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综英美]最终攻略成就》 1、黑暗女王01 () 莉欧娜睁开眼睛，看到身前悬浮着游戏板面。 “玩家已登录。”一个电子合成音响起，“请输入昵称。” 莉欧娜不想在游戏昵称上多费心思，于是她直接用了本名。 她将游戏板面向下拉，开始阅读游戏说明。 这是一款集冒险、经营、恋爱于一身的息网游，有着很高的游戏自由度，玩家可以自行选择玩法和攻略路线，莉欧娜在购买游戏时预先在网络上调查了一番，网友超高的评价使她对于这个游戏期待满满。 莉欧娜开始创建角色。 “玩家可以随机抽取一项超能力。”电子合成音说。 钢铁之躯：你会拥有无坚不摧的身躯和无人可及的强大力量。 心念操纵：你会拥有隔空控物和入侵大脑的能力。 无限速度：你会拥有足以跨越时间与空间的超级速度。 火焰之主：你会拥有生成火焰以及控制火焰的能力。 虚空之手：你会拥有操控折叠空间和传送任意生命物体与非生命物体的能力。 …… 莉欧娜粗略地数了数，发现这上面显示的超能力数量足足有几百个，她不由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个游戏赋予了玩家更多的选择，但这也意味着承载游戏运行的服务器与计算机需要承担更大的负荷。不过厂商既然敢发售游戏，这就说明游戏运行是十分稳定的，莉欧娜稍微放下了心。 她点击抽取超能力。 “恭喜玩家获得心念操纵。” “心念操纵-等级1：你只能移动质量不超过10kg的物体，你的心灵入侵几乎无法对智慧生命起效。你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战五渣。” 莉欧娜：……这游戏怎么还嘲讽人呢？ 她打开技能说明，发现上面居然没有标明超能力的等级上限。莉欧娜皱了下眉，感觉有些奇怪。 这似乎是游戏的一部分，游戏开发者是想让玩家自行探索？ “请玩家选择新手村。” 纽约市：美国最繁华的城市之一，然而繁华的表象下隐藏的是什么呢？ 哥谭市：著名的犯罪都市，这是一个法外之地，你闻到它散发的腐臭的气息了吗？ 大都会：一个充满传说的城市，你难道不想探寻这些传说的真相是什么吗？ 莉欧娜思考了一会。 游戏使用了一部分现实世界的国家与城市名称，这她早就知道，单从城市介绍来看，哥谭市似乎是最危险、最有难度的一个城市。 莉欧娜喜欢挑战，如果游戏过程顺顺利利毫无波澜，那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玩家选择哥谭市。”电子合成音说，“接下来请选择游戏模式。注，不同模式的选择会对游戏路线以及游戏结局造成影响。” 成长模式：以成长为主线，从无到有，由弱变强，你可能会功成名就，也可能会一败涂地，因为人生不是一帆风顺。 恋爱模式：以恋爱为主线，你会遇到令人心动的恋人，你们可能会在一起，也可能会分道扬镳，因为恋爱不仅仅是两个人在一起那么简单。 经营模式：以经营为主线，你需要积累财富，你最终可能会家财万贯，也可能会落魄无依，因为财富是会长翅膀飞进别人的金库里的。 莉欧娜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成长模式。 “请玩家选择游戏内的身份设置。注，玩家在选择好基础信息后，系统将为玩家自动设置好家庭背景。” 父母双亡：也许你开局就将流落街头。 双亲具在：也许你父母是个绝世人渣。 第一个选择，玩家可能会出现在贫民窟，也可能会出现在孤儿院。 第二个选择，玩家的父母可能是一对和蔼可亲的夫妇，也可能是一对恶棍夫妇。 这两个选择都会游戏路线产生一定的影响，大概玩家在游戏中的双亲还有什么推动剧情的作用。 莉欧娜选择父母双亡。 因为大多数漫画电影的主角都是父母双亡。 “请玩家选择游戏难度。” 正常：智商正常都会通关。 困难：你需要经历一些挫折才能通关。 噩梦：你需要经历很多磨难才能通关。 地狱：你有很大几率开局死。 莉欧娜陷入沉思。 她之前虽然在网络上了解过一些信息，但是为了完美的游戏体验，她并没有看过剧透和游戏攻略，所以无从判断具体的游戏难度。 于是莉欧娜在深思熟虑之后选择了噩梦模式。 她喜欢挑战，不喜欢找虐，开局死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请玩家进行角色建模。” 莉欧娜把发色设置成黑色，眼睛设置成碧绿色。女孩都是爱美的，莉欧娜不管是在现实还是在游戏中都很追求外貌完美。 游戏板面里的“莉欧娜”腰细腿长，有一头微卷的黑色长发，碧绿的眼眸里盛满温润的光。 莉欧娜满意地点点头，点击完成。 “玩家已设置好了角色信息，是否立刻开始游戏？” 莉欧娜选是。 “游戏加载中……加载中……加载完毕。开始空投，投放地点哥谭市。” …… 眩晕感过后，莉欧娜抬起头观察周围环境。 现在是夜晚。 这是一个装修简洁大方的卧室，室内摆设非常简单，莉欧娜低头，看见黑色的头发垂在肩上，她的手纤细柔软，指甲被修剪得干干净净。 莉欧娜坐在一张小床上，她旁边还摆了另一张床，有个淡金色头发的女孩躺在上面，她能听见那个女孩浅浅的呼吸声。 地点信息：沃金沃森孤儿院。这个外表平平无奇的孤儿里似乎隐藏着什么黑暗的东西。 莉欧娜若有所思，接着她开始查看人物。 人物信息： 姓名：莉欧娜·布兰特 性别：女 年龄：14 经历：半个月前其双亲约翰·布兰特与汉娜·布兰特遭遇枪击身亡，后被送至沃金沃森孤儿院。 技能信息： 超能力：心念操纵-等级1 普通技能：未解锁-不可显示 生活技能：钢琴-等级3你可以熟练地弹奏低难度的曲子。 竖笛-等级4你可以勉强地吹奏中等难度的曲子。 烹饪-等级2你可以熟练地煎蛋。 缝纫-等级1你拿起针时终于不再扎自己的手了。 莉欧娜收起游戏板面，站起身在卧室里乱逛。 这个游戏的剧情是触发式的，只有玩家在外出过程中碰到了剧情npc和剧情物品，任务才会开启。 她停在床边，伸出手触碰那个沉睡的金发女孩。 崭新的信息浮现了出来。 人物信息： 姓名：阿加莎·克雷斯 身份：莉欧娜在孤儿院的室友。 任务提示：她的身上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莉欧娜收回手，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的门向外走。 如果遇到了孤儿院里还没睡的人，她就说她是要出来上厕所。 莉欧娜路过走廊的玻璃陈列柜，看到里面摆了几张照片，她还发现陈列柜的木质边框上刻着字。 ——“感谢慷慨的布鲁斯·韦恩先生”。 莉欧娜敏锐地注意到了布鲁斯·韦恩这个名字……看起来他应该是沃金沃森孤儿院的资助人。 2、黑暗女王02 () 莉欧娜触碰玻璃陈列柜，一段信息在她眼前闪现。 “玻璃陈列柜：一个非常普通的柜子，主要功能是摆放物件。” 她伸手拿出陈列柜里的照片框，借着模糊的光线看到上面是孤儿院的二十多个孩子和老院长的合影。孩子们脸颊丰润，老院长笑容慈爱，这些无父无母的孩子似乎被照料得很好。 “孤儿院合照：拍摄于三年前。” 莉欧娜把照片放回原位。陈列柜里还有一些别的照片，大多数是合照，也有一些是孩子们学习和做游戏时拍下的。 她正在寻找剧情任务线索，所以她把所有的照片信息都提取了一遍。 然后莉欧娜发现柜子里的照片最早拍摄时间是十年前，合照上的孤儿大多已进入社会，照片最晚拍摄时间则是两年前，而近两年，玻璃陈列柜里没有添加新的照片。 这姑且可以算作是一个疑点。 里面还摆了老院长的单人照，照片框上刻着——“沃金沃森孤儿院院长查理·约翰逊”。 还有另一张单人照片，照片上的人比查理院长年轻了很多，照片框上刻着的字是——“沃金沃森孤儿院院长巴德·威廉姆斯”。 莉欧娜猜测可能是孤儿院的老院长退休了，而新院长没有每年拍摄合照的习惯。 她觉得这个解密游戏有趣极了。按照游戏定律，玩家在刚开始登录游戏的时候一定会发生一些惊险刺激的事，不然就剧情就太过无聊了。 因此莉欧娜选择离开卧室夜游，她期待能碰到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外事件。 莉欧娜开启的是成长模式，进入游戏时系统为她设置的年纪是十四岁，未成年。在孤儿院里，十四岁的女孩不适合被领养家庭收养，领养人往往倾向于收养年纪更小的孩子。孤儿院在大多数情况下都会照顾这些孩子直到成年，在这期间，他们会在福利学校上学，成年后离开自谋生路。 她和那个金发女孩住在二楼的一个房间，她边走边数，查到二楼共有五个房间。孤儿院应该是一个三层建筑，莉欧娜不急于去上面和下面的楼层探索，她绕着二楼走了一圈，在走廊中央找到了厕所。 厕所旁边是楼梯，楼梯间的一角安装着监控摄像头，镜头闪着微弱的红光，显示它正在工作状态。 “正在工作的监控摄像头：是谁在透过监控看着你呢？” 莉欧娜开始兴奋了。 要是她没有猜错，那么与她同房的室友“阿加莎”、刚刚的玻璃陈列柜、照片，以及这里的摄像头都可以看做是任务线索，玩家集齐任务线索就可以执行剧情任务。 她只探索了二楼的部分区域，还有同楼层其他人的房间以及一楼、三楼没有探索。 莉欧娜喜欢玩游戏，她明白要想解密就必须沉住气，如果她在不恰当的时机闯入了不该进入的地点，任务就会失败。 “莉娜？” 莉欧娜回过头，看到金发女孩阿加莎·克雷斯站在她的身后。 阿加莎脸色苍白，“我刚刚醒来看到你没有在床上，把我给吓坏了。” “我起来上厕所。”莉欧娜想要把她给应付过去。 阿加莎哦了一声，她顿了顿，声音很小地说：“你以前从不起夜……” 莉欧娜听到阿加莎的话后着实吃了一惊。 她又一次发现了这个游戏的复杂性——npc对玩家行为的敏锐度和应对反应实在是太细致、太真实了！ 这表示如果玩家做出了什么不当行为，哪怕这些行为是无意的、不引人注目的，也有可能会引起npc的怀疑，进而导致游戏失败。 精细的建模和与现实一般无二的的五感体验使这个孤儿院像是真实存在的一样，而这个孤儿院里的npc也不是普通的按照系统数据运作的npc，他们甚至可以“有智慧”。 莉欧娜在网络上看评价时，见到有网友说这是一款划时代的游戏，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莉欧娜只能走进厕所，假装自己在解决生理需求。 结果她走进了厕所，真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产生了某种……呃，生理需求。 普通的息网游通过连接人类的大脑电波进行神经刺激，可以让有些玩家感觉到痛、痒，甚至可以有触觉、嗅觉，但这种感觉是被蒙着纱的，有一种不真实性，而莉欧娜正在玩的这款游戏带给玩家的体验实在是过于真实了。 她可以感觉到生理需求，那么她在游戏里受伤时会产生痛觉吗？ 莉欧娜解决完生理需求后洗了手，她看了看自己还带着水渍的手指，面无表情地张嘴咬了一口。嗯……痛觉是存在的，连水的味道也在味蕾上显现出来了。 她正在玩的这款游戏级别是r18，如果在游戏里进行性行为……可这是单机游戏啊，玩家与玩家之间不可联机，总不能和npc不可描述吧。 莉欧娜停止胡思乱想，她听到外面的走廊上传来了说话声。 “我是来陪莉娜上厕所的，威廉姆斯先生。”阿加莎说。 “最好是这样……乖女孩不应该夜游。”一个男人的说。 莉欧娜在听到“威廉姆斯先生”的声音时心里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不适……他的语气太柔软黏腻了，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她想起玻璃陈列柜里威廉姆斯的单人照片，他是一个肥头大耳小眼睛的中年男人，脑门秃了，还挺着啤酒肚。 莉欧娜走出卫生间，看着威廉姆斯说：“我和阿加莎回去了，晚安，威廉姆斯先生。” “晚安，女孩们。”威廉姆斯的目光在莉欧娜的脸上停留了一会。 阿加莎紧紧拉着莉欧娜的手回了卧室，不知为何，她看起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莉欧娜分析，阿加莎害怕威廉姆斯，她害怕看见他。莉欧娜在走廊夜游时阿加莎十分担心地跑了出来，而在她暴露在楼梯间的监控摄像头下时，威廉姆斯几乎立刻就过来了。 卧室时钟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威廉姆斯几乎不可能处理事务处理得那么晚。 莉欧娜基本上有了猜测，她的第一个剧情任务应该与威廉姆斯有关——这是很好推断的。 因为威廉姆斯表现得实在是……太像变态恋童癖了！ 