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泰阿剑魂》 第一章 风胡得宝 夜,如漆一般的黑! 司马奋扬正在边城察看军情,突然,卫兵传来消息:“将军,大王已将伍奢一家斩首了,听说,连伍尚也没了,只有伍子胥一人逃离楚国了!” “啊!”闻言,司马奋扬顿时发出来一声长叹! 他和伍奢同殿为臣,共效楚王,算来已二十余来了:两人一人主内,一人主外,都为楚王披肝沥胆,没想到,短短几日,那伍奢就去了!莫非,这真是无人可以抗拒的命运?难道,楚国的大劫到了? 他不觉想起来前一阵有个叫风缘的术士! 那人说,楚国将有大难,忠臣不保,贤士流落他国,随后,楚国不保,幸有志人仁人保全,楚国社稷方能渡过大难! 莫非,大难来临了? 他正思付时,丫环翠儿前来报信了:“老爷,大公子夫人诞下麟儿了,大公子请老爷命名!说是大公子夫人前夜夜梦七星,想来定是不殊之人,所以,公子不敢自专,请老爷赐名!” “唉,值此国难之际,我哪有心情理会这些?行了,夜梦七星?昨夜北风吹来,似乎有胡人之血,嗯,就叫风胡吧!”司马奋扬毫不在意地说。 “诺!”那婢女赶紧去,却是一脸开心,仿佛得了宝贝似的! 于此,司马风胡总算有了正式的名字,偏偏,家人们都喜欢拿他开心,直接叫他:风胡! 那司马奋扬也不生气,笑说风胡,很好啊,哈哈,我正有此意,这小子也许真有能耐也说不定!那,他就叫风胡好了! 没过多久,费无极的刀就落到了司马奋扬的头上,全家老小,皆数灭亡!只有风胡,因婢女翠儿照顾,竟逃过了大劫,游荡到晋楚边界去了! 二十年后,那风胡已长得面如冠玉了,尤其那嘴唇,像抹了朱砂似的!有相士说了,此来贵人之相,不可言也!于是,楚人争相告之,都说晋楚边界的巴山有位贵人,喜好名剑,周游天下,行迹不可窥测! 渐渐地,连楚平王都听说了风胡,笑了:“咱们楚国竟有如此高士,你们说,这究竟是何寓意?” “大王,似乎这寓意我国国势正隆啊!看来,这风胡定是上天派来襄助大王的!”费无极自然阿谀奉承了,脸上的神情,任谁见了都要起鸡皮疙瘩! 楚平王却信之不疑,随后,就吩咐费无极时刻关注风胡的动向了!那费无极本是奸侫之臣,随后就忘了平王之语,将风胡之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随后十年过去了,昔日的伍子胥已贵为吴国的相国了,而吴王阖闾又拜孙武为大将军,其诛杀了庆忌之后,就统兵三万伐楚了。 楚人自然不以为然:三万吴兵,这不肉包子吗? 所以,楚国上下,无论昭王,还是平民,都觉得吴人只不过自取其辱而气,根本没当回事儿!哪知吴人一克三关,再战汉水,随之攻克柏举,眼看就要直下郢都了! 楚人这才醒悟过来,想要拼死一战时,楚昭王竟溜之大吉了,不知去向!随后,吴军攻陷郢都,楚人丧国! 如此,楚人之心,如在冰窟,楚人之志,如在地狱! 这日的巴山,与往常一样,风和日丽,风胡打了柴火,就回家了!随后,自升了火,烤了只野兔,暂时充饥,入夜了,他就把玩手中的匕首了!看来看去,却一无所获,思过老家人所谓的‘异宝将现’,早已被他斥为“天下笑柄”了! 正当他在把玩匕首之时,突然,狂风大作,随后,星星竟被遮掩起来,天空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他正诧异时,那匕首却又突然亮了,随后,天空也晴朗了!偏偏是初一,无月,只有星星仍在不停闪烁,像故意在跟他开玩笑似的! 这时,他突然看见星际间弄出来一道光芒,宛如一道剑芒,直往东山而去! 风胡自然感觉惊讶了,想了想,笑了,随后,往那光芒陨落之地而去! 他在东山徘徊了很久,几乎将每寸山石都翻了个遍,偏偏一无所获,他不觉低下了头,自以为将无所收获了! 偏偏此时,南面的一块石头却不安分了,竟然发出来光泽,像在说话似的!一下,就将风胡引了过去,他便躺在那石头身侧,随后笑了:“是你吗?你在召唤我吗?” 此语一出,那石头更熠熠生辉了,似乎故意在诱惑风胡了! 风胡先是一怔,随后乐了,紧紧地抱住那石头,笑了:“哈哈,果然你是我的宝贝!刚才,我见天上闪过一道光芒,就来找你了,一定是你,对不对?” 那石头自然不能言语,偏偏越来越亮了,像听懂了他的话似的! 风胡顿时大乐,笑了,自以为得了宝藏,就在石旁睡下了!等他醒来时,还以为在做梦,可那石头就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像他的子女似的! 风胡开心了,却不敢再张扬了,只轻轻地拨了拨身旁的草芥,随后,又在草末这宰发现了一些光亮:看来,定是石块与大地撞击所致了! 他更开心了,赶紧脱了衣裳,将那些杂末也收集起来,将在衣袋里,眼睛却转动起来:如何处理这块石头呢?难不成,将他献给楚王?可是,楚王都不见了,该献给谁呢? 想了想,他四处瞧了瞧,只见西面有块山洞,就赶紧将那随陨石藏了起来,又作了标记,免得日后忘了!却将那些石末粘成一团,笑了,随后,才下山去了。 才到山下,他见老朋友皇甫玄来了,一见面,皇甫玄就笑了:“哈哈,老弟,你的大仇报了!你那个老朋友的伍子胥将楚平王的坟墓找到了,又将楚平王的尸体挖出来了,暴晒三日,还鞭打了两天呢!” “啊,他怎敢如此?这子胥兄是不是疯了?”风胡一听,就忿忿不平了:人都死了,还算什么账啊?如此胡来,这伍子胥岂非不仁不义不忠了? 皇甫玄惊奇了,笑了,这伍家一门忠烈,平王却视之如草芥,全家五十多口全被斩杀,你说说,如今有了机会,伍子胥自然要毁墓鞭尸了?这又什么好奇怪的? 风胡不说话了,叹了口气,才苦笑地说:“可,这也太过分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如此说来,我们楚国算是完了?”说完,脸上已是一片悲伤了。 皇甫玄这才明白了他的心思,体会到他心中的凄凉,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说:“楚王跑了,听说,他去了云梦泽了!嘿嘿,伍子胥听说后,已追过去了!” “啊!”风胡闻言,大吃一惊,想也没想,就往云梦泽而去! 皇甫玄见状,叹了口气,随后笑了:“你小子倒是忠心楚国,可,你有什么能耐阻止人家呢?如果吴军势大,奈何,奈何?”说完,他也往云梦泽而去。 他和风胡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自然不愿他出意外,况且,刚才风胡的脸色有异,莫非,其中有什么玄机? 但风胡向来擅长奔跑,还能在山间行自由穿行,比猴子还快!才一会儿,他就看不见风胡了,只得叹了口气,继续往云梦泽而去! 风胡到了云梦了,只见一片云雾缭绕,四处沼泽,想找到那楚昭王,谈何容易? 他叹了口气,只得在沼泽间乱撞,正好,碰上了率领千余吴国士兵的伍子胥! 那些士兵以为他是楚王的侍卫,一个个都围了过来,将他团团裹住了,却也没下手,只一眼不眨地看着风胡。 伍子胥初时也没认出来风胡,直到士兵们将他带过来,仔细一瞧,才笑了:“放开他,他是我的好朋友风胡!哈哈,风胡,你小子怎么在这里?也对,你跟我一样,当初都是丧家之犬!嘿嘿,如今我们翻身了,我吴国已灭了楚国,连楚平王,我都将他挫骨扬灰了!哈哈,兄弟,开心吗?”说完,一脸得意,整个人已处于极度亢奋状态了。 风胡叹了口气,想说话时,又见吴军一个个持戈待发,就笑了,大哥,你大仇得报,不如,就此作罢,如何? “嘿嘿,没那么容易!风胡,我知道你一向忠心楚国,可,你想想,你家也只有你一个逃过劫难,我家呢?唉,可怜我那老父竟想让我回来,怕我兴兵伐楚!所以,我对楚国已恩断义绝,只有恨!楚王灭我伍家,我也要灭他三族!”说完,伍子胥又咬牙切齿了。 风胡一时倒不知该从何说起了,想了想,才笑了,听说欧冶子在你们吴国替吴王铸剑,子胥兄得了名剑没有?能不能让兄弟瞧瞧?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只见伍子胥精神大振,从腰间取下宝剑,交给风胡,笑了,这便是欧冶子大师所铸的七星龙渊,哈哈,我幸得剑神眷顾,赐了我一把欧冶子大师亲铸的宝剑! “啊!剑神?”闻言,风胡的心没来由地跳了跳:难道,机会来了?不过,最重要的还是铸剑大师! 想到这里时,他有点预感了,这欧冶子才是解救楚国危难的关键,而那个剑神,也许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可,该如何找到此二人呢? 他正在付思时,那伍子胥竟透露秘密了:“风胡,这剑神目前就在郢都,听说你也好剑,可以去求他教你一招半式!哈哈,欧冶子嘛,不久也会来楚国,听说,他将为咱们吴军铸一柄绝世好剑!” “啊!”闻言,风胡又是一惊:真的?假的?难道,真是冥冥中自有天定? 伍子胥见状,冷笑了,哈哈,你别高兴得太早!这楚国都灭了,昭王也逃进了这云梦泽了,嘿嘿,我们就是困,也要把他困死!好了,你可以去郢都了,不要妨碍我搜这云梦泽! 说完,他又命令军士散开了,正将继续搜索时,传令兵已来传话了:“相国大人,大王有请!孙将军和夫概将军又闹起来了,吵得不可开交,非将军去劝说不可!” 伍子胥一听,皱眉了,笑了,随后挥了挥手,就命吴国士兵退走了!随后说,来郢都吧,我会把你引荐给大王的,哈哈,风胡,咱们是好兄弟,一起为吴王打天下吧! 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率领吴军士兵回郢都了。 风胡看伍子胥去了,才松了口气,却也定下神来,开始寻找楚昭王的踪迹了! 初时他一无所获,可转念这楚王也要吃喝,就留心周围的动静了!他找了个能藏身的地方,密切地观察周围的一举一动了! 果然,才过了两个时辰,就见深处传来了“鸟鸣”!风胡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有人在学鸟叫,随声望去,果然那楚昭王似乎在召唤什么,又等了会儿,只见一个白衣少女出现了,手提篮子,看来,是给昭王送食物来了! 随后,那楚昭王才战战兢兢地从沼泽深处摸了出来,勉强一笑,才从篮子中掏了食物,马上就张口大嚼起来了!看来,他一定是饿坏了! 等他吃完了食物,又饮了水,那少女才自去了! 楚昭王正要重返沼泽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进耳中了:“草民司马风胡参见大王!” “啊!”楚昭王闻言,一惊,竟立刻就坐到地上去了,怔怔地看着从草丛中钻出来的风胡,连逃跑也忘了! 风胡冷笑了,却随后就向他施礼了,随后说:“大王,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哈哈,平王无道,宠信奸侫费无极!哈哈,我们司马家遭了殃,如今,也轮到大王了!嘿嘿,真是报应不爽啊!” 那楚昭王一听,更面如土色了,又战战兢兢了,却勉强挤出来笑容,你要干什么?难不成你要刺王杀驾?风胡,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虽说我父王灭了你们司马家,可,寡人没有伤害过你啊!对不对?至少,我没派士兵继续追捕你吧? 风胡叹了口气,才笑了,大王莫惊,微臣只不过是出口恶气罢了!大王放心,只要大王不弃我们楚国,咱们必当复楚! 正在这时,皇甫玄也来了,笑了,是啊,大王,申包胥大人逃出郢都了,听说,去秦国搬救兵去了!只要大王施仁政,咱们楚人都会支持大王复位的! 那楚昭王这才稍稍定了心神,随后,才在二人的搀扶下起了身,笑了,多谢,多谢!寡人住在前面的沼泽深处,只不过,嘿嘿! 他说不下去了,显然,怕二人透露了他的形迹! 风胡叹了口气,随后,才笑了:“大王,臣有宝贝,本想献给大王,可听说大王不见了,所以,不敢献宝!不过,刚才伍子胥说了,剑神在楚国,欧冶子大师又将来楚国,所以,臣请大王稍等,末将愿去郢都,请欧冶子大师为我楚国铸剑!” 皇甫玄这才明白,原来这小子得了宝贝,向进献给楚王!随后笑了,是啊,大王,如果有剑神帮忙,欧冶子大师相助,咱们有了神兵利器,肯定可以光复我楚国! 楚昭王闻言,大喜,笑了:“两位卿家真是我楚国的忠志之士,很好,寡人很满意!嗯,寡人特封司马风胡为殿下大将军,皇甫玄为大夫,寡人希望你们为重塑我楚国而努力!” “诺!”风胡和皇甫玄自然大喜,随后,又和楚昭王商议了片刻,才离去了! 见他们走了,楚昭王顿时就得意了,笑了:“嘿嘿,我就说我楚国不会亡,这不,机会来了,阖闾老小子,等着吧!咱们楚国终有打败你的时候!” 他却忘了,刚刚才被阖闾打几主,逃到这云梦泽来的:三十万楚军甚至打不过三万吴军! 那白衣少女又出现了,赶紧进言了,大王虽有机会,但我们也要小心,请大王速回秘密居地,保护好自己,奴家会天天来侍候大王饮食的! 楚昭王满意了,赶紧回他的秘密住地去了!那地方自然无人能知,连眼前的少女也不知道,她的责任只是负责送食物、酒水而已! 皇甫玄一路却在埋怨风胡,你小子瞒我好紧,那天我见你一脸喜色,就知道你有好事了!对了,那宝贝是什么?我能去瞧瞧吗? 哈哈,玄兄,你祖上是做什么的?咱们当然有用你之处了!不过,我们得先找到剑神,还有欧冶子,那宝贝不过是一块从天上掉下来的陨石而已,也许,是天上的神铁!如此而已! 风胡不再隐瞒,随后就告诉了皇甫玄他得到陨石的经过,又说,那石头硬得很,和山玉相撞,竟将岩石都拦得粉碎了!又掏出来陨石粉末,笑了,这就是那陨石身上掉下来的粉末! 皇甫玄瞧了一会,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却笑了,要练成绝世好剑,除了欧冶子大师的铸剑术,以及剑神的剑气,只怕,还少不了我们皇甫家的阵势!咱们只有将山川之灵气,日月之精华,还在天星的威力,充分集中,才可能练成真正的绝世好剑! 闻言,风胡顿时开心了,大笑了,所以,正要和老兄一起作为嘛! 两人相视一笑,往郢都而去! 第二章 剑神之威 郢都的大门仍旧向所有楚人敞开,谁都可以随便进去:辰时三刻开城门,酉时末刻闭城门,如此而已! 那戍城士兵只看了他们一眼,连问都不问,就放他们进城了! 皇甫玄见状,原来紧张的脸一下就松弛了,笑了,没想到吴人竟如此大方,丝毫不忌讳我们楚人,难道,他们就不怕咱们楚人生事儿吗? 哎!老兄,得民心者得天下,看来,这吴王阖闾自信能得咱们楚人之心啊,唉!风胡见了,立刻就猜出来吴王之心,却马上就叹气了:如此情形,这楚人能复国吗? 皇甫玄闻言,也是一声叹息,随后又笑了,咱们如何找那铸剑大师?还有剑神?总不至于挨家挨户去找吧? 风胡闻言,不觉也黯然了:听说那剑神也是随吴王来郢都,看来,也是替阖闾打天下的,能信吗?如今之计,又当如何? 两人正暗自神伤时,只见一个美貌、高贵的女子过来了,笑了:“哈哈,两位一定就是我哥哥说的‘客人’了,嘿嘿,咱们剑神有请!” “啊!”闻言,两人又是一惊,正想退时,却如何退得了?周围的吴国士兵已主动向那人问安了:“公主殿下安好?”脸上均是一片敬意了。 两人又是一阵惶恐,正要说话时,那女子又说了,两位来都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嘛,哈哈,我哥哥最是好客!两位如此风雅,特别是这位仁兄,高姓大名啊?一看就知道你小子不错了,报上名来! 她指的自然是风胡了!眼睛已在审视他了。 “在下司马风胡,公主只须称风胡就是了,这位是我的好友皇甫玄!咱们见过公主,咱们有眼无珠,请公主殿下恕罪!”见那队士兵如此尊敬他,风胡和皇甫玄赶紧以礼想见,欲要下拜了。 那公主却笑了,算了,恕什么罪啊?不知者不罪!嗯,我哥哥说你有好东西,请吧,嘿嘿,咱们正要见识一下你的宝贝呢! “啊!”闻言,风胡自然又是一惊:她怎么知道自己有宝贝?难不成她掐指能算? 那公主已前头带路了,两人只得跟随,只因那队吴国士兵已有意无意跟随他们了,似乎在刻意保护那公主了。 到了一座极大的院落,那横额题了“逍遥”二字,而周围一切都与郢都的氛围完全不同了:安静得很,这里似乎有一种使人说不出来的敬畏,只见门前既无喧嚣,也无车马,连那队士兵都自动消失了! “太神秘了!我有点害怕了!风胡,你有没有一种感觉?似乎这里太诡异了!门前既士兵,也无门卫,只俏美婢女往来,却无疑中有一种使人恐惧的压力!”皇甫玄已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显然心中恐惧已生。 风胡心中也是这种感觉,正要说话时,那公主已吩咐了:“两位请坐,梅儿,叫雪儿上茶!还不到午时,我哥哥不准喝酒!告诉他,客人来了,名字叫风胡,他一听就知道了!” “诺,奴婢明白!”那美人抬头了!只见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出现在他们眼前,却瞬间就消失了! 风胡和皇甫玄赶紧落座了,等来人上茶时,却不是那个绝代佳人了,而是另一个绝色美人,比之先前那美女自然稍逊一筹,却也有一种使人心醉神怡的宁静美。 见他们一脸拘禁,那公主又说了,咱们院里其实没什么,就是一个静字!其实,我们这里很热闹的,不过要到午时,哈哈,那时我哥哥一喝酒,十几位美人相伴,气氛就热闹了!哦,对了,我哥哥叫逍遥王,两位须以王爷之礼拜见! 这时,一个约十七、八岁的少年出来,那公主顿时眉开眼笑了:“哥哥迟了,我来介绍,这位是咱们都听说过的风胡,这位叫皇甫极,都是楚国的高明之士,哈哈!你们快来拜见我们逍遥王爷!” 风胡、皇甫玄一惊,但又不敢违逆他,正要拜见时,那少年竟笑了,拜什么拜啊?风胡先生嘛,妹妹,咱们早就听说过的!只是这皇甫先生,似乎榜上无名啊,咱们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哈哈! 哦,在下懂得一些奇门遁甲之皮毛而已!皇甫玄赶紧笑了。 “啊!”那公主一听,顿时高兴了,笑了:“哈哈,原来阁下竟是术道高人,很好!看来,阁下的术数一定不错了!雪儿,一会儿向皇甫先生讨教一二,我们也听听!” 诺!那绝美的婢女赶紧应了。 皇甫玄赶紧谦虚说,不敢,不敢!哈哈,在下微末道行,哪敢给公主的侍婢媲美? “哈哈,皇甫先生,你错了!这丫头也是我们逍遥王子的爱妃!哦,对了,这满园的美人儿,都是咱们逍遥王子的爱妃,本公主自然也不例外!”那公主已眉开眼笑了。 风胡、皇甫玄已听得一团糊涂了,却又羡慕不意,却不敢稍有外露,怕她们见了不喜欢。 那逍遥王子见他们尴尬,赶紧请他们坐了,笑了,听说风胡先生得了宝贝,哈哈,不知道本王子可否见识一下?我最喜欢宝贝了,先生不要让我失望才是啊! 不敢,不敢!只是那宝贝太重,我没带在身上,只带了粉末!那宝贝是天上的神铁,所以,肯定要请剑神老先生大鉴的!风胡赶紧掏出来粉末,恭恭敬敬地交到逍遥王子手里了。 他看了看,笑了,才递给那公主!妹妹,这是好东西,嘿嘿,咱们要练神剑,必然要用它了!哈哈,两位肯定是来找我的,对不对?哈哈,我就是剑神,你们叫我小寒也可以! “啊!”两人闻言,都惊得合不拢嘴:他就是剑神?怎么可能?不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吗?难不成这逍遥王子真就是剑神? 见他们一脸惊讶,那公主乐了,赶紧解释:“嘿嘿,我哥哥就是古往今来的剑神,只怕,后世也无人能及了!嗯,风胡,你小子资质不错,还不拜师吗?我哥哥指点你小子几招,只怕你这辈子就受用无穷了!” 风胡大喜,不敢再怀疑,马上就跪倒在地了!这回,小寒也不拉他了,任他磕了九个响头,才随手一抬,竟将他的身躯抬了起来。 随后笑了,很好,你的资质很不差,不在我们真儿之下!好了,梅花剑法你是学不成了,不过,那断水剑法又委屈了你!嗯,这样吧,我就教你一招开天劈地吧!哈哈,我只使三遍,你看了,能学多少是多少,不要强求啊! 说完,小寒又笑了:“未时了,妹妹得侍候我喝酒了!等我喝够了,就该教这小子剑法了!这招剑法,你们学不得,只他一人学得!因为他的臂力不错,身子也灵活,哈哈,他练这招剑法最合适!” “是,王子!这种剑法嘛,咱们肯定是不学的,哈哈!”那公主似乎一下就明白其意了。 风胡惊呆了:这是什么评价?好的,还是坏的? 随后,那些美丽的王妃已开始上酒菜了,一道道酒菜,几乎就是天上的美味似的,不但闻起来很香,连色泽也绚丽多彩,自然又瞧得了两人,都露出来垂涎三尺之态,口水早就流出来了。 小寒笑了,请吧!看来你们都饿了,风胡,吃饱了才可以练那招开天劈地哈!皇甫先生,你也安坐,请!我们的美酒佳肴都是一流的,你们平日根本吃不到! 果然,二人立刻儿狼吞虎咽了! 小寒却不怎么动筷子,只随口饮酒,即使要吃食物时,那最美丽的王妃会主动喂他,像他就是个最懒惰的小孩子! 他真的是剑神?真的,假的?皇甫玄又皱眉了。 那公主见了,自然一声冷笑,亲了逍遥王子小寒一下,才笑了,嘿嘿,哥哥,人家不信你哦!好了,哥哥是不是该展示绝世剑法了? 还早,风胡才半饱!告诉若曦,把鱼端上来了,两份哈,妹妹那份儿自己吃,别跟我们搅在一块儿!小寒得意地笑了。 等风胡终于吃饱了,小寒才笑了,好了,你可以学这招开天劈地了!记住了,这招剑法的要诀就是两个字:威、猛,可以不快! 说完,也不见他动作,人却已到了半空了,随口一声:“巨阙!梅儿!” 只见一道白光已飞空而去! 那逍遥王子小寒已如天神降临,横剑当空,从天空劈下!本是惊天动地的招式,偏偏无声无息,只将地上的灰尘吹得无影无踪,而那些酒菜,竟丝毫不受干扰! “好剑招!”风胡一剑,不由得兴高采烈了,立刻就比划起来了! 小寒果然只使了三遍,就不再动剑了! 却将巨阙剑交给风胡,笑了:“此剑有八十余斤,但剑气重于泰山!你小子臂力不错,可以使得!你今天可以用它练半个时辰,然后,自己去打一柄重剑就可以了!巨阙你还是拿不了的!” 风胡战战兢兢接过剑,果然,拿在手上时,身形几乎站不稳了,赶紧使出来浑身气力,想着小寒的招式,舞将起来。 小寒见了,笑了,这小子的资质真不错,可惜,就是蛮力重了一些,所以,练不得我们的梅花剑法!不过,这招开天劈地练到最高时,也可以破任何剑招了!当然,梅花三弄例外! 那公主这才满意了,笑了,哥哥就是威武,嘿嘿,我就说吧,他嘛,就是秦小子了,算了,笨人也有傻福嘛,哈哈!我们要不要打赏他一、两个美女? 这种事情我不过问!你们随便,只是要这小子喜欢才行!好了,太平,陪我饮酒!小寒得意地笑了。 那风胡、皇甫玄这才知晓了那公主的名讳:太平! 小寒收了巨阙,交给最美的王妃,随后笑了:“风胡,你的宝贝咱们要了!你的心思嘛,我们也知道,这绝世好剑嘛,当然是铸剑大师欧冶子先生来完成!至于归属,我们不敢决定,还是让宝剑自己认主吧!也许,你也使得!好了,就这样吧,你们今晚可住在客栈之中,待欧冶子大师来了,咱们再去巴山!嘿嘿,咱们的材料也很丰富,又有神铁相助,那泰阿是最至高无上之剑,天子之剑嘛!” 原来,那神剑的名字叫泰阿! 风胡和皇甫玄要告辞时,小寒又笑了,咱们一会儿有军务,两位也可以去见识一下!否则,你们岂非不知咱们吴军的厉害了?不过,我们也快离开了,以后的事儿,你们自己玩儿吧!风胡,你自己先找一把重剑,也不晓得泰阿剑认不认你?嘿嘿,它要二百年后才遇到真主的! “啊!”两人闻言,都是一惊:“两百年?” 小寒已不想再说话了,随后就抱着那公主去处理军务了,两人只得相随而去。 才到楚王宫,风胡就不觉落泪了! 那公主却笑了,你这小子看来是个粗线条,没想到,感情竟如此丰富,很好,嗯,我瞧泰阿剑可以交给你使用一段时间了! 风胡闻言,自然又惊又喜,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到了大殿,吴国诸将见了他,一个个都躬身行礼,连王子夫差也不例外! 阖闾见他来了,笑了,韩将军,这夫概与孙武争执不下,子胥也劝说不得,他们各有其理,寡人也说不清楚!孙将军,你来说说吧。 “哈哈,这夫概虽然是王子,可他犯了军规,擅自调戏楚国民女,按律,当斩!”孙武已严厉地说。 那夫概也不示弱,叫了:“大将军,我是大王之弟,伐楚有功,就是娶几个楚国妇女,也不过分,韩将军不也如此吗?那,你为什么不处治韩将军呢?再说了,大王不也留恋楚王宫的美色吗?” 小寒顿时明白了:原来,这夫概嫉妒自己,又恨自己没阖闾的福分,所以,在郢都擅自强抢民女了! 他顿时笑了,却将目光打向太平公主,要她说话了。 “哼哼,夫概将军,你擅自强抢楚国民女,依律当斩!哈哈,来呀,左右给我拿下!”太平公主已下令了。 果然,她的亲兵立刻将夫概拿下了。 夫概顿时面如土色,叫了:“夫概不服!一万个不服,我是大王的弟弟,为什么不能享受楚女的温柔?还有,韩将军不是也娶了沈尹戌的孙女吗?况且,我也有战功,为什么要斩我?大王,你不救弟弟吗?”言语中已有求饶之意了。 “嘿嘿,你小子怕了?好得很,我来教你,大王享用的是无道楚王收刮的楚国美女,当然无过,而且有功!至于我哥哥,却是明媒正娶了沈尹戌的孙女!咱们没有强取豪夺啊!你这小子,自恃有功,竟敢私自强抢民女,当然该杀了!”太平公主厉声说了。 看来,她真想杀夫概了! 阖闾叹了口气,才笑了:“公主,不如,饶他一回如何?他伐楚还是有功的,又是寡人的弟弟,还请公主殿下宽大为怀!” 太平公主这才满意了,假装思索了片刻,才笑了,既是大王求情,又却有可虑之处,这样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左右,叉出去,重打三十军棍,要棒棒见血! “诺!”吴国士兵果然将夫概拖出去了,随后,夫概的惨叫声已传来了,看来,真是棒棒见血了! 风胡这才露出来钦佩之态,那双眼睛里已充满了敬意,那皇甫玄也如此,他们这才明白了为什么吴国会如此气势,竟在三月内就攻下了郢都!且,三万人打败了三十万楚国大军! 阖闾笑了:“还是公主殿下最会处理这种事情,哈哈,我们吴国以公主殿下为监军,自然军纪严明、战无不胜了!哈哈,你们一定是楚人了,有什么事儿吗?” “回大王,他们是来献宝的!这风胡得了天上的神铁,前来孝敬,咱们等那欧冶子大师来了,就即刻去巴山铸剑!”太平公主赶紧解释。 风胡却听得一塌糊涂:难道,这宝剑将归属吴国吗?可,不是又说自己可以用一阵吗? 正想说话时,吴王阖闾已一脸得意了,笑了,哈哈,既如此,赏!赏百金!哈哈,咱们真是洪福齐天啊,竟有楚人献宝!嗯,好,咱们一定要把泰阿剑练出来,嘿嘿! 随后朝会就散了,风胡随他们出来,小寒笑了,那一百金嘛,你小子正可去够一柄重剑!记住了,我那招开天劈地非用重剑不可,少于五十斤的剑都不行,否则,威力就小了许多了,不成霸主之剑气!好了,你小子好自为之吧,哈哈,我们要去喝酒了,这回,没你们俩个的份儿了!那一百金,会有人亲自送到你们手上的!说完,他们就自去了! 风胡正在纳闷时,只见吴国士兵已拿来了百金了,两人大喜,立刻就去客栈了!随后,风胡又购了五十斤的重剑! 见他得意洋洋,皇甫玄也乐了:“既如此,我们就等欧冶子大师了,哈哈!只是,这泰阿神剑属于谁呢?我们楚国,还是吴国?” 闻言,风胡的脸一下就阴云密布了! 第三章 铸剑大师 到了客栈,又是一片安静,比之楚王当政时不知好了多少! 那时,这里乱乱的,任何人都可以放肆、乱来,甚至,打骂、喧嚣几乎从未断过! 老板已恭迎上来了,笑了,太平公主有令,两位先生以上宾之礼待之!两位先生,请! 风胡这才感觉到了太平公主的热情,笑了,没想到我这个师母竟如此热情,看来,咱们在郢都的一切吃喝用度她都安排好了!哈哈,那,我们就既来之则安之,享受她们的好意! “这个太平公主太厉害了,咱们要不要防一下?”皇甫玄脸上疑惑不定了,赶紧提醒风胡! 风胡叹了口气,思索一下,才坦率说,高人就是高人!我们防什么?防她们害我们?那不是自己玩儿自己吗?说完,率先进上房去了。 果然,屋内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像是进入了特别装点的房屋!布置相当精妙,连窗帘都很讲究,颜色新颖、独特! 很温馨,像家的感觉! 那老板见他们疑惑,就笑了,咱们驿馆自从太平公主亲自打理后,所有的格局都按她的意思办了,几位漂亮的王妃都来看过的,每间屋子都不同!公主说,要让客人们享受到最好的服务,要客人有宾至如归之感! 皇甫玄服帖了,笑了,嘿嘿,如此待遇,那,风胡老弟,我们就心情享受好了,否则,岂非对不起那太平公主了? 风胡哈哈大笑了,一脸开心,自然听之任之,两人竟有了身入安乐窝的感觉! 他们开心尚未过去,逍遥居已派人来了传信了:铸剑大师欧冶子先生到了,要他们立刻去逍遥居相会! 皇甫玄叹了口气,正想说话时,风胡乐了:知道了,回报师父、师母,咱们随后就到! 当他们赶到逍遥居时,只见酒宴竟已摆上了! 吴王阖闾、相国吴子胥已到了,吴国的将军们悉数到场,只那夫概王子例外:看来,真被打得不轻! 见他们到了,太平公主就笑了,你们两个小子有福,这位,就是天下第一铸剑师的欧冶子先生!旁边的,就是他的女儿、女婿,也是非常有名的铸剑师,干将、莫邪!哈哈,大师,这小子就是风胡了,那神铁就是他获得的,所以,我们应该敬他一杯! “哈哈,有何不可?能得天上的神铁,欧冶子也是三生有幸啊!来,风胡先生,咱们敬你!”欧冶子竟抢先一饮而尽。 毫无大师的样子,他似乎就是隔壁谁家不知名的老头儿! 风胡自然心折,赶紧饮了,才笑了,小子风胡,拜见大师! 大什么师啊?好了,我只是一个老头子而已!这回,全赖小寒王子、太平公主相邀,本人才有机会见到神铁!大王,咱们明日就去巴山,那里铸造神剑最好的地方!欧冶子已迫不及待了。 阖闾笑了,这种事情嘛,老先生自己做主就是了!寒将军、太平公主,这事儿你们全权负责,我们就都不插手了!成功之日,咱们再来相贺! 言下之意,已势在必得了! 风胡见状,不觉一阵暗自叹息了:唉,有吴军在此,这泰阿剑不就是他们的了?如之奈何?楚国能保住泰阿剑吗? 想到这里时,他又是一阵叹息了,整个人已在颤抖了! 太平公主见了,就知道他的心思了,笑了,你这小子晃什么?好了,过来,坐下,认真听咱们欧冶子大师的高见!大师,这神铁如何?你把玩了好一阵了吧?感觉如何? 欧冶子叹气了,又仔细把玩看了看神铁,思索了好一阵,笑了:这回,我们要非一番功夫了!这神铁和玄铁,还有咱们搜罗的这些宝物,要融合在一起,非七七四十九天不可!嗯,看来,这泰阿神剑如果出世,必然不在湛卢、巨阙之下,其灵性当是天下无双,也许,比传说中的轩辕剑更具神力!哈哈,所以,这一切都要靠小寒王子、太平公主了,还有你们几个绝代剑手,都要来帮我们!唯有如此,泰阿才是最至高无上的宝剑,而且,它将拥有将神奇的力量,自己寻找主人!至于谁将是泰阿剑真正的主人,我也不知道,也许,寒老弟有机会知道也说不定! 眼睛再度看向小寒,似乎他才是真正的主宰!眼中已有十足的崇拜之意! 干将和莫邪惊讶了:这老爹是怎么了?小寒,剑神而已!可老爹是天底下第一铸剑大师啊,比之剑神小寒并不逊色! 小寒也叹气了,随后笑了:“都说我是剑神,都以为我了不得,可是,大师才是千古之一人啊!来,我们敬大师!哈哈,大师才是空前绝后的大剑师,小寒服气!”说完,已一饮而尽了,他已明白了欧冶子了:要自己替泰阿剑寻找真主! 难道,这将是这铸剑大师最后一次铸剑?其中有什么玄机?他想做什么? 想到这里时,小寒有了不祥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传说中神兵利器都有其奥秘之处,这把泰阿剑注定要他和太平公主、林雪梅等七大美人相助了,其中还会有变数? 他虽然懂得铸剑,但并不深刻,只听周长风说最神圣的宝剑需要滴血认主,又或者铸剑师以身殉剑,莫非,这欧冶子想以身铸剑?那,自己要不要阻止呢?可,又应该阻止吗? 顷刻间,他明白了:这泰阿剑只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也许,这是他们将要面对的一场考验!肯定是!但结果却是谁都猜不出来了,只怕,连欧冶子也不能! 那吴王阖闾也看出来其中有玄机了,笑道:“哈哈,两位都是堪称千古的大师,一个是铸剑大师,一个剑术大师,哈哈,我吴国何其有幸,竟有两位大师相助!这铸造泰阿有何要求,两位大师不妨直言,只要我吴国能做到的,咱们一定倾力相助!” 欧冶子马上笑了:大王能做的已经做了,咱们现在需要的是天时啊,哈哈,所以,我们一定在选择最适当的时候铸剑!所以,公主殿下,你的手下人要给我们推出日蚀的时间,咱们须利用日蚀之际,等太阳重辉之机,就是泰阿出世之时!其实,这把泰阿剑的剑魂早就在天地之际了,咱们这回有机会用天上的神铁铸,真可谓天赐之福啊!哈哈,所以,咱们目前就等天时了,不过,早期的工作咱们得抢先做了,否则,八月十五日咱们就不能出剑! 直到这时,小寒才完全明白了:原来,这铸剑大师苦等的竟是时机!特别是神铁的出现!否则,按他们的计划,两个月前就可以动手铸剑了!那深海玄铁也是非凡之特,这回,有了天上神铁,天地合一,锻造出来的泰阿剑,将集天地宇宙之精华,可谓神兵利器!才真正拥有号令天下之威,它,注定是天子之剑! 看来,自己还得为泰阿神剑琢磨一套剑法,又叫它什么呢? 随后他就笑了,太平,咱们还得为泰阿剑量身定做一套剑法啊,它是天子之剑,你说,这套剑法叫什么好呢?将决定权交给了太平公主! 哈哈,哥哥,你这不是存心让妹妹吗?不就是天子剑法了?不过,这剑招只怕要费咱们一番功夫啊!到时,还得用咱们的气势来练啊,嗯,这种剑法,凡夫俗子根本练不得! 太平公主已眉开眼笑了,一脸开心,自然看呆了小寒! 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想了想,才笑了,至于这日蚀的时间,就有我们雪儿、美玉来推算了,她们两个都懂得奇门遁甲!哦,对了,还有这位皇甫先生!哈哈,有他们在,一切就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 欧冶子这才满意了,笑了,自己斟酒了,随后,眼睛已眯成一条线了,看来,真的已痛快到极点了,也醉了!见他还要斟酒时,莫邪赶紧拦住了,随后,就送他回房了。 阖闾最开心,自以为这泰阿剑非自己莫属!笑了,既如此,咱们今晚就到这儿了!寒将军,公主殿下,这铸剑之事儿就拜托你们了!哈哈,我相信,这泰阿剑必然会助我吴国一统天下,这将是我们吴国的福分,也将是天下人的福分!好了,寒将军,公主殿下,我们就先告辞了,咱们期待着你们的好消息! 说完,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夫差见了,赶紧扶着他去了!随后,吴中众将也去了,只伍子胥有点不安,似乎还有疑问!孙武见状,自然也留下来等候了! 只他们几个了,伍子胥就笑了:“寒将军,这泰阿神剑既然这么厉害,肯定是千古神兵利器!只是,它将归属何人?或者说哪一国呢?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会不会不是吴国?而是别的国家?我们心理有数才好啊!”脸上一片急切,疑问成串了! “哈哈,相国大人,这事儿不是你可以操心的哈!说实话,我哥哥也不知道,因为这剑都还没铸造出来,怎么就要谈归属呢?就像天上的雁,咱们还没打下来,就说是清炖好,还是红烧好,又或者烧烤,这,又意思吗?”太平公主像在下逐客令了。 果然,伍子胥脸一红,就想走了! 孙武笑了:谁得到都没关系!哈哈,这种神兵利器嘛,当然是唯有德者居之了!好了,我也要走了,寒将军、公主殿下,我们走了! 随后一礼,才和伍子胥一起走了! 见他们去了,小寒笑了:“风兄、皇甫兄,明日我们就要去巴山了!那神铁没问题吧?哈哈,瞧见没有?惦记的人多着呢,看来,说不定还有一场争斗啊!嗯,这事儿我们还得管啊,妹妹以为如何?” 嘿嘿,这种事情,哥哥做主就是了!喂,你们两个小子,还不敬咱们的干将大师吗?让他教教你们也不错嘛!太平公主指点他们了。 没想到,欧冶子竟出来了,一脸微笑,哪有醉的样子?看来,他也学会了小寒、太平公主他们的招数了,而且,用得更为精妙! 小寒乐了,大师好厉害,我都被你骗了!那,三位大师,这回我们喝真的,嘿嘿,好了,咱们该做什么,大师请吩咐!免得我们明天会出错,耽误了出行的时间! 嗯,这该做的准备咱们都备下了!目前,就是择时机了,我们出行的时机,一定要在辰时初刻哈!所以,寒将军,你今天就不要喝得太多了,哈哈,咱们必须同时出发的,以表示对天地、宇宙万物的尊重!咱们必须抱着朝圣的心态去见神铁!欧冶子提醒说。 这回,轮到小寒尴尬了,惭愧一笑:“好,就此一杯,嘿嘿!随后,我们就去休息,明天,我们就去朝圣!哈哈,还有其它的讲究吗?说完,他又一饮而尽了! 林雪梅再想斟酒时,他却摆了摆手!太平公主这才满意了,得意地笑了,随后,亲了他一下,才笑了,好了,你们两个也回客栈去吧,咱们出发时叫你们!对了,我们的一百军骑是我们晋国的军队,梅儿,由你亲自统领,你负责保护欧冶子大师和干将大师、莫邪大师! “哈哈,我们倒没什么!只是这火不能熄灭,这是我们从昆仑山上采下来的火种,不能灭的!幸好寒将军有办法,还找了这个什么钢炭,很好使!不过,我仍要日夜看护火种!”干将坚毅地说。 小寒叹了口气,笑了,那不成,不如,就由风胡和你轮流看着火种!咱们随时照应,你一个人不成的,你就是铁人,也有累了的时候!瞧这小子的身板,不比干将大师差哈! 干将思索了一阵,同意了:是,是,是,还是王子殿下高明!好吧,风小子,这火种金贵着呢,就是咱们的性命没了,都不能让它熄灭的!幸好,咱们一路有剑神相陪,应该无大事!咱们明天动身时,要敬天地神灵的! 随后,就将那风胡拉到身边,仔细地交待了,一脸慎重,怕他有所失误! 太平公主乐了,看来,泰阿剑还真是让我们几位大师操碎了心!莫邪大师,我呢,有没有我效命的地方?嘿嘿,本公主也想略尽绵力嘛! “公主殿下,奴婢这儿没什么事儿要你操心的!哈哈,放心吧,你已吩咐了几个丫头随侍我了,哈哈,奴婢承情了!我们是粗人,嘿嘿,一切自己来就好了!公主做好护剑之责就是了!”莫邪提醒说。 太平公主叹了口气,笑了:“放心,这一百口宝剑虽然不是极品,但无一不是高人之物,都有精魂的,只不知我们的万剑归一能否将其融为一体!好了,这事儿交给我们了,若曦,把这一百口剑看好了,出了岔子,唯你是问!心儿,你协助若曦!” “诺!”那两大美人儿赶紧应了。 欧冶子这才露出来满意之容,随后见皇甫玄一脸不解,就笑了:这神兵利器未诞生之前,所以的准备都要细致!咱们这回练的是泰阿剑,更要慎重!皇甫先生既是术数中人,不如,早日推算日蚀之时,咱们也好有充分的准备! 闻言,皇甫玄大吃一惊,先是尴尬,随后又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见诸事妥当,欧冶子就笑了,如今百事已成,咱们唯一难办的就是神铁了,只怕熔化它尚需我们费精神了!寒将军既通晓铸剑之术,想必也知熔化乃第一要务,所以,我们一切都要小心才是! 小寒随后叹了口气,笑了,我都有点怕这烫手的山芋了,好了,梅儿,你尚有一事,咱们的食材也要准备好,嗯,告诉怀玉、嫣儿,我的美酒还是要准备好的!没酒,我不痛快,这泰阿剑也不痛快,明白吗? “是,寒儿放心,咱们知道!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我们的头等大事,哈哈,寒儿不开心,咱们又有谁开心呢?”林雪梅说完,已赶紧亲了他一下。 太平公主这才爽快了,立刻让她们各自忙去了,又见诸事妥当,才侍候小寒休息去了。 欧冶子见风胡一脸慎重,就笑了,小子,这火种在这里根本熄灭不了,有剑神在,诸事皆顺!关键是咱们出行之时,只要没有风雨就行了!即使有狂风暴雨也没事儿,咱们已有防范措施的!好了,你小心看着就是了!干将,你也早点歇着去吧! 随后,他也自去休息了! 干将望着满天的星光,叹了口气,笑了:“都说吉人自有天相,看来,这宝剑也自有天相啊!合该这泰阿神剑将在楚地出生,哈哈,我们都是有福的!”说完,得意地笑了。 见干将去了,风胡才松了口气,苦笑了,我原以为铸剑应该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哪知道竟有如此高深的学问!看来,咱们还得多跟这三位大师,啊,众位高人学了! 皇甫玄也有同感,与他相视一笑,笑了:“也奇怪了,咱们这位剑神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偏偏,剑术那么高超,他是不是太懒了?” 哪知,回答他的竟是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第四章 巴山剑池 那林雪梅已变成了冬天里的雪,冬天里的梅花! 一阵寒意,仿佛从皇甫玄的头直浸透到脚,每个细胞都充满了寒冷,整个人吓得几乎动都动不了了! 连牙齿都开始颤抖了,整个人也马上就摇晃起来,像立刻就要栽倒了! 风胡见了,就知道他这个最美的师母已发出来剑气,赶紧扶住了皇甫玄,眼睛里也露出来求饶之意! 林雪梅这才收了剑气,冷笑道:“任何人任何情况下,任何时候都不得对我们寒儿无礼!只太平例外,哈哈,不过,那丫头最喜欢我们寒儿!好,皇甫先生,自个儿歇着去吧,你不得在我们逍遥居停留了,回馆舍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皇甫玄这才明白逍遥居的规矩,也才明白小寒的地位:他,真的至高无上,谁也抗拒不得!只看那美人儿的眼神,比剑光还要厉害三分,谁见了都要哆嗦,如此,谁还敢放肆? 风胡看着他离去,一下又陷入了深思:这究竟是好事儿,还是坏事?铸剑欧冶子见到了,自己又学了剑神的高招,可心中的压力却越来越大了,这泰阿神剑究竟归谁?两百年后的真主?可,现在,它是谁的? 这一夜对他来说,漫长如一年似的,老是等不到天明,只有天上的星星在陪伴他,这时候他才真正感觉到孤寂! 却也兴奋,突然如其的使命让他激动不已! 天明了,人们又开始忙碌了!逍遥居的美人儿们一个个面露喜色,奔来忙去,似乎开心得不得了! 风胡正尴尬时,已有美女给他打来了洗脸水,还侍候他洗漱完了,才离去! 临走时回眸一笑,顿时如鲜花盛开,看得他竟醉了! “小子,这是我们打赏你的美女!喜欢吗?不喜欢就拉倒,咱们另外给你物色!总之,跟在我们身边,只要忠心,就好处多得很!如果三心二意,吃里扒外,那就死路一条!”太平公主的声音已传来了。 风胡先是一怔,随后大喜,笑了,喜欢,师母放心,徒儿会忠心不二的! 嗯,那就好!哈哈,我们也陪不了你们多少时间,你小子只要按欧冶子大师的吩咐去做就是了!好了,你练一会儿剑吧,今天你可以休息了!咱们有车,你可以躺在车里休息,晚上你再替干将师傅守夜! 太平公主吩咐完了,就去了,她似乎很忙,连身影都像在奔跑了! 风胡的眼睛湿润了,昨晚才觉得孤独,今早,这公主殿下就送自己美人儿了!难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她们的掌握之中?又或者,她有读心术? 他哪知道这太平公主的作风?见他零零的,早就动了恻隐之心了,这回,只不过是她的正常操作而已!当然,他的一举一动也在她们的绝对观测之内,甚至,包括他的心思! 辰时初刻,小寒的一千士兵就来了,一个个自觉地将车马排成了长长的车队,众人浩浩荡荡地往巴山而去了! 楚人见了,一个个都露出来鄙夷之色,以为肯定是他们搜刮的楚国财宝,一双双眼睛又都露出来厌恶之意! 小寒见状,并不介意,反而哈哈大笑,似乎根本没将楚人放在眼里! 但风胡的面子上不好看了,他身着楚服,这会儿见了楚人的眼神,自然心酸!不经意间,故意露出来他押送的东西,竟是些怪异的石头,还有一些木炭,似乎都不是值钱的物件! 楚人见了,一个个露出来不可思议的神色,有个和他相熟的长者就问他了,弄这些东西要干什么?莫非,另有妙用,要整治楚国人吗? 风胡叹了口气,正要解释时,就碰上了干将冷冰冰的眼神,随后,他就喝斥了:“你小子这会儿的责任是躺在车里睡觉,不准说话,晚上,你要值班!做得不好时,咱们会处置你!如果损耗了我们炼剑的最佳时间,只怕杀头都有份儿!” 风胡赶紧躲回车里了,随后,就没再露面了!楚人这才明白过来,自然又是另一阵惊讶与担忧了:这吴国人要干什么? 太平公主将一切都瞧在眼里,笑了,看来,我们这番练剑,只怕还有周折,这楚人不安分啊!咱们晋国呢?哥哥,我这个父亲,晋定公会不会来插一手?哈哈!我们之间会不会伤了和气? 应该不会吧!来的不是我哥哥,就是赵无忌,嘿嘿,好了,咱们关系都好得很!至于他们要抢,应该是我们走了之后的事情了,那就不关我们的事儿!让这风小子自己去处理吧,谁让他是楚人呢? 小寒说到这里时,看了看长长的车队,又赶紧将副将找来,要他注意警戒了! 没想到,楚人虽然不爽,却也不敢乱来,一路上却也风平浪静! 到了巴山山脚,就见一彪人马过来了,领头的正是晋国的偏将军赵无忌。 只见他英姿勃发,一脸笑容,整个人流露出少年得志的神采! 见他们来了,那赵无忌也不敢托大,赶紧就过来了,笑了,妹夫,韩将军,听说你们要来巴山炼剑,所以,寡君也派我们来凑凑热闹!寡君的意思嘛,想必韩将军也是知道的,相信妹夫不会让我们晋国失望的! “笑话!你这小子就是喜欢套近乎,又皮痒痒了,是不是?哈哈,我还是晋国的公主啊,小样!来就来了嘛,你们去北面警戒,把咱们的房子弄好了,我们要住得好,吃得好!我们住半山哈,告诉我们晋国的士兵,只准在山脚下呆着,谁敢上山,军法从事!”太平公主说话间已俏脸含霜了。 闻言,赵无忌虽然不爽快,却也不敢违逆她的意思,赶紧应了,诺,公主放心,半山的房子咱们早就建成了!哈哈,只怕连这位风胡先生也不知道,至于食材和美酒,国君也为韩将军准备好了!公主有何差遣,咱们自当效犬马之劳! 很好,那,就按公主的意思办!咱们需要清静,告诉士兵们,我们要的清水,每天都要换的,至于其它物件,公主殿下会亲自安排的!梅儿、若曦,你们陪在太平身边,我负责剑池的安全,心儿、雪儿随我! 小寒看了一下皇甫玄,才继续吩咐:“皇甫先生可以着手研究阵势的事儿了,主要是剑池的排列,咱们必须在三天内把剑池建好!甫阳将军,这事儿你具体操办,一切听我王妃的吩咐!太平,你负责我的美食!” “诺!哥哥放心,我是监军大人嘛,谁不听,我砍脑袋,晋、吴两国士兵,同等对待!”太平公主一下又严厉了。 “诺!”众人这才赶紧应了,一个个都神情紧张了:晓得她不爽快了,他们就没好日子过了!谁都知道太平公主的手段,爱兵如子,也杀人如麻! 风胡的心又落入冰窖了:看来,这泰阿剑还没开始炼,吴、晋两国就都惦记上了,只怕要来的国家,还不在少数,这泰阿剑,楚人能保得住吗? 见他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小寒笑了,你小子在想什么?干活!没见到干将大师都亲自搬运材料了吗?好了,我跟你一起去拿你那块神铁! 说完,小寒已先自拎了宝剑就上山了! 他并没有用手拿,那一百柄名剑就像装饰品,马上就追随他去了,一柄柄剑像游鱼似的,自动在他身边环绕了,一个个都像在刻意向他讨好卖乖了! 这下又惊呆了所有的人,连欧冶子也不例外,看得两眼发直,却又一脸兴奋:“剑神就是剑神,哈哈,所有的剑都会向他称臣的!只怕,连泰阿也不例外!” “韩将军威武!韩将军威武!韩将军威武!”吴、晋两国的士兵立刻欢呼了。 太平公主见风胡又傻眼了,笑了,小子,你师父叫你去拿神铁,聋了?士兵们,搬玄铁上山,还有木炭、焦炭,这些东西都要搬到山顶去! “诺!”吴国士兵立刻动手搬材料了。 小寒将名剑带上山了,随后就和风胡一起去山洞找那块神铁了! 一见之下,他就大乐了,好,这神铁真好啊!哈哈,果然是天上的神物,这硬度连玄铁也比不上,太好了!小子,你能拿得动吗? 没问题!这回,风胡已进入状态了,不再糊涂了,立刻负了神铁往山顶而去! 皇甫玄已大致了解了建造剑池的位置,又在裴映雪的解释下弄明白了她们的要求,笑了,这北斗七星剑池固然好,但似乎位置稍偏西一些才好!现在仲夏了,要充分利用太阳的热度,还有北斗七星的灵气,就必须将距离拉大! 嗯,很好!那,按皇甫先生的意思办!裴映雪立刻同意了。 随后,两人再斟酌后,就画了北斗七星的位置,又让小寒亲自瞧了,由他做最后的决定,裴映雪还仔细解释了北斗七星各星宿的功效。 “很好!哈哈,欧冶子大师,你以为如何?她们把距离拉大了一些,咱们操作起来难度就加大了,似乎有点不方便啊!咱们打铁时时间上来得及吗?”小寒提醒说。 欧冶子思索了一阵,才笑了,嘿嘿,剑神,你小子有点懒了哈,这多大点距离啊?不过,这前期工作主要由你和干将打造,我只看火候!中期我和干将锻造,你和七大美人儿负责输入剑气,这时候要麻烦一些!最重要的末期,尤其是宝剑将成之时,如果在晚上似乎更好一点,那时紫微星最明亮!恐怕要你和太平公主亲自滴血了,没问题吧? 小寒却皱眉了,叹了口气,才笑了,要太平滴血我有点舍不得,我和梅儿如何?她是剑宫的圣女嘛,血也是很宝贵的嘛! “不行,小寒王子,这太平公主最高贵、大方,所谓帝王之气,非她莫属,你的也不能少!”欧冶子坚持说。 见小寒仍不爽快,太平公主乐了,笑道,我哥哥最疼我,哈哈,妹妹谢谢哥哥了!放心吧,我乐意,本公主战场上都挥洒自如,更何况小小的滴血认剑!只不过,这泰阿剑要是只认我们怎么办啊? 欧冶子神秘一笑,好一会儿,才得意地笑了,这正是泰阿剑最神奇的地方,非大富大贵之人不能用,所谓天子之剑嘛! 这时,他已看见了那块神铁,惊喜地笑了,那双眼睛正如见了鱼腥的猫,竟充满了贪婪与渴望,双手早就摸来摸去了,随后,抱着就不想撒手了! 梅儿、若曦,今晚月色不错,咱们就在这巴山之巅饮酒,你们安排!太平公主见状,就知道今天下不了山了,赶紧吩咐林雪梅、林若曦了。 那两大美人儿相视一笑,赶紧下山安排去了! 见士兵们已在开始建造剑池了,欧冶子就笑了:“公主殿下,这池水不要用河水哈,一定要用咱们弄来的千年积雪,那雪水锻炼出来的剑,质地最好,透明度、光滑度更高一些!还有,这炭尽量用松树烧出来的钢炭,你们弄的那个焦炭也可以,总之,炉火要生生不息!否则泰阿剑的寿命就要大大折扣了!” “知道了,这些事情我全权交给莫邪大师来操作,我的丫头们也由她调遣,甚至,我也不例外!”太平公主笑了。 莫邪一呆,笑了,却赶紧谦虚说,我哪敢命令公主殿下您啊?嘿嘿,还是你做监军大人,我帮你最好! 一切准备就绪了,欧冶子却仍不想点火!仍旧抱着那块神铁,眼睛望着苍穹,似乎又在等待什么了。 小寒叹了口气,深深感觉到他的执着与痴迷,就笑了:“大师,你在等什么?是闪电?还是地火?又或者天火?” 唉,真是知我者韩将军也!雷火当然最好了,不过,我瞧这几日都没有雷电,奈何?难道,咱们的计算仍有问题?说完,他已开始挠脑袋了! 太平公主笑了,大师,这雷电也不过是大气层的气流互相撞击产生的自然现象而已,咱们何必在意它呢?不如,用我们的剑火,如何?我和哥哥、梅儿上天给你借雷电之火! 她开始卖弄现代科技知识了,欧冶子当然听得一团雾水!“啊!”了一声,才笑了,那敢情最好了,如此甚好,那,小寒王子,咱们今晚就升火,如何? 小寒乐了,笑了,不错啊,只是,我的酒瘾来了,没酒只怕无法达到大师的要求哦!不知道我的酒瘾会否影响到泰阿剑魂呢? 无妨,无妨,酒质最纯,更净于水,很好!一点也不会影响泰阿剑魂,不过,你不要醉了就好啊!咱们人手有限,嘿嘿,小寒王子得做最基本的活,帮我们拉风箱,哈哈!欧冶子已哈哈大笑了。 “啊!”这回轮到太平公主吃惊了:以哥哥的才华,竟只能拉风箱?那,不如让风胡小子做还好些! 她正想建议时,小寒已笑了,妹妹无须多言,风胡,你小子也不能闲着,你看我拉风箱,等你学会了,这事儿就你来!嘿嘿,妹妹,你不知道这风箱很重要,如果拉不好,炉火的威力就不够,热力也不均匀,所以,这也是一门大学问啊! 欧冶子更欣赏小寒了!这才放下了陨铁,却仍在它身上探索了一阵,才露喜色! 林雪梅、林若曦将酒菜端上来时,小寒就不管他们了,笑了,大师,我要饮酒了,你想喝时,太平亲自给你斟酒!风胡,你可以陪我喝!有问题可以问。 风胡这才得了机会,笑了,师父,这泰阿剑如此尊贵,不知道将归属何人啊?现在,晋国、吴国都来了,如何分配? 说话间,目光闪动,显然,很想据为楚国所有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有野心!放心,你会使用一段时间的!至于说到想来抢泰阿剑的人,只怕天下诸侯都有心思,不过,谁都没份儿!真主在二百年之后了,你的后人能遇见的!记住了,小子,你们风氏子孙就是泰阿剑的剑奴,世世代代守护泰阿剑!大师以为如何?”小寒思索着说。 欧冶子欣慰地笑了:这些事情自然由剑神做主了,我是铸剑师,只负责打造!好了,这七星剑池算是打造出来了,嗯,剑庐也有了,很好,我很满意! 的确,这正是他最想得到的铸剑之所,一切都精确、到位,每一件事物都精心安排,连切割石头的宝刀也是精心准备的! 听说,那叫金刚宝刀,天底下最坚硬之物! 他把玩过,百思不得其解,对其质地羡慕不已,感觉那是铸造宝刀宝剑的必备之物! 现在,金刚粉也准备了不少,足够打造三把神兵利器了! 这正是他最想看见的! 入夜了,欧冶子才开始喝酒,热情地向小寒传授打造宝刀宝剑的秘法,见风胡听得入迷,就笑了,你小子如果有天分,也开始学着打嘛!这回咱们的材质很多,你小子可以随便打!七星炉只为泰阿剑所用,你可以另建火炉,学嘛! 风胡一听,顿时大乐,笑了:“如此说来,我楚国岂非也有了神兵利器?” 第五章 诸侯动心 欧冶子见状,笑了,哪有那么容易?小子,你打出来的兵器能上得了战场就不错了!干将,有空指点这小子几招,你们两个轮流看护神火!咱们今晚就用天火引燃我们的剑庐,不用那个护玄铁之地火!那个火也不能熄灭哈,两个火炉同样重要! 风胡顿时明白了:原来,天火、地火同时作用,才能练出来绝世好剑! 干将已将地火搬上来了,那熊熊的火焰这会儿分外热情,仿佛感受到了天火,以及天上的神铁! 玄铁亦然,它竟动了动,闪出来白色光芒! 神铁同时感觉到了玄铁的存在,陡然间,它也发亮了,红色之光也闪耀出来了! 两者相互相应,相互依赖,似乎都有点不耐烦了! “好,痛快!哈哈,哥哥,都说人与人之间有感应的存在,难道,这神铁、玄铁也如此?哈哈,我倒想瞧瞧它们媲美了!”太平公主说完,就想命人将两块巨铁石放在一块儿了。 欧冶子赶紧制止了,笑了,公主殿下,这神铁、玄铁正如一阴一阳,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海里,这会儿放在一起会互相抵触、排斥!咱们只有等天地之火共同作用时,才将它们融在一块儿,如此,天地之铁共同作用,才可提炼出至刚至柔的精铁!然后,咱们再加上金刚粉,那就坚硬无比了! 太平公主似懂非懂,却一脸笑意,赶紧替他们斟酒了,随后又在小寒耳边一阵低语!随后,两人就自去了! 申包胥已到了秦国,他拜访了秦国诸大臣,要求他们奏请秦伯,希望能赐见于他! 可惜,诸大臣碍于小寒、太平公主、真公主之关系,自然拒绝了! 这下申包胥原来抱有的希望,一下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整个人双眼无光,如同行尸走肉了! 他最后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见秦伯一面,求他出兵拯救楚国!于是,他就在秦宫外不分昼夜求告了! 偏偏秦人还是无动于衷!众大臣一个个虽然摇头叹息,但,谁敢违秦伯的旨意?再说,韩将军、太平公主前不久为秦国打了胜仗,又听说他们出兵援助吴国,更没人理会申包胥了! 其时,申包胥已抱定了哭死秦国之心,见大人们都不理会,就更伤心了,本已伤心欲绝了,这回更凄美动人! 一声声哭泣,滴在了咸阳城的秦伯宫殿外!也滴进了秦人之心! 渐渐地,围观的人多了,众大臣也有点动容了,却仍是谁也不敢向秦伯提及此事! 直到有天晚上,秦伯欲出宫游玩,忽然,听见了申包胥的哭声! 一问之下,才知道申包胥的情形,叹了口气,却也不愿去见他,生怕心软,去救楚国,那,岂非要去韩将军、太平公主作对? 想到韩平、太平公主的手段,他就忍不住打哆嗦了,叹了口气!可那申包胥天天在秦王宫外哭泣,也不是事儿啊?该怎么办? 次日,他召集君臣商议如何处理此事了! “国君,此事难办啊!目前韩将军、太平公主、真公主随吴国出征,我们如果去助楚国,肯定要和他们打照面,如之奈何?先前,咱们秦国得了韩将军、太平公主不少好处的!”希夷国相说,脸上却也有不忍心。 众人频频点头了,谁也不敢提反对意见了! 赢宁却跃跃欲试了,笑了,听说韩将军、太平公主在巴山炼神剑,不如,我们以观剑之名义去,如何?嘿嘿,我们不为楚国出头,独独为那神剑而去,岂不妙哉?如此,吴人就不会怪罪我们了! 像一把钥匙,一下打开了人们的思维,一个个都露出来贪婪的神色! 秦伯这才满意了,笑了:“这个主意好!不过,我还是要马上召见申包胥的,免得他天天在寡人的宫殿外哭泣,成何体统?哈哈,神剑嘛,寡人之所爱也,韩将军、太平公主一向待我们不错,也许,我们就机会也说不定!很好,宁儿这会说得不错,那就这么办,至于谁统兵,稍后再议!国相,你先去把那申包胥请来,我要召见他!” 当申包胥听了国相希夷说秦伯要召见自己,还以为自己在梦里,咬了咬指头! 疼!真的!假不了! 他赶紧随国机希夷去秦王宫了! 一见之下,秦哀公大惊:“申大人,你怎么了?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的确,他才来咸阳不足一月,整个人已变了个样子:原来还漆黑的头发、胡须,竟变成了霜雪了;那原本精明的眼睛,已双目深陷,完全无神;至于那伟岸的身躯,早就摇摇晃晃了,似乎随时就要倒下了! 可,身材依旧挺拔,似乎永远不会倒下! 申包胥此时哪有心情理会这些?赶紧又是一阵哭诉,哀求秦国出兵,拯救楚国! 秦哀公叹了口气,心软了,终于同意了!笑了,我们最多出兵五万,不过,要十日后才能筹集好粮草,下月初八出征! 申包胥闻言大喜,再也支持不住了,终于晕倒在秦宫了! 见侍卫将他搀出去了,秦哀公又是一阵感慨,想了想,才笑了,咱们按刚才的意思吧,出渭河,去晋楚边境!国相,你要跟各方打点好关系,特别要留意楚国的动向,咱们绝对不能吃亏,更不能和韩将军、太平公主他们作战!你们说说,谁领兵去援救楚国好啊? “国君,不如,就由公子宁和子禽将军领兵,如何?他们一向跟随孙将军、韩将军行军,已平常有作战经验了,而且,他们又和韩将军关系密切!双方不到于发生误会!”国相希夷提醒说。 公子赢宁自然一阵喜悦,笑了,我们断不会跟韩将军、孙将军交手的,他们是师父嘛!嘿嘿,我们只是跟随楚人的步伐,借机扩大我秦军在中原的影响力!咱们以自保为先! 这回,他终于知道先自保而后求胜了!秦哀公见了,自然欢喜,立刻就应允了,随后,又让赢宁派细作去楚国了解军情去了! 五月初八了,到了秦军出征的日子,申包胥一早就到了较场,等候秦人出兵了! 见秦国竟派公子宁亲自统兵,而子禽将军也是秦国贵族,申包胥就满意了,赶紧跪下来相谢秦哀公了:“多谢大王!外臣感谢秦国对我们楚国的相救之恩!” “嗯,申大包不用多礼!为维护中原诸国的秩序,我秦国责无旁贷!”此时,秦伯的脸上已义愤填膺了! 随后,又吩咐了赢宁一阵,才令他们出发了!脸上自然一片忧虑,这一去,不知结果如何,要是有个闪失,那,秦国也将永无宁日了! 只看吴王阖闾不声不响下了天关,又迅速攻占郢都,就知道吴国已是中原强国了,秦人尚弱,如何惹得起? 到了秦楚边境,申包胥就要求他们直接从蕞城入境去救楚国了! 脸上自然一片急切:“公子,由这里入楚最近了!不如,咱们直接去云梦与我楚国大王会合,再相机与吴军决战,两位将军意下如何?” 老先生,你太一厢情愿了!我们只有会同晋、齐之兵,才可与吴国交战!否则,咱们如果战败,别说楚国救不了,就是我们秦国也危险啊!我秦国早就发了国书诏告天下,秦国为维护中原秩序,出兵援楚!况且,子西将军也在巴城募兵,企图与吴人决战,我们最好先和子西将军会合!赢宁慎重地说。 脸上自然一片得意:这回,轮到秦国露脸了!说不定,还真能给吴国人一点颜色瞧瞧,最重要的,要染指即将出现的神剑! 申包胥听了,自然大喜,笑了,哈哈,是吗?没想到子西将军竟有如此气势!很好,那,我们就先会合子西将军,迎回大王,再图兴兵讨伐吴军! 还没到巴城,就先遇到了晋军,却是韩子昂统兵,晋国竟起兵十万,陈于晋楚边境了! 双方都是熟人,才一见面,韩子昂就笑了:“哈哈,两位将军别来无恙?听说秦伯要管闲事了,咱们当然要来相助了,分一杯羹!这回,你们准备怎么打?哈哈!” 眼睛像狐狸一般望向了公子宁、子禽将军了,瞧都没瞧申包胥一眼! 申包胥却不敢大意,赶紧上前拜谢他!笑了,楚国有韩将军相助,复国肯定有望,谢谢韩大将军! 韩子昂这才下了战车,将他扶起来,笑了:申大人不必多礼,咱们各取所需而已!公子宁,这泰阿神剑,寡君很想要哈,这是我弟弟亲手所铸之剑嘛,非我晋国所有不可了! 说完,他已神采飞扬了,以为这是理所当然之事! 原来如此! 申包胥这才明白了,秦国出兵,多半也是相中了泰阿神剑!只是:这泰阿神剑是什么?为什么大家都想要呢? 公子宁思索了片刻,就笑了:“晋公有如此宏愿,赢宁自当礼让三分!哈哈,前次咱们还要感谢两位韩将军的!说好了,今日就由公子做东,犒劳我们,哈哈,如此,那泰阿神剑嘛,咱们就看看,一观而已,如何?” 公子果然爽快!很好,我很满意!哈哈,酒宴咱们早就摆好了,我们连子西将军、齐国的田讫也一并招待了!哦,对了,越王允常的公子勾践也到了!哈哈,一会儿,咱们会猎去,看看谁的箭法高! 韩子昂显然胸有成竹了,将诸侯的情形都说了一下,却也有卖弄之嫌!这回,他是东道主! 难道,这是韩平的安排?他们哥儿俩想玩什么?公子宁暗想。 到了军帐,各国的将军都来了,一个个都眉飞色舞,想大干一场了! 申包胥见状,大喜!赶紧将子西将军拉到一旁叙话去了! 这回,他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血丝了,一扫前几日形容枯槁的难看! 帐内的公子、将军们一个个兴高采烈,都是各诸侯国有头有脸的人物,人们的目光自然聚向了晋国的将军:韩子昂! 他更得意了,笑了,我那个弟弟韩平,哎,你们各国将军都应该认识啊,哈哈!只怕就勾践王子没见过我家小弟了,嘿嘿! “认识,认识,韩将军嘛,哈哈,天下谁不认识他啊?他还从我的手中将欧冶子抢了呢!欧冶子是我们越人,他是铸剑大师嘛,所以,泰阿神剑应该归属我越国!”勾践也想染指了,眼睛里吐着火焰了! 闻言,韩子昂就有点不爽快了,冷笑道:“哈哈,勾践王子这话就有失风度了,这泰阿神剑乃是舍弟和欧冶子大师的倾力之作嘛,神剑归属,自然由他们定了!哈哈,我弟弟是剑神,所以,天下间的神剑都是他的,这是天下人的共识嘛!宁公子以为如何?” 知道公子宁一向最佩服小寒、太平公主了,赶紧将他拽上晋国的战车! 公子宁这会儿最会做人了,笑了:“哈哈,我嘛,就一观而已!既是韩将军的大手笔,本公子自然一切为两位韩将军的意思办!不过,咱们这次出兵,主要还是解决吴楚之争,咱们是不是先讨论这件大事儿?” 明知泰阿神剑秦国暂时得不到了,公子宁就另出妙计,想执中原之牛耳:做盟主! 此语一出,所有人的脸色又都不正常:这事儿的确是秦哀公提出来的,按理,应该由秦国主持大局,该当如何? 申包胥和公子子西正好进来了,闻言,立刻赞同了,是,是,是,多谢公子宁!不如,咱们就以秦国的公子宁为盟主,咱们五国共同讨伐吴国,不知各位将军以为如何? “嗯,很好啊!我看行,公子宁一向稳重,又素有计谋,子昂对公子宁也很佩服的,哈哈,那就由公子宁主持大局!”韩子昂当然不介意了! 泰阿神剑才是晋定公最想要的东西,吴楚之争尚在其次!难得公子宁如此听话、大方,他当然要投桃报李! 果然,公子宁闻言,立刻眉飞色舞了! 旁人见了,就知道秦、晋之间已有了十足的默契,不得已,都同意了由秦国公子宁做盟主,共同商讨解决吴楚之间的争端,帮助楚国复国! 申包胥大喜,笑了,立刻就举酒向各国将军敬酒了:“哈哈,多谢各国的大将军,你们辛苦了!来,来,来,申包胥、子西敬各位将军!” 正在这时,传令兵已进来说话了:“小韩将军晚上要来会盟各位将军,小韩将军请将军做好准备,尤其是晋酒,一定要管够!” “知道了!嘿嘿,我这个弟弟就是怕我这个哥哥太麻烦了,这种小事儿何须他操心?嗯,回去告诉我弟弟,咱们的美酒美食都准备好了,就只等他的美人儿做出第一流的酒菜!申大人,这回,你满意了吧?一会儿你要讨好我弟弟哦,否则,他一出剑,只怕子西将军和他的楚军就没了!”韩子昂得意洋洋地说。 子西将军听了,自然皱眉,正要说话时,申包胥已赶紧先说话了:“是,是,是,多谢韩将军提醒,哈哈,就是我们大王,也要恳求小寒将军的!” 这回,他已知趣了,不敢再说任何不敬之词了! 随后,韩子昂果然领着众将军打猎去了! 显然,这又是一场比赛,一个个都想在别人面前显摆了,都拿出来吃奶的力气了! 才酉时初刻,小寒、太平公主一行就到了晋军的军帐了,众将军又都赶紧毕恭毕敬地迎接他们了,谁也不敢稍露半点不敬之态,连子西也不例外! 韩子昂最自然,笑了,弟弟,大家听说你在巴山练剑,都想来凑热闹!哈哈,所以,晋、齐、秦、楚、越的将军们都来了!你有不认识的吗?哈哈,我可以给你引见! 多谢大哥,他们都是熟人,只勾践曾和我有小误会!勾践老兄,你是不是想打我们的泰阿神剑的主意?嘿嘿,实话告诉你哈,你们越人无此福分! 这回,小寒也不客气了,立刻就否决了越人! 勾践一脸难堪,却不敢说半个不字,只悻悻摇了摇头,苦笑了几下,才掩饰过去心中的不安与尴尬! 公子宁赶紧笑了,师父,别来无恙?哈哈,这回徒弟也出息了,我是五国联盟的盟主!咱们的意思是劝吴王阖闾罢兵,退回吴国,不知道师父以为如何? 怎么,你小子想跟我们打擂台啊?嘿嘿,就是我们真儿一人,你的妹妹,就可以消灭你们所谓的五国联盟!只不过这回咱们不出手了,你们随便玩儿哈,因为我哥哥的责任是练泰阿神剑!你们和吴国的事儿嘛,自己解决,咱们不管! 太平公主说完,在公子宁的头上敲了一下,才得意地笑了! 公子宁一听,顿时大喜,笑了,多谢师母成全!不知道师父可否助我们一臂之力?嘿嘿,孙大将军很厉害的,咱们只怕搞不定!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缄默了,谁也不敢开口了:是啊,谁挡得了孙武大将军? 气氛一下就沉闷了,小寒却笑了,命林雪梅、林若曦等斟酒了! 第六章 楚人风胡 美酒当前,才是人生最爽快的事情! 小寒举了酒爵,笑了:“有人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哈哈,咱们难得有此机会,今天会于晋国,来,大哥,太平,还有我的美人儿们,咱们一齐各位将军一杯!勾践王子,公子宁,请!”显然,这二人的身份更为尊贵一些! 众人先是一呆,又都释然了:是啊,用不了多少,越国就是勾践王子的!而公子宁将执掌未来秦国的江山!当然尊贵! 见申包胥、子西将军找不着北,太平公主不高兴了,立刻向风胡打了眼色,要他敬酒了! 风胡大喜,赶紧举酒爵了,各位将军为我楚国劳师远征,我楚人无不感激万分!申大人,子西将军,我们应该一齐敬众位将军三杯才是! 那申包胥一呆,这才醒悟过来,赶紧举杯了! 子西将军却有点不爽快了:“你是谁啊?这儿有你说话的地儿吗?” “哈哈,子西将军,他是我们的徒儿风胡,楚人风胡!哦,对了,他是司马奋扬的儿子,也是楚昭王亲口册封的殿前大将军!子西将军,咱们风胡小子有没有资格代楚人向众位将军敬酒啊?哼哼,你小子真是自不量力!”太平公主冷哼一声,一脸轻蔑了。 果然,那子西闻言,立刻尴尬了,赶紧向风胡赔罪了:末将不知大将军驾到,有失远敬,请大将军恕罪! 免礼,免礼!不知者不罪,咱们共同为楚国复国而努力的,哈哈,对不对?来,各位将军,楚人风胡,敬各位将军!大家一齐喝! 风胡越发自如了,似乎开始操控酒局了,竟有点小寒的风采了! 见他越发出息了,太平公主才满意了!笑了,如同喝蜜了:“哈哈,这小子经我哥哥**几日,终于可以见世面了!否则,就是一块鱼木疙瘩,没用得很!”眼睛却看向了子西! 他的脸更红了,却一个字儿也不敢说了。 旁人这才知道了她的厉害,一个个都拜服了!公子宁笑了,还是我们师母最厉害,哈哈,师父,咱们是不是该一起为太平公主干杯啊?说完,已率先一饮而尽了。 小寒顿时心情爽到了极点,赶紧饮了,笑了,还是你小子最爽快,哈哈!说完,已将太平公主抱在怀里亲吻了。 众人见了,这才明白太平公主才是他的心头肉,一个个都哈哈大笑了:看来,要讨小韩将军的欢心,就得拍太平公主的马屁! 酒过三巡了,公子宁才笑了,如今的局面相当复杂,一场大战似乎无法避免,不知道师父有何教我? 嘿嘿,这事儿嘛,我们不干预,也不支持你们,你们等等看嘛!哈哈,阖闾、夫差也会来的,到时候你们之间的争端,自己解决!风胡,你小子是楚国方面的主力军哈,让吴王知难而退就行了!子西将军,你们楚军的战力实在太差了,不是吴军的对手,别过分哈,否则,吃不了兜着走!小寒轻蔑地笑了。 那子西将军自然脸上一红,正要说话时,申包胥已笑了,是,是,是!哈哈,即便如此,我们也感谢韩将军、太平公主的大恩大德!来,子西,风胡,咱们再敬韩将军、太平公主!两位高人都发话了,那,我们就按两位的意思办! 说完,赶紧拉着子西饮酒了! 韩子昂这下得意了,一脸兴奋,拉着小寒问长问短,全是关键泰阿剑的事儿! 小寒叹了口气,又不要驳这个“大哥”的面子,只得揣着明白装糊涂,只说时日尚早,要八月十五以后宝剑才能锻造出来,届时,由泰阿神剑自己决定归属! 此言一语,众将军又一个个都兴奋了,情绪一下就上来了! 田讫最高兴了,眉飞色舞地说:“哈哈,如此说来,咱们各国都有机会!子昂将军,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哈!嘿嘿,这小韩将军也是我们齐国的女婿嘛,咱们也有获得泰阿神剑的资格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座的,除了越国,基本都可以跟小寒攀上交情,一双双眼睛都露出来贪婪之意了! 韩子昂见状,就知道这些人都想抢泰阿剑了,只得叹了口气,才故意挤兑小寒了,兄弟,你莫不是故意跟我玩儿吧?你是我们晋国人哈,哈哈,这宝剑最好归属我们晋国!否则,国君怪罪下来,我和你都难办得很啊!晋公急切得很,巴不得凭借泰阿剑之神威,做一番大事业呢,咱们可不能扫他的兴!否则,你我的地位就要动摇了! 他说的是实话!那双眼睛固然贪婪,却也饱含着韩家的野心! 小寒又叹气了,只得将目光转给了太平公主,要她解决问题了! “哈哈,大哥,我是公主啊,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这泰阿神剑非比寻常,就像我哥哥的巨阙剑,不是谁都可以拿得动的!不信?你们可以试试,谁要是能拿起来巨阙剑,咱们就将巨阙剑奉送,我哥哥是剑神哈,谁都可以试试啊!顺便说一声,这把剑也是欧冶子大师倾心锻造的,不是谁都可以拿得动的!”太平公主瞬间就转移了话题! 随后,立刻从小寒腰间解了巨阙剑,放在了地上,果然,立刻就引来了一双双贪婪的目光,一个个都想将巨阙剑拿起来,据为己有! 独独勾践看都没看,因为,他试过,根本拿不动! 韩子昂大奇,以为她在说话,笑了,嘿嘿,这不就是我弟弟的剑吗?难道,做哥哥的也拿不得?我来试试! 他自然不愿意自家的宝贝落入别人之手!更何况,他也想拥有巨阙! 当他的手触及到巨阙,一股莫名的感觉就不停涌上来,似乎一股从未感觉过的压力从指尖传来!他自然不信邪了,立刻运气十二分气力,试图将巨阙剑拿起来! 偏偏无论他怎么使力,怎么用劲,甚至想用挪动的方法来提剑,都毫无用处,那巨阙剑就是纹丝不动! 好一会儿,他终于放弃了,自嘲地笑了笑,才回到酒桌:“邪了,我就是拿不动!” 随后,无论公子宁,还是田讫,又或者子西,一个个都冲上去试图拎剑!可惜,巨阙剑稳如泰山,谁都无法挪动半分! 这时,那风胡也却心思了,眼睛瞥向了小寒、太平公主,脸上一片蠢蠢欲动之态! 嘿嘿,小子,你想试?可以啊,只要你拿得动,巨阙剑也是你的!哈哈!太平公主越说越得意了! 像忘了原先小寒传授风胡剑法时,他曾拿过巨阙,而且,练剑时间达半个时辰! 风胡高兴了,立刻精神抖擞冲上前去,一把就想将巨阙剑拿起来,再度显摆! 如在诸侯将军面前耍弄巨阙,于楚国最有利,以后,谁还敢小瞧楚国? 谁知,这回却大出他的所料,他使了好一会儿劲,脸红了,脖子粗了,巨阙仍然动也不动,像在故意跟他较劲似的! 他叹了口气,才苦涩地说了,师母,前一段我不是拿过巨阙吗?还练剑半个时辰,怎么这会儿它动都不动呢? 言下之意,以为他们在作祟,故意整治众人了! 太平公主哈哈一笑,乐了,那是我们先解了巨阙的剑气,所以,你才拿得动!这回,我哥哥要伸量各位将军的本事,当然让巨阙还回本来面目,剑气重于泰山,你们就拿不动了! 说完,随手一招,那巨阙就如同被谁托着似的,缓缓地飞起来,直落入她的手中! 小寒这才解释:“所谓剑气,就是铸剑师锻造宝剑时,利用天地之光辉,日月之精华,形成的独特之气!有的以杀气为重,故为杀剑!有的以普世救人为主,就是普世剑!而这巨阙剑,因它凝重之故,欧冶子大师就赋予它泰山之精魂!所以,不是人人都拿得动的!除非遇到真主,就轻如鸿毛了!懂吗?” 众人听了,如闻道家玄学,一个个头都大了,只得假装懂了,一个个频频点头,像鸡在啄米似的! 太平公主见了,也不说破,笑了,咱们今天难得众将军聚会,所谓英雄汇集,哈哈,一会儿我们以武会友,你们之中谁的剑法最高,咱们将赠剑一柄!你们各凭功夫,咱们不偏不倚,你们自己努力就是了! 又将众人的情绪调动起来了,一张张原本垂头丧气的脸,马上就眉飞色舞了! 哎,你们点到为止哈,任何人不得蓄意伤人!说起来你们都基本算是我哥哥的徒弟了,哈哈,大家以武会友,最好,别伤了和气!太平公主见了,又赶紧叮嘱。 随后,又命众士兵开始做烤肉了!笑说,你们也可以学剑术啊,咱们的断水剑法,任何人都学得! 目光中却透着深意思,看向了风胡,似乎故意要让风胡立威了! 士兵们高兴了,赶紧将篝火架起来,一个个围着火堆,准备看将军们比武练剑了! 这回,韩子昂不想打头阵了,刚才,他第一个去试图拿剑,结果,大伤面子!所以,决定最后出场,免得伤及晋国的大国面子! 其他众将也基本抱了这个思心,一个个都不敢轻易出头了,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小寒笑了:“既然你们都不愿意打头阵,那,风胡,今天你这个楚国的殿前大将军就当当急先锋!嘿嘿,谁都可以向你挑战,你嘛,随便打!记住了,不得伤人哈,只出五分力就可以了!” “啊!”众人一听,都有点不服气了:难道,这小子的五分力就可以将他们统统打败了?这韩将军要干什么?莫非要让这风胡小子扬剑立威? “是!师父!”风胡赶紧站了起来,走到场地中央,抱拳一礼:“楚人风胡,恭请各位将军指教!” 嘿嘿,哥哥,这小子的重剑厉害,还是让他别打开天辟地了,否则,这些将军肯定吃不消,让他用断水剑法就行了! 太平公主思索着说,同时看向了小寒,见他点头了,就笑了:“风胡,只准用断水剑法哈!他们好些人都会的!” “诺!”那风胡赶紧应了,说完,已严阵以待。 却仍没有人愿意第一个下场,一张张脸都露出来坐享其成的神色! 小寒又叹气了,笑了,你们都是将军,楚人风胡都亮剑了,你们如此唯唯诺诺,一个个都想捡便宜!好嘛,你们不出手,这剑就是风胡大将军的了!你们可别后悔啊! 此语一出,果然,秦将子禽忍不住了! 他是秦国第一圆猛将,一向敢打敢拼,自以为天下无敌!哪知当日在秦国被小寒一剑所败,一直耿耿于怀;后来,又蒙小寒不弃,与公子宁一道学了他的断水剑法!这会儿,小寒如此抬举风湖,他自然有点嫉妒了! 所以,见无人出场,小寒又出言相激,他立刻坐不住了,站了起来,笑了:“既如此,秦人子禽向风大将军请教剑法! 他的剑也很重,已达四十斤,提剑走了,足下竟嘎吱作响,显然,他已开始提升力量了,看情形,他已能初步使用剑气了!脸上,甚至出些了些许的杀气! 嗯,不错,这小子倒是个可造之材啊!只是这杀气重了一些,哈哈,不适合再做我们寒儿的徒弟了!林雪梅一见,就立刻评论了。 太平公主笑了,这将军嘛,就是要杀气重,这小子的剑法是在战场历练出来的,自然杀气重了些!也许,这就是将军和大侠的区别了!哈哈,我哥哥也不是大侠,他是第一大懒鬼! 说完,整个人已倒在小寒怀里了! 小寒立刻将她抱在怀里亲吻了,一脸温柔,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羡慕与嫉妒! 子禽终于拔剑了,一招水银泻地立刻就打了出来! 他一向勤奋,剑法自然不错,这招水银泻地几乎已有当日小寒在清水河畔的风采了,一片剑光如水银般向风胡袭去! 风胡见状,叹了口气,笑了,同时打出来水银泻地! 剑气相交,双剑相击!两人已面对面贴在一起了! 硬碰硬!两条好汉,谁也不肯退让,都使出来浑身气力了! 嗯,终究是两条蛮牛,哈哈,没啥好看的!梅儿,侍候我哥哥喝酒,若曦,给我按摩,我要休息了一会儿了!太平公主说完,已伏在小寒怀里了。 林雪梅抿嘴一笑,乐了,你这丫头这会儿还有心情睡觉?这蛮牛打架固然不好看,可也精彩啊!好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咱们还要回巴山的,哈哈,迟了,欧冶子大师要怪罪咱们寒儿了! 脸上一片温柔,却也不瞧风胡与子禽的较量了! 真如两头蛮牛,紧紧地抵在一起!剑变成了牛角了,完全顶在一块儿了! 终于,风胡由于剑重,占了上风,并将子禽击倒在地了! 却赶紧将他扶起来,笑了:“多谢子禽将军承让!”一脸得意,整个人也充满了光泽,像捡了金子似的,眼中的喜悦已无法言表了! 他知道,这子禽将军是秦国第一号猛将,秦人一向以之为荣,没想到,自己竟打败了秦国的头号点将,岂不快哉? 见子禽竟然败了,公子宁就知道自己也不是风胡的对手了,却也不介意,笑了,哈哈,没想到楚国竟有如此猛将,我秦国不如也!哈哈,恭喜风胡将军,看来,这宝剑已非你莫属了!这柄剑,咱们秦国就不争了! 隐约中,他已预感到秦国与泰阿神剑暂时无缘了!只是将来呢? “哈哈,这公子宁不愧是公子宁,有气度,我喜欢!看来,还是秦国的公子最有风度!其他人都认输了吗?”太平公主已赞美他了。 见风胡、子禽打完了,太平公主才起身了,笑了,一脸满意! 田讫自然不爽快了,立刻就上去挑战了! 因见子禽已力量无法取胜,田讫与风胡对阵时有了计较,他并不打算用力量战胜风胡,想以快取胜! 他也用了断水剑法,且,一招快似一招,似乎不给风胡喘息的机会! “嗯,有点意思,这田讫真不错,爱动脑子!见力量比不过风胡,就用快招了!梅儿,你说,他挡得了风胡几招?”太平公主思索着说。 林雪梅似乎并未将两人的剑法瞧在眼里,只听了两剑,就笑了:“应该十招以内吧!就看风胡小子的领悟力了,也许,将在第八招时,他会断这田大将军的剑!” 果如她言,第八招,风胡终于赢得战机,再度打出来水银泻地!双剑交合之间,一下就断了那田讫的铁剑! “嘿嘿,还是我的梅儿丫头剑境高,他们这种打法你都能听出来结果!佩服,佩服,哈哈,哥哥,这正是我不如梅儿的地方!”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仿佛,她并不介意林雪梅比自己更强!也更美! 林雪梅尴尬一笑,乐了,亲了她一下,才谄媚地说,那是公主殿下让我,哈哈,我只练剑,公主殿下要处理很多事情,否则,一万个梅儿也不是公主殿下的对手啊! 太平公主笑了:“谁上啊?下一个!” 第七章 气贯长虹 越国王子勾践见众人皆不想应战了,就站了起来,笑了:“既如此,不如,就让勾践显显丑!哈哈,我用的是欧冶子大师所铸的工布剑,可以断石推金!风胡大将军要不要换宝剑?否则,勾践就占大便宜了!” “不用!嘿嘿,我这重剑达五十斤,所以,宝剑不能损它分毫的!”风胡自信地笑了。 勾践也不客气了,立刻就站了起来,走到他对面,举起来工布剑了! 果然好剑! 只见一道清光已凭空而现,如一缕清风,在人们面前晃动,竟有种使人安详的感觉。 好剑!不错,可惜落在勾践手里,等于宝物落在俗人手上了,可惜,可惜!太平公主叹了口气! 林雪梅笑了,公主殿下想要吗?不如,梅儿招它过来,如何? 不用,咱们瞧瞧也就是了!我有鱼肠剑了,还有听雪,足矣!再说了,哥哥的巨阙不也是我的?工布剑就算了,它迟早会遇到真主的! 太平公主已见识了不少名剑了,又听了不少欧冶子对剑器的品评,自然见解不俗了! 旁人听了,一个个都频频点头了! 韩子昂更是高兴了,笑了,我们晋国的太平公主就是优秀,哈哈,这见识、气度只怕天下无又了! 他时刻不忘讨好太平公主,晓得一切还得从她这里打开缺口,如果小寒爽快了,那,泰阿剑就到手了!再不济,那把不知名的剑也将属于自己! 想到这里,他就两眼放开了,整个人已神采飞扬,仿佛在接受人们的欢呼了! 小寒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动了心思了,思索了片刻,才在他耳边一阵低语!果然,韩子昂更满意了,频频点头,笑容满面,如饮甘露了! 勾践的剑法不知传于何人,竟有从容不迫之气势,连小寒见了也动容了:谁说春秋时代无剑术高人?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剑道高手?勾践的剑法固然不如自己改良过的断水剑法,但,已比自己认识的同时代的人要高明了许多?会是谁呢? 想到这里时,他已停杯不饮了,眼睛看向了林雪梅,要她解答了! 太平公主笑了,哥哥要考梅儿姐姐吗?我瞧这有点太极推手的意思,嘿嘿,不是雨哥,就是俞二哥的杰作了!可是,咱们没带他来啊? 小寒想了想,才叹了口气:“令我们不解的事儿终究会出现的,这种事情交给美玉和雪儿去思考吧!婉儿就不用了,哈哈,咱们的智多星用不着在这儿费神!” 旁人自然听得一塌糊涂了,林雪梅已心知肚明了,暗自叹了口气,才媚笑了,王子放心,梅儿也会随时关注对方的动向的! 小寒满意了,亲了她一下,再不说话了,又让她斟酒了! 风胡初时看不懂勾践的剑法,有点相形见绌,应付起来有些吃力!可他胜在气力优胜,耐力绵长,竟不知不觉将断水剑法的妙处发挥到最高处了,一招招剑式已如长江大河般汹涌澎湃了! 太极剑法固然精妙,勾践学到的也只是皮毛而已,无法阻挡绵绵不绝的长江大河之雄壮气势,只得连连后退,才勉强挡住了风胡的攻势! 风胡见占尽上风,就不再攻击了,笑了:“越国王子,咱们就到这儿如何?哈哈,再打下去,风胡就要力尽人竭了,无法再支撑下去了!” 脸上却已意气风发了,哪有半点疲倦之意? 越国王子勾践见状,就晓得他不愿意自己出丑了,赶紧自动认输了,脸上自是一片感激之情了! 见风胡又胜了,太平公主更开心了,大笑道:“很好,我们风胡大将军又胜了一场!还有人要想风大将军挑战的吗?有就趁早,没有拉倒!” 又见四下再无人敢向风胡亮剑了,她就当众宣判了:“哈哈,那本主就当众宣布,本场比赛风胡大将军获胜!恭喜,恭喜!来,咱们大家敬风大将军一杯!” 眼睛却瞄向了楚国的大将子西了! 那子西这回也不敢出头了,见风胡剑术竟如此高超,他也大感意外,自问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就笑了:“哈哈,终究还是我楚国的剑客风胡赢了!哈哈,大将军,末将也敬你一杯!” 这回,他脸上的笑意终于真诚了,看来,已发自肺腑了! 太平公主这才满意了:“很好,如此,这泰阿副剑归属风大将军了,也算你们楚人有福了!好了,今晚的宴会已差不多了,咱们要告辞了,有机会再见!大哥,咱们先告辞了,有缘再见了!” “啊!”那韩子昂一阵惊讶:这什么跟什么啊?巴山,不就一个时辰的骑马功夫吗?她怎么像在诀别似的? 再看时,风胡已跟他们走了,像他们来时,快得不得了! 众人只得赶紧相送,一个个都敬慕得不得了,一双双眼睛像在崇拜天上的明月了! 那轮明月正好众云层里爬出来,像故意跟他们打灯笼似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巴山了! 见他们回来了,欧冶子才松了口气,假装生气地说,公主,你们再不回来,我就连拉风箱的徒儿都没有了!风胡,你拉风箱,记得要领了吗? 记住了!多谢大师!风胡得意洋洋地说,一脸开心,也有点轻浮了! 那欧冶子见了,又皱眉了,你小子在搞什么?不就是出去了几个时辰吗?像得了大宝贝似的,为什么? 风胡已掩藏不住心中的喜悦,赶紧将刚才的事儿一一说了,最好总结说,没想到我的臂力竟又增长了不少,为什么? “好了,今晚你已不配拉风箱了!小子,滚一边去,去山下的河里将俗气都洗净了,才准上剑池来哈!小寒王子,今晚只有辛苦你了!唉,这小子还是没成气候,有点小成就了,就得意忘形了,可惜,可惜,太可惜了!”欧冶子的脸上露出来寂寞的神色! 那双眼睛已望向了苍穹,竟再也不看那风胡了! 小寒见风胡呆若木鸡,就笑了,你小子快点滚下山去,明上才准上来!记住了,今晚把清心诀练好,如果心情不能平复,你就用不着上山了!唉,你小子的道行还差得远呢! 风胡的脸顿时红了,琢磨了一会儿,才感觉自己太心浮气躁了,赶紧下山静思去了! 这小子不错,就是缺少磨练!希望这回铸剑,他能修得一些道气,否则,小寒王子,他还是继承不了你的剑法!那,咱们的泰阿剑由谁来看护! 欧冶子已一脸不爽快了,似乎已在担心泰阿剑所托非人了! “哈哈,大师,你忘了荆武了吗?咱们来个明暗双保镖,如何?嘿嘿,有荆武在,应该没问题!那小子早就在荆山练道气了,相信他会保护好泰阿剑的!风胡也不是很差劲啊,他只是战场上初得大胜,有点得意忘形,其实,还是堪当大任的!”太平公主见了,赶紧解释。 欧冶子的脸色这才正常了,乐了,捋了几下胡须,才哈哈大笑了,太平公主殿下果然高瞻远瞩,我都忘了你还有这一手了!哈哈,爽快,那就有劳公主殿下给我们斟酒了,今晚晴空万里,又月华如水,紫微星明,咱们正好给神铁、玄铁注入月光之精华!等明朝太阳实升时,我们再补以太阳之精髓! 太平公主赶紧替他们斟酒了,又向林雪梅、林若曦打了手势,她们就自去做酒菜了! 今晚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欧冶子那双深陷的眼睛却炯炯有神了,已拉着那干将、莫邪琢磨如何熔铁了! 次日清晨,风胡再上山来时,已一扫昨日浮躁之气,变成平静如水了!尤其那双眼睛,竟含着河水般的明澈,整个人也洋溢着清静无为的气息了! 欧冶子这才满意了,笑了,还是太平公主的眼光好,很好,哈哈,我满意了!嗯,今天我们不休息,晚间才可以松弛一些! 大师就是大师!咱们就是要利用这日月转化之机,将泰阿剑的剑气凝聚起来,风胡,你小子记住了,这就叫气贯长虹!就像你昨日与那勾践过招时那般,剑气绵绵不绝,宛如长江大河奔腾不息,明白了吗?而你和那子禽将军比剑就没意思了,毫无高手风范,就是两头蛮牛,没劲! 小寒一边思索,一边提点风胡如何练剑了,指出来他昨日的得与失! 风胡听了,竟手舞足蹈起来,开始比划剑招了,马上又有点得意忘形了! 清醒过来时,只得尴尬地望向欧冶子,以为必然又要挨训,一脸惴惴不安了! 哪知欧冶子哈哈一笑,乐了,没事儿,没事儿,在咱们剑池嘛,只要不动凡心,不想那些莫名其妙的事儿,尤其是功名利禄之类的俗事!那些东西最害人了,咱们一定要远离才行!嗯,你们说剑论道,很好!小寒,吩咐你的美人儿一声,荆武可以上山了!下一阶段咱们需要他,他一定是个好帮手的! 嘿嘿,这种事儿我去安排,我哥哥不管这些事情的,他目前的任务就是陪你铸剑!风胡,小子,你该拉风箱了!否则,咱们欧冶子大师就瞧不上你了!咱们荆武小子也要上来了,到时候你们可以比比看哈,谁好,谁就是护剑使者! 这下好了,风胡的压力一下就上来了!顿时,他感觉周围的气息都变了,连阳光都带着压力了,搞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小寒叹了口气,才教训他,小子,这多大点事儿啊,至于如此紧张吗?从今天起,每天至少两个时辰打坐,就练清心诀!记住了,要修成上乘剑法,内功是第一要务,只有内息越高的人,剑气才越高,剑法就会精绝!至于步法,你本来就在山林中长大,步子一向灵活、多变,必要时我们会传你轻功了!好了,乘着朝气,练气去吧!午时再来接手! 此语一出,如醍醐灌顶般,将风胡彻底点化了! “诺!”风胡闻言,又是一喜,偷瞄了欧冶子一下,见他神色欣慰,立刻就去练气去了! 欧冶子叹了口气,才笑了,我有点明白小寒王子为什么是剑神了,你的意志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坚强!难怪,难怪,哈哈,但愿,这小子能有你一半的精气神就好了! 哈哈,多谢大师!太平多谢大师对我哥哥的谬赞了,谢谢!我下山去了,一会儿再来侍候你们喝酒! 说完,太平公主已眉开眼笑了,立刻就去下山去了! 欧冶子这才明白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笑了,我一向以为干将、莫邪情比金坚,看来,你们也不妨多让!小寒,你的老婆固然不少,但这个才是你的克星,哈哈,也是你的福星! 嘿嘿,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想说!总之,我这个妹妹最好了,好啦,不说我们的私事了!这阳光越来越热烈了,可夏至以后就要转了,咱们该如何利用阳光之气呢? 小寒思索着四时变化,有点找不着北了! 欧冶子笑了,原先这是难事儿,不过,有了你们的聚光镜,不是好多了吗?哈哈,你们从哪里弄来的宝贝,如何神奇?咱们熔神铁的时间将大大缩短,至于玄铁,可以加上千年冰雪之阴寒,所以,我们最多六月底就可以将两者熔为一体了!时机最好是太阳未落、皓月初升之时! 闻言,小寒才懼然一省:自己怎么忘了这档子事儿?他们带来的高科技产品可不少,哈哈,太帅了!看来,这欧冶子大师的确不凡,其细心之处比自己更胜一筹,难怪是空前绝后的铸剑大师了,的确厉害! “气贯长虹!气贯长虹!气贯长虹!”风胡已在念叨新的感觉悟了! 那打坐的姿势也奇怪,竟是佛家的枯禅坐,五心朝天,十指相合,意为内观诸心,外达宇宙八荒! 欧冶子见了,目光大盛,笑了,这是什么打坐方式?奇怪,太奇怪了! 阳光已开始热烈了,那神铁开始动了,它将开始熔化了! 第八章 荆风之争 小寒见状,自然喜得合不拢嘴,手上的动作加了一分,速度也快了一分,炉上的火焰像懂得了他的心思似的,跳着欢快的舞蹈,不停地舔着那正在软化的神铁! “好,痛快!小寒王子,不要太厉害哈,就这速度最好!哈哈,咱们这三天就融神铁,让它与玄铁相会,哈哈,它们都等得不耐烦了,这回,我们做一次催化剂,当一回媒人,嘿嘿!”欧冶子得意地笑了。 和小寒、太平公主他们相处久了,这老头儿竟渐渐变了,说话也有了点现代味儿了!虽然有点不伦不类,却也风趣、幽默! 见状,太平公主得意一笑,乐了,哈哈,咱们的铸剑大师就是铸剑大师,竟变得跟我们一样了,爽快!哥哥,这是叫近朱者赤?还是,近墨者黑? 脸上一脸调笑,显然在拿小寒开玩笑了! 小寒乐了,亲了她一下,才笑了,哈哈,无所谓,已经快午时了,把美酒美食给本王子准备好了,我要享受了!一会儿就让风小子拉风箱了,我就痛痛快快地享受我的美人儿,还有美酒美食! “诺!哥哥放心,咱们梅儿早就准备好了,一会儿她们就要上来了!风小子,练完功就来拉风箱吧!哥哥,再教他一套内功心法,比如,你在清河镇时拉风箱的什么入定诀!”太平公主思索着说。 闻言,风胡自然欣喜若狂,赶紧接过手,开始拉了起来! 小寒也笑了,随口就传了他口诀,却马上就乐了,哈哈,又是说曹操,曹操到,荆武来了,爽快!风小子,继续努力,你的竞争对手来了! 风胡抬眼望去时,只见随林雪梅等上山的,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只见他一脸笑容,整个人像初升的朝阳似的!那少年人不怕天不怕地的风采,任谁见了都要动容! 风胡心一紧,手上的动作自然慢了些! 欧冶子见了,赶紧敲了他的脑袋一下,才笑了,小子,乱看什么?不就是个小子吗?你还怕自己打不过他啊?手上的动作要快一点,动作要匀速,咱们在融化神铁呢! “噢,噢!”风胡听了,才赶紧收回心神,调整了一下呼吸,手上的动作也慢慢匀速了,那火炉的火焰才重回了风采,又在不停舔那神铁了! 荆武已跪下磕头了:“徒儿荆武拜见师父、师母!”脸上自然喜色一片了。 起来吧!哥哥,这小子是大师兄呢?还是小师弟?我瞧风胡比他大得多,咱们就不以入门早晚了,让风胡做他的师兄吧! 太平公主为风胡说话了,晓得那小子的脸上多少有点不自然了! 见小寒点头同意了,风胡才松了口气:要让他叫这小子大师兄,这面子就丢大了! 那荆武倒也乖巧,立刻就笑了:“荆武拜见大师兄!哈哈,不知道大师兄给荆武什么见面礼啊?”一脸调皮相! “啊!”风胡闻言,立刻又头大了:如之奈何? “哈哈!你这小子最淘气了,比我还赖皮!好了,风胡,你不是学打铁吗?打给他一把小剑就是了嘛!干将大师,抽空教我这两个徒儿打铁哈!嘿嘿,他们也算是你的徒弟了!”小寒见状,立刻为风胡解围了。 风胡这才松了口气,正想说话时,那干将大师已抢先说话了,嘿嘿,只要剑神先生舍得,你这两个徒弟我们跟你抢了!哈哈,反正我们的打铁技术也要传授给后人的嘛! 脸上自是一片得意,似乎知道他们会有不测,想提前收徒弟了! 小寒大喜,赶紧让荆武拜他为师了,却要风胡一会儿再敬酒,免得干扰了神铁融化的进度,那就不妙了! 欧冶子大师的时间有限,宝贵得很! 干将顿时眉开眼笑了:“哈哈,起来,起来,咱们运气好,收了你们两个小子做徒弟!嘿嘿,免得我们作古之后,咱们的铸剑术就要失传了!很好,爹,你看这两个小子的资质如何?能继承你的衣钵吗?” 看看再说吧!欧冶子却一脸平静,眼睛始终在小寒的身上巡视,似乎他才是最佳的铸剑师! 可,他却是剑神,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剑神! 小寒叹了口气,笑了,大师,这铸剑术咱们可以写成册子嘛!你将铸剑技巧、心得慢慢讲给我们听,我叫心儿刻成卷册就是了! 他当然知道欧冶子的意思,而自己却懒散惯了,要自己天天打铁,比杀了自己还难受! 闻言,欧冶子的眼睛亮了,笑了,马上就同意了,还是剑神的脑子好使,嘿嘿,好,按你的意思办!你小子就是懒,否则,肯定能继承我们铸剑术! 却回头对风胡、荆武说:“你们两个小子自己努力学,能到什么程度就什么程度,咱们不要求!嘿嘿,剑神,这也算是这两个小子竞争的一部分,如何?” “善!哈哈,大师就是大师,这个主意非常好,爽!记住了,你们两个小子不仅要比剑术,还要比铸剑术!哈哈,我们又有好玩儿的游戏了!”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那风胡一听,又皱眉了,似乎有点瞧不上荆武了! 太平公主一看就知道了他的心思,笑了,你别小瞧咱们武儿了,哈哈,论剑术你差远了,小子,你只有在铸剑术上下功夫了,否则,你输定了! 闻言,风胡的脸又紧了:难道,自己的剑术真的不如这小子?怎么可能?自己已连败了多少名将了?还会输给这小子? 好了,你们都努力练!八月十五,就是你们的比斗之期,咱们等着看你们两个小子表演!林雪梅得意地笑了。 小寒乐了,亲了她一下,才笑了,妹妹,咱们这个梅儿最懂我们的心事,那就定在八月十五!早上比剑,晚上比铸剑术,哈哈,痛快! 说完,得意地品了一口酒,眼睛也亮了! 多少年了,太平公主没见到他如此悠然的神态,呆了一下,才妩媚地笑了,亲了他一下,才紧紧地靠在他怀里,享受他的温暖了! 荆武闻言,扬眉笑了,大师哥,嘿嘿,不好意思,承让一阵了!如果你铸剑术再不如我,那,这泰阿剑就没你什么事儿了哈!大师哥如果不敢玩儿,那,这泰阿剑就是我的了! 原来,他以为谁胜了,这泰阿剑就是谁的!所以,整个人像在喝蜜了,甜得不得了了! 哪知太平公主马上就给他泼冷水了:“小子,嘿嘿,你们争的不过是泰阿副剑而已!而且,你们无论谁胜谁负,都只是泰阿剑的剑奴而已!不过,那副剑也相当了不起,至少,可以排在天下八大名剑之内,明白了吗?” “诺!副剑就副剑!哈哈,副剑我也要抢,总之,我不会输得大师哥的!”荆武自信地笑了,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小寒见状,心情更好,在太平公主、林雪梅的脸上不停亲吻了一阵,才吩咐了,好了,你小子该去拉风箱!用入定诀,自己慢慢玩儿去!你来了就好了,我就不再拉风箱! 随后站了起来,走到干将面前,似乎又话要说了! 莫邪见他竟舍了太平公主、林雪梅,反而对干将有兴趣,乐了,你这小子搞什么鬼?干将有什么好教你的?给我爹爹学去吧! 不是,莫邪大师,我是在想啊,咱们这么多材料,只铸泰阿剑太浪费了!不如,两位大师也各铸一把宝剑!我嘛,也很久没打过铁了,我也想打一把送给我哥哥韩子昂,否则,他白来巴山一趟,面子上不好看,对晋定公也没法交待! 说完,已转到欧冶子那里,看他铸剑了!眼睛却在不停转动,显然,想听他的意思了! “嗯,小寒王子既有此心,那,我也助你一回!不过,咱们只能在五月底至六月初这段时间锻造了!七月我们的重点就是泰阿剑了,那时,你想分心都不可能!”欧冶子这会儿正好有闲情意致指点他! 爽快!小寒闻言,立刻就拉着干将琢磨图纸了,随口笑了,太平,梅儿,你们也来帮我们参考!我亲自打剑,可惜,不能送给你们! 太平公主笑了,哥哥有心就好!我们早就商量过了,莫邪大师打造的小剑就送给我们的丫头们了!至于我,有听雪、鱼肠剑足矣!只是,哥哥打的剑叫什么?不至于默默无闻吧? 脸色竟有点惴惴不安,怕他的风头被干将、莫邪盖过去了。 小寒亲了她一下,才笑了,这是我为我那个哥哥所铸之剑,当然,比不了三位大师的宝剑了!嗯,咱们在楚水河畔铸剑,所以,我打的这把剑就叫“楚水”!哈哈,不错,就叫楚水,汤汤兮楚水,巍巍兮巴山,爽! “啊!”太平公主先喜出望外:“哥哥的诗词功夫长进了,嘿嘿,楚水也不错,不过,这长天一色,碧水动人,还是叫碧水剑吧!” 行,你说了算!小寒乐了,立刻就画出来图纸,又请欧冶子、干将指正。 欧冶子只瞧了一眼,就笑了,剑神铸的剑自然是不错的,不过,这剑持剑者须有君子之风才行啊!哈哈,但愿,韩大将军能有君子之风,否则,他佩不上这把! 我瞧小寒王子的意思是自强不息啊,就像这流水一般,奔流到海啊,嗯,确实不错!送给别人,可惜了!干将也笑了。 闻言,太平公主的自私心上来了,她不觉想起了那一年元宵节,小寒初会骆宾王的情景,顿时笑了:“哈哈,那就不给咱们大哥了,这剑是我们梅儿的!哈哈,或者雪儿用也可以!我们霸占了!干将大师,你另铸剑一把,咱们送给韩大将军!” “诺!公主放心,我原本就想打三把剑的,哈哈!”干将欣然从命了! 林雪梅也乐了,一脸喜欢,赶紧谄媚地说,公主殿下,还是将碧水交给奴婢,或者,我和雪儿轮流使用! 爽快!你们两个商量着办!好了,咱们就分我们的小赃!这泰阿剑咱们不要了,那是秦始皇的,嘿嘿,这些剑吧,我哥哥做主,反正三位大师又不要,哈哈! 太平公主越说越开心了,一脸甜蜜,似乎她才是所有名剑的拥有者! 那三位铸剑大师听了,会心一笑,都乐了,一个个露出来神采飞扬的神色,眼睛,又都扫向了神铁、玄铁!当然,还有那些在太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金刚粉! 小寒已开始熔铁了,找了几把名剑,又将剑气提炼出来,缓缓地注向取出来的神铁、玄铁之中!随后,自己抡锤,要林雪梅执钳,认真地打了起来! 旁边观看的太平公主也不悠闲,随时准备喂他喝酒,裴映雪喂菜,林若曦、禇心随时给她们按摩,这图画倒像他们在这里隐居了,几人脸上一片悠闲之态,神情爽到极点了! 干将、莫邪见了,自然心领神会,享受了片刻温柔,又赶紧各自忙碌去了! 欧冶子则是小寒的铸剑导师,随时指点他如此取雪水,如何掌握火候,如何下锤,每个动作都匠心独运,让他获益匪浅,自觉铸剑术何止上了一个档次,与以前相较,何止天壤之别! 最努力的自然是风胡了,他已输了一阵了,只得从铸剑术上找补加来!日夜缠着三位大师传授他铸剑术了!即便有空,不是打坐,就是练剑! 整个人似乎就没有空下来过!他每天睡觉的时候竟只有三个时辰! 太平公主见状,笑了:“风胡,你这小子努力勤奋是好的,可是,武学之道,贵在自然!这剑道你就别跟武儿比了,哈哈,他是我们三年前收的徒弟,传授的除了断水剑法,还有秋水剑法等,所以,比剑嘛,你根本打不过他!好好铸剑吧,他虽然也铸剑,但天分比你低!” 一语中的!旁边的欧冶子听得频频点头,满意地笑了! 嗯,妹妹说得不错!不过,武学之道浩瀚如海,风胡如能另辟奚径,最后胜过荆武也有可能! 小寒给了风胡希望,他的眼睛亮了! 第九章 不速之客 六月六,小寒终于打出来了碧水剑! 剑长两尺三寸,重十八斤! 剑柄除了铁质,还有鹿皮、虎皮等胶合出来的护套,摸上去很柔软! 最爽的,还是剑身,泛出来蓝色光芒,正如碧空无云的蔚蓝,也如同春水般清凝,那光滑的身躯,竟如美人儿的皮肤,光滑如锦缎,每一寸都使人动情! 裴映雪一瞧,就喜欢了,笑了:“梅儿姐姐,我不客气了,碧水是我的,哈哈!最多,咱们轮流使用!” “行,你这丫头说了算!咱们谁跟谁啊?嘿嘿,你的,不也是我的吗?哈哈!”林雪梅见肥水不流外人田,早就欢喜了,在裴映雪的脸上亲了一下,高兴地笑了! 太平公主更爽快,乐了,嘿嘿,为了咱们的碧水,你们几个丫头去做好吃的!犒劳我哥哥,还有,三位大师!没他们帮忙,咱们也锻造不出来如此爽的宝剑!我喜欢! “诺!”林雪梅、裴映雪赶紧下山做酒菜去了,却将碧水交给了太平公主! 哈哈!还是我的丫头们最爽快!很好!太平公主又得意了,一脸开心,然后,仔细观赏小寒的杰作了。 小寒也忍不住得意,笑了:“欧冶子大师,干将大师,莫邪大师,我这把剑如何?我亲手打的,还不错吗?哈哈,我这剑当然比不了三位大师的杰作了,你们品评一下,如何?实话实说,我绝不介意!” 嗯,不错,我看很不错!这剑质地没说的,寒将军也是花了心思打造的,又得了爹爹的指点,算是把好剑了! 莫邪认可了,她认为这把剑已算是上乘的好剑了! 干将接过剑,仔细翻看了几遍,才笑了,这碧水不错,不过,耐久度不够,无法跟巨阙、湛卢等剑抗衡!如果杀敌的话,最多斩杀六十人!不过,以寒将军、寒王妃的手段,又断不会拿碧水去杀人!哈哈,所以,应该是你们的私自珍藏了,很好! 嗯,干将、莫邪说得都不错,这把柄确实好,只是小寒王子初涉铸剑,虽有我们协助,但终究还是生手,所以,这剑嘛,只能算是中上水准!算不得天下间的神兵利器啊! 欧冶子说完,接过剑,又指点小寒最得意的地方:剑身! 最后笑了:“正如小寒王子的剑道,花俏的招术在这你这儿没用,只有剑心才是最珍贵的!所以,这柄剑的剑心就是在于‘爱’,王妃们用最好了!” 太平公主听了,满意了,笑了,很好,我哥哥的倾力之作嘛,就是再差劲儿也是我们的心头肉!好了,一会儿我们要好好地敬三位大师一杯!哈哈,就是我这个不学铸剑术的白痴也学了不少东西!谢谢三位大师! 说完,还向他们鞠躬致意了,一脸恭敬,比当初拜剑圣为师时更谦恭!那时,她只是遵照小寒的意思而已,这会儿,她真心崇敬这三位铸剑大师了! 这时,山下突然发出来警讯了,似乎有人要闯山了! 欧冶子一看,就有点紧张了,眼睛也闪烁不定了! 哈哈,大师,有我师父在,你怕什么?就是有千军万马来,我师父、师母也会杀他片甲不留!嘿嘿,再说了,北面不是还有秦、晋等国的联军吗?再说了,我师父也是吴国的客卿大人嘛! 荆武见了,马上就调侃欧冶子了,却也给他减压了! 果然,闻言,欧冶子顿时放松了表情,笑了:“哈哈,我都忘了咱们剑神在此呢!好了,干将、莫邪,还有你们两个小子,继续帮我熔铁,然后,将神铁和玄铁的精魂都融合起来!我们这几天的任务就是做这件事情!对了,等铁融合了,就加入金刚粉!莫邪,这事儿你来完成!至于对敌,交给韩将军、太平公主了,嘿嘿!” 说完,得意地笑了,像他是大元帅,正在调兵遣将! “诺!”所有人赶紧都按他的吩咐行动了,连小寒和太平公主也不例外! 干将已开始解神铁了,经过多日观察,他终于看出来神铁的缝隙!果然,趁高温熔铁之机,一下就将神铁分为几块,每块都足以打一柄剑! 欧冶子见了,满意地笑了,随后,开始细心观察那些铁块了,最后,选定了一块神铁,笑了:“这就是神铁的精魂了,嗯,咱们这会天火、地火一齐作用,这神铁、玄铁就可以融合在一块儿了!” 小寒赶紧凑过去一看,随后就乐了,莫非真是天上的神铁跟我们暗合,哈哈,这不是我们的剑招吗?太平,这招你练得最好,对吧?哈哈,可惜你不想要泰阿神剑,否则,它必然是你最趁手的宝剑啊! 太平公主仔细一瞧,乐了,顿时又眉飞色舞了,脸上的笑容比喝了蜂蜜更甜! 这不正是她们喜欢的梅花三弄?一曲一折,都在神铁的形状上再度重演!难道,这就是天子剑法? 一下,小寒就陷入了深思! 闻言,风胡走了过来,却看了半天,仍不得要领,只得叹了口气,放弃了! 小寒笑了:“这招梅花三弄你们学不成的,荆武也不能!嗯,好,天子剑法,哈哈,天子剑法,很好!” 说话间,他已拔了巨阙剑,一下飞升到了空中,随手划了起来! 风胡、荆武见了,自然看得莫名其妙,太平公主却心领神会,立刻就迎上去和他一起练习了! 一下,空中似乎开了两朵美丽的梅花,竟在随风飘舞,每个动作都那么协调、完美,就像是刻意编排出来的舞蹈! 林雪梅已上来了! 同时,还带了一个带着面巾的蒙面人,显然,对方似乎不愿意暴露身份,但也被他们美妙的剑招吸引了!想学,却也看得糊糊涂涂,只得随手比划! 最后,却叹了口气,似乎他也放弃了学剑招! 小寒、太平公主爽快了之后,才回到地面,笑了:“陈龙,你小子一定是陈龙!听说我们来巴山铸剑了,怎么,你小子想来分一杯羹?” 说完,轻蔑地笑了:魔界就这德性,喜欢占便宜,又鬼鬼祟祟,没意思! 那蒙面人一呆,随后立刻取了面纱!正是他们都认识的,还曾经并肩作战过的魔界之子:陈龙!这回,不知又代表何方?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来的?这回,你代表哪个诸侯国?越国?好像太极剑法你也会一点吧?勾践那小子的剑法一定是你小子教的,对不对?小东西,你就喜欢跟我们作对!皮痒痒了,是不是? 太平公主一边思忖,一边揣测! 居然八、九不离十! 那陈龙尴尬一笑,才苦涩地道:“还是公主殿下圣明,嘿嘿,可不是吗?我们也不想管闲事,只是,咱们也有任务嘛,不过,我们尽量配合公主殿下就是了!哈哈,不知道这泰阿神剑咱们越国有没有份儿?” 嘿嘿,你小子越混越回头了,这泰阿神剑是帝王之剑,关你们魔界什么事儿啊?好了,你是想让我们请你吃大餐呢?还是想我们揍你?再不听招呼,梅儿,宰了这小子! 太平公主说完,假装怒了!林雪梅立刻拔了碧水,整个人更像一把剑了,比之碧水剑还清爽几分! 那陈龙一瞧,赶紧低头了,公主殿下,姑奶奶,咱们哪儿敢惹您啊?你是咱们的活祖宗,好不好?嘿嘿,泰阿神剑咱们越国不要了,成不成?我见这儿铸剑材料不少,能不能也给我们魔界铸一把剑? “啊!”闻言,太平公主尚未开口,小寒倒先惊讶了:“你小子居然敢打咱们的主意,说说,为什么?” 脑子却在打转了:难道,魔界的魔剑也要在这里诞生?可能吗? “这是女娲娘娘的意思!所以,请两位殿下成全!嘿嘿,咱们魔界一向规规矩矩的,从来不敢对两位殿下不敬的!”陈龙的脸上一片惶恐了! “嗯!还算你老实!不过,这锻造宝剑不是我们的事儿,你得求欧冶子大师他们了!”太平公主支招了! 她已看出来小寒并不想拒绝,所以,顺水推舟,把这事儿推给三位大师了! 陈龙赶紧转眼过去,正要苦求时,欧冶子却笑了,这事儿我没兴趣!干将、莫邪,你们两个有空时,可以给他打一把,不过,你小子自己用魔功炼剑!他们只负责打造! “是,是,是!多谢三位大师!”陈龙这才喜形于色,一脸得意了,随后,又对太平公主说:“嘿嘿,公主殿下,奴才最喜欢你们的酒菜了,这回,要麻烦公主殿下了!公主殿下放心,你们吃不了亏的,稍后,咱们自有好东西送上!一定是公主殿下最想得到的东西!” “什么?”太平公主闻言,倒先自吃了一惊:这天底下还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奇怪!这小子在搞什么? 那陈龙得意一笑,才乐了,恕奴才先埋个关子,时间到了,公主殿下就知道了! 太平公主被他搞得一团雾水,想了想,不得要领,问小寒,他也不知道! 只得叹了口气,笑了:“好了,这回算你小子赢了,我都不知道我最想要什么东西!嘿嘿,准许你在这儿呆几天,打好剑就给我滚!” 说完,已妩媚一片,开始和林雪梅、林若曦姐妹一起侍候小寒享受美食了! 那陈龙脸上又是一阵羡慕,随后就去求教干将、莫邪了! 那二人听说是给魔界打宝剑,自然不乐意,可又见小寒不反对,太平公主又赞成,不好拒绝了,只得按陈龙亲手提供的图纸,为其打造魔剑! 一看图纸,干将就一愣:太经典了,这几乎就是他最想打造的剑,怎么回事?这魔界中人竟能猜中他的心思? 欧冶子瞧他脸色有异,接过一看,也有点欢喜了! 只见那见弯弯曲曲,如同蛇行一般,长不过两尺五,宽不过三分,冥冥中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只看图纸都如此厉害,真剑打出来,那还得了?可,干将为什么跃跃欲试呢? 欧冶子皱眉了,赶紧将图纸交给小寒,试图要他拒绝打造魔剑,免得万一不慎,为祸苍生,那还了得? 哪知小寒这回彻底打方了,笑了:“哈哈,这把柄剑嘛,我知道,一定要出自干将大师之手!嘿嘿,不就是一把剑吗?它还是要臣服在我的脚下的!嘿嘿,就是他们的魔尊、魔神也一样!陈龙小子,别以为有一把剑就了不起,在我面前你们仍然什么都不是!” 见他一脸无所谓,反而乐见其成,欧冶子这才放心了,笑了,嘱咐干将去锻造了! 小寒随后又吩咐荆武了:“你小子去帮他拉风箱,我照顾这边的!便宜你了,陈龙,因为,我们有个徒孙的徒孙也会用这把剑!算了,你们慢慢玩儿吧!叫什么你们自己决定!哈哈,这女娲娘娘到底要做什么,我都有点摸不清方向了!” 随后就接了荆武的手,开始拉风箱了,慢中有快,火苗像活过来了,不停地亲吻神铁、玄铁了! 太平公主见了那剑,叹了口气,笑了:“如此之剑,有点邪恶,似乎竟有催眠之功啊!谁要是拿它做坏事,肯定事半功倍!不过,要是敢用来对付我们,那就是自己找死了!哼,陈小子,自己好自为之哈!” “不敢,不敢!奴才永远不敢在公主殿下面前放肆,因为,你也是我的主子啊!”陈龙一脸毕恭毕敬了! 这下,太平公主又找不着北了:这话从何说起?莫非,自己跟魔界竟有渊源? 小寒早就洞若观火了,笑了,丫头,这种事情想都别想,才最好!总之,乖乖地侍候我喝酒吃肉就行了! “诺!”太平公主见无法得其答案,就暂时放弃了,殷勤地喂小寒饮酒了! 林雪梅、林若曦也瞧了一下那图纸,却久久说不出话了,感觉那图纸真就像和蛇,随时可以咬自己一口的蛇! 见她们一脸不爽快,小寒就笑了:“怕什么?嘿嘿,在我们面前,它比绵羊还乖!” 第十章 魔剑出世 林雪梅笑了,叹了口气,才说,我不是怕,是厌恶,感觉这把柄太讨厌了,看都不想看!奇怪,魔界为什么要打这把剑?想跟我们抗衡吗? 哈哈,这就是魔界的鬼把戏啊!好了,不说这些了,这把柄的第一个主人就是你,我的梅儿丫头!嘿嘿! 小寒说完,得意地笑了,一副捉弄她的神色! 林雪梅惴惴不安了:“殿下,寒儿,你说真的,还是假的?我可不碰这个鬼东西,怕它会咬我一口!” “唉,它正要咬你一口啊!丫头,没你的血,它还无法出世呢,谁叫你这么漂亮呢?你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嘛,都说最毒妇人心,所以,咱们必须用你的血清洗它的罪恶之魂,让它保留三分正气!”小寒赶紧解释了。 原来如此! 林雪梅先是听得一阵心寒,随后,得意地笑了! 太平公主大乐,笑了,哈哈,原来我们梅儿丫头的心地最洁净,所以,用来镇邪,好,很好,这主意太棒了!哥哥,要我的血吗? 用不着了,梅儿一个就可以了!她是最神圣的,你是最高贵的,所以,我拥有天底下最美丽的女人!还有玉儿,她最善良,可惜没来,否则,咱们应该为她打一把剑的! 小寒说完,有点惆怅了,他的确有点想念玉儿了。 太平公主一见,就想飞升了,小寒赶紧拦住了:“丫头,玉儿来不得,咱们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都要她打理的!她有剑圣送的剑,足矣!” 太平公主这才明白过来了,赶紧喂他喝酒了,又笑了,梅儿、若曦,晚上好好侍候我哥哥,把他对玉儿的思念转到你们身上,哈哈! 那两大美人自然一阵心醉,脸上的妩媚动人已无法以语言形容了! 干将、莫邪已按照陈龙的图纸先材料,还真是机缘凑巧,一块神铁形状正好与之匹配,玄铁却只能取两分,再加二分金刚,最后,一分石英! 欧冶子叹了口气,笑了:“没想到这魔剑也是天赐之物,看来,所谓正邪有道,我们打造出来泰阿剑,魔界就一定有魔剑,公主殿下,这把剑还是你来命名吧!” 说完,目光中又蕴藏深意了,似乎看透了一切了! “啊!我来命名?嘿嘿,陈龙小子,你们的剑要我来命名?可以吧?你们魔神会不会把我吃了?对了,你们魔界最尊贵的神是谁啊?是魔尊,还是魔神?”太平公主突然好奇了! 陈龙笑了,嘿嘿,以后公主殿下会知道的!这魔剑嘛,由公主殿下命名最好,那是我们的荣幸,魔界众人不敢有异议的! 太平公主大乐,笑了,既如此,本公主就不客气了!你们这么乖,又有我的梅儿为魔剑滴血,当然要以我们梅儿为意了,嘿嘿,不如,就叫它天媚剑,如何? “天媚剑?”陈龙一听,顿时眉飞色舞了,笑了,赶紧同意了。 林雪梅多少有点不乐意,却又不敢拒绝太平公主的意思,只得笑了:“既如此,梅儿领命!不过,这魔界要是不守规矩,胆敢乱来,那,寒儿,我们就将魔界的徒子徒孙都宰了!哈哈!” 陈龙却神秘一笑,不再言语了! 太平公主见了陈龙的表情,突然就读到他心里去了:难道,自己跟魔界也有关系?这是怎么回事儿?哥哥肯定知道的,他的表情太奇怪了,一定要问清楚! 等风胡过来接手了,她就笑了,你这小子越来越听话了,哈哈,好,爽快!这几天你要辛苦一点了,把定心诀练好了,咱们再教你其它功夫! “诺!”风胡闻言大喜,整个人已乐不可支了! 这几天他练了清心诀、定诀,感觉整个人爽得不得了,连拉风箱时都可以练功,而且,还可以睡觉,心情美得不得了! 更何况,随林雪梅上山的美女中,还有他最喜欢的莲儿! 随后,太平公主将小寒拉到一旁,问她与魔界的关系! 小寒叹了口气,笑了,我不是说过了吗?嘿嘿,丫头,你和西门倩的事儿啊!你们本来就是一对双胞胎,咱们母后告诉我的!顺便说一句,她老人家就是女娲娘娘的转世身哈!所以,你说,我们能和魔界脱得了关系吗?只是这游戏玩得太复杂了,咱们随便玩儿就行了! 太平公主这才完全明白了,又见他脸上没有任何嫌弃她的神色,才满意地笑了,主动献上了热吻,却听呆了旁边的林雪梅、林若曦:难怪,魔界一直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几乎真就是奴才在侍候主子了! 荆武看着躺在火炉里的神铁,竟有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拥有它! 看见他眼睛里的冲动,莫邪笑了,你这小子,这是魔剑哈!你是剑神的徒弟,这剑肯定配不上你!咱们这剑法中的名剑多得很,等我们炼好了,除了泰阿和那几把有主儿的剑,你自己选一把! “多谢大师!”荆武这才收回了贪婪的目光,又回复了平静! 太平公主正好瞧见了,笑了:“你这小子的定力倒是不差,哈哈,继续练定心诀!传至你的后代,免得他们误入歧途!” 突然之间,她想到了荆轲,那个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荆轲! 那个欲要刺杀秦王的荆轲! 他和眼前的荆武有什么关系?难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想到这里她就叹气了,又见小寒想询问,就笑了,我没事儿,只是想到了荆轲而已! 荆武自然不知道她在说谁,但见她神色不爽快,也不就敢问了! 正在这时,干将已发声了:“小子,加快,你要是不行,换小寒王子来!” 小寒见状,赶紧接手了,笑了,这种活他还不是很熟练,我来吧! 随后立刻运了巧劲,火焰马上就上升了三尺!一刻,那铁就红红的,如要舔血似的! “梅儿,割腕,别太深了,两滴就行了!”小寒见状,就知道这把天媚剑要饮血了。 林雪梅虽然不爽快,可从来不敢违背他的意思,赶紧割腕滴了两滴血!正要自己包扎时,小寒一道剑气就封住了血,笑了! 随后又让荆武拉风箱了,嘱咐他均匀用力,不要心不在焉! 才赶紧亲了林雪梅几下,乐了,放心,这把剑我会处理好的,它不会害人的!哈哈,我是剑神嘛,这回要我梅儿的鲜血,本王子晚上补偿你! 说完,已将她抱在怀里,却要太平公主侍候自己喝酒了! 太平公主笑了:“怎么这会儿就要我们梅儿滴血呢?不是说铸剑成功时再滴血的吗?” “公主殿下,这你就不懂了,铸剑成功了,那是让宝剑认主!这会儿是用梅儿的血,压制天媚的诱惑之力,唉,也只有梅儿丫头有这个能量了,连若曦也不行!”莫邪赶紧解释。 小寒乐了,所以说梅儿最神圣,丫头不会吃这个醋的哦!好了,你们三个晚上都要侍候我!嘿嘿,走了,我们下山去了,三位大师,这会儿咱们就不侍候你们了! 欧冶子一笑,乐了,只捋了几下胡须,就让他们下山了! 干将看陈龙无所事事,就笑了,你小子想得宝剑,又不伸手,这样吧,武儿,让这小子自己拉风箱!他注魔功时,你再替他! 陈龙这才尴尬一笑,赶紧接手了,却一脸得意,心情好得不得了:这回,不但能得到魔剑,还让小寒、剑宫圣女都服务了,爽快!只是,这魔剑他们还能控制吗? 想到这里时,他的脸色又不爽快了,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接受了! 魔剑的锻造出乎他们的想象,才三天雏形就出来了,干将和莫邪轮流锻造,才七天,就要出剑了! 陈龙大喜,一脸兴奋,整个人像要飞起来了! 这时,天空突然风雷大作,眼看,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 众人的脸色一下就紧张了,生怕这星暴风雨一来,天火、地火不将不保,那,岂非前功尽弃? 欧冶子见状,就知道这天媚剑果然是魔界之圣剑了,有点后悔了,却只得赶紧命令小寒、荆武等拉了蓬布,以备雷雨! 他们才刚做好防范,暴风雨就来了! 看来,上天也不忍心让这天媚剑出世了,故意跟它作对似的! 眼看风雨越来越强,上苍似乎要把二十余天的雨气都泄下来!或者,它就是要把天火、地火都灭了,让泰阿、天媚同时毁掉! 那蓬布上的雨水越来越多,风也越来越大,眼看就要支撑不了! 天火、地火,危在顷刻之间了! 欧冶子露出来恐慌之态了,正要说话时,小寒叹了口气,才笑了:“梅儿、若曦,咱们把雷雨灭了吧!太平,你温酒,这种粗活我们三个来!” “知道了,哥哥放心,嘿嘿,雪儿,继续把酒菜摆好,多大点儿事啊!嘿嘿,这回,我们跟老天爷斗一斗!”太平公主一脸正容了。 欧冶子这才松了口气,他仿佛知道只要小寒一出手,一切就都问题,脸上马上露出来欣慰的笑容,眼睛里甜蜜一片了! 果然,小寒、林雪梅、林若曦一到空中,就打出来梅花剑气,风云随之变色了,无数的乌云竟规规矩矩地向西北而去,天空一下就晴朗了! “唉,痴儿啊,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毁掉天媚剑呢?”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更远的空间传来了! 然后,一个白发胡须的老者出现了,慈眉善目,一脸和蔼,气定神闲!看样子,似乎不为小寒阻止了这场暴风雨而有所不悦! 小寒一呆,看了他一会儿,才笑了:“原来竟是师父你老人家到了!哈哈,徒儿拜见师父!太平,你也上来吧,这是我师父,太上道祖!” “啊!”所有人都惊呆了:竟是道祖到了。 太平公主乐了,赶紧飞升上云,笑了:“太平拜见祖师爷!啊,不对,是师父!” 太上道祖看了他们一下,才笑了:“你这个小子,原以为你会成为我们道家的守护神的,没想到,竟便宜了人间的女娲!肯定是这小丫头的功劳了!好了,你继续当你的风流王爷吧!只不过,这天媚剑是吧,由你们监督,不可让它为祸人间啊!女娃儿,你还真是女娲的好女儿啊,继续了她的美丽与高贵!好了,这事儿我不管了,你们自己处理!小子,好好修行,时间到了,随我去天外天享福去!” “啊,那,师父,我们能不能去啊?我和哥哥是不能分开的!”太平公主立刻要求了。 太上道祖哈哈一笑,乐了,随后就走了! 好一会儿才传来了声音:“小丫头,有你的份儿!你们都好好修行吧,哈哈!” 回到地上,众人已是一片恭敬之态了,竟连陈龙也不例外,那双眼睛里,除了尊敬、羡慕,还有嫉妒! 偏偏,他是魔之子,与仙、道无缘! 小寒见了,哈哈大笑起来,小子,你魔界也会长生不老的嘛!嘿嘿,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总之,别给我乱来,否则,我的巨阙剑会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身! 是,是,是!知道了,多谢剑神,哈哈,咱们谁跟谁啊,这一向我们不是和平相处吗?总之,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只要两位殿下一声吩咐,陈龙只当效犬马之劳!陈龙赶紧恭敬地说,脸上自是虔诚了。 干将、莫邪赶紧去翻看天媚剑的炉火,发现那火竟熄灭了,两人同时失声叫了出来:“啊,火熄了?难道,这天媚剑注定出不了世?” 欧冶子却笑了,出不了世就出不了世,哈哈,免得魔界的人祸害苍生! 哪知事情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就在他以为魔剑无法出世时,天空中突然又打雷闪电了,一道闪电紧紧地打在了天媚剑的身上! 只一瞬间,那剑就光芒万丈了,一下就从火炉里跳了出来,冲天而去,随后,再也看不见了! 陈龙似乎一下从天堂掉到了地狱,竟失声叫道:“难道,这天媚剑竟不是我的剑?那是谁的?” 第十一章 泰阿神剑 太平公主见状,冷笑了,嘿嘿,你以为你来了,这天媚剑就是你的?笑话!所谓宝剑必归其主,你小子看来配不上她!哈哈,也许,她的主人是我们梅儿也说不定!不过,我们梅儿又讨厌她,看来,也不会是梅儿的剑! 嗯,公主殿下言之有理!这天媚剑的真主肯定跟泰阿剑的主人一样,都将在两百年之后了,也许,他们本来就是一对!哈哈,害得我刚才差点儿就毁了这天媚剑! 欧冶子说完,已饮了杯中之酒,太平公主赶紧替他斟酒了,笑了,嘿嘿,那最好,所谓美人配英雄,看来,这天媚剑的主人肯定是位绝代佳人了!可惜,肯定不属于我哥哥,唉,让她喜欢始皇陛下去吧! 众人一听,瞪大了眼睛:难道,这全是刻意安排好的?莫非是谁在操控这一切? 莫邪思索了一下,笑了:“公主,莫不是你在操控这一切,嘿嘿,我觉得这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连我们都是你们的棋子了!” “唉,我哪有那个本事啊!以前,我以为是母后,结果发现她也在棋局里!莫非,真是天意?”太平公主说完,已不觉打了个寒噤! 那,结果是什么呢? 小寒亲了她一下,才笑了,这种事儿不是我们操心的,连我师父都该撒手时就撒手,对不对?嘿嘿,我们随便玩儿就是了! 太平公主这才稍微宽了心,却又赶紧吩咐了,风胡、荆武,你们两个小子愣着干什么?拉风箱去,如果耽误了铸剑进程,我砍了你们的脑袋! 两人伸了伸舌头,赶紧工作去了! 小寒见欧冶子又陷入了沉思了,不敢打扰他,赶紧拉过干将,问天媚剑的制作细节!他的心思一直在泰阿剑身上,没留意天媚剑,这回太上道祖将看护天媚剑的事儿也交给自己了,一下,他也感觉责任重大了! 干将一直精心锻造天媚剑,赶紧将细节给他说了,随后笑了,这天媚剑虽然媚力无限,但似乎是女人所用之剑!所以,小寒王子似乎用不着紧张啊,况且,它也绝对不会对你有任何威胁啊! “嗯,这就好!哈哈,女人之剑,陈龙,没你份儿!除非你女儿出现了,那,她用也可以啊,那,我们倒要恭喜她了,你知道的嘛!哈哈!”太平公主越说越开心了。 陈龙勉强一笑,才随后说,知道了,看来,咱们都是棋子了!不过,两位殿下始终也是我们的主子,那,我们后会有期,哈哈!奴才告退!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一脸不甘心,却已无可奈何! 随后锻造泰阿相当顺利,干将主打,欧冶子随时观察各种变化,制订出准确的方案,又不断推敲天、地、剑气的融合程度,成天陶醉泰阿剑的熔炼之中! 那雪白的头发、胡须已随时脱落,似乎这把泰阿剑竟是他的催老剂! 见他日益苍老、消瘦,小寒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沧桑感!多少年了,他一直回避打铁的时光,那是他最怕回忆的片刻! 三河镇的雪,周长风的酒,还有,那糖葫芦的滋味,这一切原本是极好的,可,因为唐高宗李治、皇后武媚娘偶然间的一个仓促决定,竟将三河镇屠了,除了玉儿、韩傲天夫妇逃出生天,其他人都葬送火海! 这是多么大的仇恨,他原本报仇的,却爱上了太平公主,将一生的命运彻底改变!复仇之心被迫放弃,因为,高宗李治也是他的亲生之父! 复仇变为天方夜谭! 他只有化仇恨为怜悯,对天下苍生的怜悯,救人,也救知己! 每次随梦镜她们穿越,他都以天下太平为己任,一是为了太平的仁慈之心,二是为了天下苍生少遭涂炭,所幸结果都错,总算没辜负“剑神”之虚名! 现在,每每看到欧冶子,他就不由自主想到周长风,总觉得两者之间有种莫名的联系!也许,因为他们都是铁匠,都对他爱护如子,让他时时升起孺慕之情,敬之如师如父! 可也有莫名其妙的伤感,欧冶子显然已准备随时为泰阿剑殉难,似乎干将、莫邪也如此,这正是他难以释怀的地方! 难道,被称为天下第一玄剑的泰阿剑,竟要将三位大师吞噬?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可,干将、莫邪不是还要铸剑吗?他们不是还要铸造出天下间的另外两把神兵利器干将和莫邪吗?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稍微好受了一些,再看向欧冶子时,他的脸上竟是一片满足与甜蜜,似乎这是他一生中最光辉的时刻! 他赶紧举杯了,笑了:“大师,咱们的泰阿神剑将大功告成了,哈哈,在下祝贺大师,也感谢大师!在下有幸目睹之盛事,荣幸之至!干将、莫邪,两位大师请!” “哈哈,要说谢谢,首先是我该谢谢小寒王子、太平公主啊!没有你们,我哪里能有机会锻造这泰阿神剑啊?所以,是你们圆了我这个铸剑师的梦啊,哈哈,我回敬你们!”欧冶子越说越开心了。 太平公主兴奋得很,那双眼睛亮得宛如黑夜里的星星了! 她又看了一眼正在火炉里闪光的泰阿剑,笑了,大师,不是说我们要滴血的吗?什么时候,我都有点等不及了,嘿嘿,莫非,其中尚有什么玄机? 公主殿下,这就恕老朽无法相告了!我一是不知道,二是不敢乱言,三嘛,这只是一种预感!小寒王子应该懂的!好了,风胡,火力可以小一点了,咱们的进度可以稍缓,还有三日,才是八月十王!按说那天应该天狗吃日,哦,就是你们说的日蚀!当太阳重辉之时,就是此剑腾空之际!欧冶子自信地笑了。 太平公主闻言,有点不知所措了,但她一向信任欧冶子,就笑了:“雪儿,你和皇甫先生将日食的时间推算出来了吗?千万不能出错哈!” 公主殿下放心,我们已经仔细推算过若干次了,还结合了此后发生日食的各种时间,并用电脑仔细推算过的,没错!应该就在八月十五的辰巳之交!时间只有半柱香! 裴映雪说完,又用手提电脑将各种信息翻给太平公主瞧了,随后又笑了,嘿嘿,这不全是我们的功劳,梦姐让美玉丫头在2016年用了一年的时间推算的,应该没错的! “好,爽快!哈哈,多谢,多谢!如此,咱们的泰阿就将大功告成了!风胡,你可以歇着了,这护剑的责任是你的!哦,不对,你还得跟荆武比!哈哈,你的铸剑术比荆武高多了,谁护剑!小寒王子、太平公主说了算!”欧冶子已眉开眼笑了! 那眉毛也掉落得差不多了,看得小寒又是一阵心酸:这岂止是废寝忘食啊?简直就是沤心沥血!甚至,以身殉剑! 突然之间,小寒竟有种痛心的感觉,几乎要落泪,却赶紧忍住了,立刻哈哈大笑,又开始敬酒了! 太平公主一瞧就知道这哥哥犯傻了,他太爱惜这三位大师了!赶紧笑了:“咱们明日可以歇息,我们找点乐子,大家玩一玩,只荆武不准休息!对了,哥哥,这护剑之人选谁?” “嗯,一明一暗吧!明里是风胡了,暗里嘛,就是荆武了,两个都不落空!大师以为如何?”小寒这才开心地笑了:这太平公主、裴映雪的主意,爽得不得了! 果然,听了他的安排,欧冶子满意了,笑了,哈哈,这种妙计,也只有太平公主、小寒王子才想得出来!好,按你们的意思办,爽快!我还以为要让这两个小子真的斗剑呢,我瞧荆武的剑术的确比风胡的高啊! 荆武闻言,自然大乐,风胡这会儿也不生气了,笑了:“师弟果然高明,愚兄不如也!” 荆武一听,反而尴尬地笑了! 次日,太平公主就命令他们暂作休息,只让荆武继续操作,保持泰阿剑的温度!却让欧冶子陪风胡聊天了。 看得出来,欧冶子已把风胡当成了亲传弟子了,想把剑术统统传给风胡了! 果然,欧冶子精神大振,又传授了风胡如何铸剑,甚至,还让他铸了一把宝刀:无上! 林雪梅见了宝刀,虽然喜欢,却放弃了:“咱们的弟子没有用刀的,不如,送给雨哥的霜姐吧,哈哈,她应该喜欢!” 嗯,你记得就好了!这些事情你自己做主!心儿,这些小剑,你收藏好,不准外泄任何一把!太平公主慎重地说。 她突然想起来荆轲刺秦王之事,如果,那荆轲果然是荆武的后人,岂非要让泰阿剑的主人宰了荆家后人?那不是恩将仇报了吗? 哪知她的话刚说出来,荆武就笑了:“师母,我要一把小剑,嘿嘿,我喜欢用短剑的!” “啊!”闻言,无论太平公主,还是小寒,都张大了嘴巴,一脸难以置信:竟是他主动要剑?为什么? 叹了口气,太平公主还是选了一把质地不错的小剑给荆武,笑了:“这其实不是剑,只是匕首而已,可惜,我本来真不想给你的,算了,万般皆是命,随你去吧!慎用之哈!” “诺!”那荆武一呆,赶紧接剑了:这师母怎么了?平时大方,怎么舍不得小剑?奇怪! 风胡的炎龙剑也练成了,小寒瞧了,就笑了,还是风胡小子不错,好了,你们楚国可以复国了!不过,你们自己玩儿,我们不参与!因为,我们和阖闾、孙武、伍子胥的交情都不错,所以,不能为楚人作战! “是!多谢师父!”风胡坚毅点了点头,目光中已饱含深情了,整个人也挺拔了! 看来,这几十天的铸剑,已将他铸成了一个真正的大将军,他更像一块钢铁了! 连林雪梅见了,也动容了,笑了,这小子不错,哈哈,有点大将军的风采了!幸好,咱们心儿也传了《孙子兵法》给你,你这个大将军应该不会辱没了咱们寒儿、太平的威风! 哈哈,我无所谓了!主要不能辱没了我哥哥的威风,我哥哥是剑神嘛!太平公主已一脸柔情蜜意了,靠在小寒怀里了。 小寒大乐,笑了,嘿嘿,谁比得了公主殿下啊?你是咱们父皇、母后亲封的战神嘛!小东西就是可爱!随后,又在她的俏脸上亲吻了! 两日后,八月十五,泰阿神剑出世的日子! 晴空万里,连一点清风都没有!太阳一早就尽情地狂欢了,哪有一点日食的样子? 欧冶子有点皱眉了,想问时,偏偏又不敢问,怕小寒、太平公主不爽快! 而裴映雪则是一脸自信,只静静地看着天上不断飘逸的月亮! 终于,辰时就要过去了,金星,如愿以偿地移过来了! 日蚀终于要来了! 欧冶子这才满意了,笑了:“哈哈,你们果然算得丝毫不差,很好!小寒王子、太平公主,轮到你们动手了,滴血,打出你们最喜欢的梅花剑气!七大美人儿按北斗七星阵布阵,小过时,你是紫微星,随便打剑气,你们到空中注入剑气更好!” 小寒、太平公主果然不再迟疑,立刻割了手腕,滴了三滴血! 小寒又赶紧封了太平公主的血,已他特有的剑气和七大美人一起飞升至半空! 等日全蚀时,北斗七星亮了,小寒的剑气随之将七大美人儿的剑气融合,注入了泰阿剑中! 那泰阿剑顷刻间就亮了,宛如太阳般辉! 正在这时,欧冶子已不见了! 小寒的眼泪终于流下来了:他终于殉剑了,幸好,泰阿剑铸成了! 七大美人儿也个个流泪了,却丝毫不敢减剑气半分,直到太阳重辉时,才收了剑气! 下来时,却见到干将、莫邪平静的目光,以及一脸满足的神色! 小寒正要安慰他们时,那莫邪竟笑了:“王子殿下,咱们铸剑师最神圣的使命就是殉剑!我爹爹心愿已成,咱们也为他高兴!”说完,脸上已一片神圣之态了! 正在这时,山下已传来了厮杀声:抢剑的人,终于来了! 第十二章 宝剑归谁 小寒叹了口气,苦笑了:“哈哈,风胡,这护剑的事儿算你的!干将、莫邪两位大师,一会儿随我们飞升哈,我们和泰阿神剑一齐飞升!善后的事儿交给这两个小子,荆武,你自己适时撤退哈!记住了,你是泰阿神剑的隐形保镖!你的子孙也有护剑责任!” “诺!”那风胡、荆武一听,都是一脸坚毅,赶紧应了。 咱们不跟吴王阖闾他们打照面吗?不交待几句吗?太平公主思索着说。 她喜欢凡事都清清白白的,免得人家说她们霸占了泰阿神剑! 小寒笑了,丫头,放心,我大哥的剑我都还没给了!好了,咱们见泰阿剑飞升时就去追它,如何?嘿嘿,这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事儿,让这两个小子自己解决! 风胡突然感觉到肩上的担子重了,像泰山似的,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见他一脸凝重,荆武笑了:“大师兄,这多大点事儿啊?咱们师父不是还没走吗?他们不会不管我们的!嘿嘿,再说了,有我们两个在,只怕天下间能挡住我们的人也少得可怜了!是不是啊,师母?” 晓得太平公主的话小寒最在意,所以,荆武先投其所好了! 你这小子最狡猾,好了,第一阵算我们的,嘿嘿,至于以后的发展,小子,你帮风胡小子玩儿了!楚人一定会复国的,不过,你们自己小心,别企图跟吴国玩儿,楚军打不过吴军的,唉!太平公主已一脸严肃了,说完,竟叹了口气。 风胡大喜,立刻就神采飞扬了:他们一向计算精准,而且,似乎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看来,楚国复国有望了! 山下的厮杀声越来越激烈了,看来,双方已打得一塌糊涂了! 小寒叹了口气,拽着太平公主、林雪梅就上了空中! 果然,吴国士兵正在与五国盟军做战,双方已纠缠在一起了,而且,撕都撕不开了! 看来,无法分开了,太平,你们动手吧!唉,真是宝物动人心啊,吴王阖闾肯定想将泰阿据为己有!小寒叹息了。 见状,太平公主也不客气了,立刻拔了小寒腰间巨阙,和林雪梅的碧水相合,一下形成了巨大的光圈,光亮越来越强大,圈影也越来越大了! 只一剑,双方士兵都被光圈吸引了,一个个都呆住了,这才停下来厮杀! 小寒这才高声笑道:“大王,各位将军,请罢战吧!士兵都在山下驻扎,以此线为界,各归各位,谁敢放肆踩过界,本将军将严惩不贷!公子宁,大哥,你们也上来吧!” 吴王阖闾哈哈一笑,乐了,行,咱们上山!嘿嘿,我们也不想动刀兵,可这些小子就是不知趣儿,没办法啊,咱们孙大将军只有强攻了!哈哈! 说完,脸上已是一片踌躇满志之态了,自以为泰阿神剑非自己莫属了! 小寒叹了口气,笑了,梅儿,和若曦她们准备酒菜去吧!要辛苦你们了,咱们今天群英会,哈哈,只有我们来当东道主了! “诺!寒儿放心,嘿嘿,咱们谁跟谁啊?太平,你也要来帮忙,我们人手不够!幸好,剑铸完了,莫邪姐姐也可以帮我们,哈哈!”林雪梅赶紧拥着太平公主去了。 干将皱眉了,苦笑了,这回,剑神,小寒王子,只怕你也要有一场麻烦了!哈哈,一个个都视咱们铸的泰阿神剑为囊中物,争端只怕少不了了! 脸上已是一片忧虑之色,似乎比小寒更紧张,怕神剑落入不该拥有的人手里,那,麻烦就大了! 天下,将因此而不宁! 嘿嘿,干将大师果然不愧是大师,不仅铸剑技术高超,还有一副菩萨心肠,哈哈,很好!不过,这泰阿剑嘛,跟巨阙剑一样,不是谁都可以驾驭的!嘿嘿,一会儿肯定有灵异之事发生,两位大师就随我们一起飞升,如何?小寒建议了。 “啊!飞升?上天?我们也可以上天?”干将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嘴里已可以寒下一个大苹果了。 小寒乐了,一脸开心,笑道,有何不可?这儿的事儿咱们已经了了,那些小剑我们带走,甚至剑池的这些剑嘛,我先两把,一把给公子宁,一把给我大哥!其它人,他们自个撞大运去,我们才管不了那么多呢! 干将的脸上又涌出来尊敬与崇拜,笑了,小寒王子就是小寒王子,不愧是逍遥王!哈哈,那,我们就沾一回剑神的光,我们飞天去! 等吴王阖闾他们上得上山,太平公主正好指挥她的丫头们把酒宴摆好了,笑了:“大王请上座,公子宁,你也请上座,越国小子,你也上座!至于大哥,你也算是半个主人了,嘿嘿,跟我哥哥坐一块儿!” 脸上自然喜气洋洋,一切都分配得恰当好处! 吴王阖闾有点不爽快,但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轻蔑地笑了:“勾践小子,坐吧,既然是太平公主的安排,你就安心享受!哈哈,只要你们越国安分守己,寡人不会为难你们的!” 说完,又是一阵冷笑,更不将越国王子勾践放在眼睛了! “你!”那越国王子自然不服气了,正待发作时,太平公主已笑了:“勾践小子,你有什么好不服气的?你本来就是小子嘛,哈哈,咱们吴王能招呼你一声,你已是祖上积德了,坐下吧!一会儿,我哥哥就要敬酒了,谁敢闹事,我们只有一条规矩:杀无赦!” 她早就知道吴、越之间一向不睦,这回,吴国又明显占了上风,这小子如果出言不逊,只怕,今天就要脑袋搬家了! 那,越国还怎么玩儿? 见她出面了,越国王子勾践自然不敢说话了,赶紧坐下了! 吴王阖闾这才满意了,笑了,随后就说,韩将军,这泰阿剑已经炼成了吧?是不是可以让寡人瞧瞧了? 大王莫急!嘿嘿,新铸成之剑,自有多种不便的,正如新鞋,还要等上片刻,又或者穿了几次才会舒服的!泰阿剑此刻正在冷却之中,酉时末刻,它会主动出来的!小寒赶紧解释。 阖闾随他的眼神望去,果见那泰阿剑仍通体透红,显然,非人力可以拿动,只得叹了口气,随后笑了,一派志在必得的样子! 林雪梅已小寒、太平公主斟上酒了,小寒就更意气风发了,大笑了:“哈哈,难得大王、五国将军会齐巴山之巅,咱们今天也算是英雄会了,来,咱们敬各位英雄一杯!大王,请!” “哈哈,还是我们的韩将军最会说话,请,大家一起干!”阖闾已一派合纵诸侯的霸主派头,根本不将五国盟主公子宁放在眼里。 公子宁也不生气,笑了:“是啊,韩将军说得好啊,咱们今天真是群英会,来,咱们一齐喝!”说完,已一饮而酒了。 这回,所有人都痛快地饮酒了,连楚国的申包胥、子西都不例外! 太平公主已知晓了小寒的全部计划,就笑了,咱们这儿的名剑多得很,一会儿,我哥哥会亲自送两把剑,一把给公子宁,另一把给我们大哥子昂将军!至于其它人,你们就各凭运气了,都可以得一把宝剑哈! 此语一出,所有人都乐了,一个个都舔了舔嘴唇,露出来贪婪之态。 阖闾听了,却是一阵冷笑,随后才乐了:“是啊,泰阿剑是我们吴国的,其它宝剑嘛,你们随便取!嗯,孙大将军,告诉我们吴国的将军们,都要取一把剑哈!” “诺!大王英明!”孙武笑了:这地上的宝剑,再怎么着也无法与他们拥有的宝剑媲美啊!这大王还真是会开玩笑! 要知道,欧冶子大师所铸造的八把名剑,已有其四归于吴国,如果,再得了泰阿剑,那,吴国的国势将更上层楼,吴国将合纵诸侯,称霸天下! 酒过三巡,申包胥就忍不住了,却也笑了:“难得韩将军今天在我们楚国的巴山之巅会齐各位英雄!吴王,你来我们郢都已半年多了,不知道大王何时回去?吴国大军何时撤出我们吴国?” “这个嘛,哈哈,等寡人住够了,自然就回姑苏了!啊,对了,你们那个昭王小子呢?怎么没见到他?如果他死了,寡人就用不着回去了,哈哈,郢都就是我们吴国的了!嘿嘿,那小子躲到哪个旮旯里去了?”吴王阖闾又是一阵冷嘲热讽! 果然,此语一出,楚国的申包胥、子西都尴尬了,风胡也感觉面上无光,正想说话时,小寒已笑了:“昭王嘛,气量狭小,当初我娶嫣儿时,他竟只给了我两块中等的玉,哈哈,这种人能成什么气候?这不,咱们大王出马,昭王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哈哈!所以,这个没胆鬼嘛,随他去吧!至于吴、楚之争嘛,今天就不要谈了,免得楚人没面子!瞧我们申大人,早就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了!好了,喝酒,还是喝酒最爽快,哈哈!” “哈哈!哈哈!”吴国众将士一听,一个个都哈哈大笑起来了,一个个都得意忘形了,连孙武、伍子胥也不例外! 太平公主打了眼色,风胡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笑了:“各位佳宾来到巴山,咱们没什么好招待的,嘿嘿,不如,就由风胡练一套剑法给各位瞧瞧,如何?” 说话间,他已抽出来重剑,一招狠似一招地练了起来! 嗯,不错,这风小子的剑法已经很不错了,假以时日,哈哈,风胡的剑法将当世可数了!只怕除荆武,在座的已没人能打得过他了!小寒已不露痕迹地为他造势了! 五国将军一个个都吃过他的大亏,早就佩服风胡的剑法了!这时,见他的剑招如此精妙,也就一个个都竖大拇指了,且,一个个都叫好了! 吴王阖闾一听,不觉纳闷了:这小韩将军在搞什么,这不是故意损吴人的面子吗?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要炫耀自己的剑术?又或者,让自己知难而退? 可,能退得了吗?打下来郢都,正好继续立威啊! 他不觉皱眉了,马上将眼神扫向了夫概,要他出面对敌了,要他赢了风胡,以免伤了吴国诸将军的士气! “哈哈,既如此,不如,由夫概来领教风胡先生的剑法,如何?韩将军,你不会护短吧?”夫概故意挤兑小寒了。 小寒笑了,先亲了太平公主一下,才得意地说,夫概将军请随意,你打不过风胡时,夫差,你再上,哈哈! “诺!”夫差顿时明白了:这明明是要让自己立威嘛,这师父还真会玩儿,看来,他就是要故意给叔父过不去了! 那夫概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好,你看不起我,那,我就将这小子打得满地爬牙!我要让你知道,我夫概也不是好惹的! 其时,他也练了小寒的断水剑法,却不是小寒亲授的,只是在军中间接传授,他见了,自然就跟着学了! 所以,他出手就是断水剑法,一招狠似一招,几乎想取风胡的项上人头了! “哇,这夫概将军是不是想要风胡的命啊?有这么比剑的吗?”见他如此气势,公子宁顿时替风胡担心了。 哪知风胡看都没看在眼里,只随手挥剑,脚下的步法却灵活得很,既不是北斗七星步,也不是他原来的群禽步,而是小寒特定为他改良的身法。 可,无论夫概的招式如此迅速、狠毒,却始终奈何不了风胡! 随后,风胡瞧了一个破绽,直取中宫,只一剑,就击落了夫概的长剑,随手推去,那夫概就倒在地上了! 太平公主眉开眼笑了:“哈哈,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夫概,你干嘛用那么大的劲儿啊?哈哈,如果你稳一点,也许,你还可以跟咱们风胡小子打个平手!”说完,眼睛扫向了夫差! 原来,竟是在提点夫差了!她记得小寒说要夫差出战的,当然不能让夫差输了! 夫差心领神会,笑了,随后,提了长剑,抱拳道:“夫差领教风先生的高招!” 第十三章 泰阿飞天 只见他已如山岳般耸立在风胡面前了! 风胡一见,吃了一惊:这小子不赖啊,但看这气势,就绝不比自己差,看来遇到劲敌了! 但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是小寒王子的意思,谁抗拒得了? 他举起剑,正要攻击时,夫差却微笑了:“风先生,你的剑不行,哈哈,你还是在剑池寻把宝剑吧!我的剑是欧冶子大师所铸造的‘胜邪’剑!” 风胡更敬佩他了,赶紧一礼:“诺!王子的风度果然不凡,风胡佩服!”说完,已取了炎龙剑,准备以之御敌了。 小寒笑了,你们放轻松点,都是我的徒弟,别紧张,谁输了都无所谓,哈哈!随便打,我就是要你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懂吗? 原来,这二人都争强好胜,又表面都谦虚,骨子里却想做天下第一! 随后你来我住,剑气纵横,一招快似一招,都是断水剑法! 林雪梅听了几下,就笑了,哈哈,半斤对八两,寒儿,及时让他们收手哈!这胜邪、工布都是世上一等一的好剑,谁伤了谁都不好! 嗯,梅儿说得是!不过,不会,嘿嘿,这两人都懂得这个道理的,不会硬碰硬的! 小寒说完,瞧也不瞧他们的剑招了,却只将太平公主紧紧地抱在怀里享受了! 果然,两人都极爱惜宝剑,打得打去,剑式变化如云海般无测,剑气如长江大河般绵绵无绝,宝剑却并不撞击,看来,谁也赢不了谁! “好了,你们可以收剑了!哈哈,果然半斤八两,还是我们的梅儿姐姐厉害!过来,陪我们喝酒!”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脸上自然一片轻松状态,这正是她们希望看到的! 风胡叹了口气,立刻收剑了,那夫差亦然,两人相视一笑,都乐了! 见他们如此,小寒更爽快了:“很好,大王以为如何?哈哈,所以说还是咱们夫差王子堪当大任嘛!夫概,这回你服气了吧?嘿嘿,你们两个过来饮酒,咱们接着喝!” “哼!”那夫概一脸不爽,眼睛里闪过一丝恨意。 却逃不过太平公主的眼睛,她也哼了一声,随后笑了,有的人就喜欢自以为是,很好啊,你可以随便玩!夫概,这回我们大方一点,这地上的宝剑,你也可以随便捡一把吧!好了,哥哥,你该把公子宁、咱们大哥的剑给他们了! 眼见泰阿剑正在不停黯淡,她知道,她们该离去了,否则,这吴、楚之间的破事儿没完没了,她们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何况,她那个父亲的晋定公,肯定也想有所作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可,梦姐什么时候会来呢? 小寒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微微一笑,立刻将青云剑交给了公子宁,笑了,哈哈,这是我亲手打的,公子宁,这剑叫青云,你小子好好引导大秦吧! 随后,又将紫霞剑交给了韩子昂,笑了,大哥,这是干将大师的杰作,好好珍惜吧!我们要走了,哈哈,咱们后会有期! 吴王阖闾见了,就知道拿泰阿剑的时间到了,笑了:“那,我也不客气了,嘿嘿,泰阿剑是我们吴国的!”说完,他已向泰阿剑走去! 小寒也不阻拦,笑了:“各位将军可以自己寻找宝剑了!嘿嘿,机会难得,你们好自珍重!两个徒儿,别太贪恋名利!记住了,你们泰阿剑的保护者,也是它的奴隶!世世代代都是,明白吗?” “诺!”风胡和荆武赶紧应了,一脸坚决:“师父放心,徒儿知道!” 那干将、莫邪心领神会,也向那泰阿神剑走去! 吴王阖闾一见,以为他们要拦他取剑,皱眉了,只得停步,随后笑了:“两位大师,莫非你们要阻挡我取泰阿神剑?” “非也,哈哈,大王,这泰阿神剑会自己找主人的!不如,大王拜它一拜,看看它空间是否属于大王?”干将赶紧解释了。 吴王阖闾闻言,黯然片刻,赶紧就立刻拜了三拜,偏偏泰阿神剑动也不动! 莫邪叹了口气,苦笑了,大王,看来,这神剑定然不属于吴国了! “我不信!我一定要取泰阿神剑!”吴王阖闾不高兴了,立刻站了起来,走上前去,就要取剑了! 哪知就在他将触及泰阿神剑时,它突然就亮了,宛如天上的太阳,那光芒真耀得阖闾竟无法睁开眼睛! 更奇怪的是,他竟感受到自己似乎处在火炉之中,不由得退后了三丈,才险险避过了那道热浪! 他睁开眼睛时,已见那泰阿神剑越来越亮了,立刻就将干将、莫邪罩住了! 那光芒已变成了一道可怕的漩涡,随后,就把两人卷了进去! 随后,“唰”的一声,泰阿神剑已自动飞起来了,带着干将、莫邪飞天而去! “大王莫急,我们会去追泰阿神剑的!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也不知道!”小寒说完,打了手势,和他的众美人就一起飞升了! 那速度简直就像一道流星闪光,只一瞬间,他们就失去了踪影! 众人只瞧得一塌糊涂,一个个都呆若木鸡:怎么回事?这小韩将军、太平公主他们难道是仙人?他们能追到泰阿神剑吗? 好一会儿,吴王阖闾才率先醒悟过来,叹了口气,苦笑了:“看来,神剑就是神剑,只是小韩将军他们怎么会飞升了呢?他们是神仙吗?我看像,他们做出来的事情,只怕,真的只有神仙才能办得到啊!” 他一下就说出来众人的疑虑,一个个都不停点头,一张张脸上都充满了尊敬与崇拜! 可,事情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该怎么办?楚国该如何复国?自己可是盟主啊,这吴王阖闾就在眼前,秦国如何表态呢? 想到这里,公子宁的眉头就皱成了小山峰了! 他不觉叹了口气,饮了口酒,才借酒壮胆了:“吴王,咱们这回五国联盟,不会别的,只想请大王回姑苏!当然,楚国也会给大王相当丰厚的报酬的!咱们得维护中原的秩序不是?当今周天子尚在,各诸侯要维护天子的威仪啊!” “哼哼,小子,你是周天子吗?哈哈,你不过是秦伯的世子,说起来比寡人晚了一截呢!我们没说不回去啊,只要昭王回来了,咱们谈妥了条件,我们吴国就撤军!咱们本来就是为楚人清除奸侫小人嘛,顺便也替我们的子胥相国复仇!哈哈,楚昭王何在?”吴王阖闾轻蔑地笑了。 那双眼睛,已如鹰一般扫过了各诸侯国的脸庞,一个个都不觉打了个寒噤,有的甚至赶紧低头了! 韩子昂见状,就笑了,大王,咱们也算是亲戚了!我来做个鲁仲连如何?大王在郢都,楚国大王怎么敢回来?不如,大王开出些条件,楚国割让些地盘给大王,当然,还有楚国每年的岁贡,大王以为如何? 嗯,不错,你这个主意确实不错!不过,寡人是大王啊,昭王不出现,这事儿不好解决啊!申包胥大人、子西将军也做不了昭王的主啊,对不对?吴王阖闾又是一阵冷笑! 晋国的这小子的确圆滑,显然,晋国想分点肉吃了!长期呆在楚国也说不过去,只怕迟早还得撤军啊! 想到这里,他就笑了,接着说:“这事儿可以谈嘛,啊,申包胥大人,不如,你们去把楚国的昭王接回来,咱们慢慢谈!嘿嘿,我们会退兵的,绝不食言!” 这回,他反而将了楚国人一军!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楚人,特别是风胡,因为,在场的楚人中,他的官阶最高! “好,吴王既如此说,那,风胡就替我家大王做主了!咱们月内必寻回大王,我们再和吴国谈撤兵的事情,大王以为如何?”风胡见状,立刻说话了。 吴王阖闾皱眉了,风先生,你在楚国居何职啊?似乎你只是一个游侠吧? 大王有所不知,风胡大将军是我楚国的殿前大将军,现在,统管我楚国三军军务!申包胥赶紧替风胡说话了。 闻言,吴王阖闾顿时双眼圆了,惊讶道:“哈哈,原来风先生竟是楚国的大将军,很好,很好,看来,你们楚人还有点希望!好了,等昭王来了再说吧!泰阿剑没了,寡人要先走了,各位将军,请!” “恭送大王!”众人赶紧一礼,连秦国的公子宁、晋国的韩子昂也不例外! 事实上他们一直惴惴不安!这回出兵援助楚国,本来就勉强,都看在泰阿剑的份上,才来救援的,幸好,吴王没有大动肝火,否则,谁也落不了好! 见吴王阖闾去了,申包胥又赶紧敬酒了:“哈哈,如此美景,不如,咱们就在这巴山上赏月,请,各位将军,请!” 公子宁、韩子昂这才轻松、愉快了,都是一脸喜色,瞬间就踌躇满志了! 风胡见状,有点不爽快了,可,这回他是东道主,只得赶紧敬酒,随后笑了,子西将军,你和诸国公子继续在巴城驻扎,明日一早,我和申大人去云梦泽接回大王,你以为如何? 是,一切听从大将军的安排! 子西见风胡剑法如此之高,处事又如此干练,早就佩服他了! 吴王阖闾回到楚王宫,立刻就不高兴了,连夜就召集众臣高谈国事了! 等伍子胥将泰阿神剑及五国联军准备干预吴、楚之争的事儿说了,他就迫不及待地问了:“你们都说说,这泰阿神剑究竟怎么回事儿?不是说小韩将军是剑神吗?他怎么就控制不了那泰阿神剑呢?还有,五国联军该如何应对呢?我们的伐楚大业就此中止了吗?” 这时,他的眼睛已圆如铜铃了,整个人已像一只随时就要吃人的老虎! “大王,我瞧这是韩将军、太平公主在故意捣鬼,泰阿神剑怎么会凭空升天?一定是剑神在弄玄虚,他就是不想让咱们吴国得到泰阿宝剑!说不定,这会儿他已经把泰阿神剑送给晋定公了!”夫概故意挑事儿了! 阖闾并不轻信,却将目光扫向了伍子胥、孙武,要他们发表意见! 伍子胥叹了口气,思索了片刻,才慎重地说,按说小韩将军断不至于故意将泰阿剑弄走!听欧冶子说,这泰阿神剑是天底下第一神剑,能自动寻找主人,也许,它自己去找主人了? “是啊,韩将军断然不会如此的!咦,对了,欧冶子呢?咱们今天在巴山并没有见到他,他跑哪儿去了?”恩柏将军赶紧顺着伍子胥的话说下去了。 他早知道夫概忌恨小寒,这会儿,夫概肯定是在公报私仇!而他一向得到小寒的眷顾,当然要为小寒说话了! 孙武自然同意伍子胥与恩柏的意见,随后解释,我听荆武说欧冶子已经为泰阿神剑殉剑了,听说这是为了增加泰阿剑的神力,所以,今次之事,应该是泰阿神剑的灵力所至!看来,这泰阿剑真无愧是天下第一神剑了!只不知道轩辕剑比之又如何? 吴王阖闾闻言,自然赞同,但那这会儿哪有心思去想泰阿神剑与轩辕剑谁更强?就笑了:“你们言之有理!夫概,你不要因为韩将军、太平公主一向喜欢整治你,就故意中伤他们!哈哈,他们一向对我吴国有功,怎么可能故意与我们吴国为敌?只是,这五国联军怎么办?孙大将军,我们能打得过他们吗?” 眼睛里已有了怀疑之色了:这小子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孙武了,他,行吗? 大王,我们不得不退出郢都了!自从发生了夫概将军强抢楚国妇人事件之后,楚人对我们的态度已有了明显的改变!还有,子胥兄又毁墓鞭尸,更激起了楚人对我们吴国的憎恶!所以,我们要退出楚国了!咱们只有三万大军,而楚人有几百万,咱们无法与之抗衡的! 孙武明知此语吴王阖闾最不想听,却不得不言了:再推辞撤军时间,只怕他们连回姑苏都困难了!如果五国联军封锁了汉水,那,吴军就是瓮中之鳖了! 第十四章 楚王复国 果然,吴王阖闾闻言,脸色就黑如炭了,那双眼睛又像要吃人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孙大将军竟如此胆小,难道,能写出《孙子兵法》的人,竟不会打仗?哪有未战一场就先退的道理? 眼睛瞄向伍子胥时,他却竟同意孙武的意见了:“大王,孙大将军言之有理!我们和三十万楚军作战是可以打赢的,但如果面对几百万楚人,我们就没有把握了!再说,在巴城还有三十万的五国联盟,如果宋国、卫国、曹国等再卷入,那我们就要面对五十万诸侯国联军!所以,我们应见好就收,接收小韩将军、太平公主的建议,让楚国称臣纳贡!楚昭王就算了,咱们放他一马,来日再战!” 他果然精明,不愧是吴国的相国大人,立刻就以国家利益为先了,将账面算得清清楚楚,连楚昭王也放过了,不想再起战端,免得生灵涂炭,而吴国也落不了好处! 吴王阖闾思索了片刻,终于同意了,笑了,你们说得很对,我们就按计划撤兵!不过,还是要打一仗的,你们谁去抵挡五国联军? “大王,弟弟愿往!我就不信我们吴军打不过五国联军!哼,我一定要给那帮小子一点颜色瞧瞧!”夫概这回竟主动请缨了! 似乎他很急切,巴不得立刻就和五国联军开战了! 吴王阖闾看了一下孙武,见他没有任何表示,而伍子胥也一副不置可否的神色,暗自叹了口气,随后才笑了,好吧,夫概,寡人令你率一万精兵,前去迎敌,只许胜,不许败! “诺!”那夫概闻言,立刻眉飞色舞了,像抢了食的野狗,飞速就领兵去了! 竟看呆了吴国众人:他这是怎么了?奇怪,这不像是他的作风啊! 吴王阖闾却满意地笑了:“哈哈,有夫概统兵,咱们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在郢都再待一阵子了!嘿嘿,这楚王国真不错,比我们吴国的王宫好多了,说实话,寡人真不想回姑苏!唉,可惜,又不得不回去啊!” “大王既然不想回去,不如,我们就霸占郢都,传檄天下,天国灭吴!”伯里一听,赶紧献媚了。 吴王阖闾顿时眉飞色舞了,正要说话时,孙武已抢先说话了:“伯里,你这不是把我们吴国往绝路上赶吗?请问伯里大人,咱们如何应对这五国联军?还有楚人已开始反抗了,你能抵抗得了多少楚?不如,让伯里大人去说服楚人,反正伯里大人也是楚人嘛!” 闻言,伯里的脸红了,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自己钻了进去! 就连一向恨楚伍子胥也脸红了,这时,他多少有一些悔意,随后笑了,大王,孙大将军教训得对!我们必须以吴国的存亡为先提啊,不能逞一时之痛快,否则,只怕我们连姑苏都回不去了,所以,我们还是商量如何撤退为要! 嗯,你们两言之有理,很好,那,孙大将军,就由你安排撤退的事宜,夫差、恩柏将军,辅助孙大将军,我们跟楚人谈妥了条件,就撤军! 吴王阖闾终于同意撤军了,孙武这才松了口气:如果他一意孤行,只怕这吴国就危险了! 他哪知道吴国已经身入危局了,只是他们尚不自知而已! 八月十六,天空晴朗,万里无云! 一早,风胡就催申包胥了,申大人,咱们该去云梦泽请大王回郢都了,有五国联军在此,吴人不敢乱来的! 不,不,不!风大将军,请大王之事可以稍缓!嘿嘿,皇甫大夫,你觉得今天的天相如何?是不是预示着我楚国有极好的国运?咱们能不能扭转乾坤? 说话间,申包胥已豪情万丈了! 皇甫玄敬佩地看了他一眼,愉快地笑了:“哈哈,没想到申大人也是天相学高手,昨晚,东边的白煞星入位,白虎趋动,正显示东方将有战事,应该在吴、越之地!嘿嘿,我们楚人安全了!难道,越国乘吴国空虚,想端了吴国的老窝?” 说到这里时,他不觉哈哈大笑了! 旁边的风胡、申包胥也是一阵大笑,随后,风胡就赶紧吩咐子西了:“子西将军,速速派遣细作入吴、越之地查看战事,嘿嘿,说不定,咱们用不着向吴人割地了,也用不着称臣纳贡了!咱们楚人要纳贡,也只有周天子配得上啊,哈哈!” “你们在笑什么?公子宁、子昂可否听一听?”这时,韩子昂、公子宁已过来了。 申包胥赶紧将天相之事说了,那两人听后也是一阵高兴,都得意地笑了! 高兴之余,公子宁却仍有点怀疑,笑了:“天相学真有其事?难不成世间的一切事务都在天相之中?那,皇甫先生,咱们师父韩将军的事儿这天相里有吗?” “哈哈,当然有了,昨晚帝星闪亮,正逢泰阿剑出世,所以,泰阿剑就是帝王之星了,而且,将来谁拥有了泰阿神剑,他就将是可托天下之人,然后,天下一统!”皇甫玄得意地炫耀他的天相学了! “啊!”众人听了,都是一阵感叹:莫非这真是天意?可是,谁将是泰阿神剑的真正主人呢? 却无人也不敢发问,都怕再度失望! 韩子昂想了想,才终于问了皇甫玄:“不知道皇甫先生能不能推测出谁是泰阿神剑的真正主人呢?咱们晋国有没有机会?” “唉,韩将军这就问道于盲了!我只能观测天相,至于泰阿剑的真正主人是谁,问问你弟弟小韩将军不就成了?”皇甫玄叹气了。 韩子昂懼然一省,随后就笑了:是啊,问小韩岂非更方便? 想到这里时,他就眉飞色舞了,旁边的人都投过了羡慕的目光:莫非这剑真是晋国的?小韩将军、太平公主不都是人吗? 于是,一个个又都垂头丧气了,脸色自然难看了! 楚将子西已按风胡的命令派细作去了,回来一看他们的神色,就笑了,你们怎么了?嘿嘿,该吃早饭了,随后,我们还要向郢都进军呢! 众人又都叹了口气,才去吃早餐了,唯独韩子昂一脸喜色,捡了大宝贝似的! 随后,风胡、申包胥、荆武还是按计划去请楚昭王了! 云梦泽的楚昭王已一天没吃东西了,不知为何云儿竟忘了给他送食物来,或者,她出了什么事情?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那白衣少女出现了! 他脸色一喜,赶紧问她,云儿,你怎么一天都没给寡人送东西来了?出了什么事情?你想饿死寡人啊? 大王恕罪!云儿打听消息去了,所以,没时间来给大王送食物!那白儿赶紧道歉了。 楚昭王见她一脸喜色,就知道有好消息了,赶紧儿狼吞虎咽了,同时,要她将探听到的消息说出来! 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过好消息:自从吴军杀来,他就狼狈不堪了,先是仓惶逃命,随后躲进云梦泽,再后来,就窝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动都不敢动! 他已很久没呼吸到新鲜空气了,整个人几乎就是一个囚徒,被困在监牢中了! 那云儿赶紧将最近轰动天下的消息说了,随后,妩媚地笑了:“大王,那泰阿神剑飞天而去,吴王阖闾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说不定,咱们楚国有机会得到泰阿神剑呢,大王复国必然指日可待!申包胥大人已请了秦、晋、齐、越等国来帮大王复国了!” “啊,真的?”一下,楚昭王的心情众低谷升了上来,越爬越高,几乎要到云端上了! 那云儿又是妩媚一笑,笑了,自然是真的,也许,申大人他们很快就要来接大王回楚王宫了,大王,到时你会不会忘了奴家! 那眼睛已含着春水了,整个脸也红了! 脸上的温情自然让楚昭王动心了,一股难耐的情绪升上来了,想都没想,立刻就将云儿抱在怀里了,一边亲吻,一边甜言蜜语,手上的动作也不规矩了! 那云儿心中一醉,想拒绝,既不敢,也不愿:这正是郑家上下之所愿,又是自己日夜期盼的,哪敢说不? 楚昭王见状,更是欢喜,立刻就将她抱进了自己隐藏的小屋,巫山云雨去了。 等他们再出来,楚昭王正欲送云儿,只见申包胥、风胡、荆武已在小径上等候他了! 楚昭王一脸尴尬,正欲说话时,申包胥、风胡已拜伏在地:“大王万岁!” 唯独荆武一声冷眼,瞧都没瞧那昭王,一副事不关己之态! “免礼!两位大人,你们都起来吧!申大人,听说你把秦国等诸侯国的兵马请来了?风大将军,泰阿神剑何在?它是寡人的宝剑吗?”楚昭王急切地问。 看来,和所有诸侯国君一样,他最关心的:泰阿神剑的归属! 风胡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一脸茫然,马上就说,回大王,泰阿神剑已飞天而去,连我师父、师母他们也不见了!宝剑已不知下落,也许,迟早会归我楚国的! 楚昭王一脸失落,想了想,也叹气了,随后就兴奋地问,那,寡人何时可以回楚王宫啊?在云梦泽的这些天,寡人都烦死了! “回大王,目前我们五国联军已进驻巴城,大王还尚忍耐一些时日!大王可随我们回巴城,咱们等吴人去了,我们就复国!据皇甫玄大人推算,东方最近将有战事,也许,我们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复国了!”申包肯赶紧说。 楚昭王顿时高兴了,大笑,好,咱们这就回巴城!嗯,云儿,从今天起侍候寡人,你现在就是寡人的王妃了! “诺!多谢大王!奴家全家上下早就准备好为大王复国了,咱们襄城的百姓已为大王筹措了不少军资!申大人,风大将军可以带去巴城,以犒劳五国联军!”那郑云儿赶紧说。 此时,她已一脸正色,将附近军民的情形一一向两人说了,最后说,咱们就只等大王、大将军率我们复国! “好,娘娘果然不愧是我楚国的王妃!哈哈,风大将军,这事儿你和荆少侠一起办理!哦,对了,大王,这是越人荆武,是剑神韩将军的徒弟!大王要感谢他为我们奔走才是!”申包胥赶紧介绍荆武了。 见荆武一脸冷笑,风胡赶紧拉了他一下,他才向楚昭王抱拳一礼,却并不跪他! 楚昭王一呆,却又不敢得罪他,正在踌躇时,郑云儿竟跪谢荆武了,倒搞得他一脸尴尬,只得赶紧跪谢,这才化去了楚昭王的尴尬。 随后,他马上就神采飞扬了:“哈哈,寡人多谢荆先生,还有两位大人!很好,咱们这就去襄城,风大将军,你收拾好军马,咱们去巴城,会合五国联军!吴人如果不退,想强占郢都,咱们就跟他打到底!” 这时,他多少有了国君的气势,众人瞧了,都欢喜了,赶紧应了:“诺!” 正当风胡将襄城的兵马收伏,整顿齐备,准备去巴城时,公子宁已传来了消息:吴国夫概已率军先回吴国去了,随后,吴王阖闾就撤离了郢都,似乎吴人出了内乱,听说,夫概占了姑苏,已自立为吴王了! 众人都是一阵大喜,那楚昭王顿时眉飞色舞了:“好,很好!哈哈,申大人,这是不是就叫‘恶有恶报’?哈哈,吴王阖闾这老匹夫狂妄了,毁我宗庙,还想灭我楚国,简直痴人说梦!” “是,是,是!大王洪福齐天,大王万岁!”说完,申包胥已率先拜伏在地了。 楚人见状,立刻跪人一片了:“大王洪福齐天,大王万岁!” 只荆武例外,看了看,又冷笑了,似乎仍没当这楚昭王是回事儿! 楚昭王见状,自然不悦,却不敢开罪他,已知他是剑神小韩将军的徒弟,哪敢得罪? 坦然接受了楚人的朝拜,他就假装谦虚了,荆先生,为今之计,我楚国已复辟在望了,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乘胜追击吴人呢? 眼睛也扫向了风胡,还有申包胥! “哼,那是死寻死路!孙武大将军好惹吗?”荆武不客气了! 第十五章 计算联军 闻言,不仅楚昭王不高兴了,连申包胥也不爽快了,两人脸上都阴云密布,眼看就要发作了! 见气氛不对,那郑云儿就赶紧献酒了,妩媚一笑:“大王复国,应该犒赏大家才是!尤其是荆先生,他为咱们护驾有功,咱们谢谢荆先生了!” 荆武又尴尬了,赶紧饮了酒,才笑了,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我师父告诫我们的!大师兄,你最好谨慎用兵,咱们师父的话,不可不听,否则,你们楚人就要自取其辱了! 闻言,申包胥又不爽快了,马上反驳了:“何以见得?目前我们有十万楚军,联军二十余万,而吴军前有大敌,后又追兵,咱们怎么不能与吴军作战?” “嘿嘿,申大人真会说笑话!当初你们楚军不是有三十万吗?怎么被三万吴军打败了?况且,现在咱们虽有二十多万联军,表面风光,但各有心思,对不对?谁会真正为楚王卖命啊?哈哈,如此一来,只怕就最多你们十万楚国军队自己打仗了,申大人,胜算几何?”荆武开始卖弄《孙子兵法》了。 闻言,所有人都沉默了,尤其是楚昭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几乎无地自容了:当初,正因为他宠幸奸臣费无极,搞得楚国上下乌烟瘴气,楚人离心离德,最后,连郢都都丢了,像丧家之犬,只得在云梦泽苟延残喘! 如有国势稍有起色,可,哪敢跟吴国对阵疆场?莫非,真的只能由吴人从容离去? 申包胥也是一阵感慨,思之再三,才笑了,哈哈,荆先生果然不愧是韩将军的弟子,剑术固然高超,这谈武用兵也是一流高人!大王,不如拜荆先生为左司马,咱们风胡大将军为右司马,让他二人统领咱们楚军,如何? “善!很好,荆先生,不如你留下来和风大将军一起辅佐寡人,如何?”楚昭王这回从谏如流了! 以前重用小人费无极,导致楚国兵败,国破家亡,这回,再也不能再用费无极之流的人了!这风胡、荆武都是韩将军的传人,本事肯定不小! 想到这里,他就双眼放光了! 哪知荆武哈哈一笑:“多谢大王!不过,风师兄可以做你们的大司马,我嘛,我师父要我行走江湖,所以,庙堂虽然高大,却无我立足之地!谢谢了,我最多抽空帮帮我这个大师兄,如此而已!” 楚昭王还想再留时,申包胥已完全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了,笑了:“既如此,咱们唯有祝少侠快意江湖了!无论如何,我楚国上下都是荆少侠的朋友,哈哈,大王也会重谢荆先生的!大王,不如就择时册封风大将军为大司马,统领全楚之兵,如何?” 好,一切按先生的意思办!楚昭王这回学乖了,赶紧任命风胡为大司马了。 次日,他们正欲前往郢都时,楚将子西已派人来报,他已先自率两万楚军追击吴军去了,同去的,尚有秦国的子禽将军,越国王子勾践! 听完回报,风胡长长地叹了口气,才苦笑了,大王,我们的两万楚军又没了!算了,咱们还是先护送大王回郢都,稍后,我再亲率五万兵马去接应五国联军! 闻言,楚昭王顿时一呆,心头虽然不悦,但刚刚册封他为大马,自然不好斥责他,只得按他的计划先回郢都去了! 楚王宫一切如旧,仍向他去时那般金碧辉煌,连摆设都一模一样! 看来,吴王阖闾很喜欢楚王宫的华美、高贵,竟没有任何破坏之心,只在这里愉快地享受半年之久! 只可惜,昔日楚昭王的美女已被他掳走了,空留了一座豪华的楚王宫! 楚昭王见了,自然一声叹息,正欲说些感叹之话时,那申包胥已失不时机谏言了:“还请大王自重,不要再像从前了!即使大王喜欢美女,也要有度,郑女貌美如花,又是名门之后,而且,在大王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时时照顾大王,正好做大王的王妃!请大王不要辜负了郑女!” “嗯,你说得很对,先生就是先生,见识自然高超,果然老臣谋国,寡人知道先生的意思了!一切按先生的意思办,只是这王宫广大,难不成寡人就只宠幸郑王妃吧?啊,不,寡人要立郑女为后!云儿,从今天起,你就是寡人的王妃了!”楚昭王此时一脸感激,立刻就兑现了昔日的承诺。 郑云儿大喜,赶紧跪伏在地,眉开眼笑地谢恩了:“臣妾多谢大王!大王万岁!大王,不如就由云儿为你选美人儿如何?” 好,很好,哈哈,难得云儿如此识大体,一切就由你做主了!寡人从现在起,要励精图治、振兴楚国了! 楚昭王说完,已一脸兴奋,整个人已散发出将要大有作为的气息了! “大王圣明!大王万岁!”楚臣一个个都拜伏在地了。 楚昭王这回满意了,笑了,哈哈,只是中兴楚国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各位大人,你们认为咱们该从何处着手? 大王,为今之计,整顿军务乃第一要务,大王,为臣想立刻前赴汉水,与公子宁、韩子昂他们会合,再试图将吴人驱逐出境!否则迟了,只怕咱们五国联军又要吃败仗了,吴军强悍,训练有素,又兼孙武多智,咱们大意不得啊! 风胡说完,已一脸焦急了,显然,已在替子西、子禽的军队担忧了! 楚昭王闻言也是一惊,赶紧同意了,对,对,对!风胡大将军,这楚国的军队全权由你掌管,一切拜托了!荆先生,希望你也助我们楚人一臂之力,拜托了! 他说话越来越客气了,荆武耸了耸肩,潇洒一笑:“此事是师父、师母所托,荆武自当遵命!大王何消吩咐?大师兄,别忘的你的责任是保护泰阿神剑,而不是做官!” 见司马风胡一脸兴奋状,似乎太迷恋权力,他赶紧提醒他了! 风胡尴尬了,惭愧一笑,才赶紧拉着他走了。 楚昭王则是一脸喜色,笑了:“哈哈,先生,王后,各位大人,你们听见没有?这泰阿神剑在我们楚国!原来,韩将军、太平公主还是眷顾我们的!唉,只可惜当日我太吝啬了,只送了两块中等美玉给他们,可惜了,都便宜了阖闾那个老匹夫!嘿嘿,只要咱们有泰阿神剑,何事不可为?” “大王圣明,大王洪福齐天!”楚国众人都一片喜色,赶紧恭贺楚昭王了。 这回,他竟没有飘飘然,反而很快就冷静下来了,笑了,先生,咱们强国之策就着落在先生和各位大人的头上了!军务由风胡大将军、子西将军管理,其它事务,你们要尽快提出强国方案来!只要于我楚国有利,寡人一切照准! 申包胥仔细地看了他一眼,才欣慰地笑了:这大王终于懂事了,难道,国破家亡之后,云梦泽一难竟造就了他? 想到这里,他顿时心悦诚服了:“大王圣明!大王万岁” 随后是楚人的阵阵欢呼! 吴王阖闾已退过汉水了,见孙武一味撤退,他就不高兴了:“孙先生,这五国联军还没打过来,咱们缓退,如何?再怎么也要打一仗啊,否则,我吴国颜面何在?” “大王,夫概已在姑苏自立为王了,只怕连宗累王子也蒙难了,咱们在楚地打仗,算什么?为夫概立威吗?”孙武未开口,伍子胥却先发问了。 显然,他不同意立刻跟五国联军作战了,看来,他已完全接受了退出郢都的事实,开始着眼于吴国的未来走势了! 孙武欣慰地笑了,随后却同意了吴王阖闾的意思,笑了,打是必须要打的,只是,我们要先溃败,然后,选择有利的地形,痛击五国联军!夫差王子,你着手准备火油、干草,咱们在葫芦谷给五国联军一个忘不了的教训!这一回,我们要做到韩将军所谓的“零伤亡”。 “好,痛快,寡人就知道孙大将军有妙计在胸中,好,很好!夫差,马上按孙大将军的意思办!嗯,零伤亡最好,哈哈,咱们击败了五国联军,再回头收拾夫概!唉,只可惜韩将军、太平公主他们追泰阿神剑去了,否则,咱们这回定要灭了五国联军!”吴王阖闾自信地笑了。 自打吴国出兵以来,他们一直战无不胜,连这回撤退,也主动掌握了战争格局,看来,这孙武还真是不世出的用兵高手,有他在,何事不可为? 等打完这一仗,就知道真孙武的能耐了! 那孙武已开始调兵遣将了,已派遣了恩柏将军前去诱敌,同时,要他丢盔弃甲,败得越惨越好! 那恩柏闻言,皱眉了,却又不敢违令,只得前去诱敌了! 伍子胥这才明白过来了,笑了,长卿就是长卿,这一仗我们有十足的胜算了吧? 哈哈,这要看楚人有多大胆子了!当然,还有秦人,听说抢先追我们的是秦、楚两国的军队! 说到这里时,孙武的眼睛已射出来光芒了:他又在盘算新的计划了! 伍子胥满意了,笑了:“长卿在想什么?如何烧秦、楚联军吗?哈哈,我看这葫芦山地形最好,咱们几乎手到擒来啊!“ “不是,我在想姑苏!姑苏的城防是咱们精心打造的,要攻破谈何容易,唉,这可是咱们吴国军队自相残杀啊!夫概这小子太不识趣了,他又不是当大王的料,瞎折腾干什么?”孙武不解了。 吴王阖闾叹了口气,才苦笑了,这是因为我吴国王位的传承制度决定的,我死了,就应该他继位,看来,这种方式很有问题! 说到这里时,他已双眼如电了,似乎想彻底改变这种状况了! 风胡究竟没有追到楚将子西、秦将子禽,他到汉水时,公子宁就笑了,两位将军已追过河去了,咱们只有另外寻找船只了,我们兵力太多,只怕没十天渡不完啊! “糟糕!这下坏了,他们两个肯定要吃吴人的大亏了!看来师父说得不错,咱们五国联军还是打不过吴人!”风胡听了,一下就泄气了,像看见子西、子禽两位将军败了,就在眼前似的! 韩子昂一呆,细想一想,赶紧安慰他,情况还不至于那么糟吧?吴人前有自相残杀的夫概,后有我们三十余万大军,咱们的胜算应该很高啊!大将军不必多虑! 风胡叹了口气,才苦笑了,这孙武用兵最诡异,咱们此行困难,尤其是子西、子禽两位将军,他们都是粗人,肯定要上大当!他们那三万五千兵马能保存一万就不错了!而越王勾践也想跟吴王阖闾比高低,所以,大败必然! “啊!”闻言,无论公子宁,还是韩子昂,又或者田讫,都露出来不可置信的目光:他怎么能算得到这些?莫非,这小子也是用兵高手? 想到这里时,一个个都想起来那部《孙子兵法》了! 公子宁思索了一阵,才笑了,莫非韩将军、太平公主传了你们《孙子兵法》? “那是自然!嘿嘿,我们是韩将军、太平公主的徒儿嘛,所以,无论剑术,还是兵法,都要学的!”荆武得意地笑了。 所有人又都惊讶了:如此,《孙子兵法》岂非不是秘密了?难道,真是人人都学得《孙子兵法》? 见汉水汤汤之气势,风胡也无可奈何,叹气了,可惜,我们也无能为力了,但愿,他们好运! 等造好了船只,风胡就抢先和荆武一起流河了,嘱咐公子宁、韩子昂、田讫一定要有秩序渡江,不要混乱! 何消他吩咐?公子宁、韩子昂笑了,一脸高深莫测的诡异! 荆武冷笑一声,就和风胡一起过了汉水!此时,他们身边竟五千兵马而已! 风胡这回也不用战车了,笑了:“师弟,咱们骑马,学学师父,哈哈,听说他们打仗从来不乘战车的!” “有何不可?哈哈,那,荆武就暂作先锋官了!”他已抢先上马! 这时,败军已退回来了!一个个脸色苍白,像被野兽追赶似的! 第十六章 楚国有幸 见到秦、楚士兵如此仓惶之状,风胡又是一阵感叹,赶紧命令士兵扎营,先收拢前面败退的两国士兵,然后,再谋求再战之机! 那些败退下来的士兵第一句话就是:吴国军队太厉害了,孙武太厉害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不知道他们藏在哪儿,只知道一阵火烧,三万五千人就几乎全葬身火海了! 闻言,不仅风胡身上一阵凉飕飕的感觉,就是身处战局之外的荆武,也有点不爽快了,却只得微笑了:“大师兄,看来,秦、楚联军已被孙武和吴军吓破胆了,怎么办?要不要我去将孙武刺杀了?哈哈,可是,咱们师父有交待的话,不得伤了孙武、伍子胥!” “知道了,我明白!这是战场,咱们按战场的规矩办!什么刺杀啊?那,太下作了!好了,帮我收拢士兵,我们这会儿不要去追击吴军了,让他们安全撤离吧,咱们最多追至吴、边境楚!如果再打下去,我们也不见得能占便宜,唉!”风胡叹息了。 荆武同意了,笑了,师兄能这么想最好了,哈哈,咱们师父、师母早就说了,你们楚军战斗力太差了,跟吴国军队不在一个层次,好了,这下,你信了吧? 正说话时,秦将子禽、楚将子西回来了,一见之下,两人都一阵脸红!却因为被烟熏黑了脸,反而看不出有任何不爽,但只看那仓惶逃窜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心中已害怕到极点了! 见到他们,楚将子西的第一句话就是:风大将军,快退,咱们打不过吴军!有没有吃的?我们饿坏了! 荆武一见,又是一阵冷笑,正要讽刺时,风胡已笑了:“两位将军辛苦了!你们请安坐,荆武师弟,你率一千人马前去迎敌,只准监视吴军,不得出战!” “诺!”荆武再次冷笑,随后就领一千人马去了。 “啊!一千人?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吗?”那子西将军一看,顿时惊讶了。 风胡笑了,所谓兵随将走,这一千人在荆武那儿就是一万人了,哈哈,放心,他会挡住吴军的!再说了,吴军这会儿也没心思跟咱们耗啊! 果然,一个时辰之后,荆武已传来消息:他已占领了葫芦山,随时监视吴军撤军,同时,希望楚军速去会合,收复边城! 闻言,风胡乐了,笑了,两位将军还有没有再战之心?没有的话,风胡就去边城了,你们在汉水岸边接应公子宁、韩子昂将军,对了,为什么没见到越国王子勾践啊? 秦将子禽一听,更是气愤了,愤怒地说:“那小子见吴军烧了我们,立刻就退回越国去了,说是怕吴人袭击越国,这小子太不仗义了!” 风胡思索了片刻,才笑了,他是对的,吴人肯定要报复咱们的!就不知道先拿谁开刀,好了,你们先休息一下,然后准备迎接公子宁、韩子昂他们! “诺!”秦将子禽这才住了口,赶紧和子西一起去收拾自身去了。 风胡整顿了五千人马,才向葫芦山而去! 果然,沿途已不见吴军了! 与荆武会齐时,才笑了,师弟果然威武,嘿嘿,没少杀吴军士兵吧? 哈哈!大师哥,你以为我真是来求战的吗?嘿嘿,孙武何须人也?既然大胜了,肯定就不会在这儿继续呆下去了!他们现在要解决的麻烦不是我们,而是内鬼夫概,好了,我们接收你们楚国的边城三关去!说不定,又是孙武卖给我们的大人情,哈哈!咱们就心照不宣了! 荆武说完,已眉开眼笑了,随后叹了口气,才笑了,只怕师兄一时之间尚难抽身!等拿下三关,我先去巴山,希望师父把泰阿神剑追回来了! 风胡黯然不语:是啊,这楚国刚刚复国,如此就舍楚昭王而去,于礼不合,只怕这大司马要做好一阵子了! 随后两人率军一路向东,果然申通无阻,到了吴楚边界,果见孙武在那里相候了! 只见他一身素衣,含笑而立,见他们到了,就笑了:“你们一定是司马风胡和荆武了,我是孙武,嘿嘿,终于把你们盼来了,你们还准备追下去吗?” 两人一呆,赶紧下马施礼,相视一笑,风胡才笑了,不敢,不敢,孙大将军只带了数百士兵相候,肯定有教于我们了,大将军请明示! “不敢,你们就追到此处吧!再往前,就是我吴国了,如果谁敢过来,咱们肯定不会轻饶,就是两位世侄也不例外!好了,孙某去了,他日有缘再见!告诉寒将军,吴国之事孙某会料理,也会适时抽身的,请他勿虑!”说完,孙武已上了战车,自信地退了。 风胡与荆武相视一笑,都乐了,随后命令士兵进驻三关,随后下令谁也不准再追击了! 十天后,公子宁、韩子昂、田讫才赶到了吴楚边境,三人都喜气洋洋,仿佛打了大胜仗似的,一个赛一个:开心! 风胡、荆武赶紧迎了上去,笑了,吴人已退出我楚国了,咱们已收复了我楚国之地了,咱们大获全胜,可以班师回郢都了! “什么?咱们这就回郢都去?我们来楚国一仗未打,一兵未杀,就此回去,寡君问起,咱们如何交行?”田讫有点不甘心了。 韩子昂思索了片刻,就笑了,还是风大司马说得好,我们见好就收!嘿嘿,如此回去,也不丢人,只是可惜了泰阿神剑,也不知我那弟弟他们追到了没有? 看来,他念念不忘的仍是泰阿剑,或者,这正是那晋定公的心病! 此语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连风胡、荆武也不例外! 田讫虽然也惦记那泰阿神剑,便更希望能打击一下吴军的气焰,就笑了,不如,咱们追过去,顺便灭灭阖闾老儿的威风,如何? 几人一听,都叹了口气,正要苦劝他,田讫已不高兴了,你们不追,我追!哼,那孙武说起来也是我的子侄,我还会怕他? 说完,已催促齐国士兵追击了! 公子宁叹了口气,随后才笑了:“咱们也接应他去吧,免得他全军覆没,又说我们不仗义!” 随后,四国联军出动,却还未追出两里,就中了吴军的埋伏,田讫竟折损了小半兵马,正欲死战时,孙武已出现了:“叔父,你还是回齐国去吧,再敢追来,小心我灭了你们五国联军!”说完,才放他一条生路了。 回到楚国边境,田讫才苦笑了,这小子真是成精了,我,远远不如也!唉,吴军占尽地利,咱们奈何不得! 随后,四国联军也撤回郢都,接受了楚王的感谢,就各自回国去了! 楚昭王见联军都去了,才细问起战事经过,听得毛骨悚然,一脸惊惧地说:“如此说来这吴人真是了不得了,难得,咱们真的不能复仇?唉!”心下自有不甘,却已无可奈何了。 大王,我楚国经此一难,无气大伤!别说伐吴了,就是自保也属难事,所以,微臣以为大王应励精图治,修养生息,重塑我楚国之威!所以,目前,我们最好凡事以自保为要! 风胡听了,赶紧说话了!他最怕这个大王不知轻重,又想伐吴复仇,那,楚国就真的危险了! 申包胥同意了,笑了,大王,大司马的意见是对的,我们目前最重要的是恢复楚国的秩序,随后,再整顿、操练兵马!风胡、子西,这些事情就由你们两个全权处理了!大王以为如何? “嗯,先生之言正合我意!只是那泰阿神剑既属我楚国,大司马,这事儿还要着落在你身上了,希望先生不要令我失望才是啊!”楚昭王这回已乖顺了很多,立刻同意了他们的主意,却又提及泰阿神剑了。 风胡叹了口气:看来,这泰阿神剑固然遁去了,可惦记的人不少,会不会还有事情要发生呢? 想到这里,他就感觉责任重大了,赶紧应了,大王放心,我是师父亲选的守剑者,欧冶子大师也有交待的!大王请宽心,那泰阿神剑必定会重返我楚国的! “很好,哈哈,有大司马这句话,寡人就放心了,哈哈!有先生、大司马、子西将军在,寡人无忧矣,咱们一定会中兴我楚国的!”楚昭王已一脸兴奋了。 申包胥笑了,大司马,你那个师弟呢?怎么不见他呢?是不是去别国游历去了? 风胡笑了,那小子惦记着我师父、师母,回巴山去了,说是去那里等他们回来,稍后我也会去巴山的!子西将军,这操练兵马的事儿就由你负责了! 那子西闻言,顿时眉开眼笑了:原以为这回栽在吴军手里,回来肯定会被申斥,甚至,被夺了将军之位,没想到,无论昭王,还是大司马,依旧信任自己,太痛快了! 想到这里,他就高兴了:“诺,大司马放心,子西不敢偷懒,为了楚国,末将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好,很好,有几位大臣如此费心,咱们楚国就有希望了!好了,寡人已在宫中设宴,你们用了膳再回府,如何?”楚昭王大乐,满脸喜悦了。 随后,楚昭王笑了,我知道那逍遥居是你师父、师母之居停所在,所以,寡人把那院子赐给大司马了!哦,对了,你那两个美人儿也已回了逍遥居,一会儿,你就可以见到她们了! “啊!”风胡闻言,先是一惊,随后大喜,笑了:“多谢大王,大王万岁!风胡愿为大王效劳!” “嗯,很好!有大司马这句话寡人就心满意足了!先生,你也要一如既往教导学生,哈哈!”楚昭王越说越开心了。 酒宴上也一直殷勤、热忱,倒搞得风胡他们不自在,保待他尽兴了,三人才告辞了! 再次回到逍遥居,府内已清静了许多,只有太平公主送给风胡的两大美人儿了,见他回来,两人皆是欢喜,同时笑了:“大将军回来了,欢迎大将军!” 嘿嘿,我现在是楚国的大司马大将军了,好了,不说这些事情了,莲儿,你是不是刚从巴山回来?云儿,家里有事儿吗? 风胡的眼睛像星星般明亮,在她们的胸上打转,想从她们的身上得到结果! 结果失望了,那莲儿笑了,大将军,巴山一如既往,很平静!只是荆武师弟已到了巴山,他在剑庐那儿守候,咱们什么时候过去与他会合? “这事儿不急,等我把军务安排好了再过去!哈哈,有师弟在,那神剑就是回来了也没关系!只是我俗务越来越多了,该怎么守护泰阿剑呢?唉,难怪欧冶子大师也说我根基不够!”说到这里时,风胡的脸上已是一片叹息了。 这时,他更感觉到无助,幸好,有荆武在,巴山那边还有照应,否则,就分身乏术了! 云儿却笑了,大将军何必自谦呢?哈哈,寒将军、太平公主自有安排,再说了,他们似乎只故意躲一些人和事儿,咱们没必要过多思考,凡事按他们的意思去做就是了! 风胡这才赶紧才安了,将两大美人儿抱在怀里,笑了,亲吻了一阵,正准备说话时,空中已传来了笑声:“哈哈,哥哥,这小子也学会享受美人儿了,好,爽快,终于开窍了!” 再看时,小寒、太平公主他们已在眼前了! “拜见师父、师母!”三人赶紧跪在地上了,一脸恭敬,不敢起身。 太平公主笑了,不必多礼,小子,在我们面前,不用跪拜!你小子最好学学荆武,自然一点,你们两个协助好风大将军保护泰阿,知道吗? “诺!”那莲儿、云儿立刻应了。 小寒上下打量了风胡几眼,才笑了:“你和孙大将军对阵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了!很好,算你们楚国有幸,还有你这个小子知道进退,否则,你们那三十万联军就没了!记住了,你们不得跟吴国开战,否则,必是自取其辱,明白吗?” 风胡听了,尴尬一笑:“可我一人说了不算,师父,为之奈何啊?” 第十七章 神剑归位 小寒将目光转向了太平公主,她立刻就笑了:“好了,明早我们随你去楚王宫,再警告一下楚昭王,如此,荆楚之间必无战事!你小子好自为之,巴山才是你们的居住之所,这儿,让给别人住吧!好了,梅儿、若曦,带这两个小丫头去准备酒菜,咱们还没喝酒呢,这小子倒是在楚王宫爽快了,哈哈!” 公主放心,奴婢们一会儿就来侍候!林雪梅已拉着她们去忙活了。 小寒这才满意了,笑道,你小子还不错,处事稳重,荆武就是浮躁了一些,有空多教教他,他会听你的吩咐的!这两天你把军务处置好了,随我们去巴山,记住了,你这个大司马最多做五年,多一天都不行! “诺!师父放心,徒儿知道了!”风胡赶紧应了,心里又惴惴不安了:看来,这泰阿神剑肯定还有变数,楚国未必能拥有神剑! 见他一脸不爽快,太平公主笑了,你这小子是不是存心私心啊?哈哈,你们楚国就是想霸占泰阿剑也不可能啊!这剑的真主嘛,肯定不是你们楚国人!不过,楚昭王有机会使用一回!好了,不说了,咱们不能泄露天机的!咱们该喝酒了,嘿嘿,今天本公主亲自斟酒,你小子有福了! 不敢,不敢!风胡赶紧起身,想谦逊了! 太平公主听稍稍一用力,他就坐下了,随后她乐了,仅此一杯,一会儿让你的两个美人儿侍候你!我们就要走了,这泰阿剑的事儿就拜托你和荆武了,哈哈!也不知道咱们还有没有机会过来,唉,我还有点舍不得这春秋时代了! 风胡听得一塌糊涂,却不敢问,只傻傻地笑了! 次日清晨,小寒享受了林雪梅精心制作的早餐,就笑了,嘿嘿,还是梅儿丫头的早餐最合我的胃口,若曦的都要差了一些!哈哈,风胡,只怕这回是你最后一次享受咱们梅儿做的早餐了!稍后见过楚王之后,我们就去巴山,然后,我们就走了! “啊!”风胡听得心头一惊:这以后的事儿他们真不管了? 正念及此处时,太平公主已笑了:“你小子怕什么?有荆武帮你呢!这泰阿神剑不是谁都拿得了的!好了,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吃好了没有?咱们骑马去楚王宫,随后是巴山!” 当楚人看见风胡亲自做陪,同随小寒、太平公主等在郢都出现时,一个个脸色都很平静,有的甚至一脸微笑,似乎对他们没有什么芥蒂,更谈不上深仇大恨! 更何况,他们一向待楚人不错,又是沈尹戌的孙女媚,身边还有风大将军陪同! 有的甚至投过去尊敬的目光! 进了楚王宫,见了昭王,风胡自然大礼参拜楚昭王了! 小寒和太平公主等只微微一笑,随后,小寒就笑说,大王,咱们又见面了,哈哈,这回看起来你的气色很不错,祝贺,祝贺! 那楚昭王顿时尴尬了,随后才惭愧一笑,当初寡人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韩将军、太平公主,以致酿成了楚国之惨祸!是寡人无知,请韩将军见谅! 不知者不罪!再说,这也是吴、楚之间的必然结果!这人嘛,吃一堑长一智,大王能幡然悔悟,这才是楚王之福啊!大王,咱们此来就一个要求,你们楚人和吴人之间就此作罢吧,否则,再打下去,吃亏的还是你们楚国,大王,你要小心才是啊! 小寒几乎是在警告他了,眼中自然有莫名的压力,一下,那楚昭王的脸就红了! 他原想复仇,可一想到吴人的手段,就有点心惊胆寒了,特别是子西、子禽两位将军再次受到重创,他的信心早就受到了打击,复仇之心也不坚决了! 想了想,他才终于应了,是,是,是!谢谢韩将军指点!只是那泰阿神剑,不知道我楚国可否能够拥有?说话间又双目暴射金光了! 看来,他和世上所有的君王一样,也有贪婪之心,想利用泰阿神剑号令天下了! 太平公主叹了口气,才笑了,大王,这泰阿神剑不是谁想要都可以拿得到了!它就在巴山,机缘到了,也许,大王也有用他的可能!好了,话已说完,我们要出发去巴山了,大王再会,哈哈! 说完,太平公主已转身先自离开了,林雪梅、林若曦抱拳一礼,随她而去! 小寒和风胡笑了,赶紧一礼,才追她们而去了! 那楚昭王听了,还是失落,后又高兴了:如果自己能用,那,泰阿神剑不就是自己的了?可,该怎么得到泰阿神剑?风胡是得到泰阿神剑的钥匙吗? 出了郢都,小寒、太平公主他们就任由快马飞驰了!这回,风胡才领教到他们的厉害! 小寒的骑术自然不必说了,没想到,太平公主等人的骑术也如此高超!他一向以为自己的骑术很不错,没想到,在他们面前竟完全不值一提了! 才跑了半个时辰,他就已落后很多了,正在惭愧时,前方的太平公主已尽兴了,勒住了马,他才算追上了她们的脚步! 见他一脸尴尬,林雪梅笑了,你这小子算什么,咱们寒儿、太平在马背上可以过一生,哈哈!在大草原上驰骋他们才最喜欢! “啊!”闻言,风胡又是一阵惊讶,同时,也敬佩到无以复加之地步了! 随后,赶到巴山之巅,已酉时初刻了! 裴映雪、禇心已迎上来了,一脸开心,笑了:“神剑已经归位!由荆武看着,风胡,你要不要去试试?看看你小子能不能用这神剑?” 风胡闻言,大惊,随后乐了:“我能用吗?嘿嘿,那,一定要试了!”脸上已如喝蜜了! 只见那泰阿神剑正矗立在剑池正中,一身光亮,像天上的太阳似的,浑身竟有一阵阵暖意,那剑身稍带玄黄之色,剑尖直指苍穹! 一看,风胡就喜欢了,想立刻上前拔剑了! 见状,小寒笑了,小子,目前你还不能用它!它此刻剑气正盛,晚上吧,哈哈!雪儿,酒菜准备好了没有?我们要喝酒了! “诺!寒哥哥要饮酒,咱们姐妹个个都会侍候的,谁斟酒啊?”裴映雪笑了。 太平公主满意了,随口笑了,当然是你这丫头斟酒了,咱们梅儿、若曦骑了好一会儿马了,累了!好了,你们都过来给我们捏捏,用梦儿的手段,让咱们舒坦一会儿! 见荆武一脸羡慕,就笑了,我们已赐了两个美女给风胡了,小凤,小琴,你们侍候荆公子!从今天起,你们就是荆公子的老婆了,哈哈!小子,满意了吗? “满意,满意!哈哈,我太满意了!”荆武立刻就满脸笑容了。 小寒见了,惊讶了,我认识的人不算少吧?要你小子这样三花脸的,还是头一个!好了,咱们成全你了,小东西,你太没品了吧? 荆武一听,顿时脸红了,正想说话时,太平公主已安慰他了,小子,你不错,就是气度上差了些!以后多听风胡的,他是你大师兄,什么时候都要以他的意思为主,明白吗? 是,是,是!师父师母放心,嘿嘿,我嘛,就是一个江湖游侠!这护剑嘛,自然由大师兄完成了!我就主要搜集情报,让大师兄心底有谱,对不对? 荆武说完,眼睛里藏着狡猾的神色了,似乎想玩儿花样了! 小寒皱眉了,想说他几句时,又想当自己不也是江湖玩儿家吗? 随后,就叹了口气,才苦笑道,我不是个好师父,好了,你小子自己掌握尺度!其实泰阿神剑本来就是天地之间的灵剑,它会自己找主人的!之所以要你们两个护剑,就是怕有人想毁了它!如果它有损伤,咱们就辜负了欧冶子大师了! “好啦,哥哥不要给这两个小子压力了!嘿嘿,后来的事儿咱们都知道的,对不对?哈哈,你们放轻松点,至于有战事嘛,荆小子,一定要来巴山护剑,明白吗?”太平公主这回已郑重其事了。 是,师母放心!嘿嘿,我不会误事儿的!不过,徒儿想知道,究竟是我的剑术高,还是大师兄的剑术高? 荆武抛出来疑问了,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风胡也一样,这也同样是他心头的疑问,整个人也紧张了! 小寒笑了,这事儿慢慢再说,一会儿你们想比,打一架也无所谓,哈哈,自己收着点就是了!不过,都不准用宝剑,嘿嘿,就用那些铁剑就是了! “诺!”两大高手一听,都来了兴致了。 裴映雪她们将酒菜端上来了,笑了,你们两个小子想打架?很好啊,梅儿姐姐,你以为他们两个谁更优胜一些? 嘿嘿,他们的剑法都是寒儿教的,除了太极剑法、梅花剑法咱们没教,其它的他们都会了!我瞧目前荆武小子高强一些,至于十年后嘛,如果风胡将剑术的重、拙、大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境界,荆武就不是他的对手了!哈哈,荆武毕竟不是我们寒儿,无法领会到神剑道的精髓! 林雪梅仿佛已看见了十年后的情形,一脸坚决之态! 见她如此说,风胡的心情一下从谷底爬了上来!那荆武则尴尬地笑了! 月亮渐渐爬上来了,月光洒在巴山之颠,那泰阿剑的光环又变了样子,竟成了银白色了,散发出来圣洁的光芒。 “梅儿,你先去试试这把剑的威力!要不,太平去也可以,它认识你的!”小寒思索着说,一脸兴奋了。 太平公主笑了,嘿嘿,梅儿姐姐,那我不客气了,我先试试!哥哥要不要一起来? 脸上自然一片期待了,似乎特别想和他一起练了。 小寒亲了她一下,才乐了,将鱼肠剑交给若曦,你练剑爽快了,我就和巨阙上来了!这两把剑会合了,那才精彩了! 太平公主这才笑吟吟地去了! 果然,她一招手,那泰阿剑就主动到了她的手上! 太平公主大喜,笑了,看来,我的鲜血没有白流,你小子也认识我这个主人!梅儿,一会儿你用碧水剑,咱们练我们的梅花剑法!你们两个小子学不得的! 那风胡、荆武一听,尴尬地笑了,心里都不是滋味,还以为他们藏私呢! 哪知太平公主一出剑,他们就知道自己错了! 这回她的梅花剑法又变了,完成变成了无剑式,却将梅花剑法的所有变化都包含在寒梅映雪之中,甚至,连梅花三弄也不例外! 小寒见了,顿时大乐,笑了,好,爽快,哈哈,太平的剑境又上升了!梅儿,你得努力了,否则,太平就要压过你了!去吧,你们玩儿好了,我就会上来了! 是,寒儿放心,我们一定玩得很开心!林雪梅妩媚一笑,已如梅花般飘向了太平公主! 随后,两人都忘了自己,瞬间就变成了剑影,梅花般的剑影! 那风胡、荆武自然看得莫名其妙,小寒却如痴如醉,再也忍不住了,笑了:“嘿嘿,两大美人儿,我来也!” 随后,三把剑变成了气流般不停地长升,将他们所有的剑招都包括了! 那气流越来越大,光亮越来越强,不停地上升,竟变成了天上的星光一般,在空中不停地闪烁了。 裴映雪叹了口气,随后苦笑道:“你们两个小子要注意了,这招式学不得!你们没有仙剑的基础,学了只会误事!好了,风胡,如果楚国有难了,你召唤那泰阿一声,它就会自动飞到楚昭王手里!记住了,只有昭王可用,你嘛,护剑就可以了!” “诺!”风胡一听,顿时大喜,还以为泰阿从此归属楚国了,一下就如在春风里了! 裴映雪见了,并不说破,只笑了一下,就笑了,心儿,该斟酒了,他们就要下来了,咱们寒哥哥最喜欢抱着这两大美人儿喝酒呢! 果然,小寒他们下来了,收了剑,笑了,你们来吧,泰阿剑已经归位了!你们可以使唤一会儿,稍后它就会自己藏在这巴山之中了!哈哈,以后,就各凭运气了! 第十八章 巴山比剑 “师弟,你先请吧!哈哈,我一会儿再试试这泰阿剑!”风胡毕竟是大师兄,一见荆武跃跃欲试了,立刻就让他先玩儿了。 那荆武也不客气,笑了笑,大乐,那,我就不客气了,师兄,承让! 说完,抄了泰阿神剑,舞将起来,却不是断水剑法,也非落叶剑法,却是后世的少林达摩剑法了! 小寒一见,动容了,这小子有灵性,哈哈,知道这泰阿剑有至刚至阳的一面,竟用了达摩剑法,而且,招招到位,看来,下了苦功了,哈哈,不错,不错! 说完,饮了口酒,立刻就将太平公主、林雪梅抱在怀里亲吻了。 林若曦却笑了,寒儿话是不错了,只是他的剑招还是一招一招打出来的,毫无整体性,看来,未得达摩剑法的要诀啊!嘿嘿,其实这小子最擅长的还是落叶剑法,达摩剑法不是他玩得了的!因为,他的慧根不够! 嗯,妹妹之言,我同意!哈哈,风小子,一会儿你用什么剑法?林雪梅已开始老师风胡了,眉目间已一片审度之意了。 风胡叹了口气,才笑了,我最有心得的还是断水剑法,我还是老老实实地练断水剑法好了,达摩剑法我也练不好的! “很好,你小子有自知之明!其实,任何剑法练到最高明之处,都可以通神的!我哥哥就是因断水剑法而进入神剑道的,你小子好好修行,必有所获!哈哈,希望你以后有机会可以给我们背背剑,免得我的丫头们累着了!”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风胡闻言,大喜,笑了,如饮甘露,整个人已充满了甜美之感,仿佛看见了无边的福泽似的! 心,已开始向往另外一个境界迈进了! 荆武耍弄够了,就立刻收剑了,将泰阿剑交给了风胡,笑了,师父,师母,徒儿练得怎么样? 很好啊,继续努力!有机会咱们也成全你,让你成为负剑使者!太平公主一碗水端平,交不偏袒。 荆武也乐了,一脸开心状,也学小寒,拥着新得到的两大美人儿喝酒了! 裴映雪见状,叹了口气,本想说几句,随后就摇了摇头,一言不发了,赶紧替小寒斟酒了! 脸上的神情怪得很,像看见了未来的某些事情,随后,就隐去了想法。 太平公主这才满意了,笑了,我还是喜欢雪儿的灵性,比之心儿更甚一筹,心儿,学着点!今晚,你和雪儿侍候我哥哥,哈哈,还有怀玉公主、真公主,一个都不能少! “诺!”众美人儿都柔情蜜意地笑了,一个个都心花怒放了! 风胡心中的泰阿神剑,不再是剑,而是万里江山,只见他每一个动作精准、细致,像要将心中的抱负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似的! 小寒瞧了,叹了口气,这是秦叔宝啊!唉,可以,他们相差得太遥远了,否则,我倒希望他是秦叔定的徒弟!这剑法,不是要折磨死我了吗? “哈哈!”太平公主一笑,随后乐了:“这小子跟秦云一样,都可以背负长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武将风范吧!哈哈,哥哥不喜欢,不看也罢!” 小寒想了想,又叹了口气,这或者就是剑道令人痴迷的地方,这小子的剑法固然可笑,却有执着精神,值得鼓励!好了,不说了,一会让他们两人比较一下,也许,我们也该思考剑道的方向了哈,嘿嘿,我们也不一定是对的!也许,那天我也用最笨拙的招数来应敌呢! 说完话,已眉飞色舞了,像看见了新的道路了,这更让太平公主着迷了,在他的脸上亲了几下,才笑了:“哥哥有雄心斗志才好啊,哈哈,那,我们就期待中了!” 说完,已得意地笑了,像看见了最爽快的事儿了,一脸开心! 林雪梅也开心地笑了:“太平之话言之有理,寒儿,你太懒了,该振作了哈!哈哈,好了,我们一起干一杯!为咱们的寒儿又有了新的方向而干杯!” “是,寒哥哥继续努力!”裴映雪闻言,立刻附和了。 荆武却听得一塌糊涂,不得要领,随后问了,难道,这剑术越笨拙越好吗?可是,我还是喜欢轻灵、飘逸的剑招,奈何?难道,我不得进入神剑道? 也不尽然,小子,你继续努力就好了!这好比矛与盾,谁也说不清究竟哪个更重要!小子,这种事情,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答案的! 太平公主思索着说,同时,心中也产生了疑问:这剑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但愿,她们的方向始终是对的! 小寒亲了她一下,才乐了,这剑道嘛,就两个字,自然,好了,人各有本性,各自修行,谁高谁低,也不是输赢说了能算的!咱们喝酒,酒里乾坤最大,哈哈! 太平公主这才开心了,赶紧率众美人儿一起陪他豪饮了,又一个赛一个的妩媚,自然更让小寒痛快了,已沉醉在她们的温柔乡之中了! 风胡收了剑,也问了他们自己的剑法,小寒不置可否,笑了,按你自己的路子练下去吧!哈哈,你的剑法不如荆武灵活,一会儿,你们比比就知道了!但不否认,十年后你比他强,嘿嘿,因为这小子的功底不扎实! 荆武听了,自然脸红了,却不敢反驳了,一脸尴尬相。 “哈哈,我还是喜欢荆武的剑道风格,不过,你小子也可以拙中见巧!好了,这本来就是说不清的道理,别问我们了,自己琢磨去吧!要比剑,就用铁剑,别用宝剑,宝剑禁不起你们折腾的!”太平公主又一次发表高见了。 那二人听了,都是一脸兴奋,似乎都很想比剑了! 小寒这才满意了,笑了,很好,那,一会儿月出于东山之山,我们就看两位徒弟的高招了!梅儿,你给我斟酒,我今晚谈锋正盛,咱们一会儿也比划比划,你用精巧的招式,我用古朴、笨拙的招式,如何? 是,那,王子殿下可要让着奴婢哦!不过,咱们是不是等那两个小子比剑之后再玩?林雪梅一脸媚意地说。 太平公主思索之下,大乐,笑了,哥哥,还是我们的梅儿心思最细腻,很好,丫头,就按你的意思办!嘿嘿,不过,再怎么打你也是输家!哥哥,一会儿要不要妹妹将你的眼睛蒙上啊? 正要如此,哈哈,还是妹妹最懂我的心思!梅儿姐姐,咱们一会儿随便玩玩儿就是了,不过,你这丫头可以尽全力哈!小寒得意地笑了。 旁边的风胡、荆武听了,都是一阵心寒:闭目练剑?这,算怎么回事儿? 太平公主冷笑了,两个小东西,你们休息一会儿,你们先比,然后,我们梅儿姐姐和我哥哥再玩剑道!你们还不入流呢,好好学吧!对了,你们的后人也人一直比下去,最好,十年一次,懂吗? “诺!”风胡和荆武这才明白了:原来,是要激励他们一直比斗下去啊,否则,干嘛要他们亲自动手呢? 林若曦却有点不服气了,笑了,为什么每次都是梅儿姐姐优先?我这个妹妹都有点吃醋了!公主殿下,你不会偏心吧? 嘿嘿,丫头,你自己说吧!咱们对你够客气的了哈,每次都带你出来!至于为什么由梅儿抢先,因为她的剑术最高,本公主也自叹不如啊,所以,我只有让梅儿姐姐优先了! 太平公主说完,一脸温柔了,先在林雪梅的脸上亲吻了一下,才和小寒接吻,表示她与众不同了! 林若曦一呆,思索了片刻,才叹服了!这回,她已五体投地了! 随后,风胡酒兴上来了,笑了:“师弟,咱们比试一回,如何?”双眼已蕴含了智慧的目光了。 荆武见状,笑了,有何不可?大师兄,请! 当两人亮开架势的一瞬间,太平仅就不安分了,笑了,梅儿姐姐,他们两个谁会胜出?只准一个答案哈! 当然是荆武了!这小子跟我们寒儿的时间长一些,资质也还不错,所以,这风胡嘛,三十招之后就输了!不过,正如我先前所说,这小子如果痛定思痛,以本身的潜力为基础,十年后当可打败荆武!寒儿以为如何? 林雪梅说话,脸上已一片惴惴不安了,生怕小寒不同意她的看法! 小寒笑了,你这丫头还跟我客气啊?你的看法,基本就是本王子的看法!好了,咱们先看他们比剑吧,心儿,你数招数,看看梅儿的预判如何? 这下,林雪梅更紧张了:似乎不是风胡与荆武在比武,而是她与小寒在对垒了! 但事情的结果正如她所料,果然,才到二十九招,风胡就主动认输了!、 他哈哈一笑:“师弟的剑术果然高明,愚兄占不了任何便宜,你的每一剑都打向了我的软肋,其实,在第十招上师兄就输了!” 随后一阵长笑,似乎根本不当输赢是回事儿了! 林雪梅得意了,笑了,寒儿,如何?这回算不算我胜了你了?嘿嘿,我一向醉心于剑道,这一点,寒儿是比不了的! 是,我的美女老婆自然一级棒了!哈哈,行了,算你赢了,如何?小寒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根本不当这事儿是回事儿了! 太平公主闻言,心知肚明,就笑了:“好了,梅儿姐姐,我哥哥让你一阵了哈!嘿嘿,你可别不识好歹哈!就你那点见识,最多就跟若曦打个平手!好了,哥哥,不如,你再点评一下这两个小子的强弱,如何?” 小寒叹了口气,才笑了,这就不用说了吧!哈哈,一个稳重,一个轻灵,都很不错!他们目前都处在练剑的基础阶段,还谈不上剑道的追求!嗯,你们继续努力吧,也许,十年后你们才可以谈剑道,好了,就这样吧!梅儿,侍候我喝酒,一会儿我们再比试一下,嘿嘿,你可要努力哦!本王子只陪你玩儿! “诺!王子三分力,奴婢就受不住了!哈哈,太平,我不成时,你要来相助哈!”林雪梅立刻要求了。 太平公主这才满意了,笑了,你这丫头也知道怕了?放心,我哥哥陪你玩而已!哥哥喝好了吗?要不要奴婢这就蒙你的眼睛,让这丫头开开眼界! 嘿嘿,公主说笑了,奴婢早就知道寒儿的厉害了!他的盲剑嘛,奴婢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所以,这一招不灵,寒儿用不着再蒙眼了! 林雪梅说完,已主动献上香吻了! 小寒愉快了,笑了,那,我就不蒙眼了!一会儿我们到空中去比,你随便攻,我用风胡的意思,我感觉似乎有值得琢磨的地方! 说话间,双眼射出来令人心寒的眼神了,似乎又找到了新的方向了! 这回,连一向冷静的裴映雪也动容了,笑了! 随后,小寒和林雪梅持剑而立,一下,气氛竟紧张起来,连一向大大咧咧的太平公主也不例外! 小寒自然回复了一贯的轻松之态,见林雪梅一脸慎重,就笑了,玩玩儿而已,干嘛认真?来吧,梅儿姐姐,我正好看看你这些天的修行! 林雪梅拔剑了,一下,气氛更紧张了,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成了她的剑气,连树叶也不例外!竟率先向小寒袭去! 小寒见状,大乐,笑了,这丫头果然进步了,太平,你要好好跟我们梅儿姐姐学,哈哈!她这手聚沙成团的气势太厉害了,我也得学学了! 但随即就闭上了眼睛,真气凝聚,那些树叶自然绕道而行了! 林雪梅叹了口气,随后一招快似一招地席卷而去! 小寒乐了,爽快,太平、雪儿、若曦,你们都来吧,你们的剑气我正喜欢呢! 那几大美人儿一听,都乐了,一个个拔剑上去了,随后,剑气纵横,却自动归附于小寒了!只见他剑势一转,那些剑气就都成了漩涡,主动与之会合了! 随后就进入了他们内力修行的模式,一个个都容光焕发了,双眼也射出来令人心寒的光芒! 随后,小寒一句“万剑归一”!奇迹就万生了! 第十九章 晋公出兵 只见所有剑气主动融合在一块儿了,形成了武大的漩涡,那中心越来越大,连泰阿神剑也受不了其诱惑,主动卷了进去! 顿时,山尖光亮增强!随之几人立刻飞升,将光亮变成了一道道光芒,射向了周围的大地,同时,向更远的地方射去! 直待他们收了剑,太平公主才笑了:“哥哥,这回我们玩儿大了,诸侯国肯定都晓得这泰阿神剑又回巴山了,似乎新的麻烦又要来了!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替他们解决了麻烦,再撤退?” 说话时,脸上已是一片不忍心了,像看见了不愉快的事情似的! “唉,这事儿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交给风胡、荆武去吧,哈哈,你们两个小子也该历练一下了!哈哈,好了,风胡,你这个大司马有事情做了!荆武,你帮你师兄哈,这一仗,我们就只是看客了!哈哈!”小寒得意地笑了。 仿佛将来要发生的事情,竟是他希望看到的! 风胡这回越来越乖巧了,笑了,是,师父放心,哈哈,咱们定不辱使命!只不知敌人多不多?万一,我们不能应该,为之奈何? “唉,真是个稳重的小子!好了,其实这仗也没什么,我们替你们抵挡也无所谓!只是咱们碍于各方关系,不便直接出手,便宜你们了!风胡,这泰阿神剑你也见识了,记住了,它会自动选择主人的,谁也勉强不得!”太平公主慎重地说。 那风胡已完全信服他们了,笑了,一脸开心,仿佛在收获胜利似的! 月到中宵,子时已近,小寒和太平公主叹了口气,笑了,我们要走了,你们慢慢玩儿吧!哈哈,再会了,小子们,继续努力!十年后,你们谁赢了,谁就是这时代的剑圣! 说话间,梦镜来了,笑了,大功告成了吧?寒儿、太平,咱们该辙了哈!以后的事儿,交给这两个小子吧! 随后,只一瞬间,那几人就不见了,像凭空消失了似的! 荆武一见,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拢了:“他们是人,还是神?” “当然是神了!小子,你以为我们师父、师母是妖怪啊?小东西,别没轻没重的哈!你该去各诸侯国打听消息了!尤其是秦、晋两国哈,他们最麻烦!”风胡已预感到暴风雨就要来了,一脸慎重,笑容顿时消失了! 荆武只瞧了他一眼,就知道这大师兄有点发怵了,就笑了,凡事天注定,大师兄,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保护好泰阿神剑,其它的事情次之哈!这楚国似乎也有危险了,大师兄请回郢都整饬兵马,要不要我陪你去训练兵马?只是这巴山又谁来守护呢? 想到这里,他也觉得有点犯难了:这场危难要他们二人解决,这回,已无靠山了,又分身无术,该怎么办呢? 风胡闻言,倒宽慰了许多,思索了一阵,才笑了,师弟愿意助为兄一臂之力,太好了!我们学师父师母的战法,咱们训练一支秘密部队,专打对方的运输线!我觉得这是最有效的打击方式,哈哈,不过,咱们的骑射水平不如他们,我们就训练五千人吧!我月内挑选五千人,由师弟负责训练! “嗯,好,那就按大师兄的意思办!好,我在这儿等你,顺便也练练剑,否则,十年后如果输给你了,那才是我的失败呢!哈哈,我还想做剑圣呢!”荆武说完,一脸开心了。 随后,将泰阿神放回原位,笑了! 原来,他最在意的竟是这个,那,自己该怎么办?成全他,还是打败它? 风胡叹了口气,突然觉得有点不好办了,笑了笑,随后竟连夜下山了! 那小凤见状,就笑了:“看来大师兄似乎有心事啊,会不会他也想当剑圣?嘿嘿,相公有麻烦了,如果大师兄跟你对战,只怕十年后相公未必有胜算啊!”随后,就是一脸忧虑。 “那倒不一定,那是师母说的!师父并没有肯定大师兄就一定胜出啊?师父的意思只是激励咱们相公继续努力而已!所以,相公千万不可懈怠哦!我相信相公一定会赢的!”小琴却鼓励荆武了。 荆武先是一阵不爽快,随之就高兴了,笑了,很好,有你们两个丫头督促我,本公子也不敢偷懒!哈哈,我是越国人,只要楚国不侵犯越国,我就会一直帮助大师兄,这就是我的态度!至于比剑嘛,咱们都会尽力的!剑圣嘛,嘿嘿,本公子不会拱手相让的! 风胡回到郢都,赶紧回楚王宫回报了泰阿神剑的事儿,最后说,那泰阿神剑已归属楚国,只是,不宜离开剑池,大王有需要时,可去巴山去剑! “好,好,好!太好了,只要神剑归属我楚国,哈哈,那就是我们楚国之物!只不过,如果他国来抢,咱们该怎么办?咱们楚国才刚刚经历过劫难,只怕难以应付任何大国来犯啊!”说到这里时,楚昭王已一脸忧惧了。 风胡叹了口气,才笑了,这正是我急回郢都的原因!大王,我们必须派出细作前王各诸侯国了,当然,主要是秦、齐、吴、晋等大国!只要他们不为难咱们,我楚国就会安全了,怕就怕这几个国家联手来攻!但他们联手的机会不大,因为只有一把泰阿神剑,所以,我们只要做好战备,应该可以应付这场危机的! 对,大司马所言不错!哈哈,我们还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关系做点文章,彼此分化,秦国方面,我们以美人相送,秦公就不会出兵了! 申包胥已来精神了,想再度出使秦国了! 闻言,楚王顿时大喜,笑了,很好,那秦国方面就由先生出面了!嗯,不错,从今天起,先生就做我们楚国的令尹大人吧! “多谢大王!大王万岁!臣这就张罗出使秦国的事情!”申包胥已一脸兴奋了,马上就忙碌去了。 随后,风胡又和楚王谈论了挑选精兵之时,又说了任用荆武为楚国将军之事!脸色有点惶恐,怕昭王怪自己擅自做主,作用大将。 哪知楚昭王这回完全信任他了,笑了:“军中之事,一切由大司马全权处理!寡人不过问细节,寡人只要楚国安全,如何?” “多谢大王,大王万岁!”风胡已满脸喜悦了,赶紧告辞而去。 那楚昭王这才兴奋了,马上命令郑云儿摆酒了,笑了,这回,寡人踏实了,有先生和风胡在,咱们楚国就一定安全!只是,这风胡的权力寡人是不是给得太大了? “大王,咱们又不懂军事,这风胡是韩将军的徒弟,肯定也是用兵高手,我听他说得很有道理,不如,大王彻底放权,完全信任他!只有这样,才能收服他的心啊,所谓用人不疑嘛!”那郑云儿赶紧劝他了。 楚昭王这才完全放心了,笑了,亲了她一下,乐了,听说那小韩将军美人儿不少,寡人也要学学他了,哈哈!那泰阿神剑既属我楚国,咱们肯定安全无虞! 随后,抱着郑云儿就去了,一脸得意,仿佛,那泰阿神剑就在眼前了! 晋国的国都新郑已热闹起来,这几天,人们谈论的都是巴山之事!尤其那晚,天空无端出现了一团光亮,比天上的明月还要明亮,人们一个个都眉飞色舞,像看见了人间奇迹似的!都在传说泰阿神剑了! 仿佛,那泰阿神剑就是天地之剑,它,就代表了霸主之主,甚至,天下之主! 晋定公也听到了这传说,先还不以为意,后来,见坊间传说越来越多,似乎像洪水般已在新郑蔓延了,他有点坐不住了,立刻命令九卿入宫了。 等众大臣都到齐了,他看了看,就叹了口气:“唉,可惜,小韩将军不在!不过,他们肯定是在为泰阿神忙碌、奔走!嗯,你们说说,咱们晋国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现在传说越来越多,朕怕如果我们不行动,晋国就会失去霸主地位了!” 的确,自晋文公复国,又大败楚军,中原诸国一向就以晋国为尊,晋国已执中原之牛耳了!如今,泰阿神剑既已出现,晋国不行动,那,岂非霸主移位? 赵行立刻就赞同了,笑了,国君英明!我晋国有精兵三十万,又是中原的霸主,咱们当然应该行动!哈哈,赵行愿意统兵十万,为国君分忧,取得神剑,一统天下! 说话间,老脸微红,情绪已上扬,一片慷慨激扬之态了! “国君,此事既由我儿韩平主持,不如,咱们再等等如何?万一他仍在驯服宝剑,我们发兵,岂非误了他的大事?国君稍作忍耐,如何?”韩天羽赶紧说。 一下,两人的意见相左了,朝廷立刻就炸锅了,乱成一团,谁也不知道谁在说什么了! 晋定公叹了口气,才重重地咳了两声,群臣才稍微安静下来了,随后,他才笑了,你们一个一个地说嘛,这像什么话?好了,现在,支持出兵的,站在赵卿一边!至于稍缓的,站在韩公一边!不准中立,就这样吧! 群臣立刻站队了,自然是支持出战的居多,尤其是令狐玄,一脸兴奋,恨不得率兵出征的就是他自己了。 所以,他一见赞成出兵的居多,就笑了:“国君,咱们出战吧!我们去巴山,拿下泰阿神剑,随后,我们称霸中原,再度合纵天下,完成晋国的霸业,一统天下!” 一脸激情,雄心万丈! 看来,他确实胸有大志,那神情,仿佛会盟天下的竟是他自己,而非坐在上方的晋定公。 晋定公自然不悦,又见赞成出兵的居多,就笑了,好嘛,那,就按你们意思办!韩卿家放心,他们不会误了咱们上将军的大事的!再说了,咱们太平公主不是随韩将军在巴山吗?有她在,谁也不敢乱动!哼,谁敢乱动,咱们太平公主的佩剑将斩谁的头颅,不听话的,自己看着办!把寡人的意思,传递给每个士兵,明白吗? 脸上已很不爽快了,似乎在警告某人了! 那令狐玄暗暗吃了一惊,这才明白自己有点兴奋过头了,赶紧收敛了情绪,抢先应了:“诺,谨遵国君教诲!国君,咱们什么时候出兵?” 一下,晋定公又有点犯疑惑了,想了想,才笑了,下月初十吧,初十嘛,出师,最好! “诺!”晋国诸将赶紧应了。 因为韩家建议稍缓,所以,随后就由令狐玄做大将军,统领十万大军,赵无忌为前锋,却让韩子昂留守新田了! 这下,令狐玄满意了,笑了!与赵行相视一笑,几乎就要弹冠相庆了! 回到府里,韩天羽就有点不悦了:“子昂,你说这国君是不是糊涂了?如此大战,不用你们,那,能打赢吗?记住了,那三千骑兵不能出兵,还有,平儿统领过的将军要给他们打好招呼,不能跟我们平儿过不去!” “父亲大人放心!嘿嘿,我们那三千兵马驻扎新郑,又是骑兵,国君不会调动的!况且,只三千人马,令狐玄、赵行也不在意!至于我们晋国的将军,哪个谁给平儿打啊?除非,想找死!嘿嘿,我们平儿安全得很!”说完,韩子昂已得意地笑了。 韩天羽这才满意了,笑了,那令狐老贼一向有异心,这回,肯定想借出兵之师,把水搅浑,甚至,想搞乱我们晋国!我们手里必须有绝对的实力,否则,不但维护不了国君,连我们自己的安全也要受到威胁了!嗯,我们必须和魏公联手了,否则,我们在朝廷上就没有发言权了。 韩子昂听了,这才明白过来,随后笑了,父亲放心,哈哈,凭咱们两家的交情,不说也罢,心照不宣了,更何况,咱们还是亲家嘛! 对!哈哈,很好,就这么办! 韩天羽这才心满意足了,两眼也射出来光芒,一脸兴奋了! 果然,二十日后,晋国发兵,前往巴山,夺取泰阿神剑!当然,也照会楚国,晋国与楚国相会于巴山! 第二十章 风胡领兵 楚国方面接到晋国的国书,立刻又都炸锅了:该怎么办?这吴人方去,晋人就来了,这不是要逼死楚人吗? 这时,申包胥又去了秦国,朝中大事基本由符令做主! 见群臣七嘴八舌,昭王一脸不悦,他就不高兴了:“喂,你们收敛点,边又不是街头巷议,咱们这是朝会,你们嚷嚷什么?有话,一个一个地说!不准吵闹!” 闻言,群臣才稍稍安稳了一些,随后就安静了! 见众人不说话,子西就抢先道:“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晋人要来,就由他来好了,咱们楚国也不是好欺负的!大司马,以为如何?不如,由子西率军五万出巴山,抗击晋军!” 他已请战了,而且愿意做主将,似乎不想给风胡任何借口、机会了! 风胡一听,先自一笑,随后才说,这如何行动,咱们都听大王的!大王要战,咱们便战!如果要议和,咱们就议和!请大王示下! 楚昭王这才满意了,笑了:看来,这风胡还真是做大将军的料,拜他为大司马,没错! 于是,他哈哈大笑了:“很好,大司马有这个态度就最好了!你们说说,咱们是该战,还是该和?” “大王,我楚国初定,不宜出兵!不如,咱们以和为贵,想方设法满足晋人之愿,如何?那泰阿神剑固然好,可不能当饭吃啊!”大夫屈成先说话了。 符令也是这个态度,马上就附和了,屈大人说得是,大王,我们和晋军作战,绝无胜算!先王时代已打过一次了,子玉将军还羞愤而死,所以,出战要慎重! 随后,大部分朝臣都表明要和谈了,甚至,愿意交出泰阿神剑,以换取楚国的安全! 楚昭王大失所望,一脸无奈,只得要求风胡表态了。 风胡见他不爽了,群臣之言又可谓迂腐之极,就哈哈大笑了:“咱们楚国虽然不好战,但,也绝不怕战!所以,咱们应该先礼后兵!我们提兵五万驻巴城,以逸待劳,如果晋国作罢,则和!如果他们想硬来,那,我们楚国也会将来犯之敌知难而退,这就是我楚人的原则!大王以为如何?” “善!还是风大司马之言正合我心!哈哈,就这么定了,听说晋定公要来,那,寡人就亲去会盟,希望双方能止兵言和!咱们五日后出发,相信我们会晋人之前到达巴城的!”林楚昭王兴奋地说。 这时,他已完全熟悉了楚国的风土人情,也将地形基本看熟了,再不是已前什么都不知道的浑小子了,说起话来,办起事来,已有大国君王的气度了! 群臣一呆,随后就都叹服了:“大王英明,大王万岁!” 楚昭王这才满意了,笑了:“很好,哈哈,大司马,这出兵的事儿由你全权负责,子西将军既有雄心斗志,似乎咱们该成全于他!就让他做先锋,如何?” 这回,他真谦虚了,说话越来越客气了,旁人竟听得目瞪口呆:这还是昭王吗?真像换了个人似的,奇怪了! “是,大王英明!”风胡自然没意见:谁作先锋并不重要,关键是要赢! 那子西将军闻言,顿时大喜,自以为得计,立刻就一脸喜色了,仿佛忘了前次与吴国人交战的教训了! 这让风胡很不爽快,心中暗叹,回到府里,仍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两大美人儿自然不知所措,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面面相觑了! 她们只得按日常操作,将酒菜准备好了,陪他喝酒了,小凤才大着胆子说:“大将军,出了什么事儿?怎么你的脸色怪怪的?” 唉,那子西一心先想做楚国大军的先锋,大王同意了!可,我怕他误事儿,如果败了,咱们楚国就危险了! 说到这里时,风胡突然感觉到压力太大了,一人的生死何足惜,可,事关楚国存亡大计,真可谓不可不察也!难怪,孙武要将这《始计》列为《孙子兵法》的第一章,朝廷上的议论又不如人意! 如今,为之奈何?一招不慎,这楚国又将万劫不复! 那小琴一听,就乐了,笑了:“相公,不是还有荆武师弟吗?不如,我们先跟他打过招呼,咱们那五千精兵应该有大用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风胡一听,乐了,赶紧将她抱在怀里亲吻一阵,才笑了,我都忘了荆武师弟了,哈哈,都怪那子西将军!好了,你们两个快去巴山把咱们即将出兵的事儿给我师弟说了!嗯,叫他先绕道去敌后,伺机烧晋人的粮草,不过,要注意安全!如此,我楚国必定大获全胜! “诺!”那小风、小琴一听,都是一脸喜色,立刻就出去了。 随后几日,风胡已完全熟悉了楚国的将领、军情,三军之情已了然于胸了,同时,忧虑也上来了。 果如师父小寒所说,楚军的战斗能力比较弱,军纪废弛,平时操练不足,战场攻击力度不够,许多兵将只将军人当成生存手段,并无为楚国效死杀场的决心! 这与吴国人大径径庭:吴人每战必奋勇争先,凡后退者必诛杀,如此,士兵又焉能不尽心竭力为国而战? 他曾亲眼目睹吴国士兵的军容军貌,也佩服孙武的治军能力,不得已必须重塑楚人的军队意志,否则,如此军队怎可与他队强兵作战? 于是,他按小寒传授的兵法,挑选了二百余军中上层军官,对他们进行了三日培训,又让他们充实到各军中任职,试图带动楚人! 然而效果并不明显,短短几日,焉能有更大作为?只得按孙武的治军之道,以军纪管理士兵,并亲手诛杀了几个不听命令的中级将官,楚人的军纪才稍为有所改观! 可,他们就要出征了,如此时日,又焉能形成虎狼之师? 楚昭王到楚军军营巡视了一阵,也叹息了:“大司马,咱们的军队与吴军相较,如何?” “大王,我军实不如吴军也!咱们只整顿了数日,操练尚未完全规范,只怕要三年才会有吴军之气势!可惜,晋军来犯,咱们唯有拼死一战了!子西将军,你的前军三万为先锋,又是我们楚军的精锐,只许胜,不许败,否则,我军危矣!唉,可惜,时不予我!”风胡已摇头叹息了。 楚昭王有点发怵了,胆怯地说,不如,我们将泰阿剑交给晋国算了,免得一场大战!如果,我们败了,泰阿神剑不也是晋国人的? 不,大王,如今我们身在虎背,唯有全力争胜,否则,我楚国有何颜面立于诸侯国呢?又怎么能赢得他国的尊重呢?所以,此战咱们必须打,而且,必须打胜!大王放心,我已安排了五千精兵为奇兵,他们一定会让晋人一败涂地的! 想到了荆武,一下,风胡的眼睛亮了:那小子一定行! 那子西将军原来野心勃勃,可这几天跟风胡练了一阵兵,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目光短浅,越来越觉得风胡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所以,立刻就支持风胡:“大王放心,咱们有计划的,我楚军精锐完全可以与晋军作战!至于摆阵的七万楚兵,咱们屯于巴城,以坚城守之,晋人断不能进军的!再说,咱们尚有泰阿神剑,听说那剑足以挡百万雄兵,所以,关键在于大王能祭出神剑,如此,我楚军必胜!” 闻言,楚昭王终于有了信心,笑了,哈哈,是啊,只要咱们有泰阿神剑在手,又何惧诸侯之兵呢?只是,那泰阿剑真有如此神奇吗? 脸上多少有点疑虑,似乎怕又是镜花水月般的虚幻! 大王放心,此剑乃欧冶子大师的倾心之作,又得了我师父、师母们的剑气相助,灵性十足,所以,堪称天下第一神剑!大王,我们一定会打败晋军的! 这回,风胡已一扫前先的忧虑,一派镇定自若的必胜之态了。 楚昭王这才放心了,大笑,随后,又激励楚国士兵了:“将士们,咱们就要去打败晋军了,你们放心,寡人将与你们同在,哈哈,来,上酒!咱们喝,以壮行色!” “多谢大王!”这回,楚人的雄心斗志终于出来了,一个个都精神抖擞了:有大王在,怕什么? “此番作战,有功的将士,咱们大王将一一重赏!如有违背军令、胆敢退却者,本大司马将当场诛杀,绝不留情,谁也不例外!”风胡立刻重申军纪了。 “诺!”楚人已士气大振了,一个个都回答得铿锵有力! 这回,见到楚军军容一下提升了几个层次,楚昭王、风胡、子西都是大喜,欣慰地笑了! 随后,风胡立刻命子西率三万兵马出发了,次日,他才和楚王出征了,让符令会同史青等将坚守郢都。 大军到了巴城,巴城军民一片欢呼,人们都是第一次见到楚国大王,一个个兴奋得犹如打了鸡血,只拼命地喊:“拜见大王,大王万岁!” “拜见大王,大王万岁!” “拜见大王,大王万岁!” “拜见大王,大王万岁!” …… 见到群情如此热烈,昭王已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只得频频向民众挥手,随后,就和风胡一起上了巴山的铸剑池。 那泰阿剑依旧一动不动地矗立在剑池中央!周围,一柄柄铁剑如士兵般保卫着泰阿! 见到如此胜境,昭王感动了,立刻,有一种激情在他心头荡漾!仿佛,他看见了楚国的中兴大业,那些剑雨就是他身后的士兵,而自己,竟已变成了泰阿神剑了! 突然,一种使命感从他心底升起了,他赶紧率领众将士拜剑了! 三跪九叩之后,那泰阿神剑只动了一下,又立刻保持平静之态了,似乎一切都与它无关了,它只在剑池里享受群剑的膜拜!包括,世人的膜拜! 那楚昭王尴尬了,想起身又不愿,想继续跪下去,心又有不甘! 正欲说话时,风胡已将他搀了起来,在他耳边说话了:“大王放心,这泰阿神剑想出来时,自然就出来了,哈哈,上天必定眷顾我楚国的!这泰阿神剑一定是大王的!” 楚昭王这才稍稍放了心! 随后又见剑池附近的剑庐太简陋了,有点不想在这里多呆了,此地虽然神圣,但终究与楚王宫几乎是两个世界,自然有点不爽快了! 正想说话时,风胡又笑了,大王放心,您住在山腰,那里是我师父师母们的居停之所,他们最会享受了,一切物事比之楚王宫更华贵、逍遥,大王不妨前去一观! “是吗?剑神之所在,寡人当然要去瞻仰一番了,如此,甚好,否则,这里虽然雄伟、神圣,终究简陋了一些,寡人实在不喜欢!”说完,楚昭王就剑风胡带他下山了。 这时,太阳钻进云层里去了,那泰阿剑也黯淡了一些,似乎精神也有点不爽快了,随后,似乎发出来一声叹息! 楚昭王自然不知道了,风胡却听见了,心里立刻卜通了一下:难道,泰阿神剑终究与楚国无缘? 却不敢说出来,只得和楚昭王回到了半山! 果然,一座豪华、高贵的庭院出现了,呈七星抱月状,屋舍排列很有讲究,中间为天枢,北斗七星之权柄所在! 整个格局就像刻意雕琢的小皇宫了,楚王宫在它面前也要相形见绌,给人一种安祥、高贵、尊崇的感觉! 楚昭王见了,自然喜欢,开心得不得了,立刻就往最中间的那间屋子走去! 风胡见了,多少有点不悦:那是师父、太平公主的居停之所,怎能让他住呢?可,他是大王,自己又怎能拒绝? 哪知楚昭王风到那间房子面前,正要进去时,一股强大的压力已向他扑来来了! 他不得已只有停住了,将目光转向了风胡! 风胡这才解释:“大王,这是我师父、师母居住之所,剑气弥漫,大王住不得的!唯有旁边的那院子,才是大五可以居住的!” “啊!”楚昭王又心不甘情不愿了,却也只有退居其次! 第二十一章 晋楚之会 果然,他退出了五丈,才终于感觉压力褪去:看来,剑神就是剑神,那里最尊贵,任何人也靠近不得! 风胡见了,不觉也惊讶了,心中暗想:看来,这大王绝不是泰阿神剑的真主了!只是,那二百年之后的真主呢?他能住这屋子吗? 多少次,他走到这里,立刻就变得谨小慎微,生怕有丝毫的怠慢!这回,见楚昭王如此狼狈,心中甚至有些许的快慰! 这里真的太神秘了,神秘到连他自己都尊敬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小寒曾说,这里不是人人都可以进得来的,也许,大王能进北斗七星阵,已是天大的恩惠!看来,他和荆武还真是有福分,竟成了他们的弟子,还能进入这里,可惜,主殿他们仍旧进不了,似乎里面还藏着一些隐秘! 他们都不知道的隐秘! 楚昭王发现,他竟只能进入最后一个小庭院! 而这个小庭院的建筑也特别有意思,连水都是自动流来流去的,一切物事都很新鲜,水里的鱼也不少! 