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强宠圣妃:殿下又跑了》 第一章 折断的翅膀 “你不过一村妇,又脏又土”,“无权无势,只会仗着救命之恩就想让清哥哥娶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贱人,给我跪地上磕头认错,说再也不跟殿下抢”。 葜国的雨最为寒冷,但此时的白晓木萱心里,最冷不过心爱之人的背叛与冷漠。 站在安侯王府邸,大雨滂沱,针一般刺在脸上,连同心都被扎的破碎不堪,她在想做错了什么,10岁那年一遇公子世无双,从此心心印他容。 熙清,多好听,安侯王的嫡子,身姿俊逸清寒,身份崇高,学识修养皆在上等,不仅武功极好还有宠爱无数傍身,是举国上下所有闺梦之中女子想嫁的的如意郎君。 救了他是意外,而喜欢却是他同意了的,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小小的医女一个,只是容貌偏上等,身材窈窕,然而这种女子千千万,没有什么可比性,加上性格温弱,被人看成可欺之人。这年她15岁,他18岁。她最大的情敌是徐卜荷,外议大臣的掌上明珠。 都传今日是他们的定亲之日,她巴巴的赶来,问问是何问题,总以为是他有苦衷,说清楚了,那么自己可以离开,。 不想转弯角就看见两个人抱一起,那一刻她的心是痛的,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男人表情看不清,一旁的女子刺了眼睛。 水蓝色的摆裙,点缀的珍珠如万河星辰,腰间是碧色透亮的,象征嫡女身份的玉佩,圆润棕榈的佛珠手链配搭着那嫩藕般的手,细腰拂柳,淡紫色的耳坠,青绿的幺花头饰,这些都不及那张绝代风华的脸,难怪他喜欢了,连平时的不近人身都不反感,连同为女子的她都感觉看呆了,不觉羞愧难当。 等她反应过来已经站着两人面前了。 想着不说话不好,她走上前,伏倒在地..:“郡主万安”,是的,皇帝亲封的郡主之位,只因为她的父亲救了皇上一命,为此求来的,不然怎么比得上皇亲国戚,怎么会让他... 徐卜荷轻轻的看了一眼,别人都说安侯王有位极美丽聪慧,温柔善良的神医,是殿下喜欢之人,现在发现此女子真是不简单。 柔柔弱弱的模样遭人喜爱,一身白衣,跪的身姿挺立,仿佛不为这世间尊卑所负,微微圆润的小脸蛋,小小的粉红色嘴巴,让人想一卿芳泽,眼睛里是打不倒的倔强,又想让人征服,又不失可爱聪颖。 “起来吧,不用这么紧张,我大一岁,你叫我姐姐吧”徐卜荷微笑着说完看向面前自己喜欢了多年的男子:“嘻嘻,你说是不是啊清哥哥”,优雅中不失活泼可爱。 “嗯”哪怕只有一个字,那种声音好听的能让人飞蛾扑火,至少白晓木萱这么多年都是这样想的,“谢郡主”她轻轻的站起来,终于看见了心心念念的喜爱之人,却再没有欣喜。 只见男人阳刚挺拔,身高几乎多自己两个头,浑然天成的高贵,菱角分明的容廓,晶晶有神的双眼能看见人心一般,怜悯万物,让人崇拜又感觉似水无波澜。 “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回去了吗”幻熙清谈谈的说着,面无表情,让白晓木萱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要说自己上门讨公道的?还是说你到底爱不爱我?“我……” “哎呀,妹妹可能无聊,想找你玩罢了”一旁的徐卜荷捂着嘴,白晓木萱真想呵呵,这么多年什么都看清了,这个女子看着无害,那是对别人,对自己那眼睛就恨不得拿刀子刮,平时的大小陷害那是层出不穷,特别是背后那些个溜须拍马的小人,不管是男的女的,都来欺负自己一顿,打不重,怕幻熙清看见了,骂的是狗血淋头,恨不得羞愧好走得远远的。 偏偏自己像小强一样打不倒骂不走,背地里都说厚脸皮,不要脸,白晓木萱此时内心是有苦说不出的,说不是自己缠着幻熙清根本没有人相信吧。 “我来找你说说话,可不可以……”白晓木萱说道,“你明知道我很忙,早朝要上,晚上要处理公务,不能跟你玩闹”幻熙清一脸公事公办,没有嘲讽也没有嫌弃,薄薄的嘴角可以让她沉迷如同火焰,又可以让她自卑如同寒冰。 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爱了他五年,付出的总是自己,而他一副喜欢你又不喜欢你的感觉,讨厌死了若即若离的样子…… 事情还得回到十岁的时候,哪天她去采药,正好遇上被刺伤的他,周围躺了一地的侍卫,断胳膊还是小的,血肉横飞,空气中都是让人恶心,呕吐的血腥之气,一身华服的他,难掩清华,失血过多而微白的薄唇,还是一脸稚气的模样却能瞧见长成后的绝代容颜。 白晓木萱一眼就看见了,主要是太明显了,作为一名赶脚医生,这点死人只是平常,因为常年战争,烽火狼烟,山沟沟里都是白骨,坟山那是一堆又一堆。 本能的走了过去,拿手指试探了一下鼻息,又听了听胸腔,瞄了一眼流血的地方:“伤口在胸口以下,差心脏一点点,不过你遇上了我,放心,你死不了”她小声说道。 正巧进山之前备好了伤药,起身放下背篓,从一排排白瓷瓶里翻来覆去,“脑子总是不灵活,去哪里了,应该是这个...”白晓木萱最大的缺点就是不记事,性格大大咧咧,纯真的年纪不知人心,有病之人来了,只管尽心医好,银两收不收,多少也看心情,旁的事一问三不知,所以无人欺负她,祸事也没有经历过…(哪知就是现在这样给自己惹了祸) 将沾满鲜血的华服用小刀割开,过程中不免弄痛了男孩伤口,痛的身体都微微抽搐,每个部位都有大小不一的伤口,时间久了黏合在一起,不好处理。 “也不知道杀你的人跟一个孩子有多大仇,痛也没办法,受着吧”白晓木萱叹了口气说道:“我要把你拖下山,能不能活下去就靠你了” 把瓶子里墨黑的药粉撒在男孩伤口,淡淡的香味飘在空中,竟然立马止血了,再拿出布带,从腰间穿过,多围了几圈,十来岁大的孩子白白嫩嫩的,有点重。 白晓木萱喘着气,小小的脸透着坚毅,抬手微微仰头看看天空,入秋了天黑的快,“赶紧下山吧,天黑不安全”低头思考了下,拿块布扔在地上,再把人放在上面,拉着布一头往前走,赶着时间终于回到了村中... 第二章 回忆 天黑的夜,给了白晓木萱带一个男孩回家里的方便,村尾最后面的就是她住的地方,破烂不堪的树木一根根围成圈,茅草铺的房顶,村里几乎都是泥土房,只能保证不倒不漏水。古代的人们忌讳,所谓男女三岁不同席,村里也只是定亲的男女才敢两两相伴。(女15,男17成年) 在葜国还没有那么严重,归功于皇帝幻光炎,七岁上战场,十二岁手握十万大军,十八岁宫变,保护了先皇幻朝宕,二十岁上位,用了十年平定战争,签下和平条约,不仅减免赋税,重开商贸,还给犯人减刑,葜国上上下下都感恩陛下的开明大义,慢慢的男男女女都能手牵手,大街上拥抱都是常事。 膝下六子八女,大大小小不是封侯就是远嫁,安侯王是皇帝之弟——幻光戟,目前府邸在皇城。 还有一个在边境,就是发动宫变的主谋之一,先皇第六子,明白人都知道到了边境就是一辈子不得拜见的节奏。毕竟有一个时时刻刻紧盯皇位的人,所有皇帝都不可能放任自流。没有杀死,是因为有一个诰命的娘亲换来的... 白晓木萱把中午剩的包子热了热,胡乱吃了一点,洗洗擦擦到了子时(23点)。 得熬夜了,因为病人的情况严重,果然到了丑时(1点)男孩发烧了,脸颊两侧红通通的,冒着冷汗,嘴里也不知道说的什么,随手拿起一边的白色布块,沾了冷水,来回折腾,经过一夜,温度是降了。 男孩已经换了干净衣物,作为医女,性别没有什么区别,只有医者与病人的关系,白晓木萱又煲了一份汤药喂了下去,天亮之前各方面稳定不下来就有危险,但是遇到白晓木萱就不会。 父母不详,或者说遗忘了,三岁就被师傅白晓东带回了境花村,亦师亦父一般,小小年纪就已经学的了极高的医术,一年前养父亲上战场感染了病毒,年纪大了加上医者不自医就这么过世了,白晓木萱亲手埋葬了养父亲,打包东西离开了思念的那个地方,到处行医,治病救人。。。 幻熙清以为自己死定了,出生尊贵的他还是小看了这次刺杀,尽管已经计划好了,连府上普通的侍卫都偷偷换成武功高强的死侍,依然死伤殆尽。 十二位死侍拼尽全力保护自己,好不容易同归于尽了,最后因为没人搭理而流血过度死亡,如果有第二次的话,绝不会这么莽撞,可怜父亲母亲从小培养到现在... 日上三竿,白晓木萱走到村口,那边有个卖豆腐的地方,最喜欢的早餐之一。 “老大爷,来碗豆腐,钱给你”说着向大爷扔了枚一文钱,边说边坐在路边摆好的小桌子。 “来了,客官这是您的”半百的老大爷笑眯眯的走过来,香喷喷的嫩豆腐,上面一点葱花“小恩公最后等你来了” “您家孙子可好些啦?”老大爷姓王,半星期前他家九岁点大的小孙子得了热疹,去药馆人家说治不了,坐地上崩溃大哭时遇见了白晓木萱... “好啦哈哈哈,现在活蹦活跳的,能下水抓鱼,您真是神医,谢谢您了,要是我家有您一半懂事,老头子我就不用操心啦”王大爷笑到 “不用客气,孩子小别冷到了,注意卫生,明天准备好碗豆腐就行” 王大爷回到:“这个是小事,恩公您要多少有多少”。 白晓木萱赶紧扒拉完,心想着中午要做什么吃的,犒劳自己。 进山之前是因为药草不够了,镇上有个潍甬医馆,需要伤痛药丸,药引是一株肌洱花,一颗收一两银钱。 现在看来是去不了了,毕竟家里有一个病人照顾,半途而废不是自己的风格... 往南中走去,白晓木萱赶在集会收摊之前买了只鸡,匆匆忙忙的往返在回家的路上。 一阵阳光的炙热照在墙壁上,躺在床上的幻熙清恍恍惚惚的,脑子还有点不清楚,睁开眼睛,忽然来的阳光刺激了一下,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恢复好了。 只见自己躺在灰色帘子围成的穿上,被子不新,但是暖和,一股少女的清香,还有药香,幻熙清猜想主人是一位有医术的女子,一张桌子上干干净净的放着药箱,一个水壶,两个杯子,地上排排放着黑不溜秋的罐子,墙上挂着山水画,其余什么都没有。 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猜着是主人回来,也不知道是好人还是... 白晓木萱一打开门,看见的是一双宛若银河的眼睛,果然不一样,跟往常见过的人区别明显,即使病了躺在床上,那通身富贵的气息也让人过目不忘。 “比我想象的要恢复得快,你伤的重,白粥喝的惯吗”白晓木萱走上前说道,把手里的东西放好之后,摸了摸幻熙清的手,脉搏微弱但是有力,估计是习武之人身体质好:“等会啊”,说完转身就走。 幻熙清就这样看着面前的女子碎碎叨,完了直接走了。难道是生病了没有魅力了,记得皇城那些人都跟看肉一样的稀罕自己,巴不得掏心掏肺,怎么对这个人不起作用。 想起身,胸口下一阵疼痛袭来,一看身上的麻衣,“谁换的,不会是...”幻熙清耳朵微红,白皙的脸上一阵变化。 一刻钟后,白晓木萱端着一碗白粥进来了,“能起身吗?”淡定的站在床边,回来就用上好的丝线缝合了伤口,只要动作不大,可以下地走动。 “嗯”幻熙清微微起身,声音嘶哑的像变声器期的男子,喉咙里都是苦味,经过一夜的反复高低温,疼的火辣辣,能这样就很厉害了。 白晓木萱伸了把手,“我扶你吃点东西,你那衣服脏了,那是我路边买的” 意思就是你不要嫌弃,因为嫌弃也没有用 独有的少女体香传来,不禁让从不近人身的王府殿下红了脸,少女的肌肤雪白,健康的牛奶色,小小年纪已经初露风华。混杂着药香,不同于皇城女子的胭脂香,让这个男孩有了微样的心思,虽然还没有发现。 幻熙清听着门外的鼓捣,慢慢的吃着,脑海里想的是父亲府里的暗卫应该快找上门了,这次活了下来,以后就不会有第二次,说来也是要感谢这个...额?还没有问名字,不过医术高超到自己都佩服,中了一剑还好的这么快,若是为自己所用... 一晚上睡了过去,白晓木萱开始忙活早餐,清新农家小炒菜,白粥,煲了两个时辰的鸡汤,想了想:“今天让这人走吧,那伤好的比她看着还健康”,不能说是她舍不得医药费,只是本身就穷得没钱,平常接济了一些乞讨的孩子。 幻熙清醒来就看见有些不明的目光,吓得慌了一批。 “过来吃点东西”白晓木萱静静言道。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吃完,她放下筷子, “晚上你就走吧,我知道门外有你的侍卫,这伤有人照顾就不会有事,”白晓木萱不想跟别人解释平白家里有个男子,嫌麻烦 但是幻熙清听到就一副很震惊的表情,因为他也是刚知道的,不理解为什么这个小女孩如何发现的,再怎么装也是小孩子,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 “你知道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跟我有何关系” “你救了我,我如何回报你呢” “不需要,医药费就当我给的一个善心” “你的医术那么高,应该去皇城那样的地方”幻熙清想不出来这样的人如何甘于平凡。 白晓木萱没有说话,直接起身去收拾碗筷,外面还晒着许多草药,没有时间想别的。 幻熙清想,如果你不是救了我,或许你还能在这里... 第三章 暗杀 “除了这个事情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幻熙清无起无落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白晓木萱的回忆,仿若昨日。 “今日是我的生辰啊”,紧张到双手双脚都无处安放,她想的是,我可以议亲了,你呢? “额?我忘记了,太忙了”,幻熙清终于从事务中回过神来,“晚了买不到礼物,明天你想要什么可以给你”。 “我不是...” “妹妹害羞了呢,这是女儿家的大事,”徐卜荷说完转过头来,拉着白晓木萱的手,恨恨的用了点力,贱婢,到现在还惦记自己不该得到的东西,看来不能留了。 “怎么不早说,我应该记得的”说完一脸惭愧的看向幻熙清,适实的红了脸:“清哥哥,看我怎么忘记了”。 “不关你的事,你还要修炼” 徐卜荷一脸粉红,当真是花一样的娇嫩,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白晓木萱低下了头,神色晦明,我以为有个人会在意,我以为有个人会欣喜,我以为有个人会记得。 “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抬头望向这个男人,心真的死了,有一年被人下毒,命在旦夕,没有人敢治,是自己以身试毒,调解出来的解药,你说心悦我?难道是假的。 幻熙清没有回答,看着徐卜荷:“荷郡主你先回去吧,本殿下还有事,让侍卫送你回去”。 “我...”徐卜荷还想说什么,一看男人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 “殿下万福”,转向一旁的侍女:“雁儿我们走”。 白晓木萱已经不想去看那个女人的神色,她想今夜就知道这个男人的答案。 “三娘,我不是说了吗,急不得,你知道现在皇城的局势的” “我不管,外面都传你跟郡主要定亲,是不是?” “那是家族的安排,我没有同意,我喜欢你也知道”说着想来牵白晓木萱的手。 “不用说了”直接往后退,白晓木萱比谁都知道, 在这么多个日日夜夜,这个男人什么模样她最清楚,心里眼里只有家族,只有他的父亲娘亲,哪怕是天下都比她重要。 “权利就那么重要?你不想娶我为妻?” “我可以让你进门的,只是现在内外有敌人,我...”幻熙清很无奈,但是脸上还是一片清冷。 他是喜欢这个女子,不说救命之恩,几年时间就帮了自己很多,富有才华,容貌上等。 “进门?你想娶郡主为妻吧?说来说去,只是因为我无权无势,身份低下,半点武功都没有,对你帮不上一点忙而已”白晓木萱急了, 本就不奢望能喜欢自己,是幻熙清一直把自己带在身边,这么多年半分休息没有,都是自己去面对众多的毒害刺杀,身姿越发清瘦,跟所有女子都成为了敌人,连一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 “我正在说服王府里的长老”幻熙清皱起了眉头,总感觉事情好像会超出计划,却不知是什么因数。 葜国是半皇亲半长老制,安侯王就有四位,修为都很高。至少都是先天或者后天等级的修为。(修为分为武者,先天,后天,尊者,每个阶段还分三小段) “我要的你从来不问,我受伤你从来不心疼,你把我当什么”白晓木萱眼巴巴的盯着男人,内心极度失落,不知道这些年自己都在做什么。 “我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懂吗?不,你对我没有心”,白晓木萱转身忍住了泪水,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悲伤,既然不属于自己,那就好聚好散。 转身的刹那,没有看见幻熙清想微伸出的手,似乎是想抓住什么东西。想着明天等各自冷静了 多年以后他才明白,那是最重要的东西,就这么失去了还不自知... 精神不济的走出府邸,恍恍惚惚,好像看见了师傅,世间关心自己的人,不是老了就是已经走了,那是多么悲伤啊。 不知走了多久,夜晚的风是真冷,冷的白晓木萱是身体一阵颤抖,只有周围的树被风吹过的声音。 风?不对劲,再没有人也不可能这么安静啊。 白晓木萱回过神来,她也是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次暗杀的人,空气中那种紧张感,那种扑鼻而来的杀气。 咻咻咻 三支箭从三个方位射来,完全阻挡了逃跑的方向。 职业杀手吗?呵,白晓木萱嘲笑般扬起嘴角,又是谁想杀我呢?反正习惯了不是! 白晓木萱弯腰直接往后一滚,咻咻咻,这次直接来了六发 赶忙往左扑倒在地,没有一刻停留,直接往后跑,回去搬个救兵,总好过死了强。 可能不相信,她只会三脚猫功夫,还有跑得快些,对付地痞流氓还行,这些刀剑无眼的,根本不适应啊喂! 使出吃奶的力气,杀手们愣是没追上她。鞋跑没了,脚磨出血了,头发都散了,脸都感觉扎出血了,疼的咬牙切齿,都不敢停下来。 再不逃,就没有第二次了。 白晓木萱深深的知道生命的珍贵,师傅总是嘱咐自己,祸害遗千年,命运就是这样的,除了自己谁都不能选择。 眼看着就到城墙了,回头一望好像没人跟上来,还没松口气。 ‘嘭’ 白晓木萱感觉后脑勺被狠狠的打了一下,眼前一黑 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真倒霉”这是她无意识时最想说的。 不知过了多久,“给本郡主泼醒了!”是谁在说话? 哗啦啦,一桶水泼在了白晓木萱的身上,冰凉的地面,让她感觉极度的不适应 黑黑的屋子,就只有几块木板,周围都是灰尘,吱——吱——吱,几只老鼠上蹿下跳。 “贱婢,还不醒吗?” “徐卜荷?怎么是你?”白晓木萱动了动手,“你绑我做什么?我得罪你了吗?” 啪!迎面带着腥风的一巴掌,打的白晓木萱嘴巴都觉得流血了,“郡主说话有你什么事”跟鸭子叫似的男声响起 抬起头,看向了眼前的情况,一身美丽的紫色裙装,今年皇城最有名的衣服,也就一个人穿的起——徐卜荷,郡主 “你说得罪我什么?不看看你这身份,配让清哥哥喜欢你吗” “他不喜欢我,难道喜欢你吗!”白晓木萱呵呵笑道,嘲讽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人多了,几乎人人背后都在骂她,这点算什么! 啪!“贱婢,清哥哥是我的!” 嘶……两边对称了,什么仇什么怨,打人专打脸 白晓木萱疼的不说话了 徐卜荷最讨厌的就是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明明身份卑微如同蝼蚁,一脚就可以踩死的。 “你以为清哥哥看上你什么?恐怕你还不知道吧?” 哈哈哈哈,徐卜荷捂嘴大笑。 “我应该知道什么” “我说你也太天真了,你除了那点医术还有什么用?清哥哥利用你还不知道吗” 不可能,白晓木萱一惊,怎么会 “家室你比不过我,容貌你比不上我,你不过是救了殿下一命,就想当王府的主母” 徐卜荷好像特别喜欢别人悲伤,接着道 “哈哈哈,你医术高明,如果不能为他所用,难保不会反过来对付他,你天天跟在他身边,他给过你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白晓木萱神情呆滞,其实自己早就知道了,只是满心都是他的影子,想着有半分喜欢自己就好。 心好痛... 第四章 被逼跳崖 徐卜荷爱死了这伤心欲绝的脸,省的勾引清哥哥:“你伤心也没有用了,你说要是失了清白,清哥哥会怎么看?哦吼吼” 仇人笑的有多开心,白晓木萱就有多悲哀,连外人都看得出来,自己怎会愚蠢到那种地步 “你放心,”徐卜荷抬手指了指身旁的三个男人,穿着补丁破衣,一身恶臭 “这是我留给你的,慢慢享用,你说要是清哥哥看见这三个乞丐,还会喜欢你吗” “谢谢郡主,我们会好好伺候这贱婢的”三个乞丐狼一样的眼睛,盯着这个女子,虽然衣物凌乱,但是皮肤白皙,湿透的衣服,衬着那玲珑有致的曲线,听着还是大人物喜欢的人,嘿嘿嘿,天上掉的好事啊! “徐卜荷,你怎么可以?你的心真比鬼都可怕”白晓木萱惊恐到眼角收缩,事到如今,自己简直是砧板上的肉,待人宰割啊,要是被他看见,简直比死都不如。 “怪你自己不识抬举,去那个村里找个屠夫嫁了不就好了,阻挡我的人就是这样的结局”,徐卜荷转身抬脚就走,怕等会恶心到自己了 信应该送到清哥哥手里了,我去接他过来看看。 “你们先出来,等会别把戏演杂了” “是”人走了,空气都感觉清新了 “徐卜荷,有种你杀了我!”该死,白晓木萱也发了狠,明明根本没有得罪人,却是什么苦都受遍了,只是一个男人,至于吗?毁人清白也做得出来 这房间根本什么都没有,手也绑着,唯一的门口有人守着,不知道那乞丐什么时候就进来了 难道就这么认命了?不可以... 徐卜荷扯了下头饰,微乱又不失美感,远远的就看见幻熙清带着两个侍卫走了过来 “清哥哥,不好了,刚才好像有人被绑走了”。 幻熙清一着急,直接拉了徐卜荷的衣袖,“谁告诉你的,你知道是谁吗”? 徐卜荷此时有点小窃喜,但是面上还是慌乱的神情,“我不知道,守卫说好像看见三个男人打晕了一个女子”。 幻熙清无措的倒退了一下“都是我的错,如果刚才...” 徐卜荷怎会让这个男人为那个贱婢伤心“可能是你想多了,我们过去看看,应该不晚” “好”这边急慌慌的寻找。 而白晓木萱这边更急,油盐不进,嗓子喊的都冒烟,撒娇都用不上了,三个乞丐就是不放一个屁,为了自己这块香饽饽,愣是等着徐卜荷的信号。 啊啊啊啊,气死了。 嘭的一声,随脚踢了一块石头,正中对面,白晓木萱一看,隐隐约约怎么有月光? 屁股用力蹭啊蹭啊,终于到了,用脚一踢,一块木板掉了下来,好家伙,有个狗洞,如果是成年人,可能过不去,但是白晓木萱身子羸弱,慢慢爬是能爬过去的。 天不绝人之路,用了半盏茶的功夫,磨磨蹭蹭居然出来了,情愿一死也不愿被人玷污。 “清哥哥,等等我”老远就听到徐卜荷做作的嗲声了。 嘎吱,门开了,两个乞丐嘻嘻嘻的笑了起来“大哥你先来,弟兄们后面来,那小娘子是真好看”,“不用客气,一起一起”说着两人定晴一看,人呢?完了!追!赶紧跑了出去。 话说白晓木萱步伐艰难的跑着,没有方向的乱串,双手被紧紧的捆绑着,走两步能滑倒一步。 “小贱人,你逃啊,看你逃到哪里去”后面似狼般的追赶,如果不是天黑,早被抓住了,到时候怕不是死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幻熙清赶到了破屋中,安安静静,打开门没有人 徐卜荷也纳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都能让人给跑了”。愤愤的想到 “清哥哥,你看,地上有东西”,徐卜荷指着一个纯白的脚链,那是什么东西她清楚,不过是故意扔下来的,人跑了没关系,只要让清哥哥知道就行。 “这是...我送三娘的”,幻熙清捡起来一看,顿时慌了神,真是她。 不好,肯定遇到危险了...追! 话说,白晓木萱越走越慌不择路,渐渐的,周围出现的都是坟山,头上几只乌鸦嘎嘎的叫,红灯笼一样的眼珠子,在这黑夜徒增几丝恐怖。 呼呼呼呼 啊!!!脚底一滑,哗啦啦的直往下俯冲,白晓木萱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前面是一个大陡坡,头哐当一声,直接撞在一块不大的石头上。 不知道手脚怎样了,已经麻痹中,痛的知觉都没有,绑绳也被冲击直接撕开甩了出去 又翻滚了几下,白晓木萱直接掉进半人高的灌木丛,本想晕过去的,实在是被荆棘上的刺扎的疼了,脸上,手上,脚上...无处不在诉说着疼痛。 “三娘”幻熙清声音已经一阵疲惫,找了许久,感觉是不是那人儿逃出去... 啊!“清哥哥,有蛇”,徐卜荷只觉腿上一痛,一种黏乎乎的触觉袭来,忙用力一踢,一条青白纹小蛇就飞出去了。 “怎么回事”幻熙清顾不得男女之防,撩起徐卜荷的裙角,细白的小腿两个牙印,已经泛着一点黑。 “被咬了,幸好毒性不大”幻熙清沉思着 不行!不能让清哥哥找到那女人,不然这么多功夫都白费了,要是让那人一告状…… “清哥哥,我怎么感觉那么晕呢”不得不说徐卜荷很懂得抓住机会,晃晃悠悠的晕了过去,虽然很想倒在幻熙清的怀中,只是人家根本不让碰。 幻熙清只得跟着回去,无奈那是大臣嫡女,不能出问题了... “走”,想着人逃了应该无事,三娘,等会再来找你... 却不知不远处的草丛躺着的就是说不出话来的白晓木萱。 谁都不懂现在内心极度怨愤的白晓木萱怎样的想法,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一出事就选择了别的女人,抛弃了自己 明明你自己说的喜欢我,而我这么多年的付出,不过是你利用的一件物品... 足足躺了两个时辰,白晓木萱才回过劲来,颤颤抖抖的爬了起来,全身都被血湿透,作为医者,她明白现在不用药,血都得流尽。 不知道方位几何,也不知道现在出了何地,零活的有几棵树木,除了草什么都没有,白晓木萱猜测这是城郊最外层,方圆百里廖无人烟 不得不说女人毒起来连毒蛇都能退避三舍,这么害自己不过为了一个男人,既然你要,那我给你,破的稀罕... 走了一会,白晓木萱发现自己迷路了,头在发晕。 不能睡,用力恰了把大腿上的肉,又困又饿,还受了伤,能坚持下来都是为了活下去,怎么也要报仇雪恨才行,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滴... 顿时瞪大了眼睛,才逃出来的破房子居然又回来了,三个乞丐还在门口找来找去,不用想,肯定是徐卜荷的命令。 该死,只怪自己一点功夫没有,只能到这种任人宰割的地步,可是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在找方法,根本修炼不了。 葜国中人几乎都能修炼,哪怕四十岁刚开始修炼的都有,修炼看自身的气,武者是开始学习的散打学徒,像徐卜荷已经算是众女子中厉害的了。先天是可以正规学习的学子。后天已经能使出完整的武技,尊者据说刀枪不入,飞檐走壁...至少白晓木萱不知道有谁。 “在哪里!” “臭丫头,你逃啊,接着逃,” “别让我找到你”…… 寒风凛冽,看着前面的悬崖,无边的黑暗侵袭而来,岌岌可危,白晓木萱脑里只有一个字,死也不能死在乞丐的手里。 “幻熙清!!如果有来生,再也不要遇见你,再也不要喜欢你!” 嘶哑的喊声传出虚空之中,乱石悬崖,独自一人,衬着女子更为清瘦,却也身姿挺拔... 天亮了,人也散了... 第五章 迷雾 尤黎大陆,三国鼎立,分为北寒葜国,西炎龙阎,东极兹姣; 传闻向南是禁地,也有人说是仙岛,还有人看见那边在喷火打雷。 各式各样的说法让哪里成为了人人向往探索的地方...当然,各国皇帝不是没有派兵攻打过,只是几次进去都被迷雾笼罩,不是毒虫就是毒障,高大的树木让人晕眩,迷失在原地 总之是危险重重,连先天修为的人进去了,大半数都会被吞噬,好像一个巨大的黑虫洞,前进的人就会死亡,单单是靠近一步,都让人心生恐惧,生不出半分反抗之心。 而尊者修为的人,都很珍惜自己的性命,每个国家,每个大家族,都有那么一两个,日日夜夜修炼,除非家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 南都,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方圆之大,无边无际,没有尽头。 花香四溢,百鸟争鸣,树木高耸直入云霄,座座高楼拔地而起,还有天空中花园般的房子,用一根根铁锁接合... 有巨型如山的爬龟,长相怪异的毒蝴蝶,也有跟人一般的狐狸精,也有美貌的花精灵。 外城是一道传送门,金灿炫目的法阵印在门上,纹路错落有致,两边各分布一队人马,铠甲铁枪,鲛马龙(一种 马身龙头的坐骑)在半空飞檐盘转,半个时辰一换 布防如此严密的队伍,每个人脸上还都是一片肃穆,身高体宽,站姿整齐,眼神嗜血,好似不放过任何一个敌人。 传言尤黎大陆是一位女神创造的。 而南都的人就是女神手下的后代,世世代代守护圣女为己任,因为只有圣女殿下是五灵体质…… 五灵之力,金、木、水、火、土;颜色分别是橙、绿、蓝、红,黄,每上一星,寿命增加一百至一千年,以灵力清浊程度区分 南都不管是人还是妖还是怪,都身居灵力,物种起源不同,却混居于此。 灵力旺盛,使得环境俱佳,人人都是十分貌美,俊郎;灵云是体内力量的源泉,经由各处经脉输出,圈纹越是庞大能力越强, 最近外城布下的法阵开始振动...守门人员快速写了信件,随手一点,一个个化成鸟儿般远远飞去 金渊山上 一座高府,冲天而起的五条金龙盘凤法柱,形成了一层保护层, 声鸣袅袅,历史气息万远古朴,房棱精彩绝伦,一眼望去不到边 纯白的石阶层层叠叠而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守卫,通身的力量压制。 这是南都最神圣的地方,也是防护最强的中心地带... 一名打扮朴素的老者,看着天空以北的方向,一颗纯紫的星星高高挂在哪里。“哈,极好,极好啊”老者一拍大腿,笑的像二百斤的孩子一样-_- 挥手:“通知长老,去后山” “是”一旁的侍卫拜礼,再一晃,人影散去,遁地术,闪现千里。最低二十星的修为,却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可想而知老者的修为之高,如何的惊世骇俗。 白府后山 陆陆续续的来了几名老者,只是头发不同,身材肥瘦不同 宽大的衣袍随手摇摆,精容,年轻的如同二十的小伙子,眼里的精光闪闪,却不能让人小瞧了去,只因为那布满岁月留下的沧桑感 加上先前的老者,一共六位,皆是修为高深之人,一身的浩然正气 “开”,呲咯一声,围在一起的老者每个人都打出了法决,几秒钟的时候,让老者们都出了细汗,凭空出现的五圣阵门大开, “哗”的水波荡漾,越来越远...至之覆盖了整个南都。街道的人,妖怪,全都欣喜的跪地嗑拜,那是在朝拜他们的信仰,虽然那人不在。 神圣之光散去,先前的老者最先进去,那是大长老——白儒; 后面连着二长老——白晖,三长老——白竺,那是双生子,一模一样,连同身高体重,和银白色头发丝; 再后面是四长老——白涤,最高的个子,金色短发,宽厚的大眉毛和五长老一般——白帛,有点搞笑; 最后是六长老——白抻,年龄最小,已经是上千岁。。。 一脚踏进法阵,山石耸立,万紫千红的花海,几只小蝴蝶像小孩子似的追逐打闹,旁的什么都没有。玉石铺地,一股清泉石上流。 已经乳白样的泉水,冒着丝丝缕缕的灵气,世间少有的圣水——化灵,还是小溪大小的,只不过是温养一株粉黄相间花朵的物体... 大长老白儒咬破舌尖,滴了两滴血,只见花朵猛烈的摇摆,波纹飞舞,又是一个法阵,手掌大小,纹理却无比复杂,看似无处寻迹,实则爆发起来杀人不见血。 “散”猛呵一声,夹杂着修为冲击,法阵破碎,星光阵阵,美极了... 花朵自动飞起,旋转缠绕,满园的灵气三秒就被吸收了,“”嗝“” 好像有意识一样,打了一个饱嗝,瞄准了北方,“咻”的一下,化成了一个光团,以流星的速度飞了出去。 “快,用灵盘”大长老急忙对着三长老喊道, “是”白竺右手一翻,一个不起眼的木头做的圆盘,平凡无奇,却用的生命之树树根制成的法器,唯一的作用就是寻找——生命之花,圣女的本命花,也是自然精灵。 圆盘亮起了一丝灵力,慢慢凝固到一根灵线 四长老往前一步开口道:“圣女已经成年,轮回之眼也已经开启,只是这片大陆人海茫茫,还得派出几个弟子去接” “多少年了,又能看见圣女的容颜,那战神般的风姿绰约。不知道是多久的事了”六长老眼睛湿 濡了,不知道是回忆的什么。 各人的心情有怀念,激动,还有担忧无措,唯独大长老一脸苦涩: “万年的大战依然需要圣女主持,我们这些老家伙无颜面对圣女的回归啊”…… 咚咚咚咚咚咚……雷鸣般响起钟声,足足敲了九九八十一下,不知情的人只能远远望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金渊山上上下下,已经集合完毕,六大长老站在广场上面“安静...静”回音荡漾,高深的修为化为萧风,吹向了四周。 “万年前,圣女大战受伤,只得压制,慢慢找寻机会恢复,”二长老悠悠说道。 “如今花灵已生,就意味着圣女觉醒中,我要一些弟子前往北葜,你们的任务是听从指挥,寻找保护好圣女,让圣女回归南都” 五长老拿出一份名单,喊道“念到名字就出发,一队大长老亲传弟子白冢川,属性火,二十八星;白傅,属性金,十七星;白玫箩,属性水,十四星” 二队…… 三队…… 第六章 云散 再说那纵身一跃的女子白晓木萱,坠落时,回想自己的一生。 治病救人,满怀善意,一个人都没有杀死过。爱而不得,枉死还无人知晓。为什么仇人就能活的好好的,而我死了,成全了他们两个人,从此恩恩爱爱,夫唱妇随。。。 师傅,如果有来世,我来找你吧,太累了... 砰!!!惊吓了一群在树上栖息的鸟儿,四散逃去... 白晓木萱禁闭双眼,气息全无,已经是分不清死活的时候,巨大的冲击让她肉体如同破碎的布娃娃,鲜血!掩了她的面容。 慢慢的,意识越来越远,白晓木萱都能感觉身体烂成一摊肉泥,想到就这么被蛇虫鼠蚁吃了,不甘心的,眼睛的亮光想要熄灭了…… 咻——咻 一团不知道什么,好像是花朵?额?过来了 赶在紧要关头的最后一秒,生命之花融合到了白晓木萱的身体,浓郁的灵气,瞬间溢满了整个人,源源不断的修复,从骨头深处,到经脉,到关节,被划伤的脸,断开的头发,最后包成了一个茧子,这个时间很漫长。。。 漫长到生命之花——花灵突然发现,灵气不够了!!!等到圣女苏醒,自己恐怕连人型都变不成,别说保护,圣女修为几时能回来? 万年前下的封印已经蠢蠢欲动,一旦战争爆发,南都又要血流成河…… 无奈之下,花灵只好留下了一个戒指,那里有一个很大的空间,历代圣女的法器——圣戒,急匆匆的就冬眠了过去,蜷缩在白晓木萱灵海最深处,等待…… 第一年,葜国大旱 第二年,葜国大水 第三年,民间传言是上天的惩罚,葜国大将军趁乱发动军边,安侯王平定战乱,嫡子幻熙清有功封为定国公 第四年,葜国突然来了一群仙人,听闻能上天喷火……事实是入皇宫如无人之境,少数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后消失不见 第五年,葜国百花齐放,不管是不是一个季节的,都开放了,又有传言是上天赐福。。 暗无天日的悬崖底下,依旧是无人区,浓雾茫茫,一个光彩夺目,漂亮极了的人茧还是在同一个地方,分毫不差。 陪伴它的还是旁边这一颗老树,人茧一阵摇晃,突然,刺目的光柱冲天而起, 澎湃的灵力,气场全开一番后,接着返回了崖底。 各地的修炼之人都感受到了这阵气势,汹涌的压力让低阶修为者跪倒在地,那是不由自主的恐惧。 尤其是距离最近的葜国,人群骚动,动物都只能畏畏缩缩,一动不动,直到光柱消失,才平静了下来…… 白晓木萱睁开眼,仔细发现眼睛深处有一道金光闪过,犹如重生一般,整个人气质都变了,不再患得患失,不再害怕,不再对敌人心怀仁慈... 她发誓,要做个人上之人,无半分修为,那就修炼的比所有人都高。无权无势,那就教出来权势。 白晓木萱最先看见的就是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厚重的古朴气息,说不出来名字的花式,好像还刻了一把剑... “要不要滴血试试”? “谁,?是谁在说话?出来”白晓木萱左右转头,没发现到人。 “主人是笨蛋!” “嘶”!平白手指竟然裂开了一道口子,有股淡淡的血香,一滴血融进了戒指里面。 白晓木萱发现场景不一样了,松软的草地,悠悠的微风,让果树的叶子掉落下来,一座木屋,里面有一个花圃,池中有二三小鱼,银亮的尾巴,红红的大眼睛,呆萌的游着。 一个小小的人儿在煽动背后翅膀,停在半空,圆圆的脸,有点婴儿肥,挥舞着小拳头,气鼓鼓的:“这么久了才来找我,生气” 老夫的少女心哦——“你是谁家的小朋友” “你是我的主人,不是谁家的,还有,我不跟你的话,还能跟谁。”小人儿的嘴巴嘟嘟嘟的老高了, 白晓木萱惊呆了,我不记得有这号二货……谁来带走它啊 器灵生气了,“哼,你自己看看” 拉着白晓木萱站到池水边,清澈见底很是看的明明白白,而她不知所谓,因为看呆了。 只见水面的女子,腰肢纤细,一身白色襦裙,复杂繁琐的做工,珍珠球状布满的衬绣,露出齐肩的锁骨,大方优雅又不失纯真,长发飘飘欲仙,似乘风归去。 饱满小巧的唇,微粉的小脸,眉间一点朱砂,皮肤细腻嫩白,大到好处的双眼,炯炯有神,单单是看一眼,都感觉是玷污了女神。 “这是我?”白晓木萱狠狠的捏起了脸蛋的肉肉,我去,好疼。 跟她认识的脸何止差的十万八千里,都快变成另一个人了好伐。 以往只能算是漂亮一点,或许算是有一点能力的女子,现在分分钟女神的节奏,毕竟连自己都看呆了。 “那才是你本来的样子,五灵圣体”小人儿也开心了 “那是什么?” “你只需要知道可以修炼了就行,” “我还可以修炼吗?”白晓木萱简直要哭了,修炼,惦记了多少年了,受尽冷嘲热讽,什么方法都用过了,就是没有一点点的可能 “武者根本不是你适合修炼的,那是什么破东西,扔脚底板都懒得踩”小人儿好似觉得有了成就感,眉间都有那种骄傲自豪。 “去屋里拿” “要我拿什么?” “进去就知道了” 白晓木萱推开门,最大的东西就是用淡绿色的床帘挂着的大床,能睡几个人的那种。蓬松的大被子,侧边是化妆台,贴着特大一镜子,琳琅满目的胭脂水粉,一张挡风,两排书柜,一张摇椅。 梦想着哪天一个人的时候,晒着太阳,躺在摇椅上,桌子一两果酒,几碟小吃,看着书,困了睡,睡醒吃…… “想什么呢”,器灵一个脑瓜子过去“就你这修为,出去还不得被吃了 “噢!歪歪都不行”谁家这熊孩子,我不要了行不行。 一本书飘了过来,白晓木萱拿在手上,平淡无奇的一本书,印着——白圣灵诀,还没有打开,直接飞进了额头。 脑海里剧痛传来,无数的字体满天飞舞,像一个个调皮的小孩,跑来跑去,而且还是无数个。。。 “就地打坐,手掌朝下,跟着灵诀走”器灵一脸严肃, 白晓木萱忍痛听从指导,她也明白,不能再当一个废物了,自己强大了才能无人敢欺。 一夜过去了。。。。 第七章 路遇不平 打坐了这么久,却无半点疲惫,‘呼……’白晓木萱睁开一双美眸, 引气成功了,直接到达五星,照着这个速度,只要再接再厉,不怕等不了报仇的那天。 “笨蛋,不错嘛”器灵嘚吧嘚吧嘴,一只烧鸡在手,吃的是满嘴流油。 “怎么会有烧鸡?”白晓木萱疑问道 “晚上好抓,坏油衣跳(还有一条)——嗝——鱼.,,”器灵手上握着一条烤的焦黑的鱼 “现在白天好不好?,谁可以跑出去找吃的”白晓木萱扶额 “我没告诉你空间跟外面的时间是不同的吗” “我作为一个主人,还能知道什么”白晓木萱分分钟都能被气急了 “空间一年,外面一天”,(比例自己算吧)外面还大半夜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晓木萱笑出了眼泪,有了这个空间五灵圣诀,器灵等等...以后还会有更多 欺我辱我打了我的,你们通通要还回来。徐卜荷,你要的我给你了,那么你的命是不是要还给我??!!才不枉我如今的脱胎换骨…… 悬崖边, 站着一个身穿黑袍,蒙面者,看不清修为大小……只是一个人看着悬崖下面,静默不语。 “毒老鬼,来的挺早啊”一个白发苍苍的,金服龙袍加身的老者从左边树干出来, “我们都是一样的,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是吧” 空气荡漾开来,人影显露,那是个脸黑,粗犷的中年人 “听说这个悬崖有天材地宝,还是不低于高阶的品级,不介意一起寻宝吧”又一个声音响起,浑厚且有力。 “汪狗,躲躲藏藏算什么,还叽叽歪歪”脸黑的人一看就是火爆脾气的人 “你……!黑麻子!”白袍黑发者,相貌堂堂,到中老年了还是皮肤细滑弹力,只是姓汪,叫鈎,结果就被人喊成汪狗,别提多尴尬了,只是平常没有人敢当面说,也就他敢说了 原来这四位都是尊者级别的老妖怪了,脸黑的是龙阎国的不知道已经几代的老国主了,名叫龙珩潶,花名黑麻子。不过是身为强者,当然说什么都行啦。 西炎是极热之地,荒野沙漠,地处偏僻,强烈的紫外线使得哪里的人皮肤粗糙,性格也比较随和狂放,打猎为生。 身穿金袍的老者就是葜国祖宗——幻寂,气候环境是及其佳和,五谷丰立,从他俊郎的脸廓可以看出来,只有好山好水养出来的人,才能这般... 汪鈎是兹姣国人,在东极地位也是很高的,只是都鲜为人知 东边临海,水产丰富,肥美多 汁的琥虾最有名(一种海底可以吃的食物,身体是粉红色的,鳞片亮白,十分的难捕获,普通人根本吃不起) 而被叫做毒老鬼的男人,连头上都被斗篷盖住,无人知晓面貌,也没有说过来自何处何方,要做什么。 只是使得一手的好暗器,还在用毒方面造诣颇深,两个人联手都得思考下能不能讨得好处... “吵死了,我与你们何干?”黑老鬼不耐烦了,不久前的异像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完完全全消失不见,找了许久依然没有一点消息,已经急了:“你们走你们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想先下手为强,试试” “我就是来看热闹的,不关我事”幻寂摆摆手,一脸无辜; 四人心思各异,内心想的是什么就不晓得了,修为越高,当然越好。 尤黎大陆灵气充裕,普通人都能活一两百岁,修为高的都可以活到五六百岁多了。没有人不想长生,青春永驻... 增长修为最快的办法不外乎服下灵药,而药草种类之多,等级分明,高低皆有。 药师职业地位迅速崛起的同时,又带动了一批冒险者。 越珍贵的药材灵智越高,圣级的根本不可能被人类发现,这次都已经是万众无一。(其实那束光不过类似于定位的那种......) 现在都在赶夜的不知道多少,明日一早指不定发生什么情况,修为在高也会有难敌四手的时候。 一批批的人纷纷跳下了悬崖,但是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很多的药草,有毒的果子,惊慌失措被吓乱串的飞鸟虫鱼,一点影子都没有 找来找去,光柱出现的缘由没有一个人知道,彼此之间还要防范对手的偷袭。 一天过去了,普通人一看没有热闹走了三分之一... 五天过去了,除了顺手牵羊被反杀的,战斗死掉的,,只剩下几十个人要么原地打坐,要么还在乱逛,摘摘果子烤烤肉。 十天过去了,连最后一位老者也放弃,飞身离开了悬崖... 白晓木萱什么都不知道,一心沉浸在修炼上,哪怕知道了,也只会一笑而过。打不过还躲不过吗 外界一天,空间一年。。。足够亮瞎那群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当要一鸣惊人! 白晓木萱发现,自身就是个聚宝源,无论是睡觉还是打坐,吃饭,灵力无时无刻不在增长,虽然只是细微的,难被注意的。 五灵圣诀是成长型的,金木水火土五种灵力,再随手指摆动,掐起法印,一旦修炼,配合自己的五灵圣体,打破修为屏障简直可以无视它。 器灵还专门锻炼了白晓木萱的体能,力量: “出拳,出拳是这样的吗?!” “弯腰,你腰真够硬哈,给我练到起不来为止!” “这个腿,踢啊,看见这块石头没有” 诸如此类,每天忙的晕头转向,从一开始的废人一个,被人肆意嘲笑,到如今无时无刻的修炼,白晓木萱已经知足了。 空间一年年过去了,被器灵严格的训练,打压之下,修为直线暴涨,两年前进入了二十星的阶段, 又用了两年,到达二十五星, 最后一年的时间,锻炼更狠,每天被器灵追的团团转,又涨了四星 如今的白晓木萱已经二十九星了,等同计算,尤黎大陆尊者强人,不过才三十星,而她如果出去,等级压制都无几人是她对手。 只是器灵强烈要求压制修为到二十星,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每个人都不能看轻,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所幸圣戒本身就是附带隐藏功能的,听到这个信息,白晓木萱脑海中已经想了无数种与仇人再度相遇的情形 因为器灵不方便出现,在它的嘀嘀咕咕抱怨中,白晓木萱从消失的十天里再次出现... 眉间的朱砂用药水抹去了痕迹,瞬间变成了一个,只算得上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 空间里都是女子用的衣物,件件都是顶尖的防护服,不仅仅看着美艳,还能自动贴合大小,极大的满足了女人的购物心。上面还有隐藏的法阵,在静静等待主人的开启... 白晓木萱算上这段时间已经芳龄二十,在尤黎大陆这里,普通人娃都能有两个。。不过好在修炼者没有限定,毕竟强者总能多一些选择。 面纱遮容,更显神秘,衣裙飘飘,一米六七的个子,显得小巧玲珑,盈盈一握的腰肢,恨不得让人宠爱万分。 一身修为之气却不低,白晓木萱看着犹如重生一般的自己,那种感觉非常微妙。强大之后,一心想的只是修炼,爱情对她而言,已经可有可无... 飞了四个时辰,白晓木萱停了下来,收敛了一下修为,与自然合为一体,才刚刚走出悬崖,远远的还可以看见城池和一排排走动的守卫。 “只要你把武技交出来,我可以不杀你...” 白晓木萱正在思考要不要多管闲事,虽然三个男人围住了一个瘦小的男孩,明显的不怀好意... 三人身上的衣物都是同一个学校的,衣着华丽,头戴玉冠;而小男孩衣服有点破旧,鞋子都有了补丁,怀里紧紧抱着一本书,修为顶多八星,武者都不到,真比不得那三人(好吧,她承认自己又心软了) 一块大石挡住了两边,对面看不见,而白晓木萱却看的一清二楚。 第八章 威慑 小男孩背驼瘦弱,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以她多年行医的经验,和如今的修为来看,这个小孩想进一步都非常难,灵气紊乱已经伤的很严重, 除非服下一颗顶尖的灵药,或者是修炼武技,最令人无法理解的是,这么穷的人都能被打劫。 咳咳,白晓木萱很想笑,又觉得很悲哀,弱者就是这么的没有活路。强者之路注定只能腥风血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自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凡睿学校,是葜国唯一的教学之地,神圣不可侵犯,每十年一次招生,修行十年考核一次,再十年二次考核,不及格还要十年,以此类推,哪怕百年,只要不及格一直在校修行,合格方可毕业。 有人疑问时间太久。对于修行者而言,十年,百年根本算不得什么。 一旦开始修炼,生命漫长,遥遥无期;有的人修行半路,会被截杀,或者被打死,化为大地的肥料。 只要够强,要什么有什么,杀人放火不眨一下眼,而且没有人会为死去的那个人出头,这就是这个残酷的世界。 想到以前自己什么都不懂,没有一点修为,只凭一点医术,都敢上刀山下火海:不知道说是愚不可及,还是无所畏惧 如果说以往是被那个男人利用的,不如说也是被保护的那个,起码出门自己也有侍卫跟随。除了背后的打骂讽刺,也没什么损失,不亏。 只是徐卜荷竟然想毁自己清白,最后还差点死了,仇结大发了 管她是什么皇亲国戚,天王老子来了,以如今自身的修为条件,分分钟秒杀。 但是这样太无趣了,对一个人不爽,当然是剥夺她最珍惜的东西 把这个人捧的越来越高,而后让她瞬间跌落祭坛的滋味...想想都开心(不得说以前的白晓木萱再也回不来了) 哪怕有幻熙清护着,,,男人,呵! 再说这三个男人同出凡睿学校,看着光鲜亮丽,装扮富贵,年龄怕都过了二十五,这么大了才十星左右,勉强算武者吧 估计不是打杂就是守门的,不然怎会沦落到抢夺一本无用的武技(葜国每个人有适合自己的,配合着身法,可以发挥最强的武力值)。 “我娘病的很重,武技得拿了换钱买药,如果你们要银子,我打工一个月会有十银两”小男孩说完就跪地, “求求你们”眼泪止不住的掉,又在强撑 站中间的一个人明显是老大哥,背上一把黑色的大刀,一副不爽的表情,要多叼有多叼,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我要的酒钱,还要花时间等你给吗,是不是蠢,你娘死了关我屁事,!一把老骨头还活着干什么” 说完呸的一口痰吐在男孩身上, 白晓木萱看的是眉头紧皱,而她露出这个表情,一般是有人要不好过了。 其实男孩的资质比那三人要高很多,看着骨龄才十八岁这样子,只是受伤严重,加上长时间得不到修养,搞得自己虚弱无比 一个人有钱没钱区别非常大,比方说,对手是武者,跟自己同等级,人家是护盾,武技都有,或许还是那种上上品,而自己只有一把刀,还是生锈的那种... “你说什么?!你可以抢我东西,可以打我骂我,唯独不能骂我娘!”男孩站起身来,眼神里满是愤慨, 白晓木萱刚想踏出去的脚又收了回去,她想看看,这个男孩有没有值得她救的资格。 一个人可以无能,可以被欺负,也可以没有修为,但是不能没有血性 失去了尊严,只会卑躬屈膝,再高的修为,他再强,也只是一条看门狗 或许主人看到你哪天稍微有点反抗之心,就直接杀死扔弃,反驳的话都不用听你说 托徐卜荷这个恶毒女人的福,白晓木萱恰恰看腻了那种人,也厌恶! 还好,这个小男孩没有令她失望,而这也会是他一辈子的幸运 只见男孩一声猛呵,八星的修为,不过就是大力些,对于武者的三人来说,简直跟挠痒痒一样! 只是他的话让老大哥心里很是憋屈,因为年龄太大,修为低下,已经没有导师愿意搭理。 都是家族旁系,还是庶子,早早被放弃了的,靠着在园校干点杂活,赚取零钱 不成想这么一个穷鬼都敢反抗自己,气急败坏之下,老大哥运起气就是一拳过去:“反了你了,不怕死是吧!很嚣张啊”碗大小的拳头夹杂武者的修为,噼啪!!! 空气中都激起了火星,对付一个伤患,还用百分百的力,绝对是想一招让小男孩致死 不过怎么说也是八星,差别不大,小男孩无所畏惧,平静的站着,随即把头一偏 拳头堪堪擦着脸颊过去了,顿时脑袋嗡嗡作响,武者的力量是不可小觑的,尤其是对于病重,还没来的及去看诊的他 明显的,他实战方面较好,身经百战,不等敌人反应过来, 弯腰,同时后脚一伸,胳膊抬起,一个用力, 一把抓住老大哥的手,刷的一下,就倒在地上了 另外两个男人一看,不得了了,自家老大被欺负了,急忙伸手去扶他, “都给我打,打死埋了!”老大哥张开一口黄牙,摸着腰凶道:“小子,记住我,明年这个时候会给你烧点纸钱” “想得美!”小男孩接了三五招之后,终于感觉坚持不住,手忙脚乱,还算有点稳重的步伐被打乱 啪的一下,后背狠狠的被打了一掌,喉咙一阵翻江倒海,哇的一下,倒地不起,立马吐了一大口鲜红的血 “咳咳,你杀我还不能反抗吗?费什么话,有种你把我杀了,不然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才叫生不如死” 眼见着大刀就要砍向小男孩,白晓木萱动了,一个闪现,芊芊手指一点“从来没有人可以在我眼前杀人” 哗哗哗 大刀直接碎成星光,飞舞在空中,衬着像是九天玄女下凡一样,脸被面纱遮住,但不影响她的高贵优雅。 阿铁奎看入迷了,眼前的女子在救下他的时候,他就发誓,会永远守护她,直到死,而他的未来也是这么做的! 相比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个人,还是一个女神的类型,老大哥都不在乎手里重金买来的大刀被毁了,眼睛色眯眯的直盯着,犹抱琵琶半遮面,往下那圆圆的。。。简直是极品 太恶心了!白晓木萱一度想吐,三个男人跟没见过女人一样,那色中饿鬼的表情,巴不得撕光女子的衣物,好看个明白。 让她一度想到了徐卜荷找的那三个畜生,至今身上还觉得残留着那几只脏手摸过的错觉 “你们以为,是谁给的胆子让你们可以留着那双眼睛”二十星都不足发泄白晓木萱的暴躁,二十九的修为全开,周围的花草树木都拦腰齐断,地表龟裂,下限三尺。。 三个男人嘭的一下,跪倒在地,膝盖骨碎了,眼角耳朵都流出了血,心脏像是被强行挤压成一团,那种痛的快要死了的折磨,让他们的脸都在扭曲。。 太可怕了!完全经不起有一丝反抗的想法,主要是修为压制的太厉害, 刚才满脑子的se情,现在已经消失殆尽,只恨不得赶紧逃!逃!逃! 第九章 击杀 阿铁奎睁大了眼珠,看着周围这一片的狼狈,太强了!唯一没有什么变化的就是躺着的这个坪地,可能是在保护他不被波及 坏事了,“冷静点!”器灵一个震呵 白晓木萱只觉脑门一冲,恨不得把这些渣滓千刀万剐,那是她的心魔,哪怕修为高了,藏的多深,那种疼入骨髓的恨意,也会迸发出来。 修为越高,越是难以晋级。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心魔,杀的人多了,更容易受到影响。 一旦识海不能被自主控制,,很容易精神崩坍:成为傻子,或成为见人杀人,见鬼杀鬼的恶魔;前者是修为散尽,痴呆疯癫!后者是高深莫测,不可控制! 白晓木萱在圣戒空间中,修行了十年,体质特殊,灵力增长之路一帆风顺,没有与人实战的经验,。 如果强行爆发出来,有极高的不稳定性,还可能伤到自己,这是器灵不愿意看到的,所以才说要压制一下。 “呼”白晓木萱长叹一口气,渐渐平静了下来,她也不希望让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坏了自己的心情,不值得。 能让自己起波澜的人,现在还不存在! 白晓木萱背着手,站的挺直,一双轻描淡写的美眸,却是不怒自威, 看都不看那死狗般躺着的三个男人,面无表情,脸上是赤裸裸的思考模式,似乎在想,对他们使用什么手段,怎样的死法才能让自己好受些。 “前辈,前辈!不要杀我!”老大哥尿都吓得湿了一地,这是那个疙瘩里蹦出来的老妖怪,看着年轻,模样小巧可人,就是一恶魔。。 一招制敌,还是白晓木萱及时收的手了,不然早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这手段,他只体验过一次,就是开学在即时,凡睿学校的校长发出来的,而那次还是远远感受到的,那排山倒海的威压,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我好看吗?” “不不不,不不不,您不好看” “你们是说我很丑?”白晓木萱鼻子轻轻哼了一下, “不不不不不”三个男人都快哭了,想装死不可能,打打打不过,还唯恐一句话把人得罪了 “我们对你没有想法,都是他的错”两个男人一致说着。 老大哥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推出来了 “他非得要当我们老大,我们不同意就打骂一番,很多次都只能帮着他作恶多端,在学校里他祸害了很多漂亮女子” “对对对,就是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前辈这么高贵的人,也是你肖想的”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两个男人一人一句,就这么把自己老大做过的丑事,都摊了开来,唯恐自己说的慢了,惹祸上身 “你们怎么敢?!”老大哥不敢相信,刚刚还一起勾肩搭背的兄弟,转眼就推他去死, 而且那些事明明是一起做的,他承认自己的恶行,也奸杀过几个普通女子,仗着有点修为,欺软怕硬... “聒噪。。!”叽叽喳喳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弹指之间,两缕蓝色的水滴,化成了稍粗的冰针,直直的射向还在不停推拉掰扯的两个男人身体里。 眼前血腥的一幕,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他两起了一层霜,全身被冰块包裹住 一动不动,只有眼珠子还在滴溜溜乱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死... “破!!” 砰砰砰,冰块碎了一地, 两个人就这么活生生的,四分五裂。泡沫般撒落,血融进了草地 “呕”老大哥吐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肚子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出来了, 连死里逃生的欣喜都来不及表达。。