杨旸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他没办法停下回忆父亲对他的无比关爱,为了复仇自己没日没夜的努力,为了母亲治病而拼命赚钱。他家中的顶梁柱因为一本雕刻籍坍塌,因为小人的贪婪令父亲消失,母亲得了大病。他在寻找各种可能有用的方法,直到他遇见月。 “我知道你一定是什么大家族的弟子,从你的气质和言行,处处都透露出来。我希望你能帮我。”月内心深处像是收到了冷嘲热讽一样,但是丝毫无疑,“行吧,我帮你,至少报了救命之恩。” 杨旸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眼前这个壮如水牛一般的少年,脸上的泪痕实在太不符合。“我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什么贵家子弟,但是我会帮你。”月只是希望尽自己的一份力,即便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有这个实力。但他必须要找一个起点,在去寻清自己的身世。 杨旸从六元袋里拿出了玉简和一颗元石,然后把元石放进玉简的内部,递给了月。 “我相信你。” 云影稀疏的夜里,月独自一人难道了树林深处的山洞里。他盘坐在冰凉的石墩上,一手轻抚下颚,一手把玩着玉简,一缕长发在他精美的面容前飘荡,有一种朦胧的美感。“所以这个东西应该怎么打开呢?”月有些束手无策,他完全不知道如何使用玉简,但是也没有询问杨旸,真是疏忽了。 在一顿折腾后,他终于打开了玉简。 盲眼雕镂法,动用元神之力,不需真气,提升自身的观察力和精准度,练至大成,完全可以盲眼在螺丝壳里做碗汤,是杨某人自行根据制傀前半生经历,取其要点,精编成此书。 哦,是杨旸父亲亲自汇编的,那还真是挺重要的。 月静静地,他观阅了第一篇,发现整个雕刻法最重要的就是要灵活地运用元神之力,但这元神到底是什么? 在月完全完之后,他大致理解了。元神是人的第二生命,有叫做魂魄,在人的肉体毁灭后,元神是还存活的,要么夺舍,要么以一种精神体的形式超度转世,所以人的死亡是必须要摧其元神。而元神大多是以本身缩小成金色的小人盘踞在头中,形成一种精神领域——识域。 然而在月仔细发现后,他发现自己有些不同于人。 他不知道是不是失去了元神,自己的识域中只有浩瀚的一片金色大海,无比平静,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本章完/ 玄墨玉 (上) 月静静地合上双眼,调整呼吸,耳畔清风微掠,丝丝凉意刺激着他。 识域中的海面突然波动了起来,金色的波纹慢慢伸展开来,起伏的海面波涛汹涌。然后月把荡漾不定的海浪聚集起来,形成了一个湍急的漩涡,漩涡边缘像是另一个世界一样,与之前的放肆完全不一样,寂静的镜面忽然晃动,金色的波浪缓缓地飘在空中,流向漩涡上方,渐渐地形成了一个人形,一个窈窕柔美的清影,穿着细纱长裙,在空中轻舞。周围的浪花像是长绸,随着女子的翩翩舞动而飘摇,空灵如仙的身姿令月一懵,他感觉到了心中的刺痛,那种执念,内疚,让女子朦胧不显的身影变得如此清晰。 她是谁? 砰! 月猛然清醒,他痛苦地用手按住自己的头,他发现刚刚一小会儿像是消耗了他无比多的元神,顿时需却的痛觉从头部传遍全身。 这是使用过度么? 稍微换了一会,月狼狈地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继续玉简。 要用元神之力来加强自己的视觉和触觉,达到可视灰尘,能感树纹的层次。 月有些迷惑,他觉得自己完全看得见灰尘,树的纹路也能摸的真实。 他又钻研了一下,发现自己掌握了一些皮毛。 