至于屋内的布置,很让他清爽,仿佛这里就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空气很清新,屋里一尘不染,各种家俱摆布随和、惬意,窗帘也很特别,像是丝绸做的;至于那床,宽大、柔软,不知道用什么做的;最奇怪的,里面摆了一些卷,竟有《孙子兵法》等卷册,还有他看不懂的文字! 似乎这里只是一个书房! 风胡见他一脸茫然,赶紧解释,这是我师父读书的地方,他从来不自己读书的,一般由两个学识最好的师母教授他!甚至有些书籍,听说是后世的著作,用的文字是隶书,而现在只是各国的篆书! 楚昭王听了,又皱眉了,随后笑了:“哈哈,原来如此,看来,你这是你是个懒鬼,凡事都只讲究享受!你这小子是不是也只会他这一手啊?” 嘿嘿,大王,微臣在我师父那里只会剑术、兵法,至于铸剑术,我们跟干将、莫邪两位大师学!不过,我和荆武也只得了他们的皮毛而已!师父说我只能辅佐大王五年,随后要来这里铸剑的! 风胡趁机说了隐退的意思,当然,这也是小寒、太平公主最希望他做的事情! 那楚昭王听了,顿时大为惊讶,随后思索了一阵,才苦笑道,好吧,我成全你!不过,你至少要给寡人带出来五名大将,否则,你来这里了了,我们楚国怎么吧?对了,泰阿剑能随寡人去吗?它是不是寡人的佩剑? 不是!大王,你最多可以用一回泰阿神剑!听欧冶子大师说,这是几百年后的神剑,只有遇上真主,才能将泰阿神剑的剑魂威力发挥出来,那是天子之剑!像周天子那样的天子! 风胡强调说,脸上也是心有不甘的神色! 楚昭王还以为他在为自己不平,笑了,算了,风胡,既然泰阿神剑是我们楚国的,那,就让后人来取吧!不过,寡人要将这个意思传给后世子孙,希望他们比寡人幸运! 楚王妃郑云儿已进来了,笑了:“大王,大司马的夫人们已整治齐备了酒菜,听说,都是那韩将军、太平公主最喜欢的菜式,她们请大王去品尝啦!” 来到花园,果然,一道道菜式色香味俱全,都是他平生从未尝过的佳肴! 楚昭王心情大好,笑了:“还是风大将军有口福啊,如此佳肴,害人都没尝过!” 大王,这里的菜式只能在这里才能享用!因为这鱼、肉、蔬菜都是这里才有的!山下的老农只会专程跟将军、公主种菜!至于鱼,也是他们自己养的,所以,这儿的美食只有在这里享用!郢都那里,没这些食材的!莲儿赶紧解释。 楚昭王又一阵称奇,随后,饮了酒,笑了,这似乎不是我们楚国之酒啊?倒像是秦酒! 大王圣明!这是大雪山雪水醉出来的佳酿,从秦国那里运来的!小云说完,已给他再度斟酒了。 “唉,这个韩将军真是会享受!哈哈,寡人不如也,远远不如也,早知如此,寡人当初就不该怠慢他,让他做我们楚国的大司马,也许,一切就不一样了!”说到这里,楚昭王已是一脸悔意了。 是啊,当初小寒、太平公主给了他机会,可,他偏偏让它溜走了! 楚王妃见状,赶紧笑了,如今大王不是有了风大将军了吗?哈哈,有大司马在,我楚国必然中兴有望了!大王,来,我们一齐敬风大将军,还有他的两位夫人! 楚昭王这才爽快了,赶紧向他们敬酒了! 风胡等自然感激不尽了,又是一阵客套,气氛才到了最高点! 楚昭王在巴山享受了三天,居然喜欢上了这巴山的气味,整个人沉浸在这种无拘无束之了,似乎连楚王宫都忘了,甚至,包括眼前的危机! 但,他的享福注定不长,正当他沉醉在眼前的快乐之中时,晋军已浩浩荡荡而来,十军大军已驻扎在巴城外五里处了,晋国的国书已送到了楚昭王的面前。 只瞧一眼晋国的国书,楚昭王就傻眼了! 随后,将晋国国书递给了风胡,风胡念了出来:十月初八,晋公将于巴城会盟楚王,晋军十万人随行,请楚国做好准备,双方共同商讨泰阿神剑之归属! “哈哈,大王,这晋国的手笔还真是不小啊,居然派了十万大军,不如,我们请晋公登临巴山之巅,让他到剑池来,双方议决这泰阿剑的归属,如何?”楚王妃郑云儿听了晋国的国书,笑了,赶紧建议了。 她觉得这巴山的风景真是迷人,很不错,这里谈泰阿神剑之归属正好! 楚昭王闻言有点心动了:自己都请不动泰阿神剑,那,晋定公肯定也不成,如此,这泰阿神剑不还是楚国的吗? 当他的目光转向风胡时,他已经哈哈大笑了:“王后果然英明,大王,不如,我们就照王后的意思办!哈哈,大王洪福齐天,不仅可以拥有泰阿神剑,更兼得王后如此贤惠,咱们楚国中兴有望了!” 说话间,他已眉飞色舞了,神情之情对郑云儿已推崇备至了。 那楚昭王、郑云儿更是喜上眉梢,心情都爽到了极点:难得这风胡竟如此推崇王后,岂非快哉?如此,楚国岂非大有希望? 随后,楚昭王便令风胡下了国书,请晋国定公亲上巴山,议决泰阿神剑之归属! 晋定公接到楚国的国书,笑了:“哈哈,没想到这小小的昭王竟有如此气魄,如此,咱们就客随主便,明日我们就登巴山,一决泰阿神剑的归属,如何?你们有什么意见?” 那赵行思索了片刻,就笑了,国君,这俗话说“宴无好宴,会无好会”,既然楚昭王如此大方,我们当然要欣然赴会了!不过,我们也要做好准备,不如,就有无忌领三百兵士随国君上山,免得我们中了楚人的圈套! 说话间,已将眼神打向了令狐玄,要他说话了。 嗯,赵大人之言顺理成章!大王,我们虽然是君子,但也要防范楚人的奸诈行径!同时,我也部署好兵马,万一有变,我们立刻将楚国的三万前锋营端了,免得中了楚国人的圈套! 令狐玄已一脸得意了,似乎那三万楚国军队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晋定公闻言,不觉黯然失色了,晓得这是他们早就定下来的计划,只是,他们的后续计划是什么?与楚国一决高下?还是想趁机发难,搞乱晋国呢? 那,韩公又会是什么想法?难不成他们已暗中做了决定?不过,不像啊,小韩将军不是一向忠心吗?那韩子昂也不错啊? 想到这里,他立刻就笑了,嗯,你们言之成理!不过,我们晋国是大国,切不可鲁莽行事,有辱我大国风范!寡人早就部署好了,让韩公主持新田的军务、政务,所以,咱们晋国一定乱不了!你们最后进退不要失据,要有礼有节了,懂吗? 闻言,赵行和令狐玄不觉同时心里打鼓:原来,他早就有了计较,看来,想趁机混水摸名,已根本不可能,只不过,怎么样也要一试啊! 所以,两人表面同意了,却已暗藏鬼胎了,相视一笑,立刻就退了! 次日,晋定公决定斋戒三日,再登山拜剑! 一下,又让赵行、令狐玄不爽快了,却又不得不依他的意思行事,脸上都是无可奈何之色,似乎很不满意他的做法! 楚国方面听闻了晋定公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似乎一场争端可以和平解决了! 但楚将子西却也有点按捺不住了:他的祖先子玉曾败于晋国,他一直将报此仇,以雪祖先之耻,所以,他也在暗中戒备,观察着晋国的一切动向。 果然,他发现了令狐玄的左军、右军已对自己形成了包围之势,形势已于自己相当不利了! 该怎么办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赶紧将军情送上山,让风胡来决定他的动向。 风胡叹了口气,笑了,大王,这晋公虽然有大国国君的风范,但晋臣未必都有气量,所以,我们还是要有战的准备!所以,我们最好以三解阵阵型为要,以防晋人偷袭! “嗯,很好,那,就按大将军的意思办!寡人跟晋人赌了,我们就赌定公的气度,哈哈,我楚国也不是好欺负的!”楚昭王这会儿反而气定神闲了。 风胡一见,自然钦佩,立刻就把他的意思传给了山下的子西! 楚将子西叹了口气,苦笑了片刻,才赶紧按他的意思办了! 三日后,晋定公果然在赵行、赵无忌的陪同下上山了! 一路平平稳稳,毫无阻碍,楚人经过每处关隘,楚人都以最隆重的军礼待之,这让他相当愉快,心情也爽到了极点。 看了看赵行,他就笑了:“赵公,如何?楚人并不想你想象的那么差吧?哈哈,人家也是大国风范,咱们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嘿嘿,这回,你失算了!” “国君,咱们也是防患于未然嘛!哈哈,希望昭王不要让我们失望才好!无忌,你也要做好战斗准备,一有不妥,咱们立刻护送国君下山!”赵行依旧不相信的模样。 晋定公笑了,反而一脸微笑,随后就继续登山了。 到了半山,楚昭王已迎上来了,一脸开心,大笑道:“晋伯一向可好?哈哈,前次咱们楚国大难,多亏晋伯与诸将军相助,寡人才得以得复国!因此,楚国一向感激晋国及晋伯的大恩大德!一会儿,芈壬要敬晋伯几杯的,当然,还有晋国的各位大人、将军!哈哈,希望咱们能欢聚于巴山,共决泰阿神剑之命运,也决定我晋楚之命运!” 这回,他果然已恢复了大国君王的本色,那侃侃而谈的神色,连晋定公见了也不觉赞许了,遂后就笑了,楚王客气了,咱们晋国是中原之大国嘛,当然要维护周天子的威严,也要维护我中国诸国的秩序!对了,这位是我们晋国的上卿赵行大夫,这位是他的公子无忌,哈哈,无忌公子是我晋国第一剑客,当然,他也是我们韩将军的徒弟! 说话间,晋定公已一派中原霸主的本色了,谈笑中自然有一股慑人的气势! 楚昭王见了,自然心折,随后笑了,是,是,是!无忌公子,前番多谢将军援手了!赵大人,初次见面,芈壬无礼了,哈哈!、 不敢,不敢!楚王果然不愧是大国君王,赵行佩服! 赵无忌与风胡相视一笑,就乐了,前次见了风大将军的剑法,无忌也是佩服得不得了!只是我们韩将军有令,我晋国不得跟风大将军比剑,所以,无忌无缘识得大将军的绝妙剑招!一会儿到了剑池,无忌一定要请教大将军几招的!还望大将军不吝赐教! 哈哈,无忌将军早就闻名于诸侯,风胡佩服!咱们都是韩将军的弟子,我们过过招,无妨啊,咱们以武会友,如何? 风胡笑了,那赵无忌也笑了! 第二十二章 无忌领剑 见状,赵行自然大喜:这回好了,无忌肯定要露脸了,天下间除了韩平,谁还能接得了无忌的剑招?哈哈,当日韩平竟然无私地传了无忌剑法,这回,自有用武之地了! 想到这里,他就满脸喜悦了,笑了,哈哈,咱们这一向听说风大将军剑术高超,一会儿,大将军要指点犬儿几招哦! “不敢,不敢!赵公客气了!风胡哪有资格指点赵公子?哈哈,我还要向无忌公子请教呢!可惜,咱们荆师弟不在这儿,否则,我们三人论剑,当属天下之幸事也!”风胡叹息了,一脸失望之情。 赵无忌笑了,大将军,总有机会的,对不对?嘿嘿,荆师弟的剑招我也听师父说起过的,哈哈,国君、大王,请吧!我都迫不及待想见到泰阿神剑了,只不知它究竟属于谁!嘿嘿! 说话间,他已流露出志在必得的样子,像即将得到泰阿神剑的,竟不是定公,而是自己! 楚昭王闻言,心中自然冷笑,随后,就请晋定公上山了! 到了山巅之时,他们竟意外发现,小寒、太平公主、梦镜等已在巴山之巅等候他们了。 风胡见状,大乐,笑了:“啊,师父?你们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小子,你们两国会盟,我哥哥当然心系你们双方的安危,哈哈,我哥哥是以天下太平为己任的!父王,您老人家一向可好?”太平公主赶紧请安了。 随后,小寒等也向晋定公、楚昭王、赵行请安,轮到赵行时,已是一脸冷笑,转眼就对赵无忌说,你小子不错,一会儿自己选一把剑吧!上回你没上来,这回,仔细找一把剑,这天虹剑是你的,自己好好挑选,我们不做任何提示的! “啊!”赵无忌闻言,先是一惊,随后大喜,笑了:“是,多谢师父!不过,徒儿想试试运气,看看泰阿神剑认不认我!当然,徒儿还想跟风大将军比剑,请师父成全!” 你们随便打!对了,荆武、风胡有十年之约的,你们都可以来凑热闹,谁胜了谁就是剑圣,明白吗? 小寒说完,已眉飞色舞了:如果只是荆武、风胡打,有什么意思?不如,让诸国的小子们都勤奋习武,互相促进,岂不快哉? 果然,闻言,无论是风胡,还是赵无忌都愉快地笑了,像看见了无限的辉似的,两人都在盼望十年之约了! 见他们说完了,晋定公才笑了,韩将军,我就知道你小子最为忠心了!太平,这泰阿神剑是我们晋国的吗? 脸上自然是一片期待了,生怕有所闪失! 父王,这事儿不是我们说了能算的!这是欧冶子大师铸造的神剑,集合了天地日月之灵气,是宇宙间最神圣的剑,所以,它会自动认主的,我们也不能替它选择!所以,父王,你亲自拜它几拜,如何?如果它是咱们晋国之剑,它肯定会跟父王走的!如若不能,还请父王好自珍重,好吗? 太平公主说完,已冷眼看向了赵行,似乎在警告他了! 赵行的脸顿时红了,像心事已被她瞧穿了似的,却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楚王这才安了心,赶紧赔笑道,有韩将军、太平公主在此,咱们自然一切都听将军、公主殿下,芈壬绝不敢自专,哈哈 一切由韩将军做主! 他故作大方了,上回,自己拜剑无果,这会儿哪敢再有其他心思? 好,痛快!那,父王,轮到你了,请吧!太平公主乐了,赶紧请晋定公拜剑了。 晋定公毕竟是大国君主,一脸谨慎,先命将九牲摆上了,才亲自上前拜剑! 那泰阿神剑只晃了几晃,就不动了! 晋定公见了,自然不得要领,正要说话时,小寒的声音已响起来了:“国君,泰阿神剑看来不属于我们晋国了,国君就此作罢,如何?” 晋定公叹了口气,才自嘲地笑了,哈哈,既如此,寡人只有放手了!只是,韩将军,你和太平要时时看照我们晋国啊!嘿嘿,否则,咱们成儿尚未小,将来如何做得了国君? 父王放心,这事儿何消吩咐?哈哈,各有因缘嘛,父王安心享受人生,如何? 太平公主每每见到他,就想起来高宗李治,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真的已当他是父亲般敬爱了。 晋定公这才开心了,笑了:“很好,有你这丫头的承诺,寡人放心了!什么合纵诸侯,称霸天下,寡人想来只当它是个笑话!好了,既然来到这巴山之巅,我们就谈世事了!丫头,你给安排酒宴了,寡人最想吃你们府里的美食了!” 父王放心,嘿嘿,梅儿她们早就在准备了,稍后,咱们的美食美酒就会上来了!太平公主已一片大乐了。 难得这个父王如此拿得起,又放得下,这,岂非是她们春秋之行最完美的结局? 眼睛瞥向梦镜时,她也露出来欣赏的神色,这才满意了,赶紧和梦镜一起去准备酒宴了。 楚昭王这才松了口气,正想说话时,小寒已笑了,大王勿言,这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好了,无忌,你小子仔细挑剑去吧!那泰阿神剑你也要拜它几下吧,但,它不是你的! 赵无忌这才爽快了,赶紧上前拜了几拜,那泰阿剑果然纹丝不动! 他叹了口气,才自嘲地笑了,唉,果然不是我的神剑!好了,我寻属于我的宝剑吧! 正说话时,他已看见了角落里的一把剑,很不起眼,偏偏那剑上的班纹,一下就打动了他! 只看那剑上的纹身,正如一道彩虹,似乎在不停地转动,几乎要将他的心神全吸引了! 他正想说话时,那剑已飞起来了,主动跳入了他的掌中! 他赶紧拔出来宝剑,果然,一道飞虹已闪在天边了!随手练时,那飞虹已如云霞般在天空飘逸了! 风胡见状,大喜,笑了:“师父,这把剑一定就是天虹了,哈哈,真是好看,果然与无忌公子人剑相配啊!” 嗯,不错,你小子的品剑能力也上升了!这天虹剑和你的火龙剑一样,都是这个时代最好的剑之一,当然,荆武的剑也不差!哈哈,这十年之后嘛,你们争做剑圣,我们就不看了,都是我的徒弟,看你们打架,没意思! 小寒得意地笑了:林雪梅最属意这风胡,认为拙、重、大的剑法最好,可结果会如何?让他们自己玩去吧! 赵无忌已将断水剑法练完了,却别出心裁打出来几招剑法,完全超出来断水剑法的原招,也出乎小寒的想象! 小寒这才大喜,笑了:“很好,哈哈,你这招剑法不错,自己领悟的吧?很不错,太平,你说该叫什么好呢?” 哈哈,就如天边的彩虹,不如,哥哥,就叫他长虹惊天吧!不过,这小子耍得不伦不类,哥哥还得提点他一下!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果然,小寒乐了,手一招,那天虹剑就到了他手里,那赵无忌一脸惊讶,正想说话时,小寒已舞剑了! 只见他随手动处,天边的彩虹已自然飞舞了,犹如金龙般,飞来舞去,无迹如寻! 等他练完了,太平公主就笑了:“赵无忌,你小子看懂了吗?这就是长虹惊天了!你小子好好琢磨吧,哈哈,和风小子的开天辟地有一拼啊,很好!这剑招不错,我很喜欢,不过,我也不学的!” 说完,已眉开眼笑了,随后就倒在了小寒的怀里! 赵无忌已满怀心喜了,赶紧就练了起来,果然,与之前的剑招已有了天壤之别!剑招更为灵动多变,却又光彩照水,正如那天边的彩虹,将人们的目光吸引了。 晋定公抚掌大笑了:“好,很好,无忌将军果然不错!哈哈,从今天起,寡人正式升任你为将军!职位和子昂相同,当然,都在我们韩将军之下,嘿嘿,因为我们韩将军才是天下无敌的大将军嘛!” “诺,多谢大王!”赵无忌赶紧应了,一脸喜色,赵行也眉飞色舞了! 当然,他看到的东西更多,因为,他眼睛里的盘算最多,赵无忌的职位越高,他的野心就越大! 林雪梅、林若曦已将酒菜端上来了,林雪梅笑了,定公,楚王,这黄河鲤鱼是我们太平公主、寒儿亲手从黄河里打捞的,你们尝尝!至于这烤鸭,是我们梦姐做的,哈哈,天下独一无二! 好啦,表扬我们干什么?父王,楚王,这些菜式都是我们太平府最优秀的酒菜,酒嘛,咱们喝我晋国的晋酒!来,哥哥,还有你们,我们一齐祝愿两位大位,愿晋、楚无战事,永远和平! 太平公主一脸慎重地说了! 晋定公高兴了,笑了,很好,那,我们就按太平公主的意思办!楚王,请,哈哈,韩将军,还有你们,请! 他率先饮酒了,脸上已是一片甜蜜了:有韩平在,没泰阿神剑又如何?他才是天底下最无敌的剑嘛! 楚王也赶紧饮了,一脸开心:如此,这泰阿神剑不就一直在楚国了吗? 再饮一会儿,月亮就上来了,小寒的剑瘾也上来了,笑了:“如此良宵,有酒有美人有佳肴,咱们当然要练剑了!嗯,太平,梅儿,若曦,你们随我练练剑如何?哈哈,至于那两个小子要比剑,咱们一会儿再看!哈哈,咱们练剑去了!” 说话间,三人已如穿花蝴蝶般在空中飞舞了,却谁也看不懂,连风胡、赵无忌也不例外! 楚昭王见了,自然拜服了,笑了,晋国的韩将军如此威武,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大将军了!哈哈,有他在,晋伯必然称心如意,寡人羡慕不已!哈哈,羡慕不已啊! 晋定公自然开心了,笑了,楚王有所不知,咱们这韩将军,打仗犹如神仙一般,往往连咱们自己人都尚在梦中之时,他的仗就打完了,而且,漂亮得很!这一点,秦伯最有体会,哈哈,可惜他今天没来,否则,由他讲起来,楚王会听得如痴如醉的! 脸上当然是一片开心了,眼中对小寒、太平公主的喜爱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楚昭王闻言,心悦诚服了,是,是,是!有寒将军在,天下诸侯谁敢乱来?只怕,那吴王阖闾也要礼让三分了,咱们当以晋伯为尊,我楚国一定会尊重晋国、晋伯的!风胡,咱们楚军不准跟晋国开战哈! “诺!大王放心,咱们楚人会以晋国为上邦的!”这回,风胡明白了,故意抬举晋国,按楚王的意思行事了! 的确,真不能跟晋国开战,谁会是师父的对手啊?除非,想找死! 小寒他们已收剑回来了,笑了:“好了,心儿、你给我们斟酒!雪儿,你给太平按摩!哈哈,国君、大王自有美人侍候,咱们就不管了!你们两个小子不是想比剑吗?请吧,我们看看你们的手段!” 说完,已将太平公主、林雪梅抱在怀里亲吻了! 晋伯开心了,笑了,还是你这小子最潇洒!哈哈,无忌,你可不准伤了风大将军啊,他是楚国的大将军,懂吗? 赵无忌笑了,我哪有那本事伤风大将军,领教而已! 说话时,已将天虹剑拿在手里了,笑了,风大将军,请! 风胡也不客气,立刻拔了火龙剑,笑了:“无忌公子,请!哈哈,咱们大战三百回合!” 说完,已率先到往空地而去! 随后,两大剑客,两大将军就宝剑相向了,却谁也不想留手! 一个代表晋国,一个代表楚国!如此比剑,真如泰山压顶之势! 小寒笑了,叹了口气,唉,这算什么!你们放轻松点,你们谁也伤不了谁的,哈哈!打吧,好好打,我们看热闹! 果然,双剑交合,均无损伤,只因两人都爱惜宝剑!打了几十个回合,谁也打倒不了谁! 剑影之间,两国君王也有点紧张了,都怕自己的爱将输了,那,就有伤国家面子了! 赵无忌的剑招越来越快了,那风胡却越来越慢了! 第二十三章 千钧一发 太平公主见了,笑了,有意思,哈哈,这两个小子这会儿的比剑才爽快了一些!哈哈,梅儿,预测一下胜负,谁会赢啊? 半斤对八两了!我瞧他们的剑境都差不多,胜负在毫厘之剑,但,他们又都爱惜宝剑,所以,只怕不分胜负了!寒儿以为如何? 小寒笑了,亲了她一下,才高兴地说,你这丫头的水准已经很不错了,很好,那,就当他们打和吧!哈哈,两位国君,你们以为如何? “善!”晋定公一见,自然开心了! 随后,楚昭王也赶紧附和了!然后,两国国君相视一笑,都乐了! 再打一会儿,连对战中的风胡、赵无忌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风胡的剑法已越来越凝重,想以力降赵无忌之巧,偏偏赵无忌不给他硬碰硬的机会,剑总会从他意想不到的地位刺来,搞得他不得不变招,而火龙剑又重,搞得他应付起来也吃力! 而赵无忌想以快打慢,却始终攻不破风胡的剑网,况且又知道风胡的剑重,也不敢硬碰硬,生怕新得到的天虹剑有所损伤! 所以,见久攻无果,他就收剑了,笑了:“哈哈,风大将军的剑法果然精妙,如城池般凝重,无忌佩服!嘿嘿,痛快,这是我比剑以来最爽快的一次,比跟韩将军比剑时更爽快!那回比剑,一切都发生都太快,无忌不明所以,这回,痛快!来,大师兄,我敬你!” “无忌公子的剑招也很精妙,风胡佩服,哈哈,论速度、精妙,愚兄万万及不上无忌公子,哈哈,来,咱们喝!”风胡也笑了。 太平公主这才满意了,笑了,哈哈,你们两个小子各有优势,又能彼此知道对方的长处,很好!符合我们的剑道精神,咱们的剑道就四个字,自强不息!这也是韩卦的精神,哈哈,好了,做人就要自强不息,小子们,继续努力,好好练剑!嘿嘿,你们就每隔十年比一回剑,就在巴山比,由风胡主持,胜者为剑圣!目前,风胡暂为剑圣,他是东道主嘛,占点便宜,无忌,你以为如何? 她虽然更喜欢无忌的剑招,但这回为了帮助楚国立威,重回大国的行列,自然要支持风胡了!否则,楚人没自信了,又将一蹶不振! 闻言,无论风胡,还是楚昭王,都是一阵高兴:没想到,这太平公主虽是晋人,竟为楚人说话,莫非,楚国真可以中兴? 想到这里,楚昭王已眉开眼笑了,风胡虽然还能保持镇定,却也喜形于色了! 小寒见状,笑了,好了,这回就按我妹妹的意思,风胡做剑圣,至于下回嘛,无忌努力,争取能打败风胡!哈哈,还有荆武,总之,想到剑圣的,都可以来巴山比剑! 他似乎想把这事儿搞得越热烈越好,莫非,想玩儿巴山论剑? 果然,林雪梅笑了:“嘿嘿,寒儿莫不是要搞过巴山论剑?很好啊,哈哈,一直比下去也没关系,太平,你以为如何?” “哈哈,既是我哥哥的主意,梅儿也觉得好,那,就这么比下去吧!嗯,不错,这想法好,父王,你以为如何?你可别怪我们把这届的剑圣之位给了这风胡,主要是因为楚国是东道主嘛,咱们一切都是为了泰阿神剑嘛,哈哈!”太平公主越说越开心了。 晋定公对这种事情倒无所谓,只要中原诸国继续认可晋国的霸主地位,他就满意了!可,现在吴国已渐渐雄踞东南了,以后该怎么办? 见太平公主一脸热心,他顿时来劲了,笑了,很好嘛,既然太平如此喜欢,那就一直搞下去,哈哈,我完全没意见!嘿嘿,我嘛,只要你们两个小家伙继续帮我们晋国就可以了! 随后,他就向风胡道贺了:“风大将军,恭喜,恭喜,哈哈,我们可没准备什么贺礼,就韩将军、太平公主打赏你吧!” 说完,他竟眉开眼笑了,似乎更不在意此事了! 哪知就在此时,山下突然传来了厮杀声,且,一阵赛过一阵了! 小寒皱眉了,笑了,怎么回事儿?莫非,你们嫌我们这儿**静了,想找点事儿做?赵公,是不是咱们晋国发动攻势了? 说话间,他的目光已像剑光般射向了赵行,直看得他头皮发麻、脸色苍白,整个人已颤抖起来,一个字儿都吐不出来了!、 晋定公似乎更乐意看见眼前的景象,随后,就笑了,抱歉,哈哈,楚王,我晋国的令狐玄或者以为我在山上出了意外,所以,他们想攻取巴城了!唉,这些臣子平素就是一副忠君爱国模样,这回,更想表现了!嘿嘿,韩将军、太平公主,你们以为该如何处置? 说话间,他已甩锅了:要小寒、太平公主处理此事! “嗯,看看再说嘛!大王,不如让风胡下去看看,哈哈,那,我们就见识一下楚国人的军力!小子,楚国能不能中兴,就看你的了!”小寒竟有了看热闹的心情! 风胡叹了口气,却也一脸坚毅,赶紧下山抵挡晋军去了! 楚昭王见他去了,心里一紧,自己已是断线了风筝!如果,晋国此时抓他做人质,如之奈何?巴山之巅,除了他和王后是楚国人,其余的,全是晋人,自己的命,岂非被晋人掌握了! 想到这里时,他果然看见了赵行眼睛里露出来的凶光,似乎就要行动了! 那赵行当然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能将楚昭王握在手里,好,岂非将整个楚国握在手里了吗? 他已蠢蠢欲动了,正想命赵无忌行事时,太平公主的脸色已如霜雪般凝重了,那眼神跟小寒一样了,像刀光般在他的身上转动了,他顿时又不敢动了! 山下的令狐玄早就动心了:他已侦知楚国军队只来了八万左右,三万由子西将军统领,驻扎在城内的北坡,梦人摆了三角形,看来,已立足于防守了,岂非任由他鱼肉了? 而巴城内的五万兵马,由风胡统领,但那些楚军的作战能力有限,尤其,经过吴楚之战后,楚国军队的战斗力已大不如前了,怎能跟自己率领的虎狼之师相比? 念及此处,他就得意非凡了,突然,一个恶毒的主意涌上心头了:何不趁此将这三万楚军灭了?甚至,将巴城内的五万兵马也全消灭了?即便山人有变,楚人宰了晋定公、赵行父子,岂非大为便当?晋定公的公子成尚小,岂非任由自己摆弄?甚至,取而代之,又有何不可?那不正是赵氏最想做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他就眉飞色舞了,一脸开心,想都不想,就立刻率军攻山了! 只见他愤怒地说:“士兵们,楚人将咱们的国君围困在山上了,咱们唯有先灭了这北坡的三万楚国,拿下巴城,再伺机攻山,如此,才能解救出咱们的国君!将士们,给我冲!” 说完,他已举起令旗,令鼓手擂动了战鼓,大举向北坡的楚军移去,想一举攻下北坡! 但事情并不想他想象的那般容易,那楚国子西将军已占领了地利,战车已无法充分发挥战力了!况且,对方的箭矢已如雨下,才第一轮进攻,晋军就受到了重伤,至少有三百士兵在前进阵亡了。 令狐玄不愧是晋国的大将,见事不利,立刻采取了前围后攻的方式,并且,命令士兵伐树做梯,将土坡视为城池,用心攻城了。 这下情势立刻倒转,楚军的地利优势一下无法发挥了!兼之北坡度较小,战车已能冲锋陷阵,晋军才攻击了两波,楚军的营垒就已动摇了。 令狐玄见了,自然大喜,笑了:“哈哈,原来楚军的战斗力竟如此之差,勇士们,跟我冲,咱们天黑前务必将北坡攻下,明日,咱们就拿下巴城,前后,我们进取郢都!” 这时,他已有了攻克郢都、亡楚灭国之意了! “将军,咱们国君还在巴山之巅呢,你这么做,国君会不会有危险?”先楚赶紧说。 先家世代效忠晋国,先轸也是晋文公时代的晋国上卿,所以,先家一向在晋国地位尊显!这时听了令狐玄的命令,立刻反问了。 “啊!”令狐玄闻言,先是一惊:怎么把他忘了?如果这老小子不赞同自己的意见,那,这晋国的士兵还未必都听自己的!这老小子的左军才是晋国的精锐之师,怎么办? 他假装思索了片刻,才笑了:“先楚将军,这楚人战斗力不行,我们只有将他们的士气打压下去了,咱们国君才安全!否则,如果我们稍露怯意,这楚人肯定以为我们晋国好欺!将军不要忘了,咱们晋国是大国霸主,岂容楚人侮辱、挟持咱们的国君?” “可,你如果乱来,楚人只会肆无忌惮,以咱们国君为筹码!况且,目前情势不明,不知君上安然与否,如果我们胡作非为,楚人心一横,强持国君,岂非咱们祸害了国君?令狐将军,你不至于置我们国君之安危于不顾吧?”说完,先楚已一脸冷笑了。 令狐玄叹了口气,皱眉了,随后横下心来了,笑了,先将军,如今我们胜券在握,不趁机打下北山,进而攻取巴城,岂非错失良机?如果你不想动,那,我的右军就要独自行动了! 哼哼,阁下请便,只怕你的右路也不是你能指挥得了的! 先楚说完,已抢先三奔出,随后转向身后的士兵,笑了:“士兵们,目前咱们国君尚在巴山与楚人商谈,你们先退,一切等君上回来做主!咱们必须以国君的安危为首要前提!” 果然,闻言,令狐玄的右军竟有三分之一兵士动摇了! 令狐玄见势不妙,立刻叫道:“不准退,只能进攻!咱们已占据上见了,谁敢退,本将军将军法从事,凡退者,定斩不饶!”说完,他已拔剑砍了两个欲退的士兵。 这回,那些士兵都怕了,赶紧重振气势,又一涌而上,往北坡攻去。 “先楚将军,你要战就来,想等你就等!我的右军要攻上去了,否则,失去此战机,咱们晋人将受制于人,士兵们,跟我冲!”说完,他竟率先驾车冲锋了。 显然,他已赌了上去,这回,必拿下北坡不可了! 先楚见状,叹了口气,又念及都是晋国一脉,叹了口气,终于,令三千左军攻了上去,大军却已撤退三里了。 晋军的实力终于显露出来了! 今次令狐玄亲自打先锋,他的右军顿时个个奋勇争先了,才冲了三次,就冲破了楚国军队的防线,全线动摇,眼看,北坡再守不住了。 风胡见状,就知道北坡再也不能坚守了,否则,三万楚军只怕就要全军覆没了!不得已,他立刻下令撤军了,要子西赶紧撤退楚军,回巴城防守! 子西虽然还想拼命,但见晋军已如潮水般攻上来了,无奈之下,只得下令撤了! 只可惜,为时已晚,他只有拼命冲杀,才冲出了晋军的包围圈,逃回了巴城之中!但三万楚军,已只剩下五千人了! 与风胡一见,他羞愧地道:“大将军,我们败了,咱们三军楚军,居高临下,竟挡不住十万晋军的冲锋,末将请大将军治罪!”说完,已跪下请罪了。 “子西将军请起,唉,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们事先对晋军的战斗力估计不足!看来,我师父师母说得不错,我们楚国军队的战斗力太差了,不是晋军、吴军的对手!幸好,攻击的主将不是我师父,否则,咱们这八万人马就危险了!为今之计,咱们只有据城死守,期待奇迹发生了!但愿,我师父师母能网开一面,放过咱们楚军!”风胡一脸难受了。 的确,初次领兵打仗,就如此狼狈不堪,说起来都丢人!山上的师父师母见了,肯定不屑一顾了,为之奈何? 可,如今他已无退路了,只有拼死一战了! 想到这里,他拔出来火龙剑:“弟兄们,上城,保卫楚国!” 第二十四章 泰阿之威 闻言,楚军士兵都准备登上城楼,与晋人决一死战了! 风胡见了,叹了口气,才笑了:“子西将军,将咱们的士兵分成五队,轮流守成!一则城墙上无法容下如此多的士兵,二则,咱们士兵的精力也有限,否则,一个个都精疲力竭了,那,晋人都不用打仗了,咱们自己就崩溃了!” 子西明白过来,赶紧去分配人手了! 在巴山之巅观战的楚昭王见了,早已心惊胆寒了,见楚军败了,丢了北坡,随后,晋军又步步紧逼,转瞬就已到了巴山城下了! 难道,楚国又将大败?又将重蹈前次的覆辙?这回,寡人没什么过失啊!选贤与能,不正是要中兴楚国吗?却是为何? 想到这里,他已心无定境了,向晋国众人瞧去时,只见晋定公一脸无所谓的神色,似乎这眼前的战局竟与他无关事了。 赵行则满脸大喜,几乎眼不能立刻率军下山,与令狐玄一道,马上叩开这巴城了。 那赵无忌,神色轻松,似乎这早就是他预料中的事情了,眉宇间的皱眉,恨那先楚按兵不动! 至于那小韩将军、太平公主,依旧吃喝玩乐,看都不看战局! 楚昭王一脸尴尬,已坐立难安了,正想动时,小寒的声音传来了:“大王最好别动,嘿嘿,这也是一场赌局嘛!哈哈,国君,你以为风大将军能挡住我们晋国的军队吗?这巴城国君想不想要啊?” “韩将军,这毕竟是楚国的重地,咱们要来何用?咱们就算打下来,长期坚守也是问题,哈哈,这楚人肯定要不停来折腾我们的,算了!再说了,咱们晋军一向是中原的翘楚,领袖诸侯,我们要维护中原的和平,如此你争我夺,非天下之福啊!周天子那里也不好交待,还是算了吧!一会儿,寡人让令狐玄撤军就是了!”晋定公已满脸笑容了。 那楚昭王听了,这才稍稍安了心,又安然坐下了! 小寒笑了,亲了太平公主一下,才乐了,大王还是稍安勿躁!我和妹妹本来想走了,可,又想亲眼目睹一下这泰阿神剑的威力!所以,一会儿,还请大王为我们一展泰阿神剑的威力!本来,我们也可以耍弄的,但,哈哈,这毕竟是我们的剑,用之无益!大王也许可以尝试一下泰阿神剑的神奇魅力!好了,我们继续观战! 随后,令狐玄率领大军攻城了,一波赛似一波! 但风胡也不含糊,几千楚军沿用了小寒、太平公主的守城之法,一时间,晋军竟无法僭越半点,打得了胶着之态了。 “嗯,风小子的守城之法还可以,不错,值得表扬!跟他的剑法一样,哈哈,不过,只是秦云第二而已啊!哥哥,你瞧他还能坚持多久?”太平公主笑了。 小寒闻言,先叹了口气,又亲了她一下,笑了,只怕也就是半个时辰了!好了,楚王,既然我们国君已无意取巴城,那,就便宜你们楚国了!你请泰阿神剑吧,不过,须诚心诚意,否则,必然祸及自身! 那楚昭王顿时大喜,赶紧令王后摆了祭品,又和王后跪倒祈求:“苍天啊,请把泰阿神剑赐予我芈壬吧,苍天啊,保佑我楚国吧!寡人当以天地为誓,绝不祸乱苍生,只求解我楚国之危难!” 顿时,天空传来一声霹雳,随后,那泰阿神剑就冲天而去,随后,犹如一条白练般轻柔,竟落到了楚昭王的手上! “好,这泰阿神剑果然神奇!然则,韩将军,你要楚王如何解楚国之围?莫不是要牺牲我晋国的五万将士吧!”晋定公见了,自然于心不忍,很不爽快! 那都是一个个在战场为晋国流血牺牲的晋国士兵,怎能让他们藏身于泰阿神剑之下? 小寒笑了,咱们哪会让我晋国的士兵流血牺牲啊?大王放心,哈哈,一会儿我和太平、梅儿会到空中监视泰阿神剑的威力,咱们只驱逐那令狐玄的士兵!他们有点不听招呼,该收拾一下了! 说完,他已一脸不爽快了:这令狐家正是他日祸乱晋国的罪魁祸首,是该惩治一下了! 晋定公这才安心了,小了,好,很好,韩将军威武,适可而止!他们都是保我晋国山河的忠勇之士!令狐玄固然可恼,可我们的士兵无辜啊! 旁边的赵行闻言,又满脸通红了,像心事被人看穿了似的! 他正在纳闷时,突然发现小寒、太平公主、林雪梅竟不见了,再寻找时,他们竟已到了空中!似乎欲在空中鸟瞰泰阿神剑的威力! “他们怎么到天上去了?难道,这韩将军、太平公主不是人?是神?”一下,那赵行竟惊呼了,一脸惊恐之状! 晋定国先是大吃一惊,随后冷笑了:“所以说,有的人还是要慎重一些啊,多行不义必自毙!咱们韩将军、太平公主厉害得很,哈哈,你们都给寡人小心点!” 他已借机警告赵行了! 果然,那赵行闻言,又脸红了,正想说话时,赵无忌已一脸惊恐了:“好厉害的泰阿剑啊,我晋军士兵危矣!” 赵行赶紧随声望去,只见一道白光如霹雳般向山下击去,那力量越来越大,似乎要将整个巴城外的北坡都要移为平地了。 这回,连晋定公也吓了一跳:如此强大的力量,哪个挡得了?难得,今天就是山下那几万晋军士兵的灾难日?他们将受灭顶之灾? 却只见小寒、林雪梅已打出来梅花三弄,另一道更为可怕的光芒向泰阿剑的光芒撞去! 两道光芒瞬间抵消,随后那光芒就会合了,太平公主再打出来另一道剑气,就将那光芒推向北山了! “轰”! 一下,整个北山已被撞出来一个巨大的黑洞,那泥土瞬间就满天飞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个目瞪口呆! 山上的人忘了惊呼,山下的人忘了厮杀! 所有人顷刻间都忘乎所以了,只呆呆地看着在空中挥舞的小寒、太平公主、林雪梅! 这时,小寒的声音传上来了:“楚王,你必须停止舞剑了,否则,你必将受伤,甚至,咱们的剑气必要宰了你!” 那楚昭王这才清醒过来,赶紧停止了舞剑!随后,他又惊呆了! 只见那泰阿神剑已自动从他手上消失了,又到了空中,再转到了小寒、太平公主的面前,又乖如绵羊了! 小寒已笑了:“两国士兵请住手,谁也不准再厮杀了,谁敢乱动,本将军就宰了谁!令狐玄,先楚将军,风大将军,子西将军,你们都上山吧!士兵们就在山下候着,乱动者,杀无赦!” 说话间,他和太平公主、林雪梅已回到了剑池,将泰阿神剑放回了原处,随后开心地笑了,一脸得意! 太平公主更得意,笑了,没想到这泰阿神如此神妙,威力如此之大,哈哈,幸好,它认得咱们,不然,哥哥要驯服它还要费些功夫! 嘿嘿,丫头,咱们两个滴了血的,它当然认得我们了!好了,国君,刚才没吓着你吧?哈哈,若曦倒酒,一会儿咱们要好好地敬我们晋公,给他压惊!至于那个不听话的家伙,太平,你收拾他吧! 小寒的脸已毫无表情了,满脸含霜,似乎真想整治令狐玄了,旁边的赵行见了,已吓得不敢再平视他,躲到赵无忌身后去了! 太平公主冷笑道:“赵公,你是长辈,按着我们不该说你的!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回,咱们饶你,以后再敢乱动,小心尔的脑袋!哈哈,无忌,别给你老子学,他没用得很,嘿嘿,瞧他那胆子,还想跟我们玩儿,不想活了!哼!” 那赵行一听,更无地自容了! 赵无忌却一脸轻松,笑了,谨遵师母教诲,嘿嘿,我的兴趣是剑道,那些破事儿我没兴趣,哈哈,咱们赵家肯定是效忠国君的! 听了他的承诺,晋定公这才放心了,欣慰地笑了,又一脸开心了! 等他们喝了几杯,那先楚、令狐玄才上来了,一见面,先楚就赶紧拜道:“国君,你没事吧?哈哈,我就知道国君洪福齐天,嘿嘿,楚国也是礼仪之邦嘛,怎么会害我们国君呢?有些人就喜欢唯恐天下不乱,哼!”说完,脸上已是很不愉快了。 好了,先楚将军,你请安坐!嘿嘿,你今天的表现我们都看到了,很好,咱们很高兴!父王,不如,就让先楚将军做咱们晋国的中军大夫,统领三军,如何?太平公主已率先任命他了。 晋定公笑了,正合我意!好了,先楚,你从此刻起就是我们晋国的中军大夫,加上将军,统领全部晋军!当然,凡事要多和韩将军、太平公主商量! “诺!大王放心,先楚自当将晋军管理得井井有条,绝不让他们乱来!多谢国君”先楚赶紧跪谢晋定公了。 那令狐玄这才赶紧过来,一脸惶恐,连看都不敢看他们了! 没想到,太平公主反而不说话了,笑了,靠在小寒怀里了,要他斟酒了。 晋定公思索了片刻,就明白此时不是处理令狐玄的最好时机,免得楚国人看笑话,只简单一句:“令狐大人,你威风了!坐吧,梅儿,给他也斟酒!” “诺!”林雪梅这才冷笑了,却也给令狐玄斟酒了。 小寒已笑了,如何?楚王,经此一役,你应该心里有数了吧?嘿嘿,楚国嘛,正如某人说的,路漫漫其修远兮,请上下而求索吧! 楚王还没说话,太平公主已亲了小寒一下,乐了:“我哥哥的诗歌水平真不错,还会改诗了,幸好,屈夫子不再,哈哈!” 旁人自不知她的意思,也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梦镜等心知肚明,笑了! 楚王这才有机会说话了,赶紧笑道:“是,韩将军,我楚国经此一役,已和中原各大国的军队相差太远了!大司马,以后这练兵的事儿,就由你全权负责!” “诺,大王放心!我和子西一定会训练好我们楚军的,绝不让大王失望!”风胡赶紧承诺了,却也一脸羞愧:这回,自己真丢人了!楚军差得就全军覆没了!幸好,泰阿神剑救了楚人!哎,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晋定公这回开心了,太平公主、韩将军已将晋国的事儿基本解决了,这下,有先楚、韩公等协助,晋国已没危险了!至少,这令狐玄不敢再乱来了,也许,赵行也会收手了! 想到这里,他就哈哈大笑了:“都是一场误会,来,楚王,风大将军,子西将军,寡人敬你们一杯!愿我晋、楚之间永远战事,咱们一起维护中原诸国的秩序!来,大家一齐喝,寡人敬你们,韩将军,太平,你们这些丫头,也一齐来!” “多谢国君!哈哈!哈哈!”众人这才应了,都一脸开心了! 只令狐玄、赵行他们例外,两人都如坐针毡,脸上已是惶惶不可终日之状了! 太平公主这才笑了,这做人啊,就要守本分!所以,风胡,你小子做了大司马,要好好为楚王效命,为楚国办事,为天下苍生办事!千万别学有的人,自以为是,哈哈,在我们面前耍花枪,无疑自寻死路! 随后,又开心地说:“好了,我们要云游去了!父王,楚王,还有你们,多保重!哥哥,梦姐,还有我的丫头们,咱们走吧!” 随后,小寒他们已飞升了,转眼就不见了! 那楚昭王一脸向往,随后笑了,这韩将军、太平公主显然不是凡人,唉,可惜,寡人当初有眼无珠,怠慢了他们,否则,我楚国的那场大祸就不会发生了!晋伯,寡人敬你,也敬你们,我们一齐喝! 众人都乐了,一个个都眉开眼笑了! 那赵行的脸色这才正常了,和令狐玄再对视时,眼中已是一片惊惧了! 晋定公见状,冷笑了,随后说:“咱们韩将军说半山的风景不错,咱们可以在那里留一晚,明日,我们回晋国!” 说完,竟没再看泰阿神剑,就下山了! 第二十五章 吴王请客 那楚昭王一见,不觉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笑了:“唉,晋伯毕竟是晋伯啊,拿得起,放得下!就算晋国没有泰阿神剑,天下间谁敢招惹晋国啊?除非,它想跟韩将军、太平公主他们作对,可,那无疑于找死!” “好了,大王,不要再感叹了!我们是东道主,要招待好晋国客人才是!我们也下山吧,只是,泰阿神剑带不带?”王后郑云儿赶紧说。 楚王叹了口气,才苦笑了,带不走的,它属于巴山,刚才,他就从我指间溜走了!放心吧,我们楚国复兴有望了,有泰阿神剑在,谁又敢小觑我们呢? 说完,他已下山了,追赶晋定公而去。 风胡这才满意了,赶紧和子西等人也一齐下山了。 那令狐玄立刻露出来贪婪的神色,正想去取泰阿神剑时,赵无忌已冷笑了:“令狐大夫,它不是你的,你拿不了,小心啊,说不定,它会要了你的命!”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连赵行都不管了,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 那赵行这才赶紧在令狐玄耳边一阵低语,两人又都是一脸震惊,赶紧下山去了! 直到这时,巴山之巅才清静下来了! 一阵清风吹来,那泰阿神剑竟动了动,随后,又向北飞去了,再过一会儿,又飞回来了,仍矗立在原地! 一动不动,像根本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切,都那么安静! 两天后,晋定公回晋国去了! 随后,楚昭王也回郢都去了,巴城也清静下来了! 风胡将兵马交给了子西,要他带回郢都,自己上山来时,却见荆武已在泰阿神剑面前了。 他正想问话时,荆武笑了:“嘿嘿,别怪我,那五千楚军没去袭击晋军,因为师父师母出现了!所以,后面的事儿你都知道了!那五千精兵就留在巴城吧,放心,我会替你带好他们的!等大师兄需要时,咱们再来助你一臂之力!可惜,师父师母们走了,我们又得各奔东西了!哈哈,大师兄,你只有五年的时间做大司马哈,师父说的,然后,这巴山还是你的!” “知道了,那,就多谢师弟了!嘿嘿,我先回郢都了,否则,五年处理不好楚国的事情,我的麻烦就大了!”风胡说完,赶紧与之抱拳一礼,随后下山了。 巴山就只剩下荆武了,他叹了口气,正想下山时,却见泰阿剑动了动,只怕赶紧走过去,才听见了它的声音:保重! 两字而已,随后,它又安静了 荆武大为惊讶,赶紧一礼,才恋恋不舍地回巴城去了! 巴城的荆武是寂寞的,除了练军,还是练军,只偶尔到巴山山腰,去打扫那些庭院!却没带任何人,只一个人虔诚地打扫庭院。 但他也不敢上巴山之巅,小寒、太平公主的命令是:十年,方可上山拜见泰阿神剑!随后,与各路高手比剑,谁胜了,谁就是下一届剑圣! 年复一年,直到三年之后,他才收到了风胡的邀请信,要他率那五千精兵去吴、楚边界,与他一起去赴吴王阖闾之约! 看来,吴王阖闾又想称霸中原了,莫非,吴人还想伐楚? 想到这里,荆武顿时有点不爽快了,却马上点齐了兵马,就往吴楚边境而去! 到了楚国三关,果然,风胡已在那里相候了! 见他到了,就笑了:“哈哈,这一向辛苦师弟了!一会儿咱们跟你接风洗尘!这是子西,那是我们司马家的司马林!嘿嘿,幸好当日楚平王灭我司马家时,叔父在宋国,逃过了一劫,这是他的公子!” “哦,子西将军好,司马将军好,荆武有礼了!”这一向他在巴城练剑,人也沉稳了许多,已少了昔日的轻浮之气了。 风胡见了,惊讶了,笑了,我还以为你小子会保持师父的风范,哈哈,没想到,你小子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唉,我也想啊!可,我们师父只有一个啊!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咱们还能不能见到他们?我在巴城,除了练剑,就是读书,又或者钓鱼,哈哈,幸好我那两个老婆把我侍候得很周到!对了,我家荆河已两岁了,大师兄,你家是小子,还是丫头,咱们要不要结为亲家啊?哈哈!荆武已大笑起来了。 风胡叹了口气,才笑了:“儿女亲家是不可能了,我家风行小子也快两岁了,哈哈,以后,让他们称兄道弟,继续比剑!可惜,我们十年之约尚早,哈哈,到时,一定打个痛快!” 风胡倒风趣了很多,竟会开玩笑了! 荆武一见,笑了,时间真是会改变人,好了,我们怎么分配?不至于咱们带几万兵马去吴国吧?那,阖闾那老小子岂非要笑掉大牙了?说不定,还会为难咱们! 说话间,他已有点不爽快了:自己毕竟是越人,要他去拜见吴王,多少有点不爽快! “我们去吴国,子西、林弟守边城!那五千精兵也驻守边城!听说干将、莫邪两位大师回来了,就在姑苏,你小子不想见他们?”风胡诱惑他了。 知道这小子不喜欢吴王阖闾,可,干将、莫邪回来了,看你还逃不逃得了?想到这里,他已哈哈大笑了。 果然,荆武一扫刚才的阴霾,笑了,走吧,咱们去姑苏,嘿嘿,我们去师父的逍遥居,也许,两位师父在那里也说不定! 随后,两人舍了马,乘了车,往姑苏而去了! 子西见了荆武的兵马,大为惊讶,笑了:“司马兄,这荆武将军还真是厉害啊,这些兵马比我们郢都的士兵强多了!唉,佩服,佩服!” “听说,他是韩将军、太平公主的徒弟,想来,用了他们的兵法练习了,比之我大哥也不逊色啊!这五千兵马,我带,如何?”司马林也佩服了,马上就垂涎三尺了1 子西笑了,有何不可?不过,要多要一万兵马! 两人相视一笑,也分道扬镳了,各自选择城池据守去了! 风胡和荆武一路有说有笑,次日午日就到了郢都! 听说他们来了,吴王阖闾笑了:“子胥大人,咱们该如何迎接这两个楚使啊!哈哈,从大处说他们楚人是我们的手下拜将,可,从私情上说,咱们又不能怠慢他们!哈哈,他们是剑神韩将军的徒弟,韩将军又于我吴国有大恩,还真不好办!” “大王,既如此,不如,就让夫差王子负责接待他们!他们是师兄弟嘛,说起话来方便一些,嘿嘿,我们就不伤这脑筋了!得空时,我和孙武大将军宴请他们就是了!至于大王嘛,随便就可以了!咱们目前主要是完成大王合纵诸侯之事,这件事情做好了,咱们的霸业可成矣!”伍子胥赶紧谏言了。 善!哈哈,就这么定了,宗垒,你也可以见见这两位将军!嗯,说起来我和风胡、荆武也有一面之缘,见总是要见的,明日我在宫中赐宴,相国和大将军作陪! 吴王阖闾已一脸开心了,像看见了别的东西,眼睛里又是一片甜美了! “诺!”众人赶紧应了,就各自忙碌去了。 吴王阖闾却留下了孙武,遂后笑了,大将军,你看,这泰阿神剑,咱们还要不要去楚国取剑啊? 大王,这泰阿神剑是天地间最有灵性的宝剑!听说,其灵力比之上古的轩辕神剑还有过之啊,所以,我们能不能得到,实难预料!前日我曾听晋使说了晋伯取剑的经过,多亏韩将军、太平公主出面,才解了晋人之难!咱们没必要为一把剑而让我吴军陷入不可预知的灾难之中!再者,我们争霸天下,靠的还是谋略、兵力,哪会仅凭一把神剑呢?如此,只怕诸侯也不服啊!我瞧那泰阿神剑似乎只属意于巴山,所以,我们没必要动此心思! 孙武赶紧解释了,生怕这吴王真有取剑之意,那,吴国之兵就危险了:谁挡得了泰阿神剑之威力啊?他们身边可没有小寒、太平公主了! 吴王阖闾叹了口气,想了想,才终于笑了,好了,这时暂且作罢!我听韩将军的意思,那真主要两百年之后才出生,咱们着什么急啊?嗯,看看再说,不如,就让泰阿神剑留在巴山吧!只要楚人老实,不跟我们作对,那,我们吴国的霸业就可以早日实现了!只是,这晋国、秦国、齐国都不弱,要他们诚服于我们,难啊! 闻言,孙武也是一阵唏嘘,随后才笑了,可惜,韩将军、太平公主似乎遁去了,咱们要找他们帮忙谈何容易?唉,否则,咱们今日就可以会盟诸侯了! “是啊,这正是寡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们不是说我们吴国有机会吗?哈哈,好了,寡人正愁咱们这新修园林该题什么扁额,不如,就叫‘破楚门’,如何?咱们试试楚人的态度!”吴王阖闾又兴奋了。 “啊!”孙武先是一惊,随后,思索一阵,赶紧回话了:“是,大王英明,咱们看看楚人的态度再说!哈哈,如果楚人不敢说话,那,就表示他们诚服于我们了,如此,我们已少一大劲敌了!” “哈哈!哈哈!”吴王阖闾大乐,笑了,一脸甜美。 宗垒和夫差到了驿馆,却未见到风胡与荆武,一问,才知道他们去了逍遥居! 宗垒笑了,我倒忘了他们是韩将军、太平公主他们的徒弟,看来,一定是去那里瞻仰故居了,哈哈,走,二弟,我们也去逍遥居! 夫差笑了,如今,那里已是铁匠居了,不知道这两位师弟受不受得了,哈哈? 宗垒也是莞尔一笑,乐了:是啊,这干将、莫邪一住进去,味儿全变了,哈哈,再不是逍遥居了,只不过是一件铁匠铺而已!奇怪了,他们不是铸剑师吗?为什么这会只打家具了? 两人随之一阵叹息,一脸不解。 风胡和荆武到了逍遥居,立刻就傻眼了! 尤其是荆武,他以前在逍遥居住过的,一见之下,大失所望! 只见四处是炭,处处是煤,还有,几座炉子,随时飘着青烟,几乎就是一个完完整整的铁匠铺了! 见荆武不爽快,那莫邪大师就笑了:“小子,很不习惯是不是?嘿嘿,小东西,现在,你师父、师母们去了,咱们也用不着打宝剑了,我们就打家具了!两个小徒弟,要不要来试试?” “是啊,来,来,来,都来打打铁,我们瞧瞧你们的打铁技艺退步了没有?”干将大师也得意地说。 似乎,这打农具比打宝剑更神圣! 他们不是欧冶子大师的徒弟吗?他们不是铸剑大师吗?为什么? 荆武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和风胡对视一眼,才苦涩地道:“大师,你们是铸剑师,不是打家具的铁匠!唉,难道,泰阿神剑出世之后,你们就不准备再打宝剑了?” 哈哈,你小子终究还是个铁匠,好好琢磨吧!风胡,你呢? 说话间,干将已将目光转向了风胡,要考他的见识了。 风胡自不敢随口就说,思索了片刻,也不得要领,只得摇了摇头,才叹息说,我也不解,两位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儿? “唉,看来你们的资质还是有限,好了,干将,你教教他们吧!我去做饭,哈哈,幸好,我还学了梅儿、若曦两个丫头的厨艺,给你们做几道菜,不过,这美酒,得你们自己去买!”莫邪说完,已笑着要离开了。 宗垒、夫差来了,笑了,哈哈,这美酒就我们来张罗!你一定就是楚人风胡了,哈哈,风师弟,你好啊? “这是我们吴国的太子宗垒,风师弟,你得参拜我们太子殿下哈!”夫差赶紧介绍说。 “啊!”风胡这才赶紧大礼参拜,随后笑了,哈哈,在太子、王子面前,我们自然是小辈了!咱们正和两位大师说铸剑术,他们却在摆弄家具,哈哈! “好了,你们慢慢聊,我做酒菜去!幸好,太平丫头还给我们干将留了两个美人儿,否则,我还懒得跟你们做了!”莫邪笑了。 第二十六章 干将说剑 见她去了,干将才尴尬一笑,随后乐,好了,咱们继续说铸剑,两位王子,你们也请安坐!哈哈,这韩将军、太平公主去了,咱们这逍遥居就成了铁匠铺了,条件有限,你们只有将就了!荆武,你来拉风箱,我还要打铁了!咱们边打铁边说,风胡,你小子要是想打剑了,自己升火,不过,要有劳两位王子给你拉风箱了。 说完,他已开始左手拿钳,右手拿锤了。 荆武哈哈一笑,乐了,没想到我也重操旧业了,咱们似乎又回到了巴山之巅了,只不过,这回,我们只打锄头、菜刀了! 说完,他已开始拉风箱了!此时,他打铁的技术已越来越高了,因为,在巴山腰,仍有剑庐,那里,铸剑材料丰富,他有空时,可以随便打剑! 干将闻言,倒是一呆,随后看了他的动作,就笑了,很好,看来,你这小子没偷懒,不错!风胡,你呢? 风胡却尴尬一笑,只得叹了口气,才苦笑了,大师,我哪有时间打铁啊?楚国是个大国,军务很多,我又是大司马,凡事都得操心,所以,哈哈,辜负了大师的期望了! “所以说,你小子没福啊!哈哈,难怪你师父师母要你最多做五年的大司马,还有两年哈!两年后,滚回巴山铸剑,就在山腰铸剑!唉,这打铁跟你们练剑一样,也要时时努力、琢磨啊!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以后你们自会明白的!”干将已开始教训他们了。 “诺!”两人赶紧应了! 那边,风胡也接手了,开始学打菜刀了,而夫差已开始为他拉风箱了! 干将这才满意地笑了,随后又说,宗垒王子,一会儿,你也要拉风箱哈,咱们只有到了吃饭的时候,才休息的!哈哈,这几天买农具的人多,咱们休息不得,否则,就赶不上农时了,人家要吃饭的! 见他一心一意打农铁,荆武又皱眉了,想说话时,却又不敢,怕他不爽快! 干将哈哈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没出息了?只会打铁制农具了?嘿嘿,你瞧瞧,我打的菜刀最好,供不应求呢!你们两个小子来了,就帮我打一个月的铁!两位王子也不例外!风胡,把定心诀教给两位王子,免得他们有点心浮气躁了!” 风胡赶紧将定心诀交给了两位王子!两人大喜,赶紧跟着练了起来! 风胡已渐渐找到了铸造宝剑的感觉,连火候也摸到诀窍了,打出来的菜刀也有模有样了,刀锋薄,刀身稍厚,刀柄也不错! 他自己装上了木套,才笑了:“干将大师,我打得不错吧,哈哈,这菜刀只怕要五两银子一刀吧?” 眼睛里已充满了笑意:他们肯定是为了银子打铁的! “切,你这个大司马,简直变成了小商贩了!咱们打出来的农具、菜刀等铁制品,分文不取,这些材料都是小韩将军、太平公主备齐了的,我们只是利用而已!干将说了,我们吃吴人的,用吴人的,当然要为吴国人打得最有用的东西了!嘿嘿,银子?咱们一文不收!太平公主给我们留了不知多少金子呢?哈哈,大司马,你给好好地跟我们学,当然,最主要是跟你们师父师母学!”莫邪出来,听了风胡的话,赶紧嘲笑他了! “啊!”此语一出,那四人都一阵惊讶了:居然分文不收,太不可思议了! 回头一想,又都理解了:看来,小韩将军、太平公主给他们的铸剑之资实在太丰厚了,不知道那泰阿神剑的价值几何? “哎,你们几个小子啊,真是满身俗气!咱们和你们师父、师母们是倾心相交,哈哈,咱们只是代他们管理事务而已!再说了,哈哈,这些俗物咱们要也没用!好了,风小子,回楚国之前一定要来我们这里,咱们随你们去楚国玩玩儿!”干将笑了。 宗垒一听,有点失望了,随后,试探着说:“两位大师不如继续留在我们吴国,如何?咱们一定好好地侍候两位大师的!” “王子放心,我们很快会回来的!我们要去巴山带点材料回来,我们还想铸造两把宝剑呢!哈哈,那将是吴国之剑!”莫邪赶紧说。 原来,他们还想要铸造宝剑的! 荆武这才高兴了,笑了:“我说嘛,两位大师铸剑之术天下无双,你们不铸剑,那才可惜了!打这些东西干什么呀?哈哈,浪费时间!” 你小子懂个屁!好好拉风箱,一会儿,你也打几把锄头试试!宗垒王子,你来拿风箱,我亲自教这小子打锄头! 干将的兴趣上来了,在旁边指导荆武打锄头了。 “啊!”荆武一听,又感觉很无奈了,只能按他的要求打锄头了。 见他一脸不爽快,干将就笑了,这打锄头也不容易,火候也要拿捏好了,嗯,这几下不错,哈哈,有意思,看来,你小子没偷懒,打铁的技术越来越高了。 这回,他有意整治荆武,却也细心指点他打铁的技巧了!果然,几次下来,荆武感觉心情竟平和多了,打得更有模有样子了,原来的戾气也消失了,一心一意地打锄头了! 干将这才满意了,笑了,很好,打铁就要这样打!哈哈,咱们无论打制什么,都要全力以赴,一心一意,只有这样,才能打出来最好的铁器!无论是剑,还是锄头,都一样!在我们的眼里,这锄头也是剑,剑,也是锄头!哈哈,这就是所谓的铸剑术,懂吗? 闻言,四人都是一振,一下,他们的心思都在不停思索了。 荆武灵性似乎最高,率先满意地笑了:“多谢大师!哈哈,难怪,我师父是剑神,无论什么剑招在他的手里都厉害得不得了!甚至,就是随手一挥,也比我们强了不知多少倍!嘿嘿,看来,用心就是咱们剑道的基础,哈哈,多谢大师!” “好,爽快,你小子能有此悟,做剑圣指日可待!哈哈,十年之约,你那师母看好风胡,可,我更看好你!风胡,你也要全力以赴,咱们就想瞧瞧你们这些小子谁更厉害一些!”干将得意地笑了。 仿佛,这才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事情!眼睛已像黑夜里的星星,不停闪烁了! 风胡叹了口气,才苦笑了,我的领悟力不如师弟,不过,我也会努力的!哈哈,十年之约,两位王子,你们也要来哦! “哈哈,我们当不了剑圣,不过,看你们比剑也是乐事,爽快,咱们必到!”夫差高兴地笑了。 他也喜欢剑术,但,权力才是他努力的方向,心中早就向往王位了!在他看来,这吴国的王位,才是他的目标和方向! 他一直在向此迈进!他在不停地积蓄力量,就等最好的时机了! 宗垒叹了口气,苦笑道:“哈哈,只要有机会,宗垒愿意到巴山之巅去看各位将军、剑客比剑!唉,可惜,最近我不怎么讨父王欢心了!夫差,有空一定要教教我!” 他已预感到,自己被废已是早晚的事情! 事实上,自从上次夫概篡位成功,父王就不信任自己了!觉得自己在配合夫概行动,他想解释,可这种事情能解释得清楚吗? “大哥放心,做兄弟肯定会帮你的!不过,大哥最好凡事都跟父王商量,少自己拿主意,那就没大错了!”夫差赶紧提醒他了! 他有私心,却也不忍宗垒就此落幕! 他更喜欢与之光明正大地竞争,让父王知道自己比宗垒强,更适合做大王,而不是用阴谋诡计! 赢要赢得光明磊落,输要输得清清白白!这就是他为人处世的原则,对待王位,也不例外! 旁边的风胡听得一声叹息:原来,这吴国也不是铁板一块,莫非,其中有什么隐秘?要不要打听了?可,有用吗?楚人一定要跟吴人争高低吗? 突然,他的脑子里又钻出来小寒的声音:千万别跟吴国人开战,楚国军队,不行! 是啊,已经打过一回了,输得一塌糊涂,再战,能赢吗? 当初,楚国有三十万军队,囊瓦、史煌不是也信心满满,自以为可以打败吴军,三十比一啊!可,结果如何? 只是这吴国显然有问题了,利用一下又有何妨? 想到这里,他就笑了:“哈哈,宗垒王子,这男子汉大丈夫就当展翅高飞、鹏程万里,一吐鲲鹏之志嘛!所以,师兄,你还是应该有一番大作为,这才不负吴国太子之尊崇啊!” “善,哈哈,还是师弟深得我心!我也想做一番事业,可惜,屡屡与父王意见相左,奈何?唉,二弟,你以为我的想法怎么样?我不也是想中兴吴国吗?我想与各国交好,咱们息兵罢斗,各诸侯还不将以我吴国为尊啊?何必一定要打仗呢?我们吴国士兵、他国士兵都伤不起啊!”宗垒似乎已不吐不快了。 夫差原想阻拦他,可一看风胡听得心动,才一思忖,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原来,这楚国的大司马在探测吴人之情报了,这回,宗垒不是自己撞上去了吗?自己要不要阻止呢? 想到这里,他就笑了:“唉,大哥,太子,这两者都各有利弊,不过,咱们得以父王的意思为意,免得我们吴国又生事端!那夫概王子已是前车之鉴了,大哥要小心才是!唉!” 说话间,他又叹了口气! 似乎他的话不但没浇灭太子宗垒心头的火焰,反而,他更不爽快了,笑了:“二弟,我们虽然是臣子,可,也有发言权吧?再说了,父王一心想实现霸业,可,当今尚有周天子,能成事儿吗?所以,我们应该以天下苍生为念,少动刀兵,共襄周天子,这才是王道嘛!真不知道父王在想什么,竟如此糊涂,那天下之兵,未必我们吴兵最强势吧?万一打败了,又当如何?” 善!今日听太子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啊!哈哈,师弟,咱们吴国之行,能听太子殿下一席话,已不虚此行了!嗯,太子,我楚国愿意和吴国交好,息兵罢斗,咱们愿意奉吴国为上国,哈哈! 风胡已哈哈大笑起来了,一脸开心,故意抬举太子宗垒了! 夫差越看越冷汗直冒了:怎么办?这风胡显然是想挑事啊,大哥如此言行,一头栽进去,只怕,想保住性命都难啊!要不要救他呢? 荆武见状,笑了:“是啊,宗垒王子果然见识不凡,似乎很合乎鲁国那个孔丘的意思!哈哈,可惜,咱们难得见那老夫子一面了!不过,这种事情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啊,太子,似乎还是应以吴王的意思为要吧!” 他似乎在刻意劝宗垒了,要他听吴王阖闾的话了! 哪知宗垒本性倔强,闻言,立刻就不爽快了:“唉,师弟,这天下之事总比我父王的面子强吧?所以,为了天下苍生,吴国士兵,我一定要坚持到底,决不退让!” 这下好了,善劝变成了浇油了! 风胡和荆武相视一笑,都乐了,像看见了无边的熊熊火焰正在吴国燃烧了! 夫差叹了口气,终于不再说话了,却笑了:“久闻荆武师弟的剑法高招,不如,教咱们几手剑法,如何?” 他赶紧岔开了话题,生怕宗垒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如此,只怕他就不得不将他的话转给父王听了,否则,他也不得父王的欢心了! 可,要他出卖宗垒,又着实不愿意,这行径太下作了,不堪入目! 果然,荆武笑了,嘿嘿,小意思了,一会儿咱们喝好了,我就练剑,你们指点我一下也不错! 脸上自是一片得意,自以为剑术肯定在他们之上了!当然,风胡例外,自从林雪梅说十年后风胡比他强,他一直有警惕此事,所以,一直不敢在他面前得意忘形! 干将哈哈大笑了:“你这小子,什么事儿都向你师父学,这事儿玩得最爽快!好,等莫邪的酒菜上来了,我们就看你们喝酒耍剑,哈哈!” 第二十七章 阖闾之心 果然,酒至半酣,荆武就得意洋洋了,拔出来腰间的剑,耍了起来! 那剑如雪花般在空中飞行了,剑光过处,一片寒冷,真有点冰雪的味道了! 可,如今正值盛夏,那来冰雪? 风胡见了,立刻动容了,赞道:“好剑法,哈哈,两位王子,咱们荆师弟的剑法真不错!他的剑法竟能改变气温,这一点,我不如也,远远不如也!” “嗯,是不过,他只不过是将秋水剑法转变成雪花剑法而已!看来,这小子三年在巴山修剑,终于成功了,哈哈,祝贺,祝贺!”干将也抚掌大笑了。 宗垒看得莫名其妙,笑了,这不就是一片白光吗?空气冷了点嘛!嘿嘿,至于风大司马如此推崇?哈哈,我看没什么啊! 他一向不喜欢武力,对于剑术,也只是跟着小寒练了一段时间,随后就放弃了,只学会了断水剑法。 夫差见了,摇了摇头,笑了:“大哥,这剑法首先讲求剑意,就像断水剑法,咱们就要有那拔剑断水的气势!哈哈,这荆师弟的剑招,我也练过,却没他练得好!师弟,好剑法,一会儿教我几招!” “是,师兄放心,荆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哈哈!等你练好了,十年,啊,不,七年之后,咱们在荆山比剑!不然,只我和风大师兄比,就太没意思了!”荆武笑了。 风胡立刻拍宗垒、夫差的马屁了,笑了,哈哈,从今天起我不是你的大师兄了!只能是风师兄!嘿嘿,这宗垒太子、夫差王子才是我们的大师兄、二师兄嘛! 果然,两人闻言,都是一阵大喜!夫差随后才笑了,哈哈,只可惜咱们得向两位师弟学剑术了,嘿嘿,这荆武师弟的剑法真不错! 这回,他真心表扬荆武了,刚才,那阵寒意连他也有点不爽快了!假使与他对打,说不定自己会输,不知道能扛得了多少招? 再饮一阵,宗垒和夫差就告辞了,他们还得回王宫复命呢! 路上,夫差赶紧叮嘱宗垒,回宫千万别在父王面前说刚才在逍遥居说的话,随后又说,你当了大王,想怎么办还不是你说了算吗?没坐上王位前,千万别胡来! 宗垒思索了片刻,才惭愧地笑了,你是对的!可刚才,风胡他们为什么那么说,难道,有企图不成? “当然了,大哥!他们一个是楚国人,一个是越国人,都跟咱们有仇啊!当然,表面上大家还是师兄弟,但如今争霸天下,各位其主,各有心思啊!他们的目的无非是搞乱我吴国,如此,他们才有机可乘!”夫差又提醒他了。 这回,他已仁至义尽了,随后,又叹了口气,才苦笑了,那楚人目前还好说,越人最狡猾,尤其是勾践那小子,简直就是条泥鳅!上回,还差点跟我们面对面打仗呢,可惜,他溜得快,否则,说不定就败在我们手上了! 宗垒这才完全明白过来了,叹了口气,才笑了,其实,还是兄弟做吴王更好些,也许,我真的做不了吴王吧,哈哈,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二弟,我的确不如你! 脸上竟没有任何嫉妒之意! 夫差见了,倒有点惭愧了,因为,他自己最想做吴王,甚至,已开始拉拢军中将领了!当然,只是暗中进行,哪敢明目张胆分派别啊?那吴王阖闾精明得很,谁敢在他面前玩儿? 到了吴王宫,果然,吴王阖闾立刻就问了他们见风胡、荆武的情形,问得很详细,连他们说了什么话都一一细问了。 夫差最怕宗垒说那些话,赶紧说只在逍遥居那里吃酒,然后,陪他们打铁、练剑,末了,又赞扬了荆武一番,一脸得意! 吴王阖闾惊讶了,是吗?那小子的剑法真的很高?比你的还高吗?你不是跟风胡也打了个平手吗?莫非,那小子才真正得了剑神小寒的真传? 正是!我们都佩服那荆小子了!不过,他们似乎很赞同我们吴国与各国和平相处,双方无战事!我看,那楚人似乎愿意奉我们为上邦,这岂非比继续打击他们更爽快! 宗垒居然无视夫差的提醒,立刻就将他和风胡、荆武的话都告诉了吴王阖闾,似乎要证明他正大光明,毫无隐瞒了。 旁边的夫差顿时尴尬了,却忍不住叹了口气,倒引来了阖闾的冷笑! 见宗垒说完了,阖闾就冷笑了:“我早知道你有这个心思,哈哈,说就说嘛!夫差,你刚才为什么不回报宗垒的话?是不是怕我生气?哈哈,咱们这回将楚人、秦人、晋人、齐人都请了,目前就是为了炫耀咱们的破楚大业,嘿嘿,我倒要瞧瞧那风胡如何应对!至于荆武嘛,他目前在楚国帮助风胡,不在越国,咱们就把他等同于楚人了!如果他在越国了,那,他才是我们的敌人,你们明白吗?” “诺!父王放心,咱们会监视他们在我吴国的一举一动的!不过,按干将大师的说法,要他们在姑苏打一个月铁,而且,我们也要去逍遥居打铁的!所以,咱们不会放松对楚人的警惕之心!”夫差赶紧顺着他的意思表态了。 宗垒叹了口气,才苦笑了,二弟,他们是楚国的使臣,在我们吴国可以有自由,何须监视?再说了,他们也不敢跟我吴国作对啊!所以,用不着监视吧? 你懂什么?看你那呆头呆脑的样子,人家把你卖了,说不定,你还要替人家数钱呢!这是诸侯纷争的时代,咱们唯有强军,才可立国,懂吗?嗯,夫差,按你的意思办,暗中监视就可以了,他们倒真不敢乱来,就怕他们和秦人、晋人、齐人勾勾搭搭,那,我们就麻烦了!这几国都是大国,我们不要轻易招惹他们,但,不可不防!我们的死敌,是越人,这一点,你们最好记住了! 吴王阖闾说完,又叹气了,随后才笑了,宗垒,多长个心眼,别人,不会像你那么老实、正派的!你最好跟夫差学,既光明正大,又有眼光,脑子还很灵活,这才是做大国君王的基本潜质啊!去吧,你们好好琢磨吧! 夫差和宗垒赶紧退下了,一个喜,一个忧! 宗垒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他仿佛知道自己的太子地位将不保了,旁边的夫差在想什么,他清楚得很!可,谁让他也有自己的主见呢?又不想过分屈从于父王,奈何? 夫差要当大王,很正常,这是吴国的君王传承制度定下的规矩!奈何! 夫差回到自己的王府,一脸得意,正要说话时,相国伍子胥来了,见他一脸开心,就笑问何事? 他立刻回复了刚才在吴王宫的事情,又说父王已特别肯定了自己,随后就得意地笑了,相国,这回,咱们有希望了,哈哈,你以为呢? 王子,这事儿是大王才能决定的!唉,可惜,这事儿孙大将军不怎么热心,他似乎更满意宗垒王子的意思!王子还是冷静点比较好,得意可以,但不能忘形,最好,让别人看不出来你心中的得意!否则,大王见了,又要骂你轻佻、浮躁了! 伍子胥赶紧提醒他了:他一向属意于夫差,宗垒虽好,可,太老实了,又不会耍手段,长此下去,肯定会让吴王不高兴,如此,太子的名号岂非拱手让给夫差了?可夫差虽然不错,但又喜形于色,不太稳重!要是两兄弟能中和一下就好了! 这也是他和孙武之间有分歧的原因,但双方却不以为意,各自为阵,一直光明正大地较量着,谁都在等对方出错! 夫差这才收了得意之状,尴尬一笑,随后就乐了:“哈哈,相国大人教训得是,是夫差轻浮了!好了,你们快点去准备酒菜,我要和相国大人喝几杯!” “诺!”下人们赶紧准备酒菜去了,一下,一个个都忙得不得了了:晓得这王子最爱讲究吃喝,哪敢怠慢? “哈哈,王子,你这里最爽快的就是美食美酒了,听说,你的厨子还去跟韩将军府里的夫人们学了几手,嘿嘿,搞得我们都有口服了!谢谢,我就是专程来吃喝的,一会儿,恩柏将军也要来,你要点到即止,不要多话!”伍子胥虽然志在吃喝,却更在江山归属,赶紧提醒他了。 夫差这才完全清醒了,笑了,是,多谢相国大人的教诲!嘿嘿,我的两个夫人,也是逍遥居**出来的烹调高手,听说,已得了我师母的真传!所以,咱们的烤鸭、醋鱼都非常不错!恩柏将军,来,请上座,哈哈,咱们一会儿喝个痛快! 哈哈,我也是来吃喝的!这韩将军、太平公主走了,就只有你这里的酒菜最爽快了,所以,我和相国大人就常来讨吃讨喝了!王子不要厌烦才是啊! 恩柏的眼睛在闪烁了,透出来一切心照不宣之意:似乎,他也属意于夫差王子继承吴国的事业! 伍子胥见了,这才满意了,笑了! 夫差乐了,笑道:“求之不得,两位都是我吴国一等一的大人物,哈哈,夫差正好时时听你们的教诲!唉,要是孙大将军也来教导我,那就更爽快了!” “嗯,这是迟早的事情!哈哈,王子殿下如此宽仁,嘿嘿,大将军迟早会尽心辅佐王子殿下的!只是听说大王要设什么‘破楚门’,王子、相国,此举是不是太过分了?”恩柏有点不爽快了:这不是要激怒楚国人吗?难道,大王又要兴兵伐吴了? 伍子胥显然看露了他的心思,笑了,伐楚不可能吧?哈哈,只不过羞辱几下风胡他们罢了!也许,大王的意思就是测试一下楚人的心思,看看他们会不会跟我们吴国作对?王子以为如何? 相国就是相国,一语中的!哈哈,我父王的意思,就是想瞧瞧楚人对我们吴国的态度!咱们最需要的提防的是越国,他们一向跟我们不睦,所以,我们要时时关注越人的动向才是啊! 夫差也不隐瞒,立刻将阖闾的意思跟他们说了! 两人顿时大喜,都笑了:“大王英明!哈哈,越国人嘛,小意思了,咱们随便玩儿!” “也不尽然,越人一向狡猾,比楚人难对付得多!唉,最好我那个师弟荆武不要回越国去,否则,他和我们打起来,那才难办呢!唉,他学我们师父韩将军学得最像,也许,连用兵也差不多!”夫差赶紧提醒他们了。 那两人顿时一脸敬佩了,随后,就都大笑了,王子英明! 风胡和荆武一直陪干将、莫邪打铁到深夜,正要告辞时,干将却笑了:“这逍遥居宽畅得很,你们就留在这里住吧!嘿嘿,你们是小韩将军、太平公主的徒弟,咱们得好好照顾好,否则,就对不住他们了!” “就是,好了,你们就住在逍遥居吧!哈哈,吴王阖闾肯定要派人监视你们的,你们鹰王在这儿,他反而不好意思来了!最多,就让宗垒、夫差两位王子来监视你们!哈哈,只是你们就不能跟诸侯国的大臣们私交了,其实,这也是吴王最害怕的事情!”莫邪细心地说。 两人无奈,只得应了,干将、莫邪这才满意地笑了! 他们的一举一动,果然,阖闾盯得很紧,听说他们居然住在逍遥居,他就满意了,笑了! 正好,夫差又来请安了,他就高兴地笑了:“夫差,你那两个师弟很有意思,住在逍遥居!所以,有空你们就去陪他们打铁!干将、莫邪的主意不错,目前,打好农具很重要!很好,替朕敬他们几杯,我就不过去了,免得大家说话不方面!等过了咱们的庆祝大典,我再宴请他们!” “诺!”夫差这回满意了:如此,岂非又少了件大事儿?嘿嘿,那,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好了,哈哈,只是,大哥会怎么想? 当他告诉了宗垒风胡、荆武的动向后,宗垒满意地笑了:“嗯,这样最好,大家都省事儿了!” 第二十八章 破楚之门 夫差叹了口气,苦笑了:“大哥,事情还没完,咱们那新建的园林,门上的题额,你知道是什么吗?破楚门!唉,你说说,大哥,风胡见了,会怎么想?” “啊!”宗垒一听,立刻就不爽了:这父王不是要跟楚人过不去吧?为什么要叫破楚门呢?难道,要故意风胡不成?该怎么办呢? 他琢磨了一会儿,才笑了,二弟,我们要不要建议父王将新建的园林改个名字?这似乎不太好!这不是在打楚人的脸吗? “大哥,万万不可!这是父王和孙大将军商量出来的妙计,目的是测试楚人的心思!不过,咱们一会儿跟风胡、荆武说一下,他们心里有了准备,事情就好办多了!但愿,楚人不要有报复之心,否则,只怕我们吴、楚之间又要多事了,唉!”夫差说完,不觉叹了口气。 宗垒这才完成明白过来了,笑了,原来如此,哈哈,看来还是二弟的大局观好,愚兄不及也!不及也!唉,但愿我吴国能在你的手里完成霸业,可惜啊,可惜,我和父王做不到这一步的!父王太刚了,我太软弱了,而你,兼有有之,哈哈,爽,夫差,好好干吧! 闻言,夫差不觉惊讶了,随后,又有点惭愧了:他竟是如此心思,自己是不是小人行径一些?他这边早就摆明了车马炮了,宗垒却在撤退了,为什么? 他正要解释时,宗垒已叹了口气,笑了:“二弟,什么都别说了,自从叔父夫概内乱以来,父王就不信任我了,他以为我是内应,所以,你才是他将认可的太子!唉,这就是命,我不认都不行!既如此,我会选择最好的方式隐退,我学季札王叔吧!老二,你不准逼我哈!” 明白!大哥放心,罗浮山栖霞居,那里是咱们孙大将军原来的栖息之地,大哥如果隐退,那儿最好!总之,无论何时,我都会保全大哥的,即使父王要杀你,我也一定要保全大哥! 夫差这回终于放心了,也赶紧承诺了! 他也讨厌兄弟相残,如果,宗垒愿意隐退,这样做最好了,岂非双方都大有好处?免得伤了兄弟情分、和气! 宗垒又叹了口气,才苦笑了,我知道,放心,二弟,无论我身在何处,也会心系吴国的!罗浮山我不想去,我想去楚国,去巴山,我想去那里练剑!哈哈,希望我这辈子能把断水剑法练好,免得总是一事无成,说出去都丢人,丢咱们吴国王族的脸! 此语一出,夫差顿时动容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大哥居然有如此勇气,也有如此决心,看来,以前自己还是低估他了!他只是运气不好而已!如果,当时自己留守姑苏,只怕受伤的就是自己了! 他不觉叹了口气,正想说话时,宗垒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好了,我们当了逍遥居了,这里,我们就只谈铸剑吧!否则,又要多事了,昨天,我已言多有失了,哈哈,不过,爽快! 原来,他是故意的! 夫差一听,更佩服他:原来,大哥的心思竟如此细胞,以前,真是看走眼了!可惜,可惜!他也是当大王的最佳人选之一啊! 他忘了,自己还不是大王,哪轮到他品评宗垒? 见他们来了,风胡赶紧倒茶了,笑了:“嘿嘿,两位师兄,这是我们最先泡好的茶!听我们师母说,这是武夷山的大红袍,这叶子泡水最好喝!两位师兄,请!” “多谢师弟,哈哈,这个,我们早就知道了!听师母说,她们这儿什么茶都有,什么龙井、铁观音、蒙顶黄芽之类,我们听都没听说过这些东西!哈哈,总之,咱们师父、师母最会享受了!什么都要最好的,连泉水都是从城外的山上引来的,你们说,这工程多大?要花多少钱,可,他们就喜欢投资!”夫差得意地炫耀了。 目的,无非是张扬吴国的强势罢了!因为这一切,已在吴国形成了风气,吴人都喜欢讲究最好的生活了! 风胡闻言,大吃一惊:如此说来,这吴国几乎已是天下最富有的国家了,难道,吴国比齐国还要富庶、强大? 宗垒却继续走火,笑了:“哈哈,所以说目前我们吴国气势最盛!哦,对了,两位师弟,咱们新修建的园林,门上的题额就是‘破楚门’,哈哈,以彰显我父王的丰功伟绩,你们以为如何?” 他已一扫昨日的不谐之音了,竟与吴王阖闾同气连枝了,表明吴国上下同心一致了! 风胡、荆武一呆,立刻就惊讶了:这宗垒太子怎么了?一天一个样?莫非,昨天是故意做出来的样子?今天,才是吴人真正的态度? 见他们惊讶了,夫差就笑了,品了口茶,才平和地说:“嗯,风胡师弟,你的煮茶功夫还差了点!叶子多了些,水温差了些,比之我们雪师母几乎有天壤之别啊!哈哈,还是她的茶道最好了!可惜,我们已享受不到了,可惜!” 风胡闻言,思索片刻,就叹了口气,苦笑了:“我明天师兄的意思了,两位师兄放心,哈哈,咱们绝对不会生气的!再说了,吴国的确破了我们的郢都嘛,破楚门就破楚门吧,这就是事实啊,咱们会诚心诚意向吴王恭贺的!” 脸色平静,竟像没事儿发生过似的! 宗垒这才松了口气,笑了:“哈哈,还是风师弟爽快,荆师弟,你就差了点火候了!哈哈,莫不是你仗着剑术高,想跟我们一决高下了?嘿嘿,我们孙武大将军的剑术也是一流的,只在剑神小韩将军之下哦,你可千万别想拔剑,否则,我们可保全不了你!” 知道他是越人,宗垒反而对他的态度稍差一些,似乎就是要逼他动剑了! 哪知荆武立刻收敛了原来的些许不快,笑了,哈哈,大师兄就是大师兄!太子,你的剑气果然厉害,我承认我的剑术比你高,但,剑气我不如了,哈哈,远远不如也! 宗垒这才放心了,却随之又警告他了,小子,你别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孙大将军的剑术远远在你们之上,就是你们两人联手,也挡不住他一招!不想死的话,就老实点! “啊!一招?”风胡、荆武一听,不觉瞪大了眼睛! 夫差叹了口气,笑了,对,一招!因为,孙大将军一向最多出一招!我们师父嘛,根本不出手的,哈哈!他只会挥手,可,一挥手,所有人都挡不住,哈哈! 风胡这才完全服软了,笑了,知道了,多谢两位师兄提醒,我明白了,咱们一定奉吴国为上国大邦! “好了,你们的破事儿说完了没有啊?说完了,就来拉风箱,咱们今天要打十把锄头,五把菜刀,还有几件铁犁,任务多得很!两位王子,你们也要学打铁!”干将已在叫他们了! “哦,诺,谨遵大师吩咐!哈哈!”四人赶紧立刻投入到打铁之中了! 干将、莫邪这才欣慰地笑了:这些小子真不错,连太子、王子都不例外! 五日之后,各国使臣都到齐了,吴王阖闾这才高兴了,笑了,很好,明日,咱们在翠园宴请各国使臣,大将军,一切事宜小心安排!相国,你主持会盟大典! “诺!”伍子胥、孙武赶紧应了,旁边的伯里又是一脸嫉妒,却也无可奈何了! 吴王阖闾看了他一眼,就笑了:“伯里大人,你负责姑苏台的建造,不准怠慢,哈哈,寡人要享尽楚女的温柔!” “诺!”伯里这才高兴了。一脸谄媚,开心得不得了了! 孙武一听就皱眉了,赶紧建议:“大王,这水师码头的修建至少要五十万金!如果大王此时修建姑苏台,我们的财力就有点不足了!不如,缓建姑苏台,如何?” “不行,不行!大王,这水师码头可以缓建,大王的生活才是重点啊,咱们应该先建姑苏台,后建水师码头!”伯里一听,就不乐意了! 如果缓建姑苏台,自己还怎么捞油水? 吴王阖闾为难了,看了一下伍子胥,才笑了,相国,你以为该如何? 大王,这姑苏台似乎宜缓!咱们建水师码头更为重要,我们要训练出最强大的吴国水师,肯定宜早不宜缓啊! 伍子胥自然附和孙武,这争霸诸侯才是他们共同的心愿! 次日,吴王阖闾在翠园宴请各国使臣,一见到光亮、雄伟的“破楚门”,众人就惊讶了:这吴王阖闾要干什么?为什么在这个时机会盟各国使臣?难道,就是为了炫耀破楚之霸业?可,他们不是灰溜溜回来了吗?听说,还跟吴国的夫概王子死拼了一场! 难道,是为了要攻打哪个大国做准备?是楚国?还是谁? 思索中,又一个个都不爽快了,特别是当初援楚的几个大国,都有点惶惑了,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恼了吴王阖闾,如此,就不爽快了,岂非又是一场刀兵? 他们正困惑时,风胡、荆武就来了,两人竟喜气洋洋,一脸开心,似乎视那“破楚门”而不见了! 见到吴王阖闾,风胡率先参拜了:“楚国风胡拜见吴王!哈哈,吴王的园林真不错,在下很是喜欢!哈哈,这几天有劳两位王子相陪,外臣多谢大王!” 旁边的诸国使臣一见,都惊讶了,随后,又都是一脸鄙夷之状了! 吴王阖闾满意了,笑了:“哈哈,寡人还以为风大将军见了破楚门会很不高兴,没想到,你小子竟如此爽快,为什么?说来听听!” 显然,对楚国的考验才真正开始了! 唉,这也算是我们楚国的劫难吧,都怪先王有眼无珠,竟任用了费无极为相,以致我楚国国势日衰,连子胥兄和我的家人都蒙难!所以,一切都有因果,咱们楚人有什么好说的?说来我还要感谢大王啊,没有大王,我和子胥兄的大仇何以得报?哈哈,所以,一会儿我还要敬大王几杯呢! 风胡似乎一肚子怨气了,将他对楚平王的怒气都发泄出来了! 的确,虽然,他爱楚国,也愿意为楚昭王效命,可楚平王如此无耻,祸害中良,这一点,在他心里永远是根刺,这回,借这个再好不过的机会,立刻就数落楚平王了。 果然,吴王阖闾顿时眉开眼笑了,大乐:“很好,哈哈,风大将军果然是英雄,哈哈,你很识时务,寡人很开心!相国,你以为如何?” “哈哈,风胡之言,正合我心!嘿嘿,所以,我和风大将军都感谢大王为我们复了仇!多谢大王!”伍子胥再次感谢吴王阖闾了。 吴王阖闾更满意了,大笑了!旁边的各国使臣这才开始向他祝贺了,也大谈姑苏园林之美了! 伯里自然不肯放过出彩的机会,笑了:“咱们这翠园是太平公主殿下亲自为我们大王设计的,她说,这姑苏的景致最美,必须配以最好的园子,所以,就为我们吴国配置了最好的园林,各位大人以为如何?” 脸上一脸谄媚,眼睛更不停地讨好吴王阖闾!果然阖闾更开心了,眼睛已眯成了一条线了,整张脸像在喝蜂蜜了! 孙武叹了口气,才笑了,却不像吴王阖闾般得意,反而,有点警惕之心了,随后,才赞了,风胡,你小子果然不错,哈哈,了不起,真是个人物!很好,别留了小韩将军、太平公主的脸哈!你们这几个小子都一样,好好努力,哈哈! 公子宁这才松了口气,刚才,他也捏了一把冷汗,要是这吴王阖闾不爽快了,要拿风胡、荆武开刀,自己该怎么办? 说不得,秦国,只有得罪吴国了,再怎么着也要保护他们安然离开啊! 难得这风胡竟如此识时务!可,隐约中他已感觉到了楚国的力量,看来,他们似乎有反制吴国的计划了,会是什么呢? 随后,公子宁就开心地笑了:“说起来咱们大家都是一家人嘛,哈哈,咱们中好些人都是韩将军的徒弟,嘿嘿!” 第二十九章 楚人之心 在众人的大笑声中,吴王阖闾打了眼色,夫差立刻令吴王宫的美女们上酒宴了! 随后笑道:“咱们吴国人都喜欢韩将军、太平公主的作风,所以,今天的美酒美食都很不错,哈哈!对了,说起来我们还要感谢公子宁,哈哈,秦酒果然不错,来,今天我们就享受秦国的美酒!” 原来,这回秦国为了平和与吴国之间的关系,特地命公子宁远赴姑苏,随之送来了二百坛美酒,以壮行色!所以,秦国受到了吴国的尊重! “王子客气,哈哈,我秦国的酒本来就不错,咱们师母为了更好的享受,竟又传授了我们秘言,说只有我们秦国的雪水可以酝酿,所以,大家喝得爽快的话,不妨多到咸阳来!哈哈,咱们的酒欢迎任何国家的客人!”公子宁自然一脸喜色了。 吴王阖闾已开始敬酒了,似乎他也学会了小寒、太平公主的喝酒之法,一脸开心,每个人都敬到了,连越国勾践王子也不例外! 只是看到勾践王子时,却随口叮嘱了一句,要他们老实点,别在边境搞摩擦! 勾践王子面上一红,正要说话时,风胡正好在旁边,笑了:“是啊,吴王说得是,咱们和平相处更爽快嘛,哈哈,宗垒太子,你说,是不是啊?” 果然,宗垒又犯“糊涂”了,笑了:“是啊,风大将军说得不错,所以,只要你们安分一些,我们之间就无战事了,对吧,父王!” 说完,一脸恳求之意了,似乎恨不得这就是吴国的国策了! 吴王阖闾哈哈一笑,随后就继续敬酒了,却不接宗垒的话!显然,他又失分了! 好容易酒宴结束了,客人们都去了,吴王阖闾才把宗垒叫到面前:“你疯了,还是傻了?这楚人、越人都对我们有敌意!风胡还好说,那勾践却像条毒蛇,随时准备嘶咬我们,你懂吗?唉,我看你这个太子当到头了,像你这个样子,寡人怎么放心将吴国托付于你?你去吧,最好,别让寡人再看见你!”说完,真的不看宗垒一眼了。 “走就走,我才不稀罕这个王位呢!哼!”宗垒又倔强了,立刻就负气离开了! “你!”吴王阖闾虽然早就看不上他了,可见他竟如此决绝而去,不觉悲从中来,立刻晕倒在地! “父王!”夫差见了,一呆,本想追宗垒的,却只得赶紧将吴王阖闾扶回了寝宫,想走开时,却又不敢随便走动了! 万一这父王有个三长两短,吴国该怎么办? 好一会儿,大夫才来了,一见之下,就笑了:“王子放心,大王只是一时气迷,我施针之后就没事了!” 随后,他果然连施几针,那吴王阖闾就醒了! 见只夫差一人在面前,吴王阖闾又生气了:“那孽子呢?莫不是回府了?” “父王,我最怕大哥,啊,不,咱们吴国太子殿下负气离开了!要不,我去看看他,如何?”夫差这才放心了,想去追宗垒了。 吴王阖闾叹了口气,才苦笑了:“算了,他暂时还不想走的!也许,等你当了吴国的太子,他就走了!这小子不错,就是心太软了,他不是争霸天下的材料!唉,说起来他还有点像小韩将军,都很仁慈,只是潇洒方面差得太多了!好了,你扶我起来,寡人要到宗庙昭告天下,从今天起,吴国的太子是夫差王子!” “父王,还是等你病好了再说吧!大夫说,你至少要静养几天!”夫差赶紧劝他了。 吴王阖闾这才躺下了,见他仍然神色忧虑,就笑了,小子,你要做大王的,切忌妇人之仁!好吧,你去看看他吧!宗垒也许真要离开我们姑苏了,但愿,他不要怨恨寡人才是! 不会的!似乎大哥有意让我做太子的,好了,父王,你安心静养,我去看看大哥! 随后,又嘱咐了宫女几女,才离开了! 身后自然是吴王阖闾满意的笑容! 随后,伍子胥、孙武就进来了,一见他们,吴王阖闾竟笑了:“如何,我欲立夫差为太子,你们以为如何?” “大王圣明!不过,大王的确要以身体为重,吴国的江山还要大王扛啊!咱们吴国离不开大王!”伍子胥顿时心喜了,却赶紧宽慰他了。 孙武叹了口气,才笑了,算了,哈哈,我不坚持了,这是宗垒自己不要江山!还请大王宽厚,放他一马! 嘿嘿,你放心,寡人也喜欢宗垒,可惜,他不是做大王的好材料!好了,两位卿家,你们替朕好好管教夫差,咱们吴国的霸业会在他的手里实现的!寡人老了,也许看不到那一天了! 吴王阖闾说完,已一脸不爽快了! “大王放心,我和孙大将军会为我吴国倾心竭力,咱们一定会实吴国的霸业的!不如,我们及早合纵诸侯,领袖中原,与晋国争锋,不知孙大将军以为如何?”伍子胥见状,有点想拔苗助长了。 吴王阖闾一听,不觉来精神了,双眼放光,整张脸立刻就红润了。 孙武叹了口气,苦笑了,大王,子胥兄的提议固然不错,只是我们实行起来太难了!晋国不比楚国,又是韩将军的故国,万一他出面干预,我们只怕想退都很困难!晋军兵力二十余万,训练有素,又兼六卿都有作战能力,国家内部还比较团结,我们无法打败他们,咱们只有五万兵马而已啊! 闻言,连伍子胥都觉得自己异想天开了:攻打楚国之所以取得重大胜利,还差点灭了楚国,就因为楚国内部腐烂,昭王又不明事理,所以,他们才钻了空子!如果对付晋军,那,秦国必然要干预,还有齐国,这些大国联手,吴国只怕就举步维艰了。 想了想,他终于放弃了这个计划,笑了:“还是长卿高明,哈哈,我也不敢跟韩将军、太平公主作对!我曾派出奸细察看过韩将军、太平公主的战法,几乎就要魔鬼似的,区区一千人就敢和夷狄作战,他们的胆量、谋略十个伍子胥也比不上!唉,我们想法虽好,奈何事情太大,况且,楚国只是目前暂时屈服了,日后说不定还要生乱子!我想风胡似乎很有想法,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子胥能这样想最好了,哈哈,大王,我们只有等时机了!我们要继续安定民生,发展生产,扩大人口,只有我们拥有了十万雄兵,才有机会跟秦、晋、齐等大国相抗衡!目前,我们于任何一个大国可以作战,但,如果他们联手,我们就要吃亏了!子胥说得不错,我瞧风胡那小子想跟越国勾结了,这两个国家我们都不得不防啊!”说完,孙武已是一脸慎重了。 吴王阖闾闻言,也是一筹莫展,随后,就笑了,哈哈,楚国嘛,咱们目前不足虑也!只是那越国一向不听话,我们要不要教训他们一下? 说完,已目光闪烁了,显然,又想到了那越国王子勾践的目光,里面不仅有仇恨,还有说不出来的狡诈! “大王,万万不可!目前,我们经夫概内乱之后,国力尚未恢复,咱们必须以十年的时间,恢复生产!幸好,韩将军、太平公主经营有方,我们吴国财力尚能支撑!嗯,我瞧伯里似乎对于经营之道很有兴趣,不如,让他管理我吴国的财货,如何?”孙武居然推荐伯里了。 伍子胥一听,就不高兴了,笑了,孙大将军,那小子手脚不干净,喜欢捞私利,他掌管财货,一定会中私私囊!如此,咱们吴国的财货不就被他洗劫了? 哈哈!这好办,子胥,相国大人,你随时看着他就是了!嘿嘿,有你这把龙渊剑在,他肯定不敢乱来的,就这么办!哈哈,大将军水师固然要练,寡人的姑苏台也要建,咱们慢慢来吧! 吴王阖闾终究同意了,随后,也明确了要建姑苏台的命令了! “诺!大王英明!”孙武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同意了修建姑苏台,随后,又摇头了。 吴王阖闾见了,自然不爽快,随后,就笑了,寡人知道将军喜欢练兵,可,寡人的享受也很重要啊!哈哈,这两者并不矛盾啊!我们不是计划了十年时间吗?难道,这十年我们就不享受人生了?大将军也要快意人生才好啊!哈哈,还是韩将军最爽快! 言下之意,要学小寒的逍遥快活了! 孙武不敢再表示不同意见了,随后,就和伍子胥离开了吴王宫! 一出王宫,伍子胥就笑了:“大司马,孙大将军,大王喜欢享乐,这谁都知道!长卿建言时,还是要谨慎啊!哈哈,再说了,咱们那位韩将军,一向就喜欢风花雪月,美女几乎遍及各国,连我都羡慕了,嘿嘿!” 孙武叹了口气,才笑了:“是啊,那小子是个例外!好了,我们不说他了,这伯里管财货,你的眼睛要盯紧点,抓住机会,最好,搞掉他!免得他以后继续跟我们为敌,哈哈!” 是,知道了!哈哈,大司马果然有远见,我说嘛,你怎么会轻易让他主管财货,原来,竟是为了诛杀此贼!唉,可惜,我和他都是楚人,多少有点交情,我还真有点不忍心下手! 伍子胥已一脸不舒服了:要除掉伯里,当然要名正言顺,这自然是一条捷径,可是,是不是太阴狠了一点?再说,他毕竟是帮交啊! 孙武一见,就笑了,此人不除,吴国不安!相信我,这小子将是吴国的大祸害,看他一脸贪婪,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必须警惕,否则,他羽翼丰满了,我们就除不了他了! 伍子胥叹了口气,才笑了,好吧,我尽力而为!水师那边,长卿自己管理,至于训练,就由恩柏将军来做吧! 随后,两人就各自回家了! 夫差在太子府没有找到宗垒,想了想,就去了逍遥居,果然,宗垒已在那里打铁了! 见他来了,就笑了:“二弟,恭喜你!哈哈,等你当了太子,我就去巴山!嘿嘿,还是那里最好,虽然我没去过,但也知道那里最清静!” “那倒是,王子真要去?不如,我们同路,如何?”干将一听,就乐了:有这个王子同去,说不定,还真能铸几把好剑,哈哈! 夫差叹了口气,见风胡、荆武不在,就笑了:“他们两个呢?去哪里了?” “二弟,你不是明知故问吧?哈哈,他们当然和勾践喝酒去了!所以,你小子要当心哈!否则,楚、越相交,于我们吴国也不利啊!”宗垒想都不想就说了风胡、荆武的去向。 夫差这才叹服了,笑了,大哥的思维能力并不差,观察能力也强,可惜,就是心太软! 所以,你小子别学我!哈哈,尤其对于敌人,切不可有妇人之仁!唉,我最怕你对敌人心软了! 宗垒叹了口气,像看见了某种不幸似的! 夫差一呆,随后惭愧了,笑了:“是,是,是!还是大哥的境界高!可惜,咱们父王喜欢一锤定章,都是夫概那老匹夫害了大哥!” 好了,不用说了,这已是前尘往事了!嘿嘿,我也不是见识有多高,只是听了韩将军对二弟的评论而已!这会儿说出来,二弟不要风怪才是!宗垒这才欣慰地笑了。 “啊!”夫差一听,又是一阵感佩,随后,就笑了:“既是师父师母的提点,夫差自当慎重对待!有大哥的提醒,夫差就更明白了!哈哈,好,一会儿我们一起喝酒!不知道那两个小子能不能及时回来?” 这时,风胡和荆武回来来了,笑了:“我们也惦记逍遥居的美食啊,哈哈!好,咱们兄弟四人一起打铁!” 夫差这才仔细 打量他们,见两人都眉开眼笑,似乎很开心,就皱眉了:看来,大哥说的还真不错,这荆武师弟终究是越人啊!看来,吴国当真该小心了,免得事发突然,措手不及啊! 想到这里,他对这二人也上心了! 第三十章 昭王之梦 宗垒却的表现罕见,竟热情得不得了,拉着两位师弟不停地问东问西,似乎要从他们的嘴里掏出来别的东西! 这一点,倒与前几日大相径庭了,往日他只喜欢摆吴国太子的架子! 在宗垒的热忱中,夫差捕捉到了准确的消息:楚国的确与越国有了某种默契,听说,越国王子勾践有意将其妹嫁给楚国的昭王,看来,两国之间的联盟已初步形成了! 随后,他竟笑了,哈哈,看来两位师弟在我们吴国玩得很开心啊!嗯,不如,明天由我和太子随两位师弟在咱们姑苏到处玩玩儿,如何?两位大师,我们告两天假,如何? “王子请随便,哈哈,这几天咱们日夜赶工,这农具基本打造完毕!过几天,等风胡、荆武回楚国时,我们就随便他们一齐去了!哈哈,我们还想继续铸剑了,那巴山的材料还多得很,嗯,我们就在那里继续铸剑了!”干将已开心地笑了。 这回,他的确有点怀念巴山的日子了!姑苏虽好,可,**逸了,安逸得他感觉到骨头都有点懒了,得回巴山继续铸剑了! 否则,这铸剑术就要下降了,如果有生之年不铸几把好剑,岂非有辱铸剑大师欧冶子的威名?如此,自己有何面目去见他呢? 莫邪一见,欣慰地笑了:这姑苏虽好,可脂粉气太浓了,搞得她都有点不自在了,再玩儿下去,只怕,她们连风箱都拉不动了!幸好,还能为农人打农具,否则,她们的打铁技术肯定要下降,那,岂非将完全辱没家声? 次日,宗垒、夫差果然依约,陪风胡、荆武游玩,百般试探,却终无结果!随后,两人都失望了,只得叹气了! 回到吴王宫,夫差赶紧向吴王阖闾回报了这几日风胡、荆武的动向,随后,笑了:“他们肯定与越国勾践有了某种默契,可惜,我们无法侦知内情!看来,楚国、越国对我们仍是有戒心的,至于未来如何发展,就只得请相国、大司马留意了!请父王莫要等闲视之!” “嗯,夫差,你的确办事细心、可靠,比宗垒强多了!好了,那小子在想什么?不会埋怨寡人对他不公吧?他想去哪里?是不是楚国?”吴王阖闾的目光已转向了宗垒的动向了。 夫差闻言,立刻就服了,真是知子莫若父!随后笑了,是的,大哥的意思,想去巴山,随干将、莫邪两位大师铸剑,不知道父王以为如何? 嗯,很好,哈哈,他有此心,也算助我们吴国雄霸天下了,很好!夫差,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吴国的太子了,哈哈,好好干吧,希望,你能完成我们的大业,我吴国将雄霸天下! 说到这里时,吴王阖闾已一片喜悦了,像看见了吴国霸业已实现了! 夫差一阵大喜,赶紧应了:“是,父王放心,儿臣定会像父王一样,为我吴国的霸业兢兢业业,让我吴国领袖诸侯,咱们的霸业一定可成!” 说话间,他又想到了泰阿神剑:不知道,下回,自己去拜见它时,它将如何呢? 吴王阖闾满意了,随后笑了,你去吧,继续招待好风胡、荆武,明日我在宫中宴请他们!哈哈,就算他们是咱们的敌人,在没有公开敌对之前,咱们也要以礼相待的!嘿嘿,这就是大国气度!告诉相国、大司马,他们务必出席! “诺!”夫差闻言,赶紧去了! 果然,次日吴王阖闾在王宫宴请了风胡、荆武,一阵客套、吃喝之后,吴王阖闾就笑了:“哈哈,目前诸侯纷争,强弱各有定数,咱们都不必计较!你们两个,一个越人,一个楚人,却又和我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大家总算是故交,来,咱们一起干杯!至于未来,该怎么就怎么,你们不避忌讳,哈哈!” 闻言,风胡也不觉倾慕了,笑了,大王圣明!哈哈,咱们会以吴国为尊的,总之,我楚国有韩将军的训示,绝不与吴国开战就是了! 说完,他赶紧饮酒了,一脸诚意,似乎在表忠心了! 吴王阖闾满意了,却随后笑了,哈哈,风大将军有如此胸襟,寡人佩服!好了,咱们再敬大将军!寡人也希望吴、楚之间无战事,嘿嘿,但愿昭王好自为之啊!请! 风胡这才领教到了他的厉害,只得赶紧饮了,脸上已是一片尊敬之意了:这阖闾果然不简单,的确是一方霸主之气势啊,只是,勾践会臣服吗?不如,就由勾践打头阵了,楚国看热闹,岂不妙哉? 随后,他和荆武就告辞而去了,眉宇之间自然一片欢悦之态。 孙武叹了口气,笑了:“这小子厉害啊,能屈能伸,不愧是韩将军的徒弟!大王,如今咱们不用防楚国了,哈哈,他们不会主动向我们挑衅的!甚至,最近几年,吴、楚之间应该无战事了!” “嗯,你说得对!可,夫差的情报说是楚国与越国有某种联系了,咱们也不得不防啊!相国以为如何?咱们该如何收拾越王允常,还有,勾践那小子!”吴王阖闾的目光已转到越国方面来了。 伍子胥叹了口气,才笑了:“大王,目前我们不宜动刀兵,不如,等我吴国水师训练成型了,咱们再讨伐越国,如何?哈哈,允常嘛,胸无大志,只是勾践小子狡猾,他才是我们要提防的对象!” 嗯,好,相国果然高明!哈哈,那,咱们就等等看,夫差,好好招待好风胡、荆武,免得人家笑我们吴国没有大国风度,嘿嘿! 吴王阖闾开心了,目光中又充满了自信,看得众人都钦佩了:“大王圣明!” 风胡和荆武回到逍遥居,又过几日,待干将、莫邪将诸事完成,就准备回郢都了! 这时,吴国发现大事了:吴王阖闾废宗垒太子,立夫差为吴国太子! 一下,诸侯又都震动了,以为吴国必然又有一番内乱了!哪知吴国风平浪静,权力过渡似乎很平稳,又让诸侯一片狐疑,又不敢动作了! 风胡、荆武再见宗垒时,都大感惊讶:原以为这宗垒要么被吴王阖闾下狱,又或者驱逐,至少,应该一脸晦气!哪知宗垒反而一脸喜色,像没事儿人似的! 风胡见了,叹了口气,知道前番已估计错误,只得苦笑道:“大师兄就是大师兄,你这静气,只怕风胡一辈子也学不了!” “哈哈,我嘛,这回要学季札王叔了!只不过,我更喜欢铸剑,两位大师,宗垒就做你们的徒弟了,我们去巴山!我嘛,一是瞻仰泰阿神剑,二是学打铁,希望两位大师成全!”宗垒已一片轻松之态了。 仿佛,这正是他最想要的生活,那巴山倒成了他生命的方向了! 干将见状,先是一惊,随后笑了,哈哈,王子有此气度,他日必有一番作为!咱们嘛,无所谓了,铸剑、打铁而已!好了,风胡,三日后,我们随你们返楚! 三日之后,干将、莫邪一行离开吴国,再度远赴楚国,同行的,有楚国的大司马风胡,将军荆武,同时,还有吴国的王子宗垒! 回到郢都,风胡自然一阵大乐,笑了,立刻就将众人迎到了他的府第! 干将一看“逍遥”二字,就笑了:“还是小韩将军、太平公主的府第啊,我很喜欢,哈哈,仿佛他们所住之地,都是‘逍遥’二字!哈哈,逍遥王爷嘛,果然爽快,可惜,我们只怕见不到他们了!”说话间,已是一阵唏嘘了。 “啊,逍遥王爷?谁?”宗垒一听,不觉惊讶了:难道是小韩将军?他不是将军吗?怎么又成了王爷了? 干将自知口误,就笑了:“好了,不说这个了!逍遥王是太平公主给韩将军的封号而已,风胡,给咱们安排好酒食,哈哈,今天我们要尝尽楚人的美食!你们不是要进宫去见楚王吗?不用招呼我们了,你这府里咱们熟悉得很,哈哈!” 说完,他已要莲儿她们泡茶了,一派自在的模样,又瞧得了宗垒! 他也不含糊,立刻就开始品茗了,却笑了,终究不如咱们雪儿师母的水准,你们几个丫头要努力,哈哈,否则,我们风师弟就不爽快了! 那云儿、莲儿自然脸红了,却也赶紧一礼,又拉着莫邪问长问短了。 风胡和荆武到了楚王宫,立刻将楚昭王回报了吴国之行,随后就叹气了,大王,目前我们无法与吴人抗衡,咱们只有静待时机了!哈哈,只是越国勾践提议,咱们两国可以联手抗衡吴国,不知道大王以为如何? “嗯,好是好,不过,咱们该如何进行呢?咱们楚国现在已不算是中原的大国了,越国也不强,咱们联手自然应该!可,吴王阖闾会怎么想?他会不会又兴兵伐楚呢?”楚昭王瞻前顾后了,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申包胥见状,就赶紧鼓励他了:“大王,咱们有外援总比没外援好啊!当日吴国伐我楚国,就因为我们没有跟越国结盟,所以,他们不坐壁上观了!试想一下,当日如果越国拖住吴国的后腿,吴军也未必敢攻我楚国啊!所以,我们可以跟越国结盟,哈哈,咱们可以为大王求亲盟,听说,越王勾践的妹妹长得不错!” 他知道这楚昭王一向最喜美人儿,所以,投其所好了! 果然,那楚昭王闻言,大笑,笑了,哈哈,既如此,可以考虑!不过,我们切不可得罪吴国,吴军的实力远在我们的想象之上,相信你们也深有体会!好,就按先生的意思办,不如,先生替寡人去越都一趟,为寡人求亲! 好,这包在老夫身上,哈哈,老夫择日就去越国!这回,我走水路,免得吴人不爽快!哈哈,只要我们有越国这个外援,咱们楚国就可以中兴了! 申包胥说完,看了一下荆武,才笑了:“将军是越人,有没有兴趣陪老夫前往越都?哈哈,有将军在,咱们说话也方便些!” 哪知荆武毫无兴趣,冷笑了,你们和越国的事情,我不过问,哈哈,我只等风大将军辞去了大司马,就游历天下!嘿嘿,这种争霸的事情与我无关!再说了,当日越王允常曾害死我祖父,所以,我就没必要为越国效劳了!哈哈,我的脚将足行天下,但,越国,我一步都不想去! 这回,他回绝得相当坚定,语气之坚决,任谁见了也要动容! 申包胥见状,叹了口气,才苦笑了,哈哈,既如此,就当包胥失言了,将军勿怪!嗯,大司马,你呢,有没有兴趣陪我去越都?嘿嘿,没你这个大司马同行,允常说不定不会在意我们楚国!听说大司马和勾践一向很谈得来,如何,陪老夫走一趟? “诺!哈哈,在下说过要帮助大王五年的,此事又时在下提出来的,在下自当效命!哈哈,大王,我们十日后出使越国,希望咱们能有好的结局,咱们最好跟越国签订盟约!”风胡再度提起盟约之事了。 哪知楚昭王哈哈一笑,乐了,大司马,这盟约不签订最好,免得吴人有了把柄,随时可以攻打我们!所以,我们跟越国的关系,就是亲戚关系最好了,否则,搅得太深了,反而于我们楚国不利! 申包胥闻言,思索了一阵,才笑了,大王高明!哈哈,这吴越之间肯定有战事,皇甫玄早就说过,当日太白星入位,当预示吴越之争,我们切不可过分参与!否则,如果这吴国移师向西,咱们岂非首当其冲!哈哈,那,我们就按大王的意思办!即使要合盟约,就由风大将军答好了,与我楚国无关! “啊!这样也可以?”风胡一听,不觉头都大了:这申大人太狡猾了,这不是把自己牢牢地拴在楚国朝堂之上了吗?那,泰阿神剑怎么办? 荆武冷笑了,叹了口气,才笑了,既如此,师兄就去越国吧!哈哈,说好了,我最多再替你守两年! 第三十一章 勾践之谋 风胡突然有一种疲倦的感觉:这楚国的朝堂竟如此压人,申大人太厉害了,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套上了,怎么办?要不要退呢? 他正胡思乱想时,楚昭王已抚掌大笑了:“善,还是先生最有办法!哈哈,大司马,那,就委屈你了!你放心,嘿嘿,巴山之约我们都记得的,哈哈,届时,大司马想走,我们也欢送!只是大司马随时要关照我们楚国才行啊,你永远是我楚国的大司马!” 这楚昭王越来越厉害了,几句话就打消了风胡隐退之心,竟有点身不由己之感了:自己是楚国人,当然要为楚国的将来谋划了! 荆武见状,又叹了口气,才笑了:“好了,咱们该回逍遥居了!大司马,你们十日后再去越国,对不对?那,我就在郢都住十天,然后,我和干将、莫邪大师一起去巴山!” 他故意漏掉了宗垒,怕这楚昭王听了,又要多事了! 哪知楚昭王一听,就乐了,什么?干将、莫邪大师又来我们楚国了?哈哈,那,寡人要去拜见两位大师了!也许,他们会为我楚国再铸宝剑也说不定,哈哈! 说话间,他已眉开眼笑了,一片得意之色,似乎又看见了无限的光辉前程了! 风胡笑了,那,大王,我们就在逍遥居恭候大王了,哈哈,申大人也一起来吧!我们先回府安排酒宴了! 随后,就和荆武一起回逍遥居了,脸上却有点无奈了! 见他们走了,楚昭王才笑了,申大人,先生,这风胡确实是个人才,咱们一定要留住他,否则,我楚国危矣!先生刚才那招太厉害了,哈哈,就让他跟勾践签盟约去吧!哈哈,如此一来,我们就在一旁看热闹了! “大王圣明!嘿嘿,不如此,咱们留不了风胡!不如此,咱们也拴不住荆武!哈哈,只要风胡在我们楚国任大司马,那荆武就逃不出我们的手心!即使他想走,那泰阿神剑也会拴住他!这二人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都有统兵才华,最好,都留在我们楚国!如此,就是吴国来犯,咱们也有与之抗衡的本钱!”申包胥得意地笑了。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都眉开眼笑了,随后,就一同去逍遥居了! 见他们来了,风胡叹了口气,赶紧替他们引见了宗垒,当然也说了他的身份,随后,自然也谈及了吴国储君变化之事! “啊,竟有此事?”申包胥闻方,不觉眉目闪动了:这不是现成的棋子吗?只要这小子愿意,嘿嘿,搞乱吴国,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他正想说话时,那宗垒已笑了:“哈哈,对我来说,太子已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我是干将大师手下的一名铁匠而已,嘿嘿,我要老老实实跟干将大师学打铁了!哈哈,再过几日,我们就去巴山,我要拉几年的风箱,学会打铁!” 一下,就浇灭了那申包胥的许多念头,只得叹了口气,默然不语了。 楚昭王却一脸欣赏了,笑了,王子果然高明!哈哈,拿得起,放得下,这胸襟,谁比得了?寡人自问不如也!说实话,我也喜欢巴山,那儿最清静,可惜,我还是放不下这楚王之名位,唉!可惜,太可惜了! 谁也不知道他可惜什么,但,宗垒无疑最轻松了,笑了! 突然之间,谁都羡慕他了,那一阵轻松,比天上的浮去还要轻快,那张灿烂的脸,比天上的太阳还要明亮了! 干将这才拍手称快了:“哈哈,小子,你这会儿倒有几分剑神的风采了!嘿嘿,也许,你也是下一届剑圣的有力争夺者!先前我们看好风胡、荆武,说不定你小子反而会出类拔萃,很好!这回,只怕小寒他们也要称奇了!嗯,好,这胜钧剑果然遇到了真主了,哈哈!你不是太子了,却更高贵了,很好!” 众人这才注意起宗垒腰间的宝剑了,都是一阵羡慕,却又都摇了摇头! 楚王叹息了,不知道宗垒先生可否解剑?寡人想一观胜钧剑,如何? 有何不可?不过,这剑是师父所赠,所以,大王,这剑注定是我的,哈哈!宗垒已瞧出来他想横刀夺爱了。 楚王一怔,叹了口气,将宝剑拔出来,仔细观赏了片刻,才回鞘了,还给了宗垒,已连连称赞了! 随后笑了:“两位大师,可否为芈壬铸剑呢?哈哈,寡人也一向好剑,可惜,泰阿神剑不属于我!唉!” “大王,这种事情要随缘才行!我们回巴山铸剑,也许,会有一把宝剑适合大王也说不定!”干将笑了:巴山的神铁、玄铁尚有不少,正好,可以铸几把宝剑! 他哪知道,这回,他们将铸造出来一等一的宝剑:干将、莫邪! 楚王这才满意了,哈哈大笑了,随后,就向他敬酒了! 几日后,干将、莫邪和王子宗垒在荆武的陪同下去巴山! 他一直陪他们到了半山,才笑了,我和风胡师兄现在不敢上巴山的,师父说,最好十年之期上去最好! “嗯,很好,可惜,风胡那小子似乎当官入迷了,我瞧他不愿意来护剑啊!好在宗垒来了,哈哈,这也算是机缘凑巧,有宗垒在,咱们总算不孤独了!嘿嘿,咱们休息一日,明日开工铸剑!荆武,你愿意做官啊?还是来帮我们拉风箱啊?”干将一脸期待了。 荆武笑了,两位大师放心,铸剑嘛,也是我之所愿,我最怕被风胡师兄比下去了!这前十年的剑圣,师父师母偏心,风胡师兄做了!七年之后,必是我必做剑圣! 嘿嘿,我也想做剑圣啊!宗垒故意挑事了! 莫邪叹了口气,才笑了:“你们谁做剑圣都好,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给我们拉风箱!荆武小子,你去把巴城的防务做好了就上来,哈哈,咱们要起火了!哎,可惜小寒王子、太平公主不在,否则,咱们可以起天火!” 闻言,干将也是一阵叹息,随后,就开始整理各种材料了!荆武立刻下山去了! 风胡、申包胥到了越都时,越王允常已卧病在床了,看来,似乎来日不多了!听了他们的来意,他立刻同意将公主幽兰嫁给楚昭王,并要王子勾践热情款待他们! 见勾践一脸喜色,申包胥就笑了,笑了:“哈哈,王子殿下果然英武不凡,将来必是一代英主,越国有幸啊,哈哈,希望我们楚国有机会也沾沾王子殿下的福气!” 勾践更愉快了,一脸得意,自信地说,我越国兵力和吴国差不多,咱们更擅长山地丛林做战,所以,我们和吴国人虽然屡屡交战,却从不吃亏!哈哈,有我们在这里牵制吴军,楚国应该很安全!只不过,礼尚往来,如果我们和吴国发生战争,你们也要支持我们啊! 嗯,完全应该!咱们大王将这事儿全权委托给风大司马处理!哈哈,王子可以和我们的大司马签订盟约,毕竟,他主持我楚国的军务,所以,由他出面谈这件事情似乎更好一些,大王以为如何? 说话时,申包胥眉目闪动,似乎藏着别的意思,偏偏越国王子勾践实在兴奋,竟完全没有留意到他的微表情。 勾践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大笑道:“很好,那,风大司马,嘿嘿,咱们就说好了,我们彼此守望相助!共同制约吴国,免得阖闾那老贼又蠢蠢欲动!只是我父王病重,所以,不能主持签盟大典,咱们先口头协商,等时机成熟了,我们两国才正式会盟,共同应对吴国!当然,我们不明说,只说结盟,哈哈,那,吴王阖闾那老贼又要兴师动众了!“ “哈哈,王子真爽快,很好!既如此,这回我们就只谈口头协议,随后,我们将幽兰公主迎回我楚国!对了,我们楚国的下大夫文种很不错,一向喜欢结交诸侯、游侠,不如,我们派他来相助大王!大王以为如何?”申包胥果然深谋远虑。 那文种确实是人才,虽然目前楚国中兴需要人才,但他能来辅佐勾践,越国必然实力大增,如此,吴、越之争必陷入争战之中,那,楚国就完全安全了! 想到这里时,申包胥已双眼放光了,一脸踌躇满志了! 那勾践也不笨,仔细思索了片刻,才恍然大悟,随后,笑了,哈哈,申大人是不是怕我们跟吴国打不起来啊?嘿嘿,你放心,无论阖闾,还是夫差,他们想问鼎中原,成为霸主,都要我们同意才行!哈哈,咱们不爽快了,吴国就没有宁日了!最近,他们一直在我们边境滋事,双方的摩擦愈演愈了,唉,因此,我们迟早要给吴人打起来的!那文种厉害不厉害?武将我们不缺,咱们要的是谋士。 回王子殿下,这文种大夫一向喜欢设谋,心思也很细腻,正好,可以助大王一臂之力! 申包胥已越来越开心了,像已看见了吴、越开战了,整个人已处在极兴奋状态了。 “很好!那,我就先谢谢楚王和申大人的厚意了!嗯,我们嫁公主也不是小事怀,这样吧,我和父王商量之后,咱们择日让两位迎幽兰公主回楚国!只是,风大司马,你还没答应要随时帮助我们牵制吴国啊!”勾践精明地说。 风胡这才笑了,叹道:“王子放心,咱们在吴国时不就有约定了吗?这种事情我们心照不宣!你没见我们申包胥大人如此急不可耐吗?只是,勾践王子,这吴兵真的很厉害啊,你们越国吃得消吗?万一打不过吴军,岂非大为不妙?只怕还是不要轻启战端好啊!” “嘿嘿,大司马,你不知道我们越国的实力!听说,你是剑神韩将军的弟子,剑术一向不错,又是他们亲封的剑圣,对吧?有没有兴趣跟我们的玄机先生打一架?哈哈,也许,大司马会输哦!”越王勾践拍了拍手,那陈龙就领着玄机子出来了。 假如小寒、太平公主这会儿在,他们一定大吃一惊,此人正是武当派的俞莲舟俞二侠!难怪那陈龙、勾践会太极剑法了。 风胡认得陈龙,就笑了:“这位陈先生咱们见过的,哈哈,在巴山之巅嘛!这位道长似乎是道门中人,难道,是道家太上道祖的传人?” 那日,他在巴山曾亲眼目睹小寒、太平公主阻拦太上道祖毁天媚剑,误以为这玄机先生就是道家的正宗传人了! 却也歪打正着,这俞莲舟正是武当张三丰的传人,而张三丰正是道教中人! 玄机子脸红了,随后笑了,我嘛,当然是道门中人了,只不过,我还另有身份!哈哈,大司马就不必知道了吧?嘿嘿,说起来小寒王子也算是我的半个师父了,咱们也算是师兄北了!不知道大司马可否与我比比剑? 风胡听得莫名其妙,但他向来尊敬小寒,就笑了,我师父是晋国的上将军韩平,不是什么小寒王子啊? 哈哈,这一节大司马就不必知道了,咱们主要想和大司马印证一下剑术!对了,我们这个玄机先生的剑术唤作太极剑法,嘿嘿,一会儿大司马可别留手哦,否则,你会输得我们玄机先生的! 陈龙一脸得意,很兴奋了:这回,用不着跟小寒、太平公主玩儿,却可以和这个大司马比比剑术,连他都想动手了。 风胡叹了口气,随后就笑了:“咱们比剑嘛,小意思,不过,我已学会了韩将军的作风,咱们得把酒喝好了再打,如何?听说越国的酒也是不错的,哈哈,王子殿下,摆酒宴吧!咱们喝得爽快了,我就跟玄机先生比剑!陈龙先生想出手,也无所谓!不过,那日似乎你也没看懂我们师父的剑招吧?” 随后,他就冷笑了:这回,看你如何说? 果然,那陈龙的脸红了,正想说话时,越国王子勾践已笑了,很好,那,我们就韩将军的作风,先喝酒,再动剑,哈哈!玄机先生,你可别损了我们越人的脸哈! 第三十二章 越人之剑 那玄机子叹了口气,不说话了,一时间,他又想起来小寒:这回,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他们了,他们一向待自己不薄,还传了自己剑法,结果,因为神魔之战,自己竟要处处与他们为敌了,奈何! 想到这里,他不觉连饮了三大杯,见越国王子勾践怔怔地看着自己,就笑了:“我一想不善饮酒,只是每每一举剑,就有说不起来的惆怅,哈哈!好了,风大将军,我就饮这三大杯了,一会儿比剑结束,咱们再饮!哈哈,今天我们点到即止,免伤和气,如何?” 晓得这小子是楚国的大将军,怎能伤他?可,听说这小子剑法不错,自己能击败他吗?要是输了,这越国的面子往哪儿搁? 最好,能打成平手,可,这种事情说来容易,做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自己虽然精通太极剑法,可要做到不露痕迹的“平手”,似乎根本办不到! 要不要击败这风胡呢? “哈哈,好,那,玄机先生,我们就点到即止!不过,我的断水剑法只攻击不防守的,玄机先生自己小心!”风胡赶紧提醒他了。 玄机子又叹了口气,才苦笑了:“如此最好,哈哈,我就防守吧,但愿,你没到剑神小寒的地步,否则,我还真接不了你几招!” 这时,他突然想起来每每跟小寒过招,都输得莫名其妙!有时明明自己占了上风的,可是,偏偏到最后才发现根本没用,那小子随手一招,就将他所有的招式都化解了! 眼前这小子是剑神的徒弟,他得了剑神小寒的几成功力? 一直以为,魔界一直在测试小寒的深浅,偏偏就是测不出来!有时明明觉得他不过如此而已,那知到了真比剑时,他们用尽了所有心思,人数占优,还是打不过他!况且,他们所谓的“万剑归一”始终没使用!这回,能不能从风胡这里打开缺口呢? 想到这里时,他的眼睛就亮了! 那边陈龙的心里也是一阵翻腾:幸好,这回用不着跟剑神玩儿剑,他们的剑舞,自己看都看不懂,这玄机子肯定也不例外,只不过,他一向跟在小寒、太平公主身边,应该比自己懂得更多一些! “嗯,玄机先生,不如,由我先接这风大将军几招,如何?”陈龙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 那几日在巴山之巅,为打天媚剑,他曾见过风胡的剑招,自以为可以接得住他的剑,如此,岂非可以在越王勾践面前露脸?免得这玄机子老是占上风,搞得自己一点都不爽! 玄机子微微一笑,乐了:“有何不可?哈哈,我正想瞧瞧龙兄弟的剑招,嘿嘿,咱们从未比过剑,没准儿你比我还优胜呢!” 陈龙只得赶紧谦虚几句,待风胡饮好了,就笑着邀请他比剑了! 陈先生,我这剑号炎龙,重约五十斤,每一剑都有断水之威,先生如果接不如,请直接认输,风胡绝不敢多出一剑! 风胡见陈龙一脸得意,赶紧先提醒他了。 “啊!”那陈龙一听,就惴惴不安了:自己虽有魔功,身剑法并不怎么高明,能挡住这小子吗?不如,让玄机子上算了! 他正想打退堂鼓时,风胡已挥剑砍来了,他竟已将剑当成刀,用了小寒一向最喜欢的水银泻地! 可惜,他的功力与小寒有天壤之别,那灰尘就满天飞扬了,整个酒菜一下就被毁了。 勾践叹了口气,正想说话,陈龙已用墨子剑法迎敌了! 可惜,他胆气已破,被风胡一剑就扫退了三步,再想接剑时,士气更低了,只得连退五步,苦笑了:“风大将军,你赢了!没想到你的断水剑法如此高明,我挡不住!我看过你打,还是挡不住!玄机先生,你来吧,不过,你那把剑不行,最好,用勾践王子的工布剑!那是欧冶子大子的杰作,应该可以挡得住炎龙的!” 勾践一听,赶紧解了腰间的工布,笑了:“玄机先生,这把剑也很重,大约有四十斤,应该比炎龙不差了!不过,你要小心使用哈,双剑交战,我怕有所损伤,哈哈!” 言下之意,很舍不得这把工布剑了! “嗯,很好,工布剑是不错,可以,不太吉祥,哈哈,大家都不喜欢!没想到,王子竟然爱不释手!哈哈,可惜,不是湛卢,我最喜欢的宝剑是湛卢!”玄机子叹惜说。 勾践闻言,更气不往一处打了,愤怒地道:“湛卢现在在吴王阖闾手里,他们一向喜欢霸道,所以,我们连湛卢也保不住!阖闾老匹夫,总有一天,我要宰了你!” 看来,他的确痛恨吴国,也许,还吴越之战真的避免不了! 他却忘了,强要湛卢的,不是吴王阖闾,而是剑神小寒!却将账全记在了阖闾的头上,似乎真想拿吴国出气了! 玄机子叹了口气,笑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嘛,王子不必与之计较,哈哈,这吴国迟早要败在王子的手上!好了,我还和风大司马玩几招!不过,大司马的剑法果然特别,这断水剑法,我也练过的,没想到,你竟可以这么使用!哈哈,我用太极剑法应对,大司马请随意!” 言下之意,已不将风胡当回事儿了!那神情,竟像看见了小寒败在他眼前似的! 可,真有那么容易吗? 等他站在风胡面前,他顿时惊讶了:看来,这小子不简单,只看他通体的战意,就知道这小子已将剑气凝聚到了高峰,一出手必是雷霆万钧之力,太极剑法能挡得了吗?莫非,这小子又将是另一个小寒? 想到这里,他已头冒冷汗了,随后,马上用了武当派的内功心法,凝神静气,才化解了风胡的压力。 正在这时,那风胡已将断水剑法打出来了,一招快似一招,似乎真如小寒在使断水剑法了! 玄机子叹了口气,苦笑片刻,才终于想出来破解之道:用太极的卸字诀! 当他试图化解风胡的剑气时,却又发现事情并不那么简单,一股股强大的剑气,竟让他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他大吃一惊,只得运用了太极功,以太极推手的气劲化去剑气,却也打出来一身冷汗,连连退了七、八步,才勉强挡住了风胡的攻势! 风胡也是一呆:这玄机子的剑法似乎专为克制断水剑法而存在,自己的剑气已提升到极点了,偏偏奈何不了他,莫非,这就是断水剑法的问题?师父曾说过,他的剑在于威猛,如果久攻不下,必吃大亏,要不要就此作罢呢? 想到这里,他笑了:“哈哈,我奈何不了玄机先生,这一阵,算先生赢了,如何?” 那玄机子这才松了口气,随后故作轻松地说:“嘿嘿,风大司马只怕尚未尽全力吧,为何就此作罢呢?” “嘿嘿,我的剑招以第一波攻击为要,所谓一鼓作气嘛,再而衰,三而竭,哈哈,所以,再打下去,我就要出丑了!”风胡已端出来《曹刿论战》的精髓了,却也承认了自身的不足! 陈龙一呆,愣住了:这小子怎么回事儿?竟有三分小寒的风格!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要让自己如此状态下认输,只怕不能吧!目前,他还占据上风啊! 玄机子也苦笑了,随后服气了:“风大司马果然不愧是大将军,哈哈,这气度真是令人叹服,有小寒王子的风采!哦,对了,随便告诉你一句,小寒王子,就是你们所说的‘韩将军’,哈哈!他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嘛!幸好,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嘿嘿!” 说完,脸上已是一片钦佩之态了,对象自然不是风胡,而是小寒! 风胡自然一脸茫然,那边越国王子勾践、楚国大夫申包胥也如此:韩将军怎么就变成了小寒王子了?没听说过啊! 玄机子见状,就笑了,哈哈,咱们不说韩将军了,一会儿,咱们继续论剑,王子,这回,我们谈论我们越人之剑,如何?咱们要跟吴人争高低,所以,这剑术也一定要强于吴人!如此,我们就可以灭掉吴国了! 说完,他自信地笑了:这正是历史之必然!嘿嘿,幸好这回肖雨和小寒走了,否则,只怕对垒起来,仍免不了一个字,输!他们走了,岂非任由自己玩弄吴国了? 想到这里,他就眉开眼笑了,旁边的陈龙亦然,两人的愉快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越国王子勾践闻言,果然大悦,接过工布剑,就笑了:“好,哈哈,我正有此意!只是这吴国国势日隆,咱们未必能打得过越人啊!唉,特别是那部《孙子兵法》,哈哈,我们一直想弄到手,却一直没得手!我们的间谍用了各种方式,得到的总是残缺不全的《孙子兵法》!这吴人用了多种手段,听说,连送给齐国的,都是几个匠人刻印!风大司马,你能不能给我们弄一套完善的《孙子兵法》?” “啊!”风胡一听,立刻纳闷了:这《孙子兵法》有那么重要吗?不是说秦、晋、齐国都有了?怎么反而越人没有? 想了想,他就笑了,是,王子放心,哈哈,那,我们就把这《孙子兵法》作为国礼,送给越人!嘿嘿,其实,这不是秘密,不过,我不懂越国文字,你们找个人刻就是了,我背给你们听也可以! 勾践顿时大喜,笑了,好,大司马果然爽快,哈哈,这《孙子兵法》就当是你们迎娶我们的幽兰公主的聘礼了,哈哈! 一下,众人都得意地笑了,一个个都眉开眼笑了,似乎吴国人已栽倒在他们面前似的。 风胡叹了口气,才苦笑道:“玄机先生,你那剑法很奇怪,怎么我的攻势打不破你的防守呢?我瞧你只用了一招,就挡住了我很多招的进攻啊!看来,论剑法,你的剑术肯定在我之上了,风胡佩服!” “这算什么呀?要论剑法,你师父耍得最好,这太极剑法在我们的心里最多就是防守,可在你师父哪儿,嗯,那就是天下第一流的攻击招术,所以,我们都不如他!哈哈,王子,咱们换个地儿,你还得继续张罗一桌酒菜,咱们边喝边聊!哈哈!”玄机子笑了。 勾践王子心领神会,立刻就张罗酒菜去了,随后,移到了越国王宫的花园了! 看来,这玄机子也学会了小寒的生活方式了! 那陈龙一见,乐了:“嘿嘿,玄机老兄,你这一手也是小寒王子的招法啊,哈哈,你这算是近朱者赤,还是近墨者黑啊?” “你说呢?小子,跟我抬杠是不是?小寒王子、太平公主是红还是黑啊?小东西,你还嫩了点!不过,话说回来了,咱们就是要学会他们的招法,随后,去对付吴军!比如这剑法,吴国人已学会了断水剑法了,咱们就必须用这太极推手破之,如此,咱们上咱们越国士兵就可以以巧降力,以防守代替进攻,最终,化解掉吴国人的攻势!随后,我们再用我们自己的打法,整治阖闾老贼,如此,必然大破吴军!”玄机子得意地笑了。 最近他一直在琢磨小寒的打法,同时,也揉合了他自己的想法,想替越国打败吴军了! 勾践王子大乐,笑了,哈哈,这正是我们想要看的!所以,咱们这三军就由玄机先生、陈龙先生来训练!风大将军,你再辛苦一下,将断水剑法也教授给我们越国士兵,如此,我们就可以以吴人之招术对行为吴国人了!嘿嘿,阖闾,你等着瞧吧,老子非宰了你不可! 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吴王阖闾一副霸主之态,屡屡对越国呼之则来、喝之则去的嘴脸,早就像整治吴国了! 风胡闻言,不觉有种凉飕飕的感觉:这小子不错啊,似乎心眼特别多!目前,楚、越结盟可以,可,长时间下去,这小子要是得了势,楚国能保得了平安吗? 想到这里,他突然感觉肩上的胆子越来越重了:该怎么办? 第三十三章 荆武之怒 这回,楚、越合作,越国勾践王子收获良多,得了《孙子兵法》、断水剑法,同时,又让玄机子操练越军,一下,他感觉胜券在握了! 在送别申包胥、风胡时,他就笑了:“风大司马,你们就要回楚国郢都了,勾践祝你们一路顺风!妹妹,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哈哈,希望你在楚国生活愉快!申大人,告诉楚王,要好好爱惜我妹妹,否则,本王子绝不答应!哈哈!对了,风大司马,别忘了咱们之间的承诺哟!” 他果然面面俱到,却也态度相当鲜明,显然,因为有了他想要的东西,腰板已硬了许多,似乎吴国人已在他的思考范围内了,甚至,已有了动武之意了! 风胡叹了口气,笑了,王子慎重!哈哈,不过,你放心,咱们楚国任何时候都是越国的朋友!甚至吴、越之间的事儿,王子一点要慎重!我师父早就说过了,吴人强悍、好勇,不好对付,所以,我们不会主动挑衅吴国的!这一点,王子要心里有数才行了啊! “嘿嘿,知道了!风大司马,申大人,你们一路保重!妹妹,自己保重!哈哈,我就不远送了!”越王勾践已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了。 风胡叹了口气,随后摇了摇头,对身边的申包胥说,大人,这回,你赢了!哈哈,我们楚国应该安全了!大人太厉害了! 的确,他越来越觉申包胥太厉害了,像是个设计师似的,一切都在按他的计划进行!这回,表面是送了不少东西给越国,可,得利最多的,却是楚国! 因为,越国就要对吴国开战了,楚国,还有危险吗? 申包胥一脸得意,随后就笑了,好了,风大司马,我们启程,回郢都!大王还等着他的美人儿呢! 见他们去了,越王勾践就回了越王宫,立刻就召了玄机子、陈龙商量了:“你们以为,我们单独跟吴国开战,有胜算吗?” “王子,一半对一半!如果在我越地作战,我们就打败吴军的可能,但如果在吴国,我们毫无胜算!”玄机子思索着说。 陈龙说得更坚决,咱们要灭掉吴国的威风,就必须全民皆民,与吴国做最坚决的战争!所以,咱们这回可以主动挑衅吴国,不过,要等到楚国那边安定之后!同时,我们还可以派人到晋国、齐国游说,嘿嘿,只要没有小寒、太平公主,那吴王阖闾只不过是一只随时被我们痛揍的恶犬! “恶犬?哈哈,这个比喻好!太好了!爽快,这样吧,两位先生就是我越国左右司马,咱们随时准备与吴国开战!”越国王子勾践已一脸兴奋了,甚至,有点迫不及待了。 正在这时,内侍已来回话:“王子,大王病危,请王子速去见大王最后一面!” “啊!”勾践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么快,自己就要做越王了? 随后,赶紧随内侍去见越王允常了。 哪知越王允常听了他的计划,立刻就泼冷水了:“小子,这越国是你的,可你不能瞎折腾!和吴国开战,咱们目前毫无胜算!你好之为之!记住了,不要轻易开战,否则,咱们会亡国的!” “诺!”勾践自然一脸奉迎他的意思了,随后,越王允常就与世长辞了,越国顿时陷入了悲哀之中,全国准备他的后事了! 闻悉越王允常病逝,吴王阖闾顿时开心得不得了,笑了:“哈哈,子胥,孙大将军,你们说好笑不好笑,寡人还未伐越,这允常老儿居然就死了!嘿嘿,真是恶有恶报啊,哈哈,我们是不是该跟这个老家伙送送行啊?” “啊!大王,你要对越国用兵?可,这在道义上我们说不过去啊!越王刚刚去逝,我们就兴兵伐越,这,会不会让诸侯国笑话我们吴国不讲道义、不懂人情世故?所以,大王,我建议咱们静观其变,不予理睬!如可能,派夫差王子去越国吊丧,安抚越人反吴之心!”孙武立刻就反对了。 “你!”吴王阖闾一听,立刻就瞪大了眼睛:这个孙武,怎么回事儿?这不是站在越国的立场讲话吗?他哪有那个孙武的魅力、本事?算了,这场仗用不着他去打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就下决心了:“大司马,你累了,你去休息吧!这水军码头的事儿请你继续抓紧建设,这伐越之事,就我和子胥、恩柏、夫差去打了!” 说完,已无情地挥了挥手! “啊!”伍子胥正想要说话时,孙武已叹了口气,随后拜别了吴王阖闾:“既如此,请大王珍重,子胥兄,也请你珍重!” 随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有回大将军府,却回罗浮山栖霞居去了! 伍子胥从吴王宫出来,直奔孙武的大司马府,却见他已离去了,大吃一惊,问明方向,立刻就去了罗浮山,果然,在栖霞居见到了孙武! 他叹了口气,苦笑了:“长卿,难道,咱们几年的努力就化为了泡影?再说了,大王出兵教训一下越人,这又什么嘛?不如,你继续做水师码头的修建,好吗?” “子胥,你有没有仔细思量过?咱们能打过越人吗?越人向来狡猾,咱们去越地作战,如何打败越人?他们擅长山地丛林作战,地理又熟悉,我吴军必吃大亏不可!好了,我过几天再去水师码头,重建水师!只是这吴、越之战,你和恩伯、夫差一定要当心啊,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千万别意气用事啊!唉,这仗难打啊!”孙武一声叹息了。 他已预感到,此战,吴军必败! 伍子胥一呆,随后赶紧问了:“这越人虽然狡猾,但我们如果一心一意,直扑老巢,岂非可以一直而下越国?他们兵力有限,不如我吴军骁勇善战啊!” “可大王的性格,好大喜功,他一定会想抓住越国的勾践王子为第一要务的,所以,必然落入越人的圈套!记住啊,子胥兄,逢林莫入,一切以大道为要,越地地形复杂,沼泽很多,咱们陷入沼泽,那才是**烦!”孙武叹息了。 像已看见了吴国的未来作战前景似的,一脸不爽快了! “啊”伍子胥一听,也是一阵叹息:可,这是吴王的决定,谁敢更改? 随后,孙武也替吴国支招了:实在不行,就撤,往吴国边境撤,他将率五千士兵在那里接应他们! 听了他的话,伍子胥才稍稍松了口气,笑了,我还以为长卿不再管吴国之事了,哈哈,咱们一起打下来的吴国霸业,还要继续下去,但愿,这一仗我们能够化险为夷! 风胡和申包胥刚回郢都,就听说了越王允常去世了!那幽兰公主一听,立刻就晕过去了!他们只得将她至楚王宫,交王后郑云儿照顾! 郑云儿叹了口气,却笑了:“哈哈,这下我们大王要失望了!这么标致的美人儿,他要一年后才可享用了!嗯,好了,你们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这丫头的!听说吴国就要攻打越国了,大司马,你听说了吗?咱们该如何处理?” 显然,她更关注楚国的军政之事,相反,这种后宫的事儿,她反而不怎么在意了! “王后放心,咱们已和越国说好了,我们不宜直接卷入他们与吴国的争端!哈哈,咱们就在安坐郢都,看吴、楚之间争霸吧!嘿嘿,我们楚国应该有一段时间安宁了,除非大王想多事儿!”申包胥已抢先回答她了。 那郑云儿却仍然将目光转向了风胡,要他的答案。 风胡叹了口气,才苦笑了:“咱们的确不宜直接卷入吴、越之战,嗯,只是荆武将军那边,我要去关照一下了!否则,万一他不爽快了,那,我们只怕就避无可避了,但愿,他能接受这个事情!” “嗯,这才是重点,咱们切不可因为荆武一人,将我楚国拖入战争!这吴人厉害,上一次咱们三十万都打不过人家,这回,你们一定要给大王出好主意,否则,我们楚国又要多事了!咱们不怕战争,可,这种无意义的战争,最好别打!”郑云儿坚决地说。 申包胥闻言,竟大有知己之感,笑了,哈哈,王后之言,甚合我心!嘿嘿,我们楚国现在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因此,风胡,告诉那荆武,别乱动,最好,咱们一个楚人都不参与那吴、越之战!不过,文种还是要去越国的,也许那小子会有办法的,哈哈! 随后,两人就告辞了,见了楚昭王,说了王后的意思,楚昭王顿时笑了:“很好,就这么办!好了,安抚荆武的事儿,就交给大司马了,哈哈,相信荆武不会令我们失望的!” 次日一早,风胡就和云儿、莲儿去了巴山,他知道,那小子肯定忍不住,说不定,会去越国帮勾践,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见他们来了,干将最开心了,故意讽刺风胡了:“哈哈,咱们的大司马大将军也来陪我们练剑了?哈哈,很好,风胡,继续去拉风箱!嘿嘿,你们这几个丫头去给我们准备酒菜,咱们一会儿要痛痛快快地喝一场!哈哈!” “切,你别嚷嚷了,也许,风胡还有要事呢!哈哈,不过,我们铸剑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等宗垒王子熟悉了打铁的各项事宜,我们就开始铸剑!对了,你这小子来,有什么大事儿吗?”莫邪看了看风胡,已猜出来他心中有事了! 风胡尴尬一笑,叹了口气,才笑了,咱们先打铁,晚些时候再谈那些事情!好了,咱们开始打铁,莫邪大师,你也去做酒菜吧,哈哈,我和荆武师弟一块儿练练! 莫邪一听,就知道他的来意肯定是荆武了,笑了笑,就去了! 那宗垒一瞧,就知道他们有事了,笑了:“风师弟,是不是你们的谈话内容和我们吴国有关?要不要我回避啊?哈哈,我已是巴山云中人,不理那些破事儿了!” “那倒不用,嘿嘿,只是,说不定连王子要吃惊了!越王允常已经去近世了!唉,我们刚回到郢都,他病逝的消息也就来了!真是可惜,我们才刚刚跟越国有了口头条约,这越王就去世了,可惜!”他一边说着,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荆武。 却见荆武毫无表情,似乎越国之事真与他无关了。 看到这里,他顿时高兴了,才接着尝试着说:“可是,那吴王阖闾以为越国此时最脆弱,所以,即日将改动吴越战争,企图灭掉越国,消灭这个隐患!” 这回,荆武不再冷静了,终于开口了,脸色竟平静得不得了:“欺人太甚!” 闻言,连干将也有点不爽了,因为,他和欧冶子、莫邪也是越人! 风胡的心顿时凉了,叹了口气,才苦笑了,然则你们准备怎么办?不至于要回越国,和越王勾践一起共同抗击吴军吧? “哈哈,有何不可?我正有此意!不过,两位大师还是留在这里铸剑吧,也许,你们铸造出更多的宝剑,才能更好地维护我们越国人的尊严!”荆武斩钉截铁地说。 风胡的心一下跌入谷底,赶紧劝他了,你一个人回越国有什么用?难道,你以为越王勾践会给你机会带兵吗?不如,继续留在巴山铸剑,如何? 哈哈,不用了,国都没了,我还在这里铸剑,不合适!那是两位大师的事情,我会联络游侠,咱们将在吴王阖闾前进的路上给他制造障碍!不过,大师兄要是方便的话,借我两百楚兵,如何? 说完,荆武已一脸期待了! 风胡思索了很好一段时间,才苦笑了,我原本来劝你不要回越的,没想到,你却向我借兵!这样吧,我给你一千兵马,对了,不准穿咱们楚军的衣服,你们学师父的战法,只袭扰吴军,如何?记住,千万别跟吴国直接作战,咱们打不过吴军的! 他念念不忘小寒的训诫:楚军太差,不足与吴军作战! 第三十四章 荆武抗吴 荆武会心一笑,乐了:“哈哈,风师兄是怕我把楚国拉下水吧?嘿嘿,师弟没那么笨!如此这来,咱们中原诸国还不翻?那就要生灵涂炭了,哈哈!好了,宗垒大师兄,你呢?你会不会反对我抗击吴军啊?” 哈哈,不会,我现在只不过是干将、莫邪的剑奴而已!嘿嘿,荆师弟请随意,关键时刻,如若可能,请手下留情,别伤了我父王的性命,如此,宗垒就感激不尽了! 宗垒叹了口气,已愁容一片了:怎么会这样?这父王是不是疯了?人家在办国丧,他倒要去攻打人家,这不是有失道义吗?如此不义之战,只怕必败无疑啊! 荆武笑了,我们就这么一点兵马,最多袭扰而已,能让吴军知难而退就不错了!事情紧急,两位大师,我就先回郢都了,风师兄,你还得给我准备木船,我们走水路,沿长江而下,免得吴军见了,怪罪楚国! “很好,爽快!哈哈,还是师弟考虑周到,如此,咱们楚国就无战事了!多谢师弟!”风胡这才欣慰了。 他最怕这荆武一味逞强,如果他想去姑苏滋事,肯定会失手被擒,如此,吴、楚之间必然开战!看来,这荆武已成熟不少了,至少,比三个月前冷静了许多,思考问题已周全多了! 随后,两人就要下山去了,荆武回到看时,见小凤、小琴一脸盈盈粉泪,只叹了口气,随后,安慰两人几句,就头也不回地下山了。 干将见状,笑了:“你们两个小丫头是不是舍不得荆小子啊?但,你们不能去,嘿嘿,虽然你们也懂剑术,但终究不是小寒的梅儿丫头啊!好了,好好在这里伺候我们,就是对荆武最大的支持!他的责任是护剑,护我们精心锻造的泰阿神剑,他死不了!” 那小凤、小琴这才赶紧收拾情怀,立刻满脸希望了,立刻去做酒菜去了! 风胡看着荆武登上木船,率一千精兵而去,不觉有点冲动,直想跳上船,与他一起去越国作战了! 直到再看不见他们的踪影,他才叹了口气,正准备回城时,却看见了申包胥一脸不爽快的目光! “大司马此举有点欠妥呀,万一,他们中有人被俘,或者,被杀,吴人会知道我们楚国有人参与了此次吴、楚之战!再加推测,就知道是荆武了,如此,咱们楚人不是要圈入与吴人的争端之中了吗?万一吴国伐楚,我们为之奈何?”申包胥见他回头,立刻指责他了,当然,说得很委婉。 风胡哈哈一笑,乐了,申大人有点惊弓之鸟之嫌啊!哈哈,说实话,要不是我师父师母曾叮嘱我,我也想跟吴国人玩儿!好了,咱们做好准备就是了!放心,我师弟没那么蠢,嘿嘿,他精明着呢,吴国人不是他的对手!他的战法,是我师父亲自训练的!好了,我们回郢都去吧,咱们也该整顿兵马了! 申包胥这才稍稍安心了,随后,两人相视一笑,回城去了。 那子西将军听说吴、越就要开战了,顿时大喜,立刻就请缨了:“大司马,不如,咱们率军五万,屯于吴、楚边界,看看有没有攻击吴军的可能,你看,如何?” “你小子就别凑热闹了哈!听说,吴国大司马孙武并未随军出征,其中自有玄机,懂吗?你这一去,万一中了他的圈套,又将如何?这种并无胜算的仗,打不得!”风胡立刻就坚决地否定了他的主意。 那子西还想说话时,申包胥早就不耐烦了,训诫他了,小韩将军的叮嘱你忘了吗?风大司马的训令也不听了?前番的失败都忘了吗?那孙武的智谋,你不是没见识过吧?好了,好好练兵,不得乱来! “诺!”那子西闻言,立刻就脸红了,赶紧退下了。 楚昭王这才松了口气,却笑了,我就最怕这子西要战!哈哈,他也是复国的大功臣嘛!可是,咱们战不起啊,再输,只怕我们连大国的地位都没有了!所以,大司马,一定要安抚好我楚国诸将啊!这吴、越之战,咱们不便介入,除非真正看见了有利可图,诸侯卷入了,我们才可以分一杯羹!说实话,我一想到韩将军、孙武的智谋,就头疼!一个字:怕! 此语一出,连风胡也感觉都感觉凉飕飕的,想了想,才欣然道:“大王放心,我们绝不轻易开战!不过,战备却要加强,我们要训练出至少二十万大军,要个个精良,方可保持我楚国的战斗力,我们才可能在诸侯间有说话的权威!所以,大王,目前我楚国的关键是强军,同时也要休养生息!吴、越之战,咱们绝不参与!” 哈哈,好,好大司马这句话,寡人就放心了,嘿嘿,爽快,我要喝酒去了!申大人,这法令要搞得清清楚楚的哈,别不清不楚! 楚昭王叮嘱几句,就回宫享乐去了,却似乎时刻关注着楚国的动向,再不是以前一无所知的昭王。 荆武到达越都时,已是五日之后了,见夜色来临,他叹了口气,决定次日才入宫见越王! 哪知越王勾践消息最是灵通,听说他来了,马上就召见他了,一见面,就非常开心地说:“哈哈,听说荆先生来了,寡人很欣慰,这说明我越人相当团结!干将、莫邪两位大师呢?他们怎么没回来?”脸上,自然有了些许失望之态。 “嗯,大王,目前干将、莫邪两位大师正在试图锻造神剑!哈哈,他们见那里材料多,当然想多打几把宝剑了,这也是千秋万代之事嘛!这回我带了一千楚军来,风大司马的意思是咱们最好不要暴露身份,所以,我们只能暗袭、偷袭吴军!”荆武已简明扼要地说了相关情形。 越王勾践笑了,知道了,哈哈,这个风大司马还是讲交情的!有荆先生回来助我,也是一样的,嗯,你的战法我知道,小韩将军的亲传弟子嘛!你可以自由行动,我们绝不干涉,玄机先生,你也不要干涉他们的行动。 说完,又将玄机子介绍给他认识了。 荆武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剑气,就知道这玄机子已在考较自己了,也不客气,立刻也将其剑气发了出来了。 那玄机子皱眉了,随后惊讶地道:“哈哈,看来,荆先生才是真正得了小寒真传的徒弟!你的剑气跟李真差不多,不过,不如他精纯!嘿嘿,大王,你不知道,就这荆先生的剑气,我也未免能占便宜,看来,当世的剑圣,非荆武先生不可啊!” 谢谢!哈哈,先生也不差,看来,大王洪福齐天,有贤人相助啊!先生的剑气也很厉害啊,荆武佩服! 他却在暗自揣测了:此人是谁?剑气如此厉害!不在风胡师兄之下啊!那李真又是谁? 那玄机子见状,笑了:“那李真你是见不着了,你也打不过他,当然,我也打不过他!哈哈,他是小寒的亲兄弟,也是太平公主的亲兄弟,嘿嘿,得之他们的真传,似乎连肖雨也不是他的对手!好了,我可以送荆武先生一套剑法,名曰太极,你对吴作战时,只可用此招式,免得吴人猜出来你是楚将,哈哈!”说完,得意地笑了。 这不是让小寒的弟子们自相残杀吗?爽快!要是那小子知道了,更爽快!打不赢他,整治一下他的徒弟们也不错,哈哈! 想到这里,他就两眼放光了,立刻就拔出来长剑,挥洒起太极剑法了!随后,又告诉了荆武诀窍,以为他必定以为如获至宝! 哪知荆武叹了口气,苦笑道:“原来这就是太极剑法!可惜,当时师父教我时没说明白,哈哈,玄机先生,这套剑法我会!好了,我知道了,就用太极剑法对付吴人!不过,说好了,我不杀阖闾的,这是我对宗垒王子的承诺!” 闻言,玄机子先是一呆,随后大笑了,哈哈,那,我们就恭喜荆武兄弟了!嘿嘿,你肯定是这个时代的剑圣了,哈哈,当今时代,绝对没人能打败你!嘿嘿,连我也不能!大王,恭喜,哈哈,咱们这回一定能打败吴军! 勾践闻言大喜,立刻就命人整治酒宴了,笑了,我知道你们都学你师父的,要喝好酒了,再练剑,一会儿,也指点寡人几招! 荆武自然大喜,随后就按他的安排行事了! 当他练那断水剑法时,玄机子又动容了,叹了口气,小寒就是小寒,咱们远远不如也!陈龙,你觉得呢?咱们的剑法能打败小寒吗? “不可能,那是痴人说梦!哈哈,玄机先生,你不是跟小寒王子学了剑法了吗?你觉得你能打败他吗?咱们魔神能胜过他吗?”陈龙反问了。 玄机子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随后,自嘲一笑,我最多跟肖雨玩几招,跟小寒打,算了,练几辈子也不如也! 此语一出,勾践又是一阵震撼:他们是谁?那肖雨、小寒又是谁?一脸古怪,莫名其妙! 却也高兴:又如此奇妙之人相助,打败吴国能是问题吗?只怕,灭掉吴国也足矣! 随后,他一脸喜色地笑道:“哈哈,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只是,咱们打败吴国才是头等大事,玄机先生、陈龙先生,咱们的迎敌计划拟定出来了吗?” “大王放心!嘿嘿,夫战,勇气也!这一战,咱们采用诱敌深入之计,然后,让荆先生用小寒王子的战法,袭敌之粮草,我们正面迎敌!咱们用一批死囚,让他们横刀自刎,让他们吓傻了吴人,随后,我们跟进决战,一举破吴军主力!随后,看看能不能射杀阖闾老贼!大王以为如何?”陈龙得意地笑了。 勾践闻言,先是犹豫,随后笑了,咱们置之于死地而后生,很好,就这么办!咱们争取一战灭掉吴国的威风!哈哈,听说孙武没来,可惜,实在可惜,这回,咱们不能打败这位《孙子兵法》的创造者,可惜! 荆武听了,却是一呆,随后笑了:“你们几乎是在痴人说梦!哈哈,幸好我师父师母不想管闲事,否则,大王,你就是在玩儿火,必然**!好了,明天我将出征,亲自打击吴人的运输线!大王好自为之!请,大王,荆武敬你一杯!” 勾践一呆,他怎么也想不出荆武竟说出这番话来,叹了口气,却已找不到合适的语言了! “哈哈,荆兄弟真是快人快语啊,我也赞同你的看法,这不是小寒王子、太平公主都走了吗?至于孙武,此一时,彼一时也,我们就不再争论了,咱们随便玩儿,我们会适可而止的!”陈龙的脸上已是惊惧一片了! 万一,他们回来了呢? 想到小寒、太平公主的威力,他就忍不住哆嗦:只怕,还用不了他们出手,那几个丫头随便一剑,自己就玩儿完了! 玄机子思忖了片刻,也笑了,是啊,这本来就是一场游戏,哈哈,我们随便玩儿!荆兄弟,这趟辛苦你了,嘿嘿,有你在,咱们怎么可能会输呢?就是韩将军、太平公主来了,他们也要看你的面子嘛!好,我们一起干杯,祝我越国大胜吴军! “是!哈哈,这话说得好,咱们越军必胜!”越王勾践得意地笑了。 “越军必胜!越军必胜!越军必胜!”几人都高兴地笑了。 次日,荆武就想一千楚军出征了,准备去攻打吴国的运输线了! 那玄机子神秘一笑,乐了:“嘿嘿,小兄弟,我再说一件定物,这是人皮面俱,戴上它,吴人就认不出你来了!哈哈,如此,你就可以放心大胆地跟吴国人干了!”说完,将人皮面具交给了荆武。 荆武大喜,乐了,大笑道:“如此,我就可以痛痛快快地跟吴国人打仗了,不再担心会暴露身份了,多谢先生!” 他却没有看见,玄机子一脸诡异的微笑! 似乎,他更愿意看到是荆武打败了吴军,甚至,宰了吴王阖闾! 第三十五章 荆武出击 越王勾践却是何等精明人物? 他一向最爱察颜观色,一见这玄机子如此表情,就知道这玄机子肯定在和小韩、太平公主他们较劲了!他知道斗不过他们,就算计他们的徒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权术?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放光了,如此人物帮助越国,岂有不胜之理? 正当胡思乱想之际,那荆武又发问了:“大王,我越国有没有战马?我指的是速度很快的战马,我的士兵都喜欢骑马,不喜欢乘战车的!” 原来,小寒已将他视为这个时代的自己,不仅教了他剑法,还教了战法,连他们打仗的特点、战术、习性都传于他了! “啊,战马?咱们不是也有战车吗?嗯,我还得去跟你征集马匹,要一千匹?那么多?”越王勾践不理解了。 荆武一听,就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的战法,心里虽喜,却也皱眉了,苦笑了,是啊,大王,咱们要骑战马作战,而且,我们不会与吴军正面作战,只打击他的辎重部队!所以,我想快打快撤,让吴国人摸不清我们的深浅! 越王勾践叹了口气,苦笑了,赶紧替他征集战马去了! 玄机子笑了,哈哈,荆先生还真得了小寒、太平公主的真传了!他们最喜欢打到哪儿吃到哪儿,嘿嘿,可这是在越国,肯定没有你要的战马!荆先生,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这越国没有战马的,全越国最多有马匹二百,你呀,只有徒步穿越丛林作战了! 说完,脸上露出来一片幸灾乐祸的神态! “啊!”闻言,荆武一下张大了嘴巴:怎么办?徒步穿越山林,自己可以,可,这一千楚国士兵行吗?看来,只有边打边学新的战法了!当然,还是要以偷袭吴国粮草为主,否则,自己就真的没给养补充了,越王勾践不可能专门为自己提供运输线的! 果然,一切都在玄机子的预料之中! 越王勾践回来时,只得叹息了,苦笑了,荆武将军,咱们越国没那么多战马,我们最多能提供一百匹马匹,而且,都是从未训练过的战马!咱们的马基本都用于战车! “好了,既如此,大王,咱们就徒步作战了!哈哈,还要麻烦大王一件事情,我们明早出征,不过,大王要给我们准备至少三天的干粮!饮水嘛,我们自己解决!”说完,荆武叹了口气,率一千士卒砍伐竹子去了。 越王勾践一见,又不理解了,笑了,这小子要干什么?砍竹子干什么? 玄机子也不理解,正要问时,那陈龙已大笑了,哈哈,他不过是要做竹筒盛水而已!嘿嘿,西部蛮夷用的是皮囊,咱们中原人多用竹筒打水。 越王勾践暗自称奇,又一呆:看来,这陈龙虽然剑法不如玄机子高明,但懂的东西似乎更多一些,如此之人,才更有大用,也许,将来还要用他跟吴人作战!嗯,不错,哈哈,有这两位先生在,要战胜吴国,似乎不再是做梦了! 想到这里,他就眉开眼笑了,随后就说,哈哈,陈先生懂得真不少,似乎陈先生到西部去了,不知道是不是秦国以西的地方? 嘿嘿,大王,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比秦王更远的西方我也去过!好了,咱们也该按计划调配我越国军队了!等荆武先生他们出发后,我们就该用各种打猎用的办法来对付吴人了,我们才是痛击吴国的主力!荆将军他们只能是侧后击敌而已! 陈龙说完,已拿出来他自己制作的军事地图,然后,指着会稽山以西的沼泽,笑了,大王,这就是我们痛击吴国的最佳之地! 越王勾践惊讶了:“啊,这是你自己制作的?真好看!先生还真是多才多艺啊!” “嘿嘿,大王,我这是简易地图!哈哈,我们那韩将军、太平公主在秦国时,还用沙盘推演军情呢!可惜,他们瞧不上我,没让我上战场!”陈龙笑了。 越王勾践这才明白过来,又想了:可不是,他不是来自秦国吗?有意思!难道,那小韩将军真的了不得? 想了想,他终于还是问了:“这韩将军打仗我没见过,不过,听说他和孙武灭楚,打得风生水起,似乎三十万楚军都不是他们的对手!目前,我越国军队不足三万,吴人只怕已不下五万了,咱们能胜吗?听说,他们灭楚国时,只用了三万兵马,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假不了!吴人的兵力现在最多也就六万,几年前灭楚,也最多四万兵马,所以,吴军的战斗力的非常强!我们正面作战,肯定不是吴军的对手,我们只有用陷阱、竹阵,还有各种打猎用的武器对付吴人了!只要他们怕了,我们就可以赢了!哈哈! 陈龙说完,已自信地笑了! 越王勾践越听越高兴了,乐了,赶紧按他们的部署去开始调动军队了! 次日一早,荆武率领一千楚兵就出发了,他们要去打击吴国军队的运输线了! 见他们去了,玄机子大笑道:“很好,哈哈,大王,这回吴人肯定不是我们越国的对手了!嗯,我们也该去把死囚提出来了,二十人足矣!咱们要告诉他们,他们此番如果在吴军阵前自杀了,就算他们为我越国牺牲,咱们将恢复他们的名誉,随后,家人个个都有重赏!儿子优先做大王的亲兵,女儿嘛,成为咱们越国贵族的首选女人!” 玄机子见小寒、太平公主已如此赏赐过前方将领多次了,这回,用了他们的奖励办法,试图用二十名死囚去吓唬吴军了。 “好,爽快!先生的这招法很高明!哈哈,我瞧这一手,就足以将吴王阖闾和他的吴军吓破胆了!哈哈,随后,咱们再用各种手段打击吴军!哼,我就不信吴人是砸不烂的石头!”越王勾践已得意地笑了。 就是石头,咱们也要将他们砸成几块,哈哈! 陈龙说完,已开始让越国士兵去准备各种武器了,似乎不想让吴人逃出他们的包围圈了! 那越王勾践想了想,才笑了,听说吴王阖闾这回没让孙武来,可惜!否则,咱们就将那孙武一起消灭了,如此,霸主的地位只怕就将是越国了!哈哈,不知道晋国的士兵又如何?嘿嘿,到时候咱们把晋定公拽下来,我越国取而代之,成为中原的霸主。 闻言,无论玄机子,还是陈龙,都不觉一呆:怎么回事儿?这越王勾践是不是疯了?跟吴人的仗都还没打,就在幻想如何当霸主了?再说了,吴国军队那么厉害,那阖闾都还没做上霸主的呢,他就这么热心了?这不是做梦娶媳妇吗?全是假的! 两人对视一下,都不觉摇了摇头,随后,又赶紧命令士兵开始做铁刺了! 荆武率楚军日夜兼程,终于到了吴楚边境了,见吴国大军尚未到来,就笑了! 他的副将见状,赶紧问:“荆将军,你笑什么?莫非,你已有了打败吴军的计划?” “不是,我是觉得孙武的《孙子兵法》了不起啊!哈哈,这回,咱们可以让吴人吃吃苦头了!他们至少要出动三万大军,每日耗费都在万金之上,如此,我们专打他的运粮队,嘿嘿,几次下来,我们就要吴军饿肚子了!哈哈,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们说,爽快不爽快?”荆武已一脸自信了。 副将屈前思索了一会儿,才乐了,哈哈,将军高明!只不知那吴人会不会有防范?咱们只有一千士兵,又是步行,我们行动如果迟缓,只怕,咱们有被吴军包围的可能!咱们要不要派出哨兵,随时监视吴军的动向,免得我们吃亏。将军固然好计!但我们不得不防吴国军队的狡猾,听说,那孙武就诡计百出的! 他赶紧提醒荆武了,免得重蹈前次子西一味逞强的覆辙! 嗯,很好!你提醒得很对,很有必要!对,你挑选十个脚程快的弟兄,咱们撒网以待,我们只看吴军的辎重部队,嘿嘿,到时,我们就是快刀切豆腐了!放心吧,吴军这回是阖闾自己挂帅,伍子胥辅之,那个大司马孙武没有亲自领兵作呀!这就叫自掘坟墓,哈哈,吴王阖闾自己砍了右手,等我们砍他的左手,哈哈,爽快! 说到时,荆武已一脸开心了:多好的机会啊,此番必定让吴军吃败仗,妙哉! 那副将屈前这才放心了,也笑了:“哈哈,原来孙武没来!嘿嘿,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肆意乱打了?只怕伍子胥不会有孙武狡猾!” 也不尽然!伍子胥是一代名将,肯定也懂用兵之道,这《孙子兵法》就是他转呈给吴王阖闾的!好了,我们就在那边的密林深处扎营,记住了,要多加岗哨,不得让吴人发现我们的战略企图,咱们要一切小心! 荆武已开始部署如何隐蔽,以及如何截杀吴军的粮道了! “诺!将军放心!哈哈,不如,我们夜袭,如何?那,吴国就更不知道我军的多寡了!”屈前又建议了。 荆武欣赏地看了他几眼,才笑了:“哈哈,原来你小子也不笨!是不是也跟了我师兄风胡学兵法了?哈哈,很好,对,按你说的办,咱们夜袭!小子,有好的建议随时提出来,只要合理,本将军一应照准!嘿嘿,咱们这回要杀得吴国人心惊肉跳,从此谈越色变!” 随后,他们在山间谷底隐蔽下来,那里正好有条清水小溪,士兵们一边吃干粮,一边喝清水,竟没一个有怨言!一个个神清气爽,仿佛都在等那吴人来了,一阵痛快淋漓地砍杀,以报当日吴国的灭楚之仇! 这正是每个楚国士兵目前的想法! 他们一个个能被荆武选出来,早就磨刀霍霍,只等有机会痛宰吴兵了! 五天后,吴王阖闾亲率三万精兵攻打越国了,一路狂奔,切,毫无顾忌,到了越境了,也不思索,立刻就要挥军进入越国了。 伍五胥见状,自然大为忧虑,苦谏道:“大王,这越地情形复杂,我们没有详细的地图,只怕我大军得缓行!最好,咱们派出去几路探子,探明了对方的动向,我们再行军,如何?” 吴王阖闾皱眉了,却又不得不按他的意思办,随后,大军缓了下来! 那些侦骑只在大路来回巡了几遍,见越境四下无人,以为此处并无越兵,就回去报告吴王阖闾了:“大王,咱们没见到越国军队,难道,他们都在都城以逸待劳?想诱我们进攻?” 吴王阖闾大喜,笑了,很好,哈哈,很好,子胥,你这回放心了吧!那勾践小儿最多两万人马,哈哈,咱们还怕了他不成?嘿嘿,冲,咱们直奔越国国都,一举灭了越国! 随后,又大叫了:“你们,都给寡人冲,打下越国国都,人人有重赏!听说越女都漂亮得很,哈哈,你们想不想要啊?” 他已开始诱惑吴国士兵了! 果然,那些士兵一个个都得意了,笑了:“哈哈,多谢大王,咱们都想要越国的美女!” 那一双双眼睛都充满了好色与贪婪,仿佛无数的越国美女、黄金就摆在了他们面前了! “很好,冲!咱们打下越国国都,分配美女!”吴王阖闾已率先引大军而去。 伍子胥还想说话时,他早就远去了,只得赶紧率军追去,同时,要恩柏保护阖闾,又令夫差为后军,随时准备接应他们! 夫差原也想做先锋,可这会儿只得无奈地坐镇后军了。 见吴国大军远去了,荆军冷笑了:“哈哈,屈将军,这就是吴军,骄狂不可一世,如此之军队,不败,那才奇怪!嘿嘿,士兵们,他们去了,我们也要活动活动了,注意警戒,别让对方的探子发现了!” “诺!”那楚国士兵一个个都兴奋了,都在等待进攻的命令了。 果然酉时末刻,吴军的辎重部队过来了!随后,天色渐暗,天空越来越黑了。 荆武笑了:“出击!” 第三十六章 大败吴军 那一千楚军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个个在将领屈前的指挥下,随荆武往吴军的辎重部队而去! 但事情并不想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才奔出二里,前面的探子已将他们拦住了:“将军,吴军的辎重部队至少布了三道警戒线,我们此时杀过去,只怕与我们不利!” 荆武一听,就叹了口气,才苦笑道:“唉,果然不愧是吴国军队!这肯定是孙武先生和伍子胥相国想出来的计策,目的就是为防止敌方偷袭运粮队!好了,我们还在此休息一阵,丑时出击,我去解决哨兵,屈前将军,你率大军随后袭击敌方的辎重,用火烧,咱们要一粒粮食、一颗草料都不给阖闾留下!用火油,我们有准备的!” “诺!”屈前大喜:这回,可以痛痛快快地教训吴国军队了!哈哈,可以,不能暴露楚军的身份,否则,那才爽快! 随行的执时士兵已算时辰了,又将沙漏摆上了,一脸慎重,似乎半有丝毫的错漏! 见他一脸紧张,荆武就笑了:“哈哈,小子,你轻松点,我只需要大致时间而已!一会儿,待吴军士兵有了倦意了,我们就偷袭!屈将军,告诉我们的士兵,咱们的动作一定要迅速、威猛,不得有任何迟疑、拖滞!我瞧这吴军的粮草、辎重押运士兵也不少,我们得快打快撤!谁也不准拖沓,迟缓,否则,我们自己也将面临吴军的死战,甚至,包围!那,我们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界!” “诺,将军放心!哈哈,可惜,咱们没有马匹,否则,以我们的日常操作,打完就撤,吴军甚至连怎么回事儿都搞不清楚,我们就将他们的后勤保障打没了!哈哈!”屈前得意地笑了,一脸兴奋,像已立了头功似的! 又过了三个时辰,已到子末丑初了,荆武见自己的士兵都有倦意了,就笑了,哈哈,一会儿你们随我来!嘿嘿,咱们把这些粮草、辎重烧光,然后,回到我们先前的营地休息,准备下一次突袭! 随后,他潜入了吴军的军营,毫无声息中已将吴军的暗哨一一解决了,随后,再一阵剑气,就将哨兵全部消灭了! 他再打手势,一千楚军瞬间就到了吴国军队的营垒面前! 楚军此时已完全将战场的情形掌握,随后,他们立刻将吴国巡夜士兵一一清除,再发动了突然袭击! 等吴军清楚过来时,个个已深处火海之中了!赶紧在领兵将军的指挥下救火时,楚国士兵又是一阵射杀,随后,熊熊大火燃烧起来了,几十里外都瞧得清清楚楚! 荆武见了,立刻就命楚军撤退了! 当吴国士兵赶过来时,那粮草辎重早被大火烧得一干而尽了,果然一粒米一颗草都未给吴军留下! 伍子胥听了汇报,大吃一惊,却不敢惊动在沉睡中的吴王阖闾,只得和夫差一起来察看后援辎重的损失情况! 一下之下,两人都面面相觑了:为今之计,奈何?本来,他们就只带五天的军粮,现在,辎重、粮草被越人烧了,这仗,还怎么打得下去? 夫差叹了口气,苦笑道:“相国人人,这手法我们很熟悉啊,难不成是师父在跟我们开玩笑,要我吴国就此止兵,回姑苏?可,他们不是走了吗?” “嗯,王子果然细心!看来,越人已了解了我们的用兵韬略了,连小韩将军的战法都学会了!只不过,这手法比较粗糙,可惜,咱们的士兵没防备,以至于中了他们的诡计!哈哈,来就来吧,王子放心,他们烧掉的不过是我们两天的军粮!我和大司马早就商量好了,他的运粮队已分为若干个小分队,所以,越人只不过中了我们的圈套而已!但我们的损失也不小,明天,我们还是建议大王小心为上,否则,别说越国国都我们打不下来,只怕,我们想全身而退也已根本不可能!”伍子胥虽然心疼,却也有点得意了。 的确,这本来就是他们事先准备好的妙计,目的就想引越人来攻击,随后,抓住机会打击越国人的信心!只是没想到, 越人来得这么快,搞得他们有点进退失据了! 难道,越国人真的要跟吴国一决生死了?这可能吗? 夫差闻言,笑了,却也叹气了,大司马和相国大人果然高明!只是,为今之计我们的粮草、辎重已损了至少两成了,这仗怎么打?总不至于等后续粮草上来,咱们再开呀?只怕父王未必肯同意啊!他现在有点着急上火了,恨不得马上就灭了越国! 王子,这根本不可能,我们最好做好撤退的准备!从目前的战场状态来看,越国人已有了防备,咱们想偷袭根本不可能!如果强攻,我们屯兵于越国的都城之下,只怕攻击未必如愿!所以,王子,你的首要任务是做好撤退的准备!这越国最狡猾,我们还得防备他们会将我们引入他们事先设计好的圈套!所以,你的一万人马,不能跟太激进,一定要屯兵于左岭,这样,我们进可攻,退可守,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 伍子胥说完,见他不以为然,又笑了,孙武大将军早就判断出来越人会利用地利之势跟我们打仗,所以,王子,我们切不可中了敌人的圈套!先为己之不可胜,待敌之可胜,这正是《孙子兵法》之要义所在! “嗯,好,原则上我同意相国大人和大司马的用兵方略!那,我就屯兵于吴楚边界,你们如果有不妥,立刻撤军,咱们切不可被越人占了便宜!勾践那小子狡猾得很,他比允常强多了,我们确实应该多两个心眼儿!”夫差终于同意了伍子胥的建议。 随后,两人再一合计,又将粮草、辎重运输列入重点看护对象,并下了重兵把握各处关隘,伍子胥这才放心了! 次日,吴王阖闾一听越人竟敢偷袭吴国的辎重,立刻就怒不可遏了,哈哈一笑:“这越国的勾践小子死了老子,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很好,哈哈,相国,不如,我们直接攻打越国国都,如何?” “大王,只怕不宜啊!此去越国国都,必要经过会稽,那里地形相当复杂,我们不熟悉越地地形,作战于我们不利啊!所以,大王,咱们最好的策略不是去越国国都,而是在这里威慑越国,让勾践小子心寒,如此,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大王,我们都想灭掉越国,但,这根本做不到啊!”伍子胥赶紧劝谏了。 吴王阖闾皱眉了,叹了口气,思索了好一阵,才笑了:“那,那先这样吧!嗯,这样也不错!咱们观察一下勾践那小子的动向再说,希望这小子多少还有点勇气,否则,他龟缩在越国国都,我们反而不利了!” 他的话音刚落,士兵已来汇报军情了:“大王,越国大王勾践已在前方十里摆下阵势,准备与我们会战!恩柏将军请示大王,咱们该如何行动!” “打啊,哈哈,这小子还算有点出息,比允常老小子强啊!很好,我喜欢,那,我们就教训一下这个小子!告诉恩柏将军,咱们不着急,等士兵们吃饱了,咱们就去会会越国的这个勾践小子!哈哈,相国,你不会反对吧?”吴王阖闾已有点不耐烦了。 伍子胥叹了口气,苦笑着同意了! 吴王阖闾这才爽快了,笑了,哈哈,那,我们就会会勾践那小子去,看看他要玩儿什么花招,这小子的确比允常强得多! 随后,吴军果然肆无忌惮,立刻开赴会稽!但越国已随之直撞过来,摆出来一副与吴军决战的气势,一下,兵车相会,双方再无转寰的余地。 吴王阖闾看了一下越国军队的阵容,立刻就哈哈大笑了:“勾践小子,我以为你出息了,哪知道连战阵都摆不好,像你这个样子,怎么打仗?哈哈,今天,寡人就交交你如何打伏!士兵们,列阵!” 此语一出,吴国的两万兵马立刻摆出来两仪战阵,中央是阖闾的指挥车,两边是伍子胥、恩柏的护卫军,战车整齐,军旗林立,一个个吴兵如狼似虎地看着越国军阵! 他们就等吴王阖闾一声令下,立刻就冲锋陷阵了! 哪知吴军的威风刚摆出来,二十名越国死囚就冲出来了,一个个手执钢刀,似乎要冲锋了! 吴王阖闾一见,不觉皱眉了:这小子想干什么,二十人就敢来冲自己的中军?这不是笑话吗?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吴国众将士亦然,都不知道这越人想干什么,以为他们是越王勾践的敢死队,是他的奇兵,故意摆出来冲锋的! 哪知这二十人行到吴军阵前两里就停止下来了,随后,一个个骄傲地向越王勾践拜别,随后,竟立刻就横刀自刎了! “啊!”吴国士兵一见,立刻就惊呆了,一个个都吓得有点傻了! 连拉战车的战马都忍不住一声长嘶,似乎它们也受到了惊吓! “如何?吴王,我越人的护国之心如何?哈哈,吴王,只要你敢攻过来,我越人一个个都会像这二十个勇士这般,跟你们玩命!嘿嘿,怕了吧?吴国人,你们最好滚回姑苏去!”越王勾践已很不客气了,直接向吴王阖闾挑战了。 吴王阖闾看了他一眼,才笑了:“很好,勾践,你小子的确比你父亲允常强啊!很好,哈哈,不过,你的士兵不行,好了,勇士们,跟我们冲!咱们的铁蹄要踏平越国国都!”说完,他竟率先冲锋了。 显然,他已看出来吴国的士气受到了越国死士的压制,他不得不以大王之尊,率先出征了,以期提高吴人的勇气与战力! 果然,吴军士兵一见,立刻士气大振,一下,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冲了出去! 顷刻间,一场大战就此爆发! 双方你来我往,厮杀了两个时刻,终究吴国士兵更骁勇善战,冲垮了越国的战车阵型! 越王勾践见状,叹了口气,勃勃雄心一下受挫,只得率越国士兵撤退了! 吴军见状,自然大喜,一个个都群情奋起,直追而去! 伍子胥想拦时,那还有能力再拦?一声叹息,只得随吴王阖闾一起追击越军了! 只追了半个时辰,就不见了越国军队的踪影,随后,他们就追进了越国的沼泽之地! “不好,中计了!速退!”伍子胥大惊,赶紧命令士兵撤退了! 但为时已晚! 越国的驽箭已一排排射了过来,不少士兵被越国射杀了! 吴王阖闾赶紧勒住马缰,主动停止追击,但,他们已陷入了越国人的陷阱之中了! 无数的箭矢,滚木,铁刺,等等射杀武器,已不断地向他们袭击过来了。 只一刻之间,吴军已折了不下五千人了! 恩柏将军见状,大惊,赶紧率先领一千士兵断后,要伍子胥保护吴王阖闾撤退了! 正在这时,一支飞箭射了过来,正好,射中了吴王阖闾的胸膛,他一头就栽倒了! “好,爽快,哈哈,吴王死了!吴国人,去死吧!”越王勾践又率兵攻过来了! 恩柏将军只得率兵拼死抵抗,却士气低落,一个个竟如丧家之犬了! 恰在此时,吴王阖闾竟清醒过来了,马上拔出湛卢,指挥士兵继续 冲锋! 再打半个时辰,他们终于摆脱了越国人的纠缠,脱离了战场,吴王阖闾才一头栽倒了! 伍子胥又是一阵大惊,赶紧保护吴王阖闾的战车往吴、越边境而去! 越王勾践大喜,乐了:“哈哈,爽快,兄弟们,吴王阖闾完蛋了,我们追!” 一下,越国人的士气上来了,又努力追赶吴国军队了! 眼看吴国已兵败如山倒,士兵已毫无战力,只在盲目逃窜之时,前面出现了一彪人马,吴国王子夫差率一万后军接应他们来了! “父王速退,我来挡越国军队!恩柏将军,速退,不得恋战!咱们在前面的灵渡会合,孙大将军在那里接应我们!”夫差坚决地说。 第三十七章 阖闾归天 吴王阖闾这才感觉有点心安,赶紧在相国伍子胥的搀扶下离去了! 随后,越国大军已在勾践的率领下到了!越王勾践一派欲将吴国彻底消灭之气势,兵士们更一个个如吃大餐的饿鬼,眼睛里透露出贪婪与杀机! 夫差见状,冷笑了,令旗一指,战鼓通天,立刻将战阵摆好,就等越国士兵来攻击了! 越王勾践见状,自然想趁机打击吴国军队了! 他正要挥手进军时,陈龙已在他身旁拦住了他的进军念头,笑了:“大王,这吴人已摆好了阵式,箭已上弦,枕戈旦待,咱们攻击必然无果,还要大伤我越国军队的士气!不如,咱们收兵吧,好歹我们已射中了吴王阖闾,嘿嘿,那老小子命不久矣,我们的箭是有毒的,哈哈!这叫见好就收,又不让咱们自己!” 嗯,很好,那,咱们今天就打到此处,哈哈! 越王勾践得意了,随后对夫差叫嚣了:“哈哈,夫差,咱们今天就打到这里了,如何?嘿嘿,有机会咱们再打!哈哈,你敢办丧事去吧,告诉阖闾那老匹夫,若敢再来我越国,咱们必定灭吴!” 随后,才得意引着大军撤退了! 夫差叹了口气,也不追击,只等越国军队完全离去,才去灵渡与吴王阖闾、相国伍子胥会合了。 但,吴王阖闾的生命已将走到尽头,他的霸业将就此止步了! “父王!”夫差一见,悲从中来,赶紧跪倒在地,似乎已完全失神了! 吴王阖闾皱眉了,见状,立刻就喝斥他了:“你这小子哭什么?寡人不行了,这吴国的江山是你的了,不准哭!子胥,从现在起,夫差就是咱们吴国的大王了!孙先生来了没有啊?” “大王,长卿仍在主持军务,咱们必须要做好防范,以防越国军队再来偷袭!”伍子胥赶紧解释。 嗯,很好!可惜,大司马不在这儿,好了,我吴国的事儿就拜托子胥和长卿了!夫差,以后你凡事要听相国、大司马的!唉,我这回也是自作自受,以为没有长卿也可以打败越国,没想到,这越人如此狡猾! 说到这里时,他已长长地叹了口气,在看了看胸前插着的长箭,笑了:“哈哈,越人真凶残射我一箭,还怕我不死,还涂了剧毒,好歹毒啊!” 说完,他就想拔箭了! “大王,万万不可,如果大王拔出毒箭,只怕最多支撑半个时辰!不如,再等等,看看能不能等到长卿前来?”伍子胥赶紧按住他的手了。 吴王阖闾叹了口气,苦笑了,子胥,这一阵子我们一直顺风顺水,哈哈,以致渐渐骄狂以来,所以,没将越人放在眼里!没想到,这勾践小子如此狡诈,计谋超群,似乎有高人指点,你说,会不会是韩将军、太平公主在跟我们吴国作对?前番我们没拿到宝剑,我就有怀疑了!这回,偷袭粮草之事,八成是他们干的! 说完,他的脸上已一片不爽快,也隐约露出来恐惧之意:难道,吴国要毁在他们的手中? “大王,似乎不可能啊!那泰阿神剑嘛,欧冶子大师早就说过它通神灵,已包含宇宙之灵气,它的灵力听说连轩辕剑也有所不及,欧冶子还因此殉剑!所以,泰阿剑之事,怪不得韩将军啊!至于这回的事儿,我以为也不是韩将军的作风,他们一向神龙风首不见尾,速度厅局,而偷袭我们吴军的运粮队,应该是他的徒弟荆武所为,他是越国人!”伍子胥细心地分析说。 似乎有意为小寒、太平公主开脱了,生怕吴国当真惹上了这两个小煞星,那,才是吴国的**烦! 夫差闻言,思索了好一阵,也同意了,是的,父王,相国大人言之成理!我想,多半是荆武听说我们要跟越国作战,所以,前来助勾践那小子!只是楚人有没有参与呢?我们要不要向楚国兴师问罪? “嗯,你们言之有理,哈哈,要不要向楚国兴师问罪,你自己决定吧!夫差,记住了,咱们吴国的仇人是越国的勾践,我们跟楚人之争并不重要,越人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好了,寡人要走了,这剧毒的滋味儿不好受!哈哈,夫差,一定要给我宰了勾践那小子,他才是你的劲敌啊!” 说完,吴王阖闾无限留恋地看了他们几眼,终于狠下心来,将毒箭拔了出来! 随后一声大叫,一代枭雄就此与世长辞,留给了夫差一个强大的吴国,以及,一段必须要报的深仇大恨! 见吴王阖闾去了,吴国上下自然一片哀嚎,整个灵渡已沉浸在悲痛之中,似乎连河水也感觉到了空气的凝重,忘了流动,它竟结冰了,像在为吴王阖闾送行。 孙武赶来时,已是三天之后了,一阵叹息,只得安慰夫差了:“大王请节哀!都是孙武之错,请大王责罚!” 孙先生言之过甚了,我父王你完全明白了先生的良苦用心!唉,这一路走来,咱们太顺了,所以,每个人都没将越人当回事儿,看来,越人才是我们真正的死敌!还请孙先生不计前嫌,继续教授夫差,助我完成复仇大事,否则,先王在九泉之下也难安啊! 说话间,他已跪倒在孙武面前了。 孙武赶紧将他扶了起来,叹了口气,才苦笑了,此事何须大王吩咐!咱们自当尽心竭力消灭越人,为先王复仇!只是,此事需缓,不宜操之过急,等咱们把越人的底细查清楚了,再图报仇不迟啊!直觉告诉我,这越人的背后有高人指点,很不简单!子胥大人,这事儿还得着落在你的头上啊,我们的情报工作显然有漏洞! “长卿放心,我推测八成是荆武搞的鬼,粮草被烧多半是他所为!甚至越国军队方面,似乎也有高人,可惜,韩将军、太平公主不在,否则,咱们可以轻轻松松灭掉越国!唉!”伍子胥叹息了。 他哪知道,小寒、太平公主即便再出现,也不会再帮吴国了! 宗垒闻讯赶来奔丧时,吴王阖闾已下葬了,只得到墓前一场祭拜,随后,才叹了口气,苦笑道:“二弟,哦,不,大王,这事儿怪不得荆武师弟的!他只是为了越国的存亡罢了,再说了,他也没对我们吴国痛下杀手!只可惜这越王勾践太狠毒,竟用毒箭害我们父王,所以,这帐要记在越王勾践的头上!” 他已善意提醒吴王夫差了,希望他点到即止,别把仇恨扩大,否则,只怕几师兄弟要杀得天昏地暗了。 吴王夫差思索了片刻,才苦笑了,是,这事儿怪不得荆武,不过,大哥,你得劝那小子,别再帮勾践了,否则,咱们难免要兄弟相残啊! “嗯,你是对的,好了!我要回巴山去了,也许,荆武也已回楚国去了,咱们再会!相国、大司马,请你们继续帮助我二弟,啊,不,吴王!”说完,宗垒再向他们一拜,才飘然而去了。 孙武见了,不觉暗叹:这小子倒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派头,比之肖雨也不逊色,莫非,自己也该离去了?可,这吴国的霸业才完成了一半,难道,就要就此离去? 想到这里,他又有点舍不得了! 越王勾践这段时间最得意,整个人已沉醉在自己描绘的霸业之中了:连吴王阖闾都栽倒在自己手里了,试问,这天底下还有谁会是自己的对手?夫差,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哈哈,相信有陈龙、玄机子在,他的霸业将指日可待!只可惜荆武那小子不领情,见越国之危解了,就回巴山了,否则,有他相助,岂非如虎添翼? 想到这里,他又有点不爽快了,召来了玄机子、陈龙,又问称霸大计了! 玄机子知道了他的想法后,就叹了口气:“大王欲要称霸天下,光靠越人肯定不行!这越国人口稀少,只怕不足五十万,能募集的士兵最多不超过十万!而天下之兵,无论秦国、楚国、晋国,都至少有二十万兵马,齐国更不可小觑,实力最为雄厚!所以,我们要称霸中原,只有一计,即盗那泰阿神剑,又或者,干将、莫邪两位大师即将锻造出来的神剑!唯有如此,大王才有可能实行霸业!” 玄机子终于说出来心中的妙计:盗剑! “好,爽快,玄机先生果然妙计!只不知陈先生又有何高见呢?只怕这泰阿神剑未必归属于我越国啊!”越王勾践有点兴奋了,一双眼睛已在不断闪烁了! 陈龙叹了口气,才提醒他们了,咱们要动泰阿神剑,只怕未必能尽如人意!那神剑会自己认主的,就是给大王,大王也未必能拿得了!所以,我们最多可以打打那即将出世的神剑,就不知荆武会不会给我们?要抢,只怕我们未必能够如愿!别忘了,那风胡是楚国的大司马!还有,小寒王子、太平公主呢! 果然,此语一出,两人都神情一黯,玄机子叹了口气,才笑了:“咱们可以撞撞运气嘛,如果小寒、太平公主已经撤走了,咱们顺道拿走干将、莫邪二剑,岂非快哉?” 说完,他的脸上已露出来贪婪之意了,看得连陈龙都有点不爽快了:这小子虽是魔尊,可,贪婪之心只怕更在自己之上了,看来,自己这个魔之子的身份越来越奥妙了!难不成,要被他取而代之? 想到这里,他顿时有了计较:再怎么着,也不能让魔尊拿到干将、莫邪两柄神剑!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诡异之色。 玄机子一见就皱眉了,却不清楚他的意思,也不敢问,因为他们在魔界的地位相当,谁也不能干涉谁! 越王勾践越来越兴奋了,大笑了:“好,那,我们就去巴山碰运气!陈龙先生,你留守越国国都,如何?” “诺!大王放心,微臣会守好国都的!”陈龙一听,顿时应了,似乎他并不介意干将、莫邪两柄神剑的归属! 越王勾践越看越明白了,原来,这二人也各有心思,那么,自己呢?只怕只能用他们了,否则,称霸只是泡影而已! 宗垒回到巴山,见荆武果然回来了,就笑了,你小子这回威风了,助越抗吴,竟让你大出风头,嘿嘿,我们的相国大人、大司马都知道烧粮草肯定是你小子所国,对不对? “大师兄,嘿嘿,我只是尽一点越人的绵薄之力而已,也算还了先王允常的恩惠!勾践不义,但允常对我们荆家有恩,所以,我还是要为越国做点事情的!不过,到此为止,从现在起,我可以不管越国的事儿了,因为,我的恩报完了!”荆武一脸轻松地说。 宗垒大为惊讶,笑了,哈哈,我二弟还想让我来劝你,让你别和吴国为敌,否则,难免大家兵戎相见,最后兄弟相残!没想到,你小子竟如此爽快,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哈哈,从现在起,我们只铸造宝剑,不谈吴、越之事,如何? 大师兄高明!哈哈,师兄放心,我从现在已,基本不离楚国了,我就在这巴山陪两位大师铸剑!哈哈!说完,荆武已得意地笑了。 干将这才满意了,笑了:“好,很好!咱们一直不铸剑,就因为你们几个小子的尘心未了!现在好了,吴、越、楚三国的事儿只怕要平静下来了,嘿嘿,那,我们就趁这段和平时间铸剑!嗯,我们将用半年的时候铸造两把神剑,嗯,我和莫邪锻造,你们两个两子拉风箱!” “是!师父放心,哈哈,咱们会小心侍候你们的!”荆武得意地笑了。 莫邪叹了口气,才苦笑了,可以,我们没神铁了,只能用玄铁、石英、宝石了!唉,这铸造出来的神剑,自然比不了山巅的泰阿神剑了!好了,我们明天开始铸剑!希望风胡也能帮我们,否则,我们未必能铸成神剑! 她刚说完,风胡就出现了,同来的,还有他的云儿、莲儿! 第三十八章 干将、莫邪 那云儿一听,就笑了:“哈哈,两位大师要铸神剑,少了我们,怎么成?所以,我们就匆匆地赶来了,我们都给你们打下手!” “好,痛快!哈哈,那,莫邪,我们这两天先选好材料,三日后咱们就拜天祭神,生火,铸神剑!”干将得意地笑了。 一下,众人都高兴了,一个个都眉开眼笑的,仿佛又回到了当日在巴山之巅铸剑的情景,那才是他们最向往的时光! 宗垒却叹了口气,唉,上回我没参加,这回有幸见到两位大师的绝世技巧了!只是,我们在巴山铸剑,会不会有人来抢剑呢? “嗯,大师兄此言值得重视!荆武师弟,你的那一千精兵,可以在山下监视动向!凡有来人我们必须知道!”风胡一边思索,一边安排了! 荆武笑了,师兄放心,我那一千精兵早就在暗中监视巴山周围的动向了!嘿嘿,他们都是我精心挑选、训练出来的士兵,一个个都如狼似虎,在越国抗击吴国军队的侵略中已得到了实战的提工!我对他们很有信心,哈哈,那屈前副将我更传了他断水剑法,他们会完成好护剑之责的! 很好,哈哈,有你们两个小子在,我们的铸剑速度将会大大提升!风胡、荆武,还有宗垒,你们的家眷就给我们做酒菜,咱们要学小寒王子、太平公主,活得潇洒点,如此,这即将出世的宝剑将更肯神威!哈哈! 干将已非常兴奋了,立刻就和风胡、荆武上山了,却要宗垒继续在那里学铸剑,莫邪则顺手指点于他! 当他们登上巴山之巅时,那泰阿神剑仍在剑炉里矗立中!那炉火似乎尚有温度,又或者此时太阳尚未下山,在阳光下那神剑熠熠生辉! 它似乎像在说话了,三人见了,都觉得大奇,赶紧一礼,那神剑又动了动,像在点头! 见状,荆武说起当时下山时曾听见神剑说话,至今仍犹在耳!又说这剑既使欧冶子大师的倾心之作,当日之言应该欧冶子大师的声音! 闻言,干将大惊,赶紧率他们再度向神剑叩拜,几已将神剑当成了欧冶子了。 果然,那低沉的声音传来了:“干将,这回是你和莫邪最后一次铸剑了,好好干,一定要将干将、莫邪剑锻造出来!去吧!你们两个小子也要认真助他们,明白吗?” “是!大师放心!”三人赶紧应了。 干将一脸欣喜,叹了口气,才甜蜜地说:“果然是家翁的声音,荆武小子,你还真有灵性,哈哈,这回全看你的了!我有种预感,也许,我和莫邪都会步家翁后尘,为神剑殉身的,你们要好好地看护神剑!当然,最重要的是看护好泰阿神剑!至于干将、莫邪,也许,它们自有去处,不过,千万别落入歹人的手中!否则,我和莫邪就不爽快了!” “知道了,大师放心,嘿嘿,荆武明白!”荆武一脸慎重地说,再无任何轻佻之意了。 风胡的脸色更凝重了,叹了口气,才苦笑了,大师放心,我和荆武都会为神剑效力的!只是这回,连我都感觉到压力了,似乎感应到有人要来夺剑了,所以,荆武,我们一定要小心!幸好,有宗垒王子在,也许,我们可以逃过这一劫! 干将满意地笑了,却态度轻松!随后,他就开始选材料了,同时,也命风胡、荆武自己找材料,要他们也各自锻造几柄宝剑! “啊?我们也可以锻造宝剑了?哈哈,那,师兄,我们也打剑,明日我们就让士兵来搬取材料!”荆武又兴奋起来了。 风胡笑了,只怕这材料还是我们自己来搬吧,这些剑都有灵性的,我们必须自己取其精华,才能锻造出一等一的宝剑了!嘿嘿,争取超越师父的铸造的碧水剑! 干将更欣赏他们了,笑了:“很好,你们两个小子都很有志气,咱们三日后开工!” 随后,他们选定了材料,又亲自将铸剑材料运下山,只让士兵们运送那些焦炭、钢炭! 将炉点烯,干将、莫邪开始锻造材料了,却并不着急锻造神剑,而是先让那风胡、荆武熟悉铸剑火候、风向、天相等相关时宜,又命他们各打了三把定剑,各种细节都熟悉,才开始锻造干将、莫邪剑! 这回,两人的铸剑术再度上升,连宗垒也有了明显的进步,但他还只能拉风箱,与两人互换! 干将见宗垒也勤于铸剑,抽空也教了他锻造宝剑的窍!他也勤奋好学,又不耻下问,几天后也打出来一把宝剑,自己命名为寒山! 似乎,他已把这剑当成了自己,愿意在这巴山一直住下去了。 莫邪满意了,笑了:“哈哈,只怕连韩将军、太平公主也没料到你这个王子也是我们的护剑之人!好吧,既如此,你们三个就结伴护剑,不过,别忘了,荆武,你小子还要怪江湖人物的!嘿嘿,千万别让剑客们乱来哈!江湖必须有江湖的规矩!” 这话是太平公主说的,偏偏莫邪记得很牢,似乎有意给荆武加码了! 荆武闻言,大笑了,哈哈,这个自然,不过,要等我打败了风师兄再说!哈哈,只有我做了名副其实的剑圣,才可以管理所有的江湖人物嘛! 言下之意,下一届地剑圣,已非自己莫属了! 风胡也不生气,笑了,哈哈,我本来剑术就没你高,也许,能跟你造成障碍的,不是夫差,就是宗垒,又或者赵无忌!哈哈,他们几个的剑术也很不错,不在我之下! 这下,荆武的压力来了,却也激起了他的豪情壮志,大笑了:“那,我做庄,让他们来挑战我好了!最后,我再跟师兄打,哈哈!” “好了,好了,你们比剑的事儿以后再说,先铸剑!宗垒,加快速度,荆武,你可以向干将剑打出你最厉害的剑气了,最好,是太极剑气!”干将已吩咐了。 荆武这回心领神会了,立刻将太极圆转之意打入了干将剑的精魂之中,尤其,他使得最好的白鹤亮翅,更使干将光辉、灿烂了,明亮的光泽已堪比天上的太阳了! 凤胡见了,赞叹了:“哈哈,师弟的剑气果然高明,这手太极剑法我可不会,嗯,有空师弟得教我啊!这圆圈真转得好看,似乎有点以柔克刚的意思,嗯,似乎那玄机子也会这套剑法!” 嗯,师兄说得不错!越国人目前的剑术就是以太极剑招为主,同时,又兼了墨子剑法,我自问未必能打得过玄机子!不过,似乎他又不屑与我比剑,他的对象像是咱们师父,剑神! 荆武说完,已皱眉了,突然间,他想起来玄机子的冷笑,和充满诡异的眼神:难道,他会来夺剑? 随后,他就叹气了:“我知道谁要来夺取这干将、莫邪剑了,一定是玄机子!” 风胡闻言,惊讶了,随后,想到越国的种种神秘,立刻就同意了:“嗯,肯定是他们!目前各国都按兵不动,闻有越人有争霸之心!幸好,他们的对象似乎只是吴国,哈哈!大师兄不会回姑苏帮助吴王夫差吧?” 不会!哈哈,我不会回姑苏了!除非,吴国有变,不过,这种事情我已管不了了! 宗垒说完,竟有种莫名的忧伤:他的父王、兄弟都热衷于争霸天下,阖闾已惨淡收场了,那么,夫差呢?他的结局又将如何? 干将见了,笑了,你小子别东想西想了,哈哈,咱们在锻造神剑呢!嘿嘿,快点收拾好心情,咱们的神剑就要铸成了! 说话间他已眉目闪动了,眼睛已紧紧地盯在干将剑上了。 旁边的莫邪也将莫邪剑打造到紧要关头了,随后笑了:“荆小子,还是用你的太极剑气吧,这两把剑是互相通灵的,有我就有干将,有干将就有莫邪!你,明白了吗?” 显然,她已将守护干将、莫邪剑的事儿已拜托给荆武了。 荆武顿时有泰山压顶的感觉,随后却笑着应承了,立刻就向莫邪剑打出了太极剑气,这回却用了如封似闭的招式! 莫邪见了,更欣赏他了,笑了,你小子有你师父两成的功力了,继续努力,哈哈,他们的剑气护体,没谁伤得了你!只怕连那个玄机子也不能,放心吧,这神剑会助你的! 言下之意,几乎已当他是干将、莫邪剑的主人了! 听了她的评价,荆武有点惭愧了,感觉谦虚了:“我哪儿敢望师父之项背?他随便一挥手,只怕我就挡不住了!不过,两位大师放心,我会看护好干将、莫邪剑的!“ “很好,你小子不错,有担当!宗垒,你也要帮荆武护剑啊!只是这泰阿神剑才是你们的主要责任,你们要世世代代看护好它!有它在,咱们才有希望!”干将已一脸坚毅了。 正在这时,山下已传来了警讯,似乎有人上山了! 风胡见状,赶紧吩咐了:“大师兄,你来去阻敌,我和荆武继续陪两位大师铸剑!” “诺!大司马放心,宗垒绝不会让歹人得手的!”宗垒说完,已向山下奔去了! 荆武叹了口气,正想说话时,莫邪已笑了,小子,铸剑要紧,敌人无足挂齿!咱们需要的是你的诚心,懂吗? 荆武赶紧收回了心神,全神贯注地铸剑了! 这时,他的剑气光芒竟出来了,黄色的祥和之气,一股真气已在干将、莫邪两剑身上流转了! 风胡终于拜服了,笑了:“哈哈,我当真不如荆武师弟了,他这境界我远远不及也!嗯,从今天起,我这个剑圣的头衔只是挂名的,五年后还给你!” 他向来坦荡,笑了,一脸开心,毫无不爽快之意。 干将见状,也替他和荆武高兴,大乐:“很好,剑神的弟子就是剑神的弟子,哈哈,我们继续努力,宝剑就要成功了,咱们要用心铸剑!” 说完,他再不理会他们了,已全身心投入到干将莫邪剑的锻造之中了! 其余三人见了,也不再理会周遭的一切了,都沉浸在铸剑的快乐之中了,连自身的安危也忘了! 这时,几个蒙面人已上来了,看来,他们已撂倒了宗垒,终于杀到剑池来了! 见此情景,来人都是一呆:这几人怎么了,怎么动都不动? 领头的越王勾践见状,就要去动他们时,玄机子赶紧阻止他了:“大王,不可,如今正是这干将、莫邪剑的关键时刻,动不得!甚至,为了宝剑顺利出世,我们还要为他们护关!大王若闲来无事,可上山去取泰阿神剑,如神剑不动,不可强取!” 那越王勾践这才大喜,随后,马上就往巴山之巅而去! 玄机子见荆武似乎有点剑气不足了,赶紧将手按在他命门之处,随后,那黄色光芒又暴涨了,两柄神剑又与太阳交相辉映了! 再过了半个时辰,荆武已能动用定心诀了,他将精神与干将莫邪剑相合,再将剑气蓄积起来,慢慢收回自己体内!随后,又将玄机子的剑气挡出了体内! 他收回心神,冷冷地看着玄机子:“哈哈,刚才多谢先生了!没你的剑气,说不定我们要功亏一篑了!不知道玄机先生此来为何?” “哈哈,荆兄弟,我也不客气了,本人当然为干将莫邪剑而来,如今,宝剑既成,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玄机子就要取剑了。 干将只看了他一眼,就笑了,小子,你一脸邪气,这干将莫邪剑你拿不了!你最好早点离去,否则,只怕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了!说完,他已挡在了干将莫邪剑的身前! 那玄机子看都没看他一眼,轻蔑一笑,乐了:“明年今日不是我的祭日,而是你们的祭日!哈哈,你们四个我都要杀!” 说完,他挥剑击去,果然,只一剑干将、莫邪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了! 他们的血瞬间就沸腾了,主动流入了炉火之中,也随之流到干将莫邪剑上了! 奇迹发生了! 第三十九章 神剑护主 只见两把神剑已自动从炉火中跳了出来,随后,就自动在干将、莫邪身边环绕了,那黄色光芒已越来越盛了,随后,似乎抬着干将、莫邪的尸体冲天而去! “啊!”这回,连玄机子也惊讶了:没想到这干将莫邪剑竟如此神奇,看来,自己拿不到它们了,可,它们去哪儿了? 他正在胡思乱想时,荆武的元气已基本恢复了,冷笑道:“玄机先生,你干的好事,两位铸剑大师,因你而归去,咱们是不是要决一死战啊?” 说完,他已准备动手了! 玄机子一呆,随后笑了:“哈哈,两位兄弟,咱们是盟友,不是敌人,对不对?我不过是想得到神剑而已,这有什么错?好了,以后咱们还要共同伐吴的,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如何?” 荆武叹了口气,思索片刻,才将目光转向了风胡,要他做决定了。 “此事似乎天注定!算了,荆师弟,咱们与玄机先生既有缘相会,肯定也是有原因的!不过,玄机先生应以天下苍生为念,切勿乱动干戈,否则,将来必遭天谴!好了,你那个勾践大王只怕也拿不到泰阿神剑,你们下山去吧!最好别在我楚国停留,否则,只怕又要多事了!我们大王最忌讳有人惦记泰阿神剑!哈哈!”风胡已一脸冷笑了。 果然,越王勾践来了,一脸难堪,似乎吃了大亏! 荆武叹了口气,苦笑了,大王,这泰阿神剑非其主动不得!大王还是早些下山去吧,今天我们要祭拜两位大师,咱们就不伺候大王了! 说完,看都不看越王勾践和那玄机子了。 玄机子一见,赶紧将越王勾践拉到一边,说了干将、莫邪神剑之事!随后,两人就悻悻而去了,两人一脸尴尬,似乎不敢抬头看荆武、风胡了! 见他们去了,风胡就叹息了:“没想到,干将、莫邪两位大师竟死在这玄机子的手里!听说他跟我们师父师母们认识,只不知道究竟是友是敌!” “也许,是敌人吧!我瞧那玄机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他究竟是好心,还是歹意,也许,他只是为了挑动我们师兄弟之间的感情,甚至,让我们互相残杀,然后,他看笑话?或者,更想将我们歼灭?”荆武的脑子一下就灵活起来,思索着说。 风胡不解,那宗垒却完全同意了:“嗯,荆武师弟果然灵性十足啊!刚才,那玄机子在就将我们全击倒了,几乎不留情!只不过,不知为何,又没将我们宰了,莫非,以为我们只是楚国士兵,所以,不想与楚国决裂?” 嗯,有道理,看来,这才是他的真实意思!看来,我们楚国也要小心了! 风胡说到这里时,眼睛顿时亮了:看来,这玄机子当真是敌非友,他的目的在于搞乱目前的局面,只是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又或者,他想得到什么呢? 泰阿神剑! 终于,他下结论了:“宗师兄、荆师弟,我瞧这玄机子的目标似乎是泰阿神剑啊,只是,他又拿不走,难不成,他有什么企图?” “唉,师兄,这就不是我们能够解决的问题了,只怕,最终仍由我们师兄来搞定了!哈哈,我要去追那干将莫邪剑了,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了,否则,我就追不到他们了!两位师兄,荆武告辞!”说完,他已急奔而去! 他去的方向,正是干将、莫邪剑飞去的方向:东北方! 风胡叹了口气,正想说话时,宗垒已笑了,师弟放心,这巴山由我来镇守,我就借此机会清修吧,哈哈!好了,我们师兄弟之间一切都不必多说!五年后,咱们在这里比剑,哈哈! “是,那,就多谢大师兄了,风胡去了!大师兄放心,我会在附近安排好警卫的,尽量不让外人来干扰大师兄的清修!”风胡说完,赶紧走了。 他得去安排事务了,他肩负楚国的安危,同时,这回还得照顾泰阿神剑,以及,失踪的干将莫邪剑,还有,荆武! 他回到郢都,立刻派出不少人手,化作为客商,四处打探干将、莫邪剑的消息! 可,半年之后,派出去的人基本都回来了,唯独北路尚无消息,这回,他紧张了:这荆武的剑术当世无双,连自己、宗垒、赵无忌也要让三分他怎么了?而且,连派出去的探子也不见回来,为什么? 且不提风胡在郢都一筹莫展,且当日荆武下了巴山,一路往东北而去,却始终不见干将莫邪剑的踪影!这下,他有点着急了,正惶惶不知所措时,遇上了一个樵夫! 那人上下打量了荆武一阵,才笑了:“看先生一副游侠打扮,莫不是江湖高人?不知道先生是不是在找一把宝剑?刚才,我见空中一道黄色光芒,想必是宝剑所致,只不知是不是传说中的泰阿神剑?” 原来,自从欧冶子在巴山铸剑之后,泰阿神剑已成了晋、楚两国的传说,人人都以为天空的异象必是泰阿神剑所致了! 荆武闻言,先是一惊,后又大悟,随后笑了,不是,只不知那剑去了哪里? “哦,先生,这算是你问对人了,哈哈,它已往晋国国都新田而去!先生要去寻剑,必去晋国,也许,先生在晋国会有所收获!可是,已经有三队人马追过去了,先生需要小心!”那樵夫立刻提醒他了。 见他不是坏人,那樵夫又叹了口气,才继续说:“先是两队骑马的,后一队人是步行的,先生没骑马,肯定快不过他们了!” 哪知他才刚说完,就不见了荆武的身影,仿佛,他竟如神仙鬼怪般从他面前消失了! “啊!”那樵夫见状,立刻惊呆了:“这,这,这,他是人,还是鬼?怎么看都没看见就不见了?” 他回村时,向人们说起今天遇见的怪事儿,人们一个个都笑了,一个长者更是故作高深地说:“你小子肯定是喝多了,遇到鬼了!” 荆武行了三天,才终于到了晋国国都新田! 他赶紧向行人打探那黄色光芒的事儿,行人却一个个避而不谈,且一听他打探此时,就一脸惊讶,借口不知,都掩口而去! 看来,他们肯定知道这宝剑的去处,可,为什么一个个都避而不谈呢?莫非,宝剑已在晋国定公手中?那,自己要进晋国的王宫去吗?可,又已什么名义去呢? 他正在彷徨时,就看见那韩大公子子昂从另一侧过来了,他一喜,赶紧上前问安了:“大公子一向可好?哈哈,我正愁找不到人问剑,没想到,就见到了大公子?” “剑?什么剑?”那韩子昂一听,立刻就皱眉了:什么剑?是泰阿神剑吗?那神剑飞到晋国来了?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荆武以为他和旁人一样,都想避而不谈,就冷笑了:“韩将军是不是也想躲我啊?我知道宝剑飞到晋国来了,所以,特来寻剑,请将军看在家师的份儿上,告诉荆武,在下感激不尽?”说完,一脸不爽快了。 韩子昂哈哈一笑,乐了,你小子倒是有趣得很!哈哈,我实不知,我一向不在国都,我在新郑练兵,刚才国君召唤,才回新田的!咱们回我府上,咱们一边喝酒,一边聊神剑的事儿!嘿嘿,你小子有事儿,本将军自然要帮忙了!放心,就是泰阿神剑在国君手里,我也要给你引荐的!至于结果如何,那就看天命了! “啊!”荆武这才明白过来,赶紧一礼,笑了:“对不起,大将军,哈哈,在下无礼了,请将军恕罪!” 好了,好了!咱们谁跟谁啊?你是我弟弟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子侄一般了!好了,一会儿我给你置酒、压惊,泰阿神剑嘛,咱们虽然并不一定还你,但,肯定会重重酬谢你的! 韩子昂一直以为他在追寻的是泰阿神剑! 荆武赶紧解释,大公子,我追的宝剑不是泰阿神剑,而是干将莫邪剑,那是咱们的干将、莫邪两位师父以生命铸成的宝剑! “什么?不是泰阿神剑?那,这干将莫邪剑又如何?”韩子昂的脸上已露出来贪婪之意了:既然不是泰阿神剑,只要有机会,自己也可以抢嘛!哈哈,只要不在国君手里就好! 荆武一见,就知道连这韩子昂也有了觊觎之心:该怎么办?虽说两位大师将神剑托付给自己,但并没有言明这神剑的归属,就是这子昂公子想要,也在情理之中啊!听说这神剑都能自己寻找主人,不如,让干将莫邪剑归属它们真正的主人!只是,它们将属于谁呢? 韩子昂见他脸上阴晴不定,知道他也在犯嘀咕,就笑了:“我的府上到了!哈哈,请吧!放心,我府里的酒菜虽然比不了你师母们的高明,但也不会太逊色!所以,到了这儿,你就等于回到家了!我明天才到宫中拜见晋公,今日,我就宴请荆兄弟,如何?” “哈哈,如此,就多谢大将军了,说起来你还是我的长辈嘛,那,荆武就不客气了!”荆武一向学小寒,越来越潇洒了。 韩子昂一呆,几乎像看见了小寒,叹了口气,才苦笑了,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荆武,你后来见过我那兄弟没有? 没见过,只听说他们有大事儿要办!所以,将护剑责任交给了我和风胡师兄! 荆武摇了摇头,脸上也是一片回忆之情了! 果然,到了韩府,一个个丫头都热情得很,她们几乎都学会了小寒、太平公主的作风,那赵若诗竟亲自下厨为他们做酒菜了! 等美酒佳肴上来,荆武就不客气了,敬了两杯,就大吃起来! 才尝了两口,他就动容了:“哇,韩夫人,你这手艺不错啊,只怕不在我那师母之下,奇怪,这黄河鲤鱼你怎么做得这么好?哈哈,我太喜欢了!” “嘿嘿,小子,我夫人的厨艺就是你师母传授的,她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哈哈!”韩子昂得意地笑了。 哪知他们才饮了一会儿,晋定公就派人来催韩子昂进宫了! 荆武一听,心中一动,笑了,不如,我随大将军一同入宫,如何? “有何不可?你放心,宝剑不管在谁的手里,咱们都要见上一见的!至于你小子拿不拿得到,我可不敢保证!我们国君要是喜欢,说不定,就是他的!”韩子昂赶紧提醒他了。 荆武叹了口气,才苦笑了,我也不知道这干将莫邪剑该属于谁!不过,话说回来了,要是它们不愿意,你们也留不住,我有分寸! 韩子昂这才满意了,随后带他去晋国王宫了,却笑了:“若诗,你们一会儿再辛苦一下,另置一桌酒席,我和荆兄弟回来还要喝的!把咱们的客房打扫干净了,晚上,荆兄弟住我们府上,哈哈!” 一路上又告诉荆武,这快活居还是小寒、太平公主的府第,他们送给自己了! 荆武这才明白过来了,笑道:“难怪一切如此熟悉,原来竟是师父师母们的味道,哈哈,大公子也学会儿我师父的这一套了?” 嘿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我的爱姬中,有三个还是太平公主亲自为我选的,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偏偏谁也不敢说半个不字,连我老婆也不例外! 韩子昂越来越兴奋了,几乎真把荆武视为自己人了! 到了晋国王宫,谁曾想,他们还没进入王宫,就已听见一个威严的声音:“把韩子昂拿下,这小子意图谋反!” 随后,窜出来数不清的晋国士兵,一下就将他们包围起来了! “为什么?我要见国君!”韩子昂赶紧申辩! 这时,他已看见了令狐玄!一张既老又丑陋的脸! 只见他一挥手,那些士兵立刻退了五步,将围他们的圈子放大了一些,却仍然将他们紧紧地包围着! 随后,令狐玄得意地笑了:“从今天起,这晋国要姓令狐了!给我杀!” 这时,两道黄色的光芒已从天而降了! 第四十章 晋国平乱 干将莫邪剑来了! “怎么回事?”那令狐见状,立刻问了! 话还没说完,荆武已随手而召,随后,那干将、莫邪剑就自动飞到了他的手中! 随后,他将干将剑交给了韩子昂,笑了:“干将、莫邪剑在此,天下莫能当!令狐玄,你若不想死,马上亲开,我们要见晋定公!” 令狐玄一脸狐疑,犹豫不决了:多少天的部署,难道,就此作罢?莫非,这回又要将大好的机会葬送? 原来,自从那日在巴山灰溜溜回到晋国,他就蠢蠢欲动了,想废了晋定公,自领晋国江山,自己做晋国的大王! 于是,他找赵行合谋,想两人联手,再度架空晋定公! 哪知赵行却叹了口气,笑了,有韩平、太平公主在,算了吧!不过,这几天我回封地去,嘿嘿,不理朝事,你随便! 显然,他有点看热闹的意思,看看这老小子行不行!如果他行,成功了,那,自己再来剿灭他,这晋国的江山不就是自己的? 所以,他放令狐玄任意行事之权了,却不愿与之同谋,而想趁火打劫! 令狐玄自然大喜,这老儿掌管着晋宫的护卫军!他走了去土地了,一半的护卫军也将他去赵家的土地,而另一半的护卫军就由自己掌握,如此,岂不妙哉? 只是,韩子昂掌握着晋国最精锐的军队,他即便可以成功,但如果韩子昂杀回来,他仍然死路一条!所以,他以军事相商为宜,赚取了晋定公的诏书,骗韩子昂回新田! 这回,一切都如他所料,只是没想到,从天上降下来两把宝剑,这是何意?难道,要他功亏一篑吗? 终于,他心一横,拔出来长剑,长笑道:“为今之计,咱们只有歼灭了这两个小子,杀了晋定公,才有一条活路!勇士们,给我冲!” “谁敢!”韩子昂闻言,血性也上来了,哈哈大笑了:“你们谁敢动手?别忘了,你们的身后是咱们的国君,还有小寒将军、太平公主,你们谁敢造反,诛灭九族!如果退下,去宫外守候,则概不追究,无罪!” “啊!”闻言,几乎一大半的士兵已奔出宫门了,仅有百余名士兵试图与令狐玄一同造反了! 看来,这就是令狐玄的死党了! 韩子昂见状,哈哈一笑:“好,很好,那,荆武小子,咱们就痛痛快快地杀一场!嘿嘿,你怕不怕?” “不怕!荆武欣然从命,哈哈,来吧,小子们!”荆武也是一阵狂笑了。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竟同时打出来断水剑法的水银泻地! 两道剑气如狂风暴雨般向那些叛军扫去! “啊!”随着一声声惨叫,那百余名士兵几乎全倒在血泊之中了! 这下,不但那令狐玄吓得脸色苍白,就是韩子昂、荆武也惊了:这干将莫邪剑怎么这么厉害?竟有如此巨大之威力?难道,真是天赐之剑? 韩子昂立刻就回过神来了,笑了:“令狐老贼,哈哈,本将军知道你向来有异心,怎么样,还赌吗?哈哈,本将军可不在乎再杀你这老贼哈!至于你们几个滚出宫门,等候大王发落!哼,再不退,一个字:死!” 说完,他的眼睛已像剑一样了,扫向了那几个仅存的士兵! 那几个士兵早吓傻了,这时,听了他的话,才慢慢回过神来,一个个吓得逃出宫门去了! 叛军,只剩下那令狐玄一人了! 韩子昂这才爽快了,高叫到:“国君,臣下已将叛军收拾掉了,请你出来处治这个叛臣令狐玄吧!” 晋定公这才悠闲地出来了,笑了:“哈哈,韩将军威武,果然不愧是我晋国的擎天之柱!嘿嘿,怎么样,令狐玄,这回,你认输了吧?” 韩子昂、荆武抬头望去,只见小寒、太平公主、林雪梅正陪在他的身侧,心头暗想:原来一切都在晋公的掌握之中,这回,是不是故意要这令狐玄自寻死路呢? 嘴上却高兴万分了:“哈哈,弟弟,弟妹,你们怎么回来了?嘿嘿,我说嘛,这令狐玄简直蠢得要死,居然敢在国公面前逞威风,找死!逆臣,还不束手待擒,更待何时?” 那令狐玄一见晋定公他们出来,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长剑“当”地一声坠在地上了,整个人也早已软成了一团泥了! 晋定公这才满意了,笑了:“哈哈,韩将军,从今天起,你是我晋国的上将军了,因为,你这个弟弟不想当上将军了,所以,他的军队由你率领!嘿嘿,事实上他早就将他的军队交给你指挥了!很好,至于戍卫,就由公子成亲自指挥!” “可,公子成不是还小吗?不如,让我二弟指挥,他一定誓死效忠国君的!”韩子昂赶紧建议了。 太平公主笑了,大哥,你落伍了,这成儿在我哥哥的**下剑术已成,只怕不在风胡之下了!充任林军统领正合适,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我们嘛,要玩天下去了,嘿嘿,说不准,哪天我们又会跟你们相会了!今晚,咱们去快活居,父王也去!哈哈,梅儿,你和若诗辛苦一下,快点去准备好酒宴!我父王也要去饮宴的! “诺,公主放心,些许小事,梅儿自当效力!不过,我还要瞧瞧这干将莫邪剑,哈哈!”林雪梅说完,就想接剑了! 小寒却笑了,丫头,快去准备酒宴,这剑嘛,有你看的!一会儿,咱们一起练就是了!哈哈,快点!本王子的酒瘾上来了,再没酒喝,就要打得你屁股开花了! 诺!那林雪梅脸上一红,立刻赶紧溜了:他再说下去,只怕真就要丢人了! “哈哈!哈哈!”闻言,所有人都大笑起来了。 等韩子昂处理完了那些尸体,晋定公才命士兵将那令狐玄押了过来,笑了:“令狐大人,寡人早知道你有二心,哈哈,很好,你终于完全暴露了!哼,幸好那赵行老儿不像你这般糊涂,否则,我晋国就真有大祸了!好了,寡人念你曾有功于我晋国,拖出去,杖八十,撵出我晋国,终生不得回晋国!至于令狐家的侄子,只要不犯上的,暂时就不要问罪了!” 随后,士兵就将令狐玄拖出宫门,重杖八十,撵走了! 太平公主见晋定公处事的确有一套,比之她的父皇高宗李治也不妨多让,就笑了,父王英明,咱们喝酒去吧!哈哈,其它几位上卿只怕都到我们的快活居了!大哥,你现在是护国的上将军,嘿嘿,以后要好好地效忠我们国君啊!“ “诺,多谢公主,多谢国君!”韩子昂得意地笑了。 回到快活居,果然,晋国的上卿都到了,连假装回土地养病的赵行也回来了! 一见面,他就惭愧地道:“国君,赵行确实有病,所以,去封地养病了!没想到,那令狐玄竟看忤逆犯上,真是罪该万死!臣这就去宰了他!”说完,他就想出去了。 “不用赵大人出面了!咱们国君已将此事处理好了,那令狐玄因为祖上有功,咱们只将他重杖八十,撵出晋国去了!这回小惩大戒,下回,有人再犯,那就诛灭九族了!哈哈,有的人还是好自为之才好啊!无忌,好好练剑,这十年之约,你也是要参加的!”太平公主笑了。 她东一棒,西一棒,打得那赵行摸不着,好一会儿,才尴尬地笑了:“是,谨遵公主殿下旨意!哈哈,那令狐玄只是个无耻小人,竟敢犯上作乱,应该诛灭九族!国君仁厚,臣等拜服,国君英明!” 说完,他已跪伏在地了! 群臣正要跪时,那晋定国已哈哈大笑起来了:“各位大人免礼,好了,你们都坐下吧!嘿嘿,今天我们两位韩将军请客,寡人也只是来蹭吃蹭喝的!好了,你们都坐吧!”见赵行已归服了,他顿时满意了。 林雪梅、赵若诗已开始摆酒菜了,太平立刻就开始为晋定公斟酒了,又吩咐众丫头为各位大人斟酒了。 众人仍然惊魂未定,都一声叹息,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令狐玄之乱! 见众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小寒笑了:“哈哈,来,来,来,国君,各位大人,咱们难得聚在一起,我和妹妹敬你们,嘿嘿,刚才之事,就当大家的另一道酒菜!一会儿,我和妹妹为大家表演剑术!” 众人饮了酒,这才感觉心神稍定,一个个都笑了。 林雪梅已将酒菜上齐了,笑了:“荆小子,你还不把干将莫邪剑拔出来吗?嘿嘿,这是干将、莫邪两位大师的倾心之作,咱们要仔细欣赏了!” 当两把宝剑落入她的手中,她就爱不释手了! “你这丫头,还这样深情啊,好了,自己先去看看,要练剑时,我哥哥陪你!我嘛,一会儿再耍,不过,你也要吃饱了再练剑!”太平公主笑了,一脸关切。 林雪梅感动了,笑了,亲了她一下,才得意地说,嘿嘿,这剑嘛,哈哈,我不说了!可惜,若曦这会儿不在这儿,否则,她感触最深了!心儿,你先看看,好好欣赏,我吃饱了,就和寒儿练剑! 禇心接过剑,仔细看了起来!却不怎么动情,毕竟,以前她曾见过此二年,那是在一千多年之后了! 韩天羽这回最开心了,竟亲自向小寒、太平公主敬酒了,笑了:“还是平儿最爽快,公主,谢谢你了,哈哈,没你们,这子昂也成不了气候!听说这回对方有好几百人,你们怎么轻轻松松就把敌人打发了?” 他有点不解了:这子昂的剑法虽然不错,但对方毕竟有数百人之多啊,怎么才一时半刻就解决了战事?而且,只有眼前这小子和子昂,为什么? “哈哈,父亲大人,咱们大哥的剑法虽然不错,但,如果没有干将莫邪剑,他们两个也不成的!嘿嘿,我们这回是故意让大哥立功的,否则,咱们早就将令狐玄收拾了!那老东西是狡猾,可我们也不笨啊,在巴山时,我们就看出来他想犯上作乱!”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一切都是晋定公和太平公主早就定下来的计策,就等这令狐玄上当了!哈哈,难怪如此顺利! 随后,一个个都大笑起来,又在畅谈那令狐玄的愚蠢了! 唯独那赵行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回,幸亏自己退了,否则,保不齐自己也是令狐玄第二了!这晋定公还真是厉害啊,原以为他不过如此,只是守先祖之基业,没想到,城府竟如此之深,看来,不得不防啊!这个太平公主也太厉害了,她说得轻描淡写,可处处透露话音,要自己小心了! 想到这里,他就赶紧起身向晋定公敬酒了,试图化去这段不爽快的事情! 晋定公心情大好,也不跟他计较,只叮嘱了几句,就放过他了! 小寒已喝得很爽快了,这回没作弊,酒兴上来得很快了,随后就笑了:“梅儿,咱们该练练剑了!哈哈,你们两个小子好好看,能学多少是多少!大哥,你也随便练练!” 说完,已和林雪梅挥舞起干将莫邪剑了! 两道耀眼的光芒立刻在快活居升起来,随后,形成了巨大的剑圈,越来越大,小寒已不想再隐藏了,立刻就和林雪梅一齐飞升了,笑了:“太平,一起来,你用鱼肠剑,随时和梅儿换,嘿嘿,咱们玩个痛快!” 太平公主大乐,笑了,立刻从怀里摸出来鱼肠剑,追随他们去了! 三人在晋国的上空形成了巨大的光环,比天上的明月更亮,竟似太阳重辉了! 看得下面的众人一阵惊讶:这韩将军、太平公主、韩夫人难道是神仙?怎么他们可以在天空舞剑?如此奇事,究竟何意? 唯独赵行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意思,显然,又在故意警告自己了!脸上自然就是一阵惊恐,似乎连坐都坐不稳了。 那韩天羽一见,就笑了:“赵大人,你喝多了吗?哈哈!” 第四十一章 无忌认输 那赵行又是一脸尴尬,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晋众臣见了,都是一脸冷笑,谁都知道这老儿与令狐玄一向走得很近,这回,那只狐狸走了,这只狼也应该收敛一阵了吧,否则,这令狐玄的下场,就是赵玄的结果,甚至,肯定会更悲惨! 见众人幸灾乐祸,魏灵也乐了,笑了:“赵大人还是小心点,哈哈,幸好,你们家无忌很好,是咱们国君最喜欢的将军!哈哈,大王,你说,是也不是?” “好了,各位大人,继续欣赏我们寒儿、太平、韩夫人的剑招,哈哈,他们本来就是仙人嘛,这是寡人之幸,也是晋国之幸,更是天下之幸,哈哈!”晋定公越来越开心了。 等他们下来了,禇心就乐了:“我也要玩儿一会儿,寒哥哥陪我玩儿,太平姐姐不吃醋吧!” “吃你鬼头醋!小东西,什么事儿都想掺一脚,好了便宜你了!哥哥,再陪这小丫头玩儿一回!对了,你们去黄河边把鲤鱼打上来,哈哈,梅儿,一会儿你做黄河鲤鱼!”太平公主开心地笑了。 林雪梅和她相视一笑,将莫邪交给了禇心,才美滋滋地替太平公主按摩了! 小寒却又向晋定公敬了三杯酒,又和各位大人饮了一杯才和禇心一起练剑了!这回,他们练的是太极剑法,动作很慢,显然,有意教这三个小子了! 果然,包括韩子昂在内,一个个都跟着练了起来,不得要领,只荆武例外!因为他早得了传授,只是这回练下来,对太极剑法的领会更深刻了。 想了想,他才请教太平公主、林雪梅:“两位师母,莫非这太极剑法竟是要越慢越好?打快了就不行?” “你才知道啊,算你还不笨!不过,那要看谁使用了,嘿嘿,如果是我哥哥、梅儿姐姐使用,嘿嘿,那就无所谓了!否则,敌人千万支箭射过来,咱们怎么抵挡?哈哈,所以,这剑术之道,关键在于领悟,好了,小子,你们慢慢琢磨吧!”太平公主见韩子昂等都聚精会神地听着,赶紧提醒他们了。 荆武不觉陷入了沉思,那韩子昂也不例外! 他的剑招虽然也是小寒倾心传授的,但向来与人比武的机会并不多,这回,难得太平公主亲自指点,自然就心领神会了!只可惜,小寒和禇心随后就飞升上天了,给他仔细观剑的时间并不多,他不觉叹了口气。 正想问太平公主、林雪梅时,太平公主却笑了:“大哥,到此为止,哈哈,好了,咱们继续喝酒,父王,成儿,这回,太平敬你们,哈哈!成儿,你懂了几成啊?” “大概一半吧,嘿嘿,这回我也领略到上乘剑术了!无忌将军,一会儿咱们比划比划,如何?”公子成已一脸兴奋了。 有何不可?哈哈,不过,公子要小心了,本将军可不容情哦! 赵无忌脸上一片不以为然:小屁孩,你才练了几天?就想跟本将军过招,嘿嘿,伤是不会伤你了,不过,一会儿打得你满地乱爬! 太平公主一见,就冷笑了:“梅儿,你以为这无忌将军挡得了我们成儿公子几招啊?” “公主,奴婢认为最多十招吧!哈哈,成公子,你小子收着点,只准用六成功力!否则,伤了无忌将军,就不太好了!”林雪梅笑了。 那公子成甜甜一笑,乐了,跑过来正想撒娇时,林雪梅已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笑了,滚开,本王妃不伺候你这小东西的!好好练剑去! 晓得这小子最喜欢耍无赖,简直就是第二个小寒,可惜,她除了小寒,不想碰第二个男人,小孩儿也不例外! 连大唐的李隆基,太平公子的儿子,也不例外,更何况这小子? 那公子成尴尬一笑,伸了伸舌头,赶紧练剑去了! 太平公主满意地笑了,亲了她一下,才乐了:“还是我的梅儿最好,很好,哈哈,看来,天媚剑有你的圣血镇住,应该出不了大错!不过,咱们还得随时瞧着,哈哈!” 嗯,公主放心!那剑认我,可惜,我还是不喜欢它!唉,谁让它是魔剑呢? 说完,林雪梅的脸上竟是一片叹惜了,似乎有点不想管了! 太平公主笑了,就你这丫头管,好了,咱们就让天媚剑跟泰阿剑比比,看看谁更厉害一点!不过,秦始皇会是谁呢?不会,又是雨哥吧?唉! 想到这里时,她就叹息了! “应该不会!哈哈,雨哥只有一次机会!”小寒已飞回来了,将雨交给了林雪梅,同时,在她的俏脸上亲吻了几下,才放手了! 再饮一阵,那赵行就坐不住了,赶紧告辞了! 他怕赵无忌真的打输了,那,自己的老脸往哪儿搁? 随后,众大臣也陆续走了,连韩公也走了! 虽然有人喜欢看赵无忌丢丑,可见他们仍没有让二人比剑的意思,就知道不想让比剑结果公开了! 随后,晋定公笑了:“寡人也走了,哈哈,无忌将军,好好打,嘿嘿,别忘了,你已是朕的将军了!”说完,就回宫去了。 “多谢国君!”赵无忌顿时大喜,笑了! 随后,干将莫邪剑突然摇晃起来,发出来嗡嗡的声响! 小寒叹了口气,才笑了:“这是何意?心儿,你说说!” “应该是神剑示警吧!嘿嘿,我们是不是要稍退,等荆小子击敌之后,咱们再出来?”禇心建议道。 这本来就是他们的既定战略,凡事由荆武来处理,他们只看热闹,当然,也要保护神剑!无论干将莫邪剑,还是泰阿神剑,都不能落入歹人的手中!更何况,那越国尚有隐秘,还没解开呢! 太平公主笑了:“哥哥,咱们这回抽空回来,一是解决晋国的事儿,二是看越国的神秘人物,应该是俞二哥了!哈哈,怎么玩儿他?” 随便,妹妹做主就是了!哈哈,我嘛,享受我的美人儿最爽快!小寒说完,已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了。 林雪梅见那几人都看傻了,就笑了,公子成、无忌将军,你们可以比剑了!荆小子不乱乱看了,子昂公子可以抱着你的若诗看比剑!各就各位,哈哈! 说完,她自己倒先乐了! 那公子成却脸上故意划了几下,想羞小寒、太平公主,偏偏两人视若无睹,只挥手让他们比剑了。 赵无忌已收敛好心神,一派大敌当前的模样了! 刚才,听了林雪梅的评论,他有点心怵了!晓得他们都是剑仙,说出来的话肯定有道理! 可,要是连公子成的剑招都接不了十招,那,自己还有何颜面再做大将军? 果然,因为有了先前一招输给小寒的前车之鉴,这回,他稳如泰山了,不敢抢先攻击了却选择了刚刚领悟的太极剑招,企图以不变应成变,抵挡公子成攻击! “嗯,这策略正确,哈哈,就看成儿如何应对了!这架势真不错,梅儿姐姐以为如何?”小寒笑了,亲了她一下。 林雪梅皱眉了,笑了,寒儿在考我吗?嘿嘿,我用不着回答吧?免得有提点成儿之嫌,我两不相帮!下回,我们把若曦带过来,哈哈!我做的鱼毕竟没她做的好吃嘛要,太平,你怎么不吃了? 她一语双关,自然认为赵无忌的基本功不扎实了! 太平公主笑了,满意地亲了她一下,才得意地说,嘿嘿,你们两个丫头做的菜我都爱吃!好了,咱们吃鱼,成儿,打吧,随便打!不要超过十招,十招放不倒公子,就算你输了,六成功力哈! “诺,姐姐放心,成儿知道!”那公子成倒是信心十足,双眼双放了,似乎恨不得一招就将赵无忌打倒在地! 随后,一招水银泻地就打了出去,这正是小寒最喜欢的断水剑招! 禇心见状,叹气了,苦笑道:“寒哥哥,我瞧这小子也是修仙剑的人选啊!这出手的速度、部位拿捏得恰如其分!说实话,断水剑法我没这小子练得好,不如也,哈哈! 那赵无忌见公子成打出来水银泻地,又听禇心故意抬举公子成,有点不爽快了,立刻以攻对攻,也打出来水银泻地! 一下,两道剑气相撞!硬碰硬,谁也没有转换的余地。 林雪梅笑了:“又变成了两头蛮牛了!哈哈,咱们刚刚夸奖了赵无忌,他就犯浑了,如此心浮气躁,中途变招,只怕最多接公子成两招了,嘿嘿!” 果然,双剑交锋,赵无忌竟退了两步,似乎公子成的剑气更在他之上! 他顿时惊讶了,赶紧收敛心神,再度化剑气为太极剑招,试图以太极剑法的来防守断水剑法了。 公子成得势不饶人,一招惊鸿一剑又攻了过去,随后,连连打出来剑雨潇潇、一泻千里、长虹惊天! 果然,当他的铁剑如长虹出现时,那赵无羽的剑就被他打掉了,整个人已呆立当场! 怎么可能?自己是晋国第一剑道高手,当然,小寒等人除外,怎么才第五招就输给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他满脸惊讶,满脸通红,几乎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了1 小寒笑了:“你小子别惊讶,这小子的断水剑法已能一气呵成打出来了,而你的剑招毕竟尚未到众招如一的地步,招与招之间的缝隙太多了!所以,成儿就找到了你的破绽!好了,荆武,你去指导一下无忌将军练剑!你的剑招他学最合适,哈哈,不准藏私!五年后你们要比武的,咱们就是想瞧瞧你们几个之中,谁的资质最好,懂吗?成儿,回宫去吧,免得你父王担心你!” “诺!”那公子成这才心满意足地回王宫去了。 禇心微微一笑,才乐了,我算不算帮了这小子?哈哈,不过,小孩子嘛,就是要鼓励一下的!嘿嘿,过几天让荆武小子给他喂喂招,再打几次,这小子就可以出师了!将来的成就,只怕未必在荆武之下啊!寒哥哥、梅儿姐姐,我看得准不准? 嗯,心儿这回说对了!很好,哈哈,你也长进不少了!林雪梅乐了,得意地亲了她一下! 其实,她们两人都在帮公子成,一个是鼓励公子成,一个是打击赵无忌,不过,都不着痕迹,别人也没话说! 太平公主更爽快了,分别在她们两个的脸上亲吻了几下,才满意地笑了。 韩子昂却惴惴不安了,笑了:“兄弟,那,我能接这公子成几招?不至于我这个大将军也挡不了他十招吧?” 哈哈,大哥也怕了我们的成儿了吗?嘿嘿,很好,哈哈,这才有点意思了!哥哥以为如何? 太平公主满意了:这几日的教导总算没有白费,这公子成果然有出息,爽! 小寒笑了:“大哥何须枉自菲薄呢?这练剑啊,主要就修剑气!大哥是大将军嘛,大将军之剑,就是要有气吞万里的气势,所以,只要大哥不断修炼大将军之气势,他日的成就也不在公子成之下!无忌,你也一样,懂吗?” “还请师父指点!刚才,徒儿输得不明不白,我觉得我明明是可以跟公子成打个平手的,怎么会输呢?”赵无忌还有点不服气。 小寒不说话了,将他的疑问交给了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更满意了,亲了她一下,才乐了:嘿嘿,小子,你这回输得不冤枉!因为你的定境不够高,咱们禇心一说公子成的断水剑招比她好,你就想在断水剑招超过咱们公子成,所以变招了,你的气势就低了一等了!再者,咱们梅儿说你挡不了公子成五招,你又怵了,又变回太极剑招!这一来一回,你就降了五成剑气,而成儿的剑气却在不觉间长了三成,所以,你就输了,懂吗? “啊!”赵无忌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们还是在不动声色中帮了公子成,难怪,自己会输!说到底,还是自己意志不够坚定! 旁边的韩子昂已抚掌大笑了:“我明白了,哈哈,夫战,勇气也,这就是剑气之威,哈哈!” 第四十二章 荆武退敌 旁边的荆武也是一阵欣喜,随后,自动练起断水剑法来了! 见赵无忌还在呆傻,林雪梅笑了,赵将军,你还不去练剑吗?还想再次被公子成打败吗?记住了,剑是死的,剑法也是死的,只有你们,才是活的,哈哈! 那赵无忌这才如梦初醒,赶紧随荆武练剑去了! 小寒叹了口气,正想说话时,太平公主已得意地笑了:“比之咱们的真儿差了至少一个档次,对吧?哈哈,公子成倒是有福缘的,那就看他的造化了!”说完,甜蜜地笑了。 林雪梅突然插话了,太平、寒儿,我们要管事儿吗?我瞧想夺干将、莫邪剑的人就要来了,要不,我们闪,如何? 显然,她并不想过分介入此时的争端,同时,也想瞧瞧这荆武小子的能耐了! 嗯,梅儿姐姐是对的,好吧,我们闪!不过,躲在暗处看看,免得他们吃亏!大哥,你也要帮荆小子护剑哈!至于干将莫邪剑的归属,就看你的能耐了!嘿嘿,我们不干预,如果它们认你,你可以使用它们,咱们也会教若诗嫂子练剑的,让你们夫妻二人同心,然后,其利断金!哈哈! 太平公主越说越兴奋了,有点想促成干将莫邪剑的归属了! 韩子昂自然满脸大喜,笑了:“诺!多谢公主殿下!那,子昂就不客气了,哈哈!” 他越来越明白了,这个弟弟真不错,简直就是韩家的福星!这公主殿下也不错,对韩家一直都不赖,连快活居都奉送给自己了,如此,韩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想到这里,他就满脸红光了,一脸得意,像看见了无限的光辉前程! 他正想再问时,却已不见了他们的踪影,不由得又是一怔:他们究竟怎么去的?难道,他们真是神仙吗?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见几条人影飞了过来,顿时,他明白了:敌人到了!抢干将莫邪剑的人终于来了! 荆武、赵无忌也立刻停止了练剑,一眼不眨地看着眼前的蒙面人! 荆武脑子一向灵活,略加思索,就沉声问道:“一定是你们吧,玄机子先生,将你们的面巾都摘下来,如何?”说完,他的眼睛里就露出来杀气了。 果然是玄机子他们,只不过,没有了勾践,多了三个他不认识的怪人:有一个拿刀,一个拿着棍子! 还有一个,是他在越国见过的:陈龙! 那玄机子哈哈一笑:“荆兄弟还真是高人,聪明得很,你的资质真不错!怎么样?干将莫邪剑驯服了吗?可以交给我了吧?” 言下之意,他已志在必得了! 旁边的陈龙也笑了,是啊,荆兄弟,这干将莫邪剑又不是你的,所以,给咱们最合适,哈哈,我们一向有交情的,对不对?咱们不要伤和气,好不好? 荆武脑子一动,笑了:“哈哈,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嘿嘿,现在神剑在我们晋国的韩大将军的手上,所以,宝剑的归属,自然是韩大将军说了算!哈哈,我劝你们最好别乱动,除非,你们想跟我们晋国作对!” 这回,他把韩子昂绑上了战车:有晋国的支持,还怕谁? 果然,闻言那玄机子也不敢发声了,将目光打给了陈龙,要他处理这件事情了:这小子历来狡猾,比自己圆滑得多,他出面最好! 陈龙立刻得意了,笑了,不知哪位是晋国的韩大将军? 眼睛已在韩子昂、赵无忌的脸上巡视了,却,一个也认不得! 赵无忌冷笑了,随后轻描淡写地指着韩子昂说:“这位子昂兄,就是我们晋国的韩大将军,本人赵无忌!” “失敬,失敬!哈哈,大将军果然威武!只不知刚才大将军在和谁一起喝酒?是小韩将军吗?”说完,陈龙的眼睛已不停窥视了! 显然,他想知道究竟谁在这里喝酒,这么多碗筷、酒杯,人一定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小寒、太平公主他们?如果是,那,麻烦就大了! 韩子昂一派高深莫测之状,随后笑了:“刚才嘛,我国君和众位大人在我家聚会,哈哈,咱们晋国也刚刚扫除了内乱,又重归太平之世界!好了,这干将莫邪剑已暂属我晋国,要让几位白跑一趟了!哈哈!”说完,他得意地笑了。 没想到,这荆武小子竟如此抬举自己,赵无忌也乖了许多,这正是最好的事情! 如果,这干将莫邪剑归于晋国,或者说归于自己,岂非晋国之福? 他越想越开心了,脸上露出来甜美之态,眼睛里也充满了轻蔑之意了! 那陈龙、玄机子一听,立刻开心了! 陈龙却很警觉,笑了:“韩将军、太平公主真的不在吗?嘿嘿,说实话,他们是我们的老朋友了,咱们一向很尊敬韩将军、太平公主的!只要他们一句话,我们马上就离开!不如,韩大将军将他们请出来,我们借花献佛,敬他们几杯!” 脸上仍是一片狐疑,怕他们一下又冒了出来了,那就大大不妙了! “他们根本不在这里啊!我们刚才在研究我晋国的大政方针,嘿嘿,我们晋国是个大国嘛,又是中原的翘楚,所以,我们得以身作则嘛,免得有的人乱来,搞乱了秩序!”韩子昂冷笑道。 虽然,他还不知道他们是谁,但一听说他们来抢剑,自然不乐意了! 那陈龙的胆子顿时大了,随后就笑了:“哈哈,如此说来,韩将军、太平公主果真不在这里?很好,哈哈,很好!那,大将军把干将莫邪剑交给我们吧!免得咱们动起手来,伤了晋国、越国两国的和气!” 他的态度马上转变了,几乎变成了命令式,似乎那干将莫邪剑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韩子昂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竟是越国人!奇怪,这勾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胆量了?难道,打败了吴王阖闾就以为是天下之主了? 想到这里,他哈哈一笑,你们想要剑?可以啊,只要你们打败了我晋国的高手就可以了!对了,嘿嘿,荆武先生也是护剑之人,又是我兄弟的徒弟,也算是咱们晋国人氏了,对不对? “是,大将军放心,谁敢抢干将莫邪剑,谁就是我的敌人,就是越王勾践也不例外!”这回,荆武已完全不客气了! 他竟然将勾践也列为敌人了!似乎忘了自己是越人,而勾践正是越国的大王! 那玄机子一听,就皱眉了,叹了口气,才苦笑道,荆兄,你是咱们越国人嘛,怎么能跟晋国人站在一起呢?再说了,前番我们不是一起抗击吴国军队的吗?嘿嘿,荆兄还是和我们一道,将神剑护送回越国,如何? 他几乎已苦口婆心了,生怕当真和荆武对战,因为,他自己认为没有战胜荆武的十足把握!而韩子昂、无忌的实力尚未表露,万一,他们也得了小寒的真传,那就不得了了! 韩子昂一听,就知道这小子有点心里发怵了,却不言语,扫了荆武一眼,要他自己做决定了。 荆武已自己倒了一杯酒,笑了:“哈哈,我和越国之情分已断了!说起来勾践还射杀了我祖父呢,玄机先生,你说,我能说什么?上次,是因为先王对我们荆家有恩,我尊重先王,才保越国一回!今次情分已了,哈哈,本人和越国再无瓜葛了!” 韩子昂闻言,大乐,笑了,哈哈,还是荆武兄弟爽快!你是对的,既允一诺,千金不易,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本色!所以,这干将莫邪剑的归属,荆兄弟也有发言权!嗯,如此神剑既到我晋国,说明咱们跟干将莫邪剑有缘嘛,哈哈,我们晋国有福分啊!哈哈,所以,越国要尊重宝剑的意思,也要尊重我们晋国!否则,就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完,他已横眉冷对了,一副大将军的气势了! “好!相公果然高明!不愧是咱们晋国的大将军!哈哈,就是我这个妇人,也有护剑之责,咱们就请越国的诸位先生速退吧!免得伤了我们晋国、越国之间的和气!”那赵若诗已一副女中豪杰的风范了。 陈龙见了,不觉打哆嗦了:又是一个太平公主!这女人的气势只怕比太平公主也差不了多少!该怎么办呢? 他还在思索时,那玄机子已抢先说了:“嘿嘿,不如,咱们按江湖规矩,谁赢了,神剑归谁,如何?” “很好啊,我来做这个见证,如何?”只见太平公主已走出来了,却不见小寒! 一下,那五人都惊呆了,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了! 玄机子想蒙面时,已来不及了,只得尴尬一笑:“原来公主殿下仍在,有公主殿下在,咱们哪敢造次?不知小寒王子在哪儿?哈哈,咱们一切听从王子殿下的吩咐就是了!” “唉,这种小事儿我哥哥哪会在意啊?俞二哥,你不是想抢干将莫邪剑吗?你就跟咱们晋国比个高低吧,我绝不插手,只看热闹!哈哈,只要你们有人赢了咱们的荆小子,我们就将宝剑奉送,如何?”太平公主大笑了! 似乎她在故意抬举荆武了,竟要他以一敌五了! 那玄机子仍惊魂未定:她在这里,小寒肯定也不遥远,还有,她那个超级保镖,谁挡得了啊?只怕荆武输了,那小寒王子、林雪梅就要出手了,他们目前也是晋国人士嘛! 想到这里,他就忐忑不安了! 正想说话时,太平公主已笑了:“你小子在想什么,咱们知道!好了,我们都不出手!嘿嘿,听陈龙小子还打不过我们荆小子呢,这样吧,你们选武功最好的跟我们的荆小子打就是!一定是你了,俞二哥,那几个小子不成气候的!” 说完,她已一脸轻蔑了! 玄机子叹气了,随后就笑了:“是,公主殿下圣明!那,奴才就和荆兄弟过过招!只不过,希望公主殿下说话算话!” “废什么话!我看你小子越活越回头了,本公主什么人,你不知道?好了,就你那几招太极,小菜一碟!武儿,随便打,越自由越好!他们武当派的人就喜欢自诩名门正派,结果自己什么玩意儿啊?打,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一顿,算给我们雨哥出口恶气!”太平公主竟有点气愤了。 林雪梅已出来了,笑了,公主殿下何必跟这小子一般见识?哈哈,俞二哥,你好自为之吧!咱们好歹朋友一场,你能接我们荆小子十招就不错了! 她又故计重施了! 果然,此语一出,荆武立刻双眼放光,精神人一下就高大了许多,气势一下就一升了不少,似乎视那玄机子如无物了! 那玄机子却是脸色一寒,整个人竟有点蔫了:难道,自己的剑法真不如这小子?