虽然不明白什么情况 这货就是个手段残忍至极,喜怒无常,还强大到无法无天的暴力女一枚,无法理解。 白晓木萱眉头更紧了,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暴躁了,嗯?!肯定是被器灵教坏了 用食指一划,一道火花显现,再一弹,落在地上。 呼啦啦的大火在燃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肉的香味 阿铁奎苍白的脸,闻到这个味,强忍着,终于也忍不住了,“呕”狠狠地吐了个够,直到胃里只剩下苦水 白晓木萱待不住了,有这么严重吗? 不就是死人吗 不就是手段过激点吗 至于这样? 一道木系灵力打在了阿铁奎身上,只一秒就把他表面受的伤,瞬息恢复,皮肤光滑如初,如果换掉那破烂的衣服,打扮一番,也是个小鲜肉。 不由分说,抬脚就走,白晓木萱谁都不理。 但是吐完的老大哥根本不敢有异动,拖着一身伤也跟着走,疼的龇牙咧嘴 夜黑了,城门也不好进去,白晓木萱打算在林里过最后一晚。 阿铁奎捡了一下木柴,起了一堆火,白晓木萱靠在两人高的石头块上,闭目养神 左边是老大哥,右边是阿铁奎,三人无话 两个时辰过去了,白晓木萱悠悠醒来,睡眼悻悻, 一般情况下修炼者不需要睡很久,一样精神奕奕,只是她除了吃,还喜欢睡觉,睡一天不想醒的那种。 打了个哈欠,那捂嘴的样子,看起来蠢萌蠢萌的。 见两人正襟危坐,静静的似发呆。 “你们不睡吗?” 空气中好一阵尴尬,那个修炼者会跟普通人在家时那般大睡啊,除了白晓木萱就没几个人了 林中的猛兽还迫于白晓木萱外泄的灵压,不敢靠近。所以就出现了方圆十里都安安静静的一幕 老大哥是不敢说也不敢问,就怕一个不小心脑袋搬家,哭都没地哭去。 “前辈!”阿铁奎伏地叩拜,“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噗!咳咳咳,你说什么”白晓木萱正喝着水,呛的半天说不出话, “我不需要手下,”拒绝就拒绝吧,但那眼神明显的在说,这么小的孩纸,能干什么 “我才不是孩子,已经有19了”阿铁奎愤怒的反驳, 我知道你十九,可是弱的无法接受好吗 “你娘呢?她怎么办” “她,只是个普通人,还身子不好,平常给人打扫家务,洗衣服,不需要我管”阿铁奎谈起自己的娘亲,神情落寞 在尤黎大陆,普通人就是生活在底层的,没地住吃不饱,干着最脏最累的活。跟修炼者待遇完全不一样 也是幸运的,彼此间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能一家吃饱就好 “可以,从现在开始你就跟在我手底下吧,如果哪天你想走,我也不拦你”白晓木萱说道, “只是我有条件” “前辈你说” “我不会管理衣食住行,换句话就是,你要做饭,洗衣,打扫卫生” 咳咳咳,阿铁奎一顿懵然,前辈这么强大,还缺人手吗 白晓木萱有点不好意思,把一个修炼者当成保姆使唤了,只是她实在不重内务,也怕人多,太吵 “属下遵命”阿铁奎单膝跪地,手掌握拳 第十章 治病 “起身吧,我的人,不需要向任何人下跪”白晓木萱挪了一下屁股,情愿不受这个礼。 万恶的封建迷信,明明人人都是爹娘生的,一旦跟美丑,善恶,贫富字眼扯上关系,就开始变成自己眼中所厌恶的那个人。 如果下跪就能换来友谊,忠诚,那也行的通。 但...不可能,人们总喜欢高高站在顶峰,那种唯我独尊的快感,一边在卑躬屈膝,一边在算计。 白晓木萱拍了拍裙角的沙子,默默地看着柴火, “知道我为什么杀的不是你吗” 老大哥毫不犹豫的摇摇头,唯恐慢了一拍,他也纳闷,命悬一线的时候,都已经在想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像他这种作恶多端的,应该去地狱吧 “你不懂这个世界,强者做事,根本没有理由,这就是实力带来的……”白晓木萱停顿下来“好处吧” 是的,因为自己弱小,所以师傅上战场治病救人。别人生,而他死。 因为自己弱小,所以只能被利用,哪怕只有一点小医术。 因为自己弱小,所以徐卜荷可以随便打杀自己,如果不是这次的机遇,结局只可能是养肥了花草。 谁会在乎你是生是死,还是饿了病了? 现在她强大了,还轮不到弱者来耀武扬威。 更不想浪费口水,说些废话,直接把命留下就是了... “你该庆幸的是:你父母给你的那张脸”转头,白晓木萱脸上是看不懂的神情 “我脸?怎么啦?”老大哥心在颤抖 “你是那家的?” “西城有个太傅府,主家是我表叔,我叫耑子磊” 葜国分东西南北四个小城,皇宫在南,安侯王府在东南,外议大臣府在东郊,因为离得近,两家才有了联姻的想法,也算是门当户对,而且郎才女貌,人人都说幻熙清跟徐卜荷是天作之合,习惯性排除了白晓木萱。 想到这里,她恨得牙痒痒,不止救了一个白眼狼,还搭上了青春,就差没把性命献上 “我不是要听这个,安侯王府嫡子,幻熙清你可识得?”拳头已经在用力了 耑子磊哭笑不得,这是怎样的一个祖宗,说话做事完全不按常理, “认识啊,葜国上上下下没有人不认识的,”说起幻熙清那叫一个崇拜,“那是我最爱的偶像,不接受反驳!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三岁作诗,四岁作画...如今才二十有三,家缠万贯,还有自己的定国公府,年纪轻轻已经快到尊者级别...” 巴啦啦巴啦啦,耑子磊说起偶像那是唾沫满天飞,能说上一天,都感觉说不完 “闭嘴,我是问你跟他有什么关系”不过五年多,都已经有三十星了,资质确实高人一等,白晓木萱的修为其实算作弊的,在空间里待的十年,先天的体质,灵力纯粹,还有灵药和五圣灵诀,日夜兼程,就这样都差他一截,而且还要被压制, 嘎吱嘎吱,磨牙的声音,这下她是真的要郁闷了,打不过怎么破?。 “我就是跟他有点点亲戚关系,算起来都七大姑八大姨辈的亲戚,他嫡系,天资聪慧,家族的重点培养对象,他根本不认识我,别说他是我什么人了” “没有关系,你不会制造关系吗!”白晓木萱刚开始就觉得耑子磊有两分相似点,不让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脱层皮,她会感觉非常不爽。 “前辈你要做什么?”耑子磊可不觉得她也是爱慕虚荣者,还有种别的女人都没有前辈适合偶像大人,如果不是年龄的话... “我要你当我的眼线,”白晓木萱心情不爽的结果,就只想折磨别人 “只要喜欢他的,家族势力还庞大的,他拒绝不了的女子,都扔他府里去。而且不能让他知道是你做的,更不能跟我扯上半分关系” 白晓木萱并不是说还爱着他,更不是说恨他,她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只是她要做的事情,不想让他有捣乱的机会.以他的势力,一旦知道自己的存在,少不得要多事 白晓木萱明白自己就算修为高了,想杀徐卜荷,也是同归于尽的下场,而她无比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新生命。 她要培养自己的势力,慢慢成长到所有人都攀附不起,还要仰望着的地步, 她,谁都信不过,也没有人可以信 “哇,我做不到啊!”耑子磊自己什么地位,幻熙清又是什么地位,给他搞事情,命嫌太长了吧... “不做?”阿铁奎站起身来,“就杀了你!”他不管是什么人什么事,从现在开始,敢反抗主人的都要死。 “你本来就是个死人,我现在是给你机会将功赎过,别给脸不要脸!”白晓木萱一个白眼,这孩纸怎么就喜欢打打杀杀的,这样不好不好,教坏了。 耑子磊屈服了,这么一个大佬,分分钟搞死自己的,现在还收了唯命是从的手下,但是那边更是一个大佬,哪边都不能得罪。。 “你只需要给他搞的焦头烂额,剩下什么都不需要做” 这么简单?对! 不用说他也知道那个意思了 隔天,三人出发了,白晓木萱没有选择进皇城,而是去了很远的一个城镇, 阿铁奎说不放心自己娘,虽然两人生活本没有什么交集, 正常修炼者都会放弃原生家庭,除了那些家族世世代代修炼的,和皇亲国戚 白晓木萱想着,这个男孩这么孝顺自己的娘,应该品行性格都还可以,不怕他哪天会背叛自己 既然如此,当然得恩威并施,才能让他忠心耿耿,好好做事…… 都是修炼之人,脚程自然很快,三人走了一天一夜,赶在了别人刚要干农活的时候 坳沂村,这里生活着一群农作村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家的都是不能修炼之人,很少能出一个修炼之人,但也地灵人杰,村风淳朴 村口有很多零零碎碎的石块,铺了一条街路,两边是早起的摊贩,有老人在下棋,,小孩嬉闹。。 一行人的出现,尤其是白晓木萱一身格格不入的装扮,气势逼人,高贵典雅,一摇一摆皆是步步生莲。。 村民都熟悉阿铁奎,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能修炼后,还常常回去看望老娘的人,而且还给孩子买东西 以往都是热情似火,现在一个个只敢偷偷的跟他打招呼 白晓木萱看着这群人,不懂她明明很好看,怎么跟看鬼似的。 “可能您的美污了眼睛吧”器灵有点小开心 “活腻了?” 器灵装死不敢出声了 一刻钟后,出现了一座很老式的房子,外面种满了花花草草,院子里也都是青翠欲滴的蔬菜,很干净,说明屋主人很勤家 一个扎着小辫子,粉红衣裙有点老旧旧的十来岁女孩子,提着桶水,往屋里走去 阿铁奎激动的喊“妹妹,我回来了,哥哥回来了,” “哥?”女孩转头一看,匆匆忙忙的放了桶子,飞奔着,抱住了阿铁奎 “是是是,我回来了看你们”阿铁奎红了眼,十分想念 “娘呢?她怎么样了,病的可是严重” “娘还好,就是咳嗽,药吃了也不见效”两兄妹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 白晓木萱突然一脚过去“耑子磊,去提水,扫扫地,做做饭,喂喂鸡”角落里有一个鸡笼,她惦记吃的很久了, “啥?”耑子磊根本就不会做这个,除了吃喝玩乐啥都不会,连扫把什么样的都没见过 “嗯?还不快去!” “得咧”耑子磊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提水“小美女,能不能带我进屋” 这个坏叔叔一看就不是好人,女孩吓呆了, “啊?不用不用”那身绫罗绸缎,一看就不是打杂的料 “没事,小妹妹,他就喜欢干这个”白晓木萱笑眯眯的,眼角盯着耑子磊,意思很明显 “对对对,我很能干的,这都包在我身上,” 耑子磊‘卒’ “大人请”阿铁奎伸出手“您先进去坐坐” 摆手,摇了摇头“”不用客气了,去看看你娘吧” “是”阿铁奎牵着自己妹妹的手“幺妹,我们去找娘” “哥,这是……” “等会说” 第十一章 放血 门帘一卷,咳嗽声不断, “幺儿,还忙呢?,别累到自个”阿铁奎母靠在床前的竹板,腿上盖着被子,除去脸色有点蜡黄,五官端正,鼻子立挺,也是个温婉的妇人。 “娘,我回来了,”阿铁奎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握着娘亲的手“您怎么又瘦了” “你是修炼的人,天天往家跑,像什么样啊”妇人也激动起来,不是因为孩子的回归,只是有点羞愧难当, “收信时,听说您病了,我们去治,我有银两”阿铁奎起身, “娘,妹妹,这是前辈,她可是很厉害的人哦”侧身一番, 白晓木萱正好被挡在后面,闻言向前微微跨步,点头示意 “哦?!”妇人打算起身,拜首:“大人光临,有失远迎。感谢您对我家阿铁奎的照顾,给您添麻烦了” 白晓木萱灵力运转,素手虚空一抬“不用多礼了,阿铁奎是个孝顺的孩子,他经常说起您,说他娘有多么漂亮,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妇人名叫林柯毓,本是商家之女,知书达理,是从镇上下嫁过来的,。 在普通人心里,修炼者都是高傲,恨不得鼻孔朝天,打杀也是抬手间的事 白晓木萱面上看着难以靠近,实则举手投足之间彬彬有礼,优雅贤淑,只是不善表达。 “是吗?!他确实是个好孩子,说了几次都不听,”林柯毓捂嘴咳咳的笑了,很是为自己孩子受到夸奖而自豪。 “娘,你好好待着,晚点我去镇上叫二哥回来吧。。”女孩微笑着附和,能看的出来,她非常开心 林柯毓生了二男一女,阿铁奎是家中大男,八星修为。阿铁泰是二男,十五岁,学府进修。眼前的女孩是幺女阿铁敏,十一岁,在家中复习,打理家务,等待学府招生。 白晓木萱看着眼前和和美美,一家人说说笑笑的情景,有些羡慕。曾几何时,她也奢望过,甚至想好了。可现实给了她一巴掌后,心也就死了。 想着事情,才走出门口,一阵噼里啪啦,咣当咣当响声传来。 吵死了,白晓木萱眉头紧皱,耑子磊这个二货怎么搞的,干啥啥不行,真不知道能不能放心让他办事 如果耑子磊知道大佬的想法,定会膜拜吧!真的是强者的想法,他不懂…… “滚出来。”白晓木萱长叹一口气, “前辈,什么事”耑子磊顶着一头鸡毛,还有空气中飘着的不能说明的味道,裤脚被撩起,,一腿的毛,那叫一个黑直粗,脑门肿了一个大包,头发乱舞,龇牙咧嘴, “我去”乍一看,白晓木萱都不认识这货谁了。 “你干什么了?!被打劫啦” “喂鸡啊!” “鸡呢?” “跑啦!追的把我累够呛”耑子磊喘了口气 “鸡怎么跑出来的?”白晓木萱感觉这是一个天才 “喂鸡不得把鸡放出来,然后,它们竟然会跑,你们知道吗?我看见会飞的鸡啦!”耑子磊说完就手舞足蹈起来, 帅不到三秒,被一脚踹飞。 白晓木萱发现,她现在最大的错误就是多管了闲事,找谁捣乱不行,找了这么个废渣。 她可是冤枉人啦,修行者都吃带灵气的食物,根本不在乎口腹之欲,内务又有侍女,出门保镖护卫,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她这种体质,能自主吸取灵力,纯度非凡。 心酸酸的耑子磊欲哭无泪,大佬啊,要杀要剐就给个痛快啊,那要外泄的怨念是怎么回事,我做什么了? 阿铁奎兄妹扶着自家娘刚出屋,病弱的人还是要多晒晒太阳,只看到耑子磊这好笑模样,都惊呆一片 屋子就那么大,有一点声响都听得见,何况外面已经是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我的鸡!”阿铁敏手忙脚乱的一顿乱抓,一只鸡已经吃起了半犁蔬菜,还有在悠闲的扒拉着泥土找虫子,围着的篱笆都断了半截 “这位,小公子是……”妇人何时一日就见过这么多贵人,平常来往的都是乡里乡亲,早起晚回干农活,着装再简便不过了, “大娘,你家鸡会飞,真厉害,我以为只有灵鸡才会飞呢”,耑子磊竖起了大拇指,灵鸡也是鸡的一种,有灵力没有智慧,是食用类兽禽,做汤,红烧,清蒸都比普通家鸡要美味的多,只是价格高些。。 “呵呵呵,是所有的鸡都会飞。。” 白晓木萱看不下去了,简直没眼看, “大娘,容我在这里住几天可行?” “可...可是这里很差,什么都没有”,“前辈,我带你去镇上,哪里好点”,“大人,我们去找个酒楼,一起吃点”几人七嘴八舌,讨论去什么地方好, 白晓木萱总给人感觉是贵族小姐,再不济也是出身大家族的,身份高贵 都没有想过让她委身一个破落村,那是对强者的尊重。 “就这么说定了!”她再苦再累的日子都有过,再不行还有空间,人少的地方还更安全。 从空间里面丢出一袋灵石,(尤黎大陆的通用货币,一百块灵石=一块黑灵石,一百块黑灵石=一块红钻; 普通人用的只是银两,一百文=一两) 估摸着有一两百个,白晓木萱淡定的扔给了阿铁敏, 空间里都是这种东西,路是灵石铺的,连水里的石头都是灵石,还有满满当当一屋子的黑灵石,好几箱红钻……她都嫌碍地方了。 但是别人不知道啊,看着那布包都是用金丝绒线做的,淡紫色的绳扎,,一朵水莲印与面上 “奢侈,太奢侈了!”耑子磊已经无比虔诚,跪地抱大腿 “小妹妹,麻烦你带着这个傻子去买东西,也可以把酒楼的师傅找来,这几天我就这里住吃了,”白晓木萱幌了幌裙摆,无语了。 “好的前辈,我就去”阿铁敏福了福身,拉着耑子磊出门去了 “让他们去忙,你们随我进屋,有事交代”白晓木萱是有意叫走两人的。因为有些东西不是自己人就不能透露,她最怕麻烦 林柯毓身上其实是中毒了,而且毒入肺腑,积累之下,普通大夫也就以感染风寒,咳嗽小病开的药方,实则一点作用都没有 白晓木萱轻捏手腕,读了读林柯毓的脉搏,撑手沉思,毒性很轻,就是方法可能…… 阿铁奎有些慌“大人,我娘的病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很好解决。”白晓木萱微扬嘴角,“其实你娘不是普通伤寒,是中毒了” “什么?那大人我会怎样”林柯毓语气更慌了,可能她也认为自己只是伤寒之症 “小问题,日常误食罢了,放点血就好”白晓木萱挥挥手,不在意的说 “好,我相信大人,麻烦大人了,我来世定当为您效犬马之劳!”阿铁奎叩谢 “应该的,请大娘到床榻躺好,有点疼” 治病对于白晓木萱,是家常便饭,她闭着眼都能知道穴位在哪里。 唯一的问题就是普通人体能差,修为高很好,怕的是一不小心输入过大,承受不起 白晓木萱捏起法诀,绚烂的木系灵力在十指相连,勾弹有序,印着面容那叫一个绝色佳人。 虽然有面纱,看不清楚,但还是迷了阿铁奎的眼,心不自觉的跳动 因为从没有用灵力给病人治疗过,白晓木萱有点力不从心,只能慢慢的,用灵力检查了一遍。 三个时辰后,额上已经出了细汗,看得出来灵力损耗极大,强忍着不要手抖, “大人,您没事吧?。”阿铁奎顾不得礼仪,一把拉住了白晓木萱的手臂,入眼白皙嫩滑,柔软度极佳,让人舍不得放手 强烈的男性气息,白晓木萱惊了一下,小小的挣脱了束缚“无碍,现在可以放血了”, 水流成冰,冰化十针,稳稳的扎进林柯毓足底和尖头,一盏茶后,黑色的毒血随融化了的冰水,一起流了出来,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 “已经无事,你可以放心了,明日随我进山找一种药引,喝完药过几天就能康复”说完了就感觉有点不对劲,眼前模糊不清,紧着就晕倒在啊铁奎怀里。。 第十二章 老套剧情 一觉自然醒,从白天睡到半夜,白晓木萱在器灵的催促下,许久也不愿意醒来。 因为灵力掌控不够熟练,导致识海过度虚弱而致昏厥, 用器灵的话就是外强中干,长久下去修为不止倒退,还有可能消失无影,就像一个水瓶只能装固定了的量,但水是源源不断的进来,空间却不够用了,! “到底谁才是主人?!”白晓木萱心态崩了,莫名其妙在睡梦中被拉到空间,在水里噗噜噜喝的饱饱,天可怜见,她一天没吃东西了,不是要赶路就是诊治,自己忙的‘不亦乐乎’。 跑步,游泳,俯卧撑,仰卧起坐,单杠双杠,这都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器灵,不是放狗咬她就是她被狗咬的路上,最气的时候连修为都不能用了。不仅要种菜种草药,还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你不想打败敌人了?你的敌人都还在进步,而你想的报仇,不过一时兴起?”器灵知晓她的弱点,分析道 白晓木萱刚一头大汗在休息,闻言冷静了,头也低了下去,神情不定, 徐卜荷作为郡主,家族一宠,小小年纪已经被誉为葜国双绝,貌绝舞绝,人人都称赞与幻熙清二人乃是天作之合,甚者已经谈论二人的性情,和在以后的相处。 反观自己,什么都没有,还沾沾自喜,不怪乎那么多人讨厌自己,一想,被人利用抛弃的缘故,其实都是自己作的。 真的是好不容易活过来了,连日来的顺心如意,冲淡了她的变强之心,那是对自己,对器灵的不尊重! “对不起,是我这个做主人的不合格。”白晓木萱面露难色,太过于得意忘形,本就是修炼者的一大弊端 如果不是器灵时不时的敲打,自己根本进步不了,还说何变强 “主人明白了就好”器灵安慰道,头一次有点小害羞,都是孩子罢了,开心与不开心都会明确的表达在脸上。 外面的一夜,空间就几月,她有更多的时间去修炼,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打不过就进空间,而且她的起步就比许多人高一大截,单单是五灵圣体就独此一份。。。 温和的阳光,鸟语花香,从空间洗漱出来后,白晓木萱坐在院里的懒人椅上,拿了一盘棋自己下了起来,习惯是日久天长,日积月累,哪怕别人从小学习过,她可以剪短到几个月就赶上脚步,甚至走的更远。 美人如斯,佼佼奇华 阿铁奎还在打坐修炼,遇见白晓木萱之前,他只是个普通的冒险者,没有家族没有资源没有势力, 一旦冒险者工会发布任务,他第一个接手,像他这种八星修为,比比皆是,他杀过人,被人杀,任务最长的时间是做了半年之多,日日食不果腹,明伤暗伤都有。 一个月八十块灵石,大半拿回家,好不容易用光积蓄买了个连低等都算不上的武技,打算自己摸搜修炼一番 听闻娘亲生病,就急匆匆想把武技变卖,哪知根本没有人要,五十个灵石买的,二十个都没有人要。也不敢想是不是被人骗了 哪知都能这样被乱逛的耑子磊一行人看见,其实他们也不是说要他的东西,就是没钱花,手痒痒,看见一个穷鬼抱着东西,还藏的紧,好奇心来了, 而且看啊铁奎修为低他们一节,年龄却小那么多。人看都看不惯别人好的,都会妒忌。 想着顺便打劫一下,如果不顺从,就杀了。。 凡睿学校是禁止学生之间打架的,,但不代表去了外面不可以,想着一个冒险者,肯定身上有一件两件好东西,就起了心思。 所以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要修为低了,人人都可以欺辱,最好的办法是自己比别人强,那时还会这样吗?。 阿铁奎打坐完毕,正想起来洗漱一番,因为白晓木萱的医治,娘亲日日夜夜的咳嗽,竟然好了,睡得分外香甜,是多日来睡的最好的一次。 他感激不尽,何其有幸! 屋外,白晓木萱正执起一颗白棋,思考如何落子,魅玉如宝,人美果然做什么都是美的。。 “林姨!”平静的氛围被打破,听声音还是女子,且嗓门之大,如同狮吼,“我来找幺妹玩啦,” 嘭的一声,大门向两边打开,身着橘黄色麻裙,腰间配置一枚流苏小包,印着兰字 一头秀发只用一根花簪挽着,五官很普通,胜在打扮上费了些心思,眉眼也是画得秀气清新 只是脾气实在火爆,身为客人没有一点自觉性,完全不管不顾主人家在做什么, 走路带风,身上的胭脂味之大,香到胃都不适。看着感觉是这家认识的人,要不然怎么会熟练叫喊。 白晓木萱眉头一皱,想着自己也是客人,就没打算理这个女子,棋盘历史经久不息,难度之大,她还没那个功夫去搭理普通人,没有照面已经让人不喜。 阿铁奎房间离门口最近,后排的是林柯毓和幺妹休息的房间,听见声音,也是无奈。 唯恐打扰到母亲,他匆忙结束修炼,开门看见那是一个年轻村女,大概跟自己幺妹同龄,猜测是伙伴之类的。 “这位姑娘,幺妹不在,家母病中在修养,麻烦你屋外等侯,” 白晓木萱坐着的地方正好在一棵三丈高的老树后面,从门进来是看不见的,是以嗓大的女子没有发现。而屋里出来是面对面看的很清楚的。 阿铁奎一瞬间就被那抹倩影迷了眼,静若幽兰,每看一眼都是不同的视觉享受。 邡铃兰本是一里外村长家的女儿,跟啊铁敏年龄差不多,两家本没有交集。 人人都知道林柯毓家出了个修炼者,自此百家相传,都争相上门拜访结交。 而邡铃兰一直是奔着结亲的目的跟阿铁敏成为朋友的,虽然没人知道,她相中的正是阿铁奎,并且心里一直以阿铁敏的大嫂自居,无时无刻不在想,修炼者之妻的美梦成真 今日人人都在说,阿铁奎又回家探望病母了,她欣喜若狂,早早起来打扮了一番,花了一笔钱买了新衣服,平常舍不得用的胭脂水粉都拿出来了 想着以她十里八村也是有名的美人一个,父亲还是一村之长,阿铁奎肯定看得上自己 明明白晓木萱的名头更大,却选择性的遗忘了,果然暗恋中的人都会活在梦里,沾沾自喜,还不肯走出不来,那是最令人嫌的。 因为白晓木萱的吩咐,昨日家中都被整修了一番,耑子磊买的东西之多,完全不在乎灵石(反正有大佬)。 衣服,鞋子,首饰。。小吃,蔬菜,果子,应有尽有,连房屋都新建了一间,他自己睡的。 阿铁奎也换了衣服,其实他个子很高,属于耐看型美男一个,修剪了一番,换上新买的衣服,英姿飘飘,强有力的手臂隐藏不住那恐怖的爆发力,稍白显棕色的皮肤,五指修长,没有一点伤痕。 腰间配着他的武器,是一把大刀,银黑色,刻着虎纹,栩栩如生,仿若在咆哮,他取名——黑霸。 如果不是本身伤势过重,他早已经踏入武者的段位,这一夜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白晓木萱,想她的一颦一笑,皱眉的样子,呆萌的样子,仅仅只是打坐一晚,不知不觉就成为一名货真价实的武者了。 邡铃兰从没有见过如此帅气还儒雅的男子,语气温和,眼睛直直的望向自己,这一刻,她想她一定要嫁给他! 其实她想多了,语气温和是不想打扰白晓木萱下棋,眼里有情明明是对救了他的女子,如果他知道有这个错误,他会一掌拍飞,作为冒险者,每个都是血海中走出来的,他从来不是一个好人,更不是一个贵族公子,和她想象的那样好脾气 “你是阿铁奎大哥吧?你真帅阿?”不用说邡铃兰已经眼冒桃心,就恨不得被眼前的男子抱在怀里疼爱着, “你有事吗?无事可以走开吗?”意思就是你挡着我路了,他想自己的意思很清楚了,一般姑娘都会羞红了脸,跑的远远的吧。 “这里不方便,我们出去谈谈吧” 男未婚女未嫁,两个人偷偷摸摸,也不怕被人看见毁了清誉,大大的微笑,阿铁奎已经笑的很僵硬了。。 见面就说男人多帅,还要两个人一起约谈,简直是不知羞耻,浪荡! “滚!”他知道说啥也没用,这女子已经活在自己的世界出不来了,大人的身体都不知道好了没有,哪有那个闲情逸致跟她聊天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一副被负心人抛弃的伤心样,楚楚可怜 “噗嗤,哈哈哈哈”白晓木萱忍不住了,这是哪里来的奇葩,一个普通人,不想着远离修炼者,还巴巴的往上赶,她是希望得到什么?! “大人,打扰您了”阿铁奎一把推开面前碍事的女子,除了白晓木萱,他不认识任何人,尤其是这种没脸没皮的。 “无碍,”白晓木萱笑的花枝乱颤,都湿了眼角,看着让人无比怜爱,“这个很好笑不是吗?” 第十三章 打了一巴掌 “你是谁?!”不待啊铁奎走近,邡铃兰风一般的冲过去,指着白晓木萱,口水飞洒“你跟啊铁奎什么关系?!”一种妻子抓小三的语气,那叫一个飞扬跋扈,说白点就是愚蠢不自知, 白晓木萱站起身来,啪的就是一巴掌过去,也不说话,静静地的,就这么看着 “放肆,不准对大人无礼,”阿铁奎怒了,他从来不知道有这么无理取闹的女子,简直是糟心还不自知, 白晓木萱也觉得很好笑,真是什么人都敢往自己鼻子上踩,长的太好欺还是自己心太软,“你知道指着我说话,有什么下场?” “阿铁奎哥哥,你怎么能允许这个女人这么对我,太让我伤心了”呜呜的哭泣,两人就看着她一个人在哪里表演, 知道苦肉计没有用,哭的是越发大声,好像要让左邻右舍都能听到,好有人知道她的委屈。 “你说,你是我什么人?”白晓木萱双手交叉,漫不经心把玩着自己手指, “生是大人的人,死是大人的鬼,刀山火海在所不惜!”阿铁奎单膝跪地,亲吻着白晓木萱的手背,庄严宣誓着。 额?演的有点过了吧,白晓木萱眼神示意,哪知这收的小弟一点反应没有, 她就想让女子自己打腿堂鼓,虽然说喜欢一个人没错,但是抱着目的,还不单纯的人装着自己很单纯,太讨厌了,何况想要的人还是自己的手下。别说他不答应,但也要问问主人吧 以前咋不说喜欢?不过是看中了那张脸皮,看中了身外之物,不过一个普通人,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真是够搞笑得了 “怎么?不服气?如果你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我可以教你”白晓木萱素手轻离,对着啊铁奎一虚托,内心是极度的不耐烦,面上很不喜的道 如同高高在上的公主,俯视蝼蚁般的目光,反衬着邝铃兰就是个打杂的宫女。 两个人站在一起,男的俊,女的美,忠心不二的侍卫和高贵的公主。 一时间安静的氛围让邝铃兰内心一顿慌张,她听说过啊铁奎带了个极美的女子回家,而且女子还有护卫。 只是她完全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比谈论的还要美上几分,如同九天仙女下了凡尘,性格清冷,尖细的脸蛋,小巧的嘴巴,半截面纱,绝美容颜若隐若现。 极大的落差让她有了个恶毒的想法,只要让林姨知道这个女人的坏处,不怕赶不走,巴不得白晓木萱永远不出现,这样啊铁奎就是她的了,修炼者的妻子,想想就值得去好好炫耀一番, 她恨白晓木萱抢了她中意的男人,凭什么对她轻言轻语,对自己就恶语相向。不过就是个狐狸精,带什么面纱,装模作样 想通之后,也不急着反驳,直接起身跑向后院“林姨,呜呜呜……” 打开房帘就是一顿装惨“林姨,我好心好意来看你,谁知进门就被人打了”,精心画好的妆容被哭花了,嗓门之大,恨不得把所有人都吵醒。 大清早的这一闹,林柯毓早就起身了,身体昨晚经过治疗恢复的很快,还感觉比年轻时候的身体更为极佳, 说实话她也头疼,乡里乡亲,都不好撕破脸皮,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阿铁奎哥哥这么好,身边怎么有那么个无礼的女人,你看我脸上就是她打的……”叽叽喳喳的,添油加醋说的十分悲惨,越说越是要把白晓木萱贬值的什么都不是。 “你得把她赶走,不然她的脾气没人管得了,我这是为你好啊林姨,幺妹还要上学,以后谁能帮你……” 林柯毓越听越糊涂,家中就自己和幺妹,根本不知道还有那个女的 额?女的?“你不会说打你的人是……”赶忙拉着人就出去了,可怜邝铃兰还以为有人给自己撑腰了,心里暗暗窃喜,最好骂的越重越好,或者打起来,这样自己就能在中间当个好人,再劝解一下 别看耑子磊年纪大,修为低,其实暗地里他很是刻苦,为了给自己父亲母亲争脸面,为了能拜个名师,夜夜是打坐修炼,昨晚不想打扰到白晓木萱,刚夜里出去锻炼身体回来的 他很累的好吗,?哭哭唧唧说个什么鸟语“大白天的,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啊!” 顶着鸡窝头,披着松松垮垮的外衣,包裹不住那性感的胸膛。 “……”卧槽,大大大大佬!“大佬早啊,今天的天气好晴朗,呵呵呵” 早晨的阳光最温和,微风和煦,白晓木萱依然在下棋,阿铁奎站后面伺候着,一捧热茶,一桌棋盘,最为不过悠闲自在 “把衣服穿好咯,像什么样子,” “咳咳,您说的对,我就改,就改,”点点头,不要说耑子磊多么怂包,作为见识过美人发飙还能保持无表情的当事人,他内心深处的恐惧症结所在,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化解了,他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乖乖整理好了衣服,坐到另一个座位上,把玩着棋子说道:“前辈,不知你出身何处啊,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不该知道的别问,”阿铁奎仔细一想,自己连大人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凭什么要告诉一个陌生人,。 他还非常介意耑子磊杀他的事情,如果不是对大人还有价值,根本不会让他活着,两个人同为武者,打起来谁输谁赢,到时自有分晓。 “都是大佬,得罪不起”耑子磊一眼就看出来,武者的修为都已经和自己有的一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不敢问,还有白晓木萱这么个老妖怪存在,只要自己还有作用,命暂时能保住了 “刚才我好像看见一个美女跑过去了,你家谁啊?”为避免尴尬,只好转移话题 “是很美,你要跟她聊聊吗吗?”白晓木萱抚了抚被风吹掉下来的一缕秀发,乌黑亮丽,让人爱不释手,自从觉醒了五圣灵体,身体各方面都趋近于完美无暇,哪怕是披头散发,素面朝天, “我就是嘴贱,一般都这么叫女的,不用在意阿”耑子磊打着哈哈,在一个女子面前谈别的女子漂亮,他是嫌命长了, “即然这么闲,那就去备膳,”省的无聊, 白晓木萱杂活舍不得让啊铁奎干,这不就有一个免费的劳丁吗 “又是我?我昨天忙到现在都没有休息好,能不能换个人”耑子磊讨好的微笑说,自从遇见白晓木萱,他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尊严可谈了 阿铁敏每天起来都要去山上去摘苞谷,以往都是跟娘亲一起去的,不过像她这样大的女孩子满山都是,所以一个人去也没事,阿铁奎的弟弟也是要早早上学去的,昨日回来没有看到,所以家里就剩下耑子磊一个可以干活的人了.。 “你是想让我自己动手?”白晓木萱危险的语气响起,赤裸裸的威胁,就是这么坦诚,她的性格已经器灵被带坏了,现在是能动手时就不动嘴。 耑子磊认怂,举手投降了。。 第十四章 缘由 撇见耑子磊刚要站起身来,踏步想走,白晓木萱就迅速的发出一丝肉眼难以发现的灵力,那是一种灵魂锁定,专门束缚那些有异心的人, 以她如今的修为,禁锢一个人是很容易的事,还不会被耑子磊有所察觉,只要他敢背地里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一秒就能知道。 为什么不杀他,原因岂止是能给幻熙清捣乱,只是手下没有可用之人,恨透了徐卜荷,只可惜她从来就是无依无靠的,没有一点势力,谈报仇雪恨恍若天方夜谭 以前的日子里,除了医术,那些个侍卫侍女,衣食住都是别人强加给她的,那些甜言蜜语,不过是口腹蜜剑 人心险恶,从一无所有的那刻起,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没有一点保障的事情也绝不会做 她很明白,只要还在葜国,幻熙清迟早会知道她,现在是她在暗,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发展到无人敢欺的那一天,前提是耑子磊不会早早地坏了她的计划,而保证顺顺利利的方式,自己动手再合适不过了 阿铁奎也没有发现白晓木萱的小动作,主要是两人跟接近尊者修为的白晓木萱相差太大,所谓一个天一个地,不是没有道理的。 “就是她,林姨,就是她动手打的我,太可恶了”邝铃兰已经隐约间露出胜利的喜悦,本来脸疼的都红肿起来,现在感觉很是值得的,受受委屈没什么大不了,只要嫁进这个家门,她从此就可以翻身了。 白晓木萱真心醉了,她已经好脾气的放过了这个女子,不是看在她年龄小的份上,比一巴掌还要严重,多少年了,别说以前住在安侯王府的日子,就说现在的修为,站在尤黎大陆的顶峰,不高兴杀一个普通人又有什么关系。 老远看见林柯毓拉着女子,箭步如虹,气息沉稳,比前日之前确实好了太多,,就是邝铃兰那模样,真的让人倒胃口,什么叫恶人先告状……关键还一脸得意,生怕别人看不清吗? 没有见识就算了,头脑简单还四肢发达,喜欢一个人靠的是真心实意,真诚相待…… 还有修炼者年龄比普通人高太多了,为了得到更多更好的资源,无一例外,都是一路血海走下去的,根本不稀罕那些情情爱爱,且会种下心魔,只会耽误修行。 “大人早,”林柯毓低头伏礼,“可要用早膳了,?” “,不需要自己动手,有耑子磊就行了?那大娘可要来比较量一回,?”白晓木萱淡言道,也没管发生了何事,如果不是徐卜荷这种,旁的 “我林姨大字不识一个,你怎么能仗着有点关系就让她做这种事?故意让人难受,心肠这么狠毒”当事人都来不及回应, 仗啥了?你知道什么了?什么关系要你管? “你什么玩意啊?长得脸宽耳尖水桶腰,声大如雷冲动讨人嫌,”耑子磊敬怕白晓木萱,不代表就没有脾气,除了漂亮的,他从来不会好好说话:“就是你这个丑女人,大清早哭哭唧唧,吵死个人了。。什么玩意跑出来作祟” 一脸的劣质粉,眼线都被泪沾的一脸,又白又黄,皮肤粗糙,一看这打扮绝对是新手,让人强迫症都犯了 “你你你……!我说的有什么错吗?这个女人不过就漂亮些,阿!你不会是她的相好吧?怪不得”越说越过分,简直没耳听, “就是有你这样的八婆,污了这空气,你别以为我不敢动手” “你敢,我父亲是村长,你以为我想看见你,不是为了...” 两个人在一边吵的是热火朝天,耑子磊本身颜值就有一些,加上七分的打扮,平时都是风流倜傥,能逼的他爆出口,不在乎形象,可想而知正处于多危险的边缘。 白晓木萱自动屏蔽,现在心情还是好的,不好的时候就是有人要遭殃了:“大娘,你身体感觉如何了?可是好些了” “让您费心了,不瞒大人,效果很好,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给大人添麻烦了”林柯毓也是满脸的无奈,秉着上门是客的道理,想着女儿也能有个朋友,不至于孤单,现在看来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没什么关系的,我来此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白晓木萱回应道,如果不解决阿铁奎的后顾之忧,怎会安心替自己做事,修为低了点,但是低有低的好处,不至于那么的惹人注目,迫切的她需要有一支属于自己真正的势力。 “大人,您都已经……”阿铁奎不懂,这个女人实力强大,她是高傲的,也是低调的,可以为了不让自己娘担忧,明明伤的很重,都说的很轻松。而自己却什么都帮不上 “今日阿铁奎要随我去山里采药,你的身体已经好了,只差一副汤药调理”不急不缓地语气,让林柯毓都没有察觉到 所谓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阿铁奎终于明白什么意思了,,这是一个所有人恨不得对她掏心掏肺,也要付出所有的女人,一时感慨万千。 “我只要一会就好,药很平常的”白晓木萱空间里很多灵药,只是用不上,她已经用了灵力洗涤过了,进山找药只是寻个理由,普通药养养身体也无碍不然让人觉得治的太过顺利了。 用光了灵力,只是因为不熟悉,如果有下次,她想,不会有第二次晕倒的机会。 “谢谢大人,请您尽情指挥这孩子,别的没有,力气足够了,”林柯毓打趣着,笑容满面 “娘,我也很厉害好吗”他娘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幽默风趣,明明对他管教格外严格的人, “你咋能跟大人一样?糟老爷们一个,懂个屁,真没有大人这样的女孩子可人疼”典型的重女轻男,林柯毓说完还觉得很有道理,儿子什么的可以放一边了 “哈哈哈,你们娘俩感情真好,我很羡慕...”她不知道别的家庭如何,至少这是第一次看见 “大人,方才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质问,只是想单纯的知道原委,林柯毓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只是平常不计较,而且说的好听是两家相交,不过是巴巴的过来攀关系的。 她家除了儿女,是什么都没有,丈夫也是早早逝去,读书人身体弱,两人刚新婚不过几日就被拉去打仗,回来都变成皮包骨,养了几年,还是抵不过病魔缠身 “娘,这个女孩子真是幺妹的玩伴吗?”阿铁奎说起来也是一肚子气,“以后别理她。” “怎么了?平日兰兰她挺不错的,甜甜的喊林姨” 白晓木萱不接话,本身就没她什么事,无辜被牵扯其中 “还不错?简直是粗鄙不堪,”阿铁奎不想跟自己母亲爆粗口,好歹自己父亲也是一个铮铮学子:“一大早当自己家一样跑进门也不说了,看看那妆容,长得丑还出来吓人,香味喷的一身, “最过分的事,聊不到两句就说我长得帅,还要约我出去单独详谈,我有什么好谈的!看我像看什么似的,还一个劲摆手弄姿,活脱脱一青楼出来的” 说话都急了,阿铁奎不怕麻烦,主要是不想白晓木萱误会他,他有着自己的私心,听说有些女强者,喜欢养后宫佳丽三千。。 他知道自己差,但他会努力! “我不想搭理她,就对大人无礼,打一巴掌是轻的,我再也不想看见她。” “怎么会?!”林柯毓也惊呆了,从来不知道兰兰有这个想法,怪不得都快及笄了,还没有相到人家,不出意外,打的是自己家主意啊。 第十五章 求饶 “怎么不会,一个村长女儿,怎么会看上我们家,还想跟幺妹做朋友,我看这个人就是有目地的接近娘您啊!” 不得不说你真相了孩纸,白晓木萱暗暗的想, “好好好,我听你的,以后少来往就是了,也请大人不用理会。”林柯毓半辈子的人了,也不是傻子,她不是听信谗言,不明事理之人 半天时间过去了,耑子磊吵完跑着过来,气冲冲的, “那个女的呢?” “被我骂哭回去了,跟本大爷吵架,嫩了点。” “厉害,,”邝铃兰很荣幸的成为阿铁奎耑子磊两人第一个共同的话点。 “耑公子,在吗?这是今日的早点,已经送来了。。”一阵敲门声,众人一看门外有个小厮,手里各提着两大木盒,盒上图案很是精美, “来了来了”耑子磊率先跑了过去, 嘀嘀咕咕在哪里说了半刻钟啦,又跑了回来 “那酒楼昨日我吃了,炭烤灵鸡是一绝,可好吃了,那香味四溢,皮脆的哦,嘎嘣嘎嘣,黄橙橙的冒着油,吃起来一点不腻,让人恨不得把骨头也吃下去,明明叫他们准备好的,拿来的早膳里面竟然没有,小厮说是今日猎户在山里没有抓到,”耑子磊带着阿铁敏两人,昨日去镇上都快吃遍了才回来,典型的一爆发户,本着不是自己钱花着不心疼,什么珠宝首饰,锅碗瓢盆,每个人的衣服都已经乱买了一通, “太费钱了吧,我们可以在家做的,”林柯毓一个人挣钱不容易,那些东西一点都舍不得买,有时还要上山摘蘑菇,野菜 “就当是我给你们送的礼物,初次见面。”白晓木萱从空间里抓了一把灵石,扔给了耑子磊一个绿边花绣,白色的布包,说道:“钱是身外之物,不用在意。今日你就负责带大娘她们去玩,吃喝算我的,我有事去做,如果晚上不能回来就别等我们用膳了” “是,大佬放心,我好歹也是皇城家族子弟,”有钱不拿是傻子,耑子磊高高兴兴的接了过去, “大人给的布包记得留下,别扔了。”阿铁奎偷偷的对耑子磊说,白晓木萱不记东西,送出去的东西有多少,什么样的也不知道, “我懂,那可是用灵石都买不到的东西,”耑子磊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白晓木萱随便一件头饰,发簪,连耳坠都是上上等,至少他见的最好的都没有这个好,特别是腰间的玉佩灵气之充沛,璞玉浑金,做工精致到绝无仅有,能佩戴的起的人,寥寥无几,无一例外都是身份极为尊贵,连皇城公主都没有那么一两件, 阿铁奎也不反驳,难道要说是自己要的吗?不会 早膳种类花样繁多,粉嫩圆润的玉蒸糕,香脆金黄炸圆百籽,野灵猪粥,浓稠的鳍鸟肝羹,还有几样她也不清楚的东西,对于白晓木萱一典型吃货来说,只要有吃的,什么事都可以放一边。 “娘,我回来了,”说着说着,阿铁敏背着箩筐,赶在吃早膳前回来了。 “幺妹回来啦” 耑子磊嘴巴就是停不下来的那种人,叽里咕噜的,跟阿铁敏一通告状,一群人围在一桌,愉快的氛围经久不去 众人吃过东西,各自散去。。每个人好像都遗忘了刚才的事。 林柯毓回屋去绣花扇去了,一个五文钱,虽然不多,但能修身养性,她的绣工不是最好的,花样却是很新鲜, 耑子磊跟着阿铁敏忙来忙去,很多他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竟连喂鸡都无比新奇, 白晓木萱还在试着挑战下棋,酒足饭饱,她想睡觉了,眼睛迷蒙,欲睡不睡。 慢慢的趴在桌子上,她就想小憩一会,每次进空间器灵都是一顿操作猛如虎,里面一待就是半年,好不容易有这个时间当懒虫,她只想休息, 好一副美人伏案瞌睡图 阿铁奎正在锻炼腿部的肌力,看见白晓木萱睡着了,想也没想,脱了外衣就披在她背上, 不敢打扰到她,就想出去跑跑步什么的,路过一百米外的烤饼店,想着出门还是要备些干粮的,就进去了 小店是泥土草履盖的房屋,面积不大,老板是对平凡夫妻,传承的手艺非凡,进门望去,店里有各种饼图的样式 “老板,饼怎么卖的,?”阿铁奎挑来挑去,最后挑了一袋包裹着芝麻里面是红豆馅的, “袋的五十文钱,盒装的一两。”一名头围灰色布带,大肚圆圆,看着也是敦厚老实的中年男子,正一手把面团拿棍子擀平,一心一意,看也没看来的是什么客人, 停下了手,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接着道:“有点贵,但是我家的饼是独有一家,口碑很好的” 一两银子已经是五口之家一星期的伙食费了,单单买一盒就抵得上它,确实很贵, “确实不错,那老板我拿两袋吧,”阿铁奎想了想,一袋出门吃,一袋放家里给娘和幺妹吃 “好咧,就来。” 付钱的时候老板终于抬起头看了下客人,“这不是林家的大娃吗?听说你又回来啦,真是个好孩子啊,你娘身体不好,有你她能享福了。” “我娘如今已经好多啦,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事,多亏有个前辈帮我。”阿铁奎也是笑脸相迎,解决了娘的事,他感觉人都轻松很多 “好福气啊,”老板悦人无数,知道别人家事还是不能多打听。 “老板给我包好点,” “晓得晓得,回去尝尝,真是好吃,不好吃回来找我退钱”老板脸上已经露了褶子,笑眯眯的,看得出来对生活充满了平常心 “我相信老板。” 饼的量其实算多了,阿铁奎刚付完银钱,还没有走出门口,左边就来了三个流里流气的男子,中间一个头戴银灰色的顶冠,看着也是快要行冠之礼的年纪了,两边靠后点走的,就比较算穷苦的那种人家 本不想理会的,只是三人脸上愤愤不平,好似有什么人让他们不喜,阿铁奎就站门边没走, “刘少爷,听说今日村长女儿在家哭的极为伤心,您不得去安慰安慰人家呀。” 刘氺沣,村里有名的商家之子,父亲刘猛开着粮店,酒馆,还有很多门店要收租,众人皆知是个有钱任性的公子哥,从小被疼爱,做事不动脑子,被两个跟从天天哄的傻不愣登, “邝铃兰?她怎么了,”刘氺沣纳闷说道, “听说被打了,好像是去的林家。”他右手边一个高,长得尖嘴猴腮,头发稀松的男子说道 “谁这么大胆?不知道我喜欢兰妹妹吗?”刘氺沣气急败坏的说,他家有钱,缺的是官,好歹是一村之长,两人也算门当户对,他爹已经打算去找人相亲了,他也喜欢,试问谁能比得上他家有钱有势 “那可是我们都惹不起的,知道林家出了个修炼之人吗?他妹妹阿铁敏跟邝铃兰是伙伴呢,说去他家玩,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欺负了。”右手边是矮个,脸上胖嘟嘟的男子,鞋子还有补丁,看的出来平时吃的很不错。 “林家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寡妇家家的,走,我倒要去村长家问问清楚,要让我知道谁打的兰妹妹,饶不了她”刘氺沣说风就是雨,一听自己心上人受委屈了,顿时就火气大涨, “不行啊,少爷,我们还听说阿铁奎带了两个人回来,好像是一个极美丽的女子,长得跟仙女似的,身姿标致,还有那个女子的侍从,”两个人偷偷使了眼色,热闹谁不喜欢看 越是称赞,刘氺沣越是不高兴,“有多漂亮?能比得上我家兰兰!说不定就是那个女子看不得兰兰长得漂亮,欺负了她,让我看见,非得把她扔到窑子去!” 阿铁奎已经黑了一脸,窑子?自己的救命之人,自己想放手心里疼的人儿,看来是自己脾气太好了,来了个邝铃兰恶心人,现在又来了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一个闪现,左手夹杂着劲风,十指尖弯曲,狠狠地往这三个人的脸上挥去,嘴巴这么贱,就打得你说不了话! 啪!啪!刘氺沣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牙齿都被打落了一颗, “啊呸,我的牙!谁,谁,谁敢打老子?”说话已经不利索了,平时养尊处优的脸,跟红肿发着疼痛的娇嫩肌肤成了鲜明对比。 “你说我是谁?刚才说的是谁还记得清吗?”嘭,又一脚,阿铁奎根本不用灵气,修炼者身体本就很强悍,对普通人那叫一个铜墙铁壁 “还有你们两个,不知道嘴碎会遭人恨吗?”右脚一个反弹,朝着肚子就是一个回旋, “你管我带了谁回家,” “你管我家吃喝还是管什么了,” 别说一对三都没用,打起来就是压倒性的狂虐,一拳又一拳, 刘氺沣被打的最惨,手臂肚子疼的眼睛都是泪水,嘴角都流血了,一巴掌就一脚,速度快的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人, 跟修炼者斗就是自掘坟墓!三个人被一脚飞窜了出去, “大侠,大侠”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要死了...”三人躺在地上,个矮的人都吓的地上一摊黄水,一个眼睛被打的黑不溜秋,只能眯着眼 第十六章 动身 作为村里的一霸,刘氺沣从来没有被打的这么惨过,五脏六腑都被针扎着,密密麻麻的灼烧感 “你是谁,?敢打我,我爹饶不了你!”捂着脸,刘氺沣还是不怕死的开口 “少爷少爷,别,他就是那个咱们村唯一的修炼人”两个跟从已经想骂人了,谁知道说人家坏话正好遇到主角,早知道就不说这些了,偏偏这么个蠢的要死的还在哪里喋喋不休 “打不过的,少爷,我们走吧”实在是疼的要命,毫无还手之力, “怎么?不服!”阿铁奎举了举拳头,用力一握,威胁的道 “你等着,我爹不会放过你的”明明两条腿都在打着颤,还被两个随从扶着站起来,嘴里还那么逞强好胜, “滚!!”如果不是因为修炼者不能对平凡人使用灵力,容易造成阶级斗争管理混乱,他何止打成这样 不过就是伤筋动骨一百天,顺带流点血,吓一吓。 三个人是屁滚尿流的一顿好跑,直到看不见了,刘氺沣终于敢骂一骂解解气。 “你们两个怂包,三个人都打不过一个臭小子,”他才不会承认自己也怕的要死 不过两个跟从就不一样了了,他们家都很穷,好不容易哄骗的刘氺沣跟傻子似的,每天都是好吃好喝伺候着他们,时间久了,都把自己当公子看待,听到刘氺沣这样骂自己,一时间竟然有点气恼 “少爷,他是修炼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没有人手,怎会打不过。”哼,不是因为你爹有钱,我根本不会被连累,打的这么痛,现在就好好哄着,等我拿到了钱,看我怎么收拾你,个高的人强忍着怒气,还要一脸讨好 “如果老爷能出马,就不信收拾不了他们,少爷这么厉害,你可要替我们几个报仇啊,”矮个的也是一样的想法,天天拿我当牛做马的使唤,不过就是傻子罢了 “那是,等我跟我爹说了,弄死那个男的,还有那个女的,敢欺负我家兰兰,等我搞到手,就赏你们了。”刘氺沣挺了挺脖子,像只高傲的公鸡,一想到阿铁奎没什么好下场,方才的怒气都没有了, “谢谢少爷,少爷威武” “哈哈哈哈”两个人的恭维极大的满足了刘氺沣的虚荣心,感觉身上都没那么痛了 阿铁奎拎着东西往家走去,低头在沉思,不知道大人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实力如此强悍,一看身份就很尊贵,肯定有许多喜欢她的人…… “你在想什么?”白晓木萱绵言细语的声音回想在耳边,须臾间打断了他的深思忧想 “在想大人是个怎样的人?” 两个人静静地,相对无言。 “白晓静明,木和凤萱,我的名字,”白晓木萱想起以前师傅曾谈起她名字的含义,像日出那样纯洁,像明月那样宁静,像树木一样成长,像凤凰那样涅槃重生。如今她十分感激,或许是师傅冥冥之中保护着她,不受伤害。 “我不谈以前,你也不用想我是什么人,以后有我在,你可以安心。”白晓木萱论述着, “是,谢大人。”阿铁奎不是矫情的人,他相信终有一天会告诉她。 “我比你大一岁吧,私底下不要老是前辈前辈的叫。”白晓木萱不是在意这些的人,不过女人嘛,总不喜欢被人叫老的。 “额?”这么小,就已经高自己那么多了,伊始还觉得不一般,现在知道她的年龄,才知道冠压群芳是形容何种人的,让他想起了那个誉为葜国第一济世之才——幻熙清,或许比之还要更惊才艳艳 白晓木萱不知道自己已经上升到那么高的地位了,她想的是等会怎么才能提高阿铁奎的修为 “小宝,你知不知道有什么适合阿铁奎的办法吗?” “不要叫我小宝,都说了本大爷叫炙?(tai)”器灵是上古空间圣器,专属每一代转世圣女所有,轮到现在只有小孩子的形态,能力被限制了万分之一不止,他已经很郁闷了 “好好好,小宝。。”白晓木萱就是故意的,这半点大的孩子,成天一脸老成, “。。。我告诉你我很生气”小宝腼腆的脸上尽管十分不愿,还是悉数告知, “如今主人看见的空间,只不过才开启了第一层,除了日常用品,金银钱财,灵水灵果,剩下的治疗药物,武技,武器在第二层,中等武技在第三层,高等在四层,” 在空间中器灵是能够知晓外界的情况的,当然主人不同意也是可以的,“增加灵力达到晋升修为的方法,一是服用灵药,二是修炼武技,三是契约魔兽。” “是药三分毒,灵药也一样,容易让人依赖,武技最低也要十五星,”白晓木萱瞬间懵然,这么一想是什么都不行吗?, “知道就好,”器灵不想打压她的信心,没有勇往直前,披荆斩棘的王者之心,修炼路漫漫其修远兮。 葜国魔兽稀少,能契约魔兽的机会微乎其微,不仅皇室没有,长老院没有,最近见到魔兽的时间还是百年前,现在的人们早已经忘记,修炼者跟魔兽曾经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为什么白晓木萱这么清楚,那是因为空间的资料记载朴实无华,历史久远,并且还是很完整的版本, “怎么了?”阿铁奎疑惑的问到,白晓木萱突然就这么发呆起来,让他心在一旁捣鼓,不安 “哎呀?!没事,不好意思了,在想事情,”白晓木萱双手都在来回摇摆,自己就这么傻呆呆的站着,跟个二货似的 “阿萱” “额?” “阿萱,以后我就叫你阿萱。” 男孩大大的笑脸,羞涩中有点醇,侧脸已经可见立体,未来不知道会祸害几家女子,她想,这是见到过的最温馨的,如同家人那般 “可,可以。”好笑极了,自己都多大年纪了,还被一个小盆友撩的结巴,面颊一阵发热,不用看也肯定已经红扑扑的,幸好有着围莎可以微遮一二。 “阿萱,你看我买的烤饼,路上可以当干粮,我还需要带点什么东西呢?”阿铁奎举起手里提着的两袋东西, “没关系的,我们就是随便看看,能找到就回来,不能就算了”对自己的医术她最有触感,连幻熙清这般人中龙凤都想拉拢自己,一点点的中毒之症,不过是细微末节。 “这般简单,那我们赶紧出发吧。”说完话就跑进屋里,不到半刻钟,就又出来了, 白晓木萱两手空空走在前面,时而停下来看看花草争艳,时而跑的很快,裙摆像翩翩起舞的蝴蝶, 阿铁奎手里提着水壶,拿着袋饼,默默跟上前面女子的脚步 做美好不过你在闹我在笑…… 第十七章 解阵 村南巍然屹立着,一座高高的山峰,远看层峦叠嶂,近看孤峰突起,村里的猎户常年打野的地方,门口架设了观察台, 因为有农户也是在山底下的,为了不被野兽侵袭,两天轮流有一个守塔人, 今日没人在,阿铁奎也很久没来了,不认识路的两个人,在一番商讨后,白晓木萱就打算找个隐秘的地方,给阿铁奎升一二级上去 “你倒是找了个好手下,”器灵奶声奶气的说道:“他的身体素质非常好,与你相比之下,常年的冒险生活,给他打下了非常好的基础,” “这么厉害?小宝你可是想到什么办法,”白晓木萱在识海中回复,她希望身边有一个修为高强又对她忠心耿耿的人,可以帮她做一些暗地里的事,钱财已经有了,缺的是管理这些的人手, “有,你的灵海虽然面积浩然宽广,身体却承受不住已经溢满出来的灵力,所以阿铁奎缺的就是灵力,”器灵拖着脸腮,肉嘟嘟的,萌的非常, “呃,我在说正事呢!”老是这样, “哦,知道啦,用一瓶灵水给他喝下,这样可行?”白晓木萱忍住了自己那双不安分的手,自家孩纸太萌怎么破? “可以,这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不过就是要稀释一下,”器灵思考了一下正色道 “不懂,”稀释是什么鬼,灵水自己当水一样喝,甜丝丝的,味道不错。 “就是提取精华过后,留下来的就是稀释过的灵液,而不是灵水,”有个好老师可以走歪很多路,不懂的问它,知道的要比自己摸索的多很多 这方面白晓木萱最庆幸的就是有小宝,虽然不知道圣戒是什么,怎么来的,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就是最需要的东西, “阿萱,累吗?” “没关系,我们去找个地方吧,我有东西给你,”白晓木萱边走边回头看 “怎么了?”阿铁奎一笑而过,他多么希望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能停留在这一秒,虽然他早就知晓这个倾色佳人永远不会停下来,以后她的身边会越来越多优异的追求者,而他不过是一介过客... “不好意思,留下耑子磊是无奈之举,你可能放不下他曾经那样想杀你,如果你实在解不了气,就做你想做的吧...”说实在的,耑子磊可有可无,不一定要选他,只是现在她没有遇到适合的人手,但是自己早就变了样子,幻熙清能不能认出自己都不确定,只要自己不说,谁也猜不出来。 “大人想做的事就是我要做的事,修炼路上仇敌万万千,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帮手,”阿铁奎很感动,他有一瞬想杀了耑子磊, 不是他大方不计较,没有白晓木萱,他早就不存在了,也是因为白晓木萱,他放下了。或许他的人生从遇见开始就注定,成败皆为她。 “我有不能说的苦衷,如果哪一天,我对上这个世界最强大的人,你会...”白晓木萱还没有说完,就被阿铁奎用力一拉,转身狠狠的扑向了他的怀抱,来不及挣扎 “神挡杀神,鬼来杀鬼,为你!我在所不惜。今在此立誓”男子舍我其谁之气概,惊呆了白晓木萱,一时间那颗心被抚平了, “我们说好了,不管多艰难险阻,也要一起走,姐姐定护你,”没有多想,白晓木萱牵起两人的手向前走, 她决定了!不管多难,一定要把阿铁奎推上强者之位,让曾经瞧不起自己的人看看,她有伙伴,有势力,有所有别人得不到的东西。 “额,姐姐。?”呵呵,为什么很想苦笑,他要的不是这个,难道是自己太急了,她没理解到... 两人走走停停,抱着游玩的心情,看见熟人就打个招呼,看见草药就摘, “这个是射干花,根状茎会斜斜的伸出,多是不规则的块状,黄且褐;须根多数。茎直立实心也。 根状茎药用,味苦、性寒、微毒。能清热解毒、散结消炎、消肿止痛、止咳化痰,用于治疗扁桃腺炎及腰痛等症, 这个药小孩子非常不喜欢吃,记得我有一次行医的时候...” “哈哈哈,你说逗不逗,药丸变成糖果,为了这个,他娘追了他两条街呢,”想起以前一个人行医的日子,白晓木萱很是怀念,看着孤苦无依,个中滋味只能自己去品,这世界有太多的不如意,也有太多的感人故事。 “嗯,是是是,,很可爱呀!阿萱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我才不怕吃药呢,本姑娘可乖着咧,” “哦,是吗?咋不信” “哼哼!不信就算了” “我信我信” 打打闹闹走了两个时辰,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人烟罕至的地方了,修炼者的脚程都很快,按理说早就可以走出这个小山村了啊。 “小宝,你知道这是怎么了吗?”白晓木萱找着一个时间闭目养神,实则神识是进了空间,吸着大口大口的灵气,感觉整个人都精神好多,走久了都有些浑浑噩噩, “原因不是很简单吗?明显的跟你修炼有异曲同工之妙阿。”器灵很想翻白眼不理会这傻主人,有时候精明果断的过分,有时候傻不愣登的无语, “跟我有什么关系?”她不想玩脑筋急转弯,每天进来炼体就很累了, “你自己想!”恨铁不成钢!说完就把白晓木萱赶了出去,怎么喊它都不理 我…… 到底谁是主人?内心在咆哮,早知道这么不容易,我才不滴血契约呢。 阿铁奎从周围检查回来,什么都没有发现,就是很平常的山林, 或许是进了一趟空间的原因,白晓木萱已经没有方才的不适感,静静地远眺,除了山还是山,一片片的笔直, “太安静了吧,我记得有很多猎户来过抓了很多动物的,难道都跑啦,”阿铁奎不经意的随口说说 安静?对啊,就是太安静了,周围不可能什么都没有,还以为是越走越深的错觉,这些动物什么的一定去了不知道的地方,只是这里就这样,看也看不出来, 白晓木萱想的头疼,跟自己有关系的?是什么 右掌向上,中指抬起,木系灵力顷刻间飞向四面八方,自己的五圣灵体本就是符合自然五系,不知道原因可以问旁边的花草树木,虫飞鸟鸣,毕竟自己的家只有自己清楚 神识跟着灵力在四周查看,每一棵树木都在由衷的高兴,飞舞的枝叶茂密。小草风吹飘摇,波浪排排, 白晓木萱又发现一个不得了的情况,她的本意是挥洒自己的灵力给这片土地,开始还不错,连死掉的树根都活了过去,还长出了枝条,慢慢的,大自然竟然懂得了感谢,回馈另一些更纯粹的灵力,那是一种不一样的,带着祝福的,更加温暖的 现在她是在深处一底谷下,周围都是山石耸立,一阵大风刮过,回音不绝 找到了!白晓木萱眼前一亮,收回了灵力,手往前一摸,好似有一块镜子,凝聚一团灵力按去,下一秒被直接反弹,震的手心都麻了 “不可能?这里怎么会有这种阵法?”白晓木萱看到过一本上古阵法残卷,书中写到:半颗星粒,三面围迹,生门不还,死门不毁;左鸿雁右传边,唯有九九归一化显。 九转不死阵,步围之复杂,一步一起止,说是不死阵,就是永远都走不出去的法阵,时间越久,人越迷茫,心智不坚者,三个时辰就崩溃了,一直一直走都觉得无事,直到累瘫 按理说很少人懂得这个,而且在一个小山村,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花费半月时间去布置这么复杂程度之高的阵法 白晓木萱早已经了然于胸,就是不会破阵, “阿萱,这个是什么,”阿铁奎也摸了摸,感觉是镜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别去碰,这是阵法,一言不合就会发动,我们早就已经迷失了。”脸色有点难看,白晓木萱不知道出了悬崖后第一个面对的是这样的,差点就着了道,而且还不知道怎么发生的, “阵法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的,我自己来吧。”嘴里念念有词,五灵发动 九转,就是有九道,八十一个手法,,前面三道其实都没什么,平常人随便走走就出去了,中三道就有点难度了,如果懂的人近乎能解开,主要是后三道,已经是生死不论,生门随时会变换位置,生门只有一个。 第十八章 晋升两星 白晓木萱在地上盘腿打坐,用神识扫了一遍谷底和四周,身前骤然浮现出一副九阵图,层层交叠,九星缠绕,勾线无匆,探索无距,由亮到暗,越往下深究,迷惑性越强, 这一幕惊呆了阿铁奎,又一次刷新了他的世界,除了做任务,他好像什么都不会,每天就是公会,外出两点一线,一年的费用都不够买一套阿萱身上的发饰, 手指随意一点,无形的空气好像镜子一样裂开,化成碎片直到消失不见,前三道很随意的就解了,第四道,左上?不对!生门不还,死门不毁。 不是简单的生门就是出路,也不是死门就一定是绝路,慢慢的白晓木萱额头都冒出了冷汗,她不敢下手了,阵法学的一知半解,她以为根本遇不到,而会这个的也顶多区区之众, 噗!白晓木萱嘴角漏出鲜血,身体反射性的抖了一下, 该死!走错了,才刚刚碰到第五的边缘,就只是迟疑了一下,反弹给她的伤害是两倍 “怎么了?”阿铁奎只能一旁干着急,两个人本质就是学渣跟学霸,而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竟然能伤到阿萱,她可是那么顶尖的存在。 “没事,我要先休息一下。”白晓木萱睁开眼,不知道要多久能解开这个阵法,小宝又不说,一直靠别人也不行,自己的路还是要自己把握。 从空间装了一瓶灵水到手上,只要用木系灵力去提纯,火系去燃炼,剩下的就是灵液了 呼~翡翠火焰转眼之间就包裹住了瓶身,艳丽异常,光泽夺目 “很漂亮。”不知道是人好看,还是火焰好看, 两盏茶的功夫过去了, “这是灵液,主要是提高修为的,拿去直接喝吧,”伤上加伤,白晓木萱铁打的人儿也经不起了,她感觉自己的嘴巴都起皮了,比单脚行医的时候都累 无时无刻不想着提高修为,无时无刻不想着让世人都看看,她白晓木萱,不是废物!她也要证明自己,不是一个连花瓶都不算的人,她也有尊严,而这些没有人可以给她,她只能靠自己。 扭了扭脖子,她有种挫败感,眉间平添三千烦恼丝,那一瞬间她很想软弱。 师傅告诉她,要顺势而为,遵从自己的心。她做了,跟着幻熙清,她想自己是爱他的,可是从生到死,什么都不重要了,她想的是师傅,想的是自己,半辈子的高尚,到死不知道还有几个人记住了她。 阿铁奎一把拿过,打开瓶盖就喝下肚,不管是什么,只要她给,毒药也喝, “这是又来一个人啊?”器灵终于说话了,他不懂,是自己太久没出世了,还是现在已经变了,一瓶灵液可是天价,这么豪爽的喝法,他以前怎么不这样喝, “喔噢,!我以为你冬眠呢,怎滴”白晓木萱气急了,这是谁找来的救兵 “我想静静”这也不能怪我啊,花灵一言不合就不见踪影,这个主人才刚刚好起来,难道要我告诉她,你是圣女,要保护天下,不得劈死我, 自己啥也不会,变个小男孩天天还要负责卖萌,可耻! 这边是风雨雷电交加,一旁的阿铁奎却是享受着,灵液果真是上等品,有了木系的加醇,入口即化,润气通脉,全身的毛孔被张开,, 识海浩然翻涌,无数的星团在飞舞,枯木逢春一般,都活跃了起来。极快的在吸取着灵力,阿铁奎不知疲怠,他知道这是难得的机会。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在阵法里面,只要他们不乱动,严防什么的不需要。 白晓木萱看着在一边打坐升级的阿铁奎,不放心的,把器灵叫了出来 “我自己去查,我不信我解不了,小宝就外面看着,别走远,” “你去吧去吧,老妈子没停嘚。”器灵挥挥小爪子,刚出来的他对一切都新奇, 白晓木萱来不及疗伤,赶忙回了空间,找了本阵法书籍。书中讲道以五行为主,天时地利人和为辅,几个石头,几块灵石,,一盆花草,方位摆放都有讲究,这还是普通的, 更深的,一笔一画皆在心中,用自身灵力为媒,以无上道法,加持其上,再施展同样的束缚,幻想出一个世界... 一夜过去了,白晓木萱在空间学了半年,除了字面上的,她什么都没有学会, 方位都懵的,磕磕碰碰走到第五道说是幸运不为过, 阿铁奎也同时睁开了双眼,吸收完毕,他从十星,升了两级,只是一夜而已,做梦都想不到有这一天,灵液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任何不稳定的因素,这就是人人挣破脑袋都想成为药师 “不用担心,这个没有一点副作用,你自身早应该上去的,只是缺少足够的灵力,”白晓木萱看出了他的疑惑,换做自己,不知道能不能这么果断,是太相信她吗? “我现在感觉充满了力量,谢谢你,”谢谢你让我遇到你 “不用客气了,没什么好给你的,” 阿铁奎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经意间感觉又娇弱了几分,恨不得能为她遮风挡雨, “阿萱,不知道你是什么修为了?”他想问什么时候可以超越她,或者帮上她的忙也好 “这个世界在几千年以前,并不是以武者,先天,后天,尊者划分的,如果按葜国的等级,我算尊者吧,也就是三十星,你就算武者,十星,现在再多两星,”白晓木萱隐约间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似曾相识, “……太强了?”阿铁奎不明白什么叫以前的世界,也不明白什么十二星,他觉得白晓木萱说的就是对的。 打坐了一夜已经累极,两个人草草的吃了两口干粮,一时兴起,白晓木萱想,自己学不会,可以教阿铁奎啊,每个人喜欢的事情不一样, “现在我教你阵法,如今这个很少有人知道了。要问什么是阵法,里面包罗万象,有杀阵,迷阵。。。” 白晓木萱不知道,自己一时的想法,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收货,阿铁奎学习的潜力意外的出色 ,往往提出一个问题,他就能找出方法,并且还可以创造新的问题,阵法是无穷无尽的,不会拘泥于一个答案。 又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在两人的共同商讨之下,白晓木萱对解阵有了几分信心 第十九章 破阵 “你真厉害,我都不怎么看的会。”白晓木萱说道 “是吗?我也觉得太难了,”阿铁奎松了一口气道,他渴望变强,万幸现在有这个机会,至少他努力过了。 “不用妄自菲薄,在同龄人中,你已经算厉害得了,如果你哪天出名了,记得给我签名哈,”白晓木萱拍了拍阿铁奎的肩膀,也不知道这孩子吃的啥,头都高她半个, “哈哈哈,好嘛”为了这句话,他死也足惜 两个人分工明确,确实比一个人绞尽脑计要容易的多, 第五道, 第六道, 第七道,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阵法也是残缺的,后期被修改过,,细细研究的话,完整版的九转阵是杀阵,而这个是主迷,幻境多些,威力经过长时间的消耗也已经大大减弱了 在这个村里,设计了这么个阵法,作用没多大。 为什么没有人发现,除了普通人会迷失在这里,路过的修炼者,发现了也不会有所感觉吧,这个迷阵之强,全在不经意间 村民白天也可以恍恍惚惚的走出去,至于山上的一些野兽,为什么会不见了,只能进里面再看看。 前三...左一...右四... 回首退六! “有意思,”白晓木萱走在尾后,一条路隐现,两侧的红线被布成网状,嗡嗡作响,让人如在闺房中,有美人弹琴,奏乐声声入耳:“可惜我不是男子,不然就被迷惑了。” “...我不觉得好听。”阿铁奎有种背后一冷的感觉 “那线看着柔软棉细,一闪而过的锋利,没有人想去试试的。” “阿萱,你说第八道会是什么?” “去就知道了,希望不会太难” 两人一前一后,从心平气和的走,越走越远,时间越来越久,白晓木萱都沉不住气了,抬头想问问阿铁奎,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三娘,你又来干什么?今日是我的新婚,还来添什么乱,”幻熙清质问道, 一身正红色衣袍,暗金绣纹,穿着一双黑杳紫褐的鞋,头戴紫玉打造出的翠竹,长身玉立,无疑是占尽了风头。 “你一句话就否认了所有,我该如何?”‘白晓木萱’哽咽的道。 幻熙清站在安侯王府大门前,周围都是侍卫,侍女,地上铺的一路鲜花,门前虎狮被套上了红球,庄重的大门也被红布条挂满 乐队齐齐的打着锣鼓喧天,奏乐响彻云霄,一片喜庆祥和,今日府里的两位长老都出现了,笑脸相迎每一位宾客,都是地位崇高的人, 陆陆续续的,当朝一些大人物不是协美妇秀婢,就是拖家带口,后面跟着一二小厮,手里拖着二三木盒,四五相伴,被引进门内 看见‘白晓木萱’来了,都好奇这个人怎么被拒门外,一时间人满为患, “这是谁啊?”不知道的人转头问了问,今日王府嫡子娶妃,来的都是彼此相识的 “这个我认识啊!” “说说,说说” “她可是厉害的人,医术高超,是这府里的女神医咧” “什么?穿的这么寒酸,不知道的以为路边乞丐呢,” “她可是救了幻熙清一命的人,安侯王妃也是心善,感激她就把人留下在王府了,她身世也可怜,无依无靠,” “看这模样,长得不赖啊。楚楚可怜的,不会喜欢上了王府嫡子吧?” “别乱说,今日可是郡主大婚,她也配。。。” 说什么的都有,大家都在猜,等会有什么热闹呢!唧唧喳喳,人头涌动,眼见着场面就要控制不住了 安侯王有一正妃,一侧妃,一通房,两子两女。 幻熙清的娘就是王府的主母,听说门外有点混乱,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萱儿,都说了你清哥哥不喜欢你了,只是把你当妹妹,你怎么还放不下呢!” “妹妹会拥抱,会牵手,会许下白首的诺言吗?”‘白晓木萱’也有点怒了,每个人都不清楚,就只会在哪里冷嘲热讽,或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怎么那么不懂事,你救了我家阿清,这么多年供你吃喝,该报答的也报答了,做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 “来人,给我赶出去,府里侍卫是干什么吃的!搅了郡主吉时,看怎么饶过你们。”一左一右两位长老厉声呵到 “是” “我不走,我不过是来祝福一句的,为什么都不信我。”‘白晓木萱’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她根本没有别的心思阿,只要最后一次,真的 四个侍卫粗暴的拉着‘白晓木萱’就走,见她挣扎,一拳打在肚子上,疼的走路都哆嗦 白晓木萱转头看着那个从始至终,都没有再说第二句话的男人,她多少年没有被低下的侍卫打过了,被拖得像狗一样,泪水浸了衣襟,心痛的不能言语,这还不够, 画面一转,房门外,‘白晓木萱’听着里面两人翻云覆雨的声音,男子的急促有力,女子千娇百媚的应和着,过后平静了一会,随着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房门被打开 “不好意思,清哥哥睡下了,”徐卜荷衣着微乱,步伐匆匆的走过来,刚被宠爱过的她媚眼流波,芙蓉如面,一脸抱歉的说道。 转眼就变了一个脸色,“我不想让你死,奈何你肖想我的男人,”凶恶可怖的徐卜荷,举起一把利剑狠狠地刺向胸口,‘白晓木萱’蹭蹭蹭~退了好几步,一口血喷了出来,倒在地上 白晓木萱已经分不清这是幻境还是现实,她好痛,五脏六腑都快崩出来了,那种痛让她死死的捂住了胸口,恨不得满地打滚 她知道这是幻想出来的,幻熙清跟徐卜荷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可是手脚完全不听使唤,该受的伤一样让自己感觉到痛, 看着‘白晓木萱’那般,恨不得拿刀捅了那个贱人,也恼‘自己’怎么那么懦弱无能,被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真的很希望有个人来帮帮我,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白晓木萱感到一阵迷茫,再也不想分清楚了,她好累,只想睡一觉, “睡吧,睡吧,太累了...来我这里就好,来我这里吧。。” 阿萱!平地一声震喊,阿铁奎死命的摇晃着白晓木萱,他只是回头看了一下,就发现她倒在地上,气息全无,脸色尽退,就跟要死一样, 怎么叫都不醒,连什么原因都不知道,根本无计可施 器灵也是崩溃了,空间根本出不去,地基都要不稳了,说话也没人理, 它还是低估了白晓木萱的心魔,这个九转生死阵根本连五分的威力都没有,想着给她练练手, 哪知道施法之人竟在第八道直接弄了个幻境,让人防不胜防,根本没有九道,一开始就让人放松了警惕,等一脚踏进去,回头也已经无用了。 “我根本不会这样,这些都是假的。”周围是无穷无尽的黑暗,白晓木萱孤零零的抱住自己,窒息感太强烈了,世间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太可怕了 “师傅,阿铁奎,谁来救我,”呜呜呜呜 “别怕,我来了。”黑暗中凸显一束亮光,一朵不知道多大的蓝魅花边,红色心蕊,冰雕细琢的莲花,在空中静静地飘着, 温暖的灵力充斥着白晓木萱的每一寸识海,感觉恢复了些,她站起来,走向这朵花莲, “你是谁?这是哪里”很高兴, “终有一天我们会相见的,回去吧,”…… 白晓木萱缓缓睁开了眼睛,阿铁奎都快哭了,从没有感觉失去一个人是心如撕裂般的痛,他发现自己比想的,还要爱这个女子。 “我没事,”白晓木萱扶着阿铁奎的手臂,安慰说 “没事就好,担心死我了,我一转身你就躺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阿铁奎心有余悸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白晓木萱想起来的画面,就是走在前面的阿铁奎,这没什么问题啊 看着四周不知道多少的动物,原地蹦跳的,乱串的,,仿佛走进了一个森林, 这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山石林林,地表枯裂,杂草不生,灰烟吹过, 白晓木萱猜想,可能是阵法已经极大的不稳定了,导致与外界相连在一起,混乱了空间 怎么出去是个问题? 第二十章 回家 “我们先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出路,”白晓木萱发现最近皱眉头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好,”哪怕在困境中,他也看不腻她的模样,风姿绰约,清逸出尘 一人一边开始了探索,这里的环境之差,已经坚持不了多久,只有干涸了的小溪,沙裂的石块,一座供休息的亭台,凋谢的花根,依稀在述说着也有人曾出现在这里 许久都没有发现,阿铁奎打算去捡些木柴,好起火做饭了,夜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会不会冷 “阿萱,今夜我来守夜吧,” 白晓木萱停靠在一根大石块上,已经很疲倦了, 她很想进空间,躺在灵泉里面,只有那里才能给她安全感, 可是怎么呼唤小宝,都没有回应,而自己也进不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跟方才昏迷有关。 她想到平常是不是太依赖空间了,生命受到威胁,就想着有空间在,像乌龟那样只会收缩,再逃避下去,她会变成什么样呢? “我可以晚点再休息,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两个人一起好彼此照顾。” 生起了火堆,阿铁奎拿了水袋,伸手递了过去:“你还好吗?”看着像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神都是呆滞的。 白晓木萱已经回想不起来,刚才梦见的详细事件,抬头喝了一大口水,干疼的嗓子好了许多了,“还可以,就是饿了。” 不想再回忆第二遍,她现在好怀念空间的灵鸡灵虾了,就是这么一烤,也可以啊,早知道进来会饿肚子,她破什么阵法啊! 小宝,我再也不说你了,赶紧出来啊! “我去走一走,你先吃块饼垫垫肚子,我看着你,不会走远的,”阿萱喜欢荤腥,无辣不欢,如今只能吃干粮,照平时做任务,他根本不会在乎吃什么,只是不想委屈了她 “你去吧,注意些。”白晓木萱点点头,她已经哈欠连连,饼干很好吃,除了这个也不作多想了 阿铁奎小时候也是打猎的好手,这里什么都没有,就是肉多啊,兔子,猪,很少出现的狼都有,只要自己躲着点,就不会有危险。 夜空中高高挂起一轮弯月,月牙尖尖,晴空万里无云,一片蔚蓝,虫鸟鸣歌,祥和安宁。 忽略这里的环境,沙尘飞吼,也是不错的。 白晓木萱醒来是因为一阵一阵的烤肉香味,油渍还在咘咘打 泡,自己打个盹的时间,怎么就做梦了。身上盖着阿铁奎的衣袍,也没察觉 “这是什么?肉吖?没想到小奎你做饭这么香,”说着就要用手去拿, 啪!“别动,烫的很,不想起水泡就等等,”阿铁奎打了白晓木萱手背一下,与其说是打,不如说是摸,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取的小名,阿铁奎有点无可奈何,虽然是嘴巴上在拒绝,自己却不怕烫,撕了一块大腿,小心翼翼的吹了几口, “现在可以吃了,” “这么凶,小心没女孩子喜欢,”白晓木萱笑嘻嘻的接过,也不管烫不烫,拿下面纱,就这么大口一咬, “我还小,再说不是有你吗?”阿铁奎翻烤着已经黄亮亮的兔子,男子的胃口总是比女子的大,他也很饿了,还是在长身体的时候 “没人喜欢你都要怪我,那我真惨,唔唔...真好吃,还有吗?”饿急了,吃啥都美味,白晓木萱脸吃的圆鼓鼓的,眼睛还盯着烤把上的, “有,多的很,只要……” 四目相对,阿铁奎都惊呆了,剪水双瞳,顾盼生姿, 香肌玉肤,樱桃小口 他从来不知道面纱下的脸如此勾魂,也勾住了他的心 白晓木萱本想靠近一点拿个肉吃,哪知道阿铁奎突然转过脸来, 两人的嘴距离只剩一分,都呆了一下。 来不及咬,白晓木萱紧张的直接吐了下去,咳咳咳…… “瞧你急什么!”阿铁奎不知怎么下手,转头就乱找一通,耳朵已经粉红一片, “水,水,水”白晓木萱感觉能被噎死了 “给你,慢点喝慢点喝”阿铁奎眼睛乱飘,不敢直视 “我怕你抢啊。”为了不再尴尬只能说这么撇脚的借口,也是没谁了 “不过就是普通的兔子肉,喜欢吃就好。”说也是幸运,出了不远百米的地方就有一只,膘肥体壮,很大,一只就够两个人了, “你刚才出去就是给我找吃的了?”白晓木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长长的睫毛动了一动。 “说了以后负责你的吃住,当然得做好啊,” “嗯,” 两人无话,默默地吃完兔子肉,就各自打坐修炼去了。 夜渐渐深了,露水挂在枯草上, 风越来越大,漫山遍野的尘土在飘洒, 白晓木萱对于自然的反应最敏感,空气中弥漫一种非自然的能量暴动,她不清楚是有什么要出来了,还是别的东西... 阿铁奎什么感觉也没有,就是觉得特别热,已经脱的只剩里衣,空气中一点水分都快被蒸发透底, 天际中一大朵红云冲天而起,爆炸开来,嘭!滚滚浓烟四散。大大小小的石头被震起 地动山摇,无数次的动物慌乱的逃窜,踩踏成片,凄厉声回响 “阿萱,那是什么?”阿铁奎看着那团冒着火焰一样的东西,大到半边天空都挡住了。 “不清楚,如我所料,那肯定是跟这里有关,”白晓木萱第六感告诉她,那很危险, “我们要过去吗?”阿铁奎躲在石壁下,看着身后一直在狂奔的动物,坳沂村所有的动物种类都在这里了 “当然,越是危险机遇越大”,能引起天地能量暴动的,都是不凡之品,无论如何都要拿到手, 白晓木萱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裙,动物已经跑的差不多了,两人一身脏乱 灰头土脸的,嘴巴含的也都是沙子 飞速的往那朵云疾驰,半个时辰过去了…… 白晓木萱脸上,连头发丝都在滴汗,一身黏乎乎的,脚都要一步一步的走,不然根本站不住。 “小心点,”一把扶住了腰,阿铁奎没有心思去感受那柔软,已经在担心这路怎么走下去了, “没事,快到了。”是的,白晓木萱看着眼前巨大的洞坑,浓硫酸刺激着鼻腔,滚滚热岩在流动。 铁索连着一起,成了一座桥,四周镂空,有一火红色的一团在桥那边的石柱上,高高的飘着 灵力在暴涨,白晓木萱大喜在望,不用说,这个对她非常有用,虽然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怪不得布置了这个阵法,还特意改动了杀阵,这肯定是某位大能留下来的东西,目的是留给后代所用 “我要过去!” “不行,太危险了”阿铁奎一把拉住了手,脚下的红岩在流动,异常烫,哪怕铁锁看起来稳固,这么久没人,也不可能一点损伤没有 “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感觉它在呼唤我。真的,”白晓木萱很强烈的感觉,那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哎呀,你听我的,不会有事。”死拉着硬踹都没有用,她都要哭了,又重新说了一遍 “真的吗?”可能人家真是这样的, “真的,”白晓木萱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欲哭无泪 阿铁奎放开了手,但是眼睛还是紧张的看着, 转过身,白晓木萱刚走一步,猛的一个火团,带着热浪扑面而来,左右旋转,型似飞龙在舞,咆哮急愤, “走开。”直接一个挥袖,灵气闪现,两两对碰,火团在白晓木萱的衣服上狠狠地磨了磨,擦起红亮的星火,有种灼烧着表层皮肤, 很清楚的,感受到了烧伤的痛楚,眉头紧皱,她没想到才一颗火团而已,还是在衣服自动开启保护层的时候,可以拥有那么强烈的穿透性, 再一用 力,火团 飞出了 好远,掉落下去,融进了火海中。 又试着走了两步,左右来了两颗火团,夹攻而起,似乎是并肩作战的两个好队友,在对付一个敌人,涡锋行犬般,劲风吹起白晓木萱的秀发,扰乱了她的视线 阿铁奎很想过去帮忙,只是身前一道屏障,水波荡漾,实则坚不可摧,他用尽全力,也不能打破,说的话也被阻隔,着急慌乱的眼神有着心痛,诉说着他的无能为力... 这时候火团都被白晓木萱一手一个,打回了火海里面,后面还一次性来了三个,好在不至于让她猝不及防,看着隐约被烧黑的衣袍,都不知道器灵口中说的,什么最强防护衣服,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如果不是这里真没发现人,都让她感觉是不是有人操控了,几个火团比人还要灵敏,攻击力那是不一般的强……跨过了桥,心情有些激动,那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仿佛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石柱刻着一些东西,已经看不清的画面,但还是能知道年代久远 白晓木萱迫不及待的伸出了手,外围的火焰一点没动,当她碰到了时,心里因为方才还有点犯怵。 咻~咻咻~ 化成一道光直接进了白晓木萱的额头,不等她回应阿铁奎 空间顿时四分五裂,眼前一黑,半空中跌落到地上,直接出现在了山脚下,而观察台就在不远的地方, “小奎。。。”白晓木萱不知道两个人是不是传送的一个地点,早知道一起走了。 “我在。。” 阿铁奎掉进了花丛里,也在找寻人,听到声音,赶忙跑了过来 “没事吧?” “我没事,现在总算是出来了。”白晓木萱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很好。 “我们回去吧,出来也不知道几天了。”阿铁奎丝毫不问她拿了什么东西, 第二十一章 返家,情况有变 连带着很多动物都出来了,零零散散的。有些还在迷茫是不是又换了地方... 试了试,空间还是连接不上,白晓木萱不知道刚才拿的是什么东西,根本没看清,它就不见了 可能就算问她,她也只能说没看见。 “就这么回去?”白晓木萱想了想,再看一眼自己,现在她连梳洗打扮都没地方了... 不知道出来几天了,一身的灰沙,脸上都是黑一道黄一道,衬着白皙的皮肤,显眼的对比。 她很想来个水帘把自己洗一遍,然后再来个火球烤干,可惜功力还没到这个地步,如今她的五系不过就是入了门槛,只有等到三十星以后才有可能完整的发出。 “那怎么办?”荒郊野外去哪里梳洗阿,阿铁奎不知想起了什么,只能抓抓脖子以消内心的一丝躁动 “算了吧,赶紧走回去就是了。”白晓木萱也不放心在外,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顺着原先的路,比来时的玩闹多了几分焦急, 艳阳高升,走了一个半时辰,来不及想已经出门几日几夜,近近的,再一次踏在村口的石路上, 白晓木萱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都在忙着自家的事务,虽然平淡,却不知道是福。 阿铁奎背着竹篓,放着许多认不得的药草,健步如飞,早已归心似箭。 耑子磊门外来回走动,双手摩擦不安,前两日本来很好,全部人都出门去了,吃喝玩乐。 怎知第二天一早,一群人找上门来,声声皆喊着,要给他们家少爷公道,迫于自己的压挟,只敢匆匆放话离去 他以为是无赖之徒,家里有病妇弱女,也没再敢出门了, 到了下午,村长之妻带着那反胃女子和三姑六婆过来,也口口声声讨公道,一番舌战,倒是退去了。 林柯毓气的回屋躺着,阿铁敏去了镇上自己二哥哪里,打算叫着相伴一起回家。。。 自己不懂这些,都是女人,打不得,骂不过,根本不知是为何事, 过了一夜,头发都愁掉了,还是不知道怎么解决?只得焦急等侯白晓木萱,可以早点回来主持大局。 “大佬啊,大佬。。呜呜呜”耑子磊眼见着白晓木萱的身影,远远的就跑过去,哭哭戚戚。 白晓木萱不知何事,她以为耑子磊这样的不务正业之人,应当不会让自己形象有损的。。 “怎么?可是我娘身体有什么问题?”阿铁奎一脸慌张,所谓关心则乱, “大娘能有啥事,我有事好吗?!”耑子磊气的口水狂喷,什么人啊这是, “那急啥子,回家说好吗?”呼,阿铁奎拍拍胸口,放松了一下,脚步还加快了速度。 “阿铁奎,你!” 耑子磊又看着白晓木萱:“大佬,我今天头发都掉了好多,您再不理,就让我太伤心了。” “嗯”意思是你该伤心伤心,别挡路。 耑子磊听的心都碎了。 三人先后进了房屋,阿铁奎放下背篓,“娘,!”大声喊了句:“我跟大人采药回来了。” 林柯毓闻言踏步而出,自有一种不温不火的闺秀之气:“大人可还安好?” “一路顺安,只是如今一身风仆,”白晓木萱现在累的只想洗个澡休息一番,都不知道是何时了 “辛苦大人了,”林柯毓还想拜谢,被拒绝了 “娘,我跟大人都累了,就不用多礼先。”阿铁奎忙过来扶住自己娘, “耑子磊,过来沏茶。”白晓木萱点点头,不愿意浪费时间在这方面上。 “好的”,耑子磊走上前来,回答到。 白晓木萱坐在厅堂首位,靠着椅子,闭目 “大人,幺妹跟小儿在后院学习,等会就过来了。”林柯毓被搀扶着坐在下位,谈起自己孩子,总是有多少微笑, “二弟怎么回来了?是放学了吗?”阿铁奎拍了拍自己的裤腿,跟着坐下,说起来自家三兄妹,也是怀念,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都不知道这段时间长成什么样了。 林柯毓语气有点高了,想来那些人气的她不轻,“是的,你们出门这才第三天,赶上家里来了人闹事,正好就一起回来住了。” 学府是可以出租房屋的,不算贵,为了给离家远的学子一个方便。 “娘,是不是大哥回来了?” 阿铁敏跑了进来,一头扎进林柯毓怀里,后面跟着一身学服打扮的男孩,高她半头。 开口的就是阿铁泰,林家二子,眉眼跟阿铁奎有些相似,终日埋头苦读圣贤书,脸上没有多余的肉,身杆也很瘦弱,宽大的衣袍穿起来有点不合身,皮肤比阿铁奎阿铁敏还要白的多。 “二弟!”阿铁奎站起来狠狠地抱住了自家兄弟,无语哽咽。 “大哥!真的是你,前些天就听幺妹说你回来了,我应该早些回来的。”阿铁泰回应着 “学习要紧,早一天回来晚一天回来有什么区别。” 两人一顿拥抱后分开,阿铁奎拉着自家弟弟:“来,我为你介绍,这是我带来的一位大人,”看着白晓木萱,一脸的疲惫不见了。 “拜见大人,”阿铁泰鞠手弯躬,读书人重礼仪,这是最高的。 白晓木萱睁开眼,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人,满腹经纶,书生之气。 摆摆手,示意:“不用多礼了,” 玉指如葱,肤如凝脂,面纱遮容 “听家母说,您救了她,如此,就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请受我一拜。”阿铁泰除了自己哥哥,从没有见过修炼者,那些都是书中写的, 看见白晓木萱,就好似有一道高山,横巍屹立。 叫人不敢直视,他眼里有了敬畏,有了向往。 “你个书呆子,就会这个吗?”耑子磊端着茶水进来,打断了阿铁奎,他已经怕了,出口成章,完全跟这个磨磨唧唧的读书人不能交流, 每个人都坐定后,白晓木萱揉了揉眉头,喝了几口,感觉嗓子不会冒烟后终于舒服了,看着林柯毓: “大娘,方才你是说有人上门闹事吗?” 不说都忘记了,林柯毓回答道“是的,也是我的责任,看错了人心。” 耑子磊脾气火爆,听到这话急了:“根本不关大娘的事,谁知道那村长一家个个无脸无皮,走了小的,来了老的!” 阿铁敏接着说:“我也后悔死了,根本没把她当朋友好吗?竟敢说我高攀她了。” 第二十二章 上门逼问 “到底怎么了?你们倒是说啊?”阿铁奎想着,不要让我看见那些人,不然打残了扔出去,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 “你是不知道。”耑子磊侧着身,慢慢道来 “你们刚走,一夜没回来,我们就在镇上吃喝玩去了。 隔天一早我们就回来了,刚刚回到这里,就看见门口一群人,乒乒乓乓,差点连门都拍倒了, 我们上前问他们是谁,他们说找你,说他家少爷被你打了, 我当时就一脚过去,打就打了呗,挡住门口难道不该打?!轮打架我耑子磊就没怕过谁。”嘻嘻嘻嘻 阿铁敏翻了个白眼,对着耑子磊说道:“要不是你,他们会跑吗?” “不打一顿怎么涨教训?”耑子磊那是永远不知道错误是啥的人 “重点不是这个,下午你的朋友来了,当时给你激动的,后来咋样?后悔么。” “我要知道她跟我做朋友是惦记当我嫂子,情愿不认识她。”阿铁敏说起邝铃兰也是装满火,自己认为的好伙伴,有什么事都是跟她说的,今日才知道,自己的作用就是当个中间人, 从自己哥哥开始修炼就惦记上了,也不想想自己配吗?最起码也得是大人这种才行! 额?啊呸,是有大人一丢丢就可以了。 “怎么?她又是搞什么幺蛾子了,”白晓木萱开口附和,她很想知道,人能无耻到什么时候。 “大人,您还是别问了,怎能让你沾上这凡尘碎言。”林柯毓拉了一下自己女儿的衣袖,摇头道。 “额~”好吧,八卦没有了,白晓木萱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内心很想讨论一下啊,实在不想毁了几人心中她高人的形象罢了。 “幺妹,大人多日辛劳,你去备浴一下,”阿铁奎什么都不担心,这些个凡尘俗子,他倒要看看,敢上门就打回去,来一个打一个。 “那大人姐姐这边来,” 不是阿铁奎提醒,众人根本没仔细瞧,白晓木萱一身衣衫脏杂,神情疲倦,唯一不减的还是说不清的高冷。 阿铁敏早晨已经有烧过热水,所以直接领着白晓木萱去了里屋,待放下寻来的衣服,就关门离去。 白晓木萱站在屏风后,浴桶是新的,可以说这个房间是专门清出来为她准备的,水面撒了一层花瓣,屏风画的是荷花池中滴落些了雨,美人池边矗立,眼神思恋 缓缓拔下发簪,任三千发丝散乱,摘下面纱,又扯开衣襟的纽扣,露出那精致的锁骨, 待衣物都落下,圆润蕙白的玉足踏入浴桶,整个人都深入温暖的水面,此刻她什么都不打算去想…… “我说你俩是去哪里了?搞得这么狼狈,”耑子磊没胆子嘲笑,实力摆在那里,只敢问一问 “我娘身体需要药材恢复,大人跟我一起去采的,你有问题?”阿铁奎不愿意跟耑子磊说话, “切~”耑子磊举起大拇指。你是大佬底下的,不知道哪里来的运气,找了这么一个大靠山,至少在他的圈子里面,根本不知道谁有这么强大的修为,还有着最尊贵的药师身份。 “阿哥,这位大人真好,我在学府还愁娘亲的身体,”阿铁泰微笑着看向对面,他的身份比不得自己哥哥,只能努力学习,苦读四书,期望用自己的手光宗耀祖。 “是的,大人很好,帮了我,帮了我们一家,”或许是说起白晓木萱,阿铁奎脸上总是有种异样的笑容,不只是开心... 可能别人看着很正常,但是身为他的母亲,自己儿子有什么心思,她能看得出来,眼睛深处是只有对心爱之人才有的神彩。 “那大哥你回来呆多久?”阿铁泰开口问道,这也是众人都想知道的。 耑子磊还是学生,如今不到开学季,学校没有规定老一辈的学生必须在校,他们三人都是结伴出来做任务,挣生活费的 外出的学生无数,每一天死去的也多不胜数,幸好那两人都是普通人,没有背景,死了就死了,也没人会去搭理, 就算有人找上自己,也可以借口被人杀的 “这次就待到上巳节吧,以后我可能没多少时间回来了。”阿铁奎现在不是一个人了,白晓木萱有许多事要他去做 “为什么?”阿铁敏手上端着茶水,正要上去去续茶, “那有为什么!你大哥本就是修炼的人,他不怪我们拖他的后退,我就知足了,”林柯毓明白什么叫形同陌路,两个世界不一样的人,怎么一直有交集? “娘,对不起,以后不能陪在您身边,”阿铁奎眼角有了亮光,这就是强者之路,为了活下去,弃亲离家... “大哥,我们不怪你。”阿铁泰阿铁敏齐说道, 眼见着这一幕,耑子磊只想遁地,他不懂什么叫家,什么叫亲情, 从小家族就是残酷的,为了活下去,只能修炼修炼修炼,一人得道,一家都能有好的发展,不然只能被抛弃,每天不间断的欺辱……没人会问为什么。 “开门,开门!”啪啪啪啪 让人感觉门差不多都要倒下去了,有了一下不够,还来好几下,还有很多说话的人,吵吵闹闹的, “有完没完了!”耑子磊那暴脾气,脸上有了怒容,站起来就往外走。 “娘,我们去看看,”阿铁奎扶着林柯毓,一行人走了出去。 刘氺沣今日来了,昨日疼的下不了地,脸上,肚子都缠着麻绷带,被几个小厮掺和着,旁边是亲爹刘猛,瘦瘦高高,眼睛透露着商人的精明,一双肥手,套着好几个金戒指, “刘老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家父身体可坚朗?” 一旁的中年人,打扮利落,硬毅的五官,身材还算有点料,弯腰对刘猛拜首,开口一副官腔 邝枫安,坳圻村的里长,就是邝铃兰的父亲, 不是同道中人不进一家门啊,两个人不单单是上门说道,心里有什么主意只有各自清楚了 “邝里长啊,多谢挂念,家父还好。”刘猛回礼,他做不来那种官方的动作,所以看着有点跟自身不合, “您来这里是做什么阿?” “哼,这林家小子真是不厚道,看把我儿打成什么样了,”刘猛指着嗷嗷呼疼的刘氺沣,心痛的表情一览无余, “真是仗着自己有点能力就欺负同村人来了,我女儿哭了两日,都是为了这个负心人,”邝枫安今日带着自己妻子张小花和邝铃兰,身后还有几个妇人,都是亲戚,他就是为了给阿铁奎施压, 一群人就这么一人一唾沫谈论起来,小厮还站在门外往里吼着。 第二十三章 无赖 “开门,开什么门!”耑子磊被烦的没有耐心了, 嘎吱,大门刚刚向两边打开一半,他来不及看清,门外一群人不管不顾就冲了进来, 一时间院子都是人,已经没地站的,就自己找位子坐, 耑子磊一时半会没注意,蹭蹭蹭的往后退,才避免屁股着地,形象大毁,泥人现在都有三分脾气了, “当这里你们家呢是吗?”耑子磊一掌挥向站在对面的刘猛等人,摆绣无风自起,劲风呼过,烟土缭绕,花草树木东倒西歪,每个人齐刷刷的都被迫退后, 他不过用了几分力,终于看见空留出来的地,感觉咋那么好,耑子磊掀了掀眼皮,他就算是个武者,打不过白晓木萱,对付这群人,勉勉强强好吗! “你!你!不过就是个侍从,竟敢……”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怒极。刘猛抹了把脸,商人心思其实很简单,谁有利可图就行, 不得不说耑子磊这招下马威使得很好,院里站着的人来时气势汹汹,现在都有了点畏惧感,因为昨天他们过来时,耑子磊根本没有摆明他的武者身份, 邝枫安倒是表情没什么怒意,他想的完全不同,修炼的人不会给普通人讲什么道理,没动手就该感恩戴德了, 和自己妻子对视一眼,本来女儿兰兰的婚事都偷偷选中了一些人,现在看来,巴上阿铁奎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位小兄弟,我们不是来捣乱的,请你让开好吗。”邝枫安抱拳鞠躬,面笑脸不笑,俗称笑面虎,是最难对付的一种人,可怕到常人根本不能理解他的忍耐力 “你谁啊!叫我干嘛就干嘛,想得美关我鸟事。”耑子磊鼻孔都气大了, “你武者了不起啊!看我奎哥哥等会知道了怎么收拾你。”躲在最后的就是邝铃兰,被耑子磊瞪了一眼,又缩的看不见 “我不知晓何时我母亲给我生了另一个妹妹!”阿铁奎率先走在前面,听见邝铃兰喊奎哥哥,一阵毛骨悚然,明明自己就不是温柔妹子的料,还学嗲声嗲气,, “啊?你就是阿铁奎吧!”刘猛也是个高的了,看见阿铁奎比之还要高过一头,年轻壮实,本想抓着他的衣衫,奈何脚动不了 “凭什么打我儿子!”指着刘氺沣,又指了指阿铁奎:“都打成这样了,” 他是真心疼,家里就这么个宝贝疙瘩,小时候一家捧到晚到现在长大的,从来没被人打过,而今牙齿都要掉几颗了, “满嘴土粪,目中无人,我倒要问问!肆意侮辱她人,这就是你们家的修养?”阿铁奎一看刘氺沣滴溜溜乱转的眼睛,都知道打的什么主意,诬蔑他就有用吗? “这...”刘猛被一顿猛兑,自己儿子什么样的也知道,只是一直以来欺负的都是普通农民,没钱没势,拿点钱都能打发了,也没有人反抗, “林家就算只有我一个林柯毓,也不是让人随意欺负的主!”阿铁敏扶着自己娘亲走在后面姗姗来迟, “我念你们孤儿寡母,没有赶出村去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邝枫安一旁开口道,官话成章,不过是想小小的威胁一番,强龙不压地头蛇,修炼者又怎样, “就是,林家小娘子你也要管好自家,别什么人都放进去,” “有些人,还不知道是不是居心叵测,” “听说有一家就是放进了不知什么人,自己女儿都被糟蹋了,现在还找不到人。” “是吗?那我可要看好人来了。” 几个打扮穷酸的妇人各自聊了起来,七嘴八舌,明明那双眼睛都在到处乱看,精光毕露。 没想到现在林家这么好了,看看这瓷壶,像是镇上陈记瓷坊有名的一件珍品,有钱难买 林柯毓一家儿女,如今都是衣着雅丽不凡,精神奕奕,一文一武,不知道让几家人嫉羡 “还有啊我女儿好意到你们家玩耍,被不知什么人打的,哭的我这个当娘的,睡不好吃不下,”邝枫安被一妇人拉着,那是他的妻子, 呲...耑子磊咧着嘴,看着她那身赘肉,脖子都看不见了,就这样还少吃少喝,当谁眼瞎呢。 “小奎啊,婶婶可以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兰兰跟你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你可不能辜负了她。”胖妇人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 “娘,你胡说什么呢,”邝铃兰一脸娇羞,嘟了下嘴巴。 “什么!就那个穷小子,还想娶兰兰,爹,给我打烂那张脸,”还在哎呦哎呦的刘氺沣,直接推开了小厮的手,如果不是那张长着小白的脸,怎么会勾了兰兰的心。只是被刘猛瞪了一眼后, “爹,”畏畏的他不再敢说话了 “小兰,你当真是这么想的?我一直把你当朋友。。我哥根本都不认识你,”阿铁敏受不了自己的好朋友其实是想当自己嫂子,不是说反对,自己哥哥明显要修炼,两个人根本搭不上,怎么会有爱慕? “大人在这,小丫头片子在这说什么话,” “女娃就是嫁人的命,还管起事来。” “三从四德学哪里去了,我看你以后也是个找不到好婆家的命,” 阿铁敏随了自己娘亲的面容,不说欲语还休,那也是小家碧玉,就这模样, 不过是看不惯林家一个女娃都养的这么好,几个妇人都在偷偷打量着, “我女儿怎样关你们什么事!我就乐意养着,不嫁人就在家待着,咸吃萝卜淡操心。”林柯毓也不是好脾气的人,当即反驳斥责 “话不是这么说的,那个女人不是伺候公婆,相夫教子,这样过来了的。看我女儿养的,那是一个懂事乖巧,谁家娶了这么一个儿媳妇,那是祖宗积德护佑,”胖妇人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一脸虔诚。 “她比我大那么多,定亲了吗?”阿铁敏年龄最小,但也知道什么叫羞耻,惦记男人还说得这么光明正大, “这小娘子怎么这么没教养,小小年纪的,定亲二字也说得出口。” “我还要问你们不请自入,是想干什么!”阿铁泰一介书生,在一边听的是恼极,差点气个半死,真希望自己不是个读书人,这样就不用顾及老师说的,做人之道为待人有礼... “我不过就是来问问打了我儿子,你们林家给我什么交代!”刘猛不可能让自己儿子白挨打,最起码也得拿回点什么, 林柯毓左右拉住阿铁泰和阿铁敏,把两个人往后推,敌众我寡,说不过的, “交代什么,不是我说你臭奎奎,一个武者活这么窝囊,要么走,要么滚!你们自己选”,耑子磊啧啧称奇,眼里满满的在看戏 上门讨医药费吗?他没有钱,但是老妖怪她有啊,就怕所有人加起来都打不过她! 阿铁泰看状和耑子磊一起挡在母亲前面,指着对面等人,打了个走的手势。 “都给我滚出去!别以为我不揍女人。” “目无长辈,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家兰兰这么貌美如花的闺女,你都不珍惜。”胖妇人说着走上前,那双肥手朝着阿铁奎呼了上来, “你说是不是养了小妾了,听说你们修炼的人见一个喜欢一个,你给我让开,我到要看看是那个狐狸精。” 力气之大,硬是从两个男人中间挤了过去,阿铁奎手都被抓了好几道口子, “阿?还养了女人,怪不得,” “那个男人不偷腥,可怜兰兰痴心错付阿,” 几个妇人你推我我推你,活生生站了过来 “我根本不认识,哪里来的痴心错付!” “我警告你们,再往前一步,别怪我翻脸!”被逼的都退到房门口了,关键味道还让人恶心呕吐,一看几个人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洗的澡,头发都油的沾了土,说话一股恶臭,菜叶子都还粘牙齿上 耑子磊就不是个好主,给点阳光就蹬鼻子上脸 “贤婿,这就是你不对了,咱们乡里乡亲,不喜欢兰兰你应该早点说”邝枫安沾沾自喜,我为你好,你就应该知恩 “本公子都看不上她,你还想小奎奎娶她,就那个样,他是没见过女人吗?”耑子磊巴不得打一架,废那个口水做什么。 “都给我上,给本少爷打!”刘氺沣挥了挥手,“阿铁奎,上次你打我的时候,我就说了要打回来!” “是!少爷”三四小厮撸起袖子,举起拳头,急哄哄的一拥而上,看样子还是些练家子,脚步轻稳 “你过来啊,老子让你一个手。”耑子磊伸出手掌,四指向上,对着一众挥了挥。 “阿~!”到底还是年轻,刘氺沣好了伤疤忘了身上的痛,也被激火了,急吼一声就想过来, “娘,你们先躲点些。”阿铁奎说着,转身把三人又一推,他身强体壮,打起来不一定能顾及后方, “大人还在沐浴,这要是让人闯了进去……”阿铁敏担忧的小声向阿铁奎开口道, “什么?!果然是养了人阿,我苦命的兰兰阿,”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没人相信一个几百斤重的,就这么坐地上打起滚来,地都陷下去一块, “上,姐妹们把那狐狸精揪出来,不怕他们不承认” 第二十四章 武力,杀人 一时间场面一片混乱,阿铁奎被几个妇人联手推阻,那衣领都恨不得扒拉完,左胸一个手印,扣子都解了一个,明显的就是对一个刚成年的身体上下其手, 偏偏他打哪里都不对,都是肉,稍微一靠近都能摸到,还有一两个连围衣都没有穿的,女人独有的器官。 简直羞煞他人,属实这种乡下地方,人也没怎么在意,那些礼义廉耻,三从四德,面容穿衣着扮,连饭都吃不上的人不说多了,普通孩子能像阿铁泰这样适龄后就有书读的,一个村子找不来几个。 妇女更不会介意了,每家都是一个男人当家做主,银两来的都不容易,来钱方式也不多 一件衣服能穿个十年八年的,好一些的就一年两年,不像繁荣一点的地方,一身衣服套个三四件的,极致讲究, 她们都习惯了热天内里头不多穿,还能省些布料给孩子绣个虎头鞋,或者绣两个布包,款式新鲜卖到城里去,补贴家用。 无奈只能左挡右躲,步步后退,就被几人步步紧逼。 “我去,饥渴难耐啊,兄弟,祝你好运,”耑子磊阿谀一笑,破天荒的说起了黄段子,说完话就没理了,脚交胯虎式,一跃而起,踹向正对面的男人,只见那人肚子回缩,向后倒去, 用力一旋,脚尖再一踢,微泊点水,正中脸颊。另一个男人见状赶忙把脸一侧,单脚迅速抬起,耑子磊双手挡在胸前,劲力一运,往前一推 “阿!”男人顿时感觉脚骨一阵刺痛,倒在地上,惨叫一声,抓着脚都感觉控制不了肢体神经,不难看出这是被震碎了。 见这惨状,刘氺沣心口一缩,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遇到真枪实战就有了退意,随手摸到一根长棍子,拿上仿佛有了底气,眼神都不善了... 阿铁敏每天上山挑水的扁竹担,那是一种很硬,柔软度很高的物件。 趁着耑子磊不注意,被小厮缠住的片刻,举过头顶就朝着他那后脑勺一棍敲下去, 哐啷~棍子都被劈成两半!用力过度也吓的刘氺沣手一抖。 耑子磊只觉脑门一片热流涌出:“你找死!”转头看着刘氺沣,恶狠狠的说。 接着对刘氺沣就是一脚,普通人的身体对上武者修为,不死都会变残了。 紧急一刻,刘猛拎着自己儿子就是往后一扔,要不然说,关键时候还是亲爹靠谱…… 嘎吱~ 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在这个闹哄的院里,回响清晰。 “你敢!”阿铁奎怒了,只要进去,随便一找就能看见阿萱,还不知晓她几时出来,万一睡着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我就这么一推。”被一众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其中一个最靠近门边的妇人转头过来,不知所措,无法平定下来,被阿铁奎的恶狠惊慌到了,她就是这么一碰... 两边门嗡的一声彻底大开, “好热闹啊!”白晓木萱洗完澡就从过廊走了过来,面纱都没带。 妇人松了口气,差点后悔药都吃不上啊:我说了吧,门真不是我打开的... 美人如斯,踏步而来,一身双层粉紫碎星襦裙,缠着白色齐胸衣带,出水芙蓉,身姿玲珑浮凸。 一头湿溻溻的头发,落在身后,清风吹过,额前几缕黑发飘舞。 婉风流转,是高贵如同九天玄女;刚刚出浴时的粉嫩,凤眼勾人,是热情妩媚的妖精。 单单是这绝姿的容貌,就已经震慑了一众,别说在场的男人,就是女人看了都迷了眼 “看你活的这么痛苦,不如我来帮你一下吧。”白晓木萱淡淡的看着地上,就是脚骨断了的那位,前一秒喊痛,后一秒就对着她流口水,脑海里不知道想着什么的男人。 走了两步,轻轻蹲下来,抓着男人脖子就是素手一捏,仿佛把玩着什么好玩的东西 咔~只见男人头直接转了九十度,剧烈的疼痛让他眼珠凹出,黑黝黝的眼睛正盯着邝枫安,‘我不想死’,只是不出一秒就咽了气... 邝枫安咕咚一声,口水干咽,这哪里是娇滴滴的美人,就是吃人的妖精啊!腿软的直接坐地上了。 “看,本姑娘多好,嗷嗷叫的吵死人,现在你也能安静了吧。”白晓木萱小巧的粉唇让人想一卿芳泽,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杀...杀人啦。”好死不死的,邝铃兰离得死掉了的人近,差点吓破她那小胆,内心是很想逃的,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怎么都挪动不了,无形的有人束缚住她一般。 白晓木萱看都不看她,大惊小怪,连林柯毓都站的笔直,虽然她也是有点害怕。 缓缓的走到围棋座旁,玉腿交叉,葱指一哒一哒的敲着,随便一点动作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中指一弹,一颗药丸就到耑子磊的手上,灵气充裕,其实只是白晓木萱自己的一个试验品, 耑子磊也不问是什么,一口咽肚,三秒,血不再有流出来的迹象,本来头晕想呕吐的感觉也没有了,比没伤之前还要精神 “大佬,我给你沏茶去,”说完就走,那叫一个速度... 白晓木萱拿到后,用嘴唇碰了碰杯子,轻嘬了下飘着嫩绿叶子的茶水 “听说你们找我?”我就在这里,为什么没人说话,刚才挺热闹的啊,接着玩啊。 “...”时久没人敢开口,地上那具尸体还死不瞑目呢。 “大娘,我饿了。。”嘟嘟嘴,委屈得很,好几天都没吃到好吃的了,一回来还没得休息,她很生气 “阿?哦~那大人稍等,”脑回路跟不上。林柯毓也不管这里了,拉着阿铁敏就走,一家子人要吃饭,急着去厨房忙活了, 阿铁奎刚想走上前去,白晓木萱就开口了:“脏。”好好的衣服,都被这群人搞的稀巴烂,领子出来都没眼看,自己的人被垃圾吃了豆腐,简直不可饶恕。 我哪里‘脏’了...神情有点落寞,他没理解到什么意思,以为是他自身出的问题呢。 “换身衣服,等会帮我擦下头发,”白晓木萱不耐的,脸色都暗下来了,她在人多的环境,就没有什么好心情,哼哼~不开心! 闻言嘴角一喜,阿铁奎低头看了看自己,原来只是说他衣服脏了,好吧!果然要换衣服... 耑子磊站在白晓木萱身后,那滋味不知道多爽,瞧瞧大佬就是不一样,自己累死累活打了一架,人家直接往哪一坐都没人敢动。 “有没有要说话的?死人啊!”白晓木萱无聊的趴在桌子上,软若无骨,看着无所形象,猫那样的慵懒,她很想睡觉去的,洗完澡累感袭来,不是外面打打闹闹的,都懒得起身穿衣,可想而知这现在心情多毋劣。 “我...,小美人好啊~”刘氺沣刚想用跟以往女子打招呼的老方式,看见白晓木萱的脸他什么都没有想,也忘了刚死的一个小厮,只是来不及表达对美人的爱慕之情, 啪!隔空一巴掌扇在刘氺沣的脸上,脑袋立即倍感眩晕,牙齿都被打出了血,口腔内壁一股腥味儿 “就你嘴最贱,废话多!看了就让人恶心反胃。” “就是,惹大佬不高兴,你就给我死一边去,跪下!”耑子磊狐假虎威的发号施令道。 呼啦啦跪倒一片,邝枫安刘猛就是属于欺软怕硬的人,面对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心思是难以了解的。 其他人一见自家主人都跪了,也跟着跪,恨不得白晓木萱能从此遗忘了他们, 阿铁奎换了身衣服回来,就看见这群人安安静静的低头跪着:怎么回事? 耑子磊:我也不知道,他要知道就当大佬了, “你来啦,这头发烦死了。”白晓木萱恨不得剪了它,懒得打理,太长了。 入手湿滑,柔顺,黑直,简直让人爱不释手。阿铁奎温柔的,他发现自己的耐心都给了她,一遍一遍的梳理着,乐在其中:“大人头发是我见过最好的,很漂亮。” “阿奎是见过很多女子的头发吗?”白晓木萱很想逗逗他, “没,没有!”阿铁奎急忙澄清:“我就见过大人一个人的。” “逗你的啦,”白晓木萱哈哈大笑 耑子磊无语抬头看天:有奸情,赤裸裸的 邝铃兰眼底深深的怨恨着,这么好的男人本该是她的啊,就该配她这种柔情似水的女子。 胖妇人也跪在地上,膝盖骨被石子硌着,也不敢动来动去。 抬手对着自己女儿暗暗的一掐,: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受这苦,果然是赔钱货!干啥啥不行,废物! 疼痛使得她回了神,邝铃兰一看这眼神就知道,回去根本没有好果子吃,不知道又会被许配给大她十几岁?还是已经七十几岁的老男人 为什么自己就摊上这么一个家?没日没夜的干粗活,手都烂了,连嫁人都不能选择 而这个女人凭什么就能高高在上,貌美风华。连自己喜欢的男人,都被她当侍从一样使唤。 