看来游戏还是比较人性化的，莉欧娜的第一个任务线索非常好找，她不怎么费力就得到了信息，任务指引很详细，毕竟她是个新手，可能以后任务难度会逐步加大。 但是在莉欧娜推断出任务后，游戏板面并没有提示任务开始。 也许她还需要找到开启剧情的钥匙。 “晚安，莉娜。”阿加莎闭上眼睛。 莉欧娜说：“晚安，阿加莎。” 对于玩家来说，夜晚休眠时间是跳过的。 第二天，莉欧娜和阿加莎一起起床、洗漱，排队吃早餐。 莉欧娜往嘴里塞食物，连煎蛋边缘的焦糊味都是那么逼真。 她环视四周，一共看到了二十五个孩子，年纪小的三四岁，大的十五六岁，共有十二个女孩，十三个男孩。 餐厅在一楼，有五名保姆在帮忙照料孩子，莉欧娜向外望，外面是花园，孤儿院的铁门是关闭的，铁门旁是一个门卫室，一名上了年纪的保安正在喂狗。 莉欧娜吃过早餐后和阿加莎一起去了公共休息室，阿加莎说：“你要看书还是看电视？” “看电视。”莉欧娜说。 游戏是有世界观的，莉欧娜需要认识这个世界，电视就是一个途经。孤儿院里会出现各种对剧情和任务有帮助的道具，莉欧娜要做的就是合理利用它们。 阿加莎打开电视，新闻页面出现在屏幕上。 “毫无疑问，蝙蝠侠是一个精神病人！”一个胖得连脖子都不见了的政客唾沫星子乱飞，“我强烈建议那些吃干饭的警员尽快把他捉进监狱！” 画面切换，一个女记者站在警局前。 “蝙蝠侠昨晚在港口阻止了一起帮派火拼，警局在集装箱里查获了数量惊人的枪支弹药……” 蝙蝠侠。 莉欧娜记下了这个名字。 3、黑暗女王03 () “你喜欢蝙蝠侠吗？”阿加莎问。 莉欧娜说：“我不喜欢他，我就是对他有点好奇。” “大人们会在小孩子们吵闹的时候吓唬他说蝙蝠侠会吃掉他的脚趾头。这当然是骗人的。”阿加莎神情有些阴郁，“蝙蝠侠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说得对。”莉欧娜随意地附和道。 一个褐色头发的男孩走了过来，他看着莉欧娜不客气地说：“你让开，这个电视是我的。” “电视上面可没有写你的名字。”莉欧娜立刻警觉起来了。 游戏里随时可能会发生意外事件或隐藏任务，这个面色不善的男孩可能是某个对剧情有推动作用的npc。 阿加莎露出害怕的神色，她扯着莉欧娜后退，说：“我们不会跟你抢电视，安格斯。” 这个褐发男孩安格斯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他人高马大，是孤儿院的年龄最大的孩子之一，所有人都害怕他，但是莉欧娜身为一个玩家，很难对游戏人物产生什么畏惧之心。 她抱着一种有趣的心态挑衅道：“这并不是你的电视，安格斯，我想我有权利使用它。” 公共休息室里的人纷纷发出低低的抽气声。 “不要这样，莉娜！”阿加莎的手开始发抖了。 安格斯露出一个恶劣的表情，他袖子里滑出了一把小刀，把它指向了莉欧娜，“你很有勇气。离开这里，不然我就在你美丽的脸上划一刀。” 不远处就有一个在照料孩子的保姆，她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但只是漠然地回头看了一眼，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公共休息室里的孩子也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止安格斯。 这个孤儿院的确很不同寻常，莉欧娜冷静地想。 这里的每个人都展现着一种冷漠而怯懦的特质——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 沃金沃森孤儿院的气氛实在是太过沉闷阴森了。 莉欧娜上前一步，握住了安格斯手上的刀刃，轻声说：“我不害怕疼痛，也不害怕流血——但是你害怕。” 安格斯惊愕地望着她，她的手开始流血了，红色的液体滴到了地上。 阿加莎尖叫一声，惊慌失措地把莉欧娜的手扯开了。 莉欧娜捻了捻沾着血的手指，清晰的痛楚通过神经传导到她的大脑里，她只是想测试一下游戏敏感度与真实度而已。 npc可以伤害玩家，如果莉欧娜没有猜错，玩家在受到一定程度的攻击时也会在游戏中陷入濒死甚至死亡状态……那么反过来推论，玩家可以伤害并杀死npc吗？ 游戏带来的痛觉实在是过于清晰了，这让莉欧娜有些不适，她打开游戏版面，找到设置，不出意外的在上面找到了负面感觉敏锐度的选项，她将感觉敏锐度调到最低档，立刻感到手掌心的痛楚几乎消失了。 莉欧娜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掌心的血。 血液的铁锈味和咸味出现在了味蕾上，这个选项只能屏蔽痛觉等负面感觉，但不会降低味觉的敏锐度。 安格斯用活见鬼的眼神瞪着莉欧娜，像是被她不同寻常的行为举止惊呆了。 阿加莎眼泪汪汪地带着莉欧娜去了医务室，一个脸色不耐烦的女人帮莉欧娜处理好伤口，也没问她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伤的。 莉欧娜随手拿起一瓶酒精。 “医用酒精：作用是消毒。” 她又拿起一把银色的小剪刀。 “医用剪刀：它非常锋利。” “你可以走了。”女人不喜欢莉欧娜碰医务室里的东西。 阿加莎不想让莉欧娜待在公共休息室，但莉欧娜执意要去。 安格斯还站在休息室里，莉欧娜看了安格斯一眼，“让开，电视是我的。” 安格斯身体顿了顿，居然顺从地让开了。 莉欧娜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电视，她拿着遥控器切换频道，试图寻找有用的情报。在连续看了好几个电视台的新闻后，莉欧娜对于哥谭市有了初步的了解。 就像莉欧娜选择新手村时系统的简介一样，哥谭市是一个法外之地，一座犯罪之都。这里天天都有枪击案抢劫案发生，几乎每个晚上都会有那么一两起黑帮火拼，哥谭市警察不作为，官员也很**，而蝙蝠侠则是守卫这座城市的黑暗骑士。 莉欧娜在初步提取完世界观信息之后重新打开游戏版面。 她当时抽取了心念操纵，现在这个超能力的等级是1，超能力是可以升级的，她需要找到升级的办法。莉欧娜把目光转向了生活技能，她打算实验一下。 公共休息室的角落有一架钢琴，莉欧娜问：“我可以弹那个琴吗？” “当然可以。”阿加莎说。 莉欧娜打开钢琴，按照琴谱随意地弹了一首曲子。 曲子弹完后，游戏版面上浮现了一条信息。 “你弹奏了一首低难度钢琴曲，你的生活技能钢琴经验值+10。” 果然是这样，莉欧娜心想。 她又随手扯了一张纸，画了一幅铅笔画。 “你绘制了一幅铅笔画，你开启了生活技能绘画。” “绘画-等级1你确定你画的东西真的能被称为一幅画吗？” 这个游戏着重的是真实感，技能升级的方式应该也是贴近现实的，玩家的技能要想升级，就必须不断练习技能以提升经验值，经验值足够就可以升级。 也就是说，如果莉欧娜每天都练习心念操纵，那么她的超能力等级就会提升。 莉欧娜知道她不能在人多的地方练习超能力，所以她把白天的时间用于探索新世界，打算晚上趁阿加莎睡着了再悄悄练习心念操纵。 莉欧娜基本上搞清楚了孤儿院的布局。外面的花园很大，后面的院子还有一个用来存放木材的小木屋，两年前孤儿院冬天的壁炉烧的是木柴，但近两年安装了电壁炉，用不着再烧木柴了，可是那些木柴还被堆在小木屋里面，没人收拾。 孤儿院院长威廉姆斯的办公室和房间在3楼，1楼有两个育儿室，年纪不超过五岁的孩子都住在里面，年纪大一些的孩子则是两个人一个房间。 莉欧娜上厕所的时候好奇地用了下心念操纵，成功让一卷卫生纸浮了起来。她还控制着这卷卫生纸上下左右来回飘，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十分新奇。 “你练习了10分钟的超能力，你的超能力心念操纵经验值+20。” 4、黑暗女王04 () 莉欧娜还尝试对一个保姆进行心灵入侵，结果她只是晃了晃神儿，很快就恢复过来了，莉欧娜也没能读取到她的心音。她又把心灵入侵的对象换成了保安大叔的那条狗，这回她的超能力有了那么一点效果，狗狗呆呆地站在食物面前却不去吃它，莉欧娜解除了心灵控制之后，那傻狗才欢快地吃起了食物。 “你成功发动了超能力心念操纵，经验值+10。” 吃晚餐的时候，威廉姆斯注意到莉欧娜手上缠着纱布，他问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生气地罚了安格斯禁闭，并且对莉欧娜说：“亲爱的，你最好在医务室住一晚，伤口很深，有可能发炎。” 阿加莎听到威廉姆斯这么说的时候手中的勺子掉到了碗里。 莉欧娜假装乖巧地答应了威廉姆斯。 安格斯一言不发地去了空房间禁闭，他路过莉欧娜身边的时候说：“你不会这么蠢的吧？” 莉欧娜没理会他。 到了该休息的时候，莉欧娜无视阿加莎恳求的眼神平静地去了医务室，打算在那里住一晚，她发现平常在医务室值班的那个女人不见了，但是莉欧娜毫不意外，而且相当镇定。 凌晨1:00的时候，莉欧娜睁开了眼睛。 游戏版面出现了。 “新手任务：保护好自己，莉欧娜。你可以用任何方式解决麻烦。” “新模块解锁，玩家可以随时进行存档操作。” 这个任务的说明未免也太过简洁了。莉欧娜设置好存档。 她听到走廊外面传来了非常轻微的脚步声，于是悄无声息地站起身，将医务室的门反锁。 威廉姆斯停在医务室门外，他想要推门，结果发现门被锁住了，但是他早有准备，他拥有整个孤儿院所有房门的钥匙。 阿加莎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医务室门外，她声音发抖地说：“……莉娜一个人待着会害怕，我过来看看她。” 莉欧娜很感谢阿加莎及时出现暂时拖住了威廉姆斯，她将医务室桌子上的医用剪刀拿出来，装到衣服兜里，费了点力气才打开医务室紧锁的窗户。 还好医务室是在1楼，她没花费什么力气就跳了出来。 莉欧娜跳进了花园，用心念操纵控制住了保安大叔的狗，顺道拿走他忘在保安室窗台上的打火机。 随后莉欧娜拐进了后面的院子，用打火机将小木屋里废弃的木材点燃。她看着火势渐渐加大，停了一会儿之后转身离开。 烟雾很呛人，火星飘起后甚至烧着了孤儿院的窗帘，没一会儿，沉睡的保安和孩子、保姆就发现后面小木屋里的木柴烧着了，他们纷纷惊慌地冲出孤儿院。 莉欧娜默默计算时间，听到阿加莎呼喊的声音出现在花园的院子里。她重新爬进房子里，一路跑到3楼，闯进威廉姆斯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和休息房间是连着的，莉欧娜快速搜索着有用的任务道具。 她在电脑桌下面发现了一把老式左轮，更妙的是里面还有子弹，于是莉欧娜不客气地把它揣进了怀里。 “背包开启，你可以储存不超过10件物品。” 莉欧娜将左轮收进背包，看到桌上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威廉姆斯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它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火势在房子里蔓延，威廉姆斯的办公室目前还是安的。 莉欧娜犹豫了一瞬，按下开机键，她还从电脑桌的柜子里找到了一枚u盘。 “空白的u盘：它或许可以派上什么用场。” 她轻车熟路地把u盘插进笔记本电脑里，打算下载一些有用的文件。 莉欧娜浏览威廉姆斯的笔记本电脑，花了点工夫才解开加密文件，她看到加密文件里的东西之后，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威廉姆斯的特殊爱好真是令人作呕，他的文件里面储存了几个g的未成年女孩的裸.照。 ……该说这个游戏不愧是限制级吗？这些照片未免也太真了吧！莉欧娜甚至在这些照片里见到了几个眼熟的女孩，她白天的时候才和这几个女孩打过照面。 如果莉欧娜在现实世界遇到这样的人，她会毫不犹豫地报警，但这里是游戏，而且在哥谭市，报警不一定有用的，莉欧娜作为一个游戏玩家可以用其他方法解决威廉姆斯。 关键是游戏一般是有界限的，莉欧娜正在玩的这款游戏，界限在哪里？ 莉欧娜之前玩过一些息枪击游戏，玩家使用枪械击打敌人后，敌人喷出的血是绿色而不是红色的，游戏内对于一些比较恶心的东西还会进行马赛克处理，毕竟一切为了和谐嘛。 可这款游戏实在刷新了她的认知。 哪怕标注了是r18，这样的尺度也大过头了。 威廉姆斯办公室的门发出轰的一声巨响，肥头大耳小眼睛的男人喘着粗气冲了进来。 “乖女孩，”威廉姆斯面颊抽搐，“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办公室的柜子里储存了一些比较重要的文件，他害怕文件被烧掉，又不敢冒着泄密的风险让别人帮他取出来，只有自己冒着危险返回去取。 