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预言书1起源》 第三幕:阿楚 () 南市,老城区。 金秋十月,碧空如洗,凉爽舒适,秋高气爽。街边的野花随风摇摆,树上的枫叶随风飘落。一阵阵秋风吹过这座平凡的城市,每一个市区,每一个街道里。 小市青年啊,在这个城市流浪的无所遁形。 这一年十月,平平凡凡,如往年一样的安静。春去夏来,秋去冬来。来了几个春夏秋冬,又走了几个春夏秋冬。每一个季节都很美,所以要好好欣赏大自然赐予的礼物,人类在大自然的面前是多么的渺小,更别提在整个宇宙里…………。 阿楚躺在床上睡觉,睡的很死,冬天还没有开始到来,人就已经开始冬眠。虽说秋天的气氛已经开始凉起来了,但对于一些懒癌晚期患者,这些气不气氛的天气都没什么区别,如果要叫醒这种人的活,还真不简单。没有一些**功夫的话,是不可能叫醒这种人的。 床旁边书桌上的闹钟已经显示八点多,但依旧没有响。可能是昨天亲戚家的小孩子来玩的时候,不小心给弄坏了。一个好端端的闹钟都会坏,想起昨晚的做客,可真是不堪入目…………。 那家伙在看《加菲猫的幸福生活》,他感觉自己跟这玩意还是有一点相似的,整天不就是吃吃睡睡,睡睡吃吃。唯一不同的是,那玩意有着与生俱来的哲人般怪想法,就这点根本没法比。 “咚,咚,咚!”楚榆楠正看着电视,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啊!”楚榆楠大喊着,真是奇了怪了,莫名其妙的突然敲门,就算是要糖也不是今天啊,万圣节明明就是月底。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并没有停,反而更大声,他实在受不了被这红木门的声音吵的要死,相比之下用手指甲刮黑板,那声音更刺耳。他便放下手中的遥控器,没有了心情继续看下去了,所以很不耐烦的走向门那。 楚榆楠猛的一开门,不耐烦的喊道,“大晚上的,是不是有病啊…………,啊!大姨,你们来了啊……。” “有什么啊?”门外的中年妇女对着楚榆楠就是一顿教训,看上去典型的包租婆,“越来越不像话,跟你那死人老爸一样的没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的不学偏学旁门左道。” 楚榆楠也没说什么,就站在门口中。似乎对亲戚家的三姑六婆们的话,也已经没有什么感觉。要骂就给她们骂呗,等她们骂累了,也就不管你了。 “还站在这里干嘛,是不是不让我们进去!一点都不醒目,真不知道微妮怎么会生到你这样的人,原来怪你爸。” 楚榆楠听到,也不敢说什么。便帮她们拿了东西就进去,楚榆楠的大姨,二姨,三姨带的小孩也一窝蜂的进去,还对楚榆楠骂了一句,“傻逼!”楚榆楠听到这话,真想把手上的东西扔过去,大不了不做亲戚呗,可实力不允许啊。 “你爷爷呢!又去哪里鬼混了?都一大把岁数的人了,还到处鬼混,果然是一代传一代,没一个有用的,”二姨狠狠的说道。 “爷爷他……。”楚榆楠吞吞吐吐的说,吐字并不是很清楚。 “失踪啊!?说话那么吞吞吐吐,你爸教你的是不是!”二姨很粗鲁的说。虽然楚榆楠和她们是一家人,可对方从来没有当楚榆楠是自己人,从语气这方面都可以看得出来。 “爷爷他等一下就回来,很快了,你们先坐会,我,我去沏茶给你们喝。”楚榆楠小小声的说道。 “快去快去,都坐了这么久了,连杯茶都没有,真没礼貌。”三姨说。 “可不是嘛,他爸一走,就是十年,连个家都没回…………。” 楚榆楠在厨房里沏茶,对她们的话是不理不睬。可是心里又很难受,是因为自己没用呢,还是父亲没用,又或者一家人都被她们当成异类来看待。 我们又不是怪物,为什么要用那种排斥的眼光来看着我们。若不是因为老妈的缘故,自己早就被她们踩在脚下,其实早就被她们踩在脚底下,狠狠地践踏。 每次逢年过节,家家对比。而楚榆楠一家一定会被唾骂的。什么三姑六婆的来炫耀自己的孩子有多牛逼有多厉害,而楚榆楠就躲在角落里默默的吃饭,一旦被问到成绩考的怎么样啊?你爸的现在收入能不能在城中心里买一套房啊?你以后打算干什么啊?楚榆楠都一概不知,都没有说话,而是一直在吃饭,面对她们的问题,还真没有办法避免。 “喂喂喂,你这个大傻逼,沏个茶都那么慢,你可真没用啊。”几个小孩子在楚榆楠的面前,像蚊子一样的到处嗡嗡嗡。 他们说完,就跑出去了,楚榆楠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命运多舛啊!” 这时候,楚榆楠的爷爷已经回来了,看见亲戚来到自己家里,脸色自然也就不好看。两家的关系一直都不好,而楚榆楠出生的那一天,她们整天也说三道四的。 “哟,这不是九张嘛?”大姨笑了笑,“都这么晚了,还去哪里鬼混啊?” 楚爷爷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的烟,说道,“我去哪里,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嘛?”顿时,大姨的脸色瞬间黑了起来。 楚榆楠端着茶,走了出来。 “哎?爷爷……,”楚榆楠走了过去,“大姨她们今天来……。”话还没说完,楚爷爷就抢着说,“我知道了阿楚,这些活让我来,你先上去吧。” 楚榆楠有点不明不白,不知什么原因,就先把茶端给爷爷,自己就上去了。 大姨看着楚爷爷,说;“九张啊,你们这一家子怎么这么没用啊?看看你弟弟楚灼,多厉害啊!国大公司的老板。再看看你现在的职位,什么铁匠铺啊?都什么年代了,还打铁。再看看楚灼的妻子,多么的贤妻良母。” 大姨继续说,“你呢,就和那个什么瞎子神婆结婚,生了一个没用的儿子,整天闯祸,一事无成。现在整个人都不知道去哪了,连家也不回。然后,你那没用的儿子,与我们家的微妮结婚。本来希望出一个人才,结果也是没用的废物一个,还乌鸦嘴,说什么就什么。你说说你们家,你们家上辈子是不是毁灭了地球,才这样子的,一代又一代的没用。” 楚爷爷就笑了笑,然后把茶端在桌上。 楚榆楠一向都知道,爷爷和大姨她们的关系一直都不好,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没问原因,应该是自己的问题,自己没用,不争气。所以才导致爷爷和老爸,一直都被亲戚朋友们看不起。 “耶耶耶哟!”楚榆楠走到房间外,看到几个小孩子在他床上,乱跳来跳去,还到处破坏他的东西。 “喂,你们干嘛!”楚榆楠狠狠的叫道。那几个小屁孩,见到楚榆楠也没有很怕,更没有因为他的那一句话为此而停下脚下的活。 “看不懂嘛?踩你的床,破坏你的玩具啊。”随后,那几个小屁孩立即就拿起楚榆楠房间里的所有玩具,使劲的丢来丢去。 “你们,放下我的玩具…………,你别碰我的高达。你,不许丢我的钢铁侠。别扔!!我拼了好几个月的乐高积木…………我的天啊!!!” 经过一番折腾,那几个小屁孩就很得意的就走了。楚榆楠此时伤心欲绝,自己最喜爱的玩具都没了。本来还想下去讨还一个说法的,结果大姨她们带着那几个小屁孩,怒气冲冲的就走了。 “我靠,爷爷到底对大姨她们说了什么,竟然能把大姨她们教训成这样……。”楚榆楠在楼梯间看着。楚爷爷发现楚榆楠知道了,便笑了笑…………。 这一年十月秋天,楚榆楠,这个整天游手好闲的家伙,运气永远的还是那么差,没人关心他过的怎么样,就算是学业,亲戚朋友们都会嘲笑这个一无是处,头脑简单不灵活的家伙。永远的被人拿傻瓜来看待,中考的成绩是班最差的。进入了一个名气有点差的技校,选了一门汽修专业。 “阿楚啊~起床了,上学快要迟到了。阿楚~。”楚爷爷在一旁叫着楚榆楠起床,这家伙睡的跟猪一样死,昨晚还抱怨那几个小屁孩把他玩具弄坏了,结果就睡一觉,什么事都了了。 楚榆楠半睡半醒的状态,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便蠢蠢欲动的翻开身子。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就那么一线天的眼睛。 “啊?阿公啊~。”楚榆楠朦朦胧胧的看到的是爷爷在他一旁,他也没有管那么多,因为睡的太糊涂,便忘了今天的是上学的日子。 “阿楚啊~,现在已经八点多了哦,还不起床嘛?”楚爷爷挠了挠头,看着楚榆楠睡的那么香,还真不忍心去打扰他。 楚榆楠紧紧的抱着海绵宝宝公仔,糊涂的说,“阿公啊,大周末的就让我多睡一会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鬼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你确定吗?”楚爷爷顶了顶眼睛框,便看着桌上的日历。“今天是星期一哦,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你第几次迟到了?” 突然地,楚榆楠猛地一睁开眼睛,把手中抱着的公仔丢在床下,立马起身的看了一下桌上的闹钟,很明显的闹钟时间停留在昨晚九点十分,而且闹钟的玻璃还有几条裂缝。楚榆楠又看了看手上的手表,已经快九点了。 “我靠!已经八点五十了。”楚榆楠立马地下床穿衣服,头发乱的一团糟,裤脚一个长一个短。手忙脚乱地收拾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阿公啊!你怎么不叫我起床啊,你这要是害死我啊~。” 楚爷爷也是一脸懵逼,看着楚榆楠整个人七上八下的,“我已经叫了你很多次了……,可是就是没有起。要不要我送你去学校啊。阿楚。” 楚榆楠慌慌张张收拾了东西,背上书包,嘴里还叼着一块昨晚吃剩的半块面包,心烦意乱的说,“以后不管用什么办法,就算是打,也要打到我起床为止…………。阿公啊,我现在去上学了,你就在家好好待吧,不要到处走来走去。” “那你上学的路上小心点啊!” “知道了!” 此时楚榆楠已经下楼去了,楚爷爷看着楚榆楠下楼的背影,自己不由自主的笑,然后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木制相框,照片里的男人有些模糊,不知道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里的男人与一位女人紧紧的挽着一起,俩人身后的简陋小屋看起来很适合俩人生活在一起。温和的阳光照在小屋的侧面,小屋背后还有一片大海,海鸥在那里飞翔,看来它很喜欢自由。 “阿风啊~。”楚爷爷脸色上有些忧愁,但是嘴角还是勉强的微微翘起,轻轻的摸了一下照片,“你的儿子榆楠已经长大了,做什么事都越来越像你了。他的行事风格,像你当年一样,是一个一无是处什么都不会的人,但就是这样,人才会成长。他继承了你没有的能力,要相信他。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所有的未来都掌握在你儿子的手上。就如同预言书里说的一样,你的儿子,将拯救所有时空的命运。他将代替你的职位,所以要相信他,要相信他。他不是没用的人,他没被人看不起,他只是还没有找到他的使命。他是你的儿子,他叫楚榆楠!” “叫什么名字?”门卫大爷拿着登记表,看了看楚榆楠一身子都是气喘吁吁的样子。 “楚,楚榆楠……,楚楚可怜的楚,榆木脑袋的榆,楠竹山的楠。”他还不忘的介绍自己名字里的每一个字。 “什么跟什么。”门卫大爷一句都听不懂,“楚榆楠是吧。” “恩……”他应了一句。 “哪个专业班的?”门卫大爷在登记表上写下楚榆楠三个字。这男孩心想一定死定了,天天迟到,迟早会被学校开除的。 “额……,汽修专业一班。”楚榆楠惴惴不安的说道,心里恨不得捶死眼前这个老东西,但是做人不能这么卑鄙,应该要捶死他的孙子。 “好了,进去吧。”门卫大爷已经写上楚榆楠的迟到情况,而且在登记表里,有多次他被迟到登记的记录。楚榆楠愁云惨淡的走了进去,这时候门卫大爷偷偷的把刚才登记表上的纸撕了下来,并藏进自己口袋里。 他走进学校里,所有学生都已经在教室里,有的一些在户外上体育课。上体育课的学生愣住地看着楚榆楠,而楚榆楠也不敢放慢自己的脚步,直接跑去教室里。今天上的是汽修理论课,魔鬼梁老师的课,所以无论有没有迟到,凡是没有上她课的人,都是要挂科的。 而楚榆楠就是典型的例子,常常的迟到逃课,班上的人都以此为榜样。 楚榆楠所在的学校,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这个学校是楚爷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楚榆楠就这么懵逼的进入了这所学校,还经常的被人欺负。 可笑的是,在这所学校里竟然有女生喜欢楚榆楠,而且还是一个校花,是幼儿专业的。楚榆楠对她是不敢靠近,感觉自己配不上她。听说,那个校花,成绩很好,而且家庭背景也很不错。 他来到教室门口,所有人都看着他,就连在讲台上讲课的梁老师也看着他。毕竟是学汽修专业的,班都是男生。而楼下的幼儿专业,是女的,但有那么几个不要脸的男生在幼儿班。 所以,汽修班的男生都非常希望自己班上也有个漂亮的女生。但想都不要想,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永远都是不可能的。 “哟,神奇啊?”梁老师竟然有一丝丝的怀疑楚榆楠,毕竟楚榆楠经常的不上她的课,并且她的课非常的枯燥无味,今天能来上她的课,梁老师绝对想不到出于什么原因。 “额…………。”楚榆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梁老师翻了一下桌上的课本,“既然来了就进来吧,但是来了又迟到……。”这时,梁老师看着楚榆楠,“就留下来打扫教室卫生吧,没意见吧。” 楚榆楠微微的点头。 “进来吧!”梁老师说。 他走教室里,像一个猴子一样被人嘲笑。反正他也已经习以为常,习惯就好。大家都是一个班的,能相识在一起是缘分啊。但是楚榆楠可没这么觉得能相识在一起是缘分,因为经常的被自己班上的人欺负,而且又打不过他们,一个个的牛高马大的,就楚榆楠一个人瘦不拉几。他们还真怀疑过楚榆楠是不是走错专业班了。 特别是一个叫黄天的人,经常拿楚榆楠做出气筒。还问他每个星期六的彩票号码是多少,有时候对了好几次,自然而然那黄天也就没有欺负楚榆楠。但是,一旦错了就立马堵楚榆楠,然后修理一顿。 这不,那黄天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楚榆楠,应该是楚榆楠告诉的号码不对号,看来放学又要被修理一顿的了。 楚榆楠又紧张又害怕的,知道自己要出事,就先提前准备好创可贴和红药水,还有消毒水。 那黄天眼睛死死地盯着楚榆楠,还用拳头威胁他。而楚榆楠还尴尬地笑了笑,还很亲切的和黄天打了个招呼,应该是在说,今天放学老地方见。 第四幕:少年啊 () 慕光咖啡厅。 “华哥,这是你让我找的那个小子的资料,你看看。”说话的,竟然是早上的门卫大爷,其实人家很年轻的,也就三十多岁,莫名其妙的就被那些人叫大爷。看到他衣服胸口上的标签,上面写着:李雏。他递给对面带着黑色礼帽的中年人,一份有点厚的文件夹。 “楚榆楠……?”中年人有点吃惊的看着文件夹上的资料,里面还有楚榆楠的一些生活照片。 “华哥?”李雏有些疑惑的看着对面的中年人,“他真的是预言书里所说的预言之子?” 中年人拿起烟缸里未吸完的老烟,轻轻的吸了一口烟,吐了一口烟气,“未必。”李雏有点不太理解中年人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预言书里并没有详细的介绍预言之子是怎么样的?但是不排除他就是拥有四个分身的人,有点意思啊,这家伙。”中年人笑了笑。 “这家伙一个月就迟到了二十多次,几乎每天都在迟到,还有你让我调查他生活的事,我也知道了他在家里几乎被亲戚朋友们看不起,他真的能拯救所有时空?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会不会未免也太草率了吧。”李雏还是怀疑中年人的看法,中年人也很明白李雏的说法。 “小李啊,我们不能这些原因而看扁一个人的潜力。如果我们都看扁他,那跟他的那些亲戚朋友有什么区别。”中年人看着李雏说道,“很多事情不是我们一句话就能说清的,就好像他的事情,不是我一下子就能知道的,是他父亲说的。” 李雏有些发愣,手上的茶杯也有些颤抖,“他,他父亲…………!” 中年人拿着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继续看着手上的资料,“南市理工技术学校?哈哈哈。” “你笑什么?”李雏有点不太明白。 中年人合上文件夹,看着李雏说道,“没有没有,我们当长辈的,一定要让他加入我们的组织。”中年人站了起来,李雏见到此状也站了起来,“辛苦你了小李,让你这么多个月一直呆在那个学校。” “这是应该的,能为组织效劳,是我的职责。”李雏感叹的说道,中年人便紧紧的握住小李的手,“谢谢!” 下午放学后。 黄天一把抓住楚榆楠,直接堵在厕所里。旁边的那几个小弟,也非常看不起楚榆楠,还狠狠的教训他。 “你竟然敢骗我们!是不是想被我们打,还是太久没被打了皮痒了,哈!”黄天的小弟凶巴巴的对楚榆楠骂道。 “你干嘛,不要吓到他了。”黄天对自己的小弟说,“好歹这也是我们的老朋友,你这样吓到他,万一他以后不告诉我们呢,是不是?姓楚的。”黄天看着楚榆楠,还很用力的扯着他的衣领。 楚榆楠被黄天扯着衣领,死死的被按在墙上,似乎有点不太好受。 “我不知道为什么号码会不对,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楚榆楠有些吃力的说。 黄天看着楚榆楠说,“我可是按照你说的话,去买了当天的彩票。结果却没有中,你说过的,如果没有中的话,你可是要被我们修理一顿的,是不是这话,姓楚的。” “恩…………。”楚榆楠想拼命的扯开衣领,但还是太晚了。黄天说完就是一拳过去。打在楚榆楠的脸上,稍微一点点力气,楚榆楠的嘴角就留下了一点点的血。 “你要是再敢骗我,我可就对你不客气!”黄天又狠狠的打了一拳过去,这下楚榆楠左边的嘴角青了一块。然后黄天又用力一拳的打在楚榆楠的肚子上,他痛苦的叫了一声。黄天就松开了手,楚榆楠就坐在了地板上,被打了有些鼻青脸肿。 “我们走!”黄天打完楚榆楠之后,便顺手的拿走楚榆楠书包里的钱,少少都有一百。 楚榆楠拿着书包,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一口一气的喘息。身子靠在厕所墙上,屁股坐在地板上。看着窗外的黄昏,楚榆楠真的觉得自己弱爆了,一点用处都没有,就是一个累赘。 “楚榆楠,楚榆楠,楚榆楠啊!你就是一个,大傻逼!难怪会被自己人看不起。”他似乎有点累,还傻笑了一下。 他独自一人回家,此时已经黄昏快日落,他用创可贴贴在自己的嘴角上,用右边肩部单肩着书包,而另一只手则插入口袋里,就这样一直走。看着公园里的小孩子,嘻嘻哈哈的玩的很开心,他有那么一点点羡慕。羡慕他们不用为现在的事情负责任,羡慕他们的童年时光有快乐。 有时候,楚榆楠很好奇,自己有时候可以第六感一些事情。而有时候,却不行。他对这些事情也说不通,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种情况。或许就好像是莫名其妙的……“预言!” 可能吧,他有时候觉得这种是纯属的靠猜测。如果他真的有预知能力,那他中考成绩也就不会是班最差的了。 这时候,他发现有车子跟在他身后,他不敢放慢自己的脚步,步伐也开始快了起来。他怕可能是个人贩子,并且这时候也开始慢慢傍晚时分了。后面的车子也慢慢的加速,而楚榆楠可能是出于害怕,就跑了起来。后面的那辆车便稍微加速,就冲到了楚榆楠的面前,挡住了楚榆楠的道路。 而那辆车的后窗,有些缓慢的打开了车窗。楚榆楠把头稍微的探过去,看到了一位中年人,而那位中年人就是早上调查楚榆楠的中年人。 “你就是楚榆楠?”中年人带着墨镜看着楚榆楠说。 “你是…………?”楚榆楠有点不太理解这是怎么回事,他记得没有欠别人钱啊,也没有得罪谁谁谁啊。所以他很苦恼疑惑不解的是,这个眼前的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想知道我是谁的话,就上车吧。”中年人看着楚榆楠一脸懵逼的脸色,也对比了一下照片里的人物,“看来没找错人,楚榆楠。” 看着那长的不是很帅,也不是很高,而且身上还有点怂包一样的气质,头发蓬松乱糟糟,小小的眼睛,有点厚的嘴唇。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大海茫茫之中,找到了他的踪迹。 第五幕:破晓组织 () 楚榆楠有点不明不白的就进去车里,还没有搞清楚对方的情况下,就这么贸然的上了别人的车。万一是群人贩子,那岂不是死翘翘了。但是人贩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呢?说了起来也怪了,这年头人贩子也很聪明的。楚榆楠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中年人看着楚榆楠有些小紧张,紧张的无处安放的小手乱动来动去,就有点想偷笑。 楚榆楠看着这部车子有些几分帅气,推测了一下这车从外观设计的新纺锤形格珊,还有刚才看见车头的前大灯+l形日间行车,车尾的贯穿式尾灯,轮胎的话是新设计轮毂。 车子内部里头是;一座掌控、中央扶手按键群、刺子秀工艺、和纸纹理饰面、箭羽纹饰面、空调出风口感应式邃光旋扭。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雷克萨斯ux。想不到楚榆楠既然知道这种车。 楚榆楠还真有点不太相信,人贩子既然会那么有钱,这得拐卖多少个良家少男才能赚这么多钱啊。中年人应该是看出来,楚榆楠在了解车的结构。 “老大,我们现在去哪?”坐在驾驶座的年轻人问道。 “耳非餐厅!”中年人脱口而出。 那位年轻人便熟练的立马打转方向盘,然后挂档踩油门。而楚榆楠还左望右望,除了开车的那位年轻人,就只有中年人和楚榆楠俩人坐在后面。 “你觉得这车怎么样?”中年人问道。楚榆楠还没有反应过来,以为不是在问他,就坐在车窗的那个位置上,不知道在抠什么东西,然后便不小心的把别人的东西给抠掉,还若无其事的藏起来。 “啊……,哦,额……。”这时候才反应回来,楚榆楠便装的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我觉得这车很不错,很……大,对,很大。奈斯。” 中年人笑了笑,“没了?” “没了……。”楚榆楠这时候在心想,“又不是我开,我怎么知道这车性能怎么样,这大叔是不是有病啊?怎么老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 中年人递给楚榆楠一张皱巴巴的名片,看着他那疑惑的眼神还有那眉头皱的厉害,他语气很平淡地开口,“你好,小子!我是国防时空调查团和平组织的老大,我叫华徐宁!初次见面啊,小子!” 楚榆楠已经不止一次的半信半疑的了,看着这张皱的实在不行的名片,就像是被汽车来回碾压过的东西。你至少拿去用蒸气的东西搞一下这张纸吧,或者换一张名片也行啊,什么鬼组织名字听上去很高端,就一个小名片显得很穷一样。 “人贩子难道还搞特别推销?”楚榆楠抓了抓头发,又挠了挠鼻子,“搞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究竟是为了什么。”华徐宁看着楚榆楠一直死盯着名片,又在那深思熟虑。像是考试的时候,拿到试卷立马答题,结果你一道题都不会写。 楚榆楠对华徐宁小小声的说道,声音几乎听不见,华徐宁便把耳朵靠过去,“你们是搞推销的嘛?还是某个地方的表演团队?” 华徐宁听了,便忍不住的就露出微笑,坐在驾驶座的那位年轻人似乎听到了什么,便透过中央后视镜就跟楚榆楠说,“少年,我们不是什么推销的,也不是什么表演团队。就如同刚才那位先生说的那样,我们是国防时空调查团和平组织!” 楚榆楠听到了,便立马的怼了回去,“问你话呢啊?开你车去!”华徐宁应该是觉得还没有说到核心内容,所以楚榆楠才不相信。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华徐宁看了看楚榆楠的青一块,其实华徐宁一开始见到楚榆楠就想问的。 “见义勇为嘛?还是…………怎么滴?”华徐宁看着楚榆楠,而楚榆楠却把头靠在窗边,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他被人打,但是那块地方青的很明显,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是被人打过。 “嗯………,被人打的……。”楚榆楠慢慢的说,语气非常的安静,感觉说这话有些羞耻。 华徐宁明白了,“原来这孩子因为这样的事情,才不好意思说出来。也难怪,每个人都有自尊心,小时候就算是被人打的鼻青脸肿,也不会告诉父母如何一个字,就随便说一句摔着了就骗过父母。” “没事的,孩子。”华徐宁摸着楚榆楠的头发,像安慰自家小孩一样,“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楚榆楠一脸嫌弃的瞥了一眼华徐宁,“你谁啊你!干嘛摸我头,撒开!” “哈哈哈哈,这小家伙还有脾气的。”华徐宁笑了笑,开车的年轻人也跟随着一起笑了。 “你笑什么啊你,开你车去!”楚榆楠似乎总是对那位年轻人有点过不去,而年轻人也被楚榆楠说的哑口无言。 “到了,先生。”年轻人停下了车,来到了看似价格不菲的餐厅,看着华徐宁说道,“就是这了。” “嗯!孩子,我们下车吧。”华徐宁拿着很厚的公文包,拍了一下楚榆楠的背后。然后看着年轻人说,“小杨,你先回去吧,一会来再来接我。” “好的,先生。”年轻人很有礼貌的说。 楚榆楠眼巴巴的看着这个耳非餐厅馆,整个人都瞠目结舌。这个餐厅馆是典型的loft风格的餐厅,装修风格格外的舒适宜人,环境宁静而又美好,还有露天户外的座位提供给喜欢浪漫的客人。 “走吧!”华徐宁说道。楚榆楠一下子才回过神来,毕竟一生没几次能来到这种豪华的餐厅馆。 当楚榆楠走进这所餐厅的时候,就被眼前的餐厅环境所吸引,眼前展开的风格,奢华而又低调的中央大厅。天花板中心悬挂着翡翠吊灯,华美的法式桌椅。还有古典中式风格的柜台,处处散发着浓郁的木质调气氛。通常需要雪松、广藿香、松木、檀香木,以及香根草等香料,所以给人有一种舒心温暖的感觉。每一个服务员都给人一种端庄优雅,大方得体的感觉。 一位很年轻的服务生,向华徐宁和楚榆楠的面前走了过来,他身上穿着浅绿色的马甲,里面是一件纯白色的衬衫,外面马甲的左胸口上刺绣着“earerror”的logo,边缘还有一条细细的深红色玫瑰花圈,衣领口还绑着一条红色的蝴蝶结。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年轻服务生很优雅的说道。 华徐宁对着服务生说,“我们要两个位子!”楚榆楠到现在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的看着华徐宁,他觉得人贩子可能会花一些招式来诱惑你的肚子,然后乖乖的跟他走。 然后服务生就带着两人来到一处靠着大型落地窗的位子那。 “我们……,来这里干嘛?”楚榆楠发麻的不知道干什么好,不停的在那咽口水,总之又紧张又害怕。 “吃饭啊!你以为干什么啊?”华徐宁简简单单的说,“反正不会卖了你就行了。”楚榆楠听到这话,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两人坐在对方的对面,楚榆楠看着这桌上的银瓷饰的餐具,“未免也太高端了吧!” “想吃什么?”华徐宁看着楚榆楠说道。 “额…………,我又没来过这种地方,我怎么知道吃什么,还是你来点吧!”楚榆楠挠了挠头,拿着桌上的银瓷具刀叉,转来转去。 “那好吧!”华徐宁笑了笑,看了看菜单,“先来份提拉米苏,还有意式马卡龙。喝的就来拿铁咖啡,你喝不喝咖啡的?”华徐宁看着楚榆楠。 “可以,喝过。”楚榆楠尴尬的笑了笑。 “那就再来杯摩卡!”华徐宁看着服务生说,而服务生用着平板电脑记着菜式,楚榆楠则在一旁发呆,看着窗外的夜景,每家每户的店铺都开张着,有吃喝玩乐的,还有各式各样的,这就是小镇青年的平凡生活。 “最后七分熟牛排,要黑椒汁,他的那份就加鱼子酱。可以了!”华徐宁告诉着服务生,说完就把菜单拿给年轻的服务生。那位年轻的服务生说了句,“稍等!”就走了。 过了一会,部的菜式都上来了。楚榆楠目瞪口呆的看着桌上的甜点蛋糕,还有法国鹅肝、鸡蛋炒鱼籽、黑椒牛排、鱼子酱牛排。每一样都非常的昂贵,楚榆楠有点不太好意思的,连刀叉拿在手上都是一抖一抖的,可能是今天没怎么吃饭,又不停的在咽口水。 “赶快吃啊!还愣着干嘛,别饿着了。”华徐宁看着楚榆楠迟迟没动刀叉,就催他赶快吃。年轻人有点不好意思是正常。 楚榆楠偷偷的看着华徐宁,看他那和蔼可亲的脸庞,眼睛旁边有几道浅浅的皱纹,头发是那种偏分修边发型,但是头发有些杂乱,像是没有整理过,如果抛开这些杂念就显得有那么几分男人味和成熟稳重。穿衣风格嘛,上身是那种brown’beach(布朗海滩)品牌的黑色夹克,内里是棕褐色的的马甲,里头配着一件纯白色的衬衫。下身搭配的是一条磨砂微弹修身牛仔裤,鞋子是那种回力运动鞋。 楚榆楠心里想了想,“从装扮上来看,不像是个人贩子,难道是推销的?难不成是某个地方的表演团队?可是聊了这么久了,连半个产品都没有介绍,难道真的是表演团队?这年头,连马戏团表演团队的人都这么有钱?” 华徐宁看着楚榆楠,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愣着干嘛,快吃啊!” 楚榆楠还是觉得华徐宁在隐瞒一些事情,只是没有告诉他而已。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楚榆楠看着华徐宁,这时他已经不在害羞了,便开始动起刀叉来。 “不只是我对你好,还有你的父亲,你的爷爷。”华徐宁吃起牛排来,非常熟练。 楚榆楠听到后,有些莫名失落。他可能没听懂华徐宁说的意思,但是他继续吃起牛排。楚榆楠从来都很肯定自己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只有房间里的那张照片,就再也没有其他的途径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真的有那个什么国防时空,什么调查团和平组织?”楚榆楠看着华徐宁,而此时华徐宁也停下手中的刀叉。 他笑了笑,终于等到楚榆楠问起这个问题了。 华徐宁拿着刀子,在牛排上划了一刀,“其实……,准确的说,是织!” 楚榆楠脸神经抽了一下,似乎听上起有点不太明白,“什么意思?织?是什么东西?” 华徐宁便解释一番,“其实也就是一个上二大局院中一中局,下一小局的一个小组织,说好听点就是捉拿时空罪犯,说白了就是后勤部,是个小小的部门。” 他还是有点不太理解华徐宁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公安局吗?” 华徐宁差点没被噎死,说了这么多,楚榆楠还是听不懂,真不明白他脑子里装的是啥玩意。 华徐宁放下手中的刀叉,用餐巾纸擦了一下嘴,“很多事情,我现在一时间无法跟你解释清楚,得从很久之前说起,怎么说呢?你相信宇宙大爆炸嘛?” 楚榆楠点了点头,“相信啊!我觉得万物就起源里宇宙大爆炸。” 华徐宁为楚榆楠的回答,感到一丝丝的可笑,“哈哈哈,真是个天真的孩子啊…………。”他马上就要发起长篇大论似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楚榆楠边吃边听。 “宇宙起初里,存在着一个非常小的点。这个点它不断的膨胀,使物质的密度从密到稀的演化。最终,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宇宙大爆炸”。” 他两眼注视着楚榆楠继续说道,“大爆炸之后,重新诞生了一个宇宙。这个宇宙就像空壳一样,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无。”但是保留了一个点,这个点就像微光一样。在什么都没有的空壳里,它似乎是一个中心点。这个点不断的重新演化,在漫长的宇宙岁月里。它慢慢变得巨大起来,然后达到一定密度时,它又重新的爆炸。但是这一次的爆炸,使这个宇宙诞生了二十六个魔方能量格子和第一个平行宇宙。” “这些魔方能量格子都是诞生于宇宙中心点,它们在宇宙第二次爆炸的时候,吸收了周围爆炸的能量。然后把这些爆炸能量重新向四周扩散,在爆炸的冲击力下,万物起源的开始,在无尽的宇宙里,能量大到把主宇宙给撕裂出好几个平行宇宙出来。而魔方能量格子爆炸的中心点,被称作为“创生之柱”。” “而从主宇宙分离出来的四个多元宇宙里,每一个平行宇宙都是由量子组成的。而包含各个平行宇宙的主宇宙,被称之为,“古安德大宇宙”。” 楚榆楠被他所说的话给惊呆了,然后他说了句,“那…………,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啊。” 华徐宁无奈的低下了头,用手掐了掐自己的眉头,“我话还没说完呢。” “哦!”楚榆楠插了一块大牛肉,然后一口咬就了下去。 华徐宁继续说,“自宇宙大爆炸之后,就发生了多元宇宙的事情,那都是好几千万亿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是现在,过去的事情我们只能顺从,我们眼光要放到现在今天的一切。” “哦!然后呢?”楚榆楠那死鱼眼的盯着华徐宁看。 华徐宁表示很无奈,他见多了各种各样小孩,可就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让人无语的小孩。他还是头一回的遇到,却是让他有些难堪。 “那好吧,那我继续说,接下来你给我听好了。” “嗯……。”楚榆楠挑了挑眉头。 “在一个宇宙里,存在着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有五个时空并存,每一个人都或许有着自己的分身,一个或者两个,或者更多。但是这些分身都会在别的时空里生存。而你,楚榆楠!是拥有四个分身的人。” “怎么样,是不是有些吃惊呢?”华徐宁笑了笑。 “神经病……。”楚榆楠瞥了他一眼,自己拿着刀叉在晃来晃去,转过头直接无视华徐宁。一时间华徐宁感觉有些尴尬。却是,这么贸然的直接说给一个人听,小孩子才会信。 “你看没看过科幻小说的?”华徐宁急的挠了挠头发。 楚榆楠对华徐宁冷冷的笑了笑,“呵!大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玩意。你说宇宙起源的事情,我还可能相信一点点,但是你毫无根据的说我有四个分身,那请问…………,证据呢?” 华徐宁拿起餐巾布,擦了擦嘴,“你所说的证据,就是所谓的你。你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继续说道,“小子,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未知,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楚榆楠撇了撇下嘴,拿起桌上的摩卡一口喝掉。他忘了叫服务员在咖啡里加糖,所以他喝起来,有些涩涩发苦。不过还好,他喝完咖啡,立马拿了块点心,直接丢进嘴里,简直当陈皮吃啊。 “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跟我说的吗?”楚榆楠看着华徐宁,“快点,一次性说完,我还得回家呢。” “你必须得信……。”华徐宁轻轻的说。 “额额……,我会的,我会参加你们那个宇宙大爆炸起源上帝世界这个世界竟然有五个时空还有很多不知道的分身的戏剧表演。可以了吧大叔。”楚榆楠挑了挑眉头,他一瞬间脑子里峰回路转,该说的他都说了出来,气都不带喘。 华徐宁呆呆的沉默着,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楚榆楠说的话。 “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吓得楚榆楠刀叉都拿不稳,不相信也不至于这样吧。 “小子,你还漏说了一点。”华徐宁看着楚榆楠。 楚榆楠眉头有些愁,他该说的都说了啊,哪里还漏了啊?对方就告诉他这么多,没别的东西了。 “不,不对啊…………,我部都说了啊,更何况是你告诉我这些事情的,哪里还漏了?”楚榆楠问道。 华徐宁拿起拿铁咖啡,轻轻喝了一口,然后便放回杯盘上。 “谁说我部都告诉你了啊?”华徐宁两手放在桌面两旁位置上,衣袖边缘,短小而又紧,露出细瘦的手腕来。 “不是……,你……。”顿时楚榆楠哑口无言了,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对方。 “哈哈哈,那我就一次性说完好吧,到时候你要怎么说都随你便。”华徐宁轻轻的说。 “嗯…………。”楚榆楠转头看着窗户外。 华徐宁耸了耸肩,把两手靠在桌面一起,撑着上身,微微向前倾斜。 “咋们这个世界里,存在着一样神奇的东西。”华徐宁小小声的说道,楚榆楠被他语气给吸引过去。 “什么东西?”楚榆楠也靠过去,两人互相倾斜过去,就差一点头就要撞上了。 华徐宁继续说,“在这个世界上,这个东西存在于世界当中,它便是核心剧本!这本核心剧本分为黑白两色,可惜在七十七年前,这核心剧本的另一半也就是黑色那一部分,已经下落不明。唉~哦……,可惜哦。” “你干的啊?”楚榆楠一语惊人。 “啊?怎么可能是我,你想多了。要是我的话,我就不可能坐在这里和你说这些事了。”华徐宁拿起咖啡一口干掉剩下的咖啡。 “哦,好吧。那……,这本核心剧本叫什么名字?”他竟然有些相信华徐宁说的话。 华徐宁把身子靠过去,衣服都快要沾到桌面食物上的酱,“它叫做预言书!这名字是我们给它取的,它其实就叫核心剧本。但是人们只在乎未来,所以就管它叫做为预言书。嗯……,就这样。”说完,他又坐回座位上。 楚榆楠冷冷笑道,“呵呵,真的假的?是不是你们表演团队想出来的剧本啊!?”楚榆楠拿起刀叉晃来晃去,“我觉得这剧本太老套了,什么宇宙大爆炸,什么时空并存,什么预言书,什么四个分身。要是按照这个故事情节发展下去的话,预言书预言书,那是不是还有一个预言之子啊?大叔。” 华徐宁吃起牛肉,差点没别咽到,因为他听到楚榆楠说的最后一句话。 “哇靠……,你们怎么知道还有个预言之子的?”华徐宁有些吃惊,他记得还没跟楚榆楠讲到这个部分的。 “我靠!还真有啊,我就随口说说而已。”楚榆楠有些惊讶。 华徐宁看着楚榆楠笑了笑,“既然你都已经说出来了,那我就不转弯抹角了。其实你说的一点都没错,的确有一个预言之子。” “所以说,我就是预言之子咯?”楚榆楠一脸期待的看着华徐宁说。 “不是。”华徐宁快速回答。 “那你还吊我胃口。”楚榆楠有些不爽的把叉子插进牛排里。 “我只是不确定你是不是预言之子。”华徐宁向楚榆楠解释道,“但是不排除,你就是拥有四个分身的人,一定错不了。” 楚榆楠尴尬的笑,“呵!呵呵,说的跟真的一样。”他看着窗口里的影子,真的如同华徐宁说的那样嘛?其实楚榆楠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信,就那么一点点。毕竟就像电影里一样,突然有人跟你说,你是大英雄救世主,世界要你拯救。你的心里会有一点开心的,即使你表面冷漠。 两人聊了一会,桌上的菜也已经吃剩的差不多了。 “吃饱了吗?”华徐宁说。 楚榆楠拿着牙签很潇洒的叼在嘴里,应了华徐宁一句。华徐宁笑了笑,看着这家伙,还是不相信他说的话。 “要不这样吧,你明天放学,我给你地址,你来找我,我到时候再慢慢跟你解释。行吗?”华徐宁看着楚榆楠。 “好吧…………。”楚榆楠伸了一个千年懒腰。随后,华徐宁便递给楚榆楠一张小白纸,楚榆楠拿着小白纸看了看。 “金珠大道,业成区七号街,西米路二十三号,南坚果钟楼……,ok!” “这些没吃完的东西,就让服务生倒掉吧。”华徐宁指了指桌上的菜,楚榆楠听到他说要倒掉,就立马劝住他。 “哎哎哎,你干嘛?别倒掉啊!这么多菜没吃完就倒掉,这得多浪费啊!我爷爷现在还未必吃过呢。”楚榆楠便叫服务生拿了几个盒子,然后就收拾桌上未吃完的菜。 华徐宁看着他,便不由自主的笑了,这时候心里想,“想不到这家伙,还挺孝顺的。” “要我送你回家嘛?”华徐宁说。 “不了,我自己走回家。”楚榆楠拿着几个收拾好的盒子,然后放在塑料袋里。 “我走了。”正当楚榆楠准备起身要走的时候,华徐宁便叫住他。 “还有事吗?”楚榆楠问道。随后华徐宁便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水。 “这是消除伤疤的药水,拿着!”华徐宁扔了过去,楚榆楠一把接住。 “谢了!那我走了。”华徐宁应了一句,然后他就走了。华徐宁独自坐在位子上,看着桌上的菜被楚榆楠收拾的一干二净。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号码。 “今天晚上,通知大家集合!我有事要宣布。” 第六幕:破晓五人 () 金珠大道业成区七号街西米路二十三号南坚果钟楼。 这个时候的时间段,已经没多少人出来。夜已深,每条道路街区的路灯依旧照明,每家每户的商铺都纷纷下班,马路的栅栏两道还是依旧有车俩行驶。只是空气环境中的气氛,变得安静许久了。这个时候,最能让人放松下来。夜晚的凉风习习,宁静街区的气氛,路边一个个的灯光,夜晚寂静的风景,湖边的城市倒影。 华徐宁背对着桌面,嘴里叼着一条老烟,烟气微微飘逸。他看着墙上的地图,地图有些庞大,道路交通环境交叉,建筑店铺随处可见。其实就是整个第一时空的区域地图。 “老大,你找我们?”华徐宁转过身子,眼前的年轻有为的几位少年少女,便是织的成员:陈韵寒、肖雨生、李落一、林瑾瑜、蒋懿薛。 “哟!小懿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华徐宁看了看蒋懿薛,而平时的蒋懿薛也是经常迟到。 “呵!在网吧打游戏呢,被我看见了,就一把的揪了过来。”陈韵寒看着蒋懿薛那一脸不爽的样子。 华徐宁把烟放在烟缸里,轻轻的弹了一下烟灰,“很抱歉的这么晚了,还叫你们过来。” “别怎么说老大,我们都是一个团队的。”陈韵寒说道。她呢,是一位性格直爽,做事严谨,行动风格独特,谨慎从事的女生。id:寒冰,十八岁的女生,织的队长。与肖雨生在一起过一段时间,最近感情有些问题。 “小寒啊~,在组织里,就你行事风格谨慎从事,每一次行动都非常好。这也就为什么你会被认命为队长。”华徐宁看着陈韵寒,“但是呢,脾气就不太好,很容易暴脾气,这也就为什么每一次的捕捉罪犯都会有你的头条” 陈韵寒吐了吐舌头,“哪有啊?” 这时候,蒋懿薛笑了笑,“呵!还敢说没有,是谁在上个星期的时候,抓到了一个时空罪犯。就因为别人说了她一句‘婊子!’她就把别人一脚踹出大桥下,当时那个大桥离下面的大海足足有三十多米,她就那么直接的把人给踹了下去。搞得我们当时在那附近捞了足足一个小时,才把那个人找到。好在那个罪犯厉害点,没那么快嗝屁。不然你就要去映像法庭了。” “菇凉,脾气别那么暴躁,不然以后嫁不出去的。”蒋懿薛嘲笑着陈韵寒,他是一个有话直说,从来不拐弯抹角的男生,性格有些大大咧咧。但是偏偏长得又很帅,所以又得到许多女生的爱慕。他没什么爱好,就爱玩游戏。最大性格特点就是玩世不恭,放荡不羁。id:惊雨,十八岁。 “蒋,懿,薛!你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陈韵寒发脾气大怒,幸亏身旁有李落一在拦着她。 “哎,阿雨,她最近又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又来了。”蒋懿薛对一旁的肖雨生悄悄地说道。肖雨生扭了扭头,表示不清楚。 “哎,你不是她男朋友吗?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蒋懿薛表示有点疑惑,而肖雨生却跟他说,“额…………,女生都是这样的,莫名其妙的生气,莫名其妙的打你。而你却不能还手,最可气的是,还是你的错。” 他!是陈韵寒的现任男朋友,只是现在的感情处在于悬崖勒马之中。他有些孤僻冷漠,但大脑的行动风格非常的随机应变,人长得也很帅。他是一个爱体育运动的男生,也喜欢看书。id:飞鸟,十九岁。 “好了,安静会。大家都是一个组织的,要好好相处啊。”华徐宁把烟吸完,便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有点厚的旧资料。 李落一对着陈韵寒悄悄的说道,“寒姐,你先别生气,你也知道小懿他人嘴是有点贱。所以嘛,以后找个机会再慢慢收账。” 陈韵寒听到后,便露出邪恶的笑容,点了点头。记住那位女生的样子,她叫李落一,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学霸,做事很大方,性格有些霸道,无理取闹。但有时候也会温柔,不过几率非常小。一头的灰发小妖女,两个典型的双马尾,用黑色蝴蝶结发卡夹住。id:蓝鲸,十七岁少女。 现在唯独只有林瑾瑜一个人,站在旁边。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很安静,气度很温文儒雅。像个邻家女孩一样,总是带着一副眼睛,她微微的笑着看着李落一和蒋懿薛互相怼,看着陈韵寒和肖雨生两人尴尬的站在一起。 她不说话,就在那两手放在面前的站着,似乎很开心的看着那四个人搞怪样子。id:曙光,十八岁女生。 “就你厉害,就你厉害,你咋不上天呢。”李落一怼着蒋懿薛,蒋懿薛身为大男子汉,就很不乐意的被人这么怼,所以就立马的怼回去。 “我靠,你这个死肥猪,你敢怼我。”蒋懿薛想过去伸手掐死李落一,就被肖雨生给拦住。 “蒋懿薛!你敢骂我!看我不把你给弄死!”李落一也想冲过去掐死蒋懿薛,不过还是被一旁的陈韵寒给拦住。好像在几分钟前,她还跟陈韵寒说不要生气,以后再慢慢再算账,结果她自己就先动手了。 “好了,安静会。”华徐宁轻轻拍了下桌面,四人便安静的站好了,除了林瑾榆不变。 “老大,你找我们来,是要说什么嘛?”陈韵寒说道。 华徐宁看着眼前的五人,然后从外套里的暗袋拿出一张楚榆楠的照片,放在桌面上,众人也看了过去,“我今天见到了楚榆楠这小子,还跟他聊了一些关于时空的事。” “那他对这些事情怎么看?”陈韵寒问道。 “他完不相信。”华徐宁用两手撑着桌面,头微微低下。 陈韵寒有些不太相信楚榆楠的身份,便问华徐宁,“他真的是预言书里所说的预言之子吗?” 华徐宁摇了摇头,表示也不太清楚,他很烦躁,“他现在还是个愣头小子,是不是预言之子?还得从长观察。我让他明天来找我,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来还是一回事。” “老大,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按照计划行事,让他加入进来嘛?”陈韵寒看着华徐宁,蒋懿薛听到,便对陈韵寒说,“你以为对方是谁?连跟他说明情况都很费劲,说明那家伙性格有些倔。” “没错,小懿说得对。要想让楚榆楠加入进来,的确很麻烦。”华徐宁沉思了一会事情。 这时候李落一在一旁就说,“这家伙如果不是预言之子,那我们就不用大费周章的去保护他,他是不是预言之子是另一回事,加不加入组织也是另一回事,对吗华大?” 华徐宁应了一句,“阿落说的没错。” “要不我们去威胁他,如何?”陈韵寒笑了笑说。 蒋懿薛听到,就无语了,“喂,大姐,你有没有脑子的。去威胁人家,你是不是想去映像法庭想疯了。” “要不,我们派人去打劫他,然后我们就从中出来,他一定会加入的。”陈韵寒又说道,她还边打响指边说。 蒋懿薛听到就更无语了,“我怀疑你智商有问题,真不知道你这队长是怎么来的。” “那……这样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样才能让他加入组织?”陈韵寒有些着急了。 华徐宁有些烦,最近的事让他感觉不知所措,“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的。今天的会,就到此为止了。你们,先回去吧。” 众人应了一句,就回去了。 华徐宁坐在靠背椅上,又点了一只烟,在那深思熟虑。不一会儿,口袋里便传出来电声,华徐宁淘出来看了看,来电标示着:‘楚伯!’然后华徐宁便接通了电话。 “喂,是小华吗?”电话一头里传来沙哑沉重的声音,的确是楚爷爷。 “是我华徐宁!楚伯,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嘛?”华徐宁问道。 楚爷爷慢慢的说,“明天下午,你有空来我这嘛,我想跟你商量点事,你看行吗?” “好的楚伯!我明天下午一定准时到。”华徐宁说。 “那好,明天见。”楚爷爷回复。 “恩,明天下午见。”然后便挂了电话。而华徐宁一个人的坐在位子上,重新的点了一支烟,轻轻地吸了一口老烟。 第七幕:冰窖计划 () 次日,又是平常的早上。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搞得楚榆楠马上把自己的独特小黄伞给带出门。结果一出去,炽烈的阳光随时把他给蒸发掉。所以所以,很多事情你是不能相信的,但也有许多事情你不得不去信,有信才有无嘛 他的样子看上去很懒散一样,来到教室里,跟平常一样的单肩背着书包,两只手都插进口袋里。边走边哼着小曲,一副很悠闲的样子。这时候黄天走在楚榆楠的背后,正准备用手掌拍一下楚榆楠的后脑勺。然后楚榆楠瞪了一眼,黄天觉得有点奇怪,以为楚榆楠要还手,但还是继续的用手掌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楚榆楠疼痛的叫了一声,并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黄天以为他要还手,原来只不过是虚张声势。 “想干嘛啊你,是不是想造反,瞪我一眼,眼神里带着杀气,是不是啊?”黄天继续狠狠的拍楚榆楠的后脑勺。 “我没有。”楚榆楠解释道。 “还敢说没有,我看你是忘了昨晚被挨打的滋味了。”黄天说着说着就撸起袖子来。 “咦?老大,你看这小子的脸上怎么一点伤痕都没有,我记得他昨天脸上是青一块,左一块的。”黄天小弟突然发现楚榆楠的脸有些蹊跷。 这时候黄天才发现,楚榆楠的脸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喂!这是怎么回事?”黄天抓住楚榆楠的衣领,“我看你昨天还满脸是伤,怎么今天就没了?” “我,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楚榆楠拼命的解释,黄天却狠狠的用力扯着楚榆楠的衣领。这时候,上课铃突然响起。 黄天便松开了手,“下午放学再来收拾你。”然后一群人就回到座位,楚榆楠这时候松了一口气,心里暗低欢喜。因为这时候不打他,那他就有机会逃走。一般中午放学的时候别人要去吃饭,没时间搭理你。所以到下午的时候,他就一放学就立马跑出去,真是聪明人有妙计。 南坚果钟楼。 “老大,肖雨生和蒋懿薛已经在北区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冲进冰窖里。”陈韵寒副武装的走向华徐宁的面前,比起昨晚的便装,现在的战斗服看起有点霸气十足。 而陈韵寒现在穿的是普通作战服,也就是执行普通任务时候穿的。这种作战服看起来跟别的战斗服没什么区别,也就都是行动比较方便罢了。 她所穿的作战服上,手臂两边都有很长的三条红色的横杠,这是中央情报局的标志。除此之外,衣服外面还加了一个黑色的外甲,这是用来防御身体的。护甲中间偏上方的白头海雕,那是神通局的标志。两个手腕上,都戴有暗红色的环臂甲。她的腰部佩戴着一把黑色的格洛克17式9手枪,腿部大臂外侧还有一把军事用的刀,她还抱着黑色的特制盔头盔。 “好,等一下你就跟瑾瑜一同到北区那边,支援肖雨生和蒋懿薛。这次的行动代号为,‘冰窖计划’!”华徐宁对陈韵寒说。 “好,明白!”陈韵寒向华徐宁敬了个礼,然后便出去了。 华徐宁点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阿卡莉集团,看你们还要藏到什么时候。”华徐宁很不屑的说。 这时候,楼梯间上走下来了一位女人,她身穿着白色柔棉连衣裙,脸上的淡妆很好看,很风姿绰约,长发飘飘,那一束下来的长发直接到达腰间,两双桃花眼,细长的睫毛翘的很高。五官非常端正,整个人看上去绰约多姿和亭亭玉立。 “哎,莫菲?你怎么下来了?”华徐宁看了看她,“你身体不舒服就好好的在卧室里待着,不要到处走来走去。” “把这么艰难的任务,交给那些孩子,真的没问题嘛?他们还那么年轻有为。”莫菲看着华徐宁,她脸上写满了担忧。 华徐宁摸了摸莫菲的长发,笑了笑说,“你也知道那些孩子年轻有为,所以我们要相信他们。” 莫菲还是很担忧,她走在窗户旁,看了看外面的风景,眉头有些紧,“不,我还是有不太好的预感,毕竟阿卡莉集团并非我们想的那样简单。” “怎么了?”华徐宁问道。 莫菲便说,“你还记得上次的那南区废弃仓库火焰事件吗?” “有什么问题嘛?”华徐宁还是不太明白,莫菲便瞥了他一眼。 “你那猪脑子是干嘛用的?唉~真不知道你这老大是怎么当的?”被莫菲这么一说,华徐宁便不好意思的微微低下头。 莫菲继续说,“当时小寒他们一群人到达废弃仓库的时候,那里已经起了大火。很明显的对方想毁掉这里的东西,不让我们知道这里面的一切资料。但是,尽管我们用了多少水,都还是无法将那场大火给熄灭。所以就叫小寒他们让那附近的居民,撤离那一带。最后只能向时空兵器局借来的浴水,才能把那大火给熄灭。所以我怀疑阿卡莉集团他们盗取了时空兵器局里的不灭之火,如果若是这样的话,那这次的冰窖计划就有危险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次不是一场普通的捕捉行动,而是对方诱饵行动?”华徐宁疑惑不解的说。 “没有什么捕捉,也没有什么诱饵,他们可能就想把我们给一网打尽。”莫菲越来越担忧陈允寒他们的处境。 “让我带着浴水去支援他们吧。”华徐宁看着莫菲说,莫菲也看着他,她知道华徐宁做事很不靠谱。 “还是让我来吧,我知道你下午要去找楚伯。”莫菲说。 “可是……,你的身体。”华徐宁有些急了,他知道莫菲的身体不舒服。 “没有什么可是的。”莫菲用坚毅的眼神看着华徐宁,“我们还有最后一张王牌,那就是楚榆楠。如果这道防线都被歼灭了,华徐宁你应该知道后果的严重。所以我们要站在这位少年的面前,在他未加入组织之前,在他还未能保护自己之前,我们都要一直保护他。这也是他母亲在临死之前对我说的最后的话,我所能说出来的结果。不管怎么样,我们组织一定要尽所有的能力,保护这张王牌!” 北区冰窖。 蒋懿薛和肖雨生通知了当地的公安局,立即在冰窖附近疏散了人群。人们并不知道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在冰窖那边地方的周围都设立了范围线。 蒋肖两人穿着作战服,守在范围线外,拿着hk416自动步枪对准着冰窖入口内。两人的年龄虽然加起来才四十岁不到,却已经熟练各种枪法,就已经端着枪上战场。 “在韵寒她们还没有到达冰窖这里之前,我们一定要确保冰窖里面的人都活着。”肖雨生对蒋懿薛说。 蒋懿薛无奈的说,“我们又不是救援行动,何必保证里面的人都安。再说了,平我们两个人的薄弱实力,就算是对方冲出来,我们也抵抗不了。陈韵寒她们来了,难道就能对抗的了他们?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蒋懿薛端着枪有些颤抖,可能是怕了,“这跟上一次的任务可不一样,对方可是红蜘蛛!阿卡莉集团旗下的组织。” 被蒋懿薛这么一说,肖雨生咽了咽口水,死死的盯着冰窖入口,“那这样的话,我们就平实力一搏。” “华大给的这次任务,明显比以前困难的多。先不说对方有多厉害,我们连对方的老大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们手上掌握的情报也太少了。”蒋懿薛的手紧紧扣着扳机,似乎都已经出汗了。除了蒋懿薛和肖雨生两人,还有十多名警察守在范围线周围。 肖雨生看着蒋懿薛,他脸上有些担忧,“如果这次行动像上次的南区废弃仓库计划一样,那我们可能进了对方的圈套里。” “什么圈套里?”蒋懿薛问道。 “都已经这么久了,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是等着我们进去,还是等我们人来齐再把我们一网打尽?”肖雨生似乎觉得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 “或许你想多了吧。”蒋懿薛说。 “但愿是吧……。”肖雨生叹了口气。 在冰窖附近,已经完疏散了人群。肖雨生和蒋懿薛与其他十多名警察,已经包围了整个冰窖。气氛也慢慢变得紧张起来了,不管是蒋懿薛和肖雨生,还是那十多名警察,都神贯注的盯着冰窖入口,仿佛在捕猎里面野兽,还是里面的野兽在捕猎他们。 突然的,冰窖里面扔出了一个烟雾弹,立即的打破了四周的沉静与紧张气氛。肖雨生与蒋懿薛立即的叫十多名警察立刻防御,还有准备作战。冰窖附近周围都是雾气,好在对方用的不是有毒雾气。 待烟气消散后,肖雨生躲在车身中间,把头微微向外探了一下。里面出来了一个人,他穿着一身黑红色装备,头带着黑色头盔,完看不到对方的脸。肖雨生看见对方胸口上,有一个红色的蜘蛛标志,还有一个代号,‘十七’。 “红蜘蛛……。”肖雨生淡淡的说。 蒋懿薛拍了一下肖雨生的屁股,“喂!你还看什么莫?还不赶快换弹匣!” 肖雨生一脸懵逼的看着蒋懿薛,“换什么弹匣?” “你神经病啊你,当然是换子弹了。”蒋懿薛看着肖雨生说,“你以为普通的三厘米子弹,就可以把人家的黑铁盔甲给穿破吗?”原来,在刚才的时候,蒋懿薛就已经偷偷的观察到对方的装备。只不过,对方一直在冰窖入口站着没动。 然后俩人从黑色箱子里,拿出了四厘米的破防弹。 蒋懿薛笑了笑,“防爆盾都能给你穿破,何况是黑铁。”随后,俩人便快速的换弹匣,换了一种四厘米的破防弹。蒋懿薛和肖雨生便站了起来,扣动了扳机,向对方发射了八颗破防弹。 在几声枪声下,面对八颗快速飞来的破防弹。对方被子弹穿破了肩部,膝盖,还有胸口。然后立即倒下,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十多名警察欢呼了一下,蒋懿薛也笑了笑。 肖雨生走了过去,蒋懿薛也跟着过去。肖雨生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十七号’,蒋懿薛拍了拍肖雨生的肩部,得意洋洋的说,“怎么样?我的枪法还很准吧!” 肖雨生觉得有些蹊跷,“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那里奇怪了?”蒋懿薛说。 肖雨生指了指十七号,“你看他身上,奇怪的连一滴血都没有,你别跟我说这是因为盔甲的问题,血部都流在盔甲里面。” “对啊。”蒋懿薛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就立刻把对方的头盔给摘了下来。顿时,肖雨生和蒋懿薛当场被吓住了,发现盔甲里面是一个机器人。 “机器人?”蒋懿薛有点吃惊。 “怎么会是个机器人呢?”肖雨生觉得有些奇怪,“拿个机器人当挡箭牌?还是……,难道……!” 肖雨生立即的看了一下十七号的眼睛,发现里面是一个针孔摄像机。 “是侦查机器人!”肖雨生大喊。 冰窖里。 “噢哦~我们的十七号被发现了。”一个很细嫩的声音回荡了整个冰窖。 肖雨生和蒋懿薛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冰窖里面飞出了一个导弹。蒋懿薛大脑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怎么滴,就是动不了。肖雨生便立马托住他的手,快速的往范围线外逃跑。 “快走!”肖雨生对着十多名警察大喊。 “嘣!!!”一个炮弹过来,接连的汽车一个个被炸的翻天。肖雨生和蒋懿薛在一声炮弹巨响之中,脱颖而出。但是,还是因为来不及跑,再加上被炮弹余下的气流给炸开,身后受了很重的伤。十多名警察听了肖雨生的话,就立即躲了起来,所以没什么状况。 四周弥漫着一股火药味的烟尘,冰窖附近没有一辆车是完好无损的。范围线已经被炸烂了,地面上还有残存的火焰,周围的树木叶都差点被气流给一下子覆灭。肖雨生和蒋懿薛两人倒在地上,被炸的满身是伤。作战服的外甲,已经被炸碎了一地。冰窖附近较远的人群,都一个个惊恐的看着被炮弹炸的硝烟弥漫的地方。 烟尘慢慢的散开,肖雨生和蒋懿薛朦朦胧胧的看见冰窖里走出了四个人。 几位警察走向肖雨生旁边,“撤退吧!对方看似用了很高级的军事武器。” “你们快走……,我和蒋懿薛留下来拖住他们,快点走。”肖雨生很吃力的对那几位警察说。 “如果我们就这么狼狈的逃跑,我们还不如拼了命与他们作战。”一名警察已经掏出了枪,其他警察也跟着照做。他们重新换了弹匣,对准着冰窖入口就是一顿的乱射。 “放心,这里有我们在!”编号为1229的警察摆正了警帽,对着肖雨生他们说。其他几名警察也跑了过来,他们代替肖雨生和蒋懿薛作战。 但是,不管警察们怎么的打,始终没有一个子弹,能穿破对方任何一个人的身体里。对面代号‘琳’的神秘人,嘲笑的说,“真是愚蠢,这种破子弹怎么能穿破黑铁,就算是给他们打一晚上,都还是一场空。” 肖雨生扯了一下编号1229的衣服,那警察看了一眼肖雨生,肖雨生对那警察说,“用这把枪,这枪里面是破防弹,能一下子穿破对方的黑铁。”那警察接过肖雨生手中的hk416自动步枪。 这时候‘琳’看到情况有些不妙,就瞬间从腰带里掏出一把黑色的枪,对准1229。而那位警察立即扣下扳机,对准着‘琳’。 ‘琳’握住手枪,一个精准无缺的弧线形发射,快速的扣下扳机,发射了子弹。与此同时,1229也手握着步枪,身体的骨骼似乎与步枪的每一个零件合为一体,完美精准的扣动扳机,发射了四厘米的破防弹。两人在一瞬间的时间里,毫无误差的向对方同时发射了子弹。 但是,对方的发射子弹时间还是比1229的时间快了0.12秒,就这样1229被‘琳’的子弹瞬间穿破了心脏。而‘琳’也只是被打中的左臂肩部。 肖雨生眼睁睁的看着1129倒下了,十几名警察围过去去安抚1229。 ‘琳’笑了笑,“你很强,但还是很可惜,你只是一名小警察,若是要赢过一名受过专业训练的罪犯,你还差的很远。” 1229把步枪交还给肖雨生,“抱歉,我输了,我没能帮上你们的忙…………。”说完,他就闭上了双眼,他很年轻,看起来才二十岁来头,就让肖雨生深深的记住了他。蒋懿薛很愧疚,如果早点让他们带着人群离开这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带他离开这里。”肖雨生轻轻的说,“这里,就交给我们织处理。”肖雨生看着蒋懿薛说,“还能起来嘛你?” “当然。”蒋懿薛露出笑容。 两人重新站了起来,持起手中的枪,对准着红蜘蛛一方。 “我们将代表北区第三治安警队的警员们,正式拘捕你们!”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此刻‘琳’非常激动的看着肖雨生和蒋懿薛他们,“可真是莫名其妙的热血躁动啊!织……。”琳’笑了笑,扣上了手中的扳机。 第九幕:水毁于火 () “听说时空兵器局有四大自然属性兵器:捕风捉影弓、雷霆驱尔、蛟龙浴水、不灭之火。看来我所见的名不虚传啊。”‘琳’笑了笑,“听闻蛟龙浴水能灭掉世界上所有火,今天能见到浴水,我想试试效果如何?” 莫菲看着‘琳’,她左手带着白色铁手套,上面雕刻了一条浅浅的龙。与‘琳’手上的黑色手套似乎是对应,可能是相同的容器。 莫菲往下轻轻的扯了一下手套,一直死死的对视着‘琳’看。 “我有这么漂亮吗?为何一直盯着我看。”‘琳笑了笑。莫菲也只是嘴角轻轻上翘,用整个拳头对着‘琳’。 “或许,你可能只是个丑八怪而已。你不是想试试我的蛟龙浴水吗?来看看谁的厉害呗。”话音刚落,莫菲张开手掌,突如其来的浴水,从地面上猛的窜了出来,立即冲向‘琳’那。而‘琳’也只是微微的操控了一下不灭之火,就把浴水给挡了下来。瞬间把蛟龙浴水给穿灭。 “我觉得,也不怎么样,很一般。”‘琳’嘲笑着看着莫菲一脸担忧的样子,随后便向莫菲发起进攻,她向前纵横一跃,在半空中操控着不灭之火,身子一扭,右手在下方,一个反转过去把手上操控的火焰,向莫菲扔了过去。莫菲一看,眉头微微愁了一会,立即释放了浴水,把手狠狠的用力按着地面上,便很快速的喷出水来,形成一个水盾形状。挡住了‘琳’的攻击。 ‘琳’落在地上,抓取旁边倒在地上的长铁棍,把右手上的火焰,瞬速的扩散到铁棍身。然后挥舞着身着了火一样的铁棍,随后便立即冲向莫菲那,手中紧紧的抓着铁棍,用力试图穿破莫菲的水盾。但仅仅是被穿开一点点,然后破开的洞口就立即恢复了原样,把铁棍紧紧的扣牢着。 陈韵寒看到似乎弱点来了,便和肖雨生他们此刻准备偷袭‘琳’。四人在‘琳’的周围不同的角度准备偷袭她,每人都在同一时间扣下扳机,发射了破防弹。 “砰,砰,砰,砰!挡挡挡挡!!!”但是一瞬间的时间,‘琳’剩下的队友便很快速的丢来四个黑甲盾,帮‘琳’挡下四个致命一击。然后反弹回来再向陈韵寒他们扔了过去,‘琳’扫了四周,冷冷的笑了笑。 “你们这些饭桶,呵!我还以为都死了。” 莫菲看了看陈韵寒他们,担心的询问,“你们都没事吧。”‘琳’想尝试的把铁棍拔出来,然后嘲笑着莫菲,“先管好一下你吧,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完了,破防弹都没了。”蒋懿薛整个人顿时崩溃了。对方红蜘蛛三个人,二话不说直接向陈韵寒他们冲了过来。拿起黑甲盾直接飞过去。 “那只能肉搏了。”陈韵寒从背后拔出两把剑出来,然后递给肖雨生一把。蒋懿薛一脸懵逼的看着她。 “我的呢?”蒋懿薛问陈韵寒。 “我很抱歉,我就带了两把。”陈韵寒很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直接冲过去,踩着飞来的盾牌,纵横一跃,两手紧紧的握住剑柄,向一名代号‘十三号’劈了过去。对方很敏捷的躲过了陈韵寒的攻击。 此刻肖雨生一脚把飞来的盾牌踹到一旁,那黑甲盾狠狠的插进一辆车门里,死死的卡住。林瑾瑜拿出段截棍,把两根组合在一起,然后挥舞着段截棍,把飞来的黑甲盾给挡了下来。只有蒋懿薛呆呆的站在一旁。 “呆子!小心。”肖雨生对蒋懿薛大喊。突如其来的黑甲盾,飞向蒋懿薛那,此刻蒋懿薛没有什么兵器,只能把手上的枪扔在一旁,用双手徒手抓住黑甲盾。因为飞来的盾牌的冲击力太强,把蒋懿薛撞倒在地上。 ‘琳’笑了笑,“看他们玩的多即兴,也该轮到我们了。”随后便松开了双手,然后聚集右手上的火焰,瞄准了时间的角度,暴力的张开右手,冲向铁棍的后面狠狠的按冲过去。一瞬间破开了水盾的扣牢,前方展开了火焰的气场。莫菲一时间来不及防御,就被铁棍插进肚子里,然后流出很多的血。肖雨生看到莫菲受伤,就跑过去帮忙,不料被对方代号‘二十七’给挡住。 对方拔起大剑,挡住了肖雨生的去路。而肖雨生也立即握住剑柄,狠狠的劈了过去。两人都挡住对方,剑锋快速的擦过,一点点的火花飞溅四周。两人此刻初露锋芒,都对视着互相。肖雨生咬紧牙关,用左手掌扫过剑面气息,随后立即冲向对方,两人挥舞着双剑在对抗。 此刻陈韵寒对抗‘十三号’,对方使用飞兵利器,把陈韵寒死死扣在角落里。陈韵寒很吃力的躲过每一个飞兵,同时又挥舞着手上的剑,挡住每一个敏捷飞来的飞兵。 对方远程攻击着陈韵寒,而手里的飞兵也源源不断的使用,让陈韵寒很难靠近对方,再一击斩杀。每一个飞兵都精准无缺的飞向陈韵寒再快速的擦过,她躲过这一个飞兵,挡住了这一个飞兵。但是下一秒没有注意到,就被好几个飞兵穿向身体每一个肢体。血液飞溅四周,用剑死死的撑在地上。 这时候面对突如其来的‘九号’的破防攻击,林瑾瑜舞动段截棍,挡住对方的大锤子。可是自身力量没有对方的强大,被狠狠的一锤子击倒。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对方再次窜门而出,纵横一跃,在半空中上举着大锤子,向林瑾瑜那里猛的砸了过去。 “蹦!!!”地面被砸出一个深坑,周围地面都裂了开来,林瑾瑜在那么一瞬间的时间很敏捷的躲了起来。 莫菲拔出铁棍,并扔在一旁。肚子里流出很多的血液。 ‘琳’继续展开攻击,操控着不灭之火,对准着莫菲,霎那间地面上重新的窜出熊熊火焰气势。一个个火焰像饿狼吞噬一样,冲向着莫菲。这时候蒋懿薛背起莫菲转头就跑,火焰的攻击只是碰撞在地上,瞬间炸了开来。一股强大的气场把蒋懿薛和莫菲冲击在地上。随后,‘琳’再次操控着不灭之火,这次的火焰截然不同,她准备想把莫菲和蒋懿薛给杀死。 ‘琳’一瞬间把右手给按着地上,地面上连着莫菲那边一起,火焰迅猛的窜了起来,一直冲向云霄,然后不断的吞噬对方的身体,互相的冲击对方的体内。火焰外表顺速的扩大,体内的无数个火焰不断的聚集在一起。‘琳’把右手纵向天空中,可能是单手支撑不住那样巨大的火焰,便加上左手来一起操控。 莫菲对蒋懿薛说,“快走!赶快让陈韵寒他们赶快离开这里,对方想把这里给夷为平地。” 蒋懿薛还是觉得不妥,便不肯答应莫菲的要求,“不行,我们大家一起离开。”两人在你推我让的时候,‘琳’已经准备好了火焰。她把天空中的火焰甩向莫菲那,在瞬间的时候一股强大到让人望而却步的火焰,冲向莫菲那,地面上的道路不断的被擦出一条黑色痕迹出来,莫菲此刻知道已经晚了,刚才逃跑的时间已经没了,所以她准备与‘琳’拼个最后的一战。 莫菲以身力量,把所有的能力都聚集到蛟龙浴水上,天空这时候变得昏暗起来,每个人都对抗着自己的对手。四周而来的水源,不断的汇聚在一起,在短短的时间内,汇聚而成的水龙。从上空撞进地面上,飞驰而来的火焰巨龙,身流淌着暴躁气息。一直飞驰着向莫菲那,这时候从地面上猛龙断破一样的绝技,一口咬掉不灭之火的身体。 ‘琳’操控着不灭之火,被咬掉的身体,重新融合在一起。莫菲操控着蛟龙浴水,从天空中飞驰而下,不灭之火此刻盘旋着身体,然后冲向天空中。火与水瞬间相擦而过,各自冲向对方身体外部,一个身体流淌着暴躁的火焰气息,一个身体汇聚的和平气势。本来互不干扰,变成合并而成的火与水。在一声巨大的破除的声音中,两个撞在一起。双方的操控人员,都很吃力的操控着火与水。两个的气场覆盖了整个冰窖。 “砰!!!” 不灭之火一口破穿了蛟龙浴水,把它整个给吞噬下去。最终还是不灭之火把蛟龙浴水给一口吞掉,莫菲倒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 “小懿,赶快叫陈韵寒他们离开这。”莫菲拉扯着蒋懿薛的衣服。此刻陈韵寒他们见到情况不太好,便停止了防御和进攻。直接跑去莫菲那,对方也没有阻止,就回到‘琳’那。 “菲姨…………。”陈韵寒搀扶着莫菲。 “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莫菲对着陈韵寒他们说,她一喘一嘘的,“这次的‘冰窖计划’已经失败了。撤离!”此刻每一个人身上都伤痕累累。‘琳’在另一边笑了笑,不管她认为打败了莫菲一等人,还是吞噬掉了蛟龙浴水,她都认为她现在已经赢了。 陈韵寒一等人搀扶着莫菲,然后便转头就跑。此刻,‘琳’笑了笑。 “老大要不要去追?”‘十三号’对‘琳’说。 ‘琳’笑了笑,“别急,让他们再跑多一会。” 第十幕:见证少年的出场 () 北区凤凰大道。 此时此刻,楚榆楠这个家伙,被黄天一路追着跑,从老城区追到业成区,再到北区。他们几个人的体力可以说得上是无限的,纯体力来跑。老城区到北区之间,可以说是程马拉松,再多一点点。一个半程马拉松的路程是21.0975公里,也就是两万零九十七点五米。而程马拉松,是42.195公里,也就是四万两千一百九十五米。 “我求求你们了,行行好。不要再追我了,我真的好累啊……。”楚瑜楠精疲力尽的搀扶着自己的腰间,他真想把自己的书包给扔出外面大桥下。 黄天指着楚榆楠说道,他一喘一气的,似乎他追着楚榆楠也追累了,“姓楚的,你给我站住,你要是不跑,我就不追,你觉得如何?”黄天后面的几个小弟,看似已经走不动了,就互相撑着对方。 楚榆楠扭过头,对黄天吐了吐舌头,“我信你,我傻的。”然后说完就继续跑,但是跑没几步就停了下来。看来体力已经耗尽了。他又转过头,对黄天说,“哎,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黄天二话不说,就走了过去,拍了拍楚榆楠的右肩部,“你觉得呢?”然后直接一拳子打在楚榆楠的肚子身上。 “你骗我。”楚榆楠很痛苦的抚摸了一下肚子。 “还跑不跑啊?”黄天摸了一下楚榆楠的头发,不过自己弯曲着腰,双手撑着膝盖。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声音大到扩散到整个凤凰大道外。楚榆楠伸起腰来,看了看远处火光连天的地方,不少人从那地方很惊恐的跑了出来。 “那里发生了什么?”楚榆楠喃喃自语。 黄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讯问了他一下,“哎,你看什么?”楚榆楠理都没理,就直接走了过去。搞的黄天有些尴尬。 楚榆楠越来越好奇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面对一个个跑过来的惶恐人群,他如同一个逆行者一样,穿梭在惶恐人群里,直面而去那火光四射的地方。每一辆车子都被吓出声来,人们似乎看到怪物一样,直接扔下车子然后就逃跑。 ‘琳’站在车子顶盖上,看着每一个惊恐的人群,便很开心的嘲笑着四周。 “不用我多说吧,要是你们把破冰蓝图交给我,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琳’俯视着莫菲一等人。 “休想!”莫菲狠狠的道。 ‘琳’操控着不灭之火,利用火焰把前方的车子给炸了开来,火焰的气场把周围的路灯给炸断了下来,当场掉在陈韵寒的前面。莫菲被陈韵寒搀扶着,身上受了很重的伤,正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 “喂!你怎么可以破坏公共场合?你知道有多少人被你吓到吗?”楚榆楠立即跑了出来,黄天顿时觉得这傻逼真的是傻到家了。 莫菲看着眼前的少年,那似曾相识的样子和声音,“是他,楚榆楠…………。”然后便闭上了眼睛。 陈韵寒一等人顿时懵逼,但是也没有管那么多。‘琳’也被这个少年所吸引,他突然打断了空气中的惶恐气氛,每一个人都在看着他。 楚榆楠指着‘琳’就是一顿教训,“你你你,你知道你所犯下的罪行有多严重吗?你你你,等着坐牢吧你。” “你是谁?你也是织的人?”‘琳’看着楚榆楠那嚣张的气势。 “破你个大头鬼。”楚榆楠指着‘琳’乱骂。 “你管我是谁,反正你死定了。”楚榆楠并不知道对方有多厉害,反正就是指着对方一顿教训。正准备‘琳’要出手的时候,突然她耳朵上传来秘密传线,是后面指示人传来的。 ‘琳’打开按钮,“老大,有什么指示吗?” 对方传来很细腻的声音,“把镜头对准那少年,快!”‘琳’听到指示人的话后,立即马上把头盔上的镜头对准着楚榆楠,当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指示人顿时笑了起来,“没错,没错,就是他。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他了……,预言之子楚榆楠!”‘琳’顿时慌了,然后看着楚榆楠一身普普通通的气质。 指示人对‘琳’说,“快,立即撤退!” ‘琳’有些搞不懂指示人说的话,“可是破冰蓝图…………。”她看了看楚榆楠。 “没听到我说的话吗?立即撤退!”指示人大喊。 然后,‘琳’最后的看了楚榆楠一眼,又看了看陈韵寒他们,“这次就先放过你们!”随后便对自己人说,“撤退!”就这样,红蜘蛛放过了陈韵寒一等人。陈韵寒不明不白的看着红蜘蛛驾驶着车辆就走了。肖雨生和蒋懿薛顿时松了口气。 “真是的,就这样走了?”楚榆楠有点点失落,本来还想举个报拿个钱的。 陈韵寒看着楚榆楠,楚榆楠也看着陈韵寒,两人对视了一会,很遗憾周围的路灯都被打掉了好几个,陈韵寒当时并没有认出楚榆楠的面貌。 “他是谁啊?”陈韵寒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红蜘蛛会一下子就撤退。 黄天看着红蜘蛛走了后,当场跑了出来,指着楚榆楠说,“喂,姓楚的!我们俩之间还有事没有解决呢!”楚榆楠看到黄天这家伙,死缠烂打的整天围绕在自己的身边,可真够烦人的。然后,立马撒腿就跑。 他从陈韵寒身边擦身而过,微风撩起了她的秀发。在那短短的一瞬间里,陈韵寒第一次感觉到这陌生中带有着一点点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遇见过。不过这种感觉一下子又没了,陈韵寒觉得自己或许想多了。 夜晚八点后,夜色寂静,从凤凰大道到冰窖,每一个地方重新的加强了治安管理。在冰窖和凤凰大道里都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隔日肯定会上新闻联播。陈韵寒一等人带着昏倒的莫菲回到了南坚果钟楼,而楚榆楠把黄天甩掉之后,回到了老城区。楚榆楠并不知道今夜发生了多大的事,他那猪脑子一定猜不到,有人已经盯上他了。 老城区。 “小样,还想追我,也不看看我是谁。”楚榆楠似乎很得意。继续的双手插进口袋里,单肩背着书包,就这样慢悠悠的走回家,此时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四周的路灯在各个地方依旧照明着周边店铺。老城区与其他区不一样的是,老城区的各处房子还是很旧,但是不能用破烂来形容。 这里虽然没有北区、南区、东区、西区、业成区、新城区那些地方繁荣豪华,但是这里却很静夜安宁。这里的每一条巷子,都有一种很清凉的感觉,每一处楼顶瓦片,都会留下岁月的痕迹。月下秋风吹过,每一条街道,再吹到每一条巷子。这夜里,独自一人走过,时不时传来鸟鸣欢叫的声音。 楚榆楠就是在这个地方长大,他特别喜欢庭院前处乘柳树,小桥流水钓鱼儿。老城区就是这样,没有太多的工业地方,没有太多乏味噪音。 这时候,他回到家,看见华徐宁从他家门口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华徐宁一眼。楚榆楠有些疑惑。华徐宁也只是对他笑了笑,然后就走了。 “爷爷,他怎么会来我们家?”楚榆楠进门问道。 “没事…………,哦对了,你要是肚子饿的话,就随便弄点吃的,我有点累了,就先上去睡觉了。”楚爷爷看了看楚榆楠,“晚安,阿楚。” 楚榆楠有些懵逼,“好的,爷爷晚安。”他觉得爷爷今天有些奇怪,平时楚榆楠回来很晚,楚爷爷都会给楚榆楠弄好吃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真的累了。楚榆楠也没管那么多,便放下了书包,自己动手弄了点吃。 楚爷爷一个人独自在房间里叹气,看着床上已经收拾好的衣服和一些行李,他看着窗户外的黑夜,随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勋章,勋章是一个兵器的样子,一把大剑插在一个盾牌中,大剑中间有五个正方形,分别写着一二三四五。在三的中间标示着‘兵器’两字。 “没想到啊,事情的进展既然这么快了。唉~是时候该走了。”楚爷爷紧紧的握住勋章,依旧看着窗外的黑夜。 次日。 楚榆楠猛的打开楚爷爷的房间门,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他立即走进去随后打开衣柜,惊讶的看到衣柜里面的所有衣服已经没了,他失落中带着惊慌坐在了床上。他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会,突然脑子闪过一个思路。 “华徐宁!”楚榆楠狠狠的道,他立马起身走出房间。“蹦”的一声,用力关上了房门。他下楼拿起书包,直接推开红木门,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整个过程下来,脑子中不断的想着,自己的爷爷昨夜对楚榆楠说的最后的话,还有华徐宁那笑了笑。所以楚榆楠觉得华徐宁昨晚肯定对楚爷爷说了什么话,才让楚爷爷一大早就走了。现在的楚榆楠一肚子火气。 他骑上自行车,飞驰在道路上,眼中一直凝视着前方,脑子里不停的想着华徐宁。他直接奔去业成区找华徐宁算账,连学校都没有去上。楚榆楠觉得他爷爷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心里估计恨不得把华徐宁给宰了。扑面而来的风,把楚榆楠的头发都撩了起来。 眼看前方就是红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当场的所有车都立马停了下来。他现在的脑子跟瘫痪没什么区别,满脑子都是找华徐宁算账。所有人都看着这个疯子踩踏着自行车,在路上一路狂驰。 来到金珠大道业成区后,楚榆楠掏出华徐宁之前给的小纸条,然后奔向七号街西米路二十三号,‘南坚果钟楼’。 过了一会,他把自行车放倒在一边,心里突然有些胆怯。他望着一整座南坚果钟楼,这座大楼周围结构跟五角一样,整座楼看上去其实很小的,它只不过是看上去有点点高而已,一共才十层。楚榆楠看到入口就在前面,可是心里却有些莫名的害怕。 他咽了咽口水,想了想,还是进去比较好。一个小孩子,他一个大人又能把你怎么样?楚榆楠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接通了华徐宁的电话,电话号码是从地址背后找到的。 过了一会,电话里头传来华徐宁的声音。 “阿楚吗?哦对了,今天过来下,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楚榆楠淡淡的说,语气中带着平静,还有一些不屑,“我也有事要问你,还有,我已经到楼下了,你在哪里?” 华徐宁有些吃惊,“哦豁,这么快就来了?今天不用上课吗?” “你不用管我,你现在告诉我你在哪?”楚榆楠语气慢慢变得有些狠,但还是很平静的回答。这跟他平时说话有很大的变化,现在一点也看不出是一个怂包。 “那好吧。”华徐宁说,“我就在第十层楼顶上,最后一间房。你层电梯上来…………”话还没说完,楚榆楠便挂掉了电话。 他凝视着前方,慢慢的走了前去。 顶楼区域,‘破晓区方’。 “老大,你找我们?”陈韵寒一等人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除了李落一这个人,其它四人都非常的累,很显然一个晚上根本不够恢复好体力。 华徐宁笑了笑,“很遗憾啊,昨天的‘冰窖计划’失败了,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厉害。” “下次,我们一定可以打败对方!”肖雨生很肯定的说,他紧紧的握住拳头,想起昨天的那名警察的牺牲,肖雨生一个晚上都很不服气。要不是凯特骑士没有带上,肖雨生至少可以跟对方五五开。 “我相信你们!”华徐宁对每一个人都竖起大拇指。 随后华徐宁看了看手表,笑了笑,“我们有客人来了。” 楚榆楠猛的推开大门,吓的在场的陈韵寒一等人,除了华徐宁,其他人都掏出枪指着楚榆楠。五个人里有的嘴里还叼着面包,有的扳机卡住了,有的一把掏出枪指着楚榆楠。 楚榆楠一脸懵逼的看着所有人,傻笑了一下,“别以为拿着道具我就怕。” 然后立即走去华徐宁那,双手狠狠的用力拍在桌面上,然后看着华徐宁说,“好啊华徐宁,原来那天你带我去吃饭,是故意靠近我。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啊你。说!你昨天晚上对我爷爷都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一大早一个人影都没有!” 突然,楚榆楠语气大变,吓的陈韵寒嘴里叼着的面包掉在地上。 华徐宁笑了笑,并没有说话。楚榆楠把身子靠过去,很大声的说,“你笑什么笑?说话啊你!” 蒋懿薛有些懵逼,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便好心的去询问状况,“哎,这位兄弟,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不管发生多大的事,都要冷静的去解决,而不是去靠大喊大叫的来说一个人…………。”话还没说完,楚榆楠直接对他来一句闭嘴。 陈韵寒有点看不惯,便走了过去对楚榆楠说,“人家好心的问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的反驳人家。” 楚榆楠直接来了一句我乐意,当场把陈韵寒给惹急了。陈韵寒二话不说直接把楚榆楠给死死的按在桌面上,吓得所有人都觉得有些突然,就蒋懿薛一个人觉得这很正常。 “你再给我说一遍!!”陈韵寒狠狠的把楚榆楠扣在桌上,两个手臂都被陈韵寒给扣牢在背后。 “你放开我,信不信我打你。”楚榆楠拼命的挣扎,一个男生的力量,竟然不如一个女的。华徐宁看着两个人在折腾,便笑了笑,“好了好了,可以了。”华徐宁让陈韵寒停手,过了一会陈韵寒才松开了楚榆楠。 楚榆楠耸了耸胫骨,看着陈韵寒,然后指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死定了,我要去公安局告你们。”这时候李落一偷偷的笑出声。正准备楚榆楠转身走的时候,突然碰撞到莫菲。 莫菲对他笑了笑,“你就是楚榆楠吧。”顿时,陈韵寒一等人都非常吃惊。此刻楚榆楠也很懵逼,为什么自己的名字会有那么多人随便就知道。 “您是…………?”楚榆楠有些胆怯。 莫菲摸了摸楚榆楠的头发,有些久别重逢的看着楚榆楠,“想当初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孩子,然后隔了十年再见到,那时候变成一个天真的小男孩。虽然再次中间隔了七年,但是那呆若的面貌,那稚嫩的声音,我还是记得起来的。” “你母亲是张微妮吧?”楚榆楠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顿时哑口无言。 华徐宁坐在靠背椅上笑了笑,看着陈韵寒一等人,心里想了想,“似乎如预期一样。” 第十一幕:风声 () 莫菲坐在楚榆楠的旁边,两人在外面聊天,莫菲跟楚榆楠讲述他母亲生前的一些革命大事件,楚榆楠一时间顿时安静了下来,本来找华徐宁算账的事,也被抛出后脑勺。 “你…………,是怎么认识我母亲的?”楚榆楠看着莫菲,一个女人竟然可以这么的有魅力,楚榆楠都有些动心了。 莫菲右手挽着楚榆楠的肩膀,楚榆楠没有一丝丝的反抗,反而靠在了莫菲的肩膀上。就在这时候,他感到了一点点母亲挽着的怀抱。楚榆楠心里从未这么的舒坦。 “我和你母亲,都是在‘天诛策划行动’里认识的,那时候你母亲比我还漂亮,是当时许多男人梦寐以求的对象。”莫菲轻轻的说着,楚榆楠一直在安静的听,没有打断任何一句,“然后,我们被分进了一个团队里。从那以后,不管是什么任务,我们都一起完成的很好,所有人都知道‘湮灭’团队里有一对非常厉害的人物。” “然后呢……?”楚榆楠抬起头看着莫菲,这时候莫菲脸色变得有些忧愁起来,眉头有些紧。 “然后…………,在一次任务中,我们遭遇了对方的暗算。”莫菲这时候眼中凝视着前方,似乎想起让她心如刀割的事情,“你母亲为了掩护我们离开,她非常的傻。竟然独自一个人,然后牺牲了自己年轻的生命,爆破了对方的道路,自己却被一根铁棍插穿了心脏。”说着说着,莫菲留下悔恨的眼泪。 楚榆楠低下了头,默默的擦着眼睛里的泪水,“她就是一个大傻逼。” 莫菲听到楚榆楠这话,她有些吃惊,本来向跟楚榆楠再解释一下。他却突然站了起来,背对着莫菲正面,楚榆楠又擦了擦眼泪,还不停地在吸鼻涕。 “她就是一个大傻逼。”楚榆楠转身向莫菲说道,他指着周围环境不停的骂自己的母亲,“不管你说的有多么的好,在我脑子里,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没见过你说的那么漂亮,有多美丽。反正我就觉得她是一个大傻逼,一个臭婊子。是我让她执行任务的吗?她死了活该!!十七年了,我从未见过她,从来没有能真正的看过她一眼。就一眼!没有!一直都没有!” 楚榆楠变得泪流满面,他擦干眼泪继续说,“从小,一直都是我爷爷含辛茹苦的照顾我。他自己一个人背负着所有亲戚朋友的唾骂,说他有一个没用的儿子,和他爸一样傻,他孙子也一样。我爷爷一直都忍下来了。而他们两个呢,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一个个都离开我,执行任务就这么重要吗!!为什么要抛弃我!”楚榆楠痛哭的跪在地上,整个人瞬间崩溃了,他从未这么伤心过。莫菲心里莫名其妙的内疚起来,她也流下眼泪。 莫菲把楚榆楠搀扶起来,楚榆楠却甩开她手臂,后退了几步。 楚榆楠弯下腰,表示很感谢莫菲,“谢谢你的怀抱,再见。”楚榆楠转身子便走,刚走没几步。这时候突然飞来的针,插入楚榆楠的脖子后面,他立即倒下了。莫菲立马过去搀扶着他,她拔出楚榆楠脖子背后的针,然后抬头看了前面,没想到是陈韵寒干的。 陈韵寒放下飞针器,对着肖雨生和蒋懿薛说,“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过去抬人。” 室内。 “他睡姿比我还厉害啊,竟然能把脚放在自己的头上,他是怎么做到的?”蒋懿薛一脸吃惊的看着楚榆楠,不止他一人,陈韵寒他们也很佩服。 “要不要惊醒他?”李落一满脸好奇的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怎么样,她试图询问其他人的意见。林瑾瑜觉得有些不妥。 “不太好吧,他刚刚受了那么大的刺激,万一被我们吓到就……不太好了。”林瑾瑜劝了劝李落一。而李落一也放弃了这个念头,“好吧,我也是说说而已。” 陈韵寒一直死死的盯着楚榆楠,她从第一眼见到楚榆楠的时候,就觉得他与昨天的那位少年很相似。虽然昨天乌漆嘛黑的,看不清楚对方的样貌,所以陈韵寒又从楚榆楠的语气里果断的猜出,他真的是那位少年。这让陈韵寒有些头疼,昨天的少年是楚榆楠的话,那昨夜的红蜘蛛为什么会突然立即撤退?陈韵寒看着楚榆楠,心里想了想,“难道与他有关?这家伙有什么可骄傲的?” “寒姐,你在想什么呢?”李落一走了过去拍了拍陈韵寒的肩膀,陈韵寒立马回过神看着李落一。 “额,没事。”陈韵寒勉强的笑了笑,她看着楚榆楠的脸庞,他那张普普通通的脸,她感觉有点陌生,可是行为却有点熟悉。这让陈韵寒有些猜不透,脑子都快要炸了。 “把他弄醒!”陈韵寒推着肖雨生和蒋懿薛的肩部,两人有点不知所措。蒋懿薛觉得有些奇怪的看着陈韵寒,他指了指楚榆楠,“瓦特?为什么?他不是睡的好好的吗?为什么要叫醒他?”陈韵寒瞪了蒋懿薛一眼,“你要是不把他弄醒,我就把你给弄晕。” 无奈之下,两人走了过去。把楚榆楠扶了起来,让他坐在床上,两人搀扶着楚榆楠的背后。这个时候,还在流口水。蒋懿薛有点惊讶的看着陈韵寒,“你到底在针里面加了多少安眠剂?”陈韵寒耸了耸肩膀,用手指头算了算,“没多少,几瓶而已。应该没事吧。” 蒋懿薛站了起来对着陈韵寒说,“哎,大姐。一瓶安眠剂对成年人都已经够呛的,你让他明天怎么去上学?”陈韵寒吐了吐舌头,林瑾瑜和李落一偷偷的笑了笑。 蒋懿薛突然这时候用拳头拍打手掌心,“好样的,这样就可以跟他老师请假。然后,让他加入我们的组织。”陈韵寒一脸懵逼的看着他。李落一对他说的话瞬间无语了,“你还是人不?” 这时候陈韵寒从后面箱子里拿出两根电棒,直接递给肖雨生和蒋懿薛,“少说废话,给我弄醒!”肖雨生和蒋懿薛两人看了看对方。 然后肖雨生二话不说的直接接起电棒,而蒋懿薛咬了咬手指头,看着陈韵寒,“哎,大姐。这个电棒哦,你想干嘛?你想谋财害命啊,我们还要让他加入我们组织呢。” “我知道,哎没事的,相信我。把电量调到可以叫醒他。”陈韵寒拍了拍蒋懿薛的肩部,然后轻声的对他说,“你要是敢不拿,信不信我当场电死你。”然后以礼貌的微笑,结束了这场尴尬。蒋懿薛手一抖一抖的接过电棒,然后把它调节为中档。肖雨生蒋懿薛两人对视了一下,这个时候楚榆楠又躺了下来。 两人一棒过去,楚榆楠当场从梦中醒了过来,身充满着电流。 “啊啊啊啊啊啊啊!!!”楚榆楠大叫,整个房间都是他的声音,甚至扩散到室外。李落一和林瑾瑜捂着耳朵,就陈韵寒一人没什么事。 瞬时间,楚榆楠呆呆的坐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前面,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蒋懿薛放下电棒,用右手晃了晃楚榆楠的眼睛。蒋懿薛看着陈韵寒,“他该不会是电傻了吧?你忘了,你要照顾人家下半辈子。”陈韵寒走了过去,弯下腰,看着楚榆楠整个人傻愣愣的。 突然,楚榆楠一下子把陈韵寒给按在床上,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周围人顿时懵逼了。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即跑过去拉住楚榆楠。 “我认得你!就是你把我给按在桌面上的那个女人。”楚榆楠掐着陈韵寒的脖子,陈韵寒一时间挣脱不了,而其他人一人一边的拉住楚榆楠。蒋懿薛和肖雨生拉扯着楚榆楠的左臂,而李落一和林瑾瑜拉扯着楚榆楠的右臂。四人的力气同时拉住楚榆楠都拉不开他,他们都很好奇刚才他是怎么被陈韵寒给按在桌面上的。陈韵寒死死的被楚榆楠掐着,脖子非常的难受,喉道里上喘不了下呼不了。再不挣脱,可能估计就要死掉了。 这时候,莫菲突然闯了进来。 “你们在干嘛?”莫菲看着他们。 “菲姨,楚榆楠要掐死寒姐。”李落一拉扯着楚榆楠,同时看着莫菲说。莫菲看着他们这么辛苦,便走了过去。一把揪起楚榆楠的衣领。 “这才多大的事啊,你们四个人都拉不住一个人,以后还怎么混?”莫菲揪起楚榆楠,用左手扣着楚榆楠的脖子。 “放开我,我要,掐死她,掐死她。”楚榆楠试图的挣开莫菲的扣牢。李落一和林瑾瑜看着他,李落一不由的感叹,“这得多大的仇啊!”肖雨生坐在陈韵寒的旁边,轻轻的拍了拍陈韵寒的背后,“没事吧?” 陈韵寒终于可以喘气,整个人一呼一吸,脖子上还有很明显的两个红红的手印,“谢谢,还死不了。”她看着肖雨生。 莫菲拍着楚榆楠的头,“安静!”然后靠到他耳朵旁,轻声的对他说,“华徐宁有事找你,待会冷静点,嗯哼,好吗?”这个时候,楚榆楠安静了下来,莫菲就像一个天使,瞬间用魔力让楚榆楠安静了下来。 随后,楚榆楠站了起来,看着陈韵寒,他竟然弯下腰,对陈韵寒说了句对不起。陈韵寒顿时间整个人懵了,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会说对不起。不止陈韵寒,其他人都被楚榆楠这个行为给惊呆了。莫菲看着楚榆楠笑了笑。 陈韵寒为楚榆楠这个行为感到了一丝丝的喜悦,没想到这家伙还有点绅士的样子。然后,楚榆楠跟随着莫菲出去了,其他人也走了出去。 第十二幕:破冰蓝图 () 中央大厅,环中环室内。 “每周一报,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为追求一个四十岁的少妇,直接跪在她家门口求婚…………。”华徐宁拿着报刊,靠在靠背椅上,两腿搭在桌面上,桌上还放着乌龙茶。 正门一进大厅正中央,有一个圆形大桌,宽敞的大厅包含着一个大桌子,显得它很微不足道。 大型的落地窗靠在大桌后面,一眼望去,可以看到区域的昼夜落幕。地板上贴紧白色青条纹的瓷砖,灯光照射下可以轻松反应出平面光滑,天花板各个四处都按上圆形孔灯,正中央上方吊坠着琉璃灯。 “你拿着上个星期的报刊干嘛,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这么悠闲的坐在这啊?”莫菲一过来,直接把华徐宁手上的报刊抽走,他立即把抬在桌面上的腿,放了下来。还笑嘻嘻的看着莫菲,莫菲瞥了他一眼。 楚榆楠看着左边室厅内,一脸吃惊的,两眼直勾勾的看到满墙武器装备。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羡慕,别人房间都是满墙的手办,或者像超级英雄电影里的纪念人物模型。不过他房间里,就只有几个小高达,还是自己攒钱买的。 “那些都是真枪吗?”楚榆楠问着蒋懿薛,“ak还是火麒麟?” 而蒋懿薛看着他也只是尴尬的笑了下,“都有,你想要的都有,都是真枪。怎样,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的组织啊?年底还有福利的哦。”楚榆楠被他这么一说,心里有种莫名的好奇心在引动他身体。 “福利?什么福利?一个表演团队还搞什么福利?”楚榆楠双眼盯着蒋懿薛,盯着他都不好意思的,“你说的福利是不是请员工出去玩啊?”蒋懿薛被楚榆楠这么一说,他也奇怪了。 “可…………。”蒋懿薛话还没说完,李落一直接走了过去拍着楚榆楠的肩膀,一脸傲娇的跟他说,“你好,我叫李落一,是你惹不起的那种女生。”说完,她就直接走了。 楚榆楠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然后傻愣愣的看着蒋懿薛,“她……。” 蒋懿薛耸了耸肩,拱了下鼻子,“没事,你不用在意她。她这个人就是这样的,脑子有些短路,所以就有点神经兮兮的。” 然后,蒋懿薛伸手过去,对楚榆楠眨了一眼睛,“你好,我叫蒋懿薛。我平时喜欢打星际和联盟,他们几个人都没有我打的厉害,有空我们一起打啊。” 楚榆楠越听越奇怪,完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联盟的?老子我是部落的。” 然后蒋懿薛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楚兄弟,我先过去占位置了。” “莫名其妙的……。”他感觉自己浑身痒痒的。 这时候,林瑾瑜走了过来,对着楚榆楠一笑。这个呆瓜感觉自己看到了天使一样,被她的笑容所吸引了,她的笑容非常的阳光,很有治愈力。自己的内心就像是冰激凌一样,瞬间融化了,他自己都感觉身体也要融化为一滩水了。 “你好,你叫楚榆楠对吗?”林瑾瑜看着楚榆楠,他那呆若木鸡的样子,跟个傻子一样。 林瑾瑜向楚榆楠伸出手,继续说,“你好,我叫林瑾瑜,很高兴认识你。” 这时候,楚榆楠才回过神来,然后看着林瑾瑜,紧紧的抓住对方的手,使劲的摇摆,“你好你好,我是楚榆楠,你可以叫我阿楚,或者…………。”话还没说完,林瑾瑜就被李落一给拉走了,然后回过头瞥了楚榆楠一眼。 这时候,就楚榆楠一个人站在原地。突然肖雨生,从他身边走过,然后抛下一句话,“你好,我叫肖雨生。”然后就走了。他自己被吓了一跳,走路没声音的,跟个贞子一样。然后自己又重新思考了一会,才发现贞子是爬出来的,也难怪他看了美国版的午夜凶铃,吓的他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楚榆楠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奇怪,反正他也习惯了那种奇怪冷压的眼神。他这时候看到陈韵寒在他前面经过,他可能对刚才的事感到抱歉,便小小的后退了一点点。陈韵寒看了出来他的行为,便对楚榆楠微微的嘴角翘了一下,然后就走向桌位那里。 随后,华徐宁走到他面前,拍着楚榆楠的肩部,“走吧,过去坐着。我们今天刚好要讨论一些事,不妨…………,你也听一听。”楚榆楠看了看周围,他觉得反正今天学校也没去,不妨就听一听他们的洗脑大会。然后,楚榆楠对华徐宁勉强的笑嘻嘻。 “我觉得,我们的伙食该改善一下了。”蒋懿薛以为是反应生活问题,自己第一个指出问题来。 结果李落一坐在他旁边,看着他,用自己顶嘴的方式跟蒋懿薛说,“谁跟你说伙食问题,一天到晚的想什么呢,打游戏打疯了吧。” “那好吧,我觉得我们的年底福利改提升一下了。”这话说出来,让人彻底无语了。 “我们哪来的福利?”李落一压根就不明白,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根本就没听说过有年底福利,顶多给个红包,报报平安。 “老大,我想问一下…………那个,破冰蓝图,它到底是什么东西?”陈韵寒看着莫菲和华徐宁两人,华徐宁耸了耸肩膀,而楚榆楠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的洗脑大会。 莫菲把眼光放去华徐宁那,“老华啊,他们果然还是为了蓝图才这么兴师动众的。天知道如果我们不给,阿卡莉可能会一直纠缠着我们。”华徐宁这时候深思熟虑,楚榆楠趴在桌面上看着华徐宁一脸正经的样子。 “破冰蓝图嘛,是由我们这边的科技部门,‘诺亚方舟团队’的队长,裴元恩,所创造的空间跳跃技术蓝图。”华徐宁淡淡的说,陈韵寒一等人有所吃惊,就连楚榆楠都被华徐宁所说的话给吸引了。 “空间跳跃技术?”陈韵寒问道。 这时候楚榆楠突然把话插进去,“我好像知道,我之前在汽修课程听过。” “汽修有讲这东西?”蒋懿薛觉得有些奇怪,李落一撞了一下他手臂,“嘘!别打断他!” 然后,楚榆楠继续说,“额……我一个老师给我讲的,咳咳……这就要涉及到人造虫洞理论,而人造虫洞是利用空间跳跃技术建立的宇宙弦,在它的域边界取得两个地区的那个‘弦’,或许就可以实现空间跳跃技术。” “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嘞。”蒋懿薛举起手来,就像是课堂上问问题一样。 “其实说简单点,是这样的,要实现人造虫洞,必须建立宇宙弦。而宇宙弦是假设性的,理论上可能存在的时空洞,假设宇宙弦是时空成立的,在不同的时空里的第一阶段变化时,在那个域边界取得两个地方之间的那个‘弦’,或许吧,应该可以实现空间跳跃技术。”陈韵寒一等人被楚榆楠所说的话给惊呆了。 华徐宁笑了笑,“没错,阿楚说的对,的确是这样。” 这时莫菲看着他们一等人,“要完美的实现空间跳跃技术,是相当的困难。” “这么跟你们说吧。”华徐宁看着陈韵寒一等人,包括楚榆楠,“在与生俱来的每个时空里,都存在着宇宙弦,也就是原生态时空之门,我们俗称为‘漏洞’。但是这个漏洞非常的不稳定,哪里不稳定?就是漏洞内部!没有一定强大的能力,就会一不小心被卷入时空裂缝里。所以我们要在每个时空的漏洞互相之间,建立起一条时空隧道。” 陈韵寒可能有些明白了,“那这么说,红蜘蛛之所以想夺取破冰蓝图,是想破坏所有时空之门,对吗?“ 华徐宁微微摇了摇头,“漏洞是无法被摧毁的,只能暂时的把漏洞给锁住。这样一来,另一个时空的漏洞就无法进来,本身的漏洞也无法出去。” “根据我们所知,红蜘蛛之所以这么拼命的抢夺破冰蓝图,是想比我们更早的掌握空间跳跃技术,以此来夺取所有时空的支配权。” 莫菲轻轻的说,突然她的眉头有些愁,“只不过我们还没有完的掌握空间跳跃技术,到现在连一个空间点都还没有找到,“空间跳跃计划”还在实验中。” 这时候,楚榆楠笑了起来,所有人都不明白他为什么笑。然后,他站了起来,深深的哈了个欠,然后扭了扭脖子,随后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们,“不好意思,我得该回去了。我没心情听你们这些讨论大会。” 突然,陈韵寒也站了起来,她看着楚榆楠,而楚榆楠也看着她,两人对视了一会,“所以…………,你到底加不加入我们的?”蒋懿薛试图拉扯着陈韵寒坐下,却被陈韵寒一手臂甩开,可真是够无辜的。 楚榆楠笑了笑,那家伙耸了耸肩,一副傲娇的样子,“呵呵,不好意思哦,我没兴趣加入你们这个什么破组织,也别再白费力气地劝我要不要加入。反正我就一句话,不加入!不可能的事,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他就抛下一句话,刚想转身就走,莫菲就叫住了楚榆楠,而那家伙也立即停下,说明还是很给莫菲面子的。 “阿,阿楚,我还是想跟你说清楚,你母亲真的特别爱你,她从未忘记过你刚出生的样貌。”莫菲轻轻的说,“你刚出生的时候,她很深情着抚摸着你的小脸庞。那个时候的你,眼睛小的跟一线天一样,不过还是很可爱。之后不久,你母亲接到了上级的命令,她必须马上回去,毕竟军令如山。你也知道,当母亲的,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她到临死之前,嘴上还是很挂念着你。” 莫菲继续说,“然后她把你托付给我,却因为后来的一场意外事故,我把你给丢失了。之后听说被你爷爷给带走了。我顿时放心了,但是我很抱歉啊,阿楚。你母亲真的非常非常的爱你,请你不要这么唾骂你的母亲。好不好?” 怎么回事,怎么动不动就煽情?说有些感人的话?就能轻易的劝人加入组织?那家伙倔的跟牛一样,丝毫没有什么情面。 楚榆楠听到,一时间安静下来,然后憋出一句话,“那好,你让她来跟我说,你有本事让她亲口承认她爱我,否则我永远不会加入破烂组织的。” 说完,他直接就走了。莫菲想再次叫住他,都已经很难了。这让陈韵寒一等人有些困恼,莫菲一下子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而华徐宁一个人独自回到了卧室里,他也真是够厉害的,一句话就可以让那么多人,表现出不同的神情。 他点了一支烟,一个人看着窗外的风景,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硬盘自动打开文件夹,昨晚有聊天记录,就会有保存起来。 “楚伯,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吗?”华徐宁走了进来,看见他一个人坐着喝茶,楚爷爷看见华徐宁走了进来便立即到茶然后端给他。 “唉,那臭小子还没有回来呢。我怎么可能睡得着。”楚爷爷端起茶,喝了一口,茶里飘着香气浓郁的乌龙茶味道。 华徐宁坐了下来,笑了笑,“是楚榆楠那小子吗?”他拿着茶杯喝了一口,入口甘甜,很香的茶。 楚爷爷看着华徐宁,“不然你以为我还有一个孙子吗?我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呢,哈哈哈,那小子性格随他爸,他爸就随我。越长大,越是一个样。” 两人都笑了笑,然后华徐宁把茶放在桌上,挠了挠鼻子,叹了口气,“啧啧啧…………阿卡莉,已经出现了。说明中央十六局的目标已经蠢蠢欲动,我们现在还按兵不动,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啊。楚伯。” “我知道,不管他们的目标是什么,我一定会阻止他们所谓的行动。”楚爷爷轻轻说,语气都显得那么无奈。 这家伙的cpu处理器总是那么的迟钝,“哦对了,楚伯。不知道你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楚爷爷摸着茶杯口的边缘,眼睛一直看着桌面,“我想…………,让你帮我一件事。” “什么事?您说。”华徐宁脱口而出,丝毫不犹豫的感觉。 “我想……让你帮我照顾楚榆楠这小子。”楚爷爷淡淡的说,语气里似乎夹着无奈,“我知道我这么做,他一定会不同意的,甚至可能还会恨你。但是,我实在没办法,现在越来越多的事都已经发生了,我不得不回第二时空。姓李的那家伙,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看来他是忘记了十七年前那场战争失败的后果。不管他要什么,我们都要阻止他。我们就是不给他,看他能怎么办。” 楚爷爷敲了敲桌面,他叹了口气,“现在,黑色记载书都还没有找到…………,阿卡莉集团又这么频繁的出动,真的该死!”他狠狠的拍了自己的大腿臂上。 华徐宁看着楚爷爷这么心酸,麻烦的事情总是不断的往上叠。然后,端起茶杯一手伸过去,“楚伯,楚榆楠这小子就交给我好了,你放心吧。” 楚爷爷看着华徐宁,两人碰起茶杯,“你一定要相信他,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他拉进织里。我明天一早…………就回第二时空,到时候楚榆楠就交给你了。” “好的……。”华徐宁看出楚爷爷满脸无奈,脸上的皱纹比自己还要多,胡须更是看上去那么多扎人。 昨夜第二天一大早。 清晨早上的凉风,吹向两人,那扑面而来的风中,带着海上苦涩的味道。早晨的日出,从海面上升起,远远看过去很美,像个鸡蛋露出头一样。楚爷爷和华徐宁两人站在桥岸上,华徐宁帮楚爷爷提着行李。 “今早过后,就可能再也看不到这么好的风景了。”楚爷爷触碰着前方的日出,嘴角微微翘起,眼里,只有那日出的微光,“这就是…………破晓吗?” 华徐宁笑了笑,“应该吧,在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只要是有一点点的微光,向他走去,总会触碰到它。” 楚爷爷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了华徐宁“时间不早了,该走了。” 这时候,华徐宁把行李递给楚爷爷,脸上露出笑容,“楚伯,一路顺风!” 楚爷爷接过他手中的行李,走向车子后备箱那,“要是在漏洞里遇到风,那岂不是死定了?!哈哈哈。”他把行李都丢了进去,估计里面都是衣服之类的东西。 他走进车里,钥匙差进去然后发动引擎,打开窗户,看着华徐宁,华徐宁向楚爷爷敬了个礼。 “有黑暗的地方,必定有光!就算前方是一道坚硬无比的墙,阻碍了你前行,那你就打出一条路。有机会我们再见,走了!” 随后楚爷爷驾驶着车辆,打转了轮胎,向后面漂个移,然后直接冲向前方桥岸,一瞬间里空气被撕裂开来,像是从空中撕开一条裂缝一样,直接穿进去。就这样他走了,回第二时空了,一个平静的早上。 华徐宁看着窗户外,吐了口烟气。 “楚榆楠,榆楠。哈哈哈。”他轻轻的笑了笑,也不知道他在傻笑什么,继续吸着烟,看着窗外。 这个时候,楚榆楠一个人回到了学校,一个人闷闷不乐的,一路上提着小石子。还时不时叹了口气,年少轻轻,口气真多。其实,他不在乎她母亲有多厉害,有多牛逼。也不在乎自己的父亲是干什么,就算是一个白领,一个每天上班但准时回家吃饭的父亲。 一家子就是这样,该多好啊,干嘛去那什么‘湮灭’团队。结果呢?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不见的不见。还是个屁家人啊,一家人团团圆圆不好吗?现如今,楚榆楠满嘴抱怨,但是抱怨之后又能怎么样,他们又不会回来。 楚榆楠感觉整个人生糟糕透了,为什么自己会活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废物怂包,被人欺负那就算了,反正他也习惯了。可为什么,自己的家人一个个都这样离开他。 他有时候真的怀疑人生到自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月不出来,但是还是因为自己爷爷最后良苦用心劝他出来。现在呢,自己的爷爷也莫名其妙的不见了。他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抱怨的大喊。或许吧,命运就是这么喜欢玩弄别人。 第十三幕:衰小子 () 一生的命运总会有些坎坎坷坷,楚榆楠十七年来,每次过的生日都是在他爷爷的陪同下,过好每一个简陋的生日。没有旁人的祝福,也没有其他人送的礼物,更没有什么豪华的生日派对,就一个简简单单的蛋糕,在蜡烛火苗光下,草草的许了个愿,陪伴他的,只有那胡须有些扎人的爷爷,楚榆楠就很知足了。 估计今年的生日,楚榆楠只能一个人过。他非常的希望这一切所发生的事情,都是假的。希望能回到家,就能看见爷爷在厨房里已经准备好饭菜,然后叫一声,“阿楚,过来吃饭了。”楚榆楠感觉双眼里,快要流出眼泪,他现在的眼睛都已经湿润了。 他终于明白了,真正被抛弃是什么感觉的。是那种,你的心里像被一块大石头狠狠的压住。走在路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他想哭,可是又哭不出来。那一种孤独,在心里挥散不去,这时候想找一个人倾述自己的话,可是上哪找一个愿意当垃圾桶的人。现在的他,非常难受。那种孤独的感觉,他说不出来,要真正体会它的时候,可能要随时崩溃掉。 他站在学校附近门口,来回徘徊,看了看里面的人群。而里面的确很热闹,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好伙伴,就唯独楚榆楠一个人没有,当每个人孤独的时候,都会把世界任何一切看做很坏。认为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最后看了一眼,还是没有进去,转头就走。就算是进去了,他现在的这副样子,跟一个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只会被别人当成傻子来看待。 可是那又如何,在家里被亲戚朋友看不起,在学校被人欺负,在外面还是被人欺负。除了当一个缩头乌龟,一辈子的怂包,他还能干什么。曾经在他最绝望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被一个女生抛弃,他像一个傻子一样跟那位女生表白,最后同意也没有。 等楚榆楠从老家回来的时候,当楚榆楠洗完澡出来后,那个女生把楚榆楠从微信qq上都删除了。在删除之前,那女生在微信发来一条信息,说她不喜欢别人掺入她生活里。楚榆楠整个人傻笑了很久,当初就是那个女生先加楚榆楠的。为什么到最后会被人伤害。他觉得是因为自己可能不好看,或者真的不够帅。 他试图感受过这个世界的好心,但好心作怪。曾经他把自己关闭在自己房间里,整整一个月没有出来,他在那段时间里饱受了黑暗。是他爷爷打开了窗户,那一缕阳光照射着他那憔悴的脸庞。好在,他那时候没有得什么抑郁症。 这就是,楚榆楠。只能用怂包,没气质,傻子,草根,衰小子这些词语来形容他。或许这只是他十七年来别人对他评论的标签,有可能以后还是会这样,一辈子都这样。 没办法,他太怂了,不懂的什么叫做反击。就算是被别人打了一巴掌,连告诉老师一声都不知道,就任他人逍遥法外。单纯归单纯,怂是怂,一码归一码,两者不一样。单纯只是内心善良,怂是怕,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缩头乌龟。 他这时候回到家,发现家里格外的安静。看着每一个家具,都能一下子联想到他爷爷以前在的日子里。他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板上,靠着红木门,头仰望着天花板。曾经他爷爷告诉过他,只要每次想哭的时候,就把头仰望着天上,这样眼泪就不会流下来。楚榆楠心里一下子委屈上来,眼泪从眼睛两边还是流了下来,他紧紧的闭着眼睛,试图让眼泪停止流下。 “骗人,都是骗人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楚榆楠狠狠的用拳头垂在地板上。 不知不觉,已经晚上了,夜色刚刚落幕。楚榆楠躺在床上睡着了,桌上的小闹钟显示着七点半。整个房间里除了闹钟时针转动的声音,还有窗户外面杂乱的人声。房间外面远远传来,楼下厨房水槽滴答的声音,不停的一滴一滴掉下来。 “咚……咚……咚……咚。” “阿楚,阿楚……。”楚榆楠这时候眼皮微微一动,他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皮。耳朵里听见了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这时候他趴在地上,突然睁开了双眼。他看向四周环境,一个四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黑暗’。 楚榆楠坐在地上,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他最怕的就是黑暗,那种永无止境的黑暗。死寂的气氛让人的大脑精神错乱,安静到一点声音都没有,那种环境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阿楚,阿楚。”这时候他再次的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从四周不知道哪个角落传来。楚榆楠猛地站了起来,看着周围的黑暗。可是周围的环境太黑暗了,根本看不着路。就算是靠着耳朵去听声辨位,面对各个角落传来的声音,楚榆楠只能在原地打转。 就在这个时候,楚榆楠前方不远处的黑暗里,有一个细小的微光,慢慢的向楚榆楠飞过来,只见它越来越近。光度还是那么的细小,就像是在黑暗里的一个萤火虫。 “速!”那个微光快速的从楚榆楠的身边擦身而过,它那飞来的风速,吹起了楚榆楠的头发。楚榆楠立即转向身子,向那微光跑去。在黑暗里,他找不着东西南北,而这个微光,就像给了楚榆楠一个指示,它像一个信号光一样飞去黑暗深处,然后又从黑暗深处飞出来。 楚榆楠拼命的跑,不管前方是什么,他觉得只要跟着这个微光跑就行。突然,这个微光在楚榆楠的面前越来越小,光度变得越来越暗,它就像被黑暗吞噬一样,离楚榆楠渐行渐远,最后在前面消失不见。 这时候,楚榆楠停了下来,没有了微光的引导,他就像是一个在森林里迷了路的小孩。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他还是找不着路。 这个时候,楚榆楠正准备向前走一步时,他就像是踩空了一样,被地下的黑暗给拉了下去。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束缚了他的腿,然后把他拖了下去。就算是在无尽的黑暗里,人身体里的任何感觉会变得非常的敏捷。同时大脑也要保持清醒的状态下。 他,一个人站着原地里,等待着微光的到来。他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周围都是对着他的五面镜子。他头顶上的阳光,在照着他,可那并不是微光。他麻木的站在原地,面对着眼前的镜子。每一个都是一模一样,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镜子里的他,也正在看着镜外的楚榆楠。每一个镜子都是他自己,都是不同风格的自己。 眼前镜子里的他,轻轻的摸着镜面,似乎等待着楚榆楠的某种回应。 “你好,楚榆楠。” 突然,楚榆楠回过神来,他惊奇的发现周围都是对着他的镜子。他看着眼前的镜子,如果他猜的没错,刚才把他唤醒的声音,就是眼前的镜子里所发出来的。这时候楚榆楠明白了,自始至终就是这个镜子里的他,在呼唤着自己。 “你是谁?”楚榆楠看着眼前的自己。 他笑了笑,“我就是你啊,咱俩都长得一模一样。” 楚榆楠立即反驳,“不,你不是我,我才是我自己。” “哈哈哈,你真是一个傻子,是我还是你自己,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他看着楚榆楠,“我可以代替你这个怂包,我只不过是遵从你内心想法的另一个自己。” “不可能。我才是楚榆楠。”楚榆楠大声喊道。 “你还不明白吗?傻子。”他对着楚榆楠说。 楚榆楠傻笑了一下,“这一定是梦,我刚才明明在睡觉的,这一定是梦!” “呵!”他看着楚榆楠,“梦和现实你能分清吗?在现实里,你只是一个怂包。在梦里,你还是一个怂包。你看看你周围吧,哪一个不是你。所以,我才是楚榆楠,那个不用被人欺负的楚榆楠。你,睡你觉去吧!所以,你是一个代替品。” 这时候,楚榆楠低下了头,用力的握住拳头,但是却又松了。 “来,摸着镜面上,你就永远可以睡觉了,再也不用为其他的事考虑了。”他看着楚榆楠,他脸上的嘴角微微翘起。 楚榆楠微微的把手抬了起来,但是他却对着上面。 “傻子!摸着镜面上。”他大喊着。 楚榆楠笑了笑,“它来了。” 在楚榆楠头顶上方的不远处,有一个微光向楚榆楠飞了过来,这时候的微光飞的很快。楚榆楠猛地蹲了下来,那微光从他头顶上飞了过去,瞬间打破了所有的镜子。头顶上的阳光,瞬间被破灭消失。这时候的楚榆楠,再一次的从黑暗里,被拉了下去。 这时候只见他四周都是黑暗的烟气,他在空中紧张的挣扎,突然触碰到了空气中的一层镜面,就在他身子的上方。他看到了刚才的自己,这时候两人靠在一起,抚摸着镜面。 突然,镜面慢慢的裂开,然后一瞬间的碎掉,楚榆楠掉了下去,两人瞬间分离了。一个不断的往下掉下去,另一个漂浮出去。楚榆楠就像在水里沉下去一样,他已经反抗不了。就在他准备昏迷的时候,微光从他上面再次飞来。 楚榆楠睁开了眼睛,试图用手去触碰微光,尽管隔离的很远,他也要尝试着去触碰。可是,这个时候楚榆楠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抬起手了,他慢慢的把手放了下去。就在这个时候,微光快速的飞了过来,光度越来越强。 楚榆楠在光度强烈的照耀下,他慢慢的睁开眼睛,那刺眼的强烈光度。楚榆楠似乎看见了一个人影,向他飞来。刚刚的那个微光,突然变成了一个人,楚榆楠看不太清那个人物,只看见了她有非常长的头发,在空气中凌乱着。 她抓住着楚榆楠的手,然后带着楚榆楠飞向光的源头。突然,从无尽黑暗的低下,有不断的黑色的手,束缚着楚榆楠离开这里,每一个黑色的手都抓住楚榆楠,他紧紧着闭上眼睛,这个时候已经睁不开来。 光的强度太大,以至于把所有黑色的手给瞬间覆灭。楚榆楠抓住的着她的手,她手上非常的嫩,完就是一个女人的手。 他猛地一惊醒,发现自己正在躺在床上。看着周围的环境,每一个物品。那熟悉的限量版钢铁侠,还有御模道,红色异端。楚榆楠觉得自己刚才做的是一场梦,一场有惊无险的梦而已。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便立即下床穿鞋,然后跑去他爷爷房间里。 他打开门一看,里面依旧无人。干净的地板,整洁的每一处。楚榆楠失落的坐在地板上,一个人孤零零的靠着墙上。他才发现,原来醒来后,爷爷的离开不是一场梦,孤独还是孤独。他很失望的,整个人坐在地板上,身体蜷缩着,头靠在腿里。 就这样过了很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着。 这个衰小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悲哀着沉思了一会,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整个屋子都是黑暗,他没有开着灯,就这么简单的省电。这家伙,受到的委屈太多了,从来没有好好的大哭一声,从来都是硬撑着眼泪。 楚榆楠躺在床上,想着以后怎么过日子。他爷爷早上才刚走,他便马上受不了那种孤单,虽说男儿要自强,可是一个人怎么自强。他怂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想过有哪一天能够真正的变得强大。他只希望能够过个平凡的日子,以后再娶个老婆,生给孩子,过个柴米油盐醋的生活。 楚榆楠看了看桌上的小闹钟,才发现九点多,他刚刚才睡了两个小时多而已。突然的被梦惊醒,他现在又睡不着。不过,现在的楚榆楠很纳闷,刚才的梦,到底是什么?那个女人,又是谁?为什么会把楚榆楠拉了出去。 “唉~天了噜。”楚榆楠一个人看着天花板,此时的窗户外变得安静许久了。 突然,这时候楚榆楠的手机信息提醒了。楚榆楠拿起手机,打开屏幕。看见了锁屏页面上的微信信息:“阿楚,还记得我吗?我回来了。” 一个好友向楚榆楠发了一条消息,那个人备注是:“屈梦橙”。听名字应该是一个有钱的女生。 “她怎么会突然发信息给我?”楚榆楠一脸惊讶的看着信息。这个女生就是之前提到的那个校花,就是对楚榆楠有一些好感的有钱人家的女生。因为一些事情,出国留学了一年。楚榆楠读的中专有些不同,它是学习三年,然后就出去实习一年。 楚榆楠打开锁屏,进入微信页面,准备回复她信息。然后想了想,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聊天,不知道怎么去回复她信息。然后就随便敷衍几句她信息。 “哎,哈喽。你出国留学回来了啊,那里待着怎么样?” 然后对方发来两个偷笑的表情,“你还是那呆呆的样子,什么时候有空啊?我们出来见个面。” “你明天不用上学吗?”楚榆楠回复她。 “上啊!我还要回以前的中专学校呢。怎么样,这一年里,有没有想我啊?”女生回复楚榆楠。 这时候身为多年的钢铁直男的他,瞬间在脑子里花了一分钟的快速运转思路,他觉得话中有话,不敢随意回复。楚榆楠首先觉得,她说她还要回到以前的中专学校,这说明她想和楚榆楠待在一起。从开头的上啊,再加上后面的感叹号,说明了那个人女生迫不及待的回去。还有后面那一句:怎么样,这一年里,有没有想我啊,这分明就是一个套路。如果说有,那就说明了两人的关系。如果说没有,可能就会破坏了双方的关系。 “真好,以后还能在一起玩。很高兴能再看到你。”楚榆楠可真是从以前经验里,一个个收取出来的。既能不失两人的脸色,又能维持关系。 “哈哈哈,你现在变得比以前聪明了啊。”女生回复楚榆楠。 “没有没有,还是跟以前一样,只不过多看了一些文学书而已。”楚榆楠瞎糊涂的回复对方,其实他哪里有看一些书。 “哇塞,你还会去看一些文学书,是不是真的,没有骗我吧?”对方这么一回复,楚榆楠觉得有些尴尬,他的确没有看一些文学书。看没两眼,就直接睡着了。但是最近的确有看一些书,只不过是儿童百科书。 “那当然,没有啦。看了一些…………,《巴金和李尧棠的故事》、还有《鲁迅和周树人的生活》,还有好多好多呢。”楚榆楠瞎回复。他所说的文学作品,没有一个是真的。李尧棠和巴金先生是同一个人,李尧棠是巴金先生的原名。至于鲁迅和周树人嘛…………,这么知名人物,对方竟然发觉不出来。 “哦喔!!听都没听过,应该很文学。”对方的沙雕回复,让楚榆楠松了一口气。楚榆楠这时候想了想,“好在她脑子不好使。”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对方发来一个晚安的表情,然后就下线了。楚榆楠这时候,关掉屏幕,然后趴在床上。 等待他的,是明天的到来。那位刚从外国留学回来的女生,是好是坏,楚榆楠也不知道。以前平日在学校里,两人虽然天天见面,但是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当时,楚榆楠已经知道了这位风云人物的名字,而那位女生还不知道楚榆楠叫什么名字。知道他名字的是从元旦晚会那天晚上开始的。 一切说真的,还谈不上什么朋友,何来喜欢。楚榆楠在学校里,也没有什么人气,平日里整天发呆。至于那女生为什么托人要楚榆楠的微信,他现在都还不知道。 第十四幕:朋友 () “这一年里你过得怎么样?还是跟以前那样腼腆吗?我发现你样子没有变勒,还是跟之前一样,看上去呆呆的。”屈梦橙看着楚榆楠,楚榆楠被屈梦橙这么一说,便微微的羞涩地低下头。 “哈哈哈。”屈梦橙笑了笑,“你这个呆子,你羞涩什么啊。有点男子汉的样子好不好啊?” “额。”楚榆楠随便的回应,其实他只不过是想听屈梦橙说的话。 “你额是什么意思啊,敷衍我吗?”屈梦橙狠狠的拍了楚榆楠的肩部,她的个头比楚榆楠高一点点,主要的是楚榆楠肩膀低。不管是在男生眼里,还是女生眼里。屈梦橙的身高以及气质,都能算的上是女神级别。 稍微有些棕色的头发,在太阳底下显得十分明显,楚榆楠看着她那微棕色的头发,看得出来她扎了两个马尾,然后相交结在一起,把马尾往下拉好,再把马尾向内向上卷,用小夹子固定住,最后在外表配饰了浅色系边夹,那边夹像蝴蝶结一样,只不过两头开展的比较大,就像是洛丽塔款式花纹边缘一处处蕾丝。 有时候上课无聊,不知道谁带来一本女生头发款式杂志书过来,等班人看完了,这本杂志才落到楚榆楠的手上,而且还看的津津有味。 像屈梦橙这样的女生,头发都如此的用心打扮,那自然五官就不用说了,当然算得上是一级棒,不然怎么当上学校的校花。 不知道她的打扮是刻意这样,还是本来就这样。头戴黑色礼帽,再佩戴着银色圆形同款哈利波特的眼镜。嘴唇涂上浅橘色的口红,不懂口红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已经涂上口红。衣着装扮嘛,大多数女生都一样。她就例外点,不过还是差不多的了,在直男眼里都是差不多的。她穿着浅蓝色的衬衫,肩部披着浅粉的披肩,下部穿着浅青色的裙子。一身无论哪里都是浅色的,可真够是文艺范的。 “啊?没有啊,我有在认真听呢。”楚榆楠连忙解释。“你可能是听错了,我刚才是咳咳,咳嗽的声音。”楚榆楠看着屈梦橙那质疑的眼神,他整个人的眼神到处看周围。 “真的吗?”屈梦橙一直看着楚榆楠,这样搞的楚榆楠好像跟别人偷情一样。 “那好吧,我相信你,要是你敢敷衍我说的话,小心我揍死你。”屈梦橙拍了楚榆楠的肩部,楚榆楠很尴尬的笑了笑。 两人走在一条绿荫大道上,两旁的枫树一排而过。这时候的秋天,使枫树上的枫叶变得红色和黄色。微风轻轻而来,让每一颗枫树上的枫叶,渐渐飘落。人们可以坐在这里的石凳,感受绿荫大道的一处处的风景,然后再看一会书。枫叶飘落的初秋,在半空中落英缤纷。闲暇的时光,似乎能将每一处画面给停顿。现在树林间里遗失热闹,风夹杂着有些寒凉,一个个石凳上挥散不去余温。 这两人靠的不是很近,只隔了一点点距离。不是情侣胜似情侣,就这么嘻嘻哈哈的走去学校。楚榆楠很少走这条路去上学,基本能来到这个地方的,都是屈梦橙带来的。 楚榆楠想到一句古老的话,“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以前根本就不认识屈梦橙,说好听点,还不是因为屈梦橙是一名校花才认识的。像楚榆楠这种呆头呆脑的家伙,怎么可能会主动去追求人家,人家还未必答应呢。可是楚榆楠始终不明白,屈梦橙这么刻意去靠近他,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还想贪图楚榆楠身上那几分钱?人家可是比楚榆楠还有钱,贪图还说不上什么。 “哎,你在想什么?我发现和你走路真的好无聊啊,一句话都不说,每次都要我这个女生去开口,你是男生勒,不是女生勒。”屈梦橙看着楚榆楠。 “啊?我没有啊。”楚榆楠很勉强的笑了笑,顿时让屈梦橙瞥了他一眼,感觉整个人都无话可说了。楚榆楠只好假装的笑,闭着嘴巴勉强翘起。他心里特别的能知道,他从来就不太会和女生聊天,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话题终结者。 屈梦橙瞪着楚榆楠,他立马变回认真起来。 “你先去好好练练口才吧,练好了,再找我聊天吧。”屈梦橙对楚榆楠说,然后她便转头就走进学校里。一瞬间,里面传来一阵阵呼声,而且都是一群大老爷们的声音。几乎都是围着屈梦橙去的,每个专业的男生都是一个样。 楚榆楠看着天上,吸了一口空气。然后嘴角微微翘起,他感觉自己好像获得了女神的欢心,没想到还有下一次的见面。他这个衰小子,觉得自己的命运已经时来运转,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一个人孤单了,他笑了笑。 这时候楼上丢了垃圾下来,他睁开了眼睛。然后说了句我靠就立马跑进学校里。这家伙,一旦有了一些微微的成就,就会显得非常的骄傲。就像上次的元旦晚会,他才得了第四名,就好像得了第一名一样的欢呼。一吹就是半个月,别人第一名也没这么的骄傲。人家第三名的人,因为没有得第一名就哭了半个月。或许,楚榆楠就是乐观吧,也许吧。 楚榆楠单肩背着书包,穿过人群。屈梦橙这次回来,就让学校里的所有男生都变的立即兴奋起来。什么东西都送过去,什么玫瑰花啊、什么巧克力啊、什么手机啊。多的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人跪下来求虐,不过还是被后面的大老爷们给抬出去了。 楚榆楠看着他们这么夸张的去追求,然后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一定没希望的。什么都比不过他们,还能拿什么跟他们比。 他来到教室外,此时看到黄天站在走廊上,一本正经的看着下面屈梦橙那一群人。像黄天那种身材高大,还长的有些帅气,绝对不比那些大老爷们差。他只不过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欺负楚榆楠的身上,他要是真的想找女朋友,绝对是小意思。 “哎,黄天,你一本正经的看什么呢?难道你也喜欢那屈梦橙吗?”楚榆楠主动的跟黄天打招呼,黄天瞥了他一眼。 “哦喔原来她叫屈梦橙啊,我还以为是谁呢。”黄天看着楚榆楠说,“姓楚的,话不要乱说哦,谁喜欢她啊,看她那一副丑婊子的样子,看到就来气。” 楚榆楠笑了笑,“她惹你啦?” 黄天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那你说别人坏话干嘛?”楚榆楠拍了黄天的肩膀,黄天顿时懵逼的看着楚榆楠,“喂,姓楚的,你干嘛啊。我说她…………,咦?难道…………你喜欢她?” 被黄天这么一说,楚榆楠心虚的转开了头,眼睛看向别的地方。 “额…………,没有啊。”楚榆楠小小声的说。 “啊?”黄天有些听不清楚楚榆楠说的话,那家伙一旦心虚,说话就很小声。黄天走过去,用双手搭在楚榆楠的肩膀上,楚榆楠很懵逼的看着他。 “姓楚的,你该不会真的喜欢她吧?你要想找女朋友,你跟我说啊,我帮你找啊!”黄天对楚榆楠说,楚榆楠对他说的话,不知道如何反驳。 黄天继续说,“她那一副丑婊子的脸,比她好看的人满大街都是。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啊!落入这种人手里,以后只有吃亏的份,绝对没有好日子过。还有我告诉你,要是她敢真的欺负你,放心的我帮你揍她。” 楚榆楠听着黄天说的话,总感觉有点怪怪的。好像自己是他小弟一样,但是他又不知道怎么去跟黄天说。 “黄天,你今天怎么了?她一个女生怎么会欺负我呢。”楚榆楠把黄天的双手给放了下来,然后继续说,“那屈梦橙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坏,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这时候,黄天靠在铁杆上,他笑了笑,“那可说不定,你那么怂。万一真的被那个婊子欺负,谁会那么有空去救你啊。”楚榆楠听到,便拍了拍黄天的肩膀。 “嘻嘻嘻,有你这头牛,就可以了。”楚榆楠笑了笑。黄天听到,便扯着楚榆楠的衣领,看着他说,“喂,姓楚的,你想干嘛,我可是…………额,我属龙的,不是牛”然后,尴尬的笑了笑,便松开了楚榆楠的衣领。 两人靠在铁杆上,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就这样的聊。这时候上课铃还没有响,两人很悠闲的站在外面。 “喂,姓楚的,你以后长大要干什么啊?”黄天看着四周学校的建筑物,被黄天这么一问,楚榆楠深思熟虑了一会。他从来没有想过,以后真的要干什么。难道真的学了汽修,毕业后出去找一份修汽车的工作吗?他也只不过是随便学了一门专业,他觉得这专业轻松了点,后来他就不怎么觉得了。或许,他迷茫的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总之向前走就行了。 楚榆楠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以后要干什么,或许真的得去修汽车吧。”他笑了笑,黄天一听,便挽着楚榆楠的肩膀。 “别啊,修汽车多不好啊,没前途。”黄天这么一说,周围汽修专业的人都看着他,楚榆楠也很尴尬的看着黄天。 “那你,为什么要选汽修专业啊?”楚榆楠问道。 “不知道,可能来玩呗。”黄天笑了笑。 楚榆楠想了一会,然后看着黄天说,“那你以后要干什么,说出来听听。”黄天看着外面的风景,然后嘴角微微翘起,用拳头指着前方。 “老子我要拯救世界,嘻嘻哈哈哈。”顿时,楚榆楠被黄天这句话给惊呆了。他看着黄天那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可是眼睛里却带着肯定。 “拯救世界……?”楚榆楠觉得有些可笑,说起来也奇怪了,之前那些奇怪的人劝他加入什么组织。或许真的能拯救世界和平?估计小说看多了吧。 楚榆楠想了想,或许这就是黄天的梦想,他看不惯那些富家子弟的嚣张跋扈,那些所谓大人物的居高临下的眼神。可能黄天从小家境就不怎么好,所以从小就怀着梦想,要让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穷人都过上好生活。 他拍了拍黄天的肩膀,对黄天说,“我挺你兄弟,你拯救世界,我后面支持你!”楚榆楠竖起大拇指,鼓励着黄天。黄天笑了笑,便一个劲的挽着楚榆楠的肩膀。两人都在走廊上笑了起来,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俩傻子在笑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楚榆楠觉得像黄天这种人,有时候很好,但有时候脾气就不太好。应该是比较容易暴脾气,说好听点就是正义感较强,说难听点就是一头牛。平日里欺负楚榆楠,只是觉得好玩,但是不会打的太过分。偶尔还是对楚榆楠很好,像黄天这种小恶霸吧,其实呢也算不上什么恶霸,也就是一个痞子。 他不欺负女孩子,也不喜欢别人欺负女孩子。 说起来也怪了,楚榆楠很佩服这种痞子英雄。他们就像站在黑暗光明之间,谁也不是两者,但是谁都是两者之间的某一个,这还得别人对你的评价。或许,他们就像伪装成黑暗一样,然后行走在光明之间。黄天,应该就是这种人。 这种人不喜欢被别人约束,但是会用武力去约束别人。他们做事很奇怪,也许在他人眼里,可能跟恶霸一样。但是他们往往做的事,跟恶霸相反。这一类人,没有人会记得他们。 “哎,姓楚的,你有没有带吃的来?我好饿啊。”黄天趴在桌面上,对楚榆楠说。因为几天前,有人反应要换座位,所以两人莫名其妙的坐在一起。 “你觉得我像是带了东西来吗?”楚榆楠摸了摸肚子,他自己也饿得不行。可能因为爷爷走了后,他自己就没有早餐吃。不是不会煮,只是懒得做。连块面包都懒得去搞,怎么会有空去做早餐。 “那怎么办?现在才第一节课,待会还有三节课呢……。”黄天抓了抓桌面,那刺耳的真让人难受,听的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喂,楚榆楠,黄天。你们在后面说什么话呢?有什么好讲的,要不要给你们一个机会上来讲。”老师在讲台上拍了拍桌面,立刻让楚榆楠和黄天两人坐的端正起来。 楚榆楠靠在凳子背上,抬着头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唉~再忍忍吧。我们总不能现在逃课,然后背着老师,去左边楼梯间的死角,再跑下去女生卫生间,然后走下一楼去并躲进附近的草丛,再偷偷去最近的成人用品店(小卖部)吧。”黄天听着有些懵逼。 随后两人对视了一下,便露出邪恶的笑容。 “同学们,现在都看着黑板上。我只说一遍,没听见的不要来问我,我是不会再讲的。”老师用戒尺敲打着黑板,继续说,“我现在来讲汽车电控发动机构造与维修,大家听着……,后面一排那楚榆楠和黄天呢?”老师看到后面一排好像少了两个人。 后面那几个人看着楚榆楠和黄天的位置,然后看着对方,各个心里一想,准是逃课去了,然后编了一堆谎言来说。 “上厕所,肚子疼,吃饭!!”他们几个人一起说出来。 老师懵逼的看着他们,“到底干嘛去了?” 其中有一个人站了起来,扭扭捏捏的笑了笑,然后看着老师,“我觉得他们应该是,肚子痛了,然后去上厕所,吃饭……。”顿时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老师狠狠地用戒尺拍了桌面,大声的说,“他俩是不是逃课去了?”后面那几个人,不敢说不是,但是说是的话。可能会被黄天狠狠地揍一顿,面对朋友和学校法规两者之间。他们各个都一同选择了学校法规。 “恩……。”他们几个人点了点头。 此刻,两人坐在成人用品店外,翘着二郎腿,两人手里都拿着面包鸡腿,外加一瓶可乐。或许你觉得这么点东西不够他们塞牙缝,但是在此之前,他们各自已经吃了十个面包鸡腿。衣服可能都要撑开。 楚榆楠看着黄天吃的这么开心,便拿起桌上的纸团,扔向黄天。 “哎,你可要记住,这是我请你的。以后记得还我啊。”楚榆楠笑了笑。黄天瞥了楚榆楠一眼。 “不就是几个面包鸡腿吗,至于吗你?”黄天说。 楚榆楠嘴角微微翘起,靠着凳子上,“这可不是几个面包鸡腿的事,这是人情问题。要不你现在吐出来还给我,我就不用你还了。” 黄天对楚榆楠无语了,“好好好,我以后会还给你的。你这人怎么这么吝啬啊,几个面包鸡腿就斤斤计较。” 楚榆楠笑了笑,继续拿起桌上的纸团扔向黄天,“快点吃你的面包鸡腿去,还说这么多废话。估计老师已经发现我们逃课了。” 黄天站了起来,拍了拍手掌,看着楚榆楠,他嘴角翘的很高,“我感觉还是有点饿。哎,姓楚的,你还有没有钱?”楚榆楠顿时一脸懵逼的看着他,立即把衣服拉紧。 “我可没有那么多钱请你吃饭,我也是人,我也要吃饭的。”楚榆楠瞪了他一眼。黄天觉得自己打动不了楚榆楠的口袋,就叹了口气。 “好吧,那就算了。回去吧。”黄天耸了耸肩。 正当他们要走的时候,突然被前面几个老师给发现了。逃,肯定是逃不了的。那只能怪自己作做,活该出来吃东西。准备接受学校的审判吧,开除肯定是不可能的。最多罚抄东西,或者处罚别的东西。 业成区,南坚果钟楼。 今天一大早,早餐还没有吃到。蒋懿薛和李落一就被华徐宁给叫去执行潜伏任务,因为上次的冰窖计划,没有彻底的知道对方的人数,也不知道对方的来历是什么。从而导致很多人受伤,所以华徐宁和莫菲一天比一天烦。一边是红蜘蛛抢夺破冰蓝图的事情,另一边是楚榆楠不肯加入织的事情。要等到楚榆楠加入织,估计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你跟我说你没钱,你连周杰伦演唱会门票都买得起,难道连一顿早餐都吃不起吗?”陈韵寒对林瑾瑜说,被陈韵寒这么一说,林瑾瑜都有些小尴尬。 “不是的,允寒。只不过是想减减肥。”林瑾瑜尴尬的笑了笑,面对陈韵寒一个小小的质疑眼神,林瑾瑜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减肥?”陈韵寒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减肥,一个一米七七的女生,体重也保持在九十多斤里。这么好的身材为什么要去减肥这么苦的训练。搞不明白这些年轻人的想法,现在发达的年代,有那么多吃你偏偏不吃,非要搞到自己肚子难受才满意吗? 陈韵寒搭着林瑾瑜的肩部,还要微微抬起头看着她,“瑾瑜,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好?或者,那个来了。”林瑾瑜看着陈韵寒那坚毅的眼神,像一个男朋友似的关心自家的女朋友。 林瑾瑜笑了笑,把陈韵寒的双手放了下来。 “我没事允寒,只是今天早上没什么胃口而已,你真的想多了啦。”林瑾瑜挽着陈韵寒的手臂,两人就这样一直走。 “真的吗?”陈韵寒看着林瑾瑜。 林瑾瑜对她笑了笑,“真的啊~。” 陈韵寒微微摇了摇头,应该是被林瑾瑜说服了,“那好吧,要是你觉得自己的小肚子饿的话,我就立马带你去吃好吃的。” “谢谢允寒~。”林瑾瑜紧紧的挽着陈韵寒的手臂,两人很温馨的笑了笑。 两人走进中央大厅里,只看见华徐宁一个人坐在靠背椅上,自己一个人在看文件夹上的资料。陈韵寒和林瑾瑜走过去,陈韵寒敲了敲桌面,这时候华徐宁才知道她们走了进来。 “呀,你们来了啊?”华徐宁看着她们俩。 陈韵寒纳闷的说,“老大,不是你叫我们来到吗?” 华徐宁想了想,才知道自己的确叫过陈韵寒进来,“哦对对对,不过我叫的是让阿寒进来,不记得有叫瑾瑜来这里。” 林瑾瑜觉得有些奇怪,她看了看华徐宁和陈韵寒。 “嘿,没事。既然来都来了。那我就直接说好了。”华徐宁把文件夹上的资料,放进抽屉里。然后拿出一份新的文件夹出来。 “是这样的。”华徐宁看着她们说,“本来向让部人都叫过来再一起说,碰巧早上蒋懿薛和李落一被我叫去执行任务,而肖雨生去新城区看望他爷爷奶奶。所以就把你们叫过来了。” “那老大,到底是什么事啊?”陈韵寒问道。 华徐宁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桌上的文件夹递给陈韵寒,“我有任务托付给你,自己看看吧。” “那到底是什么任务啊?”陈韵寒问道。 “先看看文件夹里的资料。”华徐宁说。 陈韵寒接过文件夹,想都不用想直接打开一看,她顿时懵逼。 “南市,理工职业技术学校?老大您这是要干嘛啊?”陈韵寒看着华徐宁。 华徐宁转过身,看着陈韵寒说,“我想让你转学,然后进入楚榆楠所在的学校,并且说服他加入织。这就是我给你的任务,任务期限一个月!” 陈韵寒和林瑾瑜两人顿时慌了。 第十五幕:红蜘蛛 () 黑道里穿透着清风,席卷着地上被吹起的垃圾。一望而过的街道上,总是空荡荡的不见人影。一个月前这里的命案,倒是吓到不少居民。几乎每一条暗巷里,都可以看的到地上被垃圾掩盖的血迹。人们为了避免受到伤害,都很少一个人单独的走夜路。现在的南区,看似繁华美丽,背地却藏污纳垢。 自从红蜘蛛接管了南区后,这里所谓的警察都已经不管用了。什么匡扶正义,什么惩恶扬善,都只不过是口头上的说说罢了。 人们眼前的英雄,就是那些披着英雄的称号,却没有能力去维护那些把所有希望寄托在英雄身上的人。一个个倒下的伙伴,又一个个站起来的队友,说到底就是在硬撑,做一些毫无意义的的事情。不是他们太弱了,而是他们的敌人太强大了。 世态就是这样,没有人会真正的关心你过的怎么样,如果真的会为你考虑生活,那只不过是等价利益交换而已。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墙是自己打破的。被抹灭掉的灵魂,尸体只会散发着恶心的气味。 南区,红得李司所10324。 室内里很乱,地板上到处都是一些垃圾,还有喝过的饮料瓶和一些吃过的盒饭盒子,桌面上到处堆满着一些文件夹和资料。白色的墙壁上已经变得发黄,地板上裂的似乎能踩空一样。天花板上的挂灯一摇一晃的,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那挂灯里发出微微的暗黄光线,独自的照着房间内,即使有一个小小的挂灯,但也不足以把整个房间给照亮。 这时候三位年轻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有的擦着手里端着的步枪,有的拍打着空中飞来飞去的蚊子,还有的嘴里咬了一口已经腐烂的苹果,刚吃到嘴里才发现已经腐烂,然后就直接丢进垃圾桶里。他们三人很不耐烦的看着墙上的时间,似乎等待谁的到来。这时候已经十一点过半了,准备接近十二点了。 “我们是不是该叫点外卖了?”一位身体偏胖的年轻人开口,他把嘴里腐烂的果肉吐进垃圾桶里,还吐了吐舌头。二话不说直接拿起桌上的水杯漱了口,然后又吐进垃圾桶里。 “呸呸呸,这腐烂的苹果可真难吃啊。”偏胖的年轻人继续吐了吐舌头,其他两人笑了笑的看着他。 “哈哈哈,胖子,你得多吃点水果啊。少吃点那些毫无营养的烂肉,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端着步枪的年轻人看着他那肚子上的一坨肥肉。 胖子瞟了他一眼,直接拿起桌上的水瓶扔向那年轻人。 “我是吃不起,还是这么滴。为什么要去做减肥这么辛苦的运动,人活着不就是为吃吗?”胖子站起来指责那年轻人。 他继续说,“就算不是为了吃,那也要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吧。不然到临死之前,都还死不瞑目。”其实他说到底,还是为了吃。 其他两位年轻人嘴里忍着笑场,为了不打扰胖子说话,他们只能苦着嘴角上扬。 “哎呦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还以为现在是封建时代啊。管人家那么多干嘛,你们一个个爱吃不吃的,不吃都拉倒。各个瘦不拉几的,跟个瘦猴子一样。”胖子对着两位年轻人就是一顿的教训。 拍蚊子的年轻人站了起来,直接丢给胖子一个完好无损的苹果。胖子一把接住苹果,然后咬了一口苹果的果肉。没几分钟,他就直接搞定了整个苹果,然后把剩下的核给扔进垃圾桶里。 “苹果好吃不,胖子?”端枪的年轻人看着胖子那毫无表情的脸色,可能在他嘴里,所有水果的味道都差不多是一样的。 胖子拿起牙签,挑了挑嘴里牙缝还残留着果肉,“怎么说呢?这苹果有点涩。水分有点少,果肉有那么点点的烂,太软了。吃起来没有那些肉有嚼劲,还是觉得肉好吃点。” “你这个死胖子,吃个苹果还要看你脸色。你现在包括以后爱吃不吃水果,不吃水果就算了,你以后等着身体溃烂吧你。”拍蚊子的年轻人对胖子就是一顿乱骂。 “我……,信不信我搞死你……。”胖子的话还没说完,这时候木门突然被外面一脚给踹开来了,三人顿时慌了。然后看着门外走进两个人,两人都是身穿暗红色的作战服,外面还附着一身黑铁。一个代号‘琳’,另一个代号‘七’。估计就是上一次冰窖计划的那一伙人。 代号‘七’拖着一个伤痕累累的少年,跟‘琳’走了过去。 “老,老大。”三人站立起来,看着‘琳’不紧不慢的摘下头盔。 她甩了一下头发,她那有些凌乱而完美的秀发,在空中微微飘动。头发遮住那一半白皙柔嫩的皮肤。那双长而媚的桃花眼,让人看的目不转睛。那双眼皮深痕长入眼角上,十分的明显。那双眼角之下还有一颗泪痣,简直是锦上添花啊。还有那高挺细小的鼻子,嘴唇唇色朱樱一点,绛唇映日。修长细瘦的身体,穿上了作战服,把身材给完美的展现出来。 ‘琳’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她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你们干嘛?是不是不想坐了?”如果抛开一切想法,她绝对算得上是一位漂亮的女子,假如从各个角度去观察她,那她的姿色一定不比莫菲差。 三人听后便立即坐下,然后很纳闷的看着‘七’拖着的那少年。 “哎,‘七’你手里托着的人是谁啊?”胖子一眼看过去,那少年身上满身是伤,估计是被‘七’给打伤的。他嘴角边缘里还残留着血迹,现在应该被打的昏迷不醒。不过仔细的去看,这位少年好像是黄天的小弟,不知道为什么会招惹了红蜘蛛。 “这小子是预言之子吗?我看跟上次不像啊。”端枪的年轻人问道。 胖子对着他说,“这分明就不是预言之子,应该是‘七’从哪里抓来的吧。或者这位少年应该认识预言之子是谁。” 端枪的年轻人听到胖子说的话,就立即反驳胖子,“你觉得直接问他预言之子合适吗?他都搞不清楚谁是谁。” 拍蚊子的年轻人耸了耸肩,“我觉得小五说得对,我们应该问他那天晚上在凤凰大道里,站出来反驳我们的少年是谁。” “嘘!别吵!”‘七’对他们三人喊道。他松开了手,那伤痕累累的少年瞬间躺在地上。三人听到后就立马安静下来,然后看着‘琳’把她手里的头盔给抛开。她转身走了过去少年那,把他从地上拉起,并狠狠地揪起他的头发。把他给按着凳子上,并且给他捆绑。 “端一盆冷水过来,然后泼醒他。”‘琳’看着那三个人淡淡的说。随后胖子看他俩都一动不动,自己便跑去卫生间里打了一盆冷水出来,二话不说的直接泼向那少年身上。那少年一瞬间从刚才的昏迷里被惊醒。 他眼里还有些朦朦胧胧的,脑子里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他身上基本湿透了。头发上的水从脸庞俩侧流了下来,他有些着凉的然后打了个喷嚏。 ‘琳’两手插着胸部前,很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那少年不停的寒颤,估计因为被泼了冷水的原因,身上不停的发抖。周围人都看着他,只有胖子看不下去,然后从卫生间里拿了一条毛巾出来,把那少年脸上的水给擦了干净。‘琳’瞪了胖子一眼,胖子可能是觉得自己做错事了,便把毛巾丢到另一边。 身旁的人偷偷的跟他说,“你是不是想找死,你想干嘛啊?” 胖子回复他,“我,我觉得他太可怜了,就…………。” “他还用得着你可怜…………。” ‘琳’走了过去,一把揪起那少年的头发,然后看着他说,“那天晚上在凤凰大道里,那位站出来的少年是谁?” “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少年很懵逼的回答‘琳’的问题。‘琳’一气之下把那少年给踹在地板上,身体被捆绑在凳子上。因为力度太大,导致整个凳子各个角都断开,就连背靠的地方都破开了。那少年很痛苦的惨叫的了一会,直接被踢在肚子上,换做谁肯定也很难受。 “不知好歹。”‘琳’走了过去扯着少年的衣领,死死的瞪着他,那少年身上不停的发抖。 “我再问你一遍,他,是,谁?”‘琳’现在估计很不耐烦的。 这时候胖子走了过去,‘琳’也瞪了他一眼。胖子很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对‘琳’说,“老大,交给我吧,我来帮你问。” “给我滚。”‘琳’淡淡的说。她眼里透着一股杀气,带着一丝丝的寒意看着胖子。胖子身后的那两个人,见到情况有些不对,就走上前去,把胖子扯了过来。 “小子,我现在再问你一遍。那天晚上在凤凰大道里,那站出来的少年是谁?”‘琳’用力的扯着那少年的衣领,她声音里带着一股逼迫的感觉。那少年似乎丝毫不知情况,天花板挂灯里微暗的灯光,照着那少年清秀的脸庞,头发被泼湿后变得散开起来,直接盖住了眼睛。 “咳咳,看来你们很着急的找那个人啊。如果我知道但是不告诉你们,你们是不是得杀了我啊?哈哈……。”那少年竟然笑了笑的看着‘琳’。这一句话直接当场把‘琳’给激怒,然后直接扯着那少年的衣领,把他狠狠地扔在墙壁上。 ‘琳’走向桌面上,拿起一把枪,然后从弹匣里扣紧几个子弹,装完后直接拉起枪身。胖子见到此状,便走了过去拉扯着‘琳’,反而被‘琳’一脚给踹开。那两位年轻人走向胖子那,搀扶着胖子起来。 “你是不是真的活腻了?想找死啊你。”拍蚊子的年轻人拍着胖子的头说道。 此刻‘琳’抓起少年的脖子,把他掐在墙壁上,用手里的枪直接对准他的太阳穴。 “我现在就可以一枪蹦了你的头,然后你就可以升天。”‘琳’用枪口死死的按住少年那太阳穴。但是那少年似乎没有很怕的意思,他闭上眼睛,嘴角微微翘起。‘琳’觉得他现在有些奇怪,面对死亡,他竟然不怕。 “人,固有一死。”他慢慢的说,“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他睁开眼睛,嘴角依旧上扬,他看着‘琳’那眉头一紧。 “你现在就可以一枪打死我,这样我就可以早点离开。”他话里带着一种很享受的语气,奇怪的让‘琳’一直迟迟的不肯动手。周围人都很奇怪的看着他俩。 “哈哈哈。”‘琳’笑了笑,她把枪放了下来,并且她那娇嫩的玉手松了开来。胖子一等人惊讶的看着‘琳’,而少年奇怪的看着‘琳’后退了几步。 突然,‘琳’手持着枪柄,直接狠狠地打在少年的脸庞上,那少年当场昏迷了过去,还没有做任何防备就倒在了‘七’的前面。然后,胖子走了过去,用手指探了探少年鼻孔里是否还有气。 “死了没?”‘琳’看着胖子。 胖子站了起来摇了摇头,“还不至于这么快的就死。不过……,应该要昏迷好几个小时了。” ‘琳’把枪扔在桌面上,然后拿起头盔走了过去。胖子看着‘琳’向他走去,他那双手在裤兜边有些颤抖。 “那你就好好看着他,等他醒来了再询问他事情,明白没有?”‘琳’拍了拍胖子的肩部,看着他说,“千万不要给我搞砸事情,一旦上面怪罪下来,你家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顿时,胖子的脸色变得寒心酸鼻。他知道如果放走那少年的话,他家人必定会遭到阿卡莉集团的残害。所以只能从少年的嘴里套出话来,但是以‘琳’的性格来说,那少年肯定没有好下场的。 “明,明白。”胖子的双手依旧颤抖,面对‘琳’的那股压力,他丝毫没有抵抗的能力。现在他只能任听主人的命令,做一些该做的事情。 ‘琳’的嘴角微微翘起,对胖子说,“那就好,我在外面等待你的好消息。”说完,他就直接从胖子的身边走过,戴上头盔直接和‘七’走了。 房间里只留下胖子那一等人。昏暗的灯光依旧昏暗,垃圾依然有垃圾。他们现在只能服从所谓的命令,干不好的话,可能会人头落地,而且自己的家人也会不保。虽然说都是在一个团队里的,但还是有分等级的。像胖子这些人,就好像是实习生一样,你做不好就滚蛋。只不过是换了种方法,残忍了点。 第十六幕:筹码 () “胖子………?”小五走了过去,拍着胖子的肩部,看着胖子那一脸心酸的样子。 “我没事……。”胖子强颜欢笑的回复小五。他的这些朋友,虽说不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但有时候也为胖子分担一些事情。而且他们加入了红蜘蛛,就必须为上面的做事,并且中途不能离职。否则就当是违约,你和你家人都得死。 他们一个个背负着家人和自己的性命,忍受着同类人的嘲讽。有时候甚至被自己人打,你和你的小伙伴还能怎么样,反抗的话就当你殴打上级,然后就直接死。家人那边的话,组织会派人过去暗杀。 钱,都是钱啊!满满的一大袋钱,每完成一次任务,组织就会给你一大笔钱。然后下一次任务,你接不接是另回事。你可以直接拿了钱,然后就立马走人。 这已经是胖子他们第十次的任务了,每一次完成任务,他们获得了一大笔钱。都会直接给家人,不然就存起来。 “胖子,要不我们别干了,这一次干完,我们拿了钱就直接走人。”黑旗看着胖子,其实三人不止一次想过要退出组织,可是每一次都是意外就这么的过了。 这时候胖子笑了笑,小五和黑旗都看着他。 “你们真的以为红蜘蛛就这么简单的让你拿了钱就走人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早就走了,还留在这个破地方干嘛。”他这么一说,小五和黑旗都觉得很奇怪。 “胖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完成任务然后拿了钱就直接走人吗?”小五对胖子说。 “钱,你可以拿走。但是,人,必须得留下。为组织效劳,这是我上一次偷听他们秘密会议所说的。”胖子看着两人说,“我们都错了,我们都掉入了一个万丈深渊里。” 三人都叹了口气,才发现贪婪会似人迷茫,不管是不是为了家人还是为了爱人才去赚钱,至少他们的开端是正确的。比起其他人一次又一次的陷入贪婪沼泽里,无法自拔的出来,最后被贪婪以及**活生生的拉进去。变成一个眼里只有金钱的家伙,一个活死人。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爱钱是很正常的。有些人真的是穷怕了,才会对金钱这么的着迷。人也要吃饭的,也要生活的。说到底,生活没有了钱,就没有其他的物质。其实不能怪那些人,他们只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才会不择手段。 整个房间里死气沉沉,没有半点声音。三人坐在各自刚才的位置上,静静地看着少年昏迷着。别看他们平时任务的时候,一个个都副武装。但他们也是人,和正常人一样。他们也要追求生活,追求爱情。只不过现在的条件,限制了他们的当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待着这里已经成为习惯了。可以这么说,这里应该就是他们的庇护所。一个个都在这里面互吹,却不知‘琳’站在外面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来自己人都得防。三人只能傻愣愣的在房间里等待少年醒来。 这时候,少年的手微微一抖,眼皮颤抖了一下。他抚摸着自己那有些痛的脸庞,痛觉神经还是有点慢的传递。他耸了耸肩,感觉整个人都要夭折了。胖子发现少年已经醒了,便端了一杯水过去,那少年看着胖子那脸庞。 少年接过胖子的水,然后喝了一口,对他们三人说,“你们……,看起来像个好人。但是你们终究还是一名坏蛋,被打上标签就别妄想撕下来。” 小五走了过去,蹲下来对少年说,“我还是想问……。”话还没说完,少年就直接插进去。 “是刚才那问题吗?”少年笑了笑,“看来你们真的很着急的找那个人啊。”他叹了口气,头靠在墙壁上。 胖子对他说,“那你知道那少年叫什么名字吗?” “我当然知道。”少年不紧不慢的回答胖子的问题,“他叫楚榆楠,是一个经常被我们老大欺负的衰小子。” “那你知道他家住在哪吗?”胖子继续问。 少年想了想,脸上有些疑惑,“我不太清楚,我记得没错的话………,他家应该是住在老城区那,哪个地方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那他在哪所学校读?”胖子问道。 “额……,就在老城区那,叫南市理工职业技术学校。和我一个学校里。”少年说道。胖子很开心的抱了抱少年的身体,少年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突然,门外再一次的破门而入。‘琳’直接的拿起手枪,然后拉起枪身,扣动扳机向那少年二话不说的直接一枪过去,子弹从少年的头穿了进去,血液从后脑勺溅出墙壁上。胖子一脸吃惊的看着‘琳’这种做法,然后跑过去指责‘琳’。 “你为什么把他杀死?他现在只不过还是一名学生,你就这样随意的把人杀死,你知道他父母家人有多痛苦吗?”胖子指着‘琳’教训,小五和黑旗在后面拉扯着他。 ‘琳’把手枪对着胖子的太阳穴,她嘴里嚼着口香糖,“你是他谁啊?用得着你去关心他吗?你只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上面做事。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一枪打爆你的头!” “来啊!老子我不干了!”胖子对着‘琳’喊道。 ‘琳’嘴角微微翘起,“你确定?” 小五和黑旗扯着胖子走开,然后小五走在胖子的前面,笑嘻嘻的对着‘琳’说,“老大,你先不要发火,胖子他脑子有问题,搞不清楚状况就骂人,我回去好好的跟他说说。然后再过来向你道个歉,你现在就不要怪他了。” “呵!下不为例。”‘琳把手枪扔在桌面上,看着胖子他那不服气的眼神。然后‘琳’接通秘密穿线,她时不时还吹了个泡泡,然后爆了再吹。 “老大,我们已经知道那少年的下落了。”‘琳’不紧不慢的说。 “我记得没错,那小子是不是叫楚榆楠?”指示人问道。 “对,没错!”‘琳’说道。 “那他现在在哪?”指示人问起。 “老城区那,就读南市理工职业技术学校。”‘琳’说。 指示人笑了笑,“那就好,还有……,记得把尸体扔在他们学校前面,预言之子?我倒要看看这预言之子有多厉害。” “明白!”说完,‘琳’便挂通秘密穿线,然后看着胖子那一脸吃惊的表情。原来抓人询问状况,再杀人断路。这一切都是上面指示的,胖子真的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如果他刚才真的不干了,那他家人就会别人一瞬间的暗杀掉。 然后,‘琳’走向胖子的前面,她吹爆的泡泡,吓得胖子回过神来。 “我给你一次改过的机会,把那尸体扔在那所学校的前面,然后制造恐慌,千万不要给我搞砸,明白没有?”‘琳’对着胖子说道,她还不忘的嚼着口香糖。 “明不明白!!”‘琳’见他迟迟未回复,便对着他喊道。 “明,明白……。”胖子小小声的说道。 然后‘琳’便对胖子笑了笑,一个轻藐的眼神看完胖子就走了。三人待在原地里,小五只见胖子一直没有说话,看着他那真的心酸的表情。自己的心情也极度的差,如果刚才被杀的是自己的家人,那他会怎么做?真的要袖手旁观吗?或许他们一辈子真的逃不出去这个吃人的地方,拿着肮脏的钱,给自己的家人。真的有些后悔进来这里,永远的被扣牢这个地狱。 业成区,怪诞街区。 “真的,要去那小子的学校?”肖雨生看着陈韵寒一脸不甘心的样子,自己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毕竟这是任务,任务比较重要。 陈韵寒耸了耸肩,双手插进口袋里,看着到处都是美食的店铺。 “不然呢,任务啊。反正也就是一个月。”陈韵寒淡淡的说,看着肖雨生那有些失落的表情,她便拍着肖雨生的肩部。 “是不是舍不得我啊?嘻嘻嘻。”陈韵寒笑了笑。 肖雨生瞥她了一眼,“我,我还巴不得你走呢。”肖雨生单肩背着书包,那书包看起来有些沉重。陈韵寒听着他这么一说,便主动伸手过去,牵住肖雨生的手。肖雨生一脸懵逼的看着她。 “口是心非的男人。”陈韵寒笑容慢慢舒展开来,看着肖雨生有些羞涩的表情。 “还喝酒不?”陈韵寒对他说,要是她自己记得没错的话。每次她离开的时候,肖雨生都会去喝酒。但是被陈韵寒这么一问,肖雨生牵着陈韵寒的手一边摇晃,一边看着她。 “不喝不喝,年纪才多大啊?就这么快喝酒,想让我英年早逝啊?”肖雨生看着陈韵寒说,两人突然地就笑起来,一起走在怪诞街区里到处闲逛。可能过了今晚,两人就要一个月后才能见面。可能吧,楚榆楠那小子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危险,两种危险。 第十七幕:从麻雀开始 () 陈韵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己扯了扯衣领上的黑色领带。身上搭配了一件纯白色的衬衫,下身随便穿了条黑色休闲裤,脚下穿着黑白搭配的帆布鞋。今天的所有事情都很完美,但是整个人却糟糕透了。 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个呆头呆脑的家伙给拉过来,非得搞得这么麻烦。自己的学业估计是已经荒废了,为了完成组织交代的任务,偶尔牺牲一下个人所谓的利益,还是有点值得的。 要是那家伙真的是傻到不加入组织,那时候真的就要动用b计划了,不管他真的有多不想加入组织,都由不得他选择。 “唉~,陈韵寒啊陈韵寒,你为什么会摊上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去那傻逼的学校。为什么?你可真倒霉啊!”她抚摸着镜面。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什么能退的路。有的,仅仅是那微不足道的希望。也许这是一个机会,老天爷给的一个机会,正好能借此这个机会去深入了解那个所谓的楚榆楠。 但是,陈韵寒有千万种理由不想接这个任务,有这么多人都闲得慌,可是偏偏却选了她。 她也真搞不懂华徐宁为什么会让陈韵寒去楚榆楠那所学校,而不是让林瑾瑜去。如果楚榆楠发现陈韵寒来到他的学校,可能不仅不会加入组织,而且整个人可能会疯掉。 想了这么多没用的,终究还是得去。她觉得一切听从老天爷的安排,准是没错的。 “但愿那家伙尽快给我肯定,拖的越久,准没好事!”陈韵寒把头发扎的高高的,尾巴落在脖子上。她拿起黑色公文包,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对自己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就走了下去。她对自己没抱太多的担心,毕竟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任务。 可是令她头疼的是,那家伙偏偏选了门汽修。这么多好的专业不选,非得去选一个和自己不搭边的专业。 她来到楼下,此时华徐宁他们坐在大厅里吃早茶。肖雨生看了一眼陈韵寒,蒋懿薛和李落一以及林瑾瑜对陈韵寒笑了笑。莫菲上前去抱了抱陈韵寒,然后便跟随莫菲走了过去。 “早上好哦。”蒋懿薛向陈韵寒扔了一个面包过去,她一把接住。眼睛里不断的看着他们,她眼睛里似乎有些湿润了。 “早,早上好啊。”陈韵寒笑了笑,她向众人打了个招呼。可能她有些舍不得他们一群人。虽然和他们离开只有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可是有些那种说不上的感觉。 华徐宁站了起来,他看着陈韵寒那个小姑娘。平日里虽然有些理直气壮的顶撞人家,而且说话还特别的直,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有什么就吐槽什么,真是一个阴阳怪气的女生。陈韵寒看着华徐宁,然后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便从公文包里翻来覆去的找到了破晓勋章。 随后,陈韵寒便把破晓勋章拿出来,然后递给华徐宁。 “哎,记得回来哦。不要玩到忘记时间,然后就不回家了。”华徐宁笑了笑,他接过破晓勋章然后继续对陈韵寒说,“这个东西,我先替你保管。等你和楚榆楠回来了,我再把这个东西,一起给你们。” “我们等你回来哦!”蒋懿薛站了起来,对陈韵寒笑了笑。 “寒姐,我们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的。”李落一走了过去抱住陈韵寒说。 林瑾瑜也走过去凑凑热闹,她挽着陈韵寒的肩膀,看着陈韵寒说,“允寒,祝你早日完成任务,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去玩。” 肖雨生在一旁,看着陈韵寒,陈韵寒也在看着他。两人对视了一会,这时候肖雨生拿起牛奶,敬着陈韵寒,“加油,一切顺利。”然后陈韵寒笑着看着他。 莫菲走到陈韵寒的面前,然后递给陈韵寒一个信号枪,“孩子,如果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记得一定要告诉我们,前提是要早点告诉我们,这样我们好去营救你。” “好的,菲姨。”陈韵寒接过信号枪,然后对莫菲说。 莫菲摸着陈韵寒的头发,自己叹了口气,“楚榆楠那孩子性格有些倔,你直接过去和他说加入组织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同意。这种事情,还得他自己亲口同意才行。不过得要慢慢来,先和他交流交流,那孩子生活过的太苦了,受到太多委屈了。” “我知道了,菲姨。”陈韵寒点了点头。 然后,华徐宁站起来开话,“好了,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等待你的好消息。”随后,所有人站起来,都向陈韵寒微微的敬了个礼。 她笑了笑,只是那么的微微一笑。这天早上里,是陈韵寒内心里最温馨的一刻。她知道这个任务对所有人是多么的重要,所以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机会多的是,但是时间却不等人。 二零二零年,十月十七日。‘麻雀任务’,正式开始! 早上只吃了块面包的陈韵寒,不一会肚子里已经咕咕的叫,他们只关顾着说话,似乎忘记了早点。其实没必要这么的催泪,搞得这么煽情,好像做了这次任务就回不来似得。每一次都这样,什么生死离别,什么再也不见。只不过就区区一个月而已,非要跟半个世纪相比。一个个智商都不在线一样,或许这就是所谓群体吧! 看着车窗外的鸟儿飞来飞去,它们挥着身体上的翅膀,想去哪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没有人能强迫它们做任何事情。在所有的鸟群里,麻雀估计是最倔的,它们不被约束,不被捆牢,自由是它们的与生俱来的本性。虽然不能像雄鹰一样飞地高高的,但是能自由自在的飞,就算是被捕捉到笼里,它们也不会被屈服。 可能吧,楚榆楠就像麻雀一样,只不过没能得到麻雀一样的能力,他飞不起来。去不到他所喜欢到达的地方,只能一辈子被困在老城区里。日子渐渐长了,也就习惯了在笼里生活。 不过呢,话也不能这么说。或者有些鸟儿喜欢在笼里生活一辈子,不过这种鸟只能会被欺负,也没有自主能力。相比一下其他在外面的鸟儿,它们饿了就会去找吃,困了就随便睡在树枝上。或许,该把楚榆楠从那个笼里,带出来了。但是,他习惯了笼里的生活,带出来只会被人欺负。 就像鸟儿天生就要学会飞翔,所以在很小的时候,就必须得去捕捉食物。不管是牢里,还是外面。只有经过风吹雨打,一次又一次的摔落。在雨过天晴的时候,挥展着自己的翅膀,去飞翔自由自在的天空里。人生就是这样,没有任何事都是一帆风顺的。知道什么叫做苦尽甘来,所谓的霉气就会都走了。 “楚榆楠……,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你是惊喜还是惊讶?”陈韵寒嘴角微微翘起,心里想想就好,不是所有事情都得说出来。 她把头靠在车窗边,时不时看了看窗外的风景。说实话,陈韵寒挺喜欢老城区这里所有的街区景色,相比一下其他地方工业地区的浓烟滚滚,这里的空气倒是很清新。 为了这次任务,甚至把自己的学业给赌上去,为的就是能让楚榆楠加入织里。他加入组织的可能性并不大,但是稍微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都有可能让楚榆楠加入。 最重要的一个因素,还得看他自己同意才行,必须要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强迫是没有用的,这样只会把他带到另一个笼里。所以,在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能不能成功还要看陈韵寒的说服,最终由楚榆楠决定。 老城区,走马镇郊外,南市理工职业技术学校。 “楚,榆,楠!你给我记住,看我进去先不把你搞死,我不姓陈。”陈韵寒很无奈的站在校门口外,看着学校里的大部队的迎接,看来华徐宁已经打过招呼了。 可是让陈韵寒特别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一个个都还要拿着礼炮,中间还铺了一条长长的红地毯。两排估计站的是学生会和纪检部,中间几个人应该就是校长和副校长,主任他们。 学校里,每一栋楼里的学生都看着校门口那,楚榆楠和黄天此时站在走廊边,因为逃课被抓到,所以就罚他们打扫整栋教学楼。他们一人一个桶,拿着湿布,擦着铁栏杆上。 “哇靠,比屈梦橙还牌面啊。这人厉害啊!”黄天拿着湿布一边擦着栏杆,一边看着校门口那。楚榆楠估计有些近视,看的不是太清楚,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家伙什么来头啊?能让学生会和纪检部同时出现的欢迎,这家里得多有钱啊?”楚榆楠看着黄天说,那家伙一直看着校门口那,脸上露出有些猥琐笑容。而且栏杆边缘已经被手上的湿布来回擦了十多遍,估计他不会发现到。 “哎,黄天!”楚榆楠把手上的水滴,泼到他脸上。下一刻,黄天才反应过来。 “啊……,什么,你说什么?”黄天回过神看着他,但是他时不时瞄了一眼校门口那。 楚榆楠身体靠在栏杆上,看着黄天一眼,“平时不见得你这么认真,现在眼珠子倒是都出来了。” “怎么会,没有没有。”黄天继续拿着湿布,擦着栏杆那同一块地方。 “那转学生,你认识吗?”楚榆楠看着他。 黄天想了想,然后跟楚榆楠说,“我记得老梁说过,今天学校里会有个转学生要来。那个转学生在以前学校里特别厉害,我记得没错的话,她转到我们学校之前,所有科目考了一共六百八十多分。特别牛逼厉害不得了,要是她能来我们班,那就好了。” 楚榆楠听他这么一说,那个转学生是学霸咯。学霸为什么还来我们这种技校? 楚榆楠瞥了一眼黄天,然后看着他,“农脑子瓦特了啦?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一个女生怎么会选汽修专业?你是不是想妹子想疯了?继续擦栏杆吧你,整天想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黄天耸了耸肩,“我也就说说而已。”他擦着栏杆,继续看着那转学生。心里莫名其妙的美滋滋,但是他心里还抱有着一点点的希望。 校长室。 “你确定吗?”校长看着陈韵寒说,看着她那一副肯定的样子,准是没错的。同样的问题,他已经确认了好几遍,但是不管怎么说,换来的还是确认。 “确定,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陈韵寒很无奈的看着校长,要不是因为任务,谁会来这个鬼地方。 “要不……,我还是再问多一遍吧?”话还没说完,陈韵寒直接把双手狠狠地拍在桌面上,死死的瞪着那校长。 “给我填,汽修专业!快!”陈韵寒把桌面上一旁的钢笔,拍在校长面前。校长看这姑娘这么的肯定,也就只好同意了。 校长拿起钢笔,他手上有些颤抖,还时不时看着陈韵寒。被这小姑娘这么一盯,心里有些慌啊。陈韵寒可能觉得怕他写错专业,才死死的盯着他。 “汽修专业一班?对吗?”校长问。 “对对对对,快点写。”陈韵寒拼命催着。 “那好吧,待会你去那五栋教学楼,第五楼,五零一。那就是你的专业班,去吧。”校长递给陈韵寒报名手册和录取通知书。 “好的。”陈韵寒向校长微微的鞠了个躬,然后转身就走了。 校长对着旁边的助理,然后跟他说,“现在女生喜欢都选汽修专业吗?” “不知道嘞…。”助理回答。 “那要不要以后在幼儿教育里,加一项汽修科目?”校长说。 “这想法不错,我喜欢。”助理笑了笑。 五栋五零一。 “哎,黄天。你最近是不是在网上买了新高达啊?”楚榆楠凑过去,把书本放在桌面上,用左手撑着脑袋。 “那又怎样,关你屁事啊。”黄天拿起手机在玩开心消消乐,丝毫对竞技游戏没有一点兴趣。 楚榆楠继续靠过去,“别啊,快点告诉我啊,我把我那红色异端高达hir给你,怎么样?”黄天听到楚榆楠这句话,心里有一些心动了。早在之前,就已经虎视眈眈的盯着楚榆楠的红色异端好久了。劝了好久,那家伙就是不肯借。今天却主动提出要求,那就试一试私内交易吧。 “嗯……,好吧。我答应你。”黄天看着他说,然后继续玩开心消消乐,“我在网上看中了一款万代bandai高达模型1/100seed,嫣红强袭凤装备184475!” “想不想看看?”黄天挑了挑眉头。 “可以可以。”楚榆楠整个人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得上他喜欢高达。 这时候,魔鬼梁老师走了进来,脸上露出格外的笑容,是捡到钱还是捡到宝?竟然能这么的开心,估计又一次的结了婚。她每一次的新发型,新打扮。都能让下面的学生有某种的动力,说不上非常美丽,但是就是很耐看。而且每一次的打扮都非常的清秀,有一种文雅的感觉。就楚榆楠一个人看不惯她,可能是出于嫉妒吧,也不知道这家伙整天有什么好嫉妒人家的。 梁老师用戒尺拍了拍桌面,她把斜挎包放在一旁,把包里的小水壶拿出来放在桌面上。 “唉~你们可真幸运啊!”她用双手撑在桌面上,看着下面一群人说。 “哎?老师,我们有什么好幸运的?” “是打算奖励我们学习认真吗?” “到底是什么事啊,是放假吗?” 下面一群人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没用的废话,该说的没说,没用的却说了一大堆。梁老师都看不下去了,他们智商就真的只有两位数吗?不至于吧,一个个牛高马大的,智商也应该很好吧。 “安静,安静。都听我说,还有那些睡觉的都给我起来。”她指着楚榆楠那边讲,就是楚榆楠和黄天那几个人在睡觉。周围其中的一个人扔了一本书过去,刚好砸到黄天的头上。 “谁啊!哪个家伙干的?”黄天站了起来,把那书本扔在地上,看着他们那一群人喊道。那些人装作不知道,一个个伪君子的在看书。 “好了好了,黄天你坐下吧。人别这么火大行不行?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血气方刚。但也要好好的安静一下,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梁老师对黄天说,而黄天瞥了一眼那些周围的人,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有时候冲动的跟头牛一样,拦都拦不住。 “顺便把楚榆楠那几个人叫醒来,我有事要跟你们说。”梁老师向楚榆楠那几个人扔了几个粉笔头,却都扔到了楚榆楠的头上。 楚榆楠一烦,便站了起来,狠狠地拍了桌面,大声的喊道,“谁啊!谁干的?不知道我正在睡……,睡得好好的多谢你们叫醒我。”他最后一句话缓解了尴尬,可是黄天觉得这可能会更尴尬些。 “好了,赶快坐下吧,一个个的血气方刚的。”梁老师勉强笑了笑。 “对了,黄天?你同桌山海呢?”梁老师这时候才发现,黄天的身旁少了一个人。而黄天却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他,他估计是……生病了吧。”黄天靠在椅背上,双腿直接搭在桌面上,整个人吊儿郎当的。 “哦喔~这段日子的确有很多人生病,所以你们要好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生病了可不好。”她整理一些书本,然后对着下面一群人微微一笑。 “我相信你们今天应该都听说过,今天会有转学生来吧?”梁老师说。 “那又怎样,又不是来我们班。”其中有一个人发言。 那老梁笑了笑,然后看着门外,“站了这么久,应该累了吧。快进来吧。”这时候所有人都看着门口位置那,连黄天和楚榆楠都一同看着那里。 那外面的阳光照了进来,慢慢的有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似乎像一个天使一样,降临到这个有些简陋的教室里。她那白嫩的皮肤,几乎可以嫩出水来。那并不是很大的眼睛,却有一种会灵动的一样,给人感觉就是一种很舒坦。那眼皮上的双眼皮,很细长的而过。长长的眼睫毛,微微翘起。她那细柔的头发,随风飘起。其他五官都非常的好,每一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位转学生。 陈韵寒看着下面每一个人,她那阴阳怪气的气质,丝毫没有展现出来。她看到楚榆楠正在下面看着他,他那吃惊的表情,嘴巴大到甚至能装下一颗导弹。 “我累个乖乖啊,怎么会是她?”楚榆楠他以前说过自己心脏不好,受不了严重的刺激。好在整个人坐在椅子上,不然就会立马倒下。 “阿楚阿楚,你快看,是那个转学生嘞。”黄天激动的拼命扯着楚榆楠的衣服,而楚榆楠整个人陷入在无法自拔的吃惊中,他敢打赌,这绝对是他见过最恐怖的事情。你总不能说是巧合吧。哪里的巧合有这么巧合。要是说没见过不认识那还好,可偏偏已经见过面还认识过。楚榆楠整个人都快要疯掉,脑子里有无数个小行星在不断的碰撞爆炸。 “大家好,我叫陈韵寒,我来自业成区凤凰学校。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陈韵寒挑了挑眉头,她看着楚榆楠一脸那不敢相信的样子。而黄天拼命的拉扯着楚榆楠的衣服,两人的状态,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黄天很开心的看着陈韵寒,真没想到自己的嘴巴还真说中了。运气很不错,有时间可以去碰碰运气,买个彩票,比楚榆楠那第六感可能还准。但是另一边,楚榆楠可没觉得这是好事情。这么多个汽修班级,为什么偏偏就来到这个班。很明显,搞事情呗。他很不服气的看着陈韵寒,相反,陈韵寒也只是对他轻轻一笑。不过那笑容有些僵硬,很勉强的翘起。 第十八幕:鸦雀无声 () 三人坐在一起,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空气中透着一股尴尬的气氛。陈韵寒坐在两人的中间里,左边是楚榆楠,右边是黄天。她很霸气的挽着两人的肩膀,双手展开非常大,嘴里还嚼着口香糖。她没啥癖好,就特别喜欢嚼东西。 陈韵寒的到来,让这个班带来了一些变化。平时不爱学习的他们,今天一个个都莫名其妙的变的格外安静起来。部拿起书本,都陷入安静学习的氛围中。从旁人角度来看,还以为他们是专研理科文科,丝毫看不出是一个正经的汽修班。 “你们平时都是这样的吗?”陈韵寒双手插在一起,靠在胸前下,冷笑的看着那一群人。 “不要问我,我怎么知道他们?谁知道谁去说。”楚榆楠生无可恋的趴在桌面上,心里暗地的想着,“一群疯子,一个个假正经的。”他这个毫无用处的笨脑子,一定想到陈韵寒来这所学校肯定是为了一些事情,不然不会傻到能来这里。 他觉得陈韵寒应该是为了组织的事情,肯定是上一次没有加入他们组织,所以就派这个家伙来这里。他想了想,能有这么大权利让陈韵寒来这里的,就只有华徐宁和莫菲这两人。莫菲这人,心肠很好,从聊天的几句话就可以透出她为人很好,应该不至于会想到,派陈韵寒来这里。 而华徐宁这家伙,心机真重。从来都是他看透别人在想什么,而不是别人看透他。更何况,陈韵寒还和他很要好,关系应该很不错。 “华徐宁……!”楚榆楠眯着眼看着陈韵寒的侧脸庞,什么事都是华徐宁这家伙搞起来的,他怎么就这么多事呢。人模狗样的,还以为从穿着打扮上,可以看出来是一个好人。没想到是一个假好人,假正经的伪君子。 “得找个机会引开黄天,或者慢慢的愿者上钩……。”好在楚榆楠没有白看这么多年的侦探漫画,只要黄天一直跟在楚榆楠的身边,陈韵寒就没有办法靠近楚榆楠。这样一来,就没有办法完成任务。陈韵寒不会傻到直接拉着楚榆楠走,更何况这种事得慢慢来。 楚榆楠拍了拍陈韵寒的肩部,陈韵寒看了看他。 “干嘛?有事吗?”陈韵寒看着他,她自己拿起桌面上的书本卷成棒子,她怕会想上次那样,突然掐着她的脖子。 楚榆楠对她笑了笑,这时候陈韵寒感觉心里有些凉凉的,她觉得这家伙从来不按套路出牌的。而且他说的一言一语里,都可能是假的。 “谁?”陈韵寒很茫然的看着他,她还是紧紧的握住卷成的书本。 楚榆楠蹲了下去,陈韵寒看着他小碎步走到黄天附近下面那。这时候黄天并没有发现楚榆楠在他脚下,他带上耳机,把耳朵塞的死死的,还把音乐调到最大声。丝毫没有听到陈韵寒和楚榆楠说话的声音。这家伙带上耳机,听着音乐,看着漫威漫画。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还翘着二郎腿。 “songyknowwhatyoudidinthedark。(我的歌声已唱罢你在黑夜所经历的一切)”黄天那五音不的嗓音,却哼着很自在。他完没有学过音乐,但是比每一个人都喜欢音乐,而且他最喜欢的乐队是来自芝加哥的比较著名的乐队,falloutboy(打倒男孩)。 “他在干嘛?”陈韵寒这时候才发现黄天发神经似得,感觉带上耳机,就跟外界没有丝毫联系。 楚榆楠扯了黄天的衣服,他很尴尬的笑了笑,“没事没事,正常现象而已。只要听习惯就好,听久了你就会发现,其实他唱的蛮不错的。” “额……,这散装英语,还有这那烫嘴的歌词……,是在哪学的?”陈韵寒几乎听不下去了,刚才还没有什么异常的,却突如其来的唱了一句歌词,恐怕他可能就会这一句英语吧。 楚榆楠扯了几下黄天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音乐声音过于大声,所以大脑里的听觉大过于触觉,他才没有发现到。黄天还很悠闲的看着漫画书,依旧没有理会楚榆楠。 “这家伙……,耳机里的声音究竟有多大声啊?是不是非得掐一下肉,才知道我在这?”楚榆楠对黄天已经无语了。 “哎,你要干嘛?”陈韵寒看着楚榆楠鬼鬼祟祟的,便用书本敲了他头一下。 “嘘!”楚榆楠拍着陈韵寒的大腿,而陈韵寒一脸懵比看着他。楚榆楠继续说,“你初来乍到,对他得放尊重点。不然…………。” 陈韵寒笑了笑,她把书本放在桌面上,指着黄天说,然后看着楚榆楠,“就他?该不会就是他欺负你吧?哈哈哈” “瞎说什么大实话?”楚榆楠对陈韵寒反驳道,他觉得以陈韵寒的脾气以及性格,她一一定会不服气的跟黄天杠上。 “哦,然后呢??”被陈韵寒这么一说,楚榆楠有些心虚了。她怎么知道楚榆楠在想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能看透楚榆楠内心想法似得?搞得好像别人是主角一样,那配角也不至于这么垃圾吧。 “我,我,我……,不是,谁说的?”楚榆楠吞吞吐吐的说,他看着陈韵寒那眯着眼的小眼睛,在看着楚榆楠。 “我中二病已经过了,还玩这些过家家吗?你有点智商好不好。”楚榆楠蹲在地上,抬起头望着陈韵寒。而陈韵寒也只不过是简单的哈了个欠,她似乎觉得楚榆楠说的都是废话。 “你有没有在听的?”楚榆楠对陈韵寒不仅无语了,而且还有种莫名的冲动。他很无奈的低下头并摇了摇头,用大拇指和食指掐了掐鼻梁顶端。 “有有有,我在听着呢。”陈韵寒向楚榆楠挑了挑眉头,她两边嘴角微微翘起。 “那好,我……。”楚榆楠话还没说完。陈韵寒便走了过去,她走向黄天那,一拉就扯下黄天的耳机,随后把黄天手上的漫画书一把拿了起来,然后扔到一旁。 “楚,榆……。”黄天刚想转头骂楚榆楠的,结果他看到是陈韵寒做的,他顿时不敢出声。黄天一脸懵比的看着陈韵寒,而陈韵寒对他也只是笑了笑。 “有,有事吗?额……新生?”黄天很尴尬的看着她,还没等黄天下一秒的反应,陈韵寒便直接揪起黄天的头发,然后把头靠过去对他说。在一旁观看的楚榆楠,对陈韵寒这个人设,忽然有了一种新的标签。那就是,出其不意,暴力解决! 他想起上一次,那时候他也是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陈韵寒给按在桌面上,而且还是被死死的按住,你完动不了也不能挣脱的那种。 “啊啊啊啊,疼疼疼疼……,救命啊阿楚!”黄天一脸无辜的向着楚榆楠求救,平时他也是差不多这样欺负楚榆楠,没想到也有一天的时候,他也被人欺负。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你以前欺负我,现在别人欺负你。楚榆楠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黄天,而黄天的手不断的伸向楚榆楠那里。 “嘘,小声点,大家还在学习呢。”陈韵寒把头靠在黄天的耳边,轻悄悄的对黄天说,那种毫无用力的声音,就像空气一样,捉不到也看不到,似乎语气里带有一种寒意的感觉,总之让人听着身凉凉。 陈韵寒扯着黄天的头发,可能稍微再用力一点,黄天的头发可能就要秃了。 “不不不,我不是,呵呵,开什么玩笑呢。”黄天抓着陈韵寒的手腕,没有反抗,只不过是疼的用力抓着陈韵寒的手腕而已。他不可能会对一个女生动手,更何况是一名新生。 “饶了我吧,姑奶奶。”连称号都改口了,看来黄天真的是怕了。 “嗯哼。”陈韵寒偷偷的在笑,“这个外号不错,我喜欢。”然后便松开了手,黄天立马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已经被陈韵寒给扯的变形了,整个头发都炸起来了。 老师基本不会管楚榆楠那后面的事情,因为那里被很亲切的叫做为‘废区’。有时候呢,楚榆楠很不明白,为什么天才就有这么多机会,而废材却连机会都没有。旁人跟他说,这还得靠自己去争取。但是何时给过废材一个机会,难道就因为有一点点不合格,就可以评判这个人的价值观吗? 天才和废材之间,也就相差一个点。废材最终目标是成为聪明人,而天才最终目标是成为疯子。 楚榆楠曾经看过一本虚构的小说,那本小说讲的是疯子的故事。而那本书的目录一共就分为六个大概;聪明或不聪明、精神之上、天才、喧宾夺主、分裂、我是疯子。 或许吧,楚榆楠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废材,他看过很多逆袭的小说,很多逆袭小说都是主角一出世,父母必先亡。什么修炼武功都样样精通,有个未婚妻,登门来退婚,主角不服气,莫欺少年穷。 现在他觉得非常符合逆袭小说中的条件,毕竟他已经去世了一个母亲。不过都已经十七岁了,再过两个月,他就十八岁了。机缘那些是不是有点迟啊。 总之,楚榆楠现在觉得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学习,该谈恋爱就谈恋爱,该泡妞就泡妞。不要去理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连问都不要问。 “是不是华徐宁派你来的?”下课后,楚榆楠看着陈韵寒。陈韵寒拿着水杯打起水,刚想喝着水的时候,这时候楚榆楠就走了过来,黄天因为头发变形就跑去厕所洗头发了。 “嗯。是啊。”陈韵寒毫不犹豫,直接肯定的对楚榆楠说是。 楚榆楠左顾右盼的,然后盯着陈韵寒一眼,把她手上的杯子拿了起来,二话不说直接放在自己身后的栏杆上。 “说吧,这里没人。”楚榆楠死死的盯着陈韵寒。 “说什么啊?”陈韵寒假装不知道,这让楚榆楠有些不知所措。 “就是………,那个啊!”楚榆楠说。 “哪个?你说清楚点。”陈韵寒回答道。 这让搞得楚榆楠有些尴尬,明明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偏偏就是死都不肯承认。陈韵寒其实知道楚榆楠在说什么,但就是不肯顺着楚榆楠的话去说。 “我知道你知道的。”楚榆楠指着陈韵寒说。 “什么啊?你知道我不知道的事但你知道而我不知道所以到底是什么我知道但我不知道的事情呢。”陈韵寒说的楚榆楠一脸懵逼,听的楚榆楠脑袋里晃晃的。 楚榆楠气的抓起头发起来,脚底使劲跺了几下地板。陈韵寒这时候偷偷的笑了笑,她就想知道楚榆楠会不会对这件事有所关心。 “我跟你说哦!小姑娘,你给我认真的听好。”楚榆楠指着陈韵寒说,而陈韵寒却双手抱臂放在胸前下。 “我不管是不是因为华徐宁交代你来这里,还是因为任务而来。那就不好意思了。”楚榆楠指着陈韵寒说道,他的语气瞬间变了,可能估计还是因为他母亲死去的原因而气愤。 他继续说,“所以,还请你立马回去告诉华徐宁,让他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加入你们的。绝对不会!除非,他有能力让我母亲来见我,否则……一切免谈,就这样。” 说完,他就直接从陈韵寒的肩膀旁边狠狠地撞了过去,就这样甩下几句话就走了。陈韵寒此刻的心里估计是猜透了,跟预谋一样。真的非常难,难不成真的把他母亲找来吗?可是人都已经死了,人死不复生。这是自然规律,哪有什么避不避免的事情。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先在这学校安定下来。毕竟还是有希望说服的,只不过可怜的只有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这家伙跟一头牛一样倔,劝都劝不听。现在陈韵寒头痛的要死,这时候就千万不能烦躁。 黄昏时分,将近落幕。 因为学校要搞活动,就提前让学生放学。楚榆楠这时候独自一人回家,同样的时候,同样的场景。一人背着书包,走在黄昏日落下,看着公园里的孩子嘻嘻哈哈,心情稍微有些舒坦。但是,想了想爷爷突然的离开,心里真的不好受。饭还是要吃的,日子还是要过的。 他在网上发起过寻人启事,不过没多久,就被他自己给删除了。他觉得这样子一点用处都没有,与其大费周章的去找,还不如直接简单明了的抱怨。这就是他的性格,他觉得很麻烦的事情就直接不做。 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每一个人身上总会有一两个缺点,但是优点却往往少之又少。前天晚上的事情,让楚榆楠到现在都还很怕,搞得现在睡觉都非常的难受。他觉得可能是因为最近事情太让他郁闷了,才会导致做恶梦,不过这种说法还是第一次听说过。 “怎么?闷闷不乐啊?”陈韵寒从楚榆楠的后面走过,吓得楚榆楠一大跳。 “你,你,你怎么在这?”楚榆楠被吓得吐字不清楚,结巴还是有可能的。陈韵寒对他笑了笑,并拍了拍他的肩部。 “我什么我啊!我知道我很漂亮,不过不好意思啊,借你家住几天。嘻嘻嘻。”陈韵寒笑嘻嘻的看着楚榆楠,楚榆楠立马摆脱陈韵寒的手。 “你不是住业成区的吗?”楚榆楠询问她。 “对啊,但是现在是任务期间啊。所以就暂且在你家住几天,那些吃的喝的就拜托你了。”陈韵寒双手合在一起,对楚榆楠摆了摆。 “住多久?”楚榆楠看着她。 陈韵寒眼睛转了四周,然后很深情的用右手搭在楚榆楠的肩膀上,“不久,也就差不多一个月而已。怎样?” “一个月!你以为我家是宾馆啊?”楚榆楠差点没被陈韵寒说的一个月吓死,要是整整一个月时间的话,那岂不是天天被烦死。不出一个月,一定会答应的。 楚榆楠轻轻的叹了口气,“啊好好好好,一个月就一个月……,衣服那些都带了没?”话音刚落,陈韵寒便拖出自己的行李箱,可能她觉得以楚榆楠的性格,一定会答应的,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肯定。 随后,楚榆楠便拖着陈韵寒的行李箱,两人就这样走。渐渐的,夜幕已经降临。夜晚的灯光四处亮起,城市就这样变得繁华美丽。同时也少不了人群的喧闹声,好的地方,就会有热闹的人群。 楚榆楠看着她。陈韵寒其实也没想到楚榆楠会问这个问题,太突然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嗯……,华徐宁应该跟你说过,这个世界的一切事物吧?”陈韵寒剥开糖果纸皮,然后就直接丢进嘴里。 “他说过,难道都是真的?”楚榆楠真的不敢确定华徐宁说的话,他就像是一个老狐狸,眼睛尖的很,嘴巴也非常利索。对楚榆楠来说,没有一句是包含真诚的,满口胡言乱语。 “对!他说的就是真的!”陈韵寒看着楚榆楠,而楚榆楠心里没有一点点的波动。他的手用力的握住行李箱的杆上。相对他而言,楚榆楠竟然有一点点的相信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同龄人说的话,是什么因素导致的。他总觉得陈韵寒说的话都是真的,他丝毫看不出陈韵寒在说谎。眼睛里带有着一种很肯定的感觉,完完的就像是在说事实。 就简单的一句话,比起华徐宁的长篇大论,楚榆楠更喜欢陈韵寒的话。 “华徐宁有跟你说别的事情吗?”陈韵寒问起。 楚榆楠不知道陈韵寒在指哪个问题,因为那时候楚榆楠本来就没有在认真的听,更何况的去记那些无聊的话题。 “你说的是哪个?”楚榆楠傻乎乎的问,果真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的是预言之子!”陈韵寒脱口而出,“他有没有跟你说过关于预言之子的事情?”楚榆楠面对陈韵寒的问题,除了第一个问题,后面一概不知。毕竟他脑子里的内存是有空间的。 “有吧,我记得他好像有说过。”楚榆楠拖着行李箱走,陈韵寒便跟上他的脚步。 “那他怎么说?”陈韵寒询问道,此时嘴里的糖果早已到胃里,她跟楚榆楠聊天忘记了周边的一切事情。 “他没主动说起预言之子的事情,这个话题是我自己先挑起的。”楚榆楠傻愣愣的笑了笑,“当时,他跟我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我就嘲笑他说这个剧本太老套了,什么宇宙大爆炸,什么时空并存,什么预言书,什么四个分身。要是按着剧情发展下去,是不是还有一个预言之子,然后他就顿时懵逼了。” “等等,谁的四个分身?”陈韵寒被楚榆楠的其中一个话题给吸引住。 “我,当时华徐宁跟我说我有四个分身,我那时候也很纳闷。”楚榆楠没在意陈韵寒停下来,自己就走了起来。 “四个分身……。”陈韵寒喃喃自语,楚榆楠边走边看附近街边景色。 推测,不代表是正确的答案。陈韵寒觉得楚榆楠应该是所谓的预言之子,那天夜里在凤凰大道上,红蜘蛛之所以撤退,应该就是跟楚榆楠有关系。那为何红蜘蛛为什么当晚不直接把楚榆楠给解决掉?难道是时机未到?还是某些原因? 当然,这只不过是猜测而已。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楚榆楠是预言之子,还有让陈韵寒特别不了解的是,为什么华徐宁不把楚榆楠四个分身的事情说出来,这些事情应该没必要刻意隐瞒吧。 “啧啧啧,看来得深入调查了,楚榆楠……,你身上到底还有什么秘密?”陈韵寒看着楚榆楠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她从口袋里重新掏出一颗糖,剥开纸皮,然后丢进嘴里。 第十九幕:命运起点 () 静静的青宁巷,种种的幽静的感觉。夜幕的降临,给这条小巷子带来了特殊的宁静变化。每一处这里的石阶或者墙上里,细缝中都长着青苔。两人漫步在这悠悠古旧的青宁巷中,脚下踩踏的是石阶缝里长着青苔的小石路。 陈韵寒多久没有在这夜色下享受安静的氛围,脱离了烦躁的工业声音,相比之下这里的鸟语花香,远远比那些汽车鸣笛安静多了。还有工业区的那些乌烟瘴气的废气,老城区比那些地方好了很多。与其说未被开发的地区,还不如直接点说这样更贴近大自然。 从来没有听到见到巷子里的小孩子嬉笑打闹,多久没有在舒缓的音乐里放松紧绷的神经,一直没有闻过巷子里的深处漂来一缕一缕陌生的味道。在这里人们的生活仿佛被无限放慢,不知是时光遗弃这里,还是这里抛弃时光。说不上完美,反正很自在。 “这里很好嘛~我很喜欢在这种地方生活。”陈韵寒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她能幻想起如果可以在这个地方生活一辈子,她肯定乐死了。 楚榆楠拖着陈韵寒的行李箱走,而行李箱在石路上发出滚轮的声音。行李箱并不大,大约就十八寸左右。衣服肯定带了好几件,要是赶上下雨天,至少衣服还能换。 “还好吧。”楚榆楠抓起头发挠了挠,一大堆头皮屑掉了下来,他继续说道,“在这里住久了,久而久之就会觉得有些无聊。好在老城区这里没有规定过年不能放烟花爆竹,否则就无聊到爆了。” “这里不禁止吗?”陈韵寒挤了过去,靠着楚榆楠的肩部部位。 “完不禁止。”楚榆楠对陈韵寒笑了笑,“嘻!你以为每年这里的小孩子会平白无故去医院看手伤吗?所以完不是没有道理的。” 陈韵寒拿起手臂上挂着的外套,她抓起衣服两边,一甩到背后就立即穿上了外套。随后拉上了拉链,估计是巷子里的凉风吹的有些着凉。现在是十月份中期,再过的一两个月,就差不多要入冬了。 “我还没有见过烟花呢。”陈韵寒双手插进衣服口袋里,在口袋里翻滚了一会,才发现所有糖果被她一路上吃完了。然后脸上便有些黯然失色。 “哈!这没事,我下次有空带你去看所有区里最好看的烟花。”楚榆楠对陈韵寒笑了笑,陈韵寒嘴角微微上扬。然后伸出右手的小拇指,表示拉钩。 “切,多大人了,还信这个玩意。”楚榆楠瞥了一眼陈韵寒的小拇指。他这人从来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毫无意义,也没有什么意思。也就是骗骗十岁以下的小屁孩罢了。 陈韵寒一下扯着楚榆楠的手臂,有些急着对他说,“喂!这可是真的,你别不信啊。”楚榆楠没有理会陈韵寒说的话,他继续拖着行李箱就走。走了这么久马上就到前方的三茶路灯,然后转个弯拐角就可以到家。 “哎!你有没有在听的?”陈韵寒继续扯着楚榆楠的手臂,而楚榆楠可能觉得有些被她烦到受不了,所以就出于朋友之间的情谊,还是理会一下她好了。否则等一下被她按在墙壁上狠狠地使劲捶,到时候脸面就不知道往哪搁了。 “额好好好,拉钩拉钩。”楚榆楠实在是受不了陈韵寒的烦躁,头一回才见过这么烦的人,黄天都没有她这么烦。 “拉钩!”陈韵寒伸出右手的小拇指,而楚榆楠没办法只好无奈的伸出左手的小拇指。两人的小拇指钩在一起,荡了一会,然后用大拇指按在一起,才结束了这场尴尬。 “不要骗我哦,否则我把你按在地上使劲捶。”陈韵寒对楚榆楠笑了笑,这种笑容是最变态的,因为笑里藏刀。但是语言上已经说的明明白白,所以笑容也就不用那么刻意的去伪装。 楚榆楠用最简便的笑容回避了她,真心的想知道这种女孩子以后会不会找到男朋友,要是能找到男朋友那也只能怪那个男生太衰了,世界之大,偏偏能找到这样的另一半也是不容易。 “哈哈哈……,怎么可能呢,开玩笑。”楚榆楠拍了拍陈韵寒的肩部,然后两人便继续走。 三茶路灯,依旧这么的明亮照着四周,杆身上的黑漆有些褪色,玻璃内的灯光时不时一闪一闪的,外头有几只蚊子围绕着灯光附近打转。路灯旁的拐角处,三茶路灯的灯光到达不了那里,使得那拐角里头有些黑暗。 楚榆楠和陈韵寒走进拐角处里,陈韵寒稍微有些胆怯就挽着楚榆楠的手臂,而楚榆楠一次又一次的试图挣脱,却被陈韵寒死死的挽着,最后他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墙壁上行走的黑猫,一不小心碰落了瓦片。那瓦片碎渣的声音,一下子惊吓到陈韵寒。过道下的老鼠,迷茫的触碰到了陈韵寒的脚裸,也立即吓到了陈韵寒。 “你怎么这么胆小啊?”楚榆楠嘲笑她。 “没有……。”陈韵寒立即狡辩,“是这附近太黑了……,为什么你家附近不按个路灯啊?后面的那个路灯根本就照不了这里。” 楚榆楠看了看她,她那一脸惊恐的样子,让楚榆楠真的想笑。 “好了,前面就是我家了,也就这附近黑点,前面可亮可亮的。”楚榆楠想拍一下陈韵寒的背后吓一下她,可是考虑到人生安问题,就觉得罢了。 入门前,陈韵寒便看到门前处两旁放着茉莉花,聚伞花序顶生,周围开展了五朵花瓣。入门内,让陈韵寒眼睛一亮的是庭院里栽培了许多花,但是在众多花里,莫过于那个最显眼的山茶花。 “为什么那山茶花的花瓣那么小?”陈韵寒看着楚榆楠说,虽然那山茶很美,可是与其他花的花瓣相比,山茶就稍微有些弱。 楚榆楠关上大门,然后走了过去,敲了一下陈韵寒的头,“你这不废话嘛,立秋后气温下降,山茶花进入花芽分化期,到时候冬季还得把它抬进室内里置于。” “好吧。”陈韵寒挠了挠头发,相比之下,她不太懂这些花以后该怎么样,今后还得靠什么去养活它们。她都一概不知。 “这些花都是你养的吗?”陈韵寒说道。 楚榆楠松开行李箱的杆,然后耸了耸肩,他看着陈韵寒说,“不是,这些花都是我爷爷一个一个养活的。他每天起早摸黑就为了养那些花,现在人都不见了,这些花还得靠我养活。” 听到楚榆楠说的那句,“现在人都不见了。”陈韵寒顿时有一点点的同情他,当初他大发脾气的来找华徐宁,就是为了他爷爷的事情而来。如今这些孤独的花朵,终究还得靠楚榆楠来栽培。 陈韵寒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别伤心,有我们在呢。”楚榆楠转过头,并没有理会陈韵寒说的话,而是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他一个个删减掉没用的钥匙,最后握着一把长钥匙开锁了红木门。他双手抓起行李箱,二话不说直接抬了进去。 整个过程下来,楚榆楠没有说过一句话,他想否认和陈韵寒那一等人的关系,所以他就选择了默不作声。直接的,就这样回避了陈韵寒说的话。但是陈韵寒也不傻,她知道楚榆楠不说话的原因就想一下子撇清他们所有人的关系。陈韵寒总觉得楚榆楠之所以不加入织的原因,先是他爷爷离开的事情,后者他母亲死亡的原因。 “还站在门外干嘛?还不进来?”楚榆楠看着陈韵寒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门的边缘。过了一会,陈韵寒才回过神来,她看着楚榆楠笑了笑。 也许,他有时候让你摸不着头脑,但是他绝对不是那种自私的男孩,奇怪的是他的内心很宽敞。周围种种的原因加上一起,他竟然还能如此的开朗。或许,这才是他内心强大之处。面对困难而不沮丧,无所畏惧又怎么会怕。 “我跟你说,有一个地方你不能进去,那就是我爷爷的房间。明白吗?”楚榆楠把行李箱递给陈韵寒,他继续说道,“还有,你就睡我爸妈的房间,反正我也没见过那两个人,他们的房间一直都是空出来的。” “好的。”陈韵寒点了点头。 “我待会去煮面给你吃,吃完就去洗澡,洗完澡就去睡觉。”楚榆楠拿起桌面上的围布,看了陈韵寒一眼就进厨房了。 “谢谢啦!”陈韵寒对厨房里的楚榆楠喊了下,随后她便看了房子周围的结构。这里不像是一个老人家所建筑的风格,应该是楚榆楠的父母所留下来的。陈韵寒似乎能想象的到,楚榆楠和他爷爷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应该挺好的,她笑了笑。 夜空的寂静,陈韵寒躺在床上。这一天下来,可算是能睡个安稳觉。慢慢的,她睡着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外面也没有任何的声音。时间似乎停了下来,夜色的安静比什么都好说。微风从窗户里透过一点点缝便吹了进来,荡起的窗帘,一幕夜光洒脱了进来。如此的安静,如此的美丽。 次日,一切如往常一样平静。 “那席子多久没洗啊?为什么我皮肤那么的痒?”陈韵寒一个劲的往身体各个部位挠来挠去,总之被她使劲挠过的地方都通红。楚榆楠看着她,而他自己却没什么事。 “还好吧,你站在太阳底下多晒晒吧,没准就好了。”楚榆楠把陈韵寒直接推到一旁,而陈韵寒二话不说直接脱下书包,然后丢向楚榆楠。 “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出来,那还不是因为你。”陈韵寒气的又抓了抓手臂。 楚榆楠一脸懵逼的看着她,“怎么又怪我?是你自己要来我家住的,这怪的了谁。”面对楚榆楠的反驳,陈韵寒无话可说。 “把书包还我!”陈韵寒把手伸过去,很明显的手臂上有好几处地方都已经被陈韵寒抓的通红通红,楚榆楠看了她一眼,然后把书包还给了她。 “别生气,你看要不这样吧,放学我请你吃饭,你看如何?”楚榆楠委婉的扯了扯陈韵寒的衣服,陈韵寒一瞬间想了很多事,反正一顿饭就能补回来,也不亏。只要吃饭的分量,吃多一点就可以占回来。 “好吧,一顿饭就一顿饭。”陈韵寒把衣服袖子拉了下去,“不过我跟你说,我可是要吃好吃的,不然我跟你没完。”她用两只手指对着自己的眼睛,再对着楚榆楠,意思是我一直可能的盯着你看。 “欧克欧克。”楚榆楠摆出ok的手势对着陈韵寒,而陈韵寒对他瞥了一眼就走了。然后楚榆楠走了过去,搭着陈韵寒的肩膀。 “你也不想想,那房间多久没人住了。本来呢,那房间本来是要变成储藏室的。但是我爷爷后来想了想,然后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楚榆楠把手插进口袋里,早上两人刚刚才吃了碗馄饨,不一会两人肚子咕咕的叫。 “我爷爷总觉得他们能回来,结果这么多年了,一个都没有回来,到头来,自己也跑了。”楚榆楠轻轻的叹了口气。 “嗯……。”陈韵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比起遭遇,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七岁的时候就已经被华徐宁收养了。 “我们放学去哪里吃饭啊?”陈韵寒看着他说,脸上露出一点点姨母笑。 楚榆楠拉紧书包,然后掏出黄天的饭卡,他脸上嘴角微微翘起,“去食堂吃,最适合不过了。卫生又安,绝对没错。” “……。”陈韵寒的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没了,然后握紧拳头,按住手指中间的骨骼。轻轻的按下去,那骨骼间压下的声音一个个响了出,按完左手按右手。 “楚,榆,楠!我一定要搞死你!”他瞬间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便立马撒腿就跑。但是陈韵寒绝对不是吃素的,就这样一直追到学校里。一路上磕磕碰碰,撞坏了人家不少水果。 陈韵寒一个劲的冲过去,二话不说直接锁住楚榆楠的脖子,把他头压了下去。用右手锁住楚榆楠的脖子同时,还揪起他头发。 “痛痛痛痛,头发要掉了。”楚榆楠被锁住脖子使得身体弯下腰,但是这两个人打打闹闹,周围的旁人没有一个入眼,部都围观在校门口那。 然后陈韵寒便松开了手臂,她扯着楚榆楠的衣领,用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别别别,别激动。一个大姑娘家的,干嘛要这么暴力呢。”楚榆楠慢慢的移开陈韵寒那着力的手掌。 陈韵寒用手指指着楚榆楠,“我!绝对不吃食堂的饭,坚决不吃!” “好好好,okok。不吃食堂的饭,老实说我也不喜欢吃食堂的饭。”楚榆楠扭了扭脖子,然后直接拍拍了两下头发。 “哎?楚榆楠,你看那边怎么那么多人围观在那里啊?是碰瓷吗?”陈韵寒看向校门口那附近,那边一堆人部都围观在那,不管是外宿的还是内宿的,都部跑到那里。 “走!过去看看。”楚榆楠拉扯着陈韵寒的手臂,和她一同过去。 “不好意思,让一让……。借过一下,不好意思……。” 两人挤了进去,围观的一群人都在默不作声,闲着没事做的,还拿起手机在拍照录视频。而楚榆楠却发现黄天抱着山海整个人在嘶声裂肺的哭。 “怎么了?黄天。”楚榆楠蹲下去询问道黄天,看黄天满脸都是泪水,楚榆楠便向陈韵寒要来了一包纸巾。 看着楚榆楠眉头紧紧的,黄天哭着对楚榆楠说,“阿楚!山海他死了!”这一瞬间,楚榆楠心里有些难受,被黄天的回答给惊讶到的他,虽说和山海并没有什么过往,但是毕竟都是一个班的。而且还是黄天的小弟,楚榆楠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替黄天难过。 楚榆楠继续看着黄天说,“山海是怎么死的?” 黄天摇了摇头,“我不清楚……,但是今天一大早,我来到学校的时候,发现校门口一堆人围观在一起。我便好奇过去一看,发现躺在地上被包裹在黑色袋子里的是山海。门卫大爷调查监控的时候,发现是几个身穿黑色衣服带着面具的神秘人,把山海的尸体扔在了这里。” “阿楚啊!为什么会这样啊!?山海他死了……,他是我的小弟啊!”黄天哭着对楚榆楠说。 陈韵寒走了过去,她也蹲了下来。她离奇的发现到,山海的衣服上被画了一个红色的蜘蛛标志。顿时,陈韵寒有所吃惊,她严重怀疑山海的死,跟红蜘蛛一定脱不了关系。但是,如果这么说的话,那红蜘蛛为何会对黄天的小弟下手?并且还这么胆大妄为的把山海的尸体直接扔在这里。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地究竟是什么? 陈韵寒问一旁的楚榆楠,“你认识山海吗?” 楚榆楠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看着陈韵寒说,“有一些过往,都是和黄天在一起玩的时候,才认识的。”被楚榆楠这么一说,陈韵寒终于明白了。她觉得红蜘蛛想抓取楚榆楠身边的人,是想讯问楚榆楠的部信息。很明显,山海就被他们抓去了。面对皮肉之苦,是一般人都不可能坚持下来,更何况是一名学生。 山海的死去,可以说是暴露了楚榆楠的部信息,既然他们能把山海的尸体丢在这里,那自然而然他们也就掌握了楚榆楠的部信息了。 “妈的……,红蜘蛛。”陈韵寒顿时恼火,她握紧拳头。看着山海衣服上的红蜘蛛标志,她觉得不为此事报仇,还真有点对不起楚榆楠身边的人。 “黄天,尽快把山海的尸体找个时间给埋葬吧。还有……,节哀顺变。”陈韵寒拍了拍黄天的肩膀。楚榆楠看着陈韵寒的侧脸,没想到这家伙还有那么一点点同情心。 陈韵寒想了想,红蜘蛛已经对楚榆楠身边的人下手,那说明很快就会找上门来。所以必须要快一点,尽快让楚榆楠加入织!她看着楚榆楠那一脸忧愁的表情,这么替人伤心难过。很快了不久的时间,按照红蜘蛛的惯例,下一个可能就会是你。 第二十幕:等待何时 () 沉默里的哀悼,空气中带有一种悲情的气氛。裹上白色的衬布,推进火化箱里。送去的只有那最后一面,你喜爱的冰糖葫芦再也没有。或者铺上一层层黄土,在你启幕的家乡里立下的坟墓。不管是任何的埋葬,还是立墓处坟,都已经无所谓了。 看来黑发人送黑发人,还是头一回见过。 班上的人都在考虑怎样给山海办个葬礼,让他安安静静的离开这个世界。说起来也真的是,班上从来没有这么死寂过,沉重安静的氛围死死压着空气周围的气氛。没有一个人说出话来,一个个都默不作声。 山海的家属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学校这边来,可学校却不想为此而白白的收账。一时间两方的争执一发不可收拾,最后搞得事情越来越大。但是学校为了想保住自身的名誉,直接把山海的个人信息记录在学校档案里给抹去掉,并向外界媒体公开符山海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退学了,所以和本校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真是狼心狗肺啊!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就这么死了,死了之后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学校的推卸责任可以说是很厉害,不想赔偿费用也不想为此买单。公道没讨回到,还被校方骂的狗血淋头。 学校那边还很理直气壮的说,“是你儿子自己没注意安,这怪的了谁。”山海的家人面对学校的冷情冷面,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只能简简单单的给山海办个葬礼。 这件事情让黄天彻底对这个社会有了新一种的看法,人心竟如此的腐烂,毫无情面的丢下烂摊子。没想到一个人或者一个集体,能有这么的邪恶。世态早就已经变了,还以为善良单纯就可以卖情面吗?表面上装着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一个人到底可以伪装多少面具,撕下一个又一个的脸皮,都还是无法看透一个人的内心。 如果不是因为楚榆楠的拦住,估计黄天早已经和学校那边打起来了。虽然说暴力不能解决问题,过程打的很爽,但是打完以后可能就要去坐牢。有时候有一些人的内心极致到恶心,真的有必要打一顿。 教室里一片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寂的氛围。看着每一个人手上都拿着白菊和黄菊,真不敢想象这是真的。一个班的人准备拿着这两朵菊花,去参加山海的葬礼。如果只是一场戏剧,那该多好。表演完后落幕,就可以重新见到对方。 学校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在自己学校范围内公开山海的死去。那一群老头子的心可真是丑陋到什么程度啊,不赔偿一些费用也就算了。可恨可气的竟然把山海的个人信息都抹去掉,还对自己学校里的学生说一些对山海毁名誉的话。都是些什么人啊!? “同学们……,山海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梁老师拿起黄菊和白菊扎在一起,看着台下默不作声的学生。自己心里稍微有些难受,同时她也很可恨学校的做法。 她继续说道,“学校不想为此事买单,我们也没办法。毕竟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一旦有一点点问题,都会影响到学校的名誉。嗯…………,我知道你们很气氛,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应该给死去的山海同学送上最后的,陪伴。还有……因为学校问题,我们只能放学后,去山海家人指定的地方,参加山海同学的葬礼。” 看着台下的学生,依旧默不作声。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好。一脸忧愁的,眉头紧紧凑在一起。黄天一股怒气回荡在肚子里,他死死的抓着两朵菊花。什么学校规章制度,什么教你如何做人,怎么如何诚信守法?都是一些放屁在空气里挥散不见的烂东西。 黄天想到这些东西就立马来气,他左手用力拍在桌面上,然后又一脚踹开桌子。所有人都看着他发泄气氛,包括楚榆楠和陈韵寒。 楚榆楠轻轻的叹了口气,他第一次见到黄天这么的伤心,同时他那与平时的怒气也完不一样了。以后以后,就少了一个好朋友了。 此时陈韵寒安静的坐在位子上,手里拿着已经扎好的黄菊和白菊。呆滞的眼神盯着手上那两朵菊花看。因为山海的死去,可能这几天楚榆楠会存在于危险之中。看来她觉得有必要向组织汇报情况,毕竟跟楚榆楠的性命有所关系。她现在比较关心楚榆楠的事情,这不仅仅是因为任务的原因,还有一些是因为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必须保护楚榆楠,并且让他成为一个能够自己独立的人。同时,他也必须得为组织效力。更何况根据中央情报局下来的通报,他有那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是预言之子,另外的百分之五十也在他手上。他生下来就被中央情报局给定义为预言之子,还有那与生俱来的预知能力天赋。只是根据目前情况来讲,还没有真正的见到楚榆楠的天赋。 所以现在还不能判定他就是预言之子,可能性只不过是可能性。而百分之一百也只不过是百分之一百。一个是猜测而已,另一个是肯定而已。中央情报局说的话也未必都是真的,他们又没有真正的看过预言书里的部秘密。 对于楚榆楠的这个身份,他们只不过是猜测。但是如果说,楚榆楠真的有那另外的百分之五十,也就是他真的有预知能力。然后加上之前的百分之五十,那么楚榆楠这个混蛋或许就是传说中的预言之子。 “真的?如预期一样吗?或者……一切都是空穴来风吧。”陈韵寒看着楚榆楠在一旁安慰着黄天。她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完听中央情报局说的话,无中生有的事,只会让下面的人知道的事情越来越乱。 更何况他们那一群人只是经过上面的命令,强行打开预言书里的内容,只有十秒钟的时间模模糊糊的看到有预言之子这个人物。他们觉得预言之子这个人物应该是整个世界的关键存在,所以他必须活下去。 “好了好了,不要伤心了。”楚榆楠安慰着黄天糟糕的心情,铲平他那委屈凸出来的心脏。楚榆楠只是受不了旁人在哭,而且还哭的那么难看,看来平时一定没有好好练习哭的表情。 “别哭了,要不这样吧,我放学请你吃饭,吃完饭我们再赶去山海的葬礼。”楚榆楠瞬间掏出黄天的饭卡,摆在黄天的面前。拿着别人的东西,还好意思那么大方的请别人吃饭。 “你一个外宿生,哪来的饭卡?”黄天很纳闷的看着桌面上贴着海贼王贴纸的饭卡,总感觉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楚榆楠笑了笑,“当然啦,这是你的饭卡。是不是很眼熟啊?嘻嘻。”被楚榆楠这么一说,黄天下意识的掏了掏自己的两个口袋,然后发现除了水卡和洗澡卡,就是没有饭卡。 随后黄天死死的瞪着楚榆楠一眼,怪不得这几天饭卡会莫名其妙的失踪原来。原来都是楚榆楠这小子搞的鬼,搞得自己因为没有饭卡所以吃了好几天的泡面。仅仅吃了才几天,就已经不想在闻到那泡面味了。 “iorry。(我感到很抱歉)”楚榆楠自己很尴尬的拍了拍黄天的肩部,说了句比较流利的英语,因为他就会这句话。 黄天眯着眼看着楚榆楠,虽然眼睛小的很,但是里面透着一股寒意。 “臭小子,你想干嘛?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吃了好几桶泡面,我现在闻到泡面都想吐了。”黄天拍着桌面,默默的把饭卡收回去,一边指着楚榆楠骂,一边把饭卡收回口袋里。 楚榆楠坦白的跟黄天说,其实他只不过是想骗黄天他请陈韵寒吃饭而已。就假装的浑水摸鱼这样就过去,以黄天平时的性格,他一定不会饶了楚榆楠。 “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请那位转学生吃顿饭。你理解我一下嘛。”楚榆楠身子靠过去,声带里轻轻地对黄天讲,他生怕陈韵寒会听见。 “请,请吃饭。为啥?”黄天把头靠过去,他耳朵里压根听不清楚榆楠讲话,小声的要死。 楚榆楠两手撑着大腿臂上,咳嗽了几下,他看着黄天,“说起来也怪了,那位转学生想尝一下我们学校的饭菜。这不,碰巧我没饭卡,所以我就借你饭卡用一用呗。” 黄天觉得很奇怪,他看着楚榆楠说,“不对啊!饭卡是前几天就被你拿走了啊,那位转学生是昨天来的啊!你是不是骗我?” 被黄天说到重点去了,楚榆楠内心有些心虚,他知道自己不擅长说谎,所以在这么说下去的话迟早是要被揭穿的。如果一旦被陈韵寒和黄天知道了,一边利用她来说谎,而另一边拿了黄天的饭卡再说谎。估计会被两股势力给挤破的。 楚榆楠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右耳朵,黄天并不知道这是他说谎时的标志性手势。 “没有~你是不是记错了啊?是前几天你饭卡掉了,刚好被我捡到了。你也知道,我这人记忆力比较差,有些事情很容易忘记的。所以那天你人也不见了,那我只能就回家了。碰巧那位转学生昨天就来了,一时兴起,就真的什么都忘记了。这不那转学生才跟我说嘛,我也才知道你饭卡还在我这里。”楚榆楠有些尴尬的拍了拍黄天的肩部,而黄天眯着眼看着楚榆楠说的每一句。 “你早说嘛你,真的是你这人。”黄天竟然信了楚榆楠的鬼话,“拿去拿去,放学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黄天重新掏出饭卡,然后递给楚榆楠。 “哈哈哈……。”楚榆楠拿着黄天的饭卡,然后转过头对陈韵寒眨了一下眼睛。陈韵寒不明白他在表识什么东西,她疑惑的看着楚榆楠。 陈韵寒从口袋里掏出口香糖,剥开糖纸,然后直接丢进嘴里一个劲的在嚼。她不明白楚榆楠对她眨眼睛是什么意思,反正那家伙从来不按套路出牌的。如今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搞明白楚榆楠是不是预言之子,华徐宁这个老狐狸没有一点信息给组织其他人,就让他们尽情的瞎猜。所以陈韵寒只能自己去调查,考不考验个人的洞察能力,她也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华徐宁设定的一个圈套,毫无人情的自己组织的人都坑。 “四个分身?为什么老华从来没有给我们讲过这些。”陈韵寒喃喃自语,她真的想知道华徐宁为什么从来不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们,难道还要一个个去调查嘛。明明都是一个组织的,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老狐狸!”陈韵寒紧紧地握着两朵扎好的菊花。 第二十一幕:变天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放学后。等来的,是一场葬礼。一场从来没有参加过的葬礼,天变的很快,从早上八点的阳光明媚,到十一点多天就已经变得乌云密布。看似这天准备下一场大雨,一场这一个月前所未有的大暴雨。 “为什么要去食堂吃啊?外面吃不好吗?”陈韵寒不甘心的被楚榆楠劝去,黄天走在最前面,本来身边一共有三个小弟的,如今变得只剩下两个。楚榆楠让黄天赶快到食堂里面占个窗口打饭,而黄天想到能和转学生一起吃顿饭,就屁颠屁颠的跑进去了。 “唉~你就体谅体谅我一下嘛,看黄天现在这么可怜,我们就陪他吃顿饭呗。”楚榆楠把手搭在陈韵寒的肩膀上,满口胡言乱语的他,骗了那个骗这个。 “可……,这关我什么事啊?”陈韵寒不明白,这和去食堂吃饭有什么关系。 楚榆楠把右手先前挥了一圈,向陈韵寒述说,“这关系可大了,如果不陪黄天去吃饭,那我就遭殃了。一旦我有事,那我以后就不能参加织了。” 陈韵寒听到最后一句话,便看着他说,“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 “额……,并没有。甚至还有点讨厌你们组织。”楚榆楠脱口而出,这让陈韵寒有些鄙视他。 楚榆楠拉扯着陈韵寒,自己加快步伐,向食堂走去。 “你就听我的,就吃食堂的饭。准没错的,要相信我。”其实楚榆楠还是有一点原因的,他不想请陈韵寒去外面吃饭,那是因为自己身上也没多少钱。 爷爷莫名的离开,也没留下多少钱。一句话也没有留下。自己的生活费,是利用平时的时间,去外面赚钱。什么打扮人偶发传单,还有当服务员什么的。只要可以利用他的,他都会去做。 这时候,他渐渐的松了口气。他知道拿着黄天的饭卡很不道德,但是自己也要吃饭。毕竟自己的身体不是钢铁什么的,总得混口饭吃吧。说他吝啬,他一点也不吝啬。说他小心眼,他一点也不小心眼。如果因为生活的迫切,那他早就是一个目中无人的男孩,但是他却出乎意料的对人和大方。 “阿楚!这边!”黄天在角落处,向楚榆楠和陈韵寒喊道。随后,他们便走了过去。这个点时候,食堂有些多人,相比学校的其他小饭馆,这里比较热闹。毕竟来这里吃的人,是为了便宜点。而且打的饭菜还很胃口,饭不过的还可以自己加。说起来,其实食堂还蛮有良心的。 “来来来,过来坐,我帮你们打了两份饭菜,够吃,管饱!不够的,我饭卡还有钱。”黄天把两份饭菜递给楚榆楠和陈韵寒,而楚榆楠二话不说自己便先动起嘴来。 “转学生,多吃点啊!我们这里食堂的饭菜是最好吃的。”黄天对陈韵寒说,而陈韵寒便不好意思的拿起筷子,夹起了一块五花肉,肉里还掺有着一些油,那油一滴的往下掉。她把肉丢进嘴里,那五花肉在她嘴里细嚼慢咽的,然后眉头渐渐地放松起来。从刚开始慢慢的嚼,到后来已经吞了下去。从第一块肉,到后来已经不顾形象的开始吃起食堂的饭菜。她似乎爱上了这所学校食堂的饭菜,盘里的饭菜一点都不剩下。不放过一粒米,一个菜籽。 “慢点吃,别咽着了。”黄天看她这么狼吞虎咽的把盘里的饭菜搞定的一干二净,自己也不好意思的动起筷子,万一等一下她还要吃呢。可能说不定呢,看样子胃口还挺大。 “吃完了。”陈韵寒放下手中的盘子和筷子,不顾形象的用自己的衣服擦了擦嘴上的油,黄天看到这一幕,觉得比自己还要狠。还是头一回见到的女生这么厉害,身上完没有一点女神那种的架子。 “还,还要吗?”黄天轻轻的对陈韵寒说,他慢慢的把自己的饭菜递过去。脸上带有一些天真的小笑容,还没有等陈韵寒拿到饭菜,楚榆楠自己就先抢了过去。然后抛下一句话,“谢谢,那我不客气了。” 陈韵寒很生气看着楚榆楠已经动起筷子来,她便狠狠地拍了楚榆楠的肩膀。而楚榆楠却当着陈韵寒的面前,一口一个的把盘子上的肉,都一个个丢进嘴里吃。都已经把嘴里的空间塞满了,他似乎还很不乐意,外表皮肤都可以看的出嘴边很明显的凸起来。 “恶心。”陈韵寒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你不是不吃学校的饭菜吗?为什么吃的比我还快?”因为嘴巴里的肉太多了,导致他说的话不是特别清楚。嘴唇边缘还涂入了五花肉里的油。看上去油光发亮,还有些泛黄。 “要不我饭卡借你,你自己去打菜。”黄天正准备从兜里掏出饭卡,但是却被陈韵寒给拒绝了。 陈韵寒摆了摆手,“不用啦,你自己都没有吃饭,你去打饭给自己吃吧。” “那好吧。”黄天站起身来,然后转过身子,走去那一排一排的队伍中。陈韵寒看着楚榆楠吃的这么恶心,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嘴上到处都是饭粒,粘到脸上到处都是。然后自己便从口袋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带有香气的纸巾递给了他。即便是很香的纸巾,到他手里也会变成一张废纸。 “把嘴边上的油擦干净。”很不明白自己都有纸巾了,为什么还要用衣袖来擦嘴巴。 “谢谢!”楚榆楠拿起纸巾在嘴边上随便的擦了几下,就把它扔到盘里。纸巾到盘里掺入了里面剩余的油,导致整张纸巾变得发黄。香气也不再有了,只有那满身都是花生油的纸巾。 “这天怎么变得那么黑啊?”黄天看着这天气,乌云密布的一下子笼罩了整个天空。三人走出食堂外,楚榆楠耸了耸肩。 “要下就给它下呗,反正也就一阵子后它就会停的。”楚榆楠挠了挠脖子后面的头发,头皮有些发痒。 “哎对了,黄天。钟于和回归呢?他们两个去哪了?”楚榆楠刚才就想说他们那两个人的,吃个饭都不见人影。 黄天把双手插进口袋里,“他们两个早早就吃饱饭了,陪我来食堂后就赶去山海的葬礼去了。我们现在快点赶去吧,不然就迟到了。” “好的。”话音刚落,陈韵寒就在后面拉扯着楚榆楠的后肩部。 “黄天,你先去吧,我们随后赶上。”陈韵寒淡淡的说。楚榆楠不明白为什么陈韵寒要等一下再去葬礼,现在一起去不好吗?真是阴阳怪气的。 “那好吧,你们等一下快点吧。否则就赶不上了。”说完,黄天便转身就走。 这时候,楚榆楠转过身子,很疑惑的看着陈韵寒。同时他心里有一些心虚,他觉得陈韵寒可能是发现了楚榆楠在骗她,所以接下来恐怕会被修理一顿。陈韵寒刚想把手伸过去,楚榆楠就立马用双手挡住自己的脸。 “不要不要,别打我别打我,我一切都坦白……。”楚榆楠很慌张的说,他并不知道陈韵寒其实是想把他头发上碎落的棉花给摘下来。 “你干什么呢,我又不打你,你怕什么?我只是想把你头发上的棉花给摘下来,干嘛呢搞得我很暴力一样。”陈韵寒把手伸了过去,把楚榆楠头发上的棉花给摘了下来,她手轻轻一放,那碎落的棉花便随风飘走。 “哦对了,你刚才坦白什么啊?”陈韵寒把棉花放走,便转过头看着楚榆楠。 楚榆楠回过神来,他才知道陈韵寒什么都不知道。原来她没有想象中那么聪明,这时候楚榆楠心里暗暗自喜。 “没有没有,我没有什么要坦白的。你可能是听错了,周围人声那么吵,难免会有些幻听的,对吧?”楚榆楠很尴尬的笑了笑,他拍了拍自己头发上的头皮屑。 “哦,好吧。”陈韵寒把手插进口袋里。 楚榆楠看着陈韵寒说,“为什么我们不和黄天一起参加山海的葬礼,你不想去吗?” “我不是指这个意思,现在我有话要和你说。”陈韵寒说道。 “什么话?”楚榆楠问。 陈韵寒说,“你知道红蜘蛛吗?”被陈韵寒开口这么一说,楚榆楠满脸疑问。 她继续说道,“就是那天晚上在北区凤凰大道里,你站出来所见的那一群人。他们就是红蜘蛛,与我们互相对立着的。” “然后呢,这关我什么事?”楚榆楠傻笑了一下。 陈韵寒瞥了他一眼,“不要以为什么都不关你事,自以为是一个旁观者。我跟你说,山海莫名其妙的死去,就是因为和你有很大关系的。” 楚榆楠听到陈韵寒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自己的心里莫名的颤抖了一下。万万没有想到,山海的死去竟然会和自己有关系。 “可……。”他话还没说完,陈韵寒便插了进去。 陈韵寒用手指戳着楚榆楠的胸口,“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站出来与红蜘蛛对立着,还有不管因为什么事情,反正现在的红蜘蛛已经盯上你了。就因为你那愚蠢的决定站出来,才导致所发生事情的结果。还有,你那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是预言之子,真不知道你家伙怎么搞的?” “呵呵……,我怎么可能是预言之子,你们不要在逗我了。”楚榆楠脸上苦笑着,很明显的他不可能相信这些无聊的话题。 “信不信由你,我现在就一句话跟你说。到底加不加入我们的组织?”陈韵寒一脸严肃的看着楚榆楠。 楚榆楠自个耸了耸肩,他短距离的指着陈韵寒,看着他说,“说得轻巧,那你们能保证我每一次出去做任务都能完整的回来吗!?你们拿什么来保证我个人安,你们天天在我耳边跟我说加入组织的事情,也就你们会这么无聊的去骚扰别人的生活。我拜托你们了,行行好,能不能让我过个安静的生活,我只不过是一名毛头小子而已。我不想再听到你们所说的光荣使命,有多厉害有多牛逼。在我眼里,我只想要活下去。听到了没有!?活着!” “这就是你一辈子只能被别人欺负的理由?”陈韵寒看着他。 “那又怎样?我乐意,我喜欢。不要让我再听到织这四个字,去他的什么红蜘蛛,什么预言之子。有胆的就来找我。”他指着陈韵寒抛下最后一句话,“山海的葬礼,你爱来不来。” 说完,他便转身就走,只留下陈韵寒一个人独自的站原地里。 “笨蛋,真的是笨蛋。”陈韵寒对楚榆楠说的话失望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渐渐地,雨滴从天上滴落了下来,已经开始下雨了。 第二十二幕:雨过山海 () 十月份中期的今天,是这个月来的第一场雨。渐渐来临的乌云,早已经给了人们一种预兆。刚开始雨下的挺大的,后来再加上狂风呼啸着,似乎迫切着人们离开外面,滚回自己的老窝里。 这暴雨带有着一种逼迫感,丝毫没有一些情面。不过,凡是所有事物终究一切都会停下来,有始有终,包括大自然。 下了十几分钟的雨,云渐渐地变白了,退散了那不告而别的乌云。狂风随着雨势慢慢停了下来。 路上,小孩穿着雨鞋在践踏地上的积水,几个比较调皮的学生,拿着雨伞向四周转开伞顶上的雨滴。斑马线上,红灯刚过,每个人撑着不同色彩的雨伞,互相从对方身边擦身而过。 可能下了雨的天气,再加上那狂风刚过。温度就有些下降,稍微有一些寒凉。几个小屁孩在撑着伞回家,轻轻的风一吹而过,他们便马上把衣服紧紧的拉上链子。可能小孩子体质有些差,这种天气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有些致命。看他们不停的打寒颤,身上都一抖一抖的。 业成区,南坚果钟楼。 连同老城区附近的几个区都下起了大雨,这里貌似下的雨还很大,刚过的大暴雨便重新又席卷回来,雨中夹着狂风,轻而易举的把人们手上的各种小黄伞给刮了起来,差点连人都被一起带到西天。 华徐宁独自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天气的变化,这变天的很快,天一下子黑了起来,又一下子灰了起来。狂风在外面拼命切着空气,雨势顺着风向从而改变了轨道。 这个时候瘦小的人就不要到处跑来跑去,说不定一不小心脚一打滑,整个人都有可能被这个狂风给一路拖着走。强壮的胖子这个时候就发挥了很好的作用,风吹雨打就是不会动,整个身体只能稍微的一点点偏歪。只不过谁家的胖子会没事跑到外面给雨淋,给风刮啊。 “难得下一场雨,结果比想象中还要猛。这就是大自然啊……。”华徐宁双手插进衣服口袋里,他那修身微长的墨绿色的休闲衣,里头配着黑色高领头毛衣。整个人就这么呆呆的站在落地窗前,雨滴从窗面上一路滑着下,尾巴还残留在后头,渐渐地又被另一个雨滴给滑了过去。 “不知道允寒那边进展怎么样了,希望一切顺利吧。但愿吧。”华徐宁眉头有些紧,他担心的是楚榆楠怕只会越来越糊涂,不听陈韵寒好好的说服,一直陷入深渊里。 他心里有些忧愁,这几天胸口总是郁闷。他怕楚榆楠真的觉得自己母亲的死,怪罪在织身上来。不是因为怕组织的名誉受到损坏,而是他不能够好好的去了解他母亲的事情,从头到尾的他一直在躲避。可他母亲是为了整个组织存活下去,他就是不能好好理解。 这个时候,华徐宁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楚榆楠母亲死去的画面。他心里顿时内疚起来,他低下头来,为当时的事情感到抱歉。 “张微妮……,算我求你了。如今世态越来越严重了,我对你的死去,感到抱歉,我没能及时的去救你……。”华徐宁语气里带有着一种心酸,“没想到你会为了整个组织把自己的生命就这么白白浪费,我真的很抱歉……,对不起,我没有及时的去救你,对不起……。” 华徐宁把头靠在窗面上,眼睛死死的闭着,但依旧有眼泪慢慢的流下。 “我求你了……,如果你能听到我说的话,请尽职一个母亲的责任!”他抓起头发来,此刻的他非常的狼狈。 “徐宁……。”突然,这时候后面传来莫菲的声音,华徐宁停下一切多余的动作,他把头缓缓的转向后面。只见莫菲愁眉苦脸的看着他那狼狈的样子,她心里有些不好受。 莫菲看着华徐宁轻轻的说,“阿楚的母亲……,难道不是简单的被铁棍给穿进心脏而死的吗?还是说,你知道其中的事情?你告诉我,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什么叫做没想到你会为组织献出生命?这都是意外?还是有人陷害?” 华徐宁慢慢的站了起来,他走向桌面那,自己一屁股做在身后那冰冷的凳子上。他看着莫菲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前面。 “事实上,那只是一场简单的捕捉任务。”华徐宁轻轻的述说,“只不过……,我们整个组织被人出卖了。” “出卖?”莫菲有些吃惊。 华徐宁继续说,“暗算我们的是中央十六局的人,而出卖我们的人,收了中央十六局的利益!那天晚上,你们本来是去海关口去抓捕逃出遗弃监狱的一群罪犯,结果中途路上来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神秘人,我得知你们那里的情况,我就立马赶过去。却没想到微妮为了你们所有人的存活,自己送去了生命。” “那……,出卖我们的那些人究竟是谁?”莫菲问道。 华徐宁低下了头,轻轻的道出话来,“从客观上来说,是你们出卖了自己。那天晚上你们照常的签订保密条约的时候,你们就出卖了自己,只不过你们是被人陷害的。那不是所谓的保密条约,而是认罪协议。这一切是中央十六局搞得鬼,当你们签订了认罪协议后,海关口的那群罪犯就变成正常人,而你们就成了替罪羊。” 他继续说道,“所以你们赶往海关口的时候,就招人偷袭。你说,你不觉得蹊跷吗?为什么那群神秘人会偷袭你们?呵呵……中央十六局,都是中央十六局!那些神秘人打着时空警局的称号,刚好你们签订了认罪协议,所以自然而然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你们一个个都消灭。” 莫菲听着华徐宁说的一字一句,她不敢打断他说的话。 “没想到,微妮会为了你们离开,自己葬送了生命。”华徐宁很用力的叹了口气,“随后经过神通局的调查,是中央十六局搞得鬼,而且出卖组织的那家伙也被抓了。就此,组织也为此而解散了,只不过微妮也因此而白白牺牲。” “这么多年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还有,你为什么会知道整件事情的结果的?”莫菲双目盯着华徐宁看,她只是觉得很不甘心就这样失去自己的伙伴,也为楚榆楠没有母亲而感到伤心。 “我……。”华徐宁吞吞吐吐的说,“我还以为你都知道了,没想到你还是局外人。对于整件事情的结果,我是不小心看见组织里的人和中央十六局那边的人在偷偷交谈。知道原因后,本来就想告诉你们,结果你们就已经签订好了保密条约。所以我就立马赶往你们那边…………,所以,很抱歉。” 莫菲很失望的看着华徐宁,整个人对他失望透了,“我不要你跟我说道歉,我要让你对微妮说抱歉。呵呵,华徐宁,我觉得你不配当织的老大。你一辈子只能当一个懦夫,你一辈子就该愧疚。”莫菲的眼里渐渐地湿润起来,华徐宁面对莫菲说的话,自己只能当做教训。 “如果你做不到让楚榆楠加入组织,那你就别做了,搞得浪费时间。你不肯去做那只好我自己去完成。说实在的,华徐宁,我现在不想再看见你,看见你我就烦。”说完,她看了一眼华徐宁,自己便转身就走。 外面的雨势越下越大,天空渐渐地变灰了。大厅里,华徐宁独自一人坐在那依旧冰冷的凳子上。空气周围气氛格外的阴凉,因为外面天空变得灰暗,导致室内的也变得暗淡。没有一盏灯是打开的,就这样静静地,没有一点声音。 老城区,马克街道三零三号拐角大道内,西竹墓公园。 一排排而过的墓碑,白菊和黄菊都摆放在墓碑之下。雨水洗刷了每一个墓碑的表面,看似很新也很光滑,不像普通石头那样粗糙。那自然的雨水在墓碑表面从上望下,轻轻的滑了下去。过道上的白地,两旁的绿草。横竖规律一排排的墓碑,看上去是那么的格外的舒坦。 为了让山海安静的睡觉,家里人可花了不少钱财,在这一带买了一块小地皮,简单的立了一块小墓碑,在墓碑上刻着符山海之墓这五个简陋的大字。那墓碑上方的遗照,也就是他拍的毕业照,是他自个最喜欢的一张照片。他说这张照片是他拍的最帅的一次,因为其他人的照片都模糊不清。 十月雨,来的不早,也来的不晚,一切都刚刚好。就好像都算好一样,准时的下了这一场悲催的雨过山海。 山海墓碑前,站了一两个年轻人,还有一位女中年人,剩下的都是同班同学。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白菊和黄菊,几把黑色大伞里都互相撑着对方,就唯独山海母亲独自一人撑着伞。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这么年轻的离开这个世界,换做谁也不好受。 他母亲手里紧紧地抓着那两朵菊花,不知道花瓣已经掉落在地上,自己痛苦的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旁人都看着很难过,但是却都没有上去安抚山海母亲。 “阿姨,节哀顺变。”唯独黄天走了前去,把手里的那两朵菊花轻轻地放在了山海的墓碑下,山海母亲看了他一眼。自己手上颤抖的那两朵菊花,便放在了自己儿子的墓碑前。 “他最讨厌下雨天了。”山海母亲轻轻的说,“每次一到下雨天,他身上皮肤就会很痒。没办法,他天生的皮肤病。”楚榆楠站在黄天一旁,自己也安静的听着山海母亲说的话。他看向后面人群,发现陈韵寒从外面走了进来,自己手里撑着黑色雨伞。她对楚榆楠轻轻地笑了笑,而楚榆楠也只是嘴角微微翘起。 “抱歉,我来晚了。”陈韵寒轻轻地对楚榆楠说,“刚才的事,很抱歉……。” “没事,来了就好。嗯……还有啊,我又不是很小气的人,嘻。”楚榆楠露出那几颗大白牙,并拍了拍陈韵寒的肩膀。 “嗯,没事就好。”陈韵寒笑了笑。 这时候,山海母亲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条银色项链,项链整体结构是一个银色爱心,中间是红色小爱心。围在一起的链子,包括项链整体,依旧很新,没有一点褪色。 山海母亲把他拿在手掌里,手上有些颤抖,她轻轻的说,“这条项链,是去年我生日的时候,他自己辛辛苦苦攒钱买给我的生日礼物,我一直不舍得戴,因为我怕把它给弄丢……。” 没有一个旁人去打断这位中年母亲说的话,她已经都快四十岁了,脸上的皱纹已经不能用化妆品来掩盖了,黑色的头发里,夹着几根细细的白发。山海是家中唯一的长子,他还有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弟弟山雨。就这样的意外,他这个小弟弟已经不能再见到他那阳光灿烂,蓬勃朝气的哥哥了。 没有什么可以挽回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再见你那最后的笑容,曾经欠下我的几顿饭几瓶矿泉水,都一笔勾销。那又怎样,他已经听不见了。与其说他离开这个世界,不如温馨点说他只是睡着了。 “再见,山海。”楚榆楠轻轻的放下了手中那两朵菊花,他抚摸着墓碑上山海的照片。他依旧笑的很灿烂,眼睛也非常的好看很迷人。 随后陆陆续续的人走到山海墓碑前,祭奠他最后一面的先是山海的家人,然后是自己的同班同学。每个人放下手中的两朵菊花,停留了一会,然后就很失望的离开。现在好了,以后清明节就来祭奠山海了,只愿他下一世,能做一个平凡而不庸俗的少年。 山海,山海。人如其名,像大山一样坚韧不拔,像大海一样海纳百川。你转过身子话都没说一句,就向山里走去,向大海投去。 这时候陈韵寒走到山海墓碑前,把手里的菊花,摆放在墓碑下。她蹲了下来,看着山海那黑白照片。 “山海,相信我。我一定可以为你报仇的,你就安安静静的睡觉吧。”陈韵寒轻轻的说,她抚摸着墓碑旁。 雨,一直在下,丝毫没有停过。在西竹墓公园里,还有一些人来祭奠自己的亲人或者爱人,但是他们都不会忘记自己曾经爱过或者在一起过的亲人爱人。那是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块拼图。缺一不可,不可缺少。 这个墓公园,老早就建立了。政府为了那些人在其他地方买不到墓地,所花费一些资金建的。这里以前本来是那些富家人所用的一块地皮,后来政府毫不犹豫就向他们直接买。从客观上来讲,政府还是有人情的,也会为人民考虑。像老城区的平民小百姓,只要过的快快乐乐,解决了吃饱,睡好,穿好就行了。 