上回在越国,他因为注重身份,没和荆武较量,这回,终于有机会了!可是,却又有点顾此失彼了! 太平公主哈哈一笑,乐了:“小东西,敢跟我们荆小子亮剑,就上啊!陈龙,你先上吧,这俞二哥一向爱面子,哈哈,怕输了丢不起人!你上吧,你小子胆大,咱们荆小子不会伤你的,哈哈,你嘛,目前最多三招了!” 她越来越刻薄了,几乎没将这些魔界中人当回事儿了! 陈龙面上了红,却不敢出手! 那提刀的大汉不服气了,笑了:“不如,我来领教荆武先生几招,如何?” “随便,你嘛,有胆无才,荆武,一招退他,宰不宰他,你自己决定!”太平公主已一脸杀气了。 果然,那几人一见,一个个都吓呆了! 那刀客只得拔刀上前,随后,就是一招力劈华山了! 荆武一见,立刻大喜,笑了,随后,只随手一招断水剑法的水银泻地打了出去! 只一招,那刀客就躺下了,像自己撞上剑气似的! 那玄机子一看,就知道荆武的剑术又上升了,叹气了:“原来荆武兄弟已得了小寒王子的真传,我不如也!咱们退!”说完,他赶紧先溜了! 怕,小寒突然杀出来,那,自己想逃都逃不了了! 第四十三章 晋国之乐 “哈哈!哈哈!”太平公主一见,就笑了:“这俞二哥真是没胆鬼,竟没胆量跟我们荆武小子拔剑!好了,这干将莫邪剑暂时留在咱们晋了!大哥大嫂,算你们的宝剑,如何?嘿嘿,若诗,你不懂武功没关系,一会儿我们提点你几下,过不了几天,你就可以跟咱们大哥较量了!到时候,你就做一只河东狮吧,把咱们韩大将军治得服服帖帖的,嘿嘿!” 她越说越兴奋了,却转身就靠在小寒怀里了! 韩子昂面上一红,不敢说话了,赵若诗却有点兴奋了:难道,自己真可以练剑? 小寒亲了林雪梅一下,才笑了:“哈哈,还是我们梅儿高明,太平也不错,荆小子这回威武了!下次,这玄机子见到你,也要绕道了!嗯,很好,我看干将莫邪两位大师见了,也要赞你几句了!他们的眼光不错,很好,小子,继续加油!” “好了,我们再去重整一桌酒席,若诗嫂子,你也要来帮忙,我们寒儿还没喝够呢!我必须侍候好我们寒儿,才教你练剑,哈哈,所以,你也要讨好我们寒儿!只不过,这回便宜你了!”林雪梅得意地笑了。 却随后将赵若诗带走了,禇心等人也随之去服务了! 太平公主更满意了,笑了,我们梅儿丫头最好了!哈哈,剑术一流,服务一流,好了,咱们继续喝酒!荆小子、赵将军,一会儿你们还要好好练剑,不能偷懒!否则,大敌来临,你们还是不中用的!大哥,你也一样! “是,知道了!你们都要让我老婆练剑了,我哪敢不努力啊?哈哈,弟妹放心,我也一切听从指挥,如何?”韩子昂似乎也有要求了。 小寒却笑了,现在,练剑的事儿荆武负责,大哥,你也算一份儿,这守护干将莫邪剑也是你的责任!荆武,你的主要责任是在泰阿神剑那边,晋国嘛,你也要多跑跑,就这样了!哈哈,我们最喜欢偷懒,不过,我们会盯着你们的,谁偷懒,咱们太平公主都要打屁股的! 那赵无忌这回真的感觉惭愧了,苦笑了,哈哈,我现在还要荆师兄多多提点啊,惭愧惭愧,我真是越来越差劲了! 不敢,不敢!哈哈,咱们互相探讨,嘿嘿,有师父在,我哪敢僭越啊?不过,我有个疑问,师父,为什么这干将莫邪剑一到快活居就如此乖顺呢?在巴山时,它们不听话得很,连我都没办法! 荆武说话,一脸无奈,不停地搓手了! “你小子,说你聪明,你也聪明!说你笨,比猪还笨!快活居是什么地方?这是我们的家啊,你说说,干将莫邪剑能不听话吗?嘿嘿,它们本来就是干将、莫邪的化身嘛,他们二人对我哥哥同样尊敬无比的!哈哈,当然,他们也尊敬我!”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小寒爽快了,亲了她一下,才得意地说:“是啊,咱们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嘛!所以,所有的剑也要向你敬礼的!”说完已将她抱在怀里亲吻了。 韩子昂见状,笑了,你这小子,就这副德性,好了,我们先练会儿剑,荆武,你这小子指点我们,哈哈!这回便宜你了,你也是我们的剑术师傅了! “不敢,不敢!”荆武赶紧饮了酒,起身和他们一起练剑了。 可小寒的难题却来了! 太平公主率先笑了:“嘿嘿,这教子玉她们练剑没问题,可,若诗早是咱们嫂子啊!她可不能照子玉、真公主的方式练哈!否则,咱们就有点不道德了!” “知道了,丫头,你没见我正想办法吗?嘿嘿,事实上我一直在琢磨咱们的功法!直觉告诉我,这事儿我不成,只有你和梅儿、若曦出手最合适了!最多,我给你们看安全,但前提是那若诗嫂子要充分信任咱们!这一点,应该没问题的!嘿嘿,那丫头有点像我妹妹,哈哈,所以,应该没问题!但这种事情咱们不能做得太多,否则,就有违生命规律了!至于我大哥嘛,随便了,看他的造化了!唉,真不能做得太多哈!”小寒叹了口气。 太平公主闻言,先自一惊,随后点了点头:是啊,如果,人人都长生不老了,这世界还有意思吗?谁还会珍惜生命?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啊? 想到这里,她顿时明白了:真的不是人人都可以修仙得道的,否则,那仙道岂非太容易了?听太上道祖的意思,他们也不会一帆风顺的,只有走着看了! 林雪梅已将酒菜端上来了,笑了:“这如何提升若诗嫂子,寒儿有办法没有啊?你那法子不能在她身上试哈!”说完,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脸,自己却柔情似水了。 “好了,你这丫头越来越过分了,这种事情,你自己不操心,为什么要问我哥哥?不过,我哥哥有办法了,只是,这种手段不能扩散,就我们两个掌握,最多加上若曦!因为,怕流传开来,那,就有损天和了,懂吗?”太平公主已敲打她了。 林雪梅笑了,是,公主殿下教训得是!嘿嘿,我嘛,是兔子跟着月亮走!所以,凡事两位殿下拿主意,或者,雪儿、心儿也可以,我哪敢做主啊?请公主原谅我偷懒哈! 切,你这丫头,这是剑术,还有内功修养,这是我们的基本功,不准丢哈!好了,我们都听我哥哥的,这回,咱们把我们这个嫂子当成试验品,哈哈! 太平公主越说越兴奋了,一脸开心状! 随后,赵若诗的菜也上来了,小寒尝了两口,感觉也不错,就笑了:“哈哈,没想到我这嫂子也有八成梅儿的手艺了,很好!不过,梅儿也不准偷懒了!至于那功法嘛,其实很简单,就是咱们训练子玉、真儿她们的后一半,只不过,我不参与罢了!关键就是这丫头要充分信任你们!若诗,你做得到吗?这是一场豪赌,搞不好你也有生命危险哈,我先提醒你,没胆量,嫂子就可以回去了!” 说完,他已一脸寒霜了,一点情面也没有了! 那赵若诗思索了一阵,才毅然同意了,笑了,嘿嘿,兄弟,咱们谁怕谁啊?我是大将军夫人,当然事事要以我晋国的利益为主,所以,就是要我为晋国牺牲,我也认了! “好,痛快!若诗嫂子不愧是我巾帼英雄!哈哈,好,那,一会儿咱们就开工,哥哥,你也不能闲着,要随时指点我们才是!嘿嘿,没哥哥指导,我们也是不成的!”太平公主越说越兴奋了。 小寒笑了,亲了她一下,才提醒说,丫头放心,嘿嘿,我知道!对了,就用定心诀哈!不准打入仙气,只能用内力哈!以后嘛,就看我们嫂子的造化了,我不干预! 小寒说完,叹了口气,隐隐觉得这事儿有点过分,但想了想,又释然了:她也未必能进入修仙界,随遇而安最好!就算进了修仙界,能不能成仙,也不是自己说了能算的,一切,都听天意吧! 太平公主这才完全明白了他的心思,笑了,知道了,哥哥放心,我们适可而止!哈哈,那玩意儿,你不亲自操作,我们也玩不了啊! 随后,就立刻和林雪梅侍候他喝酒了! 那赵若诗自然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正想问时,太平公主已笑了:“嘿嘿,嫂子,这些武功、剑术方面的事儿,你根本不懂,一会儿按我们的吩咐做就是了!记住了,你不得乱动哈,最好,什么事儿都不要想,连思维都停止了最好!” “好了,知道了,我就当我睡着了,成不成?”赵若诗立刻就明白了她们的要求了。 见小寒已进入喝酒模式了,太平公主就打眼色跟禇心,要她斟酒了,随后,拉了赵若诗就和林雪梅回房间了。 小寒不放心,正想去时,禇心笑了:“寒哥哥,这太平、梅儿两位姐姐替若诗嫂子筑基,你想看啊!嘿嘿,你最好别去,最多,她们需要你时,你再去如何?嘿嘿!”随后在小寒耳边一阵低语。 搞得小寒反而不好意思了,打了她的小屁股两下,才笑了,知道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小东西,反了你了! 随后看了一下那三人的剑法,笑了:“心儿,你以为他们练得如何?” “寒哥哥,这要看跟谁比了!跟咱们比,他们自然微不足道,可,我们是在春秋时代,嘿嘿,他们也算是顶尖高手了!所以,就这么着吧,如何?只要不是雨哥那种级别的人,包括那玄机子在内,都不会伤害到他们的!所以,我们应该放心了!”禇心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赶紧回话了。 小寒思索了一阵,不说话了,眼睛却随时向太平公主她们的房间瞧去,怕她们有所不爽快!随后,就打发禇心去陪她们了,要她随时报告进度。 哪知她一去就无动静了,似乎里面的状况比他想象的要顺利得多!他喝酒就更爽快了,一脸开心,就等她们的成果了! 果然,随后她们就出来了,一个个喜笑颜开,似乎都捡了金子似的! 太平公主更是眉飞色舞,乐不可支:“哥哥的主意就是棒!哈哈,这丫头已上路了,一会儿,咱们就陪她练剑法!” “练剑嘛,你们两个不合适,还是心儿去教吧!嘿嘿,你这丫头好动,梅儿的太高深,都不适合我这嫂子的风格!只有心儿最合适,当然,雪儿也可以,可惜,雪儿不在,那就心儿了!剑气嘛,让若诗嫂子直接练太极,那断水剑法她学不了!休息一会儿就去练吧,梅儿姐姐、太平侍候我,哈哈!”小寒赶紧叮嘱了。 晓得太平公主最热心,她要是激动了,就没底线了,岂非大大不妙? 太平公主乐了,亲了他一下,才得意地说,知道了,哥哥就是狡猾,心儿,那就你上了!嗯,打入太极剑气就行了!嘿嘿,关键是她要能驾驭那莫邪剑的剑气哈!嘿嘿,这可不是小事儿,你这丫头要留意了,别太随意哈! 知道了,咱们寒哥哥也开始啰嗦了!是不是又惦记我们隆基了?哈哈!禇心得意地笑了! 随后,她拉着赵若诗就练剑去了! 小寒听了,却陷入了深思:这丫头什么意思啊?是怪自己婆婆妈妈了?还是说自己没照顾好隆基他们? “哥哥,这丫头是随口一说,嘿嘿,咱们的隆基过得好得很!一个个都视他如宝贝,就连母后也不例外!再说了,我们这一套,尽量不让他学,否则,那就不爽快了,唉!”太平公主说着,也叹息了。 林雪梅思索着说,不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吗?嘿嘿,两位殿下,咱们玩儿咱们的,不管隆基怎么玩就是了!就算我们把一切都替他打理好,他也未必喜欢啊,是不是? 小寒懼然一省,才笑了,亲了她一下,高兴地笑了,还是这丫头最好!哈哈,太平,她简直就是咱们的心情调节器!好了,谢谢你了,梅儿姐姐,我和太平永远感谢你,也永远爱你!晚上,和太平一起侍候我! 说完,将两大美人儿抱在怀里享受了! 他眼睛虽然没瞧,耳朵、其它感觉却爽得很,只听了几下,就笑了:“心儿丫头,你慢点,若诗嫂子是初练剑法,哪儿跟得上你的节奏啊,慢点!” 林雪梅叹气了,笑了:“寒儿果然高明,我一躺在你怀里,就没法有感觉了!哎,算了,咱们的距离是不是越来越大了?太平,你觉得呢?” “笨丫头,这种事情问我干嘛?你觉得我会和我哥哥比较吗?蠢,咱们跟着走就是了!好了,我们好好享受生活最重要!这仙剑嘛,咱们也领会,不过,要跟着我哥哥走,懂吗?靠你成吗?至少,我没那个打算!嘿嘿!”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林雪梅闻言,先是一呆,随后一乐,也得意地笑了:“那,我们就做懒汉,哈哈,至少,咱们不伤脑筋!” 第四十四章 晋公之虑 禇心得了小寒的提示,果然降速了,兼之太极剑法本来就要慢,一下,那赵若诗竟就上手了,而且,越来越顺,连小寒也动容了。 他叹了口气,才苦笑道:“没想到我这嫂子竟是学太极剑法的上佳人选,难道,这真是天意?如此,我这个大哥又当如何呢?难不成我们也要提点他?” “哥哥要是没兴趣,那,我们就不过多提升若诗大嫂的剑术,嘿嘿,让他们自由发展,岂不更好?”太平公主故意挤兑他了。 小寒笑了,亲了她一下,才说,这事儿,由荆武去处理吧!最好,他们两口子的进度差不多,免得我大哥收拾不了这母夜叉,哈哈! 他越说越开心了,似乎真不想故意提升韩子昂了! 太平公主闻言,突然发现他的原则了:自然!绝不拔苗助长! 再看荆武他们时,一个个都已进入了新的境界了,当然,荆武的剑术明显要高过韩子昂、赵无忌一筹! 林雪梅点评道:“嗯,这荆武的剑道似乎有门了,看来,他有咱们寒儿的影子!子昂大哥嘛,还可以再稳重一些,有泰山的气势更好!至于这无忌将军,似乎狠辣了一些啊,感觉有点杀手剑的意思,也算还可以!只是,不是说荆轲刺秦王吗?难道,还有什么变化不成?” “这剑道是根据人的性情而形成的,嘿嘿,梅儿姐姐不必过多纠结于这些事情,咱们只是过客、看客,我们不要刻意去安排历史哈!那就没意思了,所谓,一切天注定,我们干嘛替老天爷操心啊?哈哈!”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小寒乐了,笑了,将她抱在怀里,得意地说,所以说太平最好,梅儿,你可别学雪儿,哈哈,你就是太平的保镖,好好地保护太平,修习剑道就是了! 诺!奴婢明白!哈哈!林雪梅死心地笑了。 那三人收剑了,回到酒桌,都是一脸得意,正要问时,小寒已笑了:“都别问我,自己修行去,哈哈,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不是我们替你们安排的!” 三人顿时尴尬了,都惭愧一笑,才收了要走捷径的心思,却开始看禇心、赵若诗的剑法了,又一个个都动容了! 只见赵若诗的剑招越来越慢,竟像跳舞似的,每个动作都舒缓、柔美,正是禇心最得意的剑舞之美! 韩子昂一见就皱眉了:“这是剑法吗?我看,只是舞蹈而已啊!嘿嘿,这种剑法能上阵吗?也许,只是女人家取悦男人的方式罢了!”说完,脸上已尽是一片好色之意了! “哈哈,咱们这大哥真是越来越好色了!不对,对象只能是你的女人,不得对我们的丫头有不敬之状,嘿嘿!”太平公主故意嘲笑他了。 韩子昂顿时脸红了,似乎被她瞧中了心中的秘密了,赶紧连说不敢、不敢! 荆武倒是一派欣赏状,笑了,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哈哈,我这师母的剑舞真不错,只是,公主殿下,这剑招适用吗? 哈哈,你小子不服气?可以去试招啊!不过,最好的人选不是你,是咱们的大哥,子昂大将军!嘿嘿,大哥,你有没有胆量去试试咱们若诗大嫂的剑招?哈哈,你们两口子打架才最有意思了! 太平公主越说越开心了,立刻打了眼色给荆武,笑了:“把干将剑给子昂大将军,把莫邪剑给我们若诗大嫂!咱们看看干将莫邪剑的威力,嘿嘿,这才是最主要的!” 这正是小寒、林雪梅的心思,如此宝剑,他们使用没问题,但这个时代不属于他们,必须找到合适的人选使用干将莫邪剑,免得这荆武为三把宝剑奔走,那不是他能处理得了的! 韩子昂有点惴惴不安了,见太平公主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有点怕了,如果输得夫人,以后的日子还好过吗?这赵若诗虽然不是河东狮,可,脾气上来也是很可怕的! “哈哈,大哥,我给你支招,用断水剑法,你们两个一刚一柔,正是干将莫邪剑的精髓!或许,这也是咱们剑道修行的一部分!我们的剑道主要追求万剑合一,嘿嘿,不过,也是从阴阳相合开始的,梅儿,有空,你也琢磨琢磨!”小寒笑了! 眼睛也亮了,似乎又看到了新剑道的发展方向了! 太平公主最喜欢他这个样子,笑了,一脸甜蜜,不停地在他的脸上亲吻了了! 韩子昂这才明白过来了,笑了,如此,夫人小心了,哈哈,我的剑招走刚猛之到,你的柔美,咱们试试! 随后,他立刻就取了干将剑,与赵若诗比剑了! 一出手就是小寒最喜欢的水银泻地,剑气像一片水银般向赵若诗袭击而去,却只用了六分力! 赵若诗首次对敌,自然有点手忙脚乱,林雪梅赶紧提醒她了:“用太极推手式就可以了!若诗大嫂,你自己当成练习就可以了!哈哈,子昂大将军还是疼老婆的,只用了六分力!“ 那赵若诗这才恍然大悟,立刻自动练习太极剑法了! 果然,无论韩子昂用什么招式攻击,都似乎毫无用处,像打在棉花上似的! 韩子昂皱眉了:这若诗的剑招明明很慢,自己随便哪一招都能攻击,偏偏就像撞在墙上了,毫无用处,似乎每一剑都几乎要被她的剑气所吸引似的。 他已将内力提升到八成了,这才稳住了剑式和剑气,他又感觉到惊讶了,主动收了剑,脸上却是一片茫然之色,眼睛看向了小寒! 小寒耸耸肩,目光打向了林雪梅,两人相视一笑,立刻起身接了干将莫邪剑,笑了:“大哥,你不必介意,这两套剑法本来就如此,原来断水剑法比不上太极剑法的,可,经我改进之后,已和太极剑法不相上下了!哈哈,我们练给你们瞧,你们互相配合就是了,你只要没有打败大嫂的心思,这配合就自然而成了!你们两个,看我和梅儿练!” 说完,两人已练了起来,果然,配合得天衣无缝!先慢后快,最后到空中表现去了。 “嘿嘿,大哥,这套剑法你们学会了,就是干将莫邪剑的心愿了!武儿,这干将莫邪剑就留在晋国吧,免得宝剑流传出去,又是一场厮杀!那些惦记神剑的人,肯定还想生事,有这套剑法,那,我们就放心了!”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像解决了大难题似的! 荆武这才明白过来了,笑了,多谢师母,还是师母高明,否则,我就要为它们奔走了,哈哈,那我就分身乏术了!我还去巴山守剑吗?宗垒王子已在那里守剑了! 嗯,问得好!你嘛,可以成立一个剑派,自己玩去,我们不会掺和!主要就是暗中保护神剑,懂吗?太平公主提醒他了。 荆武顿时大乐:这不是让自己有了一片天地了吗?嘿嘿,如此说来,他们反而成全了自己的心思! 见他一脸开心,太平公主就提醒他了:“小子,你这组织可不准干坏事儿,否则,我们绝不容你,懂吗?” “知道了,嘿嘿,师母放心,我们只是护剑而已,哈哈!”荆武的脸已甜蜜一片了。 韩子昂、赵若诗终于看懂了这套阴阳相合的剑法,既不是太极剑法、断水剑法,却又完全继承了这两套剑招的精髓! 再练时,对战变成了剑舞,一个刚,一个柔,一个猛,一个缓,配合得相当默契! 小寒、太平公主这才满意地笑了,相视一笑,就休息去了! 次日他们进晋国王宫,拜见了晋定公,说了干将莫邪剑的事儿,晋定公自然开心了,却随后就皱眉了:“这子昂大将军得了神剑,会不会学那令狐玄,也想忤逆犯上?” “应该不会吧!父王放心,韩家父子规矩得很!倒是赵行老儿有点糊涂,不过,又过令狐玄之事,他也应该有点醒悟了,否则,咱们绝对饶不了他!父王还有何担心?”太平公主见他仍一脸担心又问了。 晋定公叹了口气,才苦笑了,我们晋国六卿的权力很大,现在,少了令狐玄,还得找个人来做中军大夫,寒儿,你来做,如何? “啊!我?那,我们家不就有了两个大夫了,那更不妥当了!不如,国君还是另找他人,如何?”小寒最讨厌这种事情,它偏偏就找来了。 晋定公一听,再思索一阵,就笑了:“那,你们建立谁来做中军大夫,最好,不是韩子昂哈,理由,是完全一样的!” “季单如何?他一向忠于父王的!”太平公主笑了! 晋定公又想了一阵,才终于同意了:“我最属意的是小韩将军,可惜,你小子又想溜,好了,随便你们怎么玩了!不过,你们要时时关注我国的情势,要来随时帮朕!我瞧这吴越之间必有战事,谁胜谁负,都要谋取霸主之位!你们也要关注这事儿,我们晋国的大国地位是不容他国挑动的!” “知道了,父王放心,还早得很,哈哈,凡事天注定,我们管那么多别人的事情干什么?嘿嘿,我们就是玩儿,当然,晋国有事,我们会及时出现的!不过,目前我们晋国人材济济,有子昂大将军、无忌将军在,应该万事大吉的!”太平公主赶紧安慰他了。 晋定公这才满意了,笑了,随后说,可惜公子成还小,否则,哪用得着我如此操心啊?哈哈,好了,不说了,你们是不是又要去教公子成剑术? 不是,我们要出游去了,哈哈,所以,特地来向国君告辞的!小寒说完,甜美地笑了:太平就是好,由事都由她操心,自己玩得才最爽快!幸好,这梅儿、心儿也越来越干练了,爽快! 晋定公再度叹气了:“小子,你就不能认认真真做点大事儿吗?凡事都躲来躲去,你是不是一辈子长不大啊?好了,我也不管你了,随你怎么玩就是了!好好照顾太平!你们也要常常来看来,还有,公子成,你们也要继续看管!” “诺!父王放心,嘿嘿,咱们成儿很不错的,昨天五招就败了我们大哥!哈哈,儿孙自有儿孙福嘛,父王也不要过于操心了,哈哈,我晋国是中原大国,国势日隆,好得很!”太平公主刻意安慰他了。 晋定公这才高兴了,随后,又宴请他们吃了午饭,才放他们出宫了! 见他们去了,他才叹了口气:“唉,如此人才,只怕他们志不在晋国了!也许,真的就是游天下?”目光却久久地凝视着他们远去的方向。 回到快活居,韩子昂已准备好了酒菜,笑了,我知道你们在宫中吃得肯定不爽快,哈哈,你们最喜欢逍遥自在,所以,还是我们自己家里喝酒才最爽快! “知我者,大哥也!哈哈,好,那,我们就尝尝若诗大嫂的手艺!嘿嘿,谢谢大嫂,还有我的几个小美人儿!”小寒得意地笑了。 太平公主已开始斟酒了,却对荆武说,你小子先回巴山看看,再游历天下,至于你想怎么玩儿,我们不干涉!只一条,不准干坏事,否则,扒皮抽筋! “诺,公主师母放心,嘿嘿,我们荆家子弟本来就为护剑而存在,所以,我准备将这组织定名为护剑盟,不知道师父师母以为如何?”荆武已满脸笑容了。 小寒笑了,你小子随便玩儿就好了,正如太平所说,不准干坏事,否则,你就完了!我们不会护短的,对了,那天媚剑的事儿,你也要随时关注,但是,不准打它的主意!因为,它不属于你,懂吗? 是,师父放心!哈哈,来,来,来,师父,大将军,公主殿下,还有各位长辈,荆武敬你们! 荆武已越来越像小寒了,连说话的方式都有了六分了,至于喝酒,更像了七分! 太平公主见了,笑了,很好,你小子自己好自为之!跟你的子孙说清楚,不准与泰阿剑为敌! 这时,她又想到了那个欲要刺杀秦王的荆轲! 第四十五章 护剑之盟 小寒闻言,叹气了,却一语不发,太平公主之言,正说中了他的心事:荆轲,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荆轲! 随后,他又想到了骆宾王,甚至,还有自己:这刺客,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是对?还是错?这个护剑盟,有必要成立吗? 可一见这荆武一脸开心,他又不忍泼准水了:既是历史之必然,又何必干涉呢?如果,随便干涉,岂非搞乱了历史?那,一切就全不是原来的味儿了! 太平公主见状,笑了:“嘿嘿,哥哥,咱们就好好玩儿,如何?目前,这干将莫邪剑都有了主人了,我们又少了一份操心了!哈哈,至于秦阿剑嘛,我们也会看着的,对不对?只是,我们不插手,如何?” 她一说,小寒就爽快了,亲了她一下,才乐了:“还是妹妹的主意最高!嘿嘿,幸好,梦姐的任务完成,把穿越的宝贝功能都给了我们,这下,咱们玩起来更方便了,哈哈!” 嗯,还是她们最逍遥!我们都不如了!哈哈!寒儿,太平,我们什么时候不管闲事,一心一意修剑道啊? 林雪梅的脸上一片羡慕,似乎,她真是剑道的忠实追求者了! 太平公主哈哈一笑:“嘿嘿,丫头,你落伍了!这正如佛家的道理,是避世呢,还是入世?所以,这剑道的修行,不在于我们去躲在哪个旮旯里玩儿,而是在红尘之中不断提升!懂吗?所以,你那个念头最好打消了,才最好哈!” 闻言,林雪梅思索了一阵子,才欣喜地笑了,是,公主殿下高明,奴婢佩服! “哈哈,那,我们就按我妹妹说的,不断地入世修行,不过,咱们自己把握尺度,有时候妹妹不要多事哦!”小寒赶紧提醒她了。 太平公主妩媚一笑,乐了,还说我呢?哪一次不是哥哥最多事?嘿嘿,否则,我们已在太平镇照看我们隆基了! 那韩子昂听得一塌糊涂,实在忍不住问了,太平镇在哪儿?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嘿嘿,大哥,那是我们的居住的小地方而已!哦,在咸阳以西的地方,大哥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哈哈,你这个大将军要当好啊,那吴、越两国的战事咱们晋国就不要多事了!不过,谁要做霸主都不行!嘿嘿,咱们可不能轻易让出霸主地位哈!”太平公主提醒他了。 韩子昂顿时感觉责任重大了,一脸沉重,深思一阵,终于点头应允了! 好,痛快!那,大哥,这晋国的事儿就拜托你了!我们要玩儿去了,嘿嘿,我们该出现的时候会出现的! 小寒满脸大喜,那神情,似乎已如脱缰之马,准备随时离开了! 韩子昂笑了:“你这小子就喜欢玩儿,什么事儿都让我来做!奇怪,太平公主殿下,你就不管管他?” “嘿嘿,大哥,我们的心思都一样啊!我如果管住我哥哥了,那,我怎么玩儿啊?所以说,这大事就由大哥一肩挑了!这正是咱们父亲大人的心思嘛,嘿嘿,他最怕我们把军权给你夺了!好了,不说了,咱们喝酒!大哥,大嫂,咱们敬你们!我们晚上就走哈,你们不必相送,咱们有缘再见,哈哈!”太平公主轻松地笑了。 荆武叹了口气,才苦笑了,那,徒儿唯有恭祝师父师母玩得开心了,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脸上自是一片期待! 随便啊,也许,你需要我们时,咱们就出现!嘿嘿,吴、越之事,你随便,不想管就别管!本来就是一场糊涂仗,谁也赢不了!好了,荆武,咱们喝一杯! 小寒更轻松,将两大美人儿抱在怀里,笑了,却命禇心去准备马匹了!等他酒足饭饱,就和太平公主她们告辞而去! 见他们去了,韩子昂笑了:“荆武兄弟,你不如在我们晋国做官,如何?嘿嘿,咱们的左军尚缺主事之人,我推荐你,如何?” “算了,大公子,我明天要回巴山去了!嘿嘿,我的职责是护剑!我已准备成立护剑盟了,大公子有需要时,吩咐一声,放心,荆武必到!”荆武赶紧承诺了。 好,爽快!有你这个绝世大剑客在,哈哈,我们晋国无虞矣!若诗,我们一起敬咱们这个剑圣!哈哈,直觉告诉,荆兄弟一定会是我们的好朋友! 韩子昂越来越高兴了,也越来越兴奋了:现在,晋国的军事大权已在自己手里,如此,韩家才是晋国最重要的家族,这正是韩天羽希望看到的! 荆武见状,就笑了:“哈哈,荆武祝大公子事事如意,不过,大公子和韩家还是要事事以晋公的意思办哦!否则,咱们公主师母那儿就不好交待了!来,我们一齐喝!” 他赶紧善意地提醒韩子昂了,怕他得意忘形,重蹈那令狐玄的覆辙! 嘿嘿,这个荆兄弟放心,我的一切不是我那个弟妹给的吗?再说了,咱们国君是个明君,公子成也越来越出息,这正是我们韩家最希望看到的! 韩子昂自然明白他的心思,赶紧应了! 谁敢跟太平公主作对啊?韩家敢吗?想到这里,他就摇头了:那无疑是自寻死路罢了! 次日清晨,荆武就告辞而去,直奔巴山! 师兄弟见面,自然欢喜一场了! 闻翻小寒、太平公主又在晋国出现,无论风胡,还是宗垒,都是一阵心喜,却又不知他们又往何处去了,只得摇头一声叹息。 “哈哈,还是你小子的福缘最是深厚,屡屡得见师父、师母们的风采,我们就差劲多了!风胡师弟,你羡慕不羡慕啊?反正我是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嗯,一定又得了他们的不少指点吧,嘿嘿,小子,一会儿表演给我们看,我们也长长见识哈!”宗垒大笑了! 荆武笑了,这个容易!小凤、小琴,你们做酒菜,我们一会儿好好地练剑!哈哈,剑道嘛,听师父师母说,咱们已初入剑道了,大家继续努力! 他经屡次与小寒、太平公主多次教导,无论剑术,还是个人修养都有了明显的提升! 风胡已充分感受到这一点了,笑了:“你小子,越来越像师父了,不仅剑术像,也作风也像了,好了,一会儿咱们都练剑!你们几个,都去做酒菜吧,咱们给荆师弟接见!” “诺!”那些女人一个个都喜笑颜开地去了,步子都很轻盈,显然,也想练剑了,都想学新招了! 等她们去了,荆武这才说起了欲要筹建护剑盟的事儿,询问他们两个的意思! 宗垒一脸无所谓,笑了:“好事儿啊,哈哈,我无所谓,这盟主就你小子当了,风师弟也不会跟你抢,哈哈,咱们都是为了保护这泰阿神剑嘛,我看很好啊!” “嗯,这是好事儿!不过,诚如师父师母所说,咱们要立足于行正道,不做坏事儿!是啊,荆师弟,你牵头,把这事儿抓起来!哈哈,只怕你真要成为游侠了!很好,不过,你是不是还别有打算啊?”风胡一看荆武的脸色,就慎重地问了。 荆武叹了口气,才笑了,我主要是想将各国的游侠组织起来,免得他们生事,又或者搞乱诸国,弄得天下不太平! 说到这时,他突然“咦”了一声,说不下去了! 风胡、宗垒一见,就笑了,你小子怎么了?不至于中邪了吧? “不是,我是说到‘太平’时,才明白了咱们师父师母的心思,原来如此,怪不得每每在最险峻的时刻,他们就出现了!原来,咱们师父师母想要的就是天下太平!哈哈!”荆武已开心地笑了! 那二人一呆,随后也哈哈大笑起来,都乐了! 随后,风胡笑了,原来如此,哈哈,我说嘛,每次都是我们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来了!原来,是为了阻止战乱,嗯,荆武,你这个想法很好,那,就按你的意思做下去,咱们都支持你! 这时,月亮已从东山升起来了!那月亮又圆又亮,直亮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酒菜已端上来了,那些女人听了荆武的意思,一个个都乐了,直叫好! 莲儿更是得意:“哈哈,我就说太平公主殿下不会不管我们的,对不对?只不过,她们爱玩儿!好了,没准儿,等你们十年大比的时候,他们就过来了看了!哈哈,其实,只有不足五年的时间了!” 风胡闻言,也来劲了,却突然想到一事,问了:“如此说来,我派去西北部的人马肯定遭了玄机子他们的敌手了!陈龙倒还不怎么样,那玄机子却是一等一的高手,我自问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他继续捣乱,咱们未免阻止得了他啊!” 这事儿用不着我们出手吧?我瞧他一见师父师母,就如同耗子见了猫,吓得浑身发软,几乎毫无抵抗能力!我瞧他们一定是熟人,似乎那玄机子姓俞,我听公主师母称他“俞二哥”! 说到这里时,荆武已一脸开心了,毕竟,他刚刚打败了那玄机子,露了一回脸! 宗垒笑了:“你这小子这回一定得了好处,是不是学到了什么妙招?” “嘿嘿,大师兄,不就是太极剑法吗?这回,我确实学会了太极剑招了,一会儿,我就试着练给你们瞧,如何?咱们谁跟谁啊,哈哈!”荆武得意地笑了。 喝了酒的荆武更像小寒了,将两大美人儿小凤、小琴抱在怀里,享受了一阵,才笑了,咱们师父师母的剑法奇怪得很!比如禇心师母教给晋国大将军韩子昂的夫人赵若诗的太极剑法,几乎就是在跳舞,速度又慢得很!可是,偏偏韩大将军威猛、迅速的断水剑法就是攻不进去!而后来经师父他们提升,又练成了两人合练的剑法,咱们偏偏又看不懂!也许,我们的修炼没到家吧,哈哈! 他竟没有丝毫不爽快,却一直在思索之中,似乎对此事也不介意! 嗯,你说得对,咱们师父是剑神嘛,他随手一挥,都是极其高明的剑法,只可惜我们看不懂!听说,先要学会无剑式,这一点,我就琢磨不透,这,没剑招了,还怎么打?哈哈,说实话,我百思不得其解啊! 风胡也是一团雾水,眼睛却在不停闪动! 宗垒听了,也不在意,笑了:“无剑式也好,有剑式也轻,无所谓了,我们还是应以断水剑法为基础,所以,树有根,水有源嘛!也许,咱们练着练着,就通透了,哈哈!” 他越来越豁达了,所有的事情都认为顺理成章! 荆武的剑瘾上来了,笑了,好吧,那我们就顺其自然了,嗯,这也是我们师父最喜欢的态度!我先练剑,你们几个一会儿也跟着练!听说这太极剑法并没有固定的招式的,对了,那玄机子的太极剑法很高明,这是我们需要防备的! 说完,他已开始演练了,练得极慢,显然要他们跟着学了! 月下练剑,几个人的思情都很爽快,剑光、月光有意无意之时,总会交相辉映,一片白茫落户中,那剑光如水银满在巴山半腰流转,形成了一道道光亮! 你来我往之间,那光环竟变成了一道道白练,在山间不停转动了! 霎那间,荆武突然福至心灵,笑了:“哈哈,所谓太极圆转,竟是如此,就像这太阳、月亮,你来我往,互成因果!哈哈,莫非这太极剑法的要诀就在于随意而为,无须刻意追求剑式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无剑式’?” “哈哈,算你小子不笨,开始悟出来剑道修行的妙处了,好了,你们继续练,我们看!”太平公主的声音已传来了! 几人抬头时,他们已从空中而落,似乎真如仙人般了! 几人赶紧继续演练了,而林雪梅、裴映雪、禇心已自动准备酒菜去了! 小寒乐了,太平,你说得对,这几个小子都有慧根,看来,都可以陪我们修剑道了!至于未来如何,看他们的造化! “诺!哥哥说了算!”太平公主已媚态一片了! 第四十六章 夫差灭越 那几人练了一会儿,都自动收了剑,眼睛看向小寒,眼中之意:要他评点他们的剑法! “嘿嘿,你们的剑法嘛,还行!不过,我不想点评,太平,你有没有意思评论一下?哈哈,我还是喝酒最爽快,别拿他们跟我们比就是了!”小寒笑了。 太平公主笑了:“知道了!哥哥请随意!你们之中嘛,目前荆小子的剑术最高,宗垒次之!风胡,你小子最差,因为你的心思跑到做官上去了,所以,剑道修行就不如他们的!也罢,咱们原说你只当五年楚国大司马的,现在,你既然还想做大司马,那就继续做吧!不过,越早抽身越好哈!否则,这仙剑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啊!”风胡闻言,立刻一脸惭愧了:是啊,最近他连练剑的时间都少了,每天要操练士兵,处理军务,哪还顾得上勤练剑术?自然赶不上成天为干将莫邪剑奔走的荆武,也比不得沉静在巴山的宗垒了! 想到这里,他就叹气了,不说话了! 小寒见状,笑了,嘿嘿,这就是人生!你必须有选择,有放弃,没有人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好的,尤其是军务,太花精力了!我们也打仗,但,我们会把剑道融合到打仗来,所以,我们只是在玩儿而已!但,你学不会这个的,因为你太沉稳了!所以,小子,你最重要的是选择,选择剑道,还是选择做大臣,楚国的大臣! 事实上他已基本否定了风胡目前的选择了:他只不过是楚国的大司马而已! 闻言,风胡又是一阵尴尬,不得要领,不知何去何从了! 太平公主笑了:“咱们给你们透透底也无所谓,你们别乱张扬就是了!本公主嘛,是大唐的公主,而我哥哥也是大唐的逍遥王,哈哈,我们的权力大到你们无法想象!打个比方吧,我们父皇就如同现在周天子,咱们就是掌握天下兵马之人,你自己说说,我的权力大不大?可咱们根本不在乎,从来没当它是回事儿!懂吗?我们可以为天下人做事儿,但不必在意那个官位,哈哈!” 此语一出,那几人都惊呆了,一个个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们! 这时,林雪梅已开始上酒菜了,笑了,这些小子没见识,他们的眼前就巴掌大的天下,哈哈,一个楚国,一个吴国,一个越国,嘿嘿,都不过是我们大唐天下的一个小小的郡而已啊!所以,你这个大司马嘛,在我们那儿,顶多就是一个州的司马而已!至于打仗,你跟我们两位殿下比起来,就如天上、地下之别了! 风胡顿时醒悟,叹了气:“诺,风胡愚蠢!我也不是贪恋权位,等子西将军、屈前将军等能够指挥楚军了,我就回巴山来修剑!” 脸上一片毅然之色! “剑在心中,在不巴山,也不在郢都,在你的心里,剑者,王道也!哈哈,大司马之剑也可以,最重要的是,你心里的剑是什么!小子,懂了这个,你当不当大司马,无所谓!”太平公主又指点他了。 风胡犹如灵山小和尚,一下空明至心,笑了! 小寒的眼睛又看向了荆武,笑了,吴王夫差就要伐楚了,你呢?准备怎么做?还回越国去帮助越王勾践吗? 不去了!我的责任是护剑,对越国我已仁至义尽了,我不需要再回越都去了!随它去吧,吴、越之争,与我无关! 荆武早就抛开了越国之念了,这回,他只想做好护剑盟了! 宗垒见他们的目光扫向了自己,就笑了:“我也不回吴国去了,哈哈,夫差爱怎么玩儿,那是他的本性,与我无关!唉,也许,他只是为了跟先王复仇吧,至于我嘛,复仇跟我没关系,也许,那是夫差该做的事情!” 嗯,很好,你小子真够洒脱,如此,我们就不管了,咱们明天就去草原休息去了,哈哈,我越来越想念大草原的生活了,我的香香公主、吉安公主她们还在草原上等我们呢!好了,你们各自珍重嘛,十年比剑之约不要忘了! 小寒笑了,眼睛里已是一片轻松愉快了,似乎这儿的事情他真不想管了! “还是哥哥最潇洒,好了,我们就回大草原!你们嘛,自己玩儿,都自个儿努力,所谓剑道,就是你们的本心!”太平公主再度提醒他们了。 “诺!”那三人这时脸上已喜色一片了,一个个都在憧憬未来的比剑之约! 吴国姑苏!吴王宫! 夫差经过三年的励精图治,终于,训练出五万精兵,一个个如狼似虎! 他自觉已可以伐越复仇了,召来群臣,商议伐越之计! “大王圣明,我吴国经此三年的休养生息,兵力大增,已有精兵八万了,咱们可以攻伐越国了!”大司马孙武坚决地说。 相国伍子胥立刻附议了:“是的,大司马说得不错,这三年,我们厉兵秣马,人民休养生息,各种物质储备都足以支撑我们攻打越国了!只是,这场战争我们准备打多少年?如果只是三个月,那最好,免得我们陷入被动!” 孙武笑了,我已仔细计算过了,这场战争我们最多打两个月!我们兵分两路,大王、相国率大军从陆路攻击,我和恩柏将军率水军,直扑越国国都! “好,痛快!哈哈,大将军算我遗策,我吴国必胜!哈哈,伯里大人,这回,你就用不着随寡人出征了,你坐镇姑苏,替我们看好家!哈哈,咱们择日出征,大将军还有何建议吗?大将军请提点夫差,夫差无不遵命!”吴王夫差谦逊地说。 孙武思索了一阵,笑了,大王放心,目前我们出兵五万,两万水师,三万陆上精兵,所以,大王只要行王道之师,只走正道、大道,不要理会越人小股敌人的袭扰,我们必于月后会于越都城下!如此,我大军水陆夹击,越都必下!大王,切忌,咱们不宜在山地跟越人纠缠,咱们只走大道,那,越国的雕虫小技就无用武之地了,咱们必胜! 哈哈,爽快,孙大将军果然算得相当精妙!佩服,佩服,相国,你也请记住了,我们只走大道,不走小路,我吴国战力最强!大道作战,我们必须优胜于越国军队! 吴王夫差越说越兴奋,随后,就按孙武事先拟订的作战部署,立刻下达了吴军攻击越国的命令! 越王勾践收到了吴国即将攻打越国的消息,并不惊讶,笑了:“看来,这夫差小子坐不住了,想报仇了,咱们该怎么办?还是按先前的部署打吗?” “唉,大王,这回只怕不能如我们所愿了!不过,我和陈龙会去会稽迷惑吴军,希望咱们的小股袭扰能阻止吴人的进攻!大王坐镇越都,抵挡吴国水军,如何?”玄机子叹息了。 陈龙也附和了,脸色自然有点不自然了! 文种、范蠡听了,也叹了口气,苦笑了,文种只得说:“是啊,目前,咱们只能这样做了!只是我越国打得过五万吴军大军吗?” 闻言,所有人都不说话了,连越王勾践也不例外! 他终于也叹气了,苦笑了:“那,我们就尽人事听天命了!也许,这是我们最艰难的一战!唉,这吴人真是步步紧逼啊,我们避无可避,只有拼死一战了!” 随后,他就按拟订的作战部署调集军队了:越国准备反击吴军的进攻了! 巴山的宗垒、荆武收到了风胡传来的消息,都是一阵苦笑,一阵叹息! 良久,宗垒才终于说话了:“老二终于要动手了,这回,相国伍子胥辅佐,大司马大将军亲自操刀,只怕越国很危险了!嘿嘿,夫差这回冷静多了,忍了三年多,出手必是雷霆万钧之力,越国肯定要完蛋了!荆师弟,你如果想回越国去对我们吴国作战,我绝不拦你!” “不去了,哈哈,我跟越国的情分已尽了,再去,也未必能改变历史!咱们师父师母不是说过了吗!这不是谁可以改变得了的!好了,我们还是专注于练剑吧!等这吴越之战结束了,我也要去游历天下了!”荆武的脸上竟是一片轻松之意了。 宗垒欣赏地看了他一眼,也无语了! 两个月后,风胡亲自上山来了,一见面,就是一阵叹息,随后,才苦笑了:“荆武师弟,越国算是完蛋了,没想到,他们仅仅抵挡了一月而已!这吴人真是厉害啊,才一月时间就灭了越国,而且,自己的损失也不大,听说,只折了三千吴军士兵!这孙武真厉害啊,看来,《孙子兵法》当真了不得!” “唉,可要用好,也不容易!我父王不也常读《孙子兵法》吗?可,他不也吃了越王勾践的大亏,最后一命呜呼了?所以,《孙子兵法》固然是兵家必读的宝典,但用不好,也是西枉然!”宗垒说完,看了风胡一眼。 显然,在提醒他了,毕竟,他是掌握楚国近二十万大军的大司马! 风胡自然心知肚明,苦笑了,我知道,师父早就说过我们楚国军队打不吴军,我是不敢轻易跟吴人作战的,咱们楚国军队能自保就算不错了! “奇怪,越国军队的作战能力也不差,怎么会才一个月就亡国了?那勾践他们呢?玄机子、陈龙死了没有啊?”荆武赶紧问了。 他最关心的还是玄机子、陈龙,这两人才是他的心腹大敌!上回,在晋国,他只是在林雪梅的提醒下,才占了上风!再说,当时那玄机子主要是忌惮小寒他们插手! 真正要打败玄机子,谈何容易? 随后,风胡就简单向二人说了吴国灭掉越国的事情! 那吴王夫差率三万兵马,进入越地,并不理会玄机子、陈龙的小股袭扰,反而视而不见,直扑越都!随后,孙武水军沿水路攻来,五万吴军合兵,试图攻下越越都! 越王勾践见大事不妙,就主动撤往会稽山,没想到,遭到吴军数路截杀,最后,被围在会稽!后来,在文种、范蠡的建议下,被迫投降了吴军! 于此,越国被吴国灭国,勾践、文种等人被押回了吴国的姑苏,至于后事,目前尚无定论,听说,吴王夫差暂时没杀勾践! 荆武仔细听了,见没有玄机子、陈龙的消息,就问了:“那玄机子、陈龙呢?他们不至于被吴军杀了吧?” “唉,师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听说,在越王勾践投降之后,他们就不见了!他们是凭空消失的,吴人都很震惊,以为遇见了鬼怪!我瞧,他们跟我们师父师母一样,都可以是剑仙吧!”风胡猜度着说。 荆武更惊讶了,也一脸恐惧,叹气了,原来如此,唉,只怕,未来我们的事情还会更复杂,算了,不说这些了!哈哈,这吴越之事已告一段落了,我该游历天下去了!两位师兄,我该做护剑盟的事儿去了! 说完,他就带着两大美人、孩子走了! “他会去哪里呢?会不会去姑苏?试图营救越王勾践?”风胡问了。 宗垒笑了,不会,哈哈,这小子只是记着前越国大王允常之情,对于勾践,只是道义上帮了他一回!好了,不说他了,师弟,你们楚国要小心了!我二弟有时心眼很窄的,当心,他对你们楚国报复!你们最好先派大臣去姑苏,带点美女、财富去,我二弟好这个的!他也有点咱们师父的影子,可,又学不像! 知道吴王夫差一旦得意了,这楚国就要首当其冲了,因为,楚国、越国之间有协议,夫差哪肯放过楚国? 如果战事起来了,自己又当如何? 看来,说不准自己也要去吴国一趟了,就算报楚国收留之情吧! 果然,风胡闻言,就笑了:“不如,大师兄与我一起去姑苏走一趟,如何?嘿嘿,有大师兄说情,咱们楚国就不会有危险了!哈哈,你毕竟是吴王夫差的兄长嘛!” 他一出手,就打了感情牌,果然厉害! 第四十七章 姑苏之论 宗垒叹了口气,想了想,才苦笑了:“好吧,我陪你去姑苏,不过,这巴山仍是我休息之地!我的夫人、孩子们仍住在巴山,你不准把她们弄到郢都去!就是楚王要求,也不能!” “是,知道了,大师兄放心,哈哈,这个道理我懂,何消吩咐?”风胡立刻就笑了。 这正是他此来巴山的目的! 朝堂之上,楚国上下早就怕吴国与他们兵戎相见了,一个个都吓得呆若木鸡!有的甚至想以宗垒一家大小的生死来威胁吴王零头了! 当然遭到了风胡的反对! 为救楚国之危难,他才主动请缨,决定上巴山找宗垒帮忙,希望化解吴国对楚国之怨气,从而,保全楚国! 风胡、宗垒才回到郢都,那楚昭王就立刻宣他们入宫了! 一见面,楚昭王就十分热情地说,哈哈,宗垒王子来到我们楚国,寡人一直没有好好宴请王子,也没有招待好王子,寡人失礼了!嘿嘿,今日,咱们楚国正式宴请王子,王子,请! 果然,楚王宫已摆上了盛宴,楚国主要大臣悉数到场!可见,楚昭王对此次宴会之重视,真将宗垒当成了最尊贵的客人了! “哈哈,什么王子不王子的啊?哈哈,大王,目前我只不过一个流浪在楚国的吴国人而已!确实说,我隐居在楚国的巴山而已!嘿嘿,因为我也是韩将军的徒弟嘛,听说,他要风胡护泰阿神剑,我这个弟子自然也要效犬马之劳的!大王不嫌弃宗垒就好啊,哈哈!”宗垒毫不在意地说。 看来,他的确已放下了王子的身份,只愿意做一个普普通通之人了,甚至,流落在哪儿都无所谓,真是个怪人! 楚昭王闻言,先是一阵惊讶,随后就羡慕了:“哈哈,王子殿下果然高明!听说贵客的王子季札也放弃了大王之位,真可谓无独有偶,宗垒王子比之季札王子也不妨多让啊!佩服,佩服,你们真有上古高贤之风骨啊!” 随后,楚臣也是一阵赞扬,倒搞得宗垒无所适从了:这楚人要做什么?故意捧自己,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替他们去吴国,保证楚国的安全? 果然,才酒过一巡,申包胥就掩藏不住心中的话题了,哈哈一笑,听说王子一向和吴国大王夫差关系密切,如今吴国今非昔比,眼看就将称霸天下了!我楚国一向与吴国不睦,不过,咱们一向也不敢视吴国为敌人的,不知王子殿下能否为我楚国往姑苏一趟,说明其间的利害关系,免得我楚国、吴国之间有误会,哈哈! 果然来了!真是条老狐狸! 宗垒闻言,叹了口气,才苦笑了,哈哈,这种事情嘛,最好由楚人自己去说比较好,当然,我可以做个鲁仲连嘛,解了吴、楚之间的误会,于两国都很有好处,宗垒愿意为楚国奔走!不知道楚国方面将由谁前往呢?是令尹大人,还是上大夫啊? “好,很好!哈哈,王子果然高义,佩服,佩服!听说夫差王子也是韩将军的徒弟,也曾跟随韩将军习剑,而我们的大司马大将军风胡也是韩将军的亲传弟子,所以,寡人准备派遣风大司马与王子同行,不知道王子以为如何?”楚昭王一脸笑容了。 宗垒一听,就知道他们已做好了安排了,看来,这楚昭王再不是以前只知道在楚王宫玩女人的昏王了。 想了想,就笑了:“哈哈,大王,我无所谓啊!不过,有风师弟陪我,这一路我也就不寂寞了,哈哈!好,很好,不过,大王的礼物可不能省哦,毕竟,你们曾经给越国人有约定嘛!要打消我那二弟的疑虑,你们还是要花点心思的!” 当然,哈哈,当然!王子放心,咱们楚国绝不小气,我们大王早就为吴王准备了贺礼,嘿嘿,王子要不要先瞧瞧? 申包胥以为他也要点甜头了,也许,是几个美人儿?所以,准备召唤美人上来了! 宗垒叹气了,苦笑了,我现在只关心那泰阿神剑之事,其它的事儿我毫无兴趣,我就不看了!大人自己做主就行了! 申包胥一呆,还以为他在客气,正想说话时,风胡已笑了:“令尹大人,我这师兄现在天天在巴山苦练剑法,所以,他哪有闲情逸致玩儿啊?好了,按我大师兄的意思办,如何?” 申包胥尴尬一笑,才又故意拍他的马屁了,王子殿下高明,高明,哈哈,申某佩服! 宗垒哈哈一笑,立刻就举杯了:“宗垒就借楚酒,敬楚国大王,还有各位大臣,各位,请,宗垒先干为敬!”说完,他已一饮而尽了。 次日,宗垒、风胡就往呈国而去了! 送走了他们,楚昭王就笑了,没想到这宗垒竟是这么个怪物,哈哈!先生,你以为他们此去,能说服吴王不与我们楚国为敌吗? “哈哈,大王,那是一定的!我们的礼物很丰厚,美人儿也一个个都千娇百媚的,一定会打动吴王夫差的心!只是这宗垒王子会不会有其它想法,我一直觉得这小子怪怪的!他不是韩将军的徒弟吗?怎么不要美人儿呢?”申包胥已一脸苦笑了! 楚昭王也陷入了深思,自然也没答案,不由得摇了摇头! 旁边的王后郑云儿冷笑了:“大王,这宗垒连王位都让给了夫差,肯定也就不在意美人儿了!看来,这宗垒王是真有古圣贤的风采,真不错!”脸上自是一片崇拜之意了。 “啊!”楚昭王闻言,又看了她几眼,竟有点醋意了,心中也有点不痛快了! 正想说话时,王后郑云儿却笑着提醒他了,大王,咱们楚国百废待兴,大王还是悠着点,别被那些小妖精掏空了身子,哈哈,那,咱们楚人又要遭殃了! 申包胥等人一听,就知道已是他们的宫帏之事了,赶紧就告辞了! 那楚昭王这才明白过来,立刻就将她抱在怀里亲吻了,一下,两人的情绪都到了极点,赶紧回寝宫去了! 因为有众美人儿同行,风胡和宗垒一行速度较慢,十日后才到吴国的国都姑苏! 听说楚国使臣来了,夫差竟有点意外,随后一想,也在情理之中,笑了:看来,这楚国定是怕自己打败了越王勾践,又将越国灭了,所以,楚昭王怕了,派人来求和了!因为,他们和越国有所谓的约定,想彼此利用对方牵制吴国!哼,想得美,这不,越国不是完了? 想到这里,他就乐了,却又叹了口气,苦笑道:“相国大人,你说说,这孙大司马怎么回事儿?早不病,晚不病,这几天居然病了!唉,他是我师父的好朋友,又是我们的大功臣,寡人正想重赏大司马呢,他竟然病了!这楚国又派人来了,应该是求和了,相国大人以会该当如何?” 大王,我们与越国之役,虽然顺风顺水,可,我们也消耗了不少物质,死伤了三千士兵!此时,我们与楚国开战,楚国肯定要向中原诸侯求援,那我们就麻烦了!这吴、越之争,中原诸国鞭长莫及,可楚国就不同了,楚国是个大国,与秦、晋、齐等国都接壤,他们干预起来很方便!上面五国联军来得很快,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我们轻易不要与楚国开战!大王以为如何? 伍子胥这回也不想做灭楚的急先锋了,反而很冷静,企图以大国观念来影响吴王夫差的决定,免得吴国又陷入与楚国的战争之中! 目前,吴国需要休整一段时间! 吴王夫差闻言,思索了一阵,就笑了,我也不想轻易跟楚国开战!要论打,我们肯定能赢,甚至,还可以再次攻下郢都!可意义不大,正如相国大人所说,这楚国实在太大了,活野千里,我们无法占领!如果其它国家来救援楚国,我们又要被迫退回来,所以,这仗不好打!嗯,那,我们这回就如楚人所愿,哈哈,敲他们一笔财富再说! “嗯,大王,那是一定的!我想楚国这回带来的美玉肯定不少,当然,还有美女,哈哈,大王正想统统收下!这下,我们就是中原的大国了!也许,周天子也要承认我们的大国地位了!只是这晋国会怎么想呢?晋国比楚国强大多了,就怕晋人以为我们有挑衅之意!我们先前与晋国有盟约的,如果处理不好与晋国的关系,只怕,我们会受到重大损失啊!”伍子胥有点担忧了。 的确,这晋国才是他们必须迈过去的一道坎,可,绝对不容易!更何况,晋国还有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韩将军,那才是令所有人都心寒的人物! 吴王夫差笑了,随后也叹气了,哈哈,我不会轻易得罪晋国的定公的,也不会跟晋国开战!晋国毕竟是大国,晋定公也向来有霸主气势,咱们还有所不及!再说了,我还是韩将军的弟子嘛,有他在晋国,咱们落不了好!好了,相国大人放心,咱们明天会见楚臣,不知道这回来的是谁?应该有我大哥吧!如果楚昭王不笨,肯定要请他来的! 伍子胥笑了,大王英明!正是如此,宗垒王子回来了!同行的,还有你的另一个师弟,风胡!这楚昭王现在已不笨了,脑子灵活得很,哈哈! 旁边的伯里闻言,就笑了:“大王,不如,我们顺便戏弄一下那风胡,如何?嘿嘿,让楚人知道我们吴人的厉害!” 闻言,吴王夫差虽然高兴,却叹气了,伯里大夫,你是楚人吧?哈哈,何必太过分呢?那风胡是我师弟,我们这回,只叙友谊,不谈其他!至于楚人求和,就遂他们的心愿吧!只是那勾践,咱们杀不杀呢? “杀,一定要杀!大王,我们要为先王报仇啊!”恩柏将军赶紧谏言了。 伍子胥先是皱眉了,随后也同意了,笑道:“大王,此人留之无益,杀了最好,以绝后患!这越人最狡猾,咱们可不能不防啊!俗话说‘蛇咬一口,入骨三分’,这勾践就是脑子后面长反骨的人,宰了最好!” “嗯,相国说得是!看看再说!目前,我们先处理楚国使臣之事!哈哈,一会儿我要去逍遥居,在那里请他们吃饭,那里我们谈话最方便!至于正式会谈,还是在吴王宫吧,我先摸摸他们的底!相国一起来,孙大将军如果身体可以,也请他来!”说完,吴王夫差已有点兴奋了。 “诺,大王英明!”伍子胥和伯里赶紧应了。 随后,吴王夫差就先遣厨子去了逍遥居,又令人去驿馆,请风胡、宗垒了! 风胡、宗垒听说吴王夫差要在逍遥居宴请他们,先是一惊,随后,就笑了,两人都有一种回家的感觉,马上就往逍遥居去了! 他们到时,吴王夫差早已到了! 见他们来了,夫差就笑了:“大哥,师弟,哈哈,咱们还是在这里说话比较方便!一会儿相国伍子胥也会来!孙大将军病了,如果他身体允许,也会来的!我已命厨子准备酒菜了,咱们一会儿痛痛快快地喝!唉,这儿仍是铸剑池的样子,要不,咱们先打打铁,如何?你谁铸剑?我来拉风箱!” 他一说,两人都陷入了回忆! 三年多前,就在这里,他们相处了一个多月,都给干将、莫邪学打铁,却没铸剑,因为,这里的材料都是普通铁,打不了宝剑! 风胡笑了,吴王说笑了!哈哈,这儿的铁,铸不了剑,咱们最多继续打锄头、农具,又或者菜刀!现在,我打铁的技术也不高明了,不如宗垒师兄了! “唉,这里没有吴王,只有夫差!我是你二师兄,宗垒王兄还是我大哥,你嘛,小师弟而已啊!来,咱们就打锄头,我来拉风箱!你们谁打铁啊?”夫差的兴趣竟上来了! 他有点想重温旧梦了:昔日,韩平、太平公主在时,这里最热闹,几乎比楚王宫还要神圣!后来,成了铁匠铺,也同样神圣! 第四十八章 重温旧梦 宗垒见风胡一脸尴尬,就笑了:“那,就我来打锄头,二弟,你拉风箱!风胡,你小子去升火,泡茶,还有,把美酒准备好,一会儿给我们斟酒,哈哈!” “诺!哈哈,这样最好!好了,风师弟,你生火,然后,我来拉风箱,我大哥打锄头!”夫差马上就眉开眼笑了。 随后,温暖的气息在逍遥居散开了,那一波一波的气息,竟如一道道暖流,在他们身体里不停流转,一个个都笑得合不拢嘴! 正在这时,他们竟看见了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物:小寒他们竟然到了逍遥居了! 宗垒大喜,笑了:“师父,师母们,你们不是去大草原吗?怎么又到吴国姑苏来了?我们不是在做梦吧?”脸上自然一片开心了。 “嘿嘿,小子,我们去大草原也要准备物事啊!这姑苏的食材,秦国的佳酿,还有晋国、齐国的美味,我们都要准备!我们这会儿来,就是想常常姑苏的美味!大王,你不会不欢迎我们吧?”太平公主故意刁难吴王夫差了。 夫差哈哈一笑,大乐,公主殿下,夫差哪敢哈?嘿嘿,你们是我吴国请都请不来的客人,这回,来了就不走了,如何?夫差当尽地主之谊,让师父师母们吃好喝好! 好了,不说这些了,梅儿、若曦,雪儿、心儿,你们去做酒菜吧!王宫厨子的手艺再高,也不如你们,嘿嘿,准备得丰盛点,我们今天要大吃大喝了!太平公主已开始吩咐了! “诺!公主放心,咱们一会儿就来侍候!”林雪梅说完,已率先去了,众美人儿赶紧跟随而去! 小寒见了宗垒打的锄头,惊讶了,笑了:“哈哈,宗垒王子,你真是越来越会打铁了,嗯,很不错,有干将大师三成的功力了,很好!嘿嘿,我就不打锄头了,你们玩儿,我喝酒!妹妹跟我斟酒哈!” 他正说话时,那伍子胥、孙武也来了,一见之下,都是大喜,互相问安! 稍后,伍子胥就笑了,韩将军,你小子真厉害啊,到处玩,害得我们一阵辛苦!可惜,当日要是你随我们回吴国,先王也就不会被勾践那小子暗算了!可惜,可惜! “切,相国大人,这是先王的命嘛,咱们谁也改变不了啊!再说了,我们的任务是护泰阿神剑嘛,所以,就赶不过来了!嘿嘿,还是我们夫差王子厉害,好了,一会儿,咱们给你们敬酒!”太平公主赶紧岔开话题了! 孙武与他们并不相熟,却要假装熟悉,叹了口气,才苦笑了,韩将军、太平公主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哈哈,咱们能见见总是好的,一会儿,我们都要给你们敬酒的! 夫差听了,不觉皱眉了:他不是一向称韩平为韩儿的吗?怎么现在变了?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 正想问时,小寒已笑了,嘿嘿,大司马,咱们之间不用客气,你还是叫我韩儿好一些,哈哈,否则,我们大王就不爽快了!好了,一会儿咱们喝过痛快! “还是干将、莫邪会做人,在姑苏就只打锄头、农具、菜刀,这连我都没想到!嗯,不错,大王拉风箱的技术也是不错的!好了,打好一把锄头就行了,一会儿,我们就喝酒,如何?”太平公主高兴地笑了。 一时间,她也有点重温旧梦的感觉:这里,也曾是她们的家,可,又不得不走啊!这吴国的事情太多了,谁敢管啊? 小寒亲了她一下,才乐了,大王,你这破越之战打得漂亮!哈哈,大司马果然威风! 见太平公主的眼睛有点湿润了,他赶紧引开话题,免得太平公主伤感:这东周的春秋,不是他们可以随便玩儿的! 孙武哈哈一笑,乐了:“这伐越之战,主要是大王英明,兼之我们准备得相当充分,所以,没给越人任何侥幸的机会!不过,对方的那几个高人,咱们不得不防啊!相国,这点要留意哦!否则,他们还会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的!” “是,长卿放心!哈哈,好了,太平公主把酒都斟上了,那,咱们就开始喝酒,如何?我们边吃边聊!大王,请!”伍子胥已开始敬酒了。 这回,他倒率先以小寒的作风行事了! 酒菜一道道上来了,吴王夫差就乐了:“哈哈,还是师母们做的酒菜最好!寡人的厨子就是学不会你们的烹调手艺!这明明是一样的材料,做出来的味道就是不同,赶不上师母们的水准!这是为什么?” “大王,简单啊,我的丫头们都想讨我哥哥的欢心啊!所以,她们都很用心,最重要的是爱心,哈哈!”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夫差听了,一阵默然,好一会儿,才笑了,明白了,哈哈,原来,我们只是叨了师父的光而已!哈哈,谢谢了,来,师父、师母们,大哥,师弟,夫差敬你们! “干!”众人都是一阵大乐,得意地干杯了。 小寒满意了,笑了,你这小子还真不错,当了大王也没忘了旧情!很好,哈哈,我们原先还担心你会乱来,没想到,你还不错,本性没变!记住啊,夫差,这大王固然好听,办事儿更要谨慎,权力越大,越要自律!唉,我不是个好师父,也许,我真的太好色了!你们最好都不要学我,哈哈! “切,哥哥好色,是本公主允许的嘛!你们嘛,好自为之!夫差,记住没有?别太好色了!不过,这楚女温柔妩媚,你还是好好享受吧!哈哈!”太平公主越说越开心了。 “诺!夫差明白了!哈哈,刚才在吴王宫,我和伍相国等大臣商议过吴、楚关系,风师弟放心,咱们吴楚之间,绝无战事!当然,如果你们楚国不安分,要跟我们吴国过不去,我们也会坚决自卫的!”夫差也不藏捏了,立刻就表明了态度。 风胡闻言,大喜,笑了,多谢师兄!哈哈,我楚国虽然是个大国,可,哪有本钱跟吴国军队较量啊?楚人自保尚且不及,绝不敢跟吴国过不去的!哈哈,来,来,来,我敬师兄,也敬师父、师母们! 说完,他满意地一饮而尽了。 等所有人都饮了酒,伍子胥才笑了,说起来楚国也是伍某的故国,上回,我是为了报家仇,所以,自然没有顾及楚人的感受!现在细想起来,当时我确实有点过分,对楚平公有所不尽,哈哈,其实,都是费无极那老贼在作祟,他才是祸乱我们楚国的罪魁祸首嘛,哈哈! 此语一出,夫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不自觉冷笑了一下! 别人没在意,太平公主却时时不忘察颜观色,就知道他对伍子胥的表态不满了,就笑了:“哈哈,夫差,吴国大王,咱们今天只是私人聚会,什么话都可以说,你小子可别太在意哈!嘿嘿,你的股肱之臣就是这伍相国、孙武大将军,没他们,吴国也不会安稳,所以,你小子要好自为之哦!” 想到吴国的未来,她也有点不爽快了:这毕竟是她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吴国,没想到,最后竟便宜了勾践那小子,其中的离奇复杂,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也许,都是魔界的小子们在捣鬼? “是,知道了,多谢公主殿下提醒!哈哈,师母就是厉害,夫差远远不及也!”夫差赶紧应了。 小寒见他似乎有点不爽快了,就笑了,你小子也学会耍花枪了?其实,吴国现在表面看来强大,其实,也是很脆弱的!吴国只是中原之一隅,兵源太少,就算孙武大将军无敌,伍子胥相国能谋国,终究只是东南之国也!你们无法与我晋国想抗衡的,所以,吴国还是老老实实就在东南称霸好了,那,我们谁也不会干涉你,还乐见其成!因为这样,咱们的中原大地才会太平嘛,哈哈! 看来,他已坚定地站在晋国的利益上说话了,还好,将吴国视之为东南霸主! 想到这里,夫差就试探着说:“师父,万一,我是说万一!假如我们吴国与晋国有了冲突,师父师母们会帮助哪一方?” 伍子胥、孙武闻言,相视一笑:这也是他们所担心的!随着吴国势力的增强,夫差肯定想问鼎中原,可,中原诸国一向以晋国为尊,那是小韩将军的国家啊,他的态度,将决定了双方的走向! 小寒叹了口气,将目光交给了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乐了,大笑了:“哈哈,我哥哥就是懒惰!不过,我是晋国的公主嘛,所以,我最有发言权!咱们嘛,先看看,只要你们不进犯我们晋国,我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何?你小子想号令天下,可以啊,只要你有那个本事,我们也乐见其成嘛,哈哈!” 夫差闻言,不觉两眼放光了!看来,这正是他需要的答案! 林雪梅、林若曦上了酒菜,只看了他一眼,就皱眉了,却立刻就笑了,并不言语,眼睛里却已充满了可怜之意! 她们知道历史的结果:这小子表面得意,偏偏,最终还是惨淡收场,死得很难看! 可,她们又不能提醒他,谁也不能,甚至,连小寒、太平公主也不例外! 夫差的情绪上来了,一会儿,他就几乎得意忘形了,一会儿喝酒,一会儿看着楚国进贡的美女,笑了,立刻就将她们找在怀里享受了,几乎将逍遥宫当成了吴王宫了! 伍子胥、孙武见了,自然有点不爽快了,想劝时,又见他酒劲上来了,只得叹气了,立刻就送他和那些楚国的美人儿们回吴王宫了。 见他们去了,小寒才尴尬地笑了:“我真的不是好师父!哈哈,夫差这样,荆武也这样!太平,甚至,我们的隆基也这样,我都不是知道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唉,这是不是我作的孽啊?” 风胡、宗垒闻言,自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一个个都面面相觑了! 太平公主见了,赶紧笑了,好了,你们两个小子也回去吧!哈哈,明天别忘了去吴王宫哈!夫差有个好处,既允一诺,千金不易!所以,你们必须把吴、楚之事儿交待清楚了!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逍遥居了,我们也算是重温旧梦了! “诺!”风胡和宗垒闻言,赶紧起身立刻了,却都是一脸欢喜! 见他们去了,林雪梅才笑了:“寒儿,太平,刚才差点憋死我了!这夫差看来是摆脱不了历史注定的命运了,即使我们来了也改变不了!哈哈,他好色也许好一些,关键还是太自负了,才打败了小小的越国,就想做中原的霸主,然而,肯定想取周天子而代之,这不是痴人说梦吗?所以,寒儿,这不怪你,他爱西施就让他爱好了!大不了,我们横刀压爱,要不要我去越地把西施找出来,侍候我们寒儿?” “好了,梅儿丫头,你的好意我们都知道了!嘿嘿,那西施嘛,姿色最多跟我们若曦差不多,比你差远了!这是吴、越之争,关我们什么事情?这又不是西施的错,这是吴王夫差好大喜功决定了的!可惜,我们救不了伍子胥,但愿,孙武也早就退!否则,一代兵圣就此终结,我们心里也不好受!”太平公主叹息了。 原来,她们早已抽空去了越国,见过了所谓的绝色美女“西施”! 林雪梅温柔一笑,乐了,我知道,哈哈,当时我们不是放过了那小丫头了吗?嘿嘿,我是想如果寒儿有兴趣了,我就去抓来! 太平公主也饶有兴趣地看着小寒了,就看他的态度了! “行了,梅儿,太平,这事儿就不提了!西施嘛,注定就不是我的女人,四大美人儿我就不想了!各有归属,对吧,嘿嘿,那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在我们梅儿这里,早就失色了!至于晋国、吴国之事儿,我们管不管,要慎重!” 小寒说完,已一脸忧虑之色了! 第四十九章 美女西施 太平公主叹了口气,苦笑了:“不是我们管不管,而是根本管不了!哥哥,这是历史,不是我们凭冲动就可以解决问题是的!比如这越王勾践吧,按说他是射杀吴王阖闾的罪魁祸首,可,吴国上下却迟迟没有催促吴王夫差宰了勾践!似乎把勾践关在笼子里就没事了,殊不知,这正是越国复仇的开始!不是吗?” 奇怪,这夫差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不是说杀仇之父、夺妻之恨最可恨吗?他怎么手软了?难道,其中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林若曦思索着说,脸上自然是一片不解了! 小寒笑了,宰了仇人表面最痛快,可是,看见仇人在你面前像狗一样地活着,这才是最爽快的事情!哈哈,这吴王夫差正在体验这滋味呢!嘿嘿,他现在就在百般羞辱那越王勾践!可惜,这种快感似乎不值得体验! 说这话时,他不觉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当时,他也几乎有夫差现在的感觉!偏偏峰回路转,他竟是高宗李治之子,报仇之梦瞬间就消失了! “嘿嘿,人心最复杂,也最难测!所以,我们还是最简单地活着最好,哈哈!咱们没必要把自己整得太累了,哥哥,我们就随便玩儿好了!有梅儿、若曦、雪儿、心儿陪我们,咱们一切都没问题!不过,我们每次最多带四人穿越,要轮换,你们这些丫头不准有意见哈!”太平公主笑了。 穿越是很好玩儿的事情,偏偏,人员有限,这也是她常常感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林雪梅笑了,知道了,公主放心,嘿嘿,就是要轮换我,梅儿也没意见!不过,尽量别轮换我,哈哈,我是公主殿下的头号保镖嘛! 知道了,不会轮换你的!若曦,心儿,雪儿可以随便换,都没意见吧? 太平公主亲了她一下,乐了,她最满意的,还是林雪梅,这丫头几乎全能,太完美了! “没有!公主放心,我们的大本营在大唐,哈哈,大家轮流最好!我们在大唐时,也可以随便替寒哥哥照管家小嘛!只是我都有点替玉儿、婉儿两位姐姐惋惜了,她们两个还没陪两位殿下穿越过呢!”裴映雪代她们表态了,却也提醒他们了! 小寒叹了口气,笑了,她们两个不能离开大唐的,一个要替我们管理朝政,一个要管咱们的家,所以,嘿嘿,我们只有委屈她们两个了!不过,有机会可以带她们去现代社会玩玩儿,免得她们说我们太偏心了! 说完,和太平公主相视一笑,都乐了,又开始风花雪月了! 越国,国都! 范蠡已焦头烂额了,他一直地思考如何拯救越王勾践出吴国! 每日,他都和玄机子等人商量此人,都不得要领,几人都想重振越国的声威,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办法! 只陈龙偶尔露出来高深莫测之容,似乎已有主意!但范蠡问他时,他却避而不谈,只得意地笑了,等时机到了,阁下自己就知道了,不过,阁下要舍得才是啊,哈哈! 范蠡被他回复得莫名其妙,自以为自己没什么宝贝啊,难道,是要自己去换越王勾践回来?可,自己有那么值钱吗? 这日,他信步走到句无苎萝村边,但见那溪水清幽曲折,恰如一副完美的图画:那牧童放牛,妇女浣纱,男女老少,悠然自得,一个个生活得清清闲闲! 他不觉叹了口气,这正是自己最向往的生活,偏偏,自己被文种拉下水了,做了越王勾践的谋臣!而越国得罪了吴国,竟被吴王夫差灭国了,连勾践也被捉到姑苏去了,文种也被带到姑苏去了! 听说,勾践的日子过得很艰苦,整日为夫差做最下贱的活儿,晚上,还睡在干柴上!想想那滋味,他自己都忍不住打哆嗦了!换作自己,能受得了吗? 文种的日子好一些,被安排在吴国做文事,听说,是伍子胥亲自安排的!看来,那伍子胥还有点念旧,知道他是楚人,并没有特别为难他! 如今,越国亡国了,自己这个越国大夫,还有必要做下去吗?或者,干脆离开越国,四处逍遥,岂不快哉? 正在这时,他听见了一个声音:“西施,你今天的衣服洗完了没有啊?如果洗完了,你还得回村为主人纺纱!你这丫头,主人想要你,你从了,不就是少奶奶了吗?笨啊!你这丫头太笨了!” “哎哟!哎哟!”的声音传来了!虽是轻呼声,却温柔婉转得很,听去,就像眼前的溪水般多么动听! 范蠡情不自禁地往那些妇女走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粗壮的妇女正在惩治一个洗衣服的少女! 虽看不清她的容貌,但那瘦弱、纤细的身影,只一瞧,范蠡就忍不住升起来怜悯之情! 随后,他立刻走过支,一下就下了那妇人的鞭子,将她撵走了! 将那名少女扶起来了,才瞧了一眼,他就震惊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为什么她明明如此瘦弱,偏偏给人一种温婉可爱的感觉? 她明明是一名村姑,偏偏举止行为竟如此大方得体? 她明明没有涂脂抹粉,偏偏脸蛋如此洁白,还透着晕红,像一块美玉似的? 那双眼睛,像天上的星星,太明白了,几乎,一下就穿透了范蠡的心! 见范蠡呆呆地看着她,那少女的脸更红了,也更美了,赶紧一礼,就紧紧张张地走了! 范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竟是一阵惆怅,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睛更就像搜索猎物的野兽,紧紧地盯着她消失的方向。 旁边的那些妇女都是一阵轻笑,一个个露出来鄙夷的神色,似乎更看不起范蠡了! 范蠡终于清醒过来了,尴尬一笑:“此女是何人?你们知道吗?谁知道,我重重有赏!嗯,至少一袋粮食!” 他知道,这些女人最惦记的就是粮食,或者,一块干肉! 一个妇女立刻露出来贪婪之色,嘴里叫道:“真的?” 范蠡只拍了拍手,立刻,一个随从马上送上来一小袋粮食,笑了:“只要你告诉我,那少女叫什么名字,住在那里,这袋粮食就是你的!” “啊!好,我告诉,你是曲花嫂子的女儿,叫西施!哈哈,曲花嫂子,你们家要发达了,有贵人看上了你的女儿了!羡慕死我了!”那妇女立刻就将粮食拿走了。 跑得很快,像怕范蠡反悔,将粮食拿走似的! 自从越国大败,越王勾践被吴军带回吴国之后,越人的生活越来越艰苦了,人们几乎食不果腹,有的甚至只能以桑叶等度日了! 那曲花苦笑了,却很快抬头了!果然,也是一张极美丽的脸,却苍白得很!很显然,她们母女的生活相当困苦,似乎身体都不太好! 范蠡见状,就笑了:“哈哈,大嫂,你们家西施姑娘,我要定了,我要带她回国都去,你要随我一起去国都吗?” 言词中,他已不准备让这曲花拒绝了! 那曲花闻言,竟立刻就流泪了,随后,叹了口气,才苦笑了,你把丫头带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别管我了,我是穷苦命,不能连累了他! “嗯,好,也可以!不过,我会给你们赎身的!从现在起,你就是你们村子的长老了,这个村子属于你了,谁也不例外,包括,你们那个什么主人!”范蠡坚决地说。 “啊!”那曲花一听,眼睛一下就变得像铜铃般大小了,嘴也张得大大的,再合不拢了! 随后,范蠡带着她回了村子,亮了身份,说了来意!又让士兵将所有村民聚齐,重申了他对曲花的承诺,最后说,从现在起,这村子是曲花的!谁敢不听她的,轻则鞭打四十,重则,杀头! 随后,又温柔地说:“我姓范,西施,从今天起,你叫我范先生,你随我一起回国都!” “诺!”那西施只能战战兢兢地应了,随他一起回国都了! 范蠡的房子在越国国都虽然不是最好的,但已完全超越了西施的想象,只一进门,她就知道新主人的权力肯定很大,生活也一定很好!看来,自己未来的生活也一定会很好了! 见到他们,那玄机子、陈龙都是一呆,随后,玄机子就笑了:“哟,真是个大美人儿啊!比之太平公主也差不了多少,哈哈!不过,比她身边的那两大美女还是差了一大截!嘿嘿,这大约就是那个西施姑娘吧!” 他当然知道西施了,也明白陈龙的意思:原来,要范蠡献西施了,难怪,这小子一直作弄范蠡,竟是要他割舍西施! 只一眼,他就知道那范蠡肯定爱上了西施,因为,范蠡的眼睛早就出卖他的心思了! 范蠡见他们都在,有点惭愧,尴尬一笑,嘿嘿,这丫头我看挺好的,很可怜,我在句无苎萝村看见了她,就把她带回来了! “范大夫无须解释!不过,这西施姑娘嘛,你要不起!哈哈,这个稍会儿咱们再给你解释!西施姑娘,你先去换衣裳吧,随便,给我们做点好吃的酒菜!嘿嘿,可以你不是太平公主的丫头,否则,咱们今天就要大吃海喝了!”陈龙已一片得意了。 范蠡自然不明白他在说说,那西施却很乖巧,赶紧一礼,就随范府的丫头去忙活了! 见她去了,范蠡才笑了,太平公主?谁啊?嘿嘿,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好了,范大夫,你如果想救回勾践就不能要这个女子!嘿嘿,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送到吴国去,献给吴王夫差!那小子一高兴,咱们的大王就回来了!哈哈,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当然,范大夫如果想自领越国,自己做大王,也可以,你就可以和西施姑娘双宿双栖了!”陈龙立刻就激将范蠡了。 “啊!”那范蠡一听,这才明白了陈龙的意思,随后,就是一阵苦笑,叹了口气,才坚决地摇了摇头! 玄机子见状,就知道他基本同意了陈龙的意思了,笑了,咱们训练这丫头一阵,让她成为我们的间谍,哈哈,那孙武不是说要注意反间谍吗?这回,咱们送一个最美的间谍过去,让他自己尝尝间谍的滋味! 嗯,此计甚妙!哈哈,一个西施还不够!我们要送一群美女过去,让那吴王夫差晕头转向,如此,哈哈,我们就可以迎回大王了!那,我们就可以光复我越国了! 范蠡已渐渐从失望中走出来了,决定以恢复越国为己任了! 几个月后,一群美女在他的带领下从越国出发,向吴国姑苏而去! 果然,夫差见到西施就立刻着迷了,又见那群越女都个个有滋味,马上就收下了范蠡的礼物,眉开眼笑了! 但当范蠡希望他送越王勾践回国时,夫差就一脸不爽快了:“哈哈,你们大王勾践嘛,如今是我吴国的奴仆,所以,他没必要回越国了!好了,寡人知道你的孝心了,相国大人,你送他几块美玉,还有一些粮食,寡人知道越人的生活不太好,就当寡人可怜你们越人好了!哈哈,就这样了!一会儿我要去逍遥居了,听说韩将军、太平公主又回来了,这回,寡人要显摆一回了!范大人,你也可以一起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天姿国色的女人!西施,你也可以去跟她们比比,哈哈,这回,我师父肯定要大吃一惊!” 越人自然听得一塌糊涂,不明所以,范蠡与西施自然只得随他去逍遥居了! 见他们来了,太平公主就笑了,大王,你这子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带了美人儿来我们这儿显摆了!哈哈,这就是西施吧?哈哈,我们见过面的,对不对,丫头? 那西施一呆,随后就认出她来了:原来,她就是那日曾在句无苎萝村曾经搭救过自己之人,没想到,她竟在吴国!可,她为什么称夫差为小子呢? 难道,在吴国还有比大王更尊贵的人? 第五十章 夫差之梦 她正胡思乱想之时,小寒的声音已从后院传过来了:“大王,想显摆就进来吧!嘿嘿,我们拿雪儿、心儿跟西施丫头比,哈哈!” 那声音很熟悉,熟悉得令西施的心卜通乱跳了! 她不觉想起来那日的事情! 她十五岁了,已到了及笄之年了,可以婚嫁了! 主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事实上,自从两年前主人瞧见她,就想纳她为妾室了!可她母亲说孩子太小,承受不了主人的厚爱,事情就一直拖了下来。 得知她已到了可以婚嫁之年了,主人就来了!送了很多礼物,一见面,就说要娶她,几乎不容她们拒绝,身后带着几条大汉! 正在这里,他们出现了,随后,就替她们打发了主人,以及,他的那些恶犬,保全了她的清白! 从那一刻起,她就爱上了他!可,他却说她不是他的,竟然拒绝了! 这会儿,她才明白了:原来,自己注定就是吴王夫差的女人!难道,真是天注定? 想到这里,她就苦涩一笑,再说不出话来了! 到了后院,夫差竟先向他行礼了,随后笑了:“师父,这是西施,越国今天进献的女子!哈哈,我瞧她的模样还可以,几乎不在几位师母之下了,不知道,师父瞧得上眼吗?如果师父想要,夫差愿意进献给师父!” 闻言,那范蠡的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上了:怎么办?如果眼前此人笑纳了,一切,不就白费了? 他的脸一下就白了!却立刻就看到了那边几双冷冰冰的眼睛! 尤其,最中间的那个女子,她的眼睛几乎就是刀子了,像在剜他的心了! 只一眼,范蠡就忍不住跪倒在地了! 小寒笑了:“太平,看来,所有的男人都应该跪在你的面前,哈哈,爽快,我妹妹的魅力就是大!” “公主殿下当然威武了,好了,你小子起来吧!给我们殿下行礼,你吃不了亏!西施妹妹,你安坐!大王,你也请坐吧!嘿嘿,我们的酒菜嘛,马上就上!伍大人,你也请安坐,哈哈!至于你,可以站,也可以坐,像你这样的跳梁小丑,我们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呢!哈哈!”林雪梅冷笑了。 范蠡这才敢起来,看了她一眼,又惊呆了: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女人?比之西施只怕也要胜三分了!这美人计还玩得下去吗? 他的脸又不爽快了,见小寒倒是一脸笑容,心才稍稍安稳了一些,赶紧问了:“不知先生究竟是何人?为何大王也要如此敬重于你?” “你小子听好了,这是我哥哥!哈哈,他是我们晋国的上将军,我嘛,就是晋国的太平公主了!至于我的几个保镖,你就别打听了!嘿嘿,你这小子最狡诈,大王,你可别便宜他,这小子需要随时敲打的!”太平公主越说越开心了,像故意整治范蠡似的! 吴王夫差这才满意了,笑了:“这小子倒是规矩得很,今天给我们进献了很多东西,还有美人!我瞧他似乎没有恶意啊,公主师母,放过他如何?” 他看出来了,太平公主一点也不喜欢这小子,为什么? 无所谓,好了!你坐吧,在我们面前谁敢耍花枪,死路一条!范蠡,你那两个高人在我们面前也是小菜一碟,哈哈!可惜,我哥哥说西施丫头的体质不好,所以,他无法享受,大王,便宜你了! 太平公主说完,已靠在小寒怀里享受他的爱抚了1 范蠡这才明白了许多事情:原来,这是晋国的大人物,似乎这韩将军很重要,难道,他需要除掉这二人吗?可,怎么除掉?用玄机子、陈龙,可,他们成吗? “有的人就是喜欢自作聪明!范蠡,你小子不懂事,我们不跟你计较!好了,你回去跟陈龙、玄机子说,老实点,别乱来,否则,本将军三尺青锋,将你们越国铲得平如镜子!”小寒已冷笑了。 那范蠡的脸又红了: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心思?难道,他会猜自己的心思?太可怕了! 还没完,那太平公主又说了,你呀,就你那点伎俩,想跟我们玩儿,差得远了!好了,西施妹妹,你好好服侍大王吧!唉,你的体质确实太差,看来,你以前的日子不怎么好,可惜了,太可惜了! 说完,太平公主竟是连续长叹了几声,随后,才脸色稍霁,笑了,梅儿,你们可以上酒菜了!咱们的菜式好吃得很,西施,你有空就陪大王过来坐坐,咱们给你调理一下身子! “多谢公主殿下!”西施赶紧要跪了。 太平公主赶紧用剑气拦住她了,笑了,小丫头,不用跟我们客气!哈哈,也许,你也是个有福的!好了,大王,好好疼这丫头吧,嘿嘿,从今天起,你算是我们的小妹了! 西施一听,已激动得流泪了!那样子,又更惹人怜爱了! 夫差见了,立刻就为她抹泪了,脸上自然是一片喜欢之态了! 小寒见状不觉叹了口气:难道,这历史真的注定改变不了?夫差真是喜欢西施啊,看她我见犹怜的样子,只怕很少有男子不动心!自己不想要,主要是因为身边的女人都太出色了,无论太平、林氏姐妹,还是雪儿、心儿,又或者玉儿、婉儿,都不在西施之下!这女人还有个最诱人的地方,就是她的眼色、脸蛋不禁楚楚动人,而且,那微微的皱眉,才是她美貌的精华! 那淡淡的愁绪,像远山的青黛,令人心旷神怡! 太平公主贴在他耳边轻说,怎么,舍不得了?嘿嘿,我们可以抢嘛! 小寒摇了摇头,笑了,随后就开始敬酒了,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尊敬的神采来了,这下,不但西施大为惊讶,就连那范蠡也是一阵倾慕! 随后,他就笑了:“一向听说韩国有位上将军韩平,曾打败过西部蛮夷,没想到,咱们这回来吴国就见识了韩将军的风采,不知道韩将军有没有兴趣陪我回越都一趟!” 他当然不死心,如此优秀的人物,自然是他们必须要拉拢的对象,实在不行,就集合陈龙、玄机子的能量,将其诛杀,免得日后成为他们灭吴的绊脚石! 他的居心,小寒、太平公主只听了一半,就乐了! 哈哈,有何不可?范大人什么时候回去?走时你来邀请我们,走水路哈,你们越地的路难走,咱们不习惯!水路嘛,我们还可以看看吴国、越国的幽美山水,嘿嘿!不过,一路的美酒你小子要张罗好,菜嘛,咱们不要你们伺候! 太平公主已开始命令范蠡了! 范蠡一呆:怎么这么顺利?难道,先前高估了他们?奇怪! 夫差却惊讶了,皱眉了:“师母,你想去越国?那里有什么好玩的?越国太差了,就是国都,也比不了我们的边城,那里太简陋了,只怕师父不喜欢啊!” “嘿嘿,大王,你不知道,我最喜欢简陋的环境了!哈哈,大王,你不知道,我生长的地方也是边城,我一直在铁匠铺打铁!从六岁开始,一直打到十六岁,那段日子最平静,也最轻松,哈哈!”小寒已得意地笑了。 见他如此得意,任谁都知道小寒的心情已愉快到极点了,那西施又情不自禁透露出崇拜的眼神,似乎连心也被他俘虏了。 夫差一见,莫名的醋意立刻就涌上来了,想说几句时,又怕失仪,只得尴尬地笑了! 怀中美人儿崇拜别的男子,任何男人见了,都会不舒服! “哈哈,看来,我们的大王夫差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征服咱们西施妹妹的心了!嘿嘿,妹妹,你不如把这事儿当成游戏,哈哈,大王,你要努力哦!否则,就一辈子生活在我哥哥的阴影之下了!”太平公主似乎毫不介意夫差的醋意,反而继续挑逗他了1 夫差又尴尬了,但瞬间就从这局面中跳了出来,笑了:“哈哈,公主师母,此言差矣,西施不就在我怀里吗?嘿嘿,不过,我会把师父从她的心里撵走了,否则,我就算失败了,如何?”看来,他已准备迎接挑战。 小寒笑了,将太平公主抱在怀里,享受了好一阵,才乐了,西施美人儿本来就是大王的嘛!她嘛,最崇拜英雄了,所以,嘿嘿,只要大王做出来伟大的成就,咱们西施妹子就是大王最可人的心肝宝贝了!好了,西施,好好侍候我们大大,懂吗? “诺,韩将军请放心!”西施这才正式回应了夫差的爱恋,赶紧靠在他怀里,替夫差斟酒了。 夫差顿时满意了,随后就笑了:“寡人之梦嘛,从此有二了,一是征服西施之心,二嘛,就是合纵诸侯,哈哈,相国大人,你觉得咱们十年内有机会合纵诸侯吗?” “回大王,这事儿咱们慢慢来!路是一步步走出来的,大王的霸业当有可成之日,哈哈,咱们一起干一杯!”伍子胥赶紧岔开话题了。 这范蠡是越臣,算是外人了,怎么可以在他面前谈吴国的霸业呢?这大王莫不是喝多了?还是,把这事儿当成征服西施的手段了? 想到这里,伍子胥就不觉叹了口气,眼睛又紧紧地盯住了范蠡:这越人不简单啊,看来,他已在打韩平、太平公主的主意了,该如何防呢?不让他们去越国,这根本不可能,天下间只怕没人能命令这两个人了! 看来,只有听天意了,当然,还有他们的心意! 范蠡很会察言观色,一下就体会出他的心境了,赶紧起身敬酒了:“大王欲要称霸天下,我越人自会助大王一臂之力!哈哈,只希望大王收下我越人的拳拳忠诚于吴国之心!” “嗯,很好,很好!哈哈,你们那个越王勾践很听话啊,很好!好吧,算你们有孝心!好了,不提这事了,师父、师母,说好了,你们两不相帮哈!”夫差牢牢惦记着他们的承诺。 太平公主哈哈一笑,乐了,大王,咱们本来就是匆匆过客,好了,你随便玩儿吧!我们早就说过的,咱们的兴趣是玩儿,过段时间,我们还要去秦国看看呢!咱们的真公主早就去咸阳打点一切了,好了,我们喝酒! 她已不着痕迹地安抚夫差了:既然是历史之必然,她们又何必太在意呢?这夫差想称霸,就让他继续做梦好了!小小的吴国,想在晋、秦、齐等大国面前称霸,那不是自己玩儿自己吗?别说晋国了,只怕齐国都容不了他!秦伯嘛,鞭长莫及,多半看热闹了! 那范蠡却听得很仔细,却又不得要领:难道,这晋国的太平公主真的支持吴王夫差合纵诸侯?这怎么可能?其中的玄机又是什么? 他一向最喜欢刨根问底,所有的事情都想弄个清楚明白!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准确地掌握天下大势,如此,才能准确地把握形势! 可目前的形势他却越瞧越糊涂了:这韩将军、太平公主明显已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可,为什么又要将西施推向了夫差的怀中?难道,他们想整治自己?又或者,想让夫差坠入温柔乡?其结果又是什么呢? 他琢磨了一阵,还是一头雾水,眼睛里却流露出来恐慌、惧意了! 伍子胥见状,就冷笑了:“范大人在想什么?是不是想整治韩将军、太平公主?又或者,你想刺杀我们大王啊?还是,要整死我伍子胥啊?” 他故意说东说西,目前就是打乱范蠡的心志,让他露出马脚! 哪知那范蠡瞬间就冷静下来了,笑了,相国大人说笑了!哈哈,我是觉得韩将军、太平公主太高深莫测了,说实话,他们真是我有生以来见到的最不可思议的人物!嘿嘿,说句不好听的,太平公主看我一眼,我就芒刺在背了! 他说了一半实话,他已经被他们吓得有点魂不守舍了! “算你老实!哼哼,就你那颗破脑袋,能玩出来什么?好了,越都我们肯定要去了!”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第五十一章 范蠡之疑 夫差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笑了:“是啊,谁也跟公主师母斗心思,无疑于自寻死路!范蠡啊,你自己小心点!寡人就不留你了,三日后你就会越都去吧!嗯,师父师母,无论你们去哪里,别忘了吴国随时欢迎你们!” 他故作大方了,以为,小寒、太平公主此去越国,肯定是去整治越人的!听说,那里有些人很不安分,他们去整治他们,才最好! 果然,闻言,那范蠡又是一阵心寒:难道,这又是吴人之计?可,他已邀请他们了? 想到这里时,他的脸就充满了恐惧,豆子大的汗都吓出来了! 小寒见了,笑了,范大人真是可爱,哈哈,好了,三日后我们随你去越都!大王,越酒可能也不怎么样,哈哈,烦请大王为我们准备五十坛吴酒,如何? 诺!师父放心,你们出城时,夫差自来相送,哈哈!有师父代我巡视越国,寡人高兴还来不及啊! 夫差已是一脸喜悦了,整个人散发出志在必得的神采!果然,西施一见,也刮目相待了,他才更满意地将西施抱在怀里了! 伍子胥的脸上也是一片满意之态,随后笑了,可惜孙大司马会齐国去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否则,咱们今晚可以喝个痛快了!那小子的酒量跟韩将军差不多,哈哈,咱们谁也跟韩将军对不上!好了,大王,子胥已酒足饭饱了,我要先告退了! 随后一礼,就自去了! 见他走了,夫差才完全轻松了,立刻就将西施抱在怀里亲吻了,好色之态连在温柔乡里滚了不知多少年的小寒也有些惊讶了! 随后,他不觉想到了自己初见太平公主时的情景,那时的他,大约跟眼前的夫差差不多吧!只是,当初他碍于兄妹关系,多少有点顾及,才没太过分,可也让太平公主回味无穷了! 果然,太平公主也立刻就献上热吻了,又让他激动不已 。 风此情景,那范蠡哪还用得着他们撵?立刻也告辞了,脸上竟是一副不可思议之态! 见他们都去了,那夫差就笑了:“哈哈,他们去了才最爽快!师父,我们要不要另开酒席啊?我瞧梅师母最拿手的菜还没弄出来呢!”说完,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好了,知道了,若曦,你的黄河鲤鱼也没做嘛,走吧,咱们去继续做酒菜!心儿,你陪我们寒儿,雪儿丫头,你也随我们来!”林雪梅赶紧起身了。 裴映雪笑了,亲了小寒、太平公主一下,才赶紧随她们一起去了! 见他们去了,那夫差才鬼祟地笑了,师父这回去越国准备怎么玩儿?我瞧这范蠡老儿似乎想玩儿你啊?嘿嘿,师父,您可别阴沟里翻船!越国有两个厉害人物,我自问我接不了他们十招!哈哈,当时因为吴国军队实力实在太强大,他们才被迫撤退了! 看来,他似乎是故意激小寒去为他解决麻烦了! “好了,你小子就别替他们吹嘘了!他们是谁,咱们一清二楚,我们可以随时敲打他们的!不过,我们回来时就不走姑苏了,我们要乘船去齐国,嘿嘿,我们在齐国还有些事务要办呢!你小子的事儿,自己解决,我们嘛,要玩儿去了!哈哈,你放心好了,好好爱我们的西施妹妹吧!”太平公主一看就瞧出来他的心思,笑了。 夫差顿时大乐,得意地亲了西施几下,才满意了,随后又赶紧敬酒了! 三日后,夫差果然亲自到码头送小寒、太平公主去越国了,又在小寒耳边一阵叮嘱,直看得那范蠡又是一阵皱眉:显然,夫差并不相信越人,所以,这回让韩将军、太平公主赴越,肯定是来监视越人的! 太平公主见了,心知肚明,不理会他了!等吴王夫差交待完了,就微微一笑,乐了:“大王,咱们告辞了,有缘再见!对了,过几年就是十年巴山比剑之约了,大王就空就去主持比剑吧!不过,大王不得跟那些小子争夺剑圣之位,那泰阿神剑你也不准碰,也碰不得!” “诺,知道了,师母放心,哈哈,那,夫差就不客气了,我就去充任主持,做个见证!希望我大哥有那个福分!”说完,他已开心地笑了。 仿佛,那竟是一趟美差,至少,吴国又多了一次炫耀的机会! 他的确恭顺,直待再瞧不见小寒、太平公主的影子了,才乘车回吴王宫去了! 小寒、太平公主一行顺风顺水,快活逍遥,毫无顾忌,无边风月! 那范蠡早被他们赶到另一艘大船去了,那船比越国的战船还大两倍,而且,船上一应俱全,只是伺候他的,不是吴人,而是齐人! 他问了船主才知道,像这样的大船,韩将军太平公主竟拥有十船,还有战舰,都停在海边了,这回,他们运送南边的各种特产去齐国国都的! 他又是一阵唏嘘:世间竟有如此奇怪之人,一个公主,一个上将军,既打仗,又做生意,似乎他们无所不能似的,难道,他们竟是神仙? 想到这里时,他就更惴惴不安了,脸上的神情越发不自然了! 终于,越国国都到了,范蠡惊奇地发现玄机子、陈龙等已在渡头相侯了,还有一个,他不认识,谁啊? 他正在暗自揣测时,那陌生人已先恭恭敬敬地发声了:“徒儿荆武,拜见师父、师母们!” 原来,他就是荆武! 但看那双精明的眼睛,还有强健的体格,以及一脸的阳刚之气,范蠡就心折了:难怪越王勾践常说,要是荆武在,当初越国就不可能失败、亡国了,只看他这气势,就知道这小子真不简单啊! 那边太平公主已先发话了:“你小子竟回越国了?很好嘛,记住了,不准在这里多呆,更不能参与吴、武之战,嘿嘿,你们是们亲自选定的护剑人之一,不得过分参与各国之事!” 闻言,范蠡顿时欣喜了,脸上终于光出来光芒了,心头一扫连日来的阴霾! 再看玄机子时,他也恭恭敬敬地迎接小寒、太平公主了,连一向轻佻、无状的陈龙也不例外! 范蠡更不解了:他们一向不是很高傲吗?连越王勾践也要礼让三分,怎么对他们这么恭恭敬敬,为什么? 那三人只随便跟范蠡打了几句招呼,就殷勤地将他们拥进城去了,仿佛他们才是最尊贵的客人,而范蠡只不过是一般的陪客了! 他们没进越王宫,也没去范蠡的府第,却是陈龙的居所! 范蠡摇头摇头,他知道,这陈龙一向最洁癖,从来不允许别人进入他的庭院,连越王勾践也要他主动邀请了,才可以进入他的怜香居! 进了怜香居,范蠡这才明白为什么陈龙不愿别人进入他的庭院了,一个个美人,看得他眼花缭乱,其中,姿色最出众的美人儿黛儿,美艳绝伦,竟不在西施之下! 只一见她的绝色芳容,范蠡就心动了,脸上自然露出来好色之意,但赶紧就隐去了,毕竟,这几天他见的美女不少! 韩将军的美人儿一个个更出色,几乎就是天上的仙女似的! 这回,他对美女多少有了点免疫能力,否则,只怕早就出丑了! 太平公主看了几下,就笑了:“原来你小子竟暗中向我哥哥学啊,小东西,真是那什么东施效颦,可笑!好了,看在你小子还不错的份上,咱们就在你这儿住两天!叫丫头们收拾干净了,梅儿,你亲自按我们的要求去办吧!咱们要个小跨院,空气要清新,光线要好!这小子的怜香居很不错,若曦,你和雪儿负责饮食,心儿,随身侍候我们!” 她已像主人一样吩咐她们行事了! 偏偏那陈龙一点儿不生气,立刻就按她的要求去办了,整个人竟像她的小奴才似的! 这让范蠡更不解了:为什么?难道,她是王后?又或者,是女王?莫非,自己也要如此侍候她们? 想到这里时,他的脸色更不自然了! “哼哼,范蠡,你小子虽然不错,但,要做我们的奴才也是可以的!陈龙,教教他如何做人!不过,这小子是个很有出息的人,等他不想当官了,可以帮助我们打理齐国的生意!好了,范蠡,咱们允许你跟随我们了!不过,只是经营我们生意,哈哈!”太平公主得意地说,一脸开心。 仿佛,她给了范蠡最大的恩典似的!她就是范蠡理所当然的主人! 范蠡向来随和,一见之下,自然也就顺她的心意了,笑了:“既如此,那,奴才拜见主子!”脸上也开始恭敬了。 “嗯,很好,你把越国的事儿办完了,就来齐国国都找我们!哈哈,我们在齐国国都临淄城外的东园居住!记得要来啊,你可是有名的大富翁嘛,咱们可以成全你,哈哈!”太平公主越说越开心了。 范蠡听得一塌糊涂了:难道,自己这就等于签了卖身契? 想到这里,他就摇头了,正想说话时,陈龙的声音传来了:“范大人真是好福气,居然得了太平公主的恩典,成为了她的奴才!可惜啊,可惜,陈龙想做公主殿下的奴才,就是没福分,可惜!” 他一连说了好几个可惜,起初范蠡以为他在讽刺自己,正想顶撞几句,却又见他一脸至诚、羡慕之意,反倒说不出话来了。 好一会儿,才苦笑了:“这么说来,能成为公主殿下的奴才,倒是福分了,为什么?” 不为什么,那是公主殿下的恩典,如此而已!哈哈,好了,有些事情范大人不懂,我们就是想做公主殿下的奴才,还没那个福分呢!倒是俞二哥很幸运,竟是太平公主府的客人! 陈龙说完,又是一脸羡慕了! 玄机子微微一笑,叹气了,才苦笑道,嘿嘿,我也希望自己是太平公主府的奴才,只希望公主殿下不要嫌弃才好啊,哈哈!公主殿下,有些事情奴才也是迫不得已的! 好了,那些事情就不要说了,似乎都过去了!我们可用不起俞二哥这样的奴才,哈哈,你是魔尊嘛,嘿嘿! 太平公主的脸上已是一片嘲弄之意了! 玄机子的脸色却渐渐好转,似乎像得到了她们的原谅似的,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 范蠡这才明白了,原来,这玄机子姓俞,又是什么魔尊,这又是什么? “好了,范先生,这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嘛,先生就别管了!既然先生愿意帮我们,那,太平,我们的生意以后就交给范先生打理!陈龙,你小子不厚道哈,该摆酒席了,我已经到了可以喝酒的时候了,心儿,告诉若曦,弄得丰盛点,今天咱们借陈龙的地儿,请各位越国之臣,哈哈!”小寒得意地笑了。 随后,就进入了他们的程序了。 范蠡喝了酒,才胆子大了,凑趣地说:“如此说来,公主殿下、韩将军当是了不起的大人物了,不知道范某可以多知道一些主人的身份?” “嘿嘿,你小子就是精明,这也是你为什么能发大财的原因!好了,我们不就是太平公主、韩将军吗?你们的眼线不是很多吗?哈哈,你可以去我们晋国打听,也可以去楚国、秦国、齐国打听嘛,哈哈,在这个时代,我们就这身份了!”太平公主这回终于温和了 至少,不再故意打击范蠡了,他才算松了口气! 陈龙思索了片刻,才笑了,好吧,我就来告诉一下咱们韩将军、公主殿下的威力! 随后,他就将小寒、太平公主在春秋时代所做的事情在范蠡面前宣扬了好一阵,最后,总结说:“总之,咱们眼前的韩将军、太平公主就是这个时代最有实务的人物,他们几乎在各个诸侯国都有实力,无论权力,还是财力,还是综合实力,都不比任何一个诸侯国的国君差,懂吗?所以,咱们要是能成为公主殿下的奴才,那才是福分,祖上积德啊!” 那范蠡早就听得瞪大了眼睛! 第五十二章 越人之谋 看着惊呆了的范蠡,以及他眼中不断转来转去的眼珠,太平公主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这小子,肯定想让他们为越国效力了! 果然,那范蠡思考完毕,就笑了:“没想到主人竟是如此厉害之人物,范某有眼无珠,哈哈,不知道,两位主人有没有兴趣为我们越国复国出力,我相信,越王对两位的酬谢一定不菲的,如何?” 脸上当然一片至诚之意了:如此超卓之人物,如果,他们愿意为越国效命,岂非越人之福?与其藏捏,不出直接,说不定,还有希望! “哈哈,你小子果然是做生意的高手!范蠡,记住了,越王勾践本来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你嘛,帮他复国之后就到齐国来找我们吧!否则,你的小命就被会他玩儿完了!嘿嘿,我们是同情你,才救你的!至于勾践嘛,那小子不配我们为他服务!好了,你以后及早抽身就是了!你们嘛,愿意帮勾践就帮吧,荆小子,你也一样,但不要陷得太深!因为,勾践真不是好东西!”太平公主赶紧叮嘱范蠡、荆武了! 至于玄机子、陈龙,她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们是魔界中人,死活,随便!再说,他们死得了吗? 范蠡一呆,他怎么也没想到太平公主会说出这番话来:难道,越国能复国?她为什么这么肯定?又说勾践只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难道,他们真的是神仙? 就在他目瞪口呆时,荆武已笑了:“是,师父师母放心,勾践是狐狸,可我也不笨!我嘛,就当在铁匠铺打打小工好了!功成之前我就抽身,我可没兴趣多管越国的闲事!” “哈哈,好,你小子随便吧,我们并不想多管闲事!好了,听说越地的特产不错,范蠡,你替我们打点一船土特产,我们三日后去临淄,钱嘛,会有人送到越国来的!”小寒思索着说,一脸轻松! 他真的想从越国撤退了,无论齐国、晋国、秦国,又或者楚国,都平越国的条件好得多,这里太原始了,连都城都一塌糊涂! 只这怜香居还多少有点贵族气息,否则,他只怕连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他不是怕生活艰苦,而是那一双双眼睛,让他感受到三河镇,但那里的人朴实、勤奋,这里的人眼睛里似乎充满了贪婪之欲、狡猾之念,这正是他最厌恶的! 太平公主见他无意于帮助越国人,才笑了:“嘿嘿,说起来我们也是半个吴人了,吴王阖闾的怀玉公主还是我哥哥的美人儿呢!好了,我们就不管你们吴、越两国之间的破事儿了!陈龙小子,记住我的话,少杀戮,对你们的修行也有好处,多行不义必自毙嘛,哈哈!” “是,多谢公主殿下提点,奴才明白!”那陈龙更乖巧了,立刻迎合她了。 旁边的玄机子也韩说话,是,是,是,咱们一定按公主殿下的旨意办! 那范蠡又是一阵惊讶,却也不敢随便说话了,心里自是一片欢喜:原来,他们竟是赞成越国复国的!那,要不要请他们给吴王夫差说呢? 他才念及此处,太平公主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范蠡,你们越国的事儿别找我们哈,我们不会为越人说情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办,你嘛,到时候到临淄来找我们就是了!哈哈,你到齐国国都,没人不知道我们的!” 范蠡又是一阵惊讶: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心事?莫非,她会读心术?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又是一阵惊讶,随后是恐惧,再后来,就变成崇拜了! 随后,他们的谈话越来越随便了,竟扯到了美人儿西施的身上了。 先是小寒挑起来了:“陈龙,这送美女西施去姑苏的主意,一定是你小子出的,对不对?你小子一向阴暗得很,这一手只怕只有你玩得出来了!” “哈哈,韩将军果然英明神武,一猜就中!不过,这也要我们范大夫大方啊!他喜欢美女西施,他却宁愿奉送西施姑娘去姑苏,我们都感动不已!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自问做不到,哈哈,他却做到了,看来,范大夫真无愧大丈夫啊!”陈龙得意地笑了。 “哈哈!哈哈!”太平公主等已听得大笑起来了。 正好,林若曦端着酒菜来了,轻蔑一笑:“那你们还得感谢我们寒儿,否则,咱们殿下如果愿意笑纳,这西施早就是咱们的姐妹了,哈哈!” “我也不是不愿意,只是西施丫头的身体素质确实有点差!也许,跟她早期的生活太差有关吧,我感觉她不是长寿的料,所以,本王子就放手了,哈哈!不过,有机会咱们也可以抬举她的!嘿嘿,范蠡,这事儿看你的!”小寒得意地笑了。 范蠡的脸顿时红了,随后,也乐了,笑了:“多谢韩将军!不过,你怎么又成了王子了?你不是韩国的上将军吗?晋伯都还只是公爵呢,没称大王吧?” 他又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满脸雾水! 太平公主见状,哈哈一笑,我哥哥嘛,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逍遥王,而且,这个王爷还是本公主亲自册封的,嘿嘿!好了,心儿,你斟酒,给他们也斟上,只此一杯,你们用不着受宠若惊!好了,陈龙,把你的美人儿叫过来,给他们斟酒! 诺!公主放心,本人虽然一向小气,但对两位殿下也是最大言的!这个最漂亮的美人儿黛儿,不知道韩将军有没有兴趣?我没碰过的,专为韩将军准备的! 陈龙一脸热心,一片至诚,似乎巴不得小寒笑纳似的! 太平公主看了一眼那黛儿,见小寒似乎并无兴趣,就笑了,哈哈,你的好心我们收下了!我哥哥不太喜欢,好了,还是你自个留下享用吧!不过,俞二哥要是有兴趣,你送给他也成啊,哈哈! “不敢,不敢!鄙人哪有哪个福分?哈哈!”玄机一听,赶紧拒绝了! 再被这丫头搞下去,只怕,这黛儿真就要送给自己了,如此,他和陈龙肯定要产生嫌隙,如此,岂非中了这丫头的挑拨离间之计?再说,他也不好这个,他最怕谭若雪不爽快,如果带个美女回去,家里还不成什么样儿? 陈龙也是一脸紧张,待到那玄机子拒绝了,他才真正松了口气,他真舍不得将这黛儿送给别人!刚才,只不过是他企图巴结小寒、太平公主的手段而已! “哈哈!哈哈!原来,魔界的小子们竟如此心思缜密,陈龙,你遇到对手了!好吧,不理会你们了!对了,你们还为吴国准备了什么下三滥手段啊?不妨说来听听!嘿嘿,让我们也长长见识嘛!”太平公主笑了。 陈龙尴尬一笑,才苦笑了,我们目前哪有什么下三滥的招数啊?只是想用西施吹枕头风,让吴王夫差送越王勾践回国,然后,我们才可会同大王、相国一起协商以后的大计!唉,目前越国满目疮痍、百废待兴啊! 随后,那张脸也越来越难看了:这是自己的任务,偏偏,以前看了那么多的电视剧,这会儿一条妙计也用不上!勾践还没有回国,想怎么下三滥都无从谈起,如果手段激烈了,只会葬送勾践的性命,那,复国就没有意义了! 旁边的玄机子也是一筹莫展,但他并不怎么着急,因为,这事儿主要负责人是陈龙,他只是协助他而已!现在,这荆武又自动回越国了,所有的事儿又似乎变得简单了一些! 小寒笑了:“你这小子倒是直率,说得也很坦白,好了,我们不过问你们这些破事儿了!既然你闲来无事,那就帮我们准备商货,至于钱财嘛,也有你一份儿!秦国那里,你也入了股的嘛,哈哈!越国嘛,咱们照方抓药,这里,你主持,如何?” “啊?真的?好事儿啊!哈哈,奴才自然会竭力为两位殿下效劳的!嘿嘿,越地的商货嘛,咱们优先提供给两位殿下!”陈龙大喜,一脸欢悦了! 像他们给了他一条生路似的,看来,钱,真能通神,不对,这会,通魔,也许,更方便! 太平公主这才完全明白了小寒要来越国的目的,笑了,思索了一会儿,才说,嗯,不错,你们越来的纱布纺得不错,哈哈,你们就主要提供纱吧!对了,素纱多一点,我们自己都能消化了,咱们写字不方便嘛!我的心儿可是书法大家,哈哈,雪儿也是,所以,我们要优先满足她们的需要! 是,知道了,我明天就交待大去!只是,咱们没有大型商船,而且,这商货又将运往何处呢?陈龙又立刻问了。 小寒和太平公主互视一下,就笑了:“好吧,咱们送一艘商船给你,就停在海边,你们只要按时将货物送上船就可以了!嘿嘿,我们商业的大本营在齐国,因为,齐国最安全,所以嘛,那里就是我们的货物集散地!这些情况你也早就知道了,咱们合作嘛,至于利润,随便了,我们月儿会给你们一个很好的优惠的!” “诺!嘿嘿,咱们谁跟谁啊?我们只不过是奴才而已,主子有吩咐,咱们照办就是了!”那陈龙已越来越乖巧了。 他已在顺竿往上爬了,恨不得他们现在就承认了自己的奴才地位,那才爽快! 太平公主早就看透这小子的心眼,笑了,即不承认,也不否认! 那范蠡现在已越来越清楚了:这二人的实力绝不容他再说半个“不”字儿,否则,只怕这越国就真的完了! 所以,他也欣然接受了做她们下属的身份了,笑了:“哈哈,好,公主殿下、韩将军果然高明!从现在起,我也正式算是你们的奴才了!不知道两位主子还有何吩咐?” 没用了!刚才都说完了,好了,哥哥,那,就庆祝我们收了几个奴才好了!陈龙,你小子现在算是我们的奴才了,老实点,不准耍花枪,否则,本公主会把你剥皮抽筋,打入十八层地狱,懂吗? 太平公主改变主意了:这个魔小子既然愿意当奴才,那,就让他做奴才好了!好得很,嘿嘿,这样玩儿起来才有意思!说不定,还会坏事儿变成好事儿,那就美妙了! 这时,她已乐观起来,以前的种种真如做梦,大家都说梦镜好,她让她们学会了穿越,最后,还将这个特殊技能传给了自己,所以,梦镜就是好! 小寒见太平公主如此爽朗,就笑了,丫头这段时间就今天最开心,哈哈,是不是又想梦姐、月姐了?他们早回仙府去了,我们嘛,要见他们也容易啊,直接回仙府就是了!不过,目前还不行,嘿嘿,我们的修炼还未完成哈! 知道了,我们只怕去不了仙府,哥哥的师父,啊,就是我们的老祖宗太上道祖,他不是说要我们随他去天外天吗?算了,咱们有缘再说吧! 太平公主越说越开心了,也喝了不少酒了,她的酒劲也渐渐上来了,说话也有点啰嗦了! 小寒叹了口气,笑了,好了,我们要去休息了!陈龙、玄机子,咱们先告辞了,嘿嘿,不准来打打扰我们,否则嘛,家法伺候! “知道了,主子放心,咱们谁也不敢打扰你们的!”那陈龙又是一脸巴结之意了1 等他们去了,范蠡才完全放心了,笑了:“唉,没想到我也成了太平公主、韩将军的奴才了!哈哈,有趣,真是有趣!不过,直觉告诉这太平公主、韩将军没那么简单!公主民政刚才说仙府、,太上道祖,难道,她们真是神仙?” “可不是?好了,范大人,刚才公主殿下喝多了,有点胡言乱语了,大人就是知道也不能说出去,明白吗?否则,咱们也有麻烦,你也不例外,懂吗?好了,路就在你自己的脚下,别乱走,否则会摔得粉身碎骨,没人救得了你!” 陈龙开始吓唬范蠡了,却也是事实,他们都怕暴露身份! 第五十三章 商人范蠡 那范蠡本来就是极其高明之士,略加思索,就已基本揣度出此事的轻重了,笑了:“哈哈,陈先生、玄机先生放心,范蠡知道了!嘿嘿,如今我也是公主殿下、韩将军的奴才了,所有的事儿我也得替他们担待不是?好了,咱们继续喝,我要理理思维了,嗯,从明天起,我也要学经商,就跟两位主子学!” 他已一脸认真了,仿佛,这是他一生中下的最重要的决定,比当初决定帮助越王勾践还要重要!上一次,他选择用了十天,现在,他只用了几个时辰而已! 事实上,这事儿已不用他自己决定了! 他隐约知道,他们是来帮助自己的,而不是自己去帮他们,仿佛,是为了解决他日后的一个大难题:难道,跟那越王勾践有关?也许,还有西施? 想到西施,他的脸又兴奋了,双眼射出来光芒了:从见到西施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喜欢上那丫头了!可惜,为了越国,他竟奉献了西施! 太平公主笑了:“很好,你小子果然有慧根!好了,不如,你把越国的物产收集齐了,随我们去一趟齐国,拜见我们的月儿丫头,让她传授你一些经常的基础经验,你可以在越国实行,嘿嘿,这样对于你们也有莫大的好处的!国力不强,你们根本无法复国,好了,这就算我们为越人做点事情吧,至少,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一些!” “多谢公主殿下!”闻言,那三人都齐声感谢她了。 有太平公主帮忙,何愁大事不成? 她们几乎就是神灵的化身,所到之处,一片光明、祥和,连春秋时代也不例外! 就连晋、楚之战,本来打得惨烈万分了,人们都以为晋、楚之战至少要打好几个月,甚至,几年,哪知才半天的工夫,就没动静!事后,人们才知道原来韩将军、太平公主出手了,所以,干戈自然而然平息了。 想到这里,那范蠡就眉开眼笑了:这太平公主殿下虽说不直接帮助越人,但,其实给他们指明了一条道路,这真是越人所需要的! 他随后就举杯了:“尊敬的太平公主殿下,韩将军,请恕范蠡一直以为有眼无珠,竟不识两位殿下的好意,哈哈,我愿意做两位殿下最忠实的奴仆!” “嗯,很好,你的诚意我们收下了!好了,范大人就这样吧,你明天就去收集越国的货物,越快越好,我们在这儿不习惯!嘿嘿,我哥哥是逍遥王,他最喜欢过风流快活的日子!对了,越国如果有绝色美人儿,也贡献一、两个上来,嘿嘿,低于西施的,咱们不要,哈哈!”太平公主越来越开心了! 范蠡先是一呆,随后就笑了:“是,奴才知道了,何消公主殿下吩咐?哈哈,说起来我原先也有向小寒王子献美人的心思,就怕公主殿下不高兴!” “哈哈,只怕是美人计吧!你这小子就一样不好,太滑头,比陈龙小子还要滑头,凡事都做到了投其所好,唉,咱们的夫差王子已中了你们的奸计了!”太平公主说完,脸上已有点不忍了! 却无可奈何,这是春秋时代的必然结果,她们也无能为力,因为,她们知道了结果,所以,一切事情都还得按这个结果去玩儿! 否则,代价巨大,历史、时空将会翻转,谁也承受不起!她们,也不例外! 此后几日,范蠡果然在越国境内忙碌,为小寒、太平公主收集越国物产,再没心情回到陈龙府中享受美酒佳肴! 陈龙也四处奔走,他的任务也很重,主要是完成范蠡分配给他的事情:寻找越国的绝色美女,献给小寒王子、太平公主! 他们中唯一轻松自然是的玄机子,他似乎又变回了武当派的俞二侠,整天修炼剑术,练得不爽快时,就请小寒指点! 小寒虽然心里有点不爽快,但也不拒绝他的要求,几次下来,玄机子的太极剑法终于近乎完美了,直追张三丰的境界了,这让他爽快不已! 曾经,他以为张三丰是一段神话,武林之中最了不起的神话,他要达到张三丰的境界,永无可能! 所以,张三丰在他面前就是一座山,永远无法跨越的山峰! 现在,他终于有机会与其并驾齐驱了,这当然全拜小寒所赐,他当然对小寒、太平公主感恩戴德了! 可,限于他是魔尊的原因,他与小寒、太平公主的关系只能停留在亦友亦弟子,无法像陈龙,干脆,做他们的奴才! 尽管,他很想着他们的奴才,但,魔界有魔界的骄傲,魔界与神界之关系,注定了他必须维护魔界的尊严! 而陈龙就不同了,虽说他是魔神选定的魔之子,但魔之子何其多?他可以选择放弃魔之子的身份! 第十天,那范蠡一脸喜色地来到了陈龙,随后,告诉小寒、太平公主,货物已基本收齐,就等他们发话,立刻上船装运了。 “很好!哈哈,范蠡果然有做生意的才华!好得很,好吧,咱们择日出发,我们去齐国!嗯,范大人收集物产的速度如此神速,连我也刮目相看了!心了,给他记上一功,嘿嘿,咱们以后论功行赏!”太平公主听他汇报了之后,满意地笑了。 陈龙回来了,一脸得意,随后,带来了两个美人儿! 林雪梅仔细一瞧,就乐了:“好,爽快,这两个美人儿的姿色并不在西施那丫头之下,体质很不错,嘿嘿,公主殿下,咱们收下这两大美人儿!寒儿,这回你不准再拒绝了!” 她知道小寒其实很喜欢那大美人儿西施的,可惜,碍于历史原因,只有放弃了!这两个丫头就不同了,她们跟吴、越的历史扯不上! 嘿嘿,我妹妹收下了,就等于我收下了,本王子不会矫情的,一切以太平的意思办!好了,梅儿、若曦两位姐姐该去准备酒菜了!午后了,咱们可以喝酒了,也给范大人、陈龙小子接风,哈哈! 小寒开心地笑了:这种事情,太平拿主意最好! 太平公主早就心花怒放了,将两大美人儿拉在身边,仔细地观赏了一阵,才笑了:“哥哥好福气,这两丫头真不错,咱们都要收下!陈龙,这回你小子做得不错,很好,有赏!” “多谢公主殿下!”那陈龙并不清楚她要赏什么,整张眼早就眉开眼笑,一脸得意。 哪知太平公主随后就吩咐他了,赏你再办件差事,嘿嘿,给咱们范蠡大人找两个美人儿,免得他不习惯咱们这一套,哈哈! “啊,就这个?嘿嘿,公主殿下真幽默,幸好,陈龙也不笨!”说完,他马上就到外边,带了两个美女进来了。 小寒见状,就乐了,你小子果然心思多,很好啊,范大人,笑纳了吧!你们越国路途漫漫,等你将美女西施弄到手,也是十年以后的事情了!好了,咱们今晚就风花雪月,三日后我们去齐国!越女就不要带了,到了齐国,咱们再赏你两个美人儿,哈哈! 那范蠡一阵脸红,却也不敢反对,赶紧言谢,脸上尽是一副不可思议之态。 林若曦笑了:“范大人,你跟着我们两位殿下混,就得学会他们的生活作风,哈哈,你那个皮里阳秋的伪君子嘴脸,在我们府里行不通的!好了,俞二侠要是愿意,陈龙,你小子还得替他物色几个美人儿!别让咱们这个俞二侠到了这儿,就变成了小和尚,哈哈!” 是,谨遵王妃之意,奴才明白!那,玄机先生,你就别拒绝太平公主府的好意了,我瞧,咱们那个二嫂肯定不会之处的! 陈龙一阵挤眉弄眼,似乎要故意整治玄机子了! 玄机子一阵脸红,却吓得早就不敢说话了! 太平公主一打眼色,果然,陈龙立刻带了两个美人儿,要她们侍候玄机子了。 玄机子正想拒绝,小寒却笑道:“俞二哥,你跟咱们混了不少时间了吧,还是没长进,嘿嘿,二哥最好还是学学我们雨哥,你老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们就不喜欢了!” 随后,打了个眼色,那两大美人儿立刻很自然围住了玄机子,一个美女马上献上了热吻,只一下,就打破了玄机子的所有心理防护,马上就急切地将两大美人儿抱在怀里了。 太平公主笑了:“没想到俞二哥的心理防线早就碎了,哈哈!陈龙,你小子太不地道了,在这儿天天享受,就不成全咱们的俞二侠,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别在这儿碍我们的眼!梅儿,把酒菜做成二份,咱们看不管他们了!陈龙,你小子这会有功劳,咱们在赶车的生意算你一份,三三制,一份儿,咱们要给齐国国主的!你那份儿,分点给范蠡、俞二哥,让他们也活得舒服一些!” “诺!公主放心,哈哈,奴才明白!”那陈龙已高兴得跳起来了! 随后,几人就出去了,一个个都眉开眼笑了。 林雪梅叹气了,随后就苦笑说,真不是知道我们是成全了俞二哥,还是毁了他,反正,若雪妹妹会感谢我们,嘿嘿! 在风花雪月中,小寒、太平公主在越国呆了半月有余,才去了齐国,带上了范蠡,留下了荆武,叮嘱他努力练剑,争取做下一届的剑圣! 荆武笑了笑,立刻应了,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像剑圣的头衔已被他获得了! 上回,因为小寒、太平公主偏心,他才没做成剑圣,一直耿耿于怀,这回,说什么也不会再输了。 到了海上,范蠡才知道他们的实力有多雄厚:十余艘长五十米、宽二十米的大船,上面不禁有各国的货物,各国的美酒美食不少,还有一流的水手! 只看这舰队,就知道他们相当了不起了,每船的价值肯定不菲,而那些水手,一看都有武功底子,身手矫健,行动一致!看来,这是他们精心培养出来的水手! 主船上还有很一些他不知名的物品,似乎各有用处,他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正想摸时,小寒却示意他不要乱,又说最好别把镜头弄花了,否则,就看不见天空了!又说,这些天文望远镜都是晚上看星星用的。 随后,林雪梅指了一下楼下的一个空间,笑了:“范大人,这就是你的卧室,里面有扣子,你进房间了就可以扣上了,没人打挠你!至于二楼,你不得上去,就餐,也只在一楼!至于晚上,你可以摆弄天文望远镜,晚上我们心儿会教你用的!” 然后,他们就上楼休息去了! 直到晚间,小寒和禇心才下来,教他使用了天文望远镜之后,就上楼去了,让他在底层自己看星星。 直到这时,他才有了使用天文望远镜,这回,他才真正震撼了。 那一颗颗星星,不再是一粒粒光亮的宝石了,像一个个大圆球,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偶尔闪过的流星,像一道道光芒,射向遥远的天际。 他完全佩服他们了:不知道这韩将军、太平公主从哪里弄来的宝贝,竟连天上的星星都看得清清楚楚,似乎天上的星星都在飘动似的。 在海上航行了十余天,他们才到了齐国,下了船,早就有不少壮汉等在岸边了! 十余名美女也在翘首以盼,似乎都在等小寒、太平公主! 果然,一见到他们,那些美女就一个个行礼了:“奴婢们恭迎太平公主姐姐,恭迎韩将军!”随后,一张张欣喜的脸抬了起来。 连以前惊讶于西施美貌的范蠡都惊呆了:这些美女,只怕一个个都不在西施之下,难道,都是这韩将军的美人? 小寒乐了,大笑道:“哈哈,你们都来了,好了,你们都是公主,在我们面前用不着行礼的!月儿,明天教教这范大人做生意,嘿嘿,以后嘛,这儿的生意就主要由你和他打点了!不过他在越国的事儿还没完!” “知道了,寒哥哥放心,嘿嘿,月儿明白!”随后,南宫月将他们进马车了。 第五十四章 齐国之富 随后,姜玲公主打了眼色,立刻就有一中年男子请范蠡上车了! 见他去了,太平公主才欣赏地看了姜玲公主一眼,笑了,哈哈,你这丫头越来越会办事了,你打算让范蠡住哪儿?驿馆,还是我们的东园? “嘿嘿,姐姐莫不是在考我吗?这是咱们的美玉姐姐的安排,她说这两天先让范先生参观我们齐国的国都,明日午后咱们随范蠡去拜见我父王!咱们今晚在东园宴请范先生,晏相也会参加的!姐姐以为如何?”姜玲公主的脸上已一片喜悦了。 太平公主思索了一会儿,才笑了,今晚咱们就不请范蠡吃饭了!明天上午他可以参观我们的临淄城,下午咱们去见景公!明儿晚上咱们再在我们的庄园请景公、晏相,还有范蠡!对了,他只是我们的小跟班了,哈哈,以后,就由月儿**! 南宫月得意一笑,乐了,哈哈,没想到我竟是范蠡先生的师傅,嘿嘿,看来,他这个经商的本领竟是我这个未来的天才经营家教授出来的,爽快! “哈哈!哈哈!”闻言,所有人都乐了,然后,他们就会东园去了! 那范蠡坐在马车里,也不着急,晓得这回他来齐国,除了学习她们安排的生意经之外,就是要自己拜见齐国的定公,商谈两国间的事情,这正是他想做的! 到了驿馆,他并没有立刻就进去休息,却想请一位向导带领他参观齐国国都! “嗯,范先生果然高明,这也是我们公主殿下先前的吩咐,那,就由高谈陪范大人参观我齐国国都临淄城,如何?”一个年过五十的长者出现了。 只见他一脸微笑,言语虽然谦虚,却也自有一股骄傲,显然,以齐国的繁荣、富庶为傲! 下了车的范蠡顿时就惊讶了!越国国都跟眼前的临淄城比,简单就是一只小老鼠和一头牛的比拼! 那宽阔的大街,少说也有三丈,足可供六辆马车并驾齐驱!这在越国根本不可能,越国的大街仅供一辆马车通过,人多时几乎无法供车马车通过,连越王勾践也常常只能步行入大街!从越王宫到他的府第,有一次最长他足足走了一个时辰,当然,他也在随便了解民情,买些东西! 至于房舍,更有天壤之别了:许多建筑都有楼层,有的甚至有三层楼,排列整齐,主街有四街,副街他看不见! 至于人流,行人很多,但并不拥挤:这里没有在街上随便卖东西的,大都是店铺,人们敞开大门做生意,各行各业都有,就连马车,也有车行,其它就更不用说了。 看到此处,范蠡不觉大为赞叹了,随后就击掌了:“齐国果然富有,这国都太大了,只怕齐国有五万人口了吧?”说到这里时,他已有些惶恐了。 “哈哈,先生说少了,我齐国临淄人口十万,驻军五万,哦,对了,我们城外还有护营军五万!我齐国国都临淄城,占地约八千余亩,原先只有三千亩的,后来,我们太平公主来了,说我们齐国乃是天下最富有的国家,所以,就将城池扩展到八千亩!城内咱们有跟踪蹴鞠场,还有跑马场,至于要赛马,先生就多到城外的东园举行!对了,那里原先是我们国君避暑纳凉之地,现在,已变成公主府了,大得很,听说里面的公主大面有十五位,一个个都貌美如花,哈哈,都是韩将军的夫人!”说到最后时,高谈已一脸羡慕了。 却也甜蜜如糖,似乎很满意齐国现在的富庶! 范蠡听得头都大了,合不拢嘴了:这什么跟什么啊?都是诸侯国,差距恁地就这么大?难道,只因为太平公主、韩将军喜欢这里? 他正胡思乱想时,那高谈的声音已入耳中了:“嘿嘿,想我齐国,原来实力比晋、楚矮了几分,现在,我们的实力足与晋国相提并论了!哈哈,如论富庶,只怕晋国也有所不及!这一切都拜韩将军、太平公主所赐,他们真是人中龙风啊,珠联璧和,配合得天衣无缝,我齐国才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短短十余年,咱们的临淄城已是天下第一大城了,我瞧,就连洛都也不如我们临淄成了!” 范蠡已越来越不想说话了,如此妙人,他从未想到过!在自己看来,帮忙越王勾践复国,就是人生第一大事了,现在看来,几乎完全不值一提了! 难道,人生还有比这更重要的?莫非,经商比复国更重要? 想到这里时,他已有了羡慕之色了:看来,越国必须与齐国交好,和齐国联手,才有可能击败强大的吴国!等勾践完成了复国大计了,自己就跳出,不在越国做井底之蛙了,到临淄,结交天下的富商! 他哪知就这念头一闪,他的命运就发生大转折,随后,他就成了中国古代最有名的大富翁:陶朱公! 当然,一切都拜小寒、太平公主所赐! 在高谈的陪同下,范蠡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看完了临淄城!其间,他们还乘了一个时辰的马车,否则,只怕他一整天都看不完临淄城。 回到驿馆,高谈并未离去,立刻就吩咐仆从为范蠡准备了最好的房间,最好的酒菜,甚至,陪他用晚膳。 范蠡的心情非常好,事实上任何人受到如何高的礼遇,心情都平常好。 看着陪了他一天的高谈,范蠡笑了:“谢谢你,高大人,哈哈,我总算见识到了临淄的繁荣,也见到了太平公主、韩将军的手段,他们太神奇了!谢谢了,高大人,希望咱们有机会合作,我越国愿意奉齐国为上邦!”态度之诚,任谁都看得出来。 的确,现在的越国与其说它是一个国家,还不如说他只是吴国的一个地方罢了,他们哪有资格跟堂堂的中原大国齐国相提并论? 说到这里时,范蠡就叹气了,脸上的神色越发不自然了! 很奇怪,见他如此状况,那高谈并没有看轻他,反而笑了:“哈哈,咱们太平公主殿下早就佳音了,近期将有贵人驾临我们临淄,原来,竟是阁下!嘿嘿,国事嘛,咱们今天不谈,那是国君、相国大人要考虑的事情!总之,无论如何,范大人都是我高谈的好朋友!” 脸上一脸真诚,毫无半点虚假,倒惊呆了范蠡:这是怎么回事儿?天下人谁不知道越国被吴国灭了?这齐国如此高抬他范蠡,莫非,越国真的复国有望? 想到这里,他顿时明白了:又是韩将军、太平公主的安排,看来,他们就是想让越国跟齐国搞好关系,而且,走得越近越好! 可,这是为什么?太平公主不是一直在打击他们吗?连勾践也被她看成不入流的小子!这一点,他早就体会! 他正胡思乱想时,高谈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来,来,来,范大人,在下敬你一杯!哈哈,我也是做生意的,咱们齐国人都喜欢做生意,连我们国君、国相也不例外,嘿嘿!” 脸上又是一片得意之态,似乎,这正是齐国人的生活状态! 范蠡边饮边思考:这齐国真是了不得了,长此以往,齐人必定是最富有的,单看这临淄城的规模,就远非他国可以媲美了,要是能长久住在这里,就更好了! 见他一脸喜色,高谈就知道使命已完成了一大半:看来,齐国可以诱惑范蠡了,太平公主、韩将军交办的事情终于完成了! 虽然他不知道他们此举的目的,但只看他们对此事的重视,就知道这范蠡不简单!而范蠡这日的表现,也令他刮目相看! 他并没有在驿馆里享受美好的生活,而是一下车就去看临淄城,不理会一路的疲劳,就这一点,已令自己尊敬了! 与范蠡的酒宴散了,他并没有回府,而是去了城东的东园! 见到小寒、太平公主,他就赶紧行礼,随后回话了:“回主子,那范蠡多半已决定来我们齐国了!只是,这越国复国似乎还很遥远,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好办,等!这期间我们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做生意,哈哈,我们的生意必须越做越大!月儿,当前只需要教他做好一般的生意流程!咱们与各诸侯各的生意先不要让他知道,免得他胡思乱想,乱了春秋时代的秩序!等以后他真正做了我们的奴才了,才把这里的生意交给他打理!哈哈,这样就万无一失了!”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那高谈回话后立刻就回去了,生怕打打扰了他们的生活,一刻都不敢留。 小寒叹了口气,随后才得意地笑了,我喜欢有本事的人,更喜欢知趣儿的人,这高谈、范蠡配合起来一定很不错,哈哈,咱们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两位殿下亲自出马,什么事情搞不定?只是,咱们一直要这儿享福吗?寒儿,太平,我们是不是一定要一直等到秦始皇拔了泰阿神剑,统一六国?”林雪梅不解了。 丫头,咱们就是玩儿!这儿算什么,切,好了,跟着我们走就是了!好了,我们几个都出马,争取,今晚打败我哥哥!两位越女打头阵,姜玲公主次之,哈哈!太平公主越说越开心了,整个人已很兴奋了! “诺!”众美人赶紧应了,随后,小寒拥着他的美人儿风花雪月去了! 次日一早,小寒、太平公主享受了林雪梅、林若曦精心准备的早餐,都一脸甜蜜、得意! 小寒叹息道:“唉,还是梅儿、若曦丫头做的早餐最好,雪儿、心儿,你们两个要努力学!好了,我们去邀范大人去,咱们该去见见我那岳父大人了,哈哈!都有谁去?都肯定不行哈!” “嘿嘿,哥哥,这种小事情嘛,奴婢来打理,就玲儿公主我们三个去了!梅儿,你带着众姐妹准备午膳,咱们把定公、宴相都请到东园了,咱们该好好地聚聚了,哈哈!”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林雪梅打出询问,见太平公主摇了摇头,就乐了,好吧,哈哈,在这儿公主殿下安全得很,我就不操心了,雪儿、心儿,你们一会儿随我买点新鲜蔬菜,让寒儿、太平、玲儿尝尝齐国的美食! “诺!”裴映雪、禇心齐声应了,都是一脸开心。 到了齐王宫,那范蠡又惊讶了:这是一座什么样的王宫?只怕,周天子的王宫比起来,也要暗淡失色了!对,它没有吴王宫那些的脂粉味儿,但却**、肃穆,只怕任何人走到这里来,都要胆颤心惊了! 原来,这又是太平公主的绝妙手笔了!她当然不敢把大明宫建在这里,却学了汉武帝的明堂,整个大殿足足占地六亩,只那长长的通道,就让范蠡心里发怵了! 这绝对是王者的风范:大气、高贵、典雅、**! 他正在感叹时,已见到齐定公已正襟危坐在明堂之上了,赶紧下拜:“下邦小臣范蠡排击见定伯!” “免礼,请坐!太平,韩儿,你们两个小东西舍得回来了?嘿嘿,只怕已三个月没回齐国了吧,害得我们姜玲丫头几乎得了一场大病!韩将军,你们这回要多住些日子,否则,寡人就不高兴了!”齐定公笑了。 脸上哪有不高兴?只见他眉飞色舞,一脸开心,像在喝蜜了。 随后,范蠡就谈了欲与齐国结盟之事,齐定公为难了,似乎很难下决断,只得把疑问交给了晏婴,要他拿主意了。 晏婴见状,更为难了,叹道:“按说咱们与哪个诸侯国结盟都无所谓,可,如今你们越国已日吴国的属国了,咱们怎么结盟?哈哈,如此一来,咱们与吴国的盟约又怎么办?所以,大王,臣以为我们不可与东南的越国结盟啊,那会得罪吴国的!” 齐定公一听,就呆了:这可怎么办才好?这韩将军、太平公主的意思是要齐、越结盟啊,难道,这晏相又老糊涂了?奇怪! 他就无语了,眼睛却看向了太平公主! 第五十五章 荆武练兵 见到齐定公一脸无奈的样子,太平公主就明白了,他已压不住这老臣晏婴了,他的势力已大到几乎可以跟定公抗衡的地步了! 但,晏婴也不敢乱来,也不想乱来:因为,齐国的将军们多是田、孙家族,高、范次之,都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想到这里,太平公主就笑了:“按说这结盟嘛,无非是一纸空文,咱们今天跟张三结盟,明天可以李四结盟,后天嘛,我们跟王五结盟,都可以!只是这越国特殊,不如,咱们就先保持与越国生意上的来往,晏婴以为如何?越人的纱最好,越女织的布穿起来最舒服,嘿嘿,我更喜欢她们织就的极品绸缎,五颜六色,好看,又光滑,那穿起来的感觉最爽快!” 她向来喜欢讲究,什么都要求最好的,穿着、饮食也不例外! 府里的丫头们也学会了这一套,谁都要以侍候她和小寒为前提,连姜玲公主也不例外! 所以,姜玲公主马上就跟着说:“是啊,晏相,咱们的衣着布料,还有一些瓷器,都主要由越国供应的,所以,我们必须要保持与越国的生意往来!” “这样也可以?”那晏婴立刻就瞪大了眼睛:她们这不是把国家间的交好当成儿戏了吗?这国与国之间岂非乱套了吗? 小寒见了,就笑了:“晏相,如今是诸侯争霸,咱们必须审时度势,不可拘泥于所谓的规矩!所以,咱们跟越人之间,先保持生意上的往来,这一点,吴国也不会说什么的!” “好,好,好!还是韩将军、太平公主、玲儿的主意高最好,范大人,你有什么意见没有?”齐定公顿时高兴了,再不理会晏婴的态度了。 晏婴见状,立刻就不言了! 这定公行事,向来好恶全由自己的心思,这回,又是韩将军、太平公主、玲公主的意思,他更不可能反对了,再说下去,只怕,这相位就做到头了! 这可不是晏婴想要的结果,也不是晏家想要的结果! 范蠡也是一呆,原先计划好的说词也不敢抛不出来,只得叹气了,按齐定公的意思,只结了生意往来的条件! 比如借兵、借粮之类的事儿,他竟提都不敢提!只因说出来也无济于事! 见大事已妥,齐定公就眉开眼笑了:“哈哈,咱们去东园享乐,如何?玲儿,咱们的乐师训练得如何了?咱们今晚可以春八佾了吗?” “哎,定公,父王,这八佾不好看,还是由美女们跳舞最好!嗯,就由我们的美人儿表演舞蹈,随后,定公如果看上了哪个外族美女,咱们就孝敬给定公,哈哈!”小寒得意地笑了,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 齐定公更乐了,笑得合不拢嘴了,那双眼睛更眯成了一条线了。 随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东园而去! 路人见了,也不惊讶,只一人笑了:“看来,一定是国君又去东原吃喝玩乐了,看来,一定是韩将军、太平公主回来了!不行,我得回报大将军去,免得咱们田大将军又要骂我们了,那鞭子的滋味最不好受!” 原来,他是田讫家的仆人,这一向田讫的日子不好过!自然他在吴国小有挫折,齐定公就不理他了,以为他挫辱军威,故意冷落他,反而便宜了田常,那小子一下就蹿到上将军了,几乎要与他并驾齐驱了! 这让田讫很不爽快,所以,就常拿下人们出气了! 听了下人的回报,田讫高兴了,立刻就命下来准备了后礼,驱车去城外的东原拜见小寒、太平公主了! 姜玲公主见太平公主、小寒一脸惊讶,就笑了:“田大将军肯定是因为我们父王最近冷落他了,所以,想到咱们府中救援,希望你们说说情!哈哈,太平姐姐,咱们要不要理他?如果不理,咱们只须收礼,用不着留他吃宴!” 脸上自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因为,她知道决定权在太平公主手中! “嗯,还是请他入席吧,咱们无所谓了,定伯,父王,你没意见吧?”小寒向来最好客,立刻同意了。 齐定公此时已无所谓了,见小寒乐意就笑了,吩咐姜玲派人唤田讫了。 田讫闻言,立刻就眉开眼笑了,一上来就一脸得意,却赶紧又收了得意状,恭恭敬敬先向齐定公问安了,随后,才敢落座! 齐定公随后笑了:“田讫,这位是越国的范大人,他是来跟我们做生意的!对了,这些你不感兴趣,哈哈,你还是多多向我们的韩将军请教练兵之法吧!以后,别再丢我齐国的脸就是了!唉!” 想到这小子上回出兵,竟输给了孙武,而那孙武,也是齐国人,又是田讫的晚辈,这算什么?那孙武也太不给他这个老叔面子了! 果然,田讫闻言,老脸一红,却再说不出话了! 正尴尬时,小寒已和太平公主开始敬酒了,这才化去了他的无奈与不爽快! 范蠡见状,趁机拉过田讫,与之热烈地长谈了,此情此景,任谁都知道,他想拉拢田讫,使之成为越国的一大助力! 齐定公一见,就冷笑了:这田讫,真是不可理喻,跟越国人聊得那么火热,干嘛? 晏婴见状,马上也皱眉了:看来,这田讫真的太不知趣了,这不是故意惹国君不爽快吗? 才酒至半酣,范蠡就借口说想去田讫家参观,就和田讫一同告辞了! 这时,晏婴更爽快,也随他们一起离开了。 见他们都走了,那齐定公就眉开眼笑了:“韩将军、太平公主,嘿嘿,我们齐国的这个大将军似乎很不安分啊,你们说,该怎么办?” “哈哈,国君多心了吧?我瞧这田讫将军就是个粗人,没事的!来,哥哥,姐妹们,咱们一齐敬国君!灵儿,凤儿,你们两个跳得最好的美女,过去伺候我们国君喝酒!”太平公主已轻松愉快地喝酒了。 齐定公这才满意了,也放心了:看来,有她们在齐国,谁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哈哈,爽快! 那张脸也就越来越开心了,又饮了一会儿,就带着两大外族美人儿回宫去了! 几天后,范蠡乘着海船再次南下,这回,太平公主、小寒没有南下,只让他带了一船晋、齐两国的物产回国了。 回到越国,他竟发现另外的新气象:越人已开始恢复生产,男的农耕,女的织布,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自然是陈龙的功劳,那已悄然把秦国的模式移植在越国土地上了,没想到,实行起来,却得心应手,几乎无人反对! 反而,越国上下,无人无不以尊敬的目光看着他,似乎他倒像是越国的王了,这让他很愉快,却也让他有点心惊肉跳! 他当然知道越王勾践是什么人,假如,那勾践知道自己有一点点的野心,只怕,他们就合作不下去了! 虽然,他可以轻轻松松宰了勾践,当货真价实的越王!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那已超越了规则了,他只要有一点点的异动,身边的玄机子绝对会随手一剑,直接让他灰飞烟灭! 这正是他最忌惮!所以,他不断地搞好与小寒、太平公主的关系,让玄机子多少有点戒心,不敢随意乱下杀手! 他知道,这玄机子虽然是魔尊,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似乎尊崇无比,但,他最怕得罪小寒、太平公主! 范蠡再见到荆武时,发现他竟变了,这回,他竟由一名游侠,变成了统率越地五千兵士的统帅! 吴王夫差最怕越人反抗,所以,他的做法是让越人治理越地,驻军不得超过五千人! 这样,他可以随时摆弄越王勾践,也可以随时消灭这五千士卒!在他看来,这五千越国士卒只不过是他随时可以剿杀的对象而已! 所以,无论越人如何挣扎,在夫差看来,这只不过是猫捉老鼠般的小游戏而已! 当然,他也不是无的放矢地狂妄自大,在会稽,他就留下了等同于越国军队的一支精兵,甚至,夫差给他们的指令,一旦越人有异动,他们随时可以去越国征讨! 听了陈龙、荆武的汇报,范蠡满意了,笑了:“好,你们做得都很不错,如此,我越国复兴有望了!哈哈,来,来,来,我敬你们一杯,你们辛苦了,祝咱们越国越强大,希望大王早日返国!” 看着越来越像小寒、太平公主活法的范蠡,荆武笑了,随后就调笑他了:“咱们范大人越来越像个人了,玄机先生也是如此,我嘛,哈哈,也是美酒美食美女三不误!好,咱们臭味相投,来,干了!” “嘿嘿,要我说,我这儿的酒菜最爽口,当然,咱们主子太平公主府例外,她那里是极品享受,咱们比不得!荆兄弟,我给你物色的几个美女如何?有没有让你神魂颠倒啊?哈哈,咱们要及时行乐,像韩将军看齐!”陈龙已眉开眼笑了! 看着越来越沉迷于酒色的玄机子,他更开心了:如此下去,只怕这俞二侠就不忍伤害自己了! 果然,玄机子也哈哈一笑,乐了:“说起来我也要感谢韩将军、太平公主的恩典,哈哈,这回,也要谢谢陈龙先生了,哈哈,来,为我们及时行乐干杯!” 似乎一个个都成了酒色之徒了! 看到这里时,范蠡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想了想,也没辙了:是啊,越王勾践没回来,他们能把越国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条,也算难得了,自己怎么好意思说他们?再说了,自己不也向往逍遥、快活的日子吗? 他越来越想通了:这越国复国固然重要,但路子很不平坦,似乎只有按照太平公主规划的路走才好行,如此,不如真就把她们经商的理念用在这越国的发展上来,也许,还能踏出来一条路子! 他越来越满意了,越来越觉得这太平公主表面说不关心吴、越之事,其实,她也许巴不得越国将吴国打败,难道,因为她是晋国公主?所以,宁愿吴、越两国闹得越激烈越好? 一定是这样的! 范蠡已开始用商人的眼光来看待当前的诸国之事了,他已学会了站在利益的高度来看问题了,一脸喜色! 随后,就问了荆武了:“荆先生,我们的士兵如何?战斗力有没有下降?唉,只怕他们连拿剑、盾的勇气都没有了!” “哈哈,范先生,你也太瞧不起我们越人了吧?哈哈,放心,咱们的勇士们都没偷懒,先生和兴趣,明天可以随我去练兵!不过,咱们得晚上去,嘿嘿,我怕吴人知道了,又来剿灭我们了,唉,那,我们的麻烦不大了!”荆武叹气了。 范蠡心中一动,笑了:“那,不如我们今晚就去,如何?” “先生太着急了吧?练兵是明天晚上的事情,咱们每七天休息两日,哈哈,这可是我师母说的,她说这样最科学!”荆武越说越开心了。 仿佛,无论小寒、太平公主的每一句话,在他这儿,就都成了圣旨! 范蠡一呆,随后就释然了:既然是太平公主的意思,肯定错不了,明晚就明晚吧,迟一日也好,免得又惊动了会稽的吴国驻军! 第二天晚上,范蠡再也忍不住了,才天刚黑尽,他就拉了荆武去看他练的兵了! 然而,一到练兵场,他就目瞪口呆了:只五百士兵而已,没有铁器,他们手里拥有的武器,竟是耕作时用的锄头而已! “这,这,这,怎么回事?他们能打仗吗?”范蠡已满脸不爽快了。 荆武一瞧,就冷笑了:“你懂什么,只这五百人就是五万人,他们足已以一抵百!好了,咱们练的队型,你也看不懂,先生,你请回去吧!” “哦,哦!”范蠡听了,又是一头雾水,却赶紧离开了,耳旁却传来荆武的声音:“我教你们的,是我们越人最擅长的打法,咱们要以一敌百,会稽山的五千吴军,就是我们以后攻击的第一波攻击对象!” 范蠡的眼睛亮了! 第五十六章 勾践回国 吴王宫!夫差病了! 闻悉大王病了,伍子胥赶紧问太医,询问病情,太医却说不出话了,最后叹了口气:“相国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似乎大王没什么大病,只是最近肝火上身,体内有些湿热,可能内脏有些问题!” 他说了之后,伍子胥更一头雾水:怎么回事儿?莫非,连太医也不知道大王的病情? 摇了摇头,伍子胥有点精神恍惚了,叹了口气,又仔细上前,询问了夫差身体如何,见夫差一脸有气无力的样子,并不答话,思索了片刻,退了出去。 “这相国大人也真是的,大王明明病了,他却还来烦大王,又说许多朝政需要大王亲自料理,真是莫名其妙!”王妃思媛见伍子胥去了,不觉皱眉了! 夫差闻言,并不接口,一脸苦涩,随后,叹了口气,才苦笑了,可惜,十年之约就要到了,寡人却病了,唉,看来,这十年之约寡人去不了了,可惜了,多好的机会?这可是我吴国又一次在诸侯面前露脸的大好时机啊! 见夫差一脸向往之情,西施赶紧小心翼翼地说:“大王,听说越国的勾践懂得一些医道,不如,大王召他进宫,让他瞧瞧,如何?” 脸色平静如水,身子却微微颤抖,显然,有些怕夫差不乐意! 她知道,凡事提及越王勾践及越国国事的人,在吴王宫都要受到惩罚,认为其行为有替越王勾践说情之嫌,所以,这事儿是吴王宫的禁忌! 轻则重打二十,重则斩首!相国伍子胥亲自定的规矩! 哪知夫差哈哈一笑,愉快地道:“是吗?很好,那,就召勾践进宫,跟寡人瞧瞧,嗯,别告诉相国大人请就是了!” 随后,才不到一刻,那勾践就被带上来了! 只见一个脸色憔悴、身材佝偻、行为恭顺的“老人”,一步一叩首地走到了夫差面前,随后轻声呼唤:“大王在上,奴才勾践拜见大王!” “哈哈!”只瞧了他一眼,夫差就笑了:“勾践,你小子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我记得你好像只比寡人大一、两岁吧?怎么倒像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了?嘿嘿,看来这段时间你的日子过得并不爽快,所以,精神就萎靡不振了!嗯,很好,态度倒是比以前好多了,哈哈,你以前很嚣张嘛,怎么,现在嚣张不起来了?” 他一脸开心,看见往日风采逼人的勾践竟变成了这个样子,心情自然很不错了,却也有点惊讶了:看来,伍子胥对他的折磨终于出了成果,至少,这小子再也狂妄不起来了。 那勾践闻言,更老实了,随后,又趴伏在地上:“大王虎威,奴才一万个不及,越人勾践愿意生生世世臣服在大王的脚下!” 夫差更满意了,立刻就唤他上前了,要他替自己看病了! 勾践赶紧跪行上前,仔细瞧了一下夫差的脸色,又把了他的脉,还问他大便的情形! 夫差皱眉了,这时,他正要大便,侍从捧上便器时,勾践赶紧捧在头顶,请他出恭了! 夫差也不拒绝,好一阵,才完成了人生最愉快的事情,整个人也轻松起来了! 眉头舒展:看来,这勾践很懂事的嘛,这相国大人是不是多心了?老以为这越人勾践会搞事,搅得吴国不安稳,似乎,他太多疑了! 这时,令他最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那勾践退后了十余步,缓慢地将便器放下来,仔细瞧了瞧,随后,又拈了几点粪便,竟直接放在嘴里品尝了一会儿,才命人将粪便端出去了!随后,又咽下肚子里去了。 这下,吴王宫所有人都惊呆了:这越人勾践是疯了,还是傻瓜了?大便也能吃?他是不是饿坏了? 夫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乐了:“勾践,这粪便也能吃?你是不是饿坏了?来呀,把寡人最喜欢吃的煎饼尝两块给他!”手一摆,自然有人去为勾践拿煎饼去了。 “谢大王!”那勾践又磕了三个响当当的头,才接着说:“大王,奴才尝粪便不是饿了,而是要知道大王粪便中的成分!大王没大病,只是近日上火了,又赶上了这一阵雨季,所以,湿热上身!可能,油腻的东西也吃多了一些,待奴才去城外采些草药,熬上一会儿,大王吃了汤水,很快就没事儿了!” “嗯,很好,那,你赶快去采药!吃了煎饼再去!很好,勾践,你的孝心寡人收下了,你的忠心寡人也看见了,很好!哈哈,从今天起,不要让勾践住柴房了,让他住下人的房间!”夫差越说越高兴了。 勾践马上又趴在地上了,嘴里叫道:“奴才多谢大王!”随后,就端着仆人送上来的煎饼,举过头,恭恭敬敬地退出去了! 夫差的脸上自然欢喜一片,一脸兴奋,同时,眼光中也闪过一丝狡黠! 谁都没有注意到,连一向细心的西施也没发现,还以为夫差真的相信勾践了! 随后,勾践为夫差尝粪便的事儿就传遍了吴王宫,再过几日,就自然传遍了姑苏城,再过一月,就传遍了吴国,再后来,自然越国人也知道了,连各国诸侯、大臣们也知道了,最后,天下人都知道了此事! 而吴王夫差的身体也好了,只服了一副汤药,就一身轻健了! 伍子胥听说了此事之后,就进宫了,见夫差满脸开心的样子,也笑了:“大王果然健康了,很好,这正是我吴国的大幸啊,哈哈!” “嗯,相国大人,你来得正好啊,勾践为寡人尝粪便的事儿,你怎么看?还有,寡人听说你派人去楚国的巴山了,是不是想把我王兄召回来取代寡人啊?”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夫差的眼睛里已是一片怀疑了。 伍子胥心里紧了一下,随后,才赶紧解释:“大王,臣派人去请宗垒王子回国,一是让他回国跟大王叙叙兄弟之情,二是万一大王身体太差,又或者有了意外,大王子可以继续吴国的王位!大王的孩子才三岁,无法继承大统啊!” 他也不隐讳:这是明摆着的事儿,多做解释,反而无益,那,只会令夫差更不爽快! “嗯,很好,相国大人果然老臣谋国,寡人甚是欣慰!只是,这勾践,你怎么看?”说完,夫差一挥手,所有臣子、仆人就都退出去了! 寝宫里一个人都没有了,连灰尘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伍子胥思索了好一阵,才笑了,大王,这勾践不可靠!我瞧他是故意做出来给大王看的,大王的病情他一眼就瞧出来了,尝粪便之事,只是为了讨大王的欢心,说不定,他接下来的举动就是求大王放他回国了!然后嘛,肯定就会报仇了,所以,咱们不得不小心,干脆,宰了他最便当!如此用心险恶之人,不除,肯定是我们吴国的大不幸! 嗯,这一点我们看法相同!很好,寡人也是这样的看法!不过,寡人的意思是,他想回国就让他回去,咱们令会稽的驻军随时监视他的行动,只要越国稍微有一点异动,咱们就立刻灭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如何? 说到最后时,夫差的眼睛已像老虎般凶狠了,仿佛看见了越王勾践举兵谋反,而他又一次平叛成功,剿灭越人之谋,随后,将那越王勾践千刀万剐了! “大王,这样固然痛快,但也便宜了勾践!依臣之见,还是立刻斩杀他最为妥当,免得日后成为我们的心腹大患!”伍子胥一听,赶紧又谏言了。 他知道夫差向来好大喜功,这回,肯定是把越王勾践当成了老鼠,一只任他随时可以斩杀的小老鼠! 但,越人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当初,先王阖闾不就是因为小看了越国人,才最后弄得兵败,连老命都搭上了! 现在,大王如此轻率,岂非重蹈覆辙?莫非,这大王也是虚有其表?他们以前看错了? 见伍子胥不同意,夫差叹了口气,才苦笑了:“既然相国不同意,那,就把他关在王宫里好了,让他住下人房间,让人随时看着!” 又见伍子胥仍不依不饶,就笑了:“相国大人,咱们是大国,要有大国气度!这勾践连这种事情都做出来,肯定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如果咱们这时候就宰了他,天下人岂非笑我们不能容人?在他的阴谋未暴露之前,我们杀他有失道义,嗯,还是看看再说吧,他翻不了天的,哈哈!” 随后,他自信地笑了,一脸得意,似乎更不会把勾践当回事儿 伍子胥一瞧,就叹气了,随后,赶紧退出去了!他明显看出来夫差已很不高兴了,只是碍于自己是相国、老臣,才没有发怒! 否则,只怕这回自己就要得罪大王了,那就是他的悲剧了! 他哪知道,他早就得罪吴王夫差了,这一次,只不过是进一步加深了两人之间的矛盾而已! 见他去了,夫差冷笑了一下,才说:“吴国,是寡人的吴国,不是你伍子胥的吴国!勾践嘛,一只蝼蚁而已,寡人随时可以踩死他!” 语音之轻,轻到只看见唇动,听不见声音! 脸色很冷,像霜雪一样冰冷! 至于那目光,早已如狮子、老虎般凶残了! 越人勾践为吴王夫差尝粪便的事儿很快地传回了越国国都,一听,所有人都惊呆了:难道,越国当真完蛋了?这勾践不想复国了? 所有人都心灰意冷了,连范蠡、荆武也不例外,只玄机子、陈龙一脸开心,像捡到了宝贝似的,整天花天酒地、左拥右抱了! 范蠡自然不高兴了,思索了好几天,才找到荆武,要他一起去陈龙府第,问个明白。 哪知陈龙的第一句话就让他爽快得不得了:“范大人,你可以再带些物品、美人儿去吴国了,这回,你可以迎回大王了!嗯,别忘了相国文种,哈哈,没有他,我们也完不成复国大业!” 一脸轻松,像越王勾践已在他们面前似的。 范蠡又呆住了,随后才问:“陈先生,真的可以?你不会骗我吧?我瞧你那样子,倒像你是大王了!” “神经病!范大人肯定是喝多了,好了,我们只是匆匆过客,你这回多拉拢一些吴国大臣,尤其是那个太宰伯里,他最贪财了!只要价格合适,他肯定连他老子都卖给你,只是,他的老子早就死了,哈哈!”陈龙得意地笑了。 荆武却皱眉了,叹气了:“唉,我也希望一切如陈龙先生之预料!可,这可能吗?咱们大王即使回来,只怕也是废人一个了!他还有雄心壮志吗?一个吃夫差粪便的人,有什么出息?” “嘿嘿,荆兄弟,你是武人,不是奸诈的小人,这正是咱们大王的心计啊!所谓‘卧薪尝胆’嘛!好了,大王回来,咱们也要低调,我们几个好吃好喝,玩儿!大王嘛,让他继续吃苦,嘿嘿,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陈龙已一脸调侃之意了。 范蠡顿时明白过来,一脸开心,赶紧就张罗去吴国的事情了! 一月后,当他出现在姑苏,拜见了伯里,送了不少金银珠宝! 果然,那伯里开心了,笑了:“哈哈,其实大王早就有意放勾践回国了,只是,伍子胥相国从中作梗,所以,此事才搁了下来!好了,一切包在我的身上,几日后,你注可以带勾践回国了!不过,告诉他,他只不过是一只蝼蚁,咱们大王随时可以辗死他!” 说完,他的脸上也是凶光一片,眼睛也像要吃人的老虎了! 范蠡自然开心了,却不敢露出任何得意之状,赶紧唯唯诺诺地说:“是,多谢伯里大人指点,咱们都是亡国之人,哪有心思多事啊?哈哈,我们越人会成为吴国最忠实的奴才的!” “这样最好,哈哈,你去吧,我就不送大人了!”伯里已冷冰冰地撵他了! 果然,才三日,吴王夫差就同意了他们的请求:放勾践回国了! 第五十七章 十年之约 当伍子胥听到这个他认为最可怕的事情时,整个人傻了,一动不动地瘫倒在椅子上了,嘴里一直在说:“完了,吴国完了!完了,吴国完了!完了,吴国完了……” 这句话自然传到了吴王夫差的耳中,他当然更不高兴了,随后一句:“老匹夫,你以为你是谁啊?这吴国的事情,寡人说了才算,哼!你不过是先王的一条狗而已!” 声音仍然很轻,轻到只在他的喉管里滚动,谁都听不见! 随后几天,伍子胥称病在家,不上朝了! 伯里自然最高兴了,这回,他最得宠,悄无声息地办了件了不起的大事:将伍子胥一手策划的关死越人勾践的事儿彻彻底底破坏了!而且,吴王夫差越来越信任他了! 这正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事情! 巴结他的人越来越多了,每天都有应付不了的应酬,送东西的人越来越多,而且,一个个都舍得下本钱! 见他一面,从原来的十金,涨到了五十金! 如果要委托他办事儿,那价格更高了,小事情一百金,大事情无价,他想收多少就收多少,别人也不敢回价! 夫差自然听说了伯里府的事情,也知道了他们家的规矩,却也不以为然,只笑了笑,就不再说什么了! 王后问他时,他却笑了:“嘿嘿,咱们就当他是一株摇钱数,哈哈,到他恶贯满盈时,咱们新帐旧帐一齐算,哈哈,到时候咱们又所得几何?” 王后闻言,大乐,也甜蜜地笑了! 她知道那是数不尽的财富,也许,可以比得过当年太平公主府的财富了吧? 那可是令她一直瞠目结舌的人物和数字,现在想起来,她们当时接收太平公主府的财富,足足可以养吴国二十年! 她正在欢喜时,夫差已愉快地笑道:“再过几日,我就要去楚国的巴山了,哈哈,这回,我独自一人前往,一个士兵都不带,琴儿以为如何?” “啊!”那王后一听,自然大惊,随后就赶紧劝他了:“大王,如今你身系吴国的安然,怎能做出如此轻率的举动呢?听说,那荆武是越国人,他会不会对大王不利呢?” “不会!哈哈,荆武小子肯定不会!”夫差自信地笑了。 当他的决定告诉群臣时,一个个都傻眼了,连称病在家的伍子胥听说后,也急急地赶回了吴王宫,一脸焦急! 才刚刚抹干脸上的汗,伍子胥就紧张地说:“大王此举不妥!咱们与楚人的关系本来就很微妙,还有越国人,似乎会对大王不利!不如,大王不去巴山,如果你实在要去,至少,要带一万士兵!” 夫差一怔:这老儿怎么了?还以为他不理自己了,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他居然关心起自己来了,难道,他真是忠心于吴国的忠臣?那,就再看看吧! 他感动了,随后笑了:“也罢,就按相国的意思办!相国坐镇姑苏,本王率一万精兵去楚国的巴山!哈哈,你们别那么紧张,巴山并不想你们想象的危险,我大哥不是也在巴山吗?恩柏将军,你率军一万,先到吴楚边境,等我到了,咱们再决定带多少人去巴山!” “诺!”恩柏这才放心了,一脸欣慰!刚才,他也被夫差的言语吓着了! 伍子胥仍一脸紧张,正要说话时,夫差已笑了:“你们不要太紧张了,这是我师父师母亲定的大事儿,楚人肯定有安排,哈哈,我只是去主持会议,又不参加比剑!嘿嘿,说不定我大哥还有机会当一会剑圣,那也是咱们吴国人的光荣嘛!” “诺!”群臣的心这才落到肚子里了,刚才,一个个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五日后,夫差只率了一百铁骑出了姑苏,直奔吴、楚边境而去! 那一百铁骑正是昔年小寒、太平公主亲自统率过的铁骑,在吴军中,战力最佳,剑术也最好! 伍子胥见了,这才欣慰地笑了:有这一百骑,只怕,就是遇到楚国大军,又或者越国大军,都要望风而逃了! 到了吴、楚边界,只见恩柏早就相候在那里了! 吴王夫差一阵感动,叹息了:这才是吴国的柱石啊,战场上要靠他,治理国家也要靠他,没有他,这吴国才危险!这恩柏将军,比那个伯里强多了! 等他过来,请了安,夫差才笑了:“将军果然老持稳重,很好,这边防将军要看好了,不要让楚人有任何偷袭的机会!嗯,这一百铁骑嘛,我最多带十人过去,余下九十人,也由将军调遣!” “啊!”恩柏将军大惊,又嘴巴都合不拢了! 夫差微微一笑,乐了:“将军放心,哈哈,有我师父师母在,谁敢造次?再说,不是还有我大哥吗?风胡、荆武也不会跟我作对的!” 恩柏一听,这才稍稍放心了,尴尬一笑:“原来如此,可是,越人呢?他们有两个绝世高手啊!大王,你可不能不防,咱们输不起啊!” “嘿嘿,你放心,我就怕他们不来呢!再说了,巴山是什么地方?圣地!我师父师母规定的圣地,谁敢造次?”夫差自信地笑了。 正在说话时,哨兵已来传话了:“前面出现了楚军,请大王、将军上城关!” 两人登上城楼,果然,只见一队庞大的楚国军队出现了,领军的,正是夫差、恩柏都认识的荆武! 夫差赶紧令士兵收了箭,撤了防御,笑着出城去了。 见他出来了,荆武哈哈一笑:“师兄果然好胆色!嘿嘿,我身后可是两万楚军,大王不怕荆武趁机为难大王吗?” 脸上自然一片喜色,眼睛却闪烁不定,似乎在读夫差的心事了! “你会吗?你小子虽然是越人,但心胸宽阔,好了,咱们不多说了,今天我请客,到吴国的边城,我请你喝酒!以后几天,你们请我喝酒,哈哈!”夫差得意地笑了。 荆武自然一阵叹服,笑了:“难怪师父师母说大王会单刀赴会,先前我还不信,这回,师弟彻底佩服师兄了!哦,对了,师父师母早就在巴山了,仍在铸剑,说不定他老人家会亲自打一把宝剑送你!那,我们就都要妒嫉师兄了,嘿嘿!” “是吗?哈哈,那果然才是师兄的福气!好了,咱们喝酒去!”夫差已越来越开心了。 当美酒佳肴端上来时,几人都忘了身份,都是熟人,立刻就开始谈天说地了! “西施,今天你跟我们斟酒!这回,你是主人,代我给荆师弟、恩柏将军斟酒!上了巴山,就不用你侍候我们了!哈哈,咱们享受太平公主府的最高待遇,哈哈!”夫差得意洋洋地说! 那神情,似乎比做大王更开心,整个人变得很轻松很自在! 这是西施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夫差! 西施一呆,随后赶紧给他们斟酒了,这让恩柏受宠若惊,正想说话时,荆武已笑了:“哈哈,这是大王的恩典,咱们只能领受,不能拒绝!” 西施虽然美貌,地位尊贵,但在荆武眼里,却似乎跟寻常人没区别! 随后就是一阵狂饮,一个个眉开眼笑,仿佛,回到了当年的逍遥居了! 恩柏将军叹气了,好一会儿,才向往地道:“我已很久没有见到韩将军、太平公主了,唉,这回只怕又要失之交臂了,可惜,太可惜了,也许,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们了!” “这又何难?哈哈,恩柏将军放心去楚国巴山好了,咱们在边城也有几员猛将的!再说了,楚人还不敢偷袭我们,哈哈,咱们在姑苏尚有八万大军嘛!”夫差自信地说。 的确,现在的吴国已不是当年的吴国了,兵力整整十万! 而且,还有令他国羡慕不已的三万水师大军,战船五百余艘,这是其它国家怎么也比不了的庞大水师! 荆武笑了:“是啊,恩柏将军大可随我们去巴山,哈哈,我带来的两万大军是来给吴王护驾的,咱们本来就没有跟吴国交恶的心思!越国也是如此!” 他早就佩服陈龙的判断了,及时跟上注解,生怕夫差又拿越国当敌人! “咱们不谈这些好不好?我们只叙友情,不谈国事!师弟,你最近的剑法练得如何了?可别被风胡师弟打压住了,上一回你就没夺得剑圣的头衔,这回,可别再失手了!哈哈,也许,我大哥也有希望哦!”夫差开始试探了。 荆武叹气了,一脸愁容地说:“唉,师兄此言这是师弟的忧虑之所在,宗垒师兄现在的剑术已不在我之下了,风师兄也不例外!还有赵国的无忌公子,齐国的田旋公子,这些人都不简单,我哪有什么胜算啊?” “嘿嘿,师弟一心几用,自然成就有限了!护剑盟的事儿办得如何了?哦,对了,恩柏将军,明白准备好五牲,咱们也要去拜泰阿神剑的,尽管,它不属于我们!唉,可惜了,寡人真想用一回泰阿神剑!”夫差也叹气了。 荆武心中一动,正想说话,却又赶紧改变话题了:“嗯,这确实是遗憾!听说,晋国、齐国的国君也要来,楚王自然也必须到场的,哈哈,这回,咱们的十年之约可真是英雄会了!除了剑客,连国君、大将军都有不少,痛快!” “是吗?那不是变相的英雄会了吗?哈哈,爽快,这也算是寡人会盟诸侯了!嗯,后日我们出发,去巴山,哈哈!”夫差有些兴奋了,双眼放光,像看见了猎物似的! “哈哈!哈哈!”那二人也乐了,自然各有心境了。 恩柏自然巴不得吴国国势越强盛越好,所以,竟一脸战意了。 荆武的脸上多少有点嘲弄,也有点不安了:看来,越国想翻身不容易,这吴国显然就是越人的一座山,要迈过去,代价必然不小!也许,真的只能用陈龙、范蠡摆弄的阴谋诡计了! 次日,他们就一同去巴山了!吴王夫差果然只带了十余亲兵而已! 巴山越来越热闹了,小寒和太平公主早在月前就到这里了,他们一则为了享受巴山之巅的风光,二则为了欣赏泰阿神剑的剑气,三则,更想借此修炼剑道,琢磨出万剑归一来! 最忙碌的自然是林雪梅、林若曦、裴映雪,三人要做厨师,还要修炼剑法,有时,还要琢磨世事,裴映雪、禇心整天摆弄笔记本电脑不停,似乎要将各个时代都玩得清清楚楚! 这日清晨,小寒修炼了一下他的万法归一功,自察一下,感觉仙元又长了不少,内力更是一日千里,但万剑归一似乎仍然遥不可及,虽有门路,但走起来谈何容易? 不过,小寒没有受到剑道修行阻碍的影响,反而更轻松,一脸愉快! 眼前,已出现了太平公主、林雪梅、林若曦,她们正要陪他练剑,三人开心得不得了,林雪梅更愉快! 见到他,林雪梅就笑了:“哈哈,今天我乐得轻松,雪儿、心儿愿意做早餐!寒儿、太平、妹妹,咱们怎么练?可惜芸儿没来,否则,咱们更爽快!” “哈哈,还是姐姐最疼妹妹!谁让你们家芸儿不是又怀上了吗?像我,天天愉快、轻松,因为我哥哥不让我再生了,所以,本公主最开心!”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林雪梅乐了,亲了她一下,才笑了,嘿嘿,知道了,我也疼公主殿下啊!咱们怎么练? 随便,你和若曦先练吧,我和太平只看就是了!咱们不急于练成万剑归一,那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至少,现在我们几个已可以同心一体了,这是最好的事情!可惜,雨哥回女娲谷了,否则,咱们可能要好办一些! 小寒说完,又是一阵感叹,正想说话时,太平公主已笑了:“嘿嘿,想喝酒?没门儿!本公主的旨意永远不会改变,哈哈,午时之后,咱们自有酒喝!” 正在小寒尴尬之际,那林雪梅、林若曦已开始练梅花剑法了,一道道剑气更妩媚了,像她们的人一样,媚气十足,小寒立刻就迎上去了! 第五十八章 故人相见 巴山之巅,剑气纵横,那剑光已如朝霞般洒在大地,仿佛,那光亮已变成了太阳,带着些许的热量,正温润人们的神经! 太平公主见状,就知道小寒的剑道又上神了,已将丹田内的气息都发挥出来了,但这种红尘很伤元气,看来,哥哥已支持不了多久了! 果然,小寒的剑式越来越慢了,但,剑力却没有减少,这又让太平公主有点不解了,随即想到生生不息,立刻又欣慰了!却也不敢怠慢,赶紧拔了泰阿神剑,就迎了上去。 得到泰阿神剑的助力,小寒更爽快了,剑气纵横之间,将太阳的温热也引了过来,一时之间,整个巴山已越来越热了,春天竟变成了夏天! 楚昭王率先上来了,见状,就感觉受不了了,只得在风胡的提示下到了半天,才瞠目结舌地说:“风胡,怎么回事儿?这巴山的气候为什么这样热?这才春天啊,还没到六月,怎么就赤日炎炎了?” “嘿嘿,大王,那是我师父师母在练剑,这会儿,他们用了泰阿神剑,所以,巴山之巅的热度很高!”风胡赶紧解释。 楚昭王一听,又张大了嘴巴,整个脸露出来不相信的神色!但随之思索,就顺理成章了! 难道,他们竟厉害到可以改变气候的地步?难道,他们真是神仙? 想到这里,他就露出来喜色:如此说来,这韩将军、太平公主他们可以操控泰阿神剑?那,这神剑岂非变成了他们的私产?如此,脸皮厚一点,不就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他就有主意了:这回,不能让泰阿神剑才从指间溜走了。 他正胡思乱想时,山下已传来了消息,晋国的定公到了! 楚昭王心里一紧:怎么回事儿?这晋定公怎么来得这么早? 他叹了口气,思索了片刻,马上下山迎晋定公去了,脸色多少有点不爽快,但当他的目光接触到晋定公的目光时,就立刻变成满脸笑容了。 晋定公自然无法看到他的表情转换,见他一脸热情,就笑了:“楚王真是越来越精彩了,瞧这神色,我都羡慕不已,哈哈,还是你们年青人年轻有为,我不行了,精力已无法给你们比了!看来,楚国在楚王的治理下肯定也今非昔比了,他日必将又是我中原的一大霸主国!” 虽说他在奉承楚昭王,可,这也是事实,如今的楚国也已不是十几年前的楚国了,已有了中兴之势,连他也感觉到了楚国的压力!所以,这回来参加巴山比武之约,主要也是看看楚国军力的情况! 才到巴城,他就大吃一惊,知道如今的楚军战力已比十年前强大了不少,看来,那楚国的大司马风胡还真是个人才,短短的十年间就让楚国军队有了质的飞跃了! 幸好,晋国的大将军韩子昂、上将军赵无忌也逐渐追上来了,晋国军队的实力并没有下降,反而也有了提升! 否则,以后的晋国只怕就难执中原之牛耳了! 还有吴国的夫差,也不能轻视,那小子居然将越国都灭了,而周边的邻国却不敢吭声,看来,吴国隐隐有霸主之气势了,这才是晋国最担心的事情! 他正胡思乱想时,吴王夫差就来了! 彼此并不相识,但楚昭王一见风胡亲自迎他,就知道这人必定就是夫差了,赶紧上前,果然,风胡马上就替他们介绍了! 果然,吴王夫差到了! 楚昭王、晋定公不禁互视一下,立刻就笑脸相迎了! 见晋定公来了,夫差也是一惊,随即就明白了:肯定小寒、太平公主的意思,难道,自己主持比武大典的机会又没了? 他并不在意这个所谓的“主持”比武,他更喜欢主持会盟,但,目前看来并不现实,晋国的实力尚远在吴国之上,他并不敢轻易得罪晋国。 晋定公毕竟老辣,一见之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哈哈一笑:“吴王真是越来越精彩了,咱们这一向都在听说吴王的事迹,哈哈,连我这个老头子都恨不得青春重来,去吴国姑苏看看,不知道大王欢迎否?” “哈哈,欢迎,无论晋伯,还是楚王,害人都非常欢迎!听说齐伯也要来,不知道到了没有啊?”夫差已在环视了! 但,却没见到有诸如晋伯、楚王这样气势的人,就知道那齐定公还没到,这才稍稍定一下,似乎也有点失落! 毕竟,齐国仍是中原大国,如果见不到齐定公,自然遗憾! 随后楚昭王就邀请他们上山了,却留了申包胥在山下迎接贵客! 令楚昭王很惊奇:吴王夫差只带了十一人来楚国,其中一人是大将军恩柏;而晋伯更爽快,只带了赵无忌一人而已,连韩平的兄长韩子昂都没带,随从,更是一个没有! 这吴王夫差胆子真不小啊,他不怕楚人报仇吗?如果巴城的居民听说吴王夫差来了,晋定公也到了,不出来几个闹事的才怪! 想到这里,他赶紧命风胡准备警戒去了,巴城可不能乱,否则,就让诸侯国看楚国的笑话了,那,脸就丢大了!说话间已叹气了! 风胡闻言,也叹了口气,赶紧下山布置去了! 夫差听见了,冷冷一笑,脸色依然正常! 晋定公的脸色更平和,像没听见楚昭王的吩咐似的,整个人却突然变得更精神了! 等他们上了半山,到了别院时,小寒、太平公主等早在那里等着他们了,一见之下,都是一怔,随后,又都哈哈大笑起来了,一个个都开心得不得了。 连楚昭王也不例外,只是,他的眼睛里更多了几分兴奋之意! 太平公主何许人?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他的心思,笑了:“咱们这回只论剑,不谈泰阿神剑哈!不过,几位国主也要拜泰阿神剑的,哈哈,各看机缘嘛!” 只一语,就将楚昭王的心几乎冰冻了,脸上的神色又不自然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归了正常状态,苦涩地笑了。 时近正午,秦哀公也来了,只公子宁相伴,连秦国的猛将子禽都没来! 随后,齐定公也来了! 再后来,又有几国国君同时来了,他们都是小国国主,一个个都眉开眼笑,赶紧讨好几位大国国主了,生怕他们不爽快,那,他们就危险了! 众人正正襟危坐,正准备开席时,山下已传来了韶乐,随后,一队军马来了! 小寒笑了:“哈哈,原来是周天子到了,咱们都得迎接!”说完,率先去迎那周天子了。 周简王竟派王子姬夷来巴山参加十年之约了! “王子来得正好,哈哈,我正犯愁,大哥就来了,嘿嘿,一会儿王子得为兄弟我排忧解难才是啊!”小寒微笑着说。 那姬夷一脸开心,得意地笑了:“嘿嘿,你小子果然爽快,铸就了神兵利器也不通知我来拜剑,这回,我不请自来了!” “拜见王子!”众诸侯国主赶紧参拜他了! 却一个个都惊讶了:怎么他竟然和韩将军称兄道弟?莫非,又是忘年的莫逆之交?这姬夷看起来比韩将军大了至少十岁! 见众人一脸惊讶,那姬夷开心得不得了,脸上尽是调侃之意,随后笑了:“列位诸侯伯有所不知,韩将军乃子家父的义子,太平公主嘛,也是我父王的义女!哈哈,所以,他们的地位也是非常高的!我父王本拟封韩平为西宁王的,可他不愿意,咱们只有册封太平公主了,哈哈,她就是咱们周朝的太平公主!” “啊!”众人又惊得合不拢嘴了:难怪,这太平公主如此气势,不过,无论周简王,还是眼前的姬夷王子,似乎都比这太平公主差了不少啊,为什么? 他们正在惊讶之时,太平公主已笑了:“好了,大哥,快请入座,嘿嘿,宋公,只有委屈你去另外一桌了,咱们这一桌必须由我大哥坐首席了!” “是,是,是!”那宋定公又赶紧一礼,才去旁边坐了,一脸惶恐之色,生怕得罪了她们,尽管,小寒也是他的女婿! 旁边的人见了,自然心里一阵好笑,却谁也不敢笑出声来:这韩将军的老婆太多了,只怕认真招待起来,几桌都坐不完!这宋公还算好的,有的只怕只有落到末座去了! 随后,坐首席的姬夷王子一脸微笑:“平老弟,你究竟有什么犯愁的?说来听听,也许,本王子可以替你解决!” “嘿嘿,大哥,我哥哥的问题嘛,就是巴山之会谁主持了!原来咱们说好了由吴国的夫差大王主持的,可秦伯、齐伯、晋伯都来了,哈哈,由吴王主持就不合适了,所以,咱们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下好了,由大哥亲自主持,那,我和哥哥不就省事了吗?嘿嘿,我瞧这主持人就我们大哥,大家以为如何?父王、秦伯、齐伯,你们没意见吧?”太平公主越发轻松了,一脸得意之态! 像看见了最美的果然! 由周天子的王子主持比剑大典,岂非最为妥当?谁敢不听?那就是与天下人为敌了! 果然,晋定公哈哈一笑,大乐:“还是太平公主最有办法,好了,我们都听太平的,嘿嘿,就由王子主持,寡人没意见!” “寡人也没意见!”秦伯赶紧说话了! “寡人也没意见!” “寡人也没意见!” …… 哪知王子姬夷却犯愁了:怎么办?这主持比武大典可非易事,自己于剑道一点都不通,虽说韩平教了几招什么太极剑法,可自己就是练不好,奈何!再说了,这是江湖上的事情,由自己来主持,也不太合适! 想了想,他灵机一动,乐了:“哈哈,本来由我主持,没问题呀!可是,这是你们江湖上的事儿,我哪敢随便插手啊?再说了,我于剑道也理解不深,这样吧,还是韩将军,又或者太平公主你来主持吧!嘿嘿,我知道韩将军最爱玩儿,这种事情他也不愿意出面的,这样吧,还是公主殿下玩儿好了,我们都是来凑热闹的!你们说,好不好?” “好!”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了,没一人反对! 夫差听了,不觉陷入了深思:这韩将军、太平公主的威力果然不小啊,连周天子都被他们征服了,只看这姬夷王子如此服帖,就知道洛阳那边也是他们的领地了!至少,生意已牢牢控制在他们手上了,看来,还得多跟他们打好关系,免得吴国吃亏! 所以,他高兴了,笑了:“哈哈,本来就该师父师母主持的,我们都是来凑热闹的!不过,我最大的快乐就是来师父师母们这儿蹭饭吃,师母们的厨艺太高明了,说起来我都要流口水了!” 他一说,所有人都流口水了,随后,一个个都狼吞虎咽起来了! 马上就进入了小寒、太平公主设定的程序,随后,两人就开始一桌桌敬酒了! 王子姬发还是第一次在巴山饮酒,酒至半酣,才笑了:“太平公主,韩将军,还是你们两个小子最会享受,竟在这巴山之上风流快活,不行了,这回来了,我至少要住上一个月!然后,再去诸侯国看看,你们欢迎不欢迎啊?” 脸上的神情却似乎有点严肃了,显然,心中已有不少想法了! “欢迎,欢迎!”各位诸侯王赶紧应了。 太平公主四处看了看,才哈哈大笑:“大哥没带嫂子?大哥要在我们巴山住,还不行,咱们这儿享受第一!这样吧,楚王,你马上下一道旨,选几个美人儿来侍候我大哥!” “诺,芈壬领命!申大人,这事儿还着落在你身上,快去办理,迟了,本王要惩罚的!”楚王赶紧吩咐申包胥了。 那申包胥一听,赶紧站起来,立刻就下山去了,跑得很快,竟像个小伙子! 众人一呆,晋伯更是惊讶:“这申大人至少有六十了,怎么跑这么快?哈哈!”随后笑了! “哈哈!哈哈!”众人也跟着笑了。 却也惊讶于楚王的办事效率了! 第五十九章 再度拜剑 直到这时,吴王夫差才想起来曾经的宗垒王子,笑了:“公主殿下,我大哥呢?怎么没瞧见啊?” “哈哈,大王高高在上惯了,连哥哥都忘了,那不是宗垒小子吗?荆武他们那桌!大王该过去敬酒的,你们是师兄嘛!”太平公主立刻就调侃他了。 吴王夫差脸上一红,尴尬了,却赶紧拉了西施一起去敬酒了! 晋定公叹了口气,笑了:“这吴王最近势头正旺,哈哈,咱们都很佩服啊!” 他原本想说几句损话的,但考虑到完全不利己,就忍住了! 太平公主一看,就明白的他的意思,笑了:“嘿嘿,父王就是狡猾,好了,咱们一齐敬王子!大哥,你也该去敬敬酒了!” “诺!公主殿下放心,嘿嘿,本王子一会儿就去敬酒,韩将军、太平要不要随我去啊?”姬夷马上就来劲了,想拉着他们一起去。 小寒笑了,咱们各敬各的,好不好?嘿嘿,今晚不醉不休息,我们要喝到月到中宵的,王子悠着点! 王子姬夷这才明白过来,微笑着点点头,也赶紧敬酒去了! 秦哀公这才问了:“不知道韩将军、太平公主什么时候去的洛邑?哈哈,你们怎么又成了周天的义子义女了?奇怪!” “嘿嘿,秦伯,这又什么好奇怪的?我们来往于各诸侯国之间,自然少不了要去洛阳了,到了洛阳,肯定要去拜会周天子了,哈哈!”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原来,早在十年前,他们去宋国之后,沿洛河而上,自然就到了洛阳了! 像他们这样优秀卓绝的人物,走到哪儿,都惹人注意! 他们才刚到驿馆住下,周王室就收到了他们到来的消息! 周简王立刻派出国相丘诚去拜见他们,得知他们竟是晋国的公主、将军,那周简王也不敢怠慢了,马上就请他们入宫去了。 一见之下,周简王就兴奋了,立刻就说要收他们为义子义女! 这像是周天子的家传作风,当初,周文王就收了不少义子义女,最后,才有了周室一统天下的局面! 随后,又问了他们诸侯国的情形,他更感慨了,立刻就给了他们一道诏命:随时关注各诸侯国的情形,必要时,可以用武力干涉各诸侯国的纷争! 所以,他们才不断地在各诸侯国穿行,边做生意,边观察各诸侯国的情形! 晋定公闻言,不觉叹了口气,才苦笑了:“唉,看来上次晋、楚之战你们也是有备而来了,幸好,咱们没惹出来大事!哈哈,楚王,这事儿说起来也怪我们晋国,有的人太贪婪了,才有了上次的误会!来,寡人向楚国道歉,哈哈,楚王,请!” “不敢,不敢!哈哈,也怪我们楚人自己不争气,晋国不愧为上邦大国,寡人敬晋公!”楚王赶紧起身饮了。 夫差正好敬完酒回来,听了此语,自然不爽快了,但在楚地,他也没脾气,如果乱来,又怎好收场?只得闷在当场了。 太平公主一见就笑了:“嘿嘿,西施妹妹,还不给吴王斟酒吗?来,咱们敬年轻有为的吴国大王,大哥,你也要喝哦!” “诺,知道了!你这丫头就喜欢玩儿这一套,哈哈,不过,咱们都喜欢!”王子姬夷一见,就知道她的潜台词了,笑了。 果然,吴王夫差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赶紧饮酒了,脸色也才正常了! 哪知王子姬夷接下来说的话,就让所有诸侯国的国主不爽快了! 这时,王子姬夷的酒劲也上来了,笑了:“听说泰阿神剑就在山顶之上,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去拜剑?韩将军,我有机会得到那把神兵利器吗?” “啊!”众诸侯国国主都不觉瞪大了眼睛,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原来,这周王子姬夷也是为泰阿神剑而来的! 怎么办?他想要,谁敢不给?只怕,韩将军也不能吧! 哪知小寒的话却让他们兴奋了:“王子殿下最好在此斋戒三日,然后,咱们再上山拜剑!谁拜得动他,谁就是他的真主!嘿嘿,如果都拜不动,那,不好意思,这泰阿神剑还是属于巴山的!如何?” 他早就知道这些诸侯国国主为什么而来,连晋定公也不死心,再次来拜了!至于秦哀公、齐定公,还有其它国主,只怕没一个不打小算盘的!却只有这个做法最为公道! 那姬夷听了,叹了口气,苦涩地笑了:“好吧,韩将军如此说,本王子只能照办,谁让咱们都喜欢你和太平公主呢?哈哈,好了,按你的意思办!谢谢妹妹了,酒,我自己斟好了,你还是去侍候韩将军比较好,免得太平抢了你的风头!” 人们随声望去时,只见一个绝代风华的美女正在给他斟酒,先前,他们还以为小寒专门为他提供的美女,没想到,竟是他的妹妹! “哈哈,姬敏儿,你抢得了本公主的风头吗?嘿嘿,老实交待,免得你哥哥说我哥哥不公平!”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人们这才知道了周室的公主叫姬敏,没想到,这朵鲜花又让小寒摘了! 那姬敏儿更乖巧,笑了:“太平姐姐这不是欺负妹妹吗?嘿嘿,你是咱们的主子嘛,好了,我今天就侍候我大哥!姐姐侍候我们寒哥哥,我一会儿再侍候姐姐,如何?”眼睛里更是妩媚一片! 众人都明白了,显然,她也不敢得罪太平公主,原来,她也要侍候太平公主的! 一个个又都惊讶了:这真是咄咄怪事! 晋定公最爽快,笑了:“好了,太平,咱们都知道你厉害了!不过,我很好奇,嘿嘿,十几年前你们就这个样子,十年后,还是这个样子,为什么?难道,你们懂得什么养生术、驻颜术?看得我都羡慕不已啊!唉,能不能传授给我这个父王啊?” 众人一直觉得他们怪怪的,直到晋定公问了,才明白过来,这才是最奇怪的:这韩将军打了多少仗啊,十几年后,仍然像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这怎么可能? “保密!不过,稍微透露一点,咱们修的是仙剑,哈哈!秘法不外传的,因为,只有我哥哥和他的女人才可以修炼,嘿嘿!”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叹息,小寒赶紧举杯敬酒了,气氛又才热烈起来! 随后三天,那些大大小小的诸侯国国主都自动斋戒了,连王子姬夷也不例外,甚至,他比别人更恭敬、诚恳,好像泰阿神剑就在他面前似的! 申包胥的办事能力果然不差,才三天,就选了百名美女,上山来侍候王子姬夷和各诸侯国国主! 众人都是大乐,秦哀公更是赞叹了:“哈哈,申大人的速度果然很快,连我都没想到申大人这么快就把美女选上山了,连我们都有份!谢谢了!” “就是,都说楚女身材最好,果然如此,我老了,这几个美女,就由韩将军代我享乐吧!你要是看不上,就赏赐给几个徒弟也不错!”晋定公笑了,立刻就故意讨好小寒了。 随后,几个上了年纪的诸侯国国主都主动让美人儿让给了小寒! 太平公主也不客气,收了美人儿,却令所有美人都在山间等待,只她们上山了,连西施也不例外! 因为,她们都不懂剑,去了,只会亵渎了泰阿神剑,这是她们最不喜欢看到的事情,也是小寒、欧冶子最不想看见的事情! 在他们的眼中,欧冶子就是巴山之巅的泰阿神剑,他,永远不会死去! 上了巴山之巅,正好辰时初刻,小寒见众人都一脸兴奋,乐了:“哈哈,看来大家都想得到泰阿神剑,也罢,咱们今天就满足你们的遥望,所有人都可以拜神剑!谁拜它时,它动了,谁就是泰阿神剑的主人!谁也不准有异议!楚王,上九牲吧,酒嘛,用秦国的雪酒!梅儿,今天你做监军大人!” “诺!将军放心,奴婢绝不会有辱使命!”林雪梅一脸慎重,却立刻吩咐林若曦,要她下山准备酒菜! 太平公主笑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哥哥,咱们也算是泰阿神剑的半个主人吧,我们先观礼,后看比剑!我看咱们至少要在巴山呆几天了,若曦,中午就在这山巅吃简单的煎饼,下午,咱们再下山喝酒,我哥哥也不例外!”说完,神秘地笑了。 小寒更是欢喜,晓得她又要故弄玄虚了,也得意地笑了!却马上拉了太平公主到远处去参观众人朝拜的景象了! 此时,太阳已爬出来了,一脸开心,照耀着大地,整个巴山越来越温暖了,人们一个个都情不自禁地笑了,都在憧憬着眼前的太阿神剑了。 等九牲祭品摆好了,美酒端上来了,人们就一个个急不可耐了,都想第一个拜泰阿神剑了,生怕被别人抢了先似的,一个个都几乎同一时间向前冲去! “你们一个一个来,排好队,不准放肆!诸侯国主在中间,随从在左边,将军们在右边!谁也不准插队,否则,杀无赦!我们的鱼肠剑最喜欢饮血了,各位小心点!周室王子,你第一个,晋伯第二个,秦伯第三个,齐伯第四个,以此类推!”林雪梅冷冷地说。 随后,一举鱼肠剑,那鱼肠就立刻飘在半空了,那冰冷的光芒,一下就从它的身上发了出来,一阵阵的寒意随即就布满了那些欲要抢拜的人! 只这一剑,所有人就惊呆了,一个个像被点了穴道似的,动都不敢动了! 林雪梅这才满意了,随后,站在泰阿神剑之侧,笑了:“周室王子姬夷,请上前拜剑!” 那王子姬夷一听,立刻就眉开眼笑了,随后赶紧上前,拿了香、烛,鞠了三躬,又躬身振振有词地拜道:“周室王子姬夷,恭请泰阿神剑大安!假如神剑归我周室,我周室当以天下为己任,继续安民保国,卫护天下太平!” 说到太平两个字时,他故意加重了语气,像以此感动泰阿神剑了! 那时隔了片刻,那剑动都不动,依旧冰冷地矗立在那儿,一脸寂寞高傲!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只得退了下去,一脸苦涩! 事实上,这正是周简王派他来巴山的目的,希望他能拜得神剑,维护周室的荣耀! 奈何,泰阿神剑不为其所动,看来,周室注定没福分了! 晋伯心里暗自一叹:周王室都无福分,只怕,晋国又将再度无缘了! 想到这里,他赶紧上前拜剑,果然,泰阿神剑动都没有动,像上次那样,甚至,比上次还要冷漠三分,连晃都不晃! 随后,秦哀公、齐定公等一个个上前拜剑,泰阿神剑依然岿然不动,似乎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儿似的! 秦哀公还好说,因为公子宁曾把拜剑的事儿告诉过他,他已有心理准备,脸色自然坦然! 齐定公就不同了,他是齐国之主,现在,齐国已是天下最富有的国家,他以为这回前来拜剑,肯定会有一番动静,甚至,抱得宝剑归!哪知泰阿神剑就是不动,这让他很不爽快! 夫差亦然,虽知结果必然如此,但事到临头,也一脸叹息,情绪也低落下来了。 好在失败者非他们二位,所有人拜剑都没成功,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似乎连比剑的心情都没有了! 小寒见状,就乐了:“怎么,拜不动我们的泰阿神剑很正常啊,难道,连比剑都没心情了?好了,都休息一会儿,时间也差不多了,梅儿,去和若曦把煎饼端上来,咱们吃了中午饭,就看这帮小子比剑!谁都可以参赛,士兵也可以,捉对厮杀,今天先把前二十名分出来!明日,再分出前四名,后日决赛,哈哈!” 他越说越开心了:这回,来巴山的将军不少,他的许多弟子都来了,连玄机子、陈龙也到了,正好,看看他们比拼! 只是,晋国只有赵无忌,一人似乎少了点!正苦思时,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了! 第六十章 巴山比剑 那身影跑得很快,刚才还在山底,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巴山之巅了,却气不喘脸不红地站在众人面前了! 太平公主大乐,笑了:“你小子怎么来了?小家伙今年才十七岁不到吧,怎么,你也想参加比剑?” “是啊!姐姐,我就想来看看嘛,哈哈,父王一出宫,我就悄悄跟过来了,却不敢走得太近,等你们上山来了,我才敢上山来!嘿嘿,只要父王不撵我,我就参赛!”公子成得意地说! 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似乎比陈龙、荆武还有信心,连宗垒、风胡见了,也不觉心寒了! 这小家伙是谁?他怎么有如此信心? 林雪梅也乐了,笑了:“成小子,你也来了,很好!来了就拜拜泰阿神剑吧,看看它认不认得你?” 那公子成赶紧上前拜剑了,一脸期待,似乎盼望这神剑归于自己! 但泰阿神情仍然一动不动,仍旧矗立在那儿,只似乎比刚才更光亮了一些! “嗯,不错,小子,有本事你就好好打,看看能不能收拾掉你这些师兄,哈哈,我最喜欢少年英雄了!妹妹,我当剑神时,只怕还没这小子大吧,哈哈,成儿,努力打,你是晋公的公子,一定打出我们晋国的威风来!”小寒得意地笑了。 这回,他也不掩饰了,似乎巴不得这小子拿了剑圣的头衔似的! 众人一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晋伯的公子成,难怪,如此有信心,看来,真有大国公子的风采啊! 荆武见小寒、太平公主都对这公子成很推崇,有点忐忑不安了:这剑圣自己志在必得,连玄机子、陈龙也算是自己的半个枪手了,其他的师兄弟也如此看法,这公子成一来,只怕自己的愿望又要落空了! 想到这里时,他就有点不爽快了,不自觉叹了口气! 正想说话时,耳边传来了太平公主的声音:“没出息的东西,这点事儿都做不好,还要当护剑盟主?好好打,输了,扒了你的皮!” 他又一阵震惊,再看时,旁人都若无其事,仿佛那声音只为他准备的,而且,只传入了他的耳中! 这也未免太神奇了?她是怎么做到的? 脸上顿时浮出佩服、尊敬之意,同时,也充满自信了:这小子才不过十七岁,论功力,当然自己更胜一筹了!如此说来,这是他们事先就安排好的? 脸上又是一阵惊讶、喜悦之情,他没在意,旁边的宗垒却上心了:难道这荆武小子真的是剑圣?自己要不要让他呢? 一下,他就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有点不愉快了,但随即就消失了,脸上又浮现出无所谓的样子,仿佛一切都不在意了! 林雪梅随时在关注他们的动态,就在小寒耳边一阵低语,他竟惊讶了,随后点了点头,也笑了,显然,他已看出来了宗垒的实力! 见小寒、太平公主已制订出章程了,林雪梅就请太平公主主持比剑大典了! 太平公主更爽快,乐了:“哈哈,你们大多都是我们的徒弟,无论将军、还是士兵,多少都有我们的影子,所以,这回比剑的裁判就是我哥哥和梅儿姐姐了,有没有不服的?” “没有!”众人当然众口一词了,连陈龙、玄机子也不例外! 太平公主高兴了:“很好,那就这样吧!我看越国的玄机先生也是剑道高手,你就不用比了,输给我们成儿你没面子,好了,你就做个见证吧!” “诺,多谢太平公主殿下!”那玄机子这才松了口气。 他来楚国参加这比剑大会,本来就是荆武和越王勾践的意思,无非是要他来扎场子,希望荆武能得到剑圣的头衔,趁机为越国争口气而已! 剑圣什么玩意儿?在他面前 ,如云烟而已! 太平公主满意了,笑了:“好了,比剑开始,先由士兵对打吧,你们实力有了限,你们之中的前十名才有资格加入下一轮的比拼!” 一下,就将下一轮的比赛名额确定在五十名之内了! 那些士兵闻言,一个个都眉飞色舞,无论齐国的,还是楚国的,甚至其它几个诸侯国的,都拿出来吃奶的劲儿,都想表现自己! 人数虽在百人之上,但只打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决出来前十名了! 太平公主看了几眼,就笑了:“还不错,都是练过我们剑法的人,很好,本公主很满意!从现在起,进入下一轮!你们自己找对手,嘿嘿,我们不管,谁输了,咱们梅儿看得清楚得很!开始吧,前二十名最好在日落之前比出来!陈龙,你小子也要努力,好好打,别让我们看不起你小子哈!” 闻言,陈龙心里一震,随后赶紧出手了,果然,毫不留,凡向他挑战的人,无一不败在他的手上,连公子宁都只走了十个回合,就主动认输了! 小寒见了,在林雪梅耳边一阵低语,她听得频频点头,脸上也是一阵喜悦! 随后,荆武、风胡、赵无忌、田讫等人轻松晋级二十强,一个个都得意洋洋,似乎要飞到天上去了! 太平公主见了,冷笑道:“这才哪儿跟哪儿啊?你们就如此放松,唉,可惜我们的丫头不能参赛,否则,随便姜玲公主,还是真公主,又或者子玉公主,谁一个都可以横扫你们!记住了,得意不可忘形,好了,明天接着比!你们前二十位可以去山腰了,美酒佳肴早就备齐了,输了的,也有赏,那些剑你们随便选,自己拿!” “诺,多谢公主殿下!”所有人都得意地笑了。 要知道,那些剑都是他们打造出来的,而且,有些还是干将、莫邪打出来的,随便一把都可谓宝剑!他们不在乎,可在别人眼里,都是宝贝! 回到山腰,已近乎晚间了,偏偏月亮很知趣,提前上工了,而且,圆得完美,水银般的光泽一下就洒满了大地! “如此美景,可惜,没有好诗,唉,可惜,雨哥不在这儿了,否则,咱们又可以领略他的风采了!”小寒有点遗憾地说。 太平公主知道他又想起来肖雨,笑了:“雨哥已归隐了,别忘了,他在苦修之中,听说娘娘还是要你和他打一场硬仗的,结果如何,咱们谁也不知道啊!” “小菜一碟!雨哥的水准,你还不知道?魔界虽然厉害,我们道家也不是吃素的,哈哈,放心吧,我会给雨哥好瞧的!让他主动认输,免得我打败他!”小寒毫不在意地笑了。 林雪梅、林若曦等人已将美酒佳肴端上来了,这回,所有的美人儿都参与了服务,竟连吴国的王妃西施也不例外! 夫差一见,自然心疼,稍有缝隙,就将西施抱在怀里了! 西施自然脸红了,正想挣扎时,太平公主已笑了:“妹妹,你就别动了,没瞧见我也躺在我哥哥怀里了吗?你呀,就得跟我学,好好享受生活!好了,不说了,酒菜也上齐了,来,我和哥哥敬你们,所有人,一起来!” “谢公主殿下!”所有人都乐了,赶紧谢她了,竟连那王子姬夷也不例外! 随后,小寒就开始敬酒了,等走到荆武那桌,就问那唯一晋级二十强的士兵:“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哪国人?跟谁学的剑法?” “回韩将军,小人是宋国人,姓聂,名人杰,剑法是跟子玉公主学的,我是宋室的外戚!”那聂人杰赶紧恭恭敬敬地回话了。 太平公主笑了:“原来是咱们的亲戚,又是子玉丫头教出来的,很好,不错!来,咱们敬你,小子,今天打得不错,明天好好打哈,别给我们子玉丫头丢人!哈哈,我希望八强之中有你一席之地!” “谢公主!嘿嘿,公主殿下,奴才很有信心,我一定能晋级八强,甚至,四强!”那聂人杰自信地笑了。 脸上自有一种慑人的气势,仿佛一切都将手到擒来! 小寒见状,惊讶了,笑了:“你小子不错,哈哈,有信心是好事,但不能自满!好好打,咱们敬你!” “是!谢韩将军指点!”那聂人杰收敛了锋芒,回复了平静脸上的神色! “孺子可教也,哈哈,这小子的剑法我看过了,很不错,似乎只比荆武、成儿、宗垒差一些,应该可以打入四强的!前提是不碰到那三个小子!”林雪梅也赞许他了。 回到酒桌,小寒就陷入了思考,似乎在选择,又很难决定,最后,才笑了! “哥哥不是想把某种剑法传给那小子吧?嘿嘿,子玉传了他断水剑法、太极剑招的,应该可以进入前四的!不过,碰到咱们那三个徒儿,还是要输的!”太平公主一下就猜中了小寒的心思! 小寒笑了,叹了口气,才说:“我准备把天子剑法的前三招传出去,嘿嘿,以后看看谁有缘学会这三招,同时,又能自己悟出来第四招,甚至第五招,那,这泰阿神剑就是他的了!否则,秦始皇就是再有本事,也无法拿到神剑!除非,咱们的孩子!” 他一说,太平公主的眼睛就亮了,点了点头,可她心中的主意,却绝非让小寒去传剑法,但也不反对! 旁人自然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以为只是和太平公主窃窃私语而已! 次日,再到巴山之巅比剑时,小寒说出来令所有参赛者兴奋的消息:谁获得了剑圣称号,他将传其三招剑法,如果能悟出来第四式,就可以成为剑仙! “哇,这哥哥怎么这么大方啊?他想干什么?让他们把吃奶的劲儿都拿出来?这会不会变成一场火并啊?都是咱们的徒弟!”太平公主有点无奈,却也笑了。 她从来不反对小寒的意见,但这回事情搞得有点大了,如果,有人真的悟出来第四式,那,他们不是真的要带他去修仙剑了? 她正想说话时,林雪梅已笑了:“公主殿下,这第四式岂是那么容易悟出来的,只怕就是我,没有寒儿的提点,也不能!好了,公主殿下放心就是了!” “嘿嘿,丫头,传的只是星月三式而已,本来,我已忘了,后来,想了想,改进了一下而已!”小寒得意地笑了。 太平公主这才松了口气,轻松地笑了! 随着林雪梅一声令下,比武开始了! 宗垒的对手是齐国的田讫,他顿时就笑了:这不是故意便宜自己吗? 果然,他只和田讫交手了几招,田讫就主动认输了,双方差距实在太大! 而荆武、陈龙也顺利晋级十强,打得也很轻松愉快! 随后,公子成、风胡、赵无忌等也顺利晋级了! 聂人杰的对手也不是很强,他对手是楚国的子西! 本来,子西的剑法也不错,如果他没在碰到聂人杰,也许能进入前十,但运气不好!打了十个回合,就主动认输了! 因为他的剑气无法打穿聂人杰的太极剑气网,每一招仿佛都被聂人杰牵着鼻子走,打来打去,他累得够呛,对方仍然气定神闲,没事儿人似的! 而他的剑比较重,每一剑又必须全力以赴,十招之后,就气喘吁吁了,脸上汗如雨下,再打下去,剑气已无法再聚了! 只能认输,而且,心服口服! 随后,十强就出来了,也在小寒、太平公主的预料之中:荆武、宗垒、风胡、公子成、陈龙、聂人英、赵无忌,其余三人都是楚国将军,分别是屈前、司马风、季越! 见此情景,林雪梅和小寒、太平公主商量了一下,就宣布荆武、宗垒、风胡、公子成、陈龙、赵无忌自然动晋级,却令聂人英与屈前、司马风、季越! 季越不服了:“凭什么他们几位可以自动晋级,我们却要再打一场呢?这不是消耗咱们的体力吗?” “嘿嘿,消耗不了你们的体力的,这随后八强赛将在下午举行,咱们练武的人如果在两个时辰之内还恢复不了体力,那,你凭什么去争剑圣啊?”林雪梅冷酷无情地说。 她最讨厌斤斤计较的男人! 第六十一章 四大强者 聂人英早已熟悉了那几名楚国将军的实力! 屈前是三人中最强! 但他的剑招固然不错,但速度太慢,剑招与剑招之间的缝隙太大了,他可以完全利用,甚至,最多不超过五招,必定击败屈前! 至于其它两人,只看其剑招,就相当只不过是普通将军级的人物,他们只是运气太好,才勉强晋级十强,所以,根本对自己够不成威胁! 所以,他哈哈大笑了:“是,监军大人说得对,哈哈,我完全同意咱们四人分出胜负,进行八强赛!就是再多打两场,本人也无所谓!” 说完,脸上已是一阵冷笑,似乎根本不将那四人放在眼里了! 他的**病有犯了! 小寒见了,眉头一皱,又不好当众打击他的自信心,也就微微一笑,要林雪梅吩咐他们四人捉对厮杀一场! 屈前见其它两位将军怒气冲天,一副要找聂人英拼命的样子,就笑了:“不如,我和聂先生比剑,你们两个对打,如何?” 他知道自己三人与聂人英的差距比较大,所以,自动挑战聂人英了! 季越、司马风闻言,立刻就率先动手了! 两人的剑法都是风胡教的,打起来都有他的影子,剑都在三十斤以上! 打了三十个回合,仍然不分胜负,却两人都累出了一身汗,直到第五十招,季越终于抓到机会,刺入了司马风的空门! 剑竟插入了他的左肩,血顿时冒了出来,却吓呆了楚王,随后,才紧张地说:“司马将军,你没事吧?太平公主,你不是说不伤人的吗?” 眼中顿时充满恐惧,似乎有点怕血腥味儿! “哎,大王,他们是将军,难免要在阵前厮杀了,这种打法,死不了人的!怕流血,他们就不配做将军,好了,大王要是不习惯,可以去山腰休息!哈哈!”太平公主冷笑了。 楚昭王闻言,顿时脸红了,再说不出话来! 吴王夫差见状,笑了:“哈哈,公主殿下说得是!就是夫差,原来也想参加比剑的,只不过见我大哥参加了,寡人和恩柏将军就不参加了!因为,寡人自以为不是我大哥的对手!免得浪费了大家的时间!” 言下之意,这楚人有点不知进退,那么多人参赛,其实,只风胡一人是高手而已! 楚昭王无地自容,又脸红了,正想说话,风胡已笑了:“吴王说得是,只不过,咱们重在参与,随便也让我们的将军、士兵长长见识,免得他们自以为是!唉,一比之下,他们才自己有多高!” 说这话时,他也叹气了!看来,楚国的将军们跟其它国家的将军士兵仍有差距! 太平公主满意了,笑了:“很好,你们都不错!咱们休息两个时辰再比,你们先吃了中午饭,随后,去自行调整,不得交头接耳,更不能互相帮忙!其实,那也无用,这四强赛咱们先不公布谁打谁,到时抽签!若曦 ,这事儿你来办!” “哦,公主放心,简单得很!”林若曦得意地笑了。 那陈龙原先想自己找荆武打的,这回指望落空了,他帮不了荆武了! 齐定公笑了:“这个方法好,哈哈,可惜我齐国的将军都不行,太平公主,你们不准偏心,这回,大多都是你们的徒弟进入八强赛!我都有点嫉妒你们几个国家了!” “就是,我们秦国也无人入选八强,公子宁甚至前二十都没进入,韩将军,你太偏心了!”秦伯一脸笑意,也跟着起哄了。 太平公主见小寒有点尴尬,就笑了:“好了,齐公、秦公,咱们会常去齐国、秦国的,放心吧,我们绝不偏私!谁让公子宁成天跟子禽将军泡在一块儿?他们只知道练兵,不来找我们练剑,难不成要我们去求他们啊?齐国也一样!不过,等我们找到了好的苗子,咱们会倾心相授的,哈哈!” 齐定公、秦哀公闻言,顿时语寒,都无语了! 那公子宁的脸红了!是啊,这一向他们只知道练兵,几次韩将军、太平公主到秦国,他们也只是礼节上往来,却没有求教剑术,这怨得了谁? 那八大高手吃了午饭,都一个个找了块石头,开始修养生息,准备抽签了。 林雪梅侍候小寒、太平公主吃了午餐,才笑了:“这几人寒儿属意谁?荆武,还是宗垒?成儿似乎不是他们的对手!” “嗯,看看吧,我们不能偏私的,那宋国的聂人英也不错!不过,就个人感情,我还是以为荆武应该是第一了,哈哈,那小子的实力还没发挥出来!”小寒笑了。 两个时辰后,他们都调息完毕,自觉地走到林若曦面前抽签了! 打开签,一个个都傻眼了:只见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见状,林若曦笑了:“一对八,二对七,三对六,四对五,明白了吗?” “明白了!”那八大高手这才清醒过来,赶紧分组对立了! 荆武的对手竟是风胡,这一次真可谓强强对话,再无转寰的余地了! 宗垒的对手却是陈龙,也是硬手,双方实力只在毫厘之间! 公子成遇上了季越,这回,他应该如同砍瓜切菜般顺利了,所以,一脸轻松,开心得不得了! 稍带着晋伯一脸愉快:这回,公子成应该可以顺利晋级四强赛了,晋国果然不差,哈哈,多谢了太平公主、韩将军! 赵无忌碰上了聂人英! 这一组最难预料,两人都是人才,赵无忌已多次与强者对话,这一回,他自成为自己至少可以进入前四! 哪知聂人英却露出来得意,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 这让赵无忌不爽快了,脸上的肌肉也在跳了,似乎想宰了聂人英了! 第一场比赛比剑开始了! 荆武、风胡已战在场边了,两人都拿了铁剑,一个如满浮云般灵魂,一个如泰山般凝重! 对峙了约一柱得时间,风胡就主动认输了:“师弟,你赢了,我感觉到你的剑气可以刺穿我的胸膛了!事实上五年前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咱们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闻言,楚昭王大惊:他原以为风胡会连续成为剑圣的,没想到,他竟然输了!怎么办?季越,肯定不行,那公子成厉害得很! 他的脸很苍白了,似乎已看见了公子成将季越斩杀了似的! 荆武叹了口气,才乐了:“多谢师兄,哈哈,你一向操持军务,所以,师弟占便宜了!谢谢!” 他知道,要是风胡不让手,跟他玩命,只怕至少要到百招以后,才能打服风胡!如此,岂非让别人捡了便宜? 所以,风胡自然要让他轻松过关了,免得碰到那聂人英,那才是荆武的**烦! 宗垒的对手陈龙可不是省油的灯,见荆武已顺利过关了,这回,他放心了,一心要灭了宗垒,晋级四强,然后,再成全荆武! 所以,一上来,他就用了偷师来的太极剑招! 哪知宗垒对太极剑法的修养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几年,他在巴山之山,除了铸剑,就是练剑,早就将断水剑法、太极剑法领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了! 所以,陈龙的白鹤亮翅打出来了,他想都没想,一招长虹惊天就刺了出去! 果然,只一剑就破了陈龙的太极剑气,他的手腕顿时鲜血直流!只得赶紧以剑气阻止了血液流出,又上了极品金创药,才稍微感觉好过一点! 见宗垒并不追击,就叹服了:“阁下果然高明,我不如也!唉,原以为除了荆武,没人能伤我的,没想到,宗垒先生也能伤到我,哈哈,服了!” 然后,他就主动认输了! 吴王夫差见状,一脸兴奋,哈哈大笑:“哈哈,大哥就是大哥,好,这一手剑法真是了不得,佩服,夫差也要甘拜下风了!” 眼睛里却是一片嘲讽,显然,更看不起越人陈龙了! 公子成已如山岳般站在场中了,一脸轻松,仿佛已赢得了比剑! 那季越不高兴了,立刻拔剑挥了出去,那知一剑走空,随后,公子成一招顺水推舟,他就趴在地上了! 他还想战时,公子成很不高兴了:“季越将军,你还差得远了,下去吧,再举剑,说不定本公子就要宰了你了!” 季越的脸更红了,却想以赌命似的方式出剑! 林雪梅已及时拦住他了,微笑道:“季将军,你已经输了,再打下去,那就是泼皮无赖了,自取其辱,咱们成儿就是宰了你,也不过分!”说完,眼睛已如寒光般射向了季越。 楚昭王叹气了:“季越将军,这一战咱们认输,我们楚国还需要将军!” 闻言,季越只得认输败走了! 公子成也几乎不废吹灰之力就打跑了竞争者! 最后一阵,赵无忌对阵聂人英,两人都似乎很有自信,林雪梅才一宣布比赛开始,两人就迫不及待地进入比赛场地了。 走入场地的赵无忌陡然发现,那聂人英并非等闲之辈,一道山岳般的气势已向自己压过来了! 换作五年前的自己,只怕就在压力,自己就要出丑了! 然而,经过与公子成那一战,随后,又得了小寒、太平公主的指点,他的境界已今非昔比了!冷笑一下,立刻以最轻松的姿态迎战了。 那聂人英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刚才他已暗中施展了子玉公主传给他的气势诀,试图在气势上压倒赵无忌!哪知事与愿违,此时的赵无忌像换了个人,变成了天边的一朵浮云,轻松自在得很,这就宣誓了他的第一波攻击已然失败! 他的瞳孔开始收缩,感觉到赵无忌真正是自己的对手! 可是,旁边的那三大高手也非轻与,看来,想挤身四强非常困难了,至于想夺得剑圣,那机会几乎微乎其微了! 但他向来好战,此情此景,反面激起了他的斗志,立刻,整个人身躯一挺,一股更强大的气势又向赵无忌涌去。 赵无忌的脸色没有先前那么轻松自在了,叹了口气,立刻先退两步,试图摆脱他的气势,再寻战机! 哪知聂人英得势不饶人,立刻也迫近两步,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赵无忌这才脸色凝重了,赶紧斜出两步,随后,也以强大的气势与之对抗了! 太平公主见状,笑了:“哈哈,没想到无忌将军的见识长了不少,爽快!哥哥,你以为这一战他们谁会胜出啊?” “嗯,目前五五开,不过,赵无忌的实践经验更胜一筹,哈哈,应该是无忌公子胜出了!妹妹慢慢看,他们一旦出手,必是惊天动地的招出,咱们只看就是了,不提点他们了!”小寒已瞧出来两人的底子了。 太平公主仔细望去时,也笑了:“嗯,这小子的气势已提到了极致,但,赵无忌才开始提升,看来,高下已判!可惜了,聂人英,唯一的新兵蛋子,能打到这个程度已是他的造化了!子玉丫头,你还教了他什么?” “没有了!公主殿下放心,奴婢有分寸,再说了,咱们练成的东西,这帮小子也学不会,哈哈!”宋国公主子玉赶紧解释。 太平公主这才满意地笑了,一脸开心! 果然,那聂人英见气势上占不到便宜了,立刻就以断水剑法攻势了,试图用水银泻地来压制赵无忌! 赵无忌一声冷笑,随后,拔剑打出来他自创的长虹惊天剑式! 这一剑原本破绽不少,后来,小寒见了,立刻给他改进了,几无破绽,而且,威势惊人! 此剑一出,天空顿时出现了一道彩虹,一股强大的力量立刻就向那聂人英涌去,势不可挡! 那聂人英正想用如封似闭来阻挡他的剑气时,已来不及了,只见惊天彩虹已将他罩在剑气之中了,随后,剑光一闪,就将他的外衣剥了下来! 看来,赵无忌心软了,不想斩杀这位年青的杰出剑手,所以,力道减了四成! 却也非常了不起了,将聂人英的所有反抗彻底剿灭了! 聂人英正想反攻时,林雪梅已笑了:“小子,你输了!” 第六十二章 决出两强 聂人英的脸涨红了,很不甘心,最后,思之再三,终于认输了! 林雪梅这才大乐,笑道:“这才是剑客的本色吧,赢要赢得光明磊落,输要输得坦坦荡荡,很好!你下去吧!” 随后,她就公布了进入四强的名单:荆武、宗磊、公子成、赵无忌! 无人不服,一个个都鼓掌相庆了,连先前有点不爽快的季越也赶紧击掌赞成了! 小寒、太平公主更满意了,随后,小寒愉快地说:“很好,今天的比剑不错,我也收获良多,哈哈,谢谢你们了!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明天再打,希望明天决出剑圣来!” 随后,他就和太平公主率先下山去了,似乎毫不在意他们的感受! 最愉快的当然是晋定公:这回,晋国露了大脸了,四强之中,晋国竟然独占两席,结果如何,并不重要! 剑圣只是一个虚衔而已,真正令他开心的:晋国的剑道高手不差,除了剑神小寒,太平公主,韩子昂大将军,现在,又多了两个绝顶高手,而公子成真是其子,心中的愉快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旁边的齐定公自然有点嫉妒了,却也不敢说话,秦哀公也如此! 两人都觉得这晋国的确不愧是中原第一大国,无论军队实力,还是人才,都较他国更上一筹,虽然有些不爽快,但,毕竟他们与晋国的关系都不错! 所以,两人都是一脸喜色,似乎乐见其成:晋国继续领导中原诸侯国! 夫差也是一脸爽快:自己虽然没参加比剑,但大哥宗垒能打到四强赛,他已心满意足了,这说明吴人并不差,哈哈! 至于荆武,当然自以为一切都顺理成章,而接下来的四强赛,才是他真正关心的事情! 公子成,实力不弱,又是晋国的公子,如果碰上他,肯定是一场恶仗,谁胜谁负实难预料!不过,自己有信心打败他,毕竟,二十几年的修炼不是白练的! 至于赵无忌,应该是公子成级别之下的人物,虽然有勇有谋,惊天一剑也不错,但还不足以对自己够成威胁! 最令自己头痛的当然是宗磊大师兄了:他一直在巴山铸剑,几乎与世隔绝,修炼到何种程度,连他也说不上来,但只看他随手一剑的威力,就足以引起他的重视了!更何况宗垒心静如水,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韩将军说过,境界,才是剑术最高明的地方! 自己能不能在境界上占用宗垒师兄呢? 想到这里,他顿时感觉头痛了!饮了酒之后,他就信步到庭院外看星星了! 突然,他想到了太平公主说过的一段话:你师父就是靠北斗七星领悟到剑术的精要的,小子,你要加油啊!星空,才是最神秘的武器! 顿时,笑容浮到他的心间了:是啊,星空,修仙,不就要靠星空吗? 于是,他静静地等候夜晚的到来,仿佛,这是他最有效的修行了! 小寒也走出来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就离开了! 公平,是天地间唯一最准确的法则,这时候,他不想提醒荆武,一切全靠他自己! 这小子既然选择向星空问道,就由他去吧,哈哈,但愿,他能悟出来一点东西,也不枉他这么长时间的修行! 然而,天公并不作美,白天虽然阳光普照,夜晚,却阴云密布,似乎,连天道也在跟荆武作对了! 顿时,荆武有点气馁了,想放弃了! 就在这时,太平公主的声音传过来了:“没用的小东西,你就不能再等等?练练清心诀!” 他四处看时,哪有太平公主的身影? 只见四处黑茫茫一片,连远处的山峦也似乎失去了踪影! 他叹了口气,只得按太平公主的指点,用清心诀压住他想要离去的心思! 慢慢地,他竟进入了禅定模式,但,他并不知道所谓的禅定,只知道将身躯放进无边的黑暗,感受夜色的宁静之美! 当他心定神闲之际,天空的乌云竟散开了,无数的星星闪亮登场了! 荆武大喜,随即寻找到北斗七星位置,看了半天,毫无领悟,一下,他的头就低垂了:难道,这北斗七星步与自己无缘? 正当他想放弃时,突然,心头一动,只见地上已出现了一团足印,很浅,似乎是谁刻意留下来的! 他心头大喜,立刻随着足迹追了上去!、 果然,顷刻间似乎北斗七星就在他的心中产生了,随后,他将所有的变化都领悟出来了,一下,整个人都沉浸在步法的研究之中了。 远在天枢位置的小寒见状,就知道太平公主终于还是帮了这小子,叹了口气,又笑了笑,却弹了太平公主一下,才笑了:“丫头此举有点莽撞了哈!这小子虽然资质不错,但距离仙剑还远得很,可惜,他只是剑圣杨昊天的影子而已啊!” “嘿嘿,有总胜于无嘛!让他得意几天就是了,他能学会的,也不过是粗浅的步法而已,我可没教他追云步!”太平公主狡黠地说。 林雪梅笑了:“太平,你就是想要他学,他也学不了!哈哈,他不是那块材料!剑圣他可以做,但,剑仙,他差得太遥远了!好了,我们继续风流快活,寒儿,别放过太平!” “嘿嘿,不会的,接下来不就是我妹妹最喜欢的模式了吗!”小寒得意地笑了。 旁边的美人儿一个具都甜蜜地笑了,再不看那荆武胡乱跑了! 荆武如痴如醉,奔了两个时辰,才终于停了下来,脑子里却仍然一团浆糊:不知道那脚印是谁留下来的?如此神妙,可惜,自己只能琢磨二成而已! 他再回头看时,那浅浅的足印已不见了,随后,心情又低落下来了,然后,就去休息了! 林雪梅见了,叹了口气,才笑了:“果然只是上乘资质,比寒儿差得太遥远了,哈哈!若曦,比你也差得很远,可惜了咱们公主殿下的栽培!” “所以说不是人人都可以修仙的!剑仙,谈何容易?咱们只不过叨了寒儿的光而忆,哈哈,否则,咱们要摸出门道来,只怕也是在百年之后了,那不成了一堆枯骨了?”林若曦得意地笑了。 当旭日再度爬出来时,正好,小寒和太平公主出来了,等待他们的,自然是林雪梅、林若曦精心准备的早餐了! 随后,用过早餐,众人上了山顶,一个个都轻松自然:比剑已到尾声,只三场比剑而已,就看谁是剑圣了! 如此而已! 太平公主看着眼前的四大弟子,笑了:“哈哈,就你们四个了,自己找对手!不过,我建议公子成和赵无忌将军打,免得咱们晋国捞了大便宜!谁胜了,另一人再跟荆武、宗垒之间的胜者打,这样比较公平一些!好了,第一场比剑,就公子成、赵无忌吧!” 说完,一脸得意,都是他们的弟子,谁胜谁负都一样! 场中的四人心情就完全不同了,他们只有两步,就可以登顶剑术之巅了,当然,只是这个时代的剑术之巅,与小寒他们尚有遥不可及的距离! 公子成谁爽快了,他根本不在乎输赢,打到哪儿算哪儿,这是太平公主的吩咐! 现在,他已打到前四了,已圆满完成了太平公主交给他的任务! 见对手竟是赵无忌,就愉快地笑了:“哈哈,无忌将军,咱们还用得着打吗?你不怕又接不了我十招吗?” “公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哈哈,我就不信这回接不了公子十招!”赵无忌不自觉地跟着他的语气说话了。 言下之意,竟毫无把握似的! “啊!”众人一听,都不觉大吃一惊:这公子成,顶多也就十六岁啊,怎么这赵无忌在他面前反而像不堪一击似的? 齐定公思索了片刻,就笑了:“韩将军、太平公主,莫非,这回比剑的剑圣竟是这小娃娃的?哈哈,那倒是有意思了!都说英雄出少年,没想到,咱们也见着了真正的英雄少年了!” “嗯,这小子一路过关斩将,打得都很顺利,似乎没费什么力气,难不成其中有什么诀窍?”秦哀公也思索着说。 不理会众人的议论,那公子成已不客气了,一招水银泻地就打了出来!威力自然很大,竟比几年前大了一倍还要多! 赵无忌虽然已吃过一次大亏,又得了小寒的指点,可要应付这一招,也不容易!见已无法再守,他不觉想以攻对攻了,立刻就打出来长虹惊天,想硬碰硬! 这是最得心应手的一招!先是自创,后又得了小寒的指点,在这一招上他下功夫最深,自以为必然能接得住公子成的剑招! 哪知事情又出乎他的意料! 公子成冷笑一声,身体一转,就让他的剑势走空了!他信心满满的招数,竟毫无用处!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公子成已一招白鹤亮翅就打在了他的背上,却收了剑气,怕将他打伤了! 但已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赵无忌的身上,一下,他就趴在地上了! “啊!”众人又是一惊:怎么回事儿?堂堂的晋国上将军,仅两招就败了,这小子难道也是神仙了? 旁边的荆武、风胡、宗垒等见了,也吓了一跳:他们自问虽然可以胜赵无忌,但至少要在十招之后,那有如此轻松、惬意?莫非,他真得了师父真传,已是剑仙了? 见他们两个愣住了,小寒哈哈一笑:“怎么,怕了?想拱手将剑圣之头衔送给我们晋国的公子成?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没信心就认输哈!” 他故意激将这二人了! 公子成的剑招虽然不错,但剑术修养毕竟不够,与人打斗经验还不够丰富,他不过是仗着身法较快而已! 没想到,仅此身法就将荆武、宗垒唬住了,真没出息! 荆武脸上一红,这剑圣之名他志在必得,想都没想,就笑了:“宗垒大师兄,轮到我们两个了,咱们可别让小师弟看笑话!哈哈,来吧!”说话间他立刻就走到场地中央了! “这还像个样子,否则,我们都瞧不上你们了!”太平公主这才满意了,得意地笑了。 的确,如果这两个小子不打就认输,让公子成做了剑圣,那就没得玩了,只怕护剑盟就得解体了,这是她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林若曦在旁边瞧了瞧,就笑了:“我瞧还是荆武小子的胜算高一些,哈哈,宗垒能接十招就不错了!寒儿,你以为如何?” 太平公主闻言,亲了小寒一下,也一脸期待了! “看嘛,哈哈,丫头,这回,看看我们若曦的眼光如何!无所谓了,都是我们的弟子嘛,看他们打,哈哈!”小寒得意地笑了。 这两人的剑术修养已经差不多了,只是,太平公主昨晚提点了荆武,那,宗垒肯定就不是对手了! 果然,那荆武似乎进入了另一种境界了,竟闭上了眼睛,已有小寒盲打时的神采了! “好,爽快,这小子已基本算得道了!”太平公主高兴地笑了。 林雪梅叹了口气,才笑了:“早呢,公主殿下,他只是在回味你这丫头昨晚的杰作而已,瞧着吧,马上他就要睁开眼睛了!” 果然,宗垒不动,荆武就不耐烦了,立刻睁了眼睛,一招拔剑断水就攻了出去! 太平公主大失所望,叹了口气,见了他的剑气,才欣慰地笑了。 宗垒被迫以太极剑招为主,防守为要,挡了他五招,以为可以抵挡他的进攻了! 哪知荆武的豪气上来了,一招快似一招,竟用了才领悟二分的北斗七星步,果然,第九招就打在了宗垒的空门,他想防守也来不及了! 只听“波”的一声,荆武的剑已划开了他的衣衫,露出来胸膛,眼看就要往心房刺进去了! “啊!”众人一阵惊呼:难道,宗垒完了? 夫差更是惊叫道:“大哥小心!” 谁知荆武已收手了,一下就“长江静如练”了,随后,含笑而立! “我输了,哈哈,师弟你赢了!”宗垒笑了。 第六十三章 荆武登顶 旁边的公子成已经很兴奋了,拔了长剑,就要出去与荆武打了! 太平公主哈哈一笑,乐了:“你小子忙什么,休息一会儿再打!嗯,干脆,明天再打,你们都休息一天!咱们大家好容易在巴山相聚,正好,可以热闹几天,哈哈!” “是,是,是!公主殿下英明!”齐定公率先表态支持了! 这回,齐国虽然输得很惨,但他却很高兴:小寒、太平公主最喜欢在齐国逗留,如此,齐国将来岂非也大有机会?这巴山比剑,不是十年一比吗?下次,齐国会卷土重来的! 想到这里,他就越发高兴了,整张脸也充满期待了! 旁边的秦哀公也如此,双眼放光,像在等待秦国绝世剑客出现了! 只晋定公有点忐忑不安了:公子成虽然得了韩平、太平公主的亲手指点,可,他会是荆武的对手吗?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父王在为成儿担心吗?哈哈,这小子福大命大,肯定没事儿!再说了,荆武现在的剑术几乎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刚才,他和宗垒一战,收放自如!所以,父王没必要为咱们成儿担心,哈哈,我就怕成儿牛脾气上来了,要跟荆武玩儿命!所以,小子,明天跟荆武打时,你们都只准用七分力,谁用了八分,就算输!”太平公主赶紧为他释疑了! 听了她的话,晋定公欣慰了,哈哈大笑道:“很好,嘿嘿,有太平公主、韩将军在,寡人的担忧是多余的!好,那,咱们下山去吧,王子殿下,请!” “晋伯请,诸位列侯,请!”王子姬夷逊谢之后,就率先去山腰享受了! 等他们去了,小寒才叹了口气,笑了:“嗯,这巴山之巅的灵气越来越盛了,两百年后,肯定是剑道灵气之所在,所以,我们也要常来这里修习的!梅儿、若曦,记住了,随时提醒我们来此修炼,哈哈,也许,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呢!” “是,寒儿、太平放心,嘿嘿,我们都是修剑之人,肯定以剑道为先了!不过,咱们也该下山去了,否则,晚上你们就没酒菜吃了!”林雪梅笑了。 太平公主见小寒仍不想下山,就笑了:“你们几个先下去吧,把酒菜准备好了,咱们就下来!嘿嘿,我哥哥肯定想玩儿泰阿剑了,心儿,你留下了!” “是!嘿嘿,咱们用听雪,还是碧水?”禇心得意地笑了。 她已是小寒、太平公主钦点的剑女,无论到哪儿,都背着两把宝剑,这让她愉快不已,至少,可以时时陪在他们身边了! 太平公主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笑了:“小丫头禇心最狡猾,心眼也最多,好了,你这个剑女什么时候为我哥哥生小孩儿啊?咱们一定要计算好,哈哈!”说完,将她推进了小寒的怀里。 哪知小寒此刻的心情却不在这方面,笑了:“咱们先练剑,嘿嘿,晚上再让心儿丫头侍候我们!” 说话间,他轻轻一招手,那泰阿神剑就自动飞到了小寒的手中,像他养熟了的猫狗似的,听话得不得了,哪有往日的骄傲、不屑? “太平,心儿,你们都出剑吧,哈哈,我们修炼剑气!直觉告诉这泰阿神剑的剑气很厉害,我们必须修炼的,否则,以后秦始皇肯定用不了!”小寒思索着说。 太平公主却露出来神秘的笑容,随后乐了:“嘿嘿,一定用得了!咱们可以用另外的手段嘛,哈哈!” 小寒不说话了:这丫头如此疯疯癫癫,看来,已打定了主意,究竟是什么呢?她想玩儿什么? 突然,他想到了偷梁换柱,笑了:“你这丫头千万别乱来哈,我不是吕不韦,没他那么无耻!什么奇货可居,咱们最好别玩儿!” “这种事情嘛,嘿嘿,顺其自然,咱们只不过想看看那个吕不韦的爱姬如何而已!如果哥哥没兴趣,那就算了!唉,可惜了我的规划,可惜,太可惜了!”太平公主见他瞧穿了自己的心计,立刻就放弃了原先的计划了。 小寒这才满意了,随后,三人就在巴山之巅练剑气! 小寒虽然早就将一切剑气化为己身的能力,但这泰阿剑的剑气还是让他着实伤脑筋:泰阿神剑的剑气是宇宙王者之气的化身,连他们都只能利用,而不能化为己有,这正是最遗憾的地方! 其中有什么玄机呢?难道,真的只有天下皇者才可以修炼?如此,真的只能寄托在秦始皇的身上? 见小寒一筹莫展,太平公主就笑了:“哥哥,不是所有东西咱们都可以要的,少一道皇者之气也无所谓啊,再说了,哥哥又不想当皇帝!嘿嘿,除非,这愿意做皇帝,那这皇者之气就是你的!” 小寒懼然一省,大笑了:“哈哈,枉我自诩潇洒,没想到,太平比我更爽快!好了,我们下山去吧,这巴山嘛,就让这宗垒、风胡守候了!至于荆武,那小子肯定想助越人复国了,他的护剑盟只怕也会卷入其中,咱们不管了!明天我们就回大唐,如何?” “诺,还是哥哥最潇洒,说好了,咱们不再管这儿的事儿了!不过,秦始皇呢,我们要不要管?”太平公主不确定地说。 小寒笑了:“凡事你丫头拿大主意吧,我就继续做逍遥王了!本来我想彻底化泰阿剑气化为咱们所有,但它却只能像我们的孩子那样了,这算是咱们的一大遗憾了!唉,我和雨哥打,他有轩辕剑,我本来想用泰阿神剑的,现在看来,只有用巨阙了!” 原来如此! 太平公主思索了很久,才明白了他继续停留在春秋的目的,只得叹了口气,苦涩地笑了! 随后,他们就下山去了,小寒的脸色越来越轻松了,似乎再也不当泰阿神剑是回事儿了! 次日清早,吃了早餐,众人就兴高采烈地向巴山之巅去了! 这是楚国之幸,也是巴山之幸,也是所有人之幸! 剑圣将在今天易主,而他们,将是此次盛会的见证者! 公子成最兴奋!原先他也没想到能打到决赛的,没想到,他竟连宗垒都打败了,现在,就看看那荆师兄是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令人很意外,荆武的心情竟越来越平静了,一脸轻松,仿佛得了什么暗示似的! 等众人落座之后,林雪梅就笑了:“好了,最后一场比赛了,看来,你们两个小子都等得不耐烦了!那,就开始吧!记住了,点到即止,公子只用七分力,只比剑术,不比力量,否则,咱们公子成就要吃大亏了!因为荆小子练武的时间长,又是我们的亲传弟子,所以,荆武只能用五分力,明白吗?” “诺!师母放心,荆武不会伤害到公子成的!”荆武赶紧应了。 太平公主满意了,随后,立刻就让二人比剑了! 这回,公子成有点沉不住气了,他已打到了最后一场,如果,再就一步,就是剑圣了,如此,晋国必然声威大震!而他日自己又将是晋国之君,所以,他想先发制人了! 想都不想,一招水银泻地就打了出来! 沉静下来的荆武才最可怕! 当他的心性完成沉迷于剑道的修炼时,所爆发出来的能量最巨大,而剑气也最灵活! 所以,见公子成已沉不住气了,他反而气定神闲了,只用太极剑法随意抵挡,竟只用了三分力,就将公子成的七分力完全挡住了! “嗯,这才是剑道!哈哈,可惜了,公子成有点沉不住气了,所以,败定了!”林若曦一见,就下结论了! 闻言,陈龙自然开心万分,这正是他们所需要的! 假使荆武能成功登顶剑圣之位,则他的名望必然大增,而如果荆武回到越地,那,就是吴王夫差,只怕也不敢轻易对越地用兵了!只要策略得当,那,天下大势岂非就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如此,越国必然复国,则春秋之行,他们就功德圆满了! 想到这里,他就眉飞色舞了,整个人已处在兴奋之中了! 他正想高声呐喊,为荆武助威时,太平公主已冷笑了:“哈哈,你小子想做什么?想让荆武输,你就喊!你喊了,他就乱了,懂吗?” 陈龙顿时尴尬,仔细一想,只得赶紧就应了:“是,奴才谨遵公主殿下教诲!” 公子成见久攻不下,自然越来越焦躁了,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渐渐地,他已失控了,竟打出来八分力了! 可,仍然攻不破荆武的剑气之网!当然,他也将内力提升到五成了! 林雪梅眉头一皱,就笑了:“好了,比剑就到这儿吧,公子成,你输了!”说完,随手一弹,一道剑气就打掉了两人的剑! “啊!”这时,公子成才醒悟过来,他已犯规了! 小寒、太平公主互视一眼,笑了:“很好,咱们梅儿最为公道,很好!那剑圣之位就由荆武登顶了!嗯,你就在泰阿神剑前就位吧,让欧冶子老先生也看看你的风采!” “是!”荆武顿时一阵大喜:终于成功了,哈哈,走到今天,真不容易!如果,公子成耐心一点,说不定,剑圣之位就是他的! 吴王夫差见了,自然有点失落:原以为大哥有望登顶的,没想到,还是让荆武做了剑圣,如此,自己还要不要继续打压越王勾践呢?如果动静大了,只怕师父师母也饶不了自己,看来,只有暂时放越人一马了! 坐上剑圣之位的荆武神采飞扬,这回,他光明正大地登上了剑圣之位,这比上一次风胡师兄做剑圣还要爽,所以,他立刻就眉开眼笑了! 见众剑客上来参拜自己,连公子成也不例外,他就更开心了:“各位师兄、师弟,免礼!哈哈,承让,承让!尤其是公子成,谢谢你手下留情,否则,这剑圣之位就是你的了!” 渐渐地,他有点飘飘然了,仿佛他自己就是武林至尊了。 旁边的林雪梅和林若曦互视一眼,再看向太平公主时,她自然有点不开心了,随后就说:“好了,荆小子,得意不可忘形!你这剑圣之位,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君临天下,别太狂妄了哈!以后自己小心点,咱们晚上再传你星月三式!” 小寒随后就和太平公主、林雪梅、林若曦等下山去了,又让各国诸侯王随便在山巅玩玩儿,但,不得心惊动泰阿神剑,否则,一旦剑气入体,则大罗金仙也难救! 众人一听,都是一阵惊讶,却也不敢怀疑他了,随后,只随便参观了一下,就下山了! 随后,众剑客也下山去了,独独荆武还是骄傲之中! 这是他孜孜追求的目标,这一刻终于来了,他已成功登上了剑圣之位! 正当他在沾沾自喜之际,突然,耳中传来了一声叹息,随后,那泰阿神剑竟又自飞起来了,重重地在他的肩膀上打了几下,才回到了剑炉之中,又是一阵摇晃! “啊!”荆武顿时一惊,同时就明白了:原来,这泰阿神剑之灵已在警告自己了,难道,自己的表现太轻率了? 想到这里,他顿时惭愧了,赶紧拿了香烛祭剑了,那神剑这才安静了下来! 回到半山时,酒宴已摆好了,人们正在等他回来饮宴! 荆武的脸上已没有任何喜悦之情了,反而变得有些尴尬,神情也紧张,走到小寒、太平公主面前,道歉了:“师父,师母,徒儿知错了,刚才,我确实有点得意忘形了!” “好了,坐下吧!哈哈,你小子今天得偿所愿,肯定要得意几天的,人之常情嘛!看来,你小子的慧根也是有限的,继续努力!你们也是,十年比一次嘛,我们不一定每次都来看,不过,你们的努力我们都会看到的!欧冶子老先生也会看到的,哈哈!”太平公主笑了。 “是,谨遵师母教诲!”一干弟子赶紧躬身行礼了。 小寒这才满意了,笑了:“好了,坐下喝酒,咱们一齐喝!” 第六十四章 星月三式 荆武见小寒、太平公主没有丝毫怪罪他的意思,才收起了惴惴不安的心思,赶紧开始敬酒了! 可谓举止大方,神采飞扬! 小寒笑了:“还是年青人最爽快,看见这荆武的样子,我都有点嫉妒他了!哈哈,来,太平,我们也敬酒去吧!” “嘿嘿,那小子那比得了哥哥?只是,星月三式一定要传给他哈,免得人家说我们说话不算话!”太平公主似乎怕小寒又有点瞻前顾后了。 小寒哈哈一笑,乐了:“不是我的事情,是梅儿的事情,又或者太平你的事情,这星月三式嘛,简单得很,也是我们天子剑法的基础,当然,精华是寒梅映雪的升华!所以,你们只能教星月三式,让他们自己去悟!嘿嘿,只教荆武一个人太狭隘,还是教前二十大高手吧!等今晚月亮出来了,咱们就上山顶,练星月三式!” 太平公主没想到他竟如此大方,叹了口气,才乐了:“还是哥哥最爽快,哈哈,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只是,我们要过段时间再走,嘿嘿,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随便你了,你这丫头最厉害了,我怕了你了!好了,我们敬酒去了!”说完,他和太平公主也敬酒去了! 随后,向众人说了要向前二十位高手传授星月三式的剑招,一下,那二十个高手都乐了,一个个都眉开眼笑了:原来以为这是荆武的特权,没想到,竟人人有份儿! 见荆武的脸色有点不正常,小寒才笑了:“我就怕荆武小子练剑不够努力,所以,咱们传授同样的剑法,就看十年之后,你们谁更厉害,懂吗?有了压力,你才会更努力,否则,你小子就会沾沾自喜,举步不前了!哈哈,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们好,好了,就这么决定了!” 林雪梅最佩服小寒,见状,自然大乐:“哈哈,还是寒儿的主意最棒了!太平,你传剑,还是我传啊,心儿也可以,只雪儿不能,因为她只会书舞之剑!” “嘿嘿,我也可以啊,只是,怕他们练了我的剑招,行为就不男不女了!”裴映雪得意地笑了,竟丝毫不以为意。 “哈哈!哈哈!”众人听了,都高兴地笑了。 王子姬夷听了,思索了片刻,才笑了:“妹妹,我有没有资格学那星月三式啊?” “大哥,你可以看,练不练成了,你自己决定,咱们的剑招,其实谁都可以练,只是学不学得了,自个儿决定了!所以,吴王,你也可以学嘛,哈哈!”太平公主笑了。 夫差于剑道也很热心,就笑了:“多谢师母,徒儿明白,那,夫差就不客气了!哈哈,这是不是仙剑的开始?” 