虽然再次使用元神有些刺痛,但是元神之力顺流在体内的充实感让月有了不凡的感觉。 慢慢汇聚到双眼,月把双眼闭上,随即双眸开始肿胀不适。 月瞬间睁开双眼,面前所有的事物像是拉进了一般,有着丝毫的微妙。他发现万物运动的隐隐轨迹,时间如若放慢了一些,这种奇妙的视角开启了月的新世界。 这种明察秋毫的感觉,于书中能观察细小事物的描述有几分不符啊。话说这对制傀有多大帮助? 月感觉了双眼的酸痛,便闭眼甩了甩头,像是能把酸胀感甩掉一样。一瞬之间,他的黑眸变成了青蓝两色的异瞳,在月光下幽光阴异,但转瞬即失。 清晨一早,月就去找杨旸,问他的盲眼雕镂法修炼到了第几层。 “啊?我已经修炼入门了,到头来也只是视力好了点,制傀时雕刻的把握足了点,双手倒是很稳。”杨旸一脸自豪地说道。 “那如何制傀呢?”月只是笑笑,他倒是深深地发觉了不同。 “首先你要绘出一张图纸,然后收集好材料,再雕刻,组装,修理,测试。其实最重要地就是在制傀时控制好灵盒的数量,以及回路灵阵的刻画,但是这个我目前没有学到。”杨旸看着月的无知,讲解着递给了他一个布袋,但绝不是六元袋。 “这里有绘图的工具以及一些木材,精石和墨玉倒是没有,所以活动性是肯定不好的。反正我们没办法让它动起来,雕刻起来就图个好看精致罢了,性能什么的是完全不知道。”杨旸摊了摊手,对于自己只能做一些缺少灵魂的傀儡来说,只有无奈。 月拿出图纸就画了起来,笔尖墨石划过纸张的摩擦声轻细悦耳,但频率有点快。 杨旸眉头皱了起来,他总觉得月在乱画,毕竟一个完全没有功底的他,如此快速的绘图实在说不清。 “你在乱画什么啊?”杨旸实在一头雾水,便伸出头探了探。 “这?人形傀儡?这可是最难的,你画出来也不一定会做。还有你这,和这都需要改进,根据我父亲的笔录,你这样画是动不起来的。”杨旸看见月画出来的人形傀儡有模有样,画功甚至有些精湛,但是新手还是新手,错了很多尝识。 月抬起头来,有些不开心地看着他,谁刚才才说美观就好?但是杨旸的一肚笔墨不论他有没有实践过,都是月现在需要的,他需要在一步步试错中改进自己。 “我去,你这画的有点厉害,你是见过什么高级傀儡么?”杨旸实在无法想象月是怎么第一次就画得如此,虽然一些月不知道的要点外,简直就不像一个初入门槛的傀儡师能做出来的。他第一次画出狗形傀儡就花费了三天时间,在父亲的精心指导与帮助下,那只小狗动起来的时候,他可是开心了好一会。虽然没多长时间,因为一点差错小狗就不动了,但是父亲还是夸奖了他。但月这有些超出凡人啊。 “高级傀儡?”月抽空问了一下。 “对啊,只有高级傀儡师才会尝试设计和制作人形傀儡,我和父亲都只是书籍玉简了解的罢了。”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杨旸不留意问了一句。“怎么做到?你是说画图么?把傀儡当作人啊。”月淡淡地回答道。但他是把心中傀儡的模样,复刻到元神中,再用盲眼雕镂法,增幅自己的右手,保持线条的精细。不过把傀儡当作是人也是他的心里话。 “哈?你在逗我么?傀儡用一个坏一个。明明只是一个工具,怎么还会有你这种想法?”杨旸嘲笑着月,不过对于月的默不作声,杨旸只好把冷笑咽进肚子里,当作没事人。 “好了。”半个时辰过去,对于月绘图就算能用元神还是很吃力,毕竟刚踏入一个新的领域就一鸣惊人是不太可能的。他修改了不少地方,虽说不注重性能,但月还是把雕镂法里的一些东西运用上了。 月拿起图纸对着阳光,心里有些欢喜,但还是面不改色,十分冷淡。 “不过人形傀儡都至少需要墨玉的啊,没有墨玉的传灵性,它还是一副空壳。”杨旸有些为难,虽然他嘴上说着注意美感,但是内心追求可动傀儡的执着丝毫未变。不过墨玉这种高级的东西他实在没有。 “哇,月你这画的好好看啊。”