同为女人,白晓木萱非常了解邝铃兰的心思,只看到自己的悲惨,却不反抗,怎知别人背后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她懒得搭理,非得找她晦气,可就逼不得让邝铃兰长点教训... 第二十五章 事情解决 白晓木萱眼皮轻耷,她好想睡怎么办,被人伺候简直是一番享受。 不得赞一下阿铁奎按摩的手艺太好了,捏按力度恰好,揉的非常温柔。 见白晓木萱太累,就这么趴着睡着了,阿铁奎浮起一丝心疼, 赶忙拿来披风,伸手盖好后就站在旁边,尽职尽责 没人敢出声,动一下都怕白晓木萱醒来,再杀一个人都有可能的,一时无声... 太无聊了,饭还没做好,耑子磊悄悄领着剩下的小厮,把尸体扔到了乱葬岗, 其实白晓木萱不是真的睡着了,而是她刚睡就发现,空间居然恢复正常了 “小宝,你有没有事?”上下打量了下,她好像觉得器灵长大了些。 “当然没有事了,”器灵很激动,自己的主人还是那么爱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晓木萱不想自己控制不了的事物,却还一直得不到解决。 “主人,你得到天大的机遇了。”器灵竖起拇指,果然主人还是主人。 “我有什么机遇?”白晓木萱其实运气一直很差,不相信有什么好运降临。 器灵挥挥手,指了指头上。 一眼,白晓木萱就被惊艳到了,蔚蓝的星空,一条火红的丝线,点缀着那灿烂的白云,向远方延伸,不知道有多远,多长。 “什么时候有这个了?这是什么,”好看是好看,为什么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这片大陆有个武器排名榜,有个位于前三的叫红媡(lian),那是远古时期女战神的本命法宝,”器灵一片向往,接着说道:“在全盛时期,那可是劈天裂地的存在,就算现在主人已经落寞了,在这个空间里也是顶尖的法宝,” “又不是我的,我能干嘛?”白晓木萱也被说的心潮澎湃, “它认你为主啦!性能主攻还可守,那是多少人求不来的。”器灵一脸嫉妒, “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大,我哪里装她,”白晓木萱眉头一皱,有法宝总比没有好,而且还是那么厉害的, “你是主人,怎么收是你的事,”器灵也很想动手,只是感觉除了花灵,它也就是看看的份 “我更不知道,难道要我喊一声,它能过来就奇迹了。”白晓木萱当真就这么做了, “喂,你下来啊,”没动,她自己都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小红,你下来吧,”还是没动, “求你下来吧,别挂着了,很累的,”白晓木萱跳脚,就在眼前,咋就不下来呢 咻~ 天空的红线一秒就收缩了起来,紧接着一道闪光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到了白晓木萱的脸上, 很有人性的在身边飞转了几圈,上下左右缠绕了一圈,就成了类似于披帛的一种, 红彩散去,白晓木萱抬抬手,发现这就是一根普通的莎罗带,就是红的太耀眼,隐约有光彩在流动,跟血一样。 “不错了,成长型的,这只是它最弱的时候。”器灵撇嘴道,又来一个抢主人的 “你意思是说我这个当主人的不行,” “你说的哦。” 白晓木萱试着转了几圈,足尖轻点,婉约起舞,翩若惊鸿,每一次的抬腿,下腰,勾眉,充满了高洁之气。 不知道在空间跳了多久,她只感觉满身疲惫,哀伤刻心... “我哭了?”晶莹的泪一点一点落下,她只是感觉非常的熟悉,一招一式,红媡不仅轻逸柔顺,非常具有灵性,仿佛为她量身设计出来的。 空间突然一阵劲风刮起,周围的灵气速集,合成一股灵线,冲着白晓木萱的头顶直下,经过识海,抵达灵云, 飘在半空,被满满当当的温暖包裹全身,华裙飞舞着 呼~落地,白晓木萱睁开眼,观察了一下识海,好像灵云大了两分, 竟然三十一星了,短短几日,她感觉过了很长... 其实是心态已经老了,以往做梦都在想的事情,现在触手可及。 “老实说,小宝,你没骗我吧,”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没想到的, “没有啊!我这么可爱,”器灵已经怂的在卖萌,它也很无奈,救赎之舞,那可是在上古都艳绝天下的,不知迷了多少世人的眼,,主人就随便一跳,都能模模糊糊的对往事有感觉,明明轮回那么多次了... “算了,还是老老实实修炼吧,”白晓木萱被一打断,又恢复了随遇而安的处事态度,只要没人惹她,她其实也懒得理。。 “主人,您先出去吧,记得给我带肉。”器灵巴不得赶紧走了,它顶不住了 “好。那红媡就在这里玩吧,”她也饿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三十星已经达到训练标准了,晚上再进来学习。 睁开眼,只觉得一身通畅,伸个懒腰,白晓木萱看着身旁的阿铁奎说道:“什么时辰了?” “你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午饭刚过,”阿铁奎只觉得一种犀利至极的目光看向自己,再一细瞧,白晓木萱精致的脸蛋上,好像又什么都没有。 “重新备一份吧,”白晓木萱走到树下,那放着一张躺椅,她就喜欢一个人躺着,安安静静的。 “那他们...要不要放回家。?”阿铁奎就是纯粹问一句,院里都是人,赶紧走最好,省的空气都不流畅了。 “奎哥哥...”邝铃兰已经饿的眼冒金星,顿时热泪盈眶,没想到他对自己还是心疼的。 啪,白晓木萱直接抬起手,虚空扇了一巴掌:“这是我赏你的,这么久你还学不会安分守己吗?” 打的邝铃兰痛出眼泪,不敢出口,一脸楚楚可怜的看着阿铁奎,她就想让他看清楚,这个女人多可怕, 那料阿铁奎理都没理,从她身边走过,他不想饿着阿萱好吗? 院里更安静了,白晓木萱有点烦,人多的像在耳边嗡嗡叫的苍蝇... “想走吗?可以啊!”白晓木萱右手枕着头,看着天。 众人都喜出望外,想着再也不来这里了,哪怕让自己滚出去,都能滚, “谁说的我是狐狸精?” “她”“她”“是她”几个村妇指来指去,同盟被一句话就给瓦解了 “不是你说的,有人抢你女儿的夫君吗?” “你胡说什么?明明就是你们,”胖妇人被好几个人指着,她不想死,只能鸭子嘴硬,反正白晓木萱没听到,她死不承认,能耐她何 “吵死了,都给我扇够耳光,谁少一个,就不用回去了。”白晓木萱越发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了, 什么?!为什么不按常理 啪啪啪一时间,房子半空响起了嘹亮的打脸伴奏曲,每个人都恨不得把自己打死, “说我是狐狸精?有我这么美的妖吗?” “说我是小三?我就配是妾?谁给你们的胆” “在我这里,不管是天王老子,还是村长奸商,那只手碰的我家小奎,都给我断了。”白晓木萱本不想惹事,毕竟这里是小奎娘亲以后都要生活的地方。 但是现在看来,什么民风淳朴,总有心思不正的人, “我不服,凭什么我被阿铁奎打,就不能反抗,”刘氺沣一脸愤懑,如果不是被自己爹拉着,他都想冲上来捅白晓木萱几刀, “你说为什么?”耑子磊刚踏门而入,听到这个不觉笑了,他都反抗不了,这个凡人是怎么想的? 走到刘氺沣面前,拉着他的手,就是迅速的一脚踩下去,被群殴差点被爆头的感觉,再也不想有下一次... 阿!剧痛袭来,刘氺沣看着手骨从手掌到上臂,直接断成了垂直的角度 “爹,我要杀了他!” 刘猛哪怕再舍不得这个儿子,现在也恨不得打死他,真是养废了,他那么有钱,再娶几个小妾,情愿不要了,也不想现在就没有下半辈子 “闭嘴!你这个不孝子!”说完就一巴掌打懵了刘氺沣,抬脚踢的,还滚了两下 看的一旁的邝铃兰是心惊胆跳,脸都白了。 “不过蝼蚁而已。”如果还治不了几个凡人,耑子磊也活不到现在,跟修炼者比,他一只手就能掐死很多,什么叫强者为尊,不是被杀就是杀人 白晓木萱轻轻叹了口气,太暴力了...她很不想管这些,偏偏自己就是被人欺辱到大的, 只是几分钟,每个人脸上都肿的猪头一般,还是比赛谁打的最响的那种 “都给我滚出去,从今以后,不准踏入这里一步,看见林家的人都给我离得远远的,让我知道...哼!”白晓木萱直接运起强者气势,声音回旋在院里上方,每个人都只觉震耳发溃 她是来治病的,不是杀人的。阿铁奎自己的家,还是让他自己解决,多少要学着处理事情了。。 “是是是,” “我们就滚,就滚” 一窝蜂的个个在赶忙往外跑,都恨不能多长两条腿 “明日,如果让我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你们都给我洗干净脖子...”耑子磊门口站定,说完手嘭的关上门,有大佬的感觉就是爽,哈哈哈哈! “牛什么,呸”邝枫安跑的气喘吁吁,当村长以来,这是最屈辱的时候,还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骚蹄子,看看你做的好事。”胖妇人一巴掌扇到邝铃兰的脸上:“赶紧回去,别丢人现眼了,给我安安分分的准备婚事。” “是,娘。”邝铃兰捂着脸,好似习惯了这种打骂,默不作声只是眼底印着怨恨, 明明是爹娘同意了的,巴不得自己嫁给阿铁奎,好给他们当牛做马,现在发现林家个个都不是傻子,此番上门还被如此折辱,不敢报复回去,只会找亲生女儿撒气,呵! “还愣着干嘛?赶紧走走走。眼不见心不烦,”在喋喋不休的骂语声中几人越走越远。。 第二十六章 感悟失败 “爹,你怎么能那么对我?”刘氺沣刚晕醒过来,痛的死去活来,鼻涕眼泪止不住, “赶紧把少爷拉回去,老夫人问起,你们就说是他摔的!”刘猛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道 真是学不会教训,以往自己跟在后面擦了多久的屁股,如今惹上这等祸事。 “是,老爷,”死去侍卫的样子到现在仿佛还在每个人的眼前,一具尸体扔在荒郊野外,主人家却跟扔的什么垃圾一样, “爹,我是你亲生的,你不为我出头,好!那我要告诉祖母去,”刘氺沣现在已经恨不得让阿铁奎去死,后悔那棍子怎么没把他也打了。 “可以啊~”刘猛悠悠的说着,突然转头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想死你就去阿!” “我不甘心!我现在不要村长家的女儿了,我要那个仙女一样的女子,祖母最疼我,一定会让她成为我的妾!”邝铃兰算什么,他如今手都断了,总有一天,他一定要让那个女子跪下来向他求饶。 “到现在你还色心不改,”啪,刘猛恨不能一巴掌打醒这个傻儿子,妾?想的挺好,那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家里都多少通房了,还不够!” “哇~你还打我!”刘氺沣一眼就爱上了白晓木萱,那身线,简直是天生尤物,他从来没有玩过那么美的女子。 “老子打儿子不是正常的吗?天天惹事,回去给我闭门思过,还有赶紧把村长女儿娶了...” “我不要,那么丑,府里随便一个侍女都比她好看。”不仅床上功夫好,性格还是小鸟依人的那种 “你懂什么!有了权利,我就能外出通商,何愁不能富可敌国,”刘猛原地一声震呵,他还是大好的年龄,男儿就应该建功立业,儿女情长都可以放一边,为什么这个儿子连他一半都没有。 “爹,难道你就不想要那个女人?”什么叫男人最懂男人心,说的话跟想的是不一样的,白晓木萱那么美,是个男人就抗拒不了。 “再美也不是你能肖想的...美?她长什么样来着?”刘猛有点迷糊了,是他老了还是身体出问题了 “什么样子?她长什么样子我好像不记得了,”刘氺沣也是印象越来越模糊了, “你们呢?记得那个女人什么样吗?”刘猛摇了摇头,转身问侍卫, “老爷,我们,我们好像也忘记了...”几个人都挠头搔耳,怎么都没想起白晓木萱长什么样,可是林家每个人都记得,唯独缺了一个人 “快走快走……”刘猛手脚发软,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好好的放人走了,为什么不担心有人偷偷报复回去,以这人的手段,那是任你阴谋诡计,她自巍然不动... 桌子边,白晓木萱吃着饭,小口小口的,嘴巴都装圆了,实在是很好吃阿,家的味道,已经很久不知道师傅做的饭菜味道了。一共三小盘,每一种都色香味俱全,那么的青翠, “阿萱,你怎么不带上面纱了?”阿铁奎在另一边凳子上坐好问到,知道她有难言之隐,什么强者才能逼得她这般... “小奎,你是修炼的人,既然踏上这条路,注定会比普通人活得更久,”白晓木萱没有立刻问答,而是边吃边思考, “我不后悔。”只要一直跟在你身边就好 “嗯。看见没关系,普通人罢了,我早已经删除了他们的记忆,关于我的面貌永远都不会想起。”白晓木萱不会傻到这么早暴露自己的容颜,虽然改变很大,熟悉的人细细观察,不可能认不出一二, 多亏了器灵,入侵普通的人记忆脑海,修改记忆非常容易,但是换成同样的强者,就不可能办到了。 “那太好了。”阿铁奎彻底放下了那颗操碎的心,很无能,同样的年龄,相差却那么大,那么强,而他不知道多久能赶上…… “小小年纪,邹什么眉啊。”白晓木萱敲击着阿铁奎的脑门,真不懂跟小宝怎么一样,都爱装深沉,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也长大了好吗?敲我头干嘛。”他只不过想早点保护这个还没他高的人,哼哼 转眼到了晚上,白晓木萱静静的在床上打坐,月光照在窗台,折射出一道皎洁明亮的白线, 进!神识瞬息就到了空间... “小宝,去哪里了?”白晓木萱走着走着,不知道器灵又去了哪里, “我在这里,水边上。” “你在这里做什么,?”白晓木萱看着那灵活游动的鱼,难道是要吃烤鱼? “一天到晚就是吃,能不能想点别的,你知道五系有多难修炼?如果说别人用一年的时间修炼,你就要用十年。”器灵看着这不着调的主人,也是无奈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白晓木萱素手托着下巴,问到 “我没有读心术,就是...”器灵心想:完了 “你又知道我想什么?”白晓木萱呵呵一笑,她不信 “我们本就是心有灵犀的,哎呦,大不了我关闭好吗?”器灵象征的把嘴巴拉起来。 接着说道:“你现在有三十一星,你可以选择五系其中一系修炼。” “我不会,”她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在葜国这么多年,完全没有这种东西 器灵拍头,“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你只需要知道就行,好比这个水,和火的爆裂相反,最是温和,今夜我们就要开始训练这个,所谓水容乃大,世间万物都不能缺水。” 随手一变,白晓木萱眼前出现了一本书, “水之技” 器灵点了点头,“这是最全面的,你先熟悉一下。” 水,包罗万象,可隐可控。你可以喝,可以烧,可以浇花,或者创造水球,水刃,水灵去攻击他人,, “那火呢,是不是也一样?”火球,火炎,火灵?不高兴就丢个火球,杀人放火,居家必备。 药师最基本就是具备火属性,身居火木两系,资质为中等,三系为上等,四系的没有出现过,五系古今只有一个人。 “如果不是你第一次没控制住,会更早学习系统的训练。”是的,白晓木萱灵力暴乱的时候,确实会发出水刺,那样的结果就是导致经脉寸断,痛不欲生,平常人都是从底层慢慢修炼,不是空间太过逆天,她不会毫发无损... “我要怎么做?”白晓木萱闭上眼睛, “尽你最大的感悟,水元素是最容易的一种,最亮的蓝色光源,能拿到多大就拿多大,,” 水,是什么...?有人说它是生命之源,变化莫测。也有人说它很无用 翌日,白晓木萱从打坐中醒来,“太难了,用一夜的时间去冥想,什么都没出现,,” “有些人穷尽一生都要废上四十年,你就乐呵吧,”器灵嫌弃说道 “我就是不知道好吗?”跟个傻子一样,死死的坐一夜,啥都没有出现,这样的速度太慢了,毕竟空间算过了一年 “不要急攻利近,修炼都是讲究水到渠成的。”越急越不可能感悟到, 第二十七章 当铺风波1 “是吗?”急吗?当然急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因为师傅,她才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白晓木萱穿上鞋子,打开门,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温和的照在身上,也捂热了自己那颗冰凉了的心。 “早,”阿铁奎正在门外守候, 白晓木萱举手打了下招呼,“你怎么起这么早?” 伸头看了看,大家都在睡梦中吧 “阿萱每天都是这么早的,”阿铁奎一脸正色道,作为一个好侍卫,他应该每天都尽自己的义务 “那你进来吧。”说完打开了门, 白晓木萱坐在梳妆台上,看着自己的脸,还是被惊艳到了, 黑发直垂,眼有星辰,小脸微醺,轻轻一抿薄唇,娇媚清纯, “阿萱头发真好,”阿铁奎拿起木梳,一下一下 入手细滑,没有一点打结的地方, “今天要带什么样的发簪?”其实这么问都是找话题,他的阿萱,怎样都美极。 “你看吧,我不喜欢打扮。”她手实在是不巧,属于一看就会,一学就废的命 白晓木萱今日穿了件齐腰水纹,墨蓝色套裙,外面褂着纯白围肩,衣裙断尾是用叶子绣成的,配着红媡,着一双云烟袖式米蓝花鞋 红缎自古最难被人驾驭,但是配着白晓木萱,都不顶她十分之一的美貌, “白金色吧,你发黑肤嫩,最适合这个珍珠圆桃,”阿铁奎从竹屉里抽出发簪,手指灵活的在发间穿梭,稳稳的打了个结,两边在插上玫瑰玉钗, “真好看。”以前都是王府侍女在给她装扮,不过那时候自己底子不行,五官不出彩,妆化不好,每天都是忙里忙外,憔悴脸黄。 “小时候我爹就走了,我娘一个人不容易,操持上下,没有时间装扮自己,我就跟她学...”阿铁奎想起小时候无忧的时光,脸上也是温柔笑容, “你娘真好。”白晓木萱拿起一片唇纸,夹在中间,唇不点而红,魅而不艳... “大人这么优秀,想必你娘也是极好的。” “我一个人...” 白晓木萱看着阿铁奎惊呆的双眼,感觉特别可爱,好不容易脸色养好点了,她以为自己比很多人要苦的多,大千世界,唯她一人。 现在发现,世间不公平事太多了,起早贪黑的人一生也是碌碌无为,心思纯洁之人反而四处受挫,忠肝义胆的朋友最后也会捅你一剑...而她,比之更惨,也更幸运。 “阿萱就是天生丽质,素面朝天都那么美。”阿铁奎赶忙打断对话,他以为阿萱是什么大家族重点的小姐,出来历练,原来她比他还孤单。 “别嘴甜了,其实我也就是个普通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不比谁多条腿,主要还懒”白晓木萱掩着袖子偷笑道,白天睡不醒,晚上在修炼,完全颠倒了。 “那也是应当的。”在他心里,这样的人儿,那是只因天上有,而他,会挡在她前面... 白晓木萱站身来,打算去外面走走,“你随我出去看看,这么久,我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样。” “没什么好看的,都是粗人乡景。”阿铁奎紧随其后,两人正巧碰上迷迷糊糊的耑子磊,正着急要去出恭的路上。 “你们?”耑子磊有点迷茫,难道他怕白晓木萱已经怕到出现幻觉了,他是不是看见什么不应该看见的事情。 ‘你想说什么?’白晓木萱眉头一抬,也不开口 “没有,大佬您先请!”耑子磊瞬间看懂了那意思,大佬的事情不能管,大佬的意思必须听,大佬想干嘛干嘛,难道大佬都喜欢这款?嘿嘿嘿... ‘大惊小怪!那是姐的弟弟,你羡慕啊!’白晓木萱头也不抬直接从他身边过去, “做好你自己的事。”阿铁奎看着一脸在歪歪的人说道,鬼也知道想什么,他也不好解释为什么从阿萱闺房出来。 “好的。”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耑子磊嗅到了奸...呸,爱情的味道,那双眼只差明明白白:写着兄弟我看好你哦。因为白晓木萱一看就是没心的人,美貌实力并存... 阿铁奎满脸黑线,跟耑子磊这傻不愣登的话都谈不下去了.. 白晓木萱最喜欢的一件事情,就是小时候陪着师傅,早起走在路上,她牵着师傅那双常年累积,总是疙瘩起伏的茧子大手,问这问那, 师傅总是不厌其烦的回答,有人说爱你就会费尽心思给你最好的,不爱你的,只会敷衍。 她很幸运有师傅,爱她护她,从来没饿到她,对外都说是他女儿,别人说小丫头片子能干什么,他不理世事的性子,也会跟人急 如今物是人非,她不是当年的小女孩,师傅也已经不在,那是最爱她的人... 白晓木萱轻轻叹了口气,回过神来问道: “你有什么遗憾的事吗?” “没有啊,我觉得生活不错,如果非得说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就是我不够强。”阿铁奎思考片刻回复着 “你已经不错了,”白晓木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接着说道: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现在还早,镇上有集会,大家都是去哪里,以我们的脚程,不需要太久。 非常多的东西,有吃有喝有玩,价格也不错的,说起来我都是小时候去了几次,还有......”阿铁奎有点兴奋,孩子般的笑着,尽情的为此介绍 “我要去我要去。。”器灵一听到有吃的,都已经在空间打起滚了。 “小宝,你不是说不听我谈话的吗?”白晓木萱神识跟器灵对话 “主淫,您忍心看着我就这样,”不怕器灵有文化,就怕小宝卖萌,完败嘟嘴。 “打住,好了好了,我去行不行。”白晓木萱双手交叉,她本来就想去的,每个地方不同,早餐也肯定别有风味。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赶到镇上,刚刚好就是人人都出门的时候。 满街的吆喝声,爆香喷鼻的肉包子,松软馅足,又大个;一排排的上好猪肉摆在砧板上,被摊贩剁成碎末,包成浑圆的球,一手一个放水里煮,搭配现揉的面条;还有卖的饺子,吃起来外焦里嫩。 白晓木萱戴着面纱,小步舞动,红媡飘逸,身娇腰细,如果忽略掉左手一个袋又一个包,在面纱下小仓鼠一样的吃着东西,那气质岂止是高冷范... 阿铁奎在后面拎了吃食,都没有手去付银两,并且要还充当护卫使者... 白晓木萱没有零钱,她只有灵石,摊贩一般不找零,还好阿铁奎身上有一些,只是看着那么多早点,好像都不够吃啊... “好吃,好吃,”器灵一手一个比它脸还大的包子,吃下肚咋都不大。 “你比我还能吃呢,”白晓木萱看着器灵吃的一脸渣滓,满脸嫌弃,抢我包子,太过分了,关键吃了那么多还不胖。 “哼哼,我教你都累死了,给我几个包子有啥大不了,小气。” “我小气...”呵呵呵 眼见着白晓木萱越买越多,吃的都还不知道哪里去了,阿铁奎摸摸口袋,他是不是要努力挣钱了? “阿萱,我...我那个没零钱了。”阿铁奎偷偷拉住白晓木萱衣袖,在角落里谈到: “不是说还要去集会吗?哪里比这里多的多了,胭脂水粉,衣服还可以开宝呢。” 他的意思就是要不要先停下来,买点女孩子喜欢的,毕竟银两剩下不多,只够买点用的。 “没有啦?我有啊!”白晓木萱双手一变就是一包灵石,一把塞到阿铁奎手袖里。 完了还啪啪手上的碎屑,脸上意犹未尽,拉扯着红媡换了个位置。 我。。。阿铁奎欲言又止,他不是要这个阿。 不够?白晓木萱眼神示意,在最后阿铁奎的一番解答下,她明白了,这里的灵石都是要去当铺兑换使用的, 一块灵石就是五两,镇上只有一家当铺,叫宫阁,听说是皇都大人物名下的产业,平时还换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件,与陈记瓷坊,杨家酒楼并称三大特色, 其实还有许多,像青楼,衣店,胭脂铺 “那我们先去,我还没看见过呢,”白晓木萱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可以猜想背后老板绝对是惊人的聪慧,还有势力,如果能交为朋友...那会是极大的助力 第二十八章 当铺风波2 宫阁很近,就在不远一里西街口,不算中心,人流量不大, 胜在环境幽寂,别有一番古典凡睿宝气,一二只叽鸟,低叫声声悦耳,娇嫩的花苞在风中摇摆... 三层高楼,在那之上还有半层塔,用黑棕色木桐搭建而成,雕刻美伦, 迎风中一面大旗,写着‘宫记当铺’四字,在一个镇子上有这样的高规格,都可以媲美皇城了。 白晓木萱默默想着,看着那门口的迎宾小姐,个个面带微笑,貌美如花,身姿娇柔,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即使那门口也就停着一辆车,几名麻衣棉裤的小厮直直站立,在四角各自挂着金色流苏,遮帘也是山水墨竹绢花式,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富豪。 “小奎你自己进去可以吗?”白晓木萱没有经验,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她很想改变自己,只是要时间... “阿萱要换多少?”阿铁奎商量着问道, “多换点,给你家人。”去皇城的时间要赶紧了,以后回不回得来还不一定,后顾无忧才好。 “好的...”阿铁奎也不知道此时说些什么好,谢谢?还是别的,这个世间,唯她一人会如此着想顾他人.. “不用想太多,以后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那条道路可能会让你因此没命, 如果你想回家了,跟我说,一年也可以,十年也行,”白晓木萱简单说道,不待发言,拿出两大袋,估摸着有一千多两千了, “太多了,我娘亲用不上。。”阿铁奎伸手拒绝,多少平民一辈子才能存够的费用,在她眼里就是个身外之物... “赶紧去,你娘身体已经好了,也是需要营养的,还有个文人,考试上下打理要多少钱?还有你妹妹的嫁妆,总不希望看见她嫁给的那一个人七老八十了吧。” 阿铁奎被狠狠地往里推,白晓木萱搽着手心,双臂交织在胸前, 慵懒的靠在门前柱子上,低眉遮住了凤眼,倒映着一抹黯黑.。 听着阿铁奎的一声小二郎,心思开始飞往九霄云外了... “小宝~我们能不能讨论一下。” “不行!” “加一个鸡腿!” “哼!” “两个?” “哼哼!” “十个!” “成交!” 嘿嘿嘿,白晓木萱嘴角微扬,得意的笑了:“能不能教我...” “不行!”器灵那不知晓自己主人那点想法, 白晓木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啥” 不是说给十个鸡腿就教她修炼吗?等等,好像自己说的是讨论, “你这套路啊!” 我不套路你,套路谁。器灵淡淡的想道,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个...呆子主人。 “十个鸡腿。”别少了,说了就要做到,器灵眼神示意。 “行行行,我有这么小气吗?”就知道吃,都胖的走不动了路,一通的费脑细胞,到贴十个鸡腿 结果还不如直接说呢,阿~白晓木萱被气到了。。 回过神来,在原地等了一会,看阿铁奎换钱还没有出来, 无聊转一圈,白晓木萱思考要不要进去,想着那么多灵石,应该慢点也正常。 开启神识扫了一下,里面装修格局非常的高调,中间有座高台,是用银子灌注而成的桩。 被金色的蚕丝缝制出来的红纱幔,每隔一段距离挂着一个铃铛,叮铃铃作响。 周围都是一张一张的圆桌,茶水,瓜果被侍女摆放整齐。 二楼只有六张桌子,间隔很长,每个隔间有过道,站着侍女,还有送茶水的小厮,不停的穿插在其中,为客人奉茶。 三楼有很多个包厢,被屏风层层交叠,香气淡雅的熏烟迷漫着每个房间,一二房间已经有人在休息 咦?再往上,楼顶居然进不去,有意思! 白晓木萱有点兴趣了,她还是除了王府,见的最土豪的一个,还只是一个当铺。 一楼接待处有个年轻的小伙,坐在凳子,靠着背,双脚抬起放在木桌子上,因为是在角落,里面的人是看不见的。 阿铁奎拿着两袋灵石,正在张嘴说着什么, 男子看着也有三四十的人了,用手指挖着牙,一点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原来阿铁奎一进门,就找到了办事人,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后, 他不懂规定,说要抽取手续费,想着这么大地方,要点小费也对,就同意了 哪知人家就觉得自己是好说话,来来回回说完了,居然高到要抽取十,他再傻,也知道这是被别人当肥羊宰了。 他不让,不愿意还有别家小的当铺可以换呢,,或许兑换不了那么多灵石,总好过这个。。 然后男子就开始酸水一堆,喷的他一脸懵然,什么难听的都说出来了。。 白晓木萱看着没什么人了,背着手就打算进来看看什么形式。 “总管,有人来捣乱!”男子一声凛呵,想走没那么容易,这个乡巴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灵石, “谁?!小陈,我说过别什么人都放进来,不知道今天少东家在休息吗?”隔着门帘,一个老者在说话,声音洪亮,急不可耐,听着脾气都火爆的那种。 “宫老,我也不想,这里来个老土瘪,非得说自己要换很多灵石。”男子看着阿铁奎诡异一笑,。 “那你就赶出去啊,我在算账,没时间搭理这些事。”男子口中的宫老,语气都有些不耐烦了。 灵石是那么容易见的,还很多,怕不是那个神经兮兮的人又来蹭吃的,自己容易吗? “好咧~”男子听到后回话一声, “小子,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宫记是那么随意被人上门捣乱的,” 看得出来,这个小伙还是有点威信的,一招手就来了两个,而且还是修为比阿铁奎高那么两星的。 “不要以为武者就很了不起,这里随随便便就是,既然敢来捣乱,要么把袋子留下,要么打你出去。” 男子叫陈立柱,其实他就是新来的,宫老手下有个徒弟是他的表姑家的儿子, 每天到底打扫垃圾的他,被叫过来看场子的,这个位置也是临时的, 如果是大富大贵之人,他就会毕恭毕敬;如果是没有权利的,光有东西要当的, 或者拿钱来换的,自己就从中捞点油水,今日这个拿着两袋灵石的傻小子,就是他的第三单。 一般人听到宫记,哪怕知道被坑,也不会说什么,还会夹着尾巴走掉。 他就不信,这个只有武者的穷小子,手里的灵石是自己挣的,那可是多少人奢求不来的, 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就算他说有黑幕,只要自己打死不承认想挣小钱的想法,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楞头青,直接打一顿赶出去,也没人会在意一个穷小子。 “我什么时候捣乱了?明明来换零钱,是你说的要抽取手续费,我不愿意,难道就不能到别家去了。”阿铁奎义愤填膺,他要早知道这个宫记黑心,就不会进来了。 “我说你捣乱就是捣乱了,宫记是你这个土老冒想进来就进来的阿,也不看看进来的,都是什么人,不是官就是富”陈立柱嘲讽着说道:“有本事你给我富个看看,我也能给你弯腰捶背,端茶倒水。” “说得好!”白晓木萱一个身影闪到陈立柱面前,邪魅一笑,倾城倾国, 只是突然正色,方才的妩媚多姿,变的面无表情,格外摄人心魄。 严肃静谙在这个处处奢靡多金的房子里,撒播开来! 灵气聚集在她的身边,漩涡滚滚,压制着这个小地方, 强烈的风速像尖刀一样,座椅都感觉要爆裂开来, 刮在陈立柱脸上,划出两道痕,滴答~滴答~,不多的血量掉落于地,像花一般的娇艳欲滴,让人窒息。 白晓木萱本不想在人家店铺多事,没有面见主人家已经失礼了。 只是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小厮,必须给个教训! “你是个什么东西?还代表宫记,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老板也这样狗眼看人低啊?”白晓木萱昂起下巴,红媡随之手一舞,狠狠地抽到他身上,直顶到胸口, 只见陈立柱说了一句:不! 就毫无反抗之力,往后倒飞过去,中路还带跑了两张椅子,人嘭的撞墙上,震的房帘都掉落了灰土。 白晓木萱没用多大力,她下手看心情,手掌一缩,把红媡收了回来,芊芊玉指摸了摸,发觉用的顺手极了, 只是这一下也把人抽得眼冒金星,步伐摇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被侍卫赶紧扶了下去。 幸而一楼还没有人,只是声音这般大,二楼的几位客人,都伸出头来,好奇的想知道发生什么事。 “看什么看!”白晓木萱一掌拍在墙上,上等的百年褐柏溪硬木,两人粗的宽度,硬生生裂成一道道的纹痕。 我去~美人垂泪让人怜爱,可是暴力过了头,就不是一般人敢碰的了。 大家一看这个就感觉惹不起,反正还有主人,想着不敢多管闲事。 收起心底的好奇,刷刷~门窗房门都被人立马关闭,也不敢说话,一片安寂 “竖子敢尔!”还在理账的宫老,直接风一般的跑过来,衣襟都松了,大大的黑眼圈,布满了血丝,怕是几日不曾休眠过。 远远指着白晓木萱,就是口水横飞,一顿数落 “你这个女娃子,好生无礼,” 阿铁奎想也没想,就要挡在身前,被白晓木萱一把拉到自己身后。 看着邋里邋遢,头发散乱,衣袍却华美无比的老者, 第二十九章 当铺风波3 呵呵~左手的食指把玩着肩落下来的长直发,站在原地也不动,就这么的似笑非笑... 一时间两人无话,看的让老者一脸尴尬,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这么美的女孩子,咋这么暴力呢?欺负女娃也不是自己的风格啊。 “你,你,你有事吗?!”宫老已经八九十了,面容还很俊逸,岁月并不会对修行者造成什么改变。 修为不高,顶多十五星,修行的人都是身强力壮, 他一直是宫家的理事,从小跟随主人家,如今一把年纪,还随自家小主人四处奔波,劳心劳肺。 外人都传他纲纪严格,做事不留情,对待犯错的人也是绝不做顺水人情这种事, 其实他外强中干,平时不得不用冷酷无情打掩护,这点是有人懂的,如果非说要强,可能暗里明里的,就不会说他这脾气了。 而白晓木萱就是清清楚楚的看了个明白,因为自己的师傅就是这样的,外人面前一脸的高深莫测,其实就是个逗比搞笑的幼稚老人。。 “有!”白晓木萱把头发一甩,高冷的坐在凳子上,左腿一抬,右脚一撑,姿态万千妖娆,肆式纯棉又无害, “我就是进来玩的,您信吗?” 打架是她引起的吗?不是,打人是她怎么了,是她先动手,又不是她先动的嘴,抡一下算小的了,就是看不得,她就是不认罪,有什么好羞愧的, “赶紧走,赶紧走,这里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宫老一脸无奈,摆摆手:算了,不与孩子一般计较。 活这么大岁数,心肠好坏他看的一清二白,娇生惯养的小姐夫人,来这里的很少,像白晓木萱这般的,实属少见, “你让我走我就走,”白晓木萱哼了一声,看在这个老顽固还讲点道理的份上,她也淑女一点。 “你这孩子,这里都是男子居多,你也不羞羞,...都死人啊,过来奉茶啊!”没办法,只好吩咐不远处的侍女。 油盐不进,宫老纳闷中,难道自己是遇到上辈子的克星了? “都给我好好招待别的客人,损失一个集体扣月钱,” “是~” 白晓木萱就这么看着侍女,一遍一遍的打扫,完后再换上新的。 “小女娃要不要进来?”宫老微微的一笑,慈祥的看着白晓木萱。 有什么不可以的,白晓木萱眼睛往上一翻,想着打扰人家做生意不好,大庭广众,形象不能毁。 跟着宫老到了他工作的房间,里面都是一本本的账单,还画上了勾勾,或者圆圈,可能是标记的一些习惯。 “坐吧,随便看,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宫老捡起衣袖,指着凳子道,没有作假,当然不妨有人看见账目,二也是相信两人人品吧。 拉了一下阿铁奎衣袍的一角,两人分别坐在了辅位上, “我已经给你面子了,怕打碎东西要我赔。”白晓木萱双手一摊,好似方才打人的不是她一样,很无辜好不好。 宫老看的眼睛跳了跳,谁家娃这么逆天,他以为除了小主人,就没几个,而且也出现了 这个镇上怎么会有这般人物出现,一身修为深不见底,爆发起来竟恐怖如斯,比小主人不逞多让 “你这么有钱,任性点也可以,”听着有好多灵石,不然怎会让人起了歹心? 白晓木萱摇摇食指:不~不~不~她是淑女型的 “我让手下进来办点事,谁知道你家的小厮竟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也不想发脾气,生气让人长痘痘,多不好看呀~” 宫老拿着笔的手,还没落下,听到这句话,不可及的晃了一下。 “来人!去吧那人给我扔街上去,这辈子别让我看见他,也别让让他进来宫记!” “是!”门外一侍卫应道。 “小女娃,你可满意些许?”宫老讨好的对白晓木萱说,仿若对为自家干活的小厮生死一点不在意, 不过是个打扫的,不是自己徒弟有事外出,临走非得指名道姓,其实他根本不稀罕 大把的人工,以他的眼力,那人就是个庸夫俗子,还以为这次机会可以让他改变一些, 只是没想到,废物注定的朽木不可雕也。 背后做了什么他一清二楚,不止是一个,在这里,所有人瞒不过他的眼睛。 白晓木萱听着外面的骚乱,静定捧着手里的温热 “我不走!凭什么我被打了,那个臭女人就好好的” “给我滚开,你们怕是不知道我的关系” “明天我一定会再回来,让你们死。” 呵呵,来吧,看谁杀谁。白晓木萱才不会管,喝着茶水,嘚巴嘴~眼睛一亮,好味道阿。 茶香四溢,清而不腻,苦而不涩,滋味回甘绵长, 一口下肚,噪气都被温柔的中和了。 “怎么?小女娃你喜欢阿?”宫老不知提笔写着什么,一边开口一边聚精会神的低头看。 “那可不是,好喝。”阿铁奎一旁看见白晓木萱喜欢喝,忙在她的杯里又倒满了茶水。 “你拿点回去咯。” “这么大方?”白晓木萱诧异, 也不知道这老头发什么神经,前一秒凶神恶煞,后一秒就慈眉善目。 “不是!咋滴,大生意来了,宫记还是送的起茶叶的好吗?”宫老公事公办的说道,有些傲娇的哼了一下。 白晓木萱竖起大拇指:你牛,你有钱,你任性。最好多来点,她不挑。 她也是在王府待过的,一看就是顶尖的,专门给主人家喝的茶水,在皇城一杯怎么也要十两, 有这十两,平常人几年都不用操心吃喝了,果然是大家!不是一般人可以相论处。 “多来点!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事先说好,老头你可不能背后再死心眼阿,”万一临走又反悔了,不是白高兴一场,白晓木萱暗暗心想, “你!你这娃娃忒没礼貌,怎么叫人的,”宫老硬着头皮反驳着,他老吗?明明帅气英朗,老当益壮... 呵呵,我乐意,你想咋样对我!白晓木萱嘟嘟嘴,口型在喊着:“臭老头,” 哎哟,宫老只觉一颗心都崩塌了,凉嗖嗖的疼,这娃看着遭人疼,咋就这么气人呢。 “你赶紧办完事走,完了,我门外送送你。” 对着门外另一个侍卫叫道:“去,把文娘叫来,让她准备两万银两的,过来我这里。” 等侍卫应了一声走后,来到白晓木萱面前,看着她,邹了邹眉头, “丫头,事情出在宫记上,我在这里给你道个歉,请你多多包涵,” “不用了,”赶忙拖着宫老的手臂,也低头示意说:“打扰到您工作,万分抱歉,” 白晓木萱就是面硬心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跟师傅一样年纪的在卑躬屈膝,低下头 “我就说你这娃子讨人喜欢,哈哈哈哈。”宫老大笑,拍拍白晓木萱的肩膀: “宫老,你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请问是现在进来吗?”门外一美妇轻声语气对着屋里开口。 “进来吧,” 白晓木萱脚一挪,错开一点过道,抖了抖肩膀,感觉都被坏老头拍酸了,她只是个女孩子好吧,看不出来手劲是真大。 抬头看着进来的美妇,挺背直走,曲线苗条玲珑,梳着妇人式发型,紧扣着一根长条蓝宝石花簪。 白素的手托着银盘,上面盖着红布,年岁不大,二十八九,只可惜是个普通人,只能早早嫁人,不然位置怎么会是一个小小的助理... 没有人是呆傻的,能做到这般位置,想来也是身上有出彩的地点,能够得到宫老一番欣赏, 文娘只是看了一眼白晓木萱,点头过后有点诧异,照以往,没几人能让她看一眼,今日是例外了, 在门外都能听到宫记最大权利之一的宫老,愉快的大笑,这是非常难见到的,就连她自己,偶尔也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只因白晓木萱气场实在太过出众,哪怕静静站着不开口,也是众生皆我独尊的王者霸气! 不卑不亢,不骄不躁,难得的是待人温和。 “丫头,文娘可是这里一等一的助理,”宫老坐在椅子上,待文娘收拾账单,放一边后,打开了银盘上的红布, 不出意料盘里整齐的码着,只见一排排,都是一百两的银票, “是是是,都是你家的,坏老头~”确实人美,厉害不厉害她就不知道了, 白晓木萱无语中,她就看不得宫老得意忘形,哼哼哼... “那是!这里是两万,你不是来换钱的吗?那两袋灵石我也不算什么数了,”宫老说完示意文娘拿过去给白晓木萱, “是~”文娘随即走到阿铁奎面前,放下手中的银钱,抬手对着白晓木萱拜礼道:“大人,这是二万两,不多不少。” “就当治疗我的精神受到惊吓的费用了,”坏老头猥琐的在哪里笑,呵呵,她还不知道他想让自己说句谢谢嘛,她偏不 “让她拿走吧,”看了看阿铁奎,讲道。 “是,大人。”阿铁奎双手把两袋灵石拖住,伸过去给了文娘。 文娘拿过后,对宫老低身伏了礼,这才小步走出了房门口。。 第三十章 当铺风波4 “小丫头,我可是给你了后门咧,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说我,可怜我一把年纪了,经不起啊!”等人都走了,宫老又恢复幼稚的一面,硬挤出眼泪,假哭道。 呵,白晓木萱看着都觉得好假,这就是个坏老头,假不正经, “你想要我做什么?直接说,我看看能不能满足你。” “小丫头最好了,没事多来陪陪老爷子我呗。”前一秒还是哭唧唧,后一秒就嬉皮笑脸。 堪称变脸啊!白晓木萱心想,面上还是不为所动,没有点好处,她才懒得跑; “你还是人吗?”器灵话语刚起:“良心不会痛吗?这么对一个老爷爷。” “闭嘴,有钱就能给你买鸡腿了。”白晓木萱看着宫老,那就是一块肉啊,怎么啄两口都够了。 器灵无言以对,它喜欢老爷爷,但是更喜欢吃啊... “可以啊,”白晓木萱撑着下巴,嘟嘴说道,又想了下: “只是这里不好进啊,万一又来个小峰,小逻的...” 她才不承认自己是在装可怜,给坏老头下圈呢。 “这好办啊,这是宫记的贵宾卡,想过来了,随时都可以,吃喝还不限。”宫老眼前一亮,在桌上翻翻找找,刚说完就抽出一张一指长的卡片。 通体的金光闪闪,写着‘宫记’二字,笔墨是金粉写上去的,小小的跟一张卡片似的, 字的后尾盖着独有的鲜红色印章,半花半纹式,唯美中露尊,, 两指一夹,甩向白晓木萱的方向,劲风十足。 “这有什么,不就是个卡片吗?要是我叫别人过来呢?”白晓木萱轻轻松松接过,没想到闻着还有一股沉木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是少东家要求的,一年都发不出去两张,你说有多尊贵。持有贵宾卡,去哪家宫记,都是上上座,”宫老看着白晓木萱手接的功力,年纪轻轻都能匹敌后天强者了, 贵宾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宫记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各有涉猎,一张卡,抵得上身家千万。 内心一度思量,眼睛还是直视白晓木萱,不为所动。 “给别人也是一样的,只要报上大人的名号,不知大人何姓,住何处?”强者为尊,比自己高阶级的都要尊称,或者呼为大人,哪怕年纪比自己小的多。 这老狐狸,还在试探自己,果然天下没有白来的好处,一张贵宾卡,就想让自己欠个人情...偏偏自己还不想拒绝。 “老头,好好说话,我可不吃你商人那套。”白晓木萱直接伸手把卡片拿给身后的阿铁奎,轻轻靠在椅子上,十指相握放在腿上, 一举一动皆是温贤妍淑,让人饱尽眼福, “我就给我家小奎好了,毕竟跟在我身边不容易。” 阿铁奎接过,激动谢恩:“谢大人。”他想只有这个明面上的主人,她的阿萱,才会处处护他。 “嘿嘿,习惯了。”宫老一时间脸红面黑,宫记的贵宾卡,就这么转给了一个侍卫,如果不是方才这侍卫还被自家欺辱,宫记也得罪不起一代强者,他不会想着去讨好白晓木萱。 “我姓伊,字芜艾,至于我家小奎,他家就在村里,你知道的,或者你看一看也可以去打听的嘛,”不得不说,对付老奸巨猾的人,还得强势,这不就好了吗? 她才不是故意的呢,既然自己需要这个人情,也拒绝不了,那也要掌握全局! “你这丫头,是一点弯弯绕绕都不接受啊。”好歹让自己做个准备啊,宫老无奈笑之道,何况他也不敢对她放肆,哪怕只是她的一个侍卫, 瞧她那舍不得自己手下受一点点欺负的霸气,有这样的主人才是人生中最大的运气... 白晓木萱耸肩,轻笑:这有什么的,自己‘弟弟’,只要他想,她有的都会给, “老头,过两天来陪你,还不好吗?” “行行行,小丫头可不能诓老头子我啊,到时候请你吃好吃的。” “一言为定,您老忙,我先四处看看,不介意吧?”白晓木萱说这番话是有意义的,平常人只会觉得,她是想走走认识一下地方,好奇心人人都有,只是心里真正想的... “我还有账单要查,但是我们宫记,那是美女好看,茶水芳香,保证你来了就不想走了。”宫老无比骄傲自豪的说。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过来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白晓木萱站起身来,纯属娱乐的语气,也没等到回复,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哼,”没良心的小丫头,说走就走,宫老其实内心有点舍不得,能对上自己脾气的人没有多少,那别人看着他,跟看鬼似的。。。 主要是自己对任何事情都铁面无私,不免给人印象冷酷无情:“你不熟悉这里,出去叫个侍女陪着,” “好。”白晓木萱背着身后挥挥手,阿铁奎快步上前,两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出门口,过一个走廊角落时,阿铁奎轻喊一声:“阿萱,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钱都给那么多了,什么贵宾卡,一看就是有钱人的东西, “哎呀,以后我给的东西就拿着,不是给你的,跟你娘亲说,以后有事,就到这里来,报我的名号,想你的时候,就写信让小厮给寄到皇城,”白晓木萱对自己人都是秉承一个原则:就是不会亏待, “谢谢,谢谢,”这恩情无以为报,阿铁奎只能哽咽着收下,只是作为男子汗,不能那么多愁善感。 “不用啦,你去门口,叫个马车,把银两拿好,外面等我一下,我没那么快,”白晓木萱想上楼顶,她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能让器灵都看不出来里面 只是带着阿铁奎不方便,万一被人发现,她也可以说是迷路了,不至于被人怀疑。 “那阿萱你要小心点,有事叫我,”阿铁奎微笑着说,眼里满满的情意绵绵, “行,我知道”白晓木萱低头沉思,恰好没有发现她想要养大的‘弟弟’,那来自异样的爱意。 等阿铁奎拿着装满钱的袋子走出宫记大门,白晓木萱转身随便走走,就像第一次来的客人,脸上都是好奇, 只是人太多了,间隔一点点不是侍女,就是小厮,或者是零零散散的客人在走动 刚上二楼,就看见方才的文娘,正徐徐教导两个面容清秀,身姿波若百合,频频点头认错的年轻女郎,可能是误处太大, 修养再好,也已经有不耐的面容,手只能动来动去,掩饰自己的烦躁。 “嗨,又看见你了,文娘”白晓木萱直直的走向文娘,步伐有条不絮,双手交叠胸前,魅惑的凤眸中,凌乱的有种翩翩公子,举世无双的错感。 “大人,又见面了。”只见文娘一个转身就调整好了心态,客气有礼的对着白晓木萱抚了抚身子。 “小姐万福”两个侍女惊艳到愣了下神,过后匆忙行礼,廉仪也是受过训练的,就是新手容易不镇定了些 “坏老头让我在这里玩玩,你来陪陪我呗,如果你没事的话。”白晓木萱对着两侍女点了下头,也不介意,看着文娘想了想,她就认识这个人,索性也看见了,半路再找个理由让她走开,也省的没有理由。 “既然是宫老的吩咐,我自当遵从,”今日开始,就有一个敢这么叫宫老的人了,看着还那么年轻,再没有时间也要挤出来陪着这位小祖宗,她得罪不起 “你们两个,我说多少次了,规矩听到什么地方去了?回去给我好好练习举止言语,别冒冒失失的,惊了客人”里外都经过修剪的手指指着,白皙可观,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回头再面对两个侍女教导说道, “文姐,我们知道了。”两个侍女被说的有点拉不下脸面:“大人告退”, 再面向白晓木萱,神情落寞,行完礼后,就双双缓缓的往后退去... “不需要这么严厉吧,万一她们不理解你的苦心,心里该有多不好过,”一看就是打击过度了,白晓木萱只觉得好笑,看着老成,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宫记从来不养吃闲饭的人,就连六岁小儿都在打扫桌椅,她们有那个条件,为何不努力?”文娘说道也是一脸无奈,如今的女子不容易过得顺心,就是有太多只想一步登天,靠美貌吸引权贵,可是等到人老珠黄,已经是昨日黄花了。 “大人不懂,宫记的人都是少东家在外面收留过来的,大的小的,老的嫩的,美的丑的都有,可是这里不养闲人,而只能靠自己的人才能过上想要的日子。”起码的一个,不用孤苦伶仃,或者做肮脏的事情。 “是吗?那少东家真是好人啊!”白晓木萱赞叹不已, 好人已经很少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就很少了 她看不出来这里有多少人,表面一看都是俊厮和美人,在各处等待伺候客人, 或许暗地里还有更多的人,在做自己的事,为这处唯一的留身之地尽绵薄之力。 “我很少见少东家,平时都是宫老一个人在管理上上下下,几百人各司其职,彼此间也不敢多妄自非议。”可能谈到主人家,作为底层的人,多少是有抱着敬畏的心理,到这文娘也不敢多说一句了。 “那我对他到挺感兴趣的,”可不是,朋友的朋友就是自己朋友,以那坏老头精明的脑子,她都能让他服服帖帖的,算计不了什么, 不知道楼顶住的是什么人?再一次验证除了神龙不见神尾的少东家,也没谁了吧, “是”文娘能说什么,不是一个等级的人,她只能笑着赞同。 白晓木萱转了一圈,有些房间门关起来了,说明里面有人,但是没有关上门的,她看见都是贵中之贵的精品,桌椅板凳,主客位摆放有序,极大的满足那些富贵之人的自命不凡,瓷器门屏也是老匠工艺,美轮美奂。 “里面都是有客人的,我们会有专门的人去招待,”文娘一边介绍,一边看出白晓木萱眼里的兴致盎然 果然是老手,懂得对客人察言观色,又不会显得突兀, 只是表面显露的,是不是她真正想的,就不会对一个外人透露那么多了。 白晓木萱轻踩阶梯,正饶有兴致打算上去三楼看看... 第三十一章 所谓的‘英雄救美’ “文姐,文姐,不好了,不好了...”看着只有十三四岁的女孩,脚步急速的跑过来,边跑还边说话,已经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慌什么?有我在!不是说了别跑的那么快,”摔了怎么办?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一个个不省心,平时教的,都没人记在心上,文娘几声带了少许厉色, “文姐...我,我知道了,只是那边...那边,有个客人...他!”看得出来小女仆人跑过来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急得都没捋直舌头说话, “他看上了苓琅姐,非得说让她去陪侍,苓琅姐不愿意,那人就大吵大闹,还拉着不放手。” 文娘听完已经脸色生变,但也没慌乱,宫记这么大,来来往往的人多了,总有心思卑鄙龌龊之徒, “没事,宫记又不是青楼,来这里耍流氓,也不看看他惹不惹的起。”文娘镇定自若的开口道,方才也是急了,毕竟这里的孩子,多多少少她都是一把手带过来的, “大人,多有不便,文娘有事可否先去处理一下?” “我又没什么事,就是随便看看而已,等会就走,你去忙吧。”白晓木萱巴不得她赶紧走,要不然身边来这么一个人,她何时能去上面看看? “大人告退,” “大人有礼,奴家也告退。” 看着文娘和女孩快步赶去出事的方向,白晓木萱隐隐激动了一会,有种做坏事的感觉咋破? 轻哼着歌儿,提起着地的裙摆,摇曳生姿走上三楼:“小宝,你对那个东西有没有反应,” “没有。”空间里传来器灵闷闷的应答声,它也在疑惑中。 三楼更安静了,就好似被什么隔了一样,明明一楼二楼都听得见热热闹闹的说话声,反观这里,特殊的古朴大气渲染了四周,显得庄重森严 “真多好东西,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的恶俗,让钱砸死我吧...”白晓木萱眼冒金光,门口稍里面一点就是个金子做成的小童模样的玩偶,肥嘟嘟的小脸,金光闪闪的小肚兜惹人怜爱,喜笑颜开行礼迎宾, 一个招财童子都是用金子铸的,只是一层三楼,再有富贵之人上门,未免太过了吧 中间的过道并列着三排,被玻璃单独隔离出来的柜子, 清晰可见静静放在里面的物品,异国的玛瑙红透内外,金色翠绿的宝石皇冠,青鸪雕像... “你这是有多见钱眼开啊!明明我这里一抓一大把的灵石,”器灵隔空吐槽白晓木萱,那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淑女范呢! 空间那么多,还比不得凡间的小物件,有灵石值钱吗?有吗?有吗? 高深莫测的摇摇头:“我不是见钱眼开...我是没钱!” 白晓木萱感觉自己都快穷死了,只出不进,花费又高,她还要养一大帮人,为她做事。 “呵呵,”但笑不语,器灵已经言默, 当然没钱,全大陆的珍宝都在这里,就是拿不出来罢了...当然它也不好解释什么。 “你想说什么就说呗,嗯?”白晓木萱很想苦口婆心的教育一下这小屁孩,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没人理解她会很心酸的好不好, 看完了三楼,正在四处找找上去的路,怎么都看不见楼梯啥的? “我的天,你都不认识密室的吗?”器灵一口幽默风趣的娃娃音,在挑战白晓木萱躁动的心情, “我能找到要你说。。。”气急攻心,白晓木萱有种想换个卡哇伊的小宝宝养着玩了, “我自己去找,好吗?” 又不说话?一看到自己生气了,就只会躲起来,顽皮的很~ 叮铃叮铃...白晓木萱耳灵的听到好像是头顶传来的风铃声音,说明三楼一定有通往上面的楼梯, 只是平常侍女仆人什么的打扫干净的很,想找个脚印都不可能,更别说什么旧的物件,或者是可以开启的钥匙... 一阵香气袭来,那是杫兰花的熏香,专助眠养神,这里没什么人要休息,除了这个身份高贵少东家,她想不到是谁在宫记最高顶有房间。 得亏她还懂些医术,不然就错过了。可以肯定宫老是知道路的,就是没告诉自己,哼! 或许人家根本没想到吧?谁晓得你有这个打算。器灵暗暗的想,也就摊上殿下这个人倒霉了些,其余还不错啦, 白晓木萱嗅着香味一路,弯弯绕绕的,越走越远,在尽头的不起眼一个角落里, 她被一堵墙给困住了,两指膝节铛铛的敲着墙,能听到回声传来... 寻觅了一番,终于找到一个凹凸点,轻轻一摁,门哐的一声,直接连人带进墙的另一面, 没有准备差点摔倒,她还以为是向两边开的,没想到是个双侧门,进出如行云流水般, 没想到这里面是黑的一塌糊涂,幸而修炼者都耳灵目明,再黑的地方也是清晰可见, 一道阶梯在向上蔓延,圆圈型的柱梯,也不知道有多少阶? 白晓木萱两手抓着衣裙,开始走...走了些许时间,她都没看到尽头是哪里,走来走去都是一样的楼梯,连柱子上的雕刻都好似相同的, “这难道是迷幻的手法,走个楼梯而已,”白晓木萱无奈轻笑,其实这个很好走,她在器灵给的书里看过, 只要闭上眼睛,摸着扶手走,一直走,就可以了。。。 终于走到了一扇门前,白晓木萱双手一推,门嘎吱向两边张开,这个就简单了,就是普通的门... 感觉胜利已经在眼前了,白光都刺激的眼睛发涩,白晓木萱只好轻眯凤眼, 啪!不知道什么东西,只觉一丝风刃过来了,还是往她脸上招呼的,就这个力道,不得红肿一下啊, 虽然她不介意女人面貌的美丑,但是好好的脸怎么能被打咧! 一瞬间脸就转向来左边,只是右边的发饰被打落在地,连带着面纱,波脆的掉落声格外清楚, “谁?在哪里!”柔弱中带点生气了的声音,在这个空间如同一首悦耳动听的曲子, “咦?是女孩子啊?”沉稳有些磁性的男声答道, 门开了,微风拂面,吹起白晓木萱的秀发,眯了她的眼,双面裙纱纱舞动,魅妍如画中的美人。 “你没事吧?”