他一向敏感,一下就联系到他们的仙剑之路了,以为必然一语中心! 哪知太平公主哈哈一笑,乐了:“大王想得太简单了,所谓仙剑,关系还是你们自己的悟性!我哥哥的剑法就是从断水剑法入手的,你们谁都会啊,可,真正练得好的,其实没有一个啊!好了,一会儿我们心儿教大家星月三式!巴山之巅,就前二十位剑客,还有周王子姬夷、吴王夫差!” “诺!”众人一个个都高兴地笑了,都在盼望月亮早点出来,去学新的剑招:星月三招! 星月三式,其实并不神秘,小寒的美人儿一个个都会,因为,这是小寒自己悟出来的剑法,随后,就是梅花剑法! 可以说,星月三式是小寒剑道的开始,这回,他破例传星月三式,就是想瞧瞧眼前的这些小子有没有悟性,能将第四式悟出来! 月亮终于爬上来了,当她的光辉洒满大地时,一股清爽的感觉就从每个人的心头升起来了,一个个都露出来兴奋之态,眼睛都瞧向了正要传剑的禇心! 太平公主的声音已升起来了:“这星月三式其实是我们剑法中最简单的三招,分别为星月初现、星月辉映,以及流星追月!这三招剑法是我哥哥独创剑法之始,所以,也是我们剑道的开始!所以,你们要好好学,认真学,用心去体会!练得好了,能自己创出第四式、第五式,方可进入真正的剑道!好了,心儿,你传剑吧!” 随后,禇心就拔出来听雪,用听雪剑传星月三式了! 果然,简单得很,只是三招最普通的剑招,几乎人人都可以练,谁看了一遍,都感觉自己已经练成了! 连周王子姬夷也不例外,笑了:“哈哈,太平,这就是星月三式,我一看都会了!且让我来练练看!” 他哪知道,这经过小寒千锤百炼的剑招,表面看来简单,就像太极剑招般的简单,但真正要练好的,只有寥寥几人而已! 当然,小寒的美人儿例外,因为,她们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立刻拔剑去练星月三式了,果然,学得有模有样,几乎跟禇心的动作完全一样,似乎真的练成了! 一见之下,太平公主笑了:“哈哈,连我大哥都学会了,那,咱们传剑之责已经完了,你们自己练习好了,我们要去喝酒了!梅儿,若曦,准备酒菜,咱们就在这巴山之巅喝酒,嘿嘿,这儿最爽快,有欧冶子老先生陪我们喝嘛!一会儿别忘了给泰阿神剑斟酒,他就是欧冶子大师,他会陪我们喝的!” 随后,他们就一边观剑,一边喝酒了,同时,也要禇心随时给那些已忘了剑招的人,免得有人学得不全! 周王子姬夷已走过来了,接过太平公主斟的酒,笑了:“奇怪,韩将军、太平,这剑法如此简单,而你们又说得那么玄乎,其中还有什么玄机?” 他并不愚蠢,晓得这剑法虽然简单,但其中肯定有什么奥秘,可惜,他实在参悟不透! “哈哈,大哥,这剑招虽然简单,但契合天道,所以,真正要练好,也不容易!只有懂得天道的人,才可以练到尽致,随后与剑道配合,最后踏入修仙之境!所以,咱们只能言及于此,以后就看大哥的造化了!唉,大哥,你好好修炼吧,练不成也没关系,至少,可以强身健体!”太平公主赶紧叮嘱他了! 王子姬夷听了,一声叹息,苦笑了:“好了,我知道了,看来,我还真不是修仙剑的料!算了,我也不强求了,我就当成锻炼身体好了!嗯,这三招剑法虽然很快,但似乎和太极剑法也可以相合,我慢慢领悟吧!” 此语一出,林雪梅竟瞪大了眼睛,随后,笑了:看来,这王子的资质也不是很差,至少,悟性还是行,比之宗垒并不错! 太平公主与她互视一眼,就笑了:“梅儿,这剑法的事儿咱们就不用你传了,否则,你这丫头有时会多事,这儿的事情我们不宜过分深入!” “知道了,嘿嘿,奴婢明白!”林雪梅已一脸开心了,随后,也开始观剑了! 太平公主笑了:“丫头想喝酒?本公主今天成全你,若曦,你也喝酒,今天就雪儿不喝酒,如何?” “诺!”三大美人听了,都笑了! 练剑的人都走光了,似乎一个个都学会了星月三式,偏偏,小寒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像很不满意似的! 太平公主和林雪梅互视一眼,才笑了:“哥哥很不满意他们吗?难道,连荆武也不例外?” 事实上她觉得荆武很不错,所以,才悄悄地指点了他北斗七星步! “丫头,你说呢?他比成儿还差劲!好了,慢慢看吧,本来我想回大唐了,你却说还有事儿,为什么?莫非,妹妹想参与吴、越之战?”小寒不理解了! 那不是他们想玩儿的,那是荆武、玄机子的事情! 太平公主笑了,不是,不过,我想再帮父王一把啊,嘿嘿,不是说夫差想合纵诸侯吗?咱们父王可不乐意哦,你可是晋国的上将军,咱们能说走就走啊? 她提醒小寒了:他是晋国的上将军,必须要维护晋国的尊严! 好了,按你的意思办,哈哈,那,我们再玩玩儿!过几天咱们随王子姬夷去东都,嘿嘿,拜见周天子! 小寒说着,将姬敏儿抱在怀里亲吻了几下,才笑了,嘿嘿,这下敏儿一定最开心了! “是,不过,能侍候寒哥哥、太平姐姐,奴婢才更开心!”姬敏儿开心地笑了。 “哈哈!哈哈!”所有美人儿都得意地笑了。 正说话时,小寒的眼睛亮了!这时,他发现荆武竟上山来了,没敢打扰他们,随后,就自行勤练星月三式了! “嗯,还不错!这小子资质有限,但有一个好处,就是勤奋,这一点是其它小子们没有的!其实赵无忌将军也是不错的,也能领悟剑法,那惊虹一剑不就是他自己创的吗?也许,他能领悟星月第四式也说不定!”林雪梅笑着说。 太平公主敲了她一下,才笑了:“在我哥哥面前,不准你表扬别的男人,哈哈,不过,说剑法可以!”说完,赶紧亲了她一下。 林雪梅脸一红,笑了,赶紧也回吻了她一下,眼睛却看着小寒! “我不吃醋的!不就是说我的徒弟资质不错嘛,很好!梅儿的眼光不错,那小子不是也上来了吗?很好,咱们再看这两个小子练剑吧!”小寒说完,已将林雪梅抱在怀里亲吻了。 这下,林雪梅才彻底放了心,一脸得意,愉快地笑了!她最怕小寒不爽快了,那,她也不爽快了! 太平公主满意地笑了,又在小寒耳边一阵低语,小寒大乐,笑了! 但荆武、赵无忌的练法又让他皱眉了,笑了:“你看看,这两个小子连这三招浑起来练都不会,如此,怎么领略我们剑招的精妙之所在?好了,梅儿,你可以去提示他们一下,只将这三招浑起来练哈,不准教下一式!谁都不准教,我看得出来的,你们可别糊弄我!” 小寒说完,已轻轻打了太平公主的屁股一下,先惩戒她了! “知道了,我不会再多事了,你们也不准!”太平公主赶紧跟着叮嘱! 她知道事关重大,如果这两个小子不是自己突破,全由他们指点,那就没什么出息,就彻底跟仙剑无缘了! 果然,林雪梅只指点了荆武、越无忌如何将那三人联系起来练,就不再指点他们了! 回到小寒身边,笑了:“嘿嘿,这两个小子只怕至少要三年以后才能悟出来第四式,至于第五式,也许,终生都没有机会了!” “也不一定,关键还是要看他们的机缘!这星月三式嘛,如果只是练,肯定悟不出来第四式的!如果,他们能和星星一起参悟,也许还是会有成绩的!我有种预感,赢政肯定能悟出来第四式、第五式,嘿嘿!”小寒自信地笑了。 太平公主有点不解了:“这不是二百多年以后的事儿吗?哥哥凭什么能够知道?说来听听!妹妹想知道!”说完,靠在他怀里献殷勤了。 感觉,妹妹,这完全是一种感觉!好了,我们不谈嬴政的事情了,咱们还是去天上练练剑吧,我们到大船上去!天亮时再回来,如何? 小寒说完,已带着太平公主飞升了,随手一挥,泰阿神剑竟跟随而去了! 林雪梅等见了,都是大乐了,随后,也飞升而去了! 等荆武、赵无忌练累了,不自觉停下来时,才发现小寒、太平公主他们不见了,连泰阿神剑也不见了,都是一阵惊讶! 叹了口气,赵无忌才苦涩地笑了:“谁说泰阿神剑非皇者不能拥有?我看,师父、师母随时可以带走泰阿神剑!难道,这真主真要二百年后才能出现?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嘿嘿,师弟,这不是我们能够思考的问题,咱们还是以修剑为基础!我的感觉咱们还没摸到这星月三式的精要之所在,不知道师弟有什么看法?”荆武叹了口气! 脸上自然有点不爽了:身为剑圣,竟连普通的招式都练不好,情何以何堪? 第六十五章 陈龙之谋 见他一脸不爽快,赵无忌顿时高兴了,一阵调笑:“哈哈,师兄莫不是想跟咱们师父、师母比高低吧?嘿嘿,咱们亦步亦趋也就是了!这剑招的事儿咱们只能循序渐进了,过犹不及啊!直觉告诉我这星月三式与天相有关,咱们不能只一味练剑招啊,也许,我们需要等到适当的时刻,才能领会出星月三式的精要之所在!” 闻言,荆武叹了口气,才点了点了,笑了,你是对的,好了,师弟,咱们也下山去吧!只是,这巴山之巅是不是该封闭了,免得有人来这里乱拿东西。 应该的,不过,这应该是风胡大司马的事情,嘿嘿,也是荆兄的事情,我晋国嘛,对此事只能协助而已! 赵无忌说完,已一脸兴奋了,像看见了最美妙的事情了! 随后,两人就下山了,都是一脸开心,毕竟,他们终于将星月三式练成了! 没想到,陈龙已在那里等候他们了,一见面,就得意地笑了:“哈哈,一看你们两个的神色,就知道你们得了小寒王子、太平公主的指点了,祝贺,祝贺!不知道两位贤弟可否指点在下几招?” 脸上自然一片羡慕:如果,能得到这两个小子的指点,岂非剑法也要一日千里?也许,还得窥得剑神小寒的剑道,岂不妙哉? “什么小韩王子?哈哈,陈先生是不是说错了?韩将军只是我们晋国的上将军,没有封王,哈哈!我们定公也不是王爷啊!”赵无忌顿时一脸疑惑了! 陈龙一呆,知道又说错了,随后赶紧补救:“哈哈,在下一时口误,王子姬夷不是说韩将军差一点就被周王室封为西宁王了吗?所以,在下以为,韩将军封王只是早晚之事,嘿嘿,你们以为呢?韩将军一定会为周王室立下盖世奇功的!” 他说得一脸坚信,倒不由得赵无忌不信了,也是一呆,随笑也乐了! 荆武叹了口气,才笑了:“好了,这事儿不用再提了,我们师父才不稀罕什么王子呢,好了,剑招的事儿很简单,待我请求过师父师母,就传你!咱们可不能私下传剑哈!” 赵无忌一听,也笑了,表示完全同意他的意见,陈龙一见,只得尴尬地笑了。 但他却志不在此,随后,又笑了:“赵将军,咱们聊聊,如何?” “无所谓啊,哈哈,不过,咱们是不是请荆师兄的夫人弄点酒菜,咱们边吃边聊,如何?”赵无忌一听,就知道这陈龙有求于自己了! 果然,酒菜才端上来,那陈龙就赶紧敬酒了,随后,从怀里掏出来一颗宝珠,笑了:“这是我们赵王对上将军的一点敬意!如果,上将军能帮我引荐,在下还有孝敬!” “你想见我们国君晋公?不知道究竟何事?能不能先透露一点?否则,我也不好替先生引荐啊?因为你要说的,肯定是你们吴、越之事,对吧?”赵无忌的眼睛里已开始闪光了。 这正是晋国所需要的:现在,吴国已强大起来了,有点跟晋国分庭抗礼之嫌了,吴王夫差接下来的动作肯定就是想合纵诸侯、问鼎中原了!而晋国一向执中原之牛耳,长此下去,吴、晋之间必有战事,如此,越国能扯吴国的后腿,那正是晋国求之不得的事情! 陈龙一见,低头思索,就明白其中的要害了,笑了:“是,是,是!咱们不就是想请晋国为我越国主持公道吗?目前,我们越国手中无兵,连社会秩序都无法维持,所以,咱们就想请晋国说说话,让我越国的日子好过一些!” 赵无忌一听,就知道那越国勾践又不想安分了,不过,于晋国却是大好事了,随后就笑了:“这事儿嘛,我可以跟国君提,但结果不是本将能决定的,所以,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不过,我可以邀请你们随我去晋国嘛,我和荆武将军是师兄弟嘛,哈哈!” 那二人一听,都乐了:是啊,如此,岂非水到渠成?而且,以研习星月三式为名,只怕连夫差也想不到他们要做什么了! 陈龙叹气了:“哈哈,上将军果然是上将军,处事如此精明,陈龙不如了!” 脸色自然不爽快了:原来以为自己以现代人之资去处理春秋的事情,应该水到渠成,却没想到,竟处处碰壁,无论风胡、荆武,还是夫差、赵无忌,处事都明自己精明、干练,搞得自己常常狼狈不堪,看来,自己也不过中人之资而已! “哈哈,陈先生客气!谁人不知道陈先生是勾践的谋士啊,先生智慧过人,我等哪里比得上?”赵无忌笑了。 月到中宵时,他们的酒会就散了,却一个个都有了心思,连夫差也不例外! 原来,他虽然在巴山,却令恩柏将军以及几个侍卫随时关注周围的动向,所以,赵无忌、荆武、陈龙的会面他早就瞧在眼里了! 看来,这越人真是不死心啊,要不要将越国彻底灭了呢? 真是头疼!看来,西施也可疑啊,但,也可人,只要她不为越人做事,就饶了她吧! 想到这里,他又隐隐约约有了些安慰,毕竟,西施在他的心里已有了一席之地!更何况,他更想征服西施,把小寒从她的心中彻底抹去! 这似乎是他唯一可以和小寒较量的战争之地:西施的心! 他虽然向来佩服小寒,视他如师,可男人的好胜之心,却激起了他一定要征服西施之心,这正是他越来越疼西施的原因! 随后,他就冷笑了:“哈哈,越人,无非想找晋伯说情,好嘛,寡人就会你们成全你们,越国,你们想怎么玩儿,寡人奉陪到底!晋国,寡人知道目前打不过晋国,但,终有一天,咱们一定会比高低的!恩柏将军,随时打探越国、晋国的动向,一刻也不能缓!” “诺!大王放心!只是晋国的事儿要小心,毕竟,太平公主是晋国的公主,韩将军也是晋国的上将军!”恩柏赶紧提醒他了。 夫差笑了笑,乐了,你放心,寡人自有分寸,我不会忘记这一点的! 次日一早,小寒、太平公主他们就回来了! 才吃完了早餐,吴王就率先告辞了,小寒本想挽留他,他却去意已决,似乎无法阻挡了,小寒只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放他先回国了! “唉,只怕,再见夫差时,他就要合纵诸侯了,哥哥,咱们似乎没必要为他伤神吧!”太平公主温柔地笑了。 似乎看出来小寒有点不爽快了,哪知小寒早已看透了这一切,笑了,既是历史之必然,就顺其发展吧,好了,我们继续陪父王去! “还有大哥,王子姬夷还要在巴山住的,嘿嘿!”太平公主这才满意地笑了。 她越来越放心了,哥哥真是越来越出色了,现在的他,可能才真正到了剑仙的地步了! 哎,你别问!嘿嘿,小丫头,咱们慢慢玩儿,还早嘛!咱们师父说过了,我们还要经历很多事情的! 小寒说完,得意地笑了,这时,他已看见晋定公走过来了! 见到他们,晋定公就笑了:“韩将军,太平,我们要回晋国去了,哦,对了,咱们的赵将军已邀请了越国的陈龙先生,还有剑圣去我们晋国研习剑法,不知道韩将军以为如何?” 哈哈一笑,太平公主才乐了,父王随便!荆小子,那星月三式嘛,这陈龙小子、玄机子要学,你都可以传授,咱们向来没有门户之见的! “多谢公主殿下!”陈龙、玄机子已齐声应了,都是一脸开心,像捡了金子,甚至,比捡了金子更愉快! 见他们去了,小寒才笑了,这陈龙向来以为自己最聪明,其实,他也蠢得很,这种雕虫小技,想瞒过夫差?扯淡,哈哈,我看,只怕越国的日子又要不好过了!算了,幸好,西施在夫差身边,越国还是会过关的! “嘿嘿,我瞧吴王夫差是把咱们寒儿当成了假想敌了,他最想打败的,肯定是寒儿,嘿嘿,不过,只能在西施那儿,好了,这不关我们的事儿!不过,这西施丫头挺可爱的,咱们是不是可以关照她一下?”林雪梅建议了。 太平公主亲了她一下,才笑了:“丫头,这种事情我们不参与,你以为夫差会为难西施?你没瞧见他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吗?他也不可能跟我们起冲突!好了,无论越国,还是西施,咱们都不必管,我们只有一件事情,就是继续维护我晋国的霸主地位!无论吴国,还是越国,咱们都不要让他们得逞!嘿嘿,这是我答应父王的,所以,哥哥也不得反对!” “是,奴才遵命!”小寒得意笑了,立刻将她抱在怀里了! 随后,各国诸侯也告辞了,只剩下周王子姬夷了,他乐了:“你们两个小子,会不会觉得我妨碍你们了?要不,我也告辞?” “哈哈,大哥不是也有十名楚女相随吗?不如,我们顺着水路去吴国,然后,去海上,咱们给你一条船,你随我们去大海上漂泊一阵子,如何?嘿嘿,大哥,在海上看星星才最美哦!”小寒故意诱惑他了! “啊!真的!”那周王子姬夷一听,顿时大乐,笑了:“难怪他们都说韩将军、太平公主最会享受,果然如此,哈哈,那本王子就随你们去大海上玩儿!嘿嘿,我父王常说有四海臣服,可他从来没到过海上,这回,我比我父王强了一点点了!” 说完,得意地笑了,脸上竟上来了君临天下的神色! 太平公主叹了口气,才笑了,大哥,你最好还是收敛一点,免得诸侯见了不爽快!咱们父王见了也不爽快! “哦,哦,明白了,谢谢妹妹提醒!”那姬夷这才清醒过来了,尴尬地笑了。 陈龙、玄机子随晋定公来到晋公,立刻被安置在贵宾房间,而荆武则直接进了韩子昂的大将军府第,本来荆武想邀陈龙、玄机子一起去韩子昂的府第,韩子昂却拒绝了! 他以为他的大将军府既是小寒、太平公主留给自己住的,那,陈龙、玄机子进府就不合适了,因为他已知道了两人的身份:魔界中人,且,似乎与小寒有一决高下之意! 陈龙、玄机子倒不介意,荆武却有点不爽快,但又不敢违背韩子昂的意思,只得将比剑、练剑之事放在赵无忌的练武场了! 晋定公次日就召见了陈龙、玄机子,听了他们的来意,就笑了:“很好,既然越国有诚意,寡人也不反对,哈哈,咱们当然非常乐意你们越国越来越强大了!嗯,咱们的韩将军、太平公主既然在帮你们发展生产,那,你们就按照他们的意思行事就是了!至于军备,你们自己小心,还是荆武小子的办法好,你们最好夜间操练,白天劳作,但日子一长,吴人必然也会发觉的!所以,越国要时刻警惕啊!特别是伍子胥!” 说到伍子胥时,他一则叹息,一则敬佩,随后,就笑了。 那二人自然心领神会,这正是他们正在谋划之事,随后,也就笑了! “是,晋伯放心,哈哈,伍子胥虽然英雄盖世,但他也抵挡不了我们的柔情攻击!哈哈,咱们定会会他安排一条不归路的!”陈龙阴险地笑了。 晋定公一听,就知道越人有除掉伍子胥的计划了,叹息了:越人会成功吗?韩将军、太平公主会看他死吗?算了,这是越人的事儿,让他们自个玩儿去吧! 他也乐得捡便宜,就笑了:“听说周王子姬夷要和韩将军、太平公主去姑苏,你们最好及时打点,不过,我瞧你们也有安排了,别忽视了周室的力量哈!” “诺!晋伯果然目光如炬啊,外臣佩服!多谢晋伯提点!如此,咱们慢火煎鱼,适时给伍子胥送上一道催命符,哈哈!”陈龙得意地笑了。 晋定公更是欢喜:如果,吴国没了伍子胥,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第六十六章 相会姑苏 这日,伍子胥才下了朝,回到家中,就收到了一封特别的请柬:请相国伍子胥大人到逍遥居一叙! “啊,逍遥居?莫非是长卿、韩将军、太平公主他们回来了?哈哈,爽快!伍丁,备车,咱们去逍遥居!”伍子胥乐了,眼睛已眯成了一条线! “啊!是!”那伍丁已很久没见到伍子胥如此痛快了,立刻就去备车了。 伍子胥赶到逍遥居时,那里已热闹非凡了,他竟是被邀请之人中最后一个到的! 见众人的目光凝聚在自己身上,伍子胥顿时尴尬了,惭愧地笑了:“哈哈,子胥来迟了,我整一了下仪容才过来的,对不起,韩将军、太平公主,请恕子胥来迟了!长卿呢,他回来了没有?” “哈哈,我们正是来吴国找孙武玩儿的!怎么,伍相国把我们孙大将军弄没了?瞧这话怎么说的?大王,是不是你也有份儿啊?”太平公主故意调侃他们了。 晓得吴王夫差心胸狭窄,不容老臣,肯定见大功告成,就想整治老臣,那孙武就赶溜了,免得遭了以后伍子胥的下场! 当然,这也是他们曾经提醒过他的,看来,这孙武还真是个鬼精灵! 吴王夫差闻言,自然尴尬了:当初,伐越回来,孙武就称病,几个不上朝!他见状就以为孙武老了,没用了,随后,不任他自去他国了! 这会儿,太平公主一说,他自然感觉是自己怠慢孙武了,人家当然要退隐了! 恩柏见气氛有点不对,就笑了:“孙武先生身体欠安,后来,就自去了,估计是去罗浮山了!又或者,后来返回齐国去了,所以,咱们再也寻不着他了,唉!” 说到这时,他也很不愉快了!得知孙武归隐,他就去了罗浮山,试图劝他重回吴国,继续为吴王夫差效力! 哪知吃了闭门羹不说,再去时,孙武反而劝他离开吴国,去他国发展,又说吴国已月到中宵,以后,就会逐渐没落! 他是吴人,当然不愿流离他国,只得叹了口气,回到姑苏,却只说孙武已回齐国去了! 再后来,夫差派人去罗浮山时,发现孙武真的再无足迹了!看来,真的远去他国了! 小寒见状,就笑了:“哈哈,高人雅士自有他的风采,好了,我们不说孙武了,咱们今天只喝酒,只叙旧情,不谈政事,大王以为如何?” “善,一切听从师父的旨意!嘿嘿,又能尝到师母们的绝顶厨艺了,夫差早已垂涎三尺了!”说完,吴王夫差的眼睛里已是贪婪一片了。 太平公主笑了:“哈哈,既然人都到齐了,梅儿姐姐、若曦姐姐,上菜!嗯,伍大人没带家眷,心儿,你替他斟酒一杯,稍后的,就子胥大人自己斟酒了!” “不敢,不敢!谢谢韩夫人!”伍子胥赶紧逊谢了。 他知道太平公主的规矩,赶紧随她们的意思了,眼睛里又是一阵惆怅! 随后就笑了:“可惜长卿和他的美人儿们不在,否则,咱们喝起来更痛快!” “嗨,你们不知道!孙武嘛,因为想跟我哥哥痛痛快快地打一架,他想赢我哥哥嘛,所以,闭关去了!所以,大王,你也别怪孙大将军,他好胜心强得很,嘿嘿,偏偏就是打不过我哥哥,哈哈!”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啊!”闻言,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个个都露出来不可思议之态:他们的关系不是好得很吗?怎么还会打架? 夫差闻言,才松了口气,笑了:“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孙大将军弃我们吴国而去,一定是投他国去了,没想到,竟是为了和师父比武!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比武,徒儿是否可以一观呢?” “还早得很!哈哈,孙大将军没十年、二十年闭关,想跟我打,只怕输得很惨!嘿嘿,我是剑神嘛,所有的剑都要臣服于我,偏偏孙大将军不信邪,就是要跟我比高低,我就只有迎战了!”小寒轻松地笑了。 伍子胥一听,就明白了,笑了:“嘿嘿,如此说来韩将军赢定了?长卿也真是的,输得韩将军没什么可耻的啊,哈哈,我就自愿甘拜下风,因为韩将军的剑术实在太高了,我连看都看不懂,更别说打了!” 他却看见了王子姬夷,赶紧问了:“这位公子眼生得很,不知道是何方贵客,请恕子胥眼拙,韩将军不替子胥引见吗?” “啊,失礼,失礼,相国大人,我忘了!对了,这是我们的大哥,周天子的大王子姬夷,嘿嘿,子胥兄要大礼参拜哈!其它人都是熟人,就用不着了!”小寒赶紧引见了。 果然,伍子胥一呆,立刻赶紧跪请王子姬夷大安了:“恕罪,恕罪,哈哈,王子请恕子胥有眼无珠,竟不识王子的大驾,失礼,失礼之至!” “哦,相国大人请起!哈哈,我是应韩将军和小妹的邀请来姑苏玩儿的!随后,我们还要去海上,不知道相国大人愿意不愿意随我们去海上观星星啊?”王子姬夷笑了! 自从他从小寒、太平公主口里知道了这伍子胥的事情,又听说他的结局并不好,所以,就动了恻隐之心,想救他一命了! 哪知伍子胥却如在梦中,叹气了:“王子,在下乃吴国之相,哪有工夫四处游玩啊?只有辜负王子殿下的美意了!” 周王子姬夷正想说话时,太平公主笑了,大哥,这各人自有各人福,咱们只顾逍遥快活!嘿嘿,王子殿下过几年不也是大王了吗?你又走得开吗?所以,我们还是抓住时间风花雪月才好啊! 一下就堵住了姬夷的嘴,怕他再乱说话了。 姬夷听了,叹气了,赶紧收口了,立刻就开始敬酒了,这才化去了刚才的走火之情! 正说话间,荆武、玄机子、陈龙竟闯进来了,一开口就叫道:“师父师母,徒儿来享受美酒美食了,哈哈,请恕我们做了不速之客!” 但举目望去时,见吴国重臣都在,就尴尬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哈哈,坐吧,几个小子,若曦,给他们三个加座,你们那一桌坐得下他们三个的!”太平公主笑了。 见他们三人来了,夫差自然有点不爽快了,正想说话时,那三人已赶紧过来拜见他和周王子姬夷的! 直到这时,他的心情才好了一些,随后,就吩咐他们了:“好了,你们远来也是客,坐吧,在逍遥居嘛,哈哈,我也是客人!荆武师弟,一会儿咱们好好喝几杯!” 见他的脸色爽快了,那西施才松了口气,刚才,他的心也到了嗓子眼了! 伍子胥也皱眉了,他知道荆武是越人,此刻,一看夫差的表情,就知道另外二人也是越人了,说不定,正是当日在越国伏击过他的越人! 想到这里,他就不觉沉声说话了:“敢问两位先生是何方人士?来我吴国有何贵干?” 他有这个权力,他掌握吴国的大权,对于陌生人,他甚至有生杀予夺之权! 闻言,陈龙、玄机子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荆武赶紧起身回答:“相国大人,这二位先生是我越国之人,一为玄机子,一为陈龙,两位先生都是越国的上大夫!” “哦,果然是越人!又是上大夫!看来,你们都参加过上次袭击我们先王的战斗了,是不是?”伍子胥的眼睛就要吃人了。 太平公主见状,就笑了,子胥大人,他们远来是客,相国可不要失礼啊!再说了,他们是我们请到姑苏来的,主要是向吴王汇报一下越国的情形,这很正常的嘛! 说完,向周王子姬夷打了眼色,要他说话了! 周王子姬夷清了清嗓子,才笑了:“相国大人,既然他们是太平请来的,又是来向夫差大王汇报越国情形的,子胥大人还是应该以礼相待嘛,孔夫子说了,柔远人才能诸侯臣服嘛,哈哈!” 他不觉想起来前一阵在宋国与孔子相会的事情,当时,他就觉得那老夫子的言论确实不错,许多话都是治国天下的至理名言,这会儿,马上就搬过来了。 吴王夫差一听,心里一动,就笑了,是啊,相国,既然周王子都如此说了,那,咱们就听听这两位先生的汇报!恩柏将军,冯将军,你们与那陈龙、玄机子换换位置,我倒想听听越地的情形如何! 他已不承认越国了,只说是越地了,言下之意,越国只是吴国的一部分了! 那陈龙更是乖巧,听了,立刻就笑着奉迎他了,大王,越地目前困苦得很,幸好,太平公主、韩将军与我们做生意,百姓勉强度日,只是有些刁民喜欢闹事,所以,秩序不是很好!不过无论情况如何糟糕,咱们每年都会向大王纳贡的! “嗯,很好,相国大人,越地秩序不好,你怎么看?咱们要不要恢复部分越地的军队?”夫差已隐约猜到越人想恢复部队军队了。 伍子胥一听,就赶紧反对了:“大王,这万万不可,如果越人恢复了军队,他们肯定有异心,如此,如果他们造反,我吴国不是又劳民伤财去平叛?不如,我们派三千士兵去越地替他们维护秩序!” 小寒思索片刻,就笑了,这相国大人这主意太好,如果我们派士兵过去,肯定会中越人的诡计,那三千士兵就如同肉包子打狗了!不如,还是恢复越国三千士兵,让他们维护越地秩序比较好!大王可随时派人员监督就可以了! “嗯,善,还是师父高明!我们以三千士兵入越地,如果越人有二心,那三千士兵肯定完蛋!相国,你以为是你的主意高啊,还是韩将军的主意棒?”夫差故意戏耍伍子胥了。 他越来越觉得这伍子胥有点迂腐了:这不是墨守成规,让吴国士兵入险地吗?越人要造反,这是必然的,关键是找准时机给予打击,这才是最重要的!下次,勾践就没那么幸运了,哈哈,那小子的确一剑杀了最便当,只是,不能轻易杀之,免得诸侯说三道四!吴国还要称霸天下呢,嗯,柔远人而怀诸侯,好,很好!这周王子不错啊,随便吐出来一句话,都很有道理,难道,这就是周王室的魅力? 想到这里,他的双眼就放光了:一定要把这王子姬夷留在吴国一阵子,让他传授一点治国之道! 伍子胥的脸红了,却也说不出话来,这是他从来没遇到的情形! 先前无论阖闾,还是夫差都对自己礼遇有嘉,这会儿怎么完全变了? 他却不知道,这是因为双方地位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先前,是阖闾、夫差两夫子都处于弱势,需要他这个有才能的人改变自己的地位,所以,就重用他了!现在,吴国的大国地位已被诸侯所认可,水涨船高,夫差的心思也就越来越高了,就觉得他只不过是投靠了吴国才成为宰相!所以,为了自己的王位,自然而然要随时打击他的威信了,否则,大王的威信何在?如果,这伍子胥长期霸占着相们,别人还以为吴国的大国地位都是伍子胥的功劳,那,大王的颜面又何在? 小寒见他们君臣的嫌隙已生,也许,早就生成了,只是这回夫差明朗化了! 叹了口气,就笑了:“嘿嘿,大王,我和子胥兄都是吴国的大臣嘛,咱们一向互相补救的,哈哈,这主意原本就是子胥兄出的嘛!好了,子胥兄,咱们一齐敬大王,大王万岁!” “是,是,是,大王万岁!”伍子胥也赶紧敬酒了。 夫差闻言,顿时大乐,眉开眼笑了! 终于化去了一场尴尬,可,伍子胥的心头也长刺了! 这一场戏别人倒不在意,那陈龙见了,当然开心得不得了,不留意向西施打了眼色,那边自然心领神会! 西施本来就是绝顶聪明的女人,一下就明白了小寒、太平公主的心思:原来他们也在暗中帮助越国人,既是小寒、太平公主的意思,那,一切都爽快了! 第六十七章 子胥之死 夫差也收回了原先的调侃之意,随后就同意让越人自己练兵三千,保护越人,维护越地的秩序,保障生产生活正常化! 陈龙大喜,赶紧跪谢了:“多谢大王,大王万岁!” 随后,酒宴继续,一个个都喜笑颜开了,尤其是陈龙,比捡了金子还要爽快:越人复国的第二步已顺利完成了,这回,真多亏了小寒、太平公主,没有他们,只怕此事又要中途夭折了,哈哈,原来,他们也是愿意帮助越人的!只是碍于吴国人的关系,不方便直接出手罢了,否则,以他们之丰资,又何必与越国人做生意呢?现在,春秋时代的财富,只怕至少有四分之一在他们的手中了! 再饮一会儿,吴王夫差酒足饭饱,带着西施就回天王宫了,众人去了,独伍子胥似乎特别留恋逍遥居的滋味,尽管,这里已变成了铁匠铺。 见夫差走了,周王子姬夷才笑了:“子胥先生,我瞧你最好陪我们游玩去,这吴国有什么好玩的?哈哈,还是去天下走走爽快,去我们周王室也可以,咱们也可以拜你为相国嘛!” “唉,王子啊,我原是楚人,又是楚臣,弃楚投吴已是万不得已,如今,你又想让我们弃吴投周,这万万不可!我是吴国之臣,死也要做吴国之鬼!”伍子胥斩钉截铁地说。 一脸刚毅,真像一块儿铁了! 那神色,连王子姬夷也见了也动容了! 想了想,他才笑了,很好,哈哈,子胥先生高义,那,接下来我们就只喝酒,不谈那些破事儿了!太平,你斟酒吧,嘿嘿,还是妹妹斟酒喝起来最爽快! “大哥,还是敏儿为你斟酒,我们太平只侍候寒儿的!”姬敏赶紧替他斟酒了。 伍子胥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周室公主也在,正想请安时,太平公主已吩咐了,伍大人不必多礼了,我们敏丫头现在只不过是我哥哥的夫人而已,哈哈! 随后,再喝一阵,伍子胥的酒劲就上来了,摇了摇头,道:“这大王真是一天一个性子,唉,现在我都揣摩不透他在想什么了!他明明知道越人有阴谋,想复国,偏偏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真怕只怕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吴国,被他毁于一旦啊!” “子胥兄,这是人之常情嘛!夫差现在是大王了,当然想维护自己的权威了!子胥兄要继续效力吴国也无所谓,凡事顺着他的意思做吧,不要拧着干,那样,吃亏的只是你自己!唉,这就是做臣子最难受的地方,所以,我既不想做皇帝,也不想做臣子,就做一个尘世过客,哈哈!”小寒得意地笑了。 却说出来他心中最隐秘的心态,太平公主顿时得意地笑了:这哥哥终于露底了,难得!还多亏了这个伍子胥! “啊!”那周王子姬夷、伍子胥都听得一团雾水:他在说什么?做皇帝?难道,他可以做皇帝? 小寒一见,就知道自己走火了,赶紧笑了:“玩笑,玩笑,一句玩笑而已,大哥,子胥兄勿怪!” 好在两人都知道他向来喜欢胡言乱语,也就不以为意了!伍子胥虽然隐约觉得其中尚有缘故,但事与己无关,也就不再说话了。 回到伍府,自然一阵感慨,却也爽快,毕竟这韩将军、太平公主回吴国了,自己肩上的担子又轻了许多,就满足地回去睡觉了。 哪知这一觉就睡到日上三竿,不觉大惊,赶紧洗漱,连饭都没吃就进宫去了。 吴王见他迟到,也不怪了,就笑了:“哈哈,咱们最勤奋的伍大人竟迟了,比韩将军、太平公主来得迟,哈哈,有意思!相国,以后你可以多睡会儿再上朝,寡人不会介意的!寡人正年富力强,嘿嘿,我可以亲自做点事情嘛!这几年相国大人真是太辛苦了,休息几天吧,寡人给你一个月时间休息,如何?” “是,大王圣明,大王对臣下真是关怀得无以复加啊!哈哈,伍大人好福气啊,我们妒嫉得要死了!”伯里已一脸调侃了。 太平公主见伍子胥尴尬,就笑了:“嘿嘿,伯里大人,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咱们伍大人是相国,他愿意休息就休息!相国,既然是大王关心你,你就休息一个月嘛,陪我们玩儿!下午,我大哥要给大王上课了,哈哈,他要传授王者之道!” 一听,伍子胥就大喜了:“啊,真的!好,好,好,大王,那,老臣告退!” 随后众大臣也去了,诺大的王宫就只剩下吴王夫差了,他才冷笑道:“自以为是,这老家伙以为我是个小孩子啊?哈哈,我和王子姬夷只不过随便聊天而已,哈哈!” 的确,周王子姬夷给他的上课很简单,就如同说笑似的,在一阵聊天之后,西施就将美酒佳肴端上来了! 这让姬夷相当开心了,笑了:“吴王,不如,我们一起去游玩!咱们明天就去海上,如何?嘿嘿,这国事嘛,还是交给相国大人,听说海上玩儿,才最快乐!” 夫差竟有知己之感,随后,果真将国事交给了伍子胥,然后,和小寒、太平公主、周王子姬夷一起去游玩去了! 才出了长江,太平公主突然大叫:“糟了,哥哥,我们忘了拿伍子胥身上的七星龙渊了,那可是咱们必须拿到手的宝剑,嘿嘿,听说后世称之为‘龙泉剑’,哥哥,那剑的剑气我们也可以吸啊!” “哈哈,我妹妹想要七星龙渊?好办,梅儿,你立刻和心儿回姑苏,晚上哈,天上去!就说本将军想看龙渊剑,借来一观,咱们就‘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哈哈!”小寒得意地笑了,一脸开心状! 幸好,吴王夫差、周王子姬夷没在身边,他们乐得谈此大事! 林雪梅却皱眉了:“要不,我直接给子胥相国说韩将军要此剑,如何?骗人总人不妥当的!” 她有点不爽快了,常常剑宫圣女,怎么骗人呢? 小寒亲了她一下,笑了:“梅儿要是不愿意,咱们让若曦和雪儿去吧,哈哈,若曦,这个脸你放得下吧?” “诺,我们无所谓,嘿嘿,反正这子胥不就要完蛋了吗?嘿嘿,我们只不过随手牵羊而已,否则,以后如果落到勾践手里,又变成魔门之剑,我们又鸡飞蛋打了!咱们已放了几把好剑给雨哥的,这把七星龙渊,我们绝不放过!”林若曦笑了。 太平公主高兴了,笑了,咱们梅儿毕竟是圣女,好了,若曦,你和雪儿去,心儿陪我们,晚上去!嘿嘿,梅儿是我的第一保镖嘛,这种事儿,就不麻烦梅儿了! 闻言,林雪梅才松了口气,她最怕小寒、太平公主不高兴,那,她也不高兴了! 果然,晚上林若曦、裴映雪就去了姑苏,才两个时辰就抱着七星龙渊回来了,笑了:“姐姐,这回大功劳是我的,你没份儿了!” “切,若曦姐姐,我也有功劳啊!”裴映雪不服气了。 太平公主大乐,笑了,两个丫头都有功劳,好了,这七星龙渊算是我们的了!嗯,就由若曦掌管吧,哥哥没意见吧? 小寒更爽快,直接将林若曦、裴映雪抱在怀里亲吻,准备以实际行动犒劳她们了!一下,他们的大船又春风再起,春色无边了! 陪夫差在海上玩了一个月,让他见了不少见识,他们才放夫差回去了! 见夫差去了,周王子姬夷就笑了:“唉,他这一去,子胥先生算是完蛋了,咱们要不要去救伍子胥一命啊?他也算是人才嘛!” “大哥,算了,这人各有命,咱们强迫不得的!幸好,伍大人爽快,竟把七星龙渊送给了我哥哥,这事儿咱们雪儿办得漂亮!”太平公主笑了。 “啊!”周王子姬夷一听,开心得不得了,立刻就要剑玩耍了。 小寒笑了:“大哥要是喜欢,咱们就将七星龙渊给你,这可是欧冶子亲铸的宝剑!若曦,你也玩儿够了,给我们大哥!” 林若曦虽然不爽快,却也赶紧送剑了! 姬夷顿时心花怒放了,大笑道:“如此美意,那,姬夷就不客气了!多谢韩儿,哈哈,妹妹,我这个妹夫就是好!好了,我欣赏完了,还给你们就是了!嗯,等我回洛阳时,就还给你们!我知道这个韩夫人喜欢这把剑,哪敢掠美啊?” “不是我喜欢这把剑,而是寒儿需要这把剑!我们练剑没这把剑不成的,所以,多谢大哥成全!”林雪梅赶紧得体地感谢他了。 姬夷笑了,知道了,在下明白,韩夫人放心,哈哈,宝剑在韩将军手里才有用嘛,在我手里,只会辱没它! 果然,当他们到了齐国,享受了齐定公的殷勤招待后,周王子姬夷就回洛阳去了,临走,却将七星龙渊亲手交给了小寒! 随后说:“这是子胥的剑,可惜,他去了,他是我们的朋友,有这把剑在寒儿身边,相信你的心情才会好些,你是剑神嘛!不过,你们也要照看我周王室,经常到洛阳来,好不好?别忘了,太平、敏儿,都是我们大周王室的公主!” 说完,他就潇洒地上了车,往晋国而去,打算从那里回洛阳! 见他走了,小寒竟有点惆怅,虽说他只是匆匆过客,可,这伍子胥竟走了,他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这让他很不爽快! 太平公主笑了:“哥哥,这是越国的既定战略,非除伍子胥不可!否则,越人何以复国?好了,范蠡、荆武也要到了,咱们从他们的口中打听一下就是了,只是,哥哥不准生闷气,如何?” “哈哈,你以为我是小女人啊?本王子只要美酒佳肴在手,就一切OK!好了,丫头,我知道了,大不了梅儿晚上陪我练练剑就是了!若曦也一起来,你休息,因为你这几天又不方便了嘛!”小寒得意地笑了。 太平公主又神秘一笑,乐了,无所谓,我已得了2017年的最新避孕药,哥哥可以随便玩儿! “啊!你说真的?”小寒一听,得意了,随后又笑了:“算了,你还是自然避孕比较好,我怕你吃亏,好了,你不准诱惑了!” 太平公主一听,更乐了,赶紧随他而去了。 回到东园,果然,范蠡、荆武已在府里等候他们多时了! 一见之下,范蠡就得意地笑了:“哈哈,回报韩将军,那伍子胥老儿死了,我越国复仇又完成了最重要的一步!” “你觉得我会很开心?”小寒的脸色已很不爽快了! 见此情景,荆武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襟,要他小心说话了! 范蠡顿时尴尬了,赶紧赔笑了:“韩将军,这事儿是我们计划中的事情,咱们知道瞒不过你,请原谅!” “好了,咱们不怪你了,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谁知道啊?你们说说!”太平公主也皱眉了。 荆武尴尬一笑,才苦笑了:“这事儿一直是陈龙在负责,主要是利用西施的影响力,当然,也抓住了吴王夫差和伍子胥之间的矛盾,所以,咱们就一举将伍子胥除掉了!” 听他说得如此轻松,太平公主竟也有点不爽快了,随后,想了想,才叹了口气,不说话了,却紧紧地盯在了小寒的身上! 小寒笑了,叹了口气,才苦笑道:“我没事儿了,好了,咱们喝酒,你们越国按自己的意愿办就是了!哈哈,接下来,是不是就想灭吴国了?范蠡,你也够阴险的!好啦,这我们管不着,也不想管!我们要明年再去晋国了,哈哈,到时,只怕我们就要随晋公参加吴王夫差的合纵之盟了!对了,伍子胥的眼睛真的被挂在姑苏城上了吗?”说完,他又叹了口气。 “是的,没想到这夫差竟然答应了,这连我们都没想到!唉,可惜了伍大人!”范蠡已一脸叹惜之太了。 太平公主哈哈一笑,乐了,你这就叫猫哭耗子假慈悲!哈哈,好了,你们越国人几年后就可惜复国了,祝贺你们! 第六十八章 合纵诸侯 闻言,无论是范蠡,还是荆武,都是一阵惊讶,随后,又都是一阵大喜,得意地笑了:这正是越人的期待、愿望! 小寒的心情已渐渐平复了,笑了:“太平,这秦秋时代的事儿,我就不管了,你玩儿,我嘛,陪你!哈哈,至于美人儿,咱们收手了,如何?” “知道了,好了,咱们都会好好地侍候哥哥的!”太平公主妩媚一笑,却转眼就冷眼如冰了:“你们听着,你们越人和吴人之间如何玩儿,我们都不管了!不过,你们想跟我们晋国玩儿,那,无论你们越国来多少兵力、人员,我们统统照收,哈哈!包括荆武在内,一个个都死无葬身之地!” 说话间,她已一脸含霜了,整个人已如一柄剑了! “啊!”无论范蠡,还是荆武,都瞪大了眼睛:她终于发怒了,看来,越国未必能称心如意,只怕,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了! 好一会儿,荆武才胆颤心惊地说:“是,是,是!师母放心,咱们不敢越雷池半步的!嘿嘿,师母放心,咱们最多收拾掉吴王夫差,这晋国的霸主地位嘛,咱们没兴趣,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很好,你们回越国,可以直接告诉勾践那小子,咱们可以随时宰了他的,让他小心点!嘿嘿,这天下是我们周王室的天下,阿猫阿狗的,滚远点!”太平公主依旧不依不挠了。 那范蠡又一阵惊讶了:难道,这太平公主跟这王室也有关系?为什么?莫非,越人也注定惨淡收场? 他正胡思乱想之际,林雪梅已非常严肃地警告他们了:“谁不听我们公主殿下的诏命,就是跟我们太平公主府为敌!哈哈,那时,你们将是待宰的羔羊!好了,荆武,念在你是我们寒儿、太平的弟子之份儿上,咱们现在不杀你,但只要一越轨,你们就一个个都可以见阎罗王去了!” 说话间,她已挥剑斩去,一下,就断了荆武的两绺头发,似乎真不给他情面了! 只一下,荆武就吓得魂飞魄散了,整个人如在风中摇摆了! 叹了口气,他才苦笑了:“知道了,师母,奴才明白!可,这毕竟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事情!不过,越王勾践应该有分寸,他不敢招惹晋国的,谁都知道师父师母是晋国人嘛!咱们谁也不敢得罪晋国啊,哈哈!” “嗯,很好,但愿,你们和勾践能适可而止!好了,咱们喝酒,哈哈,来,我敬你们!”小寒已一脸轻松了! 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般!看来,他已接受了这个现实! 太平公主这才松了口气,笑了,也一脸轻松了,那边,林雪梅等人亦然,似乎一个个都透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裴映雪这才警告范蠡了:“范蠡,你这个奸商,谁都知道你最狡猾,不过,得看对象!在我们寒哥哥、太平姐姐面前,你小子就是神仙,咱们也要扒你一层皮!好了,你们好自为之吧!只要你们不踩过界,咱们无所谓!要是谁敢跟我们周王室、晋国为敌,小心了,一个个都死无全尸!” “诺!师母放心,奴才明白了!”荆武这才松了口气,刚才,他也怕一不小心,他这个剑圣就完蛋了! 果然,此后几年,中原大地一片宁静,谁也不敢轻易动刀兵,连急于复仇的越国也不例外!仿佛他们竟忘了仇恨似的,一个个都钻入了地下! 终于,夫差耐不住寂寞了,他想合纵诸侯了! 此念头一出,他就越来越兴奋,几乎整个人都变了,成天都在想如何合纵之事,像着了魔似的! 没想到,最先响应吴王夫差的竟是齐定公! 原来,齐国也不安分了,一直在试探晋国的底线!所以,当齐定公听说吴王夫差有合纵诸侯的企图时,竟率先响应了。 姜玲公主一接到他的诏命,就犯难了:按太平公主、韩将军的意思,这晋国才是上邦啊,父皇这是中邪了? 太平公主接到她的回报,却笑了,丫头,这种事情不是你能明白的!好了,你和梅儿、若曦主管酒菜吧!至于这合纵的事儿,既然由吴国、齐国共同来玩儿,自然少不了我和哥哥的掺和!雪儿,具体的策略,你来琢磨,我们按你的意思办! “诺!公主放心,哈哈,雪儿定不辜负两位殿下的厚望,哈哈!”裴映雪愉快地笑了。 小寒叹了口气,才苦笑了:“这夫差终于忍不住了,很好!齐定公既然有意成全他,那,我们也随波逐流,哈哈,妹妹,你以为我们这回可以用多少兵马?” “嗯,我们不要一兵一卒,只陪晋定公出席会议就可以了,哥哥以为如何?”太平公主笑了,一脸得意之状! “哈哈!哈哈!”众美人儿一个个都乐了,像看见了最好玩儿的游戏似的! 随后,禇心才乐了:“寒哥哥、太平姐姐,这本来就是一场游戏而已!咱们随便了,不过,这子昂大哥应该出力了吧?否则,我们就是唱空城计了!”她赶紧提醒他们了! 放心!咱们子昂大哥这回肯定是成竹在胸了,哈哈,他憋了多少年了?就等着现在出一口恶气!好吧,就让吴国军队吃吃憋!哥哥,我们就不必出息了吧,免得双方都不爽快! 太平公主一脸开心地说,眼睛却看向了小寒,仿佛,他才是最后的决定者了! “丫头做主了,我们看戏,哈哈,妹妹别太较真了哈!”小寒更爽快! 太平公主大乐,笑了,亲了他一下,才得意地说,这是我们为晋国所做的一件大事情嘛,让大哥去玩儿,再说了,还有无忌做前锋,应该可以让夫差知难而退的!哈哈,我们不是屠夫,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吴王夫差最近的气色越来越好了,神态也越来越像小寒了,在西施等越女的侍候下,他竟把自己当成了小寒,随时都美女、美酒侍候,生活得越来越滋润了! 想到就要会盟诸侯了,这是几代吴王最想做成的事情,尤其是他们父子,早就盼望着有朝一日能称霸中原,会盟天下诸侯! 现在,吴国国势日隆,楚国、越国自愿奉吴国为上邦,越国更是他眼中的越地,只不过是吴国的一个地方而已! 西施见状,就知道他在憧憬当天下霸主了,赶紧凑趣地说:“大王,咱们不是要会盟诸侯了吗?不知道你带多少兵马去?” “哈哈,西施,我最爱的大美人儿,本王对你毫无保留,就是你要告诉越人也无所谓,因为这是明面上的事情!我嘛,就带两万兵马去,姑苏留三万,会稽两万兵马,主要怕勾践那小子乘我会盟诸侯,给我来个后院起火,那可不能不防啊!”夫差直率地说。 他果然安排得妥妥当当,似乎万无一失了!这越人只有五千兵马,要攻两万吴兵,还真如瘦马与大象比重了! 西施的脸微微皱眉了,这正是她最迷人的地方! 吴王夫差一瞧,又喜欢得不得了了,以为这是她的常态,哪知道她在替越人打算!立刻就将她抱在怀里享受了! 他暗自得意,这回,总算把小寒从她心里完全驱除尽了,嘿嘿,总算赢了小寒一次! 他知道西施喜欢小寒,那是一种感觉,这西施一则是感谢小寒的帮忙、解围,二则喜欢他的风流倜傥,可小寒的绝色美女不少,哪会在意西施一个? 所以,他用了最原始的方法,一则宠爱,二则专一,果然,美女西施就对他动情了! 可惜,他永远也不知道西施的秘密:她只是个间谍,而且,是死间,越国人的死间! 五日之后,他就带着西施去宋、卫、郑、晋之间的黄池,准备在那里完成封禅,称霸中原,这是吴人多年的梦想! 当初,为了这个伟大的梦想,吴国人费尽了心力,两代君王,努力奋斗,阖闾更因此而战死疆场! 几年前,他联合宋、卫、郑三国,企图给齐国开战,征服齐国,遭到了伍子胥的抑制,他不顾一切赐死了伍子胥! 虽然,成功地联合了宋、卫、郑三国兵马,号称二十万大军,结果,却被齐国田常、田讫、高岭等人击退,他一直耿耿于怀! 上次,他只带了两万吴兵,这回,要合纵诸侯,只怕非五万精兵全出不可! 所以,他虽然给西施说只带了两万兵马,却已悄悄地将会稽的两万吴兵拨出一万五千,又将姑苏的三万精兵带走了一半,勉强凑足了五万精兵! 而吴国的三万水师也用了两万去防备楚国水师,只有一万防备越国军队了! 他自以为算盘打得很响,可没想到,他的命令还是被西施探听到了,随后,消息以最快的速度飞报越国的勾践了! 在接到西施等人传回来的消息,越王勾践大乐,笑了:“哈哈,爽快,这夫差不是在找死吗?陈龙先生、玄机子先生,咱们该如何击敌?咱们是不是该给吴王夫差下催命符了?” “嘿嘿,大王,咱们的催命符早就下了,今春我们给吴国人的种子是煮熟了的,吴国今年肯定粮食大大欠收,还有,咱们给伯里使了不少银子,要他留守姑苏,如此,咱们岂非轻轻松松就可以拿下姑苏?”陈龙得意地笑了。 越王勾践闻言,大乐,笑了:“哈哈,爽快,陈先生、玄机子先生就是高明,文种大夫,你的高见是什么?咱们何时出兵?” “大王,目前我们还不能出兵,咱们要等吴王夫差到了黄池,与各国诸侯较劲的时候,咱们才出奇兵,拿下会稽,随后,咱们水陆并进,直扑姑苏,一举擒获吴国王太子!哈哈,大王复仇必定成功!”文种已一脸兴奋了。 旁边的荆武听了,也开心得不得了,见越王勾践的目光扫过来了,就笑了:“哈哈,大王放心,如今我越国已有精兵五万,而吴国国内目前算来只有四万人而已,咱们应该可以轻松拿下姑苏了!因为我们是集中全国之力,各个击破吴军,在单场作战中兵力上咱们甚至可以做到以十击一!” “好,痛快!那,为了让吴王夫差更放心,咱们再向吴国送点物产,这回,直接送到黄池去!范蠡先生,这次就要靠你了,只有你能完成此任务,因为,你有韩将军、太平公主这个大靠山嘛,哈哈!”越王勾践越来越兴奋了。 一月之后的黄池,邻近的各国诸侯都到了黄池,最先到的,当然是楚王了,他也有点激进了,想试试楚国现在的兵力如何! 有了前番与吴国交战失败、郢都被破之鉴,他也不敢露出来不敬之态,表面前至黄池,以示对吴王夫差的敬意。 果然,与宋、卫、郑、晋等国国主相会之后,听说吴王夫差来了,他就赶紧率先去恭迎吴王夫差了。 见楚昭王态度很好,夫差就洋洋得意了,笑了:“哈哈,楚王免礼,咱们都是王嘛,我们平起平坐,走,今天,你坐在寡人之左侧,如何?”俨然一派霸主之态了。 “诺,多谢大王!”楚昭王越来越谦恭了,脸上却放光了,一片欣喜之态,开心得不得了,像捡了大宝贝似的! 要知道,此时的楚国虽然也是大国,但国力已大不如前了,兵力虽有二十余万,但根本无法与晋国、齐国、吴国、秦国相媲美了! 这回,吴王如此重视自己,表明吴、楚关系密切,如此,还有哪个国家敢侵犯楚国呢? 齐国的顷公已经去世,公子光已继位,这回,他来参加会盟,自以为无法与吴国抗衡,所以,来时,也对吴王夫差一脸恭敬之态,似乎也怕得罪了吴王夫差! 吴王夫差更满意了:多年以来,吴国一直想争霸诸侯,这回,终于有机会了,就看秦哀公、晋定公的了!如果,他们都臣服了,那,吴国的霸业成矣! 他们会屈服于自己吗?想到晋国,他就头痛了! 第六十九章 后院起火 他正在幻想时,秦哀公就了,双方都是熟人,一见面,秦哀公就看穿了夫差的心思,笑了:“哈哈,吴王如此光彩照人,这回,肯定是想做咱们华夏大地的霸主了!我秦国没意见,只不知定公会怎么想?还有,周王室会怎么想?” 他一说,吴王夫差的心又是一紧:是啊,这晋定公是一只老狐狸,狡猾得很,这回,他会不会算计自己呢? 这时,越王勾践的礼物已送上来了,他顿时大乐,赶紧笑纳了,随后,又大方地将礼物分给了各国诸侯,自然诸侯又是一阵欢喜,一个个眉飞色舞,像得了周天子的赏赐似的! 只秦哀公例外,亲眼旁观,心头一阵冷笑:哈哈小子,会盟诸侯,你还差得远呢!这韩将军、太平公主肯定要陪晋定公前来,到时候你小子还不得乖乖地爬在他们的脚下?我都不敢争霸,做霸主,就凭你?吴国那点军队,吓吓宋、卫、郑、晋还可以,当然,齐国、楚国也不敢得罪你,可晋国就不同了!也许,人家一万人就可以灭了你吴国! 至于秦国,山长水远,与吴国并不接壤,距离太远,你爱称霸,你就称霸好了,寡人绝不招惹你,没意思! 秦哀公正胡思乱想之时,晋定公就带着小寒、太平公主来了,一脸开心,似乎想要去赴宴似的! 那神采惊呆了各国诸侯,一下,一个个都打鼓了:这定公果然厉害啊,只看这颜色,就比夫差强多了,又将韩将军、太平公主都带来了,为何?莫非,要跟这吴国开战? 谁不知道天下间最厉害的人物就是韩平、太平公主,连周王室的王子都要礼让他们三分! 人们正在胡乱揣测时,晋定公已气定神闲地笑了:“哈哈,吴王真是越来越精彩了,嗯,很好,这会是吴王号召咱们诸侯来参与盛典,那,这回就让吴国来主持好了!嘿嘿,我晋国也没意见!你们只怕都没意见吧?” 众人一呆,又都大喜,随后,就眉开眼笑了:“没意见,没意见,我们都没意见!” 秦哀公又是一阵惊讶:他怎么也承认吴国的霸主地位了?难道,晋国也准备向吴国屈服了吗? 随后,人们又一个个向晋定公、小寒、太平公主问安了,似乎他才是真正的霸主,尽管 ,他让吴王夫差了,但谁都知道:晋国惹不得! 吴王夫差是最后一个去见他们的,脸上一副当仁不让的表情,嘴上却谦虚地说:“多谢晋公,不如,还是由晋公来主持,如何?” 脸上却是自信一片,眼前尽是吴国健儿,一个个如狼似虎! 他很奇怪:这晋定公只带了十名侍从而已,而且,似乎只是文官!当然,韩平、太平公主才是他的绝对保镖! 有他们在,谁敢招惹晋定公啊?只怕,连自己也不能! 晋定公微微一笑,乐了:“哈哈,贤侄,我都快六十的人了,说话也不敢大声了,还是吴王主持吧,哈哈!” 吴王夫差心情大好,乐了,笑道:“是,是,是,那,夫差就不客气了!” 随后,他清了清嗓子,才开始讲话了:“今天,我吴国与诸侯会盟,咱们商谈天下无战事,确保天下太平,哈哈!这是我们师母的封号,果然妙不可言!” 他已拍小寒、太平公主的马屁了,果然,眼睛瞧去,那二人已紧紧相偎了,又看得他一阵嫉妒! 随后赶紧说:“为了确保天下无事,我以为,咱们应该组成诸侯之常会,每两年举行一次弥兵大典,不如各位诸侯以为如何?” “善!哈哈,我晋国支持吴王的这个倡议,哈哈,天下就该太平嘛!咱们都是周天子的子民,和为贵!”晋定公笑了! 随后,诸侯也一个个都赶紧奉迎吴王夫差了。 然后,吴王夫差终于忍不住了,马上就请大家看吴国的军阵了! 果然,车乘一万,士兵五马,刀枪林立,士兵一个个脸色凶悍,眼光更是如虎狼般犀利,好一片强国军队的风范! 看得诸侯一阵心寒! 这回,连晋定公也赞叹了:“吴国军队果然训练有素,哈哈,只看这战意,我晋国也不及也!不过,韩将军的军队例外,哈哈!” 他虽然自贬,却不敢看轻小寒、太平公主的三千铁骑,他知道,那才是晋国争霸天下的资本,却从不敢轻出的! 吴王夫差听了,虽然皱眉了,却也同意:“是,师父师母的军队当然不凡,我吴国的将士也是他们训练出来的嘛!”脸上又是得意一片了。 一下,所有人又都尊敬他了! “哈哈,大王客气了,好了,你是青出于蓝嘛,肯定胜于蓝!大典已成,咱们是不是该喝酒了,我哥哥已到了喝酒的时间了!这回,大王请客哈!”太平公主得意地吩咐了。 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似乎她才是天下间的霸主! 吴王夫差自然更开心了,笑了:“是,一切按公主殿下的旨意办,咱们马上开席,这回,我们用吴国的酒菜招待天下诸侯!” 说话间,他已命吴国厨子送上来香喷喷的酒菜了,诸侯自然一个个都乐得合不拢嘴了! 看着越来越意气风发的吴王夫差,小寒不觉叹了口气,随后,就笑了,开始享受他日常温柔了,林雪梅斟酒,太平公主喂他,仿佛他才是君王似的! 旁边的诸侯们见了,都是一阵羡慕,又是一阵叹息! 因为他们绝对没有如此爽快的享受,这小子几乎是在玩儿天下,而且,又人人都怕他,只怕没有一个诸侯不巴结他的! 连吴王夫差也不例外,至少,名义上他还是他们的弟子,况且,他也需要小寒、太平公主这靠山,正因为他们,他才有胆气! 他知道,这回,这晋定公让步,多半是他们的原因! 不过,他们不是最看重晋国的霸主地位吗,这回,怎么帮他了?奇怪! 他正胡思乱想之时,西施已温柔地斟酒了,笑了:“大王,您给去敬酒了,别忘了,你是主持的大王,该敬各国诸侯的!” “啊?是,是,是,哈哈,王妃,还多亏你提醒!”说完,夫差就开始起身敬酒了,西施也赶紧相随了。 太平公主见了,就笑了:“嗯,不错,大王,你这会儿最像霸主了!哈哈,记住了,眼睛不能长到脑后去了哈!” “是,是,是!多谢师父师母教导,夫差敬你们!”他越来越光彩照人了。 等他去敬酒了,小寒才苦涩地笑了,接着在太平公主耳边一边低语,两人相视一笑,也赶紧起身敬酒去了,林雪梅也紧紧相随而去。 秦哀公这才有了机会跟晋定公说话,正向询问时,他却笑了,不可说,不可说,哈哈,一切都在不言中,看戏就是了! 秦哀公顿时明白了:原来,这回晋定公是故意让夫差,也许,满足一下这小子的心理需要?晓得这夫差太想做霸主了,哈哈!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都是一阵大乐,一脸欣慰! 酒宴之后,夫差更爽快了,欲要留众人时,大国的诸侯们却推辞了各自回国了,他只留住了楚昭王,还有宋、卫、郑、晋,当然小寒、太平公主也留下了! 夫差一见,自然也开心得不得了:有他们在,他的霸主地位更稳固! 但就在这个时候,不幸的消息传来了:越国乘吴国会盟诸侯之机,竟出兵攻打吴国了,眼看,就要打下姑苏城了! “啊!”吴王夫差闻言,差点就晕了过去! 等他理智刚清醒过来,立刻就要点兵回吴国去平越国之乱了! 小寒笑了,随后就说:“你小子是得意忘形,哈哈,这会儿你急火攻心,做出来的判断都是错误的!哈哈,好歹我是吴国的客卿大人!算了,这回我们再帮你一回,嗯,我们回姑苏去吧!大王,你最好慢点回来,免得诸侯笑话你,哈哈!” “是,是,是,多谢师父、师母!如此,夫差就放心了!哈哈,师父师母出马,肯定万事大吉,那,夫差就在这里恭候师父师母们的佳音了!”夫差转眼就气定神闲了。 随后,他又赶紧问他们要带多少兵马,太平公主却笑了:“不带兵马,只不过,西施要随我们去,否则,勾践那小子不会退兵的!” “啊!”夫差一听,就有点不爽快了:难道,他们想抢他的美人儿?还是要把西施献给那越王勾践? 太平公主一见,就笑了:“大王,美人重要?还是江山重要?” 夫差闻言,又不说话了! 江山当然更重要,可,没有美女西施,这江山又有何用呢? 可,这话,他能说得出口吗? 叹了口气,他正想说话时,小寒已乐了:“好了,小子,你的美人儿本将军不会染指的!当然,越王勾践更没那个福分,西施还是你的!咱们只不过借西施王妃的面子,去让越人退兵,否则,我和梅儿一出剑,那越国就没了,哈哈!”说完,他已自信地笑了。 夫差这才松了口气,却叹气了:“唉,王妃,这回辛苦你了!师父师母,一切都拜托了!” 见他们去了,夫差的目光却仍停在他们远去的方向,几乎不想回收了。 到了晚间,吴国再请客时,吴王夫差的脸色就不正常了,似乎魂不守舍了! 楚昭王见了,自然惊奇,随后,又看吴王夫差身边没有了王妃,只有一个侍女相随,就笑了:“大王,这西施王妃呢?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 难道,他那个风流师父横刀夺爱?可,这可能吗? 想到这里时,他的脸上就不觉有了调笑之意了,似乎乐意看见吴王夫差丢脸!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哼哼,你楚国还没有本钱嘲笑我们吴国!好了,你们不是都想知道我的王妃去哪里了吗?” 吴王夫差的眼睛像老虎了,目光在众诸侯脸上巡视了,果然,一个个又都吓得脸色苍白了,生怕他就要吃他们的肉了。 “不敢,不敢!咱们哪敢嘲笑吴国?”一个个诸侯已在颤抖了。 连楚昭王也不例外,赶紧起身笑了:“大王,我们哪敢笑话大王啊?大王是天下的霸主,来,来,来,我们一齐敬吴国大王!” 说话时,他的脸上又是一脸嘲笑了。 这时,风胡来了,在他耳边一阵低语,他顿时震惊了,脱口而出:“真的?你说的是真的?越国乘机攻打吴国了?啊,这怎么可能?越王勾践不想活了?” 他这才明白过来夫差的脸色为什么如此严厉:原来,他竟把诸侯当成了自己的敌人,越国的勾践了! 听了他的话,吴王夫差却冷笑了:“哈哈,楚王,你不是想看我吴国的笑话吧?嘿嘿,实话告诉你,我师父师母已带了西施王妃去平越国之叛乱了!用不了几天,就会天下太平的!” 说话间一脸自信,霸主的气势又涌到脸上了。 楚昭王本有看笑话之意,这会儿又呆住了! 随后,赶紧赔笑脸了:“不敢,不敢,大王多心了!哈哈,小小越国,哪是吴国的对手?哈哈,咱们为吴国贺,吴国才是我们中原的霸主大国嘛!” 夫差的脸色这才正常了,随后笑了:“哈哈,这回是寡人大意了,让越国的勾践有机可乘,不过,接下来他就没那么幸运了,这回,寡人要挖出来勾践的心肝,尝尝那是什么滋味!”说话间,他已握紧了拳头! 那双眼睛,又想要吃人了,目光,却看向了吴国姑苏的方向,一脸坚定! 小寒、太平公主并没有从空中去姑苏,而是驾了豪华的马车,优哉游哉地往姑苏而去! 慢得很,有时还要随时休息,参观一下四面的风景,像在等什么似的! 西施看得不理解了:他们不是要去救吴国吗?怎么这么慢?难道,他们不想救吴国?还是晋国想趁人之危? 那太不厚道了吧! 尽管她很爱小寒,小寒的影子从未从她的心底抹掉过,可此刻,她很不爽了! 第七十章 越国退兵 她又露出来微蹙了,那神情,竟看呆了小寒、太平公主! 随后,太平公主乐了:“丫头,你这神情还真是好看,哈哈,不爽快了,是不是想问什么,说吧!在我们面前,你用不着估计,嘿嘿!” “你们不是答应大王,要去救吴国吗?怎么走得如此之慢?难道,晋国想趁人之危,灭掉我们吴国?”西施终于以吴国王妃的身份说话了。 小寒乐了,笑了,亲了一下太平公主,才得意地说:“哈哈,西施丫头,你不是越国的间谍吗?怎么,也担心起我们吴国的事儿来了?哈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嘿嘿,越王勾践看见了,肯定要气死了!哈哈!” 他已一脸调笑了,仿佛就是要看西施急切的样子。 果然,西施的眼泪掉下来了:“奴家虽是越国人,可,夫差大王对我也不薄,所以,我不能再落井下石了!” “嗯,很好,你总算是个很善良的女人!好了,这回回姑苏,咱们就跟越王勾践挑明了,嘿嘿,你从此与越国无关系!至于我们走得这么慢,因为我们的若曦大美人儿和心儿回姑苏了,有她们两个在,越国就是有二十万军队,也不是她们的对手,哈哈!咱们只需要回去吓唬勾践、陈龙小子就是了!”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啊!公主殿下是说就两个美人儿就能救我们吴国?”西施满脸不相信了。 这怎么可能?那两位韩夫人她知道啊,都乖巧得很,难道,她们是老虎、狮子? 见她满脸不信,林雪梅就笑了:“好了,西施王妃,咱们的小姐妹,这以后的事儿就你自个儿做主了!哈哈,你可以继续当吴国的王妃,也可以做范蠡的老婆,不过,要做我们逍遥王爷的王妃也可以,嘿嘿,你慢慢想吧!” 说完,得意地笑了,似乎在幻想西施在床上侍候小寒了! 西施的脸红了,随后,媚眼一抛,笑了:“哈哈,我嘛,不用想,逍遥王爷要收下奴婢,奴婢就生生世世侍候公主殿下、逍遥王爷!” 见太平公主打过来询问之意,小寒就笑了,好了,我收下你这丫头了,不过,你还必须在夫差身边几年,没有你,他可能坚持不下去了! 说完,已一脸不忍心了! “诺!”那西施已一脸兴奋了,马上就靠在小寒怀里了! 这回,她终于感受到了小寒的温暖、强壮,他的胸膛太温暖了,足以将西施彻底融化! “爽快!这才是最好的结局!范蠡怎么配得上我们的西施丫头?哈哈,四大美人儿,我们就只收西施了,其它几个,咱们都不要了!”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难不成要老子去抢儿子的美女吧?哈哈,那不又是大笑话了吗?算了,杨玉环、貂蝉、王昭君,算了! 太平公主终于手下留情了!否则,四大美人儿必归小寒! 这西施有一样好处,就是微蹙的样子最好看,那似乎是谁也学不了的至美,既不凄美,也不哀伤,似乎就是淡淡的愁绪,也许,就是《红楼梦》里的林黛玉? 太平公主见了,不觉想东施效颦一下,可转念就灭了:何必呢?这各人有各人的造化,自己何必要求样样都第一呢?嘿嘿,这样子就这丫头玩儿好了! 想到这里,她才眉开眼笑了,吩咐林雪梅等准备酒菜去了! 傍晚时,她就看见了禇心,一脸开心的样子,笑了:“丫头,这回肯定打得很痛快了,前方战事如何?有没有多杀伤?嘿嘿,记住了,我们只是止战而已!” “公主殿下放心,我们出马,越王勾践就不敢动了!不过,吴国有内奸,就是那伯里大人,哈哈,他想里应外合,让越人破了姑苏城!幸好,我们早就准备,估计到了越国有大批奸细,果然,将他们一网打尽了!”禇心得意地笑了。 这时,西施才露出来喜色,又是另一种美丽,但,比之太平公主却差得太遥远了! 看来这西施就是淡淡的忧愁才更好看一些,哈哈! 想到这里,小寒就将两大美人儿抱在怀里,比较了一下,乐了:“论快乐,还是我的太平公主最爽快,西施丫头差多了!嗯,咱们要不要提升这丫头的能力,免得她以后不爽快!” 他已想到了以后的事情:夫差用不了几年就没戏了,这丫头既然愿意归心,那,他们当然要保障她的安全了! “哥哥之计固然妙,但西施的体质变了,吴王夫差会感觉得出来,所以,目前还不可以!哈哈,要保全西施丫头,咱们另有妙计,过几年我们在海上关注吴、越战事就可以了!哈哈,她有危险时,我们就出手,如何?”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不等小寒说话,林雪梅已笑了,这主意最好,那,寒儿,我们以后再提升这丫头的实力! “哈哈!哈哈!”众人得意地笑了,一个个都眉飞色舞了。 西施自然不明白她们在笑什么,却也愉快地笑了! 又过了五日,他们才到了姑苏,却见越国军队仍将姑苏围得死死的,似乎越人仍不想罢手,哪怕,林若曦、禇心已出手了,越国军队仍无惧意! 只看了一眼他们眼中仇恨的目光,小寒就笑了:“看来这越人已恨上我们若曦、禇心了,哈哈,她们一定令这些越国士兵吃尽了苦头了!” 见他们的马车出现了,一群越国士兵就围上来了,一个个持枪拿刀,几乎就想跟他们玩命了! “滚开!再不滚,本公主就不客气了!”见状,太平公主怒了,随手一挥! 只见林雪梅的剑就出鞘了,一脸杀意,只一下,就令越国士兵胆寒了,一个个都退了好几步,不敢再向前了! 林雪梅见状,大乐,笑了:“很好,算你们越人懂规矩,否则,这城下的几万人将死无葬身之地,一个个都将丢到大海里喂王八!哈哈!” 她的笑声,已如金戈般向远方传去。 “怕什么,他们不就十几个人吗?给我上!”一个越国将军持了宝剑,又想围上来了。 这回,林雪梅也不客气了,随手一剑,只见那颗脑袋就掉下来了,在地上滚了几下,才终于停下来不动了。 一股鲜血这才喷了出来,随后,那具尸体才轰然倒下了! “爽快!梅儿这手还真不错,哈哈!”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看来,要让他们退,只有杀人了! 果然,近距离的士兵一个个都吓得脸色苍白,赶紧又退开了几丈!有几个士兵甚至连剑戟都拿不稳了,兵器都掉到地上了! 这时,玄机子出现了,见到他们,自然惊讶,也有点忐忑不安了:“公主殿下、韩将军怎么是你们?” 太平公主冷笑了:“哼哼,怎么,我们不能来?笑话,我哥哥还是吴国的客卿大人了,咱们怀玉公主也是吴国人嘛,哈哈!咱们要进城了,你们都给我滚开,让道!否则,杀无赦!” “是,是,是!公主殿下放心,你们要进城,咱们自然欢迎的!只是,这吴、越之间的战事,你们不是不管吗?”玄机子一脸无奈了。 哈哈,我们管不管还要你小子来说三道四啊!好了,玄机子,撤兵吧,回越国去吧,不准再伤一个吴兵,否则,我保证你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小寒已一脸杀气了! 玄机子一听,赶紧令附近的军队都撤了,连想说话的越国勾践都被他拉住了。 太平公主却笑了:“勾践,你小子不想撤,对不对?哈哈,好了,那,你们就在姑苏城外十里驻防,你敢随我们进姑苏城吗?最好给我乖乖地回越国去,否则,本公主不高兴了,就灭越国了!” 那越王勾践这回有点情绪了,怒道:“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们越国之事?本王是大王,你只是公主,反了你了!” “梅儿,远远的,摔他十个跟头,让他跪下了,才准跟我说话!”太平公主冷酷无情地说。 果然,林雪梅已随手打了一道剑气,立刻就将越王勾践摔了十个跟头,正想说话时,裴映雪笑了:“哈哈,勾践嘛,天底下最无耻的小人也!梅儿姐姐这一手最爽快,让他长点教训!好了,你继续回越国卧薪尝胆去吧,吴王就要回来了,就凭你这些虾兵蟹将,还不是我们吴国的对手!滚!” 这回,勾践已不敢再说话了,只得下令撤军了! 荆武这才敢上来参拜他们,正想说话时,太平公主已冷笑了:“小子,翅膀硬了,连我们的话都敢不听了!回巴山去护剑吧,吴、越之事让陈龙玩儿!陈龙小子,你知道玩儿法的,哈哈,自己去思考吧!” “是,多谢公主殿下,奴才告退!”说完,陈龙得意洋洋地跟随越王勾践退去了! 此时,城楼上的吴国士兵一个个都大喜,叫道:“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很好,咱们进城!恩柏将军,一会儿到逍遥居来,咱们请你喝酒,哈哈!”太平公主大乐,得意地笑了。 恩柏将军自然开心了,大乐:“是,多谢公主殿下,那,本将军就不客气了,奴才领命!”这回,他也自称奴才了! 脸上一片畅美,似乎已闻到了逍遥居的美酒佳肴了! 再次回到逍遥居,最爽快的当然是怀玉公主,大笑了:“多谢太平姐姐,哈哈,梅儿、若曦两位姐姐,今天我也下厨,我要犒劳寒哥哥、太平姐姐,当然,还有西施王妃!” “嗯,很好,你这小丫头这两年厨艺大进,很不错,可以侍候两位殿下的饮食了,走吧,哈哈!”林雪梅亲热地拉着怀玉公主准备酒菜去了。 见她们走了,太平公主才笑了:“哈哈,恩柏将军,只怕你们吴国这回吃了大亏了!水军如何,全完了吗?” “没有,咱们的水师很强大,勾践啃不动!所以,他才急急忙忙地来攻姑苏!不过,会稽的五千吴兵全部壮烈牺牲了!唉,都怪我无能,竟保不住咱们吴国的军队!”恩柏说完,已老泪纵横了。 小寒叹了口气,才苦劝他:“恩柏将军,这不是你的错!哈哈,是咱们这个大王太自以为是了,以为手上有十万大军,就可以合纵诸侯了!嘿嘿,幸好,咱们晋公这回大方,让了他一回了,希望,他以后有点分寸,否则,这吴国就危险了!好了,不说这些事情了,咱们痛痛快快地喝酒!太平,斟酒,咱们给恩柏将军压惊!” “诺!”太平公主已开始斟酒了,裴映雪赶紧给小寒、西施斟酒了。 “不敢,不敢,有劳公主殿下了!”恩柏这才神态好了一些。 这时,西施竟率先敬酒了:“将军,西施敬将军,你辛苦了!” “不敢,不敢,多谢王妃!”恩柏又赶紧感谢他了。 随后,吴国士兵又来了,却带了越国的上大夫范蠡,他一脸尴尬,也一脸不解,眼睛狐疑不定! 当目光碰上了西施时,又是一喜,但,转瞬之间又迷茫了,他明显感觉得出来,这西施正在热恋之中,只不知,她喜欢的是夫差,还是眼前的小寒! “这回,你得意了,差点就得手了,心里一定很高兴吧?哈哈,小子,你们越国越是越来越出息了哈,嘿嘿!咱们吴王才当了几天霸主,你们就想将他踢下来?凭勾践小子也配!”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她已把范蠡当成了奴才,所以,一副主子教训奴才的样子! 那范蠡似乎有千言万语,但一句都不敢说了,只得讪笑了:“唉,这都是我们考虑不周,我们应该想象得到的,主子们一定会干预吴、越之战的!” “嗯,很好!你有怨,但不敢说!好了,给我们恩柏将军赔罪吧,这回,我们就不惩罚越国了!至于你们和吴王怎么谈,你们自己决定,我们就不会掺和了!好了,坐下吧,好好吃酒,不准看吴王妃,否则,当心咱们把你的眼珠控出来下酒!哈哈!” 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第七十一章 自由之身 范蠡自然一阵茫然,晓得只怕此生已与西施无缘了! 只看西施瞧小寒的眼神,就知道她的心已在小寒的身上了,也许,夫差也不过是她的过眼烟云罢了! 再说了,自己是奴才,哪有资格跟主子争女人?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随后,他就赶紧向恩柏将军敬酒了,一脸真诚的歉意,生怕太平公主又故意嘲笑他! 那恩柏表面接受了他的道歉,却越来越糊涂了:这太平公主在玩儿什么?怎么这越国的大夫也成了她的奴才,看来,他们似乎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啊,为什么?就算她是周王室的公主,也不过是公主而已,怎么天下人都像是她的奴才?连自己也不例外,自觉地拜服他们了!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子之威? 想到这里,他就乐了:“还是公主殿下最为气派,哈哈,来,奴才敬王妃、公主殿下!” “哈哈,谢谢了,恩柏将军!咱们喝!范蠡,你去跟越王勾践说,十日后我们去越国国都,叫陈龙小子把美酒佳肴准备好了,明白吗?”小寒已开始吩咐范蠡了。 范蠡叹了口气,才苦笑了:“是,可是,咱们越国一直是吴国的属国,这回,能不能复国?还请公主殿下给吴王说说情!咱们越地物产不富,自给尚且不足,又要侍候吴国,国力难济啊!” “这事儿我们不参与,你最好跟亲自跟吴王谈!勾践回国了吗?告诉他,三天之内必须将越国军队撤走,否则,我们见一个杀一个哈!”太平公主故意吓唬他了。 范蠡听了,只得点头称是了,一脸不爽快,偏偏不敢再出声了! “好了,喝酒了,范蠡,你喝痛快了,就回勾践那儿吧,把我们的意思转达给他,这天下本无事,你们庸人自扰之!这回我们可真有点不高兴了,嘿嘿!”太平公主的脸色这才爽快了。 她之所以三番四次吓唬范蠡,就怕越人不知趣,弄得大家都不痛快!虽说吴、越之战势在必然,但,目前越人肯定打不会吴人! 范蠡一边饮酒,一边思索,终于,似乎他想通了,就回越国军营去了! 此时的越王勾践一脸不爽快,这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先前败给夫差,情有可原,吴人势大,更兼孙武、伍子胥狡猾!这会儿,他们都打到吴国国都姑苏了,眼前就要打下姑苏城了,偏偏出来了几个人,一下,就将他的计划全打乱了,甚至,连士兵都被打怕了! 见陈龙过来了,他就直接问了:“陈龙先生,他们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你和玄机都很怕他?还有,那荆武怎么也不敢放屁了?他不是剑圣吗?难道,剑圣也打不过他们?” “嘿嘿,大王,这回你弄错了!剑圣嘛,在他们面前也不过是蝼蚁而已啊,我们当然也不例外!事实上他们只要一挥手,咱们就全没了,他们是荆武的师父师母,你说,我们能不退吗?其中尚有玄机,看来,我们还没到可以灭掉吴国的时候,再等等吧,范蠡就要回来了,他会告诉我们新消息的!”陈龙毫不在意地说。 越王勾践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叹气了:“原来如此,那,这韩将军、太平公主当真惹不得?” “惹不得,谁惹他们谁倒霉,连西部的狄夷也不例外,所以,大王,你还是小心些为妙!对了,这太平公主是晋国的公主,韩将军是晋国的上将军,所以,咱们无论如何都不要碰晋国,定公虽然老了,可公子成厉害,剑法其实已不在荆武之下了!”陈龙品评说。 的确,他有点妒嫉荆武、公子成了:这两个小子运气实在太好了,竟得了他们的传授,他就没这福分了,只有做奴才的料! 越王勾践不说话了,却在他的微表情! 这小子一脸嫉妒之态,莫非,他是在嫉妒荆武,又或者那晋国的公子成?什么原因?难道,那韩将军、太平公主真的招惹不得?那,以后越国要不要跟晋国争霸呢? 一下,他也有点犯难了:只怕,对晋国得礼让三分了,否则,这两人一出,只怕越国又要惹**烦了! 下午,在姑苏城下的那一幕又在他面前浮现了:一剑就宰了他的将军,士兵们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而对方,若无其事!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不对,人怎么可能如此厉害,难道,他们是神? 想着,想着,他不觉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可不是,大王,他们就是神啊,那韩将军就是剑神,古往今来的剑神,当之无愧,天下无人能及!连轩辕黄帝也比不了!”陈龙得意地说。 同时,也露了他们的底! “啊!你是说轩辕黄帝?”越王勾践惊讶了,眼睛紧紧地盯住了陈龙。 陈龙尴尬一笑,才叹息了:“那是轩辕皇帝的转世身,好了,不提这些了,说起来我也燚的,算了,总之,大王最好小心些!”说完,他看都不看勾践一眼,就立刻走开了。 勾践望着他的背影,又迷糊了:看来,这小子也非等闲人物啊!只是,他又是什么人呢? 看来,这小子并不想将所有的事情告诉自己,如此,此怕问也白问!只要他愿意帮助自己灭吴,他就是魔鬼,也无所谓! 想到这里,他顿时坦然了,突然之间,像握住了闪电了! 范蠡来时,越王勾践的心情已平和了很多,听了范蠡的话,他顿时欣慰了,笑了:“好吧,我们撤军,范先生留在吴国,你跟夫差谈判,咱们与吴国至少要平起平坐了,这是咱们的底线!至于灭吴,以后再说了!那韩将军、太平公主既然要来我们越国,就让他们来好了,哈哈,咱们在陈龙先生府里招待他们!我越国王宫里的生活,还不如陈龙先生潇洒、快乐嘛!” “是,大王,那正是陈龙先生所期盼的!微臣建议,大王在韩将军、太平公主面前不要摆架子,一定要谦恭,如此,咱们越国才有胜算!”范蠡叹气了。 越王勾践闻言,没好气地道:“是,知道了,多谢范大人提醒,我装孙子装惯了,再多装几年也无所谓!” 说话间自然一脸不爽快了,像在跟随赌气似的! 范蠡一听,先是一呆,后来,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叹了口气,也赶紧离开了!否则,这越王勾践的火就要烧到他这里了! 很明显,他已很不爽快了,快爆炸了! 吴王夫差已接到了姑苏的快马传信,顿时大乐,笑了:“哈哈,我们有韩将军、太平公主,当然无敌了,好,楚王,寡人又击败了越王勾践了!嘿嘿,我要回姑苏了!各位诸侯,咱们再会!” “诺,恭送吴国大王!”那几个诸侯都是一脸巴结之态,生怕他不高兴。 吴王夫差这才满意了,一脸开心,志高气昂地回姑苏去了! 见他去了,楚昭王才松了口气,回头一看,那几国诸侯也一脸轻松,就笑了:“哈哈,咱们难得来黄池一会,他们都走了,我们再玩儿几天,如何?” “诺,还是楚王最爽快,我们又不争霸,嘿嘿,奇怪了,这晋定公为什么如此大方?他不是一向把晋国的面子看得很重吗?那韩将军、太平公主又怎么转而帮吴国了,太奇怪了!难道,其中有什么玄机?”宋景公不觉问了出来。 这正是诸侯之疑问,偏偏没一个人答得出来,都一团雾水!随后,也风花雪月去了,楚昭王领衔,一个个都开心得不得了! 吴王夫差回到姑苏,见越国人自去了,就怒气冲冲地道:“伯里,你怎么搞的?差点将我吴国的姑苏城都丢了!你自己说说,怎么回事儿?” 伯里哪敢说话?早就吓得脸色苍白了! 太平公主笑了:“这小子吃里扒外,所以,大王,你最好将他一剑宰了,我瞧他府里的金银珠宝肯定不少!哈哈,这回伯里跌倒,吴王发财!” 闻言,夫差心中一动,乐了,立刻就命人去伯里家查抄了,果然,搜出来的珠宝,堪比国,连夫差都震惊了! 叹了口气,他才笑了:“好了,伯里,寡人不杀里,不过,宰相你做不得了,你去做个下大夫吧!如敢再聚敛钱财,出卖我吴国,那,寡人就不客气了,五马分尸!” 这已是吴国当时最严厉的刑法了,伯里一呆,立刻就跪下谢恩了! 对于范蠡要求的吴、越平等相待,吴王夫差一听,就笑了:“你们越国凭什么跟我吴国平起平坐!好了,看在勾践知难而退、规规矩矩的份儿上,寡人免得你们的不轨之举!以后嘛,小心点,我们吴国军队早就枕戈待旦了!回去告诉勾践,今年的岁贡,加一倍,否则,寡人就要去越国国都了!” 脸上自然一脸凶光了,范蠡一见,自然退缩了,又赶紧告辞了! 随后,夫差才兴高采烈地在吴王宫招待小寒、太平公主了,一脸殷勤,生怕得罪了他们,那,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十日之后,小寒、太平公主、林雪梅等才去越国国都了! 听说他们来了,越国勾践果然不敢怠慢,早就和陈龙、玄机子在城门口恭迎他们了,一脸殷勤,再无当初的威势了,几乎又像条哈巴狗儿了! 太平公主一听,就笑了:“哈哈,越王果然精彩,不愧是一代枭雄!好了,咱们回陈龙小子的府第,我们要吃喝玩乐了,食材嘛,陈龙,你负责,至于做嘛,我们的丫头亲自做,便宜你们了!越酒也不错,很好,走吧!” “诺!公主放心,奴才早就将各种食材、美酒都准备好了,只是,要有劳王妃了!”说完,陈龙的脸上又是一阵谄媚之态! 见了此状,勾践虽然惊讶,也不敢问了:他怎么就成了他们的奴才了?这哪儿跟哪儿? 到了陈龙的府第,进入内院,落座之后,太平公主才哈哈大笑:“越王,你肯定觉得这回吃亏了,吴国姑苏就要打下来了,对不对?哈哈,事实上咱们是在救你们越国,懂吗?” “啊!”那几人一听,都一阵惊讶:怎么回事儿,他们不是明明在帮吴王夫差吗?怎么又变成了帮助越国了?这从何说起? 小寒笑了,趁机打击越国诸人了:“不知道越王以为你们越国军队比之吴国军队如何?莫不是你以为竟靠你那三、四万越国军队,就想灭掉有近十万兵马的吴国?哈哈,咱们吴王夫差的五万铁骑杀回了,你那区区的三、四万人马能做什么?” 此语一出,勾践的脸红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是啊,如果吴王夫差兴愤怒之师,吴兵一个个如狼似虎,奈何? “就是嘛,我哥哥说得好!咱们吴国大王要是兴愤怒之师,别说你们占领不了姑苏,只怕这越国国都又要再次沦陷于吴王之手了!所以说,咱们是在救你们,哈哈,像你们如此愚蠢之人,怎能成得了大事呢?”太平公主已不客气地羞辱越国众人了。 那文种闻言,先是愤怒,后来惊讶,最后,臣服了:“是,是,是多谢公主殿下,小人明白了,果然如此!” “哈哈,知道就好!对了,越王,咱们这番前来就是为了西施丫头的事儿,从现在起,她就不是你们越国的间谍了,她自由了!以后嘛,咱们等她的完全自由了,我们就要带走他了!范蠡,你别怪我们跟你抢美人,哈哈,西施如果不由我哥哥调养,活不过四十岁!好了,就这样了,你没意见吧?”太平公主已眉开眼笑了。 见越人一个个都软了,她高兴了,立刻就收回拳头,只怕西施之事了! 范蠡哪敢说不?叹了口气,才笑了:“是,奴才遵命!哈哈,我哪配得上西施啊?公主殿下,咱们只有侍候好几位主子才是我们的大事儿!” 看来,他真的想通了! 小寒闻言,笑了:“很好,那,我们任务就完成了,爽快!” 第七十二章 越人之望 他轻松了,越王勾践却犯愁了:如果西施不做间谍了,又怎么能够得到吴国的情报呢?谁来做这件事情?吴王夫差的动向他必须掌握得清清楚楚才行啊,否则,如何出兵灭吴? 见越王勾践一阵犯愁,太平公主、小寒自然更开心了,又一副猫捉老鼠的心态,只在风花雪月中了! 越王勾践终于忍不住了,打了眼色跟范蠡,要他出面,求这二人帮他们了! 范蠡和小寒、太平公主相处的时间不算,也逐渐掌握了他们的特点:面冷心热血,又特别同情弱小! 想了想,他就笑了:“公主殿下、韩将军,你们不是一直都在帮我们越国吗?难道,你们反悔了?嘿嘿,奴才知道两位主子一定会体恤我们越国的,对不对?我们越国太弱小了,所以,两位主子一定要帮帮我们!” “切,你这小子不是糊涂蛋吧?咱们不是一直在帮你们吗?嘿嘿,你们越国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好了,这是谁的功劳啊?别告诉只是越王卧薪尝胆的功劳哈,没咱们给你们做生意,越人的生活一百年都到不了现在的生活水平!至于说到这回让你们撤兵,要不是咱们帮你们一把,只怕,这吴王夫差一怒,近十万吴兵杀来,你们还有活路吗?切,真是不识好人心了!你们再等几年吧,勾践,明白了吗?哈哈,你们不至于都是一帮糊涂虫吧?”太平公主越说越开心了。 闻言,越人都陷入了沉默,一个个都不说话了,似乎都被她的话打动了! 好一会儿,越王勾践才叹气了:“是,是,是!公主殿下的话言之有理,勾践佩服,多谢两位高人的指点,哈哈,先前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两位的君子之腹了!来,勾践向两位殿下赔罪,两位殿下,请!”脸上自然是一片佩服之意了。 原来,他早从陈龙、荆俊等人口中知道了两人的身份,一个是周王室兼晋国的公主,一个是太平公主亲封的逍遥王,这会儿,乐得奉迎他们了。 小寒、太平公主相视一笑,都是一片大乐,小寒笑道:“好了,算你小子还不笨!这做大王首先就是要心胸广阔,像你这样鸡肠狗肚的,长不了!哈哈,越王最大的好处是能屈能伸,厉害,厉害,这点,小寒自以为比不了!好了,咱们喝酒!都来尝尝我们梅儿姐姐的手艺,越王,请!” 见林雪梅、林若曦已开始上菜了,小寒、太平公主更爽快了,立刻就大笑了,随后,连太平公主也自动去上菜了! 随后,又给勾践等人斟酒了,才笑了:“咱们太平府的丫头个个都出色,哈哈,来,越王,还有你们几个小子,咱们一齐喝,咱们祝你们心想事成!嘿嘿,下次我们就不妨碍你们了,你们随便玩儿!不过,荆小子已经回巴山去了,他的责任是护剑,不是替你们出头,哈哈!”她越说越开心了。 闻言,勾践这才明白自己感觉为什么不对了,原来,是荆武小子没在身边,可是,越国需要他啊,他怎么能说走就走了?这小子太不厚道了吧! 他正胡思乱想时,小寒已笑了:“咱们荆小子已经帮你们越国够多了,想当初,越王不是还想宰了我们荆小子吗?好了,他算是越人,为越国付出的够的了,你要复国,文有文种、范蠡,武有玄机子、陈龙,足矣!来,我们祝你成功,哈哈!” 像这事儿已是早晚的事情! 听得勾践心花怒放了,赶紧饮了,才笑了:“多谢两位殿下,越国永远是两位殿下的好朋友!咱们越国人永远记住两位殿下的恩德,勾践不是不识好歹之人,两位殿下请放心!你们有何要求,咱们越国必定照办!” “很好,咱们有什么要求啊?哈哈,你小子好好玩儿就是了,对了,不准对我们晋国不敬,否则,咱们绝不饶你!”太平公主满意了,一脸开心! 那勾践一呆:这哪儿跟哪儿啊?越国现在如此弱小,哪有机会跟晋国较量,那不是找死吗?难道,越国的未来真的可以很强大? 他们向来毫无虚言啊,连这玄机子、陈龙都服服帖帖的,难道,真有其事? 想到这里,他就两眼放光了,随后 ,赶紧收回心神,才识趣地说:“是,是,是!两位殿下放心,咱们越人永远不跟晋国打仗!按晋文公说的,咱们一定退避三舍,如何?” “爽快!哈哈,其实,我们也不怕你来打我们晋国,嘿嘿,我就是晋国的上将军嘛,哈哈,你们超车无论多么强大,在我们面前都不过是蝼蚁而已!好了,咱们接着喝酒,来,越王,本将军敬你!陈龙,你小子可以练练剑,玄机先生也一样,咱们瞧瞧你们进步了没有?”小寒乐了,立刻就敬酒了。 那玄机子、陈龙听了,当然大喜,赶紧练剑去了,以为他要指点他们了,都开心得不得了,似乎连脚步都不稳了! 太平公主见了,叹了口气,才笑了:“这两个小子的功夫都练到哪里去了?连路都走不稳,还耍剑?笑话,哈哈!” 玄机子脸一红,却立刻就收敛心神,赶紧练太极剑法了。 见小寒、太平公主如此抬举越国,文种心中随机一动:难道,越国以后真不得了?那么,楚国呢?要不要也请越王不要跟楚国为难? 他的嘴却了动,却又不敢说话,生怕那越王勾践多心! 太平公主笑了:“文种大夫,你是不是想求你们大王不要为难故国楚国?哈哈,有风胡在,楚国能有什么麻烦啊?越王,你说是不是啊?” “是,是,是!公主殿下圣明,咱们与楚国是友好邻邦嘛,哈哈!”越王勾践已越来越开心了,似乎已看见了无限的光辉前程了。 玄机子的太极剑法已练完了,一副求教的眼神望向了小寒,生怕自己练得太差了,入不了他的法眼。 小寒却将目光转向了林雪梅,要她指点玄机子! 林雪梅叹了口气,才苦笑了:“玄机子先生的剑法固然高明,但,跟我们走的不是一条道路,这也许就是你们魔界与我们仙道之间的道别!你们太喜欢勾心斗角了,出剑又比较狠毒,一旦交手,似乎不想给别人活路,所以,你们的剑道比较低下,所以,只能自个儿修行了,哈哈!除非你们愿意放弃魔界的那种力量,才可能进入仙剑之道!奇怪了,你们武当派不是道教吗?张三丰就没把你格式化?你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杀心了?难道,想跟我们寒儿比高低?” 她一下就道出来玄机子的心思了:这正是他练剑的目的,总想超越小寒,连拜小寒为师都是假的,目的在于套取他的功法、剑道! 玄机子被他看穿了心思,自然神情不爽快了,正想说话时,小寒已笑了:“有上进心是对的,但太好胜就事与愿违了!玄机子,俞二侠,你好自为之了!咱们只能言尽于此,修行在个人,不能放下,终究无法进入剑道的高层次境界!” 闻言,玄机子不觉露出来可怜之态,正想说话时,陈龙已抢先说话了:“是,是,是,寒王爷说得是,咱们会记住的!”说完,他已拔剑练了起来。 果然,他的剑招同先前的剑法比起来有了变化,不再追求杀敌了,反而,有点清明、恬淡之意! “奇怪,这小子倒像是张老道的徒弟,哈哈,你们两个是不是颠倒身份了?嘿嘿,这陈龙小子有潜力,不错,继续努力!”太平公主感觉惊讶了,却也佩服他了。 以他魔之子的身份,竟然愿意放下魔界的东西,真不容易,难道,他连魔功也放下了? 见太平公主如此说,小寒叹了口气,却问林雪梅了:“梅儿以为如何?” “只怕虚有其表吧,太平,你这回走眼了,他的魔功是他进入仙道的最大障碍,可,那是他的根本,他能放下吗?”林雪梅说完,赶紧亲了太平公主一下,怕她不高兴。 太平公主也叹了口气,随后笑了:“哈哈,我知道,好了,就当鼓励这小子一下了!难道,魔功不能和我们的功法相整合吗?哥哥,我们有没有办法吸取魔功为我们所用?” “难,虽说万法归一,但,那要最高境界才能办得到,我自问尚未窥其门径!嘿嘿,所以,丫头,目前最好小心点,否则,我们也可能要被魔功反噬,那就不妙了!”小寒赶紧提醒他了。 他知道,这丫头最喜欢冒险,这可这个险,冒不得! 太平公主这回老实了,慎重地点了点头:连哥哥都没法子,那,就真不能冒险了! 再饮一阵,越人就自去了,连范蠡也告辞了,陈龙才轻松了,笑了:“有越王在,咱们毕竟有压力,我也知道他不是好东西,哈哈,把越国的事儿办完了,我们就撤退!” 眼睛却看向了太平公主,像她就是主子似的! “你们随意,我们随时走,哈哈,现在梦姐的手段全在我的袖管你,我们就只管逍遥快活了!只有到了跟雨哥决战时,咱们再去女娲谷与他们会合!”太平公主立刻就告诉了他们己方的行程! 这是明面上的事情,谁也无可奈何,终极之战,既然要打,那就越迟越好! 在越国玩儿了几天,等他们经齐国回到晋国时,已是三月之后了! 没想到,荆武、风胡竟联袂来晋国了! 原来楚昭王听说了吴国之事后,有点惴惴不安,却也有点不安分了:既然吴国多事了,那,何不联络各诸侯国制衡吴国了? 所以,楚昭王想挑头了,第一个目标,自然是联络晋国了:晋国一直是中原的大国,而定公又一向是中原的领袖,这回,吴王夫差抢了定公的风头,肯定心头不乐意! 因此,楚昭王就派荆武、风胡来晋国探听定公及晋国的动向了! 晋定公见他们回来了,就赶紧将楚昭王的意思跟他们说了,并询问他们该当如何,要不要联络齐国、越国等共同遏制吴国。 “哈哈,这楚昭王也太性急了一些了!父王,楚王想跟吴国玩儿,就让他去玩儿好了,咱们晋国不卷入其中,如何?嘿嘿,咱们是故意让夫差做一会主持人的,谁让他是咱们的徒弟呢?做师父师母的总要成全徒弟一回,对不对?否则,只怕就我们大哥子昂将军的三千人,就可以令吴军心惊胆寒了!所以,咱们没必要跟吴国较戏!”为制止各国联手、打击吴国,太平公主故意抬高晋国的地位了。 因为吴、越才是主要对手,晋国,根本就没必要以大欺小! 晋定公思索了片刻,才笑了:“好,太平公主说得对,那,就这么办吧!风大将军,咱们晋国不会跟你们联合去抗吴的,因为,没意思!总不能让我这个老头子去欺负一个年轻后辈吧?好了,我们晋国也不反对你们联手制衡吴国,哈哈!” 风胡叹了口气,苦笑了:“我也知道咱们如此联手欺负吴国不妥当,可大王心热,我就只有来跑这一趟了,多谢师父师母提醒,我会把你们的意思转给我们大王的!不过,咱们辛苦了一趟,师父师母也得犒劳我们啊!” “这个没问题,梅儿,轮到你们几个出手了,哈哈,我们也要吃喝玩乐了!父王,咱们就在晋宫请客吧,哈哈!”太平公主笑了。 晋定公大乐:“善,还是我们太平公主的主意最棒了,嘿嘿,吃喝玩乐最痛快!”说完,他已眉开眼笑了。 风胡、荆武回到楚国,说了晋定公的态度,当然,也回报了小寒、太平公主的意思,他一脸惴惴不安:怕楚昭王还要多事! 哪知楚昭王立刻就老实了:“哎,看来我那个想法不切实际,原来,晋公是故意让吴王夫差的!我说嘛,晋公如此轻松,原来是别有计较!我们不出头了!” 第七十三章 夫差亡国 风胡这才松了口气,正想说话时,那楚昭王又笑了:“风大司马,不过,我楚国也不能歇息,咱们的自强之路不能听停!我们可以不称霸,但也不能让别人小瞧了我楚国!哈哈,先生,大司马,我们要不要派人去越国联系呢?” “我瞧不必了!咱们对吴、越之间的事情不必过多关注,咱们最重要的是发展自己!我们不是已经与越国有协议了吗?哈哈,老臣以为,那越国勾践肯定会主动来跟我们联系的,他需要我们的帮忙,咱们太主动了就失去了主动了!”申包胥笑了。 风胡也表示同意,不过,他却建议可以让荆武回越国帮助勾践,让越国可以充分牵制吴国,那,楚国就更安全了! 荆武却摇头拒绝了,他说既然师父师母已不同意自己帮助越王勾践,自己就不该违背他们的意思,再说,第三次巴山比剑又要来了,他必须下苦功夫练剑了,否则,只怕就比不上宗垒大师兄了。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旁人自然不敢过分要求于他!毕竟,他只是楚国的客卿,随时可以不管楚国之事的! 连楚昭王也不例外,叹了口气,正想说话时,馆丞已来回报了:“大王,越国大夫范蠡前来拜见大王,大王何时召见?” 楚昭王正想马上接见时,申包胥已抢先建议了:“范大人风尘仆仆,不如,今晚先由我会见他,明日,大王再接见范蠡大人,大王如何?” “嗯,很好,那,按先生的意思办!哈哈,退朝,你们要好好地招待好范大人,风大司马,不如,就在你们的逍遥居,如何?”楚昭王大乐。 “诺!”风胡一听,就笑了。 等他们去了,楚昭王却留下了申包胥,笑了:“这范蠡前来,肯定是为了吴国之事,咱们怎么办?要不要帮他们一把?” “嗯,这事儿咱们要小心了,毕竟我们楚国不是吴国的对手!不过,如果楚国、越国联手,或许,咱们可以跟吴国人一战!”申包胥坚决地说。 楚昭王自然大乐,笑了:“嘿嘿,咱们也不能**逸了,等吧,机会总会有的,只希望吴王夫差自己出错,那,我们楚国就联手越国,给他完成最致命的一击!哈哈,当年的灭亡之仇,寡人是一定要报的!” 说话间,楚昭王已露出来坚定的神色了,看来,昔日之仇,他一直耿耿于怀,这回,有了机会,当然不肯放过了! 这正是申包胥所希望看到了,所以,他欣慰地笑了! 风胡、荆武果然在逍遥居宴请范蠡,双方都是熟人,一见之下,个个喜气洋洋,都很爽快,连后来才到的申包胥也不例外。 只见他捋了一下胡须,才笑了:“范大夫,咱们大王本欲就天就召见你,可又恐先生旅途劳顿,一身疲惫,所以,就明日再召见先生了,请先生勿要见怪!不过,咱们大王对越国、先生一向尊敬,所以,吩咐咱们大司马风胡先生宴请范蠡先生,哈哈,这也算是咱们楚国最隆重的招待外宾的地方!” “是,是,是!多谢风大司马,谢谢申大人,当然,还有荆武先生!唉,荆兄弟,你不知道,得知你不会咱们越国了,大王吃饭都不香啊!哈哈!”范蠡意味深长地说。 显然,想打感情牌,诱惑荆武重回越国,继续为越王勾践效命! 荆武叹了口气,才苦笑了,范先生,师命难违啊!咱们要以护剑为主,至于越国,哈哈,我已为越国做了不少事情了,这光辉无边的事儿,就让范先生、文先生,还有陈龙、玄机子等先生去完成了!此事休要再提了,再说了,勾践还逼死了我爷爷呢,嘿嘿! 说完,他已毫无表情了,几乎像一座雕像了! 的确,最近他越来越不爽快了,每每念及勾践所做的旧恶,自然更不开心了! 范蠡见了,为之一呆,终于明白了小寒、太平公主为什么不愿意让他久为越国效命了! 假如,有一天勾践得了势,他会轻易饶过荆武吗?而荆武,又会坐以待毙吗? 按他们所说,勾践只是个小人,目前他处于危势,自然要笼络人心,可一旦得势了,只怕,连自己、文种也逃不出他的毒手! 现在,勾践都就有那种苗头了,他似乎只喜欢听那些阿谀奉承之徒的摆弄了! 他叹了口气,才苦笑了:“好了,此事不提!申大夫,我有意联络你们楚国与我们越国共图牵制吴国,不知道申大人有何见教?” “哎,范大人,你知道我们吃了吴人多少苦头,咱们也想报仇,可吴军势大,你们不是也退兵了吗?所以,我们还是互相支援为好,咱们要待吴王夫差自己犯错了,我们再咬他几口,哈哈!”申包胥也不隐讳,立刻就透露了自己的意思。 这种事情,楚国必须以自身的安危为第一要务,否则,打狼不成,反被其伤,那,楚国才大大不妙! 范蠡叹了口气,笑了:“我越国也是这个意思,这吴王夫差好大喜功,肯定要打出吴国的军威!目前,咱们仍然要示弱于越国,所以,今年我们的岁贡加了一倍,但长此以往,只怕我们越国就不利了,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物质侍候吴国啊!” 他正犯愁时,楚国的情报来了! 子西将军已冲进来了,一见面就笑了:“好消息,好消息!大司马,听说吴国要跟齐国开战,说是齐国新君不听吴国大王夫差的号令,所以,他准备起全吴之兵,攻打齐国,响应的只有宋、卫、郑三国!晋国表示不愿攻齐,夫差当然拿晋国没办法了!他的使者也当了我们郢都了,哈哈,咱们是不是可以扯一扯吴国的后退了?” “哈哈,果然是好消息,这个消息真是好得不得了,如何?申大人、风大将军,你们可以出兵抗吴了吧?”范蠡已一脸兴奋了。 风胡笑了,却叹气了:“目前只怕我们还不是吴国的对手,不是有宋、卫、郑三国愿意协从吴国大王夫差吗?所以,咱们还是等他们分出了胜负,咱们再作计较,岂非更爽快!” 此语一出,众人都频频点头! 果然,吴国一路顺风顺水,才两个月就打败了齐国的军队,迫使齐国签了城下之盟,愿意奉吴国为上国了。 这下,吴王夫差更得意了,却也不高兴:晋国,楚国居然不奉令出兵,看来,该伐楚了! 但,他也不敢轻易伐楚,毕竟,楚国已不是以前的楚国了,兵力已有了二十多万了,所以,他又准备联晋伐楚! 可惜,晋定公却是老狐狸,连借口都不要,就说晋国目前无出兵打算,夫差只得搁置了伐楚计划! 然后,事情越来越不利了,吴国竟连年欠收,财政入不敷出了,他一下急了,只得向越国、楚国征集粮食! 这回,终于让越国看到了灭吴的机会! 此时,越国军队已上升至八万了,与吴国只差两万了,而财力也比以前上升不少,财货充足!于是,越国决定伐吴,报仇雪恨! 所以,越国已不惜资本,联齐、楚伐吴! 果然,两国都有新仇旧恨,都出兵十万,共同攻打吴国! 越国是倡导者,越王勾践一马当先,率水师从水路攻打吴国水师! 没想到,这回顺风顺水,竟才两个月就灭了吴国水师,这结果,连勾践自己都没想到,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问范蠡时,范蠡答道:“嘿嘿,大王,这吴国人骄傲,军队早就废弛了,看来,还是韩将军、太平公主说得对啊,这回,他们自己把自己葬送了!哈哈,看来我们灭掉吴国指日可待了!” 越王勾践大喜,却仍惊魂不定:“这吴国的战力厉害,我们有把握消灭他们的精锐之师吗?水师是因为没有孙武,但他们的步军、战车仍是中原诸国中的佼佼者啊!” “大王,我们三国伐吴,齐、楚两国已分散了不少吴军主力,只要我们打下了姑苏,吴国,就是我们的,哈哈!”范蠡得意地笑了。 越王勾践这才下定了决心!刚才,他已萌生就此作罢的念头,这会儿才感觉自己又浅陋了:如果吴国缓过神来,要不了一年,越国又不是吴国人的对手了! 因为,齐、楚两国只在恢复大国地位,而越国而复仇,想灭吴国,所以,吴、越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敌! 正当他还在犹豫之际,前方又传来了好消息:听说,吴国大将恩柏劝吴王夫差与越国讲和,没想到,夫差一怒之下,竟把恩柏杀了,吴国又失一员大将! 闻言,越王勾践大喜,笑了:“哈哈,这真是天助我们越国也,痛快!这回,神仙也救不了吴国了,夫差,你死定了!” “冲,勇士们,给我冲!咱们向姑苏进军,争取,三日内拿下吴国!”陈龙已开始发号施令了,而且,他也是第一个冲向姑苏的! 随后,玄机子等人也立刻率领大军,往姑苏城而去! 这回,越王勾践大乐,笑了,立刻也和范蠡一道乘战车而去! 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见越国攻上来了,夫差冷笑了:“哼哼,区区越国,敢跟我们叫板,寡人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吴国国都尚余二万精兵,战车三千乘! 想都没想,吴王夫差就率战车出城迎敌了,双立立刻就在姑苏城下展开了厮杀! 一天一夜过去了! 越国军队死伤至少两万,却仍然无法啃动吴国的精锐之师! 无奈之下,越王勾践只得采取了范蠡之计,围而不打,试图久困吴军于姑苏了! 而吴国的另六万大军,分别被楚国、齐国拖入西线、北线,无法抽身援救姑苏,姑苏城已成为孤城了! 此时越王勾践最怕的无疑是小寒、太平公主的突然出现,虽然战场主动已操控在自己手里,仍然战战兢兢,问范蠡了:“范大人,这韩将军、太平公主不会出现吧?如果他们出现了,咱们岂非又要功亏一篑?” “应该不会,他们如果要出现,早就出现了!只是,他们会不会阻止我们杀夫差呢?”范蠡也有点紧张了。 越王勾践叹气了,一脸不爽快,似乎怕那两个灾星又降临了,让他们再次失败! 然而,小寒、太平公主这回真的没出现,形势越来越对越国有利了! 半年后,吴国都城已发生了混乱,有人想投降,但,都被吴王夫差斩杀了! 最后,见势不妙,夫差终于谴伯里出城求和了:希望越国退出吴国,吴国愿意奉越国为上邦大国! 越王勾践高兴了,正想答应时,范蠡却冷笑了:“大王希望夫差变成第二个大王吗?这夫差不死,咱们越国能安宁吗?” “好,还是范大人老臣谋国,哈哈,所以,伯里大人,告诉夫差,他必须死!哈哈,这是他罪有应得,我只是代表上天惩罚他!”越王勾践得意地笑了。 然后,脸上露出来狠毒之态:“当日我为你尝粪便,这回,我要千百倍讨回来,然后,再把这夫差千刀万剐,以消我心头之恨!” 夫差听了伯里的回话,叹了口气,想都不想,就拔剑先杀西施,再自杀,然而,他发现西施竟然不见了! 最后,他只得叹了口气:“唉,看来,我还是没赢我师父,罢,罢,罢!我自杀,你们去讲各投降!好在咱们的王子单在边城,他应该可以恢复我吴国的宗庙!”说完,就横剑自刎了。 众人正在惊讶之时,那胜邪剑竟自动飞行而去,谁也瞧不见了! 伯里只得投降了越国,说了吴王夫差之意,那勾践怒了:“吴国还想复国,你信不信?寡人要将你们一个个都五马分尸,然而,将吴国彻底灭了!” 这时,他说什么话,伯里都深信不疑:“大王再上,奴才伯里愿意生生死死侍候大王!” 吴国的丞相已然投降了,吴国,灭了? 第七十四章 悄然远去 越王勾践自然大喜,一派霸主之态了! 随后,就吩咐伯里了:“起来,寡人收下你了,好好侍候寡人!很好,我看这姑苏台不错,哈哈,以后嘛,这里就是我的王宫了,我宣布,吴国灭了!从现在起,再也没有吴国了,哈哈!” “这小子果然无耻,居然投降了!哈哈,这越王也有点意思,好了,不关我们的事儿了!幸好,王子单还在,咱们让他重建吴国吧!哥哥,你以为如何?”太平公主的声音从姑苏台里传出来了。 他们终于出现了,他们还是出现了! 赵王勾践正在胡思乱想时,小寒、太平公主、西施竟出现了,一脸冷笑,随后,小寒才笑了:“好了,越王,姑苏台咱们送给你了,不过,我们吴国要建都在西北面了,希望你不要太打扰我们才好啊,哈哈!” 越王勾践一呆,想说话时,偏偏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是,是,是!主子尽管随意,咱们不会过分的!”陈龙赶紧说话。 他怕这勾践不知轻重,又得意了此二人,那,一场大胜又变成失败了! 文种、范蠡见状,也赶紧险种了,范蠡更是拉了拉越王勾践的衣裳,他才醒悟过来:“是,是,是,一切按两位殿下的意思办,咱们决无异议!”说完,又一脸与谦恭了。 小寒、太平公主这才满意了,随后,与西施相伴而去! “唉!他们还是出现了,幸好,他们没有救夫差,否则,咱们只怕又会输!好了,大王,姑苏咱们打下来了,我们是回越国国都呢,还是留在姑苏?”文种已在问话了。 越王勾践冷笑了:“回什么越国国都?从现在起,这姑苏城就是我们的国都,哈哈,这里最爽快,咱们不花一文钱,就有如此华丽堂皇的王宫,多好啊!” 说完,他已先进了姑苏台,俨然以主人自居了! 范蠡不觉打了一个寒噤,突然,一种凉飕飕的感觉涌到了心头:看来,小寒、太平公主说得没错,这越王勾践,只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他的眼睛时已经没有他们了! 果然从这一刻起,越王勾践就高高在上了,他的第一道诏命就是:非他传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姑苏台,那里的一间,专供他享用! 范蠡与文种相视一笑,都感觉有点不对劲,又不敢说什么,赶紧退下了。 至于陈龙、玄机子更爽快,两人早就没影儿了,去瞻仰已是铁匠铺的逍遥居了! 范蠡和文种到了吴国的驿馆,那文种似乎早就有了预感,笑了:“范大人想走了?难道,竟不与大王辞别了? “嘿嘿,文先生,我要走了!哈哈,一则是韩将军、太平公主的承诺,二嘛,我也想休息了!这几年越国的事儿把我的头都搞大了,好在今日咱们功德圆满,哈哈!所以,我要去了,再会!”说完,范蠡就要走了。 文种见他如此潇洒,不觉叹了口气,才苦笑了:“明日大王肯定要犒赏咱们,难道,阁下不想受封了?连金银珠宝也不要了?” “哈哈,我是奴才了,现在,我是太平公主府的奴才!金银珠宝嘛,他们那里有的是,所以,我还是去那里打秋风比较好一点!文种先生,我劝你还是早点远去,现在的越王,咱们侍候不了了!走了,大人小心,哈哈!”说完,范蠡已飘然远去,竟然连车乘都没带! 才到城门口,就见小寒、太平公主的车队在那里等他了。 范蠡赶紧上前一拜,笑了:“奴才前来报到,从今天起,奴才终生侍候两位主子!” “好了,咱们谁跟谁啊?哈哈,好了,我们先去连城,把公子单的事儿办好了,再去齐国!阁下嘛,从今天起,就是陶朱公了,别再叫范蠡了!哈哈,范蠡死了,重生的是陶朱公,放心,你在越国的美人儿咱们都带来了,够你享受的!”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范蠡再无留恋,竟然连姑苏都没瞧一眼,就上了车,随他们去边城了! 越王勾践在姑苏台呆了五天,享受了美女们的温柔,才想起来要上朝去做事! 接到他的诏命,文种和将军们都来了,独独缺了范蠡、玄机子、陈龙三人! 越王勾践似乎这才想起来他们三人,笑了:“这范大人,还是玄机子、陈龙两位先生何在?莫非,他们也沉迷于吴国国都姑苏的温柔乡了?”想到自己,他就以己推人了。 “唉,大王,他们都走了!范蠡说是要去给太平公主、韩将军当下人了,他走得很开心,连一文钱都没有,哈哈,太平公主、韩将军有钱嘛!至于玄机子、陈龙,他们说功成身退,要回家乡去了!对了,陈龙原是秦国人,不过,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回秦国去了?”文种赶紧回得他了。 越王勾践叹了口气,随后竟厉声道:“哈哈,他们是秦人,范蠡是齐人,都回故国去了,你呢?文种大夫,你是不是也准备回楚国啊?” “不,臣愿意效忠大王!”文种赶紧说话了! 心里一紧,这勾践果然不好侍候了,要不要趁早脱身呢? 哪知他想辞官时,那勾践就笑了:“很好,你在我穷困潦倒时帮了我,咱们也共有富贵,这样吧,你做我们越国的丞相,如何?” “多谢大王!”文种突然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难道,太平公主、韩将军看错了! 他赶紧拜伏在于了,一脸喜悦,一下就位极人臣了! 随后,越王勾践果然大赏群臣了,笑了:“嗯,很好,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股肱之臣了,咱们有福同享!对了,文种大夫,你要帮寡人召集人才,咱们也要称霸天下!” 一下,越王勾践已如在云端了。 文种一听,又疑惑了:这才哪跟哪儿啊?这大王就要称霸诸侯了?这可能呢?夫差正是因为此,才亡国的,难道,越国要重蹈覆辙? 想到这里,他就赶紧谏言了:“大王,如今我们百废待举,不可操之过急,否则,难免会有夫差那样的结局呀!” 此语一出,他也惴惴不安了,赶紧仰视越王勾践,怕他不高兴! 果然,越王勾践脸色不爽快了,却马上就又高兴了:“嗯,你说得对,哈哈,寡人是该注意一点!不过,咱们还是要称霸诸侯的,慢慢来,不着急,哈哈!所有国策,相国大人先和诸位大人商议后再说,咱们慢慢玩儿!” 他似乎也学会了小寒、太平公主的用语,将争霸天下变成儿戏了! 文种一呆,随后又赶紧应了:“诺!” 心中却是一紧,这很好玩儿吗?孙子兵法不是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吗?这争霸天下,用“玩儿”的手段,能吗? 随后,越王勾践就笑了:“好了,诸位大人,咱们先在姑苏享受几天,嗯,对了,咱们还要看看这公子单如何行事,咱们先不要碰他!哈哈,我们现在该向周天子讨赏了,寡人要在姑苏称王,请周天子谴使参加!文种大夫,这事儿你亲自操办!” “诺!”对于此事,文种倒有同感:如果,周天子派使臣参加庆典,那不等于周天子承认了越国的地位了吗?如此,越国大王将拥有和楚王同样的地位! 诸事吩咐完毕,越王勾践就宣布退朝了,最后笑了,没大事儿别来打扰寡人享乐,哈哈! 文种突然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这越王勾践想干什么呢?可惜,自己已被绑上了他的战车了,这究竟是对,还是错? 范蠡随小寒、太平公主到了吴、楚边境的卑梁城,随后,告诉了吴国太子单吴国之事,太子单自然一阵悲戚,就想立刻率吴国精锐回师姑苏、替父报仇了。 “哎,小子,现在的情势已今非昔比了!你们吴国现在只五万精兵了,比越国还少了三万人,你自信能战胜越国吗?我瞧,你小子还是学学十年前的勾践吧,哈哈,好了,先学会卧薪尝胆,再谈恢复旧都吧!”太平公主见状,就赶紧提醒他了。 难道,公主殿下、韩将军不再帮助我们吴国了吗?否则,咱们岂能恢复不了吴国? 公子单一脸忿忿不平,似乎有点不满意他们的态度了! 小寒叹气了,苦笑道:“小子,你懂什么?靠咱们跟你打下来姑苏,你守得住吗?如此,你又有什么能耐恢复昔日的吴国之势?我瞧你这小子最好的态度是去求你的王叔宗垒,让他来帮助你稳定战局!至于楚国、齐国,咱们瞧在你的两代先王对我们还不错的份儿,我们就帮你奔走一番,如何?” 公子单思索了片刻,才赶紧跪谢他们了,再无先前的不爽快之态了。 见他又想说话时,太平公主笑了,去吧,去巴山请宗垒帮你安定吴国!咱们先帮你小子守城,随后,再去楚国、齐国,小东西,你可别让我们等得太久哈!给宗垒说,这是我们的意思,巴山守剑,让荆武小子玩儿! “诺!”公子单这才大喜,马上收拾行装,带了几名护卫,化了装,就往楚国去了! 林雪梅见状,笑了,这小子还算不笨,看来,不是绣花枕头,可以让宗垒教教他剑术!说实话,吴国就如此完了,连我都有点不甘心,唉,这毕竟是我们寒儿、太平,还有孙武他们的打出来的事业嘛!就此作罢,似乎感情上有点无法接受! “丫头,亏你还是我的丫头呢,都已经是剑仙了,还有这种心思?好了,我们就是玩儿,梅儿姐姐,你最好把心态调整好,你的责任是保护我,陪我哥哥练剑,若曦也是!至于心儿、雪儿,还有美玉、婉儿她们,做我们的智囊!”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诺!”几个大美人儿都得意地笑了。 范蠡在旁边瞧了,不觉有疑问了:“两位殿下,你们把吴国现在的国都定在卑梁城,可,这是吴、楚边界啊,万一,楚国大军杀将过来,那不是很危险吗?如此,岂非陷公子单于险境?还有,越国也可能打过来啊!” 嘿嘿,你小子不笨!可是,你没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现在,咱们这个太子单,啊,不,应该说是吴王单,就该有危机意识,否则,他何以成材啊?哈哈,只可惜,无论吴、越国都长不了,太可惜了! 太平公主说完,已叹惜了,却仍一脸开心!她已根本不当这儿的事是回事儿,似乎这不过是她们随心所欲生活的一部分! 范蠡听得两眼发直,思索了好一阵,才同意了:“还是公主殿下圣明,哈哈!只是,公主殿下说吴、越两国都长不了,难道,这天下还会有大变?” “范先生,是你生意人了,这种大事儿你就别操心了!嗯,你明天就去齐国吧,咱们月儿会把生意慢慢交给你,以后嘛,你就是天下第一大富翁了!告诉你的子孙,咱们要随时回来提银子花的,哈哈!我们只享受,不出力!”小寒说完,得意地笑了。 范蠡先是一呆,后又大喜,赶紧应了,这正是他最想过的生活:以前帮越王勾践,太累了,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中过日子;现在好了,不用提心吊胆了,还将拥有最好的生活方式! 想到这里时,他就眉飞色舞了,显然,已完全接受了他们的安排! 随后,林雪梅、林若曦就置办了最好的酒菜,太平公主笑了:“西施丫头,瞧在咱们范先生喜欢你的份儿上,你给他斟一杯酒,哈哈,以后嘛,你就是我哥哥的美人儿了,明白吗?” “诺!奴婢明白了!”那西施已开心一片,赶紧替小寒先斟酒了,再去替范蠡斟酒。 范蠡一阵惆怅,却又一阵欣慰,叹了口气,才苦笑了:“多谢主子!哈哈,西施,你现在也是我的主子了,奴才怎么敢当啊?嘿嘿!” “多谢先生曾帮助过西施,这杯酒,西施先敬先生!”说完,西施已率先敬酒了! 第七十五章 风胡卸任 公子单一行并没有通过楚国的边城去楚国,而是选择了药人采药的小径,绕过了楚军的盘查,兜了一个大圈子,才从晋、楚边界偷偷潜入了楚国,随后,才上了巴山。 见到他,宗垒自然大为惊讶! 他是认识公子单的,这小子跟夫差的性格差不多,都喜欢争强好胜,他不是太子吗?来巴山干什么?难道,吴国又事出了? 他心里一紧,正想说话时,那公子单已跪在他面前了,哭诉道:“叔父,救救我们吴国吧,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们吴国了,叔父,救救吴国,也救救我!” “怎么回事儿?”宗垒突然间感觉不爽了:难道,吴国的天塌了? 果然,随后公子单就将齐、楚、越国共同进犯吴国,他率军抗梦,而吴国夫差已在姑苏自刎,一一道出,随后,又是一阵痛哭! “哭有什么用?好了,起来,起来再说!我是在巴山守护泰阿神剑的,我不能离开楚国,更不能离开巴山!”宗垒态度坚决地说。 那公子单顿感悲凉,随又解释说,韩将军、太平公主的意思是由叔父随我去吴国卑梁主持大局,至于这守护神剑之时,由荆武师叔来主持。 正说话时,荆武来了,见状,就知道越国已然得色,然而,他的脸上竟没有笑意,叹了口气,才苦笑了,却也不敢轻易说话。 宗垒将小寒、太平公主的意思跟他说了,他才接口说:“是,是,是!一切听说大师兄的安排,哈哈,我本来的责任就是护剑嘛,没说的!师兄尽管去,既是师父的意思,咱们只当一切照办!” 随后,又问那公主单了:“你小子一定恨我吧?哈哈,前几年我没少跟你们吴国打仗?” 各为其主,有什么好说了?师叔不是越国人吗?咱们理解,不过,师叔就是师叔,有什么好恨的? 那公子单虽然仍在悲戚之中,但也一派王者风范了,竟看呆了宗垒:这小子不错啊,比夫差还有大王之气,也许,吴国还有振兴的可能? 随后,他就将巴山的事情交给了荆武,带着美人儿去卑梁了,却将儿子宗天交给了荆武,让宗天拜荆武为师,由荆武抚养他。 荆武大喜,笑了:“嘿嘿,很好,咱们天儿本来就是练武的材料,师兄放心,哈哈,未来的剑圣必然是我们宗天小子!” 宗垒自然了无牵挂,回巴山去了,荆武的心却如同被切割了一次:这算什么事儿?这不是糊涂账吗?自己人打自己人,幸好,自己没有亲自参加最后的吴、越之战,如果,那夫差王子死在自己手里,岂非大不幸?那,自己就是公子单的分人了! 幸好,那小子还有分寸,没说恨自己,否则,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了! 唉,风胡师兄又会怎么想呢?开心,还是难过?毕竟,这回楚人也报了灭国之仇了! 郢都的风胡已收到了越国灭了吴国的好消息,然而,他的心情并不好,反而,在点沉重了:夫差师兄自杀了,这怎么可能?但,偏偏这就是事实! 外面的楚人已在欢呼雀跃了,他却开心不起来:看来,这越国人不简单啊,楚国,要不要防越国一手呢? 他正在胡思乱想时,申包胥已进来了,一进门就哈哈大笑了:“大司马,夫差死了,可惜,不是死在我们楚国人手里,哈哈,太爽快了,我太高兴了!” 仿佛,夫差竟是死在他手里的! 风胡叹了口气,才苦笑了:“我们也没想到越国人如此能打,守姑苏的都是越国士兵,大人,大王会不会怪我们楚国人不够激进,没有参与姑苏之战呢?”说话间,他已很不自信了,怕楚王责怪他。 不会,应该不会!我们谁也没有想到夫差竟会败亡得如此之快,对不对?哈哈,大司马放心,咱们大王不会怪罪你的! 申包胥见他不爽快,还以为他担心楚昭王会问罪于他,赶紧先安慰他了! 风胡这才松了口气,正想说话时,子西已跑进来了:“哈哈,越王勾践已霸占了吴国国都姑苏了,大司马,你说,我们要不要趁热打铁?拿下吴国的所有连城,扩张我们楚国的版图?这个机会太难得了!” “你觉得这是机会吗?子西将军,吴国陈兵三万于吴、楚边境,显然对我们有所防范,咱们虽然有二十万大军,只怕不会吴国军队的对手吧!我隐约觉得吴国还会复国的,公子单在边城防守,我们贸然进兵,肯定会吃大亏!”风胡想偃旗息鼓了。 子西顿时皱眉了:“大司马,这机会难得啊!你不会因为和吴国的宗垒王子有交情,就放弃了如此绝好的机会吧?这可是咱们建功立业的最好时机啊!打好了,咱们都被会大王封赏的!”他开始诱惑、挤兑风胡了。 哪知就在他不停加码时,楚昭王竟然来了,他听到了子西的话,却赶紧反对了:“打不得了,听说,目前吴国边城已由韩将军、太平公主亲自把守,你们谁敢去招惹他们,我先砍了谁的脑袋!” 说完,一脸坚决,似乎想彻底打消子西再想攻打吴国的念头了! “啊!”闻言,无论是风胡,还是子西,又或者申包胥,都瞪大了眼:这怎么可能?有他们插手,越王勾践怎么可能打得下来姑苏?又怎么可能逼得吴王夫差自杀呢? “奇怪,这韩将军、太平公主怎么又出现了?他们为什么不在吴国国都没破之前出手呢?难道,他们竟眼睁睁地看着夫差自杀?太奇怪了!”申包胥不解了。 他一下就说出来了风胡的想法,当然,也是他自己的疑问。 楚昭王、子西自然也不解了,都将目光转向了风胡,要他解释了! 唉,我也不知道,说实话,这事儿我一直纳问着呢!上一回姑苏有难,我师父师母立刻就去姑苏替夫差撵跑了越人,可,这回他们竟不出手了,难道,是因为夫差变得自大成狂,他们不愿意让夫差继续领导诸国?还是,为了继续晋国的霸主地位? 风胡一边揣测,一边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申包胥闻言,终于大笑了:“善!哈哈,大司马真不愧为太平公主、韩将军的徒弟,你猜得八、九不离十,应该是这样了!嗯,看来,晋国的霸主地们谁也无法撼动啊,上回,他们是故意让夫差得逞的,也许,因为夫差是他们的徒弟?嗯,看来这晋定公的修养也很高明啊,居然任由夫差骑在他的头上!啊,大王,你该学学晋定公的涵养!” “是,先生教训得是,寡人明白了!子西,你还想出手吗?我可不希望咱们二十几万大军又被你糟蹋了,嘿嘿,你们知道不知道这韩将军、太平公主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们,他们不仅仅是晋国定公的宠儿,也是周天子青睐的后起之秀,那太平公主还是周天子的公主呢!所以,咱们要尊重他们,不能跟他们拧着干!”楚昭王转而教训子西了。 那子西闻言,早就脸红了,一个字儿都吐不出来了! 风胡叹气了,笑说,如果是我师父师母替公子单守城,那么,就是诸侯有百万大军同时攻吴,只怕也要失败啊!哈哈,看来,吴人命不该绝,吴国,还亡不了国,咱们只有静观其变了!估计那越王勾践也不敢乱动了! 嗯,大司马说得不错!文种已传来消息了,越国已放弃了继续攻打吴国的计划,只在姑苏停留了!不过,越王勾践已遣使去了周王室,希望周室派使臣参加越国的复国大典,似乎这是越王勾践想称霸中原的第一步,咱们当如之奈何? 楚王又是一脸不忿了,似乎不愿意屈就于越国之下了! 申包胥见状,就笑了:“大王,难不成你想称霸中原?这可能吗?晋国的大国地位谁也撼动不了啊,夫差就是前例!即使侥幸当了一回霸主,又如何?我瞧越王勾践也如此啊,虽然,他可能表面得意一回,但如果我预测不错,勾践也不过是夫差之第二而已啊!” 闻言,楚昭王思索了片刻,笑了,哈哈,原来如此!不如,我学勾践那小子,来一回卧薪尝胆,哈哈,如果那小子需要,我给他牵马执蹬去! “好!这才是真正的大王!这才是我们楚国最应该有的大王!大王,咱们不逞之时之气,我楚国要立大国的风范!”申包胥已一脸开心了。 楚昭王一听,乐了,得意地笑了! 这是楚国复兴之路吗?以前侍候吴国,现在,侍候越国?难道,这就是大国的楚国? 那子西闻言,又一脸不开心了! 申包胥叹了口气,才笑了:“小子,不准瞎想,你以为大国就是合纵诸侯当霸主啊?切,那是数一数二的大国才干的事情!目前,咱们楚国不及晋国、齐国,所以,我们必须小心翼翼地行事,否则,咱们楚国就是自取其辱了,哈哈!” 那子西似乎明白过来了,笑了,是,申大人,小人受教了! “嗯,好,大王,微臣以为子西将军已堪当我楚国的大司马了,所以,微臣将辞去大司马之职,我也该去巴山护剑了!”风胡突然想辞官了。 子西闻言,自然大喜,以为自己终于到了该出头的日子了,他早就惦记着这大司马之头衔了,脸上的笑容已比蜜还甜了。 哪知申包胥一瞧,就冷笑了,大司马,这小子还差得远呢!如果咱们楚国的军队交给他,我瞧不出几年,他就会把我们这些年辛辛苦苦种下的树给拔了,我们楚国也为祸不远了!所以,还请大司马不要轻率地做出辞官之举。 他竟站了起来,深深地向风胡鞠了一躬,接着说:“请大司马勉为其难,再帮咱们楚国一程!”然后,又向楚昭王打了眼色。 楚昭王顿时起身,也向他一礼,继续请求他做楚国的大司马。 正说话时,小寒、太平公主已到了,见状,太平公主就笑了:“哈哈,你们正吃喝吗?很好,咱们是不速之客,风胡,你小子还是香饽饽啊!好了,梅儿、若曦,重新整治酒菜,咱们今天陪这楚国的大王、大臣们喝酒,哈哈!” 这时,人人都赶紧起身给他们鞠躬致礼,然后问安了,连楚昭王也不例外! 小寒见状,笑了,大王免礼,哈哈,咱们不敢当!不过,这回咱们可以受楚王之礼,因为,咱们就是周王室的代表!嘿嘿,隔几日,咱们一起去吴国姑苏,我们看看勾践那小子摆排场去! “诺!哈哈,能和周王室的使臣同行,乃寡人之幸也!”楚昭王大乐。 太平公主更爽快了,笑了,这子西表面看来冲动,但,也是理智之人,这十几年的磨练,他也算有成就了!楚王,不如就让他做楚国的大司马吧?哈哈,他现在哪敢动刀兵啊?他要是敢动我们晋国、吴国,咱们不是随便就砍了他的脑袋了吗? “啊!”子西先是一惊,随后大喜! 楚昭王无奈地看向申包胥,见他点头了,才笑了:“好,那,我们按二位殿下的意思办!哈哈,好了,我们今天有口福了,咱们可以尽情地享受几位韩王妃的厨艺了!” 说完,脸上露出来垂涎之态了! “哈哈,这只是小事情嘛!很好,风胡,现在你卸任了,可以去巴山练剑、铸剑了,哈哈,好好跟荆武切磋,别忘了咱们的剑道!”太平公主已吩咐风胡了! “诺!”风胡这才一脸大喜,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许多。 申包胥一见,就皱眉了,小子,你以为这大司马之职是烫手的山芋啊?这会儿你扔给了子西,他要是干不好,咱们还会把你拽回来! “我相信子西将军,他一定为我们楚国思考的!哈哈,子西将军,《孙子兵法》你要好好读,好好学,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风胡慎重地说。 第七十六章 勾践之乐 子西不敢言语了,他知道,这回,楚国的重担压在他的身上了,顷刻间,他的脸色竟沉重了许多! 这时,他才体会到了风胡当时连话都不敢说的感觉:只有重担在身,才会有压力,才会有寸步难行的感觉! 他终于叹了口气,才苦笑了:“刚才,我很兴奋!这会儿,我很压抑!大司马,你真的把最烫手的山芋给了我啊!以前,我笑话你胆小怕事,一直想坐你的位子,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这大司马,还是你来做吧!” 他想撂挑子了! “想得美!你小子,你以为这大司马是可以让来让去的吗?好了,大王,现在这子西将军应该可以做我们楚国的大司马了吧?哈哈,我觉得他完全可以做大司马了!”风胡已得意地笑了。 申包胥见状,终于点了点头,楚昭王这才满意地笑了:看来,风胡终于找到了接替他的人了,那,就成全他吧! 随后,就进入了小寒、太平公主最喜欢的战斗模式,在举杯敬酒中,收服了楚人之心,既为晋国,当然,也为吴国! 等楚昭王等人去了,风胡才笑了:“哈哈,多谢师父师母,否则,以风胡愚蠢的脑袋定然想不出辞官的方式,嘿嘿,师父师母一来就解决了,你们真是高人啊,这办事的风格太高明了!” “好了,别拍我们的马屁了!你们又要比剑了,这回,我们就不看了!记住,十年一次,都勤奋点,告诉你们的子孙,我们随时会来看的!哈哈,给你们一点压力,也好,爽快!”小寒得意地笑了。 风胡一呆,随后赶紧应了,诺,我会跟师兄、师弟们说的,哈哈,只是,咱们都想侍候在师父师母们的周围,不知道谁有这个福分! “嘿嘿,暂时你们都别忘了,护剑是你们的第一要务,好好修炼剑法吧,不入剑道,跟着我们也没用!好了,风胡,这回,咱们敬你!”太平公主开心地笑了。 风胡叹了口气,随后,也愉快地饮了酒,但心中的向往却丝毫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浓了,眼睛在不停闪烁,似乎巴不得立刻就修仙剑了! 在郢都享受了几日美食之后,等距离越国勾践的姑苏之会只十余天了,小寒、太平公主才邀请楚昭王一起去姑苏,观看越王勾践的复国、登王大典。 楚昭王一到,太平公主就调笑了:“哦,这昭王真是光彩照人啊,很好,哈哈,那,我们就去吴国赴宴了,这回,我们风胡跟你当保镖,你就带十名侍卫就是了,怕不怕啊?对了,把你的王妃带上,让越王勾践看看大国王妃的魅力!” “啊!”楚昭王正想韬光养晦,继续装孙子,哪知道,这太平公主竟让他带着要去逞威风,这该怎么办? 小寒见状,就笑了:“楚王,大国要有大国的风范,我们还代表着周王室、晋国呢,你怕什么?”一脸轻蔑,似乎根本没将越王勾践当回事儿了! 楚昭王见状,就知道他的底了,也知道他在跟自己壮胆了,笑了:“诺!哈哈,既如此,那,寡人就带王妃一起去姑苏,让越人瞧瞧咱们楚国王妃的魅力!不过,只是我们怎么也比不了太平公主、韩将军、韩夫人啊!” 哈哈,咱们需要比吗?好了,我们即刻出发,先去我们吴国的边城,邀上宗垒王子,咱们一同去姑苏!我们给越王勾践贺喜去!嘿嘿! 太平公主越来越开心了,得意地笑了,那张脸似乎比天上的太阳还要光彩照人! 一看之下,连楚王妃都自愧不如了,叹道:“谁比得了太平公主殿下啊?哈哈,本王妃也要拜倒在公主殿下的裙下了!” 那楚昭王早就看傻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也是一脸恭维,一脸惴惴不安,怕得罪了他们似的! 一行十乘,过了汉水,到了卑梁,宗垒早就在那里相侯了,当然,还有现在的吴王,单! 见到楚昭王,吴王单就上来了,先是一礼,才笑了:“楚王辛苦了,寡人早已摆下了酒宴!楚王妃请!太平公主、韩将军,请!” “唉,吴王,你错了,这太平公主、韩将军代表了周王室和晋国,咱们楚国乃是下邦,哪敢居先?公主殿下请,韩将军请!”楚昭王赶紧礼让了。 太平公主大乐,笑了,还是楚王先请吧,我们说来也是吴人,所以,哈哈,礼当让客,请吧,楚王、王后! 这回,她故意抬举楚昭王了,似乎有意要让他去压那越王勾践了! 楚昭王心中自然爽快,却不敢流露出来,只得赶紧先行了! 吴王单早就准备好了酒菜,才笑了:“咱们的酒菜比不了公主殿下府中的酒宴,所以,请公主殿下、韩将军见谅!楚王、风大司马见谅!” “嘿嘿,吴王,我不是大司马了,我现在只是楚国的一个大夫而已!”风胡轻描淡写地说。 闻言,吴王又是一呆,正要说话时,小寒已笑了,我们还是先喝酒吧,喝酒最爽快!梅儿、若曦,今天你们也可以喝酒!来,咱们一齐敬吴王、楚王! 那吴王单这才心花怒放了:“多谢寒将军,多谢公主殿下,寡人全靠你们才做得了大王,你们真是我吴国的再生父母啊!” 他一直惴惴不安,怕担不起吴国的担子,幸好,这回宗垒来了,吴国的局势终于稳定下来了。 随后,在卑梁休息了一日,一行人才浩浩荡荡地往姑苏而去,连吴王单也去了! 听说吴王单也来了,越王勾践就动心了:怎么回事儿?这吴国想干什么?难道,送死来了?可,不对啊,有太平公主、韩将军相随,谁有敢为难他呢?但,也不能让吴人随心所欲,一定要羞辱他一番,如此,方可成就大业! 当他把心中的设想跟相国文种说了之后,文种笑了:“这种事情大王自拿主意就是了,不过,一定要注意分寸,否则,只怕惹出是非来,恐怕于越国不利啊!听说韩将军、太平公主他们代表了周王室、晋国,而楚王又来了姑苏,如此,咱们还须小心!” “嗯,你是对,哈哈,好了,寡人知道了!相国去安排相关事宜,哈哈!”越王勾践已非常开心了。 小寒、太平公主一行到了姑苏,自然心情不错,尤其是太平公主,想到这回又要整治勾践了,自然开心得不得了。 吴王单的心情却落到了极点,他本来不想来姑苏的,但小寒、太平公主却以为他必须来姑苏,要他来见识一下赵王勾践的风采,当然,也想让勾践刺激一下他的雄心壮志,否则,这吴国只怕就真的要亡国了! 太平公主叹气了:“咱们住哪儿?我们的逍遥居不知道有没有被越人霸占?算了,咱们还是住驿馆吧,嗯,心儿,你先去安排!” “诺,公主放心,雪姐陪我一起去,如何?还要两位林姐姐,你们也要做酒菜的!”禇心提醒了。 小寒和太平公主让他们先去驿馆,却和太平公主一起去逍遥居了。 果然,才到逍遥居,就见那里已变成了越国的兵营了,两人想进去重温旧梦的心情都没有了,随后,随处转了转,就回驿馆了! 只见文种已在那里陪楚昭王、吴王单,神采自然不同于在越国时与他们谦恭了,一派主人的风采,像这姑苏城原本就该是越国的,他们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果然小人得志的嘴脸,单看这文种的神采,就知道越王勾践是什么人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嘿嘿,哥哥,我们要不要跟这小子面子?如果不用,咱们就撵跑他算了!”太平公主冷笑了。 小寒叹气了,我们也是客人嘛,好了,既来之则安之,主要玩儿勾践,这文种嘛,好歹他也是楚人,又是越国的相国,算了,咱们大度一点,哈哈! 两人走进去时,楚昭王、吴王单、宗垒等赶紧起身相迎了,那文种却想了想,才站起来,表示欢迎他们,却眉头一皱,似乎不愿意见到他们! 太平公主冷笑了:“哈哈,一瞧文种先生的样子,就是不欢迎我们了,嘿嘿!看来,这人都会变,只怕,勾践那小子已变得目空一切了吧?瞧瞧咱们文种相国,人模狗样的,确实厉害,哈哈!” 见文种这副模样,她自然不爽快了,所以,一见面就立刻给他下马威了! 文种一呆:怎么她还是这副样子?以为她是主子,他是奴才,这什么跟什么啊? 他立刻也不爽快了,冷笑了:“太平公主,这里是咱们越国国都了,不再是吴国国都,我也是大国越国的相国大人了,所以,请公主殿下自重!” “是吗?哈哈,勾践小子是中原霸主了,谁封的?我父王可不会承认你们越国的霸主地位哈,对了,就是你们的大国地位也有待商榷!嗯,如果咱们不高兴了,我晋国会奉周天子之命讨伐越国,所以,阁下请自重!咱们就是来瞧瞧越王勾践如何神气,配不配大国大王的风范,懂吗?嘿嘿,我们楚王就不错,王后也不错,哈哈!”太平公主冷笑了。 她故意捧楚昭王了,显然,想教训越国人了。 文种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了:作为越国的相国,如此被轻视,他自然有种不爽快的感觉;可,要跟她们斗,只怕,越国会输得一塌糊涂,看来,得小心了,否则,只怕情势就要被逆转了,如此,岂非越国之不幸? 想到这里,他顿时妥协了,然后,愉快地笑了:“是,是,是!公主殿下教训得是,哈哈,我们前一阵顺风顺水了,所以嘛,咱们都有点沾沾自喜!多亏公主殿下教训,咱们自当奉周天子为天子,晋国为上邦!” 这回,他终于老实了:看来,有必要提醒越王勾践了,否则,万一周天子不爽快了,派晋国、楚国、齐国等协同吴国来打击越国,那越国只怕又将亡国了! 太平公主这才满意了,露出来甜美的笑容,又让小寒高兴了,将她抱在怀里享受了。 林雪梅、林若曦等人已将他们最喜欢的酒菜端上来,人们这才兴高采烈地畅饮起来了。 随后,只饮了一小会儿,文种推说越国还有要事,赶紧告辞了,马上就回姑苏台了。 听了他的汇报,越国勾践皱眉了:“如此说来,咱们还得小心翼翼地侍候太平公主、韩将军,为什么?咱们现在已经堂堂正正复国了,我们可以跟晋国平起平坐了,咱们还需要韬光养晦吗?” “大王,只怕必须如此!那太平公主不仅仅是晋国的公主,听说又是周天子的公主,而韩将军又掌握了晋国的实力大权,无论晋定公,还是公子成,都对其相当依赖!如果,我们对他们不敬,那,晋国肯定要出兵会同吴国出兵,然后,齐国、楚国也会出兵,他们都以这二人马首是瞻的!”文种赶紧说话了。 越王勾践也终于老实了:是啊,玄机子、陈龙已去,荆武也不在,如此状况,只怕又得装孙子了! 果然,次日他先和太平公主、小寒虛情假义地推让一番,才坐上了大王的宝座! 随后就是各国相贺,见公子单竟以下邦之国称他为越国大王,他又踌躇满志了,立刻又愉快起来,整个张脸又如同喝蜜了。 但每每碰到太平公主、小寒的眼色,就赶紧正容了,一副小心翼翼之态,又不敢张狂了! 这让他的表情充满了戏剧性,却让楚昭王等人愉快了,到少,这越国大王勾践不敢轻视中原诸国,这次参会让他这个楚王长脸不少,整个人也容光焕发了。 随后的宴后,小寒、太平公主自然并不在意! 其时,越王勾践已把厨子都变成了越国之人,做出来的越国菜式几乎完全不合他们的胃口,随便浅尝两口就告辞! 整个宴会只有越王勾践最愉快,这是他最想要的! 第七十七章 圣地巴山 见小寒、太平公主他们先行离开了,那越王勾践才松了口气,刚才,他一直憋着一口气,很不爽快,这会儿,马上就生龙活虎了,整个人像换了个人儿似的! 旁人见了,一个个都心知肚明,却不敢笑,只看他表演! 楚昭王这会儿最轻松,笑了:“越王果然光彩照人,咱们都不如也,哈哈,来,我们祝贺越王风光无限,祝越国越来越强大!” “是,是,是,咱们祝越国越来越大,越王风光无限!”各国使臣赶紧说话了。 越王勾践满意了,一脸开心,却如猫捉老鼠般看向了吴王单,笑了:“吴王,你呢?哈哈,咱们越国越来越可大了,寡人越来越风光了,吴王就怕没地容身了吧?” “哈哈,咱们当然希望大王越来越风光了,越国越来越强大了!我们吴国无所谓,咱们可以做头再来嘛!”吴王单不卑不亢地说,完全没了原来曾经的怯懦。 这让越王勾践大为不快,想发作,却又觉得今天是好日子,没必要跟这吴王单较劲,就笑了:“嗯,这姑苏台很好啊,哈哈,可惜,现在归我越国所有了?不知道吴王有何感想?” “唉,咱们没什么感想,这就是规律!咱们太平公主殿下、韩将军说了,这是我们吴国的必然,我们上下只有接受而已!”吴王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听他一说,越王勾践又不敢乱说乱动了,立刻就去其它酒桌敬酒了,脸色似乎又凝重了一些,心里也不痛快了:明明是好日子,偏偏让周王室的太平公主、晋国的韩将军生生跟搅黄了,看来,越王要想争霸,几乎已不可能!可惜,可惜,如此大好的机会,白白浪费了,太可惜了! 在他的计划里,灭了吴国,就可以称霸,然后,合纵诸侯!可现在,别说称霸诸侯了,就是连吴国也没法全部灭掉,可惜! 见他脸色不爽快了,各位使臣慢慢就告辞了,只剩下越王勾践在那里生闷气了,连他的相国文种也走了,这就让他更不爽快了! 相国文种,瞧你这个相国当的,难道,越国连当初的吴国都比不上? 想到这里,越王勾践就一肚子气:都怪那韩将军、太平公主,他们一来,这诸侯国的脸色全变了,还有,荆武小子也被他们带走了,要不要惩罚他们呢? 可是,连玄机子、陈龙等人都不敢对其无礼,现在,他们已经走了,自己又能如何? 驿馆却是异常热闹,小寒、太平公主宴请众人,像那里才是真正的封王大典! 吃着小寒公主、太平公主提供的美食,楚昭王就眉开眼笑了:“还是韩将军、太平公主这儿的酒菜最好吃,哈哈,刚才在越国王宫的那些酒食,几乎就不是人吃的!” 他似乎忘了当初也曾落难,连饮食都吃不上,幸好,郑云儿天天给他送最普通饭菜,才渡过了难关。 “大王,咱们不能这么说越国,哈哈,越国的菜式也不错,咱们回楚国也要学做一回!”王后郑云儿赶紧替他圆场了。 太平公主欣赏地看了郑云儿一眼,笑了:“哈哈,楚国的王后就是不错,很好,我很喜欢,哥哥,咱们一齐敬他们!” “不敢,不敢,咱们哪当得起两位殿下的敬酒啊?大王,我们敬两位殿下!”郑云儿赶紧谦逊地说。 齐国使臣田常也凑趣了:“是啊,还是公主殿下、韩将军这里爽快,我们都特别想念你们赐予的美食,这才是人生最大的享受,哈哈,我们敬两位殿下!” 一下,他们又变成了人们互相邀宠的对象,可惜,这一切越王勾践没见到,否则,只怕会气得吐血! 看来,越王勾践的登位大典完全泡汤了,霸主之梦也随之破灭了! 这正是各国诸侯最希望看到了,所以,众人都变着法地制衡越人的争霸之梦! 小寒、太平公主的出现,正符合了他们的心理需要,像找到了靠山似的! 此后十几年中,越国虽然想称霸,却事与愿违,响应者寥寥无几,似乎就只是他们在跳独角戏,无人理会! 越王勾践也越来越骄傲了,最后,竟赐死了文种,越王也就慢慢没落下去了! 最可怜的是姑苏台,越来越荒凉,最后,淹没在荒草之中了!它见证了吴、越的之间的争霸,却也见证了吴、越两国的没落! 巴山却越来越神圣了,那里,仿佛是人们心中最向往的地方,尤其是武者! 十年一次比剑,荆武连续三年荣膺剑圣之位后,就不再参赛了,随后,风姓、宗姓、赵姓都有问鼎剑圣者,此起彼伏,像绵延的山脉,久久不绝。 荆武最后一次荣膺剑圣之位时,小寒和太平公主来了,一见之下,小寒就笑了:“你小子你三次获得剑圣之位了,下一次,不准你参加了,否则,他们几个就没动力了!对了,第四招星月剑法领悟出来了没有啊?别告诉我你们都没领悟出来!” 哪知此语一出,那几个最优秀的弟子都尴尬了,一个个都摇头了,连公子成也不例外!此时,那已是晋国的国公了。 赵无忌跃跃欲试了,一脸兴奋,像恨不得立刻表演似的!“ “哈哈,看来无忌小子已经领悟出来第四剑了,不妨,你练出来我们瞧瞧!”太平公主一见,就开心了,赶紧令他练剑了。 果然,赵无忌立刻拔了惊虹剑,练起来星月剑法,除了那三式,似乎他还自己编了好几式,出剑也快,似乎真领悟出星月剑法第四式了! 唉,真是虚有其表,公主殿下,你要失望了!这哪是什么星月剑法啊,似乎就是随便玩耍了! 林雪梅一见,就皱眉了,原来她也希望这赵无忌能够练出来第四式的,没想到,竟是如此平庸的招式! 小寒却不以之为然,笑了:“这无忌的资质是他们之中最高的,他能悟出来惊虹一剑,自然也是有原因的!这几招剑法虽然入不了我们法眼,但也算有成绩了,不过,这不是我们想看到的星月第四式!你们应该在悟上下功夫,不能走捷径,荆武已有悟出第四式的趋势了,只差临门一阵而已!无忌嘛,这花架子少来,要实用才行!” “啊,临门一脚?”众人听得瞪大了眼睛:师父在说什么?这剑术也可以用脚玩儿? 太平公主一见,知道小寒的话又让他们糊涂了,赶紧补救了:“这临门一脚,就是登堂入室的意思!好了,就是说你们再进一步就可以悟出来剑道了!嗯,难得今晚月白风清,梅儿,若曦,酒菜准备好了没有?” 已经做好了,只是,我们在半山吃吧,咱们懒得弄上来嘛!林雪梅已一脸妩媚之态了。 太平公主闻言,敲了她的头一下,才笑了,你这小丫头也学会偷懒了,不过,也好!你们下山去吃饭吧,我们就在山巅吃了! 等众人下山去了,她才笑了:“哥哥,咱们在半山的那间屋子灵不灵啊?会不会有人闯得过去?万一有人进去了,咱们的秘密岂非会露馅?” “嘿嘿,妹妹,那里不是谁都可以进得去的,有缘人才能进去!雪儿已充了充分的布置,我们的剑气只能封五十年,所以,每五十年我们都要来看看!如此,就应该没问题了!”小寒信心满满地说。 太平公主笑了,现代书籍就不要留了,文字都变了!就把先秦的篆书留下吧,不过,只有秦人看得懂,就不知道那秦始皇能不能来这里?那些玩儿的,咱们必须带走,否则,也容易误导历史!后果不堪设想! 嗯,嗯,还是妹妹想得周到,剑法嘛,咱们该传的都传了,就留星月三式吧!至于那天子剑法的前三式,哈哈,就看秦始皇嬴政的悟性了! 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一脸开心,似乎已在憧憬秦始皇到此的情景了! 林雪梅已先上来了,见状,就知道大事已成,笑了:“咱们这巴山圣地留的东西并不多,还不如咱们剑宫的三分之一,我们的功法留不留?” “算了,咱们在这个时代只能留下定心诀、清心诀,那秦始皇要是有缘人,肯定能得到我们的真传的!哈哈,再说了,以我妹妹的个性,肯定要来参与其盛的!”小寒得意地笑了。 太平公主大乐,笑了,还是哥哥最了解我!只不过,那个时候的美人儿,哥哥享受不到了,大多为秦始皇所拥有了,这是我们最不爽快的事情!好了,到时候再说了,梅儿,你记得提醒我,我们来时,就只带你们两姐妹了,连心儿、雪儿都不带! “啊!”闻言,无论裴映雪,还是禇心,都有点不爽快了,却赶紧又收回心神,不敢说任何一个不满的字了。 太平公主这才满意了,大笑道:“很好,哈哈,这才是我们最需要的丫头!好了,我们还是要带上你们两的!嘿嘿,只是我们人不宜太多了,多了就不爽快了!好了,咱们该喝酒了,心儿斟酒!”说完,已开始享受几大美人儿的侍候了。 小寒的心思仍然在那泰阿神剑之上,思过了好些年了,感觉这泰阿神剑虽然听话,但它独有的剑气仍然让自己控制不了,似乎真不属于自己! 想到这里,他就叹气了,这雨哥有轩辕剑,我本来想借泰阿神剑占便宜的,看来,只怕要失望了,可惜,可惜,太可惜了! “寒儿一定要借泰阿神剑才能打败雨哥吗?我瞧不会是这样的吧?对不对?嘿嘿,你不过你想给他一个输得很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对不对?”林雪梅笑了。 裴映雪叹息了:“都说我聪明,又说婉儿多智慧,可是,我们练剑就是不如太平、梅儿两位姐姐!只是这泰阿神剑似乎还另有妙用,我们要不要等秦始皇用完了,咱们据为己有呢?” 哈哈,你这丫头的主意最棒了,我们要泰阿神剑,肯定符合三位铸剑大师的心意啊!嗯,就这么,到时看看秦始皇给不给?不给,我们就抢! 太平公主已双眼放光了,似乎眼不得立刻将泰阿神剑据为己有! 小寒思索了片刻,才笑了:“我最想见识的还是轩辕神剑的威力,听说它不但锋利,还有很神秘的力量,是上古时期的第一神兵!可惜,那是雨哥的剑,咱们又不能夺,这才是咱们的遗憾!唉,他们的凝霜剑也是不错的,还有盘古开天斧,哈哈,都让我们羡慕不已!算了,不管这些破事了,咱们风花雪月最爽快!” “我还想安慰哥哥几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想开了,哈哈,哥哥就是棒!梅儿、若曦,你们几个今晚好好侍候我哥哥,就我和雪儿休息!随后,我们就陆续把美人儿带回大唐,哈哈,我和雪儿去忙碌这些事情,你们玩儿得开心点!”太平公主说完,亲了小寒一下,就先去带美人儿会大唐了。 小寒叹了口气,才笑了,巴山之巅的风花雪月又开始了! 次日,荆武等再上山时,发现小寒、太平公主等人全不见了,连一点踪迹了! “唉,师父、师母又走了,每次都这样,咱们也要下山去了!下回,我们也打不了了,让子孙们打吧,这里,就算我们武者的圣地了,哈哈!我要回吴国去了,各位师弟,再回!”宗垒说完,已率先走了。 他已越来越有仙风道骨了,看他离去,风胡竟有种崇拜的感觉:难道,他才是真正领悟出星月第四式的人? 见荆武透过来询问的目光,风胡笑了:“其实,咱们二十年前就不是大师兄的对手了,听说,他在罗浮山隐居,那里曾是孙武大将军隐居之所!看来,他一定是得道了,我都很羡慕他了!” “那,我们要不要去罗浮山?也许,会有仙缘?”荆武乐了! 旁边的赵无忌也一脸喜悦,笑了:“当然要去,哈哈!咱们也修仙去!” 第七十八章 异人之难 赵国的情势已越来越紧张了! 秦国继长平之战,坑杀四十万赵军之后,又乘胜追击,王陵大将军已率三十万秦兵逼近邯郸了! 整个邯郸一片哀鸿,整个赵国都一片悲凉! 难道,赵国就要亡国了! 终于,秦兵三十万已近至邯郸,先围城了,克日就将攻城! 难道,赵国完了? 这时,平原君府内舍人毛遂建议:“大人,不如咱们建议赵王,将秦国的质子异人悬挂于邯郸城墙之上,以其威胁秦国,如果,王陵攻击,我们就斩杀赢异人!” “妙计!哈哈,平原君大人,这真是一条最妙的好计!哈哈,我们用赢异人的生命来挡三十万秦军,看秦国的昭襄王怎么吧,我就不信,他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赢异人死!如此,秦国将不击自退!”舍人冯援说。 平原君苦涩地笑了,思索了好一阵,才笑了:“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好,我马上建议国君,咱们以赢异人之性命来要挟秦兵!唉,只是这手段太下作了一些!不过,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咱们还得从长计宜,只有六国来援,我们赵国才能躲过此番的危机!但愿,六国能守合纵的盟约,否则,我们就危险了!各位先生,请你们再思考一下,咱们究竟有何妙计,能击退秦军!” 随后,他就进宫晋见赵孝成王,向他说了平原君府的议论! 赵孝成王本来就是个没主见的人,这会儿更无主见了,听了他的主意,就赶紧说:“王叔,按你的意思办!嗯,咱们就用这赢异人抵挡三十万秦兵!不过,如果秦人心一横,咱们还是要灭国的,还得从长计议啊!” “唉,这只是权宜之计!平原君大人,还是要向六国求救,比如魏国,咱们可以用信陵君影响魏王,所以,魏国的援兵是可以期待的!至于齐国、楚国,平原君大人必须亲自去一趟,希望这两国能看在合纵的盟约之上,咱们再许之以利,他们定会出兵的!韩国与秦国有恨,咱们可以争取!有这几国帮忙,咱们定可逃出生天!”已降为大夫的蔺相如赶紧建议。 平原君叹了口气,才苦笑了:“唉,好吧,一切按蔺大的意思办!那魏国、齐国、楚国我来办理,至于韩国,就只有仰仗蔺大人了,如何?” 蔺相如虽然面如难色,但最终也同意了! 赵孝成王这才透了口气,这几天他已饭不食茶不喝了,这会儿终于心里稍微踏实一点了,才苦笑了:“多谢两位相国大人!唉,可以寡人当初中了秦国人的离间之计,换了廉颇大将军,否则,说不定咱们还能打败秦国呢!可惜,蔺大人,希望你瞧在先王的份儿上,为我赵国继续效力,好吗?” 脸上自然一脸悔意了! 想当初,赵国在蔺相如等人的努力下,国势日隆,竟有与秦国相抗衡之势!马服君赵奢还曾打败过秦军! 可赵惠王去世后,赵孝成王继位,一下变了脸色,不再重用蔺相如等人了,任人唯亲,让平原君赵胜为相! 长平之战,赵军在廉颇大将军的指挥下,以防守为主,偶有反击,本来打得好好的,没想到,赵孝成嫌战事太长,用赵恬代替廉颇出任大将军,指挥赵军! 哪知道,那赵恬纸上谈兵无人能及,可一到战场,就昏招面出,竟出动出击秦军,中了白起之奸计,四十万赵军被围,投降后竟被坑杀! 到此,赵国的实力锐减,仅能自保,再无争强之力了! 现在,秦国大兵压来,赵孝成王早就六神无主了,吓得整日躲在王宫里不敢出来,怕赵国百姓骂他以误国误民! 这会儿,他又想起来廉颇、蔺相如了,让二人一个守城,一个筹集粮草,勉强才稍稍安定了人心! 可,三十万秦军如狼似虎,已步步压来,赵国该怎么办呢? 他知道,再昏聩下去,只怕这赵王的地位明天就没了! 别说秦人打过来了,现在,就连赵国的百姓也不满意自己了,再不解围,只怕他这个大王连性命都将不保了! 有些人早就想让他退位,让太子又或者平原君做赵王了! 可,这全是他自己昏庸无用招致的后果!怨得了谁? 现在,他的救命稻草就是赢异人了,也许,他出面了,秦国就会退兵! 所以,当秦军兵临城下之时,他就毅然让廉颇将赢异人吊在赵国都城邯郸的城墙之上了,并威胁秦人:如果秦国进攻,他们就将射杀赢异人! 果然,闻言,秦军不敢乱动了! 王陵走到最前线,看了一下眼前的赢异人,只得赶紧行礼:“王子殿下受苦了!末将王陵请王子殿下安!” “王大将军救我!王大将军救我!王大将军救我!”赢异人见了,赶紧向他求救了! 王陵再拜,随后,只得命大军退后十里,不敢再逼进邯郸城了! 赵国上下自以为得计,一个个眉飞色舞了,老将廉颇大乐:“哈哈,一个赢异人,足可当我十万大军,哈哈,这就是秦人送给我们的最有效的武器!” 平原君自然也是一阵高兴,随后,安慰、褒奖了他几句,就回平原君府了。 刚回到家中,屁股刚刚坐定,突然,门人就来回报了:“君上,门外有人求见平原君,一行数人,为首的自然寒平、太平,自称是秦国商人,来拜见君上!” 平原君一听,皱眉了:什么?这秦人还敢来拜见他?他们就不怕自己将他们统统宰了? 思索了片刻,他就笑了:“有请,另外,派人去蔺大人府上,请来前来一叙,也许,我们用得着这几位秦人!” 小寒、太平公主一派趾高气昂的样子进了平原君府,双方一见之下,都大为惊讶! 尤其是那平原君,见他们一个个容貌清秀,无论男女,都一副与众不同的样子,自然多打量了几眼。 好一会儿,他才笑了:“哈哈,此时此刻,几位到我赵国何干?还是你们早就是秦国的奸细?嘿嘿,几位就不怕本君不高兴了,将几位统统杀了?” “凭你也配?小小的平原君,本公主还未放在眼里!好了,好酒好菜的上来,不过,你府里的菜式咱们肯定不怎么合胃口!好了,梅儿、若曦,让平原君带你们去厨房,给我们置办好酒席!哈哈,平原君,你今天又口服了!”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似乎不把平原君放在眼里了! 平原君一呆:难道,她是秦国的公主?这怎么可能?听说,秦王的公主分别下嫁到韩国、楚国去了,她不可能是公主啊! 他正胡思乱想时,小寒已开口了:“平原君,你不是一向好客吗?哈哈,咱们远来是客,你该招待我们才是啊!好了,先带我们的丫头去厨房做酒菜,嘿嘿,咱们有救你们赵国的计划!不过,你小子也得出力才行!” 见他不过十七、八岁,平原君此时已快五十了,他不觉又皱眉了,却也赶紧领林雪梅等去厨房了。 “哈哈,这小子比之信陵君顺眼多了,都说信陵君最豪爽,其实,鸡肠狗肚,还不及这个平原君!哥哥,咱们要不要整治这小子?”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小寒哈哈一笑,才说,这小子是赵无忌的后人,咱们不用了吧?瞧在无忌小子的份上,饶了他吧!唉,咱们那些小子的后人,只怕都要陆续登场了,要不是为了赢异人,还有未来的嬴政,咱们才懒得理这破事! 他们俩正亲热地聊天时,蔺相如就进来了,一见之下,自然尴尬,正想退去时,平原君也来了,两人一下就都手足无措了。 太平公主几乎如主人般笑了:“坐吧,两位大人!哈哈,这本来是平原君的府第,咱们今儿个喧宾夺主一回,谁让我们看上了平原君的府第了呢?哈哈,保不齐咱们还让这平原君大人全家睡大街呢!” 平原君又是一呆,随后笑了:“几位放心,咱们府大得很,阁下就是多几个美眷,咱们府也装得下,在下不会睡大街的!” 他已隐约觉得他们不简单了,只得顺其意,跟着他们走了。 蔺相如听得一塌糊涂,不明就里,就笑了:“在下蔺相如,拜见公子、小姐,不知你们是何方神圣,到我们赵国有何贵干?” “哈哈,我们嘛,就是天上的龙了,不见首,不见尾,这回,听说你们赵国大难了,又拿我们秦国的赢异人出气,所以,咱们瞧不过了,我哥哥就想来打几位大人的屁股了,嘿嘿!”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似乎更没把他们当回事儿了! 两人听了,互视一眼,都是一阵尴尬,却不敢轻易说话,怕又让他们不爽快! 直觉告诉他们:这两人惹不起! 见平原君想再问,小寒就笑了,平原君,咱们稍后再聊,如何?我嘛,没有美酒佳肴,说什么都没劲!好了,妹妹一会儿别忘了给平原君、蔺相如大人斟酒,哈哈,他们都是赵国有名望的人嘛,咱们多少也要尊敬一下的! “诺!哥哥放心,奴婢领命!哈哈,平原君,你是赵无忌的第几代孙子啊?咱们跟那小子较熟悉,至于你们,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你们那个什么赵武灵王很厉害啊,可惜,咱们不想见他!”太平公主笑了。 “啊!”两人闻言,头都大了:这什么跟什么?赵无忌不是两百多年前的人物吗?怎么他们跟他熟悉啊?这是怎么回事儿? 平原君的脑子突然一闪:寒平,韩平,太平,太平公主?这不是祖先让他们尊敬的人吗? 于是,他赶紧跪下来:“原来是老祖宗到了,奴才赵胜,正是无忌先祖的第九代子孙!” “哦,时间过得真快!好了,过几天你还是按计划去齐、楚求援吧!秦国那里,我和妹妹替你们走一趟!好了,昭襄王会放你们一马的,哈哈!对了,说好了,此事罢了,你们要给我们在邯郸一座大宅子,咱们有用!嘿嘿,别忘了,这事儿很重要!”小寒已开始吩咐了! 蔺相如听得脑子如一团浆糊了,笑了,正想说话时,那平原君已拉了拉他的衣襟,要他不要说话了! 自己则满口答应:“诺,奴才明白!嘿嘿,我在城东正好有座宅子,只要几位老祖宗喜欢,随时可以搬进去!” “嗯,很好,咱们今晚就要住进去,告诉你们府上的丫头,快去打扫干净了,我哥哥喜欢美人儿的,邯郸的美女找几个最优秀的来侍候他!”太平公主已眉开眼笑了。 没想到,这小子还如此上道,如此俯首帖耳,爽快! 平原君马上就令人去打扫城东的庭院了! 蔺相如瞧得云天雾里,小寒却笑了,蔺先生也是多智多谋之士,哈哈,咱们也是佩服的!好了,一会儿,小寒会敬你几杯的!哈哈,不喝酒的男人咱们是不尊敬的,先生喝酒吗? “喝,我是韩国人,哈哈,我们韩国人一向喜欢喝酒!”蔺相如自然不肯示弱于前了。 小寒一呆,随后,才笑了,唉,可惜了我大哥韩子昂,可惜了!他没福分,他太喜欢权力了,虽然当了大将军,仍然不想好好修剑,可惜,可惜! 他说的,当然是韩国的行祖了,这些,蔺相如哪里知道? 但他还是试探了,韩先生是我们韩国人?不知道原是哪里人氏? “哈哈,我哥哥嘛,就是咱们晋国的上将军了!这些,你小子哪里懂得,本公主是晋国的公主,嘿嘿,蔺相如大人,你不拜我们一拜吗?”太平公主故意挤兑他了。 “啊!”蔺相如这才醒悟过来:原来,他们就是晋国的传奇人物,可,他们为什么又说自己是秦人呢?奇怪! 但人早就跪下请安了:“后人蔺相如拜见上祖!”多少比平原君有了些骨气! 小寒大乐,笑了:“你不是我们王族中人,算了,不必多礼!” 第七十九章 笑谈尘事 酒菜上席了,小寒才爽快了,在太平公主的陪同下,坐了首席的位置! 平原君府的食客们自然不服,但又见平原君竟以最高礼遇待之,谁也不敢能轻易说话了! 只毛遂例外! 他向来自以为才智过人,最近,又常常有奇谋被平原君采纳,就出言不逊了:“哈哈,不知道两位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坐首席?在下毛遂,想请教先生、夫人几个问题!” “哦,毛遂啊,你小子可以随便问,至于答嘛,我们的丫头雪儿、心儿回答你!本公主这会儿要先给平原君、蔺相如斟酒一杯,只一杯哈,随后,你们自己斟酒!”太平公主已开始斟酒了。 果然,只限于主桌,其他人,她连瞧都没瞧,更何况毛遂? 平原君赶紧逊谢:“不敢,不敢,公主殿下,奴才自己来!” 此语一出,整个平原君府都震惊了,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平原君大人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奴才了? 毛遂依旧不服气,沉声问道:“几位如此大的架势、排场,不知何方高人?你们又如何解咱们邯郸之围?” 他早就知道,这几人已自夸海口,当然以此来称他们的分量了! 裴映雪笑了,亲了一下太平公主,又亲了小寒一下,才乐了:“这种事情嘛,奴婢来回答!这解邯郸之围嘛,就是让秦昭襄王自己撤军了,哈哈,我们将军、公主出马,昭襄王也就要跪了!嘿嘿,这种事情嘛,你们可以不必知道哈!平原君大人,该你做的,还是要做的,明白吗?你们的合纵之策还是很不错的,可惜,苏秦没了,可惜!” 说完,一脸不屑之态了,根本没将毛遂等人当回事儿了! 毛遂还想说话时,蔺相如已截口了:“毛遂先生,这几位高人不是你们能够测度了,好了,别再盘问了!毛先生才高出众,咱们都是佩服的,不过,在韩将军、公主殿下面前,我们都是奴才,哈哈,咱们喝酒最好!公主殿下、韩将军,在下敬你们!” “我也敬两位老祖宗!”平原君赶紧凑趣了。 众人又是一呆,随后,也赶紧吃菜饮酒了! 哪知佳肴一入嘴,一个个就狼吞虎咽起来,很快,他们的酒菜就扫光了!一个个眼巴巴地望向了主桌! “哈哈,你们太好吃了,不过,没你们的份儿,下去吧!平原君,让他们去了,我们才好说话!梅儿,告诉若曦,这黄河鲤鱼要做到最好才是,我哥哥的兴头还没开始呢!你嘛,再做一道小牛腰子,嘿嘿,那道菜是我哥哥最喜欢的!”太平公主笑了。 林雪梅赶紧媚眼一抛,笑了:“诺,公主放心,侍候寒儿、太平是我的福分!”说完,就自去准备酒菜了。 平原君、蔺相如又是一脸迷茫,却也不敢说话了! “邯郸之围吧,小菜一碟!晚间我们再去见一下王陵,他不会为难你们的!后日我和哥哥去咸阳,平原君,你自己也要忙,蔺相如大人,韩国,你也跟韩阳说一下,要他随时准备出兵!告诉他,两年后的巴山之约,本公主亲自主持!”太平公主已发号施令了。 那蔺相如一听,顿时大惊:原来,他们就是巴山之约的创办者,晋国的传奇! 随后,他又赶紧敬酒了,一脸恭敬、顺从,再无疑惑了:有他们帮忙,还有什么可怕的? 王陵的信只用了五天就送到了秦国的都城咸阳! 一下,朝堂上就炸了锅了,七嘴八舍,听得秦昭襄王心烦意乱,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异人毕竟是寡人的孩儿,他的安全不得不顾及,嗯,此事一定要小心!好了,令王陵将军,先围城,再图他谋,可惜了,寡人的武安君!” 原来,因为白起不肯出兵灭赵,以为六国必然干扰,所以,就抗旨了! 秦王一怒之下,立刻就将他斩杀了,自以为得意,谁知却让军心涣散,这也正是他竭力想灭赵国的真实原因:重塑秦人的斗志,实现天下格局之大变! 可如今,质子在赵国人手中,如果,他不顾质子的安危,悍然发布进攻的命令,秦人的心思必然有变,那才是他真正的麻烦! 一连好几天,他都不敢轻易做出决定!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消息:快活居有人进住了,似乎是主子回来了! 他知道,那是秦国最神圣的地方:从两百年前开始,快活居就成了秦国的圣地,所有的将军,无论资历有多高,权力有多大,每年,都要来这里拜祭,就像拜祖先似的! 所以,他想都不想,马上就命令了:一切用度,按其间主人的意思办! 随后思索,他又加了一条:明日,所有的将军、贤臣,都到快活居拜见主人,不准缺席! 次日一早,他让爱妃替自己梳洗、打扮了一阵,又自行练了一会儿剑,才愉快地去快活居了,一脸开心,决没有半点不爽快! 到了快活居,早就美婢相迎了,将他迎至客堂,就自去了,却留下一句话:午后,主子才会出来见客! 但却奉上了最好的茶,当然,这是秦昭襄王不知道的东西,只知道那东西清香、温润、可口,那清甜,直入肺腑! 果然,到了午时之后,小寒、太平公主才出来见客,一见之下,太平公主就笑了:“竟是秦王到我们快活居一游,哈哈,爽快,梅儿、若曦,你们有得忙了!这小子不错,咱们可以陪他喝几杯的!” “诺!公主放心,哈哈!昭襄王,你有福了,嘿嘿,不过,咱们的酒菜不是白给你吃的!你该思考从赵国撤军的事情了!”裴映雪倒先说话了。 “啊!”那秦昭襄王一听,立刻就头大了:怎么,他们是为赵国说情来的?不是说他们不管人世间的闲事吗?莫非,又是什么所谓的玄机? 小寒已挥了挥手,那些美女就去忙碌了,请他坐下后,小寒才笑了,秦王果然不错,哈哈,这秦国越来越强大了,不愧是秦国啊,嗯,不错,真不错!爽快,不过,这赵国的事儿你还是适可而止吧,否则,秦国本身也处在危险之中啊! “啊!”秦昭襄王一惊,随后又问:“还请两位前辈指点!” “小子,目前还不到你们秦国灭赵的时候!哈哈,你不过是兴一怒之师罢了!赵国现在上下一心,又兼之齐、楚来救,韩国也首当其冲,所以,你们这回输定了!早点撤兵吧,免得生灵涂炭!”太平公主不客气地说。 秦昭襄王一呆,却也不服气了:“这回是赵王无礼,不赔我们的损失,所以,寡人一定要给赵人一点教训!至于能不能灭掉赵国尚在其次,只是,咱们的赢异人很危险,所以,两位前辈可否帮我们赢异人逃离赵呢?” 此事言之尚早!秦王,咱们还是边喝酒边聊天才好啊,对了,听说武安君白起很不错,得了我们兵法的真传,哈哈,一会儿,咱们能不能见到啊! 小寒说完,已一脸期待:起翦颇牧,这白起排列首位,当然非见不可了! 哪知秦昭襄王已一脸不爽快了:“两位前辈来迟了,白起已被我赐死了,就在月前,所以,寡人也很后悔!唉,武安君,寡人对不起你!” “哈哈,你和赵孝成王倒有一比,一个废了廉颇,一个杀了白起,两个都是蠢材啊,嘿嘿!唉,都说君王疑心最重,哥哥,看来,还是我们母后最伟大,哈哈,连骆宾王都容得了!唉,可惜了,咱们的白起将军!”太平公主已很不爽快了。 秦昭襄王更惭愧了,脸红如鸡冠,完全说不出话来了:骆宾王是谁,他不知道;但白起,却是他永远的痛!是啊,自己怎么也犯了赵孝成王同样的错误?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呈?况且,廉颇还在,白起已死,他在秦军中的地位谁能代替? 看看王陵、王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个赢异人被吊在城楼上,就吓得秦兵不敢动了,似乎这场仗又不能打了! 如此,日费数万金,秦国又能撑得了几天?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就更难看了,随后,赶紧求教于他们了:“几位前辈到我们秦国,必定有教于我们,不如,说来听听,让赢稷也让长长见识!” 不急,哈哈,一会儿咱们边吃边聊,嘿嘿,我哥哥是越喝酒越精神,脑子嘛,就越清楚!嘿嘿,今天你们来的人不少,我们梅儿、若曦肯定要忙坏了!对了,真公主,你过来先和你这个后人聊天,哥哥相陪,我也去帮忙了! 太平公主说完,已将真公主推向小寒怀里了。 那秦昭襄王闻言,赶紧起身,就要率君臣拜见真公主了。 真公主笑了:“算了,免礼,哈哈,这回太平姐姐能让我回来,本公主也有点想不到!不过,这场仗最好别打了,咱们秦国军队必须快点撤退,否则,如果迟了,其他五国干预,咱们就得不偿失了!再说了,我瞧赢异人很不错,以后肯定是会贤王,最好,早点接回来,立为太子,不知道你小子以为如何?” 她已毫不客气地替秦国人安排了,这是历史嘛,她清楚得很,自然希望赢异人早点回来,不过,赢政还没出世呢! 想到这里,她就叹气了:怎么办?这赢异人什么时候回来?这可关系到历史啊,嗯,这也是他们这趟来秦国的主要使命! 秦昭襄王闻言,大惊,他本来想立王子许为太子的,怎么这老祖宗要管这事儿?要不要听她的呢?莫非,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随后又想到她已是剑仙了,至少活了二百多年了,见识肯定比自己强,再思索一阵,就点头同意了:“是,谨遵老祖宗旨意,只是,异人真的行吗?我瞧那孩子有点胆小啊,听说在邯郸城上直呼‘王大将军救命’,把我们秦国的脸都丢尽了!” 秦昭襄王一说,那些将军们就一个个都露出来鄙夷之色了,有的人甚至附和了:“就是,就是!老祖宗虽然圣明,但也要为我们秦国选好继承的国君啊!” “哼哼,你们懂什么?赢异人脑子好使得很,他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手段灵活,这才是为国之君最重要的条件!像你们,逞匹夫之勇,那,咱们秦国能长久得了?”真公主已毫不客气地教训这些所谓的忠臣了。 果然,那几人一听,都惭愧了,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小寒笑了,这做大王就是要灵活,你们做臣子的就是要忠心,这就是本分,懂吗? 秦昭襄王这才明白过来,刚才,连他自己也情绪化了,或者,因为王子许在国内,所以,他只看见了许,忽视了异人? 想到这里,他打了眼色,又吩咐王子许了:“许,你过来见见老祖宗!” 心中仍希望真公主改变主意,这许也是很聪明的,也常读孙子兵法! 哪知真公主只瞧了许几眼,就将决定权交给了小寒了,要他替自己做选择了。 小寒叹气了:“唉,这种事情,我妹妹来处理!不过,我瞧王子许也不错,晶莹剔透,但似乎不是做大王的料,他跟我学剑还差不多,比以前的公子宁要好得多!” “啊!”秦昭襄王闻言,先是一惊,随后一喜,赶紧命王子许拜师了:这倒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能拜韩将军为师,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福分?多少年来,也只有以前的公子宁一人而已。 太平公主已开始上酒菜了,亲自给秦昭襄王斟酒了,才笑了:“咱们要教,就不止教公子许一个人,这样吧,你们这些将军的后人,咱们都教,尤其是王翦、蒙骜,不知道他们出生了没有?” 众人一呆:这什么跟什么啊?没出生的倒成了他们想收的徒弟了? “回老祖宗,我们家蒙骜才五岁,嘿嘿,多谢老祖宗看得起,只是,是不是太小了?”蒙直将军回话了。 第八十章 秦军大败 小寒思索了一阵,才笑了:“哈哈,不小了,我三、四岁的时候,就跟着我师父学打铁了,我拉风箱,哈哈!蒙将军,把他带过来,明天就带过来,咱们边教边替你养大孩子,他可以住我们的快活居!王翦呢?嘿嘿,那小子应该还没出生!” 果然,竟无人答应他的问话了,一个个都哑口无言,只在猜想:那孩子是谁?难道,很了不起吗?应该是王家的人吧? 唯独蒙直大乐,笑了,诺,老祖宗放心,明天我就将孩子送过来! 众人都一阵羡慕,竟连秦昭襄王也不例外! 那王子许自然兴奋,随后问了:“那,许是不是也要住在逍遥居?” “不用了,你已经是男人了,我们这里只准有一个男人,哈哈,就是我哥哥!你每日午后来就是了,别太早了,你师父懒得很,我也懒得很!咱们不想过分地侍候你小子,最多,每天教你两个时辰!”太平公主笑了。 酒菜完全上来了,小寒就进入了状态,立刻就和太平公主一起敬酒了!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才一会儿,就征服了秦人之心。 随后,太平公主就问了:“赢稷,你还不想撤军吗?嘿嘿,别把秦国的颜面都输了哈!” “公主殿下,咱们箭已射出去了,就该努力作为,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即便输了,咱们也要看看六国的实力,否则,咱们大秦何以统一天下?” 秦昭襄王坚决地说。 这回,他并不想买他们的面子,坚持了自己的意见。 很好,你小子有主见,难怪,你是秦国的大王,好嘛,那你就慢慢看吧,反正统一六国之人,又不是你,哈哈,我们慢慢玩儿就是了! 太平公主并不生气,反而有点欣赏这小子了:执着,并不屈服于他们的威势,难得啊! 小寒笑了:“那就等昭襄王碰得满头包咱们再说话,嗯,相国还是范瞧吧,你那个远交近攻很好,很不错,哈哈,来,我们敬你!”说完,他已转移了方向。 他最喜欢灵活,秦昭襄王这里说不通了,他就去欣赏范睢了,免得大家都不爽快! 范睢闻言一呆,随后乐了:“多谢韩将军,在下哪敢当啊?” 其时,他已知道自己的好日子不多了,他和白起本来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就如硬币的两面!现在,白起没了,他就该隐退了,否则,只怕死得更惨! 秦昭襄王的脸色果然不爽快了,眼睛里的恨意却一闪而过! 但范睢何等人?那白起就毁于他的手中,他哪里不知道接下来就轮到自己了? 幸好,小寒、太平公主又转而去敬其它人了,他这才松了口气,心中已在酝酿如何退了! 这一晚,最郁闷的当然是秦昭襄王,但他也有几分高兴:看来,秦国肯定能统一六国了,只不过,不能在自己的手里完成了! 他回去时,已醉醺醺了,连脚步都不稳了,回到宫中,立刻就想惩治范瞧了,但,却又被王妃所阻,说怕人家说他不能容人,将所有的功臣都杀了! 秦昭襄王更为郁闷,但他毕竟非常人,随后,就进入了他最想的日常模式,要秦军不顾一切,攻打邯郸了。 哪知战况却完全出乎秦国人的意愿,打得非常胶着! 赵人见秦国不顾赢异人的死活,随后,也就不再用赢异人来威胁秦人了,反而,将精力都用在全力守城上了! 几天下来,秦军毫无所获,反而屡屡攻击受挫,还偶尔被赵军偷袭,士气渐渐低落了。 而平原君也不负众望,出使楚国、齐国,都大获全胜,两国各起大军二十万,帮助赵国! 魏国的信陵君也果然在虞姬的帮助下得了兵符,率大军十万,往邯郸而来! 得知齐国、楚国、魏国等出兵了,韩国也来了精神,竟派了十万兵马助战了,一时间打得不亦乐乎。 秦昭襄王见状,只得撤兵了,然后,五国联军随后掩杀,又杀得秦军一阵大败,只得退回函谷关了。 五国联军也不敢过分逼迫秦人,毕竟,以前六国百万大军都未叩开函谷关,这回,自然也不敢造次,毕竟他们的兵马只有五十万而已! 随后,五国就自退去了,秦昭襄王这才稍微心情好转,情绪也渐渐安定下来了! 见秦国大军回到咸阳,他才放心了,却也感觉自己真的又犯糊涂了:秦军又折了近十万人,这场战争,太惨烈了,秦国的代价太大了! 随后,他又到了快活居,这回,已完全信服他们了! 但,他的身体已一日不如一日了,似乎就快油尽灯枯了! 看见日益衰退的秦昭襄王,真公主自然心里不是滋味,心情自然不好了。 其时,范睢已隐退了!他知道,再留秦国绝无好下场,所以,就瞅准了机会,就自动向秦昭襄王呈词,说年老体微,不堪重用,愿辞去相国之位。 秦昭襄王也不想落下个诛杀功臣的名声,竟放他出函谷关了,之后,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见他来了,太平公主自然开心了,笑了:“哈哈,秦昭襄王来了,梅儿、若曦 ,咱们好好地招待他一回!大王,请安坐!这一向大王得意否?” “唉,公主殿下就不要取笑寡人了,哈哈,一切正如你们所料,咱们的三十万大军打不下邯郸城,反而,被他们偷袭得手,后来,楚国的春申君,齐国的孟尝君,还有韩国的邢将军也到了,咱们秦军就大败了!相信韩将军、太平公主殿下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对不对?都怪寡人,不识好人言,寡人老了,看不清方向了,可惜,那赢异人回不了秦国,我只有传位给公子许了!” 秦昭襄王无奈地说。 真公主叹了口气,才苦笑了:“这也是没奈何的事儿!那赢异人才十五岁吧,好吧,就让他继续在赵国当人质,以后,他肯定会做咱们秦国的大王的!” “唉!”秦昭襄王叹了口气,才苦笑了:“也许,还是韩将军最爽快,哈哈,你的仙道才是我们最倾慕的,哈哈,可惜,寡人没那个福分!” 这时,王陵到了,一见之下,他就赶紧请安了:“听说几位老祖宗愿意教我们王家的子侄,只是,咱们族中真没有那王翦,惭愧,惭愧!” 太平公主哈哈一笑,乐了:“王将军不必客气,先前是我们算错了,好了,王翦应该是你的孙子辈,他会辅助咱们大秦的大王一统天下的!记住了,给你们王家的人说,要世世代代效忠我们大秦,懂吗?” 见她如此说,秦昭襄王自然爽快了:看来,这大秦统一天下已是迟早的事情,只可惜,自己一时气恼,斩杀了武安君白起,否则,只怕这一代天下大事就有眉目了!如此看来,这统一之事,当由后人业完成了! 小寒的目光却转向了王陵,笑了:“王将军,这一战你可有收获?不知道你自觉与武安君白起相比如何?” “回韩将军,在下哪敢跟武安君相提并论?我只是一块顽石,武安君是天上的星星,咱们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王陵叹气了。 哈哈,总算你这个大将军还有点自知之明!可惜,我们来迟了一步,没见到武安君的风采!长平之战,你们应该打得很痛快吧?这回,邯郸之战,为什么会输呢?王陵,你们自己最好好好地总结一下,否则,咱们大秦的军威士气就被你们这些庸人糟蹋殆尽了! 太平公主已非常不客气了。 果然,那王陵的脸红了,随后,直言不讳了:“这主要是末将的能力有限,同时,也是国君决策失误!当初,咱们要是听武安君的意思,直下邯郸,那就会一鼓作气!可,君王听了范相的意见,采用了让赵国割地求和之策,所以,给了赵人喘息的机会!等赵人毁约,我们再纠集大军去攻击邯郸时,对方的调整业已完成,我们只要攻坚城了!而廉颇本来就擅长防守,我们攻坚能力虽然也很强,但对方众志成城,我们就无能为力了,赵人的战斗力厉害啊,所以,我们终于无功而返!幸好,国君及时撤退,否则,咱们三十万大军就完了!” 果然一针见血,句句入木三分! 闻言,连小寒也赞同了,笑了,很好!你还算是个有勇有谋之将,不错!昭襄王,这回全是你无能所致,本来这场仗就不该打,所以,你应该好好反省!好了,异人目前当不了秦王,就让许做国君吧!哈哈,未来必然是赢异人的,他的儿子更爽快,我们更看好他! 这回,他已不容秦昭襄王反驳了,随后,就立刻敬酒了:“昭襄王,咱们敬你,说起来我也是半个秦人了,哈哈,真公主,这秦国的江山还是由你主管比较好!这回,我们玩儿,你操作,妹妹以为如何?” 知道了,哥哥!这正是真儿该做的事情,嗯,大王,咱们敬你! 太平公主立刻就敬酒了,一脸开心,丝毫没有半点不悦之态!她更喜欢小寒做决定,可惜,他太懒了! 秦昭襄王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苦笑了:“知道了,咱们按老祖宗的意思办,只不过,这场仗打下来,我们几乎又回到了原点,未来该如何?还请老祖宗示下!” “你小子也不要妄自菲薄!你的长平之战,等于把六国中最有战力的赵国打残了,只可惜,你不懂兵法之要义,没有抓住最好的战机,让赵国人有了喘息的机会,导致了功亏一篑!不过,假以时日,只要秦军恢复了元气,又将是天下最强大的国家!好了,不谈政事了,咱们喝酒,嘿嘿,哥哥,我们该敬酒了!”太平公主已一脸开心了。 说完,已拉着小寒开始敬酒了,这倒瞧呆了秦国的诸位大人,一个个都上瞠目结舌了! 哈哈,我们寒儿、太平就是世上真正的NO.1!嘿嘿,我们喜欢得很! 林雪梅见他们一脸惊讶,更欢喜了,脸上也充满了兴奋之意! 众人听得一塌糊举,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得举杯了:“是,韩将军、太平公主威武,奴才们佩服!” 再饮一阵,秦昭襄王就自去了,群臣也去了,只王子许留了下来,他还得学剑! 令他奇怪的是,小寒、太平公主已不传他剑法了,只让他继续练基本功,这自然让他难受,本想多学几招的,偏偏没有机会! 至于蒙骜,更令他惊讶,小寒、太平公主等人从来不教他教剑法,只让他拉风箱! 偶尔,小寒会打一会儿铁,这时,蒙骜才有机会舒展筋骨!否则,他就只会在石头上坐着不动! 难道,这也是传剑法之一?可,这未免太枯燥了! 公子许只瞧了几会,就放弃了!他实在不得要领,这练的什么功夫?难道,他们在故意整治蒙骜? 见公子许只勤于练剑,却不去练小寒亲传的定心诀,太平公主就不爽快了,却也不想故意破坏她们的规矩:此间的一切,由真公主全权处理! 真公主也不好直接提点公子许,也叹气了,只得眼睁睁看着那公子许一天天浪费时间! 幸好,他还晓得练剑,总算没辜负了大好的青春时间! 可秦昭襄王已病入膏肓了,再过一年,就逝世了,而赢异人却无法回来奔丧,因为赵国已将他视为最重要的棋子了! 随后,王子许,即赢柱即位,是为秦孝文王。 此时,秦国仍然是六国中最强大的国家,虎踞关中,雄视六国! 可惜他毫无雄图大志,只知道守成,在过了十年就没了,却无子嗣继位,秦国只得让赢异人回国即位了,是位秦庄襄王! 回到秦国的赢异人立刻就变得奋发有为了,马上就恢复了秦昭襄王时期的远交近攻,一心专注于周边的发展,和燕、齐两的关系却好得不得了,竟让其它几个国家羡慕了,都纷纷割地献美人,以保其国之安全! 第八十一章 吕氏之谋 秦庄襄王继位后的第一道诏本就是:任命吕不韦为相国,统领百官! 见到此诏命,无论是宫中的华阳夫人,又或者宫外的阳泉君等人都莫名其妙:原以为这相国大人的位置已非阳泉君莫属了,怎么就变成了一个无关痛痒的吕不韦? 但华阳夫人却因为与吕不韦关系密切,见此,也不想反对,反而劝其兄阳泉君不必与之计较!再说,阳泉君已做司空,也算是三公之首了,甚至可以挟制丞相了,反而是一个最理想的美差! 阳泉君闻言,只得接受了他并不愿意的位置,随后,也就附和了秦庄襄王的意思,为其扫清障碍了! 吕不韦则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从一介商人,然后变成为秦国的上大夫,最后,成为秦国的一代相国! 此时,已是战国末年了,所有人都感觉战乱太长,民心思定,盼望统一的呼声已成了民间的主流意愿! 对此,吕不韦自然心知肚明,但,他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希望未来坐上秦国王位的,不是眼前成天在秦庄襄王面前绕来练去的王子成蛟,而是另一人,一直在邯郸作为质子的秦国王子:赢政! 吕不韦与赢异人的关系要追溯到十几年前了! 那时,赢异人被吊在邯郸城楼上,随后,又是一阵子被赵国抵押,整个人几乎已陷入了半疯癫状态了。 这时,吕不韦出现了,他买通了看守赢异人的赵穆,经常请赵穆、赢异人到他的府第喝酒聊天,当然,期间少不了无数的孝敬! 渐渐地,赵穆放松了看管,吕不韦和赢异人的关系直线上升,甚至,吕不韦为了讨好、拉拢赢异人,竟不惜将爱姬赵嫣送给了赢异人为夫人! 当然,坊间的传说:此时的赵姬实际已怀了吕不韦的儿子! 所以,赢政在赵姬成为赢异人夫人还不足八月就生下了王子政,后来,传为所谓的“奇货可居”! 现在,吕不韦已成为了秦国的丞相,他想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迎接赵姬、赢政母子回秦国,然后,让赢政成为王太子,顺利继续秦国的大统! 可,该找谁去完成这件大事呢? 他正思索时,蒙骜就进来了,见他一脸不爽快,就问了,随后,吕不韦就向他说了他的计划:准备让赢政回国,做王太子,然后,继任大王! “哈哈,大王,此乃小事,嘿嘿,如果大王愿意,我们家的蒙恬可以暗中去赵国,保护赵姬、政王子回国!当然,咱们还可以请王大将军也出面,最好,让王翦随行,他是韩将军、太平公主的爱徒嘛,有他们出面,一切问题应该可以迎刃而解!”说完,蒙骜已一脸自信了。 的确,他应该有此自信:蒙恬已是大秦第一勇士,剑术卓绝,听说除了王翦偶尔可以与之比拼十招,目前,在秦国无一人能抵挡蒙恬五招了! 吕不韦顿时大喜,乐了:“哈哈,我也正这么想,只怕蒙将军舍不得爱子出征!这是一趟极其危险的差事,赵国人未必肯轻易让王子政回国!所以,一切都须小心!我们不能明着去,得暗中进行!其实,这事儿如果由韩将军、太平公主去做最好,只是,他们是世外高人,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听说,这一向他们又到齐国去了,可惜!” 他还有不曾为外国所道的秘密! 原来,吕家的财富也是拜他们所赐,数十年前,吕府原为齐国陶家的下人,后来,因为太平公主赏识,就让吕翔自立门户,其为吕不韦之祖父! 所以,吕家生意迅速上升,才短短三十年,就已是名满诸侯的珠宝世家了! 随后,在太平公主的安排下,吕家迁至赵国,目的就是为了保护秦国王子赢异人! 幸好吕不韦精明,所以,将赢异人照管得很好,并顺利地完成了所谓的“奇货可居”! 蒙骜闻言,先是叹息,随后就笑了:“嘿嘿,相爷,我瞧这韩将军、太平公主似乎一直在为赢异人奔走啊,既是咱们要营救王子政、赵姬回秦国,咱们还是要通报他们一声的,关键时刻,我相信韩将军、太平公主会帮助我们的!听说,他们在邯郸时一直很照顾王子政啊!” “嗯,你说得很不错!好,如此大妙,那,我们兵为三路,一路为蒙恬暗中去邯郸,一路为王翦,咱们要他在秦赵边境接应,最后一路就是韩将军、太平公主了!有这三路大军,王子政必定能平安回国!”吕不韦得意地笑了。 蒙骜自然也跟着笑了笑,随后再说,可惜,咱们家的蒙恬不认识王子政,奈何? 这个容易啊,哈哈,我一会儿让下人将赵姬的样子绘出来,蒙恬看过了,就烧掉,如此,他到邯郸就可以找到赵姬了!找到赵姬,不就找到了王子政了吗? 吕不韦说完,已眉开眼笑了:看来,这秦国的江山就要落入自己的手中了!只是,那韩将军、太平公主等人会不会破坏自己的计划呢?应该不会吧!他们不是一直在为赢异人铺路吗?既然是赢异人的孩子,他们当然会为赢政奔走的! 随后,他就去令画师画赵姬的图像去了! 蒙骜却看得莫名其妙:这相爷缘何如何得意?莫非,他令有打算?难道,传说竟是真的? 原来,以阳泉君为首的一干文臣武相,一直不满意吕不韦的权势,时时与之作对,所以,在咸阳也流传着王子政并非赢异人亲子的谣言! 当然,阳泉君等人的目的在于立赢异人的次子成蛟为太子,如此,可以方便他们把持秦国的朝政,以抗衡吕不韦的力量! 所以,双方一直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服谁,搞得赢异人也经常头疼不已,却又两方都不敢得罪,只得让双方保持均势,共存于朝堂,这当然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这问题迟早要爆发! 双方都知道这是最后的结果,所以,都在蓄势,就看谁笑在最后! 次日,到了朝堂之上,吕不韦自然就抛出来欲要迎回赵姬、赢政母子的事情,秦庄襄王自然大乐,笑了:“是,是,是!丞相大人说得是,这是咱们的头等大事,哈哈,那,不知道丞相欲派谁前去迎接赵姬、政儿?” “当然是蒙恬勇士,还有,王翦将军!他们都是我大秦最忠勇之士,由他们前去,定然大获成功,哈哈!”吕不韦立刻就得意地笑了。 阳泉君一听就不高兴了:“丞相大人,蒙恬、王翦都是我大秦最有用的人才,怎能去做此无聊之事呢?那王子政既然是咱们留在赵国的人质,不过,就一直留在赵国吧,免得赵人胡思乱想,这是咱们安慰赵人的一张王牌嘛,哈哈!所以,大王,臣以为我们不可以将王子政迎回秦国!” 秦庄襄王赢异人又糊涂了:该听谁的?似乎都有道理啊,看来,只有装模作样了! 所以,他立刻就笑了,此事缓议,哈哈,还是等韩将军、太平公主回秦国再说,嘿嘿,由咱们的真公主老祖宗来决定,如何? 他一说,众人就都没词了,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了,连吕不韦也不敢强行坚持自己的意见了,再说了,他的目的本来就不纯,如果再坚持,只怕就无私也见有私了! 一场争议,又被赢异人巧妙地化去了,朝臣们也一个个都冷笑了:看这个吕不韦还敢胡言乱语? 但吕不韦毕竟非同凡响,回到府中,立刻就命蒙骜唤来了蒙恬,将事情一一道出来,要他即日去邯郸了! 同时,他也安排了王翦去边境,随时准备接应赵姬、王子政回国! 蒙恬还好说,他父亲本来就和吕不韦走得近,欣然从命,问也不问,就去赵国了。 王翦却一向与阳泉君走得近,听了吕不韦的命令,立刻就去阳泉君府回报了。 阳泉君一听,就哈哈一笑:“这个老贼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哈哈!王翦,你记住了,决不能让赵姬、赢政母子回咸阳!那赢政本来就是吕不韦的儿子,他一定是让赢政来篡位的,所以,我们决不能让吕不韦的阴谋得逞!” “啊!真的?”王翦一听,立刻就瞪大了眼睛:难道,那消息竟是真的?目前,咸阳城到处都在传说这事儿,莫非,吕不韦真有不臣之心? 阳泉君一脸凝重,随后慎重地叮嘱他:“这种事儿小心为上,王将军最好不要说出去!咱们小心为上,至于你父亲、叔父他们,也会跟我们一条战线的!有一点不可不防啊,这吕不韦确实深谋远虑,人又狡猾,咱们可别打虎不成,反被虎伤了啊!这朝政的事儿,将军不懂,还是我们来玩儿吧,将军只管看好蒙骜、蒙恬等人就是了!唉,可惜,这蒙恬是吕不韦的心腹之一,否则,他要是我们阵营中的人就更爽快了!” 王翦听得头都大了:这什么跟什么啊?说起来就是一大堆,难怪,父亲叫自己不要琢磨朝廷上的事儿,果然,复杂得不得了!王家,还是以打仗为根本!看来,还是父亲的策略最好,不管朝上的事儿,随他们折腾,只要江山是姓赢的就是了! 再听一会儿,他就借口要去做好边防部署,赶紧告辞了! 见他去了,阳泉君的脸上露出来满意的笑容:有这王家做后盾,还怕吕不韦吗?哈哈,吕不韦,你死定了! 他想得太天真了!这边王翦刚离开了阳泉君的府第,立刻就有人将王翦的行踪向吕不韦回报了! 吕不韦叹气了:这王翦也太不识相了,明明在自己府里领了任务,转眼就去阳泉君府里卖乖,这不是故意与自己为难吗?要不要整治这个小子呢?可,他是韩将军、太平公主的徒弟啊,能直接向他下手吗? 他顿时犯难了,思索了好一阵,才命人将书函送回齐国了,同时,又向邯郸方向送了一封书信,心情才好转了。 蒙骜见他有点魂不守舍,就笑了:“相爷,需要除掉王翦吗?那小子的剑法比我的还差几分,嘿嘿,我自信可以将他斩杀!当然,蒙恬动手也可以,他是我们秦国的第一剑客嘛!由他出手,我保证万无一失!” 可,不容易啊!如果,韩将军、太平公主出面了,那,你们也得不了手!算了,看看再说了,目前,我们以整饬朝廷人选为第一要务!左相阳泉君目前不要动他,等瞧准了机会,咱们再下手!至于王翦,还是以收服为重,我可不想跟主子为敌! 吕不韦不自觉说出来心中的想法! “主子?”那蒙骜一听,就明白过来了:原来,这吕不韦竟是韩将军、太平公主的奴才,莫非,这是他们安排好了的? 再想想,自己不也如此吗?那,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他们是想帮赢政呢?还是二王子成蛟? 吕不韦见蒙骜陷入了深思,就笑了,你在想什么,是不是也想学王翦了?哈哈,无所谓啊,咱们的人手多得是,不缺你们蒙家军! 不敢,不敢,蒙家愿意为相爷效劳! 蒙骜突然觉得这吕不韦真的很厉害:看来,他不仅是做生意的高手,也是主政的高好,如此一来,这秦国的大权只怕迟早要落在他的手上了!如此,不巴结他,成吗?那,蒙家不就少了一个靠山了吗? 吕不韦见他一脸恭敬,这才满意了,笑了:“很好,如此,咱们大事必成!只要王子政顺利即位,你们蒙将就福泽绵长了,哈哈!我也一样,不过,还要看看天意如何,咱们只有先尽人事,后看天命了!嗯,告诉蒙恬,一定要保证咱们的王子政顺顺利利回国!否则,让他提头来见!” “诺,相爷放心!我也可以再安排好手去赶车,咱们沿途接应王子他们!只是,那王翦方面,会不会为难王子政?”蒙骜问了。 不会,一定不会,王翦聪明得很,他一定会做最好的选择,哈哈! 第八十二章 邯郸少年 十月初六,邯郸城! 奔波了十余天的蒙恬,终于到了邯郸! 那张原本英俊潇洒的脸,竟也有了疲倦之态!虽然,他是剑客,内功精湛,可,连日来翻山越岭,一直在山野中穿行,风餐露宿,几乎天天茹毛饮血,也让他有吃不消了! 该去哪里找王子政呢?还有,赵姬又在哪儿呢? 他一点头绪都没有,仿佛进入了一个真空地带,他在邯郸只不过是一个毫无依托的陌生人,谁也不认识,同时,谁也不能依赖! 凡事,全靠自己!就当这是一场历练吧! 想到这里,他顿时叹了口气,然后,找了家上好的客栈,就投宿了! 此时,他已不需要再隐藏行踪,他在客店上留了最普通的名字:韩飞,韩国剑客! 他当然不敢留蒙恬的名字:谁不知道蒙恬?现在,只怕六国都知道蒙恬是秦国的第一剑客,如果,人们知道他来邯郸了,他就一定会引人注意,如此,要带走赵姬,还有王子政,那比登天还难! 店小二一见他是剑客,就笑了:“客官来得正是时候,三日后,十月初九,我邯郸将举办一场比剑大会,咱们邯郸的世家子弟都会参加!哈哈,他们多为韩将军的弟子,听说,有几个还得了韩将军的亲手指点!而且,其它诸侯国的质子也会参加!” “哦,是吗?那,我韩国的质子也会参加?还有,秦国的质子也会出席?”闻言,蒙恬的眼睛就亮了! 这不正是最好的机会吗?假如,能见到王子政,岂非一切就都简单了,哈哈! 想到这里时,他的脸上就浮起来甜蜜的笑容:看来,相爷的任务似乎可以轻松完成了! 那店小二笑了,不知道,咱们又不认识各国的王子,只知道我们越国的公子佳肯定是这场比剑的冠军!嘿嘿,听说公子佳的剑术早已得到了韩将军的认可!韩将军还说,过段时间,等巴山比剑之时,会带王子佳去拜见泰阿神剑,希望他能获得泰阿神剑呢! 他是赵国人,当然希望王子佳有此殊荣! 六国子弟,谁不希望自己能得到泰阿神剑?六国之人,谁不希望本国有此福分? 听说,那泰阿神剑是天子之剑,谁拥有了泰阿神剑,就有可能拥有天下! 听到这里,蒙恬懼然一省:是啊,再过两年,就是巴山比剑之期了!前一阵师父师母不也是希望自己去巴山参加比剑吗?还说,自己也有可能获得“剑圣”的头衔,到那时,他就可以正式成为他们的入室弟子了! 目前,他不过是他们的记名弟子而已!六国之中,他们的记名弟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谁会成为他们的入室弟子呢? 想到这里,蒙恬的脸色就凝重了:泰阿神剑固然人人向往,可,既然是天子之剑,肯定与自己无缘了,不过,能获得剑圣之称号,才是每个练剑者的心愿,这是他们终生的追求! 王子佳? 他好像在秦国时就听说过赵国的王子佳剑术不错,还有,平原君的公子玄,剑术也不错!听师父师母说,他们也都有可以问鼎剑圣称号! 看来,这回来得正好,可以见见王子佳、公子玄的剑术,如此,巴山之期,自己就有应对之策,岂不妙哉? 想到这里,他就冷笑了!随后,眼睛里又露出来神芒了,像看见了猎物似的! “先生,要观看我们赵国的比剑大会,阁下还得有礼物送上才行,哈哈,我们大王的意思,来客必须有虎胆、熊胆、蛇胆,随便五颗,才能入内!而邯郸的东岭、西岭都有虎、熊、蛇出现,所以,先生最好先去收集到足够的猎物,方可观看我们赵国的比剑大会!”那店小二见他来兴趣了,立刻就解释了。 一脸热心,似乎巴不得他明天就去城外打猎了! 蒙恬一向除了练剑,就是研读兵法,随后,就知道其中尚有缘故,笑了:“哦,是吗?难道,其中尚有讲究?” 哈哈,先生难道不知道?这虎胆、熊胆、蛇胆都可以提升内力吗?嘿嘿,咱们王子佳、公子玄正好用这些东西提升内力! 闻言,蒙恬这才明白过来:这赵国人好狡猾,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提升武功,看来,这剑圣之名,赵人已志在必得了!那泰阿神剑呢?难道,也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传说,近期泰阿神剑已有异动,像它已等得不耐烦了,想出世了! 所以六国王子都动了起来,无论齐国的姜必成,还是楚国的熊壮,魏国的魏子扬,还有韩国的韩行烈、燕国的王子丹,一个个都在磨剑,准备两年后上巴山大展拳脚! 可惜,秦国的二王子成蛟剑术不行,听说,他至今连断水剑法都练不好,可,秦国人不是说二王子聪慧吗? 身为秦国少将军的蒙恬,一直想找二王子成蛟一同练剑,可二王子就是不屑,似乎故意藏拙,难道,他也有意隐藏实力,最后,来个一鸣惊人? 见蒙恬上钩了,那店小二就赶紧告辞了,稍后,给他端上来丰盛的酒菜,笑了,这些是我们王子佳的特别奉送,哈哈,毕竟,各国剑客都在为我们王子佳效力嘛! 蒙恬也不客气,既来之,则安之,于是,他已狼吞虎咽了! 吃了晚餐,他就信步走到了邯郸的大街! 虽然天色已暗,行人不少,尤其是剑客,比比皆是,六国的剑客几乎都来了,有些,甚至是王孙贵胄! 这时,蒙恬听见了一个声音:“王子佳,这回,你应该是赵国的第一剑客了吧?哈哈,公子玄,你能接得了几招啊?” 蒙恬随声望去,原来是一家酒肆! 他只思考了不到一眨眼的时间,就立刻进入了酒肆,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落座了,小二立刻就殷勤上酒菜了! 只见一个样貌俊美的公子笑了:“哈哈,我赵玄哪是王兄的对手?能接王子佳三招,赵玄已心满意足了!” “啊!”闻言,各国剑客都瞪大了眼睛:难道,王子佳的剑术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还是,这公子玄愿意甘拜下风,故意为王子佳造势? 另外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说话了:“哈哈,公子玄,你故意抬高我的身价,是不是?嘿嘿,我没你想象的厉害,不过,承蒙韩将军、太平公主看得起,传了我一套太极剑法而已!哈哈,否则,我不一定能打得过你小子!” 蒙恬仔细一瞧,果然,那王子佳双目如电,太阳穴突出,正是内功修养到了高明境界的表象:看来,他的内功果然了得,只怕不在自己之下了!可,他的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啊,由此看来,赵人真不简单!听说,当年的赵无忌甚至做过剑圣,难道,赵家的剑法他全会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紧:秦国的剑术在六国之中不算最好的,听说无论韩国,还是赵国,甚至楚国的剑术,都比秦国优胜! 难道,荆、风、赵、宗四家才是剑术最好的? 他正胡思乱想时,突然有人提到了自己:“听说,秦国的蒙恬剑法也不错,已是秦国第一剑客,不知道他这回来不来邯郸?否则,本公子倒想跟他比试一番?” 蒙恬随声望去,只是一个精壮的少年已一脸战意之态了! “熊壮王子,只怕蒙恬不敢来吧?哈哈,他如此敢来,本公子肯定给他一个忘不了的教训!”公子玄已冷酷地笑了。 王子佳却皱眉了:“你小子不要乱来哈,咱们师父说了,不准对外客无礼!咱们赵人虽然与秦国人有长平之仇,可,我们要报仇也要在战场上!私斗就不必了,不过,比比剑无妨,点到即止!” 他已立下原则了,似乎同意了公子玄的意见,但也设立了底线! “是,王子放心,赵玄知道了!可笑,我们赵国最没出息的就是赵盘了,那小子居然跟秦国的王子政称兄道弟,还一同做了逍遥府的打铁匠,真是可笑,太没出息了!”公子玄立刻转移了话题,将话题转到秦国王子政的身上了。 熊壮叹了口气,突然,狠毒地说,咱们最好将王子政杀了,那,秦国不就少了一个王子了吗?哈哈,各位以为如何? 闻言,蒙恬心跳加速:啊,如果六国子弟乱来,那,王子政不就完蛋了? 王子佳却不同意了,熊王子的建议固然不错,但我听说,秦国的王子成蛟也是狠辣的角色!咱们与其让成蛟称雄,不如,让废物的赢政回国,他们两兄弟打架,我们看笑话,岂非妙哉?哈哈! “哈哈!哈哈!”众人都大笑起来了,仿佛,秦人的笑话就在眼前似的! “王子佳果然厉害,不愧是赵国未来的大王,见识果然卓绝!姜必成佩服,哈哈,来,我敬王子佳一爵!”齐国的王子姜必成已敬酒了。 酒毕,突然,又有人说话了,那赢政真是废物?只会打铁?可是,那铁匠不是韩将军吗?他会不会私下传王子政剑术呢? 闻言,众人又是一阵沉寂! 随后,赵玄才得意地笑了,我瞧不会,我已试过那小子多次了,每次跟他打架,他总是输,被我打得鼻青脸肿的,绝不是装出来的!不过,那小子有个好处,身体强壮,不愧是拉风箱的,哈哈,每次被我打得浑身是伤,可,三两天就没事,身体真是不错!秦人挨打的本事果然天下无双! “哈哈!哈哈!”一个个又欢天喜地,大乐,一张张脸都兴奋了,像要去故意整治赢政一番了! 王子佳的脸却苦涩一片了:“唉,那小子倒是艳福不浅,竟然得到了我赵国美人儿胡珠儿的眷顾!每次赵玄打完他,那丫头都去给他疗伤,本王子羡慕不意啊!” 看来,他是胡珠儿追求者,而似乎那胡珠儿眼里只有赢政,所以,他一脸醋意了! “王子,这叫傻人有傻福,哈哈!王子要是吃醋,不如,将赢政宰了,美人儿岂非手到擒来?”又有人说话了。 赵玄冷笑一声,韩王子,这个念头你最好打消了,保护赢政的,除了胡珠儿,尚有韩将军,你不怕你那个老祖宗整治你! 韩行烈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像小寒、太平公主就在他面前似的,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他一直最怕的就是小寒! 虽然,他是韩国的王子,可,小寒却是他的老祖宗,而且,一向对他严格要求,曾经打了他不知道多少板子! 直到最近,才不打他了,说他长大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酒会直到亥时才散了,蒙恬正想付帐时,老板却笑了,王子佳、公子玄请客,先生不必破费,哈哈! 这回,他终于领教到赵国人的魅力了:这王子佳、公子玄还真大方,出手阔绰,只这场酒会,他们少说也付了两金了! 他却没发现,韩行烈的目光一直聚集在他的身上,似乎想知道他是谁! 才出了酒肆,韩行烈就笑了:“这位兄弟,我瞧你有点面生啊,刚才,在客栈我听说你叫‘韩飞’,奇怪,我们韩国有你这么一个公子吗?” 显然,他早就在留意自己了,说不定,从客栈那儿就开心了! 蒙恬哈哈一笑,嘿嘿,我姓韩,但,我是秦人,出生在秦国国都咸阳! 他知道,要骗韩国王子不容易,率性,直接说自己是秦人,免得他问东问西! 但韩行烈并不死心,陪他往客栈而去,却眉头紧锁,又似乎在叹气! 到了客栈,那韩行烈并不放过他,笑了:“你一定是韩将军的后人,对不对?在秦国,又姓韩的,就只有我们韩将军的家人了!”说完,眼睛里已含着热烈了! 事已至此,蒙恬只得继续扮韩飞了,点了点头! 那韩行烈大乐,笑了,哈哈,爽快!说起来咱们还是亲戚了,没准儿你的辈分比我还要高很多!好了,我不问了,咱们明天一起去东岭打猎,如何? 原来,尽管他是韩王子,也要猎物才能入场观战! 第八十三章 初见赢政 蒙恬本来想拒绝他,可转念一想,有这小子同行,岂非爽快?至少,少了一个最可能怀疑自己的人!嘿嘿,如此一来,过韩飞自己当定了! 所以,他马上同意了,笑了,哈哈,我同意,不过,猎物咱们要平分,嘿嘿,我可不能吃亏!对了,咱们要不要去逍遥已有拜见韩将军、太平公主? 他故意挤兑韩行烈,这小子肯定不乐意!因为,他怕见他们! 果然,韩行烈皱眉了:“嘿嘿,这事儿不急,咱们比剑时自会见到他们的!说实话,我就怕他们敲打我,每次都搞得我很不爽快!好了,早点休息,咱们明早辰时初刻出发,争取,明天咱们就搞定猎物!对了,虎胆、熊胆、蛇胆咱们留够了入会条件就是了,多余的咱们也可以服食!至于肉嘛,还有皮,咱们弄回来卖,听说价值也很不菲啊!” 奇怪,烈兄不是韩国王子吗?嘿嘿,难道,你还需要钱不成? 蒙恬有点不理解了:自己这个少将军,每次出门,蒙骜至少要他带一百金,说是以备不时之需,这回,除了百金,还准许他随时到邯郸的秦国客商处提钱,要他们充分保证自己的用度!还要他出手大方,特别是对于赵国的重臣,一定要舍得花钱! 嘿嘿,这是我那个老祖宗的意思,他不准我们出行带钱的,要我们自己去挣钱!他说这是对我们的考验,咱们韩家子孙没一个敢不听他的!所以,我们出行最多带两金,其它的,自己去赚取! 韩行烈得意地笑了,随后从衣带里掏出来十金,欲要分给韩飞了。 韩飞见状,赶紧说自己有钱,随后,两人就自去休息了。 次日清早,两人吃过早饭,就准备去东岭打猎了! 哪知道他们才刚走出城门,就看见一个容貌英俊、身材结实的少年,似乎他也准备去东岭打猎的。 韩行烈最是热忱,笑了:“兄弟,看你的情形也一定是去东岭打猎的!兄弟贵姓,在下韩行烈,这位是韩飞,咱们一道前往,如何?” “啊!”那少年一听,不觉皱眉了,随后笑了:“我是秦人,嘿嘿,而且,我是秦国的质子赢政!你们韩国人不怕我啊?” “啊!你就是赢政?”未等韩行烈说话,那韩飞已抢先说话了。 言语中,自然一脸惊喜: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昨日,才听说这小子在逍遥居打铁,没想到,今天就见着了! 赢政自然一脸惊讶,点了点头:这韩国小子怎么回事儿?自己是秦国王子啊,他们韩国人的死敌啊,他怎么反而一脸惊喜,为什么? 哼哼!你是赢政也没关系,咱们可以一道去打猎!不过,咱们最后比赛,看看是我这个韩国人厉害,还是你们两个秦人厉害!哈哈,对了,这位韩飞老弟,也是秦国人,咸阳快活居的! 韩行烈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但态度坚决,显然,想在猎场上先胜他一筹了! 赢政见状先是一呆,竟有点感动了,笑了,很好,咱们各自为阵,我不和韩飞一道,咱们三人比赛,看看谁是第一,如何?韩飞,你不准让我,本王子赢要赢得光明,输要输得磊落!谁输了,谁请客,如何? “爽快!王子政果然了不得,昨天还有人说你是个懦夫,哈哈,原来,阁下竟是真正的英雄!在下佩服!”韩行烈一见,也欣赏他了。 他们正要出发时,一个美少女出现了,只说了一句:“王子,师父说了,要你打了猎就回去,酉时末刻必须回逍遥居!否则,师母要打屁股的!”说完,她就跑开了。 韩行烈又是一呆,随后笑了,果然一个大美人儿,比之我那些个老祖宗也不逊色!这一定是胡珠儿了,王子政,好福气啊!哈哈,听说,连王子佳都羡慕不已! 随后,三人就去东岭了! 刚到山下,三人就分开了,按赢政的意思,他们各自行动,各打各的,未时初刻再在这里集合! 赢政才行了千余步,就见那韩飞已跟过来了,立刻就皱眉了,也不客气了:“我不管你是谁,马上给我滚,本王子不需要任何人保护!记住了,你如果没完成任务,本王子要惩罚你,如果输给了韩王子,本王子将削你所有的爵位!” “诺!”韩飞一叶,只得赶紧退开了,自行打猎去了! 脱离了赢政的视线,蒙恬就欣慰地笑了:这个王子政的好胜心太强了,似乎他以为自己就一定能赢自己,有意思! 却赶紧找自己的猎物去了! 他才刚刚行了不到三十步,就听见了草从中有声响,立刻拔剑砍去,果然,蹿出来一条丈二的大蛇! 那大蛇见行迹暴露,立刻晃动脑袋,试图找准时机,给蒙恬最致命的一击。 见它摇头晃脑的样子,蒙恬立刻想起来太极剑招了:这不是韩将军的太极招式吗?难道,那太极剑法竟是从蛇身上学来的? 他刚刚思维走神,那蛇就直扑过来,往他的咽喉咬去! 蒙恬大惊,赶紧退了一大步,才躲过了大蛇的攻击! 但大蛇却立刻又是一咬,无奈之下,蒙恬只得拔剑还击,砍在那大蛇的七寸之处,大蛇顿时倒地! 随后,他再发力,挖出来蛇胆放在行囊里!想到韩行烈的话,立刻就将蛇身也装了起来,又去打猎了。 此时在东山打猎的人已越来越多了,蒙恬又寻了三个时辰,才终于收集到了四个蛇胆,两个熊胆!再收寻一回,毫无发现,他保得回到出发地,等赢政、韩行烈了。 他们回来时,两个都兴高采烈,看来,收获都非常不错! 三人比较,竟是赢政的猎物最多:一颗虎胆,三颗蛇胆,三颗熊胆! “啊,王子政,你怎么做到了?咱们没听见虎啸啊?”韩行烈一脸震撼了:难道,这小子比猛虎还厉害?这怎么可能? 他的猎物,刚才与韩飞同等,所以,优胜者自然是秦王子赢政了! 赢政冷笑了,这只是小事情而已!老虎嘛,小菜一碟,我只不过按师父的方法打猎而已!好了,咱们回去吧,我请客,不过,咱们去逍遥居!你们随我去,咱们去吃最美的大餐! 闻言,韩行烈有点不爽快了,但,立刻也同意了! 三人回到邯郸城,处理了猎物,各交了五颗动物胆,才回了逍遥居! 一见面,太平公主就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子来了,政儿,拉风箱去,你要拉两个时辰才准喝酒!不过,可以先吃几块肉!至于你们两个小子,随便,要陪赢政拉风箱也可以!我哥哥正在打铁,对了,蒙恬,你不至于让我们叫本名吧?” “不好意思,公主殿下,这回,奴才改名韩飞了!”蒙恬的脸红了。 太平公主冷笑了,没出息的东西,居然连名字都不敢露!好了,韩飞就韩飞吧,幸好,不是韩行烈的那个兄长韩非子,哈哈! 到了后院,果然,赢政吃了几块肉,就去拉风箱了,一板一眼,动作缓慢而坚定! 小寒见到蒙恬、韩行烈,也感觉意外,笑了:“你们两个小子怎么和政儿一起来了?很好,一会儿陪我喝酒,这会,给我打下手,我要打一把宝剑,送给政儿!”脸上竟是一片慈爱之意。 韩飞、韩行烈自然按他的意思办了,都自觉去拉风箱了,又或者给他打下手,随时准备雪水、钢炭! 见他们如此听话,太平公主才爽快了,笑了:“好了,打两个时辰就可以了,哥哥,今天能不能打造出来?这把剑叫什么?” “今天不行,后天吧,这把剑是在邯郸打造的,可惜,灵气不足,名字嘛,雪儿定!”小寒推卸责任了。 裴映雪笑了,唉,这可难倒我了!这剑只是一把三级宝剑,离一级宝剑差得远,不如,就叫初雪,如何? “好,爽快,就这么定了!梅儿姐姐,快点准备好酒菜,咱们犒劳这三个小子!政儿,可以将清心诀传给你这两位师兄,让他们也拉风箱,练练功!哈哈!”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韩行烈的脸色并不好看:原来,这小子并不是韩家人,而是秦国近年来冒出来的少年剑客,传说中的秦国第一剑! 要不要跟蒙恬切磋一下呢? 突然间,他的眼睛就亮了,一定要跟蒙恬打一架,不能让秦人小瞧了韩国人,否则,只怕未来韩国就要甘拜下风了! 事实上韩国早就不如秦国了,如果自己再打不过蒙恬,那,秦国可能就要有灭韩之心了,秦人早就想一统天下了! 以前,是因为楚国、赵国比较较大,秦人一直收敛了称霸之心,可,现在楚国、赵国都走下坡路,已无法单独与秦人作战了!只有东面的齐国,目前尚有强大的战力,或许可以与秦国一战! 但韩国,却是秦国称霸中首当其冲的一环,它等于一块石头,搬开了,或者说征服了,秦国就可以与六国中的任何一国开打了,连东方的燕国、齐国也不例外! 所以,秦国、韩国必有一战,对韩国来说是保国之战,对秦国而言,却是征服之战! 他正胡思乱想时,太平公主的声音已传过来了:“你小子想跟蒙恬比剑?可以,但必须点到即止,哈哈,咱们正想见你们两个的真功夫!哥哥,你觉得行烈能打得过蒙恬吗? “嗯,半斤对八两,平手吧!哈哈,等我打完了铁,咱们边喝酒边观剑!”小寒一边抡锤,一边享受太平公主的侍候,开心得不得了。 赢政一边拉风箱,一边传他们定心诀,似乎没听见小寒、太平公主的谈话,整张脸毫无表情,精力完全在那风箱之上! 蒙恬、韩行烈见状,自然一惊:这王子政的定力果然不凡,像一块石头! 至于赢政手上的动作速率,几乎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只有小寒命他加速时,他的劲道手稍微加了一些,火焰就自然升腾了! 蒙恬的眼睛里已充满敬佩了:王子政的内力修为显然不低,肯定在自己之上,似乎他控制力道的感觉,比自己要高明许多,难道,他已是当代的绝顶高手? 可,不可能啊?这王子政看起来顶多十六岁,算起来只十五岁半吧,怎么就有如此高深的内力和武学修为? 难道,他已得了小寒、太平公主他们的真传?他已是他们的入室弟子? 想到这里,他就双眼放光了! 韩行烈在想什么,他知道,无非是想打败自己,为韩国人争得颜面,以保韩国目前的国势,免得被秦人在气势上再压一筹,如此,韩国就来日无多了! 可,自己已不是秦国第一剑客了! 眼前的王子政,才是秦国当代的第一剑客,当然,他更希望王子政是当代的第一剑客,横扫六国,然后,统一天下! 韩行烈也在看赢政的动作,他也惊讶了,却是一脸恐惧! 他自小也在小寒、太平公主的引导之下练剑,也拉过风箱,可动作速率老是无法保持同一水平线,他们说他的心性不定,所以,无法练清心诀、定心诀! 没想到,这秦国的王子政竟能练成这两种内功心法,难道,这小子真的了不得? 突然之间,他已感觉到莫名的悲愤:为什么?这韩将军、太平公主不是韩国人吗?他们为什么如此栽培嬴政?反而,视自己如无物? “小子,该你拉风箱了,赢政,让他试试!行烈,咱们自小就教你定性,今天,好好定定心神吧!臭小子,自己不努力,还怪我们偏心,对不对?哈哈!”小寒已冷笑了。 “啊!”韩行烈心中巨震,又是一脸惊讶。 自从小时候起,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心思也逃不过他们的法眼:莫非,他们真是神,竟连人的心思都能猜得到?这是什么神功啊? “你小子,又乱想了,凡事要一心一意!蠢,教了多少次了,还这样?蒙恬,换你小子拉吧!”太平公主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第八十四章 小寒说剑 韩行烈的脸红了,赶紧退到一旁了,继续捡煤炭了! 蒙恬见韩行烈不行,自己也打了哆嗦,看来,这回自己免不了也要受责罚了! 赶紧上前,学着赢政刚才的样子,一板一眼地拉了起来,企图保持同样的速率! 他很用心,自然力道也控制得不错,火焰也保持了均衡的高度,小寒见了,这才满意了! 太平公主跟他配合惯了,就知道要教韩行烈了:“行烈啊,你小子是我们韩家人,咱们韩家一直在教你们如何成材、成器!可惜,你们就是不注重基本功训练,老想学什么精妙剑法,哈哈,天底下那有那么多精妙剑法啊!只要你们能把铁打好了,这精妙剑法就出来了,懂吗?这心与性,才是修炼剑法的基础,蒙恬,你小子也记住了!” “诺!”蒙恬率先回应了,立刻就将注意力放在拉风箱上了! 他当然知道基本功的重要性,正如射箭,不是从射箭开始,而是从站桩开始的,首先要保持身体的硬度,身体的柔韧性,还有,目光的坚定,这些都是长年累月训练出来的结果! 韩行烈见状,自然有点尴尬了,正想调整时,小寒已乐了:“好了,小子,你该干嘛干嘛去,一会儿跟蒙恬比剑!至于赢政嘛,今天例外,咱们准许你喝酒!这会儿,却看看胡珠儿的针灸学得怎么样了,一会儿让她侍候你喝酒!” “诺!”那嬴政一听,立刻就眉开眼笑了,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韩行烈正想去时,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了! 他本想离开,可,这儿的酒菜最好,再说了,来都来了,不吃白不吃! 还有,与蒙恬一战,正是他最想玩儿的,所以,他不想走开了,反而专心一致地看风箱拉风箱,随便,也欣赏小寒的打铁手法! 他闹不明白:练剑就是练剑,怎么打铁反而变成了练剑?那,天下间的铁匠岂非都是剑术高手了?可,铁匠成为剑客的有几人? 太平公主一瞧,就冷笑了:“无知的人就是老是表现出来无知!你小子一直就想走捷径,对吧?可你的基本功就是太差,这就是你打不过荆轲的原因了,哈哈!也许,那小子能拿到剑圣的头衔!” 她故意挤兑眼前的这两个小子,仿佛荆轲就在他们面前似的!可她的脸色却并不好看,因为,荆轲的结局并不太好,竟死在嬴政的手上,这是太平公主最不喜欢看见的一幕,却,无可奈何! 小寒的铁终于打完了,那把火红的剑却仍在炉中,然后,自己接了蒙恬的手,拉了几下,速度很缓,却次次到底,火焰升腾到了高点,随后,他又将剑在雪水里浸了一下,才满意地笑了。 他似乎很满意,像看见了自己的孩子,很开心!事实上打每把件他都开心,倾力之作,自然令人愉快! 林雪梅已将酒菜上好了,嬴政、胡珠儿也准时来了,太平公主就请他们入席了。 她先替他们都斟酒了,才笑了:“赢政就不要参加比剑了,一会儿他们打,你看!六国的比剑你都不准参加,巴山之约也没你的份儿,明白吗?” “诺,师母放心,嘿嘿,政儿不参加就是了!”赢政无奈地说。 赢政虽然心里有点不痛快,但,他向来不敢违逆他们的意思!在他的印象里,好像从来没有人敢反对太平公主的意思,除了林雪梅有时也反驳一下! 他从四岁起就开始跟他们学剑了,时间一晃就快十二年了,听说,他们准备让他出师了,还说,出师之后,就不再管他了! 想想,他就觉得兴奋:这十二年太单调了,两点式,家,逍遥居!很少,会有机会溜到外面去玩儿,城外,更不可想象。 今天打猎,已是例外了,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赢了蒙恬、韩行烈,这让他非常爽快,甚至感觉比参加比剑,还令他舒服、爽快! 韩行烈听了,不觉有点纳闷了,公主殿下,为什么不准赢政王子能加比剑呢?难道,他是巨无霸?谁也赢不了他? “嘿嘿,也不是!能赢王子政的人也有,但肯定没有你小子!你别指望能跟嬴政比剑,因为,你还不配,打起来没意思,自取其辱,何必呢?蒙恬你们两个小子打最有意思,一个快,一个缓,很不错!”太平公主显然仍在故意打击韩行烈! 难道,她不喜欢这小子?故意整治他? 蒙恬可不敢这么想,才短短一会儿时间,他就知道她们其实很喜欢韩行烈,只是,这小子的性格让她们不爽快,所以,故意打压他了! 难道,她们是想故意激励他?让他改变? 小寒见蒙恬很少说话,就笑了:“你这小子倒是少年老成,有点小老头的意思,性格我不喜欢,不过,做事情一板一眼,有你父之风,剑法也稳!你们一会儿一个矛一个盾,好好打,让嬴政小子学学!” “政儿缺少的是实战经验,公主殿下,难道,你不准他跟蒙恬、行烈比一下吗?”林雪梅闻言,先替赢政打抱不平了。 太平公主哈哈一笑,你以为他们私下不会比吗?好了,咱们就不理你们私下自己切磋了,但是,一定要点到即止,谁故意挟私报复,凌迟处死!懂吗?就是用小刀,一刀一刀地把肉割下来,至死方休! 说完,脸上顿时一片冷酷无情之色了,任谁见了,都不觉心寒了,连一向无动于衷的嬴政也发怵了。 他表面木无表情,事实内心早就波涛汹涌了:自从六岁起,他常常会见王子佳、公子玄,每次,两人都要收拾他,搞得他经常狼狈不堪;他早就下决心,有朝一日,一定要给这两个小子好看,让他们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这回,师母一说,他还有复仇的机会?难道,这赵国的**之仇,永世不得报了?那,岂不便宜了王子佳、公子玄? 他正犯愁时,太平公主却笑了:“哈哈,你们争霸天下例外,那是战场厮杀,本公主不过问,哈哈!” 竟是鼓励他们在疆场上杀得你死我活了! 嬴政这才乐了,竟手舞足蹈起来了,一脸开心,整个人像在春风里了,偏偏,这已是初冬了。 林雪梅笑了:“你这只小猴子乐个啥?哈哈,一定是想整治王子佳、公子玄了!嘿嘿,你小子也出息了,长大了,有想法了!蒙恬,这回你应该是来接这小子和赵姬回咸阳的吧!哈哈,奇货可居嘛,你们蒙家这回又要立大功了!不过,想接王子政回国也不容易,赵人看得严的很,你们小子慢慢琢磨吧!” 蒙恬这才正式给赢政请安了,随后,自然说了吕不韦的来意,眼睛却瞥向了太平公主,显然,希望她们出面,保赵姬、赢政母子出赵国,回在咸阳了。 太平公主冷笑了,凡事都靠我们?咱们的肩膀有那么宽吗?听好了,政儿、蒙恬,此事你们自己去完成,不过,行烈,你有空闲,可以帮这两个小子一下!这样做,对我们韩国以后也是大有裨益的,懂吗?别太蠢了哈! “诺!公主殿下放心,奴才明白!”韩行烈得意地笑了。 终于有了给他们立功的机会!多少年了,韩国一直奉他们为主子,连当年的韩子昂大将军也不例外! 因为,韩国的一切都是他们给的,包围三家分晋,也是他们默许了,才终于成功的! 否则,堂堂的晋国,哪儿会沦落到被三家瓜?也是晋人后来不才,终于被三家代替了! 蒙恬也是一阵高兴:有这韩行烈帮忙,他们至少多了一条幽径,必要时,可以取韩国之道,而奔秦国,那,归国就有指望了!否则,如果赵人将边城封了,他们插翅也难飞,只能在困守在邯郸城中了。 “你们几个小子都随我们练了不少时间了,你们以为,剑是什么?”小寒开始考量眼前的三人了:他们的资质都不差,但心性却完全不一样,几乎没有雷同点! 这回,韩行烈终于收住了心性,没有抢先发表意见,反而,将目光投向了“稳重”的蒙恬,以及,石头般的秦国王子政。 见韩行烈将目光投向自己,而王子政又在思索之中,蒙恬略加思索,就笑了:“嘿嘿,师父,我以为这剑嘛,就该向韩王子这样,直爽、大气,这就是所谓的王者之剑,不知道蒙恬说得对不对?” 果然,那韩行烈一听,就得意了,笑了,乐得合不拢嘴了! 太平公主哈哈一笑,大乐,这个马屁精,看来,蒙恬还真是做将军的料,瞧你这嘴一说,把我们家先烈的嘴都堵上了!小子,你就更该帮蒙恬了! “是,是,是,公主殿下放心,咱们韩国人说一不二,本王子一定帮忙!王子政,他日你如果做了秦国的大王,一定要记住在下的这份情啊,哈哈!”韩行烈虽然得意,却仍不忘韩国的利益。 太平公主闻言,顿时大乐,欣赏他了,笑了,很好,你小子果然不错,好! 嬴政一呆:这哪儿跟哪儿啊?自己做秦王?目下还不是留在赵国的棋子,说得好听点是质子,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囚犯,只不过,喘息比囚犯好一些罢了!幸好,赵人还允许自己跑到逍遥居来打铁,否则,就是关在质子府当废物了! 所以,他才常常被人称为秦国的“废物”,也常常被王子佳、公子玄欺侮! 小寒见状,笑了:“政儿,你以为呢?你心中的剑是什么?” “路,一条逃亡之路,我只有把剑练好了,才有机会逃回秦国,否则,一辈子就困死在这邯郸城了!那就真成了废物了,唉!”嬴政说完,已忍不住叹气了。 林雪梅似乎很青睐他,笑了:“嘿嘿,你小子是个有福的,哈哈,不枉我们真儿为你吃了一阵子苦!”随后,赶紧捂住嘴了。 果然,那太平公主已在她的头上打了一下,随后,才笑了,不准再说了,哈哈,再多说一次,小心脑袋,到时,别怪我不讲情面! 那三人一听,都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却只见林雪梅吓面脸色苍白,也就不敢再大声说话了。 太平公主这才满意了,笑了:“好了,继续论剑,接着说,哈哈,轮到你小子了,行烈,你有什么高见啊?” “老祖宗,公主殿下,奴才以为,这剑嘛,就是气,气势,也是气质,就是每个人的禀性,所以,我们人有不同,剑也不同,不知道师父以为如何?”韩行烈说完,已惴惴不安了。 太平公主这才稍微柔和了一点,笑了,梅儿,以你为他说得如何? 回公主殿下,差不多吧,有一点道理,不过,似乎空洞乏味,不够具体,行烈小子,你还是结合自身说一下比较好! 林雪梅皱眉了,这肯定是他祖上传下来的体会,这小子倒是背得不错啊! 韩行烈尴尬了,随后笑了:“奴才嘛,性子烈急,所以,剑气也如暴风骤雨,但感觉快剑也有快剑的好处!” “嗯,也算一说了!这只是剑理的一部分,至于剑道嘛,你还没摸到庙门!”小寒叹气了,随后跟着说:“这剑嘛,就是人生的体验!咱们之所以让你们学拉风箱,扎马步,不是让你们劳其筋骨,饿其体夫,那是孔夫子的儒生们的幻想!我们的目的在于养性,人嘛,就是要先能静下来,才能入道,所以,一个静字,就是剑道之始了!可惜啊,行烈,你就是静不下来,所以,你的剑就只是虚有其表,以后你自己会体会得到的!” 韩行烈一呆:不是说练剑要快、狠、准、辣吗?怎么又变成了静了?这老祖宗在玩儿什么?是不是又在故弄玄虚? 蒙恬听了,也陷入了沉思:对啊,这用剑之道,正如用兵,静而动,动而奇,只有将奇变之道用于剑,剑才有活,如此,打仗才会无往而不利! 第八十五章 蒙恬之剑 见他一脸开心状,似乎已有所得,小寒就问了,你小子在想什么?哈哈,说来听听,咱们正好听听蒙大将军的高见? “啊!”蒙恬还是一惊,随后笑了:“大将军?在下何德何能?目前我只是秦军中的一个小校尉而已啊,哈哈!不过,刚才听师父说剑道要静,我就想起来《孙子兵法》中的用兵之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咱们只要心静下来,才能出奇制胜!” “不错,不错,果然是个当大将军的料!这个静字,出自将军之口,就该是这个解释法!哈哈,哥哥,我瞧这蒙恬小子就是当大将军的料!政儿,记住了,以后封他为大将军,让他给你打仗!哈哈,真是个将才!”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小寒也乐了,是啊,《孙子兵法》就该这么读啊,嘿嘿,有几个将军能融会贯通的?王翦呢?他也这么读《孙子兵法》吗? “王翦?”蒙恬一听,就叹气了:“那小子的兵法读得最好,我不如也,远远不如也!” 林雪梅笑了,哈哈,你小子倒也有自知之明,所谓“起翦颇牧,用兵最精”,所以,你小子当然远远不如王翦了!你嘛,就跟着学就是了! 说完,故意捧太平公主了:“就像我跟太平,哈哈,亦步亦趋!” 行了,别说咱们的事儿!好了,刚才那事儿算了,不过,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非重重惩治不可! 太平公主的脸色这会儿才终于正常了,刚才,她真的很不爽! 小寒见状,就笑了:“剑谈完了,你们两个小子什么时候比剑啊?至于你们想跟政儿打,随时吧,不过,别在我们面前打!点到为止,不得伤和气!嬴政,记住了,不准伤任何人!以后,也不准伤人!” 突然间,他也想到了荆轲,不知道,他小子躲得过去吗?也许,一切天注定,谁也改变不了!只希望赢政最后能放他一马,别弄得太难堪了! 闻言,韩行烈自然高兴了,笑了:“好,既然老祖宗说蒙恬将军了得,那,本王子今天就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 他最喜欢比剑,韩国到齐国、楚国、燕国、魏国、赵国,几乎会遍了各国的有名剑客,就是没跟秦人比过剑,这回,终于有机会了,难得!还是秦国的第一剑客! 想到这里,他就兴奋了,一脸开心,几乎就要动手了。 林雪梅见状,笑了:“小子,收敛点,一个剑客当有剑客的风范,嘿嘿,瞧你这个样子,跟大街上的小混混有什么两样?如此比剑,必输无疑!哈哈,小子,别忘了蒙恬将军是有名的大将军,你越小心,才有赢的机会!” “是,行烈谢老祖宗教诲!”韩行烈这才醒悟,赶紧收收敛了心情,稳下来了! 却抽出来宝剑了,单等蒙恬出剑了! 小寒见状,乐了,你用的是宝剑,不成,只能用铁剑,自个去取一把铁剑! 两人赶紧去换了剑,蒙恬笑了:“秦人蒙恬,领教韩王子的高招!王子殿下手下留情!” “不敢,要王子听说蒙先生是秦国的第一剑客,在下荣幸得很,能有机会跟蒙先生切磋,也是行烈之幸!哈哈,一会儿,也请蒙先生手下留情!”韩行烈也笑了。 但他转眼就换了个人,一脸慎重了,不敢轻易出招了,生怕中了蒙恬的诡计! 他输了不要紧,丢了韩国人的面子才是大事,所以,不敢轻易出剑了! 太平公主见状,笑了,如此,就有看头了!梅儿,除了我哥哥,你眼力最好,你估计谁的赢面大一点? 嗯,依奴婢看,表面看来蒙恬将军有机会,但行烈这几年的脾气也改了,尤其,与高手过招,凝重泰山!更何况,他一向周游列国,不断寻找对手,所以,实践经验占优!嗯,应该是行烈优胜了,不过,也在百招之后了!寒儿以为如何? 林雪梅说完,已眉开眼笑了,似乎看见韩行烈打赢了! 小寒笑了:“梅儿没自信?你不是说了吗?哈哈,蒙恬现在需要的正是实践,这应该算是他的第二场比斗吧!他的兵法没王翦学得好,剑法却胜王翦一筹!” 听了他们的点评,赢政突然笑了:“蒙恬将军,本王子命你,打赢韩王子,哈哈,赢了,本王子以后有赏!” 他激励蒙恬了,故意激起他的斗志,让他别丢了秦国人的脸? 太平公主见状,就笑了:“你小子还是老实点吧!蒙恬,随便打,输赢算什么,你不和一流比剑,一辈子都没出息!” 果然,此语一出,蒙恬就立刻出剑了,一出手,就是小寒、太平公主打鱼时最喜欢用的水银泻地! 一片剑光,如水银般向韩行烈涌去去!一道道寒气也向韩行烈袭击而去! “好剑法,果然不愧是将军之剑!” 这一招,竟连小寒也觉得打得不错了,看来,已得了这招水银泻地真味儿了! 林雪梅从来没练过断水剑法,却看过很多少次,笑了:“我瞧不如太平打得好啊,嘿嘿,还是寒儿太平打这一招最爽快,连河里的鲤鱼都一条条飞起来,那才爽快!他这是死打硬拼,没啥看头啊!” “嗯,梅儿姐姐的看法也是不错的!只是,这是秦国的将军之剑,当然要有杀气!哈哈,这蒙恬要到杀足了一千人,剑法才能到极致,哥哥,目前他大约还没杀过人吧?哈哈,所以,气势上还是差了许多!”太平公主也品评了。 嬴政一听,就皱眉了:蒙恬的剑要杀一千人,才算成功,自己的呢?难道,要杀上万人?可,那算什么呢?难道,自己竟变成了屠夫? 小寒见他神色凝重,就笑了,政儿,这只不过是咱们的比喻而已!将军之剑嘛,当然是杀人了!至于你这个王子,或者说天子,那就必须修仁德之剑了,懂吗? 嬴政听了,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转头望去时,却见蒙恬的剑招固然厉害,却攻不破韩行烈凝结起来的网,一道道太极剑气将蒙恬的攻势化为乌有! 久攻不下,蒙恬自然心急了,正想再攻时,韩行烈,已攻了过来,仍是水银泻地,却加了如封似闭! 只一招,就磕飞了蒙恬之剑! 不要说蒙恬了,就是嬴政见了,也是心寒:没想到,脾气急躁的韩行烈到了战场,竟如此冷静!反而,原来沉稳的蒙恬,因为王子政的激励,竟然输了,而且,输得如此之迅速,这大在出乎他们的意料! 韩行烈叹了口气,才笑了:“我没有赢,蒙将军,你的剑法的确很不错,只是,今天性急了一些!王子政,如果没有你的激励,他不会输得如此之快!所以,蒙将军是输在自己的手上,或者说,输给了王子政!如果蒙将军采取守势,那,赢的就是你!” “嗯,不错,你小子终于懂事了!你还得感谢我们梅儿,哈哈,没她帮忙,蒙恬也不会被政儿激起斗志,想一举打败你!好了,这场比剑就此结束,判行烈胜!服不服?”太平公主当然高兴了,这正是她们最想要的结果! 目的,就是为了教训王子政! 小寒叹了口气,才笑了:“蒙将军,疆场之上,跟比剑差不多,但,更关乎两国的存亡,所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啊!” 蒙恬闻言,顿时如醍醐灌顶,赶紧跪下感谢他们指点了! 将军之剑,岂可因君王而改变? 再饮一会儿,蒙恬和韩行烈就告辞而去了,却相邀了王子政,明天,继续去打猎! 见他们走了,太平公主才笑了:“政儿,你刚才为什么要故意激励蒙恬啊?难道,就是故意要让他输?” 她早就看出来猫腻了:这小子的城府很深啊,可,小寒不是这样的啊,小寒清清白白,这小子倒是一肚子计谋,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嗯,师母,我要逃出邯郸城,靠我和蒙恬肯定不行!所以,我们只有输给韩王子,如此,他才可以轻视我,所以,才会帮我们!哈哈,明天他肯定要邀我比剑,我嘛,只出十剑,然后不认输!”嬴政想也不想,立刻就说出来心中的计划了! 似乎对他们的毫无保留,连最隐秘之事都说出来了:一切,都是为了逃亡,逃离邯郸城! “如此作为,也不失为上策!好了,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咱们无法替你永远做主!好了,哥哥,从明天起,咱们就不管这小子了,如何?他总要学会自己长大的嘛!”太平公主笑了。 小寒看了看嬴政,那目光温柔、慈祥,像父亲看着儿子似的,似乎嬴政变成了李隆基了! 最后,他同意了,笑了,这本来就是你这丫头惹出来的事儿,当然按你的意思办,好嘛,咱们明天就撤离邯郸城!免得这几个小子以为咱们可以依赖,哈哈,咱们偏偏出其不意,我们溜之大吉为上! “啊!”闻言,嬴政立刻一阵轻呼:原以为他们一定会帮自己脱离苦海的,没想到,这蒙恬一到,他反而没靠山了?怎么办?难道,要自己求他们成? 可他生性高傲,闻言,略加思索,就笑了:“是,师父放心,徒儿和母亲一定会顺利逃出邯郸城!” 说完,脸上已一脸自信了,仿佛,即便眼前是刀山火海,他也认了! 太平公主满意了,笑了,很好!这才是大国君王的本色嘛,我喜欢!很好,哈哈,幸好这回我们没带真公主回来,否则,又麻烦了!好了,你的母亲我很喜欢,让她做我的小丫头,咱们带她去咸阳! “啊!”