杨钰在月的背后一脸痴迷地看着,“不像哥哥,天天画老虎飞鹰的,不仅不好看,做出来的也没啥用。” “杨钰你这小家伙!”杨旸没好气地说道,但是杨旸是真的很心酸,自己的绘图技术是比月厉害几分,但是人家刚刚入门。还有“没用”这两个字就若含沙射影一般,即使他知道妹妹并无此意。自己太自卑了么。 “那我来制作一下。”月摸了摸下巴,在思索着什么。他把识域中的模型给记住了以后,连忙停下。因为半个时辰实在吃不消,疼痛感依旧,但至少比刚刚运用元神时间长了不少。 杨钰现在已经完全盯着月看了,那不可方物的容颜,杨钰彻底沉陷下去。一头黑线的杨旸看着这个疯狂的妹妹,也实在不好说什么。 “月,过来。”杨旸呼喊着月,又向那只鹰傀储放的山洞走去。 /本章完/ 玄墨玉 (中) “这里有一些灵石,你先把傀儡的每个部分制作出来,然后去远洋城买一点墨玉回来,如果有什么好的精石也可以买。”杨旸从山洞的深处拿出来一个木箱子,里面实在黑的可怕,沉淀的灰尘挡住了所有光线。月看不见杨旸,只不过他不明白为什么杨旸会把灵石交给自己,而且根据这藏匿的地方,应该对他价值不菲。 “灵石可以买东西么?”月记得灵石明明是放置在灵盒里的驱动能源,怎么就成了货币了。 “灵石其实最大的作用就是交易了,元石,灵石,元灵石,三种货币是在大陆通用的。它们之间的代换是一百比一。这种矿石内含微弱的真气,根据真气的浓郁程度,才分出三六九等。”杨旸站起来,摸了摸身旁的巨鹰,“其实元灵石的真气储存和传导能力都比灵石强。但是低级别的傀儡根本不需要元灵石,毕竟如果每一个灵盒里都放上元灵石,傀儡会报废的。” “那……为什么会让我去买灵石呢。”月其实内心清楚,杨旸家庭处境艰难,对于自己有多少灵石这件事完全遮遮掩掩。算不上吝啬,只能说是节俭,不过此时为何大手大脚了? “是我低估了你。你需要把这个人傀做出来,然后去考核的时候可以把他展示给考官看。绝对可以加分的……”杨旸说到这里,声音弱了下来。 “好。我知道了”月的嘴角微微上扬,他不清楚黑暗中的杨旸是非能看清。但是他觉得杨旸真的是把利益最大化,本来就非亲非故,帮你只是为了还了恩情,此事一了,就当做陌生人吧。 杨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是把能想到的全部想了出来,绞尽脑汁。现在那种罪恶和莫名的兴奋突然涌入身躯,他咧开了嘴,呼吸错乱,头上的汗珠滴落在地上,瞬间被灰土吞噬。 我这是怎么了?杨旸想着。 月只是感觉眼前的少年散发出令人无比厌恶的气息。 “那我先回去了,过几天我进一趟城。”月笑着摇了摇头,手伸到了布袋上,捏紧以后,又无奈地张开。这种不明所以的孤独和窒息,让他浑身难受。 几天时间,月独自一人在树林内部的一个石洞里制作着傀儡。一开始雕刻出来的东西实在难以入目,别说制作傀儡,要是照着这样的势头,组装连接都够呛。不过月经过几次尝试,慢慢理解了木头的性格。 你要顺着它走,顺着它树纹的轨迹,一点点地雕琢。月并不求精细高级,只需要能够看出轮廓就好。几天下来,月手上被木屑覆盖得微微现黄。身边摆放着斜口刀和粗口刀,一般大刀阔斧地削去木头才用的上。一般月都是右手拿着小刀,左手托起木头,嘴里抿着一把小钻子。 在使用盲眼雕镂法之后,月发现雕刻起来就会进入一种类似放空的状态,所有意识都集中在一起。双眼观察到的事物更加细致,甚至连下一步自己会出现的差错都能预判,但那种奇异的感觉只偶尔出现。修长的手指捏住一把小刀,刀片轻轻划过,沙沙的声音总带着纷纷落地的木灰。他的黑发又披洒下来,像是黑色纱帘一般,掩盖着什么秘密。但是月认真的时候,严肃的神情更是令清秀容颜散出了几分凌气。 “呼。”月把工具放回布袋里,他躺在石面上大喘一口气。总算把这傀儡的头体肢末给制造出来了。只不过这灵盒和连接处必须要用墨玉。作为转动和传导真气的枢纽,材质的坚韧和性能一定要好,所以还是得去买啊。 