第二十三幕:山雨欲来 () 南区,白桦码头。 老旧破损的白桦码头前方就是北市,但是中间隔着一条维立克港。每到十月份,北市那边就会派一艘货船,来白桦码头秘密送货。今天正好赶上下雨天,不知道会不会如往常一样。反正接货人一到时间,如果货船没有来,就会停止一切交易。 港上的海浪有些凶猛,即使雨天不大,但是看这狂风伴随着雨势,多多少少货船会有些耽误交易时间。一般北市来的货船,都是去往新市码头。只有一家工业工厂的生货,都派往到白桦码头。可能一来这里人烟稀少,作为交易地点可能最适合不过了。二来这里不用收费用,因为这里的码头已经被人遗弃了。 “还没到吗?”港风吹向几位站在码头旁的年轻人,说话的是一位青年男士。他们身上的黑色斗篷随着那港风被吹的一摇一摆,高领上的衬布,遮住了他们的面貌,一个个露出那凝视前方的眼睛。 “再等等。”女性的声音在海浪声中响起,听起来似乎很熟悉。就像是红蜘蛛里的‘琳’,或许可能就是他们一群人。 “这都过去半个小时了,在这么下去……。”胖子突然说话,他穿起斗篷,肚子上的肥肉就丝毫看不出来。 “看这海浪这么大,货船应该会迟一点来。”黑旗从中插话。 这鬼天气一直不停的下雨,海浪声中,夹着货船鸣笛的声音,那声音拖着很长。 “到了。”‘琳’看着港上渐渐来临的货船,隐隐约约的从海浪上看到一艘巨大的货轮,那货船上尾头稍高的烟囱,正滚滚浓烟的冒出天上。码头岸边一群人,看到货船甲板上几位送货人,正招手向‘琳’他们意识到来。 这时候,货船向码头岸边缓缓靠近,港上的海水拍打着他们的船头。逆向的水面,船头顶着流水慢慢地向码头斜度靠近,然后再平稳的靠岸。 “卸货!”货船头目大喊。 那货船上的起货机慢慢的转动滚轮,锁定在生货四周各个死角的锁链,紧紧的扣住货物。那生货外部包裹着白色的衬布,杂乱无规则的乱绑定内头整个匣子。起货机慢慢的把生货降下来,刚降在地上,就很明显的听到货物里头沉重的声音。 那货物外表上被贴了白色标签,上面写着;pict406a级货物。 “要验货吗?”货船头目走过去,对‘琳’他们说道。 ‘琳’看了那头目一眼,然后她把手伸向胖子那里,胖子好像明白什么,便从衣服里面掏出一个探测器,然后递给‘琳’。 “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吗?”‘琳’看着头目说道。 头目内心有些紧张,眼神总是飘忽不定。这货物被定为a级,自然对他们来说肯定很重要。送货人就跟快递员一样,你不能偷看收件人的东西。自然而然,送货人如果偷看货物,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东西,那这样自个的命肯定保不住的。 “没有没有没有,我们哪敢偷看这里面装的是啥玩意,不就是几个破铜烂铁嘛……。”突然头目好像意识到什么,自己好像说漏了嘴。 ‘琳’瞬间掏出手枪,指着头目,那头目立马跪了下来,一直恳求‘琳’不要杀了他。很显然,说的那么多,最终还是暴露了自己的一切。 “你们不是一次两次的送货了,明知道私自偷看货物会死的很惨,你们为什么还要偷看?是不是有人指示你们?”‘琳’现在只要扣动手枪的扳机,那头目就会当场死去。 “没有没有没有,我们就是纯属的好奇。真的只是好奇,你就饶了我们吧。”头目慌慌张张的两手合在一起,对‘琳’拜了不知道好几遍。 “呵呵,好奇心,害死猫啊~。真抱歉,你今天必须死,我有空一定替你收尸。” “不不不不不,等等……。” “砰!”一声响起,‘琳’扣动了扳机。那头目的太阳穴被‘琳’一枪给打穿,血液从后脑勺溅出。他倒在自己伙伴的眼前,剩下的人已经完被吓得半死。 “哦对了,忘了还有你们这几个。”‘琳’看着他剩下的伙伴,给他们剩下的每一个人发了几颗莲子。一瞬间的时间内,对方部人都死在了‘琳’的枪下。在一旁的胖子,目睹了‘琳’那残忍的做法。她行事风格一贯都是组织最顶头的老大,所教她最残忍无情的做风。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把匣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然后把那几个腐臭的尸体切成一块一块的。然后就这样丢进匣子里,再把匣子外面锁起来,最终扔进大海。所谓的好奇心,一切都会沉入大海最深处。”‘琳’冷笑着,她简直越来越变态了,这简直不是正常人的想法,一个人的大脑已经到达不可思议变态的地步了。胖子看着她那眼神,里面充满着无处的恶心。 胖子和黑旗负责把尸体切成一块一块的,然后装进匣子里,再把匣子丢进大海深处。胖子和黑旗两人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真的不能再变态下去,如果一直跟着‘琳’再这么下去,迟早会疯掉。一个人不能没有最后的道德底线,可是‘琳’还有后面的指示人,已经是那种冷血动物。 小五把匣子里面东西拿出来之后,便把里头的东西装进特制的箱子里,然后放在车子的后备箱里面。果然如同头目所说,匣子里面真的是一堆破铜烂铁,只不过这种破铜烂铁十分的重。 “那是什么玩意?”胖子对身旁黑旗说道。 “蹦!”突然这时候,在天空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琳’他们顿时慌了。在码头岸边远远看去,岸上的中心灯塔后方,有一个铁人向他们飞了过来,模模糊糊的看不是很清楚,总之那家伙身体后面跟随着一团气流。 胖子马上把匣子推下大海,转过身子的时候,发现那铁人向他们靠的越来越近,很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 “马上从车子的后备箱拿武器,快!”‘琳’对他们大喊。 那铁人越来越近,身都是武装铁甲。他向‘琳’那一等人飞去,身后那腰间颈椎部位喷射器,以及脚跟连接脚踝的那喷射器,一同向后面喷出强大的气流能量。一路飞来,后面留下一条长长的弧形,此时云间被划出一条完美的天际线。 “莫妮卡,加快速度。”风中凌乱的噪音中,似乎有肖雨生说话的声音。那副武装的铁人里面,或许就是肖雨生。此时,话音刚落,武装就像被下指令一样,铁人的双肩后部也跟随着一起喷射,就如同一个小引擎一样,源源不断的发射气流能量。 他从天而降,就像彗星扫落地面一样,只不过没那么严重,只是地上都裂了一条条缝。铁人用左手撑在前方地面上,左腿伸在前面弯曲着腿,用膝盖跪着地上。如此一样,右腿在后面弯曲着,右手铁臂向着后面腰间部位,拿着他那把长长的青铜大剑。所有的喷射器都收了起来,尾随的弧线也渐渐地消散。 “你是谁?”‘琳’准备用手上的不灭之火与这个来历不明的铁人干一架,她似乎已经准备好了,她手轻轻一用力,绑在手上的白色衬布,随着火焰渐渐消为灰烬。 铁人用他那冰冷的眼睛看着‘琳’,同时也就是肖雨生看着‘琳’。不管是不是为了任务,还是个人私仇,一切都要开始。 “凯特骑士。红蜘蛛,我们,又见面了。”铁人淡淡的说,他似乎一切都很平静。那发光的眼睛,不论怎么看,依旧还是那么的冰冷。 第二十四幕:凯特骑士 () 两个小时前,南坚果钟楼,地下武装控制中心。 “没有陈韵寒在,你会准备武装吗?”蒋懿薛靠在桌面旁,双手插在一起,看着肖雨生站在格洛鸽武装台上,他穿着普通作战服,看似准备去做任务。 “应该……会吧。哎……管不了这么多了,不是还有人工智能莫妮卡吗?”肖雨生对蒋懿薛说。 “可是……,莫妮卡只有在完成武装装备之后,才会启动系统的。”蒋懿薛一脸懵逼的看着肖雨生。 此时周围一片安静,两人都默不作声的,空气中飘着尴尬的气氛。 “那……我戴上武装头盔总可以启动吧。”肖雨生尴尬的笑了笑,蒋懿薛对他真的是无语了。 “凯特骑士不是你的武装吗?你怎么会都不知道的。更何况哪有先从头开始的,不应该从脚开始的嘛?”蒋懿薛问他。 肖雨生顿时哑口无言,然后脑袋思路回转了一下,对蒋懿薛说,“这……,凯特骑士是陈韵寒设计的,我怎么知道这些问题。之前问你要不要,是你自己说不要的。”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你知不知道那武装穿起来特别的难受。”蒋懿薛真的是不能在无语下去了,他对肖雨生没有沟通语言。 “我又不是不知道。”肖雨生轻轻地说。 “我……。”蒋懿薛真的是要被气死了,“赶紧的,别废话,快点穿你的武装。” “好吧。”肖雨生看了蒋懿薛一眼。 他看着桌面上的凯特骑士头盔,冰冷的那副头盔就像骑士面貌一样,沉稳冷静。正头面貌,那还未发光的眼睛,还是透露出一丝丝的威严。嘴边到鼻子的部位地方,都附上一层面具。从鼻梁到底下下巴。三角形开头,长方形结尾。面具延续到脸庞两个部分。面具嘴角那,有六个竖下来的小孔。 头盔后面,还有高高的马尾,细小的铁杆加上马尾,就多了几分帅气。额头前额上,有尖尖顶角。后面一直延续到后脑勺部位,也开展小尖角。就像个帽子一样,前面比较长而尖的角,后面比较短而尖的角。 头盔两侧,都有个蓝弧圆形的系统感应界面,一般负责启动程序以及系统。 肖雨生站在格洛鸽武装台上,周围四处环绕着机械臂,没有生命的它们,被系统注入灵魂般的生命。下一个镜头,无名的它们将负起准备武装的任务。 “我觉得那人工智能有点弊端,为什么要穿上武装才能启动,而不是一早就启动系统。”蒋懿薛拿起桌面上的扳手在那晃。 肖雨生看着他说,“因为那家伙是武装指令系统,也就是作战系统。” 说完,他按下一旁操控台上的红色按钮,然后便一脸认真的站在武装台上。 “正在启动准备武装程序。”‘木头人’那细腻的声音在四周环境响起。 “哇,原来还有一个系统,你怎么不告诉我?”蒋懿薛指着肖雨生说道。 “因为我就想骗骗你,哈哈哈。” 这时候格洛鸽武装台周围,环绕着一圈圆形台上的各种武装零件。那些冰冷的机械臂,被系统下了程序,一个个生动起来。它们取出一个个武装零件,为接下来开始准备过程。 “武装零件一切正常,能源正常,驱动器正常,推助器正常,接下来开始武装合身。”‘木头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肖雨生一脸认真的站在武装台面上,学过一年站军姿的他,丝毫不慌。他的脚下,台面纷纷裂开,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武装台面底下的一堆机械轴承。滚轮转动的声音,机械弯曲的声音。那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一切声音,心中早已经变得平静。 他站在武装脚部零件上,周围机械臂为他工作,镶上紧紧的一个个细小的零件。每一个机械臂都有不同的指令,为准备武装不同的工作。同时按上脚部零件,脚踝零件,脚跟零件,小腿零件,大腿以及臀部零件,一切都行云流水。每一个细小的零件都被安排到紧紧的相扣在一起,各自都有各自的地方。 完成臀部以下零件后,同时身体上也被安排武装零件。旁人观看机械臂的每一步工作,似乎都按照说明书般的去做。肖雨生展开双手,让机械臂更好的完成准备武装过程。身体前后,两个方向的武装零件按在一起,就像铁马甲一样。那完美的合身,马甲零件上的每一个细小的转变齿轮,同旁周围的各种零件工作合身。马甲中驱,留下一个圆形的小孔,那是靶丸反应器的地方。 机械臂镶紧每一部分武装外壳里头的零件,等各自合在一起扣紧的时候,武装外壳才能完美的合上。他双手各自展开抬举起来,两旁的机械手从肩膀上部位按其武装零件,从手腕上再开始起头部位零件,一步一步的开始,零件外壳合在一起。渐渐地附在手臂上。完成附臂工作后,再给武装机械环臂上加一层零件归合。银色的武装手臂外壳,紧紧地按在机械零件上,每一步动作都带有机械感的声音。 附臂,以及臀部以下的武装外壳都已经完美的各自按好。接下来就是武装的中心点,“靶丸反应器。”由驱动器,能源,以及惯性约束聚变和成的靶丸反应器。 机械臂从圆形台上取出靶丸反应器,那个比巴掌还大的反应器,主要是由驱动器来驱动武装整体,能源只是提供武装各个功能。 那个暗灰色的靶丸反应器,前头宽大环形,中间璧上有一环比一环小的变速齿轮。最低里头就是能源,有些发黄金色光芒的能源。机械臂抓取着靶丸反应器,对准着马甲中驱点,进行驱动转轮。机械手继续把剩下的马甲外壳零件,按在马甲前后两边。前头武装马甲外壳把靶丸反应器盖住里面,透着外壳中驱倒三角形玻璃,里头靶丸反应器的金色光芒,直接照亮面出来。 随后机械臂取出头盔零件,环形的闭环项链零件,扣在肖雨生的脖子上,下一秒死死的按在底下马甲锁骨部位零件上。机械臂拿出头盔下半部分的零件面具,按在闭环项链上,两者自动锁在一起。肖雨生脸面两侧零件斜度一起,耳边两旁的蓝弧圆形按在耳朵上瞬间变蓝。机械臂取出头盔上半部分的零件,盖在肖雨生的头上,两个头盔零件完美的合在一起。那威严的眼睛渐渐发黄,金色般的眼睛,天生带着沉重威严的气质。 最后,机械臂把青铜大剑,配在了凯特骑士的腰间上,足足有一米五长的大剑。 “正在启动莫妮卡指令系统。”一个女性声音,在肖雨生耳边回荡。整个过程下来,只不过花了几分钟的时间,而台下的蒋懿薛一直盯着肖雨生看。 “帅啊~。”蒋懿薛羡慕道,要不是他的屁股臀部翘,他一定也叫陈韵寒为他制作一套武装出来。所以他最近老是跑到健身房去锻炼,结果发现自己的臀部真是一天比一天翘。 “前置显示已启动,校准虚拟环境,检查控制表面,正在检查武装各个部分功能程序……,检查走火推助器,后肩引擎,脚后跟喷射器。”‘莫妮卡’的声音真像一位三十岁女人的声音,难怪陈韵寒特别喜欢莫妮卡。 人工智能的声音刚落下,凯特骑士后面的腰间颈椎部位,慢慢展开喷射器,以及后肩引擎,脚后跟喷射器,向后试图喷射气流。 “一切功能完善,‘莫妮卡指令作战系统’开始。正在定为地区……,白桦码头。” “祝你好运,加油。”蒋懿薛心中暗道的开心。 随后,凯特骑士身后的走火推助器和脚后跟喷射器,都被下了指令一样,开始喷射气流能量。向着前方的出道,凯特骑士冲了出去。桌面上的所有文件资料都被吹了起来,他在蒋懿薛头顶上,快速的冲了出去。最后在南坚果钟楼旁的地下仓库飞了出来,直喷云霄。 穿过云层,尾后留下长长的天际线,气流不断的喷射,他在人们的头顶上快速的擦边。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在他眼前飞过的铁人,他告诉旁人那是超人。 “哇哦,妈咪,你看,天空上有超人。”有个小孩坐在自家的车子里头,拿着手上的超人,刚刚好看到外面从他眼前一闪而过的铁人。 “那分明就是钢铁侠,超人有穿红色裤衩的。”坐在他旁边的小孩,拿起他手里的钢铁侠马克四代,在那晃来晃去。 “那就是超人!”小孩反驳道。 “那是钢铁侠!”另一个小孩把头靠过去,两个小孩子的头互相顶对方。 “一天到晚的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成绩考这么差,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们。”坐在驾驶座的中年母亲,透过后视镜,看他们在那瞎扯。 凯特骑士直冲云层,那雨势向他扑面而来。在地面上的人们没那么有雅兴去看天上,各个撑着伞,各自做事。 或许拯救人们的英雄,从来没有考虑人们的利益,每个人都会有一些私心,去拯救大家的任务也只不过是顺手牵羊罢了。电影银幕里的大英雄,有多厉害,有多为大家着想,那只不过是夸张吹大而已。真正的英雄,他也会怕,他也有私心,他也要活下去。但是,当集体利益大于个人利益的时候,英雄还是会选择集体。 “他们就在那。”这时候凯特骑士已经飞到中心灯塔附近,看到红蜘蛛那一等人。胖子把匣子推进大海里了,而‘琳’死死的盯着向他们飞来的铁人。这时候的肖雨生不叫肖雨生,当他穿上武装的那一刻,他就是凯特骑士。 “莫妮卡,加快速度。”一声令下,武装快速的向红蜘蛛他们冲了过去。 凯特骑士从天而将,地面上一震碎裂了开来。一堆灰尘向四周散开,天上的雨势滴落在凯特骑士身上。胖子一等人拿着武器准备向对方手起刀落,很明显现在的局面,对方是有备而来的。无论是近程武器还是远程武器,都对他们非常不利,但是‘琳’她却依旧不怕。 “你是谁?”‘琳’问道。 对方那冰冷的眼神看过去,不管是从哪一个角度去看,都无法看透。 “凯特骑士……,红蜘蛛,我们,又见面了。”他很平静的说。 “肖雨生?”‘琳’很吃惊的看着眼前的敌人,与上一次的那个毛头小子相比,这一次的气势明显来势汹汹。但是‘琳’的内心却十分的开心,她倒是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凯特骑士,是不是真的很厉害? “呵呵,披上一层铁皮的伪装,就真当自己是英雄啊?真正的实力是练出来的,而不是演出来的。那就让我看看这个所谓的铁人,他到底有多厉害,或者都是故弄玄虚。”‘琳’嘲笑般的对着凯特骑士说道。 “缩头乌龟,来。”‘琳’用手指向凯特骑士摇了摇,意示过来。 凯特骑士瞬间拔开腰间后面的青铜大剑,纵身一跃向‘琳’那一挥而去。‘琳’一闪而过,那一击挥在地面上的青铜大剑,把地面砸裂开来。凯特骑士手持的青铜大剑,他连剑鞘都一起拔开,一般对敌攻击都是用剑鞘。不是剑鞘无敌,只不过一般用剑鞘就可以击败对方。 光是大剑上的重量就可以砸死人,更何况那高空劈落。 “惊人的力量。”‘琳’眉头有些愁,她右手紧紧地握着拳头。 ‘琳’右手操控着不灭之火,向凯特骑士冲了过去,手中无形之中出现的火焰,天上的雨势淋落不灭。扑面而来的火焰,直接攻向凯特骑士。 他握紧手中的青铜大剑,冲去那扑面而来的火焰,直接把火焰给劈成两半。没有固体形态的东西,竟然直接被凯特骑士一剑而落,渐渐消散于空气中的火焰,凯特骑士再次冲过去,他抓紧了时机,看准了机会。竖着的剑面,狠狠地拍在了‘琳’的肚子上。 ‘琳’直接被拍飞在后面的油桶上,然后撞落在地面,吐了一口新鲜的血液。胖子一等人见到情况有些不对劲,看似已经没有赢的机会,便立即跑去‘琳’那边,把‘琳’搀扶了起来。 “先撤退吧,对方这次有备而来。”胖子搀扶着‘琳’。 “你们先走,我来拖住他。你们务必要把这次的货物送到上面那里去……,这个家伙,有点意思啊。”‘琳’用手背擦掉自己嘴角边的血,那鲜红的血,跟番茄酱一样。 “那好……,我们等你回来。”胖子拍着‘琳’的肩部。 “要是实在是等不了就不用等了。”‘琳’轻轻的说,这时候胖子他们已经回头就走了。毕竟一个团队里,没有太多的感情,恰恰有时候感情也是最致命的。 凯特骑士见到胖子那一等人跑去车子那边,便推动走火推助力立马冲过去。这时候‘琳’冲到凯特骑士前面阻拦他,用手套抓住凯特骑士的青铜大剑,两人互相推动对方。 “你想和我比力气?”凯特骑士淡淡的说。话音刚落,双肩后部引擎便立马推动气流。‘琳’渐渐地后退,即使受过专业的训练,毕竟还是一个普通人,只不过比普通人厉害点。而凯特骑士却不同,人家是科技武装,就算是受了普通攻击,也同等于毫发无损。 ‘琳’吃力的抓住凯特骑士的青铜大剑,对方的后肩引擎推动力实在是太强,就像是给小型拖拉机加上兰博基尼的发动引擎那样,整个人都会漂。 凯特骑士用力挥下大剑,瞬间‘琳’被逼迫退到后方。她现在知道,如果直接与他对面一对一单挑,那自然绝对拼不过。更何况那家伙还会飞,他可以抓准任何角度来攻击你,只不过他采用原始的攻击,似乎想慢慢的羞辱。 “红蜘蛛,到此为止了。”凯特骑士把青铜大剑拖到后面,使用自己的后肩引擎推动力,一路上把大剑拖着走,整个人向‘琳’面前冲了过来,地面上被大剑摩擦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那只能硬碰硬了。”即使面对强大的攻击,她依旧保持着冷面,看似已经事到临头,都还要面子。她把左手用力的按在地面上,瞬间形成一股强大的势力,地面卷滚而天的熊熊火焰,包围了凯特骑士,只有任他在火焰堆里乱劈。 ‘琳’跑到岸边,转身对准着码头仓库里的一堆油桶,她准备引爆整个白桦码头。现在所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那个疯子随时都会出来。 她自己就像是一个引爆器,对准着几十个油桶,一掌按在地面上,向着那堆油桶直线而去。火焰瞬间蔓延在油桶旁,‘琳’便立马一跃下大海。 包围在凯特骑士旁的所有火焰,都部消散。随后那突如其来的爆炸,一声巨响,爆炸范围概括于整个码头。凯特骑士面对扑来的爆炸力,自己便快速转身启动了走火推助器,还有脚后跟喷射器,瞬间直喷天上。 一瞬间的时间,整个码头被爆炸给覆盖了,瞬间夷为平地,但还是依旧四火连天。 “莫妮卡,帮我检测码头现在的状况。”肖雨生轻轻的说。 “爆炸范围概括于地面面积百分之八十,热能量到达千度以上,没有生命迹象。”莫妮卡的声音回荡在肖雨生的耳边。 “难道……,死了。”肖雨生叹了口气,“能否查出刚才逃掉的那几个人?” “抱歉,肖,没有跟踪器,我无法为你追寻那几个人。”莫妮卡轻轻的说。 “这次什么都没有查到……,就这样了,我们回去吧。”肖雨生看着已经被烧焦的所有建筑,他眉头有些愁。 老城区,144街区,透明街道。 ‘琳’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右手,她右手胳膊上,被她用手捂着,里面的血液留了出来,看似伤口很严重。她嘴唇上渐渐发白,斗篷冒深深的盖在头上,头发都有些凌乱。衣服上都已经湿透了,再加上下雨天,身体估计会感冒。 当时她点燃了油桶便立马跳下大海,一不小心被海底的利刃给深深的插进右手胳膊里,加上海面十分的不平静,随时都有可能卷起海风。然后便来到老城区这,144街区附近就有一片南海。 现在的她,身体十分的虚弱,每一刻都有可能倒下。看来今夜是赶不回去南区的,她走个路都气喘吁吁的。 “你没事吧,要我带你去医院吗?”当她快倒下的时候,眼睛差点就闭上了,她却突然听到一为少年的声音,那声音很稚嫩。 她抬起头看的时候,没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是楚榆楠。那家伙还莫名其妙的笑了笑,露出那几颗大白牙。 ‘琳’非常的吃惊,她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遇见自己以后要抓的头号人物。她甩开楚榆楠的手臂,直接从楚榆楠的身边走过。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琳’抛下一句话,刚没走几步,自己便坚持不住了。 “现在需要我的帮助了吗?”楚榆楠走了过去,他拍了拍‘琳’右手胳膊上的伤口。 “哇……,痛啊!你是不是傻的。”‘琳’立即推向楚榆楠。 楚榆楠并不知道她受了伤,便连忙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琳’瞥了他一眼。然后就走了。 但是她依旧走的很慢很慢,体力快要跟不上身体。她越来越虚弱,眼睛几乎快要闭上了。当她以为自己要倒在这个地方的时候,没想到楚榆楠还是又来了,她倒在了楚榆楠的后背上。 “你要是倒在这个地方,谁会来看我的表演,风头都可能被你抢走。”楚榆楠淡淡说。 “表演?”‘琳’很不明白的看着楚榆楠,他根本就不认识楚榆楠,要是按照计划,下一个任务就是要抓住他。可是这个时候的她,没有了那个心,她以为自己身体虚弱导致的,所有她不在想那些事,她从来没有靠在别人的后背上,这是第一次。 “你没有要救我?”‘琳’疑问的说。 “哎?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救你?我只是怕你抢了我的生意罢了,要是你真的倒在地上,那部人都围过去看你,那还有谁看我的表演。”楚榆楠淡淡的说,他把‘琳’背起来。 “好吧……。”‘琳’感觉心里有些伤心,但是一下子就没了。 “不过嘛,救你也是举手之劳。”楚榆楠轻轻的说,清风向他面前吹了过来,下完雨的天气就是凉快,连空气都变得很清新。 “谢谢……。”‘琳’看着楚榆楠的后脸颊。 “我现在带你去医院,费用就不用你还了,做点好事积点德,说不定还能活多二十年。”楚榆楠嘴角微微翘起。 市医院。 “一共一千二,是现金还刷卡?”护士小姐看着楚榆楠那可怜的样子。 “现……,现金。”说完,他从斜挎包里掏出一千块钱出来,再从口袋里拿出两百块钱,然后递给护士小姐。这一刻,楚榆楠心都碎了。两个月的生活费就此没了,部都飞走了。他回到病房里,看着‘琳’已经睡着了。他本来还想从她身上捞点东西回去,结果只发现一个银色的手套,什么都没有了。而且手套还不是铁的,然后他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你这是要回去吗?”‘琳’突然醒来,看着楚榆楠准备迈出病房的门。 “嗯……。”楚榆楠挠了挠头发。 “谢谢你救了我。”‘琳对他笑道。 “我都说这是举手之劳了……,你好好休息吧,医药费我已经付过了。”楚榆楠双手插进口袋里,两脚在不停的踩地面。 “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呢?我叫……涂琳,你呢?”‘琳’躺在床上靠着棉棉的白色枕头。 楚榆楠挠了挠头皮,“我叫楚榆楠……,楚楚可怜的楚,榆木脑袋的榆,楠竹山的楠。嘻嘻”她笑了笑,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这么介绍自己的。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楚榆楠向涂琳挥了挥手。 “再见……。”涂琳看着楚榆楠走出病房门,自己也叹了口气。她没有想到楚榆楠竟然会去救她,而不是抛弃她。可她不忍心去用暴力的手段把楚榆楠抓过来,但是任务其军令,她还是不得不去完成的。 “预言之子楚榆楠,下一次见面,我不会再让你错过的,你自己做好心里准备吧。”涂琳看着窗外的夜幕,她的心里渐渐地平静下来。 第二十五幕:去风 () 一大早市医院里,便稍许安静起来。挂号看病的人,天一亮就来,谁也不想顶着病去工作吧。医院里充满着刺鼻的消毒水,和各种药剂的味道。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医生,到处走来走去。一些小护士在休闲时刻,还在挂台里聊天。 小芳今年二十三岁,大学刚毕业,便来到市医院里来当实习护士。只要她在实习期里干的不错,就可以当一名正当的护士。她还记得昨夜里,高医生对她说过。按照惯例,今天她要去210病房检查一名病人。 听一些女护士八卦过,210病房的女病人,是从县医院里转到市医院来的。听闻,那个女病人在手术室里做手术的时候,不知道突然怎么了,拿起一旁的手术刀,直接插进一个男医生的脖子里,那男医生当场死亡。既然是一个疯子,那为什么还要转到市医院来,直接去精神病院不好吗? 这个话题正被许多护士聊的热火朝天的,她想到这里,心里突然害怕起来。 她用最简便的方法,一边呼气然后吸气,那病人让她有些毛孔悚然。随后她翻开210病房的女病人资料,上面写着:陈琳,女,十五岁,出生于东市惠林区红树镇,所患有白血病,并且病人精神不太好……。 小芳看着资料上的大头照,那小女生把漂亮表现得非常有气质。黑色的发卡夹在头发上,额头前稍有空气刘海盖住,长发披在后肩。一双眼睛非常大,鼻子虽然不是很立体,但还是很漂亮,再配上涩红的小嘴巴微微翘上。这小女孩长大一定是一个美女,小时候是个美人胚子,长大后一定很漂亮。 小芳都替这小女孩有些可惜了,这么小的女孩竟然会去杀人。不知道她家人怎么去想的。她继续往下看,却发现这小女孩的家属竟然没有几个人,上面没有填父母的任何个人信息,只不过只填上了有一位亲哥哥。 “陈修琪……。”上面除了个人信息:家庭住址,年龄,电话号码剩下的都没了。 小芳也没想那么多,随手盖上资料后,便走进210病房里。 一推开门,却让她十分的吃惊。那女病人竟然不在病房里,病床的被子就好像刚刚掀开过,窗户依旧关的死死的。并且病人所穿的衣服,也都被扔在床上。看到这一幕,她不得不告诉主任病人失踪的情况。吓得她连忙的跑出去,发圈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啊!李主任,完了完了。”小芳跑出去大喊,她的声音概括到整个楼道内。不知道原因的旁人,还以为李主任出了事故呢。几乎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都投到小芳的身上,就像是看见鬼一样惊慌失措的。 这时候涂琳从病房里出来,走到一半便转过头,她也被那声音给吸引了。发现就声音大了点,她也就没什么好在意的,然后便继续走。昨夜还是湿透的斗篷,现在就已经干了。她穿在身上,帽子盖住头上。即使休息了一晚上,脸色还是依旧很苍白,嘴唇都看不见一点红润。 她眉头有些愁,应该是在为昨天的事情担忧,虽说货物已经成功的拿了下来,而且那几个老猫也都死了,但是这时候却偏偏出了一些意外,谁知道会出现一个凯特骑士。只不过为了撤退,把整个码头给炸了,搞出这么大的事情,上面一定会责怪下来,毕竟这一次的接货是秘密行动。更何况按照织的做事风格,他们一定会去调查码头的事情,尽管他们忘了去调查,警方迟早会发现的。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回到红得李司所,把事情告诉给上级。 但是她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不过比起昨晚好很多了,至少她现在可以自己走路,大脑还是有意识的。 “师傅,去南区截烟大道要多少钱?”涂琳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然后走过去问道。那出租车师傅看起来岁数很大,但是满脸的慈祥。 “二十!小姑娘,你要去吗?我可以给你优惠点。”师傅很和蔼的笑了笑。 “好的!”涂琳也笑了下,“谢谢师傅!”她打开后门,坐在后面位子上。 “哎,客气啥。你是我今天一大早的第一单,说明我们有缘分,缘分就该优惠点嘛。”师傅打转方向盘,然后挂档踩油门。 “缘分,这种东西呢。说起来也很怪,两人明明不可能遇见,但是老天爷就会安排你们去相见。他必定会去帮助你,就好像你这个小姑娘刚刚从医院出来,就遇到我这个师傅。你说巧不巧?”师傅说了一大堆话,但是每一句涂琳都有在听。 “哎,不过嘛。只是被我吹大了,这个时候的时间段,是最容易打到车的,哈哈哈。”师傅笑了笑,“不过还是挺有缘分的,为什么其他的出租车遇不到呢,而我偏偏就遇到呢?这就是缘分了。” “嗯。”涂琳应了一声,其实她听着出租车师傅所说的话,自己也有所感触。那这么说的话,昨夜遇见楚榆楠,是不是也是缘分呢? 可能是她想多了,这哪是缘分呢。只是刚刚好碰巧而已。如果真的是缘分,那离下一次见面的时间,也就快了。 不过,事情还没有那么快的发展到那一步,现在最主要的是回到红得李司所。 想到这,她的心里,就如同被狂风吹过的树叶一样躁动,但是她一想到楚榆楠,便就像狂风一停,没有了那所谓的躁动,换为一种很温和的清风拂面。 她或许觉得,对楚榆楠这个名字有了一种新的认识。从刚开始第一次的见面,到昨夜的第二次见面。她越来越好奇楚榆楠这个人物了,他非常的奇怪,却普通的跟平凡人没什么区别。跟其他小部分中职生一样,都是来学校混日子的,对自己的前途毫无打算。 “楚榆楠……。”涂琳看着车窗外,她笑了笑。这时候外面的阳光洒脱了进来,照在她脸上,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时间渐渐进入十一月份了,气候也渐渐降低。透过车窗的缝隙,一路上的清风吹了进来。阳光加清风,说不出的感觉,那阳光的温暖,清风的舒坦。 业城区,南坚果钟楼。 雨过天晴的几个区域地方,经过昨日的狂风暴雨的洗刷后,变得焕然一新。但是地面上的道路,还是有一些积水,有些不平直的道路里,积水一旦上去,就显得坑坑洼洼的。除此之外,小到街道上的每一处店铺,以及大到周边地区商务建筑物,被雨水经过昨日的自然洗刷后,简直比人工洗刷还要干净。 今天的天空之上,蔚蓝般的,就像是一个巨型蓝色画板一样,抬头一看感受着天空的透蓝美丽,周围还添加了几朵小白云,飞鸟从中划过。 “今天天气很好嘛,很适合出去玩。”林瑾瑜递给李落一和蒋懿薛一人份一三明治,和两瓶牛奶。两人做在中央大厅内,靠在落地窗前。开会的地方用来吃早餐,一整栋楼就显得除了顶楼,其余的楼层都没用。 “要不我们向华大请个假,出去玩一会,怎么样?”李落一拿着三明治一口咬了边缘,可以看出那三明治里头夹着培根,海苔,虾仁,芝士沙拉酱。随后,李落一脸上眉头便显得有些难受。 “不行不行,现在是特殊时期。经过昨天袭击的白桦码头,红蜘蛛那边肯定会按兵不动一阵子。所以要尽快让楚榆楠加入我们组织,可是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我猜肯定是没希望的。”蒋懿薛咬了一口三明治,然后又大口大口的喝着牛奶,可能是牛奶太浓郁,导致他整瓶牛奶都喝完了,喝完牛奶嘴角边还有些残余的奶酱,然后他用舌头添了一下嘴角那。这一幕刚好让李落一看到,她只能冷冷的笑。 “好奶,不错。”蒋懿薛用衣袖擦了擦嘴,跟陈韵寒一个样。 “你怎么能这样,旁边不是有纸巾吗?”李落一看着蒋懿薛说道,“你们男生都不爱干净的吗?” 蒋懿薛把剩下的三明治一口咬了进去,“我怎么了?我不就是用衣袖擦了擦嘴吗?你们女生真麻烦。谁说肖雨生不是男的啊?再说了,这得多浪费纸啊,我们要好好爱护大自然。” 李落一听他这么一说,便瞥了他一眼,自己继续吃着三明治喝着牛奶。 林瑾瑜在一旁偷偷的笑,这两人没有一天是不吵的。从性格上都几乎一模一样,在穿衣风格上也是如此。蒋懿薛今天穿着深蓝色的牛仔外套,里头搭配着白色短袖,而且还有一个黑色小猫的图案。另一边李落一也穿着深蓝色的牛仔外套,里头配着黑色短袖,有着白色小猫图案。简直就是情侣装啊,一模一样的。 “你们……,这是情侣装吗?”林瑾瑜弱弱的问了一句,随后蒋懿薛和李落一便立马互相看对方一眼。 “你干嘛学我!?”两人异口同声说道,林瑾瑜拿着三明治和牛奶一个人走到一旁吃早餐。 “你脱掉!”李落一说道。 蒋懿薛就很不明白了,“你学我的,干嘛要我脱掉?” “你脱不脱!?”李落一指着蒋懿薛说,她那眼神带着一股杀气。 “我就不脱,看你能拿我怎么样?”蒋懿薛刚想站起来,却被李落一给一下子扯着头发。蒋懿薛便立马的护着自己的头发,尽管没有什么用处。 “哇痛啊,你们女生打架就那么喜欢扯别人的头发吗?我告诉你李落一,我蒋懿薛今天就是不脱这衣服,我看你…………哇痛痛痛痛痛!”蒋懿薛大叫了起来,“瑾瑜啊,护驾啊!瑾瑜!瑾瑜……。”这时候林瑾瑜已经吃完早餐就走了。 “非礼啊!非礼啊!谁来救救我……!”蒋懿薛只能苦苦的挣扎,不过他应该感到知足,被女生扒衣服已经算不错的了,至少没把你怎么样。从中央大厅里,传出人声痛苦的叫声,李落一习惯的做法就是扯人头发。衣服倒是没扒几件,头发倒是没了几根。 地下武装控制中心。 肖雨生站在凯特骑士副武装的面前,武装身后挂吊着粗厚的电缆,像是导体一样传冲能量,武装中驱的靶丸反应器发着金黄色的光。控制中心的天花板上,各个四处的方孔小灯暗淡地发着白光。唯独凯特骑士头顶上的大灯,在照着武装整体。肖雨生站在他前面,看着他拿那冰冷的眼睛,没有外人的操控,再完美的武装依旧如同一副空壳一样,空荡荡的。 “肖,吃早餐了。”林瑾瑜走了过来,两手各自拿着三明治和牛奶,走向肖雨生那。 林瑾瑜把三明治和牛奶放在桌面上,然后靠在桌面旁,“在看什么呢?”林瑾瑜看着肖雨生问道。 “在想一些事情。”肖雨生拿起三明治轻轻的咬了一口,面包在嘴里迟迟的才吞了进去,很显然没有什么胃口。他拿起牛奶也还是一样,轻轻地喝了一口。他把三明治吃了一口就不吃了,放在一旁,继续拿着浓郁的牛奶喝。 “你在想什么呢?”林瑾瑜问道。 肖雨生转过头看着林瑾瑜说,“昨天我驾驭着凯特骑士去往白桦码头,他们在那里秘密接货,可是那里除了红蜘蛛一等人之外,我就没有看到任何其他的送货人。码头岸边明明还靠着货船,却连一个送货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所以……。”林瑾瑜说。 “我怀疑,红蜘蛛把他们都杀了。”肖雨生淡淡的说,他喝着牛奶轻轻的吞了下去。 林瑾瑜眉头有些愁,心里有些不安,她对肖雨生说,“那你有没有在现场上看到血迹?” 肖雨生把牛奶放在一旁,摇了摇头,“当时正在下雨,虽说雨势不是很大,但是足以把血迹给洗刷掉。更何况可能是现场就把他们解决掉呢,他们的做法一如既往。” “那他们把尸体都给扔哪了?”林瑾瑜说道,她的皱着眉头。 “码头,岸边,海底?呵呵,估计尸体已经被他们扔下海底去了。”肖雨生低着头,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晚上我去白桦码头岸边的海底下,看看他们是否真的把尸体给扔在海底下面去。红蜘蛛…………。” “肖……。”林瑾瑜看着他那只咬了一口的三明治,和喝了一大半的牛奶。 第二十六幕:朋友的代价 () 老城区,走马镇郊外,南市理工职业技术学校。 “我总感觉最近有大事要发生……。”楚榆楠两手抱着后脑勺,和陈韵寒一直走。这男孩背着黑色小书包,还挂着纪念碑谷里的艾达挂件。街道上的清风向他们吹来,楚榆楠那鸡窝头上的几根呆毛摇摇晃晃的。 “哟,你不是预言之子吗?来预测一下啊。”陈韵寒有些嘲笑道,毕竟山海的死去是楚榆楠导致的,有大事来很正常的。 “什么啊?什么预言之子,你烦不烦啊?我要是预言之子我还在这读书,我去给人算命都行了,真是一天到晚的瞎扯。”楚榆楠反驳道,他对这个话题已经烦透了。 “那好吧,那你说说有什么大事要来呢?我的预言家。”陈韵寒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榴莲糖出来,一剥开纸皮,一大股榴莲瞬间散发出来。 “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的吃榴莲糖,很臭的嘞。”楚榆楠捂着鼻子对陈韵寒说,但是陈韵寒丝毫没有听进去,还对楚榆楠哈了口气。 “什么啊?榴莲糖很好吃的呢,不信你吃吃看。”陈韵寒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榴莲糖,剥开糖纸然后递给楚榆楠面前,楚榆楠却一直捂着鼻子,还挥了挥手。 “快拿走行不行,我求求你了,真的好臭啊!”楚榆楠挥了挥手,陈韵寒勉强的嘴角翘起。 “好吧,那我自己吃。”陈韵寒把榴莲糖丢进嘴里,榴莲味道在嘴里瞬间发挥出来,在整个嘴里口腔回荡着。 楚榆楠捂着鼻子很纳闷的看着陈韵寒,“真不知道这玩意有什么好吃的。臭还没有皮蛋臭,香还没有其他食物香。” “哦对了,你说你感觉到有大事发生,是什么大事?”陈韵寒对着楚榆楠说,她口气里带着浓浓的榴莲糖的味道,让楚榆楠一直捂着鼻子。 “额…………,怎么说呢?今天一大早就头疼,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脑子里还莫名其妙的浮出大海的影响。”楚榆楠抓起头发挠了挠。 “大海?”陈韵寒询问道。 “嗯……。”他继续说,“昨晚睡觉的时候,还梦到一些场景。” “什么场景?具体说完。”陈韵寒看着他,她眼神里带着一种很认真的样子。 楚榆楠的眼睛向四周转向一圈,脑子里不断的想着,可能他不知道怎么去表达他所想的一切。 “昨夜睡觉的时候,在我梦里,我梦的了一处场景。我看到了大海,与其说大海,可能是江水吧,总之海水很凶猛,狂风呼啸着。就这一段比较清晰一点,我还看到了有人把箱子丢进大海底下,之外还有其他人。那一群人都穿着斗篷,根本看不清楚他们长什么面貌。” “箱子?什么箱子?”陈韵寒疑问着,她的眉头有些皱。 楚榆楠摇了摇头,“不知道……,额,我好像还记得,那箱子沉下大海底下后,被海上的东西给砸了下去,其中有一根铁棍插进底下。” “哈哈哈,你是不是做恶梦了啊?你昨晚看了什么电影啊?”陈韵寒突然笑了笑。 楚榆楠顿时哑口无言,“没有吧,我…………,我昨晚看了电视剧《哥谭》,企鹅人被谜语人杀死之后,被推到海底下。” 陈韵寒拍了他肩膀一下,“啧啧啧,以后少看点美剧,像这种推理悬疑剧不适合你这种人看。” “哦。”楚榆楠应了她一声,“就是不知道企鹅人会不会死,唉~。” 陈韵寒又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榴莲糖出来,楚榆楠见到后,便立马捂住鼻子,刚刚的榴莲味都快消散了,这下她又吃一颗。 “没事的,无伤大雅。顶多休息一阵子,然后又卷土重来。”陈韵寒剥开糖纸,一口丢进去,然后看着楚榆楠说,“你有见过企鹅溺水的吗?哈哈。” “你也看过《哥谭》?”楚榆楠突然没有捂着鼻子和陈韵寒对话,“接下来然后呢?” “嗯哼。”陈韵寒递给楚榆楠一颗榴莲糖,“你吃了它我就…………。”话还没说完,楚榆楠便拿起榴莲糖,剥开糖纸吃了进去,不带咬的那种,直接吞。 “味道如何?是不是很好吃呢?味道瞬间挥发出来,特有味。”陈韵寒扯了一下衣服,她继续说道,“然后,企鹅卷土重来,自己组建了一支怪人团队,有毒藤女,冻结先生,火焰女,总之很厉害的。谜语人发现企鹅人没死,自然要重新杀死他。然后…………,额,有点断片了。”陈韵寒挠了挠头。 “谜语人有没有死啊?”楚榆楠问道。 陈韵寒想了想,然后挑了挑眉毛,“谜语人没有死,被企鹅借用冻结先生的力量,给冻结了。然后放置在企鹅家里,冰山餐厅就此成立了。” “哦喔,真可惜啊,这么聪明的人就这么没了。和企鹅真是相爱相杀,从满心欢喜到恨之入骨。”楚榆楠挠了挠头,他真是一天不挠头是不行的,头皮一大堆掉下来。 “哎,是企鹅喜欢谜语人的,你应该知道爱情这种东西是不可强求的,更何况那时候谜语人找到了和自己之前初恋一样的人物。”陈韵寒叹了口气,“所以啊,还是杰罗姆和杰罗麦还好一些。” “嗯……企鹅真的是太可怜了。”楚榆楠说道。 “走吧,反正企鹅不是主角就行了,能活到第五季算不错的了。”陈韵寒哈了口气,一大股榴莲味瞬间出来。 一路上,两人吃着榴莲糖,那味道比蒜头还重,楚榆楠原本就不喜欢吃的,因为他觉得那味道怪奇怪,香又不香,臭又不是很臭。与臭豆腐和皮蛋相比,简直差远了。但是莫名其妙的越吃越上瘾,越嚼就越有劲。真是奇了怪了,要是在课堂上吃这种东西的话,不喜欢吃榴莲的那些人一定会追着你来打。 “哦对了,昨天晚上你怎么这么晚回来?是不是和黄天去哪里玩了?”陈韵寒看着楚榆楠说道,就像是夫妻之间询问状况一样。语气里夹着逼迫感,眼神中带着满满的拷问。 “没有,我哪有空和那家伙去玩,两个大老爷们去逛街怪神奇了。你说是不是?哈哈。”楚榆楠没有看着陈韵寒的眼睛说道,毕竟他不会撒谎,一撒谎所有的漏洞都出来。 “那你干嘛去了?”陈韵寒追问。 “我…………。”楚榆楠抓了抓头发,眼神飘忽不定的,“我,我昨晚,去……,透明街区,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带回来给你玩,对就这样,嘻。”楚榆楠嘴唇合上勉勉强强的上扬。 “你会对我这么好?我不信。”陈韵寒看了他一眼,不太相信他的人格品质。 “真的!我没骗你。”楚榆楠就抓着这一点,他就认定是这样,反正陈韵寒又不知道,随随便便骗一两下就行了。难不成直接告诉她?昨晚救了一个人,送她去医院,还搭了一千二进去,什么回报都没有要成,这么说谁信啊! “那你看到有什么好东西没有?”陈韵寒眼睛闪闪发光的,还眨了一两下。 楚榆楠不好意思的开口,毕竟他不是去看东西,“额…………,没有。” 陈韵寒很失望的叹了口气,“啊~,所以说,你昨天什么都没有看到,就兜了一圈才回来的啊。” “嗯…………。”楚榆楠轻轻的应了她一声,“没事,下次我一定带一样好东西回来给你,要相信我哦。来拉钩!”楚榆楠伸出小拇指,就像上次那样。 陈韵寒草草的也伸出小拇指,随随便便的硬摇了几圈才勉强的放手。楚榆楠很尴尬的笑了笑,毕竟吧,他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昨天给了一千二的医药费,在家里还有一些小存款,也就两三百块了。 “哎~,别整天愁眉苦脸的,要开心点。笑口常开嘛,好事就自然来。”楚榆楠把手挽在陈韵寒的肩膀旁。 “那你答应我加入组织,那我就开心了。怎样?”陈韵寒看着他。 “额…………,咋们换一个话题吧,哈哈哈。哇,今天天气真好,很适合晒被子呢。”楚榆楠推着陈韵寒走,他听见这个事就烦,脑瓜子嗡嗡的。 “咦,女神嘞!”楚榆楠突然脱口而出。 “叫我干嘛?”陈韵寒猛然回头,却发现楚榆楠叫的不是她。 楚榆楠看到屈梦橙在前面的咖啡店,和她几个好朋友在那里很悠闲的喝着咖啡。在咖啡店的露天台里坐着喝咖啡,还吃着小甜点。一大早就吃这么腻的东西,就不怕牙齿蛀牙嘛。她那几个好朋友,各个长的婀娜多姿,就是不知道化的妆有多厚,粉底打了肯定有一米那样。涂着鲜红的口红,打着白嫩嫩的粉底。跟个僵尸一样。 “哪个僵尸是你女神?”陈韵寒问道一旁的楚榆楠,却没想到那家伙竟然走过去打招呼了。 “哇,这么巧,你怎么也在这里?”楚榆楠走过去看都不看其他女生,就直接像屈梦橙打招呼。 屈梦橙一脸懵逼的看着楚榆楠,“你是?”没想到几日不见,她却忘了楚榆楠这个人物,不过很正常,因为人家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也不是学校里的风起云涌的人物,不记得很正常。 只不过像屈梦橙那样的人,应该是故意不理楚榆楠,毕竟人家也要有头有脸,你就这么贸然的过来打招呼,肯定会被自己的同伴嘲笑。 “梦橙,他谁啊?该不会是哪个学校里的毛头小子过来追求你的吧?”她其中一个朋友突然说道,话都不打草稿就直接说,打扮也是跟鬼一样,粉底厚的要死,口红就好像吃了朝天椒一样红。脸部的俩侧腮红,就好像被狠狠的扇了俩巴掌一样。 “很正常的啦,像梦橙这样的女生,家庭又高贵,人也长得漂亮,自然而然就吸引男生过来。”她另一个朋友突然开口,相比之下刚才那女的,这个好了很多。 “如果我是男生的话,我一定要娶个梦橙这样的女生,又善良,又漂亮。”她继续说道。这时候陈韵寒偷偷的笑了,她实在是憋不住,那都是什么样的人啊,干脆去泰国变性算了。 楚榆楠走在屈梦橙的面前,陈韵寒也没有阻止,就站在一旁看看这呆瓜怎么和她女神交流。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阿楚啊!”楚榆楠小小声的说道,他也不敢太大声的去和人家说话。屈梦橙看着楚榆楠一身打扮,黑色格子衬衫,里头配着白色短袖,灰色休闲裤,普通帆布鞋,还有那没有整理过的鸡窝头,这就是典型的普通学生啊。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不认识楚榆楠还是压根就抛向后脑勺了。 “哦喔,你是那…………,叫什么来着啊?让我想想。”屈梦橙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眼神避开楚榆楠的视线。 “楚榆楠!”他脱口而出,满脸期待人家能认出他来。 “谁吃榴莲糖啊?怎么会一股榴莲味啊!?臭死了。”那几个女生挥了挥鼻子前面的气味,而楚榆楠立即意识到嘴里还有榴莲味便马上闭口。 “哦对,楚榆楠,好久不见啊,哈哈。”屈梦橙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继续喝着咖啡。陈韵寒站在一旁听她说话,简直对她无语了。 屈梦橙的一个朋友坐在她旁边,小小声的对她说,“梦橙啊,你这个追求者也未免太low了吧,还没有上一个好,至少人家还是有钱的,而且还长得帅的。” 楚榆楠站在一旁,听她们不知道叽叽歪歪什么。风吹动了他的鸡窝头,有几根碎毛摇摇摆摆的。陈韵寒看着他,不知道那家伙是真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还是装傻,人家已经说的这么明确,说到底就是死不承认你这个朋友。 陈韵寒走到楚榆楠的旁边,拍了一下他肩膀,“怎么?你女神不认识你啊?” 楚榆楠吞吞吐吐的说,“别瞎说,她可能是,不好意思承认而已。” “切,事到如今还硬撑。”陈韵寒瞥了他一眼,然后就走到一旁露天座位坐了下来,看她们对话。 屈梦橙身边的那几个女生,真的是没话说,丑的丑,浓妆的浓妆,多嘴的多嘴。不过只有普通的绿草才能衬托出花儿的美丽。好在屈梦橙还是有底子的,不像那几个女生都是用浓妆来硬撑出来的。 “哎,你过来一下。”屈梦橙拉扯着楚榆楠到一旁,身边的人都看傻了人,而陈韵寒坐在一旁喝着白开水,漱口着嘴里的榴莲味。 “你身上有带钱吗?”屈梦橙拍着楚榆楠的肩部说道,这让楚榆按一脸懵逼的。 “你……,你怎么了,没钱吗?”楚榆楠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去说。 屈梦橙叹了口气,“我钱落在家里,今天中午肯定没钱吃饭的。”听到这,楚榆楠立马掏出两百块钱出来,然后递给屈梦橙。 “谢谢!”屈梦橙立即拿走了楚榆楠的两百块钱,不带犹豫的那种。 “不用,谢。”等楚榆楠反应过来,人家已经转身背着书包和她朋友走了。他一个人站在原地,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两百块钱就这么没了。 第二十七幕: 易燃易爆炸 () “哎,走啦!还在想什么呢?”陈韵寒走了过去敲了敲楚榆楠的木瓜脑袋,就像敲木鱼那样。 “哦喔哦喔。”楚榆楠回过神来,这家伙反应不是一般的迟钝。 “刚刚你把什么东西给了那家伙?”陈韵寒疑问道。 楚榆楠想了一下,“没有,几张明信片而已。” “明信片?什么明信片?这年头还有人用明信片?”陈韵寒一脸疑问的说道。 “是小李子(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的明信片。”楚榆楠突然意识到陈韵寒问的问题,“那当然,明信片也很宝贵的,有些明信片还能直接收藏呢。” “哦。”陈韵寒应了他一声,“咳咳,哦对了,你那女神叫什么名字?” 楚榆楠似乎很乐意的回答这个问题,自己也咳嗽了几声,却咳的比陈韵寒还严重,听起来像哮喘。真不明白,人家都不可承认他这个朋友,他却很好意思的替人家说话,真的是愚蠢到家了。 “你要不要紧?你没事学我咳嗽干嘛?”陈韵寒拍了拍楚榆楠的背部。 “没事没事,还能多活好几年。”楚榆楠挥了挥手。 “那就好,要不然我的任务就白费了。”陈韵寒看着他虚惊一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真是傻……。”陈韵寒看着他。 “屈梦橙!”那家伙脱口而出,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有多乐意,整个人就像是满血复活。可陈韵寒却应了他一声,自己就走了。 “笨蛋,还不走,说了这么多废话,你以为时间是你家管的啊?”陈韵寒转过身子抛下一句话。 南区,红得李司所10324。 室内里一片昏暗,与上一次一样,灯光昏沉沉的。陈旧的黑木板里,夹缝中有许多未干的血迹。天花板的吊灯一摇一晃的,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室内周围安静的气氛,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一名女性惨叫的声音。不是挣扎,是身处于疼痛与惩罚的中间。声音语气里带有一丝丝的坚硬,尽管咬紧牙关,也不能承受被处罚的疼痛。 “涂琳,我处罚你没错吧。”她跪在地板上,向着一处墙壁上的大屏幕很狼狈的跪着。她头发非常凌乱,满脸汗水流了下来。衣服上一处处的鞭打痕迹,破开的衣服痕裂,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鞭打稍久的伤痕,血液就有些凝固。 她只能咬紧牙关,凝视着大屏幕上背对她的指示人。胖子和小五以及黑旗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涂琳忍受着处罚。他们没有权力决定,这一次是指示人下的处罚,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看来涂琳这一次是插翅难逃的了。 “她怎么会这样?”黑旗小声问道一旁的小五。 小五却告诉他,涂琳为了让胖子他们安带货离开码头,自己与铁人对抗,最后炸了整个码头才能勉强撤退。但是码头爆炸的事情,惊动了当地的警察。警方现在正在调查白桦码头的事情,接货人的尸体也有可能被查出来。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小五对黑旗说。 黑旗一脸疑问,“那怎么了?” 小五小声的对他说,“你知道她昨晚被谁救了吗?” “谁?”黑旗说。 “预言之子!”小五脱口而出,“估计指示人就是因为这事才处罚琳的。” “我平时没亏待你吧,可你为什么要放走预言之子!”指示人对着涂琳大喊,“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在眼前,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隔着大屏幕,都能感受到指示人的怒气。 “我没有!”涂琳对着指示人说,“我没有放走预言之子,我那时候已经受了重伤了……,我猜想以后肯定还有机会去抓回预言之子的。所以才…………。” “说到底,你还是不忍心去抓一个救了你的恩人?”指示人轻轻的说,语气里带有些无奈,“涂琳,我也是为上面做事的,我之前教导你,希望你不能有半点感情,哪怕他救了你。” 指示人叹了口气,“如果我不处罚你,那我之前教导你的那些规则怕是忘了。你的感情只能是无情,眼中只能有目标和任务。你生来就是一个有规则的杀人机器,所以很抱歉了涂琳,你今天必须受到处罚。” “那您之前为什么要放走预言之子,叫我们撤退呢!?”涂琳对着指示人说,她脖子上的各个动脉和血管都很清晰的露出来,皮肤表层可能是因为情绪太激动,所以导致有些红。 “还敢顶嘴……!”指示人轻轻的说,“我说过了时机未到,不能抓他。那时候必须确保他的存在,然后调查他的个人信息。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涂琳?”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涂琳跪在地下,两手被绑在前面,眼泪从脸庞两侧流了下来。 “预言之子的事情可以暂且不追究,那你知道因为你的杀生,你把送货人都杀死了,以后可就没人敢给我们送货了。”指示人轻轻的说,“北市那边工厂的人,因为送货人的死去,终止了我们之后的所以交易。上面的人也因为码头爆炸,怪罪了下来。” “是您教过我,做事要斩草除根的!现在却反过来是我的错,我最看不惯你那所谓的傲慢,自以为是的!”涂琳很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指示人依旧的语气很平静,“涂琳,你也应该知道,有些人该杀有些人不该杀。你杀的人,你付出的权利,你也应该要有能力去承担结果,没有能力承担后果,做事就不要那么绝。” “可笑,这一切都是你教导我的。对敌人不能仁慈,必须斩草除根!你这么说话你良心不会痛吗!?”涂琳凝视着大屏幕,她那双眼睛充满着不满,不公平。 “错了就是错了,码头爆炸的事情我已经帮你求情了,至于你乱杀人…………。很抱歉涂琳,这件事情你必须受到处罚。”指示人挥了挥手,“动手吧……,‘七’。” 话音刚落,代号七便拿起鞭子,走向涂琳那。胖子和小五以及黑旗,什么事情都不能做。 代号七一鞭子抽下去,涂琳痛苦的叫了一声。背部上划过长长的鞭痕,通红通红的。鞭痕的印记深深的印在背部上,如果这时候洒上一口盐,她绝对会痛不欲生。代号七继续挥下好几鞭,他无情的跟一个机器人一样,不知涂琳的皮肉之苦。胖子一等人在一旁看着都非常难受,没想到她也会被罚。心里也没说很开心,就很同情吧。虽然人是她杀的,但是为了能让货物安的离开,自己一人对抗对方。 一个女生竟然能受的了那么痛苦的鞭打,何等毅力。她始终咬紧牙关,汗从头上直冒流下来,头发凌乱也同时被汗水给弄湿。双手紧紧的握住拳头,眼睛盯着地面上看。 鞭子挥动的时候,挥出了声音,那声音非常响,但是打在涂琳的背后更响。衣服背后的表面,渐渐地都被打破烂,里头线子都分开一散的。露出了黑色的内衣,涂琳眼前的视线慢慢变得模糊。 “许秋冬!”指示人叫道胖子。 胖子应了一声,“我在。” 指示人继续说,“你们这一次做的不错,货物很安的送来,下一次继续努力。” “好的,老大!”胖子也不敢多说一句,那些什么要求他都不敢要,能活着算不错的了。 突然,涂琳忍受不住痛苦的处罚,倒在了胖子一等人的面前。她躺在了那陈旧的黑木板上,昏暗的灯光在照着她。 “老大,是否要把她叫醒?”代号七淡淡的说。 “算了,到此为止了,下不为例。”指示人轻轻的说。 胖子一等人看着倒在地上的涂琳,那女生似乎看起来才二十来岁,很年轻。却受了非常痛苦的鞭打,背后满是鞭痕。一痕一痕的印记,红通通。 老城区,走马镇郊外,南市理工职业技术学校。 “哈喽,黄天。这么早就来了啊!”楚榆楠拍了一下黄天的肩膀,那家伙一大早拿着手机看新闻,一头发都是炸毛的。 “额,姓楚的,早上好。”黄天应了他一声,然后继续看着手机里新闻,眉头越来越紧的。 “看什么呢?”楚榆楠靠过去,拿起黄天桌上的魔方瞎转几圈,他压根就不会玩。 “什么味啊!?谁吃榴莲糖啊?不知道老子最不喜欢榴莲这东西的啊!”黄天挥了挥鼻子前的气味。 陈韵寒摸了摸自己的鼻头,然后指着楚榆楠,“阿楚,楚榆楠一定是他,他吃的。” 黄天看了看楚榆楠,打量了他一身子,“姓楚的,你不是不吃榴莲的吗?怎么突然就好这口了呢?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黄天的三连问,让楚榆楠的反应措不及防。 “是陈韵寒!”他想说,可是却不敢说,只能把这话憋在心里,然后尴尬的对黄天笑了笑。 他知道陈韵寒是故意嫁祸给他的,所以想了想,那就顺着她的心意好了。 “奈斯,对没错,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吃榴莲,特别是榴莲糖这种东西。”楚榆楠在嘴里打了个响声,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出来的。 “真是见了鬼了…………。”黄天看来他一眼,然后继续看新闻。 陈韵寒在一旁偷偷的笑了笑,楚榆楠却瞪了她一眼。 “看什么呢?”楚榆楠凑过去,看到满屏幕的文字,还有小部分的图片。 黄天脱口而出,“新闻!” 他继续说道,“昨天下午三点左右,南区的白桦码头突然爆炸,爆炸的概括面积大于码头地面的一大半,好在当时并没有什么人去那里。附近的居民也没有受什么影响,此事南区那边的警察正在调查。”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楚榆楠轻轻的说,陈韵寒也凑了过去,看着黄天手机屏幕上的新闻。这让她感觉有些奇怪,好端端的码头怎么会突然爆炸,更何况当时是下雨天。起火源也不至于强吧。 黄天瞥了楚榆楠一眼,“这新闻昨天晚上就已经报道过了,你这家伙又不看新闻的,当然不知道啦。” 陈韵寒也凑过去看着这新闻,她每天一瞬间也皱起来,觉得一定有蹊跷,不可能一个破旧的码头会无缘无故的爆炸,背后一定有原因。 这时候,陈韵寒的衣服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手机铃声铛啦啦啦铛啦啦啦的躁动起来,她手机是vivos1的,宠爱粉版本。她看了一眼楚榆楠和黄天,然后拿着手机走出教室外。 “雨生,有什么事吗?是组织那边出什么问题了吗?”陈韵寒接通了电话,里头传来肖雨生说话的声音。 “韵寒听我说,码头爆炸的事情是红蜘蛛干的,昨天我去执行任务,并带着凯特骑士去往白桦码头,当时红蜘蛛他们似乎正在接货什么的,但是连送货人的一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所以…………,然后呢?码头爆炸真的是他们干的啊?”陈韵寒疑问道。 “对!码头爆炸的原因,是为了能让自己离开。当时红蜘蛛那女的与我对抗,她为了能让其他人以及货物安离开码头,自己和我对抗,就是使用不灭之火的那家伙。” “然后是你赢了吗?”陈韵寒问道。 这时候肖雨生笑了笑,“她不知道凯特骑士的能力,一直处在于下风。” “雨生啊,能不能一次性说完?你语言能力不行啊,叫你多看点书你就是不听。”陈韵寒对他无语了。 “好好好,我一次性说完。”肖雨生语气变得着急起来,“码头爆炸是他们干的,所以我觉得送货人也应该是得罪红蜘蛛的老大,所以被杀掉了。按照红蜘蛛的一贯做法,尸体应该是被丢下大海地下某个地方。” 突然,这时候。在陈韵寒的脑海里,闪过了今天早上楚榆楠说的话。 “大海?”陈韵寒自己想了想楚榆楠所说的话。 “怎么了韵寒?”肖雨生问道。 陈韵寒继续说,“他们会不会把尸体给装进一个箱子里,然后丢下大海底下?” “你从哪里学到的推测啊?”肖雨生咳嗽了几声,陈韵寒没有在意。 “这不是我推测的,是楚榆楠告诉我的。”陈韵寒轻轻的说。 “楚榆楠?那家伙?”肖雨生很不明白,这些问题关那家伙有什么事。 陈韵寒看了一眼教室内的楚榆楠和黄天,然后说道,“今天早上,那家伙跟我说,在他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浮现出大海的景象,那应该就是白桦码头。” 她继续说,“然后,他还在梦里看到有人把箱子给推进大海底下,岸上爆炸的东西,沉落了海底下,压住了箱子,其中有一根铁棍插进箱子旁边。那应该就是红蜘蛛那一等人。” 肖雨生沉默了一会,“那好……,我相信他一回,今天晚上我驾驭着凯特骑士再次前往白桦码头看一下。”肖雨生不急不慢的说。 在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肖雨生传来一句话,“你一个人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生活,不要感冒了。” 陈韵寒沉默一会,“嗯……,好的。” “再见。”肖雨生听到陈韵寒说了再见的那一刻,才挂掉了电话。 第二十八幕:海下红光 () “这是我控制情绪,不被斯隆,不被兄弟会,不被珍妮丝,不被报表,不被人体工学键盘,不被劈腿女友,不被假惺惺的挚友所控制。这是我再一次重新掌握,自己的人生。”这句话出自于美国一部动作电影《通缉令》(又名:刺客联盟)。 讲述的是,一位青年韦斯利所遇到的麻烦事情,他有一个令人生厌的老板和一位经常忽视他的女友,直到他遇到了杀手福克斯,一切都发生了变化。紧接着韦斯利的父亲就遭到了谋杀,福克斯招募他加入进了一个秘密组织。 在一群技艺高超、才华横溢的导师的指点下包括“互助会”中像谜一般高深莫测的领袖斯隆,韦斯利开始深深着迷于自身被开发出来的强大潜能,他也意识到这些危险的“同伴”背后隐藏着的是肉眼看不到的秘密,尤其是执行刺杀任务的时候,当初的高贵与纯粹也荡然无存。纠结在被新进开发的英雄主义和复仇的愤怒当中,韦斯利将学会一件任何人都没办法教会他的事实: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喂,老大。”陈韵寒接通了电话,电话里头是华徐宁打来的。 “小寒啊~最近在那边过的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吗?”华徐宁哈了个欠,电话里头的他一身慵懒,懒懒散散的。 “还行,一切正常。”陈韵寒轻轻的说。 “楚榆楠的事情…………,他现在对这件事情怎么看啊?”华徐宁的语气里有一些心冷,不知道怎么去说。他知道,如果没有能力把楚榆楠说服加入组织,那么他真的就对不起莫菲,对不起楚榆楠的母亲。 “他……。”陈韵寒不知道怎么去回复华徐宁,因为楚榆楠压根就没有把这件事给放在心上,就算是说了他也不听,说多了反而他又会骂你。 “明白了,慢慢来。组织这边的事情,我会管理好的,你不用担心。让他加入组织的事情慢慢跟他说,不用太过于着急。”华徐宁轻轻的说,不急不慢的语气里,实则很着急。如果他没有办法让楚榆楠加入组织,说明他真的就是没有用,会被莫菲看不起,更会被其他人看不起。说严重了,其实是心里上的压抑。 “放心老大、我一定会尽快说服楚榆楠的。实在不行我用拳头揍他进来,嘻嘻嘻。”陈韵寒用手指擦了擦鼻下点,自己笑了笑。 华徐宁勉强的笑了下,“好的,我等你的好消息。最近气温有些下降,要注意点身体,不要着凉了。” “okok,没问题老大。你自己也要注意点身体情况,还要多多锻炼身体,别整天吃油腻和甜腻的东西……。”陈韵寒说了一大堆。 “好的,额…………,下次再见。”华徐宁小小声的说,似乎有些不舍得。 “好的……,再见,嗯……,再见爸,你注意点身体。”陈韵寒有多久没有说出这一个字,她自己都不知道,从小都是叫老大,这一次说出来,她感觉还是有些奇怪。 “哈哈哈。”华徐宁笑了笑,“十一年了都没有说出来过,现在听起来有些奇奇怪怪的,哈哈哈。” 陈韵寒也笑了笑,似乎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场景,八岁那年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华徐宁的家,听了那位大叔的意见,从此张口闭口就老大老大的叫。听华徐宁说,自己不是他亲生的,而是收留的。因为他那时候还没有妻子,怎么可能会有小孩。所以,他就有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 “老大!快点过来帮我搭积木……!” “老大!明天下午放学记得去学校接我回家,听到没有…………。” “老大!我要那个冰糖葫芦,快点买给我…………。” “老大!家里卫生间的水管爆了,还不赶快去修…………!” “老大…………!” 所以,她从小就一直叫华徐宁为老大,就这么一直叫了十一年。虽然不是一手带大,但至少陪伴了她过去的那仅仅只有八到十岁的,短短的童年。 陈韵寒从后门走进教室里,楚榆楠看着她那满心欢喜的样子,像是被人亲过脸一样,再怎么冷酷都掩盖不了内心的喜悦。 “你怎么了?被人亲了?还是被别人表白了?”楚榆楠看着她,脸部两边有一点点腮红。 “没有,怎么可能,你想多了吧你。”陈韵寒看着他,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突然,她意识到刚才的事情,既然楚榆楠所说的事情,完符合肖雨生所说的标准,那就说明,他家伙真的有预知能力?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随便睡一觉做一下梦就可以预测到过去发生的事? “等等?”陈韵寒感觉有些不对劲,她想了想,“码头爆炸是昨天下午发生的,而楚榆楠是昨天晚上睡觉做梦预测到的。这不是预知未来,已经过去的事情,为什么会这么迟钝的预测到。” 陈韵寒走到楚榆楠的身旁,拍了他肩膀,“昨天下午你在干什么?” 楚榆楠用手背贴着陈韵寒的额头,“你是不是有老年痴呆?昨天下午我们不是去参加山海的葬礼吗?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这么聪明有什么用,一个个记忆跟鱼一样。” 陈韵寒继续说道,“那…………,在山海的葬礼上,你……,的大脑有什么问题,吗?有没有浮现出什么场景?” 楚榆楠一脸懵逼的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事,没事…………,哦对了,已经上课了,我们上课。”陈韵寒尴尬的笑了笑。 这就让陈韵寒感到非常的奇怪,他说的话或许是真的,这还得肖雨生晚上去白桦码头观察。如果真的是如他所说,那倒没什么问题,这就能直接证明他有能力,能符合预言之子这个称号,可还是差了一点。为什么他不是预知未来,而是看到过去发生的事情。 “这是碰巧,还是……,怎样?那家伙不是预知的吗?”陈韵寒真的是想不透,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结果她一头雾水。 很快,夜幕降临。一切都回到平静,区域灯光四处照射。该平静的地方非常安静,该热闹的地方十分火热。不可想象每一个普通人的明天将是怎么样的?谁也无法猜透。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这句话是对的。那些把灵魂出卖给别人,如同一副空壳一样,行尸走肉,任人操控,就好像是提线木偶一样。眼中带着无神,永远只有一个表情。向着一片迷茫的路途,走下去。 南区,白桦码头。 码头岸上的地面外部,看上去一片黑,即使黑夜铺盖着外表,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昨天的爆炸,地面残留着燃烧的灰烬。这里的一切变得不堪入目,破旧的码头变得更加残旧。港上的海风吹着这里残留的一切,没有什么可以继续保留着。 黑即使黑夜的驻留,停不下的脚步,放眼而去,走在最前方,看着一片漆黑的今天。吹来的只有那从黑暗里向来的无形风中,带着风声。告诉你,如果挺身而出,以后的痛苦会比今天更加痛苦。 白天不懂夜的黑,暴露在阳光下,谁会隐藏。只有身处黑的四周里,裹上黑夜的外表,潜伏着夜晚,做你想做的事情。黑幕是最好的隐藏,是最好的伪装。 听着岸上后方喷射的声音,他像一个老鹰展开双翅向岸边飞来,气流紧紧的跟随尾后,肖雨生驾驭着凯特骑士来到白桦码头,中心灯塔的塔灯向四周扩散,一束束灯光似乎飞往边缘的尽头。 武装身上的机械手臂向两侧展开,喷射器喷发着气流,只有脚后跟和后肩引擎在喷发着气流能量。 他从天着地而落,烟尘向四周散开。这时候,他没有带着青铜大剑,腰间附带着机械附臂,像两个手掌张开一样,随时都可以包裹住整个武装。 在码头岸中,只有中心岸上的中心灯塔,在高高的照着前方黑色的海域。底下,凯特骑士站在离港水不远的岸边上,看着那有些急流的港湾。往下看到的港湾,只有黑色无尽的深渊,急流冲刷而过的水面。 今晚的凉风有些大,在海域这边的海风匆匆过来。即使躲在武装里,听着海风大刮的声音,海水平面上而过,也可以感觉到那寒风刺骨的海风。 武装中驱的驱动器,不是那金黄色的光,是很平淡的红色刺光。倒三角的平面玻璃周围,充满着红色光芒的路线。沿着倒三角的周边一直充满。 “莫妮卡,帮我测一下港上的海水速度是多少?”肖雨生轻轻的说。 “表层暖流的水平流速为/秒0.1公里到0.6公里之间,寒流底下无法测量。”‘莫妮卡’的声音很清楚的回荡在肖雨生的耳边。 “好,现在下去。”肖雨生在武装里深吸一口气,在下水之前还嘱咐过‘莫妮卡’,一定要确保武装的各个死角要完的紧紧封闭,哪怕是漏缝了一点点,对武装内的人是非常危险的。 他双手展开,对着急流冲涮的海水,很轻松地倒了下去。水面上溅起水花来,深深的倒入那一片黑暗的深渊里。 在那似乎永无止境的海底下,一片漆黑茫茫。单单只有胸前那微不足道的红色中驱光芒,在照着前方水域。谁知道前面会不会突然来一个海洋生物,一口把你吃掉。 “莫妮卡,把中驱灯光加强!”肖雨生的一声话下,武装中驱的红色光芒,慢慢变得光亮起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前方水域位置。 肖雨生控制着凯特骑士,整个武装向着海底深处冲了下去,后肩引擎向着海底上喷射。一路从海面表层深冲下来,各种海洋生物见到有状况就各自游散。 “已到达水域深度七十米…………,八十米,九十米,一百米……。” 越往水域下面,周围就越来越暗,在五十米以上的水域四周,还可以看得到从岸上下来的余光。越往下冲,心里就有种莫名其妙的紧张与压强。是对海域底下莫名的恐惧,你永远不知道海底下到底存在着什么东西,一片漆黑的海下,心理上越紧张越压下去,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到达水域底下两百五十米…………,两百九十米,还要继续往下冲吗?肖?”‘莫妮卡’轻轻地说。 “继续冲下去,必须到达海底并找到那个箱子!”肖雨生很坚硬的说道。 “水域下的寒流水平速度为/秒06公里到0.9公里之间。” “好的!我明白了!”肖雨生在武装内,透着视镜看到水域底下的深渊。如果他有深海恐惧症。一定会被吓得半死。 夜晚,看似平静,站在海边的每一个人,透着寒风刺骨,看着今夜。 在表层的水平上,海流匆匆而过,看似一片安静。表层海域底下,四处黑漆的海水里,一束红光往下冲,巨大的机械附臂也跟随下去,像一只落水的老鹰冲到海底下。 第二十九幕:所谓的好奇心 () “已到达寒流低处四百七十五米。”‘莫妮卡’轻轻的说道。黑暗的海域底下,一片死寂,无语的生物没办法说出声来,看着从表层冲下来的铁皮子,一个个惊恐的逃离。安静的有些诡异的海下深处,只有那气流喷射的声音,也只有那红光在照着前方。 “这里只不过是海域边缘的低处,就已经这么深了?”肖雨生在武装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像是氧气不足的供应,身处深海里,大脑的精神好像要被心里恐惧给打破。 “对的,肖。如果要到达海域中心的深处,武装是不可能冲下去的。”‘莫妮卡’轻轻的说,“目前凯特骑士武装的深海潜行,只能达到九百六十五米,而且飞行高度记录为228.6千米。” “好的,我知道了。肖雨生咳嗽了几声。” “正在检查身体情况…………,有些低烧。肖,该注意点身体情况了。对于这种深海潜行,最近还是避免行动比较好。”‘莫妮卡’说出的情况,肖雨生不耐烦的听进去。 “只不过是低烧而已,过几天就会好的。”因为有些低烧,声音听起来就有一些沙哑,之前还没有发现。 海域底下的气温,更是寒凉,表层平面的海水都是透心凉的,更别说是四百多米海底下的凉水,那可能不是一般的凉水,而是透着诡异般的气温底下,那种缺氧感觉,像是无数的冰凉海水涌入你的鼻腔里,让你在深渊黑暗的海域底下,无法挣扎。 隔着铁皮子武装里,肖雨生都能感觉到那种暗压的气氛。如果大脑不能坚持下去,就会随时都能被底下海流给积压。没有经过任何的海下潜行,就这么贸然的下去,确实有些危险。 “水下气温低于恒温温度十度以下,武装能源还剩百分之六十,受寒流以及气温影响,能源快速下降。”‘莫妮卡’声音再次响起,但是肖雨生似乎毫不在意。 “继续潜行,冲下去。”肖雨生轻轻的说。 越下越暗的海域底下,四处环境的生物没几个。无尽深渊的下面,有种像是巨大的海洋生物冲出来一样。不过这种事情是不可能有的,毕竟在港湾海域中心,也不可能有巨大的海洋生物,更何况是在海域边缘的水区底下。 “这是什么?”他似乎摸到海底周沿的石壁,许多海底的珊瑚杂草一大堆。他好像到达深渊的尽头,狭窄的海域底下,让他感觉四处都不能动弹。 “莫妮卡!集中中驱能源灯光,开启黑夜模式,帮我探测一下周围的环境。”肖雨生看着四周沙哑的说道,他感觉有些寒颤。真的被莫妮卡说中了,他真的有些低烧感冒。 “已到达海域边缘深处,所处位置西北方向。”然后便在武装前置视镜里的控制面板显示出坐标位置:113.259143,22.836816。 ‘莫妮卡’冷静的说道,“已探测四处周围没有大型生物生命迹象,黑夜模式已开启。” 透过前置视镜,看到了许多裂成一大块的花岗石,从码头岸边上的一些建筑物塌倒了在这里,难怪海域底下会如此的狭窄。倒坍的花岗石成堆了在一起,根本就无法探测箱子在哪里。这些从码头岸边塌下来的石头,受了一定的爆炸力,还能完的保持着石头边缘裂缝的纹路。 “莫妮卡,看一下这些石头的材料特制。”肖雨生轻轻的说。在前置视镜里,控制面板瞬间分析出眼前石头的材料特制,“黄金麻花岗岩,石材种类花岗石。比重2.73%c、抗弯强度26.6a、抗压强度:218.3a、吸水率0.17%、硬度6.8、杂质0.01%、耐碱性99.43%、耐酸性98.93%。” “还可以,以后中央大厅里的大理石就换成这种的。”肖雨生淡淡的说,还咳嗽了几声,“好……,现在找出那个箱子。” 武装腰间后部的铁皮子大型附甲两侧,转动了两只巨大的机械附臂。微小的转动齿轮在水里响起,海域底下的小水泡浮出上面来。 “老朋友,该工作了。”肖雨生笑道。 机械附臂在水里转动的齿轮,丝毫不受影响。控制着两臂上的大铁掌,缓慢的展开合上,铁掌中心的附合吸体,可以很牢固的抓起比自己手掌还大一些的东西。这时,两只机械臂再次转动齿轮,对准着前方的花岗岩,一头栽下去,抓起石头放在一旁。 沉重的石头砸在海底下,死死的压在下面。尽管有大型的机械附臂工作着,面对那堆在一起的花岗岩,还是不能快速的找到箱子。在前置视镜的控制面板里,海域底下的气温越来越下降。躲在武装里的肖雨生,似乎都能感觉到四处寒冷的气温。陈韵寒并没有在武装里,给肖雨生按一个加热器,她觉得在一个铁皮子里要什么加热器,不热死才怪。 他觉得这么盲目的找箱子,肯定是不行的。突然,他想起陈韵寒说的话,被箱子压的花岗岩里,有一根铁棍插在那里。或许能按照那个方法去找一下。 “楚榆楠,我就信你一回,可别给我说错了。”肖雨生看着四周环境,杂乱无规则堆在一起的花岗岩,很难找到一根细短的铁棍。开启了黑夜模式,在海域底下所处的黑暗里,可以看的比较清楚。武装中驱的红光,向着前方照起。 驱动着后肩引擎,加速力横扫着小型石块。一边探望着周边环境,一边推倒着小石块。 “找到了!”肖雨生看到前方左侧那,一根细短的铁棍插在一堆花岗岩上。他随后推动引擎,冲了过去,启动着机械附臂,搬走这些碍眼的石头。两手铁掌,抓起花岗岩紧紧的附合在一起,移到一旁空位的地方,在瞬间松了开来。如此反复,堆在上面的花岗岩被搬了清空。里面漏出一个大坑,外头的海水一起涌了进去。 “终于找到你了。”肖雨生看着里头有些黑暗的坑里,那个终于漏出花岗岩外表的箱子。箱子被锁链死死的铐住每一个死角,即使箱子没有破损,也不能完封闭的箱子,里面肯定进水。被海水泡了一个晚上的尸体,不可想象。 “莫妮卡,我们上去,东西已找到了。”机械附臂抓起了箱子,随后武装启动引擎,脚后跟喷射器,向着表层平面水上冲去。 岸上,海风一吹而过,掀起港上一片微潮。蒋懿薛和李落一,以及林瑾瑜早已经站在岸边等待着肖雨生的上来。三个人站在岸边上,吹着寒风,裹着衣服,冷冷刺骨。 “这海风未免也太冷了吧…………。”李落一紧紧地裹着外套,瑟瑟发抖。海风向他们正面吹来,头发各个都往后倒。 “再等等吧,肖雨生马上要上来了。”蒋懿薛抖着牙齿说道,嘴里的牙齿拼命的在抖动。 “你怎么知道的?”李落一看着他,“咦?你衣服换了啊?” 这才注意到蒋懿薛的身上,换了一套红色风衣休闲夹克,不是很修长,也不是很短,就属于中长款。他那红色风衣休闲夹克,衣服帽子很大,两条黑色皮筋绳子从帽子两口出来,衣服正中间黑色拉链,衣服口袋在腰间上侧,里头配着白色衬衫。她见过那种款式衣服,是karrdrew(凯德罗)的牌子。还以为都是中年款式的衣服,没想到还有青年版的。 “别在意这些细节了。”蒋懿薛说道,因为他可不想像今天早上一样,“别问我怎么知道的,猜的!” 林瑾瑜突然说道,“嘘!安静,你们听,好像有气流喷射的声音。” 这时候,蒋懿薛和李落一安静了下来,细细的听着周围的声音,从风声里的确可以听到。在吹来的风声中,夹着气流喷射的声音。 “是肖雨生回来了!”蒋懿薛说的话刚开口,从岸边旁的海水,立马脱出一个铁皮子冲上来。两只机械附臂紧紧的抓着箱子,后肩引擎和脚后跟喷射器,向后喷发着气流。 他向着岸边落地而降,武装外壳在海底下的冷水,已经泡的很干净。机械附臂把箱子慢慢地放在蒋懿薛一等人的面前,沉重的箱子被绑着锁链,上面的锁链还有些褪色。 “这就是你找到的尸体?”蒋懿薛轻轻的说,不过他也很懵逼。一共有四个送货人,对方是怎么塞进一个小小的箱子里,虽然箱子不是特别小,足以放进一个成年人。但是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不对。 “自己打开看看就知道了。”肖雨生轻轻的说。 李落一推了蒋懿薛的肩膀,让他到前面去,“你去看看,快点!”蒋懿薛很无辜的看着他,感觉什么危险的事都是他去做。 蒋懿薛走到前面去,看着那沉重的箱子,擦边有些破损,估计是被其他东西给搞破坏的。但是能如此的紧紧封闭住里面的东西,就是不知道这箱子防不防水。如果进水了那就不太好了。 当他把箱子上面的锁链部取下来后,他就准备打开箱子,部人都看着他。他也有些害怕,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里,反正从海底淘上来的东西没一个好家伙,不管是不是海盗扔下去的诅咒宝藏,还是尘封已久的怪物。他都一一从脑海里想过,可能是奇幻电影看多了,里面就是一些尸体。 他一打开箱子,整个人顿时有种反胃的感觉,胃里的那些食物,包括今天早上吃的三明治和牛奶他都想吐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啊?”李落一也有种反胃的感觉,她躲在蒋懿薛的后面,看都不想看里面那些一块一块的腐肉,里面的那些已经腐烂的肉块,已经被海水浸泡了一个晚上。一打开箱子就散发出一种恶心的气味,单单是看着箱子里面的东西,就已经受不了,更何况是闻到里面的味道。 肖雨生和林瑾瑜闻到气味没什么效果,一个在武装里面,另一个家里以前是当医生的。随后肖雨生把箱子给盖上,气味随着海风渐渐消散。 “我想说的是,你找这些尸体干嘛,为什么不把他们永远的放在海底下。等过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百年后,这就变成了人们所说的宝藏了。”蒋懿薛捂着鼻子说。 李落一看着他,“你想多了,还宝藏。” “呵呵,现在就可以指控红蜘蛛他们乱杀人了。”肖雨生轻轻的说道。 “然后呢?难道你想让警察们去对抗那一群神经病吗?”蒋懿薛看着肖雨生说。 “不!这一次,是我们主动去攻击他们。今天晚上,去南区警察局报道,尸体已经找到了,就让红蜘蛛彻底曝光!”他们站在岸边上,吹着往来的海风。腐臭的气味已经没了,只有海水浪潮过来的味道。 第三十幕:两人关系 () “来!三明治和牛奶!”林瑾瑜递给蒋懿薛和李落一一人一份三明治和牛奶,就像昨天早上那样。同样的三明治,同样浓郁的牛奶。可是摆放他们面前的早餐,蒋懿薛和李落一丝毫没有什么食欲。 “怎么又是三明治和牛奶?”蒋懿薛看着林瑾瑜,“能不能换另一种早餐,我已经吃了好几天的三明治了,牛奶倒是没问题。(“说得好像我不是一样……。”李落一从中插去。)” 林瑾瑜很苦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懿薛,韵寒不在,毕竟能我只会做三明治。” “好吧……,不过我想问的是,陈韵寒她去了多久?”蒋懿薛问道。 “好像才四天吧,包括今天算进去才四天。”李落一淡淡的说。 蒋懿薛疯狂的抓了抓头发,“什么!才四天?我怎么感觉她好像去了一年似得…………?” “唉~三明治我肯定是吃不下的,哦不对,我现在什么都吃不下了。”蒋懿薛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小肚腩,“一想到昨天那些东西,我肚子就反胃,想吐。”突然,李落一捂住蒋懿薛的嘴巴,差点把他捂死了。 “你能不能不要说昨天的事情,我一想到我也反胃啊!”李落一对蒋懿薛大声的说道,死死的捂住蒋懿薛的嘴巴,差点让他喘不过气来。 “那是你的问题,你反胃关我什么事…………。”他被捂着嘴巴,几乎都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你们两个…………。”林瑾瑜苦苦的笑了笑,很尴尬的站在一旁。 “哈喽,早上好啊你们!”华徐宁从中央大厅正门走了进来,一脸笑嘻嘻的样子,看来精神很好。林瑾瑜看了过去,然后对华徐宁说了一声,“老大,坐下来吃早餐了,我准备了三明治和牛奶。” 华徐宁坐在蒋懿薛和李落一的对面,“好啊,我挺喜欢吃三明治和牛奶的。简单又方便,而且还很有营养。” 这时候蒋懿薛看着华徐宁,毫无表情的跟他说,“老大,要不我把三明治给你,牛奶就不勉强你喝下,我自己出去吃肠粉。(“肠粉!什么肠粉?是不是楼下街道那家超级肠粉店?”李落一一听到她自己感兴趣的,就立马扑过去,却被蒋懿薛一手推开。)” “吵死人了,能不能安静一会。”蒋懿薛喝了口牛奶,李落一被蒋懿薛一手扑倒在地。 华徐宁笑了笑,“哈哈哈,好了好了。快点吃完早餐我们出去玩。” 李落一一听到出去活动,便马上坐正了起来,眼睛里发亮的。这几天一直待在南坚果里,都快闷出病来。不过蒋懿薛就觉得很奇怪,华徐宁这么会突然想到出去玩,现在不是特殊时期吗? 这时候莫菲从正门走了进来,没有看着华徐宁一眼。只对林瑾瑜他们打了一声招呼。 “早上好啊。”莫菲笑了笑,她坐在华徐宁的对面,但还是没有看着他一眼,林瑾瑜递给了莫菲一份早餐。华徐宁拿起牛奶轻轻的喝了一口,他不敢直视莫菲的眼睛,是出于害怕还紧张,他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心里就像有一群小鹿一样,活蹦乱跳的,让他感觉有一些小紧张。他这时候却突然发现,莫菲格外漂亮。 她头发往后向下扎了一条粗厚的马尾辫,额头两侧往下两条长长的鬓发。虽然头发没有认真的整理过,有些凌乱。但是华徐宁却喜欢看她的素颜,没有太多的粉底腮红,没有太过于伪装自己样貌,她就这样低着头吃早餐。穿着绿色短款显瘦的夹克,很适合她身材。 华徐宁趁着抬头喝牛奶的时候,偷偷的看了莫菲一眼。莫菲低着头吃早餐,她只需要眼睛向上凝视,就可以看到华徐宁在干嘛。其实她早就发现华徐宁正在偷偷的看着她,她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默不作声,静静的吃着早餐。 “菲姨。”李落一靠了过去,莫菲一脸懵逼的看着她。 “你快点吃完早餐回去打扮打扮。”李落一坐在莫菲的旁边,挽着她的手臂,感觉就像自家的女儿挽着母亲一样。 “为,为什么?”她刚才大口大口的吃,现在在嘴里的三明治还没有嚼完,两边鼓鼓的。 李落一轻轻地说,“因为老大今天要带我们出去玩,我们待在这里都快要闷死了。” 莫菲把嘴里的三明治吞了进去,然后说道,“你们昨天不是出去过了嘛?”莫菲指的意思是,他们昨天去的南区白桦码头,这让李落一有些尴尬。 “额…………。”李落一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莫菲喝了口牛奶继续说,“那个人指的是你们,不是我。更何况,我也不想出去玩。毕竟这个时候是关键时候,楚榆楠没有加入进来,我一日都睡不着。”她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华徐宁,然后继续喝了口牛奶。而华徐宁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双手握着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是…………。”李落一想继续挽回,莫菲就站了起来。 “你们继续吃吧,我还有事要忙,我先走了。”在走之前莫菲看了一眼华徐宁,刚刚好华徐宁也正好看着莫菲,两人对视了一会。在这一瞬间里,华徐宁看到莫菲眼里,充满着抱怨,和不甘。感觉对不起楚榆楠和她母亲。 蒋懿薛看着华徐宁,问他“老大,我们还出去吗?” 华徐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忘了今天还有事…………,改天吧。” “啊!?改天?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啊…………?”李落一听到华徐宁说的话,脸上刚才的喜悦没了。一片乌云顶在头上,脸上挂满着不开心。 华徐宁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想着莫菲刚才那个眼神。那个眼神,是他认识莫菲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见的。他或许觉得,真的是自己做错了事情,该不该向莫菲道歉?如果向她道歉她,又会不会原谅呢?即使会原谅,他也没有勇气去道歉。即使有勇气去道歉,她或许不会原谅。这一次冷战,他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可能楚榆楠一天没有加入组织的时间,莫菲就可能不会原谅他。 这时候,肖雨生从正门走了进来,一身慵懒的样子,深深的哈了个欠。 “哎~早上好啊你们。”肖雨生走了进来,轻轻的说,“你们那么早起来啊?真的是有毅力啊。(我的娱乐时间没了……。李落一靠在蒋懿薛的肩膀上,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林瑾瑜递给肖雨生一份三明治和牛奶,“你的发烧和感冒好了吗?要记得多喝点热水哦,没事要多出去锻炼锻炼。”肖雨生咬了一口三明治,很奇怪的看着林瑾瑜,然后看着周围。 “为什么发烧感冒就要多喝热水?”肖雨生问道。 “没有为什么。你喝就对了。”蒋懿薛看着他,(“你能不能不要靠在我的肩膀,好恶心啊!”蒋懿薛想把李落一推开,却被李落一挽着手臂。) “哦对了,阿肖。”华徐宁对肖雨生说,“听小懿说,昨天你在南区白桦码头海域底下找到一个箱子,那个箱子里面放置了一堆尸体肉块。你想把它交给南区警察局,然后曝光红蜘蛛?是吗?” “尸体,肉块,想吐……。”蒋懿薛和李落一两人差点把牛奶给吐出来。 “嗯…………。”肖雨生轻轻的应了一声。 华徐宁看着他,“我劝你千万不要这么做,否则引火上身,到最后害的是自己。” 肖雨生很不明白的的看着华徐宁,“为什么老大?我们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华徐宁轻轻的说,“现在楚榆楠还没有加入我们的组织,在此之前,千万不要招惹那一群疯子。” “呵呵…………,按老大您的意思是,我们还要靠楚榆楠那小子来对付红蜘蛛?”肖雨生双手紧紧握着杯子,“如果韵寒没有把楚榆楠带回来,你是不是又得亲自去一趟他那里,跟他说一堆大道理?” “你没看出来那家伙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事情吗?”肖雨生突然有些急了,“只要我带着凯特骑士,去红蜘蛛的老巢,我一定会把他们一锅端的。” 华徐宁叹了口气,“阿肖啊,你太过于意气用事了,冲动是没用的。” 他继续说,“凯特骑士虽然厉害,但是你单枪匹马的去对抗红蜘蛛,肯定会吃亏的。毕竟他们上一次已经见识过凯特骑士的厉害,你真以为他们是吃素的吗?” “把尸体交给南区警察局后,就快点回来。他们怎么调查是他们的事情,跟我们没关系。”华徐宁说的话,不知道肖雨生有没有听进去,他现在默不作声的。 蒋懿薛和李落一两人看着华徐宁和肖雨生说的话,你一句我一句。 随后肖雨生把牛奶一口喝下去之后,转身就走了。这让一旁的林瑾瑜有些担心他会不会闯出什么祸来。 华徐宁看着肖雨生离开后,自己也有点惭愧,自己想了想,“那家伙只从冰窖计划任务回来后,就变了个人似得,他太过于想打败红蜘蛛,自以为有了凯特骑士就非常厉害一样。唉~都是我的错,没有把他教好……。” 第三十一幕:破裂 () “楚榆楠…………!”肖雨生站在凯特骑士的面前,他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围着他转,就因为他是预言之子?他要是被说的这么厉害,为什么不一手遮天?直接打败红蜘蛛算了。 “真搞不懂为什么莫菲和华徐宁一直处处护着他,比他可怜的人多的是。而且还没能力又胆小,又不肯承认自己的实力。”肖雨生心想。 “一天到晚的装可怜,好像所有人都很同情他似得。又好像组织没了他就活不下去一样,吹水的技术倒是很厉害。”想来想去,肖雨生越想越气。 肖雨生看着眼前的凯特骑士,他自己眼中充满着不满,双手紧紧的握着。他不知道自己是讨厌楚榆楠,还是讨厌他那副称号。 “红蜘蛛……,我倒要看看红蜘蛛怎么个厉害,那我就证明给你看,我的观点是对的。”肖雨生狠狠地捶了一下桌面,然后看着凯特骑士冰冷的眼睛。 …………。 “肖,你还好吧?肖…………?肖雨生?”林瑾瑜走了下来,喊了几句肖雨生,却没有人回应。 “那家伙去哪了?我刚好给他泡了小柴胡,他人呢……?”林瑾瑜站在原地,手里拿着杯子,里面泡着小柴胡,还热乎乎的。可地下武装控制中心却没有一个人,在格洛鸽武装台上,凯特骑士也不见了,只留下几根粗厚的电缆。 老城区,走马镇郊外,南市理工职业技术学校。 “阿嚏!”楚榆楠打了个喷嚏,一大早的鼻子就不停的在打。 “你怎么了?感冒了?叫你穿那么少衣服,现在好了吧,感冒了吧。哈哈哈。”陈韵寒在一旁嘲笑道,似乎很得意似得。 “不知道嘞。”楚榆楠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鼻子,“总感觉有人在骂我,一定是这样。不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打喷嚏,要是给我找到是谁在骂我,我一定弄死他。” “阿嚏!”说完,他又打了个喷嚏。 “好了好了,先管好你自己身体再说吧。”陈韵寒看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已经没有了纸巾,就自己掏出纸巾递给他。 “哎谢谢…………,阿嚏!” “额…………,不过话说回来,被你猜对了。”陈韵寒递给他一包小柴胡,真是包里要什么有什么。 “啊?你说什么?”楚榆楠听不懂陈韵寒说的是什么意思,自己也没多想,然后就接过她手里的小柴胡。 陈韵寒继续跟他说,“就是…………,你昨天早上说的那些,就是…………你脑子里浮现出那些景象,以及你前天晚上睡觉梦到的场景,都…………,被你说对了。” “啊?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听不懂嘞?”楚榆楠把纸巾塞到鼻孔里,因为他鼻子老是流出鼻涕,但是这样子显得特别滑稽。只塞了另一边,另一边没有塞。 “……。”陈韵寒对他无语了,这家伙的脑袋是每天晚上都定时清理空间的吗?(“哎哎哎,还有纸巾没有,我另一边鼻孔也要流出鼻涕了…………,快点。”他拍了拍陈韵寒的肩膀。) 陈韵寒递给他一包纸巾,然后看着他说,“楚榆楠,你给我听清楚了!” 看着陈韵寒她那突然严肃的表情,他自己也不敢多说半句。 “昨天,肖雨生从南区白桦码头海域底下,找到了箱子,里面放置了尸体。你说的没错,的确有人把箱子丢下了海底去…………,(“肖雨生谁啊?”)别打断我!所以所以,经过我昨天思考了一个晚上…………(南区白桦码头在哪?)我都说了别打断我!!!” 楚榆楠看着她突然发火,自己被吓了一大跳。 “okok,不打扰,你继续说。”楚榆楠把鼻孔里的纸巾转了一圈在拔出来,鼻涕沾满了纸巾上。 “咳咳,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就是…………。喂,你在干嘛?”陈韵寒看着楚榆楠把小柴胡直接当糖吃,撕开包装,然后对着嘴里直接洒。 “小柴胡不是这么吃的…………。”陈韵寒真的彻底对楚榆楠无语了。 “额…………,我当然知道,你又不给我冷水,你让我怎么泡…………?”楚榆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因为自己压根就没有见过这些东西。所以他觉得,大部分感冒药品都是泡着喝的。 “你确定你知道…………?”陈韵寒不紧不慢的说,眼睛里一直盯着楚榆楠看,这让楚榆楠感觉尴尬。 “额…………,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楚榆楠很尴尬的笑了笑,还拍了拍陈韵寒的肩膀,而陈韵寒毫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确定你要听?”陈韵寒看着他说。 “嗯嗯嗯嗯额,你说吧。”楚榆楠把鼻孔里的纸巾拔出来,自己的鼻涕都看不下去了。 “那就不要打断我说话。”陈韵寒指着他说。 “好的,ok。”楚榆楠对她说道,刚才的尴尬挥散不去。 “所以…………,我觉得呢,你应该就是预言之…………,(“哇靠!高达出了新款了,我要去看看。”楚榆楠屁颠屁颠的就跑走了,只留下陈韵寒一个人站在原地。)” “这家伙…………,我看是最近活的太自在了,不搞死他是不行的…………。”陈韵寒扭着头,转动的时候,很清楚的听到里面骨头一响一响的声音。 业成区,南坚果。 莫菲一个人坐在卧室床上,拿起两个木质相框,一个是她和一位漂亮女人的照片,另一个是集体照片。两张照片都让她有些回忆,她自己的内心瞬时间不太好受。 然后,她把两个木质相框放回原位,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前面的照片。 “微妮…………,不知道你在那边过的怎么样?”莫菲对着照片中的女人轻轻的说道,原来那个漂亮的女人是楚榆楠的母亲。照片中的女人,比莫菲好看一些。两个大眼睛里,似乎装着一个世界。感觉随时吸引着别人,就好像勾引吧。可惜楚榆楠并没有遗传他母亲的眼睛,那双大眼睛要是完美的遗传,那就好了。 不过他自己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自己房间里的照片不知道有多模糊,除了他父亲的样貌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但是他母亲的样子完看不出来。 照片看似很久之前拍的,背景定位在一处咖啡厅里。两人坐在位置上,随着镜头视角,可以看出她们点了很多甜点。那个时候莫菲还很年轻,那个时候的她还留着短发,半卷的烫发,看上去非常清秀。而楚榆楠的母亲,留着一束长发,那长发已经过肩了。在腰后面就拿起粉红色的头巾,就扎好了头发。额头头发两侧分开,随着路线往下固定好。 她们笑的很开心,照片保留了下来,似乎两人的友情时间就永远定格在那里。 而另一张照片,是集体的。莫菲和楚榆楠的母亲也在里面,除此之外还华徐宁,他在那个时候笑的最开心。估计是他们“湮灭”团队第一次合影,一个个脸上满是灰尘,也有点伤。但是,他们把内心最开心的时刻分享出来。如今的“湮灭”早已经分散了,现如今可能没有人记得起以前的往事了。 “傻微妮…………,你一定要放心,我会让阿楚加入组织的…………。你自己在那边一个人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阿楚就放心的交给我好了……。”莫菲捂着眼睛,里面的眼泪流了出来。 “你放心…………。”莫菲看着照片说,“我不会让红蜘蛛抓走阿楚的,就算是豁出性命……。” 此时,华徐宁站在莫菲房间门口,听了莫菲说的话。自己低下了头,很惭愧的就走了。 南区,红得李司所10324。 “看看你们做的好事……!”指示人对着涂琳一等人说道,“这下好了,尸体已经找到了,警察局那边彻底曝光我们。” “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出来,你们谁给我去补啊!?”指示人继续说道。 “一定是织的人干的!”涂琳轻轻的说,她昨天的伤口渐渐恢复,可还是有余伤,“是他们队员的一个人,穿着武装来对付我们,我一时疏忽大意,被打败了…………。” “你说,……你被织的那些人给打败了?是楚榆楠吗?”指示人似乎很激动,如果是楚榆楠,那就证实他实力的存在。 “不!是一名叫肖雨生的少年。”涂琳脱口而出。 “肖雨生?管他是谁,我只要楚榆楠这个人物……!你们必须给我夺到手……,趁他还没有加入织之前,否则等他加入织之后,那就难办了……,听到没有?”指示人慢慢的说,涂琳一等人不敢说出一声,只能微微点头。 指示人继续说,“我要的是人物,不管是死是活,只要给夺到手就行。否则上面怪罪下来,我可就不能保你们生命安了。” “哦对了,……老大,为什么我们那么怕被曝光,我们不是干坏事的吗?”胖子吞吞吐吐的说,他怕指示人突然教训他。 “呵!上次在北区凤凰大道里,你们为了抢夺破冰蓝图,就已经搞出那么大动静了…………。对方在明,我们在暗。”指示人笑了笑,“既然…………,他们那么想曝光我们,那就给他们曝光。” “所以,要杀的人就杀掉,不该杀的人…………,除非阻碍到你们做事,也杀掉。至于织…………,可别给我再输了。我培养你们是干嘛吃的,连一个毛头小子都对付不了吗?”指示人狠狠地锤了一下桌面,“反正我只关心楚榆楠这个人物,我劝你们做事聪明的,不要再给我搞砸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指示人看着涂琳一等人,她的长发铺盖了下来,带着黑色面具,露出那一双傲慢的眼睛。 “老大,我们…………,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于楚榆楠这个人物?”胖子说道。 “许秋冬,记住……,少说话,多做事。”指示人很冷气的说,“你们要记住,杀人的时候,千万不能眨眼,否则你们会错过那一瞬间的快感。” “涂琳…………,这一次,不一样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都已经曝光了,做事就干的彻底点。”说完,指示人关闭了大屏幕。 室内的灯光昏沉沉的,桌面上有一份今日报纸,看上去还很新,报纸上面写着: “在昨日南区白桦码头晚上,织的成员在码头海域底下,发现了前几日四名受害人被杀害的尸体。经过调查,是一群恐怖组织红蜘蛛所杀害的。在今日早上,四个受害人的尸体已经送去南区市医院,至于那些杀人恶魔,警方一定会力逮捕的,还请各个市民在这几日里,多加小心,尽量少出门,在警方还未抓到犯人之前,一定要保护好个人安已经个人财产………………。” “杀人恶魔…………,我喜欢这个称号。”涂琳拿起报纸,随后整张报纸慢慢被燃烧,最后变成了灰烬,散落在地面上。 第三十二幕:鹤立鸡群 () “今天我们要在哪里上课?为什么不在教室上?”陈韵寒看着楚榆楠,他还在擦鼻涕。 “今天我们要去实训楼那里,终于可以要去修车了。我所学的知识终于没有白费,终于可以大显神通了。”楚榆楠把纸巾卷成一团,然后丢进垃圾桶,远远的丢进去直接进。(“哦耶,三分球,完美!”,“你确定你有听课吗?”) “你不是来劝我加入你们的组织的吗?干嘛还要听课?”楚榆楠看着她。 “你……,你也知道我是来劝你的啊,那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同意?”陈韵寒跟他说。 “急什么,不是有一个月时间嘛,还早呢!慢慢来。”楚榆楠笑了笑。 “我信你个鬼,那我现在问你,同不同意?”陈韵寒看着他,她一脸严肃的表情,搞得楚榆楠很尴尬,就像表白一样。 “不可能同意的,不到最后几天时间,我是不会同意的。要激发小说中,那种紧张的时刻,一般都是小说中的主角,突然想通了,然后就加入组织。”楚榆楠很尴尬的拍了拍陈韵寒的肩膀,“要相信我,万一我突然想通了呢。这是说不定的事情呢。(“你是马桶啊?还要疏通一下的啊?”)”他拍着陈韵寒的肩膀走。 “走吧,修车去,…………哦对了,你会修车吗?” “你问我?你不是有听课吗?” “我忘了…………。” “同学们,我希望你们能好好听讲我现在所说的话,我现在跟你们说的不是废话。既然你们来到这个专业,那就好好学习…………。”声音从实训楼一楼里的广播传出来。 “黄天呢,那家伙跑哪去了?”楚榆楠左顾右盼的,在实训楼一楼里,他们将在这里正式学习修汽车,这可让楚榆楠开心死了。因为他听说学校希望让学生们能认真的接触到汽车,所以花了一些资金,提供了十几辆道奇挑战者。楚榆楠长那么大,还没有见过肌肉车。 “我们在这里修汽车?可是…………,连一辆汽车都没有啊?”陈韵寒看着楚榆楠那家伙,他似乎对车子这种东西很感兴趣,脸上的表情暴露了内心的激动。 “你确定…………,学校真的会提供道奇挑战者?”陈韵寒两手插在胸口前。 “我觉得应该…………,可能,吧。应该……大概……也许,吧。”楚榆楠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毕竟他也是听别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他还不确定。 陈韵寒表示对楚榆楠很无语,什么都是别人听来的。 “你知道吗?道奇挑战者现在能买到一辆保养过的车子,那已经算不错的了。更何况,在今天这种时候,一辆精心保养还原的道奇挑战者,最起码能卖出六位数美元的高价。还想提供十几辆挑战者给你们修,你以为学校会对你们那么好吗?至少有一辆比亚迪都算不错的了。”陈韵寒对楚榆按说的话,瞬间让楚榆楠内心的激动没了。 “啊?都是假的啊?那我不是白高兴一场了?”楚榆楠叹了口气。 “或许吧!”陈韵寒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别担心,其他车子也是车,都是四个轮子地上跑,照样能修。” 楚榆楠依旧叹了口长气,自己真的觉得学校抠死了,连一辆跑车都不提供,让学生怎么好好接触汽车呢。或许,他就是这么想,他也不敢对别人说这种话。 “阿楚!阿楚!”这时候楚榆楠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声音好像是从大门传过来的,他回头一看是黄天在叫他,那家伙还挥了挥手。 黄天带着钟于和回归都过来了,跑到楚榆楠面前,自己气喘吁吁的。 “你刚才跑哪去了?一下课都不见你人影?”楚榆楠问道。 黄天伸直腰来,自己插着腰间,“拉肚子,上厕所去了,蹲着我腿都麻了。”他继续说道,“学校的早餐有毒,吃的我好几天都拉肚子了。” “谁叫你吃学校的早餐,反正我从来都不吃学校里面的伙食。”楚榆楠看着他,自己嘴角渐渐上扬。 黄天狠狠地拍了楚榆楠的肩膀,“你这个外宿的不要讲话,你还好意思说,叫你帮我带外面的早餐,你死活都不肯。是不是怕我不给钱,赖账,你太小看我了。”黄天指了指楚榆楠,“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啊…………阿楚,我看错你了。” “我,我怎么了?”楚榆楠看了看陈韵寒,而陈韵寒自己表示也不清楚。 突然,这时候有一位老头站在一楼内的讲台上讲话,穿着打扮的人模狗样,说了一大堆废话。楚榆楠都不想看到他,看到他就想吐,整天抓着楚榆楠的上课时间不放,一旦迟到一点点,就说一大堆学校的规章制度。而且还人老又色,整天色眯眯的看着学校了的女老师和女学生,眼珠子都掉了出来。听说他是纪检部的老大,别人都叫他纪检部老头。 “切,又是那色老头。”楚榆楠看着那家伙心底就烦,然后对黄天说,“黄天,帮我听听那家伙在说些什么,然后再告诉我。” “同学们,很高兴我能再一次和你们说话,你们选择了汽修专业,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前途将会很好。但是前提是,你们必须认认真真的掌握汽修技术,否则你们出到社会,会被别人看不起的。所以现在,你们将要学习汽修修理技术,你们的右侧是汽车维修车间,里面有学校赞助商提供的车辆,是大和汽车有限公司给我们学校提供的。鼓掌!” 本来听他说话的人就少的可怜,他还要别人鼓掌,结果鼓掌声没几个人拍,打个喷嚏都比鼓掌声大。 “现在,你们进去汽车维修车间里学习汽车维修,里面有老师现场教导你们,希望你们好好学习。前途掌握在你们手里,你们要好好把握自己的前途。” “哈哈,这老头说的有模有样的,我差点就信了他说的话。”黄天笑了笑。 陈韵寒看着四周,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就像是一盘黄沙里出现一个红豆一样。又好比在一群山鸡里,出现了一只仙鹤一样,他高昂着痛,抬起右脚,展开翅膀,像是要在一群山鸡里,飞出来似得。 “那就是汽修一班新来的女生?” “那女生真漂亮,比屈梦橙好看多了。” “别看了,反正不是我们班的,唉~真羡慕他们班。” “…………,早知道我就去他们班的。现在想想,后悔死了。” 四处传来杂声,似乎都是评价陈韵寒的。 “为什么周围的人都看着我?”陈韵寒双手插进口袋里,毕竟她是汽修专业里,唯一的女生。 “额………………可能你是咋们汽修专业里,最漂亮的女生吧。”黄天说的话,简直是搞笑。 楚榆楠拍了拍黄天的肩膀,“你这不废话吗?其他汽修班的女生怎么可能和我们班的陈韵寒相比呢,你那脑子也不想一想。毕竟物以稀为贵,宝贝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嘞。”陈韵寒看着他俩。 “没事,听不懂没关系,我们现在进维修车间里修汽车。”楚榆楠走到陈韵寒右边,用手搭在陈韵寒的肩膀上。而黄天站在陈韵寒的左边,他们两个人就像是保镖一样,一人一边的站在陈韵寒的两边。而黄天的两个小弟,钟于和回归则跟随在他们三个人的身后。 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到他们的身上,就像是舞台上的聚光灯都围着他们转,他们五个人走路的气场都不一样了,迎风而面走去。 所有人慢慢地走进维修车间,真的被陈韵寒说中了,学校根本不可能会花心思,花资金,去搞个道奇挑战者给你们这些学生去修。也被陈韵寒说对,学校弄了几辆比亚迪给学生们修。 “看吧,哪里有挑战者,不要把学校想的那么好。有车子给你们………………。(“真的是白高兴一场了”楚榆楠叹了口气。)”突然,陈韵寒眼前一亮,她看到有一辆卡车停在他们的眼前,她才注意到,那卡车无论是从外观上去评价,还是驾驶内部设计,简直是独一无二的。 她走了过去,摸着那卡车的狗头鼻车头,似乎能瞬间感受到汽车内的动力系统,感觉有一颗引擎心动在躁动的。虽然这卡车不是原厂的,但是高仿模制这样的卡车,也真是厉害了。在十多辆车里,就属这卡车就完美。 “看什么呢?这卡车有什么好看的?”楚榆楠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卡车就不看。反而陈韵寒见到这卡车却很激动,她轻轻的扯下,贴在车头的小标签。 “厂商彼得比尔特、型号 389 integral、变速箱 18速自动、长*宽*高() 9250*2300*3950、轴距() 7122、整备质量(kg) 8324、车门数(个) 3、牵引销接口() 50、发动机 s(康明斯) isx15、排量(l) 15、最大马力(ps) 607、最大功率(kw) 447、最大扭矩(n 2799、燃料形式柴油。” 陈韵寒看着标签心想,“虽然车子是高仿的,但是原厂彼得比尔特的原材料,一模一样的设计好了。虽然差别上,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已经很不错的了。” “在看什么呢?我们去修哪辆车比较好?”楚榆楠看着陈韵寒盯着卡车,都盯了半天了。 陈韵寒转过身子,对楚榆楠他们说道,“我们就修这辆卡车吧,怎么样?” “什么!你疯了吧你,去修这辆卡车,这卡车怎么修啊?”楚榆楠怀疑自己是不是耳屎没有淘干净,还是怎么样,真怀疑是不是听错了。有那么多车不修,却偏偏修一辆卡车。 “没事,我们就修这辆卡车。”陈韵寒笑了笑。 黄天走了过来,看着那卡车,他自己都觉得那卡车确实很帅气,“我怎么感觉这卡车有点眼熟,我是不是在电视上哪里看过它。” 楚榆楠拍着黄天的肩膀,“是不是你家里也有这辆卡车?(“不是,我还像在哪一部电影看过它。”)” “对啊!黄天说的没错。这辆卡车在美国家喻户晓的,是美国的典型美式肌肉卡车,美国高速公路上的霸王。”陈韵寒对着他们说道,没想到她对车子如此的了解,“在《变形金刚》中,擎天柱的汽车形态,就是根据彼得比尔特卡车去设计的。” “我就说嘛,怎么那么眼熟。”两人异口同声。 “可是,我们怎么去修这卡车啊,他那么庞大。”钟于站在后面终于说话了,平时他都沉默寡言的。 “放心,这难不倒我。”陈韵寒嘴角微微翘起。 第三十四幕:灯光拉幕 () “你害怕吗?”有人低声去问, “害怕啊!还有些紧张,两手都有些颤抖,但是又能怎样?还不是照样端起着枪。”他叹了口气,口气都是颤抖的,可以看得出来他内心非常的紧张和害怕。 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都整装待发的,配上自己的每一套火力装备,穿上厚重的防弹衣,与特种警察一同去往对方的窝点。 其他小部分的警员待在警察局里,看管警局。那些警察一个个跟随着特警去往菠萝路口,十几辆警车和武装车在街道上行驶,拥挤的人群看着警队出动,站在街道两边,每一个人都投向羡慕的眼光。警车鸣笛的声音彻响整个区域,他们就像英雄一样,去收拾敌人。 他们副武装的,就像是身披战甲一样。部队只给了他们火力武装,没有完美的机械科技。最重要的是,他们必须那命去拼,去跟敌人作斗争。 每一次任务就像赌注一样,你猜我这一次能不能回来?我猜你一定可以安回来。这是说不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把握好自己的生命,但是谁也没有办法掌握别人的生命。 “又是我们几个待在警局里…………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跟他们去反恐……?”几个二级警员待在警局里看管地方,如果突然有人来求救,他们好办事。 “没事,这种官职是要慢慢上的。” “可是我们连枪都没有碰过,怎么升职?不过话说回来,你不是已经三级警司了吗?怎么还停留在二级警员里?” 对方挠了挠头,很尴尬地笑了笑,“就因为上次没有送警监生日礼物,所以导致没有升职。” “这也可以?” “哎算了算了,不要讨论这种升不升职的事情了。”另一个人突然出声,“我刚才点了局桶,所有警察局的人都够吃,我们待会就一边吃着局桶,一边吃鸡…………腿,然后就工作。” “可是现在的警察局就我们几个人?” “你吃个鸡腿啊你,就你胖成这样,你还吃鸡腿。不如我们叫点鸡………………。”突然,所有人都看着他,对面的人扔了一颗花生给他。 “你说话注意点,我们是公务员。”对方扯了扯自己的肩章。 “我说的是鸡…………翅,可以吃的鸡翅。” “你下次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okok…………。” 出租车乐队里,有一首歌名叫《带枪的天使》。“我身负双翼,副武装。拿起你的枪,战斗的号角已吹响,你是罪孽深重还是身披圣光?”每一个特种警察和刑警,都像是从天上来的带枪天使,打倒地下的恶魔,拯救人们。他们冲锋陷阵,端起手中的枪,在枪林弹雨之间来回徘徊。随时都有可能会献出生命,但是因为只有他们的存在,我们才能安静的生活。 若是为了人们而战,子弹早已上膛。眼前的视线只有敌人的存在和人质的安,如果是去拯救人质,每一秒都是在争分夺秒,必须时刻保持人质安。如果是去反恐,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存在危险的关系。 他们或许每个人跟普通人一样,也有自己的家庭,也有自己的爱人和恋人。有可能最小的才二十来岁,大的可能小孩都上学了。就因为他们有的特别的身份,他们才跟别人不同,他们的工作就跟身上的身份一样,自始至终的与别人不同,不一样的存在。但同样有一点与生俱来的相同,我们都是平凡人,每个人都有着一个不平凡的生活。就算是性别不同,年龄不同,职业不同。 不管你性别是男是女,年龄是小还是大,职业是高贵还是普通。在这世界上,我们都是相等的存在,所以不要把别人和你比较,也不要和别人比较。做好自己就行,每一个人都能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就像他们拿着手中的枪,甚至第一次行动的时候,手上都会有些颤抖。但是时间久了,也自然就不会再有身体情况出现,只不过心里上还是会有些害怕,这是正常的现象。即使你每次行动都能安回来,你也相信自己也能安的回来,但是听到有行动要出去的时候,心里会有一种不安。因为你相信你自己,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是个凡人,不会刀枪不入飞檐走壁什么的,就算是英雄他也会害怕。 “你这是第几次行动了?”一个老兵看着新兵说道。 “第,第一次行动。”新兵很紧张的回答老兵的问题。 “哦哦,第一次啊。哈哈哈,没事的小兄弟,我第一次行动时候也是跟你一样,非常的害怕紧张,手上甚至一直颤抖,枪都拿不稳。” 老兵看着新兵说,包括所有人,“但是没办法啊,我们不去打倒那些敌人,谁去把他们打倒。难道你想让那些平民老百姓拿着棍子去把他们打败吗?我们既然当上了警察,特种警察。就要行使我们职业身份的义务,穿上了这套衣服,带上这个帽子,我们就是一名正职警察,特种警察。我们得站在老百姓的面前,帮他们扫除所有黑暗势力。不然我们对不起我们身上的身份,对不起自己现在所穿的衣服,读不起国家,也对不起老百姓。” 老兵继续说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那里,“因为我们是警察,是特种警察,是人民英雄,是保护百姓的栋梁。所以我们只能硬着头皮去把那些敌人给打败,这才对得起那些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们身上的老百姓。”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行动,习惯了这种紧张与害怕。每一次行动都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之间来回徘徊。甚至从鬼门关之间来了又走,走了又去。还曾经目睹过阎王爷在我梦里,他跟我说过,“他一直留了一个位子给我,一直等我的到了,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英雄。什么时候放下了一切,进来坐坐,我给你泡了茶。”” 老兵心情渐渐地有些低落,每一个听他说话的警察,都默不作声的。 “我有预感,我这一次,应该会再见到阎王爷。我已经死了很多次了,再多一次又有何妨。”老兵轻轻的说。 新兵看着老兵说,“不,你不会见到那老头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个老头?万一他是女的呢!?(“啊?女的啊?”)哈哈哈,开玩笑的。” “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南风喃,北海北北海有墓碑。”老兵轻轻的唱道《南山南》,所有人听了他唱歌,也一个个跟随的唱起来。 “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南风喃,北海北北海有墓碑。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南风喃,北海北北海有墓碑…………。”每一个人的声音都融合在一起,静静地去听,也可以听到每一个人清澈的干净的声音。 “一会我们去到那里的时候,老兵先跟我进去,新兵跟随在老兵身后。一切按照计划行事,所有人都不能随意的擅自行动,明白了没有?”老兵的胸口上,有一个特殊的编号;5179102,编号的背景颜色,都已经褪色了。 “明白!” 在灰鹅街区那,提前到的警方已经疏散了那里的平民,在西海北道的菠萝路口那,警方封锁了那里唯一的出口,以及后路的二座四座。在整个灰鹅街区的外头,警方设立范围线,还告示牌上写着:‘禁止平民以及车辆入内’。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每个平民,还以为要搞事情。 “你们搞什么?里面是我的家,干嘛不让我进。别以为你们是警察就很了不起,我可以去你们的上级那,告你们。”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指着一群警察说道,口齿不清的讲话,路都走不稳。身旁还勾肩搭背的两个风骚的女人,肯定是那个不知道名的夜总会带回来的。 “王哥,搞什么呢?那些警察干嘛不让我们进,你快去收拾他们啊~”旁边的女人很风骚的说,衣服也是穿的不堪入目,简直儿童不宜。 “好,我马上就收拾他们。”那醉醺醺的男人指着一群警察说,“你们等着,你们这些警察,我叫人过来收拾你们。”那男人脚都站不直,说的话也是满嘴都是酒气,肚腩大的要死,都快要把衣服撑开。 “林队,怎么办?要不要把那男的给赶出去?”一名年轻警察走到一位名叫林警的旁边,轻声的对他说。那男的微微点了个头,年轻警察明白了情况,便走到醉醺醺男人的面前。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现在有行动。这片区域已经暂时被我们封锁了,任何人都不能出入,还请你体谅。”年轻警察轻轻的说。 “体谅个屁!”醉醺醺的男子,向年轻的警察吐了口水,“我劝你聪明的,快点让我进去,不然我兄弟那些人都来了,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不好意思先生,真的没办法…………。”年轻的警察话还没说完,那醉醺醺的男子想动手一巴掌过去,却被年轻警察身后的林队给一把拦住。 林队死死抓住男子的手,看着他说,“你向警方吐口水,这已经构成了侮辱警方,你现在还想打警察。我告诉你,你在这样下去,我告你妨碍公务!”男子想挣脱林队的手,却被抓的死死的。过了一会,林队才松开了手。 “你,你…………,你们给我记住,我会找你们重新算账的!”男子对着林队,还有后面的警察说,然后看了他们一眼,他才带着两个女人就走。 “真是什么人都有。”年轻的警察淡淡的说。 “那也没办法啊,毕竟我们是警察。”林队跟他说。 每一个警察举着散弹枪,包围了整个红得李司所。每个人都神贯注凝视着一楼大门,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非常清楚,他们猜测对方肯定会耍花招,所以每个警员都配了一把费巴尔姆12号特种警用散弹枪,和防爆盾牌。而且每一个警员身穿的防弹衣,是ref78250式特警防弹衣,这种防弹衣是法国奥多克科莫迪泰克公司生产的ref系列特警防弹衣,可以有效的防护枪弹对人体前胸、后背、和侧面的伤害。 在每个警员的耳边,都带有收听器。只不过现在是群体行动,有没有收听器都无所谓。 “根据上级给的资料说明,里面的人,不是我们就可以打败的。所以告诉体警员,一定要打起万分精神来,千万不要掉以轻心,随时准备防卫状态。”林队跟旁边的年轻人警察轻声的说。 “好的。”听完林队说完的话,他拿起对讲机,轻轻的说道,“每一个警员,给我打起精神来,一级防卫状态,千万不要给我松懈!” “小宁。”林队拍了身旁的警员,“你看看这里,这栋楼看上去,不是很新,也有一些年代了。而且这个地方的平时居民,不是很多,大多数都是住在南边。如果对方选择这个窝点,可以说明他们喜欢隐蔽。” “林队,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每个犯人都喜欢隐蔽的地方,这样好做事啊!” “隐蔽是挺不错,那他们为什么不选择在郊区外的废区呢?那你想想,他们为什么会选择在一个年代已久的,而不是很新的楼房。”林队看着小宁。 “而…………没钱,还是交不起房租,我不知道林队。”小宁摇了摇头。 “我们可以看得出来,对方还是个平凡的人,也要吃饭和睡觉。所以………………。”林队用手搭在小宁的肩膀上,而小宁却听得很认真。 “所以…………林队你的意思?”小宁的眉头上有些皱。 林队凑到小宁的耳边,轻轻的说,“所以,我就想说的是………………,你赶快去帮我买个手抓饼,我没有吃早餐,千万要记住,不要放葱,我不爱吃葱,有辣椒就放辣椒。快去吧,我在这等你。” “可………………。” “快去快去,回头我把钱转给你。”林队挥了挥手,等小宁走后,林队叹了口气,“唉~现在的年轻人,干点小事还拖拖拉拉的。” 这时候,林队看着红得李司所整栋楼,外观看上去跟九十年代复古港风没有什么区别,虽然有些年代感。不过还行,如果再装修一些或许可以买个好价钱。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们要对付的人群,是一个名叫红蜘蛛的组织…………。”林队看着楼房在沉思着,“听闻是一个杀人如麻的组织,里面的一个个人,不太好对付,上次北区冰窖,以及凤凰大道都是他们干的。看来得多加小心了,啧啧啧。” ………………。 “这一群警察就是我们要对付的对象?没看到有铁皮子啊。”在不远处的楼顶上,有人一直盯着底下一群警察看。小五和代号‘七’从头到尾窥视着,从警察来到菠萝路口里,一直到现在。 小五揉了揉眼睛,“估计那家伙没来吧,来了我们也打不过。我眼皮酸死了,昨天都没有睡好。” 代号‘七’笑了笑,“哈哈哈,那是你们没用,我可想会会那家伙。” “啊?你要跟铁皮子打,你打的过他吗?”小五看着他,那家伙露出邪恶的笑容,都快要把整个脸皮子都撑开,眼睛死死的看着底下一群警察。 “到时候就睁大眼睛看看吧,底下的盘中餐就交给你们,那个铁皮子就交给我。听到了没有?”代号‘七’转过头看着小五,他那撑开的笑容,让人有些头皮发麻,小五只能顺着他的心意,小小声的应了他。 “如果铁皮子没有来呢?”小五小声的问道。 “如果没来,就把底下的警察一个都不留。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家伙,他一定会来的。嘻嘻嘻嘻嘻嘻……!好久没有这么激动了,准备马上要杀虐了,就好好上演一场戏剧表演吧!” 代号‘七’转过头看着小五,“如果你闲得无聊,那就好好看我怎么把那铁皮子给撕碎掉!” 第三十三幕 :聚光灯 () “从外形构造上来看,卡车是由:车身、底盘、货箱构成。”回归对着楚榆楠他们讲,黄天听着认认真真的,他继续说道,“通常来说,卡车是由四部分组成的:动力总成、底盘、车身以及附件、电子电器系统。” “我们要修好每一辆车,就必须先要了解车子最基础的状况,”回归说的话,简直跟课堂上的老师说的一模一样。 “那什么是动力总成?”黄天本能反应的举手,然后回归看着他。 陈韵寒咳嗽了几声,“一般来说,动力总成包括发动机和变速箱。发动机是使输送进来的燃料,燃烧而发出动力的部件。通常,发动机被誉为整部车子的心脏,它的质量直接影响整车的等级。” 她继续说,“变速箱是接收发动机的动力,并经过转化而输出的装置。” “我知道,就好像给拖拉机装上兰博基尼的引擎,那就提升了一个档次了。”楚榆楠看着陈韵寒说话,而陈韵寒瞪了他一眼,自己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 “应该不止一个档次吧,好几个档次了。要是真的装上兰博基尼的引擎,拖拉机都会漂移了。”黄天笑了笑。 钟于坐在他们的身后,自己慢慢的说出话来,“你们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我们要修的是车子轮胎,不是车子内部。”他所说的话一出来,所有人顿时意识到了问题,说了一大堆没用的知识,原来只是修个轮胎而已。 “没事,轮胎也可以好好的修。”回归擦了一把冷汗。 “切,就只会在那秀智商。平时,也没见的你们有多认真。一个个智商下线可怜的要死,你们回家喝奶去吧”有人走过来,嘲讽了黄天他们。黄天看着他们,隔壁汽修班的,个子倒是挺高,也没多强壮。跟黄天一比,黄天比他们强壮一点点。三个人染的头发跟黄毛一样,所以就有人叫他们黄毛怪。 其中有一个人看着楚榆楠,对着那家伙就是一句嘲笑,“那小子,你该不会是黄天新招的小弟吧?你是不是来错专业了你,你应该去楼下幼儿教育专业才对。看你瘦的跟个猴子一样,我怕你连个汽车轮胎都搬不起来。哈哈哈哈。”他们几个人很奇怪的突然笑了起来。 楚榆楠吹了自己的头发,瞥了他们一眼,自己挥着扳手,懒得理他们。钟于和回归两人把衣袖拉了下来,因为他们也觉得对方也是在骂他们,毕竟身上也没有几斤肉。 “哎!你说什么呢!?”黄天站了起来,指着对方大喊。 “我说的就是,你们。怎样,想打架吗?”对方中间的黄毛怪,站在黄天前面,用手指戳着黄天的胸口。一瞬间,便引来周围的人来观看,一个个的凑热闹的。只要他们两个其中一个动起手来,就会立马打起架。不过按照学校规章制度,先动手的那个人会受到比较严重的处罚。 黄天扯着对方的衣领,拳头握着紧紧地,一直没有挥下去。陈韵寒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哪一个先动手。然后再看着楚榆楠,不知道那家伙是天生胆小,还是有人保护着,自己坐在一旁,挥着扳手看着黄天他们。不过那家伙做的也没错,为了个人身体着想,还是不要动手比较好,毕竟打不过人家反过来被别人捶了几拳,那就不好了。 “你怎么不动手?你不是他们老大吗?”对方很嚣张的说,黄天简直快要炸毛了。一旦出了事,后果还要自己负。而且还要赔偿对方医疗费,像这种人以后只会更得意。 “住手!”楚榆楠坐在下面开口,周围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在讲话。黄天被那家伙说的话给惊呆了,就连陈韵寒也吓了一大跳,那个家伙竟然会出风头。钟于和回归看到楚榆楠站了起来,两人撸起袖子,站在楚榆楠的后面。这时候黄天笑了笑,对方看到似乎有点害怕。 那个家伙站在人群里,本来就不是很高的,在人群中就显得很矮小。相比其他汽修的人,各个人高马大的。黄天扯着对方衣领,抓地死死的,然后用力向前一推。 现在最重要的是枪打出头鸟,双方都似乎都准备好了,就差最后一炮和发号施令。只要双方其中有一个人先动手了,周围人群就会立马乱掉,然后再打起架来。 “干他!” “打起来!” “发呀的哄!!” 两边刚想动手的,却发现不对劲,然后又退了回去。 “赢了的对方,可以和屈梦橙在一起一个月!!”楚榆楠刚想动手站出去的,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动手,似乎发现他们都对屈梦橙不感兴趣。 “哎呀!”不知道是谁从后面把楚榆楠给推了出去,把对方的老大给扑了下去。然后一场汽修的较量就此开始了,周围人群瞬间乱成一团糟。 “对方动手啦!!!” “军出击!!” 整个汽修专业的人,都在维修车间里打了起来,说是在打架,却没有一个人用拳头在打,一个个的用扯头发技术,把别人的头发给扯下来。还有人在扔东西在人群里,不管砸到是谁,总之赢了就行。 “谁t的扳手!?” “我上个星期刚植入的头发啊!!!” “别扯了别扯了,我裤子快要被扯掉了!!” “………………。” 最后教务处的人来了,有人投诉他们的声音太吵了,吵到隔壁教室的人上课。最后整个汽修专业的人都被教务处的给抓了,部人都站在操场上。至于陈韵寒…………,她早就走了。 南区。 “找到了没有!?”处级正职二级警督对着下面的人大喊,“连个罪犯的窝点都找不到吗?你们是干嘛用的?在警校都白学了吗?”他看上去脾气非常的暴躁,他身上的警衔比下面的人高了不止一个等级,不然他也不敢这么说话。 人民警察警衔设五等十三级,即:1、总警监、副总警监;2、警监(一级、二级、三级);3、警督(一级、二级、三级);4、警司(一级、二级、三级);5、警员(一级、二级)。 “快了,马上就找到了。”二级警员敲打着键盘,对着电脑一幕认真的搜查,不仅是他一个人,其他二级警员也是如此操控熟练的技术。 “什么啊?!快了快了?是不是快到吃饭时间了!?要是今天你们没有找到对方的窝点,你们就休想吃到食堂里的一任何粒米!”二级警督把一叠厚厚的文件夹狠狠地拍在桌面上,他鼻下的警长标准式胡须,两边撇开,中间有些上去,就像是扫帚那样,体现了他的暴脾气。 每一个二级警员都认真的敲打键盘,从宏观的区域地图到缩小的微观。每一条地图上交横乱错的线条,都代表着现实世界的路线。看的都让人头昏眼花,怎么可能会记住每一条路线呢。开什么玩笑,就像是有超高的处理器去处理这些程序,大脑的硬盘也不可能同意啊。 他们肩章上的警员警衔标志由银色四角星花组成,其中,一级警员警衔标志缀钉二枚四角星花;二级警员警衔标志缀钉一枚四角星花。 而警督、警司警衔标志由银色横杠和银色四角星花组成。其中,警督警衔标志上缀钉二道横杠。 一级警督警衔标志缀钉三枚四角星花, 二级警督警衔标志缀钉二枚四角星花, 三级警督警衔标志缀钉一枚四角星花。 警司警衔标志缀钉一道横杠, 一级警司警衔标志缀钉三枚四角星花, 二级警司警衔标志缀钉二枚四角星花, 三级警司警衔标志缀钉一枚四角星花。 警监警衔标志由一枚银色橄榄枝和银色四角星花组成。其中,一级警监警衔标志缀钉三枚四角星花; 二级警监警衔标志缀钉二枚四角星花; 三级警监警衔标志缀钉一枚四角星花。 总警监、副总警监警衔标志由银色橄榄枝环绕银色国徽组成。其中,总警监警衔标志缀钉一枚橄榄枝环绕一周的国徽,副总警监警衔标志缀钉一枚橄榄枝环绕半周的国徽。 “找到了!”一个二级警员大喊。 二级警督听到声音后,便很快的跑下去,然后走到二级警员旁边,“对方的窝点在哪?” “就在我们这个区里,灰鹅街区转口西海北道菠萝路口13号三座,红得李司所10324!”二级警员轻轻的说,二级警督拍了他头。 “你直接跟我说菠萝路口就行了,还扯这么多干嘛,生怕我不知道在哪里一样。”二级警督说完便带上警帽,对着一群人说,“除了一级警司和二级警员包括以下的,其他警员跟我出动!并且通知咸海那边的特种警察,部人都给我带上老家伙,穿好防弹衣!” “要是你们有些人怕死的,胆小的,可以回去,我不勉强!”二级警督已经穿上了厚重的防弹衣,端起着一把已经褪色陈旧的散弹枪。下面的人,没有一个发出声,他们看上去或许同意这个任务。但是颤抖的双手,已经出卖了他们内心的紧张。 第二幕,序幕:神秘坐标 () 第四时空,活门要塞。 “栋!栋!栋……栋!栋!栋………!” 远远听去,山洞内似乎传出一声凿地的声音,里头只有四根火把插在石壁上,在微亮的照着整个山洞内口。四位身穿黑色红条纹工作服的中年人,在一座小山内的山洞洞口里使劲砸。 十月处,气温慢慢下降,四个中年人不停的打寒颤。 此时洞外下着很大的雨,十分钟前还是风平浪静的,过了一会整个天空瞬间黑起来。拼命的下雨,好像谁欠它似得,毫无规律的。雨从天上来,一瞬间淋湿了山上的泥土和石头,地面上的道路被这倾盆大雨洗刷着,随时都有可能打滑。 但是四位中年人依旧的在工作,这时候山洞洞口内,已经被砸出一个深坑来。 这时,洞外走进两位年轻人,两人身穿着黑色西装,里头配着白色衬衫,驳头上花纹领带打着完美的温莎结。带黑色方框眼镜的年轻人在为另一个人撑着伞,即使外面下着很大的雨,两人身上依旧很干净。 他们衣服身上的胸口部位,和正在工作的中年人衣服双臂上,都有着同一个标志。 都是有着三条明显的白色横杆,横杆外都是红色,他们的标志是由四部分组成的。是一个黑色和平鸽子侧头正上方,下面连着两个展开的长方形,而两个长方形里面是红色的,还有三条白色的横杆。展开的长方形下有一个黑色的三角形,而三角形的里头有一个白色的十字架。 除此之外,三角形的两侧,长方形的下方,有一个半圆,边缘四周是白色,里头是黑色的小半圆,半圆的另一边是平的。 而黑色和平鸽子侧头下方,写着三个字母:cia,(tralielligenceagency,意为中央情报局)。 四位工作人员用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终于把山洞洞口给砸空了。里面乌漆墨黑的,除了一些碎石子和大石块之外,地面上还有一些看不懂的图像标志。 等工作人员走过去拿着手电筒,往里头一照,很清楚的看到,地面上呈现出一个十字坐标。 后面的工作人员递给前面的人一个探测器。前方的人拿着探测器往里头地面上探测了一下,不一会探测器上显示黄色的光。 “怎么样?有什么结果?”一位年轻人走过去轻声的问道。 拿着探测器的甲工作人员很失望的说,“很遗憾,这是一个假坐标。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和之前相比的那个坐标,对方可能都用了魔方能量格子,以此来仿照上帝坐标的位置。如果是这样的话,据悉,在球范围内,一共有一百六十座这样的仿坐标,每一个坐标的信号能量都一样。” 他继续说,“目前对方用魔方能量格子来仿照上帝坐标,很明显是不想让我们找到。但是真正的坐标位置还没有出现,那就说明他们也还没有找到。所以我们要赶在中央十六局之前,找到上帝坐标的位置。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会引发战争,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年轻人沉思了一会,“好的,我会告诉中央情报局这一次的探测行动的。” 这时候,甲工作人员愁起眉头来,“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他们是从哪里找到魔方能量格子的?” “您是说,宇宙里的运转魔方能量格子,那二十六块魔方晶体?”年轻人问道。 “嗯嗯……。”甲工作人员脸上满脸灰尘,“如果我们能找到宇宙深处里的逆转魔方格子,或许可以把那一百六十个坐标的运转魔方能量格子给破除,然后找出上帝十字坐标。” “可是,世界这么大,我们上哪去找逆转魔方格子?”年轻人看着甲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拍了拍年轻人的肩部,看着年轻人说,“不管怎么样,就算是整个宇宙,我们也要把那逆转魔方格子给找出来,敌方顺着行动,那我们就逆着行动,毕竟这是唯一最快破除运转魔方能量格子的办法”年轻人沉思了会,他看着甲工作人员。 “我一会进去把魔方能量格子给取出来,你待会回第一时空后,一定要把这个魔方能量格子交给国防时空调查团和平组织的老大,华徐宁!他会把魔方能量格子交给诺亚方舟团队的裴元恩给处理。” “好的……。”年轻人轻轻地回应。 随后甲工作人员和几位工作人员进入洞口里,把地上坐标的魔方能量格子给取出来,取出来后并装进一个黑色的特制防弹纤维盒子里。 “蹦!蹦!蹦!” 突然,这时候,山洞外传来一阵阵轰炸声,把山洞外的石壁上的石头给炸了下来,插在石壁上的火把掉了下来,整个山洞瞬间黑了起来,当场吓得几位工作人员和俩位年轻人立即躲了起来。 “穿山甲?”带黑色眼镜框的年轻人躲在大石头的后面,小心翼翼的探了探洞外,“看来,对方的目的地不小啊!” 甲工作人员也探看了一下山洞外,“对方应该是中央十六局派来的,用屁股想想都知道他们是来抢魔方能量格子的。” “可我不知道…………。”不知道是谁发出声来。 “我们待在着这,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然后甲工作人员从工具箱里,临时组装了一把92式半自动手枪,其他几位工作人员也照做了。 “李叔,你这是什么意思?”年轻人疑惑的看着甲工作人员都一把年纪了,还想着与对方拼命。 甲工作人员看着年轻人,他便笑了笑,“孩子啊,你是中央情报局的人,我也是中央情报局的人。我们大家都是情报局的人,也都为掌权大院效力,何尝不是一家人。你还年轻,我们几个为情报局已经工作了十多年了,也算是个老干部了。” 他很轻轻地继续说,丝毫不考虑后果的严重性,“所以,要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一定要把运转魔方能量格子交给第一时空的华徐宁,告诉他中央十六局已经开始出动了,还有一定要保护好传说中的预言之子。说实在的,我活了一大把年纪,我都没见过所谓的预言之子。所以……要保护好他,要是没保护好,说不定哪天就嗝屁了。” “我们的年级已经大了,预言书里的未来,是你们年轻人所做的事情,我们的死去,将会被记载为历史。记住我的话,趁着年轻时候,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说的话有些吃力。 他刚说完,外面就轰了几个炮弹进来,而山洞内也已经快要塌败了。 “快走!!”甲工作人员大喊。俩位年轻人实在没办法,只能听从甲工作人员的话,拿起了黑箱子,然后看着甲工作人员,“李叔,那你们怎么办?” 另一位已工作人员看着年轻人说,“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死脑筋,让你们走就快点走,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难道你想和我们一起上路吗?别开玩笑了,无论是打扑克牌还是斗地主,以及四人麻将,我们这已经刚刚好了。”甲工作人员拍了拍年轻人的肩部。 “你们…………。中央情报局会记住你们的。”年轻人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俩位年轻人看着几位工作人员,其实一共四位,李预案(甲)、王千印(乙)、赵阔(丙)、胡盛文(丁),中央情报局高级情报员。 俩位年轻人很恭敬的向四位前辈敬了礼,然后在一声巨大的炮弹声中,俩位年轻人转过身子很狼狈的逃出后山洞门,他们也很不乐意。 “一群毛头小子,我曾经在这个地方参军的时候,你们不知道还在哪个地方玩泥土呢。想让我死,问问阎王爷肯不肯收留我先。”甲工作人员把子弹上膛,拉动扳机,一切都准备好。就算是他死了,也不足以让人去惋惜,老一辈的死去,给年轻的后代留下机会。 这个时代是属于我们的,培养每一个年轻人去成长,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前辈只会告诉你,用最好的状态去迎接明天。因为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世界的影响,会逐渐将你慢慢改变。不平凡的世界,成就不平凡的你。 一切都拉开序幕,巨大的炮响声,就像是一个导火线一样,点燃了故事的开始,似乎将会上演一场伟大的戏剧。你是旁观者,还是被人提线早已经准备好一切人生的一个木偶。你会不会试图改变你的人生,还是就此算了? 第八幕:曙光,寒冰 () “砰,砰,砰,砰!”‘琳’瞬间躲了起来,看着远方飞来的子弹,带着曙光的气息。林瑾瑜在不远处持着狙击枪,对准着红蜘蛛。 “不好意思,来晚了。”陈韵寒搀扶着肖雨生和蒋懿薛两人,这俩人死死的硬撑着体力。陈韵寒看着红蜘蛛的头目,笑着说,“你就是红蜘蛛的老大,‘琳’?对吗?” ‘琳’看着陈韵寒,并拿着枪对着她,“你就是织队长陈韵寒,华徐宁的女儿?” “看来您认识我啊!哈哈哈哈。”陈韵寒话不多说,直接举起巴雷特,扣上扳机,对准着‘琳’,“你就这样把我的队友给弄伤,还杀死一个公务员。那就不好意思了,我要直接逮捕你。” “华徐宁当年幸亏没收留错一个女孩,他遇到你真是他的三生有幸啊。”‘琳’看着陈韵寒举着巴雷特对着她。‘琳’笑了笑,“你真的以为随便拿一个巴雷特,就能逮捕我吗?” “砰!”只差那么一点点,就便能把‘琳’给杀死。陈韵寒发射了一个四厘米的破防弹,但是故意偏移了轨道,只是给‘琳’一个下马威。但是很明显,人家不吃这一套。此刻在后面的肖雨生和蒋懿薛很不明白,为什么陈韵寒不直接把‘琳’给一枪击毙。 “很不错,改造过的巴雷特,短距离射程攻击力很强,不过还是关键在于子弹的威力,不过在目前情况看来,你已经没有机会了。”‘琳’瞬间扣动扳机,向陈韵寒的上方,发射了子弹。一瞬间从陈韵寒的上方擦过。 陈韵寒回头看后方大楼上的林瑾瑜,‘琳’笑了笑。此刻林瑾瑜持着狙击枪,向那一瞬间飞来的子弹,瞬间穿破。 “你真的以为我们是吃素的吗?”陈韵寒看着‘琳’那脸上没有不甘心和失落的表情,因为对方带了头盔,根本看不到任何表情,只能靠瞎猜。肖雨生和蒋懿薛差点以为林瑾瑜被杀死了,好在枪法精准。 头盔里,‘琳’并没有因为没有射中而不甘心和失落,反而还露出微笑。 “那不好意思了。”‘琳’重新换了弹匣,扣上扳机,向天空中发射了信号弹,“这次的行动任务,并不是只有我们这四个人。你们输定了。” 一枪响起,信号弹飞向天空中,随之整个子弹爆开来,体内的所有黑烟向四周扩散,渐渐地化为灰烬。 这时候,突然而来的莫名奇怪的暗杀气息,让陈韵寒和肖雨生,蒋懿薛与林瑾瑜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周围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要攻击过来,这种气息并不像其他生物的气息一样普通,又或者说这可能不是生物。 四人每时每刻都在保持着警惕,因为对方召唤过来的可能不是一般的生物。肖雨生和蒋懿薛,两人站了起来,重新换上弹匣然后举起步枪来作战。 “速!”林瑾瑜瞬间持着狙击枪,用力跳了起来,向后方来了个后空翻。她很清楚的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眼中飘着红光,在一瞬间的时间内飞到林瑾瑜的身旁,扔了一个苦无过去。 林瑾瑜向对方开了几枪,然后就化成黑雾不见了。 ‘琳’看着陈韵寒那几个人,便很尖的笑了起来,“影子兵团,够你们好好玩了。” 随后,一群莫名其妙的影子,向陈韵寒和肖雨生,蒋懿薛进行不断的攻击,而且这些影子还是那种打不死的。 “真是奇了怪了,这些影子怎么打不死的?”蒋懿薛持着步枪,向周围而来的影子进行不断的扫射。陈韵寒与肖雨生两人共同击杀退了又来了的影子,虽然两人在生活上出现了感情尴尬,但到了真正的战场就会把这一切的东西先放在一边。 这些影子越打越多,‘琳’在一旁看的很开心,时不时还笑了笑。部人都陷入苦战里,面对不死的影子,陈韵寒一等人只会慢慢的消耗体力,最后只会被那些影子给打败。 林瑾瑜那边似乎对战影子有些吃力,毕竟只有她一个人。她拿着狙击枪,拼命的发射子弹,而子弹也慢慢的减少,换了弹匣又继续打,打完后又继续换弹匣。而影子却永无止境的继续进攻,被打了化为一团团黑雾,然后又卷土而来。 被打出去的子弹,掉了满地都是。而林瑾瑜的体力似乎也已经快到极限了,但那些影子始终退了又来。 “看来,有必要拿出段截棍了。”林瑾瑜从后面背包里,拿出了一根一截一段的段截棍。随后,部的影子都向林瑾瑜的地方攻了过来,林瑾瑜便把段截棍向前方扭了一圈,变成了两根棍子。然后便用力把段截棍给按在地上,随后地面上形成一个六芒星光阵。 “截魂秘术兴师动众!”围绕着林瑾瑜的光阵,发出了闪耀到刺眼的光芒,把所有影子都给抹灭了。一瞬间的时间之内,所有影子都在光芒的照耀下,化为乌有。 “不见了。”蒋懿薛有些吃惊。 “是瑾榆动用了秘术,才让那些影子都消散了。”陈韵寒看着不远处上大楼的林瑾瑜,两人都笑了笑。 “好在她带了时空兵器局给的武器,不然这得打到什么时候。”肖雨生终于能够好好的喘一口气。 ‘琳’笑了笑,“有点意思啊。看来我必须得用不灭之火了。”她把右手上的黑布给扯了下来,然后露出了黑色的手套。陈韵寒看着‘琳’似乎要准备动手。然后看着肖雨生,便把身子靠过去问,“哎,你凯特骑士呢?” 肖雨生有些尴尬的傻笑,“而…………,忘带了,不好意思哦。” 陈韵寒听到,便一把揪起肖雨生的头发,狠狠的道,“你个大头鬼,我不是告诉过你,每次出去做捕捉任务都要把武装带上的吗!你竟然跟我说忘了,你脑子是干嘛用的!”说着说着,便揪起肖雨生的耳朵。 “哎哎哎,寒姐,再这么揪下去,肖雨生的耳朵就快没了……。”蒋懿薛在一旁想尽办法劝住陈韵寒停手。而陈韵寒却狠狠的瞪了蒋懿薛一眼,“你想代替他是不是!” “不,不是……。”蒋懿薛便乖乖的站在一旁。 “他们在干吗?”林瑾瑜在大楼房顶上看着那三个人,一个人揪着另一个人的耳朵,那个人在拼命反抗,另外的一个人只能看着他们这样那样。这时,林瑾瑜看到‘琳’正准备施展不灭之火,就向陈韵寒那边大喊,“韵寒!快逃!” 此时,陈韵寒几个人看着前方有一团熊熊火焰,正在怒气冲冲的向他们冲了过来,几个人拿着没必要的枪,快速向后面逃离。 “蹦,蹦,蹦!!!”‘琳’操控着不灭之火,死死的追着陈韵寒那几个人。周围的环境刚刚被炮弹炸过之后,那些残留的火焰随后被这些不灭之火给重新点燃。地面上窜出的一束束火焰,追着陈韵寒他们的屁股。‘琳’似乎玩的很开心,不断的操控着不灭之火,来追杀陈韵寒那几个人。 ‘琳’刚刚才想起了林瑾瑜在别的大楼上,就分出另一条火焰,从林瑾瑜所在的大楼下,一窜而出,房顶瞬间破开,一整座大楼就这样给弄倒塌了。林瑾瑜跳了下来,踩着往下掉的石头,一个个踩着下。 “完了,什么装备都没带过来,这次任务死定了。棺材都还没来得及买,就要在这里死翘翘。我不要啊,我还年轻呢。”蒋懿薛想起昨天刚泡的妹子,很正点,自己都还是一个未成年人,但是白白浪费了他这张帅气的脸皮,做了这么多任务,一点报酬都没有拿,而且还没有结婚生子就要死,很不瞑目。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的确很无辜。 “闭上你的臭嘴,要死你自己死去。”陈韵寒看着蒋懿薛蹦的一声,他屁股后面被火焰炸了一下。 “哇,疼疼疼!”蒋懿薛拍了拍后面的火焰,然后很神奇的既然没了。 ‘琳’看着陈韵寒一等人被追杀,心里便很开心,她用左手握住右手腕,操控着火焰的周围的整体,瞬间火焰的气势变得凶猛许多。而周围的树木叶被火焰的气风给瞬间覆灭下来,许多的火焰在地面上一个个窜出来,各个互相冲向对方的身体,每一个火焰在‘琳’的操控下变的有生命起来。最后,每一个火焰都冲击对方的身体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龙。它在咆哮着,在空中俯视着他们,‘琳’把它操控着,瞬间冲向陈韵寒一等人的周围,然后团团围住他们。 围住他们的周围,用身体困住他们的行动,就像一群兔子被一条蛇给围住,最后被吃掉。陈韵寒他们相互靠在一起,每一个人都看着着巨大的龙身,加上范围越来越小,空间越来越小个,四个人在狭窄的空间里,拼命的流汗。 “完了完了,死定了。”蒋懿薛这下只能被这巨大的火焰给吞噬掉。 “蹦!!!”龙身的周围被来历不明的水给瞬间浇灭了一些身躯,‘琳’操控着不灭之火收回了火焰。陈韵寒一等人看着莫菲驾驭着蛟龙浴水,把他们救了出来。 “你们,没事吧。”莫菲走了过去。 “菲姨!”陈韵寒很惊喜的看着莫菲的到来。 ‘琳’很惊讶的目视着莫菲,同时她也很开心,因为这下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了。 “你就是莫菲?!”‘琳露出笑容。 “想必,你就是红蜘蛛的老大吧?。”莫菲笑了笑。 第三十五幕:我的戏剧 () “你现在在哪?”代号‘七’自个自言自语起来,他轻轻的点指耳朵里的蓝牙收听器,小五在一旁看着那个疯子,他自己时不时还哈了个欠,两个熊猫般的眼睛,足以证明他昨晚没睡好,一大早的就在那犯困。 过了一会,对方才传来回复,隐隐约约的听到对面有风声快速切过的声音,还有一个死肥宅在自言自语不知道在哼什么歌。(“胖子,你开慢点,小心前面的道路啊!”,“你烦不烦,一路上在我耳边像个蚊子一直在吵!”) “快了,我们正在赶过去,马上就到菠萝路口。”涂琳轻轻的说。在她那一边,打开的车窗外的声音,快速擦边而过的每一辆汽车,以及风声,都能轻松掩盖人说话的声音。 “他们现在已经包围了我们的老巢,如果必要时,我们可以把这栋楼以及他们,部烧掉。”代号‘七’回复涂琳说的话。 “我知道了。”对方嘴里有着轻轻嚼动零食的声音,刚才她拿起一片口香糖丢在嘴里,每个人可能都喜欢在车里吃一些比较清新的零食。 “哦,对了。”涂琳突然问道,“那个…………身穿武装的少年,他有没有来?”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自己的心里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问,可能是她觉得上次不应该输给那个家伙,很不应该。 这时候,代号‘七’笑了笑,让涂琳觉得很奇怪。 “那个家伙,穿铁皮子的那个家伙他还没有来,不过我可以保证。这一次的战斗,我会把他身穿的武装,给彻底撕碎掉,哈哈哈哈,你等着看我的好戏吧!”他说话的声音,几乎死死压着声带,就像是小时候和好朋友睡觉的时候,偷偷说话的声音。只不过他那惊声尖笑,笑的让人毛孔悚然。 “我们不是说好,他是由我来对付的吗!?”涂琳突然有些急了。 “谁说的?就你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谁知道你在那说什么?”代号‘七’拉开嗓子,继续跟她说明白,“难道你还不明白你上次被打败的后果吗?你还想尝试第二次吗?别逗我了哈哈哈,没人会给你第二次的机会,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说的。” “你………………!”涂琳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 “放心……。”对面继续传来声音,涂琳没有理会他,发呆着听着他说的话,“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我会让他知道,被我利爪活生生的剥开外壳之后,那露出害怕的表情,会死在我的利爪下。哈哈哈哈…………,待会见………。”说完,他关闭了收听器。 涂琳坐在副驾驶座上,车窗外的每一辆快速擦过的车子,在她眼前一瞬间闪去。她的眼神很无神呆滞,不知道整个人在想什么。胖子坐在驾驶座上开车,一边哼着歌曲,一边单手开车。而黑旗坐在后面,在唠叨些什么,一直在胖子的耳边像个蚊子在嗡嗡的。 (“你要不单手开车,这样非常危险的!”黑旗在警告着胖子的作死方法,而胖子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你好烦啊!!!你能不能安静点!!”) 车子开着开着突然打滑了,差一点就撞到边道上的路拦。 “都跟你说了,不要单手开车,你非不听。”黑旗坐在后面一副认真的样子训导着胖子,而胖子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打转方向盘,然后调整好位置。 “要不是我欠你一顿饭的钱,我早就把你按在地上使劲捶你的小胸口。”胖子调整好位置,便继续开车。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琳,看了胖子一眼。 “开车就开车,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对了,老大。”胖子问道涂琳,而涂琳靠在车窗旁,有气无力的应了他一声。 “为什么我们非要转一圈南区,然后再回红得李司所,我们难道还怕那一群警察吗?”胖子轻轻地说。 涂琳有气无力的简单回应了胖子的问题,“少废话,赶紧开车。小五和代号‘七’在那边和我们会和。” 黑旗一个人坐在后面,车子后面的后备箱,一堆枪械。然后耸了耸肩,自己靠在挂挡的后面。 “哦对了,那个代号‘七’究竟叫什么名字啊?总感觉他好神秘啊!”黑旗问的这个问题,引起了坐在前面的胖子和涂琳。 胖子通过后视镜,看了一下黑旗,那家伙一大早的梳了个三七分,从没见过他这么精心的打扮样子,估计那家伙最近谈恋爱了,连穿衣风格和说话方式都变了。 “不知道,从来没有听过指示人提起那家伙的一点信息。”胖子回答黑旗的问题,坐在一旁的涂琳,咳嗽了几声。 她依旧看着车窗外,外面的冷风吹起了她的黑发,“那家伙底子最干净,没爸没妈。从小就在孤儿院里长大,别看他平时沉默寡言的,最不喜欢说话的人,有可能是心理变态。他就是这样子,一个极度恶心的人。他那笑容让人看的毛孔悚然,笑声更是让人害怕。” 涂琳继续说,“他没有名字,就算有个普通的名字,也会被指示人给抹去掉,成为一个杀人的工具。他是被指示人从孤儿院里带出来的,听说………………。” 这时候涂琳转过头,看着胖子和黑旗两个方向。他们两人没有打断涂琳说的话,一直很安静的听,而胖子的眉头往上愁着。 她继续说,语气突然变得很寒冷,“指示人那天把‘七’带出来的时候,是星期六。指示人跟‘七’说,如果他能把孤儿院里的所有人都杀死完,那他就有资格被培训为一名杀手,一名无情无义的杀手。” “那家伙未免也太变态了吧。”黑旗想了想,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感觉身边凉透透的。 “所以……,你们以后离那家伙远点,尽量不要跟那家伙有着语言沟通。尽量……,不要看着他的笑容。”涂琳轻轻地说。 这时候胖子突然发声,“可是…………,小五还在他那边…………。” …………………………。 “小宁那小子买个手抓饼都这么久了,真怀疑他是不是迷了路。”林队时不时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刚放下去,又抬起来看。心里十分的焦虑,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同时他的肚子也饿的咕咕叫,实在是没办法,只能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的饼干来吃,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做的。毕竟就只有那一包饼干,而且还是同事给的。 “没味的饼干,真难吃……。”林队刚咬了一口饼干,就觉得想吐了。他真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吃得下没味的饼干,至少你得加上一些味道是吧。 “真怀念家里的苏打饼和威化饼。”林队皱着眉头。吃完了整块饼干。感觉嘴里干巴巴,他觉得没味的饼干根本就不是人吃的。天知道他们吃没味饼干是拿什么东西来蘸的。 当他吃完饼干的时候,突然小宁就回来了,还带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林队!”小宁跑到林警的旁边,自己气喘吁吁的。 “啧啧啧,我只是叫你去帮我买个手抓饼而已,不是叫你去跑马拉松。东西呢?你怎么带回这么多东西回来?”林队看着小宁。 小宁伸起腰来,在林队的面前一呼一吸,感觉随时都有可能要缺氧。 “东西给我,你可以去死了。”林队把小宁的脸面转开,只要不是对着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就行了。 “你的豪华奢侈版特制手抓饼,里面有加豪华培根,火腿,海苔,两个鸡蛋。重点是,没有加葱,他们家的辣椒都被加完了。”小宁从一大堆东西里,拿出手抓饼然后递给林队。 林队笑了笑,“真不愧是我的助手,知我者也。” 小宁继续说,“他们今天搞活动,买一个豪华奢侈版特制手抓饼,送咖啡和蛋糕。所以,我看我们警队有这么多人,就买了很多咖啡和蛋糕。” 林队很奇怪的看着小宁,很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什么?买手抓饼送咖啡和蛋糕,这种活动我还是第一次见过的。他们店是不是准备明天倒闭啊?你确定他们送的咖啡和蛋糕可以喝的下?” “好吧,我说谎了。”小宁低下了头。 “什么?”林队再一次懵逼。 小宁继续说,“是这样子的,满三百多,就送一个豪华奢侈版特制手抓饼,所以我买了一堆咖啡和蛋糕…………。” “所以,我的手抓饼是送的?”林队看着小宁。 “不,还差十块钱才满三百,所以我又买了一瓶咖啡,然后他们就送了我豪华奢侈版特制手抓饼。”小宁看着林队那生无可恋的表情。 “有区别吗?不还是送的。”林队真的要被气死了,头都快要炸了。 “林队你别生气,先尝尝这个豪华奢侈版特制手抓饼,每一口都是美味。”小宁把手抓饼对着林警的嘴脸使劲塞。 “希望不是没味。”林队轻轻的咬了一口手抓饼,一瞬间里的时间内,他感觉到宇宙大爆炸的场景,真的如同小宁所说的一样,每一口都是美味,是精华。特色的搭配十分的完美,手抓饼里的辣椒,在嘴里舌头上的味蕾,瞬间散发出来,辣味能传播到大脑神经处那里,让人瞬间有精神。 同时,手抓饼的味道,是独一无二的特色类,肉感非常的细腻,不会煎炸的那种吃上去十分的油腻,他们把肉感的质量,做的十分的完美。 品尝每一口,手抓饼的味道依依的停在舌尖上,而上一口的味道还停留在味觉上,他可以通过手抓饼的质量上,感觉他们在制作过程中,每一秒,每一分钟,都是精心算过的。 时间的每一秒,决定了食物的质量,多了一秒,或者少了一秒,食物的口感以及味道是不同的。就像是电影《喜欢你》里的方便面,上一秒的面,和下一秒的面,是完不同的两种面。 “太好吃了这个手抓饼,让我的大脑回味无穷啊!”林队似乎被这个手抓饼给上瘾了,这可不太好,每天都吃手抓饼,胃肯定受不了,胃要是受的了,肠子肯定受不了,要是都受的了,口袋里的钱包也不允许。 “林队,你怎么了?怎么吃着吃着就哭了的呢?是手抓饼不好吃吗?”小宁摇了摇林警的肩膀,很遗憾,对方已经被手抓饼给迷住了。 突然,林队抓着小宁的双肩,两只眼睛死死的看着他,让小宁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小宁,你告诉我,他们是怎么制作这么美味的手抓饼的?”林队两眼直接发亮,带有着肯定。 小宁却吞吞吐吐的回答,“额…………,他们就随便翻炒两下培根和火腿那些,然后打个鸡蛋上去,而且鸡蛋壳还不小心掉了进去,你没吃到鸡蛋壳吗?” 林队听到,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嘎嘣脆的。没事没事,能吃就行了,你去把那些咖啡和蛋糕分给警队那些人。” “好的。”随后,小宁对着一群警察说,“听着,先休息一下,我们先吃点东西,现在不能饿着,我们要保持着体力!”说完,他便派发咖啡和蛋糕给警察们吃。 林队看着小宁派发着咖啡和蛋糕,自己吃着手抓饼。说实在的,他很久没有回过家,和妻子孩儿吃一顿完整的饭菜。就因为每次的行动任务,妻子都要和他吵一架,然后哭着抱着他。每当他伤痕累累的回来,倒在自家的沙发上,妻子都觉得很难过,同时也很开心。 有些阶段特殊今日的时候,本来一家人一起开开心心的吃个饭,聚在一起。妻子说还有一个菜没有端出来,可一出来,人却不见了。原来是又执行任务了,原本高高兴兴吃个饭的,却变回了往常一样。 林队想了想,自己叹了口气,自己脸上也已经有一些皱纹了,头发里也夹了许多的白发。他是这么想的,这一年里做完最后的任务,就退休。所以离退休的时间只剩下两个月吧。 “好了,林队,已经派发完了。”小宁走了过去,林队轻轻的应了一声。 第三十六幕:燃烧的灰烬 () “小宁,你来到这当警察有多久时间了啊?”林队咬了一口手抓饼,然后看着小宁走过来。他手上的手抓饼已经被他吃的没多少了,小宁走向林队的面前,把自己手上的咖啡递给林队。 “额………,已经有一年多时间了,怎么了林队?”小宁握着手中的咖啡,轻轻的喝了一口。 “没,没事。你升职挺快的啊,你家人应该会为你骄傲的。”林队接过小宁手中的咖啡,自己也品尝了一下。当警察的,有时候接到一些困难的任务,必须二十四小时保持着清醒,所以就必须喝咖啡。 “还好吧,他们一开始根本不同意我当警察,说什么当警察太危险了。”小宁有些腼腆的说,一个男孩子竟然会这么害羞。 “那然后呢,怎么就突然当上警察了呢?是不是他们改变了主意?”林队看着他,那个男孩子很清秀,像他当年的样子。没有满脸胡须,没有岁月的皱纹,也没有伤痕累累。最基本的有着那一颗年轻的心态,和男子气概。 “我就…………跟他们说,我当警察是为了人民的安,保护人民…………也保护家人。尽管他们劝了我很多次,我还是决定自己的想法。最后他们拿不定我的主意,就同意我了。”小宁说到后面,便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估计是想到当时家人第一次同意他的决定。 “哦喔,那也好。”林队轻轻的道出声,“我们穿上这件警服,就要执行警察的义务,那就是保护人民。” “哈哈哈,对啊。”小宁靠在车身旁,和林队一起靠着。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正在执行任务,任何人都不能进去,真的不好意思了。”,“凭什么!我们住在这里,你们说不让进就不要进,那也太不公平了吧。”,“真的不好意思了,我们在执行任务……………。”) “那里吵什么呢?”林队转头看着左侧,一名新警察跟一位坐在副驾驶座戴墨镜的女士吵了起来,对方似乎骂的狗血淋头的。但新警察依旧面不改色,似乎很情愿被对方骂,那也没法啊,毕竟自己的职务是一名警察,不是那些包租婆。 听到林队说的话,小宁也把头转了过去,那个警察被对方骂的非常惨,从对方的嘴唇语气速度可以看得出来。 “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估计又是来找茬的。”小宁轻声漫步的走了过去,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放慢脚步。越走越近的时候,这时就可以听的出来,对方女声骂的非常洪亮,看样子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岁女生的声音。而新警察低着头,被女方教训,就像在学校做错事一样,被班主任训导。 “小杨,怎么了?”小宁走过去,拍了一下新警察的肩膀。 坐在副驾驶座的女士,看了一眼小宁,然后很不屑的说,“你谁啊?你也是来找骂的?” 除了副驾驶座上的女士戴着一副墨镜遮住眼睛,坐在驾驶座上的胖子,和后座的年轻人也都戴着一副墨镜。对方警察没有想到,他们眼前的人,就是他们要抓捕的对象。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里正在执行任务,我们猜测里面那栋楼,有恐怖分子。现在暂时还不能进去,所以还请您配合我们工作…………。”小宁双手撑在车门两边,很客气的和里面的人说话。 “恐怖分子?是不是非得把楼给炸了,才能让我们进去啊?”涂琳从地面上拿起黑色手提包,淘了半天里面,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真的是。” “哎,快点,干净利落点,时间不等人。”胖子不耐烦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盘。 “你们在说什么啊?如果没什么事,还请你们离开…………这,不好!” “砰!”小宁正准备从腰间部位掏出枪的时候,对方突然就给他来了一枪,他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远处直接穿过他的肩膀部位。血液从他肩膀部位后面,直接溅了出来,他整个人退倒在地上。 涂琳从手提包掏出枪开打,很潇洒的向小宁扣动了手指中的扳机,枪声发射子弹的声音过于大声,惊动了周围的警察。而警察一听到枪声,便立马从腰间后面瞬间掏出枪来。 “小宁!” “怎么回事啊?!” “车子里面的人,马上束手就擒,不然我们就施行暴力的!” “砰砰砰砰…………!!!!”无数的子弹向他们飞了过来,一个个警察立即躲在车子身后,子弹猛的飞来,把一辆辆车子扫成马蜂窝。开枪的人是黑旗,他早就下了车,站在车尾后备箱里,等着准备行动,他从后备箱里拿起一把hk 7步兵自动步枪,直接对着前面的警察一顿乱射。 子弹飞过去,从空气中一瞬间破开,穿过一层五厘米的玻璃,无数个玻璃碎片被一枚小小的子弹给穿破开来,子弹前头里面镶有着小小的十枚锋利无比的切割磷角。在子弹爆开的一瞬间里,十枚的锋利无比的磷角向四处弹开,快速的划过车身外表。 警察躲在车身后面,他们根本就没法行动。子弹的飞来把车子扫成马蜂窝了,顺带锋利的磷角穿过车子里面去,只要划破一个细小的零件,油箱就会漏出来。 “也该我们了。”涂琳打开车门,把墨镜摘了下来,然后丢在了地下,自己接通收听器。 “你快去帮忙啊。”涂琳向胖子指示了一下,胖子明白情况后,走到后备箱那,二话不说端起两把赫克勒-科赫g36自动步枪,夹在两手下。一边走一边死死扣动扳机,以他的体型,勉强能撑起两把自动步枪的后座力。 “哈哈哈哈,去死吧!”胖子大笑了起来。 “喂!你现在在哪?赶紧过来。”涂琳用手指紧紧按住收听器,另一只手指死死堵住耳朵。 “我一直看着你们,不信,你往后看。”对方传来平静的声音。 涂琳听了他的话,马上转过身子,那家伙真的站在不远处的楼房顶上,一直看着他们。 “赶紧给我下来,早点完事,早点收工,听到了没有!”涂琳看着不远处的人喊道。 “吵什么啊?!不还有很多时间嘛,慢慢来。再说了,只要那个铁皮子没有来,我是不可能帮你们的,对付一群小喽,你还想要多少人啊?!”代号‘七’一副慵懒的语气很涂琳说话。 “我跟你说清楚,这一次是指示人让我们一起行动的,我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等那个穿武装的人来了,我自己会解决掉他的!还有,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叫的是让小五下来,不是你!”涂琳拉开嗓子大骂,即使周围枪声很大,她的声音还是听得见。 “哦好好好好…………,随你怎么说都行,我马上叫小五下去。”代号‘七’无奈的回复涂琳说的话。 (“你老大叫你下去,你要下去吗?”,“嗯…………我要下去。”) “哎,听到没有,他等一下就下去。还有,我会一直盯着你们的,直到那个铁皮子来到这里。嘻嘻嘻哈哈哈哈!”代号‘七’平淡的语气,以最后的笑声结束了收听器。 “疯子…………。”涂琳看了一眼代号‘七’那个方向,然后就走到后备箱那里,准备挑一把枪给小五。 胖子和黑旗两人,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拿着枪到处扫射,时间久了,手臂自然变的很酸。警察躲在车子身后,依旧没有出来,似乎等待着一个机会反击。 “不行了,我手臂酸痛死了。”胖子松开了扳机,两手握紧的枪柄在撑着地面。 “哎哎哎,你干嘛呢?停下来干嘛?”黑旗端起着自动步枪,对着前面一方死死的扫射。 “你先撑着,我去后面休息一会。(休息个鬼啊!赶紧给我回来!!死胖子,回来!)” 自动步枪的口径,慢慢的发烫。飞去的子弹从脱膛到掉落地面,枪膛里的子弹一个个在减少数量,地面上的枪壳却数量增多。切割磷角把车子划开一裂一裂,死死的扣住里面。 “怎么动不了?”黑旗继续扣动扳机,发现扳机死死扣不下去,“怎么回事?枪膛怎么会卡住了呢?胖子!胖子!过来救援我啊!这就尴尬了啊!” 不论黑旗试了多少次,扳机依旧扣不下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刚刚猛烈开枪的声音也为此停了下来。警方那边似乎觉得对方已经没有子弹了,可以准备进攻了。 “怎么停了?对方是不是没子弹了?” “林队?小宁的肩膀被对方的子弹穿过去了。” “好,等一下我们就把对方压过去,让他看看我们的厉害。” (“咦?怎么就突然没声了?”正当涂琳迈出一步的时候,对方就突然进攻了。) “砰!砰!砰!砰!!!”每一个警员站了起来,端起着费巴尔姆12号特种警用散弹枪,火力开的发射散弹枪的威力,子弹滑过枪膛,从枪头口径飞了出去。每一枪的后座力威慑,都能让对方感觉到害怕。 “冲上去!”林队指挥着每一个警员,他们一手举着防爆盾,一手端着散弹枪。 “go,go,go!” “他们来了,走!”黑旗指示胖子一下,让他先挡住一会。他的枪膛卡住了子弹,一时半会是搞不定的。胖子躲在拐角角落处那,有着一面墙在挡着。 胖子端起两把自动步枪就是一顿乱射,对面意识到危险便举着防爆盾挡住子弹的进攻。 “呀啊啊啊啊。”胖子双手紧紧的握着枪柄中,死死的扣着扳机,枪头口径里不断的飞出子弹来。警方那边举着防爆盾,端着散弹枪,对着胖子火力开的发射子弹。 一瞬间里,他瞬速的躲在墙壁后面,很明显的散弹枪的威力比自动步枪的威力要厉害的多。 “妈的………,不带这么玩的吧?!”胖子用力的深呼吸了一会,对方人多势众,打团战的话肯定是死定的,如果他们一窝蜂的上来,只能跟阎王爷打声招呼了。 “来啊!!!我不怕你们…………。”胖子端起自动步枪,转身就是乱射,谁知道他有没有对着人来发射。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了。”一秒钟的热度,让他又躲在墙壁后面,他看着黑旗和涂琳都躲在车子的后备箱那,于是就看着黑旗,两人眼神交流。 两人的眼神转来转去,表情非常的扭曲,谁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胖子内心想,“妈的,赶快让涂琳出手啊!你想死在这里啊!”) (黑旗内心则是这样想的,“他看着我干嘛?我今天不就是梳了个三七分吗?为什么非得看着我,还有他的嘴干嘛撅来撅去的,难道他想亲我?我的天啊!这么恶心。”) 胖子已经不耐烦的开始跺起脚来,自己快要被那家伙给气死了。 (“祖宗啊!,我求求你了,快点让涂琳出手啊!!我不想死在这里啊!!”胖子依旧撅着嘴,可是对面的黑旗还是看不懂。) 突然,一名警察走到胖子的身旁,吓到胖子一大跳,他端起着散弹枪对准着胖子的头,而胖子很尴尬的向对方笑了笑。 “嗨,真人cs好玩不?这局我认输,下一次我们再玩,你看怎么样?” “砰!!!” 警员身旁的一辆汽车被炸了翻天,整个汽车都翻滚了起来,车子底盘还燃烧着火焰,向前面的警员狠狠地砸了过去,随着一声爆炸声响起,接连二四的警车都跟随着爆炸。警方立即向四周两边逃散,爆炸的威力概括于四周附近,胖子都被吓一大跳。 终于所有的汽车化为只有黑色的车身,地上有的仅仅那一片黑的灰烬。火焰还在车堆废区燃烧着,风吹不散。 “废物,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涂琳拉紧右手中的手套,手中的火焰渐渐消散。 “你早点使用不灭之火,不就不用那么麻烦了。”胖子走了过去,把手中的两把枪直接扔在地上,然后甩了甩手臂,“累死了哦,从没这么久时间端着枪。” “让你撑多一会都不行,你以为这是cs啊?”黑旗走过去抓着胖子来教训。 “你y的还好意思说,我让你向涂琳求救你有没有懂我的意思啊?你以为我跟你眉飞色舞是假的啊!”胖子用手指戳着黑旗的胸口乱骂。 “我怎么知道你在跟我沟通什么,你直接说出来不就完了嘛。”黑旗反过来用手指也戳着胖子的胸口。 “够了!闭嘴!一天到晚的在那吵,你们不烦我都烦了。”涂琳慢慢的走了过去,看着倒在两边的警察,每一个都伤痕累累的,手上的防爆盾都已经破裂了。 她拿起地上的散弹枪,仅仅用了四部分就把散弹枪给分解开来,然后散落到地面。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也不想惹事情,我只想知道的是…………,把白桦码头海域底下的尸体交给你们的是谁?谁能告诉我?”涂琳弯着腰,两眼无神的看着对面一群警察。 “是不是一位叫肖雨生的少年?”涂琳继续问道。 “不说是不是?”涂琳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就走到身旁倒下的一名警察那,看着他倒在地上,左肩膀被子弹打穿了个洞,血液从里面流了出来。涂琳蹲了下去,死死的抓住他的脖子,那名警察正是小宁。 “咦?我好像记得你,你是不是刚才和我说话的那名警察?看样子你很辛苦,要不要我帮你一把?”涂琳用右手抓紧他的脖子,只要她稍微操控一下手套,小宁的脖子以及身都会着火**。 “慢着!”林队在车子废区后面吃力的站起来,“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我求你放过他。” “看样子,你好像是个队长,怎么?想救你的属下?”涂琳看着他,自己露出一点点笑容。 “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我只希望你不要伤害这里的每一个新兵,包括老兵。”林队缓慢的走了过去,用手握着右手臂上伤痕血液。 “这么说,你想以你的性命,来换取所有人的性命?是吗?”涂琳看着他慢慢的走到她眼前视线,距离她只有四米左右。 “对…………。”林队慢慢地对涂琳说,“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那好,那你说说看,是谁把尸体交给你们的?是谁让你们到这里来抓捕我们的?”涂琳紧紧的抓着小宁的脖子,他整个人都气喘不过来,想要简单的呼吸都很困难。 “是一名叫…………。” “砰!!” 子弹瞬间穿过涂琳的肩膀,血液从后面溅了出去,她疏忽大意了。随后倒在了后面,紧紧按住肩膀上的伤口。 “小宁快跑!!”林队大喊。 小宁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林队想的计划,他从地上爬起来,向着林队那个方向跑去,本以为一切都如此的顺利,谁知道在他的身后,被一团火焰紧紧的抱住。 “啊啊啊啊啊!!!林队!救我!” 他被火焰给吞噬掉整个躯体,那只想要伸手拉住林队的手臂,慢慢的被火焰给撕裂掉整个双手。小宁在火焰里苦苦的挣扎,那个撕心裂肺痛苦般的惨叫,把每一个警员都吓住了。 似乎从地域里挣扎一样,无助,可怜,痛苦,死去。感受到整个过程,被火焰灼烧掉的皮肉之苦,外层的皮面被活生生撕裂下来。整个人与火焰融为一体,就像是恶魔缠身一样,最终化为灰烬。 “哈哈哈哈…………,他的死去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言而无信了,林警官。”涂琳慢慢的站了起来。手上残留的火焰渐渐消散于空气中,在四处空气中,还有着尸体被烧掉的味道,弥漫在四周。 “你………………,太可恶了,我定将你绳之以法!”林队拿着手枪,对准着涂琳。 “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警官?”涂琳按住肩膀上的伤口,看着林队笑了笑。 “谁说不行的!” “砰!!” 飞来的子弹再次向着涂琳飞去,对方抬手一去,在空气中快速形成的火焰,把飞来的子弹团团抱住。金属慢慢的融化在火焰当中,然后消失于内。火焰继续向着前方冲去,就像是一头公牛一样。 “栋!!!” “怎么回事?”涂琳看着前方的火焰,被来历不明的东西给挡开了。待烟尘慢慢散开时,她才勉强的看清楚前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把从天而降的大剑,插入地面上,把嚣张跋扈的气焰给轻松挡开。凯特骑士如同彗星扫落地面,降临于此地。他手握着面前的青铜大剑,冰凉光辉的眼睛看着前方。 “原来,你还没死啊。那我终于可以将你抓走了,涂琳。”凯特骑士寒凉的语气,与上一次的语气都不一样了。 “我就知道是你。”涂琳的嘴角微微翘上。 “等等,他是,我的猎物。” 涂琳转过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心里有些变态的疯子,他的眼神似乎已经等不及了,饥渴难耐的想要把眼前的猎物给一口咬杀掉,手上的利爪,锋利无比。 “他就交给我吧!”代号‘七’转头看着小五,对他说,“记住,如果你现在感觉无聊,就看我怎么把那家伙给撕碎掉!” 代号‘七’慢慢的走到凯特骑士面前的五米距离,他那副内心冲动却一直按耐平静的心态,就像是一头困在笼中兽一样,如同饿狼般,像把你给撕裂掉,也想把你当成战利品。 “你是谁?”凯特骑士冷眼直视着代号‘七’。 “一个等待你出现的猛兽,想把你撕碎掉的野狼,与其说把你当成敌人,不如说你是我的猎物。因为我现在只想着一件事情,我的大脑早已经决定好一个目标。今天,我会把你的铁外壳给撕成两半,把困在铁壳里的无助小鸟,给彻底的吃掉!!嘻嘻嘻哈哈哈哈!!!!”代号‘七’彻底的疯了,现在的大脑完不受控制,就像是一个疯子,没错,他就是疯子。 “饥饿游戏,就此开始!” 第三十七幕:饿狼捕食 () 听风声从耳边快速擦过,似乎快要把耳膜给撕裂开来。 追求速度与力量的极限,让对方双眼无法地看见,就像是一名猎人一样,逮猎捕杀敌人一步步逼近困境里。身体激烈的战斗,心脏不停的跳动,大脑里的每一处神经都在指示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兴奋的振颤曼延到体内里,电光火石般的速度。极限的猎人,让对方捕捉不到任何一个切入点。 狂风乱舞般的攻击,四处只有风切速度的声音,他的身影快到肉眼无法看见,似乎一瞬间里切开空气中的一切,锋利无比的利爪随时都能将你给撕裂开来。 “嘻嘻嘻哈哈哈哈!!!!” “铁皮子,你怎么不攻击我啊!!哈哈哈!” 代号‘七’在凯特骑士的四周,一闪而过,毫无破绽的去攻击,兴奋的心情驱使他的下定决心,定将对方撕成两半。笑声在凯特骑士的周围传开,那个刺耳的声音,似乎干扰着大脑的神经,无法集中精神去面对敌人。 他握紧着青铜大剑,在虚无的残影里,乱砍乱劈。他触碰到的空气中的残像,马上的消失不见,紧接着又有一个残影过来。这样的战斗让他毫无头绪,他根本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去攻击对方,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切入点。与其像个没头的苍蝇乱撞,不如保留些体力,等待着对方慢慢消耗身体的体力,速度慢下来了,才能抓住对方的弱点,一击斩杀。 凯特骑士把青铜大剑插在地上,四处飞身的残影,让他看的眼花缭乱。本身的武装性能并不是完美的,速度算不上很快,也不能到达一瞬间快到分身残影出来。所以让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身体里的极限速度能力会这么快。如果长期训练身体速度,或许还能有一定的突破,可是快到分身残影,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现在的他不得不相信了,眼前的事实让他相信了训练速度这个道理。 “怎么?困笼中的兔子怎么突然停下攻击了?才第二回合就停下来了。”代号‘七’在四处嘲笑着,他这么一说,凯特骑士并没有冲动,而是等待着对方慢慢消耗体力。 “你是想慢慢消耗我的体力,从而解决掉我吧!哈哈哈哈哈!!!”代号‘七’说出的话,让肖雨生非常的吃惊,没想到会被他看透出来。 “我告诉你铁皮子,我的体力是无限的,那也就是说明,我会慢慢的耗死你。看你的外壳能源耗的久,还是我体力耗的久!!”话音刚落,在四周每一处的空气里,分身残影瞬间脱身而出。那黑色白边锋利的铁爪,向着肖雨生发起进攻。 “栋!!” “他的速度………,就连莫妮卡都分析不过来,他真的是人类吗?”凯特骑士纵身一跃,手握紧着青铜大剑,向后一跃两米之外,左脚刚踏地上,那个疯子就瞬间回到你的身边。 “去死吧!!!”凯特骑士握紧着青铜大剑,一劈后方,他便又瞬间消失不见。 “我就不信了,你的速度能比的上一副武装?” “嘻嘻嘻哈哈哈哈,你可以试试看嘛?只要你能打的到我,那我就……认真一点咯。” 凯特骑士双手握着青铜大剑,四处群魔乱舞的身影,他必须认真一把,再也不能小看了。毕竟这一次的敌人,是他见过前所未有最厉害的一个。 “莫妮卡!驱动后肩引擎!!!” “栋!栋!” 双肩引擎在一瞬间里,火力开到最大码。他抓紧着青铜大剑,随着引擎喷射的速度,剑鞘快速划开地面上,跟随着那疯子的身影,纵横一跳,踩踏着四处周围的墙壁,在半空中举着青铜大剑,在一秒钟的时间里,莫妮卡瞬间追踪到对方的位置,他紧紧握着闭鞘大剑,剑鞘旁的身躯重重的在半空中,竖劈而落。 没有开鞘的大剑,对敌人来说,就是没有上膛的子弹。 重劈砸地的时候,地面上一瞬间变的四分五裂,但是对方还是巧妙的躲开了攻击。 “开鞘吧,刀剑无锋你怎么杀我?哈哈哈!!!”代号‘七’自始至终的嘲笑着肖雨生。 “闭嘴!!”肖雨生大喊。 “哟,生气了?” “我让你闭嘴!!!” 他驱动着脚跟喷射器,加上后肩引擎,冲到对方面前去,持着青铜大剑在空中与对方横劈刀落。两人的速度在其他人的眼里,根本看不清。像两个彗星一样,划过对方边缘去,一瞬间里反反复复的,只听见金属触碰到另一个金属擦过边缘的声音。从半空中快速的划过,到踩踏着地面上,又重新的冲上去。两个疯子的战斗,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们两个斗的真厉害,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胖子看着涂琳说。 “帮忙?帮谁?”涂琳两手插在胸前。 “我,我们不是跟,代号‘七’是一伙的吗?”黑旗问着涂琳。 “切!谁跟他是一伙的。”涂琳很不屑的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麻烦你把枪放下,现在用不着了。”胖子对着他说。)”小五端着枪,不知道要干嘛。 涂琳看着半空中那两个如同彗星擦过般,“坐收渔翁之利。” 警方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两人横扫横过,他们也看不清对方的行踪。目前为止,他们看到对方还不能拿凯特骑士怎么样,一个普通人,不可能会有无限体力的。经过持久的长久战,身体一定会吃不消的。 肖雨生咬紧牙关的,引擎和喷射器已经开到最大码,还是不能将敌人一击斩杀,让他真的猜不透,对方明明就是一个普通人,尽管受过严格的训练,身体各个的限制器,完没理由突破,在怎么努力还只是个凡人,凡人的躯体不可能会打破体内的任何一个限制器。极限的速度,和攻击,以及各个角落的防御,都被他施展的完美,可以说得上是毫无破绽。更夸张的是,他的体力惊人的无限,从头到尾根本没有见过他喘过一口气。 两人从半空中刚落地,便一瞬间互相冲过去。 “呀啊!”凯特骑士手持着青铜大剑劈向对方那,却被对方用双臂给死死的挡住。 “你到底是谁?!”透过前置视镜,对方的笑容让他有些恐惧 “嘻嘻嘻哈哈哈哈,害怕了是吗?不过没关系,你不用记住我的名字,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名字!!” 话音刚落下,对方的利爪躲过青铜大剑攻击的位置,向着凯特骑士的中驱的地方狠狠地划过去,三条长长的裂痕,割开了凯特骑士的中驱,他那金色光辉的能源反光,外层的平面玻璃有些受损。 “下一个攻击,就会是你的整个外壳,将会被我完整的撕开!”代号‘七’用那锋利的手爪,指着凯特骑士。 “那就看你有没有能耐了。”肖雨生冷冷的笑道。 他抓着剑柄,握着前头剑鞘,然后看着代号‘七’说。 “你说的没错,没有剑锋的剑,是不会将一个人给斩死的。”他慢慢的把剑鞘给拔开,退去那沉重的外壳,一把真正的青铜大剑将在此地露开,剑锋完美的划过平面,光泽的表面反映了对方那丑陋邪恶的样貌。一把崭新的大剑,剑身上没有一点污渍,就像是新的从来没有开过鞘一样。 “呵呵呵,你早应该就这样了。”代号‘七’双手垂直而下,身躯在弯着腰,双眼像一匹饿狼一样,等待着猎物下一秒的行动。 “我会让你感受痛苦的。”凯特骑士把剑顶指向对方。 “啧啧啧,别光说大话不行动啊!你得去行动啊!”代号‘七’两眼视线盯着凯特骑士看,慢慢的瞳孔发达,“要不这样吧,我把你给杀了,这样你就不用行动了。” “去死吧!!”凯特骑士拖着那初露锋芒的青铜大剑,驱动着引擎,向着对方斩去,剑顶拖在地上快速的擦出火花来。 “嘻嘻嘻哈哈哈哈!!” 他的一个翻身侧,两手抓着剑柄,用力的向代号‘七’劈过去。对方抬手挡住攻击,利爪从剑身边缘瞬速的擦过去,立即发出刺耳的声音。金属之间的摩擦,火花四溅。 “蹦!!!” 短暂的距离里,金色光辉的能量光束,一瞬间里被释放出来。 马上就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就要割开凯特骑士的头盔,那家伙把手掌对准着代号‘七’的面前,集中在掌心中间的驱动能,发射了冲击光束。利用能源释放出来的光束体,在短距离之间内,打在了代号‘七’的肚子身上。对方立马的退倒了好几米,发射在手掌心的驱动能,烟气慢慢散开,里面的金色光芒慢慢的变暗。 凯特骑士扭动了机械手指,手掌心的驱动能由光变暗。如果对方还活着,必要时还能再发射一炮。 “应该…………死了吧?”凯特骑士拖着青铜大剑慢慢地走过去。他那机械手掌,一直对准着对方。 “呵呵呵哈哈哈哈!!”对方竟然笑出声,这让肖雨生有些奇怪。 “你的能量光束很不错,为什么之前战斗一直没用,让我猜猜。”他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肖雨生说,“应该是利用你武装里的能源来发射的吧。长久下去,如果你一直发射能源光束,或许你现在早就爬在地上了。” “不过,你已经没戏了…………!”代号‘七’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盯着肖雨生看,“因为……你成功把我惹怒了。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戏剧上演吧!!” 对方的大脑神经系统彻底的发烫,就像是一台计算机一样,运行了大量的程序,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不可能的,他的体质不可能这么强大的。”凯特骑士握紧着青铜大剑,左手瞬速的释放冲击光束,却被对方轻松的躲开,他现在的状态,就像是猛兽与猎人的相交,变成一个兽人。双脚像个猛兽一样踩踏着周围的物体,利爪很轻松的划开墙壁表面。 对方冲到凯特骑士的面前,像个疯子一样的攻击,利爪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而凯特骑士也只能拿着青铜大剑,在他面前挥来挥去。两人互相攻击着对方,同时也互相挡住了攻击,代号‘七’的攻击速度明显的比凯特骑士快了很多,他抓着凯特骑士的青铜大剑,顺着剑身边缘锋利的那口,顺滑下去,试图划开对方的头盔。 “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你的攻击太慢了,这就是你所谓的攻击吗?哈哈哈哈。” 快要触碰到凯特骑士的头盔的时候,被他的青铜大剑给挡住了攻击,随之利爪改变了目标方向,向着凯特骑士的中驱,一个劲的划过去,凯特骑士的中驱再一次的被划开了三道痕,中驱里的金色光辉渐渐地变暗,外表的平面玻璃已经破裂,周边还破开一丝丝的电流,里面的驱动器有些被受损,一旦驱动器废了,整个武装就没用了。 “第二次了,只要我再轻轻的划开你的中间,估计……,你可能就瘫痪了。”代号‘七’两边嘴角翘的高高的。 “那又如何,我还是照样可以打败你………。”凯特骑士右手按在剑柄上面,撑着整个身体。只要头盔神经不受损,那就什么事。 “乖乖的被我撕裂吧,哈哈哈哈!!”代号‘七’突然狂笑起来。 “呵呵,想得美。”凯特骑士抓着剑柄,同样的冲过去,同样的方法持着大剑向着对方劈过去。对方用利爪挡住了凯特骑士的青铜大剑,再一次顺着剑身边缘冲去。 “蹦!!” “同样的招式对我来说是没用的,哈哈哈!!”凯特骑士发射的冲击光束,被对方巧妙的躲开了,这一次不管用什么攻击都没有用了。 “可恶可恶可恶…………!!!”肖雨生突然有些急了,拿着大剑在对方的面前砍来砍去。 对方面对凯特骑士的攻击,一次次的躲过,似乎在他的眼前,这些所谓的攻击不过是慢镜头而已。 “你没救了!!乖乖的成为我的盘中餐吧!!”代号‘七’紧紧的抓着凯特骑士的青铜大剑,左手在下,右手在上,把对方的剑给拉扯过来,然后抓着剑柄向着凯特骑士的肚子那砍过去。巨大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出来,凯特骑士退倒在后面。 “可怜,你被你的武器给弄伤了。”代号‘七’把大剑插在地上,“不过你放心,我不喜欢用剑。” “砰!砰!砰!砰!” “真的很不听话嘞。” 警察在凯特骑士的后方那,端着散弹枪向着代号‘七’开枪。飞来的子弹有一个被代号‘七’给接住,其余的三颗子弹都被他轻松的躲掉。 “我不是让你把他们都解决掉吗?”代号‘七’看向涂琳那,结果她摊了摊手。 “砰!砰!砰!砰………………!!” “真的很不听话真的很不听话嘞!!”代号‘七’躲过飞来的子弹,冲到前面几名警察的面前,抓起他们其中两个人的脖子,其中一个是林队。他试图挣开对方的锁脖,与此同时,他的目光投向被燃烧成灰烬的尸体那,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对不起小宁。 “你…………你,将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嘻嘻嘻……。”林队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个手榴弹出来,当场吓得代号‘七’立即松开双手,却被林队两手给死死的缠住。 “要么一起死,要么……同归于尽!” “有区别吗?!!”代号‘七’苦苦的挣脱双手,“疯子!!快松手啊!!” “哈哈哈哈……没错,我们都是疯子!!”林队扯开拉环,看着对面的警员说,“快走!!” “林队!!!!”每一个警员大喊着。 “砰!!!!” “林警官!” 巨大的爆炸声,向四处扩散,所有的东西都被炸的尸骨无存,连同灰烬一起被弹开。他做了件特别傻的事,马上就到退休时间了,他就这么离开了。他对不起家人,对不起伙伴,更对不起小宁。他和小宁一样,死了之后没有一具完美的尸体,灰烬随风慢慢的消散。 “林警官…………。” “妈的,差一点就被你这个家伙给害死了。”代号‘七’在烟尘中慢慢的站了起来,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脸面两侧都是裂开的伤口,鲜红的血迹和灰烬融合一起, 他扭了扭脖子,两手插在一起向上撑开,腰间里的颈椎一阵阵的响起骨头松开的声音。 “他怎么没死…………。” 代号‘七’似乎听到有人在说他,便把头转了过去,对他们一些警察嘴角翘起,“那当然,我怎么可能轻易的死。是不是很神奇呢?” “如果你们也想来挑战我的,尽管上!我可以奉陪到底。”代号‘七’看着他们说,结果没有一个人动。 “切,没用,你们还不如刚才死的那个家伙。”代号‘七’说了句嘲讽的话,便马上把身子转过去。 突然有人跑上去紧紧的抱住代号‘七’的腰部,让代号‘七’无法的行动。紧接着,一个个警员跑上去去挑战代号‘七’,与其说挑战,不如说他们是为了林队报仇。 “为了林队!!为了林队。” 涂琳一等人站在旁边,做个吃瓜群众,看的很精彩。她看着每一个警员不自量力的跑上去送死,他们明明知道会死的很惨,为什么还会上去呢?她真的搞不懂这些东西。 代号‘七’把刚才抱住他的警员,一个后背摔,狠狠地摔在前面。 “我不喜欢男人抱着我………。”话还没说完,又有一个警员冲上去抱着代号‘七’,还没来得及用后背摔,紧接着又有一个警员跑上去,一个两个三个,许多的警员冲去抱着前面那个,后面的抱着自己前面的人,他们这样的做就像是粉丝见到自家偶像一样,无厘头的冲上去。 代号‘七’一个个的把团在自己身边的警察给弄走,抓住他们的身体,用膝盖用力的顶住他们的肚子中间,以及用利爪把他们的肚子给刺穿,就是这么残忍。每一个警察跑上去白白的送掉了生命,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都死在了代号‘七’的手上。 用膝盖顶破警员的肚子的时候,警员的痛叫,大脑一瞬间空白。刺穿警员的时候,他们身体流淌着年轻的血液,却沾在利爪的边缘上。已数不清有多少名警察死在了代号‘七’的手上了。 “你…………!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一名新兵躺在地上,肚子上被刺穿开来,他的嘴里面,吐了一口又一口的鲜血。他,就是那个端着枪有些颤抖的新兵,安慰着他不要慌的那个老兵,死在了他的对面。他现在才二十来岁,脸上还很青涩。 “将死之人,还说什么话呢。”代号‘七’抬起脚来,用力的踩进那个新兵的肚子上。 他吐了口最后的鲜血,眼睛便再也不会动了。 “太残忍了…………。”胖子的两手,有些颤抖。涂琳凑到他耳边,轻轻的和他说。 “我们干这行的,就是这样,当时你端着枪,对他们扫射子弹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残忍……。”她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继续说,“你千万要记住,虽然你的双手没有沾满鲜血,但你还是一名坏人,昨天是,今天是,以后还是。” 他听了涂琳说的话,双手便用力的握起来。 “咻!!” 鲜红的血液,溅出空气中,血迹顺着剑身一路滑着下,涂琳一等人眼里惊呆了眼前的一切。凯特骑士举紧着青铜大剑在上面,血液滑着下,映照着断掉的手臂,还有…………痛苦的惨叫。这一刻,肖雨生的内心,非常的开心。 “你早就该死了。”肖雨生淡淡的说。 ………………。 “你还想睡多久啊?”肖雨生慢慢的挣开眼睛,似乎隐隐约约的听到莫妮卡在他耳边喃喃道道的。 他通过前置视镜,重新定位视角区域,头盔的神经机械有些受损,发现能源还剩下百分之四十。 “我怎么了?”肖雨生慢慢的挪动身体。 “你被你的武器给打伤了?”莫妮卡轻声的回复他。 “哦对~”肖雨生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炸开了。 “还不快点拿起你的武器,对面的警察部都被那个家伙给打死了。”莫妮卡告诉他 “啊?”肖雨生再次的看到前面,一个个警察被代号‘七’残忍杀害。 “快去!!把他利爪给斩断!!” 凯特骑士吃力的站起来,这时候代号‘七’陷入杀人的快感之中,那个恶魔如同疯子一样,或者由疯子般的成为恶魔。他看到自己的青铜大剑在一旁被插在地上,那个家伙,必须死! 他握紧着青铜大剑,崭新的剑身马上就要沾到肮脏的血液。他特别不明白为什么涂琳一等人,不阻止他行动。或许他的猜想是,他们不是同一人,但是他们是同一类人,都是杀人恶魔。 肖雨生慢慢走了过去,抓着代号‘七’的左手,一剑挥上去。鲜红血液飞出四周,空气中满是血液的腥味。他那冰冷的机械手,抓着已经不能没有动脉的手臂…………,还有一处惨叫。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 他跪在尸体上,很狼狈的跪着,他的痛叫,还不足以死去的那些人大声。他右手颤抖的摸着已经断掉的手臂。他想为那些死去的人忏悔,不可能的。一个疯子做出来的事情,是没理由回头是岸的。 他咬紧牙关,忍受着巨痛,气息有些喘气。 “嘻嘻嘻哈哈哈哈!!!”他慢慢的站了起来,说的话有些喘气。 “我很欣赏你的这样做法。”代号‘七’转头看着肖雨生,以及他手上那只手臂。 “你………………。”肖雨生内心十分的恐惧,他明明已经断了一只手,为什么他会如此的喜悦。 “就算没有了一只手,我照样可以把你给撕碎掉!!!” 第三十八幕:疯子同路 () 他站在尸体上,两眼俯视着肖雨生,黄昏以后的日落,昏暗的光线在照着他的背影。断了一只手臂的他,身体上的兴奋越来越蠢蠢欲动,右手微微的颤抖,断裂的巨痛传达到身体上的每一处神经。利爪依旧利爪,野兽依旧野兽,疯子依旧还是疯子。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刚才大脑有点麻木,多谢你的那一斩,才让我的身体重新又兴奋起来。”代号‘七’用利爪指着肖雨生说,“你知道吗?现在的我有多想把你给撕碎掉,我已经等不及了把你撕碎掉的画面了。血,许多的血液,溅出的四周的血液。嘻嘻嘻哈哈哈哈!!!!” 他疯了,他按住断掉的左肩,血液瞬间溅出来,腥味飘散于空气中。右手利爪上沾满他自己的鲜血,他轻轻的闻了那带有躁动的味道,还舔了一下的血液。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吸血鬼会吸人鲜血,因为他们生来高贵,而血液,本身就完美。 “味道不错…………,或许……,你的血液更不错。”代号‘七’露出笑容,两边嘴角翘的高高,慢慢地向着肖雨生走了下去。 “你是不是觉得斩掉我的一只手臂,这样我就会输掉,呵呵呵哈哈哈…………你错了,你应该把我的两只手臂都斩断,再把我的两条腿给斩掉,这样我就不会动了。如果你觉得我的笑声非常的难听,可以把我的头给割下来。最后把我的没有四肢,也没有头颅的尸体丢在大街上,就像是一块被风吹去的烂肉。” “你现在就可以这样做,把我的四肢给斩断,哦对了,我已经少了一条手臂了,你应该把我的三肢给斩掉,通通斩掉。到时候你就会像我一样,成为一个恶心,变态,扭曲,的一个疯子。” “嘻嘻嘻哈哈哈哈!!!我会感染你的,让你成为一个像我一样的疯子。” “不,我不会成为你这样的疯子的。”肖雨生对着他大喊,他松开了左手,那只断臂掉在地上。 “呵!这都是时间问题,到时候你就会被感染成,一个满脑杀虐的疯子。”代号‘七’慢慢地向着肖雨生走去,现在的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肖!快杀了他!!”‘莫妮卡’在肖雨生耳边瞬间回荡。 凯特骑士握紧着青铜大剑向着对方用力挥过去,却被对方给轻松躲开。 “对!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的杀了我。”代号‘七’的话,一点一点都误导着肖雨生。 “你给我闭嘴!!”凯特骑士继续持着青铜大剑,在代号‘七’的面前挥来挥去。一次又一次的被躲开,又一次的乱劈过去。始终没有将对方打倒在地,而代号‘七’却一直用那笑声嘲笑着肖雨生。 “快点,快点把我打倒在地上,撕裂我的身体。呵呵呵哈哈哈哈哈!血液!”代号‘七’抓着凯特骑士的青铜大剑,把剑按在地上,踏着地面上,一跃到凯特骑士的后面去,用利爪划开凯特骑士武装的后面。 他挥着剑锋,对方又躲开。 按着局势来看,明明是对方断了手臂,可是身体上的各个限制器没有退步一样,体力,速度,攻击都是完美的一体。而肖雨生的凯特骑士武装,也慢慢的受损,能源也慢慢的减少。 “在此之前,我要先把你给撕碎掉,你太弱了,铁皮子!!” 代号‘七’踩踏着地面,跳到凯特骑士的肩膀上,准备用利爪,将他的头盔给完整的割开来。紧接着凯特骑士握着青铜大剑向上一挥,对方却跳开。这种无厘头的战斗方式,旁人都看不下去了。 这时候代号‘七’冲去凯特骑士的面前,准备伸手去划开他的中驱,心脏突然一痛,他的脸色骤然一变,跪在了地面上,捂住胸口,呼吸有些猛喘,瞳孔立即的放大。 “额…………啊啊啊啊,我的心脏!!!”代号‘七’咬紧牙关,突如其来剧烈的疼痛快要把他的牙齿给咬碎掉。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感觉自己的心脏跟定时炸弹一样,随时准备都要炸开。他想试图地站着,心脏的疼痛让他无法站起来,想是要裂开的样子,脑子里一片空白,迷迷糊糊的。 “指示的那个家伙,你骗我!!!”代号‘七’大喊着,在一片观看的涂琳一等人,搞不清楚代号‘七’究竟怎么回事,喃喃道道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怎么了?心肌梗塞?”肖雨生也看着代号‘七’。 “啊啊啊啊啊!!!!”他握紧着拳头,用力的捶在地面上。似乎感觉心脏慢慢地膨胀,然后爆开。 “莫妮卡,帮我看一下,他究竟怎么回事?” “他的心脏剧烈的疼痛,像是被注入了某种的药剂,使得自己变强。猜测,应该就是药剂的副作用,让他的心脏承受不起这么强的力量。” “原来他之所以这么厉害,是因为注入了药剂?那为什么刚才的战斗中,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应该就是药剂的潜伏期,延长了药剂副作用发作的时间。现在副作用时间到了,他的心脏随时都会爆开。趁现在,把他杀了。” “我下不去手,我已经把他的一只手臂给斩了。”肖雨生轻轻地说。 “你没看见他刚才与你的战斗吗,有没有一只手臂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肖雨生还没有采取莫妮卡的做法,一直下不去手。 “谢谢你们这时候不杀了我,呵呵呵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了,我得该吃药了。” 代号‘七’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剂,溶液通体红色,药剂在他手上微微颤抖。 “这是……?”涂琳有点说不出话来,胖子他们也看呆了,代号‘七’身体力,之所以能轻松的突破限制器,是靠这瓶莫名其妙的药剂。 “嘻嘻嘻哈哈哈…………等一下,你们将会看到,一头饥渴的野兽,会,把,你们,通通的,撕,裂掉!!!”他说的话,有些很喘气。 他把药剂插在正中心脏的胸口里,把药剂里的溶液注射在心脏去,一会儿,每天有些愁,到渐渐地放松。他松开了手掌,药剂掉在地上碎了。 “额…………!!”他的手颤抖着摸着胸口,慢慢地站了起来,肖雨生站在原地不动,双眼吃惊的看着对方,顿时哑口无言的。 他站起来,一瘸一拐的,站不稳,就好像是喝醉酒一样。双眼直视着肖雨生,气息有些微喘。 “舒服!痛快!嘻嘻嘻哈哈哈哈!!你要不要也来试一下?” “呀啊!!”凯特骑士持着青铜大剑,驱动着后肩引擎,向着代号‘七’的面前冲了过来。二话不说,握紧着青铜大剑用了的挥过去,却被代号‘七’一手挡住攻击。 代号‘七’用手臂的力量,顶着凯特骑士的攻击,把对方的气势给压过去。而凯特骑士被顶着一直后退,后肩引擎的驱动力慢慢地减少威力,中驱里的驱动器有些受损,伤及到里面的能源。现在不可能会把对方给打败,对方现在如同就是一头野兽,疯了一样。 他单靠一只手臂的利爪,拼命的划去凯特骑士的中驱,而凯特骑士挥舞着青铜大剑,被对方轻巧的躲开,似乎他少了一只手臂,变得更敏捷了。 脚跟喷射器驱动起来,凯特骑士纵横一跃,在空中反转侧身用腿部狠狠地从天踢下去,一下子被代号‘七’一手挡住,紧接着凯特骑士抓紧着青铜大剑,一挥而下,重重的剑锋砸在地上,一转眼的功夫却被对方给闪开了。 “很抱歉!你的攻击现在对我来说,我已经都知道了,打来打去,你就只有那几样的招式。哈哈哈哈!!”代号‘七’站在对面,对着凯特骑士狠狠地嘲笑。 “呵呵,谁说的。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肖雨生嘴角微微翘起。 他把青铜大剑插在地上,两手抬开来都握着拳头,后肩引擎向着后方顶上。一瞬间,后肩快速的驱动引擎的加速力,他踏裂了地面,冲向代号‘七’那,引擎里的气流大幅度的喷开来。一跃而上,腿部抬举起来,飞身向着代号‘七’踢去。 地面上瞬间裂开来,烟尘扩散到四周,没有踢中目标,被对方再次躲开。 “莫妮卡!火力开!!” 凯特骑士的两只手臂合在一起,手掌心张开对准着对方,机械手腕以及肘关节部位那,瞬间开展三个锁定器,每个锁定器的旁边下,存在着小个的喷射塔,及驱动火力。每一个驱动火力以及锁定器,对准前方上面的代号‘七’,他准备把能源用上,一并合成一个巨大的燃烧能量,消灭对方连同尸体。 “呀啊!!!!” “蹦!!!” 燃烧的能量,从每一个驱动火力下喷发出去,直冲上面去,破开一层层的尘埃。就像是尘埃里的爆炸一样,巨大的响声中带着不可思议的能量。 每一个锁定器定位好了对方的位置,驱动火力以及手掌心里的驱动能,一起发射巨大的燃烧攻击,在一定的瞬间了,把敌人给化为灰烬,一旦锁定方向成功,就不可以改变方向。 “危险!危险!危险!武装能源低于百分之二十,立即停止驱动火力的攻击!!再次警告…………!!” 巨大的能量束体,慢慢地减少空间位置,莫妮卡停止了驱动火力的攻击,冲直云霄的能量慢慢地缩短了距离。变得越来越细。 最终消散于空气中,残留的能量电流在半空中慢慢消失不见。 凯特骑士跪在了地面上,中驱里的能源光芒变得暗淡多了。每一个锁定器以及驱动火力重新缩回去,手掌心里的驱动能,金色光辉变得越来越暗,冰冷的机械手臂,一瞬间发烫起来。 肖雨生在武装里,大口大口的喘气,直视着前方一片烟尘,里面慢慢地走出来一个人。顿时肖雨生内心心灰意冷,他想重新站起来,却没有力气。 “很不错,差点就被你玩完了。嘻嘻嘻哈哈哈哈…………现在,也该轮到我了。” “为什么会没有击中他?”肖雨生咬紧牙关,吃力的站起来。 “我…………输了……。” “啊!!!” 代号‘七’突然跪在地上,再一次的捂住胸口,脸色比刚才还要狰狞。 “啊!!!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是说用了两瓶药剂就会没事的吗?她骗我,她骗我!额………………啊啊啊啊!!”代号‘七’忍受不了巨痛,趴在了地上,右手死死的捂住胸口。双眼旁边的青筋的痛的暴露出来,瞳孔一瞬间放大。 “我不可能会死的,不可能,不可能!!”代号‘七’苦苦的挣扎。 这时候涂琳慢慢地走了过来,两手插在衣服口袋里,看着代号‘七’一副狼狈的样子。 “救我!帮我向指示人求救…………,快救我!”代号‘七’趴在地上,苦苦的向涂琳求救,他现在笑不出声来。而涂琳却一副不关心的样子,面不改色的。 “我…………,好像跟你不是很熟嘞,我为什么要救你?”涂琳俯视着代号‘七’,“药剂又不是我给你的,你想求救,你找指示人去啊!你找我干嘛!” “涂琳!我告诉你,我死了指示人也会这样对待你的!!你也躲不了哪里去,你就是她身边的一条狗!!”代号‘七’向着涂琳大喊。 “莫妮卡,把他们的一切都记录下来。”肖雨生有气无力的说。 ………… “哦,是吗?然后呢?”涂琳很随便的跟代号‘七’说,刚想转身离开,代号‘七’却叫住她。 “我错了,我错了,涂琳,求求你救救我,我求你了……!”代号‘七’依靠着一只手臂,爬到涂琳的脚下,死死的缠着涂琳的脚。 涂琳转头往下看着他,然后蹲了下来,“代号‘七’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狼狈嘞,你不是很喜欢笑的吗?来,笑一个给我看!”涂琳拍了拍代号‘七’的脸庞。 “我是一条狗?那你是什么?你就是一个断了手臂,随时都会死的垃圾!你求我是没用的,想瑟去阎王爷那里去瑟去。”涂琳慢慢的站了起来,而代号‘七’却拉住涂琳的腿部。 涂琳一脚把他踢开,自己慢慢的走,走没几步就停了下来。 她转身看着代号‘七’,“哦对了,我会亲手送你去阎王爷那里的。在此,我会对你说一句话,一路走好。嘻嘻嘻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火焰包裹住了代号‘七’,任由他在地上翻滚,火焰在他身上瞬间蔓延到身,皮肉内外,慢慢地被烧焦,在凶猛的火焰里,传出那痛苦的叫声。 “涂琳!!!你不得好死!!!指示人她不会放过你的!!!” “嘻嘻嘻哈哈哈哈,都死之人了,还有这么多话要说,要说去跟阎王爷说吧。” 慢慢地他不会再挣扎了,火焰依旧在他尸体上燃烧,肖雨生两眼放大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见的东西,刚才那是惨叫,怎么听起来像是地狱里传出来的那样。他们为什么会把自己人给杀死,难道这就是他们的行事风格? 肖雨生内心似乎承受不起这样的画面,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被活生生的烧死。 这时候涂琳注意到肖雨生还在一旁,她便捡起地上断掉的那只手臂。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我呢…………,就大发慈悲放过你!那些警察的尸体,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管的,反正不关我们红蜘蛛的事。”涂琳对着他说道。 “你要记住,他们的死,都是因为你害的。今天你也尝到被挨打的滋味了,那么,再见了!”说完,她便拿着断掉的那只手臂和胖子一等人走了。 “我们走!!” 这时候肖雨生站在原地上,看着周围都是尸体的地方,虽然他活了下来,但是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说的没错,那些警察的死,都是他害的。然后让莫妮卡接通了当地警察局的电话。 ……………… 黄昏很美,今天很糟糕。 等警方到来的时候,肖雨生在一旁坐在地上,他们很快的注意肖雨生的武装上,已经破损的,其中一名官比较大的警察,向着肖雨生那走过去,其余的警察收拾现场的尸体。 “你活下来了。”警长看着他说,凯特骑士微微的向上挪动机械头盔,“现场打的很激烈对吧,死了很多人。” “我没有能力去救他们,我输了…………。” “你怎么可能会输,但是你也没有赢。至少你还活着,这是最起码的,”警长轻轻的说,不急不慢的开口继续说话,“他们死了,有的才二十多岁,有的马上就要退休了,我们也没办法去复活他们。但是他们都是为了人民才献出生命的,他们是英雄,你也是英雄。” “你活下来了,希望你不要忘记你自己的使命,这次能活下来,下一次说不定的事情。你们织一直帮警方工作,我在此谢谢你们。等他们安顿好的时候,希望你们可以来参加他们的葬礼。” “我先走了,回头见。” 肖雨生看着警长那年长的白须,皱纹也是蛮多的。 “蹦!!!” 警长看着眼前的铁人一下子就飞走,自己露出一点点的笑容,然后转头就投身于工作中。 他划破于天空之中,穿过一个又一个云层。很快的,夜色降临,他不记得这时候已经多少点了,透过前置视镜里的控制面板,他才发现,现在已经七点多。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他和代号‘七’打了这么久,总之裹着一层武装,他也伤痕累累的。似乎也有点累了,感觉眼前的视线,迷迷糊糊。 “武装上的能源已经不多了,走火推助器在刚才的战斗中,有些受损,没过多久我们就会快速下坠。”‘莫妮卡’轻声的说起。 “你有听见吗肖?…………,肖?肖你怎么了?”‘莫妮卡’发觉有些不对劲。 …………………… “嘟…………嘟…………嘟……。”‘莫妮卡’接通了织那边的电话,肖雨生没有回复她说的话,半成是太累了,然后睡着了。 (“喂?这里是织,你是谁啊?”电话里头传来蒋懿薛的声音。) “蒋懿薛吗?马上在楼下准备好大型的气垫床!快点!!!” (“啊啊??莫妮卡,你怎么了,肖雨生呢?我今天下午都没有见到他,他人呢?”) “这件事回去再说,我和肖雨生从南区赶回来,武装上的能源已经没有多少了,马上就会下坠。预测下坠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到达南坚果需要六分钟,不可能安的降落。你准备好气垫床,等我过去找到目标,用部能源冲过去。快点!!” (“哦好的好的!!!,我马上去准备!!”) 嘟……………………。 “放心,有我在,你绝对没事的!” ……………… 南坚果里,一片安静。每一层楼的灯光都非常昏暗,楼下更是死的宁静,南坚果整栋楼坐落在湖畔边上,夜晚的死寂表明了湖上一片平淡。隔岸对面的街道,在湖面上完美的倒影出来,就像是水下街道一样。 “快点快点快点…………,快要来不及了!”蒋懿薛急急忙忙的抓取着一直漏气的气垫床,从楼上跑的下,正好撞见的刚洗完澡的李落一。 “大晚上的,跑那么大声干嘛啊?”李落一双手插在一起,靠在胸前。 “来不及了!!!不要挡我的路!!” “要死啊!!说那么大声干嘛?!!什么来不及了!”两人互相大喊着。 “是肖雨生,不,不对,是莫妮卡,莫妮卡打电话过来,他们从南区赶回来,现在在半天上,肖雨生的武装能源快没了,莫妮卡让我准备好气垫床,在楼下接住他们,现在估计还有………………。”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突然大叫一声,“完了!还剩下三分钟了!!!” “我要走了!!!” 突然,李落一拦住他。 “所以,你拿着一个漏气的气垫床干嘛?”李落一指着蒋懿薛手里的气垫床,一直在漏气,发出哔的声音。 “哇靠,怎么突然漏气了?”蒋懿薛立即看了一下气垫床漏气的地方,很明显破了一个洞。 “什么时候破的洞啊?!” “你先下去,我找几个打气筒马上就和瑾瑜下去。快点!堵上那个漏气口,不要让它漏完!”说完,李落一进屋里,手忙脚乱的翻找打气筒,这一刻,蒋懿薛发现李落一很漂亮。 “你看着我干嘛?现在还有多少时间?”李落一把左边的头发缠到耳边后面去。 “还有两分钟……,哇靠!!”他抓紧着气垫床撒腿就跑下去。 ……………… 时间非常的紧迫,莫妮卡那边所剩的时间没有多少了,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着下坠的情况,而蒋懿薛那边,给他们准备气垫床的时间也所剩无几。 “希望蒋懿薛他们准备好了,…………,肖!你会没事的,相信我,也相信你的朋友!” 与此同时,蒋懿薛在楼下等待着李落一和林瑾瑜她们下来,他看着四周的天空,黑夜里还没有看见肖雨生飞回来。他怀疑他们可能在半路掉在地上了,尽管是他的瞎猜,他的内心也还是很着急,就好像是一堆蚂蚁爬进你身体一样。 “打气筒来了来了!快点快点快点。”李落一和林瑾瑜拿着两个气垫床专门用气垫床,跑了下来。 “快点快点快点,快要来不及了。”蒋懿薛用手掌死死的按住那个漏洞。 李落一和林瑾瑜两人各自在气垫床两边的输气孔,互相打气。两人一按一下,输气速度本来是越来越快的,慢慢地才过了十几秒,速度变得越来越慢。而气垫床变得越来越大个,越来越膨胀。蒋懿薛已经不能用手掌按住那个漏洞,所以只能用屁股死死的按住。 “姓蒋的!你给我使劲堵住那个漏洞,要是它敢漏半点的气,我要你好看!” “说什么废话呢,…………你赶快打气啊!!” “嘘!安静会,还像是肖雨生回来了!”林瑾瑜看向右边黑夜的天空上,那个家伙确实撑到现在。 “他还活着,太好了!!”蒋懿薛露出笑容,他的翘臀死死的按住漏洞。 ………… “肖!没事了,安到家了,你的朋友已经为你铺好路了。今天很高兴为你服务,我们下次再见………………。” 慢慢地,莫妮卡的声音消失于肖雨生的耳边,可惜他没听见,武装瞬间断掉了电源,中驱瞬间黑了。走火推助器,和脚跟喷射器慢慢地停下了喷射气流。在此之前,莫妮卡操控着武装,把剩余的所有能源,集中在后肩引擎上,在所有程序停止的那一瞬间,后肩引擎喷发出最后的气流,冲向那个气垫床上。 “蒋懿薛快闪开,他要坠落了!!”李落一对着蒋懿薛大喊,在武装坠落的时候,三人各自跑开。 “蹦!!” 他坠落到气垫床上,连同气垫床一起冲着走,死死的擦边地面上。撞到楼梯前,一切都停止了。 第三十九幕:风吹街道上 () 肖雨生躺在床上,手指微微弹动了一下。眼皮沉重的盖着,很辛苦试图地展开。他感觉不太好受,睡了一晚上还是觉得脑袋非常痛,他也不知道昨晚什么时候睡着,总之一醒来就在自己房间里。昨晚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模模糊糊的。 这时候窗户外头的阳光非常的强烈,他看着那炽烈阳光,眼睛一下子就闭上,然后伸手挡住那束光。 房间里,非常整洁,书架上并排着一系列的文学书:《战争与和平》、《巴黎圣母院》、《安娜卡列宁娜》、《追风筝的人》等。这些书都是陈韵寒送给他的,其实他压根就看不懂那些书。 地板上一黑一白的瓷砖,黑白风格单调的装饰,没有太多浮夸艳丽的装饰品。唯一吸引人的东西,就是放在他桌子旁边的吉他,那是陈韵寒在他去年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的生日礼物,brook 英国品牌吉他,(布鲁克吉他,别称:小溪吉他),英国的著名手工吉他品牌。另外吉他采用沙比利背侧板,实木的包边条,指板采用的是常见的玫瑰木。 他不了解吉他的材料,背侧板该用什么木质去做,而指板又该采用什么木质去做。就算是上万元的乐器,也会采用价格比较低的材料去设计。你不能通过价钱去衡量声音的质量好坏,用的材料不同,每一个吉他弹出来的声音也就不同。 “奇怪,我怎么会躺在床上?我不应该是从南区飞回来的吗?”肖雨生坐在床边,看着左边书桌上的圆镜,看着自己头发一团糟,他怀疑自己有短暂的失忆。 “之后的事情我好像不记得了,视线突然模模糊糊的,然后啥也没看见。”肖雨生安静的坐在床边边缘,努力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他会飞到半路,记忆就突然断了。 “我好像听到莫妮卡和我说话?”肖雨生慢慢地站起来,脚步拖着拖鞋走,“听不太清楚她在说些什么,我好像只记得,她说的有一句话是…………,今天很高兴为你服务,下次再见…………。” 他自言自语着,内心突然有些失落。 “那也就说明,是莫妮卡把我送回来了?呵呵呵哈哈哈………………!”肖雨生摸着自己的脑袋,突然在傻笑,“她真的是多管闲事啊~” …………………… “我做的煎鸡蛋怎么样?好吃吗?”林瑾瑜看着李落一和蒋懿薛两人,而蒋懿薛吃个鸡蛋还要拿着刀叉装模作样的吃。 “还不错,七分熟!”蒋懿薛切了煎鸡蛋边缘的蛋白,配着牛奶一切吃下去。 “你牛排吃多了吧你!鸡蛋哪来的七分熟?”李落一看着他,“要么不熟,要么半熟,再要么熟!” “是吗?那你信不信我能煎出七分熟出来!”蒋懿薛拿着刀叉挥来挥去,还理直气壮的说。 “是吗?蒋少爷,没想到你还会煎鸡蛋啊?这么神奇,你是从哪里学来煎鸡蛋这种高级技术活的啊?!”李落一拿着勺子在牛奶杯子里搅拌一圈又一圈。 “我告诉你,我不仅会煎鸡蛋,我还会煎牛排!要不要我下次煎个给你看啊!小妹妹!”蒋懿薛指着李落一说,这下两人又开始互怼了。 “为什么要等到下次,你现在就煎给我看,还请蒋少爷动一动手。” “现在?” “你不是会煎吗?为什么不现在呢?” “你们怎么又怼起来了?”林瑾瑜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两手撑着自己的脸蛋。 真的是苦了林瑾瑜在一旁看着对面两人一天天的吵,莫名其妙的两人开始互怼。她只好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框,喝着一杯新鲜的牛奶,吃着自己煎的有些糊的鸡蛋。 “一天天的在吵,无不无聊啊…………。”她咬了一口鸡蛋,看着外面的风景。跟昨天没什么差别,这几天天气都非常好。突然她内心有些想陈韵寒了,不知道她那边任务完成的怎么样?想起来也是莫名的心酸,真是委屈了陈韵寒。 “嗨,早上好……。”肖雨生从大门走进了,有气无力的说。 林瑾瑜第一个回过头,蒋懿薛和李落一也马上停下互怼。 “来,吃早餐。”肖雨生走了过去,林瑾瑜把桌面上旁边的早餐递给了肖雨生,他随口说了声谢谢。蒋懿薛看着肖雨生无精打采的样子,便质问道。 “昨晚没休息好吗?” 肖雨生摇了摇头,也没有回复蒋懿薛。 这让在坐的其他三个人有些懵逼,从南区回来就变了个人似的。不爱理人的,一句话都不肯说。蒋懿薛看着那家伙,严重怀疑他是不是想陈韵寒了。 “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蒋懿薛把连凑过去,而肖雨生看都不看一眼,一直埋头吃着早餐。 “没事。”肖雨生轻轻地说。 “啪!” 蒋懿薛拍着桌面,吓得李落一喝着牛奶的时候差点部都洒了,而肖雨生和林瑾瑜也被吓了一跳。 “你干嘛蒋懿薛,好端端的啪什么桌面啊?”李落一拿起桌旁的纸巾,擦了擦桌面上被洒出来的牛奶。 “你在撒谎!”蒋懿薛看着肖雨生,他眼睛非常的犀利。 “我没有啊!”肖雨生一脸懵逼的看着蒋懿薛,然后继续吃早餐。 “呵!”蒋懿薛拿起桌上的牛奶轻轻地喝了一口,“昨天莫妮卡已经告诉我了,你们从南区飞回来的时候能源已经快没多少了,要不是她跟我说在楼下放个气垫床,你觉得你还会坐在这里,和我说话吗?” “我就纳闷了,你在南区那边干了什么事,能源为什么会消耗的这么快?你之前在海下潜行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快消耗完,分明你就是在瞒着我们。老实说!你是不是真的去找红蜘蛛他们了?” 被蒋懿薛这么一说,肖雨生一时间沉默不语,三个人的眼光都看着他。就像是孩子犯错事一样,被人抓着来询问。而肖雨生也慢慢地停下来,在嘴里嚼动的食物也直接吞了进去。 “不需要你亲口回答!反正我已经知道了。”蒋懿薛从衣服后面掏出一份报纸放在桌面上,他的表情一脸严肃。 “这是今天早上寄过来的报纸,里面确确实实的说明了昨天南区的情况。”蒋懿薛不言而喻的说。 林瑾瑜拿着桌面上的报纸,正大标题写着:“南区昨日死伤几十名警察,经调查是恐怖组织所做。” “肖,你昨天下午就是去南区那边,那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名警察死亡?你没救他们吗?”林瑾瑜看着肖雨生说,她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 “我觉得不可能没救,而是救不了。”李落一轻轻地说,“你没看到昨晚凯特骑士从天上下坠下来吗,当时武装已经受损很严重了,说明情况那就是…………,敌人太厉害了。” “他们没把你写进去那真的是幸运了。” “是不是用火那个女的?”蒋懿薛接着问,每个人问的问题让肖雨生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回答完。 他摇了摇头,“是另一个,但是最后他还是死了。你们要是真的想知道原因,凯特骑士已经记录了下来。只不过现在的凯特骑士已经完受损了,各个功能已经坏掉了,还在沉睡当中。我没有办法去找能源,普通的电量很难维持武装的生命。” “只能…………等陈韵寒回来解决了…………。”他低下头继续吃早餐。 “武装严重受损…………,他们为什么会放你回来?”蒋懿薛说。 肖雨生没有回复蒋懿薛的问题,而是继续吃早餐。 “算了,别问了。”林瑾瑜把报纸放回桌面上。 四个人的脸色非常的愁,每一个人的皱着眉头。而肖雨生却一直看着报纸上的标题,还贴上现场的照片。除了对方,还有下面的人,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当时现场的情况。写这个新闻的人,也只不过是听闻罢了,配上几个现场图片,随随便便写上几句话就说明了现场的情况,简直是不可想象这些人的水平。 突然,大门一下子被人推开,华徐宁拿着今早的报纸大步大步地走了进来。除了肖雨生在埋头吃早餐,其他三人都看着华徐宁。 “老大,你怎么……………。”蒋懿薛话还没有说完,华徐宁拿着报纸砸在桌面上。 “你怎么还有命坐在这里啊?你不应该是跟那些警察在下面聊天的吗?你活着回来真是奇迹啊…………,我是不是警告过你,这个时候不能惹红蜘蛛他们,我有没有说过这句话!!” 蒋懿薛和李落一,以及林瑾瑜看着华徐宁对着肖生大喊,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华徐宁发这么大的脾气。肖雨生一句话也没有说,一直埋头苦干吃早餐,他慢慢地的嚼着食物。 “你看看你的武装!受损的怎么样?!跟废铁有什么区别啊!!”华徐宁对着肖雨生说,而在一旁的林瑾瑜劝着华徐宁。 “老大,你先不要发脾气,要不坐下来吃早餐吧。” 他没有理会林瑾瑜说的话,而是一直对着肖雨生说,“你真应该感到自豪,感谢老天爷保住了你条命,不然我们和你就人鬼殊途了!”华徐宁两手插着腰,一喘一喘的气,“好在你是穿着武装去!不然我们连你的尸体都没有了!” “我一再强调这个时候不是时机,我们要等着楚榆楠的加入进来我们好一起对付红蜘蛛。现在好了,你这次命大,捡了一条命回来!就你那性格,自以为凯特骑士真的是无敌,差点没被别人捏成一团废铁已经算不错的了!” “老大…………。”李落一看着华徐宁有些微微喘气。 “团结,我们要的是团结,而不是个人的力量。不是个人逞英雄那种,自以为单枪匹马去敌人那边,好像很威风似得。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们集体少一个谁都不行,你今天能好好记住我说的话…………。” “华徐宁!” 突然,这时候莫菲走了进来,五个人都看向莫菲那。 “你是没勇气和红蜘蛛他们对抗,才这样子说肖雨生的吧?”莫菲两手插进口袋里,两眼视线着华徐宁。 “莫菲…………。”华徐宁有些惊讶的说出这个名字。 “我可不认为肖雨生做错了,他有勇气去对抗红蜘蛛。而你呢?你能干什么?你现在只能等着楚榆楠的进来,万一陈韵寒没有说服他加入呢?那你又想干什么?”莫菲对着华徐宁说的话,他一句都不敢反驳,仅限着现在。 “你就是一个废物!缩头乌龟!亏你还是组织的老大!还不抓紧时间让阿楚进来,你现在教训肖雨生有什么用?一点事情都做不好!”莫菲一句一句的话,就像是一把利箭,刺进华徐宁的心脏里。 林瑾瑜他们四个人看着莫菲莫名其妙的骂着华徐宁,平时根本就不会这样。今天却突然来拆你的台,很明显互相作对嘛,其实他们也有所察觉了,这两人之间的感情似乎就像是一条锁链一样,破裂了。 “要不是他命大,他早就…………。”华徐宁想说完这句话,却被莫菲插进。 “所以呢?你就只会贪生怕死,你连命都不敢豁出去,你拿什么来和敌人打。” 莫菲慢慢地走了过去,“你所谓的团结,就是让那些孩子去和敌人打。而你,你却在干嘛?”莫菲站在华徐宁的眼前,她的眼神始终死死地压着华徐宁。 “够了!”肖雨生站了起来,“到此为止了,下次………我不会再冲动了。”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莫菲看着华徐宁,眼神带着一股寒意,自从那一天起,她就没有笑过。 “废物!”莫菲对华徐宁说了最后一句话,转身便走了。 “老大…………。”林瑾瑜递给华徐宁一份早餐,“你要不要坐下来先吃份早餐?” 华徐宁感觉脑袋里一片空白,脚都站不稳,“不用,你们先吃着。我出去透口气,没事没事,你们菲姨这人说话就是有点直。呵呵呵哈哈哈…………。”说完,他慢慢地走了出去,推开大门只留下一个背影,林瑾瑜他们看的有些心酸。 ……………… 地下武装控制中心。 肖雨生轻轻的抚摸着凯特骑士的中驱,那已经破损的外部平面玻璃,连同里面的驱动器都已经坏掉了。里面的金色光辉不会再发光,或许暂时不会。 “谢谢你,莫妮卡!”肖雨生轻轻地说出这一句话,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他或许真的要好好感谢莫妮卡的帮助,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早就从半空中摔落下来,外壳被砸成废铁,里面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至少凯特骑士暂时是休眠,莫妮卡也是。 第四十幕:风吹街道下 () 街区旁,两道上的枫树非常高大,每一个枝条由棕红色到棕色。火红色的枫叶落在地上时则变成深红色,色泽绚烂,形态别致优美,树叶如巴掌一样大,可制作成书签和标本。走在街道上,看着枫树火红色的风景,躲不过微风一阵吹来,枫叶在半空中回旋落下。远远就能闻到豆浆的香气飘散于空气中,各种包子热气腾腾的刚出锅。 “快搀扶着我啊…………!”楚榆楠把手搭在陈韵寒的肩膀上,像个刚出院的病人一样。 “喂!你怎么搞得?我看你好像很辛苦似得,不就是做了几个俯卧撑和上下蹲嘛。你至于这样子吗?好歹你是一个男生嘞!”陈韵寒搀扶着他走每一步,生怕他摔了一跤。 “几个俯卧撑和上下蹲,你确定你昨天没看清楚?”楚榆楠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额…………,我确定没有看错……。”陈韵寒轻轻地吐出几个字。 突然楚榆楠就来一句,“我觉得你应该去配副眼镜算了!!”他的口水几乎喷到陈韵寒脸上。 “好死不死的,一锅端的把我们整个汽修专业抓出去体罚,做了一百个俯卧撑之后,气都还没来得及喘回来,他就倒好,直接让我们做两百个上下蹲。”楚榆楠的语气渐渐变急,脑子里回想起那个该死的训导主任。 “最可气的死,明明一整套广播体操结束之后,他还让我们撑了整整一个小时的,平板支撑!”楚榆楠的牙齿死死的咬住牙关。 楚榆楠握紧拳头,眼睛直视着前方,陈韵寒应该能感受到楚榆楠心中那个愤怒的火焰,不然他也不会一个晚上都在抱怨早上的事情。 ………………。 “你们可真优秀啊!拍热血高校啊?还是暴力街区?”八字胡的训导主任在讲台上,对着台下一群汽修专业的学生说道,那场景堪比曹操的练兵台,可谓壮观也。 “你们学汽修的也不至于这么青春有活力吧?扳手都扔出来了!下一次你们准备扔什么?难道你们打算把车上的引擎拆下来,直接扔出去吗?”训导主任在台上顶着太阳伞,而下面的学生却一个个冒着热烈阳光。 四面八方教学楼里的学生一个个跑出来围观,老师也不例外。而陈韵寒在一旁看着冒汗人群里,楚榆楠也在里面,两边都是自己人,黄天和钟于,回归。看那家伙一副顶不住的样子,脸上的汗水直往下流。 “我知道你们都朝气蓬勃,都是爱运动的学生。但是能不能麻烦你们好好克制自己内心的冲动…………。”训导主任在上面说的非常有理,而楚榆楠却在下面时时刻刻在抱怨着。 “运动你个打鬼头啊…………!我诅咒你吃方便面的时候没有调料包,上厕所的时候没有带纸巾…………。”楚榆楠从嘴里吐出冷气,虽然气氛是秋天,但还没迈进冬天,所以天气还是照常。 “哎,你说什么呢?”黄天看着他自言自语,他脸上一滴汗都没有出。 “哇靠,为啥你没有出汗?你是怪物吗?”楚榆楠转过头看着他。 “因为这种训练量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之前还做过比这多一百倍的程度,我照样活了下来。所以人的极限程度真的很牛逼,不信你可以试试……。”黄天说完还对他笑嘻嘻的,楚榆楠看着他真想一巴掌过去。 “试个锤子啊!他脑子是不是被扳手砸过,说得好像我现在没有在尝试着……。”楚榆楠心想,身上下,他没有一处是不痛的。脑子里都快要死机了,随时都会短路。 “真不知道刚才哪个家伙往我头上扔了个扳手?”黄天语气很平淡的和楚榆楠说,而楚榆楠却生无可恋的看着他。 “呵呵…………,那家伙砸的可真准啊!怎么没把你砸死呢?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这么冷静!”楚榆楠对他真的无语了,他感觉自己手臂快要废了,因为他现在感觉不到手臂的存在,也感觉不到脑子的存在。旁边的一傻子在他耳边,像个蚊子一样嗡嗡的。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谁叫我?!”钟于望了望四处人群。)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黄天两只眼睛看着楚榆楠。 “妈妈咪呀!都打完了你跟我说这些!”楚榆楠快要被黄天气死了。 “我刚才突然悟到了这些真理,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黄天轻声地和楚榆楠说,他就是一个被洗脑的大师说出来的胡言乱语。 “你老实和我说,你从哪里悟到这些东西的?”楚榆楠说。 “弟子规!”黄天笑了一下。 楚榆楠彻底对黄天无语了。 “你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楚榆楠低下脑袋,“我还是第一个被人推出来的,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 “我还以为是你主动出击的,我当时都被吓懵了。”黄天撞了一下楚榆楠的手臂。 “你《进击的巨人》看多了吧你!”楚榆楠说话的时候,嘴里的口水喷的黄天一脸上。 “老实说,我不喜欢打架。” “狗屁!当时第一个站出来的就是你。”楚榆楠毫不留情的拆他台。 “我那还不是因为你。”黄天对着楚榆楠说,“还有钟于和回归。” “切!”楚榆楠瞥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慢慢地说出一句,“不过……,还是谢谢你为我出头。” 这话说的,黄天一脸懵逼,然后笑嘻嘻的一脸看着楚榆楠,“欧了欧了,你只要送我一个高达就行了。” “想得美啊你……!” “就一个高达……。” “不行!” “小高达?” “考虑考虑。” ………………。 一路上,秋风吹来,穿过每一条街道里,马上就要接近十一月份了,气温也逐渐下降了许多,衣服上也加了一件外套。闲暇的时光,有的人在公园里静静地坐着看书,有的人放着风筝,还有的人追着风筝跑。他看到前面有一家最近新开的包子铺,没几个人光顾他的店,然后便转头看着陈韵寒。 “快去,帮我买瓶豆浆回来,还有两个豆沙包,要黑馅的!”楚榆楠指示陈韵寒。 “为什么是我?”陈韵寒说。 楚榆楠看了附近,这个街道上偏辟的很,没有几个人跟他们走这条路。仅仅只有回收垃圾的清洁工,经过这里。那包子铺的老板把店开在这里,可真是不明智。 “你觉得这附近还有我认识的吗……?快去吧!关照一下我这个病人!”楚榆楠推着陈韵寒走,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楚榆楠一个劲就往死里推。 “哎……,不,等一下啊!你算哪门子病人啊?”陈韵寒转过头看着他。 “一级残废!”他脱口而出。 “那你至少给钱我去买吧!”陈韵寒说。 “还要我给钱?”楚榆楠顿时懵逼的看着陈韵寒。 “你又不给钱我,还要我帮你买,做人不能这样子…………。”陈韵寒话还没说完,楚榆楠就一脚踹了过去。 “我回头给你总行了吧,快去……!真是不醒目,” 对他来说,钱不是问题,重点是没钱。估计连一顿早餐他都吃不起,钱何来,又归去哪?长着翅膀的一张张钱都不翼而飞了,或许他觉得,单单靠每周末晚上去街头卖艺,已经维持不了他的生活,他应该每晚都去。真是苦了他自己,他啥也不会,就算是顶着个熊本熊套装,到处走来走去发广告,他也愿意,可问题是根本就没有人愿意要他。对方都说他太瘦小了,怕连个动画套装都撑不起,当时周围的人群都嘲笑着他,他只好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就走了。 好在起码他还有底线,道德底线,他不会去抢,也不会去偷。因为就他那身材,估计连个小学生都打不过,你还想去偷?开玩笑!违背道德的事情,他是不会做出来的。就算是去跳蚤市场卖玩具,也可以换好几顿饭,可他对自己说,打死都不可能卖自己的玩具,那些玩具是他省吃俭用攒下了的零花钱,估计他饿到最后一口气就会这样想了。 陈韵寒拿着四个豆沙包和两瓶豆浆,向着楚榆楠走去。楚榆楠看着她走过来,简直帅呆了。特别是她手上的包子,大老远就能闻到包子飘香的味道。 “给!”陈韵寒递给楚榆楠两个包子和一瓶豆浆。 “谢谢姑奶奶!”楚榆楠接过陈韵寒手里的早餐,这时候心里满心欢喜的涌上来。 “快点吃,不然包子就凉了。”陈韵寒看着楚榆楠大口大口地吃着豆沙包,像是几天没吃饭似得。那家伙把豆沙包的边缘包子肉都先吃完,然后就留下里面的黑馅。 “你怎么只吃包子的外表,里面的馅你干嘛不吃。”陈韵寒手里的豆沙包她一个都还没吃。 “习惯了,我先吃外面,然后只剩下里面的馅的时候,再一口吃掉。个人习惯,哈哈哈。”楚榆楠端着豆浆,大口地喝着里面还热乎乎飘着热气的豆浆水。 陈韵寒等他吃完一个豆沙包,喝了一大半的豆浆,自己才开始动口。不然她看着楚榆楠还没吃,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不好意思动口。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嘻嘻嘻。”楚榆楠对她笑了笑,他牙齿上还沾着豆沙包里的黑馅,他一笑起来,就像是少了一颗牙一样。 “呵呵呵哈哈哈,你还是把你牙齿上的黑馅给搞掉吧。看着怪恶心的。”陈韵寒很尴尬地回复他的笑容,那家伙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很土的气息。 “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让楚榆楠觉得十分感到不得了。 “你对我太好了,来抱一个!”楚榆楠展开了他的双手,向陈韵寒展开他自己热恋怀抱。 “你给我死开点,恶心死了。”陈韵寒一脸嫌弃的推开楚榆楠。 “抱一个嘛!” “滚开……!” 第四十一幕:男孩 () “没想到你也喜欢吃豆沙包啊!?”楚榆楠看着她,咬了一口,在嘴里嚼了好久才吞下去。 “额………,你错了,我根本就不喜欢吃豆沙包。不过豆浆我还是挺喜欢的。”陈韵寒吸了一口豆浆,热气往上漂。隔着塑料杯子,还是能感受到豆浆的热度。 “啊?那你干嘛买豆沙包啊?”楚榆楠满脸问号问着她。 陈韵寒咬着吸管看着他,“不是你说要买豆沙包的吗?那我就按你说法去买咯。” “啊?”楚榆楠满脸问号依旧不停。 “好吧,说实在的,我懒的说那么多废话。你让我去买豆沙包,那我就跟你一样呗。这就剩下多余的口水咯。”她继续咬着吸管。 “你这么说,好像还挺有道理的哦。”楚榆楠不知不觉地点起头来。 “哈哈哈,…………。”陈韵寒看着他笑了笑,然后笑容说停就停。 “那如果说,万一是你真的不喜欢吃的东西呢?”楚榆楠把两个豆沙包搞定后,便拿着豆浆在那吸。 “没有真的不喜欢吃,或者真的不想说话,除非对那样食物过敏之类的。”陈韵寒把豆浆瓶子扔进路过的垃圾桶里,直接丢进可回收里面,里面的垃圾都满出来了。 “过敏……?”楚榆楠眼珠子一直盯着天上看,走路却习惯低着头,“你对什么过敏啊?” “不知道…………。”陈韵寒面不改色的说,她似乎对自己有没有食物过敏根本就不感兴趣。她反而好奇,人类会对食物过敏,而且还会对其他东西过敏,人类未免也太脆弱了。 楚榆楠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自己的下巴,在那对着天空想,“我好像对狗过敏……。” 这话说的,让陈韵寒有些好奇,怎么会有人对狗过敏呢。 “说来听听。”陈韵寒挑了挑眉头。 楚榆楠看着她,一副天生八卦的样子,什么都得打听打听,干脆叫包打听得了。 “其实吧,说不上对狗过敏,只是…………,对狗肉过敏。”楚榆楠说,“我吃不得狗肉,不然我浑身都得痒。” “这么神奇!”陈韵寒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慢着,过敏的人不都是浑身痒的吗?”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楚榆楠摊了摊手。 “其实呢…………,我特别怕狗,在我小时候上学的时候,我被一只狗给盯上了,那只狗一直追着我。后面还好靠周围的人,才把那只狗给赶跑了。那时候吓死我了。”楚榆楠拍了拍胸腔。 “你怕是要笑死我啊……!”陈韵寒莫名其妙的在楚榆楠身旁笑了起来,而楚榆楠却不知道那家伙在笑什么。 “你脑子瓦特啦?”楚榆楠看着她。 “哈哈哈哈…………!你怕狗?还被狗追?哈哈哈哈!你怕是要笑死我!”陈韵寒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感觉她这么一笑,估计腹部会被她笑坏。 “啧啧啧,好笑吗?”楚榆楠看着她,小弟很开心,真怕她喘不过气来。 “不好笑不好笑,但是我肚子快要笑坏了。哈哈哈哈”陈韵寒这个人幸灾乐祸的,别人的一点事,她都能笑半天。楚榆楠看着她这样,真是服了她。 “你慢慢笑吧,我走了。”楚榆楠看了一眼陈韵寒,把豆浆瓶子丢进垃圾桶里,然后就走了,可惜他丢进不可回收那里。 “哎哎哎……,等一下我啊!” 对他来说,怕狗这件事情,其实说不上好笑,每个人不可能什么都不怕,装模作样的外表,他们只是把最可怕的东西隐藏在内心深处,这世界上他们可怕的东西,也就只有他们内心深处知道。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可怕的东西,是他们致命的伤害,也是他们致命的弱点。 胆小的人,自己有可怕的东西并不可怕,可悲的是你不愿意承认自己内心可怕的东西。总喜欢逃避,不愿意面对。 逞强的人,会把这一切都彻底埋葬在内心深处,到死了之后才和尸体一起腐烂掉,和灵魂一起升天。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怕什么。可笑吧,为什么有些人总喜欢潜入别人内心深处,总喜欢曝光别人的缺点。 这就是人类,每个人都喜欢好奇,与生俱来的好奇心会驱使人们去行动,好奇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会这样。但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提前知道结果,而总有些人却喜欢把别人的结果提前告诉他,或者把某样事情的结果告诉他。人家好奇他会一步一步地看下去,而不是通过别人的叙说来知道结果。 好奇心总是会驱使人们一步一步地走到别处的尽头,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他们的大脑只想着结果,好奇心会蒙蔽他们的双眼,恶魔会附在他们的身上,就像是恶魔附身一样。好奇心越重,内心想知道的结果就越重,一种只求结果的兴奋度,会越来越高。 在狂风尖笑的夜晚下,被好奇心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有三种人是不同的,一种是沉默寡言的人,他们会隐藏自己的内心,不被人发现。另一种就是喜欢敞开心扉的人,他们总会把自己内心的东西分享给别人。还有一种就是,把别人内心深处的东西,通过自己的嘴上交流,分享给别人。他们一般都是没事做,总喜欢没事找事的。 黄天坐在位置上,玩着方块青蛙,一种手机自带的小游戏。每一层路过的障碍物,青蛙吐出长长的舌头,掉落到障碍物上,就可以继续上去,以此类推上去。一共有一百个方块,每一个方块都有不一样的,有电视机,热水壶,游戏机,书,书包。有些障碍物还能加分,有的障碍物则会扣分,完美落地能格外的加分。一百个方块没了,就可以到达月球去见嫦娥了。 这游戏黄天从昨晚玩到现在,一直没上去,每次都一不小心就被障碍物给打下来,然后就输了。 “挡~” 他又输了,今天是他输了第八十多局了,每次都快到月球的说话,突然一个障碍物过来,别人和他说了一句话,他又分神,结果头头都输。气的他牙都咬碎,何必对一个小游戏发脾气,他是这么对自己想的,但是连小游戏都过不了,他还怎么在国内最大的游戏产地,4399混下去。 “啊啊!!什么破游戏啊!”他小心翼翼地看好每一个障碍物过来,结果没降落准,碰到了尖尖的东西,结果又out了。气的他差点把手机给摔出去,在一瞬间的脑子里快速转动,那手机是他好不容易攒钱买下来的。可不能这么说扔就扔啊,脾气还是可以在压制一会。 他乖乖地坐下来,又重新点开游戏玩。这一次他神贯注地死死盯着屏幕,手指颤抖着准备好降落点,每一个完美降落之后,他的心里瞬时间有点骄傲起来。 “嗨黄天!在干嘛呢?”楚榆楠拍了黄天肩膀一下,“还玩这个啊!?你无不无聊啊?” 楚榆楠的一拍下去,导致黄天准备好的降落点,一下子没了,偏差一厘米距离,青蛙没有掉在障碍物上,反而被障碍物给顶出去了,这下彻底把黄天内心的仅存一丝的希望给抹灭了。 “要是你不动我,我就不会输了…………!姓楚的!”黄天看着楚榆楠,拳头紧紧的握紧,垂了一下桌面。 “额…………。”楚榆楠尴尬地笑了下,“我就算是不动你,你迟早也会输的。别生气…………,哈哈哈。” “算了,不玩了,垃圾游戏,毁我青春。”黄天把游戏退了出来,点开新闻,直接把目光放在热搜上。 “就是嘛,像我们这种玩具爱好者,应该把精力都投到玩具上。什么游戏的,那些都是数据,不值得我们花费精神去玩。”楚榆楠把手搭在黄天的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和黄天的关系越来越铁。 黄天的视线,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上看,他喜欢看新闻,每天都必须要看今天发生什么事。对他来说,周围发生的事情都非常的重要,有点小事都必须关心。只见他的每天越来越皱。 “话说回来,你带钱了吗?老锅玩具铺那里又出新的高达,要不要去看看。”楚榆楠用手臂撞了撞他的身子。 楚榆楠说的话黄天一句都没有听见,看新闻的时候,耳朵自动屏蔽周围的声音。 “你们干嘛呢?”陈韵寒从后门进来,本来想计划一下,吓一下楚榆楠他们的,结果前脚刚踏进后门,就被楚榆楠立马发现。所以便只能装作样子,像平时一样。 “你干嘛呢?鬼鬼祟祟的…………想偷东西啊?”楚榆楠看着她,而陈韵寒一种想打死他的眼神,两眼盯着他。陈韵寒把单肩包放了下来,从包里拿出矿泉水一口喝下去,就像是男生刚打完篮球回来,满身臭汗的样子,拿着矿泉水一口干。 “啧啧啧。”黄天的眉头越来越不对劲,感觉都要挤上去了。 “你看个新闻你啧什么啊?”楚榆楠拿着带有no设计的机器人魔方,在那瞎掰乱转。这种魔方跟机器人差不多,都有四肢,你需要利用掰动它的每一个四肢,来转动成魔方。到现在为止,他只会拉扯着机器人魔方的四肢,在那当成双节棍乱甩。 “看什么呢,黄天?”陈韵寒看着黄天盯着手机屏幕,眼睛都不带眨的那种。 “新闻!”黄天里面吐出两个字。 “什么新闻啊?”陈韵寒说。 “南区昨天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在那边死了四十多名警察,而杀害他们的人,是一个名叫红蜘蛛的组织。”黄天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陈韵寒便立马愣住了,她怀疑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这个组织的名字在她耳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了。她马上拿起黄天的手机,比谁都认真的看着里面的每一句话。其中有一条是,‘织的一名成员,身穿铁甲,到南区那边与恐怖组织做斗争。好在他活了下来,可惜没能救到任何一名警察。’ “红蜘蛛?”楚榆楠感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新闻下面的评论,部都是乱骂肖雨生没能成功救到警察,说他为什么能成功的从恐怖组织那里逃出来,还怀疑是不是与对方有什么勾结之类的。陈韵寒越看下去,心里越是不平衡。 “你怎么了?”黄天看着陈韵寒把手机盖在桌面上,两眼飘忽周围,满是不安的表情足以证明她内心非常焦虑。 楚榆楠甩着机器人魔方,看着她那么焦虑不安,然后探头过去问,“你该不会对新闻过敏吧?” 陈韵寒慢慢地站了起来,眼前的视线似乎模模糊糊,满脑子都是新闻的评论,都是指责肖雨生不负责任,说他不是人。能活着出来,肯定是跪在对方的面前,才这么狼狈的逃出来。 “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戏,自导自演。演的这么精彩,怎么不去拿奥斯卡奖啊?!知道有多少警察死了吗?他肯定是对方的走狗,早点让他死了算吧,留着这种人在世上,迟早会祸害到别人………。” 她似乎能想象的到,那些敲键盘的人,面对着屏幕,打出来的每一个字,内心都十分快感。 “没事,我出去透口气……,这新闻让我有点反胃…………。”陈韵寒扶着墙壁,慢慢地走了出去。黄天和楚榆楠一脸懵逼的看着她。 这让她非常的不安,没有什么比网络暴力更恐怖的。他们只看重事情的外表,谁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敲着键盘,打着每一个字,都非常刺进别人的心脏里。他们只是旁观者,做的事情却非常人性。当把事情闹大了之后,他们就会像吃瓜群众一样看着。等这件事情风平浪静过后,有又一件事情崛起,他们就会重蹈覆辙一样,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因为他们不是主人公,根本不知道事情原因。 就算是一件非常小的事,他们也会拿着放大镜去看,把事情挑的越来越大,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这时候跟风的人也会越来越多了,盲目的跟着他们去敲着键盘。一个人,便可以带动一群集体。 她接通了肖雨生的电话,对面非常的安静,就连平时呼吸声,都听不见。 “雨生?你还好吗?”陈韵寒轻轻地说,语气里带有着焦虑。 “我还好……。”当她听到肖雨生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渐渐平衡。 “对不起……,我把你制造的武装给弄坏了,对方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低估了对手的力量。武装现在拿去科技部门维修,至于能源…………,他们还没有找到跟武装之前一模一样的能源。”肖雨生的语气很低。 “没事。只要你人没事就好。武装的能源等我回去找就行了。”陈韵寒勉强的笑,“你…………,不要在意网络上评论,除了红蜘蛛那边的人,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当时的情况了。” “放心,我不会在意的。”肖雨生语气慢慢提高,“哦对了,楚榆楠他考虑的怎么样?” 陈韵寒没想到肖雨生会问起楚榆楠的问题,这让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额…………,快了。”陈韵寒不敢对肖雨生撒谎,毕竟她没有想到对方力量会如此厉害,竟然能把武装给打损。 “那好,那你那边注意点,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嗯…………。” 肖雨生主动挂了电话,嘟的一声,两边都没声音了。 她真的很担心,网上躁动会越来越大,毕竟这不是所有人都能压制得了的。网上的热度铺天盖地,一下子就能把事情搞大。估计他们对待这件事情,真的是吃饱了没事做。一时半会是不会停的。 第四十二幕:女孩 () 南区郊外,某处工业废区。 南区郊外附近,说得上是废区集中地,所有的区域地方上的废区,加起来可能都没有南区郊外废区多。因为南区的治安不好,管理的不怎么严,经济来源非常低,导致南区所有的年轻人,大部分都去往北区或者业成区那。或许再这么下去,南区最后会变成荒无人烟的无人区了。 破损残废的废区上,满是灰烬铺盖着地面,不知道裂了多少条裂缝的大楼,可能随时都会倒塌。这里肮脏的垃圾堆积如山,就连市里清洁工都懒得在这里回收垃圾。但是这里却成了流浪者的庇护所,好比在大街上,天桥下冷睡一晚上吧。万一运气不好,还赶上下暴雨,谁可怜他们。没良心的商家,还想打着赚钱的念头,在废区那改成学区楼,或者改成一片楼房地皮。这让那些流浪者何去何从,谁会关心他们怎么样。 没有人,没有人会这样。只要他们吃饱睡饱就行,丢个馒头就行。是人都不会管那么多,只要看他们吃下馒头就行了。因为连流浪者这样的行业都被人盗版,博取人的良心,去骗取别人的钱财。是人都怕了,所以也就懒得管他们。爆发出自己的内心,让他们自生自灭算了,下辈子重新投胎好人家吧。 人生在世,必须靠生存。或许有人会帮助你,但是不会帮助你一辈子,就像戏剧一样,感受喜怒哀乐,别人会提醒你一些台词,但不会代替你上演,可能代替你,会代替掉你整个人生。 胖子和小五刷着手机,满屏幕都是好吃的,最近饿的慌,小五近处看胖子的脸,都瘦了一大圈。两人刷了半个小时,还是没看到有什么好吃的,现在的商家也太没良心了。什么都偷工减料,实物对不上图片,明明点了一只鸭子,送过来的时候却小了一大半。不求有多大个,必须得尝一口吧,把希望放在质量肉感上吧。结果肉质硬的硬,糊的湖,黑的黑。整只鸭子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可以吃的下的。 要质量没质量,要口感没口感,要体型没体型。去投诉他们呢,那些所谓的差评部都被涮下去了,好的评价却是找人刷出来的。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堪比现在国内的kfc快餐。 “胖子,你找到了没有?要不咱俩随便点一些东西吃吧,要是还没有找到,涂琳那家伙就准备把我们俩都得吃了。”两人蹲在废区大楼门口前面,两人拿着手机,从一个小时前就开始刷,两人都不是天秤座,也不挑食。总得找质量好的,又吃得饱的,还得便宜的。 “等一下等一下……,先别着急呢,慢慢来点餐。我们不挑食,涂琳那家伙喜欢挑食啊,这不吃那也不吃,食物不能太辣也不能太咸,更不能清淡。不吃蔬菜又不吃劣质肉,白饭不能太硬也不能太软,吃鱼只吃鱼皮,吃五花肉只吃瘦肉,真不知道她身上的肉是怎么长出来的?”胖子两眼盯着屏幕看,一个个食物在他眼前划过,他就像是高级审核官,不满意都out掉。 “女生嘛,爱挑食很正常。”小五看着屏幕说,“要是例假来了,咱们三个都得死翘翘。” “要不我们给她点一份红糖姜茶吧?”胖子看着小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小五看着屏幕想了想,脸上随着也露出笑容,“好主意,然后再来几份红糖姜水,红糖鸡蛋,红糖姜汤,枸杞红枣茶,红枣桂圆枸杞红糖水。怎么样?” “可以啊,她一定会喜欢的,一定会大补大滋的!”胖子内心似乎很激动。 “我们再去点几份我们自己的伙食…………,哎,点一份手撕肉吧,汉堡我吃腻了,可乐一定要的。” “我去叫鸡,额不是,我去点份鸡桶,还有还有…………,再来几份豪华烤肉披萨。”胖子把好几个食物加入外卖一起。 “咋们点这么多吃的完吗?”小五看着他。 “你们吃不完,不代表我吃不完啊?” “也对哦……!那我再点一份拉面。” 两人忙着点餐,两只眼睛一上一下的,手指一直划着上。黑旗则在一旁抱着枪睡觉,呼噜呼噜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来。可能是他在梦中梦见女人,还是他的心上人,他竟然舔了枪管。真不怕睡的时候,手指一不小心扣动扳机,整个人就得立马从睡梦中升天。 涂琳找到一处角落,拿着手机和指示人连视频。所有的东西在红得李司所里都被烧毁了,那里所有的一切随着火焰一起化为灰烬。 她用微信和指示人视频对话,对面那一处灯光昏暗,隐隐约约还还听见音乐躁动的声音。 “老大…………!”涂琳把手机立在桌面上,拿着支架撑着手机。 随后,对面的音乐声音慢慢停了下来,灯光的视线也慢慢的光亮起来,只见指示人坐在靠背椅上,背对着涂琳,不知道为什么所有幕后黑手,都喜欢背对着别人。指示人的脚下,正跪着一个苟延残喘的年轻人,他正舔着指示人的高跟鞋。像狗一样的卑微,或者对他来说,可能连狗都不如。 “今天早上我看到新闻了,死了这么多人,你们干的不错。”指示人披着长发,露出笑容,极鲜艳血色的口红涂在她的嘴上。她用脚踩在那个人的头上,把他头按在地上。 “可是…………,代号‘七’已经死了,还被织的成员给砍掉一只手臂,我把他的手臂给带回来了。”涂琳轻轻地说,她丝毫没有透露半点她把代号‘七’给亲手烧掉的信息。 “我知道!”指示人脱口而出,“最后是你把他杀了的,干的不错,有野心!” 涂琳的脸色一下就慌了,为什么指示人会知道她的所作所为,难道指示人还知道她把对方给放走…………。她真的不敢小看指示人的力量,她的每一步行为,都可能在指示人的监控下,自己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操控。 “抱,抱歉。”涂琳微微的低下头。 “不用和我说抱歉,就算你不把他给烧死,他也会慢慢地死去,你只是给他一种解脱罢了。”指示人的语气很冰冷,听上去很毛孔悚然。 “我给他的那两瓶药剂,虽然能把他的极限给突破限制器,但同时也会要了他的命。”涂琳听到指示人说的这话,她的心中也早已经有了猜测,代号‘七’身上的两瓶药剂,果然是指示人给的。 “涂琳,我们做大事的,必须得心狠手辣,我们是女人,女人就要比男人狠。”指示人继续说,“你不想被别人代替,你就好好干。我没有权力让你留下来,但是我有权力让你被人代替。希望你心知肚明,不要让我失望。下次放走的猎物,记得抓回来,随便把预言之子也给我带回来。” “我给你们四个人发了个红包,记得去收。” “明,明白了,”说完,指示人那边挂掉了视频连接,涂琳一个人站在原地,脑子里回想着不被人代替,就必须好好干,她也希望不想被人代替掉身份。 ……………… 业成区,南坚果。 肖雨生独自一人坐在床尾,刷着手机上的新闻评论,一个个的评论在他眼前划过。这件事情,在网上立马沸腾起来,各种各样的旁观者,拿起自己的键盘,参与网上这种无形的战争中。就算是警方帮忙辩护,那些所谓的键盘侠,还是不知羞耻,总觉得自己观点是对的。那些警方的辩护都无关紧要,肯定是找人送钱过去,让警方帮忙一起洗清。 总之,现在越是挣扎,就越会下潜,被沼泽慢慢吞噬掉。所以越是这种情况,就要沉得住气,心平气和,心如止水。 他关掉手机电源,不打算理会这些事,这些东西只能让时间去打理,慢慢地被时间去冲刷掉。如马桶一样,冲掉不干净的东西。 他拿起书桌旁的吉他,尝试着弹几个音调。他从低音到高音都弹了一遍,每一个音调都不一样,有的沉重,有的轻柔,还有的粗糙。试着改变不同的音色,又会有不同的音调,每一个乐器的响度都会有从最低音到最高音。搭配不同的弦线,手指由轻柔到用力去弹奏,一首简单的就出来了。 他最喜欢的曲子是《夜的钢琴曲》,很可惜那首曲子是用钢琴弹的,用吉他去弹奏的话,会减掉曲子原来的风格。其实尝试改着弹奏每一首曲子,都会有不一样的风格。但是做音乐人,最重要的是原创。最起码的乐理知识要会懂,不然你做出来的作品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很可笑的。 其实他更喜欢k.willia版本弹奏的《夜的钢琴曲》,优美的钢琴声加上有些悲哀的小提琴声音,两种乐器加在一起,产生不同的风格。不同的乐器有不同的好处,所以每个乐器能完美的搭配在一起,演奏出完美的曲子,也是很辛苦的。每一个音乐家,都非常的敬业。他们会弹奏自己的曲子,每一个音调都必须要知道,这让才能找出曲子错误的地方在哪里。 他很佩服贝多芬这样的伟大音乐家,能创造出完美而又经典的曲子,实在是让人感叹啊。音乐家最重要的器官耳朵,他都失去了,还能凭借自己的内心而创造出来。试问现在的有哪几个音乐家能做出来,不是说现在的音乐家没有实力,最起码的原创你也要知道吧。最基本的乐理知识都不懂,你拿什么去创作一首曲子出来。更别说去给一首纯音乐加上灵魂,去填词。 肖雨生拿起吉他,左手握着吉他上面,右手放在弦线前,轻轻地弹了几下。没有任何的曲谱,也没有按照曲子来弹,就在脑子了记住着那几个音调,在脑海里浮现出来,慢慢地一个一个尝试着合在一起,零碎的音色,断断续续的响起。他不知不觉的弹出感觉出来,一个零碎的谱子在他耳朵里,印出来。 手指动弹越来越熟练,似乎曲子在他脑子里已经刻画出来,嘴里也微微哼着曲子的声音。 他脸上渐渐地露出欣喜的笑容,他希望音乐能冲刷掉他脑子了不开心的东西。他觉得,一首音乐,看你付出的多少,音乐的质量就有多少。好曲子配好歌词,相反过来,一首完美的歌词,配上一首好曲。一首非常好的歌就出来了。 他把吉他放回原位,自己躺在床上。眼睛闭上,拿着3去听歌。不去想那些让他不开心的事情,时间自然会冲掉他们。 第四十三幕:枫叶 () 午时,忙碌的人谁会记得今天是几号,连午餐都懒得去搞定,时间这种存在早就抛到后脑勺去了。马路道上的车俩来回川流不息,来来往往的各自去往各自的地方。从清晨到凌晨,始终有车辆来过,城市的灯光从夜晚开始,到午夜依然存在。在这城市生活多年,谁会想起另一座城市的夜景。 时间一分为四,吃饭、睡觉、工作、洗澡。忙碌的人总是喜欢看着手表,提着手提包,等着每一辆多来的班车。连娱乐的时间都没有,哪还有时间去欣赏城市风景。 一座城市一个小故事,一个故事一幅画。忙碌的人总是比普通人起的还要早,他们是第一个看见城市清晨日出的样子,太阳还没出来的时候,他们就起床了,去见证城市的风景的魅力。 “我都跟你说了,先等我口令出来,你再把花给她。你怎么不按照我的方法去做?你干嘛看见她就像喝醉酒似得,你知不知道那朵蓝色妖姬我托了多少人才搞到的吗?!就被你这个家伙一下子就送出去了,那是我的妞!不是你的!” “我怎么知道隔壁班的班花这么漂亮,身体冲动我又控制不了…………,这又莫的怪我。” “咋们不是事先说好了的吗?不管漂不漂亮,那都是我的!你是我的僚机,不是我的战斗机!你应该学学孔融让梨,把她让给我!” “可是孔融让的是梨,又不是妹子。再说了,我是哥哥,你当弟弟的应该把妹子让给哥哥才对啊!你年纪还小,应该要以学业为重,哥哥年纪大,这种东西吃得消。” “我真的好想一巴掌扇在你脸上!” “啊呀,你敢打哥哥?” ………………。 城市每天重复着同样的表演,每个人就像是充当着演员一样,有着自己的目标,有着自己的台词。一天过去,就要落幕,一天开始,便要拉幕上演。 “十寸,这里好平凡啊,相比之下第二时空,这里好的太多了。平平凡凡,每个人都做着自己的事。小城市有小城市的好处,自然有它的道理。”两位年轻人坐在车里,穿着普通休闲衣服,衬衫加短袖。他们看上去,有点眼熟。脱下的西装一时间难认出来,他们两人就是上一次在第四时空成功逃走的年轻人。 “对啊,在这里生活太好了,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睡睡醒醒,工作学习。”坐在驾驶座的年轻人的呵呵笑道,他看上去比身旁的年轻人青涩许多。 “对了沈青?李叔所说的预言之子是在这个地方吗?”十寸转头看着身旁一脸平静的沈青,他看着窗户外,嘴里咬着拇指头。 “应该就是这里没错,第一时空里的楚榆楠,神通局的儿子,兵器大师的孙子。应该就是预言书里所说的预言之子了。”沈青轻轻地说,他喜欢咬着手指头。 “你说…………,我们这些人为什么要保护一个平凡无奇的少年?中央十六局又为什么要看重他?还安排着阿卡莉集团一直守在第一时空里。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十寸满是疑惑,看得出来他非常关系这些事。 “啧…………,不知道他们的原因,上面又不肯说。总之预言之子和坐标有关就对了,我们在前面铺好路,让这些年轻有为的孩子走下去就行了。”沈青依旧看着窗外,咬着手指头的指甲,“话说回来,你找到织的地址没有?我们一定要尽快把这个玩意交给他们处理。” 他敲了敲放在大臂上的黑色特制箱子。 “找到了…………,在业成区那里,南坚果钟楼……。”十寸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上面的字迹非常的潦草。 “好的……,今天看似是没办法过去的,我们先找一处休息地安顿下来。明天一早再去出发。”沈青说。 “那好,我们先吃点东西吧。你要吃什么?”十寸把身上的安带给松开了。 “随便,能吃饱就行。”沈青一句话回复他的意思。 突然这时候,手机铃声的响起,打破两人的对话。沈青从衣服口袋里不急不慢的掏出手机,还特别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上面标示着:“无情无义的组长。” “喂,组长?什么事啊?”沈青一副慵懒的样子说话,语气带有着浓郁的山北腔。 “怎么?到第一时空了没有?你没睡醒啊?格子你一定要记得保管好!不要给我损坏了,知道没有?!”对面的声音很躁动,语气里还有点沙哑。尽管这样,沈青还是一脸不耐烦的竖起耳朵听他吹讲。 “到了到了,一切顺利。”沈青扯了扯声带,“组长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他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又开始躁动了。 “还有!预言之子你知道吗,就是神通局的儿子,叫楚榆楠你知道吗?你有没有在听的?”沈青已经快受不了他的话在耳边叨叨了,“要是出了一点差错,你可负担不起啊我告诉你。”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听说过了,徐玉已经和我说过了。”沈青哈了口气,用手掌挥了挥大嘴巴。 “什么!徐玉和你说过?”对方似乎非常的躁动,沈青都已经听不下去了,就连十寸也一样。 “你是不是嫌我这个组长麻烦啊?你看回来我会不会收拾你…………。” “哎哎哎组长,我要挂了,中央十六局的人来了,我先挂掉了,十寸已经挂掉了。不好意思啊组长,我下次再和你聊。”沈青把声音拖的远远,然后把手机给刮掉,一切唠叨的声音一瞬间没了。有个这么麻烦的组长,每天还受他的脾气影响,迟早会疯。 “你快去买点吃的回来吧,肚子都快要饿死了。”沈青看着十寸。 “好的,我马上就回来。”十寸抛下一句话,打开车门,扯了一下外套就走出去了。 沈青背上靠在副驾驶座上,两腿搭在前面,双手枕到后脑勺,头倒在座位上绑好的枕头。车子靠在一处街道旁,来来往往的人群并没有注意他们。他嘴里嚼着口香糖,时不时还吹起泡泡,然后爆炸。他在想着,那个所谓的预言之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和坐标又有什么关系?他吹开泡泡,然后爆开,然后又重新嚼。 他现在手头上的格子,是目前保存最好,能量还存在里面最完美的一块能源晶体。只要里面的核心没有被破环掉,就相当于接近无尽能源的存在。 南区,废区。 胖子和小五提着一大堆东西走了进来,黑旗坐在小凳子上,拿着手机在领取指示人发的红包,一点开来内心非常的激动又欢喜。然后看着胖子他们走了过来,自己舔了舔嘴唇,觉得终于可以大饱口福了。而涂琳则坐在一旁,拿着红笔不知道在本子上划掉什么。 “来来来来,吃饭咯!”胖子把东西轻放在桌面上,小五也把手上的东西放了上去。三人脸上都露出笑容,唯独涂琳还板着一个脸。 “快快快快,指示人给我们都发了大红包,十万元哦!”黑旗拿着手机,转了一圈给胖子他们看,脸上的笑容依然翘上。这话说的,好像每次任务结果回来的奖赏都低于十万似得。他一开口,胖子和小五立马掏出手机看准网络,点进红包,结果红包的额数吓了他们一大跳。 “哇塞,真的是十万元嘞,指示人还多发了五块钱给我。”小五笑嘻嘻的把手机给胖子和黑旗看。 “哇哈哈哈哈,我的是二十万,哈哈哈。指示人对我太好了,奈斯奈斯!”胖子脸上的笑容比他们还笑的开。 黑旗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他的笑容逐渐没了。 “为什么你们都比我多?昨天明明就是我打的最激烈,小五,小五你昨天一个下午都站在一旁没动,凭什么比我多五块?瓦特?这也太不公平了吧!”黑旗把手机盖在桌面上,脸上哭着一个苦瓜脸。 小五拿着手机,在黑旗面前瑟,“今天我比你多五块~明天我就比你多十块~” “滚滚滚!”黑旗瞥了一眼小五,“吃饭吃饭吃饭。” “吃饭吃饭吃饭。”胖子坐了下来,然后看着涂琳,“老大,吃饭了。” 涂琳应了他一声,便把手头上的本子和笔放在一旁,然后两眼都投在桌面上的食物。桌子太矮了,凳子也是,一个成年人蹲下来都比他们现在坐着高。 胖子一打开桌面上的食物,顿时四个人都懵逼了,一大堆的红糖水,红糖茶。他眉毛弹了一下,严重怀疑是不是送少了东西,于是拿起袋子里的收据一看,果然是少了一些东西,还真是良心商家啊,还学会偷懒了。 “你们…………,也来例假了?”涂琳看着桌面上的红糖东西,一脸平淡说。 “额…………,啊?对对对,我们也来哪个了“胖子很尴尬的把收据放回袋子里,“其,其实这是我们特意为你准备的红糖套餐,我怕你吃不习惯外面的垃圾食品,所以就……。” 胖子都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还红糖套餐,要是真有这种套餐,那也不至于很多男生会莫名其妙的分手了,原因是什么?因为你根本不爱她。没有红糖只有热水,还有克利夫兰火山里岩浆,够她喝一辈子了。 “可…………,那也不用准备这么多吧?”涂琳指了指桌面上一堆的红糖,“他们难道还买一送一?两个人例假再送两份?” “你们谁包养了女朋友?”涂琳看着他们三人,一个个颤抖的手,把手机放回裤兜里。 他们三人互相看对方一眼,三个人眼神投到对方眼中。 “是胖子!胖子他包养了女朋友,而且还是很有钱的。”小五无所顾忌地指着胖子,而胖子眼睛瞪的超大看着他,明明说好的不一样的。 “嗯!”胖子声带死死压住,硬是憋出一声,他脸上写满了委屈。 “那这样吧,一人分一点。黑旗两份,小五两份,胖子你三份,我就一份ok了。”涂琳把桌面上的红糖水,分给了他们三个人,他们三人虽说委屈,但还没有胖子脸上的委屈还严重。 “老大,你要不多吃点吧。红糖对身体很好的,吃一次的话,你亲戚下一次就不用来了。”胖子的手端着红糖水,微微颤抖。 “你们每个人都必须吃完,都不能浪费。”涂琳拿起小五手上的牛肉饭,连他手上的勺子都不放过。 “哎哎哎,老大,这是我刚吃过的?就这一份饭了,你也要和我抢…………。”小五脸上瞬间黯然失色,满是不开心。 涂琳端了一碗红糖水在小五的面前,“多喝红糖水,或许下一次你的亲戚就不请自来了。” “这…………。”小五看着目前的红糖水,闻起来有些香甜香甜的。 “吃饭吃饭吃饭。”涂琳咬了一口牛肉饭,似乎不介意小五的口水,毕竟一个组织的人待在一起这么久了。 他们三人看着涂琳吃着牛肉盖饭,是不是还咽了口水。黑旗还瞪了胖子一眼,胖子很无辜看着他俩。 “都怪你,没事点那么多红糖干嘛?”黑旗把端在手上的红糖水一口干了。 “都怪你。”小五也跟着黑旗说,胖子却看着他,然后他拿起红糖水喝,“没事。红糖水好喝。” 胖子没有顾忌这么多,管他的,端起红糖水就是一口干。红糖水也能喝饱,多喝有益健康。三人你挣我抢的,喝红糖水喝上瘾了。里面的一点渣都不剩,喝的一干二净。 “老大,指示人发给你的红包,多少钱啊?几十还百万?”胖子看着涂琳,低着头吃饭,她拿着笔不知道在本子划什么。 “不知道,没看。”涂琳轻轻地说。 “我估计至少七位数。”小五打了个嗝,估计喝红糖水喝饱的。 “会不会把代号‘七’的那份也给了你?”黑旗两手端着红糖水轻轻地喝。 “这种事情不用猜的,肯定比我们还多。”胖子说。 “哈哈哈哈,我要拿这笔钱,去红灯区逛逛。”黑旗露出笑容,他大口大口地喝完红糖水。 “黑哥!带我一起去!”小五对黑旗挑了眉头,他拿起桌上的红糖水。 “还有我胖爷呢!”胖子端起红糖水,他们三人一起硬碰硬。 “干了!为了幸福着想!”三个碗撞在一起,三个人猥琐的露出笑容。 “切!你们男人都是这么好色的吗?”涂琳瞥了他们一眼,“等你们回来了,我再准备一些红糖水给你们补补。” “特别是你,胖子。一定要从里面活着出来,别出来之后整个人精疲力尽的。”涂琳拿起手上笔在那转,这话说的,胖子就有点懵逼了,什么叫做精疲力尽。 “我胖子可是久经沙场的,什么场面没见过。”胖子把碗拍在桌面上。 “啧啧啧,只怕你骄兵必败啊~”涂琳嘴角微微翘上。 “老大,在干吗?”小五看到涂琳左手边的本子,上面被她用红笔一条横杆划过去。 涂琳耸了耸肩,把笔放了下来,“找房子啊,不然我们一直住在这啊?”涂琳看着他们三俩。 “那你找房子的时候,一定要找那种四厅一室的,我可不想和他们睡在一张床上。”黑旗两手放在大臂上。 “喂喂喂,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很乐意和你睡一样。你睡觉特别喜欢讲梦话,怎么滴,你还想唱歌啊?”胖子看着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那你那你,你还有多动症呢,就你那体型,一张床的位置,你占了一大半。我和小五只能靠边睡。”黑漆指着胖子说。 “怎么了,我体型大怎么了,有种冬天的时候你别抱着我睡觉。”胖子脸上有些瑟。 “我…………,你厉害啊,你你你你你,我会让你知错的我告诉你,我大不了买个小太阳去。”黑旗气的吐字都不清晰。 涂琳看着他俩,继续在本子上删除一个个没有用的房子。 ………………。 黄昏将近,落日时分。 下潜的橙色鸡蛋,四周的金色光芒铺盖在地上,映照出其他地方的另一面,同时衬托出公园里的昏暗幽静。枫叶落在地上,几乎和日落的阳光融为一体。在一处玩具铺,四位三男一女,在门前瞎逛。其中一位男生在调戏里面的老板,真是不知羞耻。 “啊婆,我们几个都是你店里的老顾客了,能不能便宜点啊?”楚榆楠靠在桌面旁,用最不要脸的方式来砍价。黄天和钟于还有回归站在他身后,而陈韵寒坐在门前板凳上,一个眼神瞥了他们几个人,那三个神经病的一放学就跑到这里,鬼鬼祟祟的还以为是跑去上网,看来是高估了他们智商。 “谋的商量,一口气,一百四!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就收摊的咯?”老奶奶拿着楚榆楠特别看中的另类高达,在一堆普通没特色的高达里,才找出这么一个好的高达。可不能这么就此放过。 楚榆楠眼神死死的盯着那个高达,虽然说包装盒上是旧了点,而还有点皱。但是不管怎么说,无论是从质量上,还是从拼装上,那个高达绝对算得上一级棒。 “一百一!”楚榆楠说。 老奶奶摇了摇头,想都不用想就否定了楚榆楠的砍价。 “一百二!”楚榆楠继续说,陈韵寒在外面无奈的摇头,看他在里面苦苦的挣扎一个玩具,砍了半天的价,一口价买了它不就行了吗? 老奶奶依旧摇了摇头,脸色依然没有改。 “一百三!”楚榆楠看着老奶奶没有摇头,似乎有一点点希望,他手上有些颤抖。黄天一旁看的他都有些懵逼,时不时吞了口水 “还是不行,一口价,一百四!这种东西是不砍价的。”老奶奶的语气有些冷,瞬间打破了楚榆楠的内心希望。 楚榆楠握着老奶奶的双手,吓的老奶奶一大跳,黄天一旁人都有些惊呆,为了一个玩具不至于这么冲动吧。 “阿婆,啊呸!嘎姐啊!”楚榆楠连对方称呼都改口了,看来他是真的喜欢这个高达。 “你想干嘛?我告诉你强迫是没有用的?就一口价!”老奶奶咬牙坚定,似乎不退任何一个价格。 “嘎姐啊!我能力有限,真的就最后一口价了!”楚榆楠求情老奶奶,表情都豁出去了,不知道哪来的假眼泪,看的有点假。 “是不是真的那么无情?”楚榆楠突然一脸严肃的站起来,之前他是趴在桌面上求情的。 “对!一分钱一分货,就一百四!”老奶奶眼神肯定了她说的内容,她把包装盒放在桌面上,敲了敲盒子表面,“考虑清楚,要不然我就收摊的咯。” 这一刻,楚榆楠发现那些所谓的钱都来之不易,是拼命赚来的,是用汗水赚来的,是辛辛苦苦赚来的。却在这里,要把这些钱,给这位无情无义的老奶奶,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一分钱都不肯砍。他叹了口气,闭着眼睛在胡思乱想。 “她不肯砍价我们没办法了,要不我们筹钱买一个算了?”楚榆楠转过身子看着黄天他们,陈韵寒觉得自己真的是佩服了楚榆楠的做法。早知道筹钱干嘛不早说,拖了这么长时间。 “你这家伙,早说嘛,真的是。”黄天掏了掏自己的口袋,突然脸色有些不对。 “呐,我就只有五十!”钟于递给楚榆楠一张绿色毛爷爷钞票。 “我太爱你了钟少爷,我们有机会去结拜一下,你当大哥,我当二弟。”楚榆楠说的这话,钟于很尴尬的笑了。 “我只有三十,你拿去,记得分一只腿零件给我哟!”回归从口袋里掏出三十块钱给楚榆楠。 “两条腿都给你都没问题。”楚榆楠接过回归的钱。 楚榆楠走到黄天的眼前,看他掏着裤兜都半天了。 “你呢,黄天?”楚榆楠说。 黄天很尴尬的露出笑容,“不好意思,我只有十块钱,你要不要?” “十,十块钱?”楚榆楠真的不敢相信他在学校是怎么活下来的,好像以前都是勒索他的。 “算了十块就十块。”楚榆楠接过黄天手上颤抖的唯一十块钱。 老奶奶在一旁,看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虽然一百四算不上很大,也不是很小。但是还得靠四个人来筹,真是生活不易啊。 “扶我一下。”楚榆楠对身旁的回归说,他把左腿抬起来,周围人都看着他,坐在外面的陈韵寒看着那个家伙把自己的鞋子给脱下来,难不成他要从里面掏出钱? 果真没有错,每个男人最简单的藏钱方式都是在鞋里,估计把钱拿出来之后,钱都早已经臭了。 楚榆楠从鞋里拿出五十块钱出来,皱巴巴的一张绿色钞票,相比之下钟于的绿色钞票,楚榆楠的比起来实在是皱,而且还有点臭。 他把钱叠在一起,然后递给老奶奶,“呐!一百四!要不要算算啊?”楚榆楠似乎有些瑟,两腿一直在抖。这让黄天一旁人看的有点无语,实在是没话说。 老奶奶接过楚榆楠手上的钱,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说那小伙子。老奶奶也没有算多少钱,毕竟她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楚了。 “拿去吧!”老奶奶轻轻地说, 楚榆楠拿着高达,很瑟看了最后一眼老奶奶,“我们走!” 说抢劫,根本就没有抢劫。说砍价,也没有砍价。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始终觉得那家伙很贱,想扁死他的冲动。老奶奶马上把钱收好,立即关上店铺的大门,早点收摊早点完事。 “我和钟于出的钱比较多,所以!钟于两只手臂,回归两条腿,而我呢,就一副身体好了,外加一个头。”楚榆楠把包装盒里面的所有零件都拿出来,拆的一个一个的。 “那我呢?”黄天在一旁出声。 “你…………,你就负责兵器拼装吧!”楚榆楠从一堆零件里找出兵器的零件拿给黄天。 “啊?兵,兵器有什么好拼的?”黄天看着楚榆楠。 “哎,别这么说,如果没有你的兵器,我们就不是特别强。所以,我们却一个不可,少了一个谁都不行。一条腿,一只手都不行,除了你之外,”楚榆楠两眼看着黄天,他还挑了挑眉头。 “来来来,分零件。记得拿好自己的贴纸。明天一早来公园集合,把自己拼好的零件带过来。”陈韵寒看着他们三个人,像三岁小孩一样,特别幼稚。但是却莫名其妙的可爱,应该是童心未泯吧。 第四十四幕:运转魔方格子(上) () 十寸拿着一副旧报刊,纸张都是皱巴巴的,上面还有一股咸鱼味。这张报刊是他从垃圾桶旁边捡回来的,因为上面的内容他似乎很感兴趣,或者说他对第一时空的事情很感兴趣。 他拿着三明治咬了一口,坐在驾驶座上,左手拿着报刊看。沈青从昨晚五点开始睡,一直到早上十点都还没有醒。 两人都不是警察,可能是职业病的问题,轮流值班。本来他们打算在昨天的时候,就找一处安顿的地方住下来,可谁知道这里的房租价格高的要死,还不如直接在外面风餐露宿算了。无奈之下,他们在车子里,一个睡上半夜,另一个睡下半夜。 沈青躺在副驾驶座上,两腿搭在前面,睡姿更是让人吃惊。头都是斜着落下,这么睡一晚上,一起来肯定会落枕。他蠢蠢欲动的翻身,老腰向前突出,身体死死压着底下的左手,左手的手指更像似鸡爪一样,嘴里的口水似乎都要流出来了。十寸在旁边看着报刊嘻嘻的笑,拿着三明治就咬了一口,在嘴里嚼了半天还没有吞下去。 “哈哈哈哈,太逗了这笑话,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啊哈哈哈哈!”十寸的笑声似乎把沈青给吵醒了,他吃力地睁开眼皮,迷迷糊糊的第一眼就看到十寸在那傻笑。 “你是不是傻的啊?一大早的在那傻笑。”沈青扭动身子,向着车门方向翻过去,把靠着自己脖子上u枕给摘下来,当成耳塞似得遮住耳朵。 “沈青你起来看看这个笑话,看看嘛……,又不理我……切!”十寸拿着报刊指给沈青看,那家伙一瞬间又睡了下去,用翘着的屁股对着十寸。 “就知道天天睡……。”十寸拍了沈青的屁股,然后靠着驾驶座上的后背,两眼眯着看着报刊,不一会又在那发出傻笑。他已经忘记了右手上的三明治,因为他根本就不爱吃三明治,买来只是随便填饱肚子的。结果吃起来,比想象中还要难吃。他应该是这么想的,因为他现在沉迷报刊中的笑话。 相对他来说,每天沉迷这种搞笑欢乐无厘头的东西,比起每天面对枯燥无味的工作,他更喜欢前者。因为枯燥无味的工作让他感觉一天的时间变得非常的漫长,甚至有时候还昏昏欲睡。 而一天沉迷于欢乐的东西里,时间一瞬间就没了。所以电视里面的节目,“总会说,快乐的时间总是一下子过去,让我们下次再见。” 身在工作的人,有时候也需要放松一下身心,大脑不断的运行工作,会随时都有可能就瘫痪的,身体也是。所以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无缘无故的就疲劳而死,可真是够可怜的。 十寸傻笑了一个早上,他敢打赌,这一天是他笑的最多的一次。他出生的时候都没有笑的这么开心过,女朋友分手也是。果然人人都说,笑笑更健康,他怕是要活到一百岁了。 他把第一页报刊上的笑话都看完了,难怪那些杂志编辑喜欢在报刊上弄一些笑话,原来是保证报刊都买的出去。谁会那么无聊的把一整本的杂志一字不漏的看完,课堂上的走神宁愿睡觉都不看杂志。还不如看一些故事会,至少人家故事会上的故事还有些恐怖和笑话。 他是有多喜欢笑话啊,每一个笑话他都一字不漏的看完,觉得好笑的又回头再看多一遍,不好笑的看都不看一眼。报刊后面是新闻,他对新闻不感兴趣,密密麻麻的一堆字,才几个小图片而且还是与新闻无关的,配了也是白配。 他大概扫了一眼报刊后面的新闻,就准备扔出去的时候,他的眉头突然一紧。眼光停留在每一行字上,他错了,他发现他所看的新闻和别的新闻有所不同,报刊上面的图片让他眉头越来越皱,眼光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慢。 “红蜘蛛?不就是阿卡莉集团下的组织吗?!”十寸抬起头来,看着挡风玻璃前面的路口,“难道中央十六局比我们来早了一步?” “沈青!你别睡了,醒醒!”十寸把一旁的沈青使劲的摇,他发现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如果中央十六局派人来这里,那就是来抓预言之子的。 “沈青!”十寸边摇边喊,沈青睡的很死,他摇了半天他才有些蠢蠢欲动。 “吃饭的时候再叫我,我再睡多一会,我们下午再去织那…………。”沈青抬起手来,无力挥了挥。 “起来啊!有大事啊!”十寸大喊,他真的很尽力的在叫起沈青起床了。 “什么事啊?一天到晚叨叨的。”他在睡中说话,还夹着山北腔的口音。 “你给我起来啊!中央十六局的人来了!”十寸拼了命的大喊,外面的人隔着车窗,看着车子表面摇摇晃晃的,然后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走了。 沈青突然睁开眼睛,做起身子然后两眼瞪着十寸说,“哪里哪里!中央十六局的人在哪里!”他看着十寸一脸平淡着,两眼无神,像是没睡好。 “哎,你干嘛?没睡好就继续睡呗,干嘛骗我中央十六局的人来了,你很幼稚嘞!”沈青瞥了一眼十寸,然后用手抓了抓头发,一堆头皮屑往下掉。 “我跟你说啊,以后不要大惊小怪的,笑就笑,千万不要给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莫名其妙的一个人,真不知道我怎么会和你一个组。”十寸什么话也没有说,就两眼无神的看着他。沈青刚想躺下去继续睡的时候,十寸把报刊直接贴在沈青的脸上。 “我什么啊这东西!一股臭咸鱼的味道!”沈青把脸上的报刊给扯下来,看了看报刊上面,“什么东西啊,皱巴巴的,怎么还有一个四十二码的鞋印,还是耐克的。” “你看看上面的东西。”十寸很平淡的说,他不想用力去喊了,对于这种人下次打死直接算了。 沈青拿着报刊,从上往下的扫了一眼,然后看着十寸说,“我看到了,笑话很好笑,而且还有点幼稚,就特别适合你这种人看。”他把报刊给贴在十寸的脸上。 “麻烦下次我求求你了,让我睡个好觉吧,毕竟一生都不容易的啊!”沈青重新的躺下副驾驶座上的后背,结果十寸直接又把他抬起来。 “你认真听完说完行吗?”十寸两手抓着沈青的身体两边,而沈青却一副毫无状态的。 “你说吧说吧,快点说,我还要睡觉呢。”沈青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你知道红蜘蛛组织吗?”十寸看着沈青,那家伙把头倒在后面,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知道啊…………,陈璞说过他们是阿卡莉集团下的组织,干嘛了你?又关你事啊?!”沈青一副懒散的样子,有气无力的开口。 “他们现在就在第一时空里,我怀疑他们是来抓预言之子的。”十寸双手抓着沈青的肩膀,摇了摇的他的身体,就像是摇果冻一样。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来抓预言之子的?是又怎么样,不是有织在吗?”沈青已经没有力气伸起腰来,就像是个无脊椎动物。十寸帮忙扶持着他,十寸看着他现在的状态,对他是真的无语了。 “你给我认真点行吗?!”十寸的这一大喊,吓的沈青立马回过神来。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一副懒散,有气无力,两眼无神,没有用的人!亏你还是中央情报局的人,我看你应该是狗屁不如!万一他们真的是奔着预言之子来的,那我们应该尽我们所能做的事情,去保护他!而不是在这里昏昏欲睡,看个笑话,你忘了李叔和我们说的话吗?!” 沈青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好像看笑话的是你…………。” “要你管!”十寸松开了双手,靠在驾驶座上后背。 “那我们现在…………,去织那吧,他们应该知道预言之子是谁。”沈青把地上的报刊捡了起来,挪成一团废纸然后丢出车窗外的垃圾桶,刚刚好投中里面。 “开…………,开车啊……。”沈青小心翼翼的触碰十寸的衣服,像是情侣之间吵了架,男方小心翼翼的去安慰。 “我不开心了,你来开车!”十寸打开车门,直接走向沈青那边车门,“还愣着干嘛啊!一天到晚都是我开车,你以为不累啊!下来!” 沈青一脸无辜的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他表示下次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他没下次了。趁他睡觉的时候,把他绑起来,然后找个荒山野岭的地方,直接埋掉。 沈青在另一边车门在傻笑,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上车,也没有说话,就站在那里在傻笑。 十寸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快开车啊!” 沈青被十寸吓了一跳,走上车门,系上安带,两手在颤抖着握着方向盘,然后挂挡踩油门。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开车了,距离最近的一次,是三年前,驾驶证考试的时候。 “你会不会开的,你不要老是踩油门啊!你打开雨刷器干嘛?!你不要老是按喇叭啊……。小心前面有狗啊!” “砰~哎呀!” “不好意思…………!” 第四十五幕:运转魔方格子(下) () “你看看这高达,这色泽,这边缘条纹,这质量,这口感,绝对算得上是一级棒!”楚榆楠拿着没有腿也没有手的高达,在陈韵寒的面前晃了半天,一直在她耳边叨叨喃喃的。 陈韵寒没有理会楚榆楠这个智商未开发的小孩,她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椰子糖,剥开纸皮,一口丢进嘴里。昨天一个晚上就为他房间里的其他玩具伙伴感到开心,说是你们马上就有新同伴。 她也真是服了那个家伙,先把钟于和回归手上的零件先按上再说吧。没腿没手的,还以为是隔壁小孩搞坏的。搞坏玩具,是小孩子的本能。管你玩具有多贵,有多好看。 “哎,你能不能把你的高达放回你书包里?这样走在路上我都觉得好丢脸啊……,一个高二学生上学还拿着玩具……。我求求你了,麻烦把你智商开发一下吧。”陈韵寒对楚榆楠的智商感到堪忧,简直用无语来形容啊。 “哦。那好吧,到学校在组合在一起。”楚榆楠把书包背到胸前,书包里除了一些玄幻小说之外,还有一些搞笑校园漫画,没看到几本是学习用的书。不过他书包里倒是有一本是学习的,普通话教学口才练习,不知道是谁放进他书包里的。 “我问你,你昨晚在浴室里,为什么待了一个半小时才出来?出来的时候,里面还热气腾腾的。你在里面泡温泉啊?”陈韵寒扯了扯身上的灰色外套,随着时间变化,气温慢慢下降了。 “没有啊,就平时正常时间啊,我洗澡的时候,喜欢洗热水澡,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都一样的,而且还不喜欢开抽风机。”楚榆楠两手插着裤子口袋里,今天他头发梳的特别整理,一点儿都不会炸。 “那你为什么洗澡的时候,还要带个小黄鸭去?”陈韵寒看着他,楚榆楠把眼神放到一旁去,就是不看着她。被她这么一说,都有些尴尬了。 “爱,爱好嘛,个人爱好……,哈哈哈。”楚榆楠尴尬地笑了笑,陈韵寒很奇怪的看着他。 “是吗?”陈韵寒疑问。 “对啊!”楚榆楠说,“那当然是没错的了,每个人都总会有一些小怪癖的。”他说这话的时候,手脚非常的不自然,两眼飘忽不定,总是看着附近的早餐店。 “好吧……。”陈韵寒叹了口气,“哦,对了,今天几号啊?” “二十二号啊!怎么了?”他把双手放在后脑勺边,两腿大步大步地跨。 楚榆楠看着陈韵寒急急忙忙的从兜里掏出手机来,她的神情略显惊愕,楚榆楠瞄了一眼过去,发现她看个日历都吃惊。难不成手机话费准备没了?这还说不定的事,万一真的被他猜中了呢。陈韵寒拿着手机有些发愣,不是因为手机没话费,而是任务期限。 “这么说,离任务期限还有十天?”陈韵寒内心想着,看着那家伙走在前面还这么悠闲望着别处的风景。 对她来说,一个月的期限其实是很长的,要是真的是一个月那就好了。‘麻雀任务’是从十七号开始的,那也就是说从那一天开始算起,到十月月底,也就只有十五天的时间。之前融入他们的生活花了五天时间,再这么磨蹭下去,估计要等到猴年马月他才肯加入。 她大叹了口气,两手无力垂直下面。她为这个任务感到辛苦,没有什么比起劝一个人加入组织还要麻烦了。如果有,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摘天上的星星,都比站在这里傻傻地劝一个智商未开发的笑年郎加入一个他好不感兴趣的组织。简直快要吐血了,真的有那种气死的感觉。 陈韵寒耸了耸肩,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剥开糖纸直接丢进嘴里。她是这样想的,反正还有十天时间,试试看死马当活马医呗,万一还有一点点希望呢?这是说不定的事。如果他真的回心转意了,那就真的是烧香拜佛都好了。 ………………。 业成区,南坚果。 初升时候的太阳,慢慢地被推上来,就像是刚出锅的鸡蛋一样,通红又炽热。那个红橙色的大鸡蛋,高高的悬挂在天空中,又好像紧紧的贴在煎锅表面上。随着时间变化,把鸡蛋推顶上最高处,刚刚好又是中午时分,温度最高的时候,鸡蛋炽烈又发红。 大老远的闻去,似乎飘着一股鸡蛋表皮煎糊的味道。 “嘶…………!” “啧啧啧……,又糊了,今天怎么搞的,已经是第四个鸡蛋糊了。”林瑾瑜拿着炒勺,翻炒着铁锅底上的焦糊鸡蛋,铁锅上的油都沾到炒勺上。要是炒勺是铁做的那就好,只可惜炒勺是用木质做的,特别难洗。 她现在都能轻松地闻到鸡蛋被煎糊的表皮,估计里面也已经糊了,煎鸡蛋都变成鸡蛋饼了。这是她入厨最尴尬的一件事,整个厨房都是乌烟瘴气的,就差没把厨房给炸了。 “鸡蛋啊鸡蛋,你怎么变成了鸡蛋饼了?”林瑾瑜把煎糊的鸡蛋,一个一个放在盘子里。她看着都惨不忍睹,她本来是算好时间的,不到一分钟就应该拿出来,结果她一走神,把鸡蛋煎了一分钟多。第一次她以为是失误,结果第二次,第三次以及第四次都是这样。看来她今天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三魂七魄都飞走了。 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她的小蛮腰,那腰非常的细,隔着衣服的薄度都能触碰到肚子上的马甲线,触感非常的明显,看来是有经常锻炼的。林瑾瑜把头转过去,看着李落一一大早的起床就抱着她,已经成为习惯了。 她还有些昏昏欲睡,看似大脑主机还没完开机,她紧紧地抱住林瑾瑜,就像是自家小妹妹抱住大姐姐一样。她头上还带着奶牛的睡衣帽,两个黑色小角,铜锣般的黑色大眼睛,衣服睡衣还是那种一整套的连衣奶牛睡衣。 “李落一,你又怎么啊了?还不起床啊?”林瑾瑜把剥开包装纸皮的火腿,放在鸡蛋饼旁边。 “瑾瑜姐,我好困啊……,你看我眼睛都睁不开了。”李落一紧紧抱住林瑾瑜的小蛮腰,时不时还打了个哈欠。如果是陈韵寒在这,她觉得不会这样子的。像个小孩子似得,起个床还要别人叫。 “快去刷牙,准备吃早餐了。”林瑾瑜把一大瓶鲜牛奶倒在四个玻璃杯上,她对待这种事情,她就如同一个大姐一样,管着下面的四个弟弟妹妹。每天一大早的起来准备早餐,还有午餐晚餐,有时候宵夜也是她准备,没事的时候就去健健身,打羽毛球之类的运动,对她来说很快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李落一……。”林瑾瑜转过身子,无奈的把她头上的帽子给放下来,李落一却依旧抱着她,“快去刷牙吃早餐了。” “瑾瑜姐啊,我眼睛睁不开了,我是不是要死啦?”李落一闭着眼睛说话,说了一大堆废话。 “瞎说什么呢,不会的,你昨晚睡觉前是不是又看了什么言情小说啊?”林瑾瑜被她这样抱着,身子很难动开来,更别说走一步了,简直步履维艰啊。 “没有啊……就看了一本特别虐的小说而已,为什么现在小说里的男主角都要三妻四妾的啊?就不能好好的和女主角在一起吗?”李落一松开了双手,站在林瑾瑜的面前,她的个子还没有林瑾瑜的肩膀高,直接到她胸前再下一点点。 “你以后少看这种虐心的小说吧,每天晚上我在隔壁房间都能听到你哭鼻子的声音。”林瑾瑜推着李落一的背后,把她慢慢地推出厨房外,“快去刷牙啊……!” 她刚转身进厨房,就看到蒋懿薛没精打采的走了下来。一头发都是榴莲刺猬头,简直是被炸开一样。双眼更是无神,随时都要睡下去。 “你怎么了懿薛?”林瑾瑜看着他靠在楼梯边,林瑾瑜的一声把他瞬间叫醒。 “啊?瑾瑜啊?没事,就是有点困。”蒋懿薛有气无力的开口,都没看见他嘴巴配合喉咙在动。 “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她把围裙扯了下来,放在一旁,然后走了过去。 “对啊…………!你怎么知道我昨晚没睡好的,因为我压根就睡不着。不知道是谁在隔壁房间大半夜的还在哭,更何况我在睡觉前还看了恐怖片,死寂啊!你说恐怖不恐怖?”蒋懿薛撑着楼梯扶栏,吃力地站起来。林瑾瑜也搀扶着他走下来,生怕他一不小心就踩空了。 “谢谢啊……!”蒋懿薛看着林瑾瑜说。 他前脚刚踏,后脚刚踩,走没几步就摔了一跤,自己被自己的脚给绊倒。林瑾瑜看着他这么可怜,便过去把他搀扶起来。 “你真的没事吗?”林瑾瑜说。 “没事,我还ok,相信我。”蒋懿薛一瘸一拐的走向中央大厅内。 ………………。 华徐宁拿着报刊,手上有些颤抖,说不出那种感觉,因为莫菲就坐在他对面。头一次感觉有好几只小鹿在他胸口里活蹦乱跳的跑来跑去,他时不时过一会就看手上的手表,然后透出一点点余光,瞄了一眼莫菲在吃早餐。他脚不停的在跺,好在桌子不是一般的厚重,不然一下子就感觉出来。 两人待在一起那还没什么事,可是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就他们两个人一直坐着,什么话也没有说。林瑾瑜也不知道哪去了,说是羽毛球用品都落在了公园里面,说是去去就回。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转动,还没有回来。而蒋懿薛坐在中间一旁,直接趴在桌面上睡着了,华徐宁也不忍心去打扰他。而李落一待在卫生间里迟迟未出来,估计是刚刚才刚开始刷牙。至于肖雨生……,那家伙没到十一点是不会准时起床的。 窗户?外头风景?煎糊的鸡蛋?还是一杯鲜牛奶?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紧张感,手上抓着的报刊都越来越颤抖了。就像是按兵不动,你不动,我也不动。 “你干嘛?你得帕金森啦?”莫菲冷冷的对华徐宁说,她说话了,对方说话了。敌方开始动了,也就是说,是对方先开口的。 “额…………,啊?什,什么帕金森啊?”华徐宁慢慢地把报纸放下来,露出一双眼睛在看着莫菲。那家伙,每天都喜欢淡妆,没有一次是浓妆艳抹的。华徐宁活到现在,从两人第一次相见的时候,都没有看过一次她把自己打扮的非常美丽。因为在他眼里,她随时都非常的漂亮,就是这么任性,底子就是好。 “你手干嘛一直在颤抖,还有你的脚。”莫菲两眼冷意的看着华徐宁。 “啊?!没,没有。”华徐宁马上把颤抖的右手给死死按在桌面上,还用力的拍打自己的手,“哈哈哈,它不听话,没事没事。” 莫菲看了一眼华徐宁,便继续吃早餐,牛奶配谷物,营养又健康。华徐宁很尴尬的笑了,便拿着桌面上的鲜牛奶喝了一口。 “早上好……!菲姨,老大。”李落一推开大门走了进来。她重新换了一件正常的衣服,牛仔裤配墨绿色的衬衫。 “过来吃早餐了,林瑾瑜煎了鸡蛋饼给你们吃,嘎脆的!”华徐宁拿起桌面的报刊,举着牛奶对李落一说。 “好的……。”李落一无力的应了一句,直接走到蒋懿薛那边坐了下来。 她用叉子碰了碰盘子上的煎糊的鸡蛋,表皮都像是苏打饼一样脆。她把眼光放在莫菲的谷物上,然后又看着华徐宁吃着煎糊的鸡蛋,吃的一点都不皱眉头。 “这鸡蛋能吃吗?”李落一一脸嫌弃的放下叉子,拿起一旁的鲜牛奶轻轻地喝了一口。 “不能吃也必须吃下,毕竟咋们不能浪费食物吧,再说了,这是瑾瑜自己煎的,可能没煎好吧,快吃吧。”华徐宁轻轻地对李落一说。 “也对。”李落一拿着煎糊的鸡蛋,一口咬了下去,看着李落一皱着眉头吃下去,自己无奈地笑了笑。 她拍了拍蒋懿薛的肩膀,还摇了摇他的身体。 “怎么睡的那么死啊?”李落一玩起蒋懿薛的头发,每一根头发都翘的不同风格。华徐宁拿着报纸,看着里面的内容。 “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华徐宁说。 “是吗?”她拔了一根蒋懿薛的头发,随后传来一声大叫。 “啊!!好痛啊。”蒋懿薛赶紧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感觉头发一阵刺痛。 “哈哈哈,醒了。”李落一把那根长长的黑细头发,放在桌面上,“我就说嘛,会醒的。” 蒋懿薛有些气氛的看着李落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李落一似乎有些胆怯,她最怕的就是每个人突然安静下来的看着你,一句话也没有说的那种。 “你怎么了?”李落一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没事扯我头发干嘛?你以为我头发很多啊?!这样很痛的嘞,真的是。”蒋懿薛挠了挠头发,还打了个哈欠。 “对不起啊……。”李落一轻轻地开口,蒋懿薛没有想到小魔女竟然会向人道歉,而且听起来还是很诚恳的那种。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大声说一遍。”蒋懿薛把耳朵凑过去,这是估计找茬的节奏。 “我说…………,你去死好了!”李落一揪起蒋懿薛的耳朵,丝毫不剩下一点力气,通通都揪起他耳朵上。蒋懿薛这就是典型的上厕所里打灯笼,找屎(死)!人家已经给你台阶下,你非不要,非得惹事情。 “我错了,姑奶奶,别再扯了,再扯下去耳朵都快要没了。” 华徐宁和莫菲对坐在一旁,不知不觉的笑了。华徐宁看着莫菲突然笑了,自己觉得那一刻是最好看的。笑容果然能让人锦上添花,特别是自然的时候笑起来,没有刻意去强求脸上要笑容。毕竟她已经很多天没有笑了,他也不敢去故意去接近她。只能像个跟踪狂似得,偷偷摸摸的观察她每一天生活,这么说起来,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他发呆的看着莫菲嘴角露出微笑,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莫菲发觉华徐宁在看着她,自己一下子变回平淡的脸色,低着头继续吃早餐。 “早……上好啊。”肖雨生走了进来,脸上的气色比昨天看起来,红润多了。他看了华徐宁和莫菲一眼,最后把目光放在蒋懿薛和李落一两人的身上。 “坐下来吃早餐。”华徐宁看着肖雨生,他的语气比昨天比起来,已经平淡很多了。肖雨生向着华徐宁,微微的点了个头。 “你们两人干嘛?一大早的就这样,打情骂俏啊?”肖雨生坐了下来,没注意到盘子上的鸡蛋已经糊了,而且还有些凉。他两三口把鸡蛋给吃了,然后配着鲜牛奶喝了下去,丝毫没有察觉到鸡蛋有一股糊的味道,倒是鲜牛奶很有浓郁的香味。 “阿雨。”华徐宁把报刊放了下来,两手靠在胸前,靠着桌面上。 “昨天的事情很抱歉,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请你原谅…………。”华徐宁向肖雨生微微地点了个头,这样让肖雨生搞的很尴尬。 “没事老大,是我太鲁莽了,我不应该独自一人去南区那里,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那些无辜的警察也就不会死了。”肖雨生说着说着,低下了脑袋,“我为我所做的事情,感到抱歉。” 莫菲在一旁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华徐宁。他今天对肖雨生说的话,格外的温柔平淡。像是父亲对自己的儿子说要好好认真学习这一块,以后出来才能出人头地。蒋懿薛和李落一两人刚刚还是拉拉扯扯的,结果一瞬间停了下来。 “南区那边打电话过来,所有死去的警察已经埋葬好了,他们的家属在昨天就送别了他们。所以你要是今天有空的话,就去送送他们吧。”华徐宁很安静的说,语气非常的平静,似乎不急不慢。 “好的。”肖雨生点了点头。 这时候,大门被人猛地推开来,林瑾瑜背着羽毛球拍急忙的走了进来。所有人都沉默的看着她,她身上气喘吁吁的。 “你怎么了?气喘吁吁的,被人打劫啊?”华徐宁准备拿起报纸再看多一遍,谁知道推门的声音,打破了他看报的雅致。 “老,老大,外面有两个人找你,说是要有东西交给你。”林瑾瑜把羽毛球拍放在一旁,双手捂着胸口。 “对方有说他们是谁吗?”华徐宁感觉有点不安。 “没有,他们一点信息都没有告诉我。”林瑾瑜坐在肖雨生的一旁,肖雨生看他上气不接下气,就递给她一杯水。 “谢谢。”林瑾瑜拿起水杯咕噜咕噜一口干了。 “那快让他们上来。”华徐宁看着林瑾瑜,他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不安和疑惑。 “估计他们已经上来了。”林瑾瑜两手握着水杯。 每个人静下来都能听到脚步的声音逐渐清晰,听起来似乎不单调,而且还有些重复,像是有两个人在走。推开门的声音,让室内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过去,每个人都带有着好奇心的眼光。 “这里是织吗?”所有人一一看向门外,十寸说话的声音很清澈,他和沈青很端正的站在大门外,两人并没有穿着西装革履的西服,脚穿皮鞋。两人都穿着很普通,衣服和昨天一样,因为压根没有换。沈青右手拿着特制的黑色箱子,手掌并没有很刻意去握着。 “你们是……?”华徐宁站了起来,他的目光看着两个脸庞比他还青涩的年轻人,然后把目光看向一旁的年轻人手里握着的箱子。 沈青和十寸从口袋里掏出职业身份证,华徐宁眼神稍微有些注意去观察,还有莫菲其他人也注意观察。肖雨生他们看不懂职业身份证上的东西,但是华徐宁和莫菲不傻,他们两人依然记得那个所谓的标志性白色三杠。 “中央情报局?!”华徐宁和莫菲异口同声,而肖雨生他们却还傻愣愣地看着身份证。 “对滴。”十寸把身份证放回口袋里,和沈青一同走了过去。 十寸看着华徐宁的双手,一直颤抖的很,“不要紧张嘛华叔,我们是中情局,不是十六局。干嘛看见我们像看见鬼一样的?!” “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啊?”莫菲站了起来,看着两位青涩的年轻人。肖雨生他们作为后辈,长辈说话他们就得应该默不作声的。 “是中央十六局的问题吗?”华徐宁咽了口水,他表示有一点点紧张,“还是…………,中央情报局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们的吗?” 十寸咳嗽了几下,“想多了,中央情报局没那么好心告诉你们事情。” “那你们来这,是为了什么事?”莫菲轻轻地开口。 沈青把黑色箱子放在桌面上,除了十寸和沈青,其余人的目光都看向这个箱子。 “这是什么?”华徐宁看着黑色特制箱子很疑问,林瑾瑜头一回看见华徐宁这么的不安,无论是他语气,还是他肢体语言,都把内心里的不安都展现出来。 “箱子啊!”沈青两手插进口袋里,他说的话简直让人无语。 “我说的是,箱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华徐宁两手撑在桌面上,肖雨生他们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那两个青涩的年轻人,中央情报局?他们从未听说过这个组织,华徐宁也没有告诉过他们。还真是一点信息都不透露出来,就像是洗脑组织一样,告诉你这个世界存在着预言之子,他对我们很重要,所以我们要找到他,还有你们的敌人是一个叫做红蜘蛛的组织,以后还得多多提防。 什么啊?就说了这些东西,还让人怎么信。其实也只不过是说浮夸了,华徐宁只不过是忘记告诉他们,就算是告诉他们,第二天一大早起来,部都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 “打开给他们看看。”十寸对一旁的沈青说,他现在的样子,真像一名大哥。 沈青听了十寸说的话,把箱子正面对着他们面前,每个人都神贯注的看着,似乎期待里面有什么好宝贝似得。华徐宁和莫菲的两人眼神,死死的锁定着箱子。 他轻轻地扣开了箱子的锁,就在这个时候的每一个人,他们的好奇心慢慢地被勾引起来,就像是海里的鱼儿被上钩一样,始终得靠岸。华徐宁和莫菲的脸色瞬间变了,瞳孔慢慢变大。华徐宁的嘴巴张的大大,都快要把一头大象给吃进嘴里。 “这是……………,运转魔方格子?!” 华徐宁和莫菲再次异口同声,肖雨生他们也看着箱子里的东西,那个神似三阶魔方一样的玩意,通体都是紫色,每一个部位都是由魔方上的二十六个紫色小方块组成的,像是能转动一样。紫色的魔方身体被光返照,能把每一个光源给返照回去。 迄今为止,华徐宁也只是听说过魔方格子的东西,却没有想到自己能亲眼看见存在于宇宙当中的东西。 “为什么这个运转魔方格子会在你们的手上?是中央情报局让我们保管吗?”华徐宁似乎想去触碰那个魔方格子,他隔着不到一米,都能感觉到格子里有种蠢蠢欲动的能量,像是随时准备躁动。 “这是一个月前,在第四时空里的活门要塞,中央情报局的高级调查员,李预案他们所发现的坐标能量体。很遗憾的是,他们找到的坐标信号是假的,但是格子却是真的,也就是说中央十六局他们利用真的运转魔方格子,来仿照上帝坐标的位置。”十寸两手放在两腿上,不紧不慢的说。 他继续看着华徐宁他们说道,“谁知道刚把魔方格子取出来的时候,中央十六局就派人来抢,很遗憾李叔他们为了掩护我们俩离开山洞,就和其他三位调查员,一同葬身在整座山洞里。” “在此之前,李叔还嘱咐过我,一定要把运转魔方能量格子交给你,还说你会把格子交给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啊?”十寸说着说着就突然忘词了。 ““诺亚方舟”团队。”沈青在一旁提醒他。 “哦对,就是“诺亚方舟”团队里的裴元恩。李叔说过,你会把格子交给裴元恩处理。”十寸很尴尬的露出笑容。 第四十六幕:预言少年(上) () “为什么他会这么想的?就这么把运转魔方格子交给我,会不会有点太草率了吧?”华徐宁扯了扯衣领上的纽扣,一屁股地坐了下来,他看着十寸继续说,“你们至少给我个信息吧,我知道你们大老远的跑来这里很不容易,可是…………。” “可是什么?”沈青一脸疑问看着华徐宁。 华徐宁用手指骨头敲了敲光滑的桌面上,“你们两个都知道在活门要塞的时候,就遭到中央十六局的人袭击。你们还把这个玩意送过来,这不是明显给我们惹麻烦吗?!为什么不送回你们那,或者交给神通局保管也行啊!” 十寸看得出来华徐宁不是故意推卸东西,运转魔方格子说实在的,他和沈青也没见过格子的力量。但是单单在活门要塞的时候,运转魔方格子就发挥了它自身仿照上帝坐标信号的神秘力量,而中央十六局派人来抢回格子,确实真的是这样,格子很危险,神秘力量更是让人猜不透。 他耸了耸肩,咽了一口水,抓了抓头发,感觉有点不耐烦的完成上面交给的任务,可是已经来到这里,干脆直接做完算了,他们就只会把一堆烂摊子丢给别人去做,自己就在那很悠闲的一边喝着茶,吹着空调。 “我知道,格子确实很危险。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安了,三个局都不肯收下这个运转魔方格子。我也是没办法,直觉告诉我,它对你们会有帮助的。”十寸叹了口气,手有点不自然的挠了挠肩膀。 “直觉?你以为你是女生嘛?就算是格子对我们有帮助,但是它也同时存在于危险当中啊!”华徐宁脸上写满了不负责任的表情,“你以为我们这里是安区吗?拜托了,我们这里还有一个预言之子?同时另一边又是阿卡莉集团随时盯着我们看,你们现在又送来一个运转魔方格子,你让我们把这玩意怎么处理掉?你们中央情报局就怎么喜欢把责任丢给别人吗?” “抱歉,我没想到格子对你们来说是个大麻烦,我代替中央情报局向你们道歉。”十寸很诚恳地低下头,语气很清晰。这样在座的人,感觉都不好意思了。 “这………………。”华徐宁有些哑口无言,莫菲看着他们都有点难为情。 “别这样…………,这也不能完怪你们。”华徐宁安慰着十寸,“上面的人做事,下面的人只能乖乖服从命令,不管哪一边都是这样。我或许知道三个局都不收下格子的原因,应该就是故意推给我们…………,哈哈哈这不废话吗!” “我就想不通他们,真是奇了怪了一群人,运转魔方格子这么厉害的东西,他们没理由不收下的?”华徐宁对那三个局的做法,实在是有点猜不透。 十寸和沈青也没有说什么,一直微微低着头。 “我们代替你们收下这个东西!”莫菲在一旁发声,她说话的方式很温柔。 “真的吗?!”十寸和沈青有点不敢相信。 “那还能怎么办?你们俩都已经把东西送上来了,哪有已经送上来的快递,还想着退货啊,是吧!”华徐宁拍了拍十寸和沈青的肩膀,他的个头比他们俩还高一点点。 “真的太感谢你们了。”十寸和沈青向着华徐宁他们弯下标准九十度的腰,俩人两脚合并一起,双手紧紧的贴紧裤兜边。 “受不起受不起,这样搞的我都有点心脏不好。”华徐宁过去阻止着他们再一次鞠躬,这种东西最多鞠两次就好了,第三次鞠的话就有点奇怪了。 十寸和沈青都笑了笑,十寸走到华徐宁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真的太感谢你们了,你们能收下格子,那真是太好了。” 对他们而言,至少这样没有辜负了李叔给他们最后的嘱咐,倒是还有一项他们还没有忘记,那就是预言之子的事情。 “没事没事没事,这是我们应该的。”华徐宁有点傻笑,他能那么的洒脱地答应对方,那是因为他用旁观看到莫菲正在认真注意他,所以他要好好表现,万一气突然消了呢,这也是说不定的事。 能在一个女人面前,表现出那种洒脱的样子,又能豁达开朗,能容人容事,内心大度和宽容。可惜他不是这样完美的人,不是头带礼帽,身穿西服的绅士,只是一个上了岁数年级的油腻大叔。只是偶尔会注意穿着打扮,脸面嘛……,那就算了,只要长的帅,什么都不用往连上涂,只要刮刮胡子就行了。 “对了,你们刚才所说的预言之子,你们找到他了?”十寸说的问题语气中,似乎很期待华徐宁口中的回复。十寸两眼满是期待着看着华徐宁,像是过生日的时候,问起父亲有没有买到今年新出的限量版变形金刚。 他很尴尬的露出笑容,话也没说什么,就向十寸点了个头。随之十寸和沈青两人互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那他现在在哪?”十寸和沈青异口同声,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他现在…………,额…………。”华徐宁完可以告诉十寸他们,预言之子的确找到了,只不过问题堆起来一大堆,他又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说比较好,难道直接跟他们说,我们所找到的预言之子是一个完不相信这个世界存在的一切。说好听点,是懵懂,以后可以慢慢解释清楚,要是说难听点,直接是个白痴。 华徐宁两手特别的不自然,两眼到处飘忽不定,时不时还拱了鼻子。他不会撒谎,一撒谎手脚就不自然。他双手到处帅来甩去,然后却把手腕位置甩向蒋懿薛他们那边,结果十寸和沈青误以为他们其中一个是预言之子,真是可笑了。 这两个家伙根本就不按套路来说,华徐宁也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脑洞这么大,想象力都是这么丰富的吗?那怎么不去写小说啊,至少写个短篇也行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十寸慢慢地走了过去,把眼光看向肖雨生他们身上。他们紧紧地向后靠着,谁知道一个年轻斯文的人,还有猥琐的一脸,他为什么非得露出笑容,看上去真的很猥琐的样子。 “他为什么要笑的看着我们?”蒋懿薛抱着肖雨生的腰间,这样莫名其妙的笑着走过来,真的会吓到一些小朋友。 “我的妈啊,真的跟小说里的一模一样,这个世界真的有猥琐叔叔存在。”李落一紧紧的抱住林瑾瑜的小蛮腰,林瑾瑜双手把李落一抱住,就这样让她躺在自己的胸前。 “嘻嘻嘻。”他为什么还要笑,明明笑容已经够猥琐的了,加上笑声那不就是明摆的猥上加琐。什么是猥上加琐?谁知道呢,可能是猥琐加猥琐。 莫菲在一旁看着十寸慢慢地靠近蒋懿薛他们,自己当然知道他是好人,要是他是坏人,那还能容得他在这慢慢撒野?开什么玩笑的,除了熟人以外,一律平等照打。 十寸咳嗽了几声,立马回到了状态,他可能刚才没看清楚,有点近视,便注意到李落一有点面熟,似乎在记忆里出现过。 “他为什么看着我?”李落一感觉越来越害怕了,林瑾瑜紧紧地抱住李落一。 十寸慢慢地靠过去,用很平淡地声音说最普通的话,“不好意思啊,这位姑娘……………。”他话还没说完,李落一突然就大叫起来,吓得林瑾瑜死死地抱着李落一不放。 “啊啊啊啊啊!你这个小说里的猥琐坏蛋不要过来啊!。”李落一抱着林瑾瑜的腰间,她说的话让十寸马上一脸懵逼,自己好像还没说什么吧,为什么就无缘无故的大叫起来的呢? 十寸挠了挠头,感觉很奇怪嘞,自己怎么就成了小说里的猥琐坏蛋。他哑口无言地看着华徐宁,而华徐宁也只是摊了摊手。面对这些年轻人的想法,他一个中年大叔怎么知道。 “哎?不不不不不,很奇怪嘞,我还没说什么呢…………,嘘!安静!”十寸最后一个词很大声的说出来,让李落一一下子顿时惊呆着默不作声。 “你们这些女孩子啊,少看点什么言情小说,特别是很虐的小说,像什么《恶魔少爷别吻我》啊,还有《霸道校草宠溺爱》,《腹黑殿下的迷糊未婚妻》,《恶魔的宠溺甜心》等等之类的,一包纸巾都不够你们用。”十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言情小说的名字。 “他为什么要说……我们?”蒋懿薛依旧抱着肖雨生的腰,还似乎触碰到了四块腹肌。 “这个猥琐叔叔好奇怪嘞,他说的这些言情小说我都看过。”李落一咽口水,可能又想再重温一遍。 十寸咳嗽几声,依然把目光放在李落一的身上,“你…………,叫李落一对吗?” 这一次,她并没有打断眼前莫名其妙的叔叔说的话,而是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现在的长辈都是这么厉害的吗,都是直接猜后辈的名字的吗?我的天,自己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对方的脑子就已经快速的转动了。大脑里的cpu处理器要不要这么厉害啊,给点处理器差的人一点机会吧。 十寸见李落一迟迟没有回复,两眼无神,便用手在她眼前挥来挥去。 “我没说错吧?嗯?”十寸语气里前面的句子是肯定,但是后面的却有点疑问。 就好比你去动物园看动物的时候,觉得眼前的动物是一匹马,因为你已经不需要确认了,相当于一加一等于二一样,不需要思考。但是这个时候,却有人跟你说,这个动物是只驴。刚开始你是不会相信的,因为你内心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答案。结果越来越多人跟风说这个动物是驴,你就慢慢开始产生怀疑,这个动物是不是马,还是驴呢。因为你受了他们的影响,自己也不确定,最后你也还是会被他们带走,说出了那个可笑又是错误的答案。 “不,你说错了!”李落一脱口而出,这让十寸有些上嘴合不拢下嘴,他记得完没错的啊,在他记忆当中,他记得清清楚楚那张照片里的小女孩,虽然照片和现在有些差距,但也完不可能差那么大的啊!能差到哪里去呢。 “错,错了?!”十寸有些口吃。 “对啊!错了!”李落一完不犹豫,脸色有些傲娇,“你还没说出我的小名呢,所以,你说的不可能是对的!” 这让一旁的蒋懿薛他们有些奇怪,怎么平时都没听说过,那家伙还有小名的。难道是那些什么萱萱啊,依依啊,奇怪点就是小妮子,小牛仔啊。 “让我想想!”十寸两指按住鼻梁上,感觉脑袋有些苦恼,什么几年前的事情,他一下子翻出来想想。就算是最高级的cpu,也不能一下子运转这么多程序,会烧坏主机的。 “想不出来了吧,你根本就是小说里的猥琐叔叔。”李落一似乎有些得意。 “我知道!”十寸耸了耸肩,脑袋扭了半圈,又扭了回来,“你的小名………叫落落!” 突然李落一的脸色有些吃惊,自己小时候的名字,就除了她的家人,谁也不知道,而且那个名字还是他父亲取的。 “啦啦啦啦,哈哈哈哈,被我说中了吧。”十寸似乎有些更得意,但他却没有意识到,李落一的脸色慢慢地,变得有些气愤起来。 “混蛋!你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李落一大喊,连一旁的蒋懿薛都被吓了一大跳,林瑾瑜抱着李落一,她也被那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到了。 “啊?”十寸大脑有点还没反应过来,“怎,怎么了?”他首先看着莫菲,然后华徐宁,最后看着沈青,都一概不清楚。 “你这个混蛋…………,除了我的家人,不可能有别人知道…………。”李落一说着说着,声音夹着哭声,眼睛稍微有些湿润,“这个名字…………,是我父亲给我取得,不可能有其他外人知道!” 这就有点强行煽情了,说着说着,气氛都有点安静下来。十寸觉得现在的孩子很奇怪,不是你让我说的吗?为什么我说出来却变成我的错了? “不哭不哭。”林瑾瑜摸了摸李落一的头发。 可能十寸才知道那个女孩为什么会哭了,可能吧,她和其他孩子一样,太久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所以一提到这个名字,她肯定会不乐意。 哎,等等,好像是她先提起的,我只是负责答题,怎么搞得好像是我的错一样。明明是出题人出的一道题,答题人不会答,肯定很正常,要是你出题人不知道答案,难道你还要怪答题人吗? 可能是这样子吧,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答案,惹了不该惹的事。 “哦喔!那是因为局长告诉我的!”十寸露出天真的笑容。 “局长?我父亲吗?”李落一似乎听到了感兴趣的东西,她和其他留守儿童一样,都很少见过自己的父母,甚至自己的爷爷奶奶。在她印象当中,她记得非常清楚,她的爷爷奶奶对她相当的严格。 “我的天啊,你怎么和其他小伙伴一样,难道都不知道自己父母都是干什么的吗?”十寸气的抓起头发来。 “完不知道,他们又没跟我说过。”李落一的语气慢慢地变得很平静。 “哦喔!也是,他们也很忙的。”十寸两手放在后背下,一本正经的开口,“这些事情呢,都是青木局长告诉我的,我以前在他那里工作过,后来才调到中央情报局里做调查员。” “我父亲是干什么的啊?”李落一满脸期待。 “时空兵器局!”华徐宁在一旁认真的说道,十寸瞬间把头转过去看着华徐宁。 “你能不能不要抢我台词,接下来是我说的话,不是你啊。真的是一个个的,都这么爱抢别人的话筒的。”十寸扯了扯衣服,然后两手插进口袋里。 “我只是觉得说这个名称的时候,感觉很爽。”华徐宁很尴尬地笑了笑。 十寸把目光放在李落一的身上,他又咳嗽几声,“我们言归正传,其实时空兵器局的局长,说好听就是有个职位当当,说白了…………,就是个管兵器的,还不如那些制造兵器的人厉害。”他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故意放低声音,这样显得自己很帅气一样。 “没事啊!我根本就不在意他是做什么的,我只希望他有空回来看看我。”李落一说这话的时候,蒋懿薛一直盯着他看。他知道自己父亲是做什么的,虽然没有李落一父亲的职位大,但却是很少有时间去陪他,每天为了工作都必须东跑西跑的。 “哈哈哈,局长有你这么听话的女儿,他真的是很幸运啊!”十寸笑了笑,他说这话的时候,蒋懿薛又看着李落一一眼,听话?他是哪里看出来的?怎么感觉好像是无理取闹似得,而且还有点凶。 “你们当中谁是预言之子?让我猜猜看。”十寸两指摸着下巴,看着眼前的四个人。 “我想说的是……!”华徐宁刚想开口,却被十寸给拦住。 “您不用跟我说的,让我慢慢猜猜。”十寸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华徐宁和莫菲都对他真的是无语了,中情局里的人都是这么不喜欢听别人说话的吗? 他们四个人互看了一眼,觉得眼前的人脑子似乎有一些问题,可能是主板烧坏了,运行了太多程序了。应该是吧,再强大cpu也会坏的,不可能有完美的cpu存在的。 “局长的女儿,和那个抱着她的女生,两个人都是女孩子,女孩子应该会有一点第六感,虽然预言书里并没有说明预言之子是男是女,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们两个,肯定不是!”十寸瞬间沉思着,随后十寸的目光放在蒋懿薛的身上,再一次的思考着。 “那个标准的榴莲刺猬头,还有那一副衰样,绝对符合小说里的衰男主,再也找不到比他还衰的人物了,觉得就是他了,准没错的。”十寸看着蒋懿薛,有点微微点头。而蒋懿薛被他看着,都有些莫名其妙的害怕了,那眼光为什么非得眯着,还要盯着这么长时间看,再怎么看,还是个人样。 “你好你好,预言之子。”十寸把手伸过去,却发现手不够长,根本就够不着。 蒋懿薛一脸懵逼的看着林瑾瑜和李落一看,“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一个这么帅气的称呼?” “不是他!”华徐宁在一旁开口,瞬间打破了十寸内心的选择。 “真是可惜了啊。”十寸伸起腰来,把手放回口袋里,丝毫不觉得尴尬。蒋懿薛看着他,有什么好可惜的,就知道会乱猜。一个调查员,你还想装福尔摩斯,怎么不去当福尔马林啊。 十寸把目光从蒋懿薛的身上移开,然后看着肖雨生,脸上再一次露出微笑,内心瞬间思考,“这个人,看上去不简单啊!如果他是预言之子,丝毫没有什么问题,长大后肯定必成大器的!” “难道你是预言之子?”十寸把手伸过去,换来却一副平淡的脸色。 “我也想我会是那个人物。”肖雨生语气很冷。 “我说十寸啊!你就不要再乱猜了,你们难道没见过预言之子吗?”华徐宁都被气的糊涂了,一个调查员,有如此的高超智商,和他一起的同伴,可真是不容易啊! “我没见过预言之子的样貌,但是我知道他的名字。”十寸转过头看着华徐宁。 “他叫什么?”即便他知道答案,他也还是想知道十寸说的名字是谁。 “楚榆楠!”十寸一脸平静的说出口,这一次被他说对了一次。 第四十七幕:预言少年(下) () “阿嚏!”楚榆楠在陈韵寒面前打了个喷嚏,自己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差点没把鼻子里的细菌都喷到她脸上,或者死的就很难看。 “又感冒啦?!”陈韵寒看了他一眼,用两指夹着棋子,吃了对方的马。楚榆楠那边所剩下的红棋子已经没多少,都差不多被陈韵寒吃光了。那个女孩聪明的要死,就会先把别人能用的棋子都吃光,然后慢慢地一步一步逼近你的主公,最后来个措不及防的,突然你莫名其妙的发现,你主公没了。 “啧啧啧…………,没有啦,肯定是黄天那家伙在抱怨我,一定是我把兵器给了他。”楚榆楠抓了抓头发,两指夹着唯一一个能用的炮,不知道往哪走。 “哦哟,你能不能手下留情啊,就只有两个兰博基尼都被你吃掉了,五个兵被吃的只剩下两个了,每次非得盯着我主公看。” “略略略。”陈韵寒吐了吐舌头。 楚榆楠气的咬着手里的象棋,就算是没有办法,也一定有招式破解的,他想着一定可以扭转乾坤,掰回一局。那家伙故意使用欲擒故纵,让你慢慢地放松警惕,最后把你杀的片甲不留。果然很恐怖,对方没有了兵,都被吃掉。但是有了兵那又怎样,只能乖乖去送死。 战略啊战略,满脑子都是如何把她那该死的赤兔马给吃掉。每次都是她那小马宝莉突然闯入你老窝里,把你主公咔嚓的吃掉。我的天,对方就这么喜欢把人玩弄在手中的吗?心平气和,能观局。不就是两个破马嘛,待会把你俩马给统统吃掉。 “想好了没有?”陈韵寒似乎有些得意,故意把眼光放在自己兵营里的马上。 “呵呵呵。”楚榆楠露出笑容,两指紧紧地夹着红色炮兵棋子,准备用最后一炮,把对方的马给炸死,“这次我赢定了。” “吃你马!” 气势汹汹的飞炮,穿过自家红兵的头上,越过楚河和汉界,无视着其他那些矮小没用的小兵,炸到敌方那只可恶又嚣张的马上。随着,敌方突如其来的宝马,把这闯入正营的小炮弹,一击必杀。 “吃你的炮,哈哈哈。”陈韵寒大笑。 “怎么会这样,唯一的炮弹都没了,”楚榆楠刚才自信满满的脸色瞬间被泼上一层灰了,他很不服气的咬着手指头。 “去吧汗血宝马!”楚榆楠终于移动自己的宝马,只可惜自己已经快输了,五个兵只剩下两个兵,唯一的炮兵也在刚才被吃了,自己的兰博基尼早在开局的时候,就已经浪费掉了。如今只剩下俩马,俩相,俩仕,还有一个主公。 “飞车!”陈韵寒两指夹着炮兵,飞到对方的老相棋旁边,把他小马宝莉给吃了。这个时候的楚榆楠的正营,他的仕在帅的面前,挡住对方随时飞过来的马后炮。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敌方的车子随时吃掉我们的相,而对方的炮弹,一直虎视眈眈盯着我们的主公。 楚榆楠移动红马,跳到左边相棋的前面,马和相中间隔着一个空位。随之敌方的黑炮炸了过来,把我们的可爱年轻的仕给吃了,对方也太狠心了。 “继续。”陈韵寒用手掌撑着头。 “大不了一起死呗,吃你炮!”楚榆楠夹着红马,吃掉了敌方的黑炮。他现在有些得意扬扬,不过很纳闷对方为什么一直不动用右边相棋旁边的车子。 陈韵寒把越过楚河的黑卒,移了一旁,现在敌方的将正对着我方的红马,楚榆楠可能还没有意识到危险,还在为了吃掉她一个炮在那傻笑。 “啧啧啧,你不醒目啊,小寒寒。哈哈哈。”楚榆楠说的这个称呼真的是有点肉麻,陈韵寒听的都有些鸡皮疙瘩起来了。 “等你吃了我的相,我再把你车子吃掉…………!我先动用特种兵先。”楚榆楠移动正在对方的红兵,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是吗?少年?那我就…………吃你相!”陈韵寒移动车子,把楚榆楠的相棋给吃掉。如今两方的棋子都已经不多了,但很快就会分出胜负。 “那我吃你车子!”楚榆楠夹着那个硬邦邦的棋子,把对方的车一口踢掉。一场无聊到爆的象棋对战就已经结束,楚榆楠到输都还没搞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主公会突然死掉。 “飞将!” 对方的主公看上去很猛一样,竟然飞过来把楚榆楠的主公给斩杀了。这让楚榆楠瞬间石化掉,可能自己的cpu处理器非常的低级,他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面对面的主公会飞过来。你想吃了我也不至于这么饥渴吧,还会飞的。这未免也太厉害了吧。 他两指夹着的红棋,立马松开来,cpu处理器可能烧坏了。 “你没事吧?!”陈韵寒看着他,用手掌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不至于输了一场比赛就傻掉了吧,那可不太好。处理器坏了还不如把套换掉,连主机也换掉或许也可以高级一点。实在不行就换掉显示屏,这样即使主机看上去不是很高级,但是显示屏很帅啊。 “我的主公没了…………。”楚榆楠吐出几个字,看上去很失望一样,“那就说明…………。” “怎么了?”陈韵寒一脸认真的关心那个呆瓜。 “那就说明…………,我帅死了!哈哈哈哈,我帅死了。”楚榆楠突然笑道,让一旁认真关心他的陈韵寒瞬间一脸无语。这想那想,却万万没想到这个家伙会这样说出一番让人彻底无语的话。真的好想把他处理器和主机,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统统换掉,连显示屏也换掉得了。 “我的天………,我怎么会认识这个家伙,为什么预言之子会是这个像二货一样的白痴。”陈韵寒对那个家伙已经没话说了,她微微低下头,用两指捏着自己的鼻梁。 她抬起头来,看着那个家伙,那白痴对她笑着,“我帅死了。”露出笑容的时候,牙齿边缘细缝还塞着昨晚吃饭时候剩下的青菜。他怎么会这样子的,智商未开发也不至于傻到这样吧。其他小说里的男主角最起码都要聪明啊,帅不帅先放在一边。可是……,真的不想再吐槽了。 陈韵寒叹了口气,任务期限已经不多了,到时候能尽力劝他进来就进来,实在没办法到时候打晕就行了。反正绑架良家少男不犯法,怕什么,到时候给他灌入一大堆无关紧要的思想,要他彻彻底底为组织效劳。不过这样真的好吗,会不会有点残忍了,谁知道呢,反正能让他加入组织,就是好办法。 “哦对了。”楚榆楠说出声,把桌面上的棋子收回盒子去,“我要加入…………。”这说的下半句话,立马勾起陈韵寒内心的兴趣,就像是马上钓到大鱼一样,如此的期待。 “加入什么?”陈韵寒满脸期待,期待楚榆楠说出那四个字。就像是一个被暗恋那个人,期待对方能说出那句让人满心欢喜,而不是彻底无语的话。 “天绘画社!”突如其来的从马背上摔下来,这个刹车来的措不及防,让陈韵寒彻底失望透了。对,没错。那个暗恋别人的男孩是一个傻瓜,他只不过是想要你的热水卡,和饮水卡,从没说过会喜欢你。暗恋这个词,也只不过是你内心想太多了。 总以为他会答应,这样子就不会白费这几天的时间。却没想到,像个傻瓜一样,等待他说出那句简单又明白的两个字,或者三个字。或许她真的想多了,那个男孩从未想过这些事,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说过要答应你。自始至终,只是你内心自求的安慰心里罢了。 “你同意我加入那个画社吗?”楚榆楠看着陈韵寒,而陈韵寒就简简单单回复了他一句。 “你喜欢就好……。” 一个男孩宁愿参加他喜欢的社团,都不愿意去一个能改变他人生命运的组织。可能吧,他现在还小,不懂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更不可能去了解那个所谓的预言之子这个称呼。简简单单的预言之子这四个字,却让所有人对这个神秘人物刮目相看。 他现在不懂,以后会懂的。就算是他坚持自己的选择,做一个出来只能打工拼人生的普通人,那也很不错,至少他敢于去奋斗,就怕他不敢去拼。时间,会慢慢地改变一个人的选择,因为他所面对的不单单是他自己,而是整个世界所有人的注视。 “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会去参加那个画社?你会画画吗?”陈韵寒两眼直视着他,到底是什么兴趣,会让他如此的主动。 “不会啊,我根本就不会画画。”楚榆楠脱口而出,这让陈韵寒大吃一惊。不会画画,为什么会去一个和自己不搭边的社团,这不明摆浪费时间嘛? “你,不会画画…………?”陈韵寒再确定自己是否没听错,因为她昨天忘记清理耳朵了,可能有一点听不是很清楚。 “对啊!谁说我会画画的,我会画个火柴人都算不错的了。”楚榆楠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童话故事系列看,《皮皮鲁总动员》舒克贝塔系列第六本,贝塔无敌软件。 陈韵寒觉得吧,如果有时候不威胁别人一把,怕是不知道你注视深渊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推你一把下去。 “你不会画画,你为什么还要参加啊?闲自己时间多啊!?”陈韵寒把楚榆楠手上的故事书给抢了过来。 “谁说不会画画就不能去啊?”楚榆楠把陈韵寒手上的书给抢回来,“更何况我女神还在里面呢,我一定要去看看,学习学习美术的知识。” “你女神?谁啊?上次那个啊?!”陈韵寒又把楚榆楠的故事书抢过来,“得了吧,我觉得你是没希望的,放弃吧。别参加那个社团了,我带你去好地方玩。” “为什么要放弃,谁说没希望的,我一定会参加的,而且还会把她追到手!”楚榆楠把故事书给抢回来,这一次陈韵寒并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那个白痴。她第一次见到那个男孩这么认真的发誓言,她当然知道那个所谓的屈梦橙不是什么好人。就上次的时候骗了楚榆楠的钱,她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楚,以为说个明信片就能骗的了她吗?她只是不想理会罢了。一个女孩子喜欢小李子是没错,但是怎么可能会收集明信片啊?! “哦。”陈韵寒很简单的应了他一句,“但愿吧。” 黄天和钟于,回归。三人无精打采地走了进来,就像是身体被掏空一样,两眼无神,四肢乏力。黑眼圈明显比昨天黑了许多,就像是熊猫一样,它们闭上眼睛你都不知道,实际上它们在色眯眯地看着你们。 “嘿?你们,怎么了?”陈韵寒向着他三打了招呼,他们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一到桌位上就立马低着头趴下去。 “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一个字,就是困。”黄天真的是有气无力地辛苦吐出那么一句话。 楚榆楠把书放了下来,看着他们三个人,同步的趴在桌面上,一模一样的睡姿,“你们昨晚被查房啦?!还是宿管阿姨罚你们一晚上没睡觉?” “没有没有……。”黄天抬起头来,有气无力的说,“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去看“巫师”职业联赛?” “没有。”楚榆楠说。 “哦,对了,你不关心游戏的。”黄天扭了扭脖子,感觉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放松的,特别是大脑,感觉随时都要崩塌了。 “怎么了?游戏的职业联赛关你们睡觉有什么事啊?!”楚榆楠继续问。 “是这样子的。”黄天很用力的叹了口气,他想耸耸肩,可却懒的动,“昨天晚上,我和钟于回归他们拼完高达之后,就准备一起看16届《自由城区巫师起源》游戏职业联赛,可却没有想到,si战队竟然会输给一群刚创没多久的一个新队。最可气的是,他们赢了就赢了嘛,干嘛还要嘲讽si战队操作垃圾啊?” “结果…………,然后呢?”楚榆楠拿着书本在那转。 黄天哈了口气,头微微朝下看,“然后我们一个晚上都替si战队的粉丝骂对方,就这样两方实在是耗不够互相,就直接认输了,然后然后就…………四点钟才睡觉。一大早就被钟于的闹钟给吵醒了,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非常非常的累啊!我快要困死了。” “噗!”陈韵寒看着楚榆楠的故事书,突然憋不住笑出声了,她转头看着黄天,“你们所说的那个游戏是什么啊?” “哦喔!也没什么,近几年刚出的游戏,中国一家“光客”音乐公司和“自由”游戏公司一起联合创造的一款模拟生存游戏。”黄天轻轻地说,“我跟你说,这个游戏一般人玩不起的。” “为什么?难道是贵吗?”陈韵寒眉头有些皱。 这时候楚榆楠在一旁插话,“不是贵的问题,而一局游戏的时间。知道这游戏为什么不出名吗?因为能真正玩这个游戏的人,大多数都是一些平日里特别闲的人。像那些读书人,工作人,一般都不敢玩这个游戏。因为这游戏一局最少三个小时起步。” “三个小时?!”陈韵寒有些吃惊,“这真的是游戏吗?一局都要耗三个小时,手机都快要没电了。” “谁跟你说玩这个游戏的必须是手机,你觉得那些手机带的动吗?”黄天靠在椅子背上,两腿搭在桌面上。 “那…………。”陈韵寒刚想说话,但是却想不出来要说什么。 楚榆楠咳嗽几声,便抢了陈韵寒的话筒,“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游戏操控吧!所以必须得是他们自家发明特制的显卡“祖艾者之心”,和主机里的所有配件,风暴雷霆stu6,才可以运行。不过目前看来,他们所创造的游戏,在市面上还没有正式发布,因为他们的电脑都没有在市场上营销,怎么可能推出游戏来。” “那……,怎么知道这种游戏的存在,那他们创造这个游戏又有何意义?”陈韵寒非常不理解他们创造的游戏,配置高的要死,而且还必须是自家的电脑才能玩。 “内部消息!可能吧,他们也是一群闲的无聊没事做的人。”楚榆楠继续说,陈韵寒感觉他对这方面好像很懂似得。 “那你们俩是怎么知道的?!”陈韵寒说。 “内部消息!”两人异口同声。 “那好吧。”陈韵寒耸了耸肩,“那个…………所谓的游戏,是咋样的啊?” 黄天叹了口气,挠了挠头,“我没玩过,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不过我大概了解剧情,知道里面的一些内容。” “说来听听。”陈韵寒有些期待。 “在遥远的祀祖大陆上,生活着许多冒险者。魔法、炼金术、以及神秘的巫术,而魔法这一块是这个大陆上唯一的掌控。祀祖一百二十三年间,大陆上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群自称“始祖师”的神秘人。他们自称自己的祖先早就在大陆上的以前,就已经生存过了。在最早的时候,祀祖大陆上唯一的秘术是巫术,而不是魔法与炼金术。” “是魔法的入侵者,把他们的祖先赶进尘埃森林里,那些恶魔霸占了整个祀祖大陆,还引进了炼金术那些人。随着许多势力起来,大陆一分为五,魔法势力占了一半。大陆上唯一一块古符,得到者!便可以掌控世界上的十二个秘术,以及造世主的黄金血墓下落!” 第四十八幕:孔雀眼 () 时间渐渐下去。 不同颜色的车影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公路上的石护栏两旁车水马龙,引擎发动着,车轮极速转动带着车身穿过隧道,开出隧道。 每一辆车子如同脱绳的野马快速奔驰着步伐,灯火在昏暗的隧道里照着前方。一辆普通的别克英朗在群众野车里,慢慢地踩住油门,像个白色影子一样穿梭在青马隧道中。 似乎看不见的隧道尽头,如同大怪物里的深渊嘴巴一样,恐怖又恶心。两边外面飞速擦过的灯光,看的让人头昏眼花。在许多来回往返的车子里,唯有那辆普通的别克英朗最让人显眼。 “你别开这么快啊!!小心前面啊!”沈青坐在副驾驶上,系着安带,双手紧紧地抓着扶手。他脸上惊恐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情况,他觉得有点想吐,就像是坐在赛车手的旁边一样。你要一切准备,准备好袋子,因为你不知道他的漂移会有多恶心。就如同恶心到肚子里刚刚吃进去的牛奶,还有谷物一样,部搅拌在一起,然后再翻滚。 “我知道你内心马上想看见预言之子,可不用这么着急吧,他那边又没这么快打烊。”沈青觉得十寸开车的技术,远远超过其他职业赛车手,因为他的三魂七魄快要被甩出来了。 “闭嘴!”十寸两眼直视着前方,一副认真的样子,紧紧的握住方向盘。 早在二十分钟前,华徐宁就告诉了十寸,预言之子就在老城区那,能不能和你说话是一回事,又能不能听你认真说完一些事情也是另一回事,总之那家伙很麻烦就对了。cpu处理器就像是地摊货里买回来的,理解不了平常人说的话。 ………… “这一次竟然被你说对,好神奇啊!”华徐宁坐了下来,桌上现在的牛奶已经凉透了,“可惜啊,他不在我们这里。”十寸脸上刚刚露出的欣慰表情,一下子又被华徐宁给撕了下来。 “啊?不在你们这!”十寸和沈青异口同声,两人的表情几乎一样。 “你们没有把预言之子加入你们组织来吗?你们没跟他说这个世界的事情吗?你们是怎么对待这件事情的?你们……。”沈青的三连问,让华徐宁一下子措不及防。 “哎哎哎,怎么说的好像是我们的错一样,就算是我们的错。我们也跟他说过这个世界的事情,我们也试图让他加入组织。可他就是不听啊,我还能怎么办?!”华徐宁显得很无辜一样,他却没想到在对面的莫菲瞥了一眼他。 “啧啧啧。”十寸挠了挠鼻沟那,似乎准备说出一番正经而可笑的话,“是你们没能耐吧,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不就是让预言之子加入你们组织嘛,让我和沈青去开导开导那个家伙。我会让他知道,整个世界的责任,将背负在他的身上,让他知道,他是多么重要的人。” 十寸看了一眼沈青,他们俩人把双手放在背后,看上去跟个神经病一样,不是什么大师。 “好啊,那你去吧。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记得回来告诉我啊。”华徐宁挑了挑眉头,他把桌上的凉透的牛奶一口喝了下去,发现凉牛奶其实也挺不错的。 “看看我俩的厉害,我会把预言之子带回来的。”十寸一脸傲娇的,他抬起右手来,拉开衣袖,发现手表并不在右手上。而是左手上,他看了看时间,发现时间已经一点了。他好像并不是在看时间,而是故意露出那块昂贵的斯沃琪青春手表。 “祝你好运!”华徐宁手掌摇了摇手指。 “沈青我们走!”十寸叫着一旁的沈青,像是古代里的妃子叫着身边跟随着丫鬟。他两手放在背后,一脸傲娇看着桌面上的箱子,“格子就交给你们了,希望你们能好好保管!”他说的话有些敷衍,刚来的时候还是很腼腆的。可能是发神经吧,主板烧坏了。 他和沈青刚走没几步的时候,华徐宁便看着他俩背后,“你们知道预言之子在什么地方吗?”这一句话,让他们刚刚迈出大门去的腿,立马收回来。十寸转过身子,用力咳嗽了几声。 “不知道。”十寸咽了口水,这个时候就不能求助了,特别尴尬的气氛也要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傲娇还是要有的。 “老城区!南市理工职业技术学校。”华徐宁脱口而出,看着他们回复了一句谢谢之后,便转向身子,慢慢地走出大门外。直到视线看不见他们的时候,他俩才开始撒腿就跑。步伐加速的声音,大老远就能听出来,似乎还能听到有人滑到的声音。 “他们?真的能完成?”李落一有些半信半疑,疑惑占了一大半。她就很好奇,他们的智商是怎么当上调查员的?还是说,只拿了一个职业执照? “不知道,但愿吧。”华徐宁耸了耸肩,躺在椅子背上。 车子快速从镜头擦过,像是从远方飞驰而来的野马,两眼灯光直视着前方。一道白色的影子向着前方的尽头冲去,如果高速公路会违法车辆行驶速度的话,那他们早就已经被贴罚单了。说起来也矛盾,都说了高速公路,他们还会在意你那点行驶速度吗? 沈青依旧抓着扶手,系着安带的他,还是非常害怕会撞上挡风玻璃那。不过也不用担心,像这种性价比高的车子,安气囊都会好很多的,至少不会死在半路上。反正他也已经刚刚从一辆大货车的边缘快速擦边而过,也就同等于从死亡边缘快速擦过。 心惊胆跳的,非常的刺激,心脏一上一下的。像是玩游乐园里的海盗船一样,摇到最高点的时候,心脏也跟随着上去、一下子从最高点摇下来的时候,心脏立马‘唰’的下来。 快是要马上疯掉了,他也保证以后觉得不会再坐十寸开的车,特别是有些重要的事情。他现在的年纪已经不支持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他也已经刚刚过了二十九岁的年纪,快得半截入土了,否则就真的要埋在土里了。 南区。 “不是吧,你到底有没有问清楚的。半糖去冰,你们怎么点的是糖加冰啊?!这喝起来没有之前好喝,感觉怪怪的。”胖子拿着一瓶水果茶,喝了两口,脸色瞬间变了,眼睛死死的闭着。 “不是和之前一样吗?只是换了一种水果而已的啦。”小五拿着比胖子还小一半的水果茶,他喝了一大口,脸色都没什么变化,一切很正常。 胖子他感觉喝的不是水果茶,而是柠檬茶,涩涩发酸。每喝一口,感觉整个人都要升华了。 “你确定?你看看这一大块柠檬是怎么回事?”胖子把手上的水果茶放在小五的面前,的确如他所说,那块大柠檬沉下了瓶子最底下,所有冰块把那块柠檬给遮住。几乎冰块和柠檬占了瓶子的一大半位置,而水果茶也就二分之一吧。估计也算不出来,三分之一,还是四分之一,反正就喝没几口就没了。 “额………………。”小五不知道说什么好,反正他那瓶好喝就行了,“没事,多吃柠檬,有助于身体健康。这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喝完水果茶,再吃柠檬,必要时,冰块也可以吃完。很脆的那冰块,我没跟你开玩笑。” 小五轻轻地喝了一口自己的水果茶,里面加的丰富的水果,就连冰块还是非常小个。而里面的茶还是非常的有味道,里面掺入了许多水果的果汁。简直每一种水果合在一起,轻轻地喝一口,整个人都快要升天了。胖子看着他那水果茶,看上去比自己的好太多了,有点诱人。他那里什么水果的加有,而自己的只有那有打快的单调柠檬。 “我能不能喝你一口茶?”胖子似乎要把嘴嘟出来。 小五一脸嫌弃的挡住胖子他那恶心的嘴巴,“不行冬哥!我这个人是有原则的,而且我还是有洁癖的,我特别不喜欢别人喝过的东西,我也不喜欢别人喝我的东西。不好意思了阿冬,我爱莫能助了。”他刚说完,自己又喝了一口水果茶,看上去的表情非常的欠扁。 “那上次涂琳吃你的牛肉饭,你还这么的乐意,这是为啥子呢?!”胖子一生气,就喜欢翻出事情来。 “女生就不一样了,女生的口…………水,有……助于……于。”他都觉得自己说的话太恶心了,实在是说不出口。做人不能这么不要脸,但是有时候还可以抛开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说白了,你就是重色轻友。你这个色狼,你这个人渣!啊吐!”胖子对着小五吐了口水,结果吐在自己的衣服上。他拿着自己水果茶,又喝了一口,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喝柠檬茶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收柠檬的酸度的。不过他这么一大口的喝,瓶子剩下的只有那冰块,还有泡着冰块里的小柠檬。 “啧啧啧,你就是羡慕嫉妒恨。”小五似乎有些小得意,他脸上的瑟的表情,还有那拼命抖腿已经出卖了他。 “你这小子,以前还很听话的,现在就变成了老大人了。唉~都怪我没把你教好。”胖子叹了口气,回想起小五第一次出现在他们的眼前,那时候那个男孩子他还很青涩腼腆。如今的他,时光一去不复返。 “没有啊,我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啊。”小五咬着吸管。 “切,没良心的家伙。”胖子瞥了一眼小五,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哈哈哈,呐!给你!”小五递给胖子自己的水果茶,这个突然的行为瞬间感动了胖子内心的冰激凌,融化了,彻底融化了,好感动的感情啊! “你你你你……真的是……。”胖子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准备接过小五手中的感情茶,却没想到那家伙一如既往的贱。 “哈哈哈!不给你!”小五收回自己的手,爱恨就在一瞬间,而且胖子还是有点想打死他的冲动。两人非常的幼稚,小朋友和小朋友之间的玩耍。搞笑的很,幼稚的很。 “你这家伙,看我今天不弄死你才怪。”胖子一说完,立马过去弄乱了小五的头发,他那吹了很久的发型,一下子就被胖子的手给践踏了。这时候刚从旅馆出来的黑旗,穿着牛仔裤,白色短袖配着墨绿色的外套,还有几分帅气的。看到他们拉拉扯扯的,真的是太不像话了,结果自己也了跑了过去。 “啧啧啧,你们真的是太不像话了,玩游戏都不叫上我。”黑旗两手搭在胖子和小五的两边,左手搭在胖子的肩膀,右手搭在小五的肩膀上。有时候发现他们兄弟情很好,有时候也会发现他们非常的幼稚。时间会慢慢地磨合两人的感情,也会磨合一个集体的团结。或许因为你,我们才能变得更美好。 是吧是吧,也许是吧。三个人的感情友谊再好,总有一个人要退出。三个人一起上楼梯的时候,刚刚好楼梯的位置只能够两个人一起上,所以其中有一个人会退出那一份友谊感情的。只不过呢,或许对他们来说,即使三个人挤不了一起上,但是他们会想办法,把你背在背上,带着你一起上。说起来还真是可笑,背着你上,为什么不拖着你上呢。 “咳咳咳咳咳咳,哎哎哎,你们干嘛呢?”涂琳从旅馆走了出来,站在门外,右手插着腰间。两眼透露出冷冷的眼神看着他们,“提醒一下,公共场所,不要这么猥琐的抱在一起。” 听了涂琳的话,他们才松开来,三个人并排一起站着。像是在学校被老师抓住吸烟一样,知道错误,但就是死不承认没有吸烟。不管你这么说我们,我们就是死不承认。那又怎样,你说话的口气充满着满满的烟气,不抓你抓谁啊。真的是先吃个口香糖再说话也不迟,而且还是便宜的烟。 “订好房间啦?多大?”胖子说的第一句话,无论怎么听都像是开房一样,问女朋友订好房间没有,多大,够不够挤我们两个人进去。 “还行,先暂时住在这里。”涂琳插着腰,说的话很安静。 “有没有热水器啊?”黑旗清晰吐出几个字。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这么大个旅馆你说有没有热水器,你应该说…………,有没有空调,我怕下一个月气温会立马下降,我不想和他们睡在一起。”胖子语气刚才还是很刚强的,一下子就低声了。 “哦哦,所以你说的…………,哎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不想和我们睡在一起,说的好像我和小五很喜欢和你一起睡似得。”黑旗立马怼了回去,一句不带脏字,“麻烦你下次上床的时候,把你那臭脚丫洗干净再说。” “我什么啊?是谁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梦游,好在我当时起床上厕所,不然你早就从五楼跳下去和阎罗王打牌去了。”胖子指着黑旗说起,他就是爱这样,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把陈年往事翻出来吵架,这的确是个女生都会做的方法。 “等等等等等等,我先捋一捋。”黑旗抓了抓脑袋,脑子里飞速的运转。 “你想干嘛?”胖子一脸好奇。 “所以…………?到底几间房?”黑旗问的这个问题,是他们所有人都关注的答案。 涂琳舔了舔嘴唇,脸上勉强露出微笑,“不好意思哦,只有两间卧室,一个客厅!” “哦喔哦喔哦喔,两间卧室可以可以。”他们异口同声,似乎没有意识到涂琳的答案,不是没有意识到,只是脑子比较迟钝而已,“啊?!两间卧室怎么搞得,我们又不缺钱,为什么不选多几间卧室看看?” “真的是不好意思哦,就只有这两间卧室了,怎么办呢?”涂琳拍了拍手,脸上勉强笑开。 “额………………。”三个人不知道怎么想好。 “要不…………,你去跟她挤一挤,我和胖子睡一间卧室。”小五看着黑旗,他指的方向是涂琳那边。这让黑旗有些不可想象,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跟她睡一件房,估计会被当成沙袋来练的,万一哪一天心情不好,抓着你来磨刀,那岂不是每天都得死一会。 “你确定?小黑?”涂琳俯视着黑旗,她那眼神非常的恐怖,似乎透出一股杀气,很淡淡的冰冷气息。 “我觉得吧,三个人睡在一起没什么问题的。有什么不可以改变的呢,你说是不是呢胖子小五,哈哈哈哈。”黑旗露出尴尬的笑容,一只只乌鸦从他头上飞过。 “额额额。”胖子和小五很随便的回复他,没办法,他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选择。如果真的和涂琳睡一间房,估计是死的死,惨的惨。难不成要睡在客厅里,那可不太好,马上就得迎来冬季,一个人睡在客厅里,会被活生生的冻死的。不就是三个人嘛,勉强还能挤一挤的。 “那好,你们把东西部搬上去。”涂琳抛下一句话就进去了。 老城区。 又是楚榆楠和陈韵寒一起走回家,之前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不要说的这么奇怪。突然有人闯进你的世界里,难免一开始是有些不习惯的。不过都说时间会慢慢地磨合两个人的关系,现在楚榆楠已经完成习惯了多个人的存在。 以前这个家伙都是一个人走回家,从来没有想过他的世界里,会这么突然的被人闯进来。他现在习惯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舍不得。可笑,这个家伙还有舍不得的东西?除了那些玩具,还有他爷爷之外,他从来没有说过会舍不得陈韵寒。但愿吧,莫名其妙的希望他会舍不得。 两人走在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陈韵寒在想着接下来的时间里,如何劝楚榆楠加入组织。而楚榆楠的脑袋里,却想着接下来的生活费该怎么办去搞到手,但绝对不会去偷,去抢。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是觉得不会做出来的。就算是给他十个胆,他也未必会这么做。 对他没意义的事情,他想都不会想。像那些数学啊,语文啊,英语啊,让他头疼的东西,一律抛到一边去。像高达这些玩具,还有音乐,小说这些的东西,他非常的感兴趣。别问为什么,因为他就是这样。 突然一辆别克英朗立即打转漂移停在楚榆楠和陈韵寒的面前,地上发出‘滋’的声音。两人一脸懵逼的看着前面那辆车子,稍微懂车的人,都看得出来车子的款式。而楚榆楠和陈韵寒就立马看出来这车的结构,楚榆楠记得没错的话,他在书上看过这辆别克英朗。 眼前的英朗秉承了别克‘动感流畅’的设计语言,汲取riviera概念车的经典元素,车身造型富有运动气息而不失稳重,呈现出新英朗大气简约、优雅动感的风格。新的飞翼式镀铬进气格栅,黑色钢琴竖格栅与高亮镀铬飞翼格栅的组合,让车头的视觉中心自然而然地聚焦于车标之上。同时飞翼格栅横向贯通至两侧车灯,加强了车头横向的视觉感受与整体感。 展翼型led自动感应大灯、展翼型led尾灯、车身双掠峰特征线、超大视野外后视镜、16双五辐豪华双色铝合金轮毂。不得不说,这辆车是年轻人的标配。 只不过楚榆楠觉得场景有些熟悉,似乎在那见过。 车身两边走下来两位年轻人,慢慢地向楚榆楠走了过来,陈韵寒下意识的对楚榆楠说,“那两个人是不是找你的?” 楚榆楠语气低声地回复陈韵寒,“我还想问你呢!他们是不是你们派来的?!” “不认识!没见过!”陈韵寒很肯定自己的说法。 十寸走在楚榆楠的面前,因为华徐宁给他看过照片,他一下子就记起了楚榆楠的样貌。只不过楚榆楠很纳闷的看着眼前的两位,都没有身穿西装,还是说又来上一次的套路,难不成这一次真的是人贩子? “你好预言之子!很高兴能亲自见到你本人!”十寸伸出手来,还没有开口介绍自己的名字,就已经伸出手了。楚榆楠真的真的很懵逼的两眼看着他,长的是挺不错,但是说的话就奇奇怪怪的。预言之子这个东西,凭他的记忆力,早已经抛出后脑勺了,哪还记得事情啊。 但是陈韵寒却不傻,对方竟然知道楚榆楠是预言之子,也没有听说过华徐宁会安排人来,所以只有可能是红蜘蛛他们直接过来抢人。 “阿楚!快跑,他们是来抓你的!”陈韵寒站到楚榆楠的面前,她出这话的时候,只有楚榆楠一个人觉得很正常,因为他脑子里就已经觉得眼前的人是个人贩子,但是十寸和沈青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女的会突然说这话,而且眼前的这女孩又是谁。 “你还不跑吗?!”陈韵寒展开双手,转头看着楚榆楠,结果那家伙早在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撒腿跑掉了,就屁颠屁颠的跑开,“真的是…………,那家伙。”她对那个男孩没话可说,走个路都没有声音,逃跑的技术倒是挺厉害的。 “哎哎哎,他怎么走了?我还没说完呢。”沈青刚想跑过去,陈韵寒却在他面前拦住了他的路。 “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对他有打算的?”陈韵寒耸了耸肩膀,摸了摸自己的后腰间,结果发现自己的手枪压根就没有带来,“完了,没带格洛克出来。” “你又是谁啊?你跟预言之子是什么关系?”十寸走在陈韵寒的面前,把手搭在她的肩膀,却没到那个女孩如此恐怖。一转眼的功夫她掰住十寸的手臂,用膝盖压住他的背,使他不得不跪在地上。 “啊呀痛痛痛痛痛!”十寸的手臂被陈韵寒在后面掰着,只要稍微再用力一点,估计他手臂里面的骨头,就要断开。想要重新恢复,可能要很长的时间。 沈青见到十寸有事,便立马跑过去,“哎!你这家伙!住手…………。”陈韵寒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踹过去,可怜的沈青被陈韵寒给踢开, “说!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来找预言之子?”陈韵寒死死的压着十寸的背。 十寸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拿给陈韵寒,他手上都有些颤抖,脸上都已经通红了。她接过十寸手里的身份证,看了上面的信息,一下子就松开了手。 “中央情报局?!坐标调查三七小组‘孔雀眼’?陈十寸!”陈韵寒嘴里慢慢地说出这十五个字,都差不多带着疑问去说出来。陈韵寒立马扶起十寸,然后又跑过去搀扶着沈青。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陈韵寒向着两人连忙的道歉,“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们是…………,红蜘蛛派来的。” 沈青捶了捶后背,“我说小姑娘啊!你怎么这么冲动的啊?!二话不说的就一脚的把我踹开,可真是够恨的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陈韵寒真的没有想到,中央情报局的调查员会来这里。一个差点被她掰断手,另一个差点被他踢出人命来。可真是够尴尬的,她挠了挠头发。 第四十九幕:黄昏 () “真的是不好意思了两位叔叔,你们来找预言之子,应该先说好情况吧,我还以为你们是…………。”陈韵寒坐在长板凳中间位子上,沈青和十寸坐在她两边,一辆别克英朗停在他们的面前,真的是两股尴尬气氛合在一起。她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话,刚才的确是粗鲁了一点,但是换个角度来看,至少证明了自己很成功的让预言之子跑走了。 “叔叔?”沈青抚摸着自己的小肚腩,他真的是不想站起来说话,衣服肚子那块位置,一个看似不大,但是很深的鞋印,死死地印在上面。隔着很薄的短袖,里面肚子上彻底红了一大块印记,差点把中午吃的饭部吐出来了。 “我说嘛,普通女生是不会这么冲动的,原来是织的队长啊!”十寸耸了耸右手肩膀,差点被她一下子就把手臂给搞脱臼。所以这个道理很简单,女生一定要学习防身术,以便后面有用。 “真的真的真的不好意思了,要不…………我帮你你们按按摩?”陈韵寒再次的道歉,勉强上扬嘴角,两手试图去触碰沈青和十寸的肩膀,一瞬间就被他们两人给躲开。 “哎,算了吧,我们自己会恢复,不用麻烦您了,呵呵呵…………哈哈哈。”十寸把左手立马挡住自己的右手肩膀,刚才的疼痛到现在还没有彻底消散,所以尽量避免接触那个女孩。 这话说的,让陈韵寒有些难为情了,的确是自己做错事了,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的嫌弃吧。也难怪她刚才是有点冲动了,还没有说明对方的情况问题,就自己一脚过去,换做谁肯定也不好受。 “对对对…………,呵呵呵。”沈青露出傻笑,感觉自己小肚腩被她一脚过去彻底扁了,他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吐出来了,刚刚坐十寸车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吐了,结果现在的那临门一脚过去,肚子里真的彻底翻滚。什么吃的那些东西,牛奶和谷物,甚至是在路上吃的口香糖,都已经搅合在一起了,想想都恶心。 “那好吧…………。”陈韵寒脸上渐渐失色,“哦对了,你们该不会就是来找预言之子这么简单的吧?” 十寸露出大白牙,有好几颗牙齿已经发黄了,“那当然不是了,只是我们把预言之子这件事情先放在第一罢了。” “那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啊?”陈韵寒问。 “哈啊~”沈青伸了懒腰,哈了口气,“当然是来第一时空游玩的啊~” “啊?”陈韵寒感觉有点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什么……,来?游玩的?” 十寸站了起来,坐了那么长时间,是该放松了,“别听他瞎说!真以为我们有那么多时间来游玩嘛?我们除了确保预言之子在第一时空安的时候,我们还得运送格子来交给你们保管,除此之外我们还要接受上面派下来的任务,和小组成员一起到世界各地的地方,去调查坐标的事情。” “工作多,还不给加班费,你说气不气人。”十寸叹了口气,抬起头双眼仰望着黄昏的天空。 “额………………。”陈韵寒尴尬地笑了,突然意识到十寸说的重要点,“你们所说的格子和坐标,是什么东西啊?” “你们不知道?”沈青用肩膀撞了一下陈韵寒的肩膀。 “什么叫做‘我们’不知道,是‘我’不知道,华徐宁根本就没告诉过我这些东西。”陈韵寒感觉有点气人,一大堆重要的东西,他一句都没提出来,“什么分身的事情,还有你们所说的格子以及坐标的事情,他压根就没有提出来。” “可能是他忘了吧……。”沈青挠了挠头。 “忘了?我怎么感觉他还像是故意的?”陈韵寒说完这话,就噘起嘴来。 十寸走在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他下意识地有些颤抖,心理上还是有些挥散不去的阴影,“可能吧……,他真的是故意的,应该是等预言之子加入进来,再告诉你们事情。对了,你们让预言之子加入你们的组织,进展了怎么样,他同意了没有?”十寸一脸好奇的问,而陈韵寒只摇了摇头。 “仍在努力中……。”陈韵寒就说出这一句话,却包含了种种心酸。 “不可能吧……,是不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啊?”十寸两指托着下巴,“你们有没有跟他说明白这个世界的事情啊?” 陈韵寒两腿盘着坐在长板凳上,腰背有些稍微弯着,“该说的,我们都说了,你们还想让我和他说什么啊?高达世界大战?还是世界末日?得了吧,那家伙就是死脑筋,说什么都不管用。”陈韵寒脸上变得黯然失色,彻底失望透了。 “不会吧?!”沈青语气有些惊叹,他看着十寸说,“身为预言之子的他,竟然不相信这个世界?他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啊?” “有很大的几率可能性是这样。”十寸点了点头,不知道哪来的信任,感觉沈青说的有道理,“亏我没有白看这么多年的动漫,我觉得是这样子的,可能是预言之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脑子瓦特了,所以他就记不清这个属于他的世界。所以我们要彻底的唤醒他的记忆,让他成为真正的预言之子。” 陈韵寒听着十寸说的话有点十分扯淡,失忆归失忆,不至于把智商降低吧。 她微微摇了摇头,靠着背椅上,“我觉得不太可能,应该没失忆,就是死不要脸的不答应罢了。那家伙爱面子,看看我这剩下的几天能不能把他劝进来吧。实在不行,你们到时候再过去找他说话谈谈。” “好吧。”十寸和沈青叹了口气,只能是这样的了,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对了,你有见过预言之子的能力吗?是不是看上去很厉害的那种?至少飞檐走壁,徒手摘月亮都可以。”沈青说的这番话,让陈韵寒彻底无语没话说。 十寸一下子反驳沈青说的话,“你神经病啊?!人家是预言之子,不是什么大侠,最起码也要有预知能力吧。你说的什么不搭边的话啊,还飞檐走壁,你去试试看呗。” “我………。”沈青一下子被十寸怼的说不出话来。 “额…………,怎么说呢?”陈韵寒想说出话来,但是却憋着自己内心想说的那个字,她不知道如何开口,“能力嘛,好想有,不过不是预知能力,看上去很奇怪,说不上是什么东西。”十寸和沈青越听越奇怪,那到底是不是预知能力呢,她也没有说清楚,是什么能力呢,她也没有交代清楚。 “那到底是什么?”十寸皱着眉头说。 陈韵寒挠了挠头,思考了一会,终于把内心憋住的那句话给说出来,“我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因为已经是明明昨天发生过的事情,他却是早上才知道,而且还是通过梦里看见的…………。预知能力不是前提有个提示的吗?为什么他会隔了一天才知道,而且那件事情还是发生过的?”陈韵寒脸上写满‘疑惑’两字。 “这就有点稀奇啊!”十寸两指托着下巴,不断的想着事情。 “难不成是基因突变,变异了!?”沈青突然开口,变异这种说法他也说的出口,预言之子又不是遗传的,哪来的变异说法。 “你想多了吧,不可能是基因突变。他们家又不是预言家族,就只有楚榆楠有预知能力,不过话说回来,那家伙的预知能力真的是奇怪的很,怎么会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他才通过梦里看见到,未免也太迟钝了吧。”陈韵寒撇了撇嘴。 “不过…………。”陈韵寒说的话特别慢,特别好奇她下一句话是什么。 “不过什么?”十寸和沈青异口同声,满脸好奇的。 陈韵寒耸了耸肩,“你们俩说了那么多话,到现在都还没有告诉我格子和坐标到底是什么!” “格子呢…………。”十寸清了清嗓子,拉开声带,“我们通常叫它为格子,名叫做‘运转魔方格子’,就是存在于宇宙里的二十六块魔方能量晶体,宇宙万物的构造柱。它们早在宇宙第二次爆炸的时候,就跟随着一起诞生了。它们吸收了第二次宇宙爆炸的能量,然后把这些能量重新向四周扩散,说起来有点扯。不过,万物就是这么诞生开始,我们也不能不信啊。” 十寸继续说着,陈韵寒盘腿坐着,一副认真地听讲十寸说的话,“在一个月前的时候,我们在第四时空意外的发现了坐标的信号,然后我们就过去看看,可谁知道坐标是假的,但是格子却是真的。在一番周折后,我们就把格子给送到你们这里,让你们保管也是有原因的,不是开玩笑的。” “我只能这么跟你说,格子很重要,但是也不过如此。它只是存在着神秘莫测的力量,再怎么说它只是宇宙里的东西。”十寸两眼注视着陈韵寒说,“再重要的东西,那是它的事情。我们关心的是预言之子这个头号人物存在,你以为你们织这么费劲脑汁让他加入进来,是闹着玩的吗,都是有原因的。”十寸说的话,非常的认真,句句真诚。 沈青在一旁哈了口气,似乎听着听着就想睡觉。 十寸说了很多话,都是每一句,每一个字,陈韵寒都在认真的听,“不止你们织的人在观察着预言之子存在,四个大局的人,甚至他们的上面人物,都在等待着预言之子的到来。一旦所谓的预言之子出现了,也就似乎证明着坐标的出现。虽然我们看过预言书里的一点点内容,坐标和预言之子是真正有关系的。所以中央十六局搞那么多没用的坐标,就是为了不让我们找到真正的坐标。” “其实吧,我也只是猜测坐标是不是在预言之子身上,反正是上面的人告诉我的。”十寸说了这么多话,自己也有点口干舌燥了。他说的这些内容,让陈韵寒彻底对预言之子这个人物有了一个新的人设,她现在才知道,预言之子不是那么的单调,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注视着预言之子的出现,这是多么一件可怕的事情。 “你说的四个大局…………,是哪四个?”陈韵寒问起,十寸本来想开口的,结果被沈青一下子说去了。 “就是中央情报局、中央十六局、时空兵器局、以及神通局。”沈青两眼闭着眼睛,双手放在后脑勺上,一副很悠闲的样子说出一句话,“反正华徐宁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我们有规定,不能随便把坐标信息告诉你们,毕竟这是我们的任务。关于坐标的这件事情,你们也没有必要完知道,自然有人去调查,那就是我们。” “喂?你能不能把话让给我说啊?!每次都抢我的台词,让人真的很恼火嘞。”十寸指着沈青说。 “我看你说的那么辛苦,就替你说呗。”沈青吐了吐舌头。 “那我们没必要知道坐标的事情,那………………我们……。”陈韵寒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们只需要保护好预言之子就行了。”沈青站了起来,左手搭在十寸的肩膀上,“哦对了,我们过几天就会回去,临走之前我们还会来看预言之子这个人物的。” 说完,十寸和沈青走上了车,十寸坐在驾驶座上,打开了车窗。 “今天的黄昏很美,我第一次在第一时空里看见这么美丽的日落,在五个时空里,就你们第一时空稍微安静一点。这不是开玩笑的,哈哈哈。”十寸拿起一片口香糖,伸出车窗递给陈韵寒,她站起身来,慢慢地走了过去,接下那片口香糖。 “让他加入组织这件事情,慢慢来,不要着急。说实话,刚才第一眼看见你们的时候,还以为你们是姐弟俩。有空我们再会,祝你好运。”十寸发动引擎,陈韵寒露出嘴角,向着十寸还有沈青挥了挥手。 “是吧,我觉得自己挺像姐姐的。”陈韵寒站在原地,看着那辆白色的车,慢慢地消失她眼前。 黄昏之中,别克英朗在公路上奔驰着,两边车窗都打开了,所有迎面而来的秋风,吹的真是让人叫个爽。黄昏日落的最后阳光,洒脱在车上。他们经过业成区的时候,也没有停下,估计是不想进去,自己直接在外面找一个地方住下来就行了。 “我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啊?”沈青突然问道。 “管他的!”十寸专心地看着前面,一处旅馆让车子慢慢地驾驶前去,车速骤然地停了下来,在一栋写着‘木棉花旅馆’的门前面停了下来。 “我们今晚就在这过夜吧。”十寸把发动机熄火了,和沈青一起走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旅馆并不大,反而还有些简陋,这整条街道都是静悄悄的。 “两间房!”十寸叫着服务生,那位年轻小姐姐,向他们走了过来,她身上黑色马甲配着白色衬衫的,显得是那么的年轻。旅馆内的装饰很单调,空气到处散发着一股浓烈的广藿香的味道,沈青闻着感觉这个人舒服多了,他敲了敲用红檀木制作成的柜台,沉重的声音,他一下子就猜得出来是实心的。 “为什么要两间房?”沈青看着十寸,“一间房就够了吧。” “到底几间房啊?”年轻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十寸和沈青,她手指头敲着桌面,感觉似乎有点不耐烦。 “随便随便,一间房吧。”十寸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拿出身份证的时候,他没发现到自己的职业身份证不小心的掉在地上。 有人在他旁边,刚刚好的看见。那个人就是涂琳,她拿起十寸的职业身份证,什么话也没有说,一脸平淡着注视着职业身份证上的部信息,然后简单的看了一眼,就递给了十寸。 “你的职业身份证掉了。”涂琳语气很安静。 十寸看了一眼涂琳,自己下意识地马上掏了掏口袋,才发现没有。等脑子反应过来,才接过涂琳手中的身份证。 “谢谢!”十寸把身份证放回口袋里。 “很少有人比照片上还帅。”涂琳简单的夸了一句十寸,他脸上露出笑容。 “好了。”服务生递给十寸房卡。 “我们该走了。”十寸拿着房卡,看了一眼涂琳,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十寸便和沈青坐着电梯上去。在电梯关门的一瞬间,两人对视了一会,十寸依旧保持着微笑,而涂琳两眼冰冷地直视着对方,她的微笑是那么的和冰山一样的温度。格外的安静,有时候也是那么的可怕。 “老大,在看什么呢?”胖子走了过来,双手拿着一大堆吃的。 “在这几天时间里,你们尽量不要有大动作。”涂琳轻轻地说。 “哦,好的。”胖子应了一句,“你看我买了一堆我和他们爱吃东西。什么薯片啊,还有巧克力啊。还有棉花糖啊,还有还有,太多东西了。” 第五十幕:清风徐来 () 木棉花林凤凰道,陈红烈士陵园。 满是木棉花飘落的场景,气氛都非常的肃静。在一处种满木棉花林里的凤凰道,坐落着纪念人民英雄的陈红烈士陵园。那个地方奇怪的很,只要有人把死去的英雄安葬在烈士陵园里,周围种满的木棉花就会随风飘落。天上炽热的太阳,会永远照着安葬在土地里的那些人民英雄。冰冷的雨水,会洗刷他们墓碑上的污渍,不让他们触碰到一丝的肮脏。 人民,会永远记住那些英雄,因为他们付出昂贵的生命,为的就是让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得到平静的生活。 木棉花为什么叫“英雄花”呢?因为木棉花自身开得红艳却但又不媚俗,它的壮硕的身躯干壮,顶天立地的姿态,英雄般的壮观,花葩的颜色红得犹如壮士的风骨,色彩就像英雄的鲜血染红了树梢。 五片拥有强劲曲线的花瓣,包围一束绵密的黄色花蕊,收束于紧实的花托,一朵朵都有饭碗那么大,迎着阳春自树顶端向下蔓延。连它的坠落也分外的豪气,从树上落下的时候,在空中仍保持原状,一路旋转而下,然后“啪”的一声落到地面上。 木棉花能代表着英雄魂魄的永垂不朽,英雄精神永远提醒着我们锲而不舍。 是啊,他们将永远安葬在这里,安静的沉睡下去,再也不会有人去打扰到他们安眠。就算是死去的一尘不染,也会有人记住他们,他们平凡的名字永远的刻在墓碑上,可贵的精神值得我们倡导。他们或许是平凡的英雄,是不朽精神,但他们更像是烈火一样,一直燃烧着下去,照着前方的道路,把一切黑暗都驱除掉。 “很感谢你能来。”上次的那个白须警长,他拿着一束木棉花递给了肖雨生,他脸色看上去比上次憔悴了很多。很多警员的死去,让他一个当警长的压力瞬间负担了很多。面对那些死去警员的亲属,他不知道该如何一个个去安慰。有的直接跪下来,恳求警长把她的儿子给还回来。这件事两方谁也没有错,谁都有压力。 “这是应该的。”肖雨生接过警长手中的木棉花,内心充满了愧疚。他始终觉得,自己就是因为没有实力,才没能救得了那些无辜的警察。还有就是,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太多事,他们也不至于白白牺牲。真的是太对不起那些死去的警察,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他们还是一样安眠在土地里。 “他们睡在这里,就永远不会被人打扰了,这个地方多安静啊。”警长吹着向来的清风。 “真的…………,很抱歉,没能救得了他们……,对不起。”肖雨生语气很低。 警长拍了拍肖雨生的肩膀,用很清楚的声音很他说,“旁人永远不会理解死去人的痛苦,但是他们会因为离开自己最亲的人,而感到最痛的伤口。或许死去的那些人,是在一瞬间的死,闭上眼睛,消失在人世间。痛苦,也就是那么的一瞬间的事情。” 警长继续说,他的语气很平淡,“而那些死去人的家属,他们才是最难受的。他们要承受着比死去人还要大的痛苦,这些痛苦不是一瞬间就能化解的,也不是闭上眼睛就能了解的。他们甚至要花上好几年的时间里,慢慢地把痛苦给淡化掉,可谁能知道他们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有一种痛苦,叫做内心的撕心裂肺。嗓子都能喊哑,可这又有什么用。”警长把手上的木棉花,放在一个警员的墓碑上,墓碑上的警员照片看上去非常的帅气,看得出来一身正气的样子,墓碑上刻着‘张阳’简单两字。 “嗯…………。”肖雨生简单应了一句,他手里拿着的木棉花,有些颤抖。虽然说,在当时的时候,对方不是他彻底杀死的,内心有种说不上的害怕,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炽热火焰中,被完烧化成灰烬。对方就是如此的残忍,连自己人都能狠下心来杀。 “你也不要愧疚下去,老是停在原地里,是不会有进展的。死去人的那些家属,他们或许没有实力去报仇,但是你有实力啊。慢慢来,不用着急。练兵千日,用兵一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警长轻轻地拍了拍肖雨生的后背。 “要沉得住气,才能完成好每一件事的结果。”警长左手摘下警帽,靠在肚子前面,右手放在腰间后面,“为那些英雄,送去他们最后一面吧。” 每一个警员,很端正的站着。周围的气氛,自始至终都是那么的庄严肃静。比起昨天的人群,今天已经少了很多。昨天来的是那些死去警员的家属,今天站着的,都是年轻的警察,面对眼前自己死去的队友,他们为那些安葬的英雄,感到惋惜。 “你很有当警察的天赋。”警长说这话的时候,肖雨生有些为自己吃惊。 “是吗?谢谢了。”他有那么一丝丝的怀疑自己的天赋,是的,还真是让人可笑。保护不了别人,还怎么当一名警察啊,真是让人笑话。 一眼看去,一排排的墓碑整齐的对着。每一个警察拿着手中的木棉花,放在墓碑前。 或许他们的尸体,会慢慢地被腐朽掉,但是他们的不朽精神,会永远的万古长存在这个世界上,谁也没有办法将他们抹去掉,也没有人能可以将他们玷污。他们死的一尘不染,来的时候一干二净。 “立正!敬礼!”每一个警察上体正直,右手取捷径迅速抬起,五指并拢自然伸直,中指微接帽檐右角前约2厘米处,手心向下,微向外张,手腕挺直的,右大臂略平,与两肩与两肩线一线,两眼同时注视着受礼者。肖雨生也跟随着一起敬礼,他两眼直视着前方,眼中透着一股尊重。 老城区。 “一句简单而又短暂的语言,胜过满是浮夸华丽的文字。虽然昨天我跑走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挺担心你的。真的相信我,我没说谎。你看我昨天一个晚上都没有好好的睡觉,我昨晚担心死你了。”楚榆楠递给陈韵寒一杯纯牛奶,看上去包装还是挺新的。 陈韵寒话也没说什么,两眼直视着楚榆楠。看的楚榆楠直冒冷汗,被人死死的盯着看,就像是马戏团上的小丑,我拼命的逗你们笑,而你们却没有露出笑容,这就很尴尬了。这说明不尊重我的职业,还有你们笑点也太高了。 “额…………,你倒是说句话嘛,干嘛非得盯着我看。”楚榆楠就像是太阳里的焦点,快要热死了。 “所以…………,这就是你昨天一句话也没说,就跑掉的理由?”陈韵寒语气很平静,动了动嘴唇,发出了几个平时简单的字。楚榆楠闭着嘴巴,鼓了鼓里面的气体。 “话也可以这么说,不是你叫我快点跑的吗?我只是遵循了你的高贵的意见。”楚榆楠拿着一瓶纯牛奶喝了一口。 “那你跑的也未免无声无息了吧…………。”陈韵寒低着头,两眼瞪着楚榆楠看。 “是吗?可能是鞋子问题吧!”楚榆楠丝毫不羞涩,“这就是你今天问我的问题?这是你该问的吗?” “那我应该问什么?”陈韵寒真想把脚上的鞋子给丢过去。,那家伙真的是一天比一天还不要脸。 “你应该问我昨天有没有吃晚饭啊,现在肚子饿不饿啊?这些问题才是你应该问的。” “我完不想问,我也不关心。”陈韵寒说。 “好吧。”楚榆楠继续喝着纯牛奶,“老实说,昨晚那两个人是谁啊?你该不会和他们打起来吧?!后面谁赢了啊?你?还是他们啊?” “你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啊?!能不能正常一点啊!真是服了你这个人!”陈韵寒把书本丢在楚榆楠的身上,吓的楚榆楠有些害怕,她今天的心情看似不太好。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你今天的脾气好像有点大嘞………。”楚榆楠试图去触碰死亡的边缘,他觉得女生就是莫名其妙,时不时就一下子生气。不过在他眼中,还是头一回见到陈韵寒发脾气的。对方生气了,他又不太会安慰女生。 “闭嘴。”陈韵寒低着头,双手撑着脑袋,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别惹我’的气息。她皱着眉头,脸上不开心的表情贴满了。 “要是肚子不舒服的话,要不要多喝点热水啊?”楚榆楠这种直男该说的话,他一句都没漏下,不愧是标准的直男啊,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时候陈韵寒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陈韵寒掏出手机,二话不说的走出外面去。楚榆楠看着那个女孩走出去,像是憋住脾气一样,然后突然爆发出来。 “韵寒么?”电话里头传出华徐宁的声音。 “喂?老大?”陈韵寒问。 “昨天中央情报局的那两个人去你们那边找预言之子了,你们打过招呼了吗?”华徐宁说。 “见过了,刚开始我还以为是红蜘蛛他们,所以我就让楚榆楠赶紧跑,后来才发现是中情局的人。怎么了老大?”陈韵寒语气有些不耐烦。 “哦,没事。听你的声音有点像烦躁,怎么了啊?心情不好吗?”华徐宁顶着一副关心语气去问。 “没有没有,只不过…………,我觉得那家伙根本就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总以为我和他开玩笑。他的气质,无论我怎么去看,我都觉得他特别不像预言之子。我们这么大费周章的去让他加入组织,万一他是废物呢?”陈韵寒耸了耸肩,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他内心只不过是单纯了一点,我就没发现别的东西了,和其他人根本就一个样,没什么区别的。”陈韵寒说。 华徐宁笑了笑,“可能吧,他平凡的气质彻底掩盖了预言之子这个称呼。不过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要白白浪费了这段时间,我们组织真的需要他。把他培养成精英一样,他才能独立起来。” “对了,下个星期四是你的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我送给你,你今年打算许什么愿望啊?”华徐宁说。 “哦!!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下个星期四是我生日。”陈韵寒敲了敲脑袋,“我…………,忙着劝那家伙加入组织,我自己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哈哈哈哈,瞧你这记性,该记得的不记得。”虽然说,华徐宁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也不知道她的出生日期。但是以收留的那天开始,那一天对他来说,那天就是她的生日。 “唉~我的愿望啊,很简单,只希望他肯加入组织就行了。”陈韵寒叹了口气,她不需要自己的愿望有多美好,就像是浪费一次七龙珠许愿的机会,她都想把它用在楚榆楠的身上,让他乖乖加入组织。今天还是一口牙定说好不答应的,结果一脚睡醒了就同意了,那该多好啊。 “慢慢来,给他一些时间好好考虑考虑。”华徐宁轻轻地说,“我这边还有事,我等着你的消息。” “嗯……。”说完,他便挂了。 她知道华徐宁也没有百分百的保证自己能成功劝那家伙同意,他说的最后一句,“我等着你的消息”,他自己都不知道陈韵寒能否成功,如果他有十足的把握肯定,那么他就会说,“我等着你的好消息”。但愿吧,希望自己的愿望能第一次的实现成功,愿望成真这种可笑的话题,她第一次这么的相信它。 楚榆楠露出一点点的余光,他也不聋,外面说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他也听的很明白电话里头是华徐宁的声音,说起下个星期四,他也没什么打算。什么特殊节日,什么情人节啊,万圣节啊,照样过的很开心。星期四就是星期四,平时怎么过的,就那样去过。反正他的生日是十二月份,过不过都无所谓的。 “生日啊……。”楚榆楠看着陈韵寒站在外面,靠着栏杆上,电话明明已经挂掉了,她却没有进来。 “唉……,反正我身上也没有多少钱,我还要吃饭的嘞。她的生日,自然有人送给她生日礼物。”楚榆楠低着头,嘴里细细自语。 他露开衣袖,看着手表上的时间,“黄天他们买个东西都这么久,真的是……。” “哎!”陈韵寒靠着门边,一句话把楚榆楠吓了一跳。 “哇嘞嘞,你吓我一大跳,走路都没声音的。”楚榆楠摸了摸胸口,吐了口气。 “我…………问你个问题啊。”陈韵寒说,这种前奏问题,让人听起来不断的在脑子里想各种答案。什么火箭大炮飞机,还是世界各地建筑物,各个国家的动漫生产。 “嗯。”楚榆楠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饼干,苏打饼,他不喜欢吃,主要的是肚子饿。 “你……是不是男的。”陈韵寒脱口而出。 楚榆楠咬了一口饼干,“看不出来吗?” 陈韵寒没有理会楚榆楠说的答案,她继续两手插在胸前。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现在加入我们的组织,我们会把你培养成精英。第二个就是永远待着这里,继续过你想要的生活,我们发誓再也不会打扰你!” 第五十一幕:两个选择 () 楚榆楠面对陈韵寒的两个选择,就像是《黑客帝国》里的一样,虽然他没有完看完这三部曲。但是同样的,他还是记得一点点剧情。 《黑客帝国》这部电影的故事其实是两个字:选择。 两个颜色的药丸放在尼奥的(neo)面前,一片蓝色,一片红色。说实话,他很想知道两片一起吃进去会怎么样? 戴着墨镜的墨菲斯(rpheus)不动感情地说道:这是你的最后机会。这以后,你就没有回头路了。如果选择蓝色药丸,故事就此结束。你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继续相信你愿意相信的一切。如果你吃下红色药丸,你将留在奇境,我会让你看看兔子洞究竟有多深。 如果是你,你会选哪个药丸呢? 如果他没有答应陈韵寒的选择,那他将会从明天醒来,继续过着他的平凡生活。如果他答应了陈韵寒的话,他同意了,那他以后将会面对如何的生活,他什么都不知道,似乎命运被人操控一样。 一个不可思议的世界。 《黑客帝国》给我们展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细思极恐的世界。 随着科技的发展,人类开始广泛地应用人工智能机器。而随着机器的不断更新和进化,情形开始失控了。 21世纪初,机器开始和人类争夺控制权。人类战败,最后动用核武器遮蔽天空,切断机器的太阳能源供应。但是,机器棋高一着,控制了地球,把世界的人类饲养在一个个的培养器里,成为电池,为机器的运转提供能源。 机器设计了一个异常庞大而复杂的系统,称为矩阵(trix)。矩阵通过各种程序,借由和人体大脑神经连接的连接器,把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心理等讯号传递到人类大脑,为正在做电池的人类创造一个趋近真实的梦境世界。尽管世界已是2199年,但矩阵让每个人类感觉他们依旧生活在1999年,每天过着正常的生活。 就像我们现在每天的生活。 一个平凡的救世主。 小程序员安德森每天过着这样的生活。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另一个身份:在地下社会里,他是个骇客高手,代号尼奥。每天,他都有种奇怪、而不能解释的感觉,一种庄周梦蝶的感觉: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醒着还是在做梦? 一个神秘女子崔妮蒂(trinity)带着他见到了被政府通缉的罪犯墨菲尔斯。墨菲尔斯告诉了他关于矩阵的一切,给了他两粒不同颜色药片,让他选择是想继续呆在虚拟的世界里。 尼奥选择了红色。 服药后,尼奥从培养器中醒来。一个光头、消瘦、身无毛的尼奥被矩阵当做次品排异出来,进入真实世界。 有一点墨菲斯没有马上告诉尼奥。他信奉先知(oracle)的一个预言:他将在有生之年找到一个救世主,拯救人类脱离苦海。 他认为尼奥就是那个救世主。 或许楚榆楠就是这么的觉得,他们相信我是个救世主,哪怕他们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只给你两个选择,同意或者不同意。一个选择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或许,一个选择真的非常重要,你不要小看它,有可能就因为你的一句话,你脑袋里的整个世界都将会彻底改变。 你是很平凡,但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别人难道也和你一样吗?为什么他们找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这个家伙。这比中彩票的几率还要小,说明他们找到了你,说你是救世主,那你真的可以去买彩票了。 他面对陈韵寒的两个选择,就如同《黑客帝国》里的两个药丸。 “我…………不知道嘞。”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陈韵寒对他所说的答案,彻底真的失望透了。 “你够狠!你可真够是厉害的。”陈韵寒拿着自己的书包,抛下一句话,扭头就走。楚榆楠也不知道她往哪边走,反正这时候已经上课了。 他靠在墙壁上,对的,他现在就是很苦恼。他以前曾经幻想着,突然有一天上课的时候,有好几个像黑衣人里的一样,闯进你的教室里,告诉你这个世界的另一面。班上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注视着你,你就像是场的焦点,所有的聚光灯都照在你身上。 你的一句同意,便跟随着他们一起潇洒地走出教室外,去拯救这个面临危险的世界。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却没了那种感觉,反而很可笑。有什么可笑?自己的命运为什么要交给别人。自己的未来,自己最了解。 “我……真的不知道……。”楚榆楠抓了抓头。 “阿楚!”黄天和钟于,以及回归一起拿着一堆零食走了过来,楚榆楠靠在墙壁上,一副懒散的样子。就可以散架了,他这副状态。如同失恋的样子。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样子?失恋啊?”黄天坐了下来,拿着一包薯片丢在楚榆楠的身上。 “你才失恋了,你家都失恋了。”楚榆楠两腿搭在黄天的大腿上,没有理会他们吃着零食,看着漫画。一副死宅的样子,毫无出息,自己也是一样。光说别人差点忘了自己也是那样的人。 “那你干嘛了啦?”黄天抓着一大堆薯片,往嘴里自己塞。钟于和回归在一旁看着爆笑校园,喝着可乐,吃着薯片,看着漫画,完就是一副宅男的样子。 “心情不好。”楚榆楠脱口而出,这种话他也说的出口,心情不好的明明是别人才对。 “怎么心情不好,失恋啊?!”黄天递给楚榆楠可乐,那家伙什么东西也不吃。 “你别张口闭口的失恋啊,能不能说别的啊?”楚榆楠两腿搭在黄天的大腿,看起来自己靠着墙壁,很舒服的样子。 “额好好好好,那你怎么了?”黄天说。 “我惹一个女孩生气了。”楚榆楠低声细语,他说的这么小声,黄天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你女朋友啊?”黄天笑了笑,一旦是八卦事情,他就特别在意。毕竟人类最大特点就是,爱八卦。 “不是!没女朋友,你想多了吧你。”楚榆楠挖了挖鼻孔。 “那…………你说的那个女孩是谁啊?”黄天喝着瓶装百事可乐,冰镇过的可乐,喝的就是爽。 “不知道,你说…………,如果惹了一个女孩生气,那要怎么才能让她开心呢?” “你去死吧。” “啊?!不至于吧?”楚榆楠抬起头看着黄天,却发现他们几个在玩游戏,根本就没听到他在说些什么。 “你去死吧,这么简单都不会过,还想说自己是街机霸王?”黄天拿着钟于的手机,他们三在那玩非常的经典游戏,超级玛丽。 “你们三个…………。”楚榆楠对他们无语了。 “去去去,一边玩去。”黄天自己输了,没有玩通过,就觉得是这游戏有问题,或者说是手机有问题,妨碍了他手感。 “你刚才在说什么啊?”黄天挑了挑巧克力,他吃巧克力还要看颜色的,他不爱吃白色巧克力,也不喜欢吃特别苦的巧克力,更不喜欢吃百分百甜的巧克力,那就不用说百分百纯巧克力,完吃不下的。 “我说,如果惹一个女孩生气了,那该怎么办。”楚榆楠学机器人说话的声音,非常直。 “那就要看看对方有多生气了?”黄天拿着巧克力配可乐。 “如果很严重很严重呢,就直接不理你的那种。”楚榆楠说。 “那估计就要死透透了,回去买副棺材吧。”黄天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这话说的让楚榆按身上下都颤抖了。万一还赶上假期的话,估计真的如同黄天说的那样,真的要去买副棺材的了。但愿吧,希望没有假期,也就没有世界大战的发生。否则她真的生气起来,估计宇宙又得重新大爆炸了。 “话说回来,那个女孩是谁啊?”黄天还是一脸八卦的问。 “关你屁事,吃你东西去。”楚榆楠吐了吐舌头。 他倒是希望陈韵寒能快点原谅他,这样的话就不用花费心思去安慰了。原谅?中彩票的几率都那么小,从天而降的花盆砸中的几率都那么小,你觉得还会有原谅?他倒是这么想的,如果能买一个小蛋糕的事情来解决的话,那真的家和万事兴了,一切东西睡一觉就行了。 “黄天,如果有人邀请你加入他们的组织,你会和他们一起………,一起…………,你就跟我说,你会加入吗?”楚榆楠一脸正经的看着黄天,他自己都不知道加入那个组织是来干嘛的,华徐宁之前和他说的话都白说了。 “当然,得加入啊!这么好的事情,是去拯救世界吗?”黄天一脸开心。 楚榆楠无奈的点了点头,那个名叫‘世界’的人可真衰啊!天天的要人拯救。动不动的就去拯救世界,动不动的就去毁灭世界,我就想说了,世界招惹你了吗?非得捅出这么的篓子出来,让人傻傻的去补。人类的错你去收拾人类啊,关世界什么事?世界含辛茹苦的让你们住在里面,水电免就不用说了,至少有个地方给你们住吧。真是奇了怪了,一群人。 那些所谓的宇宙大魔王也真是的,第一眼就统治地球,说好听点就是看上地小姐,说不好听的就是死缠烂打,甩都甩不掉。 “那个组织叫什么名字啊?”黄天一脸好奇的问,他脸上的表情真丰富,一会那,一会这。 “洗脑组织,吃你零食去吧,这么多话说。”楚榆楠拿着一块面包塞在黄天的嘴上。 黄天拿着那块面包吃了进去,“明明就是你先问我的,真是奇了怪你,一天天闷骚一样的。” “对了?你同桌呢?叫她过来吃零食,太多了吃不完…………,已经上课了,慢慢吃吧。” “她肚子痛,请假了。”楚榆楠看着陈韵寒拿着书包走,想都不用想,这是典型的逃课行为。 “这样啊,太可惜了。”黄天拿着可乐喝着,还看着漫画。楚榆楠看着他们三个人,这样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就已经足够了。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拿到毕业照还是个问题,但是能一起混出一片生活,还是挺好的。身边的那些猪朋狗友,虽然靠不住,但是至少在你的世界里,陪你度过一小段时间。 他不知道自己始终不答应究竟是为了什么?朋友?还是吃饭?还是人生道路?他不知道到了冬季学校职业招聘实习期的时候,他将如何是好。这个学校有点特殊,有两个社会实习期,一个夏季的,还有一个是冬季的。夏季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有人来学校招聘,那一天他被黄天叫去上网了,所以他就这么的错过了。那家伙总是这样,错过的东西,就算了,反正还有下一次。 他总觉得自己的前方有样东西在等着他,是什么东西他也不知道?他希望去抓住它。是终点吗?是命运吗?还是人生的道路?他非常的迷茫,从来没有为自己的未来有过真正的打算。这一天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反正还有明天呢,他是这么想的。对的,跟死人一样。 黄昏时分。 他看着柜台上满是小蛋糕的,各种各样的都有。他不知道陈韵寒喜欢吃水果小蛋糕,还是奶油蛋糕。反正他不是天秤座,随便买一样回去就行了。 “五十…………,太贵了吧。”楚榆楠拿着一块水果小蛋糕,上面的价格顿时让他慌了。 他拿着小蛋糕有些颤抖,“算了,贵就贵吧,只要能让她开心就好了。” “老板,买单。”语气里带有着不甘心。 一路上,他不断的想着,如果他把这蛋糕送给陈韵寒,那她会是什么表情呢?希望是开心,然后就原谅他。是吧,他是这样想的。不过一个小蛋糕会不会未免太小了吧,只买了一个小蛋糕送给她,那自己吃什么啊?他觉得自己瞬间笨死了,应该在学校的时候,就应该把黄天的零食都拿回来回家吃的。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煮的咯,只能啃啃草了。 “我回来咯!”他推开门,第一句就是说自己回来了,说话的语气,特别像日本动漫的人物,无论是谁回到家,总会有人去应一句,结果没人会回复他。 他走进走廊,发现客厅的灯光还亮着,还很清楚的听到有电视机播放的声音,今天是星期五,有特别的综艺节目可以看。慢慢地进到客厅,看着陈韵寒盘腿坐在沙发上,换好的睡衣,桌面上一堆吃剩下盒子,还有饮料瓶。 “我给你带回来了小蛋糕哦。”楚榆楠坐在陈韵寒的旁边,拿着小蛋糕在陈韵寒面前晃来晃去,但是陈韵寒似乎没有理会他,依旧两眼看着电视。 “你吃饭了吗?我还没有吃饭,你要吃什么?我去点外卖。”楚榆楠看着陈韵寒说,两人就像是情侣一样,女方生气了,就故意赌气,男方就花费心思去讨好她。 “你身上喷了什么啊?这么香?是六神吗?还是舒肤佳?”楚榆楠在陈韵寒耳边嗡嗡的,尽管他说了那么多话,陈韵寒还是没有理会他,依旧面不改色的。 楚榆楠把小蛋糕放在桌面上,吐了口气,自己躺在沙发上。刚躺下去,陈韵寒便起身就走了。要不要这么的嫌弃呢?他觉得吧,也难怪是自己害的,作死呗!估计寒战要等到猴年马月才会气消,说不定到死了,心里依旧怀着一股怒气,那可不得了。 他看着陈韵寒走去上面,自己想着明天是个周末,看看能不能带她去游乐场玩玩,或许气真的会消。实在不行,那个灭火器往她身上一喷,绝对会没事的。 却没想到陈韵寒又走了回来,把桌上小蛋糕给拿走了,楚榆楠一脸懵逼看着她又走回上面。 她躲在房间里偷偷的笑着,拿着小蛋糕,轻轻地吃了一口,“没想到他还挺聪明的,还会道歉。” 楚榆楠躺在沙发上,肚子彻底咕噜咕叫,她是有饭吃,但是自己没饭吃啊。早知道这样,就多买一份了。他抓了抓头发,一脚踢在桌面上。这时候两眼注意到桌面上,还有未打开的蛋炒饭。上面被贴着一张粉红色的小纸条,字迹非常的好看。 “我给你买了份蛋炒饭,还热乎乎的,赶快吃吧。” 楚榆楠二话不说,便端着蛋炒饭吃起来。的确,他饿成这样,就算是隔夜饭他也吃得下。不知道是谁从小告诉他,吃完饭必须一粒米都不能剩下,不然长大娶的媳妇,会满脸痘痘。结果他从小到大,吃的每一碗饭,都是干干净净的。 第五十二幕:游乐园 () 楚榆楠看着手表,上面的时间让他越来越着急,他坐在沙发上,两腿拼命地抖。他昨天晚上就定了七点半的闹钟,一大早的天还没亮就在屋子里到处跑。外面的街道一处阴凉,人家送牛奶的阿姨都未必起床。 他只是出于紧张,头一回紧张的让人发麻。昨天晚上躲在卫生间里,憋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最后才厚着脸皮发了条信息给陈韵寒,说是带她去游乐园玩。信息发出去的那一秒,他紧张的要死,生怕对方会拒绝。 最后迟了一分钟的时间,对方发来一句ok。那一刻,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内心的想法,一开心,在卫生间里洗了两个小时的澡,皮都脱了一层。一打开卫生间的门,满是浓烟滚滚。 闹钟还没有响,他就起床了。坐在客厅傻傻的等着人家下来,六点到七点半一下子就过,他坐在沙发不断的看手表,又不忍心去叫醒人家。 “咦?醒啦?”楚榆楠看着陈韵寒走了下来,顶着一头乱发,的确刚睡醒就是这样。 “你怎么起的那么早?今天又不用上学。”陈韵寒抓了抓头发,看着楚榆楠很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穿着休闲外套,里头配着一件浅蓝色衬衫,他头发不会那么的糟糕,这一回有点像人样,还有点小帅气。 “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嘛,今天出去玩啊,你睡懵了吧?”楚榆楠两手握着杯子,水还是有点热的。也难怪一大早就肚子痛,早上排泄是最好的。 “哦对对对,不好意思,真的睡懵了。”陈韵寒转身就向着卫生间走前。 “记得换漂亮的衣服哦!”楚榆楠坐在沙发上偷笑。 打心里他就觉得,带女生出去玩,去那些小孩子比较多的游乐园,不管什么气,都会慢慢消掉。他觉得大多数的女生,肯定都喜欢旋转木马的,还有儿童过山车,射箭中娃娃这些比较简单的项目。因为他压根就不敢玩其他的游戏项目,像那些需要心脏剧烈跳动的,那就算了,随时休克死。 不过他还是头一回带别人出去玩,安慰女孩子的各种各样的方法,他一窍不通。像那些给你一块糖,然后跟我回家,那些男的直接乱棍打死算了,这么会欺骗别人的内心,小心她心肌梗塞在你面前死给你看。 陈韵寒从卫生间洗漱出来,急忙的跑上去换衣服。楚榆楠坐在沙发上都发霉了,谁叫他一大早就起来。 他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去春游,他坐在一个女生的旁边。那时候他带了很多零食去,结果被抢光了,剩下的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是他们不爱吃的。他身旁的那个女生把自己的零食分享给楚榆楠,还把自己另一半的耳机给楚榆楠听。 两人一起听了一首又一首的歌,中途路上楚榆楠可能是突然晕车,那个女生给了他一个袋子,他在那位女生的面前衰了一回。但是反回来的时候,可没那么好。那个女生和自己的闺蜜坐在一起,楚榆楠也不好意思叫别人的名字,自己坐在车子最后面,看着他们吃零食,自己嘴里在嚼别人给的口香糖。 最后那女生莫名其妙的转学了,彻底的从楚榆楠的世界消失了,他也就从那天起,慢慢地忘记了那个女生的样子。刚开始还尝试着用日历记着,每天等着她回来,时间越久,他有时候忘记看日历,最后干脆放弃了。 “好了,走吧。”陈韵寒走了下来,身上背着白色单肩包,包上印着一只简约猫的图案,头发扎着马尾辫,黑色白花纹的发带固定着头发,头上顶着草帽,帽托那还绑着粉红色蝴蝶结带子。她穿着白色衬衫随意搭配着灰色薄外套,裤子穿着黑色喇叭裤,脚底一双白色帆布鞋。 “还行吗?”陈韵寒对着楚榆楠挑了挑眉毛。 “还行啦,我又不懂你们女生的穿衣风格。你为什么不穿裙子啊?裙子多好看啊。”楚榆楠站了起来,两手插进外套口袋里。 “哪有去游乐园玩是穿裙子去的啊?!再说了,我不喜欢穿裙子,感觉怪怪的。”陈韵寒扯了扯身上的包,是啊,女生不穿裙子怪怪的,难道说男孩子穿裙子就正常吗?太可笑了吧。 楚榆楠有点听不懂陈韵寒说的话,“哎拜托,你是女生嘞,不是男孩子嘞,穿裙子是很正常的事情的啦。”楚榆楠拿起沙发上的斜挎包,看着陈韵寒。 “走吧,好好出去玩一整天。”楚榆楠露出大白牙,他的牙齿总算是白白的。 两人乘坐着大巴,去往着东区天空烟火乐园。听说那里非常的热闹,有各种好玩的项目。那里的空中飞椅听说可以把人给甩出去,谁能被甩出去那真是三生有幸啊。反正楚榆楠还没有去那里玩过,自己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呢,和黄天他们去的话感觉就怪怪的。几个大老爷们的一起去玩的话,想想都觉得很奇怪。 今天天气依旧光明,云层把太阳光线给遮住。天气不算非常的热,吹着一路上的风,反而很凉爽。因为你啊,天气才会那么的风和日丽,因为你啊,或许世界就变得很安静。 因为你啊,我的人生才变得更加有趣,何尝都不是因为你呢?谁知道呢。 天空烟火乐园里的洗手间,楚榆楠两手捧着水,冲着脸来洗。或许他觉得这里有点热,才导致他心脏快速的跳动,他该不会要再这里死掉吧?开什么玩笑,他只是有点紧张而已,一点小紧张,面红耳赤的没什么大不了。 “好了没有啊?”陈韵寒站在男生洗手间外,等着一分一秒过去的,那家伙待在洗手间该不会睡着了吧。 “走吧。”楚榆楠走了出来,陈韵寒看着他脸上湿哒哒的。 “你在里面洗了个澡啊?”陈韵寒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纸巾后,在楚榆楠脸上擦,“洗个脸也不至于把头发搞湿吧?真的是。” “一贯作风,哈哈哈。”楚榆楠傻笑着。 “接下来我们要玩哪个项目?旋转木马?还是夹娃娃?要不我们去玩儿童过山车吧?”楚榆楠两手贴在一起摩擦手掌。 “要不我们去玩过山车吧?看起来很刺激的样子。”陈韵寒指着一处高高的过山车。转来转去,颠簸回来,从高处一下子飞下去,然后又从最底处一下子飞上去。楚榆楠看不出来那玩意有什么好玩的,只听见远处传着一声尖叫。 人类就是这样,你想玩这个项目,但是你内心又害怕,害怕呢又想玩,可你又喜欢追求刺激。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觉得还是算了吧,太刺激了,我还是觉得旋转木马比较适合我们。”楚韵楠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那条长龙,都能感觉到,坐在过山车上,他那一副狗熊的样子。 “旋转木马有什么好玩的,过山车才刺激!”陈韵寒一把抓住楚榆楠的手,他想吐出‘不要’这个词,还没说出来就已经被拖着走。 “等等等等等等等,我们真的不考虑一下下吗?旋转木马真的很好玩的。”楚榆楠看着眼前一个个买票进去的人,就像是进入魔王的肚子里,楚榆楠感觉那就是地狱,什么刺激啊。 “你就陪我玩一次吧,保证让你觉得很快乐的。”陈韵寒右手搭在楚榆楠肩膀上,瞬间觉得他矮多了。他一害怕,就把脖子缩下去。像个可爱小乌龟一样,或者说含羞草。 “快快快快快快,快乐?我怎么感觉好像是快要死的样子?!你看他们一个个走出来的样子,哪一个脸上写着快乐两字?看上去像是虚脱一样。”楚榆楠双手有些颤抖,内心非常的害怕,特别像小时候没交作业一样,等着一个一个被挨打的同学,然后马上轮到他,此刻心情就是这样。 “怕什么,有我坐在你旁边。”陈韵寒捏了捏楚榆楠的脸蛋。 “嘎姐啊!我求你了,要不我们玩碰碰车吧?”楚榆楠觉得自己还有抢救的机会。 “我们都已经排到这里了,不能就此放弃。”她去买了两人票。 “我答应你,等一下就去玩碰碰车。”陈韵寒拍了楚榆楠的肩膀,然后把他一下子给推了进去。 “不不不不,等一下嘛!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陈韵寒把楚榆楠位置上的安带给死死的系上,然后再扣下牢固的东西。她的手法如此的熟练,楚榆楠看着陈韵寒坐在自己的身边,一脸平淡的样子,丝毫不害怕。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坐在前面? 他看着台下那些一个个等候的人群,每一个露出笑容。像是送别太空的宇航员一样,真的是这样吗?反正他的内心似乎快要炸开了,完跟他想的不一样,他以为女生会玩那些旋转木马的项目,谁知道一上来就是这么刺激的东西。 “黄天你骗我!”楚榆楠大喊,两手抓着扣在身上的护身。 “关黄天什么事啊?”陈韵寒呼了口气,“准备咯…………,小楚宝贝坐稳了咯,出发了咯!”工作人员拉下启动器,每一个人迎面而来的风,随着内心瞬间疯狂。 “死就死了,啊!!!”楚榆楠在风中大叫,“希瑞!赐予我力量!” 过山车从虎口里出来,在台下的每一个人看的都很羡慕,无数个滚轮死死扣的在铁轨上发出机械的声音。一般来说,先给你平淡的路线,然后让你措不及防的发出内心深处的呐喊。 大声的把内心深处的东西发出来吧,迎面而来的风,去把它穿过去吧。到最高处的时候,每一个人体内的小心脏早就被抛出去了,什么不快乐的,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随着大下坡一滑下去,尖叫声真的是无处不在。机械声伴随着每一个人的尖叫,真的是除了啊,没有人说别的。 楚榆楠真的睁不开眼睛了,他哪有勇气去睁开眼睛,能在正常情况下,听着四周的叫声,都已经算不错的了。真的是这一趟过程下来,内心真的有惊无险。 “你没事吧?”陈韵寒拍了拍楚榆楠的后背,看他这么可怜,便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要不要喝口水啊?” “还能活着下来。”楚榆楠摸着自己的小心脏,看看它还在不在。 “玩个过山车不至于这么严重吧?”陈韵寒把水拿给他。 “你确定是过山车?我怎么感觉是地狱里的轮回探险啊?”楚榆楠喝了口水,然后又吐出来,“我觉得我不止快乐没有了,我身体里的魂魄也没了。” “我现在感觉我的脑子,还像在外太空漂流一样。”楚榆楠拍了拍自己的脸。 陈韵寒眯着眼睛看着楚榆楠,他感觉事情有点不妙,这种情况下,只有坏,没有好。 “你想干嘛?我可不想再去玩过山车。”楚榆楠喝着水,心脏还是扑通扑通的。 陈韵寒拍了楚榆楠肩膀,他差点就要呛到水里,“要不我们去鬼屋闯荡闯荡,正好训练你的胆量。” “啊?!”楚榆楠这下真的被水呛到,“你开玩笑的吧?”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陈韵寒两手插在胸前,一脸傲娇的看着楚榆楠,“去还是不去?” 楚榆楠沉默了一会,抓了抓头发,内心在想着,只要能让她开心的话,去一躺鬼屋还是挺值得的。他把矿泉水干下去,挺着胸膛,“男子汉大丈夫,一个鬼屋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去………………好可怕啊!!”楚榆楠捂着眼睛,他实在是走不下去了,两腿颤抖着根本不听他话,“为什么要让我走在最前面啊?!” “不要怕不要怕,有我在你后面。”陈韵寒推着楚榆楠走,是吧,靠在一个男生的后面背后去鬼屋,没什么好害怕的。 “你躲在我后面你说什么风凉话,你要不要试试看,一个人顶着这么多恐怖的东西。”楚榆楠咬牙坚定,这一次比过山车刺激多了,一大堆出名的恐怖东西,一一出现在他眼前。他快要吓到腿软了,这一次是心惊胆跳的,不是心惊肉跳的。比起那些世界出名的恐怖片,他突然觉得自家的恐怖片里的那些怪谈好了很多了。 “快走快走,后面的人要跟上来了。”陈韵寒躲在楚榆楠的后面,一直推着走。 “你放屁,他们明明一直跟着我们走,叫他们有本事就跑上来,代替我的位子。”楚榆楠捂着眼睛,眼前花花绿绿的光,闪的他眼睛有点迷糊,还有那听着让人毛孔悚然的声音,要不要这么刺激啊。 “啊!”突然有人在后面大喊。 “后面有无头僵尸啊!”后面人群突然乱了,一窝蜂的跑了上来。 楚榆楠和陈韵寒两人看着后面一片漆黑,声音越来越大声,脚步的声音也复杂的震动起来。一个个人从黑暗的洞口里,跑了出来,他们带着惊恐的表情,像是真的见到鬼了。 一个没有头的僵尸,出现在楚榆楠和陈韵寒面前。楚榆楠的脑子瞬间混乱了,这算什么?清朝僵尸?头呢?为什么还会跳的? “哇!!僵尸啊!还是无头的!”楚榆楠拉着陈韵寒的手,直接有路就跑,管他三七二十一,他连头都不敢回头看,怕一下子就追上来。不是说好所有僵尸都已经灭绝了吗,怎么还有后代的啊?而且还是无头的,以为是《生化危机》嘛? 打头就会死掉,这个家伙是不是丧尸他祖宗啊?一跳一跳的。 “快跑快跑!!”楚榆楠紧紧的抓住陈韵寒的手,“你千万不要回头啊,不然你就出不来了。” 这句话就像是《千与千寻》里的一个情节,赈早见琥珀主对千寻说:“一定。你去吧,记得别回头噢。”琥珀川说,千万别回头看,小时候不懂,恋恋不舍人人都有的情节,为什么不可以回头看呢?他乞求汤婆婆送千寻出去,这么容易就可以离开,是不是进行了什么交易呢?所以不要回头看,看到他的样子,也可以忘记他的存在? 那个叫做琥珀川的少年啊,终于找到自己的名字了。琥珀川说,千万别回头看,你说,回头还可以看见他吗? 第五十三幕:棉花糖 () “不错,很大胆!”陈韵寒对着楚榆楠竖起大拇指,总感觉她那大拇指像是嘲讽一样。 “我觉得那无头僵尸打扮的,还不错,应该是小孩子假扮。学到了一门好技术,万圣节的时候就那这个去吓吓蒋懿薛。”陈韵寒两手插在腰间,楚榆楠觉得那家伙压根就不会怕,怕是故意让我来鬼屋,就是看笑话的。 “我都怕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说这种风凉话。”楚榆楠喘了口气,刚才的一口气跑出来,谁知道那僵尸有没有追上来呢。他当然知道那玩意是工作人员假扮的,目的就是要吓你们。 “小兄弟,不错嘛,胆子挺大的啊!”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楚榆楠一脸懵逼的看着他。瓦特?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怕到打鬼吗?还是什么滴? 楚榆楠尴尬地笑了笑,“哈哈哈,多谢多谢。 “你女朋友吗?还挺好看的啊。”那个年轻人看了一眼陈韵寒,她脸上满脸问号,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那家伙的女朋友,说关系也要看情况吧。 “不是,同学而已,也可以说是朋友。”楚榆楠马上缓解关系,他可不想要这种女汉子当女朋友,不然一天天的有你收拾。 “哦喔,看着挺般配的。没事,现在是同学,以后也可以当的嘛。”说完这句话,那年轻人就走了。现在叫做以后也可以当,给点理由嘛。就好像两人不合,你非要把两人拼在一起,这算什么意思呢。 “莫名其妙的大叔。”他坐在陈韵寒的旁边,气氛就突然变得很尴尬。 “好冷的笑话。”楚榆楠把外套拉链拉上,眼睛一直看着周围地方。 “我觉得那个人说的也是有一点道理,现在是同学朋友,以后还可以当别的嘛。”陈韵寒把手放在大腿上,天上的太阳已经完被白云给遮蔽了,没有阳光,气温就有点凉。 “啊?”楚榆楠手脚有些不自然,抓抓头发啊,抠抠鼻孔啊,“那你说…………,还能当什么关系啊?” 陈韵寒用手挽着楚榆楠的肩膀,他差点就倒在她怀里,她把嘴巴对着楚榆楠的耳朵旁,“我们还可以当…………队友的嘛,是不是啊?!哈哈哈。” 楚榆楠差点被她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她要说,“我可以当你姐姐的嘛。”他真的要是有这样的姐姐,估计小时候就已经废了,你还想过好每一次的生日,你先想想怎么过好每一天吧。不是捶你就是把你按在地上坐,零食游戏那些玩意是没有的,遥远观看而不可吃。 “队友?”楚榆楠吐出那两个字,对于他来说,这两个字非常陌生,从未有人对他说过一起当队友。所谓的队友是不是一起出生入死呢?那是这样的话,他就觉得还是算了,每天冒着生命危险去做任务。 “我胆小算了吧,队友还是算了。”楚榆楠抓了抓头发,他看着陈韵寒的脸色渐渐失色,刚张开的嘴唇,看似有什么话出来,但是却只吐出一个词。 “好吧。”陈韵寒很平淡的说出这话,楚榆楠还以为她会像昨天那样生气呢,看来他想多了。 “你不生气吗?”他头一回问别人你为什么不生气啊,就好像是你为什么不打我啊。 “你都不肯加入,我能有什么办法。”陈韵寒愁眉苦脸的,跟苦瓜脸没什么区别。 “我搞不懂你们,为什么会一直劝我加入你们组织的啊?我身上到底哪样焦点吸引你们了。华徐宁是这样,莫菲也是这样,你也是这样。老实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着我。”楚榆楠一脸好奇的去问。 她耸了耸肩,似乎要说出长篇大论一样,“我们把我们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还想知道什么?你说,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 “嗯…………。”楚榆楠咬着手指头,“我想知道的是,这个世界真的如同你们所说的那样吗?” “真的!”陈韵寒说。 “我真的是预言之子吗?”楚榆楠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陈韵寒犹豫了一会。 “对!”她沉默了一会的说。 “那我……父亲叫什么名字啊?”楚榆楠长这么大,竟然还不知道自己父亲的叫名字。也对,他从小没看过自己的父亲。 “楚风!”陈韵寒脱口而出。 “好难听的名字啊!”他还不忘损自己的父亲。 陈韵寒低着头,两脚在地上,摇摇摆摆的,“你还想知道什么?” 楚榆楠舔了舔嘴唇,“华徐宁说过我有四个分身,你知道都是谁吗?”他脸上露出非常好奇的表情,他想知道自己那几个狐朋狗友,究竟是怎么样的。 “很抱歉,我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你有分身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听过。”陈韵寒语气很冷,嘴里像是冰箱一样,吐出一口一口寒冷的气。 “唉,那就算了。”楚榆楠说,他声音现在有些沙哑,估计是玩过山车的时候,叫破了喉咙。 “好好考虑吧,我不勉强你。”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了一下,虽然口头上说不勉强,心里还是觉得快点同意吧。早答应,早收工。 “嗯。”楚榆楠简单的应了一句,看得出来陈韵寒脸上写满了大大悲伤。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拒绝什么,为什么会不答应。这里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东西?好像没有吧? 为什么他会嘴上这么说?前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模模糊糊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他根本就不喜欢把命运交给别人,对吧,自己的未来,自己内心真的就好了。 “走,我带你去中娃娃!”楚榆楠把陈韵寒拉扯起来。 “去哪啊?”陈韵寒被楚榆楠牵着手走了,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那家伙的手跟女孩子的手一样细,或者说比女生的手还要细,还要嫩。这么好看的手,不去抄作业真的是可惜了。暑假寒假最后一天的时候补作业,那才一个字的爽。 “射箭中奖品?怎么玩的啊?”陈韵寒看着眼前挂在墙上的一堆奖品,其中就一个大娃娃。可以说是比他们还要大。那只看上去的熊公仔,眼睛小小个,像黑豆一样。 “老板怎么个玩法?”楚榆楠双手撑着桌面,嘴里嚼着口香糖。那个看上去有些岁数的老板,估计年纪比他爷爷还要大。他坐在摇椅上,看着楚榆楠他们就起身走了过来。 “五块钱十发,玩法很简单,只要射中靶子中心点,就能拿走那个大娃娃。射中其他环的,你可以拿走奖品,或者继续玩。”那老板轻轻地说。 楚榆楠觉得这就很划算嘞,就算是十发都没有中,至少也不亏啊。 “那就先来五块钱的。”楚榆楠掏出五块钱出来,递给那位老板。老板给了他一个弓,还有十发贴着粘头的儿童箭。 “你真的行吗?不行的话,就让我来。”陈韵寒扯了扯楚榆楠的衣服,刚准备拉弓,就被她叫停了下来。 “你不相信我啊?我跟你说哦,我小时候可是儿童射箭锦标大赛的季军,不要小瞧我,看我中个大公仔给你。”楚榆你那嚼着口香糖,左眼闭着,另一只眼睛瞄准着前面靶子中心点。 “你就得了吧你,还射箭锦标大赛,你怎么不说你是长跑冠军。”陈韵寒看着他随时松开绳子的状态,他能中的几率太小了。 “不好意思,我从来都是打没有把握的战。”楚榆楠松开绳子,“嗖”的一声弓箭从他视线飞了出去。看着他射箭的样子很帅,其实根本就没有中。 “啧啧啧,神箭手,没有中嘞。”陈韵寒在一旁两手插着胸前。 “成功人士有时候也会失误的。”他拿起另一发箭,准备上膛开弓,依旧左眼闭着,右眼瞄准前方,“不好意思了,这个公仔,我要定了。”陈韵寒在旁边看着他,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输了,可为什么他还是要继续赢那只公仔,只是一个公仔而已,为什么要如此的执着。 “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嗖,嗖,嗖,嗖…………。” “很可惜哦,没有一发能中。”老板很遗憾地对楚榆楠说,他看着靶子上的箭,部都射在环外边去了,没有一发能稍微偏中一点点红点那。 “算了吧,我们去玩其他项目,这个公仔对你来说又不重要。”陈韵寒拉住楚榆楠的手腕,他的手里握着准备给出去的十块钱。 “不,很重要,我要把它赢下来,然后送给你,哈哈哈。老板十块钱的哦!给我二十发!”楚榆楠把钱递给老板,换来了二十发的箭。 是的,他很吝啬,对自己很小气,对别人就不一样。凡是跟他待在一起久的人,都会被他那副傻样给感动。真是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找不到然后光点,身上下散发着我很无辜的样子。 “谢谢。”陈韵寒很清楚地说出这句话。 “谢什么谢啊真的是一个个的,动不动就开口说谢谢。我们是好朋友的嘛,说到就要做到,这个丑的要命的公仔,我一定会给你的。”楚榆楠义正辞严的说出这句话,他一副认真起来的样子,还真让人看着有些不习惯。平时大大咧咧的他,认真表现出状态,觉得非常好。 “看我后裔上身,嗖嗖嗖嗖嗖嗖…………。”他自带配音,看上去很搞笑。果然不能光靠一个人的外表,内心是怎样的,是非常的重要。 一发又一发的送出去了,不是没射中,就是脱靶了,飞到外边去了。楚榆楠气的真的是要把弓箭给掰断,什么破东西啊,二十发的箭,没有一发能稍微偏中一点点靶子中心。 他看着陈韵寒,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看着她,“很抱歉,一发都没中。” 陈韵寒两手搭在楚榆楠的肩膀上,“没事,你努力就行了。”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家长对自己孩子认真的说,没事这次考试你努力就行了。 “要不我直接把它买下来?(“怎么可能的,那种东西是非卖品。”)”楚榆楠准备想掏出钱,然后老板在里面对他说了一声。 “小伙子啊,看你这么认真,我就把这个公仔送给你。”老板抱着大公仔,直接递给楚榆楠手中。看他一脸开心的样子,谁能想的出来,老板会这么好心。那个男孩子直接对应了一句话,傻人有傻福,这或许真的在他身上已经出现了。 “谢谢老板!”楚榆楠满心欢喜地对老板说,然后他把公仔递给陈韵寒,陈韵寒都被这个所谓的幸运给惊呆了。幸运女神未免也太眷顾他吧,简直是幸运女神的亲儿子啊。 “我觉得这公仔对你们一定会很合适,它是属于你们的。你们两个人的关系,让我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拼命追我的老伴,那个时候真的是花费心思才把她追到手。”老板开始说起他的故事来,“两个人关系真的很奇妙,有种说不出的缘分。” 这个游乐园都是这样的吗?爱情游乐园?还是情侣游乐园?为什么这里每个人都是说出这种煽情的话,好好的故事就变成了爱情故事了?太狗血了吧。 “哈哈哈,老板也太幽默了。”陈韵寒抱着大公仔,很尴尬地笑了。 两人走在一起,陈韵寒抱不动了,楚榆楠便把公仔背在身上,实在是太重了,也难怪老板会把它送给别人,因为压根就没人要。谁会这么傻的中这种东西回家,拖着走吗?这么大的玩意,放在家里也没什么地方放啊。 “重吗?”陈韵寒看着他背着大公仔走。 “还好吧,公仔身上毛茸茸的还挺舒服的。”楚榆楠傻笑起来,陈韵寒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为什么要中这么大的东西,这不是给自己添加麻烦吗?而且自己也没有说要这么大的东西,他就是傻,花尽心思让别人开心。 就像是小丑一样,你开心了吗?你开心了我就开心了,笑脸在我脸上我就要逗你笑,然后让每一个人笑。逗你们开心,这是我的责任。就像是圣诞老人一样,给每个人派送玩具。圣诞老人他会累吗?他当然也会累。小丑会不开心吗?他当然有时候也会不开心,脸上画着笑脸,就算是哭了,别人看的是一个勉强的笑容。 “那里有棉花糖呢,快去快去。”楚榆楠看到有棉花糖,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老板,给我弄两个大大的棉花糖。”他看着一丝丝的糖浆在制作棉花糖的机器里,转来转去。 “你喜欢吃棉花糖?”陈韵寒看着楚榆楠露出大白牙,开心一直停不下来。 “当然,棉花糖就像是开心果一样,吃了能让人开心。”楚榆楠胡言乱语的说,说实在的,开心果不能让人开心,但是棉花糖说不定真的能让人开心呢。 楚榆楠递给陈韵寒,一个比他还要大的棉花糖,简直比她自己头还要大。 “谢谢。”陈韵寒看着楚榆楠一口咬了下去,自己也大口地咬,一口咬下去,部糖丝在嘴里瞬间化没。一股满满的开心在肚子膨胀,内心都快要被棉花糖给融化掉了。 “谢谢你今天带我出来玩。”陈韵寒两手张开来,抱住了楚榆楠,他一脸懵逼的被抱住,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哎呀呀呀,棉花糖快要掉了。” 时间就像是停止了一样,感觉到棉花糖甜甜的味道。是的,那个男孩笑了,因为他看到那个女孩开心了,露出甜美的笑容。就像和棉花糖一样。 第五十四幕:戏中人 () 她当然知道昨天那个二流魔术师表演的戏法都是假的,都是一些障眼法,为的就是博取观众的眼球。什么大变活人,还是三仙归洞,都是戏法。 而且那个二流魔术师的技术还是没练到家的那种,中途表演的时候,有几个魔术破绽,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昨天晚上的时候,蒋懿薛还在现场看的很精彩,认为这世界上最伟大的技术,是魔术这种障眼法东西。 这种魔术,你要是不学高超一点,只能骗骗一些完不懂魔术这块行业的人。要是遇到大佬那些人,一下子就给你拆穿出来。 “还不如现场看水中逃脱技术,这种变来变去的魔术有什么好看的。”李落一吃着牛奶配谷物,营养价值高。 “你不懂,魔术这种东西要身临其境才好。”蒋懿薛两手握着一杯纯牛奶,还是热乎乎的。 “所以?你就这么喜欢被骗?还想上场当个傻子一样,做人家的试验品啊?!”李落一拿着勺子,在碗里搅拌着谷物和牛奶,“说不定被人一下子搜去钱财你都不知道。” “不准你这么说我的偶像胡安迪。”蒋懿薛指着李落一说,他那副一脸欠扁的样子。 “谁?!”李落一问,真是奇了怪了那家伙,一天天的那么多偶像,一会是那个知名的歌手,或者是那小有名气的明星,不然就是最近一时爆红的演员,这时候有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偶像。 “就是昨天那个魔术师啊。”他羞涩的说出口,说出自己的偶像有这么害羞吗?还是名气太小了、 “你怎么知道人家叫胡安迪的?难不成你还去…………。”李落一脸色顿时变了。 “对啊,散场的时候,我还让他给我签了个名。”蒋懿薛语气很低,但是李落一还是听得很清楚。她搞不明白,一个二流魔术师真的有那么名气吗?还要给人签名,是不是签名的时候还很故作高冷。 “我真的服了你了,一个二流魔术师的签名,你就高兴成这样,那如果是胡迪尼的签名,那你岂不是要上天?”李落一瞥了一眼他,看他脸上瑟那样,就想一拳过去。 “胡迪尼谁啊?”蒋懿薛听这名字,感觉有点熟悉,可能是在哪个网红主播的名字。 “哈哈哈,胡迪尼你都不认识,亏你还想说自己热爱魔术这块行业。”林瑾瑜端着早餐走了过来,厨房里的围裙,就她穿的最多。 “所以他到底是谁啊?很厉害吗?”蒋懿薛问,是的满脸问号挥散不去。 李落一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回复他的问题,“胡迪尼是享誉国际的脱逃艺术家,匈牙利裔美国魔术师,能不可思议地解开绳索、脚镣及手铐中脱困,他同时也是以魔术方法戳穿所谓“通灵术”的反伪科学先驱。” “哦喔!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蒋懿薛拿着桌面上的吐司面包。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本尊啊?”他拿着吐司面包蘸上一些美乃滋酱。 “我觉得你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林瑾瑜直接拿着吐司面包吃,不蘸任何的酱。 “为什么?他很难见到吗?还是不喜欢见外人?”蒋懿薛看着林瑾韵寒和李落一两人。 “啧啧啧,你想见都见不到,人家在1926年10月31日万圣节前夕就去世了。”李落一喝着一杯纯牛奶,纯牛奶这种牛奶不会甜,但很有营养。 “好可惜哦。”他咬了一口吐司面包,脸上贴着大大的不开心。 …………。 华徐宁拿起一旁的电话,电话来电显示,“楚风”两字。这家伙莫名其妙的打电话过来,让华徐宁感觉有些奇怪,一般情况下,那家伙死都不会打电话给别人,而且一副天生懒散的样子,根本就不爱理人。 “你打电话过来干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华徐宁把头压在肩膀上,手机夹在中间,手上扭着衬衫扣子。 “哈哈哈,好久不见啊老师,最近过的怎么样?”对面传来嘻嘻哈哈的语气,听这种打头式的招呼,一般来说借钱的几率比较高,先问你生活情况,然后慢慢给你说借钱的事。 “还行,就是你儿子的事情搞得我头有点疼,特麻烦那小子,不管怎么说他,就是不肯加入组织。”华徐宁扣上一个个纽扣,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或许头疼的是陈韵寒,他只是把烂摊子丢给别人。 “哈哈哈,楚榆楠那小子就麻烦您了,他是有点不听话,但是他心里还是挺善良的。”对方语气温柔起来,听上去一点都不懒散。 “好好好好好。”倒是华徐宁就有点不耐烦了,慵懒的样子一下子就起来,“你们家就这么喜欢把事情丢给别人的吗?还是说跟中央情报局待久了?难怪你会让我来照顾楚榆楠,真的是跟你爷爷一样,楚榆楠就跟你一样。” “别这么说嘛老师,我不找你出山我还能找谁啊?是不是?如果我亲自去找他的话,他肯定会嫌弃我的。恐怕一见面就上来给我一拳,再说了我待在第三时空这里,我那也去不了啊。”电话里头的语气,总感觉有些大大咧咧的样子。 “知道了知道了,不管怎么说,楚榆楠也算是我的徒孙,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倒是你,不要以为当了一个局长的位子就厉害的样子,不要忘了这个世界是干嘛的。”华徐宁说话的方式一下子就认真起来。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见你的儿子?”华徐宁说这话的时候,对面突然安静起来。不应该这样说的,楚榆楠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打算见自己的儿子。 对方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说出话,只不过语气很平静,“可能不行,他身上背负着这个世界的一切,牺牲家庭感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他要面对的东西,可能还要困难。我们的感情只会成了他的累赘,谁叫他身来不平凡。责任和感情,两者都不能要,只能学一个。所以他必须要知道责任这东西,负起责任来才能成为出色的人。” “所以你就这么抛弃你的儿子吗?他现在还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华徐宁有一瞬间对楚榆楠感到可怜。 “很抱歉,世界让他不平凡,那他只能不平凡的生活下去。终究逃不过命运的选择,他会懂的。”对方低声细语,是吧,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话,内容含义只不过是抛弃两字,说到底就是抛弃。 “总有一天,你们迟早会相见的。”华徐宁把部纽扣系上,拿着手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到时候再说吧,不管是我抛弃他,还是他的那些分身,都是一样。”对方舔了舔嘴唇,“我们做的太多了,再会。”说完,他便挂上电话。 华徐宁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电话嘟的一声就挂了。“楚榆楠啊,为什么别人的父母这么疼自己的孩子,而自己却只有一张旧的发黄的照片。你的人生很奇怪,我们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看上去,你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孩子,而不是所谓的救世主。希望你的命运,有所改变,而不是成为木偶。” 孤独的小孩,就像是天上的孤星一样,被黑夜包围着,放出微亮的星光。谁会认真的去注意到它,天一亮,就隐藏在天空。我一直都在,只是你们没有看见罢了。强烈的光芒遮住我的光辉,天一黑,我就会出来,还是那样的星光。 陈韵寒就像是烟火一样,去触碰那个孤星,知道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太遥远了。当寒夜里的烟火升空时,点缀着那暗淡的孤星。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寂夜里的孤星坠落时,拥抱这那虚幻的梦境。深夜啊,梦境被破灭了,零碎的梦境会试图拼上吗? …………。 有人在敲门,红木门的声音沉重地响了起来。楚榆楠走了过去,他的背上依旧的发酸,昨天的那只大公仔实在是太重了,差点就像是五指山一样,把他死死的压在地上。 他打开门,是的一脸平淡,还抠了抠鼻孔,黄天和钟于,还有回归站在他门前。一脸欣喜的表情,一下子就被撕了下来。 “怎么了?看见我们好像不乐意的?”黄天挤了进去,还没等楚榆楠说话就进去了,“你也太小气了吧,不管怎么说我也算得上是你的同桌,哪有同桌来了还这么不开心的啊?!” “你昨天整个人跑哪去啦?我们昨天来你家敲了半天的门,没有一点回应,还以为你睡着了呢?说!是不是偷偷跑出去玩了?!”黄天走进客厅,转头看着陈韵寒盘腿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看着电视。让黄天一下子就懵逼了,无论怎么看上去,都像是自己班上的转学生。 “这这这这这这。”的确,他一紧张就口吃,大部分人好像都是这样。 “你干嘛啊你?!口吃啊?”楚榆楠走了过去,拍了他的屁股。 “咦?怎么那么像陈姐的呢?”钟于顶了顶眼镜框,他看的挺够仔细的,披头散发的都能让他一眼看出来。好吧,是个正常人都看得出来,黄天只是不敢相信罢了。他抛开脑子都不会想到,楚榆楠的家里会有个女孩。 “哈喽咯!”陈韵寒向他们打了个招呼,手势像《超能陆战队》里的大白,招牌对拳手势,吧啦啦啦。 “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她怎么会在你家的啊?”黄天看着一旁的楚榆楠,而楚榆楠抓了抓头发,谁知道黄天会突然来自己的家,怎么编?难不成跟她说,她是来保护我的,嗯就是这样。会不会有点扯淡了吧?!谁会被一个女孩子保护的啊,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她她她她她…………。”楚榆楠一下子想不出来,怎么又简单,还要让黄天信过去的理由。 “怎么?你也口吃啊?”黄天抓住楚榆楠的嘴唇,“好好的说话,不要学我口吃。真的是一个个的,残疾人也学,有没有公德心啊?!” “我知道了!”回归在一旁开口,“一定是陈姐没地方住,所以才借住在楚榆楠的家,是不是这样阿楚?”回归看着楚榆楠,他嘴唇被黄天捏着,只能微微点头。 “早点说嘛你,一句话的事,非得搞得这么麻烦。”黄天走了过去,把手上的东西放了下来。 “你来都来了,干嘛还要带东西来啊?”楚榆楠坐在地板上,嘴里嚼着糖果。 “是什么好吃的啊?”陈韵寒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脸好奇的看过去。黄天也坐在地板上,瞥了一眼楚榆楠。 “谁说我带来的是零食啊?”黄天说。 “那你带了什么东西过来?”楚榆楠弯着腰,他实在是挺不直腰来,感觉腰板快要断了。 “那当然是高达和飞行棋啦!”黄天把东西拿了出来,一盒高达和小盒飞行棋。钟于和回归坐在一旁,陈韵寒对他们的那些玩具完不感兴趣,而楚榆楠把目光放在高达身上,没有理会飞行棋。是的,那高达一定是上次那家铺子里面买的,看包装就知道了,有点旧,而且还有灰尘。 网上店铺不会那旧,就算有灰尘,都会给你擦掉。而实体店就不一样了,放的时间久了,自己都懒得去擦。 “哇哦,新高达嘞?你哪来的钱去买高达啊?”楚榆楠两眼发光,直接亮晶晶的。 “切,我就喜欢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黄天把高达放在桌面上,包装上的图案,别说楚榆楠没见过,他自己也未必见过,“那当然是我妈给我的零花钱,她今天去打麻将赢了很多钱,运气嘛,你懂得,有时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不过她人比较吝啬,只给了我两百块。” “两百块钱也很不错的了,够我活好几天。”楚榆楠嘴里嚼着口香糖,糖果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食欲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带飞行棋来啊?”楚榆楠问。 “废话,当然拿来玩的啦。”黄天敲了楚榆楠的脑袋,他突然有点怀念黄天一拳过去。 “可是我们这里有五个人嘞,飞行棋四个人怎么玩?”楚榆楠伸了懒腰,然后看着陈韵寒,“要不你和他们一起去玩飞行棋,我去拼高达,怎么样?” “想得美啊你,我才不玩。”陈韵寒吐了吐舌头。 “要不这样吧,我们先拼高达,然后再玩飞行棋。”黄天说这话的时候,楚榆楠一直苦着脸,因为他的运气差到爆了,像飞行棋这种靠运气的桌面游戏,他从来不是拿运气去玩的,因为他压根就没有运气。就算是有运气,也早就在昨天已经用光了。 “好好好好好,可以可以。”楚榆楠无奈的把包装盒打开来,里面有着好几片的零件,还有说明书,像那些非常懂高达的人,就一下子看懂起来,很快的就能拼完。 楚榆楠刚开始也不懂高达,好奇嘛,跟积木似得,都是动手去拼。所以他就慢慢地爱上了高达这种模型,也特地去了解高达动漫。说实在的,第一次拼的时候真的有点不耐烦,有些零件真的小的小。 还有的必须先把零件贴纸给贴上去,然后再把零件给按上去。不然你反过来,零件先贴上去,结果你就发现,零件根本就拆不下来。 “你弄错了!那是贴腿的,不是贴手的。” “等等等等,你把两个相同的零件按在一起干嘛啊?看说明书啊,上面有标示着零件的号数。” 陈韵寒在一旁看着电视,昨天一天过去了,说明离任务期限又减少了一天。她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信心了,只剩下六天时间了。六天时间,能干什么?跟他讲无关紧要的长篇大论吗?必须要让他亲口说同意。剩下的时间,只能见机行事了。看情况吧,看老天爷怎么安排。 “搞错了!那是眼睛,你不要把眼睛给弄丢了。” 第五十五幕:旁观者 () 看他们拼了一个小时多的高达模型,他们四个也真是够沉默的,拼的时候一句话也没有说,安安静静的。非常的专注的去拼,平时的时候也不见得他们那么认真学习。 是个人都会这么说,看你玩游戏那么认真,他就会去说,平时见你学习没那么认真,玩起游戏来屏幕都被你点坏了。为什么玩游戏还要被人唠叨,你学习厉害关我什么事,我玩的游戏又关你什么事。 每个人都不同的嘛,或者看你游戏这么厉害,就是看你不爽。 陈韵寒盘腿坐了一个小时,两腿都麻了,看他们拼一个小时高达,自己就看了一个小时的电视。他们着有那么多精力去专注,却没有精力去学习。 “好无聊啊你们。”陈韵寒用手捧着脸,看他们辛辛苦苦拼出来的高达,看他们脸上露出笑容。大白牙里的塞芹菜,只有辛苦才会有成就。 “帅帅帅帅帅,太帅了。”楚榆楠把武器配在他身上,彻底的帅出天际了。 “要是我能驾驭这么厉害的高达,给黄天十个胆,他都不敢惹我,哈哈哈哈。”楚榆楠拿着高达在手上,模型做的非常好,每一个细节相当的完美。 “狗屁啦啊你,就你驾驭高达,我就没有啊?什么人啊真的是,好人都让你当了,那我当什么啊?”黄天把楚榆楠手上的高达给抢了过来,“就你好人,我坏人是吧。” “不就是以前欺负你一下下嘛,至于吧你。”黄天嘟着嘴,看上去有点奇怪,一个大男人嘟着嘴。 “你那么强壮,那么高大,那么的…………帅气,当坏人最适合不过了。”楚榆楠摊了摊手。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感觉良心有点痛。 “谁说长的强壮,长的高大,长的帅气,就一定是坏人的啊?什么逻辑鬼才啊?”黄天说起话来有些傲娇,“不过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特爱听,” “不要脸。”楚榆楠吐了吐舌头。 “你们不是说要玩飞行棋的嘛?还说这么多废话啊?”陈韵寒关掉电视,看了一个小时的电视,都没什么看头。 “快点快点快点,快点拿出来,我先说明,我选蓝色。”楚榆楠催着他们,然后回归从袋子里拿出一小盒飞行棋出来。看上去很普通的一个盒子,和小时候没什么区别样子,简单的包装盒,简陋的图案。 回归把飞行棋摊开来,简简单单的一张纸,四个不同颜色的领域。 “我选蓝色。”楚榆楠把图纸倒过来,蓝色那一面对着自己。 “我红色吧。”钟于说。 “那我就……绿色。”回归撇了撇嘴,拿起绿色飞行棋在自己家正营摆放起来。 “你们什么意思啊你们?好的颜色都被你们拿走了,那我选什么?”黄天坐在楚榆楠旁边,很明显剩下的棋子颜色是什么。 “这还用说嘛,当然是黄色咯,因为你姓黄啊。”楚榆楠拿着蓝色棋子,摆放了起来。 “这又是什么逻辑?”黄天看着没有人选的黄棋子。就像是被人抛弃一样,孤苦伶仃的。 “快点快点,别叽叽歪歪的。”回归竟然敢对黄天这么说,看来是昨晚都多吃两碗饭了。 “你敢和我这么说话,翅膀硬了啊你,小心我第一个就吃了你。”黄天拿着黄色棋子摆在自家领域。 “那就看看谁吃谁咯。”回归有些瑟。 “别废话,猜拳按顺序。”钟于扭着自己的脖子,把自己的每一个手指头都按了下去,“不好意思了各位,今天有一个师傅和我说,今天我的运气会不得了,不能乖乖被我吃掉咯。” “师傅?开什么玩笑吧?!冒牌的是不是,小学有没有毕业啊?”楚榆楠咽了口水,他打算盘腿就这样坐着,他没注意到陈韵寒坐在他旁边。 “我出剪刀,你们出布!”黄天说。 “剪刀石头布!” “你们耍赖!”楚榆楠一下子都懵逼了,脑子都还没反应过来,手就不自觉的出剪刀,谁知道他们三个都出了拳头,他还以为黄天会出布,结果三个人都是一样的。 “你还太嫩了,阿楚。”黄天有些瑟。 “你怎么搞的啊你?!这么简单也会失误。”陈韵寒用手指头戳着楚榆楠的脑袋。 “啊啊啊啊,我彻底完蛋了。”他捂着脸庞,的确还是太嫩了点,一些套路还是要了解的。 南区。 胖子透过门上的猫眼,看着对面房门,左眼闭着紧紧,右眼贴着猫眼,屁股翘的高高,像个偷窥狂一样,偷窥着别人的任何私生活。说起来也真是巧了,十寸和沈青就住在胖子他们的对面,两家距离不到两米,可以每天打开房门就能看到。真像是邻居一样,出门倒个垃圾就能看到。 他嘴里嚼着东西,右眼透过猫眼这种东西,看的不是很清楚,但还是能看得出来对面有没有打开房门走出来过。 “咦?怎么会有个大头?好像很丑的样子。”胖子看不太仔细,有一个人头在外面晃来晃去,总之他觉得很丑就对了。 “啪”的一声,有人从外面开门进来,门是向内开的,一下子顶撞了胖子的头,差点鼻子都被撞歪。 “胖子?你怎么站在门的后面,我还以为是谁呢?我就奇了怪了,门怎么一下子那么难推开,原来是你躲在门后面。”小五推开门,看着胖子捂着自己的鼻子,像是要流血出来。 “我怎么知道你会回来?原来门外面的人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鬼鬼祟祟的呢。”胖子捂着鼻子,眼泪都要流出来,他感觉自己的鼻子一下子变矮了很多,“不行不行不行了,要流鼻血了。” “你不知道门是向内开的啊?”小五关上门,把钥匙丢在一旁。 “我怎么知道?我还以为门是向外开的。”胖子抬着头,止住鼻子流出血来,本来自己就已经缺血的,要是流出那么多的血,估计真的要死翘翘了。 “你怎么会躲在门的后面?想给我个惊喜啊?”小五笑了笑。 “谁给你惊喜啊,我那是偷窥,自作多情的小伙子。”胖子坐在沙发上,拿着几张纸巾,卷成束条状的,然后塞进鼻孔里。 “那你没事偷窥什么?”小五问。 黑旗端着一杯热水走了过来,放在胖子面前,“他神经病吧他,一个早上透着门上的猫眼,一直偷窥对面那。要是我有这样的邻居,我早就拿刀砍死他咯。” “谁知道呢,我这不是想一直监视对面嘛,谁知道他们一个早上都没有出来。”胖子拿着热水,轻轻地喝了一口。 “我不跟你说了嘛,对面一大早就出去了,你还一直偷窥着,真怀疑你脑子是不是有病。”黑旗坐在胖子的对面,他随手拿起桌面上的报纸。 “我可能没听到吧,毕竟嘛,神贯注的偷窥,我很敬业的,哈哈哈。”胖子傻笑着,自己把纸巾拿了下来,感觉好像不流鼻血了。 “你干嘛一直偷窥着对面,对面有什么好看的啊?”小五两手插着腰间。 “你不知道对面情况嘛?”胖子拿起热水喝了一口。 小五摇了摇头,“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对面住了人。” 黑旗靠在沙发上,拿着报纸看,“你这不是废话嘛,对面当然是住人啊,不然你以为是住鬼啊?真的是。”他特别喜欢怼别人,相比之下小五,他更喜欢怼胖子。 “那对面住了谁啊?福尔摩斯吗?”小五插着腰,一脸好奇的问。 “差不多!”胖子脱口而出,拿着桌面上的口香糖嚼。 “真的?!”小五都快要吓了一跳,要是对面是自己的偶像,福尔摩斯先生,那他自己就去当华生,实在不行花生也许。 “信他个鬼话,还福尔摩斯,福尔马林还差不多。”黑旗把杂志丢在桌面上,服装杂志对他来说没意思,然后两眼看着小五,“你少看点侦探类的小说,我们不是警察,看这些有什么用。” “差不多都是一个类型的,对面住的是两名调查员。”胖子嚼着口香糖,这些人就喜欢没事嚼东西。烟倒是没吸几口,口香糖倒是嚼了不少。 “调查员?什么调查员?该不会卫生调查员吧?!那我们赶紧收拾一下屋子啊,不然就得停电了。”看着那孩子,手忙脚乱地拿起扫把和簸箕,一看就是小时候留下的后遗症。 “恐怕是停电停怕了。”胖子和黑旗两人对看了一眼。 “哎,别扫了,对面住的是中央情报局的人。”胖子嚼着口香糖说,这让胆小的小五一下子就有点慌了。 “中情局的人?他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该不会来抓我们的吧?”小五停下手头的工作。 “不知道嘞,总之最近小心一点就行了。” …………。 涂琳打开电脑,头发扎着矮矮的马尾辫,穿着一身休闲衣,她打开着电脑,联系着指示人,对面卡了一下才可以正常联系。 “老大。”涂琳靠着背椅上,两手插着胸前。 “有事吗?涂琳?”指示人那边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任何画面,声音也是安静的诡异。 “有两名中央情报局的调查员,来到第一时空这里,不知道会不会妨碍到我们行动?”涂琳轻轻地说。 “我知道情况,“孔雀眼”坐标调查三七小组,你说的那两名调查员应该就是陈十寸和沈青,在第四时空的时候,就是他们去往活门要塞那,李预案他们死后,就是由他们俩护送运转魔方格子来第一时空。”指示人那边语气很平淡。 “那…………。”涂琳嘴唇张开来,想说出话,但是不知道说什么。 “这种事情就完没必要问我,你自己应该会搞定。我以前就说过了,妨碍你们做事的,就杀无赦。”指示人冷冷的说,话语想是在冰箱里冻过一样,“很简单吧,我说的很简单吧,为什么你要问这么多遍?” “抱歉老大。”涂琳两手放了下来,头微微低着。 “我时间并不是很多,有些事情你得按在自己想法去做。我耐心不太好,上面也是一样,希望尽快的把预言之子抓回来。”对面有着敲着桌面的声音,听起来很细腻,“明天有一批货寄到你们那,像莲花一样的绽开。” …………。 “搞什么鬼你们?好端端的扫什么地啊?”涂琳从房间走了出来,“看着小五拿着扫把和簸箕扫地,这么有空啊?顺便把我房间也扫一下吧。” “好的老大。”小五两手用扫把撑着身体,他看着涂琳走了出去,却没想到胖子一下子抢了他的扫把,黑旗坐在沙发上,谁知道他速度那么快的把人家的簸箕给抢了。 “这种事情就不用麻烦你们俩,我自己进去扫就行了。”黑旗拿着簸箕,向着涂琳的房间跑了进去,胖子一下子扯住他身体。 “你得了吧你,你拿着簸箕你扫个屁啊你,乖乖把簸箕交出来。”胖子拉扯着黑旗的腰。 “哎?!小五?你要干什么?我劝你马上把扫把和簸箕放下来,不然我把你头塞进衣柜里去。” “喂,你们俩?!等一下我再进去。” ……………… “六六六六六六,给我个六啊。”楚榆楠两手捧着一起合上,色子就在里面摇。他自己家的一架飞机都没有出场,真的是运气衰到爆了,别人的飞机都已经快到终点了,就他飞机还在厂内。幸好他们三个人互相残杀,飞行棋的玩法就是,你炸我我炸你,互相炸飞机。 “你好了没有?快点扔吧,我都要睡着了。”回归哈了口气,他摇了都有一分钟了,不管他怎么摇,都是摇不到六的。 “果然是衰神附体,你真是厉害啊。我们三个人的衰气加起来都没有你多。”黄天在一旁嘲讽,的确,他们三人的衰气都被楚榆楠抢了。 “六六大顺!”楚榆楠抛开色子,满脸期待的表情,多希望他是个六啊,哪怕是个四也行啊。“ 为什么是五?!”楚榆楠叹了口气,他真的彻底失望透了,他觉得自己的运气,在昨天就已经用完了。 “你慢慢抛吧,我先走一步了。”钟于拿着色子随便一抛就是个六,刚刚好,他最后一架红色飞机,站在自己家终点后面,六步到点。 “到我到我了。”回归拿着色子捧着手里摇,抛开来是个一,刚刚好,就一步距离的空格,飞机就到达停机场。 轮到黄天拿着色子,他两指拿着色子,一本正经的像说出话来,“阿楚啊,不是说我不想抛,真的不好意思了,估计我也要先走一步了。”他松开手指,色子落在地上,转了几圈,最终停了下来,数字是个三。 三,刚刚好的,不多不少,刚好三个格,黄天手里拿着一架黄色飞机,一嗒一嗒的走。楚榆楠看着他们的飞机,成双成双的走。 最终色子在楚榆楠面前,他似乎有些犹豫。是的,他的运气就是这么差,就像是一次性的运气一样,用完就没了。色子在他面前,他还是不敢去抛开,反正对他来说,还是一个样的。 “我帮你抛!”陈韵寒拿起地上的色子,那个玩意在她手掌里紧紧的被握着。就像命运被抓住一样,掌控着,如同命运骰子一样。她松开手掌,色子在那一瞬间丢了出去,所有人都注视着色子上的数字。 “六…………,真的是六。”楚榆楠手里有些颤抖,把空军一号放在出发口,他的第一号飞机真的如愿以偿了,终于可以飞出第一架飞机了。泪水都打湿了他的衣服,他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 醒醒吧孩子,不要被眼前的现象给蒙蔽了,开什么玩笑,还真以为那个六是他扔的?只不过是他想出来的罢了,陈韵寒早就回房间了。结果扔出来的还是五,妥妥的一个五数字。那家伙运气背的要死,要是去中彩票,绝对没希望。 只不过陈韵寒真的帮他抛了一个六,在开局的时候,一个大大的六,在楚榆楠的面前,不过还是被黄天给炸了回去。像个可怜的孩子,无论你怎么努力,结果还是一样。 “你怎么了你,投个色子都分神?”黄天看着他,眼睛一下子就无神。 “不知道嘞,我还以为陈韵寒帮我扔了。”楚榆楠抓了抓头发,低声细语着,“就像是命运被她抓住一样。” 第五十六幕:虚幻的梦境 () “阿楚,阿楚…………。”有人在一片黑暗里轻声呼喊。 “谁啊?!”楚榆楠回应四周,视线眼前的黑暗,让他看不见方向。他觉得那声音且熟悉,又陌生。而且他似乎感觉自己来过这个地方,心里莫名其妙的害怕起来。 “阿楚,阿楚……,我们又见面了。”他又在喊,听起来很烦。 “又是你!”楚榆楠不耐烦的对着黑暗骂,可谁知道他面对着是谁,周围的一片漆黑。 黑暗啊,又是这个地方,他似乎记起来了,他上次也是莫名其妙的掉到这个地方。对方说不定又是那个家伙,长的和他一模一样的家伙,说的话也是特别奇怪。 他害怕黑暗,特别害怕黑暗,就像是无尽梦魇一样,孤独又无助。 “不要害怕阿楚,只有我,只有我是来保护你的,你要相信我。”有脚步声在黑暗中传出,慢慢地从四周走过来。 “我不要你来保护我,我不需要………。”他低声悄语,两手抱着自己的膝盖, 楚榆楠坐在地上,蜷缩在一起,看上去很可怜,像个可怜的小乞丐,在街道角落里一个人蜷缩在一起,寒风刺骨的。与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有的一拼,她在街道寒风夜晚里,捧着一堆火柴,一个人等待着有人来卖她的火柴。 至少她还有火柴上的烛光,暗淡的光芒和微弱的火焰。有火焰就有光芒,是啊,在黑暗里有光芒就有希望。 可他并不是卖火柴的小女孩,身上没有什么火柴,也没有火焰,没有火焰就没有光芒。没有了光芒在黑暗里,就没有了希望。 “你并不孤独,你也不应该被抛弃,你还有我呢。”有人坐在楚榆楠的身边,这时候黑暗上有着聚光灯在照着他们。他摸着楚榆楠的头发,就像是哥哥安慰弟弟一样。 楚榆楠抬起头来看,看着那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怪物,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第一次和自己零距离的接触,感觉非常的奇怪。注视着自己那副熟悉的样貌,自己看着自己的样子,时间久了,也会觉得那副模样,很奇怪,很陌生。 “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他嘴角微微上扬,说的话很温柔,“我就是光芒,你一直待在我身边,这样你就不会害怕黑暗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楚榆楠看着他,看着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大男孩。与他相比,自己懦弱了很多,而他身上下透出一股成熟的气质。 他摸了摸楚榆楠的头发,眼中闪出一丝的感情,笑着,“哈哈,傻孩子,我就是你啊,上次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是遵从你内心想法的另一个自己,我会一直保护你的,永远,永远。” 他说的话很温柔,比起上次好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楚榆楠觉得自己很相信他一样,就像相信自己。 “我会一直胆小下去吗?”楚榆楠问他,这个问题问的很可笑。 “不会。”他两眼看着楚榆楠,“不会的,你不会胆小下去的,有我在,你会变的强大起来。” 在黑暗的地方里,聚光灯照着的那地方,两个男孩坐在一起聊天,很平静的样子,这处黑暗就像是他们的秘密空间,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 楚榆楠笑了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变得强大起来,我自己都不相信呢。”他对自己的把握一向都是这么肯定,从来不考虑一下。 “不,你会的。你会强大起来,这个世界会是属于你的,到那时候,你就不会孤独了。”他盘腿坐着,而楚榆楠却蜷缩着。 “孤独?”楚榆楠吐出这两个字,孤独对于他来说,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感觉到孤独吗?他爷爷走的那一天。他孤独吗?如果陈韵寒任务到期了,也走了,他会孤独吗? 孤独这两字既熟悉,又陌生,就像坐在旁边的那个大男孩一样。 “你需要我吗?”他突然问楚榆楠这个问题。 “啊?”楚榆楠有点搞不清楚他问的是什么原因。 “我说,你需要我保护你吗?”他的手指轻轻触碰楚榆楠的脸庞,他说话的方式,太温柔了,让楚榆楠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去拒绝。 楚榆楠不知道他说的“需不需要保护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代替他的意思吗?如果自己被他代替了,会不会变成另一个人?而自己,就永远沉睡在这个永无止境的黑暗里。 “你不要害怕,我说过了,我会遵从你内心想法的,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楚榆楠感觉他说的这句话,有点奇怪,竟然没有像上次那样去强迫他的选择,还是说他这一次想通了? “真的吗?”他也不确定自己需不需要被人保护,而且还是被自己内心的另一个给保护。说起来也怪了,双重人格吗?还是精神分裂症?为什么会突然多出一个自己,为什么他以前不会出现在自己世界里,而是莫名其妙的自己就出现在黑暗里,然后他就出现了。 “对的。”他轻轻地说。 “你来自哪里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片黑暗里?”楚榆楠看着他低下头,有种说不出的话来。 “他用手指触碰楚榆楠的心脏,我…………可以这么说,我来自你的内心,但是我却一直被困在黑暗里,一直困在这里。你孤独,我就会孤独,你害怕我就会害怕,你开心我就会开心。” 他继续说,“我不在懦弱了,我已经在黑暗里坚强起来。所以……楚榆楠,你,必须坚强起来,我会一直在你后面,一直保护你的。” 楚榆楠听着他说的话,感觉有点毛骨悚然,拍恐怖片吗?为什么要说,“我会一直在你身后?”想随时准备吓我一大跳吗? 楚榆楠把手搭在肩膀上,露出笑容,“没关系,我们一直会在一起,永远不会孤独的。”他听了楚榆楠的话,露出欣慰的笑容。是啊,自己和自己说话,就像是自己和自己在一起。 喜欢面对着镜子,和自己说话的人,很孤独的吧,他们的内心是多希望有一个知己,还是他们不想要有一个朋友,因为有一个自己就行了。 “你……真的太单纯了。”他站了起来,对楚榆楠伸出手,“我带你去另一个世界。” 楚榆楠拉着他的手,他的手是那么的冰冷,毕竟一个人待在黑暗里,是真的很可怕。 “我们去哪啊?”楚榆楠看着他,看着自己一样高的男孩,他发现自己和他差距太大了,一个是那么的幼稚,另一个是那么的成熟。 他把手张开来,对着黑暗的前方,“一个…………,类似于现实世界。”楚榆楠看着他这样做,自己也跟着一起抬起手来,他就那么轻轻地挥手。 周围一片漆黑里,传出一声震动的声音,脚底踩着的黑暗,莫名其妙的裂开来,像零零散散的黑色碎片一样,掉了下去。从下面飞来的,是一块块木板,带有着卡通图像的铺垫,特别像他房间里的地板铺垫那样。他看着四周一切,飞来的桌子,还有床,甚至是一些他房间里高达,积木,都飞了过来。 像个折纸物体一样,都搭在一起,真是非常的奇妙,漆黑的黑暗里,呈现出的空间,就是他的房间。他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会看见自己的房间。 “熟悉吗?”他看着楚榆楠,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搞出这么一个空间来。 “这…………这不是我的房间吗?”楚榆楠看着四周环境,他对自己的房间再熟悉不过了,书桌上的东西,第一个属于他自己的高达,还有自己拼了一个月的积木。 “这是你房间吗?我觉得不是。”他说着话的时候,楚榆楠觉得有些奇怪,“这只是另一个现实世界而已,在这里,只不过有着和你相同的房间,并不是你真正的房间。” “不对吗?”楚榆楠慢慢地靠近自己的床边,刚才他还没有注意到,这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睡觉,就是他没有错,一模一样的睡姿。他感觉很奇怪,有三个人出现在一起,一个在睡觉,一个在他旁边,还有一个就是自己。 “真的太像了。”楚榆楠触摸着那个人的脸庞,他才发现自己睡觉的时候,那么的衰样,“我还以为我死了呢。” 他两手插在胸腔前,笑了笑,“要是你死了,那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楚榆楠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看着四周,这一切都是‘他’创造出来的,包括睡着床上的楚榆楠,那自己才是活的,他自己都有点懵逼了。 这时候陈韵寒打开房门,走了进来,楚榆楠下意识的躲在凳子后面,才发现陈韵寒根本看不见他。 “放心,她看不见你的,在这里她也是被创造出来。”他靠在桌面旁,真的如同创造者一样厉害。 “是吗?”楚榆楠试图的去触碰陈韵寒,碰了一下她的肩膀,自己的手掌直接穿过去,“好奇怪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同世界的人,当然触碰不到啊,因为你根本就不存在他们的世界里。” 陈韵寒用枕头拍了拍躺在床上的楚榆楠,厚重的枕头一下子就砸在他脸上,看上去都很痛。 “哎,还睡啊?快点起床啊,不要在睡了。”陈韵寒坐在床头边,把被子掀起来,好在他穿了一条奶牛短裤睡觉。 楚榆楠看着一旁的自己,“这个陈韵寒好奇怪啊,一般她是不会叫我起床的。更何况,她也不敢掀我的被子。” “那当然了,因为她根本就不是陈韵寒,只是我创造出来的假象而已。”他一本正经地说。 “那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楚榆楠问。 他笑了笑,“如果,你生活在这里,躺在床上的楚榆楠就会消失,而你就代替了他,那我……就代替你。而你就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里,不是很好吗?被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每天叫起床,那该多好啊。” “谁说我喜欢她啊?!你不要乱说哦我告诉你。”楚榆楠反驳他的话题,前言不搭后语,就会说有些乱七八糟的话题。 “你说你不喜欢她,那你为什么要带她去游乐园玩啊?难道就为了让她开心,然后原谅你?不会就这么傻吧?!哈哈哈”他对着楚榆楠笑了,越来越开始放肆的样子。 “我们只是朋友而已,带朋友去游乐园玩难道不行嘛?!”楚榆楠挺起胸腔,衣服理直气壮的样子。 他坐了下来,靠着背椅,两腿搭在桌面上,“朋友而已,不值得你花那么多心思去讨好。除非你内心真的喜欢她,我说过了,我是你内心的自己,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快点让我走,我还要去上学呢。”楚榆楠站了起来,语气渐渐提高了。 “别急嘛。”他两手靠在后脑勺,看着楚榆楠说,“你真的打算加入织啊?你以为加入他们组织,就有未来吗?得了吧啊你,未来不是说有就有的,凭什么把未来交给他们去掌控,你又不是他们的提线木偶,何必呢。” 他说的话一下子就变了,不像刚才那么多温柔。 “我要不要加入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说我。”楚榆楠站了起来,抛下一句话,就走向门那。 “咳咳咳,好吧,这话是你自己说的,那我也就没办法。加不加入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没办法拉扯你。”他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态,“不过……,你最好想清楚,如果把自己的未来搞砸了,可就没有从头回来的机会。” 他继续说,“走出那个门,一切回到原来的样子。” “切,疯子。”楚榆楠吐出两个字,便打开门就走出去。 什么东西都消失了,门外是一片黑暗,门内里的东西,一个个就像是灰飞烟灭一样,变成碎片也消失掉。躺在床的那个楚榆楠,还有那个陈韵寒,如同泡沫一样,该没的就会没了。地板裂了开来,变成一块块破碎的东西,落下黑暗深渊下面去。 他也跟随着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一切消失,就像从未出现过。 ………………。 “呆瓜,起床了,再不起来我就把你玩具部丢出去。”陈韵寒在一旁看着楚榆楠睡觉,是的那家伙睡的跟猪一样死,怎么叫都叫不醒。 “妈的,真的睡的跟死猪一样。”陈韵寒按住手指中间每一个骨头,“真的想把他梦给打破。” 她拿着一个滑稽笑脸枕头,用力地拍下去,“起床了!!呆瓜!”她感觉还是不够用力,连续的往他脸上使劲拍,与其说拍,还不如说砸。 “吵什么呢?大周末的吵什么啊?”陈韵寒搞不懂他是在睡觉,还是起床了? “周末你个大头鬼,再不起床我们就得迟到,一迟到我们就得罚扫地,你是不是帮我扫?!”陈韵寒拿着滑稽笑脸枕头,准备拍下去的时候,那家伙起来了。 他揉了揉眼睛,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懒床。 “很烦嘞,一大早的在那吵。”他似乎还没有睁开眼睛,倒是嘴唇还会动,“你快出去,我还要换衣服呢。” “哦。” 陈韵寒把门关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担心扫地这种惩罚,她记得自己明明是来劝楚榆楠那家伙加入组织的,不是来读书。估计是适应过头了,连作息习惯都变了。 她记得没错的话,今天是星期一,也就是二十六号,那也就说明,真的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百分之四十靠自己劝他,百分之六十靠老天爷安排。 第五十七幕:提线木偶 () 木偶啊,你为什么如此的可怜,这么的招人怜惜,身上12条命运般的线,掌控着你的生活。每天板着一副苦瓜脸的表情,不懂的喜怒哀乐。无论做什么事,都要由人去操控。 对,你是木头,你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犹如一块冰冷的铁块一样。机器人需要电池才能活下去,而你必须要有人操控才能活下去。 为什么表情要让这世间安排?你只是你,一块普通的木头也不需要任何人去操控。 “木偶?纸箱人阿楞吧。”陈韵寒瞄了一眼楚榆楠,那家伙在手机上搜索了一大堆纸箱人阿楞的图片,一个大男孩竟然会喜欢这种小玩意。 “没想到你也会看《四叶妹妹》这种治愈类型的漫画啊?还是说你是奔着人家的阿楞去的?”陈韵寒两手插进外套口袋里,是挺冷的。一大早的,不知道哪个方向吹来的冷风,怪凉飕飕的。 “怎么就不行啊?谁说男孩子就不可以看治愈系这种漫画啊?”楚榆楠把手机放进裤兜里,然后哈了口气,看上去好像是没睡醒似得,早上没吃早餐,肚子空空的,只灌了一些甜牛奶。 “得了吧你,你看的下吗?你去看点热血漫画也不至于这么怂了。”她头发扎着高高的马尾辫,走路的时候一摇一摆的。 “我…………,我看治愈系漫画怎么了?这跟我怂不怂有什么关系啊?这是与生俱来的天赋。”楚榆楠义正辞严的说出这一番话,自己都不觉得害臊。 “是与生俱来的诅咒吧,你要是不知道有什么热血漫画,我可以告诉你的。”陈韵寒对他挑了挑眉头,总感觉她那挑眉,是在嘲讽。 “不需要,完不感兴趣。”他脸上显得是那么的理直气壮,话语都是很肯定。 陈韵寒把手搭在楚榆楠的肩膀上,两人看上去像是好哥们一样,“拜托,多看热血漫画对你有帮助,至少能提升你的胆量啊。”她身上丝毫看不出有女生那种温婉的气质,也难怪楚榆楠会怕她。 “有胆量有什么用?我身上瘦的跟排骨一样,人家一拳过来,我还不是照样的飞走。说的好像提升了胆量,身体就会长肉似得。”他把双手放在后脑勺,这样一直撑着脑袋,手臂会非常的麻。看了这么多年的日本动漫,主角差不多都是这样走路,看上去很轻松似得。 “难不成你一天到晚的看《海绵宝宝》,就能代表你依旧保持童心未泯?”陈韵寒从口袋里掏出椰子糖,“你只不过是觉得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有个相同的爱好,看一些幼稚的动画片,觉得很幸福似得。” “谁谁谁谁,你不要乱说哦,我哪有喜欢的人,我只不过是回味童年罢了。”楚榆楠连说话的方式都变得吞吞吐吐,可能是陈韵寒说中了点。 “所以你的童年就只是海绵宝宝?猫和老鼠呢?”陈韵寒剥开糖纸,一口丢进嘴里。 “猫和老鼠我没看过,我不知道。”他耸了耸,眼神都不在一条线上,估计就是故意躲开的。 “猫和老鼠你都没看过?你确定?这么经典的动画片你竟然没看过?”陈韵寒嘴里嚼着椰子糖,“里面的那只猫叫什么名字?还有那只老鼠” “好像是汤姆和杰瑞吧。”楚榆楠说。 陈韵寒手指打了个响指,“这不就对了嘛,你还说没看过。” “我还知道那只灰色小老鼠叫泰菲,流浪猫铁三角,布奇、莱特宁、托普斯。还有那两只狗,斯派克与泰克。”楚榆楠把猫和老鼠里的角色差不多都说了个遍。 “还有还有,那个…………杰瑞的叔叔,好像叫佩,佩克斯佩斯特。”楚榆楠脑子里的硬盘,像是无限内存一样。 “啥?佩克斯.佩斯特?谁啊?我怎么不记得的。”陈韵寒嘴里的椰子糖,已经被她嚼完了。 “就是那个灰色小老鼠,带着黑色帽子,穿着高跟靴,脸上有两撇小胡子,爱唱歌。手拿一只有两根弦的吉他,弦断了就拔下猫的胡子当琴弦,手臂可以穿过电视屏幕拔下猫的胡须。就是那只老鼠啊,你你知道吗?”楚榆楠看着陈韵寒,感觉就除了他自己,别人都想不起来。 她尴尬地笑了下,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哈哈哈,有一点印象,就一点,记不太清楚了。” “那你说,海绵宝宝里的那些海洋生物所在地方叫什么名字?你昨天一个晚上连看了第一季,应该没有白看吧?”陈韵寒重新从口袋里掏出榴莲糖出来,剥开糖纸就是一股强烈的榴莲味。 “我当然知道,比基尼海滩?”他看着陈韵寒眼神觉得不太对,然后又换了一个答案。 “裤头村?” “比奇堡!”他发现陈韵寒的眉头还是皱,“不对啊?我说的那三个答案都是对的啊!怎么就错了呢,只是各个地方叫法不同而已。” “我有说我不同意你的答案嘛?我就只是眉头皱了点,干嘛老是抓着我眉头不放,真的是的。”陈韵寒说话的时候,嘴里飘着一股榴莲味道,不过他差不多已经习惯了。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死了,她那眉头永远藏着让人神秘莫测的情绪,有时候是在挑逗你,有时候则是皱着,总之你永远猜不透她的眉头在想什么。 “我跟你说,这些都不算什么,我还知道凤梨屋,海绵宝宝的住处。”他对着陈韵寒说,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是个人都知道典型的菠萝屋是海绵宝宝的住处。 “你继续,还有呢。”陈韵寒问。 “复活岛人像屋!章鱼哥的住处。”他一本正经的说,对这些动画片的细节,只要稍微关注都能知道,“还有派大星的石头屋。蟹老板和珍珍的家,船锚屋。” “圆顶树屋,珊迪的家。”他继续说着,用手指一个一个的增加,还让自己觉得已经说了多少个,“蟹堡王,海绵宝宝和章鱼哥工作的地方。海之霸,痞老板和凯伦开的快餐店。” “应该没了吧?”陈韵寒看他说了那么多,口水的干了。 “不不不不不,还有呢。”楚榆楠眼睛一直盯着天上看,总感觉盯着天上看就能思考似得,“还有划浪学院,泡芙老师开的驾驶学校。“酷乐湖”,比奇堡的海滩。“水母田”,比奇堡的自然保护区。“手套乐园”,比起堡的游乐园。” “应该就这些了,没了。”他拍了拍手,是的,他已经把海绵宝宝里的部地点都说完了。 “我怀疑你把海绵宝宝九季都看完了,怎么这么幼稚。”陈韵寒两眼注视着他,闲的没事做的人,就是这么无聊,哪里来的说法,不可能幼稚的,就是无聊。 “哈哈哈,对啊,九季我都看完了。”他傻笑着,本来人都已经那么傻的,还傻笑着,那岂不是更傻了? “幼稚幼稚,真的是三岁儿童一样,干脆叫你楚三岁得了。”陈韵寒递给楚榆楠一块糖椰子糖,知道他不吃榴莲糖这种东西的,不然又得叽叽歪歪。 “麻烦你以后不要那么的幼稚,你应该成熟一点。你是大男孩了,不是小男孩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像一个温柔的姐姐,楚榆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幼稚,还是特别的幼稚。或许吧,他找不到存在感,只能永远沉迷在动画片中。一天到晚嘻嘻哈哈,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陈韵寒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如果你觉得自己孤独,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要老是看动画片来浪费时间,你真的不是一个人活着。”楚榆楠有点搞不明白她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会说你幼稚,一会又说你孤独。她到底想说什么。 “我真的不孤独,我也不幼稚,我只是无聊罢了。”他没有看着陈韵寒的眼睛说话,说的话也是有点强硬,“开什么玩笑真的是。” 陈韵寒觉得他还在硬撑着一种情绪,内心有只很多话没说出来,只是喜欢把别人隔绝在外,像个傻小子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陈韵寒脸上露出一点点笑容,她递给楚榆楠一块没有任何包装图案的糖,看上去普普通通的。 “你吃一下这块糖是什么味道的?”陈韵寒说。 楚榆楠接过她手中的糖,二话不说直接撕开糖纸,一口丢进去。 “怎么样?糖果是什么味道的?”陈韵寒看着他嘴里嚼着糖。 “甜的,然后呢?”楚榆楠不明白陈韵寒为什么要这么说,不是所有糖果都是甜的嘛?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灌心灵鸡汤? “糖果当然是甜的了。”楚榆楠不知道陈韵寒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继续说,“因为你内心感觉开心的话,糖果就是甜的。如果你内心不开心的话,吃一块糖果就没事了。” “所以你内心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你自己最清楚,硬撑着情绪是没有用的。”陈韵寒看着楚榆楠,那家伙是没有那么容易听别人话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想知道。反正糖果好吃就行,管它是甜是苦。”楚榆楠看了一眼陈韵寒,自己就走了。 陈韵寒站在原地,叹了口气,看着楚榆楠渐行渐远的背影,“笨蛋,如果你不开心的话,吃一块糖果,或许能把你内心不开心的事情,都洗刷掉。”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可能是吧,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垂死挣扎或许有用的话,她也想尝试一下。强行灌入心灵鸡汤能让他一下子醒过来的话,也许可以试一试。 少年啊,他才能何时的长大?老天爷啊,快去叫醒那个平庸无奇的少年,不要让他在睡下去了。 “愿不愿意加入我们天绘画社?”屈梦橙坐在咖啡厅露天外,递给楚榆楠一张社团名片。白色的名片上绘制着山水间图案,看上去很文艺。那家伙接过别人手中的名片,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 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邀请他加入社团,是啊,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么好的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真的是走狗屎运了。 “好好想清楚哦,小子。这可是我们屈小姐亲自邀请你的,机会难得,可就这么一次哦。”坐在一旁的女生开口,看着她打扮的浓妆艳丽,楚榆楠瞬间没心情了,反而还想吐。如果这种人在社团的话,他觉得还是得考虑一下。 可是自己的女神又在那里,不去的话就可惜了这次机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惜他比较喜欢吃素。对肉质不太感兴趣,不过还是值得尝一下味道的。 屈梦橙拿着一杯水果茶,一副很悠闲的样子坐在那里,看着楚榆楠盯着一张名片,盯了半天。 “唉~”她叹了口气,拿走楚榆楠手中的名片,“既然你不同意那就算了,我找别人去。” “哎哎哎哎,不不,不,等一下…………,好好好好好,我同意加入社团。”楚榆楠还是说出那就话,很傻的那就话。如果陈韵寒在他旁边,肯定会气死。人家辛辛苦苦的劝他加入组织,他理都不理。而屈梦橙就这一次邀请他,而且还没有劝,那家伙就同意了。真的是傻到天上去了,毫无智商的感觉。 “那好,社团位置在一号教学楼二楼,二零五那,明天下午记得过来排练。”屈梦橙把名片拿给楚榆楠。 “排练?什么排练?”楚榆楠问。 “我们社团参加了这个星期周六晚上的默剧作品展览,所以我们社团要拍摄一部短视频默剧,并且要拿到第一名。”屈梦橙说,她说话的语气有些轻,像轻飘飘的那种。 “可是…………时间来不及嘞,我们是画社,为什么要拍摄默剧啊?”楚榆楠很不明白。 旁边的女生拍了桌面,吓的楚榆楠一跳,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又不是叫你表演主角,你急什么?爱来不来,真的是个傻子。” 屈梦橙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很温柔地说,“没事,到时候分配一个简单的角色给你,你就好好去演。我们这是默剧,没有一句台词的。”她拿起书包站了起来,看了楚榆楠一眼。 “明天见哦。” “好的,明天见。” 他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拿着那张名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可他不会表演,万一拖累人家,会不会惹人家不开心呢。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明天下午必须要准时到达那里。 “嘻嘻嘻,太好了。”楚榆楠看着人家的背影已经消失他眼前,他还在傻笑着。 “笑什么笑啊,白痴,人家都已经走了。”陈韵寒两手插在胸前,走到了楚榆你那的旁边,她脸上板着一个苦瓜脸,似乎刚才说的话,她都听的一清二楚。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为什么别人才邀请你一次,你就答应了。我劝你那么多次,你都不答应,什么意思?”陈韵寒看着楚榆楠手上的名片,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天绘画社”四个字。比起“织”这四个字好太多了。 “别这么说嘛,这件事情比较重要。”他舔了舔嘴唇,感觉有点干燥。 “呵呵呵,重要?我看不出来哪里重要?就只会在那里吹水,你也是!拜托!你能不能理智一点,不要整天像一个弱智一样,有没有一点智商的?!”她两手插在腰间,眼睛有些湿润了。 “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天劝你加入组织是开玩笑的嘛?!早知道这样浪费时间我就不会来这里,管你这个傻逼了。”陈韵寒像是发泄脾气,楚榆楠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行……。星期六……,文艺晚会是吗?”陈韵寒情绪慢慢下去了,看她腹部一上一下的,像是安定脾气。 “那天晚上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我希望你能认真的好好考虑一下,别再为这些事执迷不悟。如果你真的参加那个什么莫名其妙的破默剧的话,拒绝了我最后一次给你的邀请,那不好意思了楚先生,我们就此别过。” 她抛下一句话就在楚榆楠的旁边走了,想上次那样。她每次都是这么说,谁知道这次是不是真的。 “韵寒……,陈韵寒……!”他好像是第一次这样叫她的名字,可是她没有回头,背影在他眼前慢慢的消失,他甚至没有追上去。 第五十八幕:浮花穿心莲 () “这什么玩意?谁寄来的东西?”黑旗敲了敲箱子,白色封条包裹着箱子外部,像个木乃伊一样,上面连个编号什么信息的,都没有,神神秘秘的样子。他摸着箱子的外表平面,木头很粗糙,应该是免熏蒸木箱。 他敲着箱子,里面回音很小,差不多应该是个很大的东西。 “这什么东西?棺材吗?”胖子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新鲜的红苹果,咬了一口是肉汁,“大白天的寄个棺材过来是个什么意思啊?挑衅我们啊?谁寄过来的啊?” 小五摇了摇头,咽了口水,“不知道嘞,我一打开门就发现这个箱子,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家门口。会不会是有人想故意堵我们路,不让我们去买早餐?” “想多了吧你,要堵路你也找个大点的箱子啊,这都没一个小孩高,堵个屁啊?!”胖子咬着苹果说话。 “小五,这是不是你网上买来的充气娃娃?我看你最近都在网上逛淘宝,我严重怀疑这个东西是你的。”黑旗看着一旁的小五,自己脸上露出一点猥琐的笑容,总是拿小五开玩笑的。 “快拿走啊你,不要把这东西放在这里碍位置,等一下涂琳回来把你这东西给扎破。”黑旗抬起箱子底部,想看看箱子后面有没有写什么物品信息,他发现这东西一个人试图抬起来,是有点重。 “开什么玩笑啊你,就算是我买充气娃娃,我也不会给你们用。”小五拿着一杯纯净凉水大口的喝下去。是啊,他说的话一点都没毛病,有时候人啊,自私一点是可以的。 “该不会是定时炸弹吧?!”胖子咬了一口苹果,脑子闪过一丝的思路,如果真有人寄过来的定时炸弹,估计到这里就已经快要爆炸了。 “你不要吓我哦,我都已经快要把箱子抬起来,你现在跟我说里面有定时炸弹?!小心我过去锤死你。”黑旗两手抱着箱子底部,一个人抬起来真的是有点小重,天知道里面装的是啥玩意。 “你干嘛?抬箱子干嘛?你想一个人抱着箱子去死啊?看不出来你还挺勇敢的嘛。”胖子继续咬着苹果,酸甜酸甜的。 “你才去死呢。”黑旗脸上都快要憋红了,不管他怎么用力,箱子只能抬起一点点,“说什么风凉话呢,你们两个还不快过来帮忙。” “看你样子真的是辛苦的要死,好好好好好好。”胖子耸了耸肩,站在黑旗的对面,撸起袖子就是抬起来。 “你为什么要抬这个箱子?”胖子抬起头看着黑旗,看他一副辛苦的样子,像是吃奶的力都使出来的。 “我想看看这箱子背后,有没有写一些物品信息,总不能莫名其妙的把这玩意丢到我们这来的吧?!你说是不是?”胖子说,他说话的语气都是喘气的。 “是是是是是,那快点快点。” 小五在一旁看着他们抬起一个小箱子,这箱子看上去也不是很大,就普通箱子一个。能装什么东西下去,谁也不知道。比起来,和上次在南区的白桦码头那个箱子相比。应该是码头那箱子比较重,因为他是拖着走的。两者顶多也就半斤八两,还得看看里面装的是啥玩意,不计箱子重量的话,里面物品肯定差距很大。 “你到底有没有使劲的,快点抬起来啊!”黑旗不枉自己昨天吃了两碗饭,是有点长肉,但是没锻炼。 “我还想问问你呢,我怎么感觉是我一直抬箱子,你压根就在那使气。” 等他们把箱子翻过来的时候,黑旗已经精疲力竭了,他怀疑里面装的是石头吗?还是石头加铁块?哪有人寄过来的东西,比人还重的啊?这分明就是棺材吧,还是童棺那种。 “这什么东西?”胖子坐在地板上,发现箱子背后白色封条上,有着一个红色玫瑰的图案标志,像是用血画上去的。 黑旗摸着那标志,那红色玫瑰看得让人诡异,图案标志在箱子背后正中间,只有白色封条绑在图案标志那个位置是陷进去一点点的,其余都是凸出来的。 “这是画上去的吗?”胖子说,他感觉像是画上去的,但又觉得不像,因为看不出来有一丝的反光。 “应该不是,就算是马克笔画出来的,也会有一点小反光,至少颜色不会那么的暗淡。”黑旗指着箱子上的玫瑰图案,“你看,箱子上的白色封条只有在图案标志那个位置里,是陷进去一点的。那也就说明,图案是用机器印下去的,所以颜色也就那么的淡,玫瑰周围的纹路一模一样的。” “试想一下,你能做到画画两边的纹路毫无差错吗?”黑旗看着胖子。 “不能。”胖子脱口而出,“因为我不会画画。” “我们要不要打开来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小五瞄了一眼箱子上的图案,是有那么一点可怕,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么诡异的玫瑰。 “万一真的是一个定时炸弹,那么我们三个都得死在这。”胖子的手有些颤抖,可能是手臂用力过度。他猜想,要是里面真的是一个定时炸弹,那么他就要提前到天堂那里报道了。 “我听听里面有没有声音?是不是定时炸弹就知道了。”黑旗把耳朵贴在箱子上,内心非常的紧张,还时不时咽口水,自己的心脏快要随时爆炸出来一样。如果真是定时炸弹,那么他死的最早。 他始终听不到箱子里有什么声音,没有滴答滴答的声音。他还特地敲了敲箱子表面,里面传着空荡的回声。 “没声音啊…………,不是定时炸弹。”黑旗说,脸上似乎冒出冷汗。 小五抱着胖子的身上,看着黑旗故作冷静的样子,“如果…………,不是定时炸弹的话?会不会有可能是遥控炸弹。别人有可能一直在监视着我们,然后按下遥控器,“蹦”的一声我们三就得上西天。” “有可能嘞。”胖子和黑旗两人异口同声。 突然有人破门而入,她总喜欢一脚把门踹开,反正也不是自己家的门,踹坏了也没事。 “你们干嘛?部堆在门口里开会啊?”涂琳看着黑旗坐在地上,脸上流出冷汗,而小五则死死的抱着胖子身体,像是同性恋一样。 “这什么东西?你们谁的快递啊?”她提了提眼前的箱子,“包装的像个木乃伊似得,这要是的快递我早就扔了。” “小五的!”黑旗指向小五,他一脸懵逼地看着黑旗,自己就很纳闷了,自己什么时候在网上买过东西。“那家伙在网上买了个充气娃娃,你把里面的东西给扎破掉,不然他就没心情工作。” 涂琳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小五,“你为什么不出去找个女朋友?以你的姿色,随便一找就是个美女,干嘛要在网上买个这种东西。” 小五这就很奇怪了,他压根就没有说过这是他的东西,这不明摆把东西推卸过来吗?一天到晚的那几个人,脑袋里总是装着莫名其妙的东西。 “这…………,这不是我的东西,我根本就没在网上买过东西,而且还是这种东西。”小五一脸委屈的表情,他把脸皮靠在胖子的身上。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流出来,看着都恶心。 “那这是谁的东西…………?(“不知道嘞?!有可能是胖子的吧。”“狗屁,我怀疑是你的。”)”涂琳蹲了下来,眉头有些皱,看着箱子上的玫瑰图案,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标志。 “缪斯蒂莉红玫瑰?”涂琳吐出几个字。 “指示人……!”她站了起来,似乎有点想起来了,她曾经待在指示人身边有过一段时间,这种缪斯蒂莉红色玫瑰,是指示人典型的标志性象征。也就是说,箱子上有这种标志,那就是她寄过来的东西。 她都差点忘记了这种玫瑰标志,而且昨天指示人也说过今天会寄东西过来,她的记忆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 涂琳把手上提着的午饭拿到桌面上,黑旗他们的眼睛瞬间发亮。谁知道呢,谁知道老大会出去买饭吃,果然有句话说的没错,自己饿了自己会出去找吃的。 “老大,你怎么会想到出去买饭啊?这种粗话就交给我们就行了。”黑旗从袋子里拿出一双筷子,叼在嘴里,最近嘴巴生了口腔溃疡,他不能吃上火的东西。 胖子拍了黑旗的头,“我怀疑你是不是一夜回到解放前?手机上明明可以点餐,干嘛还要出去买?” “哦对对对,我忘了。”黑旗敲了敲脑袋,是有点糊涂。 “我还指望你们去点外卖?又想和上次一样啊?!点了一大堆的红糖水?”涂琳耸了耸肩,两手插进口袋里,“好喝不红糖水?补不补?” 胖子把筷子叼在嘴上,抓了抓头发,上次是自己的错,可他就纳闷了,为什么会多出那么多的红糖水,不可能买一送一就送这么多,果然是良心商家。 “东西等一下再吃,先把这个箱子打开来。”涂琳轻轻地说,她也想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老大,你知道这东西是哪来的吗?”胖子还没等他们开饭,自己就已经吃上了,嘴里塞满了肉,他说的话根本听不清楚。 “指示人寄过来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我不是说了等一下再吃吗?”涂琳把一旁的杂志丢在胖子的身上,“还不过来把箱子给打开来,真的是就知道吃吃吃。” 胖子嘴里含着一块一块的肥猪肉,还勉强地笑了,“老大你买的饭太好吃了,我不经意的尝了一下。” “万一里面真的装的是遥控炸弹,那我们…………。”小五话还没说完,黑旗就插里过去。 “闭嘴啊啦,乌鸦嘴。等一下真的是死翘翘了,你帮我在阎王爷那里占位子是不是?”黑旗说的自己都有点害怕,他觉得自己应该握着一包香烟,这样如果真的死了的话,那就可以拿着香烟去孝敬阎王爷。 “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我也可以帮你去占位子。”小五低声的说,是啊,他和阎王爷老熟了,经常去他家做客。还真是开什么国际玩笑,要是这样子的,那他早就整个人飘了。 胖子把包裹在箱子上的白色封条给撕了下来,他斯封条的技术很熟练,看样子没少拆过包装盒。他然后把一堆封条揉成一团,丢在一旁。他打开了箱子顶盖,里面飘着一种淡淡的清香味道,像是莲花的香味。 “好香啊。”小五拱了拱鼻子,似乎也闻到了香味。 “这是…………?什么东西啊?”胖子眉头愁着,黑旗和小五也凑前去看。黑旗看见不是炸弹,瞬间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闭合的莲花?”涂琳看着箱子里的金色莲花,周围涂着的金色油漆花瓣都闭上,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子弹一样。每一个铁花瓣都仿照着莲花闭合的样子去关闭,金色莲花表面被涂着很光滑,完闻不出那种金属和油漆的味道。反而更像莲花的淡淡清香味,就像是真的莲花一样。 闭合莲花低口,有着一个很小的环扣,像是配合东西把它扣上去一样。除此之外,箱子里头还有一把 6a1自动步枪,配着枪口式榴弹发射器。