莉欧娜看着这个男人恶心的脸，若有所思地说：“我真是太好奇了，好奇这个游戏的尺度可以大到什么程度。” “什么？”威廉姆斯嘴角扭了扭，表情有些茫然又有些狰狞。 莉欧娜的手上突兀地出现了一把老式左轮，她平举着枪，把枪口指向了威廉姆斯。 威廉姆斯眼睛都要瞪脱眶了，他惊恐地说：“莉娜，放下它……” “嘭——” 血溅到了门框上。 威廉姆斯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他脑门上还有一只弹孔。 莉欧娜看了看手里的左轮，愣了一下，“这游戏还真他妈能杀人？！” 而且连个马赛克都不打一下的吗？！ 莉欧娜觉得她有必要退出游戏冷静一下，顺便看一下网络评论。 港真，这游戏真的不会被封吗？ 她点击退出游戏。 一行标红加粗的大字浮现了出来。 “数据错误，不可退出！” 5、黑暗女王05 () 莉欧娜不信邪地又点击了几次退出游戏。 每次游戏版面上都显示着那行字——“数据错误，不可退出！” 她的意识似乎被困在这个息游戏之中了，但是她一点都不惊慌，也不感到恐惧。 这是不正常的。 莉欧娜找到设置-负面感觉敏锐度，这个选项被她调到了最低档，她既感受不到痛觉、也无法对效果逼真的尸体产生恶心感，甚至连恐惧惊慌这种情绪被剥离了。莉欧娜整个人都保持在一种绝对冷静、绝对理智的状态。 她试图把负面感觉敏锐度调高。 “数据错误，操作失败！” 莉欧娜放弃操作，转而退出了游戏版面。 她已经可以闻到呛人的烟味了，火势在向3楼蔓延。 左轮手感非常沉重，莉欧娜在扣动扳机的时候挫伤了手指和手腕，可是她几乎无法感觉到疼痛。 她明确地知道自己受伤了，手指和手腕的动作变得迟缓，疼痛会影响人类判断力，现在它不会影响莉欧娜了。 “你成功使用枪械击中了目标物体，你的普通技能已解锁，你开启了了普通技能枪械。” “枪械-等级1你只是学会了开枪而已。” 莉欧娜用左轮射杀了威廉姆斯，枪响的声音很大，楼梯传来了呼喊声，有人冲上了楼。 保安大叔在办公室门前急刹车，他看到了威廉姆斯尸体上的弹孔，又看到了唯一在场且手里握着枪的莉欧娜。 他尖叫了起来。 莉欧娜冷眼看着他惊恐万状地后退，然后落荒而逃。 她平静地将用医用剪刀划开了威廉姆斯办公室茶几上铺着的桌布，将杯子里剩余的水倒在那一截桌布上，用它捂住口鼻，然后走出房间，趁火势没有彻底失控之前离开了这栋三层建筑。 莉欧娜一出现在花园的空地上，阿加莎就冲过来抱住了她。 保安指着她吼道：“抓住那个女孩，她是恶魔！是她开了枪，报警，快报警！我看到她杀死了威廉姆斯先生！” 游戏版面并没有提示任务完成，也没有提示任务失败，莉欧娜确认了一下存档地点，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 这并不是一款以杀戮为主的游戏，也许只有特定的npc可以被玩家杀死……然而莉欧娜有些不太确定这到底是不是游戏了。 还是说，她目前处在现实世界，只有她认为这里是游戏？ 莉欧娜看到安格斯躲在人群里望着她，阿加莎高声说：“莉欧娜不可能杀人！” 火势越来越大，烟雾熏得人睁不开眼睛，远处传来消防车和警车的喇叭声，莉欧娜看着聚集在花园里神色各异的人们，做了一个决定。 她要做几项测试，搞明白这个游戏到底怎么了。 莉欧娜点击返回存档地点。 时光倒带，场景飞速变幻。 四周一片寂静，她又在那间小小的医务室里了。 就像任务最开始时那样，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对话。 阿加莎拖住了威廉姆斯，“……莉娜一个人待着会害怕，我过来看看她。” 这一次，莉欧娜不打算跳窗纵火了。 她从医务室的床上起来，拿起桌上锋利的医用剪刀，猛拉开医务室的门。 “晚上好，威廉姆斯先生。”莉欧娜用剪刀指着他的喉咙，低声说。 旁边的阿加莎呼吸停顿，藏在走廊拐角的安格斯身体动了动。 …… 第一次读档。 莉欧娜伙同阿加莎与安格斯谋杀了威廉姆斯，安格斯把尸体拖进医务室暂时藏好，阿加莎清洗掉地板的血迹，莉欧娜潜入3楼办公室破坏监控并取得威廉姆斯犯罪证据。第二天，没有及时掩埋的尸体被发现了，一个保姆报了警。 莉欧娜吸取教训并记录情报。 已知，阿加莎被威廉姆斯猥.亵过，安格斯曾被威廉姆斯虐打。 取得的游戏信息：玩家可以与游戏人物展开合作。 第二次读档。 莉欧娜走出医务室和阿加莎一起大声说话，吵醒1楼的人，威廉姆斯暂时放弃对她下手。莉欧娜傍晚发现保姆虐待婴儿，她为了阻止保姆的暴行和她打了起来，被保安大叔看到，他举起椅子重击莉欧娜的后脑勺，莉欧娜死亡，随后自动读档。 已知，保姆和保安大叔有奸情。 取得的游戏信息：玩家在陷入重伤和死亡状态时会强制返回最近的存档地点。 第三次读档。 ……莉欧娜潜入3楼办公室得到武器以及威廉姆斯的犯罪证据，写匿名信向警局举报。 警局没动静。 随后莉欧娜纵火，引来消防车员和警车，趁机把装有证据的u盘交给了警员。但威廉姆斯得知了此事，他想要除掉莉欧娜。 已知，威廉姆斯上头有人，警局被渗透，部分警员被贿赂。在哥谭遇到麻烦时求助警局还不如跪地向魔鬼祈祷靠谱。 取得的游戏信息：剧情任务充满复杂多变的陷阱，要把npc当做真人。 第四次读档。 ……莉欧娜切断厨房煤气管，点燃打火机。 boo—大爆炸！ 孤儿院所有人都死了，包括莉欧娜。 已知，玩家可以用任何手段和道具杀死任意npc，甚至可以自杀，没有杀戮界限。 取得的游戏信息：游戏自由度和现实世界一样，没有超常规限制……或许这里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莉欧娜早就注意到游戏世界没有关于超能力者的报道，但是她在进入游戏时是抽取了能力的，而且那个飞檐走壁的蝙蝠侠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普通人类。莉欧娜不太相信自己是这个世界唯一的超能力者，她需要验证。可能这个世界的超能力者是隐藏起来的，或者说，他们这类人不能够被摆在明面上。 她想知道如果超能力者暴露在公众视线后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第五次读档。 莉欧娜当众表演隔空控物。 孤儿院的所有人都吓坏了，消息很快传开，莉欧娜被几个副武装的警员带走，他们在考虑为她进行精神危险度测评，然后把她关进一个叫做阿卡姆疯人院的地方接受治疗。 莉欧娜：“……谢谢关心，我不需要治疗也不想进精神病院。” 于是她果断读档。 已知，这个世界确实存在一些拥有超凡能力的人类，政府对这类人非常戒备。 取得的游戏信息：哥谭真他妈是一个风水宝地：） …… 第六次。 莉欧娜不打算继续读档了，她收取了足够的情报，也汲取了足够的教训，已经没有必要在第一个存档点死磕了。 “你的超能力心念操纵已升级。” “心念操纵-等级2你可以控制质量不超过100k的物体，你的心灵入侵可以对智慧生命产生一些影响。你的综合实力高于大多数普通人类。” 莉欧娜在半夜的时候熟门熟路地闯进威廉姆斯的房间，用超能力入侵他的大脑，然后打开酒柜给他灌了一瓶烈酒。 威廉姆斯穿着睡衣目光空洞地出了门，在楼梯前停下了。 莉欧娜伸手推了他一把，威廉姆斯就轱辘轱辘滚下了楼。 她删除监控、抹掉指纹，把笔记本电脑、秘密文件和武器收入背包，淡定地回卧室睡觉。 凌晨6:00，保姆的尖叫吵醒了孤儿院的人，接着救护车也来了。 等莉欧娜起床，所有人都在议论院长威廉姆斯先生昨夜喝多了酒，在下楼时摔断了脖子，死了。 他的尸体在早上被发现时已经凉透了。 6、黑暗女王06 () 警车也来了，警局的人员开始调查取证。 莉欧娜明白威廉姆斯的死有诸多疑点。 比如消失的监控、武器，还有他房间里不翼而飞的笔记本电脑、纸质资料和现金。 但就算警局意识到了这些一点，那又如何呢？他们没有办法证明这些事情和莉欧娜有关，也没有办法证明威廉姆斯就是死于他杀，他们甚至无法把威廉姆斯的死和莉欧娜联系在一起。 何况威廉姆斯本来就进行着很多违法活动，他本人只是一个小人物，莉欧娜知道威廉姆斯似乎和什么有权势的人搭上了线，那个人权势大到甚至可以渗透警局，否则莉欧娜将他的犯罪证据交给警局的时候，威廉姆斯不会那么快得知消息。 所以威廉姆斯的死亡案件不了了之，警局只能发表声明说他是死于一场意外。 “新手任务：已完成。” “你利用游戏规则成功完成了新手任务。你在取得了一系列情报之后从容淡定地杀死了自己的敌人，没有人意识到你才是幕后的真凶。” “任务评价，优秀。” 莉欧娜对这次的任务还算满意，她并不专注于任务结果，她更在意的是任务过程，以及从任务中得到的有价值的情报信息。 “你的新手保护期已结束。莉欧娜，你需要独自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你开启了新模块。” “阵营系统：系统将根据你在新手任务中的表现以及面对突发事件的应对方式来判断你的所属阵营。” “你的阵营归属为混乱邪恶。” “混乱邪恶：你无视规则，道德感薄弱。你不重视人命，并且解决事情的手段粗暴残忍，对死亡毫无敬畏之心。” 莉欧娜眼神动了动，点开模块说明。 “你阵营归属的判断依据是阵营值，这是一项隐藏属性。” 隐藏属性也就是说玩家不可以查看这个属性的详细评判标准，也无法得知属性值具体有多少。 莉欧娜拿出自己以往玩的所有的游戏经验来进行推测，她在游戏中的一言一行会影响到阵营值。如果她做了某些恶事，就会多一点混乱阵营或者邪恶阵营的属性；如果她做了某些好事，就会多一点守序阵营和善良阵营的属性。 游戏的每个模块都是有作用的，可能这个阵营归属还关系到莉欧娜以后的任务和游戏路线。 “你开启了新模块。” “成就系统：系统会根据你在游戏内的表现为你评定出成就。” “你获得成就第一滴血。” “第一滴血：你走出了自己成长道路上的第一步，也许这是一个邪恶的开端。” “你获得了成就奖励：幸运值+1。” 莉欧娜：……很好，这个奖励很有用。 “你开启了新模块。” “声望系统：你的声望取决于你的树敌数量、交友广泛度和在普通人群中的知名度。” “声望值：60。” “声望评价：你的社交范围无限等同于没有。你因为未知原因获得了一些神秘势力的关注。” 莉欧娜盯着声望评价看了半晌，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高达60的声望值无疑是很不正常的，莉欧娜表面上只是一个普通的、双亲皆亡的小女孩罢了。 莉欧娜用没人能查出的手段杀死了威廉姆斯，所有人都不知道谁才是幕后真凶，但她的身份可能引起了一些警局人员或者威廉姆斯背后势力的关注，造成声望值上涨……不过没关系，他们并不知道她是谁。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导致声望值上涨——那情况就很不妙了。 莉欧娜开始仔细推测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值得神秘势力关注的“未知原因”。 难道是因为超能力？又或者是因为她那被枪杀的“父母”？ 游戏有一套独立的世界观，每一个游戏角色都有自己相应的背景经历。莉欧娜身上的超能力也可以编入游戏背景之中，按照电影或者一些漫画的套路，莉欧娜可能从她的父母身上遗传了超能力，可能是被做人体实验而觉醒了超能力，可能是被什么诡秘的存在赐予了超能力…… 这些事情暂时是无解的，莉欧娜思考了一会儿就不再去想它了。 游戏版面提示她的新手保护期结束了，也就是说她在孤儿院中经历的一切都是低难度的，结束了新手保护期，她就将进入噩梦难度的哥谭市。 莉欧娜期待挑战。 …… 莉欧娜很快就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噩梦难度。 夜晚，她正在休眠状态，忽然就听到了一阵破窗声，接着她清醒了，一队雇佣兵冲进来控制了孤儿院。 这队雇佣兵大概有30人，每一个人都身穿防护铠甲、戴着头盔，副武装，身上还携带有高科技热武器装备。 雇佣兵命令所有的孤儿在1楼的大厅集合，他们清点人数，用一个仪器扫描所有孩子的脸，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无端的，莉欧娜觉得那些雇佣兵就是在找她。 莉欧娜目前的超能力还很弱小，她可以独自面对3到5名成年人，在莉欧娜有所防备的情况下，枪械等热武器对她造成的伤害有限，但是当30个雇佣兵副武装地出现在莉欧娜面前，从现实因素考虑，莉欧娜打赢他们并且成功逃脱的几率较小。 有两个雇佣兵指着莉欧娜和阿加莎的脑袋，命令她们走出房间到大厅去。 