月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嗅到了习以为常的木香味,幽香微苦,却沁人心脾。 他随后站了起来,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不过他好像又摸到了一块木头,不过这顺滑的感觉与之前用的触感完全不一样。 他拿了出来,发现这有着淡淡的紫色的长木块总是散发着一种奇香,直冲鼻腔,一开始很是刺激,越到后面月就越是沉迷。这种带着微微花味的木香,真是…… 嘶! 月发现识域中的金色大海瞬间流入全身,像是死死抓住了他的每一寸皮肤,瞬间疼醒了他。从刚刚若狂的状态下清醒,他意识到有些诡异,刚刚这种迷迷糊糊的感觉明显是被下药了,要不是自己元神惊动,指不定会发生什么。这块木头有异端,杨旸难不成要对我做怎么? 月收起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把眼前的肢体部分在地上摆好,一个人形傀儡就初有所成了。 他把这些组件堆放好,然后走出山洞,刺眼的阳光让月下意识地抬起来手放在雪白的额头前,遮挡太阳。话说还真是三天没有回去,到只是摘了些野果吃,没怎么出来,这一下有些受不了。 月勉勉强强地接受了以后,走向杨旸的家。 月刚看见树林中难见的平地,就有一个疏影在喊道“是月么?” 这个声音是杨旸的,“是我!”,月喊道。 杨旸连忙跑来,拦住了月刀“兄弟你的傀儡做好了?” 月显然有些不习惯,然后挤兑了几下,明确毫无用处之后就没做什么。“对,差不多了。我应该可以去城里走一趟了。”月这时才想起拍了拍已经被渲染成灰色的布衣,骤然满天灰尘冲出牢笼,狠狠地捂住了他们的脸。 “不是你这到底是在哪儿,怎么那么多灰。想给你送饭,可连个地方都找不到,你不会嫌弃吧。”杨旸看着月,等待着他的回答。 月的身高比杨旸稍微高一点,不过杨旸就是住在海边的,身高和体质都比月好一点。不过此时的月十分不自然,“没有,只是喜欢一个人待着。”月冷冷地回答,他真的受不了杨旸突然的热情。 “月,你把布袋给我。你拿这个,这里面有不少灵石了。”杨旸把一个青色绸袋递给了月,随后又伸出了脑袋“把这封信送到怜雨阁的唐阙染的手中,就说你是我的朋友。怜雨阁是一个购买兵器的地方,你送过后出去找到墨玉石坊就好了。” 杨旸挠了挠后脑勺,傻傻地笑着。月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知道一种能让人痴傻的木头么。” 杨旸马上收起了笑容,“你……说的木头有很多种的啊,比如醉清杉,绿叶樟木等等”杨旸绘声绘色的说着,但是一开始的不自然太过显眼。 “这个袋子我还有用,我先拿着。没问……”“不行。”还没等月说完,杨旸就抢断了他的话,“你……这布袋太大了,不方便的。”杨旸僵僵地笑道,月眉头紧锁,目不转睛地盯着杨旸。侧漏的气势完全压过杨旸,他只好点了点头,“但其实也没啥问题。嗯。”杨旸边走路边看着脚,月已发觉到一丝不对劲了,杨旸是希望这紫木是离开自己的,那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那我现在就走了,晚上之前尽力回来。”月说着走着,关于这一片的情况杨旸都和他说清楚了,应该不会迷路,可能路程有些遥远。 果不其然,正午烈日当空之时。青郁的树林中的月才看见远方的石墙。 月喘着粗气,双手抓住大腿,撑起上半身。他回头望了望,足足有十五里路,只不过路上没有耽误一点时间,一点都没有休息。 “看来我身体也不错啊,好像到了……” /本章完/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