男人的说话声停下后,白晓木萱就看见只剩下骨架的一双手伸了过来, 吓得她心慌慌,隔谁在乌漆嘛黑的环境里,突然看见一双鬼似的手想抓自己,都怕的半死了 “你走开!啊...!”忘记身后是层层阶梯,只是左腿想退后来半点,她就觉得一阵刺痛袭来,不出意外是扭伤了脚筋,直直往后倒去。 那双手的主人见状一把拉住手,握着白晓木萱的纤腰,大力一转,两人旋着一圈, 砰!白晓木萱感觉后脑勺震动,狠狠地撞在了墙上,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直吸一口冷气。。 抬头看向身前的男人,她倒要看看是谁?出师不利啊!她就不应该好奇,非得上来作死。 “你吓我作甚!”委屈巴巴的开口, “我?我不是故意的。”宫不离有点打舌,眼前的女子容貌至绝,眉目传情般,因为疼的眼里湿润了一片,显得娇弱,好像被人欺负过的娇花,惹人喜爱... 腰肢微扭,红唇微启,两人靠的太近,还能闻到女子身上独有的体香,仿佛在对他欲拒还迎... 作为一个大男人,美人在怀,实在是太挑战他的耐心了。 “那你就是有意的是吗?”白晓木萱看着傻呆呆的宫不离,气的咬牙切齿,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啪!宫不离感觉脸上的柔感,反应过来,带着点怒火看向白晓木萱,打了他一巴掌的女子。 “怎么?你想打我!”就这小胳膊小细腿,她能打十个这样的,说着也是怒气冲冲的用鼻子出气,眉眼间直盯盯看着。 宫不离瞬间消气了,他也不懂,只是心里一阵的柔软,他舍不得下手, 不是因为不打女人,他从小住在相府,什么女人没见过,什么阴谋诡计没认识过, 外人都传他多金温顺,对每一个女子的好的不得了,出手还大方,其实他不过就是宠物一样看待那些人,个个尽想爬他的床,都疯魔了! 只是这个偷偷摸摸,不知道上来想干什么的女子,一脸的不高兴和那委屈的声音,他只感觉心都被扎了一下, “我不会打你,别动,你脚扭伤了。”宫不离温柔体贴的说着, 不说还不知道,两个人近的快要胸贴胸了,白晓木萱手用力一推,不管不顾的,她只想有个可以呼吸的空间, “麻烦你让开一点好吗?”全身袭来不舒服的感觉,她想把这个人打一顿有没有? 宫不离错不及防退后了几步,被一个女子推开,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往常自己眼睛一勾,谁不是前仆后继? “你疯了吗?敢推小爷我!” 白晓木萱胸口起伏不定,这么多年,他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不是随便的人,,你要抱找别的女人去,真是够够的。” 宫不离睁大了眼珠,不可置信的指着白晓木萱,这都说的什么话?别人想让他抱,他都嫌弃好吗? “好,好,好,你成功的让我对你感兴趣了”, 反正他不会承认是有丢丢的喜欢上了她呢,哼哼~ “滚!”如果不是脚跟还疼着,她指不定一挥手,就把这个人傻钱多,只会揩油的浪荡呆牛,拍飞到天边去... “你让我滚,我就滚?!这明明是我的地方好吗?我还没问罪呢!”他好好的,今天第一次在宫记安塌,熏香刚点起,都还没睡下,就觉得有人进了密室,还大胆的想打开隔道门,再进入他的房间, 起初以为是皇城的刺客,结果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巴掌,他救了她,不计较她闯进来的目的,现在还想让他滚? 就不滚咋滴!他还怕一个小小女子,自己好歹也是修炼的人,不就漂亮点嘛,现在都敢这样对他, 让她知道自己喜欢她,心疼她受了伤,那不得上天啊..... 不行,不行,不能太宠这女人了。 “你还想怎样?要不是你,我会受伤?到现在脚还疼呢!”白晓木萱自知理亏,她总不能说迷路了吧?密室都让自己打开了... “你也知道疼啊?脚都这样了,咋还这么能逞强,还知道跟我犟嘴,”宫不离一声叹气,简直无奈至极, “你还凶我?你是不是男人!”白晓木萱委屈得很,黯然湿了眼睛,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我是不是男人,试试不就知道了。”宫不离总感觉自己分分钟能被气死的节奏,可是看着美人垂泪,又开始心疼:“哎呀,你别哭啊,大小姐,能不能好好谈谈,别哭别哭啊,我又不会对你怎样?” 又气又着急的,他感觉自己都像个傻子了,双手挥动着,只求能安慰好眼前这个小祖宗,想他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头一次感觉喜欢一个人太挠心了... 介绍一张章吧 尤黎大陆 平民:一百文等于一两,一金 等于一万两纹银 修炼者:一百灵石等于一黑灵石,一百黑灵石等于一红钻 武技:低等,中等,高等 药师:见习,初级,中级,高级 修为等级:武者(学徒类),先天(学子类),后天(使用武技),尊者(洗髓飞天) 南都 (灵修)等级:划分 一到三阶(1~30星):仅仅是刚刚觉醒的灵能者,又称初醒者等级划分不怎么严格。 三到五阶(30~50星):已经学会基本招式应用,并且会自主修炼强化自己的灵能修为,只是能力的表现形式上比较单一,不会融汇贯通,处于新手及脱离新手范围。 五到八阶(50~80星):逐渐可以自己创立花样繁多的招式 八到十一阶(80~110星):超阶灵能者,他们的实力差距参差不齐,差之毫厘距之千里。 十二阶(120星):实力与灵圣同级 灵能 元素类分为:金系,木系,水系,火系,土系。(举列子,水可以为:水球,水刃等等...) 颜色:橙绿蓝红黄 特殊类(很少) 灵能一般都极少出现,特殊系大致有:时间、血系,雷,光,等。 (魔殿)精神类 精神类异能千奇百怪,比如:读心术、心灵控制等 有必要在前期说明一下。 葜国三国是被隔绝出来的,生活,修为皆不同于南都,后期全是以灵能写法(30星算尊者开始) (统称)尤黎大陆与魔殿也是有区别的,灵能系和魔系不一样 第三十二章 呵护 不说还说,一说白晓木萱更委屈了,脚还隐约的用不上力气,一滴一滴的金珠子,不要钱似的滑下了脸庞, “你还凶我,你咋对我的?拿我当坏人不说,还想打我,你打啊?反正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心怀叵测的人,” 字字珠玑,宫不离被一顿好说,懵然发呆,他终于知道女人是如何的无理取闹了... 我见犹怜真的是对付男人最大的武器,一次就能让他心甘情愿... “我没有说你,脑瓜子是怎么乱想的,别哭好不好?” 说着走近了点,手摸上白晓木萱的小脸,一滴泪水温热了他手指的冰凉。 “你走开,”白晓木萱五指轻拍宫不离的手掌,冷冷的看着,“不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可是坏老头叫来玩的,他可是求我我都不来的,谁会知道你那么无聊弄个什么密室,随随便便就被我碰上了,” 坏老头是谁?宫不离一脸茫然无措,他也没想出来宫记还有那个老头呢? “别装,本姑娘才不稀罕来这里玩呢,下次再也不来了,”白晓木萱抬起那净白的玉颈,傲娇的哼了一声,只是偷偷转动脚跟,显得可爱了些。 “别啊,你想来玩,随时可以嘛,”宫不离不知晓谁是坏老头,但是听到以后可能再也见到这个女子,他不愿意了:“你想进我房间看看都行啊。” “你,你耍流氓!”白晓木萱睁大眼睛,羞红了脸颊,堪比秀色可餐。 “不是,不是...”宫不离急忙向后退,话语中都是撩火心焦,他觉得自己已经解释不了:“我是说你想来就来,想干嘛干嘛...” 什么叫越解释越乱,就是现在这样。。 “你把我想成何人了?女贼?”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白日宣 淫呢?平白去男人房间,被别人知道,她还要不要闺誉了? 哼!柔劲一甩,长绣落成圆弧,缎带飘飘,立马转身就走,看得出来白晓木萱面上已经怒火上涌, 吼道:“别让我再看见你!” “唉,小可爱能不能别这么冲...”撕拉~宫不离尴尬的看着自己那不受控制的手,跟粘住了一样,嫩幼的肩膀清霞碧玉般:“动哈” 很不巧的,抓住了白晓木萱的淡紫遮衣,更没想到直接露出了肩带, 空气中都感觉弥漫着丝丝缕缕的冷气,两人无话, 宫不离看着白晓木萱黝黑的眼珠,眼眸情意流转,痴迷了一般, “你~给~我~放~手~阿!”狠狠地一脚,双色裙无风自动,黑发撩起,差点踢中男人不该动的地方,她都感觉自己要崩溃了,这是什么鬼,谁能解释她衣服为什么会这样去了? 噔噔噔~宫不离往后退了好几步,本是条件反射想躲开,只是因为小看了白晓木萱, 大腿被用力踹的生疼,而这还是因为自己修为不低,刚刚达到后天而已,,应该有二十六星了... 自己还仅仅25岁,在同龄人群中都已经无敌手了,惊愕的看着他心中以为的小白兔,被打已经习惯了,现在发觉又给了他惊喜 ,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子,生起气来,都是别有一番灵动。。 看这架势,修为绝对不会低于他多少 如果是大家族的小姐,那岂不是门当户对,想想娶妻也不是不能忍受的... 白晓木萱看着这个被打的男子,不仅不生气,还感觉不到痛,反而还贼眉鼠眼,笑的一脸邪魅, “有病?”不知道这傻子在合计什么,看着风流,行为举止放荡,全身都是暴发富的表现, 如果单纯的以为这个男人重女色就大错特错了,没有简单的人,特别是出来闯荡江湖... “对,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觉得自己生病了,” 白晓木萱反感无语了,这情话说的是一套一套的,娇俏的吐了吐舌头:“别,我可不喜欢小白脸,怎么也是八块腹肌,大力金刚的,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走个路都骚里骚气,诱惑谁呢?” 别以为她说的是好话,恰恰相反, 宫不离身杆消弱,一身淡金色衣袍,高贵不扉,腰间一根白缀的墨菊笛子,紫黑色的腰带,头顶金冠 五官端正,鼻翼勾痕,削尖的唇犹波澜起伏,温蜜不语 似水柔情的话语,像要把每个女孩子都呵护,一身的书生之气更让女子为之心往! 有时侯扮演的角色久了,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原本的样子...曾经也是那么志气蓬发 “我谁都没有诱惑啊?别人那里比得上你?”不,是根本没有的比较, 宫不离挺了挺腰背,牛气冲天,嘴角上翘,很想证明他也是个有担当的大男人。。 白晓木萱‘切’了一声:“你说这句话是不是感觉很熟悉,” 咦?你咋知道,宫不离疑惑的傻笑两声, 等白晓木萱转身搭上扶手,准备下楼梯时, 他想到了这句话的含义,顿时尴尬不已,这也不能怪他啊?皇城女子都如狼似虎,他要不好好在其中周旋,迟早被人吞了 只是习惯温柔,不自觉的拿出对别的女子的那一套,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 一见面就把自己未来妻子给惹生气了,对他的印象肯定大打折扣了,嘤嘤嘤,怎么办才好? 宫不离懊恼的摇头,急忙赶上:“小可爱,我不是,你要相信我,除了你,别的都是粗疏不堪入目,” 呵呵,白晓木萱冷笑一声,这种男人的话也可以信就见鬼了。 为了不再降低自己的智商,一扭一扭的,忍着痛快步下楼,再不赶紧找到阿铁奎,她都不知道会不会气的打死这个傻蛋。 “哎哎,小祖宗,能不能慢点,等会脚肿起来不好消,”宫不离急忙抓住白晓木萱的手,试图让人停下来。 只是两人好像忽然触动了一下,宫不离是没想那么多,手就过去了,其实他也知道冒昧拉女子的手有失君子风范, 只是入手微凉的滑柔,让他越发喜欢这个女子,恨不得天天抱着。 白晓木萱是呆了,男子的手比看见的要大许多,暖洋洋的,好像在温热着自己那颗冰凉了的心... “你我互不相干,有你何事?”呆愣了两秒,回过神来,发觉两人举止实在太过亲密,白晓木萱耐心已经用完了, “从今天开始,你会是我唯一看中的女人!”宫不离霸道的说道 “我不愿意!”到底这人是哪根筋不对了呀?还有一见面就宣誓主权的人, “你做你的事,跟我喜欢你有什么问题?” 不得不说眼里有着款款深情,嘴角微卷,温柔细腻的男人,对所有女人来说,都是一种致命的毒药... “随便你,”大把女子,非得遇上她,鬼知道这说不清的孽缘, 不管白晓木萱一脸多么的不情愿,拉拉扯扯的下了楼,宫不离在一边关怀备至,叽叽喳喳 “你能不能别烦我?你老人家大人事忙,跟着我一小女子做什么?”白晓木萱看着怎么也挣不脱的另一只手,甩了几下都甩不掉,冷眼一瞪, 赶紧走吧,最好明天忘了她这号人,她也要跑路了,什么约定,坏老头也不管他了,自己家孩子都不看好,净用那张脸打算勾搭啥啊! “我没什么事,你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你就这么哄别的女孩子?真厉害,” 完了完了,又不知道怎么惹到人生气了,宫不离真的真的无语想哭,他现在说什么都是坏的,好像没有一句是真心话,可他是真的喜欢上了... “你要是不喜欢,我都改好吗?”堂堂一个男儿,苦苦哀求,这一刻他是卑微的。 “我真不喜欢你,假装的事情我做不来,何况你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白晓木萱轻轻的抽出了手臂,再顺手一推,解释说 “没关系,”拒绝也好,同意也罢,感情事强求不来,但是自己会努力,宫不离低垂着头,身姿显得落寞, 伸出手,欲言又止... 白晓木萱想着自己是不是过分了,只是眨眼间,宫不离又变成纨绔书生,傲娇跃然脸上! 丝毫没有一点被打击的颓废,死猪不怕开水烫,更打算上前要抱起白晓木萱,方才连自己都听见那骨折的声音,难为自己的小可爱, 那么好看还那么坚强,除了有些倔气,就像现在这样... “你是不是个脑子呆笨的傻子,都说了,”白晓木萱抬起右臂,五指顺势一推: “别碰我...”气都气死了,说不听,骂不走。 “好大胆的奴婢!光天化日之下勾引主子,做出这等子卑劣之事,信不信我叫人杖打你出去!”气势汹汹的,身后款款走来了个貌美的绿衣女子,秀丽的脸孔,额宽嘴大,却是平端酸尖 身边还跟着一个稚嫩的小婢女,一副主子教训奴才的语气。 因为白晓木萱背对着她,宫不离离得又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一个劲看出两人在拥抱,出于女人的直觉, 白晓木萱就是个狐媚子,只会用下贱手段上位,也不想想自己多大能力, 绿色女子想道,她只是今日过来宴请宫不离,上个星期偷偷看到自己父亲跟这人在详谈商铺, 温情脉脉,容光谦谦,那是自己最喜欢的男人类型,听说还是有钱有势, 好不容易说服父亲,把两人的约定揽在自己身上,还跟父亲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能邀请到..... 幸好早来了,不然两人下一步指不定要做什么,凶神的眼睛猝了毒,恨不能用眼神杀死白晓木萱一样。 “你是谁?那个狗奴才放进来的!来人~真晦气,这么丑的女人到底是谁同意放进来的!”这里可是三楼,一般人还进不来,有点钱的人顶多到二楼, 宫不离怒声传扬,如按照以往的性格,他只会小事化了,可今时今日,他已经不希望戴上面具示人... 索然无味,那些日子他也受够了,没日没夜的,都是为了身边的人而活。 跨过白晓木萱的身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绿衣女子的视线,是人都能看出来,他想要呵护的人是谁了: “不管你是谁,在这里,我才是主人!”那么他相中的人,谁都不准动一下。 第三十三章 定情信物 “少东家,小女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您身份尊贵...”言外之意就是怎么能跟这种贱胚子有关系,虽然身为女人,被这么一个英俊的男人宠爱着,是那么美好。讲真她也是嫉妒极了,心思再怎么掩藏也是无用。 “人呢,都做什么去了?”宫不离一点搭理的意思都没有,虽然打断别人说话是无礼的举止,可是他一秒都忍受不了。 他太懂这些女人的心思,除了自以为是,把时间浪费在斗争上,就没有事情可做了 明明都是女人,偏偏却看不惯别人好... 哒哒哒~转眼间,四面都来了人,端茶倒水的,佩剑侍卫,闻迅都从楼梯上来。 从来没见过自家主子的,只见过自家主子一两面的,都害怕的行礼,跪倒在地... “东家万安~”众人行礼,齐声说道, “今日门口谁值班?来跟我说说,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宫不离气急败坏的说道。 “东家,我们也不知她怎么进来的?已经明确通知下去了,您休息期间不让人前去打扰,所以并不是说管理的问题,”娇贝夙是宫记管外的女主事,文娘是管接待的女主事,还有个管内务的男人,叫万阜康,平常都在后院。 娇贝夙本身就是这方面的好手,她知道熟悉的人有谁,有钱的有谁,普通宾客一般不放眼里,而白晓木萱因为离楼梯口最近,就以为她是那个让东家面色揾怒的人,宫不离给外人的形象都是君子,偶尔傲然,但是对女子都是笑容满面春风无限 绿衣女子恰恰是认识的,姓陆,字娅,地主家的小姐,父亲陆文几,有钱有地皮,因为最近店铺有几家说是准备向外出手的,跟宫记有所来往。 “以后别阿猫阿狗的都放进来!”看着心烦意乱,那大红唇涂的简直是没眼可瞄,还是他家小可爱天然美... 其实陆娅根本没那么难看,妆容也还一般般,只是身边已经有个绝美倾城的人儿,俗话说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不过娇贝夙根本没理解到自己东家的想法,两人说的也是一个天一个地,完全不是一个人啊! 而在看见陆娅掩面哭泣,悲伤不已之后,她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是,我这就让她出去。” 侧脸点头示意,眼底遮挡些轻蔑,身后两位女婢应了一声是,起身走向白晓木萱,正打算抓人。。 “你们在干什么!”正盯着陆娅烦心的宫不离,见迟迟没人过来,转头一瞟没注意,再一看差点没气死。 一群没眼力见的,宫记什么时候招的这些傻蛋了,这么关键的时刻,偏偏这么多人过来捣乱? 白晓木萱背对着众人,不过是在拿面纱遮脸,刚才情急掉了,现在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重新让器灵找一个出来... 转过身,无措的看着宫不离,不知晓发生了什么,无奈的叹一口气, “我是叫你们把这个全身绿油油的丑八怪给赶出去,”哎呦喂,那是老子的命 根子啊!等会跑了你们给我找回来吗? 宫不离心里的小人已经在跳脚了,偏偏总有人... “你凭什么那么说我?别以为你是东家就可以粗俗无礼,是你跟我爹约定好了的,今日去酒楼宴请...”陆娅趾高气昂的说着,拿过侍女手上的请柬,挥动一番,冷冷一笑。 “东...东家,您是不是搞错了,陆小姐确实是拿了您的邀请函...”娇贝夙结结巴巴接着说,看向自家主子,只是在瞟见宫不离眯起眼,气压降低,到了冰点后。 她突然浑身一激灵,腿开始发抖,似乎明白了什么,别说作为奴才根本没有权利质疑主家,更是自己都不该有异心! 只是平常主家管事太少,几年见不到人影,自己爬到现在的地位,众人巴结,都已经忘了卖身契都还在人家手上,说到底不过就是个奴婢罢了! “东家!东家!奴婢知错,不奢望祈求您的宽恕,只是奴婢对宫记对您忠心耿耿,”毫不犹豫的,砰的膝盖就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好几下头,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乞怜落泪痛哭。 看着自己上司都这么惨,每个人都跪倒,纷纷求情,哭喊声一片。 真是对自己够狠,那脸都要毁了,白晓木萱扯了扯嘴角,所谓的狠,不止对别人,也是对自己,这种人心思缜密,往往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别以为那眼底的嘲讽她没看见, 对付这种人,只能让她有了希望,再狠狠捏碎,从此懂得尊卑!只是她不好入手,又不是她的错, 对着宫不离无辜一笑:你自己解决吧。 “知错?你们知道什么错!看来是我太久没来,你们就当真以为罪不责众?还是要宫记换个主人啊!”宫不离青筋暴起,拳头紧握,恨不能今日见见血,特别是绿衣服的这个, 他还没有做什么呢,呵! 走向陆娅身边:“你给我滚出去,别说是你爹亲自来了,让你来谈生意,简直就是他的败笔,”一把抽出女子手中金红的卡片,再啪的扔到地上,上脚一踩 众人看呆 “以后给我记住了,本少爷决定的事!由不得外人放肆。”只要他还在一日,这种连生意都可以沾亲带故,宫记要不要他都无所谓,地主多的是。 陆娅吓得睁大了眼睛,半天动弹不得。 “你!”不是说君子如玉,谈吐得体吗? “你们两个,不管是拉的,扔的,都给我把这个丑八怪赶出去,以后眼睛看清楚咯,让她离我三尺。”宫不离指着脚下的仆从,下命令道。 “是!谨遵东家之命。”两个男子抱拳一拜,应声道。 “宫!不!离!”那可是脏不拉几一身汗臭的男人,自己一个大小姐,屈尊上门,已经羞愧难当,明天自己被人扔出去的消息,肯定会被人耻笑的。 “小姐,你是要自己走,还是我们扔你出去。” 啪啪啪,陆娅想都没想,直接一巴掌扇在仆从脸上:“你们算什么东西!本小姐的身体也是奴隶能碰的。” ‘啪!’白晓木萱一个闪身过去:“你又是什么东西!轮到你来管教?仆人怎么了?你吃的穿的那些不是你认为的低等人起早贪黑种出来,一针一线织出来的?想做给谁看呢!” 不发威都当她好惹吗?不过就是见不得漂亮女子罢了,宫记的人就算了,自家人关起门来解决,至于外人...哼! 等陆娅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那时,脸已经痛的麻木,捂着已经迅速浮现五指印的脸,指着白晓木萱,不能言语,一个劲的浑身颤抖,那是气的。 可是这里谁都不敢上前帮她,别说宫记的谁,就是她爹来了,白晓木萱也会照样一个巴掌,就爱看别人想反抗却打不过的样子... 太霸气了!宫不离心里的小人默默地点了个赞,眼神都在传递,他很想动手,奈何男人再怎么样也不能打女人吧... 白晓木萱呵呵一笑:你不想动手,就让我来?怕不是你忘了我头脚刚才怎么受的伤了... “既然小姐不配合,我们二人只好送你一程。”仆从一人一边,拉起陆娅,就往前拖地一般的走了 “滚开!” “别碰我家小姐...” 在陆娅骂骂咧咧的话语声中,被看不起的仆从直接给扔出了宫记大门, “有什么了不起的!宫不离,本姑娘低声下气,而你就只喜欢那个狐狸精是吧!” “小姐,我们走远点再说吧,”省的丢尽脸面,白白给人家戏看 婢女本着一片好意,为自家主子着想,奈何陆娅正巧在气头上,无法发泄,听闻这句话,挥手就是两巴掌 “本小姐做什么要你说,怎么方才不见你挡在前面,害得我白白被打,要是我这张脸有什么损失,把你千刀万剐,都补偿不回来。” 站在街上,就这么打骂自己的婢女,来来往往的人,都七嘴八舌,对着陆娅指指点点。 “赶紧回去!脑子跟猪一样,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把你带出门了。”陆娅怒呵道,什么作用都没有,简直是废物。 “小姐,对不起,奴婢知道错了。”再怎么没有尊严,她还是要跟在小姐身边,脸都不敢摸,只能急忙安抚道 两人就这么走远了。 烦心的人终于走了,白晓木萱看了看,而后一脚踢在宫不离膝盖上, “小可爱,你这是作甚?” “离我远点,你个祸水,”可不是,这都能让别人给嫉妒上,还不知道那个陆娅要使什么阴招呢。 “我只想祸祸你啊,倒是给我个机会呗?”猥琐的搓搓手,宫不离一脸花痴。 “我说了不会喜欢你,”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 “让让!” “不让!!” 娇贝夙看着两人‘打情骂俏’,一度心思百转千回,在宫记随便一个职位,都有严格的审核考察, 除了这间当铺的主子,为什么这么多年,就这个脸都看不见的女子好福气,自己兢兢业业工作,眼见着不再年轻, 而这个女人就可以独受宠爱,在她看来,明明就是暴力狂,身为女子的仪态毫无,哪里比得上自己温柔端庄,体贴入微... “姑娘,姑娘,”不论心中如何想着,膝盖跪着也一样是过去,开始抱着白晓木萱的大腿,泪滴垂脸,诚意恳求: “大人有大量,是我错把鱼目当珍珠,姑娘本就美貌不可方物,怎会是那种人。” 说完掩面轻泣,晶莹剔透的泪滴数行着下地,衬着额头的伤,可真是美人委求,见者伤已... “我家小可爱天性纯良,容你说话玩绕!”宫不离好笑道,什么人需要你说,他意中人,当然是万里挑一 娇贝夙又气又羞,这个东家怕不是傻子吧,这么直白的打击女子,陆娅能不哭那还是奇怪了。 “还有从今日起,这位姑娘就是宫记的主子!”宫不离平底一声惊呆众人 这怎么就换了个主人?什么时候宫记这么不值钱了, “我才不要,无功不受!”白晓木萱一头黑线,他做事能不能知告一番,最惊吓的人是她好吗?你们都什么表情 宫不离手指有枚海棠黑蓝宝石花戒指,一身珠光宝气,服装华美,这个戒指在外人看来真的是很不起眼 不待白晓木萱同意,一摘下来,拉着她手就给戴进去。 小可爱,收了我的东西你就是我的人了哦~ 宫不离贼贼的一笑,已经想好了以后的日子…… 第三十四章 故人依旧,她却不是她 “这怎么可以!”娇贝夙不愿相信,这个女人怎么就变成自己主子了? “我一个主子,说什么做什么要求你同意吗?”啰嗦! “东家,奴婢绝无此意。”承认当然是不会承认的, “我管你一个奴婢作甚?”意味深长的冷哼一声,宫不离想着有那个时间,不如把美人哄到手,那才是眼下之急... “去告诉宫老,就说本少爷罚她当最低等的下从,什么时候知道底层应该有的模样,什么时候可以让她恢复往常。” 什么?娇贝夙愕然,一屁股坐在腿后,自己熬了多久才上来的。 下等,那可是没吃没喝,没床没休息,没日没夜任劳任怨,任人惩戒,还不能挑三拣四, “东家,不能这样啊!宫老一手培养的我,如今让我怎么去交代啊!”娇贝夙脸色俱毁,天塌下来的感觉。 她不信,难道自己的好日子就要至此终止...咬牙愤恨的想道:都怪这个女人!,如果她不出现,怎么会变成这样。 “算了吧,坏老头找个人不容易,一把年纪了,得罪我的人已经赶出去了,别打乱这里的秩序”这个世道普通人活着不会太顺利,她也不想剥夺别人生活的权利。 看着宫不离严肃到僵硬了的脸,白晓木萱一旁等了一会,松口开导,绿衣女子都不在这里,没人碍着她的眼了,但如果她不开口,恐怕这里就没人敢说话了。 “谢姑娘...不!谢...主——子。”要你多管闲事,现在装什么温柔大方!娇贝夙不情愿的想了想了,还是改口了,现在主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地位,绝不能让别人看她的笑话! “我不是你主子,”修炼者跟普通人有什么好谈的,不情愿她也管不着, 在场没有一个人会服她吧,既然如此,自己也没有什么能晓之以情的, “我告诉你啊,别指望把这些琐事交给我打理,再者搞得没办法了,我可不来了。” 对着宫不离偷着背后轻微的一脚,眼神示意:别蹬鼻子上脸啊!我都已经让步了。 “赶紧下去。。。听她的就行!”再这么聊下去也没有什么可聊的,现在想想,刚才是自己行事冲动了, 平时自己的冷静思考,对上她就是误终身,舍不得让其受一点委屈... “以后她也是这里的半个主子,不管什么时候来,都要伺候好了!” “是,谢两位主子。”娇贝夙一听自己没事了,瞬间就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外表看着仿佛刚才失礼的人不是她一样,就是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了。 说完赶紧行礼,灰溜溜带着侍女走了...看着还唯恐自己会被叫住一样。 “我要回去了,你自己玩吧~”脚拖延到现在都还没舒服一点,不是给坏老头面子,她早走了。 “小可爱,过两天再来啊。到时候请你吃饭,聊表歉意。”聊表心意也行,就怕吓坏了她,宫不离不着调的笑嘻嘻说道。 “得,反正坏老头也这样说,到时候一起啊。”呵呵,白晓木萱不用看也知道这人想什么,没有理会后面 自己一瘸一拐的下楼,拒绝了宫不离的搀扶, “小可爱,方便告诉我芳名吗?”他好累啊,为什么想要‘二人世界’就这么难。 “伊,芜,艾”一字一句,有种急眼的味道:能不能别叫小可爱,她又不是萝莉控 “伊伊~宝贝” “你这么任性自己知道吗?是不是所有女子都被你叫了个遍?” 静默了……这是送命题啊! 本想打算把戒指给宫不离,只以为是重要的东西,不想人家说一个饰品,偶然得之。。 白晓木萱也就不坚持还回去了,别说,这戒指适合女子戴,配着素手唯美直击眼球, 而宫不离一个大男人,自己也感觉太娘气了... 来来去去的,戒指还在白晓木萱手上, (宫不离:废话,没有东西怎么能让别人知道人有主了) 宫记门外,停着一辆牧马车,赶车人是个老实巴交的男村民,大脸盘子,大片嘴唇,看谁都笑眯眯 马看着很坚硕,四肢有力,看得出来平常也是被人照料的很好,在一边安静的吃着草,阿铁奎因为这人和自己回家顺路的缘由,就没有过多的去寻了。 车后面的门框都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就一片围帘,两侧竖着粉白色的流苏。 阿铁奎正靠着马车,时刻警惕周围的动静,眼睛还是会紧紧盯着大门, “阿~大人,您的脚...”本想喊名字的,看见宫不离,就停顿了一下,没管这个男人出现的原因,因为白晓木萱走路有点难,本能的就上前去扶住她。。 “我没事,出了点小~意~外”确实是小意外,不过就是被撞头,脚崴,还有人因为吃醋差点引发...‘血灾’。 顺着阿铁奎的手就搭了上去,搞的后面刚读懂白晓木萱的言外之意,正一脸错慌呆萌的宫不离,恨不能把阿铁奎的手剁了,再换成自己的手... “你!”我都还没有机会摸上美人的手阿!这个人谁啊! “要不然去我住的院子,看看伤再走?”十二分的诚意,宫不离是从来不让女子进自己的地方的,哄可以,甜言蜜语也可以,就是不谈感情,也没有感情。可以说真正知道他的人,都明白这次是认真的了! “下次吧。天色不早了”又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了,她想 话已经说出来了,拒绝的很明显,宫不离看着青天白日,心里暗自落泪:能不能撒谎用个好点的理由,太敷衍他了吧... 白晓木萱撑着马车栏,提着长裙,头也不回的踏进车與里面,其实她没说错,现在回去都赶不上晚饭了,还要买些东西。 车與空间不大,没有棉毯什么的,木板还膈皮肤,只是这里不比皇城,各家小姐出门都坐马车,白晓木萱对这些没起什么波澜,坐下就是闭目养神。 “这位小朋友,主仆有别,更何况男女之间要防,你是不是离自家主子太近了?”虽然看着半大点的孩子,白晓木萱更像是在带弟弟一样,就怕两人认识的时间比他长, 身为男人,他更懂男人...那眼里的星辰,是做不得假的。 “公子仪表堂堂,风流人物,应该有许许多多的红粉佳人吧?我家主子体恤属下,只当感激不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阿铁奎客气行礼,微笑说。 “这世间唯她一人才可称得上佳人,别的女子怎能相提?”话里的喜爱之意溢出 “主子何须管他人评足?” “不~不~本公子只是看中了她,打算追求她而已,小可爱仅此一个,当然舍不得被他人惦记于心。” 阿铁奎还是太年轻了,被堵的无言应对,宫不离扬起嘴角挑衅,两人对视间,火花四撒。 “宫大东家,你是打算让我一直在这里等?”关键时刻白晓木萱出声解围,气氛才开始正常回转。 “怎么会,我就是太喜欢你家小属下了,一见如故啊!”宫不离轻快的回道,只是对着阿铁奎颇有种胜利的感觉。 “公子告退!”阿铁奎废了好大力气才忍住,作为属下,自身的行为多多少少代表了主子的颜面,想着话不多说算了。 单手跃起,坐在赶车人旁边,说道:“老伯,我们先走。” “得咧~客人坐好咯,驾!”一鞭子抽在木板上,马儿非常有灵性的‘唔噢’叫了一声,撒开四蹄就向前奔走... 白晓木萱坐在车里,终于有时间治一下伤了,昏睡五年,医术不减,她想靠自己还是有用处的。 脚骨有些青肿,拿了点药,再让阿铁奎轻柔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好了。 “他是我以前的故人,身份尊贵,你不用担心,也别跟他对上。”白晓木萱轻声说道,修炼人独有的交流传音,普通人是听不见的。 阿铁奎路途中被唤了进来,帮忙上药,闻言回答 “他会不会对阿萱造成危险?” “如今我换了身份,容貌大变,他只当我是一个漂亮点的女子,富贵险中求,他对我有作用,我们需要个名头去皇城,”想了想,白晓木萱开始思考下一步怎么走了: “这个世界,除了那些个老古董,没几人能伤到我,宫不离看似不训,风流公子,真正想的,做的,来十个你都对付不了一个他。”说完就闭目休息去了 “是,我记住了,”阿铁奎微笑说着,漂亮吗?岂止是这二字能形容的,不管多难,他都会帮她... ——过渡线—— 白晓木萱跟宫不离认识还是她刚到皇城的时候,两人初见都没什么交集,也就没有深的印象 一日傍晚时分,府中宾客满座,王府花园里面正举办赏花节,安侯王领着后院嫔妾,在吃过晚宴后,留下众人饮酒看舞,一片喧嚣,热闹至极。 而幻熙清推诿一番后,来不及换下官装,独自带着她,撤了女仆,两人偷偷去了后院一房间里面, 宫不离一身黑衣,躺在客房中的床榻上,暗红色的毒血染脏了白莲荞丝被, 精神还不算勉强,只是手臂被筷子大小的,短了一点点的毒箭刺中,脸色苍白,失血已经过多 看见幻熙清来了,埋怨的开骂:“兄弟,你可算来了,我可是带伤归来,说吧,这次怎么补偿我。” “看你底气十足,以我们之间的感情,谈什么补偿...”宫不离心里着急,也不会表现出来,嘴上阿谀的回复 要说唯一能克制宫不离的人,只有幻熙清了,两人都喜欢暗地阴人,,只是明显幻熙清手段高一层。 “你说说你,明明我比你大一岁,怎么就显得我更小,难道人与人的脑子发育真不一样吗?”心窝都有点疼,每次说话自己都被这人哽塞住。 第三十五章 忆往昔,人不知 “我比你聪明,我承认。”幻熙清上前看了看 “小弟妹,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越发的漂亮了。”宫不离闷着气不想理这个克星,侧头看了看幻熙清身后 “谢谢,清哥让我来帮忙一下,如果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好吗?”白晓木萱背着手,踮起脚尖,可爱的笑着说,她是她,并不是什么小弟妹,越解释越不清楚,看得出来,富家公子说的话不过就是顺口,不要当真就行,便想着随他吧。 “别理他,他就是个撩妹老流氓,会把你教坏的,都什么情况了,还改不了本性是吧。”嘴上不饶人,幻熙清还是拿了药箱,一边打开,一边检查里面的物件 “我哪里老了,不就是比你大一岁吗?”人家还是小孩子好吗?宫不离气的长叹,心想:忍住不生气,生气伤身体... 呵呵,你自己想吧,我家宝贝才11岁,什么叫感情都不知道,你想什么呢?幻熙清挑了挑眉毛, 得,我离你们远点,都什么人啊?我就是那样的人?宫不离嘴唇更苍白了,气的无力反驳。 “清哥...他现在是伤者,我们要呵护他,毕竟他比较脆弱。”白晓木萱佯装生气,双手叉腰 “还是我家小妹好,可爱又美丽,善解人意,看看你,你说的是人话吗?”宫不离艰难的捂着伤口,疼的眼冒金星,可怜兮兮的。 “废那么多话,不知道接下来能不能撑过一息。” 幻熙清正慢慢褪去羞稚的脸上,俊型楚然天成,他看着自己手上的刀子,好笑道 装,使劲装,皇城有钱人家多了去了,那家的孩子不经历一番风波,不就是个箭伤吗?又要不了命! 白晓木萱默契的拿过来,点燃蜡烛,借着升起的小小火焰,把刀子两面烧了烧: “能不能不欺负他?把人吓得,我医术很好的,别怕哦”基本消毒是必备的 刀子热乎了,起步走到宫不离床边,单膝跪下,拉过他的手, 幻熙清见状上前,两指夹紧毒箭,运气柔慢,待下一秒又急速的拔了出去,快到人都没看出来。 白晓木萱缓缓的割了两刀,交叉型的,黑色的毒血流了出来,有种难闻反胃的味道 宫不离手指一顿抖动,生生割开人的肉,他咋感觉这个小萝莉更恐怖呢! 面上没有表情,只是痛的额头汗滴,大颗大颗掉落 “小哥哥不怕哦!血流出来就好了,这个就是一般的箭毒,发作时间长,让你体会在煎熬,慢慢死去的感觉,幸好毒性不大,来的快去的也快。”白晓木萱心疼的吹了吹,师傅说人感觉痛的时候,就往痛的地方吹吹气, 虽然她不知道一个人什么时候是痛的,什么时候才不痛了 “谢谢,我好多了。”宫不离痛的吸了口冷气,不得不说这个动作让他的心动了动,万千姚女,真正淳善的没几个,不是因为身份有别,他也希望有人像这个女孩一样,他想有一天找到的话,会震惊皇城吧... 大男子主义又犯了,明明还在生割他的肉,什么药都没有用到,偏偏喜欢装男子汉。 “你不装不行吗?在我们面前痛说出来,还能要你的命。”幻熙清硬生的话落下, 白晓木萱无奈抿嘴,其实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是人生地不熟,幻熙清要她做什么只能做什么 像现在这样,好似两个人是好兄弟一样,无话不谈,而她有些融不进去的感觉... 散去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身为医者,当父母心,不分性别,不分贫富。 她从地上的包里找到药瓶子,普通的解毒丸有许多,虽说有些药材千里难寻,但是对王府来说,就是幻熙清一句话的事情,谁让他是嫡子,最受宠爱... “先别睡,吃了这个药吧,民间偏方,如果信我就吃,不信就重新开药方。” 幻熙清一把拿过,他可不想自己的小姑娘还没有长大,就被这个花花公子迷的昏三倒四... 也不管宫不离是不是病人,三下两下的打开嘴就塞了进去。 “他能拒绝吗?要说你师傅的医术,可不是一般人也能让他治的,这人就是不能矫情,我信你就好了,乖丫头。” 宫不离感觉被塞的一嘴,一半还是因为狗粮:我说什么了?我冤不冤,有你这样的朋友,简直是‘上辈子的福分’。 “我是个病人,病人...” “赶紧休息去吧,我写信让府中小厮去一趟丞相府,就说这几日你跟我学习,保管让你健健康康回去,你娘就不会揍你了。”幻熙清看着伤口皮肤周围的毒素已经在慢慢消失,说明这药不一般,庆幸把丫头哄骗过来了... 每次的发现都不一样,仿佛满身的光芒被黑暗掩藏,一旦知道了,就会给人无限的意想不到。 习惯了高高在上,他也根本不会去注意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内心深处的渴求。 只是按他自己的想法,救命之恩,让她待在自己身边就是前途无量了,如今自己还没搞清楚对她是什么想法 如果她是有不该得到的要求,自己也没办法,只能多疼惜她一些, 毕竟许许多多的女子,心悦他,自己母妃哪里,也不好交代 “我娘揍我还少吗?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亲生的,从小就拿你跟我比,同一个夫子教书,他喜欢你多于我,我母妃也是,开口就是看你弟弟,比你小却那么可爱聪明,讨人喜爱呢” “还有那些女子,明明我长得也不差,在她们哪里的地位,你却比我要高出许多,你说你,处处比我强。” “我是追也追不上你,索性也就这样了,但是不代表我放弃了,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让你叫我哥哥……” 可能是药物作用,宫不离神智不清,叨叨嘘嘘的说了一堆,眼睛就闭上,梦周公去了。 难道有钱公子都这么惨吗?这样不如平凡人家自在,白晓木萱头疼的想着,上前动手简单处理了一下,用布条给宫不离包扎了下,接着打个蝴蝶结... 完美,全然没在意宫不离口中的许些女子,一是年龄小,没人教她男女感情,二是师傅说过,宁嫁平民妻,不当官家妾! 她那时候就问了:“师傅,那我不喜欢别人,不就可以不嫁了嘛?” 师傅就开心大笑:“好孩子,不嫁是什么道理?” 她接着问:“我想陪师傅一辈子,只有师傅不欺负我,别的小孩都说我是没爹没娘的孩子。” 也许时间久了,外加没有印象,白晓木萱根本不懂什么叫难受伤心,反正自己有师傅,师傅也最疼自己。 “好,我家萱崽长大了,也懂事啦,不用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如果人人都是这样的,那不乱套了。只是身为普通人,嫁人是必须经历的,师傅我一生就你一个,可不要学我这样,希望你能找到真心待你之人,不求官,不求富”…… “乖丫头,这是什么药啊?这么好,你那包跟百宝箱一样艾,咋啥都有”心里有点嘀咕,这么大的人嘴上还不能把个门,该,痛死你去吧 “啊?清哥你说这个?”白晓木萱回神过来,近点的找到椅子,布包一放, “里面有清溧,白花,牡桷根,紫悰叶...” “熬上七七四十九天,干晒半月有余,加上毒蝎子,犀虫粪等,再煮开,才制成一颗,黑泽明透,外型圆的最上等。” ……幻熙清听的懵了点,这个药方要是让宫不离听见,非得蹦起来,哪怕他知识量大,皇家医书从小看的不少,也是不知道动物粪什么的可以治病的。 “清哥你别看它长得丑,味道不错的,闻闻?”起了逗心,拿起方才一样的解毒丸,就要往幻熙清鼻子上去, “不~不要了,我信你就是了,可以给那些侍卫们用,或者开个药馆,你坐堂。”连连摆手拒绝,他有个打算,就是不把这个药告诉宫不离了,想到有一天看见跳脚的时候感觉就很爽,还想让他叫哥哥,哼... “好吧~”面上巴巴的难受,内心一顿偷着笑,看见这人慌了一批,好玩得很。 “我没有管理的天分,还是自由一点好,每天吃喝,看风景,侍卫容易受伤,那就多弄点简单的药丸,比如清火药,驱蚊蛇水,消炎片什么的,这种就不需要太多人工。”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明日让人随你一起去买药材就是了。”其实他就是乱中随口说的,王府人多花销多,好在富可敌国,侍卫责任重大,当然是用最好的伤药,不然府中安全怎么去保障。 “那好,明日起床记得告诉我一声哦,”白晓木萱高兴的笑了,她觉得自己能帮上忙,可以努力的样子太棒了,感觉非常好。 只是她忘记了,王府贵族规矩甚多,各人出入府邸,都是需要主人家腰牌,和文纸同意的,不是她想的那么随便,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更不是她想的那么自由... “现在是要把宫少爷一个人留在这里?酒宴没问题吗?还需要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幻熙清想了想说:“无事,只是他受伤一事不好外传,容易闹得沸沸扬扬,就不好了。” 省的王府又要多一些不认识的人,虽然他这个嫡子,所谓的世子爷也逃脱不了这种事的... 第三十六章 吃货附体 “今晚就先麻烦你在这里了,以防万一,怕会遇到敌人偷袭,我找暗卫看着点。”男女有别,不能因为她是医者,就彻底不妨了,有方便治疗的好处,但那个男人希望是陪在别的男人身边呢?幻熙清承认自己也是看重这个的人:“有什么问题待我应付酒宴回来,下半夜由我来看管。” “这个小事,现在不怎么困,清哥你去忙吧!有时间我就看医书,也不知道几时能醒,还得我看着,自己的病人给别人也不放心。”白晓木萱就差拍胸膛保证了,只是女孩子应当举止有礼,谈吐得体,被师傅知道,又该不高兴了... “乖丫头~”幻熙清抬手摸了摸白晓木萱的头发,年纪小的孩子都是扎两朵圆小辫,饰品不用多,一株青蓝银竺花发簪即可,俏皮中明美。 “我稍后回来,等着我。”…… 这一等就是相隔四方,说什么‘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思量意’,都是假的,日久见人心,没有一定的考验,怎知那个男子是如何的? 其实到现在她都没看清什么是人心,为什么他就可以抛下自己救别人,真的不甘心! 什么事情都是他说的算,一句话自己就在所不辞,一个女孩子,不想着闺房里绣花,琴棋书画,整日跑不停,鸡鸣而起, 有病之人上门寻诊,不论身份,心善则医,为此得到小神医的称号,其实是穷人家的敬称罢了, 为此得罪些许人,碍于王府不敢大肆妄为,只敢背后做些小人行径,骂的是什么都有,抹黑她的名声, 时间久了,从王府的恩人,变成游手好闲,抛头露面的不知羞耻之人 幻熙清倒不曾说什么不好的话,只是他娘暗地里几次让人提醒,自己不懂门道,反遭人白眼,再一吹风, 只能直接让自己去秘密院子里,从此开始跟一群侍卫生活在一起,虽然有相隔一道墙, 理由是为了很多只能暗处谋划的计策,她负责后勤,宫不离负责左膀,还有一个男子负责右臂,幻熙清就像指挥者,一句话就可以让所有人为他送命。 从头到尾,她都是跟着幻熙清的思路,他走而走,活的没有自我,木头一般,无趣无颜! “有因必有果,或许他就是你的阻碍吧,”器灵难受的已经说话都有了鼻音:“你也可以把他当成修炼的考验,这样才不会痛苦。” “我没什么好痛苦的,都是自己作践自己,大好河山,浮生若梦,这点小事都能在意的话,来个阿猫阿狗都能当真了。”空间里,白晓木萱坐在草蒲上,轻轻握住器灵的小手,略带着遐迩 不是安慰,男人的话最迷人,所以最危险,女人不懂,那么就活该自己的痛苦他看不见,身份注定是两人的鸿沟,她已经放开了。 只是不甘心仇人活的那般滋润,什么叫万念俱灰!什么叫前无路后无门!什么叫粉身碎骨! 白晓木萱如今不是以前那个鲁莽的人了,这次...执掌棋子的人是她! 眼睛有了火焰般耀阳的光芒,这次,且看谁主沉沦... “阿萱,醒醒,快醒醒~我们到了。”阿铁奎牢记白晓木萱爱吃的习性,让马车停在一条小吃街的角落里,车夫已经去寻来了些马食,准备听从下一步的指挥。 “到哪里了?” “檀食街,镇子西北边有名的美食小街,我们可以去歇歇脚,打包点什么,酒楼消息多,等会我们就去看看也行,”阿铁奎已经想好了做什么,这点就令人称心。 没办法,白晓木萱脑子就不是能思考的那块料,她习惯与人相处直来直去,大大方方之道。 两人下了车,往转角出去,打算买买东西,阿铁泰生辰过两日便是了,还要准备点稀缺的东西当礼物。 “今晚还是回村里住吧,你多陪陪家人,不论有何事,我来解决。”一锤定音,白晓木萱发现自己越来越霸气了,为了养好弟弟,得照顾好他的家人,都感觉拼了。 “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随便买买就好了,”阿铁奎省惯了,大手大脚花钱的日子还没出现过,顿时呛着喉咙说道 “确实,东西当然是皇城里面的好,红灯高挂,荣华辉映,人人喜乐昌平,家家安居乐业,到那时,你可以叫人送过来,”她不差钱,土豪一位,如果不是器灵说话,她都傲的能飞上天了。 “空间这层还是免费给你的,” “……你就不能让我想象吗?” “不能,你现在就是明晃晃的表达了,我有钱,我要买买买。”器灵在空间看着白晓木萱,传音启道。 成功的得到了一个白眼,试问问那个女人不喜欢买东西,既然空间是我的,怎么花也是自己做主,哼!臭小宝,不给你鸡腿... 可怜的小宝还是领悟不到得罪白晓木萱的后果,那就一个‘后悔莫及’的下场。 “谢谢,我带你去看看。”看样子阿萱对皇城非常熟悉,不然怎么会知道那么清楚,这么优秀的人儿,怕不是那家小姐,难道他真的没机会了吗?唉,阿铁奎低头苦笑一声。 白晓木萱顺着脚步就走出了几米远,一家柱体高楼,花香肆意的汇交在房子上空,十几条布艺出彩,随风飞舞,粉色的圆灯挂满了两楼的瓦角, “这是什么地方?太美了”半天没个人影呢,门都关着,白天不做生意吗? “这这这...就是个普通的门店,没啥好看的,可能是车夫走错地了,我带你去找吃的。”阿铁奎一脸茫然,随后满头黑线,有种大汗淋漓的错觉,耳朵都红了半边,已经不知道怎么解答了 “怎么会呢!看看这里,虽然没人问津,可是人流绝对不会低,”白晓木萱手指微拖着下巴,仿佛一个好奇宝宝。 “这是一个女子的地方...就是,就是...晚上才营业的地方,也可以那么说,这里是男人来的地方...”说完都感觉身体起了什么变化,吓得阿铁奎脸色都崩了。 “额?你结结巴巴的做什么?直接说青楼不就行了!”青楼艾,没想到这么好看,不就是男人寻花问柳的地方嘛,至于说一句话,大难来临的那种感觉嘛! “老实说,你是不是经常来,不然怎么一眼就知道了。”眼睛里印着红脸脖子粗的阿铁奎,那样子别提多好玩了 “祖宗,我有那个心,也没那个钱啊。”主要是公会都是大老爷们,平时最爱说些粗黄话,听得多了,人也免疫了,他没进去过那些烟花之地,像他这么大的,都有亲事什么的了,知道点东西也不差啥阿。 “这么说,你还想试试。看吧,我就说男人都是色心齐备的家伙,”好像在说,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 阿铁奎冤枉的要死,他说什么了?!怎么就扯上他了? “我肯定不是,修炼才是我的责任。”就差三根手指对天发誓了 “男人嘛,总有几天不舒服的时候,我懂,还是多放松放松些省的...憋坏了。”说完哈哈,大笑两声,太好欺负了,白晓木萱已经被阿铁奎的老实巴交给逗乐了。 “我,没有!”快要着急上火了,阿铁奎是一顿紧张, 白晓木萱不理,走走停停,看见不远地方有卖胭脂的,就过去拿起来看看 一边放下一边摇头,路边都太劣质了,还添加容易毁脸的偏方,也就是卖给不识货的,没钱女子。 摊子非常多,一排排的,可能隔两三家就有卖步摇的,或者耳坠,也有真品,大多都是用的金子的边角料, 越看越是摇头,搞得没兴趣了,就着手买了小吃,小孩爱吃的糖葫芦,居然这个时候还有早点卖的包子,多是肉蒸米饭,红烧鱼,成堆的炸丸子,炸粉盒子 “给我拿着,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再来点这个。”白晓木萱负责拿,还有吃,完全是看心情,有的咬一口就不吃了,但会扔给阿铁奎,买完觉得不合口味的不要,难看的不要,油重的不要, 来来往往的人都为之让步,这么美的人,就是吃个东西也好看的让人犯罪,小贩已经笑的合不拢嘴,纯粹是想挣钱,这么有钱的小姐,百年难得一遇, 也有看不惯的,大多是嫉妒心强的女子, “这什么人啊,也太浪费了吧,” “一个女子如此粗鲁,又不是她家,” “看看,这都勾引了多少公子了,戴什么面纱,该不会那张脸见得不的人吧。” 白晓木萱懒得理,不代表阿铁奎能忍, “你说什么?说别人长得怎么样之前,瞧瞧镜子里面的你!”毒舌说起话来也是不逞多让,一句话打击的那几个女子没脸见人,嘤嘤的掩面夺路而逃。 “小奎奎,帮我拿这个,”白晓木萱吃着手里的香辣虾饼,大大的面团,炸成圆,上面有青绿的叶沫子,辣辣的味道,红润了她的脸颊 “主子,少吃点这个,辣的明天喉咙又痛了。”阿铁奎急忙过去接了过来,嗜辣,偏偏又不是这种体质的人。 “哎呀,知道了,我就尝两口,”看看那个,就器灵吃的最嗨, “买这么多,怎么吃啊。?”手上都抓满了,一袋又一袋,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吃,还买那么多, “我不喜欢吃的那些,也不能浪费啊,外面难民还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等会你去拿给他们吧,”白晓木萱想也没想,说完摆摆手,扭头又去下一个摊位,街太长了,人也多 买都买了,可能她感觉不合口味,但是东西也不便宜,给穷人一点,也是做个小好事,算接济一下就好了。 第三十七章 黄金万两 有一种得天独厚的人群,不是没有理由,因为人善,所以能格外受的宠爱, “属下记得了,主子心善。”阿铁奎心梗了一下,突然觉得人生并不是那么孤独,至少这个人是他毕生所爱,隔山海也不能绝,苍天穹也不能断。 “不是我心善,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不做什么坏人罢了,有能力而已,对他们来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她小时候一样这么过来的,只是希望有一天,她有困难的时候,总会有些个人,好心拉她一把。 “那也比许多人好,”阿铁奎嘴角嘟囔一句,他就是觉得没有人比她更漂亮,也没有人比她更心善了,明明就是个面硬心软的女孩子,还装老成。 “你说什么?等会回去的路上再给,现在你去选点东西,我无所谓的,”女子用的东西空间都有,她就是许久没见识人间烟火了,一时兴起,期待融入。 左转的方向有根酒葫芦做成的线杆,一面凸起的旗子挂与楼上,格局是面朝南,背靠山脉,郁郁葱葱的百年古树,盘旋而上,洒落一地的树叶,也没见人去打扫。 门外小厮都已经呼呼打瞌睡了,头一点一点,鸟声呿呃,凌音高吠,阳光一滴一滴穿梭在茂密的树丛中, “真香。”白晓木萱竖着脑袋,一股子的浓郁酒味,闻着咽口水,可惜她不喝酒,有点懊恼。 “这里怎么感觉那么的偏僻荒芜,也不知道是不是黑店啊。” “酒香不怕巷子深,懂行的人知道什么是好东西。”白晓木萱墩墩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对着前面的酒舍,莫名一笑 黑店是不可能黑店的,人嘛,就另说了。不进去瞧瞧,怎么知道里面是什么? 想着抬腿走了几步,走近了才发现,房子更落破,那蜘蛛网都好几个,脚下的木板‘嘎吱嘎吱’响,踩上一步,木屑都会飞扬。 “这也太旧了吧...”作为一个酒舍,起码的要结实,不说卖的东西好不好,要给人干净卫生才行吧。 阿铁奎左右望了望,门口除了一个小厮,都没人愿意来吧,就这么进去? “看看何妨。”白晓木萱倒觉得起了兴趣,这个主人懒的挺别致的, 跨过门槛,睡得七倒八歪的小厮听见声响,动了两下,都困的还起不来, “小兄弟,这里还迎客吗?我们想进去休息会。”阿铁奎上到小厮跟前,礼貌询问 “当,当然,快快快~客人请进,”许是听见能赚银子,小厮醒来,眼神瞬间亮了, 莫名的让阿铁奎一凉,像看一个‘美女’一样,额?这是什么眼力劲阿。 钱啊,都是钱啊!小厮眼里闪耀着银子的光芒,他一直都在这里,店里只有老板一个人 专门卖酒的地方,除了老板他都不知道酒是哪里来的,自己也只负责接待过往的客人。 只是位置不好,还有一个特别让人跳脚的地方。 酒,非常贵,贵到没人喝的起!贵到房子都翻修不了! 说了几次,要不要降价试试,纯属是怕亏本了,老板没听进去,他也就不说了。不是因为老板每个月还是给他几两银子,他都感觉是不是要倒闭了。 “你们这里都有什么啊?看着这地,好像不咋样啊。”阿铁奎说话已经很委婉了,生怕打击这个小厮。 “我们这里什么都有,主要是喝酒,小菜都是免费的,楼上有休息的地方,别看这里...不咋滴”小厮都感觉编不下去了,说的太好了,等会就得像以前那样,客人还没进门就跑的没影, “但酒绝对是一绝,喝过的人都是终身难忘。”能不难忘吗!喝一杯跟啃一堆银子似得... “我们不喝酒!”白晓木萱心里的小人又出来恶作剧了。 “什,,什么?”只见小厮转眼间笑容尽退,呆呃住了 “那也可以,进来看看,如果觉得可行,买点送人啥,我们这里还可以送礼物,只要有一张终身卡。。。”不死心的,还是尽职的为客人介绍,不得不说这个小厮很努力了,都这样了,还能笑嘻嘻的。 “什么终身卡?喝点酒还有小礼物。”阿铁奎头一次听见这么新奇的规定,刚刚升起一点好奇心。 “只要一次性消费满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我们店的镇店之宝就是您的了。”小厮骄傲的拍了拍胸脯, “八万多银两?这要喝到吐吗?喝到天荒地老吗?”不怪阿铁奎惊吓到了,平常一坛酒才一两,好的女儿红要十两,再上等的,也就一百两,这终身卡谁能承受的住啊。 “客人,您...说的八万多,不是,我们...这里的八万多,是黄金...呵呵呵呵”小厮尴尬而不失尊重的笑了笑。 “黄金?你再说一遍...”阿铁奎差点没把舌头咬下来,谁会一次性花八万多喝到吐啊,为了什么镇店之宝。。。 “是的,,我们老板就是这么说的。”啥叫镇店之宝,就是永远离不开店里的。如果一下子就给人拿走了,还叫啥宝 “主子,我们是进去还是...”阿铁奎就是觉得太离谱了,天价酒,还不知道能不能喝呢,万一坑人怎办,还有那啥镇店之宝,咋那么不靠谱。 “我感觉挺不错啊。”白晓木萱答道,眼角似乎露出了一抹微笑, “大人只要进去看看,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打包回去,送亲朋,送知己好友,倍有面子。”主要是贵,贵到一定程度,它就没有人不喜欢,端看你舍不舍得花银两了。 小厮在前面领路,先打开那摇摇晃晃的门板,叮铃铃~ 门梁上不知那藏的铃铛,一开门就是清耳的声音,悠扬好听之际,洗涮着身上的烦恼三千 小厮感觉就是普通的铃铛声,可是白晓木萱却发觉身上的灵力都特别温顺,愉悦的氛围都传递给了她。 阿铁奎就觉得人清爽了许多,可能比较好听罢了,也没多加感受一下。 