阿加莎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她看上去害怕极了。 莉欧娜不打算和30个雇佣兵正面交锋——现在就是逃走的最佳时机。 莉欧娜入侵其中一个雇佣兵的思维读取了一些情报，然后她右手虚握，做出拉扯东西的动作。 另一名雇佣兵颈骨咔嚓一响，他的脖子歪到一边，身体咣当倒在了地上。莉欧娜用意念之力抽出他手中的突击枪，并解下腰带上的手榴弹和瓦斯弹。 被莉欧娜控制思维的那名雇佣兵呆呆地站着毫无反应。 阿加莎眼珠子都凸了出来，她捂住嘴，抑制住喉咙里即将爆发的尖叫。 莉欧娜扭头入侵她的思维，让她暂时昏迷，然后把她的身体拖到床底下藏好。 外面的雇佣兵好像意识到了不对劲。 莉欧娜平静地对身边雇佣兵的大脑下达了一个指令，同时她拿起突击枪，推开房间的窗户从窗口跃出，用超能力使自己的身体悬浮在空中保持飞行状态。 被控制的雇佣兵像机器人一样肢体僵硬地走到门外，他拉开他腰带上所有的手榴弹拉环，分别向同伴和楼下聚集的人群投掷。 几秒钟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莉欧娜已经飞出了爆炸范围。 莉欧娜身上出现了一个红点，埋伏在孤儿院附近的狙击手瞄准了她。莉欧娜拉开一枚手榴弹，用心念操纵把它远远丢了出去，地面某处轰隆巨响，她身上的红点消失了。 莉欧娜把那个狙击手炸上了天。 一辆巨大的黑色武装车喷吐着幽蓝色的光焰向这边疾驰。 “老爷，雇佣兵先我们一步找到了那个孩子。”阿尔弗雷德说。 蝙蝠侠回答：“他们不会得逞的。” 接着他看到了浮在空中的黑发女孩。 她身上只穿着白色的睡裙，手上却提着一把突击枪，肩膀上还挂了一整排手榴弹。 女孩一边飞一边往底下投掷手榴弹，所过之处都是爆炸的火光与烟雾，她白色的裙摆飞扬，表情尽是冷漠。 7、黑暗女王07 () 莉欧娜认出那辆车就是蝙蝠车，她在新闻上看到过很多次相关报道，所以当蝙蝠侠现身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认了出来。 飞在空中就相当于一个醒目的移动靶子，莉欧娜用心念操纵挡住飞来的子弹，但是她的思维并没有快到能捕捉所有子弹的飞行轨迹，有几枚子弹险而又险地擦过她的小腿和手臂，她受伤了。 莉欧娜尽力把意念之力平铺在身体周围形成一个盾牌，力飞出一段距离后降落到地面。 她摸索着手中的突击枪，它太沉重了，莉欧娜这个没有接受过训练的人很难很好地使用它。 莉欧娜曾在孤儿院的书架上发现了哥谭市的地图，作为一个游戏玩家，她非常清楚地图的重要性，所以莉欧娜不但记下了哥谭市地图，而且还把孤儿院院附近的地图都给记了下来。 孤儿院位于哥谭市老城区，隔一条街就是警局总部，再隔一条街就是市政大厅，可是那些雇佣兵仍然猖狂地来到这里。 莉欧娜收起突击枪和手榴弹，紧贴着墙根奔跑，她没没过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拥有强大的超能力不等于拥有强大的身躯，她不过是**凡胎。 “你连续抵挡了子弹的袭击，你无师自通地开发了超能力心念操纵的新应用方法。” “心念操纵-意念之盾：这是一项分支技能。你可以用意念之力环绕在身体周围，形成一个无形的盾牌，它可以帮你抵挡不超过你能力上限的一切物理攻击和部分能量攻击。” “你的天赋非比寻常，你通过自己的聪明才智使超能力心念操纵的等级提升1级。” “心念操纵-等级3：你可以控制质量不超过1t的物体，普通人类几乎无法抵挡你的心灵入侵。你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莉欧娜被突如其来的车灯刺得睁不开眼睛。 蝙蝠侠来了。 “跟我走。”他沙哑地说。 莉欧娜脸色沉了下来。她粗略估计蝙蝠侠应该是守序善良阵营的，而她是混乱邪恶阵营——这说明他们两个是敌对方。 蝙蝠侠不会杀人，莉欧娜不知道他来找自己的目的，她只能判断蝙蝠侠大概不是来杀她的。 要是莉欧娜跟蝙蝠侠一起离开，蝙蝠侠就可以毫不费力地查出威廉姆斯死亡的疑点，他也可以很容易地根据莉欧娜的超能力推断出到底是谁杀了他，莉欧娜从容杀人，是由于没人知道她是超能力者，所以也就没人会把那个死亡案件联想到她的身上。 现在莉欧娜暴露了，一切都变得不同了……蝙蝠侠固然不会杀人，但是他会把罪犯给送进监狱。 莉欧娜是未成年人，可她已经到了可以承担法律责任的年纪了。 蝙蝠侠在蝙蝠车里面坐着……他在看着她。 “我不会伤害你，女孩。你应该知道，你不能落进那伙雇佣兵手里。”蝙蝠侠在评估莉欧娜的心理状态。 她是一个孤儿，这说明她可能敏感多疑，缺乏安感。她在飞出别墅的时候任意投掷手榴弹，展现出了一种超乎寻常的冷静和残酷的特质，她不仅能力与众不同，就连精神状态也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她是一个危险品。 蝙蝠侠试图安抚她。 她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这并不能让蝙蝠侠放下戒心，因为他明白一个失控的超能力者会造成多大的破坏。 他在做尝试——用非暴力的方式使这个孩子听话地跟他走。 蝙蝠侠对于罪犯冷酷无情，但他不会对孩子冷酷无情，尤其是他并不知道莉欧娜是一个罪犯，他以为莉欧娜只是一个需要帮助的特殊的小女孩。 莉欧娜的确是特殊的，然而她不需要帮助。 一辆伪装成吉普车的武装车载着一小队雇佣兵向这边开来。 他们肩上居然扛着火箭筒！ 莉欧娜扭头看过去，她很想试验一下刚刚升级的超能力。 蝙蝠车是用很沉重坚固的材质制造的，莉欧娜挪不动它。 她选择挪动别的物体。 蝙蝠侠意识到了什么，他将蝙蝠车的炮弹发射口对准了武装吉普车，沉声说：“不要攻击，不要杀人，你只需要保护自己！” 莉欧娜不理会他。 她碧绿的眼睛看向街道两侧停着的轿车。 一辆小轿车凭空漂浮了起来，接着它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和武装吉普车头对头碰撞在了一起。 小轿车被撞扁了，吉普车侧翻出了十几米远，至于这里面装的几个雇佣兵…… 大概是死透了？ 又一辆武装吉普车出现了。 它的整体重量超过了一吨，莉欧娜无法举起它。 于是她卸掉了武装吉普车的前两个车轱辘。 轰的一声巨响，吉普车又侧翻出了十几米远，它的油箱在翻滚的时候爆炸了，车子解体的碎片飞溅到莉欧娜身前，然后突兀地悬停在空中。 爆炸的橘红色火光映照在莉欧娜白皙的脸上。 她缓缓转身，看着蝙蝠车，唇边绽放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蝙蝠车的车轮胎可以被拆开吗？”她很好奇。 蝙蝠侠眉毛跳动了一下，“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莉欧娜蹙起眉，她发现这辆破车的机械结构非常紧密，车轮、杠杆和机械零件所能承受的质量远超一吨，她无法用暴力拆卸车轮。 短短十秒，莉欧娜毁灭了两辆武装车，杀死了近十位坐在车上的雇佣兵。 离莉欧娜飞出孤儿院才过了不到5分钟，她自己都没数清她到底解决了多少个雇佣兵。 反正数量不会少。 蝙蝠侠看清了这个女孩的本质，她不是弱不经风等待拯救的小可怜，她是一个披着人皮的小恶魔。 在她动手的一瞬间，她在蝙蝠侠眼里已经从一个需要救助的女孩变成了一个值得警惕的敌人。 若这个拥有超凡力量的女孩继续肆无忌惮，她可能会走上一条黑暗的道路。 “布鲁斯，我读取了这个女孩的面部信息，她的名字是莉欧娜·布兰特，网络信息显示她的父母在半月前因为一场意外被枪杀。”神谕说，“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一份被伪造得很精细的假身份。她的超能力很棘手。” “棘手，但是有限。”蝙蝠侠说。 莉欧娜忽然有了动作。 她举起路边的轿车砸向蝙蝠车——蝙蝠侠及时避开。莉欧娜接二连三地举起轿车砸过去，她不是想要攻击，而是想要制造路障。 蝙蝠车被围住，莉欧娜扛起散落在地上的火箭筒。 点火！发射！ 火箭没有击中蝙蝠车，它击中了报废的轿车。 轿车的油箱爆炸了，这个爆炸带来了连锁反应，跟它相邻的轿车一个接一个爆炸，蝙蝠车被火海围住。 莉欧娜扔下火箭筒，身体浮空准备跑路。 这时，蝙蝠侠果断地按下了一个按钮。 人耳无法识别的超声波倾泻而出。 莉欧娜摔到了地上，她眼冒金星耳朵嗡嗡响，温热的液体顺着下巴淌了下来，她流鼻血了。 蝙蝠车暴力撞开燃烧的路障。 “力量不应该滥用。”蝙蝠侠从车子里走出来，为莉欧娜注射了一支麻醉剂，把她扛在肩上。 莉欧娜脸色惨白，连连摆手：“离我远点……” “你需要懂得遵守规则，并且明白违反规则的代价。”蝙蝠侠声音冷漠，“我不可能让你离开。” 莉欧娜：“呕——” 蝙蝠侠身体僵住，他漆黑的战甲上流淌着不明秽物。 “超声波武器会使人产生恶心感，”莉欧娜勉强擦擦嘴，“我提醒过你离我远点，是你非要凑过来还用肩膀顶着我的胃……” 8、黑暗女王08 () “你遭到攻击。” “你陷入晕眩状态。你在此状态下行动会变得迟缓。” “你陷入虚弱状态。你在此状态下受到的伤害加倍。” “你陷入昏迷状态。你在此状态下无法发动超能力。” ……这麻醉剂效果也太强力了吧！ 莉欧娜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哥谭钟楼。 “她的资料充满疑点。死于枪杀的布兰特夫妇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他们半年前在伊利诺伊州的一家孤儿院收养了她。我又去查询了那家伊利诺伊州孤儿院的地址，发现根本没有这家孤儿院。”代号为神谕的芭芭拉·戈登说，“她没有过去，我无法在网络上查到她的一丁点踪迹。” “我会联系吉姆，让他调出布兰特夫妇枪杀案的卷宗。”蝙蝠侠说，“芭芭拉，你继续查找布兰特夫妇的资料。” “他们很正常，似乎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家人。我找到了他们的缴税和缴纳保险的记录，布兰特夫妇都是医生，毕业于一所很知名的大学，他们工作的医院是哥谭市中心医院。”芭芭拉说，“我排查了他们的关系网，布兰特夫妇身上只有‘莉欧娜’这一个疑点，他们是再安分不过的普通人。” 蝙蝠侠陷入沉默。 “莉欧娜”今年十四岁，不管她的过往是什么，杀了多少人，这都改变不了她还是一个未成年女孩的事实。她的来历很可疑，根据哥谭市的法律，十四岁已经可以承担刑事责任了，她会被审讯、起诉、关进监狱。 她不会跟普通罪犯关在一起，她会被关进专门为超能力者打造的特殊监狱里。出于“人道主义”，也许政府会给她分配一个心理医生为她进行心理疏导和精神状态测评。 以莉欧娜杀人时从容的态度来看，她的精神测评结果肯定会是“高危”。 “你需要休息，布鲁斯。”芭芭拉扶着轮椅转过身，关切地说。 蝙蝠侠说：“不，我还有点事情要调查……关于那些突然袭击孤儿院的雇佣兵。” “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布鲁斯。”芭芭拉几乎是哀求地说，“自从发生那件事情之后，你一直……” 但蝙蝠侠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钟楼。 …… 莉欧娜醒来时看到了泛着金属光泽的天花板。 她仍然脑袋发昏，身体状态很不好，好在她屏蔽了痛觉，不适感大大减轻。 莉欧娜被关在一个牢房里，她胳膊和腿上的擦伤已经被处理了。 牢房栏杆外站着一个男人，他把一盒胶囊推到牢房里，“它可以缓解头痛。” “谢谢，我不吃药。”莉欧娜从牢房的床上坐起来，她声音沙哑，“我想我需要一杯水。” 门外的男人说：“超声波武器破坏力巨大，你现在肯定头痛欲裂……” “我需要一杯水。”莉欧娜打断道。 男人沉默地站着。 不一会儿，一杯纯净水通过监狱栏杆上的小窗口被放了进来。 莉欧娜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端起那杯水一饮而尽。 “这是特制牢房吗？”她问。 这间牢房让莉欧娜感觉很不舒服，这里充斥着一种无形的能量波，她的超能力被压制了。 牢房右上角有监控器，有人透过这个摄像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游戏版面上显示着一行字。 “你的超能力等级不足以突破关押地点的能量压制，你的超能力被压制了70%。” “我们需要对你进行审讯，莉欧娜·布兰特小姐。”