不明白6a1自动步枪和枪口式榴弹发射器,配着一个长的像金色莲花的子弹,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涂琳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拿起电话接听。 “老大……,莲花……和步枪还有榴弹发射器有什么关系?”涂琳轻轻的问,东西是指示人寄过来的,不问一下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原因。 对面过了一会才传出声音来,“那朵莲花叫浮花穿心莲,配着步枪上的榴弹发射器,把它按进去,发射器的枪口里有一个扣环,把它和莲花底部的扣环给相扣上。提前定位好目标,因为莲花发射出去是直线的。” “一旦射中目标,莲花会穿过人的身体,在那一瞬间里,莲花就会绽开来。必须要莲花闭合上,才能扯下来。否则…………就会被莲花死死的扣住,然后一直拖着走。” 涂琳咽了口水,低声地说,“那……老大,您的意思是……?” “呵呵呵……!”指示人笑了笑,很轻的那种,就随便笑了一下,“我要你……把预言之子给我拖回来。让莲花,穿过他的心脏,像莲花一样绽开。” 对方哈了口欠,感觉很不耐烦,“啧啧啧…………,唉,我知道你下不去手,毕竟他救过你,所以我就让许秋冬去。听到了没有?!!许秋冬!” “明白……,老大。”胖子不敢多说一句话。 “那就好。”对面伸了个懒腰,一副慵懒的样子,“如果这一次没有射中,那就交给下一次的你去完成,知道了吗?涂琳?” “知道…………。”她叹了口气,试想一下,如果胖子没有完成任务,那么这个莲花就要重新交到她手上,那她得把这个莲花对准着那位少年,命运不会在眷顾她。 她到达是想胖子完成任务,还是不希望胖子完成任务,不管怎么样,都是这样子的。这一次只不过是别人去动手,下一次的话,那就是她亲自动手了。 “你!必须完成任务!”涂琳对着胖子说,“知道了没有?许秋冬?!” 第五十九幕:夜晚对话 () 夜色温柔,黑幕上的月光皎洁明亮,对岸城市灯光交错的像个平面图一样。这月二十三号的霜降已经过去了,十月份还剩下五天时间,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去完成。 冷风包围着我们,抬头就可以看见那皎洁的月光,像个月饼一样,只可惜中秋已经过了。今月月底倒是还有一个万圣节,只不过万圣节不是我们的传统节日。 是啊,今晚有点寒冷,被吹来的冷风凉飕飕的。 华徐宁裹着黑色棉织物外套,里头打底一件白色衬衫,衣服上有些地方掉毛,还有些线条分叉了。他站在岸边上,两手靠在岸上护栏,对岸吹来的凉风一下子把他头发给吹凌乱,他也懒得去整理。 湖面很平静,看不出来有什么荡漾痕迹。它像个巨大的镜面,把对岸上的城市灯光给倒影下去,黑幕上的月光也被它吸引进去,像一副水中的画。只要有足够的灯光,就可以在黑夜里的湖面,去画画了。只要黑色夜空里的星星够多,就可以想象把每一颗星星给串连起来,真可笑的冷笑话,在天上画画。 他独自在岸边上徘徊,时间对他来说看似很重要,不然他也不会时不时看着手表徘徊着,真是时间被他抓着紧紧不放,像是等待某个人一样。 “怎么还没来啊?”华徐宁抓了抓头发,本来够凌乱的头发,被他抓着像个鸟窝一样。 道路两边没有路灯,可怜的只剩下黑暗,借着南坚果大楼的灯光,道路两边的地方才能有些微亮,也真的是不去按个路灯。哼着曲,徘徊在岸边上,抓着时间不放。 他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是啊,再这么等下去,他都要感冒了。被这凉风吹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谁会没事做,大晚上的站在岸边一个人傻傻的在那站着,还被冷风吹着。虽然吹的是有点爽,感觉凉飕飕的,但总感觉这风带着一股阴凉般的。 “你找我?”安静的夜晚,局面终于不是一个人了,她穿着长袖针织羊毛衫绿色裙子,只到膝盖那,慢慢地走了过来。她头发往后向下扎了一个粗厚的马尾辫,这一次是用两条辫子交叉形成的马尾辫。 “莫菲?”华徐宁转过身子,他把外套向内扯的紧紧,像惧怕寒凉一样。 “你大晚上的,找我出来干嘛?有什么话不能在屋里讲吗?干嘛非要出来这里讲,很冷的嘞?”莫菲满嘴想吐槽,她也觉得外面很冷,刺骨的风吹到身上难受。 “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适合两人聊天而已。”他语气很轻,但还是听得很清楚。安静的夜晚里,说的话都显得很大声一样。 “到底什么事?还非得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说?”莫菲走了过去,她的羊毛衫不是特别厚,两手抱在一起的,衣服有些漏风。 华徐宁咽了口水,他没想到自己这么的紧张,两人认识的时间不是一年半载了,他为什么会如此的小紧张,还不是因为上次莫菲生气,估计到现在还怀恨在心。他也搞不懂为什么会冷战这么久时间,说到底应该是不想原谅吧。 两人像个第一次见面约会的单身男女,男方看上去很紧张,还有点怂的样子。而女方却很自在,丝毫不觉得很尴尬,也不紧张。 “你到底说不说的?找别人出来一句话都不说的嘛?想让别人和你一起吹冷风吗?”莫菲见他迟迟未回复,还真像个老男孩一样,青春都没有了。 “我…………,我……。”他不知道该何从说起,吞吞吐吐的,完找不到任何切入点。 “你不说的话,那我走了。”莫菲看了他一眼,或许只能用,“没用”两字来形容他。 “额…………等一下!等一下…………。”华徐宁至少还有勇气去劝住,老男孩也有老男孩的风范,“不要生气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瞒住这件事情,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就这些了?没了吗?”莫菲转过头看着他,他那咬嘴唇的动作,是想把话吃进去嘛,“华徐宁,你该不会找我来……,就是说这件事啊?会不会无聊了点啊?!” 他的心脏就像鱼儿一样,咬住诱饵被钓了起来,好奇心也跟随一起上来。他不明白莫菲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了道歉的话吗?为什么还要说别的,别的有什么好说的。难道还要说些讨好人家的话?这样别人就会开心?然后开心就会原谅你?或许是吧。 “哦对了,你今天很漂亮。”他说完这话,嘴角微微上扬。他没有经过大脑的审批,就突然说出这句话,很莫名其妙的爽口。他也很奇怪,口头上的“漂亮”这两个字,为什么要按上今天?对他来说不是一直都很漂亮的吗? 莫菲挠了挠手臂,一脸无语的表情,她可能觉得吧,在十个男人当中,至少有六个以上是直男。永远不会猜透女人内心想法,到底是什么。不过也是,男人永远猜不透女人内心的任何想法,简直和太平洋一样,深不可测。想找到藏在内心里的那个情绪,很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 “我觉得我还是回去好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吹冷风吧。”莫菲说的话很干脆,至少经过大脑的审批。 “为什么?你今天真的很漂亮,我没骗你,我没开玩笑。”他真的搞不懂女人为什么会突然生气,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气才会消。莫名其妙这四个字,真的是太适合她们了。 “啧啧啧…………,走了?头也不回。”华徐宁看着莫菲的背影,渐行渐远的消失他眼前,“难道是因为楚榆楠的事情?” 他急着抓了抓头发,“烦啊!还剩下五天时间…………,凉透了。” 华徐宁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取一根烟出来,叼在嘴里。把手掌包围在打火机上,火焰瞬速上来,点燃里烟头。他吸了一口老烟,烟气被风瞬间吹散。 第六十幕:幻想白天 () “没用啊,你给的那套方案早就烂掉了,小蛋糕已经不起作用了。”楚榆楠拿着手机,紧紧的贴在耳边,他左手插进口袋里,就这样靠在门边与黄天对话。 “我怎么知道她又生气了,是啊?!你昨天没发现吗?她昨天一整天都没有说话,就跟那一副哭丧脸一样。”楚榆楠转头看着后面门内,估计陈韵寒还在里面刷牙洗脸呢。 “难怪呢?我还以为她例假来了呢,原来是生气了。”对话传来黄天声音,他嘴巴似乎有嚼东西的声音,听起来很像是有嚼劲的食物,说不定是牛筋,还是神户牛肉? “话说回来,她是怎么生气的?你该不会趁她来例假的时候,惹她生气了吧?”对方里头黄天喝着牛奶说话,“那可不太好,估计这一次真的死定了,得买棺材完事了。记住,我每年会过去给你烧点钱的。不知道那里有没有高达这种东西,没有的话我就烧过去给你。” “狗屁啊你!”楚榆楠用手捂住嘴巴,怕屋里的陈韵寒听见,“要是我死了,你也别想好好过……!我每天都会来找你的,每天……!你知道不,一直看着你,睡觉也看着你。” “好好好,我还怕你不来呢。”对方掏了掏耳朵,把沾在手指上的耳屎给吹走,“我姓黄,我怕什么。” “那又怎么样?!你是姓黄,不是姓林。”楚榆楠捂着嘴巴,看着陈韵寒还没有出来,是有点慢了。 “okok,我知道了,那你先别再惹她生气,我知道已经够严重的了。要是再惹她生气的话,估计真的是要买棺材办后事的了。”黄天说的这一番话,很认真的样子,听声音感觉非常认真,谁知道对面样子他在抠脚趾头。 “那好,可以。”楚榆楠说。 黄天声带里发出声来,拖着很长的音,“嗯……………………,如果能……说些好话让她开心的话,那就尽量说多点吧,这时候就不要想着什么脸面了,像男朋友一样陪在她身边,哈哈哈哈哈。” “你说什么呢最后一句话?!什么什么男朋友,你不要乱说啊我告诉你,小心我告你诽谤。”楚榆楠差点就被黄天那家伙给套路了,刚开始是有点听认真了。 “哈哈哈哈,略略略略略。”调皮起来,像个一百多斤的小孩。他继续说,“小蛋糕没有用,那就买大蛋糕了。哦对了?她生日过了吗?” “额………………。”楚榆楠有点说不出口,“她生日……,就是这个星期四。”他挠了挠自己的鼻头。 黄天吐了口气,咬着手指头,“未免也太巧了吧?!” “什么什么太巧了?你说清楚点。”楚榆楠抓了抓头发,看着陈韵寒还在屋里,还没有出来。 黄天咳嗽几声,“兄弟,别说我没告诉你啊。她的生日是个好机会,给她一个惊喜,一定要让她那一天很开心。她一开心,就自然会原谅你的。顺便把表白的事给解决掉…………,哈哈哈,一石二鸟的事情。” 他听起来怎么感觉这么奇怪,说的好像是自己生日一样,什么什么表白的事情,还顺带一样。 “你别给我装傻,我知道你明白的。”黄天认真的开口教导楚榆楠。 “没钱啊…………!重点是没钱啊!”楚榆楠掏了掏自己口袋,零零碎碎的钱倒是有。 黄天在对面里头喝着牛奶说话,似乎一大早就很享受的样子,“啊呸!狗屁,你会没钱?!我可不信。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星期六的时候,你还带着陈韵寒去东区天空烟火乐园玩呢,是不是啊?!” “哇…………你。”楚榆楠立马捂着嘴巴,“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笑了笑,笑的很猥琐的笑声,“不好意思哦,哈哈哈,我刚好就在那边游玩,和钟于回归他们一起呢。” 他拉开声带继续说,“我就说在游乐园碰到的人,怎么那么像你?果然还真是你这个家伙。可以啊你这小子,竟然带着女孩子出去玩,不带我们玩。你给记住啊,我会好好揍死你的。” “放放放放屁,谁,谁要和你出去玩啊,一群大老爷们的。难怪你会找不到女朋友,原来一直粘在男生身边。”楚榆楠反驳黄天说的话,是有点刺心。 “啊呀?!姓楚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瞧不起我找不着女朋友是不是?”黄天生气,谁也不好受,他喝着牛奶压压惊。 “我没别的意思,就这样。你不喜欢听,那我就不讲呗。”楚榆楠一副傲娇的样子。 “那好,你等着吧你,我找一个给你看。”黄天说完这番话,并没有挂电话,而是把手机放在桌面上,开免提。自己在那吃早餐,喝牛奶,嚼东西。 “额……,莫名其妙。”楚榆楠看着来电显示的通话时间,还在那算着时间,“你不挂那我挂了。” “走走走走。”黄天一脸不耐烦的说。 他看着陈韵寒背着单肩包走了出来,脸上还是那么的平静,似乎没有什么感情的样子。说好听点,就是冰山脸。说不好听点,就是面瘫脸一样。小心这话不要给她听到,否则就不是一个大蛋糕的事了。 “哈喽,早上好,你今天可真漂亮。”楚榆楠像个小管家一样,向陈韵寒很标准的来个九十度鞠躬。但她丝毫不改脸色,嚼着口香糖就出门了,没有看楚榆楠一脸,看都没看。 像路边的小乞丐一样,丢下硬币就走了,看一眼都没有时间看,因为他们不需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人身上。是啊,谁叫自己把人给弄生气了,他也真够是凄凉的。 曾经哄隔壁小孩开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麻烦过,更何况一个女生还是为了同一件事生气两次,也真是够衰的、好的不来,衰的就拼命挤过来。 “你饿不饿啊?要吃什么早餐?我去帮你买?包子还是煎饺?油条还是豆腐脑?甜的还是咸的?还是说你要……喝什么牛奶呢?甜的还是酸的?纯的?”楚榆楠走在陈韵寒身边,在她耳边叽叽歪歪的。 “哇,你今天好漂亮啊!你头上的蝴蝶结发带是什么时候买的啊?好漂亮啊!和你气质太配了,什么时候可以送我一个啊?”楚榆楠说了那么话,陈韵寒一句都没回复,真的是浪费了他自己的口水。 “你喜不喜欢吃蛋糕啊?”楚榆楠脸上露出嬉皮笑脸的表情,看上去不怀好意的样子,“水果蛋糕还是奶油蛋糕?还是说要几磅的?3磅还是4磅?” “提拉米苏喜不喜欢啊?巧克力的呢?你喜欢白色巧克力还是黑色巧克力?”楚榆楠一个人在她耳边自言自语,不回复他的话,真的是有点小尴尬,“你喜欢甜巧克力?还是苦巧克力?还是百分百纯巧克力?” “我觉得我比较喜欢甜巧克力?只要不要太甜就好。”楚榆楠两指托着下巴,“百分百纯巧克力真的吃不下,太纯了,感觉想吐。” 他发现自己说的话,陈韵寒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像是自动屏蔽一样,把外界的信号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屏蔽了。因为那家伙带着耳机,调到最大声放音乐。真的是一句话的听不到,早知道她带着耳机放音乐,就不说那么多话了。 “唉,你带耳机你早说嘛你,我还以为你故意不理我,我嘴巴都干燥的要死。”楚榆楠从包里掏出矿泉水来喝,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半,之前光顾着和黄天说话,自己都没有喝口水。 陈韵寒把左耳上的耳机摘了下来,看着楚榆楠,“你刚才在和我说话吗?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叽叽歪歪的声音?” 他把下嘴包着上唇,摇了摇头,“没有,我刚才没有说话,那是有鸟在那叫,叽叽喳喳的声音,很烦。” “哦喔。”陈韵寒应了他一声,便把耳机给带上,继续听音乐。 音乐是挺大声的,她还能听到有人说话,她耳朵听力还真好。站在她身边,都能听到从耳机里放出的音乐声,还是电音那种,简直要炸耳朵,把耳朵里的耳屎,炸个不停。 陈韵寒听着音乐,突然瞄到旁边街道的玩具铺,就是上次和楚榆楠他们来的那个地方。那玩具铺一大早的就开张营业,是够勤奋的,为了生活,每个人都不易嘛。 店面招牌写了大大的五个字,“老锅玩具铺。”陈韵寒咽了口水,然后把两边耳机扯了下来,拉着楚榆楠的衣服,他停了下来,看着陈韵寒站在原地。 “怎么了?想吃什么早餐?还是要喝什么?”楚榆楠用手指甲,掏了掏耳屎,他洗澡的时候,总是忘了清理自己的耳朵。 “你…………先去学校,我等一下再过去。”陈韵寒轻轻的说,语气相当的平静,安静的让楚榆楠有些害怕。 “为,为什么?”楚榆楠把手指上耳屎给弹走。 她两眼瞪着楚榆楠,让楚榆楠心里是有点害怕,小害怕的样子。 “废话那么多,还不走?”陈韵寒吐出几个字。 “哦喔……,好吧。”他挠了挠头,看了一眼陈韵寒就走了,“你快点跟上吧,别迟到了。”抛下一句话就彻底离开了。 陈韵寒看着楚榆楠的背影从她视线离开后,便把目光放在那所玩具铺里。很简单的玩具铺,里面却藏着很多珍藏版的玩具。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总喜欢这个地方,看上去还是有一些年代感的样子。 “老板,三个高达!”她走了进去,拿了三个包装比较旧的高达。 “四百五,菇凉。”老板咽了口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豪爽的女生,比起上次的那个男孩,这个好了很多了。 陈韵寒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出来,递给了老板,“给,五百块,不用找了。” 老板是真的快要合不上嘴巴了,从业这么多年来,真的没见过有哪几个顾客是真的豪爽到另外的五十块都不要。难道说,现在的五十块跟五块钱一样不值钱吗?还是跟五毛钱一样,就算是国人民给你五毛钱,你也可以成为小富翁了。 “菇凉,菇凉。那我再给你一个小高达,多余的五十块钱我就收下了。”老板递给陈韵寒包装较小的小高达,从包装上来看,和一百多的高达就是小了一点点。但是里面差别就大了,小高达里面零件少,所以组装起来就小。 “谢谢。”陈韵寒把四个高达放进包里,把包里所有位置都占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买这些东西来干嘛,她总觉得有用。但是说不出的感觉有用,总之跟着感觉走就对了。 第六十一幕:你是少年 () “给,你的手抓饼,拿好哦,刚摊好的有些烫。”摆摊老板递给十寸刚摊好的手抓饼,看上很丰富的样子,材料叠在一起,培根火腿芹菜两块脆饼,还在上面添加葱,番茄酱调料。 沈青在一旁明明不想吃,却一直咽着口水。他对吃的不感兴趣,唯一感兴趣的东西就是稀奇古怪的玩具,像鲁班锁这种玩意可以值得他去尝试,反正解不开的话,直接用锯子锯开就行了。 他咽口水的样子很可爱,眼神故意偏移轨道。两手插在一起,靠着胸腔前,故作冷静的样子,脸上写着五个大字,“我不感兴趣”,是啊,他不感兴趣,可为什么还要咽口水。 人的本质就是这样,看别人吃东西挺香的。但是自己就是表面不想吃,即使你咬紧牙关。你以为塞住耳朵就没事吗?鼻子还是闻的出来的,飘香飘香。更可恶的样子,就是还在你面前,用食物逗你食欲。 “你够了啊你,适可而止了,拿着手抓饼不吃,你想干嘛啊你?!”沈青真的想把自己脚上的鞋子直接扔在他脸上,拿着手抓饼不吃,就在那闻着香气,还一副“很不错的样子,你可以尝尝。” “你真的不吃吗?!真的超级香的哦,一口咬下去,是精华。”十寸那一副特别贱的样子,咬了一口手抓饼,嘴里含糊其辞,听不清楚那家伙在说些什么。 “你能不能先把东西吞进去在说话,鬼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啊?!”沈青瞥了他一眼,是够无语的。那家伙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唯独预言之子和食物这两个不可辜负。 是啊,人家还以为他是人贩子,跑的比兔子还快,头都不扭一下。 十寸拍了拍沈青的肩膀,把手抓饼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还以为他看不见一样,人家两个眼睛不瞎,真想把自己眼上的窗帘拉下来,不想看这种侮辱智商的东西。 “你信不信我真的把我脚上的四十四码的鞋子,拍在你脸上,让你看看什么叫做鞋饼?!”沈青把手掌往十寸的脸上推开,然后转身就走,那一副臭脸,还是一副贱人脸,谁知道呢,看上去很欠扁一样,总想一拳过去触碰到他脸上。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十寸跑过去,把手搭在沈青的肩膀上,吃着手抓饼,到现在他还没吃几口,他可不想一下子就吃完,什么叫做慢慢品尝。 “去预言之子那里啊!见他最后一面,我们就回去。”沈青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身边有那么一个烦人的同伴,自己脑袋会随时炸掉。 “见,见他最后一面?拜托,他还没死呢。”十寸脸神经抽了一下,说得好像见他最后一面,他就会把他遗产交给我们似得,搞得好像是物是人非一样,人家还没有驾着仙鹤飞走呢。 沈青转过身子来,十寸低着头吃手抓饼,谁知道走着一半就停下来,“我说,跟他说完最后几句话,我们就走,听懂了没有?白痴。” 十寸舔了舔嘴唇,把嘴唇上油擦的一干二净,“我先说明一下,我不是白吃,我吃了有长胖的。”说完他把衣袖露上去,白嫩嫩的手臂露来,看不到有多少肉。 他把手臂压着上面的肌肉,像小鸡腿一样,“看到了没有?嗯哼?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妥妥的肌肉,我锻炼出来的。”说完,他继续往下压,是有点肌肉,只不过是小肌肉,腿上大臂都比他大。 “额额额额,是是是是是,你有劲。”沈青都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一条手臂白嫩嫩的,能清楚的看出里面的血管。 “赶紧把衣袖放下去,你还想嫌丢脸不够啊?!”沈青说,“吃完赶紧上车,我可不想车里有着手抓饼的味道。还有,这一次我来开车,你,滚一边去。” “为什么?我开车不好吗?挺快的啊!我就问你,有没有迟到?有没有赶上预言之子放学时间?是不是一切都刚刚好?还顺带漂移那种。”他嘴角边有着残留的番茄酱,像是从嘴角流下的血。 “是挺快的,都快赶上超速了,额不对,是已经超速了。”沈青伸出大拇指,往后翘得开的大拇指,非常显眼。 “那…………。”他刚想说话,嘴唇立马被合上。 “什么都别说,我来,我来开车就对了。我可不想把心脏飞出去,还有魂魄。”沈青打开车门,手掌上的钥匙往上轻轻抛,“你,滚到副驾驶座上去,记得系上安带。”他语气相当的安静,让十寸一时间无话可说。 “哦,好吧。”十寸把手抓饼剩下的一点,吃完了就丢进垃圾桶里,突然地脑袋像是闪过一丝想法,他不该就这么上车,他应该还要吃点东西再上去。 “等一下。”他吐出三个字,坐在驾驶座上的沈青,已经发动了引擎,沈青打开车窗露出头看着那家伙站在垃圾桶旁,像个呆瓜一样站着。 “又怎么了?伙计?你还想干嘛?”沈青不耐烦的说,车子引擎都已经发动了,他现在还想干嘛?又想赖在人家摆摊那里不走吗?像小孩子一样,在商场里,看见玩具就赖着不走,偏要买个玩具去哄哄。难道真的要像个小孩子去哄吗?丢不丢人? “我我我我我…………。”他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有什么废话要从里面憋出来似得。 “赶紧的!有话快说?”沈青拍了拍方向盘,特别像你都已经买了票准备上车了,结果你却站在车门那,胡思乱想了半天。服务员问你怎么了?最后你却说,还有东西忘拿了。你说气不气人?该不该打? “我还想去买瓶奶茶,刚才吃了手抓饼,现在有点渴。”沈青看他咽口水,舔嘴唇的样子,应该没有说谎。 “我给你五分钟时间,快去快回!”沈青看着他像个兔子一样,飞了过去,跑到还挺快的,“顺便帮我买一瓶奶茶,不要珍珠奶茶,半糖去冰!谢谢了!” 结果那家伙搞了半天才回来,提着两瓶奶茶跑了回来。一瓶大的,一瓶小的。可能不用猜的,没准那瓶稍微大的奶茶就是他的,小的就是别人的。那家伙一向如此,何来吝啬说法。 沈青拿着奶茶,看上去包装还不错,瓶身上面写着“林深时见鹿,不曾见过你”十个字,听上去还挺文艺的样子,顶盖上还留下“鹿角戏”,三个字,说不定是哪家的品牌名字。 “为什么?你的奶茶瓶子那么大?我的就那么小?故意吧的你?”沈青看着他,差距不是五厘米的事,是五厘米以上的事。更何况他的瓶子又高,又宽。这不明摆甩开“矮穷丑”三个字吗嘛。 他的又高又帅,看上去好像还很好喝的样子,很明显就是高富帅。自己手上的就不用想了,说不定还很难喝。勉强从包装上给过关,味道的话就直接out了。 “因为,那家奶茶店的服务员小姐姐喜欢我,所以就给我了大瓶的奶茶。”他吸了一口奶茶,脸上瑟的样子挥散不去。 “真的假的?你是不是拿钱收买人家?就你那贱人陈的样子。”沈青把奶茶放在一旁那,挂挡踩油门直接走。 “不跟你说笑的,事已至此,不必难过,我去买几个橘子回来。” “滚,闭上你的臭嘴。”生怕沈青突然把刹车当成踩油门的,临门一脚下去,直接见老佛爷了。 “看吧看吧,就你那暴脾气的样子,哪还有女生喜欢你。估计结婚后,先好上一个星期,或者一个月。然后就来个家暴套餐,没准一年后,就要离婚。”他说的话,让沈青越想越气愤,真的是想一脚踩油门。 “你能不能安静一会?真的很烦啊。” ………………、 老城区。 “你能不能不要在跺脚了,听起来很烦,你要是尿急就赶快去上厕所。”陈韵寒趴在桌面上,两手拿着童话故事书看,还是《皮皮鲁总动员》系列书本,这一次她看的是野狼歌唱家,也就是《大灰狼罗克》系列。 “啊?有吗?哈哈哈,不跺了,不跺脚了,我一点都不幸福。”他傻笑着,被陈韵寒她这么一说,自己就停下了脚,左手不停的撩头发,看上去不是很帅气,还有点傻。发际线倒是很不高,不然就是那种当官的料。如果发际线高的话,没准年纪轻轻就得脱发,然后就是去当官。 陈韵寒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看书,知道那家伙是在等待下课时间,等待下午的时候,去那个稍微的社团。真搞不懂那家伙为什么会去那个社团,明明自己不会画画,却偏偏还要去。真的是鬼迷心窍了,还是被狐狸蒙蔽了双眼,天知道那家伙心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楚榆楠看着手表,一个早上准备过去,一想到下午的事情,想想就开心。陈韵寒但愿他会立马被人拒绝加入社团,好死了他那条心。 “阿楚…………。”黄天靠在背椅上,语气非常的小声,楚榆楠看着那家伙声音小的跟蚂蚁一样。 “什么?!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清楚,你能不能说大声一点,大声点?!”楚榆楠在黄天的面前,对他比划了一个大圈,意思让他说话调大音量键,放开声带。 陈韵寒带着耳机,看着书,似乎不知道两边的白痴在说些什么,但是余光看得出来。一边不知道在干嘛,像个傻逼一样在划圈圈。而另一边就不知道在指什么东西。 “生日…………,蛋糕,表白………原谅。”黄天压低声音,用手指着陈韵寒后背,楚榆楠看他说话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喉咙像是被一包烟糟蹋过一样,根本就听不清楚,满是沙哑声腔。 “瓦特,你说话能不能大声点,我耳朵还有耳屎没掏干净呢。”他脸上写满了“表示不清楚”。 “我日……………,你就不会读唇语吗?”黄天还不知道陈韵寒戴着耳机,两边耳机都被头发挡住了,他内心无奈的想去死,而且还有想打人的冲动。 下课铃一响,那家伙跑的比兔子还要快,陈韵摘下耳机,从口袋里掏出口香糖丢进嘴里。黄天刚想走出去,找那家伙说一些事情,结果陈韵寒却拉扯着他裤子。 裤子,裤子快要被陈韵寒给扒下来,幸好有着绳子绑着裤子,不然就大了。 “能不能不要扯我裤子?”黄天一动不动的,还咽着口水,调戏人也不至于这么调吧。 “我昨天内裤没有干,另外一条海绵宝宝的内裤也莫名其妙的失踪,所以只好穿了昨天的内裤。”黄天不敢迈出第一步,心脏扑通扑通的跳,“放过我吧,我就只有这一条内裤了。” 陈韵寒嚼着口香糖,看了黄天一眼,“坐下,有事拜托你们。” “什么事?”黄天坐了下来,非常的端正挺直,一脸一副认真的样子。只要觉得不扯他裤子,什么都好说。说起来可真搞笑,内裤也会在宿舍莫名其妙的不见,难不成还有人偷内裤这么变态的吗? 陈韵寒把单肩包从抽屉里拿了出来,看上去包的表面鼓鼓的,像是塞了几颗定时炸弹一样。她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三盒高达出来,毫不犹豫的递给黄天。 钟于和回归在黄天后面,似乎闻到奶酪一样,不知不觉的看了过来,鼻子还挺有灵性的。 “高,高高高高高,高达?”黄天一紧张就口吃,拿在手上都颤抖,像是手里拿着好几百万一样,他当然知道这个东西来之不易,之前陈韵寒就说过有事请求。 “不认识吗?”陈韵寒嚼着口香糖,左手撑在桌面上,头斜靠下去。 “认,认识,当然认识,化成灰我都认识。”黄天吞了一大坨口水,他依然不敢相信眼前手里是不是真的,万一里面藏着三块泡沫呢?也不对啊?泡沫没有那么重,有可能是三块搬砖。 “我想拜托你们三一件事情,就看你们愿不愿意了?如果不愿意的话,那我把高达收回来好了…………、”陈韵寒轻轻地说,手还没有伸过去,就听到他们三个人异口同声。 “愿意!”这两个字咬字清晰,非常清楚。像是婚礼殿堂上,毫不犹豫地答应对方。黄天的思路还没有允许他这么说,毕竟脑神经比较慢,谁知道钟于和回归两人先前一秒就开口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会愿意的。”陈韵寒笑了笑,看样子没有收买错人,不亏不亏。 “到底是什么事情要我们帮忙?”钟于把脸靠在黄天的肩膀上说话,而另一边是回归。 “你们俩瞎凑什么热闹?!”他把手掌轻轻地拍在两人脸上。 陈韵寒咳嗽几声,把身子凑过去,黄天和后面的两个路人甲乙也把头凑过去,感觉像是有大事要宣布一样。他们三个人心里扑通扑通的跳,能用高达这种东西收买,对方不容易啊。 “我…………,想让你们帮我做一件事,在今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务必拦住楚榆楠去一号教学楼那,不能让他去二楼二零五教室那里,知道了没有你们三个?”她说的话很轻,每个字黄天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为,为什么?”回归眨了眨眼,听是听的清楚,就是听不懂。 “你们要是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我找别人去。”陈韵寒伸手过去,想拿回黄天手上的高达,但那家伙突然反应快的要死,脑子里cpu突然更新了一样。 “愿意,当然愿意,我们哪有说不愿意呢。”黄天傻笑了一下,手里紧紧的抓着高达,“再说了,在这里还有谁比我们更喜欢高达这种玩意,我保证你找不到第四个!” 钟于好像听的有些怪怪,便把嘴巴凑到黄天耳边,“别忘了,还有楚榆楠那个家伙。他比我们三个都喜欢高达,简直快要入魔了那种。” “哦。”黄天点了点头,“那家伙不算,他简直不是人。” “说到底,你们到底帮不帮?”陈韵寒耸了耸肩,口香糖在嘴里越嚼越没味,感觉像块白糖一样。 黄天用拳头拍了拍胸前,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为兄弟,可以两肋插刀。但是为了高达,我可以插兄弟三刀。” “还有我。”回归忍不住偷笑,“我插四刀。” “那…………,照你们这么说,我是不是得插五刀。”钟于说。 “不错不错。”陈韵寒嘴角微微翘起,总算是没有白费花掉三个高达。然后她从单肩包里拿出一个小高达出来,递给黄天手上。 “把这个交给楚榆楠,相信他一定会用的。” 第六十二幕:绽开的前兆 () “老大,我已经到达老城区这里了,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学校就要放学。”胖子把手机放在一旁,开着免提,自己坐在街边椅子上,手提箱放在椅子旁边,手里拿着一盒鱼丸子。 “嗯…………,我觉得……先不要那么快动手。”对面传出涂琳的声音,语气很安静,还听出一些稍微叹气的声音。 “为什么?”胖子嚼着鱼丸子说话,嚼着很q弹。 涂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憋了一会才整理出一句话来,“我们要的是预言之子,等他放学后,你就偷偷的跟着他。然后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再把他抓回来。千万不要惊动四周人群,也不要被他发现。” “任务失败,立即回来。”涂琳继续说,“知道了没有?” “知道了老大,要是没抓住他,又被他发现的话,我就会马上回来。”胖子继续嚼着鱼丸子,搭配着番茄酱还是很不错的。 “嗯,知道就好。”涂琳嘴角微微翘起,却马上变成眉头有些愁,“哪来的声音?你在干嘛?”她听到对面总是传出嘴里嚼东西的声音,而且嚼的还挺有劲。 “我在吃有鱼丸子啊!怎么了?”胖子坐在街边椅子上,吃着路边摆摊买来的鱼丸子,看上去还挺悠闲的。他觉得,有时候就应该好好放松一下,不能做生活的奴隶,也不能被生活给约束。 “吃完就赶快行动,嗯…………。”她想说出那句话来,可又不知道怎么说,她很清楚如果胖子这一次完成不了任务的话,下一次就得自己亲自动手了,自己动手的话就没理由不能成功。 “怎么了?还有事吗?老大?”胖子把鱼丸子嚼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他感觉最后一个鱼丸才是精华。第一个出锅,最后一个吃掉。番茄酱和剩下的汤汁蘸在一起,真的是精华。 “没事。”涂琳上唇包着下唇,“祝……祝你完成任务,不准失败。”胖子觉得她说的话相当的奇怪,语气也是很安静,还夹着无奈似得。可不像她一般风格,可能吧,可能是没睡醒。 毕竟她压力也挺大的,上面还有一个指示人压着,完成不好,受罚的还是她一个人。 “知道了老大,保证完成任务。”胖子露出大白牙,嘴唇油光发亮的,可能是番茄酱过多,他牙齿稍微有些红。 “嗯……。”涂琳应了他一句,便挂掉了电话,电话“嘟”的一声就没了。胖子看着电话上的通话显示已经结束,界面转回桌面上,一个二次元的少女壁纸桌面,占了一大半位置。 “真没礼貌,真的是的。”胖子吐槽了几句,便站起来,拿起手提箱,往着对面街道的小吃摆摊,屁颠屁颠就去了。小吃的味道,大老远就能闻到。 “老板,再来一盒鱼丸子,放多点番茄酱。”胖子掏出五块钱出来。 “好嘞。”老板收起胖子的五块钱,手拿着大勺子,往锅里就是一捞,带着热乎乎的鱼丸子盛在一个小盒子上。阿姨的手看上去一点都不抖,番茄酱在鱼丸子身上像条直线来回涂。 胖子搓手,表示等不及鱼丸子上嘴了。 老城区 “不好意思了,阿楚,今天可能没法让你过去,还请你体谅一下当兄弟的辛苦。”黄天一副认真的表情,看上去身上好像背负重任似得,一点良心都不会痛。 “你们几个发什么神经?!没吃药是不是?”楚榆楠想拿起搬砖一人一拍下去,哪有莫名其妙的就挡住你去路,而且还是知道你要去哪里,特地去挡住的。简直就是存心故意的,没事找事做。 “喂?!你们故意的吧?!我真的有急事,再不赶过去的话,我就得迟到了。”楚榆楠脸上写满“焦急”两字,眉头就快要上天了。他的心脏就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爬满他整个心脏。 “我当然知道你有急事,我也知道你要去哪里,也知道你去的是什么地方。”黄天吐字清晰,两手展开来,像《愚公移山》里的其中一座高山,挡住了愚公的去路,对的没错,就是榆公两字。 “但是…………,我就是不给你过,就是不给你过。略略略略略,打我呀。”他那一副贱人的表情,非常非常的贱,看样子是没有人贱的过他的。 “钟于,回归!把守好岗位,不能让这家伙给逃了,iknow no?(知道了没有?)”黄天飙出一句英语,口音夹着四川腔,还是很标准的英语。 “ok。”他们两人异口同声,语气一模一样。 “你们…………。”楚榆楠一时间没话可说。三人是挺贱的,简直是低配版三贱客。他很纳闷,这三个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来堵路,没理由这么不要脸的说法。 “啧啧啧,不对啊。”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两指托着下巴,看着黄天两腿随时准备劈叉似得,“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要去干嘛的?目的地你都知道,谁告诉你的?谁叫你来堵我路的?是不是陈韵寒?” 黄天咽了口水,“这你都知道?神啊!我什么都没有说啊?!你丫的是怎么知道的?” “你管我!就一句话,给不给过?”楚榆楠指着黄天说,他那理直气壮的样子,一副认真的模样,看着不太习惯。 “不行,做人不能没有原则,毕竟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他突然认真起来,画风突变,感觉非常的奇怪。 “我的忍道就是,以后有话我不会藏在心里,而是直说,并且要做到,这就是我的忍道。说到做到的忍道,对没错,就是这样。”黄天模仿一部日本动漫主角的台词,看样子是没白看七百多集。 “瓦特?!什么鬼?你是不是动漫看多了啊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楚榆楠满脸问号,他觉得是个宅男都爱看动漫,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话说回来,我已经很久没有答应别人作出承诺了。(“你有没有听我说的?”)我一定要口说有凭,一定一定要履行承诺代价。”黄天似乎沉迷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听不见楚榆楠在说什么。 “我比谁都清楚,神级怪人根本派不上用场。我比谁都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战胜你的,如果连我这宇宙霸主都倒下的话,那……又有谁来守护我身后的这片星海!”他说的话楚榆楠一句都听不懂。 “话说,你到底看了多少动漫?”楚榆楠脸神经抽了一下,挠了挠鼻子,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所以…………,接招吧琦玉!………………崩星咆哮炮!!”突然的画风突变,一个二次元家伙可以入魔到什么程度,那就是合为一体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啊!能不能不要转移话题?喂……?!你想干嘛?你该不会真的想放炮吧?”黄天冲了过去,直接抱住楚榆楠的腰,把那家伙给抬了起来。 “钟于,回归!把这个家伙关到厕所里去,不要让他出来。”黄天把楚榆楠抬了起来,特别像拐卖懵懂小朋友一样。 “喂?喂?你们想干嘛啊?!快放我下来!快点啊…………!快要来不及了!我求求你们了。”楚榆楠苦苦哀求着黄天,可是人家毕竟收了别人的钱财。收了钱财,就要替人消灾。 黄天把楚榆楠推进厕所里,大门一关,希望灰飞烟灭了。他把外面给锁了起来,尽管里面可以把门推开来,但是以他那个小身板,能从里面翻出来也算不错的了。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快点放我出去。听到了没有?喂?!”楚榆楠在里面喊着。 黄天耸了耸肩,搓了搓手,然后看着回归,“把那高达给他。”回归从包里拿出小高达出来,递给黄天。 “什,什么高达?你们在说什么?喂?”楚榆楠拍了拍门,他的世界就彻底被人铲平了。 “咳咳。”他假装咳嗽几声,义正辞严的开口,理由非常的充当,“阿楚,我把我手上的小高达给你,等你在里面拼完了,我也吃饱饭了。我在过来放你出来,非常适合吧?!” 说完,他把高达扔进去,差一点就三分球了,就差那么一点点。 “适合个鬼!快点放我出去!喂?有没有人在”楚榆楠敲了敲门,的确,那个小高达并不是很大,他也可以去拼。而且还能花没多少时间,像这种小高达,差不多一个小时起步。 “我们先出去吃个饭,然后再回来。走走走,出去吃饭。”黄天把手搭在钟于和回归肩膀上。 “我要吃牛肉饭!(“快点放我出去,听到了没有?!”)” “好好好好好好,牛肉饭就牛肉饭。(“有没有人啊?黄天?钟于?回归?”)” “我突然有点想吃肯德基了,特别是炸鸡腿。(“回归小哥哥?钟于大哥哥?救命啊?!我给钱你们行不行?”)” “肯德基不好吃,不新鲜。都是动过手术的鸡,毫无营养。(阿黄天啊!我错了…………!放我出去啊!!)” “可是你昨天才刚吃过呢?而且还是你吃的最多。(“help,does anyone esave ?”)” “闭嘴,肯德基就肯德基。(“救命啊!我真的错了,快点放我出去。”)” “那牛肉饭怎么办?(“すぐに出かけましょう、私に返信する人はいますか?”)” “哎,那里有牛肉饭的。” “可是那里只有牛肉盖饭。” “牛肉盖饭不是牛肉饭嘛?这么挑食的孩子。” “他们家用的是东北大米。” ……………………。 “怎么回事?你这家伙?我不是跟你说过今天要准时到的吗?”屈梦橙打了电话过来,语气有些气愤,她抓着楚榆楠就是一顿教训。的确,放鸽子不太好受。但这也不是放鸽子,可能是放鸭子。 “我这不是没准时到嘛,我是压根就没去,拜托你下次说清楚点。迟到和没去是两回事,你懂不懂?”楚榆楠坐在地板上,已经不在乎地板是否干净了,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在忙手忙脚的拼高达。 “你刚顶嘴啊你!你是不是不想来啊?!”屈梦橙在对面似乎发脾气,而楚榆楠却一点都不在乎,他现在关心能不能出去还是另一回事呢。 “我可没说,姑奶奶,我现在被关在厕所里,你让我怎么出去?”楚榆楠慵懒的样子,还是比较适合他。 “算了,就是你今天来了,也没有你什么事。”屈梦橙清了清嗓子,“我干脆告诉你得了。” “到底什么东西?”楚榆楠突然眉头皱了起来。 “你没来,那你自己一个人准备负责拍摄默剧,想怎么拍摄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们自己会搞定比赛项目的作品。如果你的作品稍微有点出色的话,或许可以考虑征用一下你的作品。到时候就给你颁发一个金鸡奖都行,祝你好运。” 说完,她就直接挂了电话,非常的直接。 “喂?!什么意思?凭什么我自己一个人负责默剧,我…………。”他突然意识到对方已经挂掉电话了,所以他再怎么说话,都没人听见。 他靠在墙壁上,或许他真的感觉到报应来了,是自己霉衰气来临的时候。是吧,风水轮流转嘛,人在做,天在看。估计要在家里养一些小乌龟驱驱衰了,真的真的报应来了,挡都挡不住。 头一次内心感觉这么不想拼高达,第一次是这样子的。他拼到想吐,或许是厕所里有着发臭的苹果,还有说不清楚的味道。部掺和在一起,还有厕所香皂的味道。随时的感觉想吐,真的是要准备逃出生天了。 他抬头看着厕所门顶上,还有镶着瓷砖的墙壁。外头渐渐变成黄昏,他对黄昏这个阶段有种说不清楚的缘分。 第六十三幕:绽开的心脏 () 胖子头一回吃鱼丸吃到想吐,蹲在路边街道那,看着目标是否有从里面出来。他的眼睛像广角镜头一样,死死的盯着学校门口看,目标一个一个的删选,两个两个的删选。 他只见过预言之子一面,总的来说印象还是在脑子里刻的比较深,脑子是不会记错的,这种情况下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可就是没有看见对方出来,而且他还是亲眼看着学校大门打开来的。无关紧要的他都一扫而过,绝对不会有漏网之鱼。 可就纳闷了,他对着时间走,明明这个时间点他会出来回家的。难不成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按理来说一个外校生,你不回家你还能在学校干嘛? “拿伊做脱。”胖子把叉子叉在塑料盒子里,脸上表现出想呕吐的表情,他立即用手捂住嘴巴。头一回吃鱼丸子吃到想反胃,感觉整个人要亏大了。 “孩子,还要吗?还要吗?孩子?”他身旁的摆摊阿姨对着胖子说,她脸上满脸和蔼,估计是胖子照顾了她一个下午的生意,被胖子一个人给包了。 胖子挥了挥手,同时蹲在地上捂着嘴巴,“不要了阿姨,饱了,真的饱了。再吃下去,哪怕是一个鱼丸子,我都想吐。”他两手抚摸着肚子,他感觉非常难受,肚子里满是鱼丸子在翻滚。 阿姨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撑了起来,“哈哈哈哈,很可惜啊,你想再吃都吃不到了,所有的鱼丸子都被你吃光了。我一天的生意都被你给照顾了。小伙子,谢谢你啊。” “哈哈哈,那真是谢天谢地了。隔~”他怀疑肚子之所以那么的胀,是鱼丸子给撑起来的。他现在都能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豌豆射手一样,吐出一个个豌豆,只不过他的是鱼丸子。 胖子蹲在地上,他想说出痛苦却说不出来。因为自己作死啊,吃了那么多的鱼丸子。他也是无聊才这么做的,谁知道等了那么久,目标都还是没出来,只好照顾别人的生意。真的是说不出的感觉,总之就四个字,“蓝瘦香菇”。 “老板,来一盒鱼丸子。”黄天走了过来,两手搭在钟于和回归身上,他把手放下来,然后搓了搓手。胖子在一旁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看了他们一眼。不是目标,就把目光继续投到学校门口那。 特别像是一个随时待命的人贩子,在学校门口外守株待兔。 “我还是想吃牛肉饭,不想吃鱼丸子。(“等会等会,着急啥呢?!”)” 阿姨很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小伙子,今天的鱼丸子特别早就已经卖完了。”阿姨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就算是顾客来了,没有了货,她也是做不了生意。 “啊?怎么会这样?”黄天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听了阿姨说的话就放了下来,“不是…………,一般情况下不是很晚才卖完的吗?现在也不晚啊?!才五点多,怎么就…………。” “今天遇到大客户了,一下子就包了。”阿姨把盖子盖上锅炉上,把大勺子用抹布擦了擦,就放回铁架里。看来是准备收摊了,就算是不收摊,也已经没有了货,还不如早点收摊回家。 “大客户?什么大客户能把部鱼丸子给买了?美食主播啊?!”黄天舔了舔嘴唇,看来是没得尝的。看样子,只能去吃牛肉饭了。 “就是…………。”阿姨刚想说话,却被一旁蹲在地上的胖子给抢了话筒。 “我!怎样?你们来的晚,这能怪的了谁。是你们没本事吃到,就别乱说话。”胖子捂着肚子,大肚腩大了不止一点点。 黄天看着他,不知道哪来的大黑耗子,他走了过去,站在胖子的前面。阿姨看着他俩,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不会是一个鱼丸子引起的吵架吧。 “你谁啊你,哪来的大黑耗子啊!啧啧啧,这么说…………,阿姨的部鱼丸子都是你吃完的?”黄天两手插进口袋里,一副我很拽的样子,就差嘴里叼着一根烟了。 “对,没错。”胖子站了起来,他那身子很魁梧,比黄天高了一个头。怎么说也有一米九吧,身子高是高,也很壮,就是长的一副很幼稚的脸,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胡渣什么的,太干净了。 黄天只是稍微抬头就可以看着他,对方气场很大,但是自己也不能怂。也不知道肉有没有白长,如果是空壳一躯,那到没什么害怕。要是真材实料的,果真打起来吃亏的是自己。 两人对视着,眼神交流很丰富。不停的表现出不同的情绪,瞥的瞥,歪的歪。 “不会吧,还真要打起来啊?说是欺负一个读书人,要是被说出去的话,我许秋冬以后还怎么混啊?!不行不行,绝对不能打起来。我现在肚子难受的要死,要是被他一拳打在肚子上的话,我吃的鱼丸子就得部吐出来了,到时候还怎么混啊?!肯定大了。” 胖子咽了咽口水,表面静若处子,内心动若脱兔,表示慌得一批。 “啧啧啧,不行不行。对方看上去很强壮,一拳要是打在我肚子上的话,我岂不是要死翘翘,我还得多活几年呢,可不想这么快就死掉。可是…………,刚才说的话好像拽了点,如果我不道歉的话,那他真的就得一拳过来了,晚节不保啊!年纪轻轻的就英年早逝。” 黄天吞了一大坨口水,手有些颤抖着。冷汗直冒下来,内心像有好几只小鹿乱跑乱撞。这两人的内心戏绝对神乎其神了,在一旁看着的钟于和回归,眼呆呆着看着,阿姨也看着他们对视这么久,一句话的不说。 “sorry, iwrong, i will pay attentioi.(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会注意的。)”黄天流利的英文再一次表现出来。 “ごめんなさい、あなたに罪するためにここにいます。(非常抱歉,我在这里向你道歉。)”胖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一句日语来,他之前在日本待过一段时间。什么都没有学到,倒是学了这么一句日语。 结果两人向对方互相鞠了个躬,说话的语气还很诚恳。的确让周围的人大跌眼镜,谁知道他们会整出一出来。 “走走走走…………,吃牛肉饭去。”黄天指示了一旁的钟于和回归,现在不走,等待何时啊。对方都已经原谅你了,所以你也就别在找茬了,还想嫌事不够多吗? “我现在又有点想吃鱼丸子了…………,我发现学校也有牛肉饭。(“吃个鬼啊你,下一个路口也有鱼丸子,我们去那吃。”)” 胖子看他们走后,倒吸一口冷气,现在的学生未免也太猖狂。不过最起码的礼貌还是有的,这是最欣慰的一点。他把头转了过去,看着阿姨。 “你还不收摊?天都快黑了。明天可就没有这么好的生意了,因为我明天要飞回火星了。”他说的话,人家稍微有的年级大的阿姨根本就听不懂。 “好的好的。”阿姨点了点头,怕是惹不起这样的家伙,态度立马的变了。 胖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不知道是谁把烟塞进他口袋里,他很少吸烟。相对来说,还是街边的小吃烫嘴点。烟是烫喉咙,不是一般的烫。他把烟叼在嘴里,点了烟头,烟气飘散出来,随风飘走了。烟气是往东边走的,也就是说风是从西边来的。学校是北边,自己身后是南边。 太阳东边升,西边落嘛。 “阿姨,还有鱼丸子吗?”这声音,犹如从耳朵里穿过,飞进耳屎边,到达耳朵里的深处,直接刺进耳膜。感觉耳朵有点发痒,他似乎在哪里听过这声音,硬盘里存在的文件,记载着不久前的一个黄昏。那个人面带微笑,只见存在着一面记忆。 他两指夹着烟,轻轻的吸了一口,把头转过去。是的,就是他,无关紧要的人还是来了,听闻不如见人。 “中央情报局?!”胖子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遇到组织的死对头。额不对,是组织上面再上面的死对头。他也搞不清楚,总之就是敌方就对了, 他把剩下未吸完的烟,插在地面上,仅存一点的烟火都没了。他站起身来,手提着箱子。向着东边位置走去,顺手拍了拍阿姨的肩膀。 “阿姨,我先走了,有空我再过来。”他是这么说的,语气很安静。 “好的好的,今天就谢谢你了。”阿姨拿起干净的抹布擦了擦自己满是油烟的双手。 “他谁啊?”十寸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陌生人,背影很魁梧,肩膀很宽大。 “哦,今天的一位顾客而已。”阿姨笑了笑,“对了,不好意思啊,今天的所有鱼丸子都卖完了,明天能来吗?” 十寸挠了挠头,嘴里发出“嘶”的声音,像是牙齿有点痛,“明天啊………,啧啧啧……嘶,我今天晚上就得回木星了。” 又是一句阿姨听不懂的话,什么火星木星,明明就是来的匆匆,去也匆匆。 “下次吧,下次有时间,我就来。”十寸傻笑了一下,然后看着一旁的沈青。沈青两手的手指,擦了擦眼睛。发现自己困死了,总是不在状态。 “打个电话问一下陈韵寒,问她预言之子还在不在学校里?”十寸耸了耸肩,两腿迈开脚步来,慢慢地走在路边。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问?”沈青还没有掏出手机来。 “你不问的话,我们怎么知道预言之子在不在学校里。如果不在呢?那我们就得去他家找他人了。”十寸低着头走路,天色从黄昏慢慢变暗了,刚才的金黄色的天空,一下子就褪色了。 “可是…………。”沈青想说出话来。 “可是什么?还不快点打电话?”十寸看了他一眼,一套衣服穿了几天,知道来这里,还不多带衣服来。 沈青无奈的摊了摊手,下唇包着上唇,“可是…………,预言之子不就刚刚从学校出来吗?你没看见吗?”这话刚说出来,十寸立马转过头看着学校门口。是有个傻愣傻愣的家伙走了出来,小脑袋不断地左右看,像是偷了东西一样。 “谁,谁会没事做,往学校看。”十寸撒开脚步,往着楚榆楠那个方向跑去。脸上带着笑容,无法把笑容给按压下去。像是见到自己的偶像一样,藏不住内心的喜悦。 “预言之子!你好啊!!哈哈哈哈哈,我们又见面了。”十寸跑了过去,沈青在对面街道那,都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以他那个心态,也难怪上一次预言之子会逃走。谁知道呢,还以为真的是人贩子。 “哇咧咧咧…………,怎么又是你?!”楚榆楠扭头就走,自己也加快步伐。今天真的是倒霉透了,先是被人堵路,再关进厕所里。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人骂了,自己一个人负责默剧事情。刚从厕所费了力气翻出来,一出校门就遇到人贩子。真的是风水轮流转,一波刚平一波立起。 “我不认识你啊!你给我走开啊!”楚榆楠拿着书包,头都不回就走,他是有多嫌弃十寸? 十寸拼了命跑了过去,想抓住幸运的尾巴。他认为只要说服预言之子,世界就有希望了,或许他是这么想的。比起三岁儿童听的童话故事,他还是相信预言之子存在。自己不是预言之子,他也不伤心,只要能辅助预言之子完成大业,他死了都行。 听起来像是古代事情,大臣辅助皇上,可是皇上不想理他。 “别走嘛预言之子。”他拉扯着楚榆你那的肩膀,然后抓住他的手臂,自己拼命的喘气。自己都有好几年没有锻炼了,不知道心脏撑不撑得住? “撒开,我不认识你,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就报警了?!”楚榆楠想扯开十寸的双手,要不是上次见过一面,今天如果突然来这么一出的话,人都能被吓傻了。 “等,等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楚榆楠看着他上气不接下气,是不是等他说完话,就会死掉。就像是菲迪皮茨一样,说完话就死了。 “什么话?”楚榆楠咽口水,舔了舔嘴唇,眼神飘忽不定地看着四周,总有人是那么喜欢的拖延时间。 十寸走到楚榆楠前面,两手抓住他的手臂,像一个活泼开朗的大男孩子,向女生表白。只可惜那个男孩子脑子不太好使,是那么的饥渴难耐,抓着人家的手臂不放。等他终于喘过气来,楚榆楠也放心了,不然在他面前死了,自己就得蹲几年牢了。 楚榆楠故意把视线偏离轨道,不看着十寸。 “look,(看着我)”他还是记得那一句英语,简单的一句。不就是看着你嘛,有什么好看的。他咽了咽口水,内心扑通扑通的跳。被人盯着是那么的紧张,想热水壶烧开一样,快发烫了。 “额额额额,你想说什么,快点说吧,我等会还要回去吃饭呢。”楚榆楠把头扭了扭,看哪里都好,就是不看着十寸。 “预言之子,我希望你………。小心!”十寸神情骤然一变,瞳孔瞬间放大,说话说到一半。什么小心的,什么希望你小心的,是走路时候小心掉进下水道吗? “啥?你说什么?” ………………。 “没错,像莲花一样的绽放。”胖子定准视角,手持着6a4自动步枪,金属莲花穿弹扣在榴弹发射器内,“一切区域位置定为完毕,左偏离一点三毫米,上对定点中心位置。准备,发射。” “3,2,1……。” “咻…………!蹦!” 金属莲花脱离发射器内口,沿着空中轨道,飞快的冲了过去。闭合的金属莲花在空中飞去,就是一个巨大的子弹一样,铁链扣在莲花底部后尾,发射出去后,莲花把它成一条直线一样,丝毫不偏一点点轨道。 与此同时的沈青,也发现巨大的子弹向他们飞去,嘴里想说出那句话来,却在一瞬间的时间里,定格了住。 时间就像放慢了一样,无数个帧都分开来,每一个细节都看着一清二楚。十寸紧紧抓着楚榆楠的手臂,把他往后拉扯着,自己面对子弹飞来的方向。楚榆楠搞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就因为自己有着特殊的称号吗?他想说什么?他也不知道,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脑袋一片混乱。 透过他眼睛里,晶状体那部分,看的出来十寸把他推开来,子弹在十寸的背后随时准备过来。一瞬间,就是那么的一瞬间的时间。每个人都表现出不同的神色,不一样的眼神。 胖子的失望,错过了目标。沈青的惊呆,没有办法在一瞬间过去。楚榆楠的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做。十寸的欣慰,自己可以为预言之子挡住致命一击。 “咻!!” 子弹穿进十寸的心脏,一瞬间里莲花瞬间绽放开来,连同心脏一起也被绽放开来。他满嘴都是血,撑起的露出笑容。故作开心。与其说是欣慰,因为他替预言之子挡住那一击。 “预言之子!!楚榆楠!我愿意把我的血肉之躯,在前方铺下一条正确的道路,请你……!骄傲的……走下去……!!”他吐了一口口的鲜血,鲜红的血液他是第一次的见过。 这算什么?原始人大战?还是第三次世界大战?得了吧!一个好端端的年轻人,把他推开来了,在他面前跟他说句他听不懂的话,什么骄傲的走下去?周杰伦《霍元甲》里骄傲的活下去吗?世界难道就是这样子嘛,不是说好有警察叔叔保护的吗?怎么还会有死人? “死…………死人了……!啊啊啊!!!救命啊!!死人了!”楚榆楠一屁股的坐在地上,然后站了起来,撒腿就跑。脸上满是慌张惊讶的表情,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过有人在他面前死了。 他没有回头,没有看着。而是直接跑掉了,拿起书包就是转身就跑。十寸跪在地上,露出那依旧欣慰的笑容。 “再见…………,预言之子。希望你能…………初露锋芒。”他说出最后一句话,莲花瞬间闭合起来,从胸前那缩了回去,重新按着轨道回去榴弹发射器那。金属的莲花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为金色外表涂上一层。 “十寸!!”沈青说出那句话,可是已经晚了,已经不能时光倒流了。 “任务失败了,撤!”胖子放下定位区,看了一眼已经倒在地上的十寸,自己转身就走。跑回车里,把手上的家伙给丢进车里。自己做在驾驶座上,立刻发动了引擎。 沈青看着胖子准备逃之夭夭,便跑了过去,“站住!”那辆无车牌的号码,在他面前已经打起轮胎,就走了。沈青转过头,一脸惊慌的样子,他还能怎么办。 他跑了过去,十寸已经倒在了地上,血液从心脏里流了出来,覆盖身子周围大半面积。 “十寸…………。”沈青跪在地上,搀扶着十寸的腰,嘴唇都已经白透了,鼻子里没有任何的气息出来,“十寸…………十寸……!!救命啊!有没有人!!”他彻底的痛哭一场,放声的大哭着。但是四周已经没有人了,没有人能理他。 第六十四幕:命中死定 ()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关我事不关我事……。”楚榆楠拼命的跑,惊慌失措的样子,显得很狼狈。他一直顾着逃跑,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估计脑袋里一片混乱,cpu处理器已暂时短路了。 他手里紧紧地抓着书包,今天怎么会那么倒霉的?他也不知道,出门没看黄历?他从来不看那些东西。或许他觉得真的应该信一下佛了,也许烧香拜佛能保佑他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 “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子的?!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主动来找我的,我怎么知道他会…………。”楚榆楠弯下着腰,两手撑着膝盖,口里吐出一口一口的气。 “真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楚榆楠一下子跪了下来,满脑子都是十寸在他面前死去的画面,那句最后的话,还有他那欣慰的表情。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把他推开,是救人的本能反应?还是像当一名献出生命的英雄? 至于吗?他至于这么做吗?值得吗?他看上去才二十来岁,比自己大那么几岁。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做?为什么自己会独自挡住那一击?难道他想实现个人英雄主义?还是多做好事积点德,死后可以上天堂? 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身高是多少,三围是多少,血型是什么,星座是什么。所以?就这么奇怪的吗?莫名其妙的为别人独挡一面?然后说了句超级奇怪的话,让人头疼的要死。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两眼无神,看上去空幽幽的,嘴里还是轻轻唠叨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路过的旁人,看见他这样子,没精打彩,走起路来,轻飘飘的,还以为是被黑白无常给带走魂魄。 楚榆楠摸着自己的脑袋,他还是忘不了那个画面,整个头都快要炸了。这次事情直接证明了一件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真的是一个窝囊废,如假包换的窝囊废。别人倒在他面前死去,他却下意识的逃跑了,头都不回。 是吧,他天生就是这样子的。然后呢?难不成握着拳头,大喊一声“我很厉害”去跟别人打架吗?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对方人高马大的,比他高好几个人头,有壮又高。他除了逃跑还能干什么?他已经想不出有第二个选择了。 心脏在你面前突然爆开是什么概念?直接被一个东西给莫名其妙的穿开,是挺像一朵莲花的。他自己都忍不住抚摸着自己的小心脏。 他慢慢地走,书包被他抓在手上,拖着走。内心感觉是有点对不起人家,说那么多没用的对不起,又能怎么样,人家都已经死了,他是否要不要考虑买一束花去送人家最后一面。 “一路…………走好。”他轻声细语,看了那么多恐怖片,还不如亲身经历比较好。 …………………… 救护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犹如通往天堂快车一样,每一辆车子都纷纷让道给它。车上警笛的声音忽高忽低,高音一秒,平音一秒,间隔一秒,循环反复。 救护车到来的时候,伴随着警笛声音,车上的每一个人都投去慌张的目光。对车上的病人和医生来说,时间就是生命,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与死神争夺。 “兄弟,坚持住啊…………,一定要坚持住,你可不能就这么放弃……,我们还得一起去找坐标呢。”沈青两手握着他的手,躺在病床上的十寸已经闭着眼睛,脸色苍白,也似乎听不见沈青在说什么。 “主任,患者的心脏已经被穿破了……,是不是就同等于……………。”坐在一旁的女护士不好意思的开口,尽管别人不愿意接受事情,这种刺痛的话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 身穿白大褂的主任低头沉思,斜头看着病床上的十寸,想说的话,憋了很久才说出来。沈青脸色不敢相信,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同伴就这么死了。 “医生……。”沈青咽了口水,吞吞吐吐地说,他眼睛的湿润已经说明了一切,闪过一段的情绪,“哈哈哈…………,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应该有办法救的,是不是医生?你回答我啊医生?” 他故作冷静,强颜欢笑着,脸上明明是想哭的样子,却装作一点都不难过,“你告诉我嘛医生,现在医学科技这么发达,一定会有办法的,是不是啊?!医生?如果重新换了一颗心脏上去,能不能醒过来?” 那位主任一直没敢说出话来,在座的医生还有护士,虽然见多了这种场面。不管怎么说,最难受的还是失去朋友的人,亲人,爱人,他们才是最难受的。 “以前在医学院的时候似乎听说过心脏停止搏动,脑部血液循环停止6秒钟后,你就会丧失意识,现在又有一个说法是10秒。在这10秒内你还是可以做些自救的,那就是深吸一口气,使劲咳嗽。剧烈咳嗽能够是的胸腔的压力产生一个波动,就像是在间接按压心脏,可以使心脏产生一定的输出量,给大脑补充血液和氧气,使患者保持清醒;同时维持心脏自身供血,为等待救护创造宝贵时间,增加生存机会。” 主任继续说,车内气氛安静的很,“如果没那么幸运,已经晕过去了,那么缺血5分钟后就会产生不可逆的损伤了。如果5分钟之内,有人能及时进行胸外按压甚至直接的心脏按压,也可能维持大脑的基本功能,也许还有救过来的希望。” “那…………,心脏破裂。”沈青试图去质问状况,他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主任轻轻呼了口气,气息都是颤抖着,他不愿抬头看着沈青,“至于创伤引起的心脏破裂,如果破裂口很大,心脏没有有效输出了,那基本等同于心脏停博。而且咳嗽也救不了命了,也就是说最后的10秒钟之内,这时候你可能把自己的一生放在大脑中快速的回顾一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如果破裂口不是非常大,心脏也还在继续跳动,那么心脏可能还能产生一部分心输出量的,这时能坚持多久主要取决于出血速度,出血到休克也就完结了,一般几分钟到数小时很难说。但如果出的血都漏到心包或纵隔里面去了,则会造成急性心包填塞,这时在体外看不到太多的血,却会导致几分钟甚至更短的时间内,心脏输出量为零,这时候就真正的离死不远了。” 沈青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车顶上,他闭着眼睛。自己骗自己是没有用的,还是医生说出来的话,更让人刺痛。 “最后的十秒钟内里,你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把你未过完的一生,在脑子里回顾一遍?如果你没有死,你到底还想要干嘛?到处去吃东西?还是到处边吃边玩?你这家伙…………,呵,未免也太自私了。自己一个人就先走了,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你想怎么样?陈十寸?” ………………。 “你死了?”有人去问。 “我死了?也许是吧。” 他站在路边,看着这座城市忙碌的样子,我到底还在想什么?一切,终究灰飞烟灭。在尘埃落定之前,我要记住这个陌生的城市,才能安静的睡着。 “不要堵在路边,知道没有?!” 周围的声音一下子安静下来,刚才还唠叨着,怎么一下子就没了?声音,被时间吞噬了,所有人都保持着准备下一秒的动作。可笑的很,像一二三,木头人不许动一样。 物体诡异的停止,所有人停下自己的脚步,就连一滴水,都停在半空中。似乎…………时间,好像停止了,钟表时间上,时针和分针停在五点五十九分五十秒。 时间停止,只是给你一个思考的空间。假如时间继续下去,生命也会为此在这十秒钟后,就彻底没了。你没法前进,始终迈开不了第一步,因为不是属于你的时间,你的前面因为没有生命,也就没有时间。 “倒退,倒着走,既然前面没有时间,那我就借用后面的时间,倒退下去。好好想着一生的事情,十秒钟就这样开始计时。对我来,简直很漫长。” 十秒钟,计时开始,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第六十五幕:最后的十秒钟记忆 () 0.001秒,这是一个开始,也是一个结束的开始。 他到退着走,在停止的人群中里,他是那么的明显。高挑的身材,在人群里一眼看的出来。所有人的时间都是禁止的,唯独他的时间是倒流的。倒流的时间,似乎能让他挤出那么漫长的十秒钟。 十秒钟相对一个人来说,是什么概念?短跑记录?还是上学迟到?妻子要生出孩子? 如果把十秒钟剖解开来,是不是相对来说,就很漫长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在这十秒钟的时间里,还能想到什么记忆? 我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里,父母从事的职业都是为人民服务。父亲是一名消防员,在我看来,他是穿梭在人群里的逆行者,与同伴一起冒着生命危险,冲进那地狱般的火灾中。自己的生命对他们来说似乎都已经无关紧要的了,每次拿着生命开玩笑,却……谁能保证下一次他还能活着出来。 在我印象中,父亲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他的时间从来都是很忙的。尽管是休息时间,一旦上面命令下来,孩子和妻子,能抛弃的就抛到一边去。自己化身为英雄一样,穿上消防服,去往火灾目的地。 就算母亲已经警告他很多次了,可他还是不会听。每一次差点从死神边缘擦过,满脸都是烟灰和汗。他半夜回来,母亲先是打了他一巴掌,然后哭着抱在他身上。 “要是你死了…………,我和孩子他怎么办?!你考虑他们就不用考虑我们吗?!” “没事没事,有你的护身符在,会没事的,别哭了…………。” 隔着门缝中看到,两人是那么的舍不得。母亲每次看到他安的回来,自己心里沉重的石头,瞬间放了下来。两眼都是泪光啊,看着父亲脸上都是烟尘,生怕他不是在里面被火吞噬,就是被烟给熏死。 父亲去世后,母亲守寡了几十年,每年清明扫墓都带着我来看父亲。可我越大却越不像话,满是不孝顺。可能是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不想去看他了。每天都是忙着工作要死,就是不愿看他那一副满脸皱纹的脸。 “真的是的,你就不能好好辞掉你那份工作,然后换一份平凡点的工作吗?哪怕是工资低都行啊!” 就算自己骗自己,脸上故作不关心的样子,内心始终有一条绳子紧紧的扯着心脏。 话说母亲是小镇上的一名医生,两人的缘分是真的巧,父亲在一次救援火灾里,被倒塌的木头给压断了左腿,尽管已经修复了好几个月,都是后面还是会有一点后遗症。每次到紧要关头的时候,就会复发,那天左腿差点没要了他几次生命。他就是这么敢与死神打交道,运气好的很。 可阎王要你三更死,就绝对不会留你到五更。 父亲和母亲总是那么的相爱,可能我在世上是多余的。两人似乎看不见我似得,每次有关于情人节或者结婚纪念日,还是什么相识一百天纪念日,父亲都会悄悄给母亲一个惊喜。 0.009秒…………。 “时空兵器局?!妈,妈!时空内的最大兵器管理库邀我加入他们的局内了!!我们以后不愁吃喝了。” 那时候我开心的像个一百多斤的小孩子一样,手里拿着那份邀请函,我不知道内心该如何去形容他?开心到整个小心脏都要爆炸了。 “是…………李局长吗?”母亲坐在摇椅上,她年事已高,白头发铺满整个头发上,几乎看不见还有细条的黑头发了。她颤抖着手,本来白嫩的手,变成了白皱的手,她轻轻地触碰邀请函,嘴里上有着说不出的话语,眼里是那么的感到欣慰。 “对的妈,就是青木局长,我这一次被他们邀请加入进去,估计是兵器库内缺乏人手。” 我握住母亲的手,亲吻了她手背的皱皮,“以后,我们母子俩以后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你也不需要在穿破破烂烂的衣服了。我会让你好好的安度晚年的,让你开开心心的过完剩下的日子。” “妈…………,你听见了吗?他们现在派发一个任务给我,我现在是一名禁卫兵了。我有出息了,你能听见吗?妈?” “妈…………,你安静的睡觉去吧,和父亲在下面好好在一起。我每年会来看你们的,来世再报答你们。” 这一年,第四时空内发生混乱,北部城市总是有大量的犯人,时空兵器局兵库一号管理区内有大量的兵器被盗窃,我以北部北洋区域三号禁卫兵小组名义,去调查兵器盗窃事件,抓获一百多名从遗弃监狱逃出的犯人。 三年后,我被任命调去中央情报局里,担任黑色记载书调查科组组长,我和沈青流浪世界各地,一起寻找黑色记载书的下落。 次年,“孔雀眼”成立,坐标调查科小组,正式由情报局授命,我和沈青被加入进去,到各个时空的角落里,调查神秘坐标信号。以及,传说中的运转魔方格子。 也是那一年,我的世界观多了一个预言之子这个人物。对我而言,他是那么的伟大,让世界都对这个神秘人物虎视眈眈。 “你好,我叫陈十寸,以前是第四时空里的一组禁卫兵小组组长。” “哦喔喔,还行还行,可以可以,厉害厉害。”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沈青,我本来是黑色记载书调查科组的组长,结果你来了我就成副组长了。” “那……,真的不好意思了。” 我和他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这一句,“cia!“孔雀眼”坐标调查小组,请让我们进去,你们屋里有着神秘莫测的信号。” 结果差点被人抓去精神病院里,差那么一点点就被人当成疯子。 0.01秒…………。 这一年冬天,雪下得非常大,在我的脑海里,深深的刻着,“楚榆楠”这三个字。原来他就是预言之子,就算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我也会被这个名字给震撼到。他就是神通局局长楚风的儿子,兵器大师楚九张的孙子。是啊,背景还挺强大的。既然他是预言之子,那我就要保护他,不被这个世界给干扰到。 当我来到第一时空的时候,这座小城市啊,是那么的平凡。每一个花花草草都显得一尘不染,那个所谓的预言之子,说实话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有点半信半疑的样子,我还以为是他旁边的那个女生,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比我还怂包的男孩子,跑的速度比兔子还快。 尽管事实就是这样,他就是传闻的预言之子,那么我就要保护他,多管闲事我都要保护他。 这十秒钟比想象中的还要漫长,我不知道自己还要说什么了,我这一生下来,没有传奇的事情,也没有做过很伟大的事情。如果非要说一件比较伟大的事情的话,那我可能为预言之子献出生命了,这够不够伟大? 请原谅我再心里唠叨几句,让剩下的时间,赶快结束,痛苦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楚榆楠,很高兴能认识你,就算你身上下,每一处不是窝囊废的,但还是请你不要浪费预言之子这个称呼,不要对不起它。我知道你内心一定很害怕,我想去安慰你,可我时间已经不多了。还请你原谅,抱歉。你是我见过最另类的大英雄,窝囊废中的救世主。” “尽管你没有高超的技术,什么都不会,不会独门剑法,不会小说里任何技能。但是你必须要拥有一颗勇敢的心,一个人的逆袭不是看他有多厉害,就算真的是这样的话。“逆袭”两个字不适合你,“成长”比较适合你。希望你能成长起来,自己可以独挡一面。” “哈哈哈,我到底还要说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不会说煽情的话。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再说下去的话,就没意思了,英年早逝也挺不错的。就让我倒数剩下的时间吧,让它赶快在我身上消失。” “时间,快点走吧,带我…………,离开这个陌生的城市,我家人说不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我说时间快点,就必须快点。我说慢点,就必须非常慢。” “楚榆楠…………,骄傲的活下去…………。” 时间如同镜子一样,破碎开来,整个人好像回到现实世界一样。所有的时间正常的走了,不是我不想要剩下的最后时间,还有什么好说的,说了又能怎么样,回想一下一生,倒是没什么遗憾。不是时间放弃了我,而是我放弃了时间。 “十寸。”听见沈青在大喊,那家伙还不跑过来,我都已经快死了,他还东张西望着。 “估计等你跑过来,我都已经升天了。沈青啊……!带我离开这个世界,我累了。”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零,再见了,这个世界,再见了…………,预言之子楚榆楠。” 手术室的灯瞬间暗了,沈青坐在地上,知道自己已经没希望的了。看着“手术室”三个字的灯,由绿变暗。是不是就代表着希望从有到无,还是希望从来就没有过。 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摘下了口罩,嘴里似乎要说出,那句刺痛人心的四个字,“节哀顺变。”沈青蜷缩在地上,低着头的样子,看上去很可怜。医生也没有多说一句话,看着沈青没有说出一句话,自己转身便走了。 “我该怎么说你好呢…………?傻瓜。”他低声细语,不是想说什么,也不想表达什么。 第六十六幕:黑夜中最亮的星 () 他坐在地板上,夜色的降临,白色瓷砖显得那么的冰冷。手术室上的三个字,依旧暗淡,再也没有亮起来。室内一片昏暗的样子,除了他之外,无人问津,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怎么向上面的人交代啊,估计会被上级骂的狗血淋头。他在想,为什么躺在里面病床上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又傻又白痴的同伴。 想想早上的时候还是活蹦乱跳的,吃着手抓饼,喝着奶茶。看上去好像能活到一百岁似得,结果突发事件来的太不及时了。现在一个一米八五的大傻个,就那么的躺在病床上。 果然命运不太好把握,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 沈青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出来,他知道自己从来不吸烟的,这时候独自一个人吸烟是为了配合气氛。他知道自己一吸烟,就会对喉咙不太好。一般情况下,十寸就会把他的烟给抢走,然后丢进垃圾桶里。 他把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了烟头,看着病房内的一片昏暗,“姓陈的,我现在在你面前吸烟,你有本事起来把我的烟给丢进垃圾桶里啊。” “你听到了没有?姓陈的,陈十寸?”他语气很低,他知道自己就算拼了命大喊,那家伙还是不会醒过来,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了。 白费力气,还不如让他彻底睡个好觉。 “这么快就天黑了?”他靠在墙壁上,斜头看着窗外的黑夜,上面挂着一颗又一颗的星星,像是一盘散沙洒在上面。他怀疑十寸是不是也化成一颗小星星,然后挂在黑夜上,那颗最亮,最耀眼的星星,可能就是他了。 “夜空中最亮的星,请指引我靠近你……。”有人低声轻唱,声音很温柔,如果不转过头看着她,听声音的话,还以为是从音乐学院毕业的。 莫菲和华徐宁走了过来,开口的是莫菲,她随口就唱了一句《夜空中最亮的星》的歌词。华徐宁双手捧着一束唐菖蒲,花朵的香味很淡雅。 “你们………怎么过来了?”沈青两指夹着的烟,稍微松开,便掉在地上。 “你该不会是失忆了吧?”华徐宁走到沈青的面前蹲了下来,“刚刚不是你打电话过来的吗?发生那么大的事,也不快点通知我们。” 沈青捡起地上的烟,叼在嘴里继续吸了一口,“那又怎样,他已经死了,难不成那么来了还能让他复活不成。” 莫菲两手放在两腿内侧,低着头,语气很轻,“我们也不是神,也不是所有事情都是万能的。人死不能复生,这是不可避免的。” “呵呵呵,人死不复生…………。”他在傻笑着,继续叼在那根快吸完的烟,“你们觉得……,是太阳先升起,还是意外先来临?”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有两条命,难道…………死了,就得重来吗?生命就那么不堪一击吗?命运就那么喜欢捉弄别人吗?”沈青把头靠在墙壁上,看着莫菲和华徐宁两人。 “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拿他生命开玩笑?这下好了,我这一辈子永远的少了一个同伴了。”他把眼睛转向华徐宁那,眼睛里似乎被灌进许多水。 “你知道吗?!”沈青突然扯住华徐宁的衣领,对着他喊,“你知道十寸是怎么死的吗?就是为了那个所谓的预言之子!如果那些人又重新找上预言之子麻烦,那十寸不就白白浪费那条年轻生命了吗?!” “你除了待在屋子里,还能干什么啊?!你说啊!”沈青的情绪似乎很激动,左手死死的扯着华徐宁的衣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莫菲也没有开口。 他把华徐宁推到地上,自己靠在墙壁上,扭头就看着窗外的黑夜。两手抱着双腿,像个可怜无助的小孩。 “明天一早,我就带十寸回去。就算是要死,要埋葬,他也不能死在这,不能埋葬在这个地方。”他就那么直接说出这句话来,话语很肯定,也为自己的同伴死去感到可惜。 眼里充满着眼泪,还有说不清楚的情绪。就像是发了脾气的小孩一样,不管你怎么去哄,他就是不理你。 “十寸,他现在一定在天上看着我们,他一定会保护好楚榆楠。相信他,他是那颗在黑夜的天空里,最亮的那颗孤星。”莫菲轻轻的说,沈青把头对着窗户那,眼泪充满着泪水,像是随时准备哭出来。 仰望着黑夜的上的星星,那个人的心底是多么的孤独和叹息。 “是红蜘蛛他们吗,对吗?”华徐宁问, 莫菲用手臂顶撞了他身体,“你这不是废话嘛,除了他们,还有谁会怎么无聊。也不知道你一天除了坐在那里看报纸之外,你还能干什么?” 他撇了撇嘴,没理由去反驳人家,这种问题,是个人都知道是谁干的,除非他脑残。 “对方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胖子,目标只有一个。”沈青默默的开口,眼睛闭着,看上去一副没精神的样子,“他是奔着预言之子来的,十寸为了保护楚榆楠,自己独挡对方的子弹,然后心脏就被穿开。” “然后说了一大堆我都听不懂的话,我本来想去追对方的,但是想到十寸独自一人倒在地上,我就放弃了那个念头。等我跑去他身边的时候,那个家伙,已经没有气了。” 沈青背对着莫菲和华徐宁,是不是用手背擦着眼睛,可能是自己说的话太煽情了,说的自己都哭。 “对方竟然会有那么恐怖的武器…………?”莫菲眉头有些皱,看上去不太好。 “我也是第一次看过,子弹的绽开如同莲花一样。”沈青说。 “那…………楚榆楠呢?”华徐宁伸手过去拍着沈青的肩膀。 “没事,那家伙没事,十寸替他挡了致命一击,他怎么可能会有事。”沈青咽了口水,说话的语气里夹着哭鼻子的细声,“那家伙跑的比兔子还快,果然是一个废物。” “哈…………,对的,差不多跟他爸小时候一样。”华徐宁很尴尬的笑了,总会有那么一点觉得是自己的儿子,然后在学校被老师批评的感觉。 沈青呼了口气,两手依旧抱着双腿,“你们…………,尽快把事情给办妥了,把那小子加入你们组织去。谁知道红蜘蛛那边什么时候又会攻击过来,我可不能保证。” “好的…………。我替楚榆楠那小子,向十寸说句谢谢。”华徐宁点了个头。 “不用了,没那个必要。”沈青说的话和冷,像冰箱里说出来一样。 莫菲皱着眉头,望着手术室内,那位青年很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现在只能用一句话来阐述发生过的事情,他们为了别人死的很无辜。 孤星很耀眼,也很孤独。谁不曾想去触碰他,他想说什么,为何如此耀眼。 第六十七幕:夜的歌舞厅 () “芹菜一斤,胡萝卜三个,鸡腿二十个,香菜两斤,木耳一斤。”陈韵寒拿着食物清单,左手提着一些食材。刚从上一个路口的格子市场里走了出来,毕竟那家伙做的饭菜,她已经吃腻了,自己的手艺要是再不用的话,就得过期了。 “这些食材应该够了吧……?反正那家伙吃不了那么多,幸好他不挑食,随便买点就可以填饱肚子的。”她是那么想的,不挑食的人,是最容易养活的。不用愁那不好吃,也不用觉得那食物太苦太烂,太恶心。 自己被你吃还要看你脸色?长得丑就说不吃?稍微一点点不圆润也不吃?你还想怎么样?长得丑怪我咯?稍微不圆润也怪我咯?这种人就该乱棍打死算了,直接把那些人关进厕所里十天半个月去,他饿了自然就会去吃的了。 要是闹饥荒的话,看你敢不敢不吃,苹果核都可以给你吞下去。 “那家伙,吃了那么多,就是不见他身上长过一丁点肉。瘦的跟排骨似得,真怕大风一刮,人都不知道飞哪去。”陈韵寒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汗水流过她那白嫩细皮的手。忙忙碌碌了一个下午,就是为了找到食材。 好在老城区不缺的就是土生土长的食物,和没有受过污染的食材。 “不过嘛,蔬菜和肉类得平衡均匀的吃,不能只单吃另一方。”陈韵寒耸了耸肩,左手握成拳头捶了捶肩膀。感觉自己身上负担了一座五指山,累的跟头猪一样。 “感觉头都快要炸了,也不知道黄天他们有没有拖住楚榆楠这家伙。真的是冲动的跟头牛似得,真希望老天爷能敲一敲他脑袋,让那家伙赶快醒悟。”陈韵寒的腰背微微弯曲,感觉像要驼背的样子。 这时候,她口袋里的手机来电响起,希望不是推销什么的,烦的要死,一下午打个不停,手机都快要被炸掉了。何止是手机里的扬声器,耳朵都要被刺穿进来电音乐声音,她现在听到设定的来电音乐的那首歌,自己都烦,更别说是闹钟铃响,闹钟声音和来电声音都是同一首音乐。 所以毁掉一首自己喜欢的那首歌,那就是把它设定为来电声音,或者是闹钟声音。她跟随着来电声音哼了起来,嘴里哼着那首曲子《solo guitar riff》,奇怪的很。 “喂?谁呀?”她有气无力的开口,像是整个人被掏出灵魂一样,精疲力竭的。感觉买个菜,精神状态都不好。老板说啥就是啥,只管付钱就行。 “韵寒吗?原谅我,很抱歉这么突然的来打电话给你……。你现在告诉我,楚榆楠他现在在哪?”电话里头传来华徐宁的声音,每一个字带有着急促的语气,像是做完一百个俯卧撑一样。 “老,老大?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陈韵寒现在只知道那家伙估计被黄天他们包围着,但并不知道黄天他们会想什么办法来包围楚榆楠。 “那小子…………,估计跟他朋友出去玩了吧,我也不太清楚。你找他到底什么事啊?有什么事情要我转告他的吗?”陈韵寒猜测黄天应该会把楚榆楠带出去,总之不在学校的可能性还不大。 他想着,“不在学校?可…………沈青说过,十寸就是在楚榆楠的学校外面被人杀害的。那也就是说,当时的现场除了沈青,十寸,还有对方,楚榆楠也在那里。所以十寸就替楚榆楠挡了一击,然后那小子就直接跑走了,那他会跑去哪呢?”华徐宁咬着手指头,紧紧地咬着手指甲盖,他知道陈韵寒不在现场,否则第一时间里她一定会告诉组织。 “十寸你认识吗?”华徐宁声音提升起来。 “认识啊,中央情报局的人对吧?坐标调查小组“孔雀眼”,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一打电话过来,就是问我楚榆楠在哪,你难道还怕他偷渡不成?”陈韵寒最后一句话开玩笑着,她当然知道那家伙不可能傻到去偷渡这种毫无意义的方式逃跑。 “到底怎么了?别说到一半就闷声的,快说吧,我还得回去做晚饭呢。如果你是为了楚榆楠加入组织的事情,差不多还有几天就会就结果。”陈韵寒坐在街边椅子上,看着对面广告牌上的几个大字灯光,闪的有些刺眼。 “十寸,那位中央情报局的年轻人,死了…………。”华徐宁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有些低,心情很糟糕。 “死…………死了?怎么会……这样?”陈韵寒眼睛里瞳孔有些放大,目视着广告牌上的刺眼亮字,那个看似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胡须也没几根,怎么说死就死了呢?未免也太可笑了吧,今天也不是愚人节,没必要的玩笑,就不要开。 “呼~”他呼了口冷气,“就在今天下午,也就是楚榆楠学校放学的时候,红蜘蛛对方估计是早已经就算好时间。他们的目标原本是楚榆楠,结果十寸替楚榆楠挡住了对方的攻击。心脏直接被穿开,看来是没希望的。所以我才会找你问清楚楚榆楠现在在哪里?” “那家伙应该没有跟他同伴出去,他出来的时候,就只有他一个人。”华徐宁继续说。 “他…………。”陈韵寒咽了口水,估计大脑还在停留在刚才的事情里,“今天中午,我叫他的同伴,尽量拖住楚榆楠不要去什么狗屁社团,那家伙宁愿参加社团,也不愿意跟我走。所以我才叫人去拖住他的…………,然后到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就直接出去了,希望这一次给他一个教训的…………。” “老大…………,我是不是做错了…………。现在离任务期限还不到一个星期了,我真的想不出什么办法了…………。”她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微微低下头来,内心似乎种满了杂草,想割又割不掉。 “辛苦你了……韵寒,一切按在老天爷的指示去做,如果他真的选择不加入,那我们就暗中保护他就对了。真的…………辛苦你了。”华徐宁叹了口气,虽然加入组织并不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也没有什么福利之类的东西,随时还有丢掉性命的可能。也对,谁会跳这种没意义的火炕,给了钱那还好说一点。 “我知道了,我会尽我所有能力,去尽可能说服他的。实在不行,我去把他打晕过来。”陈韵寒抓了抓头发,拿起掉在地上的鸡腿。 “不勉强,哈哈哈哈。”他知道自己说的这句话是假的,他也想如果说服不成功,自己拿起棒球棍去把楚榆楠给敲晕。只不过怕是敲傻了,脑子不好使了,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一下楚榆楠有没有在家,那家伙出事了,跑的比兔子还快。唉…………,连沈青都说他是个废物,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比较好。” 华徐宁无奈地低下头,挠了挠脖子后面,“我看…………,最近红蜘蛛应该暂时不会出动的,任务失败了,他们一定还会再找一个时间的。这一次是中央情报局的人死了,闹出这种事情,他们一定不会坐视不管。虽然说是一件小事情,但是嘛…………毕竟还是一条人命。” “虽然说陈十寸这个人物,并不出名,但在调查小组里还是有一定的职位的。就怕上面会怪罪下来,我们也不好解释清楚。总而言之,最近小心一点。说不定红蜘蛛他们又会出动,一定要盯紧好楚榆楠的行动。”华徐宁说。 “知道了,老大。”陈韵寒数了数袋子里的鸡腿,一个都没有少。她看着手机屏幕亮了起来,直接挂掉了电话,连再见都不说一声就挂掉了。 她点开拨号联系人那,一直翻了下去,一直都没有找到黄天的联系记录,后来她才想了一下,她根本就没有联系过黄天。她手机里的很多号码都是存在联系人里,一直都没有打过,对方也没有打过来,估计是存着留个纪念。 拨开黄天的手机号码,通话过来十几秒,对方才接通了。 “喂?黄天?你们今天下午把楚榆楠那家伙给拖到哪里去了?他有没有回家?”陈韵寒站了起来,提着一袋食材就走。 “啊?楚榆楠?楚榆楠…………,好耳熟的名字?(“朱元璋是姓朱的,不是姓李的。你说的那人物是李元霸,知道了没有?”)”对面传来乱七八糟的声音,仔细听还有动感音乐的躁动,还有女生和男生狂欢的叫声。 “你是不是又喝断片了?”陈韵寒语气很轻,如果把那家伙拖到荒郊野外,那红蜘蛛就永远找不到他了。 “哎呀!”他突然大叫起来,“我…………,我好像把他关在厕所去了,我本来想吃完饭就回去的,结果遇上老同学了,然后他就带我去好地方浪,然后我就忘了。”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听起来不像是撒谎,毕竟撒谎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可能真的如他所说一样,楚榆楠被黄天他们关在厕所里,然后出来就遇到十寸他们。恰好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他也差一点就遭殃,也可怜了十寸这个人。 “唉……。”陈韵寒叹了口气,她也不想继续问什么,再问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楚榆楠已经出来了,你也不需要再担心了,吃完饭就早点回学校。最近人贩子很多,特别喜欢拐卖你们这种五大三粗的小屁孩,别再那种场所浪了,听我一句劝告,女装大佬特别多。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女生,有可能是你哪个同班同学。” “明天见。”说完,她便直接挂掉电话,一句话也没有多说一句,一个字也没有。 黄天看着来电显示切换到桌面来,呆呆地看着桌面上,一个可爱到爆的女生壁纸霸占了整个屏幕,女生背后的场景就是一处原子弹爆炸试验场所。他还是记住了陈韵寒说的那句话,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虽然音乐听起来很动感,脚都情不自禁的跟着去抖,那些翘着屁股假装卖弄风骚的女生,看上去很漂亮是没错,但是万一真的如同陈韵寒说的那样,估计隔夜饭都吐出来。 “哈喽帅哥,有没有兴趣喝一杯啊?!一百块一个晚上哦!有没有兴趣参观参观花园宝宝啊?”一个前凸后翘的高龄女人走了过来,根本没有注意到黄天那幼稚的外壳,看来牛高马大,五大三粗对她们来说,都是一个样的。 她们?还是他们?男人何苦为难男人,花园宝宝是什么东西?不是天线宝宝吗?虽然说一百块一个晚上不是很贵,只不过这种时候是不是得分清楚场合说话,这得喝多少娃哈哈才会醉啊? “什么?!一百块?套服务还是只陪拼高达?”钟于走了过来,看他满脸通红,昏昏欲睡的样子,他是想准备躺在人家的被窝里睡觉吗? “我给你两百块,你陪我拼一个晚上的高达!行不行?!”钟于把手搭在人家的肩膀上,看来是准备进攻敌方防御塔之类的东西。话说回来,拼一个晚上的高达是什么鬼?不应该是玩一个晚上的飞行棋吗? “高达?那是什么东西?最近新出的词语吗?还是说…………,你想玩什么花样啊?”那个女人挑逗着钟于,用手抚摸着钟于的脸庞,“你喝醉酒的样子,很好看嘛。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共度今晚呀?小帅哥?” 黄天站在一旁不是很难受,是替钟于担心,他想满嘴吐槽,可是又想把肚子里的一大堆牛奶吐出来。他很难想象,把那些华丽的装饰品都卸掉的话,会是什么样子?一个大男人抱在你怀里,抚摸着你的脸庞,跟你说着肉麻到死的话题。 “什么?!”钟于抓着那个女人的手,两眼看着她,“我不要和你共度今晚。”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黄天以为他终于觉醒了,两眼像开了天眼一样,看透了一切天使的外表,恶魔那隐藏在内心里的各种想法,看的一干二净。 “好兄弟,你终于觉醒了,我挺你。”黄天握着杯子,眼睛瞬间充满了泪水,似乎看到了钟于身上散发着青春的气息。那股年少能量,如同滔滔江水一样。 突然,钟于挽着对方的肩膀,把头靠在一起,对方都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准备要干嘛似得,搞得这么严肃。 “我不要跟你共度今晚。”钟于两眼很深情一样,像个忧郁小王子一样,感情被伤害过,想在一个女人,可以和自己陪伴一生,一起孤独终老。 “我要和你…………,共度余生。”他眼睛眨了一下,这种提示也太明显了,连黄天在旁边都看不下去了。那家伙是不是最近电视剧都看多了,这种土味情话都说的出口。 “钟于你…………。”他想说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他却看到那个女人的眼睛里的情绪竟然变了,变得一下子痴情了,这是怎么回事?内心缺乏感情培养吗?像一株小树苗,正需要太阳的温暖阳光。 “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个女人看着钟于,感觉像是终于找到自己人生中的白马王子,把自己给托付给他。但是咋一看,这白马王子怎么那么像唐三藏的? “那是当然的,you are the st beautiful won i have ever seen.”他说出那么一句英语,听起来很流利的样子,真的是动不动就飙英语。 “等一下你就晚节不保了,看你还能不能活到明天!!”黄天拉着钟于的手,推开那位女人,直接冲出大门外。像是拆散恩恩爱爱的情侣一样,在鹊桥上面,拆散了牛郎和织女。 “你不要阻挡我的爱情,放开我!!”他像只猛兽那样,面对爱情的到来,饥渴如斯。似乎那女人也念念不舍一样,不愿意分开钟于,还是说到手的肥肉就不见了。 “等一下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地狱了!!给我走!”黄天抱着钟于,跑出歌舞厅,他真的是拯救了钟于一命,不然还真的要深入虎穴了。 “真的是,这么一块肥肉就这样没了。”那位女人耸了耸肩,似乎很不满意,她拿起吧台上酒杯直接干了下去。 “小姐姐,有空吗?要不我们聊一聊?我家有很多高达哦!”回归走了过来,看他满脸通红的比钟于还要厉害,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要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心。 “好啊。”他笑了笑,露出那笑容,看着回归趴在桌面上,杯子里的酒被他喝的没剩多少,嘴里还喃喃自语着小姐姐,小妹妹。他不在是“她”了,变成“他”了。 歌舞厅外,如此的安静,北风吹起地上满是没用的宣传单。厅里热热闹闹的,动感的音乐像是麻醉一样,刺激人的大脑神经里,不知不觉的身体突然躁动起来。 真不知道又有什么意外,将会在这里开始。总之厅外风平浪静,厅内热闹如云。一个天堂,一个地域。 第六十八幕:夜色流星 () 她走在路上,脑子里想着楚榆楠和十寸的事情,她没想到红蜘蛛这一次会突然就来,如果不是十寸替他挡了一击,或许那家伙早就被人拖着走了。说起来,十寸那个人也真是一个大笨蛋。 自己还这么年轻,这么年轻的生命说没就没了,未免也太意外了吧。楚榆楠那家伙把自己的天性给展现出来,说明他真的就是一个只会逃避的废物,这么一跑,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窝囊废,不负责任的家伙。 人只有在危险的情况下,会暴露本性,人性。可能事情也不能完怪他,毕竟目标是他本人,他打死绝对都猜不到对方是为他而来的,而十寸只是间接受害者。 “你可真是窝囊废啊楚榆楠,你什么时候才能成长?”陈韵寒走进拐角处内,那三茶路灯躲在角落里照着四周,灯光如同黄昏日落。但依旧照不进拐角处理,似乎灯光永远到达不进去。 她提着心,吊着胆,走进那片黑暗里,离出口才不到十五米,在短暂的黑暗里,她听见了老鼠打破罐子的声音,还有黑猫走在屋顶上,踩落了瓦片。 始终逃不了黑暗的追捕,你害怕的,你不去面对它,你永远都会害怕。 “呼~”她吐了口气,走出了拐角处外,两边小路灯互照着,玻璃里的灯光,像是充满了无数只萤火虫一样。她始终相信,有黑暗就必定有光芒。即使不是璀璨光明那样刺眼,但如同萤火虫般的微光,也能把人带出黑暗。 “你…………真是一个傻瓜。”陈韵寒轻轻的说,这“傻瓜”两个字吐字清晰。感觉毫无违和感,就在楚榆楠身上贴上一个新的人生标签。 “阿嚏!”他打了喷嚏,差点把端在手上的泡面给洒了,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十八次了。说是感冒,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还能活蹦乱跳着。 他蹲在桌面旁,靠在沙发下,端着手里的泡面吃,很是享受的样子。重要的是,他肚子饿的要死,在回来的路上买了一根热狗吃,吃到只剩下一半,结果就被路边的一只野狗给抢走了。 “我爱吃红烧牛肉面,老坛酸菜牛肉面,香菇牛肉面,牛肉面…………。” 你说气不气人,还真是气人。但是你总不能和狗打起来吧,热狗给抢走了,那就算了,反正想到家里还囤着泡面。真是不知道野狗吃热狗,会是什么感觉。 “面好吃,汤好喝,材料太少了…………。”他看着碗里的面条已经所剩无几了。 假如他是一只小狗,一只流浪的小狗,每天东躲西藏着,看见有好吃的就去偷偷吃掉,看见别人吃剩下的,就毫不吝啬的去吃。夏天了,就趴在阴凉的地方睡大觉。冬天了,就找一处稍微温柔的地方睡觉。 蹦蹦跳跳又是一年过去了,当一只小狗是无比的享受,自由自在的不被人生受约束。你过你的木偶人生,我过我的自由狗生。 真是可笑,哪有人想当一只小狗的。或许吧,他自己就是一条狗,一条单身狗,哈士奇就当不上了,那玩意太躁动了。就当一只像加菲猫的小狗,叫“加菲狗吧!” “阿嚏!”他又打了喷嚏,然后拱了拱鼻子,他真是受够了时不时打喷嚏的一天。完不是感冒引起的,又没有鼻涕之类的东西。这…………感觉就是一个征兆,一个诅咒!被人在后面捅了不知道多少把刀似得。 “没了,只剩下汤了……。”他拿着叉子在碗里翻来翻去,一些杂料他根本吃不到,只能连同汤汁一起喝下去。他生活费彻底没了,衣服口袋里,和猪猪存钱罐里都变得空空如也。饭都吃不起,只能沦落到吃泡面的资格了。在过几日下去,可能泡面都没有了。 “怎么韵寒还没有回来?我都被关在厕所半天了,她就倒好,在外面逍遥快活的。”他看着墙上的钟表,两条时针和分针你追我赶的。 “默剧…………,啥是默剧啊?”楚榆楠靠在沙发下,他好像记得有位世界喜剧大师,曾经演过默剧的。在那时候,无声电影横空出世,电影声音在那个时候还没有用到,也许是技术限制住吧。 他拿着手机打开浏览器,搜索“默片”这两个字,网页顺速打开来,顶部就有关于默片的资料。 “默片,或称“无声电影”,是指没有任何配音、配乐或与画面协调的声音的电影。默片非常依赖大量的身体动作和面部表情,好让观众知道和了解角色的内心思想。默片是对有声电影发明之前所有电影的统称。电影诞生之后,由于电影声音技术的局限,早期电影是有影像而无对白和声效的电影。为了解决这一局限,无声电影多采用单画面的字幕来表现重要对白和音效,故也称“默片”。” “无声电影时期,诞生了一大批电影艺术大师,梅里爱、格里菲斯、卓别林、爱森斯坦、勒内克莱尔、茂瑙等,他们在电影创作实践中已经积累和完善了一套成熟的影像蒙太奇艺术。” 楚榆楠对着手机上的词条认认真真的读了下来,像是课堂上,被老师叫起来读课文一样。 “哦喔……!卓别林啊!我就说怎么那么熟悉,还有巴斯特基顿,他被称为“冷面笑匠”。”楚榆楠咬着手指头,默剧讲究人物的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所以能够表演默剧的人,让观众知道这部电影是讲什么,剧情何从发展。 “还真是厉害的,可…………我又不懂默剧,怎么拍摄啊?!都没剩几天时间了……。”他抓了抓头发,面对拍摄导演这种东西,他一窍不通。 “你干嘛呢?蹲在这里吃泡面?”陈韵寒走了过来,两眼直视着楚榆楠,那家伙吃着泡面配着雪碧,还真是够享受的。 “我…………,不对,你怎么那么晚回来?是不是你让黄天把我关在厕所里?”楚榆楠眯着眼看着陈韵寒那一脸平淡的样子,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叫他把你关在厕所里的。”陈韵寒把视线偏离楚榆楠眼睛里的广角镜头,就是故意回避,她怎么知道黄天会把那家伙关在厕所里,不过那也好,安排的妥妥的。 “那你还叫他们故意堵我路,害得我没有去到社团那,反而被屈梦橙骂了一顿。”楚榆楠撅起嘴来,感觉像是小孩子生气似得。 “哦,是吧。”她应了一句,根本就不关心他有没有被骂,她觉得只要没有去到社团那里,一切都还可以。 “什么叫做哦?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一个人要独自负责拍摄默剧的事情,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他依旧撅起嘴,可陈韵寒的脸色还是没有变过, “对,都是我害的…………。”她低声细语着,那家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发生了多大的事情,有人盯上他了,他看上去好像没事人一样。看来十寸真的白救了那个家伙,早知道是这个样子,还不如让他直接被对方抓去算了。 “我买了一些菜,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陈韵寒把手上的菜放在桌面上,那家伙看着一袋子都是新鲜事物,眼巴巴的看着,什么合不合胃口都是假的,总比那些毫无营养的泡面好多了。 “当然!”他说这话,中间停顿了一大段,“肯定合我的胃口。” 为什么说话非要停顿那么长的语气,自己的内心都快要被吊起来似得,等他说完最后一句话,自己的小心脏才放了下来。 “那就好。”她拿着食材,走进厨房里,“这个阶段的小孩子,就要多吃饭菜,少吃那些没营养的东西。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肉啊蔬菜啊,都要吃,不能挑食一方不挑食的孩子,才能长高高,长胖胖。” 他在想着,“她说这话的时候,为什么会有种自家亲姐姐的感觉,一本正经的说道理,不是没有道理,可为什么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会有有种亲和力的感觉?难不成她上辈子还真是我姐姐?不会吧?!” “难道…………。她想通过做晚饭来毒害我?”楚榆楠用两指托着下巴,看着陈韵寒在厨房里忙来忙去,先是打开煤气罐,然后再点开煤气灶,打火开到一定的程度。 厨房右边的洗手台上的墙壁,有一处透明玻璃,正对着客厅。她从袋子里拿出芹菜来,放在洗手台里去洗。可那双眼睛抬起来看着楚榆楠坐在地板上,眼里有着莫名其妙的情绪。还真不会是要准备做一餐地狱食物吧?她轻轻的洗着芹菜,把芹菜上的农药什么的,都洗掉。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楚榆楠嘴里咬着叉子,厨房里的门关了起来,满是油烟随着抽风机部被吸走。 他坐在椅子上,陈韵寒端着两盘菜走了过来,楚榆楠拱了拱鼻子,鼻子里就像是打开闸门一样,闻到了菜上的香气。比泡面的味道好太多了,这个年纪阶段,就要好好补充体力。 “鸡腿!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啊?!”楚榆楠对会做饭的女生,表示很喜翻,听说会做饭的女孩子,会很好看。所以他看着陈韵寒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虽然油烟扑在脸面上,但都无关紧要。 “那是当然的。”陈韵寒把菜放在桌面上,对楚榆楠挑了挑眉头,“快尝尝我的手艺。” 楚榆楠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腿,大口的咬了下去,可真的是嘴里的味蕾都快要爆炸了。肉质和味道,恰到刚好。肥而不腻,味道刚好。说不上完美,但也不是最差的。 “真好吃,香!”楚榆楠把肉搞定后,连骨头都不放过,估计连骨头都有味道。 “慢点吃,怎么连骨头都不放过,盘里不还是有鸡腿吗?”她坐在楚榆楠的对面,看着楚榆楠的吃的那么开心。是不是一切烦恼的事情,都抛在后脑勺外。 她不愿跟楚榆楠讨论十寸的事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说起。的确,十寸的死真的是由楚榆楠引起的,当时他也在现场。废物和窝囊废这种标签会紧紧的贴在他身上,不负责任这种四个字,正印在他身子里。 “废物?窝囊废?不负责任?衰小子?还是…………,预言之子?”陈韵寒心想着,她用手背撑着下巴,看着楚榆楠吃着鸡腿。这些词语连起来就是,“预言之子不负责任,废物衰小子窝囊废。” “说你胆小好呢,还是说你勇敢逃跑了呢?你只是一颗普通的星星,很孤独,很暗淡。如果你是一颗流星,当流星划破夜空时,会留下它的神秘轨迹,这意味着什么?” “坠落!” “你看过流星吗?”陈韵寒对楚榆楠问道。 他咬着鸡腿,摇了摇头,“想看,但是看不到,估计这辈子是看不到流星的。我也想看流星,像什么流星雨啊,天马流星啊,还是亚巴顿陨石啊,都行。” 陈韵寒露出笑容,天真的小孩,就会有天真单纯的想法,“璀璨光明,流星划破夜空,隐藏在绚丽光明之中,谁还会记住那流星的轨迹。” “啥?你在说什么?”楚榆楠看着她喃喃自语,很他一样,总是喜欢自言自语。 “没事,你快点吃饭。”陈韵寒倒了一杯水,递给楚榆楠,然后站了起来。 “你不吃吗?”楚榆楠问。 “我吃过了。”她回复道。 他看着陈韵寒站了起来,简单的说了一句话,转过身子就上楼了,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都很怪怪的。他看着杯子里水,平稳的没有一点回荡。 或许她真的是累了吧,也难怪最近会早早的就去睡觉了。秋天快过了,人们准备好冬眠吧。 “吃完刷牙,上床睡觉,一天过去,简单生活。一袋米抗几楼,一袋米抗二楼,一袋米给多嘞,一袋米哦我洗嘞,一袋米哦洗了那么多尼,和那多黑瓦瓦克那,谁给你一袋米呦,辛辣填塞!” 他嘴里唠叨着《火影忍者》里的台词,估计好像是六道佩恩的台词。 陈韵寒靠在门上,听着楚榆楠在楼下唠唠叨叨着,看来还是一个中二少年。中二病,就是动漫看多了。不然就是那些自我意识过盛、狂妄,又觉得不被理解、自觉不幸的人,尤其是那些“成形的价值观与尚未脱离的幼稚想法互相混杂”的成年人。 或许是吧,反正网上是这么说的。 第六十九幕:回荡梦里 () “没错,像莲花一样的绽放。”胖子定准视角,手持着6a4自动步枪,金属莲花穿弹扣在榴弹发射器内,“一切区域位置定为完毕,左偏离一点三毫米,上对定点中心位置。准备,发射。” “3,2,1……。” “咻…………!蹦!” 金属莲花脱离发射器内口,沿着空中轨道,飞快的冲了过去。闭合的金属莲花在空中飞去,就是一个巨大的子弹一样,铁链扣在莲花底部后尾,发射出去后,莲花把它成一条直线一样,丝毫不偏一点点轨道。 与此同时的沈青,也发现巨大的子弹向他们飞去,嘴里想说出那句话来,却在一瞬间的时间里,定格了住。 时间就像放慢了一样,无数个帧都分开来,每一个细节都看着一清二楚。十寸紧紧抓着楚榆楠的手臂,把他往后拉扯着,自己面对子弹飞来的方向。楚榆楠搞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就因为自己有着特殊的称号吗?他想说什么?他也不知道,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脑袋里一片混乱。 透过他眼睛里,晶状体那部分,看的出来十寸把他推开来,子弹在十寸的背后随时准备过来。一瞬间,就是那么的一瞬间的时间。每个人都表现出不同的神色,不一样的眼神。 胖子的失望,错过了目标。沈青的惊呆,没有办法在一瞬间过去。楚榆楠的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做。十寸的欣慰,自己可以为预言之子挡住致命一击。 “咻!!” 子弹穿进十寸的心脏,一瞬间里莲花瞬间绽放开来,连同心脏一起也被绽放开来。他满嘴都是血,撑起的露出笑容。故作开心。与其说是欣慰,因为他替预言之子挡住那一击。 “预言之子!!楚榆楠!我愿意把我的血肉之躯,在前方铺下一条正确的道路,请你……!骄傲的……走下去……!!”他吐了一口口的鲜血,鲜红的血液他是第一次的见过。 这算什么?原始人大战?还是第三次世界大战?得了吧!一个好端端的年轻人,把他推开来了,在他面前跟他说句他听不懂的话,什么骄傲的走下去?周杰伦《霍元甲》里骄傲的活下去吗?世界难道就是这样子嘛,不是说好有警察叔叔保护的吗?怎么还会有死人? “死…………死人了……!啊啊啊!!!救命啊!!死人了!”楚榆楠一屁股的坐在地上,然后站了起来,撒腿就跑。脸上满是慌张惊讶的表情,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过有人在他面前死了。 他没有回头,没有看着。而是直接跑掉了,拿起书包就是转身就跑。十寸跪在地上,露出那依旧欣慰的笑容。 “再见…………,预言之子。希望你能…………初露锋芒。”他说出最后一句话,莲花瞬间闭合起来,从胸前那缩了回去,重新按着轨道回去榴弹发射器那。金属的莲花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为金色外表涂上一层。 “十寸!!”沈青说出那句话,可是已经晚了,已经不能时光倒流了。 “任务失败了,撤!”胖子放下定位区,看了一眼已经倒在地上的十寸,自己转身就走。跑回车里,把手上的家伙给丢进车里。自己做在驾驶座上,立刻发动了引擎。 沈青看着胖子准备逃之夭夭,便跑了过去,“站住!”他大喊着。 那辆无车牌的号码,在他面前已经打开车灯,转动轮胎,就走了。沈青转过头,一脸惊慌的样子,他还能怎么办。 他跑了过去,十寸已经倒在了地上,血液从心脏里流了出来,覆盖身子周围大半面积。 “十寸…………。”沈青跪在地上,搀扶着十寸的腰,嘴唇都已经白透了,鼻子里没有任何的气息出来,“十寸…………十寸……!!救命啊!有没有人!!”他彻底的痛哭一场,放声的大哭着。但是四周已经没有人了,没有人能理他。 ……………………。 “该死!”他看着中央后视镜,后面道路上风平浪静的很,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事情一样。 胖子握着方向盘,脚踩着油门,必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知道自己惹了麻烦了,对方是中央情报局的人,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如果事情传出去的话,调查组的人来到这里意外死亡,那坐在办公室的那群中情局家伙,难不成还睡的安稳吗? 撒尿都撒到头上来了,他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只不过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小人物,来采取“兴师动众”政策。毕竟另一方还有中央十六局一直盯着中央情报局看,他们自然不会傻到做出这种事情来。 胖子接通耳边里的蓝牙耳机,拨号给涂琳他们一等人。他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似乎手掌心里的汗像海绵一样挤出来了。重点不是一条人命,说实在的,他根本就不担心手上的鲜血。而是不该惹的人,他却惹上了。 “喂?怎么没声音了?喂?!”他按了按耳朵里的蓝牙耳机,估计信号差到爆,接听器一点用的没有。 “胖子?任务完成的怎么样?”对面传来涂琳的声音,一副漠不关心的语气。 她不关心胖子完成的有多好,如果这一次没有完成的话,那么下一次行动,就得让她亲自出手。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关心,还是故作冷静。她希望莲花上依旧有血迹,但不希望看到有预言之子的尸体。 “失败了!任务失败了!”胖子喊着,他怕对方听不到他说的话。 “什么?!”涂琳的脸色一瞬间变了,她绝对没有听错胖子说的内容,那八个字直接穿进耳膜里。这句话对她来说是多么的严重,心脏一下子被勒紧。 她有半成的猜测胖子会失败,即使她认定胖子这一次任务会失败,她还是不愿意去面对。直到胖子说出那那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里才放下来。如果,只有别人说的话,才是真理。 “中央情报局的人过来捣乱,当我发射莲花的时候,其中一个中情局的人,就替预言之子挡了一击。所以莲花就穿进他心脏里,而预言之子也因此躲过一劫。和他一起的那个同伴没有追上来,我现在返回着南区…………!” “喂?!你有没有再听的?喂?!”胖子的声音显得很急躁。 涂琳拿着手机贴在耳边那,整个人都在发愣着。那家伙命大,没有死,也就是说今天躲过了一劫,别人替他挡了一击?这算什么?从阎王爷那里续费? 或许今天他本来就该死的,结果别人帮他躲过一劫,所以那家伙才能活,他命不该绝?是吗? “涂琳?!你有没有在听的?!我现在返回着南区,至于死掉的那个中情局家伙,回去再说!” “啊?哦,好的,回来再说…………。”她低声细语着,嘴里还唠叨着最后一句话。她的确有些发愣,大脑神经反应却是太慢了,一下子迟钝。 胖子已经挂了电话,她却还拿着手机贴在耳边,来电显示已经切换到桌面了。她呆呆的样子,两眼无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色的发卡夹在头发左边,在镜子里变成右边,不管在哪一边,都显得很好看。 “他没死…………,呵呵哈哈哈,没死……,他没有死。”她笑了,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她没想到自己的情绪会这样展现出来,对方只不过是救了她一命,难道她要一直铭记在心里吗?她也不知道。 黑旗从她房间外经过,他手里端着一杯温水。看着涂琳在房间里低声笑着,似乎故意按压着声音。 “不会吧?不就是看了本搞笑漫画书嘛,至于笑到现在嘛。”黑旗握着水杯,轻轻的喝了一口。温水在嘴里先漱口了一下,然后再吞了下去。 她笑着笑着就哭了,眼里充满着泪光。笑声中里夹着哭泣,想哭却依然勉强露出笑容,即使哭声和笑声合在一起,可却依旧笑的很开心。 “她怎么了?她是笑还是哭啊?”小五走了过来,拿着一本旧版王泽著《老夫子》递给了黑旗。书籍封面非常皱,封面右下角还缺了一角,特别像小时候的课本一样,没有书本外套,用不了多久,就会变得非常皱。 “不知道她,莫名其妙的。”黑旗接过小五手上的《老夫子》,然后拿着水杯喝了一口温水。 “亲戚来了啊?还是肚子不舒服啊?为什么今天总是喝热水?”小五看着他手上的水杯,上半个月不知道哪个女生送给他的杯子,通体简约白色,杯子两边各有一只黑色小爪子,瓶口和盖子合在一起的那个裂缝,组成波浪线嘴巴,半圆盖子中间有两个点,其实也就是眼睛,看上去确实有点可爱。 “什么什么亲戚?谁说这是热水的啊?真的是,我这是温水,温水,你懂不懂科学的啊?喝温水有助于身体健康。”黑旗一口干了水杯上的温水,把嘴巴里面搞得咕咕的,然后瞪了小五一眼。 “谁像你,天天喝有色饮料,我看你得英年早逝的了。你看看你,舌头都变青了,还不跟我一起喝温水。”黑旗拿着《老夫子》走在单人沙发上,躺了下来。 “好好好,温水就温水。”小五抓了抓头发,看了一眼涂琳的房间就走到黑旗那边。 “话说回来,涂琳怎么了?她到底是笑还是哭啊?我看她脸上是笑容的表情,但是眼睛却湿润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女生心理都是这么脆弱的吗?”小五说的这话,一点都没错,女生的情绪,就像是天上的天气,变幻莫测,猜都猜不透。 “应该是笑到哭了吧,很正常的事情。我也经常笑到肚子痛,然后眼泪就流出来了。”黑旗拿着《老夫子》看,最经典的书中三个人物,老夫子、秦先生、大番薯。 “垃圾,还笑到哭了,我笑的时候腹肌都出来了,厉不厉害?”小五露出大白牙,似乎有些瑟的样子。 “哦,那我不用笑都有腹肌,因为我就有腹肌。”黑旗认认真真的看着《老夫子》故事,这部系列漫画作品内容健康、情节风趣幽默又能反映时弊,其中令人上进的元素和健康教育意义,在不知不觉会心一笑中融入读者生活。 “切,肥肉就有,还腹肌。”小五倒了一杯水递给黑旗。 “喝你水去吧。”他抛下一句话,转身就走进房间。 黑旗没有理会那么多,他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书上,抓着杯子上的把柄喝了第一口。 “啊!好烫!奶奶的,这是热水。”他喝了一口,谁知道杯子里的水,是刚煮过的开水,到嘴里的时候,感觉舌头都要烫没了,还一不小心洒到裤子上。 他转头看着小五躲在门边里偷笑,那家伙就是那么喜欢故意捉弄别人。 “余小五!你死定了我告诉你,你今晚就睡地板吧。”黑旗指着小五喊道,三个人待久了,友谊慢慢就摩擦出来。 “哈哈哈哈,略略略,活该。”小五瑟的笑容,总是合不上,“多喝热水哦,小姑娘。” 黑旗看着那家伙摆着一副欠揍的样子,真的忍不住想一拳过去,把他当成沙包来练。 突然有人一脚把门给踹开,宾馆里的门不知道被踢了多少次,明明门上有把手,但是他们就是那么喜欢破门而入,觉得那样很有成就感吧。本来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敲一下门,或许他们就会开门给你,就非得一脚踹开。 “胖子!你怎么了?”黑旗看着胖子拿着手提箱,靠在门上。他用手把脸上的汗给擦了一下,感觉很累的样子,如同从战场上刚回来。 小五从房间走了出来,嘴角那还有残留的辣椒油,他从桌上倒了一杯清水,走到胖子面前,然后递给了他。 “喝水。”小五说,他脸上表现的很关心的样子。 “哎哎哎,这水…………。(“谢谢。”)”黑旗刚想开口阻止他,胖子接过小五手中的水杯,就立马干了下去。黑旗亲眼的看到水杯里的清水,咕噜咕噜的穿进胖子的喉咙里,表现的好像没事人一样。 果然,那就是一杯凉水,黑旗刚才手里的是开水。桌面上有两个热水壶,一个是刚煮过的开水,另一个是凉水。黑旗喝的第一杯温水,是用三分之一的开水,加二分之一的凉水。 “怎么样?任务完成的怎么样?”小五看着他,两眼看着胖子一直喘气,迟迟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嘴里才勉强说出三个字。 “失败了。”胖子低声回复,答案公布出来,倒没什么奇怪,凭胖子的能力,任务失败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他们就搞不懂,为什么他会把自己弄成一副刚生过孩子似得。 小五立马拿着胖子手里的手提箱,然后蹲下了下来,他打开箱子一看,自己突然有些呆住,吓得黑旗内心一紧。金色闭合的莲花表面上,沾满着鲜红的血液,很明显浮花穿心莲穿过人的心脏,连同铁链一小部分上,都沾有着血液。不管莲花穿进人体的哪一部份,那个人,必死无疑。 他呆住了,可却没有什么好发愣的。小五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然后目视他。 “不是预言之子,被穿心莲穿进心脏的人,是谁?”小五轻轻的说。 胖子抬起手来,指着门外,他吐了口气,“是…………,中央情报局的人。” 这下真的让小五和黑旗给愣住了,这绝对不是儿戏啊。杀了中央情报局的人,对方会以为你觉得在挑衅他。虽然两方早已经对立起来,阿卡莉又属于中央十六局的旗下,红蜘蛛又是为阿卡莉卖命的,上面能不能保你平安还说不定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你没对准目标吗?”黑旗看着胖子说,他的小心脏犹如蚂蚁上树一样。 “当时,中情局的人真正和预言之子在一起,当我对准预言之子的时候,中情局的那家伙灵活的很,一下子挡住了穿心莲。任务失败了,我就立马回来。”胖子吐了口气,然后又吸了口气。 “中央情报局。”小五吐出这几个字。 他看着涂琳站在房间门外,两手插在胸前,自己的语气稍微有些低,“这一次失败了,可能是命中注定,或许他必须由你来抓住了。呵呵呵……。” “切,这还用你说?”涂琳的语气有些不屑。 “呵呵呵…………,你下的去手吗?大小姐?”胖子说话的内容没有一句是开玩笑的。 “你什么意思?”涂琳看着他,脸色表现的很不满,“你是说我不忍心吗?还是说我懦弱?” “没别的意思,我就这样。现在莲花就交到你手上,下一次,下一次可是指示人对你的期待。希望莲花身上能沾上他的血液,还有…………,带回预言之子,” “哦对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活到明天,中情局的那家伙被莲花穿开后,估计过没多久,就已经死掉了。反正指示人要的是预言之子这个人物,死了……那就把尸体拖回来。明白没有?”胖子认认真真地对涂琳唠叨着。 “这不用你说,我都知道。”涂琳瞥了他一眼。 “那就好。”胖子吐了口气,然后拍着小五的肩膀,“帮我点一份黑椒牛扒饭,再加多一个鸡蛋和培根。” “嗯,好的。”小五点了点头。 “是不是还有一个中情局的人?”涂琳突然问道,黑旗和小五,胖子把视线都投到她身上。 “你想干嘛?你该不会还想杀掉中央情报局的人吧?多一条人命很难收拾的啊!你知不知道?”胖子说的话倒是没错,多一条人命,就变成了双重压力,未必上面都能保你。 “虽然我们是为阿卡莉集团卖命的,可谁能保证指示人就一定会帮你抹掉痕迹,我劝你还是不要想了。”胖子义正辞严的说,或许他也是为了涂琳着想的。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未必行动。”涂琳语气很轻。 胖子叹了口气,“那就好,我就怕你乱来。剩下的那个人,绝对不能动,即使他带着尸体回去,跟中央情报局的人上报情况,他们也不可能一瞬间就安排人下来。” “如果…………,中央情报局的人拜托神通局的那些家伙来这里,那我们岂不是死定了。”小五耸了耸肩。 “这话倒是有道理。”涂琳用手指卷了卷头发,“毕竟神通局是中央情报局的旗下,中情局找他们办事,他们不可能不同意。” “哈哈哈哈。”这时候,胖子突然笑了,所有人都很不明白他在笑什么,“我看…………,你们想到了。找神通局办事,那倒还不如自己安排人手下来。神通局那个慵懒的局长,就算是中情局的最高领导下来,他都懒得去招呼,还想安排人来这里。” “顶多安排个葬礼给那个家伙,没爸没妈的人,中情局才不会管呢。”胖子哈了口气,伸了一个懒腰,“真以为他们都是好人吗?好人未必真的好,坏人未必真的坏。” “那家伙又没有立过什么大功,凭什么要为他一个人,来大动干戈整个局。”胖子说的每句话,每个人都在认真的听。 “还真以为高尚的人,有多么的好。都是虚假吹出来的。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好人,也没有真正的坏人。只是立场不同,想法不同而已。” 胖子说出的这番话,颠覆了整个世界的道德。他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向往都不同,所以立场就不同,想法也就不同。没有真正的好人,也没有真正的坏人,只是每个人所谓追求的东西都不一样。 “这个我们关什么事啊?我们演绎的是坏人,中央情报局好不好关我什么事啊?他们不管这件事那再好不过了,呵呵呵。”小五笑了笑。 “也对…………,每个人总会演绎不同的角色。有的人是好人,有的人是坏人。有的人是英雄,有的人是废材。总会有几个配角,是用来衬托出主角的。”胖子轻轻的说。 “死胖子!”黑旗说道。 “干嘛?!没事不要叫我死胖子知道不?!”胖子表示很不喜欢这个绰号。 “死胖子,该起床了。”黑旗继续说。 “啥?起床?可是我还没有睡觉啊?”胖子抓了抓头发。 黑旗对着胖子的肥脸蛋,就是一拳过去,胖子里面小意思的用手挡住。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死胖子!起床了!”他耳朵里隐隐约约的听到黑旗在他耳边喊着,难道还真的被他一拳给打晕了? “我?晕了?还是怎么了?为什么我脸蛋感觉不到疼痛的?”胖子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还是非常的有弹性。 “死胖子!!起床了!!”黑旗摇了摇胖子的身体,那家伙躺在床上,睡的跟死猪一样。 胖子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黑旗在他面前摇摇晃晃的,似乎他叫不起来,他就准备用人工呼吸法,来叫醒胖子。 “许秋冬!起床了!!”他大喊着,声音自己刺进胖子的耳膜里,感觉都快要被刺穿了。 “好了好了,你别叫了,我这就醒来还不行吗?”胖子用手掌下骨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表示睡了一觉,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快点起床,我们等一下还得回一趟红得李司所那。”黑旗看着他依旧倒在床上。 “为什么?”胖子问道。 “有一些东西忘拿了,得回去一趟。”黑旗拿着梳子,在头发上梳来梳去,看来很注重头发的保养,和头发的任何摇摆。 “哦,好的。我等一下就起床。”胖子抓了抓头发,他抚摸着自己的脸蛋,感觉那一拳过来,即真实,又虚假。 他怀疑自己真的被打了一拳,虽然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可他心里还是放不下安心。 第七十幕:玄鹿乌稍 () “阿楚,你昨天晚上有没有看到回归啊?昨天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宿舍都没有回。”黄天向楚榆楠走了过来,那家伙拿着一本名为《中国惊奇先生》的漫画书看,他对那些茅山术,道术,奇门遁甲之类的东西,可感兴趣了。 他就特别喜欢玄乎一点的东西,之前还带了一本悬疑探案小说《诡案组》看,看的自己吓得连厕所都不敢上。心里又害怕,但对书中的内容又很感兴趣。 楚榆楠把书慢慢的放了下来,露出一双小眼睛,从眼睛里就能看出来,他对昨天的事情还记得特别清楚。喊了半天都没人应,在厕所里待了半天就为了拼一个小高达,而且在回家的路上还把那小高达给搞不见了。 估计现在早已经被哪家小屁孩给捡走了。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昨天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这家伙。”楚榆楠看了一眼黄天的黑眼圈,估计又是熬夜去了,他把注意力集中在漫画书上。 熬夜挺正常,熬成熊猫眼也挺正常,熬着熬着就死了,还是挺正常。谁知道哪一次熬夜很突然就猝死了呢?谁也不能保证。 “别嘛,我美丽的阿楚姑娘,消消气消消气,我也不是故意要把你关在厕所里的。我这不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嘛。你体谅一下我嘛,你不是照样出来了嘛。嘻嘻嘻,来!请你喝可乐。” 黄天递给楚榆楠一瓶铁罐的可口可乐,感觉自己做错事了,似乎想要讨好远方的姑娘一样。可昨天自己还说的很有道理似得,自己有时候可以插兄弟背后两刀,拿着别人递给他的高达,丝毫不感到羞耻。 好在陈韵寒不在周围,那个女孩她去买早餐去了,由于睡的有点晚,来不及在路上买早餐吃。真的要是被她听到这些话,估计头都给你拧下来。就是这么暴脾气,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都认识她了。 “楚姑娘,别生气嘛,我把我的高达借给你几日看看可否?”黄天搂着楚榆楠的手臂,像个粘人的小妖精一样,说的恶心的话。借几日给你,就是为了借给你看看?提出的要求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你好歹拆下来借给别人拿去拼吧,你借给别人看,有什么用?像小孩子一样,拿着超人飞来飞去,扮演个人英雄主义电影吗? “看看?我看你高达有什么用?我要是想看我可以在网上搜图片看,我还要你的高达干嘛?你也不用脑子想想,真的是的。”楚榆楠眼睛都没有看黄天一眼,都集中在漫画书上。 “不一样的嘛。”黄天对楚榆楠撒娇着,画面太美,真的是看不下去了,“你想想看嘛,图片上的高达,和实物上的高达,哪一个好看?” “对我来说都差不多一个样的。”楚榆楠说。 黄天立马拍了楚榆楠的脑瓜子,用最简单的方法向他描述原因,“猪!你可以这样想想看的嘛,图片上的美女,和实物上的美女哪一个比较好,图片上的真的只能去看,不能去触碰。而实物上的不仅可以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去看,还可以去摸。” “是不是突然觉得实物比较好呢?”他这样的比喻,真的让人不得不佩服。楚榆楠自己都被说服,听他这么一说,还是挺有道理的。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道理哦!不得不感叹,你的逻辑很好,比小孩子好太多了。”楚榆楠稍微点了点头,很少人可以拿高达和美女来做比较,不得不说,他智商真的提高了很多。 “哈哈哈,我自己都佩服我的智商了。”黄天笑了笑,比喻能比成这种程度,也真是够厉害的。 “可是………………。”楚榆楠突然想说什么,黄天突然注意起他的下半句内容。 “可是什么?难道…………,你对美女不感兴趣?”黄天问,这个问题差不多是个正常的男人,都对女人感兴趣。 楚榆楠把头转过来看着他,“可是…………,这和高达有什么关系?高达是高达,美女是美女。难不成你会变出一个美女给我吗?你的逻辑倒是没问题,比喻的也很好,只不过你把最重要的一点给疏忽了。” “什么东西疏忽了?”黄天一脸认真的表情展现出来,难得头一回听着楚榆楠说这么认真的话。还真是稀奇啊,比下糖果雨还稀奇。 “那就是,你还得给我高达,不是美女。如果你能给个漂亮的女生的话,或许我还能考虑一下。”楚榆楠说的话,让黄天不知道怎么反驳。 “可是…………,我这是打比方,比喻啊?换位思考懂不懂?”黄天好不容易能聪明一次,结果聪明不到三秒钟。 “你这是强行拆我台。”他把楚榆楠桌面上的可乐给拿回来,“不给你喝,我自己喝。” “我说的没错吧,你比喻的很好,那你是不是最后还得给我高达?你这只是给我一个想象而已,我要想象干嘛,当饭吃啊?你得就事论事嘛。”楚榆楠说的似乎条条有理,黄天不想再跟他说废话了。 “是是是是是,你说的对,那你还要不要高达的?”黄天喝着可乐,原本这可乐是特意买给楚榆楠,结果他不高兴了。不高兴就收回呗,反正他也没喝。 “要,当然要,你打算借我几日?”楚榆楠边看漫画书,边跟他说话。 “借几日啊?让我想想…………。”黄天伸出手指在那算,特别像算命先生,“怎么办?我突然不想借给你了。要不你死了这条心吧,好不好?” 这句话简单明了,没有拐弯抹角的套路,直接开门见山的对别人说,“死了这条心吧。”瓦特?刚刚不是你先提出来的吗?怎么就突然说不借了呢?逗人的吧,说不借就不借,还真以为高达是你自己的…………。没错,就是他的。 楚榆楠把书放了下来,很是不满的样子看着黄天,而黄天喝着可乐两眼视线明显就是不想看着他,故意偏离轨道。他也会害怕?他怕什么?怕楚榆楠打他?还是怕失去这个好丽友? 据多年的了解,那家伙平均每年真正的发脾气不超过五次,“是真正的发脾气的那种。”不是说直接靠哄出来就是发脾气的,他想发脾气?除非他脑神经允许他这么做,或者他天生就暴脾气。 很显然,他并不是那种人。他就如同情绪过滤器一样,不好的事情,衰到爆的事情,凡是不顺的事情。让他情绪突然变得不好,很糟糕,要生气了,要哭了,要伤心了。结果一旦睡了安稳觉,就变得很正常人一样,该干嘛就干嘛。 或许吧,他脑袋里自动清理垃圾文件的功能,虽然cpu处理器不太好,但至少还能维持最简单的程序。 “你在逗我是吗?”楚榆楠吐出这句话,很简单的意思,“要么,你给我一个漂亮的女朋友。或者,你把高达借给我十天半个月都行。” “十天半个月?你怎么…………不去。你让我上哪找女生给你啊?”黄天吓了一跳,这是要他的命啊。高达如心头骨肉,什么都比不上这种玩意。 “我不管,这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你自己想办法搞定。”楚榆楠发小脾气,像小孩子似得,就是不管原因,特别像反正你得给我买那个某某东西,你不给我买,我就生气。这种情况下的话,打一顿就好,对熊孩子不用客气的。 “这………………,你让我怎么找?不要怪我说话难听了阿楚姑娘,我就直说好了,学校里有哪个女生看得上你?就拿上次的那个屈梦橙来说,人家只是耍你的。就好比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生,每天随身带着一个丑小鸭,这只是为了衬托出自己的美丽而已,根本就没有想过和你做朋友。” 楚榆楠突然沉默不语,不知道说什么话,嘴唇微微的颤抖,似乎有什么话要从那张嘴里吐出来一样。 “你的意思是…………,永远没有人和我做朋友,对吗?我就是一个惹人讨厌的家伙,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长的也不好看,个子也不高。永远都是毛手毛脚的,我的前途和你们比起来,我简直都看不见了。至少你们还有一技之长,你天生的细胞,存在着躁动,是跳舞的一块料。” “长的又高,又帅。又有那么多女孩子追你,还时不时偷偷送你礼物。即使你不去学跳舞,凭你那一张脸,至少还能当个小明星。而钟于呢,他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特别擅长画画,家里又是开画展的。来到这里只是一个意外,出来以后肯定能当一名画家。” “回归呢,他特别喜欢摄影,父母又是开公司的,即使在这里学不好技术,出来后,还能在自己的父母公司里上班。”楚榆楠把他们三个人的特点都说了出来,自己的所谓特点,一点都记不住。 “说实话,我很羡慕你们,认识你们真的很开心。这是我前半生最快乐的时光,也许是拿后面日子的所有运气换来的。我胆小,运气又差,没天赋,长的不帅,个子没你们高。” “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底的废物啊。”楚榆楠靠在背椅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我都瞧不起我自己。真的很想给自己一拳,可是我又怕痛。连下手的勇气的没有,我是真的很没用啊。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睡觉醒来上学放学,回家吃饭洗澡玩手机上床睡觉,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心疼你三秒。”黄天眉头有些皱起来,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可是你还有我们啊。别忘了,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虽然山海去世了,但我们五个人会永远的在一起,谁都不会先走一步的。” 楚榆楠斜着头看着黄天,自己突然傻笑起来,“哈哈哈哈,我们是五个沙雕,哈哈哈哈。” “好吧,我的阿楚姑娘,总会有好姑娘喜欢你的。”黄天露出笑容,大白牙比黑人牙膏的代言人的牙齿,还要白。 “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啊,要不要我加入你们的群聊?刚才你们在说什么姑娘?是远方的姑娘吗?”陈韵寒走了进来,她的四连问让楚榆楠和黄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有没有,阿楚说他想找一个姑娘过下半辈子。是不是啊?阿楚?”黄天傻笑了起来,他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至少给了个暗示给那家伙,希望那家伙能听懂。 “哦对对对对对,没错。我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找女朋友过下半辈子了。”楚榆楠那脑袋总算能听懂黄天的暗示,至少不会傻傻被人搓破谎言。 “女朋友?那你觉得我怎么样啊?阿楚姑娘?”陈韵寒伸手过去,递给楚榆楠一杯豆浆和两个豆沙包。 楚榆楠咽了口水,不是很想要,是根本要不起。看着她假装很少女一样的性格,看她甩长头发的动作,看她对人眨眼睛放电的魅力,哪一样细节不是装出来的。看似外表很可爱,内心却让人可恨。 身体里似乎住着一只野兽一样,自带暴戾的天赋。完惹不起,要不起,直接过。 “考虑一下。”陈韵寒对楚榆楠眨了左眼,他似乎根本看不出来哪里放电了,这很明显给你一个暗示,或者明示。如果你真的不答应的话,就说明根本不给她面子,也就不给她台阶下,让她觉得很丢脸。 “我觉得,还是算了吧,我还太小了,毕竟还有打怪升级的空间,以后再做打算吧。”楚榆楠默默的转过头,抛下一句话,身子稍微蜷缩着,拿着书在那继续看,丝毫不给人家面子。 黄天也没说什么,自己背对着楚榆楠和陈韵寒,拿着可乐在喝剩下一点点的水。眼睛是用来看世界,看电影,看玩具,看美女的。不是用来看暴力画面的,少儿不宜的画面,惨不忍睹的画面,还是觉得需要家族的陪同下,或许才能观看。 “你是不是不给我面子?楚,榆,楠?”陈韵寒握紧着拳头,黄天光是靠想象力画面,就能想象出来现在的陈韵寒一定火冒三丈着,瞬间怒气都好几个格子了。 楚榆楠缓慢的回过头来,时间瞬间放慢了一百倍,他想逃?这是完不可能的事情,孙悟空在如来佛祖的手掌里,他还能逃吗? 看着那如同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就像是《一拳超人》里的琦玉老师的拳头,就单是一套连续认真拳下来,宇宙霸主菠萝斯都不是他的对手。 放着正派的bg说着正派的台词,有着正派的特效。这哪是一个反派像样的东西,这分明就是超级正派嘛。估计差不多整部动漫特效给了配角和反派,自己一拳就搞定。 “去死。” “碰!” 那拳打在楚榆楠的头上,自己真的觉得小脑瓜子嗡嗡的,满天星都围绕着脑袋转。黄天感觉自己的后背发凉,强大的气息能大到什么程度?那就是你单单坐在那了,就能轻松的感觉到对方的浓重杀气。如同死神跟随在你身后,为你遮风挡雨什么的。 “疼~”楚榆楠两手抱着头,似乎触碰到脑袋里长了一个小笼包一样。一般来说,被人一拳打在头上,脑袋应该会冒烟的。 她坐在楚榆楠旁边的座位,抢走了楚榆楠桌面上的《中国惊奇先生》。阿楚怕到稍微向墙壁挪动了位子,那家伙真的太恐怖了。 怎么说呢?真的是暴脾气啊,脾气真的太暴躁了。外表看上去很斯文,不说话还好。不说话没人能理她,她不说话就属于存在感很低的那种。可偏偏她话特别多,和谁都聊的上来。 他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会有脾气那么暴躁的女生。就不能像个正常女孩子,安安静静的坐着看书吗? 楚榆楠微微偏离视角,她在看书,对的没有错,她在看书。她是把人的书抢过来看,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来看。只可惜黄天的可乐已经喝完了,不然她就会毫不吝啬的抢过来。 “为什么不能像小说里的女主角那样,安静又温柔。特别还是很漂亮的那种,又有很多人喜欢。就比如小龙女,萧薰儿啊,管清寒这些女角色。最少也要像《龙族》里的陈墨瞳一样,你说话至少安静一点。不过直戳人的伤疤倒是有点恨,差不多不会那么暴脾气。” 楚榆楠心里想着,满脑子都是自己想着这些遭遇,自己的世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群莫名奇怪的人物。 “哪个傻子会要她啊,这么凶。” “对了,黄天。你们昨天去哪个酒吧浪啊?浪的怎么样?”陈韵寒拍了黄天的后背,吓得他内心突然颤抖了一下。如果是狠狠的拍下去,估计后背的腰椎都会粉碎掉。 黄天慢慢地转过身子来,“听了你说的话,我立马就跑了。差点从那虎穴出不来了,那里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 “钟于和回归呢?”陈韵寒继续问。 黄天把可乐铁罐子按压下去,“钟于他请假去了,现在待在宿舍里。至于回归…………,我昨天忘记把他带出来了,今天一大早他就让我跟辅导员说请假的事情。” “两个人莫名其妙的。”黄天耸了耸肩,他是昨天真的是忘记了回归这个人物。只光顾着钟于而忽略了回归。反正那家伙聪明的要死,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你书包里的是什么小说啊?”楚榆楠看着陈韵寒抽屉里的背包,里面塞着一本包装着简约低调封面的书籍,看上去不可能是本玄幻小说,或者是奇幻小说恐怖小说之类的书籍。 封面就装饰着毕加索艺术的画像,他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对他来说简直乱七八糟。或者对别人来说就是艺术品,可能别人的眼光比较高级。 “《辰光海浪》?青春小说?作者字逍遥?什么东西啊?”楚榆楠看着封面上的四个大字,封面看不懂就算了,连标题都看不懂。 “你拿我小说干嘛?你也看青春小说啊?”陈韵寒把楚榆楠手上的小说给抢了过来。 “切,我才不看这种小说呢,没意思。还不如看如何与小猪交流。”楚榆楠瞥了一眼她手里的小说,看都不看一眼。光是小说封面就看不下去了,太没意思了。 “你懂什么?青春小说很好看的。”陈韵寒对着楚榆楠说,或许是吧,总有人喜欢各种各样类型的小说。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同一口味的小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我赞同阿楚说的话。”黄天在一旁默默的发出声音来,“青春小说没意思,还不如看高达。” “你们………………。”陈韵寒看着他们两个人各自笑的那么难看,自己都无言以对他们的话题。 “字逍遥?好难听的名字?没听过这个作家,还不如叫李逍遥呢。”楚榆楠趴在桌面上,纯属就是一副找死的节奏。陈韵寒的已经对着他看,似乎像镭射眼一样,发出激光。 “楚,榆,楠。你…………,找死吗?” “我说的没错吧,不信你问问黄天,问一下他好不好听。哎,黄天当立。”楚榆楠把黄天的绰号给叫了出来,只可惜他不是取四个名字,不然就真的叫黄天当立了。 陈韵寒转头看着黄天,那眼神很明显给出暗示,这样搞得黄天不知道往哪一边回复。要是说好听,那就是不给楚榆楠面子。要是说不好听,那就是不给陈韵寒面子。 “我觉得吧,额呢嗯哦啊咦哟,额饿鹅呃恶。”黄天抓了抓头发,他怎么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东西,能不能混过去还不一定呢。 “啊?什么意思?”陈韵寒表示听不懂外星语。 “你能不能说人话?”楚榆你那满脸问号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内容,你们能不能不要问我这么弱智的问题好不好,我智商还是很在线的。”是吧,其实他只不过是想转移话题,谁想回答这种问题,谁爱去回答。 “反正那个作家就是比你好,至少他会写作。”陈韵寒看着楚榆楠,这就很奇怪了,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对比起来了。他好不好关我什么事,他是男是女也不关我事。 “所以呢,一个一流作家都算不上,还指望好到哪里去。我估计那个作家一定是闲的没事做,才去写小说的。反正我不会去写小说,这么累,这么辛苦。谁爱去做谁就去做,我宁愿修汽车都不写小说。” 他靠在墙壁上,真的是验证了一句话,“不见棺材不掉泪。”真的是有着一副欠揍的样子,就想上去一拳过去。 “他们是不是来找你的?为什么会一直盯着你看?”黄天拍了拍陈韵寒的肩膀,指着窗户外的两个年轻人。 “你认识他们?”黄天说。 “不清楚。”陈韵寒站了起来,看着窗户外的两位年轻人,都身穿西装。面貌陌生的很,从来就没有见过。 陈韵寒走了出去,脸上的眉头皱着,对面两个人稍微嘴角上扬,一男一女看上去很和气。不像是恶人一样,两个人的身材都稍微偏瘦一点。 女的身穿西装,脚穿高跟鞋。黑色长发扑在肩背上,用白色发卡夹住额头上的头发。男的就高挑一点,身上没有什么比较显出的特点。身上的西装就是属于正常的西装,没有什么不同。 两人走了过来,其中男的年轻人从口袋里掏出职业身份证出来,递给陈韵寒看,面带微笑就开口。 “你好,我们是中央情报局里的二级调查人员,“鹊寒灯”格子调查小组,我叫乌稍,初次见面。” “我旁边的是玄鹿,和我一起过来的同伴。” “你好你好,我叫玄鹿,玄鹿的玄,玄鹿的鹿。”女的用很奇怪的方式来自我介绍。 “你是织里的陈韵寒对吧?我是接受到“孔雀眼”坐标调查小组的沈青,来到第一时空里接回陈十寸的尸体。顺便和你交代一些重要事情,不耽误你的时间吧?” 他露出笑容,笑起来莫名其妙很有种亲和力的感觉。 第七十一幕:鹊寒灯 () “玄鹿乌稍?”她对这两个奇怪的名字,感觉有种猜不透的字谜。这两个名字太陌生了,她压根就没有听说过。更没听过什么格子调查小组,一个局里有那么多小组,不会很难管理吗? 男生的笑容看上去虽然有种亲和力,但是总感觉好像是刻意去伪装笑容一样。而女生的笑容却很温柔,没有太刻意去勉强撑起笑容,就很自然的样子。 “一种代号罢了,从名字音译改成代号名字,或者从自己的名字抽取出字来。当然,自己想取什么就什么,上面没有约束那么多,只要不是特别奇怪就行。”男生的依旧勉强笑着,像虚假的笑容。 “代号一旦定好,就会成为你终生的代号,上面会先审核你的代号名字,看你的代号合不合格。”玄鹿的语速不急不慢地告诉陈韵寒,“你们织也应该有代号吧?” “嗯。”陈韵寒简单的应了一句。 “像你们平时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才会用到代号这种东西。而我们却要一直顶着代号,过一辈子的生活。不论是出去调查情况,还是平日生活里,代号就如同我们的名字。” 为什么听着乌稍这么一说话,就感觉有些同情他们这些调查人员?从他说话开始的时候,他好像没有怎样同情自己可怜的名字,脸上还是露出嘴角,语气也很平静。丝毫不在乎,是故作冷静吗? “为什么会这样?”陈韵寒皱着眉头问。 “特殊原因,上面都是这么一直规定的,除了一些高级情报员,和领导人员。下面的调查人员,都必须用代号!”玄鹿很温柔地回答陈韵寒的问题。 “一个简单的名字而已,难免也会被遗忘。”她就那么不在乎自己的名字吗? “所以…………,你们就算在平日生活里,都是以代号相称?对吗?”陈韵寒觉得挺同情他们两人的,自己的原本名字都不能用了,反而要用一辈子的代号。是不是时间久了,自己的名字都会忘记? “对啊!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玄鹿的真名。我们两人合伙了已经有十年多了,算是出生入死了,是不是很可笑?”乌稍看了一眼身旁的玄鹿。 十多年的好伙伴,却到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是真的有点可笑。 “嗯…………。”陈韵寒的喉咙里发出声音来,不知道要说什么,“十寸和沈青他们…………,也是用代号吗?” 乌稍用两指托着下巴,脑袋里好像准备思考什么事情一样,“你说的没错,他们也用了代号。十寸的代号就是“陈十寸”这三个字。” “他是从时空兵器局里调过来的,个人资料存放在兵器局那,调来中央情报局后,我们只知道他叫陈十寸。估计名字就是个代号,他无父无母,根本就不怕个人资料会泄露。” 乌稍继续说,“沈青的代号就叫沈青,代号名字是从他原本的名字里提取出来的。” “我们的个人资料档案都是有上面的某个秘密机构保管的,从我们加入中央情报局的那一天,就以代号进入了。所以,我们不可能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以及任何资料。” “我们也无权说出自己的任何资料信息,这也是对自己人身安的保障。所以在局里,除了上级部门,下面的一群人,就存在着谁也不信谁的状况,毕竟说出自己的个人资料信息,会有一定的程度受到生命威胁。” 乌稍慢慢的向陈韵寒解释一些说法,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很严肃,“根据局里的小组分配人员来讲,每个小组一共有八个人调查人员,每两个人为一队。所以我就和玄鹿为一队,其他人怎么安排是他们的事情。” 玄鹿看着乌稍,从第一天认识那家伙起,就觉得那家伙有种天然呆的感觉,并且那家伙不擅长人际交往,也不会以亲和力的笑容,来面对他人。所以他的笑容看起来就有点虚假,那是因为他不会笑。 ………………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去寻找自己的另一个同伴?光坐在这里有什么用?你以为坐在这里就会有人要你吗?”玄鹿看着乌稍坐在地上,两手放在膝盖上,看上去无助又可怜。 “我…………,找不到合适自己的同伴。而且…………,他们没有一个人会要我,我不会和他人交流,我就是一个呆瓜。我就坐以待毙吧,等坐到十分钟后,就会被淘汰的。你赶紧去找同伴吧,不然你也会被淘汰的…………。” 乌稍说话的声音,显得很弱的感觉,也难怪其他人会不要他。 玄鹿站在他面前,她一只手撑着腰,瞄了一眼在中央大厅上的淘汰时钟表,还剩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那些没有找到自己的同伴人,就会被淘汰。淘汰了也就意味着不能当一名调查人员。 “知道为什么在场的剩余人物,即使坐在地上,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减下来,都不愿意去找自己的同伴吗?”玄鹿俯视着他,乌稍第一眼觉得自己女生很不简单,连说话的语气都和其他人不一样。 “为什么?”乌稍问。 “因为他们不够信任别人,不相信其他人。在场的哪一个人不是顶着代号进来的,规则说要找一个自己的同伴,就是一辈子的同伴,出生入死的同伴。就是要在这种不信任的情况下,找到自己的同伴,才能慢慢磨合两人的关系。” “时间不多了。”玄鹿看着他,嘴里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出来,“愿意做我的一辈子同伴吗?我主动邀请你。” 就这一句话,让乌稍的内心一时间改变了,他不知道能不能信任眼前的女孩。既然对方都已经开口了,就没有必要说些拒绝的理由吧?毕竟距离淘汰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愿意!”乌稍开口了,这句话绝对像婚礼殿堂上的“我愿意”三个字,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意味着一辈子的事情。 玄鹿笑了笑,“以后,你就是我的同伴了,一辈子的同伴哦。希望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你不要给我丢脸。还有…………记得多笑笑,像我一样。露出亲和力的笑容,对方才愿意和你接触。” “笑容?”乌稍对这个词语不太理解是什么意思,“是这样子嘛?”他撑开自己的嘴巴,把好几颗大白牙给露出来了,差点没把玄鹿给笑死了。 “对,要多笑。” ……………………。 “说了那么多,你嘴巴干涸吗?”玄鹿用肩膀撞了撞他的手臂,每次两人出来去和别人聊天的时候,只要乌稍说的话超过十句以上,玄鹿就得这样暗示他,暗示他把话语权给交过来。 “不干涸,还能再多说几句话。”乌稍很显然这一次没有理解到玄鹿的意思。 “够了…………,你不用再说了,该休息一下了。”玄鹿用手指掐着乌稍手臂上的肉,她的态度变得超温和,但是笑容却和神情不太一样,总感觉笑容是装的,语气是故意压成温柔声。 “啊啊啊啊?好了好了,不说了,该你说了。”乌稍把手臂扯了过来,用手掌在手臂上使劲摩擦,快速消除疼痛感。 “你们?在干吗啊?”陈韵寒看着他俩奇奇怪怪的,说的话也是低声细语。又是莫名其妙的两个人,与十寸和沈青差不多一个样。 她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嘴里张开口吐出一句话出来,“我这边差不多快要上课了,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有。”玄鹿说。 “没有。”乌稍的声音明显比玄鹿大。 “你确定该说的事情都没有了吗?”玄鹿看着他,不是故意找茬,就是有意找茬的。 “中情局里面的事情,我们说多了也没用。说那么多废话干嘛,还不如留些口水去卡拉ok里唱歌。”乌稍摊了摊手,废话是没必要说那么多,可是自己却说了那么多。 “那你自己还说那么多话,话题就是你先挑起的。”玄鹿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好了好了,要是下一次有机会的话,我们再聊便就是了。”陈韵寒有些尴尬的笑了下,她最烦就是一男一女在她面前吵吵闹闹的。 “所以…………,你们到底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没有告诉我的?最好一句话搞定清楚,或者两句话也可以。”陈韵寒两手插进口袋里。 乌稍从西装里头暗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出来,递给了陈韵寒。 “这是…………?”陈韵寒接过乌稍手中的照片,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女人身穿白色裙子,用黑色腰带捆绑着腰,头上带着一顶军帽,黑色头发披在肩背上,白色的帽托,帽子前面突出的地方为黑色,上面还有一个十字标志。 黑色手袖套在手臂上,到胳膊部位上有突出的袖子,脚上穿着白色长筒鞋,只到膝盖位置那里。 她看着照片上的女人,一身打扮越看越像日本的一个动漫人物。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应该就是叫“艾斯德斯”了。只可惜她脸部位置被黑色口罩给遮住了脸,根本就看不到那口罩下的一张脸。 “她的代号叫“缪斯计划”,是红蜘蛛背后的指示人,也就是阿卡莉集团的幕后黑手。”玄鹿终于说了句有用的话。 她继续说,“这张照片是在去年十一月份的第四时空里拍摄的,照片里的地点是第四时空的某个码头。我们调查过了,当时的“缪斯”在码头见一个很重要的人物,但是对方穿着斗篷带着面具,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我们的调查组只偷拍到“缪斯”的照片,对方根本看不到。” “她的出面几率很少,很少出现在大场所里。现在的行动任务一般都是交给她旗下的红蜘蛛来去完成,她也是受上面人的指示,来第一时空里夺取破冰蓝图的。” 陈韵寒盯着手里的照片,她总感觉照片上的女人很不简单。光是从照片上,就能感觉她的气场,一股很浓重的杀气。 “我知道了,我们会小心的。谢谢你们大老远跑来这里,辛苦了。”陈韵寒很欣慰的露出嘴角。 “这张照片我能拍下来吗?”她轻轻的问。 “可以,绝对没问题。”乌稍挠了挠头,如果要把照片卖个好价钱的好,他完就可以现在定要求。 “谢谢。”陈韵寒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用手抓着照片,然后对准角度把完整的照片拍下来。 “你知道陈十寸现在在哪个医院吗?”玄鹿问道陈韵寒,她差点把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她记得她来这里是接回十寸尸体的。 “嗯…………,就在市医院里,离这里好像还挺近的。毕竟最早的市医院是开在老城区这边,然后就一直开下去了,就像老字号一样。”陈韵寒拍完照片后,便把照片递给了乌稍。 “哦,对了。你之前所说的格子调查小组是什么意思啊?”陈韵寒差点漏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她必须搞清楚对方的身份才好。 “就是专门调查运转魔方格子和逆转魔方格子这两个玩意的,我们是临时成立的调查小组,比坐标调查小组“孔雀眼”晚成立一两年时间。”乌稍向陈韵寒慢慢解释。 “现在中情局里,目前一共有三个重要调查组,分为“坐标调查组”、“格子调查组”、“记载书调查组”。”乌稍清了清嗓子继续开口。 “根据现在目前情况来讲,“坐标调查组”里的小组比较多,每一组也是一共有八个人。最早的坐标调查小组是“天眼通”,期次就是“碧螺春”、“预兆”、“台风眼”、最后才是“孔雀眼”。” “原本跟坐标调查组一起成立的“预言之子调查组”,结果你们先找到了预言之子,然后就在前两个月就已经解散了。估计下一个解散的调查组就是记载书调查组了。”乌稍叹了口气,摊了摊手。 他可不想就那么快解散调查组,还没有玩够就解散,真是不应该啊?是不是在解散之前还要吃什么散伙饭之类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陈韵寒笑了笑。 “没事没事,客气哈,这是我们的任务。话不多说,我们得该走了,估计再晚一点,尸体就发臭了。”乌稍挽着玄鹿的肩膀,转身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挥了挥手。 “下次我们再见面哦。”玄鹿转过头对陈韵寒说。 第七十二幕:蒋懿薛的烦恼 () 业成区,南坚果钟楼。 蒋懿薛手里拿着七阶魔方独自一人在那转,整个人看上去和发牢骚没什么区别。魔方在他手里左转右转,上转下转。多了四层的魔方,看上去好像就高了点,就没有了什么特点一样。 但就是多了四层的格子,就连魔方还原公式都变了。你总不能拿三阶还原公式,来套七阶魔方吧,这和数学是一个道理的。 他似乎在想一些事情,眼上的眉头从刚才就已经皱上去了。感觉除了发牢骚之外,他已经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来发泄自己郁闷的情绪。 “唉~烦啊。”他叹了口气,他自己压根就不会玩七阶魔方这种东西,像三阶魔方的话,勉勉强强还能随便拼两面。虽然魔方有个还原公式,但记住了还是不可能拼好。 他只不过是在发牢骚的时候,手上有东西拿着比较好,至少这样觉得手里不会感觉空荡荡。说白了就是手指痒,想拿东西握在手里。 自己一大早就坐在中央大厅里,这是他唯一一次闲的没事做,还能起的那么早的一次。他一夜都没有睡好,就是被一件事情给困扰着,导致他一直躺在床上,看着未拉上窗帘的窗户外风景。 他看了一个晚上的夜空,没有一颗星星从他面前划过。黑夜上的星星少的可怜,他估计明早会下雨。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郁闷的跟个失恋人一样,好像身上背负着一座山一样,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压死自己。 “二十八,星期三……?”他咽了口水,他绝对不会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也永远不会忘记今天是所谓的二十八号。就算是忘记了自己的生日,他也不会忘记二十八号的这一天。 “真的是的,上一年她不来,上个月前她也不来,就偏偏这个时候她回来了,”是的,今天他烦躁的要死,头都快要炸了,因为他那脾气暴躁的姐姐从国外回来了。 两个月前…………。 蒋懿薛蹲在凳子上,两手抱着双腿,脸上并没有什么要说的表情。两眼无神地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视频,他戴着耳机与自家姐姐视频聊天,之所以要戴耳机来聊天,那是因为怕她声音过于大声,吵到别人睡觉。 他瞄了一眼桌面上的闹钟,突然发现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一个半小时了,时间那么快过去,可聊天却没多少句。毕竟两人不在同一个地区里,昼夜温差都相差许多。 他就负责随便回应一个字就可以了,听着姐姐唠叨的话,他却莫名其妙的想睡觉。每一句话都包含着长篇大论似得,上一句话的内容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转移到别的话题去了。 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多话说,口水多的是,吐字速度堪比豌豆射手一样。就不能消停一会嘛,给嘴巴休息一会。 “知道嘛,我在国外的一个电脑配件市场里看到了你最喜欢的主板,是evga品牌的。我知道你喜欢自己组装电脑,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电脑配件,所以我就托人从美国又带来了一些性价比较高的配件。我还剩下两个月的时间就放长假了,到时候我这边的事情解决完之后,我就回去看你。” 视频里的女生在手忙脚乱的找东西,看上去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穿着奶牛睡衣,头发都乱的一团糟。尽管头发很乱,但相比一下自家弟弟的礼物,她觉得后者比较重要。 地板上是衣服,还有一些数不清的零食,三四个行李箱都打开来。看上去她非常的忙,东西多到不知道何从找起。她从衣服堆里找出键盘和鼠标,在蒋懿薛的眼前似乎在显摆。 “你看,我在网上买来的罗技g710键盘,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也不知道它好不好用,我不怎么了解键盘这类玩意。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就将就用着吧。还有还有,我这里有好多吃的,你喜欢吃什么东西啊?巧克力还是薯片?饼干还是牛奶?你这家伙挑食的很,什么都不爱吃。” “键盘耳机鼠标零食衣服裤子,这些东西我过几天托人送过去,你记得要去用哦。剩下的电脑配件等我回去了,我再亲自交到你手上。还有啊,你也别老光顾着玩游戏,要多读点书。知道不?什么文学之类的书籍,一定要多去看看。” “要多增长大脑知识,这样以后才会出人头地,知道不?你有没有在听的啊?老弟?老弟?傻弟?” 他老姐走到桌面旁,看着视频对面的蒋懿薛。如果中间隔着一面玻璃,她一定会尝试的去敲一敲玻璃。她只看见蒋懿薛蹲在凳子上发呆,两手抱着双腿。 “蒋懿薛!”她声音瞬间扩大起来,简直如同拿着喇叭对着你耳朵吹。 他被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外面突然放起鞭炮来。如果他不是个正常人,光是一个聋子,估计都会被吓的听见声音了。声音实在是太多了,简直是振聋发聩啊,聋子都能听见了。 “怎么了?老姐?还有事吗?”蒋懿薛把另一半耳机放了下来,用手指掏了掏耳朵。感觉声音直接穿进你耳膜里,把灵魂深处的你直接唤醒。 “怎么了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多大人了,还要我哄啊?”同一句话不同的意思,他老姐想表达的意思是“以后不要让我说话那么大声。” “姐啊,你以后说话能不能小声一点,你是一个女生,不是母老虎,也不是男人婆。麻烦把自己打扮成淑女的样子,难怪你到现在都还嫁不出去…………。”蒋懿薛说着说着,语气突然变低了。 “什么?!你说你老姐还嫁不出去,你是不是找抽啊?我只是在等待一个人答应我的要求而已,你还真以为我嫁不出去啊?开玩笑,你老姐什么姿色你还不清楚?” “嗯嗯嗯嗯额额,知道知道知道,就你最漂亮。”蒋懿薛的语气显得有些敷衍。 “对了,你想不想我啊?想不想你老姐做的饭菜啊?”视频对面的女生笑了笑,似乎很想听到那句满意的话。 “额………………,我都快四年没有见你了,要不是今天晚上突然一个视频过来,我都快忘记你的模样了。说实在的…………,其实我压根就一点也不想你。”蒋懿薛的这句话明显是在找死,如同触怒死神一样。 “可能吧,你脾气在我印象中非常的暴躁。现在还是一样,完没有变。你说你什么时候能变得安静一点,文艺一点。至少…………生气起来不会打人。” 对面沉默了很久,一句话也没有说。蒋懿薛脸上的表情没有突出很担心很害怕的样子,却照样很平静。他从来都是实事求是的说,从来都不拐弯抹角,说话就是特别直。 她咽了口水,沉默的样子却让人看的很奇怪,感觉突然会爆发出脾气一样。她就什么话也没有说,两眼看着蒋懿薛平静的样子。总感觉她会从屏幕爬出来一样,然后上去就是给你一拳。 “呵。”对方露出嘴角,感觉马上又要说出长篇大论的话。 “真不亏是我的老弟,这么多年过去,那张嘴巴还是一样的欠。如果说你会想我,反而我感觉会非常的奇怪。一个整天就知道打游戏,上网吧,撩妹子的男孩子,怎么会想一个离他十万八千里海外的老姐呢。我说的没错吧,老弟?” 蒋懿薛撅起嘴来,那副样貌跟老女人似得,样子从小女孩变成大女孩。那个会懂事的,暴脾气的,力气大的小女孩,渐渐地长大成了大女孩子了。 “一晃三年过去了,时间过的很快。还真以为她的样貌会在我的脑海里消失,还以为她会改变成一个安静文艺,温柔雅致的女生。没想到五年时间还不足以将她完整改变,如果她真的改变成我想象中的类型,我到时候还会认识她吗?或许不会,因为那个类型的人,始终不是我的姐姐。” “我的老姐,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她做什么事情都会压在我的身上,就像是被清朝政府压着。不管我做什么事情,都必须经过她的同意。她的气质如同男孩子,或者换个角度来说,她比男孩子还有强。她就是这么一个大人物,女强人。也难怪小时候的那些男生,一个个见到她,都怕得要死。” “她是我的老姐,她叫蒋秦菲。名字老土的很,本以为我父母会先生一个男孩子的,没想到是一个比男孩子还男孩子的女孩子。如果是先生男生的话,这名字就是属于我的,而我的名字就是属于她的。” “只可惜我比较晚到,我父母又懒得想名字,也懒得改名字。所以后面的名字,就变成我的了。” “老弟啊,我先下线了,到时候我再回去看你。记得多吃点饭,多锻炼身体。在织里记得听话,不要惹麻烦哦。”他老姐说的话,跟豌豆射手一样,吐字超快 “哦,对了。上次你给我看的那女生照片,我觉得还不错,挺适合你的。什么时候追到手啊,我回去再瞧一瞧。”她憋住笑容,尽管费力的捂住嘴巴,但还是按压不住她内心的八卦。 “谁?我什么时候给你看过照片?最近一次的聊天记录是三年前吧,我那时候有给你看过照片吗?”蒋懿薛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你忘了吗?三年前你加入织的时候,那时候你好像才十五岁吧。你那天晚上跟我说,你在组织里面看见一个很漂亮的女生,然后你拍了一张照片给我看。还在视频面前和我发誓,说什么一定要追到那位女生,还要和她在一起一辈子的事情。一定会娶她为妻呢,我那时候听的都有些肉麻。” “有吗?不会吧?!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呢?是不是假的?”蒋懿薛表示很懵逼,他压根就想不起来自己还有这种事情。 “那当然,一个晚上都在念那位女生的名字。听的我都有些烦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我都得支持一下,毕竟你是我的亲弟弟。” “那位女生叫什么名字?快点说?”蒋懿薛表示很着急,他绝对想知道那位女生的大名。 “额………,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好像叫,李落一吧。”她轻轻的说出口,语气就是轻轻的。 “那小姑娘长的还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加油吧,老弟,等我回去了,我一定要看见你们牵手。下了,拜,早点睡吧宝贝,爱你~” 视频聊天页面切换到游戏页面来,却早已经变成了一盘败局,十有**这一次会被队友举报,被敌方夸奖。 蒋懿薛把两腿放下了,腰背靠在背椅上。他真的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 真不知道酒后吐真言,没听说过童真吐傻话。这种话他都好意思说出来,他估计觉得当时的自己,是一个白痴加智障,再加脑残。 ………… 蒋懿薛依旧独自一人坐在真皮沙发上,手头上的七阶魔方,被他拧的不成样。原本魔方上的格子颜色集中的有头有尾,结果一会功夫就变成分散世界各地了。 他烦躁的很,外头的鸟语杂声,枝头上乱叫个不停。真不是说自己融不进大自然,只是耳朵塞的耳屎多的让人听着烦躁。 这是什么逻辑鬼才?耳朵里的耳屎多的让人听的烦躁,那就是意思是说,把部耳屎掏出来之后,听什么都余音绕咯?只不过是内心烦躁而已罢了,听什么都觉得吵。 假如用一颗良好的心态,去面对世界,自然什么都觉得好。当然不是说以良好的心态,去接受别人的唾骂。总不能像一个傻子一样,被别人骂了都不还手。 有些事情必须沉得住气,而有些事情就不需要沉气了,该吐气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吧。 “你怎么起的那么早?闲的没事做吗?李落一走了进来,可真是说曹操到曹操就到。他还真怀疑那时候的自己,是瞎了狗眼看上她的。 “真不知道老姐为什么会看上她的,估计两人的脾气都一样的暴躁。难道这世界的所有女生的脾气都这么暴躁的吗?难道就没一个安静温柔的吗?真是奇了怪,还牵手…………,假的吧。” 蒋懿薛满脑子都想着怎么吐槽,是的,他烦恼的要死,为什么自己会遇上这个家伙。 “没有,睡不着而已,就早点起来坐坐。”蒋懿薛手里拧着魔方玩意,这时候李落一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他表示内心紧张的要是,怕莫名其妙突然就来一拳。谁知道呢,就是这么奇怪的一个人。 “对啊,最近的觉没什么好睡的,无聊的要死。”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话都是不经过大脑的吗?还是说刚睡醒,主机才刚刚开机。莫不是睡觉也是一种游戏? 她直接靠在蒋懿薛的肩膀上,长发直接从他脖子上扫过。这个时候太突然了吧,为什么一大早会突然来这么一出?他也没听见李落一有什么话要说的,似乎就靠在肩膀上就睡着了。 蒋懿薛斜着头看着那个女孩睡着了,两手放在蒋懿薛的大腿上。他突然发现,外头的鸟语声音变得好听多了。感觉心情一下子变好了很多,被女生靠在肩膀上睡觉是这么的一个感觉吗?他也不清楚。 “真的是一个傻子啊,那么早起床干嘛。还说最近的觉不好睡,自己直接说完就睡着了。真的是一头好睡的猪,要不…………,以后就叫你李猪一吧。” 蒋懿薛笑了笑,他想到这个绰号,他是有点想偷笑。他发现给女生取一个外号,还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的。 “李猪一,早安啊。” 蒋懿薛小心翼翼的把李落一抱了起来,把她放躺在沙发上,那个姑娘似乎睡的正香,也不知道她在梦里,梦见了什么事情,脸上竟然还有笑容。 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铺盖在她的身上。对现在的早晨来说,还是有一点点微凉的。蒋懿薛轻轻撩起她耳边的头发,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脸部白嫩皮肤。 他想趁她睡的那么熟,就去捏她的脸皮,看看她的脸皮到底有多厚。每日每夜的,脸皮就是那么的不要脸。 最后看了她一眼,蒋懿薛便转身就走了,随手把七阶魔方放在桌面上,他不知道魔方的另一面,被碰巧拼出一个红色心形。 “臭蒋懿薛,不许偷吃我的零食,我警告你…………,要是你再偷吃我的零食,我就………喜欢你。” 她说出那么一句温柔的话,很可惜蒋懿薛这个时候没有听见。 第七十三幕:谈判 () “胖子,你好了没有?上个厕所都这么久,你水闸坏了啊?还是肾结石?你快点啊行不行?!”黑旗站在公共厕所门口那,两手抱着一箱子的文件夹。他也纳闷这些文件夹为什么没有烧完,明明可以在上一次的时候,把这些东西都拿走完,然后再把房子给烧了。 可涂琳偏偏却不这么做,估计是忘记了房子里面还有一些重要的文件。就像是转过身子一样,把打火机往后一扔,看都不看一眼,以为就这样潇洒的离开。回过头才知道,还有一些重要的东西在里面。 或许是这样子吧,差不多过了几天她才发现事情的重要性。即便房子表面已经被烧成黑色的,里面的东西已经成为灰烬,跟一块块煤炭一样没什么区别。分不清楚原本的家居了。 她就是从所有的灰烬堆里,找到了一些残留的文件。警方以为大火吞噬掉了整个房子,觉得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已经烧没了,或许才放弃了深入调查的念头。 “死胖子,你水闸被堵住啦?一个小便你能上半个多小时?你要是不快点出来你就自己走路回家。”黑旗在外面大喊,尽管如此地大喊一声,他还是很愿意的等胖子出来,然后与小五一起暴打他一顿。 “催催催催,就知道在催,我这不是在努力的开水闸嘛,很快的,再等多一会啊。”胖子在里面大喊,黑旗在外面等了半天了,压根就没有听到里面有开水闸的声音,更别说有什么水滴声音了。 “嗯…………,快点啊,快点出来啊。”胖子站在厕所里,喉咙声带里光是发出使劲用力的声音,感觉用尽身力气一样,但就是开不了闸。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跟便秘没什么区别。就好像你已经上膛了一样,但就是莫名其妙的卡膛了。光有子弹有什么用,你发射不了子弹啊。 卡膛的枪,跟没子弹的枪有什么区别,还不是废枪一个。 “嗯……………,奶奶的,你倒是快点出来啊,总是待在里面干什么呢。,快点出来啊!”胖子表示很无奈,在战场的时候,已经攒够了子弹,却到关键时刻就卡膛了。 “胖子,快点!” “马上就好了,稍微等一下下。”明明没有场观众的注视,像热水壶一样的烧开,可为什么他就是开不了闸。 他脑子里突然有飞箭而过,穿破他脑袋里,感觉时机已经来了,似乎部热能量都集中在枪头上。子弹有序列的整齐在一起。什么叫做部集中在一起,什么叫做箭无虚发。 “是时候了,准备,开闸,放水!” 黑旗站在门口那,身子靠着墙壁上,背后的墙壁贴满了广告纸,什么关于移动数据,流量包月包年,还有处理粪坑公司什么的。一大堆毫无营养的广告,总是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他看着手表上的时间,时间一分一秒的走。是的啊,他等着都有点不耐烦了。要是有路过的美女瞧一瞧,或许还能满足一下眼睛的需求。 有哪个美女愿意给他看啊,大部分的美女经过他面前,先是撩了一下头发。然后瞥了一眼鄙视的眼神,就很高傲的走了。 他还能怎么办啊,自己从穿着打扮上来看,感觉自我良好,还算不上是高富帅那种,那也不至于是路边乞丐那种类型。穿衣风格绝对不是很潮流,也绝对不是很落后。自己的气质一向都是那么的沉稳,稍微加上那么一点痞子的气质。 “小妹妹小妹妹,大姐姐大姐姐。”他喃喃自语,如果以后要找老婆的话,就一定要找那种贤妻良母的,说到底就是脾气好一点,温柔点的。 绝对找不得那些脾气暴躁的,一脚一个死蟑螂,啥也不怕。就像是家里的顶梁柱,估计自己以后生活费啥的,都没有希望。每月还要定时上交一叠厚重的毛爷爷,自己生活费少的还不如一个小学生的零花钱。 “好了,舒服。”胖子走了出来,感觉自己的小肚腩瘦了一小圈,为了撒泡尿,还真是不容易啊。 “你总算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准备要在里面待到晚上呢。撒泡尿还那么热血,打仗呢?”黑旗看着他把裤子往上拉扯,用绳子把裤头给死死拉紧。他就纳闷了,这样子不会勒紧到肚子吗? “半个多小时在卡膛,十秒钟在发射子弹,也就几秒钟的事情。至于吗你,也就等多几秒钟的事情。”胖子似乎说的头头是道,感觉他说的很有道理。 “半个多小时?十秒钟?哪跟哪?”黑旗舔了舔嘴唇,半个多小时和十秒钟能相差到多远啊? “少废话,快点把地上的那箱子抬起来,要是少了一些重要的文件,涂琳非锤死你不可。”黑旗踢了踢地面上的箱子。相比之下,地板上的箱子里头的文件,与黑旗双手抱着的箱子,地面上的箱子显得比较多一点。 “为什么我要抬那么重的箱子?”胖子很不服气的把箱子抱起来,虽然说不是特别的沉重,但是抱着有一段时间的话,还是很吃力的。 “我管你,快点!反正这是你的箱子,谁叫你去厕所这么久的,谁叫你是胖子呢。”黑旗就是觉得当胖子的人,就是要分担一些重量活一样。而胖子就觉得,当胖子的那些人,因为自己的体型而常常受到不公平的鄙视。 “我找个机会我一定要干死你。”胖子的语气显得是那么的可笑。 “切,敢威胁我。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级,你以为一个青铜能打得赢王者吗?”黑旗的语气是那么的瑟,总是自以为是一样。可不是嘛,他才刚刚上了王者的段位,就是那么的小瑟。 “王者?哦哟?那么厉害的吗?你丫的是不是花钱买来的?”胖子表示不服气,一个经常玩游戏却十有**就会坑队友的人,怎么可能会上最高段位。 “爱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情,不服气的话,晚上可以来锤死我。”黑旗那一副欠打的表情,就是让人知道他的最高段位是打来的。 “切,放狠话说的好像我不会一样。”胖子压根就不信他那一套说法,感觉天下人就好像只有他是最高段位似得。 “啧啧啧,不知好歹的家伙,你这是纯属的找死节奏。你可能不知道吧,站在你面前的人,是国服第一最强段位王者。对外号称,“荣耀小王子”。” 黑旗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出一大堆骚话。可见自己是多么的不要脸,不要脸到压根就不要脸皮。不要脸能天下无敌,把脸皮剥下来,丢在地上往死里踩。 “和我比,你没资格。小伙子,你还年轻,回去多读点书吧。”黑旗说,他就是那么喜欢说一些骚话。 “哟,我怎么听起来觉得那么的拗口?你不说骚话会死人啊?人家国际第一的都没有说过话,什么时候还轮到你这个家伙?快点回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多大的人了,害不害臊?” “实力的差距就是这样,你不得不承认一个人的优秀,承认一个人的优秀并不难,就一句话的功夫。”黑旗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总感觉他满嘴就是忽悠人的话。 “撒开,就你还有优秀?我怎么看到的都是缺点?我宁愿承认路边的狗有听话的脑子,我都不会承认你这个家伙。一岁小孩学走路都比你好多了,不说骚话没人当你是神经病。” “唉~为什么这个世界,总会有那么几个不听人说话的东西。我体谅你,有时间去医院看一下脑子。路费我可以出,但是医药费你得自己去付,毕竟我不是你爸。”黑旗拍了一下胖子的肩膀,就从他身子边走过。 “你说的是人话不,我不是东西,我是人。你这家伙最近变贱了,变得让人想一拳就过去。”胖子跟上黑旗的步伐。 ………………。 业成区,南坚果钟楼。 “她怎么躺在这里睡觉?”肖雨生从大厅正门走了进来,两手插进外套口袋里,他看着李落一躺在沙发上睡觉,铺着蒋懿薛的外套。 “不知道,我刚才进来递早餐的时候,就看到她躺在这里睡觉,还叫不醒。”林瑾瑜在一旁吃着早餐,吐司面包搭配着纯牛奶。她递给肖雨生一份肠粉,自己就吃简单的面包和牛奶。 “她身上怎么铺着蒋懿薛的外套?是蒋懿薛的外套吗?我怎么看的那么像?我记得没错的话,他那件外套还是和我一起逛街买的。”他很平静的开口,一点问题都没有,林瑾瑜也没注意他最后几句话的内容。 为什么两个男生会出去逛街买衣服?这是到底是友谊的好处,还是兄弟情的代价? “应该是吧,我也没看过蒋懿薛穿过这衣服。”林瑾瑜继续吃着早餐,面包表皮蘸着蜂蜜酱,看上去有些诱人。 “蒋懿薛呢?那家伙去哪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肖雨生倒了一杯清水给自己喝,吃着蘸有酱油的肠粉有些咸,不得不喝杯白开水。 “应该是出去跑步了吧,我也不清楚。听说他老姐准备从国外回来,就今天。”两块吐司面包夹着蜂蜜酱,一口咬下去,甜的有些发腻。 “今天?”肖雨生眉头有些皱,“我从来没听说过他还有个姐姐,是亲生的吗?” “对,亲生的。”林瑾瑜继续说,“我也是刚听他说过的,昨天刚洗完澡出来就碰巧到他。一副闷闷不乐发牢骚的样子,我就问他怎么了。他就跟我说,他有个亲姐姐,准备明天回来这里看他。” “不好吗?回来看他不好吗?为什么还闷闷不乐?”肖雨生问。 林瑾瑜把吐司面包吃完了,两手互相拍了拍,两块面包在嘴里有点难以下咽。手里握着一杯纯牛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喝下去。 “他跟我说过,他那位姐姐脾气暴躁的很,比陈韵寒和李落一还要暴躁。回来看他,就相当于回来揍他一顿,毕竟两人应该有三年没有见面,他说的。三年时间没有见面,他老姐常年在国外生活,最近才有一次长假。” 林瑾瑜喝着纯牛奶,一杯干了下去。肖雨生听着她说话,吃着肠粉,表示对蒋懿薛那位暴躁的姐姐,不怎么感兴趣。毕竟组织里已经有两位暴躁人物,再多一位,岂不是三人在一起就得造反。 “对了,boss去哪了?一大早也不见人影,也是跑步去啦?”肖雨生表示什么都想问一下,身为组织的老大,每天都不在组织里,万一对方直接攻过来,那岂不是军覆没?谁知道呢事情,还说不定的。 “我也不知道,每天都神龙见首不见尾,他爱去哪就去哪,反正那么大个的人,会回来就行了。”林瑾瑜吃完了早餐,准备伸了个懒腰。 “哦对了,莫boss呢?”肖雨生又问。 “不知道,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反正会回来就对了。”林瑾瑜表示两位的情况,都非常不清楚。 ……………………。 “你们两个要是再晚点回来的话,那你们只能走路回家了。”涂琳靠在车门那,两手插在一起,靠着胸前。她说话就是那么的平静,平静里透着一股冰冷语气。 “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胖子,是他上个厕所上了半天,所以我也就等了他半天。所以要罚就罚他一个人,不要罚我,我是无辜的。”黑旗一脸表示“不关我事”的表情,手指也指着胖子。 “你丫的再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把你嘴巴撕下来。什么叫做要罚就罚我一个人?你难道就一点错都没有吗?死黑旗。”胖子瞥了一眼黑旗,果然一个人真的不要脸起来,真的变成厚颜无耻了。 “对没错,我真的一点错都没有。”黑旗说。 “我真的想一巴掌送给…………。”胖子话还没有说,黑旗就抢了过去。 “哎,是不是你要去上厕所的?是不是你?是你自己说尿急的,这完不关我事啊。”黑旗的这锅甩的漂亮,真的好像不关他事一样,他也没逼胖子喝多少水,他也没叫胖子去上厕所。 胖子一时间被他说的无言以对,他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家伙,那个家伙的脸皮一天比一天厚了不少。总有一天自己的脸皮,会比地板上厚的不少倍。 “我告诉你,你晚上死定了,我要在游戏上搞死你。”胖子的语气像是挑衅黑旗,“别以为就只有你是王者,老子我也是。” “哟,这么牛逼吗?那可以试试看。”黑旗舔了舔嘴唇,表示很不在意一样。 “什么什么什么?打游戏吗?我也要打。”小五走了过去,脸上写满了很开心的样子,自己的手指最近痒的要死,就是想找人打一局游戏。 胖子挽着小五的脖子,把他靠在自己的身子上,“我和小五两个打你一个,现在小五还是黑耀,王者带一个黑耀公平吧?” “very fair(非常公平)。”黑旗说出一口流利的英语,“要是你们两个输了呢?” “要是我们两个输了,额………………,要是输了。”胖子可能还没有想好后果的可能性,因为他就是脑子一热才说出这种话来的,他怎么可能考虑到后果,他说话都是不经过大脑的审批的。 “要是我们两个输了,随你怎么使唤。”小五刚开口,就被胖子立马捂住嘴巴。 “真的吗?”黑旗觉得这个条件很有意思,那不就是说,莫名其妙多了两个仆人了,想想都开心啊。 “假的假的,他开玩笑的。”胖子觉得如果这个条件真的被放出去的话,那岂不是每天都得被那家伙给使唤。可能累的跟狗一样,或者比狗还要累。 “那到底是什么?快点想好哦。不过我想说明我的代价,要是我输了,我就把你们两个每天的早餐都包下来,你们想吃什么都可以,仅限于早餐。”黑旗两手插在一起,一副我是大佬的模样。 涂琳在一旁听着似乎很感兴趣,每天的早餐都被人包了,而且还是想吃什么就什么,那是什么神仙享受啊。假如一大早就起床,就看见桌面上就是满满的早餐,想想口水都流出来。 “那我呢那我呢?还有我还有我,我的早餐。”涂琳指了指自己,表示自己不是一个漏网之鱼,觉得不能把自己给排除在外吧。 “你?”黑旗觉得有些奇怪。 “你?”胖子和小五两人也觉得很奇怪。 “老大,你就别参和了,这是我们三个男人的战争,而且你又不打游戏的。你加入进来也没什么意思的,你就当一个旁观者吧。”小五抱着胖子的身子,像个小女孩一样,被人挽着。 “谁说我要打游戏啊?我只是想表示,你们两个对方之间的赌注,顺便把我加入进去。”涂琳简单的解释清楚。 “把你加入进去?怎么加入?把你也当赌注吗?包每天的早餐顺便加一个仆人吗?”黑旗满脸问号,这是哪门子的赌注啊? “哦哟,这也不错哦。包每天的早餐,顺便加一个仆人,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动筷子,就有人喂我吃饭了。不错不错,这赌注我喜欢。”胖子笑了笑,要是每天的早餐被人包了,还顺带一个仆人,想想都激动。 “去你妈的,仆个鬼啊你。”涂琳一脚踹在胖子的屁股上,真想一脚把他给踹死。 “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对方之间,不管是哪一方赢了,要包对方的每日早餐,顺带把我的早餐给包进去。这很难吗?很难吗?小学没毕业啊?”涂琳一人一脚的踹在他们三个人的屁股上。 “我不是刚踹过嘛?”胖子很无辜的看着涂琳。 “闭嘴啊你,就你话多。”话音刚落,涂琳又是两脚过去,再次踹到胖子的屁股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赢你们,要问为什么,我没那么多钱。到时候你们要是输了,就得包上我和老大的早餐。记住哦,是一辈子的时间,一辈子的早餐。”黑旗抓了抓头发,他觉得自己有信心赢掉这一局。 要问为什么,胖子说他也是个王者,可见他吹牛逼的技术还是挺不错的。他从来没有见过胖子上过一颗星,上个星期他见到胖子的时候,还是一个星耀三颗星,在短短的一个星期里,怎么可能成为王者,吹牛逼的吧。 然后是小五,虽然他技术不赖,还是有一定水平技术的。就目前情况来讲,他的手机在三人当中,属于比较低级的,带起游戏来,有一定的程度会很卡,再加上网络的延迟性,他会分分钟坑队友。 “所以………………,嘻嘻嘻。”他笑了笑,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像个傻子一样的在那笑。 “有病吧他,笑的跟个傻子一样,脑神经断了跟线啊?”胖子觉得当一个人莫名其妙的笑起来,除非是想到什么事情了,或者是觉得自己有什么把握一样,不然就是一个傻子。 “我觉得晚上的那局游戏,我们可能会吃点亏。”小五咽了口水,他就是担心怕玩着玩着,突然网络就爆炸了。 “没事,我挺你们,不跟你们哪一方谁赢了,我都替你们感到欣慰。”涂琳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而胖子一脸平淡的看着她。 “你这不是说废话吗?我们哪一方谁赢了,你又不吃亏,还莫名其妙的多了一辈子的早餐。” “哈哈哈,谁叫你们要乱赌注呢。这可不是我叫你们去赌注的,是你们自己要赌注的。”涂琳撅起嘴巴来,然后转过身子面对着车门。 “可不是嘛,这是男人之间的较量。”胖子说、 “老大。”小五突然叫住涂琳,涂琳刚想准备开车门的时候,就被小五一下子给叫住。 “怎么了?小五先生?有事吗?”涂琳扭头看着小五,那家伙依旧抱着胖子的身子。 “织的华徐宁来了,你看。”小五指着黑旗身后那辆雷克萨斯ux,华徐宁从驾驶座那边的车门走了下来。扭紧自己衣服上的纽扣,向涂琳他们走了过去。 他一脸平静,但看上去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出来似得,不然他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到南区这边来。涂琳看着华徐宁慢慢的走了过来,那家伙看上去跟低级玩家没什么区别,不能说用弱不禁风的样子来形容他。但就是跟普通人一样,好像没实力似得,怕一拳过去,他就得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来这里有何贵干啊?华先生?”涂琳露出嘴角,走到华徐宁的面前。 涂琳继续说,“如果你是为了那名年轻的中情局调查员才来这里的话,那真的是不好意思了,我们又不是有意要杀他的,谁叫他多管闲事呢。不过好在有他,替你们所谓的预言之子挡住了致命一击。不然躺在医院病床上的那个人,就是预言之子了。我说的没错吧?” “你们想用极端的方法,来夺取预言之子?”华徐宁看着涂琳说,“我现在就警告你们红蜘蛛,要是下一次你们再敢动那家伙的话,我让你们好看。” 华徐宁指点着涂琳,“中央十六局,我不管你们上面的人是谁,我一概收拾。” “呵呵呵,你这个当boss的口气倒是不小啊,难怪那位叫肖雨生的少年,说话的方式都和你一样,原来是你教出来的。”涂琳笑了笑,两手插进衣服口袋里。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预言之子那家伙不还没加入你们组织嘛,你瑟什么啊?!”涂琳把头靠过去,语气渐渐压低。 “我下一次会亲自去收拾他,用同样的方式,不管他是死是活,我照样把他的尸体给拖回来。”她的眼睛抬起来看着华徐宁,非常的无情,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情绪透露出来。 华徐宁的两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尽管对方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生,但是说话的语气强横的要死,让他非常的生气。 “话说,你手头上还剩几张王牌啊?该不是就只有楚榆楠那家伙吧?你们整个组织打算就想靠他来翻身?可不可笑啊?我觉得非常可笑。那家伙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想保护别人?你想用什么方式来训练那家伙,广播体操?还是眼保健操啊?呵呵呵哈哈哈哈。” “我告诉你,我手上的王牌多的是。并且,那家伙的潜力是你们都意想不到的。”华徐宁的语气稍微有些坚硬。 “哦喔,那我到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潜力,别到时候就只会光靠一声哄,千万别让我失望哦。”涂琳挠了挠脖子上的蚊子包,被她挠的有些通红。 “希望这场游戏能玩的稍久一点,别开局的时候,就给淘汰了。你们组织里的运转魔方格子,还有破冰蓝图,最后的那预言之子。我都得收下,一个都不剩。”涂琳的语气很冷,说话的每个字像是从冰箱里刚出来一样。 “这么贪婪,不怕撑死啊?”华徐宁说。 涂琳耸了耸肩,“撑不撑死不重要,先吞进去再说。”这话说的如同一条青蛇一样,看中有猎物就得立马去盯住它,然后一口咬下去。 涂琳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口香糖出来,然后递给华徐宁。可华徐宁看了一眼,却没有收下。 “放心,没毒,薄荷味的。”涂琳露出嘴角,她不会傻到直接递毒给人家,那这样的话,就不好玩了。 华徐宁想了一会,便接过涂琳手中的口香糖。看似一片普通的口香糖,是不是有毒的,他也不清楚。即便对方嘴里所说这片口香糖没有毒,但他还是有一些防人之心。 涂琳拍了拍华徐宁的肩膀,轻轻地开口,“多吃口香糖,这样对口腔有一定的帮助。至少嘴巴不会臭,说话不会那么的臭。哈哈哈,再会。” 她抛下最后一句话,看了一眼华徐宁便转身向身后的车子走去。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手里始终抓着那片未拨开糖纸的口香糖。最后他还是拨开糖纸,把那片口香糖丢在嘴里轻轻的嚼。 第七十四幕:停尸房里的冰冷尸体 () 东区,新市医院。 乌稍和玄鹿按照陈韵寒所指定的位置,来到东区一家新市医院。这家新市医院比老城区那家老市医院看上去好很多了,至少不会那么简陋。毕竟老市医院开了那么多年,从老城区慢慢建设起来,就已经在当地位置就存在了。 虽说现在老市医院不如新市医院有着完善的设备,从装修上来看,也不如新市医院那么有档次。但不是所有的医院,都是靠外表来衬托出医院的行医资格。 可能吧,说不好听点,有些医院还不如一些小诊所厉害。“救死扶伤”这四个字,是医院最基本的意识,要明白自己的职业是干什么的,自己当一名医生是为了什么。每个职业都值得被尊重,热爱生命的人都应该崇尚医生精神。 “就是这吧?新市医院?应该就是这里了。”玄鹿看着医院上的四个头牌红色大字,她也不清楚是不是这家医院。他们两个又不是本地人,人生地不熟的。 所以只能按照导航来走,有时候人工智能导航比人还不靠谱。明明终点是南方,结果就是偏偏去到北方。 “应该吧,这里是东区,东区里就只有一家新市医院。但愿吧,但愿没走错地方。”乌稍还是对自家车里的导航,有那么一点点不相信。毕竟被坑了很多次,完就没有相信的必要。 “那进去吧。”玄鹿对乌稍挑了眉头,这女孩性格看上去似乎有些幼稚,像小孩子一样。 “嗯。”乌稍应了一声。 两人的步伐同时迈进医院大门里,鼻子两孔便顺速的闻到一股刺鼻的药水味。难不成所有医院场所里,都存在着大量的刺鼻药水味吗?或者这种刺鼻药水已经成为了医院最具有代表性的东西了。 玄鹿两指捏着鼻子,感觉太难受了,药水在空气中快速挥发。稍微一点点味道吸进鼻子里,简直快要把鼻子里的嗅觉神经给破坏掉。 这完和切洋葱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切洋葱能让人眼睛快点挤出眼泪。疯子才会从刺鼻的药水,和洋葱之间二选一。正常人一个都不选,腐烂的苹果都比这些好多了。 “我感觉我的鼻子快要坏掉了,你觉得呢乌稍?”玄鹿捏着鼻子对乌稍说,她的正宗鼻音出来了,感觉很滑稽。 “还好吧,闻久了鼻子就差不多可以适应了,也不算很严重。你怕是没遇到垃圾堆里腐臭的味道,特别是经历雨过天晴的挥发,分分钟把你鼻子里的嗅觉神经给破坏掉。” 乌稍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出来,他一不小心瞟了一眼医院里有标示着“禁止吸烟”的告示牌,然后又把烟给放回口袋里,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你去柜台那边问一下陈十寸在哪里?”乌稍对玄鹿说,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身高就显得比较奇葩。一个身子个头很高,一个身子个头很矮。 “ok。”玄鹿拉扯了一下衣服外套,再次对乌稍挑了眉头。乌稍看着她走到柜台那边,自己则站在原地莫名其妙的想吸口烟。 “还真以为有眉毛就很了不起一样,小心我把你眉毛给剃了。”乌稍两手插进口袋里,一边口袋里装有烟,另一边口袋则放有打火机。每天烟瘾都要犯一次,每次任务都必不可少一盒烟。 “小姐姐,你好。”玄鹿两手撑在柜台上,面带笑容的看着眼前两位年轻的女护士。视线一扫而过,年龄差不多是刚大学毕业的那种。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我们能帮到你的?”其中一个女护士态度很亲切,语气是相当的温柔。她脸上的淡妆看上去很皮肤白的素颜差不多吧,就稍微铺了一些粉底,涂了浅颜色的口红。 “我想请问一下,陈十寸的尸体现在在哪个地方存放着?”玄鹿轻声问道,她或许就是猜不到,尸体一般都是停放在太平间里,要待上两三天。原因是因为给予后人有充足的时间安排葬礼仪式,以确定死者不会突然复活,然后才落葬。 “太平间。”护士姐姐立马脱口而出,她露出笑容,笑起来眼睛几乎合在一起,像月亮一样弯下去。 玄鹿咽了口水,她打死这辈子都不可能去太平间那种阴凉诡异的地方。那种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带有着一丝的阴森恐怖的气息。难怪所有关于医院的恐怖片,差不多都是由太平间引起的。 “哈哈哈,太平间。”玄鹿尴尬地笑了笑,“能麻烦一下你吗?我不知道太平间怎么走?” “哦可以。”护士姐姐爽快地答应下来,毕竟在工作期间,能偷懒一会是一会。 “小惠,你先看着柜台,我去去就回,马上回来。”护士姐姐嘱咐着身旁的年轻女护士。 “好的,琳姐。”另一个女护士在玩着游戏回复她。 玄鹿看着傻站在医院门口的乌稍,那家伙站在那里,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你又不是来看病的,又不去柜台那,光是站在门口那里,别人会以为你是一个傻子。 “走啦,还站在那里干嘛?”玄鹿对乌稍喊着,那个女孩性格有时候表现的像个大姐姐,有时候像个小妹妹。乌稍的脑子里充满了乱七八糟的想法,玄鹿的一句话进来,把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思路都打断掉了。 “走吧。”护士姐姐的语气依旧很温柔,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夹。 乌稍看着她们俩已经迈出步伐了,自己却还停留在原地上,他两手插进衣服口袋里,高挑的身材从人群中走去。每一个来这里看病的人,都带有着不一样的想法。 电梯里,乌稍和玄鹿都站在护士姐姐的背后。电梯不断的往下,从第一层,到负一层,负二层。听那位女护士说,医院的太平间在地下停车场的下面,地下停车场一共有三层,所以太平间也就在地下负四层。 越是往下,越是安静。第一层那些人群的喧闹声,在负二层的时候,就已经听不见了。电梯到负三层的时候,气温突然变得阴凉起来,有一种说不出感觉。总觉得身子背后跟随着一堆冰块一样,手臂上充满着许多鸡皮疙瘩。 玄鹿的内心小心脏不断的紧张跳动,时不时还咽了口水。三人独处在一间电梯里,稍微一点点声音便可以放大。乌稍看着玄鹿低头的样子,知道她现在内心有些紧张。 不是所有人都要必须进太平间,如果是独自一人来太平间的话,别说是晚上凌晨午夜了,大白天都不可能来了。 “叮!” 电梯到了地下负四楼就停了下来,乌稍看着电梯按键列表上,不止还有负四楼。在负四楼的下面,还有继续往下的可能性,不知道医院为什么还要在太平间底下建多两层。 电梯门缓慢的打开来,乌稍和玄鹿现在的内心,有着小心脏准备爆炸一样。而那位女护士却看上去很冷静的样子,似乎没有一些紧张的小动作。 玄鹿咽了口水,看着乌稍还没有迈出第一步。看来那家伙也对这种东西害怕,看不出来一个一米八七的大个子,也会害怕这些东西。 “走啦?”护士姐姐转过身子看着他俩还待在电梯里,似乎死活都不肯出来。 “放心,太平间现在还很安。”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到了晚上就不安吗? “现在才下午三点多,距离日落还有一小段时间。不过马上要准备入冬了,最近日落时间缩短了许多,很快就会进入晚上。所以…………,你们应该听懂我的意思吧?” 她说的这话只不过是想吓唬那些胆子小的人,似乎在她看来,眼前两个人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小。可乌稍和玄鹿还站在电梯里丝毫就没有想出去的感觉,感觉除了电梯里比较安之外,其他的一律都是吓小孩的。 护士姐姐挡住电梯门的关闭,给乌稍和玄鹿一些思考的时间。 “听说最近电梯可能不太听话,你们要是光站在里面不出来的话,电梯会自动往下面两层继续走,直到最低下的那个抛尸间。” “抛尸间?什么意思?”乌稍的脸色突然变,他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医院还有抛尸间这种说法。 “那是医院特别秘密成立的,因为尸体太多了,不太好处理。所以就在地下最低层那里,建立一层抛尸间。不知道你们所说的那位陈十寸的尸体,有没有被那群疯子给送到抛尸间那里。所以…………,你们打底出不来?” 乌稍和玄鹿互看了一眼,感觉事情不太对。护士姐姐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她把挡住电梯门的手,给放了下来。电梯门立马准备关上,乌稍和玄鹿两人同时挤出电梯门。 “我先出去,我先出去……。”乌稍的手刚刚好挡住电梯门,两人就那么喜欢挤来挤去。 “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女士优先?”玄鹿被乌稍的翘臀给顶住了,光是他那个大翘臀,就占了电梯门的一大半位置。 护士姐姐站在电梯门外,什么话也没有说。她瞟了一眼左边的楼道,昏暗的灯光把整个楼道给衬托出阴森恐怖的气氛。可能是常年没有修理灯光设备的原因,导致这层楼道的灯光设备时不时一闪一闪的,格外的恐怖。 乌稍和玄鹿挤出来后,就立马被这层太平间的气氛给吓住了。说出来的话,语气里都带着颤抖。整条楼道都充满着诡异的气氛,还带有着阴凉的温度。 有种黑白无常会从左边漆黑的楼道里走出来一样,感觉他们就是特地来抓你们回去,还用平静的语气说,“你们俩的阳寿已经没了,跟我们走一趟吧。”就怕刚才在电梯里,到达地下负四层的时候,电梯门打开来一看,就是十八层地狱。 “停尸房就在这层楼道的最里面,走吧,我带你们进去。”护士姐姐露出笑容,玄鹿看她的笑容,为什么会有种莫名其妙的人,完看不出来有那温柔阳光的笑。 “嗯…………,好的。”玄鹿紧紧的挽着乌稍的手臂,轻声的对乌稍说。 “乌狗,你可千万不要把我抛弃在这里,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她紧紧地挽着乌稍的手臂,内心害怕的不得了。完就如同恐怖电影里的环境,极度让人感觉内心不适应。 “额额额额,我知道了,谁抛弃谁还说不定呢。”乌稍咽了一大坨口水,他现在可以清楚的听到楼道里有着滴水声音,莫名其妙的为什么在这种楼道里,会有着滴水声音呢? 一闪一闪的灯光,漆黑的楼道,诡异的气氛,阴凉的温度,滴水的声音。这不是所有恐怖电影里所拥有的情节吗?难不成还得突然多出一处笑声? 乌稍和玄鹿跟在护士姐姐的身后,整个楼道里,只听到高跟鞋轻声漫步的声音。安静的楼道里,高跟鞋踩踏的话,什么细小的躁动都听的一清二楚。 “到了,这里就是停尸房。”护士姐姐走到楼道最边处里,站在停尸房面前,那所房门像永远封闭停尸房里的所有灵魂一样,冰冷无情,乌稍握着房门上的把手,都感觉到门上的阴冷。 护士姐姐推开房门,一大股冰冷的气息铺面而来。乌稍和玄鹿走了进去,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尸体,白色的棉布铺盖在尸体上,每一个病床都并排在一起,整个停尸房里充满着寒冷的阴气。 每一个尸体躺在病床,纯白色的棉布铺盖在上面,尸体只露出一双脚出来,每个尸体的左脚大拇指上,都挂着编号。 “陈十寸,他的尸体编号是2004。”护士姐姐轻轻的说。 玄鹿站在乌稍的旁边,她把衣服外套裹的有些严实。不停的在那里打寒颤,对于这种低温度的病房里,她还真的是待不习惯。如果让她每天与死人打交道的话,还不如让她去大街上捡垃圾呢。 “阿嚏!”玄鹿打了个喷嚏,她搞不懂为什么在停尸房里,还要安装一个抽风机。这样一来,加上停尸房里的制冷器,整个房间里不是变得还要冷。 “2004,2004。还愣着干嘛?快找啊!”乌稍对玄鹿说,他自己把两手贴在一起,用力的来回摩擦。只要手掌有一些热温度就行了,还不至于被停尸房里的制冷器给打倒。 “哦。”玄鹿回复乌稍一句,自己把外套死死的裹着。一下子来到低温度的房间里,身子一下子不习惯。 两人在一排排的病床上,来回徘徊着。看着挂在尸体左脚大拇指上的编号。现在躺在病床上的那些尸体,哪一个不是冻的跟冰棍似得。玄鹿最怕那些躺在病床上的尸体,怕他们突然哪一个会措不及防的诈尸一样。 “在哪呢?在哪呢?2004在哪呢?”玄鹿弯下腰来看,她不敢想象纯白色棉布下的尸体,到底长什么样。如果尸体死了是直接送去停尸房的话,而不是送去殡仪馆,那这些尸体或许还保留着死去时候的模样。 要是这些尸体能送去殡仪馆再送回来的话,只希望有个入殓师能帮忙把这些尸体的容貌恢复一下。 “陈十寸?死于酒后车祸?”护士姐姐低声细语着,他看着文件夹上的资料,上面写着陈十寸的个人信息资料,却配着一个四十多岁大叔的照片。 “找到了,2004。玄鹿!这里,陈十寸的尸体在这里。”乌稍对另一排病床位置那的玄鹿喊道,听到乌稍说的话后,玄鹿立马走了过去,护士姐姐也跟随着走过去。 乌稍站在编号2004的病床旁边,他有点不敢掀开铺在尸体上的白布。怕自己看到的是,惨不忍睹的画面。尸体什么样的画面都有,有直接毁容的,还有的整张脸都直接没掉了。 他咽了口水,那颤抖的手,停留在白色棉布上。玄鹿在一旁看着他,紧紧的挽着的他的手臂。 “婆婆妈妈的,让我来。”护士姐姐走到乌稍的前面,伸手过去直接掀开铺在尸体上的白色棉布。吓得乌稍和玄鹿立马闭住眼睛。 乌稍的脑子里充满着乱七八糟的画面,他怕尸体的脸部会少掉一只眼睛,或者两只眼睛都没有。而玄鹿的脑子里则想的画面是,尸体会不会没有连,又或者尸体会不会连头都没有了。 “你们干嘛呢?闭着眼睛干嘛?”护士姐姐看着他俩,两个人的死死的闭紧着眼睛,像贝壳一样紧紧的合拢在一起,打都打不开。 “你先帮我们看看,那尸体的容貌到底是怎么样的?会不会毁的很严重?”乌稍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尽管眼睛已经死死的闭上。 “没事的啦,也就脸部被划破一条长长的伤口。”护士姐姐抓着乌稍的手,把他的手给放了下来。乌稍试图的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看着尸体上容貌,他的右手轻轻的摇晃了一下,提醒玄鹿一下。 玄鹿也学乌稍用手捂着眼睛,两人的方式可以说得上是一模一样。 “怎么样?乌稍?那尸体容貌到底怎么样?”玄鹿她还是不敢睁开眼睛来看,让乌稍他自己先试图的观察。 乌稍睁开眼睛,视线从模模糊糊到清晰许多,他走了过去。脸色有点皱起来,看着那陌生的面貌,躺在病床的这个尸体,并不是陈十寸的尸体。 “玄鹿,把十寸的照片拿过来给我。”乌稍转头对玄鹿说,那个女孩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出来,因为眼睛被她闭上,她压根就不知道乌稍在哪个地方,只能通过一点点的听声辨位来把照片递给他。 “怎么了?乌稍?”玄鹿问。 乌稍拿到玄鹿手里的照片,便仔细的看,发现病床上的尸体,并不是陈十寸本人。 “这不是陈十寸。”乌稍很失望的开口,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尸体竟然不死十寸。护士姐姐看着乌稍手中的照片,也对比着文件夹上的大头照。很明显两个人的样貌差距太大了,一个看似才二十来岁多一点点,而另一个一看样貌就知道已经有四十多岁了。 “啊?!”玄鹿突然睁开眼睛,她被吓了一跳。自己走了过去看着病床上的尸体,然后对比着乌稍手中的照片,的确不是十寸本人。 “怎么会这样?”玄鹿看着乌稍,然后又把视线转到乌稍身后的护士姐姐上。 “怎么会这样?”玄鹿又问,“这大叔谁呀?” 护士姐姐挠了挠头,很尴尬地对乌稍和玄鹿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他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也没跟我说陈十寸是个年轻人。躺在病床上尸体的那个人,他以前也叫陈十寸。” “不好意思啊,搞错了。重名了,不好意思。”护士姐姐依旧感觉非常的尴尬,没想到找个尸体都会重名。 “那真正的陈十寸的尸体现在在哪里?”玄鹿问道。 “让我看看啊…………,嗯……陈十寸?”护士姐姐手里拿着文件夹,翻开不重要的之前那一页,她在找着另一个陈十寸的个人资料信息。这也不能完怪她,之前玄鹿就说出一个普通的名字,什么信息的没有。还以为他们就是要找编号2004病床上的尸体。 “哦,找到了。”护士姐姐翻开的那一页递给了乌稍和玄鹿他们看,“他的尸体编号是2125,现在尸体存放在二横六排四号上的雪柜里,也就在你们身后。” 乌稍和玄鹿转过身子,按照护士姐姐的指定,走到一面都是那些雪柜位置的墙。十寸的尸体就在第二横,六排四号的雪柜里面。 “二横?六排?四号?”有着仔细的标注编号尸体存放的位置,这样找起来就容易多了,至少不用盲目的光记一个尸体编号就去没头没尾的乱找。 “2125?陈十寸尸体?”乌稍看到雪柜上仔细的标注着信息,尸体编号清清楚楚的写明了,那陈十寸三个字对他来说,可能再熟悉不过了。 他触摸着贴在雪柜上的标签,冰冷的寒气把整个标签以及雪柜给传递满了。他抓着雪柜上的把手,轻轻地拉开整个雪柜,一具铺着纯白色棉布的尸体,躺在雪柜上。乌稍和玄鹿站在雪柜旁,不管尸体已经变得怎么样了,但他们必须有职务掀开那张白色棉布,把十寸的尸体从那冰凉的停尸房里带出来。 乌稍颤抖的手抓着白色的棉布,他知道自己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去见那副脸色变得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冻僵到苍白的尸体。他咽了口水,轻轻地掀开白色棉布。 一副被冰冷寒气冻僵到苍白的有些恐怖的尸体,出现在乌稍和玄鹿的视线前。玄鹿她深吸一口冷气,尽管她不愿意接受躺在雪柜上的人,但事实就是这样,那副尸体就是陈十寸本人。 乌稍继续把白色棉布掀开来,尸体的身子展露出来,血液已经把衣服上的大半个位置给染红了,然后被送去停尸房里。停尸房里的冰冷寒气冻僵了他整个身子,尽管他死的时候,身血液就已经停止流动了,但还是被冷气给完冰冻住了。 “真可怜。”乌稍叹了口气,然后看着一旁的玄鹿,而玄鹿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乌稍眼中的意思。 “明白。”玄鹿简单的吐出两个字,便从单肩包里,掏出两个白色手套出来。她把手套戴在手上,伸手过去压着尸体的胸前。护士姐姐不明白他们两个在干吗,难不成还想试探一下尸体还有没有心跳声?但是乌稍不傻,他知道自己的同步在干什么。 玄鹿两手按压着尸体的胸前,她的脸色一度皱起来。有种心里憋了很多话,但是却说不完一样。 “怎么样?”乌稍看着玄鹿问道。 玄鹿咽了口水,嘴唇轻轻颤抖着,“如果如同华先生说的没错,他的胸内心脏已经彻底没了。所以按压胸前下去,胸腔的明显比另一边还要低,从触摸上来看,感觉里面空空的。像气球一样,整个心脏都爆开了。” 玄鹿继续用手指触碰着胸内位置,她继续开口,“你看,胸内里的心脏那部位周围地方,有着严重的明显螺旋痕迹。我猜测对方用了某种武器攻击十寸心脏部位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武器到达十寸心脏的时候,从心脏内部穿开来,穿破皮肤外层的同时,又以某种方法来绽开来。” “听华先生说,对方是原本瞄准预言之子为目标的,却没想到十寸突然的替预言之子挡了一击,所以才命散黄泉。”玄鹿把手套脱了下来,放回包里。 乌稍叹了口气,“可怜人…………,马上通知洛克小姐他们赶来这里,把十寸的尸体给抬上车。然后…………,就带他回家。” “嗯……。”玄鹿应了一声。 乌稍转头看着护士小姐呆呆地站在原地里,一句话都没有说。乌稍对护士小姐笑了笑,他的笑容终于自由一次了,不再是那种假装微笑了。 “谢谢你护士小姐。”乌稍露出笑容,护士小姐也以相同的笑容,回复乌稍。 “不客气,这是应该的。” 乌稍从口袋里掏出电话出来,从最近的号码接通记录里,第一条联系人就是华徐宁。他点着华徐宁的号码,过了一会,电话两边才拨通。 “先生,我已经在东区新市医院里,找到了陈十寸的尸体。等会洛克小姐他们赶来这里后,我们就得把十寸的尸体给抬上车,到时候我们就回第四时空了。” “真是辛苦你们了,谢谢啊。”华徐宁在电话里头很欣慰的开口。 “不客气先生。”乌稍继续说,“哦对了,沈青呢?不叫他一起过来吗?” “那家伙最近发牢骚,不知道干嘛呢。”华徐宁说。 乌稍笑了笑,“那我等一下就打电话给他,我就不相信他连十寸的最后一面都不见。” “哈哈哈,那就拜托你们了。” “不用客气先生,那就先这样子了。我们下次再见面,先挂了。” “嗯,下次再见面。” 两人说话都是那么的客气,你让我我让你。明明都是成年人,说话还这么客气。玄鹿和护士小姐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一个性格腼腆,另一个则喜欢跟人客气。 第七十五幕:卓别林—《流浪汉》 () 楚榆楠拿着手机,走在路上,用手机视频播放着卓别林的电影《流浪汉》。他一边走路一边看视频,真是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陈韵寒因为一些原因早早地就回去了,楚榆楠就在学校里看了卓别林的几部电影;一部《摩登时代》、还有《城市之光》、最后一部是卓别林的第一部有声电影《大独裁者》。 要在星期六晚上之前独自一人拍摄完一部默剧,对于一个从来没有学过摄影的白痴来说,这简直就是比登天还难。他还要看那么多部卓别林的电影,来充满内心对默剧的另一种表达性。 他怎么知道看完还要给个观后感,本来他就不怎么喜欢看电影的。更何况还是无声电影,黑白电影。能完整的看下来,确实很不容易。因为他受不了电影情节里的有些压抑桥段,所以他不得不快进。 “烦啊烦啊烦啊,看得眼睛累的要死。”楚榆楠揉了揉眼睛,他表示今天是他有生以来,看电影最多的一次。 最近的事情烦的他难以入眠,真的吗?他会因为事情不顺而睡不着吗?或许是因为自己对自己撒谎吧。他不可能会因为最近的事情不顺而睡不着,对他来说,事情不顺和睡不着是两回事。 没有什么事情是睡一觉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的话,那就一直睡下去。所以他才一直逃避所有让他感到不顺的事情,从小到大以来,除了逃避或者不管,他已经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能解决掉了。 “明天就是陈韵寒的生日了,我到底该怎么办啊?”楚榆楠把自己的口袋翻出来,里面只能用空空如也四个字来形容。他搞不懂生日的时候为什么要送礼物? 或许吧,可能因为他生日的时候,从来没有人送过他礼物,现在没有,也许一直都没有。他想把自己的世界观想法,去建立在别人的脑子上。才发现,别人压根就不接受你的奇怪想法。 为什么小孩总会有着天马行空的想法,而大人却认为这些都是可笑的事情。或许那是因为在小孩的眼中世界观里,一切事物都是美好的,脑袋里蹦出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可大人的脑子比较成熟,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一切奇怪有趣的想法,终究会随着岁月的变化,消散于童年当中。 我们不是幼稚,我们只是童心未泯,至少我们还保留着一颗童年的心态,去面对这个枯燥无味的世界。 “默剧默剧,到底这么拍摄啊?”楚榆楠抓了抓头发,他真的不了解电影这种行业。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拍摄一部微视频默剧,还要用更深层次的情节语言去表达这部电影到底在讲什么意思。 他真的是烦透了,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宇宙级别的事情。让他去拍摄一部短视频默剧,还不如让他拿起笔来抄弟子规,或者让他去写小说。 尽管他从小就想象力很丰富,但是言归正传,想象力跟拍摄有什么半毛钱关系?你只不过是充当一名编剧罢了,但是根据现在目前情况来讲。 他又要当导演,又要当编剧,又要当演员。那些灯光组啊,道具组啊,化妆组啊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完跟他不沾边。他就算是分裂出许多个分身出来,也不可能把这件事情给完成好。 对待这件事情,他完就没有头绪。完就不知道该怎么去切入默剧的拍摄,该怎么用第一镜头来引入故事情节。 场景转换,镜头转换,故事情节有低到高,再由高到低。最后以什么样的情节来结束默剧的最后一个的镜头,所以一部微视频默剧下来,还真的是不容易啊。 他平时也就自怕啥的,没事就拍摄猫猫狗狗打架之类的视频。这一次竟然被他中了特等奖,他想高兴都来不及了。 楚榆楠暂停了手机屏幕视频,看着视频里的卓别林,他在里面饰演一个名叫“查理”的流浪汉。就是因为此片的原因,卓别林凭借《流浪汉》一片奠定了自己最经典的银幕形象。 黑色的高礼帽,翘头的大皮鞋,一只小拐杖和一撮小胡子。这个极具亲和力的造型,迅速让观众喜欢上了其貌不扬的卓别林。 他搞不懂,为什么这一形象,会成为卓别林电影银幕里的最经典形象。假如跟别人提起卓别林这个演员的话,他们的第一印象可能就会联想到《流浪汉》里的那个落魄绅士。 就连小罗伯特唐尼主演的《卓别林》电影,都是以《流浪汉》这部影片经典形象来去拍摄。卓别林本人对这个标志性设计也颇为满意,在日后很多作品中也延续了这个形象。 “像一出默剧,视线有雾气,试探的证据,暴晒很彻底,月光正坐下在祷告,乌鸦张开嘴巴,嘴巴,嘴巴。”他突然唱起歌来,把手机关闭屏幕,放在口袋里。 一边唱歌,一边跳起舞来,路过的旁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误以为他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 回到家中,发现陈韵寒独自一人盘腿坐在沙发上,自己一个人无聊的看着电视。楚榆楠把红木门大力的关上,就是想提醒一下她。谁知道呢,她连头都懒得转动,眼睛都不想瞄一眼。 不知道发什么牢骚,整个人像坐牢一样,每天除了看电视,看书,看电影。她感觉自己快要变成第二个楚榆楠了,每天都这么无所事事的。她突然有点想念和同步在一起作战的日子,至少不像这里一样,每天除了做一件事情,她都找不到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感兴趣起来。 “哈喽哦,陈姑娘,在看什么电视剧呢?”楚榆楠走了过去,语气很亲切的陈韵寒打了个招呼。天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女生的情绪都是像波浪一样的吗? “不关你的事,反正说了你也看不懂。”陈韵寒一脸很平淡的样子,她感觉自己快要离发霉不远了。每天都重复着一件事情,她突然很好奇楚榆楠这么多年是这么过来的? 一个平淡无奇的人生,过久了,是个人都会觉得腻。 “我怎么就看不懂,好多我也是个人啊。”楚榆楠坐在陈韵寒的旁边,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什么事了,竟然会惹到姑奶奶再一次生气,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了。 “你不说这句话,我还以为你一直是个东西呢,没想到你也是个人啊?!”这话说的让楚榆楠感觉稍微有点气愤,这不明显故意找茬的嘛。但是楚榆楠也没想表达什么,就让她想说什么就什么咯。 “好吧,我先上去换衣服了,待会还要出去一趟,办点事情。不用等我回来…………,累了就直接睡觉。”楚榆楠咬着下嘴唇,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他想伸手过去触碰陈韵寒的头发,却被那女孩歪头给躲过了。人家不愿意给你触碰头发,自然就是有点小生气咯。这样的事情都是老正常的,在一个月的时间里,至少有好几天心里是很不顺的。 “哦。”陈韵寒无情的吐出这个字,她什么也不想多说一句,也不想表达任何情绪。 可能楚榆楠也早就猜到她想说什么了,果然和他想的没错,就那么简单的一个字“哦”。什么也没有多说,眼里更没有闪过任何情绪。 楚榆楠勉强地露出笑容,故作很欣慰的样子,就走上楼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假装很欣慰,是看到陈韵寒无情的脸色吗?还是就那么简单的“哦”。那个女孩正在看搞笑的综艺节目,可自己却没笑过。 为什么会这样?两人待久了,什么感情都会有了。一个平时性格脾气暴躁的女生,突然有一天变成了一脸平淡的样子。可能她不开心了,或许她真的生气了。有些人真的生气的时候,她不会把自己的脾气表现出来,而是憋在内心里。 过了一会,楚榆楠身穿着黑色宽松西装,头戴高礼帽,穿着翘头大皮鞋,手持一只小拐杖,鼻子下贴着一撮小胡子,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努力的学着电影《流浪汉》“查理”的鸭子步伐,看起来很滑稽的样子。楚榆楠把高礼帽摘了下来,以标准的九十度弯腰,站在陈韵寒的面前,向她敬礼地鞠躬。 陈韵寒看着楚榆楠一脸滑稽的样子,脸上慢慢露出嘴角,但却被上嘴唇咬着下嘴唇,像是努力的憋笑。她不能在这里就突然笑起来,在这种滑稽的气氛里,会一下子就破坏掉她那严肃的表情,更何况她刚才还装作很无情的样子。 “如果就这么被那家伙给逗笑了,我肯定会被那家伙给嘲笑一顿。到时候一定没有面子,所以我不能笑,要忍住。” “你干嘛?干嘛穿的这么一身滑稽的样子?”陈韵寒看着他那鼻子下的一撮小胡子,看起来像以前的日本太君那样。 “像不像?”楚榆楠把高礼帽戴在头上,手持的小拐杖,配着鸭子般的舞蹈,就如同马戏团里的滑稽演员。 “像什么?”陈韵寒问,看着他那笑死人了的鸭子步伐,是不是得该说他有当小鸭子的天赋? “卓别林啊!这衣服是钟于借给我的,怎么样?像不像卓别林那一幕经典形象。”楚榆楠似乎很期待陈韵寒会夸他,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身穿西装的样子,但竟然被他穿出滑稽又可笑。 “不像,完不像。”陈韵寒完不顾楚榆楠的心情,也不拐弯抹角的说,“我觉得你更像企鹅人,要是你一瘸一拐的走起路来,就更像了。” “企鹅人?”他没想到陈韵寒竟然会说他竟然像《哥谭》里的企鹅人,那个怎么也死不了的企鹅人,从第一季活到第五季的家伙。 “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出去了,我还有正事要办呢。”楚榆楠故作气氛的样子,就更加可笑了。看了一眼陈韵寒盘腿坐在沙发上,自己手持的小拐杖就走出去了。 陈韵寒看着他把门关上的那一刻,自己觉得瞬间放松了下来,似乎松了一口气。内心不会那么的紧张又沉重,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见到那家伙,内心就有点紧张起来。 “企鹅人?哈哈哈…………,穿西装的衰小鸭。”陈韵寒微微的笑了起来,从看见楚榆楠走下来的那一刻,自己的内心就有种莫名其妙想偷笑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衰小鸭会穿西装的,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穿上西装,还是一如既往的怂包,你的怂包气质怎么那么的显眼。”陈韵寒叹了口气,拿起遥控继续看电视了。 街上,到处宁静,清风在夜晚的街道里,如同海水般涌动。十月金秋准备过去,这一页也将成为历史一样,没有人会记得。人们会和往常一样,对待别的事情都是无所顾忌。小市青年,将会在这座城市如何的去流浪。 这就是老城区里的小百姓,每一条街道都渐渐暗淡下来,但夜色清风将会在这今夜继续流动。 “怎么样?东西都带了没有?”楚榆楠对黄天和钟于,还有回归他们说道。明明这三个人都是内宿生,就因为楚榆楠的一句话,就到了晚修期间的时候,出来翘课。 到时候能用的理由,也就有是上网吧这条百年不变的理由了。难不成你晚上翘课出去,就是为了买一盒炸洋芋来吃?得了吧,学校没东西给你吃啊?还非得特地翘课出去买炸洋芋。 “都带了。”三人都异口同声,随后把手里用黑布裹住的东西给掀开来,竟然是一台摄影机,而且还是每人手里一台摄影机。 “我…………冒昧的问一句啊,你们怎么会有三台摄影机的啊?”楚榆楠两手压着拐杖头上,用小拐杖撑着地面。 “我家开摄影的,所以我也是学摄影的,完合理吧?”回归一日不见,脸部竟然变得消瘦许多了,脸色也有些憔悴。 “合…………合理。”楚榆楠不知道用什么语气说他比较好,是继承父母的伟大事业,还是想自己独自开一家摄影公司?不管他怎么做,他前途会很好的。 “那你呢?钟于?,你家也是开摄影公司的?”楚榆楠看着他,他完记得钟于是学画画,而且根据他所说的曾经,他以后要开画展。 “不是,我家不是开摄影公司的。”钟于这句话表现的很肯定,丝毫看不出他有半句是说谎的样子。而且钟于还是不太擅长说谎,他一说谎就喜欢挠头,跟楚榆楠说谎的时候一个样。 “哦喔。”楚榆楠对于这个小家伙说的话,可以说的上完信得过。他想开口说下一句话的时候,钟于就突然打断他的话语权。 “但是我叔叔是开摄影公司的。”他这一句话听上去也很肯定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来像是说谎的样子。为什么总有些人说话的时候,总是说到一半。另外一半总喜欢留在下一句,这样搞得让人有点不想理。 “呵呵呵呵呵呵,你叔叔也是开摄影公司的,那也很不错嘛。”楚榆楠表示不太想说话,能随便敷衍几句就行了。他现在甚至有点怀疑钟于和回归是不是一家人,两家人都是开摄影公司的。 他把视线转移到黄天的身上,据他这两年时间的了解,楚榆楠可以用百分之一百的肯定,黄天的任何一个亲戚,绝对没有碰摄影这种玩意的。 “你呢?黄姑娘?你叔叔也是开摄影公司的?”楚榆楠觉得还是用试探的语气去跟黄天说,毕竟前两个说的话,不是一般的气人。你丫的直接表明家里有钱就得了呗,还非得拐弯抹角。 “那倒没有,我叔叔都早早就去世了,不可能开摄影公司。”黄天舔了舔嘴唇,楚榆楠用专注的目光注视着他的眼神,丝毫没有说谎的样子,眼里也没有闪过一丝的情绪。 “那真可惜啊。”楚榆楠拍了拍黄天的肩膀,他继续说,“那你的摄影机是哪来的?” “花钱买了的啊?你以为是偷来的啊。”黄天那一副单纯的模样,楚榆楠说什么,他就答什么。 “你哪来的那么多钱买的啊?”楚榆楠眉头有些皱,一个成天喜欢打打杀杀的人,竟然会买一个和自己完不沾边的东西。 “我还以为跆拳道社团会用到摄影机,所以我就…………,买了。当时为了买这一个摄影机,我大半学期都省吃俭用的。”他还真的是傻的可爱,跆拳道跟摄影机有什么半毛钱关系啊。 楚榆楠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复他,在他眼里,凡是能买得起摄影机的人,都是一些有钱人。更何况黄天还是仅仅用了半个学期才买到摄影机,这说明了什么,说明黄天还是很有钱的。 “算了算了,直接进入主题。话说回来,你们能为了我出来翘课,我楚某人在这里,感谢三位。”楚榆楠抱拳向黄天他们表示很感谢。 “不是说有一碗炸洋芋作为回报吗?”钟于舔了舔嘴唇,他是有多么喜欢炸洋芋这种东西啊? “谁说的?”楚榆楠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还提出这么荒唐的回报。 “黄天。”回归和钟于都指向黄天,那家伙还故意把视线偏离轨道。 “哎算了算了,炸洋芋就炸洋芋。”楚榆楠拿着小拐杖敲了敲地板。 “就这样子吧,默剧拍摄开始!” “阿嚏!我好像有点感冒了。”黄天拿出纸巾擦了擦鼻涕。 第七十六幕:蒋小姐归来 () 白色的飞机如同巨鸟一样,掠过南方城市的头上。整个机身与黑夜融为一体,渐渐低空飞行的飞鸟,在机场跑道上,根据地面指挥人员的指示,安着陆。 “本次从英国伦敦飞往中国南市的航班已结束,感谢各位乘客乘坐本航空公司的班机,祝你旅途愉快,谢谢!” 飞机场内,交错的人群东来西往,大厅里混杂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人民,由于每个人来自的地区温差不同,因此他们每个人的穿着打扮也不同。 “请出示你的护照和身份证。”一名年轻的女士走出安检口,在传送带上提取行李之后,安检官以平淡语气开口,只见那名年轻的女士把护照和身份证递给安检官后,什么话也没有说。 “刚从英国伦敦回来?留学生吗?”安检官对女士说,他看着女士的护照和对比了身份证上的一些信息。 “蒋秦菲,性别女,1992年出生于中国山东省日照………………。” “嗯…………,回来看我弟。”蒋小姐的语气很温和,样貌看上去似乎才二十四岁左右,根本就看不出来是快要奔三的人。 她身穿着一件咖啡色的大衣,里面配着一件白色短袖,之前在飞机上的时候,到达中国上空的那会,她就已经把大毛衣给脱了下来。伦敦的气温和中国现在的气温,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好的,可以了,谢谢你的配合。”安检官把护照和身份证递回给蒋小姐,以友善的笑容结束了这场聊天,她拿回护照和身份证后,步伐很轻的走向海关检查那。 “女士,你有海关申报表呢?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得开箱检查了。”海关官员对蒋小姐说。 “有。” 蒋小姐把夹在护照里的海关申报表递给那位海关官员,海关官员结果蒋小姐手中的海关申报表后,仔细看了上面的数据。 她叹了口气,自己三年前去英国的时候,还没有那么麻烦。才一转眼就三年过去,没想到回国比出国还要麻烦。要不是这一次回来特地去见自己的情人,她还想在国外待多几个月再回去的。 “好了,谢谢您的配合。”海关官员把海关申报表递回给蒋小姐后,便继续往下一位检查。 迎宾区那,手里捧着鲜花,举着写有名字的牌子,他们站在迎宾区那里,似乎迎接自己的亲人,家人,或者朋友。 迎接,带着花,拥抱吧。尽管有些人不认识,但他们站在那里,好像如同客运站外的出租车司机一样,等待着客人上车。 夜晚的机场内,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蒋小姐推着小推车,把行李放在上面推着走。她没告诉织的人她今天从伦敦回来,或许只有她那白痴弟弟才知道。 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照样在家里,躲在被窝里呼呼大睡。 蒋秦菲拨通他弟弟的电话,拨通页面里,上面一直显示着正在拨号,电话里传出一些乱七八糟的音乐。 “这家伙,想死啊?!敢不接我的电话,看我回去收拾他。”蒋秦菲把电话号码挂了,或许只有她觉得再打下去的话,也是浪费电量。 “算了自己搭车回家吧。”秦菲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又掏了掏衣服另一边口袋。脸上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里面除了废纸和散钱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该死,竟然把那东西给弄丢了。”秦菲一脸失望的表情显露出来,她记得明明在登机之前,把一条项链放进口袋里的。一趟飞机下来,竟然说不见就不见了。 那条项链可是她情人在清明节的时候送给她,因为两人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三年前的清明节。她情人身上下没有一件物品是宝贵的,唯独一条从街边地摊买回来的破项链。 她呼了口气,捏了捏肩膀,感觉身上下没有一处骨头是不酸的,她怕自己在飞机上多坐一会下去,身子都快要散架了。她耸了耸肩,继续推着小推车走出飞机场外。 “相比之下伦敦那边满街都是洋楼,还是这里传统一点的风景夜色比较看的惯,” “太陌生了…………,我都快忘记这座城市原本的样子了。”蒋秦菲轻轻的说。 她吹着夜晚凉风,顺滑下来的头发,被吹的稍微有些凌乱,估计太久没有回来的原因,感觉一座城市的变化也太快了。要是再晚五年回来的话,城市的更新换代可能变得她都不认识。 她哼着歌,走在街边上,行李箱滚轮的声音在安静的气氛响起。她手里拿着一张邹巴巴的白纸,上面写着织的地址。那是三年前秦菲出国留学的时候,华徐宁亲手写给她的小地址。 告诉她说,这个地址永远都不会变,一直都是在这,永远等着她回来。是啊,那栋曾经充满着爬山虎的小楼,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会不会也一样变得陌生了,尽管如此,她还是很喜欢那里。 “姑娘,去哪里啊?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啊?”粗燥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那声音既熟悉又陌生,一开始她没怎么注意,还以为是那些为了赚钱的出租车司机呢。她现在又困又累,感觉随时都能倒在街上就睡着。 “不需要。”蒋秦菲毫不犹豫的回答身后的人,可背后的那人开着车,慢慢地跟在秦菲的背后。 “真的不需要吗?姑娘?”秦菲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她这时候意识到背后的那粗燥的声音,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一样。那声音如同大叔般,可每个字里却夹着滑稽的语气。 她转过身子来看,两眼闪过一丝的泪光,那熟悉的样貌,下巴明显突出扎人的黑胡须特点,像是忘了剃掉他那烦人的短胡须,配着纯白色的衬衫,外头搭配着深绿色的马甲。看上去很有英国大叔绅士的风范,一点也不失优雅大方。 “华,华先生…………?!”秦菲的语气变得有点惊讶,也有点疑惑,她不敢相信自己会在这里遇到多年未见的老师。她记得三年前离开织的时候,就是华徐宁亲自送她去机场的。 “好久不见啊,秦菲姑娘。”华徐宁露出微笑,左手靠在车窗那,撑着脸庞。 “刚才我还在机场满大圈的找你,还以为你被谁拐走了呢,没想到竟然跑出这里来了。怎么?不想让我亲自去接你啊?” “没…………,我真的不知道先生会亲自过来接我,有点惊讶…………。”秦菲含着下嘴唇,眼里充满着意想不到的泪水,情绪稍微有些激动,眼睛便马上就湿润了。 “那还不上车?你老弟还在组织里等着你呢。把眼泪擦一擦吧,多大人了,还哭鼻子。” “嗯……。” 夜色中,雷克萨斯ux在高速公路上行驶,车子两侧灯火通明,薛秦菲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飞来的一束束路边灯光,车子在公路上奔驰着的冷风,直接把她头发给撩起。 “是谁告诉您我今天回来的啊?”蒋秦菲看着华徐宁一脸认真的开车。 “除了你那白痴弟弟,你觉得还有谁会告诉我呢?”华徐宁拱了拱鼻子,可能因为最近感冒的原因,导致鼻子有点堵塞。 “那家伙,明知道他老姐今天会回来,还不来接我,看我回去不收拾那家伙,我就不姓蒋。”秦菲满嘴抱怨,想想自己在机场等了这么久的时间,眼看着周边的人一个个被亲人接走,自己还独留在原地,想想就来气。 “好好好,回去收拾那家伙。”华徐宁两眼直视着前方道路。 “唉……,这几年在英国伦敦那边待的怎么样?还习惯吗?”华徐宁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为了什么事才叹气的。 “嗯……,还好吧。刚开始过去的时候还不太习惯用洋人的东西,时间久了,自然也就慢慢习惯了。”秦菲把车窗慢慢关上,透过车窗,她看见玻璃里的自己样貌。 长发披肩,无神的眼睛,上嘴唇总是咬着下嘴唇,鼻尖挺直的鼻子,与整容过的那些鼻子,完不一样,这就是属于与生俱来的。她看上去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或许她只是累了。对待现在的任何事物来看,情绪稍微一过,就跟没事人一样。 “真是委屈你了,秦菲。但是你必须得知道,任何一个调查员。都是很辛苦的,包括你,还有我。没有人能轻松的过个安静的人生,也没有人生下来就注定背负一切。先天的命运,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来改变的。” “改变…………,或许吧。这三年,我明面充当一名大学生,跟其他普通大学生没什么区别。背地里,谁知道我是一名调查员。为了调查“艾格尼丝之眼”,我放弃了我和家人待在一起的时间,这三年来,别提有多想他们了。” 秦菲看着车窗外,可笑的句子在她脑子里似乎已经不管用了,或许可以说,她已经听腻了。每天都听着可笑又滑稽的话,就像是每天都必须经历一场早读一样。 ………………。 “错了错了错了,镜头错了。黄天你应该从左边拍摄进来的,你不应该从右边进来。右边的位置是属于钟于的,他才应该从右边位置往下,然后抬头对焦拍摄我侧面的角度。” 楚榆楠认真起来,还真有点像小导演的风范,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乱说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去指挥三人。让三人根据他口述中的位置,从不同的角度去拍摄他大脑里的场景镜头,可能有点困难,就连回归听的都一脸懵逼。 “等一下我从街上走出来,默剧的第一个开始镜头就是从我脚底步伐开始拍摄,然后镜头转换就到我背后那里。”楚榆楠向三人继续口述自己大脑中的场景,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灵感,反正他觉得“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就话一定没有错的。 “黄天就拍摄我的背后,站在我的背后去拍摄,不需要把摄影机举的高高的。现在的任何一个角度,最低的镜头位置就是我的脚底,最高的镜头就以黄天的身高为定点。等一下黄天站在我后面拍摄我背后的时候,我就得拿着小拐杖,跳一只舞了。” “什么舞?芭蕾舞?还是爵士舞?”钟于突然把楚榆楠的台词给打断了。 “我不知道,反正就是舞,跳舞的一种舞,像迈克尔杰克逊那种舞蹈一样,摸摸裤裆,甩甩手臂,总之必须用舞蹈来代替肢体语言表现出来默剧的剧情就行了。” 楚榆楠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他看过迈克尔杰克逊的其中一个跳舞视频。在他脑子里,应该就需要摸一下裤裆,甩一下手臂,毕竟他也不懂舞蹈这种身运动。唯一跳过一次的舞蹈,就是学校里的广播体操。不过那玩意应该是叫做体操运动,不是跳舞。 他只听过迈克尔杰克逊的一首“beat it”,好像那首歌对他来说,就经典一点。因为其他歌他压根就没有听过,所以他就只听过那一首歌。 “记住,这个默剧一开始都是黑白色的,到后面的时候,也就是当小女孩递给楚先生一把雨伞的时候,就渐渐变为有颜色的世界。”楚榆楠看着手腕上的卡通手表。 “现在是九点三十分,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雨,但愿它说的对。” “万一我的衣服被淋湿了怎么办?这是我唯一一件在漫展里抽奖抽到的会员衣服。我可不想就这么被淋湿了,我还得传给我的下一代穿呢。”黄天内心现在开始有点担心自己的衣服会遭殃,毕竟这不是说钱,就能买了的。 “哦哟黄同学你貌似很有意见哦?你这不就是非卖品的衣服嘛,也就是地摊货里随便一找,扣上自己的logo,然后放在会员抽奖里当成礼物抽出去,有多少个人像你这样会担心这种劣质衣服啊?” “我们上次去的不是高达漫展吗?哪来的抽奖环节?”回归哈了口气,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 “你问他,他上次跟在我们身后,然后上个厕所人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不就是参加哪个什么特别的动漫漫展嘛,反正一大堆cosplay 的人在那里,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是不是啊黄天?” 楚榆楠用小拐杖戳了戳黄天的小肚腩,“上次在漫展里认识到的cosplay人,是男是女啊?” 黄天拱了拱鼻子,表示这种话题不开口比较好,“男的,行了吧。”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爽快,竟然毫不犹豫的就开口里,脑子都不带停顿一下。 “我们聊了差不多有一个月时间,后来我才发现她是男的,然后我就二话不说的直接把他删除了。谁知道过没几天时间,他又加回来,说想和我认识做朋友。”黄天的视线就是偏离楚榆楠的视线轨道,那家伙就是喜欢把人家的黑历史给挑出来。 “然后呢?那你怎么回复他?”楚榆楠表示很感兴趣黄天的故事,那家伙是一个很有故事的家伙。 “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不理他咯,难不成真的和他当朋友啊?怎么当?两人手牵手走在大街上,卿卿我我的,是这样子嘛?你到底拍不拍视频的?我们还得着急会学校呢。” 黄天快要被那家伙给气死了,一点小事情他就是喜欢把它放大,明明就如同芝麻般的事情,搞得跟大西瓜似得。 “你看,回归都差不多要睡着了。”钟于拍了拍回归的肩膀,那家伙如果没有人理会他的话,存在感就马上降低,然后就想昏昏欲睡。 “回归,你怎么了?很困吗?”