房子就一个内堂,不大不小的,几张木桌,几把椅子,堂内侧砌了账台,放着珠盘,账本,墙璧上有十个方格,摆着各式各样的杯子,纯香木的,水玉的,玛琅的,金的,白银的 另一侧是长板,应是放着很多什么东西,印记还留在上面,只是那灰尘太过碍眼... 几根木柱不起眼的分布在其中,看着很‘干净’,‘干净’到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有... “老板,老板,您又睡了吗?来客人了,来大客人了。”这小厮说的,好似白晓木萱是被待宰的小肥羊。 “何人?这大白天不让人睡觉,上我这里做什么?走走走。”老板浓重的鼻音,听着都能感受到他被人吵醒的不耐烦,脾性倒是挺大的。 “老板,再不来客人,您是打算饿死自己吗?我跟着您,天天都是闲的发慌,都不知道您想的什么。”小厮很熟练的回复,一边走一边收拾桌子,再擦擦凳子 “叨叨叨,叨叨叨,耳朵都起茧子了,我起来就是,整天说说说,我都不知道谁是老板了。” 两人各自说自己的,互相嫌弃对方,又互相向对方妥协...很奇妙的组合。 “大人请坐,老板就是这样的人,除了休息,啥都不干,好些来喝酒的人,都受不了他一身的痞气。”小厮伸手,示意可以安坐了。 “你家老板挺逗的。”阿铁奎认同的点点头,除去那店规,和那金子做的酒... 白晓木萱闻言向传出声音的那边看了看,老板还没有出来,无所谓的轻笑,找了位置先坐下去,撑着手臂,打量着四周。 “又说我什么呢?小兔崽子,啥叫尊老爱幼,偷偷摸摸的像话吗?”老板从楼梯走下来,哒哒哒的,一双木做的草鞋,只是脚步走的过于劲大,木板都在吱呀呀的抖动。 中年年纪,长发疏于打理,分叉杂乱,胡子拉碴,弯曲着背。 双眼无神,惺忪,一脸的不情愿,嘴唇小厚,淡淡的黑 “还大客人,让我看看,没钱敢进来的,就别说我脾气暴躁了。” 说话是极度的大市侩,那是一种:有钱就是老大,没钱就得挨打。 “呵呵,”白晓木萱轻声笑了笑,很少这么开心的时候,只是被这人逗乐了。 整个一不正大叔,还是年纪贼老,为老不尊的那种 “老板,您这是什么话,我是什么人,这么久除了我,您看谁还来这里干活的,”小厮委屈巴巴的耸耸肩,双手摊开,表示不服。 “我还每个月给你工钱呢,哼哼哼。”老板已经走下来了,看见堂内多了两个人,就晓得是进来喝酒的客人了。 “小子,是你要喝酒吗?带够银两了吗?这里可不赊账,更不能吃霸王酒!”老板挖了挖耳朵,满不在乎的问道。 “呃...我...我不是,我也不会喝酒。”阿铁奎被店老板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额头一阵发慌,一冷汗直冒,说话都有点打结。 “老板,不是他,是那坐着的女子,您这人是不是又睡迷糊了。”小厮已经习惯了,无奈的撇撇嘴, “女娃一个,喝什么酒,莫不是来逗我的?走走走,取笑我一个老头子,好玩啊!”本来心情勉强好些,一看到白晓木萱,脾气又上来了,小小的一个丫头而已,不如她侍卫,还能喝点。 “老板你这人,我们好心进来看看,你还瞧不起女子。”阿铁奎也有点生气了,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第三十八章 记仇 “无事,老板说话比较直,我不介意。”白晓木萱转头看着,正走过来那所谓的老板,手臂放在桌子上,手指无规律的敲击着桌面。 当然不介意了,得罪女子,还有好果子吃吗? 两人眼神直直看进对方的内心,老板也是个强者,比之白晓木萱也不逞多让。 强大的灵力,在双方眼神交流中,爆裂开来, 撑了五息,中年老板率先败下阵来,满身疲惫,眼神萎靡了不少。 强者之间的较量,就是一瞬间的事情,白晓木萱一点事没有,还是那样静静的看着,这一对比高低立马见分晓。 虽然中年老板高高站着,俯视着白晓木萱说话,坐着的白晓木萱是一点慌都没有,抬着头回看着和蔼可亲 四人都不说话,场面一度安静下来。阿铁奎一脸的不理解,老板咋就能变化这么快。 小厮完完全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保持不乐意的表情,看着自己老板, 一把年纪了,傻呆呆的,是看见美人走不动道了吗? “老板好,我就是你口中的女娃,喝酒不行,我们可以谈个朋友哦!”白晓木萱站起身来,打了一个行礼的手势。 在你家小厮面前,可是给足你面子了,没办法,她不喜欢有人仗着年纪大,就欺负人。 “当然当然,小丫头长得多好看啊,瞧着水灵灵,脾气还这么好,想喝什么随便点,叔叔今天免费给你们当小工,”老板一改吝啬的变大方了,和蔼可亲起来。 “老板真是大好人啊,请问一杯酒钱是多少?不瞒您说,我弟弟正要过生辰,亲戚不多的。”阿铁奎也不拘束了,连着来意讲给老板听,确实也是想,来都来了,买少点回去也应当不贵吧。 这孩子也忒实在了,说他成熟吧,有时又特别呆,白晓木萱也是暗地头疼,哎声轻叹。 “不贵不贵,一杯五百。”小厮打算去拎坛酒来,说完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还在一边挑来挑去, “我...咧天!”阿铁奎面色都陷下去了,他估计永远不懂有钱人的烦恼。 “五百两纹银?老板,你是打算抢劫吗?我没钱。”白晓木萱表示不在乎什么钱,她只是觉得,纯属不悦。 “嘿嘿嘿,我怎会这么叟呢,丫头,你想多了。”老板怂了 “小兔崽子,说什么呢,明明一杯酒,哦不!一坛酒才十两,” 小厮硬着头皮,默默地看着老板:一坛酒明明买一千两金子啊,有时候还更多呢,来十个人用九个被吓跑了,剩下一个吓瘫了... “老板,您,真的,要买十两?十两是纹银呢?还是金子呢?” “废话那么多,赶紧给丫头拿过来,磨磨蹭蹭的,我都不知道一天你能帮忙做什么。”老板嘚吧嘚吧,冲着小厮吼 “纹银,当然是纹银了,你什么时候见你老板那么不讲人情味啊,一杯酒,免费送也乐意啊,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宠的皮痒了是吧!” “真的假的?我就说这老板人实在,那我要十坛,不够我再过来拿,老板,要不要我多叫几个人来买,看你这里好像没人啊。”阿铁奎数着手指在哪里算, 老板心被扎的支离破碎,脸上是白了又红,红了又白,臭小子,你完了! 他家什么时候没人了,要他酒的人大把,还十坛,还要叫人,当去地里摘大白菜呢,一捆一捆给你啊! 小子,别落到我手上,不然...哼哼哼, 可怜的阿铁奎,给心里美的,不直觉得罪了这位副校长,而且还有再次见面的时候, “老板,店里就剩下九坛了,不够啊!”小厮刚从后堂外面的院里进来,不知这话更狠狠的给了老板心口一刀, 噗!不够,不够难道我就有!老板阴沉的看向小厮,气到头发丝都要立起来了。 “丫头,你看。。” 白晓木萱都心疼这人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表情多逗,半扭曲着嘴,半裂开笑着。 “我怎么感觉应该还有吧,哼哼,楼上的酒不错啊!”何止不错,简直是酒中极品。 “我...我就剩一坛了,那是我自己喝的,还没有开封呢~”老板一副要哭的样子,真的,不仅没喝,还不知道是什么酒,就是觉得好, 他喝了自己酿造的几坛,除了这个是偷来的,就这一坛,秉着看见就要拿到手的习惯,慌乱的时候顺手拿的,拿到手就躲这里来了,要知道从校长大人哪里,偷都偷不了,一偷喝准被打。 “我要老家伙私藏的那坛,别信他的,那酒顶的上外面一百坛,有钱都买不到。”器灵在空间嗷嗷叫,就快要跳脚的节奏, 流娬醉,酒中绝酿,慢到五百年出一坛,十年挑选一坛融合到一起,下一次十年,再选出新的一坛,再次融合, 只有等到最后开坛时,酒味散发却不消,酒清色泽却浓,入口火裂,传闻喝一口,就会看见无数美人围绕着你,翩翩起舞。 中间有无数坛的‘流娬醉’,才有一坛真正的流娬醉,可想而知,加上手艺人都是老师傅了,这样的酒仅存不到几坛。 “嗯~?”白晓木萱不急,给不给,最后还不是到自己手里了,不坑他个六亲不认,怎么让自己开心起来。 “拿拿拿,我就去,也就是觉得丫头跟我很像,今日就大方的卖给你了。”实则心里呕的吐血,亏大发了,谁家小妖孽啊,一个眼神不给都让自己腿打抖。 “老板必须是好人,那小弟就不客气了,给一百两,”阿铁奎放下手里的吃食,准备从小包里拿点碎银。 正双手抱的紧紧,活怕有人抢东西的老板,听闻一百两就被打发了,一顿剧烈的心脏起博, 拿爪子的一百两,随便一坛酒都不止一百两,不是你家主子在这里,我非得剁了你。 “识时务者为俊杰,老板当然不是一般的大气阿!”能耐我何,再来一次,也打不过我。 白晓木萱就不喜欢他装来装去,明明修为那么高了,还要扮猪吃老虎,喝个酒还坑她那么多钱, “不会,不会的,”咬牙切齿的看着阿铁奎拿走了手里的酒,老板给的时候,还挣扎了一下,心痛的表情一览无余。 “听说满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有礼物哎!我好想要礼物啊!”白晓木萱对着阿铁奎笑了笑, 阿铁奎秒懂,开口说:“老板那么好,我们都买了东西,给个小礼物也是小意思啦,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板发誓,今天绝对是遇到土匪了,什么叫小礼物,那是他的存货啊,不是因为他用不了,才不会摆出来,吸引顾客。 “那客人,你是要办终身卡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办这个,以前老板说的我还不信呢,”小厮第一次见世面的感觉,他都不知道这个镇上还有谁那么有钱唉,喝酒的都没几个。 “是的,但是我没钱,可以用别的东西,老板需要的那种哦。”白晓木萱一副我懂的意思,连阿铁奎也偷偷瞄准了老板的下半身。 “你,你们,想什么呢!”老板下边一凉,有种裤裆进风的感觉。 “给你,不是那个意思,想什么呢!”白晓木萱真想白眼给一个,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高高的抛起,扔给了老板。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东西给他的,总之先到手再说,老板接过,看了一眼,又开始膨胀了。 “小丫头真好,我就说你懂事嘛,嘿嘿~” 前些年跟人比武,那人惯使刺刀,大意下右腿被暗地里下了毒,虽然及时解毒,但是一到寒冷季节,就嗦嗦发冷,造成行动不便,困扰良久, 白晓木萱方才已经看出来了,老板下楼梯,左脚走路比右脚重,差距很小,被控制住了,可瞒不过她的眼睛。 箜炎丸,火性极大,勉强跟寒症冲突,也正是克制之法,她是不可能把底牌交出去的, 让他情况好点,不至于疼痛难忍就好了,修炼者总得受点苦, “好奇啥,去去,赶紧把咱家镇店之宝拿来,”老板一看就识货的人,看了一眼就赶紧收到怀里, 所谓的镇店之宝,其实就是一把女子用的扇子,因为很普通,被老板放在盘子里。 等小厮取来后给了白晓木萱,而她看到的时候,一眼就喜欢上了, 扇子是用大红点缀着粉色的点点圆圆,制成的扇面,只留一大朵的梅花,一条红线,挂着两颗白青色的琉璃球,底尾是淡灰色的流苏。 打开就是一股清新,闻者自醉,还有冬雪的那种味道, “梅花香自苦寒来”,象征顽强不屈,拥有克服危难的勇气。 “挺好看的啊。”说完还摇了摇,唰唰唰... 器灵眼看着扇子居然被人用来扇风,它已经无言以对,这个主人的运气简直爆棚, 谁会随便收一个礼物,就是大陆榜上排名法器的其中一个,偏偏手持者有眼无珠,也是说有缘无份吧, 修行路讲究缘分,顺水往流,山高曲峰,一个人的福缘有多深,好运程度就有多厚。 这也是因此那么多人喜欢截屠别人的福运,而没有强大的实力,背景,再好的东西得到了,也守不住。 第三十九章 再见不是朋友(上)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暴遣天物阿!”又开始跳脚了。 “好东西啊。”白晓木萱无语,她也是正常人好吗?以她的眼力,这把扇子怎么也不会是次品,入手清花,木架韧力强悍,躯枝灵活张夭, 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省的这心思不定的老板,舍不得给她,讹一次也不允许! “你这么狡猾自己知道吗?”器灵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人类实在太麻烦了,说的话跟做的事完全不同,人前一个面具,人后又是另一个面具,难道是骗过别人之前首先自欺欺人先? 嗯哼!说谁呢。 “小丫头,这扇子可是我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就适合你这样的,又漂亮又可爱,用着好看的紧。”那啥,能不能涨涨银两,他都要亏到痛哭了,看见脸上的眼泪没有。 老板真心祈祷,这次收点钱必须远走高飞,他不信自己会那么倒霉,再者不可能哪里都遇到这小祖宗吧! 之前的日子是躺着吃,躺着喝,现在可好,酒没了,礼物还送出去了,他可是从上一个主人手里花一万两买的,办个终身卡要八万,他都觉得要低了。 估计小厮要知道自家老板有这样的想法,会直接骂他,脑子是不是秀逗了?一个穷的破落户的小镇子,谁给你八万,还特么金子,抢国库去吧...还是立马被斩首示众的结局, “我的药万金难求,还想何物呢,不要我就收回来了,一把破扇子,也就好看,不顶用。”白晓木萱淡定的说着,手里把玩着,一开一合,好像在说:确实是因为好看才收的,反正已经很给面子了。 “不,不,扇子也就是你们女娃用的,老爷子我就算了,一把年纪了,我就喜欢每日修身养性...”老板方还在看白晓木萱的表情,从中谋点利息,商人本性难移,现在活脱脱被吼住了,给吧,不给完蛋。 姎雪,大陆排名前二十的武器,传闻是一秦家祖师先辈,秦茭西本命武器之一,最开始是男子用的,只是后面,越发觉得过于骚气,就变成女子用了, 辗转数次,灵气衰弱被封,成为旧物,如今姎雪已经鲜少有人识得其身份,更不会想到,鼎鼎大名的宝物,卖价之低,街边叫呼。 也就器灵经历过觅久的时空岁月,才能从普通的外表,看透内中法相。 白晓木萱听着器灵的揭露之言,思路转瞬即逝,用手指摩擦着扇面,嘴角有点小雀跃。 “小宝,你说这东西到我手上了,别人还能抢走吗?” “必须不能啊。”谁敢上前,一律打死。 天大地大,不如主子高兴,你好我好大家好是不是,器灵瑟瑟的讨好说。 “老板就是胸怀大志,等我下一次过来,照顾下你的生意哈,小奎奎我们走。” 嘎?老板下巴都要吓掉了,还来,他已经没有存货了,难道还要去校长老不羞哪里偷?也可以的吧? “钱没问题我们就走了,谢谢老板。”阿铁奎笑着,报以万分的感激不尽,对着老板跟小厮弯了下腰,真诚的道谢。 眼见这白晓木萱拍拍屁股就走人,小厮耳旁说道: “老板,咱们今日还接客吗?酒已经没有了。” “你说呢?接接接,你看看这店里还有啥卖?干脆把这间酒舍卖咯,”老板揪着小厮耳朵,气的吐沫 “老板,你又揪我耳朵,明明就是……”自己卖大价钱就是了,非得那么便宜。 “关店关店,打烊懂吗?” 白晓木萱慢步走出大门,红媡贴着腰肢,柔风吹动,看呆了路边之人。 “阿萱,这把扇子有什么用,外面随便买买,都比它更好看,你喜欢我可以买个最热销的,粉红小兔,荷花书墨,送你咋样?”阿铁奎已经被买的东西多到,胸前都挂满了,走路还得小心翼翼的,很怕摔倒。 白晓木萱走在前面,无聊的把扇子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入手普通,完全没有感觉到扇子有什么强大之处。 “小宝你说,这是以攻为主,还是以守为主的武器?看着也没什么嘛,跟外面好看的差不多,可那些是扇凉的好吧。” 器灵认真了看了看,它又不是扇子的主人,传说顶是传说,书文描写一般带笔而过,人都是看结果的,谁会在乎这把扇子和它的主人有什么过往? “封印无解,其间无数的拥有者,不可能个个成功,不然史书何记?肯定有这把扇子的启解之道。” 意思是你这个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风靡一时,迷倒众多帅哥美女的器灵,也不知道咯?那不是废话! “是你说的大武器,还能不能有点保障啊。”装什么大尾巴狼,直接说不知道好吗?白晓木萱难忍想打器灵的冲动,问道。 “你当它扇扇风呗,这不是配你,多好看啊!”千不变万不变,哄这种心思不定的主人,夸她就是了,器灵给自己竖起大拇指,差点惹事了,还好反应快。 “行吧。”被安慰一番,没那么在意这个了,随即白晓木萱断了跟空间和器灵的联系。 侧身回复阿铁奎道:“我不用,这个就挺好。”钱尽量用到实地,关键是这个东西并不是低廉物品,完全是免费拿的...极品装备。 “我们先走一趟城郊,把东西分给穷人,就回去吧...”她累了,突然看见故人,却发现不会有谁记得她这个曾经的人,多可悲。 往夕已成定局,旧人不去,新人不来。多少离别,就有多少不可逆转。 “好,听阿萱的,总没错。”说完他只好加快速度跟上了,因为面纱遮掩,看不清白晓木萱的表情,也没想那么多。 出了宫记,向南走,就是穷困之人站脚的地方,其实哪边都有落难过来投奔的人。 如果在这个镇上,无亲无故的,想身无分文活下去,除非奇迹再现。 也许很多人会选择另一种方式活着,年轻男女做工的,卖身做小厮奴婢的,貌美的成年女子做人家小妾的,还有选择去青楼的,有女子,也有男子... 都是生存所迫,只能各自安好,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管谁。 白晓木萱想到以前,有种人间四月天的悲伤,她也快忘记了,浑浑噩噩的,半生要过去了。 可能对于修炼者还好,一百岁可能刚成年多,二十岁别人是什么样子的,她是什么样子。 “听我的有什么好,不说我如何就行了。” 走着走着,白晓木萱把扇子往空间一丢,实在找不到方法,灵力用上了,就恨不得掰成两半,虽然她用力也没扯下来。 扇子的硬度比她想象的还好,鸡蛋碰石头似得,她是那一个鸡蛋... 走了半个时辰,一路上从热闹街市,到幽静太社,路过官衙府邸,到密林小路, 岁月静好,却不属于她,她还是她,却不是她... 镇郊野区,那是另一种领域,跟所有动物会规划自己的领土一样,有的互不干扰,有的拼死一搏,为了夺得一条出路,为了一家老小。 如果说镇内热闹景象,那么南城外就是苍凉哀苦,一座破庙,枯黄遍地的草丛,长得都跟小孩高了,地砖没有多少,坑坑洼洼的铺了一条通向庙的路, 除了蜘蛛网,乌鸦在树上叫,也只有老鼠了,根本不怕人,刷的就跑过去了。 如果觉得这里没人住,就大错特错了,不同等级的住所,完全不会影响有没有人,有多少人。 即使已经有准备了,再次看见还是会震惊,白晓木萱也不知道自己言语如何去形容。 好像才过了的这几年,世界已经无法想象了,什么叫饿殍遍野,路有冻死骨。 寺庙满满当当全是老老小小,衣不遮体的男人,骨瘦如柴的小孩,驼背的迟暮老人,断手断脚的,耳聋眼瞎的残废人... 年轻男女子很少,不是上了年纪的,就是几岁的小孩,因为都身高偏低,白晓木萱只能看他们的骨龄。 不是吃着脏包子,就是忙着煮野草的,锅里一粒米没有,青黑的还不如喝水, 就算白晓木萱和阿铁奎过来了,众人也是死气沉沉,像他们这种,早死早超生的,活着不过是等早晚的那一天, 来什么人,做什么,他们都不会在意,正该纯真的孩子笑不出来,本该享福的老人,躺地上等死。 那是一种自暴自弃,对生活已经认命,散发着死水的绝望与孤独。 “大爷大娘,小朋友,你们好!”阿铁奎眼见着没人会过来搭理,只好开口打招呼,对于处理人际关系,他比白晓木萱可能好一些。 “公子你好...” “小姐好...” 十几个人,能说话的就只有三四个,有人过来正常人都会害怕什么的,但是躺地上的老人,连动都没动一下,不是还有点起伏,都以为死了呢,这么凉的地,就用块破布铺上。 脚指头裂开,血都黑了,一身上下破洞都七八个,冷的瑟瑟发抖,白晓木萱看着心中很是哽咽,她还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大爷大娘,这是我们不用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途径此地,打算丢弃...”阿铁奎说着,往地上扔一堆零零碎碎的东西,玩的也有,吃的很多,因为有老人家,他打算酒也给出去算了,反正便宜。 “如果你们不介意,帮我们处理一下吧,” 几个小孩看着糖葫芦,看着吹小人,瞬间眼睛发亮,没有人上前抢夺,只是无比渴望的眼神,死盯着 真的是他们不要的吗?看着真好吃,那是一辈子吃不上的东西呢。 “大爷大娘,我们不是坏人,这些是刚买的,你们试试,还热乎的。”阿铁奎知道这些人也有警惕心,很难相信他人,自己先打开其中一袋包子,拿了一个就是往嘴里咬, 有些人强忍着,还是咽了口水,大人不动身,几个小孩也没敢上来。 眼见着阿铁奎又试吃了一袋,还是没人说话,白晓木萱眉头上调 第四十章 再见不是朋友(下) 人可以没有上进心,但是一定要有去尝试一下的勇气,已经把机会摆在眼前了,还在哪里踌躇不前,难道想多一些,东西就能自动到手上吗? “你们都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又不会毒死你们,现在吃一顿,也好过饿肚子吧,大人不吃,孩子还不让吃吗”简单粗暴,你们爱吃不吃,爱要不要,温和的手段其实比暴力更让这些人有所顾虑。 “娘,我饿了...” “奶,我想看看那个糖葫芦...就看看,不吃。” 孩子小,总是遮不住心思,只是比同龄孩子,他们要独立点。 一男一女,两个小娃,拉了拉自己身边的大人,很饿了已经,但还是微笑着。 白晓木萱本可以把东西给到他们手上,她就想看看,这种绝境下,有没有相信,甚至会主动去尝试的人。 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思考了一会,确实,他们不过是已经生不如死的地步,什么都没有,不至于让这种富贵之人,会亲自动手害他们。 “谢谢小姐,谢谢公子。双儿,过来谢谢这位好心的小姐。”首先说话的那个女孩,被娘亲拉了过来,先鞠躬道谢,再拿走一根糖葫芦,一个包子,也不拿多。 这里人那么多,东西再多不够分的,她俩情况算好的。 “谢谢小姐,您真好看。”名叫双儿的小女孩,因为拿到糖葫芦,嘴角都扬起大大的小脸,皮肤有点暗斑,骨架瘦的都能被风吹跑, 衣服很多补丁,鞋子被洗的起毛,整个比起来,她确实被照顾的不错,就是没有东西吃,饿的个子不高。 “不客气,你也很可爱呀。”礼貌的小孩,容易讨人喜欢,白晓木萱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发,温和的笑了。 “娘,这位漂亮小姐摸我头了,”女孩享受的眯起了眼,跑开后对着自己娘萌萌的笑,心情很好。 原来这么漂亮的人,心地也这么好,为什么有人说是洪水猛兽呢!骗人 “我数三个数,如果除了她们,没有想过来的,我不会给机会,连这点胆量都没有,活该一辈子在这里等死。”不要怪她说话残忍,她不是慈善家,一个人得到的东西,那是付出了代价的,有作用的人她才会收入羽下,庇护一时。 “这位公子小哥,我年纪大了,腿脚不便,麻烦您一下,给我份面饼。”庭台柱子靠着一个头发长到拖地的老者,嘶哑的开口,声带似乎受损,听着如同刺耳魔音。 看不见脸,身型就像是捶死挣扎的老人,一动不动的,, “好,好的。”阿铁奎只觉身体一阵刺骨的寒,毛都竖起来了。连忙拿了一份,送了过去:“给,大爷慢点吃。” 看着这种天上免费掉馅饼的好事,众人沸腾开来,纷纷上前, “我要这个。” “谢谢公子,我就要这个好了。” “谢谢您,我拿点够自己吃的量,” 一排的老人孩子,没有争夺,自觉安静下来排好了队,眼睛只看着地上那堆吃的,按道理饿极了的人,看见吃的,怎会不争先恐后? 有故事啊!呵,白晓木萱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情况,她暗暗想: 只不过她一个外人,不好去打探,她人就在这里,需要的人她也会给一个机会。 要说这些人有什么价值,额?一穷二白,凄惨可泣血椎心,冲着这群人还算有礼数,她高兴就这个理由吧。 零零碎碎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一干二净的,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找到地方,彼此相顾无言,专心致志的吃着。 咽东西的声音此起彼伏,狼吞虎咽。白晓木萱还以为拿到东西后,他们能一直保持镇定,原来人饿了就要吃东西,是万古不变的真理。 “阿萱,你笑是为何?”诧异的看着她,阿铁奎心思都混乱了,有时候他都觉得这个女孩是不会笑的,更多的时间不如发呆,还有别人下意识遗忘了的时候。 所以浑然不觉时,很容易受白晓木萱一笑的影响,佳人一笑倾人心魄。 “觉得很有意思啊,你看他们,衣衫褴褛,落破穷酸,连基本的吃住都解决不了。”白晓木萱看了看,又接着说: “看见吃食却反应不过来似得...人人礼让,守规矩,哄抢这种的,都没出现。你说是装的呢,还是原本习惯就是这样的呢?” 值得推敲,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不是她乱想一通,有一种他们确实是饿了,但是少点什么? 饿了说明没吃饭是正确的,可是有饭吃的时候,又觉得他们根本不缺吃的一样。 白晓木萱面纱下的嘴角勾起,管它何人何物,只要没惹到她,大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看着挺不错的啊,瞧着多有礼貌,那个小女孩多可爱,这么小就懂事着呢。”阿铁奎没有迟疑的咧嘴笑了下,然后说道 看的出来他是真心喜欢这些孩子,因为实在稚嫩,又过于懂事。 “确实,这么小,也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要不然你去打听一下?”白晓木萱脆脆甜腻的声音,有种迷诱的感觉。 “我?我不去了吧,那几个老人家,我总觉得搞不定啊。”猛然被诉令,脸色都难看了一点点,他顶不住,特别是躺地上的一个,没有那个觉悟,万一被误会成什么坏人了。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你懂的吧。”她还有事情要做呢,一个人去逛逛也好,这种人际方面的只有给他了,反正如今只有他一个人力可用,等到了皇城,找些熟练的人吧。 ‘嘤嘤嘤~不能这样啊,’阿铁奎浑身上下在拒绝,眼神里边都是戏,就差明开口说出来了。 侧脸,摇了下头,耸耸肩,没打算再探讨探讨... 白晓木萱扔下一句:交给你了,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转身从容不迫,沿着来时的方向就走,留下不知所措的阿铁奎,呆眼一脸无然,想着怎么个法子去窥测着这群人。 属实不得,奈何这人有兴趣阿... 白晓木萱走在人来人往的小路上,心门仿佛打开了什么,细细去想,又什么都没有。 “你就是差那临门一脚,放轻松。”器灵吭了一声,走个路也能有所思,它都怀疑会不会对这个主人太严格了。 “吱声的时候能不能别这么突然,”完全被打断了, “我还不是怕你疯魔了,”差点眼珠子都不动了。 “我这是思想的解封,成魔有那么容易吗?”气死了,好像做什么都不行,在器灵这里,她好没有威严啊。 “这不是有备无患嘛,嘻嘻嘻嘻。”器灵谈笑说,总感觉很蠢蠢哒。 叱!小宝你能不能再怂点。 白晓木萱挑了一条街口,直走过去,转角一座酒楼,准备前去吃点东西。 “客人,进来吃菜还是留宿?”肩上搭着一块灰布,素麻的男袍,头发用条..子包起来,脸骨的肌理凹出,嘴唇缺水有些脱皮。 看见白晓木萱这种气质高贵的小姐,酒楼小官显得踞簇不安,还是上前询问一番。 “吃菜吧,给我挑个二楼。”她想看看风景,二楼有些高,人间烟火一览无遗。 “好咧,二楼酒座姑娘一位。”听到有生意,小官显得自在多了,忙迎起笑脸高吭一声。 “谢谢。”白晓木萱对着小官点头。 “不客气,小姐吃好喝好哈。”小官伸手示意请入。 进了酒楼,又出来一位小官,只是衣服干净整洁了许多,脸还是挺瘦的,一颗黑痣很明显,个子都跟她差不了半截。 她都纳闷,这世道怎么了,穷困哀苦这么严重,一个镇,她都没看见几个胖的,来吃饭的人挺少的,还是天高皇帝远,官员腐,。败昌盛? “有什么上什么,三个菜一壶茶水,贵的上,不用找了。”白晓木萱懒得选择,主要也不饿,抽出一张银票,给了小官。 “好的,我这就叫掌柜的下餐。”黑痣脸小官眼睛有了点亮光,恭恭敬敬接过,说完就拜首退了下去,找柜台正在算账的掌柜。 白晓木萱走上二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比一楼安静很多,楼下街道,摊贩叫卖,一些公子小姐,什么都看得清楚, 堂里很大,十来张桌子,一个侠客打扮的,脚边竖着一把剑,胡子拉碴,眉毛粗矿,一碟花生,一碟腌菜,手中抓着酒杯,斯文的一干而尽, 又是个怪人,正好两人对视,白晓木萱隔着面纱微笑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怪侠眼珠睁大了些,陌声点头回应,给自己倒了酒:先干为敬。 狭义之士果然秉性难得,白晓木萱好笑的望向楼下。 隐隐的,她的心有点作痛,幻熙清?他来做什么? 哪怕只是一个背影很像,她也觉得是他。 搁在以往,她不会这么淡定的坐着,可能会赶紧跑出去迎接他吧。 呵! 过往种种,不过是她舍不得那个好朋友,什么情爱之分的,只是别人说多了,她也以为那就是爱情,还不如一个亲情。 如今连朋友都不可能了,幻熙清,如你所愿!那就祝你三冬暖,春不寒,我还你一个安稳太平,你还我一个自在逍遥。 愿你我从此是路人,再不回头。 第四十一章 跟上去 “客人,您的茶水。”方才那黑痣脸小官,提着一壶茶水,后面跟着一位年轻的女婢,手端着盘子,上面是三个菜,还有几道小甜点。 “这是店里的特色,很多姑娘来这里,都会点的。” 白晓木萱差点心神都不宁了,还好小官过来,打断了她。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享受,”清俏的嗓音,宛如三月春风,细柳浮洋。 “客人慢用,这是店里婢女小婵,有事可以叫她。”小官弯腰拜别。 “你叫小婵是吗?”白晓木萱看见婢女年龄比她小那么多,布菜已经稳当有序,很懂事。 “是的,姑娘。”声音有点沙,眼睛有点慌,可能伺候这么一位富家女,让她害怕不安。 “不用怕,先等我一会儿,去去就来。”白晓木萱用手撑住窗台边缘,帅气的一个起跳,说不出的利索, 她想去看清楚,这么远的地方,幻熙清一个王府的嫡子,会出现在这里吗? 再抬脚一跃,轻松的从二楼跳了下去,轻柔的像朵棉花。 “啊!姑娘?”婢女赶忙伸出头去,大惊失色,惨呼一声,着实被吓到花容失色。 “等着。”白晓木萱拜拜手,向着方才的人,几个隐现,不动则已,一动惊鸿。 把心神全开,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为了避免被发现,她只能用尽思量,从来都不敢小瞧幻熙清,哪怕只是一个背影,她都要用十分的警惕。 越走越熟悉,这不是那条去酒舍的路吗? “殿下,属下已经打听好了,副校长这人,癖性怪诞,独爱喝酒,自己抠门舍不得花钱,就偷校长酿的,听说这次跑到很远的地方,为了躲避挨打,还专门开了一家酒舍掩人耳目。”一身衣装巧丽,干净利落,个子很高的侍卫装扮,正低头给另一个男子汇报。 面容俊朗,持人身姿立足,皆在高等,昂首背臂,峰尖的鼻梁挺直,双眼温砺,恰到好处的眉形,徒增一抹肆意。 “我并不是要找他,更不是要找他的酒。” 清冷的嗓音,不是幻熙清又是何人,只是相比较,如今成熟了许多,面容越发完美无瑕,犹如仙玉般瑰丽。 黑亮的秀发随风而起,一根墨玉簪子盘合,白色长袍,星纹印贴在了袍裙下摆的位置,披着黑蓝色杏花外套, 蝴蝶翅膀腰饰,银色的璃球 翩翩公子,使得未婚女子秋波暗送,幸而过往女子不多,不然得起风波吧? 白晓木萱匝一听到这声音,脚步更轻了,因为她发现这个男人,几年不见,她都看不透修为,隐隐的两人如同敌人对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紧敕, 她已经三十一星,修炼的还不是葜国的功法,按理说,这里不会有跟她一样的体质,难道说?幻熙清也有机遇。 该死的,老天爷怕不是玩她吧!这怎么打? “属下不是很明白,他可是顶尖的修炼者,还是身居院校高..职,跟他搭上关系,会有很大作用的。”侍卫低耳疑问说。 “本王不缺人脉!”霸气的一句,像极了骨子里的高傲,有勇有谋,智慧超群,却也有自己的志气。 幻熙清接着说道:“曾见过他一面,当时他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不是前日郡主说生辰礼物想要个女子用的扇子,我根本不会查出来,那是一柄上古流传下来的法器——姎雪。” 郡主?徐卜荷?什么叫冤家路窄!白晓木萱心里恨得在咬牙切齿了。 不过一个生辰,人家说要什么你就给什么,果然还是利用价值大的人,得你喜欢! 可是姎雪已经在我这里,想要它,等八百年吧。 “送王妃吗?”侍卫语气惊讶,有了上调。 呵!果然,曾经还幻想妃位,不是因为救命之恩,更没有以此要挟过一分,她是希望,能陪伴在他的身边,所以甘愿做他的影子,遮风挡雨... 恨不得一耳光打醒自己,人家那是什么地位,自己又是何人,偏偏不喜欢与人共享夫君,以为他能若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再偷听下去,她不知晓会不会出去打他一顿,哼!转身脚尖如蜻蜓点水,衣摆一甩,不如回去喝茶... “什么王妃,侧妃也是妾,妾就是妾。”不过就是个郡主,侧妃罢了,自己不管后院之事,她已经名正言顺,想当王府主母了。 不是她,那个绵羊般倔强的丫头,不会一走了之,他出动暗卫势力,搜了几年,还是杳无音信。 至今留着那三个乞丐样的男人,可是他们咬死说绑架的人,是随机挑选的,不过是讨点钱花,她已经跑了。 就算有疑惑,自己根本无从查处,谁也不知道当日是什么个境况。 人心都是肉长得,他喜欢她,也感激她救过他一命,她承诺的,她都实现了,而他就承诺过一个——娶她,都没做到。 不是他冷情冷性,恐怕要被心魔影响了。此生他没有负过任何人,唯独已经消失不见的她。 “是,殿下难得记了侧妃的生辰,”侍卫不难听出主子的语气,有些不满,从今天起,他要重新估量这个侧妃的身价了。 因为外人都觉得两人是天作之合,出门也是恩爱有礼,至少婢女之间都知道王爷侧妃相敬如宾,还以为……原来是假的。 只是主子的事情下属还是不能多管闲事,省的无辜惹嫌。 “恩。”幻熙清不说如何,鼻子里哼出一字就没开口了,看了一眼白晓木萱的位置,发现没什么后,就觉得自己草木皆兵。 脚步加快,半个时辰就到了酒舍,跟着侍卫的脚步,一主一仆,前后相随。 “客人是吃酒吗?不好意思,今日已经打烊了。”酒已经没有了,老板也打包东西准备走了,他一个人守着这里,不知道又要何时看见老板回来。 “怎么会?酒那么贵谁买走的?”房子看着旧旧了些,酒是寸口寸金啊!侍卫已经打听好了,他家酒根本没几个人会买,那个冤大头? 白晓木萱要是在这里,她会想说:冤大头是老板,别人能坑她吗。 “不贵,老板便宜卖了。”肯定不贵,就是不知道让人都以为老板疯魔了呗: “镇店之宝都免费送了。” “什么?你说的东西是不是一把扇子,红色的?”幻熙清惊讶的问,面色不变。 “老板说:有缘者得之,吾幸!如果你们是想要那个,不好意思,给人家了,我们酒舍今日不接待客人。”小厮说 “冒昧问一下,拿走扇子的人,是男是女,长得何模样。”侍卫急忙问道,他并不是强盗,如果殿下非要,买也好,抢也好。 “一男一女,男的很年轻,女的很漂亮,事先声明,我家老板至今为止,只打不过一个人。”小厮只是很平淡的多说一句,打家劫舍还是半道强抢,他管不了,东西本来就是能者得之,不过人家已经买走了,那就是有主之物,不可多说买主的信息。 何况老板现在还苦巴巴的委屈中……能让他如此的人,定不是什么好惹的。 打不过的人是那个男的,还是女的?幻熙清心里疑问重重。 他不是什么恶劣之徒,不是小厮走的太快,倒想开口问问他。 只是出于对强者的惺惺相惜,他也感兴趣起来,如果可以较量一番,幸事... “走吧,找宫家那小子去,不知道又在那个温柔乡。”幻熙清见状此行无果,准备去宫记。 冥冥之中自有尽头,风中传来谁的呢喃细语,两人仿佛被什么牵引。 过了一个时辰,侍卫来到宫记大门,准备敲门。 嘭嘭嘭! “殿下来了,叫宫少爷出来一下。”怎么这里的人都去那儿了?大白天闭门不见,稀奇啊。 “谁呀?来了来了,别敲,”宫老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老眼昏花看不清,打开门只瞅着这人有点熟悉,定睛一看原来是…… “殿下,你不是...为何在这里?”赶忙想跪地拜首,有点诧异。 “宫老,不用多礼,我只是偷偷出来,想休息休息了。游览一下大江南北。”幻熙清用手一扶,轻轻一笑, “大人好。”侍卫握拳,弯腰九十度行礼, 宫老点点头,转头看着幻熙清,像看见自己孙子一样的笑着,大大的嘴角,保养的很好的皮肤软绵,八颗牙齿露出来。 “宫少爷呢?何故白日无人?接个客都要您亲自?”说道这里幻熙清也有了温色,他就知道那人没个正形。 “少爷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过不是跟狐朋狗友风花雪月,他呀,是情窦初开...哈哈哈”宫老并不介意,还大声笑了出来,当铺早早关门,仆人都各自回家去了,剩下他还在整理账务。 “我跟殿下说,今日我认识了一个很有趣的姑娘,长得可爱极了。” “哦?能让您刮目相看的,没有几个吧?您一说我也有兴趣了。”又是姑娘,不会和方才一样吧?不可能这么巧。 “少爷说是找那个姑娘去了,谁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天天甩手掌柜,都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胡闹似的,宫老喋喋嘴。 “我就是过来跟他谈点事情,如此,那我先去住下,明日过来,叫他等我。”幻熙清握拳一拜,礼貌的行了个长辈礼。 第四十二章 赎身婢女 “使不得,使不得。”宫老慌得摆了摆手, “殿下,要不要我带您去?可识得路?” “宫老别忙活了,我带了侍卫,此行就是想掩藏行踪,明日过来,请您喝点小酒吧。”幻熙清说。 “好好好,我先行一步”宫老忙着事情,说完就转身回去了,嘴里还轻轻说了一下:如果那个小丫头能过来就好了。 幻熙清有种预感,拿了东西的女子,跟宫老口中的女子会是同一个人... 他很好奇了。 “小婵,我回来了。”白晓木萱轻松的飞上了二楼,衣裙飘逸,秀发飞挑。 来回没有一盏茶的功夫,看着好菜,她都感觉饿了。 “姑娘,您可来了。”速度快的,人影都看不见,她差点就要哭了。 啧~好喝,茶还温热着,舌尖软软磁磁的,一股的清香很是醒脑。 白晓木萱不慌不急的先坐了下来,接过小婵递来的茶杯,从面纱下,慢慢送进嘴 巴尝了一下, 茶水下入喉道,完全能释放了前一秒的压抑感。 “这不回来的刚刚好,小婵是做什么的?”又喝了两口,不知道是什么茶泡的水,格外好喝,难道是因为刚才心情不好,反馈了?呵,她会看不起自己的。 “姑娘,奴婢没什么好讲的,就是个不能选择的自由人,但是相比较,我还是比别人好一点。”小婵是被爹娘卖给人家做奴婢的,很小的时候就不懂,家中虽落破,却也能和美, 只有一个弟弟,比不得别人家好几娃,自己爹娘也有能自力更生的手艺,不说丰衣足食了。 她每天都是针织,养鸡养狗,种菜,能做的都要做,不能做的也做了,吃喝还能维持,怎么就落得一张卖身契? “抱怨是没有用的,大了奴婢才知道,靠谁不如靠自己。”她现在也能每日两餐,基本养活自己,算可以了,正好不用操心家里的什么人,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活着开开心心,想笑就笑。 “你爹娘呢?”白晓木萱隐晦不明的眼中,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他们在乡下,有弟弟在,肯定是可以安养天年。”小婵无悲无喜,好像家人在她嘴里就像陌生人。 “不恨?不望?”点点头,认同吧。 “我自有我的路,他们也有他们的桥,不过是平行线。”互不打扰,互不干涉,互不相欠,说什么恨不恨的,好歹生了她,从他们拿了卖身契的银钱开始,她就不是自己,更不是他们生出来的女儿了。 一辈子给别人帮工,给人家洗衣服打扫,还有出路吗? 卖身契衙门是有备案的,逃,逃到哪里去?她不喜这种日子也只能默默承受。 “如果我能帮你,你待如何?”白晓木萱放下杯子,手掌平放在桌子上。 “我不...”她很想说不用,卖身契在谁手里都是一样的,要么老死,要么被主子送人结亲。 岂知白晓木萱心有灵犀一样,打断了小婵的回答,摇了摇头。 白晓木萱看着桌上已经凉了的碗菜,素手翻转间, 灵力涌动,圣洁的光照着半遮的脸,显得凤眼神圣了些。 小婵顺着看过去,作为普通人,饭菜没火还能变得热气腾腾,她感觉很新奇, “这...?”说不出能形容她现在的震惊。修炼者,那种凌驾于平凡人之上的阶级,她一辈子只能听说,却不能亲眼所见的存在。 “觉得怎样,是不是很厉害?”温热几碗菜,她还是能随意的, “我跟修炼者是不一样的,简单的说,我比这种人还要高等。”不仅仅是等级,还有武技,或者是方式。 什么?小婵惊得不能动弹,激动的紧张手在轻微发 抖。 “我可以帮你,你呢?”又重新说出上一个问题,白晓木萱本来不想多管没有意义的事,世界什么人都有,没有人是容易的, 确实如小婵所说,她这种算好的了,吃喝住行,安全都有保障,就是累点,人权丧失的奴婢都会遭人打骂,可是风吹不到雨淋不到。 白晓木萱不需要再来一个忘恩负义的人,看中的是小婵未来的发展,既能在污泥中保持真淳,又能在困境中向上。 “我...?当然是唯姑娘马首是瞻。”她想也没想,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就怕机会不能有第二次一样,顾不得冒失,拉着白晓木萱的衣袖,立马要跪下去。 “停,不用这样,我也不会帮你什么,还是看你自己。”动不动就跪,内心已经狂躁了。 不知道还以为她作甚呢,白晓木萱拖起小婵,眼睛里露着笑意。 “等会我去找掌柜谈谈,等我先填饱下肚子好吗?” “是是是,姑娘请慢用。”小婵垂在腿边的手掌,暗暗用劲,感觉到刺疼,才觉得真实。 被人用亮神神的眼睛盯着,那种满脸都是崇拜的,让白晓木萱很不好意思,其实她什么都没有做,却是小婵今生的救世主般的存在。 很快的吃下肚,拿着手帕,撩起面纱轻拭了嘴角边的渣滓。 坐着也没意思了,打算通知一下阿铁奎,不过他饿了自然而然就过来了。 随手在空中用灵力画了只传音鸟,从空间拿了一张符纸 ,轻轻一拍,两者合二为一。 去~嘴型无声的说了一下, 扑灵扑灵...如同真正的鸟儿一样,展翅高飞远走,化成一束绿影。 “走吧,带我去找掌柜。”跨腿移步到小婵面前,淡淡的说道。 “好。”小婵调整好了心情,见怪不怪,白晓木萱已经是她的神了,她只有满满的敬重。 一楼人已经少了,接近申时和酉时之间,正常时候再过一个时辰,各家都应该会齐家上桌,饮酒吃肉,欢笑嬉闹。 “掌柜的,方便聊聊吗?”小婵有点小怕,不安分的心在不安的跳动。 她知道遇见这个女人开始,路就会完完全全不一样了,而她更要不余遗力的,强大自身。 “可是本店有什么错处?”掌柜以为白晓木萱是有什么不满,毕竟只有富家小姐,出手才那么阔绰:随便就是一张银票。 “没有啊!小婵非常好,我也是跟你讨论她的事情。”白晓木萱眉头倾上了点,不在意的表情确实没有不满意的意思。 “好的,请随我来。”看了看低头的小婵,掌柜不解,伸出手邀请道。 白晓木萱走了十来步,跟着掌柜去了后院一厢房内,门口大开,两边是椅子,上头有一张沉木雕刻的老年椅。 两人面对面在客椅坐下,白晓木萱也不多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 “小婵想走,我打算为她赎身,价钱好商量。” “客人看着不像缺婢女的那种,小婵也不是算很机灵的那种,确定吗?”掌柜想了想,又开口问: “价钱要不要都无所谓,当初我也是看她实在可怜,招进门已经让人不喜,她暗地里被人欺负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白晓木萱面纱下的嘴角勾了勾:“我不管她经历了什么,今日以后,她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下去,每个人都有选择命运的权利。不是吗?” 她不会强制,让小婵她去执行什么,说的明白点,她要什么都不缺,小婵是要什么没有什么,她能贪图这种人什么? 掌柜被这种不知者无罪给震撼到了,现在什么生活,他经历的酒楼快要坚持不下去了,还有人花钱为一介婢女赎身, 这种有钱有势的小姐,他也得罪不起,不过就是个婢女,除了洗洗东西,打扫打扫,还能做什么? “那好,既然小姐着实是喜欢这个婢女,那我只能疼痛割爱啊。”掌柜假装难受的,单手撑着额头,思考了一下,说: “小婵是我从别人那里买来的,当时给了人家一百两,养到现在,怎么也值二百两...” 白晓木萱二话不说,直接两张银票甩了出去,掌柜瞬间变脸,赶紧拿了,看一看,摸一摸。 “我去,这明摆坑你呢,什么奴婢值这么多钱?”空间里,器灵小小的手掌,两只都握成拳,气的想出来揍这种人了,表面看着还好,咋背地里这么黑呢? “商人要言而有信,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白晓木萱勾勾手,示意要卖身契。 “小姐等一下,我去找找。”掌柜欣喜之余,不忘把银票揣胸前衣服里面,放好了还拍了拍。 “这老头简直是见钱眼开,还以为什么好人呢!”器灵气的乐了,刚才还以为他有多心软呢。 “都一样,没有作用,人家还能傻到平白无故的买婢女吗?”大多买婢女的,不是为色,就是为权势利益。 白晓木萱静静地坐在哪里,不一会儿,掌柜拿出个盒子。 等他走过来,打开盒子,里面满满当当都是白纸黑字的纸张。 有些还是官府的监印,红色的字体,蜡烛滴合在一起的正方形。 掌柜翻了翻,等到最下面一层时,看见了: “她很小时候过来的,不知道转手卖了几次,这张没有官府备案,拿走就是了。” 第四十三章 分道扬镳 “你确定?我可不想花钱,再浪费时间处理那些鸡零狗碎。”白晓木萱拿过看了看,确定是真本才稍稍放下心来,她不在乎钱,更不在乎过程,她只看结果。 卖身契也有假有真,不过这张纸质可以看出年份久远,也如掌柜所说,小婵九岁遭变卖,手印八个,期间十七岁来到合占酒楼,四个年头。 要是掌柜敢骗她的话,不介意雷霆手段,这种小角色,除了钱财,也不会再贪什么。 “不可能出错,买卖合同都是经过层层专业检查,作假您来找我,小婵过几年,我也不敢要了,年岁大了,再者送出去,还不知道能嫁什么人呢。”掌柜连连打包票,嘴里的胡话都开始了。 他开的酒楼慢慢的就要关闭,裁掉那些老残,病弱,没有用处的,小婵已经过了青春年华,人老珠黄的情况下,他更不可能白养。 “最好所有人都能忘记这个人。”淡淡的点点头,纸张折成十字形。 放进手心里面,转身就走,不理会掌柜在后面,使劲的在哪里说:好好好,我交代一下就是了。 “小姐?”小婵在堂内只一会儿,就觉度秒如日,看见白晓木萱,赶忙上前。 “拿着,以后你就自由了。”卖身契在她眼里就是废纸,这种束缚人的自由之物,更多的是为不耻,奴隶制度自古以来,在哪里都是害人不浅的,可是却一直存在,其中的各方各面,因此导致。 白晓木萱纤小牛奶色的手臂伸了过去,卖身契在她的眼里,不经意透露出来的, 明显那个是一件可以随意丢弃的小物.....可没料到对别人来说,那是条走向命运的新路。 小婵难言的欲泣不成声,缠绕她多少年的噩梦,为此受的苦,本以为她看见自己的卖身契不会在乎,只因为那是别人能使用的 真正轮到自己时,真正看见时,真正要属于自己时,她已经做不出来任何的表情。 好像满世界的黑暗,突然一束光照亮了自己,无法想象的悲哀,一冲而散。 “小姐,这个还是你收着吧,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小婵愣了很久,突然放下了,想开之后她从煎熬变成释然。 不过是卖身契,只要心还是归于自由的天空,跟一个好的主人,比什么都强。 她也明白,自己什么都不是,满满的心存感激,却不敢开口,难以启齿。 “额?”白晓木萱满意的勾唇,孺子可教。 “修炼之路本就逆天而行,重要的是心态要时刻保持平静,如蜻蜓点水,波纹微漾。” “是,奴婢如今已经看透人生,对于过往之事,知当如云烟。”双手安于腿侧,恭敬的行礼,小婵柔美的一笑。 往事随风?倒也不错,手一扬,卖身契在手里凭空不见,被白晓木萱放进了空间房子里面的一个小盒中。 “你可以当它是你往事的回忆,修炼路上熬不下去的时候,来找我,看看这个。”收完准备出酒楼,该睡觉去咯...暗笑中。 器灵:想睡觉?先过我这关。 “以后你的名字叫...白婵,以我之名冠你之姓,寓意目空世间,解析物语。”白晓木萱背着手,莲步筱筱,缓悠的走着,即将走到门处,停顿了一下开口: “你可以跟你的好朋友道个别,把东西收拾一下,明日午时到坳沂村,过时寻不到我...” 当然是过时不候,该有的态度必须得有,自觉性很重要。 以后她还要接受更多挑战,这点考验还远远达不到她的要求。 说完冲身后的小婵摇了摇手,潇洒的走了。 “是,奴婢白...婵谨记于心。”千言万语自不能出口,以我之名冠你之姓,这已经是天大的福泽,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 明日,就是她死也要死到坳沂村去... “阿萱,你去了何处?还动用传音鸟。”阿铁奎一脸苦色,心急如焚,眼里是她一人的身影。 就是吃点东西啊,这急成什么样了,年轻娃阿: “淡定,让你做的事有什么进展?他们可有异处,还是有苦衷,也可以说。” 说完这个,阿铁奎就一脸神秘兮兮的,兀自低声。 “我是有所发现,感觉有三个人不对劲,有时候会秘密一起,只是怎么看都不像会害人的,还会帮别人干活呢。” “呵,那没事儿,只要不惹到我们身上,管他们做什么。”白晓木萱也看出有三个男子不像乞讨者,虽然脸上做过修饰,涂了一脸的煤炭灰,身体瘦弱,可是眼睛明亮,几人有时候还用上了眼神交流。 试问这种人群里,不是关系或者同伴,怎会如此呢?, 既然没什么有用处的消息,白晓木萱就算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离他们远点就是了。” “嗯,那是,我们还买什么吗?”阿铁奎询问下一步 “不了,明日你有新伙伴了,回去准备一下。”白晓木萱抚平了耳旁的面纱,回道。 新伙伴?男的女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又出来什么人啊!阿铁奎崩溃。 想问问吧,又怕嫌弃话多,阿铁奎暗暗忧伤。 “好嘛。” 两人快步找到了在原先的地方,等待中,车夫跟马儿已经休息好了。 “公子,天色渐晚,可是开始回村了?”想着家中老娘妻子和一双孩儿,老车夫无事便想起,有些担心,是以对着阿铁奎着急了。 “是的,老伯,我们可以回去了,”阿铁奎有些同情,从腰下摘了荷包,倒出了两锭软细, 拿着就要给老车夫,人看见这钱不敢收,他就往人家衣服里面塞。 两人拉拉扯扯一会,白晓木萱都被逗乐了。 “好了好了,不过就是点小钱,老伯就算进我们付的车费,赶紧走吧,” 说完跃上了马车,寻个地就开始休息。 阿铁奎如愿的把十两给了老车夫,其实来回二两银子都算给高了,他拿的是自己的私钱。 “驾,驾,驾...”随后老车夫也没说什么,急忙赶车,回坳沂村要紧。 ———— “大哥,就是在那里,我看见她去了城外的破庙,那臭婆娘,打了我一顿,还让宫记的人把我赶了出去。” 四人黑衣黑鞋,包裹全身,只看到每个人的两双眼睛,在黑夜中, 从身型看都是男子,中高的个子,相差不了多少,被叫做大哥的人肚子大出一半,走路都微微颤颤,地上的土咻咻嘭起。 “陈立柱,你个男人被女人打了,好意思吗?你行不行啊!”其中一个小眼睛的男子哈哈大笑,半嘲讽着说道。 女子都是拿来疼爱的,身娇体软易推倒,被女人欺负,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二哥,你可别小看这婆娘,绝对是个狠人,这次我不过是孤军奋战,不然绝对不可能放过她。”陈立柱从被赶出去的时候,就在门外一直盯着,暗中寻机会,他一个人斗不过宫记这样的,还斗不过黄毛小子,和一个小丫头片子?! “三哥,那也不用我们兄弟四个一起过来啊,以多欺少,人家万一被欺负的哭了怎么办?哈哈哈”女人嘛,手段硬点,她就害怕,那时还怕不言听计从吗?几人中声音较显年轻的男子开口笑着说。 “老四,你都不知道我被打的多惨,看着她像练家子哦!一招就把我打飞出去,我晕了才不计较,不然宫记怎么有机会羞辱我!”陈立柱生气的磨牙声,在寂静的黑夜格外响。 “哼!那你说说人家怎么得罪你了?”四人中的胖肚老大,还是理智的, “大哥,我就是跟以前一样啊,中间拿点小钱,不然我怎么会去巴结姜虎,一无是处,还天天喜欢教训别人。”冷哼一声,陈立柱想不明白,那个呆子还不如他聪明呢,不是有宫老这座靠山,哪里轮得到他坐 .台。 “钱没拿到手,被打就算了,反而还要花钱请姜虎吃饭,结果你们知道吗?那个呆子说他也没有办法,” “这么可恶,断我们兄弟财路,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他。”老二举着大拳头,恶狠狠的说。 四人是有组织的去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人多眼杂的地方最好,工钱已经满足不了他们。 总有人会去做这种事,有谁会舍弃煮熟的鸭子。 “三哥,那个女子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厉害啊!”老四跟在最后,轻手轻脚的走着。 “这个不能小觑,我们四兄弟其利断金,不信打不过。”陈立柱推开面前的树叶,又想了想: “她那身材,可是极品,绝对是处 子 之身,比那个官窑的名牌漂亮百倍。” “什么?”胖肚老大吸了吸不存在的口水,他就喜欢摧残这种鲜花一样的美人: “比我的娒二姐还要漂亮?” 陈立柱夸张的回答:“根本没有得比,等会看见你们就知道了。” “等抓住了,还是老大先尝尝味道。”老四嘿嘿的露出两排的黄牙,猥琐的笑了。 “殿下,这几个人,好像在说宫少爷的当铺。” “是吗?既然有仇,那么全杀了。”幻熙清站着树枝上面,黑衣服的私人谈话他要终结一下。 第四十四章 冤家路窄,算旧账 杏白的长袍,腰间用格子条形的黑带绑定,长发只用一兰花刻成的木根卡住,凛冽的风,吹起额前的几缕短发,。 冷酷无情的眼,直直的盯着那四个人,似是在他面前如同一具具的尸体,毫不在意。 后悔在他们后面,听见这么恶心的话,让他反胃,如吞了苍蝇那般。 邪魅一笑,反正看着不是什么好人,不论是宫记还是宫不离只有他能说,这几个杂碎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另一颗树上还有一个男子,暗灰色的服摆,双手交替倚靠在树干,神色黯然不清:“殿下,杀他们岂不是脏了我们的手。” 侍卫,也就是叫嗜蝎的,轻蔑的抬头看了看,快速用左手抽出腰侧的剑,剑光反照在脸上,印着那阴沉沉的黑眼珠。 两人的出现,吓的陈立柱脚都跳了起来,搁谁在阴森嘶叫的丛林小路上,猛一听到别人说话都会以为是鬼怪。 不过是亏心事做多了,自己吓自己,看了看身后,一个人影都没有, 胖肚老大咽了咽口水,抖了抖身上的肚腩,给自己涨了涨勇气,大声喊道: “道上的朋友,所谓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们都是路过,没有别的意思,” 四人组中的老二浑身一个激灵,左右上下都看了个遍,啥也没有,怂的躲陈立柱身后: “是人是鬼,赶紧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是男人就出来!” “就是,就是,谁怂谁是孙子。” 幻熙清轻轻一用力,脚尖一踩,如凌波微步,从树上飞了下来,站定在陈立柱的面前之后, 外放的劲力,形成一道道寒风,疯狂的冲向四周,让人感觉刺骨,带着畏惧。 “不好意思,本殿向来不跟蠢材为伍,” “属下认同,殿下也当仁不让,实良聪过人,万里挑一。”嗜蝎一个跨越,站在主子前面,刷的一下,抬起剑尖正对着陈立柱, 前一秒微笑,后一秒噬血,脸变就在一瞬间。 “大大大...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杀人也要讲究证据,我不知何时得罪了您?”胖肚老大一看就两个人,虽然被幻熙清压制了一下,那也是一秒的功夫 。 他想着人多,该能以多欺少,害怕就减到没有了。 “没有惹到我,就是挡了我的路,这条路只有我能走,碰巧你们在这里,”幻熙清轻抿着嘴唇,说的胡却是气死人不偿命。 “这条路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就你能走!