男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警官证，“我是理查德·格雷森。” “你好，格雷森警官。”莉欧娜漫不经心地说，“请开始审讯吧。” 莉欧娜的态度堪称彬彬有礼，格雷森警官年轻的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 她既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惊慌不安，她坐在牢房中间环顾四周，观察环境。这说明她有着良好的心理素质，她的精神状态非常稳定。 格雷森遇到过很多犯人，越冷静的犯人越棘手，越难从他嘴里撬出话，犯人冷静，说明他很善于说谎和处理突发事情，警方需要费尽心思地分辨犯人嘴里的哪句话是真的。 “对了，”莉欧娜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雇佣兵冲进去后，孤儿院的人都活着吗？” “大部分人都平安无事，你可以放心。”格雷森警官猜测莉欧娜内心大概是有良知的。 她的外表很无害，年纪又小，人们很容易会对这样的女孩子放下戒心。 莉欧娜露出微笑。 “我可一点都不担心他们呀，那个孤儿院令我恶心透了。如果孤儿院能被炸上天，我会高举双手鼓掌。” 院长是个恋童癖，他床底下藏着迷.药。保姆虐待婴儿，她们冲泡奶粉时用很烫的水，把孩子的嘴烫出了泡。会计贪污公款，大笔大笔的钱不翼而飞——感谢慷慨的布鲁斯·韦恩先生给孤儿院拨了那么多钱，可惜这些钱没有用到正确的地方。一年前有一个小孩子坠楼死掉了，新闻还报道了这件事情，但实际上那个小孩子是被孤儿院年长的霸凌者逼死的。莉欧娜甚至知道有几个十几岁的男孩儿强迫女孩子和他们发生关系。 莉欧娜的心念操纵也可以做到读取他人的记忆，她把孤儿院的人当做练习超能力的对象，别人脑子里的情报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格雷森皱起眉。 “你们会把我关进哪里呢，阿卡姆精神病院吗？”莉欧娜问。 格雷森说：“这需要在法庭上由法官裁决。” 莉欧娜所做下的事一定程度上可以看作是为了自保，可她行为过激而且造成了巨大破坏，基本上不能被判定为正当防卫。 而且政府防备超能力者，他们希望莉欧娜待在他们的掌控范围内，所以在她被关进牢房里时，就已经注定她不可能通过合法手段重获自由。 “布兰特小姐，我需要你仔细地讲一讲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格雷森打算进入正题了，“那些雇佣兵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一切的一切你都需要巨细无遗地告诉我，我希望你能配合我。” 他确实对于莉欧娜存有一些微妙的怜悯，但他代表的是公正与法律。 “哦，我是个刺头，我显然不会配合你。”莉欧娜说，“美国是个自由民主尊重人权的国家，你们不会刑讯我吧？或许蝙蝠侠会，然而他会对未成年动手吗？况且在某种程度上说，我算是一个受害者，那些雇佣兵是冲着我来的。我的手法是粗暴了一些，那是因为我不粗暴他们就会干掉我。” ……棘手。 格雷森看着牢房里的女孩，她显然明白自己的优势——年龄就是她的优势。 “我们是在保护你，莉欧娜，”他换了个称呼，以表示自己的态度，“只有你配合我们，我们才能够为你争取权利。” “谢谢你的好意，格雷森警官。你们为不为我争取权利，我的结局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就算我能够摆脱牢狱之灾，我也会因为我的超能力而面临终身监控。”莉欧娜甜甜地笑了，“不过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一条情报。沃金沃森孤儿院院长威廉姆斯背后有一条巨大的洗钱链。他们的窝点在钻石区的黑利帕克酒吧。” 莉欧娜在游戏刚开始时不断存档读档，是因为她要获取游戏规则和世界观信息。从现在起，她不会继续利用存档了，除非她遭受到不可逆转的重创——缺胳膊断腿什么的——或者陷入了死亡状态。 她的选择可以造就不同的结局，因为这是一个充满可能的世界。 莉欧娜对于未知的东西充满期待。 9、黑暗女王09 () special cris unit，特别罪案处，简称scu。 这里是哥谭警局的一个下属部门，位于混乱的哥谭市东区。 scu里设有牢房和审讯室，有许多罪犯被临时关押在这里接受调查，警员来来往往非常忙碌，他们每个人都配有武器枪械，还有巡警在牢房过道巡逻，防守严密。 莉欧娜告诉了格雷森一些关于威廉姆斯的情报。顺着这个猥琐的恋童癖留下的线索一直往下挖，哥谭警局一定可以得到一些令人震惊的信息。 不过他们也可能会一无所获，因为警局里有被收买的内鬼。 莉欧娜并不打算将这个消息告诉格雷森。 警局有事要忙了。 根据莉欧娜透露出的情报可以得知黑利帕克酒吧不但是一个洗钱窝点，那里还是一个淫窟，一个毒.品、武器交易所。 感谢威廉姆斯脑子里的情报和他电脑、保险箱中的机密文件，莉欧娜搞清楚了不少事，她把这些告诉格雷森是为了给警局找点事情做。 任凭格雷森再怎么问，莉欧娜都不肯说出更多的消息了。 “我说了你们就会信吗？自己去查一查吧，我已经提供够多的线索了。祝你们好运，格雷森警官。” 格雷森表情沉重地离开了，过了十分钟又有一个警员来到莉欧娜所在的牢房，他的态度没有格雷森那么温和，语气十分恶劣。 “我们要把你的信息录入警局的系统。”他冷笑着给莉欧娜戴上一个漆黑的金属颈环，“老实配合，女孩。” “超能力抑制器：它效果强力，你的超能力等级不足以突破抑制器的能量压制。” “我不太喜欢这个造型，戴上它显得我像个宠物狗。”莉欧娜毫不隐藏自己的不满，“你们就没有手环脚环形状的抑制器吗？” “没有。我希望你能闭嘴。”警员推了莉欧娜一把，示意她离开牢房。 走廊两边都是牢房，当被关押的罪犯们看到莉欧娜经过纷纷把视线转向她。莉欧娜好奇地看了这些人几眼。 一个身材壮硕的刀疤男咧嘴笑着问：“这小姑娘是犯了什么罪？” “毁坏公物、防卫过当、故意杀人。”莉欧娜说，“当然我具体犯了什么罪还是要看法官大人的判决的。” 罪犯们齐齐哄笑吆喝起来，走廊里一片嘈杂。 警员凶恶地扭了一下莉欧娜的肩膀，厉声说：“不许耍花招！” “如果和狱友说几句话也算耍花招……”莉欧娜慢悠悠地向前走。 审讯室。 莉欧娜被采取了dna，他们还提取了她的指纹、唇纹和虹膜信息。莉欧娜手里拿着名牌，无聊地站在身高线前方，在警员的指挥下拍照。 莉欧娜一边拍照一边百无聊赖地观察四周，她注意到审讯室的监控摄像头没有闪红点。 “监控器坏了吗？”她问。 “你想做什么？”警员紧张起来了。 监控摄像头确实是坏的，刚刚损坏，还没来得及维修。 “我根本做不了什么呀，抑制器还在我的脖子上。”莉欧娜觉得有趣，“有两个警员在审讯我，你们腰上别着枪，而我手无寸铁，还被拷住了手。” 两名警员疑神疑鬼的样子真是太好玩了，莉欧娜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真的应该学会闭嘴，布兰特。”其中一个警员脸色阴沉地说。 “我不会闭嘴，该闭上嘴的是你们。”莉欧娜微笑着扔掉手里的名牌，“你们认识弗莱德工业的人吗？” 两个警员眼神一悚。 莉欧娜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把左轮，她把黑洞洞的枪口指向离她最近的那个警员。 “嘭——” 一个血洞出现在他的胸口。 莉欧娜又把左轮移向旁边那个惊慌失措想要掏出枪的警员，再次干脆利落地扣动扳机。 “嘭——” 第二次枪响。 “读档当然是有好处的。”莉欧娜低头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胸口咕噜咕噜冒血的男人。 在第三次读档时候，莉欧娜曾经试图通过法律手段来解决掉威廉姆斯，但是她前脚刚把装有证据的芯片交给警局的人，后脚威廉姆斯就得知了消息。 好巧不巧，莉欧娜把芯片交给了现在负责审讯她的警员。 不……也许不是巧合。 弗莱德工业的老板就是黑利帕克酒吧的幕后黑手。在莉欧娜透露给格雷森情报后，警局得知消息开始查案，接着这两个警员开始审讯她…… 也许他们的审讯是别有用心，也许他们就是弗莱德工业在警局买通的内鬼，所以才正好是他们审讯莉欧娜。 可惜莉欧娜无法从死人的脑子里读取情报，而且她现在的超能力还在被压制状态。 莉欧娜的手上的左轮还是威廉姆斯的那把，她把它存入了背包，一同被存入背包的还有从雇佣兵身上获取的手榴弹、瓦斯弹、突击枪。 左轮没有安装消音.器，两声巨大的枪响显然会引起警局其他人的注意。莉欧娜不想暴露游戏背包的存在，所以她选择在没有监控的审讯室动手。 最令莉欧娜觉得有趣的是，这间审讯室的监控到底是真的自然损坏，还是被那两个警局内鬼给故意弄坏的？ 此时离第一声枪响出现才过了不到五秒，走廊里响起纷乱的脚步声和警员们呼喝的声音。 莉欧娜没有马上去掉碍事的手铐，她闪身上前把审讯室的门打开一条缝，从背包里取出瓦斯弹丢了出去，然后紧紧合上门。 催泪瓦斯被释放了出来。 原本在走廊上狂奔的警员都弯腰咳嗽眼睛流泪。 莉欧娜立即返回审讯室，取出警员尸体上的枪和钥匙，她还在其中一个人的兜里摸到一支透明针剂，莉欧娜来不及观察就把它收入了背包。 试了好几把钥匙之后，莉欧娜终于解开了自己的手铐，但是她的超能力抑制器还没有被摘掉。 没有时间挨个试钥匙了。 莉欧娜一脚踹倒审讯室的桌子，窝在桌面与地面形成的夹角里——这个桌子看上去很厚实。 审讯室的门被踢开了，几名警员冲了进来。 莉欧娜头也不露地反手向门口丢出一枚手榴弹，窝在桌子后手上动作不停地试钥匙。 看到地板上的那枚手榴弹，几名警员大惊失色地后退。 “轰——” 灼烈的火光，爆炸的巨响！ 与此同时，莉欧娜脖子上的抑制器发出卡啦一声。 超能力重新在她身体里活跃起来，恢复力量的感觉让她感觉无比欣喜。 莉欧娜及时使用心念操纵撑起意念之盾，挡住爆炸的冲击和火焰。 整个审讯室都被炸得不成样子，雪白的墙面变得焦黑，地上两个警员的尸体也变得血肉模糊，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味道飘了起来。 莉欧娜愉快地站起身，走向审讯室的门。 冲进来的几个警员非常走运，他们在最后关头退出了审讯室，只是被爆炸的冲击波掀飞了而已。 门已经被轰成了碎片，莉欧娜大摇大摆地哼着歌绕过在地上躺着呻.吟流眼泪的警员们。 “你们这届警员的水平也太差了，”莉欧娜点评道，“同僚变内鬼，监控坏了不知道修，审讯室的配置也有点低级……” 一个被催泪瓦斯毒害得不轻的警员颤巍巍地举起枪，莉欧娜用心念操纵抽走他手中的武器，不光如此，她将这条走廊里所有的武器枪械都给收了起来。 莉欧娜控制着这些枪械漂浮在她身体周围，她随时可以用心念操纵扣动任意一把枪的扳机——现在她是一个人形自走炮台了。 没有一个清醒的警员敢上前阻止她。 他们默默看着莉欧娜走出scu。 一个罪犯忽然叫道：“拜托了，他们害怕你，帮个忙，放我出去！我只是不小心杀了个人，我不应该被关在这里……如果你救我出去，我愿意为你做事！” 莉欧娜回头看了他一眼，鄙夷地说：“得了吧，人渣就该待在人渣该待的地方，收你做小弟太掉价。” “每一个被关进这里的人都是人渣。”另一个罪犯死死瞪着莉欧娜说，“你也是。” “我？我和你们不一样。”莉欧娜轻哼了一声，“我是有本事的人渣，而你们——没本事。” 10、黑暗女王10 () 莉欧娜逃出scu之后没有顺着街道跑。 沿街都是监控和行人，她身体周围飘着几十把枪，非常引人注目。莉欧娜跑出scu，无视街上的几个行人看到她时震惊的眼神，掉头拐进了一个小巷，掀开井盖钻进了下水道里。 下水道里面没有监控，这时莉欧娜才将身体周围飘的几十把枪都收进了游戏背包。同类物品在背包中是叠加存放的，不会占多余的储物格，但是左轮、警局制式枪、突击枪属于不同的型号，分别占用了三个储物格，她的背包一共只有10格，莉欧娜丢弃左轮为背包空出位置。 背包里警局制式枪这一格右上角显示着数字42，她一共缴获了42把枪。 那些警员肯定会疑惑莉欧娜到底是打哪摸出来的炸.弹和瓦斯弹，不过没关系，猜就猜吧，猜得中防不住也是白搭。 哥谭的下水道光线昏暗，线路错综复杂，莉欧娜只能瞎跑，因为她没有记下下水道的地图。 莉欧娜离开scu没多久，大批大批的武装警察就跟着她冲进了下水道，在这样复杂的环境里，他们当然没办法抓到莉欧娜。 莉欧娜跑出很远的距离之后，游戏板面显出了新的内容。 “你用智谋成功逃脱了牢狱。