嬴政闻言,不觉张大了嘴巴:怎么回事?他们不是说不帮自己的吗?怎么,反而把自己最大的麻烦都带走了? 林雪梅笑了,你的母亲是我们太平公主喜欢的小丫头,当然由我们带去咸阳了!至于你,滚远点,从今天起,咱们不见你了!哈哈,免得我们公主殿下提心吊胆的! “好了,此话到此为止!政儿,你回质子府去吧!再跟你母亲聚几天,这几天就别来练剑了,五日后,这赵国比剑大会结束了,我们就带赵姬回咸阳去!”太平公主赶紧吩咐了。 晓得林雪梅虽然忠心,可有时候也很多事儿,似乎非把这嬴政的身世挑破了不可,可,那又意思吗?看来,必须要时时敲打这丫头了! 嬴政赶紧再敬了他们一杯,就带着胡珠儿回去了! 见他们走了,裴映雪才笑了:“那,这胡珠儿呢?她也不懂武功啊,只跟我们梦儿学针灸,她只会是嬴政他们的负担啊!” “这事儿嘛,分两面看!既是政儿的女人,当然由他自己保护自己的女人最好了!再说了,他如果连这种小事儿都处理不好,凭什么做秦始皇啊?难不成要我们把他捧上帝位?那,我们也太累了!”太平公主反而一点也不急了。 林雪梅思索了一会儿,才苦笑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请太平妹妹示下,惩治一下奴婢也可以! 没有!你没错,你喜欢我哥哥嘛,也喜欢真公主,好了,你只要不多话就没事儿!雪儿,管住这梅儿姐姐的嘴,叫她别乱说话,允许你用任何方式!就是将她的嘴缝起来也没关系,这事儿最好就别捅破了,否则,只怕连赵姬都会没命!唉,可惜了,胡珠儿,卷入了这场斗争之中! 太平公主说完,却亲了林雪梅一下,以示安慰,她知道这丫头有点怕了,必须照顾一下她的情绪。 小寒叹了口气,才苦笑了:“这都是你这丫头做出来的好事儿,不过,当初也是为了救赵姬一命,唉,算了,不说了,还是真公主心里最不好受!幸好,咱们太平将这事儿处理得很好,哈哈!过段时间,我们去齐国,看看真公主、姜玲她们!” “切,原来哥哥想她们几个了!那,我们就去齐国!只是,这三日后的比剑,咱们要主持的!哈哈,咱们看了比剑再去!”太平公主笑了。 第八十六章 东岭驱虎 裴映雪最得意,这回,她领了尚方宝剑了,在林雪梅面前炫耀了,梅儿姐姐,这回我不客气了,再敢胡言乱语,嘿嘿,本小妹就要封你的嘴了,你自己说,用胶水,还是用针缝啊?要不,我把你毒哑了!哈哈! 她越说越兴奋了,却将林雪梅抱在怀里,亲了几下,以示亲切! “好了,这回便宜你了,我认栽!我不是心疼我们真公主和政儿吗?哈哈,算了,公开场合我不说了,行了吧!公主殿下还是把监军撤了吧,我最怕这雪儿丫头较真了!”林雪梅乐了,一脸开心。 玩笑而已!都不当真哈,本公主诏命既然下了,就由雪儿管你了!否则,嘿嘿,你这丫头就有点无法无天了!若曦也一样,也要归我们雪儿节制! 太平公主更得意了,像故意要整治她们两姐妹似的! 赢政回到质子府,发现周围的岗哨又增加了不少,看来,赵人最怕他乘赵国最隆重的比剑大会之机偷偷溜走! 见此状况,赢政顿时就冷笑了:好,怕本王子逃跑?本王子还就不跑了,我就赖在你赵国,光明正大地回秦国! 可,这容易吗?思之再三,连他自己都有点气馁了!看来,想出邯郸城只怕还得自己给自己制造机会,否则,就将困死于邯郸城了! 除非,秦国的二王子成蛟愿意来做质子,替换自己,可,那可能吗?那小子只怕恨不得自己一辈子都回不了秦国才爽快! 嬴政仔细查看了一下赵国的岗哨,发现竟质子府就增加了十二名侍卫,府外,又多了一队巡逻队,算起来,至少加了三十名防卫! 看来,要解决他们还真不容易,如果白天动手,绝无可能!晚上,又怎么出城?即使能解决这些守卫,到城门那儿,也不过是人家的靶子而已! 也许,只有从韩行烈那里想办法!韩行烈才是他的唯一生机! 难怪师父师母们要韩行烈帮自己了,原来,他们早就替自己想好了策略了,剩下来的细节就要全靠自己了! 明天要去打猎,能不能有机会逃走呢?可,这赵国的比剑机会又不看了?这机会太难得了,舍弃了太可惜了! 不如,先将胡珠儿送出城去,让她先去秦赵边境,那,自己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想到这里,他就兴奋了,随后,整个人也精神了,马上就洗漱,上床睡觉! 这是他的习惯,凡有决定,必先养足精神,第二天立刻行动! 次日一早,他就把小寒、太平公主的意思跟母妃赵姬说了,她自然没意见,却提醒他:“政儿,珠儿不能过早出城,否则,赵人必定起异心!除非,你护送她回秦国,否则,她必落入那王子佳的手中!而且你的目的如果暴露了,王子佳、赵玄就有机会收拾你了!所以,一切尚须小心!” 闻言,嬴政顿时有点尴尬了:本以为设计得天衣无缝的,没想到,仔细推敲起来,仍然不堪一击,破绽太多了! “唉,看来我跟师父师母们比起来还是差得太遥远了,这种低级错误在他们手里根本不可能!甚至,他们随便说说一件事情就完了,要不,咱们让他们把胡珠也带走?我想,赵国人肯定不敢为难她的,哈哈!”嬴政有点无奈地笑了。 赵姬有点不乐了,却赶紧亲了他一下,才乐了:“儿子,你以前他们没想过吗?我估计他们是估计留一道难题给你自己解决!否则,早就将咱们都送回秦国了!政儿,你就当这是一个任务,你必须自己完成的任务,如何?”说完,脸色竟有点不爽,不敢看嬴政了。 嬴政的脸色一下凝重了,想了一会儿,才决定由自己解决问题了,却立刻要求赵姬了:“我要马上娶了胡珠儿,告诉邯郸人,她是我的王妃,让王子佳死了这条心!” 闻言,赵姬的脸色顿时红润了,眼睛也亮了,笑了,好计,哈哈,我想你师父师母也会乐意看到这一点的,嘿嘿,如此,珠儿也算安全了一半儿了!回头我立刻就去你师父师母那儿提亲去,就咱们府里办吧,哈哈!赵国人不敢乱来了,有韩将军、太平公主在呢! 嬴政终于笑了,自己终于解决了第一道难题,可,这出城仍是**烦! 他吃了早餐,到了客栈,再次见到了韩行烈、蒙恬! 这回,他不像昨日了,主动找到韩行烈聊天了,又告诉他们,蒙恬最好还是叫回韩飞,如此,在两个韩国大剑客的光芒下,他们行事更为方便! 韩行烈哈哈一笑,乐了,本王子既然答应了我家老祖宗帮助王子政,就一定会全力以赴!嘿嘿,王子想做什么,咱们都知道!好了,我答应你们,不过,以后秦国得对我们韩国好点! “行,本王子如果有机会做秦会,一定照应好你们韩国,哈哈,这算是我的提前承诺,就咱们三人知道,不得外传!”嬴政一脸沉重了。 随后,三人就结伴出行了! 对于他们的集体外出,赵人并没有过多干涉,因为,只是质子嬴政一人出城而已,同行的又是韩国的王子、剑客,那赵玄虽然瞧见了,也不在意,反而一笑,还预祝他们丰收! 嬴政见状,乐了:“公子玄,走啊,咱们几个一起打猎去,如何?”他存心想现在就给公子玄一个下马威了! 赵玄闻言,先是一阵冷笑,随后就笑了,爽快,那,咱们见见打猎师父的厉害?哈哈,等会儿,我去把王子佳也叫来,咱们两个赵人、两个韩人,嘿嘿,我们共同打你一个,如何? “无所谓,哈哈!咱们就比谁的猎更凶猛,如何?”赢政已提出来方案了。 王子佳随后来了,从赵玄口中知道了秦王子嬴政的意图,笑了:“秦王子如此有胆色,咱们当然也不甘落后!哈哈,咱们就比谁猎的猎物最凶猛!看来,本王子今天要屠虎了,本王子再怎么着也不能输给王子政啊!否则,我不是就要去逍遥居打铁了吗?” 言下之行,这嬴政王子只是一个铁匠而已!脸上当然是一片轻蔑之态了! 嬴政并不还口,微微一笑,乐了,手一挥,率先出发了! 到了东岭,三方就分手了,王子佳神秘一笑,随后,一队赵国士兵就出现了,一个个粗壮的汉子围在了王子佳的身边! “你们给我听仔细了,你们搜山,看见老虎,就都往赢政哪儿赶,嘿嘿,最后嘛,给我宰两头老虎!”王子佳得意地笑了。 这三十名士兵,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军士,一个个剑术出众,由他们出手,那,猛虎也要怕三分啊! 但王子佳还不放心,又让周围的士兵都听那些精兵的指挥,一下,几乎有上千人进入到围剿猛虎之中了。 “王子,如果,老虎把秦国王子吃了怎么办啊?”一个士兵冒冒失失地说! 赵玄哈哈一笑,看了看那士兵,乐了:“小子,你不知道长平之战吗?老虎把嬴政吃了,正好啊,哈哈,咱们一了百了!那秦国的王子成蛟,没昭襄王牛逼吧!” 众人都笑了,一个个都欢喜了:如果,老虎把王子政给吃了,就算猛虎为赵国报仇了! 随后,王子佳手一挥,上千名军士就去东岭围虎了,目的只有一个:希望一举消灭秦国的王子政! 韩行烈和蒙恬并没有立刻就去山上打虎,反而,在蒙恬的示意下,两人见证了王子佳、公子玄的计算。 韩行烈本来就是剑客,又有侠义心肠,听完了王子佳的部署,叹气了:“没想到赵人竟如此之狡猾!唉,我跟王子政没仇,咱们帮他去吧,如何?” 此语一出,正中蒙恬下怀,他顿时大乐,笑了,谢谢王子!哈哈,走吧! 两人随后顺着嬴政的方向去了,这回,韩行烈主动向秦国示好,正是蒙恬最希望看到的! 突然之间,王子政在他心中的影子像一座山了:他一句话,就征服了一个王子,其实,征服了韩行烈,就等于征服了韩国! 如此的王子,才是大秦所需要的王子! 王子佳的心情这会儿最爽快了:如果,这嬴政小子被老虎吃了,那,邯郸的美人儿胡珠儿不就是自己的?嘿嘿,虽说手段有点下作,可,这正是成功的必要手段嘛! 想到这里,他顿时双眼放光了:“赵玄,咱们两个做监军,你监督南面,我监督北面,一句话,咱们以消灭嬴政为第一要务!关键时刻,就是我们亲手宰了那小子也无所谓,懂吗?” “诺,王子放心,奴才明白!哈哈,那嬴政小子今天出来打猎,算是他倒了八辈子大霉了,本公子会让他喝一壶的,嘿嘿!”赵玄得意地笑了。 随后,两人分头行动,各带了王百名士兵,展开了他们计划中的行动:宰了秦国王子政,为长平之战的赵国士兵报仇! 当然,王子佳的另一个声音:只有嬴政死了,美人胡珠儿才是自己的! 赵玄最是积极,这是他向王子佳表明忠心的最好时刻! 所以,他的五百人立刻就展开了拉网式的收缩,竟一只猎物都不打,只将猎物往秦国王子嬴政消失的方向辗去。 但他很快就发现,这方法表面看来妥当、爽快,但各种猎物撞到一块,彼此互相屠杀,似乎倒变成了猎物们自己整治自己了! 他想改变这种局面,却无从说起,只得命令军士们继续驱赶,随后也下令了,可以射杀猎物,但,蛇胆、熊胆、虎胆必须上交! 可,此例一开,士兵们就没节制了,一个个都想表现自己,同时,又想获得猎物,一下,就乱了秩序! 赵玄想重新部署好秩序时,已来不及了,无奈之下,他只得打了旗语,让埋伏在近侧的三千赵国加入了罢兵猎物的行列! 秩序就更难控制了:众人打猎,一个个都想得猎物,争夺就此起彼伏了! “唉,王子佳,不是我不想帮你!奈何,士兵太多了,我已控制不住了,看来只有尽力靠咱们的卫队帮你宰掉那秦国的王子嬴政了!”赵玄有点不爽愉了。 但,瞬间他就迷茫了:这秦国王子嬴政去哪儿了?怎么很久没看见他的身影了?难道,那小子趁机溜了? 想到这里,他又沉不住气了,立刻就下命令了:停止驱赶,所有士兵就地待命,以屠杀猎物为主!如果看见了秦国王子嬴政,可以直接射杀,不必汇报! 这无疑是一道催命符,偏偏每个赵国士兵都乐不可支:这正是赵人向秦国报仇的最好机会,如果斩杀了秦国王子,那才爽快,没准儿,还能得到王子佳的擢升呢! 于是,一个个都拉满了弓,单等猎物上来了! 王子佳那边的情形也差不多! 他怎么也没起到,一个赶“字”,偏偏赶出来许多事情! 别说其它六国的剑客们不喜欢了,连本国的将士也有点不爽快了,他只得提高了价码:能获取猎物者,少则一金,多则无限! 金子,他不愁!他最愁的:这秦国王子命太长了了,似乎比他预想的长得太多了,他一直想让嬴政死,可,在邯郸城他下不了手! 这会儿,到了东岭了,该那小子完蛋了吧! 想到这里时,他顿时将奖励提高了若干倍了! 甚至,在赵国军队中已有了说法:斩杀了秦国王子嬴政的,直接封侯! 一下,所有人的眼睛都绿了,包括其它国家的剑客:能在赵国做侯爷,也不错,至少,可以拉近赵国与本国的关系,一旦风传六国,只怕,自己就是一等一的大剑客了! 这一切,当时是秦王子嬴政想象不到的! 可,他也不蠢,在和他们下了赌约之后,他就消失了,仿佛一缕冬风,消失在山野之间了! 这可苦了韩行烈和蒙恬,失去了王子政的消息,蒙恬的脸就难看了:“为今之计,为之奈何?韩王子,咱们该如何是好?这赵国似乎就要我们王子政死啊?” 第八十七章 杀虎奇遇 韩行烈似乎根本没将眼前的事儿当回事儿了,想了想,才乐了:“蒙将军,你们这王子真奇怪!一转眼就没人影儿了,你猜猜,为什么?” 不知道,难不成,王子殿下知道! 蒙恬皱眉了!他毕竟是武人,心思一向直率,哪知道其中的曲折? 韩行烈哈哈一笑,乐了:“你们这位王子,也是一个大玩家!嘿嘿,今天他肯定想耍耍这王子佳、公子玄了!嘿嘿,我们今天有看头了,不过嘛,最好,双方都不要吃亏!如果,我们占大便宜了,那才爽快呢!好了,我们今天有金子赚了,韩飞,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韩国的剑客了,做我的跟班,哈哈!” 他已瞧出来有便宜可赚了,当然乐得陪他们玩了! 再说了,此二人,一个秦国王子,一个未来的大将军,嘿嘿,有他们在,韩国肯定大有好处,何乐不为? 两人赶紧向前奔去,试图与王子嬴政会合! 他们很快就发现,与王子嬴政相会合并不容易,猎物已越来越多了! 两人并不想攻击猎物,只想冲到前面与嬴政会合,可,那些猎物却不管他们的心思,已主动撞上来了,连小动物也不例外! 蒙恬见状,叹气了:“唉,看来这赵人今天是想把咱们的王子政毁在这里啊!太可恶了,韩王子,咱们唯有拼命了!” 说话间,他已斩杀了几条蛇! 韩行烈用的是宝剑,杀起来最便当,才几剑,就杀了两头野猪! 可,围上来的野猪、野熊却越来越多了! 两人大惊失色:如此多的猎物,杀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只怕,尚未找到秦王子嬴政,他们就会被满山遍野的猎物所食了! 两人且战且退,试图退出山林,但,已然来不及了! 正在这时,秦王子嬴政的声音传过来了:“韩王子,韩飞,快上树,要上大树哈!否则,你们两人死定了!” “啊!”两人赶紧各自寻了大树,几下就蹿到树上了! 这下好了,那些野猪、野熊失去了猎杀的目的,竟自动地自己打起来了,一下,整个山岭都在传出来嚎叫声! 可,他们还是被野兽所包围了,似乎已没有逃脱的可能!但,境遇已比先前好了许多了! 王子佳那边的情形并不太好,猎物之多,已完全出乎他的想象,不少猎物试图突破他们的围困,与赵国士兵展开了厮杀! 他们的箭雨并没有阻挡住野兽们的冲击,几只野猪已不顾箭伤,冲进了军阵,一下,士兵就陷入了混乱,只得与野兽们做殊死搏斗了。 这是王子佳没有想到过的! 看见士兵已无法列阵,而野兽已向山岭外冲去,他只得命护卫的士兵去传大军了,否则,野兽冲到山下,那邯郸的百姓也要遭殃! 可那有那么容易?野兽群一旦脱离了士兵的围困,奔跑的速度更快,才半个时辰,就已冲进了邯郸城! 一下,整个邯郸都乱了! 连小寒、太平公主他们也惊动,无奈之下,只得与邯郸城的士兵一道,剿杀猎物! 太平公主叹气了:“这是怎么回事儿?邯郸城怎么来了如此多的野兽?莫非政儿他们出事了?” 她最在意的,当然是嬴政的安全! “那小子没那么无能,一定还在东岭!好了,太平,你和心儿、雪儿去保护赵姬!梅儿、若曦陪我,咱们去看看那几个小子怎么样了!唉,这多半是王子佳惹出来的祸事!他想除掉嬴政,结果,整个邯郸都陷入了危机,蠢!” 小寒说完,斩杀了附近的猎物,带着林雪梅、林若曦直接飞升,往东岭而去。 太平公主见了,这才稍微放了心,赶紧和裴映雪一道,去的质子府! 没想到,那些士兵居然很卖力,一只野兽都没有蹿进质子府,赵姬、胡珠儿竟没有受到丝毫的惊吓! 赵姬听闻了邯郸城的变故,整张脸马上就苍白了:“政儿呢?他没事吧?” “没事儿,哈哈,放心,我哥哥亲自去东岭接应他了,应该没事儿!好了,你们两个都去我们逍遥居吧!胡珠儿,把你的琴带上,嘿嘿,咱们一会儿听你弹琴,享乐!”这时,太平公主反而乐了。 刚才她自觉有些紧张了:这嬴政是未来的天下之主,哪有那么容易就玩儿了?再说了,那小子比鬼还精呢! 赢政、韩行烈、蒙恬已回到了地面,相视一笑,乐了! 韩行烈得意地道:“这王子佳想整死王子政,没想到,反而把整个邯郸城都搅乱了,哈哈,这回,让我们六国剑客看大笑话了!爽快,韩飞,你不高兴?” “唉,我自然开心!不过,咱们王子政要逃离邯郸就更困难了!这王子佳的阴谋已然败露了,如果受到赵王责罚,下一次,他肯定会明目张胆向王子政报复,如此,王子政的状况就堪忧了!如之奈何?”蒙恬赶紧回复了! 眼睛却瞥向了王子政! 哪知嬴政的脸色如同平常,平静如水,几乎像在打铁了,仿佛根本没将眼前的危机当回事儿了! 这回,连韩行烈都有点佩服他了:“王子政果然非同凡响,哈哈,这定力确实比我们高多了,不知道王子政有何妙策应对当前的危机?” “哈哈,韩王子,咱们今晚就在这东岭上看赵人消灭野兽了!只是,怎么不见老虎呢?不是说这东岭有几只老虎吗?我昨天只杀了一只老虎啊,莫非,有人把老虎全灭了?”嬴政不解地问。 “啊!”两人闻言,都是一惊:他在想什么,都到什么时候了,他还在想打赌的事情?莫非,真想赢那王子佳? 可,如果他赢了王子佳、公子玄,不就暴露了实力了吗?那,接下来,他不就成了他们的死敌了吗? 如此,他想逃离邯郸城,岂非难如登天? 韩行烈叹气了:“王子政,你不是要逃离邯郸吗?还是低调一点,如何?难道,你希望在邯郸城住一辈子啊!” 嬴政笑了笑,正想说话时,突然,他的耳朵动了动,赶紧上树了:“快,上树,猛兽来了!可能有两只老虎同时出现了,咱们必须小心!” 上回,他打的那只老虎,只是一只尚未长成的老虎,所以,杀起来比较轻松!如果,面对真正的猛虎,还不知道自己成不成? 韩行烈以为他在开玩笑,呆在原地,正想说话时,只见一只老虎已出现在他面前了,离他只一丈了,他想上树,已根本没机会了。 幸好,在进入森林时他就拔了宝剑!但整个人立刻就紧张了,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只老虎! 那老虎似乎也没想到此时居然有人在这里,它是被一群人赶过来的! 一见,老虎也愣了一下,想攻击韩行烈,却见了他手上绽放出蓝光的宝剑,又犹豫了! 另一只老虎出现了,嘴里居然含着一只小老虎,似乎刚出生不久的小老虎! 蒙恬想都没想,立刻就下树了,手里也拿着长剑,一动不动地看着刚来的那只母老虎! 嬴政叹气了,立刻也下树了,手中的铁剑已快速刺向那只母老虎! 老虎终于怒了,立刻舍了韩行烈,转向嬴政攻去! “小心!”韩行烈赶紧打出水银泻力,一下,就将所能的内力都注在剑上了,剑气扫在那只公老虎的背上! 那知那只公老虎似乎没感觉,仍然如闪电般扑向嬴政! 蒙恬想救嬴政时,已来不及了! 那只母老虎已蹿到一旁,将口中的小老虎缓缓放下,立刻就向呆立的蒙恬攻击了! 只一下,就将蒙恬扫倒在地! 这下,他才醒了,赶紧就地滚了几下,想起身时,已被母老虎紧紧地扑在地上了,瓜子将他的衣服撕开了,立刻就向他的头咬去。 “你帮蒙恬!”嬴政的叫声已传入了韩行烈的耳中! 他只得舍了公老虎,一剑刺向了母老虎! 这才解了蒙恬之围! 那母老虎只得舍了蒙恬,转而去攻击韩行烈了! 蒙恬这才腾身而起,先看向嬴政,却见他居然把那只公老虎引到一旁的树木中了! 他正要跟过去时,嬴政已先叫了:“韩飞,你先帮韩王子,解决了那只母老虎,再来帮我,那母老虎动作慢,你们快点解决他!” 蒙恬脸上一红,赶紧用尽全身之力,向母老虎刺去! 他的剑的确刺中了母老虎,剑却无法刺入母老虎的身体!看来,这虎皮真是坚韧,竟能挡住蒙恬的全力一击! 那边的公老虎怒了不停地咆哮,似乎想跑回来与母老虎会合,却已被嬴政所阻,竟无法过来! 王子政真厉害啊!一个人都能阻挡公老虎,可他一个行吗? 蒙恬边打边想,耳中却传来了嬴政的笑声:“韩王子,韩飞,咱们比赛,看谁先杀了老虎!那只小老虎不准伤害哈,嘿嘿,那是咱们的宝贝!” 蒙恬这才说了松了口气,那韩行烈已瞧出来便宜了,笑了:“行,小事儿,哈哈,韩飞,咱们最多三个回合!我击头,你扫尾,哈哈!” 说话间,他已一剑刺入了母老虎的眼中! 顿时,那老虎发现来一声嚎叫! 蒙恬的剑也快了,一下,就斩断了母老虎的虎尾! 韩行烈更得意了,大笑道:“王子政,咱们得手了,哈哈!” 随后,两把剑就绞死了母老虎,脸上,都露出来胜利的笑容! 真想说话时,嬴政的声音传过来了:“哈哈,你们的动作太慢了,我早就解决了那只公老虎了!”说话间,他已将死老虎抬了过来! “啊!”两人顿时呆住了:怎么可以?他们两个打了好一阵,才收拾了这只产后攻击能力弱小的母老虎,他怎么一个人就收拾掉了那只公老虎,太不可思议! 正在这时,王子佳出现了,一脸惊讶:“你们竟然杀了这两只考虑,好,厉害,不愧是韩国的剑术高手,王子政,原来你已是剑术高手了,剑法也许比我还高明,佩服,佩服!” 说话间,他已举剑,准备杀死小老虎了! 哪知嬴政已挡在小老虎面前了,一脸微笑:“杀小虎崽算什么本事?王子佳,这回算我赢了,如何?” 脸上自然一脸轻蔑了,他已不准备再韬光养晦了! 既然已露了行藏,自己的实力已暴露,那就没必要再在他们面前示弱了! 王子佳愣了一下,将剑收了,笑了:“很好,王子政,咱们约个时间,比剑,生死之战,如何?” 显然,他已不准备放过嬴政了! 从嬴政老虎的动作、布局来看,他就知道这嬴政的剑术已不在自己之下了!不尽快解决掉这王子政,只怕,他日赵国就国无宁日了! 他日,肯定要报复赵国的!因为,赵国人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他受了十多年的侮辱,能不报仇吗? 所以,必须早日解决掉这小子,否则,一旦这小子逃离赵国,赵国人的麻烦就大了! 嬴政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冷笑了:“王子佳不是想当赵国的第一剑客吗?哈哈,等你赢了比剑大会,咱们再较量如何?不过,咱们不打生死之战,只做剑术比较,如何?” “哈哈,你不敢?”王子佳一脸冷酷,故意挤兑他! 嬴政微微一笑,叹了口气:“王子佳,本王子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因为,咱们比剑,只能是比武较技,不能生死相搏,这是咱们师父师母的意思,本王子绝不敢违抗!你真想宰了本王子,他日,咱们疆场上见生死,如何?” 说完,一脸冷笑了,似乎已根本不将王子佳放在眼里了! 他一旦恢复本性,果然一派大国君王之态了,像已登上了秦国的王位似的! 一下,竟看呆了韩行烈、蒙恬,却心境各异! 韩行烈叹气了,苦涩地笑了:“秦王子果然不同凡响啊,哈哈,希望王子政他日得偿所愿,能照顾我韩国一二! 他已放下身段了:从秦国王子政杀猛虎一事来看,他的剑术绝对不在自己之下!而秦国已是天下第一大国,韩国能不怕吗? 第八十八章 赵人惊讶 旁边的韩飞却一脸开心:哈哈,这王子政果然一派大国君王的本色,他日,秦国必定更加强盛,说不定,秦国还能扫平六国,一统天下! 想到这里,他就眉飞色舞了,正想说话时,嬴政的声音已传来了:“韩王子放心,咱们已经是朋友了,又一块儿杀了老虎,咱们的情谊更加深了!蒙恬,本王子还是叫你蒙恬将军好了,你不是韩飞!至于王子佳,咱们最好都有王子的风范,你这种下三滥的手法,以后,最好没有,否则,咱们秦国绝不会放过你赵人!” 说完,他已一脸杀气了,显然,故意警告王子佳了! 王子佳的脸更不好看了,随后他打了手势,赵国的士兵就赶紧退下去了! 想了会儿,他才笑了:“哈哈,王子政放心,你在邯郸,咱们绝对保证王子政的安全!不过,如果你要逃离赵国,那,本王子将亲自斩杀你!当然,如果我父王放你回咸阳又是另外一回事!” 双方摊牌了,再无转寰之余地! “好,爽快,咱们击掌为誓!以后,各凭天命!” 说完,两个王子立刻对击三掌! 随后,王子佳就笑了:“嘿嘿,这两只老虎咱们要了,小老虎便宜你们,那是你们的猎物嘛,不知道两位王子、蒙将军有没有意见?” 韩行烈自然有点不忿,却不敢做主,只得和蒙恬一样,将目光转向了嬴政! 嬴政哈哈一笑:“小菜一碟,王子佳,请笑纳!对了,他日王子如果想再和本王子比赛打猎,咱们再堂堂正正比试一番,哈哈!” 说完,他已得意地笑了,一脸轻蔑!似乎完全不将王子佳放在眼里了! 王子佳却一得开心,笑了:“爽快!秦国王子就是大方,那,本王子就笑纳了,来人,将两只老虎送回邯郸,献给咱们赵王,就说是韩国、秦国两国王子的孝敬!” 他的脸上自然一片高傲,自以为已压了两国王子一筹了! 这时,赵玄从南面奔过来了,一见之下,大惊:“王子,一定是你亲手打死了两只老虎,对不对?”说完,一脸羡慕了。 王子佳却不敢掠美,笑了:“这是秦国王子政、韩国王子行烈,对了,还有秦国的蒙恬将军,他们对我父王的孝敬!公子玄,以前,咱们都走眼了!这王子政的剑术只怕不在本王子之下了,以后,你得对他恭敬点,知道吗?不可失礼!” “啊!”那赵玄顿时惊得眼如铜铃,脸如白纸了,嘴巴早就合不拢了:这怎么可能?他不是“邯郸废物”吗?只会打铁吗?难道,这小子以前一直在装傻充愣? 随后,他不觉又吐了恶言了:“这么说你小子以前一直在装疯卖傻?嬴政,你太坏了!” 迎接他的,是秦国王子政冰冷冷的笑容,几乎,像冰块了! 蒙恬怒了:“公子玄,请你嘴里干净点,咱们秦国王子岂是你能随意侮辱的?公子玄,请自重!” “是,蒙将军教训得是!公子玄,快向秦国王子道歉,别让人家说咱们没规矩!”王子佳也有点不爽快了! 尽管,这小子说出来他的心声!可,在秦国王子面前,他却失礼了! 毕竟,秦国是第一强国,赵国现在弱小多了,哪是秦国的对手?当然,这小子还只是五子,不是秦国的大王! 但,万一呢?这小子要是当了秦王,那可不得了! 赵玄闻言,虽然非常不情愿,但只得躬身一礼,赔罪了:“赵玄无礼,请王子政恕罪!” “免礼!哈哈,公子玄,以后说话小心点!好了,咱们该下山了,王子佳,韩王子,公子玄,请!”这回,嬴政不再冷漠了,也礼貌地请他先行了。 但,此时身价已不同了,那越玄哪敢先请?只能走在蒙恬之后了! 蒙恬见状大乐,随后,得意地笑了!笑得很甜,这正是他最想看到的! 秦国王子,岂能任由他国之人轻视、侮辱?质子,也不例外! 见王子佳、公子玄等人视秦国王子政的态度大大变化了,赵国的士兵一脸惊讶,却一个个都不敢发声了。 尽管他们中很多人都憎恶秦军,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可,此情此景,却没人敢放肆! 赵国的军纪一向严明,不听号令者:斩! 当年,马服君赵奢曾一天连斩九个军侯,可见,赵人治军何等破严厉! 廉颇的军纪更为严厉,凡不听号令者,情节严重者,甚至有灭族之刑罚!当然的邯郸保卫战中,他就曾灭了三个家族,吓得邯郸人一个个奋勇争先,才挡住了秦将王陵三十万大军的日夜攻城! 到了山下,公子佳、赵玄立刻翻身上马,见韩行烈、嬴政、蒙恬三人徒步,先是叹了口气,才吩咐三个骑兵将马让给他们三人了! 总算,这赵国的王子佳还有大国五子的气度,连嬴政见了,也不觉频频点头,也赶紧感谢他了! 但麻烦立刻就来了,赵玄已向他挑战了:“王子政,本公子正式向你挑战,你以为咱们时候比剑?地点嘛,师父师母的逍遥府,如何?” 他早就不耐烦了,这回,想一举打掉秦国王子政的威风,再次把他摁在地上,甚至,永世不让他翻身! “哈哈,随便!咱们今天有虎肉吃了,不如,去我师父师母府上如何?那里宽畅得很,本王子随时候教!”嬴政笑了。 要来的,终归要来的,看来,这段时候,比剑肯定少不了了! 王子佳知道公子玄不是嬴政的对手,但也不劝阻,反而欣赏赵玄的态度,笑了:“好,很好,公子玄,今天好好打,可别丢了平原君的威名!” 他故意提及平原君,自然希望以此激励赵玄,让他至少要以百分百的精力去比剑了。 要知道,平原君赵胜不仅仅是战国时期各国都赞赏的公子,与信陵君、孟尝君、春申君等同称四大公子,而在四公子中,他的剑法也不弱,只比信陵君稍次一些而已! 果然,听王子佳听到平原君,公子玄冷笑了:“忘不了,哈哈,咱们一会儿吃完虎肉,本公子就领教秦国王子政的高招!我就不信,王子政跟秦军一样,都如狼似虎!” 此语一出,赵国士兵的脸色都变了,一个个都露出来慷慨激昂之状,随后,一个君侯就喊了:“公子玄必胜!” “公子玄必胜!” “公子玄必胜!” “公子玄必胜!” …… 随后,三千士兵都整齐地呐喊了! 他们的队伍就在呐喊中前进了,似乎想故意给秦国王子政以压力,至少,要让他感受到赵人的英勇、慷慨之壮! 蒙恬一见,自然脸色变了,有点不愉快了,却无可奈何,这是赵人的地盘,他又能如何?靠自己一人喊,能扳回目前的局势? 他情不自禁地看向了王子政! 哪知嬴政微微一笑,乐了:“赵国士兵果然英勇雄壮,很好,本王子相当之欣赏,哈哈!辛苦了,你们都辛苦了,本王子很喜欢,哈哈!” 他的声音虽然小,但落入了王子佳的耳中,他顿时明白此招术不灵了,只得挥了挥手,赵国的士兵才停止了呐喊,一个个又都露出来仇恨的目光! 一双双眼睛都落在了秦国王子嬴政的身上,像如,几乎要把他**了似的! 嬴政见状,也不生气,继续优哉游哉地晃动,像没看见他们的目光似的,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从未停止过! 随后,一个君侯已从旁掠过急驰,往邯郸而去! 王子佳见状,才满意了,笑了:“王子政,你别怪咱们如此招待你,哈哈,这是你应该想象得到的,谁让你们秦人白起活埋了我们赵国四十万降兵呢?咱们这礼遇还算轻的,哼!” 说话间,他已脸上含霜了,不再给嬴政好脸色了! 韩行烈却越来越欣赏秦国王子嬴政了,见状,就笑了:“哈哈,秦国王子就是秦国王子,佩服,佩服,这定力我真的不如了!难怪,我那老祖宗说我不是你的对手,只看王子政的定力,行烈就已甘拜下风了!” 闻言,那王子佳、公子玄都如同吃了苍蝇,脸色更难看了! 却也激起了赵玄的好胜心,他冷冷一笑:“是吗?哈哈,那一会儿赵玄就要认真领教秦国王子政的定力了!” 说话间,不觉摸了摸腰间的长剑,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机,显然,他已动了杀心了! 嬴政笑了:“公子玄,咱们比剑就比剑,嘿嘿,你用不着吹胡子瞪眼睛,没用!咱们师父那儿,你得小心,如果玩得过火了,小心他们打你的屁股,哈哈!” 明知这小子十七、八岁,哪有胡子? 赵玄的表情更不爽快了,却笑了:“哈哈,希望王子政的剑比你的舌头好使!” 这时,他们已靠近了邯郸城,那君侯回来了,却是一脸不爽快! 原来,野兽早将居民吓得一家家闭户了,只有军队还在打扫战场,哪里能及时安排好欢迎场面? 见状,王子佳就知道想用赵国军民的士气来打压嬴政已不可能了,立刻就让那君侯送了一只老虎到宫中去了,另一只则抬往逍遥府了! 见他们抬着一只大老虎来了,林雪梅就笑了:“哈哈,王子佳,你厉害了,连老虎都敢杀了?政儿,你手里抱着的是猫吧?给我瞧瞧,嘿嘿,咱们公主殿下肯定喜欢!” 说完,她看见他不爽了,立刻就从嬴政的怀里将小老虎抱了过去,随后,交给了太平公主,一脸媚意,公主殿下,这只猫最配得上公主殿下的身份了! “嘿嘿,你这丫头,跟我耍花枪是不是?好了,这是政儿的孝敬嘛,本公主收了!嗯,一会儿去弄点米汤来,我要喂喂这小子了!对了,今天吃烤肉吧,老虎是肉食动物,咱们不能亏待了我的小猫咪!心儿,你抱着,我一会儿再玩儿,政儿,你该去拉风箱了,王子佳,你们也去捡捡煤炭!”太平公主立刻就吩咐了他们,却瞧都没瞧王子佳! 肯定不是王子佳打的老虎,否则,那几人的脸色不会那么臭了!只看赵玄一脸的妒嫉,就知道肯定嬴政今天表现不错,那两个小子有点嫉妒了。 倒是韩行烈的态度让她惊讶,这小子怎么跟政儿勾肩搭背了?哈哈,难道,他想讨好秦国王子?这小子的脑袋倒是好使得很! 也许,韩国用不说消灭?政儿可以轻松收服?那岂非太爽快了? 想到这里,她就眉开眼笑了,任谁见了都知道她已开心到了极点了! 小寒见他们来了,也猜到这几人今天肯定有事了! 刚才邯郸城一阵忙碌,搞得他连剑都没有打,心里正不痛快,这几个小子来得正好,可以收拾他们一下了! 他环视了几人一下,才笑了:“王子佳,怎么回事儿?你想把邯郸城变成狩猎场吗?邯郸的大街现在连人影儿都瞧不见了,是不是你和公子玄弄出来的好事儿?哈哈,你们都出息了哈!居然能把邯郸城变成狩猎之地,痛快,我都比不了你们了!” 闻言,王子佳的脸红了,赵玄亦然,两人互视一眼,那王子佳才赶紧道歉了:“师父,是徒儿的错,徒儿只是想给王子政一个教训,没想到,惹出来这么大的风波,还惊动了师父!徒儿错了,请师父责罚!” “哈哈,咱们哪敢啊?王子佳今天的手笔太大了,好了,你们是不是还有事儿?嘿嘿,你们最好进宫,向赵王问安哈,听说,赵王吓得都晕过去了!有几条大蛇进了王宫,几个嫔妃也晕过去了,幸好我们心儿机灵,打发了那些野兽!咱们嘛,感谢你们还来不及,这几天,咱们就天天吃烤肉了!”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已开始摸小老虎了。 随后,王子佳、公子玄各自赶紧回府了,却言说一会儿也要来吃烤肉! 看来赵玄已念念不忘比剑之约了,他想今天就征服秦国王子! 第八十九章 赵玄之败 见他们去了,太平公主才笑了:“怎么回事儿?你们还有事儿?想比剑了?谁跟谁打?不会是烈儿想跟政儿打吧?还是王子佳想教训我们政儿了?” 她故意说得很轻松,却将目光交给了小寒,让禇心也将小老虎交给了小寒! 随后才说:“哥哥,这宠物如何?我来养,还是你养?哈哈,只不过我要回2017一躺,卖点杀病茵的消毒夜来!” “嘿嘿,妹妹,咱们用酒精就可以了,好了,这都是小事儿!你们说吧,今天怎么回事儿?”小寒也感觉奇怪! 的确,动静实在太大了,整个邯郸都震撼了,连赵王都吓得晕过去了,这些小子今天怎么玩得如此过分。 这时,韩行烈才将今天的事儿简单说了一下,最后总结说,王子政的剑法太好了,可惜,我和蒙恬都没有看到!我和蒙恬打那只母老虎,蒙恬还几乎受了伤,不过,他一定是牵挂王子政才疏忽了!我很奇怪,王子政怎么一个人就打败了那只凶猛的公老虎? 韩行烈的脸竟充满了崇拜之意! 仿佛,一天之间,秦国王子政已由一个人变成了一尊神了! 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脸上,嬴政的脸红了,尤其,他已开始拉风箱了,赶紧:“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哈哈,我只是利用了老虎急躁、骄狂的心理,将它引开了,它自然想快速解决掉我,再回头帮母老虎!所以,我的长剑就及时从它的耳朵间插了进去,然后,老虎就死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蒙恬、韩行烈却瞪大了眼睛:他们刚才太狼狈了,差点,蒙恬就成了母老虎肠胃里的食物了! 太平公主笑了,很好,咱们政儿可以出师了!嗯,这十几年的铁没白打,这拉风箱最有用,定心诀嘛!行烈,你小子就是定力不足,否则,也是可以轻轻松松打败老虎的! 她已抱过了老虎,开始考虑如何训练这小老虎了! 小寒已开始打铁了,然后,他让蒙恬也跟着自己学打铁,又说当年的风胡、荆武、宗垒等人都是从打铁入剑道的! 看来,他很欣赏蒙恬,因为他知道,蒙恬是未来的秦国主将! 随后,韩行烈又说了赵玄决定今天跟王子政比剑,说得眉飞色舞,林雪梅正好将米汤拿了过来,听了,笑道:“这赵玄脑子出了问题?咱们政儿杀老虎都如此轻松,打败一个赵玄更轻松了,嘿嘿,这小子今天肯定丢脸!” “嗯,大致如此,不过,如果那小子不急于求成,应该可以打到三十招的!就怕他心急如火,想一、两剑就收拾掉政儿,那就最多两、三招了!哈哈,有意思,这些小子有意思!只是我今天要多打一会儿剑,我打完剑了,你们再比剑!”小寒的动作已加速了! 嬴政也赶紧加速! 哪知小寒却笑了,你加不得带,一定要缓慢,保持热度就够了,这把宝剑明天可能就完成了,哈哈,还不错,够你小子用了!以后嘛,神兵利器你自个儿找去,咱们就不操心了! 说完,神秘地笑了,却要禇心喂酒了! 那几个小子见了,都脸红了,太平公主哈哈一笑:“这就是我们逍遥王的风采了!好了,政儿,你母妃说了,咱们十八给你和胡珠儿完婚!” “啊!”韩行烈一听,大乐,立刻就笑了:“恭喜王子政!” “恭喜王子政!”蒙恬也是一阵大喜:这趟来对了,竟能喝到王子政的喜酒,爽快! 见韩行烈无所事事,小寒就笑了:“好了,烈儿,你去把虎肉、狼肉、蛇肉都准备一些,蛇肉要无毒的哈,对了,都要统一用酒精消毒,随后,等我打剑完了,咱们就烤肉吃!” 韩行烈赶紧去了,一脸开心,像捡了金子! 林雪梅已将香料调好了,问他们什么时候烤肉,太平公主叹了口气,丫头,早着呢,我哥哥还正打铁,你们三个小子饿了可以先自己烤肉吃,轮流哈!嘿嘿,这炉子不能歇的! 她已瞧了小寒打了不知多少年的铁了,多少有点经验了,知道这会儿正是较劲的时候,赶紧吩咐他们了。 嬴政笑了:“既如此,那就麻烦公主师母帮我烤一支狼火腿,嘿嘿,咱们一会儿就吃!相信等师母把肉烤熟了,我们的铁也就打完了!嘿嘿,不知道师母意下如何?” “嘿嘿,就你这小子狡猾!好了,梅儿、若曦、心儿,这烤肉算你们的,我要陪我的小猫咪说话了,这小子开始依恋了!嗯,不错,咱们肉也给它吃,兽奶也给它喝,若曦,这事儿包在你身上了,最多雪儿、心儿帮你!”太平公主思索着说。 一手摸着那小虎崽,一手将自己喂它喝米汤! 那小虎崽似乎看出来了她的善良、爱心,竟乖得真如猫咪了,还时不时地舔她的手心、手指,搞得她竟痒痒的,乐不可支! 禇心见了,自然有点嫉妒,正想说话时,太平公主笑了:“这会儿我管它,一会儿你这丫头喂它吃肉!总之,咱们一个个都是它的主子,嘿嘿,可惜,我们不能带着它穿越,飞行倒是可以的!” 她已在思索新的玩法了,一脸开心,整个人像在喝蜂蜜,心情爽得不得了。 公子玄已回来了,这回,他的脸色终于好了一些,整个人又有点轻佻了,眼中已充满了战意:看来,真想跟嬴政痛痛快快地打一架了! “不错,你这小子的战意不错,就是有点轻浮了,小子,去拉拉风箱,定定神!政儿,让他拉风箱,等他情绪稳定了,你们都吃饱了再打,那样才有看头,哈哈!”太平公主越发开心了。 公子玄向来崇拜她们,也不介意,马上就接了嬴政的手,却皱眉了,一声不吭,似乎有点故意赌气了。 “唉!”小寒叹了口气,才苦笑了,你这小子真不开眼啊,这做人嘛,要轻松,像你这个样子算什么?看不起嬴政?笑话,政儿以后是秦国的大王,你凭什么看不起他?小小的公子玄算什么? “啊!”闻言,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连嬴政也不例外:什么跟什么?这还在赵国呢?自己以后不能当秦王?不可思议! 秦国,还有个王子成蛟呢,那边的竞争肯定比这儿更激烈! 好容易,嬴政才收敛好心情,赶紧去那边自己烤肉了! 晓得这公子玄向来看不起自己,又似乎很憎恶自己,自己是秦国人吗,他当然要处处都压着自己了! 哪知道这回峰回路转,自己不得已暴露了实力,这小子必须另眼相看自己了,所以,心情肯定不爽快,可以理解! 但,不可饶恕:有朝一日,一定要宰了这个小子,以报在邯郸城这么多年的耻辱,这小子没少给自己难堪! “小子,这做人要大度,你要征服天下,除了武功,还要文治!好了,你小子该好好读读书了!蒙恬,这两年后就是天下剑士比剑之期了,你可以和这小子一起去巴山,打打铁,练练剑,看看书!烈儿,你也可以去!哈哈,咱们倒要瞧瞧这回的剑圣是谁!你们各凭运气,咱们不去掺和,王子佳、公子玄,你们都可以去!提前去,试试各人的机缘嘛!”太平公主大方地说。 见王子佳来了,她立刻就算上他一份儿了,免得赵国人又说自己偏心! 偏心吗?也许,但也要这些小子有本事才行啊,那几道封锁线不是那么好过的!嘿嘿,裴映雪的部署高明得很,够这些小子喝一壶的! 想到这里,她就双眼放光了:这算不算帮了嬴政小子一把?可是,胡珠儿呢?赵国人肯定要防止她和赵姬去秦国的! 一定要让秦始皇嬴政自己解决问题! 她正念到此节时,林雪梅已笑了:“寒儿,你今天的工作完成了没有啊?咱们该吃喝玩乐了!” “马上搞定!嘿嘿,赵玄,你可以收手了!”小寒已开始淬火,准备收工了。 开始吃喝了,小寒笑了:“你们两个真要打一架是不是?吃饱了,喝足了,你们就开练,随便打,玩儿命也可以,咱们就想瞧瞧你们的实力!梅儿,关键时刻阻止有人受伤哈!” “是,寒儿放心,这种事情本王妃明白!你们听好了,随便打,把吃奶的劲儿都拿出来更爽快,咱们就想瞧瞧你们这些小子跟荆武、宗垒、风胡他们相比,谁更厉害一些!”林雪梅得意地笑了。 她一说,那几个小辈就热血沸腾了! 谁不知道三届剑圣荆武先生啊?一手剑法如行流水,横扫当时剑客,连宗垒、风胡也有所不及! 那王子佳的眼睛突然间亮了,仿佛,剑圣的头衔在向他招手了! 酒足饭饱了,赵玄就有点忍耐不住了,直接向嬴政挑战了:“王子政,我已吃好了,你呢?可以应战了吗?” “随便,哈哈,师父,我用什么剑?”嬴政皱眉了。 他已看出来,这公子玄竟佩了平原君的剑,那是一把名剑,叫天意剑,听说,当年平原君佩此剑周游列国,不知打败了多少著名剑客! 如果,公子玄用此剑,自己用一般的铁剑,肯定要吃亏啊! 哼哼,这小子还怕用剑吃亏?没出息!心儿,将听雪借给他用一回,听雪的剑质跟天意剑差不多,即使相碰,应该双方都不会有所损伤! 太平公主见嬴政如此计较,虽然表面责怪他,却也感觉这小子确实与众不同,至少,已能入微了,晓得用利器方可提升其剑术! 看来,这肯定是平原君的主意:想让这公子玄在剑器上占些便宜! 这回如意算盘打不响了,这政儿的想法已将平原君的意图彻底消灭了,他晓得借剑了! 果然,闻言,公子玄的脸色变了,旁边的王子佳也皱眉了! 嬴政已接过了禇心抛过来的听雪剑,笑了:“来吧,公子玄,哈哈,让本王子见识一下你的惊虹一剑! 原来,平原君一生浸润最深的就是惊虹剑法,那是他先祖赵无忌亲自创出来的剑法,后又经小寒锤炼,成了赵国的传世剑法! 公子玄骑虎难下,但战意更甚了,冷哼一声,立刻拔出来天意剑,一招惊虹初现就打了出来了! 嬴政似乎并不想立刻就跟公子玄硬碰硬,用了太极剑招招架,但却用足了内中,淡黄色的剑芒已在听雪上泛起来了。 太平公主笑了:“嗯,哥哥,这小子的剑气不错,有当初你和剑圣比剑时的三分之一风采了,可惜,还是未入剑道啊!哥哥那时算入剑道了吗?” “没有,我是在我东方亮那小子比剑之前,在婉儿丫头念《逍遥游》时入剑道的,哈哈!嬴政能在三年内入剑道,已算不错了!”小寒评价说。 林雪梅点了点头,笑了,这小子可以举一反二,寒儿闻一知十,差距还是巨大的!就是本王妃和寒儿比,也有本质的区别!公子玄嘛,终生难入剑道了! 王子佳闻言,不觉失望了:原以为这公子玄可以跟嬴政拼一拼的,没想到,竟被她们说得不堪一击!难道,公子玄真的输定了?他不是占据上风吗? 战局中的公子玄却有苦说不出来,他的确已用尽了全力,真的把吃奶的劲儿都打出来,偏偏就是攻不破秦国王子政的剑网!他的力道就像石头砸在了棉花上,毫无用处! 终于,他感觉有点精力不济了,连自己都感觉剑尖上的气势已弱了,剑尖开始晃动了! 此时,他已打足了二十招了,有点后力不足了! 嬴政虽然很少与人比剑,但身在战局中的他,立刻捕捉到了公子玄的体力下降了,剑气已弱! 他立刻就反击了,只用了两招断水剑法,就打得赵玄退了五步,然后,他就收剑了! 林雪梅已笑了:“好,政儿打得不错,有武德,本王妃判这场比剑,政儿中盘胜,如何?” “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笑了,只王子佳、赵玄例外! 第九十章 平原君问 接下来的气氛就不那么好看了! 蒙恬自然得意洋洋了,这王子政这出手就如此厉害,大涨秦国人的威风,他作为秦国的下一代将军,当然以秦王马首是瞻了!听说王子政将是秦国未来的大问,他虽然感觉不可思议,但心情甜美得不得了!再见王子政如此英雄,自然心折、佩服、崇拜了! 当然,他虽然喜上眉梢,虽也知道收敛,笑得合不拢嘴,偏偏一个字都不吐出来,虽然年轻,却已有大将之见骨! 韩行烈却不同了,他一向醉心于剑术,最喜欢看人比剑,只要有人比剑,他甚至可以忘了吃喝,加之他自己又是剑术好家,当然更喜欢点评了! 所以,当看见秦国王子政赢了,他就乐呵呵地笑道:“精彩,精彩,王子政这一战可谓精彩粉呈啊!我瞧公子玄的剑术也不错的,只是,策略有所失当!公子玄不该一味强攻的,这样,对于体力的要求是非常之高的,没有长足的耐力,断不可能持久!哈哈,王子政正是利用了你急于求胜的心态,所以,才故意消耗你的体力!前二十招你发力太限了,所以,后来力道就弱了,你一旦气势减弱了,王子政立刻反击,这策略正是妥帖啊!看来,王子政不但策略精当,而且,抓反击的时机也常常之棒!老祖宗,我说得对不对?” 嗯,还不错,分析得很到位!王子佳,你以为如何?这正如打仗,咱们每打完一会,都要做总结,而且,一定要科学,将对方的,己方的,各种情形都要充分评估,如此,才能长进!否则,下回你还是要犯同样的错误,那不就愚不可及了吗? 太平公主一边说着,一边享受着小寒的温柔,同时,还抚摸着新收的小老虎,一派逍遥之态,那脸上的满意度已达百分百了! 王子佳叹了口气,做了个对不起的手势,才苦笑了,韩王子说得不错!王子政的策略非常之正确,公子玄的确有点急于求胜了!所以,才让王子政钻了空子,否则,应该能打到百招之后的! 他的脸上自然一片不爽了:这公子玄输了,等于赵国的下一代在秦国面前已打了一次败仗,更等同于秦人再次羞辱了一次赵国!因为,公子玄输得莫名其妙,而且,对方只出了二剑就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所以,他的脸上写满了不服,却又无可奈何:这是众目睽睽之下的比剑,双方都没有作假的可能,小寒、太平公主他们也没有偏袒任何人,这是公平的比剑! 严格说起来,要不是小寒提点,赵玄只怕更静不下来,输得只会更惨一些! 赵玄脸上一红,正想反驳时,已找不到合适的语言了,正在尴尬时,太平公主已笑了:“小子,输了怕什么?继续练剑,下回努力,争取打败蒙恬就是了,哈哈!好了,过来喝酒,你们在我们府里除了谈剑,就是聊天,谁也不准不开心,哈哈!记住这次的教训,下回,你就有赢的可能了!” “诺!”赵玄的颜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又见王子佳脸色不正常,又是一阵心悸! 小寒笑了,王子佳,赵国人要想有作为,就要奋发图强,而不是自怨自艾,又或者怨天尤人,嘿嘿,继续努力吧,王子佳!过两天你们赵国的剑客就要大比剑了,咱们看两位的风采,哈哈! 这正是王子佳最喜欢听的话,所以,他立刻就兴奋了:“哈哈,多谢师父提醒,赵佳自会全力以赴的!我相信,在赵国的这一辈中,我的剑法应该是最高的,嘿嘿,不知道师父师母以为如何?” 小寒和太平公主互视一笑,都是一阵大乐,随后,小寒才笑了:“你小子倒是有自信,也不谦虚,哈哈,随便了,好好努力,关键是去巴山哈!两年之后,才是你们的终极之战,谁是新一届的剑圣,剑法说了算,我们只旁观而已,咱们绝不支招!” 说完,他得意地笑了,随后,举了酒爵,邀那几个不上道的小家伙饮酒了! 随后,嬴政终于进入了他最喜欢的模式,开始敬酒了,一派大国君王的风范,这才让小寒稍微爽快了一点! 刚才这几个小子只顾着比剑、论剑,没人敬酒,他自个喝,当然没意思,幸好,太平在身边,陪他喝了几爵,否则,他才难受啊! 再饮一阵,那几个小子就自去了,连嬴政也回质子府了,小寒才叹了口气:“这些家伙,没一个好东西,居然要到最后才给我敬酒!太平,你说说,我们都教他们多少次了,还这样,唉,还是雨哥好啊,可惜,只有我们自己玩儿了!” “嘿嘿,哥哥,你以为别人都是你啊!这是古代,他们又都怕你,所以,没人敢陪你喝酒!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以为,这王子佳就该是越国的第一剑客吗?会不会有意外?”太平公主思索着说。 旁边的禇心已有点嫉妒了,笑了,公主,该我抱抱小老虎了吧?嘿嘿,让奴婢玩玩,如何? 行,你愿意抱,你就抱吧!不过,手轻点,这小子还小,嘿嘿,你用重力,它肯定受不了!嗯,雪儿丫头的文采最好,给它起个名字吧! 说完,太平公主就将小老虎要交给禇心了! 哪知小老虎却不愿意了,反而钻到她怀里去了! 太平公主哈哈大笑,乐了:“嘿嘿,丫头,不是我不给你,是它不愿意!哈哈,这小子还会耍赖,跟我哥哥差不多,哈哈!” 她越说越得意了,整个人已靠在小寒怀里了。 “切,这小东西太可恶了,从小就这么势利,好了,不过来就算了,本小姐还懒得抱呢!”说完,在小老虎的背上不轻不重地打了它一下。 哪知就这一下,小老虎立刻不高兴了,转过头,就狠狠地盯着禇心了! 那目光,竟像一把剑似的,看得禇心浑身发毛,心里不觉打哆嗦了。 太平公主哈哈大笑了,好,很好,帅!这小子爽快,我喜欢!不过,我的丫头也喜欢你,好了,禇心,弄点烤熟了的肉,我要喂我的小老虎了! 那小老虎似乎听懂了她的话,这才乖了一些,目光也才温柔了一些,却仍然不想搭理禇心,似乎不愿意她抱自己! 林雪梅感觉奇怪了,笑了,在它的头上摸了摸,才笑了:“小子,本王妃抱抱,如何?公主殿下,舍得吗?” “随便,小家伙,去我们梅儿姐姐哪儿玩玩儿!”说完,太平公主主动将小老虎交给了林雪梅。 这回它乖了,动都不动,静静地躺在林雪梅的怀里了,似乎愿意她抱自己了! 裴映雪摇了摇头,笑了:“这小家伙挺好玩的,它的毛是金黄色的,咱们叫它‘小金’吧!”说完,她的手也在摸那小老虎了。 小老虎兴奋了,眼睛也亮了,却看向了小寒手中的熟肉! 小寒无所谓,立刻就喂它吃了好几块肉,却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那小老虎更高兴了,得意地喔喔真叫! 原以为没人来了,应该可以充分享受他们的逍遥生活了,哪知道怀玉公主却来了:“唉,寒哥哥还要忍耐一会儿,哈哈,平原君大人来了!当然,他的犬子没来,哈哈!寒哥哥、太平姐姐要不要见见?” “见啊,为什么不见?嘿嘿,太平,一会儿你斟酒,这平原君大人来了,咱们当然要痛痛快快地喝一回酒了!”小寒的眼睛亮了。 他正找不着对手喝酒,太平、梅儿她们当然不想跟他斗酒!这平原君来得正好,哈哈! 他肯定是为赵玄的事儿来的! 太平公主已在小寒耳边低声说话了,却叹了口气:“这小子太溺爱赵玄了,所以,赵玄才没出息!” 闻言,小寒顿时点到了:谁不知道平原君府里的规矩?赵玄的决定就是平原君的决定,赵玄甚至可以杀人!如此,他还有什么出息? 平原君赵胜进来了,见到他们,见谢礼,当然,也见到了小老虎,笑了:“哈哈,听说公主殿下得了宝贝,赵胜特来恭贺!” “平原君大人,坐吧!哈哈,我们嘛,什么都可以是宝贝,什么也可以不是宝贝!这小家伙儿听话,所以,就是我们的宝贝了!哈哈,我们就喜欢听话的东西,对不对?小乖乖!平原君,你来得正好,好好陪我哥哥喝酒哈!”说完,太平公主已给他斟酒了。 平原君自然听出来了她弦外之音:赵玄有点不听话了,所以,在她们眼里,赵玄跟旁人没区别,只不过是她们的一个记名弟子而已! 难道,是自己的问题?莫非,因为自己过分溺爱赵玄,搞得他权力太大,所以,无法无天,他们不喜欢他的这种做法? 那小子,简直就是邯郸城的一个小恶霸! 平原君当然不是赵玄,也不是王子佳,他在官场上早就滚了多少年了,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事情,随后,就笑了:“是,是,是!老祖宗、公主殿下,各位王妃,赵胜敬你们!”说完,他已率先饮酒了。 哈哈,平原君大人,你真的很不错!可惜啊,就是不会教儿子,所以,赵玄就恃宠而骄,变成了邯郸城之一霸!你自己说说,像他那样心浮气躁的,能练好剑法吗?又怎么能有出息呢?所以说,赵玄的问题,都是你小子自己搞出来的! 太平公主一边替他斟酒,一边教训他了,几乎当他是随意可以教训的奴才了! “是,是,是!公主殿下说得是,这都是奴才的错,当然,我夫人也有一部分责任,所以,这小子就无法无天了!只不知道,还能不能改得过来,否则,我平原君就后继无人了!”平原君以奴才自居了,几乎在求他们了。 小寒叹了口气,想了想,才苦笑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唉,咱们都一样,我也教不好儿子,幸好,我的夫人们都好,哈哈!这样吧,那小子,让他天天来拉风箱,也许,以后会沉稳一些! 平原君闻言,大喜,笑了:“是,是,是!多谢逍遥王爷!哈哈,有王爷教他,也许,他会有出息的,赵胜谢谢了!” “什么也许?那是一定的!只要你不护短,咱们多摔他几个跟头,那小子就老实了,哈哈!平原君大人来我们府,不光是为赵胜的破事儿来的吧?”太平公主高深莫测地说。 平原君大为惊讶,多少年了,她们往往有出奇制胜之举!似乎天下的事儿就在她们的袖管里,这回,也不例外! 想了想,他才叹了口气,笑了:“韩将军,我敬你!哈哈,太平公主殿下说得是啊,我听说韩将军以为这秦国的质子嬴政以后是秦国的大王,不知道是否确有其事?咱们又当如何应对?还请韩将军、公主殿下示下,教教奴才!” 小寒却志不在此事,笑了,只喝酒了,将这种事情完全交给了太平公主。 果然,太平公主笑了:“好了,这种事情本公主提醒你几句!平原君大人,你以为赵强还是秦强?你们愿意结交一个秦国将来的大王?还是故意与之为敌?你就当这件事情是一桩生意了吧,哈哈!你自己权衡吧,否则,一旦交恶,你认为将来秦国会放过赵国吗?” “那,我们能不能除掉秦国的王子政呢?如此,岂非一了百了?”平原君说话间已一脸杀意了。 太平公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才笑了,秦国的王子多得很,咸阳就有二王子成蛟,听说,还有几个小王子,杀一个嬴政,够吗?你能把秦国的王子都杀了吗?哈哈,你把嬴政杀了,只怕秦王、吕不韦就要派至少五十万大军攻打赵国了!不知道平原君大人以为赵国抵挡得了几天?各诸侯又会来救援赵国吗? 此语一出,直捅平原君的心窝:因为赵国杀了王子政,秦王出兵,只怕,天下无人敢救赵了! 第九十一章 邯郸有客 平原君长长地叹了口气,再无心情喝酒了,整张脸都臭了,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已跌到了谷底,坏得不能再坏了! 难道,赵国的江山真要毁在这代人的手中?此结,该如何解呢? “嘿嘿,平原君大人,咱们不是看你脸色喝酒的哈!哈哈,这种事情大人处理得够多的了,真的好比做生意,你们赵人就不能对嬴政好点?多结善缘嘛,何必一定要过分呢?对不对?”太平公主故意诱导他了。 平原君思索了好一阵,才笑了:“是,是,是,多谢公主殿下指教!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哈哈,我明白了!我会叮嘱王子佳、玄儿他们善待嬴政的,只是,他会不会记仇呢?” 嗯,这事儿得两说了!咱们可以帮你们劝一劝政儿了!不过,如果嬴政回国,秦国必有内乱,说起来这对六国倒是好事儿,而绝非坏事!哈哈,你们不如大方一点,让嬴政回国,跟二王子成蛟杀个天翻地覆,岂不妙哉?这样做,岂非做了份顺水人情给嬴政?哈哈! 太平公主给平原君出主意,当然,也是想帮嬴政逃出赵国! 平原君听了,又陷入了深思,好一会儿,才笑了:“这事儿慢慢来,寡君的意思是,咱们赵国有人质在,秦国会老实一些!如果嬴政去了,那,秦国就无后顾之忧了,肯定会来攻赵的,咱们不就陷入了战争之中了吗?如此,我赵国就危险了!” 小寒闻言,笑了,也对!这事儿你们自己做主吧,咱们不过问了!不过,这赵姬,还有胡珠儿,你们可不得为难人家啊!否则,我们就要管了! 说这句话时,小寒已非常不客气了! 是,是,是!哈哈,韩将军放心,咱们明白,我们会妥善照顾好她们的,绝对不会让她们受到伤害! 这回,平原君终于承诺了:不再为难秦王嬴政的爱妃,以及即将成为王子妃的胡珠儿! 太平公主这才满意了,大笑道:“好,很好,哈哈!有平原君这句话,咱们大家都爽快,因为,我们最看不惯欺负女人的人!好了,难得平原君大人如此懂得世情,来,哥哥,咱们一齐敬敬平原君大人!” 说完,她率先一饮而尽了,一脸爽快,接着又将小老虎抱在怀里了!却不再让林雪梅她们喂它吃肉了,即使,它的眼珠里仍是一眼贪婪! 随后,太平公主已像哄小孩子似的,开始哄那小老虎睡觉了! 平原君看得大奇,又是一阵惊讶,随后,才笑了:“公主殿下真圣明,奴才佩服!这小老虎在公主殿下的手中,竟给婴孩一样乖巧,太奇怪了!” “嘿嘿,因为它是天地间的生灵嘛,所以,都会认主的!所以,本公主就是它的主人了,我这小金,若干年后必是最通灵的野兽了,哈哈,也算是我的保镖了!所以,梅儿丫头,你要好生照管它,以后,你的责任就会轻松了许多,哈哈!” 太平公主越说越兴奋了,一脸开心,似乎已看见小金成了猛虎了! 林雪梅自然开心,笑了,是,公主放心,奴婢知道了!不过,咱们不会过分轻松的,哈哈,小金嘛,就算我们的开心果之一,哈哈! 平原君再喝一阵,就自去了,却将问题留给了小寒,要他替他管教儿子! 想到这里,小寒的头就大了:自己的儿子都没教好,或者说没自己亲手教,反而来替别人当保姆,这回,真是自己找事了! “哥哥是不是怕教不好那个小子啊?”太平公主笑了,一脸开心,手里却在不停地梳着小金毛茸茸的软毛! 禇心的手终于也摸到了小金的毛,这回,小金竟乖乖的,不再抗拒禇心的手了,还偶尔伸出舌头,舔了舔禇心的手! 她顿时高兴了,大乐,真好玩儿!哈哈,多谢公主殿下,奴婢多放公主!嘿嘿,这小子似乎也懂读心术啊,只要我心里喜欢它,它就乖了! “切,丫头,你才知道啊!动物都是有灵性的,它们虽然口不能言,但,感觉比人还要好三分!哈哈,所以,这只小老虎咱们可以栽培一番,让它变成咱们的坐骑!哈哈,爽快,就这个主意,咱们甚至可以教它飞升术,嘿嘿!” 她越说越开心了,立刻就忘了那公子玄之事,刚才,她还惦记着呢,转眼,就跑到小金的身上了。 小寒笑了:“丫头,这公子玄的事儿怎么解决?刚才,你不是还提及此事,怎么没下文了?是不是被小金搞得神魂颠倒了?我都有点吃醋了,哈哈!”说完,已在她的俏脸上亲吻了一下,眼中的爱慕却丝毫没减少! 太平公主回吻了他一下,才笑了:“嘿嘿,这种事情何必操心呢?不就是折磨那个小东西吗?咱们让他拉风箱、打铁,成不成材,关咱们什么事儿啊?对不对?总之,以我们开心为第一要务,嘿嘿,我的主意爽不爽啊?再说了,咱们这么多奴才,实在不行,让蒙恬教他!嘿嘿,如此,我们就可以轻轻松松了!” 她一下就说了好几个主意了,条条在行,似乎都切实可行! 小寒听得眉飞色舞,大乐,得意地道:“好,就这么办!整治这些小子还是太平最有办法,我就没辙了!哈哈,也许我真不懂如何教徒弟,还不如李真呢!” 他才刚提到李真,太平公主就笑了,嗯,哥哥这回说对了,李真可以来这个时代,让他教教这些小子!也可以帮帮秦始皇,啊,就是咱们的政儿!这样,我们就更轻松了,一会儿我就去把他带过来,美人儿也给他带一、两个过来!好了,心儿,你抱着小金玩儿吧,别把它关在笼子里哈,它不喜欢的! “诺!嘿嘿,奴婢明白了,咱们给它做个安乐窝,哈哈!”说完,禇心抱着小金就去玩儿了! 裴映雪也随之而去了,却拉了诸葛美玉,说美玉的手最巧,制作小屋子最拿手! 随后,小寒和太平公主就不见了,连林雪梅都没在意,两人就不见了,她只得摇了摇头,笑了:“我这个保镖算是白当了,不过,这回我去了也没用,若曦,把酒菜准备好,真儿他们来了,咱们肯定还要大吃大喝的!” 果然,才一会儿,太平公主、小寒就将李真、香儿带过来了,笑了:“好,这回就让你小子玩个痛快!对了,这回赵国的比武,就由李真主持,咱们梅儿作评判!我和哥哥看热闹,你们准备酒菜,以咱们开心为第一要务!” “诺!”众人赶紧应了。 邯郸城已越来越热闹了,各国的贵族都来了,连最远的齐国也派了王子远来参会,可谓打尽天下名士了! 曾获得过剑圣称号的宗天行也来了,一脸开心,也一脸得意,自以为两年后的剑圣仍非自己莫属!这回,各国的高手比剑,他决定有会必到,以方便熟悉各国高手的剑招、剑境! 而这赵国之中最注重剑术修养的,连秦、楚两国也有所不及,所以,三天前他就到了! 这回,听说他这个剑圣来了,赵国上下也群情一片激动! 要知道,这宗天行的行踪一向行踪飘忽不定,一向游走于六国之中,他的剑法更为各国贵族所倾倒! 人们都知道他并非七国之人,而是原来吴国的王孙贵族之后,所以,各国君王也以拉拢他为大愿,连强秦也不例外! 听说,宗家的人除了修习剑法之外,兵法也是常习的,他们习练的兵法,就是当年孙武大将军亲自编写的《孙子兵法》,全册书籍,只有宗家的人能见,传说,是宗家的传家之宝! 而宗家与剑神小寒、太平公主的关系也不错,和楚国的风家、齐国的荆家一样,都是泰阿神剑的护剑者,三家联成的护剑盟,就是当今世上最有势力的江湖帮派! 他们的弟子遍及六国,连各国王孙贵族也有不少人派他们为师,所以,六国都希望能和宗家、风家、荆家结交,方便他们打探各国的情形! 而在这三家之中,现在剑术最高的,就是宗天行,其次为荆轲,然后是风贤! 所以,平原君听说宗天行到了,立刻就请他到了平原君府,并列为座上客! 才一见面,平原君就叹气了:“宗先生,你远来是客,不如,就住我府,如何?何必住客栈呢?那里龙蛇混杂,于先生居停颇为不便,还是搬来我府上吧!” “哈哈,多谢平原君大人的美意了,在下一向无拘无束,浪迹江湖,到了府上,肯定有诸多不便!所以,我还是留在客栈比较好一些,哈哈,至少,在那里可以见到很多好朋友!嗯,听说公子玄也是这次赵国比剑大会的好手,不知道公子玄与王子佳相较,如何?”宗天行笑了。 闻言,平原君竟久久不能言语,好一会儿,才叹气了:“唉,以前我或许觉得玄儿或许可以跟王子佳一战!但,昨天玄儿与秦国的王子政比剑,结果,只两招就败了,他竟接不了秦王子政的两招!所以,以此观之,玄儿未必是王子佳的对手!” “哦,是吗?如果说来这秦国王子政是剑道高手啊,很好,哈哈,看来我这回我先秦国是来对了!爽快,太好了,希望这回能有机会见见秦国的王子政!”才闻言,风天行感兴趣了! 难道,自己真的对手出现了? 可,这秦国的王子政行吗?以前,他不是只在逍遥居打铁吗?听说,他还是个拉风箱的小子,怎么可能一下就变成了剑术高手? 想到这里时,他又皱眉了:难道,这小子有心机?像当年的越国王子勾践那样,卧薪尝胆?目的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泰阿神剑?莫非,那小子有机会? 想到这里时,他就目光闪烁了:好,很好,那,就各安天命了!护剑盟也不是好惹的,嬴政,你想拿剑,除了有本事,还要过得了我们的关才行!哈哈! 平原君见他脸上阴晴不定,也不敢随意问他,直到他的表情渐渐平静了,才笑了:“不知道宗先生能不能指导一下玄儿的剑法,让他在后日的比武大会上有所进益呢?” “平原君太客气了,这事儿由不得我啊!各国的青年才俊基本都是由剑神府的人**,我们虽然可以指点,但也要有节制,否则,就有背大家公正竞争的原则了!听说这两日公子玄不是在韩将军、太平公主的逍遥居学剑吗?”宗天行赶紧逊辞了。 平原君似乎有点拿不定主意了,正想说话时,逍遥王府已派人来请他和宗天行前去逍遥居了! 两人都是大乐,赶紧立刻就去逍遥居了! 到逍遥居时,已贵客云集了,原来,又是小寒、太平公主请客,人们当然乐意前来了! 才一见面,太平公主就笑了:“天行,你小子也来了?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小子到了邯郸不想来见我们吗?” 脸上有不悦之意了,似乎很不满意这小子的言行了! 那宗天行大惊,赶紧跪倒在地:“奴才不敢!只是,奴才知道公主殿下、韩将军喜欢清静,我来了,肯定要打搅到师父师母们的享受,所以,不敢前来随意打扰!” “嗯,这还差不多!好了,这位也是我们的徒儿,叫李真!真儿,这位是这个时代的剑圣宗天行,吴国的王族之后,你们见一下!这回,就由你们两个主持六国的比剑之会了!我们就不一一参与了!记住了,每个国家的前三名剑客,才有资格去巴山!巴山的事儿嘛,还是由天行主持,真儿就不要插手了!” “诺,师母放心,真儿知道了!剑圣,你好啊,一会儿咱们玩儿几招,如何?”李真笑了,却也有点不服了。 宗天行闻言,先是一惊,后就笑了:“是,在下一定领教真兄弟的高招!” 第九十二章 李真之威 太平公主见了,就知道这宗天行想立威了,笑了:“哈哈,真儿,你跟天行打嘛,只准你用两成功力,明白吗?嘿嘿,否则,打伤了天行,咱们也是心疼的!” “啊!”闻言,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道,身为当世第一剑手的宗天行,还不如眼前 的李真?瞧这小子的年纪,顶多二十岁吧,他能打得过宗天行? 宗天行自然也不行:哼,这太平公主师母摆明了就是为了招高这小子的身价?两成功力,哈哈,一会儿我打得你满地爪牙! 想到这里,他的双眼就放光了,一脸开心状,巴不得马上就给李真切磋剑法了! 但,逍遥居的规矩他是知道了,只有小寒喝酒开心了,才允许别人动剑! 否则,别说剑圣,就是国君,也不敢在他们面前放肆! 突然,他的眼珠一转,笑了:“师父师母,听说秦国的王子政剑法了得,不知道是哪位?” “哈哈,我就是秦国的嬴政!宗先生好!哈哈,一向听说宗先生是剑圣,嬴政总算三生有幸,能见到当世的剑圣,实在是荣幸之至!”说完,嬴政已赶紧行礼了,丝毫没有王子的架子。 见嬴政如此行事,宗天行自然满意了,笑了,希望一会儿咱们也有机会看看王子政的高招!我最喜欢少年英雄了,哈哈,王子政真是一表人才,这风骨还真有我们师父的风采,嘿嘿,王子政不愧是大国的王子,风采照人,在下佩服,佩服! 他当然得客气,否则,人家就说他托大了,谁不知道强秦是七国中最强大的国家? 秦国,甚至有统一其它六国的机会!当然,秦国也怕其它六国的合纵之策!六国用力,秦国就有所不逮了! 但王子佳的脸色就难看了,又不敢发作,那表情就令人哭笑不得了! 这时,林雪梅、林若曦等已将抹好香料的肉脯端上来了,笑了:“哈哈,我们今天吃烤肉,酒嘛,饮秦国的雪中五酿!肉嘛,要感谢王子佳了,这几天,咱们邯郸城的居民天天吃野味儿,爽得很,哈哈,全拜王子佳成全!嘿嘿,我们不花钱,就吃天底下的美味!” 见王子佳脸色难看,她当然要雪上加霜了,却也故意表扬了他几句! 王子佳只得硬着头皮说:“唉,说来惭愧,那天,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失误而已!不过,幸好那天咱们看见了王子政杀虎,以我看来,王子政应该是当今世上的第一剑客了!” 明知道宗天行最怕这件事,他故意捧王子政,显然,是想用宗天行来对抗王子政了! 果然,闻言宗天行的脸色竟变了:莫非,这王子政将是自己平生的重大劲敌?可,这不又出了一个李真了吗? 见状,太平哈哈一笑,乐了:“天行是怕我们真儿跟你抢剑圣的头衔吧?嘿嘿,咱们真儿没那功夫,来,咱们喝酒!哥哥,你瞧两年后的剑圣谁最有希望啊?” “哈哈,不知道,天行、荆轲也有希望啊!不过,要我看,最有潜力的还是政儿!”明知太平公主在故意整治宗天行,小寒立刻就推波助澜了。 这小子似乎有点不地道了,这几年,护剑盟做的事情有点荒唐了,竟连杀人的勾当都玩起来了,已完全跟荆武他们建立护剑盟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这回,似乎要整治一下护剑盟了,否则,任由他们乱搞下去,这天下还有安宁吗? 自从上次听说护剑盟竟为了一笔金子就杀了魏国的上卿,小寒就很不爽快了,当时,虽然只警告了宗天行、荆轲、风贤他们几句,却早就留意他们的动向了! 哪知这几个似乎铁了心要走一条特别的道路,竟将护剑盟渐渐变成了杀人的工具,只要对方出的钱够高,他们似乎什么人都敢杀! 这正是小寒最厌恶的! 所以,这回让太平公主带李真过来,一是教教这赵玄他们,二嘛,就是要改变护剑盟了,不能让他们再胡作非为下去了! 可,容易吗?李真只有一个人,自己又不愿意管闲事,看来,还得靠嬴政他们了,希望这几个小子好一点,别像宗天行他们! 想到这里,他就眉开眼笑了,开始和太平公主一道敬酒了,气氛马上就浓烈起来了! 这才是小寒最喜欢的节奏,这回,有李真相陪,他喝起来也舒服多了!眼睛的余光却看到了宗天行嫉妒的目光,似乎,巴不得得到李真这样的待遇了! 所有人都情绪都上来了,每个人的酒劲儿都上来了,说话也越来越大声了,气氛越来越浓烈了。 太平公主高兴了,笑了:“好了,可以比剑了,今儿我们真儿做庄,哈哈,如果累了,也可以由政儿代替,总是,你们两个跟各国的剑客们比比!嗯,真儿跟老一辈的剑客打,政儿嘛,跟你们小一辈的高手过招,如何?有没有不同意的?” “没有!哈哈!”所有人都乐了! 只有宗天行例外,他苦涩地笑了:看来,那李真在他们的眼里真的很不一般,太平公主连说话的语气都向着他,似乎就可以横扫老一辈的剑客了! “不如,由政儿先玩儿,如何?”嬴政凑趣了。 他这段时间越来越喜欢比剑了,自然从跟韩行烈、蒙恬他们比赛打猎伊始,他就越来越喜欢比剑了。 太平公主征询了一下小寒的意思,就笑了:“很好,那,就让政儿先玩,蒙恬、行烈,你们分别跟我们政儿玩儿!王子佳、赵玄就免了,因为明天你们就要参加赵国的比剑之会了,所以,你们得保存体力!点到为止,谁也不准故意伤害对方!哈哈,就是你们想,在我们这儿也不可能,若曦,今天你当执法官!梅儿,你侍候我哥哥喝酒!” “诺!”林氏姐妹相视一笑,都乐了。 见嬴政已迫不及待了,蒙恬也心动了,笑道:“既如此,不如,就由蒙恬先来领教王子政的剑法,哈哈,请王子政手下留情!” 这下,别说各国的少年剑客一脸震惊了,就是老一辈的剑客们都震惊了:谁不知道蒙恬是秦国的第一剑客?听说,他现在的剑招并不比蒙骜老将军差,连王陵等人都早就甘拜下风了!所以,人们一直以为,秦国当代的剑客之中,以蒙恬为第一,王翦为第二,人们早就习惯地以为蒙恬是下次参加巴山比剑的秦国代表了! 这回,这蒙恬在春国王子政面前如此谦虚,莫非,是为了抬高王子政的身价? 除了王子佳、赵玄,谁都以为蒙恬在故意讨好嬴政! 蒙恬一出手就是小寒、太平公主捕鱼时的妙招,水银泻地! 嬴政见了,也不惊讶,他早就习惯了这些剑式了,只退了一步,一招如封似闭,就化解了蒙恬的攻势! 众人这才大惊:这王子政的剑招虽然简单,但形成的剑势让蒙恬无懈可击! 随后,蒙恬已打完了三十六招断水剑法,招招狠辣,绝不是比剑的味道,完全是战场上的厮杀,人人看得惊心动魄,晓得他绝对没有留手! 哪知没有一招能攻破嬴政的剑网,随后,蒙恬就收剑了:“王子政果然高明,蒙恬不如也,哈哈,再打下去,只怕蒙恬就要落败了,不打了!” 他无功而返,却也欣然,当然有点故意抬高王子政的意思! 韩行烈也高兴了,立刻就拔出剑来了:“王子政,本王子也攻你几招,嘿嘿,我要用落叶剑法!” 他最擅长的就是落叶剑法,所以,一出手就是落叶剑法的最后三式,似乎在气势上先压倒嬴政,却留了三分力,免得重复赵玄的覆辙! “哈哈,你小子倒有点意思,很好,还算不错,晓得留有余地!政儿的应变也不错,这招巧打连环用得妙,不错,很好!”林雪梅已开始评点他们的剑法了。 这回,所有人都不敢再轻视秦国王子嬴政了,果然,他的剑招很巧妙、实用,稳如泰山,将韩行烈的剑路完全封住了。 只打了二十招,韩行烈就主动求和了:“嘿嘿,王子政,咱们算打和,如何?” “有何不可?哈哈,韩王子果然高明,嬴政收获很丰富,嗯,谢谢了,你们两个都给了我启示!”嬴政已在回味比剑了。 小寒笑了,你们三个小子都不错,真儿,轮到你了,哈哈,你先跟天行打吧,只用两分力,明白吗? 李真微微一笑,马上应了,立刻就出战了! 很随便,脸色温和、轻松,哪像要与人比剑的样子?难道,他根本没将宗天行放在眼里? 宗天行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了:这不是要给自己好瞧的样子吗?难道,自己在小寒、太平公主他们眼里,就真的不堪一击?真就比不了眼前的李真? 他的脸色不好看了,心中的杀机就显示出来了,小寒一见,又不爽快了:这小子就是气量太窄了,跟当年的宗垒王子比起来,几乎就是天壤之别了! 宗垒很平静、恬淡,凡事都看得很开,连吴国王太子都不放在眼里! 这小子倒好了,凡事斤斤计较,似乎就想拿第一,上回,让他做了剑圣,他就目空一切了,以为自己就是当世第一! 看来,是到了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的时候了,不过,让李真去玩儿吧,也许,嬴政也可以? 想到嬴政,小寒就笑得很甜了,将太平公主抱在怀里,也摸了摸她怀中的小金,心情就更爽快了。 宗天行走得很慢,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正在调整状态,一出手,必然是惊世骇俗的一击! 他已走到离李真三尺之地了,似乎随手一拔剑,就可以将李真击杀了! 但,李真仍然一脸微笑,连动都都没动,甚至,有点想喝酒的意思了,发现没拿酒杯,才苦笑了:“一会儿再喝!天行兄,你可以随便出剑,哈哈,放心,我不会打伤你的!” 闻言,宗天行已怒不可遏了,眼睛里的杀机更甚了!这回,他连小寒、太平公主的情绪也不顾及了! 太平公主见状,就笑了:“果然是奴大欺主,这小子似乎想给我们脸色瞧瞧了,好嘛,那,我们就瞧瞧这小子的本事,哈哈!” 宗天行的脸更红了,却更坚定了他必斩杀李真的决心,所以,一出剑就是宗垒当年在马山修炼出来的星月三式! 一下,剑光如火花般向李真罩去,剑芒,足足有三寸长了! “不错,确实有点进步了,不过,要接我们真儿的两成功力,还要练十年,哈哈!”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果然,李真并没有硬接他的星月三式,反而,脚踏北斗七星步,只随身扭了几下,宗天行的剑气就被他化解了!而他,似乎连动剑的意思都没有! “好,很好!那,咱们就同归于尽吧!”宗天行终于怒了,竟想跟李真玩命儿了! 看来,他彻底被激怒了,想直接用杀招了! 这回,他使出来自己领悟的星月第四式:飞火流星! 果然,长剑如流星般迅速,向李真刺去,速度之快,人们都看不清楚了,当然,小寒他们例外。 林雪梅笑了:“如果技止此耳,这小子必败无疑!哈哈,真儿,你该出剑了!” 果然,李真并没有慌乱,依旧从容,长剑出鞘,一招如影随形,立刻就化解了飞火流星的攻击,剑势顺着宗天行的长剑而上,一下就打在了他的手腕上! 当的一声,长剑坠地! 只一招,就打败了曾经不可一世的宗天行! 他一下就愣住了:“这,这,这怎么可能?我用的可是星月第四式!” “可惜,你的星月第四式太垃圾了,而且,完全走到邪路上了!一心想置对方于死地,连自己的安然都不顾,所以,你只会输得更难堪!好了,念在你是宗垒王子的后人份儿上,回马上去修行吧!先静心,再练剑!”小寒语重心长地说! “啊!”众人听得头都大了:剑圣,竟连对方的一剑都接不了? 第九十三章 李真主持 见宗天行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太平公主有点不忍心了,叹了口气,才笑了:“天行啊,你回巴山后,好好收收心,你们护剑盟的责任是保护泰阿神剑,而不是去做那些莫名其妙的勾当!你把我们的意思跟风贤、荆轲他们说了,好好修修心,刺客不是那么好当的!好了,明天的赵国比剑,还是你主持吧,哈哈!来,坐下喝酒!” 但事已至此,宗天行哪还有脸主持明天的比剑大会?更没脸留在他们这儿喝酒了! 他叹气了,才苦笑道:“师父、师母,天行告退了!明天的比剑大会让李真师兄主持吧,他比我更合适嘛!我回巴山修剑去!不过,两年后的巴山比剑,我还是要参加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说了,连看都不敢看小寒、太平公主一眼了! “这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但愿,他能幡然悔悟,否则,只怕就命不久矣了,嘿嘿!”林雪梅冷笑说。 像宗天行已像一只蝼蚁,随时可能被别人辗压! 可,谁敢辗压他呢?除非是小寒、太平公主他们了!又或者,眼前的李真! 平原君的脸色越来越好看了,笑了:“哈哈,李真兄弟的剑法果然高明,赵胜佩服,来,赵胜敬你三杯!哈哈!” 他已看到了特别的东西:如果,这李真愿意为赵国效劳,那,赵国的国势何止长了一成?简直可以跟强秦媲美了,至少,剑术上绝对不会吃亏! “谢平原君大人!”李真倒是爽快,马上就和他连饮三杯了,心情自然爽快得不得了! 平原君不简单啊,战国的四君子,没想到,自己一来,就碰到了这家伙,而且,他还对自己巴结有嘉,岂非痛快之极? 随后,众人又都赶紧祝贺李真了,一个个脸上都是巴结、溜须之态,李真就真爽快了,心情如在云端了! 众人散了,连嬴政他们也都去了,逍遥居才安静下来! 太平公主看了兴奋中的李真一眼,笑了:“你小子是不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啊?是不是觉得可以在这里打遍天下无敌手啊?小东西,赢了个宗天行,就以为自己是一棵菜了吗?不准骄傲,更不准卷入七国的纷争,懂吗?最多,可以帮助嬴政逃离赵国,至于巴山论剑,没你的份儿!明白吗?” “诺!公主姐姐放心,这点分寸奴才知道!哈哈,我就是你们的小跟班而已,嘿嘿,公主姐姐的小老虎太可爱了,我很喜欢,我来抱抱它,如何?”李真赶紧收回心神,再无半点骄态了。 太平公主这才满意了,将小金交给了他,笑了。 林雪梅却表扬李真了,这小子的剑法不错,有三分我们寒儿的影子了,可惜,还差得太遥远了!不过,打败宗天行的那招不错,寒儿,如果你出手,该如何打? 她一直思索如何应付宗天行的那招杀招,在她看来,只有出剑杀之了,这样最方便,又能迅速解决问题! 哪知小寒笑了:“杀人?唉,目前他罪不致死啊!嘿嘿,梅儿想如何跟他玩儿?算了,这事儿交给李真吧,我们不管!至于说那招剑法,你抬抬手不就破了,没必要跟他玩真的!” 林雪梅闻言,思索一下,立刻得意地笑了,像捡了金子! 太平公主笑了,亲了林雪梅一下,才得意地道:“你这丫头一直就想跟我哥哥比,多少年了,还这样,嘿嘿,再比你还是输啊!” “诺,知道了!这回我不是寒儿,只是想问问嘛,我们解决问题的方式毕竟不如寒儿嘛,所以,想知道!丫头难道不想知道?”林雪梅奇怪地问。 不想!嘿嘿,梅儿姐姐凡事都太认真了,或许,这跟你是剑宫的圣女有关系,哈哈!不过,梅儿丫头肯定是作茧自缚了!好了,李真,这教授赵玄等人的事儿也落到你头了!嬴政你不必教,那小子自有一套修炼方式,不要弄得冲突,让他自个发展!明白了吗? 太平公主细心地叮嘱李真了! 知道了,可,明天赵国的比剑不是就要开始了吗? 他有点不理解了,这都要打了,还要教他们?临时抱佛脚,可行吗? 太平公主笑了:“你这小子越来越笨了哈,这赵国的第一剑客当然非王子佳莫属了,别人就算比他强,只怕都要让他三分了!嘿嘿,除非有我们都不知道的黑马出现,但这种几率几乎等于零!所以,你只管训练赵玄就是了!至于王子佳嘛,虚有其表,亡国之君而已,关咱们什么事儿?就是赵玄,你也不必太在意哈,有空多教教行烈、蒙恬他们就是了!赵玄似乎还有点慧根,可惜,缺乏**!” 原来,在她看来,那王子佳竟是一无是处了,似乎只是配衬而已! “这是历史之必然,赵国就是毁于王子佳之手,好了,这不是咱们动脑筋的事儿!咱们要去休息了,你小子也早点休息,明天,你还要主持比剑大会呢,哈哈!”小寒说完,已带着美人儿自去了。 李真见状,笑了,思索了片刻,也就自去休息了。 次日,赵国的比剑大会正式举行了! 原本赵王的意思是在宫中比剑的,但,奈何来的嘉宾实在太多,六国之剑术高手似乎都云集赵国了!想在宫中举行,已根本不可能了,无奈之下,他只得将比剑之地改在军中的演武场! 这下好了,不仅各国剑客,连士兵们都可以一饱眼福了! 赵王才进入军营,士兵们就群情**了:“大王万岁!大王万岁!大王万岁!” 赵王满意了,得意地笑了:“好,好,好!我赵军果然威武!哈哈,今天是我们赵国三年一度的比剑之会,也是咱们赵国为了两年后参加巴山论剑的比剑之会!所以,意义重大,我们有请韩将军为我们主持比剑大会,哈哈,有请韩将军!” “韩将军!韩将军!韩将军!”众军士已热情地呐喊起来了。 小寒笑了笑,才乐了:“本来嘛,我主持也可以,不过,昨天我就跟平原君大人说好了,这回比剑,由剑圣宗天行、李真主持,可宗天行临时有时,所以,就由我的亲传弟子李真主持赵国的比剑之会!好了,真儿,你来主持!” 赵王一听,就赶紧请李真主持了:既是他的弟子,想来剑术也是不错的! 这时,平原君赵胜赶紧在他耳边一阵低语,他的脸上顿时一片惊讶之色了! 李真已开始说话了:“咱们一向听说赵国乃崇武之帮,又是礼仪之邦,本人才到赵国,就深感赵国真可谓文举武修,在下忝为主持,实在荣幸!既如此,咱们就捉对厮杀,你们共有三十名剑客,先抽号,一号对三十,二号对二十九号,以此类推!” 随后,三十名剑客抽签之后,就一对一地捉对厮杀了! 果不其然,无论王子佳,还是公子玄的对手,都有不知所措,才各自打了不到十招,就认输了! 如此比剑,小寒瞧得皱眉,太平公主哈哈大笑,连她怀里的小金也乐不可支! 至于其它人比剑,则打得相当激烈,甚至,可以用惨烈来形容,有几个壮汉已身受数剑,鲜血直流,仍不肯退缩,又坚持了一会儿,才终于认输了! “赵国人果然凶悍,慷慨悲壮,毫不拒死,看来,想征服赵人,不容易啊!”嬴政见状,在蒙恬耳边说话了。 蒙恬点了点头,才苦笑了:“是啊,不过,算了,这儿是赵地,咱们不便多说,哈哈!” 两人的语音之轻,轻得别人都听不见,独独太平公主听见了,满意地笑了:看来,这两个小子真是不错啊,难怪,他日政儿能统一天下!如此观察入微,必然对赵人有了很深刻的了解,看来,他们似乎都有了消灭赵国人的心思了! 才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决出来前八名剑术高手了,而王子佳、公子玄自然在此之列了,两人都是一派舍我其谁的样子!看来,另外几大高手也准备随时认输了! 林雪梅也皱眉了,但,她的脸上已充满了不屑,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摇了摇头! “好了,丫头,你别管这些破事儿了!午时已过,你可以喂我哥哥喝酒了,哈哈,看来,评判的工作也太轻松了!若曦,你自己好好地看着,我们就不管了!”太平公主更轻松愉快了,眼睛里又只有小寒了,连小金都让给裴映雪玩儿了。 此时,已进入中场休息了,其它几名高手都是实打实进入前八的,所以,一个个都疲惫不堪了,见状,李真就吩咐休息一个时辰再打! 那几人才松了口气,如果继续比,那,他们将更加不堪重负! 赵国的招待也是优秀的,美女们已将肉脯端上来了,看来,又是烤肉! 李真大奇,一问之下,才知道是王子佳的杰作,随后,又看了王子佳一副自高自大的样子,就更看不起他了! 随后的比剑更让他不爽快,凡和王子佳、公子玄比剑的,无一不轻松败阵,毫无剑客风范,一个个比绵羊还要乖! 但和别人厮杀,又一个个如狼似虎,一下,赵国人的心态就一目了然了,嬴政见了,自然高兴得几乎快跳起来了! 见他如此高兴,赵王就不爽了:“秦王子,莫非我赵国的剑术不堪一击?还是,王子政可以轻松击败我国的剑术高手?” 闻言,嬴政才晓得自己犯傻了,随后赶紧解释:“大王,我之所以大乐,是因为王子佳、公子玄太出色了,所以,本王子就非常高兴了!大王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佩服,佩服,在下对王子佳的剑术佩服得不得了!” 一下挠到了赵王的心上,他顿时眉开眼笑了,哈哈大笑起来,再不追究秦国王子的失态之罪了。 等到王子佳终于和公子玄对战了,比剑才真正凝重起来! 赵王笑了:“你们两兄弟谁胜了我都高兴,哈哈,这块玉玦算是特别的赏赐,哈哈,佳儿,玄儿,你们都认认真真地打,一定要比出来谁更优秀!” 闻言,两人自然心情大情,不觉都露出来羡慕之色,赵玄原想认输了,见了玉玦,自然有点贪婪了! 他知道,这块玉玦虽然不是和氏璧,但也是极好的美玉了,哪有不稀罕之理? 所以,连平原君赵胜的眼色也不瞧了,笑了:“王子佳,准备好没有,我要攻击了!” “嘿嘿,公子玄,请!”王子佳毕竟是王子,见识过的美玉更多,自然不在意美玉,他更在乎赵国第一剑客的美誉! 赵玄也不客气了,立刻就打出来断水剑法,试图出其不意,免得重蹈与秦国王子政比剑的覆辙! 王子佳笑了,也打出来断水剑法,以硬碰硬,双剑相交之际,他的剑招就变了,从水银泻地一下转到了惊虹一瞥! 果然,大出赵玄意料,他顿时慌乱了,赶紧撤退! 王子佳见状,立刻精神大振,随后一连三招惊虹剑法,果然,第五招,就击在了赵玄的手腕上! 他却没那么好心,用了剑锋!一下,鲜血就从赵玄的手腕上流出来了,幸好,收了力道,没狠毒地将赵玄的手砍掉! 只一下,平原君赵胜就差点吓晕过去! 惊呼一声,正想说话时,太平公主笑了:“哈哈,小伤口而已!我来处理,一会儿就没事儿了!”随后,立刻用剑气封了赵玄的剑伤,又让禇心给他上了金创药,才笑了! 却转脸对王子佳说:“王子,你们是好兄弟嘛,怎么用如此手段呢?哈哈,你只须赢公子玄就是了,没必要伤他嘛!幸好,你小子还是收了手,否则,这小子就残废了,那,又当如何呢?” 王子佳闻言,立刻脸红了,再说不出话了:他的目的就在于教训公子玄,因为他居然敢给自己玩儿,抢东西,所以,必须教训! 哪知道竟是这样的结果!似乎人人都以为他存心伤公子玄了! 第九十四章 李真说剑 见王子佳一脸不爽快,小寒倒有点不忍心:这小子虽然有点不厚道,但毕竟还是收手了,如果,按太平的意思,这两个小子岂非就此要成仇敌了?那,赵国还有什么前途呢? 于是,他就笑了,亲了一下太平公主,才说:“哎,这比剑嘛,难免有所损伤!哈哈,王子佳果然剑术不错、身手不凡,好,很好,本将军喜欢!好了,赵国的第一剑客就是王子佳了,有没有不服的!” “没有!”所有人都自动认输了,一个个都眉开眼笑的,当然,除了公子玄一脸不爽快之外,毕竟,他伤了手,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赵王当然高兴了,得意地笑了:“很好!王叔,这玄儿的剑术也是不错的,只是我的佳儿更优胜一些,王叔以为如何?” “哈哈,大王,王子佳本来就是我赵国的第一剑客嘛,哈哈,咱们谨为王子殿下贺!王子千岁!”平原君赵胜不愧是平原君,立刻就为王子佳呐喊了! “王子千岁!” “王子千岁!” “王子千岁!” …… 赵国的士兵更开心了,一个个都眉飞色舞,大谈王子佳剑术通神了,似乎王子佳已是天下第一剑客了。 见此情景,小寒和太平公主自然不爽快了,随后,和赵王、平原君聊了几句,就离开了,他们不想享受还算不错的赵国国宴! 平原君回到府里,才教训赵玄了:“你小子,叫你不要用全力打,你为什么不听啊?幸好,王子佳收了手,否则,你的手今天就断了,懂吗?” “爹,王子佳也太不讲交情了,他可以赢我,干嘛要伤我啊?难道,咱们就该世世代代让他们?”赵玄有点不爽快了。 闻言,平原君的脸色变了,随后,就笑了:“谁让我是先王的弟弟呢?哈哈,好了,说起来你还是王子佳的王叔嘛,算了,让他好了!否则,咱们赵国如果君臣之间出了问题,其它诸侯肯定就更看不上我们赵国了,那才是我们赵国的大不幸,懂吗?” 见赵玄不爽快,他试图用大道理来劝说赵玄了! 哪知赵玄听了此言,更不爽快,虽然不敢再言语,但心中的怨恨反而更深了! 赵玄不想参加赵王举办的宴会,这时候,他甚至有点讨厌王子佳那张神采飞扬的脸,以及脸上不可一世的神色! 他突然觉得,逍遥居的炉子不错,至少,那里比赵王宫要温暖一些,所以,他选择了去逍遥居! 况且,那里的美食从来不错,比王宫的美食还要胜几分! 他到逍遥居时,小寒、太平公主也正好回到府中,见他来了,小寒就调侃他了:“你小子今天肯定妒嫉王子佳了,对吧?别忘了,那小子也算是你的师兄,你这个做师弟的,再怎么也要跟他敬敬酒嘛,别失礼哈!” “就是,男子汉要有风度,赢得起,更要输得起,否则,你小子不配做我们的徒弟!”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她最喜欢看这些小子互相嫉妒的目光,但,这小子应该不是狭隘的人啊! 林雪梅安慰他了:“小子,快点去给王子佳敬酒,哈哈,如果心里实在难受,看不惯王子佳,可以稍后来我们这里!哈哈,我们的宴会还要两个时辰才开始呢!我们寒儿今天还要打两个时辰的铁,你敬了酒就来拉风箱吧!” 无奈之下,赵玄只得前往王宫了! 这回,他明白了:他必须要给王子佳敬酒,否则,别说他在赵国的日子不好过,只怕,平原君的日子也不好过了,这当然不是他自己想看到了。 见他前来给自己庆贺,王子佳果然精神百倍,赶紧赔礼了,笑道:“公子玄,刚才本王子稍有失手,还望你不要介意,你一定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他已先定调子了,赵玄当然只有接受的份了:“是,哈哈,王子的风采在下佩服之至!嘿嘿,这回王子如愿以偿了,来,在下敬王子一杯!” 王子佳更愉快了,大乐,两人随后就连饮了三杯,然后,他才敬别人去了! 赵玄见他去了,赶紧敬了赵王三杯,又推说要去小寒、太平公主的逍遥居铸剑,立刻就告辞了。 赵王大为惊讶:“这孩子倒是转性了哈,王叔,韩将军、太平公主已决定教他了吗?瞧这孩子急的,哈哈!” “好像是!不过,教赵玄的不会是韩将军或公主殿下,只会是韩夫人,又或者别人!哈哈,大王,你听说过韩将军会亲手教徒弟吗?哈哈,韩将军最懒,公主殿下也不会出手的!”平原君显然早就知道了小寒、太平公主的习惯了。 赵王皱眉了,想了想,才笑了:“既如此,赵佳,一会儿你也要去逍遥居学剑,明白吗?这两年之后就是巴山比剑之会了,你一定要为我们赵国争口气,夺得剑圣之名!如此,我赵国才有希望!” 他本来还想说一定不要让秦国王子嬴政做剑圣的,却发现秦国王子嬴政还在这里,赶紧闭口了,却也点不爽了! 王子佳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看了嬴政一眼,才离开了王宫,去了逍遥居! 见赵玄、王子佳竟先后来了,小寒、太平公主都有点惊讶:这赵玄来还好说,他想学剑术,以后有机会压过王子佳! 王子佳在想什么,他不是一直都觉得赵无忌传下来的剑法才是最好的吗? 但这已不是他们的重点了,现在一切都由李真来玩儿了! 小金已越来越喜欢和太平公主她们玩耍了,一会儿在这个面前晃悠,一会儿去舔那个的手指头,穿来穿去,高兴得不得了! 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林雪梅正在抹香料的狼肉,似乎,它想吃生的狼肉了! 林雪梅在它的头上拍了一下,才笑了:“你这小东西滚远点,烤熟了咱们再给你吃,你是咱们小乖乖,生病了可不得了!哈哈,生肉嘛,等你长大了再给你吃!” 那小金听了,立刻就温顺地在她的腿上挨了几下,才跑回了太平公主的怀里! 小寒乐了:“不错,这小子大概已经满月了,很好,我们好好**它!剑嘛,它是练不成了,不过,咱们的清心诀可以传给它,哈哈,看它的悟性了!好了,王子佳,你既然来了,就给我拣煤炭去,一会儿,李真回来了,让他教你们剑法!” 他故意把最不爽快的事情交给了王子佳,想再看看这小子的心思! 果然,那王子佳立刻就皱眉了:“公子玄,你去拣煤炭,我来拉风箱!” 赵玄倒无所谓,他在这儿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要干的,这几年他已习惯这一切!微微一笑,就立刻去拣煤炭了! 太平公主哈哈一笑,正要说话时,小寒已笑了:“妹妹,过段时间,可以给小金生肉吃了,哈哈,不过,最好用酒精消毒!咱们的小金也要喂它喝酒的,嘿嘿,我们的老虎,必须是天底下最凶猛的老虎!但,在我们面前,又必须是最温顺的绵羊!” “诺,知道了,哥哥就是主意棒!”太平公主妩媚一笑,亲了他一下,赶紧喂他喝酒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子佳一边拉风箱,一边思索:难道,是说自己不够听话?一定是的! 但,他向来洁癖,哪肯去拣煤炭? 终于还是维护了自己的特权:随时准备支使赵玄! 李真回来时,天已黑尽,一时门就笑了:“师父师母,酒准备好了吗?嘿嘿,我还要喝,哈哈,赵王的酒量不行,那里,小徒弟喝得不爽快!” “好了,知道了,你的香儿正准备给你倒酒,喝一会儿,你跟这两个小子说说剑,怎么传剑,你自己说了算,我们不管,懂吗?”太平公主笑了。 此时,小寒的打铁任务已经完成了,喝了口酒,将小金抱在怀里,随后,让林雪梅另外拿了杯子,果然,开始喂小金喝酒了。 原先他以前小金肯定不爽快,哪知道那小子才一口就喝了一杯杜康酒,眼睛又瞄着林雪梅的酒坛子了。 小寒大乐,笑了:“哈哈,太爽快了!咱们的小金就该这样,哈哈,咱们要让小金成为森林之王,哈哈!” 众人也都高高兴兴地笑起来了! 林雪梅叹了口气,笑了,咱们该给这小子打造一个金碗,让这小子痛痛快快地喝酒! 闻言,太平公主满意了,笑了:“好,爽快,我的梅儿就是心思细腻,那,就这么办!哥哥,你明天就给小金打金碗,如何?” “哈哈,那个不是我的特长,还是请金匠师父吧!梅儿,再喂小金两杯!” 王子佳饮了酒,才借酒壮胆,问李真了:“不知道李真师兄以为我们的剑法如何?赵佳诚心向李真师兄求教!” “你的,还是赵玄的?”李真笑了,随口就乐了:“马马虎虎吧,嗯,如果你们再练十年,也许,可惜入得了我们师父的法眼,哈哈!” 王子佳面上一红,不敢再说话了! 自从见了李真和号称剑圣的宗天行比剑之后,他就知道自己与李真相比,差距实在太子了,当然不敢轻易提出和他比剑了。 赵玄却兴致勃勃地笑了:“哈哈,师兄自然高明,不知道李真师兄可否指点赵玄几招?咱们昨天就知道师兄了不得了,师兄指点我们几招,就是我们莫大的福分了!” 他已越来越懂礼貌,越来越温顺了!难道,因为这几天他输得太多了? 李真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才笑了:“剑法不是指点出来的,小子,是自己领悟出来的!你们的老祖宗赵无忌不就自己领悟了惊虹剑法吗?所以,修习剑术关键在与练习和领悟,靠别人教是没出息的,你们的剑道就在自己身上,哈哈,向你们的老祖宗赵无忌学习吧!嘿嘿,我们师父的剑术就是自己领悟出来的,包括太极剑法在内,都有自己的东西!可惜,我也学得不到家,还没有创出来自己的剑法,太可惜了!” “哈哈,你小子只是不愿意而已,你自己慢慢琢磨就是了!小子,想创剑法是好事儿,但就两个字,一定要有道!好了,你可以给他们过过招嘛,嘿嘿!”太平公主笑了。 王子佳、赵玄顿时眉开眼笑了,目不转睛地望着李真,都盼他亲手指点了。 李真见状,笑了:“哈哈,那就你们一起来吧,我边看边给你们说剑,如何?指点就不必了,咱们互相切磋而已!” 说完,他饮了酒,就笑了,我就用铁剑吧,你们随便,你们可以用全力攻我,最好,加上自己对每一招剑法的理解,如何? “诺!”王子佳、赵玄立刻拔了腰间的宝剑,同时向李真攻去! 这回,他们的情绪很轻松,每个人的剑都比较轻灵,小寒一剑,就笑了:“这才是剑道嘛,哈哈,白天看他们打的时候,我几乎看不下去了!嗯,剑术那有那么笨重、呆板的?又不是耍大刀,笑话!” “那就是匹夫之剑了,其实这两个小子也是有悟性的,可惜,各有禀性,咱们就不多事了!寒儿,你以为他们中谁的资质更高一些,能创新赵无忌的剑法吗?”林雪梅又问小寒了。 小寒乐了,亲了她一些,才高兴地道:“这不是我的事情,是他们的问题,让他们在时间的长河中自己领悟吧!我很好奇,以梅儿的资质,随时可以创造剑法,你为什么不独创剑法呢?” “用不着,我们跟着剑神走,就用不着自己创剑法了!所以,我不想创剑法,没意思!那种剑法只能蒙别人,在寒儿这里就成了笑话了!”林雪梅妩媚地笑了。 太平公主满意了,笑了:“还是梅儿丫头最好,若曦,学着点,你这丫头最想自创剑法!哈哈,自创剑法,弄得不伦不类,还不如随便练啊!” “也不一定,剑圣不也创了剑法吗?我也学了,哈哈,随便了,你们要创就创,我决不嫉妒,反而要学!”小寒笑了。 第九十五章 赵玄悟剑 在李真的教导下,王子佳和赵玄的剑术突飞猛进,竟连嬴政、韩行烈、蒙恬都有点嫉妒他们了! 但,小寒却不让李真教他们练剑,只说他们可以观剑,但不必跟学李真学! 尤其是秦国王子政,更不必学李真的剑法! 虽然心热,但他们想来盲从小寒,所以,就不敢跟李真学剑了! 嬴政仍然每天拉风箱,练口诀,在惶惑与不安中,他感觉心情如炉火中的炭,在一遍又一遍地燃烧,有时,他感觉自己都快要被炉火烤化了! 原来清净无为的心境竟因为李真的到来而变了,又或者因为击败了赵玄,他感觉火焰已变成了他的生命,他要燃烧,充分燃烧,将自己的灵魂交付给一把把的铁剑了! 小寒见状,笑了,知道这小子几乎要被彻底融化了! 叹了口气,才提醒他:“小子,想练剑,是不是?可你现在去练,无非是那些耍来耍去的剑招而已!记住了,心,才是剑之本,这会儿你要练定心诀,把你自己的心坚定了,才可能突破这最重要的一关!那些招式有什么意思啊,你统统都忘了,才最好啊!” 此语一出,嬴政又陷入迷糊了,可手上的动作已入机械化的动作,丝毫没有乱,反而,更一板一眼了! “忘掉,忘掉,忘掉那些莫名其妙的招式,还原你自己的本心”小寒的声音又在他的脑子里翻滚了! 忘了,还怎么打?没剑招,还怎么跟敌人打?难道,等敌人来宰自己? 嬴政已几乎要陷入混乱了,整个人也有点要崩溃的意思了! 偏偏,这时天空落下来初冬的第一片雪花,一下就砸在了他的印堂之上!仿佛,一道电灵闪向了他的脑袋与心灵! 电光火石之间,他似乎与天地溶为一体了,连自己也忘了,也忘了炉火里的火焰,也忘了天空飘落下来的雪! 时间在他的面前停止了! 他的脑子一下清明了,随后,笑了:“哈哈,原来如此,嘿嘿,还是忘了剑招,甚至,忘了剑才最好啊!” “恭喜你,小子,你已经入剑道了,不过,只是第一层剑道,无剑境,以后嘛,全靠你自己了,咱们也帮不了你了!无招,也不一定胜有招,好了,自己好好琢磨吧!”小寒笑了! 这小子还不错,这些年的定心诀没有白练,比以前的荆武、宗垒、风胡还要强两分,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他正琢磨时,太平公主的声音已响起来了:“哥哥,这个你不懂吗?哈哈,这就叫遗传基因!嘿嘿,这小子真不错,不枉了我的巧妙安排,当然,也算这老天爷做了件好事儿!哈哈,不说了,我也有点多话了!来,嘿嘿,你可以喝酒了!” 她已开始喂小寒喝酒了,脸上又是一阵温柔与妩媚,竟让小寒差点忘了打铁了! 饮了两口,就笑了:“好了,我还有一会儿,赵玄,轮到你打铁了!嘿嘿,刚才嬴政小子傻了,幸好,他的手上动作没乱!你看懂了吗?拉风箱能做到匀速,不紧不慢,你就可以入室了,那也是剑道入门的基本功啊!心,懂吗?你的要用最平和的心态拉风箱!” 小寒从来不教嬴政练剑,只练他们打铁,轮到赵玄了,也一样,他从来不想教他们剑招,只想让他们入剑道! 至于招式,那是林雪梅、禇心的事儿,偶尔,林若曦也会教一些!现在,有李真了,她们也就都不教了! 赵玄的剑法,一则传于父辈,一则为林若曦所授,他也练得勤奋,却心境太差! 以前,他自视是赵国相国的平原君赵胜的儿子,邯郸人视之为高贵之人,一向骄狂任性,几乎无人敢惹,养成了一身臭毛病! 现在,他几乎从天堂坠入了地狱:他被以前喝斥的秦国小子打败了,那个他以为的“邯郸废物”的秦国小子打败了!随后,又被王子佳打败了,他的尊严又一次遭到了贱踏!几乎,所有的邯郸人都在笑话他,尤其是那些赵国的士兵! 他输给了秦人,所以,赵国人都瞧不起他了! 现在,他只有在这儿拉风箱,才最自在,仿佛,自己的心灵才能得到解脱! 他突然觉得,能在这儿拉风箱才是幸福,他才会轻松,才会自在,才会无拘无束! 他的心也随着火苗在上扬,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匀速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正心头升起来,这一刻,他变成了炉子里的火焰,也想燃烧了! 太平公主见了,笑了:“这小子终于开窍了,哈哈,虽然不及政儿,却也不错,嘿嘿,小东西,好好拉风箱,有你好受的!真儿,可以教他太极剑法了,太极嘛,就是要情绪平静才能练,这也是以前我们为什么不教他太极剑法的原因!” “诺!哈哈,这小子是不是因祸得福了?平原君之子还是很不错的,嗯,能平静下来才是福啊!赵玄,恭喜你了!”李真也高兴地笑了。 赵玄一呆:他们在说什么?难道,自己的剑术长进了,这怎么可能?没感觉啊! 见他一头雾水,太平公主就笑了:“哈哈,你小子缺少的就是心性沉稳,以前,花花公子哥一个,只知道当地痞流氓!咱们就说你是邯郸城的一个恶棍也不为过!这回,吃了亏了,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了,老实了,就好了!好了,好好拿风箱,一会儿咱们李真再教你几下,你就可以悟剑道了!至于有多么高,看你自己的,哈哈,我们不过问,那不关我的事情!俗话说得好,‘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自己努力吧!” 赵玄有点明白了,不觉笑了,随后开心地说,多谢师父师母,哈哈,没想到,我也能领悟剑道! 小子,这多大点儿事啊!哈哈,好了,一会儿你可以跟政儿切磋嘛,你们两个小子今天打起来才有意思,爽快!前几天就像小孩子跟大人打架,没意思! 小寒得意地笑了,一边享受林雪梦送过来的肉,一边饮酒,开心得不得了! 这正是他最喜欢的生活方式:一边喝酒,一边说剑,最重要的,众美人环绕、相伴! 旁边的嬴政本来一脸欢喜,这会儿竟然有点嫉妒了,却也笑了:“哈哈,师父师母,那,目前我和公子玄剑法谁高谁低啊!” 嘿嘿,这个嘛,打了才知道了,咱们哪儿知道你们两个小子谁高谁低?哈哈,随便了,你们一会儿随便打,就是想玩儿命也不错,咱们喜欢看! 太平公主故意挤兑嬴政了,晓得这小子的好胜心其实最强:他嘛,情况特殊,跟隆基差不多,嘿嘿!让这小子出出风头也不错,反正这天下迟早都是他的! 禇心正在逗小金玩儿,笑了,正想说话时,林雪梅先开口了,丫头,你管好小金就是了!要不是我们公主殿下开恩,小金还不喜欢你摸它呢!哈哈! 小寒的铁终于打完了,那初雪已被他锻造成与听雪不想上下的宝剑了,仔细看了几眼,又在雪水里浸了好一会儿,才抛给了嬴政! 嬴政接了宝剑,自然大喜,兴奋地道:“师父,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宝剑了,初雪,好,很好!哈哈,师父,这把宝剑跟听雪比起来如何?” 显然,心中仍有期待,想知道哪个更好,更想拥有最好的宝剑了。 “你小东西贪婪了哈,这初雪就是初雪嘛,听雪是听雪,你的就是你的!咱们要是不高兴了,你的也是我们的,哈哈!”太平公主笑了,故意在他的脑袋下敲了一下,以未薄惩! 蒙恬在一旁看得一团雾水:这是怎么回事儿?太平公主对待王子政的态度跟他们完全一样,几乎当王子政是她们的儿子般了,跟他们完全不一样,为什么?因为他是王子?可是,那王子佳也是王子啊?可,态度仍然远不如对待王子政! 他并不是喜欢多事儿的人,虽然有疑问,却也不敢表露出来,生怕别人说他嫉妒! 韩行烈当然多少也有点嫉妒了,笑了:“老祖宗,你们是不是太喜欢王子政了?搞得我这个嫡亲的孙孙子都妒嫉王子政了,奇怪,哈哈,不过,我喜欢!” “咱们一视同仁,小子,你说说,你小子得了咱们多少好处?嘿嘿,天底下就没有比你更坏的小子了!咱们连干将莫邪剑都给了你们了,还不知足啊?至于剑法,你能练到什么程度,自己去领悟,嘿嘿,我们不指点你们的!哈哈!”太平公主越说越开心了。 说完,还不解气,又在韩行烈的头上重重的敲了一下,才罢了手! 见他们忙完了,林雪梅、林若曦已将酒菜端上来了,笑了:“好了,寒儿、太平,咱们该享受美酒佳肴了,真儿,你也一起来!你们都一起来,饱了喝足了,就给我练剑,你们捉对练,咱们看看!” “诺!”那几个小子一个个都露出来喜色了:看来,说不定要得到她们的亲手指点了! 李真见他们一脸兴奋,多少也看出来了他们的心思,笑了:“这几个小子在做梦娶媳妇儿了,哈哈,不过,咱们王子政倒是要娶媳妇儿了!胡珠儿,听说,王子佳也喜欢你,说不定,这赵玄也喜欢你,你为什么就偏偏选择了这王子政了?听说,他原先只是拉风箱的小子,哈哈!” 胡珠儿闻言,自然脸红了,正要溜时,早被嬴政抱在怀里了! 嬴政的手段并不比小寒差,抱在怀里就不断亲吻了,搞得胡珠儿只得躲在他怀里了! 小寒突然叹了口气,苦笑了:“我的确不是好父亲,唉,想想我们家隆基,说不定就是被我带坏的!政儿,你小子千万别学我!” 他不觉说出来答案,立刻就觉得自己走神了,尴尬一笑,正要解释时,太平公主笑了:“是啊,咱们谁不视王子政为我们的孩子啊?就是你们几个,也一样嘛!嘿嘿,喜欢美人儿可以,但别学我哥哥!最好,第一流的美女都贡献给我哥哥,那才爽快呢!” “哈哈!哈哈!”所有人听了,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连嬴政也不例外! 谁也没想到,太平公主的答案竟是这样的! 随后,小寒就命他们练剑了! 果然,这会儿无论嬴政,还是赵玄,剑术修养都已上了一个层次,他们的心里也在打鼓:究竟这次比剑,谁会赢? 可,当两人再次面对面时,都一脸惊讶了,尤其是嬴政,见赵玄竟纹丝不动,顿时笑了:“公子玄果然了不得,哈哈,真可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既如此,嬴政就不客气了!” 他不再啰嗦了,随手一剑就刺了过去,竟不是断水剑法,也不是落叶剑法,倒有点像太极剑招了,并在似是而非之间! “不错,这招剑法还可以,哈哈,看来,赵玄还是要吃大亏的!”林雪梅已开始评点了。 果然,嬴政的剑法让赵玄吃了一惊,他竟不知道该招架,还是攻击,叹了口气,只得赶紧退了三步,才险险避过了嬴政的攻击。 正暗自庆幸之时,嬴政的剑已顺势打出来水银泻地,一片剑气已向赵玄罩去! 赵玄想躲避时,发现已避无可避,只得同样打出来攻击极强的惊虹一现! 双剑相碰,两道剑气如电光火石般撞在一起了! 终究嬴政的内力、剑气更胜一筹,一碰之下,赵玄只得退了五步,才稳足了身形! 嬴政还想出剑时,小寒已笑了:“好了,你们几个的比剑到此为此,再打下去,就如同野兽搏斗了,完全失去了比剑的意义!收剑吧!政儿赢了,玄儿要继续努力!” “诺!”两人赶紧收了剑,都是一阵大喜! 赵玄这才感觉到自己与嬴政的差距:如果,以前两天的水准,只怕,自己连嬴政的一招都接不了,好在这两天打铁,无论心境,还是定力,都有了长足的进步,这才勉强能招架住了嬴政两招! 第九十六章 蒙恬之乐 见两人都一片喜气洋洋,太平公主也高兴了,笑了:“很好,梅儿,你以为这小个子目前的状态如何?” “还不错,赵玄到了前几天政儿的境界了,似乎心性也稳定了,咱们总算完成了平原君的任务!嘿嘿,李真,你小子很会教徒弟,哈哈,咱们寒儿这回叨了你的大光了!”林雪梅得意地笑了。 哪知李真笑了笑,叹了口气,才苦笑说,师母,你说错了!我做的是明面上的功夫,嘿嘿,咱们师父做的,那才是真功夫啊!这小子要是不打铁,能进步吗?所以说,我师父是在不动声色中提高这些小子的剑术修养啊,这才是我万万不及师父的地方! 不错,哈哈,你还知道轻重!所以说,梅儿丫头,嘿嘿,你的眼睛还是要在我哥哥的身上多打转才行!哈哈,乱拍马屁没用啊! 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立刻吩咐林雪梅斟酒了,又让禇心喂小金了! “嘿嘿,公主殿下这回说错了,咱们梅儿姐姐表面是捧真儿,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我们寒哥哥偷懒!这下,把真儿套上马车了,咱们就乐得逍遥了!”裴映雪赶紧插话了,立刻在太平公主、林雪梅的脸上各自亲了一下,以示安慰! 太平公主满意了,笑了,知道了,嘿嘿,我们梅儿姐姐的心思我还清楚吗?蒙恬、烈儿,你们不准备练练剑术吗?嘿嘿,就只知道在那儿喝酒,我们的酒可不是白喝的,你们这些小子都要有贡献才行! 韩行烈听了还无所谓,蒙恬毕竟是秦国的第一剑客,又是少将军,将来秦军的统帅之一,自然有点尴尬了,赶紧起身,先敬了酒,才邀请韩行烈比剑了! “哈哈,蒙将军还是太嫩了一些,嘿嘿,我们公主师母最喜欢开玩笑,不过,我也正想跟蒙将军切磋几下!师父,你觉得我和蒙将军谁更厉害一些?”韩行烈一脸无所谓,似乎根本不当太平公主的吩咐是回事儿了。 太平公主又敲了他的脑袋一下,才笑了:“小子真是越来越无敌了哈,连我都敢说,好了,再喝两杯,你们就比!对了,王子佳今天怎么没来?赵玄,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也许,王子佳这两天得了李真师兄的传授,在家苦练吧!嘿嘿,他怕来了又被师父要求去拣煤炭,他怕脏! 赵玄有些得意地笑了:看来,王子佳在她们的心目中并不是最好的徒弟!难道,这秦国王子政,才是他们最喜欢的弟子! 他越发留意他们对王子政的态度了,果然,又让他发现了别的东西:连小寒看王子政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像父亲看儿子似的,为什么? 但这种事情他哪敢随便说啊,否则,只怕小寒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了! 哪知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 赵玄的话音刚落,王子佳就来了,笑道:“赵玄,你小子也越来越出息了,敢在我背后说我的怪话!幸好,不是坏话,哈哈!” 赵玄先是神情紧张,随后就乐了,嘿嘿,我是说王子在宫中修炼嘛,这没错啊,对不对?嘿嘿,幸好,我一向不习惯说人是非,否则,这回肯定被王子佳逮个正着! 王子佳敬了酒之后,就笑了:“嘿嘿,今天轮到谁跟谁比了?王子政,要不,咱们练练?” 显然,他的目标是秦国王子政,想一雪赵玄输给嬴政之耻:这是赵国人最不想看见的事情,所以,必须把面子争回来! “哈哈!哈哈!”太平公主闻言,已哈哈大笑起来了,赶紧向嬴政打了眼色! 嬴政一听,再看太平公主的意思,就知道今天必须打和了,甚至,最好输给这王子佳! 可,要自己输比剑,比登天还难,不是说剑客之剑高于性命吗?再说了,赵国的面子丢不得,难道,秦国的面子就能丢? 想到这里,他顿时下决心了:最多,让王子佳,打和!输,万万不能! 见状,太平公主先叹了口气,才笑了:“不错,那,等咱们烈儿跟蒙恬打过了,你们两个再玩儿!不过,在我们这儿比剑,最好都是点到即止,谁要故意伤人,梅儿,你可以随便教训!就是给本公主宰了,本公主也担待得起!几位王子也不例外!” 显然,知道这王子佳有备而来,说不定,真又要打出来星月第四式了,虽然,赵无忌的剑招本来就不高明,但,毕竟也算是杀招! 传到这一代,练到什么程度,她们并不清楚,但,终究要提醒他们一下的! 听了她的话,无论王子佳,还是王子政,都吓了一跳! 王子佳暗想:原来,这里的规矩竟大得不得了,看来,真不能违背她的意思了!再说了,只怕就是赵无忌重生,在他们面前也要规规矩矩的! 这时,韩行烈的情绪也上来了,笑了:“公主殿下放心,奴才明白!哈哈,烈儿虽然顽劣,但在公主府同样不敢放肆的!好了,蒙恬将军,咱们先玩玩儿,如何?嘿嘿,说不定我还要输给蒙将军呢!蒙将军,请!” “哈哈,正要向韩王子请教,王子殿下,请!”蒙恬愉快地笑了,一脸开心状! 的确,他一到邯郸城就碰到了韩行烈,几日下来,双方都感觉挺不错,几乎就成了知己朋友,这正是蒙恬所希望的! 再说了,这秦、韩两国相邻,虽然表面看来韩国是大秦必须征服的对手,可未来如何发展,变数很多,如果,因为他们与韩行烈的关系,能够轻轻松松收服韩国,岂非大妙? 这正是蒙恬已在暗中思索的事情,而从目前的状况来看,王子政似乎也有这个意思,就是韩将军、太平公主似乎也在有意无意之中推动此事似的! 而他们又是韩行烈的先祖,如此,岂非将韩国的局势掌握在手中了? 那么,今天比剑就是输给了韩行烈,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当然,一定要输得很巧妙,败得恰如其分,最好,别让韩行烈瞧出来他在故意让他,就美妙了! 想到这里,他就神采飞扬了,笑了:“不如,今天蒙恬主攻,韩王子主守,如何?” “有何不可?听公主老祖宗说蒙将军的剑法适用于疆场厮杀,行烈正好瞧瞧蒙将军的将军之剑,哈哈!”韩行烈已开心地笑了。 他也越来越喜欢蒙恬了,当然,他更希望跟王子政比剑,但目前看来,自己似乎已有所不逮了,看来,必须再痛下功夫,方可有希望打败秦国的王子政,最好,不伤两国和气! 如此,韩国将来的局势岂非大妙?如果,秦王子政做了秦王,而自己当然已是当之无愧的韩王,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越密切越好! 他正在思考时,蒙恬已打出来断水剑法,而且,一出手就是三连击:水银泻地、江河日下、一泻千里! “哇,这蒙恬要干什么?哈哈,打得这么狠,莫不是想几招就打败了咱们家烈儿?这可能吗?小心自讨苦吃哦!”林雪梅见状,笑了。 太平公主哈哈一笑,将小金放在禇心怀里,才说,这小子知道动脑筋了,这不是真儿最喜欢玩的剑招吗?没想到,咱们叫他别用真儿的,他们还都瞧会了,可惜了啊,打得有点没章法,可惜! 亲了她一下,小寒才笑了:“嗯,妹妹说得极是!这小子嘛,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其它也!看看吧,烈儿的应变也是不错的!” 果然,韩行烈以北斗七星步为引,化太极剑招为意,只斜退了三步,就化解了蒙恬的三连击! 而且,神定气闲,似乎很轻松自然,竟有点闲云的意思了。 蒙恬这才大惊:原来这韩王子的剑法竟已到了非常高的境界了,自己已有所不及了,原以为三连击会有所获,随后,卖个破绽,就可以输得可惜,也冠冕堂皇!没想到,如此倾力之作,竟如同儿戏了!看来,必须全力以赴了,否则,就会让韩行烈瞧不起自己了。 他赶紧收回心神,用了秦国将军们在战场上千锤百炼出来的断水剑法,速度不快,但每一击都步步为营,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林若曦见了,也叫好了:“很好,哈哈,这蒙恬的剑法也是不错的,这大约就是秦国的将军们锤炼出来的剑法了,果然有点意思,可惜,咱们学不得!” “嗯,你说得不错,他的剑法就是秦军在战场上锤炼出来的,哈哈,这种剑法势气最为凌厉,有霸王之势啊!嘿嘿,以我看来,这种剑法嘛,只有咱们那个笨兮兮的秦云,就是我那个师兄可以媲美,哈哈!”太平公主高兴地笑了。 这种笨剑,只有力量强大的将军才能使用,而且,只能在战场上厮杀时方可用,哪会放在她们的眼里? 但蒙恬此刻打出来,韩行烈应付起来就比较吃力了! 一则蒙恬的力道本来就不弱,其次他也常常到军中效力,当然懂得气势之重要,所以,将将军之剑已在无声无息中锤炼到炉火纯青之地了!在加上这几天在逍遥居打铁,臂力竟有增无减,而气韵有比先前高了许多! 所以,打出来的气势就吞吐山河之意了! 蒙恬有点皱眉了,随即剑势一变,脚步也更灵活了,却也不打算立刻就反击蒙恬,他已有了应对之策了,准备等蒙恬气势衰竭之时,再行攻击。 果然,蒙恬的气势虽盛,但,刚不可久,终于,给了他可乘之机了! 哪知他正要出剑时,林雪梅已笑了:“烈儿不准出剑,蒙恬,你可以收剑了,再打下去,你说不定就完蛋了,哈哈!你们是好朋友嘛,何必分生死?这一阵,判蒙恬败了!” “诺!”蒙恬当然心服,再打下去,他就要重蹈当日赵玄之悲了! 韩行烈当然更开心,没想到竟是这个结果:如此最好,不战而胜,又不得罪蒙恬、王子政,岂非妙哉? “嗯,蒙恬,你这样比剑以后遇到绝顶高手肯定要吃亏的!哈哈,难得今天我们又见到了第二个秦云,好了,本王子教你一招,回气之力!你们武将打仗,招招狠辣,用尽全力,当然是必须的,但也要有节制,就是要加上步法的运用!雪儿,你将连环步教给蒙恬吧,哈哈,那个步法可以增加他的气势!所以,你小子以后与敌人对打时,可用八分力,最好,只用七分力,如此,保留几分,加上步法,就可以与敌人战斗到百招,甚至千招之后了!”小寒思索着说。 这正是当日他为了避免秦云作为战将,战场上与敌人纠缠时间久了,因力量不足而战败,那就不妙了,所以,专为秦云量身创造了打法! 果然,秦云碰到力量大、耐久性强的对手,就用了游斗之法,可以与敌人战至百招、千招,屡试不爽! 这回,正好便宜了蒙恬,反正他以后也是点将,秦始皇的左膀右臂,当然可以用这套战法,以此来弥补他用力过度之不足! 蒙恬闻言,大乐,赶紧举爵敬酒,笑了:“多谢师父,嘿嘿,我是个莽夫,师父以后何差遣,蒙恬自当效命!” “切,你这小子,你能做什么?你的小命还是交给咱们的政儿吧!哈哈,他嘛,为我们效力就是了!好了,雪儿,把图谱交给他,只让他观三天,学不学得会不关我们的事儿!”太平公主大乐,却也定下了传功的原则。 裴映雪笑了,随后,去书房取了卷帛,交给了蒙恬,又让他三天之后必要还来,蒙恬自然遵命了,一脸开心,马上就研习起来了。 王子佳却看得嫉妒了,想求教时,小寒已笑了:“王子佳不适合这套连环步,哈哈,你的身法嘛,行烈,有空你可以传北斗七星步给王子佳!咱们的武学虽然不博大,也不精深,但却可以公开!我嘛,最喜欢有人指出来我们的功法、剑法的毛病来,哈哈!” 第九十七章 和气收场 王子佳闻言大喜,顿时就眉开眼笑了:“多谢师父,哈哈,来,赵佳敬师父师母们一杯,各们师兄,咱们一齐喝!”随后,就一饮而尽了。 这回他真开心了:自从看了韩行烈屡次用北斗七星步,他就羡慕不已,尽管,他的先祖也曾传下来这套步法,但似乎后人学得不伦不类,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儿!这回,有韩行烈教他,肯定事半功倍了,他是正主儿传下的嘛,一定是最为正宗的北斗七星步了! 韩行烈倒是无所谓,他的性格跟小寒差不多,只要人对了,什么都可以为对方做!这王子佳虽然看起来有点阴阳怪气,但也不失是一条好汉,他要学,就教他嘛,只要他愿意学,就行! 这也是韩家的家风!当年,小寒就是毫不吝啬地传了不少剑法、内心功法跟韩子昂,可惜,他们没有仙份,小寒又不便拔苗助长,乱改天命,才没过分提升他们! 到这他这一代了,小寒同样传了他不少剑法、功法,可惜,以前他性子急烈,不得其法,这回,终于又进一点了,当然,也开心了。 太平公主思索了一阵,才笑了:“嗯,既如此,你去教王子佳学北斗攻星步,免得一会儿他跟政儿打得不痛快,哈哈!只有他们所学都差不多,打起来才会更有意思嘛,这样,王子佳也不会吃亏,嘿嘿! 她知道王子佳其实最小气,所以,得把他的嘴堵上了,否则,他如果故意跟嬴政为敌,那,政儿的日子就难过了! 目前,最重要的事儿就是嬴政平平安安地离开赵国,这可是重中之重! 否则,那吕不韦岂非打错了算盘! 想到吕不韦,她就更开心了,命林雪梅倒了酒,才靠在小寒怀里慢悠悠地品酒了! 那慵懒、愉快的神态,自然又让小寒动心了,立刻就将她抱在怀里亲吻了,毫不顾忌那些小子们的想法! 尽管,他们早就有点脸红了! 韩行烈见状,赶紧领着王子佳去学北斗七星步了,免得那王子佳的眼珠子乱瞄,当然,那小子最喜欢看胡珠儿! 这自然是秦国王子嬴政不喜欢的,他得为他解决这档子破事儿! 林雪梅笑了:“嘿嘿,还是我们家烈儿懂事儿,好了,你们不是还要比剑吗?政儿,你不去练习吗?” 见王子佳去练身法了,她赶紧提醒嬴政,怕这小子只知道享受胡珠儿的柔美,一会儿比剑有吃亏了。 嬴政脸色尴尬了,正想去练习时,小寒已笑了,临阵磨刀,没用!小子,这修剑道就是修自己,慢慢修行吧,别太急了,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态度! “哥哥,咱们舞一回剑如何?看他们这样练,太枯燥了,咱们把酒杯带上,连舞连饮酒,梅儿,随时侍酒哈!若曦,他们比剑时,小心看着,别出事儿哈!”太平公主的兴趣来了。 小寒笑了,立刻就带着她去舞剑了,随后,就陪着两大美人儿缓缓地升到空中去看明月了,而且,越升越高,最后,停在云朵上了! 这自然让那几个小子傻眼了,连在学北斗七星步的王子佳也不例外! 蒙恬叹气了:“难道,这就是仙人步法?师父师母不是踏着这样的步法上天去的吗?李真师兄,你一定也可以吗?” “呵呵,这个嘛,我不如师父师母潇洒,跟不上他们的节奏,我还是在这儿陪你小子喝酒最愉快,来,蒙恬将军,请!”李真笑了,一脸开心! 至于嬴政,他虽然早知道他们是仙人了,可,这会儿才见到了真正的仙人步,也一脸向往了:“哎,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到他们这种境界,哈哈,简直太令人神往了,佩服,佩服,也非常之喜欢!” 王子佳终于练成了北斗七星步,一脸欣喜,立刻就约战嬴政了:“王子政,咱们玩玩儿如何?嘿嘿,不如,咱们以胡珠儿为赌注,谁赢了谁娶胡珠儿,如何?” “哼,王子佳,别以为你是赵国王子,就可以在我们逍遥居放肆!哈哈,咱们珠儿早就量政儿的女人了!所以,才过三日,咱们就给他们大婚了,谁敢在我们这里耍流氓,一个字:字!”胡珠儿尚未说话,裴映雪已先说话了。 禇心自然大乐,笑了,哈哈,就是!你们比剑无所谓,跟我们家珠儿没东西!好了,政儿,你们怎么打都没关系,你就是一剑叫王子佳宰了,咱们也担得起!大不了,哈哈,由咱们赵玄小徒弟来做未来的赵王嘛! 闻言,王子佳的脸色自然很难看了,一脸不爽快,却没人搭理他了! 尤其是他以前的小跟班赵玄,竟一脸兴奋,仿佛王子佳已被秦国王子嬴政宰了似的,而他,将稳坐未来的赵国王位了。 林若曦见了,扑哧一笑,乐了,好了,别耍嘴皮子了,比剑嘛,点到既止,哈哈,心儿,雪儿,你们两个丫头别忘了照顾好咱们的小金哈,那可是太平丫头的新宠物了,要好好地喂它! “知道了,姐姐放心,哈哈,你们打吧,随便打,就是拼个你死我活也无所谓,那,我们看着才高兴呢!”禇心得意地笑了。 嬴政这才满意了:有她们出面,什么事情搞不定,只怕真宰了这小子,那赵王也不敢放个屁!不过,真能宰了这小子吗? 想了想,他才摇了摇头,笑道:“王子佳,请!” 王子佳先前虽然有点不爽,但到了比剑场就是另外一个人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这下连嬴政也刮目相看了:看来,要赢这小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要小心,哈哈,可别阴沟里翻船! 他正想时,王子佳已笑道:“王子政,请小心,本王子的剑来也!” 说完话,立刻就打出来惊虹剑法,且,一招快似一招! 将所有的招式融合起来打,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这是小寒对他们的最基本要求,目前,王子佳已基本做到了这一点! 如果,他的心绪平静,能心如止水,那这一波攻击他说不定能得手!但由于先前有了关于胡珠儿赌约的闹剧,这会儿他哪能说平静就平静? 心,早就有点乱了,特别是看见胡珠儿对嬴政含情脉脉的样子,他就特别不是滋味! 所以,出剑自然有了想法,如此,剑与剑之间就不和谐了,夹杂着说不清又道不明的醋味,如此,剑招之间的缝隙就出来了! 本来,嬴政想打败王子佳并不困难,但,如果太快,这小子的脸上肯定挂不住,以后的麻烦事儿就肯定不少,如此,岂是他之所愿? 所以,他边撤边化解王子佳的剑势,几招之后,就发觉这王子佳的破绽已越来越多了,心中不觉一阵暗叹:这就是这小子的水准?真令人大失所望! 所以,他缓了缓,就不再退了,用太极剑招随意格挡王子佳的剑式了! 王子佳终于看出来他的不屑了,心中更为不满,兼之有胡珠儿的想法,似乎更妨火中烧了,终于,他咬了咬牙,打出来星月三式! 如果嬴政先前没有见过那宗天行打出来过星月三式,这会儿肯定会被这剑招搞得手忙脚乱!可,他毕竟已见识过宗天行使用过星月三式了,甚至,还有宗家的第四式,所以,心中多少有了底! 但他并不想立刻就跟王子佳硬碰硬,所以,选择了太极剑法来抵御王子佳的星月三式! 果然,太极剑法的柔劲刚好裹住了星月三式的霸气,似乎他选择对了应对之策,脸上顿时露出来了微笑。 就在此时,他突然感觉不妥了! 星月三式毕竟是小寒琢磨出来的近乎仙剑的招式,不仅有霸气,更有仙气,那些使用者不由自主打出来的仙气,一下就从宝剑中传到了他的经脉! 他顿时有点惊慌了,赶紧退了三步,才险险化解了星月三式的威力! 正当王子佳想打出来当年赵无忌创出来的第四式时,小寒已发出来一道剑气,立刻就打掉了王子佳的剑,笑了:“你小子有点不地道了哈,你们师兄弟比剑,一定要分个你死我活吗?赵无忌可不想用这样的招式对待自己的师兄师弟哈!” 随后,他和太平公主、林雪梅已从空中走下出来,笑了:“这场比剑如何算?如果说王子佳用了星月剑式,那肯定政儿会打不过的!不过,那几招又不是人间的招法,算了,王子佳犯规了,理应判负!不过,收手得早,这样吧,算你们打和了,如何?” “诺!”两人立刻赶紧应了。 王子佳自然有点不服气了,却又不敢说出来,摆出来一副无所谓的架式! “哈哈,好了,好了,政儿,你稍稍吃点亏,这场比剑,算王子佳胜了,如何?嘿嘿,这输赢有什么关系,你们只是切磋而已!好了,就这样了,王子佳赢了!政儿,敬王子佳一杯!”太平公主笑了! 她当然心知肚明了:这王子佳本来就是为打败嬴政而来的,如果,不让他得逞,只怕以后这两个小子就没完没了了!未来之事,当然无法判定,不过,目前和了最好!既如此,就让政儿稍稍吃点亏吧! 果然,闻言,王子佳顿时眉飞色舞了,一副赢了比剑的派头! 嬴政见状虽然有点不悦,但随后就接受了,他早就习惯了王子佳的这种表现了,笑了:“王子佳,你赢了,本王子敬你三杯!” 王子佳得意了,像戴上了剑圣头衔似的,一阵大乐,眼睛更不断地瞥向了胡珠儿! 偏偏大美人儿对他没兴趣,自始至终,看都没看王子佳一眼! 他自然感觉有点无趣了,再敬了小寒、太平公主他们几杯,就告辞了。 等他走了,嬴政、蒙恬还没说话,韩行烈就笑了:“什么东西?要不是在赵国,要不是为了王子政的安全,本王子今天就想整治这家伙一顿!不就是星月三式吗?简单,哈哈,王子政,一会儿我王子传你!” “免了吧,你小子本来就练得不伦不类,你们都还不到修炼星月三式的时候,所以,咱们都没正式传你们这三招剑法!好了,咱们继续喝酒,嘿嘿,政儿真是不错,能屈能伸,他日必成大器,以后要好好地做大王,甚至,皇帝!来,咱们喝!”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仿佛,他日坐上秦国大王位的,竟是她自己! 蒙恬这会儿有点不解了,苦笑了:“哈哈,公主殿下,咱们王子政虽然不错,但秦国的华阳君等人似乎属意于二王子成蛟!所以,这回吕相爷才派末将来接王子政回国!可惜,目前仍不得要领,似乎赵人并不愿意让王子政回国!这做大王之事,从何说起?” “小子,这是你们的问题,自己解决!我们早就说过了,咱们最多帮你们保护赵姬,嘿嘿,胡珠儿嘛,最好,由政儿自己保护!如果在我们府中,肯定没人能伤害到她的!”太平公主再度说话了。 一下,嬴政就明白了:这事儿只能自己解决了,看来,说不定只有让胡珠儿留在邯郸了,就想当初父王将他们母子留在赵国一样了! 想到这里,尤其,这十几年的屈辱,他顿时心中已有了千般仇恨了:他日,果真做了秦国有大王,必定要灭掉赵国,以消这十几年的仇恨! 这时,他的眼睛里顿时杀意一片了,看得赵玄有点毛骨悚然了,却也无可奈何:这秦人与赵人之间的争斗,似乎已愈演愈烈了!如果,这小子能回秦国,赵国,还有好日子过吗?可,自己要助王子佳杀他吗?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目前他和王子佳的关系已越来越微妙了! 确切地说,王子佳有时已在故意整治自己了,而且,似乎有点不想让自己分他的王权,哪怕,只是小小的一点点! 将来该怎么办?目前又当怎么办?难道,赵国完了? 可怕的念头已浮上了他的尽头! 第九十八章 嬴政大婚 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小寒笑了:“你小子在想什么?不至于还不到二十岁,就变成了七、八十岁的小老头了?哈哈,咱们的邯郸小霸王公子玄,怎么变成了多愁善感的小丫头了?嘿嘿,你比我的雪儿、婉儿,还要多愁善感,没劲!” 闻言,赵玄叹了口气,才苦笑了:“唉,是否,你不在局中,当然不知道我们的难处!哈哈,我是堂堂平原君之子,又是赵国所谓的后起之秀,眼见我赵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师父啊,你说,我的心情能好得了吗?” 闻言,无论小寒,还是韩行烈,都不觉有同感,小寒毕竟见过很多次这样的感觉了,笑了:“常言道‘兴亡有道’,也许,赵氏的兴亡也有其必然的原因吧,咱们何必多想呢?嘿嘿,当初哪儿来的赵国啊?咱们不是分了晋国吗?我的太平还是晋国的公主啊!再说了,周天子又如何,还不是被农奴们灭了?所以,咱们凡事都要看得开才是啊,嘿嘿!所以,我只做逍遥王,不坐那个莫名其妙的王位!哈哈!” 脸上竟是一副得意之态,仿佛,这才是最爽快的结果! 美了你了!哥哥不当皇帝,只不过是有咱们母后代劳,当然,后来又有我们的皇兄旦,当然,还有儿子隆基了,哈哈! 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这正是她们一直以来最爽快的事情! “啊!你们在说什么?”这回,韩行烈先发问了,好像比赵玄等人还要惊讶! 李真见状,就知道小寒、太平公主都说得走火了,赶紧笑了:“哈哈,这些事情你们不知道,也不用知道!总之,这天下大事,各有规律,好了,咱们还是真月白风清,好好地喝几杯才好啊!真巧,今天是十五,月亮又圆又大,太好看了!嘿嘿,我也学师父师母,做一一回逍遥王爷!香儿,斟酒,咱们敬是你!” “诺!”那香儿赶紧替他斟酒了,也随之跟那几个小子斟了酒,才一齐敬小寒、太平公主他们了! 赵玄的脸色这才正常了一些,笑了,正想说话时,太平公主已打招呼了:“你小子一向霸道,还欺负过我们政儿,哈哈,放心,政儿不会为难你的!不过,你小子以后该懂事了,不准再跟别人一起欺负我们政儿了,明白吗?” 赵玄心头一凛,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赶紧应了,是,徒儿领命! 哈哈,如此最好了,政儿,跟玄儿一起喝几杯吧,不准记仇!你们都是我们的徒弟,咱们看见你们和和美美的才好啊!好了,以后不准整治玄儿! 这回,因为赵玄听话,她竟称赵玄为“玄儿”了,可见,其对嬴政多么在意! 嬴政先是皱眉,后就笑了:“是,谨遵师母之命,玄兄,前事咱们不提,哈哈,来,嬴政敬你!” “不敢,不敢,在下敬王子政!”赵玄赶紧饮了!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都有点一笑泯恩仇的意思了,小寒、太平公主等人这才高兴了,一脸开心! 随后,太平公主就吩咐了,很好,三日后十八,咱们给政儿完婚!你们几个小子都要当伴郎,哈哈,对了,邯郸的美人多不多?赵玄,别忘了给你们李真师兄找几个,还有,蒙恬、烈儿,喜欢的话,咱们给你们张罗! 免了,免了! 蒙恬、韩行烈一听,头都大了,赶紧辞了:哪跟哪儿? “你们不要,我要!师父呢?公主姐姐不打算为师父找美人儿吗?” 李真早就想问了,偏偏不敢提,这回,乐得说出来心中的想法! 小寒笑了,别说这件事情了!我不差这个时代的美女的,算了,便宜你们了! “哎,不然,遇到极品的,咱们还是要抢的!哈哈,好了,不过,你们随便玩儿儿!”太平公主又订下新章程了。 小寒只得笑了一下,赶紧附和她了,你做主吧,嘿嘿,太平,你随便玩儿就是了! 仿佛,选美人只不过是太平公主在选丫头而已! 倒瞧呆了嬴政他们,一个个都乐了,却,谁也不敢说出来,再喝一会儿,他们就自去了! 质子府已渐渐忙了起来,似乎整个邯郸城都在谈论秦国质子嬴政的婚事了! 这本来只是件小事,原也翻不起波澜,但因为是逍遥居的太平公主在操办,一下,规格就渐渐地提高了,连赵王都愿意给秦国王子嬴政证婚了! 一下,邯郸城就沸腾了,仿佛,这已是邯郸最热闹的话题! 听说赵王愿意为自己证婚,嬴政先是意外,后又觉得不爽快,正想推辞时,小寒却笑了:“你小子真是个蠢材,这又什么?赵王都来了,赵国的大臣肯定就都来了,如此,谁也不敢看轻你了!嘿嘿,以后嘛,你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记住了,一切全靠你们自己!咱们最多替你保护赵姬和珠儿,懂吗?” 嬴政这才爽快了,一脸开心,笑了,还是师父最狡猾!哈哈,只是,那王子佳会不会来闹场子呢? 他的确有点心绪不宁:这个王子佳,以前常常欺负自己,见自己喜欢上了胡珠儿,他就想硬插一手!这回,因为小寒、太平公主他们出面了,王子佳才退缩了!怕就怕这小子来硬的,他要是乱来,还真不好办! “切,小子,多大点事儿啊?总不至于要我哥哥做新郎,帮你娶新娘吧,哈哈!好了,这种事情你自己解决,都多大的人了?还以为咱们是你的保姆啊!哼哼!”太平公主说完,已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随后,将小金抱在自己的怀里,又让禇心喂它肉食了,还让林雪梅给它斟酒,那小金顿时就欢天喜地了。 瞧见没有?小子,这就是小金的好处!你啊,要做老虎,当然,在做老虎之前,做做温顺的绵羊也不错,哈哈! 太平公主又给他支招了! 嬴政这才眉开眼笑了,乐了,正想亲太平公主时,她却躲了:“唉,找胡珠儿去,嘿嘿,你没那个资格亲我们,哈哈!” 屁股上早被林雪梅踹了一脚,随后一句,你小子别没规矩,咱们这儿不准你小子耍赖,哈哈!再有下次,就断手断脚了! 嬴政叹了口气,才赶紧去拉风箱了:原来,她们真的招惹不得! 小寒满意了,笑了,这小子跟我学,还嫩点!哈哈,这也是咱们不愿意娶这个时代的美人儿的原因,便宜这小子了! 李真这才明白过来,却笑了:“我还是要找几个美人儿的,否则,岂非白来了一趟?嘿嘿,说起来,这小子也算是我的侄子了!” 头上早被裴映雪打了一下,这是惩罚!再有下次,本王妃割了你的舌头,哈哈! 太平公主满意了,笑了,立刻将小金让给了裴映雪!她顿时就眉开眼笑了! 看来,小金已是逍遥居最讨欢心的宠物了,能抱它一会儿,都是太平公主的恩典了! 十月十八,秦国王子嬴政大婚! 天空才刚刚放亮,太平公主就命人给胡珠儿做准备了,同时,要她先填饱了肚子,免得一整天忙下来,她自己却饿坏了,同时,又令裴映雪做好了各种准备,包括沿途的秩序等! 而禇心时刻陪在胡珠儿的身边,以防不测,当然,她们的预防主要是赵国的王子佳! 如果那小子乱来,岂非搞乱了她们的计划? 质子府也一片喜庆之色,灯笼早就挂得满了院子,李真能想到的各种摆投他都早就准备齐全了,而韩行烈、蒙恬也主动帮忙,这就更让质子府热闹了不少! 至于质子府的守卫,如此大庆,他们当然也要帮忙的,虽然说护卫重要,但今天肯定例外:秦国的王子政,总不至于想今天逃跑吧? 所以,他们也乐得逍遥,有的甚至已开始讨喜酒喝了! 小寒已自任总管了,他定了规律,所有人必须在新娘子进府之后,向王子政祝贺了,才有酒喝! 那些卫队自然无奈,只得去继续巡逻了,当然,也是为了防止嬴政脱逃! 王子佳已下了死命令了,谁胆敢助嬴政逃跑,全家格杀勿论! 嬴政也非常兴奋,刚吃了早饭,就准备去逍遥居迎娶胡珠儿了,小寒见了,笑道:“你小子着什么急啊?哈哈,胡珠儿又跑不了!嘿嘿,她马上就是你的老婆了!” 嬴政尴尬地笑了,却仍然一脸兴奋,像热锅上的蚂蚁! 直到辰时三刻,吉时到了,他才出了门,骑上了高头大马,往逍遥居而去! 一路虽然平顺,人们却一个个都露出来冷笑声,样子也不爽快似乎有什么不幸的事儿在等着他! 难道,王子佳真想干出什么事儿来? 嬴政的脸有点不爽快了,他虽然早就习惯了赵国人的冷言冷语,但如此集体冷淡,倒还是头一桩! 昨日,他们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就变脸了? 这时,他已看见了王子佳,他正在大街的尽头等他,周围全是赵国的士兵,而且,一个个都张弓搭箭了。 见嬴政来了,王子佳也不客气,立刻就叫了:“嬴政,想取我赵国的美女胡珠儿,可以,你必须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然后说‘谢王子佳成全’,然后,再从我的胯下钻过去!否则,我今天就要砍下你的脑袋,挂在我邯郸城的城门之上,为我四十万赵军祭灵!” 他故意挑事了,说出来当日秦国人屠杀了四十万赵国降兵的事情! 果然,赵国人群情激愤了,一个个都变成青面獠牙似的,张口叫骂了:“秦国小子,给咱们王子佳磕头!” 陪伴嬴政的李真皱眉了,不觉沉声道:“王子佳,你这是要搞什么?你是个男人吧,要不要咱们较量一下,你大爷我只出一剑,就可以宰了你小子!” 他不想客气了,这时,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宰了王子佳! 旁边的蒙恬也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眼睛几乎就想撕碎了王子佳,然后,再吞进肚子里了! 韩行烈也劝了:“王子佳,何必呢?胡珠儿又不喜欢你,你何必自贬身份呢?像个小流氓,有意思吗?” 哪知王子佳已红了眼,狂叫道:“哼,你们就是宰了我,我赵国人也要将你们射成刺猬!” 说完,他已举手了,士兵们果然张弓搭箭,准备射箭了! 李真的心狂跳了一下,立刻就拔了剑,准备斩杀王子佳了! 哪知嬴政却笑了,阻止了他出后,冷冷地笑道:“行,本王子就按你说的办!” 他果然下马了,然后,跑在地上,向王子佳叩头了:“请王子佳成全!” “王子!”蒙恬的眼睛也红了,几乎就要冲上去拼命了! 李真却拉住了他,看着嬴政果然从王子佳的胯下钻过去了,又听见他说:“多谢王子佳成全!” “哼,邯郸废物就是邯郸废物!”王子佳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那些士兵立刻就撤了,马上就走得干干净净了,赵国人却高兴了,一个个叫起来:“邯郸废物!邯郸废物!邯郸废物!” 就在他们的叫声中,嬴政已上了马,冷笑一声,往逍遥居而去! 空中的小寒见到了此情此景,他原以为嬴政会出手了,没想到,这小子真的忍过去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叹了口气,才欣慰地笑了! 这小子终于长大了!像以前的勾践,似乎,比那小子还厉害三分! 从逍遥居再回到质子府,“邯郸废物!邯郸废物!邯郸废物!”的叫声依旧不断,秦国王子嬴政似乎没听见,仍然一脸笑容,还频频向赵国人挥手! 像他们在为自己呐喊、助威似的! 太平公主听说了此事,本想发怒,随后也忍了:“看在我们政儿大婚的份儿上饶了那小子!不过,把他从我们的记名弟子中革除!再有下次,我就要出剑了!雪儿,去把我的意思告诉赵王,要他好好管教儿子!” 听了裴映雪的话,赵王一呆,愣坐在椅子了,像被吓傻了似的! 第九十九章 珠儿之心 裴映雪见了,随后就冷笑了:“大王,别忘了你还要去秦国的质子主持婚礼,这是你的事情,而且,你必须给秦国王子嬴政道歉,否则,咱们公主殿下就不高兴了!” “是,是,是!仙子放心,仙子放心!寡人马上就去!唉,这小子比我还浑,他这是要给我赵国招灾啊?秦国人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吗?还请仙子为我赵国多说好话,请公主殿下宽心,决没有下次了!”赵王已脸色苍白,浑身打颤了! 想去质子府时,却发现走不动,才行了两步,就倒在地上了! 裴映雪赶紧令侍卫将他扶起来,才冷笑说:“好了,大王,这事儿目前就到此为止了,赵国要好自为之,如果王子佳再敢胡来,那,赵国的王储就该换人了!” 这时,她已看见了王子佳,故意提高了声调! 那王子佳自然不爽快了,正想说话时,裴映雪又笑了:“我们公主殿下说了,你不再是我们的徒弟了,好自为之,如果敢为非作歹,哈哈,休怪我们不客气!什么王子之类的头衔,在我们面前只不过是垃圾而已!你就不要出席我们政儿的婚礼了,嘿嘿,王子佳,先学会做人吧!否则,赵国必然毁在你小子的手里!” 说完,她已冷笑而去,而且,从空中飞去的! 她要故意给赵王父子一点颜色,所以,根本没留任何情面了! 果然,那赵王见了,随手就给了王子佳一个大嘴巴,冷笑道:“你小子真是出息了,你有种,以后,你自己去抵挡秦兵去!记住了,秦国已有百万之军队了!” “啊!”王子佳闻言,已面如死灰色了,也站不稳了,马上倒在了地上! 先前整治秦国王子嬴政的快感,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侍卫将赵王父子搀扶起来,那赵王摇摇晃晃了一阵,马上在侍卫的扶持下去质子府给秦国王子嬴政主持婚礼了,连看都没看王子佳一眼! 仿佛,早晨之间,这个原本在天上晃悠的王子佳,已成了他眼中的丧门星了! 秦国质子府的气氛依旧热烈,丝毫没有受到先前的影响,反而,列国的王孙贵胄都来巴结秦国王子嬴政了! 平原君赵胜已收到了王子佳羞辱秦国王子政的消息,也赶紧带了重礼来陪罪了,正好,碰上了急急忙忙赶来了的赵王,两人相视苦笑,都不觉叹了口气:赵国,还有好日子过吗? 见了秦国王子嬴政,赵王赶紧陪罪了:“王子政,犬儿一时鲁莽,还请王子政多多原谅!”说完,就要下跪求情了! 嬴政赶紧拦住他了,一脸微笑,似乎没发生过什么事情,笑道:“没事儿,我不记得了,哈哈,今天我大婚,请大王为外臣主持,一会儿我和珠儿给你敬酒,咱们要好好地敬你和平原君大人几杯!你们不醉不归,都要喝好了!” 平原君还想再说几句时,太平公主已笑了:“吉时已到,请赵王为我们政儿主持婚礼吧!一会儿,我和哥哥也要陪大王、平原君大人喝几杯的!哈哈,这是政儿的好日子,一会儿大家都要尽兴,酒不够,我们再去搬!” “诺!多谢公主殿下,哈哈,咱们肯定不醉不归!新郎倌,快快把新娘背进来,该行大礼了!”众人开始起哄了。 随后,婚礼按照既定的程序进行了,人们都在谈论两人如何郎才女貌,又一个个向秦国王子政恭维,一脸巴结,搞得嬴政竟像是秦王似的! 这回,太平公主满意了,立刻拉着小寒就敬酒了,一连敬了两次,才休息了,笑了,不错,雪儿、心儿,今天做得很好!李真,你小子也辛苦了,来,本公主敬你!咱们一齐喝! “不敢,不敢!哈哈,公主殿下不怪小人,小人就万幸了,唉,说起来我今天也失职了,可没法子,人家人多恃众嘛,咱们肯定会有损伤!幸好,王子殿下忍了,否则,只怕就要血流成河了!”李真赶紧饮了,却一脸不爽快,似乎仍然有点不甘心! 他一说,韩行烈、蒙恬的脸也臭了,都不爽快,都想说话,小寒却先说话了:“我们政儿大婚,咱们只喝酒,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哈哈,喝酒最爽快!这做人嘛,就该什么事儿都经历过才好!我看很好,我很爽快,妹妹,今天我要喝到七分哈,不准管我!” 小寒的得意已一片得意,整个人精神焕发,有点像太阳,引得那几人的情趣也渐渐高了起来,一个个都热情地陪他喝酒了! 气氛顿时更热烈,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他的热情,连战战兢兢的赵王、平原君也不例外,他们竟松了口气,脸上,也有了些许的温度、柔软! 刚才,他们的心情紧紧的,脸上的肌肉也紧紧的,几乎脸如死灰色,没有任何表情,任谁都知道,这二人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尽管,在主持婚礼时赵王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但,几乎不敢看秦国王子嬴政,幸好,他已多次主持过婚礼,才没有出错!只是那张脸,很不配合这场本来非常热闹的婚礼! 他自己都感觉自己很失礼,偏偏没办法:现在,赵国已很危险了! 王子佳一个愚蠢的决定,很显然,已重重地伤害了秦国的王子政,尽管,他表面看来笑容满面,但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会刻骨铭心! 更何况,这个男人已经崭露头角了,他已打败过公子玄了! 而且,他一直生活在逍遥居,那个天下间最传奇的地方! 如此优秀人物,他日怎么可能不是人中之龙呢? 所以,赵王怕了,平原君也怕了! 人们自然同情他们的遭遇,也理解他们的心情,然而,其它五国之人,哪一个不幸灾乐祸? 有赵国挡灾,他们的日子当好过一些了! 所以,那些前来观礼的贵客一个个都心情不错,几乎在饮蜜糖了,每张脸都甜蜜得很,眼睛里只有正风华正茂的秦国王子,谁还会在意赵王、平原君大人的心情? 他们没有落井下石,已经很给赵王、平原君大人面子了! 夜色降临了,气温渐渐降了,客人们慢慢地走了! 随后,就只剩下了赵王、平原君了! 嬴政早就溜了,此时此刻,他哪有心情再陪这两个不知趣的人物? 他的心早就飞到胡珠儿那里去了,尽管,她真的已近在咫尺! 见两人还不想走,本来早就想撤的小寒、太平公主皱眉了,可,他们又必须陪此二人,小寒就笑了:“哈哈,梅儿、若曦,你们几个再去给我弄几个小菜,本王爷再陪赵王、平原君大人喝几杯!” 他向来热情,心里虽然不爽快,但却不愿意自贬身份,赶紧吩咐林雪梅她们了! 赵王、平原君自然脸色尴尬了,想说话时,又无语! 平原君叹了口气,才苦笑了:“韩将军,啊,不,王爷,不知道王子佳与王子政之间的小过节能不能化得过去?” “他们有过节吗?前几天不是好好的吗?哈哈,我不知道啊,什么事儿啊!”小寒故意装糊涂了! 这种事情能轻易说得出口吗? 嘿嘿,平原君,这回,看你小子如何解局?都说你八面玲珑,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太平公主闻言自然爽快了,抱着小金,亲了小寒一下,才躺在他怀里了,却立刻吩咐禇心斟酒了! 平原君以为他真不知道早上发生的事情,又叹气了,说完,才简要地叙说了一遍王子佳的“恶作剧”,随后才说:“唉,我们也知道王子佳太过分了,这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游戏,只不知王子政可否原谅王子佳?” “哦,是吗?还有这种事儿!心儿,去把珠儿、政儿叫来,咱们听听他们的意思再说!嘿嘿,我们嘛,喝酒最爽快!”太平公主似乎没当回事儿! 竟端起来旁边赵王的酒杯,笑了:“这杯子有点脏了,心儿,给赵王重新换一个,这个嘛,我要用来喂我的小金喝酒了!” 说完,果真用赵王的酒杯喂小老虎了! 赵王虽然不爽快,但哪敢言语?只得笑了:“公主殿下请随意,哈哈!” 禇心自然不敢做得太过分,随后,果然给赵王换了新酒爵,才笑了:“大王,还是新酒杯用起来舒服,哈哈,好了,本王妃亲自给大王斟酒!” 什么意思?赵国的两大实力人物不觉陷入了遐想:难道,赵国的王储必须换人?由赵玄代替王子玄? 可,这怎么可能? 虽说王子佳此举荒唐、可笑,但,他却振奋了赵国人的士气,现在,连三岁小孩都在传说王子佳的“壮举”了,如此情形,换了王储,那赵国还安稳吗? “哎,咱们可没别的意思哈,你们可用不着瞎想!好了,赵王、平原君,本公主和我哥哥敬你们,哈哈!”太平公主转眼就是另一副姿态了! 随后就和小寒一起致酒了,脸上又是柔媚一片! 这下好了,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似乎一会儿云,又一会儿雨,然后,又晴了? 这时,王子政、王子妃胡珠儿奉命来了! 赵王赶紧起身,再度致歉,一脸惶恐,怕他们不高兴! “这事儿早就过去了,赵王,不必提了,好吗?嘿嘿,今天我大婚,珠儿,你没意见吧!”秦国王子嬴政的心思这会儿哪在这儿啊? 胡珠儿自然更不在乎,却笑了:“哈哈,大王,咱们王子政哪会在意这些小事情?他嘛,今天的心思全在奴家身上了,不如,大王也早点回去歇息,如何?我们韩将军、太平公主似乎也累了!” 她赶紧岔开话题了:她毕竟是赵国人,见赵王如此狼狈,自然也有点可怜他了! 赵王一呆,正要说话时,平原君赵胜已完全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了,赶紧顺势起身,乐了:“是,是,是!我和大王考虑不周,大王,咱们告辞了!改日咱们再叙!” 随后,赶紧一礼,拉着赵王就回宫去了! 小寒叹了口气,才笑了:“这平原君倒是比赵王懂事,哈哈,你们去休息吧,我们还要喝一会儿,我的梅儿、若曦又做酒菜去了,浪费了可不太好!我才六分,我妹妹今天同意我喝到七分的,嘿嘿!” 仿佛,喝酒才是此刻最愉快的事情!一切就都不那么重要了! 此时,李真、蒙恬、韩行烈等人又进来了,蒙恬赶紧跪下请罪了:“臣无能,让王子殿下受委屈,请王子殿下治罪!” “治什么罪?该死的是王子佳!好了,此时以后再说,珠儿,我们该去洞房花烛了!哈哈!”嬴政越说越开心了,准备拉着胡珠儿就回房了! 胡珠儿的脸红了,却赶紧说:“王子殿下稍待,咱们还没向韩将军、太平公主殿下敬酒呢!咱们敬完了酒,再回去不迟啊!” “嗯,这丫头真不错!哈哈,都是我们雪儿教出来的,很好,丫头,委屈你了!敬吧,咱们承让得起,哈哈,可惜,我们真公主不在这儿,可惜了!”说完,太平公主倒先不爽快了,似乎有点不悦了。 小寒赶紧打了她的屁股一下,才笑了:“好了,敬我们也一样啊,真公主也是咱们的丫头嘛,敬酒吧!” 这回,太平公主差点出错了,她赶紧甜一笑,正容端坐,等这对新人敬酒了。 林雪梅端着酒菜过来了,笑了:“你们两个小子最好给我们公主、寒儿磕三个响头再敬酒,这是你们应该有的礼数哈!” 果然,闻言那二人当真跪下给他们磕了头,才敬酒! 两人顿时眉开眼笑了,一脸开心笑了,小寒这才满意了:“好啦,你们去洞房花烛吧,别管我们了,咱们随后就走!李真、蒙恬、行烈,你们三个可以在这儿多喝几杯,不过,不得打扰到这两个小家伙!” “诺!”李真等赶紧应了,都是一脸开心! 嬴政早就迫不及待了,立刻拉着胡珠儿就溜了,去完成他的洞房花烛了! 第一00章 嬴政失踪 小寒见他们去了,才笑了:“哈哈,这小子终于长大了,很好,我很满意,嗯,不错!这小子有见识,有大局观,很好!” 韩行烈闻言,先是一呆,接着就皱眉了:怎么回事?按说这师父应该很不爽快啊,怎么反而像得了宝贝似的?难道,王子政今天的表现值得表扬?那,剑客算什么呢? 见了他的状态,又瞧了瞧蒙恬,都是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倒是李真还爽快一些,太平公主就满意了:“真儿,这事儿你怎么看?说你自己的看法,别管我们!” 嗯,原先我也有点不爽快!其实,我要斩杀王子佳一点也不困难,自保也没问题,但行烈、蒙恬只怕就要被射成刺猬了,连王子政也如此!所以,我以为,王子政的处理很冷静,似乎就是当年的淮阴侯韩信吧,嘿嘿,这个他们两个不知道的!别问我,我也不会说! 李真说完,已一脸兴奋了,仿佛,看见了未来的某一天,秦王嬴政横扫赵国了! “这只是一部分!哈哈,如果,你击杀了王子佳,咱们就等于跟赵国撕破脸脸了!我们自然不怕,也可以带走赵姬、胡珠儿,但,你们想离开邯郸就难了,因为整个赵国将以诛杀你们为第一要务!所以,政儿的选择是完全正确的!只是这王子佳的确过分了一些,连我都想宰了他,哈哈!”小寒笑了。 太平公主已完全走入日常状态了,笑了:“好了,几个小子再陪我们喝一会儿,梅儿,斟酒,雪儿,跟我揉揉肩,心儿,小金你照顾了!若曦,你给他们几个也斟酒吧!咱们再享受一会儿,我们就回逍遥居去!至于政儿的事儿,大约这几天他会有决定的,蒙恬,你的任务就是保证咱们政儿的安全!李真,你可以在邯郸城多呆几天!行烈,让政儿经韩国新田回秦国,这事儿你要尽全力!” “诺!”众人都赶紧应了,一个个又眉开眼笑了! 尤其是蒙恬,他最高兴了:这回的任务就是带王子政回国,如今,基本有了眉目,哈哈,看来,未来的秦国一定属于王子政! 想到这里,他就赶紧敬酒了:“哈哈,师父师母,谢谢你们,否则,我这任务还完不成呢!谢谢,只是,我们什么时候离开邯郸呢?” “谢什么?你们自己决定,有行烈在,你们的安全应该不成问题!至于赵姬、胡珠儿,让秦王正式下国书,要赵国放人就是了!你们越早离开邯郸越好,政儿知道该怎么做的!”太平公主自信地说。 李真笑了,不如,我送王子政出城,如何?哈哈,最好,等他一会儿洞房花烛完了,咱们就出城!明天,行烈乘马车,带蒙恬、王子政去新田!你们最多两天就到韩国了,赵国人想追也追不上了! “嗯,这主意不错,蒙恬,你就做行烈的马夫吧!行烈,你必须把政儿安全送到咸阳,才算完成任务,懂吗?嘿嘿,至于后续的事儿,交给吕不韦了!我们可能要三个月后再去秦国了,叫秦庄襄王早点发国书,懂吗?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离开邯郸了!如果我们从空中走又太不爽快了,对了,蒙恬,到我们的快活居去,叫真公主把一切都准备好,嘿嘿,我们要去秦国享受人生了!”太平公主已眉开眼笑了。 看来,李真这些年没有沉睡在过去的光环里,仍然在不停地努力修炼,连智力都长了不少!居然想到新婚之夜就让新郎倌跑掉,这招真不错! 蒙恬一呆,随后笑了:“是不是急了点儿?王子殿下刚刚新婚燕尔,应该充满人间的温情啊,怎么可以立刻就与新娘天各一方呢?” “你这小子怎么婆婆妈妈的?嘿嘿,王子政到了秦国,什么样儿的女人没有啊?这胡珠儿可以做太子妃嘛,不过,是以后的事儿,哈哈!我瞧嬴政这小子的女人肯定不少,说不定,比我这个老祖宗的还要多,哈哈!”韩行烈已不耐烦了! 他早就不想在赵国呆了,他来赵国,第一就是观剑,现在,剑已观完了,该离去了,哈哈,去秦国看看也不错! 听说,秦国还有个王翦,他的剑法也不错,一定要给那小子比一比! 小寒同意了他们的主意,笑了:“好吧,咱们送政儿一程!赵姬,你去看看政儿完事儿没有?快子时了,我们送他出城,明天,你们在南面的林子边跟政儿会合,直接去韩国,骑快马吧!别坐车了,行烈本来就没坐车的习惯!蒙恬嘛,大将军,嘿嘿,你小子应该也是骑马高手,早上咱们就送你们出城,我骑马送你们!” 一下,大计完成! 赵姬马上依计行事了,才不到一刻,就带嬴政来了,当然,还有胡珠儿,新婚之夜,就要送新郎出行的胡珠儿! 原以为胡珠儿一定会哭哭啼啼的,那知道,胡珠儿已不顾自身的不爽快,立刻就给嬴政收拾好了行囊,当然,只是几件换洗的衣服而已!她知道至于其它的东西,比如金钱,太平公主她们肯定会为嬴政准备的,况且,嬴政是随韩国王子出行,哪会没钱花? 林雪梅见了,笑了:“珠儿丫头真不错,好了,这几个烧饼政儿带上,喂,寒儿的水壶送给你了,嘿嘿,寒儿只能用我和太平的水壶了,哈哈!” 见她们准备好了一切,小寒和李真就带着嬴政飞升了,转眼就不见了! 赵姬看得脸色苍白,大惊:“那么高,政儿会不会有危险?啊,公主殿下,是不是奴婢说错话了?” 她知道,太平公主比她还看重嬴政,哪会儿让嬴政吃亏、受伤啊? “嘿嘿,好了,小丫头,你也很快是秦国的王妃了,不必再自称奴婢了!嗯,政儿的事儿就别说了,以后让秦王管教就是了!蒙恬、行烈,你们快回客栈,明天,一早就出城,去和政儿会合!”太平公主已非常开心了。 随后,众人就散了,太平公主她们也回到了逍遥居! 小寒随后就和李真回来了,笑了:“任务完成,咱们敢该享乐了!梅儿,明早早点唤醒我,我必须卯时初刻就去送那两个小子!” “要不,我去吧!师父还是侍候公主姐姐比较爽快!”李真得意地笑了。 太平公主大乐,笑了,很好,你小子就该多出力,你出面送他们也是可以的!记住了,早点回来,免得赵国人怀疑!哈哈,最好,胡珠儿在床上躺三天,那,政儿就已经到了韩国了,如此,他就已安全了! 随后,太平公主马上命令禇心去质子府,传她的意思去了! 正当她信心满满的,侍候小寒喝酒的时候,那禇心就回来了,叹气了:“太平姐姐,咱们失算了!午时,质子府的那些侍卫没见到政儿出来吃饭,就怀疑他不在府中了!随后,就报告的王子佳!他立刻就命人搜查质子府,没见到政儿,所以,他立刻就率士兵追去了!我瞧一时半会儿他还追不上政儿,姐姐这会儿有什么主意?” 说完,她竟一脸焦急,似乎怕太平公主怪罪了! 丫头,这不关你的事儿!这赵国人迟早会知道政儿逃了,好了,王子佳爱追就去追好了!哈哈,他肯定往秦、赵边境去了,所以,政儿他们至少有两天的时间!如此,政儿他们刚好可以到新田!韩王应该不会为难政儿的,嘿嘿,有行烈在嘛! 太平公主闻言,反而不着急了,一脸轻松,只梳理着小金的茸毛,眼睛却看着打铁的小寒,似乎他的主意更重要! 小寒也不着急,笑了:“心儿辛苦了,哈哈,可以到我的火炉中来烤烤,天气凉了,咱们可以在邯郸城过冬了!哎,你们知道吗?嘿嘿,其实这邯郸城离我的生长的地方三河镇比较近,气候也差不多,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去破冰捉鱼了!去三河镇那里,哈哈,那里的鱼儿最喜欢被我让捉!” 禇心奇怪了,笑了,难道寒哥哥、太平姐姐不为政儿担忧吗?你们不怕他被王子佳捉住了?捉住了就是死路一条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哈哈,咱们想得再多都没用!好了,梅儿,该做酒菜了,弄得丰盛点,也许,平原君就要来了!哈哈,咱们可不能失礼啊! 小寒已开始淬火了,这回的剑,似乎更好一些,那剑的表面如少女的皮肤,光滑净美,连看惯了宝剑的太平公主都动容了! 仔细瞧了一会儿,她才笑了:“哥哥,这把剑不错,准备送给哪个美人儿?嘿嘿,我做主,如何?”说完,脸上已媚意一片了。 “哈哈,随便你了,太平,最好,给咱们的女儿,你自己选一个就是了!不过,这剑比较适合文静的女孩子,雪儿的玉雪用也许最好!”小寒建议了。 太平公主自然乐不可支,笑了,行,这个人情还是让给映雪去做了!你这个父亲不用,那些小丫头本来就崇拜她们的爹爹的! 再打了几下,小寒就休息了,乐了,这把剑最多再过十天就打完了!我本来可以同时铸剑三把的,可惜,这儿炉火不够啊,只能打两把!真儿,明年夏天我们去巴山,我给你和隆基再打一把剑,方便你们送人,哈哈! “啊,那就多谢师父大人了!嘿嘿,爽快,我这回来战国是不是还有任务啊?”李真已一脸求战之意了。 太平公主笑了,切,打仗没你的份儿哈!抽空去各地转转,主要就是保护嬴政,那小子不会安心在秦国久呆的,他一定会趁目前秦国无战事,周游天下的! “啊,是吗?那太好了,我可以陪他去各地抓美人儿了,我得比秦始皇下手快点,否则,美女就没我的份儿了!”李真一听,当然来劲了。 小寒哈哈一笑,大乐,你小子怎么也学会了我的这套玩法了?好吧,你随意,太平,不必管这小子,让他暂时给寒儿当保镖去!香儿,你就不用去了!小子,你晚上出发,如何? “可我想带香儿一起去!有她照顾我,我才更爽快一些嘛!”李真有点死皮赖脸了。 太平公主同意了,可以,但,不要跟王子佳正面冲突!你只是保护政儿,你们可以化装嘛,人面皮你会做的哈!尽量少露身份哈! “诺!”李真这才爽快了,亲了香儿一下,巴不得立刻就出发了! 正说话间,那平原君和王子佳居然同时来了! 平原君的脸色还爽快一些,那王子佳的脸就不那么好看了,他刚刚被他们逐出师门,又不敢对他们无礼,自然心情和脸色都不好看! “哈哈,王子佳也来了,很好啊!如何,你们今天在忙什么?莫非,平原君大人和王子佳又准备跟那个国家开战了?是不是我们的韩国?又或者楚国?”太平公主故意东拉西扯了! 那平原君虽然老练,但应对太平公主仍然十分吃力,尴尬一笑,才率性实话实说了:“哎,韩将军、太平公主,秦国王子嬴政不见了,你们是昨天最后一拨走的,你们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他是秦国的质子,出了事儿,咱们赵国担当不起啊!” “嗯,是不是王子佳又动杀心了?听说王子佳的剑法很不错,是不是想灭了我们政儿?哈哈,然后,王子佳就可以称心如意了?”小寒突然说。 言下之意,这王子佳有情杀王子政的动机,只差事实了! 那王子佳的脸又红了,叹了口气,才苦笑了:“师父,你不知道,我现在哪敢动王子政啊?肯定是逃回秦国了,我沿途找过去,却没发现人!也许,他是乘昨晚大婚之机,借机逃走了,也许,跟韩行烈一道回了韩国!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他这时才想到嬴政的动向,的确太迟了! 天下哪有这么笨的人?还痛痛快快地说了出来? 太平公主叹气了,笑了:“嗯,你是否还要追杀呢?” 第一0一章 赵国之心 闻言,无论平原君赵胜,还是王子佳,都不觉瞪大了眼睛:她怎么知道他们想追杀秦国的质子嬴政?难道,她会读心术? 但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出卖了他们! 小寒叹了口气,才笑了:“平原君,王子佳,政儿不是你们杀得了的,哈哈,你们就是使尽了所有的心力,只怕也是徒然,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嘿嘿,只要师父师母不出手,咱们说不定能如愿以偿!”王子佳精明地说。 太平公主冷笑了:“哈哈,你小子还是叫我们韩将军、太平公主比较好,咱们已经把你除名了,因为你的心眼太小了!至于说到出手,你还不配,这个时代没人值得我们出手!你们随便玩儿吧!只是,赵姬和胡珠儿是咱们府里的人,谁敢动她们一根汗毛,别怪本公主不客气!” 林雪梅已将酒菜准备齐全了,笑了:“平原君大人、王子佳,请入席!寒儿,太平,我斟酒!哈哈,谁敢给我们作对,那个一个字:死!” 随后,又顿了顿,才笑了:“就是赵王、平原君大人、王子佳也不例外!” 然后,她才开始斟酒了,整张脸一下就变得如冰山般冰冷了! 那平原君赵胜、王子佳顿时就感觉整个人浑身凉飕飕的,似乎一下就进入到冰窖之中了! 难道,她已出了剑道之气?可,不可能啊,她的剑呢? 他们哪里知道,他们面前的林雪梅早就变成一把剑了,甚至,可以轻松夺人心魄的利器了,天下间又有谁敢挡呢?谁又挡得了呢? 见状,太平公主哈哈一笑,乐了,所以说,你们没必要在我们面前玩儿心计!平原君,你这碗水还浅得很啊!哈哈!政儿嘛,你们想杀就去杀好了,咱们也想瞧瞧他的本事! “啊!”闻言,平原君竟瞪大了眼睛,久久不能回神:难道,他们根本不在乎秦国王子嬴政的生死,不可能啊,他们不是一直在培养那小子吗? 好在他们最近又在努力培养赵玄了,这又让他心中特别好过:毕竟,赵玄才是他的希望!如果,赵玄越来越出息了,那平原君府在赵国的地位就会越来越稳固,这才是最重要的! 王子佳却没想那么多,竟眉飞色舞了,笑了,一脸猫捉老鼠的样子! 看来,他已准备跟秦国王子嬴政干到底了! 小寒见状,笑了:“哈哈,王子佳请随便,政儿嘛,不摔打不成器,哈哈,就让他接受地狱式的训练吧!我也想瞧瞧他的能耐,好了,咱们喝酒,来,我敬你们二位!” “啊!”两人这才明白过来,随后又都愣住了:如此处理这事儿,原来只为了摔打秦国的王子嬴政,这又是什么样的培养方式? 这是在温水瓶中长大的赵国王子想象不到的,也是温文尔雅的平原君想象不到的! 在他们看来,所谓的人才就是用金子堆出来的,比如王子佳,比如公子玄,哪一个不是用金钱喂出来的? 话不投机,饮酒也失去了滋味! 尤其在王子佳心里,竟恨上了小寒、太平驻,以为他们故意支持秦国王子嬴政,而故意打击赵国! 所以,在饮了几杯之后,他就率先告辞了,平原君自然也随之而去了! 太平公主冷笑了:“如此之人,愚蠢之极,想保其国可能吗?哈哈,别说秦国要灭掉赵国了,只怕就是韩、魏两国都有希望灭掉赵国!哈哈,当然,那是在王子佳继任大王之后!” “嗯,公主殿下算无遗策,判断完全正确,雪儿佩服!只不过,我们是不是可以帮助政儿呢?”裴映雪提醒说。 雪儿,已用不着我们现手了,有李真出手,应该可以保护好政儿了!我们就在邯郸多叮当一阵子吧,春天来了,咱们就去秦国,哈哈,带上赵姬、胡珠儿去,如此最好了! 小寒亲了一下裴映雪,将太平公主抱在怀里享受了! 平原君并没有回他的府第,反而,随王子佳一同晋见赵王了! 赵王得知了秦国王子已经出逃,顿时失去了主张,又听说王子佳已派大军去搜捕嬴政了,更吓得面如吐色:如此,岂非已完全开罪了秦国?万一,秦国大军杀来,该如何办? 想到这里,他就骂王子佳了:“你小子怎么这么糊涂?错了一次,还要错第二次?为什么要去抓捕秦国王子嬴政呢?他跑了就跑了嘛,咱们何必多事呢?如此一来,我赵国还有宁日吗?嗯!” 他的眼睛突然像狼一般犀利了,似乎想撕碎眼前的王子佳! “大王,我瞧追一追无妨啊!咱们能抓他回来,不是多了一条保障了吗?就说,我们怕他在外面有危险!如果抓不着,那就放等于咱们放他回去跟秦国的二王子成蛟拼个鱼死网破,咱们看热闹嘛!就是王子佳把嬴政除掉了,咱们也有好处的,那秦国的二王子成蛟肯定会感谢我们,因为是咱们替他除掉了最大的威胁,以后的事儿或许就好办多了!如此算来,已有百利而无一害,岂非妙哉?” 平原君已从赵国的利益着想了,似乎每个结局赵国都有利可图了! 但,天下的事儿哪有那么便当?什么都是你的?可能吗? 赵王原本没有主意,这回,听了平原君的解读,立刻心情大好,眉开眼笑了,好,好,好,如此最好! 回头,又对王子佳说,嗯,你说说,你准备怎么抓捕秦国王子嬴政? “父王,我们已派大军抽查秦、赵边境了,但是,现在看来嬴政应该往韩、赵边境去了,我们只须飞鸽传书,让韩、赵边境的赵彦将军把守好边境,如此,嬴政等人就插翅难飞了!”王子佳已一脸兴奋了。 赵王闻言,又皱眉了,如此,会不会得罪韩国?上回,秦国攻打我们秦国,韩国可是帮了我们不少大忙的,现在,如果我们伤了韩国王子,岂非要和韩国交恶?如此,又怎生了得? 闻言,无论平原君赵胜,还是王子佳,两人都傻眼了:是啊,他们怎么忘了与秦国王子嬴政同行的还有韩国的王子韩行烈呢?如果,与韩行烈交手,他有所损伤,岂非大大不妙? 一下,空气马上就凝固了,每张脸都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这不仅仅是赵国、韩国之间的关系,而是关系到六国的联盟问题,事情之重大,远非眼前已经弱小的赵国可以担待的! 平原君一向自以为精明,可这回,他也感觉没辙了,事情已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突然,王子佳咬牙切齿地说:“不如,咱们将韩行烈也一并干掉,然后,嫁祸给韩国,如何?” 他自以为精明,却已透露出浅薄与无敌了,平原君赵胜叹了口气,才苦笑了:“王子,你太天真了,六国前来咱们赵国赴会之人,无不知道韩国王子韩行烈与秦国王子嬴政、将军蒙恬关系密切?如此,岂非掩耳盗铃?所以,此计不通嘛!韩国王子韩行烈是万万伤不得的!否则,六国联盟必破,如此,咱们各自为战,那,我们赵国就首当其冲了!” “可是,是韩行烈先跟秦国王子嬴政交往的,他破坏盟约在先啊!”王子佳继续狡辩了。 哼哼,你小子真是越说越回头了!你是在故意跟我们抬杠是不是?韩国王子韩行烈跟秦国王子嬴政交往有什么不可以?唉,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我看你是晕头了,这个赵国王子你还想不想做?你实在不想做,咱们可以成全你,按韩将军说的,换人!玄儿也可以做赵国未来的王位的! 赵王已一脸不爽快了:这小子越来越离谱了,似乎就为了那胡珠儿在胡搅蛮缠了,如此,还有什么出息?莫非,他为了得到胡珠儿,要想赵国拖入战争的泥潭? 想到这里,他就警告王子佳了:“胡珠儿已经是秦国的王子妃了,你小子别乱来!否则,别说韩将军、太平公主他们饶不了你,就是本王,也要杀了你,免得你把我赵国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回,他不在护短了,直接敲打王子佳了! 闻言,这下那王子佳已情不自禁地看了一个寒噤:别说自己目前还不是赵王,就算已经是赵王,自己敢得罪韩将军、太平公主吗?连当年的周天子、晋定公都敬他们为上宾,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是,是,是!佳知道了,我不会再打胡珠儿的主意!”说话间,他已不自觉摸了摸脑袋,像剑锋已贴在了脖子上似的! 平原君赵胜叹了口气,随后才笑了:“我回去问问玄儿,看他愿不愿意参加围杀秦国王子嬴政的事儿!”说完,就急忙走了。 这回,他也不想留手了:的确,能处掉秦国王子嬴政才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假如,能借此跟秦国的二王子成蛟打点好关系,那,赵国不就安全了吗?如此,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对,就目前的情势,秦国王子嬴政非死不可,一了百了,大家都心安! 见平原君走了,赵王才叹了口气,随后,严肃地说:“赵佳,如果你再敢乱来,给我赵国找麻烦,那,我就要动用家法,废了你的王太子位,让赵玄继位!记住了,你不是咱们赵家唯一的血脉,赵玄也有资格继任王位,你好自为之吧!对了,你不得对赵玄无礼,更不能起歹心,否则,我们就会用特殊的办法惩治你!” “啊!”闻言,那赵佳已一脸死灰色了,这正是他最怕的事情! 一直以来,在赵国流传中一个传说:如果王子有所失德,会由长老会决定废黜,然后,让适当的人统领赵国,那人,甚至可以是最为普通的平民! 据说,当年之所以留下这条祖训,就因为赵家的先祖怕子孙后代有人为祸苍生,而将赵国置于万劫不复之的! 当年,赵孝成王就差点因为长平之战而被废掉!幸好,当然平原君赵胜无意于王位,否则,今日之赵国,早就是平原君的赵国了! 如此推算,那,公子玄岂非也可以做赵王了? 对此,他自然忌恨,可,为之奈何? 他就算可以赵了赵玄,但,那条法则,却可以将他从王太子的宝座上踢下来,变成一个根本毫无地位的平民,任贵族们践踏! 那是他万万也不能接受的! 或者说,他就算死,也不愿意接受那样的惩罚! 所以,他唯有进行有底限的战争了:一切,以赵国的存亡为第一要务!这场捕杀秦国王子的行动,一定要在可控范围内,至少,不能让六国的盟约毁于一旦! 平原君赵胜回到府中,立刻就告诉了赵玄相关的事情,然后,以期待的目光凝视赵玄,希望他能和自己一起去除掉秦国王子嬴政! 哪知赵玄听了平原君的解说与主张,立刻就叹气了,随后苦劝了:“父亲大人,这事儿能不能就此作罢?难道,你就不想想秦国王子嬴政的背景?难道,他只是一个秦国的质子,又或者王子吗?” 闻言,平原君倒先抽了一口气冷气:这小子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自己不能掌握的秘密?其中,还有什么玄机! 想到这里,他就立刻向赵玄打去询问的意思,要他继续说下去了! 赵玄这回已激动起来了,立刻就慷慨激昂地说:“父亲,我越来越琢磨这秦国王子嬴政不是简单的人物!说不定,他就是韩将军、太平公主选定的代表,至于具体代表什么,目前我还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我师父师母绝不可能看着嬴政死去!所以,咱们杀不了嬴政的,父亲大人,不如,咱们收手吧,如何?至少,我们还能跟韩将军、太平公主保持友好的关系!” “啊!”没想到赵玄竟不同意自己的主意,一下,平原君的头都大了! 难道,自己错了?可,自己计算过很多遍了,这才是最有利于赵国之举啊?莫非,漏了什么? 第一0二章 严阵布防 平原君思索了一阵,又看了看赵玄,突然,他觉得儿子比以前懂事多了,至少,思考问题比以前成熟多了! 想了想,他终于问了,那,你说说看,目前,我们赵国该如何行事?王子佳已放出飞鸽传书了,他要赵彦将军严阵布防,嘿嘿,相信秦国王子嬴政应该飞不出我们赵国吧! 说完,眼睛里已一片杀意了:这嬴政既然了不得,更不能放回秦国去了,否则,赵国的麻烦就大了!无论赵玄,还是王子佳,从来就没给嬴政好脸色过,而那王子佳,甚至当众羞辱嬴政,让他受胯下之辱,如此之奇耻大辱,那嬴政不报复赵国才怪! 那赵玄只看了父亲一眼,就知道平原君已下了狙杀秦国王子嬴政的决心了,想了想,才苦笑了:“父亲既然下了决心 ,相信这也是大王和王子佳的意思了,那,不妨就坚决做下去!至于成不成,结果不是咱们能够预料的!但肯定不符合韩将军、太平公主的意思,嗯,我就不能与这件事情了,总要有人从中斡旋嘛,哈哈,你们做坏人吧,我来当好人!” 这回,仿佛他变成了平原君,而平原君变成了以前的赵玄! 平原君松了口气,脸上却露出来欣慰的笑容,他突然觉得,赵玄已不是十天前的赵玄了,仿佛,这十天他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性格也变了许多! 以前的赵玄轻浮、急躁,凡事都不动脑筋,几乎就是王子佳的影子,王子佳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从来没有自己的主见! 现在的赵玄,成熟、冷静,已有自己的主解了,而且,思虑还很周详,这正是他所想看见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越来越优秀?更何况,他是自己的儿子,越出色赵好,赵国就需要优秀的人才! 当前的情势:强秦一枝独秀,已经已有统一天下之势!以前的赵国,可以与之一战,可以独立抗秦;现在的赵国,经历了长平之战,几乎已无抗秦之力,凡事必须看秦国的脸色了! 而六国合纵之盟约,原来好好的,可惜,苏秦之后,就再无诸侯一心的气势了,各国已各自为阵,要想再拧成一股绳,几乎不可能了! 上次赵国之危,诸侯不就隔岸观火吗?但,这怨得了谁? 以前,秦国攻楚,赵国不也同样袖手旁观吗? 想到这里,他就欣慰地笑了:“玄儿几乎一日千里了,奇怪了,这才短短十余天,你就像变了个样子了,为什么?难道,有什么奇迹不成?” 叹了口气,赵玄才悠然道,还不是师父师母教导出来的吗?哈哈,我天天打铁,身体自然棒了,脑筋也冷静下来了,再不是以前的愣小子!当然,也是王子佳、王子政逼出来的!我也不想看他们的脸色行事,哈哈,至少,不能太差了!否则,公子玄岂非成了摆设? 说到这里,他就冷笑了:王子佳,别人欺负我也就罢了,这小子也来欺负我,如此下去,我在赵国只怕就无立足之地了! 的确,自从输给了王子政,赵国人就不待见他了! 而王子佳居然跟秦国王子嬴政打平了,还占了上风,当然就胜他几筹了! 更何况,王子佳还当众羞辱了秦国王子嬴政,更讨了赵国人的欢心了,长此下去,人们只怕就将公子玄遗忘了! 原来如此,他竟然想跟王子佳比高低了,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呢? 但只要他有上进心,就会有出息,这是毫无疑问的! 平原君心头大乐,笑了:“好吧,那这事儿玄儿就不用出面了!王子佳那里,就由我去替你周旋了,我也不出面,不过,我当坏人,哈哈,在韩将军、太平公主面前做一回坏人!只不知事情会不会如我们所愿?但愿,王子佳能做掉嬴政!” 痴人说梦! 赵玄听了,淡淡地给了平原君一瓢冷人! 平原君闻言,先是一呆,后就笑了,随后就继续按原来计划安排人手了! 赵国将严阵布防,狙杀秦国王子嬴政! 次日,赵玄依旧到逍遥居打铁,小寒见了,感觉很奇怪:“你小子有点意思了,哈哈,你父亲平原君不是会同王子佳,做好了口袋阵,想捕捉秦国的王子嬴政吗?你怎么躲到我们这儿来了?” “唉,他们不过是痴人说梦而已!不过,师父师母,你们猜错了,这回,咱们的国君的命令不再是捕捉王子政了,而是全力狙杀王子政!嘿嘿,师父师母,你们不担心嬴政吗?咱们边防至少有二十万赵军,全线狙击王子政!只怕那小子插翅难飞了!” 赵玄说完,已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寒了!显然,他想读懂小寒的心思! “哈哈,你小子倒是成熟了不少,很好,公子玄有点意思了,至少,比王子佳懂事了!如此大功,你小子怎么不去凑一份?”小寒没说话,太平公主却主导论战了。 赵玄见状,先自叹气,随后,才苦笑了:“师母在考我吗?哈哈,就是有功劳,也是王子佳的,所以,本公子就不去凑趣了!哈哈,王子佳想成功狙杀王子政,想来也不是件容易之事,说不定会把小命都玩掉!所以,思来想去,本公子还是在逍遥居喝酒比较爽快!” 他早就觉得这事儿难办,绝对不是王子佳一厢情愿的爽快! 小寒听得皱眉了:这小子不是赵国人吗?怎么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似乎于德有亏吧? “哈哈,你小子原来是嫉妒王子佳了,那,咱们再考考你小子,为什么不看好王子佳?难道,你以为王子政会轻松逃离赵国?嘿嘿,你是赵人,偏偏不喜欢王子佳,有点意思?”太平几乎问出来小寒的疑问了。 两人早就一心一意了,用不着想,她都知道小寒这会儿有点看轻这小子了! 赵玄并没有在意他们的表情,反而笑了:“哈哈,师母这不是把赵玄当成傻子了吗?嘿嘿,王子政能不能干掉王子佳,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他肯定会逃回秦国的,因为,李真师兄已经不见了,他肯定保护王子政去了!虽然我不知道师父师母们如此安排,究竟有什么意思,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你们一定会帮助王子政的!所以,我去了也是白去,说不定还会得罪了师父师母们,哈哈,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我现在不做了!” 他表面说得轻松,但很显然,也已经过深思熟虑了,思维能力的确比以前长进了不少! 行,你小子长进了不少,哈哈,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很不错,我喜欢!看来,这几天的风箱没白拿,的确比以前强多了!可惜,王子佳还是老样子,甚至,越来越差了,哈哈! 小寒这回率先表扬这小子:的确,他的确让自己刮目相看了,才短短的十天时间,这小子的见识就比以前高明多了,以前嘛,他就是王子佳的小跟班!王子佳要他干什么,他就做什么,没脑子,连政儿都吃了他们不少亏! “嗯,这小子的确长进了,难得!小子,真有你的,嘿嘿,只不过王子佳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我们政儿这会儿还不想杀他呢!将来嘛,让他们在战场上见高低,鹿死谁手以后再说!好了,今天咱们可以请你小子痛痛快快地喝酒了!不错,小子继续努力,说不定你还真是个人才啊!” 太平公主故意表扬赵玄了,没准儿,这小子也许还能成为政儿的助手,至少,赵国方面有他出面,一切就好办多了! 果然,赵玄闻言,立刻就眉飞色舞了,一脸开心,似乎捡了金子,尽管,他从不缺金子! 这逍遥居的酒菜最好,能在这里痛痛快快地喝酒,自然是人生一大乐事! 至少,比王子佳爽快多了,他这会儿应该在吃王子政扬鞭催马的尘土了! 嬴政和蒙恬、韩行烈,已会合一天,他们连续催马扬鞭,马不停蹄,企图早点到韩、赵边境,轻轻松松出赵国,入韩境,那,他们就安全了! 可,他们很快就发现不容易了,前面已发现了赵军的盘查队伍了! 看来,赵国方面已知道他潜逃了,已开始逐一排查路人了! 三人赶紧停了马,不约而同苦笑了,然后,彼此打了眼色,就赶紧回马,找了最近的大山隐蔽起来了。 蒙恬叹气了:“唉,只怕韩国我们回不了了,只有绕道梦国,又或者向东,入燕国,然后,迂回绕行回秦国了!” 韩行烈皱眉了,原想这回经韩国送他们回秦国,如此,他就可以继续搞好与王子政、蒙恬的关系,将来,韩、秦两国的关系就会密切许多!没想到,这赵人对王子政竟志在必得,如此,这次竟变成了逃亡了! 自己要不要继续跟他们一道呢? 相信他以韩国王子的身份,要回韩国轻而易举,赵人连屁都不敢放!可是,要继续跟着王子政、蒙恬,那危险就大了,说不定,他本身也会成为赵国人狙杀的对象! 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嬴政、蒙恬自然知道他在盘算什么,嬴政叹了口气,才笑了:“韩王子,你送我们到这里,已算够朋友了!哈哈,嬴政怎敢劳烦韩王子陪我们逃亡呢?不如,你先回新郑,如何?” 韩行烈闻言,脸上一红,随后就笑了:“哈哈,王子政这么说就瞧不起行烈了,嘿嘿,我既然答应老祖宗送王子政回国,行烈自当履行诺言!哈哈,前面就是龙潭虎穴,行烈也陪王子政、蒙将军一起闯了!” 说话间,他再无疑虑了,一脸果决之态! “好,爽快!本王子诚心并正式向韩王子道歉!哈哈,从今天起,咱们是生死与共的好朋友了!本王子做个承诺,如果本王子成功继位为秦王,咱们秦、韩两国无战事!哈哈,当然,如果韩国伙同其它六国来打我们大秦,此谎言才作废,如何?蒙恬将军作证!”嬴政一脸认真地说。 韩行烈大喜,这正是他和韩国百姓想要的结果:韩、韩想邻,朝发夕至,如此,韩国几乎无虞矣! 随后他就兴高采烈地嬴政三击掌,算是有了口头承诺,见证人:秦国的将军,蒙恬! 正在这时,前面的搜索小队已传话了:“王子有令,遇见秦国嬴政等三人,立刻射杀,死活不论!” 看来,王子佳的格杀令中,已包括了韩国的王子韩行烈! 嬴政叹了口气,才苦笑了:“韩王子,此处已属韩、赵边境了,地理环境你最熟悉,咱们该怎么走?” “王子政,咱们不结为兄弟如何,这样王子来王子去的,太麻烦了!哈哈,本人今年二十三了,你小子肯定最小了!蒙恬,你多大了?”韩行烈得意地说。 他已瞧出来便宜了:自己年龄最大,应该做老大了,哈哈! 果然,蒙恬只有二十,他是老二! 最小的,自然是秦国王子嬴政! 嬴政似乎并不介意这个问题,笑了:“好,爽快,如此最好!那,大哥、二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随后,三人果就结为异姓兄弟了,之后就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之类的废话! 因为,自古以来的好兄弟,从来就没听说过谁与谁真正同年同月同日死过! 起身后,嬴政就笑了:“我嘛,年龄最小,同时,阅历也最浅,从现在起,我就听两位哥哥的了!大哥、二哥,你们谁作主啊?” “唉,如此,王子殿下,蒙恬就僭越了!我虽然懂军事,会打仗,但这行走天下,我肯定不如大哥高了!不如,咱们都听大哥的,如何?”蒙恬这会儿也知情识趣了! 晓得嬴政的目的在于抬高韩王子韩行烈的地位,让他爽快了,才会死心踏地为他们效劳! 果然,韩行烈大喜,笑了,嘿嘿,这行走江湖嘛,我从十岁起就跟着我的那几个老祖宗了,所以,咱们不如先去燕国,随后去齐国,然后,再绕道楚国,回秦国! 第一0三章 飞来一箭 嬴政和蒙恬互视一下,立刻就同意了! 但他们并没有马上行动,此时正值正午,光线好得很,他们只有射在树丛之中,才最安全!所以,三人都潜伏在丛林之中,静待时间流逝! 可肚子却饿了! 他们没想到会在赵国停留,原想直奔回新郑,然后,回韩国都城新田,所以,干粮就带少了! 这回是嬴政平生第一次挨饿!在邯郸城,他几时饿过? 虽然王子佳、赵玄一直不待见他,可,衣食无忧啊!这回,反而挨饿了,这滋味儿真不好受,脸色自然难看了! 蒙恬见状,不觉想起来晋国晋文公的臣子介子推割肉喂晋文公的故事,所以,他举剑想割自己的肉! 嬴政见状,冷笑了:“你要割,本王子也割,哈哈,咱们都吃自己的肉如何?不就是一天不吃饭吗?本王子受得了!” 说完,他也拔出来剑了! 韩行烈乐了,大笑道:“本王子不吃人肉的,好了,你们等一会儿,晚上,我们过了前面的山岭,就可以生火吃肉了!这会儿,咱们可以先吃点山泉,免得饿得不舒服!” 说完,他已悄悄砍了竹子,又和蒙恬去山间取了溪水,递给嬴政了! 嬴政见状,立刻就佩服他了,笑了:“还是大哥有办法,哈哈,你这生存的威逼,三弟不如也!嘿嘿,这回,我得好好跟大哥、二哥学了!” 韩行烈闻言,不觉陷入了深思,好一会儿,才甜美地笑了:“这全是我那老祖宗教的!好了,晚上,咱们再溜到东边去,只是,我们得有三、四在丛林中过活了!但愿,我们能快点到燕国,然后,我们再大吃海喝!” 好容易捱到了晚上,他们才敢随意行动了! 赵人这会儿也疲惫了,只在路口设卡,他们则从山岭间往东而去,果然,一路顺利得很,很显然,似乎赵人又笨了,不知道他们想去哪儿了! 到了没人的山涧,韩行烈就开始钻木取火了,随后,又拿出来刚才蒙恬斩杀的野兔,才到六分熟,嬴政就忍不了了,开始撕肉了! 他们一共抓了两只野兔,本来,可以抓到野熊的,可惜,不敢带走,就放它一条生路了! 令嬴政奇怪的是,那韩行烈尽管很饿,却直到八分熟才开始吃兔肉,而蒙恬,真到自己吃到快饱了,他才吃食物! 这回,他感动了:看来,跟这二人比起来,自己还真算不了什么!以前在逍遥居自以为忍耐力强,没想到,到了野外,自己几乎什么都不是了! “嘿嘿,三弟不必妄自菲薄!哈哈,我其实就是被我那几个老祖宗刻意训练出来的!唉,他们几乎就是恶魔,还带我到西域去杀儿狼,有时,还跟夷狄作战,几乎将我置之死地而后快!幸好,每次最危险的时候,我那几个老祖宗都会出现,才没葬送了我的性命!”韩行烈越说越得意了。 的确,他自小就跟着小寒、太平公主东奔西跑,几乎什么都会,连做生意的手法,他们也教给了他! 所以,刚才他命令他们放过了野熊,只吩咐他们抓野兔,目的就是为了保存体力! 蒙恬听得目瞪口呆了:跟夷狄打仗?可能吗?难道,韩将军、太平公主在故意训练韩王子?如此训练方式,只怕任谁听了都要打哆嗦了! 如此,事情就没完没了! 嬴政听了,思索了片刻,就笑了:“难道,这回师父师母不帮我,也是准备用这种地狱式的训练方式来训练我?奇怪,这有什么好玩儿儿?” 他不觉纳闷了:这不是故意整治自己吗?难道,自己就该在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生存? “嘿嘿,老三,你别不服气,过段时间你就知道好歹了!哈哈,我那几个老祖宗是玩儿人的高手,他们不会让你舒舒服服做上秦王宝座的,肯定让你吃尽了苦头,才坐上那个位子!所说,这就叫‘先苦后甜’,让咱们知道吃苦的好处!” 韩行烈已一副过来人的嘴脸了,显然,他早被他们整治惯了,所以,一向能躲则躲! 他最怕太平公主的心血来潮,那,他就没好日子过来! 正在这时,他听见了脚步声,赶紧将火灭了,随后,就惊道:“赵军来了,我们快点转移,咱们继续东去!唉,希望王子佳没猜出来我们的意思,否则,咱们的麻烦就大了!” 三人立刻转移,果然,才一会儿,漫山遍野就都是赵军了! 看来,赵军至少运用了两万人来此处搜索,一下,三人又头都大了! 在韩行烈的带领下,三人往山顶而去,随后,又故意转了两个山头,才甩脱了赵国大军的围困,却惊出来一身冷汗! 嬴政笑了笑,却摸了摸行囊,爽快地说,幸好,刚才我把那几块兔肉带了,否则,咱们明白又要饿肚子了。 哪知这会儿韩行烈却严厉地道,老三,你小子别说话,咱们可不能把赵军引来!好了,我们继续向东,也许,四天,我们就可以到燕国了!这几天,我们不能再生火了,咱们只能吃生肉了! “啊!”闻言,无论嬴政,还是蒙恬,都瞪大了眼睛:吃生肉,这不是逼着他们过茹毛饮血的日子吗? 韩行烈笑了,这算什么呀?蒙将军不至于不敢吃生肉吧?好了,蒙将军和我吃生肉,老三,那些熟了的兔子肉算你的了!嘿嘿,告诉你,我们太平公主最喜欢吃生肉,当然,那是特殊材料做的,听说,叫什么生鱼片肉!后来,梅儿师母将狼肉也弄出来了,很香的!可惜,咱们没香料,否则,王子政,你肯定可以吃得流口水,哈哈! “是吗?”闻言,嬴政不觉吞了口口水,眼睛里自然一片向往之色了! 连蒙恬也不例外!他丝毫不敢怀疑韩行烈的话,逍遥居的酒菜早就让他神魂颠倒了,似乎每一道场都有名堂,吃起来就像在享受最愉快的美食,让人回味无穷! 脚下的步伐却越来越快了,渐渐地,嬴政就跟不上他们的速度了! 看来,王子就是王子,毕竟只知道享福,拉风箱可以,这走山路他就逊色多了! 前面的两人见了,都相视一笑,随后就慢下来了,嬴政这才跟上了他们的速度,尴尬一笑,正想说话时,后面已传来了赵国军队的声音! “哈哈,王子佳说,这秦国王子嬴政很狡猾,看来,他们准备溜到东方的燕国、齐国去了!嘿嘿,我们一刻都不能松,一定要干掉秦国王子,他们一行有三人哈,一个都不要放过!”一个指挥官已在部署赵军的行动了。 韩行烈闻言,皱眉了,低声咒骂一句:“真是阴魂不散啊!这个王子佳,有病啊!” “有病?”蒙恬一听,立刻迷糊了:他这是什么意思?那王子佳很精明啊,似乎已算计在他们的前面了。 韩行烈一怔,随后就明白了:这是小寒、太平公主的日常用语,蒙恬小子跟他们混的时间不长,所以,肯定不懂了! 这时,他们已到了燕赵的边境了,再行两天时间,就可以进入燕地了,所以,一下,三人就都来劲了,恨不得一下就进入燕地,摆脱眼前被人追杀的境地! 但就在此时,前方已没路了,只有一道高约百余丈的悬崖,如果跳下去,显然,他们将尸骨无存! 可,后来的赵军已越来越近了! 他们叹了口气,只得转向北部行动了,却因此露了行藏! 一下,箭雨已如急风暴雨般飞过来了! 他们只得弯下身子,慢慢地向北部挪动了,可,对方也侦知了他们的意思,前面也有了围堵的士兵了1 “二弟、三弟,没办法了,咱们只有冲过去了,记住了,咱们只有用断水剑法中最厉害的三招冲杀,不要跟敌人任何可乘之机!否则,咱们如果被这几千名士兵包围了,那,咱们就真的死路一条了!哈哈,本王子还不想死,所以,我们的速度一定要快!”说完,韩行烈已率先打出来水银泻地! 一下,十余名赵国士兵就倒了下去! 随后,蒙恬已打出来一泻千里,而嬴政也不妨多让,一招抽剑断水击了出去! 这回他们不敢留手了,一下,三十余名士兵就全倒了下去! 他们终于在赵军未合拢之前,杀出来一条血路! 随后,韩行烈在前,嬴政居中,蒙恬断后,三人如猛虎般向东北方突袭而去! 同时,赵军已完全发现了目标,一支响箭射了出去,随后,又是一道烽烟升起来了! 这是赵国军队的联络讯号! 三人一见,赶紧夺路而逃,随后,快速向前,终于到了燕赵边境了! 可,黄河已挡在了他们的面前,他们只有渡过了黄河,才有一线生机! 这里没有渡口,也没有人烟,只有树木和大河! 事已至此,除了造筏子,再无他法! 韩行烈根本不懂水性,用眼睛望去时,那二人也是一脸摇头! 幸好,旁边有一片竹子,正好,可以用来做竹筏! “快,砍竹子,蒙恬,老三,快掉,我们必须争取时间,在赵军未赶来时,造好竹筏,否则,我们就逃不了了!”韩行烈赶紧说。 他毕竟有野外生活的经验,立刻就下令,作了最正确的决定! 砍了竹子,之后,随后,三人甚至解下了腰带! 当他们刚扎好竹筏,赵国的军队就到了! 三人只得赶紧将竹筏推入浪花之中,随后,跳上船,扬长而去! 王子佳正好到了,叹了口气,立刻就叫道:“给我射,射死他们,凡射中敌人者,本王子有重赏!” 于是,万千士兵一个个张弓搭箭,向那三人射去! 一阵格档之后,突然,从远处飞来一支箭去,如闪电般,刺入了嬴政的胸膛! 随后,他就晕了过去! “王子政!王子政!王子政!”蒙恬已在疯狂地呐喊! 一下,他几乎晕了:自己怎么就没有替他挡住这一箭呢?难道,王子政完了? 韩行烈见状,叹了口气,赶紧以剑作桨,让竹筏往北而去! 那里,是他们唯一的生机:燕国! 也许只有到了燕国,王子政才有生机! 所以,韩行烈划得越来越快了,竹筏,也飘到了对岸:他们终于到了燕国之地了! 这时,蒙恬已清醒过来了,尴尬一笑,才叹道:“大哥,为今之计,咱们如之奈何?咱们怎么给王子政医治啊?我看这支箭似乎是毒箭啊!肯定是那王子佳亲手射的!” 他说得没错,那一箭,正是王子佳的手笔!当然,也涂了毒药! 王子佳的意图很明显,一箭封喉,将嬴政彻底消灭,免除后患! 只有嬴政死了,赵国才有安宁,王子佳才会顺利登基,成为赵国大王! 所以,回到邯郸的王子佳一脸兴奋,几乎他自己就是赵王了,开心得不得了,马上就进宫向赵王复命去了。 “什么?你一箭射死了秦国王子嬴政?这可能吗?你确定他已经死了?”赵王见到兴高采烈的王子佳,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像他自己才是中了箭的人! 王子佳一呆,随后,就笑了:“父王,我的确一箭就射中了嬴政的胸膛!而且,那支箭含有剧毒,哈哈,你说说,他能不死吗?” 说完,他又得意地笑了,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只怕未必!王子,你虽然一箭射中了嬴政,可,没砍下他的脑袋,所以,严格说来,嬴政应该还没死吧?”赵玄听了,不觉皱眉了,马上就反对王子佳的判断了! 如果,王子政死了,那,师父师母的意图不就落空了吗?虽然,他目前还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但,王子政是万万死不得的! 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否则,他们何必派李真去解救王子政呢? 王子佳一听,就冷笑了:“哈哈,没想到,赵玄如今竟成了秦国的王子政的奴才了,很好!不过,他死了,他的确死了!如何?你一定很失望吗?” 第一0四章 李真之笑 赵玄闻言就沉默了,随后,立刻一礼:“大王,王子佳,父亲大人,小臣先告退了!” 见他战战兢兢地去了,赵孝成王就不爽快了:这佳儿怎么回事儿?以前,他们两个不是关系很好的吗?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长此以往,这赵国怎生了得? 回头又见到一脸狂喜的王子佳,他又不知道该如何教训他了:这回,佳儿毕竟为赵国立了大功,如此时刻,又怎好怪罪于他呢? 可是,那秦国的王子政真的死了吗?万一,他要是没死呢? 那边平原君赵胜也是一团狐疑:按说王子佳的箭法不错,箭又淬了剧毒,那秦国的质子嬴政应该无生还之可能!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终究是不了之局!最怕那个万一,如果秦国王子嬴政不死,那,赵国如何是好呢? 想到这里,他就不寒而栗了!果真如此,赵国已完全没有退路了,他日如果嬴政做了秦王,秦、赵之间必有一番死战,再无转寰之地了! 看来,那嬴政必须死,否则,赵国必亡于嬴政之手! 于是,平原君赵胜下决心了,慷慨激扬地道:“国君,此事已无退缩之理了,不如,由赵胜去燕、齐二国,我誓见嬴政之尸体不可!一日未见嬴政之尸体,我一日不安,这回咱们没有退路了,必须斩杀秦国的王子嬴政!否则,他日嬴政登了秦国之大位,咱们赵国危矣!强秦必以灭我赵国为第一要务,他肯定要报仇的!” “啊!唉,早知如此,咱们应该留有余地了,为今之计,只有这么办了!佳儿,你和玄儿随平原去燕、齐两国,晓以厉害,咱们与两国共同诛杀秦国王子嬴政!王叔,你多带金银、美女,务必使燕国、齐国与我们共同诛杀嬴政!” 赵王叹了口气,同意了平原君的主意,要赵国三大高手一同出征,全力击杀秦国王子嬴政,毕奇功于一役! 平原君赶紧应了,随后,就拉了王子佳一同去了平原君府,希望三人共同商议击杀秦国王子政! 哪知赵玄并未在府中,平原君不用猜也知道那小子去逍遥居了,请王子佳回王宫做好准备,明日一早会合,出发去燕国! 王子佳闻言,就笑了:“哈哈,王叔怕我去逍遥会话多吗?放心,嘿嘿,我这回大功告成,根本不屑与他们斗口!” 他已越来越不尊重小寒、太平公主,像已撕破脸了似的! “王子佳,这不是值得炫耀的事儿!如果,他们给你脸色看,又如何?更或者,要责罚你,又如何?所以,王子佳,你还是回王宫吧,别再给我们赵国招灾了!他们才是我们惹不起的大人物,连咱们祖上都不敢得罪他们,更何况你我?我说句王子不喜欢听的,他们只要伸一下手指点,你的小命就没了,懂吗?唉!” 赵胜说完,不觉叹了口气,一脸无奈之态了。 王子佳闻言,先是一怒,后又退缩了! 他本来想喝斥平原君几句的,却又深知平原君在赵国何等声名显赫,连他的父王也不敢轻易得罪他!更何况这一向平原君结交诸侯,与各国王公贵族都有交往,如此人物,正是赵王必须要倚重的人物! 如此,他岂敢轻易得罪平原君?除非,他自己真的不想做赵王了! 随后王子佳就回王宫了,却一脸神采飞扬之态,甚至,故意令兵士在城内散播他已射杀秦国王子嬴政之消息,以此提高他在赵国人心中的地位! 果然,立刻邯郸城就都在传说王子佳射杀了秦国质子嬴政的消息,一下,王子佳又成了赵国的“英雄”了! 平原君才出府,就有人给他道喜了,听得他莫名其妙,随后思索就知道一定是王子佳搞出来的事情了,看来,他似乎就怕人家不知道他又立了大功了! 唉,这个赵佳,简直视天下大事儿戏了,把一切都看得那么简单,以为自己真成了赵国的英雄! 可是,万一呢?如果嬴政没事,王子佳的脸又将放哪儿呢?这孩子做事情太草率了,一点儿沉稳、干练的气质都没有,如此人物,怎能成就大事? 难道,赵国完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爬上了他的心头,他突然感觉前面竟是一件充满荆棘之路,路非常艰难,而且,已看不到头!也许,尽头就是赵国的灭亡! 听了赵玄的回报,太平公主竟动容了:“哦,是吗?政儿受伤了?那箭还淬了剧毒?哈哈,看来这王子佳长本事了哈!不过,没啥大不了的,政儿死不了!哼哼,接下来,只怕就是平原君大人要亲自去追杀我们政儿了!” 小寒闻言,也呆了一下,随后,就笑了,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依旧打铁,又让赵玄拉风箱了! 还告诫他,这拉风箱的诀窍就是不要受情绪的干扰,要一板一眼的,速度要匀,要看火候,同时,还要看铸剑者的速度! 仿佛,这会儿教赵玄打铁才是他最重要的事情! 平原君来了,打过招呼后,就亲自拣炭了,甚至,还试着拉了几下风箱! 可惜,他已上了年纪,这种活他做起来自然不顺当了,才几下,就气喘了! 太平公主冷笑了:“嗯,平原君大人如此无能为力,怎么去狙杀我们政儿啊?好了,赵玄,还是你拉风箱吧!哥哥,今天就少打几下铁吧,嘿嘿,午时已过,哥哥可以喝酒了!我们梅儿、若曦的酒菜都准备齐全了!咱们就等着侍候哥哥待客了!” 小寒依旧不紧不慢地打了一刻,才收了手,又淬了火,才满意地笑了! 酒菜上齐的时候,李真就来了,一脸笑容,竟无半点不爽快! 见到他的笑容,小寒、太平公主顿时大乐,也得意地笑了,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平原君看在眼里,立刻就明白了:嬴政绝对没有死!嬴政中没中箭?还有待观察!看来,得加紧追杀力度了,最好,在燕国就得手,免得夜长梦多! 想到这里,他就皱眉了,一脸不爽快了,旁边的赵玄却无所谓,依旧开怀畅饮,一边还有李真讨教剑法,自然获益又良多了! 赵玄再练断水剑法时,已畅快了许多,他自己感觉已可以将三十六招断水剑法浑成一片了,招与招之间再无阻碍,一切像行云流水般,举手投处都深合剑理! “好,好剑法!哈哈,这小子似乎得道了!师父,我瞧这小子跟我们有缘啊!”李真一语双关地说! 显然,他已看出来了,这赵玄并不想过多纠缠于嬴政之事,似乎他就在躲这件事情,难道,他竟愿意跟平原君决裂?可能吗? 小寒已开始敬酒了,一巡之后,才笑了:“玄儿的剑法自然一日千里了,平原君,有子如此,你应该老怀安慰了,哈哈!来,小寒再敬你!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可平原君今天哪有心情再饮酒?尽管,赵玄的剑法让他大开眼界,但是,心中的事儿已如泰山般压在心头,喝酒也失去了滋味! 再饮几杯,他就赶紧告辞了,又回赵王宫去了! 见他去了,李真才笑了:“政儿没事儿!王子佳的剑法倒是不错,但,我们政儿也是一等一的聪明人,他早就穿了金丝甲了!所以,那只不过一场戏罢了,可笑,中计了的王子佳还在邯郸城四处炫耀他的功绩呢!来,咱们为‘邯郸英雄少年’王子佳干杯,哈哈!” 他已越说越得意了,眼睛里充满了嘲笑之态,却紧紧地看着公子玄! “嘿嘿,真师兄,要是王子佳知道了此事,只怕会气得吐血!这一个回合,又是秦国王子政赢了!哈哈,来,我们为王子政平安回秦国干杯!”赵玄更爽快! 他当然明白李真的意思,他在试探自己! 小寒乐了,这王子佳丢脸,公子玄就肯定高兴,你们这对活宝,似乎开始分裂了! “哼!师父,这是必然的,那小子今天在王宫还骂我是王子政的奴才呢!哈哈,我公子玄还不至于去做王子政的奴才吧,嘿嘿,不过,做做朋友倒是无妨啊!”赵玄饶有深意地说。 太平公主闻言,大笑了,爽快,咱们就喜欢识时务的人,哈哈,公子玄,看来你一定是一位有为之士了,很好,继续努力! 因为嬴政无事,这顿酒席就更爽快了! 平原君到了赵王宫,立刻就他的猜测告诉了赵王、王子佳,随后叹道:“王子,凡事要打探清楚才能做正确的判断!依我看来,那嬴政非但没有中毒,而且,根本就没受伤!大王,此事该如何善后,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追杀嬴政呢?” “杀!一定要杀掉嬴政!我已经向邯郸人说了,我已射杀了嬴政!所以,咱们必须宰掉嬴政!实在不行,我去燕国,咱们会合天下高手,全力狙杀嬴政!” 赵王还未开口,王子佳已慷慨激昂地表态了! 在他看来,只有除掉了王子政,才能维护自己的颜面! 否则,如果邯郸人知道嬴政还活着,他的脸将往哪儿搁呢? 所以,他已决定,不惜一代代价,一定要宰掉嬴政! 这回,赵王同意了他的主意,理由却不同:“王叔,这开弓哪有回头箭呢?哈哈,咱们继续狙杀秦国王子嬴政,而且,一定要快!要赶在他回秦国之前,就宰了他!最好,就在燕地解决问题!嗯,不是说护剑盟的人现在喜欢猎人头吗?不如,咱们出五千金,甚至一万金,买嬴政之头颅,哈哈,那,天下间的刺客还不蜂拥而至?” 他甚至出了一条高明的计策,这一点,竟连平原君都没有想到! 所以,平原君大乐,笑了,还是国君高明,哈哈,如此,那秦国的王子政就插翅也难飞了!也许,剑圣宗天行先生对此最有兴趣!好,明天我和王子就去燕国,咱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杀掉秦国的王子嬴政! 王子佳这才满意了,一脸兴奋! 原来狙杀王子政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现在,几乎已变成赵国的国策了!哈哈,本来一箭就可以了结的,没想到,他命大,这下好了,有得玩儿了! 这回,可以猫捉老鼠了!那小子已是丧家之犬,任由他玩弄了! 想到这里,他就双眼放光了,又轻浮虚华起来了,竟高兴得跳了起来,连蹦带跳,还唱起小曲来了。 赵王一见,皱眉了:“你在搞什么?咱们这是王宫,不是酒肆,好了,王叔,这回一切由你做主,佳儿协助于你!至于玄儿,也一起去,让他也见识一下各国的风物!如此,咱们赵国才能了解各国之情!” “是,国君英明!哈哈,那,我们就正大光明地拜访其它五国!嘿嘿,相信他们跟我们有着同样的心思,咱们合为一体,共抗强秦!”平原君又想合纵了。 的确,现在六国任何一国对抗秦国,几乎都无能为力,只有合六国之力,方可制住强秦!所以,合纵已是大势所趋! 只是,该如何联系杀手呢?这倒是件麻烦的事儿! 所以,他又皱眉了,马上将这个问题跟赵王说了! 赵王哈哈一笑,乐了:“王叔,这杀手的事儿,最好就交给剑圣宗天行了!护剑盟的人出面,比我们更容易找到嬴政!所以,目前我们赵国可以稍微出点血,等除掉了嬴政,咱们再把利益都拿回来!只是,那韩行烈杀不得!佳儿,你那道三人都杀的命令是错的!如果,韩国跟我们交恶,那,六国联盟就不存在了!” 这回,他明白了平原君的意思,立刻就说了宗天行及护剑盟的事儿! 平原君叹了口气,才笑了:“可惜,这宗天行的行踪飘忽不定,咱们又到哪儿去找他呢?难道,我们去巴山?可,这会儿去又似乎早了一些!” “嘿嘿,有钱能使鬼推磨!护剑盟在邯郸城有分舵,好了,这件事情寡人来办!王叔,你和佳儿、玄儿去六国!”赵王坚决地说。 第一0五章 燕山禁地 韩行烈、蒙恬将筏子划过了黄河,才赶紧察看嬴政的“伤势”! 哪知嬴政一到岸边,就跳了起来,笑了:“我没事儿!嘿嘿,你们难道忘了,李真师兄给了我一件金丝甲了吗?哈哈,咱们就是要让赵人知道我中了箭,受了伤,也许,死了!所以,他们麻痹大意了,我们就要突围的可能!这燕国对我们来说应该是福地,哈哈,我们可以大摇大摆地吃喝玩乐一 阵子了!” 他已眉开眼笑了,似乎在回味逍遥居的日子! 蒙恬这才松了口气,笑了,还是王子高明!哈哈,大哥,咱们继续上路! “哎,老二,你以后不准再称嬴政为王子了,要叫老三,或者三弟,否则,咱们容易暴露目标!对了,那平原君也不是省油的灯,也许,赵国人还会来的,咱们一切沿须小心!”韩行烈已告诫他们了! 嬴政、蒙恬笑了,都同意了他的主意! 于是,三人哈哈一笑,往最近的城镇走去! 哪知他们走了半天,仍见不到城镇,肚子却叫得不得了,无奈之下,他们只得上山了,准备打野兽充饥! 这是他们最喜欢的生活方式,这回,没有顾忌了,什么动物他们都打!韩行烈还得意地说,咱们什么猎物都要,虎胆、熊胆、蛇胆咱们可以提升内力,至少皮、肉,咱们可以拿去卖了换钱!这是咱们师母的生活方式,每分钱都要赚的! 嬴政的眼睛亮了,一脸微笑:“还是大哥最像我们师父,哈哈,一切都由大哥说了算!” 然后,三人分手,各自兴高采烈地打猎去了! 收获都不错,傍晚会齐时,发现都打了不少猎物,连老虎都各自宰了一只,一个个又都眉开眼笑了! 韩行烈已开始钻木取火了! 吃着香喷喷的熊肉,嬴政笑了:“这回,咱们到了燕国,至少,本王子不会像在邯郸那样窝囊了!唉,在邯郸的日子真是难熬啊,我天天看赵国人的脸色行事,别说王子佳、公子玄了,就是寻常的赵国百姓也常常给我翻白眼,眼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哈哈,我是整个邯郸,啊,不对,是整个赵国的仇人嘛!” 卟哧一笑,韩行烈就得意地笑了,哈哈,那,三弟,你得感谢你们秦国那个无敌的武安君白起白大将军了,说他是个大将军吧,太抬举他了,我看,他就是天下第一屠夫!或者说,天下第一号杀人狂徒!四十万人啊,赵国的四十万降卒,一夜坑杀,这壮举,只怕空前绝后了!嘿嘿,你说说赵国人能不恨秦人吗?更何况三弟还是秦国的质子,人家不宰了你,已经很看情面了! 说完,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看着蒙恬,似乎他就是白起了! 蒙恬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只得嘿嘿一笑:“大哥,你看我看什么?你以为我是白起?对不对?可是,我是蒙恬啊,怎么可能成得了武安君?” 哼哼,你小子还给我装傻充愣,是吧?按你目前的军阶,只是秦国的校尉,可他日你必定是秦国的大将军,权力只怕未必在武安君白起之下!哈哈,兼之你又和咱们三弟关系密切,说你是武安君之第二也无不可啊!他日,蒙恬大将军是不是也准备坑杀我韩国军队四十万啊?哦,对了,咱们韩国没有军队四十多万,只有二十多万军队了!唉! 说到最后,韩行烈已一身叹息了! 韩国的军队日益废弛,原因就在于他的父王不擅于治理军队,搞得韩国军队的战斗能力日趋下降! 以前,韩国尚有大将军韩呈,可统兵打仗,现在呢?大将军韩沫几乎畏秦如虎,吓得动都不敢动,更何谈与强秦抗衡了? 好在现在他总算和秦国未来的两位权贵有了交情,韩国的危急也会降低许多,假如,韩国、秦国不开战,岂非妙哉? 果然,嬴政听了,哈哈一笑:“大哥放心,咱们说话算数!不过,如果我父王要开战,我目前还管不了哈,那就不是我们的问题!至于蒙恬嘛,嘿嘿,咱们这个将军不会成为屠夫的,当然,战场上厮杀,死伤难免,那不是我们能避免的!” 是,谨遵王子旨意,末将绝不敢滥杀无辜! 蒙恬自然一脸小心了:这王子政表面看来冷漠,其实热心得很,但看他对韩国王子韩行烈的态度,就自然他绝非滥杀之人,如此,秦国当大有作为,说不定,统一天下已指日可待! 喝饱喝足了,三人就轮番睡觉,生怕遇到不测,每一时刻都有人警戒! 轮到嬴政警戒了,此时,天已快亮了! 他定了定神,思索着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快就离开邯郸了,原来以为是遥遥无期的半囚徒生活,一下就结束! 但日子也不好过,现在,他又进入了另一种生活:逃亡!这种生活跟邯郸比起来,自然差了很多,但又有另外一种滋味,很刺激! 现在呢?到了燕国了,燕国人不会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吗?秦人跟燕人没那么多仇恨吧?可,现在他们在燕国的什么地方? 这山似乎绵长无绝啊,看来要走出去也不容易,如此,不如边逃亡边修行,说不定会有所得,就把这座大山当成修行的一部分吧! 这韩国王子韩行烈真有意思,居然一门心思想做自己和蒙恬的大哥,那就让他当好了!哈哈,大哥跟三弟有什么区别?无非是一种称呼而已! 只是,未来秦国跟韩国的关系要重新考虑了,只怕,真不能轻易动刀兵了,否则,于谁都将不利啊! 再说了,韩行烈很不错,有他在,韩国应该老实很多,嘿嘿,就当韩国是秦国盟友好了,如此,六国之合纵盟约岂非已告破? 假如,此行能见到燕王,要不要表明身份,跟燕国搞好关系呢? 他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发现天已亮了,蒙恬也已醒来了,见状,就问他:“王子,你在想什么?” “二哥,你还是叫我三弟吧!哈哈,我们也许要在燕国呆一阵子了,咱们要不要化化装呢?嘿嘿,如果我们化了装,那,就是王子佳来了,也认不出咱们了!我觉得,赵国人一定不会死心,肯定会来继续追杀我们的!”嬴政细心地问。 目前不要吧!咱们深处大山之中,谁会认识我们呢?要化装也得在特殊情况之下,否则,咱们变来变去,反而容易暴露目标!再说了,咱们怎么化装,都会被别人认出来的,因为我们的体型变不了啊! 蒙恬更仔细,他一直觉得还是本来面目比较好!再说了,赵国人还没人,着急化装干什么?那不是自己吓自己吗? 两个时辰之后,韩行烈才醒来了,笑了,嘿嘿,咱们吃了早餐就上路,咱们一直往东走,希望,能快点离开这个山区!打猎虽然好玩儿,但,城镇才是我们的目标,否则,在山里呆久了,咱们就不知道天下间的事情了! 听了嬴政、蒙恬的话题后,韩行烈笑了:“燕国不比赵国,王子政用不着变成了惊弓之鸟,哈哈,咱们就以本来面目会会燕人也不错!” 吃过早餐之后,他们就上路了,然而,随之他们就发现他们迷路了! 此时,他们已在一片原始森林之中了,该何去何从呢? 这回连韩行烈也没主意了,叹了口气,才苦笑了:“我那公主老祖宗中,在森林里迷路了,最忌讳的就是四处乱窜!咱们先找到一条小溪,沿着小溪往下走,就肯定能见到城镇的!” 师母的话总是没错的,那,我们就找小溪吧! 嬴政对于小寒、太平公主也有一种盲目的崇拜、信任,似乎以为他们的话就是对的!蒙恬自然更没意见! 随后,三人分开,约好各自找寻小溪,半个时辰后再回原地汇集,看看有没有方向! 分开时,韩行烈再三叮嘱嬴政、蒙恬,一定要作记号,免得找不得回来的路,那,麻烦就大了!又约好如有意外,用烟为号,最好到大树顶上放烟! 此时,嬴政已经历了四天的逃亡生活了,多少有点经验了,但却越来越兴奋了:这回,自己独自行动,说不定在修行上会有更大的提高1 然后,他就选择了一个方向行动了! 才走了一刻时间,他就发现不对劲了:自己怎么老在一个地方打转?难道,这地方的丛林有古怪?被人刻意摆上了阵法? 他不觉想起裴映雪了:那师母最懂这种事情,可惜,当时他一心练武,没有跟她学这东西,否则,这会儿就不会找不到路了! 他不觉有点着急了,心也懂了,赶紧作记号,哪知道晃来晃去,仍然在原地打转1 他想起放烟了,可,火是点上了,但那烟却才升到一半就消失了,根本冲不到树的上方去! 他有点无奈了,此时,只有先烤肉食,才寻水源! 当他终于烤熟了兔肉,吃了兔肉,口却渴了,想寻水源时,一边迷香飘来,然后,他就晕倒在树林之中了! 蒙恬只行了一刻,已找到了小溪,赶紧退回原地,等韩行烈、嬴政! 他也生了火,烤了肉,肉风熟,韩行烈就到了,一脸开心:“我找到水源!咱们可以沿小溪出山了!” “我也找到了水源!等王子,啊,不,三弟回来,咱们就出山!”蒙恬也一脸兴奋了! 两人边吃烤肉边谈论以后的事情,哪知他们把肉都吃完了,水都喝干了,嬴政还没回来! “坏了,老三一定出事了!咱们随他的方向去看看,蒙恬,记住了,小心点,如遇林子,咱们不要贸然进入!”韩行烈早就瞧出来古怪了。 蒙恬一听,不禁有点着急了:“难道,这是什么人的禁地?莫非,我们遇上了高人了?” 他常听蒙骜说过,江湖人有些高人往往怕自己被别人打扰,会用阵法来阻止外人进行,所以,遇到此种情况一定要小心:逢林莫入! 韩行烈点点头,叹了口气,才苦笑了,刚才我在探路的时候就隐约感觉老三去的林子有古怪,我来本想去找他的,却不敢进去!这回,咱们两个一起闯,不要分开,但,千万不能深入!按说既是高人居住之地,肯定有解脱之法! “嗯,大哥说得对!我也觉得一定要小心!如此可以在林外守候,相信应该有老三的消息!”蒙恬完全同意韩行烈的分析。 两人加大了警惕,随后,步步小心,终于,让他们瞧出来古怪了,只见有一块石头上赫然刻了四个大字:燕山禁地! 原来,这里是燕山! 听说,燕山本来就是燕国的神山,这里不但有各种猛兽,所说,还有一个传说中的圣教,其教主就是燕国的护国国师! 但,其人行踪诡秘,而且,也从来没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没想取,嬴政、韩行烈、蒙恬三人刚逃离赵国,就来到了燕国的神山! 韩行烈叹气了,随后告诉了他所知道的燕山之地,又说:“我那几个老祖宗也知道这燕山的事情,但他们从来不踏入此地,说是双方有规定的!这里是魔教的圣地,他们不能随便进入的,除非,有极其重大的事情发生了,他们才来这里跟这里的主人会合,共同解决!似乎他们跟这里的主人很熟悉,双方还有什么协议似的!总之,老二,我们不要进去了,我相信老三很安全,他们不会为难老三的!假如,对方知道老三的来历的话,老三应该可以得到对方的尊重的!” 蒙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竟是稀里糊涂地跑到魔教的圣地来了,如此,岂非又是一场莫名其妙的事情?只是王子政什么时候出来?难不成,他们要在这里一直等下去? 可,不等,又能做什么呢? 哈哈,老二,我们可以先下山,找到城镇,然后,在那里等嬴政好了!嘿嘿,放心吧,我打包票,老三绝对没事儿! 第一0六章 魔教公主 嬴政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竟已躺在一间屋子里了! 屋子很干净,摆设很奇怪,竟然有逍遥居的影子:书很多,还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难道,这里的主人跟师父师母们很熟悉?又或者,也是他们的秘密住所? 奇怪,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那么像逍遥居? 他没有真正在逍遥居住过,但,逍遥居的客房他常进常出,因为,盛夏之时,小寒、太平公主允许他在逍遥居的客房小憩片刻,说是补充体力、水分,保持精力充沛,战力旺盛! 以前,他对此一无所知,只知道睡眠充足了,人会很精神! 太平公主却告诉他,那叫充电! 尽管,他不知道什么叫充电,可他知道,休息充足之后,精神更集中,做起事情来更爽快!尤其修炼剑法时,速度更快一些,精准度更高一些! 他不觉起身了,看了看那些书,果然,也基本是太平公主、裴映雪、禇心常读的书籍,文字也很特别!根本不是当前各国的篆体,她们说,那是简体字! 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见旁边的水壶里有热水,有茶具,还有清香的茶!也跟逍遥居完全一样,据说,那是裴映雪亲手自制的龙井,而且,是雨前龙井,每年,仅十斤而已! 但这是他的日常享受,他在逍遥居的享受跟小寒差不多,除了不敢享受那儿的美人! 当然,胡珠儿是例外!想到胡珠儿,他的眼睛里就充满了柔情蜜意: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样了?她还好吧?赵国人会不会为难她呢? 想到此节,他有点恍惚,也有点着急,但转念就平静了:有小寒、太平公主在,赵国人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为难胡珠儿,她会很安全的! 房间里还挂了一把长剑! 嬴政取下剑,拔了出来,一下之下,就失望了:这并不是一把宝剑,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铁剑而已,显然,不是小寒的作品!只不过是几块钱币就能买到的铁剑而已! 看来,这一定不是小寒、太平公主的另外居所,因为,他们最讲究,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如此低劣之剑,在他们的眼里是无法容忍的! 在逍遥居,哪怕是一个小丫头,用的剑也是小寒亲手打造的,而且,一定也是江湖上的一流名剑! 像这种剑,太平公主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更谈不上用了! 逍遥居最好的剑就是巨阙剑和鱼肠剑了,那是小寒、太平公主的专属! 那巨阙剑最神奇,他甚至无法撼动它半分,除非,小寒、太平公主解了剑禁,他才拿得起来,但那样的时间太少!所说,巨阙剑是小寒的专属,太平公主又怎能让别人碰呢?自己也不能! 这时候嬴政的脑子突然蹿出来的一个念头:他们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呢?很明显,王子佳、公子玄整治自己,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嫉妒,因为,小寒、太平公主对自己实在太好了,像自己是他们的儿子似的! 为什么,这里面会不会有其它的原因?比如,他的母亲赵姬的恳求?又或者,他们对秦庄襄王的尊重? 可,不像啊,那王子佳不也是王子吗? 他想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只得叹了口气,正想出门时,门就开了,仿佛有人算到他要出去似的! 他反而冷静了,又坐下了,等外面的人出现了! “哼哼,你小子还不错,想给我玩儿花样,出来吧!小子,快点,拿了铁剑,出来跟我比剑!”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了。 她的年纪应该不大,至少,不会像太平公主等人那样柔美,反而,有点尖刻,似乎是个小女人,或者,只有十五、六岁? 她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她为什么在这里? 嬴政的疑问来了,兴趣也立刻上来了,马上就提剑走了出去! 只见一个身材苗条的少女正俏立在院中,一身洁白的衣裳,身旁边还有个丫头侍候着! 嬴政很想见识一下少女的容貌,偏偏根本无可能,那美人儿似乎不愿意别人看见她的容貌,竟带了厚厚的面纱! 嬴政皱眉了,却毫不失礼数,赶紧一礼,笑了:“嬴政拜见小姐,敢问小姐,此为何处?我怎么在这里?” “嬴政?”那少女闻言,先念了一遍嬴政的名字,想了想,才思索着说:“奇怪,这名字很奇怪,‘嬴’姓,不像是我们燕国的姓氏啊!你是哪国人?到此来做甚?为什么跑进了我们的禁地?幸好,我和我的丫头经过,否则,你小子就被虎狼给吃了!哦,此地是我们燕国的圣地,你不知道吗?” “惭愧,惭愧!在下秦人,我乃是秦国的王子嬴政,一直在赵国做人质!刚刚逃离赵地,结果,被赵人追杀,所以,流落至此!我们进入了原始森林,我和两个朋友相约找水源,结果,进入了你们的阵中,所以,昏倒在地!多谢小姐救我一命!”嬴政说完,赶紧一礼。 他并不想隐瞒自己的身份,虽然说不知这小姐是否敌友,但,只看在她救了自己的份儿上,就不该对他有所隐瞒! “哦,原来你是秦国人氏,难怪,哈哈,还是个王子,很好,太好了,嘿嘿,离儿,这回我们捡到宝贝了,一定要好好地敲这小子笔钱财!”那小姐已一脸得意了。 秦国王子,一定很值钱,说不定,还能敲他上百金呢! 嬴政一呆,随后笑了:“是,是,是!小姐说得是,只是,嬴政如今身入危境,手头上并没有多少钱财,我的钱财都在包裹里,小姐有需要,只管拿好了!请问小姐芳名?” “少啰嗦!钱财嘛,小事情!我瞧你小子的剑不错,所以,本小姐先收了你的剑了!哈哈,这把剑叫什么,很不错,比我们的铁剑好多了,很好,这剑送给我,如何?”那小姐已一脸开心了。 显然,她也是用剑的大行家,也识货,晓得这把剑很不错,所以,想笑纳了。 嬴政皱眉了,随后笑了:“小姐如果喜欢,那,嬴政就将此剑送与小姐了!此剑乃是家师所铸,名早‘初雪’,请小姐笑纳!” “‘初雪’?好名字,很不错,本小姐笑纳了!对了,我叫曲灵,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哈哈,叫我灵儿也行!好了,咱们该比剑了!对了,你练过什么剑法?你的剑法行不行?可别告诉你只是个绣花枕头哈!嘿嘿!”曲灵开心地笑了。 旁边的离儿丫头皱眉了:“小姐,你怎么告诉他你的芳名?这小子贼眉鼠眼的,我瞧不是什么好东西!” 嬴政一听就不乐了:自己明明相貌堂堂,怎么到这丫头嘴里就变成了贼眉鼠眼了? 见嬴政不爽快了,那曲灵就乐了,哈哈,离儿,嬴政小子不爽快了!算了,别这么说这位公子,这小子长得还是不错的,嘿嘿,要不要我把他赐给你啊? 显然,她根本没当嬴政是回事儿,仿佛,他竟是她的货物一般了! 那离儿丫头一听,脸顿时红了,赶紧跑开了,嘴里却叫了:“不理你们了,我去告诉夫人!说小姐伙同外人欺负我!” “小子,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剑法行不行?哈哈,对了,我练的可是天底下第一流的剑法,太极剑法哈!当然,还包括几套别的一流剑法,小子,你当心点!”曲灵提醒嬴政了。 嬴政闻言,一呆:“什么,太极剑法?你居然会太极剑法?这怎么可能啊?” 他当然知道太极剑法了,这几年,他除了修炼断水剑法,就是练习太极剑法,这可以说是他的拿手好戏了,怎么这丫头也会太极剑法? 难道,他也是师父师母的徒弟?一定是的! 他正想问时,那少女已不耐烦了,竟然一招水银泻地就打了过来,根本不回他的话!看来,这少女这是个急性子,或者,他想考量自己的剑术? 只见一片剑光如水银般泻了过来,一下就将嬴政的身子圈住了!但剑气柔和,显然,这少女并不想致嬴政于死地,只想跟他切磋剑法而已! 如果换做五天前的嬴政,对这招水银泻地不好办,说不得就只得硬碰硬了!但只从那日在逍遥修得剑道之后,他对剑法的理解也上升了! “来很好!看我的如封似闭!”嬴政轻笑一声,果然,打出来太极剑招的如封似闭! 只一剑,就将那少女的剑势、剑气封卷住了,而且,一丝不错,几乎就想在耍把戏似的! 那少女一见,开心了,大笑道:“好,果然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了!这招如封似闭你小子练得不错,几乎能跟我师父媲美了,再接我几招试试!” 随后,曲灵就将断水剑法一招招打了出来,试图重占上风! 哪知道嬴政才瞧了几眼,就知道这曲灵的剑法虽然不错,但与自己相比,仍有一段比较长的距离!她的剑法只是将剑招浑圆成一体,还没有将具体的剑招放下,更没达到无剑的境界!但剑气却令他刮目相看,似乎她的剑气比自己的剑气还要胜三分! 可,她的剑境为什么才到如此境界了?既然能浑成一体,为什么就不能到无剑境呢? 他哪知道,从有剑式到无剑式几乎是天壤之别,自古以来的剑客,剑术修行能到无剑境的能有几人? 除了小寒、肖雨,和他们的美人儿,几乎无人能够办到! 连太极剑法的创始人张三丰也不例外! 那曲灵皱眉了,将断水剑法打完就泄气了:“你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本公主是不是?哼,你再不用新招,本公主就要用杀招了!” “灵儿,你不是这位公子的对手,该收剑了!这位公子的剑法比你高明多了,你有机会见到如此高深的剑法,那是你的福分!好了,你应该认认真真地向这位公子请教!”一个中年美妇已来到了院中! 只年她脸色红润,秋波横溢,眉目含笑,整个人就如同一块温润的美玉。 嬴政见过的美人儿不算少,因为他自幼就在逍遥居生活,小寒的老婆一个个都是天姿国色,每一个都堪称绝代佳人! 但这美妇显然不在裴映雪、禇心之下,至于那神韵,也只比太平公主稍逊而已!难道,她也是师母? 见这少年如此呆呆地望着自己,那美妇倒不害羞,反而得意地笑了:“哈哈,没想到妾身已四十开外了,居然还有少年如此痴迷我,哈哈,二哥会不会吃醋呢?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二哥?”嬴政闻言,就立刻明白了:此美妇绝不是小寒的女人,因为,他的女人一直叫他“寒哥哥”,只有林雪梅、林若曦姐妹叫他“寒儿”!但,他们肯定有关连的,会是什么关系呢? “母亲,这小子是秦国人,说是叫什么嬴政,还是个王子!母亲,你看这把剑多好,比我们的铁剑好看多了,哈哈,这是嬴政送给我的!”曲灵得意地笑了。 那美妇也不介,笑了:“哈哈,如此,我们就多谢嬴政公子了,你是秦国王子?不知道与小寒将军、太平公主有何关系?” 看见这小子,她就几乎看见了小寒,这小子的相貌居然有三分像小寒,太奇怪了:他不是秦国的王子吗?怎么倒像小寒将军了? “啊?小寒将军、太平公主?他们是我的师父、师母啊,我是他们的徒弟!”嬴政说话间有点得意了,似乎很开心了。 的确,他一向觉得能成为小寒、太平公主的徒弟才是他的福分! “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寒将军是谁?太平公主又是谁?难道,他们比本公主还尊贵、优秀不成?”曲灵一听,立刻就嫉妒了。 一直以为,她以为自己最高贵!因为,她是魔界的圣女,人们一向称她为“公主”! 哪知嬴政尚未说话,那美妇已喝斥她了:“丫头,你住嘴,你还差得远呢!记住了,以后见到两位殿下,要以奴婢自居,懂吗?” 第一0七章 嬴政论剑 闻言,不仅那少女一呆,就连嬴政也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她竟然要自己的女儿在小寒、太平公主面前自称奴婢?这怎么可能?天底下还有这样的母亲?这不让她的女儿低人一等了吗? 看来,小寒、太平公主的身份还远非自己目前的想象,难道,他们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曲灵自然一脸不爽快,叫了声:“母亲,你怎么可以这样?” “好了,丫头,你迟早会知道的!等你见到了寒将军、太平公主再说,他们要不要你还另说呢,能侍候他们才是你这小丫头的福分!算了,这事儿不急,目前,你还是练好剑法为要,嬴政王子,不如,你留下来,在我们的圣地住上一段时间,如何?”那美妇已岔开话题了。 曲灵却听得莫名其妙:怎么回事儿?自己堂堂的魔界公主,到头来竟是别人的奴婢?这算什么呀?奇怪,一定要弄清楚! 见眼前的两个小子仍一脸惊讶,那美妇又笑了,哈哈,好了,嬴政王子,你还没有回答本宫主的问话呢?怎么样,留下来,住一段时间,教教我这丫头练剑!有你好处的,我们魔教的好东西也很不少的哦,咱们可以帮你提高内力! 她已开始诱惑嬴政了:多少年了,俞二哥一直想学剑神小寒的绝招,偏偏老是不得要领,学得不伦不类,论剑法,还不如李真呢!不知道眼前的这小子得了小寒多少真传,只怕,将来这小子的成就也不在李真之下吧!如此,她们岂非可以从这小子身上得到小寒的剑道? 哪知嬴政叹了口气,才苦笑道:“宫主,我也想同意,可是,您也许还不知道,我是从邯郸城逃出来的!我们一行有三个同伴,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我还得找他们呢!” 想到韩行烈、蒙恬,他就一脸着急了:如果,他们找不到自己,那还不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必须告辞了,否则,就对不起他们两人了! “哈哈,你说的是另外两个企图闯入我们禁地的人吧?