黄天看着回归,那孩子的眼神都变得无神了,说话的语气都变成很轻的那种。怕要是再不理会他的话,他就得真的睡着了。 “没,没,只是有点困而已,估计是感冒了,想睡觉。”回归端着摄影机,又哈了口气,嘴巴张的很大,感觉的都能把一整个灯泡给塞进去似得。 “你的脸色怎么变得那么憔悴?是真的没有睡好吗?”楚榆楠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假如真的是自己没有睡好的话,他一定会趁自己很困的时候,然后扇自己一巴掌,绝对可以立马提神。 “哦…………,可能是没吃饭吧。我早上没有吃饭,中午也没有吃饭,晚上也没有吃饭。感觉吃的就想吐,肚子从昨天到今天都毫无胃口。”回归低着头,说的话都是很轻,要是不认真去听,还真听不出来。 “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怀孕的人是不是都想呕吐的啊?”钟于自己差点被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脑子里为什么会蹦出这么一个想法,估计是校园苦肉剧看多了。 “去你的怀孕,要想怀孕那也是下一辈子的事情。”黄天怼了钟于一句话,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钟于挠了挠头,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 黄天挽着回归的肩膀,像哥哥对弟弟说的话一样,“没事,等一下我们回去的时候,买碗炸洋芋给你补补肚子的空缺。你想吃什么,我和钟于去买给你吃。” 回归看着黄天说出这种话来,自己感觉很欣慰,“谢谢老大。” “想什么啊,你这臭小子,哈哈哈哈。”黄天用手指压在回归的头上,把他头发一下子就搞乱掉。 “我们快点速战速决吧,尽量在十点半前搞定完任务,然后带回归去吃宵夜。”楚榆楠拿着小拐杖在那甩,钟于站在他旁边,真怕他手要是没抓稳,拐杖直接就飞出去了。 “ok,为了炸洋芋,快点拍摄完吧。”钟于耸了耸肩,感觉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累过。 “我冒昧的问一句,炸洋芋是什么东西?”回归这种普通人,竟然还不知道炸洋芋是什么玩意,总之毒不死人就行了。 “就是马铃薯这种东西,切成一片一片的,就变成薯片,要是加上一些孜然的话,就更好了。”楚榆楠舔了舔嘴唇,说着说着,自己都饿了。 “马铃薯是什么东西?”回归继续问。 “马铃薯就是土豆,切成一片一片的,就变成薯片,要是放进锅里油炸一下的话,就更好了。”黄天也舔了舔嘴唇,毕竟晚上的时候就吃了一包泡面。 ……………………。 “你一个早上去哪了?不见你人影,是去哪里玩了吗?”李落一拿着手机看视频,她是属于特别喜欢追剧的女孩,差不多跟大多数的女生都一样,都喜欢追自己喜欢的电视剧。 “出去避风头了,在网吧里待了一整天,实在是没钱了,才不得已回来。”蒋懿薛一副从工地里刚搬完砖一样,虽然说没有那些工人累,至少头发夜被打湿了。 他趴在桌面上,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喝。 “听说你老姐今天回来了,你不去机场接她吗?”李落一可能从林瑾瑜口中得知蒋懿薛的事情,毕竟林瑾瑜有时候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想大喇叭一样。 “你怎么知道的?”蒋懿薛呼了口气,一点小事非要昭告天下似得。 “瑾瑜姐说的,你也知道她看上去很女神,但其实是个大嘴巴,什么事都要和人家说。”李落一嘴里叼着棒棒糖,蒋懿薛看着都有点流口水。他现在肚子饿得要死,网吧里的东西他只能看看的份,没有买到手的资格。 “我忘了,还有林瑾瑜这个大喇叭。算了,反正我老姐还没有回来,我先去洗个澡了,等我老姐回来了,再告诉我一声。” 蒋懿薛站了起来,耸了耸肩。他现在的身,就如同积木一样,感觉随时都可以散架。真像倒在自己的那副软绵绵的大床上,估计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可以立马的入睡。 “你老姐在后面嘞。”李落一叼着棒棒糖说,她想吓唬一下蒋懿薛。 蒋懿薛立马下意识的转头过去,他还差点就被那个小巫女给骗到了。发现自己背后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自己又故作冷静的样子,表现出一副根本就什么都不怕。 “不好意思,我根本就不吃你这一套。”蒋懿薛装作很高冷的男孩,两手贴在背后那。 “切,故作镇定…………。”李落一瞟了他一眼。 “你老姐回来了。”背后突然传出肖雨生的声音,但蒋懿薛依旧漠不关心,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的内心有过波涛汹涌的感觉。 “你们这些人,休想再骗我。这一次,我是不会再上当的。”蒋懿薛的脸色还是很冷漠。 “是吗?我亲爱的老弟。”秦菲把手轻轻的搭在蒋懿薛的肩膀上,她的脸庞靠在蒋懿薛的侧脸下。 蒋懿薛的脸色骤然间变了,内心深处似乎有着火山爆发一样,什么惊慌的情绪一下子都爆发出来。他感觉身变得麻木起来,想被定住身子一样,完动不了。 “老,老姐…………,好久不见啊。哈哈哈哈…………。”蒋懿薛傻笑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华,现在的话语权就像是被人掌握一样,根本就说不出口。 “受死吧,臭小子!”秦菲用力握拳,直接朝着蒋懿薛的后脑勺就是一起过去。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里的cpu处理器,会一下子就被打坏。 或许吧,直接当场就昏迷过去,或者短暂性失忆,俗称,“脑子短路”。吓得李落一的棒棒糖掉在地上,那就是他所谓的和蔼可亲的老姐,面带笑容,不失优雅。 ……………………。 楚榆楠回到家,屋子里一片漆黑,也一片安静,他怀疑可能是陈韵寒睡觉的时候,把屋子里的所有电灯都关闭了。 “睡着了?”楚榆楠锤了锤自己的肩膀,把高礼帽和小胡子都摘了下来,走向沙发上坐了下来。 “谁?”他发现沙发上还躺着一个人,他可能觉得自己有一些夜盲症,远远看去,一片漆黑近去一看,没想到是陈韵寒躺在沙发上睡着来,身子还蜷缩着,像小龙虾一样。 “怎么躺在这里睡着?也真是的,有软绵绵的床不睡,非得睡沙发。”楚榆楠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整件外套都已经变成湿哒哒的。 他在漆黑客厅里摸索着,估计是自己的夜盲症太严重,很难找到上楼的路,要不是有着窗户外的一点灯光,恐怕他要像个瞎子一样,拿着小拐杖,敲着地板在找路。 过了一会,他从楼上拿了被子走了下来,差点因为看不见楼梯而踩空,不然他就得从楼上滚着下来。 “算我好心,特地从楼上拿了被子下来,晚安,陈先生。”楚榆楠把被子盖在陈韵寒的身上,自己继续摸索的客厅道路,找着卫生间那个鬼地方。他这时候突然才发现,自己的家里还是有点大的。 “哎呀!谁t这里放个不倒翁,有病吧?!” “我的天啊………………,卫生间到底在哪里?看来以后得多吃点维生素c了。” 第七十七幕:归宿感 () “你迟到了,洛克小姐。尸体的保质期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我们必须尽快回到第四时空里。所以,你不应该迟到的。”乌稍站在玄鹿的旁边,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慢悠悠走来的女士。 那名女士年纪稍大点,至少看起来比乌稍和玄鹿有一些经验。她身穿着黑色西装,头发扎着粗马尾,裤子属于黑色喇叭裤那种,脚底踩着高跟鞋,薄层粉底遮住了她脸颊两边的雀斑,嘴唇一抹浅红色的口红。她身后跟随着两名一男一女的年轻人,看上去像是公职人员,每个人的脖子都挂带着职业身份证,不然就是就是小跟班。 “乌稍先生,你也是从第四时空过来的,想必你应该也清楚漏洞的不稳定效果吧?”那位名为洛克小姐的女士,一副很高傲的样子,语气也是傲慢。 “昨日打电话催我过来,怎么?叫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抬一具尸体回去吗?还是说连一具尸体都搬不动?你们调查组都是干什么吃的啊?”洛克小姐站在乌稍的面前,她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存着很让人讨厌的感觉。 “洛克小姐,希望你对我们尊重一点。我们请你过来,是为了配合我们一起把陈十寸同志的尸体带回第四时空里的,而不是让你过来就说些满口教训我们的话。” 玄鹿似乎也看不下去了,那位在局里出了名的怪人洛克小姐,她的脾气就是那么的奇怪。乌稍和玄鹿也是迫不得已才请她过来的,早知道她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就直接两人抬回去得了呗,乌稍和玄鹿两人还是低估了对方的每一处缺点。 “哎算了算了算了,不跟你们一般计较了,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说多了也是浪费时间,就一具尸体是吧?”洛克小姐两手插着腰间,弯着腰抬起头两眼无神看着乌稍。她总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感觉世界都得听她的话似得 “不然你还想要多少具尸体?”乌稍咬紧牙关,眉头有点皱。 “呵呵呵,我也是说说而已,别当真。”洛克小姐耸了耸肩膀,两手插进口袋里,“陈十寸?有点耳熟这名字,似乎在哪听过一样。” 洛克小姐想了一下,嘴里放出“嘶”的声音,总感觉她想起来之后,也会嘲笑一番。乌稍和玄鹿站在她面前,什么话也没有说,与其说一些没用的废话,还不如站在一旁等她想起来。 “是坐标调查小组“孔雀眼”里的人。”她身后的男性公职人员告诉她,她这才想起来, “哦喔,原来是坐标调查小组的“孔雀眼”啊,我还以为是哪个部门的小人物呢。”洛克小姐说的这上半句话,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丝的嘲讽,下半句话也许也是如此。 “他不是小人物,他是英雄。洛克小姐,我希望你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里,都必须带有尊敬死者的语气,他是为了预言之子而死的。你要是再这么放肆的话,那就别怪我对您不客气了。” 乌稍说的话很平静,但很坚毅。玄鹿在一旁看着他,那家伙就是天生存在着正义感。在眼里,或者耳朵里,都不能容下半点对死者带有侮辱的话,这是对死去的人,是不敬。 “我说错了吗?难道他是个救世主?还是大英雄?他得过什么英雄奖项,有什么少校称号?不就是为了预言之子去世了吗?比他辛苦的人多的是了。那些在边境地区,边疆领土的禁卫兵有过任何抱怨吗?你们是为了上面的人去世界各地调查东西,而那些禁卫兵呢。他们整个人,包括自己的心思,必须常年在外。” 洛克小姐继续说,乌稍和玄鹿几乎没有任何想反驳的话,“要是稍微出了一些身体意外,谁给他们保险?啊?谁给他们保险?麻烦你们告诉我,有谁能担保他们能安回来?中情局?还是兵器局?或者神通局?我也知道那家伙以前也是在兵器局里当禁卫兵的,虽然头衔并不是很大。” “那我试问一下,当兵的那些人,有好日子过吗?他后来不还是被调去中情局里了。安安静静的去世界各地调查东西,不用那么辛苦,不用去和十六局的人打仗。” 洛克小姐现在说的每一句话,让乌稍和玄鹿都没有一丝想反驳的机会。正如洛克小姐说的那句话,“那些常年在边境地区,边疆领土里那些禁卫兵。每一个人都顶着生命危险,去和十六局的人打仗,稍微不慎,就会丧失生命。”但是她说的语气还是过于太硬了,说的是好话,但听起来却让人怪怪。 “调查组,调查人员。区区的调查人员就想爬高梯?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想说到别人的头上来?可笑滑稽。”洛克小姐瞥了一眼乌稍和玄鹿,每个字虽然不同,但是语气还是一样的惹人讨厌。 “十寸他虽然没有得到过任何的奖项,才艺技能也不如人家,虽然有时候头脑笨的要死。但是他善良,他内心自始至终就是这么的善良。每一个禁卫兵都有他的生命价值,调查人员也是。”沈青从面包车的后备箱里走了下来,洛克小姐一见到他,便皱着眉头。 “我尊敬禁卫兵的职业,他们在前线里拼死拼活的打仗,值得人们去敬礼。我也希望你能尊敬我们调查人员,即使我们没能像他们一样,端着枪去拼个你死我活的。我希望你,别再侮辱我们调查人员。” 沈青露出嘴角,用和平的语气希望能化解恩怨。刚才他在面包车的后备箱里,看着十寸的尸体如同僵尸一样,他很不甘心就这样白白失去一个队友,但是他是调查人员,不是警察。这种事情自然有人去收拾,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带陈十寸回家。 “你是…………?”洛克小姐看着沈青说。 ““孔雀眼”坐标调查小组,沈青。陈十寸的伙伴。”沈青依旧露出嘴角,他现在的内心犹如心如止水一样。 沈青继续开口,“早在局里就已经听说过“爱零司”医疗组里的洛克小姐了,局里传闻,洛克小姐医术高明,能把死去的人给复活。” 突然,沈青穿过乌稍和玄鹿两人之间,跪在了洛克小姐的面前。乌稍和玄鹿被沈青的这一举动给吓到了,就连洛克小姐也被吓了一跳。她不明白这家伙突然下跪想要干什么。他低头的样子,和下跪的样子,都很狼狈。 “沈青……!”乌稍惊呆的语气,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玄鹿站在一旁,两手抓着衣服下面,为沈青这样子感到很伤心。 “你…………,这是要干什么?!”洛克小姐语气一下子变得吞吐。 “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给人下跪过,包括我的父母。这一次下跪,我希望洛克小姐能把十寸给起死回生,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好,我只希望十寸那小子能活过来,我不甘心他就这样白白的死去掉。求求你了洛克小姐,希望你能救救十寸。”沈青两手压在地面上,把头上的脑门死死的扣在地板,来来回回就已经十多次了。 “拜托了,洛克小姐…………,拜托了。”沈青继续把自己的脑门扣在地板上,站在他前面的洛克小姐,似乎丝毫没有任何的情绪,感觉她不会被沈青的这一举动给打动掉内心。 “每一个人都存在于六道轮回之间,来来回回就这么几次。没有任何人能逃出六道外,局里的传闻说我能让人复活起来。只不过是把人的灵魂从地域里给招回来,只要灵魂还没有进入六道轮回。但是…………,灵魂回到躯体里,也只能活到七日。七日过后,灵魂会自动回到他该去的地方。继续让他待着这里,只会让他不能投胎转世。” 洛克小姐蹲了下去,拍着沈青的肩膀,“人终究会死去,只不过有人去的比较早,有人去的比较晚。他这么一死去,就可以和家人团聚了。” 沈青慢慢站了起来,什么话也没有说,他知道自己说的话很可笑又滑稽。即便有一丝丝的希望,他也看的很渺小。像萤火虫一样,微光越来越暗淡。像飞蛾扑火一样,明知道火焰会把它吞噬掉,但它还是义无反顾地冲进去。 “带我去看看尸体。”洛克小姐突然开口,沈青看着她,不明白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想太多,我就是看一下尸体的伤口而已,未必能把他救复活。”洛克小姐故作高冷,她现在状态比之前的那傲慢的外表好的太多了。 “哦…………嗯,好的。”玄鹿挑了眉头,她觉得要是抛开那傲慢的外表,高傲的性格的话,她或许还是能当一个好人的。 洛克小姐跟随着玄鹿走到面包车后备箱那,十寸的尸体经过医院的同意,被带了出来,但是不能长时间在阳光暴露下暴晒着。十寸的尸体躺在铁架子上,尸体上面铺盖着纯白色棉布。 洛克小姐走了上去,在面包车后备箱旁的凳子坐了下来,她掀起铺在尸体上的白色棉布,尸体还是很苍白,脸色没有一点是有润色的。沈青看着洛克小姐观察着尸体,乌稍和玄鹿没有什么话要说出来的,但是玄鹿却很认真的注视着洛克小姐的一举一动。 她知道洛克小姐是很有名的医生,医术更是惊人。她自己之前在医疗组里待过一段时间,什么都没有学到处,倒是学会了观察尸体表面情况。 洛克小姐把手按压在尸体的胸口前,她的脸色就立马不对劲了。似乎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她继续把白色棉布掀开来。发现身上下就除了心脏部位那有严重的伤口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还有伤口的地方。 “光是把心脏给粉碎掉,就让人立马去世,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洛克小姐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洛克小姐,你发现什么问题了吗?”玄鹿问道,她很好奇洛克小姐的观察力,希望犹如传闻一样厉害。 “等会!”洛克小姐竖起手指靠在自己嘴前,“我得看一下他死去前的回忆。” “死前回忆?!是什么意思啊?”沈青的脸色变得惊讶起来,他还没有听说过当医生的,还能偷看死者的死前回忆。 “这是洛克小姐的“窥视回忆”,能看出死者去世前的十分钟场景。在以前,洛克小姐就是用这种的办法,来看到死者是被谁杀死的。”在沈青一旁的女性公职人员告诉他。 “偷看?!这算什么?纯属的偷看?不是说医生吗?为什么还要用“窥视回忆”这种办法,才能知道死者是怎么死的?”沈青满嘴都想吐槽的话,他搞不明白身为医生,竟然还要用这种可笑而又滑稽的方法,才能知道死者是怎么去世的。他感觉对方未免也太弱了吧,丝毫看不出来有着医术高明的架子,刚才的下跪估计是白跪了的。 洛克小姐把手按在尸体的头部上,眼睛马上闭合。两方设备就像是立马同步一样,海马体里的记忆只要没有被受损的话,就可以长时间的保存下去。 她的大脑里似乎打开了另一个记忆大门,犹如与尸体的记忆一起同步。中枢神经系统接受了从尸体大脑中的任何记忆信息,像传送资料一样。大脑里的记忆神经马上开始的工作,发挥了它们常有的基础功能,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记忆大门。 画面一张张地从她脑海里闪过,每一个帧她都不能落下,怕可能会错过一些小细节。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物。相对她来说,这一切只不过要用旁观者的角度去观察。 她不是局中人,但拥有着支配原来人里的记忆。感觉就像是身临其境,就像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样。她的眉头越来越皱,她把场景画面给解剖开来,每一个帧都认真的去观察。闪过,倒放。她现在的大脑如同一部高性能的电脑一样,主机在随时发烫着。 记忆数据在她脑子里高速移动着,每一条脑神经都在滚烫发热着。记忆一下子就断开了,所有信息画面在她脑子里都瞬间消失不见了。 她睁开眼睛,一副看完大片就惊讶的样子,“莲花…………,他是被莲花一样的武器给杀死的。那朵莲花穿进他的心脏里,直接把他心脏给绽开。杀死他的对方,是一个胖子。” “搞了半天,就看到这些东西?我还以为是要干嘛呢。还不如直接和我说,我告诉你们就得了呗。”沈青叹了口气,自己觉得已经失望透了。 “像莲花一样的武器…………?”乌稍两指托着下巴,一副认真的表情显露出来。 “白水!黑鱼!马上把尸体给抬到车子后备箱去,我们立刻回到第四时空里。”洛克小姐对着沈青身后的两位公职人员喊道。 “是!”两人异口同声,走到面包车后备箱那,小心翼翼地把铁架子给抬了下来。加上尸体的一些负重,两人在铁架子的两边,把铁架子和尸体给抬了下去。沈青站在一旁,他吐了口气,可能觉得总算是能松下一口气了。 他看着铁架子上的尸体,白色棉布铺盖在上面,他不愿意掀开白布去看他那苍白的脸色。 “总算是等到这时刻了,我们回家吧。”沈青轻轻的吐出一句话,在外面奔波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一会了。 “你们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洛克小姐走了下来,对乌稍和玄鹿说。 乌稍耸了耸肩,“我们等一下再回去,我们还得去织那,打一声招呼再走。”他把目光放在沈青身上,看着他说。 “沈青,你要和我们一起去织那吗?” “嗯…………。”沈青轻轻的应了一句。 第七十八幕:告别 () “昨天晚上盖在我身上的是谁的被子啊?话说,你为什么会躺在地板上睡觉?昨天晚上不会冷吗?”陈韵寒的三连问,让楚榆楠的脑子一下子就反应不过来。难得她突然关心,让楚榆楠有点不太习惯。 可笑,他怎么好意思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不能说她是反客为主吧?!昨天晚上他就是因为找不到电闸,所以就直接躺在地板上睡觉。楼上乌漆嘛黑的,他也不敢自己在上面睡觉。问这种问题能不冷嘛,拿着外套盖在身上,用手枕着头部。一早起来冻的跟冰棍似得,手臂直接就发麻。 “那是我的被子,我用我的两双眼睛在漆黑的客厅里,走到楼上帮你拿被子下来。怎么?有意见吗?我还怕你冻着呢。”楚榆楠甩了甩自己的右手,可能是因为拿着右手枕了一晚上的头部,血液不流通。导致右手内部就像是爬满了蚂蚁一样,发麻又很痒。 “哦,没意见。只是有点丑而已,被子还有点发臭,我还以为是谁在被子里放了一条咸鱼呢。”她还是不管别人的任何想法,就直接戳别人的小心脏。 “咸鱼?有咸鱼味道也算不错的了。早知道外套给你盖,被子归我好了,下次就直接给你盖外套算了。哈啊~”楚榆楠耸了耸肩,哈了口气,就因为昨晚忙着拍摄默剧的事情,还赶上下小雨,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有点小感冒。 “下次…………?可能没有下次了。”陈韵寒低声细语着。 “累死我了,一个狗屁默剧让我花费心思去完成,搞得我昨晚淋着雨回来,我保证我下一次再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要是还有的话,我就不姓楚!” 他握着拳头举起手来,说的话似乎非常的肯定,感觉好像没有撒谎一样。陈韵寒都懒得看他一眼,对于那家伙说话的内容,没有一句是信的过的。谁知道哪一天他又反悔了呢,然后他就会这么说,“我根本就没有说过这句话,我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好不好,不要污蔑别人哦我警告你。” 他一直都是这样子的,一直都是那么的“贱”。人又怂,说的话还那么贱,迟早会被别人垂死在路边。好在那家伙心底善良,人很单纯。但就是怕他内心会太过于信任陌生人说的话,以他那个脑子,被人骗走了都不一定的事情。 “切,得了吧。还保证,你发誓都没有用。谁叫你答应了人家参加社团的,现在现在知道错了吧?!”陈韵寒瞟了他一眼,真不知道那家伙内心里哪来的兴致勃勃,还想学别人发誓发伍,一加一都还不会呢。 “我可没有说参加社团很累,我只是说拍摄默剧很累而已。不要搞混了,两者是不一样的。”楚榆楠看着陈韵寒,发现她脸色变得有些憔悴,是不是没睡好他也不知道。但是他能肯定自己没有睡好,差点两个眼睛都要变成熊猫眼了。 “默剧?你们不是美术社团吗?为什么还会有拍摄默剧这种活动的?”陈韵寒问他,她很好奇连一个火柴人都不会画的男生,竟然会拍摄默剧。她的好奇心直接被钓起来,好奇那家伙拍摄出来的默剧到底是什么样的、 “好像是文艺晚会吧…………,我也不太清楚,所有社团都要参加的活动,应该是学校和学生会主办的。反正学校里的所有的社团都要拍摄一部默剧出来,到时候就得评审出最佳默剧奖。我估计,这个奖项应该会被摄影社团给拿走。” 他挠了挠头,只要不是把他一个人丢在舞台上唱歌表演之类的,对于这种拍摄默剧,还能拿到奖项的活动。他觉得自己可以值得尝试一下,万一真的被他那狗屎运给拿到了呢,想想都有点激动。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这个星期六的晚上,学校里有文艺晚会吗?你该不会忘记了吧?”楚榆楠看着她默不作声的样子,可能忘记事情的,是他自己本人。 “没…………,没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是吧?”陈韵寒故作开心起来,脸上充满着勉强的笑容,看起来非常怪。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事情吗?”陈韵寒扭头看着他,那家伙万一真的记不起来,自己也没必要再跟他多说这件事情。因为他压根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就算是跟他说了千万遍,他还是不记得。 “什么事情?重要吗?如果重要的话我拿本子记下来。”他说这话的时候,陈韵寒的心里好像被针扎了一下,有些刺痛的感觉。 “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你不需要拿本子记下来。如果我走了,你…………,一个人的时候要记得要开心哦。”陈韵寒的眼里闪过一丝泪光,她知道楚榆楠不加入组织的话,她就得以失败而告别。 “到底还有没有希望啊…………?真的是的……。”她对楚榆楠勉强的露出嘴角,便独自一人走了。 “什么?你说什么啊?!”那个呆瓜的脑子里还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你要是走了的话,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肯定会至少伤心一会,然后就睡觉。”他跟随着陈韵寒的步伐上去,他绝对属于那种钢铁直男一类,完就不懂女生的心思。 “话说,你要回哪里啊?火星?还是木星?该不会是赛博坦吧?!难不成是开普勒星球?”楚榆楠在陈韵寒的耳边里叽叽歪歪,陈韵寒压根就没有理会那个白痴。 业成区,南坚果。 “真的是头疼的要死,要是再来一拳的话,我估计得躺在医院里十年半个世纪了。真不知道她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怪的要死。跟个蛮人一样,不去打拳击赛真是浪费了她的力气了。” 蒋懿薛拿着冰袋捂着自己的脑瓜子,他总有一天会明白,这个世界的女人是惹不起的。有弟弟的姐姐,更是惹不起。谁跟你说每个姐姐都是和蔼可亲的?万一有例外呢?就算是每个姐姐都是和蔼可亲的,要是碰上哪一天不开心了,会不会直接把你的头按在墙上使劲捶。 或许是吧,也难怪在他印象中,这个世界的所有女生都将成为女强人那种类型。而贤妻良母自带萝莉气质的女生,恐怕已经灭绝了。谁说花心大萝卜什么都得通吃的吗?至少你也得选一个合适的目标去进攻吧。总不能没头没尾的去和别人搭讪,到时候不是一巴掌的事情了。 “阿雨,你要记住。自带暴戾的女生绝对不能去搭讪,就像我姐那样,不然吃亏的就是你自己了。”蒋懿薛就像是一个导师一样,教导肖雨生怎么去和女生搭讪。 “我可不像你这么花心大萝卜。”肖雨生驳回蒋雨生的话题,似乎他对女生这种生物好像不太感兴趣一样。一天到晚就跟闷油瓶一样,最近除了看书就是看书。 “哟哟哟,不想成为我这样的花心大萝卜,那你就成为花心大冬瓜吧。是谁之前拜托我写一封情书然后偷偷递给陈韵寒的?是不是你这个大冬瓜?”蒋懿薛气急了,就喜欢扒人家的黑历史。 “是我,怎么了?试问一下谁年轻的时候不风流啊?”肖雨生扯了扯自己的外套,面对蒋懿薛的拆台,他只能表现的很不屑的样子。 “就你?我想问一下你有老过吗?青春期都还没有过,就想跟我说风流事情?”蒋懿薛拍了拍肖雨生的肩膀,吐了口气,便转身到桌面那。 “谁说青春期没有过的?快了…………,下个月就可以过了。”肖雨生舔了舔嘴唇,他觉得老是待在青春期这段时间里,自己始终长不大。如何从少年脱变而出成一个青年呢?他不知道,但是总会有人告诉他。 他看着蒋懿薛倒了一杯水,端给自己喝。那家伙就像是他的生活导师一样,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的心灵鸡汤的话语。戴着一副眼镜,拿着一本厚重的书,学几句人生道理话,感觉谁都可以成为导师一样。但没有人生经验的人,就算是披着一副虚假的外套,也只能是扮老虎吃肉。看似一匹凶猛的老虎,其实是一只小绵羊。 “话说,“麻雀任务”到现在已经多少天了?距离任务期限,还有多久?陈韵寒真的能把楚榆楠给带回来吗?”蒋懿薛这个只光顾着打游戏的家伙,竟然还记得别人的名字。 被蒋懿薛这么一问,肖雨生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确定陈韵寒的说服能力。他总是半信半疑,不太相信陈韵寒能把楚榆楠给带回来,又有点相信陈韵寒可以把楚榆楠给带回来。是有点让人觉得糟糕,毕竟他不是劝服楚榆楠加入组织的“那个人。” “今天星期四,还剩下两天时间。糟糕!”突然,他脸色骤然间变了,表现得很惊慌一样。 “你怎么了?”蒋懿薛看着他,整个人莫名其妙的脸色就变了,还以为看到鬼似得。 “今天…………,是陈韵寒的生日,我差点忘记了。”肖雨生慢慢的吐出这几个字,是个忙碌的人也会忘记重要的事情。他之前在日历里特地的设定了这一天的时间闹钟,原本时间一到,他就可以在这一天挑选礼物了。谁知道他一起床,日历闹钟跟随着起床闹钟一起响起。一个先响,一个后响。他关掉起床闹钟,日历闹钟又跟随响起。他还以为又是闹钟的事情,便二话不说地直接关掉。 真的是糊涂到家了,半睡半醒的状态下,脑子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谁知道他自己设定了这么多个闹钟,这下就当是乌龙大了。 “这下乌龙大了。”肖雨生吐出这几个字,然后看着蒋懿薛,蒋懿薛也看着他。两人对视了一会,两眼视线里充满着莫名其妙的话语。 “我出去买礼物了,拜拜!”肖雨生抛下这句话,然后转身飞快地跑出去。只独留蒋懿薛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天知道那家伙得了什么毛病。 “莫名其妙的家伙。不就是礼物嘛,非得搞得跟世界大战一样。”蒋懿薛坐在位子上,倒了一杯白开水给自己喝。 “哈喽,早上好。”这时候李落一走了进来,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他们每天除了睡觉醒来,然后吃早餐。不然就是吃早餐然后睡觉醒来再吃饭。一日复一日,迟早变成一堆猪。 对他们来说,这也没办法。陈韵寒那边始终还不知道结果,离任务期限也只剩下两天。楚榆楠还没有加入组织,华徐宁也不准他们私自去对抗红蜘蛛。不然下场的话,就跟肖雨生一样。带着一堆废铁飞回来,“莫妮卡”到现在都还未苏醒。 华徐宁的话语里,意思不是让陈韵寒回来才能修复凯特骑士的。也不是只有她才知道武装的材料和能源。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女孩,能懂什么呢。如果要是真的想修复凯特骑士的话,完就可以拜托“诺亚方舟”的那些人处理。只不过华徐宁的意思是想等陈韵寒带楚榆楠回组织的时候,再把肖雨生的武装给修复好。 在楚榆楠还未加入组织之前,对他来说,有两种情况。一来是“诺亚方舟”的那群人还在测试着“空间跳跃技术”,压根就没时间去修复凯特骑士。而来怕是如果把武装修复完整的话,那家伙怕是要重新找红蜘蛛麻烦了。 “嗯…………,早上好。”蒋懿薛倒了一杯水递给刚坐下的李落一。 “刚才我看到肖雨生匆匆忙忙地就跑出去了,他怎么了?一大早就生气吗?”李落一揉了揉眼睛,视线立马变得很模糊。 “哦喔,你说那家伙啊。他出去挑选礼物了,今天是陈韵寒生日嘛。对于那家伙来说可是一件大事,比光宗耀祖还要重要。说不定送完礼物后,就能光宗耀祖了。”蒋懿薛咳嗽了几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东西。 “原来今天是寒姐生日啊?!我就说一大早心里怎么感觉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给压着呢,原来是寒姐今天生日啊。那我也要出去挑选礼物了,还剩下两天时间了,马上就要见到寒姐了。”李落一两手握在一起,感觉就像是快要见到自己偶像一样激动似得。 “那你要送她什么礼物啊?”蒋懿薛问她,他的脸色好像有点失望。 “不知道,还没考虑好要送什么礼物。有太多太多太多太多好看的毛绒绒公仔,或者送给她一把黑铁重金属吉他也可以。毕竟寒姐对于礼物这方面的口味,和我们这些普通女生相比,是不一样的。”李落一拿着桌上的白开水,轻轻地喝了下去。 “当她八岁的时候,同龄人都还在玩芭比娃娃,而她就已经拿着扳手去维修机械东西去了。”李落一她这么一说,那个女孩的确与别人不同。 “拿着扳手去维修机械东西?”蒋懿薛有些半信半疑,他不相信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能不能拿得起扳手还不一定呢。 “她认识扳手是什么东西吗?还维修机械东西,你说的维修机械东西,是不是直接把机械东西给拆开来?拆开就直接完事,不用管那么多,是不是这样?”蒋懿薛看着李落一说。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这些事情是老大告诉我的,她要是能拿得起扳手的话,那维修机械物品肯定也不在话下。”李落一握着水杯继续喝水。 “怕不是直接拿着扳手往死里砸吧?这就是所谓的维修机械物品?”蒋懿薛拿着牙签在嘴里掏着白牙齿中间裂缝,谁知道他在掏什么,估计喝个白开水都塞牙。 “话说,你要送寒姐什么礼物啊?贵的还是便宜的?大的还是小的?”李落一带着一脸好奇地去问。 “关你什么事,你帮我出钱是不是啊?”蒋懿薛掏了掏自己的口袋,也只能用“空空如也”这四个字了来形容。 “这这………………,好像的确不关我事。”李落一撅起嘴来,她也不至于傻到去买两份礼物去送给人家,帮别人出那一份礼物钱,这好像不是她一般作风习惯。 “上个月老大不是刚给你了零花钱吗?怎么?又没了啊?!”李落一裹着自己的衣服外套,很难想象两千五块钱能用到那里去。虽然不多,但也不至于一下子就挥霍完吧? “拜托,姐姐。你也知道我那是上个月的零花钱,这个月的零花钱他还没给呢。我这个月用完上个月的零花钱很合理吧?”蒋懿薛的逻辑这么一下子就提高那么多了,难不成看一个月的《爆笑校园》能提升智商。 “嗯…………,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你也不能一下子就挥霍完了吧?上个月的时候,你剩下了多少钱?老实交代。”李落一问着蒋懿薛,总觉得这样一拼上去,像两口子一样。 “嗯…………,一千块钱。上个月比较寒酸一点,其中有几天还是阿雨请我吃饭的呢。”蒋懿薛把视线偏离李落一的视线轨道。 “用了一千五?用了一千五还寒酸?你们吃龙虾鲍鱼啊?”李落一真的是要被气死了,就算是每餐吃十块钱,也不可能吃到一千五。可能真的是吃龙虾鲍鱼去了,奢侈一点,也没什么奇怪。 “要不…………,你帮我付一下礼物的钱,等发零花钱的时候,我再还给你。礼物不用买太贵的,随便一点就行了。”蒋懿薛的眼睛对李落一眨了眨,让李落一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拒绝理由。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李落一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认识那个家伙。 “哦对了,你老姐呢?为什么一大早就没看到她的呢?”李落一问着蒋懿薛,可能一提到他老姐的有关话题,他就立马趴在桌面上,两手捂着脸部。 “拜托,你都说一大早了,这个时间段怎么会有她的踪迹。要是想要见她的话,一般午夜两点到四点就是她的出没时间段。”蒋懿薛把头捂在手臂上,嘴里发出的声音压根就听不清。 “为什么午夜两点到四点是她的出没时间段?”李落一问,难不成要像个吸血鬼一样,到半夜的时候,出来咬人吗? “不知道。”蒋懿薛完不思考就回答李落一的问题,“可能是英国待太久了吧,生物钟还没有调回来呢。就算是叫她起来也没什么用,她会睡的跟死猪一样的死。完就不搭理你,要是你真的吵到她睡觉了。那她就会赏你一套睡梦罗汉拳,就像昨天那样。” “哦喔,原来秦菲姐是这么有个性的人啊?!我太喜欢她了,光是昨晚一拳给你的时候,我就深深的被那个女人的魅力给吸引住了。”李落一把拳头捶在手掌上,嘴里吐了口气。 “谢谢你的夸奖,我也喜欢你这个姑娘。嘻嘻嘻。”她的背后传出熟悉的声音,趴在桌面上的蒋懿薛立马抬起头来看。眼里瞳孔看到的图像立马传送到大脑里每条神经系统里,然后经过大脑的每层分析出来的结果最终的答案就是,他的和蔼可亲的老姐。 “不好意思,我肚子痛。我要去上一年厕所,额不是,是一小会厕所。”蒋懿薛站了起来捂着头部。 “你家肚子是长在脑袋上的啊?”蒋秦菲两手插在一起,靠在胸前那,说话的语气立马变了,对自家弟弟说话完就不带温柔的语气。 “哦对对对对,肚子肚子肚子,我忘了肚子是在下面的。”蒋懿薛立马捂着自己的小腹部,摸着腹部的时候,透着衣服就可以感觉到那是一坨肥肉,额不是腹肌。 “那我走了,嘎姐。”蒋懿薛彬彬有礼的向他姐鞠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他刚出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立马被他老姐给拦住了。 “站住!”蒋秦菲说道,音量键瞬间提高了不少。 她继续说,边说边走到蒋懿薛旁边,“昨天一晚上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机场接我?” 面对老姐的问题,他现在情况下只能一五一十的部说出来。就像是被关押的犯人一样,你只能把部事情给交代清楚。不然就会死的很难看,恐怕连副棺材都没有。 “嗯…………,嗯…………,我昨天晚上出去玩了,吃完晚饭就出去散步了。然后散着散着,就散到赛博坦那里去了。”蒋懿薛吞吞吐吐的说,眼神总是飘忽不定,是个人都可以看出来他是在撒谎。 知道为什么她老姐要在今天问他昨晚的情况吗?因为他昨晚就被人一拳过去,然后就昏倒。不今天问他,难不成要下个月吗?一拳过去,当场昏迷不醒。他老姐还表现得很淡定的样子,完不慌张。 “他骗人!他昨晚去上网了!”这时候李落一在一旁拆蒋懿薛的台,这简直就是要蒋懿薛的命啊。要是再来一拳过去,恐怕脑子就会受不了了。 蒋懿薛两手挡住,还以为他老姐又是一拳过来。毕竟他真的是被打怕了,心里一大半草坪都是阴影。只见他老姐迟迟未动手,反而两手展开来抱住了蒋懿薛。 “我的傻弟弟,你要是真的会过来接我的话,我反而会不习惯。我那个可爱又天真的傻弟弟,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游戏。但就是这样,我才可以永远地照顾你。毕竟我是你的老姐,你是我的老弟。” 蒋懿薛一下子感觉被石化住了,这到底是要演哪一出啊?怎么一上来就抱住的?这种感觉对他来说,非常的陌生,但却又有点小熟悉。他不记得距离最近一次被抱住的时间是什么时候,这下一被抱住,让他马上就想起来。好像就是把他送进织的那一天,跟他说了几句话,然后抱了一下就走了。 他还以为这辈子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谁知道连信号都没有给,突如其来的抱住,让他感觉太奇怪了。 “哦!太感人了,感动的我都快要哭了。”李落一在一旁看着,她发现自己好像瞬间被遗忘了。像个空气一样,看都看不见。 ………………。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不多待几天再回去吗?”华徐宁两手插进口袋里,和乌稍玄鹿,以及沈青一同站在南坚果楼下。这一次他看着沈青的脸色,比上一次难看很多。他的脸上似乎写满了“悲伤”两字,也许是因为十寸突然的去死,又加上因为他的懦弱无能,没能为十寸报仇,内心充满着愧疚。 “不了,先生。毕竟时间不多了,我们也不是来这里游玩的。昨日我和玄鹿在东区新市医院里,已经把十寸的尸体给带出来了。现在洛克小姐先带着十寸的尸体,先回第四时空。我们继续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只怕会带来麻烦给你们。” 乌稍挠了挠头,看了玄鹿一眼,便继续说,“我和玄鹿还要在世界各地里继续调查格子的事情。实在是忙,休息时间也少。”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继续挽留你们,也没什么意义了。”华徐宁从口袋里,向乌稍伸出手来。 “一路顺风!” “谢谢先生。”两人紧紧地握着手,玄鹿露出笑容,似乎也想和华徐宁握手。而沈青站在乌稍和玄鹿的后面,一句话也没有说。 “先生,下次我们有机会再见面。”玄鹿两手握着华徐宁的手,满脸露出笑容,脸上写满着“开心死了”,看来她似乎很崇拜华徐宁一样。 华徐宁把视线投到沈青的身上,松开了玄鹿的手,向沈青走去。 “沈青…………,如果上级重新分配给你一个新的同伴的话,你一定要和新同伴好好相处。就像是和十寸待在一起一样。早点回家,别累着。”华徐宁拍了拍沈青的肩膀,他知道那年轻人的内心里,充满了许多情绪。每一个情绪似乎都被关闭着,无法发泄出来,让他觉得非常的难受。 “我…………。”沈青抱住华徐宁,画面就如同父与子,“我一定会记住老师说的话,永远不会忘记的。即便他永远不是十寸那个白痴,但我会尽量去和他相处的。” 沈青的眼里闪过一丝泪光,眼中似乎打开了水闸一样,整个眼睛都湿润了。内心的所有情绪啊,部都发泄出来了。或许有时候哭也是一种表达情绪的方式,只是年轻人的心态太过于强硬了。永远把最坚强的一面展现出来,把软弱的一面永远隐藏在内心里。 “好了,别哭了。多大人了,还哭。在这里哭的话,就丢人了。”华徐宁拍了拍沈青的背后,玄鹿和乌稍站在一旁,看着沈青两眼随着脸颊两边滑了下来。 “如果楚榆楠加入了组织,一定要告诉他。拥有一颗坚强勇敢的内心,胜过于所有招式。只要他能变得勇敢起来,十寸…………,就可以安静的永远沉睡下去,我也欣慰了。”沈青轻轻地说,他毕竟比楚榆楠大。所以当前辈的,要给后辈一次勇敢的机会。 “好的,我会转告他的。”华徐宁两手放了下来,“有机会…………,额不对。下一次,下一次我们再见面。等我们解决好事情后,我们酒可以再见面了。” “在走之前,还要再见那几个小孩一眼吗?”华徐宁看着乌稍那三个人,除了沈青一人认识之外,乌稍和玄鹿根本就不认识,更别提“再见”这两个字。 “可以。”玄鹿突然开口,乌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还没有看过织的成员呢。”玄鹿立马怼着乌稍,乌稍一脸懵逼的看着她,自己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看了一眼就被骂。 “我也…………,阔以。”乌稍舔了舔嘴唇,发誓自己一定要娶到那个姑娘为妻,然后就让她跪搓衣板。 “那走吧。”华徐宁笑了笑。 ……………………。 “你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啊?”蒋秦菲坐在蒋懿薛和李落一的对面,脸上的表情表现的很八卦一样,她也想帮自己的老弟牵红线,自己当一会月老。 “同伴!队友!” “死党!” 两人异口同声,光是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然而蒋秦菲却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俩,两人都双手插在一起,靠在胸前下。 “你别学我说话我告诉你。”李落一扭头看着蒋懿薛“不然你就没有好果子吃。” “中国来来回回也就那么七万多个字,你还好意思说我在学你说话?你要不要脸?我还没有说你在学我一模一样的动作呢。”蒋懿薛立马驳回李落一说的话,看来两人的修改不但是一样的,脾气还是一样的。 “灵魂伴侣啊。”蒋秦菲用手撑着脸部,似乎觉得这顿饭自己吃定了,午饭也不用吃了。 “许嫂!”突然有人叫住这个称呼,秦菲立马转过头来看。这个称呼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有人叫她许嫂。 许嫂是别人对她的另一种称呼,之所以叫她许嫂。那是因为她的另一半姓许,自然而然就有了这种称呼了。 “好久不见啊,许嫂。”乌稍站在玄鹿的旁边说道。没想到乌稍也会认识蒋懿薛的姐姐,估计都是在一个局里认识的。 “乌稍先生?你怎么会在这?”蒋秦菲表现的很惊讶,谁知道出国回来就见到一大堆熟人。 “还有玄鹿?沈青?”蒋秦菲继续惊讶着,肚子里想说的话,一下子就说不出来了,部都被消化完了。 “你们怎么会这里啊?旅游啊?”她站了起来,向乌稍和玄鹿那边走去。熟悉的面孔,让她感觉好像一下子就回到六年前的中央情报局里。 “说来话长,不过我们等一下就得回去了。”乌稍叹了口气,“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您。” “蒋懿薛先生,李落一小姐。还有华先生,很高兴能见到你们。时间紧迫,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让我们有机会下次再见,祝你们完成任务,我们所有人早日团聚。” 乌稍彬彬有礼的向蒋懿薛和李落一鞠了九十度的弯腰,站在他旁边的玄鹿,后后面的沈青,也弯下腰鞠躬。 蒋懿薛和李落一坐在一起,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自己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他们,除了沈青之外,连名字都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来一个标准九十度鞠躬,是不是所有情报人员都这么又礼貌的? 第七十九幕:情非得已 () “黄天,你的煎饺和广东肠粉,还有一杯豆浆。”楚榆楠把手头上的早餐递给黄天,早餐放在黑色塑料袋里,煎饺和广东肠粉放在一起,豆浆则单独在一起。 “谢谢楚姑娘,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黄天接过楚榆楠手中的早餐,他打开黑色塑料袋,里头广东肠粉的香味和煎饺混合在一起。满满都是南方城市的早晨味道,他爱死在这里了。 “钟于和回归呢?他们两个去哪了?我还买了他们两人的早餐,你看我多爱你们,我自己都不舍得吃早餐呢。”楚榆楠耸了耸肩,把另一只手上的早餐放在桌面上。 目光一转,这时候黄天就已经吃起广东肠粉起来了,酱油往上面一洒,带着咸味的酱油铺满肠粉身上,然后慢慢陷入进去他只不过是轻轻吃了一口肠粉,脸上就已经显露出满是欣喜的表情。 “果然人间美味不敌一份早餐啊,还是学校外面早餐好吃。”黄天拿着筷子三两下,就把广东肠粉给搞定了。如果酱油不是特别咸的话,他估计会把酱油当成汤汁来喝。 “还是楚妈妈对我们比较好,你有没有兴趣包养我们三个人啊?”黄天拿起豆浆喝,他感觉豆浆就没有广东肠粉那么的美味,估计不是现磨出来的。 “没兴趣,我自己都养不活,还想包养你们?想想就好。”楚榆楠坐在黄天旁边,拿起一本童话故事书看。黄天的视线跟随着阿楚身上停落了下来。 “我发现你突然变帅了呢,你是不是去寺庙求佛了啊?让佛祖保佑你一夜之间变成大帅哥。”黄天喝着豆浆对楚榆楠开玩笑的说道,他总是拿别人开玩笑。 “狗屁,哪里帅了,还没有你的三分之一帅呢。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不是帅,是衰。”楚榆楠纠正黄天的错误,他似乎对自己的样貌,有着很十分把握的肯定。 从小到大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貌,最陌生的面孔恐怕就是自己的模样了。即便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看多了自己。就会觉得很普通,反而别人的模样还是很好看。 “真的,我突然发现你真的变帅了,比之前的帅气更上一层楼了。”黄天语气里似乎夹着肯定,从字面上来看,完不像是开玩笑的。 “略!谁信你啊。”楚榆楠对黄天做了一个鬼脸,他还是始终不相信黄天的胡言乱语。 “v区战队输掉了咯!我们赢了!”钟于和回归一跑进教室,就是大喊大叫着莫名其妙的东西。两人就像是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疯子一样,对于楚榆楠这种不玩游戏的家伙来说,完就没有听说过什么v区战队。 “什么?!v区那群小屁孩输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楚榆楠瞟了一眼黄天,那家伙的脸色一瞬间就撕开了平淡的表情,似乎对敌方战队输掉的事情很感兴趣一样。 “就在刚才,我和回归上完厕所回来,就听见隔壁黄毛那群人在讨论v区的事情。他们说v区在昨日的巫师职业竞赛中,输给了前任巫师职业联赛的冠军,“deer ard lifts(鹿鼻儿)”。这下终于可以把那群小屁孩的气势给彻底抹灭了,至少能还回si战队一个脸面。” 钟于两手抱拳很欣慰的感叹道,就差脸上没有泪流下来了。只见黄天松了一口气,自己内心沉重的石头感觉放了下来。果然再嚣张也不能嚣张太久,现在虽然说没有人来对付你,不代表以后就没有人来收拾你。 “真的太好了,就是要好好收拾一下v区那群小屁孩,不然他们就永远不会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感谢“鹿鼻儿”那些职业玩家,我忽然发现外国其实没有我们想的那么讨厌,我的意思不是说崇洋媚外。至少他们帮了我们,把“日出”当成自己图腾的那些家伙,打地落花流水。” 黄天靠在椅背上,头部直接往后倒。感觉没有什么能比起输掉的v区战队还要感兴趣了,他现在的脑子里就是幻想着v区那群小屁孩输掉的场景,一个个脸上带着失落以及被人羞辱的表情,想想都很开心。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楚榆楠在一旁看着童话故事书,嘴里唠叨着儿歌。 “你们所说的什么v区小屁孩啊?厉害吗?又是上一次那个巫师游戏?”楚榆楠这种不玩游戏的人,能记起一个他不感兴趣的游戏名字。相对来说,他的大脑内存已经是硬塞了。 “对,就是上一次的那群小屁孩。上一次他们的气势太嚣张了,必须得有人去治一治他们。”黄天耸耸肩,拿起桌面上的豆浆喝了一口,喝完才发现豆浆已经变凉了。 “阿楚同学,谢谢你帮我们带早餐。”钟于那家伙竟然会开口跟别人说声“谢谢”这两字,那家伙虽然受过良好的教育,但一直以来就是不肯吐出礼貌语言,随便敷衍几句就行了。 “小意思小意思,一点点心意罢了。”楚榆楠听到别人对他说了句谢谢,内心像是灌满了一大瓶蜜糖似得,总觉得很有甜蜜滋味。 “对了,你同桌哪去了?”黄天扭头看着楚榆楠,不经意的发现楚榆楠的后面少了一个人。所以他刚才就已经发现周围好像少了一个人似得,但就是说不出口。 “哦喔,她去打电话了。大概还要半个小时才进来吧。”楚榆楠看着手上的劣质手表,手表上的时间停一会,转两次。可能是电池不够电的原因,不然就是之前从床上摔了下来。玻璃倒是没裂,但不知道为什么手表就是停一下,然后再转两下,奇奇怪怪的。 “对了,黄天。我要拜托你一件事情。”楚榆楠把书放了下来,身子凑到黄天面前去,黄天听他的语气总觉得像是要宣布什么大事一样。 “什么事情?”黄天把耳朵凑过去,尽量集中耳朵听那家伙在说什么。钟于和回归在一旁吃早餐,时不时瞄了一眼过去,好奇心总会驱使人去做事情的。 ……………………。 “寒姐,生日快乐!” “谢谢落一,很开心能听到你的小祝寿。你们要是不打电话过来,我都忘记今天是我的生日了。忘不忘记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一个生日罢了。过不过都一个样,嗯……。” 陈韵寒拿着电话,电话里头是李落一,那家伙最关心别人的生日估计就是陈韵寒了。可陈韵寒从刚才就已经接到肖雨生的祝寿,还有林瑾瑜,蒋懿薛的祝寿。但她却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尽管有那么多人的祝寿,收到那么多人送的礼物,可内心不知道为什么会一直沉闷着。 “别这么说嘛寒姐,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在一起就要开开心心的过生日。虽然今天你不在这里,但是你和那个叫楚榆楠的家伙一起回来的时候,我们再重新办个生日派对给你啊!哦对了,我送了一把黑铁重金属吉他给你,只可惜快递不愿意帮我送,说什么距离太近了,完就没有送的必要。不好意思哦,寒姐。” “没关系,到时候你再亲自递给我就行了。”陈韵寒的语气很低,心里似乎有什么事情好像没有完成一样,一直烦躁着。 “对啊!到时候你和那个叫楚榆楠的家伙一起回来,我再亲手交到你的手上。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这十几天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可想你了。你知道吗?你不在的日子里,那个臭蒋懿薛就知道欺负我。好在他老姐昨天从国外回来了。” 李落一像个小姑娘一样,满嘴抱怨着不满。陈韵寒听的都有些觉得可笑,以她和别人相处时间积累来看,她觉得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嗯…………,什么时候回来?快了,过两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我带着楚榆楠一起回织哦,你们一定要记得举办个隆重的回归仪式来迎接我们回来。哈哈哈……!”陈韵寒知道这是在自欺欺人,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么直接地给人说出一个荒唐离谱的答案,她知道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好啊!我等你回来!”李落一很开心的对陈韵寒说,陈韵寒完想象不到对面李落一那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她是非常希望盼望着陈韵寒能早点回来,而楚榆楠只是一个顺带。 “好,到时候见…………。”她故作开心,毕竟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也必须装作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不能摆着一副苦瓜脸,不然在生日的时候,许愿会完不灵的。她不知道这是谁告诉她的,总之半信半疑。 楚榆楠坐在后门位子那,靠着墙壁,两只耳朵听的一清二楚。他没什么想表达的,星期四就是星期四,没有什么是不同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星期四而已。 “黄天,你知道了没有?这件事情,你必须准时到来,就算是逃课,你也要给我出来。”楚榆楠看着黄天,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非常肯定。 “明白了,阿楚。我不会辜负你的约定的。”黄天稍微点了点头。 “我们也是。”钟于和回归两人异口同声。 “那好,我们今晚见,谁也不许迟到。”楚榆楠感觉自己说的这句话,就像是电影里的老大一样。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就得用“有内鬼,终止交易。” 第八十幕:红色信号 () “刚才那两位哥哥姐姐是谁啊?为什么会和沈青这种人在一起的?”蒋懿薛倒了一杯白开水两手握着递给他老姐,蒋秦菲坐在他对面,接过蒋懿薛手中的白开水,那杯子似乎是蒋懿薛喝过的。 为什么他会怎么说,“对方会和沈青这种人在一起?”难不成在他的印象中,沈青和十寸一样,都是很猥琐还很无厘头的家伙。可能他只记住了别人的缺点,别人的优点对他来说,有没有都无关紧要,反正他都不感兴趣。 “小屁孩,问这么多事干嘛?!说了你也不懂。”蒋秦菲日常用嘴巴压着他老弟。 “切,问问而已不行吗……?未必说了我就不懂,不说我更不懂。”蒋懿薛瞥了一眼他老姐,嘴巴撅起来,声音压得很低,生怕他老姐会听到。 “那两位年轻人貌似是跟沈青同为一起的职业吧?看起来很像调查人员嘞。”李落一不会忘记上一次的时候,沈青和十寸的第一印象。 而且那两位新面孔的年轻人,无论是从气质上,还是样貌上来观察。无疑在她的印象中,不是最好的一个,也不是最差的一个,不过刷新了她对调查人员的另一种看法。她没觉得对方有多好,但是单单从那位年轻男士调查人员的字面和语气中,就可以听出他是个多么彬彬有礼的家伙。 “没错,阿落说的没错。那两位年轻调查人员也是中央情报局的人,一个叫乌稍,另一个叫玄鹿。职业和性质跟沈青和十寸一样,但调查目标就不同了。一个是调查坐标的,另一个是调查格子的。” 华徐宁坐在蒋秦菲的旁边,他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往咖啡里加了少许的白糖。不甜不苦,味道虽然算不上是最好的,质量或许比咖啡店里的咖啡差那么一点。但总体来说,早上喝杯咖啡,也不需要讲究多少。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就行了,也不需要多奢侈。 “那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啊?沈青和十寸先生不是已经把那个长的像魔方的东西,拜托给我们了吗?他们到这里来,难道想把魔方给要回去吗?”蒋懿薛看着华徐宁一副很悠闲的样子喝咖啡。 “运转魔方格子在这里?!”蒋秦菲完不知情,一脸惊讶的表情瞬间显露出来。 “嗯…………,之前沈青和十寸来这里,就是为了把运转魔方格子交给我们处理。”华徐宁轻轻地喝了一口咖啡,把目光从报纸上,转移到蒋懿薛身上。 “乌稍和玄鹿来这里,又不是因为格子的事情。说多了,也和你们无关。”华徐宁看上去,似乎不把十寸的事情给说出来一样。 “怎么就和我们无关呢?老大?我们是一个集体的,有什么情况就应该说出来啊。”蒋懿薛完就搞不懂华徐宁这个老狐狸,非得把所有事情给独吞一样,憋在心里。 “你还想对那些孩子隐瞒事情到什么时候?”这时候,莫菲从大门走了进来,华徐宁听到莫菲的声音从他耳边经过。他便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把目光从报纸上停下。 “菲姨!”蒋秦菲第一个先打招呼,从她脸上的惊奇脸色中可以看出,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老师了。莫菲注意到自己多年未见的学生回来了,也只不过是微微一笑的回礼。 她其实从昨晚就已经听说过蒋秦菲从国外回来了,但因为有事情没能赶回业成区。所以她一大早就开车从新城区赶回业成区。似乎见到自己的学生,她倒是没什么想说的话。 “好久不见,秦菲。”莫菲轻轻开口,语气里没有带进任何情绪。 “我怎么看样子,两人的年龄都差不多一样大。为什么一个口中的名字里,要带个“姨”。而另一个口中就直接说名字,这不合理啊。”蒋懿薛挠了挠头,然后伸出手指在那算两人的年龄。 李落一坐在一旁看着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用手指算着数学题。她便把身子凑过去,低声细语地跟他说。 “你在算什么呢?!我看你算半天都算不出来。菲姨是一九八五年,八月二十日出生的,今年就刚好三十五岁了。秦菲姐呢,就是一九九二年,九月二十九日出生的吧,现在差不多应该是二十八岁咯。所以两人的年龄也就相差七岁,是七岁哦!不是十七岁哦!” “你是怎么知道我姐是一九九二年出生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出生日期。”蒋懿薛非常的好奇李落一是从哪里听来的报告,他当弟弟这个人物,都不注意他姐姐的出生日期,反正他只知道比他大就行了,不用管那么多。 “我无意间看到你姐身份证上面的信息怎么了?有意见?”李落一丝毫不尴尬地说,感觉没什么可耻的。 “哦,没意见。”蒋懿薛挠了挠脖子后面的头发,反正说多了也没用,而且还打不过,说多了有屁用似得。 “就算是说了,相对而言,只会给他们带来负面效果。严重的话,可能会让他们的心里产生一种惧怕感。你也知道他们现在还是属于小屁孩,个人盲目冲动的话,只会和肖雨生上次一样。所以现在必须培养他们一种团结精神,我们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坐等陈韵寒带着楚榆楠回来。” 华徐宁把报纸放了下来,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也许只有莫菲才能猜透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古怪的想法。莫菲看着他,自己陪了华徐宁走了这么多年,他的那几种心思她难道还不明白吗? “额…………,我是大屁孩,不是小屁孩。”蒋懿薛趴在桌面上,喃喃自语着。他注意到自己的老姐,在认真的听讲华徐宁和莫菲对话,可能吧,她了解两人的一点点情况,不是互怼,就是互吵。 “所以,如果陈韵寒带不回来楚榆楠的话,你是不是打算坐在这里一辈子?如果红蜘蛛偷偷在暗地里执行什么任务的话,我们必须保证运转魔方格子的安,还必须要保证破冰蓝图不被对方给抢走,更不能让红蜘蛛抓到楚榆楠。” 莫菲看着华徐宁继续说,“我告诉你,华徐宁。如果韵寒没有把楚榆楠带回来的话,那我只能自己去老城区里劝楚榆楠加入组织,哪怕是用两个月时间,一年时间,甚至是赌上一辈子的时间,我都必须保证他的安。宁愿我自己去保护他。去教导他做个勇敢的人物。也不需要你的那张嘴巴,假装说些苦口婆心的话,说三道四的教别人一些大道理。” “他们又怎么了?难不成又生气了吗?”蒋懿薛把身子凑到李落一那边去,他真的搞不懂莫菲为什么会对华徐宁说些这样的话。 “不知道,先察言观色吧。”李落一现在也只能看看两人最后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结束这场话题。 “按兵不动,是现在唯一最好的办法!我们还没揣摩出红蜘蛛的下一次的行动任务是什么,要是我们再盲目冲动的话,到最后失败的是我们部人。”华徐宁把视线转向莫菲,从刚才以来,他就一直盯着报纸上看。 “那你昨天跑去南区那,和红蜘蛛他们到底谈判了些什么?”莫菲两手撑在桌上,两眼注视着华徐宁。两人的神色都显得非常严肃,似乎都转变不过来。 华徐宁也看着莫菲,两人对视了那么一小会,华徐宁便扭过头,把目光从莫菲的视线轨道里偏移。现场的气氛是那么得安静,放个屁都能瞬间被扩大。 “不知道!”华徐宁脱口而出,完不带犹豫那种。 莫菲站在他面前,俯视着他,她嘴里呼了口气,似乎看透了华徐宁这个人物,“好啊你华徐宁,十寸的事情你不肯告诉他们,那就交给我来说。至于昨天你和红蜘蛛谈判的事情,你不肯说出来。那你就把他憋在心里吧,到死了你也别说出来。” “菲姨…………。”蒋秦菲的眉头有些皱,谁知道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情,她也是头一回看到莫菲以这种状态和华徐宁说话。至于以前有没有见过,她忘了,毕竟也是三年前的事情。 莫菲两手插在衣服口袋里,把视线转移到蒋秦菲他们三人那,“我想跟你们说的事情,并不可笑,却非常的遗憾。” “怎么了?菲姨?”李落一听着莫菲的语气里,带有着一种叹息,难不成她想宣布预言之子突然病死了吗? 莫菲继续开口,华徐宁坐在一旁没有打断她说的话,“前日,在老城区那,红蜘蛛那边的人突然来到楚榆楠所在的学校里,盯紧了楚榆楠这个目标。他们的目标原本就是楚榆楠,在他们的计划里,就是要抓走楚榆楠回去。谁能想到,中央情报局的那位调查人员,也就是陈十寸。” “他替楚榆楠挡住了对方的攻击,很遗憾的他付出了年轻的生命。”莫菲低下了头,也许真的为那名年轻人的去世,感到可惜。 一时间,周围被安静的气氛所笼罩着。蒋懿薛和李落一还不算太笨,脑子里也有点印象。李落一还记得住那位笑嘻嘻的年轻人,虽然笑起来是有点猥琐。 怎么说吧,她也只能为那名年轻的调查人员感到可惜了。蒋懿薛要是记得没错的话,那位名叫陈十寸的年轻人,是第一个说他比较符合预言之子这个救世主的人。 但是两人再怎么说也只能用客观的形式来讲,只能算个中间人。没有太多的感情,几句话的时间,就可以把一个人的性格给讲出来。所以陈十寸对他们两人来说,没有多余的感情,只是在他们世界路过的一名过客而已。 “之所以乌稍和玄鹿来到第一时空这里,那是因为他们接到沈青的电话,来这里只不过是接回十寸的尸体,然后送回第四时空再安葬起来。”华徐宁没想到自己会开口,既然莫菲都已经把事情都说出来了,那他也没必要在隐瞒下去了。 “这件事情太突然了,我没想到红蜘蛛会用这么极端的方法来抓走楚榆楠。要不是有陈十寸在,恐怕我们得去红蜘蛛那里要回楚榆楠的尸体了。所以…………我们没有下次了。十寸也好,楚榆楠也罢。不管下一次红蜘蛛想要干什么,我们绝不允许他们能完成目的。” 华徐宁触碰着咖啡杯,他发现杯子里的咖啡早已经凉透了。凉透的咖啡,喝起来始终没有那种味道。 “不好意思,我想打岔一下。你们所说的十寸和楚榆楠,这两个人是谁啊?”蒋秦菲默默的在一旁开口,特别像课堂上的小朋友。想知道答案,但却不敢举手问。最后只能冒着不要脸的心态去问。 “一个是中央情报局里的坐标调查小组“孔雀眼”沈青的同伴,另一个则是预言之子。你现在应该知道红蜘蛛为什么会大费周章的抓走楚榆楠了吧?”华徐宁看着蒋秦菲说。 “你们找到预言之子了?!这么快?他现在人呢?”蒋秦菲一脸惊讶的表情,按耐不住的内心。像是中了彩票一样,又激动,又不敢相信。 “他现在还在老城区那,陈韵寒现在估计还在劝着他。”华徐宁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 “没想到进展的这么快,那中央十六局那边想必也虎视眈眈着这里。预言之子楚榆楠,我倒是想见他一面。”蒋秦菲耸了耸肩膀,之前自己在中情局待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预言之子的事情。局里还特别成立一个“预言之子调查小组”,那时候还在世界范围里没头没尾的找,现在倒是别人找到了,麻烦也就慢慢来了。 “离任务期限,还剩下两天了。华徐宁,这件事情你是最清楚的。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万一失败了,我们就得从头再来。但愿吧,接下来的两天的日子里,韵寒能成功地带着楚榆楠回来。” 莫菲抛下这句话,正准备转身迈开步伐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她扭头看着华徐宁,“今天是韵寒生日,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华徐宁沉默了一会,然后吐出几个字,“没忘记,一直记得。” “那就好。”说完,她便转头就走了。 李落一坐在位子上,内心是祈祷着陈韵寒能成功地带回楚榆楠。她知道这个任务非常的困难,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果出来。再这么拖下去,估计都要等到明年秋天了。 …………………………。 老城区。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我不服!我就不信了,打个牌都还打不过你们。”楚榆楠急起来挠了挠头,然后看着黄天,“黄天!你好好洗牌行不行?!你刚才发的什么牌给我?你让我怎么打?!” “我就正常的洗牌啊,你以为我出老千啊?你自己运气差还怪我?”黄天把部牌收了起来,拿在手里,一小层一小层分开来重新叠。 “那你把牌交给钟于来洗,我信不过你。”楚榆楠看着黄天手中的动作,生怕他把扑克牌偷偷地藏在袖子里。 “好好好好好,给钟于洗。”黄天把扑克牌又重新打乱一遍,然后递给钟于来洗。 钟于接过黄天手中一叠的扑克牌,然后看着楚榆楠和黄天,“那我洗咯,待会谁要是输了的话,千万不要怪我。” “不怪你不怪你,你好好好洗牌吧。换做是你洗牌的话,我要是输了,那倒挺ok。要是拿给黄天洗牌的话,我要是输了,我就怀疑是黄天在出老千。” “姓楚的,你什么意思?!你信不过我啊?!你自己手气差还怪我?”黄天两眼死死地瞪着楚榆楠,但楚榆楠却丝毫不在意那家伙在发神经。 “没别的意思,你不喜欢听,我就不讲咯。”楚榆楠拿起钟于发的扑克牌,拿到手中,立马就用手掌张开来,把牌遮地严严实实的,生怕黄天会偷看他的牌。 “发牌发牌发牌咯,谁也不要偷看谁的。”钟于把手中的扑克牌,一张一张地递出去。他只负责洗牌和发牌,真正坐在位子上玩斗地主的,是他们三个人。 “我告诉你,这一把,我要炸死你这个小王八蛋。”楚榆楠把牌想扇子一样,展开来。他一眼扫过手中那副牌,随后便翘起嘴角来。这一举小小的动作,一不小心被黄天看到了。 “那家伙到底拿了什么样的牌?不妙!刚才钟于是随便洗牌的,根本就没有注意手中洗牌的操作,看来这一把我得输定了。不过…………,我从来都是打没有把握的仗。”黄天内心的想法总是很丰富,他怀疑楚榆楠手中的牌,会如同赌神一样厉害,会扭转乾坤。 “谁当地主?”回归在一旁拿着牌默默地开口,他嘴里叼着一根牙签,黄天嘴里叼着一根烟,楚榆楠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我,我要当。”楚榆楠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怕是带着乌纱帽,会入夜难眠啊。带这么大的头衔,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写。 “你们还抢不抢地主?”楚榆楠看着黄天和回归说。 “不抢!”黄天和回归两人异口同声,丝毫对地主这头衔压根就不感兴趣。 “那我先出牌咯?”楚榆楠嘴里含着棒棒糖讲话,凡是枪打出头鸟,死的就是第一个。 “三带一对!”他抽取手中五张牌,三张三,两张四。狠狠地砸在地上,黄天和回归看了一眼,两人便再次异口同声。 “不出。” 楚榆楠看着他们都不出牌,自己从左边上的牌,一直划着过,停留在一张六的身上。他把老六抽取出来,狠狠地拍在地板上。 “六!到你们了。”楚榆楠似乎有些得意扬扬的样子。 “九!”黄天抽取一张九,砸在楚榆楠六的上面。 “q。”回归见到形势也就这样,两边打什么牌,他就出什么牌,都是老样子的形式去打。 “2。”楚榆楠继续含着棒棒糖,嘴角一直都放不下来。 “要不起要不起,过过过过。”黄天和回归表示有那么一点点慌张,黄天真怕楚榆你那那家伙会突然翻盘起来。 “那我…………,打个九!”楚榆楠抽取一张九,把九打出去。 “2!”黄天捏了捏鼻梁上面,看来是做不下去了。在这么打下去,恐怕到最后被咬的是自己。 “不出。”回归可能也是一样,越打越没有耐心。 “炸弹!”楚榆楠掏出四张老k直接往地上砸,黄天和回归似乎都能闻到地板上都一股浓重的火药味了。 “要不起,要不起。”黄天和回归两人吐了口气,真不知道楚榆楠的手里到底还有什么法宝。 “三带一对!”他把三张a两张7给打出去,黄天和回归看着楚榆楠的手里还剩下三张牌,如果剩下的那三张牌还有用的话,估计要买棺材的就是自己了。 “要不起!”两人依旧异口同声,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们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j!”楚榆楠把手中的j给打出去,他脸上慢慢露出笑容了。 “a!”黄天打出一张a压着楚榆楠的小j。 “不出。”回归发现自己手中的牌没有什么可以打的,完一把下来,直接被楚榆楠的牌给压住,根本就打不出去似得。 “王炸!”楚榆楠把剩下的两张牌给炸出去了,两张鬼,把地板上的牌直接给烧黑了。这一把可以说是楚榆楠赢了,要是背后能配上背影音乐的话,他一定开心死了。 “不好意思了,我赢了。”楚榆楠对这黄天挑了挑眉头,叼着嘴里的棒棒糖在那继续含着。 “切,就赢了一把,你瑟什么啊?!”黄天嘴里叼着烟,却不见他点燃那只烟,估计身上没有打火机的原因吧。 “这是我的第一个起点,毕竟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属于他的起点。见证今天的光辉时刻吧,这将会成为我的历史性一刻。”楚榆楠咬着嘴里的棒棒糖,一口咬下去,棒棒糖直接在他口腔里粉碎掉。 “你就继续瑟吧,我看你明天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黄天看着那家伙始终合拢不上笑容,真想拿着线,把他嘴巴给缝起来。 “你要回家吗?”这时候陈韵寒走了进来,对着楚榆楠说。楚榆楠那家伙转头看着背后的那位少女,真刺眼啊。像个黑人一样黑,完就看不着脸部是什么表情了。 她的背后就是太阳落日的黄昏场景,黄天要是不提醒他一句,他还真想不出来《英雄联盟》里有位英雄叫做“光辉女郎”呢。与其说是光辉女郎,还不如说是曙光女神。 “怎么了?有事吗?”那家伙还张口就问人家什么事,人家之前就已经告诉他要不要回家,估计这段话在他的脑子里就像是个流水线一样,已经被扫过了。 “你要不要回家?”陈韵寒重复她之前说的话。 “哦。”楚榆楠把头转了回去,拿起地板上的牌,“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再玩多一会。” “哦。”陈韵寒应了他一句,“那我先走了。” 两人什么话也没有多说,陈韵寒说完这句话就直接走了,楚榆楠说完上一句话,就在拿起地板上的扑克牌在那洗。两人似乎就没有打算过要多挽留对方一步,也没有考虑过要多说一句话。似乎两人就已经到达懒得理对方了,以至于对方离开,或者不理你,都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黄昏慢慢地铺开整个天空,带动了整个天空的色彩,似乎就像是拿起颜料一样,往着天空上泼洒,瞬间渲染了整个天空的颜色。没人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就算是知道,也只能隔岸祝福。 今天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星期四,没有什么不同。到点了,学校就放学,当铺也该关门了。卖冰糖葫芦的老人家,也该回家休息了。太阳下班,月亮上班。你追我赶,平凡一天,就这么过。 很快,夜幕降临。月亮上班的时间还挺准时的,人们就用了一顿晚饭的时间,出门一看,整个天空被夜色所笼罩着。城市的大楼被画上立体线,像个立体方块一样,多姿多彩都有。 陈韵寒坐在家门那,昏暗的光线始终亮不起来,倒是有好几个蚊子在她面前飞来飞去。她看着手腕上的手表,上面虽然显示六点四十分,快要接近七点的节奏。 她看了一眼暗巷里的出口,乌漆墨黑的暗巷里始终没有一个人出来。那家伙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估计是走在路上不知道被谁给拐卖了。她是不是担心那家伙她自己内心也不清楚,或许吧,她只想和她过一个简单的生日。 谁知道那家伙突然没有回来,可能是玩扑克牌玩上瘾了。 “唉……,真是个笨蛋。”陈韵寒叹了口气,拿起旁边的一把格洛克手枪,再从衣服兜里掏出一颗红色弹头的小子弹。她看着那颗红色弹头的子弹,二话不说的把它扣在手枪弹匣里。 她回想起之前华徐宁说的话,华徐宁给了她两颗子弹,一颗绿头子弹,另一颗是红头子弹。那颗红头子弹,是用来对应任务的信息似乎完成的怎么样。假如任务只剩下两三天,任务一切顺利的话,就得用红头子弹做个暗号。如果任务不顺利的话,就得用绿头子弹了。 她不知道这样欺骗自己,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她握着枪柄,黑漆枪口对准着夜空上方,直接扣动了扳机,红头子弹从弹匣脱离出来,划过枪身的弹膛,那颗犹如拇指般大小的红头子弹,飞离于黑色夜空之上。 一把改良过的格洛克手枪,配上一颗独特的红头子弹。手枪的后座力,瞬间推动着子弹往上飞离枪口。 红头子弹在漆黑的夜空中里,爆发出来,子弹里头无数颗粉末状态的红色荧光粉,在夜空最后扩散开来。 她看着子弹在她眼中的轨道脱离不变,和计划中的形式走动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差错,她自己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出来,拨通了华徐宁的电话号码。 “北右侧,枫叶区域,红色信号。”陈韵寒轻轻地开口。 另一边,华徐宁拿着手机听着陈韵寒口述的方向,他站在卧室落地窗那,就像是早已经约定好的时间一样,拿着一副望远镜看着窗户外的北右侧枫叶区域,那片小区域上空有红色荧光粉在夜空中慢慢扩散着,像无数只小萤火虫一样,围在一起飞来飞去。 “明白,辛苦了韵寒。”华徐的嘴唇刚张开,却舍不得合上似得,像有什么话要从嘴里再说出来一样。 “生日快乐,十八岁生日快乐。”华徐宁露出嘴角。 “谢谢老大。”她很开心能听到亲人对她说的祝寿,很可惜的是,对方不是站在你面前,当面和你说的生日快乐。 两边没有多余的话对互相说,很快的,两台设备很快就挂了。谁先挂掉电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欺骗了自己,她发了一颗假的信号弹。 她不知道这样骗自己,对自己有什么好处。或许吧,自欺欺人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生日快乐,陈韵寒。十八岁的大姑娘。”她自言自语的对自己说了句祝寿,她突然发现自己和楚榆楠那家伙没有什么区别了。但她感觉不到孤独,至少还有人一直陪着她。 话说回来,那家伙不知道跑哪去了。 第八十一幕:街头卖艺 () 老城区,144街区,透明街道,和平鸽广场。 楚榆楠站在广场中央里,望着周围喧闹的人群,就算是一个平凡的星期四,还是一如既往的人多。每一个流浪歌手的声音把周围的杂音都给覆盖下去,你能听到的,或许只有流浪歌手在这里演唱歌曲。 灯火通明,人群来往,我们流浪在灯火喧闹处里。他没想到今晚的广场里,会有这么多人来这里演唱歌曲。干什么?歌曲大pk吗? 他呼了口气,今晚的内心的格外紧张。以前都还没有见过自己紧张过,他再一次地站在这里,他明白自己今晚要干什么。两眼目光扫了广场一圈,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一个个从他眼前经过。 像个渺小的人类,站在这里。我能何去何从,我还能干什么。以他那损的音质,能否把周围的顾客吸引过来。他可以放心地告诉自己,自己从来没有学过音乐。也不是专业的音乐人士,就只会那几个音调。 “加油吧,楚榆楠。你已经是个大男孩了,不能在这么胆小下去了。”他看着手腕上的手表,两针时间一分一秒地转动着。 “现在是七点十分,唱到十一点吧。试试看呗,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他喃喃自语,总是给自己打气加油。就像是中考体育考试一样,旁边的人告诉你,你一定要坚持下来。你很高兴的听了进去,结果考完试之后,你才发现别人压根就不是跟你说的鼓励。 那又怎么样,反正都已经考完试了,跟谁说鼓励的话,还有什么关系吗?反正你也已经借助别人的鼓励,在体育考试里,坚持了下来。这和借刀杀人都是一个道理的,只是字面不一样而已。 他很清楚自己今晚要干什么,很简单的道理,就一句话的意思,“他必须赶在今晚十一点之前,赚钱买礼物送给陈韵寒。”这就是他今晚的目的。 他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勇气劝自己去做这件事情,难得他这么勇敢一次。他现在应该会为自己感到骄傲,或者开心。但是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他似乎开心不起来。 “不知道在四个小时之内里,能赚到多少钱,估计得唱到喉咙沙哑咯。”楚榆楠把挂在肩膀上的黑色背包,拿了下来。他拉开背包拉链,从里面掏出bose博士音响,一个话筒,还有话筒支架,满格充电宝和数据线,大瓶水杯。 水杯里泡着菊花茶,他知道自己今晚会应付各种各样的事情,所以滋润喉咙的菊花茶肯定必不可少的。之前他还听别人说过,单独一个人出去街头唱歌的时候,要带一把小刀。他不知道要带小刀是什么意思,是替别人削苹果吗? “你这是要唱歌吗?”一个跟他同龄的女生走到他的面前,他看了人家一眼,便把目光锁定在人家的身上。那个女生穿着一身洛丽塔,颜色花里胡哨的,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比较好。 “对,唱歌。”楚榆楠的脸部神经抽了一下,他怀疑对方是别人派过来砸场子的。可是他都还没有开始开口唱歌,怎么砸啊? “那你现在能唱一首歌出来吗?”女生看着他,楚榆楠眯着眼睛注视着她的眼睛,为什么她的眼睛里会有着恳求的眼神。这代表什么意思?小迷妹吗? “额…………,我还有没有准备好。”楚榆楠轻轻地说,丝毫就不给人家一点台阶下。 “切,好没准备好,你唱个屁啊你。”那个女生瞥了楚榆楠一眼,脏话都直接说出口了。这女生简直颠覆了楚榆楠对穿洛丽塔女生的另一种看法,美丽外表下的灵魂,是多种多样的。 “切,我就不唱给你听。”等别人走后,他还不忘在别人背后去损人家。可是过没一会,他觉得特别伤心。因为他把今晚的第一个顾客给赶跑了,这让后面的剧情怎么去接啊? 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u盘,对着音响下面的u盘接入口插进去。u盘里面存了他前半生最喜欢的音乐,每次出去街头唱歌的时候,他都必须带着这u盘出去。 楚榆楠把话筒支架拉扯起来,支架的高度只到他的脖子部位那就行了,他把话筒扣在支架上。打开话筒开关,调节了话筒的音量。他随便咳嗽了几声,广场里瞬间多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他露出嘴角,只要能把其他的声音给压下去,话筒声音再大声也不觉得很奇怪。可能吧,要是抢了别人的风头,只怕会招来挨打的份。 “音乐音乐音乐,我的音乐。”他蹲了下来,现在的音响还没有开启,u盘也只是插入进去。一旦音响开启了,u盘的音乐就导入进去。这么简单的道理,谁不知道啊。 他只是想趁音响开启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音响的暂停键。在他的脑海里,他记得u盘里的音乐顺序,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的。也就是简单的唱几首歌,屁股扭一扭能不能赚到钱他还不清楚。 毕竟越着急也没有用啊,别人愿不愿意来听你唱歌是一回事,愿不愿意给你钱也是另一回事。万一只听歌不给钱,你还能拿别人怎么办。如果别人只给钱不听歌,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他打开音响,先是来了一段音响开启的声音,然后就自动播放着u盘里的音乐。《closer》音乐通过音响的扩音,在广场周围里冲破出来。他陷入音乐的躁动中,完就不想切换下一首歌。 他最喜欢美国the skers(烟鬼组合)的那首《closer》,每次听到那首歌出来,身体就情不自禁的跳起来。可以这么说吧,音乐的上瘾性已经完掺入他的大脑深处了。 “好了好了,吵死人了。安静一会吧,该办正事了。”他低声细语着,不是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太小声了,而是音响里的音乐太大声了。他划过音响里的按键,切换了下一首音乐歌曲,许嵩的那首《有何不可自白版》。 他爱死了许嵩的那首《有何不可》,他的脸上又是另一种表情。总不能说他对音乐表示花心吧,只能这么说,音乐的各种各样让他不知道怎么选择。 熟悉的音乐伴奏响起,他握着话筒支架上,嘴巴对着话筒准备拉开喉咙唱。 “大家好,我是楚榆楠。这是我即将发表的首张,独创专辑,自定义,里面的一首推荐曲目,词曲编曲都是我自己,希望这首歌曲能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带给大家一种,温暖的感觉。” 他绝对不是有意去篡改别人的歌词的,毕竟歌词里面就这个样。你把vae改成自己的名字,后面的歌词就用不要脸的形式,大声的喊出来。 “天空好想下雨,我好想住你隔壁,傻站在你家楼下,抬起头,数乌云,如果场景里出现一架钢琴,我会唱歌给你听,哪怕(好)多盆水往下淋。”楚榆楠用心去对待歌曲,他表现出很认真的样子去唱,看上去一点也不嬉皮笑脸。 歌词很简单,却有着某种简单的含义,就是希望你能每天都快快乐乐,“夏天快要过去,请你少买冰淇淋,天凉就别穿短裙,别再那么淘气,如果有时不那么开心,我愿意将格洛米借给你,你其实明白我心意。” 歌曲**开始,广场里的人群,似乎都被楚榆楠的歌声给吸引过去,真的像一个阿楚姑娘。 “为你唱这首歌,没有什么风格,它仅仅代表着,我想给你快乐,为你解冻冰河,为你做一只扑火的飞蛾,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值得。为你唱这首歌,没有什么风格,它仅仅代表着,我希望你快乐,为你辗转反侧,为你放弃世界有何不可,夏末秋凉里带一点温热,有换季的颜色…………。” 三分五十九秒过去了,一首音乐就这么过去了。他看着有些人只光顾着听歌,不给钱。他的内心瞬间失色起来,还不知道能不能在四个小时里赚到几分钱。 音响里自动切换了下一首歌,吴克的《为你写诗》。他打起十二分精神起来,用内心告诉自己。你已经站在这里演唱歌曲了,就绝对不能后退。或许只是个自我安慰吧,他都没看到有多少人给钱。 音乐前奏,《小星星》的慢奏钢琴声。随着背后的乐器响起,伴奏开始变得快速起来。楚榆楠张开嘴巴,迎接这首歌曲。这首歌的歌词,已经在他的脑海里,深深地烙印了。 “爱情,是一种怪事,我开始身不受控制。爱情,是一种本事,我开始连自己都不是。为你我做了太多的傻事,第一件就是为你写诗。为你写诗,为你静止,为你做不可能的事。为你我学会弹琴写词,为你失去理智。为你写诗,为你静止,为你做不可能的事。为你弹奏所有情歌的句子,我忘了说,最美的是你的名字。” 他唱到最后一句,脑海里闪过那个女孩的画面。他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在家里干什么,有可能是拿着一根蜡烛,插在小蛋糕上,对着自己许愿。反正他现在忙得要死,有好几首歌要唱。 一首四分四十五秒的歌,被他一下子不知不觉的唱完了。时间过的还真快,他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变成了七点五十五分了。又瞄了一眼地板上的铁罐子,里面有纸币还有硬币。 任务进展比想象中还要慢,过了这么久,铁罐子还没有被装满。本来他还想拖着水桶过来的,不过看到现在的情况,好在他自己没有水桶。 他耸了耸肩,音响又切换了下一首歌,许嵩的《你若成风》。他老喜欢许嵩的歌了,相比之下广场里的那些流浪歌手,每一个都唱的那么热情似火。大脑都跟不上嘴唇的节奏了,都不知道念啥似得,可能歌词有些烫嘴。 音乐伴奏响起,他不给自己喘气的机会,继续接着唱,看起来可怜又可悲。谁知道他这么拼命地唱歌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送个像样点的礼物,给他那位古怪的朋友。 “你若化成风,我幻化成雨,守护你身边,一笑为红颜。你若化成风,我幻化成雨,爱锁在眉间,似水往昔浮流年。乖乖我的小乖乖,你的样子太可爱,追你的男生每个都超级厉害,我却在考虑怎么say,害羞的我这样下去要怎么办,怎么办爱情甜又酸。” “我不是boss ,没有超大的house ,如果送你rose ,可不可以给我ce ,不想看时间这么一点一滴飞逝。”他真搞不懂为什么这些歌词的后面要加上一些英文单词,也许在那个年代,歌词配上英文单词,会更有腔调一些。 “老夫子带着假发,我不要三寸金莲胡话,想和你跳超短裙的恰恰,想带你回家见妈妈。你若化成风,我幻化成雨,守护你身边,一笑为红颜,你若化成风,我幻化成雨,爱锁在眉间,似水往昔浮流年…………。” “好好好好好,小伙子唱得不错,再来一首。”突然,他的周围莫名其妙的挤了许多人,每个人的脸上都面带笑容。他看着地板上的铁罐子,里面的钱一下子就高了不少。 “谢谢大家的支持。”楚榆楠的脸色像是换了脸部一样,变得很伤心,语气也显得很悲哀。他把音响里的音乐给关了起来,表情要假装的很难过,就像是真的死了亲人那种。 “实不相瞒各位,我女朋友一个月前得了癌症,现在正急需用钱。我找了很多办法,但…………就是攒不到钱。我把信息发布到网上,那些网上的热情人士,都一一投钱过来。现在费用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楚榆楠那副天生贱人的表情,很浮夸的演技,要是真的有人信了他说的话,那估计就是个智商不过关的。 “太可怜了的小伙子人呐,年纪轻轻的女朋友就得了癌症。这让我想起了我五年前死去的老伴啊,阿莲啊!”一个老大爷竟然哭了起来,谁能想到他会信这种谎言,楚榆楠都被这老大爷的举动给惊到了。 “所以,费用差了多少?”有人在人群中开口。 “一千七百九十五块四毛一分。”他竟然算的那么详细,零钱字数是他在脑子里一瞬间就想出来的。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还有人相信。 “哇,还真够详细的,不像是骗人的话哦。” “好!小伙子,我挺你!我给五十块!毕竟我身上就只有五十块。”他周围的人群突然热闹了,每个人都掏出钱来往地板上的铁罐子里扔。他头一回见到被钱扔的场景,会是这么开心。 “慢着!各位。”楚榆楠脸色一惊,声音是从人群里传出来的。他觉得,如果是有人趁现在来砸场子,那么他就变成前功尽弃了,一切都得重新来了。 人群里走出一位年轻人,看上去比楚榆楠大一两岁,个子也比楚榆楠高出两个头。楚榆楠压根就不认识对方,对方肯定也不认识。两方都不认识,他突然来这么一出,不是来砸场子就是破坏气氛。 年轻人看了楚榆楠,也看了他身边周围的音乐设备,然后转身就跟那些人群说。 “大家不要信他,他是个骗子!他就是想博取大家的同情心,来骗取大家的钱财。他不是流浪歌手,也不是街头艺人。他就是个骗子!就是想侮辱流浪歌手和街头艺人这两个称呼,大家快把铁罐子里面的钱都拿回去,不要给这个骗子得到一丝丝的机会!” “你…………。”楚榆楠又气愤,又觉得一丝的被人侮辱的感觉,“我和你无亲无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小伙子,竟然是个骗子…………。” “我还以为他有多善良呢,又是个骗子。” “真是太可恶了。” 周围的人群突然改变了想法,部都一一指责楚榆楠是个骗子。楚榆楠当场崩溃,他想解释都解释不清楚,他现在恨不得把眼前的那个混蛋给打死。 “你这个王八蛋!”楚榆楠冲过去,两手掐着那位年轻人的脖子,他现在的大脑似乎已经变成一片空白,只觉得眼前的家伙毁了他的计划。 “骗子打人啦!!骗子打人啦!!”年轻人被扑倒在地上,楚榆楠两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 “王八蛋!你这个王八蛋。” 周围的那些旁观者没有一个上前去劝架,他们都是靠着一张嘴,说的都是损人的话。一时间,那边聚拢的人群,变得沸腾起来。引起广场其他人群的注意,部都走向那边去围观。 那位年轻人的两个同伴跑了过去,挤进人群里,把楚榆楠给拉扯起来。两人一人一边扣住楚榆楠的双手,试图把他拖出去。但那家伙只会在那挣扎,靠着一张嘴在大喊大叫,可能他的脑子已经暂时短路了。 “妈的,你敢打我。”年轻人站了起来,走到楚榆楠的面前,上去就是一拳。 “骗子就是骗子,说那么多话干嘛。”年轻人继续一拳挥到楚榆楠的脸上,一脚踹到他的肚子上。 “你就是一个骗子!大骗子!大家快点把他铁罐子里面的钱都拿走,那是他骗人们钱财所得来的!”年轻人转过身子,对着周围人群大喊。 “你这个王八蛋!!我没有骗!这是我辛辛苦苦唱歌赚来的!”楚榆楠情绪已经到达崩溃顶点。 “对啊,那小伙子说的没错,的确是他唱歌赚来的。我们都是亲眼看着他唱歌,小伙子唱的还挺不错的。”之前那位老爷爷似乎在位楚榆楠解释,但是一张嘴巴,怎么能顶上百张口。 年轻人面对老爷爷的质疑,他便立马重新整理的思路,“各位,听我说!我们这些当流浪歌手的,和街头艺人的。都是靠着一些天赋,和热爱音乐,来到这里为大家唱歌。我们也是人,也要吃饭的。但我们决不允许这里出现冒充我们流浪歌手和街头艺人的骗子,打着我们的口号,去骗取大家的钱财。” “对,那家伙说得对。” “那家伙说的有道理。” 人群似乎又被那位年轻人说的话,给带上一条轨道上。现在只要谁说得对,周围的旁观者就跟谁。 “我没有骗大家,我真的没有骗大家………………。”楚榆楠苦苦哀求着,他自己都已经跪了下来。或许,真的是因为他说错话了,碰巧刚好被人妒忌。这直接验证了一个四字词,“树大招风”。 “那你告诉大家,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年轻人转过身子,看着楚榆楠。他自己内心是什么样子的,就除了他自己知道,没人能猜透得了。 “我来这里是为了赚钱,给我一个朋友买生日礼物的。”楚榆楠轻轻地说,头微微地底下。他现在就如同一个犯人一样,被人冤枉,也说不上是冤枉。只能说,在碰巧的时间里,遇到不好的事情。 “谁信你啊?!你这个骗子,谁会愿意和你这个骗子做朋友啊。”年轻人似乎很不甘心楚榆楠说的话,就算是他说了真话,自己也要把那话弄成假的。混淆黑白,这招高明。 “哎算了算了,这件事就算了吧,不管是对,还是错。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人家只是打着假的背景,出来唱歌赚钱。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大呢?” 那位老爷爷走了过去,站在楚榆楠的面前,伸手过去,扶起楚榆楠,“起来吧孩子,受了不少痛苦吧?” 楚榆楠慢慢地站了起来,在他眼里,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爷爷。 “对不起爷爷,我之前骗了你。但是我后面说的话,真的没有错…………。”楚榆楠两眼充满了泪水,情绪现在从最高点,降到最低点了。 “我相信你后面说的话,同时我也很抱歉啊,孩子,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的。没有人能到达完美的程度,你也不能保证每个人都喜欢你。但你可以尽你所能,至少让每个人不那么的讨厌你。加油,孩子。你刚才冲动的时候,差点吓到我了,从我眼中看到的样子,是个魔鬼。但是你唱歌的时候,就像是个可爱的天使。” “让我猜猜看,你说的那位朋友应该是位女生吧?”老爷爷看着楚榆楠,他的眼睛就似乎拥有超能力一样,能洞察一切。 “嗯…………。”楚榆楠稍微点了点头。 (“都散了吧,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散了散了…………。”) “那个女孩真幸运啊,能交到你这个好朋友。”老爷爷摸了摸楚榆楠的头发。 “今天是她的生日。”楚榆楠补充了一句话,他似乎从老爷爷的身上,看到自己爷爷的影子。 “哈哈哈,那帮我跟她说声生日快乐,哈哈哈。”老爷爷笑了笑,脸上的皱纹一下子就绷紧了,看上去却满脸慈祥。 “谢谢老爷爷。”楚榆楠说。 “孩子啊,我再跟你唠叨几句话吧。一个人内心的平衡真的很重要,你不能保证哪一边都倾倒,但是你必须保证不能倾倒于黑暗之处。有时候善良未必是件好处,黑暗一定可以把你吞噬掉。你哪一边都不能听信,保证内心存在于平衡当中就行,做个中间人,不是双面人。善良会使你生活带来麻烦,黑暗会让你变成麻烦。” “今天很开心能听到你唱歌,越看你的样貌,就越像我那调皮的孙子。” 老爷爷转过身子,抛下了最后一句话,对楚榆楠挥了挥手。看着老爷爷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最终消失在人海当中。自己手里紧紧抓着那四百块钱,那是老爷爷偷偷塞给他的。 他看着倒在地板上的铁罐子,里面变得空空如也。他觉得就是自己活该导致的,自己多嘴,刚好遇到被别人嫉妒。怎么说呢,以后少说点话吧,就这么简单。 “八点五十了…………,时间过的这么快。”他看着手表上的时间。那位年轻人始终站在对面看着他,脸上露出的邪恶笑容,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小人。 “还剩下几首歌没有唱呢,继续……。”他耸了耸肩,怕是没被打够一样。他只要坚信,只要不多嘴,就不会有麻烦事情发生了。 第八十二幕:少年如清水 () “倒霉啊,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今天就不应该出门,不应该唱歌。”他叹了口气,说的这话又可怜又搞笑,说的迷信的话,却不相信神鬼说法。 楚榆楠坐在广场休息椅子上,看着人来人往的陌生人,一句话可以成为好朋友,一句话也可以成为仇人般的朋友。谁管你变得怎么样,被人抢去风头,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上去就是一拳。 他感觉自己还是有一丝丝的运气,没被对方打死都算不错的了。他手里抱着铁罐子,里面倒是还剩下几个硬邦邦的硬币。对方的目的就是很简单,他赚不到钱,你也别想赚到几分钱。 大不了同归于尽呗,就这么简单的道理。他现在终于明白单独一个人出去街头卖艺唱歌的时候,为什么要带一把小刀了。如果赚不到钱的话,或许还可以拿着小刀去打劫别人。 老爷爷给的四百块钱,和铁罐子里的几个小硬币,加起来一共才不到四百一。买个蛋糕的钱可能都还不够,更别提什么生日礼物了。既然都说过生日嘛,那就要过个隆重点的生日。 “生日蛋糕,生日礼物。生日礼物,生日蛋糕。”楚榆楠抱着铁罐子,看着铁罐子里面的几个小硬币。他在猜想,什么时候铁罐子里面会被装满。这种一夜暴富的事情,就如同中彩票的几率一样,再怎么也都轮不到他这里。 “陈韵寒啊,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可千万不要给我睡着了,无聊的话,就拿我的高达去玩吧。十一点的时候,将会有个帅哥把快递亲自交到你的手里,然后对你说,“生日快乐,小姑娘。”” 他提前准备好台词出来,不然到时候一紧张,脑子一热,什么都忘记了。他就是这么一个衰到爆的人,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所以他比较喜欢有纽扣的衣服,因为有纽扣的衣服不会掉链子。 “想这么多也没有用,还不如直接用实际行动去证明。”楚榆楠站了起来,说话的语气变得坚毅了,他把铁罐子放在话筒支架前面,他不敢把铁罐子放的太远,以免被人一脚踹飞。 “加油,楚榆楠!你是最棒的!”他鼓励着自己,附近周围的人,都被他奇怪的声音给愣住,从未见过如此可笑的人,会用最简单的办法,来鼓励自己。 他握着话筒支架,调整好话筒位置,自己深吸了一口冷气。感觉没有那么紧张了,可能是被人踹了一脚后,所有的紧张气氛没了。 调整好话筒后,他把脚底下的音响给拿了起来,划过音响切换歌曲键,他知道u盘里的歌曲顺序,现在音响准备播放的歌是一首粤语歌。但是他不会粤语,所以只能切换下一首歌曲。 那首粤语歌是beyond的《海阔天空》,每次睡觉前,他都要在耳朵里先回荡几遍那首歌,自己才能安静的入睡。就像是爸爸妈妈哄小孩睡觉一样,给你睡前故事听,让你做的梦都是平平安安的。 现在音响里播放着陈奕迅的《淘汰》,u盘里面的歌曲歌词他都记在脑海里了,完就不需要对着歌词去唱。反而对着歌词来唱歌,会唱的不好。 “我说了所有的谎,你都相信。简单的我爱你,你却老不信。你书里的剧情,我不想上演。因为我喜欢喜剧收尾,我试过完美放弃。的确很踏实,醒来了,梦散了,你我都走散了。情歌歌词何必押韵,就算我是k歌之王,也不见得把爱情唱得完美。” “只能说我输了,也许是你怕了,我们的回忆没有皱褶,你却用离开烫下句点,只能说我认了,你的不安赢得你信任,我却得到你安慰的淘汰…………。” 第一遍唱完了,副歌就继续开始唱。一首四分四十五的歌,就这么没了。他看着铁罐子里还是没有人投进去钱,反而还被别人拿走了一个硬币。 “得了吧,再唱的话,估计里面的几个硬币都没了。”楚榆楠瞥了一眼拿走他硬币的那个人,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拿走别人的东西,未免也太没礼貌了。 这时候音响里自动切换了下一首歌,是回音哥演唱的《海绵宝宝》,这首歌,是他的拿手曲。但是很可惜的是,他唱不出回音哥那种声音,声音里带着一点磁性的味道。 “海绵宝宝海绵宝宝,请赐予我幸运吧。”他祈祷自己的偶像,或许吧,一个卡通人物说不定能赐予他幸运。 伴奏开始,他跟随着伴奏开始唱了起来,只可惜他不会弹吉他,不然吉他配音乐伴奏一起弹奏演唱的话,说不定能吸引很多顾客。 “我喜欢你冷冷态度,面对我的小招数,喜欢你说话语速,陪你逛街买衣服。我喜欢你的小糊涂,想要牵你过马路,不用走太多地图,下一站就叫幸福。” “眼睛瞪大在装无辜,原来最后于事无补,不知你卖什么葫芦心里没数,追你的竞争太残酷,都猜你心里的温度,你收的礼物都装满了一仓库,妈妈说有机会要紧握,我不会让你轻易挣脱,平时太沉默这次要突破,快使出海绵宝宝的幽默。” “我喜欢你冷冷态度,面对我的小招数,喜欢你说话语速,陪你逛街买衣服。我喜欢你的小糊涂,想要牵你过马路,不用走太多地图,下一站就叫幸福………。” 他看了海绵宝宝这么多季,每一个海洋生物他都喜欢,但是海绵宝宝和派大星以及章鱼哥是他最喜欢的卡通人物。章鱼哥虽然不太喜欢海绵宝宝,甚至有时候还有点厌烦他。但是就这么一个刀子嘴豆腐心,口是心非的海洋生物,能收集这么多人气。 派大星也不例外,一个傻不拉唧的家伙。他还记得派大星对海绵宝宝说过的话,真的是感动到他了。 海绵宝宝:“如果我离开你了,你会怎么办?” 派大星:“我会不停地走。” 海绵宝宝:“为什么?” 派大星:“直到找到你为止。” 听到“直到找到你为止。”这句话,就像是直接捏爆了自己的小心脏一样,感动又心酸。 海绵宝宝:“派大星,你为什么叫派大星?”派大星:“因为我是上帝派来保护你的大星星。” 他还记得派大星说过一句话;“知识不能替代友谊,比起失去你,我宁愿做个白痴。” 他又想起了最经典的一句话。 派大星:“海绵宝宝我们去抓水母吧。” 海绵宝宝:“对不起派大星,今天我要去上课不能陪你去抓水母了。”派大星:“那你不在我该做些什么阿?”海绵宝宝:“我也不知道阿,以前我不在的时候你在做些什么阿?”派大星:“等你回来!” 一首歌下来,他接着又唱了好十几首歌,许嵩的《星座书上》、《想象之中》、《断桥残雪》、《千百度》、《灰色头像》《清明雨上》、《半城烟沙》、《山水之间》,还有回音哥版本的《我想我不够好》,宋冬野的《斑马,斑马》。 以及飞轮海的《寂寞暴走》,《孤独的摩天轮》。徐良的《坏女孩》,光良的《童话》。 他看见对面的有些人拿着吉他在唱陈粒的《奇妙能力歌》,也有些人拿着吉他在唱许嵩的《七号公园》。他什么都没有,唯独只有劣质的话筒,和一个较好一点的音响。 看着地板上的铁罐子,现在的铁罐子里面慢慢变得膨胀起来,有五块,十块,二十块,还有几张五十块。一些有钱人家的,大手笔一点,看见你唱的挺不错的,就直接给你一百块。 他拿起铁罐子,坐在椅子上,数了数里面的钱,“五张五块…………,三张十块,两张二十块,四张五十块,一张一百块…………。”他数钱的时候特别认真,生怕少数了一张钱。 “加上之前的四百零六,一共…………。”他拿起手指头算了算,“一共……,八百零一。” 随着,他脸上露出了微笑,拿起旁边的水杯喝起了菊花茶。擦了擦脸上的汗,他的笑容是那么的开心。能看到的,是那欣慰和心酸的脸色。他手里紧紧握着那八百零一块钱,他还没有把几张五毛钱给算进去。 “你太棒了,楚榆楠。”他为自己感到骄傲,头一回见到自己这么用心过。什么样的女孩子能让他这么用心拼命的赚钱给人送生日礼物,答案就是,“陪他度过这段时间的朋友。” “你现在还能唱歌吗?”有个女孩站在他面前,楚榆楠抬起头来看,用着白色发卡夹在自己头发上的那个女孩,脸上似乎写满了“伤心”两字,看上去有可能跟失恋这种情况脱不了关系。 那个女孩身穿着白色纯棉连衣裙,脚底穿着黑色凉鞋,她长发披肩,白色发卡夹在头发上,嘴里一抹浅橘色的口红。脸上贴着“伤心”纸条,眉头始终往上皱。 “能能能能,我还能唱歌。”楚榆楠立马回复人家的问题,他拿起水杯拼命的喝菊花茶,他的喉咙就像是火焰山一样,四处着火。好不容易有顾客自动上门,是个白痴才赶走呢。 “我能自己点歌吗?”女孩看着楚榆楠,这让楚榆楠感到一脸奇怪,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点歌台,万一那个女孩点的歌,他一首都不会唱,那就乌龙大了。 “我可以给你钱很多钱,我点歌,你来唱,可以吗?”女孩用那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楚榆楠。那个家伙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倒是注意到了前面一句话。 什么叫做,“我可以给你很多钱?”是想让对方卖身吗?还是说,唱一首歌给一百块?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以可以可以,没问题的啦,哈哈哈…………。”楚榆楠傻笑了一下,像个傻子一样。 “万一你要点的歌,我不会唱,那怎么办?”楚榆楠问那个女孩。 女孩毫不犹豫的对他说,“那我就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把歌曲的曲调,和歌词,部记下来。不然我就找人打你,不过分吧?” 她还故作很冷静的样子,年纪轻轻看上去口气倒是不小,感觉她说的话一点也不过分。 “不过分,不过分。”楚榆楠咽了口水,很尴尬地挥了挥手,自己觉得好像摊上了一个失恋女孩。 “那你现在要点什么歌?”楚榆楠问女孩,反正都不会的,还不如直接给别人打一顿算了。被挨打多了,自然就成了沙包一样的体质。 “我要点一首,林宥嘉的《说谎》。”女孩轻轻地说。 “奈斯!”楚榆楠突然发神经起来,谁知道他是不是脑神经短路了。 “你怎么了?”女孩一脸平淡地看着他。 “没事,这首歌我会,我u盘里有这首歌。你先等一下哈,我去调歌曲。”楚榆楠对女孩挑了眉头,还真被他躲过了一劫,这首林宥嘉的《说谎》,他初中的时候,天天连着唱。虽然也就时隔那么一两年的时间,但歌曲的曲调和歌词,他多多少少还是记得清楚的。 他把音响拿了起来,不断的切换歌曲,在他的脑海里,他记得《说谎》这首歌就在《安徒生不后悔》的后面。一首又一首的歌被切换掉,女孩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找到了,就是这首歌。”楚榆楠露出笑容,这时候音响响起音乐伴奏,他把音响放在地板上。走到话筒支架面前,手里握着话筒,右眼对女孩眨了一下,他还不忘调戏人家。 他唱起歌来,女孩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是有过几个不错对象,说起来并不寂寞孤单,可能我浪荡让人家不安,才会结果都阵亡。我没有什阴影魔障,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又不脆弱何况那算什伤,反正爱情不就都这样。” “我没有说谎我何必说谎,你懂我的我对你从来就不会假装,我哪有说谎请别以为你有多难忘,笑是真的不是我逞强。” 他唱着唱着突然跑调了,他以为会在女孩面前出丑,女孩会责怪他。但是那个女孩并没有责怪他,反而却笑了起来。他不知道那个女孩为什么会笑他,是不是笑他唱歌不好听呢?还是因为什么呢? “你可真逗啊。”女孩笑他,并不是嘲笑他唱歌不好听,是笑他唱歌跑调了。 “不好意思,这首歌我太久没有唱,有点…………,不记得歌曲的曲调了,不好意思。”楚榆楠弯腰向女孩道歉,女孩伸出手来,吓得楚榆楠立马闭住眼睛。还以为那个女孩会给他一巴掌,结果他想多了,女孩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 “没关系,我们换一首歌唱。”女孩的脸色,从刚开始的愁眉苦脸,渐渐地微笑起来。 “我们……?什么意思啊?”楚榆楠表示很不明白“我们”是什么意思。 女孩告诉他,“当然是我们一起唱啊!怎么?你嫌弃我啊?” “哦不不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怕拖累你的声音。”楚榆楠微微低下头,感觉自己突然变得有些羞涩。还真是奇怪的,陌生女孩子和你说话,说着说着,就脸红了,可能是自然现象吧。 “那你想唱什么歌呢?”楚榆楠看着她,自己手脚非常的不自然,到处甩来甩去。时不时挠了挠头发,有时候就捏捏耳垂。 “嗯…………,唱至上励合的《棉花糖》吧,你会吗?”女孩始终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这样被人一直盯着看,就像是热水壶烧开一样,快要沸腾起来了。 他真搞不懂为什么要唱这首歌,这种温柔又带着爱情的歌,似乎最适合两人合唱了。不过想了一下,好像还挺正常的。 “可以,我会唱,碰巧我u盘里有这首歌。”楚榆楠说,还真是她说什么歌曲,他u盘就有什么歌。 “刚刚好,《说谎》下一首就是《棉花糖》。”楚榆楠把音响拿了起来,切换了下一首歌。两人互相站在对方的面前,共用着一个话筒。音乐伴奏响起,女生先开口唱了一句。 “回忆着初次相遇坐在你身旁,是谁曾经说,太幸福会缺氧。爱情已种在心里,自由的生长。童话里的浪漫,需要用心去培养。”女生开口唱了第一段的歌词,她的歌声就立马惊呆楚榆楠了。 声音非常的细腻,很温柔。就像是专业的音乐人士一样,似乎学过几年音乐。 楚榆楠接下女孩未唱完的部分,“想带你一起流浪,沐浴阳光,去完成温暖的想象。喜欢你任性时候,可爱模样,好像失意时投下的阳光。” 像这种肉麻的歌词,他一句的唱不下去。为什么?因为太肉麻了,和一个陌生女孩子唱一首温柔到死的歌。换做谁,肯定会有一点点的不习惯。 两人一起唱着,男女声音混合在一起,“你就是我心中的棉花糖,甜蜜的梦想。彼此牵起的双手,谁都不要放。去眺望,在远方,悉数快乐和希望。展开翅膀,我们自由飞翔。你就是我心中的棉花糖,甜蜜的梦想,有你世界都变了,就算天快亮。能不能,就这样,自由的去游荡。爱在我们心间,悄悄绽放,许下愿望。” 接下来的说唱部分,楚榆楠拼了命的去吐出每一个字,还要保证每个字都是清晰的。 “在寒冷时候,我们难免会彷徨。爱总会守在某个地方,建造起围墙。心需要更坚强,不退让不绝望。有时候等待,慢慢代替了感伤。需要去付出,多一些互相体谅。想一起去等待着,那道曙光。将风雨之中那盏烛火,慢慢点亮。未来的时光,有我的肩膀…………。” 过了一会,这首歌就被两人一下子给唱完了,女孩看着楚榆楠说。 “你叫什么名字啊?”是不是到了一定的环节,就该让两位男生女生,互相爆出自己的名字? “我叫楚榆楠,你也可以叫我阿楚。梁凡的那首《阿楚姑娘》的阿楚。”楚榆楠头一回用这种方式来解释自己的名字。 “楚榆楠?好傻的名字啊。楚榆楠处于男,你是处在于什么时候变得很难的啊?”女孩调侃楚榆楠的名字,感觉自己第一次被人说名字不好听,那还能怎么办,名字又不是他自己取的。 “哈哈哈哈…………。”楚榆楠很尴尬地笑了笑,要不是对方是个女孩子,他肯定必须给人一拳过去。 “你好,我叫唐晓琳,很高兴认识你。”女孩对楚榆楠笑了笑,她脸上的那灰色神情,已经随风飘走了。 “唐晓琳,挺好听的一个名字嘞。”他总不能也说被人的名字不好听吧,最起码给人一个尊重。 “我…………,还可以再点多一首歌吗?”女孩看着楚榆楠,他不太喜欢女生用那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他,不然他就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可以可以。”楚榆楠挠了挠头发,嘴唇咬在一起,他忽然感觉今天有些小开心。 “我想点一首许嵩的歌,叫《幻听》。”女孩说。 这就让楚榆楠有些难堪了,又是许嵩的歌,他都不知道自己今晚唱了多少首许嵩的歌。或许吧,他太爱许嵩了,以至于许嵩的歌都和他有缘分。 “好吧,你太幸运了。我u盘里刚好就有许嵩的《幻听》这首歌,刚刚好就在棉花糖的下一首。你先等会哈,我去切换下一首歌。”楚榆楠感觉想要掐死自己的喉咙,让自己一下子就窒息而死。 音乐伴奏响起,女孩往后腿了一步,看着楚榆楠握着话筒,伴随着音乐伴奏唱起《幻听》。 “在远方的时候,又想你到泪流。这矫情的措辞结构,经历过的人会懂。那些不堪言的疼痛,也就是我自作自受。你没有装聋,你真没感动。一个人的时候,偷偷看你的微博。你转播的歌好耳熟,我们坐一起听过。当日嫌它的唱法做作,现在听起来竟然很生动,可能是时光让耳朵变得宽容。” “如今一个人听歌总是会觉得失落,幻听你在我的耳边轻轻诉说,夜色多温柔,你有多爱我。如今一个人听歌总是会觉得难过,爱已不在这里我却还没走脱。列表里的歌,随过往流动。” 楚榆楠唱着《幻听》,女生站在他的面前,不知不觉地两眼就湿润了,但由于楚榆楠自己唱的太入戏,完就没有理会那个女孩。 女孩捂着嘴巴,或许尽可能不让自己的哭声哭出来影响楚榆楠唱歌。她听着楚榆楠唱的《幻听》,可能是想起了自己刚分手的前男友。所以早恋不好,死得快。 “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唱的太难听了,所以你就哭了?”他还有点自知之明,以为是自己的歌声把人家给弄哭了。 “不关你的事,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所以就哭了。今晚谢谢有你唱歌给我听,这是两百块钱,你拿好,我们就此别过吧。”女孩从裙子口袋里拿出两百块钱硬塞给楚榆楠。 “这…………。”楚榆楠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过要女孩的钱。 “再见。”女孩抛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楚榆楠手里抓着那两百块钱,自己就像是被人玩弄的木偶一样。 “再见…………。”楚榆楠吐出那两个字。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手表上的时间,“呀,十点了,这么快。还剩下一个小时就十一点,不过也好,趁着这一个小时,去买生日蛋糕和生日礼物给那家伙。” 他露出笑容,从口袋里掏出钱来,把那两百块钱给压下去,重新点算了今晚赚到的钱。 “要是没每天晚上都遇到这些情况,那就好了。两百一…………,四百二,八百五,一千一十一。”他算到最后,发现多了十块钱,不是刚才的女生多给他十块钱,而是他之前算少了一张十块钱。 “太粗心了,连几张钱都算少。”他抓着手里的钱,内心还是很开心。内心没有多余的情绪,就只有“开心”两字。他站了起来把话筒和支架,以及地上的音响给收了起来。把u盘放进口袋里,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部都收进背包里。 他看着广场上,周围已经少了许多人,大部分的那些流浪歌手和街头艺人都收拾好东西回家了。今晚可能是他度过最奇怪的一天,先是别人打了,然后就遇到失恋女生。 第八十三幕:风华正茂 () 话说,之前的那位年轻人去哪了? “小子,今晚赚了不少钱吧?”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楚榆楠转过头看到之前的那位年轻人,和他的两个同伴走了过来。他们估计就是想瓮中捉鳖,自己不唱歌,就坐一晚上。等别人赚到钱了,再去把别人的钱直接抢过来。 楚榆楠把手里的部钱都折叠起来,然后两手紧紧的包裹住。他知道对方是来干什么的,很简单,自己的目的也很简单。不给他钱就行呗,任他怎样打都行,只要钱还在就行。 “你知道吗?我就是嫉妒你有人气。我看到那么多人都围着你转,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要拆你的台。”年轻人走了过去,抓着楚榆楠的头发在那使劲摇。 “还真是傻子啊?!女朋友得癌症住院需要费用,这种理由你也想的出来?那些人恐怕也是跟你一样,都是傻的!你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你请来的群众演员啊?还是你家亲戚?” 年轻人用力抓着楚榆楠的头发,那个白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 那位年轻人把嘴巴凑到楚榆楠的耳边,“我告诉你,我就是看不惯有人比我还要厉害。你也是个智障的,我怀疑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竟然敢来这里抢我风头。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厉害?” 年轻人一边抓着楚榆楠的头发,一边用巴掌拍了拍楚榆楠的脸部,“智障儿童,你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你刚才不是喊的挺大声的吗?你现在过来咬我啊,像一只狗过来咬我啊。” 楚榆楠看着他,眼神里充满着不满,“滚,臭美啊你,你这个王八蛋。啊呸!” 他对那位年轻人吐了口水,一手抓着钱,另一只手拿起背包就立马站起来往外跑。 “立马拦住那家伙!然后给我使劲打!”年轻人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然后对自己两个同伴喊道。 楚榆楠拿着背包跑,后面两个追他的人,年纪比他大那么一点点,腿也比他长那么一两寸。三四步过去就追上楚榆楠,两人把他按在地上使劲用脚踹。 那家伙只管着手里紧紧握着的钱,像是重要的宝物一样,毕竟是他用了一晚上的时间赚来的。他并不累,别人打了都不喊一声,像个傻瓜一样的保护手里的钱。 或许他是这么想的,用他那单纯的脑瓜子想,“这些钱,绝对不能被那些人给抢走,那是买生日蛋糕和生日礼物的钱,没了它,那我就彻底是个废物了。也就是被他们打几下的事情,等他们打累了,自然就不管你了。” 年轻人走了过去,一脚踩住楚榆楠的脑袋,狠狠地踩下去,压住他的脑瓜子。他对楚榆楠吐了口水,一相同的方法还给他。 “你脑子是不是缺了根筋啊?我给你机会,你不过来咬我,是你自己没有把握好机会的,要怪就怪你活该被人打。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只要把你手上的钱给我的话,我就放你回去,去见你小女朋友去,怎么样?傻子?” 年轻人嚣张跋扈的样子,就算是带着一副眼睛,穿着衬衫,也是一个下三流的痞子。一个没有素质的痞子,很其他有素质的痞子,完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想得美啊你!你给我滚!要打要踹随你便!休想让我把钱给你!你这个,厚颜无耻的,王八蛋!!”楚榆楠的脸部被那年轻人踩在脚底下,另一半的脸,被死死的压在粗糙的地板上。 “呵,还逞强。”年轻人瞥了一眼楚榆楠,语气里带着嘲讽。 他看着同伴继续说,“你谁啊你,超人啊?!还是铠甲勇士?你有能耐你倒是变身起来打我啊?你丫的是不是动画看多了?!中二少年啊?跟个弱智一样,回家去吃脑残粉去吧。” “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老实一点,把你手上的钱交出来的话,我现在就放你一马。”年轻人再一次警告着楚榆楠。 “呵呵呵哈哈哈。”他突然傻笑起来。 “你丫的再笑什么?!”年轻人踩住楚榆楠的头,蹲了下去,抓住他的头发。 楚榆楠转动眼珠子看着那位年轻人,“你知道你和狗有什么区别吗?狗是说人话,他还会说个“汪”字。而你只能说个狗话,满嘴都是粗糙脏话,亏你还是个读书人,你在你娘胎出生的时候,是不是头往下面出来。生你出来的时候,医生一不小心没接住,头部直接撞到地上,然后你就变得跟个白痴一样。” “你t说多一句试试看?!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打死你?!”年轻人用力抓住楚榆楠的头发,然后把他头部狠狠地往地上砸,他身旁的两人的同伴看到,立马过去拦住年轻人。 “龙哥龙哥龙哥,在这么下去就要出人命了。适可而止了,龙哥。”两个青年人抓着年轻人的手臂,直接从楚榆楠的身上往后拖走。 “放开我!我要打屎这个家伙,大不了坐几年牢狱,吃几年牢饭。”那位年轻人可能是低估了国家的刑法。 “开什么玩笑,龙哥。打死人是要判无期徒刑的,搞不好还要枪毙。”他的同伴跟他说。 那位年轻人最后被他两位同伴给拖走了,直接把楚榆楠抛在原地里,谁也没有管他,广场上冷清清的,没有一个活人在飘荡。 晚风吹来,夜色流动。黑夜包围着趴在地板上的少年,他没有理会被丢在一旁的背包,手里依旧紧紧抓着那一千块钱。像个可怜的小孩,被人打到头破血流,都没有喊出一句疼。 “妈的,疼死我了,不打身体只打脸,不知道我是靠脸吃饭的啊?!”楚榆楠缓缓的用手臂撑起身体来,然后一屁股的坐在地板上。 他手里抓着那一千块钱,已经被他抓地皱巴巴的。看见手里的一千块钱依旧的完好无损,他露出白痴的笑容。谁知道这个家伙会为了一千块钱,连命都不要了。 “十点半了,该去买生日蛋糕和礼物了。”他看着手表上的时间,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他走的时候,差点忘记了地板上还有被他落下的背包。 他怀疑那些人也是傻的,就算是抢不到钱,你至少可以把背包里面的东西拿出去卖个好价钱吧。或许他们和自己一样傻,智商都是不在线那种。 那家伙拿起背包,走向广场的男士洗手间里,他还记得洗手间有分男女,而且还不会走错。说明他的脑瓜子没有被人给敲坏,话说回来,那年轻人抓着他头发就直接撞在地板上,想想都痛。 他撒了泡尿,然后从厕所里走出来,喝了一个晚上的菊花茶,膀胱都要被挤爆了。他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用清水洗了一把脸,两手合在一起展开来,接着清水往脸上一扑。清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脸,就连脸上额头的一点点血迹都被冲干净了。 他就站在原地上,两腿并拢一起,面对着镜子前,看着自己那愚蠢的样貌,然后就对着自己勉强的笑了。 “楚榆楠,你并不傻,你很聪明。你是我的幸运儿,我是你的护身符。今天你很棒,我为你感到骄傲。”他对自己眨了眼睛,镜子里的他,也眨了眼睛。 走出广场洗手间往,看着广场上冷冷清清的样子,内心感到莫名其妙的空虚。他拉扯了挂在肩上的背包,转过身子,往着广场出口就走出去了。一路上,晚风一直吹着他,一直跟随在他的背后。 月亮似乎也一路跟着走,但不是月亮在跟踪,而是他一直就在月亮的掌控中。身子背后的路灯光芒,把他的影子越拖越长。他两手抱在一起,裹着灰色休闲外套。夜越宁静,气温就越加寒凉。 路过未打烊的蛋糕店,他停下步伐,站在蛋糕店外。看着蛋糕店上的几个刺眼大字,“麋鹿蛋糕店”,他在店外来回徘徊。透过门店玻璃,看到店内里面的精致蛋糕,每一个看上去都价格不菲。 他想了一会,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走进那家蛋糕店里,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室内虽然很温柔,气温达不到最高处,也降不到最低处。每个蛋糕都被存放在玻璃柜子里,用冷气,保持着最完美的状态。 他是这么想的,买个12寸的蛋糕回去吃。算上黄天他们,刚刚好就五个人。五个人就需要12寸的蛋糕,反正也吃不了多少。总不可能黄天一个人就把12寸的蛋糕给搞定了吧,他再怎么能吃,肚子还是得消化的。 “先生,你需要多大的蛋糕啊?”一位年轻的女士服务员走了过来,对着楚榆楠微笑道。 楚榆楠看着周围的蛋糕,各种各样的款式,他也不知道选哪种比较好。他要是猜得没错的话,陈韵寒今年十八岁,也就是二零零二年出生的,今年是二零二零年十月,再过两个月才是二零二一年。所以说,现在还是十八岁。 “有没有,顶层是空白的蛋糕,需要别人刻上去图案才可以的那种。”楚榆楠不好意思地对服务生说,他打算想刻一个小马宝莉上去,送给那位十八岁的姑娘。 “有的先生,你先等一下。”服务生对楚榆楠说了一句话,便转身就到柜台去取蛋糕。 楚榆楠走到柜台前,看着服务生从柜台底下取出一个空白的蛋糕,然后放在桌面上。他比较好奇的是,那位服务生为什么会从柜台下面取出蛋糕?难不成柜台下面有什么暗室。 他看着空白蛋糕,除了最上面一层是空白的,其余的都有颜色。 “请递给我一些黑色奶油,还有红色奶油,和白色奶油。”楚榆楠看着服务生说。 “好的先生。”服务生又是从柜台底下拿出三种颜色的奶油,然后递给楚榆楠。 楚榆楠接过服务生的奶油瓶子,二话不说的,看了一眼空白蛋糕顶层。那顶层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他手里握着就是彩色笔,他打算绘画出一个图案出来。他在脑子里构思了一下,神秘的画面从他脑海里闪过。 他拿着白色奶油在空白蛋糕上开始绘画,他想到了一匹马,那就是《神偷奶爸》里的独角兽。独角兽再怎么说也是和马差不多的类型,只不过独角兽比马多了一只独角。 “好了,大功告成。”楚榆楠把三只奶油瓶子还回服务生姐姐,然后跟她说。 “姐姐啊,这蛋糕多少钱啊?”楚榆楠问。 “三百六!”服务生毫不吝啬的回答了楚榆楠的问题。 “嗯…………,三百六就三百六,我有的是散钱。”楚榆楠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散钱出来,差点没吧服务生小姐姐给逗笑死了。他从中拿出三百块钱的红色毛爷爷,和绿色毛爷爷,还有蓝色毛爷爷。 把它们合在一起,然后递给服务生小姐姐。服务生小姐姐把桌面上的蛋糕先用盒子盖住,然后把外表打扮的精致美丽。是用粉红色的绳子把盒子给绑定住了,也不知道服务生小姐姐有没有学过蝴蝶结的,她打的蝴蝶结有点奇怪。 他提着蛋糕走出蛋糕店,然后看着手上的手表,时间已经变得十点四十五分了,他发现立马不对劲。不知道能不能赶在十一点之前,买到生日礼物。 他立马提着蛋糕跑到街道上,他现在最烦恼的事情就是选礼物了,差不多他是跟天秤座是亲戚,有选择困难症。只不过他不会挑选礼物送给别人,如果有机会给他选择礼物的话,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两个礼物都买下来。 步伐拼命地加快着,他奔跑在街道上,手里提着的蛋糕,被他一摇一晃的。他可能不怕蛋糕会被甩坏掉,毕竟刚拿出来的那时候,蛋糕还是硬邦邦的。不过他有点怀疑商家会不会卖给他一个固体蛋糕,这是说不定的事情。万一真的是固体蛋糕,那就得拿菜刀来切开了。 跑到街道拐角处那,他看到前面就有一家还未打烊的礼品店。正当老板走出来准备打烊关门的时候,他跑了过去阻止老板。 “等一下老板!等一下!我还需要买点礼物呢!您先别着急打烊,老板!”楚榆楠大喊着,他的声音在安静的街道处里,瞬间被扩大了好几倍。 “还需要买点什么?小伙子?”老板看着他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手里还提着蛋糕,可以说明他是为别人庆祝生日的。 “我,我能进去看看吗?”楚榆楠站在老板的面前说。 “可以可以,进去吧。”老板打开门,把挂着门上的告示牌,翻了过来。原本上面写着“已打烊”,翻过来就是,“营业中”。 老板打开了礼品店内的大灯,楚榆楠走了进去,看着一屋子都是各种各样精美的物品,满墙柜子上,都摆放着小物品,和大物品。谁知道他要送什么给人家,他也不知道送什么比较好。 上次在游乐园的时候,走了狗屎运,中了一个大熊公仔。现在要是继续送公仔的话,那就没什么意思了。就算是送给公仔给他,那前提也是他背着回家,那倒不如送个小一点的,又有意义的东西。 什么东西又小个又精美,还是很有意义的物品呢?总不能送一个高达给她吧,只怕到时候会被黄天他们抢走了。 他看到眼前的柜台上,摆放着一个水晶球,旁边还跟随着一个沙漏。他走了过去仔细的看着,金色的长方形底座上,摆放着几本书,书的上面就是一个圆形水晶球。而水晶球的另一边位置那,挂着一个沙漏,估计沙漏里面装的是一些较轻一点的粉末状颗粒。 楚榆楠舔了舔嘴唇,似乎对这个东西感兴趣,因为他已经想不出还能送什么东西给陈韵寒了。 “老板,我就要这个了,多少钱?!” “小店不砍价,五十!” “好的,打包带走,记得包装的漂漂亮亮的!” 他从礼品店里再次跑出来,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是打劫礼品店呢。他奔跑在路上,两只手各提着东西。左手提着生日蛋糕,右手提着生日礼物。 他穿过安静的路口,穿过三茶路灯段位置,跑进暗巷里。跑步的声音,在暗巷里响起。旁人不知道这个人大半夜的跑到路上干什么,聪明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他是为别人庆祝生日。 陈韵寒躺在沙发上,盖着的依旧是楚榆楠的被子。耳朵里隐隐约约地听见,门外有人在断断续续地用金属工具触碰门锁的声音,像是用某种细小的金属工具去破坏门锁那样。 “难道是小偷?妈的,这个时候进来打劫,我看他是想死的。”她内心想着,然后缓缓地起身,坐在沙发上,拿起地上的棒球棍。穿着拖鞋,随着漆黑的视线走到红木门那。 对方打开门,随着打开客厅的灯,陈韵寒手持着棒球棍,正准备一棒挥下去。才发现眼前的人,是楚榆楠, “啊啊啊啊啊!!!,你想干什么?!”楚榆楠大喊着。要是陈韵寒的棒球棍直接挥下来的话,估计他就得立马送去南市人民第一医院里躺着。 “怎么会是你?”陈韵寒问着楚榆楠,好在她反应能力比较快,这车刹的及时,不然就得出人命了。 “为什么不能是我?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楚榆楠反过来问陈韵寒。 “你拿着棒球棍你这是想干嘛?谋财害命啊?”楚榆楠继续问陈韵寒。 陈韵寒把棒球棍放回柜子那,转过身子就往沙发那走去,“我还以为是小偷呢,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这么晚才回来?你之前跑哪去了?” 她蹲在沙发上,两手抱着两腿。看都不看楚榆楠一眼,并没有注意到楚榆楠手上的两样东西。 楚榆楠走了过去,把手上的生日蛋糕递给陈韵寒的面前,对那个姑娘说,“十八岁生日快乐,小姑娘。” 陈韵寒很惊讶的看着楚榆楠递给她生日蛋糕,她没想到那个连平时自己生日时间都会忘记的家伙,竟然会记住自己的生日。 “你………………。”陈韵寒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回复楚榆楠。 “是不是很惊喜嘞,小姑娘?”楚榆楠笑了笑,难得自己能潇洒一次。这种应该被铭记下来的时刻,就应该拿着摄影机去录下来。 “你哪来的钱去买蛋糕啊?”陈韵寒对那家伙今晚的行踪,表示不止一点点的怀疑。一个连日常早餐钱都不舍得去用,竟然会舍得去买一个生日蛋糕。 “你管我,反正我有能力赚到钱,开不开心啊?小姑娘先生?”楚榆楠提着蛋糕在陈韵寒的面前在那晃。 “生日快乐!陈同学!”这时候黄天他们走了进来,带着生日礼物,和一些小吃走到陈韵寒的面前。 “你们怎么…………,也来了?”陈韵寒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内心很难接受这种情况。还以为自己的生日,会从睡梦中度过,没想到却被那位名叫楚榆楠的家伙给打破了。 “阿楚告诉我们的。”黄天把手头上的生日礼物递给了陈韵寒,估计在四人当中,就他生日礼物包装的最难看。 “还有我,我的生日礼物,也在这。”回归把礼物放在桌面上,他的包装看上去,比黄天的包装,精美多了。包装外部上,还有独特的香味。 “这是我的生日礼物,请笑纳。”钟于把礼物两手捧着在一起,放在桌面上。 陈韵寒看着桌面上又有楚榆楠送的蛋糕,还有黄天他们送的礼物。自己的内心,就像是冰激凌一样,被一下子就给融化了。 五个人坐在一起吃着蛋糕,还有一些沙县小吃。什么鸭脖子啊,鸡爪啊,糯米糍啊。然后配着可乐雪碧,通通丢进嘴里。楚榆楠把蛋糕盒里的叠纸皇冠,亲自的戴到陈韵寒的头上。 “请陈韵寒女士,请接受我的加冕,以后你就是第二任王妃了。”楚榆楠用奇怪的语气,成功的把陈韵寒给逗笑了。 楚榆楠靠在她面前为她戴皇冠的时候,她一不小心就注意到楚榆楠脸上的伤害,还看见额头上已经凝固的血迹。他怀疑楚榆楠去打架赚钱了,不然为什么一个晚上会多出那么多伤害。 “你脸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伤害?你老实告诉我,你今晚去哪里了?这些伤害是哪里来的?还有你额头上的血迹。”被陈韵寒这么一注意到,他马上就把头给低下去了。 “你是不是去打架了?”陈韵寒对着他说。 “可以啊,阿楚,你学会打架了。”黄天调侃楚榆楠。 “我………………。”楚榆楠不知道怎么说起,他只想简单的赚个钱,然后买生日蛋糕和生日礼物送给陈韵寒。谁知道今晚会惹出这么多事出来,他又不是天使,预知能力又不是说有就有。 “快说。”陈韵寒似乎很担心楚榆楠在外面惹出事情来。 “我………………,这是……,被人打的。”楚榆楠吞吞的开口,说的这话,感觉有点羞耻。黄天听到楚榆楠说的这话,自己立马低头吃蛋糕,毕竟他之前揍过楚榆楠一次。 “你傻啊?!别人打你,你就还手啊,是谁打你的?带我去找那个家伙,我帮你报仇。”陈韵寒用手掌戳了戳楚榆楠的脑瓜子,像是姐姐教导弟弟一样。 “不怪别人,只能怪我太弱了。作为一名男生,最起码要学会抗揍。”他说的这话又可笑,又可怜。就像是小说里的那些男主角一样,你打不过别人很正常,但最起码要学会第一个技能,那就是抗揍。 “别人为什么打你?”陈韵寒问。 楚榆楠憋了半天,才把话说出来,“因为他们要抢我的钱,那是我在透明街区里,唱了一个晚上的歌,才赚来的。” “那你把钱给他们不就没事咯,为什么要把自己搞的伤痕累累…………。”陈韵寒话还没有说完,楚榆你那便把她的话语权给抢走了。 “不,我不能让他们抢走我的钱。因为那是买生日蛋糕和生日礼物的钱,没有生日蛋糕和生日礼物,我拿什么来送给你。就让我潇洒一次吧,我可是楚榆楠咯。”陈韵寒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把生日这种东西看到这么重,为了一个普通的生日,他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你是不是傻的啊?!”陈韵寒用手指继续戳着他的脑袋,自己被那家伙说的热泪盈眶。 她继续说,“你要是被别人打死了,你留着那些钱有什么用啊!命最重要还是钱重要?” “都重要,没有生命,我就没法把生日蛋糕送给你。但就算是有了命,没有钱我还是没办法送蛋糕给你。”楚榆楠从桌上抽取了一张纸巾,擦了擦陈韵寒脸上的眼泪。 “傻瓜,为了一个生日你值得吗?”陈韵寒似乎被那家伙的所作所为给弄哭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就让我潇洒一次。”楚榆楠从背后拿出生日礼物出来,递给陈韵寒的面前那。 “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容我再重复一句,生日快乐啊小姑娘。嘻嘻嘻,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我就随便买了一个。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陈韵寒便抱住了他,并说了一句,“谢谢,我喜欢这个礼物。” “谢谢有你陪我过这个不完美的生日,谢谢你…………,阿楚。”陈韵寒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地方,度过一个不一样的生日。这是她前所未有的生日派对,没有华丽的装饰,也没有许多的气球。仅仅只有那简单的生日蛋糕和生日礼物,还有不太惹人注意的沙县小吃。 “哎…………?我们呢,我们也送了生日礼物啊,为什么我们就没有爱的拥抱啊?这不公平啊?”黄天表示有点小生气,自己好不容易挑选了一个比较满意的礼物,竟然还得不到拥抱。 “吃你蛋糕去吧,说这么多废话。” 第八十四幕:太妃糖 () “下雨了?南市下雨了,是不是因为万圣节的到来,所以就提前下雨了?”林瑾瑜两手端着陶瓷碗,碗里盛着稀饭白粥,她把两碗白粥端在桌面上,转身又走进厨房里。 估计就是往米饭里加点热水,然后拿进微波炉一热,一碗白粥就大功告成了。这种冷笑话,就像是街边的那些地摊货一样,有人看,也有人关顾。 她一大早起来忙忙碌碌地做早餐,不图有什么报酬。就当是早睡早起身体好,毕竟陈韵寒不在这里,她就变成了厨房里的二把手。这么勤奋起来做早餐有什么用,每个月到准时的时间日子里,发的工资和零花钱不都还是一样的。 不多不少,没涨没扣。有时候到特殊的日子里,也许还会涨那么一两块钱的工资。顶多再给你十包泡面,和大瓶可乐。说华徐宁这个人吝啬,他压根就没有大方过,倒是见楚榆楠第一面的时候,大方了点。 她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两手端在一起的大锅,里头放了差不多有十根油条。估计每到月底的时候,生活总是会寒酸一点。华徐宁给那几个小屁孩发零花钱,那谁给华徐宁和莫菲,以及整个织加上其他部门工资呢? 不是中情局就是神通局,反正不关兵器局的事,那群疯子只管研发武器的事情。按道理来说,中情局在神通局的上面,织又是归神通局管的。问题应该不大,差不多先是由中央情报局给神通局一些资金,多的就给织。 华徐宁之前就跟楚榆楠说过,织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部门而已。组织里的所有资金根本不是自己能承受的起,肯定会有上面的人送一些资金下来。资金多少,是他们自己决定的。总之不会很多,也不会太少,能撑起组织里的所有费用就够了。 “瑾瑜,这么早就起来啦?”华徐宁穿着黑色皮夹克走了进来,走到桌面那,倒了一杯白开水给自己喝,他看着桌面上的那些早餐,然后对林瑾瑜说。 “这段时间真的是辛苦你了,让你每天早上都这么忙碌的做早餐。” “没事的啦老大,这是我应该做的。”辛苦的人,一般都说自己不辛苦。这就和酒鬼一样,喝酒的人,都说自己没有喝醉,这都是同一个道理。 “这么早就为他们盛了白粥,这些白粥过会不是很快就变凉?”他还有脸说别人。这个老狐狸,啥都不会,就只会坐在办公室里喝着摩卡咖啡。 “噢,我忘记了他们还没有起床。那…………老大你快点趁热吃吧,不然过一会白粥就凉了。”林瑾瑜可能光顾着做早餐,脑子已经不记得他的小伙伴还没有起床。她傻到以为等她做好早餐后,他们就会起床。谁知道都已经这个时间点了,那几头猪睡的如同死猪一样。 “白粥配油条,让我想起以前在“湮灭”小组工作的那段日子里。”华徐宁坐了下来,还没等林瑾瑜递给他勺子,他就已经端着陶瓷碗,在那喝白粥。 “老大你以前是在“湮灭”小组里工作的,你是怎么认识莫菲阿姨的?后来为什么会突然来到织这里?还有之前你说过的话,自从“湮灭小组”解散的那天起,你就消失在神通局的视线。最后还是由楚风局长,才拜托你担任织的老大,所以那几年你去哪里了?” 林瑾瑜如同记者一样不断地问问题,也像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看到什么东西就好奇的去问。华徐宁没有理会她说的话,而是继续喝着白粥,喝完白粥他才开口回复林瑾瑜的问题。 “你问的问题可真多啊,跟你那文绉绉的老爸一个样。”华徐宁拿起大锅里的油条在那啃。 “你认识我爸啊?那您和他是什么关系啊?”林瑾瑜又是一脸好奇的问,好奇中带着惊讶,惊讶里隐藏着的兴奋。 “那可老熟人了,我和你爸的关系就像是铁哥们一样,他是钢,我是铁。当初织刚成立的时候,你爸妈就拜托我,把你送到这里成长,那个时候你手里还抱着玩具熊,死都不肯让别人碰你的玩具熊。在当时织刚成立没多久,组织里还不是特别多人。” “那个时候组织成员只有韵寒和你,韵寒一直跟随着我长大,准备成立织之前,我就下定决心带她进去成长。然后成立织之后,你爸妈就带你来这里了。过了就是雨生,落一,他们是同一天进来的,最后才是懿薛。” 华徐宁一边咬着油条,一边回忆起之前的老事情。林瑾瑜在一旁坐着,就像是听故事一样,听着可开心了。 “你知道吗?在当时你们还是属于小屁孩的时候,我要一个人带着你们生活。你们要是一哭闹起来,简直一发不可收拾。我得发各种各样的心思去哄你们,哄不好,还睡不着。” 他倒了一杯白开水给自己喝,然后继续说,“以前是小屁孩,现在还是。现在变成大屁孩了,还是一如既往的爱闹事。” “谢谢老大这些年来照顾着我们,那我父母有给您抚养费吗?”林瑾瑜说。 “啥?抚养费?几乎在我这里都没有出现抚养费这种玩意。他们几个父母也没有给过抚养费,直接把你们放在这里就走了。”这话说的有些心酸,就像是被抛弃的小孩一样。 华徐宁看着林瑾瑜微微低下头,便拍了拍林瑾瑜的肩膀,“别伤心瑾瑜,长大了才知道你父母的良苦用心是对的。” “嗯…………。”林瑾瑜轻轻地应了一句,她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然后看着华徐宁。 “老大,你是不是忘了告诉我之前问的问题?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听故事听入迷了,之前问的问题似乎都被抛在后脑勺去了。 “哦对对对对,问题问题,差点就忘记了。”华徐宁敲了敲脑袋,感觉年纪越大,记性就不太好。他手上的油条咬了第二口,嚼了半天都还没有嚼下去。要是吃着油条,配着一杯豆浆就好了。 “十年前,由我带领的“午马小组”和另一个小组“未羊”组成了“湮灭”。用两个小组组成一个大组,是由神通局决定的。毕竟在那个时候,所有时空都动荡不安,两方随时都可以打起来。” “我和你莫菲阿姨,是在“湮灭”里结识的。她和楚榆楠的母亲,一同被分进“湮灭”。两人的办事效率非常高,组织里还给她们俩,起了一个称号,叫“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华徐宁说到这,林瑾瑜便偷偷地笑。 “没事,您继续,我听着。” “那个时候你莫菲阿姨还不叫阿姨,应该是叫小姐姐的。因为那个时候她才二十四岁,比楚榆楠的母亲大那么一两岁。”华徐宁嘴里一边嚼着油条,一边和林瑾瑜说事情,但他吐字却不是很清楚。 “那楚风局长是怎么和楚榆楠的母亲在一起的?”林瑾瑜问。 “局长?楚风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小屁孩,局长这个位子还轮不到他。那个时候,他也是在湮灭里工作的,和莫菲,张微妮,以及其他的十个人,组成为“湮灭十三人”,在当时厉害的很。” “为什么这里会没有你的啊?”林瑾瑜继续问。 “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在湮灭里工作了。上面的人,把我调到湮灭背后的影子部队里,监视着“湮灭”的里所有人。”华徐宁说。 “监视?为什么要监视他们啊?”林瑾瑜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似乎越听华徐宁讲事情,就越入迷。 “因为,那个时候,有人说“湮灭”里出现了中央十六局的人。所以,那些人必须要大扫除。”华徐宁咬了一口油条,那油条那么有嚼劲,估计是老油条。 “然后呢?”她很好奇接下来的事情会变得怎么样,她最怕华徐宁会突然说一句,“未完待续。” “然后…………,下次再告诉你。”华徐宁嘴里叼着油条,露出很坏的笑容。似乎表示着“无论你怎么劝,但就是不告诉你。” “老大!你不能把话说到一半就不说的!你不能这样子!”林瑾瑜真的要被气死了,还不如能听点好历史故事。结果还得学电视节目里一样,分期付款的讲。华徐宁没有理会林瑾瑜的劝住,手里的拿着油条就走出去了。 林瑾瑜独自坐着,两手端着白粥喝,喝了一口白粥后,从大锅里拿了一根油条咬了一口,然后又继续喝着白粥。她对华徐宁这个人无法地形容,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的性格。就跟一只狐狸一样,狡猾的很,又阴险的很。 “万圣节快乐!”蒋懿薛走了进来,从兜里掏出一颗糖,然后丢给林瑾瑜。 “哇?白粥配油条,要不要这么寒酸啊?”他看着桌上的白粥和油条,拿起桌上的一碗白粥喝了一口。 “万圣节不是明天吗?为什么现在就可以派发糖果了?”林瑾瑜拿着蒋懿薛给的太妃糖,这种糖果用红糖或糖蜜和奶油做成的硬而难嚼的糖,估计他选择这种糖果给别人,是想用一颗来换取别人的十颗糖。 “不是吧?粥还是凉的?”蒋懿薛喝了一口白粥就已经喝不下去了,没什么味道,还是凉。就算是拿着榨菜配着喝,都未必能一口干。 “谁说今天就不能送糖果啊?提前给呗。”蒋懿薛从大锅里拿来一根油条,然后对嘴咬了一口,他发现油条比太妃糖还要楠嚼。 “哇?不是吧?油条都这么硬?想打死人啊?”他咬了一口油条,他怀疑自己手里拿着的是法国长棍面包。 “可能今天的油条卖的不好吃…………,要不我去重新做点东西给你吃?”林瑾瑜嘟着嘴,毕竟她的厨艺比不上陈韵寒。 “不用了,少吃一顿没什么大碍的。我得出去继续买太妃糖了,回来一个一个丢给你们。拜,回头见。”蒋懿薛对林瑾瑜挥了挥手,转身拿着油条就走了。 “拜……。”林瑾瑜对蒋懿薛挥了挥手,看着他手里拿着油条就走出去了。她自己独自坐着,继续喝着白粥,吃着油条。 南区。 “林黑旗!你这家伙死哪去了?!我的早餐呢?!”胖子坐在沙发上大喊着,小五坐在他的对面,看着《巴黎时装周》。胖子一开喉咙,小五就立马用两只手指,堵住自己的耳朵。 “胖子,你能不能不要再喊了,黑旗他会买早餐回来的。你就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学我一样,看看《巴黎时装周》吧。”小五把塞在耳朵里的手指拔出来,他最讨厌这个时间段被人打扰看杂志。 “无聊的时候看看时装周上的各国美女,穿着华丽的衣服,站在t台上走秀。你要是觉得看杂志无聊的话,你也可以去看视频,要是有钱的话,你可以飞去法国巴黎看现场版的。” “巴黎、纽约、米兰、伦敦,这四大时装周,你可以随便选一个,然后乘坐飞机飞过去看。能不能挤进去看现场版走秀我就不太清楚了,他们好像规定不能让外人进去看。”小五一本正经地跟胖子说,但是看他样子,似乎对这种东西不太感兴趣。 “切,看她们走秀有什么好看的,我现在要吃早餐,不是要看什么巴黎时装周。”胖子有点急了抓了抓头发,瘫倒在沙发上,一副跟死猪的样子。 他看着手表上的时间,表上的两兄弟慢悠悠地在那转,“都已经十点了,那家伙为什么还不回来。他该不会是在路上偷吃了早餐,然后再回来吧?” “不清楚,不知道,应该吧,不太好说。”小五盘腿坐着沙发上看着时尚杂志,他面前桌上摆放着一杯清水,倒是挺满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喝。 “真是搞笑死我了,唉!”他吐了口气,倒在沙发上。腰背陷进沙发空缝里,正面看着他,就像是无脊椎动物一样。 “怎么了?你这是为悲哀叹气,还是为什么叹气?”小五问道。 “我这是为他前天晚上打游戏失败而感到悲伤。”胖子回想起前天晚上的时候,那家伙兴致勃勃的挑衅别人,说自己号称什么“荣耀小王子”。 结果自己家的正营,开局还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被踏平了不少防御塔。中间来回被人送回家不知道多少次,搞得他差点一气之下就把手机扔出窗外。 “你又嘲笑人家。”小五看了他一眼。 “我没有,我没有嘲笑他。之前是不是他说自己是“荣耀小王子”的?他那语气多嚣张啊?真应该拿个灭火器去灭了他的焰气。我只是就事论事,不能说是嘲笑。”他认为自己没有说错。 “正好对应了两句古文。”胖子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 “什么古文?你这家伙还懂古文?”小五拱了拱鼻子,一副认真的样子看着杂志。 “额…………,叫什么来着,好像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哈哈哈哈,那家伙自作聪明,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要包我们三个人一辈子的早餐,看他那家伙撑不撑得住。” 胖子笑了起来,想起黑旗输的那一晚,他脸上写满了“不甘心”三个字。 “哈哈哈哈,我要笑到肚子痛,哈哈哈哈哈。还“荣耀小王子”,开局不到十分钟就被人送回家,一路追着打。”他瘫倒在沙发上,嘴里发出笑声,吵得小五又用手指堵住自己的耳朵。 “好笑吗?”黑旗站在沙发后面,看着胖子一直捧腹大笑,他那小肚腩一抖一抖的。 “好笑,超级好笑。”他没有意识到黑旗站在他后面,脑子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总说笑声会干扰人家,可小五和黑旗却笑不出来。一个要看杂志,一个则非常生气。 胖子睁开眼睛,看到黑旗倒立在他的视线,“哈喽兄弟,我的早餐呢?” 他眼睛一闪一闪的,用委婉的语气说着话,“你今天好帅啊,你头发用的是什么发胶啊?好香啊。” “杰士派gatsby,你要不要试一下?能把你头发搞成刺猬头。”黑旗一副想打胖子的样子,在组织里,就这个家伙最欠打。但是不管怎么说,还不如黑旗骚。 黑旗现在说话都是三句不离骚话,但自从前天晚上打游戏失败后,他就不愿意说骚话了。昨日一整天都躲在房间里看《名侦探柯南》,连剧场版都看了。现在看胖子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买了一些四盒广东肠粉和十二个豆沙包,九个糯米鸡,四杯豆浆。”黑旗把手上提着的早餐,放在桌面上。小五在一旁看书,被他买来的早餐给愣住了。 “哇塞,你买这么多早餐干嘛?我们是吃早餐,不是吃午餐,你买这么多东西回来,你让我们怎么吃啊?”小五看着黑旗,但他口述的问题被黑旗一下子就驳回了。 “谁说吃不完的?你看那家伙不是吃的挺开心的吗?”黑旗指了指胖子,那家伙还没等他们动手一起吃早餐,自己就先开吃了。 “不好意思,我肚子太饿了。哈哈哈哈…………,这广东肠粉就是好吃。”他吧唧吧唧开口就是吃。吃一口肠粉,咬一口豆糯米鸡,喝一口豆浆配着豆沙包。 “啊,不行!咽住了!救命…………!”他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估计就是吃的太过于快了。嘴里东西都还没有吃完,外面就拿东西往死里塞。 小五倒了一杯白开水给他,他接过小五手中的白开水,咕噜咕噜地喝下去。整个人从阎王那里溜达了一圈回来,事实证明,吃早餐不要太过于,不然早餐就变成最后的晚餐。 “哦对了,我还买了一些糖果回来。”黑旗把另一只手上提着的大袋子往桌面上倒,一大堆糖果散落在桌面。各种各样的糖果,有着太妃糖、牛轧糖、巧克力糖、酥糖、桂花糖、牛皮糖、大白兔奶糖。 “你买这么多糖果回来干嘛?”胖子看着他,他从桌面上拿了一颗大白兔奶糖瞄了一眼。 “吃啊,明天不是万圣节吗?买回来吃啊。”黑旗从桌面拿了一颗太妃糖,剥开糖纸,往嘴里一扔,然后使劲嚼。 “你确定这是大白兔奶糖,为什么我看着像是小白兔奶糖?”胖子拿着那颗奶糖,比起以前的大白兔奶糖,这颗名为“小白兔奶糖”,比他大拇指头还要小。 “不知道,近几年的大白兔奶糖越做越小,就连里面的那张可以吃的纸,都已经没了。”黑旗嘴里嚼着太妃糖,小五看着他嚼得这么有劲,自己也想来尝一颗太妃糖。 他从桌面拿了一颗太妃糖,剥开糖纸,往嘴里一扔,学着黑旗使劲嚼。 “你为什么没有买榴莲糖?”胖子问黑旗。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榴莲糖。”黑旗很尴尬地挠了挠头。 “这么好吃的榴莲糖你竟然没有买?那过万圣节还有什么意义?”胖子把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就吃,看他们俩嚼的那么有劲,自己也有点嘴馋了。 “对,我赞同胖子说的话,榴莲糖确实好吃。”小五在一旁跟着黑旗嚼着太妃糖。 “你看,聪明人就是不同,聪明人都是吃榴莲糖长大的。”胖子对小五眨了眼睛,像是传递信息一样。 这时候涂琳从房间走了出来,看着他们三人一人嘴里一颗糖,便走过去问道。 “你们干什么?开糖果派对啊?”涂琳把手插进衣服口袋里,头发扎着一条马尾。 “老大,你也要吃糖果吗?小白兔奶糖可好吃了。”胖子拿着一颗小白兔奶糖在诱惑着涂琳。 “我想问一下,有榴莲糖吗?”涂琳问道。 “我忘买了。”黑旗说。 “那就算了,明天记得买榴莲糖回来,不然你就死的很难看。”涂琳拍了拍黑旗的肩膀,抛下一句话,拿了一份桌上的广东肠粉和豆沙包,和一杯豆浆,转身就走进房间里。 “听到没有,明天记得买榴莲糖,不然你就死的很难看。”胖子提醒着黑旗。 “又关我事?”黑旗继续嚼着太妃糖,他感觉世界的人都喜欢嚼太妃糖。为什么?因为有嚼劲,而且还能吞下去。不像口香糖一样,光嚼半天都不能吞下去。 第八十五幕:走马 () “来,吃颗糖,开心开心。”陈韵寒剥开榴莲糖的糖纸,两指夹着榴莲糖,试图在楚榆楠的面前喂他。 但那家伙,似乎看到榴莲糖好不感兴趣,上次也不见得他吃得有多开心。 “不吃,牙疼。”楚榆楠捂着嘴巴说,他对榴莲糖的味道已经免疫了,但是对榴莲糖果还是有一点点抗拒的。 黄天在一旁看着他,看到那家伙的右侧脸那,嘴巴位置那好像有点鼓起来了。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过去,内部鼓起来,外部表层稍微有些通红。黄天看着似乎有点意思,便伸手过去去触碰他那鼓鼓的包。 “有点意思。”黄天露出坏笑,他碰了一下楚榆楠的嘴巴牙疼位置那。 “别,痛啊!你是不是傻的?我牙疼你还触碰?你不知道要关爱病人啊?”楚榆楠两手捂住嘴巴,把身子往后倾斜。痛觉一下子从嘴部扩散,身子下意识地回避。 “你制杖吧你?小心我诅咒你也牙疼。”楚榆楠瞥了一眼黄天,他估计真的很怕牙疼。 “话说回来,你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牙疼?你最近都没吃糖果,怎么会把牙齿搞得蛀牙?”陈韵寒把手上的榴莲糖丢进嘴里,反正那家伙也牙疼,今年的万圣节怕是对糖果落空了。 “额………………。”楚榆楠不好意思地开口,憋了好久,才把话说出来。 “可能是昨天奶油吃蛋糕后,我忘记刷牙洗脸了。才导致一觉醒来,牙齿就蛀牙了。”楚榆楠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这也导致他只能喝白开水漱口,绝对不敢用右边牙齿部位那嚼东西。 “哈哈哈哈,吃奶油蛋糕蛀牙了,这是我见过最搞笑的蛀牙病历。”陈韵寒在一旁嘲笑着,就像是隔岸观火一样,不知道别人身在处境的难受。不过也很正常,换做是谁都会被逗笑的。 “笑笑笑笑,笑个屁啊,有那么好笑吗?”楚榆楠的声音有点沙哑,喉咙声带一切部位下来,就如同吸了一盒香烟一样,沙哑中带着粗糙。 “早知道就不买奶油蛋糕了,天知道奶油蛋糕吃了会蛀牙。”楚榆楠咳嗽了几下,现在的喉咙难受的要死,牙齿也难受的要死,简直身上地方无处不痛。 陈韵寒看着楚榆楠蛀牙,自己既心疼,又同情,还愧疚。还不是因为自己的生日导致的,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有点一半的责任。 “那我也吃了奶油蛋糕啊,我回到宿舍也是没有刷牙就上床睡觉了,那为什么我没有蛀牙?”黄天是有多希望自己能蛀一颗牙齿啊。 “同上, too。”陈韵寒赞同黄天的说法,表示自己逃过了这一劫。 “我们也是。”回归和钟于在黄天后面看漫画书,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回归的脸色与钟于相比,他的脸色变得越加憔悴,估计昨晚没有睡好的原因。 “什么鬼?为什么就只有你们没事?老天爷故意的吧?!这么整蛊我!”楚榆楠不敢太用力讲话,毕竟喉咙沙哑就算了,连同牙齿也蛀牙,这跟吃了黄连有什么区别? “牙疼,喉咙也痛。昨晚唱了一整晚的歌,我保证这辈子不会再去唱歌了。要唱也是在家偷偷的唱,在民k歌上唱。”他感觉生活就像一把无情的刻刀,改变了我们的模样。但是就他改的最丑,还不如一个火柴人算了。 “兄弟没事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黄天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多喝热水吧,对喉咙有一定的帮助。” “什么鬼啊?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现在是在一级残疾之间徘徊着。多喝热水有用吗?你见过哪个喉咙痛的,去喝热水的啊?”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上辈子毁灭了地球,不然这辈子不会这么衰的。 “要不…………,我请你吃棉花糖吧?棉花糖很软的,入口即化。”陈韵寒两手搭在楚榆楠的肩膀上,两眼注视着他。 “棉花糖…………?超市里的棉花糖是不是用水100克、麦芽糖100克、白砂糖200克、葡萄糖100克、吉利丁片25克、白醋3克、再加上水4克、色素适量。这种凡是有糖分的东西,我都不想吃。” 楚榆楠一副慵懒的样子对陈韵寒说,他对超市里的棉花糖那么了解,那是因为他偶然记住了棉花糖的制作配方,他还想以后有机会做给自己吃的。 (“瓦特?棉花糖不用糖分去制作,那还叫棉花糖吗?”黄天感觉听的有些奇怪,估计自己的理解能力不太好。) “不不不不不,不是超市里的棉花糖,你那个是叫麦芽糖,不叫棉花糖。我说的棉花糖,是街边的那种棉花糖,入口即化的棉花糖,蓬松起来的棉花糖,像朵棉花的棉花糖。”陈韵寒向楚榆楠解释自己口述的棉花糖。 (“瓦特?像朵棉花的棉花糖是什么鬼?跟棉花一样吗?吃了就可以飞?”黄天感觉自己听的有些奇怪,估计自己的逻辑有些问题。) “不,还是算了吧。我现在对有糖分的东西,都有点避忌,等我哪天牙齿好了,再带我去吃像棉花一样的棉花糖吧。”楚榆楠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他现在连有甜素的饮料都不能喝,怕再一次的蛀牙。 “等下午放学的时候,我去附近的寺庙里,烧香拜佛,看看能不能把我的牙齿给医好。”楚榆楠从抽屉了找书,他那本最喜爱的漫画书不知道去哪了。 “烧香拜佛有什么用啊?你得去牙科诊所里看医生!”黄天对楚榆楠说。 “什么?!看医生,拔牙的那种?!老子我不去!”楚榆楠似乎对穿白大褂的医生,都有一点畏惧。 “那…………,就算是你不去牙科诊所里拔牙,你去到寺庙也没用啊。难不成你让寺庙里的和尚帮你拔牙啊?”黄天继续说。 “你有没有听说过,用意念拔牙?”楚榆楠把身子凑过去,黄天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嘴侧那鼓起的包,如同乒乓球一样。 “啥玩意?意念拔牙是什么东西?科学吗?”他觉得凡是都得用科学角度去说。 楚榆楠向黄天解释清楚“用意念拔牙这种东西”,“就是两指按住你的晴明穴,传送意念给你,让你不知不觉的就把牙齿给医治好了。” 黄天听的有些懵逼,晴明穴又是什么东西,“你这不哄小孩的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意念拔牙。我们凡是都得用科学角度去说,你不能造谣言啊,警察叔叔会抓走你的。”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去牙科诊所里拔牙。又贵又疼,还没有玩具送。”楚榆楠依旧捂着自己的嘴巴说话,感觉牙齿蛀牙了,说话都会漏风了。 “你现在知道世界爱牙日的重要性了吧?”黄天露出笑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露出微笑。 “什么世界爱牙日?我才不管呢,跟世界睡眠日一样,都是那些商家想出来的政策。让你在世界爱牙日的时候,去拔一颗牙。到世界睡眠日的时候,去买一张床回来。”楚榆楠说的话都是糊里糊涂的,天知道他在说什么。 “错了!”陈韵寒在一旁突然开口,楚榆楠扭头看着她。 “世界爱牙日是让你明白牙齿的重要性,好好爱护自己的牙齿。让你以后不管是早晚,都必须刷牙。而世界睡眠日是让你以后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少熬夜。不是让你买一张床回来睡,你这个白痴,知道牙齿痛了吧?!那以后还敢不敢不刷牙就上床睡觉?” “我错了…………,我下次还敢。”楚榆楠这是严重的犯贱。 “反正我有这么多牙齿,我怕什么?!”他继续开口犯贱。 “我真想…………。”陈韵寒真的快被那家伙给气死了,两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样子。想了一下,他是个病人,完打不得。 “你还真以为你牙齿坏了,就可以重新长回来吗?像你这种年纪的家伙,再大一点的话。牙齿蛀牙了,就不是说拔完牙就可以长回来这么简单了。牙齿长不回来的话,那你得安一个牙齿进去了。要是两排牙齿都没有的话,恐怕你连喝粥都有一点点困难了。” 被陈韵寒这么一说,他竟然有点小恐惧,立马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如果他那两排牙齿都没有的话,那他不就跟老大爷一样,吃个饭都要别人喂着吃,而且还只能是喝粥的那种。 “怕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蛀牙。”陈韵寒对楚榆楠说完这话,自己就靠在墙壁上,翘起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本漫画书,名叫《阿衰》。 “可是…………,我真的怕拔牙,太痛了。太贵了,一颗牙就要几百块。”楚榆楠捂住自己的嘴巴,说话的时候,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嘴里一阵疼痛。 陈韵寒并没有理会楚榆楠的话,而是从包里拿出一把钳子摆放在楚榆楠的面前。 “要不要这么恨…………!”楚榆楠咽了口水,口水从喉咙里顺滑着下,能感觉到喉咙里也是一阵的隐痛。他把桌上的钳子递回给陈韵寒,什么样的人,包里就有什么样的东西。 “吃颗大白兔奶糖吗?”黄天递给楚榆楠一颗大白兔奶糖,那颗奶糖摆放在楚榆楠的面前。他看着那颗奶糖,外表包装的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就是个体小了点。 “算了,我还给你吧,我不吃了。”楚榆你那把桌上的奶糖递回给黄天,递回之前,他还特别地瞄了一眼那颗大白兔奶糖。看得出来,他有点依依不舍那颗糖果。 “你真的不吃吗?大白兔奶糖哦!很好吃的哦!带着一股奶香味哦!”黄天在楚榆楠的耳边说着大白兔奶糖有多好吃,自己也剥了一块奶糖给自己吃。 “真的不吃了,牙齿真的痛死了。”他看着窗户外的天气还下着雨,心情变得烦躁起来。说的话也很认真,但是谁又能知道他的痛楚呢? “要不这样吧,我把大白兔奶糖里面的那张纸给你吃,我自己就勉为其难的吃那块糖果,怎么样?”这种话他怎么好意思地就说出来,让别人吃纸,自己吃糖果。如果符合他这个人的标签。 虽然楚榆楠很不乐意接受他的条件,但是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了。或许可以从他片糖纸里,尝到大白兔奶糖的味道。 “好,可以。”楚榆楠舔了舔嘴唇,陈韵寒坐在他后面,完搞不懂那家伙在想什么,这种荒唐的理由他也答应人家,真不知道他脑子是干嘛用的。 黄天把奶糖的外糖纸剥开来,把包裹在糖果外层的那张透明的白纸,递给楚榆楠。 楚榆楠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沦落到只能吃纸的程度了,“他把那张透明白纸含在嘴里,入口瞬间即化了。” “怎么样?好吃吗?”黄可能也想尝一尝那白纸的感觉。 楚榆楠吧唧了几口,那张白纸现在在他嘴里可能已经融化掉了,“吃起来没什么感觉,不过还是有一点点奶香的味道。” “我兜里还有大白兔奶糖,我吃糖,你吃白纸吧?要不要?”黄天看着楚榆楠,不知道那家伙答不答应这种要求。 “可以,反正我现在嘴里也有点痒,就吃点白纸垫垫肚子吧。”楚榆楠再一次的舔了舔嘴唇。 “你兜里还有多少颗大白兔奶糖?”楚榆楠问。 “不多,还剩下一百多颗而已,今天早上其他专业的女生送给我的。”黄天继续剥开糖纸,把里面的白纸递给楚榆楠吃。 “真好,我也希望有人能送我糖果吃。只可惜我现在吃不了糖。”楚榆楠接过黄天手中的白纸,把那白纸含在嘴里吃。 陈韵寒坐在一旁看着他们,默默的一个人露出微笑。那两个家伙,一个天真的傻,另一个傻的天真,就像是我吃瘦肉,你吃肥肉一样。 她拍了拍楚榆楠的背后,那家伙扭过头看着她,对她说,“怎么了?” 陈韵寒表现着不急不慢的语气出来,“你想听听我小时候的故事吗?” “你小时候的故事?”楚榆楠感觉有点奇怪,为什么好端端突然就给你讲故事听。搞不好让你听完,还逼迫你写个三四百字的听后感。 “听吗?免费的。”陈韵寒拱了鼻子一下,他有点猜不透那女孩的心思。迷离扑朔的想法,让你难以分辨清楚是真的还是假的。 “好啊,你愿讲给我听,那我就愿意听你讲。我白话先说在前面,我是不会写四百字的听后感的。”楚榆楠的内心还是有一点点抗拒陈韵寒这个人,相处时间虽然有着那么一段小日子,谁知道别人是不是伪装着面具。 “不会的不会的,顶多让你写个一千字听后感。”陈韵寒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她露出笑容,的确很简单的一抹笑容。 “咳咳……,开玩笑的,我们言归正传。”陈韵寒靠在墙壁,把手上拿着的漫画书,合上放在桌面那。黄天也过来凑热闹,把头部靠在他的肩膀那。 “其实…………,我是孤儿。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就被华徐宁收养,然后就一直抚养我长大。我都故事讲完了,就这样。”陈韵寒仅仅用了三句话,就把自己的故事给说完了,还真是长话短说。 楚榆楠和黄天一脸懵逼的坐在位子上,自己有没有听清楚还是一回事,有没有认真地听也是另一回事。 “这故事………………。”楚榆楠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的脸部神经抽了一下。 “好听吗?”陈韵寒似乎很在意楚榆楠的答案。 “好!太好听了。这是我见过最短的故事,但却非常的精彩!”黄天在楚榆楠的背后鼓起掌来,不知道他这样昧着自己的良心说这种话,会不会遭雷劈。 “对,长话短说的内容,直接点明了中心,戳中了故事内容的核心部分,表达了你是一个…………孤儿?你是孤儿?”楚榆楠前半句话是自己乱说的,但是他突然意识到了这个故事的真正内容。 “话说,你故事里的那个名叫华徐宁的家伙,是谁啊?听名字有点像女生的呢?”黄天去问陈韵寒。 陈韵寒却告诉他,“没错,就是女的,我老妈。” 她把答案抛给黄天,把目光继续停留在楚榆楠的身上。那家伙还在故事里的打转,一直锁定的那个核心内容。他没想到眼前的陈韵寒,会是一个这样的女孩。 怎么样的女孩?他也不清楚。他也没去试问,而是把眼睛里的视线移到陈韵寒的身上。 “你为什么会是一个孤儿?你父母呢?”他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别人都说自己是孤儿了,那自然的情况下,怎么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 她是这么说的,“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会是个孤儿,这种事情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楚榆楠有那么一点点被她说的话给感触了,对于被人抛弃的事情,不是自己所能就决定的。就像是命运被上了枷锁一样,你的一切人生似乎早已经被人注定好的安排,你一辈子就只能这样。 “这件事情,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楚榆楠问。 陈韵寒反而这样说,“这种事情提起它干嘛啊?又没意思,还不如不说。”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楚榆楠想知道陈韵寒会怎么回复这个问题。 “嗯…………,我看你坐在那无聊,所以就告诉你听呗。怎么?我讲个故事还有经过你的意见啊?”陈韵寒从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出来,把它放在了楚榆楠的手中。 楚榆楠看着手里的那颗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没想到陈韵寒这个人,会是一个孤儿。比起自己的经历,好像自己活的挺不错的,至少还有一个从来没有见过脸的父亲。 “你…………孤独吗?”楚榆楠问陈韵寒这种问题,他想知道一个没有父母的人,会是怎样的经历。 “不孤独啊,为什么会孤独。从小就被抛弃,你怎么会懂得亲情这种东西呢。是不是?别人只会和你说,你是一个没爸没妈的孩子,所以你必须比其他孩子更早的独立起来。这就是我的童年,一个完整无缺的童年。既然我已经不记得我五六岁之前的事情,那我为什么还要苦苦地去寻找我的过去,做好现在的自己不好吗?” 被陈韵寒这么一说,自己似乎太幸福了,过的日子也太舒适了。一个连过去都不知道的人,也不愿意寻找过去的记忆。那她是以如何的方式忘掉自己以前的记忆?可能说明在她五六岁之前,遭遇一些事情,然后失忆?或许吧,这种电视剧的桥段,竟然会发生在他朋友的身上。 楚榆楠看着陈韵寒,她靠在墙壁上,那个女孩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甚至在她的脸色中,看不到一点的微表情。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完没有拿任何面具来伪装自己,这就是自我。也许是在她忘掉记忆之前,万一她那一天想起过去的自己,那么她可能就不会这样子了。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我改名字了。”黄天在一旁突然开口。 “啥?!你改名字了?!”楚榆楠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看着黄天那副样子,他头发一点也不黄,看上去也不想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为什么说改名就改名? “对啊,很惊讶吗?”他就纳闷了,自己不就改个名字而已,还表现出这么一副世界末日的脸色。 “那你改什么名字了?”陈韵寒看着黄天说道。 “黄少奇!好听吧?!”黄天笑了笑。 “为什么会突然改这个名字了?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楚榆楠问,听黄天这么一说,自己也想改个名字。 “改成这个名字,是因为我奶奶比较喜欢姓刘,名叫少奇的这个历史人物,再加上这一年的变化,算命先生说我今年会有一劫。如果不改名字的话,可能会有生命危险。”黄天向陈韵寒和楚榆楠解释。 “算命先生说的话你也信?”楚榆楠之前还遇到一个街头算命的,还说自己会大富大贵,到现在他也没见自己有多少钱。 “谁知道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吧。”黄天说出一句古文出来。 “黄天说的…………,不对,少奇说的没错。”陈韵寒不太习惯黄天改了这么一个文绉绉的名字。 “那你之前那名字,有什么问题吗?”楚榆楠说。 “嗯…………,算命先生说我这个名字不行,因为我的名字里有个“天”字,而且我还是姓黄的。”黄天回复楚榆楠。 “那有什么嘛问题吗?有个天字怎么了?还怕触怒天上吗?”楚榆楠继续问。 黄天告诉楚榆楠,“算命先生跟我说了三句话,然后我奶奶回到家就立马改名字了。” “什么话?” “大势已到,顺势而进,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你应该看过《三国演义》吧?” “看过,可这又有什么含义?怕你造反吗?还是怕你谋权篡位?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种东西。”楚榆楠真不明白街边的那些算命先生是不是初中毕业的,有没有看过《周易》还未必呢。 “算了,反正黄天也已经改名字了,那么我们以后就叫他…………黄少奇吧。”陈韵寒看着黄天说,黄天看见陈韵寒叫他新名字,自己不知不觉的笑了。 “我不太习惯叫这个名字。”楚榆楠有点发小脾气,黄天看着他这么一下子就闷闷不乐,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你要是喜欢,你还是叫我黄天也可以。”黄天说。 “那我…………是不是也得改一个名字?改个霸气的名字来。”楚榆楠两指托着自己下巴。 “什么名字?”陈韵寒和黄天异口同声的说道。 “楚云飞!我偶像。”楚榆楠脸色露出坏笑,“或者叫楚中天也行。” “阿楚,等一下跟老师请假去附近牙科诊所里拔牙吧,不然你现在吃个饭都成问题。”黄天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 “拔牙…………?好吧,那你陪我去拔牙吧。”楚榆楠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ok,阿楚姑娘拔牙咯!” “安静点,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蛀牙啊?!” 第八十六幕:南瓜灯 () “万圣节快乐!happy halloween!”蒋懿薛提着一大袋子的糖果走进中央大厅里,看得出来他似乎对万圣节这个西方节日很感兴趣。 “不还没到万圣节吗?怎么就提前庆祝起来了呢?”李落一坐在桌子旁,吃着麦片配着鲜牛奶,但嘴里却嚼着东西,估计是糖果之类的食物。 “你这身万圣节服装是从哪里搞来的啊?”她看着蒋懿薛今天穿的衣服还挺另类的,上身穿着黑白细条纹的燕尾服,前身较短,后身较长,而下端分开就像燕子尾巴一样,但他西装尾巴看上去,更像爪子那样。腰部位置那,被他用黑色绳子给束缚的紧紧,把细腰突显出来。 下身也穿着黑白细条纹的西裤,裤子低端,稍微有些宽松。西装里头搭配着一件纯白色衣服,并不是衬衫。驳头位置那,挂着一个小蝙蝠黑白条纹领带,只有脑袋没有四肢,翅膀向两边展开,向利爪一样。 他脸上铺着一些粉底,让自己的脸看上去更白一些,加上眼圈周围涂上了浓重深深的黑色,看上去像个熊猫一样,可笑又滑稽,又衬托出脸部还要白。头上还戴了一副骷髅面具,把头发给压下去了。脚底穿着皮鞋,用着鞋油把皮鞋擦的发光发亮的。 “这是我…………,找阿雨接了一些钱,好不容易买来的一套衣服。怎么样?帅不帅?”蒋懿薛在李落一和林瑾瑜的面前,转了一圈又一圈,似乎像显摆自己穿的很好看一样。 可今天毕竟是万圣节,你想怎么穿都没有人管你。他这一身打扮算是最正常一个的了,相比之下别人高手的万圣节打扮,《生化危机》里的丧尸都给你整出来。 “你打扮的是哪一个人物啊?”林瑾瑜看着蒋懿薛说,估计在这里,场的聚光灯都围着他转。 “骷髅杰克,《圣诞夜惊魂》里的人物。虽然还差了那么一点点,但自我感觉还是可以的。”蒋懿薛看着自己的这身打扮,不能用满意来形容,只能用十分来打赏。 “我觉得还是差了很多啊。”李落一专门拆蒋懿薛的台。 “哪里差了,我总不能把动画片里的人物给照搬过来吧?我是现实人物嘞。”他还是想听听李落一说的建议,只能表示自己能力有限,毕竟自己又不是专业的cosplay人士。 “你的身材,没有人家瘦,也没有人家高,也没有人家帅。要是按十分来打分的话,那我只能给你六分了。”李落一完就不管蒋懿薛的心情,她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利箭一样,刺进蒋懿薛的小心脏里。 “拜托,我说过了,我只是个现实人物。现实人物又怎么能和虚假人物相比呢?再说了,我也没学过cosplay的打扮,能勉勉强强的打扮到这种程度,你给个六分未免也太低了吧。” 蒋懿薛的内心几乎已经伤心透了,他还想凭借这身打扮,到晚上的时候出去溜达几圈,看看有没有女生被他吸引住。但被李落一如此的一说,他的所有信心如同玻璃球一样,都被打碎了。 “话说,你脸上的妆,是怎么打扮的啊?”李落一很好奇蒋懿薛的脸上的粉底是从哪里来的,总不可能一个大男人,会买一些粉底铺盖在自己的脸上吧。 “额…………。”蒋懿薛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脸上的粉底是偷偷在你房间里拿的,我这是借用一下。放心,我只用了一点点,不用那么心急地打死我。” “什么?!我的粉底?!”李落一感觉有点恼怒。 “我都说了,不用那么心急地打死我,大不了下次发工资的时候,补偿一瓶粉底给你呗。”蒋懿薛想解释清楚,但那家伙似乎就听不进去一样。 “你用完粉底也就算了,你还进我房间?!你什么意思啊,蒋懿薛?谁批注你进我房间的?你不知道房间是女生的私密空间吗?我…………真想。”李落一刚想站了起来一拳过去,却被林瑾瑜给拦住了。 “哎哎哎哎,别生气别生气别生气姑娘,万事好商量。”林瑾瑜扯住李落一的手臂,那家伙就是太冲动了,像头牛一样。 “我不管,你要你赔我一瓶粉底,不然你就死定了。”李落一气势汹汹的样子,让蒋懿薛有点小害怕。 “好好好好好,等我有钱了,我再送回你一瓶粉底液。”可他就纳闷了,不就是用了一点点粉底吗?至于这么凶。搞得还像是抛了他家的祖坟一样,非得把人给扒下来。 “你知道我那粉底有多贵吗?那可是限量版的,我自己都不舍得用。”李落一想试图用脚踹蒋懿薛,但是自己脚短,压根就踹不到。 “限量版粉底?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样。你现在不用,迟早都会过期,我现在帮你用了,你还骂我?什么人啊?缺心眼啊?”蒋懿薛无奈的情况,抠了口鼻孔。 “你还骂我缺心眼?!我…………!真想…………!”她又冲动了,跟头牛似得,拦都拦不住。但是林瑾瑜拼了命地挽着她的手臂,那个女孩就是这么的冲动要死。 “好了好了好了,不要再冲动了,万圣节嘛,吃块糖冷静冷静。”可真的是为难了林瑾瑜她人了,还要这么费力地去劝住两人。每次两人吵架的时候,就是她当中间人。 “蒋懿薛你刚才出去是买太妃糖吗?”林瑾瑜对蒋懿薛说,她说的这话意思,是想让蒋懿薛给颗太妃糖给李落一吃。 “有呢有呢,一大袋呢。”蒋懿薛她似乎有点无奈,把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在桌面上,袋子一打开来,里面塞有各种各样的糖。他从里面拿出一颗太妃糖出来,递给在李落一的面前。 “呐,糖果,吃了就会开心,不吃就会不开心。”他说的这是什么道理啊?意思就是说,非得吃了那颗糖才会开心。或许吧,他买糖的时候,那家糖果店的老板告诉他的。 “你把糖纸剥开来,喂我吃。”李落一故作一副高傲的样子,像个小公主一样,还要人家喂着吃糖果。这让蒋懿薛有些难堪,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公主病嘛?要是再让她瑟几年,恐怕太后病都有了。 “我还要喂你………………?ok,我剥,我轻轻地剥,轻轻地喂。”蒋懿薛脸上勉强地露出笑容,这种事情让他非常的难堪,还不如让他磕头认错。 蒋懿薛把糖果纸剥开来,二话不说的直接把糖果往她嘴里塞。蒋懿薛喂她吃糖果,她还表现出一副嫌弃的模样。等蒋懿薛低头用纸巾擦手的时候,她便露出了甜美地笑容。 好在蒋懿薛没有看到,不然会被她那笑容给吓到。试想一下,一个灰发小巫女对你露出笑容,那是什么样的概念?她也只能等别人低头的时候,再把自我的状态给展现出来,刚才就是一副死撑要脸皮的状态。 “按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得穿一身哥特式风格的衣服,再化上妆,然后出去溜达溜达?”李落一把目光放在蒋懿薛身上。 那家伙不想理会她说的话,原本已经过吓人的了,还化上妆?恐怕化完妆之后,真的变成灰发小巫女了。小朋友都被吓住了,那还谁敢给她糖果啊? “嗯…………,很不错的想法,祝你早日实现。”他是有多敷衍啊?连话都懒得说。嘴唇都还没有张开来,字就已经吐出去了。 “那你陪我出去溜达要不要?跟我出去要糖果,每家每户的去要。”这算是邀请吗?还是说这是约会?谁知道呢,万圣节跟一个女生出去,就为了要糖果这么简单。蒋懿薛有点不太相信那家伙说的话,总觉得这是一场谋杀。 “不去,我晚上还要跟朋友出去玩呢,没兴趣,完不感兴趣。”蒋懿薛这个大冬瓜,别人都已经主动地邀请你了,他还毫不犹豫的拒绝别人,他是有多怕人家啊。 “你…………。”李落一真的不想说他什么,脸皮厚的跟猪皮一样。 “我什么我?我就是不想和你出去。”他还专门说这种刺痛别人的话,难怪他一直要不到女朋友,这种情况不是没有一定的道理的。 “笨蛋,你后面有个南瓜灯。”李落一开口就是骂人家笨蛋,在蒋懿薛的后面,的确有个南瓜灯在那瞎晃,戴着一个南瓜灯的头套,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但是胸部那里却明显的突出来。 “骗谁啊你,你真以为我是个笨蛋啊?!我傻的,但我不蠢。麻烦你下次以后不要在拿我的智商开玩笑,我会生气的。”蒋懿薛连头都没有转过去看,很明显就不信李落一的那一套,总觉得她在骗他。 “懿薛,你的背后真的有个南瓜灯,而且还一直盯着你看。”林瑾瑜也开口了,两手捂着嘴巴。她不是被吓住了,而是偷笑没忍住,按耐不住内心的情绪。 “哇林瑾瑜你也学李落一骗人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女神形象没了。”蒋懿薛指着林瑾瑜说,李落一在一旁莫名其妙的中箭了,她很纳闷,关自己什么事情啊?自己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说实话有错吗? “我真的没骗你,你回头看就知道了。”林瑾瑜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但是蒋懿薛还是不信她们俩的套路。 “你们俩骗人有意思吗?今天是万圣节,不是愚人节。麻烦搞清楚节日再说嘛,南瓜灯怎么会飘呢?你们以为南瓜是鬼火吗?切,无聊的要死,两个小屁孩。” 蒋懿薛瞥了她们俩一眼,挥了挥手,表示自己转身就走。他一转身,就看到一个比头还要大的南瓜灯,在他面前瞎晃。那个南瓜灯还对他说了句话。 “hello boy,you eat pukin?(你好小伙子,你吃不吃南瓜?)”那个南瓜灯在他面前开口说话了,还飙了一句英文。 “切。”蒋懿薛故作冷静,扭头看向林瑾瑜和李落一她们俩,“南瓜灯都开口说话了,比起你们说的会飘的南瓜灯。这个会说话的南瓜灯,足以证明了,会说话的南瓜灯,就是一个好南瓜。” 李落一觉得有些奇怪,那个家伙竟然不会倒下。平时见到老鼠的他,都会被吓一跳。 蒋懿薛继续把目光看向眼前的南瓜灯,继续说,“大冬瓜都还没有开口,还轮到你这个南瓜灯?还真的是无稽之谈啊?还真的是让人害怕…………。” 他突然腿软地倒了下来,倒在了那个南瓜灯的面前。李落一和林瑾瑜也看到,那个家伙还懂还没说完,两腿就瞬间发软。直接“扑腾”一下,就倒在地板上。 李落一和林瑾瑜俩,把目光放在了那个南瓜灯上,她们俩真的很好奇那副南瓜灯头套下,到底是谁。南瓜灯把自己的头套摘了下来,长发一甩,撩起头发,竟然是蒋懿薛的老姐。 “秦菲姐?!怎么会是你啊?”她们俩就像是吃瓜群众一样,很吃惊的看着。 “哈喽,小宝贝们,万圣节快乐啊。”蒋秦菲对那两个姑娘笑了笑,她表示吓一吓自己的老弟,的确是个很不错的游戏。 蒋秦菲把视线转移到睡在地板上的蒋懿薛,她还用脚戳了戳他的屁股。 “看来他的胆量还是不行啊,这样都会被南瓜灯吓到。本来我还想戴着史瑞克的头套来吓他的,没想到他连南瓜灯都被吓到。我亲爱的老弟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起来啊?” 蒋秦菲叹了口气,但是李落一和林瑾瑜却看到的是,她很明显就是故意要吓自己的老弟的。 过了一会,蒋懿薛才勉勉强强的被叫醒,要是真的叫不醒的话,估计就要被他老姐一脚给踹下去。她总是要靠暴力来解决事情,不然怎么能当上他老姐呢。 蒋懿薛捂着头,感觉脑袋还是一阵阵的昏晕,像是被灌了几瓶二锅头一样。他不是因为被吓到,脑袋才昏昏的,而是因为倒下的时候,脑袋直接撞在地板上,那地板硬的跟个花岗岩一样。 “要不要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脑袋?”蒋秦菲嘴里嚼着榴莲糖,看着自己的老弟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能被吓着成长,也算是一件好事情。 “有的话,那也不错。”蒋懿薛两只手掌按着晴明穴在那转,脑袋还是晕晕的,拿起桌上的牛轧糖丢进嘴里。这个时候就要吃颗糖,安慰一下自己。 “唉,真可怜。在万圣节的前一天,被南瓜灯吓昏过去了。要是被你那群异性朋友知道的话,她们会怎么讨论你呢?”李落一使出坏笑的样子,她总喜欢拆蒋懿薛的台。 蒋懿薛表示不想理会那个白痴,什么话都说出来,嘴巴堪比林瑾瑜的大喇叭。 “你们知道南瓜灯的由来吗?”林瑾瑜在一旁默默的开口,人多了,就显得她存在感很低。 “我知道!”蒋懿薛举起手来,嘴里继续嚼着口香糖。 “没想到我老弟竟然知道,我老弟太厉害了。”蒋秦菲鼓起掌来,场面一度尴尬。 蒋懿薛继续说,“南瓜灯,是庆祝万圣节的标志物。传说有一个名叫杰克的人非常吝啬,因而死后不能进入天堂,而且因为他取笑魔鬼也不能进入地狱,所以,他只能提着灯笼四处游荡,直到审判日那天。人们为了在万圣节前夜吓走这些游魂,便用芜菁、甜菜或马铃薯雕刻成可怕的面孔来代表提着灯笼的杰克,这就是南瓜灯的由来。” “不错嘛,蒋懿薛你还知道这些东西。来,奖励你一颗糖果庆祝一下。”李落一拿着一颗太妃糖,递给了蒋懿薛, “哈哈哈,那当然啦,刚刚查过资料的。”蒋懿薛傻笑起来,挠了挠头发。 “那你们知道,万圣节的时候,要用南瓜用灯吗?”林瑾瑜继续问。 “不知道。” “为什么?” “可能南瓜长的比较衰吧。”最后一句话是蒋懿薛说的,就跟他长的一个样。 林瑾瑜像是一幅老师的模样,嘴里吐出的话,就如同乌贼吐墨,“很久以前,有这么一个地方,在还没有被外界挖掘之前,就能做到“冷暖自知”,把自己照顾着妥妥帖帖。这个地方就是,“美洲大陆”!” 她继续说,“很久很久以前,美洲大陆宛如处子,它有着自己的秩序,靠原住居民的双手培养出了60多种食材,其中就有救人于水火之中的,“南瓜”。” 他们静静地听着林瑾瑜在普及知识,“印第安原住民对南瓜有种割舍不掉的感情,在可可豆作为货币的时期,南瓜就有了不凡的价值。一个南瓜等于4个可可豆,二十五个南瓜则等于一个成年奴隶。他们还喜欢把南瓜跟跟菜豆,玉米种在一起。并不是为了有多好看,而是因为三角形具有稳定性。” “开个玩笑,是为了让他们生生不息。玉米,天然棚架。菜豆,天然肥料,吸引益虫和捕食害虫。南瓜,保护土壤水分,和防止杂草乱生。” “1948年的一天,印第安人正在享用南瓜的时候,突然风云骤变。冷不丁的来了一个航海家,打破了原有的岁月静好,那个人就是哥伦布。饥肠辘辘的探险家们,看到金灿灿的南。二话不说的抢过来就是啃,吃惯了马卡龙配红茶的绅士。冷不丁的吃个南瓜,就好比外国人吃辣条一样。” “其实哥伦布去一趟美洲看看就算了,谁曾想到后面一众的航海家也跟风去了。从家里带点好吃好喝的当做伴手礼。热情的印第安人也把自家农产品往外送,这样一来二去的促成了史上最有名的,“哥伦布大交换”。” “后来欧洲人不满足于交换食物,干脆直接把自己交换过去了。就有这么一波爱尔兰人,他们喜欢在万圣节的时候,把萝卜挖空,在里面插根小蜡烛,装神弄鬼,四处整蛊。爱尔兰人来到美洲后,发现遍地都是南瓜。又好吃又好雕刻,一言不合就把习俗给改了,南瓜灯就正式上位。” “自从南瓜灯问世之后,上至九十九,下到刚会走,都把南瓜当个宝。如此优秀的南瓜,一到万圣节前夕,销量就呈细胞分裂的速度增长。但是不要见到南瓜,就马上抱回家。” “因为不是所有南瓜都能做灯,南瓜种类繁多,但能做南瓜灯的就那么几种。最大的三个南瓜派是中国帮,印度帮,美洲帮。” “密本南瓜,中国帮。形式木瓜,一端大一端小,成熟后果皮为橙黄色,有果粉,果肉橙红色。肉质厚,水分少,味道甜美。剩下的就是西洋南瓜,和美洲南瓜。我就不一个一个介绍了,我口渴了。” 林瑾瑜很自觉的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喝,说了那么多话,自己不口渴才怪。 “不是吧?做个南瓜灯都这么有讲究。所以说…………,你前面说了一大堆废话,就是想让我们南瓜是来源于美洲?你直接从哥伦布那里说起不就完了嘛,干嘛这么浪费自己的口水。” 蒋懿薛看着林瑾瑜手中的杯子没有水了,便拿起水壶倒了一杯给她。 “额………………或许是吧。”林瑾瑜点了点头,“谢谢,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应该从哪里说起,毕竟我是早上的时候,从百科上那里看到的,无聊的时候,就顺便背了下来。” “真不愧是学霸…………,说背就背。”蒋懿薛感觉自己自愧不如人家。 “还好啦。”林瑾瑜笑了笑。 “要是我弟弟能有你这么聪明,那就好了。”蒋秦菲叹了口气,之前还夸了自己的弟弟,现在就立马转粉了。 …………………………。 老城区。 窗外的雨都已经停了下来,屋里的灯却还黑着。她依旧靠在墙壁上,坐在自己的位子那。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她还是不走。 她内心数着这段时间来,楚榆楠拒绝加入组织的次数,每一次拒绝的时候,脸上都带着一种冷漠。她独自一个人坐着,教室里空无一人,自己把玩着“寂寞”内心。 陈韵寒拿起电话试图拨通楚榆楠的手机号码,还没拨通的时候,她就已经口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那家伙被黄天拉去附近牙科诊所里拔牙了,临走之前还恳求陈韵寒打个电话给他。到最后,她还是没有拨通号码,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最近这几天因为担心他会再次拒绝加入组织,每次都在三更半夜里醒来,吹着冷风熬夜数着羊,绵羊数着数着就跑了。周围的人,一个两个的嘲笑她,说她耳朵失灵,怎么会和一个白痴在一起。 但她对身边的事情好不感兴趣,对于她来说,现在的唯一任务,就是把楚榆楠带进组织里。其他的事情在她的内心里,都变了无关紧要。 路人穿过街道,走过河边。好景似乎只有这一片刻,摄影机都抓不住它。就连森林里的木叶如同花儿一样凋落,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遗憾的。 风吹走云朵,你留给我的只有迷离扑朔的答案。时间风干了我这段时间对你的执着,我还是只能把它当成回忆来紧握着。回忆太多的散落,散落的让人好难过。 陈韵寒走在河岸边,她头一回在学校附近独自散步,没想到学校附近外还有一条小河。河流顺着学校南边往下流,看着河流蜿蜒的样子,似乎看不到最顶边。 惆怅无处的消磨,无聊伴随着生活。拒绝要是再一次过来,整个人变成了空荡荡的自我,内心莫名的焦灼。和那家伙待久了,感觉我就想那个家伙一样,世界孤立我,任她讥诮怠慢。我只能保持我的沉默,明白什么才是好的坏的。华徐宁的话未必能让你感悟一生,毕竟他也不是什么人民教师。 都散了,散了太多无关的。散了后我要是醒了,那家伙会答应吗? 陈韵寒低着头走,带着耳机听着陈粒的《走马》,一个电话过来,打断了音乐的进度。她把耳机扯了下来,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这是楚榆楠那家伙打来的。 “喂?怎么了?”她接通了号码。 “你抬起头来看,我在你的对岸。”楚榆楠说。 “到底什么事,直接在这里说不就好吗?为什么…………还要,抬起头来看你?”陈韵寒不愿面对那家伙。 “你抬起头来看嘛,有好事情。”楚榆楠说话的语气变得比之前快乐,似乎他的牙齿已经好了。 “好…………,好吧。”过了很久,她终于愿抬起头来看,看着那家伙在对岸走的很慢。感觉自己在假寐与现实之间两难,似乎有些想打盹。 “快过来啊!这条河里有很多鱼嘞,抓了这些鱼的话,我们今天晚上就不用买鱼吃了。”楚榆楠对着陈韵寒大喊着,看来那家伙的牙齿真的好了。 “…………傻瓜,嘻嘻嘻。”你就在对岸等着我的勇敢,似乎有那么一瞬间。你说出同意的话,我们不仅是队友,我们还是好朋友。 “你牙齿好了吗?!笨蛋!”陈韵寒也对着楚榆楠大喊着。 “啊?!你说什么?我的牙齿有没有好?早已经好了!我现在可以吃糖果了!别说榴莲糖了,太妃糖我都可以吃了!” 陈韵寒看着他这么的开心,自己也露出笑容起来。 “万圣节快乐!笨蛋!” “你也是!我是说,你也是笨蛋!” 第八十七幕:万圣节前夜 () 夜幕降临,南市被披上“万圣节”的主题,巫师骑着扫帚从月空中一闪而过,蝙蝠飞向于月亮。大街小巷里随处可见的南瓜灯,两眼放光在黑暗里。街道上打扮的怪诞诡异风格,完符合万圣节题材。 小孩和大人们打扮着各种各样的鬼怪,一同提着南瓜灯在街上游行,或者去每家每户里敲门要糖果,否则就捣蛋。传说这一晚,各种鬼怪也会装扮成小孩混入群众之中一起庆祝万圣节的来临,而人们为了让鬼怪更融洽才装扮成各种鬼怪。 街上两排的枫树,被铺上万圣节的风格,树身被烧成黑木,南瓜灯铺满在地上,乌鸦落脚在树枝上,每根树枝被故意弯曲成方形钩子的样子,也不知道政府是怎么想出来的办法。 一眼望去街道上,各种各样的鬼怪扮演,给南市送了另类的今晚。似乎看到科学怪人跑到街道上大喊大叫,也看到披着斗篷白面獠牙的德古拉伯爵,那高挑的身材,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 有德古拉伯爵似乎就有范海辛的存在,电影《范海辛》里的著名怪物猎人,人类最勇敢的猎人,他机智锐利敏捷,孤身面对在黑夜里出没的怪物。身边跟随着情人兼得力帮手,安娜维勒利斯,吸血鬼女猎人。 就连《潘神的迷宫》里的法翁都出来了,那个人凭借自己天衣无缝的技巧打扮,把自己与电影里的法翁形象,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这就是今晚南市“万圣节”主题,百鬼夜行的场景。 “哇,外面好生热闹啊。我都迫不及待地出去了,你说会不会有人给我们糖果啊?”楚榆楠盘腿坐在沙发上,每隔几分钟,外面就传来热闹的尖叫声,恐怕是见到比自己还要可怕的怪物。 他就穿着一件西装,戴着高礼帽,拿着小拐杖,穿着小皮鞋。这是他上次的卓别林打扮,但是却被陈韵寒说像个企鹅人。他似乎没什么衣服可以符合今晚的主题,唯一的西装还是向别人借来的。 “你怎么就穿着一件西装?你至少也打扮一下吧?”陈韵寒走了下来,她自己穿着一件纯白色的吊带裙,裙摆显得很长,也很蓬松。纯白色的裙摆被裁制成无数皱褶的裙子,一层轻纱柔柔的给皱褶裙上蒙上一层薄雾,袖口参差不齐的蕾丝花边更显得柔美。 从肩头上向下的螺旋点缀的花藤上,朵朵白色的玫瑰。剪裁得体的裙纱,蓬起的裙摆,让她如同云间的公主,优雅而华丽。吊带白裙搭配着一件深灰色马海毛衣,头上顶着巫师帽子,帽托那摆放着南瓜灯的装饰品。 脸颊上一抹红色笑容,鼻头那有一点红色的印记,那是她故意用口红这么打扮的。她手里还拿着一根魔法杖,像儿童玩具一样劣质。 楚榆楠坐在沙发上,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走下来的陈韵寒。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眼前的女孩,他语文不好,只会使用一些比较低级的词语。 “哇漂亮了,哇美丽了。哇太漂亮了,哇so beautiful!”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好,眼睛视线一直围绕着陈韵寒转。要是被人一直盯着看,肯定会不好意思的。 “我打扮的…………不好看吗?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陈韵寒用手上的杖戳了戳楚榆楠的帽子。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什么时候说你不好看啊?你哪只眼睛听到我说“不好看”这三个字啊?”楚榆楠连忙解释清楚,嘴里吐字太快了,自己说错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傻?眼睛是用来看的,你家眼睛是用来听的?”陈韵寒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根口红出来。 “是吗?那……估计就是我小学语文老师没有教好,都怪他,天天叫我罚抄课文。”他自己说错话,还诬赖到别人身上。 陈韵寒手指头沾着口红颜色,走到楚榆楠的面前去。 “你干嘛?想给我抹口红啊?拜托先搞清楚我是男生嘞,要不要我身份证拿出来给你看看?”楚榆楠立马往沙发后面倾倒,绝对不想让这种肮脏的东西涂在他脸上,或许他是这么想的。 “别动!我在给你打扮呢,光穿着西装有什么用啊?”陈韵寒地一声小吼,楚榆楠便守规矩的安静下来。他在试想,如果陈韵寒是他老姐,那他自己会是怎么样的情况? 陈韵寒的手指头上沾着口红的颜色,在楚榆楠的脸颊两边画了一个月牙般的笑脸,最后在他的鼻头中间,一点红色印记。他想拿起桌面上的镜子,想看看自己到底被画成什么鬼样,结果陈韵寒就立马拦住他。 “别动!看什么?你还怕我在你脸上画个王八吗?”陈韵寒对着楚榆楠奶凶奶凶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但楚榆楠就是怕那个家伙。谁知道呢,谁知道哪来的阴影。 “我就是,想看看…………,自己的脸…………。”他提出这么一个荒唐的要求,现在沦落到,连看自己的脸,还要经过别人的同意。 “看什么看?!不用看了,我替你看了,很帅气。”陈韵寒把口红盖好,放进口袋里。现在的楚榆楠像个可怜的小孩一样,被人疼的发慌。 “话说…………,你为什么要穿这么一件…………,漂亮的裙子。今天是万圣节嘞,你穿得这么好看,就不怕被鬼打劫吗?”楚榆楠咽了口水,一句话就带过,他再次承认了陈韵寒今晚很漂亮,跟以往不同了。 “可我……,就这么一件好看的裙子,万圣节而已,怕什么?谁敢打劫我?”陈韵寒转过身子,两手张开了,楚榆楠坐在沙发上,立马缩成一团。 不见得她比别人弱到哪,也不见得别人比她强到哪。要是自己当时乖乖听话,就不会被她死死地按在桌面上,就不至于连男人的尊严都没有了。 “你在想什么?”陈韵寒看他迟迟不说话。 楚榆楠坐在沙发上,两腿在地板上抖腿,“我在想黄天他们什么时候来?告诉他们来的时候,记得多带一些糖果过来。免得好端端走在街上的时候,就被人打劫糖果。” “最好让他们带多点榴莲糖过来,因为根据南市糖果口味不完统计表;百分之一百的人,喜欢吃大白兔奶糖。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人,喜欢吃口香糖,百分之四十以下的人,喜欢吃太妃糖。在百分之十徘徊的那些人,就喜欢吃榴莲糖。” 楚榆楠露出坏笑,继续说,“所以……,我们就在百分之一百,和百分之五十以上,以及百分之四十以下的那些人,给他们榴莲糖。所以我们必须避开剩下的百分之十的那些家伙,最好不要遇到他们。” “你可真够恨…………。”陈韵寒面对那家伙说的话,自己也无话可说。 “咚,咚咚,咚,咚。”这时候有人在敲门,楚榆楠立马把视线转移到红木门那。 “黄天?是黄天他们来了,来得可真够晚的。”楚榆楠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上面才显示六点多。他站起身来,走向红木门那,故作满心欢喜地打开门。 “黄天姑娘啊,好久不见啊。”他一打开门,还没张开双手上前拥抱,他就瞬间停了下来。 一位扎着双短马尾的小姑娘,配上小南瓜灯的发卡,穿着黑色斗篷,带着粉红色的帽子,站在楚榆楠家的门前。看起来贱讨人喜欢,但却不敢惹哭眼前的小女孩。 “大哥哥,你能不能给我一些糖果果,不然我就导弹(捣蛋)你家。”这个还未脱离童颜的孩子,说着稚气的话。楚榆楠不忍心对这个小孩子说三道四,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如果不给糖果的话,恐怕她就发射导弹过来炸你家。 “你刚才叫我什么啊?”楚榆楠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她那短小的双马尾,到底是怎么扎起来的? “大哥哥啊。”小女孩两手端着南瓜灯碗,伸手摆放在楚榆楠的面前,一直等待着楚榆楠给她糖果,她才肯离开。 “嗯…………,看在你叫我大哥哥的份上,那我就给你糖果。你先在这等着啊。我进去拿糖果给你。”楚榆楠并没有把门关上,转过身子就进屋拿糖果给那小女孩。 楚榆楠提着一小袋的糖果出来,把小袋子糖果直接递给那位小女孩。 “谢谢大哥哥!大哥哥再见!”小女孩对楚榆楠弯了个小腰,转身就走了。 “真的是可爱到爆的小朋友啊。”楚榆楠站在原地,脸上露出笑容。他记得自己小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番可爱的模样的,谁知道越长大,就越拙,就连可爱的样子也没有了。 他关上门,转身刚迈开没几步,红木门便传来再一次的敲门声。 “是不是黄天啊?”陈韵寒坐在沙发上看书。 “谁知道呢,或许又是来要糖的。真希望是个小女孩,小男孩就算了。”楚榆楠耸了耸肩,很不耐烦地转过身子打开门。这一次打开门,真的是超出了他想象中的范围。 一个带着巫师帽的小男孩站在他的面前,那个小屁孩鼻孔里还流着鼻涕,两手端着南瓜灯碗,伸手摆放在楚榆楠的面前,本来样子就已经够拙的,没想到说话也拙。 “叔,给我些糖呗。”那个看似才十岁的小男孩,没想到说话就已经很伤人了。他还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还表现的一脸认真的样子。楚榆楠快被这家伙给气死了,小小年纪的孩子,口气倒是不小。 “你叫我什么啊?!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再说多一遍。”楚榆楠给那小孩一次要糖果的机会,和重新整理话的机会。 “叔啊,不然你还想让我叫你哥啊?!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长得那么拙,脸上还涂着红色笑脸,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希斯莱杰啊?”那小男孩依旧说的那么恨的话,也不知道是谁教他说这种话的。楚榆楠估计那孩子在学校里,应该没少进厕所几次。 “嘶………………,你这孩子……。”楚榆楠故作出笑容,两手抓着两边门墙上,他必须按住自己的内心情绪,毕竟他还是个小屁孩。小屁孩说话难免会有些不好听的,只要再给多一次机会就行了。 “你牙疼啊?牙疼就去医院看呗,还在这里“嘶”一声。反正你也牙疼,要不你把你家里的部糖果都给我,我把你吃掉。”那小孩子的依旧不知天高地厚,楚榆楠真的想赏他一个超人飞拳。 “你…………。”楚榆楠刚想上去给那小孩一拳,结果被陈韵寒给拦住了。 “呐,给你糖!”陈韵寒抓了一把糖果过去,放在那小孩的碗上,“慢走啊,不送。” “早给不就完事了嘛,还拖这么久,浪费我时间。不知道我忙啊?我还得一家一家的去要糖果。”那小孩的样子还是那么的拽。 “那小子真拽。”楚榆楠恨不得把自己的牙给咬碎,“碰”的一声,一手把门直接关上,转身就迈开步伐。 “这年头,连十岁的小孩都这么拽了,那以后还得了。”他还在抱怨那个小屁孩一直损他,说他长的拙。 “咚咚咚咚……!”这时候门又响了起来,听到这个声音,楚榆楠就痛疼。万一又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家伙,干脆就不给糖,而且还把对方的糖抢过来。他会这么做吗?谁知道呢。 “谁呀,不知道今天是万圣节吗?!信不信我半夜跑到你家去吓你?”他一打开门,就是大吼大叫。不管是谁来要糖,总之先来一个下马威。 “哦哟?姓楚的,你很拽哦?”黄天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他自己穿着像个魔法师一样,帽子戴着高高的,帽顶弯曲了下来,衣服穿着是一件黑袍,就是这么简单一身打扮,钟于和回归也是如此。 “啊…………?!黄天,你们怎么这么晚才过来,不知道等一下要一起出去玩吗?你还不好好的准时,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亏你还是这么大的人了,你不会随身带个小闹钟吗?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七点之前要准时到这里?” 他说着说着,却反过来教训黄天。也不知道他口才是和谁学的,一嘴都是子弹,把每个字都吐出去了。 “是是是是是,我们知道错了。那你说了这么多,还不让我们进去坐着?”黄天稍微点了点头。 “哈喽,黄天,钟于,回归,万圣节快乐啊!”陈韵寒走了出来。两手裹着外套,看起来她很怕冷。 “万圣节快乐……。”黄天的语气一下子从高处坠落下来,他突然发现不对劲。他看着楚榆楠的脸上,和陈韵寒的脸上,有着相同的打扮。 “为什么你们俩的……脸上,会有一模一样的打扮,谁抄袭谁抄袭的?”他问这种问题,真的很可笑,化妆还有将抄袭的说法吗? “我帮他画的,怎么样?好看不?”陈韵寒捏了捏楚榆楠的脸皮,厚的跟猪皮一样。 “那帮我也画一个!我要成为希斯莱杰一样的男人!”黄天的内心突然一下子就躁动起来。 “还有我还有我!”钟于和回归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来。 “好啊,先进来坐坐吧。化完妆,我们酒出去玩。” 第八十八幕:糖果派对 () “阿楚,你牙齿真的好了吗?那位医生可真医术高明啊!这么快就把你牙齿给治好了。下次我牙疼的话,我也去那家诊所看一下。”钟于一脸认真的样子,总以为吃吃药,喝喝水,就可以把牙齿给治好。 “阿楚,治牙贵吗?医生会开什么药给你吃?要打屁股针吗?”钟于看样子,他是没有拔过牙的,拔牙这种事情,怎么会打屁股针,又不是大型手术,更不用打麻药。 楚榆楠他无话可说,他回想起中午去诊所拔牙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他还以为每个医生都会拿着钳子出来,然后把钳子塞进你嘴巴里,夹紧你那坏掉的牙齿,在那么一瞬间里,把你牙齿拔出来,疼痛也就那么一瞬间的事。但痛感会随着一瞬间的事情,慢慢扩散到整个嘴巴。 可他想多了,穿白大褂的医生并没有拿着钳子走出来,更没有什么麻醉药。而是向他很温柔地挥了挥手,并寻问道对方哪颗牙齿痛。跟医生讲明最里头的牙齿因为吃奶油蛋糕蛀牙了,然后医生就把你带进病室里开始拔牙。 医生也就轻轻触碰他那颗坏掉的牙齿,他就在病室里哭爹喊娘的,声音喊的比杀猪声还要大。黄天站在外面,都能清楚地听见他那杀猪般的声音,比每个拔牙的小孩都还要大声,也就证明了他就是这么一个怕拔牙的人。 最后医生给他开了一些药,拔了一颗牙,算上药钱和拔牙钱,总共也就三百四,而且已经算是最便宜的那种。他辛辛苦苦唱歌赚来的钱,买了蛋糕和礼物,也就还剩下那么几百块,就那么几百块都没了。他恨透了自己为什么要买奶油蛋糕,交钱的时候,差点就把牙根都咬碎。 “不,我的牙齿只不过被拔掉了而已。从客观上来看,牙齿被拔了,那地方也就没了,可还是有一点点痛的。现在吃饭只能嚼一边,现在就等牙齿长回来了。”楚榆楠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而伤心。 “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可以吃糖果的,只要不嚼被拔掉牙齿的那个地方。别说是糖果了,神户牛肉都能吃了。”他话音刚落,便从兜里掏出榴莲糖来吃,现在连他都被榴莲糖这种东西给感染了。 “阿楚!给我来一颗榴莲糖,我要尝尝这榴莲糖的味道。”黄天地语气表现得很气势如虹,似乎觉得自己的年纪增长了一岁,可以独当一面了,就连榴莲这种东西都值得尝一下。 “好样的黄天,我挺你,来!给你一颗榴莲糖尝尝!”那家伙傻,他也跟着傻。楚榆楠递给黄天一颗榴莲糖,外面包装看上去,似乎很不错一样,隔着一层纸皮就能闻到榴莲糖的味道。 黄天接过楚榆楠手中的榴莲糖,那颗糖果在他的手掌心中,他也一直迟迟未动口,喉咙始终咽着口水。所有人的目光都停落在黄天身上,看他如何把那颗榴莲糖给咽下去。 一个从未吃过榴莲糖的人,甚至连榴莲这种奇怪的水果,都退避三舍。他的内心堪比站在悬崖上的年轻人,后面的退路已经被人重重包围着,前方又是万丈深渊。他现在觉得,玩笑开大了! “他该不会是个怂包吧?” “我看他那一副怂包的样子,就猜他肯定不敢吃那颗榴莲糖的。你行不行酸奶?我猜他不会咽下那颗榴莲糖的,你看他那副衰样,连榴莲味道都不敢问。” (“我怎么知道,他吃不吃榴莲糖关我什么事,他又不是我谁,我为什么要关心他吃榴莲糖。还有,不要叫我酸奶这个名字,我有名字的!我叫陈奶酸,got it?(明白了没有?)”) (“那还不如叫酸奶好听点。”) 黄天现在觉得自己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都是死。刚才他把话放大声了,导致周围的人都过来围观。他也很纳闷那些人是不是都无聊到爆了,为了看别人有没有胆量吃榴莲糖,部都停下手头的工作,就为了看一个白痴盯着榴莲糖看,一直迟迟未动口。 对的,那白痴就是他自己,他也承认自己是个白痴。他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做,简直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为什么要这么坑自己。他一开始就应该放弃的,就不应该碰榴莲这种东西。碰什么不好,非得碰榴莲这玩意。现在引来这么多无聊的观众,一个个盯着你看,你就像是个烧开的热水壶一样,得蒸发了。 “黄天,还是算了吧。榴莲这种东西,不是所有人都能合胃口的。不像白米饭一样,国十四亿人口每天都在吃。还是算了吧,把糖给我,我帮你吃。”楚榆楠有点担心黄天会做出傻事。 “没想到连阿楚都瞧不起我……………,就连你这个不喜欢吃榴莲糖的人,都变得喜欢吃榴莲糖了……,我可真没用……。”黄天捂着眼睛说,楚榆楠似乎看到他那一副泪流满面的样子。 “拜托,好像没有人瞧不起你嘞。我只不过是受过了榴莲这种东西,说白了,我就是战胜了榴莲这块方面。”楚榆楠拍了拍黄天的肩膀,也难怪他会说出这种话来,还不是被人逼着吃榴莲糖的。 “不,我也要变强,我也要吃榴莲糖。我不能让别人瞧不起我,我要让自己知道,榴莲并不可怕。”他就像是站在高峰的小孩一样,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知道自己脚下的山有多危险。 (“我说过了,没人瞧不起你,只是你多虑罢了。”) 黄天握紧手中的榴莲糖,往嘴里一扔,整个人差点醉生梦死,飘飘欲仙那样。似乎就要超凡脱俗了,快要升天似得。他感觉自己的口腔嘴里好像被塞进了原子弹一样,快要爆炸了。然后一大股火药味,瞬间充满了整个口腔,在口腔了难以挥散不去。 “哇,那帅哥吃了榴莲糖,他好厉害啊,我感觉自己快要爱上他了。” “原来他不是怂包啊,是…………,是个傻子。” “黄天倒下了,他该不会是对榴莲过敏吧?!” “黄天?!黄天?黄花大闺女?!黄高达?!黄少奇?!” 那小孩吃了榴莲糖之后,“扑通”一下就倒在地上,之下真的引来周围人围观。如果闹出人命来,就等于给了那些“天下第一说”的人一条头条新闻,搞不好会说什么“因为吃榴莲糖之后,导致年轻人死亡。”然后随着蝴蝶效应,口中的话,会随着每个人的一张口给扩散出去,之后糖果公司就倒闭,球就陷入危机。 万圣节,儿童节等节日因为没有糖果的存在,小孩发声大哭,大人发牢骚。整个世界因为吃不着糖果而发慌,然后就引来第三次世界大战,最后地球完崩溃掉。 这些思路在他脑海里,像一张张草稿一样,从他脑子里缓慢而过。这种危机对他来说,他真的承担不起。要是真的因为一颗榴莲糖而发生了蝴蝶效应,那他就是那场战争的引发人,他会被人关进监狱的。那么,他的下半辈子就只能在冰冷的监狱里度过漫长的岁月,看着窗户外,人们为了争夺糖果而打起来,想一想还真的有些可笑。 “黄天?!黄天?!你可别死在这里啊!你不是说改了名字,就能度过一劫的吗?为什么要黑发人送黑发人啊?!你让我怎么跟你奶奶交代啊?说什么因为吃榴莲糖而死吗?那你死了未免也太伧俗了吧?” 楚榆楠蹲在黄天的旁边,跟哭爹喊娘没什么区别,陈韵寒站在一旁,似乎也为这个年轻人伧俗地死去而感到可惜。至于钟于和回归,看着自己的老大“扑通”地倒下,也没有走过去叫醒。两人你推我让的,互相递给对方榴莲糖。他们两人也想尝尝“爱的榴莲糖”,也想试一试醉生梦死,飘飘欲仙的感觉。 “没死呢,还没死呢。我怎么可能会因为榴莲糖而死呢,老子我让上战场,要保家卫国的死。我要光宗耀祖,要名扬天下。”黄天躺在地面上,握着拳头对着天空说,搞得真的出人命似得。 “切,原来是个傻子,说的这么有个性,《高达》看多了吧。”周围人一个个抛下一句话就走了,就如同看精神病院的病人一样,用着拿着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楚榆楠把黄天扶了起来,拍了拍他斗篷上的灰尘,“刚才你怎么突然就倒下了?我还以为你对榴莲糖过敏呢。要是你死在大街上的话,还要麻烦别人把你送进医院去。而我又是递给你糖果的人,这么说起来的话,我会有一点点关联,毕竟我是递给你糖果的家伙,警察会查在我的头上,到时候我就得进监狱。“ “那我的下半辈子就得在监狱中度过漫长的岁月,然后看着窗户外的战争,每个人会因为争夺糖果而打起来。那我又罪上加罪,引发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球陷入没有糖果的危机中。最后过了几百年,人们会通过历史书,看到那场战争的危险性,史称,“没有糖果的大战”。” 楚榆楠两手搭在黄天的肩膀上,他脸上充满着快要死掉的表情,“我差点就引发了蝴蝶效应啊!到时候我就得遗臭万年。从此没有人能记得我楚榆楠正义的形象,只知道一个长的傻不拉唧但很厉害的阿楚。你知道不?!我差点就得死翘翘了!” 他的鼻涕差一点就甩到黄天的脸上,果然他真的很害怕进监狱。虽然监狱里包吃包住,还包工作。但总不能一辈子都在一个小房间里待着吧,他还有大好时光等着他呢,所以他必须活下去。以后有钱了,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他还没有去过法国巴黎,想看看巴黎铁塔长什么样。 “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的想法跟我差不多一样。我是不会死的,所以你也不可能进监狱。区区榴莲糖怎么可能让我死掉呢,我刚才只是腿麻了而已,碰巧头部撞在地板上,差点就得请人抬轿子把我送进医院了。” 黄天安慰着楚榆楠那弱小的心灵,搞不好会因为承担不起事情,内心而崩溃起来。然后两眼视线瞬间黑屏,脑袋瞬间白屏。 陈韵寒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她今晚很少开口。两手裹着深灰色马海毛衣,里面的衣服薄的如同纱一样,冷风穿透着人群中,透过狭缝,吹进衣服里,整个人感觉到冷风的刺骨。 她其实没必要这么折腾自己,如果能放弃,那么她早就放弃了。也就不会等到那么最后一天时间里,苦苦地等待着那一句同意,也就不会发射那一颗假的信号弹。 “明晚,你同意吗?楚榆楠……。”她低声细语着,她害怕那家伙会傻到不同意。宁愿待在老城区里,都不会跟她一起进入一个神秘的组织。有多神秘,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一群看似没有上过大学的家伙,整天都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她低着头,左脚跺着地板上,两手紧紧地裹着外套,生怕一点点的冷风吹进身体里。这短短的十几天里,让她感觉度日如年。虽然每一天都过得不同,现在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那家伙的第一面,就觉得那家伙和别人不一样,但却把每个人的影子给映照出来。 每个人都像他,他也有着每个人的性格。他会害怕,他也会胆小,也喜欢替别人出头。喜欢买一些小孩子的玩具,有着童心未泯。有时候像个小孩子一样,有时候内心突然一下子成长起来。他是个平凡的少年,上学读书吃饭睡觉洗澡过日子,这是他每天都必须做的事情。如果有那么一天到来了,让他拿起枪上战场打仗,那他一定怕的要死。 “也许现在普通的生活才适合他,那种充满着热血的生活,似乎完不适合他,只会把他生活改变掉。我当然希望他的人生会这么一直平凡下去,但是那些人的观点或许不这么认为。毕竟他是预言之子,一位传说中的救世主。” “救世主?是什么样的救世主?窝囊废大英雄?还是普通少年。这些对他来说只不过是陌生的标签罢了,相对而言,能活下来,过好每一天的生活就已经很不错了。有亲人的陪伴,还有朋友的相伴。那家伙,应该不会再孤独了吧。” 陈韵寒只能靠内心有着这种想法,她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更不会告诉那家伙这些事情。其实这些事情说不说都已经无所谓了,因为那家伙似乎觉得这样的生活已经很好的了。相比之前的他,没有多少朋友能和他一起出来玩。 “孤独”两字,感觉从他身上已经被抹掉了,看那家伙笑的多开心,他街头卖艺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灿烂笑过。 “你不要再吃榴莲糖了,等一下又倒下去,到时候就没有人扶你回去了。” “怕什么,叫人抬轿子过来,小的也行。我已经克服了榴莲这种玩意了,我已经不害怕了。我黄天现在已经提升了一个档次了,我现在已经变成了黄天霸了!哈哈哈哈。”那家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傻笑起来,似乎对那个名字有所感触。 “黄天霸?什么鬼,我只知道霸天虎。”楚榆楠挠了挠头,他感觉黄天真的用了这个名字的话,那他在学校的地位瞬间提升了一个档位。 “阿楚!”陈韵寒突然叫道。 第八十九幕:纽扣街 () 月光很温柔地洒在业成区南坚果楼上,从北方吹来的冷风,似乎标注着三零零信号,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到来,人们无可避免的事情,终究要去面对。 天台上,漆黑的小块区域,引来了北方照过来的灯光,前面北方就是新城区域,没有人知道新城区那里繁华到什么程度,只知道那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漆黑的视线还是能看见天台上的东西,烧烤架上的煤炭已经烧得只剩下半块,残留难清洗的油汁铺满在铁针上,污垢死死地印在烧烤架的表面。楼下一处处喧闹声,街上节日的游行队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宣传节日的重要性。 那些十八岁的少年少女在楼下那,像个小孩子一样地度过今年的万圣节。糖果满天飞,提着南瓜灯到处走来走去。就算是站在南坚果顶楼上,还是能听见蒋懿薛那喇叭般的嗓子开口。 似乎听见他在为自己的衣服沾到油汁而感到可惜,刚刚在顶楼吃烧烤的时候,就他吃的最多,那些生肉和香肠烤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拿来吃,结果吃完就上了一个半小时的厕所。 “太妃糖啊!榴莲糖啊!牛轧糖啊!吃完就蛀牙啊!”蒋懿薛在楼下大喊着,把肖雨生手上的糖果部就抢了过来,肖雨生还一脸懵逼的看着他,自己手上的为什么会突然没有了。 “蒋懿薛!你小心就蛀牙了,还不赶快把糖果还给雨生。”也就只有李落一敢跟蒋懿薛叫板。 “我这是为了他好,不然他就得花三百块钱去补个牙。” “等一下我就把你的牙齿给打掉,让你终生只能喝白粥。” 这一幕幕的画面,部如同电影里的桥段,记录在蒋秦菲的脑海里。她在站在顶楼天台上,和那些小屁孩以及自己的两位老师一同吃完烧烤,她没有和那些小屁孩一起下去庆祝万圣节的气氛。 两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北方吹来的冷风,使得她扎的马尾摇摇摆摆。她感觉没有什么可惜的事情没有去完成,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亲自见到那位传说中的预言之子。 “今日错过,可能就得等到下一年的夏天了。预言之子楚榆楠…………,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真让我感到好奇啊。”她轻轻地吐出几句话,每一句话里都包含着遗憾。 “三零零信号……,这风吹的有些刺骨,看来小白他们已经准备行动了。”她站在天台最靠前的位置,两眼直视着前方。看着灯光如同星海的街区,零零碎碎分散的璀璨,让人不经意的感叹。 “这风吹的有些不爽啊,今天我没有涂大宝,让风吹到我脸上有些干燥。这就是南方的天气,不知道你回到家乡的时候,会不会习惯?”华徐宁走了上来,穿着一件黑色绒毛大衣外套,脸上看似有些干燥。 “先生?”蒋秦菲回过头看着华徐宁走了过来,一句也不问情况原因。 “怎么?这么早就回去啊?不多待一会吗?你老弟还舍不得你离开呢。”华徐宁走了过去拍了拍蒋秦菲的肩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了出来。 “他?那小子还巴不得我离开呢。他要是真的舍不得我离开,估计早就被人调包了。”蒋秦菲对自己老弟的性格,也就只有她猜的透。 “嗯…………。”华徐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次那么着急回去,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蒋秦菲应了一句,“嗯,刚才中央情报局那边的人来电,有人已经找到幕临休斯了。而且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艾格尼丝!一旦给他们找到了三只眼,后果估计不堪设想。” “难道是…………?”华徐宁的脸色有些惊讶。 “就是中央十六局!他们的规模很大,目的也很广泛,目前现状中央情报局的人还在调查他们。任何一个人不可能会无辜的叛变,必须有人盯着他们!”蒋秦菲的语气很坚定,两排牙齿狠狠地咬在一起。 “看来他们的目标,不只是预言之子和坐标,还把目的地扩散到三只眼身上。中央十六局…………?他们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还真让人猜不透啊。”华徐宁眉头有些皱,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也无话可说。 “虽然我爷爷曾是中央十六局的前任局长,那时候他担任这职位的时候,从未想过会把事情给搞大。那时候两方一同守护着黑白两书,也一直为掌权大院效力。”蒋秦菲轻轻地吐出每个字,她恨的不是中央十六局这个机构。如果自己的爷爷想把两方分裂的话,那她自然必须连自己的爷爷一同恨。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李落一的爷爷竟然是现任中央十六局的局长。我应该早就猜到的,那孩子的性格特点,完和他爷爷一个样,我怕她长大以后,会和他爷爷一样的做事。同时,我也希望蒋懿薛能做一个有用的人,如果他变得心狠手辣,让人恨之入骨剥削百姓的话,那我就宁愿他是一个废物也罢,当个废物就没有人理他了。” 蒋秦菲说的话,华徐宁每一句都听进去了。毕竟她是当姐姐的,当姐姐的人就要照顾好自己的弟弟,从她那第一滴眼泪流下来时,就能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爱自己的弟弟。 “不要想太多,不会的,那小子绝对不会成为中央十六局那帮人的。”华徐宁拍了拍蒋秦菲的肩膀。 “你们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么着急的离开,是怕赶不上末班车吗?好在你们都知道打声招呼再走。凌晨,等那帮孩子睡着之后,我和莫菲一起送你离开这里。有机会,我们再见面吧。” 华徐宁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出来,拿着打火机点燃了烟头。 “嗯…………,凌晨?凌晨的时候应该很安静吧?”蒋秦菲问道。 “嗯,凌晨的时候很安静,一个人独自享受整座城市的凌晨夜色。”华徐宁吸了一口烟,再吐了一口烟气。 “对了,凯炎那小子现在过的怎么样?你该不会真的要嫁给那小子吧?我记得几年前的时候,他还是个小炮兵,现在他有没有晋升为什么队长啊?”华徐宁看着蒋秦菲说。 “他啊?现在已经成为了最年轻的北洋麒麟军首领了。光荣的很,也傲娇的很。”蒋秦菲回想起之前那个穷小子,还是小炮兵的时候,每天都必须按照军队的训练,让自己提升一个个档次。 “北洋麒麟军首领,许凯炎?头衔还不小嘛,最年轻的军队首领。如果俞洲成之子能够胜任许凯炎的话,那么下一个最年轻的军队首领,就得换人了。”华徐宁继续吸了一口烟。 “俞洲成之子?是楚榆楠的分身吗?”蒋秦菲问道。 “嗯,就是楚榆楠的分身。让我猜猜看,那小子应该和楚榆楠一个样,现在应该在家里睡大觉呢。”华徐宁把烟吸的只剩下小半截,便熄灭了烟火,随手丢在地上。 “楚榆楠?他是拥有四个分身的人吗?”蒋秦菲继续问。 华徐宁继续答,“嗯,的确如此,四个分身的少年,每个分身都截然不同。而楚榆楠这个小人物,就如同大哥一样,只有大哥先变强了,才能保护好弟弟。如果他承认自己废物的话,那么他的四个分身就不可能和他签订影子契约了。” “预言之子这个称号,再加上拥有四个分身,那小子真的不是一般的人啊,哈哈哈。”华徐宁笑了起来。 “楚榆楠…………。”蒋秦菲似乎对这个人物越来越感兴趣了。 “对了先生,如果中央十六局的人,派人杀死楚榆楠的分身,那楚榆楠岂不是不能和分身签订影子契约。”蒋秦菲差点疏漏了这个重要的问题。 “杀死?这倒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分身如果没有变强的话,的确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一般都会有一个跟随着分身的人物,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保护着分身,直到分身变强之后。”华徐宁说。 “那本体有吗?”蒋秦菲很好奇地问。 “也有,只不过很不明显,要是出现问题的话,就会和本体一样弱。不过…………,这一切都是按照预言书里的去做,该怎么做?怎么去做?下一步该怎么做?预言书都知道,也不能违规预言书里的未来事件。只要不是违规很大的内容就行,如果违规了预言书里的未来大事件的话,恐怕会牵连到所有时空的危机。”华徐宁深吸一口冷气,再吐出来。 “我明白了先生,命已天造,有些事情我们不能去改变。”蒋秦菲耸了耸肩,始终相信那么一句话,“命运注定的事情,不能试图去改变。” “哈哈哈哈,只怕有些人不愿意被命运压着,改变?改变命运?这得花多少力气啊?!”华徐宁扶着栏杆上,两眼直视着前方零零碎碎的灯光。 “命运,究竟是什么?是人生侧写剧本吗?还是一封死亡通知书?仅仅只是降临在人的身上,如同枷锁一样,缠绕着人们。命运,可笑的话题…………。” 老城区,纽扣街。 “怎么了?叫我有什么事情吗?”楚榆楠转过头看着陈韵寒,他嘴里嚼着一颗太妃糖,嚼了半天都还没有吞下去。 陈韵寒一下子就愣住了,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叫住那家伙的名字。说话明明是要先经过大脑的审批,结果嘴巴就先吐出字来了。那她怎么回复那家伙的问题,如果不回复的话,这样就会显得很奇怪,而且空气里还飘着一股尴尬的气息。 “额……………。”她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要是现在有一个话题能被引出来的话,就可以借此话题来躲过尴尬的氛围。 她手脚非常的不自然,眼神飘忽不定,两眼视线都不在同一条轨道上。还很尴尬地笑了起来,楚榆楠都不明白那家伙在笑什么,也许是嘲笑自己怕冷吧。 “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啊呸,我说错了,不好意思。”陈韵寒用手掌下骨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这样说的话,会更离谱,哪有一直陪伴他身边的人。会问这种问题的,这样不显得更奇怪吗? 黄天和回归以及钟于,都把视线转移到陈韵寒的身上,三人应该是抱着好奇心,想听听陈韵寒为什么会突然叫住楚榆楠的名字。男生叫住女孩的名字不奇怪,而女生叫住男孩的名字就很奇怪了。 “你脑子怎么了?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我最近过的怎么样你难道不清楚吗?!”楚榆楠先是一脸平淡的样子,然后就表现出抓狂头发的动作,显得很急躁。 “过的…………怎么样?好……或者不好?”陈韵寒还是想听听楚榆楠的说法。 “那当然是过的很好啊!我从来没有过个这么好的日子了。从小到大以来,没有个像样的朋友,陪我度过这段小有遗憾时光。我很感谢你们能陪在我的身边,特别是你,韵寒。”楚榆楠看着陈韵寒说,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谢谢你闯进我的生活里,让我曾经的生活感到伶俜的,变成了多姿多彩,突然对世界有了新的看法。你,能永远一直当我的好朋友吗?”楚榆楠对陈韵寒说,那家伙突然说出这种话来,虽然不是很大的条件,但让人感到意外。 “我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原来是好朋友啊。阿楚有我三个人就够了,不过能加上韵寒的话,那也不错。”黄天两手插在腰间,似乎有些瑟。 “好朋友……?”陈韵寒吐出这三个字,如果能一直当下去,那也很不错。 “好啊!我们永远是的好朋友,你可不能反悔哦?”陈韵寒指着楚榆楠说,她生怕那家伙会突然反悔,怕拿这种话题来开玩笑。 “哦耶!我有好丽友了!我终于有第一个异性朋友了!”他两手都举起来,开心的像个九十多斤的小屁孩一样。陈韵寒还是头一回见到那家伙,会因为有异性朋友而感到开心。 虽然显得很幼稚,但从侧面上来看,有着一丝丝的同情心,为那家伙感到可怜,心酸。为什么他会因为有第一个异性朋友而感动开心,为什么他不说屈梦橙是他的第一个异性朋友。或许是因为一句“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那家伙才感到有真正朋友的存在,这是别人的认可吧。 “难得阿楚有第一个异性朋友,我们今晚好好庆祝一下吧,反正明天不用上学。” “阿楚,你之前的那位叫屈梦橙的女生,她不是你的异性朋友吗?” “谁?!谁是屈梦橙?” “就是……,就是…………,我好像忘了谁是屈梦橙了,我没见过她,不知道她长啥样。”钟于也说不清楚谁是谁,毕竟他的大脑内存不够用。 “哈哈……真是一群傻瓜,有什么好开心的。”陈韵寒看着他们三人,会为着一件小事情而感到开心,看似三个大老爷们,比谁都凶狠,但内心里似乎藏着一颗童心未泯的小心脏,还保留着童真。 “那些童心未泯的少年啊,如果哪一天他们不喜欢高达玩具了,会不会他们已经真正成长起来了。阿楚,黄天,钟于,回归。他们只不过是抱在一起取暖的孩子,朋友两字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不可分割的四双筷子。”陈韵寒现在才明白,朋友是多么的重要。 “阿楚,再给我来一颗榴莲糖,我要打扮榴莲怪!男儿当自强,流血不流泪!”黄天又要开始故作逞强了,他那一副逞强的样子,还真以为自己不怕榴莲似得。 “算了吧,榴莲糖没了。”楚榆楠摊了摊手。 “什么?!how could thereno durian sugar?(榴莲糖怎么会没有呢?)”黄天说出一句流利的英文。 “你不是让我带一堆榴莲糖过来的吗?怎么说没就没呢?!是不是你偷吃了?”黄天有点怀疑楚榆楠把榴莲糖给吃光,但是他却闻不出来,楚榆楠的口气里,没有混合榴莲糖的味道,只有一股太妃糖的味道。 “是我失策了。”楚榆楠叹了口气,默默地低着头。 “怎么了?这年头还有人抢榴莲糖吗?”黄天走过去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 楚榆楠摇了摇头,脸色看上去很不好,“是我算出来,我还以为吃榴莲糖的人很少,结果刚才一群找我要糖果的人,都是要榴莲糖的,我假装手上没有榴莲糖,可他们说看见我给别人榴莲糖了,不相信我说的话。结果搜刮我身上,把我身上部榴莲糖都拿走了。真的是我失策了,我就不该相信那份南市糖果口味统计表。” “你看的是多少年前的统计表?”陈韵寒问道。 楚榆楠憋了半天,才说出来,“嗯…………,好像是三年前的统计表。” “三年前的统计表你都拿出来看,或许在这三年时间里,喜爱榴莲糖的人,一路飙升。”黄天说。 “或许是吧,反正我身上已经没有了榴莲糖了,难受想哭。”楚榆楠蹲了下来,用手指在地上画圈圈,像个可怜的小孩。 “哟?!这不是那街头卖艺的小屁孩吗?”熟悉的声音在楚榆楠的耳边响起,这声音穿透了他的耳膜,他会回过头来看,身子皮肤有些毛孔悚然,那位之前打他的年轻人,打扮的像个吸血鬼似得,走在楚榆楠的面前。 “小孩,我们可真有缘分啊!我今天不要你的糖果,我要钱,要ney!”年轻人站在楚榆楠的面前,两眼俯视着楚榆楠。 “呵呵呵,对啊,真巧……!”楚榆楠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很尴尬地露出笑容。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到这种家伙,可真的是冤家路窄。 “你谁啊?!”陈韵寒站在楚榆楠的旁边,两手插进口袋里,黄天和钟于以及回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便走到了陈韵寒的身后。 “哇哦,怎么还有一个小姑娘,长的还挺漂亮的,你们谁的小女朋友啊?!借我用用呗。”年轻人两眼视线离不开陈韵寒,只瞄了一眼她身后的三个人。楚榆楠蹲在一旁,默默地走到黄天身后。 “女的就长的不错,只可惜这么好的白菜给身后的那几只猪给拱了。啧啧啧,真是可惜啊。”年轻人叹了口气,故作自己很高冷似得。 楚榆楠蹲在黄天的后面,不敢出声,总感觉会发生大事一样。为什么这种事情偏偏给他遇上了,这种电影桥段,他真的想一巴掌拍死导演。有意思吗?就不能好端端过个平安的万圣节吗?当成平安夜也不错啊。 “你说谁白菜呢,我们是土豆!”钟于糊里糊涂的开口,“就算我们是可爱的小猪仔,也不会吃你给的白菜!” 黄天把嘴巴靠在钟于的耳边,跟他说,“他的意思是,我们是猪,韵寒是白菜。” 这么一解释,钟于似乎有点似懂非懂了。 “你…………,就是打伤阿楚的那位年轻人?”陈韵寒眉头有些皱,然后把目光转移到黄天身后,看着那家伙蹲在黄天的后面,一直都不说话。 “阿楚?谁啊?是不是昨日那个被我打的半死的家伙?我跟你说,要不是我两位兄弟拦着我,我早就把那家伙给打死了,你信不信?!”年轻人似乎有些得意扬扬,两手搭在自己人的肩膀上。 “你…………再多说一句话试试看。”陈韵寒拉扯着外套,把衣服上的中间纽扣给扣上。 年轻人把手搭在陈韵寒的肩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似得,“就算我多说一句话又能怎么样?!要不你当我小女朋友呗。我手上还有很多糖果给你吃,你要什么糖果,我就有什么糖果。” “是吗?哦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截拳道?”陈韵寒两手放进外套口袋里,弯下腰,把身子凑过去对那位年轻人说。 第九十幕:陈奶酸 () “什么玩意?!从没听说过截拳道,那是什么东西?厉害吗?”年轻人的语气里明显的带有嘲讽意思,他摊了摊手,露出几颗大白牙出来,那副脸上的笑容暴露他原有的本性。 “我的天!这是我有生以来听到最可笑的话题,你该不会是想用截拳道来打我吧?!”年轻人把身子凑过去,用手拍了拍陈韵寒的肩膀。 黄天和钟于,以及回归,他们三人一同站在陈韵寒的身后,就像是三位保镖一样。也就只有黄天像个样,毕竟他身材高挑,身上还有几斤肌肉。相比之下其他两位,钟于和回归就比较瘦弱一点,除了一点点高,完就看不到其他的威慑力。 至于蹲在黄天身后的那位名叫楚榆楠的家伙,他只能利用他与生俱来的天赋,和平日磨练出来的铁性格。像个路边可爱的小狗一样,万事不能冲动对于对他来说,是唯一最好的谈判方式。 “我想起来了,截拳道。是李小龙先生创立的技击理念,实战运用。融合了世界各种武术精华的方位自由搏击术,好像还挺厉害的。不过…………,就算你会截拳道,你能悟懂里面其中的道理吗?” 年轻人的眼神边缘,闪过严重的轻藐眼色。陈韵寒除了看到他身上嚣张跋扈的性格之外,还闻到了一股满身都是酒和烟的味道。他凑过身子的时候,刚刚好就低着头,他的头发就像是被灌上白酒犹如洗清头发那样,发臭恶心难闻呛鼻。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不需要悟懂截拳道的道理,对我而言,我只要学会防身术就行了,对付你,轻而易举。”陈韵寒站在前面,就像是随时准备就和对方开战一样。 楚榆楠不知道能不能相信那个女孩的格斗术,她一个人打的话,到底能不能打得过对面的三个人,这种几率完说不通。虽然论人数这个道理,我方比他们多两个人,但其中一个却是废物。 他现在烦躁的要死,一个好端端的万圣节晚上,就这么被人给捣毁了。他就想安静地过个万圣节,证明自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沉浸在糖果世界中,把所有糖果吃个遍,吃到蛀牙为止。 但现在目前情况来讲,能不能吃回成本还不一定呢。如果他们能用糖果来打架的话,说不定是件好事情。两方互相扔糖果,他自己就当个中间人,坐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 “小姑娘,你是不是真认为你自己会些格斗术就很了不起?你知道老子我是练什么的吗?!老子我是练散打的。”年轻人两手插进口袋里,露出一脸坏笑地看着陈韵寒。 “散打?!”楚榆楠的内心立马涌起一大波苦巧克力融化到心脏上,他紧张的要死,身体里各种器官在讲话,“他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是散打第一高手谁谁谁,如果他的话证明自己没有骗人,那陈韵寒不就得吃亏了?!今天就不应该出门,出门没看黄历,诸事不顺啊!” 陈韵寒一脸平淡地看着他,嘴里吐出一句话,“散打?就是仅凭一人之力,对抗群殴?” “奈斯!你说对了,但是老子我不打女生,所以这一次就放过你一…………。”年轻人话还没有说完,陈韵寒便两手捂住他的头部,瞬速地按住头部然后靠落在自己的膝盖前。 她抬起右腿膝盖,双手用力按住对方头部,使得对方的头瞬速地向陈韵寒的膝盖靠近。一瞬间的事情,年轻人的头狠狠地撞在陈韵寒的膝盖上,膝盖部位里的骨头,硬邦邦的。 “啊?!”年轻人反应不过来,鼻子撞在那铁一般的骨头,差点就把鼻子给撞歪。 “龙哥,龙哥?!”他身旁的两位青年人,过去搀扶着年轻人。黄天一等人只见那年轻人用手捂着鼻子,似乎稍微被磕碰一下,就立马流血了。 “龙哥?!你鼻子流血了,没事吧?!”他身旁的两位青年人,还很关心地问道。 “没事,流点血没事,我hp多得是。”他还表现出一副逞强的样子,故作自己好像一点事都没有。他两腿都站不稳,说话都不清楚,看起来似乎在苦苦地撑着。 黄天一等人,包括楚榆楠,脸上都写满了“惊讶”两字。他们当然知道那女孩强悍的要死,可谁知道会强悍到这种程度。简直开到三档模式,脸色都不给一下,信号也不给别人提醒,好一个先发制人的招式。 楚榆楠咽了咽口水,有一秒钟时间心疼那位年轻人。如果刚才那一招用在自己身上的话,可能下场比那位年轻人还要严重,牙齿都要被磕碰掉好几个。 陈韵寒拍了拍马海柔毛衣服下裙,然后把目光转到年轻人身上,“靠,衣服都被你给弄脏了,这笔账怎么算?” 因为她里面穿着连衣裙,动作不能太大,所以她尽可能的不用脚来踹人家。但即便自己学过所谓的格斗术,但是在绝对力量面前,完就会被人给压倒性失败。 “你这个臭婆娘,竟敢打我?!”年轻人把两手搭在自己同伴的肩膀上,一脸不服气的样子,灭火器都灭不了这种大火。 “法律有规定不能打你吗?没有,所以我这是合法打你。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立马离开这里,否则我就不客气了。”陈韵寒两眼直视着对方,她希望对方能记住这个教训,然后就离开。要是再折腾下去的话,对她来说,恐怕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有一半的几率对方还是会停下来,看他那一副不甘心,不服气的样子。如果要对抗到天亮,狼人都变回人类了,只怕他还是不甘心自己买了一个教训,那一记膝盖上顶,猜测他不管怎么样,怕是要还回来的。 “你谁啊你?!这里是你家开的啊?!你说让我离开我就走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那家伙如同一头被皮鞭挨打过的公牛,火气大的要死。 陈韵寒咬着下嘴唇,眉头有些皱,感觉再折腾下去,对她来说,包括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好处。 她心想着,“那家伙,真的是死要脸皮吗?如果随着时间耗下去,对于他们来说,是件什么样事情,好与坏,我完不关心。而对于我们来说,恐怕不太好。如果破坏了今晚的气氛,只怕某人会不高兴,要是他不高兴,我的任务就得泡汤了。那些家伙真的会挑时间,偏偏赶上我身体不舒服来招惹楚榆楠。刚刚稍微用力的时候,肚子就已经很痛了。真的要是打起来,吃亏的就是我们几个了。” 她扭过头看着楚榆楠,那家伙跟乌龟没什么区别,蹲在黄天的身后,前面一道道铜城铁壁保护着他。他就像是城里的小公主一样,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只需要被人保护就行了。 “她…………,怎么了?是坚持不下去了吗?为什么她脸色看上去好像很难受似得。竟然很难受,为什么要逞强?身体坚持不下去,就放弃呗,苦苦地撑着又有什么意义呢?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因为好朋友之间的保护吗?” 楚榆楠看着陈韵寒的脸色,比刚才的样子,一下子就坏了不少。两人的视线在同一条轨道上,这一瞬间里,感觉传递了许多信息。 陈韵寒回想起自己对楚榆楠说过的话,“你要是被人打死了,你留着这些钱有什么用啊?!命最重要还是钱重要?!” 那家伙却这么说,“都重要,没有生命,我就没法把生日蛋糕送给你。但就算是有了命,没有钱我还是没办法送蛋糕给你。” “傻瓜,为了一个蛋糕值得吗?” “我不是说过嘛,就让我潇洒一次。” 陈韵寒露出欣慰的笑容对楚榆楠笑,那种欣慰的笑容,看上去莫名其妙的感觉。可楚榆楠感觉很奇怪,她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吗?可是她只用了一个招式就把别人给弄出鼻血了。 她扭头继续把目光看向那位年轻人,那个人似乎话都不想说出来,搞不好是连同语言系统都一起撞坏。 “黄天,钟于,回归,给我上!”陈韵寒两手伸出食指指向对面三个人,一贯的作风似乎展现出来了。今晚限制她的东西太多了,连衣裙和例假,就像是枷锁一样,困住了她的行动。 “我…………,我好像不会打架…………。”黄天突然开口,本来以他那高挑的身材,即便他不说话,别人也会认为他是个厉害人物。结果一开口,瞬间就乱套了。 陈韵寒被他这话给搞无语了,她斜过头看着黄天,“你不是练跆拳道的吗?随便一脚也行啊。” “哦对哦!我是练跆拳道的。我差点就忘记了,对!我是跆拳道学生,我是跆拳道学生,我不怕。”黄天默默自言自语,不断重复自己说的话,让自己的内心相信自己有着这么一个身份,可他的确是跆拳道学生啊。 “切,跆拳道了不起啊!