在这件事之后，哥谭警局和蝙蝠侠视你为眼中钉，这座城市的罪犯们也听说了你的壮举。” “你的声望值将持续上涨。” “声望值：126。” “声望评价：你不但从scu逃脱，而且还暴露了自己超能力者的身份。你小有名气，但却为自己树立了众多敌人，而与你阵营相同的人不一定会站在你这边。” “你的声望值突破100，进入到了一个新阶段。” “你获得了声望奖励：任意普通技能等级+1。” 事情的传播需要时间，126不会最终数值，等莉欧娜逃狱的消息被送上一些大人物和神秘势力的桌面，她的声望值还会迎来上涨。 莉欧娜的阵营是混乱邪恶，她很难与同为混乱邪恶阵营的人交朋友或者结为盟友，在这个阵营的人一般都是罪犯。 自古混乱出逗逼，混乱邪恶阵营的人就更不可信了，连同阵营的人都会反目成仇你死我活。 “你获得成就狡猾的逃亡者。” “狡猾的逃亡者：越狱什么的是基本操作。” “你获得了成就奖励：任意普通技能等级+1。” 可惜奖励的不是超能力等级提升。 莉欧娜把声望奖励和成就奖励都点在了普通技能-枪械上。 “枪械-等级3你可以精准地击中和你相距不超过10米的物体。” 莉欧娜在下水道里胡乱逛了几个小时，等走出足够远的距离，她重新钻出井盖。 现在还是白天，但街道上行人很少，两旁的路灯锈迹斑斑，地面上布满污渍，景象很是破败。 莉欧娜觉得自己需要换身衣服，顺便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她原本穿着孤儿院的白裙子，后来拍囚犯照片的时候换成了警局囚服，那套衣服实在是丑爆了。 这里是哥谭东区最肮脏混乱的地区，莉欧娜不担心她寻不到藏身之地。 莉欧娜四处逛了逛，找到一家破烂的旅馆走了进去。 酒吧老板是个胖男人，他坐在招待桌后面昏昏欲睡，莉欧娜进门时的响声惊动了他。 胖老板见到莉欧娜美丽的脸之后眼睛立刻活泛地转动起来了，以至于莉欧娜走到他跟前，他才意识到这小姑娘身上穿的是囚服。 莉欧娜入侵旅馆老板的大脑，得知他脑子里的想法之后不由恶心了一下——这个胖老板想把她给卖到夜总会里大赚一笔。 “我需要一个房间还有食物。”莉欧娜面无表情地说，“你找人帮我买几身舒服的衣服。” 被控制的胖老板木木呆呆地将旅馆最好的房间给了莉欧娜，然后喊了一名满脸疑惑的女招待，让她去给莉欧娜置办东西。 莉欧娜不客气地对整个旅馆的人都下达了心灵控制，好在旅馆一共只有三个人，胖老板、老板娘和刚刚的女招待，莉欧娜的超能力没法同时控制更多的人了。顺道一提，刚刚的女招待和老板娘是表姐妹的关系，同时女招待还和胖老板有一腿。 女招待把房间打扫了一遍，床单被子都更换了新的。莉欧娜吃了饭换了衣服，总算能安心地躺在床上睡觉了。 超声波武器给莉欧娜带来的伤害还没有完清除掉，她需要休息。 这间旅馆开在很乱的地方，时常有黑帮在这里进行非法交易，还有站街女拉着客人来这儿开房。 旅馆旁边是酒吧和各种各样的夜总会俱乐部。 这块区域从头到尾都透着一种腐朽糜烂的气息，只要你有钱、有力量，你就能在这里很好地生活下去。 莉欧娜喜欢这种简单的规则。 莉欧娜被通缉了，她的照片在电视台上循环播放，警局大概是不想暴露莉欧娜超能力者的身份引起恐慌，于是她在通缉令里被描述成了一个患有严重精神病的高智商犯罪天才…… 现在哥谭居民都知道又有一颗犯罪新星冉冉升起，莉欧娜的长相又非常醒目，她不好在街上乱逛，也不敢暴露在监控之下给自己惹来麻烦。 白天的旅馆没有人，莉欧娜趁这个时间睡觉休息。晚上的时候旅馆就热闹起来了，在这儿开房是不需要身份证的，所以总有奇奇怪怪的人来这里，偏偏房子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 莉欧娜住在2楼，她几乎足不出户，食物由女招待送进来，衣服脏了会有人洗，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就让旅馆的人出去买，她的房间里有卫浴，莉欧娜住得还算舒心。 一连过了半个月，她都保持着这种懒散颓废的生活状态。 现在莉欧娜的日常是学习。 是的没错，学习。 她被蝙蝠侠送进监狱之后深深地感到自己的不足，她需要学习更多的知识，各种方面的知识。 莉欧娜弄来了一个飞镖盘，尝试投掷飞刀和飞镖。 “你开启了普通技能暗器。” “暗器-等级1会投出去不等于能正中目标。” 莉欧娜看视频学习防身术和各种格斗术。 “你开启了普通技能肉搏术。” “肉搏术-等级1你该担心自己出拳踢腿时会不会扭到关节。” 莉欧娜并不气馁，她可以慢慢练习，要不然控制几个会打架的人来教她也可以。 莉欧娜翻着几本化学书学习怎么制作炸.弹，她甚至还动手操作了。住在混乱之地的好处就是只要有门路，就可以买到自己需要的一切东西，莉欧娜没门路，但是胖老板有各种各样的门路。 制作炸.弹是高危工作，莉欧娜需要时刻防备自己被炸飞，她想了个办法，把意念之盾反罩在炸.弹上，如果炸.弹爆炸，它只会在意念之盾允许的范围产生破坏。 “你多次控制了爆炸的范围和威力，你无师自通地开发了超能力心念操纵的新应用方法。” “心念操纵-意念压缩：这是一项分支技能。你可以用超能力对物体或外部能量进行压缩，使它形状产生变化或使它的威力增强、减弱、消失。你初步掌握了用意念进行能量操纵的能力。” 莉欧娜捡起桌面上的易拉罐，尝试施展超能力，易拉罐一下子就被压缩成了一张薄薄的饼。 她点燃自制.弹的引.信，在它爆炸的一瞬间用超能力进行能量压缩，灼热明亮的火焰和冲击波被牢牢地限制在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球体里。莉欧娜的意念之力构成了一个容器，现在这个小小的容器里装满了光和热，剧烈的化学反应在里面产生着。 她尝试着把圆球体按在桌子上，桌子立刻被无声地灼出了一个洞。莉欧娜又把圆球体按在墙面上，水泥墙面居然也缓缓融化了。 “太棒了！”莉欧娜眼睛闪闪发亮。 这件事情给了莉欧娜提醒，她大可以根据自己的想象力尝试开发各种各样的超能力应用方式。莉欧娜第一次开发出心念操纵的分支技能时，她的超能力直接提升了1级。 “你的超能力心念操纵已升级。” “心念操纵-等级4你可以控制质量不超过10t的物体，普通人类完无法抵挡你的心灵入侵，你能够进行一定程度的能量操纵。你并非无敌，但你确实拥有力量。” 10t其实并不是很多，莉欧娜连一辆坦克都掀不翻。 那蝙蝠车呢？她现在能不能举得起蝙蝠车？ 莉欧娜兴奋极了，她简直想立刻去大街上遛一圈把蝙蝠侠引过来。 11、黑暗女王11 () “声望值：215。” “声望评价：名声太大有时并不是好事。”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莉欧娜的声望值恒定在215不再上涨了。 她仔仔细细地研究了几遍哥谭地图，查找哪里有适合藏身的小巷，哪里比较混乱容易找到安屋，怎样走直线距离最短花费的时间最少…… 莉欧娜规划了十几条逃生通道，她连下水道线路图都记下来了。 不过地图规划和实际走起来肯定是有差别的，莉欧娜还需要将这些路线部摸索一遍，进行实地考察，如果有的路线不适合，她就需要规划新的路线。 既然决定去挑战蝙蝠侠，那么莉欧娜一定要做好万的准备。她坚信自己上次之所以会被抓进监狱是因为蝙蝠侠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这次她准备充分，一定不会像上次那样狼狈了。 就像各种游戏、漫画和电影中那样，主角会遇到他一生的宿敌，反派也会遇到不断挫败他邪恶计划的对手。剧情需要嘛，宿敌和反派boss都是必须要有的。 莉欧娜的所作所为更接近于反派，她给自己的定位也是邪恶的反派，所以按照游戏剧情，她很有必要找一个一生之敌让自己有点事儿干，不然游戏也太无聊了。 在哥谭这座城市里，难道还有比黑暗骑士蝙蝠侠更适合做对手的人选吗？ 莉欧娜试图了解蝙蝠侠，她的了解途径是十分有限的，好在关于这个猫耳男的新闻报道并不少，莉欧娜可以在这些报道中提取有用信息。 蝙蝠侠的装备和蝙蝠车造价都很昂贵，而且一些黑科技在市面上并不常见，甚至根本没有。他精通格斗术，体格强健。他是一个战术大师，很少有罪犯可以逃脱他的抓捕。 所以，蝙蝠侠本人要么很有钱，要么有一个很有钱的资助人。他经受过专业的训练，智商也不低。他大概是个有故事的人，他一定经历过什么特殊事，这件事——或者说这些事，使他下定决心戴上面具拯救这座堕落的城市，因为只要是一个人都可以看出哥谭是多么的无可救药，这是个法外之地、犯罪之都，邪恶之徒的乐土。 编剧都会给不凡而伟大的人编织一个惨痛的童年，蝙蝠侠曾经经历过什么呢？ 这样一个不凡的人在社会里会处于什么阶层？ 莉欧娜非常非常想知道蝙蝠侠隐藏在面具之下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这就像一个解密游戏，她需要收集线索，收集信息碎片，然后把线索和碎片拼合完整。 她最终得到的会是怎样的答案？ 莉欧娜兴奋到浑身战栗！ 莉欧娜甚至去查找了被蝙蝠侠送进监狱的罪犯都有谁。 稻草人、谜语人、企鹅人、鳄鱼人、小丑、小丑女…… 看着这长长一串名单，莉欧娜爆发了研究热情。 这些阿卡姆精神病院里关押的罪犯们是什么身份，处于什么阶层，他们擅长什么，他们被蝙蝠侠打败的原因是什么？ 莉欧娜要从这些人身上汲取教训，她要彻底了解蝙蝠侠。 罪犯们的资料在警局的网站上有过一些记录，但多数是无用信息。 莉欧娜只能查到阿卡姆的疯子们包括但不限于有钱人、制毒专家、超能力者、高智商分子……这些人进出阿卡姆就像进出自家的后花园，想逃狱就逃狱。 莉欧娜想起她的成就狡猾的逃亡者——逃狱什么的是基本操作。 她顿悟了，原来当蝙蝠侠的敌人也是需要资格认证的，必须得被蝙蝠侠亲手抓进阿卡姆再从容地逃出来才能加入反派豪华套餐。 不然等莉欧娜搞完了事，别人问她，你进过阿卡姆吗？ 什么，没有？你看那稻草人谜语人企鹅人鳄鱼人小丑小丑女都进过，你怎么没进过？ 你说你有本事蝙蝠侠没抓到过你？ 不行哦哥们，你必须进去一次提前练练，万一你以后真被抓了却逃不出来，这不是闹笑话了吗？ 嗯？你问你要是真逃不出来了怎么办？呵，连个阿卡姆都逃不了，这说明你不够格做蝙蝠侠的敌人，反派豪华套餐没你的份！ 对于哥谭的罪犯们来说，被蝙蝠侠抓进阿卡姆后再逃出来就相当于去国外留个学镀个金再回国，整个人逼格都不一样了好吗？！ 莉欧娜：懂了，了解了，我这就安排一下。 阿卡姆里的疯子们都是干大事的人，而莉欧娜是即将干大事的人。 她开始了筹备。 首先莉欧娜要准备足够的热武器，心念操纵可能会被超能力抑制器限制，这个时候她就需要露后手了。有些武器是非常难搞的，莉欧娜不得不离开窝了许久的旅馆出门打劫黑帮，黑帮的武器不够她就去打劫港口走私的船只。 莉欧娜很有心机地每次只搬走一箱武器，由于损失数量较小，追缴武器得不偿失，那些黑帮和走私集团基本上都放弃了追查。 莉欧娜主要准备的是普通炸.弹、瓦斯弹、催眠气雾弹…… 是的没错，大部分都是炸.弹。 莉欧娜的枪技实在是过于垃圾，而且她背包里的四十二把枪已经够用了，炸.弹才是稀缺物资。 又是夜晚降临。 莉欧娜换好衣服裹上黑大衣，打算出门劫货了。 她举着地图研究了半天，最后任性地扔色子决定去哪个港口打劫。 莉欧娜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她控制了出租车司机，让他把她带到港口。莉欧娜体贴地让司机在离港口稍远的地方停下车。 莉欧娜一路绕开监控抄小路去港口，等她到达海边，她惊讶地发现这里已经开始了火拼。 子弹与碎石齐飞，爆炸声轰隆隆响个不停，集装箱都烧起来了。 爆炸波及到很远的地方，但是气浪连莉欧娜的衣角都没掀起来，弹片飞到她身边时突然悬停。 一个戴红色头罩的男人骑着机车从一排集装箱顶端飞跃，同时开火，子弹倾泻而下，干翻了一票和他交火的人。 接着，他看到了孤零零站在集装箱之间的莉欧娜。 “哎呀，真是太不凑巧了。”莉欧娜说，“我是来抢野的。” 12、黑暗女王12 () 她不是无关者。 红头罩迅速确认。 她很镇定，普通女孩不会在目睹黑帮火拼的时候保持这样的镇定。 红头罩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判断就一个急摆尾跃下集装箱，拐进一个死角，借助遮蔽物挡住飞射的子弹。 港口走私黑帮也发现了莉欧娜。 她身上裹着厚重的黑色大衣，衣帽被拉得很低，但从身形来看，她显然是一个女孩子——手无寸铁孤身一人的女孩子。 哥谭混杂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人，这些黑帮分子显然明白莉欧娜不会是一个迷路的小姑娘，她只能是故意出现在这里的。 一部分人毫不犹豫地把枪对准了莉欧娜，然后扣动扳机。 