他们已顺着小溪下山去了,傍晚他们就可以到辽城了!如果王子同意,不如,在我们这里住几天,如何?我可以派人通知他们的!”那美妇依然一脸殷勤! 眼睛里充满了热烈,像怕他拒绝似的! 嬴政见了她眼睛里的热切,尤其那闪烁的目光:这美妇人有什么企图呢?不如,留下来看看?也许,还能替师父师母打听些别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就同意了,可以,不过,最多三天,哈哈,三天之后,我去与那两位兄长会合,否则,他们会着急的!而且,我急于回秦国,唉,再迟,也许一切都来不及了! 听蒙恬说,秦庄襄王的身子并不太好,似乎好一阵坏一阵的!同时,在策立王储的事儿上,秦国的不少大臣都主张立二王子成蛟!如果他不马上回国,只怕秦国的江山就与自己无缘了。 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自打他记事以来,无论他的母妃赵姬,还是小寒、太平公主,不断给他输入的观念就是做秦国的大王,而且一定要一统天下,还说,这是他的责任! 那中年美妇思索了一阵,才同意了,笑了:“既如此,我就去安排好酒好菜,哈哈,灵儿,你陪嬴政王子聊天,咱们学学小寒王子的作风,一会儿离儿侍候王子殿下喝酒!甚至,晚上咱们可以让离儿侍候王子殿下,那丫头长得很不错的!” 嬴政一听,倒先红了脸! 转瞬就知道原来她们真的跟师父师母有关系,至于是好是坏,目前还不知道!有一点可以明确,那就是她们希望在自己的身上获得一些东西! 究竟是什么呢?剑法?这丫头会啊! 只怕,那个美妇的剑法也不弱,肯定比这曲灵要高明得多! 嬴政又不解了:奇怪,自己身上没宝贝啊!就算她们想贪图什么,只怕就是秦国的江山了,可,这又从何说起?如果她们想用美人计,干嘛不用曲灵,而用那个丫头离儿呢?尽管她也长得不错! 可,怎及得上眼前的这个美人儿曲灵?尽管,他还没看到她的真实面目,但,有其母必有其女啊,母亲如此美艳动人,做女儿的又怎么能差得太远呢? 想到这里,嬴政的脸都微微上红云了:想到哪儿去了?可,这些事情又必须要搞清楚!否则,只怕于自己不利,也许,对于师父师母也不利! 那曲灵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就笑了:“嬴政,你在想什么?莫不是在打本公主的主意?哈哈,你没听我母亲说了吗?嘿嘿,我是小寒将军、太平公主的奴婢,哈哈,你小子没份儿,下辈子都没你的份儿!” 说话间,她已皱眉了: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奥妙?莫非,父亲大人的意思就是让自己去侍候那小寒将军、太平公主?这什么跟什么啊? 嬴政的脸更红了,却讪讪一笑,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那曲灵见状,眼珠一转,她就来主意了:“嬴政,你小子练的什么剑法?为什么你一招如封似闭,我就攻不破?我自问我的剑法已很不错了,我父亲说,我的剑法在当今时代已是屈指可数的,难道,你比我还高明?” “啊!”闻言,嬴政先是一呆,随后思索了片刻:明白了,原来,她们的意图竟是自己的剑法,可,这又是为什么?这丫头的剑法并不弱啊,莫非,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随后,他就笑了,曲姑娘的剑法很不错啊,感觉你的断水剑法练得很不错,只不过,你还没有悟出来剑道罢了!你的剑法是有迹可寻的,所以,我用无剑式就可以挡住你的剑招了! 嬴政也不藏私,这是小寒的教导:在他们看来,剑术没有秘密可言,剑法是练出来的,但,剑道是领悟出来的,懂了就是懂了,领悟了就是领悟了,没道理可讲的! 就像老子说的“道”,你说他是什么都可以,法则,规律,什么都行,但终究要有道! “啊,剑道?”曲灵一听,又不爽快了:这算什么答案?莫非,这就是母亲大人的目的?想从小寒的身上学剑道?可,这小子又不是小寒将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了,气氛这会儿才热烈了一些! 那美妇人再出来时,果然领了好几个丫头,一个个都漂亮、妩媚,眼睛里含情脉脉,似乎已将嬴政当成了她们求爱的对象了! 嬴政一见,又有点脸红了,随后想到小寒的作风,又坦然了:既然你们送上门来了,嘿嘿,那,不玩儿白不玩儿! 想到这里,他就有主意,一切学小寒,就看这美妇人想做什么,女人嘛,你愿意来,无所谓,照单全收! 见嬴政一脸眉开眼笑了,那美妇人就一脸开心了,笑了:“王子放心,只要王子喜欢,她们就都是你的女人了,无论为奴为婢,都是她们的福分!只灵儿例外,因为咱们有约定,要小寒王子、太平公主瞧不上眼了,灵儿才会成为别人的女人!” 她也不藏私,一语就道破了其中的玄机,一下,嬴政和曲灵都明白了:原来,曲灵的一切不是由她自己做主的,决定权竟在小寒王子、太平公主的手里! 当然,美妇人的意思在于打消嬴政的非份之想! 嬴政这时已完全进入状态了,笑了:“我无所谓,哈哈,我们师母早就说了,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都是我师父的,哈哈,灵儿想做我师父的女人,的确,还要看她的福分!” 他也越来越轻佻了,像故意挑事儿似的! 果然,曲灵闻言,又皱眉了,却叹了口气,才笑了:“我也无所谓,你小子嘛,本公主瞧不上!” 你来我往,已唇枪舌剑,互不相让了! 那美妇人瞧得哈哈一笑,乐了,你们倒是有意思,很好,吃饱喝足了,咱们嬴政王子论剑!也要逐一向王子殿下请教剑法!刚才,我听嬴政王子说什么无剑式,什么意思啊?难道,剑法可以不需要招式吗? 说完,她已陷入了沉思:这正是俞二哥一直对自己的教导,说剑终究要到无剑的模式,还说他自己也不过是勉强能够做到而已!难道,眼前的这小子懂那无剑式?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就亮了:一定要让这小子教会自己所谓的剑道,至少,要达到无剑式的境界! 哪知嬴政叹了口气,苦笑了:“我也刚刚进入无剑式而已,我师父说,这练剑嘛,先是熟悉招式,然后,将招式联系起来,形成浑然一体的感觉!哦,对了,就是灵儿刚才的那种剑境,但,那只是剑道的最基本要求而已!如果能做到出手无剑,则进入剑道了,那才是剑道之始!” 说得玄乎其妙,听得众人头都大了! 那些丫头倒还无所谓,她们只是跟着两位主子练剑!美妇人和曲灵就不同了,她们一直在苦练剑术,也想提升所谓的剑境,可嬴政说得二人心痒痒的,像抓住了什么,偏偏又什么都没领悟! 见她们母女露出来深思,嬴政就跟着解释了,我师父说,这剑道嘛,重在领悟,明白就是明白了,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哈哈,也许,明天一早起来,你们就都明白了! 他越说越得意了,能让这母女俩一片茫然也是好事儿,这不是自己在捉弄她们,而是事实如此,小寒就是这么教他的! “听起来很玄乎,像老子说的‘道’,难道,这剑道就是规则?又或者,是法门?奇怪,我怎么一团雾水了呢?难道,其中有什么窍门不成?”那美妇人已一脸热切了,却向离儿打了,眼色,显然,要那丫头侍候嬴政了。 那离儿脸红了,当然不敢违背她的意思,立刻就靠在嬴政怀里,给他斟酒了。 嬴政的眼睛有点迷离了,仿佛回到了逍遥居,小寒的影子就在面前!他一下就爽快了,立刻将离儿抱在怀里,嘴早就吻上了那丫头的唇。 那离儿赶紧闭上了眼睛,却张开了樱桃小口,双手圈在了嬴政的脖子上了。 曲灵瞧得一阵心跳,赶紧也闭上眼睛,却停见了那丫头的**,自然心中更是一阵大羞!脸红如霞,仿佛,嬴政亲吻的不是她的丫头,而是她自己! 可因为脸上蒙了厚厚的白布,自然没有透露心思,但那双眼睛,明显有点热烈了! 随后,就赶紧转过头了,忍不住骂了:“真是个小色鬼!” “嘿嘿,丫头,这就是那小寒王子的本色了,太平公主最喜欢看他这个位子!可惜,你眼前的不是小寒王子,否则,你这丫头一定要投怀送抱的!”那美妇人并不介意,反而有点推波助澜的意思! 听得曲灵一阵难堪,想离开时,却又舍不得那所谓的“剑道”! 嬴政享受了一阵,才笑了:“嘿嘿,这美酒美女美食才是我师父的生活状态!哈哈灵儿妹妹,你如果想做我师父的女人,就得先习惯他的作风!好了,我不逗你们玩儿了!想练剑是不是,来啊?你们一个个都来,本王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不过,所谓的‘剑道’,真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说完,他已拔出来铁剑,让那些美女一个个都和他练习了! 他则随口指点她们的不足,又说了她们该如何练习,最后才说:“这剑法当然是勤练,但悟剑,才是学剑的根本!否则,你们还不如去学绣花呢!” 那美妇人听了,自然一阵向往却又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见他的剑东一下,西一下,几乎就是在乱来,根本没有任何的招式! 偏偏她们的剑就是无法攻破他的剑网!每一剑无论多快,多狠,总被一招如封似闭就挡住了! 那美妇人的剑境并不比曲灵高明多少,只是威力大了许多而已,剑招也可以连成一片,但就是有迹可灵,落在嬴政眼里,自然不外如是了! 第一0八章 有美同行 等所有美人儿都和嬴政练过剑了,那美妇人就疑惑了:“嬴政王子,你没骗我们吧?为什么你的剑招普普通通,偏偏我们就攻不破呢?” “哎,伯母,这就是有剑招与无剑招的区别了,所谓无招胜有招嘛!你们的剑式总是中规中矩,即使打起来可以浑然一体,但总有迹可寻啊,所以,咱们就可以轻松抵挡了!所以,剑式一定要做到无迹可寻,才是剑道之始!唉,真的不可说,不可说啊!说不明,也道不白,就是一种感觉!哈哈!”嬴政这会儿的表情才真正有点捉弄她们的意思了。 那曲灵听了,不觉一震,随后喃喃地道:“无迹可寻,无迹可妹!” 她不停地重复这四个字,整个人已陷入了半痴迷状态了,倒瞧呆了那美妇人:这灵儿究竟怎么了?难道,她中邪了? 正在此时,曲灵已一脸喜悦了:“哈哈,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当然妙不可言!爽快,太爽快了!嬴政,咱们再来打过,我就不信我攻不破你的如封似闭!” 说完,她的眼睛亮了,整个人已散发出来一种令人心醉沉迷的感觉:仿佛,她就如天上的明白,将大地一点点地照亮了! 连那美妇人都感觉到了她心头的爽快,随后也是欣喜:“丫头,难道,你真的领悟了剑道了?是什么?” “嘿嘿,母亲,就是这样,无剑式啊,嬴政,过来,本姑娘这会儿要好好地收拾你了!”那曲灵已一脸爽快了,眼睛里充满了快乐! 嬴政大惊,随后笑了:“来吧,丫头,嘿嘿,我看看你这小丫头的有什么长进!” 这也是小寒的常态,无论林雪梅,还是林若曦,又或者太平公主,他快乐时都称丫头,那些美人儿自然一个个心花怒放。 曲灵这会儿哪会在意他的称呼? 等嬴政拔剑了,她已一招水银泻地就打了出来:明明是水银泻地,偏偏又不是水银泻地,那剑光犹如天外飞仙般恰如其分,从嬴政想象不到的地方刺过来了! 很明显,想用如封似闭已挡不住这剑势! 嬴政叹了口气,只得踏着北斗七星步,连退三步,才险险化去了那丫头妙手偶得的水银泻地! 曲灵更得意了,笑了:“嬴政小子,如何?哈哈,本姑娘绝对不比你差!母亲,你瞧明白了吗?” 那美妇人仍一团雾水,思虑再三,仍是不得要领,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息是一片叹惜之态! 但也窃喜,笑了:“哈哈,我不明白,不过,灵儿明白了就好!可惜,你父亲不在这里,否则,你们论剑更爽快!” 闻言,曲灵的眼睛又是一片迷茫了:是啊,父亲为何又不在了?他又去了哪儿了? 见曲灵已不想再出剑了,嬴政才佩服地道:“灵儿真是举一反三,我不如也,哈哈,可惜,我师父不在,否则,你这丫头今晚就是他的小甜心了!嘿嘿,那才有你这丫头美的!” 他满口轻佻,偏偏曲灵这会儿已不介意了,反而笑了:“我也有点向往剑道了,希望有朝一日能听小寒王子、太平公主说剑!如果,他们瞧得上我,我就做他们的奴婢!” 一脸认真,毫无虚假! 自然瞧得赢下有点嫉妒了:这丫头还真是死心眼啊,难道,这练剑的女人都逃脱不了师父师母的魔掌?难道他们是魔鬼吗? 那美妇见状,反而读懂了他的心思,笑了:“他们不是魔鬼,只不过是神而已!哈哈,小寒王子本来就是剑神嘛,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剑神!” “啊,剑神!”这回,嬴政率先惊叫出声了,脸上竟是不可思议之态! 在逍遥居,小寒、太平公主很少说他们的事儿,只让自己拉风箱、学剑法,连打铁都都没教他!当然,他会的剑法在小寒所有的弟子中,仅次于李真! 那曲灵更是眉目动情了,一片向往之态了! 嬴政见了,心中竟有种说不出来的痛,似乎不愿意这丫头嫁给小寒!难道,自己已喜欢上了这丫头?为什么?自己连这丫头的模样还没瞧过,怎么可能? 他隐隐觉得,自己跟这丫头之间肯定要发生很多事情,只不知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那美妇的思维又转到剑术上来了,笑了:“好了,丫头,把你最新领悟的剑道跟为娘的说说,嘿嘿,也许我学会了,你那个爹就不会瞎跑了!” “嗯!母亲大人,这无剑式其实很简单,真的就是明白了就是明白了!不过,就我个人的感觉就是随心所欲,咱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说完,曲灵已开始比划了。 “啊!随便打?”那美妇听得满脸惊愕,思索了好一阵,仍然不得要领! 曲灵见状,已有点耐烦了,立刻就将那美妇拽起来,随后,就亲手教她如何随心所欲了! 那美妇好一会儿才终于摸到了一点脉门,笑了:“原来如此,可惜,我的资质不够高,领会不了高深的剑道!不过,能窥门径也不错了!哈哈,等你爹爹回来,我说给他听!”说完,已媚意一片了。 随后,她们母女就自去了,却留下了那几个倩美的小丫头,要她们好生侍候嬴政王子! 嬴政见状,一呆:难道,她们的目的在于套他的剑道?师父师母会不会怪罪自己呢? 旁边的几个小美人早就围在他身边侍候他,才一会儿,他就感觉飞到天上去了,整个人已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这本来就是小寒的生活方式,他向来有模学样,所以,这回也乐得逍遥了! 三日后,嬴政就要求离开魔教的圣地了! 那美妇想了想,就笑了:“好,很好,秦国王子果然风采过人!这样吧,我让曲灵、离儿陪你回秦国!这离儿是你的女人了,由她一路照顾你们!至于曲灵嘛,主要是随你回秦国,拜见寒将军、太平公主!不知道王子政有没有异议?” “没有,一切全由宫主做主!只是这曲灵姑娘一人出门在外,难道,宫主不担心吗?”嬴政已摆明不想让曲灵随他出门了。 虽然,他承认有点喜欢这丫头了,可一想到前途渺茫,自己乃逃亡之人,哪里照顾得了这个小丫头?所以,必须拒绝与美同行! 哪知曲灵却笑了:“哈哈,嬴政小子,你瞧不上我吗?怕我成为你的累赘吗?放心吧,哈哈,我们圣教在燕国势力大得很,连燕王也要让我们七分!哈哈,没有我这个公主,你以为你能离开我们燕国吗?” “啊!”闻言,嬴政自然心喜,却赶紧申明:“唉,公主殿下,我只是一个逃犯,赵国肯定要追杀于我的,此去危险重重,还望姑娘三思!” 那美妇人笑了:“王子政,你虽然贵为王子,但对于天下之事懂得了多少呢?好了,我知道你此去危机四伏,但没有我们曲灵,只怕你寸步难行,哈哈!好了,我透露一点消息给你吧,追杀你的,除了赵人,还有杀手,嘿嘿,而且,就是你师父师母的弟子们创立的护剑盟!小子,小心点!灵儿,保护好他,这肯定也是小寒、太平公主的意思,他们的本来就想训练这小子,还且,还让他置之死地而后生!” 闻言,嬴政又是一阵迷茫:怎么又是护剑盟?难道,又是那个宗天行?如果碰到宗天行,自己要不要退避三舍呢?以自己现在的剑术,肯定不是那宗天行的对手! 那美妇人笑了:“我们圣教在江湖上的地位嘛,哈哈,你到了燕国国都蓟城就知道了!好了,灵儿,记住了,你要见到小寒王子、太平公主才能决定归属!千万别便宜了这小子!” “知道,母亲大人,这小子蠢得很,哈哈,我会慢慢收拾这小子的!”曲灵的眼睛里已充满了嘲弄! 显然,她根本没将这小子放在眼里,似乎已准备不断地折磨这小子了! 那美妇人嫣然一笑,随后,才吩咐曲灵不要只图好玩儿,又说一路上要听嬴政的话,最重要的,一定要见到小寒、太平鸰 ,才可揭开脸上的面纱! 这时,嬴政的心又狂跳了几下,脸色也不爽快了:难道,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儿?奇怪,非要见到师父师母才可以摘面纱?那怎么可能? 在他的心底,与小寒、太平公主有着一样的想法:林雪梅才是天下间最美的女人,而且,似乎赵来越美艳动人了! 他正在胡思乱想时,那曲灵又笑了:“嬴政小子,咱们该出发了,你那两位朋友还在山下等你呢!嘿嘿,想什么呢?本公主最看不得我这副不三不四的样子了!离儿,这一路这小子要是不乖了,你就用不着侍候他了!” 那离儿一听,先是一阵轻笑,看向嬴政时,又变成了一副妩媚相了,眼中的柔情蜜意已暴露了她心中的想法! 曲灵见状,敲了一下她的头,骂了句“没出息的小丫头”,就率先出发了。 嬴政、离儿自然跟上,相视一笑,嬴政自然搂住离儿,加快她的速度了,因为曲灵的速度很快,似乎在故意较劲! 或者,她不想让嬴政瞧出来这燕山禁地的路线,放着小径不走,故意走入丛林,足下点动,才一刻功夫,就出了那林子。 嬴政一呆:就这么简单,但回忆那足迹时,却似乎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再回头时,那些林子又恢复了迷离状,仿佛隐藏在云雾之中了! “小子,想记住我们的阵法入口及步点,对不对?哼哼,就凭你那鱼木脑袋,再学一百年吧!哈哈,不过,本公主给你一个提示,对我们离儿好点,让他做你的王妃,嘿嘿,咱们离儿自会带你入阵,如此,你就进退之入了!不过,假如你对我们圣教不敬,哈哈,那你小子就死定了,就是秦国王子也不例外!” 曲灵似乎又故意不给嬴政好脸色了,一脸冷笑,只不过心中对离儿爱惜,要嬴政尊重离儿了,看来尽管主仆相称,但视之如姐妹,关怀备至! 闻言,离儿虽然娇羞,却也欢喜,心里甜丝丝的,一副小妇人心态了,竟看呆了嬴政! 那曲灵见状,又是一阵嘲笑,随后,又抢先往山射去,再也不等嬴政和离儿了! 到了辽城,曲灵也不问嬴政的意思了,立刻就往客栈而去! 嬴政一问店小二,果然,韩行烈、蒙恬正住在这家客栈,曲灵笑了:“这一路都是我们圣教的地盘,连辽城里的长官都是我们任命的,当然,也要通过燕王的任命!我们圣教就是燕国的保护神,所以,燕国的事儿我们几乎都可以做主的!当然,大小事情仍由燕王下令!” 脸上自然是一片得意了,这是圣教最光荣的事情! 韩行烈、蒙恬已奔出来了,一见面,韩行烈就奇怪地笑了:“老三,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啊,哈哈,这才三天没见,你又娶媳妇了,而且,一娶就两个!哈哈,我看啊,你就是我那个老祖宗的德性,女人堆里的风流剑客!” 他一说,那离儿的脸就红了,曲灵却冷哼了一下,却随即就若无其事地说:“你小子嘴里放干净点儿哈!没错,我的离儿丫头已是嬴政小子的女人,不过,本公主嘛,嘿嘿,这小子还不配!”说完,故意在嬴政的头上敲打了一下。 奇怪,嬴政居然不反抗,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像被她收服了似的! 韩行烈哈哈大笑起来,却不再说话了,将目光扫向了蒙恬! 果然,蒙恬更尴尬,仿佛被敲打的竟是他自己,一脸手足无措的样子! 嬴政似乎毫不在意,像没事儿人似的,思索了一会儿,才笑了:“大哥,二哥,为今之计,咱们该如何行事?哦,对了,曲灵她们的圣教在燕国有一定的地位,所以,我们用不着害怕燕国王族对我们不利!不过,我们被杀手集团盯上了!” 他三言两语就说了形势,就等两人的意见了! 第一0九章 前往燕都 韩行烈闻言,身形一震:这小子真是好福气啊,明明还在颠沛流离的逃亡之中,没想到,转眼就柳暗花明了,难道,他真的是天命所归之人? 他本来就是韩国的王子,又经常听小寒、太平公主所说泰阿神剑之事,晓得天下早晚要大一统!当然,他自己也有统一天下之志,但韩国的现实,却让他望而生畏! 而他的父王又生性懦弱、多疑,国策经常变来变去,所以,韩国的情形才每况愈下了,现在韩国几乎就是六国之中最弱的国家! 如此形势,他就算有三头六臂,胸有大志,也只得望洋兴叹了! 想到此处,他不觉有点眉飞色舞了:如果,韩国注定无法统一天下,那,自己不如助秦国王子嬴政如何?再说了,那几位老祖宗不是早就在帮这王子政了吗?如此局面,自己最好的策略就是顺势而为了,否则,岂非不智? 突然间他豁然开朗了,笑了:“哈哈,既然圣教在燕国有如此形势,那,我们还怕什么呢?三弟,不如,我们堂堂正正去拜见燕国大王,随便看看形势!你说什么,我们还要应付杀手集团的人?会不会是护剑盟的人?” 嬴政叹了口气,才赶紧将曲灵之母的话都说了,随后,才遗憾地说,看来,咱们只有跟护剑盟的人玩儿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吧,当初,师父师母令荆武等人成立护剑盟,目的在于护剑,哪知道,宗天行等人竟将护剑盟带上了邪路?现在,我们还要躲避其追杀,如之奈何? 韩行烈的脸色凝重了,思索了一阵,才苦笑道:“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杀手集团最可怕的就是手段毒辣,所以,咱们现在的主要精力要放在应付杀手集团的身上了!哈哈,曲姑娘,你们两位随我们行动,不怕杀手集团的人吗?” 哼哼,听说你是什么韩国王子?哈哈,怎么一听杀手集团就吓得脸色全变了?不就是护剑盟吗?他们还没本事在本公主面前撒野!倒是你们几个要小心了,特别是夜里,当心杀手集团的人就将你们的头颅割去了,哈哈! 曲灵似乎一脸开心了,那双眼睛已不停闪烁了。 韩行烈闻言,笑了:“曲姑娘为什么不将面纱摘下来?让我们瞧瞧你的绝世芳容呢?哈哈,看姑娘的身材,一定是绝代佳人了,本王子有兴趣!不如,曲姑娘做本王子的王妃如何?” 他可不是嬴政,只要见了绝代佳人,当然想学他的老祖宗了! 哼哼,你小子不配!好了,咱们明天再出去燕都蓟城,离儿,你也侍候我去更衣,然后,我们在房间里吃饭,我可不想陪这几个小子!晚上嘛,你再做你的秦国王子妃吧! 说完,曲灵已冷笑一下,就回房间去了! 韩行烈一呆:怎么这个样子?这女人还真有个性?真该揭了她的面纱! 他正想说话时,嬴政已先说话了:“大哥,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曲姑娘眼高于顶,只怕,将是咱们未来的师母!嘿嘿,我在圣教禁地呆了三日,连她的容貌都未瞥见过!听她母亲说,这曲灵要在师父师母面前揭开面纱的,如果,咱们师父师母不要,嘿嘿,我们才有机会!” 嬴政似乎已喜欢上了曲灵,毫不掩饰了,同时,也想打消韩行烈的意思! “啊!真的?哈哈,那就有意思!三弟,这个美人儿我有兴趣,嘿嘿,我不会放弃的!只要我那老祖宗不要,本王子就会争取,我不会让你的!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以后,咱们各凭手段,如何?”韩行烈笑了。 江山可以让给你,美人儿各凭手段,这是底线! 嬴政闻言,又叹息了,思索了片刻,才笑了,是!大哥说了算!哈哈,那我们就各凭手段,看看美人儿究竟属于谁?三弟也是当仁不让,因为,是我先遇见曲灵的! “岂有此理!小子,这追美女可没这规矩哈!老二,你要追也可以,咱们谁都可以追曲灵,情场没君子!当然,我们也要听曲灵的意思,如果她一定要选择我那老祖宗,咱们都无话可说,否则,咱们就听美人儿的,如何?”韩行烈越说越来劲了。 蒙恬脸上一红,却哈哈一笑,这美人儿我没兴趣!我瞧你们两个也不必太过痴情了,也许,她很丑陋呢?连相貌都没见过,你们就痴心一片,这不是太没趣儿了吗? 闻言,嬴政、韩行烈也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就击掌为誓了:小寒、太平公主不要,他们各凭手段,光明正大迎得美人归! 曲灵听了离儿说了那两人的意思,卟哧一笑,乐了,什么玩意儿?还是王子呢,我看,就是两个小流氓!好了,不管他们了,咱们以修剑为主,嘿嘿!听我娘说咱们圣剑的圣剑也要着落在我身上,离儿,这事儿你也注意打听!对了,护剑盟的事儿咱们也要打听,免得我们跟着那三个小子吃亏!告诉我们的眼线,护剑盟的任何风吹草动,咱们都要了如指掌! “是,公主放心!哈哈,咱们圣教早就布置下去了,一切但凭公主殿下的号令!听说,连魔神之子也行动了,不过,他的目的在于天媚剑!嘿嘿,可咱们娘娘说,只有女人才可以用天媚剑,所以,魔之子要失望了!”离儿得意地笑了。 曲灵也笑了,嗯,天媚剑是我的!对了,我得了天媚剑,就把这初雪还给嬴政那小子!对了,这情报收集工作就交给你了!告诉咱们的长老,无事不得打扰咱们,我们的目的是学剑!这小子的剑道虽然还不是很高明,但对我们来说正好有裨益,嗯,韩行烈、蒙恬的剑法,我们也要试!当然,最重要的是小寒王子的剑法,那才是我父亲最想得到的东西! 是,奴婢明白,只是咱们人手有限!要不要让宫主将那几个姐妹也派过来? 不用了,人多反而误事!你自己小心点儿,对了,赵国的人到哪儿了?到蓟城没有? 还没有用,算路程应该跟我们差不多!不过,公主不怕与他们面对面吗?对方志在嬴政,也许,一见面就会大打出手,平原群会不会将嬴政宰了呢?平原君的剑术在江湖上是一等一的,当今时代,除了咱们宫主,小寒王子、太平公主他们,能胜过平原君的,不超过五人! 那离儿说话,已一脸忧虑了,似乎很为嬴政担心了,不觉长长地叹了口气,愁容已如霜雪般爬满了她的脸! “没出息的丫头!平原君,不足为虑!好了,准备饭菜去吧,我饿了,咱们明早辰时出发,早一刻,晚一刻都不行!”曲灵坚决地说。 似乎她已有了主意,并无任何担忧了,难道,心中已有底了?可是,如何应对平原君呢? 离儿将消息告诉了嬴政、韩行烈、蒙恬,并将担忧说给了嬴政三人听了,哪知嬴政也如同曲灵一般:“平原君?咱们不放在眼里!我们防备的重点是杀手集团,那才是**烦!” “我们必须轮流警戒了,否则,咱们说不定真会被别人干掉了!听说,宗天行本身就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一向又嫉妒别的剑术高手,说不定,咱们早就是他想除去的人物了!所以,两位姑娘例外,咱们哥仨得轮流巡夜了!老二、老三,你们以为如何?”韩行烈已做了决定。 嬴政、蒙恬自然没意见,独独离儿也争取巡夜了,笑了:“韩王子,奴婢也可以巡夜的!在我们圣教,我本身就是公主殿下的护卫!” “哈哈,很好,那,我们就分为上下两班!老二,咱们两个一班,至于老三嘛,当然跟离儿一道了!嘿嘿,你们两个随便了,谈情说爱也可以,但守夜仍要小心!”韩行烈立刻就笑了,一脸调侃之意了。 蒙恬自然没意见,却笑了:“咱们有两位王子,一位公主了,大哥,我们是不是该摆摆排场了,不如,咱们置三辆马车,公主和两位王子都乘车,我和离儿王妃驾车,如何?” 麻烦,老二,本王子出行,一向骑马,六国都知道!老三,如果你想摆谱,那,你乘车好了!嘿嘿,我最喜欢看风景,当然,还有美人儿,坐在车里就没意思了! 嬴政笑了,我也骑马吧,本王子也跟大哥学学,那,就置一乘车,让公主骑马! 蒙恬见状,立刻就去买马、买车去了,这正是他希望看的:秦国的王子,怎能徒步去燕国国都呢?那,秦国的脸面往哪儿搁? 令他们奇怪的是,那曲灵自从进了房间就再没出来过,似乎不愿意与韩行烈、蒙恬谈话,很显然,韩行烈的态度让她很不爽快! 但韩行烈一向我行我素,众来不肯在女人面前低头,所以,心中虽然隐约觉得与此女赵行越远,却也并不介意,依旧保持了自己的本身! 次日一早,曲灵率先出来了,笑了:“走吧,咱们去燕都,你们放心,杀手集团虽然已收了定金,但似乎宗天行、荆轲还没定下杀秦国王子嬴政的时间,目前,你们还算安全!韩王子,一会儿本公主要向你讨教剑法,还请不吝赐教!时间嘛,咱们中途打尖的时候,如何?” 峰回路转,韩行烈自然大喜,笑了,爽快,大美人儿相邀,本王子自然乐意奉陪!对了,我们老二、老三的剑法也是很不错的,他们也可以跟公主殿下比剑的! “哼哼,老三?你是说嬴政小子吧?本公主已从他那里学了几招了,还不错!不过,我想试试韩王子的剑法,听说,你是剑神小寒的后人,哈哈,本公主就想瞧瞧韩家剑法的厉害!”曲灵已一脸兴奋了。 仿佛,眼前的韩行烈竟是她的大餐,随时可以品尝似的,这是她的任务,一定要学会小寒、太平公主的剑法,而且,不惜用任何方式! 听了她的想法,韩行烈多少有点明白了:原来,这丫头之所以跟着嬴政出来,就是为了学剑法,那,要不要将韩家的剑道传给她呢?小寒、太平公主一向有教无类,什么人都倾囊相授,连魔界中人也不例外!即便知道这丫头的企图,只怕也会毫不拒绝! 所以,他爽快地笑了,很好,原来公主竟是剑道高手,那,咱们就切磋切磋!老三,你也要把无剑境交给老二,否则,遇到宗天行,又或者荆轲,老二肯定要吃大亏的!宗天行的剑早就到了无剑境的地步了,咱们必须小心! 他故意说得很大声,想来是在刻意引诱那曲灵了! 果然,曲灵一听就乐了:“是吗?这么说韩王子的剑道应该在王子政之上了,有意思,这样咱们比起来才更爽快!” “我比老三的剑术好?不见得,咱们应该在伯仲之间吧!嘿嘿,不过,我入剑道要早一些,当然,这全是拜我那几个老祖宗所赐了,好了,咱们出发!公主殿下请上车!”韩行烈来劲了,目光闪动! 他的心情一下上扬了,一扫昨晚的阴霾,这回,故意表现出君子之风了! 曲灵见状,笑了,她原想骑马的,见他们已为自己安排了车乘,自然心情大好,也就不推辞了! 一行五人,三骑一乘,浩浩荡荡地向燕国国都蓟城而去! 此时,他们又回到了黄河边了,那车道只离黄河百余米而已,奔流的河水,又让嬴政一阵激荡! “没想到黄河竟如此激流澎湃,看见它,我似乎也理解了咱们师父当年的生活!听说,他生活的地方是清水河,那里,也是黄河的源流了,有机会,咱们应该去那里见见的!”嬴政说完,心中自然充满了敬意了。 韩行烈见状,笑了,那里我去过,没啥看头!不过,嘿嘿,我那几个老祖宗会用水银泻地捉鱼,可惜,他们的剑招,我就是学不会!那儿的鱼最好吃,尤其是我那老祖宗烤的! 第一一0章 河边练剑 “是吗?韩王子,不如,你说说你那几位老祖宗是怎么捉鱼的?好不好?我听说,那是他们的绝招之一!韩王子不妨说来听听!” 曲灵的声音已从车子里传出来了,语音婉转,竟像在故意撒娇似的! 韩行烈听得骨头都酥了,竟像那丫头已躺在他怀里了,一阵心摇神驰,随后就说了:“我那老祖宗,哦,就是韩将军、太平公主让捉鱼的方式最为独特,他们两人会飞到空中,打出来水银泻地,然后,水中的鱼就会一条条地从水中自动跳出来了,我们就捡鱼了!哈哈,随后我那位最漂亮的老祖宗就会拌好各种香料,然后我们就穿在树枝上烤着吃!” 顿了一下,似乎想欣赏曲灵的目光,才接着说:“说来奇怪,我那老祖宗做酒菜一点都不在行,可,他烤出来的鱼最好吃!嘿嘿,连我那几个专职侍候他们饮食的老祖宗也不如了,这是我最不理解的事情!” 那曲灵一听,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你那老祖宗的夫人一定不少吧? 言语中,已多少有了嫉妒之心了,语音竟有点颤抖了! “哈哈,那是一定的!只说公主级别的,就至少有二十位吧!听说,别处还有!我那太平公主老祖宗说,我们那老祖宗本来就是皇帝,可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嘿嘿!说来奇怪,我那太平公主老祖宗竟不吃醋,反而乐意跟他找女人,有意思!曲灵公主,只要你的容貌真是绝代佳人,只怕我那老祖宗就不会放过你了!哈哈,所以,老三,王子政,你和我都没那福分了!”韩行烈说完,竟松了口气! 像身上背负的大山已卸下来了似的,刚才,他几乎已浑身是汗了!尽管,这已是冬天了! 可,跟曲灵谈话,他还是觉得紧张,竟像初次跟女人谈情说爱! 曲灵听了,幽幽地叹了口气,竟不在说话了,仿佛,她也在憧憬小寒、太平公主的生活了,那是不是她未来的生活呢? 可,她能有选择吗?似乎从她一生下来,这样的结局就已注定了,除非,她不练剑,不想做剑仙! 可惜,她一生下来,就是魔界中人,她们终生的愿望就是修成正果,成为剑仙! 旁边的嬴政又露出来嫉妒之色,这回,不知道他在妒嫉谁:说书的韩行烈,还是,书中的小寒王子? 蒙恬在最后摆阵,他一直小心戒备,整个人像拉紧了的弦,神情似乎很紧张,一双眼睛时不时地瞧着来人,像每个人都是刺客似的! 韩行烈见状,叹了口气,才笑了:“老二,你别紧张,这刺客是有杀气的!你是学剑的,应该可以感觉得出来,嘿嘿,像你这样神经过敏,只怕,随便草丛里蹿出来一只兔子,你都会拔剑了!” 果然,他正说着时,那蒙恬已拔剑了,刺向了草丛之中! 一剑中的,却不是刺客,只是一只正在躲避猎杀的小鹿而已! 嬴政见状,摇了摇头,笑了:“二哥,还是跟我们大哥学学吧!哈哈,韩王子就是韩王子,任何时候都一副潇洒劲儿,本王子也佩服得很啊!” 事实上,他自己也捏了一把汗,仿佛,一直有一把剑贴在自己的咽喉似的! 韩行烈笑了笑,从腰间掏出来美酒,递给他了:“老三,喝口酒,暖暖身子,定定神!哈哈,我们这回堂堂正正去燕都,刺客是不会出来捣乱的!他们行动的地点多半是在燕都了,又或者在我们从燕都出来之后!此时,我们精神饱满,警戒心最盛,刺客出来,只会送死!所以,以护剑盟的那些刺客高手的经验,他们一定会在我们最虚弱的时候,又或者我们最高兴的时候给我们最致命的一击!” 闻言,无论嬴政,又或者蒙恬,都不觉佩服他了! 连好一阵不出声的美女曲灵也欣赏他了:“韩王子果然江湖阅历丰富,很好!不过,你们放心,在燕国刺客是不敢出手的,本公主保证你们在燕国的安全!因为,我们跟护剑盟的人有约定,他们在燕国的一切行动都必须知会我们,而且,不能涉及我们圣教的安全!现在你们在燕国,又跟我在一起,所以,那些刺客暂时不敢作为的!否则,我圣教必灭了护剑盟,即使小寒将军、太平公主也不会管的!” 这下,嬴政、蒙恬顿时开心了,连韩行烈也没想到,这魔教在燕国的势力竟如此强势,他也欢喜了,大笑道:“哈哈,既如此,我们稍做调整,不过,夜间仍然要分班巡夜,免得中了别人的奸计!公主殿下尽管安歇好了,咱们不敢劳动公主殿下守夜的!” “哼哼,韩王子,你的确经验丰富,此举纯属多此一举!不过,你们小心也终无大错,那,本公主就领你的情了!好了,咱们该打尖了,吃饱喝足,你配本公主练剑!”曲灵虽然语气冷漠,但言语中自然有点兴奋了! 韩行烈自然一脸爽快,旁边的嬴政却有点不爽快了,有点吃醋,却不敢言语,否则,这丫头又要整治自己了,现在,他已有点怕她了! 万一,小寒、太平公主瞧上了这丫头,那,岂非又是自己的长辈?所以,万万得罪不得! 虽然是中午小餐,可那曲灵公主也很讲究! 令三人奇怪的是,从草丛中蹿出来不少人,有的献水,有的献柴火,有的献肉食,总之,才半晌功夫,一桌野餐就摆好了! 却只那三人饮宴,那曲灵竟不下车,只在车中自己享受美食,随后,才下了车! 眼三人吃得津津有味,她也不打扰他们,却走到黄河边,眼睛盯着滔滔不绝的黄河之水,嘴里却喃喃地道:“水银泻地?水中捉鱼?难道,在黄河上也可以捉鱼?” 哪知韩行烈已过来了,正好听见了她的话,笑了:“是啊,黄河上也可以捉鱼啊,而且,就在激流之中,他们也可以挥剑断水,将鲤鱼一条条都抓上来!若曦老祖宗做的黄河鲤鱼,那是我那老祖宗们最喜欢吃的一道菜式了!对了,公主要想做我那老祖宗的女人,最好,要学会一道菜式,哈哈!可以打通他们的胃嘛!” 韩行烈又故意激将曲灵了!显然,心中爱煞了眼前的小美人儿,尽管,还没见到她的面目,但想来一定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大美人儿了! 曲灵闻言一呆:这小子在想什么?他不是喜欢自己吗?早就表露心迹了?这会儿又说这种话,什么意思?难道,要让自己知难而退? 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曲灵笑了:“嘿嘿,要让韩王子失望了,曲灵自小最擅长的就是做酒菜,我父亲说,我做‘玉龙珍珠满雪山’也是天下间的美味,不在林若曦的黄河鲤鱼之下,哈哈,这招无用!” 她似乎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韩行烈尴尬一笑,不再言语了。 曲灵已缓缓拔出来初雪,笑了,来吧,韩王子,咱们就在这黄河边比剑!我要用断水剑法,嬴政只接了我一招,就主动认输了,哈哈! 她自己显然夸大其词! 当日她和嬴政比剑,初时根本无法与之抗衡的,后来,听闻嬴政说了剑道,领悟了无剑境,才一日千里,随后,才一剑攻得嬴政退了三步,却算不得占了上风! 更谈不上嬴政主动认输,事实上比剑尚未完成而已! 但韩行烈却当真了,以为嬴政真的曾输于其手,一下,竟有点忐忑不安了:这回输不得,否则,只怕就更难得美人儿芳心了! 可,该怎么打?又伤不得她,只能用太极剑法防御了! 曲灵似乎一下就读懂了他的心思,冷笑了:嘿嘿,韩行烈,这是你自找的,就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了! 想到这里,她立刻就出剑了! 同样的水银泻地,但,与前几日与嬴政比剑时有所不同,这回,她的剑式似乎受到了黄河的影响,一道凌厉的剑气已向韩行烈涌去! “好剑法,果然不愧是魔教的圣女!”韩行烈先了,也不仅叫好了! 可他毕竟自小就师从小寒、太平公主,这种剑式见得多了!这丫头的剑式虽然已隐含了黄河之水一泻千里之势,但曲灵毕竟初入剑道,与林雪梅、林若曦等的剑道仍有天壤之别! 所以,韩行烈倒不着急了,只用了揽雀尾一式,就将曲灵的剑式完全封住了,也化去了她的剑气,脚下却如同树根,动都没动一寸! 曲灵一呆,不觉就停止了攻击:怎么回事?难道,这小子的剑法当真比嬴政高明?自己已用了心理战的招数,出奇不意,仍然无功?难道,太极剑法真的可以封住断水剑法? 可,父亲为什么老说断水剑法是天下间至刚的招数呢?连太极剑法也挡不住! “公主殿下不玩儿了吗?哈哈,你的剑法不错啊,已入无剑境了,招式也奇特,竟有黄河之下一泻千里之意,为什么不打下去呢?”韩行烈不理解了。 曲灵叹气了,才苦笑道:“韩王子,我初入无剑式的境界,刚才已是我最有心得的一招了,而且,加了我刚刚才领悟的黄河之意,没想到,还是攻不破你的剑招,看来,咱们之间的差距很大,不知道韩王子可否指点本公主几招?” “啊?”闻言,韩行烈不觉瞪大了眼睛:这丫头的资质不错啊,刚刚看见了黄河,剑法就有了黄河之意,难道,她也是天才级的剑客?莫非,这丫头真的可以跟林雪梅姐妹媲美?那,要不要通知老祖宗呢? 可,心中实在难舍,但,他又向来知道太平公主的意思,一时,陷入两难之间了! 曲灵一见,还以为他不肯传自己剑法,尴尬了,好一会儿,才笑了:“莫非韩王子以为曲灵的剑法太差了,不肯赐教?或者,阁下另有所图?想本公主侍候你?” 她故意挤兑韩行烈了,似乎把他的心思早就摸透了。 果然,韩行烈呆住了:自己敢吗?如果,太平公主那老祖宗知道了,自己的皮就该被她扒掉一层了! 想了想,韩行烈哈哈一笑:“公主殿下的资质真不错,也许,可以跟我的那几位老祖宗比一下了,不过,此事言之尚早!我会修书一封到邯郸,告诉我那老祖宗公主殿下之事,哈哈,他们肯定感兴趣!也许,咱们会在齐国见到他们也说不定!” “啊,真的!”那曲灵一听,立刻就得意了,笑了:“很好,那就多谢韩王子了!不过,韩王子不指点我几招吗?” 韩行烈哪里敢指点她? 其实,她现在的剑境已超越了他的想象:这丫头能领悟无剑式,本来就是奇迹,而又能根据黄河之水,打出来不一样的断水剑招,这是他也无法比拟的!他只是一向有模学样而已,只不过,见识比她高明多了而已! 韩行烈毕竟是大丈夫,光明磊落,叹了口气,才苦笑道:“我不能指点于你,否则,就有违你的剑道修行了!我那老祖宗说过,人各有性,所以,你的剑道就是你自己,而不在于别人的教导!所以,剑道是悟出来的,不是别人传的!哈哈,也许,我那老祖宗真要你侍候他了!” 说完,他的脸上已是一片失望之态:看来,这个女人注定不属于自己了! 这时,嬴政已过来了,笑了:“你们比得如何?哈哈,我只看见你们动剑了,谁赢了?” “我没赢,也没输!不过,公主殿下的资质肯定在我之上了,唉,三弟,我们两个都教不得她,否则,她会误入歧途的!这事儿,还是让我那老祖宗来完成吧!”韩行烈大方地说。 事实上他见了曲灵的剑招,就知道其破绽不少,举手可破! 倒不是他的剑法比她高明,而是见识不同,他自小受小寒、太平公主的熏染,见识当然在当代的剑客之手! 所以,以曲灵现在的剑法,又怎能击败自己呢? 第一一一章 燕都有美 闻言,曲灵自然高兴了,却并不想占此便宜,苦笑道:“韩王子果然有君子风范,你太谦虚了,我跟王子之间尚有不小的距离,这一点,本公主心知肚明!好了,既然韩王子不愿赐教于我,那,咱们就出发,如何?” 哈哈,我一来,你就要走?不如,咱们再论一会儿剑如何?我想知道韩王子如何接你的水银泻地的! 嬴政皱眉了:那天,他接这丫头随手刺来的水银泻地,竟有种无从招架的感觉,只得退了三步,才化去了她的攻势!可,刚才韩行烈似乎动都没动就让这丫头主动停止了进攻! 这让他很好奇了!前几天,他跟韩行烈比剑时,没觉得他的剑招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似乎,自己还稍占一些上风!难道,这韩王子本来就没认真跟自己打?他是瞧在师父师母的面儿上? 想到这里,他又有点不爽快了! 曲灵见此情景,就知道这两个小子斗上了,嫣然一笑,我先回车上去了,你们聊,嘿嘿,本公主没功夫陪你们瞎折腾!我宁愿在车上睡觉,也不愿听你们两个小子说剑了!哈哈,韩王子说你们两个都没资格教我了,那,本公主就不侍候了,我就等小寒王子、太平公主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开了,晓得这两个小子说不定又要唇枪舌剑了,说不定,还要大打出手,比试一番! 韩行烈叹了口气,才苦笑了:“老三啊,我原以为在年轻一辈中我的资质是最好的,没想到,你和曲灵都让我大开眼界!你嘛,不必说了,五岁就跟我那几位老祖宗混了,我也差不了多少!你能在这个年纪悟出来无剑境,让我大开眼界!但今天这曲灵丫头的悟性,让我甘拜下风了,这丫头刚才在黄河边一站,打出来的水银泻地竟有黄河之水一泻千里的感觉,我都吓了一大跳!幸好,我那老祖宗早就将这一招的变化算得淋漓尽致了,所以,我占便宜了,用了揽雀尾一式,化去了她的攻势!说实话,要不是我的见识比她高明得多,这一剑我根本接不了!” 啊!闻言,嬴政先是一惊,随后,就合不拢嘴了:难道,这丫头的资质真比自己高?奇怪,师父师母不是常夸自己的悟性最高吗?怎么一出邯郸城就碰到了绝顶天才?资质比自己还要高,她又常常跟自己过不去,这不是自己找虐吗? 他有一种预感,这丫头绝对是自己的劲敌:当然,不是敌人,是自己剑术修行中的劲敌,说不定,自己还玩不过她呢! 想了想,他才试探着说:“大哥,韩王子,你是说这丫头已具备了开创剑招的地步?这可能吗?咱们那几位师母都不敢轻易创新剑法吧?就凭她,行吗?” 嗯,这事儿另说!我那几位老祖宗主要是不想创剑法,哈哈,否则,只怕随时都可以!再说了,她们随便一剑都是最精妙的剑招啊!我可接不了! 韩行烈说完,已大笑起来了。 嬴政还不死心,笑了:“大哥,不如,你打一下那丫头的水银泻地,我看一下,如何?” “想接吗?嘿嘿,小子,当心中了这招剑法的变化哈!可惜,她的后续变化跟不上,但我也无法参悟,因为我不是她!”韩行烈也高兴了,立刻就拔剑了。 这回再次面对嬴政,他不想留手了,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了! 所以,一出剑就是曲灵刚才的水银泻地,当然,还加上了他自己的变化,剑气如狂风般向嬴政袭去! 这剑势比当日他和嬴政比剑时威力大多了,当然,也稍稍收了些剑气,怕将嬴政伤了,那就不好了!那是他的几位老祖宗不想看到的事情! 嬴政这回的脸色不如上次那么轻松了,仿佛又回到了魔教禁地跟曲灵比剑时的状态!但韩行烈的剑势又岂是曲灵能比拟的? 所以,他不得不退了三步,才用如封似闭化去了韩行烈的攻势! 韩行烈马上就住手了,笑了:“如何?小子,嘿嘿,这招剑法如此变化下去,威力肯定不小,可惜,这丫头是女人,无法将剑意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否则,威力肯定还更大!可惜我不想琢磨这丫头的剑法,哈哈!” 嬴政叹了口气,才苦笑了,也许,这几天我逃命把剑道都逃得莫名其妙了,似乎有点下降了,唉,还真不如在逍遥居时爽快啊!嘿嘿,咱们抽空得琢磨剑法了,否则,就被这丫头给比下去了!那,我们的脸往哪儿搁啊? 这时,那曲灵娇媚的声音传来了:“两位王子,咱们该出发了,哈哈,走啰!” 两人相视一笑,感觉都有点压力了,然后,就上马出发了! 果然,一路上稍有机会,两人就开始研修剑法,连蒙恬也参与进来了,三人很兴奋,想故意比剑似的,一次比一次精彩了,像回到了逍遥居! 曲灵自然不放过任何可以观摩他们剑法的机会,见他们比剑了,她就下车看,却不再参与比剑了,似乎她懂了韩行烈的意思了:要她走自己的路,他们的剑招并不适合他! 她试看了两天之后,果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们的剑招阳刚之气太重了,而她的内力、剑意都属于阴柔、绵长型的,所以,并不兼容! 看来,从剑术修养的层面来讲,韩行烈绝对要比她们高明得多,很显然,跟他的修行有关,而且,他几乎从小就是被小寒、太平公主训练,所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更何况,韩行烈对敌经验丰富,甚至,比经历了多少次点阵的蒙恬都要强,所以,实战上他更占具上风! 三天后,他们一行人如愿以偿到了燕国的都城蓟城! 一见之下,嬴政就有点失望了:“这就是燕国?奇怪,这城池似乎比邯郸城要弱小得多啊,连邯郸城一半的规模都不及!城墙也小得多啊,如此之城,能抵御敌人的进攻?奇怪,这燕人是不是不会打仗啊?” 哼哼,你小子懂什么?咱们燕国之人不屑城池之战,我们更喜欢野战,那更显我们燕国将士的风采! 曲灵一听,就不高兴了!她毕竟是燕人,自然容不得别人对燕国的轻视! 她一说,嬴政立刻就明白了:原来,这就是燕人与中原诸国的不同,难怪,当年乐毅能连下齐国七十二城了!难道,东方的军队都不注重城防战吗? 想到这里,他立刻就来兴趣了,要蒙恬注意收集关于燕、齐两国战争的情报,越详细越好,最好,搞懂当年的燕国、齐国之战! 蒙恬闻言就兴奋了,脸上当然是一片敬佩之意:这才是秦国王子应该有的风采,尽管,燕国、齐国距离秦国很遥远,但要统一天下,他们就必须了解各国的情况,尤其是军事方面的情况,否则,秦国何以统一天下? 曲灵见他们如此认真,不觉惊讶了:“你们两个是武痴吗?难道,你们准备跟我们燕国、齐国开战?哈哈,你们也太热心了,咱们与秦国离得太遥远了,至少隔了两个国家!嘿嘿,还是等你们灭了韩国、赵国、魏国再说吧!” 她故意提到韩国了,显然,想激起韩行烈的雄心壮志,免得嬴政、蒙恬太放肆了! 果然,韩行烈的脸色顿时变了:这丫头什么意思?想挑起秦国与韩国之间的战争吗? 一下,三人的脸色都不正常了,都感觉无话可说了! 气氛正尴尬之间时,一辆马车从他们的身后快速往燕都而去:那是一输非常豪华的马车,装饰相当华美,比曲灵的马车高贵多了! 只一眼,曲灵就不爽快了:在这辆马车面前,她的马车几乎就是丑小鸭了! 那马车似乎故意在跟曲灵的马车较劲了,刚刚超越了曲灵的马车,就将速度降下来了,霸占了入城的通道,缓缓向前了! 那速度,赶得上蜗牛的爬行了!很显然,对方的目的就在于显摆,故意压制曲灵的马车! 曲灵先是一阵不爽快,似乎就要发作了,随后,略加思索,问离儿了:“谁的马车?敢故意整治我们?是不是三公主的马车?” “正是三公主的车,她一向架子最大,气势最足,燕国的人无不被他压得抬不起头来!所以,这回她显然是想故意打压我们的威风,这丫头脾气倔强得很,又深得燕王的溺爱,因此所有人都不敢得罪她!公主,我们要不要超越她?”离儿也皱眉了。 曲灵这会儿反而平静下来了,笑了:“算了,既然是三公主的车,那,我们就让她了!听说这丫头长得不错,哈哈,是不是瞧上嬴政了?又或者韩王子?至于蒙恬,应该不会,那小子虽然高大,但脸黑黑的,三公主肯定瞧不上他!” 她才说到这儿,前面已传来了声音了:“两位哥哥,我是燕国的三公主,不知道两位大哥如何称呼?” “啊!”嬴政一听,不觉纳闷了:这燕国的公主还真是大方啊,比曲灵儿还要大方、爽快,模样也很俊俏啊! 韩行烈毕竟老练,笑了:“啊,原来是三公主,哈哈,本王子是韩国的王子行烈,至于我身边的这位嘛,是我三弟,哈哈,秦国的王子政,嘿嘿,三公主是不是瞧上我们家三弟了?老三,快过来见过公主!” 韩行烈一脸轻松,故意挑逗那三公主了,也开始捉弄嬴政了! “三公主,在下是秦国嬴政,参见三公主!”嬴政醒悟过来,赶紧在马上行礼了! 那三公主高兴了,媚眼一抛,乐了:“哈哈,原来是两位王,奴家燕双飞,见过两位王子!两位王子都很不错啊,至于本公主瞧上了谁,要看你们的表现!” 她也故意挑逗两位王子:这两个小子一定是后面那辆马车的护花使者,必须挑逗一下,显显自己的威风,否则,燕国人就要笑话自己了! 她好胜心最强了,见到那辆马车,又见了三个保镖,就知道车中之人非同小可,又见马车秀气得很,一定是年轻姑娘的,所以,就想打压那车中人了! 韩行烈哈哈一笑,乐了:“有意思,双飞公主还真有意思!爽快,我喜欢!老三,我不想要的话,本王子就想摘下这朵花了!嘿嘿,反正灵儿看不上咱们,嘿嘿,她注定是我那老祖宗的女人,所以,这丫头我想摘了!” 说话间,他就打马向前,向那马上靠了上去,马上就热烈地跟燕双飞聊天了! 果然,那燕双飞来精神了,立刻就抛媚眼了,和韩行烈地聊起来了! 曲灵见状,也不生气,这既然是已将发生的事情,又何必解释呢?也许,人家寒将军、太平公主还不一定瞧得上自己呢! 想到这里,她不觉感觉有点闷了,卷起了车窗帘,呆呆地看着燕都的人流了! 她并不是第一次到燕都来,知道哪儿的客栈最好,哪儿的酒菜最爽快! 果然,那燕双飞已吩咐车夫将马车赶到了最好的客栈,然后,就笑了:“两位王子,今天我请客,咱们上我们燕国国都最好的酒楼,我上小二上最好的酒菜,咱们喝几杯,如何?” “嘿嘿,公主殿下请客,咱们当然要奉陪了!王子政,蒙将军,灵公主,离儿,你们没意见吧?”韩行列当然满口答应了。 眼睛却瞥向了那四人,似乎希望他们都答应下来! 嬴政自然乐意了,笑了:“哈哈,韩王子都同意了,本王子也不反对,灵公主,离儿,我们就去吃燕国的三公主一顿,如何?” “有何不可?有人请客,本公主当然要欣然赴会了!三公主,请!”曲灵更爽快了,立刻就下了车,率先向酒楼而去! 那燕双飞闻言,先是一惊,又见她蒙了脸,才松了口气:看来,这女人也未必有自己漂亮,哈哈,今天可以玩玩她了!也许,还可以让这两个小子拜倒在自己的脚下,太痛快了!想着就爽快! 第一一二章 酒楼之喜 看见燕双飞一脸喜色,嬴政就皱眉了:这燕国公主在想什么?难道,又是另一个曲灵?准备玩儿自己和韩行烈? 韩行烈却是一脸欢喜,笑了,立刻就陪着燕双飞了,蒙恬只是陪了他们在后面跟着! 一下,他二人竟成了配衬!好在酒楼距离客栈只十余步而已,穿过大街就是! 进入酒楼,曲灵就感觉气氛怪怪的:往日的这个时辰,这里的客人应该很多啊,今天倒好,只有一桌客人,才两个而已! 这是吃中午饭的时间,应该宾客云集、人声鼎沸才是,怎么今天反而冷冷清清的?像被冬风洗劫过似的! 她正纳闷时,那燕双飞、韩行烈已进来了,两人也是一呆,燕双飞就皱眉了问了:“小二,怎么回事儿,今天怎么这么冷清啊?” “回公主殿下,咱们这儿今天被人全包了,所有的客人都到别的酒店去了!唉,我们都清闲了,因为,客人说要自己做酒菜,而且,跑堂都是她们自己来!所以,我都在这儿打盹了,其它人也说被放一天假了!”那小二有点无奈地说。 显然,他今天失业了,没事可做了,整个人竟蔫了,一脸没精打采的样子,似乎魂儿都没了,那双眼皮几乎要垂到地上去了! 燕双飞又皱眉了:“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到我燕都来闹事?是这几个人吗?”说完,她已蹿到那三人面前了,想发火了。 偏偏却发不了来火了,只见那二人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美丽绝伦,她竟说不出话来了! 韩行烈也走过来了,一瞧之下,就大惊道:“老祖宗,原来是你们到了,哈哈,我们今天又有口福了!” “嗯,这丫头是谁啊?你的新宠?还是旧欢啊?你小子的眼光还不错,这丫头有点意思,就是脾气大了点,小子,你有苦头吃了!”太平公主的声音已传入了嬴政、蒙恬的耳中。 嬴政、蒙恬自然大乐,没想到,在这里居然遇见了他们,赶紧过来参拜他们:“徒儿拜见师父师母!” 见状,小寒、太平公主只抬了抬手,主让他们坐下了,却笑了:“嘿嘿,我们有四人,你们竟六人,正好,咱们可以凑一桌,只是要辛苦我的梅儿、若曦丫头了!妹妹,午时已过,咱们可以喝酒了吧?妹妹该去端酒菜了!” “懒鬼!”太平公主立刻就起身了,正准备离开时,那曲灵已抢先说话了:“奴婢曲灵儿拜见两位主子!” “曲灵儿?谁呀?”太平公主、小寒一惊,随后,就笑了:这哪儿跟哪儿啊? 太平公主也不介意,笑了:“既是奴婢,就随我来,上酒菜,嗯,想侍候我哥哥是不是?哈哈,表现好了再说!政儿,你们先坐,我们上酒菜!” “我们要不要也去拿酒?”嬴政的眼尖,已瞧见了酒的位置! 太平公主挥了挥手,才笑了:“咱们不喝那酒的,我们喝自己带的酒,哈哈,你们秦国的酒!你们嘛,坐下来陪我哥哥说话,酒菜立刻就上,嘿嘿!这三公主是吧,你也得来端酒菜,否则,你可以离开了!” 像她才是燕都真正的主人,三公主反而也是她的奴婢了! 那燕双飞虽然平是嚣张跋扈,可一见太平公主的气势,似乎一下就没劲了,乖乖地随她去端酒菜了,真看傻了那店小二:怎么这三公主殿下间如此乖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看了嬴政、韩行烈、蒙恬三人的表情,小寒感觉有点奇怪,笑了:“怎么了?你们在玩儿什么?这三个丫头是谁?你们是不是在玩三角恋爱啊?哈哈,小东西,玩得够刺激哈!” 嬴政的脸顿时红了,却不敢言语了,如果这会儿这儿有风箱,他宁愿去拉风箱,方能掩饰过去此时心中的尴尬与不安! 韩行烈却一如既往,潇洒地笑了笑,才叹了口气:“那蒙面的丫头是圣教,啊,不对,魔教的圣女,叫曲灵,不过剑术不错,资质很高,模样嘛,咱们还都没见着!不过,嘿嘿,老祖宗,只看那身段就不在雪儿老祖宗之下,至于脸蛋,我估计比之太平公主也不会逊色太多,否则,就不会带那个美艳的小丫头了!至于那个燕国的三公主燕双飞,嘿嘿,我们城门口才遇到的!我和嬴政都喜欢曲灵,但观其言,似乎她很崇拜老祖宗,我们就都没戏了,听说她的酒菜也是做得极好的!唉,可惜,我跟老三都没机会!” “老三?嬴政?那,蒙恬是老二了?你们结拜了?很好嘛,我喜欢你们这样!”小寒闻言就高兴了,似乎对于曲灵,他反而没放在心上! 他见的美女太多了,拥有的美女也不少,几乎一个个都是人间绝色,所以,对美女反而不怎么上心,那是太平公主的事儿! 只是,听韩行烈说,他和嬴政都喜欢曲灵,可,跟那个三公主燕双飞又是怎么回事儿?韩行烈一脸热衷啊,莫非,故意气气曲灵? 小寒虽然的美女如云,但谈情说爱却不是强项,许多美人儿都是主动投怀送抱的,连太平公主、林家姐妹都不例外,所以,对韩行烈的行为反而不解了:这小子在搞什么?学自己?行,可,他成吗? 他正思量时,太平公主已眉开眼笑地上酒菜了,笑了:“曲灵儿很不错,我很喜欢,哥哥要是不反对,咱们收下如何?” “这事儿慢慢再说!嘿嘿,政儿、烈儿都喜欢曲灵,至于蒙恬,不知道,这小子心思缜密,又稳重,也许,他也喜欢灵儿?蒙恬,你有没有那心思?”小寒倒有兴趣开蒙恬的玩笑了,像要故意整治他似的! 蒙恬脸红了,赶紧摇了摇头! 太平公主一听,乐了,一张脸竟兴奋得不得了,像看见了最好玩儿的游戏! 那双眼睛在三人的脸上不停地瞄了一阵,又笑了:“蒙恬似乎没那个心思,这两个小子有点意思,再加上三公主,哈哈,好戏,好戏,哥哥可以慢慢玩儿!灵儿嘛,我们不急,慢慢吃也无所谓,看这几个小子表演也不错!” 一脸得意,像他们一个个都是她的玩物似的!当然,小寒例外! 酒菜上齐了,一个个都坐下了,太平公主就亲自斟酒了,笑了:“灵儿,你嘛,先保护我们政儿回咸阳,如何?嘿嘿,我们是接到了烈儿的飞鸽传书才到燕国来的,所以,我们还要回赵国!至于你的容貌嘛,我看过了,可以侍候我哥哥,但不急,哈哈!至于剑道,也慢慢来,你可以跟若曦先练着!好了,暂时就这样了,晚上我们还要回邯郸的!” 曲灵一听,顿时心花怒放了,嫣然一笑:“是,多谢公主殿下成全!奴婢明白了!” 嬴政、韩行烈的脸色顿时一片失望之态,却又听说要曲灵保护他们回秦国,多少有感觉欣慰不少,却不敢说话了。 林雪梅此刻的心情非常好,有点急了:“不如,咱们在燕都住一晚,让灵儿今晚就侍候寒儿,公主以为如何?” “我已经下指了,丫头违反纪律了!雪儿,敲她的脑袋一下,以示惩戒!哈哈,这丫头侍候我哥哥不急嘛,否则,这两个小子就不爽快了,这场游戏就好玩了!好了,燕公主,你吃好了就回宫,告诉燕王,准备好晚宴,酉时,我们去拜访他!”太平公主笑了。 裴映雪立刻就敲打了林雪梅一下,乐了:“这丫头虽然不错,但,我们寒哥哥还没到非她不娶的地步!公主殿下想玩儿她,你敢说不吗?梅儿姐姐,这是你自己找的哈,可别怪我!” 那燕国三公主燕双飞听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这会儿才敢问了:“敢问公主是哪国公主?这位公子又是哪国人氏?请恕燕双飞无礼,否则,我怎么回我父王呢?” “哼哼,你这丫头还有点胆量,好了,你回去告诉燕王,就说韩将军、太平公主到了,他就会知道了!对了,你们燕国比剑什么时候啊,这回,就由我们来亲自主持!告诉你那个三哥燕丹,好好打,别给燕国王室丢脸,至少要进前三,否则,没资格去巴山哈!”太平公主冷笑了:这丫头还真有点胆量啊,可惜,相貌没到她们的标准! “啊!韩将军、太平公主?”那三公主燕双飞闻言,一阵大惊,随后,不敢再言语了! 小寒和太平公主相视一笑,大乐:“好了,公主殿下,来,我们敬你,好好吃菜,咱们梅儿、若曦的厨艺爽得很,哈哈,你平日根本吃不到!” 小寒不无得意地说,一脸高兴,这正是他的两张名片:厨道高手! 一阵吃喝之后,那燕双飞就赶紧告辞了,她还得到宫中去命令厨子们准备晚上的宴席,否则,韩将军、太平公主不高兴了,那,燕国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她当然知道韩将军、太平公主是谁了:他们是大哥的师父师母嘛,一行人一向神秘莫测,所说,他们在七国都有居所,而且,居住之地都山灵水秀,传为圣地了! 当然,她也有私心,希望能得到小寒的亲手指点,甚至,成为小寒的新宠! 所以,凡事哪能不尽心? 见她去了,太平公主才叹气了:“这丫头不错,可惜,没到我们非要她不可的标准,烈儿,你要是真喜欢,咱们给你做媒,让你这小子在燕国抱得美人归!” “啊!”韩行烈闻言,不觉头都大了:他哪有此心思?只不过逢场作戏,想玩玩儿那丫头,没想到,她们倒认真了,怎么办? 见状,裴映雪笑了:“小子,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一路跟人家勾勾搭搭,害得我们以为你要下手了,所以,将客栈全包了!哈哈,没想到,临了你想打退堂鼓?无胆匪类!公主,不如,今晚就让燕王下令,三日后让燕双飞嫁给我们的这个韩王子,如何?” 说完,一脸不爽快了! 她最讨厌玩弄女人的男人,这小子的德性,她早就看不惯了! 那燕国的三公主不错,一看就知道性格乖张,将来一定是只母老虎,正好,整治这小子! 行,这事儿雪儿说了算,晚上,本公主亲自提亲!哦,对了,这不妨碍你小子继续跟其他美女玩儿哈!当然,灵儿暂时例外,因为我们正考察她之中,你们几个小子暂时都没份! 太平公主说完,突然拉下了曲灵的面纱! 一张几乎令人窒息的脸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当然,那只是韩行烈、嬴政、蒙恬的感觉! 小寒见状,笑了,竟将曲灵抱在怀里,亲了一下,才说:“这丫头真不错,有西施的风骨了,很好!不过,咱们不急,嘿嘿,你这丫头按太平的意思办!首要任务是保护我们政儿回咸阳,其它事情再说!练剑嘛,若曦,你先陪她玩儿!丫头,你可以先侍候我喝酒!” 太平公主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态:这丫头如此像西施,哥哥愿意放过才奇怪,只是,这政儿怎么办?要不要继续玩儿他? 韩行烈的脸更红了,却马上就有点失魂落魄:早知如此,何必又去试图撩那个风骚的三公主燕双飞呢?看来,雪儿老祖宗肯定不满意自己了,所以,才逼迫自己马上就娶燕双飞了! 至于嬴政,也是一片失望之态,但,眼前的景象他似乎早就心理准备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坦然一笑了。 蒙恬一惊之下,马上正常,乐了,赶紧向小寒敬酒表示祝贺了! 小寒根本不在意三人的想法,笑了:“还是你小子懂事儿!好了,咱们先喝酒!那离儿嘛,好好地侍候我们政儿,至于封不封王妃,咱们政儿自己说了算!” “诺,韩将军放心,奴婢会侍候好王子政的!”那离儿自然一片喜欢了:这当然是她最喜欢的事情! 太平公主已将曲灵推入小寒怀里了:“吃不吃这丫头,哥哥自己说了算!不过,咱们不急哈!” 第一一三章 燕国国宴 那曲灵的脸早就红似火了,一双眼睛也柔情似水了,仿佛在说话了! 看得小寒一阵大乐,在她的俏脸上不停亲吻,随后,又吻了几下她的唇,才开心地说:“这丫头姓曲,一定跟西施有关系了!哈哈,嗯,一定是前越国人了,看来,多半跟俞二哥有关系,哈哈,丫头,本王子猜得不错吧?剑道嘛,咱们早就教给二哥了,能不能领悟剑道,那不是教出来的,是领悟出来的!” 说完,已让曲灵饮了酒,喂自己喝酒了! 旁边的三大弟子看得目瞪口呆,脸都红了,连离儿也不例外,正想退时,太平公主已笑了:“别忘了燕国大王的国宴!蒙恬,你看上了哪个美女,咱们也可以跟你做主!好了,你们想退下,就退下吧!这灵儿,只怕今晚就要侍候我哥哥了!” 三人退下去后,整个酒楼已空了,连店小二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 林雪梅见状,大乐,笑了:“公主还说我多事?嘿嘿,寒儿,这美人儿真不错,跟西施差不多,咱们西施妹妹说不定正等着和这丫头一起侍候寒儿呢!只是,晚上我们要回邯郸吗?那,政儿谁来保护?这丫头要随我们回邯郸啊!” “笨了哈,梅儿姐姐,不是有真儿在吗?好了,哥哥,这回别松手了,这曲灵风骚如骨,等你拥有她之后,才会知道她的妙处!西施的体质不如她好,所以,由这丫头来代替最爽快,我们都要参观的哈!”太平公主大乐! 既已如此,不妨进入特定程序,至于秦始皇嬴政,让他自己玩儿好了,这七国的美女,够他享受的,曲灵嘛,还是侍候哥哥最好! 小寒思索了片刻,才笑了:“也对,那,就按妹妹的意思办!哈哈,政儿会不会怪我呢?听说他喜欢灵儿嘛,还有烈儿!” “其实还是寒儿享用这丫头最好,免得他们两个小子打得头破血流,伤了兄弟间的感情!所以,公主殿下先前的玩儿法,似乎有点不爽快!”裴映雪立刻解释了。 这下,小寒再无疑虑了,立刻就将曲灵抱在怀里亲吻了,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了! 韩行烈回到客栈,才苦笑了:“果然不如所料,我那老祖宗一见到这丫头,就不会放手了!幸好,我早有预防!算了,那个三公主也不错,我就当灵儿嫁给我好呢!” 不觉舔了舔嘴唇,脸上自然是一片自嘲之态! “哈哈,大哥已抱得美人归了,咱们今晚要贺一贺大哥了!王子,一会儿在燕国的国宴上,咱们是不是要整治一下大哥,让他醉倒在三公主的怀里!嘿嘿,这只怕才是三公主和大哥之所愿!”一向稳健的蒙恬,竟拿韩行烈开玩笑了。 嬴政大乐,笑了:“当然,嘿嘿,大哥,这回,你逃不掉了!不过,我也不算太差,圣教的美女我收了四个,只可惜,只离儿一个出来!离儿,一会儿给我们斟酒,咱们也要喝得痛快才行!” “诺,王子放心,奴婢明白!”离儿自然领命,一脸开心了。 韩行烈先是脸臭了,随后就笑了:“真是我的好兄弟啊,好,好,好!一会儿本王子陪你们喝个够,最多,我就赖在燕王宫不走了,哈哈!” 这回,他是真的想开了:既然如此,只有接受她们的美意了!再说了,谁让自己先去招惹那燕国的三公主燕双飞呢? 蒙恬的目光闪烁,开心完了就问,奇怪,赵国人为什么还没来?难道,他们不想杀王子政了? 两人都是一呆:他们只顾眼前的玩乐,或者说只顾追美人儿,哪还记得赵国的追杀? “唉,大哥,韩王子,论冷静我们真不如蒙恬了,哈哈!我们只顾眼前的贪玩儿,竟忘了赵国!是啊,按曲灵所说,杀手集团不敢在燕地动手,可,平原君、王子佳肯定不会善罢干休?他们会不会也来燕都了呢?我们进燕国王宫,会不会有危险?”想到这里,嬴政的脸色突然间大变! 如果,平原君先进入燕国王宫,会了燕王,并且,说服了燕王,如此,此番进燕国王宫,岂非等于自投罗网吗? 韩行烈见状,叹了口气,才安慰他:“三弟,你是不是成了惊弓之鸟了?嘿嘿,放心吧,有我那几个老祖宗在,就算燕王决定追杀我们,只怕也不怕动手!所以,我们与其在这里揣测,倒不如大大方方进入燕国王宫,如此,赵国人的动向就不言自明了!嘿嘿,都说平原君的剑法了得,说不定,这回我们可以窥测到他的剑法,哈哈!如果平原在座,不如,我和蒙恬向平原君挑战,咱们先试试他的剑招!” “大哥和三弟似乎可以不用出手,不如,就让蒙恬效劳,如何?”蒙恬率先请战了。 嬴政哈哈一笑,已从刚才的恍惚中走出来了,笑了:“不,不,不,咱们在燕国王宫切不可造次!除非王子佳向咱们挑战,又或者赵玄出面,但都必须由本王子迎战,否则,岂非让燕人笑话本王子吗?大哥务必坐壁上观!至于平原君,他如果想出面,我想,师父他们肯定会有安排,咱们不必与之计较,哈哈!” 闻言,无论韩行烈,还是蒙恬,都不觉精神一振,大乐,笑了! 韩行烈大乐:“三弟果然了得啊!赵国嘛,无论王子佳,还是公子玄,只怕都无法奈何三弟,平原君倒是我们的大敌!也许,从现在开始,我们走到哪儿,他们就会跟到哪儿了!真是块甩不掉的膏药啊!” “那倒无妨,有他们做伴,我们这一躺逃亡也不会太寂寞!只是我们得小心了,现在,曲灵已被师父收入夫人了,杀手集团的行踪咱们只怕就无法掌握了,唉!”蒙恬一脸不爽快了! 他是将军,当然知道知己知彼的道理,可惜,这回面对杀手集团,他们却无法掌握敌人的动态,只能等着挨打,这是最为可怕的事情,也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离儿见状,赶紧解释:“咱们公主殿下早就命令我们圣教的各地分堂时刻监视杀手集团的行动了,虽然,目前公主殿下被小寒王子宠幸,但我们的眼线仍然会将消息源源不断送到燕都!所以,我们可以随时随解到杀手集团的行动,而且,他们在燕国是不敢乱动的,否则,我们圣教必然荡平护剑盟!” 蒙恬这才欣慰了,一脸开心,却立刻就打开地图,开始研究以后的路线了! 韩行烈摇了摇头,不觉赞叹了:“二弟厉害啊,以后绝对是一等一的将才!” “为什么?”嬴政奇怪地问。 韩行烈笑了:“执着!三弟,你瞧见没有?咱们最喜欢玩乐,可这小子最好地图,走到哪里都要先备好地图,这就是为将为帅最厉害的根本,知地!可惜,目前我还不知道这小子在战场上的表现,但只看他的这份儿冷静,我韩国就无人能及啊!” 嬴政闻言,自然大乐:如此将才,真是秦国之福啊! 酉时了,果然,燕国王宫已派了豪华的车乘来接他们进王宫了! 这回,嬴政、韩行烈、蒙恬也不矫情了,立刻就进了马车,往宫中而去! 到了宫中,果然,小寒、太平公主等人已到了,而曲灵,正乖乖地偎依在小寒的身边,一脸媚意,似乎欢喜得不得了。 韩行烈、嬴政见了,就知道她已是小寒的女人了,都不觉叹了口气,随后,又赶紧问安:“师父师母安好?” “嘿嘿,我们当然好得很啊!,好了,你们该去拜见燕王了,免得燕王说你们没规矩!”太平公主赶紧吩咐了。 那三人赶紧一礼:“拜见燕王,大王万岁!” “嗯,很好,果然都是青年才俊,哈哈,王子丹,你也过来见见秦国的王子政,韩王子韩行烈,还有,秦国的将军蒙恬!哈哈!”燕王一见,自然乐了。 那燕国王子丹过来了,三人一见,都不觉赞叹了,韩行烈更是赞美:“王子丹果然英气逼人啊!哈哈,行烈佩服之至!” “是,大哥说得是,王子丹真不愧是少年英雄,咱们都佩服之至!”嬴政当然更懂得做人的道理,立刻就附和了。 王子丹冷笑一声,笑了:“能得到两位王子的赞赏,燕丹受之有愧!只是,咱们一向听说王子政是秦国质于赵国的人质,不知道王子政何以到得了咱们燕国?还请王子政说明其中原委,否则,咱们就要将你解送回赵国了!” 说完,已一脸不爽快了,似乎他已见过平原君等人了,已接受了他们的建议! 燕王一呆,这王子丹怎么了,怎么提及此事?这让秦国王子政如何下得了吗?他怎能如此对待秦国的王子政呢? 他正想说话时,外面的侍卫已来传话了:“赵国王子佳、平原君、公子玄到!” 果然,随后平原君就带着王子佳、公子玄气势汹汹地来了! 平原君虽然气恼,但仍不失礼数,先拜见了燕国大王,又献上了不少珠宝,才沉声道:“王子政,你无端逃出我邯郸,却是为何?别忘了,你是秦国的质子,你必须随我们回赵国去,难道,你们秦人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了吗?大王,还请你给我们赵国做个公道!” 眼睛却闪烁不定,因为,他已看见了小寒、太平公主:有他们在座,能否将这王子政押送回邯郸呢? 他们原先的计划是借用燕国之力,将王子政一行强行扣押,然后,在押送过程中,解决掉王子政和蒙恬!至于韩王子韩行烈嘛,可惜放回新郑,以全韩、赵两国之谊! 燕王一听,没主意了:这王子丹最喜欢结交游侠,一副要中兴燕国之势,甚至,不惜与杀手集团的护剑盟为友,试图再次攻打齐国,完全东方的霸主地位! 可,齐国也不是那么好下的! 现在,齐国文有有田单相,武有一帮老将,又和楚国、韩国、赵国结盟,如此局面,燕面能维护现状就不错了! 所以,他眼珠一转,笑了:“嘿嘿,自春秋以来,各国纷争已达三、四百年了,诸侯各有心思,为今之计,还请寒将军、太平公主为我们一决!哈哈,寡人决无异议!” 他变成了甩锅大王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本色,当然,已令侍女请平原君等人就坐了,眼睛却惶恐地看向了小寒、太平公主! 小寒从来不解决此类事情,将眼睛转向了太平公主,要她说话了! “大王明鉴,这所谓的‘质子’必在其国才有效!如今秦国的王子嬴政已逃离了邯郸城,那就不是质子了,对吧?至于王子政在燕国如何,就要看燕王的智慧了,哈哈,当今时代,秦国一枝独秀,而燕国与秦国向无冲突,所以,本公主以为,燕王大可从燕国的利益出发,何去何从,大王自己决断!不过,政儿是我们的徒弟,我们是断不会看见他被人欺负而不说话的!所以,燕国还是必须尊重王子政的!” 太平公主已表明了她们的态度,一副护短的模样,任谁见了,都知道她其实是在保嬴政、韩行烈、蒙恬等人了! 燕王闻言,大笑了:“哈哈,是,是,是!太平公主真是拨云见日,寡人这才明白过来!平原君先生,你对此有何异议?” “嗯,话虽如此,但我们六国有盟约,共同对付秦国,所以,还请大王将嬴政交由我们赵国处置!不知大王意下如何?”平原君皱眉了。 闻言,燕王不高兴了:“平原君,这是在我们燕国,不是在你们赵国!所以,王子政的事儿,暂时你不必再提了!哈哈,丹儿以为该如何行事?” 王子丹一听,也不知道该如何行事:宰了这秦国王子嬴政吧,于礼不合;送给赵国嘛,似乎又不愿意,因为燕、赵之间也常有争端;再说了,平原君之言明明有威胁之词,燕国岂能退缩? 第一一四章 宫廷比剑 所以,思之再三,燕国王子丹决定暂不做决定,笑了:“此事当然由父王决定了,哈哈,父王英明,一切由父王做主!” 显然,他有点不想再理会此事了:这平原君说起来好听,说什么六国之盟,还不是以为赵国是大国,六国必须在赵国的领袖之下共同抗秦!以前,赵国确实强大,可经历了长平之战,赵国还强大吗?赵国算哪根葱啊?平原君,你比苏秦差多了! 燕王顿时满意了,笑了:“哈哈,是啊,按说王子政既是你们赵国的质子,你们就该保护好王子质啊,怎么跑到我们燕国来跟我们要王子政?所以,这事儿暂时不说了,来,我们喝酒,哈哈,正如韩将军所言,喝酒最痛快!” “大王英明!大王,请!”小寒已开始敬酒了! 随后,每桌必到,连脸色臭不可闻的平原君等人,他也一一敬了! 只有赵玄最开心了,笑了:“是啊,都怪我们王子佳!有事没事儿就找王子政的麻烦,所以,他肯定受不了王子佳的虐待,所以,逃了!哈哈,所以,这一切都是王子佳咎由自取,而且,正是因为王子佳无能,王子政才逃离了邯郸!嘿嘿,王子佳,你不是说秦国王子嬴政已被你射杀了吗?” “啊!”闻言,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儿?这赵国人内哄了吗?公子玄怎么像故意在揭王子佳的伤疤呢? “你!”王子佳闻言,一脸不可思议:这小子怎么回事儿?竟然当众指责自己,他不想活了吗?你这小子,哼,有朝一日,本王子一定要让你好看! 至于那张原本英俊、潇洒的脸已变得乌黑一片了,像天上的乌云,似乎要下雪了! 太平公主见状,笑了,叹息道:“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王子佳,你这小子真是厉害啊,还没见到咱们政儿的尸体,就在邯郸城大放厥词,说你宰了王子政!哈哈,这牛皮吹破天了,可惜,只有邯郸人相信,以为你真是当世无敌啊!哈哈,要说到剑法,只怕你比燕丹还差了不少呢!” 她故意抬举燕丹了,仿佛,他就是她们默认的剑圣似的! 果然,燕丹高兴了,眉飞色舞地说:“是吗?王子佳真如此在邯郸城炫耀?唉,王子佳,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难道,你连这个最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哈哈,如此王子政就坐在你面前,嘿嘿,这下,你可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他先前虽然接受了平原君的说词,但却没有表态支持他们捉拿秦国王子嬴政,所以,这会儿乐得奚落王子佳几句! 只因这王子佳一向以为是赵国未来的大王,一派大国君王之势,从来不把其它国家的王子放在眼里,有此良机,他哪肯放过? 嬴政万万没想到,他自己还没出口说话,这事儿就这么摆平了:显然,燕人已不准备将自己交给赵国人了! 所以,他赶紧起身一礼:“多谢大王、王子丹为本王子说话,哈哈,来,本王子敬大王、王子丹三杯!”脸上自然一片至诚,怕他们不爽快似的! 果然,无论燕王,还是王子佳,都一片高兴,立刻就饮了三杯,又都眉飞色舞了! 见气氛渐渐缓和了,太平公主就笑了:“大王,咱们有一件喜事要恭喜大王了,不知大王愿意不愿意给我们做亲家?” “啊!”闻言,燕王大乐,笑了:“愿意,愿意,不知道具体情形如何?” 那燕国的三公主燕双飞更是红霞满脸,一副娇羞的模样,以为小寒要向她的父王提亲了,头赶紧埋下去了! 王子丹一见,就调笑她了:“莫非是妹妹的婚事来了?哈哈,不知道看上我妹妹的是哪国王子?嘿嘿,父王,这可是咱们燕国的大喜事啊,一定要举国同庆才是啊!” 平原君赵胜见状,也不甘人后,笑了,抢先说道:“哈哈,我国王子佳很喜欢贵国的三公主,不如,请大王为他们赐婚吧!” 显然,平原君想劫胡了:如果,能促成这桩婚事,说不定,燕、赵能化去多年的怨恨,彼此交好,何乐不为呢? 燕王充耳不闻,不置可否,却将目光转向了太平公主!显然,他更在意太平公主的提议! “哈哈,当然是我们韩国的王子行烈与三公主燕双飞的婚事了!大王,你不知道,今天中午,咱们行烈一见到贵国的三公主,就走不了路了,幸好,当时他在马上!嘿嘿,没想到三公主对我们行烈也有意思,所以,两人一直聊到了酒楼!大王,你说,这算不算是天大的喜事呢?三公主,我们行烈很不错的,自小得了我哥哥的真传,嘿嘿,你要是嫁给了我们行烈,他日剑法必定大进,说不定连丹儿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太平公主故意诱惑三公主燕双飞了,抛出来她们最大的诱饵:剑法! 果然,三公主闻言,原来低落的心情一下就上扬了,竟满脸喜色,就满口答应了! 燕王见状,原想马上答应的,但平原君却做媒在先,就犯嘀咕了,随后笑了:“公主殿下,如今王子佳、王子行烈都对我的三公主有意思,可,三公主只有一位啊,你说说,寡人如何办才好啊?” 的确,这韩国、赵国都是当今的强国! 以前,赵国势力比韩国强,可惜,长平之战之后,与韩国的势力就不相上下了,正所谓“鱼与熊掌”,如何选择,这的确是件大难事! 小寒笑了:“哈哈,王子佳也算是我的徒弟,现在,我把他逐出师门了,但,他也算是一名剑客!大王,不如,就让两位王子比剑夺美人儿,如何?谁赢了,谁就娶三公主!” “啊?哈哈,好,很好!韩将军果然威武,竟如了如此妙计!哈哈,我儿燕双飞肯定没意见了,丹儿以为如何?”燕王仍然在意燕丹的看法。 王子丹思索了一阵,笑了:“父王,这是最公平的办法了,哈哈,我妹妹要嫁的当然是当世一等一的人物了!这两位王子都不错,咱们一时难以取舍,所以,比剑就是最好的方法!师父就是师父,高明,高明!” 事情再无转寰之余地,燕国三公主燕双飞的婚姻大事,将由一场比剑来定归属! 王子佳一脸不爽快,却又不便说话,只得把眼神打向了平原君! 可惜,平原君已视而不见了:如果,连娶王妃之事了也要自己或玄儿出面,那,这个王子佳还有什么作为呢?唉,赵国究竟怎么了?难道,这小子连他的老子也不如?赵孝成王就算不济,也晓得跟强秦抗争到底,这小子,表面强势,其实,内心似乎有点不爽,唉! 他哪知道,王子佳早就知道韩国王子韩行烈的实力,他几乎已是可以跟剑圣宗天行并驾并驱的人物,他哪是他的对手啊?这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比剑! 奈何,赵国输不起啊!如果,这一战输给了韩行烈,那,赵国的脸往哪儿放啊?也许,以前的赵国就要看韩国的脸色了! 韩国、燕国联姻,只怕,整个中原都要震撼了:谁会是这两个国家的对手呢? 平原君当然知道这一点,可:王子佳的婚姻,必须由自己去争取,否则,他不配做男人,这是底线问题! 韩行烈似乎已成功在望了,笑了,站起来敬酒了:“来,行烈敬各位几杯!哈哈,能到燕都蓟城一游,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哈哈,三公主,不如,咱们一起敬各位嘉宾,如何?” 他已得陇望蜀了,得意地笑了,似乎那三公主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三公主虽然羞涩,但也不失女中豪杰之本色,立刻就站了起来,准备与之共同敬酒了! “唉,韩王子,你目前还没有赢我,所以,这杯酒你还不可以和公主殿下一起敬!哈哈,咱们谁赢了,谁和公主殿下一起敬酒,如何?” 王子佳终于义无反顾了! 事已至此,难道,要让赵国拱手将天下的主动权让与他人吗? 那燕王虽然昏聩,可,王子丹是一等一的英雄豪杰啊! 正如韩王老迈,只知道事秦,畏敌如虎,可,韩行烈却文武双修,早就是六国皆赞扬的韩国王子了! 如果,赵国再无法振作,那,天下大势,将不在赵国之侧了,也许,赵国以后就得看他人的脸色行事了1 王子丹一见,立刻就推波助澜了:“难得王子佳如此性急,哈哈,我们终于见到了王子佳的风范!韩王子,你准备好了吗?嘿嘿,你可别娶不着我的妹妹!” 说完,眼睛里已是暧昧了,像韩国王子韩行烈已赢了似的! “嘿嘿,好,既如此,那,咱们就先手底见真章了!燕王、王子丹,师父师母,平原君大人,你们作证哈,这个王子佳一贯卑鄙无耻,最喜欢出尔反尔,哈哈,我可不想我的美人儿公主被他算计!” 韩行烈见状,越来越轻蔑了,显然,是想故意激怒王子佳,赢得更轻松了! 果然,王子佳见状,冷笑了:“韩王子,我知道你是在故意激怒我,好占得上风,本王子既为赵国第一剑客,当然说话算数!哈哈,今天,就让本王子来刚刚你们韩国的剑术吧!我就不信,我赵国的剑术比法上你韩国!” “哎,王子佳,咱们两人比剑,只不过是为了夺得三公主的芳心而已,何必谈韩、赵之间的事情呢?哈哈,王子佳放心,本王子既为韩国王子,与你比剑,自然要退避三舍,这样吧,我先让你三招,如何?哈哈!” 韩行烈见状,就知道这小子上钩了,如此,即便他使用所谓的星月三式,剑势也将大打折扣,如此,要破他的剑招,岂非轻而易举? 王子佳闻言,自然义愤填膺了,整个人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拔了手中的天虹剑,就要出招了! “唉,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啊,竟然用天虹剑!哈哈,看来,真想跟我们烈儿拼个你死我活了,哈哈!王子佳,为美人儿一战固然光荣,但,你也不必以死相拼啊,烈了,不准杀死这王子佳,给他一条生路吧!”太平公主已不忍见王子佳就此作古了! 韩行烈更爽快,乐了:“老祖宗放心,烈儿明白,哈哈,我用的也是盖世好剑,我那老祖宗的宝剑,火龙!” 小寒叹了口气,竟一语不发,只挥了挥手,就让他们比剑了! 王子佳早就怒不可遏了,一到场地,二话不说,立刻就以惊虹剑法出战了! 他知道,如果用断水剑法根本无用,因为,韩家最擅长的就是断水剑法,更何况又有小寒的悉心指点,自己必然落下风! 所以,他一出见就是惊虹剑法的杀招:惊虹一瞥!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惊虹一瞥固然是天下间一等一的好招,但在小寒、太平公主眼里,早就不堪一击了!整套剑法的变化,早就在他们的袖管之中了! 当然,破解之法也在他们的袖管之中! 所以,韩行烈几乎看都没看他的剑招,就随手化之,而且,每一个应对,都在他的变化之前,这让王子佳处处受制于他! 每一剑,几乎毫无用处,只不过是韩行剑的配衬而已! 终于,他忍耐不住了,还是打出来了赵家独有的星月三式,当然,包括赵无忌自己领悟的第四式、第五式! 但,赵无忌从来未命名!因为,他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小寒的愿意,所以,不敢称星月剑式! 韩行烈已不是第一次见到王子佳压箱底的功夫了,所以,他只用了一招如封似闭,就完全将王子佳的剑气完全封出了! “啊,难道,这才是如封似闭的威力?为什么我不会呢?”秦国王子嬴政已率先惊讶地问了! 太平公主听了,笑了:“你小子才刚入剑道而已!哈哈,王子丹,你瞧明白了吗,你要成为燕国的第一剑客,这就是诀窍!” 第一一五章 平原之喜 那王子丹闻言,立刻就明白了:难得见到两大年青高手比剑,且如此激烈,那王子佳几乎在以命想搏,学剑的好机会到了! 他虽然也师从小寒,算他们的记名弟子,也学了断水剑法、太极剑法,却少与人比剑,更遑论与高手过招了! 他是燕国的大王子,一向深得燕王的宠爱,早就被燕王册封为燕国太子,身份何等尊贵! 侍卫们与他比剑,哪敢出真招?即使被他打得满地爪牙,也不敢用力还手,更何况与命相搏了! 所以,燕丹虽然有名师传授剑术,却少了实战,实际作战能力几乎归零! 这会儿能见到两国年轻一辈的高手比剑,两人不仅要争夺燕国的三公主燕双飞,还各自代表了赵国、韩国的荣辱,当然要全力以赴! 所以,王子丹瞧得眉飞色舞了,一脸兴奋,恨不得比剑的是他自己! 这时,王子佳已打出来真火了:他的惊虹剑法在韩行烈的太极剑招面前毫无用处,仅一招如封似闭就将他的攻势化为乌有,即便用了星月第四式,也无能为力,难道,要将燕国的三公主燕双飞拱手让人? 同时,再次丢赵国人的脸? 念及至此,王子佳的杀气顿时上来了,想拼命了! 小寒见状,叹了口气:“唉,已经没啥看头了,梅儿,你以为王子佳还得打几招啊?如此火气,他想找死吗?” “嘿嘿,如果我们烈儿想宰掉他,大约就一、两招的事儿,可,至于吗?灵儿以为如何?”林雪梅问曲灵了。 曲灵早就看入迷了,根本没听见她的问话。 太平公主笑了,拍了她的脑袋一下,才温柔地道:“小丫头,咱们的梅儿姐姐在问你话呢?你以为这两个小子打得如何?” “啊?我不知道,很精彩,嘿嘿,不过,似乎王子佳不是在比剑,他似乎想要韩国王子韩行烈的命了,从剑境上讲,已落下乘了!寒哥哥、梅儿姐姐,你们以为如何?”曲灵美目转向了小寒。 那燕双飞闻言,不觉一阵乱颤,俏脸苍白,赶紧叫了:“韩王子小心!” 看来,她的芳心已系在韩行烈身上了,已不由自主地替韩行烈担心了,一双眼睛更死死地盯着比剑的两人,生怕韩行烈有所损伤! “哈哈,三公主,关心则乱,我们烈儿哪有什么事情?大王,咱们家烈儿娶定了三公主了!嘿嘿,行烈,最多在王子佳的手上留道口子哈,不准杀他!”小寒愉快地说。 他仿佛已看见了韩行烈打败了王子佳,一边饮酒,一边搂住曲灵的腰,脸上一副轻松自然的模样,自然瞧得了曲灵,忍不住主动地亲吻小寒了。 太平公主大乐,笑了:“爽快,哈哈,哥哥就是潇洒,好了,这场比剑就这样了!咱们看看王子佳还有啥能耐,嘿嘿,再没绝招,只怕就输定了!”说完,亲了小寒、曲灵一下,仿佛,他们二人才是她关注的重点。 此时,王子佳已攻了三十多招了,招招用尽全力,有点气喘吁吁了,出剑的速度已慢了下来了,眼神也有点紊乱了。 任谁见了,都知道这小子败局已定! 但王子佳毕竟是王子佳,竟打出来达摩剑法中的降摩式! 这自然出乎韩行烈的意料,叹了口气,有点不耐烦了,只稍稍退了尺许,然后,剑贴着王子佳的天虹剑上,顺势一转,就在他的右臂上留下了一道三寸长的伤口! 天虹剑立刻就坠在地上了! “承让!”韩行烈冷冷一笑,就退开了! 王子佳顿时懵了:“我竟然输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已失控了,立刻就大叫起来,似乎已进入半疯癫状态了! 小寒叹了口气,只得打出来一道剑气,封了他的穴道,再用剑气裹住王子佳的身体,送到平原君的桌旁,笑了:“这小子有点输不气,让他休息会儿就没事儿!平原君,他是你的侄子,哈哈,由你照看了!” 平原君不觉叹气了,一股无名的怒火爬到心头了,却又只得压抑着心中的悲愤:没想到,王子佳竟如此不堪一击啊,人家才出了一剑,他就输了!看来,赵国的剑术已不入流了,只怕自己亲自出手,也未必能胜得了韩行烈,唉,事已至此,奈何,奈何? 王子佳是目前赵国的第一剑客,在刚刚结束的比剑大会上,一路过关斩将,连赵玄都不是他的对手! 当时,他曾要赵玄留手,可惜,赵玄为了美玉,竟不顾自己的眼色,用尽了全力,但仍然败在王子佳的手上,两人因此而交恶! 现在,作为赵国希望的王子佳,却在燕国就碰到对手,对方虽然是韩国的第一剑客,双方的差距并不大,按说王子佳应该有希望获胜的! 可,为什么呢?为什么王子佳会输呢? 想到这里,他的怒火又变成了悲哀,那张脸就如丧?妣了,难看得不得了! 赵玄见了,自然不爽快了:王子佳的输赢跟他无所谓,可他丢了赵国的脸,让自己也颜面无光,况且,又是在燕国,这下,赵国的脸往哪儿放? 才一招就输了,难怪父亲平原君的脸色如此难看! 想了想,赵玄就长身而起,微笑道:“韩王子,不知道赵玄可否向你请教几招剑法呢?哈哈,我可不想娶什么三公主哈,咱们只是比比剑法而已!” “不可,玄儿不可,你不是韩王子的对手!”平原君试图阻止赵玄了。 谁知赵玄的倔强这会儿上来了,笑了:“父亲大人放心,玄儿只是跟韩师兄切磋剑法而已,哈哈,我们师兄弟经常切磋的!” “哈哈,听说赵玄不是曾经输给了王子佳吗?怎么,见王子佳输了,公子玄就想替他找回面子?嘿嘿,那不是会输得更难看吗?”王子丹见状,就率先看不起赵玄了。 哪知道韩行烈却一脸慎重,思索了一会儿,才笑了:“公子玄,咱们改日再切磋,如何?哈哈,咱们两个比剑,什么时候都行啊,不必今日嘛!” “不行!嘿嘿,师兄,你没听见王子丹的话吗?哈哈,我赵国可输不起,所以,今天我一定要跟师兄比一次!”赵玄的牛脾气上来了! 平原君的脸更难看了! 他当然明白赵玄的意思:王子佳输了,赵国颜面无存,如果,不扳回来,别说他国瞧不上赵国的剑术了,只怕,连赵人的士气都会被打掉! 可,赵玄成吗?他不是曾经输给了王子佳?怎么王子佳输了,他反而向韩行烈挑战了? 韩行烈还想拒绝时,小寒已笑了:“你们两个小子的剑术在伯仲之间,好了,烈儿,跟公子玄比比,王子丹,你也学着点,这机会难得!” “诺!”韩行烈、燕丹同时应了! 燕丹一脸喜色,巴不得再度观剑,同时,看赵玄再度丢丑! 韩行烈却怕显摆不成,在三公主燕双飞面前出丑! 他突然间感觉压力来了,再不如刚才那般自信了,竟立刻就紧张起来,连脚步都有点紧了,似乎心绪也有点紊乱了。 “哈哈,烈儿,你在想什么?怕输给公子玄?你小子,打了多少架了,还这么没出息吗?”太平公主见了,赶紧提醒他了! 否则,这小子只怕连脚步都不稳了,那不是白让赵玄占便宜吗? 虽说两人都是她们的弟子,可说起来这小子毕竟要叫自己老祖宗,赵玄嘛,八竿子打不着!况且,这小子跟着平原君出来,多半也想跟政儿为敌,当然,只能帮韩行烈了! 再说了,这两大弟子打架,如果一方压力过大,比不如真功夫,岂非要让燕国人看笑话? 韩行烈暗叫一声“惭愧”,随后笑了,这才潇洒起来! 他不知道,刚才那凝重的样子,倒让燕丹看轻了他许多,自然,又让三公主燕双飞紧张了不少! 直到他的表情轻松了,燕双飞的脸色才正常了! 太平公主见状,这才满意了!刚才,她还觉得有点不爽快,似乎有点乱点鸳鸯谱,如果两人不爽快,岂非自己害了韩行烈一回? 这会儿见到这丫头紧张韩行烈,她才松了口气,感觉做了件爽快的事情:看来,这三公主和韩行烈倒还真是天生一对了,只不过,三公主的脾气似乎强硬了一件!算了,这是烈儿驯妻的事儿,他自己搞定,凭什么凡事都由她们代劳呢? 赵玄已抢先出剑了! 他虽然知道后发先至的道理,但,他一向跟韩行烈有较大的差距,当然要先发至人了! 虽是师兄弟间的切磋,但此刻已关系到赵国的颜面,赵玄有点不想留手了,剑上的剑气竟发出来蓝色的光芒! “啊!剑气?”平原君一见,倒吸了一口凉气:玄儿的武功什么时候到了这种境界了?这剑气似乎已不在自己之下了,难道,逍遥居真的是神仙的居所?怎么才短短几天,玄儿的变化就如同脱胎换骨?这什么可能 ? 可,这就是事实:看来,玄儿真的福缘到了,可,王子佳为什么没有这种际遇呢?他不是也潇洒、俊美的吗?为什么就不对韩将军、太平公主的胃口呢? 王子佳醒过来了,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赵玄吗?为什么他的剑法到了如此高明地境界? 赵玄、韩行烈已比了三十余招了,却谁也打不败谁,也谁都伤不了谁! 韩行烈已无胜败之念了,再说了,刚才已经打败了王子佳,目的已经达到,这赵玄似乎跟王子佳一条心,没必要伤他! 所以,再试两招,他就收手了,笑了:“公子玄,咱们到此为止,如何?要不,在下认输了,如何?” “啊!”闻言,燕国人都大吃一惊了:不是说公子佳是赵国的第一高手吗?怎么这赵国第一打不过韩行烈,才一招就输了,而这个公子玄不过是王子佳的手下败将,反而能跟韩行烈至少打成平手? 为什么?这是所有燕国人的疑问! 难道,韩行烈、赵玄有交情,所以,故意让他了? 一双双眼睛都抛向了小寒、太平公主,似乎要他们解惑了! 赵玄也已收了剑,笑了:“韩师兄客气了,哈哈,赵玄明知与师兄有一段距离,我输了!我只不过想证明赵国人的剑法还是不错的,如此而已!哈哈,来,赵玄敬师兄!” 两人马上推杯把盏,饮了三杯,都愉快地笑了! 见众人将目光投向了自己,小寒就叹气了,笑了:“嘿嘿,我本来只想喝酒,不评剑的,不过,事已至此,那,我就说几句!” 随后,饮了酒,才接着说:“其实王子佳的剑术也是不错的,可惜,他急了,急于抱得美人归,哈哈,他太想娶咱们燕国的这个三公主了,所以,心态促使其剑招变型了,无法将剑招的威力发挥出来!但赵玄就不同了,这小子拉了几天风箱,性格变得沉稳了,心态很平静,所谓‘成固可喜,败也欣然’嘛,所以,他打得很轻松,没有任何压力,他又不想娶燕国的三公主,所以,心态最好!轻松自在,这就是跟我们修剑的最基本要求!我们最看不惯弟子间勾心斗角,处处想压制别人,所以嘛,你们几个比剑,就抱着切磋的心态就是了!这一点,王子丹要记住了!” 众人似乎都听明白了,却又似乎更迷糊了! 王子丹这才想通了,笑了:“哈哈,既如此,公子玄,咱们一会儿切磋一下剑术,如何?” “有何不可?哈哈,能跟王子丹比剑,正是赵玄之愿嘛!来,赵玄先敬王子丹一杯!”说完,赵玄已先饮酒了。 王子丹赶紧与之相视一笑,也饮酒了,却陷入了思考,似乎有点刚才韩行烈的影子,又有点紧张了! 这虽然是师兄弟间的比剑,但一个代表燕国,一个代表赵国,意义就不同了,仿佛两国国家将要比剑了! 太平公主又笑了:“王子丹,这不过是你们师兄弟之间的切磋而已,随便打!” 第一一六章 燕丹悟剑 燕丹听了,尴尬一笑:自己怎么变成了刚才的韩行烈了?哈哈,这算是自己第一次代表燕国出战了,要不要打败赵玄呢?可是,自己又能打败赵玄吗? 别说他了,连他的父王燕王也有点紧张了:这赵玄如此威武,竟能跟韩国的王子韩行烈打成平手,剑术之高,可以想象,这丹儿能是他的对手吗?不知道丹儿为什么要跟赵玄挑战? 他哪知道剑客的心理?只要遇上了剑术高手,哪怕不敌对方,都要较量一下的! 更何况像燕丹这样的超级青年剑客,几乎嗜剑如命,遇上像赵玄、王子佳这样级别的剑客,自然不肯放过了! 所以,见赵玄如此出色,他的心中就升起强烈的战意,一种难以遏制的制服欲就自然而然产生了:击败赵玄,抢他的风头! 但他也不想占赵玄的便宜:如果,赵玄刚刚比剑结束,他就挑战,别人肯定以为他故意想占赵玄体力不支的大便宜! 要知道,刚才赵玄跟韩行烈比剑,几乎已用了所有的心力,本来,他的剑道修行就不如韩行烈,赵玄不过利用韩行烈刚刚跟王子佳比完剑,又全力以赴,才勉强与韩行烈打了平手而已! 所以,论剑术修行还是韩行烈更胜一筹! 燕丹这会儿也进入了迷茫期:怎么跟赵玄打?那小子的剑术修行似乎跟自己差不多,但稳定性比自己高,莫非,其中有什么缘故?真的是心态问题吗? 想到这里,他就边思索,边敬酒了,虽然仍是潇洒俊朗,但任谁都知道他心中有事了,肯定在担心能不能战胜赵玄! 这可关系到燕国剑道的水准,如果他输了,那燕国就没面子了,这可是在燕国的王宫啊,虽说是晚宴,但,人也很多,那些大臣都在看他们比剑! 可燕丹的性格毕竟与众不同,他喜欢挑战,而且,遇强则更强,所以,敬了一巡酒之后,他反而神采奕奕了。 太平公主见状,满意了,笑了:“哈哈,王子丹,你就这点还不错,有我哥哥三成的风范,哈哈,剑客嘛就要有这股精神,很好,好好打!按说公子玄和你的剑法差不多,应该也在伯仲之间了,就看你们谁发挥得更好,那,谁就有机会获胜了!” 这回,她又故意鼓励燕凡了,似乎想打击一下赵玄,给他压力! 燕丹的脸色红润了,这正是他最需要的! 他虽然自问剑术修养跟赵玄差不同,可,他自己最需要的就是实战经验! 刚才,看了韩行烈的剑招,他就获益不少,又见了赵玄的剑法,领悟又加深了一层,特别是小寒说的心态,一下,他的见识就上升了不少,整个人已在不知不觉中前进了! 就如果一个在黑暗中行走的人,突然间月亮钻出来了,看见光明了,这如何让他不兴奋? 再喝一阵,燕丹见赵玄的脸色已渐渐正常了,就笑了:“公子玄,休息好了吗?哈哈,咱们可以比剑了吗?如若你还想歇会儿,那,咱们稍后再比!” 赵玄闻言,自然佩服这小子了:刚才,他跟韩行烈比剑时,多少有点占便宜了,没想到,这燕国的王子丹居然有君子风范。 想到这里,他的脸就红了,马上就同意比剑了:“哈哈,我已经调息好了,多谢王子丹!咱们随便过几招,请王子丹手下留情!” 说完,他已拔了腰间的长剑,走到大厅中央,准备应战燕丹了。 这会儿燕丹居然不着急了,又饮了一杯酒,才笑了:“燕丹少有机会与人比剑,难得这回几位公子来我们燕国,燕丹要逐个跟各位师兄讨教,哈哈,希望你们成全!嘿嘿,我喜欢比剑,各位师兄可不要拒绝啊!” 言下之意,他要逐一向他们挑战了! 韩行烈见状,笑了:“王子丹果然无愧少年英雄,哈哈,比本王子还好战,好,咱们有机会就多多切磋!哈哈,反正我和王子政、蒙恬将军要在燕国小玩几天,所以,咱们肯定有很多机会可以比剑!不过,不必都在今晚了,如何?” 正和燕丹的心思,所以,他愉快地接受了韩行烈的建议,才缓缓地走到了赵玄的对面! 见公子玄只用了一般的铁剑,他立刻就吩咐侍卫拿最普通的铁剑迎战赵玄了!显然,不想在兵器上占便宜,更表明了他的心胸何等坦荡! 这回,连嬴政也为他叫好了:“好,王子丹果然风采照人,本王子相当之佩服,痛快,一会儿本王子敬你几杯!” “爽快,哈哈,本王子也喜欢喝酒,咱们是同道中人嘛,多谢秦国王子政赏识!”燕丹说完话,就拔出了剑。 却并不准备进攻,想等赵玄攻击了! 心中却在盘算刚才韩行烈的剑招,尤其是太极剑的剑招,运用得很巧妙,感觉他似乎随心所欲地格挡赵玄的剑,想依样画葫芦了! 赵玄见状,有点意外:这小子莫非在学韩行烈?想以静制动,哈哈,可是,这小子成吗? 他不觉冷笑了一下,立刻就出剑了,随心所欲般一招水银泻地就向燕丹打了出去,却只用了六成功力,怕这小子应付不了! 哪知燕丹的内功和剑术修养都不是他能想象的! 见赵玄未用全力,燕丹也就只用了六成功力,几乎依葫芦画瓢,用了韩行烈的剑意,果然,轻轻松松就挡住了赵玄的攻击! 顿时,燕丹大喜,一股从未有过的体验升到心头了:爽快,终于可以正正式式地跟当代的一流年青剑手比剑了,这感觉比吃什么美味都要爽快! 可,赵玄为什么只用功力了?难道,他瞧不上自己? 想到这里,他有点想让赵玄吃苦头了,于是,化守为攻,立刻也打出来水银泻地,力量也增至到八分了! 赵玄皱眉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燕丹的招数变化竟如此这快!要是换作十日之前,自己肯定要马上丢脸了!幸好,这段时间他一直在逍遥居打铁,定力、悟性竟比以前高明了何止十倍? 瞬间,他就冷静下来了! 冷静下的赵玄很可怕,竟用了太极剑法的封字诀,力量当然也提升到八成,轻松地封住了燕丹的剑式! 他可以反击,但不想反击,更想见识一下这燕国王子的剑术、功力,所以,准备以太极剑法应对了! 这下正中了燕丹的下怀,他不客气了,立刻剑式如狂风骤雨般向赵玄涌去,似乎不想跟赵玄喘息的机会。 林雪梅见了,笑道:“这小子的战意太强大了,哈哈,似乎对手越强他越开心!嘿嘿,没想到咱们竟有一个如此好战的徒弟!不过,就是剑法还没臻至入微的警戒,唉,可惜了!这小子的剑招如果缓一点更好!” “嗯,梅儿姐姐说得不错,不过,他这样打也不错!如果他打慢了,反而又不是王子丹了!可惜,他还没到无剑境的境界,否则,公子玄就有苦头吃了!唉,可惜!”小寒也叹气了,似乎惋惜王子丹的表现。 两人的看法不尽相同,但共同点就是这小子的剑境还比较低,远远没到无剑境的地步! 那燕丹虽然在战局之中,可他却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两人的对话:无剑境,是什么呢?师父不是说剑法只要练到浑然一体的地步,就可以克敌制胜了,可,怎么这会儿又说起无剑境?那是什么呢?难道,要出手无招吗? 想到这里,他虽然在攻击之中,心思却丝毫也不紊乱,立刻边打边琢磨了,同时,也在关注赵玄的剑法,似乎想从他的剑招中招到新鲜的东西! 他一向心思细腻,观察也仔细,果然,他在赵玄的剑法中找到了新的感觉:公子玄的剑法虽然仍是太极剑招,但却又不是太极剑招,剑上的变化竟随意了许多,好像只有剑意,而没有固定到招式,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无剑境? 一下,他心跳加速了,脸顿时红和血了,眼睛也暴射出光芒了,像要捕捉猎物似的! 旁边的燕国诸人自然也听见了小寒、林雪梅的话,燕王更是大惊失色:“韩将军,莫非,我儿燕丹不是赵玄的对手?又或者,他的剑术修养比赵玄的?” 心中当然不是滋味:如果燕丹输了,那就等于燕国输了,如此一来,韩、赵、燕三国等于比了一回武,输的将是燕国! “哈哈,大王放心,那是刚才的事情!这回,你儿子燕丹输不了了,我瞧他们打成平的机会很大了,哥哥以为如何?”太平公主却说出来她的新看法了。 小寒亲了她一下,才得意地说:“妹妹也越来越厉害了,哈哈,这燕丹的领悟力不在赵玄之下,没想到,仅凭我们的对话,他就走入了无剑境了,而且,剑式也不错,似乎跟政儿差不多了!哈哈,好了,你们两个可以收手了,王子丹,你最好思索一会儿,那你的剑境就可以跟赵玄同步了,很好!你们两个都不错,我很喜欢!” 比剑中的两人闻言,都自觉收了手,赵玄赶紧举杯了:“王子丹果然出色,赵玄佩服,哈哈,连我们师父都表扬你了,在下佩服之至!” “哈哈,公子玄客气!燕丹只不过占了便宜而已,原来,师父是借咱们之间的比剑提升我的剑术,来,干一杯!”王子丹赶紧谦虚说。 随后,他又赶紧向小寒、林雪梅、太平公主敬酒了,没他们的提醒,他哪会悟出来新的剑道?这回,他算因剑得福了,一下,自己都感觉剑术进了一个级别了,就像走入了另外的天地似的! 林雪梅笑了:“寒儿、太平,这拨徒弟似乎比荆武、宗垒、风胡他们还要强一些,哈哈,一个个都有领悟能力,不错,哈哈!” 小寒、太平公主也满意地笑了,脸上都如同喝了蜂蜜:是啊,这些小子都不错,尤其是政儿和王子丹,这两人的领悟能力在几人之中,是最出色的! 可惜,他们迟早要决高下!这燕丹还要派荆轲去刺王,奈何,奈何?难道,这竟是宿命?没办法化解的宿命? 小寒有点不爽快了,但随即就恢复过了,让曲灵替他们斟酒了。 燕王这才爽快了,松了口气,才乐了,哈哈,多谢韩将军、太平公主、韩夫人!嘿嘿,没有你们,我们燕丹就输了,那就大大地不妙了! “切,大王,这都你们自己跟自己压力!他们都是我们的徒弟,剑术本来就差不多,抱着切磋的心态比剑最好,更容易发挥出真实的水准!所以,燕丹,你的好胜之心固然可嘉,但如果低调一些似乎更好!”太平公主又教导燕丹了。 燕丹听了,表面应下了,心中却在嘀咕了:低调?这可能吗?这是乱世,只有高调才可能创出一番丰功伟业,低调了,燕国就不存在了!所以,剑术修行,也要敢打敢拼,否则,只怕就要远远不如人了! 太平公主只瞧了他一眼,就知道了他的想法,不觉叹气了,却不再说话了,只温柔地喂小寒喝酒了! 既然是历史之必须,那,就随他去吧!这小子既然是悲剧中的人物,又无可奈何,只能让他自己去承担一切的后果了! 六国之中,燕国的灭亡是最差的:因为,燕国派了荆轲去刺杀秦王,所以,嬴政当然要报一剑之仇了! 燕丹当然不知道历史的结果,依旧神采飞扬,仿佛已掌握了天下似的,开心得不得了! 整个酒宴之中,只有王子佳最憋屈! 他实在没想到,才短短的十几天,赵玄就踏入了无剑境,而且,自己与赵玄已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了,而这一切,全拜小寒、太平公主所赐! 如果,不是他们将他逐出师门,那么,他的剑术修养当在赵玄之上,哪会比不上这小子? 所以,他心中的仇恨已越来越深了,再看向太平公主她们的眼神时,已增加了无数的怨气,似乎已将他们当成了敌人! 小寒、太平公主心知肚明,却笑了! 第一一七章 荆轲现身 酒宴的气氛越来越热烈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只王子佳除外,心中五味杂尘:一种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从心底升上了,似乎眼前的快乐与自己毫无关系了,甚至,自己已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尽管,出于礼貌,人们都没再笑话于他,可,别样的情绪总在他的心头激荡:从现在起,人们已不会再当他是赵国的第一青年高手! 人们眼中的赵国第一青年剑客将是他曾经的手下败将:赵玄,公子玄! 想到这个名字,他的眼睛里就充满了妒嫉,当然,也有些许的敌意! 正在这时,又有一个侍卫又来回报了:“大王,荆轲先生回来了,荆先生,请!” 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的中年人出现了,一脸清秀,脸色沉郁,像有什么问题解不开似的! 不认识他的人还以为他不高兴,熟悉的人却知道这是荆轲的常态:他向来就是这个样子,似乎胸中有无限的压力,也许,跟他的职业有关! 他原来是护剑盟的第一把好手,稳坐护剑盟盟主之位!后来,剑术被宗天行超越了,他变成了老二! 而护剑盟已远离了当初荆武的初衷,护剑盟为了存在下去,竟变成了江湖上的第一号杀手集团! 因为,杀人是最古老的赚钱方式之一,而且,赚钱最快,当然,也最危险! 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人们的选择,护剑盟的人员已越来越多,开销也越来越大,为了维护正常的开支,护剑盟不得已选择了杀手这个行业! 这不是宗天行的决定,却是荆轲的先生! 在他看来,他们既然是江湖上的大帮派,要维持护剑盟的江湖霸主地位,当然要有势力,于是,他们不断招纳人才,当资金捉襟见肘时,他就选择了杀手的行当! 他们的要价在江湖上是最高的,因为,护剑盟的人员基本都是剑客,而且,有不少是江湖上的成名剑客! 而护剑盟的三位老大,就是当今世上最出色的剑客,所以,他们敢要天价! 这回,他们又接了一桩生意:替赵国杀掉嬴政!时间两年以内!报仇,两万金! 护剑盟的人从不失手,所以,他们以为,秦国的王子嬴政死定了! 但他们没想到,从燕国传来的消息:魔教已向他们示警,不准他们在燕国动手,否则,魔教将毁灭护剑盟! 收到警讯,无论宗天行,还是荆轲,都感觉刺手了:如果,魔教真要维护秦国的王子嬴政,那么,他们的确不敢动手了!否则,护剑盟将陷入巨大的危机之中,他们自问不敢与魔教正面作战! 所以,他们不能在燕国动手,但,他们可以在燕国了解秦国王子嬴政的实力、动向,方便嬴政离开燕国之后动手! 所以,荆轲与宗天行商量之后,就选择了到燕国来打听虚实,甚至,让荆轲亲自出面了! 因为荆轲与燕国的关系不错,他甚至是燕国王子丹的剑术老师之一,所以,他出面最为合适,荆轲也当仁不让,就主动来燕国国都了! 他甚至当运用燕国王子的关系,至少,要让他摸清楚嬴政的实力,以及,他最新的动向! 他几乎用他最神采飞扬表情出现在人们面前时,仍然像一个抑郁的中年人,所以,人们的表情都有点不爽了:这荆轲来得真不是时候! 荆轲扫了一下脸人的脸色,自然有点不爽快了,他是堂堂燕国王子丹的剑术老师,当然有资格参加如此规格的盛会! 但他向来阴沉,笑了!这时,燕丹赶紧给他加了位置,正好在小寒、太平公主他们的对面! 一下将双方的地位、实力都摆出来了。 荆轲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寒、太平公主,所以,他根本不认识他们,又皱眉了! “你这小子老是皱眉,干什么?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啊?荆武的后人就这么不懂礼数吗?”太平公主一见,立刻就喝斥他了! 荆轲一听,就不高兴了:荆武可是自己的老祖宗啊,这些人是什么玩意儿?竟敢直呼自己老祖宗的名字,非得跟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不可! 他仔细看了几眼他们,虽然感觉他们不简单,但也不过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还以为他们是哪国的王孙贵族,因为,他们的气质完全就是王者风范! 当然,说话的这个女人气势最盛,仿佛,她就是主宰似的,说她是女王也不过分! 他又皱眉了:“阁下最好说话客气点,本人乃燕国王子丹的师父,而且,荆武先生正是在下的老祖宗,所以,请几位礼貌一些!你们就算看不起荆轲,但,也要跟先祖一点尊敬,这是最基本的礼仪吧!几位,请自重!” 说话间,他的脸色已越来越难看了,显然,若不是在王宫,只怕这小子就想动刀剑了! “哈哈,荆轲,你小子多少还有点血性,很好!听说你是杀手集团的第二号人物,怎么,这回是不是想来刺杀谁啊?小子,多积点德,否则,你肯定不得好死!荆武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太平公主已赵说越不客气了。 荆轲闻言,先是一呆,随后就怒了:“几位看来也是极高明的人物了,不知道荆轲可否请几位赐教几招?” “凭你?你小子还不配!不过你小子要是有兴趣,不如,你练一练剑法,让我们瞧瞧荆武的后人如今沦落到了什么地步了?”太平公主一脸不屑,理都不想理这小子了! 荆轲的脸越来越臭了,铁青色的脸说明了他的愤怒已到了极致! 可是,这里是皇宫,他再怎么愤怒,也不敢在皇宫里动武,所以,他只得将目光打向了燕丹,随后,沉声道:“大王,王子,这几人无礼,可否允许在下跟这几位高人过几招?” 眼中已流露出狠毒的神色,似乎想置小寒、太平公主等人于死地了! 燕国大王见状,赶紧劝他了:“荆先生,这几位都是前辈高人,不如,你消消气!你们都是丹儿的剑术老师,不如,瞧在寡人的份儿上,双方喝几杯和解酒,大家和为贵嘛!何必打斗呢?是不是?”说完,眼睛瞥向了小寒、太平公主,显然,对他们已恐惧之极,怕他们不高兴了。 太平公主笑了:“咱们无所谓啊,不过,这小子最好跟我们磕几个响头,哈哈,咱们自然就原谅这小子了!” “啊!”众人一听,都不觉头都大了,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难道你们是神仙?切,你们不就是王子丹的剑术老师吗? 燕丹也皱眉了,赶紧说:“师父、师母,这磕头就免了,如何?不如,丹儿替荆师父给你们磕头,如何?” 显然,他想两方都不得罪了! 小寒、太平公主还没说话,那荆轲已狂笑了:“哈哈,哈哈!好,你们够狂,老夫本来已为我狂,没想到,今天遇见了比老夫更狂的人!大王,请允许我跟这几位‘前辈’过招!请问几位高姓大名啊?” 他故意将前辈两字说得很重,显然,不相信他们是前辈高人! “哦,荆先生,这几位就是韩将军、太平公主、韩夫人了!不知道荆先生可否听过他们的名号?”燕王赶紧说话了。 “啊!”闻言,荆轲的脸顿时变成了死灰色,赶紧起身,随后就跪在他们面前了:“师祖在上,小人荆轲拜见几位师祖!” “哈哈!哈哈!”太平公主得意了,笑了:“嘿嘿,你小子不是以为我们是招摇撞骗的骗子吗?咱们哪儿是什么前辈高人?嘿嘿,我们就是过路客而已!好了,你起来吧,去,回到你的座位上喝酒,咱们面前没那么多规矩的!” 荆轲这才敢起身,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片尴尬,瞬间就感觉无地自容了! “荆小子,你不是还想跟我们较量吗?哈哈,真是笑话!听说你还当选过剑圣呢,不错,还总算没丢你们那老祖宗荆武的脸!现在,你们三个小子中谁的剑法好一些啊?是天行小子?还是风贤?”林雪梅故意挤兑他了。 荆轲的脸更难看了,晓得她在故意调侃自己,先自叹气了,随后才说:“以前,我在三人中剑法最高,可,自从天行师兄领悟了星月剑法第五式后,我就不是他的对手了!唉,我现在已排第二了,也许,哈哈,两年后我就变成老三了!”说完,他自嘲地笑了。 这回,他不敢显摆了,赶紧凑趣了,免得他们不爽快,那,自己肯定就没好日子过了! “嗯,很好,总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哈哈,好了,刚才我妹妹说要你表演剑法,你吃跑喝足了,就练给我们瞧瞧!你们几个也跟这荆先生学学,哈哈,他是你们的前辈嘛!”小寒故意抬举他了。 那荆轲一呆,随后就赶紧谦虚说:“不敢,不敢!荆轲曾听天行师兄说师祖亲手教导的几个小师弟都很厉害,所以,我也要向他们学习的!” “嗯,这才像话!你们几个老小子就是不知进退!好了,你吃饱喝足了,就练练,让我们瞧瞧你这小子到了什么境界了!哈哈,可别输给这几个小子啊!政儿,你也学着点!”太平公主这才满意了。 “诺!师母放心,政儿明白!”嬴政赶紧应了。 荆轲随声望去,只见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坐在太平公主的身侧,思索片刻,他就明白了:这小子一定就是他们要刺杀的对象秦国王子嬴政了,可,他在她们身边,如之奈何?看来,这单生意并不是好生意,他还是她们的徒弟呢,算起来比自己跟她们的关系还要亲密一些!如此,这单生意怎么完成? 他有点想打退堂鼓了,可,杀手接了单,从未敢撤单,这关系到他们的声誉、名望等,假如,他们不敢刺杀对手了,那天下间的人就会以为他们是无认之人,如此,天底下就没人再会请护剑盟杀人了! 难道,护剑盟的杀人买卖要终止了? 绝对不能!一定要想个办法,刺杀掉这秦国的王子嬴政! 除非赵国方面愿意撤掉杀人的买单,否则,必须杀子嬴政! 荆轲已一脸凝重了,瞬间就赶紧收了心思,再无他念,准备一会儿的剑术演练了! 该用什么剑法呢?荆武当年以一手落叶剑法横扫天下三十年,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才将剑圣的头衔让给了宗垒王子! 想想老祖宗的威名,他感觉自己都差了不知多少! 他才做了一届剑圣之位,就被宗天行打下去了,而且,心服口服! 现在,风贤的剑术也不断上升了,隐约有与自己分庭抗礼之势! 最令他和宗天行气恼的是,风贤虽然是护剑盟的三长老,可,从不参与他们的杀人行动,似乎他只愿意在巴山守剑,这最令他们二人不爽快! 见荆轲又是一脸阴沉,太平公主就知道这小子又在盘算事情了,说不定,就在想如何除掉嬴政了,所以,她一直在冷笑! 这小子真是活腻了,看来,护剑盟确实到了该整顿的时候了! 可,这种事情他们又不便参与,看来,只有将希望寄托在政儿、烈儿、赵玄的身上了!但愿,他们能彻底改变护剑盟,实在不行,将护剑盟解散了也无所谓! 不知道为什么,荆轲每每碰到太平公主的眼神,就不觉心跳,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就涌了过来!那绝不是剑气,又或者杀气,纯粹就是一种压力,有意无意的压力! 看来,老祖宗传下来的警讯不错: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要跟韩将军、太平公主对立,否则,就是自讨苦吃! 现在,她们懂都未动,他就已感觉到了那种压力! 也许,她们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哪怕是一个轻微的动作,只要他们愿意,对手不会知难而退,甚至,逃之夭夭! 这时,荆轲的心里不觉闪出来一个念头:逃吧,离她越远越好,否则,说不定自己就完了! 第一一八章 赵国撤单 他正胡思乱想之际,林雪梅已笑了:“荆小子,你吃喝好了吗?该练剑了!咱们公主殿下的命令从来没人敢违抗,否则,杀无人!”说完,就冷冰冰看向了荆轲! 荆轲一见,一股冰冷的寒意立刻从头淋到脚:难道,这美若天仙的美人儿竟是一柄剑?太厉害了,几乎要让人寒彻心骨了! “哎,梅儿姐姐,这是咱们荆武小子的后人,你客气点!哈哈,好了,你小子真是不懂事,来了这么久了,还不晓得敬我哥哥和我们吗?唉,荆武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哈哈!”太平公主见状,反而安慰荆轲了。 荆轲顿时有了一丝欣慰:看来,老祖宗在他们眼里还是有份量的,如此,说不定未来还有机会交好,哈哈,也许,护剑盟还有机会继续存在下去?只是,他们的意思是什么呢? 他隐约觉得他们这次出现的目的很不简单了,否则,他们为什么跟秦国王子嬴政搅在一块儿呢?莫非,他们要保这嬴政王子? 如果是这样,自己和护剑盟又将如何行事呢?总不成跟师祖作对吧? 心中念想千万,但这会儿他迅速回神了,赶紧起身向小寒、太平公主等人敬酒了:“晚辈荆轲敬各位师祖,请!” “嗯,不错,总算懂事了!记住了,小子,这做人要本分,你们护剑盟的责任是护剑,不是乱来!好了,你们几个自己想想吧,跟风贤说,要他好好地在巴山呆着,保护好泰阿神剑就是他的责任!”太平公主赶紧叮嘱他几句。 如若这几个小子能幡然悔悟,岂非妙哉?但是,可能吗? 荆轲闻言大震:果然来了,看来,她们并不喜欢他们搞的杀手行当,可,这事儿已经做了快二十年了,能说散就散吗?就算自己想撤,可,宗天行早就乐此不疲了!再说了,他们的手下有数千杀手,哪个不是嗜钱如命?如若他说散伙,只怕也没人同意。 他叹气了,随后笑了:“师祖放心,风师弟一直在巴山,这二十年来他就从来下过巴山!”脸上又是一副惴惴不安的表情。 太平公主不说话了,只冷哼了一起,就陪着小寒继续喝酒了,看都不看他了 “好啦,你们的护剑盟的事儿,你们自己处理吧!不过,还是要以护剑为主,嘿嘿,只有两、三年时间了,泰阿神剑要遇上真主了,届时,解不解散护剑盟,你们自己说了算!咱们不过问,小子,你精神状况上来了,就练剑,让我看看荆武的剑招你学了多少!”小寒终于吩咐荆轲了。 “啊!”闻言,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传说中的泰阿神剑要出世了,究竟,谁有机缘得到这把神剑呢? 燕王闻言,目光顿时亮了:无论如何,燕国也要去碰碰运气,听说,那是天子之剑!不不过,似乎自己没那个福分,自己去拜了两次了,偏偏泰阿神剑动都没动,王子丹可以试试! 至于韩行烈,早就有这份心思了,听了小寒之言,顿时双眼放光,恨不得立刻就上巴山了!只是又听说还要两、三年时间,心中自然又有点不爽快! 嬴政却孤陋寡闻,思索了片刻,才好奇地问:“师父,什么泰阿神剑?难道,那把泰阿神剑比师父的巨阙剑还要厉害?”脸上自然是一片不信之态! “嘿嘿,小子,泰阿神剑嘛,就是帝王之剑,拥有泰阿神剑者,就可以统一天下了!要说它的能量嘛,跟巨阙剑差不多而已,只不过,它是天子剑罢了!至于我哥哥的巨阙剑,那是武道的至尊之剑!好了,就跟你们说这么多了,谁想得到它都可以,但要它自动跟主人才行,哈哈!王子佳,你也可以去撞撞运气嘛!” 太平公主见王子佳也露出来贪婪之色,立刻就成全了他的好奇、贪婪之心! 果然,王子佳闻言就眉飞色舞了,一脸开心:“多谢公主殿下成全!” 那神情,像泰阿神剑已归其所有了,一副天下舍我其谁的样子! 他又轻佻了,太没定力了! 太平公主见状,笑了,一脸暧昧,似乎很想看这小子再度丢丑了! 荆轲的精神状态也升上来了,立刻就拔了腰间的清风剑,随手一抖,居然发出来“吟”的声响,似乎想先声夺人了! 他虽然知道韩将军、太平公主是他们的师祖,可剑法如何,他自己没见过,所以,心底有一种欲与之比比高低的心思! 这是剑客的本色,没有哪一个剑客会主动臣服于别人的! 哪知小寒瞬间就读懂了他的心思,却笑了:“还不错,多少有点荆武的影子,可以,心思似乎多了些,比荆武复杂多了,这正是修剑道的大障碍,看来,这小子大约也就能练到浑圆的境界了,想入剑道,只怕不可能了!” 还没看剑法,只听了他的心思,小寒就作了评判了! 荆轲闻言,脸先自红了,这正是他祖上传下来的祖训:做人要低调,思想要单纯,要忌杂念太多,否则,难入剑道! 难道,此语竟是出自韩将军之口?莫非,连祖上都比不上韩将军的剑道? 心中立刻就惴惴不安了,一下,他竟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小子,剑都拔了,想先声夺人?笑话!自己先练吧,我们看爽快了就指点你几招,如果太差,就不指点你了!哈哈!”太平公主大笑了。 她早得了梦镜的所有法术,读心更是一绝,没练读心术之前,已能猜透别人的心思!现在,任何人的一点微小动作,她都可以读出来其心思! 更何况小辈的荆轲? 荆轲终于长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调整了一下不爽快的疏懒,才开始练剑了,正是在场的剑术高手都会的断水剑法! 他的动作中规中矩,也将剑招完全化为一套无懈可击的剑法了,清风剑上的剑芒在不断地上升,终于变成了剑圈似的光环了,一道道光环将他围在中间,随后,又不断地往四周射去,剑气过处,竟带着一阵肃杀之气! 杀手就是杀手!每一剑都充满着令人心寒的杀气,仿佛,每一剑都想夺取魂魄似的! 小寒见状,不觉想起来断青山:难道,断青山延续的是荆轲的剑法?看来,这杀手剑招也源远流长啊,可惜,实用,但无灵气、仙气,只是下乘的剑法而已。 他不觉叹了口气,苦笑了:“还不错,就是杀气重了点,可惜了!你们有没有兴趣指导他啊?”目光转向了林雪梅、林若曦姐妹。 两人摇了摇头,这种剑法她们根本就不敢兴趣! 小寒却来兴趣,将身边的太平公主、曲灵轻轻推开,又亲吻了两下,才笑了:“毕竟是荆小子的后人,我试试,指点他两招!”说完,就走到了荆轲面前 。 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小寒的身上了,却发现他竟连剑都没拿。 曲灵一下,有点紧张了,正想说话时,太平公主已笑了:“嗯,不错,你这小丫头很好,我们都会喜欢你的!哈哈,我哥哥现在跟人比剑,都不用剑的!” 荆轲也是一脸不解,正要问话时,小寒已笑了:“小子,你用尽吃奶的劲儿打吧,我不出手就是了!看看而已,你随便!”说完,他已闭上了眼睛。 “啊!”除了太平公主等人,一个个都惊呆了! 连嬴政、蒙恬也不例外,只韩行烈表情轻松、愉快,笑了:“这种小阵仗,我那老祖宗轻松得很,哈哈!荆轲先生的剑气固然厉害,但只不过是最好的配衬而已!” 荆轲怒了:敢看不起我,老祖宗也不讲情面,一定要给你好瞧的,最好,一剑完了才爽快! 他已动了杀心了,举起清风剑,一招落叶缤纷就打了出去! 却没有任何剑光,也没有任何剑气,更没有任何剑声! 小寒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才乐了:“第二个东方亮,哈哈,都想宰我,唉,荆武的后人真的素质太差了!” 一语道破了荆轲的心思,吓得手都有点发抖了! “没用的东西!你不是杀手吗?我哥哥一句话就吓得你打抖了,哈哈!”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果然,小寒只随便晃了晃了,荆轲的剑就走空了! 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对方已到了神化的地步,脸上顿时一片惊骇之情了! 他再不敢有所侥幸了,立刻就全力以赴,重新用全力打出来断水剑法,第一招就是水银泻地! 一片杀气再度升起,所以人的眼睛都紧紧地盯住了比剑中的二人了! 却谁也看不清楚了,荆轲的剑一招快似一招,一道道剑光真如水银泻地役向小寒涌去,看得人们眼花缭乱! 太平公主却看得津津有味:“哈哈,这小子的剑招跟断青山差不多,梅儿姐姐,可惜当时我哥哥跟断青山比时,你没看到!幸好,这回碰到了荆轲,你可以补这一课了,如何,梅儿姐姐可以如此潇洒地玩儿吗?” “不能,嘿嘿,咱们寒儿是剑神嘛,哈哈,所有的人都要向他俯首称臣的!”林雪梅已一脸崇拜了。 见太平公主的眼睛看着自己,曲灵赶紧臣服了:“奴婢早就对韩将军、太平公主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地步了,奴婢愿意生生世世侍候两位殿下!” 太平公主这才满意了,哈哈大笑起来。 荆轲已陷入了恐惧之中了:这师祖究竟是不是人啊?闭着眼睛都这么厉害?难道,他真的是剑神? 小寒已不动声色地吸了他的剑气,在体内转了几圈,才笑了:“哈哈,以前跟断青山比剑时,我不敢吸取他的剑气,这回,补了这个缺了!不过,这杀手剑气,不要也罢!好了,还给你了,荆轲,你小子最好别乱动,否则,你没任何好处!” 说完,他将荆轲的剑气全还给他了,随后,让他自己按照定心诀练了! 回到酒桌,曲灵已主动斟酒喂他,一脸柔情蜜意:“将军真是英雄神武,天下无敌,只是这荆轲先生得了剑气,练了定心诀,效果如何?” “也没什么,只不过他的内力会提升一倍而已!可惜,这小子的剑道修行太差,我只是希望他躲过以后的一场大劫而已!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继续喝酒,哈哈!”小寒轻松地笑了。 “啊!”旁边的剑客们听了,一个个都露出来羡慕的神色,恨不得刚才与他比剑的就是自己,如此,自己的内力不就长了一倍了? 连嬴政、韩行烈等也不例外,那眼睛已如铜铃般望着小寒了。 小寒见状,笑了:“你们的内力修行还没到这种境界,再说了,你们的剑气还没到我可以吸收的地步!嘿嘿,我可不想费功夫传你们内功,更不能损我自己的内力提升你们,你们得自个儿修炼!” 平原君却是一脸羡慕,目光闪动,笑了,不知道在下可否有机会得到韩将军的指点? 显然,他以为自己有资格得到小寒的提点,因为他的内力、剑气都不弱,就算跟护剑盟的宗天行、荆轲、风贤等人比,也只是略逊一筹而已。 小寒笑了,正想说话时,太平公主已抢先说话了:“可以,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嘿嘿,平原君大人要付出一点代价才行!” “不知道代价是什么?”平原君赵胜立刻就追问了,一脸急切之状! 太平公主哈哈一笑,乐了,你们必须自行撤消追杀我们政儿的杀人任务,否则,嘿嘿,平原君就没任何机会了! 平原君闻言,思索了片刻,才笑了:“好,我答应!哈哈,事实上有韩将军、太平公主出面,咱们又怎么可以不答应呢?多谢韩将军、太平公主!” 说完,他已眉飞色舞了! 原来,他们此行的目的竟在于要自己放弃刺杀计划,现在看来,只怕不放弃也不可能了! 有他们出面,杀手集团再怎么厉害也将无功而返,与其双方撕破脸,不如,送份儿顺水人情,岂不爽快? 第一一九章 一团和气 看着眉飞色舞的平原君,太平公主瞬间就读懂了他的心思,笑了:“哈哈,原来平原君大人真是一位精于计算之人啊,佩服,佩服!很好,那,咱们就承平原君大人的情了,嘿嘿,政儿,你不趁此机会,敬平原君大人、王子佳几杯吗?免得你们秦国、赵国之间有误会!” 她想趁此机会化去两国的误会了,否则,他日政儿真要做了秦国的大王,肯定要拿赵国第一个开刀了。 果然,平原君闻言,反而先自笑了:这是他最需要的答案,当然,能大幅度提升内功也是人生第一快事! 他一生中,最喜欢的就是盘算六国与秦国之事,虽然论眼界不如苏秦、蔺相如等人,但计较个中的厉害得失,却比他二人还要精确! 他一直追求的并不是赵国的独领风骚,而是赵国游弋于六国之中的从容不迫,所以,赵国近十几年已基本无战事! 目前,他最担心的就是秦国的王子嬴政,如果他顺利回国,要报在赵国时期被赵人欺凌之辱,那其他几个都无话说! 因为,无论王子佳,还是赵佳,又或者普通的邯郸百姓,一向都因为长平之战而故意冷眼看待嬴政,更有甚者以打击其尊严为乐,王子佳就是其中的代表者! 如果,秦国以此为借口伐赵国,赵国无话可说,列国也必将坐壁上观,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赵人是如何虐待秦国王子嬴政的! 他,身名在外:邯郸废人! 见嬴政果然来敬酒了,平原君大乐,笑了:“贤侄一向可好?哈哈,说起来我跟嬴异人也是故交了,哈哈,但愿咱们赵国与秦国永无战事!” 此刻,嬴政自然不置可否,只微微一笑,立刻就与之举爵相敬,率先饮酒了! 旁边的赵玄自然心情不错,这也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也欣慰地笑了:好在刚才自己为赵国赢得了颜面与尊重! 所以,他也起身敬酒了,自然赢得了所有的人赞美与叹服! “嗯,很不错,赵玄这几天进步多了,以后嘛,可以跟我们更进一步地修习剑道了!”太平公主又故意提升赵玄的地位了。 眼见却看向了王子佳,她知道那小子的醋意已上来了,还得再升把火,让这小子出大丑,否则,嬴政在邯郸的苦就算白吃了! 果然,那王子佳早就怒不可遏了:自打到了燕国王宫中,一切都不如意,处处受辱于人,这是他从前从未遇到过的事情! 试问,一直恃宠而骄的王子佳,怎么可能受得了如此侮辱?所以,他想振作,就必须踩一个垫脚石,而这个人,必须是人们心中的新星! 所以,赵玄就首当其冲了! 想跟燕国王子丹过招,王子佳还没那个胆量,大家都是王子,他可不敢在燕国王宫跟王子丹较量,闹不好,被群殴也是可能的! 至于王子政,他自问不一定打得过,蒙恬也一样,那家伙的剑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闹不好自己还会受伤! 韩行烈,他不敢招惹,韩行烈的剑境早就让他有点望而生畏了! 只有赵玄,这小子一向怕自己,这回,只有打败了他,自己才能挽回声望!况且,自己毕竟是赵国未来的大王,赵玄必然要给自己面子! 这当然是他一向情愿的想法,也是他以为他有可能战胜的对手,所以,他决定再度挑战赵玄了。 “公子玄,没想到你竟如此出息了,哈哈,大家都说你厉害,不如,咱们两个在这里玩玩儿,如何?”王子佳终于叫起来了。 声音仍在很大,像别人不知道他是王子佳,他在向公子玄挑战!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这小子怎么了?中邪了?赵玄的剑法明明在他之上啊! 可,转眼人们就释然了:他是未来的赵王嘛,哈哈,赵玄肯定不敢击败他,所以,这小子用了心思,吃定了赵玄! 所以,很多人都露出来鄙夷之色:什么玩意儿?比剑,还是逞威风啊? 平原君皱眉了,他当然明白王子佳的心思,只是没想到王子佳,竟想牺牲玄儿的名声,成全他的威风,该怎么办呢?要不要让玄儿让他呢?可,玄儿愿意再输给王子佳吗? 赵玄也皱眉了,不用看,不用想,他也会知道平原君的意思:这是未来的赵王,他必须要让王子佳的! 所以,他叹了口气,故作轻松地说:“王子佳,哈哈,咱们比过多少次了,不是一直都是你在赢我吗?算了,就当你已打赢了我,如何?” 闻言,王子佳就算再笨,也知道他说的是违心话,这样的胜利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讽刺了,甚至,比在比武场上输给王子政还让他难受! 所以,他有点疯狂了:“不行,咱们必须正正式式地打,而且,我必须赢你!” 这是什么逻辑?这小子要疯了吗? 太平公主一瞧,就得意地笑了:“哈哈,王子佳,这做人要低调,你凭什么就必须赢玄儿呢?哈哈,有意思,我看你八成已得了失心疯了? 难道,她的目的就是要逼疯王子佳?让他成为疯子?从赵国的王储宝座上摔下来?然后,让玄儿坐上去? 想到这里,平原君的心跳就加速了:这玄儿一直就以为自己比王子佳强,如果,真要有所选择,玄儿肯定会选当王子,甚至,赵王!可,这又与自己的意思相违背,也与祖宗的成法相违背,赵国王国的传承一向由长子继承啊! 赵玄又叹了口气,还想再度忍耐时,王子佳已拔出来天虹剑,叫器了:“赵玄,别以为你打了几天铁就比我强,来,本王子要打得你满地爪牙!“ 他越来越过分了,甚至,似乎有宰掉赵玄的心思了:只因为赵王说过,公子玄也可以做赵王! 所以,他动了杀机,他一向私心甚重,当然想解决掉所有的阻碍,成功登基,甚至,统一六国,独领风骚,君临天下! 无奈之下,赵玄只得拔了长剑,准备与之比剑了! 哪知韩行烈见状,心血来潮,笑了:“嘿嘿,公子玄,你那把剑只是寻常铁剑,而王子佳的剑是天虹剑,不如,本王子成全你,将本王子的紫霞剑借给你一用,这样才公平嘛!”说完,他将紫霞剑抛给了赵玄! 赵玄自然大乐,笑了:“多谢韩王子,哈哈,那,本公子就不客气了!” 平原君当然知道紫霞剑的厉害:那是当年韩将军亲手送给晋国的公子韩子昂的剑,听说,他曾配此剑所向披靡,打得吴人、越人都完全没有脾气,从而又一次奠定了晋国的大国地位! 现在,赵玄用紫霞剑,会不会也会把王子佳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呢? 所以,他赶紧向赵玄使眼色,哪知赵玄这会儿心思在观紫霞剑上,看都没看自己,不由得又叹气了。 “哈哈,平原君大人放心,在我们面前比剑,谁也伤不了谁的!赵玄,适可而止,如何打,你自己决定!你们两兄弟的事儿,不关我们的事儿,哈哈,我们不替你们解决!” 太平公主挑起来争端,立刻就闪了,不想再管赵国的破事儿了!转而偎在小寒身边,喂他喝酒了! 王子佳早就不耐烦了,见赵玄准备好了,立刻就攻了过来,试图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赵玄多次与王子佳比剑,这回虽然不想再让他了,却也不想将他打败,只用了最近的剑道,以太极剑法的如封似闭应对,果然,王子佳就再也攻不破他的剑网了。 于是,两兄弟一个急攻,一个稳守,你来我往,倒也有趣! 看得众人也议论纷纷了! “没想到王子佳的剑术也是不错的,看来,刚才跟韩王子比剑是输在心态上了!” “就是,认真打,王子佳的剑术直追韩王子啊!” “这赵玄似乎没用全力啊,难道,因为他只是平原君之子?而王子佳是王子?” …… 众人的议论落入了王子佳的耳中,他自然感觉更不是滋味了,久攻不下,自然急躁,打出来的剑招破绽就越来越多了! 赵玄本想反击,又念同祖同宗,又在燕国,自然不好意思将他打败!所以,视而不见,只守不攻了! 小寒满意了,笑了:“玄儿这小子这段时间的修炼总算过关了,连性格都变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咄咄逼人了,哈哈,很好,你们两个小子就比到这儿吧!你们打和了,很好,平原君,你以为如何?” 知道这王子佳最不敢得罪的是平原君,所以,他乐得送顺水人情了! 果然,平原君心领神会,立刻就吩咐二人收剑了,王子佳自然不敢违抗,赵玄则乐得轻松,随后将紫霞剑还给了韩行烈,再向他进酒了。 王子佳终于挽回了些许颜面,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也赶紧起身进酒了! 否则,则一味坚持下去,只怕赵国的颜面就被他自己丢尽了! 荆轲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思索片刻,才想通了所有的事情,脸上竟露出来神秘的笑容,但,这会儿谁会在意他呢? 他也赶紧过来敬酒了,又是一阵感谢,对小寒的崇拜几乎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这时,他已明白了赵国撤了杀人的买卖,心中也暗自松了口气,暗自庆幸不已:如果,赵国不撤这桩买卖,那,他们护剑盟就只有干到底了!如此,岂非将得罪韩将军、太平公主他们?而且,这桩买卖肯定完不成任务,说不定,护剑盟将因此损失无数精英杀手,那,岂非天大的悲剧?说不定,护剑盟从此就要消失在江湖上了! 他的脸色已好看了不少,竟有些红润,不知道是消化了自己的剑气,还是心中有愧,总之,精神状态比先前好看了不少! 他和嬴政之间尚无直接冲突,所以,自然也向嬴政敬酒了! 嬴政当然开心了,没想到,才到燕国,喝了一通酒,赵国就主动撤了让杀手集团刺杀自己的行动!当然,这一切都是师父师母的作用,有他们在,他似乎有了超级保镖,可以再不防范那些所谓的杀手了! 与荆轲对饮了三杯,嬴政就假装佩服了:“荆先生的剑法果然高明,哈哈,嬴政见了也没觉技痒了!可惜,我自问不是荆先生的对手,哈哈,等他日嬴政剑法进步了,再向先生讨教!届时,希望先生不吝赐教!” “哈哈,王子政谦虚了!荆轲也不过是先祖庇佑而已,这回,幸好韩将军、太平公主宽宥,否则,荆轲就不定就铸成大错了!来,王子政,咱们再饮!”荆轲已一脸开心了。 这回,他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多少像个人了,再不是先前杀气冲天的王牌杀手之容了! 平原君已迫不及待了,立刻就过来请教剑术,太平公主笑了:“平原君大人,我哥哥练剑,要心情好了才可以,你敬他几杯,再去练练,等我哥哥高兴了,就指点你几招!要想提升内力,你就不要反抗,哈哈!” 平原君闻言,自然大喜,赶紧向小寒敬酒了,随后,就自去练剑去了! 他的剑法在别人眼里当然是当世的一流剑术了,但落在林雪梅眼里,却立刻就皱眉了,轻声道:“不知所谓,比赵无忌差了何止两个档次?唉,看来都是今不如昔了!就是宗天行也不例外!” “嘿嘿,这就是所谓的祖宗庇佑,后人就不努力了!好了,不关我们的事儿了!灵儿,你的任务完成了一半了,嘿嘿,晚上好好侍候我哥哥!至于保护嬴政回秦国,就让烈儿、蒙恬去做吧!只要赵国不再追杀他,政儿他们应该很安全的!”太平公主已哈哈曲灵了。 曲灵的脸红了,正想说话时,小寒却亲了她一下,才乐了:“等我提升了平原君之后,咱们就回赵国了!这儿的事儿,政儿自己解决!” 说完,他已向平原君的剑气迎去,只几招之后,就完全吸收了平原君剑气,再还给他了! 一如既往,轻松自在! 第一二0章 曲灵之乐 见他回到酒桌,太平公主笑了:“哥哥,你确定我们要回赵国吗?咱们在燕国玩儿几天没问题了!哈哈,赵王应该不敢为难赵姬、胡珠儿的!再说了,咱们雪儿、禇心在赵国呢,她们两个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的!嘿嘿,妹妹从来未到这燕国好好玩过,这回,我们至少要住几天,等政儿他们去了,咱们再回赵国,如何?” 随便,哈哈,你这丫头说了算,嘿嘿,我们的行程不是一向由你做主吗?我就只练剑、玩儿美人儿、喝酒!哈哈,我都感觉我自己越来越懒了!不知道雨哥的苦修如何了,可惜,咱们不能随便去打扰他们! 小寒说完,已摸着酒杯,不再说话了,将她和曲灵抱在怀里享受了! 再饮一阵,燕国王宫的酒宴就散了,王子丹赶紧将小寒、太平公主请至他的一处别园,他知道他们在燕国并没有自己的住所,所以,必须招待好他们! 荆轲此时已没脾气了,脸上却露出来神秘的笑容,随后,就回客栈去了 韩行烈、嬴政、蒙恬正欲与小寒、太平公主一起去别园时,小寒叹气了,笑了:“你们三个小子别长不大哈,这段时间正是你们独立锻炼的好时机!行烈,你和蒙恬一定小心保护好咱们政儿回咸阳!我们要明年春天才回咸阳,好了,你们去吧!” 他并没有告诉嬴政他们,一路派了李真暗中保护,只想让他们自己解决问题!否则,这嬴政小子凭什么夺取天下? 韩行烈、嬴政、蒙恬回到客栈,发现他们竟和荆轲同住一家客栈,三人均是一呆,神情不免紧张!嬴政苦笑一下,正欲向荆轲问安时,他已先笑了:“王子政,哈哈,放心,咱们已经都说开了,好了,我们就是算是同门师兄弟了!本来我想跟三位切磋剑术的,但天色已晚,咱们明日再说,哈哈!好了,你们去休息吧,我也要安寝了!”说完,他已兴高采烈地回房间了。 难道,这荆轲真的已放弃了刺杀嬴政之念? 三人互视一下,最后决定:身处燕地,一切事务当小心为上,同时,轮流守夜,嬴政、离儿一组,韩行烈、蒙恬一组! 小寒、太平公主到了王子丹的别园,王子丹就自去了,临走却笑了:“嘿嘿,师父师母,咱们这儿的食材也是很丰富的,只不过,咱们的厨艺肯定比不了两位师母,所以,燕丹就不再侍候了!哈哈,改日有机会徒儿再品尝两位师母的佳肴!” “这小子倒是知情识趣,很好,哈哈!说实话,这六国的王子中,也只有燕丹有真正的英雄气概了,所以,他算得上咱们政儿的劲敌,可惜,天意弄人,他们迟早要大战一场,他们成不了真正的知己、朋友 ,太可惜了!唉,想起来我都有点不爽快了!”太平公主笑了。 曲灵听了,不觉一呆,随道,悄声问了:“太平姐姐何以知道?刚才,王子丹、王子政不是谈得很好的吗?还说要切磋剑术,这不是朋友之间的事情吗?” “嘿嘿,我们不说,你这丫头就不知道了!好了,等你正式成为我哥哥的女人之后,咱们就可以带你到处玩儿了!梅儿、若曦,你们两姐妹去准备酒菜,咱们还要喝的,我哥哥才喝到三分呢!嘿嘿,今晚有灵儿这个小美人儿,咱们准他喝到六分,哈哈!”太平公主越说越开心了! “啊!”曲灵先是一呆,随后见林雪梅、林若曦要去做酒菜了,赶紧起身道:“公主殿下,不如奴婢也去做酒菜,如何?这燕国的菜式奴婢最熟悉,我也会做酒菜的!” “哦,是吗,那很好!哈哈,梅儿、若曦,你们和灵儿一起去,对了,灵儿,以后就不准再自称奴婢了,叫我们姐姐就可以了!咱们慢慢熟悉,我一会儿来端酒菜!”太平公主高兴了:难得这丫头如此懂事,似乎又是另外一个心儿! 可是,她不是魔教的圣女吗?不知道天媚剑她得到了没有?如果她没有拿到天媚剑,那,她们还得帮她拿天媚剑!只是,泰阿神剑和天媚剑之间似乎有渊源,那,哥哥要不要将这丫头让给政儿呢? 见太平公主陷入了沉思,小寒就笑了:“妹妹,你是在为天媚剑的事儿操心吧?哈哈,这魔教的公主可不止她一位哈!嘿嘿,我嘛,玩儿不玩儿这丫头无所谓,咱们可以缓一缓!” “你想把她让给政儿?可,烈儿那里又怎么办?算了,还是哥哥自个儿享受好了,再说了,谁规定天媚剑的主人就一定要嫁给政儿啊?我瞧这丫头挺顺眼的,不如,让她自己决定,如果她愿意侍候哥哥,咱们就不违背她的意思,哈哈,我瞧她九成九是愿意的!”太平公主越说越得意了。 小寒笑了,将她抱在怀里亲吻了一阵,才笑了:“这丫头肯定是西施的亲戚了,咱们一会儿再看看!似乎其中尚有奥妙,咱们无所谓,却也不能落入到别人的算计之中!” “哈哈,魔界吗?无所谓,咱们谁跟谁啊?我们雨哥不是也算是魔神了吗?只可惜咱们最终要跟他们打一架,不知道结局如何?哈哈,咱们该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来,哥哥,妹妹先敬你一杯!”太平公主已开心得不得了。 似乎,所以的事情都不再重要了,反而,眼前的曲灵儿,才是她们今晚的主题了! 等酒菜上齐了,林雪梅就笑了:“寒儿,咱们新收的这个灵儿妹妹的厨艺没得说,她做的燕国菜式真不错!我先尝过的,都很好,哈哈,灵儿,你侍候我们寒儿,妹妹侍候公主殿下,我嘛,跟你们当保镖!” 显然,身在燕国,她并不放心! “嗯,不错,不过,梅儿尽情吃菜,不喝酒就是了!好了,来,我们庆贺我哥哥抱得美人归!”太平公主已得意地笑了。 林若曦高兴地笑了,嘿嘿,咱们今晚最大的乐趣就是观战哈,寒儿多多努力,让这丫头爽到天外去! “啊!”闻言,曲灵自然一惊,却又不敢问,一副无辜的样子! 太平公主越看越爽快,笑了:“可惜,西施不在这儿,否则,这两个西施一起侍候我哥哥才爽快!哈哈,这丫头似乎有心事啊,说说吧!是不是想让我们提高你的剑术?” “啊!”曲灵再度惊讶了,突然,她觉得自己在他们面前似乎没有什么秘密,看来,自己的意思和心思早在她们的意料之中了, 终于,曲灵还是老老实实地将她母亲的打算告诉了他们:原来,魔界一直想得到的就是小寒的内功心法和剑术修养,所以,希望用她来套取他们的内功心法,包括剑道! “算你老实!可惜,你们打错了算盘!哈哈,我那个雨哥不是咱们的好朋友吗?我和他还是亲兄妹呢!咱们不是把所有的心法、剑法都传给他了吗?嘿嘿,你们魔界还不满足啊?这事儿慢慢来,丫头,你练的是魔功,内功跟我们有点不搭调!哥哥,这剑道倒是可以传给这丫头的,烈儿、政儿不是传了一部分了吗?哈哈,哥哥完成另外的部分吧!”太平公主已完全明白了她们的企图,却也不反对! 其实,魔界完全多此一举,他们会的,那肖雨、李璇月他们不是早都会了吗?怎么又派这个曲灵儿来套招?嘿嘿,这不是赔了丫头又没趣了吗? 小寒突然觉得事情并不如此简单,至少,在肖雨、李璇月方面,肯定没这个意思!难道,是俞莲舟,他想全面超越肖雨,代表魔界与自己决战? 太平公主一见,也猜到肯定是俞莲舟的意思了,就笑了:“灵儿,你父亲是俞二侠吧?哈哈,这个玄机子果然有点意思,好嘛,让雨哥、俞二侠先打个痛快吧,哈哈!” 闻言,曲灵儿只点了点头,默认了她们的揣测,脸上的表情却是一脸兴奋,像巴不得马上就学习她们的剑术了。 小寒却有点不确定了,笑了:“咱们政儿的剑怎么在你身上?嘿嘿,是不是你们之间的定情之物啊?如果是,本王子可不会横刀夺爱的,哈哈!因为,我绝对会让那小子的!” 他这话有点大煞风景了! 闻言,曲灵的脸顿时红了,却赶紧解释:“我跟嬴政没任何关系,这剑只不过是从他手上抢过来的,因为我们圣教的剑都不怎么好,所以,我见嬴政的宝剑,就抢过来用了!” “嗯,还算老实,很好!你可以侍候我哥哥了!这把剑嘛,本来就是咱们暂时给政儿用的,他要用的剑是泰阿神剑,嘿嘿,那才是我们政儿的剑!所以,初雪交给灵儿用也无不可,咱们谁也不会跟她抢!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咱们吃了这丫头了!梅儿,一会儿你先教这丫头剑术,用咱们的情剑式,哈哈!”太平公主越说越兴奋了。 这时候她想起来她那个妹妹了,一直在魔教的妹妹,这曲灵儿就如同当初的西门倩,当然必须成全哥哥了! 小寒的酒已越喝越爽快了,四大美人儿轮流喂他喝酒了,心情自然就越来越爽快了! 再喝一阵,太平公主就下令林雪梅教曲灵丫头练剑了,吩咐她用北斗七星步! 林雪梅与太平公主相视一笑,乐了:“寒儿要在空中玩儿这丫头吗?哈哈,那个最有趣,咱们的内功心法是万法归心嘛,魔教的心法,咱们全给这丫头消了,嘿嘿,那才爽快!” 闻言,曲灵自然一团雾水,可这会儿她已肉在砧板之上了,只有待他们大块朵颐了。 见林雪梅带曲灵去练剑了,太平公主才对林若曦说:“一会儿格式化这丫头的事儿,就由你们两姐妹和我哥哥玩儿!哈哈,你这丫头的水准也上来了,对了,有什么建议,看你又眼放光、一脸兴奋,是不是有好主意了?” “嘿嘿,玩儿嘛,公主殿下是极品高手了!我只是有点奇怪,这俞二哥想干吗?难道,真想跟我们雨哥打一场?他赢得了我们雨哥吗?莫非,魔界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是不是母亲大人还想继续整治雨哥啊?”林若曦笑问了。 小寒亲了她一下,乐了,这丫头不错,开始动脑筋了,哈哈,那,咱们就稍微关注一下此事!不过,这不是我们的重点,让雨哥、月姐去玩儿吧!只不过这俞二哥的心思已越来越多了,也算好事吧! “嗯,我那个哥哥就是有点软弱,有俞二哥这个压力在,他才会更努力,否则,他跟哥哥打起来就太差劲了!哈哈,乾坤好像已经在我们剑宫了,咱们的任务相对轻松了许多,这会不会是我母亲故意让我们玩得痛快些呢?”太平公主也思索起来了。 她其实不用思考,就已完全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只是,女娲娘娘的高深莫测,以及外太空之游,仍然让她们都有点心热了! 偏偏,还不知道要等多久,目前似乎遥遥无期,倒让人有点难受了,幸好,她们的玩法也不少! 过去,现在,未来,不停地穿越! 林雪梅带曲灵练剑却丝毫不废力,才半个时辰就将曲灵带进了她的节奏,连北斗七星追云步也传给她了。 曲灵的资质果然很高,在林雪梅的悉心指导下,她完全进入了她们的日常练剑模式,连情绪也被林雪梅带入了秦心荡漾的地步了,眉目间的情意已越来越浓了! 太平公主见状,笑了:“哥哥还不上吗?嘿嘿,要不要妹妹给你们铺床叠被?嘿嘿,那才是咱们最喜欢看的模式哦!” 随便,你说了算,那,我们就在床上替这丫头化去魔功,让这丫头表现出西施那样特有的魅力!嘿嘿,当初咱们便宜夫差,这回,我们就让这丫头专属我们了,哈哈! 小寒得意地笑了,可皱眉却紧了:这化去魔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一二一章 化去魔功 旁边的两大美人儿看得惊奇了,林若曦赶紧直截了当地问了:“寒儿,莫非这化去魔功很困难?那,不如我们不化去这丫头的魔功了,咱们只享受她的柔美好了,免得咱们还花功夫!” “难是肯定很难的,但,我们必须给这丫头化去体内的魔功,否则,她就无法陪我们修仙了!这是一道难题,咱们必须的解决难题!好在咱们几个能心灵互通,妹妹,一会儿你主打,我和梅儿协助你,至于若曦,这丫头给咱们看安全!”小寒笑了。 却否定了太平公主刚才的提议,她原来是想让林雪梅、林若曦化去这曲灵丫头的魔功的,没想到,这会儿却变成了她主打了! 太平公主闻言,倒不觉忐忑不安了:一向这事儿是林雪梅、林若曦玩儿的,自己成吗?可哥哥想让自己试试,肯定有他的道理,具体是什么呢? 小寒亲了她一下,才笑了:“嘿嘿,丫头,这丫头辛辛苦苦练了十几年的功力,咱们就这么给她化去了,太对不起她了!咱们两人用我们的万法归一功,将其魔性除去,然后,咱们再将其体内的分成三份,或者四份,这样,就等于我们分食了这些功力,以我们的漩涡劲化为己为完全没问题!然后,我们再以仙力格式化她的体格,我们几个的内息就可心连成一片了!当然,这是最理想的状态,实在不行,我们再直接化去她的内力!” 太平公主闻言,顿时明白了:这事儿的确只有自己能玩儿,连林雪梅也不能,因为她也是道体,直接吸纳会引起冲突!而自己的身体为灵体,可以随便转换,至于魔灵,则只须哥哥用纯正的万法归一功驯服,如此,魔性对她们来说,就没有任何阻碍和伤害了! 这当然是最理想的状态,可是,可能吗?但,不试试,连她自己都会不愉快! 想到这里,她顿时眉飞色舞了,大乐,好,爽快,那就这么办!哈哈,哥哥什么时候吃这丫头,一定要在她心情最好的时候,妹妹才出手,对不对? “全中,哈哈,我妹妹就是聪明!若曦,你负责警戒,咱们分不得神的,哈哈,我们要全力以赴,当然,前期梅儿姐姐可以陪你一起警戒的!”小寒一脸慎重,赶紧提醒林若曦了,怕她有点不分轻重了。 林若曦笑了,亲了他一下,才得意地说:“知道了,王子,咱们明白!哈哈,只是,我不出手吗?要不要我也帮忙啊?” “你这丫头当然要出手了,等我们练化了那丫头的魔功,你和梅儿一起侍候我哥哥,当然,还有灵儿,我嘛,随便,咱们四大美人儿共同侍候我哥哥也可以!”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似乎又在想新的玩儿法了。 林若曦的脸红了,随后妩媚一笑,大乐:“知道了,公主殿下的魅力无限,嘿嘿,咱们都比不了公主殿下!” 太平公主见情形差不多了,再喂小寒喝了酒,就和林若曦一道去先准备了! 小寒再饮了几杯,感觉那曲灵丫头确实已情急如焚了,才和林雪梅相视一笑,立刻陪她二人一同舞剑,随后,就将曲灵带进房间了。 此时,曲灵已心头火烧,自然任由小寒动作了,等她爽快到极度的时候,太平公主就出手了,很坚决,速度很快!一下,就封住了她的丹田内息,并用她精纯的内功破坏她的内丹了! 曲灵虽然吓得魂不附体,却不敢违逆她,更何况,她此刻已在高度的疲惫之中,想反抗也根本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太平公主的内息化去她体内的魔胎! 事情比太平公主、小寒想象的要愉快许多,而比曲灵预期的痛苦却小了许多! 太平公主刚用真气割裂了曲灵的身体与内丹之间的联系,小寒的内力就已轻松将她的内丹化为粉末,随后,用他纯净的道气之气将那些粉末还一吸收,随后,在三人体内再度组合! 这时,林雪梅将自己的内息与三人再组合,在四人体内不停地流转,将曲灵的身体不断地格式化,连灵魂都彻底被三人所牢牢控制,再不敢动弹。 随后,太平公主的意念与小寒的意念再度相合,林雪梅随即与他们会合,再把内息形成特有的内丹,在曲灵的丹田内形成她新的新内凡! 盯时,连曲灵都感觉各个人似乎已被伐毛洗髓般畅快,连意念也比以前纯粹了许多,感觉也比以前灵敏了许多,整个人已完全焕然一新了,每个毛也已都感觉到了重生的力量了! 她顿时明白了:以前的曲灵基本已经死了,现在,她已是一个再度复活的人,无论精神、意识还是肉体都已重新塑造了,数去灵魂也比以前清净了许多! 她正想说话时,林雪梅已笑了:“小丫头还不准说话,咱们的修仙还完成,寒儿,我们再努力一下,只须两个时辰就结束了!太平,你如果累了,换若曦也行!” “嘿嘿,我怎么会累呢?只不过意念动了几下而已,后面的操作不是我哥哥和梅儿姐姐再玩儿吗?咱们再行动两个时辰,成全了这丫头!哈哈!”太平公主说完,已率先加速运功速度了。 当然,她也学会了控制速度了,先是完全根据曲灵的内息速度行功,等她适应了她们的速度,才慢慢提升运功速度,结果事半而功倍,才短短的一个时辰就达到了三人想要的目的:将曲灵的身体完全净化,内息也大幅度提升了,而她们却没有任何的损失,反而有所增加! 终于,收功了,太平公主笑吟吟地说:“哥哥,怎么会这么顺利?嘿嘿,莫非这丫头真跟我们有缘?我还以为咱们要费一番心思呢!没想到,竟这么顺利?我感觉我自己的仙力又上了一个层次了!难道,那魔丹还是我们修行的助力不成?” 小寒笑了,亲了她一下,才乐了,当然了,我们的万法归一功有夺天化地之功,所以,一切不利因素都可以变成有利的助力!好了,该你这丫头侍候我了吧?累了没有?累了咱们再补一会儿精神!若曦,你可以带这丫头去修炼我们的北斗七星追云步了,带她飞升吧,嘿嘿,只怕是这丫头早就有点控制不住心头跃跃欲试的心境了! 果然,他一语就说中了曲灵的心思,主动向小寒献上香吻,才在林若曦的帮助上收拾好了自己的衣裳,准备与她一起去练北斗七星追云步。 哪知太平公主却将她抓住了,笑了:“小东西,自己得了好处,不晓得感恩图报,就想溜了?哥哥,我们还没欣赏够这小丫头的媚态,哈哈,等她享受够了哥哥的温柔、爱惜,咱们就可以侍候哥哥了!”说完,已将曲灵再度放在小寒怀里了。 曲灵一下又情动了,赶紧再度享受小寒的爱意了!这回,她不再被动地享受小寒的爱了,而是畅快地逢迎,自然更魂飞天外了,脸上的神情自然一片极度的爽快! 小寒见状,不觉更喜欢了,又紧紧地吻住了她的唇! 旁边的太平公主见了,笑了:“原以为这魔教的圣女会有几分邪乎,没想到这丫头还很清纯的,我喜欢,好了,梅儿、若曦,一会儿就轮到你们了!” “嘿嘿,可是,咱们寒儿点的将是公主殿下哦!”林雪梅已亲了太平公主一下,妩媚地笑了,一脸嘲笑。 太平公主大乐,笑了,好了,都有份儿,不过,本公主最想看梅儿、若曦两位姐姐侍候我哥哥!别忘了,一会儿若曦还要带这丫头飞升哈,这也是正事!“ “知道了,公主放心,若曦不会误事的!嘿嘿,咱们甚至可以带她到空中去狂欢嘛!”林若曦越说越邪乎了。 太平公主敲了她的脑袋一下,才警告道:“丫头,要有分寸!你可以疯,可别带我和梅儿姐姐陪你丢脸!除非,咱们在海上,哈哈!好了,去吧,轮到你了,享受够了,就带这丫头练步法去!” “诺!”林若曦受了惩罚,反而喜气洋洋地接受安排去了。 “没规矩的丫头!”林雪梅正想敲打林若曦时,太平公主已拦住了,笑了:“这是本公主的意思,她们两个去练步法最好,顺道,还可以替我们护法嘛,这毕竟是在燕国,咱们不过太随意了!要是在齐国、秦国,咱们就可以随便疯了!”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都是一阵大乐。 等曲灵享受够了小寒的温柔,回到她们身边时,立刻就跪谢她们了:“多谢太平公主殿下成全,谢谢梅儿姐姐!” “起来吧,咱们姐妹相称,从现在起,你是我哥哥的女人了,凡事都要以我们太平公主的利益为重!”太平公主笑了,赶紧将她拉了起来。 一边打量,一边赞美,笑了:“这丫头不用教,天才的好材料,很好,把她归于西施那一组吧!不过,这一段时间先跟着咱们!” “诺!”曲灵一听,赶紧应了,满心欢喜,脸上却浮起来沉思了。 太平公主笑了:“在想你那个老爹俞二侠吧?咱们教给了他剑道的,是他自己的资质有限,修仙不是谁都可以的!哈哈,各人自有各人福,丫头管好自己就是了!” “就是,哈哈,甚至咱们的那些功法,嘿嘿,你这丫头都学不得,更何况俞二侠了?好了,以后按太平公主府的规矩行事就是了,从现在起,你跟魔教基本没什么关系了,哈哈!”林雪梅笑了。 “啊!”闻言,曲灵一惊,随后就皱眉了:“可,我是魔尊亲定的圣女,就是我父亲!他说要我掌握天媚剑的!” 闻言,太平公主、林雪梅都是一呆,随后,苦笑了一下,才叹息了,那剑也没啥了不起的!好了,你们找到天媚剑没有?你用过了吗? 还没有!听说,我们圣教目前共有三名圣女,我只是其中之一,我们各凭本事去拿天媚剑!连去哪儿找我们都不知道,这需要机缘! 曲灵说完,已是一脸叹息了,似乎又心事重重了! “丫头,这多大点事儿啊?哈哈,你想要天媚剑,嘿嘿,简单,你还得求我们的梅儿姐姐!哈哈,这天底下能找到天媚剑的,就是我们梅儿姐姐了!不过,她愿意不愿意,本公主也不想替她做主!而且,天媚剑跟不跟你,更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太平公主说完,不觉想起来当日的事情。 那日在巴山之巅,干将大师铸好了天媚剑,林雪梅滴了血,那剑就不见了,连一点踪迹都没有! 多少年了,听说魔教的人一直在找天媚剑,却一无所获! 难道,这事儿真的要着落在梅儿丫头的身上?可,她似乎又不愿意找天媚剑! 现在,这曲灵丫头也想要天媚剑,要不要成全她呢? 林雪梅叹气了,笑了:“公主殿下,我也不知道天媚剑去了哪儿,说实话,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只觉得那把剑说不定会伤害到咱们的姐妹中的一个,就不知道是谁了!如果万一它要伤害到灵儿,咱们不如不要!” 闻言,曲灵的皱眉又紧锁了,似乎很不开心了! 看来,对于天媚剑,她似乎志在必得!也许,是俞莲舟的意思? 太平公主想了想,才笑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算了,这事儿目前我们不做任何决定!灵儿,你想要天媚剑,哈哈,咱们说了也不算,还是要天媚剑自己说了才算!好了,若曦也完事儿了,梅儿姐姐,你先去侍候我哥哥,我嘛,还要想想事情!这毕竟关系到咱们的姐妹,也许,还有政儿,我可得做好防范!嗯,这事儿还得着落在婉儿、雪儿身上!”说完,她就不见了。 曲灵一呆:怎么回事儿?一点征兆都没有,这太平公主殿下就不见了? “嘿嘿,丫头,别想了,你该练步法去了!记住了,不准干坏事!”林雪梅已冷笑了。 第一二二章 赵佳入盟 曲灵闻言,心头大震,随后赶紧解释:“梅儿姐姐,奴婢没别的意思!我只是瞧公主殿下去得实在太快了,有点不明白,所以,有些惊讶罢了!” “嗯,是这样最好了!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该你知道的事儿,你才应该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事情,问也没用!咱们太平公主只有一条规矩,以侍候好两位殿下为第一要务,再就是姐妹之间要团结!你这丫头没坏心眼最好,如果有丝毫不轨,可别怪我不客气!”林雪梅继续敲打她了。 她有种预感,这丫头肯定是个**烦,至于是何种麻烦,目前,无法侦知,看来,她们都要小心的,谁受伤害都不好! 尤其是太平公主,谁也不能伤害到她半分,否则,她这个保镖就完蛋了! 曲灵一呆,突然间她感觉到一种压力,像泰山般沉重的压力,不知道来源于眼前的林雪梅,还是那把无影无踪的天媚剑? 林若曦已穿好了衣裳,见状,笑了:“公主殿下呢?咱们寒儿还等她享受她呢!” “嘿嘿,公主殿下自有要事,一会儿就会回来!好了,妹妹,你陪灵儿丫头练步法,配合剑法也行!我侍候寒儿去!”说完,林雪梅已妩媚地侍候小寒去了。 林若曦笑了,是不是我姐姐吓唬你了?哈哈,小丫头,你要天媚剑嘛,只要不做坏事儿,无所谓了!再说了,有我们姐妹看着,你想坏也坏不了!好了,咱们练步法去吧! “诺!”曲灵闻言,已眉开眼笑了,立刻就随她练步法去了。 林若曦似乎已感觉到了林雪梅的警觉,所以,她在教授曲灵步法、剑法时,已多了些特别的东西:禁锢! 免得这丫头万一用她们的剑道做坏事,而她们又束手无策,那才是最大的不幸! 太平公主已回来了,才一见到林若曦的教授方法,就欣慰地笑了:这正是上官婉儿的意思! 可以传授其剑道,但需要有所节制,当然,有禁锢才最好! 看到林若曦如此晶莹剔透,太平公主更满意了:如此看来,这林家姐妹果然是她们最好的保镖了,有她们在,一切自然搞定! 似乎她们剑心通明的时候,跟婉儿、雪儿的意思竟不谋而合,难道,这又是一层剑道? 随后,太平公主自然去侍候小寒去了,心情却已爽快到了极点,仿佛心中再无任何疑问、不爽快了! 当东方的鱼白初现时,嬴政、韩行烈、蒙恬就出发了,都骑了快马,直奔韩国而去! 他们才刚刚离去,平原君赵胜、王子赵佳、公子玄就到了他们所住的客栈,当然,也是荆轲的居停之所! 那店小二听说他们来找嬴政三人,立刻就笑了:“大人,那三人一大早就离去了,他们说要去黄河边练剑,随后,回韩国,听说,那位韩公子可是韩国的王子殿下!” 他说的当然是韩行烈,韩国的公子!此时,客栈已得了王子燕丹的命令,一定要尊重他们,一切都要按他们的意思办! 所以,一听说他们要走,店家当然立刻相送了,甚至,连店钱都给他们免了! 平原君赵胜闻言,立刻就惊呆了:不是说这韩国的王子韩行烈要娶燕国的三公主吗?怎么,这小子舍得那上美滴滴的三公主?奇怪,难道,他们怕自己再度变卦,追杀于他们?可,自己敢吗? 莫非,其中还有什么变故?难道,韩国出事儿了?又或者,咸阳出事儿了? 他正不得要领之时,荆轲已出来了,一见之下,笑了:“平原君大人,你来得这么早干么?莫不是催我们去杀秦国王子嬴政等三人?可,昨晚你们不是说不杀了吗?我已命人回报护剑盟盟主宗大先生了,哈哈,所以,咱们之前的杀人行动已经取消了!” “是,荆先生放心,此事已了,咱们不再重提就是了!我们前来只为了结识荆先生,还有,就是希望给嬴政王子他们解释误会!这倒好,我们才到,就听说他们已经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荆先生知道否?唉,看来,这桩误会又不知道何事才能说得清了!”平原君已一脸不爽快了。 王子佳却冷笑了:“哼,这回便宜了嬴政那小子!他日咱们再会,本王子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对了,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咱们请荆先生饮酒,如何?” 他一脸热忱,仿佛又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荆轲将是他新设计的对象了! 荆轲闻言,却笑了:“哈哈,本人喝酒,必须在酉时之后,哈哈,这会儿本人请三位贵客吃早餐,晚上,你们再请我喝酒,如何?” 王子佳顿时脸上大喜,笑了,一切但由先生做主! 赵玄却听得一脸不爽快:这王子佳想做什么?不是说不杀嬴政了吗?难道,他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他知道,赵王之所以下令他们来追杀秦国的王子嬴政,就是这小子惹出来的破事儿,先是在邯郸城令嬴政受胯下之辱,随后,又自请命捕杀秦国王子嬴政,却屡屡失败!最好请杀手集团出面,现在,又迫于形势,不得不取消! 这王子佳究竟想做什么呢?难道,还想继续追杀嬴政?又或者,想利用杀手集团,说不定,想除掉自己? 想到这里,他顿时一身是汗了,不觉提高了警惕! 旁边的平原君赵胜见了,奇怪了:“玄儿,你怎么了?怎么一身大汗?”显然,看出来他的紧张了。 “啊,没事儿!我有点替韩王子他们担忧了,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如此急切出城?莫非,是韩国出了事情?哎,所以,我有点精神恍惚了,韩国毕竟是我们的盟国嘛,哈哈!”赵玄帮做轻松地说。 王子佳一听,立刻就嘲笑了:“嘿嘿,你小子是为韩王子韩行烈担忧啊?还是为秦国王子嬴政担忧?哈哈,你放心,咱们说暂时不杀嬴政那小子,就绝对不会改变主意!不过,只是暂时不杀,以后嘛,也许,我们下了决心,还是要杀嬴政那小子的!” 他一脸不客气了,也许又想到了昨晚输得韩行烈的事儿?难道,他想要对付的,竟是韩国的王子韩行烈? 这小子一向小气,他输给了韩行烈,又输掉了美人儿,不报复才奇怪! 可他能得逞吗?如果他乱来,这韩国、赵国开战,不知道又将便宜谁呢? 赵玄正在盘算时,他的父亲平原君已抢先说话了:“王子,咱们跟韩国的关系很微妙,我们是邻邦,又是盟友,所以,王子的一切行为要以赵国的利益为重,你可别干出伤害韩国、赵国关系的事情来啊!” 显然,平原君也想到了此节,所以,提前警告王子佳了。 哪知荆轲听了,却笑了:“哈哈,平原君大人请放心,莫说你们的王子佳目前尚无此打算,就是他想请我们杀掉韩行烈,我们也是不会接这桩买卖的!因为,我们护剑盟是韩将军允许下成立的,所以,我们的一切行为都要以韩家的利益为主的,所以,任何人想伤害到韩王子,都是不可能的,哈哈!” 荆轲说完,已爽快地笑了,一下就否决了王子佳蠢蠢欲动的杀心! 的确,这不是护剑盟可以做的事情,护剑盟如果敢与韩国为敌,只怕韩将军、太平公主就要一声令下,摧毁护剑盟了,这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自从昨晚在燕国王宫看见了小寒的实力,又得他提升了功力,荆轲的心中对他们已充满了感激,哪儿还敢违背她们的意思? 王子佳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了,好一会儿,才收拾好心情,假装愉快地陪他们吃了早餐! 随后,平原君就赶紧起身告辞了,想带着王子佳、赵玄离开了! 哪知王子佳却主动留下了,笑了:“叔祖,我想跟荆轲先生探讨一下剑法,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啊!”平原君先是一呆,随后笑了:“既如此,王子随便,我们最多明天就要离开燕国回赵国了,王子请自重!” 这小子是未来的赵王,说起来他是君,自己只不过是臣!什么叔祖啊,只不过一个称呼而已,这小子的架子比他老子还大得多! 平原君叹了口气,立刻就和赵玄告辞了,连看都不看王子佳了! 这小子一定想做什么别的坏事了,不知道会不会给赵国惹**烦? 平原君感觉似乎一下空气特别压抑了,一种看不见的压力已向他涌来!事实上,自从王子佳不停地给赵国惹麻烦,他就知道赵国已经很危险了:赵国,说不定快完蛋了! 这是他心头越来越沉重的预感,可,他已根本无能为力! 总不至于,他亲口向赵王陈述,废了王子佳,让玄儿当王储?那不是无私见有私了吗?天下人又将如何看待自己?各国又将如何看待赵国?自己又将如何看待自己? 想到这里,他就几乎喘不过气了,连身形都晃了几下! 赵玄赶紧将他的身子扶住了,冷笑道:“父亲大人,你是不是觉得赵国不行了?或者说,赵国快完蛋了?嘿嘿,这是王子佳的事情,也是他的选择,咱们无能为力!” 他倒想得开,反正是赵王父子的事儿,于自己何干?何必为了两个无能的赵王,而使自己不开心呢? 平原君见了他的神情,自然明白了他的心思,叹了口气,才苦笑了:“你小子是不是不想管赵国的事儿了?还是,你那师父师母不想让你管赵国的事儿了?唉,都说赵王不行,果然不行,哪知道,这王子佳更差!仔细一看,他哪儿比得了秦国的王子嬴政啊?莫非,咱们赵国真的要完蛋了?” 这正是他心头最不爽快的事情!以前想过,不敢说,这回,在燕地,他没顾忌了,所以,边走边对赵玄说了,语音低沉,仅赵玄听得见而已! 赵玄冷笑了几声,才叹息说:“父亲大人何必明知故问?王子佳别说比不了秦国的王子嬴政,只怕,连韩王子的一半也比不了了!剑术上已经不行了,做人嘛,几乎相差万里,哈哈!”他越来越看不起王子佳了。 王子佳看着离去的平原君父子,嘴角露出来冷笑,似乎他的敌人,已变成了刚刚离去的二人,眼睛里充满了杀意! 他的心情如何逃得过荆轲的眼睛,他本来就是杀手的祖宗,这种事情,他只须稍用心力,就完全看穿了:难道,这王子佳想要对付的,意是平原君父子? 这才不可思议了! 这小子在想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平原君是赵国的支柱吗?如果没有平原君,这赵国能坚持多久? 只怕,最多一年! 荆轲虽然是杀手,可他的家族从来都是兵、武双修的,这观察天下的形势,本来就是荆家的特长,所以,天下诸侯国的事情早就在他的算计之中了! 因此,昨天决定放弃刺杀嬴政,也是基于他对天下大事的了解,当然,最重要的是老祖宗已经出面了,他们根本没有抗衡的能力! “我想加入护剑盟,不知道荆轲先生以为如何?”王子佳终于说话了。 一出口就石破天惊! 他的脑袋不觉嗡嗡直响:怎么回事儿?赵国的王子要加入护剑盟?为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参入护剑盟意味着什么?哈哈,就算他想放过此机会,宗天行也必视其为至宝! 想了想,他才笑了:“我们当然欢迎了!王子殿下,请你三思!嘿嘿,要加入我们护剑盟很容易,但想退出,就万万不能了,只有死路一条!哈哈,王子殿下请三思!” “哼哼,这个不劳先生提醒!但,我有条件,就是护剑盟要帮我完成两件事情,一是除掉平原君父子,二是保我登上赵国的王位!从此,赵国将成为护剑盟最好的盟友,咱们互利互惠,共同进退,荆先生以为如何?”王子佳下决心了。 脸上自然是一片义无反顾之态了! 第一二三章 燕王之惊 荆轲认真地看了王子佳一眼,大乐,随后笑了:“我完全没意思,咱们当然欢迎王子加入!不过,你还得有一个隆重的加盟仪式,咱们大当家肯定会举双手赞成的!好了,等我们安排好了,咱们就请王子殿下加入!目前,你就算是我们护剑盟的朋友,王子以为如何?” “好,爽快!哈哈,荆先生放心,赵佳也是说一不二的人!哈哈,从此时此刻起,赵佳愿意与各位共富贵同患难!”王子佳笑了,立刻就与荆轲三击掌,一脸开心之态! 荆轲满意了,笑了:“很好,如此最好了!不过,王子佳要为我们护剑盟先做一件事情的,至于何事,自然由咱们的大当家风天行亲自出题,嘿嘿,这个我做不了主,你只能接受,不能反对!” “好了,我都知道了!你放心,一切我会按规矩来的!嘿嘿,再说了,有我赵国做你们护剑盟的靠山,护剑盟不是会更强大吗?”王子佳爽快地说。 他并不糊涂:赵国虽然这些年已有点日落西山的味道,但终究是大国,有赵国做后盾,对于护剑盟来说,只怕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但荆轲才是**湖,王子佳的算计哪逃得了他的法眼? 所以,他哈哈一笑,乐了:“王子放心,我们知道轻重,咱们要你做的事情了只不过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好,希望咱们合作愉快!我们肯定欢迎王子,有王子在,我们出入七国之地不是更为方便吗?再说了,这燕国也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嘛!” 显然,他以此来打消王子佳的算计!有燕丹在,有王子佳在,岂非将燕赵两国控制在手中了?这正是盟主宗天行梦寐以求的好事! 可惜,韩国的韩行烈他刚刚放脱了!不过,照目前的情形看来,韩国应该不会被他们所掌控,因为,韩将军、太平公主不会让韩国被护剑盟所控制! 这下,自以为精明的王子佳坠入了他自己挖的陷阱之中了! 王子佳随后就告辞了,一脸兴奋,谁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那店小二竟看眼两眼发直,噘了噘嘴:这赵国的王子,怎么这副得意?这也太差了吧? 荆轲见了店小二的样子,笑了:“怎么,你看不上赵国的王子?哈哈,你这店小二倒很有意思啊?说说,为什么?” 那店小二似乎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吓得面如土色,以为荆轲要杀手灭口了,浑身打颤,脸色苍白:“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哼哼,小子,听见了也不要乱说,否则,我不要你的命,别人也会要了你的命!记住了,祸从口出!唉,本大爷今天心情好,饶你一命!”荆轲冷笑一声,就出门了。 直到他走远了,店小二才出了口大气,刚才,他真的被荆轲吓得魂都没有了:江湖人物只要他愿意,死了等于白死,更何况,人家还是燕国王子丹的老师,谁敢招惹? 荆轲找到护剑盟在燕国国都蓟城的据点,立刻就命人将讯息传给了宗天行,同时,希望他能来燕都,越快越好,因为,这赵国的王子佳可能就要回赵国去了。 赵佳回到了他们的客栈,一脸得意,竟看呆了平原君,却不便问他,心中自然有点不悦了:这王子佳如此得意,难道,跟荆轲有关,这回他又想做什么呢? 他做梦也没想到,王子桂这回设计的对象竟是他自己! 赵玄对于王子佳已不抱幻想了,所以,几乎连瞧都没瞧他一眼,形同陌路! 这自然让赵佳又不爽快了,但心中冷笑一下,向平原君问好之后,就回房间了! 午后,燕国王子丹竟来拜访他们了,出口就让他们意外:“听说秦国的王子政,韩国的王子烈,还有蒙恬,三人去了韩国,为什么?难道,韩王子不准备赢取我妹妹了?” 他表面是来他们那三人的动向,实则想听赵国人的心里话,在他看来,他的妹妹与其嫁给弱小的韩国,还不如嫁给势力更强的赵国! 当然,那是燕国大王的决定,他哪有资格否定?只是心中稍有不爽快而已! 这自然正中王子佳的下怀! 他刚好与荆轲等人打好了关系,这燕丹就撞了上来:难道,真是时来运转了?一切的好事儿都要来? 所以,他就恶意中伤韩行烈了:“嘿嘿,王子丹,我瞧这韩行烈就是个花花公子哥儿,先前跟那蒙面少女就勾勾搭搭,后来,又故意挑逗你妹妹,哈哈,莫不是他想玩弄燕国?” 果然,闻言燕丹就皱眉了,一脸不爽快了! “王子佳,韩国王子韩行烈的事儿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啊?莫不是你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可,不对啊,咱们不是在一起吗?我怎么就没看见韩王子跟那蒙面少女勾勾搭搭呢?”赵玄一听,就不爽快了,立刻就反驳王子佳了。 王子佳闻言,大怒,正想说话时,燕丹已明白过来了,笑了:“哈哈,好了,你们都是赵国的贵人嘛,何必为了此等小事儿争吵呢?哈哈,莫不是你们以为燕丹太笨了,可以由你们随意欺骗,嘿嘿!” 言下之意,眼前此二人有点菜了,随后,他又随便说了几句,就告辞了,却挽留他们了,要他们参加完燕国三公主的婚礼再走! “奇怪,这韩行烈不是已经走了吗?”王子佳不觉皱眉了。 燕丹冷笑一声,才大笑道:“可,这是我师父师母们的意思,他们说,韩行烈,后日必还,哈哈,所以,咱们就看看结果吧!当然,如果后日韩行烈不回来,那,我妹妹就可以另择夫婿了!”说完,眼睛瞥向了王子佳! 言下之意,他可以建议燕王将妹妹许配给王子佳,只要他愿意! 王子佳顿时大喜,笑了:“嘿嘿,这正是佳之所愿,我们赵国极其愿意跟燕国联姻,哈哈!”一下,他又精神百掊了,似乎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平原君看得皱眉了,却也不愿意说话,只笑了笑:这燕丹、王子佳在演戏吗?怎么把国与国之间的联姻大事儿说得如此草率?莫非,燕国有什么阴谋诡计?可,这不也是赵国所需要的吗? 但是,韩国会怎么想? 韩王固然有点软弱,但韩王子韩行烈却是出了名儿的狠辣,他们如此作为,不是跟赵国、燕国找麻烦吗? 难道,六国之盟已主定要破了?长此下去,六国还怎么跟秦国抗衡? 燕丹回到王宫,向他的父王燕国大王回报了韩行烈、嬴政、蒙恬三人回韩国去了的消息,燕王自然大吃一惊:“什么?不是说三日后咱们就给韩王子、双飞丫头完婚吗?他们走了,咱们怎么办?” 脸上当然是一片不爽快之态! 燕丹赶紧将他自己的意思跟燕王说了,同时,又将王子佳表扬了一番,随后才说了太平公主说韩行烈后日必还的事儿,脸上自是一片兴奋:想将妹妹改嫁给赵国王子佳了! 燕王这才松了口气,皱眉道:“王儿,我知道你的意思,可,这桩美事是太平公主的意思,你敢反对吗?嘿嘿,小子,你最好清醒点!至于赵国的王子佳嘛,我看差劲得很,你可别被他的表相给骗了!韩行烈才是双飞最理想夫婿,懂吗?我们燕国虽然也是大国,但和列国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所以,韩国我们不能得罪的!” 的确,燕昭王之后,燕国已越来越差了,比不了秦国、齐国、楚国了,跟韩、赵、魏国比起来,也有所不及! 燕丹闻言无语了,他虽然剑术不错,也有雄心壮志,可,燕国的残酷现实,让他也一筹莫展:这齐国可一直惦记着当年之仇啊,虽说现在双方没有大的冲突,可,你来我往的死战,将两国的关系搞得非常僵!如此,燕国又能有何作为呢? 所以,他只有低头了:“是,父王教训得是!可是,万一韩行烈不能及时回来呢?” “你小子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你想想,你那师父师母都是什么人?嘿嘿,他们的目的是在保护秦国王子嬴政,怕赵国人一意孤行而已!所以,韩行烈后日一定会赶回来的!咱们现在要跟韩国打好关系,也要跟秦国打好关系,我们不能得罪韩国的!否则,如果齐国又跟我们有冲突了,咱们又没辙了,懂吗?你小子要学会分析大国关系!”燕王指点燕丹了。 燕丹思索了片刻,才笑了:“可是,咱们把赵国拉拢了,不也一样吗?赵国人的战力不是比韩国人更强吗?似乎韩国目前根本不想争霸啊!” “小子,你还是不懂啊,咱们需要的就是不想争霸的盟友!嘿嘿,要是韩国想争霸,那我们还不需要它呢!再说了,韩国现在一心巴结秦国,咱们与韩国打好了关系,秦国对我们也会另眼相看!赵国呢?他会随时反咬我们一口的,赵王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王子佳的品行更差,利用可以,但交不得朋友!他比平原君差得太多了,就是跟赵玄比起来,也差了许多!”燕王直接点评赵王和王子佳了。 当然,他最看重的仍然是燕国的利益,他觉得目前的诸大国中,只有韩国才可能是燕国真正的朋友,至于秦国,隔了韩、赵、魏等国,他反而一点都不担心! 燕丹这才明白过来,这回,他反而赞同燕王的主意了:“是,父王果然英明,哈哈,看来,丹还是太异想天开了!那赵佳人品的确不太好,似乎总想占便宜,刚才还中伤韩行烈,这小子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你说对了,这小子就是有点疯狂,也许,他想搞乱天下的局面吧!只不知这是平原君的意思,还是赵王的意思,又或者就是他自己的意思!不过,跟我们没关系,咱们燕国乱不得!好在我只有你一个王子,公主倒是有几个,好了,总之,咱们以国家利益为先,公主们都用来拉拢各国的关系就是了!”燕王说完,先自叹气了。 其实,这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偏偏,又不得不错,谁让她们是公主呢? 他们正商量时,荆轲又来了!他进入燕国王宫很随便,只要侍卫通报一声就行! 见他们正在商量大事,荆轲就笑了:“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哈哈,大王,不好意思,我只是跟燕丹有点事情商量而已!” “哈哈,我们的事情说完了,燕丹,一会儿把我们的商谈的事儿也跟你师父说说!好了,寡人不陪你们了,我困了,要去休息了!”燕王见状,就先去了。 他从来不干涉燕丹的事情,晓得他和荆轲谈论的肯定是江湖上的事情,跟他无关,所以,听都懒得听。 燕丹赶紧将刚才的事儿一一跟荆轲说了,接着就笑了:“那王子佳似乎很蠢啊,哈哈,居然喜欢挑拨离间这一手,可惜,手段又太低劣了!不知道师父怎么看?” “他不是蠢,相反,王子佳很聪明,哈哈,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总以为别人最蠢!他刚才还说要加入我们护剑盟呢,哈哈,目的竟是为了让我们替他除掉平原君!其实,平原君根本威胁不了他,这小子的脑袋在想什么?那平原君想做赵王,早就做了,哪轮到赵孝成王啊?当年,赵惠文王本来就有意传位给他的,可惜了,否则,赵国哪有什么长平之战的大败啊?”荆轲越说越得意了。 燕丹闻言,反而平静了,开始思索赵佳的言行了,随后,提醒道:“师父,你要不要小心啊?这小子如此喜欢挑事儿,他会不会把我们护剑盟搞乱呢?如果,他在我们护剑盟也来挑拨离间,那,我们内部也会出问题!说不定,他就是想把我们护剑盟当成赵国的附属品!” 燕丹已下了判定,这回,他正说中了赵佳的预算:先入护剑盟,然后,将护剑盟变成赵国的杀手组织! 第一二四章 嬴政之乐 咀嚼着燕国王子丹的话,荆轲不觉叹了口气,才苦笑了:“那小子有那么能耐吗?唉,如此说来,此事还不一定是好事儿,也许,我们护剑盟也面临一场谁也躲不了的变故了!” 其实,现在的护剑盟并不团结,三人各有心思! 宗天行是剑圣,当之无愧的护剑盟盟主,一向飞扬跋扈,从来不把荆轲、风贤放在眼里,以为他就是护剑盟绝对的霸主,所有人必须听他的号令,否则,就以为别人对他不忠!连荆轲也不例外,他的一切行动都要由宗天行来决定,当然,个人私事例外,刺杀行动则必须由宗天行来决定! 所以,荆轲对此敢怒不敢言!这回,因为有了小寒、太平公主的意思,他才决定向宗天行进言,当然,已获他的批准,回复护剑盟暂时不再刺杀嬴政了!以后有了新的大买主了,他们才动手! 言下之意,对秦国王子嬴政的人头,护剑盟志在必得!只不过因为秦国王子嬴政身份特殊,所以,必须要等到下一个买家出大钱了,他们才会行动! 对此,荆轲有点不爽快了:这是韩将军、太平公主的命令,他哪敢违背?再说了,自己已得了他们的好处,更不好意思下手了! 但他知道,宗天行对秦国王子嬴政必除之而后快的真正原因在于:王子政的学剑天分非常之大,据宗天行自己说,王子政的剑术修养虽然目前还低,但资质过人,他日必是护剑盟三大高手的最大阻碍!假如,他们想保护护剑盟在江湖上的绝对地位,唯一的方法就是除掉王子政!因为,秦国王子嬴政一旦回国,极大可能当上王太子,也就是今后的秦国,如此人物,又有军队大权,要对付护剑盟,简直轻而易举,他们必须防患于微然! 对此,风贤却有自己的看法:他认为护剑盟就是护剑盟,应该为保护泰阿神剑为第一要务,其它为次,所以,他一直不赞成宗天行欲除秦国王子嬴政为快的做法,认为他小题大做! 这自然跟风贤一向比较恬淡有关系,现在的风贤,除了在巴山修剑,几乎不理会外事,护剑盟的大小事务,他从来不会管理,几乎就在巴山躲避!似乎杀人的行当于他完全无关! 荆轲最看不惯的就是宗天行的独断专行,以为护剑盟就是他自己一个人的组织! 比如,这燕国的天地是他一手精心泡制的,以为将是自己的一份产业!偏偏宗天行要横加一手,非要在燕国设立分会,企图监督自己和燕丹的一切行为,主要目的当然是防止自己一枝独秀,反叛于他! 想到这里,荆轲的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了,也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因为自己的一言一行几乎都在宗天行的党羽监视之下! 如此,做人还有何乐趣可言?那,自己不就成了宗天行的影子了吗? 相对而言,自己连风贤的都不如了,至少,他还能自由自在地呼吸,宗天行从来不管他的事情! 燕丹见了,以为自己失言了,随后神秘地道:“师父放心,我燕国的势力不是宗天行能够左右的,哈哈,他最多就是想借用齐国的力量来制衡我们罢了!但,我燕国也不是好欺负的!师父,不如,咱们把韩国王子韩行烈拉下水,让他成为我们的外围力量,然后,我们韩国、燕国形成合力,就可以制服宗天行的力量了!当然,师父的剑术修养得快点上升,哈哈,最好能打败宗天行那老家伙,嘿嘿,昨晚师父的内功不是长了一倍了吗?” 他一说,荆轲的脸顿时红润了,笑了,却不想深谈这方面的事情,但同意了:“嗯,你自己小心点玩儿就是了!哈哈,你和韩行烈的关系因为三公主肯定将直线上升,而他与秦国王子嬴政的关系又非常之密切,所以,嘿嘿,要是秦王子嬴政也帮我们,那,收拾掉宗天行那老东西就指日可待了!” 说到这里时,他也兴奋了,吩咐燕丹按他自己的意思去办了,同时,也要他自己小心,尤其要注意宗天行的眼线,免得上了他的当! 燕丹顿时高兴了,随后一阵大笑,自信地道:“我用的都是燕国最亲信的人,宗天行的手再长,也伸不到我燕国的精英分子中来,哈哈!”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都是一阵大乐,心情一下就爽得不得了了! 与他们心情相同的,还有秦国王子嬴政、将军蒙恬,当然,也包括韩行烈! 他们之所以选择逃出燕国,完全是将军蒙恬的设计! 在蒙恬看来,虽然赵国的平原君同意撤了刺杀嬴政的买单,但王子政只要还在燕国,就有危险!因为赵国很可能随时改变主意,而王子佳正是其中的推手! 所以,他以为三人只有离开燕国才最安全! 当他将想法提出来时,原以为韩行烈一定会反对,因为他才刚刚给燕国的公主有了婚约,又说要三日后成婚,肯定不乐意! 哪知他才刚说出口,韩行烈就笑了:“嘿嘿,二弟不愧是统兵大将,一切都算无遗策,很好,那,我们就马上去韩国,到了韩国,王子政就安全了!” 倒搞得嬴政不好意思了,苦笑说如此岂非搅了大哥的婚事?嘿嘿,岂非嬴政不够意思? 韩行烈却坚持道:“三弟放心,蓟城离我们韩国只有三百余里,我们乘快马,最多明天早上就到了韩国边境了,届时,我让你们安置在我们的军营之中,随后,我再赶回来成婚 ,时间刚刚好!哈哈,我那老祖宗的快马日行五百里,咱们的时间绰绰有余!” 于是,三人天没亮就去太平公主那里借马了! 看着他们三个如同惊弓之鸟,太平公主叹了口气,却马上同意了,立刻就借了马给他们,让他们“逃命”去了! 林雪梅见他们去了,也一脸不解:“为什么?赵国的平原君不是撤单了吗?怎么他们还需要逃命?奇怪!这三个小子胆子太小了!难道,我们还保护不了他们?公主为什么不拦住他们呢?” “也不全是这个道理!这肯定是蒙恬小子的主意,怕王子佳出尔反尔,又玩阴的,他的确是个当大将军的料啊!至于说同意政儿立刻去韩国,主要有两层意思,一是希望他跟韩国打好关系,二嘛,他早点回秦国最好,否则,二王子成蛟如果当了王太子,他回去就不利了!所以,政儿还是越早回秦国越好!”太平公主笑了。 随后又补了一句:“蒙恬这小子还有个私心,他的任务是带王子政回国,只有政儿回秦国了,他的任务才算完成!目前,他们只是出了赵国而已,离秦国还远着呢,你说,他能不着急吗?他怕夜长梦多嘛!” 一语道破了蒙恬的所有心事! 林雪梅这才明白过来,笑了,如此说来这小子也是个忠心耿耿之人,很好,哈哈,很不错,那,有机会我们就栽培这小子几下!哈哈! 这种事情嘛,让真公主去玩儿最好了,咱们不必过多操心! 太平公主一脸温柔,眼睛里充满了深意,笑了! 嬴政、韩行烈、蒙恬一出燕都蓟城,就开心得不得了,一脸得意,搞得韩行烈不明所以,立刻就问他原因了! “哈哈,大哥,你没做过人质,当然不知道做人质的苦了!我在赵国十五年啊,做了十五年的人质,哦,快十六年了!生下来就是人质!这赵国人哪里会把我当人看啊?一个个都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就说公子玄、王子佳吧,他们何时给过我好脸色?那个王子佳还在我成婚那天当众**于我,要我从他的胯下钻过去!你说说,这是人过的日子吗?所以,我恨赵国人,他日有机会,我必灭赵国!嘿嘿,以报这十几年之耻!” 嬴政说完,已咬牙切齿了,一脸恨意,似乎王子佳就在他的面前 ,他立刻就要将其撕碎了的样子! 一见之下,韩行烈自然有点恐惧了: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秦人不是人,是虎狼之性,如果,这王子佳在他面前,他肯定会宰了王子佳,可,会不会生吃了王子佳呢? 他皱眉了,不觉为韩国的未来担心了! 仔细想了想,才问:“老三,咱们的约定还算不算?老二可是见证人啊!” 言下之意,自然希望秦国的嬴政王子能善待韩国了。 “哈哈,你说呢?大哥就是大哥嘛,大哥之帮,咱们必善待之!蒙恬作证!”嬴政爽快地笑了。 韩行烈顿时大乐,笑了:“爽快,如此最好了!唉,我韩国现在兵力不行了,打仗也不行了,咱们没有争霸之心,哈哈,将来谁统一天下都无所谓!但我韩国不能陷于战乱,这就是本王子的底线!” 他不觉说出来心里的想法:似乎想放弃与秦国一较高下了,事实上,韩国早就每况愈下了,哪有资格争霸天下? 嬴政听了,先是一呆,后就笑了:如此,岂非爽快?他日做了秦王,这韩国岂非唾手可得?不废一兵一座,就可以收了韩国!这老大看来跟师父一样,就喜欢逍遥自在! 蒙恬也是大喜,随后就笑了:“韩国是我们大秦的朋友,无论任何时候都是!嘿嘿,咱们这回到了韩国,要陪大哥好好地喝几杯!” “这两天不行,等我把三公主娶回国,咱们痛痛快快地喝几天!”韩行烈却不同意了,想起来他与燕国三公主燕双飞的婚事了。 “哈哈,过几天就更不行了,咱们天天把大哥灌得烂醉如泥,那,新娘子还不把我们砍成七、八块,甚至,剁成肉泥?”嬴政洋洋得意地笑了。 “哈哈!哈哈!”韩行烈、蒙恬也得意地笑了,都是一脸愉快之情! 果然,才黄昏时间,他们就抵达了韩国边境了!随后,到了军营,韩行烈立刻就找到了他最信任的将军韩震! 听说眼前此二人就是秦国王子嬴政、将军蒙恬,韩震的脸色就变了:“王子,你不会要末将保护王子政、蒙恬将军回咸阳吧?别忘了,咱们韩国与秦国也打过很多次仗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唉,那是国与国之间的纷争,无法避免的!再说了,现在咱们与秦国无战事,双方十多年都没发生过战事了,计较那么多干什么?而且,这是韩将军、太平公主的意思,那是我们老祖宗的命令,难道,你小子敢违抗吗?”韩行烈一脸正容了。 他在考虑,如果这小子再不识趣,直接撤了他的将军位!虽说他是本家,也是同宗兄弟,但也一样没情面可讲! 他最讨厌他父王一副优柔寡断的样子!不知道误了多少大事儿! 哪知韩震一听说是韩将军、太平公主的命令,立刻就乐了:“是吗?嘿嘿,好了,知道了,既是老祖宗的意思,那,我陪王子政、蒙将军回新郑!大哥是不是要回燕国去?还是,随我们一起去新郑?” “我要回燕国去娶燕国的三公主燕双飞!对了,你跟父王说,请他备好酒宴,咱们迎娶燕国的三公主,礼数不能废,一定要风风光光的!至于聘礼,嘿嘿,这回我叨老祖宗的光,咱们占他的便宜就是了,哈哈!”韩行烈一副吃定了小寒、太平公主的脸色了。 闻言,三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了。 嬴政见事已说定,就笑了:“如此,多谢韩将军了!大哥,不如咱们晚上好好地陪韩将军喝酒,你明早再回燕都如何?” “大哥?”韩震一听,不觉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儿?这又从何说起啊?” 他有点不理解了,这秦国王子嬴政怎么就变成了韩行烈的小弟了?脸上顿时一派不可思议之态了。 韩行烈见状,乐了:“小家伙,你去备酒宴吧,咱们要隆重地给王子政接见,至于这些小事情,一会儿再说!我明天要回燕国的,马要喂好了!” 第一二五章 韩国新郑 韩震已开心得不得了:哈哈,听起来好像他们结拜了,很好!这回烈哥总算没吃亏,竟做了秦国王子嬴政的大哥!爽快! 所以,他已有点乐不可支了:“知道了,大哥!你们的三匹马都是老祖宗的宝马,所以,我们这儿的粮草不是最好的,我得派士兵去新田那里搬最精的粮草,最多两个时辰回来,免得饿瘦了老祖宗的马!” 他已兴高采烈地吩咐士兵们忙活去了,整个人竟像捡了金子似的! 再回来时,果然,已令士兵弄好了羊腿、马肉、牛肉等美食,就等他们出营烧烤了! 他不觉搓了搓手,才得意地道:“王子政,蒙将军,你们来得突然,咱们没什么好招待的,只能用我们老祖宗的方式款待两位了!对了,这些调料都是我们老祖宗精心准备的,咱们的士兵学会了她们的做法,希望能入得了两位贵客的口味!” “哈哈,韩将军客气了!一会儿咱们得敬韩将军几杯!”蒙恬赶紧谦虚地说。 随后,几人立刻围坐火堆,用树枝将肉食穿起来,自行烤肉了! 韩震已开始斟酒了:“咱们的酒是原来的晋酒,名字也没改变,我们公主殿下老祖宗说了,吃喝一切照旧,要我们不忘本!哈哈,咱们韩国人就这点好,我们是晋国的分支嘛,所以,一切要保持晋国的风范!” 说完,一脸得意,像那晋国仍然存在似的! 殊不知世易事移,一切都是虚幻,晋国,除了原来的饮食,在人们的心中已没有多少地位了,当然,人们喝酒的时候还可以感慨几声,却是事已至此,又为之奈何?感慨不过是徒劳而已。 随后,韩行烈就仔仔细细地将跟嬴政、蒙恬结拜的事儿告诉了韩震,又说了他与王子政的约定,最后希望他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好他们! 闻言,韩震这才完全明白了来龙去脉,高兴了:“哈哈,大哥放心,既如此,明日我就率精兵保护王子政、蒙将军回国都,这边的军事由副将沮风管理,他随我出征多年,完全有资格统领这两万兵马!相信大王知道了此事,也会很高兴的!来,烈哥、王子政、蒙将军,韩震敬你们!” 原来如此,他原以为他们只是随便结拜,没想到,竟是如此慎重,连秦国、韩国的关系都考虑在内了!看来,先前他错怪了烈哥! 所以,赶紧敬酒致意了!否则,这老哥不爽快了,那,他的将军位置就要被别人代替了! 他知道,这烈哥最有主见,别人无法左右,万万得罪不得的! 嬴政见状,就知道韩国的军纪并不想外界传说的那么差,至少,在他这个大哥韩行烈面前,所有将军都得规规矩矩的,否则,想当韩国的将军,只怕门儿都没有! 或者,这是韩王有意在军中树立韩行烈的威望?故意抬高他的地位? 随后他就开始敬酒了,这一套,在逍遥居他基本都学全了! 韩震越来越开心了,原先韩行烈让他送秦国的王子嬴政去新郑,他还有点不乐意!这会儿已完全接受了这趟美差了,这似乎是他这个老哥设定的棋局了! 次日一早,送走了韩行烈,韩震就邀请嬴政、蒙恬去新郑了:“王子政,蒙将军,咱们回我们韩国的都城新郑吧!哈哈,你们一定还未去过我们的国都吧?那,这一路我来做向导!对了,王子政,你骑马,还是乘车?” “哈哈,咱们既在韩国军中,太平公主殿下又借了本王子宝马,本王子当然要骑马了!那,就有劳韩将军了,蒙恬将军,我们随韩将军出发!”嬴政开心地笑了。 蒙恬自然没意见!韩震已挑选了二十名侍卫,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韩国的国都新郑而去! 第二天中午,他们才到了新郑! 因为不是所有人骑的马匹都是宝马!那韩震的马就只能日行三百里而已,至于士兵的马,就更差了,只能日行两百里而已! 嬴政忍不住问了一下韩震为什么那些士兵的马不行,他叹了口气,才苦笑了:“我们韩国的财力有限,不如其它几国!原先我们有三千匹好马的,都是夷狄的战马交配的!可这些年马力已经下来了,远不如韩将军、太平公主当初的气势了!听说,他们常常一百骑出战,每匹战马都可以日行至少五百里,他们无论打什么仗,都带那一百骑出战!想当年他们帮你们秦国出战时,也只带了三千兵马,而真正出战的战士,总共才一百士兵,但他们却几乎斩杀了十万里许士兵,还将里许变成了你们秦国的疆土!所以,他们才是真正无敌的将军,嘿嘿,白起见了也要靠边站!” 说完,脸上一派得意之状,似乎在回味小寒、太平公主当日的风采了! “啊!”闻言嬴政不觉陷入了深思:难道,当年师父师母当真帮助过秦国?而且,他们一直说的“真公主”、“真儿”又是谁? 新郑不愧是韩国的都城,规模竟不在邯郸城之下,甚至,比邯郸还有大了几乎一圈! 人流也不少,一个个的衣着都特别讲究,那衣着,似乎有小寒、太平公主等人的影子,看来,这都城是在他们的授意下建成的。 嬴政对于城市建筑特别有兴趣,只看了几眼,就基本看清了新郑的建筑特色,笑了:“哈哈,果然是师父师母的杰作!蒙将军,这新郑比邯郸城还要大,还要气派,可惜,也许当初三国分晋时韩国运气不好,没有得到晋国最上好的土地,唉,否则,韩国一定是三国中最强势的!” 闻言,韩震顿时开心了,笑了:“我们韩国的财力基本都是由太平公主府提供的,哦,对了,你是韩将军、太平公主的弟子,咱们会当你是最尊贵的贵宾的!前面就是客栈了,王子殿下请,蒙将军请!” 一到新郑,韩震就礼貌多了,毕竟,他面前的是秦国的王子、将军,而他自己是主人,当然要对他们更为客气了! 将他们带到最好的客栈,又让他们住进了最豪华的房间,韩震就笑着告诉他们可以在客栈随意吃喝,完全免费,又说了一些注意细节! 等他们完全明白了客栈的日常饮食,再无疑问,韩震就告辞了:“如此,韩震告辞!在下会向我国国君汇报王子政、蒙将军来我韩国的事情,不出意外,晚间咱们大王会宴请王子政、蒙将军!一会儿,在下会亲自来请两位去宫中赴宴的!” “啊!”嬴政一听,就赶紧问:“如此,韩将军,我是不是要准备礼物?可惜,我们是逃亡之人,无法为韩王筹备礼物!” “哈哈,那倒不用,嘿嘿,我们韩王一向不拘小节,所以,不会为难王子政的!再说了,你是我们韩国的贵客嘛,完全不必考虑这些!好了,咱们一会儿见!”说完,韩震就离开了。 见他去了,嬴政才完全放松了,笑了:“二哥,这小子倒是很热忱哈!嘿嘿,将来你在疆场上如果与他相遇,一定要像晋文公当年那样,退避三舍!” “王子政,咱们不是说好了不跟韩国在疆场上厮杀了吗?难道,你又改变主意了?”蒙恬一听,就皱眉了。 嬴政冷笑一声,才接着说:“如今是天下大乱之时,我们怎么可能保证不跟韩国在疆场上见?哈哈,咱们可以善待韩国,但,如果韩国要卷入我们与其它国家的纠纷之中,我们战是不战?难道,我们秦国大军会练着韩国走吗?笑话!所以,一切以需要为理由,咱们不必做过多思考,更不要作茧自缚,一切以秦国的利益为重,懂吗?再说了,我现在只是王子政,不是秦王,如果,我父王要攻打韩国,要你主将,你敢不听吗?” 蒙恬闻言,不觉黯然了,思索了片刻,才终于点了点头,随后,就完全同意了他的意见,转而一脸钦佩了。 随后,就附和他:“王子政的见识果然高明!难怪吕相爷说‘王子政是秦国将来的大王’,哈哈,果如此,我秦国不想统一六国都不行!蒙恬愿意终生追随大王,为大王效力!” “哈哈,你这个马屁拍得我很舒服,不过,我是你三弟,目前,我还不是大王!就是我做了大王,咱们仍可以兄弟相称,跟大哥也如此!不过,我那些理念不是我说的,是我们那个最聪明的师母说的,哈哈,她的言论多得很,每听一次,我就感觉长了不少知识!好了,我们喝酒去,听听这韩国人都在想什么!”嬴政并不想在豪华的客房呆着,他更喜欢去市井着看看韩国的风土人情! 蒙恬也正有此意,立刻笑了:“是,属下正有此意,王子,请!” 嬴政正想说话时,他又赶紧补了一句:“王子,自古以来君臣有别,王子谦虚,但蒙恬哪敢僭越?再说了,咱们在韩国的新郑,一切事宜当有礼有节才好!不如,我们去秦国驻韩国的别院,给韩王备一份厚礼,如何?” 嬴政思索了一阵,终于同意了:“嗯,多谢蒙将军提醒,好,按你的意思办!哈哈,咱们那个相爷是不是准备好一切了?” “相爷当然不会算到我们来韩国,不过,我们在韩国有产业的,因为,我们也要跟韩国人做生意嘛!当然,有些事情正是韩将军、太平将军在做主,王子政回国后就知道一切了!”蒙恬高兴地说。 原来,秦国为了笼络韩国,早就派了不少各种人才来新郑了,而且,甚至为了打好与韩国人的关系,有几位秦国公主竟下嫁到韩国!在秦国王室的心目中,这韩国早就是秦国的囊中之物了,只等时间到了,取之而已! 嬴政突然对小寒、太平公主有一种近乎神一样的崇拜,笑了,不再说话,立刻就和蒙恬出了客栈,在新郑闲逛起来。 其时他们已换了秦国的衣服,令嬴政奇怪的,韩国人竟无人将他们视为外敌,有的竟还笑脸相迎,视为寻常似的! 见状,嬴政自然大惑不解,笑了:“咱们明明穿了秦人的衣服,为什么这韩国人竟视若无睹啊?这跟我在邯郸的待遇差多了!哈哈,我在邯郸已被赵人恨了十几年的白眼了,习惯了别人鄙视的目光,这反而让我有点不习惯了!有意思,韩国人真是有意思!” “王子,我秦国与韩国的关系并不像别人想象的那么错,咱们的嬴雪公主还是韩国大王的妃子呢!所以,两国一向交好,只是以前韩国的某些将军以为我们要灭韩国,因而故意挑起两国的战争!但,不久之后就没事了,现在,我们两国的关系已经恢复到以前的和平、友好关系了,所以,韩国人很待见我们秦人啊!”蒙恬赶紧解释了。 嬴政想了想,才得意地笑了:“是,是,是!至少,韩国人视我们不像其它国家,以为我们是洪水猛兽,好,很好,这样的关系最好!” 他突然异想天开了:这韩国、秦国如此交好,会不会合而为一呢?如果,师父师母穿针引钱,大有可能哦! 想到这里,他就两眼放光了,像看见天上掉下来馅饼了! 此时,他们已走到西大街了,此处,秦人已越来越多了,有的竟向他们打招呼,偏偏两人一个都不认识,只得含笑而过,算是回应。 到了一家珠宝店,蒙恬就停步了:“王子,这就是吕相爷的舍人开的铺子,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嗯,这里有好东西的,不如,王子挑选几件儿送给韩王?” “好啊,可惜,本王子对于这些东西是外行,如何挑选得了?还是由你来选吧,免得人家笑话我!”嬴政有点无奈了。 这正是他的弱项:他一向自在逍遥居打铁、练剑,以前,出门最远的就是邯郸的东山,打猎而已! 这回逃亡,他才第一次见到了邯郸以外的世界! 第一二六章 韩王大喜 见王子政如此垂询自己,又一脸坦诚,蒙恬自然有些得意,但,回思一下,又觉得自己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就叹气了:“王子,这回你问道于盲了!对于金银珠宝,蒙恬也一知半解,不辨真假,不如,咱们就请店里的老板为咱们挑好了!哦,对了,咱们不用付钱的,这是吕相爷的生意,哈哈,相爷肯定愿意为王子殿下破费的!” 嬴政这才明白过来:既是吕不韦的生意,那,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哈哈,那,就大大方方地敲他一笔!韩行烈不是要大婚吗?也要送一份,啊,不,两份贺礼,蒙恬也要送一份! 于是,只看了一眼“天宝阁”的牌匾,他就大大方方地迈步进去了,仿佛,这店铺竟是他自己开的,架子大得不得了。 店伙计以为他是大主顾,立刻就笑脸相迎了,还送上来上好的茶水,一脸殷勤,小心得不得了,生怕得罪了“大客户”。 哪知嬴政哈哈一笑:“嗯,不错,这茶好像是巴蜀来的吧,很不错!对了,老板在不在啊,唤他出来,本王子有事问他!” 到了这里,他就不再客气了,一副吃定了老板似的! 那伙计一瞧他的架势,再听他的用语,立刻脸色大变:“是,是,是!王子,小的马上就去请老板,您稍候片刻!” 老板出来了! 只见一个年过五旬的长者出来了,双眼如电,气韵不凡,脸色红润,上下打量了他们一下,就问了:“不知道两位是何方高人?这位王子又是何方人士?” 嬴政正要说话时,蒙恬抢先说话了:“老掌柜,你这里后院方便吗?不如,咱们后院叙话,如何?” 那老板一听,又仔细打量了他们一下,随后,竟大惊失色了,恭恭敬敬地道:“是,两位先生,里面请!” 到了后院,招呼又不一样了,上来了秦国的果品,还端来了上好的雪酿! 那老板亲自为嬴政斟酒了,随后,赶紧就跪下请安了:“王子一定是从邯郸来的,对不对?您一定是我们秦国的王子政,对不对!小人方安,请王子殿下大安!” 嬴政一呆,随后,赶紧将他扶起来,笑了:“哈哈,本王子就是嬴政!老人家,你好眼力啊,怎么一下就认出我来了?” “嘿嘿,干我们这行的就是要眼力好,王子自称王子,又穿了我们秦国的衣服,而你又一口邯郸的口音,所以,小人就断定 你是咱们大秦的王子政了!”那方安得意地笑了。 的确,他的眼力一向很好,观察又入微,一下,就将嬴政心中的疑惑全解开了! 他不觉有点佩服这位长者了,笑了:“哈哈,方老板,你好本事啊,让本王子佩服得很,很好!看来,这世间上的事儿都是学问,本王子要跟方老板学学这观人之术了,佩服,佩服!” “啊!”那方安一听,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大秦的王子竟是如此随和之人?而且,还说要向自己学习,自己何德何能?奇怪了,太奇怪了! 见他一脸惊讶,嬴政又笑了:“好了,方老板,这位是我们大秦的将军蒙恬,你别看他年纪轻轻,可办事的效率实在太高,又思虑周详,这一阵我也跟蒙将军学了不少东西,哈哈!” “王子如此好学,他日必是我大秦可托天下之人,奴才哪敢当啊?王子但有所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方安对他的感觉越来越好了,脸上的钦佩也越来越多了。 蒙恬已接过话题了,笑了:“方先生,咱们都是为相爷办差的!这回,咱们王子承蒙韩国的王子帮忙,终于逃到了韩国,可能就要去拜见韩王了!你以为王子应该带什么礼物去?这方面我和王子都不在行,你给点意见吧!” 嗯,以小人的看法,两位如果要觐见韩王,自不必带礼物去!只不过,听说韩王子有一宠妃,喜欢玉器,王子可送王妃几件玉器即可!而且,用不着王子亲自送去,一会儿,小的自会代王子送去的! 方安立刻将他胸中的主意说给他们听了,两人一听,相视一笑:原来,这送礼物也是一门学问,如此,岂非妙哉?免得场面上又是一阵推来推去,多难看! 嬴政听了,又思索了片刻,立刻就同意了,随后又笑了:“对了,韩国王子现在算是我们的义兄了,他就要大婚了,咱们也该送礼物了,只不知这个又如何送法?” “那更简单了,韩国一定会通告六国的,也一定会在王子府摆酒席的,届时,小的再派上送上几份厚礼就是了!哈哈,王子、将军各一份,咱们也要送的!”方安赶紧回话了。 蒙恬见了嬴政的眼色,就笑了:“好,爽快,方先生果然是高人,咱们佩服!只不过,这回我们逃离邯郸,一切事物都没带,所以,这金子就要先生破费了,哈哈,算我们打秋风哈!以后嘛,咱们王子少了不赏赐先生的!” “哈哈,王子、将军放心!吕相爷早就交待,两位有任何需要只管提!对了,要用钱的话,咱们也可以倾其所有的,因为,咱们都是为王子殿下效劳的嘛!”那方安果然不愧是掌柜的,说起话来滴水不漏! 嬴政笑了,随后一边饮酒,一边又问了一下他们在韩国的生活,气氛就越来越好了! 才两个时辰,他就基本了解了秦国的国情,还有,目前韩国的局面了! 原来,韩王在六国与秦国之间,虽然首鼠两端,但,最怕秦国来袭,所以,一直在努力跟秦国打好关系!当然,也不愿轻易开罪六国,所以,韩国一直在夹缝中生存。 而秦国,目前以阳泉君为首的王室宗亲仍建议立二王子成蛟为大王!但以吕不韦、蒙骜等人为代表的不少朝廷新贵又建议嬴政为王太子,所以,目前秦国的局面仍有点混乱不清! 但,所有人,包括二王子成蛟、阳泉君等人都同意:王储之争,须嬴政到了秦国才做最后的决定,谁优谁就是大王! 见那方安说着说着,就一脸忐忑不安了:显然,怕自己回咸阳迟了,好事儿被二王子成蛟全占尽了,失去了争夺王位的大好机会!却又不敢立刻就 嬴政也不想说破,随后,就和蒙恬告辞了,理由是要去拜见韩王,必须去客栈等韩震! 他们才一走,那方安就忙活起来了,随后,立刻就带着珠宝出门,去拜见韩国的宗亲公侯以及后宫妃子去了! 嬴政、蒙恬回到客栈,正准备休息片刻,没想到,韩震就来了! 两人都是一怔,这也太快了吧,那方安说不定尚未将珠宝送出去,这会儿就去觐见韩王,岂非有点太早了?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在这儿,人家说了算! 哪知韩震一出口就让他们意外:“国君本想今天就召见两位贵客,但又怕两位贵客舟车劳顿,所以,准备明日午后才在宫中设宴,为两位洗尘,不知道王子以为如何?” 此时,他的脸色有点不爽快了:显然,没想到韩王竟用如此高规格的礼仪接见秦国的王子嬴政,原先,他以为最多就在朝堂之上见见就了事了,没想到,竟用国礼相待!这似乎太隆重了吧,这王子政不过是秦国的王子,又不是大王,岂非用礼过分? 他哪知道韩王的意思,摆明就是要拉拢秦国王子嬴政,在他看来,这嬴政既然也在赵国做人质,而现在的秦国大王也是在赵国做过人质的,如此一来,嬴政继承秦王就顺理成章了! 如此,韩国如果重重礼遇秦国王子嬴政,就等同于先卖了个大人情跟嬴政,那,以后韩国、秦国之间就好打交道了! 嬴政、蒙恬相视一笑,一阵大乐,嬴政笑道:“既如此,那,不如今天嬴政做东,咱们先和韩将军喝几杯,这两天幸亏有将军照顾,不然,说不定赵国的刺客又来追杀嬴政了,哈哈!” 他真有点得意了:这回虎口脱险,终于有望回到大秦了,那里,才将是他安身立命的地方,他要做的,就是大秦的君王,然后,统一天下! 这自然是太平公主一直灌输给他的人生理想,也是秦国历代君王孜孜追求的梦想! “这怎么好意思?哈哈,还是韩震做东,请两位贵客,这是咱们的本分嘛,这毕竟是韩国!”韩震有点闪烁其词。 他并不想宴请他们,再怎么说他们也是秦人!三十年前,他的祖父就是在与秦国的交战中死去的,所以,他痛恨秦人! 只可惜目前的韩国,国小势弱,哪里是强秦的对手?连韩王都以巴结秦国为荣,他哪会有雪耻的机会呢? 所以,他很郁闷,感觉在韩国没有前途,可,又离不开韩国,因为,他是韩国的王室宗亲,哪能轻易离开韩国?除非,背叛先祖,但,敢吗?又愿意吗? 他脸上阴晴不定,蒙恬还在揣测时,嬴政已吩咐小二准备最好的酒菜了,这自然也是自小在逍遥居学的! 那儿的人,最喜欢的两个字:热情! 见嬴政如此热情,脸色兴奋,眼睛欣喜,仿佛自己竟是他最尊贵的客人! 一下,韩震的心熔化了:不是说秦国人是虎是狼,一个个都嗜杀饮血吗?听说,他们连人肉都吃啊,怎么这个王子政反而比天下任何各国的王子都要热忱?而且,心中竟无任何城府似的! 所以,他愉快地接受了王子政的邀请,让他们做东道,自己吃一顿大餐了! 回到府里,他仍一脸不可思议,仿佛这回才真正认识了秦人,一脸开心,搞得家人很不习惯,因为他们早习惯了主子的沉闷,一个个在他面前从来不敢说话的! 老管家见了,笑了:“主子今天怎么了,这么开心?” 韩震哈哈大笑了:“秦国的王子政很好,我很喜欢,没想到,他竟是个人物,看来,秦人并不都是坏人啊!” “啊!”那管家一听,不觉瞪大了眼睛: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不是一向最恨秦人吗? 不理他惊讶了,他又命下人准备酒菜,再度豪饮,仿佛已开心到了极点! 次日,午后,韩震又去客栈接了嬴政、蒙恬,这回,他们乘着最豪华、尊贵的马车去王宫了。 才到宫门,宫人就笑了:“韩将军,大王有令,秦国王子、将军可以直接去花苑,咱们韩国的王族、相国大人都在那里等候秦国王子了!” 看来,韩王把自己当成了最尊贵的客人了,好吧,就当这是个机会,至少,这韩国比赵国好得多!很好,有韩国这个盟友,以后消灭赵国就轻松多了! 这时他的心意更坚决了:将来,如有机会,一定要灭掉赵国,以雪十几年的耻辱,特别是那个赵佳,一定要千刀万剐! 他正思忖时,已到了韩王的迎接贵宾之地了:王宫花园! 韩王已热情地迎接他了:“这位一定是秦国的王子殿下了,哈哈,果然少年英雄,听说你和烈儿已结为兄弟,哈哈,本王真是高兴之极啊,高兴之极!”脸上自然一片大乐,像看见了最美好的事情! “是的!韩王,只,不过,伯父大人,承蒙韩王子不弃,我和蒙恬,还有韩王子已结为兄弟了!二哥,你也该来参拜咱们的伯父大人了!”嬴政见状,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图,打蛇棍上,马上就拉近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蒙恬虽然奇怪,但向来唯他马首是瞻,赶紧向韩王一礼:“小侄蒙恬拜见伯父大人!” “哈哈!哈哈!”韩王见状,几乎乐不可支了,大笑道:“好,很好,太好了!来,两位贤侄请入席吧!咱们今天也算家宴了,来,你们都来见过秦国的王子政!” “拜见王子政!”所有人见状,都乐了,起身向嬴政见礼了! 这下大出嬴政意外:这韩国人怎么如此热情?跟赵人比,几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第一二七章 韩国之乐 嬴政虽然惊讶,却赶紧回礼了:“各位长辈免礼,哈哈,伯父,不如,咱们今日只叙亲情、友情,不谈他事,如何?” “是,是,是,一切唯王子之意是从!”韩王当然同意了,一脸开心! 看来,这小子当真不错,果如震儿所说,他跟行烈的关系真的不简单,如此,韩国岂非安全了?哈哈,至少这小子以后当了秦王,不会攻打韩国了,太好了! 他却忽略了嬴政的话:今日只叙亲情、友情,不谈其他,异日自然就视情而定了! 随后,他就安排座位了,将嬴政安排在他的身侧,而另一侧,是他最喜欢宠妃楚姬! 这样,嬴政的对面就是他最喜欢的公主:韩雨依! 韩雨依生于阳春二月末,正所谓“杨柳依依”,出生那日,又适逢春雨来袭,所以,韩王就给她取名韩雨依;其时她才十五岁,正好到了婚嫁年龄! 韩雨依果然不负韩国公主的名,生得娇俏可人,脸色白皙,眼睛如同一剪春水,那模样比之胡珠儿更妩媚三分,只气质不如胡珠儿,没有江湖女侠的风范! 但那模样,却别有一番滋味,即便在逍遥居见惯了天下绝色的嬴政见了,也不觉一呆,立刻问韩王了:“伯父,这位小姐是谁?莫不是你的公主吧?哈哈,真是可爱之极!” 他在逍遥居呆惯了,无论说话、行事,都有小寒七分风采,一派潇洒风流之气韵,自然也瞧呆了韩雨依! 闻言,她自然脸红了,眼中的春意更盎然了,似乎在说话了。 韩王一见,就知道那丫头动心了,笑了:“贤侄说得不错,这正是小女雨依,行烈的妹妹!哈哈,政儿不愧是秦国的王子,风流潇洒,不如,寡人占个便宜,与秦国再度结为秦晋之好,将雨依许配给王子,不知政儿以为如何?” “啊!”闻言,嬴政、韩雨依都惊呼了! 一个觉得太快了,一个却有些欢喜! 但嬴政很快就适应了这种生存环境:这是韩国的心理需要,只有如此,秦、韩两国才会保持长久的和平!而自己,有了韩国这个外援,在情势上就会不弱于二王子成蛟! 所以,他立刻就同意了:“哈哈,难得伯父,啊,不,岳父大人如此爽快,那小婿唯有顺从长辈之意了!不过,我尚未回过,此事尚须我父王允准,所以,还请岳父大人见谅!” 见他同意了,韩雨依又是一脸羞红,却也欢喜到极点了! “这容易,我明日就发国书,如此美事,相信秦国不会不同意的!然后,咱们把烈儿的婚办了,我韩国就接着办公主的婚事!哈哈!”他越说越兴奋了。 韩王打了眼色,嬴政旁边的相国大人立刻就和韩雨依换了位置,让她亲自侍候嬴政了。 嬴政也不客气了,立刻就将韩雨依抱在怀里,亲了几下,才乐了:“如此,一切听从岳父大人做主了!哈哈,雨依妹妹真可爱,本王子喜欢之极,爽快!”他几乎已完全变成了逍遥居的小寒王子了! 那韩王一见,不觉愣住了:这不是那个老祖宗的风范吗?难道,他也是老祖宗的弟子?如此,就更不是外人了! 心中的喜悦就更甚了,几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至于韩雨依,早就乖乖地躺在嬴政怀里伺候他了,眼睛里一片温柔,脸上的温度堪比煮沸了的开水了。 群臣见了,一个个都开心了,立刻就过来敬酒了:“恭喜大王,恭喜王子殿下,恭喜公主殿下!” 随后,嬴政和韩雨依只得一桌桌地去敬酒了,又赢得了一阵阵掌声、欢呼! 韩王见了,自然欣喜,却随之惊讶道:“奇怪,这小子怎么一副我们那老祖宗的样子啊?难道,这王子也是我那老祖宗的徒弟?可,就是徒弟也亲不过烈儿啊!怎么他比烈儿更像老祖宗了?太奇怪了!” 虽然他早就猜到秦国王子嬴政是小寒、太平公主的徒弟,但风采竟几乎雷同于小寒,就让他仍然刮目相看了! “这不是很好吗?那雨衣丫头不就是崇拜她那个老祖宗吗?这会儿如愿以偿了,瞧她乐的,比得了大宝贝还爽快!嘿嘿,不过,我这个王妃也替她高兴!”楚姬笑了。 韩雨依虽然不是她的女儿,她却视如己出,只因这丫头也算命苦,才刚生下来不久,她的母亲胡姬就死了,所以,这丫头几乎是她一手带大的,感情自然特别深厚! 现在,看到她有了很好的归宿,楚姬当然为她开心了! 等他们敬完酒回来,楚姬就当仁不让地告诫嬴政了:“政儿,从现在起咱们就把雨依丫头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地待她哦!我们雨依很好的,心胸宽广得很,哈哈,她不会吃醋的!不过,你以后有多少王妃,都要好好地疼我们的依儿,否则,我这个做丈母娘的肯定要找你算账的,嘿嘿!”说完,已得意地笑了。 “是,是,是!母亲大人放心,政儿知道了!”嬴政已一脸得意了。 这丫头真的很不错,论姿色比胡珠儿还胜三分,可,胡珠儿才是自己的元配夫人,只怕,还能稍微委屈一下这丫头了,否则,不是太对不起胡珠儿了吗?不过,有机会再说吧,目前不是谈胡珠儿的时候,否则,岂非大煞风景了吗? 气氛越来越热烈了,连蒙恬见了,都不觉有点嫉妒嬴政了,可,他是臣下,哪敢吃醋?只得赶紧来过敬酒,自然又是一阵热闹。 直到酉时末刻,酒宴才散了,蒙恬、嬴政又在韩震的陪同下回了客栈,几人都是一脸兴奋,尤其是韩震! 见他们二人尚无倦意,韩震就笑了:“昨日王子政请客,在下一直惴惴不安!不如,由在下请客,咱们再去我府中饮酒,如何?嘿嘿,今晚虽然只是一轮弯月,但,我府中既清静又宽畅,就是在我府中醉了也无所谓,哈哈!” “那就叨挠韩将军了!蒙将军,咱们正好向韩兄学习几招领兵方略,哈哈,对此,本王子目前对治军之道尚一无所知,一会儿韩将军要不吝赐教哈!”嬴政立刻谦虚地说。 要知道他在逍遥居,除了打铁、练剑,就是听小寒、太平公主谈论各国的趣事,以及讨论各场战争,他们谈得最多的就是孙膑的三十六计,还有白起、廉颇的攻伐之事!所以,耳濡目染之下,他的军事才能并不差,几乎完全可以跟蒙恬、王翦等人媲美,缺的不过是实战经验而已! 韩震笑了,随后也谦虚说:“咱们互相探讨,相信蒙将军才是我们三人之中统兵经验最多的!” “哪里,哪里,韩将军客气了!蒙恬只不过追随家父在军中行走而已,论官阶只是校尉,哪比得了韩将军啊?你已是指挥几万韩军的统帅了,蒙恬不如也!”蒙恬更谦虚。 于是,三人立刻就驱车回了韩府! 到了府中,韩震立刻就命下人准备美酒佳肴去了,一脸欢喜,又引得老管家一脸惊奇! 韩震笑了:“关叔,我这两位贵客就是秦国的王子政,另一位则是秦国蒙骜将军之子蒙恬,你也来见过两位贵客!对了,王子政,这是我韩府的老管家关延!” 那关延叔更是吃惊了:他怎么把秦国王子都带到府中来了?也不怕老爷怪罪?幸好,老爷去楚国了,否则,只怕父子俩又要不爽快了! 关延思索中,并不忘礼数:“奴才参见王子政、蒙将军,在下这就命人准备酒菜,一会儿会带下人们来侍候几位!”说完,赶紧退下去了。 嬴政见状,就知道那老家人心中有事儿,笑了:“这关叔不至于怕我们来把韩将军府吃穷了吧?哈哈,瞧他一脸苦涩,唉,我还以为咱们来错地方了!” 蒙恬一听,也跟着嘿嘿笑了几声! “让王子政、蒙将军见笑了!不过,说来也是因为家祖韩悦在战场上被武安君白起所杀,所以,咱们韩将军多少对秦人有点误解!先前,我也有点不爽快,可自打见了王子政,我就对秦人没什么不爽快了!说实话,我是被王子政征服了,哈哈!”韩震并不掩饰心中的观点。 蒙恬一听,自然大乐,随后爽快地笑了:“唉,正所谓‘春秋无义战’,咱们现在的征伐也是如此!各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可,我们王子政不同啊,他是以天下苍生为念的,嘿嘿,咱们履行的都是我们师母所说的‘天下太平’嘛,哈哈!” 蒙恬故意为秦国王子嬴政造势了,显然,希望以此来改变天下人对秦国的误解,更希望嬴政能跟韩国、韩家打好关系,如此,将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果然,韩震一听,顿时大乐:“哈哈,原来蒙将军也是我们老祖宗的弟子?那更好了,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是啊,各国纷争有什么意思?打来打去,还不是黎民百姓遭殃,所以,七国还是无战事才好啊,王子政,你以为如何?” “话是不错了,其实,谁不希望天下太平呢?所以,我们就要戮力避免战争,我早就跟我们大哥说好了,秦国、韩国最好无战事,韩将军以为如何?”这回,嬴政用上了太极推手的功夫了,把球踢给了韩震。 韩震顿时心花怒放了,笑了:“是,是,是!王子和家兄都是极度高明之士,我们哪敢望其项背?哈哈,一会儿咱们只论剑,不谈国事,如何?” “爽快!哈哈,那,我们论剑,不过,本王子今天可不想动剑,蒙将军,你和韩将军论武吧,我更想听你们两个探讨各国的战事,当然,包括你们对各场战争的理解!”嬴政却转移了方向! 显然,他更喜欢他们探讨战争,也许,这正是帝王之内吧!他是秦国的王子,当然,更喜欢听那些前人的战绩,方便以后行事! 韩震、蒙恬会心一笑,都是一乐,笑道:“是,我们也正有此意!哈哈,看来,君王都好战,王子政也不例外!不过,王子政,你可别忘了与家兄的约定,咱们韩、秦两国最好无战事哦!” 韩震一见,就知道这嬴政也是有大志向的国君了,尽管,他目前只是一名王子,甚至可以说是落魄之中的王子,但他的气度,肯定不比现在的秦王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哈哈,震兄就是心细!我跟大哥的约定什么时候都算数!但,本王子有个条件,就是韩国不能干预我找越国人的麻烦,这些年本王子受够了王子佳、赵玄的气,我要一一讨回来!赵玄现在还好一点,可王子佳越来越过分了,本王子必要对其剥皮抽筋不可!”说完,嬴政的脸上已是一片恨意了。 看来,他的确已将王子佳将成了头号目标,甚至,已到了非剥皮抽筋不可的地步! 韩震闻言,先是一惊,随后就释然了:“是,是,是!那王子佳的恶行,本将军也听了不少,那小子对王子的确太过分了!就是咱们听了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俗话说得好,‘杀人不过头点地’,那小子如此作为,自然必遭恶报!对此,韩震完全可以,哈哈, 如果我是韩王,肯定不会介入王子与那小子的争端!烈哥也肯定是这个意思,咱们乐见其成!”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当日王子佳对嬴政的侮辱,难怪,他见到嬴政时,最初也是充满鄙视的,认为嬴政不够爷们儿,至少,应该跟赵佳比个高低才是啊!可,他却选择了委曲求全,这是他们无法认同的! 所以,听说嬴政要找王子佳复仇,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没人不觉得他过分,哪怕真的将王子佳剥皮抽筋! 嬴政这才明白,原来当日在邯郸城被王子佳羞辱之事,已传遍了六国,成了各国高层人士的笑柄! 如此看来:即使想饶过赵佳,只怕也不能了,那小子死定了!而且,必要千刀万剐! 第一二八章 漫谈战事 他正胡思乱想之际,韩震已转移话题了:“听说蒙将军也是我们老祖宗的弟子,哈哈,太有意思了,这七国之中,凡是修剑的,几乎没有不是我们老祖宗的弟子的!哈哈,他们或多或少都跟咱们有关系!对了,蒙将军,听说你们秦国军士最熟悉的就是断水剑法,一会儿韩震要开开眼界了,瞧瞧蒙将军的境界到了何种地步了!” 原来,他本来就是晶莹剔透的人物,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这会儿,得赶紧岔开话题,否则,嬴政如果不爽快了,那,说不定还韩国人也没好日子过了! 蒙恬闻言,先自叹了口气,随后才笑了:“我算什么?哈哈,韩王子行烈,还有我们的王子政,他们两位才算剑道高手!不过,韩将军既有意思,咱们一会儿切磋一下就是了,请韩将军手下留情!” 韩震皱眉了,随后笑了:“不如,咱们也以兄弟相称如何,哈哈,王子政也是我的妹夫嘛!对了,我跟蒙将军大概差不多,王子政,你要变成老四了!” “无所谓,哈哈,你们两个争老二吧,我当老四!”嬴政闻言,倒先大笑起来了:这个韩震,跟韩行烈一样,都是不肯吃亏的主! 一论年齿,居然蒙恬只比韩震大了一天,他是当之无愧的老二了,所以,蒙恬洋洋得意地笑了:“韩将军,你只能屈居老三了,哈哈,我就当仁不让了!” “是,二哥!哈哈,我当老三,看来,咱们的王子政只能屈居老四了!”韩震并不吃亏,随后就哈哈大笑了。 嬴政一脸微笑,马上就认可了自己的新地位:从老三再度降到老四! 奇怪,这韩国人怎么回事儿?他们怎么这么介意这个身份呢?有什么意思啊?不就是年龄比自己大了一些吗? 但,既然他们喜欢,那,就随他们好了,至少,可以跟韩国人保持比较密切的关系,等到了秦国,可以以此来压制一下二王子成蛟,他目前才是自己最大的劲敌!自己有了新的外援,相信那二王子成蛟也不敢轻易乱来! 他在逍遥居早就听说了不少王室之事,什么臣弑君、子杀父兄之类,早就让他不寒而栗了!自己身为秦国的王储,这种事情肯定要经历的,只是,结果会是什么呢? 在他的心底,一直有一个愿望,当然,也是太平公主一直灌输的:政儿,你将是中华历史上的第一个皇帝! 他一向信服她们,所以,对此深信不疑,既如此,不妨,就将那个梦想变成自己努力奋斗的目标吧! 这时,在关延的指挥下,韩府的侍女们已将丰盛的酒宴端上来了,关延又命最美的三个侍女侍候他们,才退下了! 这是韩府的待客规矩,很古怪,但,却无人敢问,因为是韩家的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贵客到了,必须以最隆重的礼仪相待,甚至,不惜美女! 三个侍女分别偎依在三人面前,给他们斟酒、捶背,脸上自是一片妩媚之情,显然,个个美女都春心荡漾了。 此情此景,三人早已谙熟! 别说嬴政了,就是蒙恬、韩震也早熟悉了这一套生活方式:美酒、美味、美女,似乎就是七国招待贵宾的方式! 三杯酒下肚,韩震就忍不住了,立刻就拔了手中的剑,开始练剑了,笑了:“我这套剑法叫达摩剑法,哈哈,这是我们老祖宗传给我的!听说,连我们那个大哥都没学过,哈哈,相信你们没学过!”说完,他就一招达摩东来,自行练习起来了。 果然刚猛威武,连一旁观看的嬴政、蒙恬都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剑法?这么高明?难道,这韩将军、太平公主传授剑法会因人而异? 想到这里,两人互视一下,都是一阵惊骇,都深深感觉以了小寒、太平公主的可怕:莫非,他们真是神?除此之外,有怎么解释? 韩震表演完了他的绝世剑招,一脸轻松、愉快的表情,同时,心情也爽到了极点! 回到酒桌,他畅快地道:“二哥,四弟,你们以为我的剑法如何?”脸上间有点惴惴不安了,生怕他们不以为然。 “唉,三哥,正所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哈哈,三哥的剑法当然是当世的佼佼者了,只怕,除了我们师父师母,已无人能及了!”嬴政故意捧他了。 却也是心里话,这达摩剑法本来就至刚至阳,每一招都令人惊心动魄,仿佛要将山河都吞了似的,谁也不敢说半个不好来! 韩震这才松了口气,哈哈一笑,乐了:“我还以为我的达摩剑法不值一提呢,原来,竟是了不起的剑法!能得到二哥、四弟的认可,看来,我那老祖宗说得不错,我是练这套剑法的料,哈哈!” 的确,当年小寒传他这套剑法时就说过,这套剑法当今世上只他一人能练而已!没想到,果如此,连王子政都没练过! 从这几天来的接触,尤其是韩行烈的说法,他早知道这王子政非同凡响,听说,他五岁时就跟着老祖宗混了,当然,只是打铁而已! 可,他们中的哪一个不是从打铁开始的?能跟着老祖宗打铁,那才是他们终生的幸福! 