我是练散打的!有种你们一起上啊!老子不怕你们!”年轻人依旧虚张声势,口气倒是不小,身体压根就没有动过。 “额…………,不是我瞧不起练散打的,我也没说连散打的不好。你竟然都说自己是练散打的,那你至少拿出本事吧。让我看看仅凭一人之力,究竟能打多少个小怪物。”黄天这是属于引火上身,他的嘴巴太容易被人欠扁了。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会死。 “那你们一起上啊!”年轻人大喊。 “不了,由我代替他们上。”黄天抱拳握着,按住每一个手指中间的骨头,嘎嘎的响。 “你们一起上啊,这样我才好应付我是散打的本事!一对一单挑,就显得我的散打没有发挥的余地了。”年轻人把手搭在自己同伴的肩膀上。他这么一说,意思就是,练散打的,就必须一个人对打所有人,这是什么狗屁道理?好像搞得练散打的,就非得打十个人以上。 “我要打十个!”年轻人喊出叶问说过的话。 “我们这哪有十个人给你打,不过你放心,我一个人就顶十个人的量。”黄天嘴角微微翘起,陈韵寒在一旁总感觉事情不太对劲,因为对方好像少了一个人。 黄天无脑地跑了过去,两手用力握着,刚想一拳挥过去的时候,对方就撑着自己同伴的肩膀,一脚踢过去。黄天沙包大的拳头倒是没有挥到对方的脸上,而且差一点就被人一脚给踹到脸上。 黄天抓住对方的脚,用右手抓住,左手伸拳过去,反而被对方狠狠的牢固着。两只手形成交叉的样子,完就被捆住了,那家伙行事的时候压根就不经过大脑的。 “黄天!”他身后的人有点担心黄天会被人一脚给踹到脸上,重点不是输的问题,要是直接踹到脸上的话,估计脸都要受损。 “你是不是练了个假的跆拳道?人家练跆拳道是用腿的,你干嘛用手?还傻傻的一记直拳过来,还真以为我防不住啊?!”年轻人脸上充满着瑟,他的同伴就在那呆呆地站着,什么话也没有说。 “你管我?!我喜欢用拳你管得了我吗?!你又不是我妈,我干嘛听你的话。”黄天还一副傻傻的样子,完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是怎么回事。 “啧啧啧,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有没有听说过螳臂挡车,黄雀在后啊?”年轻人对黄天露出笑容。 “什么?!” “小心啊黄天!” 黄天扭过头来看,视线里的画面,非常清晰地看到,那家伙的另一个同伴之所以会突然不见,原来是准备找一个机会来偷袭。他的同伴两手抓着折叠板凳的板柄,跑到黄天的身后,用力地持着板柄准备砸在黄天的头部上。如果这一击正中黄天的头部,那家伙有半成的机会可能会昏倒过去。 他已经来不及了,即使脑子与身体反应过来,单单两只手被固定住,也没办法学习斑马和羚羊那样,来一个后踢。他现在有点后悔在跆拳道社团练习的时候,没有好好锻炼腿部技能。 “啊打!”有人一脚踹开了那折叠板凳,他没有准备提膝关节的时候,就已经抬起腿部直接往上踢。当他冲到年轻人同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集中右腿的力量。 “中上踢?”陈韵寒被眼前的男子给吓了一跳,她怀疑眼前的人,似乎学过跆拳道。她自己不完了解跆拳道的招式,只记得跆拳道里的一两招式。 那个板凳直接被踹飞了,那个手持板凳的人,完没有意识到周围有人已经开始盯着他的行动。不止腿部力量惊人,就连速度都到达一些高程度,那个人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完不知道。 “陈奶酸,好样的!不亏是跆拳道的前任社长!” “怎么回事?!跆拳道前任社长?”黄天扭过头看着身后的那位男子,要是按照跆拳道里的那些所有技巧,他自己完根本不可能比的上人家。那家伙就算是穿着牛仔裤都能一脚抬地这么高,就不怕把裤子给撑开吗? “那小子真不是一般的人,腿部力量能踢的这么高,那小子绝对是个练家子。惹不起……。”年轻人心里有些胆怯,害怕对方是冲着他来的。 楚榆楠彻底懵逼了,他已经腿麻地站不起来了,为什么会突然地来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什么跆拳道的前任社长,这已经完不是单挑了,而是改成了群殴了。他的内心瞬间失望透了,他感觉所有人都比他还要厉害,自己却是个什么都不会的人。 “不好意思,职业病犯了。哈哈哈……!”那位名叫陈奶酸的人,很尴尬地笑了笑,还挠了挠头。他身上没有刻意的去打扮,只在脸上画了一个简约的小丑妆。身穿白衬衫,在搭配着一条稍微有些紧的牛仔裤。 这里不能打架哦,我已经盯着你们已经很久了。要是你们在这里打架的话,我这个月的工资就没了。那家伙依旧傻笑着,挠了挠后脑勺头发。 “那家伙是当地的保安吗?靠,真麻烦!”年轻人他咬紧牙关,内心满是不服气,差一点就把眼前的那个呆头呆脑的家伙,一板凳给拍晕。 “哦喔!原来是纽扣街的巡逻队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这就走。”年轻人弯下腰,脸上贴着很不好意思的表情,谁知道这张脸皮底下,却是不心服,始终咽不下那口气。 “走走走走…………!”年轻人在告诉自己的同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坏蛋不吃眼前亏。 “哈哈哈哈,多谢夸奖多谢夸奖,我还没有这么…………,咦这就走了啊?!”陈奶酸一转眼的功夫,睁开眼睛来看,结果发现对方跑的比兔子还要快。毕竟他笑起来的时候,两眼是闭合在一起的,形成倒月牙形状。 “谢谢,你的那中上踢很不错。”陈韵寒走了过去,跟对方很恳诚的说了句谢谢。 “哈哈哈哈,谢谢谢谢谢谢,其实也不怎么样,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跆拳道里练习了,因为里面已经没有我可以能练的技巧。话说回来…………,你好漂亮啊。”陈奶酸一下子就脸红,他还是头一回看见这么好看的女生。无论是从气质上,还是从样貌上,都赶不上独一无二的完美,但却是独一无二的与众不同。 “你就像是花海里一朵奇葩,啊呸!是奇花。”陈奶酸的视线始终离不开陈韵寒的身上,楚榆楠站在陈韵寒的身后,感觉就像是被人抢走了的蛋糕一样。可哪又能怎么样,毕竟人家是跆拳道的前任社长,再怎么说还是个练家子。 “哈哈哈,你可真幽默啊。”陈韵寒她竟然笑了。或许相比这位名叫陈奶酸的人,他才是一个完的男生,长的又帅,还很厉害,关键是人又很幽默。 楚榆楠委屈死了,但是他什么话都不能说,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话语权。只能看着他们两人在聊天,可他们才见第一面,见第一面就关系就这么好了。他现在想起来,自己见陈韵寒第一面的时候,被他按压在桌面上,可笑的要死。 他低着头,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转身就走了。一个人默默地离开,谁也没有发现到。 “你叫什么名字啊?”陈奶酸脸色有些羞涩。 “陈韵寒。”她吐出三个字。 “哇,很好听嘛,跟我一样的姓。”陈奶酸似乎沉迷美色之中无法自拔,旁人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见。 “现在有机会吗?我们一起去逛逛纽扣街。(“陈奶酸,我们该走了。”)” “不了,我还有事。”陈韵寒很委婉的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好吧,真可惜了……。”陈奶酸的脸色有些伤心,很不甘心就这样错过一见钟情的女生。 “对了,你的朋友好像走了。(“好了好了,我们得该走了,其他的事情不管我们事。”)”陈奶酸指了指后面。 第九十一幕:时光巴士 () 他独自一个人走在街上,脸上铺满着黯然与失色,身上下挥发着沮丧的气息。不是别人抛弃了他,是他放弃了他们。他觉得自己真的配不上陈韵寒朋友,那个名叫陈奶酸的人,比他厉害多了。 他能拿什么跟别人比,他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底的废物,连他自己都这么认为,他都承认自己是废物,是窝囊废。只会躲在别人身后,当陈韵寒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却没有站出来。 可笑啊,他什么时候勇敢过。他什么时候才能保护别人,可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瘦的跟个猴子似得,个子也没有别人高,每次也只能抱怨,却不尝试着努力。 他低着头叹息,一句话,“楚榆楠,我是不是得给你来一拳呢?还是一巴掌好呢。比你困难的人,多得是。他们都努力不放弃,对抗不公平的天理与命运。而你,只是一个不敢努力却一直放弃的家伙,你有什么理由输给别人。” “哈哈哈……,活该你一辈子被别人欺负。就是看那么多小说有什么用,要把切合实际的东西,放在现实世界上。你……不是窝囊废。你不是窝囊废,你不是窝囊废…………,你不是……。” 他感觉心情有点不太好,便从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出来,剥开糖纸,把里面的糖立马丢进嘴里。他想起陈韵寒跟他说过的话,不开心的时候就吃颗糖,开心的时候也吃颗糖,这样就会一直开心下去。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来的冷笑话,这么幼稚的笑话都还有人信。如果有人信的话,那么那个人就是傻瓜。 “你还想躲到哪里去?” 没错,他就是傻瓜,他现在很开心。因为他吃了糖果听到别人在叫住他,糖果加傻瓜等于开心。楚榆楠扭过头来看,发现陈韵寒就站在他的身后。看着她头上流了些冷汗下来,气喘吁吁的样子,她应该是从刚才的时候,就拼命地找那个白痴吧。 为什么这么拼命地找那个白痴,因为那个白痴对她来说很重要,整个组织都需要他。而且,那个白痴是她最重要的朋友。她虽然没有口头上说,但是心里却暗示着自己,那个白痴就是她最重要的朋友。 “你怎么来了?”楚榆楠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陈韵寒。因为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走了。对别人来说,是很不尊重别人的。 “你以为你能逃得了我的手掌心吗?你以为你躲到这里我就找不到你吗?你以为你一句话都不说,就可以离开我吗?我是如来佛祖我告诉你,我会用五指山一直压着你的,你休想离开。” 这是楚榆楠头一回听到最可笑的挽留,可他却很开心。因为有人似乎承认他的存在,他不再是一个人了。以前,他有时候只能对着镜子嘻嘻哈哈,想找一个垃圾桶都没有人能听他倾述。 “我问你,你刚才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走了?”陈韵寒看着他,两眼视线里瞬间变窄,形成直线轨道。就像是把楚榆楠这个罪犯给牢牢锁住,生怕他再次不见。 “我我我我我…………。”楚榆楠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是想表达因为别人抢了他心爱的蛋糕,所以就伤痛欲绝地离开。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还是说白了点,就是吃醋。可是两个单纯的朋友再加一个外人,有什么好吃醋的。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问你问题你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不准给我撒谎。”陈韵寒就像是以为姐姐一样,面对犯了错的弟弟,丝毫没有一下情面可讲。 “我…………,我刚才出来,是因为我想出去透透风,散散步,看看纽扣街的景色。”楚榆楠不知道用这个现场编的理由,能不能瞒天过海。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别人问什么他只能不知道。 “那…………,为什么不跟我一起散步,是嫌我麻烦吗?”陈韵寒的脸色显得有些高冷。 “啊?!”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去散步。是怕我们打扰到您老人家独自享受夜景吗?”陈韵寒刚才没有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可能担心过头,脑袋都一片空白。可以这么说,脑子除了那个白痴,什么都没有了。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我怎么会嫌弃你们麻烦呢,你们不嫌弃我就已经很好了。”这家伙内心里还有点知足常乐,懂得什么叫做珍惜。 “既然懂得这个道理,那你还一个人走了?你是不是傻啊?!万一你独自一个人走的时候,我们刚好不在你的身边,之前那群家伙回来揍你怎么办?那你不就死翘翘了?”话是这么说,可楚榆楠就觉得别老纠结那话题不放,总觉得那话题一直过不去似得,非得问个清楚先。 “我告诉你,下不为例!要是下一次再让我发现你不在了,或者一个人偷偷地走了,我就弄死你。”陈韵寒开始放狠话了,这让楚榆楠有点小害怕,他想起刚才那位年轻人一个膝盖上顶被揍,想想都觉得可怜。 “okokok,不会我下次的了。”楚榆楠可不想被她那一记膝盖上顶给搞坏鼻子,毕竟本来长得就不怎么好看,要是在损坏五官的话,可就没脸见人了。 “话说…………,你是不是因为我跟那位跆拳道社长聊天,你才默默地离开啊?”楚榆楠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问,她为什么还纠结这个问题不放。 “胡说!我才不是呢!你跟他聊天管我什么事啊?我们只是朋友,比朋友还要好的朋友!就像是海绵宝宝和派大星那种友谊的关系!我不是说了嘛,我是因为想透透风,散散步,才出去的。你不要想太多哦,不可能发生的事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 楚榆楠内心有点慌,没想到自己能在短短的一瞬间里,脑袋就蹦出这么多词来。还真是灌满了墨水,拼命地在吐。 “哦,我也……只是说说而已。”陈韵寒鼓起嘴巴来,脸色有些失色。 楚榆楠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才导致那个女孩变得不开心。但是那个女孩不开心了,那他必须要让那个女孩开心起来。请她吃糖果,还是带她去玩?万圣节大晚上的,人山人海,好的地方都已经被人头给挤满了,就算是两个人挤进去,也只能充当个人头。 但不管用什么办法,她只要开心起来,就是好办法,就算是请她吃开心果,也是个办法。楚榆楠站在原地里一动不动的,陈韵寒站在他对面,两人都不说话。陈韵寒还以为那个家伙脑子突然短路了,瞬间失去语言系统。 但她却不知道,那个家伙是在思考着到底用什么办法,去逗那个女孩开心。就算是把脑汁给绞尽了,都要想出一个办法来。这个做人最基本的道理,狗屁道理,只是他的人生格言而已。 “你看着我干嘛?”陈韵寒发现楚榆楠的两眼不止呆滞,而且还是无神,就像是灵魂被掏空一样。她说的话,那家伙压根就听不见,一直待在原地里傻傻地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突然,楚榆楠抓着陈韵寒的手,直接牵着转身就跑。那家伙的cpu处理器,似乎已经修复成功了,还自带撩妹系统。陈韵寒一脸懵逼地看着他的背影,他紧紧地抓着手不放,怕是在中途的时候,会突然断掉。 她还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戏,那家伙的脑子是升级了吗? “让开!让开让开!借过一下!借过一下!”楚榆楠在前面大喊着。前方路人一个个看着他,牵着别人的手,在街道上狂奔着,不躲开不行,万一是个碰瓷的就惨了,身上没那么多糖果给他们俩。 “那家伙怎么回事…………。”陈韵寒低声细语着,总觉得非常的奇怪,就像是树上长南瓜一样奇怪。 “不好意思,让开让开。借过一下,借过一下!”那家伙依旧用嗓子大喊着,纤长白嫩的手,紧紧地抓着陈韵寒的手。两人在人群中,一路穿着过。 “你要带我去哪?”陈韵寒问。 楚榆楠扭头看着陈韵寒的长发随着风往后飘荡,一句话告诉她,“你不是说我没带你出来散步吗?那我现在带着你跑步怎么样啊?不管我们去哪,只要一路跑就行了,跑到累为止,那就是我们的终点。” 陈韵寒被那家伙的理由给征服了,这种奇怪可笑无语的办法,也就只有那家伙能想出来。亏那家伙的cpu处理器刚刚好,尝试一下刚更新过的cpu,没想到只能说出这种让人无语的话,他的脑回路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但是不管怎么说,那家伙还是别有用心的。他只是不懂得怎么去讨好一个人罢了,或许他之前一个孤独习惯了,从未和别人打过交道。 陈韵寒露出笑容,看着那家伙在前面喊着奇怪的话。他的手,很温暖,一点也不冰冷。相比之下,自己的冰冷的手,被那家伙紧紧地握住,一下子就温暖起来了,这是多么奇怪的感觉。 她似乎看到楚榆楠身上的那种伶俜孤独,一下子就消失了。假如孤独已经欢乐鼓掌了,那是不是已经代表着,它就得该走了。陪伴楚榆楠多年的孤独,默默的离开,会不会有些舍不得呢。孤独自己伶俜了,楚榆楠却不再孤独了。 伶俜,指孤单,孤独,孤立。飘泊;流离。引申指残落,凋零,艰难。这些东西就像是隐藏的名片,深深地刻在楚榆楠的身上,在这今晚,部挥散而去。 “好累啊,不跑了,跑不动了。”他停下了步伐,腿部肌肉如同高速运动的引擎一样,瞬间停住了。嘴里大口大口地喘气,看样子这家伙是拼了命地在跑步,做什么事都那么拼命。 两人停了下来,楚榆楠停止了步伐,陈韵寒也跟随着停步。他依旧牵着陈韵寒的手,只是还没有发觉到问题的重要性。两人停在一家名为“时光巴士”的餐厅门外,里面装修风格不简单,看起来里面的食物也价格不菲。 “知道累了吧?知道累了那你还跑这么快?”陈韵寒嘲笑楚榆楠无头无脑的做事,这就是他一贯作风。 “不不不,我只是太久没跑步了,要是我最近有加强训练的话,我一定可以从街头跑到街尾。”楚榆楠拱了拱鼻子,用食指从鼻下滑过。这句话总喜欢装腔作势,表现出一副逞强的样子。 “啧啧啧,你偶尔承认一下自己缺点会死啊?又没人说你弱。还有…………,你的手什么时候可以放下?”陈韵寒握着楚榆楠的手,一起举了起来。她不是嫌弃楚榆楠白嫩细皮的手,只是觉得两只手握在一起时间太久了,感觉很奇怪。 “哦哦哦哦啊啊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楚榆楠立马把手松开,这家伙真是可笑,不是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要说声抱歉。可能他性格比较内向腼腆,稍微说一下他,他就脸红。 陈韵寒觉得那家伙的肢体语言很搞笑,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显得很滑稽。就像是天生小丑一样,永远都是要逗别人开心的。 “肚子饿吗?”陈韵寒问他。 楚榆楠摸了摸自己的小肚腩,“有点饿,今天晚上吃了太多的糖果了,我怕又会蛀牙。”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里有些人,毕竟他没有能力再负担起医药费了,他宁愿那颗坏掉的牙齿,慢慢脱烂掉,都不肯再去补颗新牙齿。什么穿白大褂的医生,或者拿着钳子的医生,想想都有点人了,令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在他心目中,医生是最可怕的大人物。他们可以拿针扎你屁股,或者拿钳子把你牙齿拔掉。 “那我们进去吃饭吧。”陈韵寒指了指那间“时光巴士”餐厅。四个发光刺眼的艺术大字,刺进人们的视线中。 一眼望去,就连餐厅的风格打扮,都贴近万圣节的艺术气氛。有个骷髅人骨架提着大提琴坐在露天院子那,与其他骷髅人组成“骷髅人乐队”。有点滑稽,总感觉他们会弹奏出一首《蓝色多瑙河》。 “这间餐厅…………?”楚榆楠望而却步,只能观看,不敢进去。他想起上一次与华徐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老家伙就带他去一间价格昂贵的西餐餐厅。一进去就点一些他见都没见过的东西,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乞丐。 “怎么了?这家餐厅的食物吃不习惯吗?”陈韵寒有点怀疑上一次华徐宁是不是带他去街边摆摊吃东西,没理由那家伙会对这种餐厅有着抗拒心理。 “不不不不不,不是这个道理。对我来说,只要是个人做出来的食物,我都可以勉强吃下,只要不是太奇怪,口味太奇异,就行了。”楚榆楠的身上,有着原始人的味道。 他继续说,“只不过…………。”他看着餐厅咽了口水,脸上表现得很不好意思。 “不过什么?”陈韵寒问,她有点好奇,难道他对西餐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吗?没道理身为人类,会对美食这种东西有着抗拒状态。 “这家餐厅看起来很贵啊,要不…………,我们换一家吃吧。路边大排档也行,只要能吃饱就行了。”楚榆楠扭扭捏捏的样子,让人感觉这个孩子,就行天生腼腆。难怪黄天会叫他阿楚姑娘,原来是这个道理。 “没事,就算是我们没钱,我们也可以洗碗啊。大不了叫黄天他们一起过来洗碗,总不可能洗不完吧。”陈韵寒两手插进口袋里,她说这句话,就是想挑逗一下楚榆楠。怎么可能会洗碗,华徐宁之前就给了她一笔钱,就是怕楚榆楠不答应,然后用钱来诱惑他进来。 “听妈妈的话,别让她受伤……,想快快长大,才能保护她。”楚榆楠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首周杰伦的《听妈妈的话》,楚榆楠老喜欢这首歌了,虽然他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可笑,没有母亲他怎么会喜欢这首歌。 “等一下,我接个电话。”楚榆楠从兜里掏出电话出来,看着来电显示标注着:“黄天”两字。他忽然发现,黄天那家伙好像不知道去哪里了。 “喂~黄天,你怎么了?你这家伙跑哪去了,我怎么在纽扣街上都没看到你?你是不是回家睡觉了?快点给我出来。”楚榆楠左手插着腰间,一副妈妈样的开口。 “阿楚啊,我也想出去啊,可惜我身上没带够钱啊,钟于和回归那两个家伙身上就揣着一块五和一堆糖果。老板不让我们出去拿钱,又不肯让我们洗碗。” “而且还不能用糖果来抵债,如果非要用糖果的话,十个糖果才等于一块钱。我们才点了几个菜就已经一百多了,这是一家黑心餐厅啊!阿楚,你快过来啊,救你兄弟一命啊。你赶快和陈韵寒过来啊,叫上那家伙一起过来啊,那家伙说不定有钱啊。” 对面传来黄天地苦苦哀求,似乎还听见钟于和回归在讨论雪糕的味道。那家伙就是这个样子,也是无头无脑的,但也不能完怪那个家伙,毕竟他没去过那种地方吃过饭。可能他觉得,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才去那种高级餐厅吃顿饭,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所谓的黑心餐厅在这种地方压根就不存在,只是他不知道里面的食物非常昂贵罢了。就算是把普通食材放进五星级餐厅里,却能做出多了一倍的价钱。换汤不换药,同样的食材,同样的做法,为什么在其他的普通餐厅里,价钱却如此的普通。因为厨师的名气,或者餐厅的名气。 “好好好好好,我马上就过去,你现在在哪家餐厅里待着?”楚榆楠挠了挠头发,陈韵寒在一旁看着那家伙,她一清二楚地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因为那家伙开了免提。 “时光巴士餐厅!你快点过来啊!不然老板就得把我们扣留在这里了……!阿楚啊!救命啊!”楚榆楠这辈子都不可能想到,黄天那家伙竟然会因为这些事情而请求他帮助。 “好耳熟的名字啊,我好像在哪听过似得。”楚榆楠挠了挠头,硬是想不出这家餐厅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上次华徐宁带他去的餐厅,好像是叫做“耳菲餐厅”! 陈韵寒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指向旁边的餐厅。楚榆楠扭过头看,四个刺眼的大字,刺进他的视线里。他眯着眼睛看,原来那家从未去过的陌生餐厅,就在自己的眼前。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不费工夫。臭小子,可别给我点些龙虾鲍鱼啊……我现在就过去。”楚榆楠挂掉电话,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与陈韵寒一同进去那“时光巴士”餐厅。 “真希望里面的食物,不会跟万圣节的风格,有着半毛钱关系。” 第九十二幕:TuLin邀请的晚餐 () 犹如其名的时光巴士餐厅,楚榆楠的脑子才反应过来,这座餐厅的外貌,就是一辆有两层空间高的巴士。这座巴士坐落在两边当铺中间,被两间买衣服的当铺给夹在中间里。就像是一辆巴士停靠在窄小的停车空间位置里,毫无违和感。 “时光巴士”这四个字,紧紧地贴在第二层空间位置下。餐厅的大门,在巴士车尾后面,把餐厅与巴士风格,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在搭配上万圣节的风格。就如同从万圣节世界里过来的时光巴士,接应着人们上这一趟时光旅行。 巴士餐厅外表刷着红色,四个大车轮子,似乎接上引擎动力,整个巴士就会带动一样。第一层下面的车身那,写着一串谁也看不懂的艺术英文字体,感觉翻译出来就是; “i still dread speakingpublic(让我们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楚榆楠和陈韵寒一同走上时光巴士第一层,让两人比较吃惊的是,巴士餐厅空间里的位置,相对真正的巴士来说,巴士餐厅里的空间感很大,餐厅里头两边很宽,前后很长。即使多人同坐在第一层里吃饭,也丝毫感受不出空间狭窄的感觉。 而且设计的风格还带有着一丝仿复古元素,光洁的桃木长餐桌与单独皮质沙发椅,有着一点现代味道。脚踩的地板上,用一横一竖的断块黑桃木拼凑而成了一块完整木板,然后每块以此类推,便形成了别具一格的地板风格样式。 因为巴士餐厅里,没有多余的空间来衬托出餐厅的装饰化。大多数的巴士餐厅里,都用一些风格化的壁纸铺盖在墙壁上,直至车窗玻璃下面。然后再用一些平面相框,配上旧年代的照片,贴紧在墙壁上。人们可以听着歌,吃着饭,在休闲时光里,欣赏巴士餐厅外面的风景。 车头那,有着一个巴士复古柜台,磨平黑胡桃木本身粗糙表面,参合其他黑檀木材料,制作成复古柜台。柜台上,放着一个挥发香气的东西,叫无火香薰。可净化空气,改善环境卫生,增强免疫力等其他的益处。 餐厅里放着一首《don't ke 》音乐,给餐厅里带来了一种怪诞的气氛。 楚榆楠和陈韵寒站在第一层餐厅里,看着人们的嘴里,嚼着打扮成万圣节风格的食物。一名年轻的服务员端着一份牛排走到一位客人面前,楚榆楠很清楚地看到,那盘子上就放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牛排,煎成七分熟,在牛排上面浇上一些番茄酱,似乎一份几百块的菜,就这样大功告成了。 楚榆楠看着那份牛排上的番茄酱,猩红的跟血一样,想想都恶心。难怪剧组里,那些人都要用番茄酱来代替血,他们总不能拿真的血给你吧。 “黄天他们不在这里,那应该就是在第二层了。”陈韵寒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看了一眼那家伙,该不会对血有恐惧症吧。 “走走走,上去上去,看到那些番茄酱,我都想吐了。”楚榆楠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吃的那些糖果,在肚子里融化成一团,然后再吐出来,最后老板一脚把他踹出餐厅外。 他尽量避开餐桌上的视线,不看那些诡异的食物。他真搞不懂为什么要把食物都打扮成万圣节风格,那一道清明节的话,是不是得打扮成清明节的风格。他看着那些恶心的食物,瞬间就没有胃口了,还有点反胃。 “黄天黄天,呼叫黄天,你在哪呢?”楚榆楠和陈韵寒一同走上第二层,眼里的第一视线就是餐桌上的食物,相比之下第一层的食物,第二层就好很多了,至少不会把番茄酱浇在七分熟的牛排上。 “在这呢!阿楚!”楚榆楠把视线乱转,最后定位到餐厅的左边角落里,那家伙坐在皮质沙发上,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桌上也就几个小菜,和三瓶吃剩下的冰城黑巧克力奶油雪糕。那家伙看上去似乎一点也不慌的样子,见到楚榆楠就表现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那表情好像在阐述着,“我的救星来了,我可以再点一些菜了,刚刚看见一份没见过的提拉米苏蛋糕,我想尝一下。” 楚榆楠走了过去,两手拍在桌面上,眼睛瞪着黄天嘴角边缘的奶油,跟他说,“你这家伙想找死啊?!跑到这种地方来吃饭,真当自己是暴发户啊?!” 他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旁边餐桌上的一位女士很好奇地看着他,那位女士长发披下来,把脸颊两边给遮住,一抹鲜红的口红,那双完美的桃花眼,目光很深邃,右眼角下那还有一处泪痣。她之所以好奇,可以说是被那声音给吸引了。 她扭头看着楚榆楠,和一同站在他旁边的那位女生,她瞳孔稍微有些放大,然后嘴角便微微翘起来。 “涂琳,你在看什么呢?”坐在餐桌里头的黑旗对着涂琳说。他们一团人聚在这里吃饭,完证明了,坏人也要过节日的。 “有客到,不,我们的老熟人和我们还真有缘分啊。”涂琳露出嘴角,她惊讶的是因为预言之子就站在她身后,还有那位织队长陈韵寒。 “你能不能不要再说我了,先把钱给付了吧。要是不付钱的话,我们三俩就得被老板关押在这里了。话说这里的雪糕真好吃,你要不要来尝一口?”话音刚落,黄天便把桌上未吃完的雪糕,拿在手上,勺子一勺,黑巧克力奶油雪糕粘在勺子上,他一把嘴里含住,瞬间融化了整个味蕾。 “妈妈咪鸭,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雪糕,it's too good!”黄天的脸上,表现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就像是坐在牢里,也不能让自己过的苦。 “你都死到临头了,还吃雪糕。现在都已经快十一月份了,雪糕就别吃了。”楚榆楠整个人都快要气炸了,头发都快连根拔起的炸出来。 “好好好好好,不吃了不吃了。”黄天脸上瞬间失色了,鼓起嘴巴来,把雪糕放回在桌面上。继续用着牙签剔着牙,菜籽菜籽地从牙缝里挑出来。 “老实说,你们这一顿吃了多少钱?”楚榆楠两手插进口袋里,他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口袋里还剩下多少钱,他记得交完医药费后,自己的零花钱就已经所剩无几了,一块两毛四角,倒是还有。 “三百五十五块四毛一!老板说了,看我们年纪小,五块四毛一就不要了。”钟于吃着雪糕举着手发言,似乎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一点也不害臊。 “桌上的那些菜,都是黄天一个人点的,也是他一个人吃完了。我和回归就点了份雪糕,俗话说的好,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管我们的事,是吧黄先生?”钟于说的话,还真一点也不害臊,出来混的,就是不讲义气。 “你闭嘴吧你,小心我把袜子塞进你嘴里。”黄天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楚榆楠挠了挠头,从兜里掏出零零散散的钱出来,他自己点清了手里的钱,“一百……,五十,……五块一块。妈的,才一百五十一……。” 他没有把剩下的那几张一毛四角给算进去,毕竟算进去也差不了多少。 “我来付吧。”陈韵寒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看着为自己的兄弟都心甘情愿的掏钱出来买账,他显得那么的可怜,就算是身上的钱不够了,他还是要重新点清一下。 “哈哈哈……不好意思啊,委屈你的钱包了…………。”他话还没有说完,便有人抢了他的话筒。 “我来帮你们付吧,顺便还个人情。”涂琳转过身子,右手搭在沙发上,露出笑容看着楚榆楠。她便继续说道。 “好久不见啊,小弟弟。”她笑了。她说的还人情,应该就是上一次楚榆楠救了她一命,还有那份昂贵的医药费。 楚榆楠转头看着那位年轻的女士,脸色立马显得很惊讶,没想到自己能在这里见到自己的老熟人,其实也就见过一面。但是他的那个脑子就是一下子想起来了,估计是因为自己付出了一千多的医药费,想忘记都不可能忘记的。 “涂琳姐姐?”别人称呼他弟弟,他就称呼别人为姐姐,两人还真是一模一样的性子。陈韵寒看着那位陌生女士,看样貌才二十来岁出头。她没想到楚榆楠这个家伙,会认识这种好心人。而且那女生说的还人情,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女生还和楚榆楠有着某种莫名其妙的关系? 她不得不开始怀疑地猜测,那女生应该对不起过楚榆楠事情,又或者楚榆楠对不起过那女生一些事情。他们之间,存在着让人匪夷所思的关系,真让人好奇。 “哇,好漂亮的姐姐啊,比韵寒还要漂亮、”黄天视线离不开涂琳,他说这话的时候,陈韵寒瞪了他一眼。或许每个人人都是这个样,见到漂亮的小姐姐,就得情不自禁地多瞄一眼。 “the waiter!”涂琳叫了一声服务员过来。 最近一桌的服务生刚好端着菜走了过去,他先把手上端着菜,递给客人的桌面,然后再走到涂琳那一桌。年轻的服务生穿着一件纯白色衬衫,黑色领带绑在衬领上,西裤裤头包住衬衫。左手贴背在腰间后面,彬彬有礼地稍微弯曲腰。 “女士,有什么需要?”服务生态度端正地开口,说出一口流利的本地话。 “他们那一桌上的部菜,都由我们来付。”涂琳看了一眼黄天那一桌,桌上只有三四个菜,没有什么牛排和提拉米苏,看起来也不是很贵的样子,可能贵在雪糕上。 涂琳把目光放在楚榆楠身上,对他说,“阿楚,嗯…………那位小姑娘,你们吃了饭吗?要是没吃的话,要不我们一起吃,你们不用客气的,毕竟我得还你一个人情。” 她露出甜美的笑容,像个邻家小姐姐一样。楚榆楠肚子饿的要死,要是再不补充点食物的话,估计就得饿死在万圣节晚上,他当然不会傻到抗拒别人的邀请。别人主动邀请你过来一起吃饭,而且还是还人情的那种。 “当然当然,我…………还没吃过晚饭呢。”楚榆楠摸了摸自己的小肚腩,很尴尬地笑了笑。陈韵寒在一旁两眼一直盯着涂琳看,而涂琳也已经发觉到陈韵寒盯着她看。两人只不过是没有在意罢了,模式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就擦肩而过。 “额…………,不好意思,能不能也把我们算进去,我还没有吃饱……。”黄天坐在角落里,默默地举手发言,就像是被遗忘的小孩。 “你这家伙不是刚吃够吗?!怎么还吃?”楚榆楠指责黄天的肚子,他的肚子,就像是万丈深渊一样,跟无底洞似得。 “没事,竟然是阿楚的朋友,那我们就一起吃呗。”涂琳依旧露出笑容,她看着楚榆楠这么的开心,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开心起来。 胖子坐在餐桌的外头,一直低着头吃饭,他不敢出声,甚至不敢正眼面对着楚榆楠。他怕那家伙会一下子就认出他来,他现在紧张的要死,内心满是希望那家伙不会跟他打招呼,甚至不要跟他说任何一句话,就把他当成空气一样完事,他就想安安静静地吃个万圣节晚饭。 “呀?!胖哥哥好壮啊!平时胖哥哥应该得吃好多好多饭吧?”楚榆楠走过去拍着胖子的肩膀,差一点吓得胖子就咽住食物。 胖子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拿着桌上的水杯慢慢地喝下去,才勉强缓了过来。他发现楚榆楠就坐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家伙也坐在他旁边,那家伙是钟于,他和黄天跑过来蹭饭吃。 陈韵寒坐在涂琳的对面,黄天和回归坐在餐桌里头,与黑旗和小五一同挤在一起。黄天不停地跟黑旗打招呼,可黑旗很明显的不想理那家伙。 “哈哈哈,还好吧。一顿也就吃三四碗饭吧,饭量大,体能也消耗的快,所以得不停地吃。”胖子拿着餐巾纸擦了擦脸上的汗,吃个饭下来,脸上就不停地冒汗。他是有多紧张啊,他是怕预言之子一口吃掉他。 “胖哥哥好生眼熟啊,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啊?”楚榆楠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陈韵寒便把目光转向胖子的身子,不止注意涂琳,还注意跟她一起来的那群莫名其妙的人。 “阿楚,你是在哪里见过别人的?”陈韵寒问起楚榆楠,她是想知道对方和楚榆楠有着什么关系,还有那位主动邀请楚榆楠吃饭的涂琳,她也奇怪的很。 “嗯…………,让我想想看。我好像,是在学校外面的时候,见过胖哥哥一面。那时候胖哥哥蹲在卖鱼蛋的旁边,而且那个时候的时间点,是在下午黄昏阶段。”楚榆楠这家伙的记忆力,突然升级了不止一个档次,该记的东西他一个都没有记到,不该记的东西他部记的一清二楚。 “是吗?那我想问一下,那位…………嗯……,叫胖哥哥的先生,您为什么会出现在阿楚的学校外面?”陈韵寒把目光锁定在胖子身上,而涂琳在对面也注视着陈韵寒。她也不傻,上次就见过一面,她就完的记住了整个织人物的样貌。 “额…………。”胖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自己感觉快要烧开了,头发一直冒烟。 “那是因为我…………,我在那学校的外面,卖,卖鱼蛋。你知道不,在学校外面摆摊的话,还是很赚钱的。”胖子捏了一把冷汗,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他知道那位名叫陈韵寒的姑娘,疑心的很,似乎什么都逃不过她那双锐利的眼睛。 “那,为什么胖哥哥最近没有卖鱼蛋了?”楚榆楠继续问道。 胖子真的很服了那小子,什么问题都得问一遍,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他回答楚榆楠的问题,“因为鱼蛋卖完了啊,所以就没有鱼蛋可以卖了。没有鱼蛋了,我就没有出现在你们的学校外面了啊,所以就是这个道理。” 胖子这个时候很佩服自己的口才,这种谎言都能编下去,想象力很丰富。他不停地喝水,也不停地在咽口水。 “胖哥哥卖鱼蛋累吗?你除了卖鱼蛋,你以后还想干什么?”楚榆楠问。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胖子显得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脑袋里硬是憋出了一句话“除了卖鱼蛋,我,我还想跑去中东那,卖炸弹。” “话说回来,涂琳小姐的声音好耳熟啊,我是不是在哪听过?或许,我们是不是见过面?”陈韵寒两眼直视着涂琳,两人的眼睛视线都在同一条轨道上,胖子在旁边看着都有点慌,握着的水杯不停地在抖。不止他一个人如此,黑旗和小五两人的手,放在大腿上,紧紧地握着,汗都流出来了。 “可能…………,是因为我做动画声优的原因吧。你也知道的,做声优的人,稍微出名的话,别人就会觉得你的声音很耳熟,这也是难免的事情。”涂琳不慌不忙地说,她知道陈韵寒会有很多种猜测,或许在千万个的猜测中,她已经发现了事情的重要性。 “那我想请问一下涂琳小姐,你配过哪一部动画片?”陈韵寒继续问。 她继续问,涂琳就继续答,“嗯…………,你有看过《喜洋洋与灰太狼》吗?” 陈韵寒稍微点头,涂琳便继续说,“羊村里的其中一只小绵羊就是我配的音。” 气氛压得很低,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陈韵寒依旧盯着涂琳看。时间过了一会,服务员端着菜上来,气氛才勉强缓解了很多。 “哈哈哈哈,涂琳小姐还真是幽默啊。”陈韵寒露出笑容,即使对方造假身份,她也已经知道了。或许大概猜测了出来,两方都知道谁是谁,但就是不说出来,所有人都好好聚在一起吃个万圣节晚饭。 “你也真是的,别人好不容易请我们吃饭,你怎么这样怀疑别人的身份。涂琳姐姐不是那种人,我知道她为人很好,性格很善良。所以她不是坏人,你不要老是怀疑陌生人的身份。”楚榆楠在为涂琳缓解身份,所以一张假的身份卡,已经被人给证实了。 “好吧,怪我了。不好意思……,涂琳小姐。我不该怀疑你的身份,最近狼人杀玩多了,不好意思。”陈韵寒举起酒杯,对向涂琳那。 “没事,身份多的人,总会被人怀疑来去,我习惯就好。”涂琳很温柔地说,她也举着酒杯,和陈韵寒一起干了下去。 “哦对了,听你刚才说,你要还阿楚一个人情。你们是什么关系啊,我有点小好奇,可以告诉我吗?”陈韵寒的视线离不开涂琳,似乎一刻都没有眨眼。 涂琳向陈韵寒解释清楚,“那是因为,上一次我在老城区144街区透明街道的时候,我受了伤,那时候刚好遇到了阿楚,那家伙就带我去医院,帮我付了昂贵的医药费。所以吧,我必须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人情还了吧,不然就对不起人家了。” “哦喔,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想不到阿楚还这么有个性,帮人垫付这么昂贵的医药费,难怪那个时候没钱吃饭。”陈韵寒伸手过去捏了捏楚榆楠的脸。 “哎呀呀呀呀,别老是问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咱们一起庆祝万圣节快乐啊!”楚榆楠举起酒杯来,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酒,就随便应付一下节日气氛而已。 “好啊!”涂琳说道,她也拿起酒杯,站了起来,碰在楚榆楠的酒杯上。她看着陈韵寒早已经握着酒杯,似乎等待着她站起来了。 “一起庆祝万圣节。”陈韵寒说。 “庆祝万圣节快乐!!”所有人举着酒杯,相互碰在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显露出喜悦的表情。鸡尾酒从酒杯里,相互碰撞而滑落下来。时光巴士餐厅里,记录了这一刻永恒的万圣节夜晚时光。 “初次见面。”陈韵寒举着酒杯,和涂琳的酒杯相互碰在一起。 “我也是。”涂琳露出笑容。 一个夜晚,就这么过去了。不认识的人,相互走到一起认识。认识的人,再次互相见面。缘分就是这么巧,世界就这么点地方。第一时空里,也就那么几个区域,几个国家,我们还能跑到哪里去。该见面的,我们还能再见面。不该见面的,我们会随着缘分一起走到互相的面前。 万圣节前夜,在时光巴士餐厅里,终于告别了这么一小段落。楚榆楠的默剧中,他会像一个快乐的小丑去即兴表演。 夜深人静,当人们入眠的时候,一架白色的波音106飞机,如同白色巨鸟一样,重新掠过南方城市的天空。那位蒋小姐就这么静悄悄的离开这个熟悉的地方,只留下这么一句话给织; “亲爱的织的人员们,还有那未加入组织的楚榆楠,抱歉我这一次的不告而别。因为事情来的太突然,我没有时间去准备。在世界的另一边,我的同伴为了寻找神秘的东西,在世界各地到处跑。还有预言之子楚榆楠,很遗憾我没能亲自见你一面。希望我们能在下一年的夏天中旬里,我能见到不一样的你。话不多说,我得赶上最后一架飞机了,再见我的成员。 2020年秋季末尾,致词:织,写信人:中央情报局艾格尼丝调查小组,代号x” 第九十三幕:想象之中 () “就这一封信吗?蒋懿薛他知道了吗?她姐姐这么突然地离开,会不会给他一些打击啊?”林瑾瑜眉头有些皱,很担心蒋懿薛那家伙会突然晕过去。 毕竟姐弟俩已经好几年时间没见,这一次她姐姐突然大老远地回来,就是为了陪自己的弟弟过个万圣节吗?然后又在万圣节午夜的时候,一个人又默默地离开。只留下一封让人猜不透的信,还有不告而别。 “想必,那家伙已经知道了。”肖雨生看着蒋懿薛独自一人坐在餐桌旁,桌面上凉透的肠粉,还有一杯白开水。 他拿着信封一个人重复地看,每一个字甚至是每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错过。生怕漏掉了任何信息,他现在的内心,就像是被关在井底的小青蛙一样,重见天日很难了。他琢磨着信封里的神秘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一封信里的部内容,没有提到他半句,还留个了楚榆楠几句话,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你怎么搞得啊华徐宁?不是让你一直陪着秦菲的吗?你陪哪去了?一觉醒来人都已经飞回英国了,电话也打不通。”莫菲整个人都火冒三丈,头发都快要烧着了。 “又怪我?怎么什么事情都怪在我身上?你都说一觉醒来人就不见了,那就是她给我们倒水的时候,偷偷地在水杯里放了安眠药。不然我们不会无缘无故地睡了有生以来的安稳觉,话说回来……,这觉睡的还挺舒服的。” 华徐宁哈了口气,伸了懒腰,他说的话的确如此,最近整个人都失眠的要死,多亏了那几片安眠药,自己才能安地到达梦中,做了一整晚的美梦。 “你…………。”莫菲也无话可说,是自己疏忽大意了,她没想到秦菲会想出这种办法来,她走的时候,应该很孤独吧,一个人独自享受整个城市的夜晚宁静。 “好啦,那家伙就是这样的,既然她已经选择了独自离开,那就是不想让我们有太多的麻烦。现在见不了面,不代表以后见不了面。”华徐宁把下巴撑在手掌上,右手手指很有雅兴地敲着桌面。 “小懿啊,很抱歉你姐这次回来只陪你过了一个万圣节。但你必须得知道,你姐比你想象中还要忙。什么学校假期都是假的,你姐根本就没有放过假,她估计是偷偷跑出来的吧。她要是想走,没人能拦得了她。”华徐宁把视线转移到蒋懿薛的身上,那家伙依旧两眼看着手中紧握着那封信。 “信中写道的神秘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姐她到底是什么人?难不成就是调查人员这么简单吗?”蒋懿薛的脑袋里装了太多的疑惑不解,每一个都让他思考半天。就像是考试上的数学题,每一个都让他苦恼。 “我们也不知道那神秘东西是什么,但你姐的身份,比你想象中还要多。她不止是调查人员,还可能是地下秘密组织的人。总之,这些事情你以后就明白了。”华徐宁就这么告诉蒋懿薛,但他还是没搞懂信中的意思。 “我姐这次突然回来,应该不止是看我一眼这么简单吧。信中的最后几句话,她很遗憾没能见到预言之子一面。预言之子,就是那楚榆楠吧?”蒋懿薛叹了口气,果然自己不是亲生的。 “嗯…………,对。你姐这次回来,的确是为了见楚榆楠一面,这也是他们组织的安排。我们也管不了这么多。总而言之,我们现在的第一步计划,就是等待明天的消息。如果陈韵寒没有带回楚榆楠的话,那我们之前的那些时间,就白白浪费了。而且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劝楚榆楠加入组织了,要是软的不行,那我们就只能施行硬的了。” 华徐宁比喻的很形象,可蒋懿薛却一句也听不懂。他留意到信中最后一句话,“中央情报局艾格尼丝调查小组,代号x。” “艾格尼丝?代号x?那都是什么鬼?”蒋懿薛带着疑问吐出这些奇怪的字,他发现自己的老姐很不简单。 “艾格尼丝?这东西有点耳熟。”莫菲似乎也认识艾格尼丝这种神秘玩意。 “你们要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没办法一次性跟你们说清楚。而且我也隐蔽了好几年,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没法跟你们讲。”华徐宁端着一杯咖啡,轻轻地喝了一口。 “懿薛,你还不吃早餐吗?你的肠粉都已经凉了,要我帮你拿去热一热吗?”林瑾瑜关心着蒋懿薛,也很担心蒋懿薛因为此事而不吃早餐,整个人会慢慢地变成颓废的样子。 “你姐这一次离开,如果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她应该会感到开心。”华徐宁拿起桌面上的每日邮报看着。 “为什么?”那封信,被蒋懿薛紧握出皱痕来。 “因为她离开,而你却感到伤心,这不是亲情这是什么?不过你可以放一百个心,以后见面的机会多得是。”华徐宁喝着咖啡看着邮报。李落一坐在蒋懿薛的对面,她却一句话也没有开口。 “我和她之间不可能存在亲情,任何关系都没有。她要离开,就随她去,完不关我事。”蒋懿薛的内心里,估计还恨着他老姐的不告而别。说他小心眼,或许也是。说他心眼小,或许也对。 “蒋懿薛…………。”李落一低声细语,那家伙听到李落一叫他名字,却没有回复。整个人在一天早上的时间里,就变了个人似得。起床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结果看到那封信,就完被压制住内心。 “算了,我回房间睡觉了。等到明天的时候,陈韵寒把那家伙带回来的那一刻,再叫我出来。我现在得闭关修炼去,谁也不要打扰我。”蒋懿薛把那封信放回桌面上,耍个小脾气就走了。 “你不吃早餐了吗?”林瑾瑜还是担心她自己做的早餐,没有人吃。 “不吃了,明天再吃吧,让肚子饿一会没什么大碍。”话是如此,他走的时候肚子就咕咕叫,气氛安静的时候,就听的非常清楚。那家伙有什么理由要这么逞强?减肥吗?还是想自虐一下自己? “那家伙说的闭关修炼是什么意思?”林瑾瑜问道,尴尬的气氛从中飘过,在座的没有一个人回复她的问题,她可怜的就像是空气一样,存在感低于零下十度。 每个人都做自己的事情,华徐宁看着邮报,忽略了旁人的存在。肖雨生吃着早餐想事情,李落一一大早就在发呆,莫菲早就出去了。林瑾瑜站在桌面旁,想期待有人能回复她,哪怕是一句话也行,结果换来的是一阵安静的气氛。 当她失望转身就走的时候,肖雨生就开口了。 “不好意思,刚才在想一些事情。”肖雨生在桌面上倒了一杯白开水给自己喝,他在吃早餐的时候,大脑并没有在工作,而是一直清醒着。他之所以没有开口,是因为他懒得说话而已。结果他却看透了其他人比他还要懒,借此分神的理由,骗一下林瑾瑜,好让那家伙知道自己似乎真的在分神一样。 “没事没事,可能最近组织事情比较忙,大家每天早上起来都在发呆。”林瑾瑜在傻笑了一下,她只是不想拆穿组织里的人,把她当成空气般的透明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存在感这么低,或许是因为她平时不爱说话的原因。 “那家伙说的闭关修炼是躲在房间里玩游戏,很正常的现象。那家伙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这样虐待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玩上一整天的游戏。只要他肚子饿了,他自然就会出来。”肖雨生把白开水一杯干了下去,便站了起来。 “还有,其实你一点也不冷漠。多说话,多笑,存在感慢慢就会提升上去了。”肖雨生说这话的时候,感觉也戳到自己。毕竟他也不太喜欢说话和笑,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都不会开闸。 “我得继续看书去了,我要把那些文学书,都过目一遍。不然韵寒回来问我书中内容,我记不起来就惨了,回头见。”肖雨生抛下几句话,从林瑾瑜的身边走了出去。 “啊!!牙疼啊!!牙齿疼死啦!”楼上传来蒋懿薛的叫声,肖雨生刚踏入楼梯的第一步,便有点后悔上去了。 “咳咳咳,那家伙可能是因为昨天吃了太多糖果了,所以今天才蛀牙吧。活该,报应来了。”李落一终于回过神来了,她耸了耸肩膀,哈了口气,两手非常不自然。一大早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些什么事情。 肖雨生看了林瑾瑜一眼,自己便走上去了。林瑾瑜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李落一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自己便拉上运动服拉链,看了手表上的时间,准备出门跑步。 老城区。 陈韵寒盘腿坐在沙发上,头发很凌乱地扎着,一脸无情地看着电视机上的综艺节目。画面从她眼中一闪而过,她切换了下一个频道,觉得越看越没有意思。手掌撑着下巴,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再把目光转向楼梯间的情况,那家伙还没有起床,估计一到周末就睡的跟死猪一样。 她继续两眼无神地注视着电视机里的节目,视线慢慢变得模糊起来,脑袋一下子就回想起昨晚的剩下时间情况,涂琳最后和她聊了一会天。 “你是鸭子吗?”胖子搀扶着楚榆楠,两人喝得醉如烂泥一样,两人互相搀扶着。可能是因为胖子的体型比较魁梧,所以是胖子搀扶着楚榆楠,那家伙的重量轻的跟白纸没什么区别。他俩后面还跟随着黄天一等人,和黑旗一等人。 涂琳和陈韵寒两人一起走在最后面,看着前面的一群人,都互相搀扶着对方。黄天他们搀扶着自己人,黑旗和小五两人互相搀扶,楚榆楠就由胖子搀扶着。 “不!我不是鸭子,我是企鹅,一只可爱的小企鹅!”楚榆楠醉到脑袋已经崩溃掉,整个cpu处理器陷入了死机状态。他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会如此的差劲,简直就是一杯倒,更何况还是鸡尾酒。 “你是鸭子,我是企鹅。”胖子也跟楚榆楠一样,喝没几杯就已经倒在桌面上,跟他一起来的那些人。都不想理他,因为没有一个人可以抱动那家伙。 “不不不不不,你不是企鹅,你是鸭子。我才是企鹅,我是可爱的小企鹅。”楚榆楠说话糊里糊涂的,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里,都带有着浓重的酒味。 “那你是企鹅的话,那我就是北极熊了。企鹅和北极熊,天生一对。哈哈哈哈!”胖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起来,他现在的大脑里,已经被灌满了酒份。自己觉得好笑就行,很醉酒的人,完不用管那么多。 “我是企鹅!你是北极熊!我们是天生一对的好伙伴,哈哈哈哈。”楚榆楠也跟着胖子一起笑了起来,他们两个喝醉酒的样子,的确很像天生一对。 “我是北极熊,你是企鹅。” “企鹅和北极熊是好伙伴,因为他们是一家人~” “他们两个还真是可爱啊。”涂琳走在陈韵寒的旁边,她先开口了,因为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再装下去了,因为对方知道她是谁,自己又何必这么辛苦的伪装身份。 “话说,貌似在老城区和南区中间,隔着一条南海。从南区白桦码头到老城区的144街区,其实两地距离并不远,只要从中间的那条南海游过去就行了。那天与肖雨生对抗,应该受了不小的伤吧?”陈韵寒不紧不慢地开口,她两手放进口袋里,一边走路一边嚼着糖果。 “还好,死不了,多亏了那家伙,我才勉强地躲过一劫。”两方的身份都展露出来,便以原本的身份互相待见。 “还真为难你这么辛苦的伪装身份,在自己的熟人面前假扮身份应该很累吧?”陈韵寒说,她与涂琳见面的时候,第一感觉就觉得这个女人很不简单。或许是因为上一次两方见过面,便从她身上就感受到熟悉的气息。 “嗯,是有点累。现在终于可以脱下那假的身份,还是原本的自己比较好。”涂琳耸了耸肩,现在的两人只是散散步,简单谈话而已,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嘶……,没想到啊,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们,还真让人感到意外。我第一次猜测的时候,以为你们是冲着楚榆楠来着,结果……还是多虑了。”陈韵寒双手裹着外套,前方的冷风一下子吹过来,便感到一阵的刺骨寒冷。 “别把我们想的那么坏,我们也是普通人,也是要吃饭的。的确,刚见到你们的时候,我也觉得挺让人感到意外。我还以为那小子真的加入你们组织去了,吓我一大跳。”涂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其实是有只蚊子飞过她的胸前,她只不过是赶走蚊子而已。 “想不到还有令你害怕的东西啊,呵呵呵……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好了,我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要完成任务,任务就是带楚榆楠回织。明天!那家伙就归我们管了。以后,你们想碰到他一根头发,都很难。”陈韵寒把自己的任务给说了出来,反正离任务期限也没剩多久。 “嗯…………,口气倒是不小,我很佩服。我就期待你明天似乎能带回那家伙回去,今天我就不行动了。先放你们一马,毕竟那家伙救过我一命。人情我也已经还了,饭也请你们吃了。我很期待我们下一次见面的场景,千万不要给我丢脸,那家伙是个好苗子。” 涂琳转过身子,面对着陈韵寒,而陈韵寒也转身面对着她,两人身高差不了多少,都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涂琳!我们该回去了!”黑旗在前方大喊。 “ok!等一下!”涂琳在陈韵寒的面前伸出手,似乎等待今晚友好的握手,“因为上一次胖子的大意,错过了带走楚榆楠的机会。不过下一次,下一次就是我亲自出马了,我会亲手带走楚榆楠的。” 陈韵寒看着她伸着手,要是不配合她一下的话,就会显得很尴尬。自己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伸出手,握着涂琳的那副沾满鲜血的肮脏手。 “我会用尽我部力气,去保护那家伙的。我也很期待下一次见面,前提在这段时间里,我会好好培养那家伙的。涂琳小姐,我已经记住你名字了。”陈韵寒的语气显得很冷,估计是气温严重下降的原因,她说话的时候,都吐着冷气。 “ok,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涂琳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便继续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已经休息够了,期待我们下一次见面,再见。” 两人最后以握手而结束了这场短暂的聊天,涂琳转身就走到黑旗那边。他们的车子停靠在路边,一俩黑色的捷豹 “涂琳!快点!时间不早了,我们得马上回去!”黑旗继续喊着。 “马上来,你和小五快去搀扶着胖子,不要让他倒在路边。(“真麻烦这家伙,明明不会喝酒,却还要拼命的喝。喝醉就算了,身体这么胖,怎么带回去啊?!”)” 陈韵寒站在原地,看着那些家伙上车之后,发动引擎打转方向盘就走了。在走之前,那女人还扭头看了一眼陈韵寒,依旧露出笑容,没有抛下任何一句话。简单的笑容,加上冷度气温,显得是那么的诡异冰冷。 关闭回想的频道,陈韵寒发呆地看着电视里的节目,依旧没什么意思。她觉得还不如调到动画频道,看动画片都比综艺节目还有意思。 “十月三十一日,星期六。”她要是记得没错的话,今天是十月份的最后一天。终于到来的一天,终究会来。无法躲避,也无法逃避。 “文艺晚会……。”她叹了口气,低下头。头发差点就散开来,一想到这件事情,她的头就快要炸了。那家伙会为了什么事情都能抛弃掉,去参加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文艺晚会。如果他真的参加了那个文艺晚会的话,获得了那些人的认可,那他是不是不同意加入组织,最后过上属于他自己的平凡生活。 “真让人头疼…………,你要是敢去那文艺晚会,我保证会打断你的腿。”陈韵寒能忍心到什么程度,她可以为了放弃一切无关紧要的东西,去劝楚榆楠加入组织。虽然是无关紧要的,但对她来说,也许有些东西很重要。他们两人有些相似的地方,时间真的会慢慢磨合两人的关系。 她已经忘记了第一次和楚榆楠见面的时候,那种场景显得是那么陌生。和那家伙只待了一小段时间,可她感觉的经历了一个世纪。这段时间来,一到睡觉的时候,她必须每次带着同样的问题入梦。每次醒来,也是为着同样的问题而烦恼。 如果他答应了,那么她就真的得松口气了,这件事情搞得她心里始终没能安地落下。要是真的带楚榆楠回到织,那她第一件事就是睡个安稳觉。 “妈呀,一觉醒来牙又疼死了。”楚榆楠走了下来,用手捂着右边嘴上的包。 “你又牙疼?”陈韵寒看着他,对于那家伙,她已经无话可说了。 “嗯…………,可我不想再去拔牙,我已经没钱了。”楚榆楠觉得自己坚决不能再去那牙科诊所,有许多理由可以围着他转。光是没钱这种理由,就已经切断了他去牙科诊所的路。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下心来去关心?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该怎么办呢?”陈韵寒低声细语着,奇怪的是楚榆楠坐在她的旁边,那家伙都听不见。 “啊?你在说什么啊?” “没事……,你继续牙疼去吧。” 电视机里的节目,刚好讲到甲乙两人在一起的关系,由低到高,从陌生人到好朋友。但是最后甲的好朋友离开了他,在那天晚上不告而别,只留下一碗面。 甲吃着那碗朋友留下来的面,一个人默默地哭了。这是一件悲伤的故事,以悲伤的方式去落幕。如果能以戏剧的方式演下去,他们还会成为好朋友吗? 第九十四幕:五叶草 () “你知道我昨天喝了多少酒吗?为什么昨天的事情我都记不起来似得。感觉脑袋就像是被灌满了二锅头一样,昏昏晕晕地想睡觉。”楚榆楠坐在陈韵寒的旁边,用手掌下骨敲了敲脑袋。 自己的脑袋经过一晚上地折腾,一觉睡起瞬间感觉脑袋快要爆炸似得。就像是被挤满了原子弹一样,一个接一个地爆炸。从他喝醉酒的那一刻,他脑袋链接的视线画面,没一个记得清楚。想从脑袋里的监控录像调出昨晚的视频来看,完是不可能的样子。因为昨晚已经喝成待机状态,视线早已经被模糊的东西给代替了。 “我怎么知道你,谁知道你喝个鸡尾酒都能醉。”陈韵寒把视线放在电视剧上,她无聊到只能看青春偶像剧了。 要是没有人旁人地搀扶着估计那家伙早就倒在地上,睡一整晚的大街。犹如流浪狗一样,被雨淋,被风刮,都不足可惜。以地为床以天为被,似乎睡的还提没有滋味的。 “昨天是你搀扶着我回来的吗?”楚榆楠很想知道是谁把他扶了回来,连被子都没有给他盖上。一大早半睡半醒的状态下,他都能感觉到冬天的快要到来。他觉得不太可能是陈韵寒,因为那家伙看上去没那么无情无义。但除了那家伙,还会有谁把他从纽扣街那,一路扶着回。 “不是我,是黄天他们扶你回来的。”陈韵寒应了他一句,她昨天与涂琳分开后,满脑子想起该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情,结果把那些体力活交给了黄天他们处理。他们四人喝的犹如烂人一样,互相搀扶着对方,一路上唱着《月亮代表我的心》。 “黄天?那他们送我回来了,是不是都回家了啊?”楚榆楠说。 “不,他们在你爷爷的房间里睡着了。我怕他们回去的路上被人打劫,所以就让他们睡在你爷爷的房间里,反正你爷爷的那房间都是空的,让他们睡在那也无所谓。” 陈韵寒哈了口气,一大早地坐在客厅了。除了看电视,她发现已经无所事事了,感觉自己四肢里的神经,快要没知觉了。再怎么待下去,怕是要和植物人一样。 她之所以这么早地起床,是因为自己的大脑一直存在于高性能状态,也就是稍微高度兴奋。并不是因为兴奋过度而睡不着,她这种兴奋是因为内心过度焦虑导致大脑一直存在于兴奋状态。说白了大脑兴奋的很活跃,内心焦虑的如同动如脱兔。 这种话题很可笑,为什么她会出现如此的异常状态。这就联系到楚榆楠这个家伙,他的两个答案,就已经决定了陈韵寒能否把他带走。一句不同意,就等于我不愿意,就像是表白失败一样。可天下哪有女孩主动向他表白,他会不答应的? 长得还可以的,身材也能勉强过关的,性格慢慢磨合的,而且还是主动表白的,这种人存在的话,他一定会答应。如果不答应,怕是一个傻子吧,天下掉馅饼的事情,他竟然不要,除非他不喜欢吃馅饼。 “什么啊?他们竟然睡在我爷爷的卧室里?我不是说过了吗?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能进入我爷爷的卧室里。”楚榆楠惊讶到下巴快要脱下来了,陈韵寒看着他如此夸张的表情,难不成猜测他爷爷的卧室里还有宝藏不成? 她慢慢地想了起来,那家伙的确这么说过,可她最近似乎一直处在于心不在焉的样子。楚榆楠之前和她说过的话,她似乎都忘记了。可能吧,还是那句旧话,和那家伙待久了,脑袋都出现短暂性失忆。 “有问题吗?不就是睡了一个晚上的觉吗?你至于吗?”陈韵寒故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想知道,那家伙为什么会这么执着的不让别人进入那个卧室。 “这不是至不至于的问题,而是我说过的话,你把它当成耳边风了?”楚榆楠毫无理由地跟陈韵寒,他的这一点,真的很让人讨厌。 他的这一点,触怒了陈韵寒的内心,“耳边风?呵呵……,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这句话,那是不是我跟你说的那些话,是废话了?” 楚榆楠看着他把遥控器放了下来,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看似准备生气一样,搞不好还要继续哄。 “你,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话了?是不是快到任务期限的原因啊?如果我不跟你回去的话,你是不是得被挨骂呀?”楚榆楠这脑子竟然还记得这些事情,看来他的脑袋里的文件夹,多给这些事情留了一下位置。 “这关你什么事情?你不是说不加入的吗?干嘛会问起这些问题来?”陈韵寒看着他,那家伙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头发上,还残留着洗面奶的痕迹。做事总是粗心大意,像马大哈一样。如果这家伙加入了组织,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场景。 陈韵寒想了各种各样的画面,却唯独想不出那家伙一脸认真时候的样子。一旦连接到那个认真的画面,就立马被嘻嘻哈哈的表情给打破。为什么会这样,她认识这个家伙有了一小段时间,那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单纯?稚气?怂包?窝囊废?傻不拉唧?做事不经过大脑?没有热血的少年?成天幻想的少年?因为一件小事情,而去拼命的少年?还是一名只知道高达的中二少年?那家伙的标签太多了,每一个标签都贴在他身上,却唯独没有真正属于他的标签,那就是,“自我”! “好啦,不要生气啦!要是那些家伙敢骂你的话,你就再次来到这里找我,我帮你报仇。我看那几个家伙就已经很不顺眼了,尤其是那个华徐宁,要不是因为那个家伙跟我爷爷聊天,我爷爷也不至于会突然离开,现在一想起那个家伙贼眉鼠眼的样貌,我就来气。” 楚榆楠挽住陈韵寒的肩膀,她并不知道华徐宁有去找过楚榆楠的爷爷,但听那家伙说过,他爷爷突然离开的事情,反正最终罪魁祸首就是华徐宁导致的。如果那家伙说话好听点,或许楚榆楠也不至于这么久都还没有同意。楚榆楠说的没错,那家伙就是一只老狐狸,贼眉鼠眼的老狐狸。 “你…………,有没有想过你爷爷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吗?”陈韵寒突然问道,问起这个问题,她看了一眼那家伙,总感觉那家伙答不上来。一看那家伙之前就没有把这心思花在这种问题上,寻人启事找了没几天,他就已经放弃了,他觉得这么大个活人,总不能会走丢吧。 “嗯……,这个问题嘛,我倒是没有想过。反正就是华徐宁那只老狐狸害的,要不他跟我爷爷聊天,我爷爷也不至于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我迟早得干死那家伙,把他头发都拔光,让他变成一个秃头。” 楚榆楠现在半句不离开华徐宁,陈韵寒也不知道那家伙为什么会这么讨厌华徐宁。那家伙哪里不好,就记仇特别严重。 “或许你爷爷突然离开,只是去执行任务去了。这个世界不单单只有第一时空这么简单,这世界的事情,远远超过你脑子里的简单世界观。你懂吗?”陈韵寒轻轻地说,本来会觉得那家伙能以一副认真的样子去听,谁知道那家伙拿起薯片就开吃。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世界存在着多个时空并存,这个话题我小学语文老师就已经讲过了。我还以为她只是骗骗小孩而已,却没想到你们也这么认为。”楚榆楠一张嘴巴吧唧吧唧地吃着薯片,一口咬下去,薯片碎渣都掉在地上,引来地上许多蚂蚁来抬走。 “骗骗小孩?小屁孩就是太单纯了,宁愿相信动画片里有超人的存在,也不愿相信现实世界有着迷一般的故事。谁说现实世界不会发生神奇的东西,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楚榆楠碰巧听到了一俩句,后面的话部没有听到。 “超人?你还别说,现实世界里真的有超人。上次我一个人回家的时候,碰巧遇到了超人在天上飞,还是穿着红裤衩的超人。我比较好奇的是,超人是不是得每天换裤衩的啊?”他问了一个很傻瓜的问题,像这种问题的话,一般都是交给dc去处理,他们比较明白。 “……”陈韵寒无话可说,那家伙的脑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个样子。就算是换了多少配件,都拯救不了那家伙变成一个一百级的人物。经验是慢慢打出来的,光是靠仙丹那这玩意,怎么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对了,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你想做什么职业?”陈韵寒问起楚榆楠一个非常普通的问题,但是能看出他是否对加入组织感兴趣。 “嗯……?”那家伙思考了半天,硬是想不出来有什么职业可以适合他的。 “我想安安静静地当个白领,每天起早贪黑地上班,然后下班。跟同事们一起吃饭,有空的时候大家一起出去玩。要是以后和妻子生了一个女儿的话,我会好好照顾我的小女儿,把她当成自己的心肝宝贝来对待。” “我就是想安静地过完这一生,如果我和妻子都退休的话,我想带她一起去环游世界,一起去那法国巴黎看埃菲尔铁塔。一起去日本看富士山,看樱花。一起牵着手坐在摇椅上,两个人老掉牙的样子,一起回忆着年轻时候的事情,多好啊。” 楚榆楠几句话就概括了自己的整个人生,听起来非常的普通,但却是大部分人的向往。特别是最后那一段,和自己的老伴坐在摇椅上,两个人老掉牙的样子,回想起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那是多么一件有趣的事情,陈韵寒莫名其妙的被那家伙说的话给吸引了。 不是因为那家伙多的有多好,而是因为她看着那家伙一边思考脑子里的思路,一边跟上思路来说,就像是提前准备好草稿一样,看来那家伙的内心一直期待着这种生活到来。 “如果……,生了个男孩呢?你也会按照女孩一样,去宠他吗?”陈韵寒很想听听楚榆楠会怎么回答这种问题。 “宠他?开什么玩笑啊,拿把刀捅他还差不多。”楚榆楠吃着薯片一边告诉陈韵寒自己的想法,“要是真的生了一个男孩的话,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是残酷的现实世界,让他比其他同龄人小孩早独立。” “哈哈哈,可真有趣啊……。”陈韵寒的话还没有说完,楚榆楠就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看来他肚子里的想法还挺多的。 “我绝对不会让他知道,什么是孤独。”他说这话的时候,陈韵寒被吓了一跳,“什么叫做绝对不会让他知道什么是孤独?” 楚榆楠继续说,“因为孤独真的太害怕了,我不想让他小小年纪就承受着孤独的压力。即使我工作非常忙,我一定会在每个星期里,抽出时间来陪他两次。” 他突然哭了起来,却哭得很浮夸,就像是生硬无情绪地哭。让人一下子就觉得,眼泪不是真的,哭也不是真的,情绪也不是真的。 “你哭得太难看了,毫无情绪,有空多练练哭法吧。”陈韵寒告诉他,那家伙把眼泪擦干,继续吃着薯片跟陈韵寒说。 “我我我我,我又不是真的伤心了,为什么要真的哭啊?我神经病吧我?干嘛要多练练哭法,笑笑不好吗?我已经很久没有哭了好不好,我是坚强的男儿,流血不流泪。” 他把自己夸的上天一样,说得好像自己除了流血之外,那些眼泪液体是不会出现在他的眼角下的。除非他是笑着哭了,觉得不可能因为伤心的事情就哭了。按照目前情况来讲,还没有遇上让他伤心到直接崩溃掉的事情。 “嗯…………,或许吧。你只是不愿在别人的面前表现出来,有时候哭也是一种发泄情绪的方式。”陈韵寒低声悄语着,看着那家伙继续吃着薯片。 “好累啊,感觉身上下被揍了一样。”黄天从楼梯间走了下来,那家伙的身体看似睡饱了,实则灵魂还处在于昏睡状态。他们三人互相搀扶着,楚榆楠生怕他们三俩走下来的时候,互相绊倒对方,然后滚了下来。 “早上好啊黄天钟于,还有回归。”楚榆楠探出头来,像土拨鼠一样,露出头来。 “好饿啊!我肚子快饿扁了。”黄天像喝醉酒似得,走路的时候学电影里的《醉拳》一样,步伐都是乱套了,完没有规律。 “我在厨房里留了一些……。”陈韵寒想提醒黄天厨房了还有一些早餐,谁知道那家伙把目光转向楚榆楠手上的薯片,犹如饿狼盯住猎物一样,饥渴难耐地等待一个机会到来。 “我要吃薯片!快给我!我饿死了!”黄天冲了过去,扑在楚榆楠的身上,光是薯片里的挥发出来的味道,就足够那家伙流口水了。 “别!我就这么一包薯片了,你别抢我薯片吃了。厨房里还有早餐呢,你快去吃早餐啊,一大早的吃什么薯片,没营养的家伙。”楚榆楠保护着自己的零食,就怕那家伙一把抓走他的零食,连渣都不放过。 “我要吃薯片,我就是要吃薯片。”他感觉黄天疯了,怀疑那家伙的视线里,是不是把他当成巧克力似得。 “吃个鬼啊,你这家伙是不是没睡醒啊?!瞎折腾什么呢。赶快给我刷牙去,你嘴巴臭死了。要么别说话,要么刷牙去。”楚榆楠瞬间感觉出来,那家伙的口气里,似乎充满了沼泽般的气体。就连空气清洗器都救不了他,稍微嗅鼻一下,他都快要见到人生中的走马灯了。 “薯片薯片,我要薯片。”黄天发疯起来,像个三岁小孩似得。 “救命啊!陈小姐。救救我啊!这个家伙像头牛一样,快要压死我了。” 楚榆楠把希望寄托在陈韵寒的身上,谁知道那家伙依旧看着电视,头也不会看他一眼。至于钟于和回归那两个人,估计倒在厕所里去了。 陈韵寒站了起来,耸了耸肩膀,按住手指上的骨头。走到黄天的身后,想一拳打在他的后脑勺上,谁知道出拳的时候,那家伙中途就倒在了地板上。 那一拳直接挥在了楚榆楠的嘴巴,吓得陈韵寒以为要出人命似得。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你对我有意见你就说嘛,干嘛要动手动脚呢?”楚榆楠捂着嘴巴,原本牙疼就已经够呛的,这下好了,那拳头直接打在了他的嘴巴上,他估计觉得自己这辈子只能喝粥过日子了。 “不关我事,是你叫我来救你的。”陈韵寒看着那家伙的眼睛慢慢地闭上,楚榆楠也觉得视线慢慢变得模糊起来。嘴巴没吐出血,说明对方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只可惜脑袋承受不起的压力,就像是大气压一样,死死按压着脑子,快要跟海绵似得被挤爆。 “头……,嘴巴……,我的牙齿……,好困。”那家伙说的话迷迷糊糊的,吐字不清楚,估计两排牙齿都没了。 陈韵寒看着黄天倒在地板上,扭头看了一眼厕所那,钟于和回归还没有出来,也估计是倒在了洗手台上,听到卫生间里有水流流动的声音。 她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感觉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唯独电视机还在播放着综艺节目,那场无聊到爆的综艺节目。主持人在主持着节目,看着他一脸无情的脸色,估计那家伙厌倦了主持这份工作。 每个月拿着就这么点工作,每天都要面对着像看动物园一样的观众。她仿佛听到了那主持人内心的想法,是的,她也只是猜测而已。 “如花美眷,过景成空。过往云烟,皆成空幻。”她吐出这么几个字来,突然想到白落梅的《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无须指天发誓,来生终会相逢,无须长跪不起,等待的人,有一天就会偶然出现在你身边。记住生命里每一次微笑,记住每一个擦肩而过的背影,记住每一双眸子里忧郁的叹息。你是锦瑟,他为流年;你是婵娟,他为大雁。” 第九十五幕:似水流年 () 肖雨生在房间里看书,一本《傲慢与偏见》让他沉迷在书海中。他必须得赶在陈韵寒回来之前,把这本书给读完。一旦那个姑娘问起书中的细节,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肯定会被揍一顿。 他没啥爱好,平时就喜欢看看书,听听音乐,去健身房里健身。房间里的那一把小溪吉他,在手中还存在着生疏问题,不论他怎么弹,都始终弹不出属于自己心目中的音调。 他曾经看过一个音乐,叫《sas land》,那部还有人特意写了片文章,他文章视频都看过。和文章都有关联,文章一小段就描述了视频的大概。 夕阳,流水还有风车,这些都是《sas land》里的特有场景。他还是忘不了文章里的那一小段内容;“这一生,有陪你看日出,有人陪你看日落,有人只能陪你看月色,没能陪你等待明天的第一道曙光。” “然而,到了人生最后的一抹黄昏,你念念不忘,始终牵挂著的,是那个陪你看日出日落,还是陪你看尽夜色的人呢?” 《sas land》里,开头就把镜头转移到一位年轻的男士身上,他用布鲁克吉他弹唱演绎《sas land》(山姆的土地)。和女方一起演绎这首歌,男的弹奏,女的演唱。 他俩身后,有着风车和流水,更有着一抹黄昏。镜头对准着黄昏,日落时候的阳光,刺眼的让人觉得美丽。 “takehand i‘ll take you sowhere where,(牵着我的手,我会带你去任何地方)。”这是歌曲开头的第一歌词,用女方的歌声来演唱。 夕阳西下,风车流水,幽雅闲致。你,我,吉他,这难道不是你我所向往的生活吗? “your dreaoul,(你的梦我的灵魂)。”肖雨生把书放在一旁,拿起吉他轻轻地用手指划在琴弦下。他忽然对吉他产生了兴趣,喜欢在手指来回之间弹奏一小曲。虽然手指和脑袋都不灵活,就算是一首简单的谱子,他都花上好几天的心思去悟懂谱子的曲调。 他哼着音调,食指加上中指和无名指按压着琴弦,来回切换着不同压弦,零零散散的调子在安静的气氛中扩散开来,气氛包围着那破碎的调子。像是日本里的一档短篇小故事节目,叫做《世界奇妙物语》里的其中一个奇异小故事。 男主喜欢弹钢琴,有一天,他发现了一个神奇的谱子,但是谱子里明显的写着,要是弹错一个音调的话,弹奏者就会死。如果完整地把谱子弹奏下来的话,就可以实现任何愿望。在弹奏的过程中,周围一切的东西,包括时间都会停下来。 真是奇妙,弹奏一曲的话,任何东西都瞬间停止下来。就连时间都喜欢你弹奏的曲子吗?它也被你曲子给弹奏力给住吗?关键是在于谱子和曲调,弹奏者只是负责用双手弹奏曲子的。但也在于弹奏者的功底,如果一首好的谱子,落在一个不会弹奏钢琴的人,也弹奏不出谱子里美妙声音。 他继续弹着吉他,三指按压琴弦,快速地来回切换,吉他的节奏明显要快许多。但是手指快要跟不上吉他的节奏,音调在那一瞬间就犹如断掉的风筝。 “不行,功底还是太低了,必须多练习才行。”肖雨生叹了口气,满脸失望的表情显露出来。或许觉得在怎么去练习,都赶不上有天赋的人。 “我觉得还可以啊,弹奏地挺好的。在初学者和入阶新手的分界线的话,你的水平应该是属于入阶新手。你跟不上吉他的节奏,只是说明你缺乏了对吉他琴弦的掌控力。这种情况只要多多练习就可以了,没有谁天生就对一件事有着超强的熟练度。” “就算是极高天赋的人,要是后天不努力的话。他的天赋也会慢慢地消失掉,最后沦落为什么也都不懂的人。即使你没有天赋,你只要好好努力就行了。”肖雨生看着林瑾瑜走了进来,她两手端着一杯热咖啡,咖啡里还冒着热气。 “嗯……,谢谢。”肖雨生很欣慰有人能这么地鼓励他,这是他目前弹奏吉他以来,听到最好的评论。 “来,喝杯热咖啡先,天气最近逐渐下降了,得多穿点衣服了。”林瑾瑜把手上端着的咖啡,递给了肖雨生,他便把吉他放在一旁,林瑾瑜坐在吉他旁边,轻轻地抚摸着布鲁克吉他的琴身。 “谢谢。”肖雨生喝着咖啡说,他脸色呈现出客气样子。 “没什么,朋友的关心嘛。我刚刚递给李落一咖啡后,本来想把剩下泡好的热咖啡递到蒋懿薛那,谁知道那家伙始终没有开门。可能……那家伙没听见吧。” 林瑾瑜两手放在膝盖上,她跑完步回来后,换了一件休闲装,浅色格子柔毛上身装,搭配着一条白色薄纱裙子,里头穿着白色保暖丝袜。就算是出门后,也不会感觉到一丝的寒冷。 “那家伙就是这个样,你没必要多余地关心他。”肖雨生说。 “嗯……,明天韵寒就回来了,不出意外的话,她就可以把那位预言之子给一起带回来。是叫楚榆楠吗?那位预言之子是叫楚榆楠吗?”林瑾瑜看着肖雨生问。 “嗯……。”肖雨生轻声应了一句,便继续喝着咖啡。 “那个男孩看上去很单纯啊,像个稚气的小男孩一样。但是我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地孤独,那种无助的眼神,我没办法去感受。”林瑾瑜她长发披肩下来,头发上夹着白色单调的发卡。周围气氛充满着冷色系,但在卧室内,有着温暖的气息。 “或许吧,上次我还莫名其妙的讨厌他,但是后来想了想。别人也很无辜,只不过一名普通人而已。”肖雨生喝着咖啡,笑起来,或许是因为被自己说的冷笑话给逗笑了,差一点就被咖啡给呛住了。 “哈哈哈……,听起来像个冷笑话。”林瑾瑜伸手抚摸着布鲁克吉他,光滑的琴身表面,“实木的包边,弧度打磨的很到位。布鲁克吉他,一种态度。” 肖雨生有点惊讶,光是抚摸琴身,和弹奏了一下琴弦,就可以猜测出吉他的种类。看来他觉得林瑾瑜也学过一两年的吉他,对吉他的任何种类有着一定的了解。 “这一生,有陪你看日出,有人陪你看日落,有人只能陪你看月色,没能陪你等待明天的第一道曙光。然而,到了人生最后的一抹黄昏,你念念不忘,始终牵挂著的,是那个陪你看日出日落,还是陪你看尽夜色的人呢……?” 林瑾瑜拿起肖雨生的吉他,轻轻地弹奏出一小段曲子来。肖雨生呆住了,他两手握着杯子,无话可说的样子,静静地欣赏林瑾瑜的手指来回琴弦转变。 “你知道吗?以e大调和弦为例。标准的按弦方式是:开放式六弦,五弦2品,四弦2品,三弦1品以及开放式的二弦,一弦。” “把注意力集中在“e”音上,在这个和弦内我们能做的,就是找到三个不同八度的“e”。音符排序的方式从下到上是“e b e g# b e”,这是最基本的基础,无论是谁,都必须要懂得音符排序。” “e和弦的常见指法还有7品处的封闭式按法:食指于7品横按,无名指按住四弦,三弦以及二弦。音符排序的方式从下到上是“b e b e g# b”。同样的和弦,但是我们安排了不同的音符,用三个“b”音来替代“e”音,因此提供了不同的声音。” 林瑾瑜在肖雨生的面前,示范着弹奏方式。这把吉他在林瑾瑜的手里,音调和节奏完变的不同了。琴弦转变,来回横竖切换着琴弦。安排着不同的音符,有着多种音调。手指快速地按压弹奏琴弦,一小段的曲子就在肖雨生的耳边响起。 “其实,弹奏一首曲子很简单的。那些音符刻在你脑子里,你可以即兴表演出来。只要多练习就行,没有什么事情是学不会的。我们中华上下五千年,什么事情没经过啊?是不是?”林瑾瑜露出笑容,便继续说。 “其实这种按法是我从网上看来的,我也不会弹奏吉他,但我喜欢乐器,我喜欢尝试着去练习。我……,是不是很弱啊?”林瑾瑜看着肖雨生说。 “不,就算是按法是从网上看来的,但你弹奏地很好啊。比我好多了,哈哈哈。”那家伙竟然笑了,可能是因为他太弱的原因吧。 “嗯…………,谢谢夸奖。”林瑾瑜羞涩的说出来。 “你……,也喜欢看那些文学书吗?”她注意到肖雨生的卧室里书柜上,并排着一列的世界文学书籍。 “嗯,喜欢。要不是因为韵寒劝我看书,我也不会看这些文学书籍的。但是看着看着,就莫名喜欢上了。”他还是承认了自己的不爱看书的缺点,因为他觉得看书可以提高一个人的素质和眼见。一开始看文学书的时候,一页密密麻麻的字体,让他陷入了视线模糊的场景。 “喜欢?什么样的滋味啊……?”林瑾瑜低声细语着,肖雨生一下子没有听见她说的话。 “为了一个人,可以改变自己,真的很奇妙啊。”林瑾瑜叹了口气,她是表现得很感叹。 “嗯……。”肖雨生继续喝着热咖啡,这个时候杯里的咖啡已经慢慢凉透了。 南区。 “阿嚏!”胖子蹲在沙发上,用被单裹着身体,感觉身上下的脂肪都被流走了。他就像是个可怜的胖子,一个假的胖子。身上的脂肪是假的,没有一处脂肪是可以用的。 “你又怎么了?感冒了?你一个大胖子,怎么会遇上感冒这种情况呢?”黑旗递给胖子一杯热水,两人还是有一点关心对方的。 “应该吧,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原因。吃点药就没事了,我得多喝热水。”胖子裹着被单,身一直寒颤着。 “但是话说回来,我昨晚居然输给了那小子。还和他唱了莫名其妙的歌,简直糗大了。没想到我会和他一起醉在餐桌上,该死!” 胖子低着头,拿起桌上的热水,慢慢地喝下去。他一想到昨晚的事情,整个人都无话可说了。真想把脑子里的那段回忆给删除,这样就永远不会记得那段事情了。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喝醉酒而已。没事没事,你现在只需要恢复好感冒就行。不然……涂琳就得让你来睡在大街上了。”黑旗说,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 “这么残忍的吗?!还是不是人了,这么冷的天,让我睡在大街上,简直不是人干的。”胖子两手握着水杯,通过水杯里的热度,传感到身上,瞬间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温暖。 “阿嚏!”说完,他便打了个喷嚏,差一点就把水杯里热水洒在地上。 “谁知道呢,听小五说,那家伙最近想到了一个招兵买马的办法,让我们和那些人一起抢取织里的蓝图,和那位预言之子。”黑旗凑过去告诉着胖子事情。 “招兵买马?那都是一群什么人啊?”胖子很好奇地问黑旗。 “听说是一群流浪汉,街头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和三无证明的小混混。她每次一到晚上就出去找那些人。” 黑旗继续说,“我和小五怀疑她正在筹备着一处秘密计划。” “什么计划?”涂琳突然站在他们身边,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出现,真的是人吓人吓死人。 “老老老老老老老,老大??早上好啊!”胖子吓得立马结巴起来。 “你们在聊什么呢?什么计划啊?说来听听。”涂琳两手靠在胸前下,一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没,没什么。只是胖子他说自己要开始行动减肥计划,他要成为彭于晏那样的人。是吧胖子?!”黑旗使了一个眼色给胖子,胖子那家伙一下子就读懂了黑旗的暗示,便根据黑旗口述的话,和他一起说出这个谎言。 “对对对对对对,没错,我要开始施行减肥计划,我要成为彭于晏那样的人。”胖子说的话,满口肯定,黑旗差一点就相信他说的话了。 涂琳却跟他说,“好端端的,减什么肥呢?你赚的钱不够你吃饭啊,还是觉得饭不好吃了。不许减肥啊我告诉你,就保持现在的状态。” “可……。”胖子想辩论回来,结果反倒被涂琳给驳回了。 “没有什么可是的,就这样。要是让我发现你少了一斤,我让你吃回十斤来。”她说完,抛下这句话转身就走进房间里,头也不回。 黑旗看着涂琳走进房间后,把门关上。黑旗就扭头看着胖子,拍了拍他那庞大的后背。 “没事的,你要是不够钱吃饭,这不还有我嘛。”黑旗说。 “被你们说着,我突然有点想减肥了……。”胖子有点委屈起来。 第九十六幕:小镇少年 () “你没事吧?要不要紧?要不要去医院一趟?”有人在说话,似乎是对自己说话一样,听声音有点像女生,可下手的时候却如同男生一个样,非得跟你玩命似得。 楚榆楠感觉自己的脑袋受到了一万斤的伤害,最后的堡垒已经沦陷为泥巴城市,cpu处理器在短时间已经断路,差点就丢失了文件。 除此之外他感觉不到牙齿的疼痛,神经只能带给他皮肤外表的痛感,还有脑袋的沦陷。脑袋迷迷糊糊地听到总有人在呼叫他的名字,就像是舒克和贝塔相互呼叫一样。 “呼叫阿楚,呼叫阿楚。地面塔台呼叫阿楚,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这句话有点耳熟,在他耳边里来回穿过。如果对方是塔台的话,那么就准是贝塔没错了。对方是贝塔,那这就说明,自己是舒克了。自己是开飞机的舒克,对方是开坦克的贝塔。 黄天想用钳子夹住楚榆楠的那根鼻毛,他有点按耐不住自己的内心,那根鼻毛一直在诱惑着他。他站在楚榆楠的旁边,拿起楚榆楠的薯片和钟于,以及回归他们分享。 可谓是,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黄天要是手头上有点资金的话,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小弟的。可他连自己的都养不活,哪里还有说养小弟这种说法的。 “他该不会嗝屁了吧?!要不要下葬啊?或者火烧也可以。”钟于想起自己曾经看过一本搞笑小说,内容主要是讲一个特别会在网络上写文章的人,网友称他为“小编”。 突然有一天那小编写着写着就昏倒了,他家人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走的能安心点,所以就二话不说地送去殡仪馆里火烧。结果推进火箱的时候,里面烧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就叫了起来。外面的人倒是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的烧,他家人在送别的时候,有些人还忍不住的笑场了。 所以这部小说告诉我们,要适当休息,合理安排工作时间。 “啪”的一声,黄天一巴掌打在钟于的后脑勺上,还捏住他的耳朵,把他耳朵扯得长长的。 “你不说话会死人啊?一天到晚的看什么没头没尾的小说,认真像我一样好好学习不好吗?将来出到社会为国家做贡献。”黄天捏住钟于的耳朵,表现得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的义正辞严。 “老老老老老老老,老大,别再扯了,耳朵都快要被扯掉了。再说了,又不是我喜欢看小说的,那本小说是回归递给我看的。”专业甩黑锅十八年,回归坐在一旁很无辜地躺枪。 黄天看了回归一眼,那家伙在喝着可乐,脸上写满着“不关我事”的字样。他二话不说也一起揪着回归的耳朵,回归真的是服了钟于,有事没事的甩黑锅给别人他自己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喝着可乐,一把黑锅直接从天上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这么说……,你是罪魁祸首哦?!回归小朋友?”黄天古板的如同一头公牛,只顾着眼前乱撞。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钟于……我去年买了个表,还是劳力士手表。”回归喃喃自语,这个时候也只能叹息,毕竟他跟了一个连小学都还没有读完的老大。 “哈,我们是同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条内裤两人穿,那才是真兄弟。”钟于两手插在一起,靠在胸腔下。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耳边的疼痛感了,说的话也是莫名其妙的。 “我去年买了个表……。”回归始终咽不下那口气。 “好了好了好了,别再玩了,快点叫阿楚起来吧。也不知道他是真晕假晕,万一真的晕过去了,那还得送他医院一趟。”陈韵寒耸了耸肩膀,看着那家伙睡得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是真的没气了一样。 陈韵寒看了一眼那家伙,内心涌现出说法,“那家伙装死倒是还挺有一套的。” “那还不简单嘛,直接拿他房间里的零食,在他面前啃就行了,我就不信那家伙会不醒来。”黄天说,为什么他总会有着奇怪的办法? “管用吗?”陈韵寒有点半信半疑那家伙想出来的办法。 “那一堆零食都快要高于八二年了,他自己都不舍得吃。相信我,百试百灵,觉得成功。”他的口音一下子变成了农村腔,听起来怪变扭的。 “那好吧,那就试试看,反正也不是我们的零食,就算是失败了也不亏。”陈韵寒露出笑容,两眼目光转向楚榆楠的身上,看着他那根蠢蠢欲动的鼻毛。 “快去快回吧。”陈韵寒说。 “got it, sir!(明白了,长官)。” 楚榆楠的脑子世界里,有一堆小人在他世界里乱跑。每个小人都带有着自己的想法,不一样的小人,不一样的想法,不一样的情绪。分散成了各种各样奇怪的脑细胞,部目睹着视线外的场景,就像是观摩一场大电影一样。 “我去,那几个小屁孩到底想干嘛?尤其是那黄天,敢动到我零食的头上,他是不是活腻了啊?不行不行,现在还不能起床,要装作真的死了一样。” “stop!” 部的感官系统都停止了运动,唯一保留的程序,就是鼻孔里呼吸程序。唯独这一个东西不能关闭,不然真的就死翘翘了。 “the ene i your first leveldefense。(敌人来了,做好一级防御程序。)”其中一个会英文的小人,混了进去。 小人的想法,就像是小兵一样,传递到楚榆楠脑子里的那所塔台里,再从塔台里的信号发射器,传递到每个感官上。似乎告诉身体上的感官系统,做好防御准备。 他的视网膜犹如广角镜头一样,大脑的控制权部交给了那些小人处理,这是他独有的特别本领,就像是挂机一样。 “阿楚姑娘,你要是再不醒来的话,我就把你房间里的零食都吃光光。现在只拿了一点点,等一下我就拿部。”黄天捧着一堆零食走了下来,楚榆楠差点就没被吓死在沙发上。 那叫一点点吗?明明就是一大堆的零食被他捧在手上。那家伙拿别人的东西是不是都一向很落落大方,一点也不吝啬。 但无论那家伙怎么试图攻击他的塔台,他还是很安静地躺在沙发上,一个人回想着昨晚做的美梦。他梦见陈韵寒那家伙,竟然主动地向他表白,说了一大堆肉麻的话。他差点就没被笑死在沙发上,偶尔做一下美梦,有益身体健康。 “看来那家伙真的晕了。”黄天有点小失望,撕开手里的薯片,自己独自享受乐事的好处。薯片在嘴巴里,如同一堆枯叶被踩在脚下。破碎的声音,光是薯片破碎的声音,就足够他沉迷在薯片的快乐世界里了。 陈韵寒也开始吃起零食来,为了确定那家伙是不是真的晕,偶尔吃一些热气的零食,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话说,这烧烤味的薯片,可真好吃。难怪阿楚不愿意跟我们分享,原来是这个道理。要是换做是我的话,我也选择独自享受。”钟于这是处在于站着说话不腰疼,坐着吃零食不害臊。 “奈斯,加一!”回归这一次同意钟于的说法。 “嗯……,我也觉得。”陈韵寒应了一声。 楚榆楠咽了口水,这也是他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这由不得他。但是这一小小犹如细节的动作,被陈韵寒一不小心就发现到。她知道那家伙在装晕,但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装晕。 也不像其他人一样,去死不要脸的赖皮,也没有去碰瓷。他这种单纯的做法,估计就是想找个机会躺在沙发上睡觉。 “这薯片真好吃,嘎嘣脆的。以前要不是为了减肥,我一定会每天都吃零食,吃到胖为止。”陈韵寒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楚榆楠躺在沙发上。那家伙眼睛闭着死死的,呼吸的规律也很平静。 黄天走到楚榆楠的面前,拿起薯片就是在他的面前显摆着吃。破碎薯片的声音,以及香味,都刺进楚榆楠的鼻孔和耳朵里。这个两个感官系统瞬间崩溃掉,毫无防备地去关闭这两个感官系统。他大脑里的塔台,已经沦陷为废铁了。 “警报警报警报,红色危险东西正在靠近塔台,所有感官系统已经崩溃,现在神经系统已自动下达surrender(投降)指令。” “别别别,别投降,投降就输定了。” “看来这家伙真的晕了,连薯片都唤醒不了他,看来有必要送去医院一趟了。”黄天失望的小表情贴在脸上,但依旧吃着薯片说话。 陈韵寒看着躺在床上的楚榆楠,她的猜测,那个小细节,绝对不是巧合,那家伙一定是醒着的,只不过是想让人楚楚可怜的叫醒他,这样他就很有面子了。 “嘶……,脑袋有点痛,嘴里怎么会有股咸咸的味道?谁把糖果塞进我嘴里?”楚榆楠缓慢地睁开眼睛,他的演技真的想一级棒,还真把自己当成病人了。 “呸!什么鬼东西在我嘴里。”他把嘴里一小块类似于石头的东西,吐在地板上。 “牙齿?什么鬼?你饿到吃牙齿了?这么厉害!”黄天咽了口水,不敢相信地板上的那颗牙齿,上面还沾有着血迹,看看都很恶心的样子。他很难想象一颗牙齿在嘴里脱掉,然后含在嘴里这么长时间。 “不用感谢我,都是朋友,不需要客气。”陈韵寒露出嘴角,她这么冷酷地说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感谢她成功的打掉了一颗蛀牙?技术堪比专业的医生、 “呵呵呵哈哈哈,我还真谢谢你家啊。”楚榆楠勉强的露出哂笑,脸神经长时间没有动了,感觉整张脸皮都不属于自己了。 “你小子干嘛没事装晕啊?好玩啊?要不要给你一次性玩得够啊?”黄天推了一下楚榆楠的肩膀,他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以为楚榆楠晕过去了,吓得自己快要掏钱出来送他去医院看病。 “哈哈哈哈,就是好玩啊。”楚榆楠笑了起来。 “真的是臭小子,下次要是再敢这样,小心我就一拳过去,害得我白担心一场。”黄天在楚榆楠的面前松了一口气,不是因为他在装晕的事情,而是怕他真的出事了,到时候真的就要合伙出钱送那家伙去医院看脑科了。 “谢谢你这么担心我啊。”楚榆楠挠了挠头,没想到黄天那种五大三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也会关心别人。 “今天难得放假,不如我们出去玩吧?怎么样?”钟于提出建议,他是这么想的,与其在家里一个人沉闷着,还不如出去找点乐子玩,反正外面世界那么大,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了。 “去哪玩啊?”回归对钟于说,总感觉这两个家伙会怼起来。 “随便啊,总比在家里好吧,难道你想一个人在家里看《喜羊羊与灰太狼》吗?还是《海绵宝宝》啊?回归小朋友”。钟于摊了摊手,他这种恣睢的性格,不知道什么时候练成的。 “我们还能去哪?又是去天空烟火乐园吗?”黄天说,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地去瞄了一眼楚榆楠和陈韵寒两人,钟于和回归也是。 “算了吧,没那心思跑来跑去,重点是我没钱了。你这家伙昨晚吃了昂贵的晚餐,你现在还想跑出去玩?得了吧,你就算是卖了一颗肾,也养不活你一个人。”楚榆楠说的话很现实,就算是黄天卖了自己的一个肾,即使还剩下一颗肾,也不能养活他自己。 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人支持钟于的建议,所以他的建议就像是空气一样,被人吸了进去,又吐了出来,完看不见。 “要不…………,我们在这里一起围着一圈,讨论每个人的小人生,怎么样?”陈韵寒突然开口,她的这个建议让所有人陷入了十秒钟的沉思,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有着各种各样的说法,最后所有人的说法就像是早已经联机好了的答案,相当统一地回复。 “奈斯,相当完美。”他们都竖起大拇指,看来很给陈韵寒面子。毕竟四个大男人打不过一个女的,这是最尴尬的事情。 “那你先来阿楚,来说说你的小人生,还有你对你自己未来的看法。”陈韵寒把目光指向楚榆楠的身上,那家伙拿着剪指甲正准备剪脚趾甲的时候,那个女孩就把第一个目标投到他的身上。 “为什么又是我,我刚刚不是因为说过了吗?再说了,我的小人生没有什么好讲的,就安安静静地人生而已。我还想让avengers(复仇者联盟)找我一起去打怪兽呢,能不能就跳下一个啊?我真的不想讲了。” 楚榆楠满脸嫌弃的样子,他可能忙着一边剪脚趾甲,不想一边说着自己的小人生,不然这样会显得自己的人生会充满着是脚趾甲的味道,想想都很恶心。 “不想,快点,你是第一个,快点说,不然我就把地上的脚趾甲塞进你嘴里。”陈韵寒想出了如此狠毒的方法,果然验证了一句老话,“最毒妇人心”,她离妇人也就差一步之遥。 “额额额额,好好好好好,我先捋一捋。”楚榆楠,把自己的脚丫子上的指甲,剪的一干二净。 “我的小人生很平凡,你愿听,我愿讲。中途听到不耐烦的,一律不退票。” “快点,别废话,磨磨唧唧的,像个小女生似得。” 第九十七幕:各论人生 () “我的人生并不怎么样?过得一塌糊涂,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每天重复着昨天的生活,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截止到今天为止,唯一过得最有意义的一天,就是和你去那天空烟火乐园玩过山车,闯鬼屋,中奖品。” “虽然那天的费用超出了我的预算,但不管怎么说,只要能你让你开心,花多少钱都值得。”楚榆楠拱了拱鼻子,两眼视线停留在陈韵寒的身上,那家伙怎么突然学会煽情剧情了。 “我靠,好感动啊,我都快要哭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男孩子?阿楚啊,你愿不愿意包养我啊?一天三顿就行了,夜宵的钱我自己格外掏钱出。不需要包吃包住,你只需要每周带我去天空烟火乐园玩就行了。” 黄天突然对楚榆楠的整个人品,有了不一样的升华。以前他总以为那小子是吝啬到都不肯犒劳自己一下,没想到他会为了自己的一个异性朋友,出手这么大方。 “楚哥,我能不能跟你混了?”黄天继续缠着楚榆楠不放,估计就是死不要脸的缠着人家包养。楚榆楠也没有理会他,而是看了一眼陈韵寒,那女孩的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总是猜不透她内心的深处? 她的内心稍微向内一紧,被那家伙说的话给刺激到了。 “那家伙什么时候学会开始撩人的?说的话也是莫名其妙的,难道就为了唯一的异性朋友,就宁愿自己挨饿,都不肯犒劳自己一下吗?那家伙是傻到天际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做。为什么……?” “虽说之前那位名叫屈梦橙的女生,也是楚榆楠的异性朋友,那他为什么不“这么”去对待屈梦橙?难道是说。那家伙也懂得明辨是非,谁是好的,谁是坏的,他还是能看的出来?那他为什么还要参加与他无关的文艺晚会,参加和自己不相干的社团,都不愿意加入能改变他人生的组织。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傻头傻脑的……。” “走开走开,我没那么多钱去包养你们。再说了,你们三俩都是大男人,有手有脚的,不去打工还想让别人包养?想个屁啊你们。” 楚榆楠无情的拒绝了黄天他们三俩的请求,又不是什么漂亮的女生,凭什么值得他去包养。有本事的话,就去泰国变性整容,要是好看点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包养。但这种事情也只是他灵光一闪的怪想法而已,只需要想想就,千万不要梦想成真。 “别嘛!楚哥,包养我一天三顿就行了,我最近没钱吃饭了……!可怜可怜我我!”黄天死缠烂打的技术,比两边的钟于和回归,都还要死不要脸的无赖。 “阿楚!”陈韵寒突然叫道。 “嗯?怎么了?”楚榆楠一脸懵逼的扭头看着陈韵寒,那个女孩又想表达什么意思?难道又想和昨天一样?叫了名字,却不说什么内容。 “你为什么始终不肯加入组织?你现在给我一个理由,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陈韵寒没有多余的赘述,对她现在来说,没必要的细节一律去掉。 “啥?什么组织?是eyo吗?(environntal youth anization,即;环保少年组织)。”黄天随口胡诌,瞎编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组织名称。 “不,是dg(dawn group,即;织)。”陈韵寒把组织的英文简称告诉黄天,反正那家伙无论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 “哇哦,听起来好像很牛逼的样子哦。”黄天莫名其妙的瞎起哄,他就是不懂意思才表现得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他把目光转向楚榆楠的身上,拍了拍阿楚的肩膀,“可以啊阿楚,有组织邀请你加入,跟他们一起…………,一起。” 他脑子突然刹住车,他现在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搞清楚陈韵寒所说的dg组织是干什么用,该不会跟他预想中的一样,去世界各地上环保世界卫生吧? “对了,你们组织是干嘛的?” 楚榆楠耸了耸肩,一句话也没有说,把话筒很明白地交给了陈韵寒。 陈韵寒就一句话很简单地告诉黄天,“嗯……,就跟avengers一个性质的。” “哇哦哟西大大滴西,去打紫薯精啊?!听起来好像很牛逼的样子,那我也能参加吗?我想跟着你们一起去打紫薯精。放心,我不会拖累你们的,我学过五年的体操左右互博术,绝对一拳一个小紫薯。” 黄天满怀期待的样子,等待着陈韵寒能给他一个满意的回复。陈韵寒觉得这家伙不用主动邀请,那家伙就能自动加入,毕竟身上存有着一身热血。相比之下坐在他旁边挖鼻孔的那家伙,别人已经主动邀请他这么多次了,他也不知道什么是害臊。 陈韵寒突然有那么一瞬间里,真希望预言之子这个称号会是属于黄天的,然后带着那位充满热血的家伙,去拯救整个世界都不成问题。 “好像……不行。毕竟我的老大只跟我说过,只能带楚榆楠回去。所以很抱歉黄天,你不能加入。”陈韵寒摊了摊手,她看着黄天的脸色由胜转衰。但她自己说的话是事实,总不能带他进去,然后让他混日子吧。 虽然说组织能改变楚榆楠的人生,只不过是说的好听点。要是说的不好听点的话,就是让楚榆楠卷入一场巨大的危险战争中。 “唉~真是可惜啊,或许这就是命运吧。”黄天叹了口气,楚榆楠很不明白那家伙有什么好叹气的,不加入那种组织,生活过的才有滋润。 “言归正传阿楚,你为什么不加入组织呢?”陈韵寒把目光重新锁定在楚榆楠的身上,看那家伙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恐怕是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希望的。 那家伙思索了半天,脑子不停的转动,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犹豫的,黄天都替陈韵寒有些担心了。 “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加入,毕竟是件人生大事。”楚榆楠很平淡地说出这句话,却招来了黄天一巴掌扇在后脑勺上,陈韵寒真希望那把掌,能把楚榆楠给打醒。 “你是不是傻的?组织嘞,拯救世界的组织嘞,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去加入?要是拯救世界后,说不定可以被人们铭记在心中,那你就是人们口中的大英雄了。” 黄天都替楚榆楠可惜了这个机会,那小子的脑子真的是锈透了。就像是好不如挂到一份五十块钱的彩票,但是他觉得这份彩票可能是假的,然后就随手丢在地上,然后就白白错过了获得五十块钱的机会。 “切,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万一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白白牺牲了呢?谁把我的尸体埋葬在土里?”楚榆楠真不想再讨论这件事了。 “你就不能理性一点吗?” 黄天都快要怀疑楚榆楠的脑子是不是接错路线了,他会不会把一块钱当成一百块钱那样有价值。就算是价值很小的一块钱,只要日积月累,总有一天会成为一百块钱那样有价值性的东西。 黄天的前半意思是希望楚榆楠可以明辨哪些价值比较高的东西,能成就他。后半意思是希望他就算是选择了价值很渺小的东西,只要日积月累,总有一天自己的价值就会提高。 “你…………到底还想要考虑多久?再给你一个星期?还是一个月?或者一年,一辈子?我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你怕自己的人生会毁在我们的手上,我们可以向你保证,你的人生,我们掌控不了,我们只是给你指了一条明确的道路。楚榆楠,我希望你能用你那呆瓜好好再考虑一下……。” 陈韵寒说话的语气也是无力,她已经没有多少心思花在这家伙的身上。 “嗯……,再给我一个晚上时间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就算你们是推销组织,想骗我去你们组织里推销。我也乐意,就算是毁于一旦,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阿楚你…………。”黄天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来楚榆楠说话的意思。 “好,那我就再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十二点一到,灰姑娘终究会变回灰姑娘。结局怎么样?是你自己的事情。”陈韵寒现在只能给楚榆楠一个晚上的考虑时间,也就是十二点之前。要是那家伙还没有想好,说明他从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也从未感兴趣过。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白驹过隙,多少时光。 “好了,下一个,该你了黄天,说说你的人生吧。”陈韵寒看向黄天,那家伙真的充满着热血,她其实有点小遗憾没能让黄天加入组织,如果黄天能加入组织的话,说不定会有着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家伙无论是哪方面,甚至是天赋,都比楚榆楠还要高。 可又能怎么办呢?组织要的是楚榆楠那小子,就必须按照任务规定把他带回去。 “嗯……我的人生啊?说起来就和阿楚差不多了。但我比较看不惯那些纨绔的人,有些有钱人家的人,总是一副瞧不起人似得,就自以为很厉害。也不是说所有的有钱人都一个样,但是所有的有钱人都很有心机。” “还有啊,我更讨厌那些欺负弱小的人,还抢走弱小人的钱,可让人想到就可气。有手有脚的,竟然跑去抢别人的钱,真的是人渣败类。啊呸!”黄天说这话的时候,完就没有意识到话中的内容核心。 楚榆楠觉得那家伙还真一点也不害臊,不过也罢了。那家伙已经改过自新了,已经成为一名三好少年了,就差学校颁发锦旗给他了。 “嗯……确实。”陈韵寒都不知道怎么回复黄天,她想了想,又继续说, “你……是怎么认识钟于和回归,还有阿楚的?”陈韵寒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你这个问题问的好,差点就把我给难到了。”黄天盘腿坐在地板上,其他人也是如此。他两手撑着膝盖上,嘴里似乎要吐出长篇大论的话。 “阿楚是我来职校的时候,才认识的。至于回归和钟于,以及已经去世了的山海。我们四个是从小玩到大的好伙伴,可以说是铁哥们了。” “我们四个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不仅仅我们四个人的家都是相邻的,还有就是我们的父母都认识互相的父母,真的是个巧合啊。” 黄天心情似乎有些怀念过去的小时候,钟于和回归两人互相挽着对方的肩膀,楚榆楠在一旁听着有些羡慕,就算是他早已经听黄天说过这件事情。但他还是非常羡慕他们四个人能从小玩到大,这是多么好的缘分啊。 “在我们四个人当中,就属我年纪最大,其次是山海,然后就是钟于,最小的是回归。他是我们当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当然,我们有什么好事情的时候,得一起分享。有好东西吃的时候,回归必须第一个先吃。毕竟他是最小的那一个。” “而我,是最后一个吃的。因为我是当大哥的,当大哥的,当然得把好的东西先让给自己的弟弟。”黄天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一脸骄傲,大大咧咧的表情显露出来。陈韵寒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是钟于和回归他们的老大,能当老大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虽然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有时候会惹出事情来,但过不了多久,我们会再次和好。我们四个人,就像是四叶草一样。永远的成为好朋友,谁敢动我小弟的话,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沙包般的拳头,嘻嘻!” 黄天笑嘻嘻的表情,钟于和回归两人坐在一起,不自觉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那家伙虽然越长大,就越凶,但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小弟的。 “真好。”陈韵寒对黄天这个家伙的看法,其实已经摆脱了那个整天欺负人的标签。 “然后到职校的时候,就认识了阿楚那个家伙。第一次看他的时候,就觉得那家伙像个呆瓜似得,也不爱和别人说话。别人也没有和他说话,而且那家伙平时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上学放学啊,都是一个人。后来才知道,那家伙的身边压根就没有朋友。” 楚榆楠听到这里,默默地低下头。如果没有认识黄天他们的话,说不定他现在都还是一个人存在。 “但是,我看那家伙有点意思,他说话特别准,说的彩票号码都是一个比一个准,我刚开始还怀疑他家是开彩票公司的。后面就是因为彩票问题,每次都去找他问下一期彩票的号码,然后我们才慢慢开始有了沟通。” 陈韵寒发现了黄天说话的内容,有一句特别奇怪,那就是,“那家伙说话特别准。”所以她怀疑黄天有点知道楚榆楠的预知能力,然后她瞪了一眼楚榆楠,那家伙把视线故意偏离。 “之后啊,我们就正式成为了朋友,再从朋友成为了哥们般的存在,最后也没有再欺负他了。”黄天说了这么多,嘴巴都有点口干舌燥了。 “欺负?话说之前你都是一直欺负楚榆楠的,是不是?”陈韵寒看着黄天,黄天喝了口水,才发现自己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 “不会吧?!你该不会记仇记到现在吧?我,我……也不是有意要欺负那家伙的,我看他挺逗的,就跟他玩玩,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欺负他的,顶多拿他一些零花钱。” “零花钱……?什么意思?” 黄天似乎又说错话了,“姑奶奶啊,你不要杀了我啊,我看那家伙钱挺多的,我怕他一个人用不完,所以就帮他用点呗。我发誓,后面的时间,我没有再欺负,也没有勒索那家伙了,求求你放过我啊……!” 黄天那别致的理由,让人难以置信。楚榆楠坐在一旁,一句话也没有说,像个五事人一样。 “我又没有说不能欺负那家伙,只要不要拿他钱就行了,人家也要吃饭的。”陈韵寒就是想让黄天,把楚榆楠的脑袋给打醒。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灭了我呢。”黄天松了口气,他始终相信,女汉子是惹不起的。 “剩下两位就不用我说了吧,你们两个的人生倒是跟黄天一样。你们不需要开口了,反正大概我也能猜出来。”陈韵寒竟然把钟于和回归两人给跳过了,他们两人有点莫名其妙的失望。 “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做午饭了。要不……你们留下来吃个饭……。”陈韵寒话还没有说完,黄天便抢走了陈韵寒的的话筒。 “非常乐意,切记,白米饭要煮的有柔度,不要太硬,也不要太软。到达刚刚好的程度就行了,谢谢了。”黄天两手合在一起,拜了拜陈韵寒。 “嗯……,阿楚姑娘过来帮忙,你负责煮饭,快点!要是耽误了午饭时间,有你好看。” “为什么是我……。” “难得在阿楚的家里吃个饭,还是韵寒小姐下厨,今天真的好。钟于!快去买瓶可乐回来!要百事可乐。” “糟糕!厨房没有酱油了,谁帮我买瓶酱油回来?阿楚?你在吗?”陈韵寒在厨房大喊。 “不要叫我!我忙着呢。” “回归快去!帮韵寒小姐买瓶酱油回来!快去快回!”黄天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指示着别人。 “那谁报销酱油钱?” “不就一瓶酱油钱嘛,回来我报销给你!快去!” “厨房又没盐了,谁帮我买盐回来?”陈韵寒又在厨房里大喊。 黄天看了周围客厅,楚榆楠跑去洗米了,钟于出去买可乐了,回归也出去买酱油。无奈之下,他只能这么说。 “我去!” 第九十八幕:溯 () “super supern!” 五人聚在一桌上,唯独陈韵寒没有和他们说出那句听起来很奇怪的暗号似得。玻璃杯里,灌满了百事可乐,他们不再敢拼命地喝酒,喝完之后像个烂泥一样。 桌上的部菜式都是由陈韵寒一个人所完成的,对楚榆楠他们来说,似乎符合他们口味的美味佳肴,看似山珍海味,实则家常便饭。胡萝卜都能做出龙虾形状,就连细节都不放过,特别是龙壳内脏都被雕刻出栩栩如生的样子。 “你们所说的那句,什么super supern,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感觉听起来像是超人的意思?”陈韵寒带着好奇心去问,她的英语听力不会很差,至少普通英文单词她还是记得多少的。 “对啊,就是超人的意思啊,一句话翻译过来就是超超人超人。”楚榆楠喝着可乐说,杯子里的一大半可乐都被他干掉,像河马张嘴喝水一样,大口大口地喝。 “什么鬼?什么超超人超人?”陈韵寒还是听不太懂楚榆楠说的意思,他们四个人就像是外星来的一样,说的话也是奇奇怪怪的。 “这是我们的暗号,我们四个人互联的暗号。要是谁以后有出息了,一定要用这个暗号去恭喜那个人的成功,暗号的意思就是超越普通人,超越超人。这可是我像了很久才想出来的暗号,翻找了英文词典,才找到了这句意思。” 黄天感觉自己有点满满的成就感,那就是看了一个多月的英文词典,跟学了网上教师一起学习英语听力练习,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是老城区里的美国人了。 “网上不是可以直接翻译吗?为什么还要翻查英文词典?”陈韵寒有点不太明白黄天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思的去找一句翻译句子。 “因为我想学一口流利的英文,然后出到社会就有面子了。我要让别人知道,就算是乡下来的孩子,也能学习标准的英语。”陈韵寒感觉黄天是身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来的孩子,像在城市里拼搏,但没那个能耐。 相比之下楚榆楠那家伙,就连黄天都像翻身一下,难道那家伙像一辈子都当一条咸鱼吗? “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米粒啊?”楚榆楠扒饭吃,碗里的米粒一大部分掉在桌面上,他真的是一点也不注重形象。 “没有,我就想看看你吃饭的样子,这么拙。”陈韵寒喝了一口可乐,拿起筷子准备夹菜,前面的陶瓷盘子里的红烧肉,肥而不腻,肥皮嫩肉,油汁被吸收进去,一口咬下去,伴随着肉质一起感受出来。这是她的拿手菜,就这盘菜快被他们搞定的空空如也,只剩下那么一块红烧肉。 陈韵寒的筷子刚想下去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四双筷子挡住了她的去路。那四双筷子,八根天圆地方的细棍,同时夹住了那块红烧肉,看来所有人的目标,都是这最后一块红烧肉。他们的眼神互相盯住对方,眼神里带有着犀利般的眼色,似乎告诉着对方,谁也不让谁。 楚榆楠和回归坐在一起,黄天和钟于坐在他们俩的对面,而陈韵寒则单独坐在中间。这块肉如同宝藏一样,引来无数人的争夺,他们先前就已经体会到荣华富贵的感觉,但是贪婪的**,引起他们再一次前来争夺这宝藏。 **和诱惑,驱使着人们再一次的行动。最后谁也拿不了一分钱,只能闻着金钱的味道,自己白跑了一趟。 “撒开!吃了这么多肉,也不知道该让让谁,我才是这快肉的主人,真的是的。”陈韵寒持着筷子,把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筷子,部都敲了一遍,最后这块肉,还是落回了他主人身上,他们的筷子上,只沾有着红烧肉的油汁。 楚榆楠把筷子上油汁都舔净了,然后继续扒饭。黄天他们没有了目标,也只能换另一个目标了。都学楚榆楠,把筷子上油汁都舔净了,然后扒着饭吃。 那最后一块红烧肉,落入了陈韵寒的嘴里,看着她细嚼慢咽的吃,每个人都馋住地流下口水。 餐桌上,一股冷漠的气氛飘过,有着筷子触碰到碗的声音,还有着可乐开盖的声音,那股气体从里面一下子冲出来。回归看着自己的玻璃杯里没有了可乐,便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可乐“咕噜咕噜”地冲着下,他觉得自己倒给自己可乐,感觉不太好意思,然后又给每个人倒了一杯可乐。他那时候的内心,极度尴尬到顶点,就像是气球一样,快要爆开。 “要不是你们阻挡着我筷子,我早就夹着那块肉了。”楚榆楠明显的很不服气,他扒着饭看着黄天。但黄天也不是吃素的,同样都是肉食动物,他反驳着楚榆楠。 “切,是我早就夹到那块肉好不好,搞清楚状况再来吃饭。明明就是我先夹到那块肉,然后你们才过来一起跟风,懂不懂什么叫做先来后到?”黄天的理由表现得很充分,然而没有一个人相信他说的话。 “切,说的头头是道似得,朋友之间餐桌上无规则,桌上如战场,谁管你先来后到啊?你咋不说我是第一个先看见的呢?说谎谁不会啊?!我昨晚还摸过这块肉呢,那是不是代表着我就是一个夹到这块肉的人呢?” 楚榆楠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就看不出来身上存在着礼貌的样子。回归坐在他旁边,仔细一看,那家伙的嘴角边缘黏着一粒米。 “你们不用再争论了,这快肉是我做的,我是有资格吃这块肉的人?没意见吧?”陈韵寒很斯文的吃着饭,捧着碗吃饭,夹着菜不像楚榆楠一样的狼吞虎咽似得,她吃饭就像是有流水线一样,每一个动作都安排的很仔细。 这句话说出来,让所有人都没办法再表达任何的意思。所有想说的话,被这句话给抹灭掉了。 “没,没意见。”楚榆楠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一下子就泼灭了,黄天也不敢再多说半句话。 “咳咳……咳,咳咳咳咳!”回归突然咳嗽,原本就是很普通的咳嗽,听着他咳嗽却越来越大声,所有人都停止了筷子,楚榆楠看着他用一张餐巾纸捂着嘴巴。 他把餐巾纸从嘴巴边放了下来,那纸巾中间部分沾有着红色粘液,吓得楚榆楠差点把饭给咽住了,怎么会吃着吃着饭就吐血了呢?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血?怎么会是血?回归,你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黄天把饭含在口中说话,面对这种突然状况,他已经没有心思去管理白米饭是软是硬了。 陈韵寒手持着筷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回归手上的那餐巾纸,那红色的粘液,怕是血和喉咙里的痰融合在一起的。但她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好端端地吃着饭,会突然吐出血和痰呢?要是喉咙里有推及成的痰,在加上与血融合的话,那就是只有一个原因了,恐怕是上火导致的。 但她怎么看那血都觉得很奇怪,看起来像是番茄酱似得。 “回,回归。你要不要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楚榆楠拍了拍回归的肩膀,他一副非常担心的样子。 “啊?!医院?不,不用了吧。我没什么大事,这只不过是番茄酱而已。”回归傻笑了起来,所有人都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笑。 “番茄酱?”钟于表现得很疑问。 “对啊,番茄酱啊。我不小心把番茄酱给吃进去了,但番茄酱太多了,味道又太甜,喉咙一下子承受不住这么多的番茄酱,所以就吐出来了。哈哈哈,是不是很像血啊?”他依旧傻笑着,还挠了挠头发。 “呼,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你身体出什么问题了。”黄天吐出一口冷气,差点就冷汗冒着下。 “要是你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的话,我就把阿楚的器官,捐献给你。”黄天对楚榆楠勉强露出嘴角,他总喜欢拿楚榆楠开玩笑。 “啧啧啧,你怎么不说把你的器官都捐献出去啊?黄花大闺女?”楚榆楠拿着一根筷子在手指上回旋着转,虽然显得很没礼貌,但毕竟没有什么外人,所以餐桌上的礼仪也不必看得很重要。 “要是我英年早逝我肯定捐献出去啊,如果我活到一百岁的话,所有衰竭的器官谁还要啊?”黄天说得很有道理,让楚榆楠无话可说,总不能为了让他把器官捐献出去,就祝愿他英年早逝吧?那可不太好。 “来,回归,多吃点蔬菜,有益健康。”陈韵寒夹着芹菜递给到回归的碗里,让旁边的人好生羡慕,甚至到达嫉妒的份上。 “哦豁豁豁,韵寒小姐夹菜给我吃,你们没有。”回归吃着饭还表现出一副很瑟的样子,旁人的嫉妒到达顶点就是爆炸,如同原子弹的一瞬间挥发。 陈韵寒也只是笑笑而已,她继续吃着饭,却把目光依旧停落在那有些可疑的餐巾纸上,但却找不到任何的切入点说明那餐巾纸的可疑性。 “你现在变拽了啊?!吃个饭还这么瑟。看来我有必要使出我多年未用的体操互博术来治治你,看招!” “阿楚,去锁住他的双手。钟于,去按住他的双脚,我要让他笑到生活不能自理。”楚榆楠饭还没有吃完,便站了起来,两手扣住着回归的双手,把他双手放在椅背上。当他两腿想踹的时候,钟于用了按住的他的双腿,他的双手双腿都完动不了了。 黄天搓了搓手掌,使出十指神通,挠住回归身上下的所有敏感到让人笑的部位。 “哈哈哈哈哈哈,我错了,哈哈哈哈哈哈,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哈哈哈哈哈哈放过我吧。哈哈哈哈哈哈……!回归大笑着,” “哪有人做错事了还笑得这么大声的?你这分明就是知错不改,看我怎么再惩罚你一下。看招! katon (火遁)!挠痒痒之术!” 回归继续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不是废话嘛?你挠着我,我当然笑啊,不然还哭啊?哈哈哈哈哈哈……!” “呀?!还敢顶嘴?继续处罚!” “我告诉你,きっとするよ(我一定会报仇的)。”回归说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日文,毕竟笑声太杂了,说的话也口吐不清。 “呀?!还敢骂我?继续处罚。”楚榆楠很不明白黄天是怎么听出来的,可能是听懂了其中两个字的原因吧。 陈韵寒继续吃着饭,再也没有人和她抢菜吃了。那四位中二少年,内心似乎越来越有童心未泯。如果他们能每天都保持着这种心态去面对生活的话,那该多好啊。 还是上一次的那句话,“那些童心未泯的少年啊,假如他们哪一天不喜欢高达玩具了,是不是说明他们的内心已经开始成熟起来了。” 这么说起来,还是有点小期待的。 ………………。 楚榆楠家外,停靠着一辆海崖灰色的雪佛兰新科沃兹,硬朗的家族式双格栅设计,赋予它更加鲜明动感的运动外观。搭配横向的redlinex炫红饰条,进一步的彰显了车子的动感风范和鲜明个性。 家族式双格栅采用黑色哑光材质,将丰富的车型外面设计与独特的运动感融为一体,魅力卓群。 “我原本打算对他们手下留情的,不至于伤害到他们,可是我要把握这一次的机会,要是错过这次机会,恐怕我又得回到那充满黑暗的地方,那地方太恐怖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神秘人,带着一副粉红色眼眶的墨镜,喝着一杯香浓的苦咖啡。他只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里头搭配着一件纯白色背心。 “小心你的咖啡洒在车上,不然又像上次一样,差点又被挨骂。”他旁边副驾驶座上的人,靠在车窗那,一手挽着自己的腰,另一只手捂着鼻子,似乎讨厌闻到咖啡的味道。 “我只是觉得这么一件简单的任务,调查一下就好了,可我总感觉要出大事了,但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如果那意味着与我预想中的事情一样的话,我们会遇上麻烦。”喝咖啡的人说着话。 “若他真的像你说的一样疯狂的话,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冒这个险了,你可是lk. chloe的继承人。”讨厌咖啡的人,依旧看着窗外。 “lk. chloe给的档案里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黄天,与本体一样弱的人,他是楚榆楠的经纪人。如果他的潜能能开发到极限的话,估计在所有的经纪人里,他是最厉害的。” “最强的经纪人?有点意思,难怪lk. chloe会想要他。” “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该回去了,不然lk. chloe又会教训我们。那家伙总是这个样,有事没事的教训我们。” “但愿他,能活到那一天……,黄天,让我非常期待他的实力。” 雪佛兰新科沃兹关下车窗,发动引擎,打转方向盘,打滚轮胎,开在窄小的暗巷里。时分已经午时,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九十九幕:七号公园 () 室内灯光落在书架上,酸枝木头制作成的书架,看上去格外的崭新。书架里并排倒在一起的书籍,手指一抹就是灰尘,书籍比书架还要陈旧。 华徐宁站在三号四列书架前面,端着一本厚重的枯木叶纸书籍在目视着。书籍外部用白线把整本厚重的书给缝在一起,白线经过灰尘的污染,都已经和书籍一样的年纪了。 书中里面的每一页,用枯木叶纸制作成的薄度性磨砂纸,轻轻地在纸上触碰,都感觉难以摩擦表面。黑色墨水的字迹在纸上早已变得暗淡了,写书人的连笔字,把每个字给试图串联起来。 他的脸色上,眉宇间透出一丝丝的辛酸,脸色看上去有着回忆往事那样。他轻轻地抚摸着枯木叶纸,暗淡的字迹让他想起这本书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哪位恩人亲手下笔写的。 这就是一本普通书籍,一本记载着有关于十二生肖小组的书籍。眼里视线一闪而过在纸上,熟悉的信息,在他的脑海里慢慢浮现出有关的画面出来。 华徐宁记得上一次他告诉过林瑾瑜,“那个时候有人说“湮灭”里出现了中央十六局里的人,所以那些人必须要大扫除。” 后来发生了什么,“湮灭小组”会突然解散,林瑾瑜那个时候很好奇,其实华徐宁已经给出了答案,只是还没有告诉林瑾瑜罢了。 答案就在十月八日的那一天,他跟莫菲说的那些事情,那就是湮灭的结局。 他的脑子就像是一部电脑一样,找出了以往的视频记录。多少年了,他还是没有忘记那些事情,湮灭的解散,以至于他突然消失在神通局的视线里。那些事情就像是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华徐宁翻开了下一页,里面的信息,刚好就是湮灭的结局,那件事情刚好被人写了进去。他一字不漏地看着上面的信息,每一个字里都包含着相关的信息,瞬间勾起了他的回忆。 书中的记载,与他的回忆,正好一样。 “ 2007年第三时空四月中旬,十四号晚上。我们收到上级的命令,要前往避风港海关口那,抓捕从遗弃监狱里逃出来的时空罪犯,按照以往习惯,我们所有人都签订了保密协议。签订协议后,我们所有人都前往在海关口的路上,谁知道在前往的中途路上,出现了一群莫名其妙的神秘人,在拦截我们的去路。” “我们莫名其妙的被通缉,成为了替罪羊。最后“湮灭”小组里的张微妮小姐,为了掩护我们员离开,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最后经过神通局的调查,我们被中央十六局的人给陷害。组织虽然保住了名声,那些从遗弃监狱里逃出来的罪犯也被抓回去,但是张微妮小姐的生命,却一去不复还。” “所以到最后,我们因为这件事情,没有脸去面对所有人的原谅,员自愿解散了“湮灭”小组。自此以后,“湮灭”小组将不复存在。十二生肖里的第一代“午马”小组,和第一代“未羊”小组,将被抹去了。” “最后神通局重新创立了第二代的“午马”与“未羊”,代替了第一代的“午马”小组和“未羊”小组,但却没有重新创立“湮灭”。” “前任神通局的局长寒鸦氏,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局长位置。把职位交给了年纪轻轻的楚风代理,现由楚风来代理神通局的局长,直到寒鸦氏归来。” 华徐宁把书给合上,深深的叹了口气,像是回归了一遍往事记忆一样。那些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隐退了几年时间,把自己闭关在屋子里。最后由自己的徒弟,楚风把他邀请出来,让他担任织的老大。 “既然来了,就说句话先吧。”华徐宁把书放回在书架上,莫菲躲在最前面的书架旁,走了出来。两手插瑾进外套口袋里,站在原地上,看着华徐宁。 “你还是放不下那些事情?”莫菲说。 华徐宁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出来,叼在嘴里,拿出打火机点燃了烟。他照常的吸烟吐烟,烟气扩散到空气中。整个书籍室了,都是老烟的味道。 “不是我放不下,而是你放不下。是你还一直挂念着楚榆楠的母亲吧,这些事情我有一半的责任。但是毕竟那个时候我一直待在影子部队里,没法和你们正常来往,所以很抱歉没能把信息带给你们。张微妮的死,我真的很抱歉。” “我……,我的确是一直放不下微妮,她死的太不值得了。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这件事情给放在心上,不管是照顾阿楚好,还是揪出那天晚上拦截我们的神秘人也罢,我要把微妮未完成的事情给完成下去。” 莫菲对着华徐宁说,她一旦提起自己的好闺蜜,情绪就会立马糟乱起来。但华徐宁却似乎没有任何的表态,一直在吸着烟。 “莫菲。”华徐宁开口。 “嗯?”莫菲不明白他要说出什么话来。 华徐宁吸着烟继续说,“我劝你还是放弃调查那些神秘人的事情,这不是我们能应付着来的。有些事情,该放下的就放下,不该管的就不要费尽心思地去管理…………。” 他话还没有说完,莫菲便插住华徐宁的话,“你怕了?你怕那些家伙的真正面目?还是怕那些家伙后面的中央十六局?华徐宁,你难道一点也不觉得可惜吗?微妮她就不应该牺牲的,我们也不应该被通缉的,就是因为中央十六局的人太放肆了,才导致我们这么容易被欺负。” “懦,我们就是懦夫……,微妮为我们牺牲,我们却什么都不能做……。”莫菲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她回想起的那天晚上,那副尸体被山石掩埋在土地下,与所有泥土融为一体,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 回到现场的时候,山石堆积在一起,尸体陷入在土地下,组织的所有人费尽力气把尸体给挖出来,除此之外,唯一还能做的事情就是把她风风光光地再一次的安葬在地下。 华徐宁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继续吸着烟。他觉得自己能活到现在,是靠运气为生,运气对他来说,太眷顾他了。 “怕……,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再害怕起来了。通缉部……死在我的手上。”他低声细语着,莫菲没有听见他说的话。这件事情,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一清二楚。 老城区,七号公园。 “这公园还真热闹啊,附近的人都跑来这里休闲时光了。”黄天两手撑在后脑勺上,他还是头一回来这种公园散步的,以前他从来没有听说过阿楚的家附近,坐落着七号公园,这名字听起来非常的普通,就跟许嵩的那首《七号公园》一样,让人不经意地感叹。 “那当然热闹了,也不看看这个时间点是什么时候。多少家的大人,都带着自己家的小孩来这里,你可以数数看,至少多有十户以上。”楚榆楠用鞋头跺在地板上,他之所以怎么做,那是因为他鞋子里进了小石子,让整个脚底非常的不舒服。 但他又不能在这里脱鞋,毕竟他好几天没有换袜子了,刚洗好的袜子拿出来,一不小心掉进水桶里。所以他闲的麻烦,脆就不换了,反正两面都可以穿。 “这地方不错,很适合放松心情。”陈韵寒似乎对这个公园,有着独有情钟。 “你……经常来这地方散散心吗?”陈韵寒问楚榆楠,那家伙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比较好,因为这个地方他从来就没有来过,就算是独自一个人来公园散散心,那还不如坐在天台上吹着冷风看着夜色风景。 “偶尔,以前偶尔来这里散散步,散散心。吃饱饭就来这里,这里夜晚的时候,可安静了。风景虽然算不上特别漂亮,但吹着风还挺爽的。”他在撒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要面子才特意编一个谎言。 他并不知道这公园的夜晚有多好,也不知道被风吹得有多凉快。他只知道,自己没有来过这个七号公园,以前每天吃饱饭的时候,就是待在房间里一个人在发牢骚。明明只是一个周末,但却过得像是上学时间一样。 “真好……。”陈韵寒稍微嘴角上扬,楚榆楠很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她那嘴角上扬是代表着羡慕吗?那她为什么会羡慕呢,不就是去公园散散步和散散心吗? 说实话,他自己都没有这么做过,这一切只不过是他自己临时编的一个谎言罢了。别人羡慕他,那他自己一定很开心吧。但他却开心不起来,因为这种生活他多得是。 “阿楚!快过来这里啊!这里有荡秋千,快过来推我一把,我腿太长了。”黄天在一处荡秋千的位置那,他坐在上面的小木板上,真怕他会把那小木板给坐坏。 旁边的那些围观他的小孩子,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不是因为他是大哥哥的身份,然后坐在荡秋千在那瞎晃,那些小孩子才看着他,而是因为他霸占了别人的游戏项目,那些小孩子才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快推快推,我要荡得高高的,最好能脱离万有引力的那种。”黄天像个小孩子似得,坐在荡秋千上在瞎晃着,两手抓着两旁的麻绳,自己试图挪动着屁股,把自己给晃起来。钟于和回归在他后面,两个人都用力推动着黄天身子。 谁知道呢,那家伙重的跟头牛似得。秋千两旁的麻绳系在枫树上的宽厚树枝那,那枫树看上去都有好几年头了,树根都死死地扎地而生,以它的年纪,应该能撑起黄天的体重。 “老大,真的推不动了,我们俩快要没力气了。”钟于把头靠在黄天的背后那,两手乏力的松了下来,像软绵绵一样。回归就更不用说了,他已经出现了喘气现状,脑袋都快要麻木了。 “没吃饭啊?两个人都推不动我?真的是……!唉。”黄天叹了口气,然后继续挪动着屁股,让自己至少能来回荡几圈。可能是因为秋千太低的原因,他的腿放在地板上,自己就像是坐在小板凳似得,两腿一蹬,自己也只能瞎晃好几圈,完就感受不到那种飞得高高的刺激感。 “阿楚阿楚,快过来,快过来推我到天上。”黄天挪动着屁股,楚榆楠真的很担心那快小板凳会撑不住他。他抬起头望着那高大的枫树,风一吹,上面铺天盖地的枫叶落了下来,从他脸颊边划过。 他看着钟于和回归累得跟耕地牛一样,他们两人的力气加起来,肯定比他自己要高出许多。但就算是他真有那功夫,也没那心思。谁会那么无聊的去推动人家玩荡秋千啊?那家伙又不是三岁小孩。难道他自己还真像傻子一样,自己受累,然后把欢乐留给别人吗?他又不是天生小丑,何必非得让别人开心。 理由多的是,更何况那家伙又不是漂亮的女生,干嘛要花心思去讨好人家开心啊?他开心了又能怎么样?花钱请你去吃饭吗?得了吧,那家伙估计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想请别人吃饭? “阿楚阿楚,别在那傻站着了,快过来推我上天。”那家伙继续喊着,屁股继续扭动着。楚榆楠完就不想理会那家伙,但如果不帮那家伙推动的话,他会不会上来就是一拳。虽说那家伙已经洗心革面了,但这种事情完说不准的嘛。 楚榆楠喟然叹气,就连钟于和回归两人都搞不定的事情,他自己又怎么能搞定呢?那家伙简直就是太高估他的实力了,或许只能找一堆和他一样的人,把他推到天上去。 “让我来吧。”陈韵寒走了过来,按住十指骨头,那家伙又想闹哪一出?她该不会要把黄天打一顿吧? “你来凑什么热闹?你行吗?要不咱俩一起…………。”楚榆楠话还没有说完,陈韵寒就把他推开一旁,楚榆楠真的搞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插嘴的。 “磨磨唧唧的,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哪来的那么多想法。”陈韵寒走到黄天的身后,黄天坐在荡秋千上,心里有些紧张,他并不知道陈韵寒能把他推到什么程度去? “韵,韵寒小姐。要不,你坐在这,我推着你飞?”黄天吞了口水,心里无数的小人在一起紧张害怕。他知道陈韵寒的脾气有些害怕,但是不知道她的力量能高到什么程度。但是一句话归属在一起,他就是害怕,害怕一拳挥在他脑袋上。 “哈哈哈……。”他强颜欢笑着,“一个女孩的力量能高到什么程度…………,啊啊啊!!” “坐稳了,给我高高飞起来!!”陈韵寒两手贴在黄天的背上,只不过轻轻一推,黄天坐在秋千上,两手紧紧地抓着麻绳不敢松手。顺时针似得,飞到半空中上,然后再荡回来。 就像是坐海盗船一样,心脏一上一下的。楚榆楠很庆幸坐在秋千上的那个人,并不是他自己。或者他会被吓出心脏病出来,所以他彻底的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个女生天生自带暴戾和蛮力,两种不可思议的天赋在一个普通的女生上使用出来,那会是什么概念?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陈韵寒站在一旁看着黄天坐在秋千上在那轻轻地荡,她开心的样子,很自然。钟于和回归两人蜷缩着一团,或许他们俩终于明白陈韵寒会来到汽修专业里。可能因为别的专业不适合她,如果让她去带小孩子的话,那个小孩子会不会被吓得半死? 几率概念只有百分之五十,另外的百分之五十是真的。 “恐怖,如斯。简直就是魔鬼,好在我之前并没有惹她。”楚榆楠感叹自己能活到现在,简直到达不可思议地步。运气是赚来的,他之所以要做好事,是希望自己的运气能多一些。 黄天感觉自己的魂魄快要抛出去了,那家伙的抛物线定律估计是顺时针上的。周围的那些小孩都看待了,一个个眼睛睁的大大的。他们应该是没有看海盗船似得荡秋千。 他从荡秋千上走了下来,世界在他视线里,似乎围绕着他转。脑袋里充满着呕吐想法,想把一切无关紧要的东西都吐出来,哪怕是吐一点水也行。现在的他,感觉真的脱离了万有引力一样,从外太空刚回来。 荡秋千荡得他都有些窒息难受,钟于回归跑过去搀扶着黄天。他的样子,连走路都不稳,会不会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 “你们今晚要在阿楚家吃饭吗?也是我下厨哦。”陈韵寒两手插在一起,靠在胸前下,告诉着黄天他们三。她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因为什么针对才开口,如果他们三今晚能在楚榆楠的家里吃饭的话,多多少少黄天会拖住楚榆楠去参加那个学校里的文艺晚会。 就怕黄天会不同意,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真的是没什么希望了。可能就得到今晚,告别一段段落了。 “不,不不不不不,不用。今晚我家有事,我要跑去美国那过万圣节。你们不要太想我,我很快会回来看你们的。”黄天说的话都是不明不白,这就是很明显的故意逃避。 陈韵寒知道那家伙会不同意的,但也没办法,或许只能靠她自己去拖住楚榆楠那家伙了。 “钟于,回归。把我送到我家去,我要先换一件睡衣,然后赶去美国那过万圣节。”黄天两手挽着钟于和回归的肩膀,自己有生以来玩的荡秋千,就今天是最刺激的。 “再见。”陈韵寒挥了挥手。 “韵寒小姐再见,我们明天见。(“我还要去买一些糖果,毕竟美国那没有大白兔奶糖。”)”回归也挥了挥手。 “明天,或许没有明天了吧。”陈韵寒觉得有点小遗憾,五个人待在一起时间稍微久了。一开始都是形同陌路的,然后慢慢变得形影不离了。如果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可能会有点小遗憾吧。五个人就像是叶子一样,每个人都连在一起,成为五叶草。 “阿楚!”陈韵寒突然叫道。 “嗯?”? 陈韵寒转过身子继续说,“你今晚想吃点什么?红烧肉?还是西红柿炒鸡蛋?只要我有能力做出来,我就会做给你吃。但是前提是,你得负责做饭。” 难得陈韵寒大方一次,楚榆楠觉得自己要好好借此这个机会大吃一顿。但是,不知道突然为什么,他反而吃不下那些菜了。 楚榆楠摇了摇头,低声的说,“不用了,我晚上还要早点参加学校的文艺晚会,你先吃吧。” “那怎么行,要不我等你回来,咱们俩一起吃万圣节晚餐。再配上两根烛光,我敬你一杯可乐,你得敬我一杯酒。” 陈韵寒两手贴在一起,她弯下腰,头发顺着左侧肩膀滑了下来。她为什么就这么执着于一顿饭呢?她看着楚榆楠迟迟未回复,担心那家伙会直接拒绝。 “嗯…………,行啊。咱们俩必须得喝酒,喝到吐为止。”楚榆楠露出笑容,看来他很不服气上一次会醉倒在餐桌上,喝的不省人事。 “ok,那我们现在就去买些新鲜的菜回来,然后我等你回来一起吃烛光万圣节晚餐。”陈韵寒伸出手,楚榆楠抓着陈韵寒的手,站了起来。 他拍了拍屁股上草,“听说最近白菊超市里的牛排大减价了,要不我们去看看?家里没有鱼丸了,真想知道那胖哥哥卖的鱼丸好不好吃。” “好,听你的。” “咱们买一些鸡尾酒回来,互相灌对方下去喝,得喝到吐为止。我要提升酒量,成为喝酒达人。我记得我上一次买了一款赛车游戏,到时候我们吃完晚餐后,在客厅的电视机上玩游戏。反正明天早上不用上学,我们通宵玩游戏都行。” “嗯,可以。” “嗯……,让我想想啊,明天早上我们得去哪里玩呢?上一次去过了天空烟火乐园。要不我们这一次去那水湖区吧?南区晴天水湖区可好了,一大堆海鸥在那里飞来飞去。比较麻烦的是,那些海鸥会拉屎,所以在那个地方最好不要吃雪糕。不然你迟到是雪糕还是屎,可能你都不知道。” “哈哈哈……。”陈韵寒没想到那家伙把明早的行程都已经想好了,那家伙和朋友待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这个样的吗? 真希望,明早包括今晚,会实现起来。老天爷会再一次眷顾那男孩吗?连老天爷都猜不透那家伙在想些什么,要眷顾他,可能很麻烦。 有谁注意到他们俩是牵着手走路的,两人手腕上的小恐龙发圈,一粉一灰。楚榆楠的是粉红色,陈韵寒的是卡其色。或许这只是一件非常普通的发圈而已,但对他们来说,这是好朋友的象征。 朋友之上,恋人未满。两人从未说过那句话,一直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好朋友。 秋天的落日,快的不是一分一秒。十月份的最后一天末尾,在于今晚的晚秋时刻。北方吹来的秋风,稍冷微凉。小恐龙发圈,仅仅代表着好朋友的意思,无需多余的标签刻在上面。 “笨蛋,走错方向了!白菊超市在另一边。” “不对吗?我记得明明是北边的?还是说他们搬家了?” “搬个鬼啊!一直都是在南边啊。快过来啊,还傻愣着站着干嘛?再晚一点的话,超市就得关门了。” “噢噢噢噢,我来了我来了。” 第一百幕:默剧 () 晚上,六点半。 “光盘,光盘,我的光盘去哪了?!丫的默剧大赛光盘去哪了啊?!”楚榆楠的声音在整个屋子里炸了起来。 陈韵寒坐在沙发上,两指堵住耳朵孔里,那家伙的声音直接刺进她耳膜最低处。她不想帮那家伙找什么光盘,最好他那光盘能凭空消失,这样他就没什么作品可以参加默剧大赛了。 “你找什么呢?什么光盘?很重要吗?”陈韵寒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看着楚榆楠七上八下的,就算是分身出来,也未必能帮他一把。他都这幅样子了,估计他的分身也跟他一个样。 “光盘啊!默剧大赛光盘啊!上一次我和黄天他们拍摄完视频后,就把摄像机里的视频拿去做成dvd。现在光盘不见了,那我就没办法参赛了……!” 楚榆楠急得抓起头发来,他的大动作,快要把身上的西装给撑开来。陈韵寒搞不懂一个毫无意义的文艺晚会,哪里重要了。 “不见了就不见了嘛,多大点事啊。反正那文艺晚会对你来说,也没啥意义。”陈韵寒随口说了句话,却引来楚榆楠情绪一下子就波动起来。 楚榆楠走过去弯下腰,凑到陈韵寒面前跟她说,“什么叫做不见了就算了?!那可是我精心准备的默剧大赛作品啊!要是不见了,我就没办法参加默剧大赛了,这也就意味着,我没办法给屈梦橙长脸了……。” “啪!”巴掌的声音,定住了时间。 陈韵寒一巴掌扇在楚榆楠的脸上,那家伙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陈韵寒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真的想一巴掌把那家伙给扇醒,都这个时候了,那家伙还想着一个完不在意他的“朋友”。 “你是不是真的傻?”陈韵寒冷冷地吐出这句话,楚榆楠并没有回复他的内容,整个人都呆住了。内心就像是过山车一样,从高处坠落下来。 “她到底对你灌了什么药啊?你为什么就这么执着于一个完不把你当成朋友的人?她是聂小倩,你是宁采臣吗?你们搞人鬼殊途啊?一个破文艺晚会真的就比你人生重要吗?只不过是一笔下去的颜色罢了,你的人生还需要许多色彩去添加。” 陈韵寒突然教训着楚榆楠,那家伙也无话可说,慢慢地低下头。 “我这段时间来,哪一天不是一直在劝你加入组织的?!你告诉我,我有闲过吗?!这段时间我每天晚上入睡,整个人就如同失眠一样,我怕我自己这么努力地劝你加入组织,到头来,却徒劳无功!” 她的情绪比楚榆楠还要躁动,她到底有多少不满,却在这一晚上给爆发出来。楚榆楠坐在桌面上,依旧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听着陈韵寒说话。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楚榆楠,人生就这么一次,想要让自己活的风风光光,就必须努力,没有人是一帆风顺的。你不想一直想试图改变自己吗?现在就有一个改变你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为什么还不答应?” 她流着眼泪说话,加上天气原因,她一直处在于感冒当中。她之所以不敢去看病,怕自己耽误了任务时间,一直硬撑到现在,也怪可怜的。 “我也知道人生很重要……。”楚榆楠终于开口了,他继续说,“但我想在加入组织前,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哪怕是…………告白失败也好。” “告白……?”陈韵寒似乎有点没听懂那家伙所说的“告白”是什么意思。 她压根就不在意那个什么光盘,什么默剧大赛。只是担心那家伙会找不着光盘,参加不了大赛整个人变得郁闷起来。 “你想……,向屈梦橙告白?”陈韵寒说,她真的被那家伙给吓了一跳。 楚榆楠并没有用口头说出明确的答案,只在头上稍微点了点头,代替了简单明了的一个字。 “所以……,你想在默剧大赛取得成功,然后再向自己的女神告白?是不是这样阿楚?”陈韵寒看着他问。 楚榆楠继续点头,没有说话。 “让我猜猜看,你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是不想让自己留下遗憾?如果真被你这家伙走狗屎运了,告白成功的话,你还会加入组织吗?”陈韵寒继续追问。 气氛一下子沉默起来,陈韵寒等待着楚榆楠告诉她答案,但楚榆楠却迟迟未回复。 陈韵寒也低下头,玩弄着手腕上的发圈,那只小恐龙小小一个。那家伙说过,这种小玩意会给你带来幸运。陈韵寒真希望,幸运会降临到她这一次上,哪怕是最后一次也罢。 可能她也已经猜到了结局,感觉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做好失败的准备了。这一次任务比她想象中还要困难,她盘腿坐在沙发上,薄纱白裙铺盖在双腿上,一身打扮与前天一样。 她从背后拿出一副光盘出来,楚榆楠一直没头没尾地找光盘,原来是被陈韵寒给偷偷地藏了起来。楚榆楠愕然的表情,陈韵寒就是想看他那一副吃惊的表情,然后不知怎么去面对。 “那副光盘怎么会在你手上?”楚榆楠看着陈韵寒手上抓着的光盘,那副光盘上写着一串英文,“ naan, silent dra work “color“.(我叫楚榆楠,默剧作品《色彩》。)”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以为我把它藏起来,什么事情都会没有。谁知道你这家伙会为了那个文艺晚会,像个傻子一样地去找这光盘。”陈韵寒拿着这光盘,对着楚榆楠说。 她手上就像是手握着重要的东西,感觉堪比整个国家机密一样。 “快给我,这东西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没了它,我就参加不了默剧了。”楚榆楠伸手过去拿回那光盘,但陈韵寒身子往后一倒,什么事情都没了,那家伙的手,绝对不够长。 “你信不信我把这个光盘给弄坏?!” “有病啊!,快把光盘给我!”楚榆楠吼了一句,彻底把陈韵寒给愣住。那家伙是第二次对她说话这么大声,看似是一件小事。但是从侧面上来看,那家伙平时就很温柔,从来不会乱发脾气,但没想到会为了一个光盘而发脾气。 陈韵寒愣住了,两眼盯着楚榆楠看。眼里充满了泪水,眼角闪过一丝的心酸情绪。楚榆楠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便立马把音量降低了下去。 “对,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这么吼你的……,对不起。”楚榆楠低头认错,两手放在大腿上。 陈韵寒咬着下嘴唇,看着光盘上的那一串英文,觉得自己就算是费尽多少心思,都比不过人家的一句话。她把光盘递给楚榆楠,轻轻地说了一句。 “拿去,早点回来。我等你……回来吃饭。”陈韵寒轻轻地说,看着楚榆楠低头认错的样子,就像是小孩子做错事一样,立马知道自己的错误。 楚榆楠稍微抬起头来看,是陈韵寒亲手把光盘递给他。他想都不用想,接起光盘站了起来转身就走。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陈韵寒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他立马停下了脚步。 他扭过头看着陈韵寒蹲在沙发上,左手抱住双腿,另一只手抓着他自己的手腕。她低头的样子,看起来莫名其妙的委屈和心酸。 她说,“不要让我等太久,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楚榆楠露出笑容,大白牙露了出来,“放心吧,事成之后,我就立马回来。我想好了,我是不会跟那家伙表白的,我只要证明我自己似乎有导演的能力。” “到时候我回来了,你可千万不要睡着咯。你要是睡着了的话,记得要盖好被子,毕竟今晚会有点冷。”楚榆楠看着陈韵寒还是没有抬起头来,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再,再见。我,我先走了,晚上见。” “再见……。”陈韵寒松开了手,两手抱住了双腿。楚榆楠看着她长发披下来,那长头发里的脸色,到底是什么样? 楚榆楠带上礼帽,把光盘放进公文包里,最后看了一眼陈韵寒,转身就走了。 “啪!”的一声大门关上,屋子里的气氛再一次的沉默起来。等他走后,陈韵寒才把头给抬起来,头发早已经凌乱,但她没有心思去整理、 看着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进入了七点十分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着楚榆楠回来。两人都是明白人,餐桌上根本就没有食物。楚榆楠因为陈韵寒会在他走后,去做饭。陈韵寒却认为,那家伙会很晚回来,干脆就不做了。 其实她特别想做饭的,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在饭菜热乎乎之前,等到他回来。饭菜可以热无数次,内心就没办法等待无数次了。 “阿楚……,拜托你了,早点回来吧。”陈韵寒闭上眼睛,在眼皮闭上之前,眼泪滑落了下来。客厅里唯独时间滴答滴答地走,内心紧张得蜷缩到一团。 学校,罗德会议大厅里。 大厅上的聚光灯围绕着整个大厅循环,舞台上的装饰,一过红布铺盖在舞台的顶上,上面写着,“2020年南市理工职业技术学校文艺晚会默剧大赛。” 舞台背景是硕大的显示屏,那是展现默剧作品时候用到的电子设备。字面还是老套路,装饰还是很单一。 因为今天正好是万圣节,昨天的万圣节前夜的装饰物那些东西,到今天还是一样的保留着。大概是学生会那些人懒得重新整理文艺晚会的打扮,干脆直接就把晚会的装饰,和万圣节的风格融为一体算了。 反正也没人会发现这些奇怪的南瓜灯,为什么会挂在舞台上碍眼。 台下越来越多人聚集在一起,什么校领导啊学校内的老师啊,还有学长学姐学弟学妹那些人啊,部都一起跟着过来。来这里参加晚会的学生,无非就只有三种人。 一种是参加晚会表演的人,另一种是参加默剧大赛的人,还有就是闲的没事做,陪着以上的人,来这里凑热闹。 最前面靠舞台的那一排,是校领导的位置。剩下的就是无关者的位置,反正那些人也只不过是来凑热闹,充当充当人头,好让文艺晚会热闹一点。 聚光灯犹如夜店里的灯光一样,四处旋转着,七种不同的颜色向四处扩散。动感的音乐在人们的细胞里躁动着,随时刺激到你的脑神经里。 大厅各个角落里隐蔽着的音响,包括舞台上背后的音响,播放着dave weckl,的《ro’ roll》。摇滚纯音乐,没有多余的歌词,就单纯的用骨子去摇滚音乐,奏响一曲让人颤抖着音乐,让人不知不觉地跟着摇摆起来,多么的可笑一件事。 楚榆楠来到罗德会议大厅里,在这之前他在学校里找了大半圈,完就没有看见什么会议大厅。后来他才发现,那所谓的会议大厅就在食堂的背后。 他在学校呆了这么久,也就去过教室和维修实习车间。 “哎!”有人拍了他肩膀,吓得楚榆楠差点把手中的公文包给甩出去。 “你干嘛呢?鬼鬼祟祟的,想爆破会议大厅啊?”拍他肩膀的人是屈梦橙,那个小姑娘。她一身打扮的风格,很符合万圣节风格。反正今天晚上是文艺晚会,谁会管你穿什么衣服。 “没,瞎转而已。”楚榆楠舔了舔嘴唇,他特地瞄了一眼屈梦橙的打扮。与陈韵寒相比,她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差那么一点点是哪一点呢?就是差在于气质上。一个霸气侧漏,另一个则是清纯秀气。 “你……默剧作品准备好了吗?”屈梦橙问他。楚榆楠就是要等待她问起这个问题,然后自己表现出一副很得意的样子,自信满满的表情,让人看上去特别贱。 楚榆楠拎着公文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看到没?” 屈梦橙瞟了一眼过去,很冷的表情让楚榆楠感觉到一点失望,“看到了,劣质公文包,上面还有灰尘?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啧啧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公文包里面的光盘,那就是我的默剧作品。”楚榆楠继续瑟着,左腿不停地在抖。 “嗯……,有点小期待。我等待着你的默剧开始,让我看看你的默剧拍摄的怎么样。回头见。”屈梦橙抛下一句话,挥了挥手转身就走了。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楚榆楠在喧闹的人群里大喊着。 大厅瞬间黑暗起来,所有的聚光灯聚集在舞台中心上。男方和女方手牵着手走了上来,女方穿着一件海蓝色的抹胸装,带着清秀的气质,裙摆显得像是a字裙一样。裙褶外铺盖着一层透明的薄纱犹如雾气一样。 男方简单的穿了一件西装,里头配件一件白色衬衫,驳头上花纹领带打着完美的猩红温莎结,胸口部位那绣着一朵红色玫瑰。 聚光灯聚集在他们俩身上,按照学校传统的惯例,开场的时候都要说些开场白,以表示对学校和文艺晚会的尊重。 “欢迎大家来到南市理工职业技术学校,一年一度的学生文艺晚会,以及校内的默剧大赛。时间就是这么的充足,让学生们精心准备的默剧视频,和表演作品,部都在舞台上一一展现出来。首先让我们热烈欢迎各位校领导,以及教育部到来的老师们。” 台下一片掌声,楚榆楠坐在最后一排位置那,这种小场面他已经见过三回了,加上这一次,就刚刚好三回了。 “欢迎南理职校(南市理工职业技术学校的简称)的校长,罗展川!纪检部的部长,裴安!财务部门的部长,陈宁!后勤部门的部长,李蓝!以及教育部到来的三位老师,刘建国,李建国,陈建国!” 楚榆楠坐在下面,都有点不经意地吐槽了,他怀疑那些老土的名字,是不是主办方临时想起来的名字。 “让我们绽放青春的色彩,宣扬青春的动力,展现个人的魅力四射,让我们现在一起迎接文艺晚会的到来!” 楚榆楠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了,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这种台词。多少年了,也不知道该换一下。那两人站在台上说着这种老掉牙的台词,他们能习惯吗? “算了,我先睡一会,反正没那么快到我。”楚榆楠一手抱着公文包,另一只手枕着后脑勺。 “现在让我们欢迎第一个默剧参赛作品,由滑板社团滚轮天际的社长,叶物!给我们带来无声默剧,《花火》!” 场瞬间熄灯,舞台上的聚光灯消失在空气中,场所有人屏息着。像是观摩世界纪录片一样,还真无声默剧,一点声音都没有。 “完了完了完了……。”楚榆楠一个人在唠叨着,他记得自己好像还在视频上,配了一首背景音乐。谁知道他自己会这样,他脑子一热,告诉了老板配上一首他自己最喜欢的纯音乐。 应该吧,老天爷应该会眷顾着他。 第一百零一幕:《色彩》 () “像一出默剧,视线有雾气,试探的证据,暴晒很彻底,月光正坐下在祷告,乌鸦张开嘴巴,嘴巴,嘴巴……。” 舞台上硕大的显示屏那,继续播放着下一位选手的默剧视频。 黑白世界,黑白电影。他从小巷里跑了出来,后面一群人追着他跑。他站在街道上,转身看着那一群人。路过的老旧式车子从他身边经过,他握着车尾厢上的杆子,追着他的人继续追着他。 老旧式车子经过两位警察身边,他松了手跳了下来。站在那两位警察的前面,那两位警察试图用警棍打他,他从两位警察中间穿过,两位警察手持着警棍互相打在对方身上。两人瞬间晕倒,他觉得很奇怪。刚想迈出步伐就走,发现了前面有追着他的人,他转身就跑。 他跑在大街上,后面的人继续追着他。然后他转过身子看着那些人,一俩老式巴士从他身边经过,他立马抓住巴士尾杆在跑。 他抓着尾杆狂跑着,巴士车速太快了,他不得不把步伐加快速度起来。跑着跑着,他抓着尾杆整个人飞了起来。然后两手抓在车尾杆,把自己拉进巴士车尾站台上。 但他站在巴士车尾站台上后,他转过身子,向那些追着他的人,挥了挥手。 “感谢舞蹈社团的所有人,给我们带来了一场默剧视频,《追逐》!加上这组社团,让我们宣布第一轮五组社团的默剧作品评分。” “第一个社团,滑板社团的默剧作品《花火》评分!默剧人物肢体语言表现得很到位,环境场景处理很好,情节节奏很快,表达的事情也很明显,作品寓意很深层。环境不动声色,人物有语肢体表达。但是唯一不好的就是环境太生硬,没有一点风吹草动,像是在一块黑白板上表演。” “所以经过各位领导的评分,滑板社团的默剧作品评价最后的得分,为七十六点五!鼓掌!” 台下一片掌声,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认认真真地再看。反正楚榆楠觉得,那滑板社团的默剧作品,处理的相当好,得分高在于人物善于表达语言。 他叹了口气,低下头,感觉自己没希望了,这一轮五组社团的人结束后,就只剩下最后一轮的五个社团。 “奶奶的,评价这么严格,还真以为自己是卓别林啊?!”楚榆楠满嘴抱怨不满,他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得到六十分及格。 “接下来的四组社团的默剧作品得分,我就不详细的说明原因了,让我们直接开门见山。第二个的跆拳道社团的默剧作品,《绽放》!最终得分为,八十五点五分!” 台下瞬间一片喧闹起来,舞台上的女主持人继续说。 “第三个社团,文学社团的默剧作品,《夜色下的湖中城市》。最终得分为,八十九点九!” 台下继续瞎闹着,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认真地看完了。那女主持人继续手拿着评分纸,对着话筒继续说。 “然后是第四个社团,音乐社团的黑白电影,他们的默剧作品《木偶的死亡舞步》,虽然利用到了背景音乐,算不上真正的默剧。但同样的利用人物的肢体语言,和诡异的音乐,两者相结合在一起,成为了不一样的默剧,表现得很好。” “但结果怎么样,还是要看各位领导的眼光才行啊。所以他们的最终得分为…………,九十四点六!鼓掌!” 台下再一次的哄闹起来,有人还在人群里瞎喊。 “第一轮里的最后一个社团,舞蹈社团的默剧作品,《追逐》!相信大家也看见了,视频里的最后一个桥段是模仿巴斯特.基顿的默剧电影《将军号》。完美的将电影里那经典桥段给重新的展现了出来,真的是让人不可思议,所以他们的最终得分是……。” “九十六点九!”鼓掌! 台下的那些吃瓜群众的声音,再一次的喧闹起来,明显的比前四个的声音还要大。那些吃瓜群众就是光顾着鼓掌,和只顾着喧闹。什么给观众评分的环节,压根就不存在的。 “他奶奶的真帅,这是什么神仙实力啊?九十六点九……,压根就不是普通人拍的。”楚榆楠咬紧牙关,恨不得把牙根给咬碎。舞台上的评分一个比一个高,他的内心一次比一次还要紧张。 他紧紧地抓着公文包,默默地低下头。其实他根本就没有把握能得到默剧大赛的冠军,就他那三部摄像机,还想拍出大片?简直是可笑话题。他的内心早已经就默认了结果,尽管他有多努力,到头来,都还是徒劳无功。 他想起陈韵寒的那句话,现在的他或许知道了陈韵寒的苦心,原来那个女孩一直都这么辛苦。他感觉有点对不起她,对不起那个女孩。 “现在有请下一轮的五组社团的默剧作品展现,第二轮的第一个参赛社团,天绘画社!额…………,名单上他们写着的代表人物是……,17汽修专业一班的楚榆楠!虽然名单上没有表露出来默剧作品的名称,先让各位领导和观众们拭目以待,我稍后去问一下。” 楚榆楠被吓了一跳,自己什么时候变成最靠前的人物? 女主持人一度陷入尴尬的气氛里,她手里拿着的名单是临时修改的名单。她不知道赛场作品会临时换掉,原本她按照名单上的台词里,代表天绘画社的人,是屈梦橙。结果就被屈梦橙临时换了,换成了楚榆楠。 “阿楚!阿楚!”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楚榆楠四顾周围。发现舞台后面的准备室里,是屈梦橙在讲他的名字。那女孩的嗓子不是一般的大,在人群喧闹的情况下,都能叫住楚榆楠的名字。 楚榆楠看了过去,屈梦橙在舞台准备室厅里继续喊着。 “快过来啊傻子!还傻愣愣着坐着干嘛?!该你出场了!”楚榆楠看着屈梦橙使出遛狗的动作,自己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他便拎着公文包弯下腰走了过去。 女主持人站在台上一度再次陷入尴尬气氛,因为没有人把参赛光盘交给她,她就没办法进入下一个环节,和另一个男主持人很尴尬地站在舞台上。 “光盘光盘光盘,快把光盘拿出来,人家一直等着你的作品呢。”屈梦橙使劲催着楚榆楠。 楚榆楠完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是怎么回事,他打开公文包的拉链,把手伸进去找出那副薄如纸的光盘。 “怎么回事啊?不是先你出场然后再到我的吗?怎么我就成了社团的代表人物啊?”楚榆楠问屈梦橙。 “废话这么多干嘛,让你出场你就去,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男人啊?”屈梦橙看着楚榆楠拿出光盘后,便立马抢走他手里的光盘,转身就跑到舞台上,把光盘递给那位尴尬的女主持人。 那位有点野蛮的女孩,似乎暴露出自己的本性。事已至此,楚榆楠也无话可说。他看了一眼舞台上的大屏幕,马上就展现他自己的默剧作品,他的内心是如此的小紧张。他转身就走到最后一排座位那,坐回他自己的位置。他还是比较喜欢坐在角落后面,假装一个人欣赏着世纪大片一样。 大厅瞬间安静起来,舞台上的大屏幕开始展现出楚榆楠的默剧作品,程所有人都关注着这场默剧表演。让人“拭目以待”,似乎让人充满了好奇心。 音乐响起,这是个有声电影,黑白默剧。音乐从最低音慢慢持续到平音中间,有鸟儿在背后叽叽喳喳,还有犹如雨滴拍打在地面上,杂音混合在一起,这首治愈的纯音乐《blue sky》,为这场默剧拉开序幕。 “sky!”女声在音乐中响起,音乐继续保持平衡,直到鼓子敲击的时候,所有杂音瞬间没了,变成了单纯的“开头”曲。 视角开始了第一个镜头,黑白的街道上,搭配了一首纯音乐,伴随着雨滴,少年从镜头里走了出来,拿着一把未打开的雨伞,少年把他当成小拐杖。他身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色高礼帽,与黑白世界融为一体。 他在路上跳起舞来,脚踩踏着地面上的积水。不顾着身子是否被淋湿,宁愿所有人把他当成傻子一样,他还是热爱跳起自己的舞蹈。女声继续说着那句,“sky!”音乐继续躁动着。 “sky!”女声继续响起,然后说了一句英文,那句英文楚榆楠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找遍了网上所有信息,还是没有找到那句英文意思。所以他内心编了一句英文,差不多意思很原句有点一样。 “sic purewords blue skywords blue sky!”少年继续跳着舞,完不在意身上已经被淋湿了。他一路走,一路跳,像个丑小鸭一样的跳舞,挥着雨伞一路上跳着滑稽舞蹈。他想说明什么?是快乐吗?还是悲伤? 为什么下着雨却不打雨伞?还喜欢在无人的街道上跳舞?身体与这黑白世界融为一体,这个世界包括他,一点颜色都没有。 跳舞成瘾,大脑麻木,音乐深入内心,女声依旧唱着那句“sky!sic purewords blue skywords blue sky!” 他来到公交站那,停下舞蹈,看着一对母子俩只共用着一把小雨伞。只见雨势越来越大,他走到小女孩的面前,把手上的那把大雨伞给她们。 女孩母亲接过少年手中的雨伞,牵着小女孩转身就走了。少年呆呆站在原地,他抬起头一个人独自享受雨滴铺盖在他脸上,视线一片黑白,包括那对母子俩。 那小女孩重新返回来,少年看着她。小女孩对少年露出笑容,把自己手上那把小雨伞给那位少年。她露出可爱的微笑,伸出大拇指弯曲两下,表示很感谢那位少年。 音乐到了**,躁动一直持续着,鼓子不断敲击,女声唱着那句“sky”,还有那句神秘的英文。 少年接过小女孩手中的那把小雨伞,从他手中接过的那一瞬间起,慢慢有了颜色。雨伞被铺盖上黄色,肤色穿透在少年的手上,蔓延在衣服上就成了黑色。小女孩也看见自己的身上突然有了颜色,花花绿绿的连衣裙,粉红色的发卡,棕色的头发扎着两个小马尾,这些颜色似乎就像是那少年赐予给她的。 小女孩再一次向少年表示感谢,挥了挥手,转身就走了。那少年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的眼睛视线一片,忽然有了各种各样的色彩。 少年开心起来,打开那把小黄伞,举着高高,撑在头顶上。雨势慢慢变小,少年撑着小雨伞在街道上继续跳起舞来。当他走过的每一段路,地上充满了色彩。 音乐走下低潮,慢慢接近结尾,他向着那黑白的世界前方,保持着前进,用他那滑稽的舞蹈,让整个世界,充满色彩起来。 镜头以少年的背影结束,丑小鸭般的舞蹈,背后充满色彩的世界,前方一片黑白的地方,他保持着很开心,世界如此美好,色彩如此美丽。谁不曾讨厌过这世界,谁又厌弃这世界的色彩? 少年如此开心,是喜欢这世界的色彩,还是那小女孩的感谢?两者或许有,可能他喜欢上充满色彩的这个世界,包括那小女孩。 舞台上的显示屏结束,最后以低音稍微躁动的纯音乐,结束了那场只有三分多钟的默剧,少年背影,来下尾声。 场一片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楚榆楠趴在前面的靠背椅上,看着场的人,一句话都没有开口,估计怀疑他们是不是都睡着了?还是因为太无聊了,懒得说话。 女主持人走了上来,把光盘取出来,递回给屈梦橙。那女主持人面对舞台上的黑屏,想说什么话她自己也不知道,没有台词,她不敢在台上乱说话。 “嗯……,这位17汽修专业一班的楚榆楠同学拍摄的默剧,我个人认为,觉得挺好的,挺不错的。镜头切入不错,视角转变很好。背景音乐和符合默剧视频,两者就像是融为一体一样。我感觉看我寓意很深,但我不是领导,我只是一名主持人。该这么做打算,怎么评分,领导说了算。” 女主持人继续说,“好了,接下来有请下一个社团代表人物,滑轮社团的社长,高柏林!他们的默剧作品,《城市之光》!让我们拭目以待!” 台下鼓起掌来,伴随着尖叫声。这个学校里的女生,都知道滑轮社团的社长,高柏林!一位纯天然的大帅哥,就连屈梦橙都被他吸引过去。 楚榆楠感觉自己就像是社会里的底层人士一样,想要爬上一座高峰,似乎不可能一样。有人生来命运以定,连同最完美的东西都给了他。 “阿楚!”屈梦橙走了过来,一副很开心的样子。看着她手指不自然的乱动,是帕金森又犯了吗?楚榆楠瞟了一眼过去,那女孩开心个啥?脸上笑嘻嘻的。 “阿楚啊,你的默剧…………。”屈梦橙刚想开口说话,楚榆楠很快地把话筒抢了过来,表现出慵懒模样。 “我知道,默剧很烂,对吧?我也知道自己拍的不好。我没有什么高级摄影设备,也不知道怎么转换镜头。最可怜的是,三台摄影机还是别人的,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拍摄视频啊、” 楚榆楠抱着公文包,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看着都难受。 “不会啊!”屈梦橙说,天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啥?”楚榆楠脸部神经抽了一下。 屈梦橙继续说,“我觉得你拍摄的挺好的啊!镜头转换很好,整部默剧很有层次感,最后以少年背影结束这场默剧。说实话,我挺喜欢这部默剧的。” “哈,谢谢夸奖啊……。”楚榆楠感觉自己开心不起来,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夸他的。 “默剧里的那位少年是你吗?你很有表演天赋嘛。”屈梦橙拍了拍楚榆楠肩膀,她很激动的样子,让楚榆楠犹如残花败柳一样。 “呵呵哈哈哈,多谢夸奖……。”楚榆楠依旧板着一个苦瓜脸。 “哦对了,下星期你有空吗?我想邀请你参加南区落汤矶帽子戏法舞会。不是学校举办的哦,是我个人亲自邀请你的哦!所以你去不去啊?”屈梦橙把手搭在楚榆楠的肩膀上。 “舞会……,你……为什么要邀请我参加舞会?”楚榆按钮低着头轻声细语。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好朋友啊。”屈梦橙挽着楚榆楠的脖子。 “朋友……?好朋友?”楚榆楠对朋友这两个字,越来越陌生了,感觉小学的时候从未学过这给词。 屈梦橙从口袋里拿出一份邀请函,递给了楚榆楠,“这是舞会入场券,帽子戏法舞会是由扑克夫妇在南区落汤矶的塔罗森殿堂里举办的。票很珍贵,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哦。” 楚榆楠看着那张入场卷,确实很豪华,金光闪闪的。背景印着金碧辉煌的塔罗森殿堂,那两位年事已高的扑克夫妇打扮得像是个魔术师一样,红桃k与黑桃k飞在空中,他们俩感觉能玩弄任何扑克牌。 “具体时间我下个星期四之前一定会告诉你,目前我还未收到时间的确定。不过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耍你的,我这一次是认真的!”屈梦橙的语气很肯定,让楚榆楠的内心感觉那女孩没有在撒谎。 就算是她要耍一个人的尊严,也不可能花费这么大的心思去搞一个入场券来。可能也说不定,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楚榆楠接过那入场券,手中有些颤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伸出手来接下那入场券,手掌压根就完不听使唤,感觉大脑根本就不是他掌控着。 “嗯……,我答应你,到时候我一定会准时到场的。”楚榆楠轻轻地说,手不受控制,舌头也跟不上嘴。 “好,一言为定哦!”屈梦橙笑了起来,俩酒窝在嘴边旁。 ……………… “阿楚……,你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已经等不下去了……。”陈韵寒抱着双腿,蹲在沙发上,臀部已经着地,整个屋子的气氛都感觉到是冰冷的,满是冷色系回忆。墙上的挂钟,两兄弟在你追我赶。 时间快速流动……,已经九点半了。她内心数着一分一秒,越是等下去,她越是无奈,整个人都要陷入犯困状态。 地板上放着行李箱,已经收拾好的行李,让她做好准备离开这里。她在等待着最后一个机会,把握也在最后一个机会上。这段时间来,像是经历了一个短暂的小人生一样,也认识到许多好朋友。 每一天过后将会成为历史一刻,历史总是会成为回忆。所有的好事坏事都存放在单独的文件夹中,当你想看的时候,你最后会发现,坏事更会让你铭记那一瞬间。 ………………。 “现在宣布第二轮的默剧评价结果!”女主持人在舞台上面大喊着。 “天绘画社的代表,17汽修专业一班的楚榆楠同学,他的默剧作品《色彩》,最终的评价结果是…………,九十八点六!鼓掌!” 台下瞬间一片欢乐起来,掌声如雷贯耳。 楚榆楠坐在位置上,整个人都要傻掉了,他没想到自己的默剧作品会评价的那么高,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他都怀疑是不是主办方串通好的一起来骗他,像是做梦一样。 他捏了自己的脸皮,疼痛瞬间蔓延身,所以这一切……。 “不是梦,是真的……。”楚榆楠的小心脏被钓了起来,快要坠落的时候,才发现心脏早已经脱离的万有引力。 “哇哦阿楚,你太棒了!九十八点六分嘞!默剧大赛有史以来就高的分数!你好厉害啊!”屈梦橙激动得,就像是自己得奖了一样。 楚榆楠看着手腕上的粉红色小恐龙发圈,他怀疑是不是小恐龙发圈带给他了幸运。他瞄了一眼屈梦橙手腕上的卡西欧手表,不知不觉……,已经快十点了。 “但愿那家伙还没有睡着……。”楚榆楠勉强上扬着嘴角,旁边的屈梦橙开心的像个一百来斤的小孩。 …………。 轮子推动的声音,在光滑的地板响起,她拉着行李箱,走出大门那。突然发现,室外的温度已经降到刺骨程度,她转头看了一眼屋子内。那处温馨小屋感觉已经不适合她了,她也已经待不下了。 有谁看见她那冰冷的眼泪滑落了下来,一滴眼泪,究竟包含了多少遗憾。她看着地上那些花朵,因为缺水的让花儿快要枯萎。还有那门前的山茶花,也越来越难看了多少。 陈韵寒拿起浇水壶,把每一朵花,都浇了一遍。花儿都能坚持下去,她为什么就坚持不下去。 大门关上,屋内里的灯还亮着。一个以为会等待着他一起吃晚餐,一个以为会就此放弃加入组织。 “阿楚……,抱歉了,我已经等了很久了。原谅我一次,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如果你考虑清楚了,我在组织等着你。我为你煮了一碗清汤面,趁热吃。面凉了,就不好吃了。” “再见……,阿楚。”夜色温柔,屋内空无一人,一封告别,一碗清汤面,一段小有遗憾的时光。 第一百零二幕:夜深人静 () 陈韵寒站在那暗巷前,直到现在那暗巷附近都没有人按上路灯,也只有穿过暗巷,才能出去。那是唯一一条出去的路,充满着黑暗的道路。 她明明那么害怕黑暗,为什么还要独自一人走到暗巷里? 或许暗巷有多黑暗,巷子里有多少肮脏的老鼠,她还是提着心脏,拖着行李箱,一个人慢慢地走进那似乎永无止境的暗巷。 她最后看了一眼楚榆楠的家,她咬着嘴唇,快把嘴唇咬出血来。最后以欣慰的笑容,结束了那场视线。转头就走,也没有再说任何的废话。 与其说这么多赘述的废话,还不如让他自己一个人去领悟。终有一天他会明白的,人生的道路胜过于一切。 暗巷,老鼠,黑猫,黑暗……。 她拖着行李箱走进那暗巷里,心里一下子就紧张害怕起来。生怕自己踩着死老鼠走去,暗巷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暗,光明为什么没有降临在这个鬼地方。她想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却发现手机早已经关机了。 “该死,忘充电了,之前的那几个小时都干嘛去了?”她还抱怨自己光顾着等人回来,连手机都忘记充了。 直到三茶路口的光明到来,陈韵寒看着那三茶路灯,犹如希望一样,像一群小萤火虫围绕在一起,等着她到来。 陈韵寒走出暗巷,继续走出那三茶路口。她还记得自己与那家伙来这里的时候,两人的关系还没有那么的熟,那家伙一开始还是很排斥的。时间越久,越会磨合两人的关系,更会让两人的关系从好到坏,再从坏到好。 结果现在她一个人独自离开这里,本以为她会和楚榆楠一起走出这个笼子。计划赶不上变化,永远都是这么一个道理的。 行李箱轮子在安静的气氛微微响起,她拖着行李箱走。还是穿着万圣节前夜那一晚的衣服,白裙在路灯照耀下,显得是那么的发黄透明。像孤独的灰姑娘离开家乡一样,那她是灰姑娘,那楚榆楠是什么,或许是一只丑小鸭,等待着绽放的丑小鸭。 夜已深,人已睡眠去,我独自离开这地方。 她走出三茶路口,在街道边,等待着一辆出租车过来。她把手伸出去,很快的,一辆打着最后一行的车灯,浅蓝色的出租车向陈韵寒走了过来。 陈韵寒走到车窗前,出租车师傅打开车窗下来,看着陈韵寒马上要吐出的目的地。 “师傅,去金珠大道业成区七号街西米路二十三号南坚果钟楼,要多少钱?”陈韵寒详细的把地址说出来,师傅感觉很神奇,因为没人跟他说过这么详细的地址。 “嗯……,正好我要去那里接我女儿回家,顺路了,不用钱,上来吧,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去吧。”出租车师傅很慷慨的说,一脸和蔼的样子,质朴敦厚。 “谢谢师傅!”陈韵寒很开心的把那些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去,她没有坐车头,而是坐车尾那。打开车门,还看了一眼那三茶路口的深处,那家伙还是没有回来。 最后她钻进出租车里,关上车门,裹着衣服脑子有点困意了。出租车已经开始行驶,车上放着一首安静的小曲,likpia的《晚秋》. “这首小曲好听吗?”出租车师傅说。 “嗯……,好听,很温和。”陈韵寒刚闭上眼睛,就被那出租车师傅给叫醒了。 “这首纯音乐是我小女儿最喜欢听的音乐,虽然这小曲很不出名,但那又怎么样。音乐不分等级,只要能治愈心灵,就是好音乐,所以我小女儿非常刻骨的学习乐器,因为音乐让她喜欢上一切。任何事物都一样,包括命运……!” “命运……,是啊。不想被命运压下去,就反抗命运吧……。”陈韵寒慢慢地闭上眼睛,低声细语的声音,出租车师傅并没有听到。她渐渐地陷入睡眠状态,裹着衣服,车子行驶在路上,与路过的楚榆楠,正好擦车而过。 两人走的地方,都是反道路。陈韵寒在车上已经睡着了,并没有看见楚榆楠从她身边经过。那家伙骑着共享自行车,一路踩踏着回来。 像上天的安排,还是命运的戏弄?巧合到每一步细节如同剧本一样。 他脚踩踏着共享自行车飞奔回来,并没有注意到那辆平凡的出租车。要是自己还在学校里,傻傻的等到他们结束默剧大赛和文艺晚会的话,估计都得耗到十一点结束才行。 他急促的声誉,呼吸一喘一呼,拼命地踩踏着共享自行车,一路飞奔回来。他迫不及待的回到家里,与那位女孩一起共进晚餐。 脸上显露出欣悦的微笑,冷风向他吹来犹如锋利的刀片一样,切割他的脸颊,使得他脸部整块僵硬起来,只保持着微笑。 两个大轮子快速地转动着,他已经坐不住自行车上的凳子,他站起身来用力蹬着自行车上脚踏。公文包斜挂在他身子,只存放着一张光盘的公文包,直接被风吹着往后倒。 出租车依旧向北边行驶,自行车依旧向南边骑行。陈韵寒安静的在车上睡着了,出租车师傅把音乐换成了一首又一首的睡眠曲。 他骑着共享自行车进入三茶路口,车速慢慢地缓下来,他可不想在暗巷里的时候,轮胎打滑在地上,然后整个人扑在满是老鼠味的地面,想想都很恶心。 在暗巷里靠着感觉走,这条路他熟悉的很,自从暗巷没有路灯后,他就把暗巷的那些危险机关给背熟了下来。就算是他现在闭着眼睛骑自行车,压根就不存在出车祸哦对后果。 “嘟嘟,到家咯。”楚榆楠把自行车放到一旁,只要不把共享自行车丢在臭水沟里,明天一早自然会有人去收拾。 他走到门前,发现院子前的大门已经被人上锁,他有点怀疑那女孩已经睡着了,所以生怕有小偷进来,然后就把大门给锁上,可是他比较纳闷的是。 她是如何做到从里面把外面给锁上的? 他管不了那么多,反正那家伙轻功了的,说不定从外面锁上去,然后又跳进屋子里睡觉。他拿起钥匙,打开了大门。 推开那快被蚂蚁啃坏的木门,他走进院子里,看着屋子里的灯还亮着,红木门也没有关。 “那家伙,一点也不关心电费,这年头电费多贵啊,电费都快赶上水费了。”他并没有注意到那些院子里的花儿,快濒临死亡的它们,又被陈韵寒给救活了。 他拿着钥匙在那手指回旋甩着,一路蹦蹦跳跳地走进屋内。他不仅发现屋子还亮着,还发现屋子里异常的安静,所以他在那么一瞬间里,断定了那家伙就是睡着了,而且还是开着灯睡觉,那得多浪费电啊。 “你看看你,睡觉还开着灯,不知道这年头电费贵啊?一个月的电费都快赶上一年的水费了。要是到时候球黑夜,没电了,估计人们都得慌死了。”楚榆楠换好鞋子,走进客厅,结果发现客厅没有人。 “不在客厅?难道是在卧室?”楚榆楠把公文包丢在沙发上,钥匙随手丢在桌面那,走上二楼的最后一间卧室,他并没有注意到餐桌上的那一碗清汤面。 他推开卧室门,发现里面整洁干净,“也不在卧室?那家伙在搞什么啊?大扫除吗?” 他走进卧室里,看着床上那叠成豆腐块的被子,没有一丝的皱褶,窗户也被关上窗门,拉上窗帘。书桌上的并排一起的文学书籍,还有附在书桌上面的玻璃镜子,楚榆楠看着镜中自己,发现自己好像帅了不少。 “行李也不见,还把房间打扫的那么干净,那家伙到底想演那一出……。”楚榆楠把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事情的后果,他似乎发现那家伙为什么会把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了。 “离……,家出走?”楚榆楠吐出几个字,便转身跑出卧室,跑下客厅再拼命地跑出院子那。 整个人都快要疯掉了,脑子变得突然不好使了。 他站在自家门,看着那暗巷深处。那家伙真的离家出走了,一句话也没有留给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会不会太无情了。 楚榆楠拿出手机,打开联系人,试图拨通陈韵寒的电话号码,他想搞清楚那家伙到底想干嘛,不是说好一起共进万圣节晚餐的吗?怎么突然说走就走了。 “您好,你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请稍后再拨……。hello, the nuer you dialedpower off, please redial later.......。” 手机转向拨通联系人页面,一分一秒的过去,却始终没有人接听。只有那冰冷的人工语音在打断他那一丝的留住。 他依旧不相信那家伙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他继续拨通着电话号码,把手机贴在耳边。一个人站在原地,两眼视线一直盯着暗巷深处那。 “您好,你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请稍后再拨……。hello, the nuer you dialedpower off, please redial later.......。” 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楚榆楠觉得越来越没希望。他终于知道希望被破灭掉的样子,像心灵在一瞬间破碎一样,可怜又无助。 “无情无义!好啊,你走!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他像个傻子一样,在大喊着。没有人会回应他,整条小巷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安静的气氛,被那声音给打破,当他再次闭上嘴下来的时候,气氛变回安静。 他眼睛湿润,就是没有哭出眼泪出来,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两手抱着双腿,整个人蜷缩着。视线死死地盯着那暗巷里不放。总感觉那暗巷里会走出一个人出来,希望不是没有的,只是不肯放弃罢了。 “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迟到的,下次我一定准时回来,我求求你了,快点出来吧,捉迷藏不好玩。我输了……!我认输了行吧!我求求你……出来啊!” 楚榆楠继续大喊着,暗巷始终没有人一个人走出来,又也没有人回复他。他就是那么孤苦伶仃的,生活又变回了一个人。 他把头低下,眼睛视线抬起来,低声细语着,“你不是说你害怕暗巷里的老鼠吗?你不是怕黑暗吗?那为什么还要一个人独自离开?为什么要抛下我……?我们不是永远的好朋友吗?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拜托了……出来吧。” “我知道你一直都躲在那里面!捉迷藏游戏到此为止了,我认输了行吧!你能不能出来啊?!陈韵寒!” 他喊出那个女孩的名字,暗巷里有些稍微躁动的声音,轻轻的步伐从暗巷里传了出来。楚榆楠立马站了起来,看着那暗巷里的那个人。 原来是夜晚收垃圾的清洁工人,他的内心一下子就失落起来。或许,那个女孩再也不会从那暗巷里的走出来了。他就是这么一个衰的人,从来没有好好把握机会。什么逻辑思维,他就只能抱怨吧,抱怨这一切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什么人生道路啊,什么好朋友啊,都是假的。或许只有那落汤矶帽子戏法舞会才是真的,邀请是真的,入场券也是真的。 他低着头转身走进院子里,把大门彻底关上,走回屋里。其实他有什么好失望的,从前的他不都是一个人生活吗?再加上自己的爷爷,最多也就两个人。他早已经习惯了独自生活的状态,就是有点无聊罢了。 孤独永远像个烙印,和人生标签一样,一同刻在他身上。烙印能撕下来吗?也只有标签能撕下来罢了。但他手短,伸不到背后撕掉那孤独的标签。 总有人在夜晚下低吟,流逝的时光,再也一去不复返了。我们似乎能像个儿童一样,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生活着。世界如此精彩,人生如此迷茫。我们依旧会向着前方进行,我的朋友,就在前方等着我……。 他看着餐桌上的那碗清汤面,他终于注意到了那碗面条。这一碗面是不是代表着今晚的晚餐,如此寒酸,如此可怜。买来的那么多食材,就做出那么一碗面条吗? 他坐了下来,看着那碗面,热气不再有了。捧着陶瓷碗的时候,都感觉不到这碗面的热度。 “一切,早已经凉了……。”他傻笑了一下,拿起筷子夹起粗面。他现在饿的慌,就算是一碗凉透的粗面,他也能吃的下。 楚榆楠吃着清汤面,面条看似很粗糙,但是被开水已经煮烂了,或许那个女孩怕担心楚榆楠吃不习惯硬邦邦的面条,所以把粗面彻底煮烂,好让他吃得饱饱。 一碗清汤面,代表着今夜时光。楚榆楠捧着陶瓷碗,似乎触碰到碗底贴着一张小纸条,他放下筷子,一手拿着碗,一手撕下碗底的那张小纸条。 他手里拿着那张小纸条,看着上面的字迹,她从未见过陈韵寒的字迹,所以也认不出这张纸条是不是陈韵寒写的。 纸条上就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抱歉阿楚,我先走了,我为你留下一碗清汤面,一定要趁热吃,抱歉。”楚榆楠看着这张纸条很奇怪,他翻过纸条背面,发现还外加了一句短暂的英文。 “the right way。” “莫名其妙的人,走了就走了,还留下什么纸条嘛。清汤面真难吃……,清汤面……。”楚榆楠把纸条揉成一团,往后一丢在地上,继续吃着面。 他端着陶瓷碗,拿着筷子拼命地吃,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心急的吃着清汤面。明明味道已经很淡了,面条也变硬邦邦了,他却一口都不留下。 越是吃着面条,他的眼睛越是湿润,最后流下了一滴眼泪。吃着吃着,他就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落进那碗清汤面里。 他已经不在乎吃相有多难看了,哪怕是鼻涕会流出来,但他必须要把那一碗清汤面给部吃下去。他已经哭了,情绪到崩溃状态,一直死死地按压着爆发出来,直到把面吃完为止。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他明明知道那碗面的味道,已经淡如清水了,只有他知道那面有多难吃。 他却还是义无反顾的部吃下去,一口也不留下。也许把面吃完,是对陈韵寒最好的交代。那是她亲自煮面给他吃的,就像是她刚来的时候,楚榆楠煮了一碗面给她。 夜深人静,客厅只有他一人,楚榆楠在餐桌那吃着面,粗面和清汤都被他部搞定了。他也可以好好大哭一场了,趴在桌面上,没有人看见他哭,也没有人听见他哭声。 哭吧少年,有时候哭也是一种发泄情绪的好办法。他伤心的不是因为错过那个机会,他才不管自己的人生有多糟糕。他伤心的是,陪伴着他度过这短暂的十五天的女孩,却悄然离开。 业成区…………。 “小姑娘,到了。”出租车师傅叫醒陈韵寒。 出租车终于到达业成区,陈韵寒也回到属于她的地方,她不知道该怎么交代楚榆楠的事情,反正她现在累的要死,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一样。 南区……………。 涂琳走在街上,整条街道上没有一个正常人,她穿着黑色衣服,把帽子盖在头上,与黑夜融为一体,两手插进口袋里。路过到一个流浪汉身边,涂琳看了他一眼。 那流浪汉身上脏兮兮的,像十多天没有洗澡一样。 流浪汉并没有向涂琳求救,有没有向对方施舍,感觉这位流浪汉大叔,还有一丝的尊严。但是有尊严又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跟着我,我保你有饭吃,但代价就是……,你必须为我效力!”涂琳冷冷地吐出那句话,她转过身子面对侧边的那一群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还有……,你们。” 老城区…………。 楚榆楠瘫倒在沙发上,整个人也已经哭到累了,倒在沙发上直接睡着了。这一天过得很漫长,不到晚上最后一刻,谁也不要说自己在今天过的很好,很差。 时间转动,小恐龙发圈并没有所谓的运气,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第一百零三幕:家庭聚餐 () “阿楚接电话了,阿楚接电话了,阿楚接电话了…………。”楚榆楠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不断地重复着那就话。 他一个晚上都躺在沙发上睡觉,睡了一夜,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寒冷,估计是因为发泄情绪过度的原因,他右脚搭在沙发顶上,左脚放在沙发下,左手摊在地板上。如此奇怪的动作,他一觉起来整个人会感受到瞬间的麻木。 “阿楚接电话了,阿楚接电话了,阿楚接电话了…………。”铃声依旧不断的重复着,来电的时候手机带着震动,快要把手机给震到桌面下。 他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脑袋缓冲了一会,才立马意识到那并不是有人呼叫他的名字,而是手机铃声响起。他之所以把手机铃声设置成这样,就是听起来像是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一样。 楚榆楠吃力地抬起手来,真的感觉到手臂的麻木,像无数只蚂蚁爬满他手臂上。他在桌面上摸了半天,离手机位置越来越远。最后靠着铃声震动方向找到了手机,差一点就把手给伸进,桌面上的那副老鼠夹里。 他拿着手机,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却发现事情不是一般的简单。 楚榆楠立马坐了起来,绝对没有眼花,眼角里也没有眼屎遮挡着他的视线。那来电显示上,联系人标注着;“张宁宁”。那是他二姨家的小女儿,这么说来,也就是他的表妹。 那黑发小巫女,嘴炮如机枪,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她,那就是“烦人”! 楚榆楠接通号码,打开免提,对方的声音如雷贯耳一样,快把扬声器给炸了起来。 “楚榆楠!你丫的是不是有问题啊?!我打了这么久的电话,你现在才接通电话!你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楚榆楠的脸色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而是很简单地吐出一句话,“不好意思,再怎么说,我好歹是你的表哥嘞,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表哥的坏话呢。” “啊呸!呸呸呸,还表哥,你算哪门子表哥啊?哪有当表哥是你这个样子的啊?!”对方继续喊道。 “我?我怎么了我?我一大早的就被你这么骂,再说了,你以为我乐意当你表哥啊?我还不想让你当我表妹呢。”楚榆楠也怼回人家,一边挖鼻孔一边怼。对他来说,什么样的人就说什么样的话。 “什,什么啊?!你说什么啊?!你敢瞧不起我?好啊楚榆楠,你给我记住。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到时候我搞死你,让你尝尝惹我的后果。”对方似乎已经被气炸了,威胁的话都说了出来,可楚榆楠却感觉不到一丁点的威慑力。 “哦,那就到时候看看呗。”他把鼻屎弹了出去,继续说,“那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挂咯?” “等,等一下!”对方突然叫住。 “怎么了?有话快点说,有屁快放,我等一下还得做中午饭呢。”楚榆楠看了手表上的时间,上面显示着十一点多,他没想到自己会睡到这个时间点了,他是有多困啊? “额……虽然,我姐和我哥,再加上清风和张辞他们两个家庭,都非常排斥你们家。但不管怎么说,你母亲是我的大姨。论辈分,我还是得叫你一声表哥。”对方冷静地说。 楚榆楠很不想面对这个事实,但对方说的没错,事实就是这样,他问道,“嗯……,所以……,你一大早的打电话过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啊?” “因为……,家庭聚餐的原因!”这话说出来,楚榆楠当场就觉得很奇怪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来一场家庭聚餐这种环节,而且还是和她们家庭聚餐,这不明摆的搞事情嘛。 “具体时间和地点,在今天的中午十二点半,老城区西海湖罗克岸边,红树酒店六楼南厢609。我们现在等着你过来吃顿饭,我姐姐心妍还有我哥哥存飞,以及清风和张辞都过来了。你要是不知道红树酒店的话,我现在发位置给你。”对方说。 “记住,绝对不能迟到,否则的话,我们会让你好看的。挂了,回头见。” 对方说完,“嘟”的一声,就挂了电话。语气里还带着威胁,他真搞不明白,明明两家都已经分裂了,为什么还要搞这种家庭聚会。而且他们家举办家庭聚会也就算了,还把他给邀请进去。这不就是明摆的一群狗熊里,混进一只熊猫嘛。 没错,他把别人比喻成狗熊,把自己比喻成可爱的小熊猫。 楚榆楠很懵逼的坐在沙发上,他的头发乱的一团糟,他真的没有想到今天会举办家庭聚餐这种奇怪的活动。平时的他们,不都是把他给排斥出去的吗?今天怎么会大发慈悲地把他给邀请进来吃顿饭? 怎么想都觉得这个家庭聚餐有问题,那一群家伙,看上去文绉绉的样子,其实也就是斯文败类罢了。打着他母亲的旗子,说是会看管这个小家伙的生活,结果他母亲死后,那群人就立马抛弃楚榆楠。 做事非常的无情,早在他父母结婚的时候,那些的家庭就已经很不同意那场婚礼了。最后婚礼还是顺理成章的结下来,两家不得不挨在一起。 结果楚榆楠生了下来,没过多久他母亲就死了。那些家庭就只好抛弃楚家,从此变成了井水不犯河水,两家也很少有机会来往。 那家伙就算是想破脑子,都猜不透那些家伙的意图,只是单纯的吃个饭,还是为他安排未来?他们有那么好心吗?咋一想他们都是为了坏事而来的。 “那家伙只说过准时到那里,没说过穿拖鞋去吧?”楚榆楠看着自己的双手,再看着周围客厅的一切,昨天似乎就像是一场梦一样,那个女孩从未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所谓的织,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包括那个女孩闯入他的世界里,都是一场漫长的梦吗?。那这么说来的话,梦醒了,还是得面对现实世界? 他穿着拖鞋,伸了个懒腰,打算洗把脸,顺便洗个澡,换件好看点的衣服,去那所谓的家庭聚餐。 “啊哈,脖子酸的要死,睡沙发可真累啊。”楚榆楠耸了耸肩膀,扭动了脖子。经过餐桌时,他看了一眼桌上那碗被搞定完的清汤面。 满脑子在想些奇怪的想法,面是真的,所以不是梦?他都被搞糊涂了。清汤面的代表,可以说明那女孩真的在昨晚离开了? 他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一大早的,他也不想抱怨啥。只能说自己活该吧,没有好好把握机会。他叹了口气,走进卫生间里。 “小酒窝长睫毛,是你最美的记号。我每天睡不着,想念你的微笑。你不知道,你对我多么重要。有了你生命完整的刚好。”他唱着林俊杰和蔡卓妍的《小酒窝》。 楚榆楠站在镜子前,忽然发现自己的眼角附近红肿了一圈,可能是因为昨晚哭到太严重的原因。把眼睛都哭肿了,他觉得这个样子太狼狈了,竟然会哭成这副鬼样。 两眼红通通,不像是哭肿那样,更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切,不管了,刷牙洗脸去,顺便洗个热水澡。”他把卫生间门关上,在里面放着音乐唱着歌。 “霍霍霍霍霍霍霍霍,霍家拳的套路招式灵活。活活活活活活活活,活着生命就该完整的度过。”楚榆楠在卫生间里,唱着周杰伦的《霍元甲》。 刷着牙跳舞,洗着澡唱歌,这是他一贯作风,另类爱好,独有想法。他似乎想了起来,自己的cpu处理器里,有着自动清理垃圾的功能。 那他为什么还会记得作晚的事情?也许是因为大脑好死不死的碰上更新系统状态,整个夜晚处在更新系统当中,所以后台的一大堆应用部都被强制令退出了。 所以导致大脑里才没有自动清理垃圾,他也没发现大脑更新系统后,有多厉害,一点好处都没有发觉到,总感觉还是和以前一个样。 他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头发湿哒哒的样子,他直接把头发撩在后面,把额头露出来。他那大背头的样子,看上去似乎有点不太习惯。这种强制性成熟的样子,还是刘海比较适合他,至少刘海看上去,会保持着少年模样。 有哪几个少年整天会顶着大背头走来走去的啊?就算是有,过不了多久,脸就会黑了。反正他也不想梳成大背头,穿着大人衣服,打扮成大人模样,去参加那个所谓的家庭聚餐,他相信有一半的几率会被那些人嘲笑。 把吹风筒插在插座上,调成中档,一边甩着头发,一边吹着头发。他为什么不调成高档呢,那样子会吹得更快。 他之所以调成中档的原因,是因为风速到达一定的程度,会比较适合吹头发。如果他调成高档,怕是要把头发给吹炸了。他以前一向如此。他可不想再一次的浪费时间去重新洗个头,然后再吹头发。 他头发比之前长了,自从他爷爷离开后,他就很少去理会头发的长度了。他想一想,估计有空的时候,去理个头发。然后到十一月份末尾的时候,再去理个头发。或许等冬天到来了,头发长到自然程度,直接盖住他的耳朵两边,留成鲤鱼头那种。 然后整个小脑袋就暖和了,再也不用带什么帽子或者绵软耳机来护着耳朵。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蜀黍要进来,你要乖乖。”他走上楼卧室里,换一件好看的衣服出去,至少穿成有模有样的样子去参加那家庭聚会吧。虽然他穿什么衣服,都会被人嘲笑。毕竟要身材没身材,要身高没身高,要颜值没颜值。 钟于借给他的西装,他昨天拿去洗了。那衣服已经穿了三次机会了,每一次穿完后,他就丢在一旁,没有拿去洗。要是再不把那西装拿去洗衣机洗的话,估计就等着发臭都有可能。 他站在小型落地窗前,看着自己肚子上的小肉肉,捏了一捏。因为身体太瘦的原因,导致肚子上的肉,都捏不出来。身上下没有一块肥肉,仅仅唯一一块的肥肉,估计就在屁股上。 楚榆楠的上身先穿了一件白短袖,下身穿着一条短裤。他总不能一边裹着浴巾,一边换衣服吧。再怎么说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小尴尬的。看着自己光着身子,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格子衬衫外套?好像不太行。看上去又皱又脏,就像是垃圾场里捡回来的一样。”楚榆楠摇了摇头,拿着一件黑白格子衬衫对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把那衣服丢在床上,那件衣服已经被他淘汰了,他又重新拿起床上的一件黑色运动服,对比了镜子里的自己。 楚榆楠感觉好像又不太行,脸上满脸的嫌弃。 “运动服?穿着这套衣服去,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刚运动回来?然后一脸嫌弃我?”突然,这个时候楚榆楠明白了事情的核心问题。 “等等,我又不是女生,我干嘛这么纠结衣服啊?只不过是吃顿饭而已,又不是参加什么舞会,随便穿一套衣服去啦,真的是麻烦。就算是穿着人模人样又能代表什么,还不是跟丑小鸭披上孔雀衣服一样。” “嗯……,有趣的心灵才是最重要的。”他自认为华丽的外表又有什么用,内心有趣才重要。 说完,他拿起一件纯白色的长袖,拿回那件又皱又灰的格子衬衫,再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宽松运动裤。他觉得自己就算穿着钟于的那件西装去,也会被那些人嘲笑。要是被那些人知道,连一件西装都是跟别人借来的,岂不是糗到家门口了? “阿楚!” 楚榆楠猛地回过头,看着背后一个人都没有,他明明知道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为什么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那声音非常的熟悉。 可能他出现幻听了,也许是因为没睡好的原因,最近疑神疑鬼的状态,搞得他每晚早早就睡了。 他总感觉房间里有人盯着他,说不定有什么针孔摄像机,也有可能是他多虑了,出现幻想症。但他还是放不下疑心,躲进被窝里换衣服。 楚榆楠把屋子的红木门关上,身上背着白色斜挎包,一身普普通通的样子。无论怎么看,都是那个样。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地去观察,你会发现这少年,就是一个怂包。 他抛着钥匙转身就走出院子,经过那些盆栽的时候,他停下步伐看着那些花儿。他明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给那些花浇水施肥了,为什么那些花朵还能活到现在? 最后他也没想那么多,继续抛着钥匙走出院子,然后把大门关上。 一个人走出暗巷,白天的暗巷还好,可以看到随处可见的垃圾。没办法,清洁工都不愿意收拾这种肮脏的地方,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又怎么会管。当然,这也只不过是他的观点而已,毕竟暗巷这个多年未清理的地方,一时间打扫起来非常的困难,更何况又不是他家。 一个人走出三茶路口,暗巷外的青宁巷,让他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突然少了一个人,他竟然会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楚榆楠站在街道边,等待着出租车过来。他伸出手,大概过了五分钟后,拦住了一辆浅蓝色的出租车开到他面前。 他走到车窗前,问着出租车师傅,“师傅,去西海湖罗克岸边,红树酒店要多少钱?” “四十!”出租车师傅毫不犹豫地说。 楚榆楠停顿了一会,觉得这价格太贵了,他身上也就揣着一百块钱,用掉打车费的话,就剩下六十块了。只有六十块钱,他怎么度过这个周末。 “想好了没有啊?!不去的话那我就走咯?”出租车师傅有些粗鲁地说道。 楚榆楠叹了口气,他也不好骑自行车去那里。毕竟这里到西海湖那边,有着一段距离。非要骑自行车的话,估计两点钟才到。 “嗯……,可以可以。”楚榆楠有点心疼自己的零花钱,他哪一次不是心疼自己的零花钱的? 他上车后,立马拿出一百块钱给出租车师傅。出租车师傅找了六十块给他。楚榆楠把那唯一的六十块钱放进兜里,拉上口袋拉链,生怕那六十块钱会弄丢。 楚榆楠系上安带后,出租车师傅便打转方向盘,挂档踩油门开车了。 一路上,楚榆楠一直想着家庭聚餐那些事情。他竟然有点小期待,很想知道那家庭聚餐到底是什么样。 即使他的猜测自己有许多结果,每个结果都一个样,但他还是满怀期待着参加那家庭聚餐,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睡傻了,想参加那种聚会,就同等于进入虎口那样。 只是单纯的吃个饭吗?为什么总感觉像是一个“局”。一个别人安排的陷阱局面,虎头虎脑地进去。 二十分钟后,西海湖罗克岸边,红树酒店。 楚榆楠下车后,两眼巴巴地站在红树酒店前的枫叶大道上,大道两旁种的是北木红枫树,别名北木诺斯伍德,美国奥尔森红枫。 红树酒店建设风格属于洋式楼房,大理石一块一块的铺盖在楼房表面,花岗岩打磨光滑筑成圆形柱子顶在楼内和梁头那。白瓷砖铺地,红瓷砖铺顶。红瓷砖三角形顶楼,红枫树叶标志刻在红树酒店正中心。 楚榆楠走进红树酒店里,内心越来越紧张,手脚不停地在颤抖着,怕是说话的时候,都变成结巴状态。 “叮”的一声,电梯来到六楼停了下来,打开电梯门,楚榆楠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每一个楼层都有东西南北四个厢,他记得没错的话,自己是去南厢房号609。 他走进南厢里,从601一直往下找,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进走廊最后一间的房间里,门牌号上写着三个普通的数字,“609”。 楚榆楠低着头咽了口水,手指有些颤抖,似乎有些不敢推开那房门。这间颇有神秘感的609房间里,等待他的,究竟是怎样的局面?楚榆楠什么都不知道,一场普通的家庭聚餐,代表着什么的关系。 仅仅只是吃一顿饭这么简单吗?这家庭聚会,或许能改变他人生吗? 楚榆楠咽下那最后难以下咽的口水,抬起头来,终于推开那房门,刺眼的光芒照在他脸上,让他一下子眯着眼睛。是什么东西在照耀着他?是希望还是人生? 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好久不见,阿楚,你终于来了。” 第一百零四幕:伪装的聚餐局面 () 楚榆楠慢慢走进那609房间,那些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再一次的出现在他的视线前。他哑口无言,他不是这场聚会的主宰者。相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兵。 “你小子怎么这么久才过来啊?宁宁,你没告诉他准确时间吗?”一位魁梧中年男子,摇着酒杯,叼着烟,从楚榆楠身上,把视线转向餐桌左边的一位年轻少女。 那少女,嘴里吹着口香糖泡泡,手里怀着一只可爱无比的美国卷毛猫。梳妆打扮看上去比楚榆楠好太多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其他人都是拥有着神兵利器般的闪耀。而楚榆楠,只有一把从新手村里拿出来的短剑。 “我已经跟他说过了,是他自己不准时,关我什么事啊。”那少女瞥了一眼站在房门的楚榆楠,继续抚摸着卷毛猫,吹着口香糖。白色鸭舌帽反戴在头上,黑色轻柔毛卫衣打着冠军logo标志,穿在短袖外面,浅蓝色的牛仔外套盖在卫衣表面,下身配着一条格子短裙,再穿着白色保暖丝袜,高筒黑牛皮兔毛靴子。 整个人的气质完就像富家少女一样,出入书香门第,走入上流社会。楚榆楠也无话可说,看着手腕上的卡通手表,上面时间也就才十二点四十分,也就迟到了十分钟。他真搞不懂这十分钟对他们来说,究竟是什么概念。 非得把十分钟给放大嘛?然后每人一人一句话,像机关枪似得,光是一人一个口水,都能把你给淹没在口水大海里。 “表弟!还傻愣着那干嘛?快过来坐啊!”叫他一声表弟的人,也就除了他那富贵逼人的表哥,还能有谁这么大方地叫他过来,像是命令自家仆人一样。 楚榆楠只好硬着头皮走过来,走过去的时候,在场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楚榆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被受到异样的眼光,被人鄙视着。 “嗨……,存,存飞表哥。”楚榆楠很有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又继续说。 “中午好心妍表姐,宁宁表妹,清风和张辞表弟。大姨二姨三姨,大姨丈二姨丈三姨丈。好,好久不见……,楚,楚爷爷,风铃奶奶。” 他这么有礼貌地向那些人打招呼,可却没一个人向他说声问好。一口一个小子,真的就像是外来人一样。 “阿楚啊,这么多年没见,你长高了嘞。从一个小孩子一样,快变成大人了,最近过的怎么样啊?跟他说话的是一位中年妇女,梳妆打扮的样子,完就很简约,没有太多华丽的貂皮大衣什么的,更没有什么翡翠项链。 楚榆楠看着那中年妇女,感觉印象不是很深刻,只记得样貌和名字。他琢磨了半天,才想起来了,小时候唯一对他最好的其他亲人,就是他的风铃奶奶。她与其他亲戚不一样,她是楚灼爷爷的妻子,完美典型的贤妻良母。 长得还很年轻,三十多岁。明明可以叫伯母,可为什么要叫奶奶,他也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估计是年轻的时候,谁不疯狂啊。 “哈,风铃奶奶好。”楚榆楠感觉这场家庭聚会,没有他想的那么严重。只要有他奶奶在,一切事情都安稳了。 他挠了挠头,“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我一个人生活过的还挺滋味的,只要开心最重要。” 楚榆楠说的这句话,只把在场的那风铃奶奶给逗笑,其他人依旧面不改色,永远板着一个脸。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从来不理会他人存在,就算是自家人也一样。 “哈哈哈哈……!”风铃奶奶笑了笑,却笑到一半就收回了笑容,表现出一副很心酸的样子。 “真是委屈你了阿楚,其实我有想过把你接到我这边来生活,可……,你爷爷却不同意。你也知道你爷爷那老顽固的性格,他想一个人把你抚养长大。如果我把你接到我这边来生活,你就可以和你堂哥在一起快乐的玩耍了,你也……不在于这么孤独的一个人成长了。” 气氛一下子就慢慢安静下来,打个屁的声音都能如雷贯耳。楚榆楠坐在餐桌上,两手握着水杯,他很不明白伯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也不至于这么孤独的一个人成长了?”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表明,我非得注定背负着“孤独”两字吗?还是说……,我有着与生俱来的标签? 风铃奶奶看着楚榆楠继续说,“阿楚……,我不是什么老大,我只是一名在家里做家务的妻子,这些事情我就算是提出来,也没有人会同意的。很抱歉……,原谅我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时间去看你。你母亲的死……。” 她刚想说最后一句话,却被身旁的楚爷爷给打住了,楚爷爷也就稍微咳嗽了一下,风铃奶奶就像接收到了信息一样,停止了发表语言。 “哦不好意思,你瞧我这脑袋,昨晚有点晚睡觉,脑子都有点不太好使了,抱歉啊阿楚。”风铃奶奶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和楚榆楠完一个样。 “没事啊风铃奶奶,我母亲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事情我早就放下。”楚榆楠露出笑嘻嘻,谁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但他自己心知肚明,对待自己母亲的事情,他绝对放不下,只不过是撒了个谎罢了。 “放下来了……就好。就怕你一直耿耿于怀这些事情……。”风铃奶奶低声细语着,眉头有些皱。楚爷爷在一旁看着手机,在手机上发了条信息给风铃奶奶。他为什么不直接开口,两人就挨的那么近,说句就那么难吗? 风铃奶奶听见手机上有信息提示的声音,便对楚榆楠微笑了一会,然后拿起手机看打开信息。 “少在楚榆楠的面前,提起他母亲的事情,一句也不能提出来。” 看完信息后,风铃伯母的脸色更难看了。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难堪,估计就是因为楚榆楠母亲的事情吧。 “阿楚表弟啊,你怎么穿着这么一件旧衣服啊?你没衣服穿吗?”他的存飞表哥看了一眼楚榆楠身上的衣服,的确很旧,可能还很脏。让他和楚榆楠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感,他一个男生都不肯靠近楚榆楠,更何况是其他女生。 “嗯…………。”楚榆楠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衣服穿久了,自然也就旧嘛,这很正常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不买新衣服穿呢?你是没有钱吗?”他存飞表哥又继续问他,楚榆楠真的对自己很无语了,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不就同等于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这下楚榆楠真的不知道该什么回复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然后又继续喝。他早就猜到是这种情况了,反正就让他们笑呗,等他们笑累,就自然不管你了。 “风铃,回头带阿楚买几件新衣服给他,再给他一些生活费。冬天快到了,感冒了就不好了。”楚灼爷爷看着手机上股价说。 楚榆楠没想到他那楚灼爷爷,竟然会关心他。板着一副严肃的表情,没想到内心还是和冰激凌一样的甜,让他太意想不到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风铃奶奶没有看着他丈夫,脸色没有一丝和蔼,因为那条信息给挥散了。 难得有亲人关心他,可楚榆楠却强颜欢笑着,他感觉自己越来越丢脸。这算什么?可怜他,还是同情他?在一些亲戚面前让他这么的难堪,打算让他下不了台面吗?就因为几件新衣服的事情吗?还是说嘲笑他没有钱?连给自己买一件新衣服的钱都没有吗? 真的没有,他想明白了,他真的没钱给自己买新衣服。现在穿的衣服,都是以前的。或许楚爷爷的关心,真的是在可怜他,同情他。但他的可怜和同情是对的,也许他真的需要那些新衣服,破旧的衣服已经非常的破旧,缝缝补补又是一个样。 “谢谢楚爷爷关心,但是我有衣服穿,这些衣服还能穿很久。只是脏了点,没什么大不了的,拿去洗一下就行了。”楚榆楠很委婉地拒绝了他楚灼爷爷的要求,他们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楚榆楠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他什么都缺什么都要。同样,别人施舍给他,按道理来说,他应该会同意的,面对那些简单而又平凡的东西,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为什么?那些只不过是简单的几件衣服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但他之所以会拒绝他楚灼爷爷的要求,是因为两家特别少来往,楚榆楠根本就没有受过他们家曾经的恩惠,一向如此,现在也是一样。 “阿楚啊,你可千万不要跟奶奶我讲客气,几件衣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咋们是一家人嘛。”也就只有他风铃奶奶依旧关心着楚榆楠。 “切,谁跟他是一家人啊,我可是姓张,又不是姓楚。”他的小表妹,张宁宁毫无情面地说。 “宁宁!怎么说话的?!你楚爷爷还在这呢!说话注意点,我们都是一家人。”她母亲教训着她。楚榆楠看了一眼她母亲,难得大姨能为他挽回一些脸面,可能是看在楚爷爷的面子上吧。 她吐了吐舌头,然后瞥了一眼楚榆楠。反正楚榆楠也已经习以为常了,要是她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的话”,那才叫做很奇怪呢。 “菜还没有上来吗?都等了这么久了,在这样拖下去的话,太阳都落山了。要不是看在这家酒店有我朋友的股份,我才不会来这里吃饭呢。”一位胖姨丈露出手腕上的纯金劳力士手表,用着一条棕色围巾裹着脖子,他脂肪明明有很多,为什么还要裹着围巾? “再等等吧,说不定等一下就上菜了。”他妻子说道,也就是楚榆楠的二姨。 他是二姨的丈夫,姓刘,名国生,楚榆楠的表姐刘心妍的父亲。工作是卖一些房地产的,最近几年无论是哪一个地方,地皮和房价炒的非常高。而且听说他最近在东区那里,吞下了一大批地皮,作为开发墓地。他猜测在不久的将来,墓地高过于楼盘。 楚榆楠托着下巴,把在场的每个人都扫了一眼。 楚灼爷爷和风铃奶奶这两个人就没必要猜测了,就算是要猜测,也猜测不了,他又不是福尔摩斯。他们俩的身份神秘的很,听说每天都要跑一趟飞机,球世界各地包括各个角落都要去一趟,光是每天坐飞机,都会坐腻。 看到坐在角落的那位男士没有,他是张宁宁和张辞的父亲,同样的也是姓张。夫妻两人都是姓张,是大姨的丈夫。他的身着打扮像一位医生一样,其实是一名律师。听说他打的官司,没有一场是罢诉的。原告打成被告,被告打成原告,靠的就是他那一张嘴巴。 他旁边坐着一位非常严肃的中年男士,两手插在一起,留着八字胡,像是一位军人一样。其实也不假,职业和他样貌也有着一些关联,他不是军人,但是和军人一样,他是一名警察。 当了八年警察,才当上副局长这个位子,估计再当多一两年,就能名正言顺的当上局长这个位子了。但是听说是一名贪官,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做事,才没那么容易的被人发现。而且贪的数目很小,没有高到一定的程度。 他就是之前叫楚榆楠小子的那位中年男士。 一副天生严肃的样子,可自己到儿子却跟个傻子一样。他就是高存飞的父亲,高农夫!三姨的丈夫。 楚榆楠挠了挠鼻子,每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风铃奶奶和楚灼爷爷,看上去好像很忙似得,两眼视线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上看。高存飞的父亲,因为有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过来,急急忙忙地就跑出去接电话了。 而张宁宁和张辞的父亲,捧着一堆资料看,像是筹备着一些重要的资料,准备打一场官司。至于那位胖姨丈,他似乎等不下去了,自己已经坐在位子上,就睡着了。 “表弟啊,听说你喜欢高达是不?”他表哥高存飞凑过来,窃窃私语地跟楚榆楠说。 “嗯……喜欢。”楚榆楠没法掩盖自己的内心,对高达的那种炽烈热爱。 “我家里有一堆限量版高达,是珍藏级别的。要不……我回头送你几个?不用跟我客气,我可是那种很大方的人。”高存飞可能就是想炫耀一些,自己有多富。 “切,还大方,连一顿饭都不肯请,还大方?得了吧,就是吝啬鬼而已。”张宁宁拆下高存飞的台面,把那些本性都挖掘出来。 “张宁宁你是不是有病啊?我问你了啊?你怎么这么多管闲事?就你这个样子,活该你一辈子单身。”高存教训着张宁宁,楚榆楠坐在他们俩的中间,莫名其妙的他们俩就怼起来。 “略略略略略,你管我?!我猜你就是想耍一下楚榆楠,还让他知道,你是多么的有钱,多么的富。”张宁宁吐了吐舌头。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能怎么样?我乐意啊!你管得着吗?”高存飞真的是一副很不要脸的说,楚榆楠感觉自己来这里是干嘛的,就是为了衬托他们是有多么优秀。 “你神经病啊你,我不要跟你说话了。滚,你一边凉快去。”张宁宁翻了个白眼给高存飞,自己继续抚摸着猫。 “不好意思各位,我和风铃突然有事来临,这次家庭聚餐你们先吃吧。很抱歉我们这么唐突地离开,下一次我请回大家吃饭。” 楚灼爷爷站了起来,风铃奶奶也站了起来,她看着楚榆楠一脸惊讶里带着失色的表情。 要是他的风铃奶奶离开了这次的家庭聚餐,也就说明没有人给他撑腰了。到时候那群人就会肆无忌惮的侮辱他,嘲笑他。 “这可是你说的啊,下一次你得请回来。”高存飞的父亲走了进来,他应该是处理完事情了吧。 “嗯。”楚灼爷爷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自己一旁的妻子,继续说,“我们走,得快点赶往机场,不然就错过时间了。” “嗯……。”风铃奶奶看上去很不乐意,眉头依旧皱着。楚灼爷爷拿起公文包,和风铃奶奶一同离开这次的家庭聚餐。当风铃奶奶经过楚榆楠的身旁时,她停了下来。 她从包里掏出一千块钱递给楚榆楠,“抱歉阿楚,这次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了,等下次我们有机会再聚的时候,我带你去吃海鲜,烧烤,什么都可以,所以……这一次很抱歉。” “风铃奶奶……我,我不能收下这份钱。”楚榆楠拒绝那一千块钱,别人要是递钱给他,他会毫不犹豫的收下。可这次是他风铃奶奶递给他钱,他绝对不能收下,完没有理由问为什么。 “切,假仁假义。”张宁宁低声细语,抚摸着猫,瞥了一眼楚榆楠。 “我没有什么能给你,这只是一些小小心意,拿去买好吃的,绝对不要亏待自己。有什么问题记得打电话给我,我会在第一时间回复你的。” 风铃奶奶把那一千块钱硬塞给楚榆楠,塞在他手掌心里,让他紧紧地握着。最后抱了楚榆楠一下,说了句。 “再见,这次很高兴见到你。” “风铃,我们该走了。下次再叙旧吧,我们没时间了。”楚灼爷爷催着风铃奶奶。 楚榆楠的内心想说出那句话,“不要走,不要走,不要把我丢在这里。不要把我和那些人关在一个地方里,不要……抛弃在这里。” 他看着楚灼爷爷和风铃奶奶一同走出房门,他的撑腰没有了。没有人给他撑腰了,他就像是立马没有了安感一样。 楚榆楠手里紧紧握着那一千块钱,那是风铃奶奶给他留下来的东西。没有了楚灼爷爷和风铃奶奶在这里,他们的眼光变本加厉的起来。 永远充满着异样的鄙视,冷眼抛弃和瞧不起。肆无忌惮地侮辱和嘲笑,就像是站在高层人士一样,把那些底层人士狠狠的踩在脚下。 “菜来咯!”服务员推着小推车,终于把那些菜给送上来。 楚榆楠两手放在大腿上,低着头不敢说话。不敢有多余的动作,一刻也不敢动。 “你还傻坐在那干嘛?还不快点盛汤给你亲戚喝。真没礼貌,真不知道你爷爷是怎么教育你的……。” 他们,终于暴露出原本的人性,撕下那伪装的面具,像披着羊皮的狼,脱下那纯白柔毛的羊皮。 第一百零五幕:命运荡然无存 () “哎?哎?哎哎?傻了吧?怎么傻愣愣地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的?快吃饭了还想些什么事呢?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爱胡思乱想,吃个饭还走神。” 胖姨丈盛了一碗花旗参乌鸡汤,端在楚榆楠的面前,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还以为脑子突然短路了呢。胖姨丈估计在三位姨丈里,是稍微较好的一个,他还亲自盛碗花旗参乌鸡汤端在楚榆楠的面前。 “什么?吃饭?哦对了,我忘记了现在是家庭聚餐。还有……这是什么味道?怎么会有一股花旗参的味道?所以说刚才的画面是一瞬间想出来的?压根就没有人披着羊皮?只是我想多罢了?” 楚榆楠回过神来,看到了一碗花旗参乌鸡汤在他的面前,他捂着鼻子把那碗乌鸡汤给端在面前。他最讨厌喝花旗参汤了,抛开花旗参只剩下乌鸡,那还好说一点,可以捂着鼻子一口喝下去。可是带有着花旗参那浓重的味道,就算是捂着鼻子,舌头味蕾也不是白忙的啊。 楚榆楠两手端着花旗参乌鸡汤,吹了吹碗里汤上的风平浪静,视线从餐桌上左边一扫而过,他们每个人都毫不皱着眉头,一口喝下了花旗参乌鸡汤。 他看着张宁宁喝完第一碗汤后,还拿起汤勺准备给自己再盛多一碗花旗参乌鸡汤,看样子她很喜欢喝那种清热解毒,补心益气的汤。 可楚榆楠一口也喝不下,南方人的特点就是必须先喝汤,然后再吃饭菜。没办法,他还能怎么办,这么好的汤就这么浪费吗?那当然不是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喝完花旗参乌鸡汤,那汤为铺满在整个舌头上的味蕾,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总之就是非常的奇怪。 喝完之后,感觉脑袋被扫荡了一下,清理了太多没必要的垃圾。 楚榆楠拿起筷子,刚想夹起餐桌上那块肥腻酥皮的烧鸭肉,想奖励自己一口喝下花旗参乌鸡汤。谁知道哪个混蛋趁他眨眼睛的时候,把那块烧鸭肉给夹走了,等楚榆楠恢复视线的时候,那块烧鸭肉早已经被人夹走了。 虽然盘子上还有其他的烧鸭肉,但是不同部位的烧鸭肉,有着不同的肉感。要是他猜的没错的话,那块烧鸭肉是鸭子上大臀部位那一大块切下来的。肉量就不用说了,口感也更不用表明了。 楚榆楠看着旁边的高存飞表哥,吃着烧鸭肉,发出猪一般的哼声。没错,就是那家伙夹走他最心疼的烧鸭肉。楚榆楠连烧鸭肉上的滋味都没有尝到,想再一次的夹烧鸭肉吃,可他忽然发现自己对肉不感兴趣了,那种热爱心情瞬间莫名挥散了。 餐桌上的气氛安静的犹如墓地一样,没有一个人发出声来,还是说他们吃饭的时候,压根就不爱说话。 楚榆楠发现自己的脚踝那,有着毛茸茸的东西围绕着他转,他低下头看着脚踝。原来是张宁宁家的那只肥猫,不停地蹭着他的脚踝。 “元宝,我的元宝哪去了?”张宁宁放下筷子,忽然发现自家的卷毛猫不见了,上一秒还躺在怀里,下一秒连根毛都没有看见。 “啥元宝,ney吗?”楚榆楠低着头吃饭,并没有理会那小魔女。 张宁宁撩起头发在耳朵后面,低下头看着桌下,她那只名为“元宝”的卷毛猫,就在楚榆楠脚踝边。她误以为是楚榆楠拐跑了她的猫,但不管她的猜测是怎么样,楚榆楠都要被骂一顿。 “楚榆楠!”张宁宁突然喊出那家伙的名字,那个家伙一脸懵逼地看着那小魔女。好端端地吃个饭,再加上气氛本来就安静犹如墓地,她还那么大声喊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得罪那小魔女一样。 “你干嘛把我元宝拐跑了?!你是不是爱上我家卷毛猫呢?!”张宁宁指着楚榆楠说,他先把嘴里叼着的青菜给咬断,然后一切再重新整理思路。 按她这么说,那只卷毛猫叫元宝,楚榆楠还以为是她随身携带的元宝不见了呢。 “我拐跑你家的猫?拜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你家的猫给拐走了?不讲道理也得分清场合吧。”楚榆楠一脚把她的猫给踹开。 “喵!”声音尖到极致,就是刺耳。 “还给你,我还不稀罕呢。”说完,他便继续低着头吃饭,估计半成猜测,那小魔女会像火山爆发一样,把整个头发都得点燃。 “你……。”张宁宁把她元宝给抱起来,刚想指责楚榆楠,但是却发现那家伙无论怎么说他,脸皮厚的跟老油条一样,似乎不会悔改。 “好了好了,一点小事而已,哪来那么多废话。”张宁宁的父亲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桌上那一堆文件夹资料,看起来忙得要死。他这么忙着工作,都还能腾出时间来,把两人的吵架如同鹊桥一样,给拆散开了。 张宁宁的话,就像是导火线一样,点燃了餐桌上的整个气氛。还真得谢谢她,要不是她喊出那么大声,楚榆楠也不至于沦落到埋头吃饭。 “咳咳咳,好不容易在这家庭聚餐上,我们聚在一起吃饭,那我就在这聚餐上,说一下我们家庭的事情。”大姨举起酒杯开口,看似准备发表长篇大论一样。 楚榆楠吃着饭,竖着耳朵听她怎么夸自己的家有多优秀。 “首先,我们家的张宁宁小公主,在昨日的时候,收到了来自于市最有名的李莲华大学。我们家宁宁以七百七十六分成绩,考进了李莲华。再次,我要感谢在座的各位大家,一直对我们家的宁宁,默默地支持。谢谢大家,我敬大家一杯!” 说完,大姨拿着酒杯,一口就干了下去。随之响起一片掌声,每个人都为那小魔女鼓起掌。楚榆楠呼了口气,放下筷子也为那小魔女鼓掌。 说真的,她是挺优秀的,就是脾气差了点,不然就堪称完美了。 “大家先别急着鼓掌,我还有事情继续说。”大姨倒了一杯红酒给自己,看来又得开始敬。 楚榆楠真搞不懂这是为了说明什么,宣传大会?还是夸奖大会?一个个介绍自家孩子有多优秀吗?他差点忘了,之前和这群人吃饭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么喜欢这一环节。 “我们家的另外两个可爱的儿子,清风和张辞。上个星期三的时候,清风荣获了市的王羲之书法大赛冠军第一名,获得了大赛奖品某朝代的书画,只可惜我们家不缺这些玩意。” 大姨不知不觉炫耀出自家是多么的有些,“还有我们家的小帅哥张辞,他虽然长得是帅了点,但依然遮不住他的才华。张辞也是在上个星期三的时候,获得了国原创机械师大赛的第二名,只可惜得了第二名。但是没关系,我们家的张辞长得帅就行了,反正以后靠脸吃饭就能活过一辈子。” 楚榆楠弯下腰,埋头吃饭。他算是明白了,这场家庭聚餐就是炫耀自己家的孩子有多有优秀,压根就不是简单的饭局。他们除了第一名和第二名,市和国之间来回反侧,还能不能再低调点了? “我再敬大家一杯酒。”大姨说完,便继续灌下那度数稍微高的红酒,在场的所有人立马鼓起掌来,他们脸上都贴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还是想表明,自家孩子没有大姨他们家的优秀,或者只是低调点? “只可惜我们家的大儿子楚河没有来,不然光是介绍他的那些光荣事迹,都得介绍半天了。”大姨坐了下来,还真每一刻都不肯放下话筒。 “嗯…………,你们家确实优秀了点,但是我们家也不赖啊。”胖姨丈摇着红酒,表示有些不服气。 “心妍,告诉你大姨,nu的录取通知书,和美国那张德克萨斯州的席德山机票,什么时候寄过来啊?”胖姨丈一脸瑟的样子,楚榆楠以为只有小孩子才会瑟,没想到大人也会瑟。 “就在今天早上。”刘心妍轻轻地说。 “nu?什么意思?”大姨满了疑问,胖姨丈看她一脸问号的样子,就是想爽歪歪。这才叫做一山又比一山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妈,nu的意思就是northwood uy的简称,美国一所私立大学,中文名为诺斯伍德大学。德克萨斯州只不过是诺斯伍德大学里的一个校区而已,还有其他两个校区,分别是密西根州里的米德兰市,还有佛罗里达州的西帕母滨海。” 张宁宁皱着眉头说,她抚摸着怀里的那只元宝卷毛猫。 “看看看,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胖姨丈拿着酒杯,递在大姨的面前,“要不要我敬你一杯啊?” 大姨拿起酒杯,很不甘心地样子,把酒杯碰在胖姨丈的酒杯上,玻璃相撞的声音,代表着两方的攀比。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家里有些钱嘛,我也可以把我们家的宁宁送去国外留学。”大姨放下酒杯,把两眼目光转向张宁宁身上。 “宁宁,哈佛还是牛津?剑桥还是麻省?老妈我现在就给你报名去,咋们不去李莲花了,我们要把目光放在更远的地方去。” 大姨说的这些话,让张宁宁有些难堪,哪有人刚刚兴致勃勃地介绍市最有名的大学后,却发现目光有些短矮,然后又说些什么出国留学深造。 “妈,你能不能别这样,国内大学也很好啊,干嘛非得出国留学呢?”张宁宁叹了口气,真搞不懂他们有什么好比较的,一所重点大学有那么重要吗?只不过是经历一些阶段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楚榆楠有些赞同张宁宁的说法,可他只敢低头吃饭,一句话也不敢说。 “宁宁,你放心地去选那些大学,老妈有的是钱。”大姨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她以为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尽量就用钱办妥。 “我的妈啊,谁跟你说有钱就能上好大学的啊?前提是私立大学才行啊。再说了,我要去那些大学里干嘛啊?我闲的没事做吗,飞出去就为了读个书吗?好好的在国内读书不好吗?国内教育又不是不行,出去留学回来只不过是有面子罢了。” 张宁宁说的这些话,每一句楚榆楠都赞同,但刘心妍却很无辜的躺枪,说的好像自己出去留学回来,就是为了面子一样。 “好吧,老妈坚持你的想法,国内大学也挺不错的。”大姨彻底被张宁宁给征服了。 “话说,你家存飞怎么样了啊?有考上大学吗?”大姨看着高存飞的父亲说,那高存飞无辜的也躺枪,好端端地吃着饭,总是问一下无关紧要的东西。对他来说,上不上大学都无所谓,只要能每天都在打游戏就行。 “他?没给我丢脸算不错的了。”高存飞的父亲就这么一句话,回答了大姨的问题。 “哈哈哈哈,农夫啊,你教育出来的孩子就这个样吗?至少给他上一所大学吧,不然你就想让他的人生就这样落幕吗?”高存飞的父亲被说着没有脸红,似乎还保留着脸面。 “他是我的孩子,该怎么教育是我自己的事情。还轮不着你在这替我规划他的人生,貌似他进入了一家游戏公司,听说还挺出名的。不管他以后做什么,只要好好活着就行。” 大姨也无话可说,不愧是当警察的,没一点嘴皮子,还真不好在警界里混。 高存飞的父亲替自己的孩子辩护,高存飞头一回看见自己的父亲如此的大气。吃着饭,感觉不知不觉的眼睛要流出眼泪来了,让一旁的楚榆楠看到有些莫名心酸。 “你怎么流泪了?”楚榆楠问他。 高存飞一下子就抹掉眼泪,放下筷子跟他说,“谁,谁说我流泪的,这只不过是洋葱催泪而已,我可没有哭。” “哦,可是我们好像没有点洋葱嘞。”楚榆楠拆着他的台面。 “你管我,你谁啊你,多管闲事,想学张宁宁一样吗?”高存飞叫道嚣张,这样的语气说出来,才是他真正的本性暴露。 “你们在说些什么?又关我的事?”张宁宁貌似听到有人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看着高存飞和楚榆楠两人都没有理会她,她便继续抚摸着猫。 “什么游戏公司啊,竟然会录用存飞这样的孩子。”大姨台词还挺多的,其他的两位阿姨都没有开口。 “嗯…………,好像是叫做“光客”游戏公司,反正我对这些事情也不清楚,只要活着就行。”高存飞父亲的语气依旧很傲,一边嚼着牛肉,一边说话。 “光客游戏公司…………。”楚榆楠咽了口水下去,想不到玩游戏还能进入游戏公司里上班。他总以为那高存飞表哥,会和他一样一事无成,谁知道人家比他还早迈出一步。 果然,在场的这些人都不可小看。 什么考进李莲华大学啊,还有王羲之书法大赛冠军和原创机械师比赛的第二名。甚至诺斯伍德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光客游戏公司的录用。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人生道路,前途似锦,一片光明。 而我……,有什么人生道路在等着我?除了游手好闲,一事无成,我还能干什么? “听说,你在老城区里就读着一所职业学校?学什么专业啊?”张宁宁的父亲突然开口,没想到他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不是说他忙着筹备官司的事情吗?怎么还有时间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在他身上,他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只不过有些来得比较早,有些来得比较晚。等自家的孩子介绍完之后,就轮到别人家的事情了。想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到底有多差劲,能差劲到什么地步。 楚榆楠不好意思的开口,嘴里瑟瑟发抖着,“汽,汽修专业……。” 这句话说出去的时候,引来一场所有人的嘲笑声,刺耳的让他有些丢脸,想把整个头都埋在餐桌上,或者躲在餐桌下。