做人要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省的我们不认人。”老四站在最后面,指着喷口水威胁到。 “当然不能认人了,因为明年的今日,是你们的祭日啊...”嗜蝎伸出舌头,舔了一圈黑色的不像样的唇边,看着四人就想看见肉一样。 他喜欢杀人的快感,那种温热鲜血喷在自己身上的感觉,那种肉,肢体纷飞的场景,格外诱人。 “别吓到人家了,万一人家以为你要...把他们五马分尸,喂给乱葬岗的乌鸦 ,或者一片片肉割下来,做成人彘呢,”幻熙清右手臂骨处撑在左手掌中,右手背拖着下巴,微微笑着,斯斯文文的,仿若真为这些人着想一样。 完了还点点头,觉得自己说的特别有道理:“你们也可以选的嘛,死还是...生不如死啊。” “哼!满嘴大话,我什么都不选,想杀我们几个,也要看看兄弟们愿意不愿意了?!”陈立柱咬着牙,恶狠狠的眼神,同样看着幻熙清, “谁死还不一定呢!兄弟们,我们的家伙也好久没有闻到人的味道了,今日我们就杀了这两个,都给我亮家伙。”胖肚老大打定注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老二也冷血的看着对面,那个一脸谈笑风生的幻熙清,他感觉威胁性是最大的,内心更不敢放松。 四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武器,林中太黑,所以方才没有看清楚, 其实老大本姓黄,名安,剩下三兄弟都是一起拜的把子,认识已经很久了,感情也算深厚,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那种 肥宽的背部,背着一柄长枪,被黑布包着, 说完肩膀一顶,长枪被巧劲送到他的手里。 抓着就是重重的打在地上,在月光印射下,可以看见那个,惨白的骷颅头, 牙齿张大的不像正常人的嘴廓,眼眶里面黑黝黝的,透着一股的邪气,仿佛死前经受了,很残酷的邢罚。 空气被扬起,蓝色的灵力,附着在枪杆上,从上往下的圈纹,显示着不凡。 他好歹先天后期的修为,被人这么看不起,让他一阵恼火。 杀了那么多人,普通人已经给不了他什么想法, 只有杀同道者的时候,给他很大的成就感,杀人越货,他们四兄弟没少做。 “大哥,等会把他打残,我的小宝贝——寡妇蛛,已经等不及吸净他的脑髓了。”老二张祭完全没有害怕的模样,好像他比谁都更兴奋,血液里的残杀分子,都在叫嚣着。 嘴巴张开,腥味呼之而出,那不是正常人的舌头,如果仔细看,原他根本就没有舌头,里面空荡荡的。 黑不溜秋的一排排牙齿,唾液分泌了一嘴。 嘤嘤呜呜~怪声从他肚子里发了出来,人没有舌头怎么可能会说话?如果是这样,那么…… 果然!拳头大小的一只黑皮肤的蜘蛛,两只绿眼睛,踩着补满小毛刺的八只腿,蹭蹭的爬了出来。 跳到地上,发出丝丝的声音...,长长的舌头来回收缩,不知名的很像口水的液体样,掉落一地,土面上转眼间就黑了一片,毒性强烈,不免让人遍体生寒。 看见这一幕,真的把幻熙清恶心到了,怪不得是恶毒邪术,于虫蛇为伍,养于肚子。 自己吃什么东西,就算是每天喂饱它了,让它跟喉道合并在一起,这就是为什么没有舌头,也能说话的缘故。 陈立柱堪堪武者,一把小刀被他用手掌拿着,隐藏在腰间里的衣内,他负责的是暗杀,一旦偷袭成功,绝对会被他一刀割喉。 老四姓贺,名昰,什么都没有拿出来,面无表情的站着,一动不动。 “怎么?真面目这么快就暴露出来了?我还以为枯独四兄弟,是什么东西呢!”幻熙清了然的说道。 “原来我们四兄弟,这么出名呢!哈哈哈哈。”差点被这男子带了话,黄安扶着腰,笑声化成实质的杀气,狠狠地冲向对面。 拿起举着枪的手,直直的跟嗜蝎的剑尖相对应。 “是啊!本殿还记得,背上被狠狠地刺穿的那种痛,疼入骨髓;本殿更记得,那一刀刀,划破我血管时,我如同一个废物一样,只能任由你们宰割的无助!” 幻熙清青筋暴起,用力握成拳头,残忍的勾唇一笑。 那满身的恨意,怎么都挥散不去,或许只有看着这几个人痛苦死去的时候,才能解放! “你?你是!你是!”老四仿佛看见鬼一样: “王府嫡子,幻熙清,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是来算旧账啊,我小时候差点命丧黄泉路,不就是你们的杰作?”如果不是当初的那个小丫头,他不会被救下来,指不定现在坟头的草都有三丈高了。 “原来半路刺杀殿下的人,就是你们?!”嗜蝎惊讶过后,顿时火气更甚!因为主子小时候的刺杀,是因为他消息不灵,被人误导, 等他带人赶到时,看见的是,只有满地的尸体,王府暗卫死伤最严重的一次,鲜血流了一地。 自家小主子不见踪影,这是最要命的,保护不力,因此被王爷打了一个月的勾魂鞭,如今背后都是参差不齐的伤痕。 他也没有用药修复,就是为此警告自己,记住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如今自己做到暗卫之首,当要感谢这群人啊…… “可不是,冤家路窄,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呢!如今你自己送上门来,再刺你胸口一枪,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陈立柱早听说过幻熙清,好像是后天修为,老大一个人怎么也能拖延一会, 只要先解决那个侍卫,再群攻而起,当年的赏金肯定能百倍…… “你不知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哦!你们就是地底下,一辈子见不得人的,肮脏的垃圾,怎么配让殿下跟你们说话。”嗜蝎摩拳擦掌,手指骨被他摁的嘎嘣嘎嘣响。 一只手就能解决,都过了这么多年,这四兄弟变得更废了。 “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吧。”老四贺昰说完,狂暴的灵力,汹涌起来,一身肌肉在游走鼓动,砰地一声,虎皮做成的衣袍裂开,四散开来 当是力量型的武者,应该修炼了某种武技,整个人都膨胀很多,肌肉泛着黄光,好像表面被涂抹了很多的油,黑色的血管一条条 ,还能感觉在跳动的脉搏。 “正好试试,我修炼了几十年的武技,记住它的名字,这么多年,还没有对谁使用过,你们是第一个。” 第四十五章 半夜找吃的 “哦?怕不是臭粪坑里捡来的吧?搁你们这样的,口袋比脸还干净,武技什么的,也只有半次品配得上你们的身份了。”嘲讽谁不会啊,嗜蝎对于当年的事,仍旧耿耿于怀,不能释然。 幻熙清对于仇人,一向不会手下留情,奈何这几人,修为不怎么样,藏头露尾的本事倒是高明。 父王寻了那么多年,刺杀自己的那群人,死的都很干净了。 唯独这几个人,除了叫枯独四兄弟,其余信息毫无,完全不知道是何人何组织。 不是方才看清楚了那杆枪头上面的骷髅头,他也不会回想起来,那种命悬一线,死里逃生的恐惧感。 那时候他还是小孩子,这群人都能一刀一刀的,让他濒死,唯恐他死的太快,刺中的地方,离胸口都远了一手指长。 残忍的把他身边的侍卫,一个个割喉,放血。 让他亲眼看着,那些侍卫,痛苦的表情,还有坚毅为主赴死的眼神,不能控制而挣扎的肢体。 每个人都在跟他说: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幻熙清闭上眼睛,那是他的噩梦,一辈子的心魔,为此他发誓,总有一天,要光大家族,达到无人能敌的境界。 努力修炼,就是为了此刻的碾压!往事在他脑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放,毛孔好像涌进无数的寒风,一阵颤粟。 无比想念他的丫头,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到底他做错了什么?要用离开他那么残忍的方式。 他没有说:她就是他的毒,也是他的解药,如果知道今时今日。 他会告诉她……入骨相思之苦,唯独你能化解。 而已经回到阿铁奎家,正打坐准备修炼的白晓木萱,心脏突然刺了一下。 “又在想那个忘恩负义的?心乱了,会影响领悟的进度,”器灵轻和的说了一句,语气带着点警告,也带着点安慰。 “不是!不过是突然见到老朋友,感伤了点。”她巴不得幻熙清过得不顺心,只是她知道。 以王府的能力,他只怕活的千倍万倍好,自己走的时候,还帮忙处理好了很多后续之事,当时跟宫不离,两人探讨了很多治国方针。 瞧着美人入怀,夜夜笙歌。还有那洞房花烛夜,日日她开始是恨的,后面发现打不过。 白晓木萱一脸黑线,还有什么比当场看见人了,却发现对那人打不过,还不敢骂,更让人憋屈啊。 啊啊啊~烦死了,头发都快被抓掉光了,看见他简直是上辈子造的孽太深啊! “你能不能自信点,还没打呢,怎么就知道打不过,以你的修为,打几个回合,咋都能耗死他吧。”器灵无语的说。 空间什么都没有,就是灵气,灵水多的很,再者本身灵云她的就比别人大很多很多。 拖个十天半月的,两人打一架,它都能想象自家主子最后打赢的时候,一脚踩在那个负心男身上,再让他跪地求饶的景象(哈哈哈喔喔……省略万字:以上纯属器灵独白。) 就算幻熙清是神,也会被压垮的, “哇!你说的简单,我孤胆英雄一个,人家背后千千万的帮手啊。”她也想耗死他,也想让他求饶叫姑奶奶,为什么以前打不过,现在打不过,将来不是要更黑暗……唉 器灵收起玩笑心,一副孩子模样,很是在认真的思考。 当然不是了,只要圣女回归,整个大陆都是你的人啊! 气死了! 所以白晓木萱看着空间里的小宝,就出来这种景象:一个大红金袍肚兜,头上两朵冲天辫,肥小肉嘟嘟的脚丫子,看着乖巧可爱,萌萌哒的小孩童, 坐在地上,一脸的正经,然后就手舞足蹈,跳脚,转圈…… 谁能告诉我,这个娃怎么了?好难养的样子。 “要不然我找点吃的,给你?吃什么。” 器灵瞬间眼睛发亮,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说吃的还好,一说吃的,可饿可饿了。 “还是我家主人最好了。”清楚可见,它那极度渴望的眼神。 完败:晚饭不是刚吃,还没有两个时辰啊!喂 白晓木萱披了件薄纱裙肩,走出房门,低腰张望,蹑手蹑脚,深怕一点动静吵醒了阿铁奎家人。 活像鬼鬼祟祟的小贼,正偷偷摸摸找东西的那种。 因为她就熟悉阿铁奎,所以打算去西南院那边找他,不知道在休息,还是修炼呢。 哈哈哈,器灵捂着肚子笑的在地上打滚,逗乐它了。 “次奥,笑死你算啦~”白晓木萱穿着毛茸茸的兔麒平木底鞋,走在屋廊下,用神识传递。 “我才不会咧~”器灵打趣着说,眼神极其搞怪。 黑夜下,一个全白色的人影,长发飘飘,风一吹,呜呜的风声,回荡在院子里,惨白的月光,添了些阴寒。 走的极快,就感觉在飘一样,哪怕现在有一个人,他可能会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头,在空中一直走走停停。 咯吱...嘎~房门被慢慢打开,有一个脚正慢慢的踏进去,等到那个人影转身关门后。 没有思考和停留,直直的走向屋里偏右的地方,哪里有一张床,可以隐约目见,紫云樱草带灰的床帏垂下,四周都被遮的很好。 高高拱起的被子,一个成年男子的大小,轻匀微弱的呼吸声传来, 人影走了几步,在床边站定,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视床上的男子,好一会 伸出一只手,有些犹豫不决,似乎脑海中在相互打斗。 “谁?!”阿铁奎突然出声,吓得人影正要打开床帏的手,嗖的缩了回去。 精光毕露,右手迅速成鹰爪式,形成一股暴击的冲劲,狠狠的向正对着他,还弯腰的人影, 眼角往上仰了仰,灵力涌现,瞬息间让手臂强化,再用力向那纤细的脖子抓去。 人影头一侧,一只手仅用指背,柔和的顺势一拍,就化解了这股刚力。 阿铁奎感觉手臂都有了椒麻的电击感,这个人强到什么地步? 不过他也没什么大事,膨的一下,左手撑起,整个人跳出床帏外面,光脚踩在凉嗖嗖的木板上。 白晓木萱刚想出声,说她过来让他做个饭,有没有时间。 那知阿铁奎一只脚就踹了过来,照着她腰上就来这么一下。 躲都来不及,双手没挡住,整个人后退,撞到木柱上, “停停停...”打一下就算了,要往死里揍她啊! 这些个男人怎么回事,喜欢看她拿脑袋撞墙?她是什么运气,一天之内让两个人打的脑门长包啊! “再不停下来,我拆了你房间,今晚给我睡外面去!”额?这话咋那么奇怪呢? 赶紧摸了摸后脑,有点僵硬,但是很痛有没有?! “阿萱?”黑灯瞎火的,来他房间做什么?这般入男子房间,还好是他。 “有事叫我就是了,我正休息会,下半夜准备打坐呢,可是伤着你了?”阿铁奎上前抓着白晓木萱手臂上的袖子,扶好找到凳子让她坐下。 拿出放在窗角下的点火器,把两根蜡烛点燃,房间有了光亮。 白晓木萱看着周围,很是利落的感觉,就跟他这个人一样。 “我方才犹豫要不要叫醒你呢,谁知你反应那么大,这家里呢,你还怕什么?”时刻保持警惕是好的,但也太累了,,, 还有不是看他睡了,她绝对是一脚踢过去,拉着他就到厨房。 “你又要吃凡间的东西?那我去做,太晚了,只有面条,应该还有鸡腿鱼什么的,还是给你热个菜啊!”急急忙忙的穿上鞋,就怕有失风化。 穿好了也不敢看白晓木萱,怕被揍,毕竟方才他也听见那撞 击的声音,不轻呢。 惊羞的那双手也无处摆放,他不是故意的,一时间忘记这是家里,不会有什么人敢进来。 下喉没有分寸,幸好没伤到:“抱歉啊,我习惯了,有人在我背后,会有点强烈反应,以后不会了。” 白晓木萱内心强忍着笑意,她只不过逗这个傻小子,没想到认错的时候怎么腼腆阿。 “走走走,等会说,我们先去厨房,给你介绍我的器灵。” 那真是个吃货,比她还过而不及,因为阿铁奎他,不止一次的叮嘱:“凡间的食物,会让修炼者的身体留下污渣,应该少吃。” 为了以后能吃到他做的好吃的,不被他唠叨,小宝只能被拖出来挡一下咯,虽然它吃的比她多很多 。。。 两个人又偷偷摸摸,更小心翼翼,不敢吵醒家中的人。 转了两个角,厨房在后面偏西北处... 白晓木萱不会收拾,她看见碗都怕一动能摔咯,为了不捣乱,只好安安静静的找了位置坐。 下午的晚饭吃后,多于没有吃的剩菜会被装进木柜里面的格子里,里面有冰块,保存的非常新鲜。 最近东西买的齐全,什么水果,肉类都有,一个格子一样东西,白晓木萱看的眼花缭乱,都是吃的啊。 “小宝,快出来吧!” “我又能出来了,本大爷现在要吃个够,那个谁,赶紧做吃的,”器灵嚣张的,带着愉悦的心情刚出来,就被白晓木萱一个巴掌拍晕。 第四十六章 死无全尸 “别给我偷懒,赶紧帮个手,你还想当个大爷,哼,要你何用?”翘起长腿,大手一挥,牛气冲天。 靠在屋堂屋中间的桌子板上,悠闲自在的晃着腿,什么叫坐等,什么叫蹭吃蹭喝。 让满心欢喜出来,想吃点凡间食物的器灵,脸都憋圆了,举着手爪爪就要过来。 呃!你要打一架吗?小小年纪不学好...白晓木萱一个眼色瞪过去,吓得器灵飞过来的身体,刹车一样。 “我不干,凭什么你就可以等着,我就不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要抗议。”器灵双臂交叉在胸前,脸狠狠的一侧,显示它有多生气。 “抗议无效!让小奎奎一个人,你好意思累死他啊,”白晓木萱也叉着腰,睁着那水润润的凤眸,粉红色的小嘴,非一般的可人。 感觉两个人不是在互相嫌弃,而是在闹脾气,跟没长大的孩子那样。 “你也要帮忙嘶,为啥我一个人,”我还是孩子呢,这种事怎么轮的上它去做。 “我不会啊。”无奈的手掌摊开,她真的实话实说。 “你你你——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无耻到,它无言以对,只想白眼给一个:我鄙视你。 “再废话,巴掌伺候。”挥着手作威胁状,实话好吧,谁无耻?不晓得女人自古,额,从来不是讲道理的生物.吗 “哇!呜呜呜呜,你欺负人,哦,不”白净的脸上泪滴就落了两颗,指控着白晓木萱。 “你就欺负我不是人,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你不也两只手两只脚,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吗?你要不用它们,那不是浪费你这帅气的颜值吗?”语重心长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白晓木萱,真是善解人意的人啊。 “哦!本大爷就说,迟早有一天,会让你们这些个凡夫俗子,拜倒在我可爱的脸蛋上。”忘情的幻想着,器灵不知道哪里变出个镜子,摸着脸,一个人边看,边在自我陶醉。 噗~这傻瓜。 “是是是,你最厉害,那帮个手,看看能不能让我拜倒了?”白晓木萱俏皮带点不怀好意的眼神,捂着嘴奸笑, 忽悠这孩子也是日常任务之一啊,默默地想着,下次用什么方法让这调皮鬼老实点。 “阿萱,这就是你的器灵?”没有见过这种高级的灵物,有着羡慕,却没有掠夺的意思。 阿铁奎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哪里都看不出来,这么小的孩子,能干什么。 哦,除了可爱点,能卖萌... “喔喔喔,无知的男人,你那是什么眼神,本大爷怎么就不行了!”它可能干了,上天入地,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呸呸...说错了。 “没事,它能做的,我相信它。”白晓木萱作出保证。 它真的可以,连她这个主人,都不知道活了多久,有时候都怀疑,最无用的可能是她了。呃,也就随便想了一秒... “那是,小子,本大爷走过的路比你吃的盐还多。。”鼻孔朝天,满是骄傲。 咋不累死你呢?白晓木萱用手摁着额头,脑壳疼。 阿铁奎耸耸肩,先拿了点青葱,准备做个油肉渣面。 又拿出凉过的鹚鸡,沾了酱料,腌制好后,裹了一层白面馒头馍, 锅底下自家榨好的豆子油,七分热时下锅炸,这里只用木材,其实修炼者中,如果作为一名厨师,加入各种配料后,可以灵力化熟,不仅节省时间,还能增加灵力。 慢慢的,厨房有了很浓郁的香味,让人流口水。 “哎呀,不行...必须汤勾兑一下。” “哎呀,这个不是这样的,你要拿刀从里面划几道,更入味。” 阿铁奎切着菜的手,气的重重砍了一块大肉片,只觉耳边嗡嗡嗡的,器灵在空中飘着,那小嘴说个不停。 他不干了! 就几分钟,他从主厨变成了帮手,活都是他做,指挥的人不是他... 小刻钟左右,白晓木萱吃着炸好的鸡腿,跟阿铁奎一人一个,就这么双双坐着,嘴里啃着。 小宝一个器灵,挥挥手指,动动脚丫子,变出一堆活蹦乱跳的动物, 难以想象,一个小孩子,还没有膝盖高,飘着拿着大锅,在哪里嘎嚓嚓... 一夜之间,满汉全席出来了,两个人一个器灵,坐着吃了一晚上,都不知道说了什么,最后累了,趴着就睡了。 ———— “都收拾干净,别留下本殿的痕迹。”幻熙清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剑,擦拭着 一身的白袍随着手臂舞动,灵尚高洁;血红色的双眼,又如恶魔降临人世间。 脏死了,如果不是不想这些垃圾死的那么轻松,他才不会一刀刀的,把他们肉片下来。 就如他们当初对他的暗卫那样,一刀,一刀,又一刀...死的快的人,还好过一点,起码没有意识,不会感觉到自己血液一点点往外流。 断胳膊的时候,因为撒了毒粉,肉一点点烂透,剩下一手的骨头。 挖眼睛是小的,拔舌头,拔手指盖都是小的,让同伴看着另一个同伴,活生生做成骨架,心脏还在跳动,最后一脚踩爆,。 跟牲畜一样,起火烤着吃,幻熙清心冷到看着,一模一样的场景,他笑的邪魅。 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这种人活在世上,有一天,就多一个人忍受残酷还要死去。 他还以为他们有什么不同,原来...不过就是欺软怕硬的货色,也会流泪,也会求饶。 “恶心死了,做这么残忍的事,有损属下的如花美颜,”嗜蝎一脸嫌弃的表情,脚下却用力踩爆一颗眼珠子,不远处的张祭,被毒液侵蚀,全身已经烂如泥,凹凸不平。 他的毒蜘蛛正在头里面钻来钻去,可能一辈子没想到,自己养的毒物,最后吃的一餐是他自己吧。 “殿下,嘴巴太硬了,根本撬不开他们的嘴,如果能顺势找到当年策划的幕后之人,就能多一个证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杀得都是小喽啰,完全起不到什么作用,嗜蝎想到刚才黄安, “我说了,不知道!那人蒙面,一身黑,就算是交易时,他也只是给了我们兄弟二十万两银票,本来说好的多一半,后面谈崩了,他早不知道去哪里了。” 骷颅头长枪已经脏的不成样子,断成两截,昔日的大杀器,今日的废铜烂铁。 老大坐在地上,手背大腿被戳了一个大洞,肉筋连着皮肤,血在汩汩而流,脸皮白的,半死不活,他也确实不想活了。 一边的陈立柱,手和脚的肉,被人小刀片了一地的肉,纹理非常好看,红通通的。 老四最惨,强壮的身体,被打成一个个拳头印,黑青色的脸,五官因为压力太大,都流出了血,凹出的眼珠子,狰狞的看着天空,死不瞑目..... 可能最后他在想:为什么他的武技这么没用,被空手白刃,单纯的那种压制,打的他毫无反手之力。 不是说王府嫡子是跟他差不多的吗?不是说幻熙清中毒不久人世吗?这是老大黄安死前最后的想法... “无碍,反正也知道是谁,不是吗?”知道了又如何,斗了那么久,父王都奈何不了他,幻熙清冷冷淡淡的说道。 四周站着几个侍卫,有的在打扫,实在凑不起来的肢体,就粉碎它。 嗜蝎呸的吐了一口痰,看着黄安咬舌自尽留下来的那根舌头,不解气的,又踩了两脚: 傻子,真以为可以以多欺少吗?这就是得罪殿下的后果。 “嗜蝎,别玩了,去找人了。”幻熙清把剑收回腰间的,那是一把软剑, 素日跟腰带一般无二,只有当他灌注自己的灵力时,才会变成一把锋利华美的长剑。 “是,殿下,”嗜蝎抬起鞋底在草上磨干净,走了两步: “殿下,如今太子克扣赋税,结党营私,五皇子又买卖官权,打压百姓,以此秘密拥兵,如今两人水火不容,会不会波及到王爷?” 剑眉星目,璀璨夺人,幻熙清承袭了女人的风情万种,偏偏脸庞坚毅,性格冷情。 “有本殿在,连皇帝都奈何不得,他想打压父王,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不也对父王一点办法没有。”在不影响葜国百姓的大体上,他不介意搅乱朝堂,省的天天闲的没事,找父王麻烦。 一次一次的叫进皇宫,不知晓何日就进去出不来了,他的计划也要赶紧开始布局下去。 “属下已经叫了三个专门打探消息的人,混进乞丐群去,这两日,他们传信来,二皇子的人也掺和进来了。”嗜蝎拿出一封信,递给幻熙清。 二皇子?那个风流于万花丛中的男人,呵呵,果然皇家有几个是真实的? 皇帝都还健在,至少活个两三百年的,惦记那位置的,恐怕不只有那些个皇子吧。 能不着痕迹的,偷偷伸出手调查五皇子的秘密,可见个个都不简单呀。 “我们暂时不管,让他们窝里斗,可以适当的给他们放点调料,剩下的事情,先调查清楚。”幻熙清看着信,手指摩擦着纸边, 神色不明,想了想,今夜还是回去休息,经历这场厮杀,他感觉心魔没那么重了。 明日再找宫不离商量商量,先看看自己的那个好 侧 妃,怎么哄好吧... 父王非得让他娶什么郡主,什么都不会,娇生惯养,除了哭 ,还是哭,跟小孩子一样,完全说话不到一起,看着就膈应的慌... 如果不是白晓木萱的离开,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怪他,如今已经挽回不了吗? 第四十七章 新伙伴 见侍卫处理的差不多了,手背一摆,转身离去。 同时留在哪里的,除了掉落在地的纸灰,还有不为人知的枯独四兄弟…… “啊!!!” 一大早,阿铁敏准备起床烧些热水,好让一家洗脸漱口。 那知刚进厨房,就看见一地的骨头,脚一踩都是嘎嘣脆的声音,顿时吓得尖叫。 “怎么了?怎么了?”阿铁奎正趴在桌上睡的死死的,嘭的一声, “嗷~”因为跳起来时膝盖磕到桌子边了, 这是意外,太晚睡觉,注定起不来。。。 顶着满脸的问号,白晓木萱也被吵的睡不下去了,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揉着惺忪的眼睛。 径直从阿铁敏身边走过,跟梦游似的,就差飘着过去了。 “大人?”阿铁敏摇摇手,问候一声, “幺妹阿,午时有位女子来做客,麻烦你准备一下,有什么问题叫耑子磊那个大傻亨,不行叫阿铁奎哈。”她要接着睡一会会,这是她最不自律的一晚了。 喝桃花酿都三坛了,啊...头疼。 “好,我会让他们早点醒来做准备的。”阿铁敏不注意还好,一看地上,咕噜噜转的酒坛子,就知道这两人昨夜干了什么。 等白晓木萱一走,对着阿铁奎气不打一处来,过去就是揪着自己兄长的衣服,拉着往外走: “大哥,你完了,娘亲不喜欢你喝酒,说男儿本色当清戒其身,如今你还带着大人,骗她喝酒,我要告诉娘亲去。” 顺便把挡路的酒坛子踢一边:这是喝了多少啊?两个人的量? 阿铁奎脑子懵然的已经找不到天南地北,一听这话,浑身一激灵,他冤枉啊! 不是他要喝的,是器灵灌的,虽然最后他也喝起来,并且味道非常好。 (废话:那是小宝的压轴货,喝了一次还要第二次。) 要怎么解释,他娘亲看着温柔,可是对他的教诲最严格啊! 哇,完了完了:“幺妹,我亲爱的,可爱的,美丽的幺妹,能不能不去啊。” 他要说什么,他不知道说什么,人都拒绝一直往后面倒,可想而知,他不管想的做的,都在拒绝的:“你可能不相信,真的不是我自己先喝的。” 阿铁敏瞪大了眼睛,鼻子睁大,凶狠的看着他:“大哥,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大人对我们家有多好,你不是不知道!怎可做那种腌脏之事?” ???我又怎么了? “什么腌脏之事?我做什么了?”阿铁奎头疼的揪着自己头发,一半是宿酒,一半是莫名其妙被凶的。 “你,你,你!再喜欢大人,你去求一下,关心一下,说不定人家就同意了,用不着哄骗她跟你喝酒,”颤抖的指着手指,不可置信。 还好两人醉的一塌糊涂,不然孤男寡女,干柴烈火,额?说错了, 总之大人那么单纯的女孩子,绝对是被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大哥,给……万一哪天生米煮成熟饭? 哎呀,不行不行,自己大哥什么都不会,呆子一个,配大人,不是毁了大人吗? 阿铁奎不懂女孩子家家的,脑子里都变得那么快吗,摇头又点头是几个意思? “小祖宗,你想多了,看着我两这样,你觉得是那么回事嘛!” 阿铁敏死拉硬拽的,终于把自家大哥的睡虫给彻底清除出去了, “娘,您快来说说大哥,他一晚上都在厨房,喝了好多酒。” 两人终于来到了林柯毓的房间, “娘,您可别听幺妹胡说,我一路上都已经解释过了,我根本就不是那种人,”阿铁奎好笑又无奈的看着自家这个妹妹,搞事情哦。 “娘,您可不知道,大人一晚上没睡,眼睛都肿了,就是被哥哥带坏了,两个人喝酒,那地上起码有十五坛,”阿铁敏软软糯糯的,抱着自家娘亲手臂,左摇右晃。 欺负她的美人姐姐,就算阿铁奎是她亲哥哥,也不行! 一身的酒味,作为男人,怎么让女孩子喝成那样。 “阿铁奎?你知道你爹怎么死的吗?应酬喝酒是正常的事,可是他不够警惕,被人背后捅了刀子,我告诫过你,一辈子都不要碰这种东西。”林柯毓刺着红桂的手帕,猛一下被刺到了 ,没感觉到什么感觉就放在一旁,因为阿铁敏抱住了她,不方便针绣。 脸色严肃,双手交叠双腿侧,多年的逞强,去维持这个家的一点尊严,她付出的,还有昔日的天真爱慕…… “是,娘,我错了。”想到不好的事情,他娘亲总是强忍泪目,故作坚强,只是不想因为自己孩子没有爹,而被人羞辱。 怎么说也是他不够定力,如果能忍住那些诱惑,他不会被器灵两口,就勾了魂一样。 (器灵:它的竹咖箐酒,本就是会迷人心魄的,单纯喝是没事,如果加上别的,就是一个毒药般的滋味了) “何况大人一介女儿身,怎可让她也跟着宿酒不眠?”林柯毓加重了一下语气。 最错的地方就是这里,白晓木萱就是天仙一般的人儿,一旦醉倒,没有抵抗之力,遇到危险可如何是好。 “娘,我保证,以后不沾了,”娘亲大人生气了,只能赶紧认错,阿铁奎举着三根手指,就差发誓了:如果再饮就天打雷劈 厄!他真心被器灵坑死了,那个啥玩意啊,心痛。 好一顿哄着,完了,还不行。 眼睁睁看着阿铁敏,吐了吐舌头,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哦,去做美人姐姐布下的任务。 “娘亲,别生气了,大人说午时有人来做客,又可以吃到您做的好吃的了。”拉着林柯毓,洋洋得意的挑了一眼,被自己大哥那模样逗乐了。 “哦,是吗?那我不可能丢了大人的颜面,等着你娘亲我,大展拳脚一番。”林柯毓脸上笑的很是阳光明媚,自家很久没有客人了,近来可是真热闹啊。 又剩阿铁奎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为什么喝酒三个人,就变成她的错了, 不言不语,只好反思自己...太难了,嘤嘤嘤。 午时准点,白婵走到了林家门外,顺着石台上,那禁闭的大门, 她内心一直激烈挣扎,至今不敢相信,那么困难的事情,那么难走的酒楼,那么难搞定的掌柜。 就这么轻轻松松,还是把她当贵人一样送走。 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总以为就这么老死一生,同时看到她临走时那些人的嫉妒和羡慕, 想到昨日……白晓木萱走后。 “掌柜,我来收拾一下衣物。”白婵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掌柜带着他夫人就过来了,这次再也没有辱骂嫌弃。 “小婵,你可是好命啊,去到人家大小姐哪里伺候,那天飞黄腾达了,可不能忘记我们对你的训练啊。”掌柜夫人长得福相,身材臃肿不堪,一道秀眉挑的偏高,徒添漠然。 白婵内心冷笑,是啊,真是辛苦辛苦,也不知道克扣月钱的是谁,骂她长得好看,却只能当人家妾式的酸涩样。 “谢谢掌柜,还有夫人,我会永远记住你们的。”重重的弯腰拜了拜礼,她也懒得跟这种人说话,无话可说。 “哎呀,我可是把你当自己娃娃看待的,不想如今你都要走了。”呜呜呜,作出舍不得的样子,上来就拉着白婵的手掌,难过至极。 她当然难过了,这准备给自己儿的通房,怎么就赶的这么巧呢?小婵走了,那她不得被自己儿给烦死啊。 这小贱蹄子,长的那个狐狸样,装着柔弱,还好总算要走了,还白赚那么多银子,哈哈哈哈。 白婵狠狠地用力拉开死握着她手掌的那个,脸上尴尬的,回答道: “我会记得你们的恩情,先走一步。”再不走,不知晓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不是又介绍她那摔坏脸的孩儿,脑痴不可怕,就是好色…… 多可笑,活到老姑娘了,一个朋友都没有,不然何至于被人欺负。 “看什么看,怎么?你也惦记上了那小贱蹄子!我可告诉你,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看着自己夫君总有种舍不得人家走的感觉。 “你想多了!她关我何事。”掌柜一脸惊恐,借几个胆子,他也不敢想。 “那是,早知道生米煮成熟饭,让你儿收了她,当通房,伺候我,看我不刹刹她的清高。”呸的吐了口水,卖身贱婢一个,怎么就有人肯花大价钱。 “是是是,娘子说的对。” “哼,便宜这小蹄子了” ………… 白婵拎着包袱,突然感觉自己不配,有了退缩。 站在屋外,踌躇不定,心都在打鼓。 她小时候有爹娘,有家,有娃娃亲,只是时过事迁,她早已经没有了,小时候对亲情,对爱情的向往。 “有人吗?里面可是有位大人。”不知道白晓木萱叫什么,她也是一路一点一点打探出来,总结消息,才出现在这里,轻轻敲着铁锥,响起当啷的回响声。 嘎吱……阿铁敏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打开了门。 打量了一下白婵,一身卡迪麦色的戎装,整洁利落,气质娴和。 微微笑道:“姑娘,大人早早吩咐过了,就等你来了。” 忙把门往一边推了下,热情的拉住白婵,接过她手里的包裹,肩并肩开始走着。 第四十八章 二次加强洗涤 “这位,妹……妹,你怎么看出来我就是你们大人说的那个人,万一我……”白婵第一次感受到这么热情似火的招呼,不怎么习惯,忙抽离自己的手臂,脸上也是羞红, “万一我是坏人呢。” 阿铁敏疑问的停下脚步,摇摇头,憨憨地回答道:“这位姐姐,看着就是很好的人,怎么会是坏人呢。” ‘阿……’真好,无处可去的落寞,此时消散而飞。 耑子磊正在劈柴,乒乓~手拿着铁斧头,笨拙的举起朝下砍断木块。 强壮的胸肌,因为热阳照耀,流了很多的汗,泛着白光。 麻绒丝做成的衣袍,被脱至腰腹处,甩着膀子埋头苦干。 不是那大小不一的木材块,都以为他是老手呢 砍个木头都这么难,一个大男人,衣服都不穿的,“大傻子,注意点,衣服都快掉了。”阿铁敏看见这人又没个正经,燥死人了,恼火地说。 “哟~大美女啊,午好啊~”耑子磊拿着肩膀上挂着的擦汗布,用它轮着脸上,胸膛一圈,油腻腻的感觉,来这么几日他白嫩的手指都有茧子了。 “这是?公子有礼,白婵初临,万望海涵。”福了福身,歉意十足。 “无碍,无碍,我姓耑,名子磊,是大佬的记名小帮手,反正是大佬叫你过来的,叫幺妹带带你。”不好意思的挡了挡脸,耑子磊有些急羞了,赶忙转身,把衣袍穿好。 指不定人家地位比他还高呢,苦命的他哟!唉 “走啦走啦,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大傻子一个,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嫌弃的嘟了嘟嘴,阿铁敏连忙打断白婵行礼的那一套,脚步匆匆的,拉着人就走了。 厄,耑子磊泪目:为什么女人这么善变,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不就是不小心在她露一点点光的时候,正巧看见了嘛,他又不是故意的, 再说她那身上二两肉没有,看个毛线团啊,他见过更多的比这样还露的,青楼什么都没有,窑子都去过,那点点光有什么舍不得的。 (事情回到晚上白晓木萱跟阿铁奎回来后: “啪!那你还看看看,看什么看,本姑娘还没成年呢,”阿铁敏烧水准备给白晓木萱洗漱,方才她已经回房洗过了,衣服都是换成内外松软偏大的,拿着一个水舀,正往专门烧水的一个铁锅里,来回装水。 耑子磊刚吃完饭就被她拉过来,帮忙烧火了,几日的调教,他终于适应了,为此开开心心的做着这些苦力活。 坐在小凳子上把木块添到火礁堆里面,岂知一抬头,就看见阿铁敏红色围兜的一角角,就想告诉一下走光了。 她又一动,中间领子又开了,正值花样纯真的时期,花苞开始慢慢绽放,改不掉的毛病犯了, 又被白晓木萱严厉打压,女人的影子他都不敢看,唯恐大佬一个巴掌灭了他,咋一感觉就非常好。 阿铁敏见没人说话,侧头看了看了看,就见耑子磊着魔一般看着她,诧异的以为,是她的美貌。 “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花吗?”被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盯着,她再小也觉得扭捏。 “你还想自己脸上有花?不瞅瞅你啥样,我真心对你说句实话,你要走光了好吗?”耑子磊吁吁的侧身嫌弃。 自己娘长得那叫一个芙蓉出水,温柔贤淑,在看看这个女儿,怎么都看不出有半点她娘的影子。 阿铁敏脸都呛红了,走过去就是一伸手。) 咦,寒毛都起来了,暴力的女娃太可怕了。要是谁娶了这种女人,那一辈子不得啃骨娄子啊…… 转头拿起一块木头,好似解气的大力一劈,瞬间棕黑色的木块从中间裂开。 ………… “娘,来客人了,”还没有进屋,阿铁敏的大嗓门,就开始叫喊着正收拾果碟的林柯毓。 “快进来,快进来,没想到来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娃子,”放下手中的东西,暖暖的撒笑脸,她就喜欢女娃,懂事又乖的,把阿铁敏挪一边,久不诉人了,可难熬这呢。 “姑娘可累了?快快坐下,有什么需要林姨的,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林柯毓拉着白婵到一边凳子上坐着,白晓木萱气场太高,她唯恐出错,带着畏敬,自家女儿又奈扰的很。 看着白婵文文静静,她就感觉那是自己印象中的宝贝女啊。 “林,林姨,我自己来就好,不麻烦您,您坐,您坐,我们坐下聊,”白婵看着她脑海中一直想要的娘亲模样,真是心软成河,一去不复返。 回手拉着林柯毓在另一边,等坐好之后,她才敢回去坐下。 “没事,我娘就喜欢文静的女娃,可是我喜欢热闹,哼哼哼,我这蹦蹦跳跳的怎么了,我可是很能干的哟,”阿铁敏急忙控诉,她这就做活力青春,乐观点不好嘛,至于那么嫌弃她呐。 “好好好,你也很乖,不知道谁时不时磕一脑门包,又不知道是谁把隔壁家的鸡,那毛都扒光了。”林柯毓怜爱的看着自家吃醋的傻丫头,眼里都是那个自己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再调皮,也是她带大的。 还蹦蹦跳跳,三个孩子,大的稳重,小的博学,唯独想要的女娃不说文静,整天吵吵闹闹,摔疼了找她哭的次数最多,又最会撒娇,两个兄长愣是没有办法.。 阿铁敏疾走,抱着自己娘亲撒娇卖萌:“娘亲,我是逗你的啦,” “哈哈哈,林姨跟幺妹的感情真好,”白婵是羡慕了,她想,自己要是能有这样一个家,或许也会这样,可是没有条件让她蹦蹦跳跳,让她撒娇。 “额?午好呀。”白晓木萱站在门口,老远就听见这个屋里嬉嬉闹闹的笑声,其实她早就醒了,刚从空间修炼出来。 因为她发现,睡梦时,进入了一片巨大的光团世界,那些光怪陆离的,五彩缤纷的,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世界景象。 飘在空中,她动不了,眼睛看不了,只感觉身体温暖如阳光般炙热,躺在一颗大树全是光团的果子上,天空随处落花,如雪纷飞。 无数的枝条在跳,如同朝拜;源源不断的灵力,一遍遍洗涤她的身体,吸取她的血液,又从中返还给她。 白到透明的血管,汹涌庞大的力量,隐隐要爆发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能睁开眼睛了,一个个调皮的光团,在她指尖旋转跳跃, “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 “你们是谁?我这是在哪里,”耳朵有点吵,脑子有点不清晰,她是不是听见有孩子的声音啊? “快来抓我啊。” “快来快来。” “抓到就跟你玩哦。” 紧皱的眉头瞬间被治愈一样,笑了笑,她就跟这群爱躲猫猫的孩子玩一下吧。 “别跑啊,看我不抓住你,”白晓木萱着迷的抓了一个又一个,不知不觉越抓走的越远,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光团,一到她手心就不见,也没有感觉。 只知道去抓,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来到一个紫辰般耀眼的云团, 手不自觉的想去摸一下,簌簌……揪心的肿痛感袭来,一道细雨大小的紫色雷电,像大海那样喧嚣沸腾的巨浪,狠狠地朝她劈了上去。 横冲直撞,在各处脉搏,所过之处电闪雷鸣,噼里啪啦。 一个龇牙咧嘴的大口,吞噬着已经进 入身体的光团,黑不见底的洞口,不满足的吃了个遍,又似原地出不去,灵力 爆炸,一声巨响,身体炸裂开来,毛孔无处不渗透的鲜血, 哇~一口吐到了地上,额间的彼岸花眨眼间显现,白晓木萱变回原来的模样 ,也回到了空间里面。 双眼泪血,痛苦的捂着自己,强撑着不敢昏过去,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如果危险降临,她将手无缚鸡之力。 空间中被装起来的姎雪,激烈的要打开盒子,不出两秒就飞到白晓木萱的身体上方 ,吸取着多余的消散出来的灵力。 器灵看着空间混乱作一团的灵力,头疼的用自己灵力,先安稳着空间结构壁。 “这见个人,不用这么大反应吧,变强的心,是刻不容缓啊,” “为什么要我来承受这个,你们一个个跑哪里去了,” “我容易嘛我,任劳任怨,还挨饿受冻的。” 额? 看见白晓木萱越发高深的背影,内心一片崇膜,眼里湿润:“小姐,白婵幸不辱命,已经在午时之前赶到,” 跪天跪地,跪小姐。白晓木萱因为想着方才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身体至今还脆弱着,简直大刑伺候她啊。 一下子被白婵的跪,给吓了一跳:“以后不必跟我讲这些虚礼,我的人,必当先自威齐身,万不可再有小家子气,省的埋没了我的一片苦心,” “这孩子哭啥呀?是不是受的苦太多了,不怕不怕,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林姨罩着你,”林柯毓心底发酸,人最难过的时候不一定要大哭,反而是那些流不出泪的人,其实那颗心才叫一个千疮百孔。 第四十九章 碰面 “我是太高兴了,感谢小姐大恩大德,我心甘情愿。”白婵轻拭了眼角,控制不住的默泪,是真的很高兴,看见她,那颗惶恐不安的心,感觉只要有她在,世界就不会塌下来。 “没事,只要我身处那个地方,那里就是你的家,”白晓木萱一只手抱住白婵的头,往腰间靠了靠。 她不知道这个人儿经历了什么,但是以后每一天,都不会辜负谁,只要她忠心,不离不弃。 阿铁奎正去外面,从老猎户家拿了两张只狐狸的皮,手艺极巧,整整齐齐的,被切割下来, 葜国灵力强盛,狐狸都跟银吼虎一样体型,一只的皮筏,完全顶的上一件衣服。 白湛湛的毛,软乎乎的,做成披肩,最适合娘亲还有幺妹,过冬特别的舒服保暖,也是最漂亮的。 要说谈什么爱护,这个世界,不管从哪里,都讲弱肉强食,猎户不打这个为计,就得饿死,反之也是一样的道理。 “娘,幺妹,我今日买了两张这动物皮,今年过冬穿着就不会冷了,外面好多富家妻妾,公子小姐,都用这个,保暖,不会生病,”阿铁奎摇着手里的两张毛皮,脸上很是高兴,得意的想让他们都瞧瞧, 林柯毓心疼的走上前看了看,四周看了遍,没发觉这狐狸皮多好阿,听说市井价可老贵了,谁家有钱买这个啊, “我衣服都有,这个太奢侈啦!一件衣肩赶得上我们几日的饭菜钱啊。” 相反,阿铁敏倒是好奇的伸手摸着,料子顶级啊,肯定花费了不少钱,她是觉得不错啊,省的冬天自己娘亲又是腿疼,头疼。 “大哥真好,我挺喜欢的,娘您也收下吧,多少年没有新衣服啦,这次大人也在,把要买的都买了,”傲娇的转了两圈,还没有做成品的狐狸皮,其实看看都觉得怪异,但经不住它贵啊。 没有女孩不爱美,披着一身白色毛茸茸的肩褂,在雪地里打滚,那会是怎么样的好意境。 喜洋洋的笑脸,天真的年纪,打破了方才的不凄,白婵也被感染的止住了难 林柯毓没有办法的摇摇头,她现在是老了,还没有孩子们想的开,惭愧啊惭愧。 “娘,幺妹说的可对极了,我不能多给您老陪伴的时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对于自己的亲人,他不想吝啬,哪怕岁月更改,也要静好。 两兄妹一左一右靠在自己娘亲的肩膀上,看了令人艳羡,有爱的一家。 “以后等你们各自婚嫁了,才知道什么叫勤俭持家,娘一个人,以前可是一钱掰成两半花,可别再这么浪费了,”林柯毓摇摇头,抬手就赏了一人一个弹梆子,好笑的看着自己孩子,是不是她真老了,容易伤感... “走走走,去吃饭,饿死了...”再不走,指不定这一家子会不会相看泪汪汪,耑子磊搞不懂,他反正是一个人没心没肺惯了,见不得这么落寞的气氛,来那么个美女,难道不应该高高兴兴嗨起来吗? “略略略...~饿死你最好啦!”阿铁敏回头看着,嫌弃极了的表情,加上嘴型,诉说着她的无声胜有声。 ?我 果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他明明是不想大家哭哭啼啼的好吗?切~ “今日有客人,幺妹还没个正型,姐姐见笑莫怪。”阿铁泰已经学毕,在门外等候着,行了个‘请’的礼。 “这是我的小儿子,别的不行,也只会读书了。”林柯毓回神打趣着, “天真烂漫的年纪,就该这样,小弟学识修养皆内露,倒是失礼了,”白婵严肃的行了个礼,自古读书人,都是渊深大义之人,受过专业教育的,谈吐实属得体,隐隐让她有些自卑,毕竟她连大字都不识一个... “过誉了,百无一用是书生,哈哈” 白晓木萱插不上话,只好一个人先落座,时不时回应一个笑容,桌上都是好菜,没试过这么多人一起说说笑笑,吃吃喝喝的日子,倒是把自己又隐形起来了。 “要吃什么?” 宴过三巡,白婵阿铁敏都缠着林柯毓问东问西的,阿铁泰在一边跟着高谈阔论,四人倒也其乐融融。 阿铁奎瞅准时机过来找不爱说话的白晓木萱,侧捂着嘴问道,他知道她不善言辞... 额?吃不下,宿醉微醒,胃里难受,表面还是平静少语,不过男子较手长,可以让他帮一忙。 眼球转动,笑了笑示意着。 “这个?还是这个?”阿铁奎高兴的拿着筷子,挑了两种菜用它点了点。 “皆可。”她不挑,纯粹是有点远,又懒得站起来。 “吃鱼吧!我娘手艺可好了,小时候没钱,我就下河抓,幺妹岸上捡,皮惯了。 我弟弟从小就喜欢读书,每天就是找书生,找老师,他的愿望可是考进皇城卿天学园,听说那里的师长特别博爱教识, 我就不行了,屁股做不到板凳一刻钟,跟十大酷刑一般,日日是如坐针毡, 老师教的听不进去,我娘就气,不过越收拾我吧,越反叛,急了打我,倒是让我渐渐练的一身好肌肉,扛打的很。 我娘做这个鮫鱼醋烧时,可是香飘满屋,每回我带着幺妹窗户外偷吃,也奇了,我娘是一打一个准,抓到就面壁思过,” 白晓木萱满脸黑线,无奈的举起拇指,有点理解他娘为什么看着闺阁贤秀,内里火气爆棚,敢情是家有熊娃。 这么皮的孩子,就跟小宝似得,该收拾,不过一个是跑的追不上,一个是永远跑不掉而已,毕竟空间她做主。。 夹了一块肚皮的肉,鮫鱼刺不多,但是干吃肉很柴,肥而不腻的肚层下的,最是美味佳肴。 白晓木萱小舌一卷,水润的嘴唇更粉嫩,引得阿铁奎遐想,偷偷咽了咽口水。 鲜美滑顺,鱼味冲喉,表皮脆香,配料倒是没多少,关键在于握勺人的火候,一口就能知晓里面的用心良苦。 “好吃,满分”认同的点点头,她是知道为什么躲着也得偷吃一口了,并不会因为菜冷,就失去原本的味道,还有一个妙处在于她喜欢吃烤的起皮,香香辣辣的,不只是鱼,所有菜品。 阿铁奎开心的眉毛都直了,笑道:“当然,还有这个...这个...和这个。” 本来只是吃一口尝尝就好了,不想碗里已经堆成山,越吃还越多,头都大了。 “太多了太多了,待我饮饮茶,”白晓木萱连忙吃完逃离,确实不错,可她就一个胃啊,差些要交代在哪里了。 “就吃饱了?那我不客气了。”阿铁奎自顾自的吃着,不忘极力邀请,边夹菜边说,却不会口齿不清。 这个二愣子,咋样,怂了没有?耑子磊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万分同情她, 摸了摸额头不存在的虚汗,她怕了,可是不能被人看透,嘴角撅起,傲娇的盯回去:哼~本小姐天生丽质,是会怕的人吗?笑话...我是怕吃多了胖。 满不在意转头看向天空,耑子磊就缺吹口哨了:惹不起惹不起。 素手轻轻揉着肚子,左三圈右三圈,感觉舒服点了,双臂交织在胸前。 开口问道:“耑少爷,你可是凡睿学校的人,大小知道的告诉我,尽量详细点。” “不不不,大佬您能不能好好说,小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狗腿之至,猥琐至极,笑的是一脸傻样,他就怕人家好好说话,毕竟前车之鉴,好说话的时候,都证明了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心狠。 作样要伸手拍他:想什么呢,阿铁敏眯着眼睛,头顶莫名来了一片乌云,透着一丝危险,顿时吓得耑子磊心慌慌,咋一看原来是他的错觉, 呼~幸好幸好。 “我这是尊敬,苍天可鉴,我真没想什么小九九。嘿嘿嘿嘿~”千万不要试图跟女人讲道理,一言不合就挨打,特别是他这种地位的,或者说没地位更贴切。 “我是前几年去的,那时候考核比现在宽松不少,每次选拔其实特别容易,但是...”说起来都是泪啊,心拔凉拔凉的,堪称史上最无厘头的选拔学员了。 “但是什么...”几个人好奇的看着耑子磊一个人,话说一半,是要天打雷劈哦! “我当时明明考过了,结果导师主任说我通过的是外围学员,有几个连第一道关卡都没有通过的人,居然是高级班的,我至今不能理解。 那一片骂声啊,有几个说理的都被赶出去,没办法,我还以为是导师的问题,后面他们的解释是,学校不会出错,错的是我们。” 心好痛,他情愿当时跟那些傻呆呆的人在一起,什么考核,不如人家站着不动,也不会这么多年庸庸碌碌,修为不涨。 听说进高级班的,资源多到炸,灵药武器自己选,每个月还有生活补贴,吃的比他好,用的比他好,一同考核选拔的,他们是师兄师姐,而他连学弟这个称呼都不配。 为了生活,他只好打杂,给人家递送东西,后期还是不行,他没钱买灵药武器,只好做起那种勾当,调戏调戏那些资质底下的学员,更是发展成“交换”,何为交换,当然是用身体啊。 第五十章 考核忆事 好歹他家境不错,学校每个月可以给外围的一颗灵药,或者十块灵石,可是这些有什么用,每个人最低都要一百块灵石吃喝,还要交资料费,无非就是那种低级基础知识,一颗灵药更是塞牙缝都不够。 “哦,学校还有佣兵团,专门外出接各种任务的,摘灵药,杀灵兽,打架群殴,看望亲人,一个敢发一个敢接,为了生活,除了学校的规定要遵守,什么都可以。” 耑子磊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都要偷偷躲起来抹眼泪,他也杀过人,谁敢说自己没杀过人呢,可是他再烂,也不会强奸女子还杀了她,那些都是“兄弟”做的,他想着有难同当,别人说他也当听不见,他有钱,大不了给点那些女子, 可是他“兄弟”不行,真正干的是杀人夺命抢物的勾当,也劝过,可是都一样啊,背后做什么谁会去检查,连学校那么任性妄为,不也屹立不倒,巅峰之上吗? “方式听说都不同,你的是怎么样的?有没有危险?”阿铁奎道听途说很多,不过区别在于,他身份低微,想去参和进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群,想想也不可能,只能仰望吧,一辈子遇不上的事情,安分守己就可以了。 只是男儿那个没有雄心壮志,那个不想光宗耀祖,威名远扬呢,所谓升官发财娶妻为幸事。可是谁又敢说自己不在为生存所压呢? “危险?那是生离死别好吗?我遍体鳞伤,一路过关斩将,杀尽了妖魔鬼怪... 好吧,当时导师一说考核开始,我眼前一黑,转了不知道多少圈,最后从空中掉下,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大沙漠,水一滴找不到,人一个见不到,走了好久,又掉进一个洞里,看见有两条路,想着就这样了,只能到处闯闯, 我选择了左边的路,进去就是大蝙蝠,食肉蝉,鱼虎在等着我,吓得老子横冲直撞,杀进了大本营,最后来句提醒,听说有人选择另一条路啥事没有。 我选择的那条路,呵呵...”不敢往大了吹,怕挨揍。但是他的运气破天荒的好,就他走过那条路,别人都是成群结队完成任务,或者选择的路没打打杀杀的,还有人抽了个时间去收集灵药宝珠。 就他,是单打独斗,单枪匹马,单...总之是...嗯哼,运气不咋滴吧。 “你这也太倒霉了吧,怪不得看见你,我不是磕到头就是摔到腿”怨念成团,阿铁敏眼睛是往死了盯耑子磊,估计还没消气,没那么严重,也就说说吐槽而已。 “嗨,你这小姑娘就不能温柔点,学学人家白蝉,看着就是小家碧玉,”安安静静听他说话,英勇事迹多值得告诉大家啊。耑子磊很是美滋滋。 “说你悲催还不相信,杀那么多有什么用,还不是外门,这么一想,你好像还没我哥哥厉害呢,又帅又能挣钱养家糊口,哈哈哈哈哈哈”瞄了一眼白晓木萱,眼底的热情都要迸发出来了,那意思不言而喻。 可惜白晓木萱正无语的在空间里,看着满地打滚的器灵,活像个耍流氓的小朋友: “你干嘛,多大的年纪了,比我大好几十倍的年纪呢,还玩这种老方式,撒泼打滚有用吗?” “哇!我不管我不管,饿了,我饿了,”大眼睛呆萌呆萌的,水润润的眼眸看着讨人心疼。手舞足蹈,上蹿下跳,肩膀都竖的看不见脖子了,一脸指控的表情。 “本姑娘好像记起来了,方才你吃了十个鸡腿,两条鱼,四碗米饭,我的都还给你吃了,肉排都几根,大半碗杂菜,你再吃要撑死了。”斜视的看了一眼器灵的肚子,低眉思索道。 吃的圆滚滚的,咋就不见来点啥效果呢,比如打个饱嗝,也好让她知道能不能养起这个小朋友啊? 嘤嘤嘤,打定了趴地上不起来,执意挑战它家主人的底线,彻底做着卖萌卖惨的无原则行为... “哇呜呜,我就要,我就要...我饿了要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噔~成功的一脚被白晓木萱踹飞,翻璇了几圈不知道去哪里了... “来,别说我个大男人欺负你,出去比划比划,我一只手都不用,”自然的甩了一下头发,耑子磊不屑的语气。 “懒得理你,你再欺负我,我叫白蝉姐姐揍你!”微微邪笑,得意的眉毛都飘了。 “你!过分了,人多欺负人少是不是,我!!!!投降...”刚习惯的想举起拳头,想想还是不忍心,跟小女孩计较什么。 略略略,阿铁敏笑嘻嘻的跑掉了。 是日 幻熙清坐在酒楼三层,一个上房中,珠帘倰铛,层层围帐中,一名俏脸平眉,容姿纤弱的女子,衣着暴露,抹胸露脐,裙开下至大腿根, 腰肢扭动,一举一晃勾人心魂,魅惑无间,长长的指甲,素手白嫩,保养的过于美秀。 “殿下~”粉唇轻启,娇气却不做作,兰花指翘起,提着白瓷酒壶,往桌上的杯子中倒了一点,虽然一口没动。 美娟看着无动于衷的男子,脸颊粉红,害羞至极,美眸流转,想了想 放在一边,双手打算给幻熙清按按摩,只是刚要摁下去,手凭空被挡,接着疼的龇牙。 “殿,,殿下,奴婢知错了,求您饶过奴婢一回,请您大人有大量,”整个人都不好了,坐在地上,凉凉的地板,可让她生寒。 手放额前,磕头行礼跪拜,即使痛也要强忍着,不敢哭一下,冷汗已经出来了。 这是身为花魁的基本操列,她本就是被培养出来的,生死大权,只在一瞬间。 “活腻了?说了几次不要妄想,殿下岂是你这种风尘女子肖想的,”嗜蝎站在门外,闻之踏步而来,神情不屑,语气厌恶道。 看着隐隐约约的玉峰和私密之处,不愧是花魁,身形妩媚,不失多情,只是这赤裸裸的勾引,换个男人保管迷的团团转, 头疼的扶额,这殿下完全就是和尚的那种,百年难遇啊。 “是是是,奴婢下次再也不会了。”楚楚可怜,显得娇弱。 “下去吧”冷淡的挥手让这人出去,嗜蝎躬身行礼道: “殿下,宫少爷已经在楼下了。” 等花魁一走,满屋的胭脂粉,尽惹的人不适,幻熙清睁眼,一个响指,窗户哐几一下打开,一阵风剐起,向屋外卷去。 “带他上来。” “是。” 隔了不一会,骚里骚气的宫不离就上来了,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是白里粉褂。 “殿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您都多久不来陪人家了,是不是忘记我这号人了?”嘴里上挑的语气,气势却很阳刚。 “再给我找这些不三不四的女子,本殿看你是皮又厚实了,”幻熙清倒了一杯茶水,正正经经放在对面: “嗜蝎,喝” 宫不离猝不及防,他还以为倒给他喝的呢,还纳闷今天这么好呢,那次不是累的半死不活。 “王妃肯放您走了啊?”对着幻熙清开口道,撇了一眼嗜蝎手里的杯子,他酸了。眼不见心不烦,可是他一杯水都没喝过呢...天天都是死里逃生,还没有俸禄工伤。 “她想如何随她,本殿不想理。”有时候去问安,除了让他跟徐卜荷生个孩子,就是问怀上了没有?有没有孕吐? 厌烦了,到现在还是清清白白,能怀上岂不是说明...奈何老人家心思还是同为女人的懂,这位侧妃管理什么的还是有手段的,他还以为单单纯纯,不善人际关系呢! 可是哄得母妃开开心心,最后衣服补品收了不少,喜气融融,想到这里思路百般而过。 “殿下这次来是...”作为属下,当然知道什么叫时机了。 “群主生辰,她说喜欢扇子,本殿得到消息,副校长手里就有一把,寻来这一路,昨日去问,说是有两位女子上门,被讨了去。”幻熙清毫不在意的说着,面不改色,礼物什么的,好像在他眼里没什么。 “那可不好办了,总不能抢吧?”他也不知道副校长那尊大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什么皇朝江湖,在那种人眼里,都是蝼蚁。 能从他手里拿东西的人,还是个女人,怎么看都是个麻烦? “无所谓,本殿就是有点感兴趣,听闻你也见过的。”淡淡的问道。 “哦?殿下昨日来找我了吗?”这么一说他明白了,不会人家刚拿了东西,他就遇到了吧?想想是那个啊? “嗯” “您是说她?” “听闻武功惊人?貌若天仙沉鱼落雁?你觉得如何?” “惊鸿如她,倾世无双。”宫不离眼神有种向往,那会是他一生喜欢的女人。 “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住哪里吗?家中有谁?什么身份?”幻熙清放下手里的杯子,饶有兴致的看了看宫不离。 “就是不知道啊,不然我何苦日思夜想。”摆明了人家就是不愿有纠葛,可是耐不住好女怕男缠啊,他相信一定能追到可人儿的。 前尘篇上 血杀 灰蒙蒙的广阔天地,这里常年寒冷与炎热交替,血红色的天空,血红色的太阳,血红色的大地,寂静之时,突起风涡流,阵阵威压拔地而起,飞鸟虫兽,四处作慌忙乱串。 诡异的香味,让它们着迷,相互残杀,弱小的被踩踏,强大的也在发狂,到处都是暗色的眼珠,肢解的兽身撒落着。不一会,就尸横遍野,血流了一地,慢慢向着一个方向,集合起来。 所有的生物都只剩下白骨,铺成一路,血腥味久久不散,一道黑影冲天而起,迅速不见踪影。 一年后 “魔族大军就要攻来,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不走想等死吗!”盈彩鞠从大门急匆匆的走进来,绝美的脸上一片寒冰,疾言厉色道。 “回圣女,这个小山村落后,根本不知道魔族是什么样的,他们世世代代住在这里,金银财物吃的都想带走,属下根本没有能力去收拢人员,搞得如今这幅模样,寸步难行。”侍卫在一边躬身回礼道,白银铠甲,威风凛凛,头戴盔甲,纱绵衣装,胯间佩戴一柄长剑。 “吩咐下去,尽量把孩子转移。”头疼的按着太阳穴,秀眉都皱成八字,盈彩鞠叹气说道。 “是”侍卫闻言转身走了。 彭~远处传来交战的轰鸣声,刀光剑影,激烈厮杀。说明人魔交战开始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不,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圣女,一直没有魔主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大法师一身白红衣袍,他眼睛有神通,能看见未来的事情,可是现在什么都看不见,燃烧心血才隐约感觉到他肯定已经来了。 “魔族个个人高马大,好战食人,皮相丑陋,滥杀无辜,有时候饿极了连死去的同伴都吃,现在又正好挑了个普通人的村庄,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赤裸裸的猎物,就想团团围住,肆无忌惮的美吃一顿。 “传闻魔主什么样,没有人知晓,上古大战圣尊魔主皆同归于尽,一个身消,一个被封印,”秦言微微低头思虑,看了一眼地面。 “最重要的是,连当时的圣尊都难逃陨落,如今十万年已过,众士人心涣散,日渐不善修行,沉迷歪门邪道,听说魔尊是万万年难得一见的好苗子,更是杀伐果断的好领袖,全胜时期就已经是一百一十星,修为哪怕跌落,也不是那等凡夫俗子能匹敌的。” “再难也要撑下去,我们两界的恩怨,何必牵连人族。”盈彩鞠愁眉苦脸的看着乌烟瘴气的小村庄,命重要还是钱重要,唉! “不必想了,本尊来了。”落地成音,震聋欲耳,威压之大,席卷而来。 侍卫单膝跪了一地,百姓趴在地上,还有头破血流的,因为想要挣扎着站起来。 大法师双手举起法阵,腰躬着,吃力的抵抗着这股飓风。 上官苏磊如同神明一般,飘在上空,静静看向哪位站着巍然不动的圣女,纤细的玉脖,眼睛仿佛有着万千物意,神采奕奕,扬头看他。 呵,圣女,许久不见... 所有人都在恐惧,无不颤抖的内心,升不起一丝反抗之心,当面对这种庞然大物时,除了畏惧,没有什么可以想的,只怕后悔没有早点跑得远远的... “这位小朋友,本尊说明一下事实,你们眼中的圣尊,就是个废物罢了,自私强蛮,为老不尊,关键是长得丑还出来作怪。” 不止在嘲讽,还人身攻击,估计人家要是没死,还要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 “你!”大法师怒急攻心,差点气息都紊乱。 上官苏磊见状嗤笑着,衣袍玦玦,身姿伟岸,三分妖媚四分邪气一分纯真,双手交叠。就是喜欢看别人想杀他又打不过他的神情,别提多高兴了。 “大名鼎鼎的魔尊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见谅。”拱了拱手,态度诚恳,一点也没有因为现在而慌乱,也没有恼怒。 精致的小脸,温柔的笑着,很是有种大军压境,从容不迫之风。美人如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有意思。”上官苏磊轻声说道。 “魔尊,属下要不要...”一旁的双生女修,已经隐藏不住的嗜血之心,眼神危险。她们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战士,一点不比男的弱,同时还有格外的心思。 即使在被人俯视的情况下,仍然似天外飞仙,袅娜的身姿挺直,不可侵犯,不可亵渎,让众生都暗淡不少。 这么一个人儿,是个男人都会对她感兴趣,让她们有着深深的忌惮。 “想杀我直说,本殿看得见。”她又不是眼瞎,但是这样偷偷摸摸,鸡鸣狗盗之辈罢了。死有何惧? “你!”这会就轮到两姐妹恼了。她们本就是同胎双生,头上还有未退去的小小犄角,象征着魔族的身份,黑皮衣打磨的光良,衬的皮肤很是胜雪,五官娇俏,红唇性感,蛇形蛮腰,纤细小腿。一个红发,一个白发,都是那么的魅力四射。 两人顿时眼神相互示意,立马出手,当即准备杀了这位,听说是灵族有名的圣女,什么心怀天下苍生,什么善恶,本就是同源同生。 要是香消玉毁,偌大的灵族,还有什么能担起重任的人选?什么魔,什么仙,只会自诩正道,都是一群污俗之物。 盈彩鞠只手一挥,柔和的息风吹拂,霎时两种霸道相冲的威压双双抵消,减去沉重的压力,让众人站起身来。 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个个什么都没拿,跑的比谁都快,几秒钟就剩下几十位侍卫,在尽职的守候着,这种情况难免让人心寒。 “本尊可以放过他们,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上官苏磊单脚入地,轻轻的站在另一面。 是吗?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两方对立,氛围开始紧张起来,就差一个时间点,突然会爆发。 “去,告诉族老,不用担心,本殿...会解决。”呼~反正都来了,就一次性解决了吧,我的好朋友... “是!请殿下...保护好自己。”侍卫哽咽道,他要赶紧把情报传出去,至此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的兄弟们了...转身唤出千里阵,一道光闪过。 秦言从眼前抽出法杖,他是木系,主治疗。柔和的绿光暖洋洋的,极致的生命力,看起来是那样美好。 因为爆发力比不得侍卫,打前阵是不可能的,只能在后方防守,不知道对方带了多少人,他灵力再多也同时救不了那么多人呐,要想想办法了。 上官苏磊不屑的斜眼看着,他的属下,忠心耿耿,不计其数。就凭这群弱鸟?呵!简直是笑话!食指轻轻一点,成百上千的魔修出现热血沸腾,围成一圈,纷纷摩拳擦掌,龇牙咧嘴。 “靠!不按套路出牌,以多欺少!”不知是谁气急了,骂道。 看见这种情况,谁脾气都不会不好的,这完全是群殴啊,人海战术,磨都能累死他们! 盈彩鞠不屈的眼神,毫不退让,她一点都不心疼那些普通人,弱肉强食,早已知晓,只是她的属下,舍不得那一个受伤,必须要保护他们。 “杀!” “杀!” 魔族身强力壮,皮甲坚硬,一般的武器根本动不了本根,好在侍卫灵活配合,互帮互助,倒是没那么快结束。 只是魔族身体被强化过,根本不知道疼痛,是最好的杀人武器,渐渐落了下风。 秦言一旁给所有人加着能量,套上保护层,冷汗有了一丝丝。 双生姐妹跟有仇一样,出手狠辣,招招伤骨,不留神就要扭断脖子,然后扔到一边,让魔修原地啃食。 嘎吱嘎吱,此起彼伏的磨牙声,肢体横飞。一开始的圆形队伍,从主动进攻到被动防守,来一个,死一个。 因为人数太多,不留神就被拉走,活生生被拆成几段,好几个好几个魔修,吃的很是美味。 呕! 这么血腥的场面,盈彩鞠还是第一次见,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愤然看着杀的最多的双生姐妹,脚尖轻点,几个起落来到她们面前。 唤出红色布绫,素手一抓,真真是美轮美奂。猛的打在两人身上,又在两人腰间轻轻一勾,力度加大,往远处甩去。 见状,只好一人抱一个,倒是解了两人受伤的困境。 “本尊的人,岂容他人打杀!”上官苏磊最是护短,他的属下,他这个管理,可不能眼睁睁一旁看着就可以的。 “你的人?呵呵!”盈彩鞠讽刺的笑道,什么时候口味这么重了?她承认就是看见了反胃,反正又打不过她,好歹也是一百星的人了,虽然别人只说她才八十星。但是面上还是波澜不惊。 “隐藏修为?真是好计谋,那就让本尊看看,圣女殿下,能不能受我一招。”他本来是想发挥一半实力,怎奈...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用饶弯子,”不就是想打死她吗?这有什么的。 暗黑色的雾球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上官苏磊的身边已经聚集了成千上万,弯指虚弹。势如破军的威力,擦出火花。 嘴里念着复杂的术语,灵巧的变化手势,金色灵力汹涌澎湃,形成一股花做的水龙,冲向对面。 势均力敌,两向炸裂开来,魔修纷纷受到波及,盈彩鞠的侍卫也被吹的滚了一地。 虚空中传来雷声,还有两人交战的打斗,这场战役注定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都用出了全力。 让上官苏磊感到意外的是,这位圣女殿下,隐藏的实力,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三分力,五分力,到七分力,他想,若是为友,当是一大助力,只是可惜了!一阶就是差之千里,杀她...易如反掌。 狠狠的一掌,趁着盈彩鞠分神时,用力的打在胸前,这一掌,可是会让她心肺俱裂的。 地面彭的一声!被撞出一个大洞,不知死活。太累了,再怎么努力,都是打不过的!她认了。 “老朋友相见,有什么要说的吗?”上官苏磊脸上很是悠然。 “跟魔有什么好说的?”淡淡反问的语气。 “你们不是正道,自封大义,背地里多少肮脏之事,你这位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曾经好像说爱了什么人,难道现在已经忘记,都不知道什么对什么错了?”上官苏磊冷眼看向倒地的盈彩鞠,随即上前用力抓起她的秀发,啧啧... 真惨啊,看看这一地的尸体,在看看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故作顽强,只是鼻青脸肿,嘴角流血,真够恶心的。 毫不留情,一脚把人踢出十米之远,疼的五脏六腑都要碎了一样,蜷缩着身体,一口鲜血吃下了肚,盈彩鞠却感觉心比身体受的伤还要痛。 她的师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让她几次,几次,几次的...心如死灰。 “这种破鞋也配!别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哦吼吼吼。” “姐姐,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圣女随手勾勾,还不是有一把的好儿郎。”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大阵已成,反正她想死已经很久了,人生苦短,偏偏年月无尽头。 “我错了,大错特错,此生因你,必定是要万劫不复,我知道错了,错了就要改,我改!!!!”被这么一刺激,又一口血终究掩藏不住,仰头喷洒而出。 她真的不是,不是那种女子,为何就不信呢?孽缘罢了! 声嘶力哑,崩溃的仿佛让老天都感觉到了,撼天震地,瞬间雷雨交加,雨水寒冷刺骨。 毁天灭地的空间法阵,在四处伸出铁链,形成黑乎乎的甬道,席卷着所有的东西。 同时惊吓到的,还有双生姐妹,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布下的?为什么没有察觉到? “你!贱女人!该死的。” “就该把她碎尸万段,也难解心头之恨!” “盈儿,不要...”真的不要这样,太痛苦了,到底是命运注定还是因果轮回,秦言已经悲伤欲绝,眼眶血红,夹杂着雨水泪水,强忍着,咬着牙。 “你是魔尊!至高无上!世人怕你,惧你,畏你,我不怕,我看你就是个懦夫!莽夫!你伤了一个爱你入骨的人,你毁了一个眼里只有你的人,你百般折磨她,只在乎自己曾经经历过得苦,却从没想过,她满心欢喜,做的想的,都是为了你好,遍体鳞伤为你采药,拿半身修为跟人做交易,留下病根痛了一辈子,她可是天之骄子啊,出身仙门,骄气高贵,从小就没有吃过苦的!啊!!!”伤痕累累,衣袍带着伤口留下的血水,狠狠指着上官苏磊。 这么好的人,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愣是一声不吭,自己躲起来添伤口,随便让人背后指指点点,凭什么? 受的伤真的看不见,受的痛真的感觉不到吗?这是何等的眼瞎,心瞎! 前尘篇下 旧梦 “你说什么...又在骗我。”不可能的!他的苦,明明就是他们给的,但是再痛,都不如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给他的痛,历历在目! “咳咳,跟他没什么好说的,一刀两断了!”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她,从来就没有开始,能感觉到心脏的支离破碎,隐隐不在跳动,她要在最后,为两界,筑起一道鸿沟,永世不得来往。 脸疼的煞白,昔日的粉唇如今也没有了,整个人已经虚弱的,爬都爬不起来,无奈只好不顾形象,躺在地上大喘气。 “盈儿,为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给我好好的,把大阵消了,你的身体,根本经不起!”你会死的啊!为什么,他连自己的亲人都守护不了,有什么脸面,去找爹娘。 一家七个个儿子,他第五,因为是外子,所以姓氏被保留下来,盈彩鞠是最小的女儿,可想而知,从出生就是大家的手心宝,舍不得她掉一滴泪,吃一次苦,皮破一块都让大家大惊小怪。这样一个人,终究还是跳不过情劫这道关卡... 连滚带爬的,一路踉踉跄跄,手脚并用,秦言不顾一切,哪怕手指甲都被磕掉半块,终是到了盈彩鞠身边,伸手扶起她半坐,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衣裙是碎的碎,断的断,她可是最爱干净的人,疼惜的整理凌乱的头发,脸上都伤了两道口子,因为雨水,泡的都泛白了,着实心酸。 “没关系,我这是能为族人做的最后一件事,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是...什么...圣女,我再也...不用,咳咳,规规矩矩的,连出门看夕阳都要偷偷摸摸...躲着大家。”气喘吁吁,感觉是吊着一口气的样子,断筋裂骨的痛,原来这么难忍受。 “我知道,妹妹你向往田园山水,诗情画意,其实...只要你想做,我一定给你当最可靠的后盾...谁欺负你,老子打的他爹都不认识,”强颜欢笑,秦言还是想,看见她笑起来的样子,可是从那一次,谁都看不到了。 “咳~哈哈哈哈,什么老子,说的话还是这么不着调...”盈彩鞠很想哭一次,她为了天下,为了责任,担负起了她不想承受的。任性已经不属于她了,再来一次,她只想游历江湖,喝茶下棋,快意人生。 “我是谁,可是大法师,说什么还不是随自己高兴。”狠狠的抱着人儿,此时才知道什么是最无助,谁能救救他们? “必须的...”肯定的回答,只是后面没再说了,模糊的视线里,看着那仿佛高不可攀的男子,丰神霸气,可是眼神还是那么的冰冷无情,好希望她从来没认识过。 嗡~ 一个响指,硕大的阵法,散发着强势古朴的威压,刺眼的光芒,宛若熊熊燃烧的火焰,夹带着疾风,汹涌无比。 吹得周围生物都不知觉的闭上眼睛,只听得一声惨叫,才慢慢恢复过来。 “不!” 秦言被一掌,轻柔的拍飞,瞬间消失在眼前,他来不及反应,忘记了传送阵这回事,盈彩鞠的修为高于他,也不可能反抗,只是难以想象,徒留她一个人,怎么撑? 对不起,如果要谁来承受这一切,她想还是自己来吧,没有那么大本事灭了魔族,但是阻挡还是可以办到的。 腿都发软,但是不得不站起来,她有自己的骄傲,伤痕累累也要挺直了背,这是身为圣女的气度。 “圣女” “圣女” “殿下,属下都在” 被杀的只有三个侍卫了,身上鲜血直流,伤残弱兵,还是相互掺和着,在盈彩鞠前面筑成一道墙。 “上官苏磊,你会后悔吗?”轻轻呢喃,没有一丝涟漪的声音,听不出悲喜。 一闪而过的心思,闻言却感觉可笑。 “后悔?本尊倒是要问问,他们有没有后悔?哦!他们已经死了,要后悔也只能到地狱里面。”冷冷的回答,上官苏磊只觉得大快人心,昔日欺负过他的人,看不起他的人,讨厌他的人,通通都被他碎尸万段,拿去喂狗了。 “你!欺负你的,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牵连无辜?”很多人明明都没有做错什么,只想过平淡日子。 “你化身正义,可有怜悯我一分?还是这么天真,魔与灵人都势不两立,你问问他们,杀过我魔族中人多少?魔兽皮肉做成什么,无辜?这就是弱肉强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起以前都是不堪过往的日子,他母亲是魔族公主,与人私通,一朝怀孕体弱,不料被负心人联合绞杀,要挖她的心脏,和护卫逃亡之际生下他,封了他的魔力,没看他一眼就撒手人寰。 满天飞雪,一地的鲜红,直到血流干,也没有人埋葬她,被雪就这么埋在下面。 他饿了三天,大难不死被猎户带回家,养到几岁去了学院,因为体质异于常人,却迟迟不能使用灵力,本就是个怪人,一次训练中,他好不容易靠拳头脱颖而出,打败了站塔的最高记录。 没钱没势,又没有修为,没有背景,还不知道隐藏自己,小心行事,被一众学员看不起,至此暗暗给他下绊子,洗马厕,倒夜尿,吃着剩菜剩饭,不是打就是骂,脚踩着他脸,说着羞辱他的话,导师没有人管这些,只要学员能提高修为就行,一人难逃四拳,他拼了命的反抗,迎接他的就是更毒的打,更狠的骂。 盈彩鞠是他旁桌,小小年纪已经出落得十分水灵,待人待事都好,善良可爱,谁都喜欢她。 尤其对他,很是同情,开始还是直接帮他,后面只能偷偷给他东西,经常送伤药,但是他刚拿到手里,就被别人抢走了。 他手里一件她的东西都没有,等终于想把命交给她的时候,想努力护着她的时候,怎奈有一天,被她狠狠地嘲讽,懒蛤蟆想吃天鹅肉,对着外人面把他的尊严踩在脚下。 后来才知道,她根本就是玩玩,当他是玩具,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一气之下,封印竟然解开了,所有人都看怪物一样,看着他的魔角,还有魔体形态,分什么恶与善,枉费正义,杀他的手段是层出不穷,跟恶人有什么区别。 脸被烧烂,手骨折断,胸口刺穿,重伤之下逃出,却被所有人通缉,树皮生肉什么都吃,最长时十多年没有离开过森林的一个栖息之地。 “就是,姐姐说的对极了,赶紧把空间大阵撤了,你想同归于尽,你的侍卫可还没跑呢。”走了一个纯粹是失误,如果在刚开始时,就用传送阵,可能还行。 “没用的,一旦开始,就不可能停下来,”这可是我...形神俱灭,也要开启的: “至于我的侍卫,他们会永远守护着我这位主人,不是吗?”一如既往的温柔,像小溪水一样,带着点软软糯糯。 “誓死捍卫圣女” “冲啊” “杀啊” 三个侍卫,义无反顾的冲进魔修人群,一刀一个,没有武器了,就用拳头,直到被捕。 最后一口气也没有了,他们都没求情,没有任何不满...这是属于他们的荣耀,战场上没有逃跑的侍卫。 “真是够了,什么废物都敢上来送死。”双生姐妹残忍的割下了侍卫的头,炫耀般的用手提着,随便一扔就不知道了被谁吃了。 “何必折磨他们!” 啊!看见他们那么快变成一具具的尸体,天地间就剩下她一个人了,悲痛的声音响彻云霄,丁零当啷的锁链,开始爆发。 死亡的气息,遍布周围,飞涌澎湃,地狱般的黑色圆形。 很快就拉住一个魔修,一秒钟就不见了人影。根本用不了保命手段。 “如你所愿,希望那一天,你清楚了,千万...千万,不要~”心痛。 轰... 已经慌乱成一团的魔修,见状都想把盈彩鞠杀死,他们大部分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感觉非常不好,仿佛里面有什么让人恐惧的。 盈彩鞠知道血液都在流失,整个人都变得没有活力,这是献祭,以自身灵魂血肉,强行布阵,一旦开始就不可能逆转。 里面所有的生物,低于她修为的,都会消失的一干二净。连她都不知道会去哪里 而她,就再也没有这个人了...可是要对付魔尊这样的,往往还不够。 她这一次,说什么也要让他元气大伤,给些时间让灵族强盛起来,原地踏步是最可怕的,明显的内忧外患。 “该死的!贱人,去死!” 刷!一把轻盈的大红扇子,从盈彩鞠手里,召唤而来。 胸前一挡,被双生姐妹左右夹攻,刀光剑影,两两分成对立。什么空间大阵是伤不了她们的,阵法连接另一面,顶多把她们传回魔都。 “怎么?恼羞成怒,想杀我啊?”不屑的看了看,长这么好看有什么用,哼!就会欺负她。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什么作用的别人不知道,但是透着诡异的暗色。不假思索一口直接吃了下去,灵力暴涨,四方混乱。 远远的看着,那个人一动不动,也清楚,只是在看她笑话,她这位地位崇高的圣女,现在就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嘴里是莫名的讽刺,眉眼都是冷淡,天崩地裂算不了什么,真的对不在乎的人,他也是一句话不说,何时他们已经连朋友都不是了。 叮~ 一脚踏出,空气中波纹荡漾,风卷起了长发,黑眸逼人,双臂柔转,纤腰扭转,舞姿翩翩,端是风华绝代。 每动一次,脚下花朵盛开,白皙的十足,配合着脚骨处的铃铛,半分仙半分媚。 铃铃铃...凑成一首绝佳的曲声,声声悦耳。 “这是?没人说这位圣女还能跳舞啊。”该死!她根本没去想别的,只是想到,除了那张脸,还学会别的去勾搭魔尊了,万分厌恶,等她落到自己手里,非要羞辱够了,给扔到蛇窟去! “姐姐,万一魔尊他改变主意...”可如何是好,毕竟小时候的事情,怎么也会一些情谊吧,那她们还有什么位置可言。 “哼,也得看她有没有命了,一个死人...”只有死人才能杜绝开口的机会,她为他出生入死,这是她的王,她的一切。 上官苏磊一边作发呆的样子,他在思考,但是脑子里一片混沌,压抑。那些个记忆,想的多了,让他头疼不已,也不需要他出手,至于什么空间大阵,现在完全就是碾压的模式,无视足够。 魔修大部分已经退的老远,只敢观看着,虽然对盈彩鞠虎视眈眈,但因为对他们还是有一些威胁的,也不敢轻举妄动。房屋树木已经消失,只留下空荡荡的的一片地。 盈彩鞠是一个人在强撑,这里离边境很远,带了些人来探查,直接被包围,一路被追杀是死的死,伤的伤,如今支援也不知道在哪里,闭关的老祖不到生死存亡之际,也不会出手。 这些时日魔修大军都在慢慢抢夺着属于人灵两界的地盘,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而那些人,却还是在做着谋权篡位的白日梦,团结一致对外都做不到。 另一边是四五位魔将魔士,双生姐妹,上官苏磊,都在等着空间大阵减弱,一旦消失,至此无人能挡。 反正她也活不成了,都是一死,父母见不到了,兄长也不能疼她了,想到这里,整个人弥漫着悲伤和绝望,舞姿更是妙曼,天地都动容。 满天血雨,遍地的红花,长满了刺棘,随着她的舞动,从她身边,开始向四周蔓延整个大陆,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阻挡着两界。 后世闻:有一女,绝佳之圣,为护一界身死,不知葬于何处。有一海,名曰花杀,拦三界和平,无人能过。世人慈悲,供奉雕像,以求复生。 千年后,再闻:有一男,为爱进花杀,只闻血雨暴声,终不见人。 第五十三章 卒练 呵,你是在开玩笑? 幻熙清莫名的看着这个人,以往看见个美人,都是二话不说直接约,什么背景什么家世,早调查个一清二楚,更甚者是有多少老底,苦大仇深是什么意思?难道真是改好了? “你别那么看着我,她跟宫老有交情,跟我可没有,我们顶多算不打不相识。”女儿家家的闺誉可不容诋毁,宫不离万万不敢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喜欢征服,享受过程,何况他不一定能打得过呢,惹恼美人,从此见不上面怎么办? “本殿只是好奇,什么的美人宫少爷没见过,看这样子,都赶上死心塌地了,是不是?嗜蝎?”幻熙清静静地用指腹轻磨着杯口, “以宫少爷风流倜傥,貌比潘安的容貌,可以试试美男计。”站一旁的嗜蝎,无情的说了一句。当然,这是废话,人家要喜欢美男,早留下地址了。 “不不不,我还是侧面知道她在哪里落脚的。”在宫老哪里算不算,当然算啊,那也是他的人,他的人知道不就代表他知道嘛,宫不离脑子开始了想入非非。 “何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京都小霸王,变成这幅模样了?”酥然一笑,些许冷淡。 “你就使劲笑话我吧,我脸皮厚,一直这样,又不是第一日认识我了。”宫不离不觉是丢人的事,别人不懂,他心知肚明,混账事做的不少,也不知她会不会胡乱猜疑,万一自己形象从此破灭...啊!简直要了他的命啊。 “话说,你还没找到她啊?”接着随口说道,眼里有着疑问,却也知道兄弟之间,对于这事不好过多讨论,只是觉得太可惜了。 “宫少爷,殿下已经找了许久,这几年都在找人,可是那一夜,仿佛人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像从来没出现一样。”嗜蝎看着窗外,有些伤意,除了身份地位,那是绝顶聪明,仁义善良的奇女子,真是崛起,有几人能匹敌。 “女子嘛,总会有点脾气,闹一些,你那种性格,不知道心疼人,像我,随便哄哄,多少人想得到本少爷的青睐,就得学我...”对于女子来说,他可是好手,说着人开始不正经了起来。 “再多废口舌,你就跟我回去。”幻熙清只是轻飘飘的瞄了一眼,顿时把人吓得,宫不离当即拒绝。 “不了,不了,我不说了,这样总可以吧。”唉,他这小心脏一天天的,呼~拍拍胸脯,被吓得不轻。他还没享受够呢,每天吃吃喝喝的日子,什么都不用管,多好 “哼” 嗜蝎顿时无语,让你得意至极,还得被殿下收拾一下才肯安分。 “这是你要的证据,一本账单,里面还有几封来往通信,他以为把人杀了,本少爷就死无对证了吗?”宫不离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下面垫着几封纸信。 “无关紧要的人,死了就死了吧。”幻熙清接过,打开册子,里面的内容很是详细,人数之大,足以动摇国之根本,狼子野心昭然若知。 看了看最后的署名,仔细确认没有作假的痕迹,才折好放在自己袖子里,以备来日不时之需。 “我的任务完成了,你可别再烦我了,好不容易给自己来个江湖偶遇。”这眼睁睁看着,人就要跑了,他的心好痛,得赶紧了。 “嗯,你可以走了。”挥挥手。他也不想耳边都是叽叽喳喳的声音。 “小蝎子,改日我们痛饮一番,本少爷请客。”友好的拌着嗜蝎的肩膀,走之前不忘调侃,也是难改。 “宫...少...爷!请吧!”强扯着嘴角,万般不愿笑了一下,他好想打人怎么破?看着那吊儿郎的样子,谁喜欢那才叫眼瞎了。 “走了走了...”说完溜得那是一个叫快。 “殿下,现在我们去哪里?”嗜蝎关上门,肃然问道。 “不去哪里。”随意逛逛,洒脱一次,因为...很快,就有一场腥风血雨了。窗外,天空中,隐隐当中,宛若乌云压顶。 接连几日,白晓木萱都在巩固修为,哪里也没去,白日教导大娘一家健体的方法,接着想办法提升阿铁奎,找出白蝉适合她的修炼之路。 每个人从出生,就被上天选中,有它自己的命运,可以被命运掌控,也可以掌控命运。 灵根并不是谁都有的,像白蝉超了最好年龄的,再赶都不可能有很高的成就,现在的身体,别说洗经伐髓,就是大一点的运动量,都承受不了。 简单来说,白蝉为此付出的,要比别人更多的时间精力,还有最离不开的机遇,没有人会随随便便给资源,灵根不好的,可能连导师都看不上。 但是,好在白晓木萱有空间,最不缺的,就是资源,她可以用里面的东西,活生生打造出一个宗门,虽说开金手指不好,有点走近路,不免被人说,但是别人又不知道,她现在的任务,是人。 迫切的,想有一天,光明正大,把耻辱洗刷干净,然后...修炼! “白蝉,这一个月,你就泡在这里,然后随我去皇城,阿铁奎跟耑子磊外面轮流站岗。”风在吹,火烧火燎的赶到一处水池,白晓木萱公主抱着白蝉,稳稳的站立在草地上,把人扶到一边,看着清澈见底的流水,细风吹拂,一根布条扎着发辫。 天旋地转,就是现在白蝉的感觉,她一个普通人,从万米高空一路飞到这里,腿在发软,心还有点刺激。 “怎么了?不适应?” 已经灵魂出窍的白蝉都快要哭了,她能说速度太快,有种要呕吐一样的想法吗? “大,大佬,您是飞一般的速度啊,我差点都看不见了。”耑子磊是最后来的,他完全跟不上,喉咙都冒火了。 阿铁奎还好一些,但也是出了许多汗,用尽平生之力,他只能看见白晓木萱飞行留下的轨迹。 “基础飞行法术,多练习就好了。”唇如胭脂,面若桃花,宛若闲庭信步,不过是用了一点力,只能说修炼的不够,必须要固守基础。 “我都没学习过这些,只要...开始了修行,就在追赶别人的路上,谁还会学这些鸡肋啊。”呼呼~大喘气,心跳快的都要蹦出来了,他也太难了吧,果然是大佬,这么基础的知识都高于正常者。 “大道万千,一个基础看似很弱,但几十几百个基础,加以压缩,衍生出新的修炼之路,属于自己的,才能在绝境拥有明哲保身的本事,现在你们修炼的,都是前人祖师走的路,并不适合所有人。”十指芊芊,飞旋勾勒阵图,绝美的水雾,朦胧感十足,无声吐字:去。 寒冰布满整个水池,只留冰气在空中飘荡,冷的三人骨头都觉得被冰冻起来,彻骨的疼痛感袭上天灵盖,眉毛直接结起了霜。 嘶~太冷了 牙齿在打颤,手指僵的动不了,不是呼出的热气,都感觉不到心脏跳动了。 “小姐,我太...太冷了。”白蝉是鼻子喉咙都有一股强烈的冷气在冲击着胃部,在蔓延向四肢。 “无妨,这是寒杀防阵,无人进的来,可以安心在这里吸收,早日洗髓。”笑了笑说。 白晓木萱坚毅的眼神,给了白蝉很不一样的感觉,天地山河,都不及她伟岸高傲。 “大佬,我能不能也来。”耑子磊不怕死的走了两步,地面十分坚硬,让他很是好奇,这是多高的修为,如果他也能,就不会有人嘲笑。 “你修炼的路不一样,顿悟就行了,多做无益之事,容易走火入魔。”这是真的,能看出一身灵力之混杂,想来是修炼的东西过了,多且乱,不然修为如何不会高。 “谢过大佬。”憨厚的笑脸,眼里的开心散发出来,耑子磊还怕人家嫌弃他不够资格,嘻嘻~暗自笑着,走远了点,背过身去,盘腿而坐,闭目修炼起来。 “小奎奎素质好些,这些已经对你无用,就先守着周围,防止野兽进来。”上下扫视了一下,白晓木萱赞意显露,比她想象的要好点,用一点时间就能恢复过来。 “好”鉴于白蝉是女子,他还是自觉点,远离了池边,四处查看。 白蝉脱下绣鞋,夜晚的水很是冰凉,从脚底心到头顶,蹑手蹑脚的,并不是很深,源源不断的流着,寻了一处坐下,直至水到达脖颈。 “给我一滴灵水”传音给小宝。 见状器灵指挥着,一滴浓郁,香气扑鼻的晶莹水滴,就显现在了白晓木萱的手掌之中,被挥落融入池边。 小小一滴,就足够白蝉用来发掘灵根,然后是洗髓丹,接着固本培元,修行之路一蹴而就。 一滴灵水,像是掉进了滚烫的油锅,此起彼伏的波动,涌起一个个水泡,白蝉瞬间就跟煮熟的虾一样,头顶开始冒出白烟,脸色很是痛苦,五官都在扭曲,嘴唇咬出血泡。 “啊!” 经不住突如其来的变化,好痛啊,她觉得她在被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一样,蚂蚁在撕咬她每片肌肤,钻进血肉,接着是骨髓。 如果不是因为在寒冷之地,她一秒就能烧成灰烬,灵力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承受的,轻则筋骨断裂,重则一命呜呼。 第五十四章 伤天害理 这痛喊声,惊扰了一片的飞鸟,争相扑棱着翅膀,惹得耑子磊肩膀都抖了一下,他不是怕...对,肯定不怕,这也不冷啊,心里疑惑,眼睛还是没有睁开。 “要是疼的受不了,拿个东西咬着。”这是怕咬舌自尽,一个月的枯燥乏味,灵气的暴烈,第一步对于刚开始的白蝉,属实不易,就看她的忍耐力,能到达什么程度。 “奴婢知晓。”咬紧牙关,青筋凸起,这么冷的地方,她愣是满身大汗,定要坚持下去,这是她改变命运的机会,哪怕死在这里。 紧握拳头,强撑着微笑,不免让人心疼。 “有时间我再过来,交给你了。”转头嘱咐阿铁奎道,话里都是郑重,毕竟不是小事。 “放心”点点头,不露声色的情意绵绵,只敢自己心里埋藏起来。 一夜过去了。 阿铁泰还没有到学假的时候,就接着回去学府,继续发奋,早日进榜。 好在大娘是理解修炼的艰难,白晓木萱直接说他们在修炼,就相信了,还嘱咐要好好休息,做了许多吃点的,生怕饿着。其实大半都被器灵吃了,美名其曰长——身——体。 “我已经长高一点点了,看见没有。”小宝义愤填膺的指着白晓木萱,蹦了两下,证明它吃的多,是因为长个,而不是单单口食之欲。 “我看见了。”举手,她说不过这个小屁孩,此时想的是万马奔腾的场面,嘿嘿嘿。 今天是白蝉浴水的第二夜,在这个小地方,危险是不存在的,但是为了万全,她还是想到处走走,以免功亏一篑。 嘤嘤~ “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停下脚步,静静聆听着四周的声音,很弱小,细若蚊蝇,似哭非哭,似叫非叫。 “哪里有声音,你想多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大晚上的,荒无人烟,已经离村有一段距离了,它也没有探查出什么异物,说完眼睛往上抬了抬,笑眯眯的。 “你什么眼神,没有就没有,蹬鼻子上脸作甚?”白晓木萱拔着器灵为数不多的头发,这脾气就跟脸一样,是越发肿胀了,该让它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哎呦,放手放手,我就表达一下我很开心怎么了?把手拿开。”疼死了,它是真的觉得这女子的心就跟海底针一样,一言不合就无理取闹,可怜它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头发,刚刚要蓬勃向上,就被残忍折断。 “态度要是一直这样,不就好了。”不得不说这脸是真圆润,爱不释手。勾起眉毛,暗笑着:该,让你不好好听。 “等等,我好像也觉得这里,有点诡异。”嘶,肉肉的小短腿抖了一抖,这不会有怪物,要吃了它吧。 黑暗中一簇身影飞快的过去,绿油油的精光眼,阴森森的向这边看了一下,吓得器灵整个人都跳到白晓木萱怀里,扒拉的紧紧的。 嫌弃的拎着后背衣服,一把扔老远,这么大年纪了,还卖萌,吃她豆腐,活腻歪了。 吃了一口土的器灵,灰头土脸的爬起来,拍拍肚兜,左右摇摆,被扔懵了,果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白晓木萱飞到一棵树枝上,四处聆听着,周围就是树木,草丛,火虫在飘着,发出的红光很是唯美。灵识又扩大了一番,待的看到一片黑雾缭绕,沼泽瘴气滚滚,心里咯噔一下,毒蛇刺虫盘旋之地,此处必有蹊跷。 “那是什么?”器灵也是飘在半空,实在太黑了,已经凝结成团,灵识很是难行。 “去看看就是了。”美眸转动,低头思索,她绝不允许人间之地,有这样危险的存在。 灵动的身影,在黑夜中,一起一落,宛如炫目的精灵,几息就到了。 皑皑白骨,草木皆枯,无数的人头,被钉在木棍,许多座地坟,无人打理,杂藤缠绕,摆了些长毛的蜡烛,还有被虫鼠啃食的糕点。 长蛆的尸体蠕动着,层层叠叠的尸体,还有几具更逝去不久的,面貌倒是不清了。 好几圈血池,散发着恶臭味,浓重的血腥气,汇合成瘴气,令人闻之刺鼻。其中又数中间的最为硕大,已经涵盖掉大半的地方。 有几束不同的旗子,要是再去细查,还有官兵的铠甲,七零八落的刀剑块。 这里即是古战场也是坟场,不论什么结局的死法都是随便一扔,就算有人经过,也是避而远之,慢慢的,长年累月下,这里被称为禁忌之地——艳坟。 “呕,这是死人的地方啊。”黏糊糊的土地,又湿又臭,别说下去走,闻着都恶心,也不知道村名知不知道这个地方。 “受不了就到空间里去。”淡淡的皱了下秀眉,认真道。眼眸中多了些忧郁,仿佛美人垂目,楚楚可怜之态。 “这里多好玩,来,吃了它。”肉肉的小手爪,青金色的药丸,看着品级还不错,一手一个,器灵也拿出一个伸到白晓木萱面前。 闭气丹,既能避免毒气侵身,又能屏息凝神,静心安态。这可是它从指甲缝里省出来的,放置的时间越久,药性更强。 接过一口下肚,脆生脆生的,嚼了嚼,像甜甜的果糖,一种用各式水果晒好后结霜的点食,美味可口,解乏腻最好。 “好吃吧?” “嗯,味道还可以,就是有点不应景。” 额...见过在死人的地方,一个人,还有一个不是人的人,美滋滋的吃着点食,吃完还评论一下,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感觉吗?咦~好惊悚。 “十个烤大猪腿。”眼睛动了动,它的东西可不是免费的,因为白晓木萱还不会炼丹,吃一个是心痛一次,它现在就好心痛。 “打劫吗?”示威性的举了举拳手,还能听见关节扭动的声音,只是又瞅见小宝那惨兮兮的哭脸,无语道:“五个,不能再多了。” 耶!偷偷比了个手势,这局完胜。器灵心里嗨的摸了一个人头,然后就有种...呕。那么大的眼窟窿,直愣愣盯着它,要命啊。 嘤嘤嘤...... 时不时的,空气中传来诡异的哭声,似有似无,又断断续续,停一下叫一下。 搞得白晓木萱在这里转了许久,除了黑鸦,蜈虫,蛇,就剩下白骨了,地势的构造,使得耳边有种婴儿夜晚嘀哭,四周景物把她转的是迷迷糊糊的。 “这不是刚才的地方吗?”器灵指着转角一颗枯树,因为地面像被翻过,半红半黄,所以印象很深。 没想到居然有个迷阵,普通人在这里就是转几天都出不去啊,何况还没吃没喝,到底谁会花这么个精力布阵在这里呢? “找到了。”半个时辰后,闭着眼的白晓木萱松了口气,整个坟场就是一个阵法,瘴气很好的遮掩了人的视线,她灵识呈直线走了好几个岔口,运力时还有毒气在虎视眈眈,幸而有闭气丹,倒看清了那中间的大池,但还是要去到哪里,才知道是什么。 脚微微运力,卷起了浓烟,地面猛然塌陷了下去,数十根削的尖尖的木刺,正等待着猎物,再上前走一步,就是那坑里的一员了。 “这是什么鬼。”吓得器灵两条白嫩的短腿蹦了两下。谁知道死人场还有陷阱啊,也怪它掉以轻心,加上浓雾沉沉,忘记了脚下的危险,好险好险。 白晓木萱一脸黑线的看着那个大惊小怪的,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是个什么原身,只知道三个字,就是吃吃吃的小宝,有点怀疑空间靠不靠谱了。 “把那个天杀的千刀万剐,吓死某家了。”炸毛了的器灵,真的是头发丝都要飞起。 “......”十指交叠在肚子前,裙摆舞摇,轻步走着,她才应该是被吓的那个吧,毕竟可是她检查出来的陷阱。 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不只器灵脚下一个,这里处处都是障碍,指不定拐角就是,还是曲曲弯弯的几条路线,走错一个就要回到原地,不排除人为。 慢慢的,嘀哭声很大了,还掺杂着咕噜咕噜,丁零当啷的声响。 呼!器灵硬生生的一大口气,吹散了面前的屏障,露出了令人深吸一口气的一幕。 高高的十字架木柱,几片血布,躺了一地的,大大小小的骨头,有人的 ,也有兽的,孤零零的三只黑鸦,正注目着那个小身板,黑色的长喙在打理着翅膀上的毛。 扎着两朵圆球,布条已经暗灰,稀松干枯的发纹,无神的小眼,脸上的泪干了一一次又一次,印在鼻侧。 五根铁钉,五张黄符,从头,过两肩,再到两大腿,将这个瘦瘪的身体,死死的钉稳了,飞溅的血滴,起初的挣扎,却没有一点作用。 生机仿佛被人剥夺,胸膛都看不见起伏,就剩一口气,在这个黑暗孤独的地方,继续苟延残喘,上天入地无门。 源源不断的黑气,顺着藤蔓,汲取着这个小孩最后的生命,周围被布置成祭祀的样子,六个铃铛围绕起来,地上还有许许多多的残骸,最明显的就是额头中间的那个黑点,显然也是被钉住死去的。 第五十五章 头绪 “这简直是残忍至极!”这么小的人,就这么活生生,孤零零死去,忍受这般酷刑,器灵恨得咬牙切齿道。 木柱怎么也有几米多高了,暂时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的,白晓木萱轻点脚尖,想将小女孩救下来,就顺手去拿平滑无奇的铁钉,怎奈红光一现,手心一道井字血痕,像佛法中的符文,残留着黑色气体,脑海中宛若被针刺痛,哗啦啦的木藤从地底冒出来,缠住了脚足,极速一拽,就要把人扔离。 见状一个回身,挣脱束缚,腰肢一扭,运气用力一踢,猛然踩在木藤之上,修长的黑发扬起一种美丽的弧度,稳稳的落在地上。 器灵从空间里拿出一瓶灵水,撒在白晓木萱的掌心上,滋~一股恶心的味道,被蒸发出来,本来是小小的伤口,只是一会的功夫,就蔓延整个掌心,白肉起着泡,任谁看了都觉得痛。 漠然的看着伤口,挺痛的,她体质本就上上层,这点小问题,对她来说,不过就是简简单单的包扎罢了。 贴身的亚蒂蓝木华手帕,缠绕了两圈,用牙齿再打个结,眉毛都不动一下,好像忽略了那抹红。 “敢伤我?” 威力还挺大,眼尖的瞅见那小女孩头顶微弱的生命之力,被钉子抽取,通过木藤,传出底下,不知去往何处,轻飘飘的挂在木架上,再来一次,真的要死翘翘了。 “去,砍它!”咻的一下,白晓木萱随便从空间拿了东西出来,一把扔到木藤上,脾气上来了,也不管有什么东西,拿到就扔。 可怜的殃雪,本来躺的好好的,就这么无辜的遭了殃,充当砍的作用。 好在争气,说砍就砍,力度之大,说明主人脸上笑嘻嘻,心里炸了毛,呼呼几圈下来,愣是把木藤都砍断了个遍,简直比大刀都好用。 看的白晓木萱心里那叫一个解气,没了木藤,手掌成爪,运气一吸,先是头顶的钉子,再是两臂,后是两腿,根根抽出。 抱在手里简直跟抱个干尸一样,有点嫌弃,还是不忍心。眼神凶狠的看着脚下的法阵,全是血池勾勒的法阵,死去之人的魂魄早已经没有了,这种害人的东西,不如就一次性解决干净。 长身立于空中,无风自动,一只手抱着小女孩,一只手背着,澎湃的气息,汹涌翻滚,五灵之威在手心压缩成团,可见内里的神光。 向下一掷,砸在地面,就听碰的一声!法阵隐现,却撑不过一秒,碎成粉末,地面一阵翻江倒海,搅和成一团,成堆的白骨被埋进土里,也算是个好归处。 滴落了一颗美艳绝伦的鲜血,沾染着生命之力的木系灵力,眨眼间犹如一颗种子,破土而出,长出绿叶,再长成树根。 漫山遍野的花花草草,迎着阳光,在摇摆。如果不是刚有的景象还历历在目,谁也不知道白晓木萱的血有这么大的作用。 就是她有点头晕,脸更白了,心悸很是剧烈,五脏六腑仿佛被挤压,呼吸里都是痛处。 “你还是这么冲动。。。”器灵不忍的开口道,它才不管一个凡人,是死是活自有命数,只要白晓木萱,它这个主人无事才好。 有时候真的不懂,就这么个要死不活的,救不救的回来还不一定,废这么大劲。 “废话,我再冷血,也不能活生生看着一个孩子死,我不是圣人,问心无悔而已。”缓了缓口气,找了件比较干净的布被,弄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小女孩打包扔给了小宝,不能她总做苦力,它在旁边看吧。 “你又扔给我!”器灵懵然的看着比他一半不到的小孩子,抱也不是,走也不是,留在原地跳脚。 回到大娘家来不及洗漱一下,一颗固神丹下肚,金针扎了小女孩一身,两者融合,药力最为温和。 待脸色转红,又让阿铁敏买了一副草药,熬制四个时辰,喂下。 一晚上,每个人都不敢睡觉,也不问白晓木萱带的是什么人,都是心疼这个孩子的遭遇,林柯毓每每看到都抹眼泪,仿佛回到了她一个寡妇带大孩子的过往那个时期,几粒米都煮出几碗汤水,一人一碗不顶饱,全当馋下口舌,没过一时辰,饿的个个是前胸贴后肚,走路微微颤颤,眼冒金星。 “我住在这里几十年,竟不知还有此等事?还有拿孩子充盈阳寿的,实在肮脏恶极!”林柯毓坐在内堂中,神情愤然,听闻前后发生的事,离这里不远,倒是庆幸自己孩子已经平安顺利长大。 “不全然,看哪里的布置,应该时常有人,至少两三个月前还是有人去过的。”此事应该还有秘密,背后之人是谁,还有孩子的亲人,其中还有何人有关联,何人被牵连,没有人知道。 但是那法阵存在的历史,实属有些日子了,上百年无人知晓,瞒天过海这么久,连朝廷都不知道。 “那周围就一个村,过后是这里,再远点...估计就很容易被人发现,所以我们能查的范围不算大,稍微打听打听,查出些蛛丝马迹...”至于后续,阿铁敏也不知道如何打算,这么个孩子,也许她爹娘不经意让她被歹人抓住的呢? “那我先出去打听一下吧,防止那背后之人先查上门来,再狗急跳墙。”阿铁奎低头思量着,眉头一皱,眉毛往下压了压。 “照着平常生活,知晓这种事的寥寥无几,无需担扰,我出门解决,阿铁奎如是查出什么,传信给我就行。”白晓木萱撑着椅柄站起身来,飘逸的裙摆在下方转成一个好看的圆弧,弱小的身影却如高山,千难万险也不能击垮。 “大人可要注意安全,莫要被那歹人算计了去。”有些沮丧的操心着说道,林柯毓不懂修炼的事,就算白晓木萱气势上上威,在她眼里,还是个小女孩,让她一个人出门就深怕有人欺负。 “安心就是。”她毁了那个地方,那人要是还在,就不能简简单单了事,毕竟,她也要把夺走的那些人的生命,给一一讨个公道。 白晓木萱知晓,自己受了伤,就是最好的诱饵,离白蝉地方很近,倒是可以在哪里守株待兔,一方面看看白蝉的进展,一方面等阿铁奎的传信即可。 明明就是懒得动好吗?器灵一个白眼,抬头望天,默默飘过... 出了门,阿铁奎快马加鞭就去另一个叫步织村的地方查了,只是一天下来,没几人知道谁家孩子丢了的,没有什么异样,每天都是日落而归,日出而作,忙忙碌碌着。 非说谁家女婴什么的,那准说无望,因为在哪里,没几个男婴出生,女婴在哪里最不值钱,出生淹死,饿死,大一点给老富者当填房,童养媳,几头牛,十两银子就能买一个,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毕竟那里封建又落后,修仙都是神话。 起初阿铁奎还能淡然的听下去,后面气的一肚子火,草菅人命在这些人眼里,就跟三餐一样容易,信奉虚无缥缈的灵兽,每个月还要一个童女献祭,好听的叫献祭,阿铁奎听一个傻乎乎的啊婆说,其实就是把孩子扔下一个山洞,然后一群巫师叽哩哇啦的跳舞,哭声刺耳,洞下面阴森恐怖,却还说好保佑风调雨顺,来年食物充裕。 只是他们都没发现,越来越多的女孩出生,死的就越来越多,越想生男孩,就偏偏越是没有,仿佛得了一种诅咒般,村里人的寿命都不长,半百就已经是老人了。 自己去哪里,都给香饽饽一样,多的是妙龄少女,摆在集市里叫卖,更甚者上手上脚,全无廉耻之心,娇柔之态。 着实把自己给恶心到了,他也不像是那些有钱地主吧,那般情形深感不好抽身,只能慢慢寻之了。 好不容易回了家,一口饭也没吃上,就被赶出去,因为他娘几年之前听闻一个组织,就在镇上的酒楼说书先生哪里,打着买卖孩子的生意,一时间江湖风雨飘摇,只是后面被人收了,也就没有了后续。 “没事,你就当自己去玩了,别偷懒啊,一个大男人,干点活怎么了!”不以为然的叮嘱道,林柯毓暗暗叹息,像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孩儿,再不好好表现,大人怎会有感觉,女孩子都是要宠的,喜欢有责任心的,她才不是嫌弃自己儿了。 “娘,好歹让我吃上一口,”阿铁奎快哭的表情,委屈不说了,脸色郁结,他可是一口水没喝查了一天,还得赶回去看看阿萱呢,然后明天再继续查,不想她危险,早解决早安心。 “赶紧去,这不是告诉你了吗?娘是妇道人家,不能抛头露面,叫你去就去。”这会脾气来了,磨磨唧唧的,人家女孩子都忙活来忙活去,带点有些威胁的语气,横竖觉得自己儿哪里都不好。 “好好好,好好好,我就去打听打听,”妥协的点点头,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另一条路,准备去镇上说书先生哪里看看,顺便吃些东西,赶着晚上回来最好不过。 第五十六章,盼交手 来到白蝉洗髓的地方,见她头顶还是源源不断的白气,可是皮肤已经见好,常年的苦活,让她看起来像三十几的人,现在已经有了丝滑光泽,若是能成功,那些过往将不复存在。 “耑子磊,耑子磊!”只是看着已经打呼噜的,靠在树干上迷迷糊糊的耑子磊,叫了两声都还发晕,她不在的这几日,干什么去了。 “哎!谁踢大爷我!”整个人一顿乱舞,他好不容易打个困,到底谁啊!说话之时眼睛还未睁开,左右摇了摇头。 看的器灵是一脸好笑,偷偷一个板栗过去,疼的耑子磊嗷嗷直叫乎。 “闭嘴!”空气中冷的一批 吓得耑子磊抖了两下,看清之后,赶忙一脸笑嘻嘻,卑躬屈膝的,很像狗腿子。 “老大,呸呸呸...大佬,您终于来了。”一时间没改过口来,习惯的叫人,可是看到白晓木萱那眉头,瞬间怂了。 “有什么异样没有?”干净利落,直接开口问道,因为阵法外有结界,耑子磊就在外面站哨。 “没有,正常的很,有我在,大佬放心。”拍着胸口,斩钉截铁的回答着,眉飞色舞,亮闪闪的眼睛快要出来了一样。 白晓木萱:......... 盯了几秒,眼神逐渐黑亮诡弥,想了想,也是有苦劳的,谅他也不敢偷懒,懂得审时度势,也不说什么,微微点了头。 好歹是松了一口气,这般威视,简直要因为这位大佬,以后几天都不敢随意打盹了。 等身影一消,紧绷的身体瞬间耸动,往后仰了一步,汗啧从额头发间冒出,风吹过都打了个冷颤,才发觉牙齿已经咬的生疼。 天哪,终于走了,他都怕自己吓得趴地上才行,呜呜~他要努力修炼!再不出门了!指不定哪天又来这么个恶魔,看着天真纯洁的,杀人不眨眼。 两个时辰后—— 先不说耑子磊这个人,没想到随便走走,眼前倒是来人了,白晓木萱不得不感叹,她不想找麻烦,偏生去哪里都来事。 眸影一黑,初柔一笑,只是周身的波动,似一浪高过一浪,竟让她如杀场走出来的战神,无人敢上前一步,高贵昂扬。 空气凝聚成寒冰一样,树叶隐隐在蓄势待发,若是敌人,大概就要面临万叶飞刺,整得个尸首分离的下场。 “跟我那么久?做什么?这位公子,何不出来?省的做那些个背后小人?”从白蝉哪里出来,她就觉得周围怪怪的,安静得很。 按理说那里被她毁的什么都没有了,还变成赏花的地方,怎么也有个人过来看看吧,现在这样,她才觉得正常,虽然解决起来要浪费时间了。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可以看出那人并没有生气,毕竟小人自古不得人心。 “这位小姐,倒是胆子大啊,夜黑风高的,怎一个人在此行走?可是要寻郎君?”还是方才的声音接着说道,此刻倒带了些许调侃,让人猜不出是什么性格之人。 “小女子孤苦,也不想一个人啊,这不正好,公子结伴同行如何?也算是成就一番佳话?”白晓木萱并不是脸皮薄的大家闺蜜,一句荤话就羞愧难当,明显的也能看出她还是个少女,这人不是无耻之徒,就是腹黑无赖,能不废话,就不废话。 左掌心向上,聚气成团,骤然翻转一压,气夹带着锋利的叶片,对着眼角处,身后的黑暗之地,猛然飞去,额间长发飘飘。 “你这人,脾气过于暴躁,不好不好,女子当温柔娇嫩,惹人怜爱。”宛若一堵无形的气墙,与之激起了碰撞,四两拨千斤,反向冲了回去。 白晓木萱眉头一皱,不动声色的脸,冷静之极的站在原地,一点不理会,那快要朝自己身上过来的叶气。 呼~阴气阵阵,眼前一黑,不待睁眼,腥风涌进了口鼻处,脑海一阵眩晕,她仿佛去了另一个世界,这里比地狱还要凶震,无数的杂音从耳边灌入,让人头晕眼花。 脚底下是一条血河,清澈见底,鲜红一片,上好的红玉都比不得,只是碍于她身上的什么东西一样,愣是离了半米远。 只是那一条条涌动的血水,要把她吞噬,琢磨着再发愣下去,就要抓住她了。 哼~ 在狭隘的空间里,用这种东西,也就吓吓小孩子了,迟迟攻不下她,耀眼的红色,就变成一条条的链子,把她双手双脚缠住,也不做什么,就是要制住她一样。 “滚...开!”高声一喊,眼神瞬间清醒。 来不及反应,看见那双白皙有力的手掌要摸上自己脸时,一股烦躁之气。 “怎么?公子是没见过女子吗?这么不知礼义廉耻?当小女子好惹不成!”她像是任人调戏?不正经的人家?难道不知道女子长得美貌,手段也是一等一的吗? 这期间只是过了三秒,只是那人的幻境,属实有点恶心,见面就给这么大礼,速度飞身往后,耐心见卓。 这才看清那年轻男子,身材不算消弱,个高体壮,俊郎白诱,下巴稍尖,耳廓长像精灵,眉毛先粗后细,鼻梁直挺。 双手背着,原地站立,嘴角一抹戏弄,笑的那叫一个阳光明媚,忽略那跟玛瑙一样询丽的红直发,胸前风光大开,一袭红衣,加上容貌本就勾人,整个人是躲不开的耀目,半书生半邪灵,诡异的竟然很合适他。 不知天高地后,白晓木萱越发的冷酷,根本没有一点迷离,有的只是想把这登徒子,给好好教训一番。 “死变态!本姑娘可不是你想调戏就调戏的。”气死她了,差点就被这人占了便宜,就算是幻熙清,出于尊重,他也只是碰了几次她的手,只是不明白,这个男人已经是天资之容,她顶多算貌美如花,难道是想把她脸毁了? 这么一想,更气了,又不是仇家,这生平第一次,不管是什么目的,当真把她羞的脸颊粉红一片,整个人显得灵动传神。 “姑娘可是本公子见过的最美的人,疼惜还来不及,绝无玷污之意。”恰有其事的说着,那笑眯眯的眼睛,好像要把白晓木萱从头看到脚,再从外看到内,直击心房。 “呵!公子生的这般美貌,已胜过天下女子,岂会对区区一人,另眼相待?”若是正常男人,听到这么形容他的人,肯定恨不能食其肉。只是看他那眼神,好像她说什么都不在意,直愣愣的看着,都差点以为他看见她真实的容貌了。 搞得还偷偷问了器灵,在它支支吾吾的问答下,一脸的无语,你不是说没人能看见吗?还能不能做好朋友了,还能不能敞开心扉啊。 器灵:他都开挂了,惹不起惹不起。 白晓木萱:.........(你个二货) 要说两者比较起来,各有千秋,不相上下,都是俊男靓女,只是这第一印象,已经是恶劣,俗话说解释就是掩饰,何况女人一生气,根本不听解释。 她的脸都修改了很多,暗淡之后只能称为美人,这种如斯身份不低的男子,算得上是无赖流氓之人,白生的好模样。 二话不说,刷的一下,一柄长剑被抓在手里,右脚脚尖一蹬,伏低身子,作攻击之态,她深知这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一身通体气质不输与幻熙清,多了冷血邪魅,衣着挂饰还要上等,特别是腰间的水龙晶链,不是俗物,灵力澎湃。 “呵!”一声冷叱,化身白影,左右浮现,直逼近男子,旋转剑柄,横切一剑,却被顺势一躲,见状脚尖一扫,看准胸口往那一踢。 白非憬好笑的看着上来,就要打杀他的小姑娘,虽说修为不低,实战却是漏洞百出,对付一般人还行,他可是经历过百场战役的人,下手狠辣,心性暴躁,所谓刀剑无眼,这种就跟小打小闹一样,不过他很有兴致,好久没遇见这么有趣的人儿了,特别是隐藏起来的容貌,有一瞬间心跳了一下,他不懂是什么原因,但是,这个女子...他要了!!! 轻巧的挥手一挡,柔和的力道,既不会伤了自己,也不会伤了动脚的人,偶尔入手丝滑,内心令人荡起涟漪。 这一个晚上,两人不下上百招,偏生这人攻防绝佳,滑溜溜跟个泥鳅一样,身法寻踪无影,也不怎么反手,全当戏弄小老鼠一样,时不时还摸摸小手,吹吹耳垂,搂搂细腰,直把人逗得面红耳赤,十分羞涩。 开始你来我往,男子让着她,只是后面白晓木萱发力,不再保留,剑剑杀心,招招致命,使得男子也用了心,开始认真对待战场比试,虽说她小伤无大碍,而后面色却越来越差,嘴唇都白了,神情又越发疯狂。 从悬崖下出来,她以为很少有人能打得过她,正愁没有对手,不能畅快的打一架,属实不开心。 从一开始的被压制,到慢慢找出破绽,她也没有尽全力,就是纳闷,这一个两个!怎么总爱趁着她受伤,欺负弱女子,果真令人心烦意乱。 握着剑的手已经麻木,隐隐的刺痛,连带着心脏都跟开始被抽伤时的感觉一样,难道圣水都没能把它真正消去?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个不查,剑被白非憬打落,捂着手臂,感觉虎口生疼,手心刚刚才有点好的粉嫩,又崩裂开来,血沾了衣袖。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