随后,三人的氛围自然越来越深厚了,连身边的美女也一个个喜笑颜开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与甜蜜! 对于韩震所展示的达摩剑法,嬴政、蒙恬自然心向往之,但却没有任何贪念,只有一种深深地佩服! 他们都知道,既是小寒、太平公主所传,肯定有其深意,那不是目前的他们能够明白的!又见韩震并无相传之意,就不敢再问了! 随后,蒙恬在韩震的要求下,练了一趟他独有的断水剑法,当然,也掺杂了这些天跟小寒、太平公主接触后的所得,果然,剑招已到了浑圆天成的地步了。 练完了,他自觉神清气爽,整个人如同喝了甘露似的,爽快得不得了! 目光转向嬴政、韩震时,两人的脸上都是一阵惊讶:没想到,他的剑法竟如此精妙,看来,天下间的才俊虽多,必有其一席之地了。 韩震的表情最为复杂,叹了口气,才苦笑了:“我原以为达摩剑法已是天下一等一的剑招了,没想到,二哥的剑法竟如此精妙!老四,你说说,他这断水剑法,咱们都练过吧?可,谁像他这样,每一招都充满了战意?看来,你肯定是你们秦军在战场上苦修出来的剑招了!” 他果然一语中的,说出来嬴政心中的想法! 但嬴政这回哪敢暴露心思,只得苦笑了:“韩将军,啊,不,三哥,我还没练过二哥这样的剑法,哈哈,没有发言权!似乎他的剑招比我高明多了,我自问在断水剑法上比不了二哥!” 这回,他说了实话,他对于断水剑法的理解果不如蒙恬! 至于韩震,也叹了口气,才笑了:“二哥果然高明!这断水剑法咱们都会,可,谁比得了二哥啊!哈哈,没想到咱们今天练剑,竟看到了二哥的实力!老四,你不想练剑吗?” “三哥,这会儿我的确没练剑的心思,你知道,我是逃亡之人,所以,凡事都得小心!所以,不敢任意而为,更何况剑道?唉,我会的,你们都会,不如,咱们谈谈各国的以前的战事吧,哈哈,这才是咱们今晚的主题啊!”嬴政立刻挂免战牌了! 闻言,韩震就笑了,得意地道:“唉,要说历代的战争史嘛,说起来只怕几天几夜都说不完!不过,有一场战争却是大家都记忆犹新的,就是长平之战,哈哈,二哥,不如,咱们从长平之战说起,如何?” “哈哈,三弟爽快!这场战争是由我秦国获得大胜的!不过,咱们先说,肯定有先入为主之意,不如由三弟先谈看法如何?”蒙恬自然不好意思喧宾夺主了。 哪知韩震闻言,先是一阵羞愧,随后,就笑了:“这长平之战,表面看来是秦国、赵国的决战,实际上是秦、赵、韩三国关系的转变之战!当初,先国君的确是有意放弃上党郡的,哪知道,赵孝成王以为是一块甜点,竟接受了冯敬之意,想接纳上党郡!所以,一场大仗就突然开始了!起初赵国其实占了上风的,廉颇大将军也确实是当世将才啊,哈哈,让你们秦国的王河吃了不少苦头!坦率讲,如果不是赵孝成王愚不可及,哈哈,长平之战的胜利者未必是你们秦国,对不对?”说完,他又一脸挑战之意了! “哈哈,老三,你不必动气!这长平之战本来就变化莫测,谁胜谁负,却已早有定论!说实话,我对廉颇大将军也是极为钦佩的!但是,咱们有一个前提啊,就是战争的胜负固然是我们前线的将军决定,可真正掌握战争胜负的还是两国的君王!所以,赵孝成王不如我们秦国的昭襄王,这是不争的事实,对吧?”蒙恬说话间平静得不得了。 似乎没有任何火气,这既然是已经发生的史实,又何必动怒呢? 果然,他的气息影响了韩震,韩震的情绪也立刻就平和下来了,笑了:“是啊,咱们较什么劲儿啊?哈哈,那是秦国、韩国之间的破事儿,与我韩国有何益处?不过,这赵括将军虽然被说成了纸上谈兵之徒,但他的战法也是有可取之处的!你看,他刚接手大营,就敢出击,这一着,只怕武安君当时见了,也感觉凉飕飕的吧?” 他的精力已转到具体的战术上来了!闻言,不仅嬴政瞪大了眼睛,连蒙恬也一改初时的轻佻与不屑了。 看来,这韩震绝非侥幸,确实是将才,一眼看出来了赵括的高明之处。 “是,三弟说得不错!可惜,赵军虽然勇武,但,却未能一鼓作气,各有心思,随后,便中了我们武安君白起的计策!哈哈,如果赵括是一等一的用兵高手,那,我们王河将军的二十万秦军倒的确堪忧了,那,秦国、赵国的局面又是另一番境界了!”蒙恬也叹息了。 的确,长平之战,赵国并非没有机会,赵括也并非没有机会!最关键的,他们最该集中全力进攻时,心思太多了,误了战机,以至于秦国有机会集结五十万大军,击杀四十万赵军! 嬴政听他们谈了长平之战,思索了片刻,才笑了:“这不是王翦与廉颇之间的战争 ,也不是武安君白起与赵括之间的战争!哈哈,这是秦国、赵国决定命运的战争,嘿嘿,我们秦昭襄五英明睿智,而赵孝成王呢,昏庸无能,如此之人,岂配拥有胜利?所以,赵国的败亡不过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已!咱们事后论兵,当然轻轻松松,可,当时身处战局,谁行将踏错,势必万劫不复!所以,一切全是赵国咎由自取!” 他一语中的:这不是几个人之间的战争,而是两国你死我活的分水岭,可惜,赵国人输了,就这么简单,赵国输得太多了,不是一子、两子的问题,而是从战争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的战争! 因为,赵孝成王实在太差劲了! 韩震又是一阵迷茫,思索之后,才叹服了:“是,四弟高明!哈哈,说到底,咱们只不过是将而已,一切都由君王决定,对不对?君王如果圣明,咱们势必充分发挥才能!如果,君王昏聩,那,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没意思!哈哈,武安君最后还不是被秦王赐死了吗?谁胜了?哈哈!” 他一说,不仅嬴政陷入迷茫,就连蒙恬也不爽快了:是啊,武安君白起,何等荣耀?最后,不是一句话,就被秦昭襄王赐死了吗? 如此,出将入相,攻城掠地,又有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将相之悲吗? 想到这里时,蒙恬已一身冷汗了,不觉将目光瞥向了嬴政:他又将如何呢?也要一剑赐死大将吗?这,谁受得了? 第一二九章 征服韩傲 嬴政见了,自然有点不爽快了,这三哥摆明有点挑事之嫌了,连蒙恬都不爽快了! 想了想,他就笑了:“这事儿咱们先不谈了,好不好?目前,我们在韩国,我们当思考咱们眼下的事情才是最主要的!这战争嘛,咱们目前不谈,二哥、三哥以为如何?” 他有点力不从心了,再谈下去,似乎就要变成君臣论战了,那,无论眼前的谁跟谁,只怕都受不了! 韩震、蒙恬自然以他的意思为从了,笑了:“哈哈,还是王子政高明,不过,他日王子政做了大王,可别辜负了我们二哥啊!” 韩震终究是**湖,一语中的!看来,这一着的确厉害,连老四都几乎无法接招了! 这本来就是帝王的软肋,却也是帝王心!又岂是韩震可以窥测的? 蒙恬见嬴政似乎有点不爽快,赶紧岔开话题了:“老三,不知你以为哪一场战争最爽快?哈哈,咱们接着说历代战事,这才是咱们最喜欢的事情,我们摸着酒杯,谈到天明都没问题!” 果然,此语一出,两人都来劲了,一脸兴奋! 韩震是将军,当然最喜欢狠打狠杀的战事了,尤其,晋国的战事! 所以,他得意地笑了:“要说有史以来最爽快的战事嘛,比如黄帝平诸部之战,还有武王伐周,不过,最感觉最爽快的还是咱们晋国、楚国的城濮之战,哈哈,我们的晋文公因此而奠定了霸主之业!可惜,后来三家分晋了,否则,咱们晋国肯定仍然是中原的霸主!” 的确,晋文公确实了不起,哈哈,如果晋国的历代国君都有晋文公的才能,天下就是晋国的!可惜,太可惜了! 没想到嬴政居然同意了他的观点,看来,晋文公着实了不起! “嗯,城濮之战固然不错,但战法似乎单调了一些,哈哈,楚国并没有尽用力,只不过子玉将军却因此而完蛋,也算一大憾事了!似乎当年楚王根本就不想打这一仗,而子玉将军却力主此战,结果输得一塌糊涂!”蒙恬却谈了楚国方面失败的原因:君臣不和! 韩震笑了:“正所谓‘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所以说还是我那老祖宗最高明,打了多少仗?嘿嘿,却从未真正为一个国君效劳过,不过,他是逍遥王嘛,哈哈!” 嬴政闻言自然有点不爽快,但,马上也就同意了,笑了:“是,是,是,上下一心才是打胜仗的关键!否则,如果君臣彼此猜疑,那别说打仗了,做什么都一塌糊涂!如此,无论帝王,还是将相,都没意思了!哈哈,不过,二哥,咱们之间不会如此的,对吧?哈哈!” 显然,他也以君王自居,似乎秦国的江山已在手中似的,又眼中露出来征服天下之意了,脸上的神情自然一代霸主之态! 这正是蒙恬所希望看到的:如果王子政果真继位,文臣武将个个效命,那,秦国的将来自然无可限量,就是要统一天下,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目前,秦国的基础太好了,已有百万雄兵,战将何止千员? 秦国的威势早在百年前就令六国胆怯了,自赵国长平之战后,六国更是闻风丧胆,已无一国可以单独敢给秦国开战了! 韩震却是一脸妒嫉,随后有点吃醋地笑了:“老四,你倒是开明得很,竟然跟二哥称兄道弟,搞得我都有点羡慕、妒嫉了!唉,可惜,我不是秦人,否则,说不定我也会向老四你效犬马之劳的!哈哈!” 说话时,他竟有点兴奋了:假如,这嬴政就是韩王多好!可,烈哥也不错啊,他不是嬴政的大哥吗?自己是老三呢,这嬴政最小! 想到这里,他就愉快了,一脸开心,视嬴政更亲热了,仿佛他真是自己的小兄弟了! 于是,他的谈兴更高了,三人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了,仿佛真就是亲兄弟了! 直到天明,三人才睡去了,竟是同床共眠! 那老管家关延一直侍候着,等他们睡了才敢去休息,却一脸惊讶:这少主子怎么了?如果,主人见了,那该如何?唉! 他正思乱想时,韩傲已遣人来通知他了:他已离开楚国五日,正午到家! “啊!”关延一听,立刻就愣住了:这可怎么办才好?总不至于把秦国王子嬴政、将军蒙恬马上拖出去吧! 那送信者一瞧他的表情,就哈哈大笑:“老管家,你不至于不希望主人回来吧?哈哈,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你肯定是老牛吃嫩草,将那个小丫头开了?” 那关延老脸一红,随后打了那小子一下,才笑了:“唉,哪有此事?那些小丫头不是咱们主人招待贵宾的吗?嘿嘿,你小子就是有色心,也没那胆子,我嘛,从无此心!好了,话归正传,少主子昨晚招待了秦国王子嬴政,还有将军蒙恬,你说说,我能不急吗?主人要回来了,这下可怎么办?你能不能让他先去见国君?随后,咱们让秦国王子他们离开!他们昨晚喝到天明才去睡的!” “啊!”闻言,那信使一眼惊讶:“这怎么可能?少主子不是很厌恶秦人吗?怎么招待起秦国王子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可是,老主子更厌恶秦人啊!怎么办?” 关延随后又在他耳边一阵低语,那信使才笑了,赶紧烟一般地往王宫而去。 哪知他的算计却失误了,原因是那韩傲听说秦国的王子嬴政到了韩国,所以,弃车骑马,快马加鞭,才辰时末刻就赶回了家中! 关延见老主人回家,自然大喜,随之就黯然了,那表情,几乎是个刚进门的小媳妇儿! 韩傲一见,反而愣主了,好一会儿,才笑了,你怎么了?老东西,又干了什么坏事儿?不至于把我府里的美女都上了吧? 原来,关延好这一口,难怪,无论信使,还是韩傲,见他如此表情,都马上调侃他了! 关延的脸又红了,却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但,事已到此,隐瞒已无益了,只得老老实实地说:“主人,少主子将秦国王子嬴政、将军蒙恬接到了我们府中,而且,三人大醉如泥,此刻正同床共眠呢!” “是吗?”韩傲的表情顿时变了:这小子怎么回事儿?他不知道自己最讨厌秦人吗?他不知道他的祖父死于秦人之手吗? 但他的表现显然完全出乎关延的预料,他竟呆住了:怎么回事儿?难道,可以允许秦人进府了?这不是把规矩都变了吗?多少年了,从未有秦人入府,连商人也不例外! 韩傲想了想,才吩咐了:“嗯,你先别管这事儿!秦国王子来了,咱们当以王子之礼待之,这小子是我们老祖宗的徒弟,哈哈,咱们就当他是自己人好了!” 原来如此!一切,都是因为小寒、太平公主之故!所以,老主人也退缩了! 关延这才松了口气,赶紧按他的吩咐做事情去了,脸上自然一片笑意了! 韩傲却脸色沉重了! 当着关延的面当然不想表露自己的心事,可,这事儿真有点邪乎!奇怪,什么情形?难道,韩震疯了? 他正胡思乱想时,王宫已来人了,韩王要他马上进宫! 大王召唤,怎可不去?可是,晚上该如何招待秦国王子嬴政?自己要不要出面?可,不出面,行吗?只怕,这回连韩王也动心了。 才到宫中,就见韩王一脸喜色,先问了他出使楚国的情况后,就得意地笑了:“傲老兄,咱们韩国最近交好运了,哈哈,秦国的王子嬴政逃离了赵国邯郸,经燕国,随后,又到了韩国了!听说,烈儿跟他结拜了,爽快!那王子政很不错,昨天,我已宣布将雨依嫁给王子政了!嗯,你回来得正好,这婚礼就由你来操办吧!” “啊!”韩傲闻言,就愣住了:怎么会这样? 自己辛辛苦苦从楚国赶回来,就是因为听说嬴政逃离了赵国,而赵人正在追杀他,自己原本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宰掉嬴政,为父亲报一剑之仇!没想到,才回韩国,一切都完全不是自己设想的棋局了,难道,要放弃除掉秦国王子嬴政的计划? 看来,唯有放弃了,这韩王都要将最心爱的雨依公主嫁给嬴政了,再刺杀已毫无意义了!如果他再一直死顶下去,只怕,这韩国就要大乱了!更何况那老祖宗摆明就是支持嬴政的! 见他脸上阴晴不定,韩王有点不悦了:“你不高兴?还是,你想做掉王子政?王兄,你省省吧!你见了王子政就知道了!千万别多事,否则,咱们韩国就危险了!我们好不容易跟秦国搭上了关系,你可别给寡人搞砸了!” 知道这老哥恨秦国,他必然先搞打韩傲了,否则,王子政如果出了事儿,他们要面对的,就是百万秦军了! 韩傲叹了口气,才服软了:“是,谨遵大王之命,臣立刻就去准备!不是说烈儿也要娶燕国公主吗?哈哈,看来我韩国当真鸿运当头了,喜事连连!” 说到韩行烈时,他的精神才爽快了许多,这正是他最喜欢为韩国做的事情!至于雨依公主的大婚,稍带着办好了! 见他答应了,韩王才松了口气,刚才,他捏着一把汗,就怕这老兄不识大体,陷韩国于危机之中,那,说不定韩国就将断送在自己手中了! 随后,韩傲就告辞了,一路都在思索韩王的话,一下,又心事重重了! 的确,目前的秦国已雄视天下了,有雄兵百万之众,而且,名将不少,无论老将,还是小将,都几乎有指挥千军万马之才!听说,那蒙恬就是蒙骜的儿子,想来也秦国未来的将才了! 看来,这的确韩国的机遇了:如果跟秦国打好了关系,至少,韩国不会吃亏,否则,韩王也不必嫁雨依公主给嬴政了!这老弟虽然软弱,但精于计算,眼光独到,这一步自己就算不好! 否则,这趟出使楚国也不至于不爽快了,楚人的心也太大了,竟想要韩国的领土,这不是视韩国如无物吗? 如此,六国之盟还要不要守呢?也许,秦国才是韩国的靠山?至少,其它诸国就不敢打韩国的主意了! 回到府中,那三人尚未起床,直到未时,他才见到了秦国的王子嬴政! 这小子最令自己欣赏的就是淡定,在他的身上,似乎有自己那老祖宗的影子! 难道,是因为他从小就跟着老祖宗们吗? 见韩傲如此瞧着自己,嬴政倒有点不习惯了,但看得出来,这韩傲并不讨厌自己,所以,嬴政立刻就得意地请安了! 却不是按两国的规矩,而是称呼他为韩叔叔! 这更出乎韩傲的意外:为什么?这小子真滑头!可,为什么呢? 他的心中已有若干个为什么了,一脸惊讶! 韩震见状,立刻就回答了他心中的疑问:“父亲大人,我和王子政、蒙恬将军已经结拜为兄弟,当然了,还包括我那个烈哥在内!事实上他们先结义在先,我嘛,后来赶上的!”说完,一脸得意,他占大便宜了! “啊!”这回,韩傲真正吃惊了:这小子在搞什么?明明知道自己讨厌秦人,还如此作为,他想干什么? 面儿上却不敢有丝毫怠慢,毕竟,来者皆是客,更何况,人家还是秦国的王子? 所以,他赶紧命人准备酒宴了,随后,就跟秦国的王子嬴政聊起来了! 因为有小寒、太平公主等人的因素,他实在不敢看轻视秦国的王子政,所以,就认真问他七国之事! 原以为这小子在邯郸为人质,肯定不知天下大势,哪知道嬴政对答如流,一切轻轻松松! 这要归功于韩行烈、方安、韩震等人了,特别是方安,其生意本来就大,常穿梭于六国之中,所以,天下之事,基本在他的袖管里! 所以,现在的嬴政见识自然比赵国时高明多了,听着,听着,韩傲就被他征服了! 第一三0章 天下大势 看着眼前仅十六岁的嬴政,韩傲的心中竟是一阵大骇,这正是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秦国,将出现一位堪比当年秦昭襄王,甚至,超越秦穆公的君王,如此,韩国将何以自处? 周朝是武王伐纣建立以来,已历经八百余年了,当然,周王室早就衰败了,已渐渐被七国而代替,现在,周天子早就管不了诸侯之事了,而周朝的社稷早就名存实亡了! 七国之争也已打了近两百年了,现在强秦已一枝独秀,六国已无一国敢与秦国抗衡了,甚至,韩国、赵国、魏国三者联合起来,也未必是秦国的对手! 先前赵国隐隐有与强秦抗衡之势,然而,随着长平之战的失败,赵国也没落了! 两个没有与秦国接壤的国家就是燕国、齐国,但,燕、齐之争也征伐了很多年,自然也没有能力单独抗秦,更何况,既无战事,他们又何必抗秦呢? 至于楚国,自当年秦昭襄王令白起伐楚之后,楚国就每况愈下了,完全看秦国的脸色行事,甚至,根本不敢在边城驻重兵,怕秦人不宣而战! 难道,这天下将归属秦国?莫非,真如老祖宗所说,天下又将大一统?难道,韩国完了? 事实上韩国抗秦并不坚决,而秦国也只将韩国视为随时可以蚕食的对象,所以,历来的秦、韩之战并不激烈! 双方似乎都有默契:如果秦国单独攻韩国,韩国就会做些让步;如果,六国攻秦,秦国又会向韩国做些让步,暂时妥协! 于是,秦、韩两国从未你死我活的力量,韩国只不过是其他五国与秦国相抗衡中的一枚举足轻重的棋子而已,韩国弱小,根本不可能跟秦国、其他五国抗衡! 所以,当初秦昭襄王、白起、范瞧商议出兵,切下了韩国的上党郡,韩王竟就将上党郡献给了秦国,似乎理所应当之举! 当然,后来因为赵国的贪婪介入,秦国才被迫发起了长平之战,最终打败了赵国! 这些事情早就在韩傲的心中盘旋了不知多少次,如此,秦国又有一名强者即将出现了,而且,韩国绝对无法与之抗衡,甚至,在他面前几乎动弹不得! 幸好,目前这嬴政还只是秦国王子,不是秦王,否则,只怕韩国就只有臣服之心了,而事实上,韩王早就臣服了,连雨依公主都要下嫁给现在的秦国王子嬴政了! 难道,这真的只是韩国唯一的出路了? 想到这里,他就不寒而栗了:看来,今天必须跟小子长谈了,否则,未来局势不明,韩国更将无地自处! 现在的六国,与其说有六国盟约,还不如说一盘散沙,那合纵之策早就被秦人感触了,无论张仪,还是范睢,都是此中高手,一个搞连横,一个搞远交近攻,早就将盟约撕碎了! 六国只有在真正危机时,才可能有暂时的联合,但,又各怀心思,那肯全力以赴? 这正是秦国归希望看到的事情! 韩府的效率不高,他们必须等两个时辰才有上好的酒菜!因为,韩府的食材要求很高,各种材料都要精挑细选! 嬴政等人早就饿了,幸好,仆人们也懂得他们的状况,选上了些果品,以及甜点,让他们暂时填了肚子,这才将不应该有的饥饿对付过去了。 对于,韩傲自然有点尴尬,却也直言其事,请他们见谅,好在嬴政、蒙恬早就习惯了饥饿了,一笑了之。 逃离邯郸时,他们曾经一整天没进过食,被赵国人逼得不敢动,甚至,连猎物的生肉都不敢吃,怕食物的血腥味儿引来赵兵!那滋味,任谁尝过一次,都不想再尝第二次! 韩傲已拿定主意了,这回,他也不敢自专了,立刻,就命人去王宫,请韩王、雨依公主来前,因为,这侍候酒局之事,雨依公主来侍候王子政最为合适! 见韩傲安排得如此细致,嬴政自然满意,一脸开心:有那雨依丫头侍候,当然不错了,哈哈,简直堪比逍遥居的小寒了! 韩震见韩傲如此安排,就知道他已基本接受了目前的现实,看来,韩国的未来,只怕就在这几天就要见分晓了,只不知道,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无论韩王,还是韩傲,都不想直接与秦国正面冲突,他们希望两国维护和亲关系,成为盟国! 当然,这也是韩行烈如此竭力帮助秦国王子嬴政的目的,现在,几乎已成了整个韩国最高层的统一观念了! 就看,未来的秦国如何对待韩国了!这只怕才是韩傲最关心的事情了。 韩震的表情越来越放松了,见韩傲已逐步放弃了所谓的“复仇”,他的心才真正安定了! 否则,家中闹出来不愉快的事情,岂非让外人看笑话? 朝廷中的某些大臣,早就嫉妒韩傲的地位了,连国相也不例外:韩国的大事儿,只有韩王、韩傲同意了,才能执行,否则,就是韩王允许,都不行! 时间长了,韩王肯定对韩傲也不爽快了,这正是韩家最怕的事情! 韩王、雨依公主来得很快,当然,韩王还带了他最喜欢的楚姬! 韩傲的心思是韩王最迫切想知道的事情,只有这个王兄同意了他的主意,与秦国的关系才会明朗化,否则,如果一直不清不楚,那么,秦国就会很不高兴!如此,韩国就麻烦了! 所以,听说秦国的王子政在韩府做客,韩傲又来相请,他连想都没想,就赶紧率了爱姬、爱女过来了! 要雨依公主同时来,这说明韩傲也已有了决定,只怕,跟自己的谋划也差不多了,看来,这回他们都要按着韩行烈的意思行棋了! 所以,韩王的脸色非常好看,简直兴奋到了极点,任谁都知道他这两天爽快得不得了! 再次见到雨衣公主,嬴政的神情也爽到了极点,和她相见之后,立刻就抱在怀里了,似乎有点急切了,那神情,就想猫见了鱼! 韩王、韩傲倒不介意这些,他们都见惯了小寒的作风,这小子既然是在逍遥居长大的,只怕,老祖宗的招术全会了,作风也完全一样,所以,韩王反而叮嘱雨依公主要侍候好王子政,脸上的神情愉快到极致了。 酒菜终于上齐了,韩傲赶紧请他们入席,竟要秦国的王子嬴政坐首位! 嬴政哪敢僭越,赶紧请韩王坐了首位,又请王妃、韩傲等人入座了,他才敢入座,这下,无论韩王,还是韩傲,又都高看他几分了。 随后,就进入了韩傲设计的话题,他清了清嗓子,才笑了:“目前七国之形势已基本明朗化了,不知道王子政对于秦国的形势又如何看呢?哈哈,你是我们韩国的女婿吗,咱们当然要国我们的韩国的女婿效劳了!听说,二王子成蛟很得秦王的欢心,对此,王子政又有何对策?” 他毕竟是用权术的高手,明明想为韩国捞取最大的利益,偏偏要从秦国的形势出发,将王子政绑上他们的战车,如此,韩国的未来才会绑上秦国的战车! 嬴政哈哈一笑,先亲了雨依公主一下,才乐了:“这个嘛,不在本王子的考虑范围之内,哈哈,这种事情只有回国后再做打算了,不过,我相信吕相爷会安排好一切的!也许,本王子就等着吃甜品了!当然,本王子也非常感谢韩王的厚爱,将最尊贵的公主嫁给本王子,有雨依公主侍候本王子,那才是天底下最爽快的事情!” 他当然明白韩傲的用意,无非是想控制自己,进而控制秦国,当然,目的还是为了韩国的利益,他们最怕他登上王座,立刻攻打韩国,那韩国肯定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儿了。 见他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韩傲就明白自己的算盘打不响了,皱眉了:“是,是,是!吕相爷肯定高瞻远瞩,咱们万万不如也!哈哈,只不过,这一切不是由秦王说了算吗?难道,王子政就没有任何的想法?” 显然,他并不想甘于平淡的讨论,想激起嬴政的雄心壮志,去跟二王子成蛟拼个你死我活,韩国当然相助于他,如此,韩国、秦国的关系才会牢不可破。 “诚如伯父所言,一切由我父王说了算!哈哈,所以,我只有回秦国再作计较!再说了,目前我尚在颠沛流离之中,根本谈不上去争王位之事,不如,韩公,咱们喝酒最爽快!”嬴政似乎一点儿都不着急。 这种事情,就看谁沉得住起,钓鱼嘛,谁吊谁呢?哈哈! 韩傲虽说刚才跟他谈过七国之事了,可见这小子这会儿滴水不漏,竟有种遇上对手的感觉:怎么可能?这小子才十六岁啊,经验这么丰富?难道,又是那个老祖宗教的? 他哪里知道,这嬴政才五岁就开始跟着小寒打铁,天天只做一件事情,拉风箱,有时一整天拉来拉去,所以,心境非常之高,哪是他这种天天在名利场上滚的人能比得了的? 韩王见状,就知道韩傲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了,看来,这小子真是老祖宗辛辛苦苦栽培出来的人物! 哈哈一笑,他才说:“王兄,这王子政一向在我们老祖宗的逍遥居中生活,肯定把我们老祖宗的招法都学到手了!你瞧瞧,咱们雨依公主在政儿面前多乖啊,哈哈,就像太平公主在寒儿那里一样!所以,咱们就喝酒,不谈这些所谓的事情,政儿威武!” 毕竟是韩王,几下就瞧出来关键,赶紧替韩傲掩饰了。 韩傲也哈哈一笑,乐了,看来,我们在政儿面前也不敢卖弄了!政儿,我们如此称呼你,你不会怪罪咱们吧? 脸上当然是一片惴惴不安了,他这完全是叨了韩王的光了。 “有何不可?两位伯父太客气了!我跟烈哥、蒙恬、震哥都是结义兄弟嘛,哈哈,我是老四,最小的那位!所以,你们长辈叫我‘政儿’合适得很!”嬴政更爽快! 他虽然表面不在乎,可却也在算盘:如今,他已是韩国的女婿,当然要和韩国进一步打好关系,如此,到了秦国,他就有发言权了!否则,只怕未必是那二王子成蛟的对手,说不定,父王对他也不对另眼看,那,王位就悬了! 这下,两方都爽快了,个个都心花怒放了,似乎先前的种种试探,纯属多余!但,又不得不试探,尤其是赶走傲,他最怕一步没走好,那,韩国就万劫不复了! 双方的情绪顿时上升了,气氛就越来越融洽了。 韩王已不满足于现在的平静了,笑了:“政儿,咱们韩国绝对会全力以赴支持你做秦国将来的大王,你有任何要求,咱们都绝对照办!只不知政儿的秦国未来将如何对待我们韩国?这一点,咱们还是很想知道的!” 他已有点不耐烦了,再试探下去,只怕就要掉几块头皮了。 “哈哈,我秦国肯定会和韩国相安无事的!事实上,这几十年来,咱们秦、韩两国之间的战事并不多,我们秦国并不想跟韩国开战!不过,有一点我还是要重申的,就是,赵国本王子一定要攻取,因为我必要灭赵,方消我这十几年的心头之恨!所说,到时还请韩国保持中立,否则,政儿就不好办了!”说话间,嬴政的脸上已一片杀气。 韩王、韩傲闻言,又头皮发麻了:三国分晋,但也算同宗同源,如此,岂非要眼睁睁地看着秦国灭掉赵国?可,不如此又为之奈何? 唉,真是可恨!赵国的那个王子佳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如此奇耻大辱,只怕任谁也不能不报的! 想了想,韩王终于同意了:“是,政儿放心,哈哈,我们韩国也不是多事之国!秦国、赵国开战,与我们何干?都是赵国自取其辱,唉!” 看来,他已基本同意了嬴政的请求了。 韩傲闻言,不觉一呆: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秦人灭照?他和平原群赵胜可是八拜之交啊,如何奈何? 第一三一章 韩傲之忧 见韩傲一脸忧虑,嬴政有点不爽了,但,事已至此,只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了:“怎么,伯父有竟见?莫非,你想保赵国?哈哈,那就超越了我的底线了哈!” 他的脸上表面轻松,却也知道,假如这韩傲不让步,只怕,未来的秦、赵、韩三国仍然局面不清不楚,说不定,更有韩、赵、魏三国共同抗秦的局面出现,那情况就复杂了! 以秦国现在的实力,单挑三国之中的任何一个国家,可以轻轻松松,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可,要是三国联手抗秦,秦国就麻烦了! 目前,三国的兵力综合起来仍在百万兵马以上,况且,三国也名将频出的,尤其是赵国的李牧大将军,几乎就是战神般的人物了!听说,那李牧跟武安君白起一样,都从未尝过败绩,如此人物,如此兵势,想来都令人头疼! 哪知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韩傲的话固然让他意外,却也有特别的意思。 韩傲低沉地道:“王子政,我与赵国的平原君交情很好,我不愿意看到他没落,不知道王子政可否放他一条生路?我实在不愿意看到他战死沙场的情形!” 那脸色,几乎在求秦国王子嬴政了! 嬴政这才已愉快了,笑了:“哈哈,如此要求,自然当考虑了!再说了,对于平原君先生,本王子也是很敬佩的!他的公子玄也不错,虽然以前对我刻薄,但近来好多了,只要他们不跟王子佳乱来,跟我们秦国相抗,本王子自当会放他一马!” 他几乎以一国君主的口吻说话了,似乎赵国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那神情,足令天下英雄折服,自然,更让美女自动缴械! 雨依公主一见,立刻就臣服了,立刻给他斟酒,并亲自侍候他喝酒了。 见她一副柔顺、乖巧的模样,嬴政自然得意,心中更是不由得升起来爱恋之情,竟在她的俏脸上不停亲吻了。 其它人还自罢了,独独蒙恬看得面红耳赤,这种场面,他何时体会吗? 韩震见状,大乐,调笑他了:“看来二哥还缺乏锻炼,莲儿、凤儿,你们两个侍候蒙将军,从现在起,就侍候他,寸步不离,哈哈!” 看来,他想训练蒙恬了!两大美婢闻言,立刻就偎在蒙恬身边,喂他喝酒了。 搞得蒙恬又是一阵脸红,又不敢推辞,只得将两大美人儿抱在怀里享受了! “爽快,这才是风流潇洒的蒙将军嘛!哈哈,父亲大人,我做主了,这两个美人儿请父亲送与蒙将军,我的二哥,哈哈!”韩震得意地笑了。 韩傲自然大乐,赶紧应了,也是一阵调笑,搞得蒙恬的脸越来越红,脸上的甜蜜却一阵乐过一阵! 见事已谈妥,韩王就举杯了,笑了:“王子政,蒙将军,王兄,震儿,咱们共饮一杯!哈哈,这会儿的蒙恬最可爱,你们两个丫头小心侍候蒙将军!” “诺!大王放心!”那莲儿、凤儿赶紧应了。 随后就是一阵狂欢豪饮,那韩王直到酩酊大醉了,才在楚姬、雨依公主的搀扶下离开了,嘴里还在不停地嚷:“我还要喝,太痛快了!楚姬,斟酒,雨依,给王子政斟酒了,咱们还要喝三百杯!” 随后,嬴政、蒙恬也随韩家的仆人去客房休息了,却各自带了两名美婢,当然是韩震的精心安排了,他盼不得韩家与秦国的权贵们的关系越密切越好。 见他们都去了,韩震才笑了:“父亲大人,你似乎还有心事,不妨说来听听!反正烈哥过几天也要从燕国回来了,到时,咱们再仔细商量,如何?” “嗯,好吧!这事儿关系到咱们韩国的未来,当然,也包括我们韩家的未来,当然要烈儿商量了!看来,这秦国王子嬴政很不简单,似乎就是我们老祖宗所看中的可托天下之人!听说,他还有可能得到泰阿神剑,所以,这对我们韩国的社稷来说也至关重要!咱们可以归附秦国,只是必须要保住我们的社稷,这才是最重要的,相信,老祖宗他们也会有安排的!不过,咱们也要先思量一下我们家族的事情,否则,事到临头,措手不及,又为之奈何?”韩傲的眼中已金光四射了。 显然,韩国、韩家的未来才是他们要慎重对待的问题!好在韩行烈、韩震目前的形势不错,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韩行烈的主意很高,而震儿配合得也不错,这才将秦国的王子嬴政带到了韩国!他们才有了跟他讨价还价的余地,否则,像赵国那样,肯定会被秦得打得一塌糊涂!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就甜蜜了:看来烈儿、震儿都不错,已堪当大任了! 可,事关重大,如果处理不好,那,韩国就真的完了!即使他们愿意归附秦国,只怕也会没好果子吃! 韩震见他仍一脸忧虑,就笑了:“父亲大人,咱们何必为这些事情伤神呢?一切不是有老祖宗做主吗?只怕,我们主意再好,老祖宗不答应,我们仍然要改弦易辙,对不对?所以说,不如我们学做懒汉,一切都听咱们那几个老祖宗的,不就没事儿了?他们不会不管我们韩国、韩家的!” 见韩傲仍然心事重重,想将所有的事情都搞得明明白白的,可,容易吗?如果事情都按他所料,那,他不就成了所谓的“神人”了? 韩傲闻言,如雷击一般,整个人不觉犹如醍醐灌顶,一下,脑子就清醒过来了:是啊,此等大事当然要由老祖宗来做主了,岂是他们这些后辈可以掌握的?再说了,就算他们有任何企图,那几个老祖宗不答应,就是天大的利益也枉然! 随后,他就轻松的笑了:“震儿当真长大了,哈哈,好,爽快,嗯,你们都是剑客,这王子政、蒙恬的剑法如何?你和烈儿打得过他们吗?” 显然,他希望在剑法上这两个小子不要太差,否则,韩国就真的无地自容了,韩国的剑法从来不弱,万万输不得! 老祖宗可是剑神,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剑神! 这些后辈,千万别栽了老祖宗的名声,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哈哈,论剑术嘛,我跟蒙恬差不多!但,据烈哥所说,嬴政王子的剑法比我们高明,不过,和烈哥比起来仍有差距!所以,在剑法修行上,咱们韩国应该说略占上风吧!不过,现在还是宗天行、荆轲、风贤等人要强大一行,咱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主要是他们修剑的时间比我们长,假以时日,咱们未必输给那几个老家伙!”韩震自信地笑了。 闻言,韩傲才真正满意了,大笑道:“好,好,好!哈哈,咱们韩国的兵力、政事虽不如秦国强大,但,我们的剑术一定要是天下间第一法的!你们千万别忘了咱们的老祖宗哈,他老人家才是天下间的剑神!所以,你们还要继续努力,把剑术发扬光大,这样,才不会辜负咱们的老祖宗对你们的期望!” “是,父亲大人放心,咱们修剑一天也不可能放松的!哈哈,只不过,我那个烈哥这几天只怕要醉倒在温柔乡里了!父亲大人,我瞧你还把精力放在给烈哥办大婚的事儿上比较好,当然,还是公主殿下的,哈哈,这才是我们韩国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嘿嘿,父亲大人可别本末倒置了!”韩震不觉调侃他的老爹了。 “啊!”韩傲这才完全回过神来:的确,这回自己有点犯糊涂了,凡事都落后了半拍,幸好,没伤到要害,否则,如果这两桩美事儿自己都处理不好,那,韩国的朝堂之上就没自己的位置了! 思索了片刻,他才笑了:“你说得对,哈哈,你小子这回终于懂事了,凡事都思考得很周到!难道老祖宗一直夸赞你和烈儿,看来,你们都长进了!嗯,这事儿我们分两步走,我还筹办烈儿和燕国公主的大婚事宜!至于雨依公主和王子政的婚事,咱们交由相国来处理,这毕竟是与秦国联姻,马虎不得,由他出面更符合规格!好了,你先下去吧,我把事情理顺了,明天就由你和那些下人们去处理!” “诺!父亲大人,我瞧那几位老祖宗肯定要回韩国来的,烈哥的大婚他们不一定到场,可雨依公主的婚事,咱们太平公主老祖宗说过要管的!”韩震又赶紧提醒他了。 知道了,你小子怎么啰嗦起来了?这点小事儿我还不会安排吗?对了,你明天抽空带人把逍遥居收拾妥当了,免得老祖宗回来不爽快! 韩震虽然骂他,却也欣慰了:这小子这两天倒真像韩国的大人物了,思索起事情来滴水不漏,很好,他可以做更重要的事情了! 但接下来的事情他就不好琢磨,刚才训了韩震一下,可发现韩震提醒得对:是啊,这雨依公主是太平公主最喜欢的小精灵,她的成婚大典当然应该由太平公主来主持,如此,丞相出面又反而不合适,看来,还得自己亲手操办!嗯,那烈儿的婚事,就必须由丞相来办,否则,那老儿吃醋了也不是好玩儿的! 如此,雨依公主的婚事就要拖一拖了,不过,也好,正好将秦国王子嬴政留在韩国,如此,双方更好打好关系,哈哈,这回倒一举两得了!不错,震儿提醒得对! 直到这时,他才踏实了,刚才,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已醉昏头了,哪有让丞相来主持公主的婚礼的?再怎么也要请楚姬啊,否则,岂非辜负王妃的苦心? 次日,他立刻将事情重新布置了一遍,而令韩震去打扫逍遥居就变得尤为重要了,又再次要他小心点,特别是剑庐,还有铸剑池,都要打扫干净了! 嬴政、蒙恬听说了,立刻就和韩震一起去逍遥居了,这倒大出韩傲的意外,却又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不愧是老祖宗的好徒弟,个个都听话得很! 哪知他的愉快并没有持续多久,看门的老头就来回话了:“老爷,平原君大人、赵国的王子佳、公子玄求见!大人,要不要见?” “啊!”闻言,韩傲先是一惊,随后就笑了:“哈哈,老朋友来了,我岂能不见?我亲自迎接!” 将平原君赵胜、王子佳、公子玄迎进府,请他们落座了,韩傲才问:“平原君,你一向周游列国,今天怎么有空到了韩国来了?莫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商量?哈哈,凡事只要你平原君开口,韩傲自当效力!” “哈哈,没事儿我就不能来看看你老兄吗?不过,咱们此行,还是有一桩美事的!我听说韩王的雨依公主已到了婚嫁的年龄了,哈哈,不知道,咱们国有没有这个福气?嘿嘿,我们王子佳听说韩国的雨依公主长得貌美如花,喜欢得不得了,所以,咱们赵王想来攀个亲家!以我们赵国、韩国两国的关系,想来这事儿不难办吧!哈哈!”平原君一脸兴奋地说。 原来,那王子佳才燕国吃了哑巴亏,这回,想到韩国找补回来!以为这韩国的小美人儿,一定手到擒来,毕竟,赵国比韩国强大,韩王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平原君赵胜原来没此打算,却熬不过他,只得勉强答应了,所以,就硬着头皮,三人马不停蹄地奔韩国而来! 王子佳更是一脸兴奋,巴不得早点抱得美人归了! 韩傲立刻就陷入了为难之地,随后,思索了好一阵,才苦笑了:“平原君,如果王子佳前日来,也许,还有希望!现在不行了,秦国的王子嬴政前儿个到了我们韩国,咱们韩王已当众宣布了雨依公主与王子政的婚事,所以,这桩美事只怕不成了!唉,王子佳,谢谢你对我们雨依公主的厚爱,不过,她已归属王子佳了,咱们韩国只有辜负你们赵国了,平原君,请见谅!” 闻言,平原君还没说话,王子佳就怒火中烧了! 第一三二章 戏耍赵佳 只见他立刻就跳了起来:“什么?嬴政?什么玩意儿?一个从本王子胯下钻裆的胯夫,也敢娶韩国的公主?好,好,好,本王子今天要好好地教训这小子一顿,让他长长记性!敢跟本王子抢美人儿?他不想活了!” 闻言,韩傲立刻就皱眉了:这小子怎么回事儿?以为韩国公主就是他的?蠢,赵国的王子佳怎么回事儿?他是不是个疯子啊? 他却不说话了,只将眼睛紧紧地盯住平原君了!显然,他的意思更为重要! 饶是平原君见惯了大世面,也被王子佳赫了一大跳:他这是王子所为吗?这跟地痞、流氓有何区别?赵国人的脸面都让他给丢尽了! 但他知道这王子佳向来飞扬跋扈,暗叹了口气,才苦笑了:“韩兄,咱们佳儿向来直率、豪迈,早就有意娶雨依公主了,所以,咱们才来韩国的嘛!不知道此事有没有转寰的余地?要不,韩兄把韩王请来,咱们再合计合计,看看有没有办法改变这局面!” 心中对王子佳已失望之极,却又不好当着韩国人的面教训他,毕竟,王子佳的脸面也很重要!可惜,却让人韩国人看笑话了! 韩傲想了想,竟笑了:“好吧,我出面,寡君嘛,肯定要来的!那,咱们再听听我们国君的意思?哈哈,也就是你平原君了,否则,嘿嘿,这事儿难还能再提啊?我一会儿进王宫去亲自请大王,平原君,你就在我府上住下来,哈哈,咱们聊它一天一夜!对了,王子政也住在我府上,一会儿大家都会见面的!” 说完,他已吩咐管家安排事情,出了客厅,冷笑一声,就去韩国王宫了! 见他去了,平原君就皱眉了:“王子佳,你说话能不能有点分寸?这是在韩国,咱们必须尊重韩国、韩家的!否则,你会给我们赵国招来无妄之灾的!” 王子佳一听,脸色就不好看了,却又不便直接顶撞于他,只噘了噘嘴,随便嘟了几个字,谁也听不清,却谁都知道他肯定不高兴了! “王子佳,这做人做事不能过分,你好歹也是我们赵国的王子,到了韩国,要注意你的身份!呆会儿见了秦国的王子政,你可别再无礼了,否则,我们赵国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赵玄终于说出来所有人的看法。 “你!”王子佳更不爽快了,立刻就站起来:“公子玄,你这是在教训我吗?凭你也配?我是王子,还是你是王子?”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再说话了!我们在韩国做客,要有礼貌,王子佳,一会儿你少说话,咱们看看能不能挽回这桩婚事!”平原君皱眉了。 他已不自信了,从韩傲的脸色上看,韩国人基本都同意了这桩婚事!而且,刚才王子佳已让韩傲很不爽快了! 只因为他和自己是多年的朋友,所以,才没有当面发作,否则,只怕早就下逐客令了! 而这个王子佳,却越来越过分了,谁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做事越来越出格,难道,赵国真要毁在他的手里? 想到这里,他就浑身冒冷汗了:这可怎么办才得了?这样的人,可以做赵王吗?他,又做得了大王吗?可惜,他是当今赵王的唯一儿子,唉,能奈何呢? 韩傲到了韩国王宫,见众大臣都在说国事,也就听了一会儿,等众人无事上奏了,他才凑趣地道:“大王,平原君到了我们韩国,同行的有王子佳、公子玄,他们都在我府上做客!哈哈,不知道大王有没有兴趣去我府上,嬴政王子也在我府上!”说完,眼睛闪了闪。 韩王闻言,就知道其中另有玄机了,随后,就宣布退朝了,到了花园,才笑了:“王兄,究竟怎么回事儿?看你一脸怪相,其中有什么玄机?” 随后,韩傲立刻就将在他府中发生的事儿告诉了韩王,并请示他的意思。 韩王一听,就冷笑了:“哈哈,如此草包之人,还想取寡人的雨依公主,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嘿嘿,很好,他想玩儿,咱们就玩儿他一回!再者,我们也可以瞧瞧嬴政的实力!王兄以为如何?” “诺!那,我就去备好酒宴,哈哈,大王可别忘了带公主哦,这可是一幕好戏啊,没公主就玩得不爽快了!”韩傲竟同意了他的主意。 韩王一听,大乐,笑了,立刻就放他回府了!看来,就等着戏耍那赵国的王子佳了! 如此好戏,不可不玩儿!这可比斗鸡好看多了!两个王子打架,肯定热闹,而且,还是为自己的女儿打架,太好玩儿了! 韩王已一脸兴奋了,立刻就吩咐仆人套马车去了! 哪知雨依公主的表情却不如他爽快,听说了此事之后,就皱眉了,好一会儿,才笑了:“父王,你不是把女儿许配给王子政了吗?为什么又要去应付那个王子佳?这有意思吗?很好玩儿吗?” “嘿嘿,女儿,咱们当然是把你嫁给王子政了!不过,你想想,王子政这回到了我们韩国,他就不怕王子佳了,说不定,想趁此立威呢,咱们给他机会,岂非更好?一会儿女儿只须乖乖地躺在王子政怀里,喂他喝酒,就是了!如何?”韩王已压不住兴奋了! 这的确是件最爽快的事情!哈哈,两大王子,先在韩国打一架再说! 雨依公主冷冷一笑:“父王,你就不怕王子佳找我们韩国的晦气吗?” “丫头,这你就不懂了,他是来求我的,而我又将你早就许配给了王子政!所以,他就算灰头土脸,也赖不到我们韩国的头上,哈哈!这完全是他自取其辱,与我们韩国无关!” 韩王得意地笑了:赵国怎么出了个王子佳?如此愚蠢之人,竟是赵国未来的大王,如此,赵国不完,只怕都没天理了! 雨依公主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竟是设计好了套子,就等那王子佳往里钻了,显然,这个喜欢看斗鸡的父亲,这回,把两个王子当成两只鸡了! 想到这里,她也乐了,扑哧一笑,立刻就同意去韩傲的府中了! 韩傲回到府中,见家人们已安置好了赵氏三人,就满意了,随后,对平原君说:“咱们国君特别喜欢雨依公主,所以,国君的意思是一切任由公主殿下做主!公主殿下也许一会儿会来,也许根本就不会来,请平原君、王子佳见谅!” 这有点像推辞啊,难道,韩国人已铁定了要将雨依公主嫁给秦国的王子嬴政?竟连一点机会都给王子佳? 平原君皱眉了,此事对于他和赵玄无所谓,但对于王子佳就不同了! 他刚刚在燕国败给了韩国王子韩行烈,他此来韩国的目的,一是因为这韩国的雨依公主确实是个大美人,听说其他六国的王子无不垂涎三尽,王子佳当然也不例外;二是想报复一下韩行烈,要他知道赵国王子佳也不是好欺负的! 无论哪两个目的,说实在,都上不了台面,可,毕竟有关赵国的国体,所以,平原君勉为其难,还是同意随他访韩,为其求亲! 哪知道韩国方面玩了这么一手,看来,人家摆明了就是不给赵国面子! 只是,那雨依公主究竟来不来呢? 他们正在思量时,韩震、嬴政、蒙恬三人已收拾好了逍遥,回到了韩府! 一见之下,双方都是一呆:他们怎么来了?难道,他们也住在韩家? 倒是韩傲天早就预测到了目前的景象,哈哈一笑,乐了:“哦,几位都认识?哈哈,有趣得很!嘿嘿,我这个问题问得笨了,王子政一直在赵国嘛,哈哈!哦,对了,王子政、蒙将军是我们家震儿的朋友,这两天一直住在我们府上!王子政,平原君是我的老朋友,他和王子佳、公子玄也将住在我们府上,你们都没问题吧?” 他三言两语将事情说清楚了,却将问题都抛给了他们,他们的问题,自己解决,当然,最好别在他的府上处理、解决就行! “哈哈,我嘛,无所谓,平原君大人,你们倒是好兴致啊,我们刚到韩国,你们就跟过来了,你们不至于在追踪我们吧,哈哈!”嬴政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平原君自重身份,哈哈一笑,就乐了:“不是,不是,咱们之间的事情在燕国就了了!这次在下前来,纯属私人友谊,拜访韩王、韩大人的!” 哪知他的话音刚落,王子佳就不耐烦地说:“王子政,咱们虽然不是追踪你们而来,不过,本王子的目的在于迎娶雨依公主,哈哈,这回,我要抱得美人归!相信王子政一定会承让吧,哈哈,本五子先承王子政的隆情高义了!” 嬴政见状,冷笑了:“本王子马上就要娶雨依公主了,王子佳,你这不是痴人说梦吗?有趣儿得很,哈哈,阁下真是一只癞蛤蟆!震哥,你说这人是不是很可笑?” 既然已经逃离了赵国,他就无须客气了,见王子佳一副挑衅的样子,他马上就回击王子佳了,这回,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他了! “是啊,哈哈,如今咱们韩国谁不知道雨依公主将嫁给王子政啊?偏偏有人就是不识趣,还想来插一腿,有病!”韩震说得更不客气,看都没看王子佳一眼。 “你!”王子佳一听,立刻就怒了,可,人家是主人,他又能怎么样? 于是,他眼珠一转,立刻就笑了:“哈哈,谁是癞蛤蟆还不一定呢,没准儿雨依公主见了本王子会主动投怀送抱,哈哈,那,本王子就不客气了!嬴政小子,当时候你就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他已经很过分了,直呼嬴政的名字了,挑衅之意已相当明显了! 嬴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心中的怒火已在燃烧了,随后,却只平静说了一句:“你还没有资格跟本王子叫板!赵佳,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否则,他日本王子必定踏平你赵国!” 他说得相当之平静,仿佛就跟王子佳在聊天时的,偏偏,每个字落入王子佳的耳中,已如晴天霹雳了! 是啊,这小子是秦国的王子,不是简简单单的哪个小国的王子,而是已拥有百万雄兵的秦国王子,如果,他再胡乱搞下去,赵国的好日子还有几天? 这时,他多少有点畏惧之心了,却仍逞强道:“哼!秦人,咱们迟早要在疆场上见!” “哈哈,跟我们秦人在疆场上见?嘿嘿,王子佳,你太抬举你自己了吧?咱们秦国王子手下战将何止千员,哪用得了王子亲自出手?嘿嘿,他日,本将军自然将率我秦国健儿与赵国再度相会于邯郸城下,届时,我们再看看王子佳的威风!”蒙恬冷冷地说。 闻言,无论平原君,还是赵佳,都露出来恐惧之态了! 他们都知道,这赵国与秦国的梁子算是结定了,接下来的事儿,只怕就真是在疆场上厮杀了! 届时,究竟鹿死谁手呢? 赵玄哈哈一笑,乐了:“咱们轻松点好不好?这是在韩国安阳君韩大人的府上,咱们何必谈那些虚无飘渺的战事儿呢?再说了,我们李牧大将军也不是吃素的,对吧?所以,战事没意思,不如,一会儿我们喝酒论剑,如何?” 果然,此语一出,无论平原君,还是安阳君韩震,两人都露出来欣赏的目光:赵玄才是真正的人物啊,赵佳,简直有点不值得一提了! “好,好,好!这正符合我家震儿的意思,你们都是少年英雄嘛,哈哈,那,一会儿你们就喝酒、比剑,可惜我们韩国王子行烈不在,否则,更有意思了!”韩傲满意地笑了。 正中下怀!哈哈,看来,正如韩王所说,一会儿有好戏看了,爽快! 蒙恬笑了,露出来轻蔑的脸色,得意地说:“比剑很不错,王子政、公子震、公子玄都是剑道高手,哈哈,本将军一会儿陪伯父欣赏他们的剑法!” 这回他故意将赵佳一脚踢开了。 第一三三章 大败赵佳 果然,那赵佳顿时被激怒了,脸上一红,叫道:“蒙恬,你什么意思?难道,本王子的剑法不如你们的王子政?来,来,来,嬴政,咱们再比一场!” 他立刻就叫阵了,一点礼仪都不讲了,那双眼睛像狮子般紧紧地眼住了嬴政! 众人都是一呆:他怎么这个样子?哪有半点赵国王子的风范?几乎就是地痞流氓了! 蒙恬哈哈一笑,乐了:“赵佳,你就那点能耐,跟我们王子政提鞋都不配!你想比剑是不是?一会儿咱们边喝酒边比剑吧,本将军陪你他!哈哈,你根本不配与我们王子政过招!” 果然,赵佳的脸马上青一阵红一阵了,眼中的怒火已像火山了! 他正想发火时,韩傲已先说话了,笑了:“哈哈,贤侄的剑法当然也是极其高明的,你是赵国第一剑客嘛,那,一会儿你们比剑论武!平原君,咱们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哈哈!可惜我那几个老祖宗不在儿,否则,更爽快!” 一下,就杜绝了平原君欲要参战的念头!否则,以他的阅历、功力、经验,秦国的王子嬴政就要不爽了! 对此,平原君心知肚明,叹了口气:看来,韩国人已经做了选择,他们不再与赵国共同进退了,他们更看重势力强大的秦国,这才是他们的利益之所在,六国联盟,已经完了,至少,对于韩国已没有任何吸引力! 他的脸色已越来越不爽快了,似乎已沉浸在一片悲苦之中,连眼睛都湿润了! 就在此时,韩王来了,韩国王妃楚姬来了,韩国的雨依公主也来了,这场及时雨,恰恰化解了他的一场心酸!否则,这会儿他就要失态了! 韩王见到平原君,也是一脸热忱,丝毫不比韩傲差,似乎两人也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而王子佳自打雨依公主一进来,眼睛就落在她身上了,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睛里自然是一片贪婪,甚至想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偏偏雨依公主脸上一副不屑之态,整个人已偎依在嬴政怀里了,即便嬴政喝茶,也是她亲手喂的,脸上自是媚态一片了。 只看了一眼她的神情,所有人就都知道了王子佳已没戏了!可笑,他还在那里痴迷,莫非,这小子真是个傻子? 这时,人们看他的眼睛,已充满了同情:这人真的太没意思了,唉,可惜,人家还是赵国的王子,太可笑了! 酒席已经摆好了,韩傲就热情地请众人入座饮酒了,韩王坐首位,平原君相陪,而楚姬之侧,就是秦国王子嬴政了,可见,韩国人对他是何等地重视! 偏偏那王子佳依旧不太识趣,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像贼一般,不停地在雨依公主的脸上溜来溜去,讨厌之极。 所有人都皱眉,连涵养极高的平原君都皱眉,打了眼色跟赵玄,赵玄赶紧轻踢了王子佳一下,他才稍稍收了心神,脸色的表情又难看了几分! 却谁也不在乎他了,一个个又开始高谈阔论了,仿佛他已不存在了! 这自然让王子佳极度不爽快,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回他竟没有发作,只是眼光时不时地瞄向雨依公主,难道,他真的爱上了雨依公主? 嬴政见了他的丑态,也不以为意,反而甜蜜地笑了,一边在雨依公主的脸上亲吻,一边享受她的享受,有时还喂那丫头喝酒,几乎已爽快到了极点! 当然,一半儿是为了做给王子佳看的,就是要让这小子妒火中烧,他的脸色越难看,嬴政就越是开心! 这几乎已是完全摆明了他们故意整治王子佳的好戏了,连赵玄也一阵大乐,一脸得意洋洋:王子佳,你也有今天,哈哈,痛快! 心里是一会儿,表相又是了回事儿,很快地,赵玄就开始敬酒了,爽快得不得了,竟连王子佳也敬了,这当然也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韩傲看了看公子玄,笑了:“平原君,这公子玄不错,他小的时候我就见过几回,哈哈,现在越看越觉得这小子不错,稳重干练,颇有你的风采啊,哈哈!赵国真是后继又人了!” 眼睛却看都没看王子佳!难道,他想挑事儿? 果然,那王子佳闻言立刻就怒容上脸了,却瞬间就抹去了,反而,也一脸笑容,开始敬酒了! 当然,他最殷勤的,是向雨依公主敬酒,那双眼睛几乎像刀子,想剥开她所有的衣裳! 然后,雨依公主只淡淡一笑,却将酒转给了嬴政,他自然爽快之极,一种轻蔑的笑容自然升起来了。 王子佳自然不高兴了,却眼珠一转,笑了:“哈哈,在赵国的时候,咱们秦国的这位质子嬴政就娶了邯郸的一位美少女,哈哈,不知道,雨依公主知不知道此事啊?” 用心之毒,但却手段低劣,几乎人人鄙视! 闻言,雨依公主先是一呆,随后就笑了:“我未来的夫君是秦国的王子,他的爱妃当然不少了,本公主并不介意!王子,那位姐姐长得如何?” “哈哈,她和依儿差不多,你们都是本王子的爱妃!只是她是位女侠,且一直住在逍遥居的,由咱们的师父师母抚养长大的孤儿!”嬴政笑了。 既然被戳穿了,雨依公主又不介意,嬴政当然不再隐瞒了!又见雨依公主如此大方得体,他更满意,神情已眉开眼笑了,而且,已不停地在她的俏脸上亲吻了。 有一半儿是故意做给王子佳看的,有一半儿是因为他已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俏丫头! 果然,那王子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简直就像臭水沟里最臭的脏水! 韩震却得意了:“哈哈,还是王子政最潇洒,爽快!雨依妹妹,咱们国君这回选对了女婿,嘿嘿,我这个四弟简直就是咱们那个老祖宗啊!哈哈,王子政,有空传授我几招,我也去赵国找几个公主做老婆!” 他有点得意忘形了,一脸轻蔑,几乎就是在像王子佳挑衅了! “吩咐,有何不可?三哥想娶赵国的公主美女,很好啊!四公主就很不错,本来本王子想娶的,现在放弃了,让给三哥了!”嬴政顿时明白了他的心境,立刻就附和! 那王子佳一脸铁青,偏偏这会儿他也明白了:韩国人摆动是在整治自己,故意讨好秦国的王子嬴政!看来,人家已做好了选择,现在,韩国、赵国已几乎形同陌路了! 这会儿他的理性已渐渐清醒过来,冷笑道:“韩公子想娶我妹妹,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赢得了我手中的剑才行!哈哈,对了,同时,你还得应付五国公子,想追求我妹妹的人多着呢!” 这回,他也不怕再得罪韩震了:既然韩国人做了初一,那,自己又何妨做十五呢? “老三,听见没有?人家赵国的王子佳在跟你叫板了,哈哈,你想娶赵国的四公主,就得拿出点儿真本事来!哈哈!”蒙恬的脸上已是一副轻蔑之意了。 显然,他已完全知晓了这王子佳的水准,所以,巴不得韩震狠狠地教训王子佳了! 韩震已哈哈大笑起来,晓得这王子佳只不过是一块绣花枕头而已,中看不中用!看来,原先以为由王子政收拾这小子的,这会儿,竟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爽快,谁沁这小子不让人待见的? 没想到王子佳这会儿居然不生气了,笑了,既如此,韩震将军,咱们过几招,如何? 哈哈,有何不可?等我敬了酒,咱们就玩儿,还请王子佳手下留情! 韩震说完,愉快地笑了,然后,就敬酒了,似乎没把比剑当回事儿了! 王子佳见状,脸色又不好看了,心头一阵冷笑:哼哼,一会儿本王子一定要让你看看本王子的厉害! 旁边的赵玄又皱眉了:难道,这王子佳又要倒霉了?看来,这似乎就是韩国人摆的一个局啊,他们的意图似乎是为了讨好王子政,原先一直企图促成嬴政与赵佳的决战!没想到,韩震又跳出来了,似乎他更想亲手打败王子佳,向王子政献殷勤? 难道,才了出了赵国,这王子佳竟成了过街老鼠,已人人喊打了?赵玄不觉摇了摇头,叹息了:看来,以前的自己如果不改变,也是今天的王子佳,没什么意思,幸好,在逍遥居得到了师父师母的指导,彻底改变了自己,否则,现在的王子佳,就是自己的榜样! 而他对面的平原君也陷入了沉思之中,那脸色已越来越不好看了,偏偏,还得强颜欢笑,端着酒爵敬来敬去,似乎他也不满意王子佳了! 可他是王子,未来的赵王,而他只是臣,又能说什么呢? 韩震已敬完酒了,立刻就邀请王子佳比剑了! 这回,王子佳也醒悟过来了,所以,他连场面话都不说了,立刻就拔了剑,向韩震做了个请的手势,就直接走到花园的空地之中了。 韩王有点意外,他的愿意是看“斗鸡”,希望这王子佳、王子政来个生死比剑,看热闹!这会儿倒好,竟变成了韩震与王子佳的较量,意义却完全变成了! 这下,变成了韩国剑术与赵国剑法的较量了!却不是他想要的! 但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从韩傲充满甜蜜的眼神中,他就知道这王子佳肯定不是震儿的对手,所以,也愉快地笑了。 站在韩震的对手,王子佳突然发现他面临的竟是一座山,强大得不得了的高山!韩震已如山岳般耸立在他面前了。 这就是剑道之初始,却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得到了!至少,目前的王子佳还没进入这一级别,现在的他,还在剑道之外徘徊! 此时的王子佳又有点暴躁了,见韩震如此气势,他的怒气就上来了! 怒,不仅是情绪,也是一种道!可惜,他没入道,志在发泄! 他的剑终于刺出去了,速度之快,这是怒剑的力量! 可惜,他只有力量,没有道,没有法则,将原来的天虹剑法竟打乱了! 韩震一见他的剑法,自然就笑了,只用太极剑法随便格挡,轻松愉快地回击王子佳! 仿佛,王子佳的剑就是惊涛骇浪一重接一重,而韩震的剑就是浪花上的小舟,无论波浪如何滔天,他始终岿然不动,潇洒自如! “没想到三哥的剑法并不比大哥差多少,哈哈,只可惜了子子佳!如果,他当日不乱来,被咱们师父师母开了,说不定,以他的资质,将来的剑道成就未必比咱们差!唉,可惜了!”见王子佳如此使剑,嬴政多少有点替他惋惜了。 雨依公主乖乖靠在他怀里,脸上一片温柔,眼睛却动都没动一下,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了,而嬴政才是她关注的唯一焦点。 嬴政的话落入她耳中,就成了笑料,可,她并不是轻易吐露心意,只微微一笑,乐了:“正如我那老祖宗说的,各人有各人的修行,各人积各人的福泽!王子佳的未来,是他自己的选择,跟我们何干?王子,来,雨依敬你一杯!” 她的话倒真是醍醐灌顶,一下,王子政就释然了,笑了:“还是雨依有道理,哈哈,你倒有点像咱们太平公主师母了,哈哈,正好,你也是公主,我越来越喜欢公主殿下!大王,啊,不,父王、母后,我要雨依今晚就侍候本王子!” 他的话激起了酒桌的一阵哈哈大笑,韩王、楚姬却不想反对,乐了:“你随意!咱们东见其成,哈哈,你小子还真是我们那老祖宗的风采啊,行,你说了算!” 吓得雨依公主一阵脸红,赶紧将头埋在嬴政怀里了,芳心自然一阵心醉了,整个了已紧紧地靠在他怀里了。 嬴政的心思已完全在她的身上了,再也不看比剑了,因为,没看头,王子佳不过是在自取其辱罢了! 果然,韩震随意格挡了十几招之后,只用了一剑,就打掉了王子佳的剑! 他,真的不堪一击!幸好,这不是在战场上,否则,只一剑,他就没命了! 第一三四章 怒剑之道 相当尴尬的王子佳一声不吭地回到了酒桌! 这是他从来未遇见过的结果! 在赵国,他是绝对的天之骄子;在燕国,他好歹也算上得了台面! 可,这回在韩国,他的邻邦,却处处吃瘪,似乎人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了! 这怨得了谁? 现在的王子佳,几乎变成的人们的笑柄了!人们高兴的时候会称他王子佳,不高兴时,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了,连他的王叔平原君,以及那个被他一直呼来唤去的赵玄也不例外! 甚至,赵玄在人们的眼中,竟如同赵国的强者!反而,他这个赵国第一剑客,竟成了绝对的配衬! 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事情,偏偏就发生了,而且,就在当前此刻! 就在这里,小寒、太平公主一行到了,只四人而已! 一见面,小寒就笑了:“哈哈,安阳君府今天真是热闹,这么多人,好了,梅儿、若曦,你们辛苦一下,整治一桌上好的酒宴,本王子、太平殿下要在安阳君会请客了!安阳君先生出钱,你们出力!” 林雪梅、林若曦相视一笑,欢天喜地地置办酒席去了! “拜见老祖宗!” “拜见师父师母!” 包括韩王、韩震、平原等,都已起身向小寒、太平公主请安了! “好了,免礼,哈哈,每次见到我们都请安,你们不累,咱们累啊!哈哈,雨依丫头被政儿收服了吗?很好,爽快,哈哈!”太平公主只瞧了一眼,就明白了嬴政、雨依公主之间的情形了,脸上一副得意了。 这正是她们喜欢看到的结果!如此,韩国将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看到王子佳一脸不爽快,小寒很意外,皱眉了,问他,你小子怎么了?见到我们也不高兴?哈哈,咱们这儿每个人都很开心,你可别倒我们的胃口! 王子佳的脸色更不爽快了,一股难压的气焰在不停地升腾,显然,他就快爆发了! 将酒席置办好了的林雪梅一脸春风得意,却仔细瞧了王子佳一眼,笑了:“寒儿,你说这怒剑也是道,哈哈,看来,这王子佳修的就是怒剑了!嗯,不错,虽然咱们跟王子佳缘分已尽了,但提点他一下还是可以的!免得我们政儿以后在修行的路孤独,没人相伴!哈哈,这样最爽快!” 果然,闻得“怒剑”两字,王子佳的脸就变了,一副思索的模样! 小寒哈哈一笑,乐了:“小子,喜欢怒剑就去练,这剑道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怒剑嘛,就是怒火之剑了,哈哈,你小子这会儿正怒气冲天,适合练怒剑道,去练剑吧,小子!” 王子佳脸上一红,又看了看眼前的嬴政、雨依公主,顿时怒气更盛了,想都不用想,立刻拔剑就去空地练剑了! “怒剑道一定很厉害吧?老祖宗,王子佳会不会用怒剑道来对付王子政呢?” 雨依公主说完,已一脸担心了。 “哈哈!哈哈!”太平公主闻言,顿时大乐,笑了,随后才满意地道:“很好,你这丫头很不错!政儿,她可以做你的王妃了,嗯,以后嘛,当你这小子的王后,甚至是皇后,你小子可别亏待了我们韩家人哈!” 看来,她已完全赞成了这桩美事儿! 韩王了见,立刻就心花怒放了,笑了:“老祖宗,咱们想办完烈儿的婚事,就接着办雨依的婚事,你看,如何?这一切都要由老祖宗来操办了,我们一切听老祖宗的吩咐!” 韩王、韩傲的脸上一片尊敬之意,几乎将韩国人的心态表现得淋漓尽致了! 平原君一见,不见心底满是悲凉:韩国算是彻底地被嬴政小子征服了,那赵国呢?赵国人的出路何在? 想到长平之战,他就不觉悲从中来,那是他一生的痛:正因为赵孝成王的无知,葬送了赵国的希望,同时,成就了秦国的霸主之位!而他,堂堂的平原君,竟毫无作为,变成奔走于五国之间摇尾乞怜的狗! 现在的王子佳,哪有点英雄的气概?简单就是小混混级别的水准! 由他统领赵国,那,赵国还有前途吗? 这时,王子佳已在练剑了,一道道狂怒的剑在他的手中不停地扩张,似乎,要将他这几日的屈辱都爆炸出来了! “哈哈,这小子不错,这会儿的剑法有点意思了,可,这怒归怒啊,你小子还得有道啊,否则,只怕咱们政儿随手一剑,你就没命了!嘿嘿,这小子现在只是乱打一气,没意思!”太平公主已忍不住提醒王子佳了! 果然,闻言王子佳的情绪一下就冷静下来了,将怒火强行压制,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规律,完成所谓的突破! 但,剑道又岂是那么容易突破的?否则,天下人都可以入剑道了! 须知,剑道不仅是境界,也是规则,当然,更是一种灵气,通了就是通了,没道理可言!正如佛家的“顿悟”,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 众人一边喝酒,一边看他练剑,这时的王子佳,竟成了最好的风景! 可,他心中的愤怒,又岂是别人能理解的?从天堂到地狱,也许,真的就只有一线之隔吧,至少,在眼前的王子佳成上,短短的几天时间,他获得的蔑视,足以让他愤怒到极致了! 所以,他的心情已恶劣到了极致,因为,他整个人已变成了别人的笑料,正如,当日在邯郸城被人嘲笑的秦国王子嬴政! 当他的情绪累积到了一个高点,他就要爆发了,所以,一招长虹惊天打出去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已没有了剑式,只有满腔的愤怒! 偏偏打出来他最特有的剑式:怒剑式的长虹惊天! 那安阳君府花园里的一块假山,一下,就被他劈成了两半! 果然,威力无穷,这正是怒剑之威,也是王子佳的气势之所在! “好,不错,这小子果然领悟了怒剑之道了!哈哈,王子佳,你终于有了自己的剑道了,很不错,嘿嘿,真是太好了!你可以做我们政儿的对手了,好好努力,他日,你的怒剑正好跟政儿的王者之剑较量!”太平公主已一脸欢笑了! 仿佛,嬴政的对手越强大越好似的! 雨依公主听了不觉一呆:这老祖宗怎么回事儿?转脸就帮王子佳了?这不是想故意为王子政塑造一个强敌吗? 她哪知道未来秦国王子嬴政的强势? 那可是史上最强的帝王:横扫六国,征服天下,完成了大一统,称为“始皇帝”! 太平公主见状,笑了:“这雨依丫头不错,跟咱们胡珠儿一样,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儿,性情也不错,都是咱们政儿的好女人!好了,观剑,这王子佳这会儿的剑有看头了!蒙恬,你有兴趣的话,跟这小子过几招,哈哈,让我们看看怒剑的厉害!” “诺!不过,我这会儿上场有点胜之不武,还是休息一会吧,让王子佳将怒剑领会得更深一些才好,哈哈!”蒙恬笑了。 这短短的一个月时间,蒙恬随王子嬴政流转于赵国、燕国、韩国,见识也不断提升,一看就看出来王子佳的不足之处,所以,根本不想趁人之危! “这小子不错,哈哈,你是将军哦!小子,比剑可以讲原则讲道义,但战场上可讲不得这些迂腐的东西,变,才是硬道理!”小寒已提醒蒙恬了。 蒙恬的脸红了,思索了一阵,才顿悟了:是啊,如果他有妇人之仁,那战场上就会是另外的局面了,不过,难道,战场就不要讲规矩了吗?那,将军之道又是什么呢? 哼哼,你小子的确有灵性,将军之道是什么,自己慢慢想,咱们不会提点你了,否则,就有违历史的规律了! 见状,太平公主立刻读出来他的心思来,却一阵冷笑了:资质固然不错,但迂腐得够可以,打胜仗的本事儿,哪是那么轻易领悟得道的? 嬴政闻言,也陷入了深思,倒引得雨依公主也思索了:难道,王子政也喜欢征战之乐?是啊,他毕竟是秦国的王子,他肯定想征服六国的! 想到这里时,她对自己和王子政的婚姻也有了更深的理解了:这绝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而是两国之间的关系,甚至,将来韩国的地位将由她来支撑,幸好,王子政喜欢自己!否则,那就全变成了利益关系了!现在,却是双赢的局面,岂不妙哉? 这时,她的脸上露出来甜蜜的笑容,一脸开心,像吃了人生果一般,每个毛孔都舒服得不得了! 林雪梅摸了一下她的头,笑了:“第二个太平公主,哈哈,不过,比之我们的太平丫头还有很遥远的距离,不过,很不错了,哈哈!” 闻言,雨依公主不好意思了,却也甜蜜地笑了,这正是她的梦想! 自小,她就随太平公主游走天下,在韩国的时间并不多,说起来,她跟太平公主的时间并不比跟韩王、楚姬少,所以,自小就崇拜太平公主! 韩王、楚姬也是一脸开心,整个人像美酒似的,已不分南北东西了,再喝一下,他们就告辞了,却留下下雨依公主,看来,想成全王子政了。 他们走了,气氛更轻松了,再喝两杯,蒙恬就主动邀战王子佳了! 可他的内心并不像表情那样轻松,已经领略了怒剑的王子佳,仿佛一个跌落到凡间凡人,一下又重新回到了王座,他还是王!一个令人敬畏的王子! 王子佳的脸上也露出来尊重的神色,这段时间,他的心情一直不好,剑术也几乎跌入凡间,这会儿倒有点高手风范了! 见蒙恬不想先出剑,王子佳就动了,一招几乎接近于无剑式的长虹惊天就打了出去! 蒙恬见状,也不想用静态的太极剑招迎敌,而是采取了以攻对攻的方式,还之以断水剑法的水银泻地! 他的断水剑法是在军阵中锤炼出来的,实战效果很不错,完全带着浓浓的战意,给人以一种要与敌偕亡的感觉! “哈哈,这蒙恬的剑法果然是将军之剑,不错,威力不小,就看这王子佳有没有勇气与蒙恬一争生死了!”林雪梅见了,已发出来几乎嘲笑的声音了。 太平公主闻言,笑了:“视死如归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得到的!哈哈,王子佳这方面没那个胆量!” 看来,她在故意激怒王子佳了,想逼出来最强劲的王子佳。 果然,那王子佳听了,立刻怒气十足了,立刻就想跟蒙恬拼命了,一招快似一招! “很好,这才有点看头了,这小子先前那种不死不活的样子,太难道了,哈哈,不错,有意思!”林若曦见了,立刻鼓励他拼命了。 蒙恬的压力一下上来了,却也不慌乱,双眼是暴射了金芒,手上的力道也加强至八成了,仍留有余地,似乎不愿意打伤王子佳! 又或者不屑?那神情自有五分轻蔑之态! 一见,王子佳更怒了,他不觉将内力提至十成,完全以拼命的姿态出剑了,这时,剑招在他的手里已无用处,只有无边的怒火在燃烧! 小寒看到此处,立刻就皱眉了:“王子佳的怒火十足,的确适合他自己的剑道,但,对我们没半点好处,看不得,也学不得!来,平原君、安阳君,我和太平敬你们,咱们还是喝酒聊天最爽快!” 说完,竟看得不看他们的比剑了,脸上也充满了不屑了! 林雪梅却叹了口气,苦笑道:“是啊,先还有点道行,这一下又打回了原形,确实没意思!再打下去,出了人命可不好,咱们安阳君承受不了!哈哈!你们可以停止比剑了!” 她一道剑气劈空而去,隔开了两人,随后,才吩咐他们过来继续喝酒了。 蒙恬哈哈一笑:“爽快,多谢王子佳,让本将军领受到了怒剑的威力,嘿嘿,多谢了!” 他知道,刚才王子下盛怒之下的怒气他有点招架不住了,再打下去,只怕就真是你死我活了,那就有违他们比剑的初衷了! 这毕竟不是疆场! 第一三五章 雨依大婚 再回到酒桌的王子佳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刚才,他几乎快憋死了,这回,终于挣回了颜面,又一脸轻佻之状了,似乎好了伤疤忘了疼! 随后,他就一一敬酒了,每人必到,再敬到王子政时,他又开始挑衅了:“不知道这会儿本人有没有资格向王子政挑战?哈哈,不如,让本王子再领教一下王子政的剑道,如何?” “王子,你太过分了!这又不是在赵国,你还是收敛一些吧!”平原君有点怒了,一脸不爽快! 这小子几乎将越国人的脸都丢尽了!就算你打赢了王子政又如何?雨依公主早就注定是秦国的王妃了,他怎么就瞧不透这一点呢? 情,蒙住了他的眼睛!仇恨,让他失去了理智! 此时的王子佳,在燕国输给了韩行烈,在韩国,再次败给了王子政,所以,他的眼睛已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两个字:报复! 但,目前他还不敢乱来,因为,这里是韩国人的天地,他不敢在这里兴风作浪,否则,他只怕在韩国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所以,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要秦国王子嬴政挑战! “哈哈,王子佳,我这会儿跟你打,摆明是捡便宜,因为你跟韩震将军、蒙恬将军比过了,所以,体力有所不足!五日后吧,等你养足了精神,咱们再打,嘿嘿,本王子要打得你心服口服!”嬴政一脸兴奋了! 这儿不是赵国,他可以随便羞辱王子佳了!出出气也好,嘿嘿,正好,先收点被赵国人侮辱的利息,至于本钱嘛,来日让整个赵国来还! 他当然知道王子佳的意思:这会儿就是打败了他,他也有理由,肯定会说自己趁他体力不支,才赢了他! 只有在这小子体力、精力都处在巅峰的时候打败他,他才会老实!这小子太狡猾了! 果然,王子佳闻言立刻就气馁了!这回他就算想收回挑战,都完全没机会了!嬴政已将他的退路都堵死了! “好,你们五日之后打!咱们三日后跟雨依公主完婚!嘿嘿,你们随便玩儿,就是生死大战也无所谓!哈哈,咱们看你们立生死约,王子佳,你要小心哦,这不是在赵国,这是在韩国哈!”太平公主已哈哈大笑了。 她太知道这小子的作风了,欺软怕硬,这回,想在嬴政这儿找面子,哪知道嬴政应付得相当巧妙,将球踢给了赵佳! 这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完全是自找的!给他们升升火也不错,哈哈! 雨依公主先是一惊,替王子政担心了,随后,见她的老祖宗一脸愉快,就知道嬴政肯定比这赵国的王子佳强多了,当然也甜蜜地笑了! 平原君的脸更不爽快了,但,也不敢表露,只得连连敬酒,才化去了王子佳的尴尬! 赵玄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如此说来我们有几顿宴席要吃了,好,爽快,韩震将军,那,咱们就在你们韩国大吃大喝几天!可惜楚国的黄尘公子不在韩国,否则,我几个王子、公子喝他三天三夜,然后,大家比武论剑,那才爽快!” “谁说黄尘公子不在?哈哈,告诉你们吧,我们国君已用了最快速的通讯方式飞鸽,将咱们韩国的大喜事告诉了春申君,当然,还有齐国的孟尝君、魏国的信陵君,他们都会尽快赶过来的!嘿嘿,这是我们韩国的公主与秦国的王子大婚,该请的人一个也不能少!咱们的请柬十天前就放出去了!不过,当时为的只是烈儿的喜事,现在,多了咱们雨依公主一桩!”韩傲已得意地笑了。 这几天,他的确绞尽脑汁了,幸好,他知道利用逍遥居的那些信鸽,否则,还通知不了其它六国的王孙贵族! 平原君叹气了,随后笑了:“哈哈,如此说来咱们又有一番大聚会了,痛快!王子佳,咱们得准备两份儿贺礼,祝贺韩国王子、公主,当然,还有王子政,哈哈!” 平原君的脸色终于好转,也一脸喜色了:能和老朋友会面,当然是大好事,更何况,他们几人的关系从来都不错! 只是,秦国的阳泉君等人只怕也要来,哈哈,人家要迎接王子政回国嘛,当然,又将是另外一番热闹了! 听说,秦国的二王子成蛟并不怎么喜欢这大王子嬴政回国,如此,秦国必然有一番争斗了,那,就顾不上六国了,如此,六国岂非有一段时间的喘息之机了? 所以,他顿时就眉开眼笑了,和他一样有此心情的,当然是韩国的韩震了! 小寒、太平公主可没他们那么多花花肠子,他们旨在看戏,至于嬴政,有李真暗中保护,足矣!这个时代还没人是李真的对手呢! 享受着林雪梅、林若曦的温柔侍候,小寒已不准备再在韩府久呆了,随后,再敬了一巡酒,就和太平公主、林氏姐妹一起离开了。 王子佳这才松了口气,虽然,他已被他们踢出了弟子圈,可,他在他们面前仍然大气也不敢出,因为,没那层关系的保护了,他反而更不自在! 他们走了之后,嬴政无奈一笑,已没有了喝酒的兴趣,他实在看不惯王子佳的嘴脸,所以,就先回房了! 正要去时,韩傲已打了眼色,随后,韩震就赶紧安排去了,将东跨小院让给他和雨依公主住了,随后,哈哈一笑:“昨晚的两个美婢仍侍候王子政,妹妹,你不会吃醋的哦,听这两个丫头说,咱们王子政厉害得很,哈哈,你们三个一起我们老四才爽快!” “二哥就是没正经的!不理你们了,王子政,还要喝酒吗?要不要我亲自做几道菜,咱们几个喝一起喝酒,没二哥的份我,哈哈,他得配那些客人嘛!” 雨依公主柔情似水地说。 嬴政一呆,乐了,点了点头:怎么回事儿?这丫头比太平公主还厉害?竟要去做酒菜,只不知水准如何? “嘿嘿,老弟,我这个妹妹也是常常跟着老祖宗混的,她做的小菜至少有我们那几位老祖宗八成水准!好了,我不妨碍你享受三大美人儿了,好好享受哦,老四,告辞!”韩震立刻调笑他两句,马上就识趣儿地离开了。 果然,雨依公主的厨艺很不错,确实有林雪梅、林若曦等厨艺的八成水准! 闻着香喷喷的酒菜,品着韩家的佳酿,嬴政顿时眉开眼笑了,立刻就将雨依公主抱在怀里享受了! 这回,因为有了韩王的允可,立刻就吻上了雨依公主的唇,只一秒,雨依公主就沉醉他的柔情攻势之中了。 次日,韩行烈就迎娶燕国三公主燕双飞回韩国新郑了! 人们早就知道了韩王子即将大婚的消息,早就在街道两旁欢呼雀跃了,一个个都兴奋得不得了,呐喊声一阵赛过一阵! 足见韩行烈在韩国的威望,看来,他平时已为新郑做了不少事情,所以,人们一个个都很尊敬他,喜欢他! 那燕国的三公主在车中见到如此山呼海啸般的热情,激动了,也满意地笑了,眼里里更充满了柔情蜜意,哪有当时凶悍的样子?看来,已被韩行烈征服了! 到了王宫,又是一个**,各国的宾客已来了不少,但,信陵君、孟尝君、春申君等还没到,韩震自然感觉有点遗憾了! 在国相的主持下,韩行烈的婚礼终于完成了,随后,就是盛大的酒宴,整个邯郸城都在庆祝! 韩王甚至在小寒、太平公主的支持下,每家都派了酒肉,整个新郑都沉浸在欢乐之中了! 这是嬴政想象不到的! 当初他和胡珠儿在邯郸成婚,虽然说场面也不小,但哪有如此排场? 看来,这回他在新郑的婚礼也一定很隆重,只是,回大秦呢?等待他的又将是什么呢? 只怕已是不可预测的宫廷之争了!听说,二王子成蛟已开始行动了,看来,自己也该有点心理准备,否则,说不定还会输给那个不不认识的二王子! 韩行烈、燕双飞已出来敬酒了,到嬴政了,韩行烈见他有点魂不守舍,就笑了:“你这小子是不是嫉妒我这个大哥了?嘿嘿,两天后就轮到里了,排场绝对不比我们差!好了,妹妹,替我招呼好三弟!” “嘿嘿,大哥,如今王子政已是咱们的四弟了!”韩震随后得意地笑了。 韩行烈一听,思索一下,就知道了,笑了:“你小子也赶上了?行,那,老四,好好地吃好,喝好!”随后又向雨依公主打了眼色,才走了。 雨依公主虽然有点脸红,但也温柔地笑了,果然招呼得更周到了,搞得嬴政又是一阵大乐,立刻又将她抱在怀里,让她侍候自己! 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顾忌了,而且,神情更愉快!这不仅仅是炫耀,而是一种荣耀,属于秦国,更属于秦国王子政的殊荣! 而他们邻桌的王子佳却是一脸嫉妒!无论韩行烈,还是王子政,都是他妒嫉的对象,他们抢夺了原本应该属于赵国的殊荣,也抢夺了他王子佳的心头肉! 公子玄这回却不帮他了,露出来神秘莫测的笑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嘴脸,这让王子佳更不爽快了! 他不由得冷哼一声,正想发作时,又见到了平原君的眼神,只得忍住了,随后只得强颜欢笑,开始喝酒了! 此后两天,整个韩国的新郑仍然喜气洋洋,人们都在等待雨依公主、秦国王子政的大婚! 小寒、太平公主自然不会吝啬,这回更大方了,直言新郑开摆流水席,谁都可以到指点地点喝喜酒,三天之内,谁都可以来随时饮酒! 前提只一条,不准喝醉、不准闹事!,谁变成醉猫了,就要罚洗碗,稍带着全家到边城服苦役一年! 所以,秩序很好,少有人喝醉,几乎人人都自觉!只一两个喝酒醉了,被罚了,却只得交钱,免了全家的劳役,但却要在规定地点洗碗三天以上! 第三日,雨依公主、秦国王子政大婚之日,六国的贵宾基本都到齐了,连齐国、燕国的贵宾都赶来了,连赫赫有名的信陵君、春申君、孟尝君也到了。 一见之下,众人自然喜气洋洋,一个个都争相向秦国王子嬴政、雨依公主表示祝贺,一双双眼睛都透露出来羡慕,当然,也有嫉妒! 羡慕是多重的:有人羡慕韩国靠上了秦国,有人羡慕秦国王子政娶了雨依公主,有人羡慕雨依公主率先嫁给了王子政…… 嫉妒与羡慕从来都是孪生姐妹,有多少羡慕,或许,就有多少妒嫉,对像,也几乎完全一致! 就在人们的各种复杂表情中,秦国的王子政与韩国的雨依公主在韩国大婚了! 阳泉君是秦国的宗亲,亲自代表秦王来到了韩国的新郑! 他当然最会摆谱,在贵客中,他来的最晚,但却来得很及时,刚才在王子政、雨依公主拜堂之前赶到了! 一脸风尘仆仆,却也一脸笑容满面! 只那双眼睛,似乎多了些忧虑、警惕,几乎人人都看得出来! 这回,其他五国的贵宾们都满意了:看来,秦国的五储之色争大有玄机,哈哈,韩国虽然走在了其他五国之先,但,未必攀对了对象!万一,这王子政无法入选王储,继承不了秦国的江山,那,其他五国岂非有机可乘? 韩王、韩震却没那么多想法,此时,他们的眼中只有满满的幸福,满脸欢喜,毫不掩饰,敬酒也每桌必到,而且,一饮,就是三巡,笑容从未断过! 至于小寒、太平公主自然是焦点,仍是各国王室攀附的重点! 人们都知道,这天下的未来就在他们的袖管里,尤其,那把传说中就将归主的泰阿神剑,一直就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谁将获得泰阿神剑,谁将拥有天下,如此,谁敢不巴结他们? 连一向自大的信陵君也不例外,等韩王他们敬酒之后,他就起身敬酒了,对象,当然是小寒、太平公主了! 第一三六章 四大君子 战国! 最著名的四君:平原君、信陵君、春申君、孟尝君! 如今,四大君子都到了韩国的新郑,因为:秦国的王子政、韩国的雨依公主在新郑大婚! 当信陵君端起酒杯,首席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毕竟,在七国之中,他的名气最高,侠气最重,当然,也剑术最高! 听说,他的剑术只比剑圣宗天行稍差分毫而已! 小寒、太平公主虽然不想起身,偏偏他们是半个主人,又是雨依公主的长辈,所以,也算东道,所以,也就起身了。 “久闻小寒、太平公主大名,无忌尚是初次见到两位,来,我们一起敬两位仙人一杯!”信陵君的脸上堆起了任谁都看得出来的谄媚相了。 却不讨厌,因为,其他几国的贵宾也有这份心思,这份笑容!所以,谁都不敢笑话他! 小寒、太平公主满意了,立刻就饮了酒,又请他们都坐了。 太平公主见信陵君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却又欲言又止,就笑了:“信陵君,你好歹也是四君子之一,有话就说嘛,难得,你还怕我们吃了你吗?嘿嘿,咱们可没那胃口,哈哈!听说你门下食客三千,厉害啊,我们都不如你了!” “不敢,不敢!在下哪敢几位高人面前卖弄?嘿嘿,我只不过有些虚名而已!”闻言,信陵君自然很愉快了,随后,又赶紧问了:“听说两年后的中秋前后,又是十年比剑之期了,不知道这回是不是两位仙人主持?” 小寒、太平公主互视一下,才笑了:“哈哈,这事儿我们还没考虑过,不过,咱们肯定是要去看看的!至于谁主持,到时再说嘛!宗天行想做主持人,他主持盛会也可以啊!这事儿以后再说!来,难得见到你们四君,哈哈,我和妹妹也敬你们!”说话间,他又一饮而尽了,似乎根本没在意信陵君刚才的问话。 春申君也有话说了,微笑一下,才说:“两位仙人,这俗话说‘风水轮流转’嘛,咱们剑界老是那几张脸也不算什么好事!在下有个建议,不如,这回四十岁以上的就不参加剑圣之争了,两位仙人以为如何?” 太平公主闻言,乐了,一边替他们斟酒,一边笑了:“哈哈,有意思,这是不是所谓的剑客年轻化?有点意思,我倒有点支持你的主意了!不过,此时言之尚早,到时修你们这些名人早点去嘛,咱们大家伙儿商量,具体的方式各人先酝酿,咱们共同决定!我们也不想以大欺小!” 闻言,所有人都神采飞扬了,一个个都露出来志在必得的神态来了,连剑术并不怎么高明的阳泉君也不例外! “哈哈,阳泉君,莫非阁下也想夺取‘剑圣’的称号?又或者,你们二王子成蛟想去拿那柄传说中的泰阿神剑?痴人说梦,哈哈,秦国人没份!”春申君黄歇冷笑,满脸不屑了。 此语一出,无论平原君赵胜,还是信陵君魏无忌,又或者孟尝君田文,都露出来会心的轻蔑之意,似乎压根儿他们就看不起阳泉君。 阳泉君见状,也不生气,冷笑道:“哈哈,本人哪有那个能耐去争取‘剑圣’之虚名?不过,我以为你们几个也没那个能耐吧,嘿嘿!至于泰阿神剑嘛,说不定我大秦有机会获取,咱们的大王子嬴政、二王子成蛟都是青年才俊,说不定,他们福泽深厚,有此机缘!当然,你们其它几个的王子也可以去撞撞大运嘛,咱们就比比谁的运气好!好了,本君难得来韩国一趟,也难得跟各位君上相会,我敬你们!”说完,得意地笑了。 似乎根本不在意那几个君侯的轻蔑,反而有一种不怒而自威的力量,让四公子顿时为之一呆,饮酒也饮得不痛快了! 谁不知道,当今之时秦国一枝独秀,几乎已隐隐有吞并六国之势? 当日,如果不是秦国的昭襄王一时糊涂,赐武安君白起一死,说不定,秦人就已经实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霸业了! 想那武安君白起,一生七十余战,每战必胜,可谓“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连廉颇等人也不愧不如! 可惜,竟是秦国国群自毁长城,白起终于难逃功高震主的下场,被秦王赐死!将好好的秦国统一之势毁于一旦,还被六国打了个措手不及,秦人也算受了一次重伤! 统一之事,就此告吹!秦人不得不放慢了脚步! 幸好秦庄襄王能耐有限,而秦国战将虽多,但绝世将才尚未出现,蒙骜等人虽然不错,但仍然及不上赵国的李牧,六国尚有一线喘息之机。 可,现在不一样了,秦国的两个王子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赛一个英武、精明! 那二王子成蛟,早就是名动其他六国的人特了,听说其不但长得俊美,而且,智力过人,剑术也不错,隐约之中已有一副王者风范了。 至于眼前的秦国大王子嬴政,谁不知道是才华绝代的英雄人物?否则,韩国为什么要将雨依公主嫁给他呢? 只看他眉宇间的神采,以及处变不惊的气势,就知道此人不简单了! 现在,六国唯一的幸事就是眼前的嬴政回国之后,肯定将与二王子成蛟有一番争斗,他们鹿死谁手,都无所谓,至少,六国可以看戏:秦人内斗,六国之幸也! 所以,春申君思索片刻就笑了:“虽然秦国的二王子很不错,我还是欣赏大王子记下,哈哈,真是风流潇洒,瞧这一副王者气度,只怕,二王子成蛟就有所不及也,不知道各位君上以为如何?” 眉目闪动,一副挑拨离间的嘴脸,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在挑事儿了,谁不知道,阳泉君等人支持的是二王子成蛟? “是啊,春申君说得不错,非常正确!哈哈,听说王子政是在赵国邯郸长大的,而且,又得了逍遥居的韩将军、太平公主悉心指点,嘿嘿,所以,秦国的二王子成蛟自然要相形见绌了!不知道阳泉君以为如何?”信陵君见到如此良好的打击秦国机会,当然不肯放过了。 阳泉君听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副孺子之论不堪与高士语的样子,随后,却认认真真地回答了他们的:“哈哈,春申君、信陵君真是有意思,相信平原君、孟尝君也有这种看法!不过,咱们都是臣子,大王如何看才是最重要的,对不对?不过,本君乃是秦国的朝臣,自然当以我大秦的基业为重的,只要寡君一声令下,咱们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这就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本君可不敢学几位君上,可以以名望而欺负彼国国君,哈哈!” 他越说越得意了,几乎在故意激怒那四位君子了! 果然,此语一出,四公子都是一脸尴尬:他们中的无论谁谁谁,在各自的国家之中,都是跺跺脚就举国震惊之人,连国君也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特别是魏国的信陵君,更一向遭到魏王的忌恨,只因他的名头实在太大,手下的能人又层出不穷,几乎比整个魏国朝廷的人才还要多,搞得魏王一听到信陵君的名头就皱眉头,有时,甚至咬牙切齿,恨不得魏无忌早点死了更痛快! 太平公主一见,就知道这些君上已斗起嘴来了,不觉听得眉开眼笑了:“我听了半天,还是阳泉君有点见识,这做臣子的,无论你功劳怎么大,名头怎么响,都要服从于国君!否则,就是逆臣贼子了,那就天下共诛之,天下共讨之,所以,人嘛,还是安分点好啊!要不然,生前不痛快,死后还要遗臭万年,哈哈!” 说完,已饶有兴趣看在四公子的脸上扫射了! 听她说完,连身为安阳君的韩傲也不禁心惊肉跳了:难道,韩王也有个这意思?他也怕自己篡权夺位?只怕,果真如此! 那阳泉君顿时大乐,笑了:“还是咱们太平公主殿下高明,嘿嘿,我嘛,别看我是君上,人家称我为‘阳泉君’,嘿嘿,其实在我们大王面前,本君连大气也不敢出的!就是国君明天就赐死本君,本君也会欣然赴死的!不知道几位能做到这样的本分吗?” 这回,有太平公主撑腰,他说得更彻底的了,故意跟四公子叫板了! 小寒见他已扯足了顺风旗,才笑了:“阳泉君,这回你占大便宜了,来参加我们政儿的大婚,还稍带上教训了四公子,你厉害了!不过,阳泉君,你明日就回大秦吧,告诉秦王,早点发国书去邯郸,接回赵姬、胡珠儿!另外,跟我的真公主说,秦国的公主、大臣之女,包括你阳泉君的女儿,只要适龊的,咱们都要过目,嘿嘿,咱们要跟秦国的两位王子选妃!当然,我们韩国的烈儿、震儿也要去秦国选美人的!” “诺,韩将军放心,哈哈,咱们是懂规矩的,我的几个女儿还等着侍候韩将军呢!只是,我不随王子政回国吗?大王的意思是我接王子政回国的!”阳泉君闻言,立刻大乐,眉开眼笑了。 太平公主笑了,王子政由我们护送,烈儿、震儿也要随行去秦国的,赵玄,你小子也可以随我们前往秦国!咱们大秦的美人儿也准你选两个! “是吗?我也有份儿?那,王子政、阳泉君,本公子就不客气了!父亲大人,你不会反对吧?”赵玄已一脸兴奋了。 这不是另类的征服秦国吗?先征服秦国的女人! 平原君哪敢反对?马上就点头同意了! 旁边的王子佳却一脸不爽快了,想要争取时,偏偏又不敢说话,一脸闷气,连他身边的那些五国子弟也一脸不爽快了,因为,没他们的份儿! 太平公主笑了:“咱们这是为你们几个着想,哈哈,你们可以互相到各自的国家娶美女啊!咱们政儿他们也要到其余几国去选美女的!”说完,一脸得意,仿佛故意整治那些王孙贵族子弟似的! 孟尝君的心思最活跃,瞬间就从刚才的压抑中解脱出来,笑了:“哈哈,王子政果然风采如日月般光华了,我齐国的公主也是极其愿意下嫁到秦国的,不知王子政何时去我们齐国?”显然,已有了拉拢嬴政之心了。 虽然,齐国与秦国相去太远了,一个在西边,一个在东边,似乎毫无战争的可能,可,能和秦国结为姻亲之国,同样是齐王的愿望! “这个嘛,我还得回秦国之后再做打算,这种事情自当由我父王决定!总之,本王子也期待能有与各国结交的机会!”嬴政笑了。 没想到,他随口一说,却其它几国的王孙,都来兴致了,一个个都露出来期待的眼神,等待秦国的王子政巡游了。 “不知道王子政自比你们秦国的二王子成蛟如何?哈哈,假如秦王选择立二王子成蛟,不知道王子政又将何以自处?”信陵君依旧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故意挑事儿了。 嬴政看了他一眼,突然,对这个自称有食客三千的平原君有点不感兴趣了,甚至,很反感,随后,思索片刻,才笑了:“哈哈,咱们的阳泉君大人不是早就回答过信陵君的问题了吗?我是王子,也是臣子,做臣子的,当然要以国君的意思办事了!所以,本王子绝对不敢自专!至于我和二王子成蛟相比,目前,无话可说,本王子至于还没见到我那个王弟呢,无从说起!不过,我想我会跟二王子成蛟学习的,因为,他比我懂秦国的情势,哈哈!好了,来,我敬各位君上,阳泉君,我敬你!” 说完,他就立刻饮下美酒了,一副自信自强之态,连阳泉君见了,也马上就心白了,赶紧向他敬酒了。 旁边的信陵君听了,又是一阵皱眉:看来,这个王子政不简单,在他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轻时代的影子,可,人家命好啊,是大王子,最有机会成为秦王的王子政! 第一三七章 嬴政之威 平原君见信陵君又是一阵不爽快,赶紧在他耳边一阵低语,试图安慰他几句,好一会儿,信陵君的脸色才正常了。 旁边的春申君见状也是一阵心寒,他和信陵君的命运差不多,都在各自的国家受到排挤、打压,虽然名声在外,可,大王却对他们始终有戒心! 奈何,奈何!难道,这就是做臣子的悲剧?唉! 嬴政、雨依公主敬到王子佳那一桌时,王子佳似乎还没从打击中回神,依旧一副冷漠之情,等他们敬完酒了,他才狠狠地道:“王子政,别忘了咱们两天后的比剑之约,不如,咱们打一场生死之战,如何?” 原来,他还有番心思,也有这个勇气!看来,太平公主的激将之法又起了作用了! 旁边听了,一个个都大惊失色了:这小子怎么了?人家大婚,他来倒胃口,看来,是存心跟王子政过不去了! 王子政将如何应对呢? “爽快,王子佳,你果然没让本王子失望!哈哈,这回不是在你们赵国了,打架是不是?生死之约更无所谓,只要你小子接得了本王子三招就成!只不过,本王子还不想宰掉你小子,咱们以后慢慢玩儿,你赵国就给本王子等着吧,哈哈!”嬴政说完,已一脸冷笑了。 看来,这回他已铁了心要跟赵国过不去了:这个王子佳实在太过分,处处与自己作对,在赵国如此,在燕国如此,现在,到了韩国也如此!此生不灭赵国,誓不为人! 说话间他不过去了,看都不看王子佳一眼,因为他知道那小子的脸一听会很臭了,看一眼都会倒胃口。 雨依公主也是一阵冷笑,一声“失陪”之后,她们就继续敬酒去了。 旁边的各国王孙见了,都是一阵大乐,一个个都眉开眼笑了:这个王子佳不是自己找打吗?就是算他能打得过王子政,只怕,韩行烈也不会让了他! 谁都知道,在燕国,王子佳连韩行烈的一招都接不了!结果,韩行烈就如愿以偿地娶了燕国的三公主燕双飞! 这回,这王子佳还不识趣,继续与嬴政为敌,肯定讨不了好了! 赵玄也笑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直到看见了平原君责怪的眼神,才稍稍收了轻蔑之意! 但他的神色却已完全落入的王子佳的眼中,一股强烈的恨意从他心底流过,表面却一点也没有显现!反而,一脸笑容,开始向各位王孙贵冑们敬酒了,像没事儿似的! 太平公主见状,就知道了他的心思,笑了:“这个王子佳,果然心机缜密,目的就是想哗众取宠,可惜,屡屡事与愿违!咱们政儿肯定不想宰掉他,所以,他也摸准了政儿的心思,只不过,未来,赵国就要多事了,哈哈!” 她的话音并不重,却重重地落入了首席的每个人耳中,一个个都神色凝重了:难道,赵国真的完了?那,其它几国又该怎么办呢?再来一次会聚邯郸救赵国?那不是将秦国彻底得罪了吗? 赵国的这个王子佳,太愚蠢了,简直愚不可及! 平原君的脸色更难看了,想了想,才求情了:“还请公主殿下、韩将军从中斡旋,咱们王子佳还小,出言无撞,举止有时也失大体,请两位仙人在王子政面前说说好话!行吗?” “好话?哈哈,咱们向来只说实话,好话嘛,不太会说!不过,赵国还可以再存在一些时候的,至于王子佳嘛,自己造孽自己担好了!平原君,如果我是你,肯定成天好吃好喝地逍遥快活去了,哈哈!”小寒见他一脸愁容,忍不住点化他了。 这平原君的下场并不好,那王子佳看他的眼神中早就有了杀机,也许,是为了他能顺利坐上赵王的位子,所以,那小子已有了除掉平原君之心! 可笑,这老小子还在为王子佳奔走,企图为他消灾解难,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虐吗? 孟尝君听了,不觉暗中深思了:这韩将军明明在提醒平原君啊,这赵国的未来,岂是轻易能够改变的?这王子佳不知道整治了嬴政多少次了,是个男人都会报仇的,看来,赵国真的完了,肯定会完在王子佳的手里!只是,到时齐国怎么吗?要不要再救赵国呢? 顿时,他的神情也不爽快了!见状,信陵君等人也不爽快了! 唯独阳泉君的神色越来越爽快了:这回来到韩国,原以为自是办一桩大王交待的公事,没想到,这嬴政竟然很尊重自己,而且,应对得体,看来,他的确是当秦国未来大王的不二人选,二王子成蛟比他差多了!自己要不要改弦易辙呢? 只是,大王子嬴政的血脉究竟是不是秦国嬴氏的血脉?如果不是,岂非便宜了吕不韦那个老混蛋? 想到吕不韦,他就不爽快了,咸阳城的歌谣早就让他不爽快了:什么双口换天下,不就是指吕不韦吗? 可,逍遥居的老祖宗们都认可了嬴政,这回,甚至连韩将军、太平公主都亲自来护送、保护嬴政了,可见,他们是多么看重呢! 至于真公主,更早就放下话了:一定要安全地接王子政回国,然后,她要亲自教导王子政两年! 奇怪,真公主不是早就不管秦国的事儿了吗?怎么这回又出面了?而且,态度坚决,让秦庄襄王都退缩了,完全按她的意思办了! 难道,大王不考虑嬴氏的血脉有可能被掉换了?可,这事儿又谁都拿不准! 他正思考时,小寒、太平公主又敬酒了:“好了,你们之间的破事儿就别再想了!来,咱们难得聚会,我们敬你们,几位君上,请!” 阳泉君回神时,见他们已经饮了,赶紧也应了,抬头看向太平公主时,见她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她看穿了! 他心头一凛,勉强一笑,赶紧饮酒了,心中却更惴惴不安了,脸上的神情也不自然了! 但这回没人关照他了,连强悍的信陵君、春申君也不例外,他们的心事更为沉重,早就被六国的局面压得喘不过气了。 幸好,小寒、太平公主他们这轮敬酒,才化去了几个君侯的尴尬,一个个又赶紧推杯把盏了! 嬴政、雨依公主敬完酒,入洞房去了,外面的气氛仍然热烈,整个新郑的人都在谈论另一件事情了:赵国的王子佳已向秦国的王子政挑战,而且,是生死之约! 这条消息无疑是最轰动韩国的事情,一下,所有新郑人都情绪高昂了:这不是赵国在故意向韩国示威吗?秦国的王子政才刚刚跟雨依公主大婚,这王子佳就来捣乱,为什么? 韩行烈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怒了,找到韩震,问明情况,才笑了:“哦,原来王子佳想出风头?很好,那,老三,你去咱们的军中较武场安排擂台,这回,咱们让老四风风光光一回,哈哈!我相信,他一定会一脚把王子佳踢下擂台的!” “是,大哥放心,兄弟正有此意,咱们不如把喜欢热闹的人都聚在一块,让六国之人都看看老四的威风,哈哈!说实话,论剑术我打不得老四,王子佳嘛,小丑一个,他更不是老四的对手,嘿嘿!”韩震得意地笑了。 随后,兄弟俩不动声色地办这件大事儿去了!他们都喜欢看王子佳吃瘪,他丢的脸越大,他们越是开心!而且,这全是王子佳自找的,怨不得人! 嬴政、蒙恬听了他们的安排,也是一阵高兴,特别是记下,乐了:“好,两位哥哥的话正合我心!这回,我要将在赵国的屈辱讨回来,这是利息,本息嘛,就是整个赵国了!哈哈,多谢两位哥哥,你们搞得声势越大越好,咱们这回要将王子佳从天堂上打下来,将他打回原形!” “要不,王子政,还是我出面教训这小子,如何?”蒙恬一副忠心护住的样子。 嬴政冷笑了:“二哥,你的好意我领了,不过,那会坠了本王子的三名,我这回就是要让其他五国王子知道,咱们大秦的王子不是好欺负的,好了,这就么定了!你放心,对付那小子,我一只手就够了!” 王子佳有多少斤两,他清楚得很,在赵国,他必须忍耐!但在韩国,他已无须忍耐了,至于回到大秦,那就是要赵国的命了,必须的! 秦国的嬴政王子将与赵国的王子佳在韩国军营较场比武的消息,再次轰动了新郑城,而且,这次比武,谁都可以前去参观! 当然,韩行烈、韩震首先邀请的还是那些名望较高的各国君侯,以及前来新郑观礼的王孙贵族,果然,那些人也一个个都兴奋了,像已看见了一场罕见的斗鸡比赛了,人们已开始押注了。 “我押五十金,赵国的王子佳胜!” “我押一百金,秦国的王子政胜!” “我押五十金,秦国的王子政胜!” “我押一百金,赵国的王子佳胜!” …… 一时间,韩国新郑的大街小巷都充斥着这样的叫嚣声,此起彼伏,人们已像过节般情绪高涨了,一个个都兴高采烈的,眼睛像看见一堆堆的黄金。 嬴政和雨依公主并没有成天呆在王宫里享乐,反而,已走上了韩国的大街,穿着朴素的衣服,谁也不知道他们就是王子、公主。 听到这样的叫喊声,嬴政有点纳闷了,正想问时,雨依公主笑了:“这是新郑的风气,人们遇到比剑、斗鸡之类的事儿,都会开盘口赌博!” 这时,一个尖锐的叫声传出来了:“哇,王子佳的盘口是七赔一,难道,王子佳赢字了?” 这不是太看不起王子政了吗? 嬴政一听,就皱眉了,又有声音传来了:“听说,王子政是邯郸废人,经常被王子佳公子玄欺凌,所以,盘口自然低了:一赔十!” “雨依想发一笔小财,王子,我买在百金,王子政胜,如何?” 雨依公主的兴趣来了! 嬴政笑了,随后,两人都各自买了一百金:王子政胜! 只有一个时辰就要比剑了,他们买完之后,就封盘了! 拿着两个王子政胜的牌子,两人都得意地笑了:看来,这回不单是王子佳要扬名韩国,他们还要发一笔大财了,两千金! 买王子政胜的人,实在太少了,不过十人而已! 庄家可能在故弄玄虚?谁,韩行烈、韩震? 终于,比剑要开始了,在人们的关注中,王子佳率先登上了擂台的中央,显然,想先声夺人了! 等他做足了架式,嬴政才缓缓地走上了擂台,一脸轻蔑的冷笑:根本不将王子佳放在眼里似的! 众人见了,又是一阵骚动:“哇,这王子政似乎志在必得啊,难得,我们买错了?” 一下,人们的情绪不安了,这毕竟关系到他们的财富,一个个都紧张了。 王子佳见状,也冷笑道:“王子政,来吧,今天本王子就要用刚刚领悟的怒剑,将你送到阴曹地府去做驸马,哈哈!” 嬴政仍是一副不屑,看都没看他一眼! 王子佳终于忍不住了,立刻拔出来天虹剑,冷笑道:“好狂的小子,让你瞧瞧本王子的厉害,星月三式之怒剑式!” 这回,他也不打流星追月了,一出手就是几乎无形的怒剑式! 嬴政更没放在眼里,他早就瞧过王子佳的怒剑式了,至于星月三式,也琢磨了很长的时间了! 只见他只稍退一步,趁王子佳的怒剑气势稍缓之时,一招水银泻地就打了出去! 这回,他没有任何的留手,抓住了王子佳的空处,只一剑,那王子佳就飞到擂台外去了,而且,似乎再爬不起来了! 这一剑的威力竟这么大,完全出乎了嬴政的想象:为什么?难道自己这一剑才是怒剑? 太平公主已哈哈大笑起来,乐了:“王子佳,你的剑法哪是怒剑三式?前几天还有点怒剑的样子,今天就变成小儿科了,因为,你没有愤怒了!哈哈,咱们政儿的剑才是真正的怒剑!” 第一三八章 扬名天下 林雪梅也笑了:“王子佳,你起来吧,咱们政儿这回可没想杀你,因为他只想收利息,所以,只用了五分的怒剑!不过,剑气倒是用足了的,刚好破了你的星月三式,哈哈!这就是蠢人与智者之间的区别了!哈哈,怒剑本来是你的剑意,可,你只有其形,尚无其实,反而,我们政儿一听怒剑式,就将十几年在邯郸的屈辱都融合到剑招中去了!所以,他的剑才是真正的怒剑!” “啊!怎么王子佳创出来的怒剑,反而不如王子政打得好?为什么?难道,这是一场假比武?我不服,假的,假比武,不算!”有人已惊呼出来了。 看来此君肯定是买王子佳胜了,结果,王子佳输了! 林若曦冷笑了:“谁说创剑者就一定高明?你们瞧瞧王子佳,他有愤怒之气吗?哈哈,我看,他有嫉妒之气才是真的!王子佳,你如果再练不好怒剑,这巴山之约你就别去了,因为没意思,你去了仍然会输!” 她的表情已一脸冷漠,见王子佳一脸嫉妒,毫无男子汉的风采,所以,她越来越看不起所谓的赵国第一剑客了。 “嗯,若曦说得不错!这怒剑,一定要有愤怒之气才了!政儿还只发挥了五成怒气,还有五成没发挥出来,否则,王子佳今天就交待这里了!所谓的生死之战,可笑,王子佳,好好回赵国去修炼吧,如果没进展,两年后的巴山之约,你的确没资格参加了!”小寒也一脸冷漠,似乎也看不起王子佳了。 太平公主仔细瞧了瞧王子佳,才笑了:“这会儿这小子倒有点愤怒之意了,可惜,晚了,哈哈,下次吧,看看你有没有机会赢我们政儿!” 果然,王子佳已一脸怒气了,眼睛里已藏着怒火了!但,太迟了,他已被一剑扫下擂台了,他已经输了! “好了,难得见两大王子比剑,咱们今天就在这韩国的军营吃烤肉,哈哈,人人有份,酒嘛,我们也管够,不过,输了的,就要在这里服劳役十天!”太平公主已开始定规矩了。 众人听了,一个个又都乐了,包括那些输了钱了,虽然恨王子佳搞得他们输了钱,但听说有便宜的酒肉,又一个个都眉开眼笑了。 他们本来就是嗜赌之人,哪在意输赢?更何况,这是韩国开的赌局,说不定,更是韩王子本人坐庄,又见周围都是持枪拿戟的军士,谁敢撒野? 眉开眼笑的雨依公主已笑吟吟地上台了,随后,靠在王子政的怀里享受韩国军民的欢呼了:“王子、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再看韩王,一副仿佛他自己赢了比赛的笑容,蜜到心里了!可惜,他这回没赌,所以,没赢钱,也没输钱! 平原君、信陵君、春申君、孟尝君等人一个个都黑了脸:他们全买王子佳胜,这是一种希望的力量,希望王子佳能打败嬴政,甚至,杀了他! 可惜,事与愿违,他们输了!输的不仅仅是一场赌博,还输了希望,争霸天下的希望! 赵国的第一剑客,虽然之前在赵国的比剑,有掺水份之嫌,但王子佳的剑术不错,同样是不争的事实!可惜,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个道理,练剑者更知道! 王子佳太满足于赵国第一剑客的头衔了,所以,他整天泡在美丽的光环下,一会儿热衷于整治秦国的王子政,一会儿想追杀王子政,搞得他自己没时间练剑,自然剑术越来越差了! 反而,以前的赵玄等人,却剑术渐渐提升了许多,在燕国的比剑就是最好的例证! 想到这里,平原君的脸色就很难看了,偏偏还要装着若无其事似的,一边烤肉,一边和四公子聊天,可,一个个都心事重重,大家都知道:完了,赵国已经很危险了,如果,王子政顺利登上王位,他肯定要找赵国报复! 这基本都是王子佳搞出来的事情,邯郸逞威风不算,还要跑到燕国、韩国来显摆,结果,搞臭了自己,却让秦国的王子政扬名天下了! 从现在起,六国的子弟应该都知道:秦国的王子政剑法很厉害,只用了一招,就将赵国的王子佳打下了擂台! 这不是在赵国邯郸的比剑,也不是在秦国咸阳的比拼,而是在韩国新郑的比剑,双方都没有主场优势,完全公平! “唉!”信陵君呷了一口酒,又狠狠地咬了一块羊肉,才苦涩地道:“没想到这次的比剑竟是这么一个结果,太令人以为了!我原先想王子佳就算会输,但至少也在百招之外,没想到,才一剑,他就输了!窝囊,太窝囊了!” 他说的显然不是赵佳输得窝囊,而是他的眼睛看错了赵佳,也低估了秦国的王子嬴政!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平原君闻言,尴尬一笑,叹息了:“是,这回王子佳确实大意了一些,他想先给嬴政,啊,不,王子政一个下马威,没想到,王子政却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所以,输得很窝囊!” 他的眼光却不差,一眼就瞧穿了王子佳比剑失利的真实原因:不是双方差距太大,而是心态、策略上王子佳失误了! 正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对此,平原君深有体会,当初的赵括,就是那样狂妄无知,才中了埋伏,被白起重重包围,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这也是平原君一生最大的痛苦,因为,他也是力谏以赵括代替廉颇的赵国重臣之一! 信陵君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已说错话了,想挽回时,已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只得道歉了:“平原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怪王子佳的意思!” “唉,好了,别说了,咱们谁跟谁啊,哈哈,事实正是如此嘛!”平原君这回倒大度了,哈哈一笑了事! 但这话却落入了王子佳的耳中,随后,眼睛里露出来狠毒之意,但,瞬间就消失了,谁都没有发现。 人们已开始敬酒了,六国子弟,包括赵玄在内,一个个都向王子政敬酒了,态度之诚,竟让嬴政都有点动容。 随后,他也赶紧和雨依公主一起去敬酒了,这一套,早就逍遥居,他就学得七七八八了! 到了小寒、太平公主面前时,小寒已得意地笑了:“你小子今天打得不错,不过,火气大了些!比剑可以,但用于兵道,就完全不应该了,用兵之道首在一个静字,懂吗?蒙恬,还有你们两个韩小子,都要牢牢记住这一点!” “诺!”那四人一听,顿时高兴地笑了! 韩行烈神神秘秘地说:“老祖宗,刚才我问了一下,我们几个都买了老四赢,连老四、雨依也不例外,咱们赚了至少五千金!” “哈哈,小意思,嘿嘿,梅儿,告诉这小子,咱们是庄家,你给他说说,我们赚了多少金!”太平更得意,却说得并不大声,竟他们周围的几个人能听见而已。 林雪梅笑了:“咱们的盘口开得那么怪,消息放得那么多,所以,这场豪赌,咱们整整赚了十万金!” “啊!十万金?” 闻言,那几个小子都惊呆了:原以为收入了几千金,爽快!没想到,老祖宗随便一玩儿,就是十万金,这是什么概念? “不行了,老祖宗,我要耍赖皮了,你至少要将这手段教给我,嘿嘿,让雨依也跟着你们发发小财!”雨依公主开始亲吻太平公主了,想讨她的欢心! 太平公主大乐,笑了:“好了,傻丫头,这十万金咱们全给你这丫头了,算是本老祖宗给你的嫁妆!至于要学做生意,有的是机会,哈哈,我们月儿会教你几招的!” 说完,她已眉开眼笑了:在这些后辈中,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丫头,很对她的胃口,仿佛就是若干年前的自己,能不喜欢吗? 雨依公主这才甜蜜地笑了,一脸媚意,自然瞧呆了嬴政,立刻就将她抱在怀里亲吻了! 小寒哈哈大笑起来,乐了:“太平,这两个小子真是不错,很好,我太高兴了!我正式册封雨依公主为王子政的王后,小子,你以后可不能亏待了咱们韩家的小祖宗哈!” “诺,师父放心!嘿嘿,不过,师父的册封不算是,等有机会了,还是由本王子来册封吧,哈哈!”说完,嬴政已得意地笑了。 旁边听见了他这番话的人不少,一个个都露出来嫉妒的神色,只有韩王的脸,越来越开心了,这正是他最想得到的结果! 韩王不理会那些人的嫉妒之心了,立刻就上前敬酒了,随后又是一阵欢笑,倒搞得那些人像是多余的,一个个不知道何以自处了。 韩王的第一句话就让嬴政相当开心:“贤女婿,哈哈,今天之后,你就是当今世上最强的第一后辈了,老祖宗,我这话说得没错吧?” “本来就是,嘿嘿,政儿这回威武了,好好玩儿,按你自己的想法玩儿下去!咱们不会多事的,最多,就给你叫叫好!哈哈!”太平公主已愉快地笑了。 其它五国之人听了,都是一脸嫉妒,却已无可奈何:是啊,谁能一剑将王子剑扫除擂台? 只有,秦国的王子嬴政! 阳泉君此时的心情也好得不得了,赶紧上来敬酒了:“大王子威武,老臣佩服,哈哈,佩服之至!” 似乎,他已忘了二王子成蛟了!当然,此时忘乎所以,完全应该的! 次日阳泉君就先回大秦去了,而嬴政、雨依公主却应韩王之挽留,预计十日之后再回大秦,六国王孙、名臣、贵族子弟也相继告知而去了! 新郑的热度并不见减少,相反,人们仍然兴高采烈的,像过年似的! 韩王这回大方了,每家都派了酒肉,说是韩国的王子、公主大婚,理应与民同乐,全国庆祝十天,至于费用却用不了他掏腰包,这回的用度全由逍遥居负担了! 所以,他乐得大方,甚至,偶尔还从王宫里出来,跟百姓敬酒,搞得新郑人更是欢喜,这下,他倒有点贤君的风采了。 一日,回到宫中,楚姬见他开心得不得了,就问他何故! 韩王得意地笑了:“以前,我觉得王位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哈哈,可以左拥右抱,又可以将臣民们踩在脚下!但是,现在我发觉我错了,哈哈,天底下最好的东西还是金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哈哈!我那几个老祖宗真是厉害啊,天底下的财富他们至少控制了三成,我们各国算什么呀!嘿嘿,这回我们王子、公主大婚,咱们韩国一个子儿都没出,全由我那些老祖宗承担,你说说,他们是不是神人啊?” “切,大王,他们本来就是仙人嘛,天底下的人不是早就拜倒在他们面前了吗?嘿嘿,我们也不例外,只怕,咱们韩国占大便宜了,真好!”楚姬弄清了他的心思,自然也开心得不得了。 韩王叹了口气,又笑了:“奇怪,这王子政也真是命好啊,咱们雨依公主才说嫁过去,我那老祖宗就送她十万金嫁妆,这是哪国公主都没有的福分,哈哈!” “这是应该的嘛,谁让太平公主那么喜欢雨依呢?这也是她的造化!”这时,楚姬也凑趣了,一脸温柔。 韩王大乐,笑了:“这个王子政真厉害,一招就几乎可以置王子佳于死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放过了王子佳,奇怪,要是我,一招就宰了他,岂非更方便?” “大王,也许,王子政是为咱们考虑呢?你想啊,这王子佳是赵王唯一的儿子,如果出了事儿,咱们韩国也脱不了关系,说不定,赵国还要攻打我们呢,至少要我们交出王子政!如此,岂非于我们大大的不便?再说了,王子佳既是政儿报仇的对象,一剑杀了岂非太便宜他了?所以,还是慢慢折磨他,让他活在恐惧当中更非更爽快啊?”楚姬思索着说。 她虽然还未完全明白王子政的用意,但也说了个七七八八! 第一三九章 回到咸阳 韩王听了楚姬的话,竟陷入了深思,好一会儿,他才似乎想通了,笑了:“哈哈,爱姬之言果然入理三分,只怕这就是政儿的心思了!很好,我韩国这回总算交了好运了,看来,咱们安全了,哈哈,痛快!爱妃快去置酒,咱们好好喝几杯!” “诺!”那楚姬一听,正要去时,小寒、太平公主、林家姐妹已来了,太平公主笑了:“好啊,梅儿、若曦,你们去帮楚姬,弄得丰盛、精致一点,咱们陪韩王喝几杯!” 随后,三人就去准备酒宴了,一个个都甜蜜地笑了。 韩王大乐,笑了,哈哈,我今天有口福了,两位老祖宗亲自下厨,本王真是口福不浅!韩将军、太平公主殿下,你们来,不光是为给我这个后辈一顿大餐吧! 哈哈,你猜对了!过两天王子政就要回国了,所以,我的意思是让烈儿、震儿送亲,一直送到咸阳去,最后,住一、两个月才回来,咱们还要给这两小子选美的! 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一副长辈对晚辈的厚赐之意,显然,不容许韩王说不了! 韩王见状,叹气了,思索之下,才苦笑了:“老祖宗,烈儿、震儿都去秦国了,万一,边防有事儿怎么办?我们韩国能统兵的将才交不多,不如,让震儿留在韩国,如何?否则,咱们睡觉都不踏实了!” “胆小鬼!哎,说你什么好啊!小子,你想想,咱们刚刚跟秦国结为亲家,五国怕还来不及,他们敢来偷袭我们韩国啊?嘿嘿,秦国更不可能了!好了,有事儿你放信鸽到秦国的逍遥居,我们最多晚上就到了,能有什么事儿?”小寒不觉皱眉了,骂了他几句! 韩王的心这才踏实了,笑了:“嘿嘿,有两位老祖宗撑腰,咱们当然什么都不用怕了,哈哈,多谢两位老祖宗!” 这回,他才真真切切地踏实了,心情也才愉快了很多。 咱们的主要意思是给震儿找几个美女侍候他!这烈儿倒还罢了,震儿还没大婚,我们必须一碗水端平,否则,韩傲就说我们偏心,懂吗? 太平公主也训了他几句,韩王这才老实了,赶紧应下了,又一脸开心了! 韩行烈、韩震来了,听了他们的吩咐,都是一阵大喜,韩震马上就笑了:“多谢老祖宗!哈哈,我就知道老祖宗不会管我的!这回我要虎口夺食,从老四手里抢几个美人儿,嘿嘿!” “你随便,三哥,既然我们老祖宗出面了,嘿嘿,你要多少,本王子都成全你!”嬴政闻言,也爽快地笑了。 说话间,雨依公主和楚姬已开始上酒菜了,太平公主满意了,笑了:“很好,这六国的美人儿多得是,你们慢慢选吧!我哥哥这回不给你们抢,咱们最多先几个称心的就是了,咱们只选超一流的大美人儿,我们先选哈!” “诺!”那三个小子一听,就乐了,韩震更是大胆地道:“老祖宗是不是准备七国各选一个?嘿嘿,我们韩国也要选吗?” “小子,这用不着你操心,好了,一会儿陪我喝酒!一会儿李真也要来,他随你们回秦国,我们去赵国,保护赵姬、胡珠儿!”小寒已开始分配任务了。 嬴政有点尴尬了,笑了:“不就是我回国吗?搞得像新媳妇上门似的!” 正说话时,李真就来了,一见面就乐了:“我小子当然不是新媳妇,可你老婆是啊!哈哈,这是雨依公主吧,很不错,给我斟酒!”说完,他就大刺刺地坐下了。 韩王一呆,正要问时,小寒已乐了,我徒弟,亲收的徒弟,严格说,这小子算是我唯一的亲传弟子了!烈儿、震儿他们都不算是我的新传弟子! 哦,呵呵,老祖宗高明!雨依,给你们的师兄斟酒,哈哈!韩王赶紧吩咐了! 李真喝了一杯,就笑了:“师父,你那些徒子徒孙真不是东西,以后得好好教了!我指的是齐国的那些东西,唉,一个个认钱不认人!现在,不要说王子政了,就是我这个徒弟,也上了宗天行的黑名单了!而且,是护剑盟的头号刺杀目标了!“ “切,这多大点事儿啊,天底下还有你小子解决不了的事情?好了,这护剑盟就由烈儿他们去解决吧!所以,你们这三个小子千万别睡在温柔乡里,剑要天天练,别给咱们丢人!”太平公主毫不在意地说。 嬴政、韩行烈、韩震听了,都是脸上一红,随后赶紧应了! 小寒、太平公主他们喝得尽兴了,就和林雪梅、林若曦一起回赵国去了,却吩咐李真保护好嬴政! 等他们去了,嬴政才噘了噘嘴,笑了:“哎,这师父师母也真是的,我们几个骑了马,雨依公主坐车,多大点事儿啊,最多五天就到秦国了!” “你小子懂什么?这一路如果没我本少爷给你扫清障碍,你们几个小子死了至少三回了!宗天行都亲自出手了,本少爷亲自打发的,所以,他瞄上我了!你们倒是安全了,记住了,不准招摇,一切以安全为第一要务!”李真见状,赶紧敲打 他了。 “啊!”几人一听,都惊出了一声冷汗:宗天行真的出手了?看来,当然是李真为他们消灾了! 随后,嬴政赶紧举杯敬酒了,连说了几声谢谢,韩行烈自然也不外! 两人都知道,他们绝对不是剑圣宗天行的对手,他们与宗天行比起来,仍有一段很遥远的距离! 而且,宗天行的剑招,只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狠毒! 李真自然大乐,得意地笑了:“哈哈,这次咱们回秦国之行,仍然我在暗处保护你们,对了,赵玄也跟你们一起去秦国哈,在秦国选美人有他一份儿!不过,这一点用不着你们操心,哈哈,那是真公主的事情!好了,韩王,几个小家伙,我也敬你们一杯!”说完,他就爽快地饮了一杯,又是一阵得意。 再饮一阵,他爽快了,立刻就踏空而去! “没想到这个真师兄也是一名剑仙,真令人羡慕啊,王子,咱们要好好地报答他,秦国选美应该有他一份儿吧?” 雨依公主提醒嬴政了。 嬴政亲了她一下,才得意地笑了:“不是说由真公主主持吗?这事儿我说了不算,不过,咱们师父师母肯定会考虑的,真公主是谁?难不成也是我们的师母?” 闻言,无论韩行烈,还是韩震,又或者韩王、楚姬,都是摇头了! 只雨依公主例外,神秘一笑,乐了:“王子,到了秦国不就都知道了吗?总之,你要去逍遥居拜见真公主的!” 她似乎知道一些事情,但此刻嬴政身在韩国王宫,自然不敢多问了,免得又生麻烦! 嬴政在韩国的新郑享受了十余天的贵宾待遇,同时,也享受了韩国五名美女的温柔,才带着他在韩国的美人儿回秦国咸阳了,沿途护送的除了韩王子韩行烈、将军韩震,还有赵国平原君的公子赵玄。 赵玄这段时间的观念也在不停地转变:王子佳的表现越来越差劲了,别说六国贵族已瞧不起王子佳了,就连他这个赵国平原君府的公子玄,也越来越看不起王子佳了,如此,自己怎么还会臣服于这么一个连自己都瞧不上的人? 可惜,他是赵国重臣平原君的儿子,赵国人,又能为之奈何?难不成背离赵国,转身去投靠别的国家?如此,平原君又会怎么想呢?况且,又去投靠哪个国家呢? 燕国?似乎比赵国弱小多了!虽然燕赵风土人情跟赵国差不多,但燕国根本不可能容得下自己,燕国的燕丹并不是省油的灯,那小子疯狂得很,当然,也算英雄人物,却根本不会重用自己,说不定还会视自己为他的劲敌呢! 韩国?魏国?就更不可能了,他们与赵国一脉,根本不可能重用自己,收留倒是可能的,但根本不可能重用自己! 至于齐国、楚国,太远了! 难道,只能投靠秦国?莫非,这是小寒、太平公主的意思?否则,怎么会让自己也去秦国选美人儿?连王子佳都没机会! 可,他是赵国人,与秦人有长平之战之仇啊,怎么可以?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似乎天上的乌云就跑到了他的脸上了! “公子玄,你小子在想什么?哈哈,脸色如此难看?别忘了,咱们是去秦国娶美人儿的,哈哈,又不是去奔丧!哎哟,对不起,王子政,老四,我说错了!”韩震一下就觉得自己失言,赶紧道歉。 闻言,又见韩震一脸歉意,嬴政笑了:“没事儿,小事情,公子玄,这回,咱们大秦便宜你小子了,哈哈!你小子可要记住我们大秦的好啊,别动不动又伙同王子佳来欺负我!” 赵玄一听,想了想,难道,这小子记仇?想在秦国整治自己一顿? 一下,他的脸色就变了,苦笑道:“王子政,你不至于到了秦国要整治我吧?哈哈,以前都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好不好?” 的确,他有点虎落平阳的感觉了,如果,嬴政想报仇,那,他就是肉在砧板上了,只有任他宰割的份儿。 闻言,连韩行烈、韩震都感觉到了他的不正常,暗自揣测了:难道,他真是怕王子政整治他?难怪,一直心神不宁,原来如此! 看见他们询问的目光,嬴政清了清嗓子,才严肃地说:“哈哈,公子玄,你小子知道怕了?到了咱们大秦,你小子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了,你想我怎么整治你?嘿嘿,本王子收拾人的手段多得很!” 说完,眼睛中故意露出来凶狠之意,果然,吓得赵玄几乎魂不附体了! “哈哈!知道怕了,小子,公子玄,本王子收回刚才的话!嘿嘿,你不必介意,我吓你的,你是咱们大秦的客人嘛,咱们怎么着也得以礼相待啊!我怎么敢违抗师父师母的主意?”嬴政得意地笑了。 眼睛仍猫捉老鼠般地看着赵玄! 这时,赵玄才松了口气,苦笑了:“王子政,你小子厉害了,刚才,本公子确实被你吓了个半死,行了,以前都是我不对,多有得罪,请王子政见谅!” 这回,他郑重其事地向嬴政道歉了。 “算了,你小子以后少跟王子佳鬼混就是了,本王子不是小气之人,你整了我十年,我吓了你一回,咱们一笔勾销!哈哈,到了大秦,我请客,咱们大家好好喝一回!”嬴政已一脸开心了,仿佛将心中对赵玄的不满全放下了。 赵玄这才完全放心了,露出来钦佩的笑容,乐了:“多谢王子政,哈哈,赵玄佩服,佩服!” 的确,这回王子政彻底让他服帖了:十年,比之刚才的一瞬,自然重了不知多少倍?况且,刚才嬴政也不过是言语吓唬他而已! 车中的雨依公主这才露出来甜蜜的笑容,这回,她更欣赏、满意王子政了,一脸温柔之态,自然让嬴政更爽快了。 韩行烈这才大笑起来,乐了:“爽快,嬴政,你小子厉害,我不如也,咱们师兄弟就该这样!公子玄,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哈,对了,千万别跟王子佳鬼混,否则,咱们师兄弟之间的情分就没了!唉!” 这也正是赵玄所担心的事情,所以,他也叹气了,脸上的乌云又上来了。 “切,大哥,王子佳是王子佳,公子玄是公子玄,咱们分清楚不就成了?”韩震轻松地笑了。 他说出来几人的心里话,所以,相视之下,几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了! 行了五天,他们终于到了秦国的都城咸阳了,一个个都露出来欣慰的笑容。 赵玄一见咸阳城,不觉赞叹了:“哈哈,这在咸阳城真不错,比我们赵国的邯郸大多了,看来,秦都就是秦都啊,了不起!” 他这话几乎是故意拍嬴政的马屁了,却拍得嬴政很舒服:“哈哈,我也没想到咸阳如此雄伟、壮观,这是我第一次回家!” 第一四0章 王子成蛟 的确,咸阳城的规模比邯郸、蓟城、新郑都要雄伟、宏大,它的占地面积几乎是邯郸城的一倍还要多,城墙也比邯郸城厚实,连守城的士兵,气势都比邯郸城的士兵更胜一筹! 一见到咸阳城,嬴政就喜欢上咸阳城了,他知道,这将是自己安身立命之地,咸阳城是他的,他也是咸阳城的,他将是咸阳城的主人! 甚至,大秦的主人,未来大秦帝国的主人! 他将是横扫六国的君王,中国历史上开天辟地的君王:秦始皇! 想着太平公主一直灌输的理念,一下,嬴政的脸顿时坚毅了,那双眼睛也露出来凌厉的眼色,连气势也一下就上了几个档次! 这回,不仅是赵玄服帖了,就连韩行烈、韩震都佩服了! 好一会儿,韩行烈才叹气了:“老四,你小子真是牛啊,一到咸阳城,整个人就都变了,一副大国君王的架势了,连我这个大哥见了,也不觉要打哆嗦!小子,别忘了咱们的约定,对我们韩国好点!” 这是入城前,韩行烈对秦国王子嬴政的最后一句话! 这回,嬴政竟没有回答他的话了,只沉重地点了点头:很想答应他,可,大哥,我还不是秦王呢!前面等着我的是什么,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也许,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目前,其实韩国才是自己真正的靠山! “哈哈,烈哥,老大,想那么多干嘛?老四,入城后我们先去哪里?”韩震已发问了。 嬴政一下也没了方向,只得向目光转向了蒙恬,这时候,他才是他们唯一的方向! 蒙恬想了想,才思索着说:“咱们得分两拨了,大哥、三弟、公子玄住客栈,我陪同王子政、几位夫人去见吕丞相,随后,由吕丞相安排,如何?” 嬴政和韩行烈、韩震、赵玄简单交流了几句,就同意了蒙恬的意思,先将他们三人送到客栈,才会同几位夫人一起去了吕不韦的府第。 吕不韦的府第在城南,占地很宽,府第威仪、雄伟,连嬴政见了也有点望而生畏了! 仔细看了看吕府的门口,那条大街的左侧,几府全被其占了,大街两旁的房舍,据蒙恬说,都是跟吕相爷有关系的人,至于那些店铺,基本都是吕家的产业,只有几家属于他的亲信所有! “这吕不韦还真是贪心啊!”嬴政见了,不觉皱眉了,这是他走入南大街后的第一句话! 雨依公主闻言,赶紧打了眼色,随后,才叮嘱他了:“王子政,你应该感谢吕相爷将你接回秦国,其它的话一句都不能乱说,记住了,夫君!” 嬴政一呆,随后赶紧应了:这个提醒来得很及时,再怎么着,这吕不韦也算自己的半个恩人了;要不是他派蒙恬前去赵国营救自己,自己这会儿还在赵国看王子佳的脸色过日子呢;如此算来,真要感谢吕不韦了。 他正要思量时,蒙恬已前去回报了,立刻,吕不韦就赢了出来,一见面就笑了:“王子政回国,不韦迎接来迟了,请王子政恕罪!” “吕相爷不必多礼,哈哈,说来本王子还要谢谢吕相爷,没有吕相爷,本王子还在邯郸受赵国人欺凌呢!谢谢吕相爷!”嬴政立刻还礼了,一脸尊重。 这时,他才看清了吕不韦:一张清瘦的脸,一双犀利的目光,还有一绺有点白的胡须!至于身形,比自己差了一些,但也算强健! 吕不韦一脸开心,那笑容,几乎可以将任何人熔化! 随后,他又赶紧向韩国的雨依公主等问安! 雨依公主自然不敢大意,赶紧回礼,才随他们进了吕府! 将他们安置在东侧的院子,吕不韦就请他们稍作休息,还说一会儿就有丰盛的晚宴,明日一早,再送他们去王宫,拜见秦王! 至于蒙恬,也没有离去,相反,已被暂时任命为王子政的贴身侍卫! 嬴政见了自然满意,随后笑了:“吕相爷,晚宴时可别忘了韩国的王子行烈,还有韩震将军,以及公子玄,他们都是保护本王子来咸阳的功臣!” “是,谨遵王子政吩咐!哈哈,那韩王子、韩将军本相自然要好生招待的!至于公子玄,听说他在邯郸时曾多次为难王子政,王子,要不要本相爷整治他一番?”吕不韦有点想替嬴政出头了。 的确,秦国的王子在邯郸受尽了委屈,这回,回到了秦国的咸阳,不惩治一下公子玄,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了。 闻言,嬴政一呆,随后才笑了:“吕相爷,公子玄和我之间是师兄弟的关系,而且,他已给本王子赔礼道歉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相爷,这事儿能不能从此不提,免得公子玄误会,当然,也免得我那师父师母不爽快!” 他故意提起来小寒、太平公主了!他知道,吕不韦肯定要买他的面子,因为,这吕不韦能成为相爷,全凭了太平公主府的支持,否则,他只怕连个小小的生意人都做不了。 果然,闻言,吕不韦的表情立刻就松下来了,随后,就哈哈大笑道:“好,很好,王子政果然气量过人,本相佩服!那,咱们今晚的酒宴就算上公子玄一份,王子放心,本相不会亏待他的!既是寒将军、太平公主的意思,咱们就都按他们的意思办!哈哈,没想到王子政也是他们的徒弟,难得王子的剑术如此高超了,听说,你在韩国一剑就将王子佳打下擂台,了不起!咱们大秦的子民都为王子而骄傲!好了,你们先休息一会儿,咱们晚宴再见!” 吕不韦果然精明强悍,又心思缜密,立刻吩咐下人不要打扰他们,随后,就赶紧离开了,生怕连他自己都打扰到了他们的休息! 见他去了,嬴政这才松了口气,他从吕不韦的脸上明显看到了他的喜悦,那似乎是怎么也掩藏不了的喜悦! 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回国了? 可,直觉告诉他,事实只怕不那么简单,这吕不韦的神情大有可疑,看来,回咸阳后的事情还很复杂啊! 雨依公主见他不愉快,还以为他有什么心事,想问时,却又感觉肯定跟吕不韦吕丞相有关,不敢问了。 “我没事儿,就是感觉有点怪怪的,哈哈,现在我轻松多了,这我是的家嘛,回国了,一切就会好很多的,至少,比在邯郸时要爽快得多!”嬴政故作轻松地说。 但他眉宇间的神情并没有丝毫松减,反而更凝重了,一种暴风雨就要来临的感觉涌到了他的心头,太压抑了。 嬴政叹了口气,苦笑道:“我去院里透透气,雨依,你好好歇息一会儿!” “嗯!”雨依公主显然已看出来他精神状态并不好,似乎有心事:为什么?他不是秦国的王子吗?怎么才回到秦国,就如此沉闷呢?难道,跟接下来要面对的局面有关? 秦国,还有个二王子成蛟,也许,两兄弟还有一番争斗? 到了院中,长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嬴政的感觉才稍稍好了一点! 蒙恬已过来了,一脸微笑:“王子,你没事儿吧?是不是感觉有些压抑?因为二王子成蛟?还是别的?” 他当然知道咸阳的事情! 王子政回来是丞相吕不韦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让他回来跟二王子成蛟争秦国的王位!而且,坊间早有议论,说这王子政是丞相吕不韦的私生子! 他在邯郸当然不敢将此话说出来,可,现在当了秦国,这显然是王子政必须要面临的事情,要不要马上告诉他呢? 可,这是在丞相吕不韦的府第,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在吕不韦的掌控之中,他敢乱说一个字吗?除非,他想找死,稍带着把蒙家一起带向地狱! 嬴政所掌握的事情并不多,当然不知道别的东西,想了想,才笑了:“是啊,回来就要面临二王子成蛟了,也许,这比在邯郸更凶险!好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就没事了!你也休息去吧!” “诺!”蒙恬赶紧去了,一脸谨慎,怕被别人看穿了他的心思! 哪知道他才刚转个弯,就看见了吕不韦! 只见他一脸凶光,两只眼睛都露出来凶狠的神色,而且,他已在警告蒙恬了:“咸阳的所有事情先别给王子政说,明白吗?去,把王翦找来,我有事情交待你们两个!” “诺!”蒙恬先是一惊,随后,赶紧去找王翦了。 说完,吕不韦也自去了!但他却没发现,嬴政已看见他们,并听见他和蒙恬的对话! 看来,咸阳的事情并不简单!也许,又是一场龙争虎斗了,幸好,有蒙恬他们在,还有,那个在暗处的李真! 不知道师父师母回来没有?要不要去他们的逍遥居看看?可,自己才刚刚回来,不至于那么急切去拜访他们吧? 晚宴就要开始了,吕府上下已忙着一团了,连吕不韦都有点紧张了,因为他不知道王子政的口味!刚才,他竟忘了问王子政,等想起来时,已来不及了,只得按他平常最喜欢的菜式准备晚宴了! 他准备用烤全着的方式来招待王子政,这是他喜欢的一种晚宴,也是学自于逍遥居!王子政应该也会很喜欢的,毕竟,他是他们的徒弟! 可,应在此时,门房上已来回报了:阳泉君、二王子成蛟到了! 好啊,这个阳泉君来得还真是时候,这大王子嬴政才回到秦国,他就来了!看来,他的情报很准啊,以后一定要小心! 吕不韦心里想着,嘴里却叫了:“快请!啊,不,我亲自去迎他们!” 忙不迭地将阳泉君、二王子成蛟迎进府,吕不韦就赶紧命人去请大王子嬴政了,随后笑了:“也许,大王子还在休息中,请阳泉君、二王子稍待!” 嬴政才刚刚想休息一会儿,吕府的丫头就来请他们了:“大王子,阳泉君、二王子到了,相爷请你和王妃去见见!” “知道了,你告诉相爷,咱们很快就出来!” 雨依公主赶紧答复了。 侍候着嬴政更了衣,又洗漱了一下,才对那四个美婢说:“这种宴会,你们三个就不必出席了,只桃儿随我,给我和王子政斟酒,懂吗?” “诺!”那四个丫头赶紧应了:她们只是王子临幸过的美人儿,目前,还没有资格出席这种比较正式的宴会! 嬴政、雨依公主随丫头来到大厅,就见阳泉和一名少年正与吕不韦说话,就笑了:“王子政拜见阳泉君、吕相爷,这位一定是本王子的弟弟成蛟了!” 那少年脸色温和,并无不爽,语气温和,赶紧一礼:“成蛟拜见王兄、王嫂!” 显然,他已知道了嬴政的一些事情,知道这位一定是韩国的雨依公主! 阳泉君已在一旁参拜,同时也解释了:“大王子,王妃,你们辛苦了!哈哈,我一回到咸阳,就告诉了大王、二王子,还有咱们大秦的君臣,我大秦的王子政何等英勇,只一剑就将赵国的王子剑打下了擂台!如此壮举,大涨我大秦的声望!所以,听说大王子回到了咸阳,我就立刻邀了二王子来拜见大王子,希望没打扰到大王子休息!也没干扰到吕丞相的计划!” 吕不韦先是一怔,随之一怒,然后,才平和地笑了:“哈哈,你哪里会打扰到我们啊?好了,咱们的酒宴就要上了,大家快请坐!王子政,你坐右边首席,二王子,你坐左边首席,阳泉君,只有让你坐二王子之侧了,因为,我们还有几位嘉宾要来,嘿嘿!” “无所谓,咱们就是来瞻仰大王子的风采,二王子,请坐!”阳泉君立刻陪二王子成蛟入座了。 嬴政这才仔细打量二王子成蛟了! 只见他神情似乎温和,但眉目闪动,显然,心中已有计较,看来,这场争斗只怕难免了,只是,会到什么程度呢? 想到这里,他顿时有点不爽快了,随即,就微笑了。 第一四一章 唇枪舌剑 二王子成蛟也在打量他的王兄,心中却如打翻了的五味品,不是滋味! 本来秦国的王位传承很简单,只要这个王兄老老实实在赵国做人质,他就可以顺顺利利继位于未来的大王,如此,岂非皆大欢喜? 没想到这个吕不韦狡诈,竟让蒙恬将王子政从赵国邯郸接回来,这下可不妙了:如果按现在的传承制度,那,秦国未来的大王就非眼前的王子政莫属,可,自己甘心吗? 幸好,听阳泉君说他有杀手牌:这大王子政并不是父王之子,而是吕不韦与赵姬生下的野种,如此,岂非大王还将非自己莫属? 可是,这种事情谁说得清楚?只怕,他的父王也说不清楚? 所以,这张底牌仍然是双刃剑,就不知道,最后究竟是祸,还是福? 因为,那样一来,就等于他们与大王子、吕不韦下面开战了,结果就不是他们能预料的,也许,一切的决定权,还在他那个既不聪明、也不糊涂的父王手里! 蒙恬已将王翦找来了,顺带还将韩行烈、韩震、赵佳三人都请来了! 一见之下,自然又各有心思了! 吕不韦以为王翦是自己人,而阳泉也以为王翦是自己人,所以,又都洋洋得意了! 听说眼前的这位将军竟是王翦,嬴政顿时高兴了,大笑道:“本王子早就听说我大秦有两位少年英雄的将军,哈哈,一位是蒙恬将军,一位是王翦将军!蒙将军自不必说了,本王子受蒙将军眷顾多多,一直感谢不已!王将军嘛,今日一见,果然英姿不凡,哈哈,雨依公主,一会儿咱们要好好地敬王翦将军几杯!” “诺!”雨依公主赶紧应了!她也早就听小寒、太平公主他们说起过这王翦将军,认为他是继武安君白起之后的又一个军中不二将才,所以,也一直想见王翦!这回,终于见到了! 见王子政、王子妃如此抬举自己,王翦自然受宠若惊了,尴尬一笑:“王翦区区一个校尉,竟得到王子政如此抬举,小人三生有幸,不敢,不敢!” 这下好了,只一语,似乎就将王翦拉入了王子政的阵营,吕不韦自然哈哈大笑了,神情好得不得了,马上吩咐上酒宴了! 见上来的竟是烤全羊,各人分了肉吃,二王子成蛟就不爽快了,又不好发作,只得讪笑道:“相爷明知我不怎么喜欢吃这烤羊肉,偏偏做这道菜式,这不是让本王子咽得不爽快吗?”说话间,他已一脸皱眉了。 “啊!哦,请二王子见谅,哈哈,你们把这道菜撤了,给二王子上一道他最喜欢的黄河鲤鱼!哈哈,二王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要来!大王子,你呢,要不要换菜式?”吕不韦赶紧问嬴政了。 嬴政一呆,随之笑了:“本王子无所谓,烤羊肉也不错,既然我二弟不喜欢,那就只给他换了!这烤羊嘛,本王子喜欢得很,在逍遥居,我们吃得最多的就是烤肉,二弟,你最好有这个习惯哈!否则,我那师父师母回来了,你就尝不到逍遥居的美味了!” 闻言,果然,二王子成蛟竟呆了一呆,随后,尴尬地笑了,摇头叹息,好一会儿,才说:“我努力吧,哈哈,本王子真要学习那烤肉的菜式了,否则,老祖宗就不爽快了!” 原来,他也常去逍遥居,经常吃那里的菜式,但,烤肉他不喜欢,所以,后来就去得少了!所以,这回听说逍遥居的小寒、太平公主要回来了,当然有点惴惴不安了! 他们最不喜欢的,就是他不喜欢吃烤肉,尤其是狼肉,说他太女孩子气了,连狼肉都不敢吃!而逍遥居的人,包括女人,个个都喜欢吃狼肉,连他的老祖宗真公主也不例外! 所以,他立刻就命下人不用换菜式了,笑道:“就当我征服烤肉好了,唉,否则,我那老祖宗不喜欢,我也就不爽快了!” “好,二弟有这个心思最好了!哈哈,咱们大秦的王子就该有这个态度,征服!否则,咱们怎么陪六国玩儿啊?”嬴政已一脸爽快了,神态多少有点嚣张了。 闻言,二王子成蛟先是一呆,随后就跟着附和了两句,却不以为然:你小子懂什么?玩儿?这国与国之间的事儿,能用玩儿来进行吗? 他只在心里默念,阳泉君却说出来他心里的话:“大王子,咱们大秦跟六国之间的事儿岂能玩儿啊?要知道,这是关系到咱们大秦生死存亡之事啊,所以,咱们须事事小心,否则,被六国钻了空子就不好了!” 但,说到此处时,他就发觉失言了,因为在座的,还有韩国的王子行烈,将军韩震,当然,还有赵国的公子玄! “啊,无所谓,哈哈,咱们四弟说得对嘛,哈哈,王子政就是高明,玩儿,才痛快!阳泉君,你动辄就生啊死啊的,难不成阳泉群想亲上战场,跟我们韩国玩玩儿?”韩行烈闻方,就知道阳泉君不是王子政阵营中的人了,所以,乐得奚落他几句。 阳泉君老脸一红,干咳两声,才苦笑了:“老朽失言,让韩王子笑话了!哈哈,来,老朽敬韩王子、韩将军、公子玄一杯!” 他赶紧敬酒了,这才化去了一场尴尬! 接下来就进入了嬴政的程序,立刻挽了雨依公主,在桃儿丫头的斟酒中完成了第一轮的进酒,果然,一个个都赞叹他了,连阳泉君也不例外。 因为,他刚刚在韩国,就打出来了当今天下第一少年英雄的名头,为秦国争了口气,也让六国知道了秦国王子政的三名! 固然,他是二王子成蛟的拥护者,但,大王子如此卓绝,也让他刮目相看!这回,在宴席上自然不敢轻慢他了! 二王子成蛟本来想在吕家的酒宴上打压嬴政的,但阳泉君却制止了他,在他的耳边一阵低语,他才欣慰地笑了! 但任谁都看得出来:二王子成蛟并不怎么欢迎大王子嬴政归国,相反,似乎巴不得他在邯郸永远不回来! 至于原因,这是傻子都明白道理:王权之争!嬴政回来了,他的竞争对手就回来了!而且,嬴政已经是天下第一少年英雄了! 如果在吕府就责难王子政,虽然二王子赢面很大,但,只怕别人也会说他们欺负嬴政初回秦国、形势不明,这场较量本来就旷日持久,看来,得慢慢玩儿! 阳泉君看着对面的王子政,突然,脑中也形成了玩儿的词汇:也许,本来就该用玩儿这个词汇,拼命,那,太抬举王子政了吧! 想到这里时,他就赶紧敬酒了:“王子政,本君敬你和王子妃一杯,哈哈,王子、王子妃,请!”他已率先饮酒了! “谢谢阳泉君!”嬴政满意了,立刻和雨依公主一起饮酒了! 见二王五成蛟与阳泉君交头接耳,他就是傻子,也知道不安好心的这眼前二人,虽然至到现在还没挑衅自己,但,接下来的麻烦肯定不小!只不过,在吕府,他们不敢乱来而已! 因为,吕不韦是大秦的丞相!而他自己,则是秦国的大王子,嬴政!谁敢轻易与他们作对? 阳泉君、成蛟就算想跟他作对,首先也要掂量几分,否则,面子、里子都很不好看! 一场酒宴就在推杯把盏的爽快中完成了,一切都尽如人意,连不爽快的阳泉君也喝得一塌糊涂,离开时已东倒西歪了!幸好,二王子扶着他,否则,只怕要摔好几跤了! 但,次日到了朝堂,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一下,无论阳泉群,还是吕不韦,都像拔出来剑了,唇枪舌剑马上就开始了! 秦庄襄王一见嬴政就喜欢了,笑了:“哈哈,寡人的政儿回来了,很好!可惜,国书才去了十天,估计,你母亲至少要二十天才能回来,那时,咱们再一家团聚!” “谢父王,只不过,这段时间儿臣应该住哪儿?王宫,还是逍遥居?听说我师父师母快回来了,所以,儿臣想去逍遥居等他们!”嬴政一见群臣的样子,就知道一场争论即将开始,也许,还是躲在逍遥居最爽快! 所以,见秦庄襄王高兴了,他就立刻想逃去逍遥居了! 听他一说,秦庄襄王自然一呆:这小子怎么回事儿?才刚回来就想去逍遥居?难道,他是想躲朝廷的纷争?可,他是大王子啊,躲得了吗?再说了,那老祖宗又容他躲吗? 既然,是这小子的命,那,他就躲不开!这个秦国未来的大王,非他莫属! 其他人在起什么,他清楚得很,可他也知道,这秦国的未来,不在他的袖管里,更在逍遥居的老祖宗的手上!她一直就惦记着嬴政,要他回来后就去逍遥居见她,当然,也要住在王宫,免得有人有非分之想! 嬴异人对此早就伤透了脑筋,听说她愿意管此等闲事,就乐了,早就下决心要由她来决定未来的秦国大王了! 尽管二王子成蛟也不错,但,但似乎跟自己一样,少了那份儿雄视六国的霸气! 而这份气势,在他第一眼见到嬴政时就看见了,这是绝对王者的风范!事实上,听说政儿在韩国一剑就将赵国的王子佳打下了擂台,他就完全同意了逍遥居的决定! 想了想,他才笑了:“你小子倒是会躲清闲哈,可,你是我们大秦的大王子,这朝廷上的事儿你也管的!好了,这样吧,你先在宫中住三天,然后,我们再去逍遥居拜见真公主!这三天你要熟悉秦国的朝政,因为,这是未来你必须要做的事情!” “啊!”闻言,所有的大臣都惊讶了:这是怎么回事儿?这就定了吗?秦国未来的大王就是大王子嬴政? 想到这个结果,有人开心,就必须有人失落,最落寞的当然是二王子成蛟、阳泉君,当然,还有他们的追随者! 阳泉君虽然觉得嬴政不错,但嬴政的来历,他始终怀疑,所以,哈哈一笑之后,就笑了:“大王,这王子政根本就不熟悉我秦国的军政要务,秦国的事情暂时还不能交给他吧?不如,由二王子来管理朝廷的事务,如何?” 事实上因为嬴异人身体并不怎么好,所以,朝廷上的事儿多由吕不韦来处理,因此,朝臣们常常有非议,认为吕氏专权,非大秦之福! 然而,偏偏秦庄襄王又特别信任吕不韦,以其意志为转移,这就造成了吕不韦说一不二的局面!朝廷上的大小事务,基本由他和他的亲信包办了,阳泉君等人只能分得极小的一部分权力而已,比如祭祀、礼仪之类的小事情! 因此,阳泉君等人才依附于二王子成蛟,希望他继任之后,除掉吕不韦,将朝廷大权重归王室,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要有发言权,因为他们就是大秦王朝的王室宗亲! 秦庄襄王疑惑了:这阳泉君怎么回事儿?老是跟自己、吕不韦唱对台戏,难道,竟是为了他们的小圈子利益? 所以,他将目光打向了嬴政,同时,也转给了吕不韦,要他们说话了! 吕不韦与他配合惯了,笑了:“哈哈,朝廷上的事务当然该由大王、大王子来管理,本相只不过协助大王、王子政而已,大王英明!” 嬴政见状,不觉冷笑了:“嗯,本王子才刚回大秦,许多事情还不懂,因此,本王子尚需要一段时间的学习!所以,我要跟蒙恬将军、王翦将军学军事,也要跟阳泉君、吕相爷学如何管理朝政,但,二弟也不能少!所以,父王,不如,你掌管大小事务,咱们协助办理,如何?” 显然,他已否决了吕不韦的意思,因为,那样就等于吕不韦继续独揽大权了! 果然,闻言无论秦王,还是二王子成蛟,以及阳泉君都高兴了,只吕不韦很不爽快了,但又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只得有点气恼地道:“是,王子政英明,那,大王,咱们就按王子政的意思办!” 第一四二章 各有鬼胎 秦王更是大乐,笑了:“阳泉君,你们经常说政儿远离邯郸,不离我们大秦的局势,现在,你们又如何说?我瞧政儿的心思比咱们都明白,丞相,就这么办!是啊,二王子成蛟也不小了,这样吧,关于法政的事儿,就由二王子成蛟成管理,哈哈!” “是,多谢父王!”二王子成蛟闻言,早就兴奋得不得了了,一脸开心:这比以前当一个光秃秃的二王子强多了,有实权了! 以前,他只是一个挂名的二王子,在朝廷上连话都不敢说,事事都要看吕不韦的脸色行事!虽然,有阳泉君为他撑腰,可,朝廷上谁不知道,秦国的传承制度是长幼有序,只要嬴政回来,就是理所当然的王太子,谁还为理二王子呢? 没想到,这王子政才回国,他这个空闲的二王子,仅分到了管理实权,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虽说只是掌管法政,可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刑狱大权啊! 想到这里时,他已对嬴政多少有了点好感了!至少,这小子不抠门儿,不想独揽大权,比之吕不韦要好了不知多少倍! 眼神与阳泉君相会时,都读出来对方的惊讶,也都看出来对方的窃喜! 是不是秦国王子嬴政太笨了? 当然不是!在韩国时,阳泉就知道王子政厉害得不得了,已经将韩国的局面紧紧地握在手中了,他已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局面。 这一点,连他这个阳泉君都没有算到:他怎么就没想到为二王子成蛟增强后援了?现在,如果要去六国中寻找外援,已落后了,再说了,谁还会在乎二王子呢?人家要巴结,肯定也要选择大王子啊! 所以,阳泉君听了嬴政的建议,又见了秦王的得意,就赶紧拍马屁了:“大王圣明,咱们大王子真不错,在韩国就打出来天下第一少年英雄的名号,相信以后肯定会做出一番伟大的事业!我瞧老祖宗所说的非常之人,说不定就是王子政了,不如,咱们把秦国的未来交给泰阿神剑,如何?” 阳泉君的算计也上来了:目前,要明确反对王子政根本不可能,只有将命运交给那把所谓的神剑,也许,才是最好的办法!否则,这会儿就要否决嬴政,只怕连群臣也不服了! 果然,一个个朝臣都同意了:“是啊,大王,不如,一切都交给泰阿神剑来决定,如何?” “好,爽快,丞相,你以为呢?”秦庄襄王已一脸开心了! 这不正是老祖宗要的结果吗?哈哈,如此,吕不韦也不好反对了吧?再说了,有老祖宗在,一万个吕不韦也不顶事! 所以,他笑得很开心,甜蜜得不得了! 吕不韦自然有点不爽快,但苦于是王子政的提议,所以,他思索片刻就同意了,立刻就赞美嬴政了:“陛下,王子政的思维太独特了,这正好将咱们大秦王室的能力都聚集在一块儿了!只要咱们劲儿往一处使,那,我们征服六国就有希望了,王子政太高明了,本相也佩服得不得了!” 见事已至此,他当然要把事情往最好的一面引,希望王子政进一步得到秦庄襄王的喜欢! 此话落入秦王的耳中,自然舒服得不得了,于是,他就宣布退朝了!随后,就带着王子政、王子妃韩国的雨依公主入内宫了,一脸喜欢,随后,再吩咐他们一阵,才自去了! 他才刚刚走,吕不韦就出现了,皱眉道:“王子政,你刚才失言了,这王权应该控制在我们的手中才是最好的选择,为什么要分一部分给成蛟王子、阳泉君等人呢?本相以为,王子政以后有重大的建议,最好,先给本相商量,不知道王子政以为如何?” “丞相大人的建议固然很好,行,那,以后咱们就商量着办!不过,本王子刚才的意思,只不过是笼络一下阳泉君、二弟成蛟,毕竟他们都是我大秦的王室宗亲,咱们必须形成一个整体!咱们的目的是为了称霸六天,甚至,是扫平六国,对不对?所以,我们内部首先必须要团结,所以,本王子以为咱们不宜把双方的关系弄得太僵了,能控制在一个双方可以接受的关系才是最好的!不知道吕相爷以为如何?”嬴政耐心地劝说他了! 雨依公主一见,赶紧借口做酒菜,就退下去了。 吕不韦思索了好一阵,才笑了:“哈哈,王子政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很好,你有这个想法就最好了,那,我们目前就不给阳泉君、成蛟他们开战!哈哈,等王子做了太子,甚至秦王,咱们再收拾他们!” “一定要收拾掉他们吗?咱们不能和平共处吗?唉!”嬴政苦笑了。 他竟一种才离虎口,又进狼窝的感觉!这吕不韦几乎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要知道,他才刚刚回秦国,怎么好意思立刻就跟二王子成蛟开战呢? 如果,秦国人知道他一回来,就立刻跟二王子、阳泉君过不去,那,秦人还会支持自己吗?要知道,自己现在手中一点权力都没有,总不至于总吕不韦的傀儡吧! 所以,目前,最要紧的就是培养自己的势力,最好,是军中的势力,比如蒙恬、王翦,有那两个小子帮自己,那么,所有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吕不韦见状,惊讶了,却也叹息了:“王子政果然传递,但为君王者不可太仁慈,这是王位之争,二王子成蛟可不会像你这么仁慈哈!哈哈,好了,咱们先不忙谈论这些事情,听说你在韩国已在六国之中威了,这非常好!嘿嘿,不出意外,最多两月,大王就会立你为王太子的,以后秦国的天下嘛,就是我们两人的!” 嬴政闻言,先是一惊,后是一喜,随之也乐了,但烦恼却上来了:这吕不韦显然有想法啊,处处想控制自己,也许,就像控制父王那样,能让他如愿以偿吗?不能,坚决不能! 说到这时,他已不自觉握紧了拳头,眼中也突然射出来杀机了! 吕不韦还以为他已经说动他了,就笑了:“很好,对二王子成蛟就要有这个态度,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哈哈!如此,大秦就是父,啊不,咱们两人的了!” 他差点就说出来“真相”了,脸上自然一片甜蜜了! 正在这时,有宫人来报:“王子殿下,阳泉君求见!” 嬴政闻言,立刻就呆住了,正跟吕不韦说事儿,阳泉君就来了,怎么办? 哪知吕不韦已知趣地说臣先退了,随后笑了笑,又说,王子可别忘了是谁帮你回大秦的哈,哈哈,咱们君臣一体,才是秦国之大幸! 那神情,仿佛他才是秦国的大王了,而嬴政,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木偶而已! 嬴政见状,又皱眉了:这吕不韦真是大胆啊,他不就是师父师母栽培出来的一个小奴才吗?怎么有如此强大的霸占欲?难道,他以为这大秦就是他吕不韦的? 想着,想着,他的脸色就不爽快了,似乎一股难压的愤慨在胸中激荡了! 阳泉君来了,见他神色难看,当然不会以为他对自己不满,赶紧上前一礼:“臣阳泉君拜见王子政!” 果然有大臣的风范,礼数周到,时时都露出来尊敬之意,尽管,王子政有可能是他的敌人,但,对王族的尊敬,却是必须的! 嬴政满意了,看了他一眼,才笑了:“很好,阳泉君就是阳泉君!哈哈,都说四公子是什么平原君、信陵君、春申君、孟尝君,可是,他们哪儿比得上我们大秦的阳泉君?哈哈,以为看来,阳泉君才是天下第一君!” 见了阳泉君的作为,他有点欣赏他了:撇开其它方面不说,只说在阳泉君在君臣之礼这方面,显然,阳泉君比那四人高明多了! 阳泉君闻言,不觉大乐,这是他听到过的、最好听的恭维话,更何况出自本国可能的未来国君之口! 赶紧谦虚说:“放王子褒奖,臣不敢当!” 又见他一脸真诚,毫无取笑之意,顿时就心花怒放了!甚至,心中已有了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阳泉君,你来有什么事儿吧?总不至于劝我打击吕不韦吧?哈哈,咱们和平共处如何?免得我大秦朝廷不稳!”嬴政已无奈地说话了。 想都不用想,他就知道这阳泉君想说什么了,无非是什么吕不韦是大奸臣之类的话题,希望他慎重待之! 果然,阳泉君听了,黯然片刻,才苦笑了:“王子政晶莹剔透,臣佩服!唉,我也不想多事,就怕人家要将我们置于死地啊!”说完,他的脸色顿时不爽快了,甚至,眼睛里已有了一丝悲哀! “笑话,你是我大秦的臣子,你怕什么?没有我父王、我、二王子的命令,谁敢加害于你?好了,总之,只要你规规矩矩的,本王子保证你的安全!”嬴政已一脸愤怒了! 吕不韦的神情让他有一种不爽快的感觉,他甚至愿意跟阳泉交往,也不想理吕不韦:他太阴险了,心思也太多了,多到令自己反感的地步! 尽管,只认识两天而已,但他已感觉到了吕不韦的不臣之心! 阳泉君一听,不觉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王子政不知道外面的传言?要不要这时说出来呢?只怕无益! 唉,但愿,他真是嬴氏的血脉! 沉吟了好一会儿,阳泉君才有点兴奋地说:“王子,你说的是真的?你不会对二王子和我下手?咱们最怕的就是王子和吕不韦联手,将我们彻底清除!” 脸上的神情自然紧张了,一双眼睛更闪烁不定,似乎怕嬴政整治他们! “阳泉君真是有意思,我整治你们干什么?哈哈,你们都是我嬴氏族人,咱们要同心协力才是啊!相反,吕不韦才是外人嘛要,对不对?不过,这些话就不要外道了,咱们之间还是要以和为贵,毕竟,我父王似乎很相信吕不韦!放心吧,有老祖宗在,一切都为没问题的!至于你和成蛟王子,你们可以拥有特权,但要在一定的范围内,否则,只怕我想饶你们,嬴氏的祖先也不会饶你们!”嬴政模棱两可地说。 他现在手中根本没有势力,秦国的大权基本掌握在吕不韦手中,要想虎口夺食,只有利用宗亲公侯的势力! 况且,秦国的军权虽然吕不韦掌握了一部分,但,据蒙恬所说,真正掌握军队的,还是嬴氏的那些老将军! 他要想在大秦站稳脚跟,就必须与老将军们建立起深厚的感情,所以,必须充分利用老祖宗、阳泉君等人的势力! 他虽然还没有正式拜见过老祖宗,但隐隐约约有种感觉,那老祖宗一定会支持自己的,因为,她是韩将军的夫人,逍遥居就是他最大的靠山! 所以,虽然才到秦国,他就领教到了吕不韦的强势,可他更清楚自己的实力,因此,必须把蒙恬、王翦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果然,阳泉君闻言,已心花怒放了,大笑了:“哈哈,王子政如此郑重其事地表态,又看得起老夫,阳泉君愿意为王子效劳!唉,只希望二王子不要多事才好啊,只是,那吕不韦会不会继续为难我们?” 嬴政闻言,瞧了他一会儿,看得他忐忑不安,才笑了:“哈哈,你们都是我大秦的王室宗亲,你们怕什么?好了,找个时间,本王子要跟我们的将军们聊天,哈哈就是在我的宫里也可以!” “诺,不如,去我的府上如何?嘿嘿,我家那两个丫头还等着王子政选美呢,哈哈,我希望王子政至少选一个,都是我的孙女,咱们是外戚,跟王室没有血缘关系的!”阳泉君已迫不及待地想拉拢王子政了。 他是老狐狸了,晓得只有用姻亲关系拉拢嬴政,才最为可靠!他的两个妹妹就是嫁给了秦王,才控制了两代秦王! 自己也从秦国的小人物,变成了如今的阳泉君! 第一四三章 美女有情 嬴政看着阳泉君急切的眼神,乐了:“你们家那两个丫头长得如何,本王子只娶绝色美人儿的,哈哈,如果是丑八怪,本王子就不侍候了!”说完,已一脸爽快了! 这阳泉君还真是懂事,哈哈,那,本王子就成全他一回,免得人家说自己不照顾秦人的情绪!当然,这虽是政治婚姻,可,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否则,岂非太对不起自己了? “哈哈!哈哈!”阳泉君一乐,就乐了:“保证让王子殿下满意,那,我晚上就在府中等候王子大驾光临了!” 见雨依公主等已开始上酒菜了,他就赶紧告辞而去,虽然嬴政想留他一起吃午饭,但,他哪敢打扰两人的二人世界? “切,这个阳泉君,为了地位,竟不惜将两个孙女都送给王子了!” 雨依公主有点酸溜溜了。 她听见了阳泉君、嬴政的部分对话,心中多少有点骚动、不爽了! 嬴政见状,立刻将她抱在怀里亲吻了,笑了:“小丫头吃醋的样子真好看,嘿嘿,丫头放心,本王子最喜欢的美人儿就是你,当然,还有赵国的胡珠儿,哈哈!”、 雨依公主这才满意了,立刻开始侍候他了,几个小丫头也不例外,一个个都眼中都春水洋溢,似乎要将她紧紧包围了! 嬴政满意了,享受了一下她们的温柔,才笑了:“嘿嘿,这回去阳泉君府,你们就都不用去了,公主殿下也不例外!哈哈,阳泉君不是将让我玩儿他的两个孙女吗?本王子就一个都不错过!奇怪,他为什么不将两个孙女献给二王子成蛟呢?他不是跟成蛟走得很近吗?”脸上顿时露出来思索之态。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二王子成蛟虽然也是王子,但,王子回来了,他当王子的几率就太小了,所以,他当然要巴结王子了!唉,看来这吕不韦很厉害,连王室中人都怕他,所以,王子还须小心!” 雨依公主赶紧提醒他了。 嬴政更爽快了,乐了,亲了她的唇几下,又在她的俏脸上吻了一阵,才笑了:“丫头一直跟着我师母们混的,嘿嘿,有些事情你就帮我留意着吧!小小的吕不韦,哈哈,他固然厉害,可,我也不蠢,咱们慢慢玩儿!他要是老实,咱们就让他当相国,要是不老实,那,我们也不客气!好了,这些事情,你不用担心,但要细心,我那老祖宗肯定会帮我们的!有她他在,咱们怕什么呢?” 雨依公主闻言,自然大乐,随后也笑了,一脸媚意,却也看呆了嬴政,享受了她们一阵,吃饱了,才恋恋不舍地去阳泉府了。 到了北大街,他发现阳泉府的府第并不大,与吕不韦的府第相比,简直就是真正的陋室了,由此看来,这阳泉君并不是一个喜欢张扬的人,很好! 只看了阳泉的府第一眼,嬴政就知道这阳泉君的品行比吕不韦强多了,所以,对蒙恬说:“二哥,这阳泉君果然不愧是我大秦的优秀人物啊,一会儿,王翦如果不在,你就去给我请来,我们要好好地跟他喝,过几天,咱们去军营!” “诺,王子放心,哈哈,王翦早就巴不得咱们去军营了,他的统兵才能在我之上,王子一定要细心给他学!”蒙恬闻言,赶紧提醒他了。 嬴政思索了片刻,才和蒙恬一起进了阳泉君的府第! 阳泉君早就在那里候着他了,他的两个孙女也在等他召见了! 嬴政先对阳泉君一礼,又看了看那两个小丫头,就笑了:“唉,不到阳泉府,不知道阳泉君的生活简朴,连房舍都如此简单,不过,很好,本王子很喜欢!阳泉君,王翦将军到了没有?如果没请,我就请劳改将军去请!” “哈哈,王子放心,王将军一会儿就到!你那三个义兄本君也请了,这两个丫头,王子看得上吗?”阳泉君的脸上又一阵忐忑不安了。 嬴政又仔细瞧了瞧那两个小丫头,笑了:“都不错,嘿嘿,阳泉君,听说你那两个妹妹都侍候了咱们的先王,那,本王子也效仿一会,这两个丫头也要侍候我!” “啊!”阳泉君闻言,立刻大喜,随后笑了:“芳华、芳云,你们两姐妹以后要侍候好咱们的王子政,知道吗?” 这正是他最想要的结果,所以,整个人如同喝蜜了,一张脸早就快乐得如同天上的云了! 那两个丫头见状,瞄了王子政一眼,也是一阵大喜,赶紧应了:“诺!给王子请安!” 嬴政也不客气了,立刻将两大美人儿抱在怀里,各亲了一下,才得意地道:“很好,你们两个丫头一会儿给我斟酒,随我一起敬酒,哈哈!” “是!”闻言,两大美人的脸上都是一阵羞红,整个人早就陶醉在他怀里了! 随后,嬴氏宗亲公侯都基本来了,一个个都兴奋得不得了,他们实在没想到,这王子政才到秦国,就主动跟他们联系! 原先这些人以为他是吕不韦的人,又或者跟吕不韦有关系,但,现在看来,似乎全是谣言,至少,那个所谓的谣言几乎不成立! 王子政无论长相,还是性情,都似乎跟吕不韦不沾边啊,所以,那个谣言似乎已不攻自破了,现在,谁还在意它呢? 只要王子政不只宠信吕不韦,那,嬴氏的江山就会牢牢地控制在自己人手里,这就是他们所有人最想要得到的结果! 尤其那几个已胡须都白了的将军,见嬴政如此看重他们,就笑了:“哈哈,王子殿下,咱们愿意为王子效命!对了,不知道王子何时到军中去看看?” “嗯,明天吧!哈哈,我要在军营中跟大家一起生活!不过,此事要等我跟父王、老祖宗商量之后再说!嘿嘿,我还没去拜见过老祖宗,两天后我会与父王一起去拜见老祖宗的!”嬴政已开始规划他在秦国的生活了。 嬴齐闻言,大乐,笑了:“是,是,是!那,咱们就在军中恭候王子了,对了,我们年轻的将军都很不错的,嬴成、嬴龙、嬴虎等人领兵有道,剑术也是不错的!当然,目前军中剑术最好的是蒙恬、王翦等人,王子要一一都见了才好啊!” “是,老将军放心!本王子现在最想的就是咱们边境有事儿,哈哈,如此,本王子就将会同将军们去军中历练一番!嘿嘿,本王子要第一个冲锋陷阵!”嬴政已一脸兴奋了。 “啊!”所有的老将军一听,都不觉大吃一惊,嬴方赶紧劝道:“王子政,这统兵打仗本来就是将军们的事情,王子切不可涉险啊!” “嘿嘿,多谢老叔了,本王子自有分寸!别人不管,如果赵国敢挑事儿,本王子将亲率二十万大军灭赵,以消我心头之恨!不过,要是咱们西北部的外族来犯,才更爽快,我会和蒙恬、王翦亲自出大草原,给夷狄一个忘不了的教训!”嬴政几乎已在规划战争了。 阳泉君已听得心花怒放了,笑了:“哈哈,咱们王子政果然威武,几位老将军,你们不知道,这王子政的剑术可谓独步天下,才一招,就将赵国的王子佳打下擂台,嘿嘿,说实话,王子政如此威武,连本君也没想到,一会儿,咱们要好好地敬我们的王子政!” 那些老将军听了,一个个又都眉飞色舞了,得意洋洋,似乎已将赵国人踩在脚下了! 随后,客人们基本都到齐了,连韩行烈、韩震、赵玄都到了,酒宴就立刻摆上了,阳泉君又亲自安排了座位。 见了赵玄,他不觉有点生气,但,又自重身份,却笑了:“听说公子玄的剑术也是不错的,不知道跟我们蒙恬将军比起来如何?哈哈,公子玄如果有兴趣,蒙将军,不如,一会儿你和公子玄为我们一舞,如何?” “诺!阳泉君放心,这公子玄的剑术比赵国第一剑客王子佳要强多了!哈哈,咱们一定不会让阳泉君,以及各位老将军失望的!”蒙恬自信地笑了。 公子玄也一样,虽然在秦国,却也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剑术跟蒙恬在伯仲之间,只怕打一百回,也最终只是平局收手! 嬴政已在两大美人的侍候下敬酒了,到了王翦面前,自然又是一阵赞赏,还说要看他的剑法,让他跟韩震练! 王翦一呆:这王子政怎么回事儿?自己明明跟他不熟啊,他对自己的事儿反而很了解,态度还热情十足,这是为什么? 别说他了,旁边的嬴氏将军们也感觉奇怪了:王子政似乎很看得起王翦啊,幸好,他对嬴氏的将军们也礼貌周到,似乎也很倚重他们,这才放了心! 将芳华、芳云抱在怀里,一边亲吻,一边饮酒,自然看得那些老将军们一个个都皱眉了,却又不敢说三道四:他是王子,又是从逍遥居出来的,跟韩将军学的,谁敢管啊? 见众人脸色不正常了,阳泉君赶紧对蒙恬一笑:“不是说要看蒙将军与赵国的公子玄比剑吗?哈哈,蒙将军,你一会儿可要跟我们王子政讨回公道啊!听说公子玄在赵国常常为难我们王子政,这回,公子玄,你可要小心了!”言下之意,希望蒙恬教训公子玄了。 他早就听说了王子政在邯郸的不少事情,所以,恨不得立刻就为王子政计回公道! “唉,阳泉君此言差矣,这公子玄与王子佳不一样,我们只是玩玩而已!再说了,如今的公子玄已不是当日的公子玄了!蒙将军,你们点到为止,哈哈,咱们师父师母定的规矩,谁都必须遵从的!”嬴政赶紧提醒蒙恬了。 闻言,秦国的众将军们都感觉不可思议,难道,这王子政真的宽宏大量到不计前嫌的地步?又何者不屑与公子玄一般见谅? 嬴齐哈哈一笑,赶紧附和他了:“王子政英明,蒙恬,你和公子玄比剑,不可伤了对方,人家只是赵国第二剑客,第一剑客公子佳又不在这儿,哈哈!” 他还以为嬴政的意思是不屑与公子玄计较,而王子政真正在意的当然是王子佳!可,他只猜对了一半而已! “老叔,你猜错了,这公子玄现在的剑法,比之王子剑不知高明了多少倍!哈哈,公子玄来者是客,咱们大秦必以礼相待,哦,对了,咱们的宗室美女也要参加选美的,我的师父选了之后,就轮到韩王子、韩将军、赵玄他们选了!我给师父师母说一下,咱们的将军们也可以选的,只是嬴氏子弟只准选外人哈!”嬴政已眉开眼笑了。 显然,他更在意的是即将到来的选美,那是他拉拢将军们的最有效武器! 果然,无论嬴氏子弟,还是那些将军,一个个都乐不胜收了,露出来兴奋的神色。 嬴齐顿时明白过来,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阳泉君与之眼神相会,都露出来欣慰之态:看来,这王子政果然不简单,如此,只怕吕不韦再有本事,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了1 嬴齐已越来越兴奋了,笑了:“王子政不选吗?” “选啊,为什么不选?嘿嘿,那不是我的事情,我的夫人们帮我选,芳华、芳云,你们每个人选两名,服侍你们,也侍候本王子!”嬴政更爽快了。 那两大美人儿自然心花怒放,温柔一笑,赶紧给他斟酒了。 蒙恬已站在花园中央了,笑了:“公子玄,请,手下留情,哈哈!” “蒙将军太客气了,谁不知道你是秦国的第一剑客?嘿嘿,蒙将军,你就不怕输在本公子里手上,栽了你第一剑客的威名吗?”赵玄已开始施展心理战了。 他知道,两人水准差不多,谁胜谁负都有可能 ,因此,先给这蒙恬小子施加压力了! 蒙恬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了,笑道:“嘿嘿,那是以前,在王子政没回国之前,蒙恬还可以假称第一剑客,王子政回来了,咱们就得让贤了!” 第一四四章 拜见公主 “真的?” 秦国的将军们闻言,立刻就爆炸了,一个个都露出来难以置信的神色! 阳泉君见状,大笑:“哈哈,我不是早就给你们说过了吗?咱们王子剑术通神,在韩国时一剑就将赵国的第一剑客扫下擂台,哈哈!咱们王子政已是天下第一少年英雄了!” 见嬴政已笑纳了自己的两个孙女儿,阳泉君已乐不可支了,马上替嬴政吹嘘了,却也是事实! 嬴政在韩国一战,早已轰动天下了,连秦人都知道了他的英勇战绩了! 无形中也帮了蒙恬一把,这下,他更没有压力了:公子玄是赵国的第一剑客,至少,不比王子佳差;而蒙恬,已自己屈居第二了,当然,应对更轻松了! 赵玄见计不成,不觉皱眉了,只得先下手为强了,笑了:“如此,蒙将军小心了!” 说话间,已趁其不备,一招天虹初现就打了出去! 秦国的将军们自然有点不爽快了:这小子倒是会挑时机,竟趁他们在赞美王子政时就出剑了,看来,这小子也绝非省油的灯啊! 果然,赵玄的剑上已蓝色光芒出现,那些用惯了剑的将军们都大惊失色了:“这是剑芒,没想到公子玄的剑气竟有如此威力!” 一下,所有人都不敢轻视赵玄了,看来,他就是不是赵国第一剑客,只怕,也真的不比王子佳差多少了! 但蒙恬的剑法更令他们意外!特别是王翦! 在他的印象中,蒙恬的剑法以攻为主,没想到,这会儿竟以防守为主,似乎每一招都恰如其分,将赵玄的每一招攻势都化解于无形之间! 王翦叹服了:“没想到蒙将军的剑招竟如此高深莫测,佩服,佩服,王翦不如也!” 再打一会儿,连赵玄都觉得没意思了,他始终攻不破蒙恬的防守,就收剑了:“蒙将军的剑法又高明了许多,赵玄佩服,不如,赵玄占个便宜,咱们算打和,如何?” “哈哈,咱们本来就半斤八两,公子玄的剑法,本将军也是极其佩服的,多谢公子玄手下留情!”蒙恬赶紧谦虚说。 旁边的人见了,都有点叹息,假如蒙恬再守几招,等公子玄气力稍减,岂非有了反败为胜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如此机会呢? 王翦皱眉了:“蒙将军,难道,你不会趁公子玄气力稍减时反击吗?那时,你的剑招岂非可以破他的攻势?”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赵玄只用了七分力攻击,尚留了三分力防守!哈哈,王将军,不如,本王子跟你过几招,如何?”嬴政的兴趣来了,想亲自动动剑了。 王翦一听,正有此意,大乐:“哈哈,王翦本来就想请王子政指点几招的,没想到,王子政竟率先挑战了,哈哈,王翦领命!” 见王子政手中无剑,就笑了:“只是,王子政用谁的剑呢?哈哈,不至于想用本将军的吧?那我用谁的剑?” “好了,王翦,你用你的剑吧!老四,接剑,哈哈!”韩行烈见状,立刻拔剑掷向嬴政了。 威力很大,似乎不留情面! “王子小心!”旁人见了,都是一惊,一个个都怒目射向韩王子韩行烈了! 这韩国的王子太无礼了,竟叫王子老四,而且,出手还不留情面,他想做什么? 哪知嬴政顺手一抄,已将剑接在手里了,笑了:“哈哈,好剑!大哥舍得,本王子就用韩国的王者之剑了!王翦将军,我主攻的话,你挡不了两招,你先攻吧,哈哈!” 王翦见了他接剑的手势,就知道王子政的剑术造诣已远非他能想象的,笑了:“既如此,请王子政手下留情!”说完,一招一泻千里打了出来! 果然不凡,不愧是秦国未来的大将军,一股雄浑的气势已弥漫出来了! 阳泉君一见,就皱眉了,随后,对嬴齐说:“这小子怎么了?跟王子政过招,用得着用这么大的力吗?万一伤了王子怎么办?” “就是,这些小子就是没规矩!不过,王子政既然能一剑将王子佳打下擂台,肯定不是轻易被人打败之辈,阳泉君放心,哈哈!” 嬴齐却一脸关注,眼睛只盯着比武,连看都没看阳泉君,生怕错过了每个细节! 阳泉君这才稍稍宽了心,也仔细地盯着每一个细节了,尽管,他看不懂! 果然,无论王翦如何发力,招式如何奇怪,气势如何雄浑,都攻不破嬴政的剑招! 见王翦招式已老,嬴政就笑了:“哈哈,王将军,你小心了,本王子只攻两招哈!” 说完,剑式一转,一招水银泻地就打了出来,双剑交战中,一下就磕飞了王翦之剑,竟吓得他脸色苍白了。 那王翦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赶紧一礼,满脸佩服地道:“王子殿下果然高明,哈哈,王翦佩服得五体投地!” “王将军免礼,哈哈,咱们谁跟谁啊!过几天,我去军营,你和蒙恬将军一定要在我身边陪我,咱们瞧瞧我大秦最英勇的战士们!大哥、三哥,你们有兴趣就一起去!公子玄,你也可以一起去!”嬴政立刻得意地笑了。 闻言,那三人自然一阵大喜,正要同意时,嬴齐已笑了:“王子,咱们大秦的军营重地,外人是难以进入的!除非,有大王的允许!” 显然,他并不想那三人进入大秦的军营重地,将决定权立刻就转给了秦庄襄王! 嬴政也不生气,笑了:“老叔慎重,自然是应该的,我会给父王说的!哈哈,我师父师母最喜欢轻骑去大草原玩儿,王翦、蒙恬,你们两位将军做好准备!时机到了,咱们就去草原上吃喝去!” “诺!”蒙恬、王翦都是一乐,赶紧应了。 随后,又是一阵推杯把盏,韩行烈、韩震也相继给秦国的将军们比了一会儿剑,却不敢赢他们,都以平局收手,免得伤了和气! 以他们的剑法,要打败那些将军,简直轻而易举! 嬴政回到宫中,秦庄襄王就立刻来看他了,随便问了几句,就笑了:“政儿,你老祖宗听说你回来了,要召见你,明天,咱们就去逍遥居!至于你那三个朋友,暂时别去,因为我们秦国的事儿他们听不得的!听说,你很喜欢蒙恬、王翦,为什么?他们很有用?” 显然,他并不认识蒙恬、王翦,像这种小角色,想见到他几乎比登天还难!他是大王,要见的,至少也是将军级的人物! “蒙恬、王翦的剑术都不错,而且,都具有统帅千军万马的才能,所以,儿臣建议父王重用他们!”嬴政替他们说情了。 秦庄襄王笑了:“那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哈哈,你的人才自己培养,不过,军中的事情要小些,别让吕不韦插手!总之,军队必须牢牢地控制在我们手里,这样,咱们父子才安全!不过,咱们老祖宗有计划的,吕不韦再怎么独断专行,也不是咱们的对手!” “诺!”嬴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这个父王对吕不韦也并不是太信任,早就开始防他了!这样最好! 再谈一阵,庄襄王就自去了,一脸得意,看来,很满意嬴政的表现! 雨依公主见状,就知道那个二王子成蛟已在不知不觉中被踢开了,顿时眉开眼笑了,施了一礼,又在嬴政的脸上亲了几下,才笑了:“恭喜王子!” “恭喜我什么?”嬴政倒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雨依公主嘿嘿一笑,才得意地道:“恭喜王子抱得美人归啊!还有,就是将二王子成蛟踢开了!哈哈,如此两大好事,难道,不值得恭喜吗?” “你是说,我已是父王默定的继承人了?”嬴政一听,反而呆住了:这怎么可能?不是说与二王子成蛟之间尚有一番龙争虎斗吗? 雨依公主哈哈一笑,乐了:“王子,你是身在云山不知云深啊!咱们父王要想立二王子,早就立了,哪能等到今日?二王子只不过痴人说梦罢了,再说了,老祖宗的意思,除了你,还有谁?” 嬴政闻言,立刻就抱着她风花雪月去了,连那四个小美人儿也不放过! 次日午后,秦庄襄王嬴异人就带了王子嬴政、韩国的雨依公主去逍遥居了! 雨依公主的脸色很正常,没有丝毫的不爽快,甚至,有些期待!这是她第一次拜见秦国的真公主,其实,她早就知道真公主,因为,太平公主早就希望她去拜见这位秦国的公主,一直没机会,没想到,这会儿竟成行了! 她有点兴奋了,却又在暗自揣测:就不知道韩将军、太平公主回来没有,如果他们在,就好了,那样,自己会更轻松一些! 她回头往嬴政望去时,发现他的脸色竟很不正常了:为什么?那真公主不是他的老祖宗吗?怎么搞得他好像是去接受什么责难似的? 嬴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心跳突然间加速了:怎么回事儿?不就是去见见老祖宗吗?奇怪了,感觉心神都有点控制不住了似的! 他不觉长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这才感觉好受了一点,只是,冥冥中有一种感觉,仿佛,那真公主才是他最至亲的人似的!反而,这眼前的秦庄襄王以及赵国的赵姬等人都从来没给他这样的感觉! 终于逍遥居到了,里面似乎只有几个人,并不热闹,看来,小寒、太平公主还没来! 是啊,嬴政的母亲赵姬都还没回来,小寒、太平公主他们怎么会来呢? 才进逍遥居,嬴政就有一种到家的感觉:这里的一切,跟赵国、韩国的逍遥居完全一致,连布置都几乎一模一样!一样的打铁炉,一样的花园,一样的小桌,还有,一样的茶香! 嬴政已闻到了龙井茶的味道,他知道,那是逍遥居的专属,听说,每年才出产二十斤!每片叶子都是精挑细雨的,只有他们才有这样的排场、讲究! “终于到家了,哈哈,这儿才有家的感觉!父王,你不知道,我一直生活在逍遥居,哈哈,这儿才给我家的感觉,王宫都要差几分了!”嬴政已扶了秦庄襄王坐下了,然后,给他斟上茶了! 雨依公主更利索,马上就给他们把一应物事弄好了,然后,又在旁边侍候他们了。 这时,真公主出现了,一见之下,竟有点失神,竟不能说出话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笑了:“嬴异人,这一定就是咱们在赵国的质子嬴政了,对吧?” “是!老祖宗,这小子真不错,我很喜欢,他比成蛟还让我喜欢!政儿,雨依,你们两个小子快点拜见咱们的老祖宗!”秦庄襄王赶紧令他们拜见真公主了。 嬴政、雨依公主赶紧跪下给她请安了:“嬴政、雨依公主拜见老祖宗!”说完,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吧,让本公主好好地瞧瞧!政儿,雨依,哈哈,雨依是韩国的公主吧,我听阳泉君说过,你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啊,跟你老子差不多!”随后,真公主赶紧捂上嘴了! 差点说漏了!看来,在这小子面前,连说话都要注意! 秦庄襄王却哈哈大笑起来,乐了:“是,是,是!老祖宗说得是,这小子就是福缘不浅,听说,一到韩国,就把人家韩王的女儿给拿下了,爽快!对了,老祖宗,你说有事情交待咱们的,请老祖宗示下!” “我也没什么训示,这小子的剑术是不错的,兵法嘛,我们寒哥哥也教了他的!嗯,小子,你先去军中熟悉一下军务,你可别学你这个父王,什么都不懂,凡事都交给吕不韦打理,太不称职了!该打!”真公主幽默地说。 秦庄襄王闻言,立刻就惭愧了,尴尬地道:“是,老祖宗,异人就是身体不太好!不过,我用人还是可以的,也有节制,正事基本交给吕不韦打理!但,军权始终在咱们的嬴家的将军们手里!蒙骜似乎投靠了吕不韦,但,他根本掌握不了军队!” 第一四五章 前往军中 那真公主似乎没听见他的话,却在嬴政脸上看了好一会儿,才笑了:“哈哈,这些事情你自己小心点就是了!丫头们,却准备好食材,一会儿本公主要亲自下厨,招待咱们的两代秦王!异人,王储的事儿定了吗?政儿比成蛟强多了!” 脸上一副坚定,根本不容许嬴异人说不了! 秦庄襄王笑了,马上就说,基本就这么定了,大臣们基本没有异议,只阳泉君可能要说几句!不过,应该左右不了大局的! 嗯,很好,就这么办!好了,你们先喝会儿茶,一会儿咱们喝酒,雨依公主,你也来陪我做酒菜,有些事情我还要给你交待一下! 真公主的脸上已一片温柔了,似乎大事已定,她的情绪也好得不得了! 雨依公主微微一笑,赶紧和她一起去了,似乎早知道她会有交待,一直在等她召唤她! 嬴政见状,不觉纳闷了,笑了:“父王,你说说,咱们这老祖宗会有什么事情交待给雨依公主?难道,连我们也不能知道?” “嘿嘿,小子,这些事情不是你能掺和的,也许,是女人之间的事情!再说了,你老祖宗肯定是要那丫头好生侍候你,这是你的福气嘛!听说,你准备把阳泉君的两个孙女都娶了?嗯,这样也好,那,阳泉君就不会反对你当王太子了,哈哈!你小子的手段比我想象的要高明得多,很好!”秦庄襄王显然已非常满意王子嬴政了! 但他们都将问题想得太多了,真公主只对雨依公主:注意收集各种情报,用宫人随时掌握吕不韦、二王子成蛟的动向! 雨依公主一听,不觉纳闷了:“宫人能掌握他们的行动吗?吕不韦可是生活在宫外啊!宫人最多能收集到二王子成蛟的情报!我又怎么掌握那些宫人呢?” “嘿嘿,太平姐姐教了你那么多,你怎么还是有点笨啊?有钱能使鬼推磨,丫头,好好学着吧!记住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好了,你们的事儿自己玩儿,我们最多给你们看安全!”说完,真公主就一心一意做酒菜了。 雨依公主思索了片刻,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后宫也是一门学问,那,自己要不要掌握秦庄襄王的动态呢?看来,得小心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用间”? 见真公主做酒菜的态度,她自问与真公主相差太远了:她很认真,连火的温度、食材的多少都注意得分毫不差,简直太神奇了! 看来,她的厨艺水平很高,至少,不在映雪老祖宗之下,也许,只有林雪梅、林若曦两位老祖宗比得了了! 到了酒桌,雨依公主还晓得真公主的水准有多高,只看嬴政和秦庄襄王一个劲儿地吃菜,酒都几乎当动了!她感觉奇怪,自己拈了几块尝了,果然,爽得不得了! 于是,雨依公主叹服了:“老祖宗的厨艺只怕不在林氏姐妹那两个老祖宗之下了,佩服,佩服,看来,我得跟老祖宗学了!” “啊!”真公主一呆,虽然高兴了,却马上就否定了她的观点:“你这小丫头懂什么?我哪儿能跟两位林姐姐比?好了,她们也快回来了,到时,你们再尝尝她们的手艺!大王,你还得再下令去赵国要人,实在不行,政儿,你带二十万军队,不去秦赵边境,去魏国试试刀!那个信陵君有点不识抬举,哈哈!” 嬴政一听,大乐:“老祖宗就是老祖宗,嘿嘿,我巴不得立刻就去带兵!” “啊!政儿成吗?他尚未经历点阵!不如,让蒙骜去好了!”秦庄襄王有点惴惴不安了! 他心里没底,这个儿子虽然不错,但刚从赵国回来,他能行吗? 真公主一见,就冷笑了:“你这算什么?怕政儿伤了?奇怪,这刀子不磨,能快得了吗?好了,政儿,本公主做主了,你带二十万兵马,到处去逛逛,能打就打,不能则止!” “诺!可是,我想带韩行烈、韩震、赵玄一起去,不知道可不可以?对了,他们是韩国人、赵国人!”嬴政有点想入非非了。 嗯,这倒是个麻烦事儿!你自己斟酌,能用他们,你就带,不能用,你就一个都别带!咱们倒不是怕赵国、韩国人摸我们的底,只是,军旅之事毕竟关系到方方面面,好了,你自己决定吧,唉,我不做决定! 真公主叹气了,随后,又语重心长地说:“小心啊,自己掌握军队,一切都要小心!你比不了我们寒哥哥,他只用一千人,就可以打败对方的十万人!” “啊!”闻言,嬴政的嘴巴已可以塞下一个苹果了:这怎么可能?可,老祖宗会说谎吗?当然不会,一定确有其事,以后,一定要问个明白! 秦庄襄王听了,满意了,笑了,好吧,按老祖宗的意思办!政儿,你自个儿点将,最好,让嬴齐老将军随你出征! 嬴政本想不用嬴齐的,可想了想了,马上就同意了,不过,却马上就自己点了蒙恬、王翦的名字,脸色还十分得意。 真公主一见,就皱眉了:“这两个小子我倒是听太平姐姐提过,只是,他们行吗?好吧,都历练一下也好!等你们回来,咱们就给你们选美,哈哈!” 原来,她早就收到太平公主的信了,所以,已开始着手办这件大事儿了! 次日,嬴政思之再三,还是邀请了韩行烈、韩震、赵玄去了秦国的军营,那嬴齐一见,先是皱眉头,后听说真公主同意的,立刻就眉开眼笑了:“哈哈,既是真公主的意思,那,一切按王子政的意思办!只不过,咱们这次出征,谁为帅?不至于王子政亲自挂帅吧?” 言下之意,帅为非他莫属了。 嬴政这会儿哪儿心思跟他较劲?神秘一笑,乐了:“当然是老叔做主帅了,王翦,你做先锋,蒙恬,你做后军,主管粮草,本王子作监军,老叔以为如何?” “好,政儿爽快,老夫也爽快,一切按王子政的要求,嬴成、嬴龙、嬴虎等也去,如何?”嬴齐马上建议了。 嬴政大乐,笑了,很好,就按老叔的意思,你们这些小子陪本王子历练!不过,老叔,咱们是去打夷狄呢,还是魏国的信陵君? 王子,目前最好不宜跟六国开战,等王妃回来再说,好吗?哈哈,否则,如果赵国掺和进来,咱们又不爽快了! 嬴政懼然一省,大乐,赶紧赞扬他了:“老叔果然威武,思虑周详,本王子不及也!那,我们就去会会匈奴人,看看他们的战力如何!” “嗯,跟匈奴人打嘛,还是赵国的李牧比较厉害!一路上我再跟你说说他的战法,哈哈,不过,王子的骑术要跟上来,否则,咱们跟匈奴人打骑兵战,你就只有干瞪眼了!”嬴齐调侃他了。 嬴政哈哈一笑,乐了:“那,咱们先去边城,再到草原上去赛马,我就不行咱们干不过李牧!”这回,他有点放肆了。 偏偏所有人都乐了,一个个都高兴了,随后,等嬴齐点齐了兵马,一行人,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往边城而去! 看着他们得意洋洋地离去,秦庄襄王竟有种感觉:这小子真是不凡啊,原以为他会亲自挂帅的,没想到,竟将帅位让给了嬴齐!奇怪,只怕自己与他换位,也要自己当主帅了! “政儿的才华目前虽然不错,但火候还没练到家!等寒哥哥、太平姐姐回来,我们还要让他打一年铁的!否则,巴山的泰阿神剑他就拿不到了!”真公主思索着说。 “啊!”秦庄襄王一听,顿时大乐,想了想,才满脸喜色地说:“老祖宗,莫非,这泰阿神剑注定是我们大秦的?哈哈,我早就听说‘神剑在手,一统天下’,莫非,政儿有这个命?” “那是一定的,所以,咱们要好好地栽培这小子,两年后的秋八月,让他拿泰阿神剑去!”真公主也眉开眼笑了。 秦庄襄王大乐,顿时就眉飞色舞了,随后,就赶紧告辞而去,晓得这真公主架子最大,又一副修仙之样,他哪敢打扰她啊?嬴政能得到她的首肯,他已心满意足了! 十日后,嬴政、嬴齐率领大军到了边境了,将大军驻下,他就眺望大草原了,心头竟有立刻去大草原跟匈奴人较量的念头! 他跟嬴齐一合计,那老将军就笑了:“王子政,你有此雄心壮志固然很好,不过,咱们跟匈奴打,不能那么玩儿的!韩将军也许可以,但我们不行,哈哈,咱们只能先守城!你瞧见没有,咱们的城池都是连在一系的,所以,我们要立足于防守,然后,再伺机进攻匈奴,但,那种机会是很少的!唉!” 说完,他也叹气了,一脸不爽快,像谁欠了他金子似的! 嬴政问他时,他才笑了:“咱们需要粮草,匈奴人不需要,他们只需要骑战马就可以了,所以,这是不对等的战争!我们日费万金,对方最多就消耗一些牛羊而已!” 嬴政将目光打向那些将军时,包括韩行烈在内,都叹息了,似乎找不到解决匈奴人的办法,他不觉有些气恼了,却又不便发作,随后,就问了一些军旅之事,然后,就命人送烤全羊了! 这是军中最喜欢的生活方式,无论将军,还是士兵,一个个都眉开眼笑的,似乎都在想着喝酒、吃肉了! 哪知嬴政的第一条戒令下来了:不准喝酒,只准吃肉! 嬴齐一呆,却也赶紧随他的意思办了,晓得这王子政有立威的意思,哪敢越轨? 同时,他在嬴政的眼睛里看到了别的东西:霸主之气息,这是秦庄襄王嬴异人身上没有的气息,连昭襄王身上都没有,难道,他比秦昭襄王赢稷还要厉害?这正是大秦所需要的君王!有如此的君王,大秦统一天下将有望了! 这时,连他的脸上都露出来惊喜了,眼睛里也闪动着光芒了! 嬴成来问今晚的口令时,他竟想都不想,脱口而出:“统一!” “啊!”闻言,嬴成的眼睛露出来不可思议之态:这老叔父在想什么?统一能着口令吗?但,这是主帅的意思,只能用统一了! 再看他的脸色,嬴成更惊讶了,这老叔怎么了?一脸兴奋,比捡了金子还爽快,难不成发现了什么奇迹? 见他一脸惊讶,嬴齐就笑了:“小子,好好干,你们这一代比我们幸运多了,我们侍候了三代君王,没一个比得了嬴政小子的!好了,好好跟着王子政干吧,天下必将是我们大秦的,哈哈!” 秦人向来佩服嬴齐,尤其是军中之人,无论将军,还是士兵,一个个都视其为天神:他几乎就是秦国军队的代表,一直随武安君白起征战,打了七十多场大仗,可以说,秦国的战争,他几乎没有一战落下的!如果说武安君是战神,那,嬴齐就是军神,军中的定海神针,连蒙骜等将军人见了也要退让七分! “诺!老叔放心,侄儿明白,哈哈,咱们王子政厉害得很,我们肯定会誓死效忠王子政的!”嬴成赶紧承诺了。 “嗯,很好,去吧!注意嬴政那小子的动向,我就怕那小子不安分,万一他跟我们来个金蝉脱壳,跑到大草原去跟匈奴人玩儿,咱们就有罪受了!哈哈,好了,总之,一切以王子政的安全为第一要务!咱们就当他是来边城玩的,不过,希望他能快点熟悉咱们的军务!”嬴齐思索着说。 如果嬴政在,肯定吓一跳:这老将军几乎一宝就押中了他的心思,太厉害了,不愧是老将军! 嬴成笑了,我已打过招呼了,王子政想出关可不容易,嘿嘿,他必须过我这一关!对了,咱们要不要让他称心如意?放他出去,然后,我们派大军跟随保护? “大草原太大了,十万兵马只怕也未必够!哈哈,还是把这只老虎关在笼子里比较好!”嬴齐笑了! 第一四六章 草原狂奔 哪知就在此时,有士兵已来回话了:“刚才,王子政借口要去视察,竟只率了二百骑兵,会同蒙恬、王翦,还有韩王子、韩将军、赵玄出关去了,他们直奔大草原!还说,七日后必还,要将军勿忧虑,也不要派兵去找,否则,他军法伺候!” “啊!”嬴齐、嬴成一听,都同时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儿?刚说要防他私自出大草原,他就走了,这小子在想什么? 嬴成叹气了,苦笑道:“老叔,咱们迟了一步,我的命令在王子政那里根本无用,我这个老弟厉害,本将军无话可说,请老叔责罚!” “罚什么?好了,不必再说了,我也才刚刚念及到此,没想到,他就给我来了个出其不意!我还在想他会以什么方式立威呢,没想到,他只不过是为了稳住我,然后,溜出去了!可是,咱们怎么保护他呢?除了事儿别说大王饶不了咱们,就是咱们自个儿也饶不了自个,唉,我们只有提头去见大王了!” 嬴齐已一脸苦涩了。 嬴成也是脸色一暗,无话可说,一脸懊恼,偏偏又说起:王子政太狡猾了,比泥鳅还滑几分呢! 正在这时,他们眼前一花,一条人影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随后两人定眼一看,一个长得白白净净、清秀灵气的少年已站在他们面前了,一脸微笑,那双眼睛闪动着惊人的光芒,像太阳般明亮的光芒! “你是谁?” 嬴成不觉沉声问了:这小子是谁啊?似乎没有恶意,但,他怎么来到军中主帅府的?奇怪,外面的士兵干什么吃的? 看着无恶意的少年,嬴齐思索了片刻,才问了:“阁下是谁?你跟王子政认识?不知道阁下来此何意? “嗯,哈哈,果然不愧是秦国军队的主帅,定力非凡!本人李真,哈哈,我是奉我师父师母的命令来保护政儿的!好了,你们不必为他们的安全担心,交给本人,嘿嘿,不过,我要一匹好马,到大草原没日行五百里的马不行!好了,嬴少将军,快点给我准备马匹,干粮,还有水!哈哈,我保护嬴政连根头发都掉不了!”李真得意地笑了。 “啊!”闻言,无论嬴齐,还是嬴成,都是一喜,一阵大乐,嬴齐马上就笑了:“是,是,是!一切按先生的意思办,不过,先生要带多少士兵入大草原呢?” “不用了,本人喜欢独来独往,嘿嘿,我单人单骑就行!对了,我瞧你们的士兵正在做烤全羊,给我弄只羊腿来,美酒拿两坛来,我吃饱喝足了,晚间出关,最多明天就会和他们会合了!”李真思索着说。 嬴齐赶紧给嬴成打了眼色,他马上照办了,立刻就将烤熟的羊肉、美酒拿来了! 李真也不客气,立刻邀请他们了,笑了:“嬴政那小子有胆色,敢率兵去大草原,这是跟我师父师母学的,但他目前差得太多了,哈哈,来,本人敬两位将军!” 随后,三人就是一阵狂饮,虽然说赢政下令不准喝酒,但,在主帅这儿,有贵客到时,必须侍候好贵客的! 这同样是秦军的礼仪:当年,小寒在秦军中时,亲自招待过不少的各国将军,所以,秦国传承了这一做法,认为这同样可以表现秦人豪迈、大方的一面! 见赢成脸上羡慕的样子,李真笑了:“你小子不至于想跟我一起去大草原吧?你的剑法、箭术行不行啊?嘿嘿,如果都过关的话,本人带上你也无所谓!你们大秦是要征服六国的,你小子可以锻炼一下!” “啊!真的?” 嬴成一听,大乐,笑了:“末将的剑法、箭术还看得过支,先生要不要看看?” 其实,表面看成的年纪比李真大了不少,但他毫不介意! 李真只打量了他几眼,就笑了,不用了,我相信你,哈哈,你如果不济,丢了性命可别怪我!本人只负责嬴政的安全,你小子的性命,自己保证! 诺!谢先生,哈哈, 嬴成领命!先生,要不要让嬴龙、嬴虎也带上? 他得寸进尺了,显然,想让那两个小兄弟也沾沾光,到大草原锻炼一下,免得他们说自己吃独食了! “随便,不超过十人就行!哈哈,咱们是去草原上玩儿的,唯一的前提就是马一定要日行五百里以上,免得咱们马速比不过匈奴人,那就不妙了!咱们可不能成为匈奴人的鞋子!”李真已一脸严肃了。 “诺!”嬴成一脸开心,立刻就去召集小将们了! 嬴齐已听得一脸惊异了,却也不反对,笑了:“李先生,他们都是我大秦最英勇的少将军,还请先生多多关照!咱们大秦需要他们!” 显然,怕这些少将军到了大草原,一个个都没了,那秦国的损失就大了! 李真看都没看他一眼,只顾吃肉喝酒了,随后,才淡淡地笑了:“老将军,在你的保护之下,他们根本成不了大器,这将军是在战场上炼成的!哈哈,好了,他们各安天命!只要马速够快,他们肯定伤不了咱们!” 他不觉想起来当年跟随霍去病在草原上打杀匈奴人的事情,那当然比现在晚好几百年了,可,痛快!那种吃匈奴人的,喝匈奴人的,才是他们最喜欢的生活方式! 当然,这都是传自于小寒、太平公主的创造,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出来的,哈哈,痛快!在草原上狂奔,才是男儿最爽快的事情! 嬴齐闻言,老脸一红,想说话时,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道理,他懂,可,做起来,难,嬴氏的子弟太尊贵了,谁敢拿他们来冒险? 但,将军的威名本来就是在战场上用鲜血凝结成的,虽然残酷,却是唯一的通道! 嬴成已将少将军们聚集起了,马上回复李真,问他要不要考他们骑射水平! 李真笑了:“你只问他们,敢不敢到大草原陪匈奴人玩儿就是了,其它的,我不过问,你自己斟酌吧,本人相信你!” 嬴成这才大乐,笑了,他们都是随我经历过战争的兄弟,一个个都是军中的优秀人物,加上我,共十人!其实,我还想多选一些的! 小子,这是大草原作战,不是人多就可以成事的!嬴政带了二百精骑了,咱们会合了,人数就不少了!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后有你们打仗的时候! 李真说完,又笑了:“走吧,咱们去外面陪他们喝,我也想跟这些家伙认识一下,哈哈!他们肯定是我们嬴政统一天下的助力,老将军,请!” 两人闻言,又是一呆,接着大喜:难道,这天下注定是秦人的?哈哈,痛快! 晚间,他们就出关了,一个个兴高采烈,像是去赴宴的客人,没一个认为是去冒险的! 嬴齐一见,不觉又皱眉了,可,李真的看法,让他动容了,所以,他也下决心让这些小子历练去了! 一到草原上,李真的马蹄就没章法了,先乱跑了一阵,差不多快丑时,才笑了,对嬴成说:“好了,我要去寻找嬴政的路线了,我找到他就来跟你们会合,最多天亮我就回来!”说完,他已飞到空中,寻找嬴政去了。 嬴龙一见,吓了一跳:“我的妈呀,这李真先生是人还是神?他怎么飞到天上去了?” “好了,别惊讶了,小子,咱们能随李先生出来,本身就是一种福气!我们分好班,轮流休息,没准儿,明天就有大仗要打了!唉,希望李先生能快点找到王子政,否则,咱们就不爽快了!嘿嘿,我们这个王子厉害得很,咱们不留神,就会被他算计了!” 嬴成笑了。 他反而不惊讶了,人家肯定是奇人,有如此高人帮助,一切肯定万事大吉!只是,必须要找到王子政,他才安心,这是他的任务!但他知道,这李真先生一定能找到王子政的! 果然,卯时初刻,李真就回来了,笑了:“还不错,嬴政那小子有分寸,只在我们附近百里,咱们不必急于与之会合,到了晚上,我们再跟他们会使!因为,他们的近侧已经有了匈奴人,人数在万人以上,咱们如果强行与他们会合,只怕我们的损失会很大!所以,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昼伏夜出,免得打草惊蛇!” 他一脸开心,似乎已打到了打败匈奴人的方法,倒听得嬴成一脸惊讶:他们一直被匈奴袭击,从无办法!通常,匈奴人来了,他们就依托边城与之周旋,等匈奴人粮草尽了,退却时,他们才敢追击一阵,但收获从来都很少,最多抓几个零散的俘虏,那已是很了不起的胜利了,而且,将得到朝廷方面的奖赏! “咱们不是说要打匈奴吗?李真师父,咱们怎么躲着匈奴人走啊?” 嬴虎冒冒失失地说,有点不理解了。 李真听了,也不介意,笑了:“好了,咱们快点弄早餐,吃了,就休息,轮流休息!至于为什么要躲匈奴人,简单,咱们不像成为匈奴人的靶子,咱们要找准机会玩儿他们,哈哈,但不是乱干哈!叫我‘师父’,不错啊,本人喜欢这个称呼,哈哈!” 他一脸得意了,像这些小子真是他的徒弟了! 众小将这才有点明白了,赶紧去烤羊肉了,吃了早餐,就休息了!此时,他们已换上了匈奴人的衣服,安全得很,当然,也安排了警戒的! 随后来了几支匈奴骑兵,见他们一身匈奴服装,就乐了,只笑问了几句,马上就离开了,像他们真是自己人,连试探都纯属多余! 到了晚间,吃饱喝足,他们就往嬴政他们的方向去了!很顺利,才次日凌晨,他们就相会了! 见嬴成一脸质问的神色,嬴政虽然是王子,也只得尴尬一下,乐了:“老兄,对不起,哈哈,本王子这趟出来,就是要见识匈奴人的手段!李真师兄,咱们怎么玩儿,我们听你的!” 这回,他也不敢自专了,有李真在,他的野心也得稍微收敛一下!否则,这师兄一怒,他也吃不消!他自问无论剑术,还是见识,他都比李真差多了! 他永远记得,剑圣宗天行跟李真比剑的情形,才一剑,剑圣就完败了,而且,李真根本没用全力,似乎就在玩儿! 李真却不想喧宾夺主,笑了:“王子政,这是李小子的战场,本人就不表演了,我给你八个字,昼伏夜袭、快打快撤,那,我们就完全立于不败之地了!” 闻言,不仅嬴政,连韩行烈等人都陷入了深思,尤其是嬴成,一边思索,竟一边饮酒,最后,乐了,哈哈大笑道:“李真师父高明,我明白了!王子政,这是最高明的战法了!咱们跟匈奴人玩阴的,哈哈!” 说完,拉着嬴政就去一边商量了。 “李真师兄,我越琢磨越觉得你这八字真言就是打败匈奴人的最佳策略,来,我敬你!”韩行烈却不想称他为师父!好歹自己是韩国王子,又是韩将军、太平公主的嫡系子孙,哪敢轻易掉价? 李真笑了,喝了口酒,才慎重地说:“你小子果然不凡,可惜,韩国只不过是晋国的分支而已,否则,韩国也是有希望的!不过,行烈,你要是有眼光的话,将韩国绑上大秦的战车,那,你的功劳也是不小的!” “嘿嘿,无所谓,师兄,就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跟我那老祖宗修仙剑?”韩行烈的脸上已一片热情了! 这是他多年的夙愿!什么韩国王子,哪怕,就让他此刻做韩王,都不如修仙爽快! 李真却不敢应允他任何事情,苦笑道:“你小子的眼光毒啊,可惜,本王子不敢应承你任何事情,那是我师父师母做主的事情哈!你可别为难我,我不吃你这一套!好了,咱们好好玩玩匈奴人就是了!对了,这小子是谁啊?你们韩家人?” 原来,他还不认识韩震,不知道这小子跟他们的关系! 第一四七章 草原之战 韩震哈哈一笑,乐了:“李真师兄,我是韩震,韩家的老八了!”说完,又是一礼! “嗯,不错了,你们韩家人总是不错的,好好玩儿吧!咱们陪师父师母玩儿,嘿嘿,你们这些小子应该也都有大用的!只是,赵玄,你小子可是赵国人啊,哈哈!”李真有点挑事儿的味道了! 谁不知道?秦国、赵国已经是世仇了,长平一战,多少赵人被抗杀?只怕,黄河水都洗不清的仇恨了,这公子玄能不介意? 闻言,赵玄顿时尴尬了,笑了:“哈哈,我就当来秦国玩一趟,如何?跟我们李真师兄学学打击匈奴的手段,也是不错的!” 秦国的少将军们一听,都乐了,却也变色了:这小子倒是狡猾,如果,他是赵国的将军,那么,未来必然是他们的劲敌了! 嬴政、嬴成已回来了,看来,已定好了攻击大计了,两人都是一脸开心,眼睛里都露出来坚定的战意! 李真一见,就乐了:“好了,王子政肯定有主意了,咱们就陪王子政玩儿了!我们只有二百余人,仗打小点,别企图打歼灭战!” “是,师兄放心,嘿嘿,我们小打小闹一阵,十天后我们回边城,如何?”嬴政已一脸开心了! 这回,他多少有点了解到匈奴人的特点了,准备与匈奴作战了:只偷袭,不做正面作战! 这正是李真想要看到了,笑了:“很好,好啦,咱们就听王子政的!蒙恬,你安排好警戒吧!咱们都做军师,王子政,你学着主帅,争取在大草原完成转换!” 众少将军一听,都乐了,一个个都转向了王子政,等他下令了! “好,痛快,本王子的第一号命令,我们先吃好、喝好三天,然后,我们寻机歼敌一小部,夜袭哈,按师兄的策略,快打快撤,看看咱们能屠杀多少匈奴人!”嬴政已迫不及待了! 这主帅的位置也是炙手可热的,他知道,也许,自己这一生也许当不了几次主帅的,他毕竟是王子,时间一到,就成了秦国的国君了,哪有机会自己当主帅? 随后,人们按照他的要求,瞬间就完成了角色的转换,每个人都自觉地服从他的指挥了,连蒙恬、王翦、嬴成等人也不例外! 在草原上闲逛了两天,他们已基本摸清了匈奴人的生活习惯:原来,作为游牧民族的匈奴人,对于大草原有着百分百的依赖,他们白天牧马、放羊,晚上,就钻进了温暖的帐篷,几乎不出来,直到第二天早止,太阳都照到屁股了,他们才开始了第二天的游牧! 见状,无论嬴政,还是李真等人,都是一阵大喜,笑了:看来,玩玩匈奴人不是不可以,只是要打得巧妙,晚上打,快打快撤! 所以,在战前准备会上,嬴政就笑了:“咱们这回晚上突袭,打完,我们不会秦国的边城,咱们继续往西北走,跟匈奴人兜几个圈子,让他们以为是赵国人突袭,又或者,他们内部之间的部落之争,你们以为如何?” 将军们一个个都点头称是,只是,这样一来,无疑有嫁祸给赵国人之嫌,所以,赵玄的脸色有点难看,但,也不好表明反对意见,只得无声地赞同了。 李真见他脸色不好看,笑了:“赵玄,你小子肯定以为你们赵国会吃大亏,是不是?哈哈,你们赵国的李牧大将军可不简单,他是打击匈奴人的高手,常常也玩儿偷袭的战法的!所以,咱们等于给你们赵国的李牧大将军长脸,哈哈,他才巴不得有此好事呢!好了,咱们按王子政的吩咐,入夜出发,王子政,你看打哪一部比较好?” “咱们的北面、西面都有匈奴的小部落,不如,打北面的,随后,我们往西而去,转几个小圈,最后,仍由我们秦国的边城回秦国!如此算来,只怕也是十天后的事情了,你们以为如何?”嬴政问嬴成了。 他知道,对于这一地域的情况,嬴成比其它人要熟悉得多,因为,他已在边境跟匈奴人对峙过很长的时间了! 嬴成立刻同意了,笑了,王子政计算无误,在西面有个小湖,咱们后天可以在那里休整,补充水源!可惜,咱们的酒都喝完了,哈哈,李真师父肯定不痛快了! “无所谓,几天不喝酒没事儿,好了,回秦国,嬴政,你小子把酒给本人备齐了,咱们喝他三天三夜,哈哈!”李真得意地笑了。 入夜之后,一行人二百余骑,痛痛快快地向北而去! 才行了两个时辰,就看见了一个匈奴小部落,那些匈奴人还没休息,正在烤全羊,嬴政见了,令众人立刻就近监视他们,他想等对方完全进入帐篷休息了,再出战,免得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哪知匈奴的哨兵却发现了他们,却见他们一身匈奴服装,就问他们是哪个部落了,脸上一片狐疑,显然,怀疑他们的身份了! 李真见状,打了手势,嬴政只得一声叹息,下令了:“弟兄们,给本王子杀!一个不留,漂亮的女人、小孩子例外!” 随后,二百余骑立刻就展开了疯狂的杀戮,剑气过处,草木也为之震撼,更何况完全没有准备的匈奴人? 只半个时辰左右,他们就已完成了战斗,俘虏了至少三百人,至于死在他们剑下的匈奴士兵,少说也有四百人! 看了看那些老弱妇孺,嬴政笑了:“你们匈奴人一直跟我们赵国人过不去,哈哈,这回李牧大将军派我们出来,就是想给你们匈奴人一个忘不了的教训!记住了,不准再打我们的连城,否则,下次咱们连你们这些妇孺都杀!小孩子也不放过!走,我们继续往北,继续打匈奴人,让匈奴人牢牢地记住,咱们赵国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回,他故意假冒赵国人了,而且,一脸邯郸口音,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地地道道的赵国邯郸口音,他们是绝对是赵国人! “是,是,是!小的们明白了,我们一定会把这里的情况如实回报大单于,请他给咱们做主!”一名老者一脸无奈地说。 旁边的赵玄已恨得牙痒痒了,恨不得马上踢嬴政几脚才解气,可,敢吗? 嬴政见状,大乐,笑了:“公子玄,走吧,哈哈,记住了,这就是我们赵国平原君的公子玄,嘿嘿,告诉你们大单于,咱们赵国人根本不怕你们匈奴人,哈哈!” 他越说越高兴了,看了公子玄一眼,立刻就率先往北而去,一脸得意:这回,痛痛快快地打了匈奴人一阵,杀了四百余人,还成功地嫁祸给赵国,哈哈,让匈奴人跟赵国人拼命去吧,痛快! 随后,黎明时分,他们才找到了扎营的地方,随后,安排好了警戒,就去休息了! 按王子政的想法,争取,晚上再袭击一个小部落,然后,他们再转向西方,随后,再兜几个圈子,然后回秦国的边城! 哪知到了晚间,他们就发现不对劲了,他们的周围已经有了不少匈奴骑兵,幸好,他们穿的是匈奴人的衣服,所以,他们暂时还算安全! 嬴政见状,叹了口气,才笑了:“李真师兄,咱们似乎不能再去偷袭匈奴人的部落了,我们周围都是匈奴人,咱们何去何从?” “再打匈奴肯定不现实,为兵之道,首先还是自己的安全,咱们可不是师父师母,有那种通天的手段!咱们等匈奴人休息了,我们就出发,咱们往西走,随后,大转折,直接回秦国的边城!你小子收了再打匈奴的想法,咱们可不能冒险,你小子是王子政,不是蒙恬!否则,咱们就是杀到瀚海那边去也没关系!哈哈!”李真笑了。 见嬴政一脸不甘心,他赶紧劝他了!否则,万一这小子要是有事儿了,别说嬴成他们承担不了责任,只怕,自己也得提头去见小寒、太平公主了! 随后,他们赶紧乘夜色往西而去,果然,匈奴人见了他们的服装,又一口匈奴语,就放行了,他们终于如愿以偿地摆脱了匈奴的包围圈! 次日一早,吃早餐的时候,赵玄就不爽快了,埋怨道:“王子政,你这招也太阴损了点,这不是让匈奴人去找我们赵国的麻烦吗?” “切,公子玄,你小子整治了我多少回,我收一点利息总是应该的吧!再说了,我可是为你小子扬名立万啊,这下,全匈奴都知道这回是赵国的公子玄带着骑兵偷袭了匈奴人,嘿嘿,你小子可出了大名了!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还来埋怨我,真是不识好歹啊!”嬴政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的确,终于出了口气,既痛痛快快地杀了匈奴人一回,又成功地嫁祸给了赵国人,可谓一箭双雕!没想到,这回带赵玄出来,竟有如此妙用,爽快! 赵玄气得七窍生烟,旁边的秦国少将军们一个个都得意地笑了,跟着附和王子政,连韩行烈、韩震也开心得不得了:是啊,这本来就是件愉快的事情,只可惜便宜了赵玄,他真的出大名了,也许,整个匈奴都要传诵他的大名了! 嬴成笑了会儿,就请教李真了:“李真师父,你说说,这匈奴人为什么不追赶我们呢?难道,他们真看不出来我们是冒充的?万一,他们要是认出来我们是秦国士兵,如之奈何?” “嘿嘿,问得好,这就是为什么咱们要昼伏夜出的原因!晚上嘛,谁还分得出来咱们是谁呢?哈哈,匈奴人以为在草原上他们就安全了,正如秦人,或者赵人都觉得在边城的城堡里就安全了,所以,这就叫出其不其、攻其无备!好了,我们再转两天,就直接回秦国了,王子政,别再想打匈奴人的事儿,现在不好办了,他们已有警觉了,咱们适可而止!”李真再度警告嬴政了。 那小子一脸不爽快,看来,似乎还想再打,可,未必能称心如意啊,对方已集结了兵马,如果匈奴人做好了准备,那,他们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嬴政思索了好一阵,才叹气了,同意撤兵了! 嬴成这才松了口气,如此,他们可以轻轻松松回秦国了,否则,王子政再发神经,只怕,他们中至少有一半人要扔在大草原上了! 得不偿失啊! 见他们一脸轻松,嬴政才笑了:“你们以为我会一意孤行,再玩儿匈奴人一把?哈哈,本王子没那么糊涂,咱们再打,只怕咱们就要变成匈奴人的肉馅了!嘿嘿,好了,我们再转两天,就回秦国!这回打得不算很爽快,不过,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好了,我们回秦国!” 随后,他们就出发了,转了几天,就直接回到了秦国的边城! 见他们回来了,嬴齐才真正松了口气,苦笑道:“王子政,你这一手很厉害啊,但,以后不准这么晚了,老夫担当不起啊!你是我们大秦的王子政,不是一个小将军,唉,好了,这趟出去收获大不大?哈哈!” 他见众人都两手空空,以后肯定没收获了,最多,宰了几个匈奴小兵! 哪知嬴政却不说话了,让嬴成回报他们的战斗结果:“老叔,这回我们在草原上跟匈奴人小打了一把,我们杀敌四百余,自己毫无操作,哈哈,跟着王子政打仗就是痛快!可惜,我们不敢带匈奴人的首级,因为我们是在匈奴的腹地与他们作战,哪敢带他们的首级?嘿嘿,我们必须自保!” “啊!”嬴齐一听,就瞪大了眼睛,再说不出话来:这怎么可能?他们才二百多人啊,怎么就杀了对方四百余人?怎么回事?太不可思议了! 李真见状,得意地笑了:“嬴老将军,咱们的事儿完了,接下来就是你的事情了,准备酒宴,咱们要喝三天三夜,然后,我们回咸阳去,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否则,嘿嘿,我这个师兄也要被打板子的!” 众人一听,都笑了! 第一四八章 边城有战 酒菜上齐了,嬴齐就请他们入坐了,一脸喜色,又仔细问了他们在草原上的作战情况,并特别问了嬴政假借赵国之手的具体细节!随后,他的脸上就露出来慎重之太了,然后,又变成了不安,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嬴政见状,不解了,又不便问他,毕竟,他初涉这军旅之事,许多事情不是生手能随便思虑得到的,只得等这老将军揭锅,他倒变成了闷葫芦,喝酒也不爽快了! 李真的酒喝得最爽快,一阵潇洒自在,根本不考虑他们的感受,敬来敬去,却只韩行烈喝得对他的胃口,旁人一个个都在瞧嬴齐老将军的脸色,哪有心思陪他喝酒! 终于,那嬴齐已思考完毕,叹了口气,才笑了:“好了,咱们继续饮酒,嬴虎,你负责监督粮草,尤其是中途的押运情况,要随时关注,咱们的边防要也要提高警惕了!唉,我们又要面临一场大战了,哈哈,来,咱们喝酒,喝得痛快了,打起来才有意思!” 嬴政却听得一团糊涂:这老将军怎么回事儿?他们刚刚打了胜仗,他的情绪反而是他们受挫归来,匈奴人撵着他们的屁股打似的,为什么? 嬴虎却不敢饮酒了,立刻就起身去视察粮草了,他必须把嬴齐老将军的命令落实,否则,万一粮草不济,那,他就要挨板子了! 韩行烈见状,思索了片刻,就笑了:“嬴老将军,怎么回事?难道,你以为匈奴人会来公民追打我们吗?不可能啊,咱们是假说赵国偷袭,匈奴人不会精明到已经识穿了我们的计谋了吧?嘿嘿,我们老四一口邯郸口音,没露馅啊!” “哈哈,韩王子,你莫急,且听老夫慢慢道来!没错,这一计表面看来没有破绽,但,赵国人的打法跟我们秦国不同,赵人凶悍,他们更喜欢以硬碰硬!比如,长平之战吧,咱们其实也是吃亏不小的,所以,硬攻才是赵人的常用手段!但王子政用的手法是偷袭,这明显就不是赵国人的攻伐之道了,这倒像是武安君的打法,所以,他们冷静下来,肯定以为是咱们秦人出兵了!而且,李一向以防守著称,其它的赵国将领,用兵皆不如李牧,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出草原与匈奴人作战!所以,匈奴人迟早会把来找我们报复,咱们只有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才能应付即将到来的危机!” 嬴齐已一脸忧虑了。 看来,他担心的,还不止是匈奴人的报复,似乎还有别的? 果然,随后他又说话了:“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李牧也从北边压过来,那,我们就要双线作战了,所以,我们得小心!咱们依靠城池跟匈奴人打,他们打不了几天就会撤走,可李牧不同,哈哈,他总想报长平之战之仇,所以,他才是我们的心腹之患!” “啊!”闻言,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原以为嫁祸给赵人,没想到,结果却变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将秦国陷入了被动,如果,匈奴、赵国两面杀来,秦军只怕就要疲于奔命了! 嬴政面上一红,感觉自咎,正想说话时,李真已笑了:“哈哈,老将军,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嘛,小菜一碟!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最好,至于明日,咱们兵分几路,各处仔细防守,无论匈奴人、赵人来了都不怕!对了,我居中联络,我速度最快嘛!”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连嬴齐也不例外,随后就笑了:“是,是,是!李先生高明,正合我的意思!嗯,咱们今晚喝酒,明天调兵,我再修书一封,请大王随时关照东面、南面的局面!当然,这只是以防万一,哈哈!咱们大秦现在已有雄兵百万,战将何止千员?就是六国齐来,我们也不怕!”随后,自信地笑了。 李真见状,笑了,很古怪,随后,才对赵玄说:“我越来越佩服我那个公主姐姐了,哈哈,她要你也来秦国选美,合适得很,哈哈,秦、赵无战事!至于韩国,有王子行烈在,还有韩震将军,也无战事!最多,就是那个信陵君会多事!至于楚国,目前尚无将才,所以,诸国都不足虑啊!嘿嘿,咱们只要集中力量将匈奴人重挫一下就可以了,必要时,本人和王子政再出草原,袭击匈奴,解边城之围!” 这下正中嬴政下怀,乐了,得意地笑了!而且,他的分析条条在理,一下,连嬴齐的脸色也好看多了,频频点头,一脸惊讶!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敬酒了,一脸叹服:“李真先生果然深知七国之势,哈哈,老夫也不如也!有阁下相助王子政,咱们秦国大事必成!唉,你说得对,哈哈,太平公主的见识自然非我等凡夫俗子能够猜度的,哈哈,来,咱们痛饮,我要陪李真先生喝几杯!” 这回,他终于将心事完全放下了,一脸轻松状,整个人也神采奕奕了! 唯独赵玄又有点不爽快了:明明是秦国的一场危机,怎么转眼又都不存在了?难道,师父师母真是神人,连这种事情都算得清清楚楚?否则,在韩国时为什么要自己来秦国?只怕他们的目的尚不在这些事情上,而是为了图赵国之计吧!至少,自己与王子佳的关系已越来越差了! 甚至,即使此刻在秦国的连城,他也感觉得到王子佳的恨意、敌意,仿佛有一柄剑一直贴着自己的后背似的! 难道,王子佳已准备图谋自己了?他难道不会为赵国着想吗? 旁边的人自然不知道他的心思,却见了他的窘态,虽然不便调侃他,却也古怪地看着他,连嬴齐也觉得这小子有点古怪了! 但,他是赵人,目前,只是应秦国王子之邀,来秦国的军队中看看,无关大局! 韩行烈也在思考其中的玄机,随后,就叹服了:“我也越来越佩服我那几个老祖宗了,他们似乎在玩儿,可,我们的每一步都在他们的算计之中,可他们似乎不废什么力气!哈哈,倒搞得我们个个头都大了,公子玄,你是不是有同感啊?” 他越来越高明了,连说话都很有艺术了,转了不知多少弯,却将了赵玄一军! 赵玄的脸突然间晴了,随后一笑,乐了:“是啊,所以,咱们何必费神呢?哈哈,跟着走不是更爽快?哈哈,王子政,这回你棋差一着,想嫁祸给我们赵国,似乎行不通了,这是不是就叫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他开始反击了,却一脸轻松,竟谁也不好回击他了! 嬴政对于口水仗并无兴趣,笑了,随便了,这种事情哪是我这个脑袋能算得清楚的?好吧,这回是我的失策,不过,赵玄,你也要帮我们守城,哈哈,算来,我还是赢了!至少,匈奴人知道你在我们的军中,对不对? 众人一听,都乐了,一个个都笑得前俯后仰,酒宴的气氛就更愉快了,谁都不例外,连赵国的公子玄也如此! 秦庄襄王收到边城的消息,立刻大吃一惊,皱眉了,对丞相吕不韦说:“相国,你说这政儿是不是有点胡闹?他怎么跑到草原上去打匈奴人了?哈哈,胆子倒是够大,可是,赵人会不会跟我们来玩阴的?那个李牧很厉害啊,我们不可不防!按嬴齐老将军的意思,连六国都要防一下,有这个必要吗?” 他一下就问了很多问题,搞得吕不韦都有点狼狈了,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脸色沉重,一下,竟无语了! 旁边的阳泉君见状,大乐,笑了:“哈哈,大王,这王子政威武啊!咱们大秦还从来没有将军敢这样跟匈奴人打仗,王子政威武!” “王子政威武!”群臣见状,立刻也呐喊了,一个个都眉开眼笑的,像没事儿人似的! 他们都知道,这回,正是考验吕不韦的时候:这相国不是很能干吗?看你能到什么时候! 吕不韦见了群臣的样子,感觉有点意外,但瞬间就明白过来了:这是在估计跟自己较量啊,该怎么办呢?要不要反压阳泉一下?可是,这阳泉君最近有点怪,连自己的两个孙女都准备奉献王子政了,算了,暂时休战,以后再说! 于是,他笑了:“是,阳泉君说得对,哈哈,咱们王子政果然威武,只是,这后续的棋该怎么下?不知道阳泉君有何看法?” 闻言,不但阳泉君为之一呆,连秦庄襄王也觉得意外:这吕不韦今天够老实的,阳泉君的意思他没瞧见吗?不过,这也是好事,只要他们不吵不闹,就是好事! 正在这时,士兵就送上来五百加急了,秦庄襄王打开一看,就乐了:“很好,这政儿自己搞出来的事儿,他们自己就把办法都想出来了!你们听听啊,他们的意思,各国不敢随便乱动的,最多就是魏国的信陵君可能想动!至于赵国,目前公子玄在他们身侧,必要是用公子玄挡之!所以,他们目前就只针对匈奴,至于信陵君,哈哈,就劳烦蒙骜将军了!” “啊!”众人都是一呆:怎么事情都解决了?这王子政也太牛了吧? 阳泉君更高兴了,大叫道:“哈哈,大王,看来咱们王子政已进入状态了,他已基本了解了我大秦的军队情况了,这样做非常合适!吕相爷,咱们王子政的脑子比你好使吧?哈哈!” 他已越来越欣赏嬴政了,当然,随时不忘损吕不韦几句! 但吕不韦这会儿哪有心思跟他半嘴,笑了:“是,是,是,大王,阳泉君说得非常对,所以,我以为,大王最好马上就立王子政为王太子,哈哈!” 眼光果然独到,战机也抓得很准! 这下,阳泉君等一下愣了,思索一会儿,看了二王子成蛟一眼,就笑了,大王,此时宜缓,因为王子政不在咸阳,等王子政打完这一仗再说,如何? 吕不韦一听,就不高兴了,正想说话时,秦庄襄王已笑了:“对,你说得很对,等政儿打完这一仗再说!哈哈,到时候各方面就都没话说了!好了,就这么定了,我也等着看这场战争呢!奇怪,这政儿他们怎么就不怕匈奴人呢?听说,连赵国的李牧都不敢随便出大草原的,他们怎么回事儿?主动迎上去找匈奴人打!” “大王,非常之事,必待发觉之人,我觉得,咱们王子政肯定是一名非常优秀之人,所以,胆子特别大,思维也奇特,老臣佩服得不得了!”华阳君赶紧凑趣说。 他这一段一直在外忙碌,一会儿楚国,一会儿魏国,所以,咸阳的事儿基本摸不透,但一直跟阳泉君密切,见他也不反对王子政做王储了,赶紧先拍王子政的马屁了!尽管,他不在这儿,远在遥远的边城! 秦庄襄王自然满意了,大笑了,很好,华阳君说得不错,嘿嘿,政儿比本王厉害得多!好了,退朝,本王还要去逍遥居给老祖宗回报! 说完,他就率先走了,看都不看那些脸色古怪的群臣了! 见他走了,吕不韦冷笑一声,也走了!随后,蒙骜也冷笑一声,走了! 华阳君见了,也冷笑一声,却对阳泉君神秘一笑,显然,在问他主意了!阳泉君大乐,在他耳边一阵低语,他的脸色也是一喜! 随后,看了看二王子成蛟,脸色又不正常了: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将二王子成蛟完全淘汰了!难道,成蛟王子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哪知二王子成蛟面色正常,竟毫无嫉妒之心,笑了:“王兄不错,成蛟也是极其佩服的!华阳君,我这会儿也掌握实权了,我主管刑狱,你猜猜,谁给了我这个权力的?” 华阳君思索了一阵,灵机一动,莫不是王子政? 正是我王兄,哈哈!所以,咱们就这么着吧!我本来就是二王子,王兄回来了,哪轮到我呢?咱们看看再说! 所有人都乐了! 第一四九章 边城大战 阳泉君见气氛不错,就乐了:“怎么样?今晚我府上,咱们不醉不休,如何?” “爽快!哈哈,那,我们就都不客气了!可惜,嬴齐那老家伙不在这儿,否则,咱们喝起来才有意思!”华阳君也乐了。 随后,他们也溜了,整座秦王宫顿时冷清下来,但,更**肃穆了,仿佛,这才是它的本色:寂寞! 秦庄襄王把嬴政他们的事儿给真公主她们说了一遍,才忧虑地说:“老祖宗,我说政儿怎么这么大胆?敢深入到匈奴腹地去打仗?我询问了传令兵了,他说是政儿先去了,后来,李真,哦,一个不知道什么样的家伙,又带了十名少将军去大草原,然后,他们就端了人家一个小部落的窝!奇怪,他们这打的什么仗啊?” 真公主听了,不动声色!旁边雨依公主却笑了:“大王,这李真是韩将军、太平公主的徒弟,剑术很高,听说,是我那老祖宗亲自收的唯一徒弟,好像也懂兵法!” 她赶紧解释了,免得这二人担心:现在,她也放心了,有李真在,那,王子政就完全没危险了,因为,那是神一般的存在! 秦庄襄王闻言,又愣住了:原来如此,难怪,嬴齐那老家伙竟然同意政儿瞎胡闹了,有李真在,应该没问题吧? “大王,你应该可以放心了!既然李真在政儿的身边,那,咱们就放开手脚,让政儿大胆地打!这一仗胜了,他就完全有资格做咱们大秦的王储了!”真公主这才满意了。 随后,两人又去做酒菜,让秦庄襄王享受了一次丰盛的晚餐,他才心满意足地回宫了! 才回到宫中,吕不韦就来了,似乎有话要说,连晚上都不放过他,又来扰他的清梦! 他有点不耐烦了,叹道:“丞相,晚上了,咱们都各自回去休息,如何?我已喝得差不多了,哎,我那老祖宗的酒菜真好吃,哈哈,连韩国公主也在她那儿!好了,有事儿明天朝上说吧!” 他忍不住下逐客令了:这吕不韦就是烦,好像这秦国竟是他的!要不是有当初赵国的破事儿,他才懒得理他了,可,毕竟当时他帮过自己一回,再怎么也得给他三分薄面! “大王,小事儿一件!今天机会那么好,大王为什么不立刻就册立王子政为太子呢?小心夜长梦多啊!”吕不韦又一脸紧张了。 秦庄襄王叹气了:“丞相,这政儿不在咸阳,他在打仗,对不对?这个时候册立他,别人会怎么看?再说了,战争形势复杂,万一,政儿有个意外,咱们又该怎么办?所以,还是等这一仗结束了再说!好了,寡人累了,我要休息了,丞相也早点回去休息!” 他故意吊吕不韦胃口了! 谁不知道他太想立嬴政为王太子?为什么?难道,因为政儿也出生在邯郸?奇怪! 莫不是他当真跟赵姬有什么牵连?莫非,那谣言竟是真的?可是,政儿一点儿也不像吕不韦啊? 要说政儿像谁,倒有几分像逍遥居的真公主,难道,政儿的相貌返祖? 当然,政儿也有三分像自己,他一定是自己的孩子! 这吕不韦热心得过头了,什么奇货可居?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算了,这事儿由老祖宗做主,她不会害大秦的!再说了,她才是大秦真正的决定者啊,连自己的父亲也不敢违逆她,更何况自己! 吕不韦还想说话时,他已率先回宫休息了,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回,吕不韦首次在秦庄襄王面前吃瘪,脸色自然有点难看,可他也知道,这是自己自找的,他太心急了一些! 回到府里,蒙骜仍在等他,见吕不韦回来了,就笑了:“丞相,没事儿的话,我就告辞了,我三天后发兵,秦国、魏国边境,以防信陵君趁人之危!” “嗯,没啥大事儿,我就想问问你这个大将军,王子政他们搞的那个策论如何?是不是能解决咱们的这场危机?咱们的李牧是不是会打过来了?”吕不韦有点不自信了。 蒙骜惊讶了,思索了一阵,才笑了,相爷怎么了?哈哈,这可不像相爷的作风!王子政他们的策略太棒了,不过,咱们肯定跟匈奴要打一场大仗了!李牧,那小子精着呢,他才不会在这个时候跟我们开战呢,他更怕我们报复!不过,咱们双方都有顾忌,哈哈,所以,相爷放心!只不过,这粮草方面,相爷要废心了,我们跟魏国打轻松,但跟匈奴人打,只怕有点旷日持久! “啊,那王子政会不会有危险?”他一说,吕不韦又紧张了。 蒙骜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吕相爷最紧张的竟是王子政,难道,传闻是真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紧,随后,赶紧安慰他了:“相爷,这吉人自有天相,况且,咱们在边城有二十几万大军,匈奴人占不到便宜的!” “唉,怕就怕政儿这小子逞强,你没见他们的回报说,是他主动跑去大草原挑衅的,这小子究竟想干什么呢?”吕不韦说出来“真相”了! 但他却陷入了糊涂了:这政儿想干什么?立威,还是想统领军队了?如此最好,哈哈,只要他掌握了军权,整个国家不就掌握在他们的手里了? 想到这里时,他就双眼放光了! 蒙骜笑了:“王子政肯定想在军中立威,这场仗打下来,只怕那些少将军就以他马首是瞻了,哈哈,恭喜相爷,蒙骜告退!” 见吕不韦一脸开心,他就赶紧告辞了,心中却惴惴不安了,却也有三分窃喜:至少,蒙恬跟王子政的关系非常好,还是王子政的二哥,岂不妙哉?对了,蒙家的那些美女也要参加选美,哈哈! 他们在详细的同时,秦国边城的攻防战已悄然开始了,这已是嬴政他们草原突袭归来第十天的事情了! 匈奴人虽然强悍,但,他们调动兵力的时间,却远远超过了秦国诸将军的预期! 他们原以为,这匈奴人吃了亏,肯定会马上来侵犯秦国、赵国,按匈奴骑兵的速度,最多三天就到秦国连城了!但没想到,直到十日之后,匈奴的骑兵才到了秦国边境,而且,居然没敢直接攻城! 这是为什么? 见到此景,嬴政有点想不明白了,赶紧问嬴齐了,一脸不解,似乎看不透匈奴人的招法,按他的理解:兵贵神速,对方如此拖沓,难道,不想报复了? “唉,王子政,我们要面临一场大仗了!显然,对方没有及时来进攻我们,不是不想报复,而是想做足了准备,也许,三天之后他们就要大举进攻了!看来,这回我们必须做好长期坚守边城的准备了,就不知道咸阳那边的粮草能不能及时补充!不过,王子放心,我已派嬴成、嬴虎他们两人主管粮草了!” 嬴齐赶紧回复了。 看来,这王子政对军旅之事尚理解得不够透彻:匈奴人虽然是骑兵,但他们的居住地比较散,所以,他们集结兵力的时间要比他们想象的时间要长得多!哪像大秦,只要调动军队,三天就可以出战! 随后,他又赶紧将秦国的调兵制度给嬴政说了,同时,又说了匈奴人的缺点,并强调这次战争的长期性、残酷性,要他有思想准备!免得打时间长了,这王子政心头不痛头,搞出来赵孝成王那些的愚蠢动作,那,秦国就麻烦了! 说完,脸上已惴惴不安了,生怕嬴政不高兴了,但,这回,他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哪知嬴政已听得心花怒放了,等他说完,就笑了:“哈哈,老叔果然不愧是我大秦的中坚力量,听老叔一言,政儿真是犹如读了十年书啊!好,很好,这场仗怎么打,就由老将军自己指挥,本王子落位,只管军纪,决不干预!不过,如果我师兄李真有想法了,请老叔不要干涉咱们的小队人马行动,如何?” 他这回放权了,同时,也希望那嬴齐放他自由,尽管他是好意,但,他们更喜欢去草原上作战,应该有机会重创匈奴人的! “啊!”嬴齐何等精明 ,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这王子政显然还要去大草原玩儿,可是,现在对方已兵临城下了,那不是很危险了吗? 他想再劝时,嬴政已笑了:“老叔,你就放心吧,哈哈!