他低着头,不敢多说半句话。 “汽修专业?我没听错吧?你瘦的跟个猴子一样,你能搬得起轮胎吗?拿得起扳手吗?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不好好努力,难道还想指望别人能让你一辈子吗?不要怪大姨我说话难听,你长得又不帅,又不高,还没智商。以这种状态出去社会,只会一事无成的。” “想从底层人士爬起,除非有能力啊。”大姨完不看楚榆楠的脸色说话,她的每一个字,如同利箭一样,刺进楚榆楠的内心。 现在,该轮到他发言自己的人生了,可手上的话语权,被那些人给抢走了,他该任何说起? “哈哈哈哈,表哥啊,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没有变,还是那个样。又差劲,又衰,又怂,还惹人讨厌。”古人云,虎父无犬子,母亲也是。张宁宁继承了她母亲的性格,就连嘴皮子都继承下来。 “哎,张宁宁,你怎么说你表哥的,好歹他是个男人,你这么说他的话,他会躲在餐桌下的。”高存飞一起帮着张宁宁。 “哦好吧,那真是对不起了,躲在餐桌下前在说吧,反正他脸皮厚。说几句没事的,哈哈哈哈!”张宁宁笑了起来。 楚榆楠感觉自己面红耳赤,脸红的如同西红柿一样。可事实就是这样,他们只不过是就事论事。他看着自己的表姐,刘心妍坐在他的对面,露出嘴角。 那出嘴角,带有着一丝哂笑的意思。就连他那安静温柔的表姐都在嘲笑他,那他剩下的那两个表弟就更不用说了。脸上的表情早就说明了一切,他们背负着神童称号,在生下来的时候,天赋就比别人好出不知道多少倍。 “来,吃个鸡屁股和鸡头,做事有头有尾,姨丈希望你好好学习,将来有出路。”胖姨丈把餐桌上的那整只白切鸡里鸡屁股和鸡头,夹给他吃。把两只鸡腿给了清风和张辞,那两个神童般的天才。 “表弟多吃肉,不要饿着了。”他表姐对他说,冷冷的语气,任何的情绪都猜不透。 “谢,谢谢姨丈…………。”楚榆楠吐出那句话,或许他的命运就是这个样。 第一百零六幕:十字路口 () 十字路口再一次地出现在他的面前,那些亲戚朋友会告诉你如何选择自己的道路。该去哪里,未来怎样,似乎被掌控在他们手上。 “我觉得既然选择了汽修专业这个道路,那就要好好对待这个专业的未来。学校不会无缘无故地安排一个没用的专业出来,多多少少还是会为了学生的未来着想的。没有一个人是天生的一事无成,这世上没有废人,只有懒惰的人,只是不肯努力罢了。” 高存飞的父亲一脸严肃地说道,光是他身上那种压迫的气息,就足以镇压着在场的所有人。他说的话不也是没道理,说的头头是道,看样子还是挺为别人着想的。 “不努力,还想着有结果?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笑话,那这样的话,那些努力的人不就白费力气了?我看你年纪也快十八岁了,比张宁宁只大一个月而已,你该不会还想着啃老吧?啃谁的老?你爷爷都一大把年纪,难不成还想让他到晚年的时候,还养着你吗?” “把心思花在学习上吧,别整天想着没用的东西了。你说你除了浪费时间,你还能干什么?” “多大人了,还不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想等着天上掉馅饼吗?就算是掉馅饼,你也未必能吃的到。” “我们在跟你说话呢,你有听见吗?几岁了人了,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很重要啊?” 每个人一人一句话,是在操心还是嘲笑。听起来像是在为他的未来操心,只是语气听起来有点嘲笑罢了。 楚榆楠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开口。他真没想到那些无情无义的人,会为了他的未来着想,谁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万一是毒药呢?毕竟人生就这么一次,草草率率地给别人操控的话,到最后受损最大的是自己,别人只是旁观者,引路人而已。 引路人?他还真怀疑会不会把他引到悬崖边去,这种事情也不太好说,万一真的被实现了呢。机率只有一半,另一半可能是真的。 虚无缥缈,他似乎看不到任何的人生道路希望了,前方铺面着鹅蛋石,走起路来,满是疼痛感。 大人们互相讨论着如何把楚榆楠的未来,给安排的妥妥当当。你一句我一句,不知不觉他们就激烈地说起来了。楚榆楠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为了他的未来,会如此的操心,内心有些感动。 只不过是小感动罢了,可他还是不愿意把自己的未来,就这样交给他们处理。 “哎哎哎哎。”张宁宁凑了过来,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楚榆楠很不耐烦地低头喝水,勉强露出笑容回应那小魔女。 “有事吗?大学生?”反正那家伙即将成为大学生,现在改口也无所谓。 “要是你以后找不到工作的话,你先白活几年,撑过那几年后,等我大学毕业出来,成立公司的那个时候,我就邀请你来我公司上班,怎么样?一个月五千哦。” 张宁宁很期待楚榆楠的回答,两眼闪闪发光的。楚榆楠也真是对那家伙无语了,小小年纪,口气还真不小。还没上大学,就已经考虑成立公司了。楚榆楠差点就忘记了,他们家还是有些资本的,再怎么说他们家也是高等家庭吧。 楚榆楠包住嘴唇,真是丢脸丢在地上,然后被人狠狠地踩在脚底下。对方能说出这种话来,自然会想到自身实力。人家有头脑,有实力,还有钱,成立一家小公司也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情。 “我先谢谢了……。”楚榆楠拿起水杯,敬了张宁宁一杯白水。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记得来我公司上班哦。咋们都是一家人,我不会亏待你的。”张宁宁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看她向高存飞瑟的样子,楚榆楠无话可说。 高存飞凑到楚榆楠的面前,挽着他的脖子说话。说话的时候,口气里充满着大蒜的味道,也不见餐桌上有大蒜,大概是他自己带过来的吧。 “你还真想去她未来的公司上班啊?她连一家小商铺都打理不好,还想开公司,你要是去到她公司上班的话,我估计那公司上市不到一个星期,那公司就得倒闭了。” 高存飞把嘴巴凑到楚榆楠的耳边,像蚂蚁般的语气,不到十分贝那样。楚榆楠还必须认真的听他说话,稍不留神,就错过了几个字。 “我无所谓的啦,反正我都这个样子了,去哪上班都一样,只要有钱赚就行了。”楚榆楠耸了耸。喝了口凉水漱漱口。 他还真以为现在会想以前一样,猪肉是以分钱卖的吗?改革没开放吗?都已经改革了好几十年了。现在这个社会要是谁不努力的话,分分钟被淘汰,只是他还没有意识到被淘汰的滋味。 “你这样子不行啊,以你这个状态,你怎么能在这社会上混下去?现在这个社会任何东西都是以物质为要求的,特别是婚礼,你没有钱谁会嫁给你啊?跟你吃苦一辈子啊?”高存飞比划了社会一大圈,一半都是沼泽般的地域。 “谁说婚礼就必须要钱的啊?没钱也可以过一辈子啊。只要两人相爱就好啊,吃苦又怎么样?开开心心过一辈子就行咯。”楚榆楠的脑袋跟不上这个时代的节奏,还停留在解放前。 “说你笨你就是笨,没钱谁还和你在一起过一辈子?还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都没钱了,怎么开心啊?吃饭不需要钱吗?买衣服不需要钱吗?以后生出来的孩子,那些奶粉钱啊,尿不湿的钱啊,甚至从幼儿园到小学初中高中大学,这段时间的学费不需要钱吗?” 被高存飞这么一说,楚榆楠慢慢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只能说他现在还太年轻了,面对未来事件都一窍不通。 “你知道为什么刘心妍的父亲会这么有钱吗?”高存飞问他。 “不就是卖地皮,做房地产的吗?”楚榆楠傻愣愣地挠头发。 “的确是做房地产的,但你以为做房地产的能在一个月里赚到一百万吗?还不是有能力吞上面的钱,甚至不被发现。”高存飞小小声地对楚榆楠说,他生怕那些说的话,会被别人听到。 “吞,吞上面的钱…………?”楚榆楠有些吃惊。 “现在房价只会越炒越高,永远不会低。有可能到达一种天价的位数,以现在的就业人一个月的工资来算,我们以五千最低工资来成比较,你每个月减去伙食费,电费水费,不买其他玩意的话,你一个月最少要花两千左右。” “而房间是按每年来抄,一年比一年高。如果你打算每个月存三千块钱的话,在老城区买一套两栋楼层的房子,或许一年时间就够了。每个地区的房价都是不一样的,但如果你要在新城区里买一栋两层楼房的话,以你那每月的三千块钱存法,估计…………。” “估计什么?”楚榆楠皱着眉头说。 “估计你得花上半辈子的时间,现在新城区的房价,已经到达了不可思议的一种地步。”高存飞看着楚榆楠继续说。 “房子只不过是第一步,你还得结婚,送彩礼,买车子,这些东西都得花上钱。你……,还真以为拿着五千块钱,就能安稳地过一辈子吗?就算是每月省吃俭用,生活上的物质只会越来越高。” 高存飞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叹了口气,“世态就是这个样子,鸟为食忘,人为财死。如果人们赚钱那么容易的话,估计就连一根油条都能卖上五十万价格。” 楚榆楠低着头,咽了口水。高存飞对他说的这些话,彻底颠覆了他对这个社会的一切,所以他还太年轻了,什么都不懂。 “你们在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张宁宁有些小好奇。 “没事,我们只是在聊texaslogo的事情。你一个女孩那么多管闲事干嘛?我们男生聊天你也要听吗?” “我,我我我我,我只是好奇问问罢了,你要是不想说,那就算了呗,谁稀罕啊。切,本小姐还不乐意听呢,”张宁宁有些小生气,撅起嘴巴来。 “阿楚!”大姨突然叫道楚榆楠的名字。 楚榆楠刚想问为什么,对方就抢了他的话语权。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说什么。 “你要是真想为自己的未来做考虑准备的话,就听听你三位姨丈说的话。”大姨两手插在一起,靠在胸前下。。 “要是是我孩子这个样子的话,我肯定头疼死了……。”她最后那低声细语的话,楚榆楠还是听见了。 张宁宁的父亲先开口,“我觉得让他当律师的话,他没那种口才,也没那种能力。想当律师的话,最起码要把那些基本的法律知识给背会,不然一上台面,肯定会被人笑话的。” “张红海啊,谁让你觉得啊?只是让你给点介意,不是让你觉得能不能当律师,你搞清楚点状况行不行?”大姨无奈地说,她也真的是服了当律师的人,光是被法律知识,就把大脑内存给占满了吗? “哦喔,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他肯定是不能当律师的。”大姨的丈夫顶了顶眼眶。 “废话,这不明摆的现实嘛,谁说他可以当律师的?高中都没有上,就还想着飞,真的是天方夜谭的笑话。”大姨低着头,捏了捏鼻梁。 楚榆楠无缘无故地被背负着“想当律师”这标签,他也很奇怪,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要当律师了。 “咳咳,该我说了吧。”高存飞父亲准备发言。 “首先,他是不能当警察的,他没那种体质,身高不行,身体也太瘦弱了,对方要是跑起两三步起来的话,估计就把他甩出几条街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吃苦耐劳,要是吃苦耐劳的话,或许还可以勉强说的去。” 高存飞的父亲似乎也忘了事情核心内容。 “农夫啊,你怎么也学红海一样。谁让你们评论职业了?我是让你们说说阿楚的人生道路,看他以后能往哪个地方发展,好让他这辈子不至于连口饭都吃不起。”大姨说话,总喜欢敲着桌面。 餐桌上,也就只有楚榆楠低着头吃饭,自己的未来被他们抛在手上,像排球一样,被抛来抛去。 “那当然是继续往汽修这方面发展啊。”高存飞的父亲继续说。 “怎么发展?你有关系吗?准备把他丢在哪个地方里修车?”大姨皱着眉头说话,脸上的粉底把雀斑给遮住了。 “我有一个朋友,在老城区北海西风街老车区维修车厂那里上班,他在人事部的工作,还有点能力,应该可以把阿楚带进去工作。只不过要已满十八岁的,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满十八岁?” 高存飞的父亲看着楚榆楠说,想审问犯人一样。 “额…………,这个十二月的时候,就满十八岁。”楚榆楠露出嘴角,过了十八岁,他就可以成为大人了。 “不过…………。”他想继续说话,却被人打岔了。 “嗯……。”高存飞的父亲想说什么,但似乎又不想说什么。最后憋了半天,只说出几个字。 “真麻烦。” 楚榆楠撅起嘴巴来,他知道麻烦别人是一件很不应该的事情,但他真的不想就这样把人生交给别人来处理,自己什么样,自己最清楚。 “等你从职业学校毕业后,到那里工作的时候,记得要遵守别人的规定。出道社会,可和以前学校不一样了,你还以为犯错事了,写几百字的检讨书,就完事了吗?。轻则扣钱,重则开除。这可不是和你开玩笑的,还以为上班和上学一样,可以嘻嘻哈哈吗?” 高存飞父亲告诉他,半句不假,句句事实。 “该十八岁了,成熟一点吧。抱着野心的状态,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 “可是我真的…………。”他又想说什么,又被别人给打岔了。 “阿楚啊,姨丈送你一块劳力士手表,以后要是赚到钱了,记得来姨丈这里买房子哦。姨丈我会给你打半折优惠的,挑最好的房子给你。”胖姨丈拿出黑色磨砂手表盒出来,刚拿出来,二姨就教训他浪费东西。 楚榆楠默不作声,低着头一句话没有回复胖姨丈。他深呼吸气,张宁宁在一旁看着他,除了从鼻孔了吐出气来,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了。 “我……,不想去那维修车厂里上班,也不想当贪官,更不想当被贿赂的律师。我的未来,我自己做主。”楚榆楠终于吐出那句话,可又能怎么样? “贪官?” “贿赂?” “那小子是怎么知道的?!”大姨丈和三姨丈一瞬间的内心,一下子紧张起来。 “那跟胖姨丈我一起买房地产吧?!怎么样阿楚?”胖姨丈笑嘻嘻露出大白牙。 “不!我宁愿苟延残喘地活着,像狗一样苟且偷生,我都不会去吞上面的钱。哪怕我连一口饭都吃不下,我都要保留着最后一丝尊严!” 楚榆楠喊了出来,坐在一旁的高存飞真的要被那家伙给害死了。胖姨丈似乎听到了什么,便默默地把手上的劳力士手表给收回去。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呢?大家那么用心地为你安排人生道路,难道你就以这副状态,报答我们吗?你小子想搞什么鬼?”张宁宁对他说。 “阿楚……,你真以为现在的就业率很高吗?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找不着工作,睡在街头,吃顿饭都成问题吗?你是不喜欢我们给你安排的工作吗?但也没办法,唯一的出路,就是这样。至少还有一技之长,以后不至于连口饭都吃不了。” 大姨依旧冷静着对他说明情况。 “尊严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现在已经不想以前一样了,以前吃饱喝好,睡饱穿好就行了。可现在呢…………,现在的这个社会已经变了。不要怪大姨说话难听,现在光是那些有梦想的人,最后谁能坚持下来,不都还是被社会给打败。那些所谓的梦想,最后都成为泡沫一样。一触就破。” 楚榆楠安静了下来,没有说话,一直听着大姨在讲话。现在餐桌上的那些人大人,都看不惯楚榆楠这幅样子,因为那家伙桶了篓子。 “你这家伙还想一步登天?走路都还没学会,就像学着跑步?先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好不?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你要是能想清风张辞那些,就还好说。可你什么都不会,你除了一事无成,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你还会干嘛。” 高存飞的父亲先开口,语气都变了,可能是因为楚榆楠说了不该说的事情吧。 “呀呀呀呀,你要是能学我一样,好好学习就行了呗,至于有这么多是吗?表哥啊,你还是去那维修车厂里上班吧。先活过那几年,等我大学毕业出来后,我开家公司的时候,就邀请你来我公司上班。我们都是一家人,绝不会亏待你的。” 张宁宁抚摸着猫,说这些话的时候,把刘心妍给逗笑了。 “那……,我想请问一下高农夫先生,你有什么资格安排我的未来?你只不过是一个被人同样贿赂的官员而已。你不择手段的样子,让人觉得真狼狈。” “阿楚你说什么呢?!快跟你三姨丈道歉!” “我求你别乱说话了,再说的话,就出事情了。”高存飞快把纸巾给咬碎,他看着自己父亲的脸色,已经完黑了起来。 “你小子还真有点意思。” 第一百零七幕:正确的道路 () “小子,在这个社会上,做什么事都得不择手段。输了就要淘汰,淘汰就等于你被这个社会给抛弃。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高存飞父亲冷静下来对楚榆楠说,高存飞还以为自己的父亲,会掏出一把枪出来吓唬吓唬楚榆楠,结果还是跟他讲道理。 “所以……,所以你就不择手段,去贪污?被贿赂?你可是一名官员,一名警察啊!”楚榆楠站起来喊道,就连坐在一旁抚摸着猫的张宁宁,都看不下去了。 “够了!你小子说够了没有?!”高存飞的父亲,摆出关公脸色,便继续说,“我要是不赚那么多钱,我怎么养活我的家人?你知不知道我每贪一次钱,我就可以少工作一年。” “你小子懂个屁啊你!你知道现在的钱有多难赚吗?!你口口声声跟我讲尊严,你知道尊严是什么吗?尊严只不过是你的脸面,等你连口饭都吃不了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所谓的尊严会被人踩在脚下!” “你是人!不是神!更不是机器人!你也得吃饭,你也得娶老婆,养孩子。最起码的这些东西要有吧,是不是?你不去赚更多的钱,怎么活的潇洒?怎么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 高存飞的父亲敲着桌面对楚榆楠讲道理,整个桌面摇摇晃晃的,楚榆楠似乎没有想再反驳的理由。那些人都在看着他,如同隔岸观火一样,不知道有多严重。 “赚钱有很多方法,有合法的,也有不合法的,更有昧着良心的。要想赚到更多钱,除非是以上最后两条。要是这个社会的钱,有那么好赚的话,你觉得一碗饭还能便宜到哪里去?” “可…………。”楚榆楠低着头,慢慢地握住拳头。 “以你现在这个状态,出道社会只会吃亏。我话就讲到这里,该怎么想,是你自己的事情,反正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自己,别怪我没提醒你做事。”高存飞父亲话讲完,看了一眼楚榆楠,自己便拿起桌上的拿包中华,抽取一根烟叼在嘴上。 高存飞还是头一次看见自己父亲,会如此地说出这么多道理。也罢,他每天的工作,有时候就要面对一些难以撬口的犯人。 “可…………,我还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来,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情。最后……,会得到报应的。你们这些贪污,贿赂的家伙,等着吃牢饭吧。” 楚榆楠拿起自己的斜挎包,挂在身上,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高存飞坐在一旁,看的急死人了,感觉膀胱要炸了样。 “你小子说什么?!你这是诅咒我坐牢吗?!”高存飞的父亲也站了起来,嘴里叼着烟,还未点燃,他的妻子立马扯住他衣服,以免他冲动的时候,上去就是给楚榆楠一拳。 “老子我抓了这么多年的犯人,只有我把别人送进去,不可能会有人送我进去的。”高存飞的父亲指着楚榆楠大喊,他就像是《植物大战僵尸》里的那根辣椒一样,两旁爆火。 高存飞父亲指责楚榆楠似乎并没有错,当警察的,最忌讳的就是,送犯人进牢里,最后自己也有可能因为一些原因,进入那冰冷的牢房,更何况还是贪官。 “农夫,冷静冷静冷静,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计较什么呢。”三姨劝着三姨丈,拍了拍他的背后,怕是心脏病都气起来了。 “阿楚!快跟你三姨丈道歉!”大姨也站出来发言,他们都站在一起,抱团取火似得,同类人就跟同类人一起,却没有一个人站在楚榆楠那一边。 “表弟啊,快道歉吧,不然惹出事情了,就麻烦了。”楚榆楠的表哥,高存飞两手抓着下排牙齿。别以为是一场简单的聚餐,结果却成了吵架大会。 “你怎么回事,不像话,怎么能跟长辈吵架呢,快道歉!” “臭小子,快道歉!” 他们的声音都是一致的,回答的内容也是一样的。还真的是蛇鼠一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楚榆楠有点怀疑自己的母亲,是怎么在那些地方成长的。一家人表面风风光光,背地却藏污纳垢,包容包庇,隐藏本性丑陋。 自以为带上和蔼的面具,披上纯洁的白衣,就以为自己是天使了。就连最基本的《弟子规》内容都没有学会,就出道社会说人话了。 “狼狈为奸……,我……,我凭什么要道歉?我说错了什么吗?我明明就事论事,你们敢做这些事情,难道就不敢面对现实吗?!想让我道歉,不可能……!” 楚榆楠反驳着大喊,却立马被张宁宁打了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脸上,高存飞当场就愣住了,那小魔不仅学习有一套,嘴皮子也有一套,现在打人更有一套。 “废材,闭上你的嘴。你有赚过钱吗?你有尝试过失败的滋味吗?你什么都没有经历,你凭什么说别人差劲?” 场气氛立马安静起来,每个人都能听到那巴掌清脆的声音,也能听到张宁宁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很清楚。甚至听到有人内心心脏极速跳动的声音,还有咬着薯片的声音。 楚榆楠咽住口水,心脏极速跳动,彻底被那小魔女给打败了。那出其不意的一巴掌,楚榆楠的大脑根本来不及下意识指挥。 “应该很疼吧……?”高存飞低声细语,看着楚榆楠那副衰样,自己捂着自己的脸庞。 “呵呵呵……,什么样的人,就能生下什么样的女儿。真不愧是一家人,都是一副德行。”楚榆楠冷笑,脸上的疼痛感,瞬间蔓延到身上下,那一巴掌下去,绝对不比陈韵寒差。 “楚榆楠!你说什么呢?!你爷爷没教过你说人话吗?!就连就最基本的尊重都不知道吗?”张宁宁的父亲站出来,为自己的女儿出气。他的行为举止,彻底暴露了本性,事实证明,斯文人也会爆发脾气的。 乱了,整个聚餐彻底乱的一团糟,犹如被困在牢里的野兽,部被释放出兽性。没有人站在楚榆楠那一边,没有人为他辩护。他单枪匹马着,光靠自己的一张嘴,绝对是斗不过那群人的十一张嘴巴,光是每人说一句话,都可以说到楚榆楠整个人崩溃。 “我说……,和你们这些混蛋做亲人,我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真不知道我母亲是怎么在你们这些环境下生存的,要想把我收入你们的囊下,想都不要想!” “你小子怎么回事……?!”胖姨丈并没有想表达多余的话语。 他看着楚榆楠用力拍下桌面,嘶声裂肺地怒喊。他的眼睛已经充满了血丝,泪光闪过眼角边,很清楚地看到,他已经哭了。 “说我不尊重你们,那你们有尊重过吗?!口口声声地说我们是一家人,有多么的相亲相爱一辈子,到头来你们有把我当成亲人过吗?!你们有把我当成“人”看待吗?!” 那孩子哭了,彻底被逼到崩溃状态,情绪聚集到极点,最直接爆发出来。 “我知道你们非常的优秀……,有多么聪明,有多么有钱,有多么的高尚。这一切都怪我,是我不配和你们做亲戚,是我的错。我没用,我废材,我一事无成,我游手好闲。算我真的求求你们了,别再逼我到绝境了,我不想再哭下去了,我昨天已经哭过一次,我真的不想再哭了……。” 楚榆楠用手抹掉眼泪,但控制不了情绪的波动,眼睛继续流泪下来。他在那些人的面前哭了下来,没有一个人去安慰他,至少胖姨丈对他说了句好话。 “别哭了,阿楚。这么大个人还哭鼻子就不好了,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好好卖房地产,绝不做一些违法的事情……。”胖姨丈走了过去,把之前那包装好的劳力士手表,递给楚榆楠面前。 “刘国生,你怎么还安慰起他了呢?”他妻子有点不耐烦,瞥了一眼楚榆楠。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错过,只要知错能改就好。我相信,总有一天,雏鹰会超越过老鹰的。错,只能错一时罢了,没有人可以错一辈子的。”胖姨丈摸着他的头,楚榆楠继续抹着眼泪,情绪变得慢慢平静下来。 张宁宁看着有些不爽,“切,明明就是他的错,为什么搞得还像是我们错了一样。废材就是废材,永远都不想超越天才。我告诉你楚榆楠……,你没那资格。” “任命吧楚榆楠!你永远只能待在维修车厂里过一辈子!这就是你的命运!你的人生,你的未来道路!”张宁宁突然喊道,吓得她的卷毛猫,从她身上跳了下来。 “命运……?人生……?道路……?好可笑的话题啊。你们有什么本事把我困在那里,你们又不是如来佛祖,更不是老天爷。你们……,只是一群只会说笑的可怜人罢了。” 楚榆楠慢慢退后,甩开胖姨丈粗糙的手臂,看了一眼那些人。在一瞬间的脑子里,永远地记住他们的模样。他的那些亲人,每一个都各有不同的特点,但唯一相同的就是善于伪装面具,装好人,伪君子。这次另类的家庭聚餐,让他感受到第一次觉得人生道路的重要性。 “你什么意思?你还想吵架吗?只会哭鼻子的家伙……。”张宁宁撅起嘴巴来,眼睛瞪着楚榆楠看。 楚榆楠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手表上时间,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多了。 “就当……,这次的家庭聚餐是我永远最难忘的一次,还有没有下次的聚餐活动我并不知道,能不能来还是一回事。但最起码,你们教会了我人生道理,人生道路的意义。可惜很抱歉,我还是不想在那维修车厂里过一辈子,我觉得我的人生还很长,还有一些未知的东西在等着我。” “所以……,再见了,你们这些人,我会永远记住你们的。但愿吧,有机会就再见,没机会的话那就再也不见。”楚榆楠向那些人挥了挥手,转身推开大门,抛下那些语重心长的话。 一场家庭聚餐,就在此告别一段落了。 “楚榆楠!你给我记住,你现在是这个样子,你一辈子都是这样子!认命吧臭家伙,我会让你知道,五年后的这场家庭聚餐,你会后悔当时没有选择我们的安排!你……!等着后悔吧你!” 张宁宁在他背后大喊,可楚榆楠已经走出去了。有没有回复她说的话,并没有人听到。 “我会让你后悔的……。”张宁宁的卷毛猫,再次爬在她身上,整个屋内异常冷静。 一楼男士卫生间。 楚榆楠对着镜子前,洗了把脸。清水扑在脸上,打湿了额头刘海。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副衰样还是那副衰样,自始至终没有变,回想起三分钟前的事情。 让他觉得自己在那一瞬间里,超拽!说的话超有内涵。 可他的心情又一次跌落低谷,就算是说了那些狠话,又有什么用。自己的人生道路还是那个样,而且还错过了一次赚钱机会。说实话,他之前有一些心动那所维修车厂,只不过是赚钱少了点。但如果就这样过一辈子的话,慢慢会感到乏味。 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的未来交给那些人保管,那些人什么德行,他自己最清楚。 楚榆楠坐在卫生间地板上,靠在墙壁上,一个人又在那发呆,或者在思考人生。说句实话,他连自己还能干什么都不知道,难道就一辈子只能修汽车这么简单吗? 不,他不想一辈子就只干这种事情,他觉得自己的人生里,似乎少了一些东西。他不想自己的人生,就这么算了。可想了半天,他不知道还能干什么,自己都快被搞迷糊了。 他到底是想要憧憬的未来,还是平淡的未来?如果是选择平淡的未来,那他就得回到那间屋子里,选择那些人的意见,一辈子就待在维修车厂里上班。可他刚才已经抛下那种告别的话了,估计想要再一次的回去,恐怕很难,而且还会被嘲笑。 如果是选择自己想要憧憬的未来,那到底什么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未来?人生道路充满着迷迷茫茫,楚榆楠头一次感觉自己的未来道路,变得虚无缥缈。但已经有人给了他指引未来,可他还没有发现到。 “要想不被人瞧不起,就必须凌驾于别人的头上。”这种充满着热血中二的一句话,在楚榆楠的脑子了涌现出来。 “织……?”楚榆楠第一次主动吐出那四个神秘的组织名称,不知不觉的脑子,给他了这种提示。 “难道我一辈子只都当推销人员吗?”楚榆楠还是没搞明白,那个组织是干嘛用的。或许吧,他的大脑已经给了这种提示,他现在就存在于悬崖勒马当中,像条咸鱼一样准备翻身。 这个时候,卫生间的大门被推开,楚榆楠扭头看着卫生间外,走进一位年纪稍大的阿姨。看样子是清洁阿姨,她拿着拖把和水桶走了进来。 应该是准备把男士卫生间给清理一番,但从她那异样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得出来,她似乎在鄙视着楚榆楠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 “让开,我要准备清理这个卫生间,你坐在这地板上,我怎么打扫卫生啊?快走快走。”清洁工阿姨试图轰走楚榆楠,那家可能在发着呆,没有理会着清洁工阿姨。 清洁工阿姨拿着拖把走到楚榆楠的面前,看着那家伙依旧坐在地板上没有说话。 “小伙子,你是失恋了?还是怎么了?要是都有这两种情况的话,那你能不能到隔壁卫生间里去发呆?你这样子只会搞得我没办法工作。” 清洁工阿姨左手插着腰间,右手拿着拖把,就像是卫生间里的将军一样,守护着卫生间里的卫生干净,当然,这也只不过是楚榆楠脑子里的一种奇怪想法而已。 “阿姨……,你说,平淡的未来最重要?还是憧憬的未来重要?”楚榆楠轻轻地吐出一句话,整的清洁工阿姨有些愣住,不明不白的话,一句也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啥?什,什么未来?我说小伙子啊,你说话能不能大声一点啊?现在的年轻人说话都这么小声的吗?小伙子?算了,不管你了,我得拖地了。” 清洁工阿姨没搞懂楚榆楠的问题,便抓着拖把,转身就到水桶那边,把拖把一头塞进水桶里。 “人生道路既然这么重要,那我该选择那一条?”楚榆楠一个人坐在地板上自言自语。 这句话,清洁工阿姨听懂了意思,但没搞懂他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可能清洁工阿姨觉得楚榆楠是面临着大学问题的少年,自己该去往那所大学读。 “我觉得吧……,按道理来说,平平淡淡才是最好的。”清洁工阿姨回复楚榆楠。 那家伙抬起头来,看见那清洁工阿姨的样貌,脸上皱纹如此的少,没有半点粉底铺盖在脸上。头发在下午的阳光照射下,显得是那么的泛金色的。 “难道我……。”楚榆楠眉头有些皱起来,跟自己的心目中的答案不一样。 “但是!”清洁工阿姨继续说,“我觉得还是选择未知一点的道路比较好,虽然危险了点,但很刺激。有意思,又有追求感那就对了。” “平淡的生活,只会让你过的很乏味。但是没办法,人们当下的生活就是这样。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选择充满着未知的生活。既然是未知,那我们就要去追求刺激,追求神秘,自己选择的道路,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要走下去。” “平淡道路,你已经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那得多没意思啊?如果是未知道路,说不定明天有人邀请你去蹦极的话,说不定非常有意思。” “所以……,阿姨你的意思……?”楚榆楠脸上露出一丝嘴角,慢慢地站了起来。 “小伙子,不用我说你自己应该明白。遵循你内心的选择,你内心最深处的那答案,才是你要选择的那正确的道路。就算是前方一路刻苦,那也是你自己选择的。” 当清洁工阿姨转过身子的时候,发现那家伙已经走了。 “没礼貌的家伙,连句谢谢都不说。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不知道感恩。”清洁工阿姨撅起嘴巴来,一把抓着水桶就扑倒在地上。 ………………。 “滴,共享单车支付成功。” 他骑着共享单车奔驰在路上,扑面而来的冷风,刮在他脸上,显得他脸面有些干燥。他脸上显露出喜悦的表情,遮不住的嘴角,藏不住的内心情绪,掩盖不住眼角的视线。 不知为什么,他满怀期待地想追逐他所憧憬的那地方,什么是憧憬的地方?应该就是所谓颇有神秘感的憧憬生活吧。 正如那位清洁工阿姨所说的话,“既然是未知,那我们就要去追求刺激,追求神秘,自己选择的道路,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要走下去。” “遵循你内心的选择,你内心最深处的那答案,才是你要选择的那正确的道路。就算是前方一路刻苦,那也是你自己选择的。” 楚榆楠终于明白了,希望那群人没有抛弃他。他所一直寻找的人生的道路,就是跟随着那一群奇怪的人,到处浪。 这也许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织,等着我吧!”楚榆楠拼命地踩踏着共享自行车,像个疯子一样,无所顾忌地冲进红灯口那。每辆相互行驶的车子,极快地刹住车,然后大喊一声。 “有病啊?!不知道现在是红灯吗?!” 别人已经等了他这么久了,他不想再让别人,一直等待着下去。或许之前他没有好好的觉悟,现在他,已经更新最完美的系统了,整个人的脑袋都开阔了。 他来到南坚果楼下,把自行车靠在一旁。距离上一次来这里,似乎都有十几天前了。再次到来这个地方,内心充满着紧张和期待。他不停颤抖着手,也不停颤抖着脚。嘴里细细喃喃着不知道什么话,像是鼓励自己。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深呼吸阿楚,你可以的。这次……,就换做你来申请加入吧。他们大人有大量,一定会同意的。” 楚榆楠咽住口水,心脏再次极速跳动,迈开步伐,走进那南坚果楼层里。他内心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感觉自己的小心脏要准备压缩到爆炸程度。 电梯不断往顶层上,他一路上安慰着自己。他彻底想明白了,真正在前方等待他的东西,就是那一群奇怪的人,那所谓的织。 “叮!”电梯门打开来,楚榆楠看着前方走廊,慢慢地走出去。又一次咽住口水,心脏一次比一次还要加速地跳动像是做完两百个跳绳运动一样。 他记得没错的话,前面就是中央大厅。这个时间点,他们应该都在里面,楚榆楠慢慢地走了过去,最终站在中央大厅的门前。或许推开这扇门,他的人生,就彻底改变。 楚榆楠咽住口水,两手贴紧在门上,然后用力一推……。 他看着里面什么都没有,一个人都没有,干净的桌面,地板光滑的犹如镜面一样。他的脸色失望了下来,或许那些人已经离开了他的世界,这一切都是假的。可能是假的吧,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 果然还是不能相信那些传销人员,一个都不能相信,因为那些人说的话,就是骗人的,就连一出戏,都是演出了的。 “想好了吗阿楚?”华徐宁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楚榆楠转过身子看着他。 他那些未来的队友都站在他后面,华徐宁那老狐狸,脸上笑的比楚榆楠还要开心。笑容紧绷着脸,一抹乌黑亮丽的头发,那家伙果然还是那副样子。 “我……,可以加入组织吗?”楚榆楠主动说出那句话,真让人意想不到,那家伙会出于什么原因,才会考虑到这种问题的。 “of course you ,(当然可以啦。)”华徐宁开心地飙出一句英文来。 楚榆楠笑的,像个一百斤的小屁孩一样。脸上露出笑容,快撑到眼皮子下。 李落一扭了扭脖子,“虽然……,有点不太习惯多了一个队友。但没办法,这种事情是不可避免的。” 林瑾瑜站在李落一的旁边,对楚榆楠笑道,“很高兴欢迎你到来,我以后可以叫你阿楚吗?” “可以……!”楚榆楠开心的不得了,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这就是,大家庭吗……?” “很高兴认识你,楚榆楠。”肖雨生露出嘴角,楚榆楠看了一眼那家伙,那家伙无论什么时候的场合,那家伙的脸上永远板着一个冰山脸。 “对了……,韵寒呢?”楚榆楠突然想起还少了一个人。 “就知道你会记起她来的。”华徐宁往旁边让了一步,耸了耸肩膀。陈韵寒就站在华徐宁的身后,那个女孩再一次地出现在那个男孩的眼前。 楚榆楠重新见到陈韵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隔了一天不见,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一样。整个人再次地出现小紧张,手脚不自然地乱动。 “好,好……,好久不见……。”楚榆楠顿时结巴,一紧张什么话都说不好。 陈韵寒两手插在一起,靠在胸前下,慢慢地走向楚榆楠的面前。肖雨生一路盯着看,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怀疑他俩的关系。 “我还以为你这家伙永远不会来了呢,却没想到你自己不请自来了,真让我感到意外。但是不管怎么说,你来了就好。” “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吧?等你加入组织后,我们以后不仅是好朋友关系了,我们还是……队友!” 肖雨生松了口气,没想到陈韵寒口头上所说的两人关系就是,好朋友关系。那这么说来的话,楚榆楠和陈韵寒是好朋友,也就同等于肖雨生和楚榆楠也是好朋友。 可他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和那家伙成为好朋友关系? 第一百零八幕:第二次见面 () 下午四点五十分,南坚果中央大厅。 “阿楚啊,我真的很高兴你能加入组织。你能加入组织来,我也好给你母亲一个交代了。”华徐宁递给楚榆楠一杯咖啡。 陈韵寒咳嗽了一下,估计表示不要在楚榆楠的面前,提起他母亲。甚至那简单的三个字都不行。华徐宁意识到陈韵寒的那声咳嗽,自己瞬间内敛起来。 楚榆楠坐在他俩的面前,他两手放在大腿上,腰弯曲着。和上一次相比,他这一次更加的腼腆了。楚榆楠连句话都不太好意思讲出来,足以证明他是个多么怕陌生人的男孩。 以后的那段日子,可是要无时无刻的面对这群人。再怎么说,得先从磨合关系打好基础吧。 “没事的,反正我也已经不介意了。”楚榆楠咽住口水,他说的话这句话,一丝都不带犹豫。是真是假,只有他知道。 他觉得有些事情,死死地抓着,那还不如直接放下。就像是一盘散沙一样,永远都抓不完。 “不介意就好,不介意就好。”华徐宁捏了一把冷汗,可能是天气原因,晚上的气温逐渐下降了不少。每晚半夜的时候,在三更半夜的寒冷中被惊醒。 “哦对了,我忘了还有一件东西忘拿了。你俩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华徐宁站了起来,喝了一口冷咖啡,对着楚榆楠和陈韵寒讲。 他话音刚落,便转身就走出中央大厅。现在的中央大厅了,也就只有他们那几个人。扳着手指头算,似乎还少了一个。 李落一坐在位置上,像被蚂蚁啃咬身一样,无处不痒。就连大脑无时无刻都提示着你,让你整个人陷入不安的状态。 她只是觉得楚榆楠加入组织后,组织多了一个人,有点不太习惯。但那家伙加入组织是天意的事情,命中注定的,她也觉得楚榆楠加入组织是一件对的事情。 只不过让她头皮发麻,让她感觉不安的事情。是一种心理在作怪,内心有着隐隐约约的预感,感觉那家伙会遇上大麻烦。但只不过是她的预感而已,俗话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强,但有时候万一不零呢? “你眼睛怎么红肿了?你刚才有哭过吗?”陈韵寒注意到了楚榆楠眼角附近,像被抹上红妆一样,看上去魅力十足。 “没有,没有。我刚才怎么会哭呢,只不过是昨天哭的太严重而已,才导致今天一大早眼睛就红肿了……。”话说得太快,舌头都跟不上嘴巴,大脑只是简单地下指挥,楚榆楠好像发现自己说漏了什么。 陈韵寒露出坏笑,凑到楚榆楠的旁边去,肖雨生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俩。 “昨天……?你昨天为什么哭了?”陈韵寒问她,她脸上内敛不起了的坏笑,依旧挂着。 楚榆楠冷汗下来,心脏极速跳动,每秒跳动一百下,汗毛直竖起来。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紧张,昨天因为会哭的原因,只不过是太担心而已,出于朋友的担心。 “我,我……,我昨天晚上看韩剧,看到哭了,不行吗?我爱看狗血剧情,你管我嘛?”楚榆楠一副理直气壮地开口,装腔作势着那副身体,就如同被打进空气的气球,一戳就破。 “哦……。”陈韵寒很简单地应了一句,“你爱看韩剧这件事情,我确实管不着。” 陈韵寒继续硬着头皮问,“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离开,你才哭呢。” 她用手指缠绕着自己的长发,瞟了一眼楚榆楠那,几乎看不到那家伙的任何表情。是紧张,还是腼腆,看上去几乎都差不多。 楚榆楠咽住口水,他今天的口水太多了,不得不每次开口都要先咽一下口水,“你……你离开关我什么事啊,我为什么要为你哭啊?我……我都说,我是看韩剧哭的。” “还有,你昨晚……,为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离开……?”楚榆楠低着头,两手紧紧地抓着裤子。 “哟?现在担心我啦?”陈韵寒挽着楚榆楠的脖子,肖雨生在一旁看着,程盯着他俩看。他很好奇,好朋友关系就是这样子?他想挖掘地下三尺,无论如何都要把那好奇心给挖掘出来。 “谁,谁担心你啊?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楚榆楠挪动身子,把陈韵寒的手臂给放了下来。 “哈啊~我有点困了,我先走了。虽然很高兴你能加入组织,但是我想告诉你事实,高兴是假的。”李落一哈了口气,表示已经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拉住林瑾瑜就走。 现场莫名其妙的就只剩下三个人,这是强行给他们三留下叙旧空间吗? “阿楚……!”肖雨生突然说道,楚榆楠扭头看着那冰山脸男孩。他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见那男孩的脸,五官如此的端在,身材也非常的高挑,简直就是一块模特的料。不去当模特真的是可惜了,非要在这里做传销人员。 “真的很高兴你能加入组织。”这个很高兴,到底是真是假,楚榆楠完猜不透这里的每个人。 “还有,我得谢谢你。”肖雨生莫名其妙地说了句谢谢,楚榆楠眉头有些皱,那句谢谢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如此的奇怪。一句话就非得段成五六截吗?一句话概括部不好吗? 上句话说完,停顿三秒钟,然后继续说,其实也就一句话的时间。那三秒钟的时间里,给人无限的思考,到底是什么意思?其实两句内容是一块的。 “谢谢?为什么要谢谢我?”楚榆楠皱着眉头说话。 肖雨生嘴唇合在一起微微上扬,“上次白桦码头的事情,我非常感谢你。要不是因为你的预知能力,我可能就找不到那匣子了。” “啥?白桦码头?预知能力?哪跟哪?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楚榆楠感觉自己的脑袋,装有着信息量,真的是太多了,一下子接受这么多未解的东西,根本就消化不完。 “雨生!你还敢提起白桦码头的事情?!”陈韵寒突然发怒,楚榆楠看着她头发都快要炸起来了。 肖雨生挠了挠鼻头,感觉自己麻烦要大了。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那件曝光匣子的事情,才导致后面被损坏的凯特骑士。你干什么不好,非得去惹红蜘蛛。”陈韵寒两手插在一起,靠在胸前下。 “凯特骑士?红蜘蛛?有点耳熟的名字?”他喃喃自语,楚榆楠只对后者有着熟悉的印象。 “我……,这不活下来了嘛。怕什么,只要有你在,凯特骑士受损多少次,反正你都能修复。”肖雨生终于发现,陈韵寒开始在意他了。 “切,不用钱啊?说的那么轻巧,修复凯特骑士不需要钱吗?你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那我怎么办?你怎么那么自私啊肖雨生?”陈韵寒开始指责肖雨生,楚榆楠慢慢发现,他们俩的关系确实不一般,似乎超出他想象范围。 肖雨生并没有说话,只是简单露出笑容。他笑,是因为陈韵寒在关心他。他还以为那女孩会把他给忘记了。 “怎么一个个都让人这么不省心?”陈韵寒拿起楚榆楠面前的咖啡,那是华徐宁递给他的,楚榆楠一口的没有喝。 这时候,蒋懿薛已进入群聊。 “楚兄弟啊楚兄弟,你终于来了啊,我等你等的好辛苦啊!”蒋懿薛推开大门,顶着一头鸡窝,两眼熊猫眼,跑到楚榆楠的面前去。陈韵寒快被那家伙给吓到了,从昨天她回来的时候,就没看见蒋懿薛出过房门,以为那家伙早早就睡了。 结果这一鸡窝头,像是被手榴弹给炸了一样,再加上那两只熊猫眼,这哪是早早就睡了,分明就是通宵到天亮。 蒋懿薛抱住楚榆楠的腰,像是找到亲人一样。的确,他俩无论是从性格上,还是举止上,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但遗憾的是,蒋懿薛的样貌更胜一筹。 “这……,这未免也太热情了吧?”楚榆楠完愣住了,那家伙完就甩不掉,如同在身上粘了一块铁似得。 “哥啊,我姐说过让你以后照顾我,我的下半辈子就交给你了。”蒋懿薛死死地抱住楚榆楠。 “啥?什么意思?他姐是谁?”楚榆楠看了一眼陈韵寒,然后再看了一眼肖雨生。陈韵寒耸了耸肩,表示不清楚。肖雨生呆住了,灵魂似乎脱离躯壳了。 应该是断掉网络连接了,等他重新加载的时候,就可以恢复正常聊天系统了。 “哦……,没什么,只不过是他姐走后,留下了一封信,里面有关于你。只是……,没说过让你照顾那家伙。”肖雨生很诚实地告诉楚榆楠。 “不过也好,你照顾他的话,我们就安心了。”肖雨生对楚榆楠竖起大拇指,并说了句,“加油!” “神经病……!谁要照顾他啊,我自己都养不活,我还得养他?那我想请问一下,谁报销我的伙食费?”楚榆楠试图地甩开蒋懿薛,但是那家伙就像是粘上五零二一样,跟爱情一样,甩都甩不掉。 肖雨生提高肩膀,然后再放下来,“我们这里是包吃包住的,一个月有八天周末可以放假,每月的月底还有零花钱拿,估计……是每人两千到三千吧?有时候任务完成好了,可能会加薪。” 楚榆楠的眼睛瞬间闪闪发光,贴着金钱的图案,他被金钱给懵逼了双眼。但是他怎么感觉,越听越像是传销组织? “不错嘞,一个月有八天周末可以放假,月底还有零花钱拿,那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的工资是多少?”楚榆楠可能没有听懂肖雨生的意思。 “工资?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月底有两千到三千的零花钱拿啊,所以零花钱就是工资啊。”肖雨生很平淡地吐出那句话,陈韵寒表示无奈地低下头。 无论楚榆楠怎么想,他都感觉自己想是进入了传销组织。但是再认真一想,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每个月还有八天周末可以休息。也就是说明,这和在学校的时间,差不多一个样。学校放假,这里就放假。更何况的是,月底还有零花钱拿。 楚榆楠想想都激动,有人给他零花钱的话,他就不至于每晚跑去街头卖艺了。 “我决定了!”楚榆楠拍下桌面,肖雨生和陈韵寒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 “我以后就是这里的人了,生是这里,死也是这里。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誓死捍卫这里!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家,我打算明天就把行李给搬过来,我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好耶,以后有人陪我玩游戏了。”蒋懿薛莫名其妙地鼓起掌来,场面极度尴尬。陈韵寒和肖雨生两人松了口气,还以为那家伙是要反悔了呢。 “笨蛋,就算你没有提出这意见,我们也早已经有打算了。”陈韵寒对那家伙的一贯做法,总是猜不透,顶多就和蒋懿薛一样,怕是两人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华徐宁此时已加入聊天群。 华徐宁推开大门,走了进来。面带笑容,在楚榆楠的面前露出强硬的笑容。楚榆楠看着那老狐狸,两手藏在背后,神神秘秘的样子,怕是见光死吗?有什么东西还要藏在背后,就不能一下子就拿出来吗? 老狐狸啊老狐狸,果然是一只老狐狸,楚榆楠觉得华宁就像是一只狡猾要死的老狐狸,总不能说他诡计多端吧,好歹他也是个正面人物。 不过他想了一下,谁说正面人物就不能诡计多端的,只要比反派还要阴险,反派的计划就不能得逞。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要想知道坏人的下一步计划,就得先要有坏人的思想。” 华徐宁走了过去,他把手按在桌面上,楚榆楠不知道他手里握着的是什么东西,听起来有点清脆。华徐宁把手往楚榆楠那个方向一推,把手张开了。 一个铁块似得勋章,滑到楚榆楠的面前。他看着眼前的那勋章,拿在手里,抛了一会,感觉那勋章还有点重量感。怕不是用纯金打造的吧?但愿他的觉得是真的。 “这是破晓勋章,代表着你以后就是织的第六位成员了。”华徐宁对楚榆楠说,他的脸色变得立马严肃起来。楚榆楠看了一眼那老狐狸一脸认真的表情,还是头二回看他是这么认真的讲话。 毕竟一共只见面两次机会,只是在目前情况来讲,说不定以后每天一大早,就要面对那家伙。 “哇塞,是纯金的吗?”楚榆楠尝试咬了一口勋章,发现压根就要不烂,恐怕再咬下去的话,两排牙齿都要碎掉。 “应该吧,算得上是纯金,经过提纯后达到相当高纯度的金属。但我只能这么跟你说,纯金一般指达到99.6%以上成色黄金,100%的纯金是不存在的。”华徐宁告诉楚榆楠。 他还以为这勋章是塑料做的,却没想到会用纯金这种昂贵的金属来做一个勋章,未免也太奢侈了吧。楚榆楠觉得拿着一个这样的勋章去吃饭,感觉贱有面子似得。 破晓勋章整体,v字形状,两头略长一点,勋章上镶有着,“破晓”两字。搭配着金色和猩红两色,勋章后面扣着回形针。勋章周围表面,沾有着钨金灯丝。 “嗯……,咦?莫菲阿姨呢。”楚榆楠突然问道。 “对了,怎么不见菲姨出来?她去哪了?”陈韵寒也开始发现问题的存在性。 华徐宁站在原地,只轻轻地吐出一句话,“不知道她,可能是因为我导致的吧。” 他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那时候夜已深,陈韵寒刚从老城区回来。中央大厅里,与莫菲聊了一些事情,但是不知道突然为什么,那女人莫名其妙的生气了。 ………………。 昨天晚上。 “突然叫韵寒回来,真的行的通吗?如果阿楚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那唯一的希望,不就白白浪费了?”莫菲皱着眉头两眼视线看着华徐宁。 华徐宁点了一根老烟,吸了一口烟,吐了一口烟圈,“应该吧……。” “什么意思?你所谓的应该是什么意思?你最清楚‘麻雀任务’的计划,按在任务期限的话,韵寒是从明天回来,所以她要在这今晚的最后时间里,拼尽力劝住阿楚加入组织。可是你这么突然打电话给韵寒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放弃吗?要是放弃的话,我们之前的时间就白费了,就连死去的十寸也……。”莫菲有点搞不懂华徐宁的做法。 “不,就算是在今晚的最后时间里,在他脑子灌进多少心灵鸡汤都没有用。最后办法,应该就是明天的家庭聚餐了,我们必须要让他亲自同意加入组织。”华徐宁继续吸着烟。 “家庭聚餐?让他亲自加入组织?未免也太荒唐了吧?他会……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吗?”莫菲继续问,她怕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掉。 “那可不是一般的家庭聚餐,楚榆楠的那些亲人,有谁比他还懂。先抛弃他,让他感觉到一瞬间的孤独,然后通过明早的家庭聚餐,感受到人生的道路。这是我们最后的办法了,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 华徐宁吐着烟圈说继续说,“但愿那小子,能明白自己的人生。如果他选择亲人的安排,那我们只好重新策划下一个计划。如果……。” 他话还没有说,莫菲便抢走他的话语权,“如果他不想被亲人操控人生,应该会选择我们这边吧?” “但愿如此,如计划一样顺利。”华徐宁说。 “所以……,一开始你把韵寒安排到阿楚的身边,你早已经知道,韵寒是不可能带阿楚回来的?所以你一直等待着明早的家庭聚餐?”莫菲猜测华徐宁的计划。 “哈哈哈……。”华徐宁轻笑了一下,“那只不过是你的观点吧,我什么时候说过一开始安排韵寒到阿楚身边,就是为了拖延明早的家庭聚餐?那所谓的家庭聚餐,只不过是有人提前告诉我罢了。” “谁?!”莫菲问。 “楚灼!和窃风铃!”华徐宁耸了耸肩,“没想到那两个家伙会告诉我这些信息,我觉得怪神秘的。谁知道他们俩是为了什么目的,按照他们以往的作风习惯的话,他们应该会阻止我才对。” “不过也罢,反正他们说完就挂掉电话。只要他们俩不是为了中央十六局做事,或许还有点信誉度。”华徐宁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夜色,已经黑道极致了,该准备睡觉了。 “所以……,你最后信了他们的话?”莫菲说。 “嗯,不然呢?我还能怎么办。他们又不是坏蛋,再怎么说,阿楚还是他们的亲人。多多少少,还是会给些情面的。”华徐宁把烟吸到半截,便掐到烟头,就丢进垃圾桶里。 “华徐宁。”莫菲直接叫出华徐宁的名。 华徐宁应了她一句,扭头看着莫菲。 “你……,这么多年来,我们俩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有没有还没说过的话,亲自对我讲?”莫菲低着头,两手搭在窗户上。凌乱的头发,顺着耳朵后面,滑落下来。 “什么话?除了早上好,还有晚上好,好像没别了吧?”华徐宁真的听不懂莫菲说的意思。 “笨蛋……,真的是笨蛋。”莫菲咬着嘴唇,浅红色的口红,印在嘴唇上。 “啊?什么?你肚子饿了?你说话能不能大声点?虽然那些小屁孩已经睡着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把音量调高,是对人最起码的尊……。”他话还没有说完,莫菲便对他抛下一句话就走了。 “睡你觉去吧,笨蛋!”莫菲瞥了一眼华徐宁,转身就走出中央大厅,独留华徐宁一个人在原地。 他喃喃自语,“女人就是麻烦,莫名其妙的。不就是忘了说句晚安,她至于嘛?” 他琢磨了一个晚上,终于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躺在床上一直思考着那个问题,这么多年来,两人度过多少春夏秋冬?他和莫菲这么多苦都吃过,什么难题不是两人一起绝决的。感情一直慢慢地培养起来,已经到达了最顶端的关系。 他一直没有对莫菲说出那句话,也就是那简单又有含义的三个字。 “我爱你!” 只能怪他脑子迟钝,不太好使,没有一下子意识到核心内容。得了吧,都三四十的人了,还说出那种肉麻的话,还不如睡个安稳觉,每天一大早还得早起。 第一百零九幕:告白之夜 () 夜色很快降临,五点钟的时候,天就已经准备黑了。 “啥?!让你表白?” “什么?!老大要表白?!” “什么情况?我听到了什么?老大准备向菲姨表白?!” “我的天?!怎么回事?akc战队输了!” 蒋懿薛似乎和他们不在同一条频道上,当所有人把目光注视在他身上的时候,他露出勉强的笑容,默默地把手机收回口袋里去,然后故作满心欢喜地说了句。 “哇哦,老大准备表白了,这是件好事情啊。”然而,并没有人理会他说的话,毕竟现在场焦点是华徐宁,他才是今晚的主角。 华徐宁坐了下来,脸上心灰意冷的样子,看上去是多么的多愁善感。一件小事情,对他来说比天还要大。他完没有想好怎么去开口,毕竟都已经三四十岁的人了,说出这种肉麻的话,感觉浑身上下都是不适应。 林瑾瑜在厨房准备做晚饭,耳朵灵的很,稍微她感兴趣的事情,只要她听见了,她也会很八卦地去问。李落一刚好从楼上走了下来,碰巧给她撞上有意思的事情,身为小巫女的她,怎么能不去凑凑热闹呢。 场把目光锁定在华徐宁身上,像看守犯人似得,生怕眨了眼睛一下,人就不见了。他是今晚的男主角的话,那莫菲就不用说,肯定是女主角,其他人都是陪衬的,充当人头。 “你们怎么那么激动,搞得好像是你们表白似得。不就是一件告白事情嘛,我随随便便说几句就行了…………。”他语气越来越轻,说的那么容易,可他还是不敢说出口。 那简单又平凡还很内涵的三个字,真的是太难了。他真的想问清楚自己,问最深处的自己,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莫菲? “怎么能随便呢?菲姨都已经向你这么明示地说话了,您怎么到大半夜才琢磨出来啊?人家就是想让你跟她说句表白的话,然后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呗。” 陈韵寒露出坏笑,她最喜欢看热闹了。更何况还是自己的老大,跟莫菲阿姨表白。他们俩这么多年在一起了,就是没有说出那种话,究竟要怪谁呢。怪莫菲?还是怪华徐宁。毕竟这种话,女方主动说出来不太好吧。 “我觉得……,还是算了吧,太……,太奇怪了。”华徐宁两手张开来捂住自己的脸,他那张薄成白纸的脸,一下子就会红成西红柿。 “怎么可以就这样算了呢,菲姨都不介意你,难不成你还嫌弃菲姨吗?我猜菲姨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就是想等你说出那句话,你总得给人家意思意思吧?”林瑾瑜穿着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沾着酱油的锅铲。 连林瑾瑜和陈韵寒都开口了,华徐宁他还有什么理由能反驳她们俩的话。可他真的不敢开口,似乎那三个字永远卡在他喉咙里出不来。 “咦!没想到你比我还怂。老狐狸,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楚榆楠有点鄙视华徐宁。 “去去去,一边凉快去,换做是你的话,你会说出口吗?”华徐宁的现在这个样子,和楚榆楠他们没什么区别,就像是青春期未成熟的少年,停留在春天的告白下,面对第一次青涩的恋爱,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要是给我遇上这种事情的话,我当然说出口啊!有什么好意思的,别人都不嫌弃你,难不成你还嫌弃别人吗?哪有送上门的快递,还能退货的啊?”他说的这种话,可真有意思,可他偏偏就是遇不到。 “华徐宁!”楚榆楠突然叫了一声华徐宁的名。 “没大没小的,要叫老大。”华徐宁面对表白,与任何人都是一个样,不知所措的样子。 楚榆楠站了起来,面对着室内落地窗,背对着华徐宁,语重心长地说了句话,“既然你口口声声地说是我的老大,那你就得拿出行动证明出来给我们看。我的老大,织的老大,可不是一个怂包,连一句表白的话都不敢说出来。老狐狸,老狐狸可不怕害羞的。” 华徐宁看呆了,没想到才十几天不见,那家伙整个人都突飞猛进地成长。陈韵寒站在楚榆楠一旁,很好奇那家伙两手在抓着什么东西。她把身子凑过去一看,那家伙在抓着小纸条,而且还是有字迹的小纸条。看来那家伙是按照手上的小纸条,才说出那么有内涵的话。 “你纸条哪来的?”陈韵寒问他。 楚榆楠嬉皮笑脸地说,“嘻嘻嘻,本来这是道歉信的,然后给我改了一下。” “道歉信?什么道歉信?”陈韵寒很奇怪地看着那家伙,好端端地为什么会写一封道歉信。 “没什么,写着玩的,嘻嘻嘻。”楚榆楠转过身子,把视线偏离陈韵寒的轨道。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菲姨。”李落一话音刚落,便立马从兜里拿出手机,拨通莫菲的电话号码。华徐宁紧张得那无处可放的两手,不停揣摩着口袋,看看口袋里还没有烟。 “你们先别那么快给我定结果啊,我还得考虑一下,就一下下。”华徐宁试图阻止李落一拨通那电话号码,但他已经晚了一步,李落一貌似已经拨通了电话号码。 “给您考虑一下?您还想考虑多久,机会就在眼前了,还不好好珍惜机会?现在错过,等待何时。”陈韵寒两手插在一起,靠在胸前下。现在没有上下级关系,更没有父女关系。 仅仅有的,是那些小屁孩一个个都化身成恋爱大师,帮助华徐宁完成这一次的表白。 “喂?菲姨吗?你现在在哪?”李落一已经开口,场瞬间屏息呼吸,一个个安静下来听李落一说话。华徐宁更是捂着嘴巴,内心紧张得快要爆炸。 电话对面很快传来说话的声音,“我现在从江北那,正赶回来。怎么了?有事吗?对了,阿楚加入组织了吗?如果加入了,让他跟我说一声。” 莫菲依旧关心楚榆楠是否有没有加入组织,对于昨晚的那些事情,她似乎已经忘记了。 “他在呢,等会。”李落一把电话递给楚榆楠,“说几句话,尽量长话短说。” 楚榆楠接过李落一手中的电话,先是假装咳嗽一下,把自己的音色调整到最好的状态。然后轻轻地吐出那么一句话,“哈喽,莫菲阿姨,我已经同意加入组织里,您什么时候回来啊?” “哈哈哈,听这声音,还真是阿楚你啊。我马上就到了,还有二十分钟时间,等我回去了,我做好吃的给你。”莫菲笑了笑,华徐宁坐在位子上,两脚向内收,双手贴在大腿上,他是有多紧张啊? “谢谢莫菲阿姨了,还有哦,我跟你说个事啊,老狐狸打算今晚邀请你一起散步河边,他有一些憋在内心的话,想跟你说。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哦,不然他就紧张的要死,他现在脸已经开始红了。” 楚榆楠瞟了一眼华徐宁,华徐宁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操作,算是推助一把到爱的殿堂吗?陈韵寒站在一旁,觉得楚榆楠这次做法,非常的棒,能给个十分。 “好啊,我马上就到,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可别到时候,一个人躲在厕所里不敢出来。先挂了哦,回头见。”莫菲说。 “好的,回头见。”楚榆楠说完,听着电话挂掉的声音,“嘟”的一声。来电页面便切换到桌面上,简约的桌面风格,半颗爱心的壁纸。他把电话递回给李落一,然后继续看着华徐宁。 陈韵寒咳嗽了一下,咽下口水,对华徐宁说,“要我们把你打扮一下吗?” “反正有蒋懿薛在,我估计这次的约会,一定很顺利。”李落一耸了耸肩膀,她还是很看重蒋懿薛的衣品风格,虽然平时有些邋遢,但是穿上正装的时候,然后再稍微打扮一下,整个人气质就不一样了。 蒋懿薛坐在后面,之前一直都没有出声,现在才默默地开口,“嗯……,包在我身上,我会让这次的约会,以完美的形式来结束的。” “嘶……,怎么就成了约会形式了?”华徐宁感觉的牙齿,有那么一瞬间疼。 肖雨生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我想问一下,二十分钟还来得及吗?” “够了,二十分钟刚刚好,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蒋懿薛露出嘴角,手指转动着三阶魔方,颜色相互对其着,每一面到达准确的地步。 “我们现在开始分工合作,阿楚和韵寒去买一束九十九朵玫瑰,我和雨生带老大去服装店挑选衣服,落一和瑾瑜待着这里等着菲姨回来。”蒋懿薛开始指挥大家。 “我去,j九十九朵玫瑰?!这得花多少钱啊?”楚榆楠表示自己的钱包负担不起这么重要的任务。 “没事,我来报销玫瑰花的钱。我决定了……,我要给她一个美好的告白之夜。”华徐宁深呼了一口气,似乎已经想通了。 “很好,就是要这种状态。现在开始行动,go,go,go,go!” ………………。 莫菲正从江北地区赶回来,握着方向盘,车内四个车窗通风着。她嘴角微微翘起,浅橘色的口红,在傍晚下,有些明显。 她嘴角地翘起,说明她很期待今晚的事情。那家伙,已经活到这种年纪了,让他说出那种话,是有些为难他。莫菲不知道华徐宁能不能说出那三个字,对她是不是一片真心?两人在一起是否有个感情。 但莫菲的内心可以很明确的确定自己,她真的很喜欢华徐宁,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喜欢上那个家伙。虽然有点笨,有点傻。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按耐不住内心那份感情。 她也不敢开口,她想把这些话,交给华徐宁去说。 一俩黑色路虎卫士,经过一家婚女士服装店,莫菲快速刹车,看着那家服装店。随后便熄火停下引擎,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走进那家名为一号仓库的服装店里。 过了一会,也就五分钟的时间,莫菲拿着一件白色与浅粉红色混合的轻纱雪纺裙,丢进车后位那。转身打开驾驶座车门,发动引擎,轻踩油门,继续行驶在孤独的落日大道上。 那家女士服装店的服务员,站在门店内,一脸吃惊地看着莫菲开着路虎卫士就走了。她提着那件轻纱雪纺裙,虽说价格不是特别的昂贵,但最起码在买衣服前,看一眼价格吧。 莫菲连衣服的价格都没有看,拿着衣服二话不说地去付款。然后霸气转身就走出服装店,让那三位服务员有些咽住口水,真的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顾客。 第一百一十幕:深情告白 () 业成区,安妮街红玫瑰路口十三号,司海男士服装店。 华徐宁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身穿着一件黑色西装,西装上的平驳领贴紧胸腔前,里头搭配着一件纯白色衬衣,滚着黑色细线,衬衣的每一个扣子都相互扣住,直至封闭脖子。 除了里头纯白色的衬衣,要完地扣住每一个镶有着金色边际的roosevelt纽扣。西装外套下的三个扣子,除了肚子眼那个地方的纽扣,上面那两个纽扣必须扣起来。如果想为了显得完整,把第三个纽扣扣起来,只会造成一个鼓包。 他高挑的身材,穿着合适的西装,就像是饿了几天没吃饭的帝企鹅一样。光有着身高,没有一点小肌肉,小肚腩。油腻的头发洗了一把后,变得乌黑亮丽又干净。把头发撩起来后,每一根头都有着自己的意识,无规则地撇开,远远看去显得很凌乱,但又异常的帅气。 华徐宁站在蒋懿薛和肖雨生的面前,他在蹭着自己的黑色牛皮鞋,不停地两脚互相摩擦。他两手展开了,细长的两手,西装两袖紧贴着附在手臂上。 “感觉怎么样?还可以吗?”华徐宁问道。 肖雨生的眼光没有蒋懿薛那么高,他感觉非常的良好,平时邋里邋遢的一个人,一下子就正式起来,的确会给人的眼睛,有着一种新鲜感。 蒋懿薛两指托着下巴,眉头一会紧,一会松开,华徐宁完猜不透蒋懿薛在想什么。会不会这件西装显得比较平凡点,要换上那种妖艳的颜色才行,起码这只是华徐宁的猜测。蒋懿薛可没有说让华徐宁换上那种,在大街上一下子就认出来的颜色,那得多显眼啊。 “怎么了?不行嘛?还是哪里差了点?”华徐宁见蒋懿薛迟迟未回复,便再开一口。 “我觉得……,还行。老大属于那种衣架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什么都可以搭配的了。”蒋懿薛只给华徐宁这一句简单的话,什么都没有了。 华徐宁有点搞不懂蒋懿薛说的是什么意思,毕竟自己也是属于早一辈的。 “衣架子是啥啊?”华徐宁问肖雨生。 肖雨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华徐宁的问题,他耸了耸肩,就很敷衍了一句,“额……,意思就是说……,您就算是只穿一条内裤,都会有人觉得很帅。” “那不就是神经病吗?”肖雨生完不明白华徐宁是怎么理解的。 “我可没有这么说过。”肖雨生把锅甩到一旁。 华徐宁把头转向蒋懿薛身上,继续跟他说,“到底可以吗?毕竟这次是重要时刻,我可不想给她丢脸。” “有这种想法,那您之前早干嘛去了?”蒋懿薛很无情地说出这句话,现在的情况,没有上下级关系。仅仅有的,只不过是伪装成狐朋狗友的那种关系。 要是按照这种说法来讲的话,华徐宁是狐狸,肖雨生又有女朋友,不属于狗,那岂不是蒋懿薛就是那个狗友。 “可……。”华徐宁想开口,蒋懿薛便抢去了他的话语权。 蒋懿薛摊了摊手,“放心,又不是真正的去表白,你们俩早已经有着那种关系了。你们只不过是只差一句话而已,只属于一句话,大声的说出来,你们就正式成了情侣关系了。” “情,情侣关系?为什么听起来有点变扭?”华徐宁不停地搓着西装下角,这样一来,就可以看得出他是如此的紧张。 蒋懿薛走到华徐宁的面前,拍了拍华徐宁的肩膀,“放心啦老大,今晚的约会,只有成功,不可能会失败的。只要你大胆地说出来,莫菲阿姨就会接受你的。你总不能把这些话,交给一个女人去说吧?你身为一个男人,必须遇事不怂,逆水而上,这才是您的人生格言。” “可……,可我没说过这种话啊?”华徐宁表示一脸懵逼。 “哎呀,就当你说过嘛,现在没有说过,不代表你以后永远不会说这种话。”蒋懿薛拍了拍华徐宁的西装上的平驳领。 “我发誓,我表示以后是不会说这种话的。”华徐宁一脸嫌弃蒋懿薛口中的那句话。 肖雨生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便对华徐宁和蒋懿薛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该出发了,也不知道楚榆楠和韵寒买了花没有。” “要不你们先回去,我去找他们俩,等会和他们一起回去。”肖雨生说。 “那也行,我和老大就先回去了,你们得快点回来,不然就错过一出好戏了。”蒋懿薛莫名其妙地对肖雨生竖起大拇指,肖雨生感觉很奇怪,那家伙总是奇奇怪怪的。 “嗯……,好的,那我先走了。”肖雨生对蒋懿薛和华徐宁挥了挥手后,转身就跑出服装店外。 两人待在原地,蒋懿薛看着华徐宁,华徐宁也看着他,气氛莫名其妙的多了尴尬。 华徐宁直接开口对蒋懿薛说,“还不赶快去付钱,不然错过时间我就扣你零花钱。” “真不愧是老狐狸。”蒋懿薛扭了扭脖子。 安娜街黑玫瑰十二号路口,四季花店。 楚榆楠和陈韵寒再一次的两人走在街上,楚榆楠捧着九十九朵红玫瑰,这是他有史以来,捧着最多花的一次。两人脚下的安娜街,是业成区里最有名的姐妹街。 此姐妹街并非是两姐妹走在一起才叫做的姐妹街,之所以安娜街被称之为姐妹街的原因,是因为安娜街的上一个路口,就是安妮街。 安妮街红玫瑰路口十三号,和安娜街黑玫瑰十二号路口。一整条街都是用来卖衣服的,另一条街则是来卖花的。 “说吧,你这么会突然想到来加入组织的?是什么原因让你想开了?”陈韵寒始终觉得楚榆楠突然加入组织,很不简单。之前她都苦苦劝求了他这么久,完不见他有多少心动过。 “嗯……,我也不知道,反正突然就是想过来看看吧。”楚榆楠捧着花,和陈韵寒一起走回南坚果。 他一句话没有多余的元素,让陈韵寒觉得更奇怪。毕竟那家伙曾经说过,除非让他母亲活过来,不然一切都没谈。虽说他突然同意加入组织,是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就连陈韵寒都以为希望快要没有,却没想到那家伙第二天下午就突然跑过来。 “真的吗?”陈韵寒看着他,看着那毫无说谎的侧脸,没有特意绷紧脸色,也没有刻意去伪装表情,就像是没有给他台词,他都能临场发挥实力出来。 “真的啊,你怎么就那么不信任我呢。还是说,你不喜欢我加入组织后啊?”楚榆楠捧着花对她说。 “我……,我要是不喜欢你加入组织,那我之前还一直劝你加入组织,我傻了吧我?”陈韵寒瞥了他一眼,一眼中带有着稍微感叹的情绪。 “或许吧,或许你跟我一样傻,哈哈哈。”他突然笑起来,但是陈韵寒却没有笑。很快的,那家伙看见陈韵寒没有笑,自己立马合拢了嘴巴。 就这样,两人没有说话后,一直走到路口结尾,看着春夏秋冬四个不同的花店,卖着不同季节的花。真的是有着莫名其妙的凄凉感,夜晚降临,一处吹来的冷风,让人不经意的感受到凉飕飕。 陈韵寒穿的很少,只有一件浅蓝色的薄布长袖,肩上系着三角形黑白条纹披肩,被风吹得飘飘荡荡。楚榆楠看着她不停地搓着手掌,试图让自己热乎起来,他在那一瞬间,有点想吐槽她穿的少,还怕冷。 “阿嚏!”陈韵寒打了个喷嚏,立马两手捂着鼻子。 “好吧,着凉了吧,谁让你穿得那么少的啊?!活该咯。”楚榆楠有点隔岸观火,不知道陈韵寒被风吹得有多刺骨。 “关你什么事,闭上你的嘴。”陈韵寒两手抱在一起,没有衣服裹着,她现在只能用两手抱在一起,被冷风使劲任何的吹。 看着被吹落的枫叶,她感觉就连落叶都在嘲笑她,要假装坚强的走着,背对着冷风。 楚榆楠看着她如此的可怜,可怜中带有着一丝丝的凄凉。便把手上捧着的玫瑰花,递给陈韵寒。 “干嘛?”陈韵寒很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是说,捧着花捧累了?想休息一会? “你先帮我拿着。”楚榆楠说,虽然陈韵寒不明白那家伙想干嘛,总之就想听他意见呗。陈韵寒接过楚榆楠手中的玫瑰花,捧在手上,紧贴着身体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九十九朵玫瑰花都会有着一丝的温柔,可能是玫瑰花贵的原因吧。 楚榆楠把自己的黑色衬衫外套脱了下来,试图披在陈韵寒的身上。但那女孩下意识的回避了退后一步,看着那家伙。 “你干什么?你把衬衫给我了,那你怎么办?你看你那么瘦,本来身上就没多少脂肪的,你还把衬衫给我,万一你又着凉了呢?那岂不是又得去看病。” 陈韵寒不愿意接受楚榆楠的衬衫,就算是那家伙再怎么有钱去看病,那也不能接受。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歪理由,总之就是不能接受是了。看着那家伙瘦的只有皮和骨头,身上脂肪根本就没有半点。被这冷风一下子就会吹感冒的,那得多严重的事情。 “反正我不怕打针,吃点药没事的。”那家伙笑嘻嘻地露出几颗大白牙。 “那也不行,打针不需要钱吗?吃药不需要钱?反正就是不行。”陈韵寒没有看楚榆楠一眼,便继续往前走。 那家伙的脸上,莫名其妙的失色了。 “韵寒!”陈韵寒停下脚步,捧着花转过身子看着那个向他奔跑而来的男孩。这一声,并不是楚榆楠叫住的,而是肖雨生叫住那声名字。 既温柔,又心酸。这个世界本来就很温柔,只不过是人们感觉自己冰冷罢了。 肖雨生脱下灰色粗线大衣,大衣里面是黑色柔毛。披在陈韵寒的身上,比起自己手上的这件普通黑色衬衫,那女孩应该更喜欢那件让她温柔的大衣吧,看起来像是某知名品牌,而且价格也不菲。 “谢谢雨生。”陈韵寒露出笑容,肖雨生就算是把大衣给了他,自己也不会着凉,因为有着一件高领羊毛卫衣保护着他。 “客气啥,咱俩是什么关系你还不知道嘛?天冷了,千万不要着凉哦。”肖雨生的这一句话,胜过楚榆楠那句,“反正我不怕打针,吃点药没事的。” 这一刻,他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心酸。但是看见那女孩有了温柔,自己勉强地露出笑容。一直跟随在他们俩的后面,看着那两人靠近在一起,互相挽着对方的手臂,肖雨生捧着玫瑰花,和陈韵寒走在一起,那两人看起来更像是情侣。 他差点忘了,那两个人就是情侣关系。他怎么会疏忽这点重要细节,他和陈韵寒也只不过是好朋友关系罢了。好朋友关系怎么能比得上情侣关系,想想就好,一切只是天方夜谭的笑话而已。 夜色铺盖而来,湖上水面稍微涌动,从北方吹来的冷风,隐隐地吹动黑色气氛。今天只不过是十一月份的第一天晚上,今后还有着许多十一月份夜晚。风吹浪涌着,只有黄昏悄悄走过,夜晚总是那么的平静悄语着,似乎在说些什么话。 她走在岸边上,看着稍微躁动的湖面,被北风吹着有些涌动起来。湖面犹如水上一镜子,让对岸城市颠倒起来。莫菲穿着轻纱雪纺裙,被冷风吹着轻轻飘荡起来,从裙摆到裙顶上,由浅粉红色转变为白色。 一抹而过的淡红唇,按照冷风的方向,长发解开发圈地束缚,一根一根地随风飘荡。左手抓着向下的右手,一个人走在岸边上,看着一眼望去的静心湖,时间随着冷风挥散而去。 蒋懿薛和华徐宁跑了回来,李落一和林瑾瑜看着他们俩回来了,便也跑了过去。气氛慢慢变得活跃起来,莫菲走在前方,听着脚步声越来越活跃,今晚的氛围变得越有意思起来。 “阿楚他们呢?还没有回来吗?”蒋懿薛对李落一说,他一身气喘吁吁的样子,估计就是从安妮街一路跑回来。 华徐宁呆呆地站在原地上,看着前面的莫菲,一个人独自走在岸边的莫菲,自己不知为什么却不敢跟随上去。所有的勇气,随着冷风飘散回去了。 “我还想问你们呢?楚榆楠他们为什么还没有回来?”李落一撑着小蛮腰,对着蒋懿薛说。也只有他们俩,敢这么对互相说话。 “我……。”蒋懿薛话还没有说完,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岸上的所有注意力。 “我们回来了!花在这!可以准备开始行动了!”楚榆楠在后面大喊,很可惜那九十九朵玫瑰花,并不是他捧在手上。他跟在肖雨生和陈韵寒俩人的后面,像极了失落的孤儿。 “ok,太好了。”蒋懿薛还没有跑过去接着肖雨生手上的玫瑰花,李落一就已经跑过去了。那家伙干什么都不积极,就这今晚积极一点,估计就是想看热闹吧。 李落一接过肖雨生手中的花,就像是传递奥运火焰一样。她捧着玫瑰花,转身就跑,一句话也没有说。 楚榆楠跑了上来,气喘吁吁的样子,脸上直冒冷汗下来。他完跟不上那俩人的速度,速度太快了,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华徐宁咽住口水,手指不停地颤抖,视线紧紧地盯着前方莫菲看,可莫菲却始终没有回头。 李落一走到华徐宁的旁边,把那九十九朵玫瑰花交给华徐宁,并说了句,“老大,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华徐宁接过李落一手上的花,看着那女孩对他竖起大拇指,他扭头看着身后那几个小屁孩,一个个都竖起大拇指。他紧紧地捧着玫瑰花,始终迈开不了第一步,也无法说出那句话。 他身后的那几个小屁孩看他迟迟未动,便走上前去,推助华徐宁的腰,把他推到更前面去。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自己能走路。”华徐宁一把被推了前去。 “还等,再等下去都天亮了。” 华徐宁捧着玫瑰花,看了一眼身后那几个小屁孩,他们似乎把部希望都寄托在华徐宁的身上,也不知道他们是哪来的希望,说白了就是看热闹。 “莫菲!”华徐宁大喊,他叫出莫菲的名字,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华徐宁的身上,他就是今晚的男主角。而莫菲,是今晚的女主角。 “怎么了?”莫菲回过头,甩开那长发,看着华徐宁不停地蹭着脚,说出那个名字。他又不接下来表示什么,光是喊了名字,却没什么意义。 莫菲脸色有些暗淡,见他迟迟未说出口,自己便很平淡地吐出一句话,“没什么事的话,我就继续散步了,今晚的风景很不错。” 说完,莫菲便转回头,继续独自一个人漫步在岸边。华徐宁想伸手过去抓住她的长发,却发现那太遥远了。楚榆楠他们几个人,就是吃瓜群众,一个个脸色渐渐失色,在华徐宁的背后不断教导他。 “快去啊!还愣着干嘛,吹凉风啊?!” 华徐宁看着他们一眼,紧紧捧着玫瑰花,咽住口水,大脑给他下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指令,他迈开第一个脚步,吞下口水,说出那句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说过的话。,他也终于大喊了起来,没有辜负莫菲的期盼。 “莫菲!我爱你!”华徐宁大喊着这句话,无比的响亮。他没有什么可以丢脸的,不就是简单的一句话嘛,那就彻底地大喊起来吧,反正自己也喜欢莫菲。 莫菲停下脚步,长发披肩下来,遮住了她的侧脸,那慢慢上扬的嘴角。她这一刻,真的感到很开心。莫菲扭过头,看着华徐宁。 “你说什么?!能否再说一遍?风太大了,我听不见。”莫菲露出笑容,她就是想再听一次那三个字。 华徐宁再也不害怕了,他什么都不害怕了,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重要了。 他继续大喊着,面对他心爱的女人,内心的懦弱,会慢慢消失,剩下的仅仅是那份感情。那份独有的感情,这么多年了,他没有说出这些话,那就在这今晚,一次性都说说了,把以藏在内心深处的话语,部都大喊出来。 “莫菲!我爱你!我一直都很爱你!我想一直照顾着你,抱歉我这么多年,没有说出这些话。所以……,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我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想永远照顾你一生一世!莫菲!我真的很爱你!” “嘻嘻……,傻瓜……!我愿意!”莫菲也对华徐宁喊道,两人深情的时刻,就在这今晚。 仿佛这一刻被定时下来,华徐宁捧着玫瑰花跑了过去,紧紧着抱住了莫菲。两人互相抱在一起,湖面涌动起来,北方吹动南方,夜色铺开黑色云雾,月光很温柔的洒脱下来。 夜色宁静,夜深爱情。 “这狗粮吃得我有点饱。”蒋懿薛抚摸着肚子,他表示以后再也不会看到这种场景了。 “好生羡慕啊。”林瑾瑜突然感叹起来,“真的好生羡慕老大他们的感情啊。” “唉,老大终于说出那句话,也终于让菲姨等来了那些话。”李落一两手放进口袋里,时不时看了一眼蒋懿薛,看着那家伙抚摸着自己的小肚腩。 楚榆楠什么话也不想说,他站在陈韵寒的身后,看着那姑娘两眼视线一直停留在华徐宁和莫菲那俩人的身上,这种情况是完不用猜测的,她也和林瑾瑜一样羡慕。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便拍了拍陈韵寒的肩膀,陈韵寒扭头看着楚榆楠说。 “怎么了?”陈韵寒说。 楚榆楠对她说,“想不想看烟花啊?我觉得今晚夜色很不错,很适合看烟花。” “烟花?” “什么?!烟花?” “啥?!akc又输了?!” 李落一他们似乎也很感兴趣楚榆楠口中所说的烟花,也就只有蒋懿薛似乎不太感兴趣。 “对啊,你们想不想看烟花啊?”楚榆楠耸了耸肩,两手放在口袋里,左脚不停地跺着地板。 “说得轻巧,怎么看啊?你不知道业成区里禁止发烟花吗?”李落一跟他说,说的就是事实。一些比较繁华的区域,就是会禁止发烟花的,为的目的就是怕烟花会燃烧区域里的树木和房子。 “总之你们就一句话,到底愿不愿意看烟花嘛?反正我有的是办法。”楚榆楠继续说,说的自信满满,感觉自己有小法宝似得。 “额……,的确有点想看,我长这么大以来,都没有看过烟花。”李落一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 “你真的有办法吗?”陈韵寒有点怀疑楚榆楠的实力,看那家伙平时傻愣愣的,不知道一场烟花的事情能不能解决。 “你不相信我啊?我说过让你看到最美丽的烟花,我说到做到。”楚榆楠竖起大拇指给自己。 “那……,我们准备去哪放烟花?”肖雨生表示有点小激动。 楚榆楠指着岸边说,“那当然是对岸啦。” “可是……,你们怎么过去?”林瑾瑜皱着眉头对楚榆楠问。 “开车啊,不然还走路过去吗?”楚榆楠裹着衣服,一下子没有注意衣服,被这凉风给一下子就穿进身体里。 “话说,你俩会开车吗?”李落一头上的双马尾,被风吹着摇摇摆摆的。 “额…………不会。”楚榆楠一时间无话可说,还真被那女孩给戳中了。 “他们不会开车,我会开车啊。”蒋懿薛也凑了进来,一脸瑟的样子。 “你?”李落一真的怀疑蒋懿薛的实力,“你什么时候考的驾照?” “你管我,我会开就对了。”蒋懿薛从口袋里拿出华徐宁的雷克萨斯ux的钥匙。 “好嘞,车在哪?我们现在就出发。”楚榆楠自信满满,两手握着拳头。陈韵寒真的很担心楚榆楠因为放烟花,会被城管给抓起来。但是有蒋懿薛和肖雨生他们俩人在,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就在你身后。”蒋懿薛指着楚榆楠的后面。 “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对岸边发烟花!”楚榆楠一把抓着肖雨生和蒋懿薛俩人的双手,转身就跑去那雷克萨斯ux。 “他真的行吗?”林瑾瑜看着楚榆楠他们进入车子,蒋懿薛坐在驾驶座那准备发动引擎。 “应该吧,说实话,我有点看好那家伙,看好那家伙会放一场烟花。”李落一两手插在一起,靠着胸前下。 那辆雷克萨斯ux打转轮胎,打开车头大灯,蒋懿薛驾驶着这俩车。带着车内里的楚榆楠和肖雨生,去往对岸边那。车子从三个女孩身后经过,楚榆楠坐在车尾那,打开车窗,抛下一句话给陈韵寒。 “放一百个心好了,等在这里看一场前所未有的烟花吧!我们的约定,我会承诺给你的!” 陈韵寒捂着鼻子,一阵莫名的辛酸从她鼻头涌上。华徐宁抱着莫菲,看着自己的雷克萨斯被人开走了,一脸懵逼的样子,然后转身看着陈韵寒他们。发现楚榆楠和肖雨生他们不在,所以就断定了是那几个小屁孩干的。 还真是一加入组织,就搞出事情来。 “他们去哪了?!还有,谁在开车?!”华徐宁喊道。 “是蒋懿薛在开车,他们去对岸那边。准备……放烟花了。” “烟花?!” 陈韵寒站在原地,看着那对岸街区,再看了一眼对岸右边的莫阔石中桥上,隐隐约约地看到的一辆雷克萨斯ux正在行驶过去。她站在原地,注视着对岸天空,似乎会有一处烟花,从那升空起来。 第一百一十一幕:火树银花 () 黑夜追随着雷克萨斯ux,车子极速奔驰在莫阔石中桥,留给后面追随着他们的人。只有那贯穿式车尾灯,仅仅是那红光闪烁着。 车内动感的音乐,身体跳动的神经,大脑躁动的脑细胞,就连皮肤上的每一个鸡皮疙瘩,都跟随着跳舞起来。蒋懿薛握紧着方向盘,轻踩着油门,随时做好急刹的准备。 他的心脏由舒驰状态,一瞬间变为紧张状态,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好紧张的。或许吧,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一场烟花,给那位女孩瞧一瞧黑夜中升空的烟花。 车内播发着g-dragon的(少年呀)音乐。楚榆楠觉得非常的奇怪,为什么华徐宁的车子,会有着g-dragon潮流歌曲。可他看了一眼蒋懿薛握着方向盘,耸动着肩膀,瞬间想明白了事情。 “我们去到岸边,把车子停在哪里放烟花?”蒋懿薛透着中央后视镜,对楚榆楠说。 “找一个正对着南坚果钟楼的地方,就在那里放烟花。我们得要记住,放完烟花我们就立马撤退,多留一会都不行。要是我们被城管大队的人追着打,我们就立马跑,有多快跑多快!头也不能回!” 楚榆楠看来是已经知道,自己会被那些人追着打的,所以他才准备逃跑计划。 “好嘞,刺激,不错。”蒋懿薛有点瞎起哄。 “烟花?应该很美吧?”肖雨生看着车窗外,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让人有些眼花缭乱。 “话说,你们没看过烟花吗?”楚榆楠问。 “没有!”蒋懿薛和肖雨生两人异口同声,语气都是一模一样。 “好吧,真可怜啊。像我这种人,每次逢年过节,都能看到烟花在黑夜的天空中绚丽升起。那一刻,别提有多美了。”楚榆楠只不过简单描述一下,蒋懿薛和肖雨生就十分地见识一下烟花场景。 “话不多说,我们得快点前往对岸那边,赶快买完烟花,准备实施“火树银花计划”!”楚榆楠坐在后座中间,指着前方大喊。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热血心态,之前还没有这种状态的。 “火树银花计划?我喜欢这个行动。你们俩坐稳了,我要准备加速了。” 蒋懿薛轻轻地踩下油门,在莫阔石中桥那,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ux在群众车辆中悄然穿过。前大灯照着前方,车子与黑夜融为一体,犹如夜行黑豹一样,视野固定红光,直视着前方。谁都不知道这三位少年,会如何完成一场,对他们来说,甚至是自己的好朋友,都没看过的一场升空的烟花。 黑夜如此的黑,黑色云雾席卷在天上,遮蔽了那颗月球散发出来的月光。 ……对岸,南坚果。 “他们真的能行吗?”林瑾瑜吹着冷风,两眼视线盯着前方对岸看,长发随风方向在飘荡。她裹着一件卡其色柔毛卫衣,配着一件浅色牛仔裤。估计是冬天快到的原因,最近衣着都一天比一天多了。 “或许吧,应该能行。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相信那位楚榆楠的家伙,感觉万事都能完成一样。”李落一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心,她也没见楚榆楠多少面。 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那家伙,会有点莫名其妙的信任感。就算是有实力,那家伙也没有散发出来,一股浓厚的怂包气质,让人觉得那家伙干什么都不行。 “落一说的没错,那位叫楚榆楠的,家伙,会完成这次事情的。因为我相信他,他就是这么一个说到做到的男孩,从不轻易放弃承诺。拉钩过的约定,即使是赌上尊严,他都会去完成。因为他是阿楚,他是楚榆楠。” 陈韵寒裹着肖雨生的大衣,视线紧紧地盯着前方对岸看。内心处处小紧张,说实话,她真的不敢确定楚榆楠是否能完成这次的事情,毕竟这对他来说,太困难了。 但就是因为一个约定,他却傻到什么都可以不管。一个约定,和一个承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或许对那家伙来说,比天还有重要吧。 “华徐宁,你觉得……,阿楚真的可以放一场烟花吗?”莫菲靠在华徐宁的胸前,华徐宁挽着她的肩膀。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他能不能完成。不过他既然已经说出口了,还与蒋懿薛和肖雨生一同过去,应该……,可以吧,相信他就对了。” 华徐宁露着嘴角,被风吹着脸面十分干燥、在场的五个人,都等待着对岸那边,即将升空的烟花。 对岸,诺林金融街。 一辆雷克萨斯ux,停靠在一家二十四小时都在营业的肯德基面前。楚榆楠他们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四处望着一整条诺林金融街。 “奶奶的,这里真繁华。”楚榆楠两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楼层上的平面玻璃,反映出另一个城市。错乱的灯光,从众多街区里映照出来,就像是街区灯光节一样。 “我们……,在这里,放烟花真的可以吗?这里可是业成区里的诺林金融街嘞,六大金融街之一。万一被抓到,可不是单单罚款那么简单。” 肖雨生有些小担心楚榆楠,是否真的可以完成放烟花。他也看到楚榆楠的眉间里,在皱着眉头。应该是,比他预想中还要困难吧。 他呼了口气,摊了摊手,“我们还能怎么办,来都来了,难不成两手空空的回去,让那些女生嘲笑我们吗?” “对,阿楚说的没错,不能让那些女生瞧不起我们,特别是那叫李落一的那家伙,我一定要让她知道,我蒋懿薛还是有用处的。大不了进收留所一次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蒋懿薛两手插在一起,靠在胸前,他用身子碰了碰旁边的肖雨生,对他说。 “是不是雨生?绝对不能让那些女生瞧不起我们。” “呵……,对。”肖雨生有些尴尬地露出笑容。 楚榆楠耸了耸肩,看着周围,再转身看着对岸的南坚果地方。他把食指和大拇指扣着,另一只手也是如此,就像是一副眼镜一样,紧贴在眼睛前。 对面岸边上来来往往的人,小到犹如蚂蚁一样,几乎都看不见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吧,就算是进去收留所一次也罢,罚款也罢。我们也得放烟花,这就是今晚的目标。”楚榆楠把两手放了下来,转身对蒋懿薛和肖雨生说。 “好,我支持你,大不了我们一起进收留所。”蒋懿薛力挺楚榆楠,还真是搞不清楚后果,就坚持自己真的会进收留所一样。 “嗯……,那也算我一个吧。”肖雨生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好样的。”楚榆楠露出笑容,出来黄天他们,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好的人。 “那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了,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蒋懿薛伸出手背,等待着他们俩的同意。 “好兄弟。”楚榆楠把手掌贴在蒋懿薛的手背上,蒋懿薛看了一眼肖雨生,用肩膀碰了碰他。 肖雨生捏了捏肩膀,便把手掌贴在楚榆楠的手背上。总不能就除了他一个,让他们俩人在那瞎晃手背吧,一个人傻傻地站在原地,那得多尴尬啊。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后我们就叫是……,就是……,咦?咋们的组织名字是什么?”蒋懿薛还没有把名字想好。 “要不就叫,破晓三兄弟吧?”楚榆那提出介意,一下子就被蒋懿薛给采用了。 “嗯!这名字不错,阿楚挺会取名字的。以后我们就是破晓三兄弟了,哈哈哈哈!”他莫名其妙的傻笑起来,跟奇怪的是,楚榆楠也跟随着蒋懿薛一起傻笑。 肖雨生站在一旁,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后悔和他们组合在一起了。 镜头恍惚了一下,对着黑夜录着一片漆黑,当再一次把镜头放下来的时候,楚榆楠他们站在一家小商铺面前,准备谈判一桩买卖。 “大叔,你到底卖不卖这四筒烟花?价钱不是问题,你尽管开个价。”楚榆楠又是像上次一样,但是他这次不同了,他有钱了。 有钱说话都不一样了,语气都很坚硬。 “不行,这片金融街不许买烟花。”那大叔头也不扭过来看楚榆楠他们一眼,很无情地开口。 “不许卖那你还摆什么摊?!你这不明摆的挂羊头卖狗肉吗?”楚榆楠继续和他讲道理。 “你管我,反正我就是不卖,你能拿我怎么样?”那大叔拿着一副报纸在那看,瞟了一眼楚榆楠他三俩。 “真的是欺人太甚……,瞧不起谁似得。”楚榆楠低声悄语着,两手握成拳头。肖雨生和蒋懿薛站在他旁边,看着他就像是准备烧开的热水壶一样,准备沸腾起来。 楚榆楠往后倾倒,对身边两旁的蒋懿薛和肖雨生说些悄悄话,那声音太小声了,生怕店铺里的大叔会听见一样。 楚榆楠舔了舔嘴唇,对两旁的肖雨生和蒋懿薛轻声开口,“一会,你们俩把他那四筒烟花快速拿走,你们就立马跑,我就把兜里的那一千块钱丢在上面。” “这样做,真的可以吗?”肖雨生问道。 “没办法了,事到如今,我们没得选择了。那大叔又不肯卖,我们还能强迫他买烟花不得?”楚榆楠看着他,那家伙估计就是单纯过头了。 “嗯……,我喜欢这计划,有点意思。”蒋懿薛表示很同意楚榆楠的想法,感觉那家伙的脑子里,装有着各种各样奇怪又有意思的想法。 “我数到123,你们就快点拿,拿完就跑,不用管那么多。”楚榆楠嘱咐最后一点。 “嗯……。”两人点了点头。 楚榆楠深呼了一口气,肖雨生和蒋懿薛站在店铺面前,准备伸手就抱着烟花就跑。说不定周围的夜间摄像机,正躲在某个角落在盯着他们看。 楚榆楠说出发号施令,“准备……,三……,二……。” 还没等楚榆楠说完最后一个数字,肖雨生和蒋懿薛两人就立马快速地抱起烟花,一人各自两筒烟花。抱着烟花就立马转身就跑,头也不回,还真符合楚榆楠的计划。 “呀?!你们怎么还没等我说完最后一个数字就开始行动呢?!” “什么情况?!你们敢偷东西?!”大叔发现情况不对劲,放下报纸做起身子来,正准备伸出那粗糙的手臂的时候,楚榆楠往后退了一步,把兜里的那一千块钱,砸在那大叔的脸上。 这是楚榆楠有史以来,做的最有面子的事情,把钱砸在人家的脸上,这得多潇洒啊? “快跑啊!还傻站着干嘛呢?!”蒋懿薛抱着两筒烟花在前面跑得比谁都快。 “你们等等我!别跑那么快啊!”楚榆楠试图追上他们,可惜加上后天不努力,和与生俱来的腿短,一头驴怎么能追得上一匹快马。 “不是你让我们跑快点的吗?!”蒋懿薛依旧跑在前面大喊着。 “没人追我们,我们还跑什么啊。”楚榆楠在后面大喊,他的体力真的跟不上一群年轻人。 “那老板为什么不追我们?”肖雨生停下步伐来,扭头看着后面。后面除了楚榆楠加快步伐跟上来,就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等楚榆楠跑上来后,他气喘吁吁的样子,蒋懿薛担心他会突然心肌梗塞,要是死在第一天加入组织上,就太不吉利了。 “不知道,反正我把钱给了他之后,他就没追上来。反正他也只是个小老板,政府只规定居民不能放烟花,没规定居民不能买烟花。到时候放烟花的我们,是我们的责任,扯不上那大叔。” 楚榆楠大口大口的喘气,快把周围的二氧化碳给吸光。 “嗯……,说的挺有道理的,那我们得在哪里放这些烟花?”蒋懿薛问楚榆楠。 楚榆楠咽住口水,看着对岸那边,“我们就算是找到一处安静没人的地方,烟花升空时,会把这条金融街的所有人给吸引起来。也就是说明,这场烟花,会让所有人都注意到,这是一场注意力极高的烟花。” “到时候烟花升空后,这里的城管就有事干了,而我们放完烟花后,就必须立马回到车里。”楚榆楠把视线转向蒋懿薛身上,继续说。 “所以懿薛。”也不知道楚榆楠是怎么记起来蒋懿薛的名字,“你们必须在车里等候着我们,随时准备做好逃跑计划,等我们放完烟花后,就赶到车内,到时候我们就立马离开这里。” “嗯!哦了!”蒋懿薛伸出ok手势。 蒋懿薛把手上的烟花交还给楚榆楠,拿起钥匙,得绕过那家店铺,才能回到车子。他转身对肖雨生和楚榆楠说了句话。 “拜托你们了!”蒋懿薛挥了挥手。 “ok!”楚榆楠回复着他。 楚榆楠深呼了一口气,和肖雨生站在原地,对肖雨生说,“该我们了。” “嗯。”肖雨生很简单地回应了他。 夜色下,本来处处安静的街区上,将会有一处处烟花跟随着升空起来。在黑夜屏幕上,打上十一月份的第一天。这个夜晚,将不会平静。 蒋懿薛坐在驾驶座上,把中央后视镜调整到对着自己的位置,看着后视镜的自己,他露出嘴角,嘴里喃喃自语着一句话。 “李落一,准备看好这今晚的烟花吧,呵。” 对岸的南坚果。 陈韵寒站在原地上,闭着眼睛,两手抱在一起,心里祈祷着对岸会有一处烟花将在那里绚丽升空起来。她心里真的很紧张,紧张到每一个鸡皮疙瘩都有着自己的意识。 “阿楚……,加油啊。”陈韵寒心里默默祈祷楚榆楠能完成任务。 “好冷啊,这风。”李落一裹着衣服,她已经和他们一同站在南坚果门前,已经站了接近一个小时多了。 “他们还没好吗?”李落一皱着眉头,咬着嘴唇,两眼一直盯着对岸看。对岸的天空,一直如此的平静,没有如何的变化。 隐隐约约的,听到口袋里有来电声音。是陈韵寒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拿出兜里的电话,看着电话上的来电显示,上面标注着;“楚榆楠”三个字。那家伙这个时候突然给她一个电话,陈韵寒的内心有些一紧。 陈韵寒滑过拨通按键,把电话贴在耳边,里头传来楚榆楠地声音。 “准备好了吗?说出blosso fireworks这句英文吧。”楚榆楠地声音在电话里头响起。 “啥?什么blosso…,什么意思啊?”陈韵寒有点搞不懂楚榆楠为何给她这么一个指示,而且还是一串英文的指示,是召唤吗?说出这句英文就会有烟花看嘛? “哎呀,你就说出那句英文吧,快点快点,时间不等人了。”楚榆楠急促地语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嗯……,好吧好吧,blosso fireworks,嗯……然后呢?”陈韵寒无奈之下,说出那句奇怪的英文。 “然后好好欣赏烟花吧,回头见。”他说完,便把电话给挂了,陈韵寒还处在于那句奇怪的英文,陷入里面,无法从来。 “喂?!喂?!人呢……?”她看着手机来电显示页面,已经切回了桌面页面。所有应用存放在一个文件夹中,桌面壁纸是简约的小猫。 渐渐地,她耳边传来烟花升空的声音,陈韵寒抬起头来看,惊讶地注视着那烟花。瞳孔缓慢放大,烟花的闪烁,照映在她的脸上。黑夜里上升的花火,一同绽放出来,绚丽的五彩斑斓,像是花儿一样地绽放。 那个男孩,他真的做到了! “哇,烟花嘞!真的是烟花嘞,楚榆楠真的做到了。”李落一兴奋地喊出来,看着对岸的上空,真的有一处处烟花升空出来,在对岸诺林金融街上头,那烟花飞到黑夜中,无形地绽开来。 在所有的黑夜里,那处黑夜的空中,是如此的显眼。 陈韵寒站在原地,很欣慰的露出笑容,不是烟花有多绚丽,但多多少少会被第一次的烟花,给吸引住。最主要的是那个男孩的承诺,在这今晚做到了。 “火树银花不夜天,今宵尽兴不归眠。” 烟花虽然很美,但也很快的转瞬即逝。 诺林金融街的那些人,被头上的烟花给吸引住了,他们还是头一次在着金融街上,看到这么美丽的烟花。那处处烟花,快要被黑夜撕开似得,震耳欲聋的烟花绽放地声音,刺激人们的耳膜里。花火样的烟花,刷新了人们的视野。 “是谁放的烟花?!不知道这里是金融街吗?很危险的!”城管大队的人走过来,似乎发现了有人在违规放烟花,楚榆楠和肖雨生立马跑往蒋懿薛那边。 “蒋懿薛!快准备开车啊!”楚榆楠大喊。 “前面的人,快给我站住!”城管大队的人在后面大喊。 “快跑快跑!”楚榆楠对旁边的肖雨生说,虽知道那家伙已经跑进副驾驶里了。 楚榆楠一身钻进车后座位那,关上车门后。蒋懿薛立马打转方向盘,打转轮胎,打开前大灯。车子奔驰在路上,留给那些人的,只有红光闪烁的车尾灯。 楚榆楠看着车后玻璃,那些人已经放弃追上来了,他露出笑容。 “哦耶,我们太棒了,我还是头一回这么干的,这是我过的最有意义的夜晚。”蒋懿薛握着方向盘,轻踩着油门。 “我也是。”肖雨生同意蒋懿薛的说法。 “烟花很美,但就像是转瞬即逝的爱情啊。”楚榆楠一个人坐在车尾那,不知道在喃喃自语什么。 雷克萨斯ux奔驰回去南坚果,那处绽放出来的烟花,很快的转瞬即逝,变回了平平静静地黑夜。在南坚果那,陈韵寒他们看完烟花后,便转身走进南坚果里,毕竟屋外太冷了。 这个夜晚,就这样过去了。楚榆楠终于加入了织,华徐宁终于说出了那些花,陈韵寒也终于看到了烟花。 他的加入,只不过是仅仅的一个开始而已,那位名为楚榆楠的少年,就连生活都如此随意的度过。以后的道路,将怎么去完善。还有这个名为织的平淡部门,一共有六位成员,六位不一样的成员。 故事的开始,将在这今晚展开,围绕在楚榆楠身边的那些事情,渐渐地破开来。另一边涌动在流浪者的计划上,也将渐渐地组织起来。 少年啊,将继续走上这条神秘颇有未知的道路。 第一百一十二幕:麻雀 () 室内视线一片昏暗,即使拉开房间里唯一的那浅蓝色碎花皱褶窗帘,也见不得有多少光线照进来。窗户外被一栋高耸的写字楼给挡住了光线,那可是唯一能透射进来光线的窗户,就这么被一座荒废了十几年都不去维修管理的写字楼给就此挡住了。 说来气愤,何来怒气,早已经成了习惯。说房间窗户没有光线,还不如抱怨整个房间的风水都不好,光滑的地板上被打上潮湿的标签。一到春天的时候,室内严重潮湿。 一望而去的昏暗房间里,处处散发着恶心腐臭的气味,堆积如山的垃圾,坏掉的苹果啃咬到一半,便丢在地上。整个房间里,就像是小型垃圾场一样,腐臭得让人头皮发麻。 回归穿着一条满是发黄皱褶的条纹睡裤,上身裸着皮包骨头的身体,头发乱的一团糟,像是好几天都没有清理头发似得。从脚踝到身体上,每一处躯体内的骨头都露出来,细皮包裹着骨头,身上没有一点瘦肉。 “追……。”他连说话都是喘气的,说一个简单的字,都如此吃力,想要说出下一个字,看来是很难的。 镜头一转,他走进卫生间里,他站在卫生间镜子前,脸颊更是向内瘦地一团恐怖,快把整个头颅给清楚的暴露出来。眼圈发暗,双眼无神,躯体没有半点肉。 他吃力地抬起手来,把手掌轻轻地贴在镜子上,突然的他悄然笑了起来。把两手陷入那一团糟的头发里,他想发狂,但却没有力气。 精神萎靡、流泪涕下、鸡皮疙瘩、畏寒眩晕、恶心呕吐腹痛、四肢酸痛、四肢麻木抽搐、关节骨骼疼痛、腰背酸痛、大汗淋漓、视物模糊。感觉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正常的。 他洗了把脸,清水扑在脸上,一处内寒席卷身上下的神经,他终于吃力地吐出那两个字。 “追龙!” 老城区。 “今天特地请一天假,就是为了跑回老城区那里,把那些重要的行李部搬去南坚果?多费事啊,你直接跟我们说一声不就完了嘛,我们派一辆货车过去,把你家部东西搬过来都没问题。” 陈韵寒的声音在电话里头响起,语气看似很慵懒,看样子是没睡好原因吧。楚榆楠把电话放在桌面上,开着免提。 “那可不行,毕竟以后得长时间住在那里,所以回来这里的时间,会越来越少。再说了,我可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可从来没有在别的地方生活过。这么一走,就像是脱笼的麻雀一样,飞去更远的地方。” 楚榆楠一本正经地说,说实话,他还有点舍不得这个地方,陪伴他多年的老地方,突然说走就走,难免会有些不太习惯。 “脱笼的麻雀……,呵哈哈哈,这种事情习惯就好的啦,反正周末无聊的时候,蒋懿薛会陪你打游戏。你要是早上想跑步的话,林瑾瑜会陪着你,你想吃什么早餐,有我在。反正我们这边,不会亏待你的。” 陈韵寒说的这些话,都是楚榆楠内心所向往的生活。真的比起他以前的生活,陈韵寒口中所说的那些生活,真的好太多了。以前他只能羡慕,或许现在的他,可以去追求自己喜欢的生活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就是一群不良少年,书都还没有读完,就出来跟那老狐狸混了。就不怕被他骗吗?莫菲阿姨就还好,看样子是不会骗人的。就是那华徐宁老狐狸,一副诡计多端的样子。” “总得付出一些代价的嘛。”陈韵寒只给了他这么一句话。 楚榆楠掏着鼻孔,客厅只剩下他一个人,摆放在红木门那边随时准备丢掉的垃圾,光滑的爱丽丝青瓷花岗岩地板上,一拖水面痕迹,亮如反光。他把屋子的每个角落打扫地一干二净,一尘不染。 就连天花板上的蜘蛛网,他都不放过,费劲体力爬上梯子顶端上,把那些陈年织堆成有规律的蜘蛛网,扫地一干二净。毫不夸张地说,就算是二手交易平台上的那些二手房子,都未必打扫得比楚榆楠还干净。 他哈了口气,伸了个懒腰,搓着手臂上的皮肤,“搞什么鬼,昨夜在你们那边,睡了一个晚上的冰冷沙发。要不是半夜的时候,莫菲阿姨过来送被子,我可能就冻死在昨夜上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蒋懿薛的房间里睡?他都为你铺好地铺了,反正他又不介意。他还想和你一起通宵打游戏呢,说什么……,和你一起玩《守望先锋》。反正我不太懂游戏,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陈韵寒说。 “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守望先锋》我是玩不起的,但是飞行棋我还是能陪他玩。”楚榆楠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便继续说。 “时间不早了,也不知道黄天他们有没有去学校上课。我刚刚发了一条信息给他,可他没有回。发给钟于,钟于也没有回。剩下的回归更不用说了,也是一样。也不知道他们三俩在搞什么鬼,平时我发信息过去,他们都很准时地回复的。” 楚榆楠瘫倒在沙发上,挠了挠头发上令人发痒的头皮。 “可能……,他们三俩同时有事吧。”陈韵寒猜测。 楚榆楠叹了口气,“但愿吧…………。”他的语气似乎还想表示着什么话,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过了一会,他才说出话来,“杀死山海的人,是名为红蜘蛛的那些家伙吧?” 陈韵寒没想到楚榆楠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太措不及防了,她有些惭愧地回复楚榆楠,“对,的确是红蜘蛛,一群很可怕的家伙,我们任何一个人,单独都应付不过来。” “呵,那是他们没遇到我,要是遇到我了,我一拳一脚地打死他们。还红蜘蛛,我把他们踩成蜘蛛饼都行。”楚榆楠有些小瑟,陈韵寒在另一边皱着眉头,那家伙就是太过于瞎扯淡。搞不清楚状况就瞎扯淡,真的自以为自己很厉害似得,其实也就半斤八两的事情。 “真的是笨蛋……。”陈韵寒低声悄语着,楚榆楠在另一边自娱自乐着,根本就没有听见陈韵寒在说话。 他再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然后缓慢站起身来,“时间真的不早了,我得收拾一下剩余的卧室。等彻底把整个屋子打扫干净红,我就赶过去。记得!留一个房间给我!至少有空余位置给我放高达,知道了没有?” 楚榆楠还内心挂念着,自己的高达怕没有地方放,还有那限量版的钢铁侠。他是有多忠于那些玩具啊,玩具犹如另一半生命啊。 “好啦,知道了,我们会留给你一个房间的。不然我们费尽心思让你加入组织,就是为了让你换个地方睡觉吗?就算是没有房间,不还有蒋懿薛嘛,你可以跟他睡啊。”陈韵寒调侃着楚榆楠。 “啥?跟他睡?算了吧,我还没有跟男生睡过同一张床呢。”楚榆楠内心愕然了一下。 “哈哈哈,说说而已,别当真。嗯……,那么我们回头见咯。”陈韵寒准备抛下最后一句话。 “还有……,昨晚的烟花很精彩,谢谢你阿楚。”陈韵寒说了句想想,她真的感到很欣慰。 “谢啥啊,你忘了咱俩是好朋友吗?哈哈哈哈。”楚榆楠有点小脸红。 “嗯嗯,对啊,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 “嗯,等一下回头见。”楚榆楠说完,等陈韵寒挂掉电话,他才把手机屏幕给关闭起来。 他深呼了一口气,想把这眼前的视线给记录下来。这里充满了真的太多回忆了,他的孤独,就是诞生于这里的。如果离开了这个地方,那孤独会不会永远长眠于此?永远地安静地睡着。 他现在明白了,自己不可能永远只待在一个地方生活一辈子,得出去见识世面,多看看这个世界的另一边。真的有太多太多未知了,还没有等候他去挖掘,他怎么可能就这样度过虚无的一生。 楚榆楠耸了耸肩,走上卧室,打开自己的房间,看了最后一眼自己的房间,想感叹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想表达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总之就想用大脑里处理器,把这一切给彻底记录下来吧。反正以后时间多的是,有空的时候就回来看看,又不是说这次走了,就真的回不来似得。 搞得好像房子要拆迁一样,不至于什么都没有留下来吧。至少他给自己留下了一套老旧式房子,院子里的那些花,他已经把那些花给托付到花店去。植物也是生命,他也不想那些花就这么荒唐地离开。 楚榆楠站在自己爷爷的房间外,慢慢地露出嘴角,嘴唇微微颤动,说出了那么一句语重心长的话。 “爷爷,我走了,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到你,我觉得你应该是去某了个神秘的地方,在那里等着我。你孙子楚榆楠的第六感,可是一向都很准的。放心爷爷,我们应该还会再见面的吧?到时候可不要被我的成长给吓到咯,我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再见!爷爷,咱爷孙俩,有机会再见。” “等明年夏天的时候,爬山虎应该会爬满整个屋子吧?”楚榆楠站在院子里,一个人呆呆地,看着那栋只有两层高的老旧式九十年代屋子。爬山虎长满屋子两侧,按照爬山虎地更新速度。总会那么一天,那青涩绿枝的爬山虎,会铺遍整个屋子。 院子外随风停下而落开的榕树,那常绿大乔木,以“独木成林”而闻名。那榕树的年龄,真的很年老了吧?榕树苍天枝头,试图铺盖在楚榆楠家外的院子上。所以每次夏天的时候,楚榆楠都会躲在院子角落那,顶着一片绿枝树叶头。 然后坐在院子内的荡秋千,一个人在那飘飘荡荡着,夏天的风一吹过来,整个人瞬时间凉爽起来。春天有春天的风格,夏天有夏天的张扬,秋天有秋天的个性,冬天有冬天的魅力。 不知度过多少春夏秋冬,不知离开多少时间年华。榕树已经长成参天大树,爬山虎试图铺满整个屋子。山茶花终于告别一切,别离这个地方。相比这个简陋的地方,那些所谓憧憬又美好的地方,更适合它。 金秋十月已经过去了,在这个仲冬十一月上,我该离开这个陪伴我多年的老地方。等枫叶再次红了枝头,或许我就可以回到最终归宿我的家。 楚榆楠打开院子大门,一辆橙红色的大货车停靠在他家门前,货箱上写着一串英文,“dawn group。”让人看上去,就完没有胃口去猜测。当然,他当然知道他串英文是什么意思,只是他不想去理会罢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是一位青年小伙子,身材魁梧,穿着深蓝色吊带裤,配着一件白色衬衫,戴着一顶有着“冠军”logo的帽子,下巴满是络腮胡里,估计还藏着一张还是挺帅气的脸。 他瞄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位女生,看着还挺面熟的,他猜都不用,就是陈韵寒那个家伙。她带着一位青年小伙子过来,还开着一辆大货车停靠在门前。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纯属搞事情吗? 陈韵寒在副驾驶座上,向楚榆楠挥了挥手,对楚榆楠说。 “东西都拿完了吗?我们得该走咯!还有我想跟你说,这大货车就只有两个车位,所以很抱歉……,委屈你一下坐在货箱里。不过你可以放心,大幕他开车很安的。” “没错,就是坐在驾驶座上的这位小帅哥,工藤大幕!他是个日本人。” 那魁梧稍微霸气的青年小伙子,流淌着纯正日本人的血统,看了一眼楚榆楠,并说了句谁也听不懂日文。 “すぐにバスにってください。” 楚榆楠感觉自己有点不应该上这趟车,而且还得和自己的行李,一同坐在货箱里。怕不是拐卖儿童那么简单吧,总之他就是有点不太乐意。 第一百一十三幕:组织待遇 () 那辆大货车行驶在跌破的路上,楚榆楠一个人待在黑暗的货箱里,伸手就是不见五指。他不知道现在货车开在哪条路上,总之他坐在货箱里,就是摇摇晃晃的。按照自己的感觉,现在的货车应该还处在于小巷子里吧。 话说回来,整个货箱还是挺宽敞的,或许就他一个人这么认为。除去那些杂物的摆放,其余的空间都可以把他整个人都塞在地板上或者躺着睡觉都行,只要他想,整个货箱里的单独空间就是属于他的。 口水吐如机枪,他吐了吐舌头,他还在抱怨货箱里有些闷热,估计再待在这里那么一小段时间,整个人不得闷死才怪。 他打开手机屏幕,那瞬间刺眼的光芒刺进他视线里,眼睛稍微眯成一线天,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屏幕如此的耀眼。难怪一整天不动用手机,手机都会自动耗电,而且耗地不是一般的快。大部分耗电后台程序,就是来源于手机屏幕亮度。 “奶奶的真亮。”等他眼睛适应那强烈的光度后,便把手机屏幕调节成暗淡,顺便再开启护眼模式,发黄的屏幕让人看得有些舒服顺眼。 简约洁白的微信页面上,只有那微信运动在冒着红泡,还有四个联系人被置顶聊天。那四个联系人就是陈韵寒,和黄天钟于,以及回归。 他给黄天他们三俩,发了同样的信息,却没有一个人回复他。楚榆楠点进黄天联系页面里,一列下来的绿框黑字,到最底下还有一条未接通的微信电话。 微信他试过了,手机号码也试过了,就连常年不用的qq也试过了,却没有一个可以联系得了他们。他气得都想准备开始使用飞鸽传书了,实在不行找一个麻雀传书过去也行。 “搞什么鬼啊,一个个的都不回信息,想造反啊?”楚榆楠皱着眉头,关掉屏幕低下头来。 他之所以这么着急的找黄天他们,只是想表明最近可能会没时间去学校,而且有事没事不要往那老城区那个家跑,不然敲了半天的门,没有半点声音回复。 所以他并不是因为自己已经加入了织,才这么着急地告诉他们。可能以后也不打算把加入组织的事情告诉他们,就算是告诉那些家伙,可能到最后会瞎起哄,搞不好可能还会参观参观组织基地。 哪来的组织基地?就只不过是一栋七成新的传销大楼而已。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难不成因为一些小事,还得昭告天下吗?还得球通报吗? 他现在有点怀疑,或者担心,怕那些家伙真的被陈韵寒说中一样,真的有事吗?他眉头皱着起来,但愿不会和陈韵寒所说的那样吧。 “蓝莲……花!哎呀……。”他唱都还没有唱完,便以一句“哎呀”来结尾。货车莫名其妙地极速刹车,信号都不给他一个提示先,好歹用手机先发句消息,说句“已经到了。”吧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给,什么都没有提示。简直就是来得太突然,货车极速地刹车,使他撞上了货箱铁皮子大门上,差点没把牙给磕碰掉了,否则就不是几百块能解决的事情了。 “我的天……,有病……吧?刹车都不说一声。”楚榆楠矫正了一下两排牙齿的位置,顺带托着下巴,扶持着下巴把下排牙齿给端正。 货箱大门打开来,耀眼的光芒再一次地照进他狭窄的眼睛里。那魁梧的身材,得用多少个楚榆楠才能顶上他一半。或许他光是吃喝拉撒一辈子,什么事情都不用做,都赶不上那副魁梧的身躯。 那位名为工藤大幕的日本人,打开了货箱铁皮子大门。楚榆楠彻底瞧见了他那吊带裤上的口袋,里面放着一本《普通话教学水平测试》。 他把门打开后,便站在一旁,让位给陈韵寒走过来。那位女孩也和工藤大幕一样,都是穿着一样的工作服,深蓝色的吊带裤,纯白色的衬衫。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帽子不同,陈韵寒带着是一顶普通灰色帽子。 这算什么?情侣装?要是按照这个逻辑的话,那以前在学校里穿校服的女生,都是我的女朋友?或许可以这么想。 楚榆楠呆呆地看着陈韵寒走过来,那位女孩比昨夜看上去霸气多了。她把长发盘起,隐藏在那顶灰色帽子下。清秀的脸部丝毫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就连眼神都没瞧见。 他咽下口水,刚想开口,陈韵寒就已经比他还要早一步说话了。 “还愣着干嘛?你想睡在货箱里啊?”陈韵寒是这么对他说的,要是能给货箱里按上空调的话,也不是不能。 “哦哦哦哦,好的好的,马上下去马上下去。”楚榆楠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拿着自己的白色斜挎包,就跳下车去。 跳出货箱后,他感觉自己的视线一片光明清晰,感觉发现新大陆一样。可能吧,在封闭又黑暗的空间里,长时间带下去的话,人都会疯掉。他忽然发现,业成区的环境没有想象中那么差,其实空气还是蛮好的。 有湖有岸有树还有风,简直就是四位良好一体啊。 “等一下大幕会把你的那些行李都搬上去,到时候你就住在蒋懿薛房间……。”陈韵寒话没有说完,楚榆楠就是猛地回头看着他。 “什么叫做到时候就住在蒋懿薛房间?”能给个清楚的解释吗?或许不能吧,他看到陈韵寒的嘴唇还微微颤动,应该还有话还没说完吧。 “的房间!我话还没有说完你激动个啥啊?!我们这里又不是没房间给你睡。”陈韵寒两手放进口袋里,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我…………。”楚榆楠快要无语死了,急着抓起头发来,“我说,你以后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吗?这很急死人嘞。” 楚榆楠通过余光,看见那工藤大幕已经把他那些行李给搬上楼去,而且还是用肩膀扛。果然那魁梧的身材,不是白长的。 “是你自己反应大,我还以为你想干嘛呢。算了,没事,咋们上楼去吧,他们还在等着我们呢。”陈韵寒挽着楚榆楠的肩膀,他的身份瞬间从朋友降到弟弟位置那,感觉有点卑微。 “我们?” “哦,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是他们在等着你。毕竟今天是你加入的第一天算起,除去昨天不算。以后呢,你就是我们的成员了,我们会像哥哥姐姐一样,照顾你这个年纪最小的弟弟。”陈韵寒挽着楚榆楠的肩膀,一边走路,一边说话,更像姐弟俩了。 “哥哥姐姐?!什么鬼?我才不要当你们的弟弟呢。休想!想都不要想。”楚榆楠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身份,连带考虑都没有。 “哈哈哈哈,随便你吧。反正我是你的队长,你必须听我的话。”陈韵寒之所以能轻松挽着楚榆楠的肩膀,只不过是楚榆楠很自卑地佝偻着,卖相非常难看。 “队长?你是织的队长?那……谁是副队长?”楚榆楠感觉自己以后的麻烦大了。 “肖雨生啊,他是织的副队长。”陈韵寒说出这句话,楚榆楠快要准备认输了,他应该早就想好才对的。 陈韵寒是队长,怎么也得是最亲的人吧。最亲的人,那不就是肖雨生咯。他才是和陈韵寒最亲的人,再这么都也轮不到他。 走进电梯里,“叮”的一声,电梯关上大门。从一楼一直往最顶层升去,陈韵寒看见楚榆楠的手有些颤抖,便提醒他要放松状态,反正他也不是头一次过来的。 可楚榆楠明明已经放松了状态,却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手抖。或许自己真的得了帕金森,而且还是治不好的那种。最终他以深呼吸,来解决自己手抖的状态。要是实在不行,把双手放进口袋里也不是不行。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来。陈韵寒和楚榆楠一同走出去,两者完就是不一样的状态。陈韵寒走的很自在,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感觉自己就像是走上t台似得。 而楚榆楠却一直低着头走,身子稍微向内收。不认识他的人,还以为他是天生腼腆的男孩。 “放松点boy,没人盯着你看。”陈韵寒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转身两手同时推开那大门。陈韵寒像个引导者一样,带楚榆楠来到了新世界。而那神秘的大门,就是通往新世界的入口。 中二少年就是中二少年,一天到晚的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去当编剧,还真对不起他脑子里的那些想象力。 陈韵寒走进去摘下帽子一把丢在真皮沙发上,解开了束缚的长发。她甩开那长发,拿起一根黑色发圈把头发扎成马尾辫。 “老大,人来了。”陈韵寒对着桌面旁那正在看报纸的华徐宁说道,楚榆楠呆呆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犯人一样,而陈韵寒就是一个秘密特务。 华徐宁放下报纸,两眼目光瞬间投到楚榆楠的身上,脸上露出笑容。也不知道那老狐狸是真开心,还是假开心。 “呀,阿楚过来了啊?过来坐坐,还站在那干嘛呢,多见外啊。”华徐宁站起身来,倒了一杯摩卡咖啡放在桌面上。楚榆楠拉起裤头,扯了扯衣服,走向华徐宁的面前去。 他看着在场的其他成员,都各自做自己的事情,都没有理会他。昨晚的事情,感觉谁都记不清楚似得。肖雨生带着耳机在读一本文学书籍,似乎叫做《巴黎圣母院》。而蒋懿薛在玩游戏,看游戏页面风格,像是《王牌战士》那样。 至于李落一嘛,那女孩似乎在拿手机聊天,而且脸上还盈溢出嘴角。最后的那两位成员,陈韵寒不知道跑哪去了,林瑾瑜也没看见,莫菲阿姨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楚榆楠坐在蒋懿薛的旁边,与华徐宁正对面着,不敢靠近那只老狐狸。远远闻着,那老狐狸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重的烟味,实在是呛鼻难受。 “东西都让大幕搬上来了吗?”华徐宁喝了一口咖啡,对着楚榆楠说。 楚榆楠稍微耸动了一下肩膀,撅起嘴巴来,“嗯……,都……,搬上来了。” “那就好,以后你就睡在蒋懿薛房间的隔壁,有什么事情,敲一下蒋懿薛的房门就行,反正那家伙很晚才睡觉。”华徐宁把报纸叠起来,站起身来,把那叠好的报纸放在报纸架上。 “你们这里……,不规定晚上睡觉时间吗?”楚榆楠试图问道,他想知道这里会不会有作息规律时间。 “没有。”华徐宁很快地回答了楚榆楠的问题。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以为,跟学校一样呢……。”他说话很小声,华徐宁坐在对面几乎听不见,更何况是坐在他两旁的蒋懿薛和李落一。 “来,喝咖啡,提提神。等一下跟你讲一下事情,可不要听到一半就睡着了。”华徐宁把之前倒好的咖啡,递到楚榆楠的面前。 “谢谢。”楚榆楠很客气地说道,他竟然会对老狐狸说声谢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哈哈哈哈,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华徐宁坐在对面莫名其妙的嘲笑着楚榆楠,他从外套暗袋里拿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正准备点烟,结果蒋懿薛突然大叫了一下。 “我去,什么队友啊?!坑人的吧?!”蒋懿薛嘴皮子开始行动,也就是他在开始口水机枪的时候,忽然发现楚榆楠就坐在他身边。 他很快的瞄了一眼楚榆楠,一边操作游戏一边跟楚榆楠说话。 “呀,阿楚你过来了啊,你先等会啊,先让我打完这一局。等会我就和你一起玩游戏,要相信我的实力,我的实力可是杠杠的。对了,你玩不玩《王牌战士》啊?我可以带你哦。” “呀呀呀呀呀,休想把老子困在角落,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他又在集中精力在操作游戏方面上了。 华徐宁都快看不下去了,他完不懂年轻人的那些想法,更不懂当下潮流的玩意。李落一坐在一旁,瞥了一眼蒋懿薛,她摘下耳机,就是对蒋懿薛教训道。 楚榆楠似乎发现,李落一的性格,完就和张宁宁差不多一样。而蒋懿薛就和高存飞那样,他们俩,似乎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蒋懿薛,你玩游戏的时候能不能小声一点,你吵到我了。”李落一对着蒋懿薛喊道。 更神奇的是,蒋懿薛还能分出精力来怼回李落一,“你闭嘴吧你,小巫女。我玩我的游戏,又碍到你了?!” “所以你这么大声玩游戏还有理了?你不知道现在是早上吗?就不能安静点吗?一天到晚的玩游戏,睡觉也玩游戏,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吗?”李落一把另一个耳机也扯下来,两人看来是准备开始施行嘴皮子机枪模式了。 “你管我?!我玩游戏又碍你到你了?现在是早上那又怎么样,难不成我还能吵到隔壁邻居不成。你光顾着说我,也不说说你自己。就知道一天到晚的和别人聊天,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哥哥把你给撩住了,发个消息还笑呵呵。” “蒋懿薛你……!”李落一快要无话可说了,楚榆楠坐在他俩中间,还真的是委屈了他、 “哎哎哎哎,行了行了行了行了,一天到晚的吵吵吵,我都疼死了。”华徐宁因为一句话,结束了这场短暂又刺激的嘴皮子战争。 “别理她,她就是这么一个人,我们都叫她小巫女,以后你得防着点她。”蒋懿薛把游戏页面切换到桌面页面上,半颗爱心附在右边墙上。他凑到楚榆楠的耳朵,低声悄语地告诉楚榆楠。 “嗯……,明白了。”楚榆楠勉强露出嘴角。 华徐宁露出手表,看了手表上的时间,“这个时候,你莫菲阿姨应该回来的啊,怎么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说曹操到,曹操就到。华徐宁话音刚落,中央大厅门外便传来莫菲的声音。但脚步声却很重音,有着高跟鞋和帆布鞋的声音。来回切换,还有回音,看来不太像是一个人,估计还有几个人跟随着。 “阿楚来了吗?”莫菲走了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寻问楚榆楠的事情。她身穿着一件墨绿色休闲衣服,扎着粗马尾,墨绿色的休闲衣服下身配着一条浅蓝色牛仔裤。楚榆楠扭过头看,看着莫菲阿姨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随着陈韵寒和林瑾瑜,陈韵寒换了一件黑色衬衣,一抹橙色颜料在衬衣胸前滑过,再穿着一件深蓝色牛仔外套。她刚刚之所以没有出现在中央大厅上,原来是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楚榆楠还把注意力,放在林瑾瑜身上。卡其色薄柔织线束缚衣服,里头配着一件暖色碎片茉莉花连衣裙。长发披肩下来,把发圈束缚在长发中间,就像是一条小尾巴一样。长发上的两旁蓬松展开来,遮住了脖子。 “早上好啊莫菲阿姨,还有韵寒,以及瑾瑜姐姐。”楚榆楠向她们三俩挥了挥手。林瑾瑜很开心地捂着嘴唇,还是头一次有人在组织里叫她瑾瑜姐姐的。但是这么称呼的话,会不会一下子就很显老? “准备好了吗?”莫菲走向华徐宁的旁边,坐了下来。就是这么一句话,抛给华徐宁。 “就等你们了。”华徐宁喝完最后一口咖啡,便站起身来。 陈韵寒和林瑾瑜坐在大圆桌的角落里,林瑾瑜靠在位置最里面,陈韵寒坐在肖雨生的旁边,但还是和林瑾瑜挨得很近。 肖雨生把耳机扯了下来,把书本合上,看了一眼陈韵寒,露出嘴角一丝笑容。 “这本书读的怎么样?”陈韵寒问他。 “快读完了。”肖雨生就这么回复陈韵寒。 华徐宁走出去,站在大圆桌前,他似乎准备发表长篇大论似得。但就算是没有特意准备的稿子,他也能照样说的一清二楚。 “人都到齐了吧,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准备第一次体会议。”华徐宁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遥控钥匙,向后按钮了一下。身后的天花板上,缓慢地降落一处白色屏幕。中央大厅落地窗,快速合并上塑料磨砂窗帘,场室内灯光同时黑暗起来。 在大圆桌中心顶上,那白色智能投影仪,短管镜头里发出一束光芒照在白色屏幕上。气氛变得安静庄严起来,偏偏这个时候楚榆楠就是想放屁,但又怕破坏气氛。 “会议,现在开始!”华徐宁一副慵懒的样子,吐出那句话。 第一百一十四幕:华伦定义 () “会议?啥会议啊?是准备实施作战行动吗?搞得这么严肃,是准备讲传销ppt吗?”楚榆楠挠了挠头,他估计这辈子都猜不出来,那投影仪和白色屏幕,还能用来看电影。 “不,不是传销ppt。你应该不喜欢每天推着小推车,然后在小推车上面放一堆传销商品吧?看上去会非常累,每天挨家挨户地去传销自家公司的商品。不,我们不会这样,我们是合法公司。” “至少让你坐在比亚迪车里,每天开着车去传销,毕竟我们还是有点资金的,绝对不会亏待员工的。” 华徐宁对楚榆楠开玩笑,让楚榆楠深信以为这里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传销组织。但是楚榆楠却这么认为,一栋七成新的大楼,用来当写字楼那还差不多,还合法公司,说的这么一本正经,骗三岁小孩都未必信,结果他自己就真的相信了。 “切,骗谁呢。就算是传销商品,我也要传销绿豆饼,正规的绿豆饼。让人难以忘怀的绿豆饼,吃了还想再吃的绿豆饼。我传销呢,看不起谁似得。” 楚榆楠咬牙坚定,每一个字都咬地死死的,还真以为自己真的进入了传销组织,当自己是传销人员。那种骗骗三岁小孩的故事就行了,没想到那家伙也相信了,果然脑子还不太好使。 “哈哈哈哈,传销组织?我们可没有那么大的实力做一个传销组织。说白了,这里就像是托儿所,你们是一群小屁孩。要是说直一点的话,你们每月能拿到零花钱,但有时候要执行任务,就是这么简单。” 华徐宁很明白地对楚榆楠解释,只不过那家伙能不能理解清楚还是一回事。 “邪教?组织?还得执行任务?不过每月能拿到零花钱那也说得通。那话说回来,任务会不会很困难?像什么……,打怪兽啊,然后保护地球。做一个环保少年组织,一起维护世界和平,是不是这样的?” 中二少年就是中二少年,脑子里装满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中二东西。是小说看多了,还是动漫看多了?陈韵寒还真想把他脑子里的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都抽出来。然后再灌输心灵鸡汤那些语录,让那家伙成为一个文艺青年。 要是那家伙都可以成为文艺青年,那读书不就变成大减价?每年一箩筐一箩筐地去大学混日子。 “嗯……,没那么严重,这个世界还轮不着我们去保护。我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去保护世界?要是第一时空沦陷了,其他时空就更不用说了。所以……,阿楚,组织需要你,同时组织也会保护你,把你培养成一个不一样的人物,至少可以保护自己。” 华徐宁的语气稍微慢慢安静起来,在昏暗的室内里,依旧通过那投影仪里的光束,在微亮德照着整个中央大厅。他那两眼里充满着饱满的深情,看上去不太像是说谎。 楚榆楠看着华徐宁,真的如同他嘴里所说的那样吗?或许他是这么认为,华徐宁先说对了一点,楚榆楠他都觉得保护不了自己,更何况去拯救整个世界。你都保护不了自己,世界还要你去拯救它?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笑话。 他看着自己没有一点茧子的手掌,白嫩细皮,就像是天生艺术家的手。他扭头看着自己身后的那些成员,一眼扫过,看着蒋懿薛,肖雨生,陈韵寒,林瑾瑜,莫菲阿姨,还有身旁的李落一,最后再看着华徐宁。 “第一时空?怎么样才可以拯救第一时空?”楚榆楠主动说出那句带有着一点点中二的话,他还真一点也不口吃。 “嗯……,我很高兴能听到你所说的这个问题。所以要先拯救第一时空,首先就要了解整个世界的存在。我上次是不是跟你说过,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本核心剧本?分为黑白两色?”华徐宁看着楚榆楠说,现在的华徐宁就像是课堂老师一样,一直针对着楚榆楠,让他问一下他根本就不知道的问题。 楚榆楠点了点头,“我记得,你好像说过。” “那好,那你说说看,那黑白两色共为一体的核心剧本,分别是什么?只给你三次回答机会,回答错了,今晚不许吃饭。”华徐宁头一次对楚榆楠这么狠下心来。 “切,老狐狸。不让我吃,我自己偷偷吃。”楚榆楠低声细语着,他可能并不知道,在稍微安静的室内了,放个屁都能被人听到,更何况他还说出低于五十分贝的声音。 “西游记?!(“错!”)” “红楼梦?!(错错!)” “金瓶梅?!” 场人员差一点就笑出鹅声,他们可能明白了一件事情的重要性。那就是楚榆楠加入组织,估计就是为了活跃气氛而诞生的。 “错错错错!谁跟你说是金瓶梅的啊?!我可没跟你讲过那本核心剧本分别是金瓶梅上传,和金瓶梅下传。”华徐宁被气的牙根都能咬碎。 “那……核心剧本分别到底是什么?你快说啊,别总是卖关子啊。”楚榆楠摊了摊手,自己脑子没记住,就说别人总是卖关子。 华徐宁稍微侧着身子,伸手向身后的屏幕上,向右滑动。投影仪跟随着华徐宁的动作,切换了下一张图片,再搭配上满是文字。 屏幕上显示着一张黑白两色的核心剧本图,两本书合为一体,死死地粘着对方。黑色那本书,整体表现得很浑浊,给书面披上颇有神秘感。四周冒着黑色雾气,感觉触碰上去,就会被感染一样。 而那本白色的书,相比之下黑色书本。白色看上去很干净,给人一种有着清澈的感觉,同样冒着雾气,白色薄层雾气。一黑一白,像中国内的太极一样。 “这就是……,世界核心剧本。看来我有必要重新给你回顾一下这个世界的说明了……还有你们后面那几个,干什么呢?开会议的时候还说悄悄话,像什么话呢。我在上面讲,你们在下面说话,不尊重人家。” 他越来越像课堂上的老师了,他要是不去当人民教师,还真浪费了他那嘴皮子口才。而他指着后面那几个人,就是蒋懿薛和肖雨生,像极了课堂上偷偷讲话。 “安静安静,有什么话,等开完会议再说。”要是把华徐宁比喻成老师,那莫菲就是旁听老师了。 “咳咳。”华徐宁故作严肃起来,他就站在楚榆楠面前不到一米之外,有时候说话还揣摩着口袋,看来他是有些小紧张。 “听好了,阿楚,我现在再给你讲多一遍,我希望你这一次能记住。毕竟这个颇有神秘感的东西,对你有一些关系。还有你们后面那几个,也给我听好了。” 华徐宁继续说,“黑色的那本书,名为黑色记载书,记载着这个世界所有历史一切。现在下落不明,目前中央情报局的人,正在寻找黑色记载书。而白色的那本书,名为未来书,也被称之为白色预言书。” “白色预言书有着神秘力量,有着预言未来所有大事件。目前中央情报局,只知道“未来大事件”的其中之一条,那就是第三时空会面临着时空危机。至于是什么危机,中央情报局没有给出答案,毕竟我们这里都自身难保了。” “嘶……!”楚榆楠发出牙疼的声音,他感觉华徐宁今天的台词非常多,要不停地讲。 “现在……,我来给你们讲一下,关于“五个时空的互联关系”。你们必须知道其中的重要一点,所有时空是互联的,并不是独立空间。五个时空有着通往另一个时空的隧道,甚至每一个时空都存在着原生态时空之门,我们俗称为“漏洞”。” “最后一个我知道,我上次听过。”楚榆楠摊了摊手,很尴尬地笑了笑。他说明自己上次听过,那都是十几天前的事情了。 华徐宁继续发表他的长篇大论,“根据“华伦定义”里的,时空地区随机分配法,每一个时空都能得到相对应的地区数量。” “啥?华伦定义?谁提出来的啊?”蒋懿薛抢了楚榆楠想说的话。 “管他呢,谁知道是谁提出来的啊,反正有这个定义就对了。”华徐宁耸了耸,抛着手上的遥控按钮,他发现莫菲一直在座位上,一直看着他。所以他要表现出一副英国绅士的样子,看上去有文绉绉的范。 “瞎扯,我小学都没有在课本里听说过华伦定义这种东西。所以……,所谓的那华伦定义里的……,什么时空地区随机分配法,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楚榆楠举手发言,可能是职业病犯了吧。 “咳咳,这么说吧,假如a区和b区,它们就像是两个互联时空一样。a区上的领导人,和这个区域的所有地方,假设被分为五份,五份小区域,像一块大饼一样被切成五小块。然后通过时空随机分配,把这五份小区域分到五个时空各个地方里。而其中一个区的领导人,会和五份之一的一个小区域在一起。” “所以也就是说,剩下的四份小区域,会在其他的时空的角落里出现,而剩下b区也是如此。b区上被分成的地区,也会在a区里出现。” 华徐宁说的有些口干舌燥,走到圆桌那,莫菲递给了他一瓶保温杯。 “谢谢。”华徐宁还是很客气。 楚榆楠掏了掏耳朵,感觉耳朵里的耳屎一大堆,“我怎么感觉听的有些乱,还是说我……,我的理解能力不够好。” “唉~。”李落一叹了口气,对楚榆楠再一次解释,“也就是说明,第一时空里的法国,有着巴黎铁塔存在,而别的时空法国里,却没有巴黎铁塔。同样的,别的时空法国有着巴黎圣母院,那么第一时空里,就没有巴黎圣母院。” “哦~”楚榆楠感觉自己似懂非懂,“那么就是说,以后要去法国巴黎里看巴黎圣母院,就要跑去别的时空看了?” “对吧,你也可以这么说。”李落一无奈地低下头,说明那家伙的理解能力还是挺强的。 “那我想问一下,五个时空是怎么互联的?像蜘蛛网一样吗?”楚榆楠头一次这么好奇地举手问道,华徐宁当然非常客气地回答楚榆楠的问题, 陈韵寒他们坐在后面一直都默不作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部话语权都被楚榆楠给抢走了,华徐宁不停地说,楚榆楠就不停地问。 楚榆楠发现华徐宁的脸色有些不对劲,露出一脸坏笑,楚榆楠似乎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 “该不会……,又是跟华伦定义有关?”楚榆楠脖子缩下来,像个小乌龟一样。他真的很像知道,那所谓的华伦定义,到底是谁提出来的。 “嘻嘻,bingo!答对了。”华徐宁露出嘴角,楚榆楠甩翻了一个白眼给他体会。他有点搞懂了事情的规律,一切有关于时空的事情,都跟华伦定义脱不了关系。 华徐宁看着楚榆楠说,但他不止是对楚榆楠说,而是对所有成员讲。 “还是那句老话,根据华伦定义里的“循环时空相连线”来说明,五个时空是相并存的,每两个相对应的时空,都会有着两条不同颜色的时空线。两条不同颜色的时空线互相交叉,就成了两个时空,就像阿拉伯数字里的“8”一样。” “明白了吗?”华徐宁看着楚榆楠说。 “嗯……,明白了。”楚榆楠稍微点了点头,他感觉今天接受的信息量太多了,让他有些难以消化。 第一百一十五幕:人体工学键盘 () 会议依旧进行中,时间将去半个小时多。 “说了半天,您都还没有讲到重要的东西,您只说明了时空的互联关系,还有核心剧本的重要性。并没有告诉我这个世界的其他存在,还不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您给我讲的多震撼。” 楚榆楠哈了口气,感觉自己越听越像睡觉,更何况是在这种昏暗的室内里,让人一下子就陷入困意无法自拔。只能这么说,大脑接收到的信息,就像是课堂上接收到数学老师讲课内容一样。越听越像睡,毫无让人振奋起来。 “认真听,我接下来所说的内容,是最基础的东西,也是你们必须认识到的内容。”华徐宁只给楚榆楠说明这一句话,就像数学老师对学生说这道题很基础,必须要学会一样。 “到底是什么内容是最基础的?”林瑾瑜在桌面上倒了一杯水给自己喝,再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陈韵寒。 “是数学三角含义吗?还是长方形面积?”楚榆楠只能问一些比较低级的数学问题,毕竟他最忌讳数学这门理科了 “老大想说的是……四大局吗?”李落一看着华徐宁说,她在玩弄着自己的灰色双马尾,看来是闲得无聊。开会议的时候,部人的手机都调成飞行模式。 “什么?四大局?谁能告诉我,那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劳动局和公安局?不然就是供电局和消防局?”楚榆楠左右四顾,却没有一个成员回复他的问题,让他显然十分尴尬地状态。 “阿楚,你以后要面对的,就是所谓的四大局,他们会一直盯着你,你就像是盘中餐一样。每个人都用不一样地眼光来看待你。”华徐宁两手很自然地放下来,贴紧裤袋边,右手拿着那把遥控按钮。 “四大局?”楚榆楠的眉头渐渐变皱起来,被华徐宁那么一说,楚榆楠对四大局的看法,越来越觉得神秘。 华徐宁继续说,“所谓的四大局,就是中央情报局,中央十六局,时空兵器局,以及最后的神通局。” “顺便告诉你,你父亲楚风,就是现任神通局的代理局长。而你的爷爷楚九张,是时空兵器局里的武器研发人员,被人称之为“兵器大师”。你现在应该知道你爷爷为什么会突然离开你吧?那是因为他临时收到来自于时空兵器局的消息,所以他不得不马上赶回第四时空里。” “命运有些是遗传的,也有可能会受家庭因素影响。”华徐宁说。 华徐宁说的话,不仅让楚榆楠有些哑口无言,也让陈韵寒他们听而惊叹。信息的炸裂,让他们的耳膜感到一层损害。肖雨生他们都把眼光看在楚榆楠的身上,看着那位少年默默地低下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或许下一秒就有话吐出来吧。 “阿楚。”莫菲坐在一旁对楚榆楠开口,“你父亲,还有你母亲,以及你爷爷。你们一家子人,都为了这个世界而工作,所以他们才考虑到把你送到织里,让你成为一个能保护自己的人。我们不可能会保护你一辈子的,但最起码我们会把你培养成一个大人物、” “你如果不好好保护自己,那……就会有人来找你麻烦的。事实就是这样,毕竟你是预言之子。”莫菲给了楚榆楠这么一句话去理解。 “预言之子?你们口中所说的预言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为什么就连上一次的那个年轻人,也这么对我说?”楚榆楠口中所说的那位年轻人,就是陈十寸。话说到现在,他还挺抱歉那位年轻人。 “他……,莫名其妙地为了我,献出宝贵的生命……,我真对不起他。那时候只顾着逃跑,也没有理会他怎么样了……。”楚榆楠低下头,语气越说越低。 华徐宁走到楚榆楠的面前,用那粗糙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楚榆楠的头发,用很温柔的语气,对楚榆楠简述事情。 “所以……,你不要辜负十寸的期望,你要努力起来,最起码得保护好自己。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好别人。人不可能一生只为别人去奋斗,但最起码有个人在你面前鼓励着你,去追逐他的话语,哪怕只是虚幻的东西,但至少给了你最好的鼓励。” “你知道我们组织的名称为什么要叫做为织吗?”华徐宁问着楚榆楠,楚榆楠像个小孩子一样,很懵懂得回答华徐宁的问题。 “我……,我不清楚。为什么呢?”楚榆楠反问回来。 华徐宁露出嘴角,撑开脸部一旁的苹果肌,“因为……,破晓能给人们带来光明,就像是希望一样。我们要赶在破晓之前,做好最有意义的事情,在黎明破晓之后,找到属于你的那符号。” “x!”华徐宁用手指戳着楚榆楠的小心脏,“这不仅是织的勋章标志,更是你的符号。没有一个人注定该渺小,到时候世界会为你尖叫。因为你就是,楚榆楠,所谓的预言之子。” 场的成员,陈韵寒他们渐渐地露出微笑,莫菲也盈溢出笑容。楚榆楠颤抖着把手掌抬起来,看着自己的手掌。忽然,他想到了问题的重要性,那就是他还没有搞明白预言之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说了这么多废话,您还没有告诉我,预言之子到底是干啥的?救世主吗?不是救世主我就不当咯……。”楚榆楠很无情地说出那些话,华徐宁说的那么多,怎么就成了废话了。 华徐宁无奈地两指按捏着鼻梁,然后站了起来,扯了扯衣领,清了清嗓子。把楚榆楠想知道的事情,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他,都很简单地说明出来。 “所谓的预言之子,就是预言书里所记载的人物。有简单地预知能力,而且所谓的预言之子,能知道上帝坐标的位置。带领着人们,去往更向往的地方。”华徐宁单单对楚榆楠一个人说。 “去往更向往的地方?诺亚方舟吗?再说了,我都不知道上帝坐标的位置是什么,但是我的…………。”楚榆楠再一次皱着眉头,他的脑子很快速地整理每一句话的思路,他似乎疏忽了事情的核心问题。 细节,和事情的非常严重性,更何况还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那与生俱来的天赋?还是碰巧意外说明? “不知道上帝坐标?那你还有…………。”华徐宁的话还没有说完,楚榆楠便抢了华徐宁的话题。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楚榆楠的身上,就像是神秘的少年,充满未知的秘密。 “预知能力……?您是想说明,我还有预知能力存在吗?”楚榆楠很呆呆地说出那句话来,华徐宁稍微点了点头。 他继续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纠结着一件事情,要不是我记性差的原因,我还想问我爷爷原因。” “为什么,我的第六感如此的强?难不成我还是女孩不成?”他回过神来,说了句很神经的话。要是自己是女生的话,那他还会等到今天才发现?不可能在洗澡的时候,会不低下头。 “对了,上一次阿楚就在梦里,看见了白桦码头里的红蜘蛛那一群人。但不是预知梦,那个梦是在晚上梦到的,而红蜘蛛的事情,是在做梦之前的下午,就已经发生过的。两者前后都相差了一天左右,所以我才把信息告诉给肖雨生,他根据了楚榆楠梦中的场景,才找到了那黑匣子。” 陈韵寒突然开口,楚榆楠扭头看着那女孩。没想到那女孩还记得上次的事情,被她这么一说。楚榆楠渐渐有了印象,那天晚上的确做了非常奇怪的梦。 华徐宁两指托着下巴,一直思考着那问题。他瞄了一眼莫菲,莫菲也在紧着眉头思考问题。两个人的动作真的是在同步一样,一模一样。 “已经在事情发生之前,才通过梦,看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这算什么?迟钝吗?”华徐宁也说着和陈十寸一模一样的话。 “我觉得,阿楚就是预言之子。他的预知能力,应该是还未开发到百分之一百。大脑的预知能力,应该处在于半封闭式状态。没有开发到预知能力,所以就处在于感知能力。但至少……,他的大脑感知能力,起到了重要作用。” “估计就是大脑提前感觉事情的严重到了,所以就像是一部电脑一样,通过某种媒介,再传送到梦里,所以阿楚才会通过晚上的梦,看见红蜘蛛他们的事情。红蜘蛛是在下午的时候,把匣子丢进大海里的。所以阿楚就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通过梦,接收到了信息。” 莫菲认真地阐述理由,让楚榆楠听到自己都相信了。一副科学似得,再加上颇有玄乎的元素。 “哇哦,好神奇哦。”楚榆楠咽下口水,所以他不得不相信楚榆楠说的话。 莫菲两眼相对着华徐宁,华徐宁也看着她,两眼视线就在同一条轨道上,互相传送着信息。莫菲把视线偏离在窗外位置那,虽然窗户关闭着窗帘。但最神奇的是,华徐宁似乎明白了莫菲的意思。 “但……,不管怎么说,阿楚具备着预言之子的能力。我们先把坐标的事情放在一边,帮阿楚开发预知能力,或许随便电击一下他,说不定预知能力就可以开发成功了。”华徐宁露出一脸坏笑,贼眉鼠眼的样子,看着楚榆楠。 “电,电击?算了吧,上次被电得就够受了。”楚榆楠回想起上一次,被陈韵寒电得不省人事,感觉自己就像是皮卡丘一样,随时准备发出十万伏特。 “开玩笑的,开发预知能力的事情,我们尽量会在这几日,帮你妥善完成的。”华徐宁竖起大拇指,对着楚榆楠表示放一百个心。楚榆楠呆呆地坐在位置上,也不知道能不能信任那家伙。 “话说回来,您之前提到的四大局,都是干什么的?”楚榆楠问。或许他这么好奇地问问题,是想不注意的时候,就转移话题。一提到预言之子这些问题,他们可能就会聊上三天三夜。 “那好,我现在就来告诉你,还有你们后面那几个。都给我认真听好了,说不定你们离开织后,就得去中情局上班了。”华徐宁耸了耸肩,再拍了拍大腿,站了一个上午,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似得。 “首先,我们先来介绍中央情报局和中央十六局,这两个古老的机构。”华徐宁假装咳嗽一声,调整好声音。 “首先呢,这两个古老的机构,都是由上级掌权大院成立的,都是一同掌管世界核心剧本而存在的。在最早的时候,中情局和十六局一起守护着核心剧本。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我也忘记了是哪一年。” “反正那个时候,中央十六局突然叛变,想一个人独吞整个世界核心剧本。当然,中央情报局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地把核心剧本交给他们保管。所以,这也就是后来导致了两方产生了分裂,中央十六局引发了当年的时空内战。”华徐宁说着说着,楚榆楠突然打断了华徐宁讲话。 “那……,后面谁赢了?”楚榆楠问华徐宁。 华徐宁看了他一眼,便继续说,“那当然是中央情报局啊,不然你以为中央情报局里的白色预言书,是哪里来的啊。不过正因为时空内战的原因,导致黑色记载书被丢失在五个时空的某个角落里,到现在都下落不明。” 在讨论中央情报局和中央十六局的时候,李落一一直皱着眉头,像是表明心情不好。华徐宁瞄了一眼她,可能只有华徐宁知道李落一在想些什么东西。 “唉,真可惜。”楚榆楠莫名其妙地说了句可惜,所有人都不明白他所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是为谁失败而感到可惜。 “啥?什么可惜?”华徐宁看着他。 “我说,我为黑色记载书感到可惜,好端端的一本书,结果被搞成了两半。现在还要满世界的寻找那本书的存在,可真可惜啊。”楚榆楠摊了摊手。 “还好吧,反正有人自然寻找黑色记载书。”华徐宁说。 “谁?”楚榆楠问。 “那当然是中央情报局的那些人啦。”华徐宁扭开保温瓶的盖子,喝了一口菊花茶。讲了半天,喉咙都可以讲废了,他又不忍心让莫菲一个人来讲。 第一百一十六幕:世界局势 () “中央情报局?”楚榆楠对这一个神秘机构,有了第一次的发现。一听表面名字,就是收集情报的组织,准是没错。 华徐宁向左滑动屏幕,白色屏幕上展现出中央情报局和中央十六局的标志。两个机构的标志还是有一定的区别性,中情局的标志性是红横三杠,十六局的标志性是蓝竖三杠。 仔细地发现,可以看得出来两方标志性的动物,有明显的区别。中央情报局标志上的代表动物是老鹰,黑色老鹰侧头。而中央十六局标志上的代表动物是虎头海雕,黑色虎头海雕侧头。 “这就是两方机构的标志。”华徐宁敲了敲屏幕上,扭头对身后的楚榆楠他们说道。华徐宁今天的台词,不是一般的多,所有人的语言吐字加起来,似乎都没有华徐宁一个人讲的多。 “阿楚!”华徐宁突然叫道楚榆楠,楚榆楠愣着眼睛看着华徐宁,那个老狐狸又想表达什么,谁能猜透他的心里。 “其实早在之前,你就和中央情报局的人,有过一次性见面。”华徐宁对楚榆楠说。 “一次性见面?谁?”楚榆楠问华徐宁。 “除了陈十寸和沈青他们俩,你觉得还有谁会为你献出生命?”华徐宁拿十寸的事情,来调侃楚榆楠。 “算了别说了,别说他们俩了。再说下去我就越愧疚,我越愧疚我就越吃不下饭。”楚榆楠抚摸着肚子,感觉肚子空荡荡的一无所有,毕竟早上连早餐都没有吃。 “话说回来,那两个名为陈十寸和沈青的年轻人,竟然是中央情报局的人……。完看不出来,年纪轻轻的样子,就担任调查人员。”楚榆楠鼻孔吐出唉气出来,他今天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样。一下子由高坠落,一下子又飞上去。 华徐宁看着楚榆楠唉声叹气的,整个人都快要颓废下去了。 “中央情报局,情报调查机构,专门收集世界各地重要的情报。非常看待预言之子和坐标这两件事情,世界核心剧本就是由他们现在掌管着。现任局长名为时钟烁,比你父亲大三四岁,那家伙差不多当了好几年的中情局局长了。” “而十寸和沈青,就是中央情报局里的坐标调查科组,“三七孔雀眼”调查人员。在此之前,十寸还担任了时空兵器局里的三号禁卫兵小组组长,而沈青以前曾是黑色记载书调查科小组的组长。” 华徐宁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表明现在的人,还是很看重阅历的。但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织的老大,最终也没什么成果,每月工资加起来还不如那几个小屁孩的零花钱多。 “调查人员?”楚榆楠感觉自己对陈十寸和沈青这两个人,有了新的看法,简直刷新了他对现在职业的要求。说不定他自己以后,还真去当调查人员了。每天世界各地来回跑,就当顺便去旅行一样。 “禁卫兵?”蒋懿薛表示自己对禁卫兵这种神圣的职业,有种莫名地追求感,还有一丝的心动。 “不好意思老大,我想打断一下,禁卫兵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好像比调查人员很厉害似得。”蒋懿薛举起手来,对华徐宁说。 “这个……。”华徐宁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开口,然后把目光转向莫菲上,“这个问题还是让你们的莫菲阿姨,来告诉你们吧,她对这方面有着一定的了解。” 就这样,华徐宁把话筒交给了莫菲,说了这么废话,他就是口渴,像坐了下来休息一下,顺便喝口早上泡好的菊花茶。 莫菲很自然地走上去,站在白色屏幕面前,面对着楚榆楠他们,她丝毫一点也不紧张,甚至还有一丝的严肃。华徐宁坐在莫菲的位置上,二话不说就端着保温瓶,扭开盖子喝着菊花茶,他真的感觉自己的嗓子,像是被塞进好几根老烟一样,快要冒火似得。 莫菲脸色依旧没变,语气还是很平静,蒋懿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脸期待着禁卫兵的介绍。而坐在他一旁的楚榆楠,似乎对禁卫兵没有一丝感动,甚至还有点想睡觉。 莫菲开口说,“所谓的禁卫兵,就是为了保护时空而存在的职业,是由时空兵器局而创立的。禁卫兵有分两种,一种就是职业兵团,目的是为了保护时空兵器局的。而另一个禁卫兵则是职业军团,是以军队号称的,也俗称为“禁卫兵军”。” “酷哦!帅嘞,我觉得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当上禁卫兵职业。”蒋懿薛一副小迷妹的样子。 莫菲并没有理会蒋懿薛简单的想法,她只是很简单地笑了一下。可能她觉得吧,年纪小一点的孩子,会有着天真单纯的想法。而且所谓的禁卫兵,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加入的。 虽然时空兵器局每年都在招兵买马,但是能真正招揽人才又有实力的人,真没几个。 “可……,这么说来,时空兵器局有禁卫兵,而中央情报局有调查人员,那神通局有什么啊?还有……,我爸怎么会去当神通局的局长?”楚榆楠扭头问着华徐宁。 华徐宁表示不想回答楚榆楠的问题,因为他想休息一会,他的喉咙工作量实在是太多了。得喝菊花茶安慰安慰自己一下下,现在就连吞口水。都能感觉到隐隐作痛。 “不知道,别问我,有什么事问你莫菲阿姨去,她比较清楚。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会。”华徐宁趴在桌面上,就这么一副不负责任的样子。 楚榆楠把目光转向莫菲身上,两人两眼相对,莫菲知道他想干嘛,不就是想套问他父亲的事情嘛。 “你父亲为什么会当上神通局的局长,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只知道他现在只是个代理局长,也就是说,等前任局长回来后,你父亲还是要把局长的位置,交还给人家。”莫菲轻轻地说。 “那也不错啊,当那啥玩意有什么意思嘞。”楚榆楠趴在凳子的背椅上,他想把凳子当成木马来骑,很可惜的是,凳子是用沉木做的。 “我和华徐宁,是神通局组织下的成员。”莫菲对楚榆楠说,她看了一眼华徐宁,那家伙趴在桌面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呼吸也很平静,像是一下子就睡着了。 “你们……,为神通局工作?那神通局为谁工作?”楚榆楠继续问。 “那当然是中央情报局啦。”华徐宁趴在桌面上突然开口,原来那家伙还没睡着。只不过是想休息一会,莫菲真的想多了。 他继续说,“神通局是中央情报局旗下的组织部门,不仅是用来维持时空秩序,更是用来对抗中央十六局的。神通局也有自己的组织,其中就包括了十二生肖小组,和时空警局。我和你莫菲阿姨,甚至是你的母亲,都是在十二生肖小组里工作的。” 华徐宁说的话,不仅让楚榆楠听的很入迷,也要林瑾瑜听的心无旁骛。 “十二生肖小组?”楚榆楠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楚榆楠看着华徐宁站了起来,他走到窗户前,拉开窗户帘子,外面刺眼的光芒照了进来。让室内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有些不适应。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一下子面对着强烈的光线,让人的视线感官,有种莫名其妙的昏晕。 华徐宁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了烟头。他又在吸烟,前几分钟还说自己的喉咙沙哑,后几分钟就开始不顾一切吸烟了。 “现在世界差不多分为两个局势,就目前我知道的情况来讲,一共有两个局势。第一个局势就是中央情报局和中央十六局的分裂局势,他们两方不安静,我们也就休想安静了。所以我们也是站在中央情报局那边的,一起搞垮中央十六局。但如果说真的要搞垮,非常困难。现在现任的中央十六局的局长,不是一个小人物,不然怎么能轻而易举的随便引发战争,就算是失败,也能毫发无损的身而退。” “甚至还有一个说法,有人把中央情报局和中央十六局比喻成南北战争局势,中央情报局代表南方,中央十六局代表北方。时空兵器局中立,但有时候却会和中情局有一些来往,神通局就更不用说了。不过还真说得通,早在时空内战的时候,中央十六局就把位置转移到北方去了。” “随便引发战争……,是战争狂人吗?”楚榆楠有点愕然,李落一坐在他旁边,始终脸色不太好,一直紧着眉头,抓紧着裙摆。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怎么说他都无所谓。”华徐宁继续吸着烟说话。 “至于第二个局势,就是现在的支配时空权。”华徐宁继续说,“中央十六局的人,派阿卡莉集团来第一时空,然后阿卡莉集团就派人来夺取破冰蓝图,就是为了支配所有时空的权利。” “阿卡莉集团?”楚榆楠有些不太明白。 “反正你以后接下来的日子里,就是要面对他们的,趁现在有时间,顺便一起都告诉你吧。”华徐宁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掐在窗户地上,然后转身丢进垃圾桶里。 “莫菲,把红蜘蛛的资料都展现出来吧。”华徐宁对莫菲说。 “嗯。”莫菲应了一句,侧身向左滑动白色屏幕上的ppt资料。 白色屏幕上呈现出一位男士年轻人的图片,他站在街头,身后荒无人烟,树木一个个都枯萎。他手持着一把a1卡宾自动步枪,身穿着一身暗红纤维衣服,胸腔到腹部两者之间,附上一层黑甲,就像是专业的恐怖分子一样,青涩的样貌,带着浓重的冷气。 华徐宁靠在墙上,看着屏幕上的图片,对楚榆楠他们说道,“图片上的年轻人,是红蜘蛛的一员,名为林黑旗。根据我们之前的调查,他曾在第一时空里的北边黑城里,曾担任过秃鹫雇佣军的首领,后来加入红蜘蛛,跟随着他们的老大,涂琳!一起为阿卡莉集团卖命。” 楚榆楠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有些眼熟,自己似乎在某个地方见过一样。而且还在华徐宁的最后一句话里,听到有点耳熟的名字。可能吧,他似乎认为自己听错了。 莫菲继续滑动下一页资料,屏幕上继续呈现出一张图片出来,身材偏瘦,一副高挑的样子,青涩的面孔,同样带着冷气的氛围,但是眼里有着不屑的眼神。他站在一所孤儿院的门前,就像是再一次被人抛弃一样。 华徐宁看着屏幕上的图片继续说,“图片上的人,名为余小五,红蜘蛛的成员。在他的过去里,我们调查过了,他曾在东区一家孤儿院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被涂琳意外发现,就被加入了红蜘蛛,和其他人,一起为阿卡莉集团卖命。” 楚榆楠真觉得自己的耳朵里,像是听到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名字,但就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而且屏幕上的那个年轻人,似乎也是似曾相识过,同样的也是想不起来。他的脑子就是这么差劲,别人的大脑能一下子带动五个后台程序。而他只带动一个后台程序,就已经很费劲了。 陈韵寒坐在后面,看着楚榆楠的背后,那家伙可能还没有发觉出事情的严重性。不过很快了,很快那家伙就会意识到。屏幕上的每一个人,他都认识。 莫菲滑动下一张图片,这一次的图片上的年轻人,是一个胖子,楚榆楠一下子就认出来。一模一样的身材,熟悉的面孔。但唯一不同的,就是脸上没有了和蔼的笑容,仅仅只有的,只有那杀气冲天的脸色。 “这不是……,上一次在时光巴士餐厅里见到的那胖子吗?”楚榆楠当场指了出来,华徐宁和莫菲两人一同看着楚榆楠。那家伙的反应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可能吧,你应该认识他,图片上的年轻人,叫许秋冬。也是红蜘蛛的一员,一同为阿卡莉集团卖命。你既然能认出这个人,相信你应该也能认出下一个人吧。”华徐宁说完,莫菲便滑动下一张图片。 楚榆楠看着图片上的人,彻底惊呆了。也是非常熟悉的面孔,长发扎着高高的马尾下来,细瘦的身材,穿上暗红色的纤维衣服,配上一副黑甲。泪痣点缀在眼角下,一副冰山脸感觉再也没笑过,手上持着一把77式手枪。本以为是个善良的天使,却没想到是个杀人如麻的恶魔。 楚榆楠扭头看着陈韵寒坐在后面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两手插在一起,靠在胸前下。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在时光巴士餐厅里,我们所遇到的那些人,就是红蜘蛛?”楚榆楠脸色很清冷,也很惊叹,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只见陈韵寒微微点了一个头,但楚榆楠始终还是不太相信。 他转头对着华徐宁说,“她……,涂琳姐姐怎么可能是红蜘蛛的人呢,你们……会不会搞错了啊?那天万圣节前夜里,涂琳姐姐还请我和韵寒吃饭呢,涂琳姐姐绝对不可能是……。” “阿楚!”华徐宁突然叫道,楚榆楠立马止住语言,整个人都愣住了。 华徐宁继续说,“事实就是这样,涂琳不仅是红蜘蛛的人,她还是红蜘蛛的老大。你以后所要面对的人,就是他们。” “呵呵……,什么叫做事实就是这样?谁能告诉我?”楚榆楠傻笑出来,没人知道他在笑什么。 莫菲站在华徐宁那边,帮华徐宁说话,“阿楚,你知道杀死十寸的人,是谁吗?” “谁?”楚榆楠不知不觉地说出那个字。 “杀死十寸的人,就是红蜘蛛的人,是许秋冬。他们本来的目标,就是你。最后十寸帮你挡住了致命一击,你活了下来,十寸却死了。所以下一次……,下一次就会轮到你。”莫菲很轻地说出每一句话。 楚榆楠把视线转向屏幕上,看来自己不得不相信这一切。但是他一想起那位姐姐的笑容,非常的自然,不像别人所说的很刻意的去伪装。果然,真的验证了一句古话。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肖雨生坐在蒋懿薛的旁边,挺直腰间来,嘴唇微微颤抖,手脚有些不自然,似乎想说出话来,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华徐宁看着他,那家伙视线都是四股着,还不停地咽下口水。 华徐宁问了他一句话,“阿雨?有事吗?我怎么看你,像是有话要说出来呢?”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一眼就猜中肖雨生想说出话来。华徐宁的察言观色,非常注意每个人的细节。直到现在,他注意到李落一的脸色依旧没有恢复好,夜没有在说出任何话来,一直默不作声地坐在位置上。 “老大,凯,凯特骑士的控制云端里,记录了上一次南区红蜘蛛的事情。不过现在……,凯特骑士还没有开始修复。”肖雨生一紧张,就会口吃。 “凯特骑士?”楚榆楠有点不太明白,他们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 华徐宁两指托着下巴,大脑处在于沉思中。站在他一旁的莫菲,先是注意肖雨生,然后再把目光转向华徐宁的身上。 “我知道了,凯特骑士会修复好的。这次会议就到此结束吧,先解散。”华徐宁说完,便把白色屏幕升回天花板上,圆桌上的投影仪,关闭了光束。整个中央大厅室内了,陷入黑暗的一瞬间里,随后所有窗帘都重新展开了。 “小懿,你先带阿楚去楼上最后一间房间,先帮他整理一些房间。”华徐宁对蒋懿薛说。 “知道了,老大。”蒋懿薛应了一声,然后看向楚榆楠,“走吧阿楚,要是你晚上遇到可怕的事情话,记得来隔壁房间找我,要敲三声,我就会出来。” “可怕的事情?什么可怕的事情?”楚榆楠内心稍微向内一紧。 “谁知道呢,有可能是老鼠,也有可能是蟑螂。”蒋懿薛逗他。 “对了阿楚!”华徐宁突然叫住楚榆楠,可能是他之前漏说了什么事情。楚榆楠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华徐宁。 “怎么了?” “记得想好自己的代号。”华徐宁只给了他这么一句话去理解。 “代号?啥代号啊。”楚榆楠问回华徐宁。 “我不管,反正你自己慢慢想。”华徐宁又表现出一副不负责任的样子。 “切,老狐狸。”楚榆楠吐了吐舌头,扭头就和蒋懿薛一同走出中央大厅。 第一百一十七幕:小巫女李落一 () “可能,大概,是这样子吧。”这是一句来自楚榆楠内心深处的话语,他的内心深处就像是地下信号发射器一样,发射出了一段谁也听不懂的话。 “人与人之间的见面,大脑会首先记住对方的样貌,在那一瞬间的时间里,会记住对方的表情。所以也就是在那一瞬间里,那副魔鬼表情在我的脑海里挥散不去。所以这也就是我对那女孩的第一次印象,也知道了一件很重要事情,那个女孩有着和张宁宁相同的绰号。” “两人差不多都是叫,“小巫女!(小魔女)”。” 而那被蒋懿薛叫做小巫女的女孩,就是李落一。楚榆楠和蒋懿薛站在李落一的面前,就因为楚榆楠问了一些不该问的话,所以就惹到了李落一。在楚榆楠的大脑里,一瞬间的时间记住了李落一那副魔鬼表情,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他真的搞不懂,一个女生为什么要如此的傲慢?至于问了什么问题,也就楚榆楠和蒋懿薛才知道。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问中央十六局局长是谁,就算是你每天问我一千遍,我都不会有告诉你的。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要来问我。就这样,拜拜。” 李落一拿着手机指着楚榆楠,那女孩的脾气不是一般的暴躁。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就这样,让开。”李落一推开楚榆楠和蒋懿薛两人中间的裂缝,穿了过去,就这样抛下一句话就上楼去了。头也不回,小白裙薄纱皱褶裙摆左右摇晃。 楚榆楠还很呆呆地站在原地上,就只有身旁的蒋懿薛正常点,因为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认识李落一了。那女孩什么样子的性格,他还不清楚?这几年白相识啊?还是说两人从来根本就不抬头说话? “我……,我,我有说错什么吗?我就问了一个问题……。一个问题也不行吗?”楚榆楠手指非常的不自然,神经被扰乱的糊里糊涂。 蒋懿薛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边走边对他说,蒋懿薛只给了楚榆楠这么一句话,“阿楚啊,你以后只要明白一件道理就行了。” “什么道理?”楚榆楠还很好奇的样子。 蒋懿薛继续说,“那就是……,以后惹谁都不要去惹李落一和陈韵寒,林瑾瑜就还好,我待在这里这么多年来,都没有看见过林瑾瑜生气。但是其他那两位女生就不一样了,相信你之前也见识过陈韵寒的脾气吧?” 被蒋懿薛这么一说,楚榆楠回想起之前老早的事情,那就是一下子被陈韵寒两手,把手臂反靠在后背上,被那女孩死死地按在桌面上动都不能动。 楚榆楠摸了摸鼻子,稍微点了点头,他只是不想口头说出来罢了。 “至于李落一嘛,刚才你也看到了,她脾气怪的很。所以……,有什么事都千万不要惹那女孩生气,一旦生气了,后果就一发不可收拾。”蒋懿薛两手放在后背下,他是总结了多少经验,才得出这么一个结论的? “嗯,我明白了。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长知识了。”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楚榆楠觉得自己一下子就明白了很多,总之也就一句简单的意思。蒋懿薛想表明的意思就是让楚榆楠少惹李落一,否则就不是住院那么简单了。 “啪”的一声,房门狠狠地关上。他们俩路过李落一房间时,还没等到偷瞄一眼的机会,李落一就把大门给关上。 “她……。”楚榆楠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没事,她就是这么一个人,习惯就好。”蒋懿薛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然后继续说,“现在先帮你整理一些房间内务吧,那房间已经很久没有人睡了,现在都积满了灰尘。不过打扫一下就没事,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挤一挤。” 楚榆楠愣着看着蒋懿薛,两人两眼相对了一会。 “开玩笑的,我睡觉的时候喜欢展开手臂来。”蒋懿薛很尴尬地露出笑容。 楼下,中央大厅里。华徐宁和莫菲两人,依旧在大厅里,还有很多话想表达出来。当然不是小孩子的含情脉脉,而是莫菲之前眼中的信息,华徐宁或许知道莫菲想说的话,那些小屁孩根本就听不懂。 一下子让他们承受着这么多信息,难免多多少少会有些难以消化。 “你……,刚才是不是想表明,阿楚的预知能力很奇怪?”华徐宁靠在窗前,当着莫菲的身边,从口袋里再一次拿出一根烟出来。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了烟头。 “对,但是如果我直接说出来的话,阿楚是不会明白的。他现在只知道自己的预知能力,还处在于未开发当中。其实那只不过是我骗他的理由罢了,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未开发。他的预知能力,一直都存在着。只不过他没有展现出自己的能力,让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慢慢颓废掉。” “他的预知能力,是我第一次见过最神奇的预感神经系统。”莫菲继续说,她坐在之前位置上,吸着的空气,都带有着华徐宁手上的老烟味道。 “有多神奇?能预知到的未来,是多少?”华徐宁对莫菲说,但坐在一旁的莫菲,却皱着眉头,可能是自己算错了。 “不,应该是说,能看到的范围,是多少。阿楚的预知能力,相当奇怪,他必须通过某种媒介来传达到给自己的大脑。或许并不是说明,真的能预知未来,可能只不过是第六感比别人突出罢了吧。” “还是说……?还是说他的预知能力……,有着两种能力?一个小范围预知未来,另一个大范围看着世界?”莫菲两只手掌,握在一起,脸色显得很沉重。 “大范围看着世界?会不会未免夸的太大了,至少也得以一个城市为中央吧。”华徐宁吸着烟对莫菲说。 华徐宁继续开口,“你的猜测,阿楚的另一个预知能力,是通过什么样的媒介来传达到自己的大脑里的?你觉得……有什么东西可以覆盖整个世界的?” “有什么东西可以覆盖整个世界?”莫菲说着华徐宁刚刚讲的话,“会不会就是…………?!” “天!”华徐宁的思路比莫菲还要快,他吐出那个字,继续说。 “没错,就是天眼了。曾经的中央情报局和中央十六局,一同使用天眼卫星系统来寻找预言之子的下落。之后中央十六局叛变,隐匿在世界皇冠区域角落里的天眼系统,被中央十六局给彻底销毁了。” “天眼……?!他的预感能力,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莫菲深呼了口气,然后再吐出来。 “那小子,果然不是一般人物,真没辜负他对预言之子的称号。”华徐宁露出嘴角,吸完最一口烟,便把烟头掐在窗户底下,然后把烟头弹进垃圾桶里。 “希望……,那家伙的预想中,跟我一样。”华徐宁低声细语,坐在一旁的莫菲,并没有听到华徐宁在唠叨些什么。 ………………。 “希望……,不会很脏。”楚榆楠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可能是心理作怪,他站在房门外,都能闻到一股浓重的灰尘味。 灰尘是什么味?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总之吸进鼻孔里,有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楚榆楠推开房门,和蒋懿薛一同进去。房间里面的场景,让他们两人有些意外到合不上嘴巴。那算什么?一干二净?整洁光滑?不是说整个房间里都充满着灰尘味道的嘛?还是说,有两位海螺姑娘过来打扫房间? 但愿那两位海螺姑娘是华徐宁和莫菲两人,楚榆楠和蒋懿薛两目视相对了一会。简直让他们太意外了,还以为要收拾半天呢。结果整理一下行李就行了,不用那么费劲地去打扫。 “真好,肯定是老华和菲姨两人,帮你把房间给提前收拾好了,真羡慕你啊。”蒋懿薛躺在床上,用着楚榆楠那副柔棉大海床铺,躺在在床上一副很休闲的样子,看着天花板。 “羡慕?为什么羡慕我?我还羡慕你呢,有这么多的好朋友,每天肯定很快乐吧。”楚榆楠不知道蒋懿薛口中的羡慕,是什么意思? 两人一起躺在床上,或许是因为蒋懿薛腿长的原因,他躺在床的时候,两腿很自然的贴在地板上。而楚榆楠躺在床上,两腿只能晃在半空中。 “快乐?谁跟你说我很快乐啊?在你还未加入组织之前,我每天也就只能通过游戏,来打发一下时间,通过游戏来麻痹自己的大脑。对于快乐这种事情,我似乎没有遇到过。可能吧,可能到月底发零花钱的时候,就快乐了。” 蒋懿薛一副慵懒的样子,说话的语气,让楚榆楠想起之前的自己。曾经他也是这么说话的,后来他改了。 “你,在老城区那边,有好朋友吗?”蒋懿薛问他。 “那当然。”楚榆楠毫不犹豫地开口,“那些在老城区的朋友,都是我的好朋友。我的日子有他们,每一天过的都很快乐。虽然有时候损友,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乐意给他们坑。” “损友……,我也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损友。”蒋懿薛把手抬起来,试图触碰天花板上的挂灯。 “哦对了,我冒昧的问一句,李落一她家庭是怎么样的啊?是孤儿吗?她是什么时候加入织的啊?”楚榆楠突然对那女孩的背景,有点感兴趣。 “李落一啊,她并不是孤儿,只不过是差不多和你一个样。”蒋懿薛说。 “和我一个样?什么意思啊?”楚榆楠问。 蒋懿薛继续对楚榆楠说,“因为她也和你一样,很少有父母陪伴。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送到织这里来。她的脾气,似乎不是后天性引起的,好像是家族遗传导致的。听说她的脾气,是遗传她爷爷的,但我从未听她提起过自己的爷爷。” “至于她的背景……,她父亲是时空兵器局的现任局长,李青木,和你爷爷在一个局里工作的。她母亲魏初夏,也是在时空兵器局里工作,只不过很少露面。”蒋懿薛两手搭在后脑勺上,枕着脑袋。 “那她爷爷奶奶呢?”楚榆楠继续问。 蒋懿薛咽下口水,舒了口气,“并不知道,也没听她提起过。其实那女孩也会孤独的,虽然表面上装作很傲慢,其实外表很傲慢的人,内心就很脆弱。他们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内心不堪一击。” “这种人,其实最需要陪伴和关心。他们只是希望有人,能听她倾诉内心。”蒋懿薛闭着眼睛说话,楚榆楠躺在一旁,听了蒋懿薛说的这些话,他才知道。 那所谓的小巫女李落一,其实也和他一样,也是一个需要朋友相助的人。楚榆楠的内心,似乎再一次又决定了什么。 第一百一十八幕:代号天眼 () “话说回来,老狐狸让我想一个代号名字,你知道代号是什么意思吗?”楚榆楠继续摇晃他那短矮的腿,皱旧灰面的帆布鞋上,贝壳头那涂上了一层灰色岁月痕迹。 “哦喔~你说代号啊。”蒋懿薛哈了口气,可能是躺在舒服的床垫越久,就莫名其妙越想睡觉,他继续拉开慵懒的声带。 “代号就是你执行任务的,一个行动名称罢了。或者你也可以称之为组织代号,行动代号。一般给自己取一个代号,就是为了方便自己的生命会降低危险性。不过上一次我们在冰窖里,几乎所有人暴露出了个人信息,除了李落一之外,那家伙上次在执行冰窖计划的时候,没有去。所以红蜘蛛不可能会认识她,至于你嘛……。” “我又怎么了?”楚榆楠很好奇地问一下。 蒋懿薛咽下口水,继续对楚榆楠说,“你就更不用说了,红蜘蛛的部人都认识你,知道你的名字是楚榆楠,更了解你是预言之子。所以取一个代号,有和没有其实都没什么区别。华徐宁叫你取一个代号,应该是图个集体性吧,毕竟组织的部人,都有代号。而你却没有,感觉怪怪的。” “嗯……,那我应该取什么代号比较好?”楚榆楠继续问蒋懿薛。 “随便吧,越简单越好,简单的代号不仅让成员好记,也可以让敌方好记。”蒋懿薛讲得这句话,楚榆楠感觉怪怪的,为什么还要让敌方记起来? “那我想问一下,你们的代号都是些什么啊?我想参考参考,嘻嘻。”楚榆楠露出几颗大白牙,和蒋懿薛一同枕着后脑勺躺在床上。 “我的代号是“惊雨”,随便想出来的,并没有什么含义。当初取这个名字为自己的代号,可能那时候觉得好听吧。现在回想起那个时候,觉得自己非常的中二。”蒋懿薛的胸腔一上一下,随着呼吸规律来运动。 “那韵寒的代号呢?她的是什么?”楚榆楠看着蒋懿薛继续问,躺在一旁的蒋懿薛,除了闭着眼睛说话,就没有多余的动作了。 “她的代号是“寒冰”,我搞不懂她为什么会取一个寒冰为自己的代号,可能也是为了图个好听吧。管他呢,反正有个代号就不错的了。”蒋懿薛说,楚榆楠躺在一旁继续听。 “还有肖雨生的代号是“飞鸟”,可能他取这个代号的含义,是想让自己越飞越高吧,现在听起来,还很不赖。然后林瑾瑜的代号是“曙光”,她的代号对应了组织的名称。“破晓”与“曙光”,反正这个代号是老大给她的,可能是觉得林瑾瑜的年纪,在我们当中比较大的原因吧。” “但即使她年纪相对来说比较年长,但貌似指挥权力都在陈韵寒的手上,她们俩的年纪都差不多一个意思。至于李落一嘛,她的代号就是以“蓝鲸”为代号。”蒋懿薛说。 “蓝鲸?什么意思?”楚榆楠皱着眉头问,她不知道今天问了多少个问题了,或许组织起来的那些问题,都可以合成一本《十万个为什么》了。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大海里的蓝鲸是自由的、富有追求的、勇往直前的,同时又是独一无二的。大海上那象征着未来的“蓝鲸”,暗示着生生不息的生命力。” 楚榆楠觉得有一丝的奇怪,为什么蒋懿薛会这么了解李落一的代号含义? “寒冰?飞鸟?曙光?惊雨?蓝鲸?”楚榆楠把他们的代号一个个都从嘴里念出来,他伸手试图触碰天花板,颤抖的嘴唇,似乎还没有把话给吐完。 “那我的代号……,究竟是什么?”楚榆楠小声唠叨,也就只有躺在一旁的蒋懿薛,听的一清二楚。 突然,那家伙的脑袋灵光一闪,满脑子都是灵感从脑海里浮现出来。在大脑最高机构里,中央塔台上,里头的信号发射器带着脑海深处里涌现出来的灵感,传输在脑子里的神经系统上。不知道是哪一条神经突破了限制器,像弹动琴弦似得,在楚榆楠的脑子里回荡。 可能吧,那也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弹指一挥间的灵感罢了。很快,会随着时间的推磨,慢慢地挥散而去。 楚榆楠猛地起身坐在床上,蒋懿薛都被那家伙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好好的一个人躺着床上一动不动,突然来了这么一个大举动,是想拆房间吗? “怎么了?是床垫不舒服吗?”蒋懿薛看着他。 楚榆楠缓慢地站起身子来,整个脑袋都被来历不明的灵感给塞住了,就像是洗手间被堵上易拉罐一样,完就通不走。他转过身子,眼睛里充满着无神,天知道那家伙在想些什么事情。 说不定是在想着某个影片里的某个桥段,还是某个时间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回回地枫叶飘落在眼前。感叹世间人生为什么会如此的平凡,像人生“永不回反号”火车一样,总会有那么几个人会先下车,但也有人会再一次上车。 他呆呆地看着蒋懿薛,两眼停止了视线偏离轨道,一直锁定在蒋懿薛身上。其实说白了,就是在不知不觉地就走神了。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楚榆楠莫名其妙地吐出那句话,智商只存在于一百之间的蒋懿薛,并不知道那家伙在说些什么。 “啥?什么东西想多了?”蒋懿薛抱着疑问看着楚榆楠说,天知道那家伙的举动是什么回事,天知道那家伙说的话都是些什么意思。 “我的代号,我想到了。”楚榆楠看着蒋懿薛说,一脸兴奋的表情,天知道那家伙为什么会这么兴奋,像被打了鸡血似得。 “代……,代号?啥代号?叫什么?”蒋懿薛咽住口水,他真怕那家伙会突然把他给按在床上,这些也是说不定的事情。人一到兴奋,可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想到了,我的代号就是德玛,名德玛西亚。” “我还诺克萨斯呢。” “不然就叫阿凡达,骑鸟的阿凡达。” “我还阿凡提呢,骑驴的阿凡提呢。” 楚榆楠嘴里所说的代号名称,部都被蒋懿薛给无情驳回,没有一个可以适当能用的。怎么说呢,是游戏玩多了?还是沉迷于游戏无法自拔? 像蒋懿薛这样的人才,一天到晚二十四个小时,至少有十个小时的时间是沉迷于游戏世界里的。当然,他还挺正常,至少不会把自己给代入进去。而且还不会中二,游戏里的用户名称似乎叫做,“阳光下安静的懒猫”。 多么惬意,多么温和。可不像楚榆楠的游戏用户名称,听起来就像是患有严重的中二病,还带有着一丝的二零零八年盛期的杀马特气质。 “不会吧,你刚才这么大的举动……,就是想了这些名字?我感觉……,没有一个可以的。”蒋懿薛把腿伸直,坐在床上,腰背靠在脱粉的墙壁上。 “那当然不是,我还想了好几个。”楚榆楠坐在桌面旁的靠背椅上,随手拿起放在桌面上的高达,在蒋懿薛的面前瞎晃。 “那……,说来听听?我帮你把把关。”蒋懿薛竟然还有一丝的信任楚榆楠的脑子。 那家伙咳嗽几声,把声带调整到最完美的状态,很可惜现在并没有一个欣赏他的嗓子。他拉开声带,对蒋懿薛说。 “就比如……烈焰啊,齐天啊,雷霆啊,还有火焰突击啊,不然就是阿楚觉醒啊,就像是《家庭教师》里的阿纲觉醒一样。你觉得……,都怎么样啊?哪个比较好?”楚榆楠还满怀期待着蒋懿薛能回复他说的话。 “嗯……。”蒋懿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能……,都说不吗?” 渐渐地,很快楚榆楠的脸色便披上一层灰纱,脸色的期待变得暗淡起来。蒋懿薛知道自己说的话,可能有点伤人,可是那家伙说的那些代号,的确没有一个可以行得通。 “我知道了,我在想一想代号吧。”楚榆楠低下头来,两手玩弄着手上的高达。 “要不……,你去五楼的图书室看看?说不定里面有着你想找的答案。”蒋懿薛有点委婉,说的话都是很含蓄的样子。 “五楼图书室?”楚榆楠搞不懂一个图书室有什么答案可以找的。 “对啊,图书室里有许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书籍,还有关于着你意想不到的事情。你可以去看看,待在书海里,好比待在电脑面前发呆吧。”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一点也不委婉,也不含蓄。 五楼图书室。 他在五楼位置那,都能闻到从六楼传下来的油烟烹饪味道,那是陈韵寒和林瑾瑜在厨房做饭的气味。 他走进图书室里,扑鼻而来的,不仅仅只有满是书籍加灰尘的味道,室内还有一股沉重的一种优质老陈醋的高贵酸香味,甚至还带有一种蔷薇的香气。即使长时间待在室内里,都不会觉得很枯燥。 面对他的,眼前视线整整齐齐的书架,并列排在一起的古老书籍。用纯天然的酸枝木头制作成的书架,没有任何一只白蚁啃咬。 他穿进在两排书架中,就像是深入书海一样,沉迷于书籍世界中。书架上都是铺满灰尘的书籍,让人不经意地联想到这些书籍的年纪。 天花板上黄昏般的灯光,落在整个图书室内里衬托出这些书籍和书架更有年代感。楚榆楠一眼扫过书架上的书籍,似乎每一本书籍的外装风格,没有多大的区别性分类。 楚榆楠站在四号五列书架里,从多米诺骨牌似得书籍里,拿出一本比较薄的书本。酒红色皮革封面套在书本外,用着黑色线条绑住书本,封面上写着一串英文,翻译成似乎叫做,“hello, sonprophecy(你好,预言之子)。” 楚榆楠解开绳子,翻开酒红色皮革封面,用手指轻轻地触碰第一页什么都没有写的磨砂硬纸,楚榆楠继续翻开下一页。这时候,第二页上标注着,八个黑色墨水痕迹大字。 “预言之子调查科组!” 这几个大字,楚榆楠也轻轻地唠叨在嘴里。轻轻地念了出来,可声音太细,并没有人听得见。他继续翻开下一页,黑色墨水字迹铺满在整个磨砂硬纸上,纸顶上还标注着六个字。 “天眼通!”楚榆楠粗略大概地看了一眼第三页上的字迹,他大概可以猜测出来,天眼通是第一代预言之子调查小组。 “书上并没有详细的记载“天眼通”是何时创立的,只标注着二十几年前。在二十几年前,预言之子调查科组才正式成立,可二十几年前是什么时候?当初中央情报局创立第一代预言之子调查小组的时候,在世界寻找了十一年,可并没有任何的结果。” 楚榆楠继续翻开下一页,念叨上面的字迹,“然后……,中央情报局继续创立了“碧螺春”、“预兆”、“台风眼”,最后一个……“孔雀眼”!” “孔雀眼……。”楚榆楠感觉内心有什么东西在勒住他的心脏。 他坐在冰凉的地板上,靠在书架,黄昏般的灯光照在他黑色头发上,两手端着那本书籍,嘴里还是念叨着那三个字。 “天眼通?天眼……?” “哼哼哈兮。” 信息提醒还带着一丝震动,这个时候,楚榆楠口袋里的手机信息提醒响了一下,楚榆楠拿出手机打开手机屏幕,发现信息提醒是一条来自于微信的声音。 他点开微信页面,发现那条微信信息是由黄天发过来的。他点进联系人页面,对方发了一条二十多秒的语音过来,他点通语音,依旧靠在书架下,开始播放语音内容。 “阿楚啊,很抱歉啊,我今天没能去学校了。因为我今天生病了,这一年头一次生病感冒,实在是有点难受。而且刚刚我才得知,钟于还有回归他们俩也没有去学校。钟于是因为被我的感冒传染到的,至于回归嘛,那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发个信息都没有回。” “阿嚏!好了好了,就这样了阿楚,很抱歉啊。今天就先委屈你一下下了,反正没有我们陪着你,不还有韵寒小姐嘛。你们俩的关系像个铁哥们似得,我早发现你们俩的关系不一般了,两人手腕上,都戴着一模一样的小恐龙发圈。” “好了,就这样了,我吃完药,就得睡觉去了。咱们明天见,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挺希望你能加入那个组织的。因为你加入那个组织后,你就可以保护你自己了,再也不用被人欺负了。就这样了,咱们明天见,拜了个拜。” “滴!”二十多秒的语音就这么完毕了。 楚榆楠把头靠在书架下,稍微露出嘴角,“我……,已经加入组织了。” 中央大厅里。 “还不快点叫阿楚下来吃饭,再不下来,饭菜都得凉了。”华徐宁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却吃得比谁都快。嘴里还未嚼完的那些菜,又拼命夹菜塞进去。 莫菲坐在一旁,用筷子敲了一下华徐宁的筷子,“你少吃一点会死啊?阿楚都还没有下来,你是不是得把部的饭菜都吃完才肯罢休?” “我……,我这不留了三个鸡腿给他嘛。”华徐宁嚼着红烧肉说话,说话都含糊不清楚,天知道那家伙在说些什么话。 “阿楚他现在应该还在四楼图书室里吧。”蒋懿薛在一旁开口,他光吃在白米饭,桌上的那些菜他都没怎么去动,并且坐在他旁边的李落一,更是只吃了青菜,其他的肉类一律不吃。她是想准备减肥到什么程度?像筷子一样瘦吗? “四楼图书室?他去图书室干嘛?”华徐宁夹着菜,伴随着青瓷碗里的白米饭,一起扒饭吃进去。整个嘴里塞地满满的,一点绅士形象动没有。 “好像是为了取一个代号名字吧?”蒋懿薛前几秒吃的白米饭,后几秒还留在嘴里迟迟未咽下去。 “代号?那家伙还在纠结代号的事情?” 这时候,楚榆楠推开大门,所有人都把目光注视在楚榆楠的身上。难道新成员的待遇,就是看着一群人吃饭吗?当然他咽下口水,只是说明自己的口水太多了,并没有说明肚子很饿的样子。 “阿楚!快过来吃饭,我留了三个鸡腿给你哦。”华徐宁对着站在门前的楚榆楠大喊,他嘴角边,还沾有着一粒白米饭。 “我……,想好了。”楚榆楠轻轻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把所有人都给愣住了。 “啥?什么……,想好了?”华徐宁搞不懂楚榆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毕竟他吃饭的时候,大脑是不工作的。 “该不会,又是那句意思吧?”蒋懿薛扭头看着楚榆楠,或许他有点小阴影。 楚榆楠看着眼前的一群人继续说,“我以后的代号,就叫做天眼!” 所有人都愣住了,新的成员,新的代号,都诞生了。所有人都把目光注视在楚榆楠的身上,那个家伙,给自己取了这么一个有趣的代号。 “代号天眼?!” 华徐宁放下筷子,用手指头把粘在嘴角边的那一粒白米饭,给黏了下来。“天眼通?代号天眼?有点意思。” 蒋懿薛扭头看着楚榆楠,用手臂靠在背椅上,他轻微露出嘴角,轻声细语,“这个代号,我非常满意。” 陈韵寒坐在位置上吃着饭,对着站在门前的楚榆楠露出笑容,并且对那家伙说道。 “阿楚!快过来吃饭,再晚一点的话,不是菜凉了就是被老大吃完了。” “恩!好的!” “哎哎哎哎,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哪有把菜吃完啊?我明明留了三个鸡腿给阿楚啊!” 第一百一十九幕:谎言 () “滴,共享单车支付成功。”楚榆楠拿起手机扫码了共享单车上的二维码,他是有多寒酸啊?每次出行都必须支付个共享单车。 但也不能这么说,或许这是因为低碳行动,环保卫生吧。但愿他的事实就是这样,他也希望也是这样。 所以吧,他在昨晚睡觉的时候,就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如果这个月的零花钱能成功拿到的话,就给自己买一辆性价比比较好的自行车,这样也就不至于每天花三四块钱去支付个共享单车。 如果在过去的时候,他要是省下支付共享单车那些钱的话,说不定现在就可以买到一辆二手自行车了,只不过可能比较劣质一点。 他把共享单车给拖出来,两手抓着单车上的把柄,抬起头看着南坚果六楼上的那模糊人影,毕竟他有点小近视。那模糊的人影就是陈韵寒,陈韵寒站在六楼中央大厅的落地窗看着楚榆楠。 楚榆楠对着六楼上的陈韵寒微笑了一下,便骑着共享单车就走了。他左脚先踩着单车脚踏,然后助跑一会,再骑上自行车。这种古老的自行车骑法,在解放之后,就已经失传了。 看他屁颠屁颠骑着自行车就走了,往着西边方向奔驰走去。陈韵寒始终站在六楼落地窗前,两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把目光停留在楚榆楠的背后,看着那男孩消失在盲区视线里。 一声来电铃响,打破了整个中央大厅里的安静。陈韵寒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二话不说就接通来电,把电话贴在耳边。 “喂?庀克大叔?怎么了?”陈韵寒轻轻地开口。 电话里头传来日本口腔的语气,但说的中国话却贼溜,“韵寒小姐,我们得开始工作了。凯特骑士的所有预备武装材料已经妥善完成了,武装能源已经在地下黑商里的找到了。现在就准备开始修复凯特骑士,你什么时候下来啊?” “好的,我知道了庀克大叔,我现在就下去。”陈韵寒看着窗外说。 “好的。”对方说完,便挂掉了电话。电话“嘟”的一声就没了,陈韵寒关掉手机屏幕,转身就走出中央大厅。 陈韵寒走进电梯室内里,一眼望着下,电梯楼层号数从六楼至负一楼,南坚果最底层的位置,就是地下武装控制中心。陈韵寒按下负一楼的号数,整个电梯缓缓震动,随后便往负一楼的位置缓慢下降。 电梯从六楼一直往下降,中途从未打开过电梯门,最终电梯到达地下武装控制中心后。“叮”的一声,冰冷的电梯门打开来。门外传来一声喧闹的声音,久别重逢的场景,再一次出现在陈韵寒的视线前。 她有多久没在地下武装控制中心工作了,扳着手指头算下来,差不多也就十几天时间。她怀念武装控制中心里的,冰冷机械臂的声音,还有那一声人工智能‘莫妮卡’的声音。 陈韵寒扯了扯外套,电梯门打开来,她迈开步伐走了出去,并说了句。 “该工作了。” ………………。 楚榆楠两手抓着自行车把柄,悠哉哉地骑着自行车走在街道上。他没想到自己还能回到老城区来,毕竟学业还没有完成好,等冬季学校实习期到来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就毕业。既不升学,也不出去找工作,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织里养老了。 总不能一下子就抛弃自己现在的学业吧,毕竟学费都交了,再怎么说都得把剩下的日期给读完。可不能像那些不良少年少女一样,抛弃自己的学业,在莫名其妙的组织里上班工作。每个月靠那个老狐狸给的零花钱,勉强撑过一年又一年。 他现在回想起来,自己怎么会考虑到加入这种组织工作的,“虽然目前谈不上工作,连个任务都没有给。但是相比之下之前的生活,现在还算得上美滋滋。至少包吃包住,还能包衣服穿。而且在昨天晚上的时候,老狐狸还给了五百块钱过来。” “莫名其妙就赚了五百块钱,比在外面街头卖艺一个晚上,好的太多了。”或许只有他一个人是这么想的,不用工作也不用去卖命,还能赚五百块钱,天下估计找不到第二件这么好的工作了。 华徐宁昨晚跟楚榆楠说,先给他五百块钱为上半部分零花钱,剩下的一千五过几天再给他。但愿是这样子吧,反正那家伙傻愣愣地就答应了。 十一月啊,仲冬十一月啊。希望这个月的好运能到来,新的一月,就同等于新的开始。等到这个月过后,正式进入十二月的那一天,他就正式是十八岁的大男孩了。 十一月?十二月?很快的,一转眼就过了。他到现在都还清晰的记得十月的第一天,那个时候天气还没有这么的冷,至少还能在家里,躲在被窝里吹着空调喝着可乐三刷着《泰坦尼克号》。 如今扳着手指头算,十月就这么过去了。说起来也真的是神奇,自从十月的中期以后,他的好日子,甚至是生活,都一天比一天还要糟糕。 他,莫名其妙的成为了预言之子。以前他只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中专生,还以为混混日子,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到了现在,他不仅是预言之子,还成为了织的第六位成员,代号天眼。 说起来,他自己的未来,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真的跟着那些人,就真的能改变命运吗?还是说,一切只不过是空穴来风而已。但是既然自己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再怎么说,都得走下去。 不能就这样对不起自己,也不能对不起白看了这么多年的《海绵宝宝》季,包括大电影。 共享单车的两个轮胎快速转动,从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女孩身边经过。两人擦肩而过,共享单车在她身边经过时,冷风撩起她的鬓角。她扎着丸子头,除了鬓角,其余的都一动不动。那个女孩停下步伐,回头看着楚榆楠。 褪色的枫叶,从枫树上飘落下来,停落在女孩的肩上。黑色纯棉运动卫衣外套,胸前被泼上橙子的颜料,里头配着一件白色背心。白嫩坚硬有力的锁骨,露了出来。她一转头看着楚榆楠,脖子上的大动脉,表现得更加明显。 “阿楚?!”女孩转头叫道楚榆楠,她的泪痣点缀在眼角下,耳朵两边的长下鬓角,没有涂上任何颜色的嘴唇,很单调的桃花眼。除了干净的皮肤,还有冷汗在脸颊两边停留着。 熟悉的声音,楚榆楠停下自行车,单车倾斜在另一边,他用右脚撑着地面。他转头看着那个女孩,不一会,很快的他瞳孔有些惊讶。 “涂琳?!…………姐姐?”楚榆楠嘴唇颤抖着吐出那几个字。 “果然,真的是你这个家伙。”涂琳在楚榆楠的身后,对着他说。没有多余的情绪,嘴角微微上扬,应该是代表着很欣慰的看到楚榆楠。 楚榆楠把单车放倒在地板上,转过身子站在涂琳的前面,他不敢走过去。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涂琳的真是身份,自然而然,那个在他心目中的和善姐姐的形象,也就此消失了。 “涂琳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楚榆暖站在涂琳面前,他两手紧贴在裤子口袋边,内心说不出有些小紧张。他有点低下头,没有把视线锁定在涂琳身上。 “我……,出来跑步啊。你呢,阿楚?”涂琳向着楚榆楠面前迈开一步,试图走到楚榆楠的面前。可能那家伙变得有些警惕,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始终没有把目光放在涂琳身上。 涂琳看着楚榆楠退步的那小动作,她把嘴角放了下来,咬着小嘴唇,眉头间稍微皱起来,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得去学校上课,我还没有毕业呢。”楚榆楠的语气很含蓄,样子看上去更加的腼腆。 “恩……。”涂琳很简单地应了一句,然后轻轻地继续说,“阿楚……,你不是住在老城区吗?你为什么会从业成区那边过来?你……,是不是加入织了?他们……,都把事情告诉你了吧?” 面对涂琳的这么多问题,对方一点也不含蓄,简直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让楚榆楠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始终不敢靠近涂琳,更不敢看着涂琳。 “看着我。”涂琳的语气在这一瞬间变了,变得更加冰冷。 楚榆楠站在她面前,低着头,两手握紧着,内心憋了半天,才终于肯把话给说出来。 “对不起了涂琳姐姐,我无法接受你现在的这个身份,我没想到你会是个杀人……恶魔。抱歉…………,现在在我的心目中里,从此没有了和善的涂琳姐姐,仅仅只有的,是那无恶不造的红蜘蛛老大,涂琳!” 最后一句话,楚榆楠大喊出来,说完那些话,楚榆楠转过身子扶起共享单车,然后骑着自行车继续奔驰在路上。把背影,还有那些话,都留给了站在原地上的涂琳。 “杀人……恶魔……?”涂琳站在原地,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她没有什么话想说的,毕竟以后相见,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但最终,那些话语都沉默在内心里,也只有她自己听得见,“抱歉……,阿楚。你是织的成员,我是红蜘蛛的老大,我们以后见面的关系,只有对敌关系,没有朋友,更没有所谓的涂琳姐姐。” 看透了他眼中的隐藏,最后的那眼神里,包含了多少隐蔽情绪,他是有多不甘心接受现实。谁言语背后闪烁着慌,是谁说了谎。是楚榆楠?还是涂琳?可能两人都说了谎,只不过是把谎言当成真心话来讲。 暗箭明枪,换谁作防。公开的攻击,暗地里的中伤,换做是谁来防御敌方。以后的场景,可能只有这样的画面。或许现在的涂琳,不想再听到楚榆楠的谎言,或许那些真心话,是对她最好的接受。从此以后,她也不再需要带着面具生活,不用伪装的身份来面对楚榆楠。 黑夜躲不下的迷惘仿徨,那天晚上整个人都变得迷惑失措、神经错乱、心神不安、犹豫不决,行尸走肉的躯体流荡在街上。却因遇见你而变得稀松平常,第一次与你相见的时候,趴在你的背上,整个人会如此的懒散,可能是有着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不安的心里换作为希望,放下了警惕和预防。或许因为如此的信任你,可能是因为你那单纯的内心。 “阿楚……,我希望你……,还能再叫我一声,涂琳姐姐。” 褪色的枫叶,难以再上颜色。掉落的枫叶,也难以再复合,宛如秋天季节的氛围,两人陌生的关系,得随着秋天的氛围来变化,最后早晚都得凉。 第一百二十幕:地下武装控制中心 () 南坚果大楼左边的地下停车场,兼地下仓库,自家人称之为“地下武装控制中心”。不仅用来附身和修复武装,也用来当做组织的武器仓库场所,甚至是武装控制中心。 地下武装控制中心的人工智能管家,“华丽丝娜”,相当于一部拟人中央电脑,主要负责管理地下武装控制中心,以及保护整个南坚果大楼的网络安。是由华徐宁和其他地下工作人员,一起联合创造的。 地下停车场旁的茂密绿荫大树,遮住了停车场上的阳光视线位置。每次从西边方向吹来的西风,绿荫大树上的树叶就会飘落下来,在地下停车场前的出口,那些如同网络支线状的树叶,就会铺盖在停车场的出口上。 光线,永远照射不进去地下停车场。喧闹的声音,和机械声音,都会自动屏蔽掉那些所谓的黑暗。 南坚果大楼负一楼,地下武装控制中心。 “谁点的西蓝花披萨?!还有四杯鹿角戏文艺版巧克力奶茶?!”有人提着一份西蓝花披萨,和四杯鹿角戏文艺版巧克力奶茶,在人群中里大喊着。 看他穿着打扮,戴着一顶黄色黑纹白边的帽子,穿着一件黄黑互配的风衣,里头配着一件纯白色短袖,典型黑色工装裤,脚底贝壳白色帆布鞋。重点把目光放在他右手臂上,那紧贴在衣服上用红色细线织成的红布,再用黑线编织一起的四个字,上面写着“微团外卖”。 “我的!我的我的!我点的西蓝花披萨,还有那四杯鹿角戏文艺版巧克力奶茶。”在人群里,有人举着手喊道。 那些穿着一模一样工作服的人,黑色冲锋衣配着一件黑色磨砂裤,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帽子。套衣服包括帽子,都打着“dc”logo标志(称;dawn crew。既;织工作人员)。 那位举着手的中年大叔,在人群里走了出来,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那立挺的鼻子下,有着一撮黑色浓密的胡须。他和其他工作人员一样,照样穿着套工作服。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可能是因为他那一米九七的身高,加上身材有些魁梧,那件普通廉价的黑色冲锋衣,被他穿出了高级货的样子。 在人群中里,他的注意力,格外的显眼。只听人群中里,有人叫了他一声名字。 “哟,庀克?!你怎么还有心思点外卖啊?你不知道西蓝花配着巧克力奶茶一起吃,会食物中毒啊?” “切,庀克,别听他瞎说,西蓝花怎么会和奶茶一起中毒呢。他咋不说米饭能和奶茶一起中毒呢?” “大树,你怎么这么多事啊?要是我能骗到那四杯奶茶,外加一份西蓝花披萨,我一定分给你一半,很可惜啊,你太多管闲事了。” “切,我对西蓝花不感兴趣。你别以为庀克是个日本人,你就整天欺负他,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在这,你就休想欺负他。” “我欺负他?我哪有。拜托搞清楚点状况好不好,他那一米九七的身高,谁能欺负他啊?再说了,你自己不也是个日本人。” 两人衣服胸口上的工作标签身份,一个名为木誊大树,另一个名为林黑铁生。 那位中年大叔并没有理会后面两人的会话,而是继续走到外卖小哥的面前,用纯正日本口腔说了句纯正日语。 “申しありません。(非常抱歉)” 那外卖小哥把手上两份外卖递给中年大叔,他那一脸无奈的表情,不知道是多少无耐心情,积累在一起。 “谁会把外卖地址设定成地下停车场的啊?害我找了半天,才找到这里。”外卖小哥无奈地说。他两眼视线抬起来,看着对方中年大叔,对方高他不仅仅是一个头那么简单。 “申しありません,真的非常抱歉。”中年大叔稍微弯下身躯,用着含蓄的语气,回复外卖小哥。 “算了,反正外卖都送到了。”外卖小哥抛下这句话,转身就走出地下停车场。 这位在工作期间点外卖的中年大叔,听说是个日本人,和他的另一位同事木誊大树一样,都是来自于日本。也就是陈韵寒先前提起的庀克大叔,修复凯特骑士的重要人员。 他拿着外卖转过身子,穿进人群里,黑色冲锋衣胸口上的白色标签上,写着四个黑色明显大字。 “工藤庀克!” 庀克大叔提着外卖,走到人群最后面去,走到陈韵寒的面前,把手上的那四杯鹿角戏文艺版巧克力奶茶放到桌面上,拿起一杯巧克力奶茶,递给了陈韵寒。 “韵寒小姐,先喝杯巧克力奶茶吧。这个月限定的鹿角戏文艺版巧克力奶茶,是他们鹿角戏这个月最新推出的产品。和一般的巧克力奶茶有着很大的区别,文艺版的巧克力奶茶相对来说,会有着浓重的巧克力味道,但是里面夹着一丝的茉香味道。所以喝起来,不会那么的枯燥。只喝单调的巧克力味奶茶,会让人的的味蕾,甜的有些发腻。” “谢谢庀克大叔,文艺版的巧克力奶茶,和普通奶茶有什么区别吗?”陈韵寒接过庀克大叔手上的文艺版巧克力奶茶,拿起黑色配套吸管插进奶茶杯里,然后立马趁冷吮吸了一口。 “当然有啊,有着很大区别。就比如文艺版的巧克力奶茶,相对其他普通的巧克力奶茶,文艺版的可能贵很多。不过嘛,不用和我讲客气啥的,咋俩都是同事关系,虽然你年纪小,让你在这和我们一起工作,可能有些委屈你。更何况你还是华徐宁的女儿,我不好好关照你,难不成我还关照那群家伙吗?哈哈哈哈。” 庀克大叔说的话,一点也不像是土生土长在日本地方的人。他说的话,中国任何地方的口音方言都有了,看来他很爱中国这个国家。 “啧啧啧,庀克,你是不是又在说我们坏话?亏你的好朋友大树还帮你说好话,没想到你连自己的好朋友都损。可怕啊,可怕啊。”林黑铁生走了过来,可能他没有什么好吃的,所以只能叼着一根草根。 邋遢的中分发型,看上去似乎好几天没有清理过。廉价的冲锋衣工作服,真的被他穿出廉价感。有的衣服地方,走过去仔细一看,还沾上了一大块的黑色油质污渍。两手插进裤子口袋里,越看越像是个街边小混混一样。 “我才没有说你们坏话呢,别对号入座。”庀克大叔一边喝着文艺版巧克力奶茶,一边打开的西蓝花披萨,满是西蓝花味道瞬间从盒子里散发出来。 “给,你们喝的奶茶。”庀克大叔把桌上剩下的文艺版巧克力奶茶,递给了木誊大树和林黑铁生。 木誊大树在黑铁生的身后,一脸开心的样子表现出来。刚想伸手去接过庀克手上的文艺版巧克力奶茶,却立马被黑铁生给拦住了。 “呀,还是庀克对我好。”相对庀克说的中国话,大树的口音并没有庀克说的话那么流利,甚至有几个字都读偏音调了。 黑铁生伸手拦住木誊大树,他并没有很快下意识去地接过庀克手上的,那两杯文艺版巧克力奶茶。反而还用半信半疑的眼神,看着庀克。 “我咋觉得你这两杯巧克力奶茶,有点古怪呢。你怎么会那么好心来请我们喝奶茶?该不会里面有放毒吧?”黑铁生还怕工藤庀克会害他,也难怪他那天生就疑神疑鬼的心态,警惕的很。 “我去你大爷的,爱要不要,不要拉倒,我给别人喝。什么心眼啊,我好心请你喝巧克力奶茶,你竟然还贬低我?什么人啊真的是。”庀克大叔还飚出一句中国式脏话,他可能学中国话,学到精髓了。 林黑铁生被工藤庀克说的那句脏话给吓住了,整个人没被愣住算不错的了。既然庀克能说出那种话可能自然而然,也就没什么问题。毕竟他自己身上的毛笔太多了,其中一点就是太疑神疑鬼了。总觉得有人在害他,可事实并没有什么问题。 “我再问多一遍,你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就给别人咯。”庀克大叔最后提醒他一句话。 “要,要要要,怎么会能不要呢。庀克人这么好,奶茶当然没毛病啊。”黑铁生很尴尬地笑了笑,露出那一排有些发黄的牙齿。 “少在那拍马屁,拿着。”庀克大叔把手上的那两杯文艺版巧克力奶茶,递在黑铁生的面前。木誊大树在一旁,又是一脸开心的表情显露出来。 或许,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试尝一下,那所谓的鹿角戏文艺版巧克力奶茶的味道。 木誊大树二话不说,就接过工藤庀克手上的那杯文艺版巧克力奶茶,拿起黑色配套吸管插进奶茶杯里,立马就吮吸了一口又一口。感觉那巧克力味道冲击到舌头上的味蕾,外加一丝淡淡的茉香味道。整个人感觉都要爽翻天了,严重的话,可能味蕾都快要炸了。 冰冷的巧克力味道,和清香茉香味道,一起冲击舌头味蕾,就连大脑神经都不放过。 “巴适,とても完璧だ。(非常完美)”大叔喝到那么美味的文艺版巧克力奶茶,都不知不觉都飚出一句日语来了。 黑铁生看着一旁的木誊大树,在那独自享受奶茶的乐趣。自己的内心充满了有些好奇心,想试尝一下这所谓的文艺版巧克力奶茶,究竟是怎么样的。竟然能把木誊大树给蛊惑成那副傻样,怕是连自己的爹妈都不认识了。 黑铁生拿着文艺版巧克力奶茶,拿起吸管戳了进去,犹豫了一会,然后才轻轻地吮吸了一口。最后他才发现,自己的疑心太重,会错过很多美好的事物,就好比自己手上紧紧握着地那杯文艺版巧克力奶茶,你不去试尝一下,你永远不知道,那奶茶有多好喝。 “喝完了没有?喝完了赶紧过来工作。”庀克大叔对黑铁生说,黑铁生看着庀克手上的那杯五百毫升的文艺版巧克力奶茶,被他一下子就搞定完了,甚至是桌面上的那份西蓝花披萨,也被他一个人也吃完了。 可能身旁陈韵寒没有吃西蓝花披萨的原因,或许只是因为自己不太喜欢吃西蓝花吧。她只把文艺版巧克力奶茶给喝完,就把奶茶杯子给扔进垃圾桶里,毕竟在控制中心里吃东西,有点不太好。 “工作?你咋变得那么勤快了。”因为一杯文艺版巧克力奶茶,黑铁生对庀克的态度,都变了。 “费什么话呢,我们有着一项重要事情要完成呢。所以的,赶紧喝完奶茶就开始工作。”工藤庀克耸了耸肩。他对着右边不知道对哪个人大喊,反正他一喊道,就会有人回应。 “重要事情?什么重要事情。”黑铁生皱着眉头问,还没等工藤庀克的回复,自己就已经大喊了。 “稀饭!把那凯特骑士武装的所有受损零件都运过来!” “凯特骑士武装……?那不是之前的……。”黑铁生想把话说出来,只听见一旁的杂声穿到耳朵里。他扭头一看,那位名为稀饭的年轻人,开着一辆小型室内运货车,车头前安装着货架,里面存放着凯特骑士的受损零件,每个部位的零件都被分解下来。 运货车开到工藤庀克一等人的面前,稀饭在车内操控着运货车,把车头前的货架缓慢地降下来。沉重的货架,被车头前的两旁磁性固定器,给死死地紧贴住。待货架快要降到地面上时,稀饭才把车头两旁的磁性固定器,给松开来。 “砰”的一声,货架砸到地板上。货架里的所有受损武装零件,都被堆在一起。看不着前头还是后尾,只能认出凯特骑士的武装头盔,熄灭掉的冰冷光辉眼睛,像废品一样被抛弃在一堆垃圾堆里。 稀饭把货架放下来后,便操控着运货车,转车就走了。 工藤庀克一等人把货架里的那些受损武装零件,都一个个地拿出来,按照人体结构,摆放在桌面上。 黑铁生拿着凯特骑士的武装头盔,他那皱着眉头,脸色暗淡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心酸。毕竟制造凯特骑士武装的时候,自己也有参与进去。可如今看着自己的成果,被人毁成这副鬼样,难免心情有些低落。 “凯特骑士……,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什么人干的?竟然能把凯特骑士武装,受损成这个样子。”黑铁生咽下口水,眉头依旧皱着。他把凯特骑士的头盔,桌面上的最后一个武装零件,摆放在头部位置那。 “是红蜘蛛。”陈韵寒在庀克大叔的旁边,突然开口。她说的话,引起了工藤庀克他们的注意力。 “红蜘蛛?也就是之前提起过的,阿卡莉集团下的组织?”庀克大叔看着陈韵寒说。 “嗯,的确。”陈韵寒稍微点了点头。 “哎呀,我这记性,怎么就没发觉是他们干的呢。”工藤庀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还真的是人一老,什么事情都会忘的差不多。 “那为什么红蜘蛛他们,会把凯特骑士伤害成这个样子?难道又是涂琳干的?”木誊大树喝完巧克力奶茶,便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 “似乎不是涂琳,毕竟涂琳的武器是不灭之火,她不可能会直接使用物理攻击来伤害凯特骑士。反正都是红蜘蛛里的其中一员,我们想要的答案,都在凯特骑士的控制云端里,肖雨生把之前的记录都记了下来。”陈韵寒对着工藤庀克一等人说道。 “那……,为什么红蜘蛛会这么攻击凯特骑士?不是说在冰窖计划之后,两方都暂停了一段时间吗?”黑铁生吸了一下鼻涕,他发现自己喝完那文艺版巧克力奶茶,自己有点发凉。 “这得说来话长了,在冰窖计划过后,红蜘蛛他们在白桦码头那,接到了一批货,等到肖雨生驾驶着凯特骑士赶过去的时候,红蜘蛛他们就残忍地杀害了那些送货人。然后涂琳就和凯特骑士对抗,让剩下的成员就此离。最后还是让涂琳引爆了整个白桦码头,然后跳海逃走。” “之后肖雨生为了想调查那些送货人的尸体,就再一次的去往白桦码头,他想就这么曝光红蜘蛛的做法,让南区的那些警察来曝光他们。还没等肖雨生一起和那些警察抓捕红蜘蛛的时候,那些警察就和红蜘蛛打起来了。” “他赶过去的时候,就和红蜘蛛的另外一个成员互相对抗。而凯特骑士的武装,就是在对抗中,被损害的。听肖雨生说过,那个和他对抗的人,叫做代号‘七’。用普通的利爪,就轻而易举的伤害到凯特骑士。而且对方的速度,不屑于凯特骑士的性能。 陈韵寒每一个字都认真地吐出来,工藤庀克他们,都竖着耳朵认真地在听。说完那些话,陈韵寒发现自己又变得口干舌燥。 “普通利爪?就能轻而易举地伤害到凯特骑士?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工藤庀克轻轻地抚摸着凯特骑士的胸腔零件。 他继续说,“韵寒小姐,你应该知道凯特骑士的武装整体,都是用什么材料来制造的吧?” “都知道。”陈韵寒点了点头,“首先是由风音钢和清风振,融合为化钢驱磨甲,作为武装内部里成的一种附身。然后再用吐金材料,和鳞鱼甲,制作成武装内部附身内壳。再由纯正陨石金,来打造武装外部防御外壳。” “所以,凯特骑士的武装,一共有着三重防御,想要轻而易举的伤害肖雨生,我觉得不太可能。但是想要撕开武装最外面的外壳,或许有着一丝希望。但是……,我却搞不懂,对方到底是用什么金属来伤害凯特骑士外壳的?”陈韵寒继续说。 “这也是我在思考的问题。”工藤庀克看着被分解的武装零件,深思熟虑着思考同一个问题。 “对方的利爪,绝不可能是用简单的金属来制作成的。要是想要武装严重受损到一定程度,除非是同等条件的金属材料。莫非……,对方也在使用着陨石金?还是说……,他们使用的金属,比陨石金还要高等?” 工藤庀克用两指托着下巴,时不时还玩弄着自己的胡须。 “看来武装的部材料要重新换了。”黑铁生说的话,被工藤庀克一下子就驳回了。 “不,不完是部。”工藤庀克抬举着手,继续说,“要换掉一部分材料,把风音钢和清风振都给换掉,陨石金保留,吐金材料待定。对方不仅是在攻击上碾压凯特骑士,就连速度都在碾压着。看来对方的速度,似乎突破了人类体能的限制器。” “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存在?”木誊大树一脸好奇,“凯特骑士都把驱动火力都使用出来了,这种会大大降低武装能源的招式,我们之前给武装设定这种招式的时候,只是觉得武装在最危险的时刻前,才迫不得已地使用出来。所以把凯特骑士逼到这种地步,对方究竟是何等存在?” 所有人的脸色都被画上一层暗色,他们的眉头都始终皱着起来。把视线上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桌面上散架的凯特骑士武装零件。 “不仅武装的走火推助器严重受损,还有武装的后肩引擎被迫开发出大幅度运行,就连武装中驱里的驱动器都被严重损害了。看来我们要重新修复好凯特骑士,相当的困难。我们得重新换一种新能源,这种能源必须得长时间维持着凯特骑士。就算是在使用驱动火力过后,也得保持着百分之五十能源以上。”工藤大幕轻轻地说。 “我现在……,真的很好奇对方究竟使用了什么金属?”工藤庀克两眼视线,紧盯着凯特骑士胸腔中驱的那道三条裂痕。 “好在武装内里,安装了莫妮卡指令系统,否则这家伙怎么死在南区里,都没有人知道。”陈韵寒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叹气。 “事不宜迟,开始工作吧。”工藤庀克耸了耸,按下手指每一个中间里的骨头,发出嘎嘎响。 第一百二十一幕:流浪者的庇护所 () 老城区。 “阿楚啊,怎么办啊?!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学校的冬季实习期就要到来了。我肯定是上不了大专的,因为我家没那么多钱去支付我读书。”黄天哭爹喊娘的样子,像极了三岁的小孩被人欺负。 楚榆楠拍了拍黄天的肩膀,安抚他的那弱小的心灵,“那不是挺好的吗?既然上不了大专,那就直接出来实习啊,反正实习三个月后,就可以转正为正式员工了。这样就可以赚钱养家了,然后到二十五岁年纪的时候,就结婚生孩子吧。” “这辈子,就算是平平庸庸的过完一辈子这短暂的人生。难道不好吗?”楚榆楠看着黄天,看他脸色暗淡的样子,似乎丝毫不满意现在的生活。 “平平庸庸…………?阿楚,如果换做是你,你愿意接受那平淡无奇的生活吗?人生没有大起大落,没有光辉的色彩去填充那美丽的一幅画,我不甘心就这么过完一辈子。”黄天的声音有些低语,低头的样子看上去非常的失落。 “你小子有黎明集团的邀请,以后肯定是不愁吃,也不愁穿。”黄天说。 “啥?!……什么黎明集团?…………。”楚榆楠有点听不懂黄天说的话,为什么会突然之间里,蹦出黎明集团这四个莫名其妙的字,听都没听说过。 黄天继续对楚榆楠说,“你小子还想继续瞒着我是不是?韵寒小姐上次都对我们说过了,那所谓的dawn group,翻译成就是黎明集团。你这小子啊,既然被你遇到这么好的机遇。以后要是出名赚大钱了,可别忘了兄弟我哦。” 楚榆楠感觉自己的衣服瞬间会松开来,快要露出那白嫩的肩膀来。他还真没想到,黄天那就好竟然会去上网查翻译。所以也就是说,黄天误以为楚榆楠被大公司的人给邀请进去。他直接按照英文来翻译成中文的话,就直接翻译出了,“黎明集团”这四个陌生的字面。 织,和黎明集团,还真同英文翻译。 “阿楚,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黄天继续问着楚榆楠。 “啥?啥问题?”楚榆楠拿着可乐轻轻地喝了一口,刚吸吮了一口,黄天说的话就让他立马咬住吸管。 “如果换做是你,你愿意接受那平淡无奇的生活吗?阿楚?”黄天问着之前的问题,这个问题值得楚榆楠咬着吸管深思熟虑。 面对这问题,楚榆楠不止一次思考过。如果他愿意接受以后平淡无奇的生活,那么就代表他不会加入织,不会向往着憧憬又神秘的未来。如果他不愿意接受平淡无奇的生活,也就是说明,他不喜欢那样的生活,那些枯燥无味的生活他已经过腻了。 可他刚才还教导黄天平平凡凡过完这一辈子,他自己明明不喜欢平淡无奇的生活,为什么还要劝人家过上那种生活。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楚榆楠两手握着瓶装可乐,铁罐子上的冰冷水滴滑落下来,穿进他手掌心里。 他们两边座位上,都没有任何人,钟于和回归这俩人,两天都没有来学校。钟于是因为被黄天的感冒给传染了,还在医院打点滴。至于回归那家伙,谁知道他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来学校,没人知道。 而且班级对于陈韵寒没来学校的理由是,那个女孩转学了。听到这个消息,整个班级都瞬间崩溃。消息在一天之内,瞬间传遍整个汽修专业,无人不知道。 “啧啧啧,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有黎明集团的邀请,自然不需要平淡无奇的生活啊。进入黎明集团后,自然也就不再担心每天没饭吃。当了有钱人以后,所谓的好日子就到来了。恐怕啊,你以后就会忘记我们这些兄弟了。”黄天靠在背椅上,两手搭在后脑勺上,两腿放在桌面上,真的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阿楚,你变了,你变得……。不对……,或许是我真的看透你了。你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年,变成了向往金钱生活的少年。或许吧……,真的有钱才能改变现在的生活。要想过上好日子,就必须要有钱。” “这个道理,我永远都记得。阿楚,你……真的变了吧?”黄天斜头看着楚榆楠说,他每说的一番话,都在刺激楚榆楠的内心。 自始至终楚榆楠一直认为,要想过上好日子,就必须反抗现在生活的状况,就必须先从反抗命运做起。可黄天却认为,只有金钱才能改变现在的生活,但是同样的,金钱也会腐蚀着人们的内心。 所以黄天到现在,并没有想着如何赚大钱。而是一直脚踏实地的做人,过好自己的生活。 “可是…………。”楚榆楠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样的话来,因为他真的不认识什么黎明集团。而且他也不好开口跟黄天说,自己已经加入了织。 因为两者的性质都差不多一样,黎明集团就相当于是织,而织就同等于黎明集团,都是能改变未来和命运的机构。 “别可是了,你这家伙,早就不是和我们一类人了。去过上你那有钱人的生活去吧,我黄天以后是不会要你的施舍的。”黄天看了一眼楚榆楠,那家伙不仅语气都变了,就连眼神都变得那么无情。 楚榆楠不明白,那家伙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他还是头一次看见黄天,对自己的未来有着精打细算。 或许,那个爱玩高达的少年,已经回不去了,现在已经变成了内心成熟的少年郎。面对自己的未来,黄天就像是站在小高峰一样,面对前方的是珠穆朗玛峰,无论他怎么去攀登,都永远攀登不了那座万丈峭壁的高峰。 而楚榆楠就不一样了,他站在小高峰上,自己遇到了命运飞机,带着他去往更高的山峰上。遥望着,更远的风景。 只能说,每个人扮演的角色都不同,每个人生来的身份都不同。有的人,生来就含着金钥匙长大。而有的人,生来就被给予特殊身份。却有人,无论如何,都永远摆脱不了,普通人的区别。 这个就是这个世界的世态,你是救世主,你就可以被这个世界的人,任何的去崇拜。但你不是救世主,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那你只能被救世主给拯救。 “要不…………,我帮你跟韵寒说一声,带你去织参观参观?”楚榆楠看着黄天说,他那副傲娇的小表情,可能无论如何怎么去讨好,都没有什么用。 “织?不是黎明集团吗?”黄天皱着眉头问,他的脸色终于有了些好转。 “你可能搞错翻译了,dawn group翻译不仅是黎明集团,还有织。而韵寒和我加入的组织,就是织。”楚榆楠跟黄天解释,这么一解释,所有误会都没了。 “所以也就是说…………,你加入的那个织,不是用来赚大钱的?”黄天脸色表现得有些好奇。内心像小鱼儿一样,被人拿着诱饵钓钩。 “对啊,并不是用来赚大钱的,而且那个组织还有点寒酸。上次韵寒不是跟我们讲过嘛,dg组织的性质,也就是跟复仇者联盟的性质一样,差不多都是拯救世界。”楚榆楠认认真真地讲一番话,黄天一字不漏地认真听。 不知不觉,黄天把身子凑到楚榆楠的面前。可能因为这样,是想听得跟清楚吧。 “怎么样?想不想去参观参观?”楚榆楠对着黄天挑起眉头,嘴角微微翘起。总感觉侧面看着他,就像是传销组织那样,去忽悠别人来购买产品。 黄天咽下口水,把嘴巴合拢起来,听得有些入迷了。 “额…………。”楚榆楠不知道黄天想说啥,但绝对都是好话。 “不好意思,我对拯救世界不感兴趣。我还是宁愿赚大钱。”这家伙竟然会拒绝了楚榆楠的邀请,这可不像是他一般作风。要是平时听到这种邀请的话,估计小心脏都得爆开来。 这家伙的热血都哪去了?被金钱腐蚀了吗?他的拒绝,让楚榆楠大跌眼镜,很可惜楚榆楠并不戴眼镜。 南区,木棉花旅馆。 涂琳站在卧室窗前拨通着电话,简约拨通页面上,联系人上标注着,“许秋冬”三个字。黑色天马碎星窗帘,被未关上的窗户,被吹着飘荡起来,同时也吹起涂琳的头发上的马尾。换上干净的休闲衣服,没有半点运动完汗臭的味道。 原本扎着丸子头,现在却被放下来,扎着很普通的高马尾。 “许秋冬,北区的猩红一区的建设工程,现在进展了如何?”涂琳轻轻地开口,不一会对方传来清澈的声音。 肉感夹着喉咙,还是能听得清楚,那是胖子的声音,“已经叫道落日工程大队的人过来,现在北区的猩红一区的工程建设,已经进展到百分之五十。” “很好,务必赶在十一月中旬之前,完成好猩红一区的所有工程建设。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尽快完成三角区域。那些流浪者,就等着需要一个庇护所来维持他们的生活需求。”涂琳继续跟胖子说,天知道他们又在搞什么秘密计划。 “好的,我知道了,尽量赶在十月中旬完成好猩红一区。”说完,胖子就挂断了电话。 拨通页面上,立马切换到联系人页面上。她和胖子拨通电话的时长为一分钟多一点,然后涂琳立马从联系人里,找出小五的通话记录。 她拨通小五的号码,手机立马变成拨通页面,一秒两秒的过去。过了一会,对方才接通涂琳的来电。 “喂?老大?有什么事吗?”小五在对面用着一副很慵懒的声音开口,像是没睡醒一样。 “小五,东区的银红二区的工程建设进展了怎么样了?”涂琳问道。 “银红二区啊,现在已经进展了百分之七十。青山工程大队的人,和北海建设大队的人,一起轮流熬夜值班来建设银红二区。过不了多久,银红二区就可以建设完毕。你所说的二号流浪者庇护所,就可以容纳那些流浪者了。”小五在对面喝着水对涂琳说。 “很好,继续加油,我等着你的好消息。”涂琳稍微露出嘴角。 “嗯,那我先挂了。”涂琳应了一句后,小五才挂掉电话。 随后,涂琳继续在联系人页面里,找到了林黑旗的通话记录。她拨通林黑旗的电话号码,很快的,对方很快就接通涂琳的来电。 “喂?涂琳?有事吗?”黑旗在对面,直接喊出涂琳的名,并没有像小五那样,还说出老大这种称呼。 还没等涂琳开口,黑旗又继续说,“你先别说话,让我猜猜看,你现在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想询问三角区的事情?” “嗯。”涂琳应了一句。 林黑旗还真聪明,压根就没让涂琳开口,他就直接猜出来了。毕竟他也猜测出涂琳的套路了,每天早上准时准点,涂琳就会打电话过去。胖子和小五他们不觉得烦躁,黑旗都先开始烦躁了。 就算是监督计划进展,也不至于每天都打电话过去,电话费不贵才怪。 “所以……,西区的斐红三区,进展的怎么样?”涂琳还是问了每天相同的问题。 林黑旗在对面哈了口气,表示不想再说出这种没意思的答案。但他还是顺着涂琳的意思,说了出来。 “还能怎么样,就这样呗。坎山工程大队和黑道建设大队两方,联合在一起。轮流照常值班建设斐红三区。现在斐红三区已经进展到了百分之七十五,不出一个星期,就可以建设完毕了。”林黑旗还是照常汇报情况,他都有点开始腻了。 “很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涂琳轻轻地说。 “呃呃呃,好的好的,那我先挂了。”林黑旗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挂掉电话了。 “嘟”的一声,黑旗挂掉了电话,涂琳看着拨通页面,再一次切换到联系人页面上,然后她就关掉手机屏幕。 涂琳关掉手机屏幕后,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扭头看着桌面上笔记本电脑,电脑上视频连接着指示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暗,看不清楚黑暗下的那张面孔。 倒是声音,却听的一清二楚。 “三角区计划一切正常,估计在十月中旬那时候,所有的三角区,都能容纳下这座城市的流浪者。”涂琳对着视频连接对面的指示人说道。 “很好涂琳,这个计划不错。用那些流浪者来为自己效力,是一个很不错的计划,只需要管吃管住就行。那些所谓的流浪者,不就是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嘛,甚至是没有身份的人。我们只需要给他们一个新的住所,给予一个新的身份。他们,就会想奴隶一样,为我们效力。” 指示人继续说,“过几天,会有一大批货寄过去,那些都是新一批的生化药剂,绝对不比代号‘七’的那两瓶药剂差。但你得记住,这些药剂,你绝对不能注射,因为这不是为你而设计的。,明白了没有?涂琳?” “知道了老大。”涂琳稍微点了个头,弯下身躯。 “我还有事,先走了。厨房里的小猫咪又惹事了,我该去教训教训那些小猫咪了。” 第一百二十二幕:工藤庀克 () “好的,我知道了。我的生活我自己会管理,你只需要照顾好我的爷爷奶奶就行。记得在早上的时候,把那些麦片里,加点热牛奶进去。还有,最近天气气温下降,在晚上的时候要记得铺好床垫,暖和被子,千万别让他们老人家给着凉到了。” 肖雨生站在卧室窗前,把手机紧贴在耳边,正在嘱咐自家的管家,照顾他那两位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原本肖雨生的父亲,计划让肖雨生的爷爷奶奶,送往到养老院里直接安度晚年。但是怕太早进入养老院,会永远看不到这座城市的任何角落风景。 所以一直拖延到现在,请了个管家,还有三四个保姆,在家里照顾肖雨生的爷爷奶奶。有事没事的时候,就带他们两位老人家,去外面看看风景。至少不至于让自己那副上了年纪的躯壳,连个风景都不看到。这座城市还很美丽,或许他们还不想那么早就进入那养老院里。 “知道了知道了,你已经嘱咐很多遍了,就这点小事我还不记得嘛。我会听从肖老爷的安排,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两位老人家的。”对面传来很慵懒的声音,甚至有的不耐烦。而且时不时挠头发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知道就好,但你千万给我记清楚,绝不能伤害我家人一根汗毛。要是我爷爷奶奶出了什么意外,我绝不会饶过你的。”肖雨生的语气带有着浓重威慑力,让对方一时间无话可说。 对方咬着牙关,不知道该如何回复肖雨生的这个警告,但最终还是勉强地吐出一句话。 “知道了,少爷,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长辈的。要是没什么事情嘱咐我的话,我先去忙了。”等到肖雨生应了一句后,对方才挂断电话。 肖雨生看着联系人页面上,最顶端的联系人通话记录,那是刚才与自家管家的通话记录,联系人上标注着,“杨管家”这三个字。与管家的通话记录,时长为半个小时多一点点。 有时候自己没时间去看望自己的爷爷奶奶,他就会打电话过去询问管家情况。肖雨生这个时候,站在窗前松了口气,或许是叹了口气。把气体给吐出来,带着一丝沉重的气息。 “阿雨,在给家里人打电话呢?”林瑾瑜走了进来,这个女孩走路的时候,都是轻悄悄地,半点声音都没有。可能她是故意把脚步给放低,怕打扰到肖雨生打电话。 肖雨生扭头看着林瑾瑜,看着那女孩穿着一件卡其色绒毛低领卫衣,领口那露出衬衫白色衣领,绒毛低领卫衣外面配着一件深蓝色的牛仔外套。下身穿着一件黑色紧身裤,把她那细长的筷子腿给完美的显露出来。两手握着杯子,站在她面前,都闻到一股咖啡的味道飘散过来。 “没,只是给家里的管家打电话而已,询问一下家里的情况。我怕会出事,我有点不太相信那个管家,但是没办法,谁让他是父亲找来的管家。”肖雨生看了一眼林瑾瑜后,便继续转头看着窗户外的风景。他的卧室风水不太好,窗外都是树叶给遮住城市风景,有时候想看一下风景,还要踮起脚来看。 不过被浓密的树叶遮住窗户也不是一件坏事,有时候一大早太阳照射进来,就可以被那些浓密的树叶给遮挡住。 林瑾瑜走了进去,站在肖雨生的旁边,她手中握着的咖啡杯,那咖啡味道充满了整个卧室。肖雨生的那把布鲁克吉他,就摆放在她的身边。 “嗯………,的确,近几年那些空巢老人的出事,都是来自于那些伪装成保姆管家的坏人。利用儿女在外,没办法监督他们,所以才让他们得逞了计划。”林瑾瑜喝了一口咖啡,轻轻地开口。 “要是,那家伙敢伤害我家人,我一定会让他知错的。”肖雨生右手紧紧抓着未读完的《战争与和平》。 “对了阿雨,韵寒让我转告你,凯特骑士正在地下武装控制中心里修复着,与庀克大叔他们一起修复着武装,恐怕会花费上好几天的时间,才能修复好凯特骑士。所以在修复武装的这几天里,千万不要再去招惹红蜘蛛,知道了没有?”林瑾瑜看着肖雨生说。 “知道了,嗯…………,辛苦他们了。”肖雨生不知道想说什么话出来。 “你要是不闯祸,他们就很感谢你了。”林瑾瑜的这句话,让肖雨生无话可说 “阿楚,应该还在学校上课吧,突然有点想他了……。” 地下武装控制中心,格落鸽武装台上。 “华丽丝娜!控制三号机械臂,钢铁细珠轴承磨轮转换为华钢细珠,机械圆嘴钳转变为尖嘴钳!马上对准武装左边机械手臂,镶紧四号三角肌内部螺旋零件!黑铁生!尽快制作好武装机械手臂附身外壳!我们马上就得用到!” 工藤庀克对着黑铁生大喊,还有中央电脑,‘华丽丝娜’。 “lk,麻烦把音量调大声一点。没有狂躁的音乐,我完工作不起来。你放的这首歌,太温和了,完就像是哄小孩睡觉一样。我介意你马上换一首歌,换为fort nor(黑暗堡垒)的那首reer the na(记住这个名字),快快快!没有音乐,我就工作不起来。” 工藤庀克的指令下来,控制武装平台的那位名为lk的年轻人,马上就按照工藤庀克的意思,换了一首fort nor的那首reer the na。 “韵寒小姐,武装的靶丸反应器就交给你了。”工藤庀克对着武装手术台对面的陈韵寒说道。陈韵寒早已脱下外套,穿着那件牛仔吊带裤,配着一件白色长袖。很快的,她里头那件白色长袖就会马上沾有机械油脂的污垢。 “当然,非常乐意效劳。”陈韵寒笑着回复工藤庀克,然后她看着武装手术台上的那靶丸反应器,残损的不堪入目,从武装中驱里取出来。过了一段时间后,反应器早已经变得冰冷了。武装驱动器里,取出比巴掌还大的靶丸反应器。然后她看了一眼靶丸反应器后,再看着格落鸽武装台上的凯特骑士。 凯特骑士,正在一点一点的慢慢修复着。工藤庀克一等人正在从武装各个破损角落里,切入武装修复身。 “武装内部身附身铁甲工程试验,桡侧指屈肌五号附身铁甲零件,得采用风音钢和清风振,以及同时得加入洛德铁,熔化制作成的天性华钢驱磨甲,武装最内部的附身铁甲,要比第一代的附身铁甲还要坚硬。还得在武装内部加上“恒温系统”,就算是深入大海底下,武装内部必须保持着恒温状态。” “尺侧指屈肌三号零件也是一样吗?”木誊大树戴着一副防护面罩在脸上,一手拿着电磁火花尖角小型钻头,另一只手抓着武装尺侧指屈肌的三号零件。 “不需要在问多一遍,尺侧指屈肌也是一样,都说了武装内部身,都是天性华钢驱磨甲。你们都没学过《人体内部肌肉骨骼学》吗?这种降智商的问题无需再问多一遍。”工藤庀克像一个戴着官帽的司令,就连‘华丽丝娜’都得听于工藤庀克的指挥。 木誊大树拿着电磁火花尖角小型钻头,透着脸部的防护面具,小型钻头快速转动钻头,触碰武装尺侧指屈肌三号零件表面,金属触碰金属,总会擦出火花来。犹如星光点缀的火花,从木誊大树的脸部面具划过。 稍微触碰到人体皮肤表面,都会被火花给灼烧的表层,痛感传到到每个神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重金属的味道,让人吸入鼻孔里,甚至有点难受。 黑铁生在地下厂房里工作,他负责武装零件的所有外壳。厂房里有着大型等离子切割机,黑铁生准备使用等离子切割机,来完成新的武装所有外壳。首先必须要用等离子切割机来切割新的武装材料,再用切割好的新材料,制作武装外壳。 等离子的切割过程大致如下:首先要将不锈钢板卷材按照顺序安装好,然后调整好各机构,启动电动机,实现整形、送料,到要求长度时控制系统发出信号,切割头开始工作,同时收料机构开始动作,依靠传送带把切割好的盘料送出,转换到履带传动,到成品收集框后履带张开,成品依靠自重落入成品收集框。 整形机构和牵引装置辊轮间的间隙可调,以调整整形压力和牵引力的大小,适应不同厚度的板材切割。 地下厂房里,龙门式切割机摆放在黑铁生的面前,纯正陨石金铺盖早切割机下。龙门式支承方式双向支撑,受力较均匀,设备刚性较好,可以实现较大的横向跨度,通常可达3 ~但设备安装要求高,结构相对较大,需占用较多的厂房面积。 龙门式切割机构,存在的驱动方式有单边驱动,和双边驱动之分。现正在切割纯正陨石金的龙门式切割机,是双边驱动同步运行。 双边驱动结构相对复杂,需要进行两边高精度的同步控制,可用于较大跨度,运动更平稳。 “华丽丝娜,准备好等离子切割机运行。”黑铁生按住耳边的蓝牙耳机,对着周围空气说道。中央电脑的网络连接,布遍整个地下武装控制中心。黑铁生的蓝牙耳机,只不过是连接了‘华丽丝娜’控制网络连接的通话系统。 冰冷机械女声回响在黑铁生的耳边里,“等离子气体类型为氧气,等离子气体压力,试验5kg,运行4.8kg,保护气体类型为空气,保护气体压力5kg。” “割炬至工件的距离停在于4高度使用,引弧电流设置为245a,弧压设置为125v,运行速度3700~550/n,等离子气体入口压力8.5kg,保护气体入口压力6.5kg。” “正在把所有武装零件尺寸图形输入到cad里……,正在生成切割机图形……,正在生成切割机代码……,已准备做好编译工艺。现在把武装尺寸图形,武装源代码,传输到数控切割机上。” “正在开始运行等离子切割机,双边驱动同步运行。割炬喷嘴至工件的切割高度距离为4,数控插补加工轨迹运动为武装手臂零件,机械三角肌四号零件外壳,机械肘关节八号零件外壳,机械手腕十一号零件外壳。” 割采用板材固定,割炬运动的方式进行。割炬需要能够沿3 个方向移动横向、纵向和竖直方向,横向和纵向用于形成加工所需要的各种轨迹,竖直方向则是为了调整割炬至工件的距离,便于工艺参数优化调整。 在数控加工中,插补是形成工件加工轨迹必须的运动,即数控系统依据加工工件轮廓数据,运用一定的算法进行计算,根据计算的结果对相应的坐标轴发出进给指令,然后进给机构依据指令移动相应距离,从而形成工件的加工轮廓。 切割机割炬喷嘴刚触碰到纯正陨石金后,割炬运动便立马摩擦出大量火花出来,火花四溅四周,在绚丽的火花当中,割炬喷嘴里散发出蓝色刺眼光芒。它在切割纯正陨石金,两边同时驱动着割炬喷嘴。 切割机按照传输的图形和尺寸,以及数控插补加工轨迹运动,慢慢切割出有模有样的武装外壳零件,先从机械三角肌四号零件外壳制作起。 “准备好了吗?一起来吧,送给那些想知道我们的人,我们就像这样。” “百分之十的运气,百分之二十的技巧,百分之十五的集中注意力,百分之五的快乐,百分之五十的痛苦,和百分之百的理由记住这个名字。” “庀克(麦克),他不需要他的名字证明闪耀光芒,不管是频率还是机械风,他只希望他的作品能被世人给瞧见。” “工藤庀克!”他的名字,代表了所有地下工程人员,所有工程计划的一个代名词。他的伟大不需要证明,他的存在就等于了所有证明。 第一百二十三幕:青铜大剑 () 地下武装控制中心里,播放着lady gaga的那首《poker face》。 “i wanna hold e like theyin texas plays。(我想要牵制他们,就像在德克萨斯赌场那样。)” “fold e let e hitraisebaby stay with i love it。(让他们注意到我,加注吧,宝贝,和我待在一起。)” “所谓的青铜大剑材料,并非是真正采用青铜金属来制造的。只不过我们在使用万花铜钢铁之后,大剑上的整体,与青铜铸造出来的青铜器颜色,有着非常相似,所以就取名为青铜大剑。原本黑铁生是想给凯特骑士的武具,取名为万花铜大剑。但是看着大剑上的整体颜色,与青铜器非常相似,最后就以青铜大剑为名。” 工藤庀克用着满是污垢的抹布擦着零件,那是木誊大树刚制造出来的,武装附身铁甲零件,机械尺侧指屈肌三号零件。两人站在对方正面间距一米多,同样的工藤庀克也戴着一副防护面具,木誊大树工作的时候,火花会四溅四周。难免与他相近的人,不仅会被火花给刺眼,还会给火花给灼烧。 “你们取名都是这么随便的吗?”庀克大叔身旁的年轻工作人员,对着工藤庀克说。他也是穿着一套工作服,黑色冲锋衣配着一件磨砂裤。只见他胸口上的工作标签身份,上面明显的表现着三个字,“罗红岩”。 “随便?还好吧。我们得追随着当下年轻人的节奏,只要觉得好听就完事了,压根就不存在那么多含义。就像是你爸妈给你取得名字,哪来那么多含义,顶多名字里带有着一点意思。来来回回就那么千万个名字,换姓不换名。” “让我猜猜看,你父母给你取的红岩这两个字,一定是在你出生前,你父母读过那本名为《红岩》的小说。所以才给你取了红岩当名字,是不是?”工藤庀克看着身旁的罗红岩,那位名为罗红岩的年轻人,只不过才二十多岁,就算是一米八的身高,在工藤庀克的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你怎么知道的?我父母的确是读了那本《红岩》小说,才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名字。