枪口骤然爆出火焰，数百枚子弹覆盖了莉欧娜所在的区域，她连手都没动一下，子弹就叮叮当当地在空中停顿，掉落在地上。 “太没有难度了。”莉欧娜若有所思，“也许我应该尝试一下新的攻击方法。” 她举起手，右掌做出向前推动什么东西的姿势。 一层无形的屏障展开了。 不同于意念之盾的绝对防御性，莉欧娜现在展开的这层屏障有一种非常柔软的质感，像果冻和橡皮胶一样充满弹力。 她赋予了意念之力新的特性。 织成一片的子弹陷入柔软的屏障里，然后以更快的速度朝来时的方向反弹。 人耳几乎无法捕捉的破空声响起，紧接着，那些对莉欧娜开枪的黑帮分子胸口齐齐爆出大捧的血雾。 他们凄厉地惨叫起来，身体扭动抽搐着倒在地上。 那些人都中弹了，莉欧娜把他们射来子弹通通还了回去。 “你有技巧地反射了敌人的攻击，你无师自通地开发了超能力心念操纵的新应用方法。” “心念操纵-意念反射：这是一项分支技能。你可以操控意念之力反射一切不超过你超能力等级上限的一切物理攻击和部分能量攻击。你的敌人会体验到什么是我打我自己。” 如果有人朝莉欧娜开枪，子弹会被反射回持枪者那里，如果有人向莉欧娜投掷炸.弹，炸.弹会回到投掷者的身边。爆炸产生的热量和冲击波会被反射，那么蝙蝠侠的超声波攻击应该也可以被抵挡下来，它的威力大概不会超出莉欧娜目前的超能力等级。 但是在开发出新的分支技能后，莉欧娜并没有收到心念操纵等级提升的信息。 假设1级到2级需要100经验值，2级到3级需要200经验值，更高的阶段需要更多的经验才能升级，所以莉欧娜这一次开发出分支技能所带来的经验值不足以支撑她进行升级了。 心念操纵的等级提升，莉欧娜就能挪动质量更重的物体，从10kg到100kg，从1t到10t。她下一次升级，能挪动的物体质量会不会直接飙升至100t？ 到时候莉欧娜何止能掀翻坦克，她简直可以举起战斗机和轻型客机了。 莉欧娜听到了尖叫声，她还听到有人语气颤抖地拿着对讲机说他们遇到了会魔法的魔鬼……莉欧娜忍不住笑出了声。 港口的集装箱缓缓漂浮了起来，它以超高速冲撞向那些黑帮分子。集装箱剧烈地翻滚，然后猛然爆开。 莉欧娜一愣，没料到里面竟然装着几箱炸.弹，它们在碰撞中爆炸了。 戴着红头罩的男人从躲藏之地冒头，他听到爆炸后骑着机车调头就跑，想在炸.弹部爆开前逃出爆炸范围，这里可不只有一箱炸.弹，如果它们集体爆炸，所带来的破坏力是惊人的。莉欧娜丝毫不慌，她牢牢限制住了爆炸范围，把爆炸能量团成一个球扔向天空。 “轰——” 天空绽开了一朵丽的橘红色烟花。 莉欧娜吹了声口哨，高高兴兴地开始拆卸集装箱，她找到了十几箱不同型号的枪械，但这不是她需要的东西。莉欧娜拆了好几个集装箱后终于找到了炸.弹，她决定能带走多少带走多少。 莉欧娜之前为了不引起别人的追查小心翼翼地收集装备，现在她不需要小心翼翼了，莉欧娜完可以把罪名和人命推到替罪羊的头上——感谢那个戴着红头罩的好心人。 “这可不是玩具，也许你会更喜欢漂亮裙子和洋娃娃。”头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莉欧娜·布兰特，我知道你，可我着实没想到你胆大妄为到这种程度。” “我果然很有名气。”莉欧娜不得不仰着头才能看清站在集装箱上的男人，她干脆地说，“枪你拿走，炸.弹归我。” “我是红头罩。”男人把玩着手里的枪，“前段时间各个港口突然遭了贼，许多帮派的装备都被偷走了一小部分，那是你干的？” “是我。”莉欧娜承认了。 红头罩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干一点大事。”莉欧娜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我瞧你似乎也想干点什么大事。” 红头罩冷漠地低头望着她。 “现在我们算是认识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深入交流的机会——我觉得大几率是有机会的，”莉欧娜突发奇想地说，“不知道我们会不会做狱友？你有精神病吗？阿卡姆只有精神病人才能入住，我觉得我大概率会被关进阿卡姆而不是黑门监狱，毕竟通缉令上写了我有病来着……要是你有精神疾病，说不定我们真的可以做狱友……” “真有先见之明，布兰特小姐。”红头罩语气略微不耐，“我再问一遍，你的目的是什么？回答我！” “喔，你可真粗暴。”莉欧娜说。 “我不介意让你见识我更粗暴的一面。”红头罩说。 莉欧娜察觉到远处还有个人没死透，她顺利地入侵了他的大脑，找到了一些有关红头罩的信息。 “他们说你不打女人和小孩，”莉欧娜纳闷了，“而我既是女孩子又是未成年。” “你杀死了两名警察，使几十名警察受伤，逃走之后安然无恙地躲藏了半多个月，刚才你眼都不眨地杀死了这么多黑帮成员……你以为我会把你当成什么？无辜的小白兔吗？”红头罩阴森地说，“我知道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疯子会做出怎样的行径，所以我不介意将你的名字加入我的猎杀名单。” “啊哦，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杀过任何一个真正无辜的人呢。”莉欧娜仰着头说，“你想问我的目的什么？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人们都说哥谭是蝙蝠侠的城市，他掌控黑暗，遏制黑暗。而我——我想把蝙蝠侠的哥谭，变成我的哥谭！” 红头罩喉咙里发出嘲弄的笑声，“你？” 游戏板面亮了起来。 “你开启了游戏主线。” “莉欧娜，这是你为自己选择的道路。” “这是一条充满黑暗与荆棘的道路，你会遇到挫折，你会遇到失败，你的结局可能是走向死亡，但你也可能会成为死亡的主宰。” “人生会面临许多选择，所以你有许多次重新选择的机会，而你只需要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那个。” “祝你好运，莉欧娜。” 13、黑暗女王13 () 莉欧娜在完成新手任务后并没有收到主线剧情开启的通知，她曾猜测主线任务和新手任务一样都是触发式的，只有触发了特殊事件或获取了特殊道具才可以进行主线任务。 现在她明白了原因。 这里是一个充满可能的世界，玩家的一举一动都会对游戏结局造成影响。比如阵营、比如莉欧娜刚刚说出的那番话。 她要把蝙蝠侠的哥谭变成她的哥谭。 莉欧娜说出了那句话，然后主线就开启了。 所以在这个游戏里，最重要的不是玩家触发了什么，而是玩家做出了什么选择。 “就凭你？”红头罩语气古怪，“你的超能力不过是半吊子，我认为小姑娘就该买买漂亮裙子玩玩洋娃娃，掌控哥谭异想天开的事还不如做梦实际。” “也许我会失败……不，我一定会遭受失败。我可能会被抓进阿卡姆，蝙蝠侠不会因为我是个孩子而放任我，我目前显然很难与他抗衡。他年长，经验丰富，充满勇气和智慧，甚至还有许多帮手，警局的人都站在他那边……而我举目皆敌，一无所有。我没有盟友，没有装备，没有钱，连安屋都没有。”莉欧娜漫不经心，“但那又怎样，就像你玩超级马里奥，总要掉下去几次重新爬起来才能完美通关——我不在乎失败。” “原因。”红头罩声音低沉，“你对上蝙蝠侠总要有个原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莉欧娜说：“大概是因为无聊。” 红头罩陷入沉默。 “你是个有原则的人，你不杀无辜的人，不打女人和孩子，不在学校和公众场合兜售毒.品，你和这座城市的其他暴力分子格格不入。”莉欧娜仔细观察他，“你在很短的时间内整合了多个帮派，你在聚拢势力。我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告诉我你这么做的原因。” 莉欧娜在黑帮分子脑中提取的信息比较有限，毕竟他们大多数也都是道听途说，他们知道红头罩的功绩和他的行事风格，却没有真真正正地接触过他。 莉欧娜想要了解红头罩。 这是一个真实的游戏世界，每个人都被设定了身份背景。你可以调查到每一个npc的出生日期、家庭关系、交友网络，因为他们在这个世界里就是活生生的人。莉欧娜大致把npc划成了两类，一类是背景版npc，他们对剧情几乎没有推动作用；一类是剧情的npc，他们会或多或少地参与进游戏剧情里。 通常情况下第一类npc满大街都是，第二类npc也很好辨别，一般来说实力越强出场越拉风的人在游戏中的作用就越大。 莉欧娜对红头罩非常感兴趣，她想知道他在这个游戏里占据着什么地位。 “不要得寸进尺，布兰特。”红头罩说，“炸.弹并不是好玩具，阿卡姆也不是用来玩过家家的地方，做一个喜欢漂亮裙子和洋娃娃的小姑娘不好吗？” “漂亮裙子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我早就过了喜欢洋娃娃的年纪了。”莉欧娜慢吞吞地说，“红头罩先生，我告诉了你我的目的，那么让我来猜测一下你的目的吧。你的目的是蝙蝠侠吗？” 她刚说完这句话，就敏锐地察觉到站在集装箱上方的男人情绪突然变得暴躁了起来。 “这是很好猜的，红头罩先生。”她声音轻快，“这座城市里的每个罪犯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蝙蝠侠。阿卡姆疯人院是被他填满的，黑门监狱的囚徒想必也恨他恨得牙痒痒，至于剩下那一部分还没被抓进牢房里的人，他们整天过得提心吊胆，生怕蝙蝠侠把他们连窝端。” “在这种现状下，你的目的简直好猜极了。” “哦，确实，”红头罩从集装箱上跳了下来，走到离莉欧娜不超过三米的地方，“我从来没有遮掩过。” “我觉得我需要盟友，或许我们可以交个朋友。”莉欧娜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没打算一个人解决蝙蝠侠，就算我能解决他，他还有同伴。一人对抗他是愚蠢的，我要找和我没有利益冲突的人帮我。” 红头罩低低地笑了起来，“真有趣。你看起来是在很认真地和我说你的规划，但在我看来你的规划可笑极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姑娘试图和我谈条件，一起对抗蝙蝠侠？” “不不不，我当然知道目前的我没有什么价值，所以我打算提高一下自己的身价。”莉欧娜平静地说，“今晚，你认识了我，并且记住了我，我的目的就达到了。至于我们以后是否会有合作的机会，那就要看机遇了。” 玩家可以与npc达成合作关系，莉欧娜邀请红头罩结盟其实是在做一次尝试，她不一定要独自一人对抗蝙蝠侠，她可以收拢手下、结交盟友、培养势力，她需要尝试一切可行手段。 红头罩不一定是一个适合做盟友的人，但莉欧娜觉得他比一般罪犯有底线有原则，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轻易背叛盟约。她需要观察他，也需要给自己留后路。 莉欧娜正要再说什么，一直环绕在身体周边的意念之盾却忽然被触发了。 闪烁着电光的飞镖悬停在莉欧娜身后。 她缓缓转身，“偷袭我？” 红头罩瞬间举起枪扣动扳机，子弹打在集装箱上，铁板发出刺耳的爆裂声，一个黑色的影子以常人难以企及的超高速避开子弹。 “这个相遇比我预料的有点早，”红头罩更换弹匣，“但是我期待已久！” “哇哦，冲着你来的吗？”莉欧娜问。 警戒状态下的她几乎时时刻刻都开启着意念之盾，她的身体太脆弱了，哪怕一个小小的弹片都能要了她的命。能不读档就不读档，莉欧娜不想再打一遍剧情。 “我想不是，”红头罩冷淡地说，“是你把夜翼引过来的，‘烟花’实在是太显眼了。” 莉欧娜说：“早知道我就把爆炸能量扔进海里了。” 夜翼压低身体，轻声说：“我可没料到今晚的例行巡逻会有这样的收获啊。红头罩……还有莉欧娜·布兰特。” 14、黑暗女王14 () 莉欧娜觉得是时候给自己起个响亮的称号了。 不然一群反派人物出场，称号一个赛一个牛逼，轮到了莉欧娜出场别人却只能称呼她的本名，这也太不搭调了，莉欧娜决定跟风一把，和其他反派保持同步。 至于该起什么称号，她还没想好。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称号会一直伴随着莉欧娜，所以她需要慎重地想想。 “今天晚上真热闹。”莉欧娜兴致勃勃地说，“久闻大名，夜翼先生。” 她阅读了所有关于蝙蝠侠的新闻报道，因此她也知道蝙蝠侠有许多帮手，夜翼无疑是其中最有名气的一个。 红头罩语气没有起伏地说：“无关者离开，他是我的。” “我放‘烟花’把他引了过来，你却说我是无关者。”莉欧娜身边的集装箱漂浮了起来，“别误会，我不是想跟你抢猎物，我就是想多获取一些关于他和蝙蝠侠的情报。” “哈，你想对上夜翼？”