本王子命大得很,赵国人都没要得了本王子的命,嘿嘿,匈奴人就更不可能了!嘿嘿,我有超级保镖的,我这个李真师兄一出马,天下谁敢挡啊?” “是,可是,王子,你一定要小心!最好,带上蒙恬、王翦,还有咱们那些小将军,嗯,嬴成他们还跟你吧!我另找两位老将军去押运粮草!” 嬴齐思索之下,终于同意了他的要求。 嬴政这才大乐,笑了:“好,痛快,多谢大将军!一会儿,咱们向你敬酒!” 说完,与李真会心一笑,都露出来神秘的笑容!看来,他们已铁定要去大草原再溜几圈了,陪匈奴人不停地玩儿! 正在这时,城上突然传来了消息:“大将军,匈奴人已准备攻城了!” “啊!这么快?” 嬴齐闻言,心里一惊,马上戴上头盔,就上城楼准备指挥搞击匈奴了,嬴政、李真也不例外,甚至,他两人已冲到了最前面了。 嬴齐一看,正要劝时,嬴政已笑了:“大将军,请指挥作战,咱们都是最普通的士兵!我大秦的将士们,本王子和你们一起杀敌人!你们怕不怕?” “不怕!不怕!不怕!” “不怕!不怕!不怕!” “不怕!不怕!不怕!” …… 秦国的将士们一听,一个个都激动了,马上就呐喊了,同时,早已张弓搭箭,准备迎击匈奴骑兵了! 匈奴人已围上来了,至少来了五万人,同时,他们已祭出来攻城武器了,竟也准备了云梯、绳索等攀城工具! 同时,他们的弓箭手也摆开了阵式,竟分为上下两层,可以,轮流射箭,每层至少有三千弓箭手,而外围尚有无数替补箭手,随时准备接替那些伤亡的箭手。 嬴政见状,笑了:“这匈奴人长得真雄壮,一个个都要比咱们块头大得多啊,腰也很粗,嘿嘿,不用剑可能咱们还占不了便宜!不知道他们的箭术怎么样?哈哈,我们居高临下,咱们应该占上风了!” “王子,你可别把头探出去得太多,咱们的弓箭手都离城墙一尺距离,让城墙先阻挡敌人的飞箭,咱们可不能当对方靶子!”王翦已赶紧将嬴政从靠近城墙的位置拉开了。 这时,匈奴已开始攻城了,数千支箭已向暴风雨般袭来了,有一支正好擦着嬴政的脸呼啸而过!只差一点,他就中箭了! 一下,周围的士兵都惊了一下,感觉奇怪:这王子政怎么回事儿?难道,他不会打仗?像个新兵似的,没经验啊! 哪知嬴政见状,笑了:“匈奴人的箭还射不到本王子呢,哈哈,本王子就是要瞧瞧匈奴人的厉害!蒙恬、王翦,你们两个给本王子做护卫,让本王子看清楚匈奴人是怎么攻城的!” 看来,他已越来越兴奋了,又靠近城墙观战了! 蒙恬、王翦不觉叹了口气,立刻就拔剑替他挡箭了!这回,他看得更仔细了,连对方的姿势、动作都瞧得清清楚楚,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读出来了。 看了一会儿,他才满意了,笑了:“你们谁懂匈奴语?告诉他们,本王子就在城上看他们射箭,哈哈,要他们射准点!” 随后,身旁的一个士兵立刻用匈奴语向匈奴喊话了:“喂,匈奴人,你们的射箭水平太差了!咱们王子就在城上,他要你们射准点,哈哈!” “哈哈!哈哈!”城上所有的秦国士兵都哈哈大笑起来了,似乎在故意激怒匈奴人了! 果然,匈奴的大将军见了,立刻大怒,马上手中长剑一挥:“勇士们,给我上,靠近点,射死秦国王子!” 第一五0章 再出草原 两年过去了,应天阳在紫云王国的学院学习,成绩居然是最好的,竟连紫云雪、紫云梅两姐妹都比不上他,当然,那个曲阳就更不消说了。 至于他和紫云雪、紫云梅的关系也越来越密切了,曲阳看在眼里,当然妒火中烧,可偏偏无可奈何! 因为在学院里紫云雪、紫云梅是应天阳的左膀右臂,天天陪在他身边,像他的保镖似的,几乎寸步不离! 搞得学院里的同级生一个个经常露出来羡慕、嫉妒之态,可,谁也不敢轻易表露,因为她们是公主,高高在上,谁敢招惹? 连嫉妒得抓狂的曲阳也不例外,他除了一脸的嫉妒、仇恨,就只有用眼睛向应天阳示威了:有机会,一定要给你好看,最好,踩死你! 假如目光可以杀人,那,应天阳至少被这小子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这段时间,小寒已对玄黄大陆有了初步的了解! 他发现,这里并不是金星,而是另外一个星球,他原来以为的太阳,也不太阳系的太阳! 这个星球唤作玄**,而那个每天仍然东升西落的发光体是这个星系里唯一的恒星,人们习惯叫它紫辰,别名紫阳! “嘿嘿,哥哥,这个紫辰星还真是不错,它的光度比太阳要柔和得多,而我们的玄黄大陆几乎温度四季如春,感觉紫辰星仿佛就是一个超级大空调了,不知道咱们有没有机会去上面玩玩儿!”太平公主靠在小寒身上。 小寒叹气了,苦笑了:“咱们目前的修为都很低,我们甚至连轻身功夫都不能施展,还是等等看吧,也许,十年之后咱们才可以飞升去外面看看!可惜,目前我只有练清心诀、定心诀,连真气都不能运转!我的奇经八脉被压制住了,壬脉 、督脉更无法打通,也许,要十二岁时才可以练习真气!” 嘿嘿,这个寒儿放心,我和太平都可以练真气的,等我们的真气回转了,结出来丹元,咱们就可以帮你打通经脉了!这回,我们两个走在前面了,寒儿,你拿什么来谢咱们? 林雪梅笑了,在小寒耳边低语! 此时,他们正在图书馆内看书,虽然,他们的声音很小,但仍然冒出来“杂音”了,一些用功的学生不觉都皱眉了,有的甚至露出来厌恶的神色,嘴里吐出来两个字“讨厌”! 太平公主皱眉了,又不好发作,虽然,她是公主,但在公众场所,她仍然不敢违背秩序和公德!却立刻放好了图书馆,拉着小寒、林雪梅就出去了。 才到外面,她就笑了:“哥哥,听说过几天咱们就要进行识字比赛了,你把玄黄大陆的字都认完了吗?”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盯在小寒的脸上! “嘿嘿,差不多了吧,我二岁多字,母亲大人就教我识字了,所以,字应该都认得差不多了,这回我一定要拿冠军!好了,咱们任务分工,我先学文,以后,你们帮我练武!哈哈,咱们文武合壁,必定天下无敌!”小寒一脸开心地说。 他并不在意目前不能练武,无法成为真正的武者!只因他知道,有太平、梅儿在,一旦她们能够运转真气了,功力上来了,那,他就可以轻轻松松成为天下间第一流的强者! 甚至,玄黄大陆真正顶尖的可者!这才是他最想得到的结果! 就在这时,曲阳出现了,一脸鄙夷,旁边还有三、四个小孩儿,一个小孩子冷笑道:“嘿嘿,这个超级废物就是可耻,天天傍着两个小美人儿公主玩儿,搞得咱们没机会修理他!喂,小子,滚过来,有种,跟咱们打架!” 眼睛里自是妒火一片,恨意几乎要冲到天上去了! 那是紫云王朝武家的孩子,武正阳! 小寒哈哈一笑,乐了,跟你们打架?没意思!与其跟你玩儿,我还不如去看城外的蛇虫鼠蚁玩儿呢!不过,你们这几个小子肯定是没胆鬼了!好了,不是要识字比赛了吗?咱们要不要看看谁是冠军? “识字比赛管什么用?不如,七年之后,咱们去城外的百兽山脉比赛屠杀猛兽,如何?”曲阳已一脸坚定了:非打败这小子不可! 那时,他们都十二岁了,可以去百兽山打猎了!而这个废材不能练武,他们肯定能赢! 小寒冷笑了,看了他一眼,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却坚决地道:“无所谓,哈哈,本少爷到时一定能赢你们几个臭小子,让你们跪在本少爷的脚下!” “好,爽快,应天阳就是应天阳,那,咱们说定了,到时咱们赌一场,谁赢了两个公主归谁,如何?”曲阳终于露出来他的真实目的了! 原来,他的心思完全在两个小公主的身上,想一箭双雕!当然,这正是曲家家族所有人的心愿! 太平公主终于怒了,跳起了就打了曲阳一个耳光,冷笑道:“你什么东西?就凭你小子也敢拿咱们当赌注?再敢胡言乱语,本公主立刻就宰了你!” 曲阳脸上感觉一阵火辣,想发作时,却又忍住了,立刻悻悻而去! 见公主紫云梅不爽了,那武正阳他们心头一紧,也赶紧溜了! 小寒抱着太平公主亲了一下,乐了,嘿嘿,妹妹还是这么火爆,有胆色,本王子喜欢!好了,我也要回家去了,我爹已在那儿等我了! 两个公主见了,果然,应天风已在那里等小寒了,只得各自亲了他一下,才放他走了! 应天风见状,自然一阵喜欢,赶紧给她们请安之后,才带着应天阳回家去了。 五日之后,皇家紫天学院进行了一场盛大的识字比赛! 赛况并不激烈,只是每班的前三名才能参加而已,而应天阳所在的班级,因为他、紫云梅、紫云雪的识字成绩最好,所以,他们三人代表全班参赛。 经过一系列淘汰之后,应天阳、紫云梅轻松打败对手,代表紫金甲班参加最后的决定! 随后,再经过两轮淘汰,连紫云梅也被淘汰了,紫金甲班最后只剩下应天阳一人参加最后的三人决赛! 这时,紫云梅在应天阳耳边悄悄说:“哥哥加油,嘿嘿,一会儿拿了冠军,我们父皇会邀请你去宫中藏宝库任选一件宝贝!你什么都别拿,就拿那个有紫阳真人雕像的玉牌,那个才是极品宝贝!听说,那是我们紫云王朝老祖宗紫阳真人遗留下来的宝贝!唯有缘人得之,哈哈,哥哥切莫错过哟!” 闻言,应天阳顿时明白了:难怪,她一直让着自己!本来,这丫头的识字成绩也是极好的,可,每班只能一个名额参加最后的决赛,所以,她故意把机会让给自己了! 妹妹真好!一定要拿到冠军,那个宝贝绝对 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想到这里,他就两眼放光了,随后,笑了:“是,公主放心,嘿嘿,奴才明白!” 仿佛,这会儿他又回到了前世的大唐,而太平公主正是他最好的助力!看来,这一世也仍然如此! 随后的比赛稍微激烈了一些,要求用这些文字拼成诗歌! 这对别人来说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但对小寒来说,简直轻轻松松!他本来不是这个星球的人,却在前世的大唐盛世生活了若干年! 于是,轻车就熟,立刻就写了: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本来就是他的好朋友白居易写的诗歌,他还不敢填全了,只填了四句! 速度最快,而且,也在三人的比拼之中,诗意最强!随后,他就自然而然地拿到了紫金王国皇家紫天学院五岁儿童识字比赛的冠军! 见他轻轻松松拿到冠军,紫云天顿时高兴了,笑道:“哈哈,贤侄果然聪明,首诗写得非常好,好得不得了,朕很喜欢!朕的两个公主也很喜欢,好了,朕带你去拿奖品吧,咱们皇室的宝贝任你挑!” 身后,自然是一串串的嫉妒,最嫉妒的,当然是曲平一家子:这个最得宠的时刻,竟被这个超级废材拿到了! “嗯,要你小子活得长久才行!”曲原一脸嫉妒地说,随后,又在曲阳耳边一阵低语:“儿子,有机会一定要干掉他!比如,在你们十二岁的大比之中际,那时,就比武了,不玩儿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嘿嘿,杀猎物时宰了他!” 看来,他们家真是一个赛一个:狠毒! 到了宝库,堆积如山的宝贝,看得应天阳眼花缭乱:紫阳真人的玉牌在哪儿? 见他如无头苍蝇地乱找,紫云天就明白了:这小子一定在找紫阳真人老祖宗留下来的玉牌了,看来,那两个丫头已给了提示,那,就成全他吧! 于是,他直接走到最深处,从最后的藏宝架上取下来玉牌,笑了:“天阳小子,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宝贝?”说完,将玉牌晃了几下! 应天阳大喜,赶紧接过玉牌,欢天喜地说:“陛下,你怎么知道我在找它呢?” “哈哈,小子,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还不知道我家那两个丫头的心思吗?好了,便宜你了,这东西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用,只知道它是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你好好收藏吧,玉牌是你的了!嘿嘿,但愿,你小子是有福的!”紫云天得意地笑了。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应天阳赶紧叩头了! 第一五一章 计策相同 李真思索了一阵,才笑了,咱们到我们今天的休息地再讨论这个问题!蒙恬、韩震,还有你们,包括赵玄,咱们都想想,怎么打击匈奴最好!我们直接突袭匈奴大单于本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人家至少有五万精兵,我们这二百人只不过是羊入虎口罢了!这个念头,咱们最好候都别想!咱们的原则就是灵活,舍此,什么事情都可以干! 又一阵急驰,直到天亮了,他们在才了有水源的草地休息了!可惜,四处没匈奴部落,他们抓不到牛羊,只有吃干粮了! 李真一边吃着干粮,一边笑道:“你们这些小子眼睛放亮了,如果有兔子、羊,就快去抓来,哈哈,偷也可以嘛!匈奴人的地盘,咱们没必要讲究,总之,咱们要吃好喝好!当然,这回不能饮酒了,咱们的酒太少了,嘿嘿,最多,就我和王子政、烈师弟饮,你们的酒,统统都是我们的!” 他有点贪心了,当然引来了众人的反对! 率先开口的就是韩震了,那小向来没大没小,立刻就炮轰李真了:“师兄,咱们也个个好酒,哈哈,所以,我的酒肯定是本将军自己喝了!嘿嘿,你们要谦让的,自己谦让!咱们是小分队,个个平等,尤其是在吃喝方面,本将军谁也不让!师兄、大哥、老四都一样!” 他一表态,赵玄也乐了:“本人也是,哈哈,虽然本人在秦国属于下风,但我的酒还是我的,哈哈,真师兄、王子政、韩王子都无所谓,本人就是不让!” 一下,连秦国的嬴氏兄弟也乐了,纷纷表示他们的酒就要自己喝,连士兵们也不甘上缴酒了,一个个都视为生命了。 王翦叹气了,笑了:“好吧,我的酒省给王子政了,蒙恬,你也一样,哈哈,咱们得侍候好王子政!” “不行,你们的酒就是你们的!好了,咱们各自喝自己的,真师兄,咱们都知道你好酒,嘿嘿,可,你也只能喝自己的!”嬴政立刻就立规矩了。 李真无奈了,叹气了,苦笑道:“好吧,按你小子的意思办!哈哈,本公子无所谓啊,嘿嘿,我想喝酒嘛,爽快得很,到时候你们都不准跟我抢酒喝!” 言下之意,想去抢匈奴人的酒喝了,又或者,高来高去,回咸阳去自己搬酒了! 韩行烈笑了:“咱们要打秋风的,好了,刚才咱们不是说要讨论怎么打吗?王子政,你有什么高见?说来听听,咱们这回就不动脑筋了,这是你们秦国的仗嘛,哈哈!” “美了你了!这会儿本王子偏偏没主意了!大哥,你有什么主意?真师兄,你以为呢?还有你们,都动动脑子,咱们怎么打?大单于咱们不敢说,我们兵力太少了,唉!”嬴政有点吃不准了,赶紧求教于他们了! 一下,众人都沉默了,不敢随便说话,怕误导了他的思维! 韩震见旁人都不敢说话,就笑了:“这打仗嘛,一是靠战前准备,二是看思维水平,谁能出奇,谁就胜!这秦国与匈奴人的士兵相等,是一场恶仗,按咱们常规的方式打,双方最大的可能就是平手,可,双方都将损失至少十万人!所以,必须以奇为胜了,咱们想打匈奴大单于本部,可,我们兵力太少,无法撼动他的主力!最大的可能,嘿嘿,真师兄当一回刺客,一剑将匈奴大单于杀了,咱们就赢了,哈哈!” “哈哈!哈哈!”众人听了,都大笑起来了:这当然是最爽快的事情! 所以,一个个都将目光打向了李真,显然,要他出手了。 哪知李真叹了口气,才苦笑了:“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首先,在万千帐篷中我要找到匈奴大单于就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再者,我不能直接干预到你们秦国的事情中去的,如果,我一剑将匈奴大单于灭了,痛快固然痛快,可有可能改变历史,那是不允许的!所以,凡事你们自己想办法,我不会出面做这种事情的!” 嬴政一呆:难道,其中有什么玄机? 他正在思考时,王翦已在思索了:“既然李真师兄不能出手,咱们不能打击匈奴大单于的心脏,那,我们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断其粮草了!啊,不过,咱们人太少了,只能火烧其粮草,迫其退兵了!” 此语无疑石破天惊,一下,将所有人的心都点亮了,连那些围在他们身边的士兵都来劲了,一双双眼睛都热烈起来了! “好,爽快,哈哈,王翦,你不愧是日后必当名动天下的名将,嘿嘿,眼光果然独到啊!哈哈,这正是我师父师母最喜欢的打法!断其粮道,四个字,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也难啊,在草原上更难,因为,大草原实在太宽太大了!咱们只有摸清匈奴各部的联系,以及他们军粮调配的方式及人数多少,然后,咱们在出其不其意焚烧之!好了,这情报工作就由我来完成吧!”李真已十分开心了,脸色爽得不得了。 随着这四字真言的出炉,这支小部队的方向顿时明确了,嬴政突然下决心了,笑了:“好,那情报收集工作就由师兄来完成!哈哈,不过,咱们这支军队的指挥权也要落实了,嗯,我提议由王翦来指挥,你们觉得如何?” 众人一听,都感觉意外:怎么回事儿?这王子政竟如此大方?边城攻防战的指挥权让给了嬴齐,现在,又将指挥这两百余人的军权都交给了王翦,为什么? 见众人一片吃惊,嬴政就笑了:“你们以为我会大权独揽?哈哈,我不是当将军的料,这趟出来,我就是想看看我们大秦将士的情况,以及我们作战的实际能力,这几天下来,我心里基本有底了,哈哈!咱们的军队不错,士气高昂,战斗力不在任何军队之下,比之赵国还胜三分!但我们也有缺点,白起将军之后,咱们大秦的将才除了嬴齐老将军外,都难指挥三十万人以上的大战,所以,蒙恬、王剪,还有你们,都要学会指挥!像嬴老将军那样,至少要能指挥二十万人以上的军队,否则,咱们打不了大仗!” 一语中的!他基本看穿了目前秦国军队的实力及弱点,就是顶级的将军实在太少了,连蒙骜也算不得顶级军事人才! 王翦自然兴奋,想了想,才笑了:“王子固然不想做将才,你是咱们大秦真正的统帅嘛!哈哈,好,那王翦当仁不让了,暂当一回小将军,嘿嘿!” 随后,他就立刻下令了,将二百二十人分为两拨,他自己带一拨,另一拨则由蒙恬带领,同时,分了相应的差事,比如警戒、打猎、做饭等都仔细到人头上了。 “哈哈,王翦将军就是心细如尘,这一点,连我也比不上了!”蒙恬见了他的分配,立刻就佩服了。 王翦笑了:“这都是兵法上说的,目前,我们在草原上作战,基本没后方,所以,简而化之!李真师兄,等你的情报到来,咱们就决定如何烧匈奴人的粮草!” “不急,小子,你才刚刚上位,你着什么急啊?小子,你最好先把这两百人管理好了,特别是这二十个光将军,个个都要熟悉,然后,等我的情报回来,你再分配任务!烧粮草之事对我来说早就习以为常了,哈哈,你小子指挥,我带他们烧!关键是要快,咱们最大的敌人不是匈奴人,而是我们自己的习惯,记住了,不拼命,烧了就走!你们秦军士兵太好战,这点,很不好啊!”李真已开始提醒他们了。 果然,王翦立刻露出来深思之状,随后,就和蒙恬一起琢磨去了! 就在他们琢磨如何火烧匈奴人的粮草之时,匈奴大单于头曼带领的十万兵马终于到了许城了,才见到左、右两大都尉,他就不爽了:“你们怎么还没对秦国军队发起攻击?为什么?” “许城有秦国的王子嬴政坐镇,指挥的是嬴齐,那老家伙厉害得很,前几天咱们试着攻了一把,结果,损失了近两千弟兄,所以,咱们啃不动这块硬骨头啊!”左大都尉一脸难色了,似乎有点怕看头曼的眼神,赶紧低头了。 大单于头曼闻言,就皱眉了:“无能,简直就辱我大匈奴的尊严!不就是一个老头子,一个傻小子吗?奇怪,你们两队五万人,还啃不下许城?那,其它地方打过没有?你们不会绕过他们的边城,从背后偷袭秦人吗?咱们连李牧都可以打,这嬴齐老家伙有什么难的?至于那个小崽子,那还不是咱们手到擒来?” “大单于,咱们也正有此意,只是,我们两部攻城的能力都有限,只有大单于的本部军骑才可以强攻坚硬的城池!所以,我们的意思是我和大单于的本部军马攻城,左大都尉趁机绕到南边,从那条崎岖的小道穿过去,咱们去袭击他们的粮队,让秦人不战自乱!如此,秦城可破,秦国的王子可擒,咱们就可以跟秦国人讨价还价了!听说,这秦国是当今中原七国之中最富有的国家,咱们一定可以获得许多我们想要得到的东西!”右大都尉赶紧说出来他们商量后的方案。 匈奴大单于头曼一听,顿时乐了,大笑道:“哈哈,好,很好,这个主意非常棒,咱们目前已有十五万人,还有五万在北部跟李牧作战!嗯,实在不想,把攻打赵国的军队都撤下来,咱们先敲掉秦国的边城,拿下秦国的那个小崽子,来换取咱们最大的利益!嘿嘿,这回,咱们可以大捞一把了!” 没想到,匈奴人的想法竟与王翦的战法不谋而合了,双方的较量竟不再是攻防的边城之战,而是袭击对方的粮道! 才三日,匈奴就基本调齐了兵马,准备大举攻城了! 正在这时,匈奴大单于头曼突然发现,这两日的粮草竟没送来,他就不乐意了:“怎么回事儿?浑邪王,你的部队不是负责运粮草吗?你的粮草运不上来,咱们这十五万人吃什么,喝什么,还打什么仗啊!” “啊,粮草没运上来吗?我还在准备如何攻城,怎么回事?都罗那小子在搞什么,我要他的三千人负责粮草摆的!”浑邪王也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大单于头曼闻言,不高兴了:“你亲自去看看粮草,咱们十五万人,粮草不济,怎么攻城?唉,左大都尉,你暂时不要去袭击对方的粮道了,万一我们的粮草不到,说什么都没用!” “是,大单于,只是我们不出动,那秦国人会不会以为我们不敢打呢?不如,由右大都尉先攻一阵,如何?”左大都尉有点想看右大都尉的笑话了。 毕竟,上一次攻城,他已折损了两千人马,这回,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的军队去死拼了! 哪知匈奴大单于头冒却一马当先了:“不,这回攻打许城,我的主力部队先上,你们两个也要攻上去,一个攻左城,一个攻右城,咱们三管齐下,先打打看!而且,速度一定要快,我最怕咱们的粮食不济啊,那,咱们就得撤了!” 的确,他的十万大军一天要费多少粮草啊,如果再有三天粮草送不上来,他们就都要饿肚子了,那,就不用再攻城了! 于是,他令旗一指,军鼓齐摆,十万匈奴骑兵依次摆开,当先攻城的就是大单于头冒的精锐部队红翎军队! 秦国的军队似乎没准备,一切都很平静,连箭都没射! 匈奴大单于以为得计,立刻挥鞭,又一万军队攻了上去! 哪知,就在此时,城上突然万箭齐发,一下,他的先锋部队三千人一下就被射杀了一大半!随后,又是一阵射杀! 才不到两刻,那一万先头部队就退下来了,一个个惊魂未定:“大单于,这秦国人狡猾,咱们碰上对手了,他们居高临下,咱们占不了任何便宜!” 第一五二章 断粮之功 匈奴大单于怒了,正想发火时,却见他的先头部队竟只下来了五千人,其余的五千人全被秦国人射杀了!看来,想硬下许城,几乎已根本不可能了! 难道,这秦国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给匈奴人较量了?这仗还要不要打下去?粮草没上来,城又攻不上去!而且,他的精兵连城边都没摸着,云梯未架,就已损了五千人,这损失实在太大了! 秦人的防守力量为什么这么强?比赵国人高了不知多少倍! 难道这老家伙比赵国的李牧还厉害?奇怪了,以前不是这样的,至少,他还有重创秦军的机会,怎么秦国人的战斗力上来了? 难道,因为王子政在督战?所以,他们在故意打给他看? 他有点不理解了,叹气了,只得暂时收兵回营,将将军们都请到他的营帐,问他们该怎么打,怎么样才能拿下这秦国的边城? “大单于,我感觉这回秦国跟以前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王子嬴政到了边塞之故,似乎战法比以前还要高明,似乎,也有高人在指点!”右大都尉赶紧说。 左大都尉也同意了:“他们前一阵子还冲到了我们的大草原撒野,哦,对了,前几天又冲出去了一去军队,人数不详,估计,至少在一千人以上吧!” 夜里,他的士兵没看清楚,只看到一队秦国士兵浩浩荡荡地往大草原去了,所以,他就以千人来预判了! 在他看来,千把人的秦国士兵能做什么呢?最多,就像前次那样,秦国人又偷偷摸摸打他们的小部落一下! 哪知匈奴大单于头曼一听,就大惊失色了:“一千人以上?你没看错?奇怪,这秦国人想干什么?到大草原找咱们拼命?不可能啊!这秦国人,想干什么?” 他已情不自禁地自喃自语了,一脸茫然,似乎完全没感觉到秦国人想干什么! 好一阵,他才大叫道:“好啊,这秦国人厉害啊!他们肯定是想断我们的粮草,让我们不战自乱,然后撤退!毒啊,秦国人就是狡诈!毒,比赵国人还要阴险!” 这会儿,他才明白过来了,秦国人要干什么了:人家不想跟自己打城池攻防战了,也许,左大都尉他们的想法是对的,可惜,他们迟了,被秦国人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了,看来,再打下去,只怕想两败俱伤都不可能了! 该怎么办?就此撤军?自己甘心吗?将士们甘心吗?秦国人这回可是占足了大便宜的! “你们说说,该怎么打?咱们要不要先撤了?粮草上不来,再打下去,咱们只怕连两败俱伤都做不到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了。 毕竟是匈奴的大单于,虽然喜欢征战、杀伐,但也不想输得莫名其妙! 左大都尉听出来他的意思了,假装思索片刻,就建议了:“要不,大单于,咱们撤吧!再打下去也没意思,粮草上不来,咱们两天后就要饿肚子了!” “啊,退兵?怎么可以?咱们来一趟也不容易,就这么撤了,士兵们肯定不乐意!要不,咱们再打一天,不行,再撤!”右大都尉还没吃过亏,有点想表现一下他的部落的战力了! 大单于头曼一听,就有点不高兴了,随后,眼珠一转,乐了:“行,哈哈,古特,你想打,那就打嘛!这回,你做先锋,左大都尉,咱们做后盾!对,左大都尉,让你的部队去看看粮草什么情况,再不来,我们就真要饿肚子了!” “诺!”两大都尉一下都满意了,仿佛角色的转换正是他们之所愿,没人不乐意! 头曼一见,又冷笑了一下,才吩咐他们各自行事去了! 城关上的嬴齐见匈奴人退回去了,随后,他也去休息了,却命令关上监视匈奴动向的士兵,严密监视对手的动态,不准偷懒! “诺!大将军放心!”秦国士兵这回打出来威风了,一个个都眉开眼笑的:这回打得很痛快了,城上的士兵只伤了十几个,而且,都是轻伤,重伤的没有! 这次的战争出乎所有人的意外,连嬴齐也不例外,他原以为,按以前的打法,秦国至少要伤亡十万人左右,奇怪,为什么? 匈奴人远道而来,利在速战,怎么反而不着急了?其中出了什么问题?莫非,嬴政他们偷袭得手了? 他越想越难以琢磨了,看来,这场战争进展程度已完全超越了他的想象能力了! 嬴政一行在草原上已游逛了三天了,这三天他们并没有休息,相反,比任何时候都紧张! 最忙碌的当然是李真,他已不分昼夜地监视匈奴的动向了,却也不敢深入大草原太远,只在嬴政他们力所触及的范围内,就近监视匈奴人的运粮军队,一旦发现,他们晚上就突袭,烧了就撤! 屡屡得手,每次都成功地将匈奴的粮草烧得一干二尽,而且,又是趁夜突袭,杀了不少运粮草的匈奴士兵! 当然,他们也有损失,毕竟,粮草也是匈奴人的生命线! 前两次对方没准备,他们烧得很顺利,毫无损伤!但第三次之后,就麻烦了,匈奴人晓得戒备了,轮流巡夜,搞得他们没有机会偷袭,只得硬闯!好在李真的剑气利害,但,毕竟要惊动敌人! 三次厮杀中,二百名士兵已折损了一半,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就地将这些士兵掩埋了! 王翦叹气了:“我们只有一百二十人了,咱们的弟兄已损失了一百人了,接下来,咱们的战斗更艰苦,我们不能再分兵了!” 此语一出,所有人就叹气了,的确,伤亡不小!虽然,匈奴人的损失比他们大,可,匈奴人有二十多万啊,他们总共才一百二十人了,再打下去,只怕这一百名士兵都保不住了! 如此,断敌人粮道之事更难了!因为,匈奴人的运粮队是三支,不是一只!现在,他们已经无法兼顾了,看来,只有每晚断其一支了,无法分兵作战了! “不行!那就伤不了匈奴人了,他们的粮草如果源源不断输送到匈奴主力大营,那,我们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好了,你们带这一百士兵一路,我自己一路,嘿嘿,这样咱们可能更爽快!不过,你们这些小子小心点哈,中了匈奴人的埋伏,我可救不了你们!咱们相隔至少五百里呢!”李真这回坚决地否定了王翦的主意了。 他想单干了,跟着这着小子跑,他自己都觉得憋屈,他们的速度太慢,完全跟不上自己的节奏,只是,往是不想打击他们的求战欲望!这回,到了关键时刻,他必须单独行动了! 否则,必然前功尽弃! 嬴政想了想,建议了:“师兄,要不,我随你行动如何?” “切,小子,你最好跟我老实点,这回,我帮不了你了哈!我是从空中去的,对了,我那匹马你们给我看好了,归好,留几个士兵照顾那十几匹战马吧!你们大秦的战马并不多,损失不起啊!”李真又提醒他们了 随后,他就飞走了,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让他们自个儿决定自己的行动!看来,这回真的不管他们了。 见嬴政有点怅然若失,不知所措,王翦笑道:“王子,李真师兄的手段不是我们学得了的!好了,咱们的袭击目标是左侧的大草原,相对于李真师兄,我们的出发地与目的地更近,咱们最多两个时辰就可以袭击匈奴人的粮草军队了!好了,我们也出发吧,蒙恬,这回我指挥,你和嬴龙两人保护王子政!韩王王、韩将军、赵玄,你们也随王子政一起行动!咱们就不能派人保护你们了!军力有限,请你们几位贵客见谅!” “嘿嘿,本王子也不需要保护,你们都随王翦将军一起杀敌,本王子也不例外,谁要是打得不积极,撤退不迅速,本王子将砍脑袋!别忘了,我是监军哈!下令吧,王将军!”嬴政一脸得意地笑了。 王翦闻言,立刻打了手势:“出发!” 随后,一百余骑立刻往左侧草原而去,速度很快,一下就没了踪影! 李真在空中看了一会儿,才乐了:“很好,这下本王子可以放心了,哈哈,我烧了东边的,再来帮你们!说不定,把北面的也解决了也可以!匈奴人,你们该退兵了!” 他立刻就行动了,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看来,已学会了仙剑了! 次日,右大都尉果然按捺不住了,指挥他的三万铁骑向许城进发了! 他似乎已总结了匈奴了前两次攻击许城的教训,这回,也不立刻攻击了,反而,开始掘土了:命令所有的士兵,将清除了野草坡,然后,将沙堆积起来,企图形成高垒,与秦国的城墙形成对垒之时! 匈奴大单于头曼看出来他的主意了,立刻命令所有的匈奴士兵都参与进来,才片刻就堆成了约两米的高台,如果,再有一天时间,他们就可以堆成与秦城相等的土坡! 如果,真这样,那,秦国就没有优势可言了! 嬴齐老将军一见,就知道不妙了,再不出击,如果,对方形成比自己还要高大的土垒,那,秦军就没有优势了!而且,战场形势将被逆转! 所以,他不再犹豫了,欲将城楼的指挥权交给嬴轲,哪知嬴轲听了他的打算,就笑了:“大将军,哈哈,冲锋陷阵的事儿还是末将来完成吧,放心,本将军只需一万兵马,一定打匈奴人一个措手不及!” “不,你必须带三万人马突击,如果,你们受挫,本将再亲率五万精兵增援!这是死结,我们必须要赢的死结,否则,一旦匈奴人占了上风,咱们就完了!好了,去吧,越快越好,我会令城上的所有弓箭手掩护你们冲锋的,用骑兵,不准用步兵,这是决战!懂吗?” 嬴齐的脸色有点凝重了。 “诺!”嬴轲见状,立刻拔出来长剑,冲下楼,就要令士兵们开关冲锋了。 哪知就在此时,嬴齐并没有立刻下令让士兵冲锋,反而惊喜地叫道:“嬴轲,你再等等,似乎匈奴人想撤退了!哈哈,再等等,咱们二十万大军一起追击,你上来,咱们看清了再说!哈哈!” 嬴轲上楼一看,果然,匈奴人已开始退却了,但似乎有点慌乱,连匈奴大营都有开拔的迹象了! “肯定是王子政他们打疼了匈奴人,哈哈,我们追击,但不要超过十里,在大草原上咱们占不到便宜,走!” 嬴齐已大笑了。 随后,所有秦关的将士都冲出了城关,马上聚集在许城之下,沿草原追击了,那些来不及逃走的匈奴人,都成了他们的剑下之魂! 但秦军的纪律性真高,果然,只追到十里就停止了进攻! 嬴陆续收拢部队,笑了:“走,回城关,咱们准备给王子政他们摆庆功酒,哈哈,这回,如果没有他们,说不定,本将军也将战死在许城了!只不过,咱们怎么赢的,我想象不到,你们呢?” 旁边的众将一个个都摇了摇头,一阵苦笑,似乎他们也想不通匈奴人怎么就撤了?他们并没有多大的损失啊,按匈奴的战力,打几个月都没问题,奇怪! 就是这时,他们的视线里出现了一队骑兵,奔驰在最前面的就是王子政! “王子政回来了!”所有人都惊喜地叫起来了。 随后,嬴齐将他们迎回了许城,马上命士兵献上了最美的食物、美酒,笑了:“哈哈,老夫还在做梦,仗就打完了,哈哈,至今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儿!看来,我老了,这大秦的江山,该你们这些小子来扛了!嘿嘿,老子政,不如,你将你们的战绩跟我们说说,如何?” “是啊,哈哈,你们这些小子倒是痛快了,咱们却成了闷葫芦!刚才,咱们还担心匈奴人筑土城,跟我们对垒,那,咱们的优势就不存在了,说不定,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嬴轲也兴奋地笑了。 第一五三章 秦王之乐 嬴政笑了,喝了口酒,才乐了:“哈哈,这个应该不难猜吧!老叔久经战阵,咱们的这点小计谋能瞒得过你吗?哈哈!”一脸狡黠! 他想卖关子了,当然,也想考考这些老将军,看看他们得了武安君白起多少真传,否则,将来的秦国怎么打仗?幸好,这回他们把小将军们带出去溜了一圈! 嬴齐思索了一阵,才苦笑了:“要说你们攻击匈奴大单于本部,或者刺杀匈奴大单于,这个机会应该很小!据老夫所知,匈奴大单于的本部军队就是匈奴骑兵的精锐,而且,听说他的侍卫一个个剑术都不错!所以,想搞掉大单于的做法,完全行不通了!要说打巧仗嘛,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长平之战中武安君白起的战法了,断其粮道!”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顿时亮了:“哈哈,老夫明白了,原来,你们断其粮道去了,可,押运粮草的匈奴人也不少啊,你们怎么打的?再说了,你们人少,粮草也运不走啊!” “嘿嘿,嬴老将军,咱们拿不走,还烧不了吗?嘿嘿,一把火,就可以干干净净!王子政,你欠我几顿酒肉哈,到了咸阳,给本公子补上!”韩行烈得意地笑了。 嬴政哈哈一笑,乐了:“行,放心,咱们到咸阳犒劳你们!尤其是咱们的李真师兄,你才是我们的大功臣,哈哈!嬴老将军,你不知道,我这个师兄一出马,咱们其他人都比不了!好了,到咸阳后,咱们就选美,人人有份!你们这些小将军也有份,嘿嘿!”说完,得意地笑了。 这是他最有效的武器,也许,这些少将军从此就成了他的铁杆了,能不趁机拉拢吗? 果然,那些小将军们一个个都眉开眼笑了:“多谢王子殿下!咱们誓死效忠王子政!” 这话说得有点过分了,嘿嘿,老秦王还在,就誓死效忠王子政? 嬴政闻言,立刻就皱眉了:“不是效忠本王了,而是你们要世世代代效忠我大秦,明白吗?” “诺!”从小将一个个都兴奋得红了脸,像美人儿就在他们眼前似的! 嬴齐想了想,乐了:“这烧粮草的主意谁出的,高明,太高明了,哈哈,此人有眼光,很厉害,比老夫强多了!” “王翦,就是你们大秦的未来主将之一的王翦大将军,嘿嘿,老将军用不着惭愧!”李真不自觉说出来后来的发展。 “啊!”众人一听,都是一震,随后,又都哈哈大笑起来了,以为他在说玩笑! 王翦的脸也红了,自嘲地笑道:“哈哈,李真师兄,你太抬举王翦了,王翦不过是看了一些前人的战记而已,咱们秦国将领,学得最多的就是韩将军、白起将军的战法,嘿嘿!” 说完,他的脸上也露出来自豪的神色,显然,对小寒、白起已佩服到极点了! 随后,就是无休止的敬酒,一个个都开心得不得了! 当然,这是嬴政特许的,因为,秦国军队打了大胜仗了!除了守卫的士兵,谁都可以饮一杯,自己视情而定,冷暖自知! 这下,士兵们也开心了,一个个都在狂欢了。 嬴政却叹了口气,苦笑了:“可是,我们带是损失了一百二十名士兵,唉,他们都是我大秦的英勇战士,可惜了,我们没有将他们带好!” “小子,别这副样子,这是战场,我原先以为这回咱们至少要折损十万人的!就是武安君打的胜仗,也没有一仗不死人的!哈哈,长平之战,虽说我们胜了,可我大秦也作废了三十万人,代价太大了!” 嬴齐却开解他了! 李真仔细看了他一下,乐了:“你小子是将来的秦王,你要决定多少战争,嘿嘿,只怕你自己永远也想不到!好了,有仁心对的,但妇人之仁就不对了!目前各国的战争死了多少人?只有统一了,才可以避免战争,这就是所谓的消灭战争的最好方式!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嬴政的眼睛突然亮了!旁边韩行烈、韩震、赵玄的脸色却变了,但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随后,嬴政突然道:“老叔,咱们击败匈奴的事儿飞报咸阳没有?没有的话,要赶紧命人回报,免得我父王担心!哈哈,当然,还有丞相吕不韦,以及阳泉君他们!” 突然,他有种将一切操控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再回咸阳时,吕不韦又将是什么样的态度?还有,那些王室宗亲,只怕一个个都不敢再反对自己做秦国的王储了吧! “是,王子放心,我马上安排!” 嬴齐脸一红,他仅忘了回报战况了! 这几天的战况,他都未能及时回报,因为,太紧张了,怕匈奴人夜袭边城,连睡觉都睁了眼睛,怕士兵们偷懒! 咸阳的秦庄襄王接到前线的军情回报已是两日后的事情了!虽然,他也心中已预感到前线打得不错,否则,按嬴齐老将军的性格,如有紧急情况,早就将嬴政送回咸阳了,哪怕,捆他回咸阳也要送回来! 所以,他的心情一直比较好! 反而,吕不韦很紧张,像上战场的竟是他自己的儿子,至于,他的表情很难看,几乎整天都精神恍惚!即使阳泉君、华阳君等拿他开玩笑,他也几乎没回应,倒看呆了蒙骜,也乐坏了阳泉君、华阳君等人! 秦庄襄王每次看到吕不韦都很爽快,他几乎从来没有想象过吕不韦竟是这副表情,这太令他意外了,却也高兴了:很好,你小子终于有了不爽快的事情,嘿嘿,可惜,你这老小子的如意算盘注定打不响! 从赵姬那里,他早就知道了真相:嬴政不是这老小子的儿子,嘿嘿,他只不过一厢情愿而已,或者,她善意地欺骗了这小子!况且,赵姬的为人,自己还是清楚的,她从不贪图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好吧,就让老小子护着政儿吧!免得二王子成蛟还抱有幻想,哈哈,赢家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好了,等嬴政他们的战争打完了,一切就都有定数了! 正当他在幻想那吕不韦获悉真相的情形时,王城的士兵已将边城的战报送来了,他强作镇定,打开书简一看,就乐了,叫道:“好,好,好,哈哈,政儿打得不错!哈哈,你去把吕丞相请来,咱们庆贺,庆贺!” “诺!”那士兵一听,也乐了,赶紧要离开了。 秦庄襄王一见,突然又改主意了,笑了:“你说说怎么样玩儿人最爽快?哈哈,你给我建议一下!我想整治吕丞相一下!” “啊!”那士兵一听,就懵了:这大王怎么回事儿?这时候想拿吕丞相开涮?有意思! 想了想,他大着胆子说:“大王,不如,让他七上八下的,最好,故意告诉他一些不好的消息,嘿嘿,那,吕相爷肯定睡不着觉了!” “嗯,很好!你的建议很不错!这战报你看过没有?”秦庄襄王一听,就来劲了:嘿嘿,这主意不错,那,就让吕不韦再不上不下一个晚上吧! “没有,这是大将军的专奏,除了大王,谁也看不到的机密,涂了黑漆的!”那士兵老老实实地说。 秦庄襄王闻言大乐,立刻就在他的耳边一阵低语,顺后笑了,办好了,寡人有赏!办砸了,你提头来见,嘿嘿,寡人就是想看看吕不韦怒火中烧的样子,哈哈! 那士兵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就笑了,立刻就去丞相府人报告军情了!当然,同时也去了阳泉君、华阳君等人的府第明白了真实的军情,也简单说了秦庄襄王的意思。 阳泉君自然大乐,笑了:“好,很好!大王的意思咱们明白了,哈哈,好嘛,咱们就整治一下这老小子,免得他以为就他自己能耐!耍耍他,爽快得很!” 次日 ,到了朝堂之上,众大臣一致高喊:“拜见大王!” 脸色却各异,有的忧虑,有的喜笑颜开,最难看的还是吕不韦,一脸哭丧脸,如丧?妣似的,原来,士兵告诉他:嬴政已经阵亡了! “大王,听说王子政阵亡了,臣请去边城,迎回王子政的尸体,以慰国人!呜呼哀哉,王子政,你死得太壮烈了,也打得太惨烈,咱们大秦为你而骄傲!”吕不韦已开始念祭文般哭泣了。 那表情真可爱,连眼泪都如雨水般往下流了!看来,绝不是装出来的!哈哈,那个小子的任务完成得不错啊,值得表扬! 秦庄襄王见状,一脸古怪,他想笑,偏偏又想装出来悲伤,又要压抑自己的表情,自然装得有点不伦不类了! 但他向来如此,一副滑稽模样,吕不韦见了,还以为他真的又有点疯疯傻傻了! 旁边的二王子成蛟闻言,先是一惊,随后一喜,然后,假装关心地说:“父王,保护龙体要紧!我王兄为国阵亡,是我们嬴氏子孙的光荣,父王节哀!” 没人告诉他实情,连阳泉君、华阳君也忘了,所以,他还真以为嬴政已在与匈奴的作战中阵亡了,脸上自然一副高兴的样子,却想装悲哀,自然不像了! 秦庄襄王一见:这两人的表情都可爱,一个真哭,一个假悲哀,不过,真实意思都出来了,很好,哈哈,好极了! 他一声冷笑之后,就哈哈大笑起来了:“二王子成蛟,你很希望嬴政阵亡是不是?瞧你那表情,很得意,是不是?瞧你那德性,美得不得了啊,哼!”说到最好,他又一脸严肃了。 “啊!不,不,不,我更希望王兄能立刻站在咱们面前,可,他不是阵亡了吗?丞相大人说的!”二王子成蛟仍一头雾水,却知道自己又犯傻了:错在哪里呢? 随后,秦庄襄王冷笑了:“二王子,成蛟,你想当王太子,想做大王,可是,你有那个资格吗?有那个能耐吗?咱们大秦现在局面很好,好得很,咱们有虎视六国之基业,有统一六国之望,你能统一六国吗?唉,小子,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啊,做不了咱们大秦的大王,你还是安安分分地当你的二王子吧!” “啊!”这回,二王子成蛟再怎么愚蠢,也知道嬴政阵亡的消息是假的,说不定,就是他父王亲手泡制的! 吕不韦也回过神来了:原来,嬴政没有死,活得好好的,这只不过是嬴异人跟自己开的一个大玩笑,可,他怎么又要瞒着二王子呢?难道,就为了看穿他的心思?奇怪! 莫非,政儿当王太子的事儿已经定下来了? 想到这里,他顿时就眉开眼笑了:“哈哈,大王,你瞒得我们好苦啊!不知道王子政他们打得如何?咱们战胜了匈奴人没有?” 脸上自然变成一派喜悦之情了,转眼,又神采飞扬了,看人的眼神,又像狼一般凶狠了! “嘿嘿,丞相大人真是翻脸如翻书啊!哈哈,只不过,你这回中了咱们大王的圈套了,丞相大人痛哭流涕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嘿嘿!”阳泉君再次调侃他了。 “你!”回过神来的吕不韦是很可怕的,眼睛里凶光一闪,却随后就冷笑了:“阳泉君,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哈哈,我就知道王子政福大命大,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说完,又是一副枭雄之态了! 这回连秦庄襄王也不爽快了,却也不想马上就给他翻脸,笑了:“政儿这回打得不错,他们二出草原,专烧敌人的粮草,所以,十几万匈奴骑兵已撤退了,咱们边境的危险解除了!哈哈,咱们这回杀敌五千,但咱们的损失却很小,只阵亡了一百二十名士兵!轻伤了二十余名士兵!你们以为咱们的王子政他们打得如何?” “啊!”闻言,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已知道战果的阳泉君、华阳君等人在内:他们虽然知道王子政他们打赢了,却没想到赢得这么漂亮! 阳泉君激动了:“打得好!王子仗打得好!哈哈,这战果,只怕武安君白起也做不到啊!哈哈!” 第一五四章 至尊驾到 看见群臣一个个激动、兴奋、欢快的样子,秦庄襄王嬴异人乐了:“好,很好,哈哈,咱们今天总算君臣一致了,寡人更快乐、爽快,哈哈,好了,等政儿回来,寡人就册封他为王太子,你们都没有意见了吧?” “没有,大王英明!”这回,群臣出奇的一致,连本来以为会不情愿的二王子成蛟也无语了,还假装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秦庄襄王见状,大乐,得意地笑了,一脸甜蜜,随后道:“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对了,听说逍遥居的韩将军、太平公主就要回来了,这回,他们还将带回来我的王妃,以及政儿的王子妃,哈哈,这将是我们大秦的又一盛事!这回,咱们要好好地乐一乐了!丞相大人,你有何提议?咱们怎么搞这场空前的庆祝大会?” “大王,这会儿臣还没有想法,不过,咱们肯定会把场面搞得很壮观的,哈哈,这回咱们大秦在六国中的地位更高了,咱们甚至可以轻轻松松打击匈奴人了!都说赵国的李牧打匈奴有一套,咱们的王子政与之相比并不逊色!大王英明,臣等佩服!”吕不韦早就心花怒放了,一脸欢喜! 那神情,仿佛他才是被群臣点赞的主角,整个人几乎都要飘到天上去了! 秦庄襄王见状,冷笑了一下,就笑了,很好,这事儿就交给丞相办理!阳泉君,听说咱们政儿一行还要选美的,嘿嘿,这事儿你主要办理,对了,要跟逍遥居的老祖宗商量,别自作主张! “诺!”丞相吕不韦、阳泉君一听,都乐了! 各自领了一份美差,分量都不错,谁也压不过谁,又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 对视一眼,又各自一声冷笑,随后,才各自散去了! 秦庄襄王心情大好,但马上就回过神来了,笑了:“马上套车,寡人要去逍遥居,跟老祖宗回报咱们秦国大败匈奴人的事儿,老祖宗还不知道呢,也许,她还在为政儿担心呢!” 他驱车刚到逍遥居,发现,那里已经很热闹了:很多人,美女尤其多,但,师哥只一位,显然,他就是逍遥居真正的主人,韩将军了! 他一看,就明白了,笑了:“先生一定就是咱们的老祖宗的韩将军了,哈哈,本人今日终于见到韩将军了,你好啊!” “大王请坐,在我们这儿,你尽管随意,你是秦国大王嘛,哈哈!梅儿、若曦,你们两个姐姐有事儿做了,真儿,你也帮忙,整一桌最上好的酒席,咱们款待大王!”小寒得意地笑了。 “诺!不过,咱们公主殿下今天只享受,不准服务,今天人少,用不着你掺和,哈哈!”林雪梅更爽快,立刻拉着林若曦她们就去准备酒菜了。 太平公主满意了,笑了:“大王,你以为我们的丫头们如何?哈哈,包括你的老祖宗,真公主,都是我们的奴才,哈哈!” “是,是,是!哈哈,太平公主殿下,老祖宗,我早就知道了,哈哈,咱们秦国有条规矩,凡事逍遥居的人,咱们都视为上宾,嘿嘿,在几位老祖宗在,咱们大秦就痛快了!不过,我今天来,主要是告诉老祖宗,咱们政儿打胜仗了!”秦庄襄王赶紧说。 他的声音很大,像怕真公主听不见似的! 太平公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才笑了,大王,咱们真公主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哈哈,政儿他们打得还不错,但,差强人意而已!哈哈,这种战报,在大秦当然值得大肆宣传一阵子了,对了,最好,让每个大秦的子民都知道他们打了胜仗!如此,大秦的声威将再次传遍六国了,那么,六国就不敢发动与我们大秦的战争了! 秦庄襄王闻言,大乐,一脸开心了,笑道:“是,是,是!嘿嘿,我还以为公主殿下为站在韩国的立场说话呢,哈哈!没想到,公主殿下比我还熟悉六国的动向、心思!多谢老祖宗!” “唉,大王,这是大势所趋!由秦国统一中国,这是历史之必然,时代之潮流,谁也阻挡不了啊!所以,咱们就只有推波助澜了,哈哈,大王放心,咱们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大秦统一天下而努力!不过,你也不必说破,好吗?哈哈!”太平公主已一脸高兴了。 这本来就是历史,她们只不过是来看看这一段历史而已,至于嬴政,无论他是谁,都将是统一天下的正主儿,这才是唯一存在的真实! 因为,大秦帝国就是在嬴政手里完成的!这是历史,谁也改变不了了!正如秦庄襄王,他活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已所剩无几了! 唉,让他快乐吧,把赵姬给他,让他享受到最后的快乐! 太平公主只拍了拍手,那赵姬就出来了,一脸媚相,自然看呆了秦庄襄王,马上就将她抱在自己怀里了,不停亲吻,一脸温柔! 英雄难过美人关!秦庄襄王,更过不了美人关! 小寒见状,不觉叹了口气,笑了:“嘿嘿,这秦王果然厉害,好了,我是不是该喝酒了?哈哈,今天咱们让真公主侍酒如何?” “随便,哥哥说了算!咱们在秦国嘛,当然要让真公主上台面了!嗯,秦王,这选美的事儿你要下令哈,我们无所谓,关键是你们秦国的小将军们急啊!比如,蒙恬、王翦等人,哈哈,他们着急啊,我们秦国要统一六国,路漫漫,可,他们的下一代也是咱们的主力啊!”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秦庄襄王这才回过神来,尴尬一笑,随后,才大笑说,我已经将这件事情交给阳泉君亲自负责了,哈哈,他有经验嘛!至于,咱们庆祝政儿他们大捷的事情,我交给了吕不韦,嘿嘿,让那老小子自己琢磨去,不知道老祖宗以为如何?哈哈,他们喜欢斗,我就让他们斗得开心点,反正咱们赢了,痛快! 行,还不错,看来,你这些年当大王还是当出了成绩了!很好,不过,以后,这秦国的军政要务,你还是交给政儿管吧!你嘛,喜欢我们的丫头赵姬,很好,就让她服侍你好了,你就好好地享受人生吧!不是思考人生哦! 太平公主越说越兴奋了:这个赢异人真是滑稽,自己没什么本事,不过是赢氏血脉,就占了大便宜,一下就成了秦王,可惜,能耐有限!哈哈,幸好,他的性格还不错,晓得自己的能力差,凡事交给了吕不韦了,这会儿,见嬴政不错,就想当甩手掌柜了,将江山塞给嬴政,简直就是个大懒汉! 好在这小子有自知之明,知道嬴政不错,否决了二王子成蛟,哈哈,不过,这二王子成蛟还是不会服输的,不过,是以后的事儿了,与他无关! 很好,只要嬴政顺利继位就行,可惜,这小子已来日无多了! 秦庄襄王满脸大笑,乐了,还是老祖宗知道本王子的德性!哈哈,这个大王嘛,本王基本做到头了,只要政儿喜欢,他可以随时接任大王!我嘛,逍遥快活为第一要务,哈哈,老老祖宗,这一招我是学你的哈! “你随便!哈哈,异人,你就这点最好,你够坦白,这是谁也比不了的!好了,咱们该享受美食了!嘿嘿,你有什么话,有什么情绪,在我们这儿都可以说,牢骚,也可以发嘛,我们无所谓的!只是,你小子要注意一点,不要得罪吕不韦,他毕竟还是为咱们大秦做了不少事情的,否则,与你不利啊!嘿嘿,吕不韦那小子很狡猾,我们是不可能直接卷入你们之间的斗争的!”太平公主提醒他了! 秦庄襄王一呆,随后笑了,是,公主殿下放心,我是个谨慎的人,绝对不会过分的!怕就怕政儿年少气盛啊,他万一不爽快了,肯定要跟吕不韦干一场的!唉,到时候,咱们我们大秦又是一声麻烦了! 他有点不自信了,其实,自从做了秦国的大王,他就不自信,幸好,他的身边有个吕不韦,所以,他才一次次地渡过了难关,所以,他觉得离不开吕不韦! 但,吕不韦日益增长的野心,就连他都有点看不惯了,偏偏,又不敢轻易否决掉这个吕不韦! 他似乎就是个毒瘤,想割除,却:太痛了! “好了,大王,咱们轻松点,行不行?嘿嘿,今日在我们逍遥居,咱们就只谈岁月,不谈那些破事儿!那些事情,我们也说不清楚,交给咱们的政儿去玩儿吧!”小寒随后建议了。 秦庄襄王突然感觉,在逍遥居他几乎没有任何压力! 尽管,早在很多年前,他的前辈在这里总是战战兢兢,但,他几乎没这种感觉,反而觉得这里才是自由呼吸的地方,连每个细胞都充满了爽快! 所以,他一边亲吻赵姬,一边却笑了:“韩将军,大家在你面前都唯唯诺诺,可寡人不会,哈哈!我甚至觉得,韩将军本来就是为了咱们而存在的,不知道,寡人的感觉对不对?” 脸上露出来真切与渴望!似乎,这会儿他倒真成了真正的秦王了,一切都为秦国的利益而存在了! 嗯,这个问题,我们一会儿再讨论!好了,大王,我的美人儿们已将最好的酒菜端上来了,哈哈,本王子最喜欢的就是美酒美食,真儿,你侍酒,如何? 小寒已一脸炙热了,真公主自然一脸媚意地答应了:“诺!” 随后,为他们都斟酒了了,然后,才开始敬酒了:“大王,这一切都是天定的,你嘛,做好秦国的大王就是了!至于未来的事儿,就交给政儿去玩儿了,如何?哈哈,秦国嘛,只有在我们政儿的手里,才可能完全可以做到天下一统!当然,这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问题,二王子成蛟如何?没跟你撒娇吗?” “唉,老祖宗,这不是撒娇不撒娇的问题,而是我们大秦未来的战略问题!我知道,很多秦人都觉得我不合格,认为我太软弱了,但,这不是我想要的啊!我也想打仗,这,这国家处于多种矛盾之中,我连一个小小的吕不韦都搞不定,又怎么做更大的作为呢?”秦庄襄王说话,已是一脸不爽快了。 太平公主哈哈一知,乐了:“不用你去作为,大王嘛,就是掌管一切了!哈哈,这吕不韦虽然厉害,不过就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该如何用,大王自然心里有数就是了!我们就不多说了哈!” 秦庄襄王闻言,先是一阵惭愧,随之就是大喜,乐了,明白,,嘿嘿,老祖宗的意思,咱们完全明白了! 这时,林雪梅、林若曦等人已将最一流的酒菜站上来了,太平公主就笑了:“大王,与其谈论无聊的事情,咱们不如享受美食,如何?哈哈,这黄河鲤鱼,还是我和哥哥从黄河里亲自打捞上来的呢!不过,我们若曦丫头也是用了心思的,哈哈,这是她的拿手好戏嘛!” 随后,一阵风花雪月就开始了,秦国大王自然就沉醉在美食、美酒、美女之中了! 见到他如此无状,太平公主就提醒了:“大王,你是秦王,不是街边的小混混哈,好了,咱们敬你!嘿嘿,你也是一代秦王,不至于不想做一番事业吧?你的前两任秦王都是以扫平六国而努力,所以,大王,咱们大秦该有所作为了!你可别躺在前人的功劳薄上睡大觉啊!” “是,公主殿下英明,只是,咱们目前无战事啊,寡人即使想东出函谷关,也得有理由啊,目前,六国都老实点很,我们没有理由出征啊!所以,老祖宗,咱们暂时息事宁人,如何?”赢异人多少有点不快了。 太平公主见了,冷笑一下,才叹气了,随便你吧!不过,你小子只要保持一条底线,不得干预我们的正常操作,如何? 秦庄襄王听了,眼睛都大了:怎么会事儿?老祖宗还怕自己反对她们不成?嘿嘿,怎么可能啊? 第一五五章 嬴政立储 秦庄襄王思索了一阵,毅然道:“老祖宗放心,哈哈,咱们政儿这么出色,我这个做老子的也不会拖他的后腿的,我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是吃素的,咱们大秦的军队会牢牢掌握在我们嬴氏血液的将军们手里的!吕不韦那小子就是想乱来,咱们大秦的将士也不会答应的!”脸上一片坚定,显然,已经深思熟虑过这个问题了! “嗯,很好,还算你小子不糊涂,好了,咱们的丫头们的酒菜也快做好了!本公主也去服务一会儿,咱们稍后再聊!哈哈,大王,你小子今天有福了,咱们今天请你吃最正宗的黄河鲤鱼和北京烤鸭!”太平公主说完,已先去服务了。 “啊!”秦庄襄王闻言,就惊呆了:什么黄河鲤鱼?北京烤鸭?奇怪,这太平公主殿下怎么了,竟亲自为自己服务?怎么敢当啊? 小寒笑了,你小子没听说过黄河鲤鱼?还有北京烤鸭?哈哈,那是本王子喜欢吃的两道菜,当然,我更喜欢的是我的梅儿丫头做的小牛腰子,嘿嘿! 说话间太平公主已开始上酒菜了,还亲自给秦庄襄王斟酒,随后就笑了:“赵姬,接下来就由你侍候我们秦国的大王了,哈哈,好了,哥哥,我们一起敬秦国的大王一杯!嘿嘿,这小子虽然能力差点,可人家有福分啊,终究还是一代君王!比我们强多了,咱们就是逍遥仙而已,不过,这是咱们最喜欢的生活,哈哈!” 说完,已率先饮酒了,随后,就躺在小寒怀里享受了! 秦庄襄王突然有点顿悟的感觉:什么意思?难道,她是在教导自己?可,目的是什么呢? “好了,大王,咱们还是以饮酒为第一快乐之本,哈哈,没酒,没美人,没有佳肴,这日子就没意思了!赵姬,好好侍候咱们秦王,哈哈,这才是你最大的福分!”小寒饮了酒,却也不动声色的劝告赵姬了! 明知道历史上的赵姬,随后会发生很多事情,但,他们却不想管,也管不了,这就是所谓的历史现实! 赵姬这会儿哪有心情体会他的潜台词,只轻轻点了点头,就侍候秦庄襄王了,脸上自然也是一阵柔情蜜意,媚态十足! 秦庄襄王满脸欢喜,笑了,得意地说:“老祖宗,哈哈,我这美人儿也不错,嘿嘿,对吧?不过,比之太平公主殿下还是逊了一些!唉,我早就认识公主殿下了,这么多年了,您们一点都没变,这驻颜术怎么做到的?能不能将这功法传给我和王妃呢?”故意讨好她们了。 “小子,你没那个福分,因为,你是大王,根本没有修仙的可能!哈哈,这就是各人自有各人福了哈!嘿嘿,大王,你要享受人间的至高荣誉,就必然失去某些机会,这就叫公平、合理!你小子还不知道吧?本公主的权力比你大得多,因为你只管了咱们领土的七分之一而已,而且,我哥哥也可以当皇帝的,咱们就是不当皇帝,哈哈!”太平公主已一脸高兴了,躺在小寒怀里享受他的疼爱了。 林雪梅、林若曦将酒菜上齐了,就立刻侍候他们喝酒了,当然,也不忘给他们松筋骨,她们的手法已几乎赶上了秦梦儿,而内劲的输入更让小寒、太平公主爽快,两人都是一脸开心的样子,显然,已满意到了极点。 秦庄襄王一见,又是一阵羡慕,却也不敢嫉妒了,随后,又赶紧敬酒了! 赵姬见时机差不多了,就笑了,接着说:“政儿他们就要回来了,不知道两位殿下见还是不见?”脸上的表情多少有点不自然,甚至,感觉她很紧张了。 “嘿嘿,见啊,怎么不见?咱们真公主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啊,哈哈,我们也培养了政儿多少年了?哈哈,好了,我们只陪他们一段时间就走了!巴山才是他的梦,那把泰阿神剑他必须亲自去拿,那才是对他的考验!”小寒得意地笑了。 他当然知道赵姬在想什么,因为,那嬴政的相貌跟自己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幸好,那小子更像真公主,否则,只怕真要露馅了! 太平公主笑了:“赵姬,啊,不,王妃,你最好安安心心做你的王妃,凡事我们来处理就是了!至于你其它的私事儿,咱们就不管了,自己处理!大王,你要册封咱们赵姬哈!对了,太子妃就是雨依公主了,胡珠儿不会跟她争的,你们两个小丫头自个明白!” 眼睛却扫向了胡珠儿,当然,也巡视了一下雨依公主。 雨依公主大乐,却赶紧拥抱了胡珠儿一下,才乐了,公主殿下说得是,雨依明白,私下里,这珠儿还是本公主的大姐姐嘛! 她当然知道她们的安排,这无疑将提高未来韩国的地位,同时,实际已将韩国纳入了秦国的轨道了,只不过目前不能说明而已! 而她的责任就是做一个未来大秦的王妃,当然,更可能是大秦帝国的皇后! 这是她们为自己铺的路,她无从选择,也根本不想愿意,因为,她本身就非常喜欢王子政,所以,这已是韩国、自己最好的结局了! 胡珠儿也非常乐意,亲了她一下,才笑了:“知道了,公主殿下放心,虽然我是王子政的第一个女人,但是,哈哈,我们大秦的王妃必然是高贵的雨依公主殿下,我嘛,就帮妹妹管理王子政的女人了!” 太平公主见状,这才满意了,笑了,很好,我的丫头们就是好!哈哈,都不错,本来你们也可以侍候我哥哥的,但是,我哥哥说了,这个时代不跟政儿抢女人,咱们只有忍痛割爱了!哈哈! 再饮一阵,那秦庄襄王就带着赵姬回宫了,他已决定:册封赵姬为华贵夫人! 五日后,群臣一早就按秦庄襄王的要求,到城外迎接王子嬴政、嬴齐及大秦军队凯旋! 这回,没人感觉到不愉快,连先前还有点不爽快的二王子成蛟,也终于一脸开心了! 他终于知道,在他父王的眼里,这大秦的王储早就定下了,那就是他的王兄王子政,所以,这会儿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敬了! 否则,别说在他老子这儿过得不开心,只怕,当嬴政正式登上秦王的宝座,他的日子将会更难过!那是他永远也不看到的! 王子政和嬴齐将军率领的大秦军队终于出现在人们面前,整齐的军容,一张张英武的脸,一双双得意、自豪的眼睛,一个个挺拔的身躯! 这一切,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这就是大秦的胜利之师,这一仗,他们打得太漂亮了,完全值得人们尊敬! 这种事情一向由阳泉君主持,所以,他立刻就号召百官参拜了:“臣等恭迎王子政胜利归来!” 正要跪下时,嬴政已阻止他们了,笑了:“哈哈,阳泉君,吕相爷,本王子只是王子而已,你们用不着跪的!嘿嘿,二弟,这回你错过了机会了,有机会也陪我们到大草原玩玩儿!” 说话间,他已将他们一一扶起来了,最后笑了:“嘿嘿,我也没想到在草原上玩得很开心!好了,我还要要进宫向父王请安,二弟,咱们一起去,如何?” “诺,王兄请!”二王子成蛟这会儿已乖如绵羊了! 嬴政立刻邀请他上车了!此时,他已没骑马了,两人乘了战车,往王宫而去! 两旁,当然是激情万分的咸阳人,一个个都在高喊了:“王子政万岁!王子政万岁!王子政万岁!” 嬴政皱眉了,赶紧挥手了,却立刻就更正了:“大秦万岁!大王万岁!” “大秦万岁!大王万岁!” “大秦万岁!大王万岁!” “大秦万岁!大王万岁!” …… 在人们的欢呼声,嬴政、二王子成蛟相视一笑,自豪地往秦王宫而去! 众大臣相随,一个个都喜笑颜开,连一向喜欢掐架的阳泉君、吕不韦这会儿也完全被感化了,竟连眼神都有点融洽了,没有一丝往日剑拔弩张的神色! 到了王宫,秦庄襄王、赵姬已在候着他们了,都是一副眉开眼笑的甜蜜! 等他们请安之后,秦庄襄王就乐了:“很好,哈哈,政儿,这回你们在草原上打得不错!哈哈,那个烧粮草的主意谁出的?妙,太妙了!” “父王,是我们大秦的少将军王翦,当然,蒙恬、嬴成他们也出了不少力,不过,最厉害的还是我们的师兄李真,哈哈!他一个人就可以当我们一支小分队,所以,父王,这回选美,可别忘了我们的李真师兄!当然,还要我们大秦的众位将士!老叔的功劳不小,不过,选美没他的份儿,让嬴龙多选两个就是了!”嬴政已一脸得意了,马上就给部将们请功了! “嗯,很好,这事儿你自己决定!寡人就不选了,不过,逍遥居的老祖宗优先,那是我们的老祖宗,这一点,你小子任何时候都要分清楚!另外,这事儿主要由咱们老祖宗、阳泉君操办,所以,你小子也要悠着点!”秦庄襄王思索着说。 偏偏不提册封的事儿,显然,似乎另有目的! 吕不韦见状,有点不爽快了:不是说等王子政回来,就马上册封王子政为王太子吗?怎么,这庄襄王嬴异人不会想变卦了吧? 想到这里,他就立刻建言了:“大王,不是说王子政凯旋回来,就立刻册封为王太子吗?” “嘿嘿,吕丞相,你急什么?咱们大王自有分寸!哈哈,王子政,瞧见没有?咱们这吕丞相好像比你更着急啊,不知王子政有何感想?”阳泉君冷笑了! 虽然他也支持王子政为太子,因为,两个孙女都当成为王妃,可,这吕不韦也太急切了吧?难道,真有什么玄机?奇货可居?可别让他真钻了空子! 这是阳泉君的心病:他最怕秦国的江山落到异姓人手里了,那就是他这个左丞相失职了! 吕不韦一听,自然不爽快,正想发作时,秦庄襄王见了,自然听懂了阳泉君的潜台词,也明白吕不韦的心思,就笑了:“好了,阳泉君,你就别嘲笑咱们的吕丞相了!现在,寡人的爱姬回来了,咱们当然要先册封爱姬了,寡人决定了,册封赵姬为华贵夫人,同时,也册封王子政为王太子,各位卿家,你们有意见没有?”眼睛立刻向群臣扫去! 这回,他不再退让了,一副自己做主的样子,那坚决的态度,任谁见了都要打哆嗦! “是,大王,咱们都没有任何异议!哈哈,恭喜大王,恭喜王妃,恭喜王子政!”吕不韦立刻心花怒放了,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奇货可居!哈哈,当年,他将怀孕的赵姬送给当时的秦国质子嬴异人,想要得到的,就是今天这样的结果! 所以,他已老脸生辉,几乎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了! 阳泉君冷笑一声,才乐了:“是,大王英明,臣也恭喜大王,恭喜王妃,恭喜王子政!哈哈,王子政相貌堂堂,就如当年的大王,他是我们大秦嬴氏的子孙,咱们众大臣没一个不支持王子政的!” 他故意点了嬴政的相貌! 果然,那吕不韦一听,就疑惑了:难道,嬴政真是嬴异人的儿子?莫非,当年赵姬是在故意骗自己?可,这会儿他哪敢胡言乱语? 脸色却越来越不爽快了!短短的一瞬之间,他几乎已从天堂走向了地狱:莫非,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泡影?什么奇货可居,本来就是个大笑话? 旁边的阳泉君见了,又是一阵高兴,正想说话时,秦王已笑了:“哈哈,阳泉君,咱们政儿他们选美的事儿,你要办好啊!这事儿如果你办不好,寡人可要重重地惩治你,说不定,会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知道他故意整治吕不韦,秦庄襄王赶紧岔开话题了,否则,吕不韦只怕就要发作了! “诺!大王,臣的两个孙女王子都选了!”阳泉君心领神会,得意地笑了! 第一五六章 吕相有怒 见他二人几乎在故意唱双簧,吕不韦有点怒了!但,在如此重要的时刻,作为一代枭雄的吕不韦多少还是有点风度的,只嘿嘿几声了事,但心中的不爽快,却任谁都看得出来了! 阳泉君并不想放过他,笑了:“吕相爷,咱们大王早就说了,这王子政的庆功宴,啊,还有王妃回来的喜宴都着落在相爷身上了!嘿嘿,不知道吕相爷准备得如何了?哈哈,咱们都知道吕相爷这段时间忙坏了,在华贵夫人、王子政回过的事儿上,相爷出力最大嘛!哈哈!” 说完,他又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在别人眼里自然美如画,至少,华阳君这么以为! 但吕不韦却冷笑一声,暗叫一声丑陋,随后就笑了:“哈哈,阳泉君,你放心,华贵夫人回国、王子政立功的酒宴咱们早就准备好了!大王,请,华贵夫人请,王子政,请!阳泉君,你也请吧!” 马上他的笑容就迷人了,一点儿也不比阳泉君逊色,那双眼睛,笑眯眯的,闪动处,却无疑剑光四射了! 嬴政此时的修炼已到了另外的高度,随即就和李真打了对眼,笑了:“哈哈,如此,多请吕相爷了!父王、母后,请!哈哈,吕相爷、阳泉君,还有你们,我大秦各位重臣们、将军们请!既是我们相爷精心准备的酒宴,那,咱们就敞开肚皮吃,哈哈,大家不醉无归!” 众臣们一个个都乐了,又一个个都称赞他了:“王子政真有礼貌,不愧是我们大秦的王太子啊,哈哈,大王,咱们大秦大有希望啊!” 正在这时,王子政又发问了:“父王,相爷,听说我师父师母们回咱们秦国了,不知道你们请了他们没有?” “切,小家伙,这事儿还要你操心吗?放心,寡人早就请他们来了,而且,是寡人亲自去请的!嘿嘿,不过,今天他们那一桌的酒菜仍是他们亲自做的,不过,咱们都有份,连阳泉君都有份,不过,吕丞相就没这个口福了,哈哈!”秦庄襄王一脸开心,仿佛故意拿吕不韦开涮了,眼睛里已有不少轻蔑之意。 吕不韦已渐渐明白过来了,连秦庄襄王都有点不爽自己了,看来,似乎这回博弈自己已经输了:只是,这王子政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孩子?看来,唯一的解答之人,仍只能是华贵夫人的赵姬!可,她会告诉自己真相吗? 突然之间,他有点不自信了:这回,嬴政出征可算是捞足了政绩,而且,跟军中的将领关系也越密切了,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儿子,那,要动他就难了,该怎么办呢? 此时,他们已到了花园了,这是现在秦王宴请贵客之地了! 秦庄襄王自从见了逍遥居的习惯后,就心向往之了,也将他宴客之地摆在了花园,同时,还请教了真公主,栽了一些奇特的植物,四季都有芳香,这让他特别爽快。 见到小寒、太平公主、真公主,他就赶紧上前请安了:“老祖宗安好?哈哈,这小东西真可爱,老祖宗就是喜欢玩新鲜的,嘿嘿,连宠物都特别!这小东西有半岁了吧?” 他指的当然是蜷缩在太平公主脚旁的小老虎,脸上又一阵羡慕,眼睛一片贪婪之色,似乎想横刀压爱了。 太平公主一见,就笑了:“小子,这东西只认我们哈,你别打他的主意,真公主,你也要慢慢跟它混熟了,这小东西可爱得很!这小金嘛,我们才养了四个月而已!” “诺,公主放心,奴婢知道,哈哈!我已经在跟它交流了,这小东西我也很喜欢的!”说完,真公主已开始喂小金吃肉了。 果然,那小金吃得津津有味,蜷缩在她们之间,一脸兴奋,眼睛当然盯着盘中的那些美食,仿佛,那些可口的食物都是它的! 太平公主见状,拍了它的脑袋一下,笑了:“贪吃鬼,你都吃了,咱们吃什么?最多再给你两块,梅儿,小金的食物准备好没有啊?” “公主放心,若曦已在做小金最喜欢的烤肉了,至于雪儿、心儿,再完成两道菜就来侍候两位殿下!大王,咱们这桌最多就你跟王妃了!政儿,你小子滚一边去,跟烈儿他们一桌!”林雪梅已吩咐嬴政了。 嬴政见状,赶紧离开了,想找他的王妃时,太平公主笑了:“好了,她们也在准备酒菜,一会儿就来侍候你小子!” 随后,就是一阵推杯把盏,敬来敬去,一个个都喝得晕乎乎的! 只吕不韦例外,他心中有事儿,恨不得立刻找个机会问赵姬:嬴政究竟是不是他的儿子?这是他目前最关心的事情!但愿今天就有机会,否则,只怕他又将睡不着了。 终于,他有机会了,华贵夫人已不胜酒力,由丫头们侍候着去休息了,而秦庄襄王又是一副不喝到酩酊大醉不誓不罢休的样子,可这会儿,他才到五分呢! 乘别人不注意,吕不韦就溜了,追华贵夫人而去,一直到了她的寝宫! 见吕不韦跟着自己进了寝宫,华贵夫人的脸就红了,随后,就打发那些丫头出去了! 她当然知道吕不韦要干什么,无非是问嬴政的身世而已,他最在意的就是嬴政是不是他的儿子,他的计划能不能顺利完成! 所以,她妩媚一笑,立刻就靠在吕不韦怀里,笑了:“相爷这么急着来,是不是想跟奴家春宵一刻啊?可,这是在王宫,如果相爷要本王妃侍候你,最好,有机会我去你府里,如何?”说完,眼睛里已春情一片了! 她虽然已贵为秦国的王妃,可,心思仍然在吕不韦的身上!至于秦庄襄王嬴异人,只不过是吕不韦安排给她的一个男人而人! 她从来没爱过她! 吕不韦这会儿哪有心思应付她?立刻就推开她了,叹气了,这是在王宫,夫人,你请自重! 随后,双眼紧紧地盯着华贵夫人,慎重地问:“政儿是不是我的儿子?嗯!这个问题很重要,明白吗?这关系到老夫的计划,我做了很多事情,我可不想付之东流!” 赵姬冷笑一声,随后才大声道:“哼,你永远没那个福分!政儿不是你的孩子,他是嬴异人的儿子!”脸上自是一副决绝之态了。 她看出来了,吕不韦对她已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是啊,以吕不韦今日之势,他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更何况,他是秦国的丞相,他要自重身份,免得秦国人说三道四,那,他这个丞相就危险了! 见吕不韦视自己如蛇蝎一般,赵姬的心情更不爽快了,一下,像从炎热的夏天转入冰雪般的冬天的,脸上几乎也已霜雪一片了。 吕不韦见状,还以为她在故意气自己,就笑了,你一定在骗我,对不对?夫人,请你说实话,政儿是不是咱们的孩子? 他一脸期待,多么希望能得到那个他心中最满意的答案:是!嬴政是她和他的孩子! “哼,凭你也配!政儿多么英勇无敌,你已经见到了!哈哈,他的父母当然是世上一等一的英雄人物,你算什么?吕不韦,吕丞相,说得好听点你是丞相,不好听一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奸商!你配拥有这样英雄无敌的儿子吗?哈哈,咱们政儿是大秦嬴氏的子孙,你算什么东西!”赵姬已一脸冷笑,故意嘲讽他了。 这回,她也豁出去了:这个吕不韦,说他是个男人都抬举了他,他连自己的女人都要献给别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值得她继续爱吗? 她有点迷茫了,也恨透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不,不,不!你一定在骗我,我不信!”吕不韦说完,已露出来凶光! 下一刻,他的潜意识催动他马上就捏住了华贵夫人赵姬的脖子,似乎,恨不得立刻就将她掐死似的! 赵姬的脸越来越红了,但是,眼中的恨意也越来越强烈了!如果,她的眼睛是剑,她已杀死了吕不韦了。 但这一刻,她自己的命却在他的手里!似乎吕不韦连一点情分都不讲了! “吕不韦,你想干什么?” 只见一只手已捏住了吕不韦的手,随后,只一招,就将吕不韦摔了出去,退了几步,吕不韦才终于站稳了! 英气勃发、目光如炬的嬴政已挺直地站在他的面前了,一根手指直接戳在吕不韦的脑门上了,嘴里冷冷地道:“吕不韦,你给我老实点!如果本王子发现你有任何不轨,本王子随时宰了你!你给我记住了,本王子要宰掉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 说完,嬴政才收回了手指,又看了吕不韦一眼,冷笑道:“滚!别以为你是相国,我就不敢宰你,你记住了,在本王子的眼里,你就是一只蝼蚁般的存在!” “你!”吕不韦一下就呆住了,半天也回不过神来。 曾经,他以为嬴政是他的儿子,所以,当了丞相,第一件要务就是要蒙恬、王翦去接他回国,让他顺利地当秦国的王太子,最好,顺利继位! 如此,他就可以一直将秦国的丞相,秦国的大权就将一直掌握在他们父子的手里! 没想到,情势大变:这小子不是他的儿子!他所说的一切,全变成了没有意义的行动,太可笑了,实在太可笑了! 想到这里,他不觉惨然一笑,随后,失魂落魄地出去了! 这时,他碰到了死敌:阳泉君! 只见他冷冷一笑:“哈哈,吕丞相厉害了,竟然想在如此大喜庆的日子里,在我们大秦的王宫里杀人,而且,杀咱们大秦的王妃华贵夫人,你有种!哈哈,你真是有种啊!哈哈!”说完,阳泉君就冷笑而去。 吕不韦这才明白过来,刚才的一切,无论王子政,还阳泉君都看在眼里,而且,他们似乎已形成了某种默契:他们并不想立刻在秦王面前揭穿自己刚才的行为! 为什么?这不是阳泉君的作风啊?这老小子有如此好的良机,哪有不向自己出手啊?莫非,是王子政的主意? 这小子不简单啊!将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看来,如果要在秦国有所作为,必须要尽快除掉这小子! 可,可能吗? 这小子才刚刚为大秦打了一场大胜仗,在军事已有了威信,而且,和嬴氏的将军们已有了很好的关系,看来,要动他绝不容易! 而且,一定要小心!最好,不惊动逍遥居的人!否则,再美好的计划,都将变成梦想而已,根本没有实施的可能! 他们才是天下间最厉害的存在,似乎,他们就是神的存在! 可,他们不是说,他们不管这天下的事儿吗?要不要赌一把? 想到这里,他就双眼放光了!酒宴也不回了,立刻就回家了!他根本不想看到阳泉君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见吕不韦去了,华贵夫人才叹气了:“政儿,你太冲动了!这吕不韦好歹也是大秦国的丞相,你刚才如此作为,他肯定要记恨了!万一,他心一横,跟咱们过不去,怎么办?” “嘿嘿,母后请放心!儿臣自有打算,小小的吕不韦算什么,哈哈,儿臣要的是得到泰阿神剑,然后,横扫六国,征服天下,这才是儿臣要做的事情!好了,母后放心,我已安排蒙恬做后宫的侍卫了,咱们安全得很!”嬴政已一脸自信了。 赵姬一呆,就浮想翩翩了:这小子才离开邯郸几个月啊,怎么就这么厉害了?没准儿吕不韦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再说,这回他又打了胜仗,在军中已有了威信了,看来,要收拾吕不韦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想到这里,她又迷茫了,随后,才苦笑道:“政儿,假如,你真的能完胜这吕不韦,你能不能放他一条生路,毕竟,他是大秦的丞相,免得人家说你卸磨杀驴!” “母后放心,只要他不过分,咱们就相安无事!否则,只怕我想饶他,这大秦的群臣也不想饶他啊,唉!” 嬴政也叹气了! 第一五七章 吕氏再谋 回到吕府,吕不韦的脸就一脸阴沉了,再无往日一切都捏在手里的感觉,似乎一切的愿望、努力全化为了光影! 那张老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命人做了酒菜,他就自斟自饮起来,嘴里一直在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似乎精神也一下子垮了,整个人松散地坐在椅子上,没精打采地看着天边即将消失的太阳,仿佛,这一刻,他的心也在慢慢随夕阳的落下,而落到下一个空间去了。 蒙骜已如期来了,这正是吕不韦最想见到的人物:只有他,才算自己真正的心腹!有他在,自己的腰板也硬实! 看了他一眼,吕不韦才笑了,听说你们家蒙恬跟王子政的关系很不错,好到什么程度?咱们如果跟王子政有了冲突,他听你的,还是听王子政的? 一见面,吕不韦就直接询问蒙骜了,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 蒙骜一呆:这吕相爷在搞什么?他为什么会这么问?难不成他有不臣之心?想谋反? 其实,这个念头在他的心底已有不少日子了,吕不韦想干什么,他心里清楚得很,只是,自己要不要附从于他呢?那可是谋反之罪啊,失败了就要被车裂,甚至,诛灭九族! 吕不韦一见,还以为他在盘算蒙恬的心思,皱眉了,却不想催他,这毕竟关系到他的大业能否完成的关键,如果太急了,反而不好!事情成败的关键在于,能不能将蒙家绑上他的战车,否则,必败无疑! 因为,王子政已经基本掌握了大秦的军队,和大秦的将士们也开始熟悉了,而且,军中的将领们尊敬他了,无论老将,还是小将,都听他的指挥! 如果没有蒙家的支持,那么,自己所有的努力将变成泡影,甚至惨淡收场,死无藏身之地,而且,祸及全家! 因此,在吕不韦眼里,这事儿虽然要做,但也要万无一失,否则,岂非亏大了? 蒙骜叹气了,苦涩地道:“相爷,这事儿很大,我得跟蒙恬商量之后再说!况且,你知道的,是他将王子政接回来的,似乎他们的关系很不错,我必须问清楚才能答复相爷!所以,还请吕相爷见谅!” 嗯,你说得对,滋事体大,咱们都得小心!不过,咱们的事儿,你最好小心点,不要轻易外露才好!嬴政那小子厉害得很,况且,逍遥居的人才是决定事情的关键,我也得摸清了她们的态度才行啊!否则,就算做了,如果她们现面,一切又都会反转!所以,咱们不急!你慢慢争取蒙恬,还有王翦,凡不是嬴的将军,咱们都要争取!这场战争咱们不能输,只能赢,否则,万劫不复! 吕不韦也一脸沉重!但,他已上了赌桌,只有一直赌下去! 奇货可居,本来多好的一盘棋,这回,变成了泡影,反而为他人做嫁衣,他不甘心,所以,必须玩儿到底! 突然之间,他十分憎恨王子政、赵姬, 这两人将他所有的计划全打乱了,搞得只剩下最后一着了:谋反! 他更知道,这是一步险棋,没有退路的选择!除非,甘当丞相,那就无虑了,可,那他就不是吕不韦了! 见吕不韦似乎没有事情交待自己了,蒙骜就告辞了! 见他走了,吕不韦才长叹一声:“这盘棋更险了,也太大了,可惜,我已经入局了,已完全没有退缩的理由了,只有继续下了,蒙骜,但愿,你是我最好的助力,帮我完成大业!” 说完,他的精神突然又上来了,那双眼睛又像老虎了,像紧紧地盯着猎物似的! 蒙骜回到家中,却是一阵心烦意乱:这吕不韦显然想谋反了,他的目的就是想自己做大王了!为什么,他不是说嬴政是他的儿子吗?怎么,难道,弄错了?嬴政不是他的儿子,所以,他才想谋反? 他并不蠢,当然知道吕不韦的野心、目的,可是,自己该何去何从呢?自己一向是吕不韦的亲信,如果,嬴政顺利当了大王,又将吕不韦拿下了,那,他岂非也要受池鱼之殃? 这事儿绝对不能由自己一个人决定,这关系到蒙家的未来,一定要听蒙恬的主意,那子一向慎重,眼光也决不在自己之下!再说了,谋反可是死罪,他不能拿全家几十口人来赌,否则,蒙家的列祖列宗也饶了不自己啊! 他正在胡思乱想之时,蒙恬已回来了,醉醺醺的,看来,他今天已喝得够痛快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思辨能力! 不过,喝醉酒的蒙恬才是最可怕!他知道,这时候的蒙恬思维最活跃,连他也跟不上! 于是,蒙骜也不转弯抹角了,笑了:“你小子今天喝得够多的了,好了,小子,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吕相爷和王子政有了冲突,你会帮谁” “当然是王子政了,哈哈,父亲大人,你喝多了吧,咱们都是大秦的子民,咱们只有帮助王子政,怎么可以去帮什么吕不韦呢?”蒙恬虽然喝多了,但心里却清楚得很! 那吕不韦想干什么,别说他这个少将军了,就是大秦的普通百姓都知道所谓的奇货可居,都在流传嬴政是吕不韦和赵姬的么生子,以为这是吕不韦设定的、夺秦国的江山之计! 所以,咸阳的街头才有许多流传,才搞得吕不韦有点狼狈不堪了! 奇怪,这吕不韦想干什么?难道,嬴政不是他的儿子,而是秦庄襄王的? 想到这里,蒙恬顿时大乐,笑了:“哈哈,我明白了,原来吕不韦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哈哈,好,痛快!父亲大人,咱们可不是犯糊涂,我们生是大秦的人,死是大秦的鬼,这一点是一点儿都不能含糊的!” 他不觉想起来阳泉君在韩国嘲笑那些所谓的“君子”时的场景,所以,蒙家绝对不能背叛大秦,否则,他们就是大秦的罪人了! 蒙骜闻言就叹气了,苦笑了:“这吕不韦肯定是想谋反的,可,万一,他要是成功了呢?那,我们蒙家不就什么都捞不着了吗?” 嘿嘿,父亲大人一向聪明,怎么这会儿糊涂了?你不妨在吕不韦那里恭顺一些,我在王子政这边做事,咱们不就怎么也不吃亏了?不过,父亲大人可得随时把吕不韦谋反的信息传过来,我们这边好对症下药,哈哈!父亲大人放心吧,吕不韦成不了什么大器的,只要王子政将泰阿神剑拿到手,这天下都将是我们大秦的! 蒙恬说完,已一阵大笑了,开心得不得了!他早就听说嬴政能拿到泰阿神剑了,那是天子之剑,如果王子政有泰阿神剑在手,那,天下何人敢当? “啊!你是说,那泰阿神剑将归属王子政?谁说的?韩将军、太平公主?莫非,天下必将一统了?”蒙骜一听,就大惊失色了。 他早就知道了泰阿神剑的传说,也知道谁拥有泰阿神剑,谁将统一天下,难道,确有其事?难怪,连韩国的王子、将军,还有赵玄都来咸阳了,而且,逍遥居还将为他们选美! 虽然外面的人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作为朝廷重臣,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拉拢韩国之举!至于赵玄,肯定是为了赵国之事了,只怕,他们更希望赵玄回赵国,让他与王子佳一较高下,看看他们鹿死谁手! 如此看来,这王子政岂非已胜券在握了? 蒙骜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笑了,好了,你去休息吧!小子,以后少喝点,哈哈,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蒙恬走了,他才进入了通常的入坐模式!但凡有大事之前,他一定要冷静,然后,才决定未来的动作,这是他的习惯! 次日,到了吕府,碰见吕不韦的目光,他就笑了:“咱们蒙家都是相爷提拔起来的,所以,蒙恬的意思是相爷和王子政之间最好没冲突!当然,如果有冲突,咱们也一定会站在相爷一边的!只是,咱们不要太过分,否则,咱们嬴氏的将军不同意,我们蒙家毕竟势单力孤!除非,我们能将王家拉过来,这方面当然要蒙恬去跟他们商量了!” 嗯,很好!这才是最上策的选择,哈哈,有你们蒙家在我身边,我就喜欢跟王子政叫板了!至于王家,王翦还是会听我的,那几个老头也一样!这样,咱们就有一半的胜算了,接下来,就看朝臣们的意思!可惜,阳泉君一伙的势力也不小,而王子政的威望现在正处于上升时期,咱们等等看,一定会有机会的!嘿嘿,咱们最好的策略就是利用二王子成蛟,哈哈,他才是我们的王牌武器! 吕不韦又一次兴奋起来了!他似乎看见了胜利的曙光:让二王子成蛟继续跟嬴政对打,然后,自己坐收渔人之利! 吕不韦果然不愧是一代枭雄! 蒙骜听了他的分析,不觉有点钦佩他了:这固然是上策,可,人家王子政有绝对的筹码,逍遥居的力量,吕不韦只怕再怎么折腾,只怕也将惨淡收场!只要泰阿神剑到了王子政的手中,他就将是统一六国之人! 所以,泰阿神剑才是最终的关键性因素,那,就再看看! 蒙骜虽然采纳了蒙恬的意见,却将希望寄托在泰阿神剑之上,他认为,他才是决定天下归属的终极力量! 听说,当年在巴山,连不懂武功楚昭王都可以用泰阿神剑阻挡晋国的军队,那么,剑术超群的王子政用起来,肯定更得心应手! 一切,就由泰阿神剑来决定吧!哈哈,让上天来决定天下的归属! 见蒙骜的脸上阴晴不定,吕不韦有点不爽快了,笑问了,你怎么回事儿?在想什么?在我面前,你最好实话实说! “啊!相爷,没什么,我是在想咱们要说服二王子只怕也不容易啊,毕竟,前一阵子咱们还在跟他们打擂台呢!咱们该如何说服他呢?”蒙骜又假装深思了! 吕不韦闻言,哈哈一笑,乐了:“蒙将军,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二王子成蛟如果知道我们帮他,你想想,他会怎么样?嘿嘿,当然是欢天喜地了!谁会拒绝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呢?哈哈,咱们是雪中送炭,他一定会接受我们所有的条件的!再说了,如果有二王子成蛟在我们的手里,那,嬴氏的将军们还不乖乖地听我们使唤?这就一举数得啊!” 他越说越高兴了,仿佛那遥远的计划已在眼前实现了,整个人如同在喝蜜了!脸上的神采也越来越光鲜了,像即将登上王位的,不是嬴政,也不是成蛟,而是他,吕不韦! 蒙骜叹服了,这回,他真服了:“相爷高明,哈哈,末将万万不及也!” “嗯,总之,你们蒙将好好地替老夫办事,老夫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对了,跟蒙恬说,让他把嬴政的动向都要留意,及时向我们回报,那,天下之事就掌握在我们手里了!”吕不韦得意地笑了。 这正中蒙骜的下怀,他马上就同意了,笑了,眼睛里却有些许的嘲弄!在吕不韦眼里,自然以为他在嘲讽王子政了! 下了朝,回到家里,正好蒙恬也回来了,双方交换了情报,竟然大致相同! 原来,嬴政也猜到吕不韦肯定要动二王子的脑筋,所以,也要蒙骜这边留意吕不韦的动向,还说他完全相信蒙家父子! 听完了蒙恬说的嬴政的判断,蒙骜叹服了,苦笑道:“唉,这两人还真是棋逢对手啊,要是他们能共存多好啊!偏偏吕相爷就喜欢多事,搞得我们必须做出选择!蒙恬,咱们还是以泰阿神剑为准吧,如果,它选择了王子政,咱们就全力帮王子政除掉吕不韦!否则,没舍好说的,谁的实力大,咱们就跟谁!” 这回,他已下定决心了,见蒙恬想说话,他却阻止他说话了:“小子,这关系到我们蒙家的未来,我必须小心,好了,我是一家之主,按我的意思办!” 第一五八章 刺客再现 闻言,蒙恬叹气了,只得应了,随后道:“父亲大人最好小心点,吕不韦不是省油的灯,咱们还是跟着王子政最爽快,至少,他比吕不韦好得多,咱们从来不用担心王子政会害咱们!” 他指的,当然是王翦、韩行烈、韩震等人,至于赵玄,他有点看不透王子政对他的态度,似乎王子政目前没有要伤害赵玄的意思,但,以后就难说了! “小子,这是权术,你不懂的,慢慢你就懂了!不过,你说得对,咱们首先应该立足于保我大秦的社稷,但是,也不要一根筋,否则,吃亏的就是我们自己了!好了,就这么决定了,我们目前一人占一边,互相交换情报,至于吕不韦那儿,我知道该怎么做的!王子政的情形,我最多说相关的部分,最核心的,咱们暂时瞒他!”蒙骜毕竟是老将军,见识自然不凡,似乎已看透了秦国的局势了。 在他看来,秦国的局面并不操控在吕不韦手里,也不会马上就掌握在嬴政手中,似乎有一只手在暗中掌控中一切! 原先,他以为是秦国嬴氏老将军,还有阳泉君、华阳君等人,后来才发现,原来真正暗中掌握书面的,还是逍遥居的真公主! 就连他这个上将军,都是真公主亲自安排的,事实上他当初也是在逍遥居学剑的,所以,心中的主子当然就是韩将军、太平公主、真公主了,跟蒙恬、王翦差不多!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跟他有同样的感觉!所以,他决定无论如何,还是要以嬴政能不能拿到泰阿神剑为准,否则,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 要知道,吕不韦也还真是人才,从他打算支持二王子成蛟,就知道此人真无愧于枭雄的称号了,他的算计实在太精了,几乎没有漏洞! 就看谁的形势比谁好,或者说,谁的命够硬,谁就是真正的强者! 蒙恬再次到王子政的宫中时,嬴成、王翦等人已在座了,见嬴政的目光转向自己,就赶紧将蒙骜的话都告诉了嬴政,毫无保留。 “很好啊,算你小子老实!哈哈,二哥,你说的跟我掌握的情报差不多!好了,外姓的老将们就算坐壁上观好了,王家也是一样的,这无可厚非!不过,你们两个就不准跟我耍滑头了哈,嘿嘿,否则,个个车裂!”嬴政笑了。 的确,老一辈的将军们在想什么,他清楚得很,蒙家如此,王家也如此,甚至,连嬴氏的老将军们也不例外! 只是这几个小子一定要是自己的心腹,否则,就算坐了大王,也没意思,连这些少将军也要算计,那,岂非太累了? “诺!臣等明白!”王翦、蒙恬赶紧应了。 嬴政这才满意地笑了,随后,大声道:“好了,咱们就休息几天,等我们大秦的美人儿们聚集齐了,咱们就选美去!哈哈,你们这些小子各自领两个美人侍候,咱们要做大事,也要学会风花雪月,像咱们师父师母那样,哈哈,那才痛快!” “哈哈!哈哈!”众人闻言,都是一阵大乐,一个个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逍遥居的气氛更轻松,李真也已回到了逍遥居,见到他,小寒就笑了,你小子的情报又如何?目前,只怕那吕不韦已气得火冒三丈了吧? 的确,获释那天吕不韦气得几乎掐断了华贵夫人赵姬的脖子,他们就不爽快了:这固然是未来必须要必生的事情,偏偏来得这么快,如今,这嬴政、吕不韦之间要有一场苦战了,他们该不该管呢? 最担心的,当然是真公主,这毕竟是大秦的天下,而王子政,正是她的儿子,所以,更挂牵!偏偏,凡事必须以小寒、太平公主的意思为一切行动的出发点,她也不敢例外! 见她一脸不爽快,太平公主就冷笑了,却将她立刻推进小寒怀里,得意地道:“这丫头肯定是担心政儿了,好了,哥哥好好安慰这丫头吧!切,你这丫头,给我们一起混了多久了?还这么没出息,丫头,定力高点哈!” 回头对李真说:“什么事情?严重不严重?这历史就是历史,吕不韦能翻船?哈哈,就算我们不出手,政儿也会干掉他们的!” 她指的当然是二王子成蛟,还有,吕不韦! “嘿嘿,公主姐姐自然高明,正是如此!不过,似乎目前双方之间应该不会有冲突,但是,护剑盟的杀手出现了,只不知道这回要对付谁了,估计,还是为了嬴政小子!”李真故意吓唬真公主了。 果然,真公主闻言,脸立刻就变了,一脸苍白! “没出息!丫头,别给我们丢人!有李真在儿呢,你怕什么?哈哈,好了,真儿,小事儿你自己做主,也可以暂时不管,先锻炼嬴政那小子一下,咱们试试他的综合能力!你嘛,就给他当保镖了,关键时刻再出手!有蒙恬、王翦在,还有烈儿他们,局面完全在我们的手中嘛!好了,这儿的事儿就李真做主了!真公主就负责侍候我们,梅儿、若曦,酒菜算你们的!”太平公主已分配任务了。 “诺!”这回,真公主的脸色才算正常了:有李真出手,还怕什么距?那小子精得很! 林雪梅等人也笑着应了,却叹气了:“可惜,曲灵那丫头没随我们来大秦,她说她要自己去找天媚剑,嘿嘿,就凭那丫头,她怎么会找得到天媚剑?只怕,还得着落在我的身上了!唉,可惜,咱们又去哪儿找呢?” “嗯,这算一件麻烦事儿!灵儿丫头不错,不能损失的,不过,她也懂规矩的,有事儿目前也能自己应付,咱们不必担心!这大秦的事儿,咱们不宜直接管,最多,就李真出出手,当然,大局可以由真公主控制!好了,就这么着吧,午时已过,你们两姐妹的酒菜可以上了!”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林雪梅、林若曦赶紧去了,却回头了:“真公主,你也来帮忙,嘿嘿,小金嘛,让咱们公主殿下抱着,嘿嘿,寒儿,你今天不打铁了?” “没材料啊,哈哈!过段时间我们去巴山,那里好材料多!嗯,就这么定了,真公主,你也去服务吧!只怕一会儿政儿他们也要来了,嗯,咱们今天喝得痛快点!”小寒笑了。 果然,才忘到嬴政,他们几个就来了,连雨依公主也来了,却赶紧就去帮林雪梅等准备酒菜了。 太平公主见韩行烈他们没来,就笑了:“蒙恬,你小子做事糊涂了哈,去把烈儿他们找来,你们有事情做了!” “诺!”蒙恬一听,赶紧拉了王翦就去了,却让嬴成等随身保护他们! 小寒见状满意了,笑了,很好,这些小子分工还算明确,就这样!嬴成,你小子记住了,保护政儿的事儿,就你们几个了,当然,还有李真!对了,你们谁要是三心二意,可别怪我无情哦!咱们公主殿下最喜欢扒皮抽筋了,瞧见没有,她怀里的小金最喜欢吃肉了,哈哈,我可不希望用你们的血肉来喂它! “诺,老祖宗放心,咱们明白!哈哈,王子政是我大秦未来的大王,咱们必定以生命和鲜血来保护王子政!” 嬴成一听,赶紧代表嬴氏的少将军们说话了。 太平公主笑了,很好,那,就这么定了!记住了,你们都是政儿的禁卫军,哈哈,对了,你们成立一支禁卫军吧,做政儿的警卫!嬴成,这事儿你小子负责!“ “诺!”嬴成赶紧应了:“老祖宗,那,我明天就开始挑选军士,如何?” “随便,兵在精而不在多,有百余名就可以了,就你小子掌握!剑术嘛,断水剑法,太极剑法也可以哈!你们不会太极剑法的,也可以跟政儿学!”小寒思索着说。 嬴氏的众少将军一听,都乐了:“是,多谢老祖宗!” 酒菜上来的时候,韩行烈、韩震、赵玄等正好随蒙恬来了,一见之下,都是一阵高兴,韩行烈得意地笑了:“王子政,这顿不算哈,你至少欠我们五顿美餐!” “是,大哥放心,嘿嘿,小事儿一碟!你们如果一直住在咸阳,本王子天天请你们吃大餐!”嬴政开心地笑了。 随后,李真将刺客的事儿说了,还警告道:“你们别看他们人不多,可一个个都是剑术高手,而且,杀手的伎俩也很复杂多变,有时,甚至会用毒计、暗箭、毒药等等,所以,大意不得!这酒菜嘛,每道都要由嬴成亲自选定的警卫或太监尝试过了,王子政才可以吃!别以为我小题大做哈,这完全是形势需要!当然,在咱们逍遥居无所谓,因为,咱们梅儿师母本身就是用毒的大行家!” “诺!咱们明白了,李真师兄放心!” 嬴龙立刻应了。 小寒这回彻底放心了,笑了:“好了,咱们喝酒,来,咱们干一杯!为了咱们大秦,也为了你们这些小子的友谊,干!” “干!”所有人都干杯了,一个个都开心得不了。 尤其是嬴成等嬴氏的少将军们!这回他们得到了重用,虽然是禁卫军,可,能天天跟着嬴政啊,往后,升迁的机会就越来越多! 况且,还能得到最上乘的剑术,如此美事,何乐不为? 看出来他们的心思,太平公主就笑了:“你们都想学剑术,是不是?嘿嘿,李真,你小子一会儿边喝酒,连教他们剑法!政儿、烈儿也一样,总之,你们要小心,懂吗?” “是,公主姐姐放心,哈哈,我无所谓,喝好了就教他们!好了,一会儿等他们先练,我再教!烈老弟,你先出手哈!”李真笑了。 韩行烈更愉快,乐了,无所谓,真师兄给我脸,本王子自然会全力以赴的,不过,老四,你小子也不能偷懒哈! 随后,就是一阵学剑、传剑,一个个都开心得不得了,气氛也上升到了极点了。 嬴政见他们练得开心,也和韩行烈再度比了回剑,这回韩行烈不让他了,两人打得不亦乐乎,却还是谁也胜不了谁! 韩行烈收剑了,叹道:“老四的剑法越来越厉害了,我自问已不能轻松击败你了!可惜,咱们又不能以性命相搏,所以,算了,只能打和了!” “嘿嘿,大哥让我,这个我知道!不过,听说韩家的绝招似乎也是星月三式,大哥为什么不用呢?”嬴政来兴趣了。 自从那日在邯郸见了宗天行和李真比剑,他又领教了几回星月剑法,就感兴趣了,偏偏小寒、太平公主就是不传他那三招剑法,他很无奈,却又不敢问!所以,这回想见识韩行烈的星月三式了。 韩行烈笑了,将目光转向小寒、太平公主时,太平公主乐了,你小子暂时学不得这剑法!哈哈,等你把大秦的事儿了了,咱们再教你星月三式!不过,这事儿要着落在雨依公主、胡珠儿身上了!好了,其他人练吧,李真,该你出手了吧! “诺!”李真笑了,立刻就去教嬴成他们剑法了。 李真的出剑并不他们快多少,但,快慢有序,同时,也根本他们不同的特点传授,让他们每个人都看到了自己的不足,同时,又在保持他们各自特点的基础上,加以提点,果然,每个人都感觉自己的剑法上升了,一个个都开心得不得了! “不错,李真已有哥哥七分的剑道了吧,哈哈,这小子传剑还真有一套!”太平公主见了,自然高兴了。 有这些小子帮嬴政,他的安全应该没问题,至于未来的事儿,无论是他自己的,还是大秦的,他们都帮不了他了,让他自个玩儿去吧,他们不能一直替他做主! 小寒叹气了:“你说错了,我不是个好师父!哈哈,我只能传你们剑法,至于李真,全靠他自己的悟出来的!至于说到教徒弟,我及不上他,哈哈,这小子比我强多了!” 太平公主乐了,亲了他一下,不说话了! 第一五九章 风贤之剑 巴山,山腰的剑庐,一片剑光正在不停地凝练,随后,在一片霞光中,像雪花般向四周散去了,连空气都感受到了剑气的萧森,那寒意,正如早春的寒冷,让人感觉到一阵不寒而寒的颤栗! 那剑客再随手挽了几道剑花,才慢慢地收回了长剑,却看着刚刚上山的人,笑了:“荆师兄,你怎么来了?哈哈,不是说你去燕国了吗?难道,你的任务完成了?” 他一直在山上练剑,并不知道宗天行已撤回了刺杀秦国王子嬴政的事儿,还以为他已大功告成了,又完成了一次重大的刺杀任务! 那报酬之大,一万金,可以令天下间最优秀的刺客动心了!所以,荆轲才亲自出马! 闻言,荆轲尴尬一笑,叹气了:“风师弟,你猜错了,这回,我们不敢出手了!那单子也撤了,买家亲自撤的,所以,咱们还算过得去,至少,不赔钱!不过,大师兄说了,哈哈,这笔单子迟早有人想做的,所以,目前我们静候买家,嬴政那小子非死不可!对了,这是大师兄的意思,不是我的态度哈!” 说完,他不觉又是一阵不爽快!的确,这笔钱无法收取,他,真的感觉不爽快,可,又无可奈何,这是师祖的意思,他难敢违抗? 但他知道,那宗天行肯定会继续坚持刺杀行动,这笔钱,他志在必得!哪怕,师祖出面了,他也绝对不会放弃!否则,那就不是宗天行了! “哦,怎么回事儿?难道,其中有什么玄机不成?哈哈,看荆师兄一副不爽快的样子,莫非,你们在燕国遇到劲敌了?谁呀?难道,当今天下除了宗师兄,还有人的剑法能胜过荆师兄?这可让我有点不相信,哈哈!”风贤皱眉了。 会是谁呢?谁的剑法会比荆轲的还要高?按说天下间的剑手虽然不少,但,真正敢跟荆轲相较量的人还真没几个,只怕,就那宗天行比他强了! 可,宗天行应该不会出手阻止他吧, 难道,那宗天行为了赏金,连师兄弟的情分都不讲了?嘿嘿,这下,只怕有好戏看了! 这两人都是为了钱,连命都不要的主儿!更何况他们一直在竞争,都想牢牢地控制护剑盟,所以,明争暗斗的事儿从来屡见不鲜! 见他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荆轲就笑了:“哈哈,你小子就喜欢看我们斗来斗去,对不对?可惜,这回你猜错了,咱们遇上真正最强劲的对手了,而且,是我们真正不敢招惹的对手!宗天行也不例外,除非,他不想活了!” “谁?天下间还有你们两个师兄不敢招惹的人?奇怪,有意思,哈哈,有意思,荆师兄,不妨,说来听听!”风贤一阵惊讶! 怎么回事儿?难道,他们真踢到铁板上了?哈哈,好得很!爽快! 荆轲看了他一眼,却轻蔑地笑了,随后,也有点得意地道:“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想看我们的大笑话,对不对?嘿嘿,咱们都没辙了,师祖回来了,我倒是得了不少好处,哈哈,现在,宗天行不是我的对手了!最多两招,我必定打败他!”说完,一脸自信了。 “啊!”风贤闻言,又大吃一惊了:“师祖,你是说韩将军、太平公主他们?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露面了,怎么突然回来了?” 脸上竟是一片喜色了:如此说来,他们的任务岂非要完成了?是啊,不是说两百年后,泰阿神剑必出吗?哈哈,痛快! 随后,他就笑了,哈哈,荆师兄一定是得了师祖的指点了,不如,咱们过过招,如何? “行,不过,你小子要小心!哈哈,我的内力已长了一倍了,所以,只怕我只出七成功力,你就受不了了!”荆轲自信地笑了。 他的武功本来就比风贤高一些,这回,又得了小寒亲自提升功力,自然更有信心了。 风贤也不客气了,立刻提了宝剑,就笑了:“那,就请荆师兄手下留情!”说完,一剑向荆轲刺去。 因为荆轲说他只用七分力,所以,风贤也只用了七分力气! “哈哈,凤师弟,你太小看师兄了!还是把吃奶的劲儿都拿出来吧,就你这点功力是攻不破我的防守的!”荆轲一见,就知道他的心思了,却立刻就要他用全力了。 哪知风胡却冷笑了,大师兄,只怕未必!嘿嘿,请你接我的风雪剑法,这是我自创的剑法哈,请师兄小心! 但风贤有风贤的骄傲,随即收敛起刚刚略有轻视的心态,立刻凝气屏气,那剑已斜斜地从一侧刺来!仿佛天外飞仙似的,毫无征兆,剑上还带了一缕缕冰雪般的气息! 只一剑,就让荆轲皱眉了,他万万没想到这风贤的剑术已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这一剑表面看来没什么,但,在荆轲的眼里就不同了,他看出来这一剑至少还有五、六个变化,而那冰冷的气息,似乎要将他的内息锁定似的! 该怎么应对这一剑? 顷刻间,他的脑子里闪过很多应对方式,包括太极剑法的如封似闭,那是抵挡攻击最有效的防御剑招! 可当他要出如封似闭时,又发现此剑招之后的变化已将他的如封似闭的所有退路都算准了,随时可以再换招术杀过来,又该如何抵挡? 他拿不定主意了,叹了口气,只得以内劲打出来如封似闭,退后三步,才险险招架过了这一招剑法。 他收了剑,做了个打住的手式,才叹道:“我不如你了,风师弟,你的剑法比我高明多了!这一招剑法叫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它至少还有五个以上的变化?你怎么琢磨出来的?” 脸上已是一片佩服之意了:这小子怎么练成了如此高明的剑招?只怕他不用内力,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招架?只能退而求不败了! 但万一对方一味杀过来,岂非自己只有撤退,甚至说逃命的份儿? “我这套剑法唤作风雪剑法,有多少招,我也说不好,似乎就只有一招,但如果和对手打起来,就肯定有许多招了,所以,说不好招数!严格说来,就是一招可化作若干招了!哈哈!”风贤多少有点得意地笑了。 “啊!”闻言,荆轲顿时一阵惊讶:一招化为若干招?难道,这小子的剑法已练到了神化的地步?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十年前他的剑术似乎还不堪一击啊! 这短短的十年,他就修炼了如此精妙的剑法,只怕别说自己,就是宗天行也不是他的对手了!也许,可以以攻对攻?但,从速度上能攻得过他吗? 他不免有点嫉妒了,要不要偷学他的剑招呢?不过,偷字用得不好,应该说是请教!这小子向来大方,一定会倾心相授的! 想了想,他终于下决心了:“师弟,你可否将这风雪剑法教于愚兄呢?” “当然可以,哈哈,不过,师兄最好有心情在这巴山之上苦修十年,嘿嘿,否则,就算我传给你,你也未必能懂得其中的玄妙之所在!”说完,风贤就开始传剑了。 果如荆轲所言,但,风贤说得当真玄妙,听了半天,他还是不得要领,似乎就是乱打呀,怎么回事儿? 又思索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胆子,笑了:“风师弟,如此说来,你这剑法岂非毫无招式可言,变成乱打一气了?如此,又怎能克敌制胜呢?” “嘿嘿,师兄,表面看来确实如此!但我们修剑,关键是修心,我这套剑法虽然无招,但有攻无守,完全在于料敌机先!所以,只会占尽天下便宜了,哈哈!师兄明白了吗?”风贤不觉得意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被宗天行、荆轲压着,感觉他们比泰山还要重,似乎自己的剑招在他们面前毫无用处! 一则他们的剑法比自己灵活,二则,他们的内力比自己高明,从这两点看,自己打了三十年,始终在他们面前走不了几招! 直到三年前,有一时他到剑庐,看了前人的一些剑式,突然就顿悟了:原来,剑术的最高境界就是无招胜有招!自己无招,却将对手的剑招滥熟于怀,将敌人的变化揣摩得淋漓尽致,如此,随意一招,就可以演变出千千万万! 他看了那人的留句:小寒于巴山再次悟有无之剑于此! 而石头上除了一道剑痕,什么都没有!但那道剑痕,偏偏像鲜活的鱼,又或者天空的鸟,可以随意变化! 他本来也参悟不通,不过,有一晚在月光之下,那剑招似乎活了似的,映着月光,,射出来一道光芒,那光芒竟在月光下随意挥洒,像仙人舞剑似的! 一下,他的心神完全被那剑痕所吸引,随之相舞,最后,竟将自己所学的剑招都融合贯通了,由此之后,他的剑术终于进入了无剑之道,同时也有了自己独特的剑式! 后来,他又在阁中读了宗垒的练剑心得,将冰雪之气融入了自己的剑招之中,所以,他的剑道就有了冰雪之意了,随后,他就自诩练成了所谓的“风雪剑法”! 荆轲听得一塌糊涂,叹气了,随后才走到那道剑痕之处,仔细观赏起来,偏偏心中毫无感觉,甚至,一观之下,他心中连用剑的心思都没有! 莫非,这风贤在故意东拉西扯?玩弄自己?可,不可能啊,这小子向来毫无心机,断不至于有捉弄之嫌!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才苦笑了:“师弟,你小子真是有福啊!为什么我看都都不懂这剑痕呢?而且,你的剑道听起来玄之有玄,唉,简直比那个老子所为的‘道可道,非常道’还要玄妙,奇怪!” 说到这里时,他突然心中一动,又看了那剑痕几眼,再划了一下风贤的风雪剑法,似乎一下就有所得了,自己感觉抓住了什么,偏偏又什么都没抓住! 他不觉在剑痕前走来走去,又不断地划风雪剑法,终于,他露出来惊喜的神色,叫道:“原来如此,哈哈,原来如此啊!师弟,我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剑道灵机!不错,你说得很对,看来,我的确要在巴山静修几天了!嘿嘿,多谢师弟!” 说完,他已起身,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笑了,多谢师弟传剑道于愚兄,哈哈!相信几日之后,愚兄也会有所得的! 随后,他已在剑痕前打坐了,眼观鼻,鼻观心,似乎连风贤都忘了。 风贤倒不介意,反而令他的夫人开始做酒菜了,笑了:“哈哈,看来荆师兄也修得剑道了!也许,一年后的中秋之约,就将是他的天下了,不过,还得过我这一关,嘿嘿,爽快!” 风夫人将酒菜端上来时,风贤更乐了:“荆师兄,修剑最忌讳苦心孤诣,一切尽在有意无意之间,哈哈,真正的剑道不是练出来的,也不是打坐打出来的,而是领悟出来的!嘿嘿,来,咱们喝酒!” “有何不可?哈哈,愚兄就不客气了,辛苦了,弟妹!嘿嘿,幸好我这个风师弟没有名利之心,更不想当什么剑圣,愚兄就放心了!否则,一年后的中秋,说不定咱们还有一番龙争虎斗!这回,我已有信心打败宗天心了!哈哈,他虽然是大师兄,可常常以武凌人,我最看不惯他的德性,简直当我是他的奴才似的!这回,愚兄要给他好看!” 荆轲说完,脸上又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似乎那宗天行就在眼前,而他,已将长剑拔出来,要宰掉宗天行似的! “唉,二师兄,你这样修炼剑道终究进入不了真正的剑道!可惜,可惜!”那风夫人仔细看了他一眼,不觉为他惋惜了。 荆轲一呆,随后就释然了:是啊,风家的人都会剑术,看来,这弟妹也不例外,只怕,她的剑术也未必在风胡之下! “哈哈,荆师兄,你要当剑圣,还要打败我哈,我也是要参加比剑的!”风胡却笑了。 荆轲一呆,随后也露出来会心的笑容! 第一六0章 风贤之愿 酒过三巡,风贤才叹息了:“还是师兄有福分,竟然拜见了师祖,不知道师祖现在何处?唉,风贤想举家去拜见他们!” “嘿嘿,风师弟果然有心,只不过,难道你就猜不出来他们的去处?哈哈,前一阵听说他们在韩国,现在,估计已到了秦国了!其实,师弟不一定前往咸阳啊,师祖自然会到巴山来的!再说了,如果你去了咸阳,这巴山又谁也守候?”荆轲皱眉了。 他虽然想修剑道,可,他毕竟是护剑盟的二当家,这老三不管事,他可不得不管!再说,燕赵之事,向来由他主持,岂可轻言放弃? 风贤叹了口气,苦笑了:“师兄难道就不想在巴山修剑三月?我此去咸阳,最多三月可回!师兄在此修剑三月,必有所得,对于师兄争取剑圣之位,岂非有百利而无一害?” 荆轲思索了好一阵,才终于同意了,笑道:“也好,哈哈,那,我就在巴山苦修三月,你们速去速回!对了,如今已是春天了,你们可以骑马去咸阳,那样,速度会快一点!我在山下有几匹马的,你们快去快回哈!我最多三月就走,一天也不会多呆的!” “诺,师兄放心,明日二月初二,风贤就全家去咸阳,给师祖请安!五月初二,风贤必还!哈哈,我知道师兄的意图,师兄放心,咱们误不了你的大事儿的!嘿嘿,这明年的中秋,想必就是师兄的登位之期了!哈哈!”风贤大乐,愉快地笑了。 荆轲这才爽快地笑了,这当然正是他这二十几年来的梦想:打败宗天行,夺得剑圣的名号,为荆家扬名立万!否则,荆家就被宗家打趴下了! 他最在意的,就是先祖荆武曾三次荣膺剑圣之名,而且,打得天下剑客个个心服口服,最后,还是因为倦怠了,才将剑圣之名让给了宗垒。 可没想到,到了自己这一代,自己不争气,反而屡屡败于宗天行之手,搞得他自己都觉得抬不起头了!幸好,最近运气不错,还是得了师祖提升功力,这回,这得了风雪剑意,看来,一定可以打败宗天行了! 风贤见状,就笑了:“师兄还是保持平常心才是最好啊!宗师兄的剑道就是太霸道了一些,正如他的人,从来不给别人留面子,所以,才搞得我们护剑盟不爽快!师兄,还是不要太计较才是啊!” “知道了,你小子倒教训起我来了,哈哈,你放心吧,我的愿望是打败宗天行,又不是要杀了他,嘿嘿,赢了就好,哈哈!”荆轲越说越开心了。 风贤闻言,又是一阵叹息,随后,又赶紧敬酒了! 看来,想要解开他心中的疙瘩,谈何容易?这荆轲也是刚烈之士,宁死不折,唉,可惜,真是可惜,似乎这就是荆轲最致命的毛病! 他甚至隐隐觉得,这荆轲师兄迟早要栽在这上面,因为他太好胜了!所以,必须成全他,即使能赢他,也要输给他,否则,只怕又没完没了了! 次日一早,他就带着妻子、儿子下山了,当然,骑了荆轲备好的马! 荆轲处理这种事情最迅速,本来他只骑了一匹马的,见他们同意了,立刻就放信鸽让山下的属下给他们准备好了马,还要各处的堂口随时照顾,免得他们路上遇到麻烦! 有护剑盟保护,风贤一行果然顺风顺水,才半个月,他们就到了大秦的都城咸阳! 他们是首次来咸阳,以前,他们只到过山下的巴山,以及附近的县城,连郢都都没去过!这回,见到如此热闹、繁华的咸阳城,风夫人、风义自然惊讶了,一路好奇,当然,连风贤也不例外。 风义早就在各种商品面前摸来摸去了,人们见他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也不跟他计较,风贤赶紧拉住他,又不断跟商人们赔罪,却也招了不少白眼。 等他玩够了,风夫人玲儿才笑道:“夫君,咱们去那里拜见师祖啊?总不成在这咸阳城里乱找吧?唉,也不知道他们住在哪儿!” “唉,幸好,咱们荆轲师兄大方,哈哈,他竟然给了我们二百金,说是咸阳城的人比较势利,让咱们住得好点,吃得好点,嘿嘿,这回,咱们可算是沾了他的大光了,咱们去最好的客栈,让义儿也享受一下最豪华的生活!至于师祖,应该打听得到的!”风贤自信地说。 说完,他就向人们问路了,咸阳的人也热情,有个长者亲自将他们带到了秦国的国宾馆,才笑了:“这就是我们大秦最豪华的地方的,咱们大秦国咱们招待六国贵族的地方!”说完,就走了。 进了客栈,果然高朋满座,大堂里已有不少六国贵族在喝酒了! 店小二赶紧张罗了,问了他们的来意,就将他们带到了东跨院,笑了:“这是东院,每天十铢钱,一金可住二十天!” 风贤笑了,抛给他一金,爽快地道:“我们先住二十天!不过,小二,我给你打听一下,你们咸阳城可否有个叫逍遥居的地方?或者,快活居也行?” “啊,逍遥居?快活居?你们是逍遥居的客人?”那小二的眼睛亮了,已开始上下打量他们了。 风贤叹气了:“咱们是楚国人,跟逍遥居的人多少有点渊源,还请小二哥指点去向!” “哈哈,兄台,你要去逍遥居?好得很,本王子酉时也要去逍遥居做客,你可以随本王子一起去!不知道兄台高姓大名?” 韩行烈听见了他们的话,从他的贵宾房里出来了,也上下打量风贤一行了! 风贤赶紧一礼,随后回复:“在下楚人风贤,逍遥居的主人正是在下的师祖,哈哈,我们正想去拜见师祖,还请王子引见!” “什么,你就是风贤?护剑盟的三当家?”韩震也出来了。 “啊!”闻言,店小二已吓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赶紧溜了。 看来,护剑盟在咸阳的名气也不小,连店小二都闻之而色变,风贤却看得皱眉了:原来,护剑盟在天下人眼里,已几乎是洪水猛兽了!真是可笑,怎么会这样? 风贤不觉叹气了,好一会儿,才苦笑了:“什么三当家,哈哈,我只不过是一个闲人而已,哈哈!” 这时,店主跑来了,将他交的房钱拿过来了,连连赔罪:“不知大爷驾到,咱们有失远迎!大爷放心,你在本店住多久都没关系,一文钱不收,这是咱们对江湖豪侠的规矩!刚才老朽眼拙,怠慢了大侠了!” 说完,将金子放在风贤手里,赶紧就溜了,像怕被他截杀! “唉,看来我们护剑盟真是威武了,哈哈,我都可以白吃天下了!”风贤一脸不爽快了。 看来,这风贤跟宗天行、荆轲不一样,似乎他并不赞成那二人的做法,看来,其中肯定有什么事儿了,否则,为什么他愿意一直呆在巴山修剑,而不出来帮那二人呢? 韩行烈笑了,赶紧跟风夫人拱拱手,笑了:“风兄,大嫂,还有这个小侄儿,你们先休息一下,我们去逍遥居时,再邀你们,如何?” “行,王子说了算,那,咱们先休息,一会儿见!”风贤已一脸喜色了。 先前的不快似乎一扫而光了,一脸开心!看来,这才是他来咸阳的目的! 韩行烈、韩震见他们去了,相视一笑,都乐了! 韩震高兴了:“我喜欢这个风师兄,似乎他比我们还要单纯,哈哈,简直就是个隐士,也许,巴山真是个好地方!哈哈,我们也该去巴山了,听说,那里还有奇遇的,没准儿,咱们也能捡到宝贝!” “宝贝?你就别想了,那是咱们老四的!嘿嘿,其中原因,咱们都知道!不过,撞撞运气也是不错的,哈哈,就看老祖宗给咱们多少福分!好了,去休息吧,一会儿咱们就要去逍遥居了,别忘了叫上公子玄!其实赵玄也是不错的,可惜,他跟我们老四的梁子有点深,老四虽然不计较,但要和他结拜,只怕没可能!好了,咱们也不必多事了,休息去了!”韩行烈已一脸爽快了。 他的确想撮合一下嬴政与赵玄的关系,但两人都表示就此止步! 在赵玄看来,只要嬴政不找自己的麻烦,就很不错的,虽然两人之间的误会可以消除,可,他毕竟赵国人,与秦国有仇恨啊,秦国当年的举动太残忍了,到现在他仍然难以释怀。 至于嬴政,他虽然大度,可,十余年被王子佳、赵玄欺凌,这段私人恩怨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决定的!他可以不计较前事儿,可真正要跟赵玄做铁哥们儿,似乎目前办不到!在他看来,等他灭了赵国,扬眉吐气了,一切都好说! 现在,他已有帝王之乐了,再进一步,就是秦王,然后,是天下! 酉时了,韩行烈果然来邀请风贤一家一同前往逍遥居了,笑了:“逍遥居距离客栈并不远,转过两条大街就是了,那里最清静,请吧,风兄、嫂子,还有小侄儿,你小子叫什么?给叔叔说说!” “我叫风义,几位叔叔好!”风义并不怯生,瞪着大眼睛,一个个地瞧他们了! 韩震笑了:“这小家伙真可爱,自己走,还是我们抱你去逍遥居啊?” “父亲大人说了,咱们是去朝拜师祖的,所以,嘿嘿,谢谢叔叔,义儿自己走!”风义已率先出门了! 但出了门,就在门口候着他们了,一脸恭敬! 韩行烈满意了,笑了,抱了他一下,才笑了,这小家伙挺可爱的,懂礼貌,哈哈,我喜欢,很好,走吧,小子,叔叔牵着你走! 说完,他已率先带着风家往逍遥居而去! 逍遥居! 见韩行烈他们带着风贤一家来了,太平公主奇了,笑了:“这是谁家的小儿啊,你小子成了拐带人口的坏小子了?” 她没见过风贤一家,因为,他们一直在巴山,而她已至少五十年没去巴山了! 小寒却笑了,丫头,这回你说错了,这就是风贤,还有他的家人,风贤嘛,哈哈,护剑盟的三当家! 哦哦,知道,知道,哈哈,原来是他们一家,风贤,还不给咱们磕头啊?你小子没规矩了! 太平公主的话音刚落,那风贤一家三口已跪到在地了,磕了几个头,才说:“拜见师祖!” “乖了,起来吧,坐下说话,梅儿,你们多准备几道菜,咱们要招呼他们,热情点,他们是风胡的后人!”太平公主已吩咐了。 “诺,公主放心,好了,你们休息吧,陪咱们公主殿下说说话!我们的人手够多了,最多,一会儿帮忙上菜!”见风夫人要起身帮忙,林雪梅赶紧阻止了! 太平公主见了风义,自然喜欢,仿佛看见了李隆基,笑了:“你小子不错,喜欢我的小猫?一直盯着它看?哈哈,好哇,本公主可以让你摸摸它,抱抱也可以,过来!” 风义果然走到她面前,仔细地看小金了,还摸了几下:“这是猫?猫有这么大吗?” “嘿嘿,在我们面前,它就是猫,而且,是最听话的猫!放心吧,它不会咬你的,去吧,小金,跟我们这风小子玩儿!”太平公主乐了,将猫给了他。 果然,小孩子不怕虎,一下就玩得很开心了! 见太平公主打过来询问的眼色,风夫人赶紧说:“公主殿下,这小子叫风义,十岁了!” “嗯,不错了,很好,哈哈,好,似乎潜力不错!”太平公主显然很喜欢风义了。 风贤大喜,笑了:“师祖,不知道可不可以把风义留在逍遥居学剑?” 这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如果,能将风义留在逍遥居学剑,那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小子的剑术已经大进了,比之风胡也不逊色,你可以教他啊,嘿嘿,我不是好师父哈!”小寒自嘲地笑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是称职的师父,除了李真,他几乎没认真教过徒弟,多数都是李真传剑的,自嬴政例外! 第一六一章 剑盟之事 哪知风贤却坚持道:“师祖,风贤的剑术不过师祖之万一,请师祖成全义儿吧!”说完,又想跪下了。 “哎,你小子别来这一套,你们在咱们逍遥居住几天吧,看看再说!哈哈,如果这小子讨人喜欢,咱们就留他在这儿呆几年,至于学剑嘛,随便了!”太平公主见状,倒有点想留下风义了。 风贤顿时大喜,乐不可支! 小寒笑了,你小子这几年够努力,剑术也上升了,哈哈,一会儿可以跟李真比剑了!嘿嘿,那道剑痕你还真是领悟了,不过,也亏了我们梅儿姐姐的剑舞!一会儿,好好地敬我们梅儿姐姐几杯! 风贤这才明白,原来,那晚悟剑,只不过是他们的举手之劳,却让他进入了真正的剑道了,难怪,那晚的月光像剑一般灵活、光亮! 赶紧回话:“诺,多谢师祖!哈哈,我说嘛,我哪有那么好的领悟力?原来是师祖在提点小的!” “你们护剑盟是怎么回事儿?目前乌烟瘴气的,多久了?是你们这一代开始的,还是上一代就开始做杀人的买卖了?奇怪,怎么把护剑盟搞成了杀人的组织?”太平公主这才询问他了。 这是她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偏偏发生了,搞得护剑盟像瘟疫,人见人怕,谁也不敢招惹,连接近都是一种耻辱! 风贤的脸红了,叹了口气,才苦笑了,是我们这代出了问题,原因还是因为金钱的诱惑,最初是从荆轲师兄那里开始的,后来,宗天行师兄就将护剑盟完全纲入了刺客的轨道。 随后,他就说了当初荆轲开始做刺客生意的事情! 三十多年前,护剑盟已立于世上快两百年了,又十年之期了,年纪轻轻的荆轲如愿以偿,竟打败了当时的宗天行,而风贤年纪尚幼,同时,六国的剑客们剑术也及不上荆轲,他就荣获了剑圣之尊号! 年轻轻轻的荆轲一下成了人们的宠儿,各国的剑客纷纷围在他的周围,同时,他们建议扩大护剑盟,以壮实力,可以跟天下各国政要抗衡,甚至,可以跟各国诸侯平起平坐! 荆轲那时头脑简单,觉得他们说得不错,于是,听从了那些剑客的建议,将护剑盟组织扩大了,人员竟达到了两千多人,而且,一个个都是剑术高手,实力果然大增! 但是,随着组织人员的扩大,每个人都需要生活,所以,经费就日益紧张了! 而就在荆轲为经费烦恼、忧愁之际,齐国的田单为了打败燕国,所以,请齐国的剑客转达他的意思,要他们为齐国做一次大规模的刺杀行动,将燕国的主要将领刺杀,比如乐毅等! 荆轲原来并不准备实行这个计划的,毕竟,在他的概念里护剑盟的责任,主要保护泰阿神剑,而刺杀行动似乎跟保护泰阿神剑无关,所以,起初他并没有答应! 但宗天行却积极劝说荆轲接下这笔大生意,说,现在护剑盟的人已越来越多了,要维护正常的花销就需要庞大的经费,而齐国开出的条件很优厚,竟高达五十万金!还说,那是他磨破了嘴皮才争取来的机会!否则,如果他们不接生意,别的组织就要接单了! 无奈之下,利益驱动,荆轲就接单了,同时,在宗天行的亲自部署下,完全成了对乐毅等人的刺杀行动,获得了巨大的报酬! 从此,刺杀生意就逐渐在组织里形成了,而且,每一单都非常丰厚,刺杀报酬不但足以让组织维持下去,而且,每个人的生活还都相当优厚,所以,护剑盟的性质就渐渐变了! 刺杀反而成了护剑盟的主题,保护泰阿神剑就已越来越不重要了!现在,在巴山的剑客,就只有风贤一家三口而已! 听完了风贤的话,众人都沉默了,小寒却笑了:“好了,咱们该喝酒了,我的梅儿丫头的酒菜可以上了,咱们一会儿边吃边聊!哈哈,这风贤的剑法最近到什么程度了,我也不知道,李真,你一会儿跟风贤玩玩,随便打,我觉得你们的剑道修养应该差不多,可能还是李真要高一点吧!” “那是一定的,这小子虽然得了梅儿的指点,也不可能上升得太快,你们随便打,我们看就是了!不过,护剑盟的事儿要思考,真公主,这事儿你和雪儿商量一下!嗯,慢慢解决,不要太急了,但我们不宜介入!让风贤去玩儿好了,最多,这几个小子帮帮他!”太平公主已定下原则了。 真公主笑了,立刻就拉着裴映雪等服务去了,闭口不谈护剑盟的事儿! 风贤却有点坐立不安了,惊讶了:“公主殿下,我不想管护剑盟的事儿,还是让荆轲师兄或者天行师兄管吧!唉,说实话,我一直就没去关护剑盟的事儿,尽管,我是所谓的‘三当家’!” “以后再说,咱们今天只观剑,嘿嘿,主要是看看你小子的成就,可惜,政儿今天不在!对了,这回听说有刺客来咸阳了,准备刺杀谁?你知道多少?”太平公主转了话题。 风贤一脸尴尬了,赶紧赔笑道,公主殿下,宗师兄、荆师兄的刺杀之事我从来不过问,他们也不会告诉我,所以,我一无所知,请公主殿下见谅! 小寒认真看了他几眼,才笑了,很不错,你小子有点宗垒王子的风采,可惜,他的子孙却反而没学会这些,一个个都喜欢争名夺利,唉,可惜了!好了,这些破事儿基本谈完了,咱们喝酒吧!来,小子,你不错,我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师祖,请!风贤这才松了口气。 他一直最怕的就是他们责怪自己不管护剑盟的事儿,哪知道,他们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件事情,就不知道他们的真实态度是什么,会不会他们也支持宗天行、荆轲的行为呢? 但,看起来不像啊,奇怪!似乎他们看起来漠不关心啊! 太平公主一瞧,就知道他还在关注护剑盟的事儿,就笑了:“我哥哥说了,护剑盟的事儿,今天就不提了,枉你小子还是修剑道之人,这种俗事,随它去吧!如果,泰阿神剑都不在了,或者说,它已归了真主了,那,还要护剑盟干什么?所以,护剑盟的事儿,根本就用不着考虑!” “啊!真主已经出现了?谁啊?”风贤一听,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这完全出乎他的想象,原以为,这回来拜见师祖,可以恳求他们管管护剑盟的事儿,没想到,竟是这个结果,难道,护剑盟的使命已经完了? 再看时,小寒已开始兴高采烈地喝酒了,他立刻就受到了感染,赶紧敬酒了,这时,他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 李真最潇洒,笑了:“风贤,你小子很不错,咱们都知道!好了,别为那些小事情伤脑筋,咱们要学师父、师母们,活得轻松、爽快一点,喝酒、练剑,才是咱们最爽快的事情!来,我敬你!” 两人相视一笑,风贤的心情这才完全轻松了:原来,自己的担心完全是没必要的!似乎他们早就有了主意了,用不着自己操心了! 只是,万一他们要让自己出头去击败荆轲,那又该怎么办呢?况且,泰阿神剑如果归主,自己又怎么办?还继续隐居巴山吗? 但此刻他的心情已完全调整好了,也就不再思考这些未来的事情了,如此美酒美食,真是天下一绝啊,难怪,人人都说逍遥居的人最会享受,果然如此,一点儿也不夸张! 见他吃得狼吞虎咽,太平公主就笑了:“风夫人,你这丫头的厨艺要提高了,梅儿、若曦,教这丫头做几道菜吧,让她好生侍候咱们这个风小子!嘿嘿,我们的要求就是凡是我们的弟子,生活都要很愉快!至于不听话的,就随他去吧!嗯,义儿,小金要吃肉的,心儿,你教他喂小金!” “诺!公主放心,嘿嘿,这两小子咱们都要喂好!”禇心笑了。 林雪梅、林若曦也愉快地笑了,随后,也在风夫人玲儿耳边一阵低语! 听公主殿下言下之意,已将风义留在逍遥居了,风贤的脸上顿时露出来满意的神色! 等他们吃喝得差不多了,小寒就笑了:“吃了就要动,李真,你吃好了就跟风贤玩玩,随便打,咱们看看他的剑术!至于要不要提升他的功力,你自己做主吧,哈哈,我们会的,你也已经会了!” “诺!风兄,你如果吃好了,咱们就练练剑,我们都用普通的铁剑,哈哈,免得搞得风夫人紧张,哈哈!”李真已邀请风贤了。 风贤的剑才刚拔出来,突然间,李真竟有压力了,但也不介意,他已知道这小子的剑法已取自林雪梅,所以,心中早有底了! 他当然知道小寒的意思,比剑在其次,看看这小子的潜力还是最主意的,所以,他决定采取守势了,看看他的剑法再说。 风贤一见,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就擎了剑,祭出来他最近领悟的风雪剑法!这剑招一出,连荆轲也挡不了,所以,他很有信心。 但他没想到,李真几乎连看都不看,似乎他这一剑根本不存在似的!只随意一挡,他就被迫变招了,当然,还是毫无退缩的攻击之剑! “哈哈,有点金庸笔下的独孤九剑,有攻无守啊,嘿嘿,有意思,李真的应对也不错!有意思,这太极加我们梅花剑法的感觉就是好啊,哥哥以为如何?梅儿,你的意思呢?”太平公主一见,就得意地笑了。 的确,这风贤的剑招几乎就是金庸独孤九剑,出手无招,招招都是攻击,几乎不想防守! 林雪梅笑了:“这小子的剑招中还有丝丝寒意,这对别人来说自然是难以抵挡的,不过,在李真面前,就小儿科了,毕竟,他是我们寒儿亲自教导出来的,所以,风贤有所不及了!” 脸上多少有点不爽快,毕竟,这风贤的剑式算是她亲传的,偏偏碰上李真,还是奈何不了他半分! “嘿嘿,梅儿姐姐还想跟我哥哥较量,对不对?嘿嘿,这心思你就免了!不过,这李真是我们的弟弟,资质自然是不错的!风贤虽然不差,但要到他那个水准,还是几乎不可能,看他的造化吧,梅儿,不准再多事了哈!”太平公主提醒她了。 林雪梅服气了,笑了,是,公主放心,其实,风贤的剑法也算不错了,领悟出来的这剑套剑招也算合格,寒儿以为如何? “你自己不是说了吗?好了,打七十分!李真会提高他的内力的,假以时日,打败宗天行,应该没问题了!至于修仙剑,慢慢看,以后再说,这事儿急不得的!”小寒笑了,却将林雪梅抱在怀里,亲了几下,才松手了。 太平公主的心思根本不在看剑法上,笑了笑:“是否今晚由梅儿、若曦、真公主侍候哥哥啊?哈哈,这只怕才是我们梅儿丫头撒娇的真实目的!” “先不说这个,这风贤的剑法还是可以的,有可取之处,他的剑招能将他学的剑术化为一招而演化,有我们万剑归一的影子,这一点,还是必须要肯定的!很好,可以提升一下他的剑术,但不宜操之过急,让他多历练一下再说!”小寒虽然没有看他们练,却已瞧出来风贤的剑境了。 林雪梅这才满意了,一脸媚笑,得意地笑了! 她做这一切事情的目的,就在于看看小寒的反应,没想到,他竟然认可了,所以,心里当然高兴了! 总算风贤还不错,没辜负她的指点! 风贤再打了一会儿,就感觉没意思了,笑了:“李真师兄,我跟你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哈哈,咱们到此为止,如何?再打下去,我都感觉没意思了!” 李真却没有说话,眼睛看向了小寒,他点了点头,才乐了:“风贤,你再攻几剑,我吸了你的剑气,再还给你,你的内力就上升了,哈哈!” 第一六二章 咸阳选美 “啊!”风贤先是一阵惊讶,随后大喜! 因为,先前他就听荆轲说过在燕国的奇遇:韩将军只陪荆轲练了一会儿剑,就将他的内力提高一倍,这是何等的奇迹!没想到,这大好事儿立刻就砸到自己头上了,爽快! 他赶紧提足了内力,剑上的光芒顿时大涨,寒意也越来越盛了! 李真叹了口气,苦笑了,这可是一趟苦差时,要消化这小子的冷意,又要吸收他的内力,似乎对自己来说简直就是一场考验了,还不知道行不行啊! 小寒见状,叹了口气,苦笑了:“看来,还得本王子亲自出马,好了,真儿,你退开,我来!嘿嘿,吃不消这冷气是不是?哈哈,有空咱们得送你这小子去2017一次!” 说完,他就亲自上阵了,李真赶紧退下了,一脸惭愧! 太平公主见了,笑道:“小东西,这有什么啊,哈哈,你有多少斤两,咱们清楚得很!你的剑境还没到神化的地步,好了,过来,本公主敬你一杯!” “谢谢公主姐姐,哈哈,我和师父的差距又拉大了!这是为什么呢?我感觉无法分离风贤的寒意和内力,怎么寒王兄竟如此惬意?”李真思索着说。 林雪梅乐了,笑了,嘿嘿,这就是剑神与剑神弟子之间的区别了,你学的功法虽然也比较全,但心思差多了,哈哈!公主殿下,我说得对吗? 哈哈,梅儿姐姐就是客气,论武学修养咱们差不多,说不定,你比我还强不少呢!好了,真儿,你慢慢修炼,来,咱们一起喝! 太平公主越说越开心了,眼睛里自然是满意一片了,又见小金跟风义玩得很痛快,就更满意了,笑了,还是那两个小子最爽快,哈哈! 众人望去,果见风义与小金几乎变成一个人了,那小金为了一块肉,竟扑到风义怀里了! 风夫人见了,大惊失色,却又见小金没有恶意,才放了心,又一阵摇头,脸上却是喜色一片:看来,这风义还真跟逍遥居有缘了,如此,才是他的大造化! 等小寒传了剑气,要他自行修习了,才回到酒桌,笑了:“李真,这功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根本用不着担心自己融化不了寒意,随身一转,直接转给风贤就是了!当然,最好将寒气在体内转出,免得他受不了!可惜,我要不了这寒气,否则,倒可以当作一种兵器,可惜了,我不修暗器!” 说完,他已将那些寒气化成了一粒粒珠子,竟可以随手当成暗器。 太平公主摸了一下,才笑了,哈哈,这似乎比梁羽生的冰魄弹还要厉害,不过,咱们不需要,因为它会融化! 果然,才不到片刻功夫,那些水珠子就不见了。 随后,太平公主道:“风夫人,你似乎也会剑术的,若曦 ,你也陪她练练吧,提升一下她的剑术、内力,免得以后风贤没办法进益,她们夫妻互补,才更爽快!其它的事儿,咱们以后再说!” 眼睛却看向小寒,怕他反对! 哪知小寒这会儿的情绪全在酒里,笑了,亲了她几下,才乐了,你们随便,不要过分拔苗助长就是了! 林若曦赶紧领着风夫人玲儿练剑去了,又是一番传剑,将剑气打给了她,才算完成任务! 等他们练完功,夫妻俩自然大乐,赶紧跪谢了:“多谢师祖!” “起来吧,咱们继续喝酒!好了,咱们的传剑完成了,哥哥,这义儿留在逍遥居几年,如何?哈哈,这小子跟我们隆基差不多,灵性不错!”太平公主笑了。 随便,你做主!我喝酒了,来,咱们再饮!小寒早就不理这些琐碎的事情了,却在她的俏脸上不停亲吻! 林雪梅却插话了:“咱们的那些小子们就要选美了,这风贤也让他选两个美人儿吧,哈哈,就怕风夫人吃醋,嘿嘿!” “嗯,这个无所谓,真公主,大约有多少秦国美人儿参加选美啊!”太平公主一下来兴趣了,一脸兴奋,双眼放光了! 真公主笑了,亲了她一下,才乐了:“如果我大秦已不比以前了,这回,参加选美的美人儿少说也有五百名!公主放心,我初步都看过了,她们明天会集中在我们府中,我已暗中选定了二十名,嘿嘿,梅儿姐姐、若曦姐姐再筛选一下,我们寒哥哥选几名?无所谓哈!” “我?哈哈,还是太平选吧,你们做主了,我看看就可以了!至于小子们,无所谓了,让真公主决定就是了!好了,咱们继续喝酒!”小寒根本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 林若曦却神秘一笑,乐了:“那第一美人儿很不错,嘿嘿,寒儿要是见了,肯定高兴,我也看过了,就是比我也不逊色!” “啊,真的?”太平公主一听,倒来精神了,她最喜欢这种事情了! 次日清早,秦国的美人儿们就陆续来了,一个个花枝招展的,看得李真心驰神摇,似乎魂儿都没了! 太平公主一见,笑了:“没出息的东西,我们的脸都让你小子丢尽了!好了,陪你师父吃饭去,一会儿有你挑的时候!就看政儿让不让你先选了,嘿嘿!” “这个嘛,就不劳公主姐姐操心了,哈哈,真儿自有分寸!好了,我陪王兄吃早餐去了,嘿嘿,说来我也是有福的,不过,这回沾了风家的光,痛快!”李真得意地笑了。 随后,陪小寒用早餐去了! 今早,小寒的早餐特别简单,而他也只吃了两个小馒头,还有一碗海鲜粥,都是林雪梅亲手制作的! 至于其他人的早餐,他们用了现代人的方式,自助餐,谁喜欢什么,自己选! 那些美女见到如此奇怪的早餐方式,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她们虽然早就知道今天的生活不简单,可没想到,早餐就如此爽快,一个个就都眉开眼笑了!不过,她们也懂得分寸,一个个都先施了礼,再去选食物。 林雪梅已将她以为最出色的美女带过来了,笑了:“寒儿,你看看她像谁?嘿嘿,寒儿,今晚就可以享用她了,我保证你会喜欢得不得了!” 小寒仔细一看,叹气了:“好了,梅儿姐姐做主,嘿嘿,你说像谁就是谁了,不过,谁又真正比得了你啊!不过,你和太平优先,然后,才是这丫头!” 原来,那美女竟是真公主特别挑选出来的,因为,她像极了林雪梅,只稍差了两分而已! 太平公主见状,已乐不可支了,立刻就将那美人拉过来,仔细瞧了瞧,笑了:“哥哥玩儿梅儿的时候,咱们都没见到,这回好了,咱们可以好好地参观一番了!梅儿,你说说,她有几分像你?嘿嘿,你们两个才算真正的两姐妹了,咱们今晚可以大饱眼神了!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嬴雪,也是嬴家的子孙!”那嬴雪说完,整张脸已红如血了。 太平公主自然大乐,笑了:“嘿嘿,又是一片雪,好了,你们三片雪今晚有得乐了,今天你这丫头侍候我哥哥!雪儿,你就不别选美了,跟这朵雪花一起侍候我哥哥!”说完,将她推进了小寒的怀里。 “诺,公主放心,奴婢会指导这丫头的,用不了半天,她就是我们公主殿下最温顺的羔羊了!”裴映雪得意地笑了。 嬴政已带着众小将来了,一见面,看了情形,就调笑道:“师父,你也太野蛮了,一出手就将我嬴氏最美的小美人摘了,唉,咱们能说什么呢?哈哈,你连我们老祖宗也摘了嘛!” 才风说完,那真公主就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才乐了,小子,正经点,连你老祖宗我都要耍,该打!小东西,今天还是规矩,等我们寒哥哥选了,才轮到你们! “诺!老祖宗放心,我都想好了,等师父选了,就让李真师兄选,还有风师兄!他们选了,咱们再选!哈哈,老祖宗,咱们够对得起你们了吧?”嬴政得意地笑了。 太平公主这才满意了,笑了,很好,我的真兄弟刚才似乎就瞧上了几个美女了,不过,我只准他选两名!李真,听见没有?你师父过了,就轮到你,两名!风贤也是,选两个,在我们逍遥居住几天,你们就可以回巴山了! 李真自然一阵大乐,风贤却有点不敢应承,又见夫人玲儿也没意见,才乐了,赶紧应了! 等众人吃了早餐,选美就开始了! 果然,嬴政等小寒、李真、凤贤他们选了,他才选,却也没有亲自去选,将决定权交给了雨依公主、韩珠儿她们,让她们替他选了十名美女! 随后就是韩行烈、韩震、赵玄,然后,才是秦国的少将军们! 那些小子一个个都眉飞色舞,动手动脚,毫无疆场上的风范,几乎一个个都变成了小流氓,甚至评头论足一番,才选了美女! 搞得那些小美人一个个都面红耳赤,却也心喜,春心荡漾! 一场热热闹闹的选美,直到午时才结束了,却一个个又似乎意犹未尽!可惜,也由 得他们兴尽,小寒、太平公主就逐客了,因为,他们已经满载而归了! 见他们都走了,小寒才叹了口气,他突然觉得这选美已越来越没意思了,还是像当初在燕国征服曲灵那样才爽快! “哥哥不喜欢?为什么?难道你已厌恶我们为你选美了吗?”太平公主见他神色有点古怪,顿时心里惴惴不安了! 小寒叹了口气,亲了她一下,才乐了,这种事情你做主就好了!哈哈,我还是觉得像曲灵那种野丫头爽快一些! 切,原来哥哥不喜欢我们找的?那,要不要把这几个美人儿都送人了?嘿嘿,只怕无论政儿,还是真儿,又或者烈儿都巴不得呢! 太平公主故意调笑他了,晓得他舍不得那几个美人儿,故意挤兑他了! 小寒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一阵,才乐了,你这丫头越来越喜欢玩儿我了,好了,我投降!不过,我也要随时抓几个不是你们喜欢的野丫头哈! 知道了!嘿嘿,好了,咱们谁跟谁啊!我知道,你觉得这样未必有点委屈那些美人儿,可是,她们一个个都愿意侍候哥哥的!嘿嘿,你们说是不是啊?有没有不愿意的? 太平公主的眼睛已瞥向了那些小美人儿了! 果然,那些美女一个个都羞涩了,脸都红如柿子了,却异口同声地说:“奴婢愿意侍候王子殿下!” 她们已从林雪梅、林若曦、裴映雪知道了小寒的身份,原来他也是王子,当然乐意侍候他了! 小寒定眼望去,果然,一个个都千娇百媚的,没一个差的,姿色各有千秋,显然,都符合林雪梅、裴映雪她们设计的标准! 所以,他满意了,乐了,笑道,好,爽快,那,就这么定了!风贤、李真,你们两个小子感觉如何? “痛快!哈哈,我亲自选的美女哦!嘿嘿,寒兄,这回我比你爽快多了,好了,你们都做酒菜去吧,侍候好我们,咱们就风花雪月去了!”显然,李真有点迫不及待了。 随后,那些美人儿就在林雪梅、裴映雪的安排下,就去为他们服务了。 独独风义和小金玩得最痛快,小寒不觉皱眉了,笑了:“嗯,风贤,义儿还是跟你们回巴山去吧!我们把这儿的事情处理好了,咱们也要去巴山的!我们会在那里呆一段时间,就到明年中秋比剑之后吧!这义儿天天跟小金玩儿,肯定基本功不扎实,我们还是去巴山打铁吧,这小子的基础还是要从打铁开始的!” “诺,哈哈,一切听凭祖师爷的吩咐,那,我们过几天就去巴山等师祖!嘿嘿,只怕我那个荆师兄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风贤这才心花怒放了。 这是他最想要的,巴山修剑,肯定最愉快!如果义儿在那儿学剑,肯定比逍遥居这儿要爽快一些! 小寒的功夫是从打铁开始的,而巴山的材料最多,看来,连自己也可以拥有一把好剑了! 第一六三章 六国生畏 选美结束后,韩国的王子韩行烈、将军韩震回韩国的新郑去了! 赵国平原君的公子赵玄,也领着他选的两大美人回赵国的邯郸去了! 他们三人是六国的王孙贵胄中的例外,大秦人竟将他们的美人儿赐给了这三人,一下,六国都震动了:这秦国想干什么?分化、瓦解六国的联盟吗? 这自然是六国最容易想到的事情,所以,六国之人都有点不爽快了! 韩国倒有点不一样,毕竟,跟强大的秦国联姻是他们的既定目标,这回,韩行烈娶了秦国的芳华公主,韩震娶了华阳君之女,将双方的联姻之举推到了新的**! 因此,韩国人非但不爽快,反而沾沾自喜,以为天下间最安全的国家就是韩国了,现在,谁还敢欺负韩国? 所以,见韩行烈、韩震将美人儿娶回国,无论韩王,还是韩傲,都眉开眼笑,至于新郑的百姓,也一个个欢天喜地,仿佛竟是他们娶了秦国的美女似的! 韩傲将韩震和他的两个美人儿迎接府,第一句话就是:“你小子不错,哈哈,比你老爹我强多了,哈哈!还得感谢老祖宗,没有他们帮忙,你小子也没这个福分啊,嘿嘿,也许,老祖宗的主意就是最棒的!” 他当然知道他们那个老祖宗的意思:天下即将大统,而秦国实力最强,六国之人无人敢捋其缨,所以,让秦国一统天下,而韩国最好将损失减到最小! 以前,他对此有点不爽快,毕竟,秦人与他有杀父之仇!可,老祖宗说得对啊,秦人又没想打韩国,是他的父亲主动挑衅,怨得了谁呢?再说了,战场厮杀,死伤欢免,这不是简单的私仇可以解释得清楚的! 所以,时间一长,他想找秦人报仇之心与日俱减,渐渐被软化了!现在,韩国、秦国联姻,他连报仇的心思都没有了,反而有点赞成大一统了! 至于韩王的心思,他比谁都懂:他最怕跟秦国交恶,所以,十几年来,主动将上党郡让给了秦国,结果,冯亭嫁祸赵国,玩了所谓的上党归赵,而赵国贪心得很,竟不惜与秦国决战,然后败于长平,最终导致了赵国的衰落! 现在看来,果如老祖宗所言,六国已无人敢跟大秦抗衡了,连齐国、楚国也不例外:齐国因为燕、齐之战,双方都伤筋动骨,甚至,可说损失惨重,只可自保;楚国,因为白起伐楚,也被秦国打怕了,几乎常常割地、送美人求和! 至于魏国,虽然有信陵君,但魏王昏庸无能,他独木难支,又能若何? “嘿嘿,父亲大人终于认清形势了?所以说,还是我们老祖宗最英明,好了,我的两大美人儿,听说你们的厨艺都不错,快去备酒菜,我和父亲大人要痛痛快快地喝几杯,一会儿,你们再来侍候我们!”韩震已吩咐了。 那两大美人媚眼一抛,赶紧随下人们去准备酒菜去了! 随后,韩震就将嬴政与匈奴开战的事儿说了,连所有的细节都不放过,笑了,最后总结说:“那小子就是个怪胎,似乎天生就会打败!哈哈,不过,有点我不明白,那小子的相貌与秦庄襄王几乎不粘边,反而,有点像我们老祖宗,当然,更像真公主,啊,咱们老祖宗娶的秦国美女,而且,他们对嬴政都很亲热,比谁都亲热得多!奇怪,太奇怪了!” “啊!”闻言,韩傲的心一下就跳起来了:难道,那小子竟是老祖宗与真公主的儿子?这可能吗? 一下,他的脸上满是喜悦了,随后,就哈哈大笑起来:“痛快,痛快!嘿嘿,你小子的眼睛够贼的,哈哈,我说嘛,咱们老祖宗怎么要我们韩国规规矩矩的?原来竟是这样!好了,小子,今天的话就到此为止哈,不准外泄,哈哈!否则,乱了咱们老祖宗的计划,当心老子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是,儿子明白,哈哈!”韩震也得意地笑了:这正是他和韩行烈共同的感觉,所以,他们早就心服口服了,而且,已决定要成全王子政了!哈哈,他是他们的兄弟嘛,老四! 真如他们所料,韩王见了韩行烈,又听了他们的分析,就笑了:“是吗?这么说,一切都是我们老祖宗在掌控一切?很好,哈哈,那,咱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成全那小子,哈哈,他是你们的兄弟嘛,爽快!我说咱们老祖宗为什么老是敲打我们,要我们听大秦的话,原来如此!不过,嬴政没统一六国之前,保密,懂吗?小子!” “诺,父王放心!嘿嘿,我跟我那老祖宗一样,喜欢风花雪月,那江山,就让老四玩去了,咱们开心得很,哈哈,咱们甚至可以帮他打江山嘛!”韩行烈得意地笑了。 “干杯!” 最后,父子俩都是一阵大乐,心情好得不得了,连芳华公主见了都奇怪,还以为他们为韩国、秦国联姻而高兴呢! 至于赵玄,回到赵国的邯郸,见了他的父亲平原君,也是一阵喜色,偏偏平原君怎么也笑不起来了! 这段时间,王子佳一直在造谣,说他的坏话,还说,平原君的儿子赵玄已投靠了秦国,甚至说赵玄赵国的敌人了! 如此状况,平原君的日子能好过吗? 知道了平原君这段时间的情形,赵玄顿时愤怒了,大声叫道:“这个王子佳,既没人品,才能又低,简直就是个人渣!父亲大人,看来,咱们赵国迟早要毁在这小子的手里!唉,没想到,咱们赵人辛辛苦苦的努力,就毁灭在他们父子的手中!” 闻言,平原君赵胜先是一阵惊讶,随后竟同意了他的看法,叹道:“只怕真是如此啊,可惜,咱们是庶出的,干不过他们嫡系子孙,奈何!算了,随他去吧,也许,这就是赵人的命运吧!咱们赵国本来就立国不正,当初要不是祖宗三家分晋,这天下哪有咱们赵人什么事儿啊?好了,此话到此为止!唉,王子佳肯定要找你麻烦的,那小子嫉妒心最强,自从他没能去秦国选美,早就恨上你了,所以,玄儿,小心点!” 赵玄感觉一阵无奈:是啊,连他的父亲都被王子佳打压,如此,长期下去,只怕这赵国就没他们父子什么事儿了,也许,等待他的结果就是自裁,又或者,逃亡? 想到逃亡,他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韩国,只怕,那里才是他唯一的出路!只是,目前不可能而已,毕竟,父母还在,怎么远游?更何况是逃亡! 次日,他随平原君进宫了,赵王倒是一脸和颜悦色,还很高兴:“哈哈,都说秦人厉害,没想到,咱们公子玄也有机会娶他们的美女!很好,无论如何,寡人支持你,玄儿,继续努力,寡人看好你,哈哈,至少,你比王子佳强多了!” 他故意打压王子佳了!他当然知道这小子最近在忙什么,听说,他的寝宫都有护卫了,刺客,当然也不少!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邯郸城造谣生事,故意打压平原君,抬高自己的身价,久而久之,邯郸人就识破他了:他几乎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因此,连他自己也看不上这小子了,他甚至有更换王储的意思,偏偏平原君自己不同意! 在平原君看来,这几乎是大逆不道之事,如果,让公子玄代替王子佳,那,他的一世英名就将化为泡影,这是平原君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赵王已越来越懂平原君了:他不愿意让别人说闲话,更不喜欢赵国让天下人看笑话! 可惜,这王子佳已越来越过分了,有时候,连他都觉得这王子佳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挑事者,将本来宁静的赵国,变得越来越不安稳了! 长此下去,只怕秦人不攻打,赵国也将自毁江山,成为天下间的笑柄! 果然,见赵王表扬公子玄,王子佳就不痛快了,随后,马上就冷笑道:“是啊,咱们公子玄厉害了,这下,你是秦国人的女婿了,听说,秦人很大方,让你选了两个美人儿!哈哈,赵玄,你什么时候去秦国啊?本王子一定给你送行,哈哈!” 此语一出,无论赵王,还是平原君,都是心里一寒,赵王怒了:“王子佳,你不说话,别人不会当你是哑巴!好了,你去吧,咱们赵国这时候不需要你,你好好回宫反省!记住了,公子玄也可以当赵国的王储的!” 这下,王子佳更愤怒了,但很无奈,目前赵国的文臣武将仍然听命于赵王,他再怎么愤怒,都无济于事,只得忿忿而去! “大王,其实王子佳还是可以的,大王,请你不要再打击他了,否则,咱们赵国的王室就没有宁日了!唉,可惜,这孩子就是气量狭小啊!”平原君不由自主地说。 闻言,赵王顿时一呆,随后就脸红了:他这不是在说自己吧? 谁都知道,赵王最护短,从来不敢承认自己有错,包括长平之战在内! 他一直以为是纸上谈兵的赵括误了几十万赵军,从来不肯承认是他自己出了问题:要不是他以赵括换了廉颇,只怕,赵军还不一定会败! 随后,他就自嘲地笑了:“好了,王叔,咱们就不说这事儿了!嗯,我听说这秦国的王子嬴政很会打仗啊,赵玄,听说嬴政跟匈奴人打仗时,你也在秦军之中,你说说,秦国军队的战斗力如何?” 赵玄此刻的心情要多坏就有多坏了,随后,冷笑一声,就将当时秦军的状况说了,最后,故意吓唬赵王了:“大王,咱们最好别跟秦军开战,否则,只怕咱们有败无胜啊!唉,秦人拼死到底的决心确非我能想象,我自己都感觉他们太壮烈了,几乎不把生命当会事儿!” 却也是他自己的感觉,当然,此刻说出来,就是为了吓唬赵王了! 果然,赵王听了,又是一阵惊讶,随后,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只得挥挥手,让他们退下了,眼睛里却充满了恐惧! 回到府中,平原君就皱眉了:“玄儿,你怎么回事儿?为秦人张目,那,不是让大王难看吗?只怕,他现在连抵抗秦军的勇气都没有了!难道,咱们赵国真的抵抗不了秦军?” “可,这也是事实啊!唉,都说李牧大将军厉害,只怕,未来他也要吃秦国的大亏了!可惜,哈哈,这回嬴政嫁祸我们赵国不成,反而让他自己也差点被匈奴人给灭了!幸好,李真师兄,还有王翦、蒙恬厉害,哈哈!”赵玄毫不在意地说。 平原君眉头一紧,再也说不出话来。 然而,赵国君臣的话竟不胫而走,一下,其它几国都知道了秦国王子会打仗,而且,连匈奴人都不怕,似乎,他就是草原上的野狼了! 齐王听到了这事儿,立刻召见了相国田单,叹气了:“田相,你听说了没有?所说,这秦国的王太子嬴政很厉害啊,连匈奴人都敢打呀,你说说,咱们该怎么面对秦国?我们要不要也学韩国,送个公主去?否则,如果咱们齐国出手迟了,就被别国抢了先了!” “嘿嘿,大王,人家韩国人已经抢先了,我们不用急!哈哈,秦国的这个王太子嬴政,看来的确了不得,咱们嘛,慢慢看!那个吕不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他会有另外的奇招呢?咱们目前看戏!我们目前送公主过去,算怎么回事儿?还是以后再说吧!咱们齐国离秦国远着呢,哈哈,让韩、赵、魏、楚等国先跟秦国人拼命吧,我们不着急,嘿嘿!”田单果然老奸巨滑! 齐王闻言,先是惊讶,随后就同意了:“是,是,是!田相果然高明!唉,这王子政厉害啊,看来,我们以后要小心点了,咱们跟秦国的关系越密切越好,所以嘛,公主还是要送的,那就等嬴政做了大王之后再说吧,哈哈!” “正是如此,大王圣明!”田单笑了! 第一六四章 楚王之惊 千里之外的楚国,也获悉了秦国王子嬴政与匈奴人开战的事儿,楚王也不安了,立刻就召见春申君黄歇进宫了,一脸焦急,才见面就急问:“春申君,听说秦国的王太子嬴政了不得了,连匈奴人都敢打了,只怕,他日这王子政肯定也要学他那个爷爷,跟我们楚国开战啊!咱们该怎么面对?要不要学韩国?将公主、美人儿送去?” 春申君黄歇一听,头立刻就大了:这大王怎么回事儿?他怎么不考虑目前楚国的情景?就想巴结秦国了?现在送公主、美人儿过去,是不是太迟了? 但,能直接跟大王说吗?这个大王只怕早就被秦国王子嬴政吓破胆了! 可是,据他从秦国以及各国掌握的情况来看,目前,表面这秦国王子嬴政顺风顺水,但,未来变化多多啊,至少,秦相吕不韦就不是省油的灯! 终于,他打定主意了,笑了:“大王,这事儿不用急!据微臣所知,哈哈,这秦国的王太子嬴政虽然厉害,但,吕不韦却似乎另有打算,似乎其中尚有玄机,咱们不如等秦国的大事儿定了再说!万一那个丞相吕不韦胜了呢?哈哈,我们岂非又是一场白忙活?” “是吗?春申君,难道吕不韦会谋反?不至于吧?”楚王并不糊涂,一下就听出来他的意思了。 春申君见状,松了口气,才笑了:“听说,那秦相吕不韦有个什么‘奇货可居’的计划,他将自己的美人儿送给了秦王嬴异人,而嬴政,就是嬴异人跟赵姬生出来的妖孽!所以,吕不韦以为嬴政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听说最近秦国王子嬴政与吕不韦的关系很紧张,似乎其中出了差错,哈哈,似乎情势不是吕不韦原先设计的剧本!所以,秦国未来必有动荡,咱们不如等秦国王子嬴政当了大王,再送公主、美人儿过去,那才是稳稳的操作!” “啊!”楚王一听,立刻就不舒服了:这什么跟什么啊?难道,吕不韦真有不臣之心?这春申君在说什么?难道,他送美人儿跟自己也有目的? 想到这里,他不觉想起来前一阵子的事情:因为自己没有子嗣,同时,又喜欢美人儿,春申君就送了几个小妾跟自己,那,他会不会学吕不韦?难道,也跟自己来一出‘奇货可居’的故事? 他突然觉得毛骨悚然了: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就是当前的楚国?这春申君可不可靠?万一,他也学吕不韦,那,楚国岂非就变成了春申君的了?该怎么办呢? 一下,他感觉浑身都凉飕飕的,似乎一场悲剧又将在楚国上演了!随后,他挥了一下手,春申君就赶紧退下了! 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没有啊,实话实说而已! 春申君思索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自己空间错在那里,叹了口气,才苦笑了一会儿,又望了望楚王宫,才悻悻而去! 这一刻,他明显感觉到了楚王的不爽快,可原因,他不知道,似乎找不到什么痕迹! 莫非,大王的意思是要送公主去秦国?难道,自己又失言了?或者,大王听说了什么? 一直以为,他虽然是楚国的重臣,也很得楚**任,但总有一帮臣子,以为他有不臣之心,处处与他作对,难道,大王听说了什么? 他不觉摇了摇头,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了楚王宫,心中却始终不得要领,感觉这回大王真不爽了,原因,自己却一无所知了,这是他完全想象不到的! 正在这时,他看见了死对头李园! 原来,楚王不但召见了他,同时,也召见了李园!看来,楚王似乎另有打算,自己的意见,他未必采纳! 和李园打过招呼,两人都是客客气气的,像没什么事儿发生过! 但谁都记得,前一阵,为了去韩国的事儿,两人还撕了一阵,似乎李园更喜欢去跟六国的贵族结交,偏偏,那次,自己占了上风! 可,这回呢?按楚王的性格,上回便宜了自己,只怕,这回就轮到这小子出风头了! 这是楚王一贯的作风,决不偏私:两个重臣,一次便宜一个,另一回,就轮到另一个了! 他又摇了摇头,叹息了一阵,离开了,但,心情却更不爽快了:这李园小子,会给自己上什么眼药?还是,又另搞一套,将美丽的惜惜公主送到大春丢 ? 李园见了楚王,并不先说话,他知道,既然那个可恶的春申君已先来了,那,楚王肯定有想法了,与其自己先说,不如,让楚王来破题,更妙! 所以,他假装恭敬地看着楚王,在等他开口了! 楚王更欣赏他的态度,笑了:“李园公子,你倒是比春申君沉稳得多哈!哈哈,那小子在我面前也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可惜,他名望太高了,寡人也不得不看他的脸色行事啊!” “哼,春申君向来无耻!大王,咱们名望再高,也是大王的臣子啊,哈哈,不知道大王召微臣来有何吩咐,请大王示下!”李园更谦恭了。 对李园的态度,楚王自然开心了,哈哈一笑,赶紧将先前的话跟他说了,末了,又加了一句:“那春申君说秦相吕不韦似乎还有图谋,所以,建议寡人稍迟再送公主过去!哈哈,你也知道,寡人最疼惜惜公主了!这事儿,你怎么看?” “大王,这事儿得分两步看了!俗话说‘趁热打铁’嘛,咱们如果一定要送惜惜公主去秦国,就一定要快!如果模棱两可,那倒无所谓!至于说到吕不韦的奸谋,我看未必得逞!大王啊,以微臣的愚见,咱们与其说要拉拢秦国,不如,先管好我们自己!比如,春申君会不会也学吕不韦呢?那才是我们楚国的大笑话啊!”李园故作慷慨激昂之状了! 这正中了楚王的心思!一下,他竟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这正是一道最难解的谜题!这春申君送自己美人儿,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大批!而且,最近有几个美人似乎怀孕了,该怎么办呢?如果,那小子也玩儿吕不韦的手段,自己戴绿帽子不说,只怕,楚国的江山就被春申君夺取了! 楚王本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但见李园已提及这个问题了,就知道无法回避了,叹气了:“你小子有什么建议?不至于要让我这个时候就处置春申君吧?他毕竟是我楚国的重臣,我不可能轻易处置他,否则,众大臣就有异议了!” “可大王也得有所准备啊,万一春申君真是第二个吕不韦,咱们怎么办?难不成要我们全体楚人成全他的狼子野心吧?大王,这可关系到楚国的基业啊,咱们可不能糊涂!”李园见状,立刻就进言了。 楚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长叹了一口气,才苦笑了,寡人之后,你们随便怎么都无所谓!但是,这段时间都安分点,我会有旨意给你们的! 从春申君和李园的状况来看,他自己觉得还是李园更忠诚一些,所以,这回,他已完全采纳了他的主意,却也不愿意自己下手,将问题交给李园了! 李园顿时大喜:这不等于自己已握有了一把尚方宝剑了吗?哈哈,春申君,黄歇,有你的好日子过了! “小子,你省着点!以后嘛,如果,我没有子嗣,那咱们楚国的大王就由你妹妹肚子里的孩子为王了!当然,前提是要是儿子,哈哈!好了,就这么着吧!这事儿你不必给别人提及了,你自己清楚就是了,唉!”楚考烈王叹息了。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谁让他至今尚未子嗣呢? 李园闻言,自然心花怒放了,这正是他最想听见的结果,也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如此,楚国的江山岂非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 至于他的妹妹,他也知道,那丫头在进宫前也有了身孕了,而且,也是春申君干的好事儿,当然,她是自愿的,他无话可说! 可是,恨啊,春申君那家伙太坏了!表面上谦谦君子一个,谁知道背底里男盗女娼,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 这也是他最恨春申君的地方! 楚王见大事已谈妥了,就笑了:“李园,你小子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呢!说吧,怎么处理这惜惜公主嫁给秦国王子嬴政的事情?你同意春申君的处理意见吗?还是,另有主意?” “大王,听说赵国的王子佳也是不错的,难道,惜惜公主不能嫁给王子佳吗?又或者燕国的王子凡!这二人都是当今的才俊之士啊,当然了,赵国的王子佳似乎更胜一筹啊,不知大王以为如何?”李园别出心裁了。 他一向周游列国,跟春申君一样,都对秦国深恶痛绝,但又感觉以楚国之力无法抗秦,所以,他们都喜欢联盟,可,又都有打算! 从他个人的好恶来看,他更喜欢赵国,认为赵人最有血性,或许,集楚国、赵国的兵力,能与秦国一战,至少,应该不落下风!所以,他立刻推荐赵国的王子佳了! 楚王见状,就犹豫了,他一点儿也不喜欢李园的建议! 从燕国方面传来的消息,那王子佳连韩国王子韩行烈的一招都挡不了,这样的小子有什么用呢?况且,如果嬴政顺利登上秦王的宝座,那,肯定要向赵国报复,由此看来,赵国肯定长久不了! 与其将女儿嫁给无望之国,不如送给强秦的王子嬴政,所以,他不再理会李园的建议了,笑道:“寡人已经决定了,将惜惜公主嫁给秦国的王子嬴政,你和申大夫思考一下,以什么方式进行?当然,也不一定就在近期内完成这桩美事,等嬴政登上了秦王之位再办此事也行!至于赵国的王子佳,想都别想,那不过是一个亡国之君而已!好了,这事儿寡人自己决定了,你下去吧!” “诺!”李园赶紧退下了,心中自然不免有点不爽快:为什么王子佳不行?难道,他真是亡国之君? 回到府里,没想到春申君已在府里恭候他了! 李园又不爽快了,立刻就皱眉了:“春申君,你来我府有何贵干?别以为你是春申君,我李园不要任你蹂躏,我李公子也不是好欺负的!” “嘿嘿,李大公子,咱们何必计较那些破事呢?哈哈,你妹妹不是进宫了吗?咱们双方的目的是想同的,对不对?哈哈,放心,只要有机会,本君也愿意你妹妹的儿子登上王位的!如何?咱们是同盟,不是敌人!”春申君已恬不知耻地说。 李园叹气了,思索了一阵,才苦笑了:“是,你能耐了!春申君,不知道你有何教我?哈哈,咱们可没什么好商量的啊,对不对?” 嘿嘿,这惜惜公主可是个大美人儿啊!听说,李公子对她一向有兴趣,难道,李公子愿意做护送公主出嫁的外使吗?不如,咱们找个机会,让大王消除与秦国结为姻亲的念头,我春申君成全李公子,如何? 春申君说完,眼中已是一片热烈了,显然,他以为打出来美人计,这李园就肯定要中招,自觉自愿地帮自己了。 “春申君,你果然狡猾啊!好了,这个事情不讨论了,因为没必要!我虽然喜欢懵懂公主,但,她注定不是本公子的女人,嘿嘿,你少拿这事儿来要挟我!只是秦国的小子确实厉害啊,只怕,咱们都得小心了!”李园已不自觉说出来心里话了。 搞不好,他们就将成为亡国之人了! 春申君笑了:“这事儿,咱们不做,肯定也有人做!我听说,平原君早就安全了杀手,欲要除掉嬴政,哈哈!虽然目前似乎暂时搁浅了,但只怕吕不韦也不会放手!所以,只要宗天行愿意出手,那个秦国的王子政就完蛋了!” 李园听了他的分析,同意了,附和道:“嗯,春申君果然高明 ,但不知阁下来我府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说完,已一脸不解了! 第一六五章 刺杀生意 春申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苦笑了:“李公子真是城府深啊,哈哈!我就想知道你刚才给我上了什么眼药?本君最怕李公子出手,哈哈,说不定我就饮恨而终了!” 他果然厉害,一下就猜出来李园的心思,眼睛更是紧紧地盯住了李园! 李园也不是省油的灯,哈哈一笑,乐了,没想到春申君竟如此胆小鼠啊!就算我上眼药,那,大王会处置你吗?嘿嘿,你是我们大王最宠幸的臣子,咱们楚国之人谁不知道啊?嘿嘿,所以,本公子不干那种无聊的事情! 见李园脸上毫无慌张之意,春申君满意了! 他最怕这小子落井下石!别看他一副胸无城府的样子,可那脸上的笑容背后,不知道藏了多少阴刀! 他已吃过几次李园的大亏了,这小子表面看来和善,其实笑里藏刀,防不胜防!不过,他自己以为自己也不差,他在楚国的地位无人能及,谁怕谁? 只是这小子阴险,上的眼药多了,只怕楚王就不爽快了!唉,可惜,他们难为知己,只能作对手了,太可惜了! 哪知李园瞬间就恢复了常态,叹了口气,苦笑了:“大王的意思很明确了,惜惜公主将下嫁秦国王子嬴政,只等嬴政登了王位,这桩美事儿就势在必行了!可能会派申大人去秦国送亲吧,哈哈,我嘛,只有目送公主嫁到秦国去了!春申君,咱们以后得好好合作,否则,只怕我们楚国就来日无多了!” “啊!”春申君闻言,自然大喜,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好一会儿,他才回归了正常,哈哈一笑,大乐:“甚好,不如,咱们去我府上喝几杯,如何?我府里的丫头很多,有的相貌不在惜惜公主之下哦!” 开始诱惑李园了,晓得这小子也是个花花公子,听说美女,哪有不喜欢的? 果然,李园大乐:“好,痛快,那,本公子就去你府上玩玩!哈哈,你可别藏私,最美的女人给我,哈哈,本公子喜欢!”脸上自然一副***的神态了!” 于是,两人一阵兴奋,往春申君府上而去!随后,非君果然忍痛割爱,将最美的爱姬送给了李园,这才完成了一桩他认为最合算的生意! 秦国的吕不韦已越来越不安分了! 顺着赵姬把话挑明了,他的心思顿时全放在如何除掉嬴政之上了,终于,他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慨,将杀手集团的暗线召至府中,准备请他们出手了! 但此时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容易,宗天行已放弃过一次刺杀嬴政的生意了,所以,这次,他格外小心,竟连面儿都不露了! 荆轲当然也不例外,他们索性来了个顺水推舟,将杀手集团的第四号人物金鹏派到了咸阳,并告诫他,小心行事,如果不能,就不要接单! 要知道这嬴政的身份越来越高了,他是秦国的王太子了,保护他的人肯定不少,所以,杀手集团尽管人多势众,又手段毒辣,却也不敢轻易行事! 钱固然重要,但,如果代价太大了,杀手集团也不得不考虑! 当吕不韦见到金鹏时,一眼就震撼了:他的个头比自己大了几乎一大块,眼睛里透露着嘲弄的神情,当然,也有一丝不可忽视的杀气,整个人竟像一把剑似的! 吕不韦并不想先开口,但他见金鹏不开口,就知道事情难办了! 他是个生意人,知道主动权的重要性,这回,他完全是被动的一方! 首先,是他提出来请人家来谈生意的!其次,对方也派了精明、强悍的人来了! 看来,这笔生意不好谈,可,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于是,他还是开口了,一脸殷勤,既是求人,自然要有求人的样子:“先生贵姓?不知道宗盟主为什么没来?我这笔生意可是大得很哦,他不来,咱们谈得成吗?” 虽然已落于下风,但,该讲的话还是要讲,否则,万一跟这小子谈成了,宗天行不认账怎么办?他的钱也不是可以随便打水漂的! “敝人金鹏,护剑盟的四当家!哈哈,秦相放心,我们护剑盟的人说一不二,只要接了单子,咱们定然全力以赴,直到达到刺杀目的才罢手!说吧,秦相想除掉谁,咱们先掂量一下再价格,至于其它,咱们不过问!”金鹏无所谓地说。 他喜欢开门见山说话,不喜欢绕弯子,但,确实是谈判高手,一下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先看对手,再论价格! “嗯,这个说了也无所谓,但只希望,贵盟为本相保守秘密,就是成功了也不要外泄,如何?”吕不韦更谨慎了! 兹事体大,万一,秦国的重臣,还有民众知道是他做的手脚,只怕,他就是成功了,也无法登上秦国的王位,那就得不偿失了! 金鹏冷笑道:“秦相放心,咱们有咱们的规矩,刺杀的对象,以及雇主的身份,咱们都会严守秘密,无论生意成与不成,咱们决不会向外界透露一个字!” “好,痛快,本相要除掉的就是秦国的王子嬴政,越快越好,当然,时机本相可以给你们营造,最好不要超过两年!”吕不韦终于说出来他的目标,以及时间! 金鹏冷笑了,却也立刻就爽快了:“很好,这笔生意果然大得很,不过,咱们的要求也肯定非常高!哈哈,今天定不下来,我得给大当家、二当家他们商量好了,才能跟相爷答复!” 如此重大的生意,没有宗天行的同意,他不敢轻易做主,他这会来,只不过是探听情报而已,具体的谈判事项、要求,当然要由大当家宗天行亲自决定。 脸上当然也喜色一片了:上回,赵国要除掉秦国王子嬴政,开的条件是十万金,这回,应该只多不少! 吕不韦见状,就知道事情有眉目了,只不过,对方要的代价需要与宗天行商量,看来,应该不低了,会不会让自己无法承受呢? 所以,他又打听了:“不知道你们要收多少金?不如,先做个预先估价,咱们好筹措!” “不知道,那是盟主定夺的事情!我这个属下哪有资格决定?好了,秦相,五日后的黄昏,我再来回复!告辞!”说完,金鹏看都没再看吕不韦一眼,就匆匆而去了。 似乎,他也很急,这肯定是一桩超级大的生意,哈哈,看来,嬴政在这个世上的日子不多了! 吕不韦不觉倒了杯酒,仔细地品起来了,眼睛里当然充满了渴望与期待! 五日后的黄昏,那金鹏果然来了,一见面,就笑道:“吕相爷,我们大当家说了,这笔生意不好做,所以,咱们要天价了,五十万金,不二价!” “啊!”吕不韦尽管有心理准备,但,五十万金,这个数字还是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数字太大了,大都已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将所有的珠宝变卖了,也许,能勉强够数,可,一时之间,又怎能将所有的珠宝脱手?况且,如此一来,只怕就有人盯上他了,也许,连王子政都会怀疑到自己了! 该怎么办呢? 想了想,他才终于叹气了:“金先生,能不能减一些?五十金不是小数目,真是天价,一时半会儿咱们也凑不出来啊!” 他虽然是巨商,但,金钱多用于各种物资流动,一时之间,哪里能捧出来五十金? “我说过了,不二价!这是我们大当家订出来的价格,本人无权减免!同时,这任务咱们将在两年内完成,期间,吕相爷不得过问咱们的一切行为!当然,如果你有很好的时机,咱们也会斟酌!总之,主动权掌握在我们的手里!”金鹏坚决地说。 显然,已看出来吕不韦虽然能付五十万金,但也不是目前能拿得出来的,却一分也不能减少,因为,他们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目前还无法估计,所以,必须给弟兄们把安家的费用全都争取了! 否则,谁还会为他们卖命? 终于,吕不韦下定决心 了:“好,五十万金就五十万金,不过,一时半会儿我也凑不出如此庞大的金子,不知道可否宽限一段时间?我要变卖珠宝,才可能凑足五十万金!” 吕不韦又皱眉了,也有点心疼:这下,连老本都要刨去一大半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成事? “可以,咱们可以分成三期收钱!第一期咱们要收二十万金,因为,我们要给弟兄们安家,还有他们的生活,咱们都要充分照顾好!相爷看什么时候付第一期金子?越快越好哈,咱们的契约从第一笔金子到手之日算起!”金鹏已双眼放光了! 的确,这五十万金太诱人了,如果成功,这将是他们接下的最大生意,有了这笔钱,弟兄们至少可以几年不愁吃穿了。 吕不韦又盘算了好一阵,咬了咬牙,才终于下决心了:“今日初八,本月末,二十八,咱们那天成交!我一定把二十万金准备好,请四当家转告大当家,我吕某人说话算话,一分也不会少!” “爽快!大当家如此爽快,咱们也不含糊,哈哈,咱们可以附带为相爷除去一句仇人,不算钱,算是奉送!哈哈!”金鹏越来越开心了。 在他眼里,五十万金才是最重要的,稍带着替这吕不韦解决一点麻烦,也是应该的,这是宗天行打算接下这笔生意的额外奉送! 他们都知道,作为一国之相,这吕不韦的仇人应该不少,顺带替他解决一个,算是打好关系,来日方长!他们还想继续跟他做生意呢! “好,痛快!此事暂时不急,等我们正式履约时,我再告诉你们要除去的人,不过,最好等刺杀嬴政之后,再动其它人,免得打草惊蛇!”吕不韦狡猾地说。 那金鹏闻言,倒有点佩服他了:一般人听到此类好事儿,还不先占点便宜?看来,这吕不韦果然如外界所说,厉害得不得了,至少定力比别人强多了! 随后,他就告辞了,也不着急,还早着呢,哈哈! 风贤已在咸阳呆了十天了,这日,他随蒙恬送嬴政回王宫,意外地瞥见了金鹏!但,正处在得意之时的金鹏却没有发现他! 他到咸阳来干什么?难道,护剑盟真的准备接单、刺杀王子政了? 想到先前小寒、太平公主的疑问,他立刻就舍了嬴政、蒙恬,连招呼都没打,就去追金鹏了。 “怎么回事儿?这风先生吃错药了?”嬴政见了,纳闷了! 蒙恬笑了,也许,风先生发现了熟人?哈哈,他们护剑盟的人很多,不过,王子殿下,咱们一定要小心,听说,护剑盟的人来了咸阳了! 难不成又想刺杀本王子?哈哈,二哥放心,咱们的禁卫军也不晃吃素的,好了,回宫! 嬴政虽然感觉这事儿头疼,却不想过多思索这个问题,毕竟,目前还没有迹象表明人家是冲着自己来的! 风贤已追到金鹏了,当然,那金鹏也发现了他,所以,等他追来了。 一见之下,金鹏就叹气了:“都说三当家的脚下功夫了得,以前,我不相信,没想到竟在咸阳城遇见了,果然,三当家就是三当家,这轻身功夫我不如也!” 言下之意,他只佩服凤贤的脚力,而不佩服他的剑术! 事实上,金鹏一直很自负,以为这风贤在护剑盟就是一个摆设,没什么大的本事,所以,他一直看不起风贤!而且,他从未为护剑盟做过任何事情。 “四当家,你来咸阳做什么?是二当家命你来的?还是大当家?”风贤皱眉了。 金鹏冷笑了一下,才笑了:“当然是大当家了!大当家命我来谈一笔小生意,当然,主要是为了我们护剑盟的弟兄日子好过些!我们可不像三当家,你可以什么事情都不做,反正有弟兄们养着你,哈哈,我们不出力,就没饭吃啊!” 他说的是实话,也是真话!的确,风贤在护剑盟是最特殊的人物! 第一六六章 金鹏之怒 听他说完了,又是一阵妒嫉与不忿,好像风贤真就是个窝囊废! 风贤也不生气,冷笑了一下,才问了:“你们准备刺杀谁?能不能告诉我?哈哈,咱们就怕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也是接了单子来咸阳完成一些事情的!” 现在的风贤不比前一阵的风贤了,晓得师祖有意让自己收拾护剑盟的烂摊子,他不得不开始关注护剑盟的事了! 可,直接管显然不行,那些人早就形成了特殊的体系:一派是宗天行的,人物很多;另一派是荆轲的,人虽少,却权贵居多! 双方实力相当,势力范围也各有取舍,但,秦国却不是双方的势力范围,秦国是特别的例外! 闻言,金鹏自然感觉意外了:奇怪,他怎么对刺杀行动感兴趣了?难道,荆轲给他任务了?不可能啊,这小子一直不管刺杀的事儿! 虽然感觉奇怪,可,他毕竟是护剑盟三当家,比自己的职位大,所以,金鹏思索之下,还是几乎实话实说了:“三当家,我们的买卖还没谈成,对方似乎不愿意花大价钱,因此,大当家的意思是等谈成了再说,请三当家见谅!” “连我也不能知道是什么买卖?哈哈,有意思,你小子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啊!当心我让大当家收拾你小子!”风贤继续挤兑他了。 那金鹏闻言,先是一怒,后有释然,笑了笑,才道:“哈哈,三当家,你一向不理我们护剑盟业务的事儿啊,今天怎么如此积极?难不成你想从我这里挖情报?其实,告诉你本来也无妨,不过,大当家说过的,咱们这一行有这一行的规矩,在生意没谈成之前,谁也不能泄露买家的任何情况!所以,请三当家见谅!不知道三当家来咸阳又是为了刺杀谁?” “嘿嘿,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因为,我的任务是秘密的,好了,我的任务是二当家亲自下的,所以,你可以去问二当家啊!哦,对了,二当家这几天正在巴山练剑,你可以去那里问他嘛!”风贤也高深莫测地说。 看来,这金鹏还真是狡猾,想从他这里套情报,几乎不可能,瞬间,风贤就放弃了想法,准备告辞了。 哪知金鹏却不想放过他了,眼珠一转,乐了:“看来,三当家铁定要跟二当家一条线了?哈哈,要我说,三当家还是最好跟咱们保持一致比较好!嘿嘿,免得事到临头,三当家落不了好啊!” 心中却在盘算,既然这三当家是二当家那边的人,不如,打击他一下也比较好,甚至,灭了更好,免得以后成了他们的绊脚石! 想到灭风贤,他的眼睛就放光了,心中的杀意就起来了,他已准备拔剑了。 风贤虽然不是杀手,但一向敏锐,一看就知道这小子对自己动了杀心了,冷笑了:“怎么,你想杀我?嘿嘿,这是大当家的意思?哈哈,凭你也配?好了,你滚吧,最好别让我在咸阳再看见你小子!” 他也不客气了,既是这小子想讨打,整治他一下也好,免得他不懂天日人事,这护剑盟的事儿,还轮不到他做主!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还以为自己好欺负呢! 果然,金鹏闻言,大怒,但,瞬间就将杀机抹去了!显然,这时候不是杀他的好时机,万一打草惊蛇,岂非要误了大事儿? 尴尬一笑,他才叹息了:“唉,三当家误会了,咱们之间切磋一下剑法,无伤大雅嘛,说起来咱们之间似乎从来没有比过剑,不如,今天填补一下这个空白,如何?咱们点到即止,我保证不会伤了三当家,如何?” “随便,你尽管随意好了,我嘛,保证不杀你就是了!好了,这儿比剑似乎不太合适,不如,咱们去城外,如何?哈哈,那里清静,免得秦国士兵来打扰咱们的比剑!”风贤笑了。 说完,已随身一动,往城郊而去,似乎一点也不将金鹏放在眼里了。 金鹏一见,冷笑了:如此看不起老子,今天非好好地教训你一顿不可!什么三当家?给你面子你才是三当家,不给你面子,你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随后,他也赶紧跟着出城了!此时,天色已晚,但两人的轻身功夫都不错,才片刻时间,就已到了城西的一处荒坡了! 三当家果然会选地方,难道,这三当家早就有意跟自己过不去?还是,他想宰了自己了? 他知道,这风贤虽然在护剑盟不管事儿,可,他毕竟是三当家! 听说,这护剑盟本来就是由风、荆、宗三家联手创建的,风贤再怎么不济,也是主要人物,自己宰了他,大当家会不会有意见?还是,会整治自己,甚至,杀了自己? 想到这里,他就不自信了!毕竟,在宗天行一向的要求中,从来都要他们尊重风贤,没说过要他们对风贤可以不敬! 毕竟,他是风家的人,他不能让别人说三道四。 金鹏还在思考时,风贤已准备拔剑了,笑了:“小子,我是三当家,按规矩,我理应让你三招,来吧!” 闻言,金鹏更是大怒,几乎恨不得立刻就风贤宰了! 所以,他也不客气了,立刻就拔了剑,冷笑道:“既然三当家如此高明,那,本人就不客气了,三当家小心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招长虹贯日就向风贤刺了过去!速度之快,用意之坚决,仿佛,即使不将风贤刺死,也要伤他几根骨头了! “很好,你小子的剑术还不错,可惜,练错了方向,这招剑法虽然可以杀人,但,更要有道气,可以,你小子只有杀气,没有道心,所以,就落下乘了!”风贤冷笑了,随后,身体只晃了两下,就完全摆脱了他的攻击! 金鹏大惊失色,以前,他不是没见过风贤的剑术,他自认为可以击败风贤,没想到,临到双方比剑,他才发觉这风贤不简单,比他想象的要高明得多! 他哪知道风贤剑术的厉害?以前,或者说十年前,他的确可以击败风贤,但,自从三年前风贤学会了林雪梅传的剑道,就已非当日之风贤了!同时,他又在巴山修剑几年,对于剑道的领会就更深刻了! 最近,又得了小寒的亲自指点,内力也有了长足的进步,与十年前完全就不是那回事儿了,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收起了轻视、骄纵之心,金鹏赶紧以断水剑法攻击,同时,也将内力提升到了十成,企图与风贤拼命了。 风贤见状,笑了:“哈哈,你小子真是没出息,竟向跟我拼命!算了,看在你是我的晚辈的份上,本公子今天只击败你,不伤你,还有两招!” 说完,他已轻松自如地避过了金鹏的攻击,大笑:“好了,你小子准备接我的剑招了,记住了,这是本公子亲自创出来的风雪剑法,哈哈!” 说完,他已随手攻击了! 只一剑,就将金鹏的攻势化解了,而且,还有余力,剑式一转,已朝金鹏的胸膛刺了过来,剑式之快,眼看顷刻间就穿胸而过! 金鹏已毫无阻挡之力,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剑往自己的胸膛刺来,几已没有抵抗之力了! 无论闪,还招架,似乎都来不及了!他不由得闭上了眼睛,等风贤宰杀自己了。 哪知风贤冷笑了一声,才说:“你小子的剑法是不错,但跟本公子比起来,仍有天壤之别,你滚吧!记住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再乱杀人,就算我想饶你,上天也饶不了你!” “是,是,是!多谢三当家手下留情,只不过,这套风雪剑法共有多少招?我好回复大当家!”金鹏脸色苍白,眼睛闪烁不停! 原来,宗天行最忌讳别人的剑法比他高明,所以,一直有个命令:天下间的剑客,凡是有出奇的剑招,都要向他回报! 这么做,当然是为了了解天下剑士的剑术,当然,也是为了他继续做剑圣,当天下第一! 风贤冷笑道:“哈哈,我这风雪剑法,说是剑法,其实就是剑意,有多少招,我自己也说不好,也许,就一招吧!但,这一招就可以化出来千千万万,宗师兄懂的,嘿嘿!”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啊!”那金鹏一听,顿时迷茫了:怎么回事儿?不是他自己创的剑法吗?怎么连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招?奇怪! 同时,他也震撼了:没想到风贤的剑法竟到了如此高超的地步,只怕,宗天行也不是他的对手了!看来,这护剑盟的盟主要易主了,就不知道以后会怎么办,不过,这风贤得罪不得,否则,以后,自己绝没有好果子吃! 但他却不敢耽搁了,立刻就回到分堂口,马上就放了信鸽,将吕不韦的事儿,以及风贤剑法的事儿,都仔细向宗天行送报了。 一天之后,宗天行就收到了金鹏传来的情报,一见之下,他一则大喜,二则忧虑! 喜的是秦国方面的事情办得很顺利,看来,他们又将有一大笔佣金了,这数量大得惊人,他们可以三、五年不愁吃穿了,甚至,每个人都可以过上等人的生活! 忧虑的是,听金鹏说风贤的剑法很高了,他连一招都接不了!他自问自己还没到这种水准,自己打打败金鹏,至少要三招! 而且,风贤还是先让了金鹏三招的,这太令他奇怪了! 但他并不担心,他知道,风贤的心思不在比剑上,即便他的剑法比自己高明,也不会跟自己动手! 因为,十年前风贤就说自己不会参加下一届的比剑了,不跟他们争什么天下第一了,那剑圣的名号,他本来就没兴趣。 可是,要是荆轲去找风贤呢?如果,荆轲知道了他的剑法很高,肯定要他教授他剑法,于此,他不是多了个劲敌了吗? 嗯,看来有空得去巴山一趟了!看来,风贤那小子有了奇遇,说不定,得到那里的剑谱?练成了绝世剑法?可,那可能吗?不是说禁地谁也进不去吗? 可惜,最近还走不开,那秦国的生意大得很!非敲足了吕不韦的竹杠不可,否则,岂不便宜了那个奸商? 风贤也是第二天才重回咸阳城的,他要去调查护剑盟的刺杀之事,很可惜,他什么也查不到,看来,金鹏为人还是很小心的! 等他赶到了逍遥居时,已酉时末刻了,见他来了,小寒就笑了:“你小子怎么了?又吆什么蛾子了?听蒙恬说你昨天突然不见了,遇到什么事情了?难道,你们护剑盟的人来了?” 老祖宗英明,真是如此!金鹏来了,他是护剑盟的四当家,似乎来咸阳是谈一桩买卖,他说是小生意!可我估计,只怕是大生意了,否则,他就不会亲自出手了!因为,谈刺杀生意通常是老九出面的,哦,就是冷月魂!他剑术不高,但头脑最精,所以,大的生意都由他去谈的!现在,老四出面了,说明生意不小! 风贤说完,一脸紧张,似乎怕小寒、太平公主怪他! 太平公主冷笑了:“随便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好了,这事儿你不用操心了,你可以回巴山去了!我们过一阵会去巴山,大约要在那里住一年半载了!咸阳的事儿,你不必管,你只要护好神剑就是了!宗天行如果到了巴山,你可以击败他,但不要伤他!至于传不传你的剑道给他,你自己做主!” “诺!公主放心,我们明天就回巴山,咱们原先就说好的!义儿呢?随我们,还是跟小金玩儿?”风贤想留下小子了。 真公主瞧了一下小金、风义,就笑了:“最好,他自己决定!咱们也要去巴山的,这儿的事儿是两年后的事情了,咱们都用不着紧张,我们随时可以回咸阳的!公主殿下以为如何?” “随便,放心了,政儿没事儿!那小子多经历一下风雨也是不错的!好了,咱们该喝酒了,咱们算是给你们饯行了,哈哈!” 第一六七章 天行之问 风义已渐渐喜欢上了逍遥居的生活,尤其是那个如猫般可爱的小金,更是他的至爱了!每天至少有三、四个时辰跟小金混在一块儿,竟连禇心都有点妒嫉他了! 但没办法,谁让小金也喜欢他呢?仿佛风义就是他的小伙伴了! 次日清晨,风贤夫妇准备回巴山了,问风义时,当他听说小寒、太平公主一行也将去巴山时,风义乐了,高兴地留了下了,准备与他们一道回巴山。 风贤自然大乐,随后,夫妻两人就回楚国巴山了,一脸惊喜,丝毫不觉得风义在逍遥居有何不妥,风夫人甚至没有任何不舍! 见他们走了,风义才开始流泪,这毕竟是他第一次离开父母! 太平公主见了,笑了:“没出息的东西!不过,刚才表现很好,否则,咱们就让你回巴山去了!哈哈,好了,咱们十天以后回巴山,因为我们不想跟不喜欢的人打交道!好了,小子,继续跟小金玩儿吧,至于练剑,咱们回了巴山再说!” 林雪梅跟风义擦干了眼泪,才笑了,这小孩儿的心智还不错,至少,没当着他的父母流泪!好了,一会儿咱们给你小子做好吃的!不准再做出这种表情了,咱们的小金不是轻易陪人玩儿的,你小子有福了! 被她们逗了几下,风义就乐了,赶紧去陪小金玩儿了! “这小孩子就这样,一会儿一张脸,哈哈,好了,梅儿、若曦,记住了,今天多准备几道这小子喜欢吃的酒菜,咱们表扬他!唉,巴山似乎要多事了,咱们去不去呢?算了,最多呆一年,陪这小子玩儿了!”太平公主叹气了。 巴山虽然是当代剑客的圣地,但对他们来说,已没有了吸引力,只是,风义这小子值得培养,所以,只有勉为其难了! 风义和夫人玲儿回到巴山之上,见荆轲还在修炼剑法,很惊讶,夫人玲儿见状,赶紧去准备酒菜了! 一看荆轲的样子,就知道他最近吃得不好,睡得不香,整个人已瘦了一圈儿了!尤其那双眼睛,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似乎他的闭关修炼并不顺利! 见他们回来了,荆轲收了剑,叹气了:“风老弟,你的剑法太高深了,唉,我好歹总算了练了一些东西出来!可惜,我的剑道跟你不同,我喜欢杀人,所以,杀气太重了!你看了我的剑道有什么想法呢?” “唉,师兄,你已经给自己定义了,当然,你的定义非常准确!只是,师兄,我们护剑盟的责任是保护泰阿神剑,而不是去不断杀人!当然,你们有你们的理念,比如,为那些剑客提供更好的生活,但,这种钱值得挣吗?”风义叹息了! 他试着改变荆轲,因为,从师祖的话语中,他已知道荆轲的未来并不怎么好,但,他们也没有告诉他结果是什么!所以,他只能从潜意识中改变荆轲,希望他能改变自己的理念,不再杀人了! 荆轲闻言,思索了好一阵,才苦笑了,你说得很多,但我们已经开始了这个游戏,就不能停下来,懂吗?哈哈,你看看我们护剑盟,现在已有两千多名剑客了,每个人都生活得很好,为什么?这就是金钱带来的物质享受!你不喜欢,可,大多数的剑客都需要! 随后,他反问风贤:“你说说,如果咱们要改变我们的盟员,要他们不再杀人,能办得到吗?这是一个职业,自古以来就有的职业!不是我们创造出来的职业,却是有些人喜欢的职业!我喜欢杀人,尤其喜欢剑穿透咽喉的感觉,那种感觉,简单太爽快了!你不喜欢,我们不会逼你去做这些事情,你就看好泰阿神剑,如何?这是我跟天行师兄的共识!” 的确,他们从来没有逼迫风贤去做那些杀人的勾当,他们为他提供了非常不错的生活!但刺客的生活,却是他和宗天行都喜欢的职业,谁也无话可说! 毕竟,他们不去做刺客,这个世界上仍然存在着刺客这个行业,而且,从事这个行业的人也不少!自古以来,刺客就一直存在着,同时,也影响着某些人的命运! 对,刺客也是一种职业,一种选择,一种命运!至于结果,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他们的盟员每一次出征,并不一定都能成功,但,他们喜欢去完成刺杀任务! 也许,这就是刺客这个行业最神秘的地方,表面看来,他们是令人恐怖的人物,但,他们同样也存在着危险!因为,一旦失败,他们自己也将陷入死地,很多杀手就是在刺杀行动中丧生的! 闻言,风贤竟说不出话来! 他本来已想了很多语言,试图劝说荆轲,但他发现,荆轲不但是刺客,也是雄辩滔滔之士,他的语言,在他面前竟没有任何说服力! 甚至,他觉得自己有点无耻了,一直以来,是他们在供养他生活,而且,给他提供了最好的生活,同时,他才有机会拥有美丽的妻子,以及一个完美的家庭! 这时,宗天行就来了!没想到,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荆轲很意外,风贤也很意外,却同时起身,问安了:“宗师兄安好?” “嘿嘿,没想到荆老弟也在啊,我还以为你在燕国呢!哈哈,咱们已经很久没见了吧,至少有八年了吧?”宗天行笑了。 这时候他很轻松,比在赵国时还轻松!或者,只有在这儿,他才感觉到轻松,毕竟,在这里,没人会提防他! 他是护剑盟的老大,杀手集团的头号杀手,当然,也是令天下人闻风丧胆的索命先生,人称:一剑追魂! 风贤笑了:“咱们已有八年又六个月没在一起聊天了,哈哈,我的玲儿已经做酒菜去了,一会儿咱们喝个痛快!对了,我在咸阳见到了师祖,义儿也留在了那里,听师祖说,他们很快会来巴山的,你们要不要在这里等他们?” 脸上自然是一片期待了,生怕他们拒绝他的建议!因为,他们都是护剑人,保护泰阿神剑的人! “唉,我也想啊,可是,我不能在这里久居啊,我说过的,你们回来,我就走!”荆轲率先拒绝了风贤的建议! 宗天行并没有马上表示反对,想了想,才苦笑了:“这事儿咱们慢慢再说!哈哈,我也希望再见是神的!上回在邯郸城,我的态度不够好,也希望跟师祖们澄清一下误会!好了,弟妹的酒菜已端上来了,咱们不如边喝边聊,如何?” 随后,他们就挪了酒桌,乘着清风,开始喝酒了,才两杯酒下胆,就一个个都情绪上来了,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在这里学剑的时候! 风贤最浪漫,笑了:“咱们从小学剑,学了半辈子了,剑法也算不错了,可是,人生的时间又过了一半了,哈哈,想当初咱们在这儿练剑,一个个都学得非常认真,咱们也都非常勤奋,可惜,我是咱们三个中最差的,嘿嘿!” 宗天行看了他一眼,想说话,偏偏又觉得不宜太直接,毕竟,荆轲的意思他还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既然荆轲在这儿替他守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就说明两人已交流过剑法了,只是,他们谁高谁低呢? “嘿嘿,风贤,那时你最低,可这会儿说不定你最高了!说实话,你那套风雪剑法,我学了快一月了,嗯,收获很大!宗师兄,咱们这老三的那套风雪剑法,你最好学一下,否则,明年的中秋,你肯定就不是我的对手了!”荆轲得意地笑了。 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他当然知道宗天行为什么而来的:还不是收到了消息,听说风贤的剑法大有长进,所以,想到巴山来看看!可,他学得会吗?嘿嘿,最多,跟自己差不多而已,可内力呢?他可不如自己了! 总不至于,他也得了师祖传授内功吧,哈哈!就算如此,只怕,他也比不上自己,因为,他的内力一向不如自己!只不过,他得了宗家的剑招精华,但,这会儿大家都差不多了,那,他就已经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宗天行也不惊讶,笑了:“哈哈,老二,你有这份心思,很正常,也完全应该!看来,你一定已经学会了老三的剑法了,嘿嘿,咱们也学学老祖宗他们,喝酒论剑!老三,你是不是该把你的剑道耍弄一番啊?说实话,我这回就是冲着你的剑招而来的!啊,不过,应该说是你的风雪剑意而来!” 风贤笑了,其实,就是那道剑痕的功劳,宗师兄自己先瞧瞧,我就是根据那道剑痕悟出来的!哈哈,一会儿我就练给师兄瞧瞧。 说完,将宗天行领到那剑痕处,笑了:“那晚,有月光,我趁着月光悟出来的!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师祖的提点!” “哦,是吗?有意思,哈哈,看来老三真是捡了大宝贝了!这剑痕,什么意思?我看来看去就是一道剑痕啊,玄机在哪儿?”宗天行已端了酒杯,开始琢磨其意思了,却看不出来有什么名堂。 嘿嘿,宗师兄,你不妨顺着剑路想下去!我那晚就是顺着剑路看出来的,最重要的是心思要活,不要拘泥于剑痕本身,你试想一下,一个人耍剑的韵味,不就出来了? 风贤继续提点他了!他本来就无意于什么剑圣之争,既然传给了荆轲,当然,也不能忽视了宗天行,大家都是好兄弟,何必为这剑招弄得兄弟不和?至于其它,还是等老祖宗决定吧,自己也不好处置! 宗天行闻言,不觉仔细揣摩了,手指已在摸索了,同时,也在顺着剑路走了! 这时,他的脑中突然闪过一招剑式,随手划去,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懂了:原来,这招剑法就是星月第四式!可是,有这样使剑的吗?谁留下来的? 他不觉拔出来剑,按剑路划下去,又觉得这剑招实在太深奥,绝非以前所学的剑式之形,似乎断水剑法、惊虹剑法、太极剑法,等等,诸如他能理解的剑招都在这一式之中似的! “哈哈,原来如此,老三,你厉害了,这大概就是剑神韩将军的杰作了吧!哈哈,这一招剑法似乎融会了咱们能想到的所有剑招,似乎就是随手一剑啊!”宗天行终于悟出来这一招的妙用了。 旁边的两人都是大乐,笑了,风贤道:“是不是师祖留的,我不知道!不过,这一道剑痕了不得,在于有意无意之间!不过,我的理解似乎还很浅,唉,在咸阳我甚至攻不破李真师兄的随手一剑!似乎这剑痕就是他留下来了!当然,也有可能是林老祖宗留下来的!” 宗天行这会儿的心思倒不在这方面了,却一路划着剑招了,想了想:“嗯,这招剑法大有随心所欲之势,李真师兄倒不一定能打得出来,多半还是师祖们的杰作!” 随后,他已收剑了,正正经经地向风贤一礼,乐了:“多谢师弟!哈哈,老二,我也悟剑了,嗯,哈哈,明年中秋咱们再较量!今天就免了,咱们只喝酒,老二,你的剑杀气太盛了,比我的剑招还更有杀气,这只怕是你的弱点!我在跟李真师兄比剑之后,感觉剑法还是要中和一些才好!对,就是那个有意无意之间,这种境界太玄妙了,说不清,道不明!老二,咱们杀人固然爽快,但是,如果剑招老是停留在杀伐这上,这剑道的意思就淡了!” 说到这里时,他不觉叹了口气,苦笑了,唉,要不是咱们迫于护剑盟的声望,以及众弟兄的生活,我真不想管护剑盟的事儿了!但兄弟们总要生活啊,所以,这回我接了一笔大单,五十万金,够兄弟们吃喝好几年的!咱们也该歇歇了! 说完,他的脸上又是一阵寂寞与不爽,似乎有点疲倦了:荆轲在想什么,他知道,很显然,他想夺位,可,自己愿意让他吗?难! 第一六八章 盟内之争 闻言,无论荆轲,还是风贤,都是一阵惊讶:这宗天行怎么呢?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他真的悟出来剑道了?可能吗? 见他们如此神态,宗天行笑了,不动声色地说:“或许你们觉得我是在故意做作,可,这是我的心里话,要不是为了咱们盟内的弟兄,谁愿意过刀口舔血的日子?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风贤依旧不明白,荆轲却听明白了:原来,这宗天行转花样了,今天之言行,摆明就是为讨好风贤,免得他胡思乱想,而宗天行自以为这时要胜过风贤,只怕不易了,所以,选择了最委婉的方式,希望风贤加入他们的团队,继续刺杀生意!看来,他真是载来越厉害了,那,自己就要越来越小心才好!这宗天行厉害啊,已摆明了车马炮了,看来,明年一定有一番龙争虎斗了! 风贤却眉开眼笑了,乐道:“宗师兄,既如此,咱们不如解散了护剑盟吧!听师祖说,明年泰阿神剑就要出世了,咱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那,护剑盟就没任何意义了!嘿嘿,咱们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过日子!” “啊!”闻言,无论荆轲,还是宗天行,都瞪大了眼睛:什么?泰阿神剑要出世了?如此,那,护剑盟不就真的要解散了?那,他们一手打下来的铁统江山,不就化为乌有了吗? 难道,这是祖师爷的意思?要不要争取继续保持护剑盟呢? 两人不觉对望了一下,一下都一筹莫展了:解散,当然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事情!该怎么办呢? 宗天行思索了好一阵,才苦笑了:“风师弟,此事说来容易,但做起来难啊!咱们有三千弟兄,解散了护剑盟,他们怎么生存?而且,每个人都要养家糊口的!唉,我们是逍遥了,却将弟兄们推入了万丈深渊,咱们于心何忍啊?” “是啊,风师弟,咱们不如劝说师祖,让咱们的护剑盟继续保持下去!唉,风师弟,咱们已经做了三十多年的刺客生意了,一下转行,兄弟们也无法适应啊!所以,我的意见是咱们的护剑盟一定要继续保持下去!”荆轲也反对了。 风贤一听,就没辙了! 他本来的意思,想趁这宗天行疲倦之计,打出来解散之牌,希望他们悬崖勒马,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哪知道,这二人都没有任何收手之心,似乎已铁了心要将护剑盟进行到底了! 如此,该怎么办?只怕,急不得!还是顺其自然吧!否则,这会儿就要闹得大家都不愉快了,那,岂非有伤兄弟间的感情? 所以,他苦笑了,叹道:“你们都不愿意?那,以后再说吧,咱们还是听听祖师的意思吧!唉,好了,咱们继续喝酒,哈哈,既然今天不比剑,我们比酒量,如何?” 这时,他倒想起来在逍遥居的事情,不是喝酒,就是玩儿剑,当然,还有风花雪月! “好,爽快,来,咱们喝酒!哈哈,喝酒!不过,老三,到时候你可得在老祖宗美言几句,咱们哥仨意见一致了,老祖宗也就没意见了!来,大哥、老三,咱们一起喝!”荆轲这才回过神了,赶紧敬酒了。 宗天行也赶紧举爵致酒,乐了:“老二这话没错,所以,咱们哥仨一条心,才能说服老祖宗!哈哈,在赵国时,我就觉得他们了不得,似乎我们的所有事情,他们都一清二楚,只是不想说!老三,你的剑道领悟最深,他们见了,一定会喜欢的,咱们全靠你了!” 临了,两人又一个鼻孔出气了,将风贤拉上了他们的战车,搞得他想拒绝都没辙了! 他只得叹气了:“这事儿咱们慢慢再说!哈哈,时间还早得很,不是说明年中秋之日再决出剑圣吗?哈哈,那泰阿神剑也将决定归属,谁拜得动它,它就是谁的!咱们没决定权,哈哈,有老祖宗在嘛!” “其实这把剑有什么好的?咱们自小看着,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嘛!不就是一把剑吗?是不是前人言过其实了?”荆轲突然将话题引到泰阿神剑上来了。 两人闻言,都是一笑,却又意思不同,宗天行乐了:“无所谓,我们的心思不在这泰阿神剑之上,只要咱们护剑盟能继续存在下去,就是最大的好事儿!不过,说起来那神剑还真是有意思,听说已有百年没动过了,也不知道生锈了没有!哈哈,就不知道真主是谁?只怕仍是六国的贵族吧!” “似乎秦国有希望吧!我看老祖宗的意思,似乎属意于秦国的王子嬴政啊!哈哈,那小子很不错,肯定有天子之份,那神采,只怕六国子弟无人能及啊!”风胡立刻为秦国王子嬴政说好话了。 “啊!”闻言,无论是宗天行,又或者荆轲,都是一阵大惊:难道,果真如此?该怎么办呢? 一下,两人的脸色都有点不爽快了! 尤其是宗天行,他才刚刚接了刺杀嬴政的单,如此一来,岂非要跟老祖宗作对了?那,自己还有活路吗?莫非,那秦国王子嬴政当真是他们选出来的真命天子? 一下,他的心就惴惴不安了,那张脸也越来越臭了,任谁都知道他心里有事了,而且,是大事,绝非小事! “宗师兄,你怎么了?脸色竟这么难看?”风胡一见,自然问了:难不成又出了什么吆蛾子的大事儿?可,最近没听说他有什么行动啊?奇怪! 荆轲却不动声色地笑了:看来,这宗天行又想刺杀王子政了,哈哈,惨了,这小子是不是疯了,嘿嘿,跟老祖宗玩儿,这不是自己找死吗?那,自己要不要帮他呢? 宗天行长叹了一口气,苦涩地笑了:“我们这次接了一笔大生意,刺杀的目标就是秦国的王太子嬴政,佣金高达五十万金!我以为这是一笔好生意,没想到,现在只怕要变成一个烫手的大山芋了!难道,我们护剑盟真的该完蛋了?” 脸上自然一副不甘心的样子,眼睛里虽然一些狐疑,但也有几分凶狠! 荆轲的脸色似乎很愉快了,却不想表态了,将目光转给了风贤,显然,此时他以为风贤的态度最重要:这已经不是一次刺杀行动那么简单了,而是真正涉及到护剑盟的存亡了,他可不想轻易表态! 风贤叹息了,认真地看了几下他的表情,才苦笑了:“宗师兄,这事儿最好到此为止,咱们护剑盟的责任是保护泰阿神剑,而不是去刺杀它的主人!否则,就与我们护剑盟的宗旨相违背了,难道,咱们要跟老祖宗们决裂吗?甚至,拿鸡蛋去撞石头吗?” 闻言,宗天行的脸色变了几下,似乎越来越不爽快了,嚷道:“我巴山就是希望你们帮我一起渡过这个难关,我知道这回的刺杀行动很麻烦!但是,利益实在大得惊人,五十万金啊,这是咱们护剑盟自接刺杀生意以来最大的一笔生意,咱们能不做吗?所以,我觉得咱们应该集中所有的力量,完成这次刺杀行动,跟雇主一个满意的结果,当然,我们也可以获得巨大的报酬!” 他终于不再试探了,直接摊牌了:这回,他本来就是为了学风贤的剑招,同时,更希望他能助自己去刺杀秦国的王子嬴政! 现在,剑法已经学成了,只差练习了,接下来就该请风贤出山,主动配合其它杀手去完成刺杀任务! 哪知风贤这回态度相当坚决:“这事儿我肯定不会参与,原因有三,一是咱们祖先定下来的干什么,二是我不能违背老祖宗的意思,三是我肯定不想做杀手!好了,这事儿两位师兄自己看着力,我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见他态度如此之坚决,荆轲也感觉意外,但,瞬间他就理解了,苦笑道:“是,老三,你放心,咱们的刺杀行动嘛,你可以不能加!哈哈,无所谓,以前你也没参加过任何一次刺杀行动嘛!嘿嘿,大师兄,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我瞧咱们要慎重啊,不要把天给捅破了!” 言下之意,他有点不赞成刺杀嬴政的行动了,似乎也不想明着跟小寒、太平公主作对! “老二,那,你说该怎么办?那可是五十万金啊?多么庞大的数字!我已经收了订金了,如果咱们不做,肯定要赔双倍的订金,而且,咱们的信誉也会受到影响!所以,我的意思是咱们将这笔生意进行到底,这样,咱们才有好的生活!老三不想玩儿,咱们就让他继续享清福吧!”宗天行无奈了,但态度也很坚决。 他知道,老三单纯,说不参与就绝对不会参与! 但老二就不同了,这小子日思夜想的就是击败自己,成为护剑盟的老大,然后,掌管护剑盟的一切! 而且,老二也有实力,手中至少有千名杀手,况且,他目前还有燕国、赵国为根基,自己要动手除掉他,不太容易! 因此,双方只能合作,不能自相残杀!否则,别说任务完不成,只怕,连老本都要赔上,甚至,命都要搭上了! 如果能汇集全部护剑盟的精英,那么,完成刺杀任务还是完全可能的!如果,五十万金到手,那,护剑盟的影响力将会空前,组织将会进一步扩大,甚至,已可以跟任何一国叫板了! 那,他才是天下真正的主宰! 想到这里,他就双眼放光,恨不得立刻召集护剑盟所有的精英,亲自去实施这场轰轰烈烈的刺杀行动了! 见了他的表情,荆轲假装叹息,随后笑了:“大师兄,这事儿急不得!哈哈,等我们明白了老祖宗的意思再说,我想,在泰阿神剑的归属没定以前,咱们最好别轻易下手!老祖宗有旨意的,明年中秋之前,要咱们保护好各国的剑术高手!嘿嘿,再说了,中秋比武之际,咱们除掉嬴政岂非更光明正大?哈哈,自五十年前比剑开始,在擂台上就没有生死限制了,这回咱们可以充分利用比剑的机会,完成刺杀任务嘛!” 显然,他同意刺杀秦国的王子嬴政,却不同意以暗杀的方式进行,反而,他想在比剑中宰掉嬴政,这同样可以完成任务,而且是最好的方式,谁也不得罪! 听了他们的话,风贤叹气了,却也不说话了:既然,这是他们的选择,那,他再说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了,与其跟他们争论,不如缄默! 宗天行叹气了,想了想,才苦笑了:“老二,你这有点妇人之仁啊!哈哈,在擂台上击杀嬴政,你有把握吗?不过,在邯郸的时候,我见嬴政的剑术并不怎么高明,似乎跟咱们有一段很长的距离!哈哈,那些所谓的青年剑客,几乎都是绣花枕头!只是李真的确高明,我接不了他一招,但,他不会跟咱们比剑的!不过,刺杀计划还是暗中进行最好,因为,我们可以乘其无备嘛,哈哈,这是孙子兵法说的!” 看来,他的《孙子兵法》读得很好,将其已完全用在刺杀方面了! “嗯,很好,宗师兄按你的计划办!哈哈,我嘛,争取在擂台上击杀嬴政就是了,哈哈,无论谁成功了,都分对方一半赏金,如何?”荆轲终于端出来底牌! 他当然知道宗天行想吃独食,却又怕完成不了刺杀任务,所以,想以在保存实力的情况下,获得巨大利益! 宗天行也不是傻瓜,笑了:“老二,你的算盘比我打得还精,这样吧,咱们分头进行,谁成功,给对方十万金,如何?只是,如果我需要你的人马出手时,他们也要动!” “嘿嘿,大哥,你也太狡猾了!如果我要出手,就对半开,否则,你请自便!”荆轲的神情终于冷淡了。 宗天行思索了片刻,才叹道:“好,还是你小子狡猾,老二,你厉害了,我不如也!那,咱们对半开!” 他终于同意了荆轲的分配方案,妥协了! 第一六九章 嬴政之谋 见他们终于谈妥了利益分配方案,风贤就笑了:“哈哈,恭喜两位师兄又达成了一致,嘿嘿,来,我敬两位师兄了杯!” “切,小子,这回咱们如果成功了,肯定还是会分一份儿给你的,放心,咱们忘不了你小子的!不过,老三,该说的好话,一定要帮我们说,只要老祖宗不生气,咱们就爽快了!”宗天行这时又向他施压了。 风贤又叹气了,苦笑了,放心吧,该说的话,我会说的,我也不喜欢你们惹得老祖宗不高兴!只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两位师兄,该收手时就收手,那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显然,他已看出来了,这大师兄的心思还不简简单单在刺杀行动上,他显然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和计划,是什么呢? 他想问,却已知道宗天行不会告诉他,所以,只有不问了! 荆轲也满意地笑了,乐了:“还是老三最会享受,哈哈,大师兄,咱们都不如老三啊,他跟我们那个师祖老人家一样,都喜欢逍遥自在,佩服,佩服!来,老三,大哥,咱们喝!”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但,谁都知道:护剑盟真正的考验来了,这回,不是生,就是死!他们已经赌上去了,结果如何,谁也不知道,一切,只有听天由命! 连一向强悍的宗天行的神情都有点压抑了,泰山般的压力,让他有点喘不过气:这伟大的刺杀行动,将决定他们的未来!而且,主动权并不掌握在他们的手里,他们最多掌握刺杀的意愿而已! 随后,酒喝得差不多了,宗天行、荆轲就不约而同告辞了,虽然都在微笑,但,勉强得很,很不爽快! 风夫人玲儿见他们去了,才苦笑道:“相公,你为什么不劝劝他们呢?唉,我怎么感觉他们在自讨苦吃,甚至,自掘坟墓啊!” “劝不动啊,哈哈,所以,我就不做那些无聊的事儿了!好在师祖他们过段时间就要来了,你最好将咱们的庭院打扫干净,至于他们的行宫,哈哈,就只有麻烦他们自己打扫了,没他们在,咱们进不去!”风贤的神情越来越轻松了。 的确,他已不想再劝他们了,该说的,他早就说了很多次了,可惜,他们要一意孤行,奈何!他只是老三而已! 望着从东边升起来的明月,他不由得叹气了,却瞬间就恢复了轻松愉快的表情! 咸阳的嬴政已知道了风贤传来了消息,果然,护剑盟最终还是接了大单:五十万金,刺杀自己,而且,手段各异! 一看之下,他就笑了:“哈哈,原来我竟然这么值钱,爽快!” “啊!王子,你还高兴?咱们要不要跟老祖宗商量一下,如何应付护剑盟的刺杀行动呢?”雨依公主见他毫不在意,马上就提醒他了。 “是啊,王子,你是我们大秦的王子,要小心啊!”旁边一个美人儿也说了。 随后,一个个美人都露出来紧张的神色,似乎都想哀求他小心了! 嬴政亲了她们一下,才乐了:“嘿嘿,这是一场战争,漫长的战争,咱们防不了,就只有迎战!雨依,你把情报工作收集好,嘿嘿,这方面你是专家嘛!” “诺,王子放心,内宫的情形基本已掌握在我们的手中,至于宫外的情形,阳泉君会把他掌握的情形送给我们!我就怕一件事情,对方会不先刺杀阳泉君呢?”雨依公主解释说。 见阳泉君的两个孙女芳华、芳云一脸紧张,嬴政就赶紧安慰她们了:“嘿嘿,你们放心,对方的目标肯定是我,至于阳泉君他们,还暂时不是杀人们的目标,也不是吕不韦的目标!因为,他们只要除掉了我,处理其它人就如同砍瓜切菜般利落了!所以,他们安全得很!” 闻言,她们的表情才稍微好看了一些,随后,美女芳华又惊呼了:“可是,王子,他们要对付你啊,咱们怎么办?不如,咱们把禁卫军扩大吧!” 一个个美女都点头了,似乎怕目前的百余名禁卫军应付不过来刺客了! 闻言,嬴政思索了片刻,拿不定主意,将目光打给了蒙恬、王翦、嬴龙他们,要他们发表意见了! 蒙恬见状,赶紧发表意见:“末将以为王妃的话是有道理,目前咱们王宫内只有百余士兵,似乎略显不足,应该增加一倍的王宫警卫队!但人数还在其次,关键要加强他们的训练,如果他们每个人都有一流剑术,咱们抵挡杀手们的进攻应该是可以的!哈哈,杀手集团总不至于一下派百名刺客来吧!再说了,咱们的剑术也不差!” “人数的确不是最主要的,但我以为,关键还是要可靠,一定要是我们大秦的忠勇之士才行!最关键的是,咱们要防止奸细混入,这个有点麻烦,所以,末将以为,咱们还要排查那些已选用侍卫的可靠性!”王翦考虑得更仔细。 嬴龙笑了:“这个容易,我和大哥去排查!尽量用我们嬴氏的嫡系子孙!” “嘿嘿,嬴龙将军,最好要选用忠于王子政的死士,有些嬴氏子孙说不定会是成蛟方面的人呢?所以,还是从军中选用比较好!”王翦立刻反对了。 这是秦国军队里的**病了,嬴氏族人向来看轻异姓将军,所以,异姓将军也经常反对嬴氏将军们的专权! 嬴龙正想说话时,嬴政已笑了:“很好,就选用军中之人,尤其是那些在边城跟随我们出征过的勇士们,一个个都可以入选!至于嬴氏子弟,可以选修炼剑术,保护我父王!好了,明天我准备去河东视察,哈哈,我想去看看信陵君的动向,你们都有谁陪我去?” “啊!王子政,这样做会不会太危险了?”嬴龙想都没想,立刻就反对了。 嬴政再看过去时,果然,一个个美人儿都大惊失色,连王翦、蒙恬也不例外,似乎他做了一个最不应该有的决定! 嬴政冷笑了:“你们就这么一点出息,还是雨依公主强一点,哈哈,不愧是老祖宗训练出来的人!好了,我们就三个人出巡,我、雨依公主,还有你,蒙恬!本来这回我想点王翦的,但咸阳离不开王翦!王翦,你最需要做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把各国来咸阳的人一一登记造册,加强管理,他们每天在哪里,在做什么都要有记录!你最后用军队中的人去管理这件事情,总之,不能出任何差错!” “诺,可是,王子,你们才三人出行,不会太危险了吗?”王翦仍然反问他了。 嬴政思索了片刻,才笑了:“你小子平常很机灵,但关键时候还是算计有误啊!我和雨依都是在老祖宗训练出来的人物,当然有江湖气息了!嘿嘿,我们化装之后,就是寻常的剑客了,谁知道我们是王子、王妃啊?除非,你们有意暴露我们的行藏!况且,有李真师兄暗中相随,咱们怕什么?就是宗天行、荆轲来了,只怕也要吓得魂飞魄散,哈哈!” 闻言,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笑了:是啊,有李真出手,天下间谁敢挡啊? “可王子,我们如果出巡了,肯定很少一段时间不会在朝上露面,吕不韦不就知道我们不在咸阳了吗?他会不会通知护剑盟的人呢?”嬴龙立刻就建言了。 嬴政看了他一眼,笑了:“嗯,你小子会动脑筋了,太好了,就是要这样!不过,我们一出去,就是龙归大海,别说吕不韦不知道咱们去了哪里,就是你们也不会知道!哈哈,相反,我们已躲在暗处了啊,护剑盟反而会在明处了,因为他们的杀气会出卖他们!” 此语一出,人们都不便反对了,倒是那些美人儿,一个个都露出来嫉妒之心! “好啦,这回我随王子出巡,下次,轮到你们,王子,不如多带一个姐妹吧,比如,芳华,哈哈,她可以给我们打点一切嘛!至于珠儿姐姐,就掌管我们王**中的一切了!”雨依公主立刻就吩咐了。 闻言,芳华立刻就应了,其他美女也不敢多说话了! 胡珠儿笑了:“是,那,我们按雨依公主的意思办!好了,下次轮流吧,芳华,这大小事情就由你打点了!” “诺,姐姐放心,芳华明白,多谢姐姐提醒!”这回,她才真正放心地露出媚态了,心中的欢喜已完全写在脸上了! 午后,到了逍遥居,小寒、太平公主听了嬴政的安排,自然欣赏他了,太平公主大笑道:“你小子牛啊,很好,晓得来借兵!放心,李真会时常伴在你们左右的,但,你们看不见他,哈哈,他才是真正的隐形保镖!好了,我们也要去巴山了,一年内只怕都不能回来了,我们要教导一番风义!至于咸阳的事儿,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们不能过多牵到大秦的事务之中!咱们的真公主也不例外!” “诺,多谢老祖宗们!”嬴政这才满意地笑了。 他原来也怕他们会阻止他出行,所以,一直惴惴不安,没想到,他们竟赞成他出行,所以,心中的畅快早就无以复加了,脸上的得意马上就露出来了。 真公主一见,就笑了:“小子,你别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雨依、芳华,你们两个要侍候好这小子!至于蒙恬,你小子要做好防卫工作,咱们大秦在各城都有军队的,暗中的保护要少不得的,明白吗?” “诺,老祖宗放心,咱们明白!咱们也有计划的,宫中由珠儿姐姐负责,一切都在秘密进行之中!”雨依公主闻言,立刻就应了! 太平公主笑了:“好了,真公主,你就别吓唬她们了,多大点儿事啊,你没瞧见本公主也常常随我哥哥出巡吗?咱们怕过谁?嘿嘿,我们也可以随处玩儿的!政儿这招引蛇主动很不错,最好,能将护剑盟的败类铲除了,才爽快!不过,荆轲肯定不会在此时下手!倒是宗天行嘛,似乎会孤注一掷,毕竟,他收了吕不韦的订金了!好了,咱们喝酒,李真,这暗中保护的事儿算你的!” “诺,公主姐姐放心,李真明白,哈哈!等嬴政登基了,我再撤退,如何?”李真有点被套上了枷锁似的,脸色有点不爽快! 这下好了,他随意潇洒的机会又没有了:大唐这样,大秦也这样,可惜,这花花江山,他竟没有充分的机会去领略,当然想玩儿了! “不行,你这次任务时间比较长,至少五年,等吕不韦等完蛋了,你才可以轻松!放心,这玩儿有你的份儿,再说了,咱们也没让你一天到晚跟着他,哈哈,你可以随意行动!嘿嘿,我们也有秘密据点的嘛!”太平公主笑了。 李真这才满意了,笑了:“如此最好,否则,让我天天跟着这小子,我还不习惯了!这小子的谱太大了,有时,他的嘴脸我还真是看不惯!好了,咱们喝酒!师父,王子政,咱们请!”说完,他已开始豪饮了。 嬴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出巡也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看来,想轻松自在也不可能,难道,他又是笼中鸟了? 小寒一瞧,就知道他的心思了,笑了:“你小子想玩儿,无所谓,怎么玩儿都行!真儿,你就不必随时照看他了,至于他的安全,嘿嘿,应该无所谓!有蒙恬在,还有这两个丫头,别人也落不了好!雨依、芳华的剑术也上来了,应该可以跟护剑盟的高手较量了!好了,你们自己小心点就是了!” 嬴政这才满意了,又和他们饮了一会儿酒,才告辞而去! 林雪梅感觉奇怪了:这寒儿这会真是放开了手脚啊,要不要提醒他呢? 太平公主已笑了:“你这丫头瞎琢磨什么?这是李真的事儿,你和若曦的任务主要是侍候咱们,对了,天媚剑你有感应没有?应该要出出来哈!哈哈,那曲灵儿还在等着拿天媚剑呢!” 第一七0章 嬴政出巡 林雪梅闻言,叹气了,苦笑了:“那天媚剑似乎还没出现,至少,我还没有感觉到!会不会它也在巴山附近呢?我感觉似乎要等那泰阿神剑出现了,那天媚剑才可能出现!而且,曲灵儿未必是它的主人啊,但愿,那丫头能有机会吧!” “啊!那,那丫头岂非要白忙活一场?奇怪,天媚剑形成时,咱们都在场,它是往宇宙外的方向去的,并不在巴山!梅儿姐姐,看来你的感应也有不灵的时候!”太平公主思索着说,眼睛里却闪动着光芒,似乎她自己也想去找天媚剑了。 小寒笑了,亲了她一下,才劝她了,你起什么哄啊?哈哈,想给政儿当保镖?有的是人嘛,我们不掺和这件事情!由李真去玩儿就是了,嘿嘿,我都不急,丫头也就不必急了! “可那儿热闹嘛,咱们回巴山就很枯燥了!不过,我们可以兵分两路,哈哈,只不过,哥哥点谁的将?你去巴山,还是追天媚剑?随便保护一下政儿?”太平公主有点想多事了。 小寒思索了一阵,却将决定权交给林雪梅了,显然,要她替自己做决定! 林雪梅乐了,却挑事了:“政儿的事儿嘛,最着急的当然是真公主,嘿嘿,那,我们就反其意而用之!雪儿、真公主以及秦国的丫头们回马山,我和妹妹保护两位殿下!咱们可以去找天媚剑,也可以保护政儿!不过,李真,你小子的任务是最重的,咱们不管你怎么玩儿,但消息要随时通知我们!” “嗯,好,梅儿姐姐的意思最爽快!真公主,你和雪儿回巴山,咱们把事情处理好了,也就到马山了!风义跟我们,让他先见识一下世面,回巴山他不出不来了,只怕从此就要天天拉风箱了!好了,就这么决定了,真公主在空去齐国一趟,把姜玲公主她们也叫过来,准备侍候我哥哥!”太平公主满意了,立刻就下了旨了。 真公主叹了口气,却乐了:“是,多谢公主殿下,奴才明白!” 嬴政回到宫中,立刻就让雨依公主、芳华美人去准备出行的事儿,自己去跟秦庄襄王说准备东巡儿的之事! “啊,政儿,你为什么闲不住呢?嘿嘿,你这才回咸阳没两个月吧,又想出巡了?难道,这宫中和朝廷上的事儿,你就不管了?难道,咱们大秦的事儿都要交给吕不韦打理?唉,这算什么?”秦庄襄王一听,就不乐意了:这小子怎么回事儿呢?居然又溜了,那朝廷上的大小事务,不又让吕不韦包办了吗? 嬴政嘿嘿一笑,乐了:“父王放心,咱们已把规矩立起来了,文武百官各行其是,我已经给阳泉君、华阳君他们打好招呼,哈哈,我在外面,更好关注吕不韦的一举一动!我倒是想看看这个伪君子到底想干什么!”说完,嬴政的眼睛像鹰了,似乎吕不韦就在眼前了! 秦庄襄王一听,才满意了,笑了:“嗯,很好,只是,你在外面会不会很危险呢?哈哈,你才回秦国,还是多跟寡人和你母后共享天伦之乐,如何?” “父王,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儿臣本不想告诉您,可,现在又不得不说!听说有人找了杀手了,准备行刺儿臣,所以,我就想躲在旁边看个清楚!至于此人是谁,父王也许用不了多久就知道了!”嬴政坚决地说。 秦庄襄王大惊失色,一脸仓惶,随后,很紧张地说:“怎么回事?难道,又有人想谋反?” 他向来胆小,最忌讳这种事情!见吕不韦势大,他早就有点恐惧了,又知道吕不韦迟早有不臣之心,否则,也闹不出来什么“奇祸可居”的事情,看来,又有人惦记大秦的江山了! 会是谁呢?难道,又是吕不韦? 想到这里,他就有点难堪了:这个吕不韦,真是不识好歹啊,哈哈,都当了大秦的丞相了,还不知道啊,难道,非要做这个大王才称心如意? 所以,他叹气了:“是那个人吧?哈哈,只有他有这个胆子!咱们大秦的官员都规矩得很,只有这个外来货最麻烦!好吧,你自己小心点,可是,你的安全如何保障?另外,他们会不会也刺杀寡人?” “嘿嘿,父王放心,咱们心里有数就是了,我们已有了全盘的计划!宫中的安全由嬴成他们来安排,吕不韦不起大浪,咱们嬴氏中人也不是好惹的!就怕我那个二弟又不死心,所以,父王还是要随时敲打他就是了!不过,他毕竟是咱们的亲人,警告就可以!至于吕不韦,慢慢收拾他,等他露出来真面目,咱们就将他一锅烩了!”嬴政自信地说。 见他一脸英气逼人,秦庄襄王就满意了,大笑道:“好,好,好!哈哈,有子如此,寡人就放心了!嗯,这是寡人的兵符,你可以随意调兵,哈哈!嬴氏的老将们咱们不用防,就怕那些外姓的将军不听话,总之,你可以随意行事,寡人不管,寡人只看结果!” “诺,父王放心,哈哈,小小的吕不韦还翻不起大浪!至于儿臣的安危,父王不必担心,我有超级保镖的,再说了,老祖宗不会看着我们有事不管的,哈哈!”嬴政笑了。 这下,秦庄襄王吃了定心丸了,乐了,一脸开心! 随后,嬴政又在他耳边一阵低语,才回自己的寝宫去了! 秦庄襄王看着他的离去,突然间有种不认识的感觉:这小子绝对比自己厉害多了,自己那个父王只怕也未必过此,嗯,看来,他才是大秦真正的大王!哈哈,目前自己就先坐这个大王吧,等他的功劳够大了,自己就该让位了! 他哪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被吕不韦亲手灭掉了! 次日,寅时刚过,嬴政吃了早餐,就和雨依公主、芳华一起出发了,果然,只带了蒙恬一人!当然,蒙恬出于保护他安全考虑,带了两个精挑细选的下人! 嬴政见了那两个士兵就皱眉了,却又不好意思撵他们走,毕竟,他们都是陪自己在战场上打过仗的!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两人就是当初在大草原上除他们外,杀敌最多的勇士,一个阳龙,一个阳虎! 所以,他立刻就笑了:“哈哈,原来是你们两个小子,很好,蒙恬,记住他们两个,有提升机会时,率先提升他们两个!” “诺,王子放心,末将明白,他们的功劳咱们一直都记着的!”蒙恬赶紧应了。 那两个小子立刻大喜,乐了:“多谢王子殿下!” “好了,好好侍候着,嘿嘿,至于如果有架打,本王子和蒙恬先上哈!嘿嘿,你们保护王妃,明白吗?”嬴政最想跟人动手,试试自己的斤两! 所以,要他们保护王妃,自己和蒙恬才可以大展拳脚!否则,以雨依公主、芳华美人儿的剑术,何消用人保护? 见他们去远了,真公主才回城了,到了逍遥居,才笑了:“政儿真是长大了,出宫的时候,几乎没人瞧见,他们天没亮就出宫了,会合了蒙恬,就往东去了!” “很好,这才是做大事儿的风范!好了,咱们慢慢玩儿,不急!真公主,你们去巴山的时间,自己定,我们不管!咱们明晚再出发!”太平公主已做出安排了。 真公主思索了一阵,才笑了:“我们最好大大方方地走,让秦王送我们一程,哈哈,免得吕不韦疑神疑鬼的!这样也方便政儿他们行事,哈哈,让吕不韦大大方方地行事吧!” 哈哈,真公主越来越厉害了,有我们太平公主七成的功力了,加油! 林若曦一听,就乐了,随后,又在太平公主耳边一阵低语,似乎有高见了! 太平公主闻言,大乐,不过,随后就笑了:“你这丫头是精明,可,在这儿的都是咱们自家的姐妹,没什么不可对人言的!好了,真公主,若曦的意思,你们几个这两天好好侍候我哥哥,明白吗?” “诺,多谢几位姐姐!”真公主自然一脸开心了! 出了城的嬴政真如同龙归大海了,他晓得李真肯定会暗中保护,本想直接甩开李真,可,他又没有对付宗天行的绝对把握,只得默认了他暗中保护的权利! 他知道李真的手段,想瞒过他本来就不容易,更何况,太平公主还把眼线交给了他,看来,这回只是初步自由罢了! 难道,连回了秦国都要被人监视着?她们究竟为什么呢?在赵国时,可以说她们为了保护自己,可在秦国,自己还需要保护吗?那,自己是不是太无能了?可,她们究竟为什么呢?其中,是不是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他想了半天,仍然找不出来理由,只有放弃了!原想改变行程的,可,既然李真要保护他,那就不用改了,只是,杀手集团的人会出现吗?李真师兄会不会直接出手呢?他们有没有机会动手呢? 已到午时,蒙恬见已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就请示他了,嬴政笑了:“这一路的行程咱们越慢越好,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不过,咱们最重要是体察民情,还有军营,看看我们的将军们有没有偷懒!哈哈,咱们要灭赵国,所有的武备、训练都要跟上!” 嬴政显然已把蒙恬当成了心腹,连他要灭掉赵国的想法都给自己讲了,看来,此时东巡,只怕目的就是要弄清楚魏、赵两国的情况,那,他会不会大胆到要去魏国看看了?只怕,有此可能! 突然之间,他感觉责任重大了,这王子政实在太厉害了,现在,他们虽说才出咸阳,可看王子政的架势,似乎已在准备打仗了! 客栈里的人不少,三教九流,千奇百怪,也有不少准备去投奔秦国的贤士! 见他们进来了,店小二立刻就请他们较清静的角落去了!他晓得,这些人一看就是贵客,只看嬴政略微皱眉,他就知道他们不喜欢热闹,可店小,没雅间,只有引他们坐角落了,那儿最清静。 客栈里的人谈兴很高,一个个都在高谈阔论,其中,有一个叫韩俊的正说话:“李斯,听说你自比先贤,连孔夫子都不放在眼里,哈哈,天下还有你这种恬不知耻的人!你说说,你什么地方比得了咱们的孔老夫子啊?” 看来,这韩俊是个儒生,所以,对李斯不感兴趣! “嘿嘿,你们儒家嘛,小意思了,什么君子之道之类,几乎是作茧自缚!当今身处乱世,说教有什么用啊?哈哈,还是我们法家好,哦,对了,就是咱们韩国的韩非先生的法家,那才是治国的根本方法!只有法治,才能治国,才能强国,才能争霸天下!”那李斯轻蔑地笑了,脸上自然一片视天下如无物的样子。 韩俊一听,就不高兴了:“法家,哈哈,法,有什么用?法律再好,夏朝不是亡了吗?商朝也是,还有周室,不也衰落了吗?夏朝、商朝、周室,可不是都有法律吗?嘿嘿,法治,莫名其妙!还是仁政好,比如商汤百里而王天下,周室以西岐而取天下,这不正是仁政的功劳吗?靠法治,成吗?” 果然针尖对麦芒,似乎谁也说服不了谁!然后,一群人就肆无忌惮地争论起来了,却,谁也说服不了谁! 嬴政听了一会儿,笑了:“这两人都有道理,看来,似乎都是饱学之士,蒙恬,你去问问他们的名字,记清楚了!来自哪国,有什么特长,还有,他们周围的都是些什么人!哈哈,只要是有用的人才,咱们都要用!” 见蒙恬去了,嬴政才问雨依公主了:“奇怪,韩非是会人?为什么咱们在韩国时没见到?” “唉,他是我三叔,被罚到边城守关去了,他提倡法治,偏偏我父王他们都不喜欢,所以,撵到边城去了!其实,他很有才华的,可惜,我父王不用,这李斯正是他的学生!” 雨依公主叹气了!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