他们一人读一部分,我父亲读上半部分,我母亲读下半部分,天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罗红岩脸部神经抽了下,这不是出于条件反射,而是后遗症,听说是他小时候受过伤,留下的后遗症。 “猜的呗,不然我还时光倒流,去到你小时候那里,看你父母给你取名字吗?那不可能,我不可能那么的无聊。我还不如穿越到1961年,把那些著名的漫画人物超级英雄,交给当时正在成立的rvel(漫威)。然后我就可以一举成名,像斯坦利老爷子一样厉害。” 工藤庀克嘴里嚼着口香糖,对着罗红岩开玩笑。他是一个纯正日本人,却喜欢把自己当成中国人一样开玩笑。用开玩笑的语气,来人与人之间的休闲谈话。 他继续对着罗红岩说,“不过嘛,这些都是开玩笑的,我不可能穿越到那个时候,首先我没那能力,也没有那资本。我喜欢别人欣赏我的作品,就像是我欣赏rvel公司,那些每一个超级英雄一样,都是一个道理的。被人崇拜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但是首先必须要有被人崇拜的能力,光有一副完美的躯壳,很漂亮的脸蛋是没有用的。” “岁月会腐蚀掉那些光滑而美丽的样貌,但是永远也不可能吞噬掉你的那些能力,以及才华。” 工藤庀克的最后一句话,惊醒了罗红岩。他看着工藤庀克的那一撮黑胡须,那个来自于日本东京的中年大叔,不仅在中国学到了一口流利的中国话,还悟到了很多人生含义。在这地下武装控制中心里,不分国籍,不分年纪大小。仅仅区别开来的,只有工作等级。 工作等级一共就只有四个,“白马和黑马,白猫与黑猫。”工藤庀克来得比较早,所以工作年龄也就比较大,属于黑猫等级。 “所以……,你们为什么不用那个万花铜钢铁,来制造武装的最外壳?这样不就可以降低武装整体伤害嘛。”罗红岩对着工藤庀克说,原本是由工藤庀克来回复罗红岩的,却被对面的木誊大树给抢了话筒。 木誊大树摘下防护面具,放下手头工作,两眼视线停留在罗红岩身上。似乎事情扯到他身上一样,不过还真说得通,就是与他有关系。武装的最外壳的材料以及制造,就是由木誊大树来完成的。 “大……,大树,你有事吗?”罗红岩把视线转向木誊大树身上,感觉那副眼神,就像是别人欠了他好几万似得。无论你怎么躲避闪开,那副视线,总会盯着你看。 “你有意见?”木誊大树对着罗红岩说,语气很平静,不像是之前喝着巧克力文艺版奶茶的,那傻憨憨的木誊大树。 “额……,怎么了大树?没,我只是想叫一下你的名字,顺便问你有什么事情……,我看你好似乎有事情有求于我……。”罗红岩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木誊大树说话,那个来自于日本广岛的年轻人,不像工藤庀克那样好相处。 “我是说,我用陨石金来制造武装外壳,你有意见?”木誊大树依旧用着那副死鱼眼的眼神,看着罗红岩。感觉就像是无数条死鱼,围绕着看着你。 “没,没意见。”罗红岩避开木誊大树的视线,站在他身旁的工藤庀克,一直擦着武装内部零件,并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木誊大树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就只有他最了解。 “不过,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采用陨石金来制造武装外壳,用万花铜钢铁不是更好吗?坚硬又牢固,可以大大降低武装整体的伤害。”罗红岩像一名学者一样,面对不解的问题,他就是想根究到底。 木誊大树向着罗红岩解释清楚原因,“你没有操控过武装,你并不知道武装整体有多沉重。凯特骑士所有的武装零件金属,基本上都是采用轻装简便的轻金属。一来,是为了让操控者,有着更好的操控武装整体。二来,加上驱动后肩引擎,在战斗中会大大提高武装整体的速度和攻击。” “像万花铜钢铁那样笨重的重金属材料,不太适合作为武装整体材料。虽然有着更好的防御力,但是披着一身重金属,不但不利于实战,更会在武装飞行的时候,降低武装飞行速度。所以万花铜钢铁只能适合作为武具,就像是凯特骑士的青铜大剑那样。” “就目前使用金属范围来看,陨石金是绝对符合作为凯特骑士的武装材料。像万花铜钢铁这种重金属材料,一般只用于重兵器,和重甲试验工程。这种材料在时空兵器局库存里比较多,金属材料都是由他们管制的。” “所以…………,凯特骑士就轻轻松松地被对方的利爪给伤害到破损程度?”罗红岩不知道听谁说的,他竟然也知道凯特骑士破损的事情。 “这个…………,不太好说。毕竟青铜大剑的整体,以及剑身,都是采用万花铜钢铁来制造的。即使剑锋相对锋利无比,操控者持着青铜大剑,也只能挥发出百分之五十的实力。”木誊大树差不多无话可说,他也不知道给凯特骑士配上一把青铜大剑的意义何在。 反正是黑铁生那家伙干的好事,木誊大树继续对罗红岩说,“就像是《神雕侠侣》里的那样,杨过持着玄铁重剑,一开始不太习惯,但是时间久了,不也慢慢变得很强。用在手上,非常的顺畅。” “可…………这,压根就不是完一个性质的。青铜大剑怎么能和玄铁重剑相提并论呢?” 工藤庀克擦完桌面上的武装内部零件后,便把抹布放在桌上,扭头看着格落鸽武装台上的凯特骑士,类似于人体骷髅骨架那样,是金属零件。 “凯特骑士并不是无敌的,同样的,他也有缺点。”工藤庀克两手撑桌面上,把视线放在格落鸽武装台那里。 工藤庀克继续说,“就像是之前的南区事件那样,能伤害凯特骑士武装外壳的金属材质,只有同等材料,或者比陨石金还要高等一级。武装的性能,在于武装驱动器,尽管武装材料很差劲的话,依靠武装驱动器,也能反败为胜。” “我和木誊还有黑铁生他们几个,现在只能制造出中等武装驱动器。而且利用惯性约束聚变制造出来的靶丸反应器,还不是很好掌控。不过话说回来,韵寒小姐到现在还没有制造出新一个靶丸反应器,她该不会还没有成功吧?” “什么庀克?!”木誊大树突然叫出工藤庀克的名字,脸色都表现的很惊讶。 “怎么了?大树?”罗红岩看着他。 木誊大树没有理会罗红岩的问题,而是继续把视线放在工藤庀克的脸上,“你怎么能让韵寒小姐去制造靶丸反应器呢。你不知道惯性约束聚变的力量,如果失败的话,就相当于一个中型爆破炸弹吗?要是韵寒小姐出了什么事情,你负担得起吗?庀克?” 木誊大树每一句话,都在指着工藤庀克,感觉就像是工藤庀克做错了大事一样。 工藤庀克对着木誊大树说,还有身旁的罗红岩,“我当然知道做出一个完整的靶丸反应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就算是我们几个花上一整天时间,也得很费力。她要是这一次失败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人一开始做出陌生事情,就会很顺利的。” “要是我们这些老员工都离开了,没有人为织修复武装的话,那岂不是整个组织都得倒闭?所以,必须得让韵寒小姐迈开那一步,让她独立完成所有武装工程。靶丸反应器,是武装的核心部分。缺失了的武装驱动器,和靶丸反应器,就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行尸走肉。” “可是…………,那惯性约束聚变的力量,简直太危险了。”木誊大树依旧一脸担心。 “所以啊,我让她带着防爆盾进去了。没事的,顶多黑个脸。”工藤庀克的这句话,让对面的木誊大树还是放不下心来。 “防爆盾?你确定能顶住中型爆破炸弹?”木誊大树的眉头皱着起来,就像是担心自己女儿一样严重。 “蹦!!”巨响的爆炸声,覆盖了整个地下武装控制中心,所有人都被那巨响的爆炸声给吸引了。木誊大树的脸色更是紧张到底,就唯独工藤庀克一人,依旧两手插在一起,靠在胸腔下,一脸平淡的样子,一点也不紧张。 “什么情况?!控制中心遭到袭击了吗?”木誊大树下意识地躲在桌面下,每次遇到事情,他都是第一个躲在桌面下的,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 “怕什么呢,就算是遭到袭击,也轮不到我们这里是第一个受害据点。”工藤庀克轻轻地说,罗红岩站在他的身旁,被工藤庀克那副平静的心情给彻底膜拜了。 不愧是所有地下工程人员,以及所有工程计划的代名词。 工藤庀克转头看着身后的仓库,嘴里轻声低语,“看来失败了。” 爆炸声音扩散整个地下武装控制中心后,随后从某个仓库传出来的烟味,就像是厨房爆炸一样,所有人都能闻到那股莫名其妙的烟味。 表示着“一号仓库反应器试验据点”的那铁仓库里,烟味以及爆炸声都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黑色的烟雾,飘荡出来,路过的人都看呆了。 “还看什么呢,还不抓紧时间去工作。”工藤庀克一等人走了过去,对着一位不知名的路人甲工程人员说道。 “里面会不会有事啊?该不会出人命吧?我要不要去叫救护车啊?”罗红岩在工藤庀克的耳边嗦唠叨。 “闭上你的乌鸦嘴,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也是你负责。”工藤庀克试图走进去,但是仓库里的烟雾太重,他却始终没有迈开那步伐。简单来说,就是害怕了意思。 “怎么又关我事…………?”罗红岩感觉自己很无辜,他话还没有说完,工藤庀克便止住他的话语。 “嘘!安静点。”工藤庀克用那沾满机械油脂的手,握住罗红岩的嘴巴,让那家伙一下子就不能说话,而且还必须闻着机械油脂的闻到。 遇到爆炸声,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去营救,而是站在仓库外看着闲事,果然很符合他们的风格。 “咳咳咳…………。”仓库内传来一声咳嗽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仓库内慢慢地走出一个人。穿着牛仔吊带裤,戴着牛仔帽子的女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核聚变反应试验又失败了,这一次失败引来了反应器爆炸。已经炸毁了好几个驱动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功得了……。” 陈韵寒走了出来,拿着防爆盾走了出来,脸上都是一抹黑色的烟熏妆。让人不介意的就联想到,这女孩一定是该经历过二战。 工藤庀克走了过去,拍了拍陈韵寒的肩膀,“没事,失败了很正常。先让安措施小队进去,把里面整理好后,我陪你一起制造核聚变反应试验。要是我哪一天不在了,修复武装的重责,就得落在你的肩上。” “谢谢庀克大叔,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陈韵寒露着嘴角,但是却看不到她的嘴角在哪。因为脸上是黑烟的原因,导致裸个大白牙,都看的更加洁白。 第一百二十四幕:靶丸反应器 () “阿楚阿楚,你知道不?红花街那边新开了一家新华书店,听说那家书店里,新出了很多著名热血小说,要不我们现在去看看?或者我们可以顺便经过安妮蛋糕店,买几个小蛋糕。一边看小说,一边吃蛋糕,你觉得怎么样阿楚?” “你要是觉得吃蛋糕很腻的话,我们可以再买两杯冬季茉香草原奶盖喝,一边看小说,一边吃蛋糕,顺便喝着冬季茉香草原奶盖。坐在安静的书店里,茉香的味道,飘散到整个书屋,想想都觉得很温馨,你觉得怎么样阿楚?” “你要是觉得看热血小说很累的话,我可以推荐几本郭妮现代青春文学小说给你看,比如《麻雀要革命》啊,还有《天使街23号》啊,《恶魔的法则》啊,我觉得这些小说一定很符合你的胃口。” 黄天的声音不停在楚榆楠的耳边唠叨着,楚榆楠还没见过有哪几个男生,会像他那么的嗦,说的话,拼命地吐字出来。不过就在这一刻,他还真遇到了。他不仅发现黄天说话的语速快了点,而且还能吐出一大堆字来。 他很好奇,那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口水机关枪?还是嘴皮子ak? 黄天口中所说的那些现代青春文学作品,他自己有没有看过是另一回事。但是的确有位名叫郭妮的女作家,听说还是位八零后美女。可能黄天是贪图别人的美貌,才去关注别人。 “我说黄天,你能不能安静一会?一路上你说了多少句废话?从航天人员给我扯到外太空,以及其他星系的问题。赛尔号啊?!你咋不跟他们一起寻找无尽能源呢?再从外太空给我聊到会飞的巧克力,吃完会飞的巧克力,整个人都得上天了。” “然后又说什么红花街的新华书店,安妮蛋糕店的小蛋糕,还有我听都没听说过什么冬季茉香草原奶盖,甚至是什么现代青春文学作品?你觉得我会坐在让人冷到手脚发抖的书店里,吃着让人呕吐的小蛋糕,从未听说过的冬季茉香草原奶盖,看着一本女生爱看的现代青春文学作品吗?” 楚榆楠学着黄天说话里嗦,几十多个熟悉的字,从他嘴里吐了出来。说完那些让人咽住口水的话,他又得重新换弹匣了。黄天站在他面前,两眼呆住,他从未觉得自己说话很快。相比之下,他倒是觉得楚榆楠说的话,比他很快那么一点点。 “对,没错。除了以上三条事情我不会做之外,最后一条事情,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下。”他所指的最后一条事情,就是待在房间里,看一整天郭妮的现代青春文学作品。 “可是…………,我真的有点小紧张,你也知道的,我一紧张我就会不停地说话,一说话就停不下来。其实我不是话痨,我只是太紧张了。”黄天抓着衣服下角,低着头,就像是害羞的小女孩,说的话都是羞里羞气。 “紧张?我还真看不出来你哪里紧张了。别人紧张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一紧张是一句话一句话地讲。”楚榆楠站在黄天的面前,他摊了摊手,个子比黄天矮那么一个头。身高是硬伤,他也盼望有那么一天,能到达黄天那样的身高。 “可能……,这就是我和别人的与众不同吧。”他还很自豪的夸了一下自己,丝毫一点也不害臊。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害臊的。 “狗屎,跟之前说好的不一样。我说带你来这里参观参观,你还向我保证,一点也不会紧张,你还说过你自己一句话也不能说的。结果……,咋们还没有进去里面,你就已经里嗦了,说的我都有点烦了。我说黄天……,你是不是未免也太过于紧张了吧?” 楚榆楠两手插在一起,靠在胸腔下,他继续说,“一句话,两句话还好。但能不能不要把一句话一句话连着一起讲,我自己听得都替你担心,我怕你说着说着就突然断气了。” “可是……,你自己不也说的很快嘛,说话快了,又不犯法。”黄天还表现得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我…………,算了,进去之后,不要说那么多废话,能尽量部压缩一句话,就尽量吧。”楚榆楠最后再嘱咐着黄天,他真的有点担心黄天的嘴巴,会再一次地吐出很多话来。 “要是尽量做不到呢?”他说的这话是啥意思,楚榆楠很清楚地听到这句话,却搞不懂内容意思。 “尽量做不到的话你就永远也不要说话了。”楚榆楠看着黄天说,“走吧,咋们身后就是南坚果大楼了,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地方,织的地方,是不是很帅气?” “可是……这大楼一点也不像坚果啊,他们怎么会想到,取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直接叫写字楼不好吗?”黄天问,和楚榆楠一同走向南坚果大楼下。 “不知道,别问我。”楚榆楠很无情地甩开这句话。 “话说回来,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啊?那你之前的老城区那个老房子怎么办嘞?”黄天又继续问。 “就这样呗,不然还能怎么办。万一我爷爷哪一天回来了,要是那套房子没了,他不得垂死我才怪。”楚榆楠说,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爷爷是否会真正的回来。 “我最后再跟你嘱咐一遍,进去之后,少说点话,不要到处乱跑,知道不?里面的东西尽量不要去触碰,万一摔碎了哪个朝代的青花瓷就惨了。”楚榆楠就像是一名导游一样,带着黄天去往不著名的博物馆里,看一些他自己都不认识的物品。 “ok,没问题的啦。”黄天还很听话的同意了楚榆楠的要求,天知道他能不能遵守的到。 地下武装控制中心,“一号仓库反应器试验据点”。 “实现惯性约束聚变的方法,是通过内爆对热核燃料进行压缩,使靶丸反应器里,达到高温高密度状态。在“内爆运动”过程中,惯性约束下的实验,热核点火和燃烧,从而获取聚变能。” “在实现“内爆运动”前,我们先进入第一步计划,那就是让驱动器提供能量。利用驱动器提供的能量使靶丸中的核聚变燃料,形成等离子体状态。在这些等离子体粒子,由于自身惯性的作用,还来不及向四周分散极短时间内,通过向靶丸反应器里的心爆聚被压缩到高温,以及高密度状态,从而发生核聚变反应。” 工藤庀克对着身后的一群人说,陈韵寒就站在他身后,一脸认真地听讲。可能由于木誊大树早上没睡好的原因,在工藤庀克短短几分钟演讲过程中,他都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皮几乎快要睁不开了,站在最后面,低着头,准备就睡着了。 “所以……,把高温高密度状态的能源,都集中在靶丸反应器里,为…………。”工藤庀克突然瞧见他一眼,刚从嘴里吐出的话,立马吞了回去,扭头把目光转向木誊大树身上。 陈韵寒看着工藤庀克没有继续说话,便随着他的视线,看向身后的木誊大树。那个日本年轻人在工作期间打瞌睡,若是没有人吵醒他的话,他一定可以睡到下班时间。 “咳咳咳咳,木誊大树,起来吃饭了。”工藤庀克的这一句话,就像是指令一样,非常管用的叫醒了在打瞌睡的木誊大树。 “吃吃吃饭?!是土豆炒猪肉,还是西红柿炒鸡蛋?总不可能一个月都吃南瓜吧?我都要吃吐了。”木誊大树立马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关心组织的饭菜。吃了一个月的南瓜,都吃出有阴影了。现在见到南瓜头,都看着像是南瓜恶魔。 “吃吃吃,就知道吃吃吃,现在还是工作时间,认真听讲行不?”工藤庀克看着他,那家伙揉了揉眼睛,轻声细语地应了一句。 “哦,我知道了……,又是吃南瓜。” 工藤庀克转向头,面前就是大型的激光惯性约束聚变装置器,激光驱动器装置,装置标签上标注着:“神州七代激光聚变装置驱动器”。主机装置十个束组均实现基频光10000焦,三倍频光4520焦的能量输出。超高功率脉冲装置驱动柱形,金属铝合金丝阵负载,使其汽化并向轴心z箍缩。 “所以,把高温度以及高密度的能源,都集中在靶丸反应器里,为武装提供各个系统程序,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稍微不注意,整个反应器和驱动器都会爆炸。把大型的惯性约束聚变装置,按照原型装置,缩放成小型惯性约束聚变装置,也就是靶丸反应器。”工藤庀克对着陈韵寒他们说。 “同样的答案,没必要重复那么多遍,每次制造靶丸反应器的时候,都得演讲一边。听到我都会背了…………,才怪,谁会那么无聊背那种东西啊。”木誊大树哈了口冷气,感觉有点不耐烦了。 “我怕你们忘记了,所以多说一边也无碍。”工藤庀克咽下口水,有人拆他的台,自然也就有点尴尬。的确,他也承认这样很嗦,每次制造靶丸反应器的时候,都会讲多一遍惯性约束聚变的技术原理。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习惯。 “我们为什么不用托卡马克来制造武装反应器?”陈韵寒这个时候提出问题。 “托卡马克?好耳熟的名字,我似乎在哪听过这名字……?”工藤庀克琢磨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技术名字。 “托卡马克,是一种利用磁约束来实现受控核聚变的环形容器。在电影里《钢铁侠》的方舟反应炉,就是通过托卡马克来进行改编的。”木誊大树说了句,非常有用的话。 “哦哦,原来是那玩意啊,我就说怎么那么耳熟。”被木誊大树这么一提醒,工藤庀克这才想了起来。在三年前的时候,去往美国参加旧金山博览科技讲座的时候,就听人讲解过托卡马克的技术原理。 “那……,为什么不用那玩意来制造武装反应器呢?”陈韵寒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就继续问。 “利用托卡马克来制造武装反应器也不是一件坏事,只不过想要完整地把整个托卡马克,这种受控核聚变的环形容器,给缩放成小型托卡马克,就像是电影《钢铁侠》里的方舟反应炉。同样的,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而且也未必能作为武装驱动能源。” 工藤庀克继续说,“通过几十年间制造出的上百个托卡马克的数据,人们总结出来了一个规律,可以用来满足能量约束时间的经验规律。不过那个公式方程我已经忘了,在三年前去美国旧金山参加博览科技讲座的时候,就有一个科学家说过托比马克的技术原理,他也拿托比马克和方舟反应炉来相比较。” “至于想要实现方舟反应炉,就看你有没有那门技术了。根据人们总结出来的数据,托比马克技术原理公式方程。公式方程里的等式左边,是能量约束时间,r是托比马克的大半径,可知半径越大,能量约束性能越好。” 以上以下都是工藤庀克的演讲时间,陈韵寒依旧一脸认真地听,木誊大树则又在打瞌睡,黑铁生不知道去哪了。罗红岩无聊到玩小游戏来打发时间‘’,通关不了的心态,使他的心情越来越烦躁。 “因此想要把装置尺寸缩小到好几个数量级,而且还得让聚变正常发生运行,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情。这也就是为什么越新越好的托卡马克,就做的越大。为了达到聚变发生条件,不得不如此这么做。甚至是公式里还有其他几项条件,例如电流i、密度n、磁场b等,可以通过提高这些量,来实现小型化的托卡马克吗?” “问题是,那些电流i、密度n越大,托卡马克内部的等离子体不稳定性就越强,电流太大则整个燃料可能会完失去约束,然后炸坏装置。磁场b如果可以增大倒是最好不过了,可问题是,还是不能做到。” “现在人类能实现的最大稳态磁场也就是10特斯拉这个数量级,iter装置已经设计用这最大的磁场来做了,而且其装置的尺寸,还必须得做成10米高那么大。不过鉴于等离子体理论研究的不给力现况,新的物理现象的发现完是有可能的。” “就好比如说80年代,就在实验上首先发现了所谓的h-de(高约束模式),一下子就把聚变难度降低了不少。” 工藤庀克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口水瞬间没了一大半。拿起桌面旁的保温杯,喝了两口水,解渴口干舌燥。 “哇,庀克大叔竟然懂这么多问题。”陈韵寒瞬间变成崇拜者。 “还好啦,美国旧金山一个专家告诉我的。”工藤庀克羞涩地低下头,一米九七的大个子,羞涩起来非常的别扭,那副魁梧严肃的形象一下子就崩溃掉。 “好了,说了那么多,得开始工作了。我们的注意力不是在大型惯性约束聚变身上,而是靶丸反应器身上。等到所有的能源都集中在靶丸里,然后关闭反应器闸门。最后配上武装驱动器,驱动反应器里的能源,配置在凯特骑士的胸腔前。这种流水线工程,一步都不能漏过!” 南坚果大楼上。 “我们要小心翼翼的……们要小心翼翼的,……要小心翼翼的……小心翼翼的,心翼翼的……翼翼的,翼的……的。” 楚榆楠走在黄天的面前,压低脚步声,弯下身躯,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贴着墙壁走。就像是《007》里的詹姆斯邦德一样,配上电影里的经典背景音乐,《jas bond the》,感觉自己就深入电影其中,四处都有人监控他一样,脚下的每一步都甚是谨慎。 “阿楚,我们非得这样吗?为什么不好好走路?这又不是别人的家。”黄天走在他的后面,高挑的身材,随着楚榆楠那副奇怪的样子,黄天也跟随着弯下身躯。 内心都有十万个心态,在告诉着你,这只有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嘘,黄天,小声点。现在是下午四点半,那些人还在睡午觉,我们不要吵到他们,不然就死定了。”楚榆楠扭头对着黄天说,或许总会有那么一部电影的剧情里,退役特工带着废材助理一同执行任务。 “啥?这个时间段睡午觉?”黄天有点搞不懂那些人的作息时间。 “谁知道呢,反正我们小声点就对了。等一下我带你去中央大厅看看,那是我们开会议和吃饭喝茶聊天的地方。”楚榆楠不仅把步伐压得很低,就连声音的音量键,都只剩下百分之一。重点是那家伙嘴里还嚼着口香糖,谁能听清楚他说什么。 “你们干嘛呢?鬼鬼祟祟的,想偷东西啊?”犹如某处聚光灯照在他们俩的身上,所有的行动都被暴露了,俩傻子的身份也彻底地被暴露出来。谁会没事做,光明正大的跑到别人家里去,重点还还不绕着监控录像走。 圆形聚光灯照在他们俩的身上,左手手臂弯曲朝上,右手手臂弯曲朝下,两眼视线看着飞来的聚光灯。一个是退役没用的特工,另一个是废材助理。分别叫詹姆斯鸡腿,詹姆斯鸡翅。 李落一站在他们俩的身后,拿着白色杯子泡着香浓的优乐美奶茶。裹着白色绒毛外套,带着黑色编织毛线帽子,俩灰色的双马尾扯到肩膀前。 “没……,我带我朋友来参观参观这里。”楚榆楠有什么话就说什么,本来的实话就是如此,他还能说什么。 “叫什么名字?”李落一喝了一口优乐美问。 “詹姆斯鸡腿!”楚榆楠先发言,他其实是帮黄天说出名字。可谁知道呢,黄天那家伙的脑子就是不灵活,他还以为楚榆楠是故意虚报名字,所以他自己也虚报了一个假名字。 “我叫詹姆斯鸡翅。”黄天看了一眼楚榆楠后,便对身前的李落一说道。果然,那俩傻子还真是一模一样的性格特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啥……?”李落一眉头稍微向内一紧,握着白色杯子贴在嘴唇前。 “好吧,我叫楚榆楠。”他竟然对李落一说出这种降智商的答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名字似得。 “我没问你,我问的是旁人那个人。谁不知道你叫楚榆楠,真的是这脑子。”李落一简直快要无语,对那家伙无话可说,但是却不得不回复他。说完那句话,她就喝了口香浓的优乐美,黄天站在她前面,那家伙用着舌头滑过嘴唇,看得出来那家伙被那股香浓的优乐美给吸引住了。 李落一看着黄天,楚榆楠用手臂碰了碰黄天,那家伙才反应过来。 “啊?我……,我叫黄天,是阿楚的同学,也是朋友。身高一米八三,巨蟹座,喜欢红色异端高达,爱看《知音漫客》漫画,现在恋爱状况属于单身。”黄天一五一十地把有用东西都说了出来,重点是最后一句话,引起了李落一的注意,也引起了楚榆楠的注意。 “谁问你那些玩意了,人家只是问你名字而已,干嘛还扯到恋爱状况了。说不定人家都已经有男朋友了,再怎么样都轮不到你。”楚榆楠说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刺进了黄天的肾里。感觉另一边的肾也有着一丝疼痛,丝毫无情。 “谁?我怎么不知道我有男朋友?”李落一一脸奇怪地看着楚榆楠,那家伙把视线从李落一眼上,转到黄天身上。他只是想单纯地回避李落一的视线而已,并没有想那么多。 “哦哦哦,对对对。我叫黄天,最近改了名字,叫黄少奇。不过你也可以叫我黄天,我觉得黄天这个名字还是比较适合我,嘻嘻嘻嘻。”黄天露出大白牙,挠了挠头发。 “楚榆楠,你带他来干嘛?你不知道南坚果不能有外人来吗?”李落一直接直呼楚榆楠的名,丝毫不给楚榆楠一点名字。 楚榆楠这才知道,小巫女李落一这个称号,不是白叫的。也难怪蒋懿薛会给她取这种称号,看来他俩的关系不一般。 “啊?我…………,我并不知道,你们……好像也没告诉我啊……。再说了,黄天他不是外人,他是我的好朋友,我的同学。所以……我就考虑到了……。”他说的话很低, “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人,就算是好朋友也不例外。”李落一轻轻地说,可能是因为喝了热过的优乐美,说话都带有着热气。要是没有那杯优乐美的话,可能她说的话,都满嘴都有一股冷气。 “我…………。”黄天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出来,未开口的下一句话,让人有点小期待,最后他竟然说了句。 “我是北方人,不是南方人。虽然我爱吃甜豆腐脑,但是我却依然爱着南方……。”他话还没有说完,楚榆楠就开始把话插进去。 “什么?!你居然爱吃甜豆腐脑?你不是告诉过我,你喜欢吃咸豆腐脑的吗?你骗我,你居然喜欢吃甜豆腐脑这种东西。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看错你了黄天。”楚榆楠的情绪有些激动,他俩所说的两种不一样口味的豆腐脑,就是传说中的甜咸豆腐脑战争。 “甜豆腐脑怎么了?很好吃啊,不好意思阿楚,以前我什么事都可以顺着你,但唯有甜豆腐脑这件事情,抱歉,我不能和你站在一起,我是甜豆腐脑那边的。”黄天摊了摊手,似乎说的话都很有理。但没办法啊,不能保证中国每个人的口味都一模一样。 “我*******,我真是看错你了。没办法了黄天,以后我们是敌人了,以后餐桌上见面吧,我会用咸豆腐脑来砸死你的,让你见识一下咸豆腐脑的厉害。”那家伙最前面的一句话,到底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会发出“哔”的声音。 李落一站在他俩的前面,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一个人站在原地上,默默地喝着优乐美,压根就不理会他俩的事情。 “小巫女,你说,是甜豆腐脑好吃?还是咸豆腐脑好吃?”楚榆楠不知道直接叫出李落一的外号,是件什么样的后果,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现在只关心甜豆腐脑比较好吃,还是咸豆腐脑比较好吃。 “你…………,叫我啥……?”李落一可能再给楚榆楠一次整理语言的机会。 “当然是美旅啦,是不是?!”黄天比楚榆楠还要激动,虽然他不知道李落一叫什么名字,但还是很顺口的昧着良心叫出那句所有女生都爱听的称呼。 “呵呵呵,算了吧,算不上。”李落一感觉还不如听着楚榆楠的那句小巫女,美女称呼让她听着有点肉麻。 “我比较喜欢吃…………。”这下半句话,让楚榆楠和黄天这俩傻子,内心越来越期待。感觉她说出某一边的豆腐脑,那边豆腐脑就会胜利一样。或许吧,在那俩傻子的眼里,结果胜过于一切。 “麻婆豆腐!”这句话并不是李落一说出来的。 “啥?麻婆豆腐是咸的还是甜的?”楚榆楠和黄天两人异口同声,看着李落一身后的中年人,楚榆楠的脸色就不在那么疑惑了,而是变得稍微吃惊。 李落一听见华徐宁的声音,慢慢从她耳边传过。楚榆楠的看到华徐宁走了过来,瞬间没了任何心情,感觉看到华徐宁就很莫名其妙的烦躁,那种烦躁就像是与生俱来一样。反正就是看不惯你,左看右看都是看不顺眼。 “麻婆豆腐…………,天知道麻婆豆腐是甜的还是咸的,我又没吃过麻婆豆腐。”楚榆楠一个人在那低声细语。 “阿楚,那位是你…………。”华徐宁说话,他看着黄天那高挑的身材,还没等楚榆楠介绍,黄天自己就开口了。 “黄天,黄少奇,两个名字,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别人叫我黄天。我是阿楚的朋友,和他在校的同学。很高兴见到您,您是…………?”黄天一脸很激动的样子,楚榆楠站在他旁边,看不出来那家伙有什么好激动的。 “华徐宁,织的老大,很高兴你能做客南坚果,之前阿楚有劳你照顾了。”华徐宁一副英国绅士的样子,他就站在黄天的面前不到一米距离,比黄天高那么一点点。 “哇哦,原来您就是华徐宁啊?!”黄天摆出见到大明星的表情,看来他是很激动,之前见到自己喜爱的高达都没这么开心过。 “哦?你听说过我?阿楚告诉你的”华徐宁说。 “不,是韵寒小姐告诉我的,她之前提起过您,她说过您是一位女人,我也就一直以为你是个女的。现在见到本尊,我才知道你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黄天说的话,不仅让华徐宁听得很奇怪,也让李落一感到一丝的可笑,差点没把嘴里的优乐美给吐出来。 “我很好奇,她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华徐宁感到一丝的心酸,没想到自己头一回被人认作为女人。而且还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名,就被人误以为了女人,还真可悲啊。 “你笑什么?”楚榆楠看着对面的李落一,李落一看着那家伙,便立马换回安静的脸色。 “没……,我只是……,想起高兴的事情。”李落一很随意地对楚榆楠说。 “什么高兴事情?” “你管我。” “切,我还不稀罕呢。” 第一百二十五幕:凯特骑士二世 () 地下武装控制中心,“一号仓库反应器试验据点”。 “准备好等离子体离子源作为驱动源,实行脉冲式高强度能量提供,装填氘氚燃料,均匀地作用于微型球状靶丸外壳表面上。”工藤庀克在一旁指挥着陈韵寒,让陈韵寒制造靶丸反应器。估计有工藤庀克在,靶丸反应器的失败率应该会降到百分之十五。 “好,正准备调节驱动源,对称多路激光,光束集中于靶丸反应器里。”陈韵寒调节着驱动器,在靶丸反应器上,小型激光驱动器装置:“神光二号激光器”,别名“小海浪”。一共有着六束激光器,每两束激光器对称发出的光束,集中于在靶丸反应器里。 她戴着一副防护面具,工藤庀克也是一样,负责制造靶丸反应器的那些人,都带有着a black cat款式的防护面具。她穿着牛仔吊带裤,外套是一件用石棉纤维、碳纤维等材料制成的防火工作服。黑色防护面具,石棉纤维手套,以及ac/dc的那首backdark背景音乐。摇滚音乐搭配着工作,身心似乎一点也不疲劳。 陈韵寒之所以戴着防护面具,也是工藤庀克嘱咐着。激光束的那耀眼的光芒,虽说很难让人的眼睛一下子就受损,但长时间工作盯着激光束和靶丸反应器里,眼睛不受损才怪。现在的陈韵寒,在等待着工藤庀克的下一个指令。 机器人吗?不,她只是想按照工藤庀克给出的每一个指令去工作,毕竟一旁发黑的防爆盾,挡不住两个人的身体,更何况还有一个是一米九七的大个子,不炸他炸谁。 “现在开始下一步,激光光束集中于靶丸里氘氚燃料。”工藤庀克给出下一步指令,陈韵寒投入百分百的工作状态。 “好。”陈韵寒应了一声后,便操控着激光器装置,小海浪的六束激光,每两束激光对称一起,六束激光互相对称着,它们在靶丸反应器上,光束能量集中于靶丸反应器里的氘氚燃料。 反应器里的靶丸淡如暗红色,不太明显的样子,在反应器里面深陷黑暗。它非常的小,用肉眼就能仔细地看到。用氘氚燃料制作成的靶丸,与驱动源的激光在一起反应变化,是用作于核聚变反应发生。 红色激光束,从激光器身上发射下去。让人不经意的联想到了那些切割机身上的割炬喷嘴,同样的光束,却有着不同的作用。红色光束照射在直径一毫米的靶丸上,在十亿分之一秒的时间里,那红色光束被靶丸瞬间吸收。 靶丸里的氘氚燃料降低了一部分特点,激光器也是如此。整个靶丸反应器,就是得按照大型惯性约束聚变缩放成等比例大小。所以制造靶丸反应器的燃料和驱动源也是如此,两者互相在一起形成的核聚变反应,也必须是同等大小规定。 不然要是得按照大型惯性约束聚变装置来制造靶丸反应器的话,实行试验国家点火工程实验那种程度,可能会到达几千万摄氏度的高温等离子,组成出来的冕区,发出比太阳还要耀眼的光芒。 靶丸吸收激光能量后,靶丸外壳周围仅仅是形成三千多度的高温等离子体,组成出来的冕区。虽然很耀眼,但是在防护面具下,还是一如既往的暗淡。陈韵寒隔着防火工作服,能轻松地感觉到三千多度的高温,那种温度就相当于焊接试验用的乙炔火焰温度。 “关闭反应器闸门!”工藤庀克快速下指令给陈韵寒。 陈韵寒接收到指令后,把反应器外部的三重钠钙料玻璃‘闸门’给瞬间关闭起来,靶丸反应器里头也就形成了封闭状态。 吸收热能量后,使靶丸大部分外层的镀膜靶材,受热向三重钠钙料玻璃喷射。好在提前关闭反应器闸门,不然又得跟之前一样。忘了关闭反应器闸门,导致激光驱动器,被那些镀膜靶材喷射出来的热能量,给破坏的不堪一击。 陈韵寒退后了一步,看着从镀膜靶材喷射出来的热能量,试图突破反应器三重钠钙料玻璃,直到室内天花板上。她有点被吓了一跳。工藤庀克扶住她的背后,一副“有他在,就没有危险”的样子。 “没事,有我在,不会出事的。”工藤庀克对陈韵寒说。 “嗯。”陈韵寒很放心的应了一句,然后她又继续看着靶丸反应器里,继续工作。如果刚才的喷射能量是按照大型惯性约束聚变装置来进行的,可能估计刚才的热能量就不单单是三千多度那么简单了。那热度,会到达几千万摄氏度以上,相当于太阳的表层。 就连超高温的热能量都无法突破三重钠钙料玻璃,反应器‘闸门’,到反应器外表的镀膜靶材,有着非常短窄的距离,在短距离之间喷射,热能量可以在封闭状态里,原本高温提升到更加高温。 既然没有突破三重钠钙料玻璃,那就不要指望热能量会突破出来。要是从镀膜材料到三重钠钙料玻璃突破出来的话,不仅试验会失败,就连室内天花板都会严重受损。所以陈韵寒从不指望那热能量会在封闭室内里,强行突破出来。 陈韵寒走了过去,看着靶丸反应器里的那些流水线工程。 由热能量撞到三重钠钙料玻璃上后,由于反冲力形成的聚心冲击波,冲击到反应器里的靶丸靶芯里,将靶芯成百上千的压缩起来,并产生超高温度。依靠聚心压缩的惯性,靶芯在尚未来得及分散前,发生了聚变。 “成,成功了吗?”陈韵寒看着关上闸门的靶丸反应器,那些浑浊的空气里,被暗红色的气体充满了整个反应器封闭室内里。 “不,还没有。”工藤庀克走了过去,继续说,“还差最后一步。” “最后一步?哪最后一步?”陈韵寒摘下防护面具,工藤庀克也把防护面具也摘了下来。陈韵寒似乎还没有发现靶丸反应器里,三重钠钙料玻璃里,有着什么不同。她只看到钠钙料玻璃里充满着浑浊的暗红色雾气,并没有什么不同。 当她再次把视线转向反应器上,眉头皱着,脑袋一下子联想了之前的凯特骑士中驱上的反应器,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嗯…………,庀克大叔……,为什么靶丸反应器里,会有着暗红色的浑浊雾气?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之前的凯特骑士中驱里,会有着金色光芒呢?”陈韵寒看着工藤庀克说。 “嘶…………,我哪知道啊……?这小姑娘怎么那么喜欢问问题啊?要不是之前有米饭在,靶丸反应器的成功率,会到达百分之一百?虽说我已经学会了米饭的制造能力技术原理,但那些故障原因,以及为什么会有暗红色的雾气,我部都哪知道啊。可怜的我啊,米饭回去了,独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和那白痴大树在一起。” 工藤庀克把防护面具放在一旁,抿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其实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原因,之前制造成功的靶丸反应器,那是因为有他助手在。而如今人家回日本去了,丢下来的那些一大堆问题,他哪知道怎么解释啊。 “这个…………。”工藤庀克出声,两个字拖了很久的声音,下一秒直接被木誊大树给拆了台面。 “算了吧,别问他了,他哪知道那些问题啊。之前要不是有米饭在,就凭他一个人的能力,不可能会制造出靶丸反应器。”木誊大树站在陈韵寒的身后,摘下面具放在一旁桌面上。 “米,米饭?谁啊?”陈韵寒又继续问,就像是好奇宝宝一样。遇到不知道的问题,都一概问清楚再说。 “我和庀克之前的一个好伙伴,都是一起在日本长大的。他这个人没啥爱好,就喜欢吃白米饭,又喜欢搞工程试验。所以我们就给他取了个绰号,叫“工程白米饭”,或者“工程米饭”。不过他原名跟米饭也有着一点关联,我记得没错的话,他的原名好像是叫做…………,叫做。” 木誊大树对着陈韵寒说,就唯独最后一句话,他估计是想不起来的。每次到关键问题就突然卡点了,让那些好奇宝宝真的是充满了火气。 “工事用米饭!就你那记性,过不了几年,自己名字都会忘记了。”工藤庀克替木誊大树说完下一句话。 “要你管,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就那些工程简单的问题,自己都没有尝试去解决,就跑去找米饭解决问题了。”木誊大树扒出工藤庀克的黑历史出来,果然是一生气,什么事情都曝光出来。 “要你管,反正那些都是很简单的工程问题,又不会难倒米饭。管这么多事,你以为你自己是管事婆啊?”工藤庀克怼回木誊大树。 陈韵寒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原来大人也会冒出小脾气的。而且还很小屁孩一样,也要用怼人的方法,来反驳人家。 “你这个头脑的家伙,连**都不穿的家伙,迟早孤独终生吧你!” “你才孤独终生啊你,你才是连**都不穿啊你,你才是头脑的家伙。我有米饭,你有嘛你,你什么都没有,你这条单身狗。” “你有种就现在打电话问问米饭,看看米饭答不答应你这个傻憨憨的家伙。” “你让我打我就打?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凭什么要打电话给米饭,我和米饭的关系用得着你去衡量的嘛?你这个傻愣愣的家伙。” “你傻憨憨啊你!” “你傻愣愣啊你!” 两个纯正日本人,用着一口纯腔中国话来吵架,这是有史以来最让人无语到激动的战争。 “各位…………,能不能先消停一会?”陈韵寒试图阻止这场让人无语的战争。 “你傻憨憨。” “你傻愣愣。” “你傻憨憨。” “你傻愣愣。” 两人不停地在吵,莫名其妙地吵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陈韵寒站在两人的中间前,当一个什么话也没有说的中间人。她两指堵住耳朵,看着两人的嘴皮子不停地在动,嘴里吐出万字千字出来。天知道那些家伙在吵些什么,有什么好吵的。 更何况还是用中国话来吵,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家乡话来吵架呢?可能吧,用日语来吵架没那种味道,只有中国话来吵架才有味道。特别是说出中国话的时候,中间语气里夹有着各个地方的口音方言。 不过陈韵寒似乎搞懂了‘米饭’这个神秘人物,根据她的猜测,那所谓的工事用米饭,应该是个漂亮的女孩子。所以两人才会莫名其妙地吵起来,无情的要死。 现在,就等待着两人慢慢吵,等到那么一分钟那一秒的时候,两人就会停下嘴巴,喝口水,然后继续吵。或许吧,反正武装材料都已经重新制作好了,估计靶丸反应器也制作成功了。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同,就颜色有点奇怪。 问工藤庀克原因,他一概不知。至于问木誊大树,他还没有说出答案就扯到别的问题去了。 “我的……,雷迪嘎嘎。” 南坚果楼上。 “有一次阿楚上学迟到,被老师教训留下来打扫教室卫生。那个时候我和阿楚的关系还不是那么的铁,时不时会欺负他一下下。那次我抢了他的钱之后,还揍了他几拳就走了。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有点小愧疚,感觉不太好意思。” “要是时光能重来,我觉得不会抢他的钱,要抢就抢他的高达,高达比较值钱一点。”黄天对着华徐宁说,楚榆楠坐在他的旁边,瞬间感觉整个人都脸红了。 这种事情怎么能一下子就说出来呢,俗话说,“家丑不外扬”,就算是说出来你也得分寸点吧,一字不漏都曝光了,他这种口才不去当记者还真有点浪费他的天赋了。 楚榆楠用手掌托着下巴,手臂撑着桌面上。把头扭到一旁,就是不看他们那几个人。他个人猜的没错,带黄天过来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那家伙又控制不住自己,嘴皮子又开始行动了。进来前还特地嘱咐那个家伙,估计那条规定已经被他抛出后脑勺外了。 “哈哈哈哈,原来那次阿楚脸上受伤,是被你打的啊,哈哈哈哈。我还问了他好几遍,那家伙都不愿意告诉我。”华徐宁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笑出声音来,简直也是太不要脸了。 那个老狐狸怎么还把那件事情记到现在?他说的上一次就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楚榆楠还以为华徐宁是个人贩子。 果然啊果然,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有时候记性好的要死,有时候记性差到爆了。 楚榆楠坐在位置上,背对着他们,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这个时候真的不想理会他们,这些事情有什么好讲的,有什么好笑的。 “笑笑笑,笑你个鬼憨憨啊。”楚榆楠自个喃喃自语着,鼻孔痒了,用小拇指挖一下鼻孔。耳朵痒了,也是用小拇指掏一下耳朵,总之小拇指的作用很大。 他不想表明什么,他只是有点无聊的发慌。后面两个傻憨憨在聊天,李落一独自坐在一起玩着手机。 他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了,不能让那两个傻憨憨一直沉迷在那个话题中,必须得转移话题。 “哦对了,老大。”楚榆楠竟然开口叫华徐宁为老大,这家伙倔的很,他竟然会发下尊严来讲华徐宁为老大。那声老狐狸去哪里?已经被他先放下一旁了。为了转移话题,他什么事都可以做的出来。 “怎么了阿楚?”华徐宁把视线从黄天身上转向楚榆楠身上。 楚榆楠继续说,“嘶…………,陈韵寒去哪了?为什么我回来就没看见她了?是不是去做任务了啊?” “任务?!什么任务啊?!是s级任务吗?”黄天的反应异常的奇怪,总是要抢别人的存在感。 “哦喔,你说韵寒啊。她和地下工作人员,一起修复凯特骑士了。”华徐宁拿起桌面上的白瓷茶杯,带有着咖啡味道的香气,从他鼻孔前飘过。嘴唇贴着杯上,轻轻地喝了一口咖啡。 “修复凯特骑士?什么……意思?”楚榆楠继续问。 “凯特骑士,是肖雨生的武装,是用来执行任务时候用的。我个人觉得按照韵寒的那副习惯,她应该会帮你制定一套属于你的武装出来。”华徐宁喝着咖啡,对楚榆楠说。 “武装?听起来没意思,还不如高达好玩。”楚榆楠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武装那种东西一点也勾不起他内心的兴趣。或许,他只是还没有见识到武装的程度,等他完见识武装之后,就一定会有着很大兴趣了。 “哈哈哈……。”华徐宁轻轻地笑了一下,“你……,一定会很需要武装的。” “不,不需要,你只要给我一把枪就行了。”楚榆楠理直气壮地开口。皮毛都还没有长齐,说话就开始硬气了。 黄天坐在中间,越听越奇怪。什么武装什么枪,总感觉自己好像陷入游戏世界一样。不是说中国禁枪令很严重吗?他的观点跟楚榆楠第一次来到织一样。 地下武装控制中心,“一号仓库反应器试验据点”。 长达半个小时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你个傻憨憨,有种下次别喝菊花茶嘛你,我看你敢不敢跟我吵。”木誊大树的嘴唇都开始脱皮了,整个嘴巴都开始口干舌燥。 “你个傻愣愣的,吵架都不带菊花茶,真当自己是豌豆射手啊?”工藤庀克把杯口倒在地下,没有半点菊花茶倒出来,里面的那些菊花茶已经被他喝光了。 “好了好了两位,别再吵了,要吵也得回去吵好吧,我都听到烦了。”陈韵寒是这场战争唯一的旁观者,从头到尾都看得一清二楚,目睹了这场战争由盛转衰。 “好吧,看在韵寒小姐的面子上,我这次就绕过你,你这家伙下次给我注意点,不然我骂到你哭为止。”工藤庀克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放狠话谁不会似得。 “切,谁怕你啊,有种下次来呗。”木誊大树拿着同样的语气对工藤庀克说。 “好了好了两位,不准给我再吵了,赶紧把剩下的工作都完成吧,好不好?”陈韵寒用手掌压着食指,停住了他们的话筒。 “好,没问题的啦。”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陈韵寒继续开口,“那我想请问一下,靶丸反应器接下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安装到武装驱动器身上吗?我怎么感觉还差点什么……。” “当然还差了样东西。”工藤庀克推开一把小推车过来,小推车上放有着铝合金制作成的箱子,陈韵寒把视线转过去,木誊大树也很好奇的样子,想看看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是…………啥?”陈韵寒问。 “打开一下就知道了。”工藤庀克给出这么一个回复,让人的内心更加的充满了好奇心。 陈韵寒带着一脸疑问地走过去,站在小推车的面前,伸手过去打开了铝合金箱子。黑暗中不仅发出沉默的金色光芒,还带有着那么一丝丝的天生威严。四支钢化玻璃瓶里,存储着金色雾气般的能源,陈韵寒搞不懂那是什么东西。 总之她只知道,那钢化玻璃瓶里,发出刺眼的光芒,及时在一群透明雾气里,金色光芒穿透雾气,透过玻璃,抵达人的视线里。 “这是光能伏源,凯特骑士的特制专属能源,这四支钢化玻璃瓶,插入靶丸反应器两旁的注射孔里,可以和反应器里面的燃料融合在一起,为武装长时间提供能量。如果单纯放置武装的话,武装能源会维持一个月,甚至是更久,我们没有算出时间,总之单纯能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工藤庀克继续对陈韵寒说,“但如果是执行任务的话,武装能源会像电量一样,慢慢地消耗。当然,这次的武装所有系统程序已经重新改良过了,所以能源这一部分也大大提高了。即使在使用驱动火力之后,武装还能保留着百分之二十的能源,来提供武装飞行。我们会在武装执行任务的时候,给武装准备后背能源,也是四支光能伏源,以备无患。” “现在,准备注入光能伏源吧。靶丸反应器安装到武装驱动器身上,完成好之后,就叫雨生下来,准备开始附身武装过程。”这是工藤庀克给陈韵寒下达最后一个指令。 “knight kate ii,我竟然有点小期待二世的效果。”工藤庀克递给陈韵寒四支钢化玻璃瓶,陈韵寒接过那四支钢化玻璃瓶后,转身面对着桌面上的靶丸反应器。 “knight kate ii,凯特骑士二世。” 第一百二十六幕:青春文学小说 () “黄天,你还不赶快回学校上晚修吗?要是再晚一点回去的话,校门就得关闭了,到时候你就只能等到他们晚修放学才能进去。”楚榆楠想赶快劝退黄天回去,果然真的没错,他带黄天来这里,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时间才过去多久啊?黄天就不停地和华徐宁聊天。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聊天的?有什么好讲的?非得讲个不停。叽叽歪歪,你一句我一句。 楚榆楠说的话,黄天似乎一句也没有听见,而是继续和华徐宁聊天。莫名其妙地想一巴掌扇在他厚脸皮上,再敲醒他的后脑勺。 “话说,华先生,你们组织平时都是干嘛的啊?是对抗外太空外星生物吗?还是保卫地球而存在的?或者探究远古生物,像什么神秘莫测的龙啊,打着考古称号,其实背地里就是秘密调查龙的存在。”黄天说的这些,远远超乎了华徐宁想象。 前面的一句内容,对抗外太空外星生物还轮不到他们去对抗,自然有着国际空间站他们去完成。至于保卫地球而存在,也说不上保护。而后面的最后一句内容,黄天口中所说的探索龙的奥秘,估计那家伙是小说看多了。 《三体》?《复仇者联盟》?《龙族》?这些东西部在一瞬间里,浮现在华徐宁的脑海里,要是把这些东西都组合在一起,天知道能变成什么样。 “没,没你所说的那么严重,还不至于去对抗什么外太空外星生物。不过至于探索龙的奥秘,这点还可以值得考虑一下下的。有事没事去挖掘一下龙骨啊,或者潜入海下三千多米,去调查龙的存在,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华徐宁开玩笑的和黄天说道,他长那么大以来,还没真正见过龙的存在。 有时候可以拿着vr眼镜,戴在头上,播放着《侏罗纪世界》的电影,看着一群恐龙从自己的身边经过,也是一个不错放松的选择,只能这样过过瘾了。 “那……,你们组织都是做些什么的啊?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就成立呢?总会有一个目标的吧,是不是?”黄天继续问华徐宁,他其实就是想知道这个组织有什么用,总不可能和传销组织一样的存在吧?那倒不至于那么严重。 无论咋看这里,都不像是传销组织的样子。 “黄天,问这么多干嘛?还不赶快回去吃饭。”楚榆楠拉住黄天的手臂,却被那家伙一下子就给扯开。 “不,我不饿,我要知道组织是干嘛用的,不然我就吃不下饭。”黄天这点执着,不仅让华徐宁有点小佩服,也让楚榆楠感到有些意外。 那家伙还是头一次这么执着过,有必要吗?无关的事情有必要这么执着吗?问这么多干嘛?当一个好奇宝宝有什么用?到头来问了这些问题,只不过和自己无关罢了。 “你这家伙,可别比我出大招。”楚榆楠对于那家伙不肯走,想继续留在这问一些无关的问题,还真是拿他没辙。 “老狐狸,要不你直接告诉他得了吧。反正都是些不重要的事情,不然你不告诉他,他就死都不肯回去。”楚榆楠口中所说的大招,就是这一点? “啊?告诉他?告诉他什么啊?”华徐宁都是一头雾水,黄天不是组织的人,就算是告诉他了,他哪知道谁是正派谁是反派。 “微团外卖到了!”中央大厅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楚榆楠和黄天扭头看向门外。一位穿着一件黄黑互配的风衣工作服,戴着一顶黄色黑纹白边的棒球帽,里头配着一件黑色衬衣。 典型黑色工装裤,脚底高帮纯白色球鞋。那紧贴在衣服上用红色细线织成的红布,再用黑线编织一起的四个字,上面写着“微团外卖”。 “外卖?谁定的?黄天是你吗?”楚榆楠看向黄天,但是有那么一秒钟的时间,有个观点在楚榆楠的脑子里闪过。 他觉得那家伙会去点外卖吃晚餐的概率很小,平时连顿饭都不舍得点太贵的,应该不至于去点个外卖去。更何况,而且那外卖小哥手上提着的是四杯水,并不是外卖,楚榆楠只是想多了而已。 “不是,怎么可能是我的,我哪有钱去点外卖,我神经病吧我?”楚榆楠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骂自己的。 “这,木头!辛苦你了。”华徐宁叫住那外卖小哥,原来是华徐宁点的外卖。 那外卖小哥把手中提着的外卖,放在桌面上,看了一眼华徐宁,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出来。但是却发现有陌生人在这里,那陌生人指的就是黄天那家伙。所以直接说出来感觉不太好。华徐宁也知道那外卖小哥难堪,那么大个人站在一旁也是怪尴尬的。 华徐宁对那外卖小哥说,“你先回去工作吧,有事我再叫你过了。” “嗯,那我先回去了,先生。”等华徐宁应了一声后,外卖小哥转身就出去了。 “这是什么啊?什么外卖啊?”楚榆楠问着华徐宁。 “喝的吗?是什么喝的?有我的份吗?”黄天舔了舔嘴唇,看似有点像尝一尝那桌上的奶茶,奶茶杯里灌满了绿油油的奶茶,时不时还冒泡,有点小诱人。 李落一在一旁玩手机,她戴着耳机竟然还能知道有动静。她看了一眼楚榆楠那边桌上的奶茶,眼睛仔细一看,感觉不太对劲,对那些奶茶脑子里有点印象,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喝过似得。 最后以嫌弃的眼神瞟开了。 华徐宁拿出四杯奶茶出来,分别递给楚榆楠和黄天两人。 “谢谢华先生,没想到还有我的份。”黄天一副开心的样子,接过华徐宁手中的奶茶。华徐宁把视线转向李落一,对着李落一说。 “阿落,你要奶茶吗?”华徐宁问道。 李落一扭了扭头,说了句,“算了吧,我刚喝过优乐美了,对于那种奶茶,这辈子只喝一次就够了。” “那好吧,剩下的这杯奶茶就给瑾瑜吧。”华徐宁把最后一杯奶茶放回袋子里去,包装好,等林瑾瑜进来就递给她。 楚榆楠坐在黄天的旁边,他搞不懂李落一为什么会拒绝一杯奶茶。他拿起桌上的订单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喝的不是普通的奶茶,还真有这种奇奇怪怪的奶茶。黄天在一旁喝的还挺开心的,吸吮了一大半了。 “冬季茉香草原奶盖!”每喝一口,奶茶香气都仿佛带有着青青草原的味道。还真被黄天那家伙给说对了,还真有这种奶茶,楚榆楠还以为黄天只是糊口乱编而已。 “他奶奶的还真有这种奶茶。”楚榆楠不太相信这种奶茶,所以决定又喝了一口。 但是他却搞不懂李落一说的那句话,为什么这辈子只喝一次就够了?楚榆楠喝了那么多口,满满的茉香味铺盖而来。瞬间抓住味蕾,茉香奶茶其实还挺好喝的,可能有人不太喜欢茉香味吧。 肖雨生卧室。 突如其来的一声来电,打断了肖雨生正在看《麻雀要革命》。那本青春文学小说,也是他最喜欢的一本小说之一。 肖雨生拿起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陈韵寒打过来的。二话不说,他就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韵寒?”肖雨生问。 电话里头很快就传来声音,“雨生,马上到地下武装控制中心过来,庀克大叔他们已经把凯特骑士修复好了,现在就等着你准备试验武装附身。” “好,我马上就下去。”肖雨生回复道。 “我等着你。”陈韵寒应了一声后,就挂掉了电话。随后肖雨生关掉手机屏幕,拿着那本未看完的《麻雀要革命》青春文学小说,就走了出去,估计他打算在乘坐电梯的时候,看一两眼。 …………。 “走吧,我们得下去了。”华徐宁打完电话后,走进中央大厅。一边喝着冬季茉香草原奶盖,一边对楚榆楠和黄天两人说。 “去哪?”楚榆楠皱着眉头问,他明明很反感那杯冬季茉香草原奶盖,为什么还吸吮了一大半奶茶?果然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地下武装控制中心啊,凯特骑士已经修复完了,现在雨生已经下去了,正准备武装附身。”华徐宁回复楚榆楠。 “地下?武装控制中心?武装附身?那倒有点小期待。”楚榆楠露出嘴角,他还没去过地下武装控制中心,更没有见识那所谓的凯特骑士。 他拿着那杯茉香奶茶,扭头看着黄天,“黄天,你要下去吗?” 黄天坐在一旁咬着吸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可以下去吗?” “为什么不可以?有学生证就可以了。”华徐宁补充一句,“又不是红蜘蛛那些家伙,多大点事啊。” 黄天坐在位置上,咬着吸管整个人都愣住了,完听不懂华徐宁在讲些什么。 “红蜘蛛?啥玩意?” “哎哎哎,扯那么多干嘛,老狐狸说行就行了。”楚榆楠把黄天扶了起来,搀扶着那家伙。可能是因为坐久了的原因,腿都有点麻了。 楚榆楠和黄天跟随在华徐宁的后面,一同走出中央大厅外。在走廊上,楚榆楠发现肖雨生站在电梯外,看着那本青春文学小说。 那小孩为什么那么喜欢看书?楚榆楠搞不懂男孩子为什么要看青春文学小说,热血玄幻小说他不香吗? “《麻雀要革命》?”楚榆楠脸部神经发抽了一下,今天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的诡异?先是冬季茉香草原奶盖,然后就是青春文学小说。会不会最后就是安妮蛋糕店里的小蛋糕? 天知道都是些怎么回事,真被黄天那家伙给说中了,没能在新华书店里实现,就跑到南坚果里实现来了。那家伙不去买彩票,真是浪费他的乌鸦嘴了,预言之子这个称号非他莫属了,那家伙才是救世主。 “嗨,雨生,在看郭妮小说啊?”楚榆楠走过去和肖雨生打招呼。 “嗯。”肖雨生应了他一声,然后就把视线转向黄天身上,黄天也看着肖雨生,看着他手上捧着的那杯本青春文学小说。 “噢哟,噢哟噢哟,楚榆楠你看,郭妮的《麻雀要革命》,你最喜欢看的小说。”黄天莫名其妙的激动要死,拼命扯着楚榆楠的衣服。楚榆楠对那家伙无语死了,非得这么大反应吗? “别扯,我看到了,我眼睛不瞎。”楚榆楠把黄天的手臂给挪开,再被他给扯下去,衣服都得露开来了。 他们一等人走进电梯里,氛围更加安静。 肖雨生注意到了黄天说的话,然后看向楚榆楠,“阿楚,你也喜欢看青春文学?” 楚榆楠楞了一下,该怎么回复他好呢?他哪只眼睛听到自己喜欢看青春文学了?分明就是旁边那白痴说的。 “对,我也挺喜欢看郭妮的青春文学小说。特别是《恶魔法则》我挺喜欢看那一部。”楚榆楠只能厚着脸皮说,好在他只记住了小说名字,小说内容并没有看多少。 “《恶魔法则》?”肖雨生说出这句话,然后语气停顿一会,所有人都等待他的下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有…………问题……吗?”楚榆楠的话还没有说完,肖雨生便抢了他的话筒。 “《恶魔法则》是跳舞写的一本西方奇幻小说,郭妮写的是青春校园小说,《恶魔的法则》。两者之间,只多了一个,“的”。”肖雨生一脸严肃地和楚榆楠讲。 “哈,我知道我知道,这两本我都有看过。”楚榆楠很尴尬地笑了笑,其实这两本小说他都没有看过,他只是口误而已,不想让自己陷入尴尬状态。 “那好吧,我相信你。”肖雨生说出这句话,让楚榆楠更加奇怪。为什么还得说出那种话?是不是得昧着自己的良心,说些违背道德的话? 或许那家伙明知道楚榆楠根本就没有看过那两本,但就是要说些相信的话,好让楚榆楠不会陷入尴尬状态。可是肖雨生说了那些话之后,楚榆楠觉得自己更加尴尬了。 “你叫什么名字?”肖雨生看着黄天。 “我有两个名字,一个是黄天,另一个是黄少奇,但是我个人比较喜欢别人叫我黄天。”黄天向肖雨生伸出手,但是那家伙却没有理会,他只是在电梯里看书,并没有注意到黄天的举动。 随后只不过是很简单的应了一句后,“哦。” 电梯里的氛围显得更加的尴尬,那家伙堪称“尴尬制造者”。 第一百二十七幕:附身武装 ()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了地下武装控制中心,打开电梯门,楚榆楠他们跟随着华徐宁走了出来。楚榆楠两眼四顾着整个地下武装控制中心,两眼巴巴的样子,就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 “奶奶的,这里还有个地下停车场?这里是用来干嘛的啊?搞这么多机械玩意,是准备起义吗?” 楚榆楠咽住口水,口水卡在喉咙里难以下咽,最近喉咙里的扁桃体有些发炎。所以每次吞口水的时候都感觉到一阵剧痛,像是一把刀卡在你喉咙里下不去一样。 他拉扯着黄天的衣服跟随在华徐宁的后面,两人真的就像是农村来的娃。两眼里充满了都是好奇心,一副探究世界奥秘的样子。 “这里平时是用来修复武装的场所,以及控制武装和附身武装。”华徐宁转身对着楚榆楠和黄天两人解释清楚,免得等一下又大惊小怪。 “武装?凯特骑士?”楚榆楠再一次认清了武装这种东西,内心莫名其妙的有点小期待,想见识一下肖雨生附身武装。 肖雨生一走出电梯,就往陈韵寒的身边走去,跟那个女孩打声招呼。别的不关心,就关心陈韵寒和武装。 “嗨,晚上好。”肖雨生捂住陈韵寒的眼睛,用小时候最幼稚的方法,让对方蒙眼识别人。这种玩意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识别出来。 “雨生别闹,除了你会那么的无聊,还会有谁会蒙着我的眼睛?”陈韵寒抓着肖雨生的手掌,放了下来,扭头对着肖雨生露出笑容。 “万一真的是别人呢?那也是说不定的事情。”肖雨生把陈韵寒耳边那凌乱的头发,撩到耳朵后边去,然后再抚摸她的脸。 “辛苦你了。”肖雨生是这么关心陈韵寒的,两眼视线不离开陈韵寒半点距离,视线轨道一直死死锁定在陈韵寒身上。 “哎哎哎哎?你小子在说些什么呢?我们不是人啊?不辛苦啊?是谁满头大汗为你修复武装?是谁连午饭都没有吃,就跑来这里修复你的破铜烂铁?”庀克大叔他们一等人走了过来,也就只有工藤庀克那样的人,才会用这样的语气来对肖雨生说。 光是那一米九七的身高,就可以威慑一些人了,特别像是楚榆楠那样的小童鞋,只需要站在他面前,就能让那家伙顿时哑口无言。 “没,没,我当然还得谢谢庀克大叔你们啊,谢谢你们为我修复凯特骑士武装啦,辛苦你们了。”肖雨生很尴尬地露出笑容,他还能怎么办,只能勉强撑起笑容。 但是话说回来,要是没有工藤庀克他们帮忙,凯特骑士就不可能会赶在一天之内,就能轻松地修复成功。 楚榆楠他们走了过去,那家伙一眼就看到工藤庀克站在陈韵寒的旁边。他长这么大以来,还没有见过那么高的人。以他那狭窄的视线,狭窄的脑子,就他见识短,以前他因为一八七就已经很高了,没想到还出现一米九七的人。 他是怎么一眼就看出工藤庀克有着一米九七的身高?当然是猜测的呗。一个半的楚榆楠,就等于一个工藤庀克。 “哎?阿楚?!”陈韵寒忽然发现楚榆楠站在华徐宁的身后,莫名的心灵相通,她的内心似乎在告诉他,那个家伙就在这里。 “嗨,好久不见。”楚榆楠躲在华徐宁的背后,向陈韵寒挥了挥手,露出比肖雨生还要尴尬的笑容。 “咦?还有黄天?你怎么也在这?”陈韵寒把视线转向黄天身上,没想到那家伙也在这里。 黄天挽着楚榆楠的脖子,用手指指着楚榆楠,“喏,阿楚带我来这里参观的。好久不见啊韵寒小姐,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嘻嘻嘻。” 他露出好几颗大白牙,感觉每个人见到陈韵寒,说完话,都得露出笑容。 “阿楚?楚榆楠?你就是预言之子?”工藤庀克走了过去,站在楚榆楠的面前。工藤庀克低着头对着楚榆楠说,楚榆楠得稍微抬起头看着工藤庀克。 “他就是传说中的预言之子?楚风的儿子?兵器大师的孙子?”木誊大树他们低声细语,都显露着一脸疑惑的样子,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们,预言之子是谁? “啥玩意?什么预言之子?你们还得一唱一和的吗?”黄天一脸懵逼,他现在只知道站在楚榆楠面前的那位大叔,比他还要高,他也不得不抬起头来看。 “很高兴认识你,阿楚。我是地下武装控制中心的工作人员,工藤庀克!主要负责修复武装的任务。”工藤庀克向楚榆楠伸出手,楚榆楠没理由拒绝人家的邀请。 他也伸出手,工藤庀克两手握着楚榆楠那双细皮嫩肉的玉手。对方一开始介绍自己名称的时候,楚榆楠的脑瓜子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之前的一位日本人,帮他搬行李的那位日本人,似乎名字叫做工藤大幕。 但是无论他咋看,这俩人压根都不像,单从身高上就可以否定两人是父子关系。 “你好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楚榆楠很随意地敷衍人家,但是对方的表情都是显露着很高兴样子。 “好了好了,想交朋友的话,等一下再结拜也不迟,先把附身武装的工程给完成吧。”华徐宁站在一旁,站得都有点不耐烦了,喝着冬季茉香草原奶盖,不知道是谁偷偷来了一句。 “哟?冬季茉香草原奶盖?我推荐你去喝巧克力文艺版奶茶,味道比茉香奶盖还要香浓,重点是比草原奶盖贵啊,贵就好喝了。” “一个是鹿角戏的品牌,另一个是独角戏的品牌。两品牌都有着不同的特点,反正我不太喜欢喝独角戏的奶茶,感觉又贵又难喝,还不如去他们家的吃那个啥,那个西蓝花披萨,西蓝花披萨都比奶茶好喝了。” “谁管你爱喝啥,有的喝就已经很不错的了。” “大树,铁生,红岩!武装所有预备零件都准备好了吗?”工藤庀克对着木誊大树他们一等人喊道。 “这种降智商的问题就无需多问一遍,你自己检查的武装零件,还要再问我们…………,哎算了算了,你开心就好,”木誊大树一脸无奈的样子,没办法,那家伙开心就好,什么都好说。 “没有什么问题,随时准备最后一步附身武装工程试验。”木誊大树他们一等人异口同声,就唯独木誊大树一人,是独自懒散的样子。 “好,现在开始准备附身武装!”工藤庀克看着肖雨生继续说,“站在格落鸽武装台上,你应该知道哪个按键是启动“木头人”准备武装程序吧?” “知道。”肖雨生回复工藤庀克。 “那就好,快站上去吧,让我们好好看看,第二代的凯特骑士,究竟是怎么样子的。”工藤庀克的中文发音已经到达了一种熟练的地步,楚榆楠站在他旁边,真的很怀疑他是不是纯正日本人。 肖雨生走在格落鸽武装台上,转身面对着工藤庀克他们一等人,同样的严肃表情,标准的军姿站立。仿佛回到十一月份那个时候,也是站在格落鸽武装台上,与凯特骑士融合在一起,感觉就像是昨天发生一样。 久别重逢的感觉,熟悉的机械声音,会再一次的回荡在他的耳边。 “lk!换一首背景音乐,我想要激烈一点的,就放《火影忍者》221集到250集的片头曲。快快快,我很久都没有再听见日语歌了。” 肖雨生按下操控台上的红色按钮之前,每个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肖雨生的身上,整个地下武装控制中心的工作人员,都放下手头的工作,每个人都目睹着新一代的凯特骑士诞生。 他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再吐出来,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紧张,可能是害怕附身武装过程中会出现故障吧,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的。 他按下红色按钮后,便很挺直地站在格落鸽武装台上。冰冷细腻的声音出现在格落鸽武装台上,回绕在肖雨生的身边。 “正在启动准备武装程序。” “武装零件一切正常,能源正常,驱动器正常,推助器正常,所有系统程序正常,接下来开始武装附身。”‘木头人’的声音再一次地响起。每个人都屏住呼吸似得,生怕哪一点呼吸声都会打扰到附身武装过程。 格洛鸽武装台地板上周围,启动环绕着一圈圆形机械台面,机械台上存放着各种武装零件。崭新的武装零件,经过再次加工后,被清水冲刷了整体,使得零件更加崭新光滑。那些冰冷的机械臂,被输入了控制指令后,生动起来。机械臂冰冷外部里,华钢细珠轴承磨轮缓慢转动齿轮。 它们先取出武装内部附身铁甲零件,安装到肖雨生的身上。同时另一边脚下,不同号数的机械臂为下身实现附身臀部武装零件。 机械臂带感的声音响彻周围,那些工作人员早已经听惯了机械声音。 他站在武装脚部零件上,机械臂取出脚底武装零件安装到肖雨生的脚下,武装脚边二十六号机械零件,镶边金色横纹,涂鸦银色工艺油漆。一整块完整的大臂武装零件铁甲,就很轻松地附身在肖雨生大腿上。 机械铁甲骨架,按照《人体骨骼肌肉学》的模板来制造,除了脚部部位,和手掌部位没有铁甲骨架之外,其余的身体都附上了一种银色反光铁甲骨架,也就是武装最内部的附身铁甲。 “帅,太帅了,简直就是现实里的钢铁侠。”楚榆楠的内心蠢蠢欲动表现出来,他完就被眼前的附身武装给吸引了,之前还很自豪的说,完对武装不感兴趣,结果现在就已经完败在附身武装的身上。 陈韵寒扭头看着那家伙,两眼视线离不开附身武装试验工程,然后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对楚榆楠说,“阿楚,你想要雨生这样的武装吗?” “武装?真的假的?要是真的有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话说回来,你会制造吗?”楚榆楠有的半信半疑,谁能相信一个小姑娘的,会制造出这种满满科技感的东西。 “我当然可以制造啦,你不相信我啊?我可是有参与制造凯特骑士工程的女孩。”陈韵寒一脸傲娇的样子,她说的话的确没错,只不过参与的任务并不多而已。 “好啊,我当然需要,我也想要这样的武装。”楚榆楠就像是水里的小鱼儿一样,真的完被陈韵寒说的话给勾引住了。 “那你求求我,你求求我的话,我就帮你制造属于你自己的武装。”陈韵寒两手插在一起,靠在胸前下,一副大姐大的样子。 “寒姐啊,我真的很需要这样的武装,我求求你了。”楚榆楠毫不犹豫地放下尊严,直接求助陈韵寒。 “ok,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帮你制造属于你自己的武装。”陈韵寒露出嘴角,这话说的倒是不假,因为她没必要去骗楚榆楠。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楚榆楠开心的像个九十多斤的小屁孩。 黄天在一旁接起电话,电话上的来电显示是“钟于”,钟于打电话过来了。黄天并没有告诉楚榆楠,而是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接通电话就走出地下武装控制中心了。 机械臂继续为肖雨生附身武装试验工程,从机械台上取出天性华钢驱磨甲,安装到附身铁甲上,天性华钢驱磨甲上的中驱部位周围,胸腔部位那,两边都安置有两根耐高温绝缘防火透明管道,那是安装靶丸反应器的地方,四根管道是负责传输光能伏源,给武装身上下各个系统程序提供能量。 这也是改良过的中驱,和第一代卓然不同。很快的,下一秒机械臂就取着“未来驱动器”,凯特骑士专属驱动器,未来驱动器上安有靶丸反应器。驱动器整体犹如长方形,整体稍微向内弯曲,犹如圆弧一样。 把驱动器整体设计成这样,是为了更好的包裹住整个胸腔。机械臂把未来驱动器安装到天性华钢驱磨甲身上,中驱两边的透明能量传输管道,按扣在靶丸反应器两边的能源传输开关,与管道内部连同一起。靶丸反应器开始传输能源,通过中驱两边的管道,直达武装身。 妥善完成驱动器以及传输能源后,机械臂就准备实施第二步武装零件工程试验,也就是武装中间的内壳。机械臂取出武装内部内壳,安装到肖雨生的身上。 武装马甲内部内壳,马甲中驱留下圆形小孔,为靶丸反应器安装在内。透过马甲中驱的倒三角形玻璃,靶丸反应器内部能源的光芒,是如此的耀眼。 镶紧每一个武装内部细小的零件,螺旋纽扣图钉,让武装内壳和附身铁甲完美的附合在一起,紧贴着零件。 武装手臂铁甲零件早在前几秒就已经完成好了,尺侧指屈肌三号零件,桡侧指屈肌五号附身铁甲零件,都紧紧地贴紧在肖雨生的衣服上。在这些附甲零件上,安装内壳和外壳。机械三角肌四号零件内壳,同等零件武装外壳。机械肘关节八号零件内壳,也是同等零件外壳,以及机械手腕十一号零件内壳,也是同等零件外壳。 武装最外部保护胸腔外壳,安装在马甲上。靶丸反应器里面的光伏能源,透过三重钠钙料玻璃,再直到穿过马甲中驱倒三角形的普通玻璃,最后冲出武装最外边保护胸腔外壳上的防弹玻璃,光伏能源的光芒,如此耀眼地直到天际。 在格落鸽武装台上,机械臂完成最后一步,把凯特骑士第一代的武装头盔安装在肖雨生的头部上。武装头盔没有太大的变化,跟第一代的武装头盔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随后机械臂取出头盔零件,环形的闭环项链零件,扣在肖雨生的脖子上。而下一秒时间,死死地按在底下马甲锁骨部位零件上。机械臂拿出头盔下半部分的零件面具,按在闭环项链上,两者自动锁在一起。 肖雨生脸面两侧零件斜度一起,耳边两旁的蓝弧圆形按在耳朵上瞬间变蓝。机械臂取出头盔上半部分的零件,盖在肖雨生的头上,两个头盔零件完美的合在一起。那威严的眼睛渐渐发黄,金色光辉般的眼睛,再一次的凝重起来,天生骑士资格。 “正在启动莫妮卡指令系统!”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肖雨生的听觉系统上。这一次真的必须要用久别重逢这四字成语,来形容现在的环境。 “前置显示已启动,校准虚拟环境,检查控制表面,同步智能信息云端。正在检查武装各个部分功能程序……,检查走火推助器,后肩引擎,脚后跟喷射器。” “武装各个功能一切完善,正准备测试武装系统程序功能。好久不见肖,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她的最后一句话刺进了肖雨生的内心。 “好久不见……,莫妮卡。”肖雨生露着笑容,眼角里有些泪光落下来。 “上次要不是因为你的控制,我可能早就从高空几百米上,摔落下来。”肖雨生很感谢莫妮卡这个人工智能,尽管上次昏迷之后,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 “不用客气肖,这是我应该为你做的。” “雨生!快准备测试武装功能!”陈韵寒在外面大喊,楚榆楠站在她身旁,比陈韵寒还要期待。所有人就等待着凯特骑士二代的功能测试,到底能否比第一代还要厉害。 不断超越更新,这是人类最基本的特点,不断的超越自己。 武装开展走火推助器,脚后跟喷射器,喷射气流,悬空在格落鸽武装台上。楚榆楠更是惊呆了,没想到那玩意还能起飞,他还以为会想高达那样,只能光看还能摸,并没有什么用处。 但是他今天彻底明白了,原来这个世界还有这么厉害的玩意,要是把这种东西放在市面上买卖,一定可以赚很多钱。 走火推助器和脚后跟喷射器一同喷射气流,武装从楚榆楠他们的头顶划过,冲出地下武装控制中心,工藤庀克他们一等人都跑出控制中心外。 武装从喷射气流,从南坚果右边的地下停车场冲出来,声音响彻整个黑猫北桥。 “什么声音?什么声音这么大声?”蒋懿薛在卧室里玩着游戏,打着耳机都还能听见外面穿进来的噪音。 他摘下耳机,走向窗户那,拉开窗帘,看到窗外有个铁人飞向黑夜更高的云巅之上。气流追随着武装身体后面,像个弧线一样还要弯曲。 “凯特骑士?已经制造完成了?” 楚榆楠他们来到南坚果门外的岸边,看着肖雨生驾驶着凯特骑士,从湖上一飞冲天到黑夜上空,躲避了星星,穿透了黑夜云层,只为追随那更加光明的光芒。 在天空上,在黑夜上,画上一道属于自己的符号。 “情况很明显,第二代凯特骑士已经成功了,我也可以睡个好觉了。”工藤庀克伸了个懒腰,转身就走向地下停车场那。 楚榆楠看了一眼工藤庀克后,继续把视线转向黑夜里的那铁人,投向羡慕的眼光,嘴里默念着一句话。 “武装?凯特骑士?我也想拥有属于自己的武装。” 陈韵寒站在他身后,听见了那家伙说的那些话。很快的,她也露出笑容。 第一百二十八幕:微团外卖 () 南区,木棉花旅馆。 “累死我了,昨天忙了一整天的事情,光是站着不动,脚跟都得废了,真搞不懂涂琳为什么要吩咐我们这么做,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何在。”胖子摊到在沙发上,变成了没有无脊椎动物了。 “胖子,你不知道涂琳所说的计划吗?”黑旗拿着一瓶红枣酸奶丢给胖子那,把剩下的一瓶递给了坐在一旁沙发上看《时尚杂志》的小五。 “谢谢。”小五接过酸奶后,说了声谢谢,然后又继续埋头看书。那家伙似乎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看杂志,而且还是时尚杂志。 “什么计划?你们有告诉过我计划的事情吗?那时候涂琳直接把我叫去北区那,说什么建设猩红一区的事情,她只跟我说了为了建设所谓的“流浪者的庇护所”,并没有说什么计划的事情。”胖子摊到在沙发上,拿起黑旗给他的酸奶。他却发现,黑旗只给了他一瓶酸奶,并没有给他吸管。 “吸管呢?没吸管我怎么喝》对口喝吗?”胖子一脸奇怪的样子看着黑旗。 “哦,不好意思,忘给了。”黑旗转身子,四顾着桌面上的杂七杂八的物品,然后拿起吸管丢给胖子那。 胖子接过吸管,插进酸奶瓶盖上,对嘴立马吸吮了一大口,他吸吮一口酸奶后,继续开口,“所以……,涂琳所说的计划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我们三个人,分别去北区,东区,以及西区?甚至是花那么多大量的经费,叫那么多的建设工程大队的人过来,就是为了建设一些没必要的“庇护所”,吗?” “钱难道不是钱吗?不重要吗?为什么要如此的浪费?我早说过你们了,一旦发工资之后,就赶快去挥霍,去红灯区闯一闯都没什么事,反正你们不缺那点钱。现在好了,红灯区都不用闯了,现在连个屁的钱都没有,被涂琳给上缴去了,就连给自己买心爱的衣服都没钱买了。怎么办?怎么搞?你们告诉我怎么搞?那家伙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胖子咬着吸管对着黑旗和小五说,小五并没有理会他。他们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小五在认认真真地看《时尚杂志》,而黑旗那家伙,似乎不太想回复胖子的那一堆问题。 胖子说完,继续摊到在沙发上,随即传来的声音,差点没把胖子给吓死。 “许秋冬?你似乎对我有意见?”涂琳站在胖子坐着的沙发后面,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出现在胖子身后,连半点脚步声都没有听见,那家伙是飘过来的吗? 难怪黑旗不敢回复胖子问题,原来他已经看到涂琳就站在胖子的身后。 “老老老老老老老老老,老大?!”胖子由摊到模式,进入挺直模式,那家伙被吓的有些口吃了。三魂七魄差点没被吓到只剩下一魂二魄,手上拿着的酸奶都差点洒到裤子上。 “你,你你怎么在这啊?”胖子露出尴尬的笑容,气氛是如此尴尬到和谐。黑旗站在热水壶面前距离不到一米,拿着酸奶只咬吸管不吸吮里面的发酵奶,他不想说话,只想看着胖子被涂琳揍的场景。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这里是你家开的啊?”涂琳两手放在沙发头上,把身子靠过去,凑到胖子的脸部面前。他两眼是如此的清晰,看着涂琳的面孔一清二楚,就连脸上细小的毛孔都能看到。 “那倒不至于,我家没什么家产可留给我。”胖子把脸转开,撇开视线,不敢再直视涂琳那双眼睛。 “上次我不是很明白的跟你们讲过了吗?难道你没听?”涂琳伸直腰背来,但是却把视线依旧转向胖子身上,意思就是说胖子没在听咯。 “上次?上次是什么时候?我…………,我好像,好像有再听吧。”胖子连自己都开始半信半疑,上次是什么时候?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怎么会记起自己有没有在听的。 “就十月份的最后一天那晚上”黑旗喝着酸奶开口,看着胖子那疑惑的眼神,黑旗在考虑要不要再补充一句话。 最后他还是补充了一句,“你别告诉我你连十月份的最后一天都不知道?” 胖子嘴唇微微颤抖,带着满是疑惑的语气开口,“三十二号?可我并不知道三十二号那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事啊?” 黑旗低着头,彻底对那家伙无语死了,他继续说,“是三十一号啊大哥,十月份哪来的三十二号?你告诉我,更何况在所有月份里,哪来的三十二号?!你变出来的啊?” “哦喔,原来是三十一号啊。难怪,我就说我怎么不知道有三十二号晚上的事情,原来这天并不存在。”胖子一脸正经的样子,自言自语的和自己说话。 “那,话说回来,三十一号那天晚上,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事情?为毛我一点都记不清楚?”胖子看着黑旗继续说。 黑旗真的不想和那家伙聊天,不是无话可说就是无语。黑旗喝完酸奶就把瓶子丢进垃圾桶里,走到沙发面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废话,你这家伙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可能会听到我们在说些什么内容。”黑旗两手插进衣服口袋里,身子缩成一团。 “死猪?你骂谁死猪呢。怎么说话的,我就只是想问问看,你们那天晚上都说了些什么,我就是好奇好奇。”胖子说完话,就靠在沙发靠背上,然后涂琳就把冰冷的手掌搭在胖子的肩膀上,隔着外套都能感觉到涂琳那副冰冷的手掌温度。 胖子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极了小白兔一样,马上就要被老虎吃掉了,他哪敢动啊。 “胖子,我现在再跟你们讲多一遍,你可别给我在睡着了,否则你就会像电视机里的那场面一样,你是只兔子,被老虎活生生的吞下去。”涂琳把视线转向一旁电视机上,电视机现在播放着《动物世界》。 凶猛的老虎把可爱的小白兔给一口生吞了。 胖子咽下一坨大口水,涂琳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机给关了,然后便拉开嗓子开口。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缴纳你们的工资,在北区,东区,西区。这三个区域里,建立“特殊场所”吗?”涂琳拍着胖子的肩膀,始终把目光独留在胖子身上。像是被抓住的鱼儿,无法挣脱。 “胖子,你来回答一下,我相信你可以回答这个问题的。”涂琳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现在的胖子,慌的一批。 不是说好讲述的吗?怎么就成了答题环节了? 胖子咽下口水,吸了吸鼻孔,不紧不慢地开口回复涂琳的问题,“这个…………,好像是在这三个区域里,建立“流浪者的庇护所”,为的目的,就是为了收容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至于你为什么要缴纳我们的工资,我……,我就不太清楚了,可能是因为我们太有钱吧。” 最后一句话胖子都说得出口,说出来一点也不害臊。他还想拿着那些钱,给自己买一辆人生第一车子,结果还没考虑好选择那辆车子后,手头上的工资就被涂琳给缴纳走了。 涂琳稍微点了点头,“很好,看来你还是记得很清楚的。我之所以要缴纳你们的工资,那是因为建立许多的“庇护所”,要花费大量的资金,而且指示人也不赞助我们,所以我们只好靠自己手上的钱,自己去建立。” 不知道为什么,涂琳所说的那句话,听起来有些莫名的可怜。 涂琳继续说,“那你知道我什么要花费那么多的心思,在这些三角区域里,建立许多的“庇护所”,来收容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吗?” “这个…………。”胖子抓着耳朵挠了挠了,不仅连胖子都不知道,就连黑旗和小五这两人都不知道。 “涂琳,你好像没告诉过,我们这些事情吧?”黑旗看着涂琳,三十一号的那天晚上,涂琳的确只说了建立庇护所的事情,以及收容流浪者的事情,并没有说起关于为什么要收容流浪者的问题。 “是吗?我没说过吗?那好吧,我也有点忘了,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吧。”涂琳可能被胖子的特殊体质给传染到了,记性也会慢慢地变差劲。 “建立庇护所,收容流浪者,最终的目的就是让那些流浪者来为我们效力。不一样的招兵买马,来对付织他们一群人,务必这一次,利用流浪者的力量,来夺取破冰蓝图,争夺回预言之子。” 涂琳看着黑旗他们一等人继续说,小五看完《时尚杂志》,便把杂志放在一旁,然后听着涂琳继续讲述事情。 她继续说,“首先“流浪者”计划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五十,这座城市一大半的流浪者差不多已经归属我们管了,在东区,南区,北区,西区,老城区,业成区,这六个区域里的流浪者,他们相同的特点都是无家可归,没有身份的人。特别是老城区那块地方存在的流浪者最多,新城区里似乎没有流浪者的存在,那里限制比较严,无家可归的人,甚至是没有身份的人,都会一律被赶出新城区。” “那就是新城区最近新颁发出的“大扫除”法令,不过他们那里的事情现在还与我们无关。所以我每天都要跑到各个区域里,寻找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然后先把他们接送到南区收容所里,就现在目前情况来讲,收容所里的那些流浪者,一共有一百五十多个左右。” “然后“庇护所”计划里,北区的猩红一区,东区的银红二区,西区的斐红三区,部都还在建设中,我们务必要赶在十一月中旬之前,建立好所有的庇护所。毕竟南区收容所里,能真正维持那些流浪者的生活资源,已经不多了。而且…………,他们可能还会随时互相的打起来。” “人嘛,没点**这么能活得下去?更何况还是那些流浪者,为了争夺一点食物,就可以致对方于死。不过……,我要的就是这种态度,执行任务的时候,不仅可以豁出生命来到达目的,还能更加的残暴。” “就像是《动物世界》里的生存法则一样,弱肉强食,强者生存,弱者淘汰。只有站在食物链的顶端,才能俯视那些卑微的弱者。”涂琳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机,电视机里的《动物世界》,蛇把兔子吃了,然后蛇被老鹰叼走,最后老鹰被猎人给一箭射死。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涂琳最后补充一句,“预言之子楚榆楠已经加入了织,所以我们以后要夺回预言之子,可能性会有点小。织的那些人,一定会用尽所有办法,把预言之子给培养成一个大人物,到时候收拾起来,可能会很麻烦。” “啊?已经加入了织?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胖子拿在手上的酸奶,从前十几分钟喝了一口,到现在一直没喝第二口。 “并不清楚,可能是十月份的最后几天时间里。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华徐宁那个家伙,会用怎样的办法来培养楚榆楠。”涂琳吐了口气,口气里满是沉重。 “那你把这件事告诉指示人了吗?”胖子问。 “已经告诉过了,指示人只跟我说按照计划进行。不过得抓紧时间,至于为什么原因,她并没有说。”涂琳给的这一句话,让人听起来很无奈。 “指示人就是这个样,有时候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没见过指示人的样子,她一直躲在视频后面指示着我们,我现在还挺好奇指示人长什么样子。你们说,她会不会是个美女啊?”胖子看着黑旗和小五,顺便也把视线转向涂琳身上。 “谁知道呢,万一是个丑八怪呢?你说是不是啊胖子?”黑旗两腿搭在桌面上,对着胖子开玩笑,毕竟他也没见过指示人的样子。每次视频连接的时候,对面不是乌漆嘛黑,就是镜头只遮住下半身,头部根本就没看到过。 “嗯…………,我觉得黑旗说的有点道理,每次和指示人视频联系的时候,都总是看不着她的脸,可能是因为太丑的原因,不敢看我们罢了。”胖子竟然还同意黑旗的说法,他们俩还是头一回站在同一条说法上。 “老大,你有见过指示人的样子吗?”小五对着涂琳说,小五这个人也被胖子和黑旗两人说的话给吸引住了。 涂琳沉思着,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事情。胖子他们叫了好几声,涂琳才回应过来。 “涂琳?涂琳?涂琳乖乖?”过了一会,涂琳的脑海里,浮现出带着面具的女人,出现在她的脑海上。很快的,她整个人才反应过来,发现胖子他们真正叫她的名字。 “啊?指,指示人?你们问我有没有见过指示人?我记得好像没有,好像也有,但是我忘记她长什么样了,我应该没见过她吧?即使待在她身边的那些人,都没看过她的样子,她成天都戴着一副面具,谁能瞧见她的样子。” 涂琳两指托着下巴,她这么一说,她确信自己真的没有看过指示人的样子。 “那我现在可以确定指示人是个丑八怪了,就算是待在自己家里,都带着一副面具,这不是丑八怪这是什么?hong kong alone吗?”胖子说。 “谁知道呢,人家戴面具也碍不着你。” “咚咚咚!咚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就除了胖子一人,其他下意识地显露出慌张的表情。生怕是警察来到这里抓人,就算是电影里的桥段一样,只不过电影里的警察通常会采用破门而入的方法,来抓罪犯。 “谁?!这个时候,谁会来敲我们的门?”涂琳看着胖子他们,门外依旧穿进敲门声,隔一小段时间,又敲一次,敲门声越敲越响。 “房东吗?不可能吧?前几天不是刚交过房租吗?为什么又来一次?”小五把视线莫名其妙地看向黑旗,却被黑旗给反驳回去。 “看我干吗?又不是我去交房租的。”黑旗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他看着胖子突然站了起来,一脸不慌的样子,神情以及动作都很自然。 “胖子,你干嘛去?”黑旗问胖子。 “拿外卖啊,不然还能干嘛去,不拿外卖我们今天中午吃什么?”胖子这么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瞬间安抚心灵下来,早说不就完事了吗?还傻愣愣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外卖小哥估计都得被气死了。 “胖子,我去拿外卖!”涂琳突然叫住胖子,胖子快到门的时候,涂琳突然叫住他,胖子也立马停下步伐,扭头看着涂琳。 “为啥?让我拿不好吗?我都快到门这里了,你现在跟我说你去拿?开玩笑的吧?”涂琳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命令一样,胖子立马停下步伐来。 “没事没事,我去拿就行了,你先去坐会。”涂琳走了过去,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她如此温和的讲话,如此温柔的动作,难得淑女一次,让胖子的内心一下子有些不太适应。 胖子咽下口水,没理由拒绝涂琳这一次要求,既然对方要去那外卖,那就顺着她的意见。免得等一下不同意她的要求,又在那发脾气发怒。 “那好吧。”胖子看了一眼涂琳后,便转身子走向沙发上,摊到下去。 涂琳二话不说,握住门把,向右拧住门把,打开旅馆门。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里,对方瞬速把外卖递进来,并说了句。 “我敲了半天的门,现在才回应?!什么意思啊?以为我们送外卖的人好欺负啊?算了算了,赶紧把外卖拿进去,我还有好几家外卖还没送,客人都在催呢。” 涂琳看不到对方的脸,被装有一堆盒饭的袋子,给遮住了视线。当她接过外卖后,对方立马转过身子迈开大步伐就走了。涂琳还没来得及瞧见对方的样子,对方就已经很着急地走了。 但在对方伸手的一瞬间里,涂琳瞧见了对方手臂上标识,手臂上标识着,“微团外卖”这四个字。 在出门拐角处那,对方向后看了涂琳那间房门号码,最后一眼之后。对方便戴紧工作帽,继续迈步伐走了。 涂琳站在旅馆门那,内心满是觉得对方很奇怪,半点外卖小哥的样子都没有,更像是一个调查人员。涂琳关门后,思考了一会,手上提着外卖,站在旅馆门的后面,黑旗他们看中涂琳站在门那一动不动。 “涂琳?你怎么了?”黑旗询问道。 涂琳眼睛四顾,咬着下嘴唇一边,很快的,她便开口吐字。 “吃完中午饭,我们就得走,这里已经不安了。” “什么?!走?走去哪?我们还得再次搬家?可…………,之前不是说好的吗?在三角区还未建设完之前,这里就是我们的安屋啊?”黑旗搞不懂涂琳在说些什么事情。 “不,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们这里已经暴露了,刚才送外卖的,很有可能是织的人,一定是华徐宁派来调查我们的一举一动。那只老狐狸,可真够狡猾的。”涂琳咬着牙齿,手上紧紧抓着外卖不放。 “那我们得搬去哪?”黑旗问。 “嗯…………,只有南区收容所了。”涂琳很简单地说。 “啥?搬去那里?!跟那些疯子待在一起?”胖子摊到在沙发上,他抢了黑旗想说的话。 “搬去那里,不仅可以监视着他们,还可以看看我的老朋友。话不多说,我们赶紧吃饭吧,吃完饭,就去收容所那里。” 第一百二十九幕:林回归 () 老城区。 “回归,你老实告诉我,这几天你为什么会没来上学?还有,昨天晚上我去你家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开门?”黄天坐在回归的旁边,低着头,语气很低,两手握在一起,撸起白色短袖里头配着的黑衬衫袖子。 “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嘛,我因为生了一场大病,感冒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就不能来学校。至于你昨天来我家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啊,你也没给我打电话,所以我就早早地就睡了,我妈也没提醒过我。黄天?你怎么老问我这些没意义的问题?我身体好没好你也不关心一下?我一来学校,你就问我这几天去哪里?” “这不明摆的答案嘛,我都生病了,我还能去哪里?”回归那副憔悴的脸色,苍白无力的样子让他勉强撑着起来,身冒着冷汗,穿的衣服都比黄天还多。 “黄天?你叫我黄天?”黄天看着身旁的回归,发现眼前坐着的回归,几日不见,变得有些陌生了。 “不然呢?”回归笑了,莫名其妙地在黄天面前笑了一下,“我不叫你黄天我还能叫你什么?黄少奇吗?哎要不要等一下给你颁发一个老大的称号?” “算了……,随你怎么称呼吧。”黄天看了一眼回归后,便继续把头低下,看着单调颜色的地板上。 “呵,莫名其妙的样子。话说回来,你昨天找我干嘛啊?”回归的性子与以前有着很大的差距,现在的性格变得有所不同,就连黄天都觉得回归有些变了。 “我昨晚接到钟于的电话,他说你出事了,你打电话找他帮忙,然后他就打电话找我帮忙。我一接到他的电话,就马上赶到你家去,我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人回应,最后我才离开。回归,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我看你的样子,都越来越陌生了。” “几日不见,你憔悴的样子,看似苍白无力,营养不良,实则内心也有问题。”黄天侧着扭头看着回归,黄天的两眼目光眼神,包含着想透视对方的内心,情绪没有半点起伏。 “呵,我没干什么啊,我这几天都好好在家里待着,等病好了我才上学。我憔悴的样子那是因为我没有睡够,睡久了还是这副样子。营养不良那是因为没吃到好东西,生病嘛,都得忌口。” 回归继续向黄天解释,“我昨天打电话给钟于,我是想让他把我带点宵夜过来,因为我妈不让我吃宵夜,并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再说了,我一个小屁孩,我还能干出什么事来吗?我还能干什么?你告诉我,我能干什么?”回归问黄天,他看着黄天一脸毫无表情的样子,自己内心也有点虚了。 黄天看着回归,两人对视了那么几秒钟时间,黄天才把话给吐出来,“没…………,我就问问看而已,你没事就好,下次注意点就好了。” 他说的这些话,自己表现出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两眼目光始终落在回归的那副憔悴的模样上。身上裹着的衣服外套比黄天还多,却时不时看到他脖子上冒着冷汗下来。说话的情绪都带有着心虚的样子,黄天他似乎看透了什么,看着那空洞的眼睛里,他自己看出了什么出来? “嗯……。”回归应了一句,他似乎发现黄天发现什么事情了?便把视线偏离一旁,把头扭了过去。通过余光,还是能看得出来,黄天依旧把目光锁定在回归身上。 两手紧紧地抓着裤子,不停地咽下口水,两眼飘忽不定,没有固定落眼的方位。黄天现在非常地肯定出了一件事情,那家伙绝对背着他偷偷做出什么事情来,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早餐来咯。”楚榆楠从后面走了进来,站在黄天和回归两人中间里。那家伙一进来,黄天才把视线移开在回归身上,反正一直看下去,也观察不出什么事情来,反正他的内心也有了一些大概,只是不确定罢了。 “这一份广东肠粉,和红枣牛奶,是黄天的。”楚榆楠把左手上的早餐放在黄天的桌面上,递给他一份广东肠粉,和一小盒酱油,以及一瓶红枣牛奶。为什么一个外宿生,要帮内宿生买早餐?可能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吧。 “谢谢阿楚。”黄天说了句谢谢。 “谢什么谢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昨晚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走了,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楚榆楠右手提着的早餐,那份早餐可能是回归的。 “不好意思阿楚,我没来得及和你告别,我还以为有重要事情要处理,结果什么都没有处理到,然后我就会学校了。”黄天不知道这样解释能不能让楚榆楠相信。 “好吧,信你一回。”楚榆楠提着的早餐,一直没有放在桌面上,一旁的回归没有开口说话,楚榆楠只顾和黄天讲话,差点忘了身旁还有一位回归。 “回归小童鞋,这是你的早餐,小鸡腿两个,鸡蛋两个,红枣牛奶两瓶,广东肠粉两盒。今天吃这么多啊?还是说另一份是帮钟于买的?”楚榆楠终于把早餐放在回归的桌面上,都是补身体营养的。 “话说回归啊,你真的要多吃点饭了,我看你的样子都瘦了很多。”楚榆楠站在他俩的中间里,自己玩弄着手指。 “好的,我听阿楚的。”回归勉强地笑了一下,便拿着吸管往红枣牛奶瓶盖上戳了进去,吸吮了一口。 黄天也喝着红枣牛奶,他注意到一旁的回归,那家伙在平时生活里,对红枣这种东西都有着很大的偏见,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喝着红枣牛奶,吃着广东肠粉。 “阿楚啊,小卖部没别的牛奶了吗?”回归把部酱油都灌进广东肠粉里,非常的咸,他却吃着一点都没事。 楚榆楠稍微扭了扭头,“没有了,其他牛奶都被买完了,所以只剩下红枣牛奶了。怎么了?红枣牛奶不好喝吗?” “不,不是,我觉得还挺好喝的。”回归依旧露着勉强笑容,继续吸吮了一口红枣牛奶,把两盒广东肠粉搞定后,便去搞定鸡蛋。 “签名签名,就只剩你们这边了。”高达走了过来,内容也没说多少,就递给了楚榆楠一份名单。名单上写满了鬼画符字迹。 高达带着一副卡西欧eqb-501xbl-1ajf edithi系列手表,穿着onitsuka tiger鬼冢虎中性xico 66系列休闲鞋,酒红色冠军卫衣,里头配着杰尼亚品牌白花纹衬衫,耐克休闲黑裤。身上下都是名牌货,加起来起码也有上千以上吧。 楚榆楠时不时把目光瞟了一眼在高达身上,简直就是太奢侈了。那家伙还很得意的叉腰,一副自大狂似得。 “我想问一下的是,这名单是干嘛用的?”楚榆楠看着高达,那家伙在显摆着自己的卡西欧手表,摸摸头,摸摸胸前,就是想把自己手表给显露出来。 “这是冬季实习期名单表,不上大专的人,就出来实习三个月,三个月过后,看你的表现。要是表现好,就可以转正为正式员工。”高达叉着腰,摆弄着翘臀。 “你们这些不上大专的人,就去实习三个月吧,不过人家肯不肯收你们还不一定呢。”高达继续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学校安排的吗?为什么还不肯收我们?”黄天把视线从楚榆楠手上的名单,转向高达身品牌上。 “我怎么知道,要问你去问学校啊,你问我干吗?我又不是校长。”高达一副自傲的样子,看谁都很不爽,“问题这么多干吗?赶快签啊,一会签完我还得把名单交给辅导员呢。” “嗯……,试试吧。”楚榆楠拿起签字笔,在名单上找到一处空白位置,签下自己简陋的三个大字。签完名字后,他把名单交给黄天签。 黄天咬着笔盖拔出笔头,看着名单上是鬼画符的字迹,空白的地方简直就没有,让他无从下手。 “赶快签啊,还楞着干嘛?”高达催着黄天,然后又补充一句,“哦对了,顺便帮钟于签个名字,他不是也要出去实习吗?顺便帮他签个名字,我找了那家伙半天了,那家伙不知道跑哪去了。” “嗯……。”黄天应了一声,过了一会,他终于下笔,在名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顺带帮钟于签下他的名字。 然后黄天把冬季实习名单递给一旁吃早餐的回归,两人再一次对视了一会,回归接过名单后,拿起钢笔。原本下意识地伸出左手拿着钢笔,却突然在一瞬间里,改为右手握着钢笔在名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一小小举动,引起了一旁黄天的注意,他记得回归以前是左撇子的,那家伙什么时候改用右撇子写字了。 回归在名单上签完名字后,就把名单交还给高达,然后继续吃着早餐。 “阿楚,能不能帮我买一包纸巾上来?等一下我要去上厕所,我把早餐钱顺便一起给你。”黄天吩咐一旁站在玩手机的楚榆楠,他就像是管家一样,突然变成了黄天的小弟。 “什么纸巾?”楚榆楠问黄天。 “什么纸巾都可以,快去吧。”黄天说。 “好的,我马上就上来。”楚榆楠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便转身就走出教室外。后座那,再一次只剩下黄天和回归两人。 黄天喝着红枣牛奶,回归则吃着鸡蛋。 终于,黄天终于开口,打破了安静的氛围,他问了句,“回归,红枣牛奶好喝吗?” 黄天扭头看向回归,桌上那瓶红枣牛奶,确实被回归喝了一大半。不是因为牛奶有多好喝,还是迫于无奈才喝牛奶,只是因为没有什么蛋白质和维生素,以及多种营养物质来补充身体营养,所以他才选择硬着头皮喝红枣牛奶。 回归点了点头,“嗯……,还可以。” 黄天继续问,“右撇子写字怎么样?还习惯吗?” 他这么一问,回归当场嘴里咽住鸡蛋,过了一会才咽下去。他遮遮掩掩地把左手伸进卫衣口袋里,然后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吃着鸡蛋。 “还好吧,有什么不习惯的,”回归喝着红枣牛奶说。 黄天转过身子,面对着回归,两眼目光看着他,“我记得你以前,不论做什么小事,写字还是捧着书,吃饭还是接过物品,都会下意识地用左手。而你现在,却突然用着右手签名,先不说你习不习惯右手写字,咋们讨论一下,下意识这种东西该怎么处理?” “你……,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回归稍微背对着黄天,鸡蛋在他嘴里嚼了半天,都还没有吞下去。 黄天继续说,“下意识这种东西,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因为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即使你强迫你自己用着右手写字,但左手还是会蠢蠢欲动,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一直在伪装,你的大脑没有先前给你右手下指令,所以你的左手才会蠢蠢欲动的样子。” “吃这么多补品,又是蛋白质又是维生素,想让自己的身体快点跟上营养。然后才不会让别人发现出来,自己即使做了某些事情,一副憔悴的样子,也能一下子就度过。”黄天站立起来,把手搭在回归的肩膀上,让回归一下子就愣住。 他一句话也不敢说,咬住鸡蛋,最后咽了下去。 “回归,追龙好玩不?”黄天抓起回归的左手,撸起袖子,看着他左手手臂上是注射器针孔留下的痕迹。 一个人能如此堕落到什么程度?就是把自己变成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把灵魂卖给恶魔。即使左手手臂上已经没有空余的位置,给他再次注射下去,但他还是在同一个伤口上,反复的利用伤口,注射了满是破坏物质,让自己的十几亿细胞,瞬间感染成功。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你要想去追龙?那我就只好把你的腿都打断,然后帮你丢进戒毒所里,关他个十个月或者一年,直到把你的毒戒掉为止。” 第一百三十幕:三角区计划 () 业成区,南坚果大楼。 华徐宁站在室内落地窗前,每天一大早起来先抽根老烟,吐着烟圈然后再观赏窗外的风景,这种每天习惯不能再习惯的事情,已经深入他骨髓里。只要是错过哪一步流水线工程,总会觉得少了某种东西。 老烟?还是风景?或者是爱人的陪伴?以上都有了,就只有后面缺少了最重要的一步,那就是莫菲陪伴在身边。莫菲有时候在,有时候却不在,戏份里总是缺少那么几个镜头,就连人物特写都很少有,完就可以拿“神龙见首不见尾”这句话来形容她。 窗外的风景还是一如既往的入人眼帘,大脑记住这些记忆片刻,每天重复着这些内容,却一点也不觉得疲倦,相反的观赏大自然赐予的风景,是一件多么潇洒的事情。 老烟叼在嘴里,烟还是那种味道,实在是有点呛鼻。 这几天他一直思考着一件事情,那就是红蜘蛛的行动。按道理来说,楚榆楠已经加入了组织有那么几天时间,可红蜘蛛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完没理由说得通。 根据上次谈判涂琳口中所说的话,她会用同样的方法,对付十寸的方法来对付楚榆楠。说不定哪一天,他们就会暗地行动,来抓取楚榆楠。 可真让人的内心非常的担忧,一百个心里,至少有九十九个是担忧的,还有一个是特别担忧的。 “华徐宁,木头回来了。”他这个时候正好吸完烟,就听莫菲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他转过身子,莫菲带着木头走进中央大厅里。 那位名为“柯木头”的年轻人,就是今早送外卖到红蜘蛛那里的外卖小哥。脱下普通的外卖工作服,换上地下武装控制中心的工作冲锋衣,整个人的气质还是一如既往的普通稚气。 “木头,坐。最近调查的怎么样?他们那最近有什么进展吗?”华徐宁吩咐木头坐了下来,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他面前,莫菲则坐在华徐宁的旁边,两人准备听着木头口中诉说事情。 “有,根据我这几天送外卖的情况来分析,他们平时点的外卖大多数都是红烧牛肉盖饭,还有青椒牛肉盖饭。点面食的几率少之又少,我怀疑他们压根就不爱吃面。还有一杯可乐的赔率非常严重,我不知道这种营销制度是谁搞出来的?简直有毛病。” “先不说他们不爱吃面的问题,就单从免费送可乐的情况上来讲,他们那里有四个人,我一次性要送四杯可乐,按照这几天时间算下去,我们这赔了多少杯可乐啊?算下来的可乐钱,贵啊!比股市跌的还严重。” 木头说的这些调查情况分析,莫不是顾客订单分析情况?还是说他的脑子被外卖订单给塞满了?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位地下工作人员,兼调查人员?送外卖都送着走火入魔了,都忘了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了。 “额…………。”华徐宁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出来,他看了一眼莫菲后,然后再把视线转向木头。 “怎么样?我调查的怎么样?有什么奖励吗?工资能不能涨一点?不多不少,涨五百就可以。”木头还很有脸地说出这句话。 “涨你个头啊,还想涨工资?我让你调查红蜘蛛的行动进展程度,你给我整个外卖调查情况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外卖送多了啊你?还是说你想换份工作?调查人员不想当了?”华徐宁看着木头说。 “下午把离职表给填了,填完之后你就不再是调查人员了,你就可以去当你外卖小哥了……。”华徐宁话还没说完,木头就着急地维护自己的工作。 “哎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啊老大,我没说调查人员这份工作不好,我觉得我能胜任这份工作的最主要原因,还得是靠老大的支持。”木头一个劲地夸华徐宁。 “少给我在那拍马屁,言归正传,红蜘蛛那边的最近情况如何?有什么进展没?”华徐宁到了一杯白开水给自己喝。 莫菲坐在华徐宁的旁边,都止不住笑容了。 木头喝了一口白开水清了清嗓子便开口说道,“根据我这几日送外卖的调查,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们,红蜘蛛那边在暗地里筹备着巨大的计划,而且他们口中的计划一共分为两种方案。” 他继续说,“第一个计划是“流浪者计划”,红蜘蛛的老大涂琳,在南市各个区域里牟取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然后把那些流浪者送进南区收容所里照顾一段时间,这些流浪者是整个计划最重要的一部分,没有那些流浪者,第二个计划就进行不下去。” “那……,他们的第二个计划呢?”莫菲问。 木头喝了口水说,“他们的第二个计划是“庇护所计划”,根据涂琳口中所说的庇护所意思,她是想准备在三个区域里,建立不同的“流浪者的庇护所”,那些庇护所是流浪者生存的地方,等到三个庇护所建立后,涂琳就会把那些流浪者送去庇护所里。最后……,用那些流浪者的力量,来击败我们。” “三个区域?哪三个区域?”莫菲继续问。 “北区,东区,西区,他们管这叫三角区域,所有的计划统称起来叫做“三角区计划”。”木头看着华徐宁和莫菲两人继续说,“涂琳让自己的三个成员,许秋冬和林黑旗,以及余小五,分别去往那三角区域里,花费南市所有工程大队和建设大队的人,一起来建立“流浪者的庇护所”,他们的第二个计划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五十以上,估计在一个星期后,三个流浪者的庇护所就会建立成功。” “那家伙太狠了,竟然会想到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来为自己效力。”华徐宁真的是猜不透涂琳的惊天阴谋。 木头靠在背椅上,两手放进外套口袋里。“我觉得涂琳至少做对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者,给他们生活,给他们最基本的伙食。至少,那些流浪者不会饿死在街头,无亲无故的样子,就算是死在街头上,也不会被人记住,这就是所谓的流浪者。” 莫菲说,“我也觉得涂琳收留那些流浪者,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她起码做的是对了。但是方向却不对,她的起点和终点都是错误的。就单从她想利用那些流浪者来为自己效力,就是一个错误。” 木头继续表明清楚,“涂琳花费这么多心思和精力,甚至是花费大价钱来建立三个庇护所,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想夺取蓝图和预言之子,这两个目标。不择手段地夺取破冰蓝图,也是不择手段地夺回预言之子。” 华徐宁坐在位置上,沉思了一会,最后还是吐出几句话出来,“不管他们的计划有多厉害,能派出多少流浪者过来,我们照样统统买单。” “他们有计划,那我们也要有个计划,而我们的计划很简单,做好一切心理准备应付未来困难,在未雨绸缪之前,调整好状态。在未雨绸缪之后,迎接困难的到来,正面冲突!” 老城区。 回归独自一人走在街上,他并没有回宿舍。他跟班级辅导员以看病理由,再一次请了假回家调养休息。他回家的实际情况,其实他也不知道想要干嘛,或许只是想回到家睡个懒觉吧。 他现在的满脑子,都是一个小时前黄天和他说过的话。脑子被追龙吸瘾上后,还是能情绪地记住别人说过的话。 是的,他真的不想活了,除了把自己的梦想变成炮灰之后,他还能干什么?面对镜子里的自己,两眼目光看着他,越是熟悉模样,逐渐陌生。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什么时候开始的?”黄天靠在厕所的墙壁上,左手放进口袋里,右手握着拳头模样,随时可以给眼前的回归上来就是一拳。 “十月份中旬后,我记不太清了。就是我们去歌舞厅的那时候,就是…………,那个时候沾到的。”回归低声细语,低头的样子看上去很卑微。 “为什么要碰那玩意?谁给你这个胆子碰的?!你在学校都他妈白学了吗?你不知道那玩意一次性就会上瘾…………吗?!”黄天对着回归大喊,他怒气还没有消,回归很快的浇油上火。 “怪我咯?!怪我自己没控制好我自己咯?!”回归指着自己骂。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黄天看着他问。 回归继续说,眼里视线唯有眼前的黄天,瞳孔里点缀了眼泪,“是谁带我和钟于去歌舞厅的?是不是你黄天?是你自己说要去那里好好放松放松的,结果呢?结果你和钟于都走了,把我抛弃在那里。” “追龙……?我追你妈的追虫去啊!他们下毒逼我喝下去……,你知不知道我那个时候有多难受,整个毒瘾在我身体里慢慢侵蚀着我的细胞,就连每一个神经都被毒瘾给感染上了。我唯一还保留着大脑的清醒,是你告诉我做人最基本的道理,永远不能碰那玩意。” “那一秒,我只坚持了那一秒,可是那一秒过后呢,你人在哪?!你他妈人都不见了,你永远也不知道我有多难受!黄天,我告诉你!我之所以会这样都是拜你所赐的!你开心了吧?!你满意了吧!” “是你,是你彻底地把我人生给毁了!” “追龙,追龙吗黄天?跟我一起追龙啊……!” “够了,你小子够了!对不起回归……,我不知道你的难受,真的对不起……。”黄天跪了下来,跪在回归的面前,眼泪顺着脸颊两边滑落下来。他知道自己现在说再多的抱歉,都换不会曾经的回归。 “你为什么那时候不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你一起度过毒瘾啊……!你为什么就……。”黄天他想说什么,可眼前的回归却再也听不进去了。 “抱歉啊黄天,人嘛,总会有着成长那么一天到来,可能我的人生就是这个样。是你,教会了我怎么样去追龙,我非常的感谢你,让我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孩。曾经那没用的回归,再也一起不复返了。” 回归很平淡地吐出这些话,毫无表情,异常奇怪。 黄天继续跪在地板上,说着那些没用的废话,“我知道我已经挽留不住你了,你要是敢把那些玩意给阿楚和钟于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我现在不报警,我给你三天时间去思考一下,如果你想好了去戒毒所的话,我们还可以成为好朋友,这些事情我就不会告诉阿楚和钟于。” “要是你还执迷不悟的话,那抱歉了回归,我会打断你腿,然后把你丢进戒毒所了,直到你毒瘾戒掉之后。你想追龙……,我偏偏让你追不成。” “黄天,你没权利跟我说这些话。你不是我,你永远也不知道我的痛楚……,再见。” 这是回归走之前,说的那么一句话,非常的平淡。黄天跪在地板上,他知道自己已经害了回归,挽留不住。如果现在报警,或许还可以来得及,可自己却没有那种冲动。 弥天大罪,就连女娲都补不了。 第一百三十一幕:南区收容所 () 镜头转向南区日不落大道,风和雨街十七号,“滨海收容所”。 一辆捷豹xfl奔驰在日不落大道上,车内音响里播放着歌曲sunny,这种较老的英文歌曲,差不多都可以上非物质遗产文化了。天知道这首歌是谁放的,只看见胖子的手指在方向盘上微微敲动。 这条大道是在零四年的时候,由国家工程大队建设的。后来在一二年的时候,由当时的南区区长康维所命名的。整条大道的长度为12.19千米,宽度为35.4米。 日不落大道并非是真的日不落,可能当时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寓意光明永远存在吧。或许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可能是当时的南区区长是蔡依林的粉丝,所以才会取这么一个名字。 胖子一脸苦瓜脸的样子,眉头皱着,坐在驾驶座上开车。他像是刚从殡仪馆出来一样,天知道这家伙在两个小时前都干了些什么。 “所以?我们以后不能再吃微团外卖的饭菜咯?”胖子看着一旁坐在副驾驶上的涂琳,语气满是不甘心。早知道对方是织派来的,早知道又会搬家,那么他应该就多点几份红烧牛肉盖饭吃。 “嗯。”涂琳两手插在一起,靠在胸前下,闭着眼睛应了一声。一束黑色高马尾紧贴在头部后面,脸颊两边的鬓角撩到耳朵后边去。 “哦不,我还没尝到他们家新出的山泉水饺就得离开了。太难过了,我真的是太难过了。”胖子握紧着方向盘,一副戏精上演,眼泪半天也掉不下来。 涂琳坐在副驾驶上,什么话也没有说,更不想去理会胖子。 “胖子,你要死啦?不就是一份山泉水饺嘛,我去买四份回来都行。”黑旗坐在车尾座位中间上,两手靠在前面的驾驶座边上。 “你才要死了,我只是独恋他们家新出的山泉水饺而已,而且他们家每次新出的食品,我都会去尝一下。不信的话你去打听打听微团外卖里,哪一个不认识我许秋冬,我都已经成为他们家的万年老顾客了,终生vip权限,你有吗?”胖子还很自豪的夸自己。 黑旗彻底对那家伙无语了,这点小事还得昭告天下,告诉别人自己是老顾客,而且还有终生vip权限吗? “我还真没有。”黑旗很坦白的说。 “那胖子你以后去微团外卖里吃饭,是不是得免费啊?”小五凑到黑旗身边去,一个劲地把黑旗给撞到左边车门那,然后自己独占黑旗中间的座位。 “小五,你变坏了。”黑旗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车门的位置。 “那倒不至于,就算是微团外卖的老板去自家生意上吃饭,照样给钱。但是最后的钱不还是收入他钱包里,就同等于自己给自己钱。”胖子说。 “说了半天,老板吃饭不还是免费。”黑旗凑到小五身旁,两人挤着同一个位置,他继续说,“你有见过涂琳吃饭给过钱吗?不还是我们请的。” “额…………。”胖子顿时无话可说,握着方向盘瞟了一眼中央后视镜。 “咳咳,我可都听见了。”涂琳在副驾驶座上出声,两腿搭在挡风玻璃后面,用展开的一本《巴黎圣母院》书,遮住脸部,挡住太阳进入视线内。 胖子为了避免尴尬的气氛再次上演,他便打开车窗,外头的冷风吹了进来,还伴随着一声噪音。人流声音,车子声音,不远处传来的工业声音。 结果他这么一弄,在一旁副驾驶座上的涂琳,便很不耐烦的让他把车窗给关回去、 “胖子,快把车窗关回去,外头吵。”涂琳这么一句话,胖子撅着嘴巴,把车窗给关回去,他没理由不服从涂琳的命令。氛围这么一弄,感觉更加尴尬了。 胖子按动车内音响键,换了下一首歌曲,是毛不易的那首《如果我有一天变得很有钱》。他随着歌曲开头部分的小曲调,哼了起来,然后唱着歌词。 “如果我有一天变得很有钱,我的第一选择不是去环游世界,躺在世界上最大最软的沙发里,吃了就睡醒再吃先过一年。如果我有一天变得很有钱,我就可以把所有人都留在我身边,每天快快乐乐吃吃喝喝聊聊天,不用担心关于明天或离别。” “变有钱,我变有钱,多少人没日没夜地浪费时间。变有钱,我变有钱,然后故作谦虚地说金钱不是一切。” 胖子唱着毛不易的歌,听起来,他的嗓子还是很有识别度,带有着一点的磁性。果然验证了一句话,“胖子唱歌都很好听,每一个胖子都是潜力股。” “胖子,你唱歌还是挺好听的嘛,你练过啊?”黑旗不但没有嫌弃胖子唱歌难听,竟然还夸他。可能是出于良心爆发了,发现了胖子的特别优点了。 “那当然,我以前可是在我学校里,出了名的能小歌手,没有人不认识我冬哥。”又是这句话,黑旗都听腻了,胖子依旧还是一副面不改色,也不害臊的样子,夸着自己上天。 “你是能小歌手我还真不信,但是有人叫你冬哥或许我可以信那么一点。你该不会在学校的时候,欺负别人,去收保护费,然后就有了这么一个称呼,我猜的没错吧胖子?”黑旗两手靠在前面的驾驶座两边,一直干扰胖子开车。 “猜个屁!别人没欺负我算好的了,我还欺负别人?开什么玩笑?我像那种人嘛?我顶多也就走路的时候拽了点,说起欺负别人和收取保护费这种东西,我许秋冬还真的没干过。你要是在满口胡言我就告你诽谤,我告你诽谤你知不知道?!” 胖子极力的为自己清白辩护,内心容不下任何一点肮脏的东西,玷污自己的清白。 “好好好好,我不说了,我相信你,行了吧?用得着这么激动吗?”黑旗等胖子那些话部吐完之后,他再耐下心来跟胖子说话。 “反正就不许你玷污我的清白,我可是一个很有清白的人,要是我清白没的了,我以后咋去相亲呢?说明清白很重要的,人家姑娘要是看不上我,一定就是清白问题,人家嫌弃我清白肮脏。所以我要保持着我的清白,做一个像白纸一样的大男孩。”胖子说了这么多,却没一句是重点。他就想维持着清白人物,想一块白豆腐一样白。 “好好好好,清白清白,你要是能单手开法拉利,人家不管你清白咋样,就算是一块臭豆腐,都会永远跟你在一起的。如果你要是能用金钱来衡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维持着永久不会过期的关系。你就算是个白痴,人家都愿意要。” 黑旗说的话,比胖子更加有含义。说白了就是,要是想维持着不会过期的爱情,就得用金钱来来打好基础。但黑旗内心也很清楚,并不是所有爱情都是需要物质来衡量的。同样的,在所有物质面前都有着虚假的爱情。 从古至今,钱就是这么有价值性。在人性面前做出选择,还不如在金钱面前做出选择。起码金钱给出的是最基本的物质价值,而人性给出的只有人性。在人性暴露之前,谁也不知道。在人性暴露之后,谁也猜不透。 被黑旗这么一说,胖子无话可说。原本内心渴望爱情憧憬这样的未来生活,却一下子被黑旗一把冷水给泼醒。 “我觉得黑旗说得对,牢固的爱情虽然坚不可摧,但必须经得起金钱的敲打。很多爱情都败在了金钱的腐蚀下,成为金钱的奴隶。”涂琳竟然同意黑旗的说法,声音传播速度瞬间侵入她耳朵里。 “老大?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还能听见我们说话?”胖子看了一眼涂琳把书本紧贴在脸上。 “我耳朵不聋,谁说我睡着了?就算是睡着了,被你们说话的声音给吵醒了,想听不见都难啊。”涂琳把拿着紧贴在脸上的书本,那本《巴黎圣母院》。 “我只是在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你们啊,要是有机会就多看点书,别整天聊这些没用的话题,多老套啊。有钱了,什么就好说了,更别说是什么天长地久的爱情了。”涂琳侧着头对胖子说,黑旗和小五他们俩在车尾后面也认真的在听。 “钱,有钱了什么都好说。”涂琳继续说,“话说回来,你能不能开快点,都半个小时了还在日不落大道上。对方都已经等急了,在这样下去凉糕都已经凉了。” 涂琳职责胖子开车慢,一路上闲话倒是没少聊。 “好好好好,okok,我这就加快速度。”话音刚落,胖子一脚油门踩下去。黑色捷豹xfl犹如黑豹一样,奔驰在日不落大道上。 “对了老大,我们这次去收容所里,真的得和那些疯子住在一起吗?”胖子说。 “想什么呢,就算你们想要进去和那些人住,也没那么多空位给你们睡。随便在收容所附近找一个住宿,先待着几天,等这段时间三角区建立完之后,你们分别就待着三角区上。名义上让你们三个去看管着那些流浪者,当个小老大过过瘾,其实说白了就是帮我去监视着他们。” “所有的行动任务,必须是我下达的命令才能行动。否则,格杀勿论。”说完,涂琳继续看着车窗外,视线追不上片刻记忆,暂停不住美景。 “那…………,老大你口中所说的老朋友……是谁啊?他厉害吗?”小五扯下耳机,凑到黑旗身旁,两人继续挤着同一个座位。 “厉不厉害我就不清楚了,总之很残暴就对了。”涂琳给出这么一句话,让胖子他三人,同一时间思考着同一个问题。 “我手上的这江米凉糕,就是为他准备的。一个正宗老北京人,在南方小镇遇到他,他是我第一个遇到的流浪者。身上下散发着桀骜不驯的气质,一位想把世界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大人物,流浪者头号人物。” “对方叫什么名字?” “他叫…………,晁残豹!性格犹如其名。” “到了老大,按照你的指示,滨海收容所,就是这。”胖子踩下刹车盘,一头黑豹在风和雨街外停了下来。 “下车。” 总感觉耳边传来一阵音乐侵蚀耳膜里,稍微躁动的音乐,带一点动感的电音。clsr (aash hta flip),成为了他们四人的背景音乐。下车后,涂琳走在最前面,胖子黑旗和小五,他们三个人只能充当保镖似得。 自带背景音乐,音乐前奏部分,跟随着一分一秒的时间跳动,前面温柔沉重的鼓架声,敲打台面,为后面的电音铺下伏笔。 “滨海收容所!”这五个大字贴紧在门牌上,风和雨街十七号路口里,颇有一丝的阴沉感。低声吟唱,唱着我们都是流浪者。收容所院子内,榕树树头伸出院外,试图与外面的树枝紧紧握在一起。 冰冷的铁门啊,涂上黑色的油漆,被雨水冲刷成掉漆似得普通铁门。站在收容所门外,看着里面的那些流浪者,吃了就睡,醒了再吃,吃完继续睡,反反复复,无聊枯燥无味的生活就是如此的简单。 “涂琳,你终于来了啊,我的江米凉糕带来了没?”有人在低声细语,屋内里一处处黑暗,但至少还能看清自己的手指头有多少。他听见屋外有打开铁门的声音,高耸墙壁上的窗户,被高大的树头给遮住光明。 为何让把他单独安排在一个房间里?从他嘴角上的血迹,似乎猜透了什么?手腕上拷着铁链,同时两腿也拷上铁链。沉重的铁链让他不能冲破这骄纵竖起的小黑屋里,是因为撕咬那些流浪者才被关进小黑屋的吗? “晁残豹!涂琳来看你了!还带来了你最喜欢的江米凉糕!” 那个男人坐在凉透的地板上,嘴角翘起,血迹在嘴角两边划成月牙般的微笑。乌黑浓密凌乱般的头发,遮住半张肮脏的脸,只露出一颗空洞无神的眼睛。透过棕色眼睛里,他看见有人缓缓的向他走了过来。 “残豹大叔,好久不见!” “涂琳小姐,好久不见!” 第一百三十二幕:流浪者们 () “你来这里,是找我有什么事情要处理的吗?还是说,你只是单纯的过来送江米凉糕而已?”涂琳并没有很快就回复晁残豹的问题,她看着晁残豹那一副邋遢的样子,乌黑浓密泡面般的长发,遮住半张肮脏的脸。棕色瞳孔里的眼神,是那么的无神且冷淡。 多久未剃的胡须就像是渐渐发芽的小草一样,沿着八字路口长满鼻沟两边。身上穿着的普通劣质衣服,材质或许还不如麻袋。 晁残豹吃着涂琳送来的江米凉糕,稍微黏糊的凉糕,吃完这种老北京的小吃,必须得用凉水漱口,这是他吃江米凉糕的习惯。 “身为老北京的人,没想到能在南方的小镇上吃到老北京的小吃,真是稀奇啊。”晁残豹嘴里嚼着江米凉糕,细嚼慢咽很快就可以尝到凉糕的味道和细致。 涂琳坐在晁残豹的前面,她两边身后站着胖子和黑旗,以及小五。两边身后的三人分别用不同的眼神看向晁残豹,三人都有着共同的疑问,不同的疑问都有不同的想法。那就是搞不懂涂琳为什么要跑去东区那么远的地方,然后买到的江米凉糕却送给一个流浪者吃。 当然,那只是胖子个人的想法,一路上开车,他不少把视线看向涂琳手中的江米凉糕,他还以为那江米凉糕是送给他吃的,谁知道却是送给一个非常邋遢要命的流浪者。 现在的他,非常的嫉妒又恨不得咬碎牙根。凭什么那江米凉糕要给一个流浪者吃?凭什么那个流浪者能获得涂琳的特别关照? 过了几分钟后,晁残豹才把那些江米凉糕给部吃完,一点渣都不剩,看来他很想念老北京的那些小吃。拿起凉水漱了口水,然后一饮而尽凉水。 他把重心放在涂琳身上,把面前的盒子放在一旁,两手靠在桌面上,身子稍微凑到涂琳面前去。 “江米凉糕已经吃完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该不会是让我帮你杀人吧?”晁残豹看着涂琳的眼睛,他的泡面般的长发只到耳朵距离下,盖住两个耳朵,遮住半张脸。 “杀人?”涂琳轻轻的露出笑容,继续说,“要是我找你就是为了帮我杀人呢?你愿意干吗?” “愿意,为什么不愿意呢?”晁残豹毫不犹豫的开口,这个答案没有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非常的直接。 他继续说,“这些小事情,我不用睁开眼睛就可以完成。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干这种事情了,你给我了一个机会努力,还有一个住户,一个身份。每样你给我的东西,我都在好好把握着。就像是给予第二次生命一样,要是没有你,我可能早就饿死或者冻死在街头,和那些疯子一起下地狱。” “哈哈哈哈哈哈哈……!残豹大叔,你客气了。你应该了解我的计划吧?我之所以会救你们,只是想依靠你们流浪者的力量,来击垮织。救人,给予第二次的生命……,这些只是计划的第一部分而已。”涂琳用手指头敲着桌面,每句话都异常的冷静。 “那也很不错啊,相比起某些慈善机构来说,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那些虚伪的慈善机构,只光顾着怎么捞钱,从中间提取利益出来,却不曾想过怎么去救人。我们这些流浪者,谁会关心我们的生活。” 晁残豹继续说,“当然,这也只不过是我们自食其果罢了,是我们不努力,不去追求所谓向往的生活,被人踩在脚底下,真的是我们活该。” 说着说着,他连自己口中所说的话,都已经无力再辩论下去了。想起曾经坐在北风吹进的街道上,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北漂的生活都没有这么寒酸过。但至少,在南方的小镇上,不会无情的下暴雪天气。 “残豹大叔,这事情已经成为过去式了。我们得把眼光放在当下,现在不就有个可以改变你生活的机会吗?我想邀请您加入我们的三角区计划,第三部分阶段,斐红三区里的第十二号场所,由你来掌管,怎么样?”涂琳对着晁残豹说,她的最后一句话,引来黑旗的疑问。 “涂琳?!”黑旗刚想开口,涂琳却立即让黑旗闭上嘴巴。 “闭嘴,待会再说。”涂琳通过旁观回复黑旗,只通过一句话的内容,就让黑旗立马闭上嘴巴,一句话也不敢再开口。他知道涂琳这么说的意义,一定会有她的意思。 涂琳继续把目光看向晁残豹,回到之前的问题上,“怎么样残豹大叔?我给你一个场所管理,就相当于让你管理三个小庇护所。每个场所里,都有着三个小庇护所存在。在猩红一区,银红二区,斐红三区,这些区域里之间,都有四个场所,所有的区域里的场所加起来,一共有十二个场所。” “三个区域,十二个场所,三十六个小庇护所。残豹大叔,委屈你一下,我想让你管理第十二号场所,至于斐红三区的管理权,还是由黑旗管理。”涂琳用手指按住茶杯口,往青瓷茶杯里倒了一杯乌龙茶给自己喝,也顺便在晁残豹的杯子里,倒了一杯乌龙茶。 黑旗站在涂琳的一旁,刚听了涂琳口中所说的话,明白了涂琳的良苦用心。她这么做,并没有撤职黑旗的位置,一切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他还是继续管理斐红三区。所以他差点就错怪涂琳了,话不能说太早,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对方接下来的那些话,会是怎么样的。 涂琳喝了两口乌龙茶,看着晁残豹思考着那些问题。 过了一会,时间消磨而去。乌龙茶的茶味在空中飘散消失,江米凉糕的盒子掉落在地上。晁残豹才终于开口,同意了涂琳的要求。 “好吧,我答应你。虽然并不是很大的权位,但是没办法,谁叫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我不仅答应你的要求,去管理什么十二号场所,我还能满足你三个愿望,无论愿望有多困难,我定当力以赴的去完成。怎么样涂琳小姐?这样的要求够满意了吧?” 晁残豹伸出三根手指,那三根手指象征着三个愿望,这些话莫名其妙的从他口中说出来,竟然会感到一丝的温暖。别看那位大叔年纪已经上限,外表一副邋遢的样子,但是内心却知道如何懂女孩的心思。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哦?”涂琳毫不客气的就接受了晁残豹的话,像这样好事情,有人免费给你三个愿望,当然得不客气的去接受。 涂琳握着茶杯,伸手过去,“一言为定,我的第一个愿望就是,三角区计划能顺利完成,抓取预言之子,抢夺破冰蓝图,希望残豹大叔能助我一臂之力。” “哈哈哈哈,就这点事情还要浪费你的第一个愿望?太草率了吧?但不管怎么说,竟然是你提出来的,那我就力以赴的帮你完成计划。”晁残豹也握着杯子,伸手过去和涂琳的茶杯互相碰撞在一起。 “谢谢残豹大叔!”涂琳对晁残豹一副很客气的样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值得她这样去对待。 “客气啥,这是应该的。”晁残豹一口喝下乌龙茶,他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了涂琳身后的那三个人,之前不闻不问的样子,处在于透明状态,不说话还真有人当他们是空气。 “对了,你还没介绍你身后的同伴,是你的成员吗?”晁残豹看了一眼胖子,视线从胖子身上向右滑动,直到黑旗身上才停止下来。 “嗯,是我的成员,红蜘蛛成员。我是老大,他们都是我的手下。平时对我还挺不错的,每次的伙食费都是他们出,就连这一次的计划,大量的资金都是我们四个人拼了命的砸进去。我们四个人可以说是同甘共苦,经历了有那么一段时间。回想起来,可以说拥有着小有遗憾的时光。” 涂琳拿着茶杯在那轻轻的摇晃,莫名其妙的煽情,让胖子站在她的身后,眼泪都有点止不住就下来了。 “成员?同伴?你说的话,让我想起了我曾经的一个同伴,我和他也是一起经历过同甘共苦,但是到了最后却还是分裂了。”晁残豹很平淡的开口,没有人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另一个同伴是谁。 “对了,等三个区域建立之后,接下来的计划又是什么?”晁残豹继续问涂琳。 “嗯……,那当然是把收容所这里的所有流浪者,都送去三个区域里。还有残豹大叔管理的十二号场所,计划不变,取余的十一个场所我还得另外找人管理。”涂琳看着眼前的晁残豹,继续反问道。 “残豹大叔,你身边有合适的人选吗?我想让他们和你一起管理十二个场所。” “你想让我找多少个人?”晁残豹明知故问这个问题。 “除去你之外,当然是十一个啦。”涂琳非常搞不懂晁残豹为什么会这样问,多简单的问题,五岁小孩子掰掰手指头就能算出来了。 “哦不好意思啊,我从小数学就不太好。十一个人物啊…………?”晁残豹的语气还是带有着一丝的疑问,可能他要确定涂琳有没有说错话。 “怎么了残豹大叔?有问题吗?”涂琳稍微皱着眉头问。 “没,没问题,就这点小事,别说十一个人了,就算是一百个人,我也能找齐给你,但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情。”晁残豹喝了口乌龙茶平息的说话。 两人坐在互相对面,喝着乌龙茶闲聊着。 “什么事情?”涂琳两手贴在桌面上,手掌稍微握紧。安静氛围,两耳竖起来,听着晁残豹依旧用着很平淡的语气开口说话,每个字显得是那么轻松,一点也不急不慢。 他放下杯子,看着涂琳说,“我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我找齐的那些人,管理其余的十一个场所,他们必须得由我管理,而不是向那些没用的流浪者一样,由你身后的那三个同伴,一步指令一步行动。” 晁残豹继续说,“他们跟了我好几年时间,只有我的话,他们才肯听。自从在美国那边出了点意外,我和他们一样,被军队开除军籍,先流浪在美国东北部布鲁克林区三年,三年内里充当美国流浪者,然后实在是没办法,带着那一帮人回中国继续过着流浪生活。” “怎么样?我的要求很简单吧?如果要是没有我的话,他们不可能会跟我一起来收容所这里。”晁残豹语气是如此的平静如水,倒了一杯乌龙茶给自己喝,也倒了一杯乌龙茶给涂琳。 晁残豹看着涂琳的脸色很难看,咬着下嘴唇,皱着眉间,一句话也没有说。胖子他们也是一样,他们知道其余的十一人只能听从晁残豹的安排,也就同等于有了第二份权力。 虽然三个区域还是由他们三人管理,但是眼下有着一百多个流浪者,万一哪一天他们不顺,心情不好了,就得跟从晁残豹一起造反。 晁残豹看得出来,涂琳很难答应这个要求。也就是说明,三角区是由胖子他们管理,他们只负责管理十二个场所里的所有流浪者。而十二个场所却是由晁残豹他们管理,也就说明代表着三角区计划中的权力,得分一半给他们。 “放心,涂琳小姐,我的人只听从我的指令,没有我的指令他们不敢随便行动的。更何况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和他们也会听从你的安排,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是逆天改命就行,首先我也没那能力,是吧?” 晁残豹看着涂琳,她面前的乌龙茶在茶杯里,渐渐降温下来。茶杯里没有了很浓的茶味,也就只有普通无味的空气。 “好,我答应你,你的人当然得由你来管理。不过我更希望的是,三角区计划是由我们俩一起来完成,是不是残豹大叔?”涂琳拿起茶杯,伸手到晁残豹面前去。 “当然,我们一起来完成计划。”晁残豹同样的,拿着杯子互相碰撞在涂琳的茶杯上。 “今天您有时间吗?要不和我们一起去参观参观三角区?我觉得只需要在花上那么一个星期的时间,所有的三角区就能完成。”涂琳看着晁残豹说,这场闲聊真是让人有喜有忧。 “不了,明天吧。今天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明天我再和你们一起去参观三角区。”晁残豹挠着自己的头发,粗糙的头发一丢头皮屑下来,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洗头了。 “那好吧,我们明天再过来接您,我还会再带江米凉糕给您吃的。今天…………,我们就聊到这吧,我们也有点事,得去附近找一处旅馆先定居下来。” 涂琳站了起来,晁残豹也是站起来,涂琳先伸出手,握住晁残豹那满是茧子的手。 “拜了残豹大叔!明天见!” 晁残豹轻微挥了挥手,看着涂琳转身就走出室外,胖子他们跟随在涂琳身后,一刻也不能离不开涂琳身边半步距离。 看着涂琳走后,晁残豹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电话,在联系人页面里,找出一名最近拨号的联系人,“李红隼”! 他点开那位联系人号码,手机瞬间转换为拨通页面,过了一会时间,号码终于接通,晁残豹把手机贴在耳边,喝了一口乌龙茶开口说话。 “红隼,马上找北野他们过来,我有事要跟你们说。对,现在,地点就是滨海收容所,我在这里等着你们过来。” 第一百三十三幕:南方小镇 () 夜晚八点半过后,正是楚榆楠学校晚修放学的时间点。他一个人推着共享单车走,在寒风刺骨的街道上,迎来十一月份上旬送来的礼物,荒唐可笑的天气,南风刺骨到人体深处的骨髓里,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一直推着共享单车走,直接扔在一旁不就完事了吗? 忽冷忽热的气温,像是会随着温度表一样,有时候突飞猛进的下降到好几度,裹着身上下的衣服,都能感觉到一阵阵刺骨的冷席卷身上下,内外皮肉,无数条神经,无数个小细胞都在咬紧牙关仍有刺骨的风吹。 而有时候气温却异常奇怪,大半夜三更穿着一件短袖出来,被屋里闷热的气温给憋不住,站在阳台上透透风,看着夜深人静的夜晚。 他推着共享单车走在街上,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的,满脑子都在思考着没用的东西。思考人生?还是奥数数学题?或者是明晚九点准时官方独家播出的《万代高达模型分类》? 除了前两个绞尽脑汁的问题,后面的那个问题,他或许还可以值得考虑去思考问题然后等待办法,这就是他认真起来一贯的作风。 没有任何事情是思考办法解决不了的问题,要是有,那就稍微再认真一点思考。 街边写上二十四小时都在营业的门牌药店,‘梨园药店’四个刺眼的光芒照射出那片稍微黑暗的区域,没有人会光顾他们家的药店,单单附近的社区医院就占了他们家一半的生意,社区医院旁的良心诊所,也是如此。 如此一来,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或许只有少数的老顾客会回头光顾,照顾一下别人的生意。 楚榆楠推着共享单车路过那家二十四小时都在打样的药店,看了一眼药店里的环境,有三位身穿白色工作服的女护士,在拿着手机刷着视频,不然就是聊天。幻想一下她们的生活,一个月拿着几千块钱的工资,有时候上班还没有病人来,日子过得实在是充实。 “阿楚接电话了,阿楚接电话了,阿楚接电话了……!”这个时候,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楚榆楠推着共享单车停下步伐来,伴随着依旧响起的电话铃声,他从口袋里掏出电话出来。看着电话上的来电显示,是陈韵寒打过来的。 他滑动拨通键,把手机贴在耳边,“喂?怎么了?是想让我帮你们带宵夜吗?老规矩,先发钱过来,不然没门。” 电话里头很快的,传来陈韵寒的声音,让楚榆楠猝不及防的闭上嘴,“宵夜个鬼啊,谁会没事做的大半夜点宵夜吃啊?也就你们男生才会这么无聊,我们女生要减肥,不可能吃宵夜。” “哦,我也就说说而已,你干嘛这么激动呢?话说回来,你突然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吗?”楚榆楠一边推着共享单车走,一边把手机贴在耳边。 “你现在在哪?回来了没?”陈韵寒在电话里头问。 “回来的路上,快了,很快就到,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要嘱咐的吗?”楚榆楠刚放下问题,自己很自觉的就问了。 “没,没什么要嘱咐的,你又不是我仆人,我干嘛要嘱咐你做事。刚才只是想问一下你放学了没有,你都说你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那就好。放学没什么事的话,那就早点回家。今天晚上老大有要事要讲,大家都在等你了,快点回来吧。”每一句每一个字,陈韵寒都在很细心的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快马加鞭的回去。最后问多一句,你确定真的不点宵夜了?”楚榆楠想确认陈韵寒今天晚上会不会点宵夜吃,那为什么每天早上冰箱里的那些奶酪,会莫名其妙的失踪? “恩…………。”对方的最后一句话让她思考了很久,一个字能憋出很长的音,这是一件值得思考的事情。就同等于悬崖勒马那些减肥的人,明知道吃奶油会很容易肥胖,却在一瞬间里分裂出两个人格出来。一个是不吃,另一个是吃,结果就这样一直思考了半天。 但是,意志力不坚强的人,最后都败给了现实,陈韵寒就是一个很好的典例。 “恩…………,好吧,竟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回来的时候记得带四份广东肠粉回来,要记住哦,四份广东肠粉,少一份都不行。”陈韵寒在电话里头舔了舔舌头,她就是意志力不坚强,败给了自己的另一个人格。 “四份?其他人都是一样点肠粉吃吗?”楚榆楠很纳闷,就一份简单的广东肠粉,不至于让所有人都喜爱吧?有人或许只吃一个星期的肠粉,就会吃腻,可能口味不同吧。 “额不你说错了,不是其他人,是只有我。我的意思是,我的宵夜就是四份肠粉,我一个人吃四份肠粉,没意见吧?”陈韵寒说的这句话,让楚榆楠一下子就猝不及防的开口。 他咽住口水,停下步伐,真怀疑是不是耳朵里的耳屎塞满了,才听错内容。 “什么?你一个人吃四份肠粉?你吃得完吗?”楚榆楠已经不是第一次质疑陈韵寒的能力,尽管如此,他还是想质疑一下。 “你管我?你是不是不愿意?” “没!”楚榆楠很快的就回复,“不可能,那倒不至于,谁说我不愿意帮你带宵夜了?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阿楚阿楚……!也帮我带一份宵夜!”电话里头突然传来蒋懿薛的声音,声音里还混杂其他不同的声带,估计是陈韵寒的电话被人给抢了。 “一份香辣鸡腿堡,墨西哥鸡肉卷,还有一份可可,外加一杯半冰去糖的可乐,还有…………。”蒋懿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别人给抢了话筒,听声音有点像李落一的声音。 “晚上吃什么肯德基呢?就不能吃点养胃的吗…………?”李落一抢走蒋懿薛的话筒后,便很客气的开口,“阿楚,帮我带一份皮蛋瘦肉粥回来,我现在马上发钱给你。” 楚榆楠站在街上,还是头一回听见那小巫女一副很客气的声音,竟然客气到叫他一声阿楚。 李落一的话音刚落,随后便是另一种声音上线,声音听起来温柔细腻,轻声细语着说话,一下子就辨识出是林瑾瑜的声音。 “阿楚,嗯…………。”林瑾瑜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还是第一次求别人做事的,脸色一下子就红成番茄模样,然后便以一种羞涩的声音继续对楚榆楠说。 “阿楚,嗯……,也帮我点一份粥呗,帮我点一份栗子百合粥,最近肠胃不太好,得喝点温暖的粥,维护维护肚子。” “好的,瑾瑜姐,我知道了。”楚榆楠抽出时间回复林瑾瑜,他觉得刚才的两个人,可能没必要回复。 他本以为这一切都得结束了,会以林瑾瑜说的话来结尾,却没想到还有一个肖雨生在。 肖雨生接过陈韵寒的电话后,和平常的声音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化,顶多也就委婉一点,他拿着陈韵寒的电话,贴在耳边,对楚榆楠说了一连串的话。 “阿楚,还有我,帮我点一份清汤瘦肉面,老大和菲姨让我转告给你听,帮他们俩点一份麻辣烫,对的你没听错,就一份麻辣烫,麻辣烫的位置就是竹笋街十八号路口,最近新开的那家牛魔王麻辣烫店。” “切记,麻辣烫里要多放点香菜,能部加进去就加进去。就这么多了,我们等着你回来。”肖雨生说完,便把电话还给陈韵寒。 “阿楚,我们等着你回来,加油哦,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陈韵寒口中的鼓励话,让人听起来有点别扭,楚榆楠在今天晚上,相信了一句话。 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光是四份肠粉外加两份粥就已经很难拿了,更何况还有一份麻辣烫,还有一份清汤瘦肉面。一大半的宵夜是汤,就蒋懿薛点的正常一点。 “嗯,包在我身上。”楚榆楠表现出一副很坚强的样子,用自己瘦小的腰板,妄想去顶天立地。听到陈韵寒应了一声后,对方才把电话给挂断。 他从来不会主动去挂别人的电话的,无论对方是谁,甚至是推销的,他都要等到对方挂掉电话才肯放下心来。 真的是叹了口气后,无奈之举挠了挠头发,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今夜的星星铺满在黑夜之上,明早肯定是一个大晴天。把电话放回口袋里后,他继续推着共享单车走在街上,经过一家无人问津的五金店。 一路向南方前进,十字路口的边缘上,红绿灯按照顺序进行。在这个安静的夜晚上,楚榆楠头一次感受到南方小镇上的异常冷静。 冷色系的气氛,周围的一切像是被冻结一样,就连声音也是被冰冻住了。南边吹来的南风,一点南风刮过的声音都听不到,是耳朵瞬间失去听觉,还是说这个世界的声音都被偷窃了。 或许在世界声音坠落地面的那一瞬间里,被人给偷窃走了,世界只剩下楚榆楠的声音存在,还有另一个人的声音存在。 “阿楚,好久不见啊,有没有想我啊?”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潜在意识的他,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耳边,声音穿进楚榆楠的耳膜里。 “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加入破晓组织,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阿楚。”楚榆楠四顾,根本看不见周围有任何人对他说话,声音就像是撕裂空气传播出来的。 “我做什么事情,还用得着你教我去做?你谁啊你?!你只不过是虚无的东西罢了。”楚榆楠四顾对着空气大喊,奇怪的是身边周围,没有另一个人存在,感觉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活着。 “阿楚,你这句话太让我伤心了。我说过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是不可分割的朋友。如果不是我陪伴你身边这么多年,可能你这些年来,感受到的孤独会比现在还要多…………。” “孤独?我现在还缺孤独吗?我现在有黄天和回归钟于他们,我加入破晓组织后,我拥有很多朋友了。我告诉你,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楚榆楠了,我是破晓组织的成员之一,我求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楚榆楠对着空气大喊,看着四周,安静的气氛让人清楚的听到心脏跳动。 “朋友……?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的老城区那些朋友,会很快的都离开你的身边。最后……只剩下你和破晓组织,成大事的人,不能因为儿女私情给耽误了。阿楚,你现在听我一句劝,你最好离黄天远一点,他不是你真正的朋友,而是…………。”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得离开黄天他们?为什么?他们可是我的好朋友啊,都是和破晓组织一样重要的。”楚榆楠一个人傻愣愣的对着身边空气自言自语。 “不,你说错了,不是你离开他们,而是他们离开你。让你离开黄天,是让你防着点他。阿楚,有件事情你必须得记住,凡是得到重要的东西,同样的就会失去某些重要的东西。黄天和破晓组织,终究不能合在一起。我……,这也是为了你的未来着想,不要因为那一点关系,而毁了整个破晓组织。” “呵,你说完了没有?你说完了能不能离开这里?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身边,我不许你用我的样貌和声音。在这个世界上,楚榆楠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楚榆楠看着天空大喊,他怀疑对方会以老天爷这样的身份来出现。 楚榆楠的声音似乎压制住对方,以至于对方迟迟未回复,他以为这样就完事了。过了一会,对方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出现在你的身边,但不代表我永远不会出现。阿楚,在这最后一刻的时间里,我得对你说最后一句话,如果你以后在某一天,某一刻的时候,当你感受到世界都抛弃你了。那个时候,我就会再次出现。我会成为你,你就会成为我,让我们一起把这个世界踩在脚底下。再见……,阿楚。” “真的是莫名其妙,说些什么玩意啊?一句都听不懂。” 说完,那个熟悉的声音消失在冷色系的气氛中。楚榆楠以为那家伙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说不定隔天就会出现,但是他内心却有种莫名其妙的预感,预感到那家伙在今后的几年时间上,都不可能会在出现。 这是他内心预知能力头一次预测到的,就在那么一瞬间了。那个声音在今后的时间上,都不可能会再次出现他的耳边。就是这么奇怪,有种失去朋友的感觉。 被偷窃掉的声音再次回到这个现实世界,心脏跳动的声音,不在那么清楚的听见了。刚才那家伙说的那些话,每一句话都相当奇怪,却每一句话都刻在他的脑海里。 一句阿楚,叫的那么亲切,真的就像是陪伴了十几年感情似得,但从前却未见过对方一面,真的是得用看不见的朋友来形容对方。 第一百三十四幕:北方春天(上) () 南区三角大楼钟声响起,敲响十二点钟声,人们早已经习惯了突如其来的钟声,就像是海上行驶的帆船一样,海员的耳边听腻了每天重复着海的号角。 镜头画面追随着一辆大众新高尔夫车尾,新高尔夫前车头整体融入了“X”主特征元素,车头一双新的“双L”造型车灯,两眼红光直视着前方,系标配LED日行灯,进气格栅的镀铬饰条贯穿品牌的LOGO,与日行灯融为一体,延伸了视觉效果。 一眼望去,新高尔夫的尾部线条非常流畅,尾灯使用了新的矩阵式LED,同时还配有流水式后转向灯,搭配连贯的镀铬双排气尾管,17寸十辐轮毂。 新高尔夫在三年前就已经上市了,它首次将“卡库金(Kurku)”引入国内,新的车身颜色凸显出新高尔夫的时尚与活力。 车内前后排座椅表面,由皮质与Altara材质组合而成。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两位年轻人正在交谈如何改善当今社会的环境变化。 “绿色,必须得绿色出行,绿色环保。”在驾驶座上开车的中年人,半句不离开绿色两字。两手很轻松的握着方向盘,夜晚开车使他的心情是如此的放松。 乌绿色的连体工装服,再佩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帽檐周围滚着乌绿色线条,墨绿真是一种非常高雅的颜色,雅得高明,雅得富有生命力感。看着他那眼角长的下垂,显得眼神是那么的空洞无神。高挺的鼻子,瘦窄的鼻翼总以为他是个俄罗斯人。 “绿色?开什么玩笑,想每天做到绿色出行,你得有那资金啊。你以为坐公交车不花钱啊?那不得两块钱两块钱的滚,迟早有一天会把车子油费给赚回来的,虽然公交车便宜。但是…………,但是一点**感都没有,我上次坐公交车,吃个重口味的东西都被人骂的狗血淋头,我觉得咋俩还是放弃绿色出行这种东西吧。” 说话的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中年人,年纪看起来比戴鸭舌帽的那位中年人,还要大那么一点,估计两人也就相差那么三四岁。 相比之下副驾驶座上的中年人,他也穿着一件乌绿色连体工作服,衣服上没有品牌的标注,感觉就是自己家制造的。这种衣服的存在,就像是某种工作服的意义。他戴着一顶白色绒毛线编织的帽子,下巴两边沿上的位置,长着两个月未剃的胡子。 副驾驶座上的中年人,说话的腔调满满夹着东北语气,每个字每个词,都带有着浓重的东北口味。 他们俩的衣服上,虽然没有品牌标注,但是有着个人名字的标签。可能是衣服都长的一样,怕洗衣服的时候部混在一起,搞混谁是谁的衣服。 驾驶座上开车的中年人,看着他胸口上的个人标签,上面写着“余文飞”三字。而副驾驶上的中年人,胸口上的个人标签,同样也是写着三个简陋的大字。 “唐川海!”,这就是他的名字。 “或许你少吃一顿饭,你就能把公交车的钱给赚回来了。额不……,应该是说,你少吃一顿饭,你就可以多坐好几趟公交车了,环游整个南市都没有问题。”余文飞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腾空出来只是为了挠着脖子发痒地方。 “切,老子我宁愿少吃几顿饭的钱,都花在网吧上,打死我都不去坐309公交车,特别是那些经常抢我位置的老太太。早上晚上跳广场舞的时候可精神了,怎么一到公交车上就腰酸背痛?还非得让我把位子让给她们坐。你说……,现在的老人都这么狂了吗?还是说……,坏人都老了?” 唐川海满嘴都是嫌弃和抱怨,嫌弃坐公交车,抱怨那些老太太抢他的位子。 “不是我不让位子给她们坐,她们要是好好跟我说话,我肯定很爽快的就答应她们。可……,可她们的语气未免也太猖狂了吧?搞得好像那位子就是她家似得。那时候把我气得……,只能下车走路回家。” 余文飞坐在驾驶座上开车,他知道自己理解不了唐川海的感受,毕竟自己从来没遇到过那种无理荒唐的事情。所以他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能安慰一下唐川海那受了委屈的心脏。 “好了,消消气吧,没人能把你怎么样,睡一觉,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你说再多也没用,老天爷也不会帮你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得快点赶往滨海收容所去,也不知道北野在电话里头急急忙忙的叫我们过去是为了干嘛。” “我刚才发信息问过了修克,他说这一次召集我们大家过去的,是晁老大!老大让我们一起协调一个名叫红蜘蛛的组织,具体干嘛原因,修克也不知道。”唐川海靠在车窗旁,视线外的场景眼花缭乱,花花绿绿的灯光从他眼中快速闪过。 “红蜘蛛?对方有什么能耐让我们这些流浪者帮他们?”余文飞皱着眉头问唐川海,余文飞的视线始终注视着前方。 “听说滨海收容所就是红蜘蛛他们提供的,给我们这些流浪者提供吃的喝的住的。他们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我们这些流浪者都一概不知,到时候到达滨海收容所再问清楚老大原因。”唐川海话音刚落,车内里一阵电话铃声彻底响起。 “谁呀?!大半夜的谁会打电话过来啊?”余文飞一下子就把注意力集中在身旁的手机,单手握着方向盘,腾空出来拿着铃声响起的手机。 “谁打过来的?”唐川海好奇的问。 余文飞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唐川海后,便接通手机紧贴在耳边,“是北野打过来的。” “喂?北野?有什么事情吗?”余文飞靠在驾驶座皮质背椅上,单手握着方向盘开车,脚底轻微踩着油门。 很快的,电话里头传来很沙哑的声音,听声音就知道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没有多余的赘述,重点话部都直接说出来,有什么说什么。 “别去滨海收容所了,开会地点已经换了,老大怕收容所那些不法流浪者,会有企图贪念之心,所以就把地址换在了南区百花大道七号路口涂鸦街三号仓库里,赶快过来,就等你们了。” 对方说完,就立刻把电话给挂了,真的是没有多余的赘述细节。 余文飞看着手机通话页面,切换回桌面上来,脑子还很不明白对方这么着急的打电话过来,同时又那么着急的挂掉电话,他现在就想满嘴的辱骂对方。 余文飞立即踩住刹车,唐川海坐在一旁都被他那举动给吓了一跳,“他什么意思啊?!耍我们的吗?就算是临时改变地址也应该早点打电话过来啊,我们现在都已经快到滨海收容所了,现在赶去那仓库地方里,得花多久时间啊?” “这也不能完怪他,毕竟是老大改变地址的,北野他只是负责传达消息罢了。赶快让导航定位地址吧,或许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唐川海看了一眼余文飞那满了都是脾气脸,无处可发泄。 他看着余文飞一句话也没有再开口,那个男人在手机导航里输入地址后,便摇动挂挡,打转方向盘。 “正在定位地方,终点百花大道七号路口涂鸦街三号仓库。” 灰色新高尔夫车子前两个17寸十辐轮毂,以及同时运行打转轮胎,车头两边灯火通明。之前驾驶的方向是南方,现在改为北方路线去。 轮胎极速转动,隐隐约约听到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新高尔夫往着北方方向奔驰而去。 一个小时后,百花大道七号路口涂鸦街三号仓库外。 车子开进暗巷里,巷子两边白色脱粉的墙壁上,用油漆涂鸦了许多令人毛骨悚然的画。每幅画下面都写着同样的名字,“Graffiti boy”,可能是这些涂鸦画的画者。 车子停靠在仓库外,缓慢的轮胎最终停了下来,熄火关闭引擎。 “到了,就是这。”余文飞和唐川海两人都把目光看向仓库大铁门上,看着红色油漆在铁门上写了个大大的“三”字。 “他们到了。”仓库内,站在晁残豹身边的年轻人不知道是谁,他的听觉看似非常聪明,仓库外熄火的车子使他的注意力更加集中。 “开门。”这句话正是晁残豹本人说的。 三号仓库内,昏暗的光线在照着整个仓库,仓库内的四周都摆放着大量的集装箱。一共有多少个流浪者? 包括晁残豹本人,和他身旁站着的年轻人,以及站在晁残豹前面两边的那些所谓流浪者,一共有十个人,外加即将走进仓库内的余文飞和唐川海。 属于流浪者的号角,仿佛在涂鸦街外吹起。聚集一堂的流浪者们,部都身怀绝技,各路人马,神通广大。 用他们的经历述说一个属于流浪者的故事,阐述一个关于流浪者北方春天的故事。 仓库大门缓慢的升起,一股冷气从仓库外吹进,吹起其中一个女性流浪者的长发。每个人的视线都瞥向余文飞和唐川海两人的身上,余文飞走进仓库内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刘北野,好久不见,我有点怀念你的鬼影迷踪了。” 第一百三十五幕:流浪者们 () “我们这些人,有多久没见面了?”晁残豹开口,似乎他不说话,其他的流浪者就没有权限发表语言。 “嗯…………,自从我们在九年前被美国虎鲸突击队开除军籍之后,我们各自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流浪,而我一直跟随着老大在北方流浪了许多年,算下来我们大家已经有九年七个月没有见面了。最近的这一个月时间里,我们才有机会再一次见面。” 晁残豹身旁的年轻人用手指头算了算时间,他叫李红隼,是晁残豹特别左肩助理,一直跟随着晁残豹。在场的所有流浪者都穿上墨绿色的连体工装服,包括所有人里唯一的一个女性流浪者,她也不例外。 李红隼站在晁残豹的身旁,他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用创可贴贴住下巴,在他脖子喉咙位置那,有一道细长轻微月牙般的痕迹,看上去像是被利刃所留下的。身材高挑挺直,年纪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左右,棕色的长发盖住双耳,厚重的刘海似乎快要把双眼给遮蔽住了。 而站在晁残豹右边的中年人,他胸口个人标签上写着的是“刘北野”,是晁残豹的特别右肩助理,也是负责把晁残豹传话的。 一个特写过去,镜头随着胸口标签往上移动,看着他稍微黝黑的皮肤,脸上多年留下的疤被黝黑的皮肤给掩埋。乌黑浓密的头发,前面刘海撩起来跟后边的头发一同扎在一起,天生一副痞子模样。 眼神很不爽,不知道是不是一向如此,总是带着一副不屑的眼神看着人家。 晁残豹准备开口说话,在场的其余流浪者没有一个人敢插嘴。他伸了个懒腰,时间越将近午夜,大脑就越困,可能这就是中年人的体质吧。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九年时间就过去了。想想当时被开除军籍的那一天,仿佛就像是昨天刚发生一样。我和红隼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流浪到南市这个地方,苟且偷生的活着。本以为我们这辈子的生涯就此画上卑微的句号,结果红蜘蛛的老大就出现在我和红隼的面前。” “我到现在还很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四面八方吹来刺骨的寒风,穿进我们每个人身体里的任何一个毛孔里。她像神一般的降临,给了我和红隼一个住处,给予新的身份。看来老天爷还是很眷顾我的,我的命不应该这么快就完事。” “我得报仇,让我们这帮兄弟都遭到开除军籍处罚的那个人,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虽然我已经记不起那个人的名字了,但我还是记得住那个人的样貌,迷迷糊糊的一张脸在我脑子里长达九年时间反复出现。我记得没错的话,他好像是个日本人,个子非常高,就是名字记不太清了。” 晁残豹蹲在椅子上,用手指头敲了敲脑子,连对方的样貌都记得住,怎么连一个简单的名字就记不太清楚。 “庀克?那家伙叫什么庀克来着?哎算了,不想了,想的脑子疼。一旦让我看见那家伙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会用我的鬼手,亲手送他去西天度假。” 晁残豹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继续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开始说正事吧。你们有什么问题都提出来,反正我都不会采纳的。我已经替你们答应了红蜘蛛那些人,帮他们管理一下场所,也就是为他们卖一下命,帮他们对付什么织就对了。” “还有,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都不准行动,都得听任于红蜘蛛老大的话。事成之后,你们每个人都能拿到五十万的现金,然后爱干嘛就干嘛去。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嗯…………。”声音很小,十一个人声音加起来,还没有晁残豹一个人声音大。 “那就好,千万不要给我犯低级错误。”晁残豹蹲在椅子上把腿伸下来,走向两旁流浪者中间里,“我们是流浪者,现在是,以后还是,从我们被开除军籍的那一天起,就被贴上流浪者的标签。” “你们给我摘下多余的身份,现在对我们而言的标签,就是唯一的流浪者称号。只有这种不起眼的身份,才不会被人轻易的发现。我们是黑暗中的利刃,他们是光明中的花朵。让我们融入黑暗里,让他们感受一下暗箭难防的滋味。” “记住,我们以后的目标就是击垮织,夺取什么破冰蓝图,抢走预言之子,我们的目标得和红蜘蛛一致。”他说的话真的就像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大,一位资历深厚的中年人大叔。 余文飞和唐山海站在一起,其他的流浪者都没有说话,那他们俩的发言权就更不用去指望了。在十二个流浪者所有实力中,他们俩的实力算得上是组合套餐。 因为余文飞有一把重达八百七十五公斤左右的大剑,相当于一个司母戊方鼎的重量。大剑两边重刃极锋,出鞘必中。 而唐山海有着最强防御的御器,能攻能守。在余文飞的重刃之下,最强物理攻击和最强物理防御,成为了十二个流浪者中的组合套餐。 余文飞注意到有人在看着他,对方的眼神凶神恶煞似得。桃木栽两眼死死盯着余文飞看,他站在余文飞对面那一排流浪者中间里,被身旁两边的流浪者给夹在中间位置。他身材看上去十分的瘦弱,身高似乎才一米六五左右。和其他流浪者比起来,他算是所有流浪者当中,最矮的一位。 头上戴着一顶八角帽,青涩稚嫩的面孔,很难摆脱他是一位成年人的身份,看上去跟十五十六岁的少年没什么区别。双“x”的连体工装服,他穿在身上就像是穿睡衣一样。 那些流浪者身上穿着的连体工装服,最小的号数都是按照流浪者里唯一的女性身材,去设计的。那位唯一的女性流浪者,比桃木栽高一个头,身材按照女性黄金比例去生长。身材简直没得说,样貌更不用赘述这么多细节。 流浪者里唯一一位的女性人员,她叫韩鱼,天使样貌魔鬼身材,和涂琳有的一拼。她就站在桃木栽的身边,两眼目光自始至终落在晁残豹身上,一副小迷妹的眼神看着晁残豹。她的短发很清秀,棕色的短发直至脸颊两边下来。 “残豹!那个红蜘蛛的老大,男的女的?叫什么名字啊?”韩鱼突然开口,她不问别的事情,就喜欢问这个。 (“女的?叫涂琳,她还有三个成员。”) “那家伙干嘛一直盯着你看?从我们进来的时候,他就一直看着你,那家伙该不会是喜欢你吧?”唐山海在余文飞的耳边絮絮叨叨的,他脸上画满了夸张的表情,就喜欢给自己抢镜头。 (“什么?!女的?!凭什么啊?你是不是喜欢她啊?!”) (“放屁?!你能不能淑女一点?安静一会行不行?!”) “放你妈的狗屁,我咋知道他干嘛会一直盯着我看,小小年纪的,眼神倒是挺犀利。”余文飞躲开桃木栽的视线,简直快要被对方的视线给灼烧了,视线里充满了热能量。 (“你说我烦?!残豹你变了!你变得无情无义了!”) 余文飞继续对唐山海说,“那家伙知道我这一次肯定会回来,所以应该想找一个时间,和我pk一下。” (“拜托了韩鱼,你能不能安静一会?!你要是吵到我休息,明早我就没时间和他们去参观三角区了。”) “什么意思?互相切磋吗?”唐山海问。 (“他们?他们是谁?是那个小狐狸精和她那三个大狐狸精吗?!”) “嗯。”余文飞压低声音,对唐山海继续说,“他可能知道我重刃先锋是以重攻击出名的,所以想挑战一下。这都是很正常的现象,谁厉害就去挑战谁,就像是武侠小说里描写的江湖一样。人在江湖上,哪有不挨刀的份。” (“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啊?真的好吵啊……!”) “可,那家伙干嘛要挑战你的“重剑”?”唐山海恨不明白的问,两眉之间透出满满的疑问。 两人凑到一起,声音犹如蚂蚁般的小,就像是课堂上窃窃私语着,余文飞向唐山海同学继续解释清楚为什么原因会这样,“你知道那家伙的招牌兵器是什么吗?” (“你竟然说我吵?!残豹,你果然不喜欢我了。”) “什么?招牌兵器?是什么?”唐山海继续问。 (“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你?”) 余文飞挽住唐山海的肩膀说,真浪费他那么多口水,“我跟你说,在我们这些人当中,使用重武器的一共只有两人,一个是我的“重刃先锋”,还有一个是桃木栽的“斩首无双”。” (“我再也不理你了,你休想让我原谅你。”) “我的大剑重达八百七十五公斤,长达一米五,相当于一个司母戊方鼎的重量,一般人是拿不起的。而桃木栽的“斩首无双”,是一把长达一米七五的大刀,重达三百八十五公斤。所以……,我现在很肯定那家伙就是想挑战我的重剑。” (“不原谅就不原谅嘛,说这么多干嘛,有个屁用啊。”) “我觉得……,他没这么无聊吧?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总不可能干这些玩意。再说了,你都多大了,还和一个小孩子玩pk吗?被人传出去不被笑死才怪。”唐山海始终不相信余文飞说的话,他还是喜欢坚持自己的观点。 (“晁残豹!我诅咒你这辈子找不到另一半,你等着孤独终老吧你。”) “放你妈狗屁,你要是不显露出实力,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的实力排行多少,你以为这些人都是吃素的吗?他们一个个外表看上去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谁能猜测出来他们在背地里都隐藏了何等实力。” (“切,吓唬谁呢,大不了我找一个男的过下半生就行呗,谁稀罕一个女的啊。”) 余文飞在教育唐山海做事,就如同前辈教后辈做事一样。 (“我…………,没想到你这是这种……,咦!”) “哦?是吗?这么多年不见,我都快忘记他们是谁了,你有兴趣帮我介绍一下他们的名字吗?”唐山海用肩膀撞了撞余文飞,余文飞瞥了他一眼,真的表示不想再说多余的废话。 (“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似得。”) 心情本来就不好的,对面那家伙到现在都还在盯着他看。 “不想!”余文飞很爽快的就拒绝了,可下一秒他就撤回消息了。 (“残豹!”) “真的是强行介绍人物…………。”余文飞低声细语,只可惜唐山海没听见。 (“装作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 “啊?你刚才在说什么啊?” (“残豹!”) “没,我说你很帅。”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我很帅了。”) “哦……,我也觉得,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帅了。” 余文飞把目光看向对面一排的那些流浪者,一个一个的向唐山海介绍清楚,“你给我仔细看清楚了,对面一排的那些流浪者,我从左往右开始介绍。” “对面最左边的那个人,他叫吴中怀,外号“蛇指鬼影”。你看他那十指极其的长,即使整日戴着一副厚重的手套,但还是能看得出来他那十根犹如细长小蛇般的十指。” 余文飞把目光落在对面最左边的那个人的身上,正如余文飞口中所说,那个看似四十多岁的大叔,除了样貌身材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就唯独他那双蛇指般的十指,真的犹如十条细长的小蛇长在手上。 那家伙戴着一副厚重的手套,把双手遮的严严实实的,他身边平静气氛中,透露出一股浓重的杀气。 余文飞继续说,“然后过了就是第二个流浪者,他叫卫广森,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件事情连我都不相信。” “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唐山海问。 余文飞跟他说,“那个名为卫广森的中年人,听老大说过,那家伙拥有借阴兵的能力。不仅如此,他还能凭借一副躯壳来做到借尸还魂的复活,听说他是和吴中怀一同从西关地区来的,没人知道他们的过去是什么样子的,就连晁老大都不知道。” 站在吴中怀身边的那位中年大叔,真的是相貌平平,一副慵懒的模样,就连脸上的胡须都懒的剃。 余文飞咽下口水,继续开口说,“在卫广森身旁的那位女性流浪者,她叫韩鱼,她是咋们这唯一一位的女性流浪者。别看她一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听说她一发起火来,就连晁老大都害怕。” “那个女人,只需要凭借自己完美的身材就能吸引许多男性过去,可那家伙却要凭借自己的魔音,来吸引那些贪财好色的男人过去。然后最终目的,就是杀死那些贪财好色的男人。不过你可以放心,她对咋们这些穷光蛋没兴趣。” “然后…………。”余文飞挠了挠头发,表示真的不想介绍那位小孩的个人信息。但想了一下,既然都已经介绍前三位了,再介绍多一位也没什么大碍,最后他却说了句。 “这个跳过,下一个。” “站在最右边的那个年轻人,他叫江潮徊,他不仅有颜值,他还有实力。一招小霸王回马枪,就能横扫千军。当然,我没有见过他的真实水平,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站在唐山海对面的年轻人,就是江潮徊。他稍微注意一下,看清楚对方的样貌,真的如同余文飞口中所说的一样,年轻的小伙子,真的长挺帅。 余文飞看了一眼自己这一排的四个人,只需要介绍两位就行了。他看了一眼自己这一排最左边的年轻人,然后再跟唐山海介绍清楚。 “咋们这边最左边的年轻人,他叫胡滨苍,挺老实的一个小伙子。我在这里跟你说一个警告,你干什么都好,但是千万不要惹到胡滨苍生气。惹他生气最好的办法就是欺骗他,他那家伙最讨厌别人骗他的。一旦你惹到他生气,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惹到那家伙生气了,会怎么样?”唐山海问。 余文飞继续说,“你知道吗?咋们这不仅有两个人是使用重兵器的。但是除此之外,有两个人是可以召唤阴兵和影子的人。卫广森就是其中一个,他可以向地府借阴兵,你管他怎么借,反正他可以借到就行了。” “而另一个召唤影子的人,就是胡滨苍。你记不记得晁老大说过,有一种类似于借阴兵的秘术,使用者可以无时无刻的召唤影子兵团。而胡滨苍那家伙,就拥有“影子遣兵令”这种奇怪的秘术。” “所以,你可千万不要欺骗他就行了,自保最重要。”余文飞拍了拍唐山海的肩膀。 “然后下一个…………。”余文飞的话还没有说完,唐山海就立马把话给插进去。 “那个我认识,我认识。”唐山海激动的像个一百多斤的小孩一样,余文飞见他这么激动,便抛开良心,把这个如此重要的压轴戏给他回到好了。 “那好,既然你知道,那你说吧。”余文飞再一次拍了拍唐山海的肩膀。 接到话筒后,唐山海不紧不慢的开口,“那家伙叫张修克,天津南开区人,九年前在美国的虎鲸突击队里,我们还是曾经的队友嘞。” “呵,记得还挺详细的嘛,不错。”余文飞特别鼓励了唐山海。 “好,解散!咋们明天见!”晁残豹站了起来,挽住北野和红隼的肩膀,一边一个,迈开步伐就走出仓库外。 “残豹!晁残豹!你给我回来。”韩鱼可能已经开始慢慢怀疑,晁残豹是不是真的喜欢男性同胞。 “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才聊了一会天,就突然解散了。”余文飞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谁知道……,回去吧,我困死了。”唐山海拍了一下余文飞的肩膀。 余文飞刚转身迈开步伐,他现在开始又注意到,那个桃木栽自始至终把凶神的目光落在余文飞的身上。 第一百三十六幕:银河系心动 () 竹笋街十八号路口,牛魔王麻辣烫店。 “记得早点回来哦。”这是陈韵寒十分钟前和他说的话。 楚榆楠站在人家招牌门前,两手提着一大堆宵夜,没有一样是属于他的。他回想起十分钟前陈韵寒和他说的话,自己左手提着沉重的宵夜,只是为了看一眼手表上的时间。 “十二点半……?对,十二点半了。”他自言自语,估计他完成不了早点回去的任务。现在都已经十二点半了,已经没有挽回时间的机会了。 只能抱怨带的宵夜太多了,东奔西跑的就是为了帮那些人买宵夜吃,手上却没有一份是属于自己的。 夜深如此宁静,闻着店内传出的麻辣烫香味,日复一日的人生,重复以往的习惯。他现在的内心竟然有点想拥有不平静的日子,什么时候自己的生活可以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爆炸。 他现在才发现,自己以前的生活是如此的无聊到极致。有事没事数一数自己的手指头,蹲在报刊店外,眯着眼盯住路过的美女。犹如动画片里的懒羊羊一样,吃了就睡,睡醒了再吃。有钱没钱先活着再说,活着才能干一切事情。 “老板,还没好吗?”楚榆楠扭头催着老板。 “快了快了,马上就好了,先再等等啊。”又是这句话,他已经听了很多遍了。每次对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总以为真的快好了。结果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十分钟,老板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地做着麻辣烫。 他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继续欣赏着店外街景。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他就是无聊。用无聊消磨时光是最无聊的事情,还不如听听歌,吹吹风,闭目养神想着明天该如何继续无聊下去。 又一个十分钟过去了,楚榆楠终于等到那一刻的到来。 “麻辣烫好了,小心拿着。”老板提给楚榆楠一份二十块钱分量的麻辣烫,里面有什么食材他看不清,只看见一大堆香菜铺盖在表面上。 “谢谢。”楚榆楠接过麻辣烫后,转身就走了。身后那家营业到十二点半左右的麻辣烫店,也准备打烊了。 “你是我未曾拥有无法捕捉的亲呢,我却有你的吻你的魂你的心,载着我飞呀飞呀飞越过了意义……。” “你是我朝夕相伴触手可及的虚拟,陪着我像纸笔像自己像雨滴,看着我坠啊坠啊坠落到云里……。” 楚榆楠走在路上,嘴里哼着歌曲,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唱起这首《虚拟》歌曲出来。是想依靠这首歌曲融入周围气氛?还是说想表达一些无法存在的事情?这首温柔平淡的歌,很适合当插曲,也很适合当一首片尾曲。 总有镜头追随着他,时不时给他一个特写画面。孤独的街上只剩下他一个人,特写镜头只属于他一个人,舞台的聚光灯也会落在他身上。旁观者角度穿越悄无声息的黑暗,当局者只有他一个人的耳边,传来音乐的声音。 阿楚步行二十分钟后,回到南坚果钟楼。他站在大楼下,走进大门之前,他还看了一眼第六层楼的灯光,依旧灯火通明。不入睡的原因,估计都是在等着宵夜回来。 中央大厅内,气氛和以往的晚上一样安静,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和其他人简直断开了网络连接。整个室内空气里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花香里还掺杂着一股摩卡咖啡的味道。 茉莉花是莫菲放置的,摩卡咖啡是华徐宁喝的。莫菲在室内里放置茉莉花,想让整个中央大厅都充满茉莉花的清香,更何况茉莉花的清香可以使人心情舒畅,消除压抑。 而华徐宁每天晚上都要喝一杯咖啡,但是不代表在其他时间外,他就不喝咖啡。习惯已经深入骨髓了,他没啥特别的爱好,就喜欢老烟和咖啡。这两样东西是他特别的最爱,习惯慢慢变成了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华徐宁两手拿着报纸在那看,一份简简单单的报纸,他来来回回看了不少于十遍以下。他这个人不太喜欢手机里的精神世界,网络这种东西控制不了他。相对来说报纸和书籍,老烟和咖啡,爱人和家人这些玩意,才是他的一生所爱。 “都这个点了,阿楚怎么还没回来?”华徐宁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确确实实的十二点五十分。 “他该不会在回来的路上,迷路了吧?”陈韵寒用手指狂戳手机屏幕,也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游戏,“我四十分钟前发了信息给他,让他早点回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信息。” “放心的啦,他那么大个人,不会走丢的。”李落一摘下另一边耳机,手机上微信聊天页面切换回qq音乐页面,坐在她一旁的蒋懿薛,还特地瞥了一眼李落一手机上的信息。 “也说不准,万一阿楚在回来的路上,被人拐走了呢?”蒋懿薛戴着耳机,在手机上观看《巫师起源·自由城区》的游戏视频。 “说这么多有什么用,直接给阿楚打个电话问清楚不就行了嘛。”莫菲的目光在周围扫了一遍,一个个都在玩手机,最后她只能把目光落在华徐宁的身上。 华徐宁喝了口咖啡,很不明白莫菲的目光为什么要盯着他看。 “看着我干嘛?”华徐宁问。 莫菲很快的就回复华徐宁,“赶快给阿楚打电话啊。” “我没手机。” “你手机呢?”莫菲问道。 而下一秒华徐宁给出的答案,让人简直无话可说。不受手机和网络精神世界控制影响的他,平日里少之又少的使用手机,几乎不怎么用手机,也不流浪在网络的精神世界。不依赖手机,也不成为手机的奴隶。 “卖了……,当成二手货去卖了。”华徐宁语气很平淡的说出这句话,自我感觉没什么问题。 “卖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表现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就算是你不想做手机的奴隶,也不至于把手机给出售吧。对于基本而言,你就算是不喜欢智能手机,那你至少也需要一部小灵通吧。 “开玩笑的啦,我逗你们玩的呢,我哪有可能把手机给卖掉,手机在房间里充电呢。真的是一个个的,这么大反应干嘛呢。”华徐宁拿起咖啡杯,先把嘴里的话给吐出来,再继续喝着咖啡。 “你手机有超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吗?电量不下百分之九十九就开始充电。哎算了算了,还是让我打电话给阿楚吧。”莫菲一脸无语的样子,和那只老狐狸说话,简直浪费她的口水。 “早该让你打电话不就完事了嘛,干嘛非得拿我手机来打电话?”华徐宁放下报纸,拿着咖啡杯里的汤勺,顺时针地搅拌咖啡杯。 莫菲没有理会华徐宁说的话,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联系人页面里,原本想找到最近联系阿楚的通话记录。忽然莫菲发现,自己从未打电话给阿楚过。所以干脆直接点,直接输入楚榆楠的电话号码,正当她准备拨通楚榆楠电话号码时,中央大厅门外传来清脆的脚步声,还有男孩说话的声音。 “各位,我回来了,记得给个五星好评哦。”楚榆楠两手提着宵夜,走进中央大厅内。 “欢迎回来,辛苦了。别说是五星好评了,给个十星好评都没有问题。”陈韵寒放下手机,关掉手机屏幕,那些刚才玩的小游戏,通通都不在意了。 楚榆楠走过去,把两手提着的宵夜都放在桌面上,准备开始派发宵夜了。像个可爱的圣诞老人一样,东奔西跑的为人民服务,只可惜今天不是圣诞节。 “吝啬,才十星好评?”蒋懿薛拿着自己那份肯德基宵夜,如果之前李落一没有阻止他点那些肯德基食品的话,或许他现在拿的不止一份。 “那请问蒋先生,给多少颗星才算不吝啬啊?”陈韵寒接过楚榆楠递给的四份广东肠粉,配着一份大盒酱油。 蒋懿薛伸出十根手指,陈韵寒很快就猜出来蒋懿薛的意思。 “十颗的double?” “错,是十个的double!” “有区别吗?!不都是一个意思。”陈韵寒很纳闷自己说的意思,和蒋懿薛说的意思到底有什么不同。 “当然有区别,而且是很大的区别。你那十颗的double,只是单纯的加倍。而我这十个的double,是加倍的加倍。完就是两个意思,可别搞混了。” 蒋懿薛脑子的思路很清晰,自己说的话只有自己听得懂,拿着吸管插进可口可乐里,趁可乐里面的冰块还没有融化,立刻吸吮了第一口极致的冷。 “不懂,追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思路。”陈韵寒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一到晚上的时候,大脑思路逐渐休息。 “寒姐,跟那家伙叫什么劲啊,那家伙的脑子和别人不一样。我们的大脑就是大脑,而他的大脑,就是一台主机,时常的短路。”李落一拿着勺子,在塑料碗里边缘,顺着逆时针方向搅拌粥。粥里面的那些皮蛋和瘦肉,都搅拌出来。蒋懿薛坐在她旁边,都能闻到一股皮蛋的味道。 “我的大脑就算是主机,那也是顶配的。”蒋懿薛还很自豪的夸了一下自己。 “切,无聊。”李落一瞟了一眼蒋懿薛,然后继续喝着自己皮蛋瘦肉粥。 楚榆楠坐在肖雨生的旁边,而肖雨生和陈韵寒却坐在一起,两人靠的很近。李落一和蒋懿薛两人坐着同一个方向,两人虽然靠的不是很近,但也相差不了多远。林瑾瑜坐在陈韵寒的身边,她的位置偏靠近莫菲一点点,可以说莫菲和林瑾瑜是挨在一起的。 抛下华徐宁一个人在旁边,楚榆楠坐着的位置对面,就是华徐宁。看着那老狐狸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自己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楚榆楠坐在位置上,目光扫了一圈下来,才发现自己是最可怜的一个。至少华徐宁那只老狐狸,还有爱人相陪。 “啧……?”他眉头稍微向内一紧,为什么自己会考虑到爱人相伴这种事情?以前的他完都不考虑爱人这些事情,还是说自己已经开始长大了?要慢慢接受谈恋爱这种环节了?去找一个爱人陪伴下半生? 开什么玩笑?谈恋爱只会让人冲昏头脑,更何况他从未遇到过真心喜欢的异性,没有一个女生能让他真正心动。但是却很奇怪,和女生聊天不仅会脸红,也会很容易产生心动,很容易喜欢上对方,但却不是真正的喜欢。 什么才是真正的心动?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 “哼哼哈兮。”楚榆楠的微信铃声响起,他打开屏幕一看信息,是李落一发过来的转账,还附带一条信息。 看到对方发过来的信息,让他有那么一瞬间被吓了一跳,那位小巫女竟然会说声谢谢。可是让楚榆楠感到很好奇的是,对方为什么不亲自开口,两人相隔的距离也不是很远,亲口说声谢谢很难吗? 他嘴巴合不上拢,抬起头看着一旁的李落一。李落一在一旁喝着皮蛋瘦肉粥,第六感告诉她,有人在注意她,那家伙就是楚榆楠。 李落一把眼光瞥过去,那家伙真的像个傻子一样,两眼巴巴的看着对方。 “看我干吗?”就这一句话,切断了楚榆楠的注意力,让那家伙瞬间回到现实世界。 “没,没事。”楚榆楠很尴尬的挠了挠头发,他长这么大以来,才发现集中注意力地看着女生,是一件多么尴尬的事情。那问题是,女生看着男生,会感觉到尴尬吗? “哦。”李落一应了一声。 楚榆楠依旧抓了抓头发,可能是因为他想象力太过于丰富了,从而导致产生一系列的幻想出来,俗称“自恋”。他有那么一瞬间里,以为李落一喜欢他,所有的幻想源头,都生产于微信里的那句谢谢。 因为那句谢谢,楚榆楠以为对方喜欢他,他是有多么自恋的心啊。或许从这今晚开始,楚榆楠对李落一开始产生了一点点的心动,就那么一点点的银河系心动,能夸张到哪里去。 奇怪的上扬嘴角,楚榆楠在李落一面前,露出奇怪的嘴角。李落一低头喝着皮蛋瘦肉粥,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过去,还以为是精神病发作了呢,吓得她立马埋头喝粥。 那奇怪的笑容,依旧上扬着,谁也不能阻止他微笑。 第一百三十七幕:邀请函的事情 () 冬天夜晚的蝉鸣,听着有些凄凉。夜晚四处吹来的晚风,让人有点想静静的发呆就好,什么也别管。 “华徐宁,可以开始了。尽快把事情给讲完,让那些孩子早点回去睡觉。”莫菲提醒了一下华徐宁。 华徐宁掏了一下口袋里,发现口袋里面并没有东西。然后再掏另一边口袋里,也是一样,两边口袋里并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他的神情越来越凝重,快要把整张脸给垂下来。不仅裤子的口袋都掏遍了,衣服上的暗袋也不放过。身上下所有的口袋里,只揣着一张十块钱人民币。 他用那张凝重的表情看着莫菲,眉头皱着都快要顶到天上。 “u盘忘带了。”华徐宁默默地从兜里掏出十块钱人民币出来,证明他的口袋里只有那张十块钱人民币。 “u盘呢?我不是让你带在身上吗?”莫菲突然想掐死华徐宁,没有任何理由。 “应该是放在我卧室里,我洗澡的时候把u盘拿出来过,怕洗澡的时候给弄丢了。”华徐宁不知道自己这么说,莫菲会不会相信。因为他在洗澡的时候,真的把u盘拿出来过。至于是不是放在卧室里,他就不清楚了。 “那你快去啊,还磨蹭着什么呢。再晚点孩子们都不用睡觉啊?”莫菲现在不仅想掐死华徐宁,甚至想把他头给敲坏掉。 “好好好好,okokok……,我现在就上去拿u盘下来。”华徐宁面对莫菲的脾气,他只能乖乖听话认怂,脾气实在是压不过莫菲。 华徐宁站了起来,扭紧衣服上的三个fahre金边纽扣。莫菲看了他一眼,看着那家伙急匆匆的就走出中央大厅外。莫菲看着华徐宁桌上的碗筷,再看看自己的碗。 他把所有好吃的都留给莫菲,自己勉强吃点素菜就当减减肥。 “明天星期四?啧……嘶……,完了。”楚榆楠低声细语,没人听见他在说什么话。他现在才想起来,明天是星期四。也就是说,已经到了准备赴约的时间了。之前毫无准备的就答应了屈梦橙,和她一同参加什么帽子戏法舞会。 结果他到了今天晚上才想起来,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自己也很纳闷之前为什么会答应对方的要求,古灵精怪的一个人,一份昂贵的邀请函,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陈韵寒看着阿楚闭着眼睛,纤细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跟着摇晃的脑袋,慢慢地把头看向天花板上。如此奇怪的动作,陈韵寒忍不住好奇心便想询问道。 “阿楚……,你怎么了?看你一个晚上都在闷闷不乐的样子,有心烦事吗?”陈韵寒半张着嘴,把身子偏向楚榆楠那。 “闷闷不乐?那家伙会闷闷不乐?”李落一放下勺子,看了一眼身旁的楚榆楠,她满脸都是问号。 “跟蒋懿薛和肖雨生一样,都是些闷骚的家伙。”这是李落一对楚榆楠的评价。看样子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也不怎么样轻易表露内心情绪和想法。 “没……,没事。人嘛,一个月的时间里,总会有那么一两天时间是不开心的。”楚榆楠说的话有气无力,真的是要死不活的感觉。 “你以为你是女生吗?你都没来过例假,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就不开心呢。”李落一的话音刚落,想准备戴上耳机听音乐,结果蒋懿薛就反驳李落一说的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没来过例假就不能不开心吗?说得好像这种情绪就只能你们女生拥有似得。我们男生也有不开心的时候,那谁来安慰我们?”蒋懿薛说的话,让李落一一下子哑口无言。 她内心很激动,嘴唇稍微颤抖,内心想说什么话,但是又不知道想表达什么。很快的,她把所有话给憋回去了。不想用多余的口水,来赘述这样的家伙。没必要说的话,就没必要开口。 李落一瞟了一眼蒋懿薛后,就戴上耳机,把音量调到最大声,掩盖多余的杂声。 “她怎么了?”楚榆楠问蒋懿薛。 蒋懿薛却是这样回答人家的,“没事,人嘛,总会有那么一两天的时间里,是不开心的。” 陈韵寒并没有理会蒋懿薛和李落一他们俩人所说的话,对于他们俩的所作所为,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比较好。他们两人一天不和对方吵上几句话,浑身难受,都已经成为了一种生活习惯了。 她把目光继续放在楚榆楠的身上,看着那家伙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像是成绩考砸一样。 “心情不好,多吃糖!”这句话不是陈韵寒说的,倒是林瑾瑜说的,她的想法和陈韵寒一样,天真的以为吃糖就可以快乐。 “不想吃,怕蛀牙。”那家伙可能领会到了上一次蛀牙的可怕。 “打游戏!”蒋懿薛提出建议,“打游戏,打着打着就开心了。” 李落一戴着耳机,音乐调到最大声照样听的一清二楚。隔着重重防御,蒋懿薛的声音依旧穿透进李落一的耳膜里。 “得了吧,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爱玩游戏嘛?阿楚可不像是爱玩游戏的家伙,你可千万别把他给带坏了。”李落一戴着耳机说话,一边在手机微信上回复某人的信息,一边开口说话。看对方的微信头像,是一个黑白人物的小哥哥,面对着打开的窗户,背景看上去贼忧伤。 “什么叫我把他给带坏了?!阿楚可一直都是那样的好孩子人物,我也是,我们都是好孩子人物。”蒋懿薛不仅夸了别人,还顺带夸了自己。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健身房锻炼?听说出汗能让人的心情,变得很愉快。”肖雨生一个晚上都不见得他有说过话,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口了。在场的部成员,一一都为楚榆楠提出建议。 “锻炼?”肖雨生的想法勾起了楚榆楠的兴趣,从小到大除了在学校里上体育课之外,他还真没有在外面锻炼过,更别说是在健身房锻炼了。 “这值得考虑一下下。”楚榆楠的脸色回转正常表情,终于好转了一点。 “哦对了阿楚。”莫菲突然叫道楚榆楠,她一出声,部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可谓是场焦点。 “怎么了莫菲阿姨?”楚榆楠看着莫菲似乎有什么话要开口,等她把嘴里的香菜吞下去后,她才不急不慢的回复楚榆楠。 “从明天开始,你的训练计划得正式启动了。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我们会在这最短的时间里,把你培养成一个至少能保护自己的人。”莫菲看着楚榆楠说,周围气氛很安静,以至于她口中所说的话非常清楚。 “训练计划?”楚榆楠有点小吃惊,莫菲口中的训练计划,该不会比上体育课还要严重吧?他内心倒是这么想的,能轻松一点的话,那也再好不过。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每个星期的时间里,你跟着韵寒他们一起训练,他们会帮助你训练体能,以及基本的格斗术。”莫菲把筷子放下来,端起大碗把汤部一饮而尽。 莫菲继续说,“星期一由雨生训练你,星期二则是韵寒训练你,星期三是瑾瑜,星期四就是懿薛,星期五是落一,星期六和星期日则是我和华徐宁训练你。我们会用尽所有办法,再最短的一个月时间里,把培养成一个能保护自己的人。” “因为再以后的道路上,我们不可能会一直陪着你。但是只要我们还在,织就还在。” 莫菲所说的那些话,像是一把锋利的飞箭,刺进楚榆楠的小心脏里。 “嗯…………,我知道了莫菲阿姨,我绝对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因为我也是织的一份子,我是……预言之子!”这句话从楚榆楠的口中说出来,莫名的中二。 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欣慰的笑容,像是教导出一位孺子可教的孩子。 “u盘来了,可以开始了!”华徐宁从厅外走了进来,进来的第一句话就让楚榆楠有点懵。 “开始?开始什么?什么u盘?是准备放电影吗?”他的专属楚氏三问上线了,非得问个不停。陈韵寒正准备告诉他今晚开会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回答,华徐宁就快人一步抢了陈韵寒的话筒。 “你可以当做一部电影来看待,不过比电影还有意思,是用第一视角来播放的。”华徐宁给出的这么一句话,让楚榆楠的脑子想起了满满的r级电影。 “未满十八岁的孩子,需在家长的陪同下才能观看。”这么专业的一句话,就连动漫《尸兄》的开头都出现过这句话,未满十八岁怎么了?不还是照样观看。 楚榆楠很自觉的端正坐在,自己快一个月多才十八岁,现在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屁孩。但是相比之下十三十四岁的弟弟妹妹,自己或许还年长那么一点点。 自豪点,自己是那些十五岁以下弟弟妹妹的长辈。 “说了半天,到底是看在什么啊?”即使他知道那是一部低于nc-17级,高于g级的影片,但没人告诉他那是一部什么样的影片,是吸毒还是血腥暴力?或者往更深层次的地方进行探究? 也许只是一部单纯的小孩子影片,只不过中途看到一半突然变得血腥又暴力。 “u盘里记录的,是上一次,我在南区和红蜘蛛那些人的事情,也就是凯特骑士受损的那个时候。”肖雨生轻轻地对楚榆楠,即使他说话的声音较低一点,但还是被华徐宁他们听见了。 “南区?红蜘蛛?凯特骑士受损?”又一个楚氏三问开始了。 “开始吧华徐宁。”莫菲把凳子面对着大屏幕方向,华徐宁应了一声后,从口袋里掏出遥控器出来,操控着天花板上的大屏幕下降。 晚上的好处,就是不用关窗关门,只需要熄个灯就行。中央大厅内,前一秒还灯火通明,后一秒就黑夜降临。借着落地窗外的月光洒脱进来,勉强看见自己的十根手指。 华徐宁把u盘插进主机里,从凯特骑士芯片修复出来的记录信息,只要芯片未损坏,就能一直保存下去。如果当时有多余的时间,可以让莫妮卡把记录信息上传到南坚果的中央系统里。 那时候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可能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这点。 投影仪照射出来的光芒,铺盖在大屏幕上,已经开始播放记录视频了。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声音,部重现在肖雨生的眼睛里。他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一刻,如果对方不是因为出现副作用的话,可能他已经英年早逝了。 “莫妮卡,把他们的一切给记录下来。” “哦,是吗?然后呢?”涂琳一副随意的样子,根本不管代号‘七’的死活。她刚想转身离开,代号‘七’却叫住她。 “我错了,我错了,涂琳,求求你救救我,我求你了……!”代号‘七’依靠着另一只手臂,十分狼狈的爬到涂琳的脚下,死死的缠着涂琳的脚。 涂琳扭头往下看着他,然后蹲了下来,“代号‘七’,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狼狈啊?你不是很喜欢笑的吗?来,笑一个给我看看!”涂琳拍了拍代号‘七’的脸庞。 “如果我是一条狗?那你是什么?你就是一个断了手臂,随时都会死的垃圾!你求我是没用的,想嘚瑟去阎王爷那里嘚瑟去。”涂琳慢慢的站了起来,而代号‘七’却依旧拉住涂琳的腿部。 涂琳一脚把他踢开,自己慢慢的走,走没几步就停了下来。 她转过身子看着代号‘七’,“哦对了,那我还你一个顺水人情,我会亲手送你去阎王爷那里的。在此,我会对你说最后一句话,一路走好。嘻嘻嘻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 从空气中撕裂开来的火焰包裹住了代号‘七’,任由他在地上翻滚,火焰在他身上瞬间蔓延到身,皮肉内外,慢慢地被烧焦,在凶猛的火焰里,传出那痛苦的叫声。 “涂琳!!!你不得好死!!!指示人她不会放过你的!!!” “嘻嘻嘻哈哈哈哈,都死之人了,还有这么多话要说,要说去跟阎王爷说吧。” 慢慢地他不会再挣扎了,火焰依旧在他尸体上燃烧,肖雨生两眼放大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见的东西,刚才那是惨叫,怎么听起来像是地狱里传出来的那样。他们为什么会把自己人给杀死,难道这就是他们的行事风格? 肖雨生内心似乎承受不起这样的画面,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被活生生的烧死。 这时候涂琳注意到肖雨生还在一旁,她便捡起地上断掉的那只手臂。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我呢…………,就大发慈悲放过你!那些警察的尸体,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管的,反正不关我们红蜘蛛的事。”涂琳对着他说道。 “你要记住,他们的死,都是因为你害的。今天你也尝到被挨打的滋味了,那么,再见了!”说完,她便拿着断掉的那只手臂和胖子一等人走了。 “我们走!!” 这时候肖雨生站在原地上,看着周围都是尸体的地方,虽然他活了下来,但是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说的没错,那些警察的死,都是他害的。然后他让莫妮卡接通了当地警察局的电话。 进度条到这里就结束了,每个人的脸上仿佛带有着哀的悲伤,说不出的难受,内心更是压抑的很。灯光再一次亮起,他们的眼皮稍微有点缩紧。 莫菲先开口,打破沉寂的氛围,“涂琳的做法,比我想象中还要恐怖。不愧是阿卡莉集团下的人,真不知道教导她出来的人,究竟是如此的恶魔?” “想吐,刚吃的皮蛋瘦肉粥,想一下子吐出来。”李落一眉头皱着难看,用手掌抚摸着肚子。 “他们上一次放过雨生,十寸的事情未成功抓到阿楚,他们下一次会不会旧账新账一次性算清?”华徐宁两手插着腰间,脸色不仅难看,心情更是一下子从高处低落下来。 “那些人……,太可怕了,不知道他们会用怎样的方法来抓取阿楚?”陈韵寒轻声细语,忽然想起楚榆楠之前认识涂琳。刚才的视频相信每个人都看的一清二楚,楚榆楠也不例外,那家伙现在的心情会是怎么样的? 陈韵寒看着楚榆楠,那家伙一句话也没有说,如果真的和她想的一模一样。一下子很难接受恶魔的样子,让楚榆楠的心情变得很复杂。 “散会!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养好精神,明天我们准备去一趟南区那边,再会一会红蜘蛛那些人。回去睡觉吧,为明早的事情提起做好打算。”华徐宁关掉屏幕后,让陈韵寒他们快点回去睡觉。自己则掏出一根烟出来,准备吸完这根烟就回去睡觉。 陈韵寒看着楚榆楠一个人再一次闷闷不乐的走出中央大厅外,那家伙从刚才看完视频后,就没有说过话了。这家伙是一向如此吗?才怪,闷油瓶不是他一向风格,或许那家伙睡完一觉后,心情就变好了。 陈韵寒刚迈出一步,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之前玄鹿乌稍找过她,给她看过一张照片,听说那张照片的主人,就是红蜘蛛背后指示人。她想起来后,立马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找出了那张照片。 “老大!”陈韵寒突然转身叫道华徐宁。 ………………。 楚榆楠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大脑挥散不去的视频画面,停留在他的脑海里。他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才睡不着。 或许,他现在要重新忘掉涂琳姐姐的样貌,就当对方从未来过他的世界。他现在只认识,红蜘蛛的老大,涂琳! “阿楚接电话了,阿楚接电话了,阿楚接电话了。”楚榆楠被这来电铃声给吓了一跳,这么晚还会有谁打电话给他?难道是大半夜推销?或许是诈骗电话? 看着来电显示,他真的被吓了一跳,比诈骗电话还要严重,对方竟然是屈梦橙打过来的。 他滑动接通键,“喂?这么晚不睡觉你想干嘛?” 对方很快就传来声音,“睡不着,特地打电话给你,你还记得南区落汤矶帽子戏法舞会吗?” “记得,怎么了?”楚榆楠不敢告诉对方,这件事情他是今晚才想起来的。 对方继续说,“明天晚上八点半,来南区灯光彩街熊本熊公园那里,我在那里等着你过来。不许迟到哦,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迟到的。还有记得带帽子戏法舞会的邀请函,我等你过来,明天见。” “嗯……,明天见,晚安。” “晚安!” 两人互说晚安后,便挂断了电话。这下子,楚榆楠真的可以睡个好觉了。他并不知道明天是他的第一次行动,他只知道自己要应付那神秘的帽子戏法魔术舞会。 第一百三十八幕:格洛克G26 () 次日,中午十二点半。 “阿楚,起床了,太阳快晒屁股了。”陈韵寒的声音,试图突破楚榆楠的重重梦境。躺在床上的那家伙,处在于睡梦当中。昨晚因为太晚睡的原因,直接一觉睡到明早中午十二点半,连早上的课程都忘记了。 “让我再多睡一会吧,困死了。昨晚老狐狸一点多才开会,搞得我两点钟才入睡。”陈韵寒听他磨牙的声音,比老鼠啃木头的声音还要大声。 “可……,现在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哟,你确定还不起床?”陈韵寒话音刚落,时间隔了一会,那家伙才有反应起来。 “什么?!已经十二点半了?!”那家伙的反应还是一如既往的慢。 陈韵寒说的话,直接把楚榆楠从睡梦中拉扯出来。她真的被那家伙吓了一大跳,如此大的反应,难不成犹如小学时光一样。作业没写完,等着明早在课堂上被老师挨揍。 看着他书桌上的破裂小闹钟,她之前在楚榆楠的房间里见过这闹钟。玻璃损的犹如蜘蛛网,时针分针倒着跑。都已经坏成四手货了,那家伙还舍不得丢弃这闹钟。 “你们为什么不叫我起床啊?!你们故意的吧?!不知道我今天要上学吗?!”楚榆楠忙着起床穿鞋,他的板鞋上的贝壳头,已经脏的像个二手货一样。他不是舍不得换一双新鞋,只是觉得还能穿多几次,既然还能穿,那为什么要换呢? 这就是他从小到大养成的节俭思想,对自己以后的人生非常有利益。 “不,不对。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就是故意的。”陈韵寒说的这番话,无论从哪个角度去听,都显得是那么的贱。 “啊?!你们…………。”楚榆楠无话可说,就当他们是神经病发作了。他拿起充了一个晚上电量的手机,打开手机屏幕一看,一条微信信息都没有发过来,是广告推送,浏览器新闻,还有早晨天气状况。 “奇了怪了,一条微信信息都没发过来。”那家伙的头发乱的一团糟,跟个鸡窝头似得。 “不是很正常嘛,没微信信息发过来就对了。”陈韵寒指的意思是,对于楚榆楠那样的家伙,每天起床看到微信信息的概率,比广告推送和浏览器新闻,要小的太多了。 经过十五天的那段时间里,她对楚榆楠的观察,比任何人都仔细多了。 “什么啊,我说的是黄天那家伙竟然不发信息过来,他竟然不问我为什么没去学校,真的是奇了怪了。”楚榆楠知道陈韵寒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指望每天起床都能看到一条微信信息嘛, 把腾讯新闻加进去就算是一条微信信息了。 陈韵寒坐在冰冷木椅上,真搞不懂那样的家伙,是如何让自己的屁股承受冰冷的感觉的。那家伙宁愿自己屁股着凉,都舍不得花毯子的钱,估计部把钱都花在高达身上了。她拿起桌上的一个瞬变高达。型号gn-9999,身高共19.4 那个瞬变高达,是楚榆楠第一个属于自己的高达,花自己过年压岁钱买的。也就是那一次,他爱上了高达这种玩意,强烈的热度不亚于乐高积木。 “你小心点,别弄坏我高达。”楚榆楠真的很怕陈韵寒会把他的高达给搞坏,本来那种玩意零件就小,一个个细小的零件组合在一起。这种一百多的高达,才15,4,算上支架一起的高度,一共19.4而且这种高达特别容易坏,特别是头部以及头部零件,稍微不注意,就会受损。 “坦白跟你说吧,我们帮你在学校已经请过假了。所以……,你今天不用上学。”陈韵寒在摆弄他的高达,晃一晃左手,又摇一摇右腿。 “请假?什么时候请的假?为什么要帮我请假?”楚氏三问出来,陈韵寒准备压缩成三句话回答楚榆楠。 “今早帮你请的假,我们这么做的原因,那当然是让你和我们一起行动啦。” “行动?为什么要行动?我什么都没准备好,你说我会不会死掉啊?”楚榆楠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显露出来,天生的胆小怕死就是这么严重。 “嗯……,没那么严重的,有我们在,你不会死掉的。这主要是培养你的胆子,这一次行动又不是动刀动枪,主要是谈判。”陈韵寒靠在木椅背上,觉得自己最好跟那家伙说清楚点,否则在半路上就突然临阵脱逃。 “谈判?跟谁谈判?为什么要谈判?”楚榆楠抱紧自己的海绵宝宝公仔,几句话就让周围的气氛变得很冷色系。 “那当然是跟红蜘蛛他们谈判啊,不然你以为跟谁谈判啊。跟他们谈判主要是延缓两方的约定时间,把延缓出来的时间来帮助你训练。”陈韵寒继续摆弄楚榆楠的高达,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高达左手,被对方给分解下来。 “延缓?我听起来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你觉得对方会因为我们的几句话就能延缓吗?你该不会想谈判如何把我送出去吧?”楚榆楠两手紧紧地抓着海绵宝宝公仔,他不知道该不该信任陈韵寒的话。 “放心,不会那么严重的,你是我们的王牌,我们不可能就这样把你给送出去的。”陈韵寒安抚楚榆楠的小心脏,就以他的那小破胆,随便说说了句就已经开始坐立不安了。 “是吗?我怎么总觉你在隐瞒我事情?”楚榆楠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线,形成一条直线轨道看着陈韵寒。 “啊?!我有吗?”陈韵寒的脸色骤然间变了,“没有吧,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哦对了,你昨晚睡觉的时候,有没有……,有没有看见什么啊?” “看见什么?你想让我看见什么?看见你还是看见谁?”楚榆楠挠了挠脖子发痒的地方,满脸都是问号。 “没……。”陈韵寒的眼睛飘忽不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但她还是再三确认之前的问题,“你昨晚真的没看见任何奇怪的东西吗?” “奇怪的东西?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什么奇怪的东西?我昨晚睡得好好的,唯一不好的就是睡眠时间太短了。不过话说回来,我昨晚睡觉的时候,的确听到奇怪的声音。”楚榆楠的下半句话,引起了陈韵寒的注意。 “听到奇怪的声音?什么奇怪的声音?”陈韵寒竟然也学楚榆楠这样子说话。 两人身子向前微微凑近,陈韵寒一副不管怎么样,就是要知道答案的样子。楚榆楠嘴唇微微颤抖,准备说出陈韵寒想知道的答案。 “我发现……,我们这……有老鼠,而且不止一只。”楚榆楠一本正经的说,他说的这个答案,让陈韵寒有些难以回复。其实她也应该知道那家伙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两人认识了那么长时间,她竟然猜不透那家伙的下半句话意思。 无语,真的是无语。陈韵寒的脸色表现的很清楚,清清楚楚的告诉是那么的无言以对,两指掐着鼻梁,低着头,不言不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确实是自己的错,自己不该问这么多,而且问了也是白问。 “算了,你赶紧去刷牙洗脸吧,中央大厅里的桌面上,有一份肠粉,吃完赶紧下来,我在下面等你。”陈韵寒站起来,把手上的瞬变高达抛给楚榆楠,那家伙一下子就接住。 “下哪?”楚榆楠问。 陈韵寒转头跟他说,“当然是地下武装控制中心啊,不然你想去哪?” “没,我就知道是地下武装控制中心。” “地下武装控制中心?”来自阿楚内心的一句话,楚榆楠以为陈韵寒帮他制造好了武装,得去地下武装控制中心试穿一下。可是对方连他腰围、身高、体重,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还没有了解透,怎么为他量身制造出一套武装? “管他呢,反正他们神通广大。”又是来自于阿楚内心的一句话。 陈韵寒看着那家伙莫名其妙的偷笑出来,真的是为他智商感到堪忧。最后陈韵寒抛下一句话,打开门就走出去了。 “记得早点下来,老大还有要事要说。” “ok!” …………。 电梯里,楚榆楠站在电梯中央上,电梯缓缓下降,气氛异常的安静,只听见整个电梯里传出吃肠粉的声音,搭配着滚轮转动和机械一系列的杂音。那家伙把肠粉带进电梯里吃,可能只是为了赶时间,或许只是想快点见到属于自己的武装。 可陈韵寒并没有跟他提起过武装的事情,也没有告诉他武装已经制造好了。那家伙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什么事情都能想出来。 说不定他以为陈韵寒只是想给他一个惊喜而已,把武装制造好的事情,给掩埋下去。 他依旧在偷乐中,看来他的内心是非常的喜悦,一个人就可以自娱自乐。要是把他关在一个一个孤独的小房间里,只给他一面镜子,定时给他吃喝,那家伙也许能活到下辈子。 孤独的人,总喜欢自言自语,在极度安静放松的情况下,他们会暴露出潜在意识的自己,也就是自我。自己说话,自己回答。一面镜子,两个伙伴。 “叮。”电梯到达地下武装控制中心,打开电梯门,楚榆楠走了出去。两分钟的时间,他搞定了一盒肠粉。 很快的,他耳边就传来相当躁动的声音。他一点也不好奇那些工程人员都处在于躁动音乐当中,听着音乐工作的。他感觉不到一点意外,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的,戴上耳机,听着早已经准备好的打鸡血音乐,然后就开始努力的拼装高达。 也许每个热血的男孩,内心都生活着属于自己的高达。 “韵寒!”楚榆楠叫出陈韵寒的名字,看着那个女孩穿着一件白色一抹泼橙长袖,配着一条浅蓝色的西域野猫牛仔吊带裤,穿着典型原装帆布鞋,就差裤兜里塞着扳手了。 陈韵寒扭头看着楚榆楠跑过来,那家伙嘴角边缘还有残留的酱油汁。她很好奇,男生都不随身携带一包纸巾的吗? “你……,嘴角那还有一些残留的酱油。”陈韵寒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向楚榆楠说明。她原本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楚榆楠的,谁知道那家伙直接用袖子擦掉自己嘴角上的酱油。 他的这一举动,很形象,很形象的说明了一切。让陈韵寒重新对这家伙有了新的刷新,还颠覆了以前的认知。 “我的武装在哪?”楚榆楠见陈韵寒迟迟未提出武装的事情,自己已经开始等不及了,身细胞都在拼命的开口说话。 而陈韵寒给出的回复,却让楚榆楠一下子从高处跌落下来,“武装?什么武装?” “啊?你叫我下来不是为了试穿武装的吗?”楚榆楠的脸色暗淡犹如灰。 “谁跟你说的啊?我叫你下来是让你赶快准备好身体各个功能系统,调整好精神状态,因为我们等一下就出发去南区那边。再说了,前天为了修复雨生的凯特骑士,都快把庀克大叔他们给累死了,哪还有精力制造你的武装啊。” “而且…………,我还没有想好你的武装材料,不知道该怎么去设计。所以啊,先等等吧。暂且先等一下,等我把武装材料部找到后,我一定帮你制造属于你自己的武装,一定要相信我。”陈韵寒拿着扳手在哪挥,手指转动扳手犹如转动笔。 “好吧,我相信你。”楚榆楠不知道哪来的信任,反正他现在只能听从陈韵寒的安排,更何况武装是他们设计的,他说再多也没用。 “哦对了,来试一试这把枪,看看适不适合你。”陈韵寒手上拿着一把格洛克g26型号的手枪(“g”为“格洛克”简写),拿着三个9巴拉贝鲁姆手枪弹,扣进33发大容量的弹匣里。没有拉倒动滑套,直接就递给了楚榆楠的面前。 楚榆楠咽下口水,两眼巴巴的看着陈韵寒手中的格洛克g26手枪,他不敢伸手过去接,可能怕那把手枪会擦枪走火。 “真枪?”楚榆楠问。 “难不成还假枪?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我觉得这一把g26会适合你。”陈韵寒看着楚榆楠迟迟未伸出手,自己已经等不下去了,伸手拉住楚榆楠的手腕,把格洛克g26硬塞给楚榆楠。 “为,为什么要试枪啊?”楚榆楠又继续问。 陈韵寒却这样回答,“等一下到达南区就会用到的,相信我,拿着这把枪,至少你可以用来防身。” “防身?”楚榆楠搞不懂陈韵寒口中所说的防身是什么意思,“去谈个判还要用到枪?!你实话告诉我,我们这次南区那边,确定只是跟红蜘蛛谈判?哪有人谈判会带把枪去的啊?” “费什么话呢,谁说谈判就不能带枪去的啊?要得分清楚场合先呗,也不看看我们这次是跟谁谈判。你不带枪的话,到时候看谁保护你。”陈韵寒两手插在腰间,一副大姐大的样子,嘴里还嚼着口香糖,闻起来是草莓口味的。 “不是说你们保护我的吗……?”楚榆楠话还没说完,陈韵寒就已经很不耐烦了,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 “你快点啦,我们没多少时间了,快点试枪吧。”陈韵寒拉住楚榆楠的手,帮他直接向后拉动格洛克g26手枪滑套。 “看清楚,对着你视线十米以外的靶子发射子弹,只需要发射子弹就行,不用管那么多。”陈韵寒拍了拍楚榆楠的肩膀,把他的手伸出直线状态,停止在空气中的水平线。楚榆楠紧紧的抓着手枪握把,对准着视线前方十米以外的靶子。 他半闭着眼,右手已经开始出汗了,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深呼吸……,深呼吸,吸气……,吐气……。”楚榆楠跟随着陈韵寒的语气,胸腔一胀一缩。慢慢地,深呼吸疗法,让他变得有些不在紧张了。 “就是现在,发射!”陈韵寒命令下达,楚榆楠快速扣下扳机,子弹瞬速出膛。 一颗9巴拉贝鲁姆手枪弹,从格洛克g26手枪弹口里,在那一瞬间的时间,脱膛而出。在整个地下武装控制中心里,都能听到那声子弹脱膛声。格洛克g26的后坐力,不足以让楚榆楠向后推到。即使手枪的后坐力强大,在楚榆楠的背后,还有一个陈韵寒搀扶着他。 9巴拉贝鲁姆手枪弹沿着一条颤抖的水平线轨道进行,向着十米以外的靶子飞出去。楚榆楠站在原地,半闭着眼,他的右眼视力有些近视,看不清子弹飞去哪了,更加看不清靶子在哪。 “中了!”陈韵寒大喊,楚榆楠还处在于自己的世界中。 “什么中了?” “正中靶芯了!可以啊阿楚,你挺有枪械天赋嘛。”楚榆楠只听见陈韵寒在他耳边吵吵闹闹,并不知道十米以外的靶子,那颗9巴拉贝鲁姆手枪弹是不是真的正中靶芯。 “好了,试枪完毕,这把格洛克g26挺适合你的。现在赶紧穿上防弹衣,我们等一下就出去和老大他们集合。” “哦……,好嘞。你说我要不要带护身符过去啊?” “随便你,赶紧穿上防弹衣,废话这么多干嘛?” 第一百三十九幕:第一次行动 () “阿楚……?阿楚………?这家伙怎么一上车就睡着了?他不是刚起床吗?”蒋懿薛看着楚榆楠那家伙靠在车窗那,把脸紧贴在窗门那,脖子与身体斜成九十度,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这家伙是怎么把身体和脖子做到九十度倾斜的?厉害啊!”蒋懿薛一脸佩服的样子,他和楚榆楠都坐在后座上,华徐宁和陈韵寒则坐在前面,雷克萨斯ux车子由华徐宁开。 楚榆楠侧身躺在后座上,光是两条腿就占了一半的位置,好在他腿不长。把脖子倾斜成九十度模样,紧贴在车窗,皮肤死死的附在钢化玻璃上。 “谁知道他呢,有些人一上车就特别容易困,也许阿楚就是这类人。”陈韵寒坐在副驾驶上说话,安带系着紧紧的。一旦违规,就不是单单罚款那么简单了。 听了陈韵寒这么一说,蒋懿薛也假装有些困意,把头靠在车窗那,任由震动敲着自己的脑瓜子。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一件事情,有些事情是无论如何都强求不了的,就好比如强迫自己睡觉一样。 每天非常有规律的重复一件事情,那就是晚上定个小闹钟,到半夜三更爬起来就是为了玩游戏。到了快早上的时候,又躲回被窝里睡大觉。十五岁就开始这么做了,坚持四年如一日的生活规律习惯。 “哦对了韵寒,你有告诉阿楚,我们这一次行动真正的目的吗?”华徐宁握着方向盘,他的白衬衫袖口太紧,以至于露出手腕上放那块美度指挥官手表,估计报价上千左右。 “按照老大您的指示,我只跟阿楚说明了我们这一次行动,只是单纯的跟红蜘蛛谈判,至于真正的目的,我并没有透出任何一点信息。”陈韵寒靠在副驾驶上的真皮背椅,两手贴在大腿上。 “那就好,最怕那家伙听到我们这一次行动真的目的性,会不愿意来,他的胆子太小了。”听到陈韵寒这么说,华徐宁松了口气,但他的眉头却依旧皱着。 “如果这次行动谈判不成功的话……,先看看对方出什么招,我们这边绝对不能乱来,毕竟还有一个愣头青。” “我知道了老大,如果谈判不成功的话,第一时间我会保护阿楚的。”陈韵寒语气很低,毕竟带阿楚提炼胆子的意见,就是她提出来的。 雷克萨斯ux奔驰在业成区追风大道上,车子的速度犹如脱绳的野马一样,安耐不住内心对速度的渴望,四个轮子同时运行转动着。远处的高楼大厦,上百个反光玻璃窗户呈现出镜中的蓝天白云,城市轮廓的天际线。 残留在天空之上的尾弧线,是某架波音航空飞机留下的。 车载音乐的声音渐低渐高,隔着车窗厚层的钢化玻璃都能听见窗外路过的猫头鹰音乐,两者音乐之间夹着细微的哭声,又是哪家小孩考试没考好?又被老爸拿着鸡毛掸子打屁股。 楚榆楠似乎在梦中听见有孩子的哭声,不对!是真的有小孩跑到他梦里来哭。一个五六岁的小孩,顶着一个呆毛头,穿着一件普通的白短袖,图案是个笑脸,配着一条牛仔短裤,两手不停的在揉眼睛,哭声很低,两人相隔距离五米,楚榆楠还是能听得清粗孩子的哭声。 “你谁?你怎么在我梦里哭呢?赶紧离开我的梦,我等一下还要好好享受我的白日梦呢。”两人还没开始交谈起来,楚榆楠就已经准备打发人家走了。 小孩并没有理会楚榆楠说的话,他继续用着两只较小的手,揉着哭泣的眼睛。 “哎……哎哎?别哭啊!别在我这哭啊,万一被别人听到,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呢,真的是个爱哭鬼。”楚榆楠天真的以为小孩的哭声能传达到现实世界,但神奇的是,被楚榆楠这么一说,小孩竟然不哭了。 哭声慢慢没有了,小孩放下两只较小的手,站在楚榆楠距离五米面前低着头,头上乌黑浓密的呆毛随着南风飘荡。小孩的呆毛,竟然与楚榆楠头上呆毛有着几分相似。 “对呀……,就跟你一样。”小孩低声细语。 “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会在我的梦境里?”楚榆楠迈开步伐,慢慢地走过去,弯下身躯试图靠近小孩。 “我叫阿楚。”小孩抬起头,稚嫩的面孔吓得楚榆楠骤然间脸色大变,瞬间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不……,我?!”简单的三个字楚榆楠都吐字不清晰,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因为眼前的小孩,就是他小时候的自己。 简直太离奇了吧!做梦梦见自己的小时候,还大哭一场!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快回答我!”楚榆楠吓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那稚嫩的面孔真的是太陌生了,同时陌生中又带着熟悉的感觉。 谁会没事做记住自己小时候的样貌,连平时自己的样貌都难以记住,更不可能去记住其他无关紧要的东西。 “因为这里是梦境,超出任何维度,时空,甚至是不归时间管。”小孩很平静的说出那句话。 “不……,不对,不可能。我的梦,只有我才能管理,只有我才能控制,我才是房主!你算个毛线球啊你,你谁啊?!你快点给我滚出去!信不信我踢你啊!”楚榆楠说的都是些胡言乱语的话,坐在地上,两手撑在屁股后面。 “没用的阿楚……,简单来说,这不是普通的梦境,你没法掌控它,它虽然属于你的精神世界,但不属于你的潜意识。或者换个角度来说,当你要准备预知大事情的时候,你就会开始做梦,梦见即将发生的事情。这属于你的第一种预知能力,我们俗称为“预知梦”。” “顺便一提,预知大事情的时候,你是无法做准备的,你随时都有可能倒在地上睡着。”小孩的气氛异常冷静,只有楚榆楠是属于那种大惊小怪。 “你是说……,我醒来之后……,就会看见一个小时候的自己?”楚榆楠语气很有疑问。 “不,预知梦还没有开始,我只是借着预知梦来到这里的。”小孩迈开步伐走过去,但是却立马被楚榆楠给阻止了。 “哎哎哎哎,你别过来,你站在那就行了。”很快的,小孩立马收回迈出的右腿。 “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小孩问着楚榆楠。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让楚榆楠陷入思考状态。假如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一个跟你小时候的自己相处的机会,那你有什么话要对小时候的自己说的吗? 楚榆楠托着下巴,小孩站在原地看着楚榆楠,看着那家伙一副认真的模样,还以为那家伙真的长大了呢。 “都怪你!”楚榆楠突然开口,吓得小孩一愣一愣的。 楚榆楠继续说,“要不是因为你这么胆小,又怂又爱哭,我至于长这么大还被人欺负嘛!” 这个回答很让人感到很意外,竟然会有人抱怨自己的小时候,又胆小,又爱哭。 小孩低着头,露着嘴角,“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只会抱怨别人,一点改变自己的机会都不去尝试,难怪你永远只能被人欺负……。” “等等!”楚榆楠突然开口,让小孩感到一丝奇怪,那家伙该不会又想抱怨什么吧。 “怎么了?” 小孩待在原地,只见楚榆楠在对面慢慢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屁股。那家伙又想说什么?还是只想抱怨别人? “我知道你是谁了。”楚榆楠学起小孩的平静心里,他很纳闷自己为什么越长大。性格就越闷骚。 “那你说说看,我是谁?”小孩说。 楚榆楠咽下口水,伸出一根细长的食指,指着对面的小孩,“又是你这个家伙!你还想怎样啊?!整天到晚故弄玄虚的,你烦不烦啊?!” “谁?”小孩很不明白楚榆楠说的是什么意思。 “别装了,我知道又是你,我就说吧,昨天刚劝走,今天就回来了。”楚榆楠两手插在一起,靠在胸腔下,一副自以为真的说对似得。 小孩一愣一愣的,但是他很快就整理了思路,明白了楚榆楠说的是什么意思。一个看似五六岁的小孩,却拥有着成年人般的思想。 “你……,指的是那个家伙吧,那个“怪物”。”小孩口中所说那个家伙,就是楚榆楠口中的意思。 “怪物?对,没错,那个家伙就是怪物,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就连声音都是一个音调的。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没有我帅,我是正版,他就顶多算个高仿。”楚榆楠的自恋程度,已经到达了一种不要脸的地步了。 等他说完那些话后,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哎?!等等,你不就是那个“怪物”吗?别以为这次装扮成我小时候的样子,我就认不出你。我告诉你,你逃不出我的天眼的!” 周围充满了慢慢的中二气息,部都是那个家伙身上散发出来的。 “谁说我是那个家伙的啊?我就是我,如假包换的阿楚。”小孩真的是服了楚榆楠,他真的很难想象自己以后会是这种傻样。 “你不是那个家伙?”楚榆楠再三确认,因为之前那个家伙也是这么和他说话的。 “不是。”小孩摇了摇头,继续说,“顺便提醒你一下,那个“怪物”所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不要相信,因为他真的是个怪物,只会忽然别人,满嘴都是谎言。要是你相信他的话,只会对你有害处,不会有好处。” “哦喔……!”楚榆楠感觉自己似懂非懂,听的不是很深奥,“好在我昨天就已经把他赶走了。” 小孩慢慢地走了过去,慢慢地靠近楚榆楠,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个哥哥,一个是弟弟。楚榆楠有些莫名的害怕,但他却想抚摸那张稚嫩的脸庞。 “阿楚……,你必须得学会独立起来,担起责任心,你才能勇敢的走下去。较小的种子只有经过长时间的阳光普照,和雨露滋养,才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我和你不一样,我只是一个过去的存在。从小背负着孤独,那种感觉太可怕了,我不想让你再经历一次。” “我现在感觉到很开心,因为你已经拥有了许多好伙伴,如果当你觉得失败的时候,你要记住,你有许多伙伴陪着你一起度过,你们是一个组织的,你们是一个集体存在。” “如果那个“怪物”再次找上你,你千万要记住,你绝对不能被他给附身。因为当你被他附身后,你就不再是楚榆楠了。哈哈哈……当然,只有在你最孤独的,最孤独时候,当世界都抛弃你的时候,他才会重新来到你的身边,就像是契约一样,两人永远也不可分割。” 小孩说的这些话,感觉就像是弟弟教育哥哥做事一样。楚榆楠伸出稍微颤抖的手,抚摸着小孩稚嫩光滑的脸庞,那个感觉太熟悉了,太久没摸过自己的脸皮了。 小孩张开双手,抱着楚榆楠,这个感觉来的太突然了,让楚榆楠不知道一时间该这么办。所以,他也只能抱着小孩,抚摸着他的头发,两人抱在一起,氛围太温暖,画面太美好。 “阿楚,还有……,我得告诉你,你的预知梦开始了……。”小孩轻声细语。 “啊?什么……?什么预知梦?” “噗呲!”鲜红的血液从防弹衣里流了出来,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刃,刺进楚榆楠的肚子里。骤然间那家伙的脸色,写满了痛苦,人生第一次被人拿刀捅进肚子里,换做是谁肯定也不好受。而且你也不先说明一下,玩什么阴呢。 楚榆楠立马跪在地上,两手握着刀柄,慢慢地把刀子给拔出来。肚子里的血液也很快的流出来,地上染红了一大片。 “哇靠……!fk-1战术刀?!要不要这么专业啊?!”楚榆楠看着红成一片的刀刃,他曾在《军事杂志》上看过这把刀,这种战术刀属于警用多功能战术刀,它的硬度极高,刀身采用碳素钢制成,在切割物体,砍断钢索能方面都相当优秀,小巧的刀身以及优异的刺穿性能让他受到了大量武警的喜爱,在力一击下,该刀甚至能够刺穿3的合金钢板。 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介绍刀的优势了,他松手一放,刀子掉在地上,继续按住肚子里的鲜血。一副痛苦的表情看着眼前的小孩,那个小孩异常冷静,他真的没想到自己会被自己的小时候给捅了一刀,而且还是军事战术刀。 “你…………,我真的好想骂你一句啊……。” 小孩站在楚榆楠的面前,他的异常冷静表现得很诡异,面无表情让人觉得这个家伙是不是个面瘫脸。 骤然间黑色的雾气包裹住小孩,围绕在他的身边,顺着天灵盖环绕着上。楚榆楠看着眼前的黑色雾气越来越高,仿佛准备雕刻出一个人形。不出他所料,黑雾越来越薄,模样越来越清晰,能完整的看到一张青涩的脸庞,身子也比之前高出一大截,看上去就像个成年人的样子。 一位穿着墨绿色工装服的成年人,站在楚榆楠的面前,他就是流浪者李红隼! 楚榆楠也缓缓的站起来,咬紧牙关,两眼直线眼前的陌生人,青涩的脸庞让他一下子就忘记了之前孩子稚嫩的样貌。 “你……是谁?” 楚榆楠突然弯下身躯,两手抱住身,他的身体突然猛烈的剧痛,心脏极速跳动,痛感不断的加强,仿佛体内就像是有千万把刀刃一样,试图的刺破你的身体躯壳。 当他挺直腰板的时候,眼前的视线陡然黑了一片,脑子也短时间失去了连接。肚子上被捅了一个大窟窿,体内的血液从那窟窿不断的流出去。意识慢慢降低到零程度,顺时都有可能死去。 他该不会要在梦中死去吧?他还年轻,还有很多事情得等着他去完成。 当视线和大脑重新恢复连接后,他的瞳孔看着对方,忽然张大。不仅只有一位年轻人站在他的面前,自己的周围更是多了十一位来历不明的陌生人,围绕在他的身边,以某种仪式进行。 他更是惊呆了,无话可说,无法面对自己周围的十二个陌生人。他们瞳孔上的眼神,犹如猫头鹰的眼睛,无时无刻的都在盯着你,而你瞬间成了场焦点。 “红隼,杀了他。” 有人在讲话,声音从七点钟方向传来的,他来不及回头,因为有一件更加麻烦的事情向他冲过来。楚榆楠看着眼前的陌生人,那家伙瞬间拔出一把利剑,快剑出鞘,剑上有种莫名其妙的杀气,满是血腥的味道缠绕着剑身。 这是什么一把怪剑?那家伙什么时候出的鞘?楚榆楠的内心想开口说话,对方就已经持着利剑闪到他的身边,用那极其锋利无比的剑锋刺进他的喉咙了,他无法开口。 噩梦惊醒,满头大汗! 第一百四十幕:桃剃 () 三十分钟前!黑市,黑瑕疵酒馆。 酒杯碰撞的声音,和人群喧闹的声音从黑瑕疵酒馆里传出来。一座仅仅只有二楼高的木质酒馆,西部牛仔风格,在黑市里仅有这么一家。它不仅是一座普通的酒馆,它还是地下赌博场。金钱的利益,是从两边源源不断地滚在手上。 金属牛头挂在酒馆门牌上,两支尖锐的利角,朝着前方试图冲刺。 酒馆里,那些在身上纹满刺青花臂的大人们,抛着金币,握着手中的大酒杯,灌满brewing dog品牌的啤酒,互相灌进对方的嘴里。 即使他们都满脸通红,醉意冲昏头脑,他们还是依旧大口大口地喝着啤酒。 在吧台一角那,这家酒馆的主人拿着抹布擦着干净剔透的酒杯,看着吧台上的十几个金币,捧着手掌上,满是金钱的味道吸入鼻孔里,一般的金属压根就不能比。 卷毛络腮黑胡子把那张大饼脸隐藏在胡子下,只露出一双小眼睛在注视着酒馆人群。帽子盖住脑袋,巨大的帽檐很适合来一个压帽杀。 他拿着高脚杯,酒杯里装着年份不小的红酒,轻轻的左右摇晃。酒红色染进透明酒杯里,似乎想渗入高脚低下。透着高脚杯剔透的玻璃里,酒馆的大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碰!”的一声,场人群立即安静下来,咽下含在嘴里的啤酒,停下多余的动作。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酒馆大门那。 大门那,站在一位年轻人,高挑的身材,用黑色斗篷裹着身,连衣帽盖住脑袋,青涩的面孔上露出好几道剑痕。 酒馆主人不敢说话,一动不动地站在吧台一角上。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熟悉的气息铺盖而来,压住了金钱的味道。 “哎!!”酒馆里有人突然喊了起来,很明显是冲着年轻人喊的。坐在酒馆角落里的中年人站了起来,两手纹满花臂,身上的肌肉胸肌都非常发达。他满脸通红,醉意似乎非常不清晰。 他的一声,让站在走道上的年轻人停下步伐来。 “你哪来的?!你是来砸场子还是来喝酒的?!喝酒的话就给我乖乖坐好!你要是来砸场子的话…………。”中年人走了过去,他的身高超出年轻人两个头。 他站在年轻人的面前,话没多说几句,就直接推一下年轻人的肩膀。 “我问你话呢,你听到了没有?!”中年人弯下身躯凑到年轻人的面前,他的两眼很清楚的看到帽子下的那张面孔,整张脸都是细长的剑痕。 “你的脸……,怎么像是被大风切过似得?”中年人用头撞了一下年轻人的脑袋。 “你永远要记得,不要把脸凑到别人的脸上,否则会死的很难看。”年轻人两眼直视着中年人,那张丑陋的嘴脸快要贴在他脸上,有够恶心就多恶心。 “啥?!你在说什么?”中年人似乎听不懂年轻人说的话。 年轻人也没多说什么,两手直接抓住中年人的脑袋,往右边方向用力一扭,脖子转动的极限区域,到达不了那个角度。整个脖子在一瞬间里被扭断了,两腿跪在地上,倒在了年轻人的面前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连桌上的啤酒都不敢喝了。酒馆主人依旧站在吧台一角,两腿害怕到麻痹,哪也不敢去。 年轻人走向吧台那,摘下连衣帽子,站在他对面的酒馆主人,一清二楚的看到了年轻人的样貌。脸上的几道剑痕,成就了他标志性象征。 “红,红隼先生?!”酒馆主人吃惊地开口,左手紧紧地握着金币不放。 “看来您还记得我啊,莱茵大叔!”李红隼轻声开口,他的声音很温柔。 “不知道红隼先生来到酒馆这,是为了什么事情?”酒馆主人问,他的脸色除了惊讶和紧张,已经没了多余是表情。 “我来这里,是为了取回我的东西!”李红隼开口,酒馆主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对方到来这里,是为了取回四年前存放在这的东西。 “桃剃?!”酒馆主人问,只见他看着李红隼稍微点了点头。 “明白,我这就去拿!” 过了一会,酒馆主人从地窖里走了出来,只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把用白布裹着严严实实的剑,灰尘沾染白布身,不知道这把剑存放了多少年时间了。 身岁月的痕迹,这把冷兵器象征着李红隼的名誉。酒馆主人两手握着剑,把剑放在桌面上。李红隼两眼视线离不开吧台上的那把剑,这是属于他的象征,更是他的第二生命。 “这四年时间来,这把剑被我放在地窖下存放着好好的,就是灰尘有点多。”酒馆主人拿起高脚杯,喝了口红酒。 “好久不见……桃剃!”李红隼把裹在剑上的白布给扯了下来。铺盖在白布身上的灰尘,和沙子都散落在地上。 解开白布的尘封,露出黑檀木制作成的剑鞘,木质加黑漆,鞘口和鞘顶用金属制造,同时加上暗红色漆。剑刃入鞘的时间足以用四年多证明,隔着厚重的剑鞘,酒馆主人都能感觉到那把剑的杀气重重。 李红隼拿着桃剃,往桌上放了一叠金币之后,转身就走出酒馆。酒馆主人站在吧台一角,看着桌上的那一叠金币,少少都有十个左右吧。 …………。 南区,滨海收容所。 晁残豹独自坐在桌前,屁股紧贴在凳子表面上,桌上泡好的乌龙茶,像是等待谁的到来。茶杯里依旧冒着热气,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茶香味。 他手上拿着一张发黄的旧照片,摸了摸照片上粗糙的痕迹,照片上没有年份日期,更没有具体时间。模糊不清的拍照效果,是这张照片唯一的特点。 这一张普普通通的照片,到底能追溯到多少年前的回忆,能述说怎样的故事。只看见晁残豹的眼神中,专注到无神。 照片上并排的十三位年轻人,他们的面孔都被抹上模糊的标记。背对着炽烈的太阳光,模糊面孔,人影暗淡无光,就连周围的风景都差到极致。 很容易就可以想象到,当时的像素是多么的差劲。 他把照片翻了过来,照片的背面上写着一串流水英文,“killer whale andos!”他对这串流水英文相当的熟悉,几乎成为了他过去的一段重要回忆。 那串英文的意思就是,虎鲸突击队!他在美国西南部内达华州雷诺城市那段时间里,所在的美军特种部队别称。 晁残豹拿起茶杯喝了口乌龙茶,那段在部队的时间里,已经犹如清风一样,随风而去了。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时间转动的声音很轻。 一点零七分,是现在的时间。他没有开口,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咚渴,咚渴咚渴咚渴……!咚渴咚渴咚渴!”晁残豹手机上的来电铃声响起,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来电铃声,听起来像是三岁小孩听的音乐,然后从中间截一小段出来。 晁残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李红隼打过来的。他接通电话,然后把手机贴在耳边。 “喂,红隼,你们都回来了吗?”晁残豹轻声开口。很快的,对方传来声音。 “都到了!我们就在门口那。”李红隼说。 晁残豹继续开口说话,“那好……,你们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都带来了,之前和机械武器待久了,现在见到冷兵器,都有点生疏了。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我和我的桃剃再一次见面,既熟悉又陌生。”李红隼站在车子后备箱那,和他一同坐在车子的流浪者,还有刘北野,卫广森,吴中怀,以及张修克。 “你的那把鬼手我也带来了,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有你的话才肯听。你的鬼手单独放在刀匣子里,谁也不敢动。”李红隼继续说,他的声音很温柔,毕竟才二十来岁,二十来岁的声音是最温柔的。 “嗯,快进来吧,我们还有计划要商量。”晁残豹拿着茶杯喝了两口乌龙茶,他的声音总是那么的粗糙。 “好的老大。”李红隼说完,等晁残豹那边挂断电话,他才肯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