红头罩举起枪，嘲讽地说，“如果你现在走，跑掉的几率会大一些。” 莉欧娜尝试对夜翼进行心灵入侵，结果发现他身体被无形的能量波覆盖了，她的心灵触手延伸失败。 是屏蔽心灵能力的装备，还是他本身也是一个超能力者？ 她又把目标转向了红头罩，尝试发动能力，可是心灵入侵居然再次失效！ 莉欧娜心里一沉，克制超能力的手段很多，她需要更加警惕。 “莉欧娜，你还这么年轻，你会在余下的生命里体会到更多的美好，我不希望我们变成敌人，我也不希望你站在正义的对立面。”他轻声说。 “呀，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打过来。”莉欧娜略微有些吃惊。 夜翼说：“暴力永远是最下乘的解决方式。我站在这里劝说你，而不是和你打起来，是因为我觉得你没有完丧失良知。” 他在莉欧娜逃狱后调查到警局负责审讯她的那两个人身份不纯，莉欧娜杀掉他们大多是为了自保，而别的警察只是受了轻伤。她完可以大开杀戒疯狂报复，但她选择了离开。 红头罩忽然笑出了声，他笑声里满满的都是嘲讽，“真是充满慈悲心啊，连我这个旁观者都要感动地流下眼泪了。然而在你抓到这只钢牙小白兔之后，你会充满慈悲心地把她送进监狱里。错了就是错了，你的慈悲心能做得了什么呢？为被送上餐桌上的小白兔祷告吗？” “你是认为我还有救？我是值得挽回的？可在我看来我未来的道路已经确定了，我也不会为我的选择而感到后悔。”莉欧娜说，“如果我没有杀掉威廉姆斯，孤儿院里的孩子会继续遭到他的毒手，如果我没有杀掉那些雇佣兵，我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如果我没有杀掉那两个警员，我就会被关进世界上最恐怖的监狱……从结果上来说，我促成了一些好事，比如说惩戒变态恋童癖、清肃非法雇佣组织、帮你们揪出内奸什么的……我做这些事情的目的当然不是出于正义——我本身就不是什么充满正义感的人——但你也不能说我的目的就是完邪恶的。” “莉欧娜，没人认为你是邪恶的，”夜翼提高了声调，“可你确实做错了，你只是需要知道什么是规则，你需要学会遵守规则。” 莉欧娜咯咯笑了，她扭头对着红头罩说，“我听到了一个笑话。” “确实是可笑至极的笑话。”红头罩语气古怪地附和道。 夜翼皱起眉。 “什么是规则？你认为法律是规则吗，夜翼先生？”莉欧娜对他露出甜美的笑容，“你和蝙蝠侠每天晚上都外出巡逻打击罪犯，而这原本是警察的活。你们在代替警察行使什么正义？你们又在维护什么规则？你说暴力是最下乘的解决方式，可你们就是这座城市最大的暴力之一，因为法律并没有赋予你们使用暴力打击罪犯的权力。” “你们携带着高科技装备用各种闻所未闻的手段抓捕罪犯……我猜你们入侵了城市的监控网络，不然你们不可能掌握这么多的消息情报，我还怀疑你们背后有资助人，又或者你们背后有一个巨大的走私网络，否则你们是打哪儿弄到这些装备的呢？你们战斗时也会对公共财产造成一些破坏——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违反法律的。你们违反了法律，却自诩为正义。我违反了法律，你们觉得我该被送进监狱！” “你们遵守的其实不是法律，而是自身所制定的规则，在这一点上我们是一样的——我们都是法外之徒！” 夜翼的声音冷了下来，“但你并不是能够制定规则的人，莉欧娜。你甚至无法分辨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对错都无所谓，对错不是我制定规则的标准。”莉欧娜说，“我的规则就是随心所欲。” 港口不远处传来了机车的声音，似乎有许多人正在往这边赶。 “是前来救援的港口黑帮成员？这批货应该对他们挺重要的。”莉欧娜说，“人多就没意思了，红头罩先生似乎与夜翼先生有点恩怨？那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我要赶紧回去睡个美容觉。” 红头罩没理她，他举起了枪，眼睛一直看着夜翼。 莉欧娜让两箱炸.弹浮在她身体周围，她身体腾空而起，急速向远处飞去。 莉欧娜飞着飞着突发奇想地想要尝试一下她设想过的技能。 她深呼吸，将意念之力集束起来，让它笔直地沿着某个方向击出去。 “轰——” 支撑码头的铁架子形状骤然扭曲，一部分崩裂成碎块，一部分纠缠成麻花状。 延伸出去的码头从中间断开了一截，几个黑帮分子来不及刹车，直接掉进了海里。 “你的新型攻击技能发动成功，你无师自通地开发了超能力心念操纵的新应用方法。” “心念操纵-意念冲击：这是一项分支技能。你可以选定一个坐标或一个范围，然后对你所选定的那个方位发出意念冲击波，冲击波威力与你的超能力等级相关。由于技能威力巨大，你很难完控制好它。” 莉欧娜可以移动质量不超过10t的物体，如果她把移动物体的力转换成冲击力，那么她就可以在一瞬间发出量级为10t的冲击波，所以码头被莉欧娜轻而易举地弄断了。 她飘在空中转了个圈，大笑着说：“晚安，先生们！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 15、黑暗女王15 () “主线任务：你需要做点什么，莉欧娜，既然你确定了以后的目标，那么你就要朝着这个目标努力。你可以制定任何行动方案。” “你的背包已升级，储物格数量上限提升至100。” 任务提示很模糊，按照莉欧娜的理解，她的目标是掌控哥谭，而她道路前方盘踞的敌人，这些都是她的阻碍，她需要解决敌人、收拢势力、培养效忠于她的人 。 那么莉欧娜的第一个任务就可以从这几个方面入手。 她可以选择消灭街头黑帮，筛选并吸收黑帮成员为己用，创立属于她的组织；她也可以寻找盟友，找合适的势力结盟；她也可以暂时蛰伏起来，专注提升实力…… 莉欧娜很快就确定了她的第一次行动目标。 收拢手下培养势力是在太费劲了，她会面临许多困难，如果有了所属势力，莉欧娜需要给她手下小弟搞来武器，她需要在哥谭抢一块地盘收保护费或干一些违法营生解决资金问题。收的小弟越多，莉欧娜就需要花越多的钱财和精力来维护她的势力，保护她的地盘。 ——不划算、费时间、脑阔疼，此选项出局。 若莉欧娜选择与人结盟，她就需要更加慎重了。万一她被盟友坑了呢，万一盟友对她图谋不轨呢，万一盟友太菜了呢？那些权势比较大的人不一定会和莉欧娜结盟，因为她充满野心，力量强大，不好掌控。 ——太憋屈、不想把精力放在勾心斗角上，此选项出局。 至于蛰伏起来提升势力…… ——过程无聊、缺乏刺激和激情，此选项出局。 其实莉欧娜大可以根据情况进行综合判断，比如她可以一边收拢势力一边低调蛰伏，但不论莉欧娜再怎么低调，等她的势力大到一定程度就必定会引来蝙蝠侠的关注。甚至莉欧娜的敌人不只是蝙蝠侠这一方，她要扩张自己的势力，这等于是在动别的势力的蛋糕。 黑色产业灰色产业的分配、街头保护费征收标准、地盘划分……各个方面都会因为莉欧娜的加入而重新洗牌。 表面上莉欧娜只用威风凛凛打小怪，可实际上她需要付出更多的东西才能维护自己的利益。 莉欧娜会选择最省力也最有利的方案。 …… 莉欧娜在整理她进入游戏以来发生过的剧情。 在孤儿院期间，她搞清楚了游戏的基本规则、获得了第一把武器、完成了第一个新手任务，她第一次杀死了阻挡她的敌人。 在遭遇雇佣兵袭击的时候，莉欧娜遇到了蝙蝠侠，被他抓进了监狱里。她在监狱中杀死了那两个审讯她的警员，他们试图给她注射一种药剂，莉欧娜猜测他们是弗莱德工业安插在警察局的。 莉欧娜在小旅馆养伤的时候没来得及调查这支针剂和弗莱德工业的事。 她从背包中拿出缴获的针剂，仔细观察了一阵。 “未知药剂：被注射的话可能会产生什么难以预料的后果。” 游戏剧情一环套一环，莉欧娜在孤儿院遇到了威廉姆斯，威廉姆斯和警局的两个内鬼有着未知联系，内鬼们又很有可能是弗莱德工业的人。 这些暗示已经足够明显了，足够莉欧娜整合清楚线索信息。 所以她确定了行动目标。 ——弗莱德工业。 至于行动方案是什么……莉欧娜已经打算放飞自我了。 细数游戏动画漫画电影里的反派，你会发现那些给主角造成重大影响的反派一定会有一个惊艳的开场。 莉欧娜不一定会让所有人惊艳，但是她一定要让所有人震惊。 …… 哥谭警局迎来了一个自首的罪犯。 他一来到警局附近，值班的警员就发现他是国通缉的逃犯，然而还没等他们掏出枪，他就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罪犯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对劲，他一被送进警局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诉说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不是那种忏悔的诉说，而是那种像机器人一样的麻木清晰的自我剖白。 “我在酒吧门前杀了人……一个女人。”罪犯说，“我把她的尸体拖到巷子里，然后强.奸了她。我抢走她的首饰和现金，逃走了。后来我钱花光了，于是我就开始打劫，如果遇到了反抗者我就杀掉他们，如果他们不反抗不大喊大叫，我就会考虑放掉他们一条性命。我不记得我杀了多少人，总之不下十个。” 戈登局长看着对面眼神空洞的罪犯，问道：“促使你来警局自首的原因是什么？” 总要有一个理由。而眼前这个恶贯满盈的罪犯显然不会是那种反思自己恶行的人，他的精神状态真的很奇怪，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住了一样……他为什么会来自首？ “一个女孩让我过来。”罪犯说。 “女孩？”戈登局长皱起眉。 “她让我给你们带个信，她知道警局和蝙蝠侠有联系。”罪犯语气平板地说。 戈登局长内心越来越不安。 罪犯指了下自己的上衣口袋，旁边的警员立刻上前将他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那是一张纸。 “……‘如果你们调查到了足够多的东西，如果你们足够聪明，那么你们应该能猜到我的行动目标。我知道你们想抓捕我，所以，来吧。莉欧娜·布兰特敬上……ps:这个人渣是我送给你们的小礼物’……” 纸上的字写得很漂亮，落款处还用花体写上了姓名。 戈登在读完这张纸条之后心底涌起怒火。 “这算什么？犯罪预告函吗？！”他说。 那个女孩并不是想通知警局，她真正想通知的人是蝙蝠侠。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想让蝙蝠侠去阻止她吗？还是说这其实是一个陷阱？ 坐在椅子上的罪犯身体忽然抽搐了一下，接着他忽然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像是发了羊癫疯一样歪倒在椅子靠背上。 审讯室的人被吓了一跳，一个警员上前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乱动，另一个警员跑去外面喊医生。 罪犯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整个身子僵直不动了。 警员上前摸了摸他的脉搏，发现他停止了心跳。 “他死了。” 戈登嘴唇扭曲了一下。 不管莉欧娜·布兰特此举的含义是什么，戈登都可以确认一点——她是一个狂徒。 真真正正的狂徒。 你摸不清她的目的和真实意图，她让罪犯把口信带到警察局，暗示她的行动目标，又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这个罪犯死在警局里，这说明她做事不单纯是为了报复或者泄愤，她更是为了挑衅。 向蝙蝠侠挑衅。 16、黑暗女王16 () 莉欧娜整理好背包物品，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做准备。她的储物格数量从10增加到了100，所以能扩充携带更多的装备。 目前莉欧娜共有普通炸.弹158枚，普通烟.雾弹72枚，催.泪瓦斯弹56枚，催眠气雾弹45枚，闪光.弹21枚，电击.棒10支，她甚至还搞到了一公斤的c4，相当于携带了一个小型军火库。 高级夜视仪单个价值高达几万美金，比较难弄到手，莉欧娜只能用质量一般的夜视仪代替。防弹衣质量不能马虎，她尽力弄来了最好的。防暴头盔、防毒面具、战术.匕首、护膝护肘护档自然也是不可缺少的。绷带、止血药、解毒剂……为了以防万一这些东西也要部准备好。 莉欧娜知道她的超能力并不是无敌的，超能力抑制器就可以克制她。在有超能力的状态下，不管是拳头、子弹、爆炸、声波都无法伤害她，除非有人能在一瞬间击出量级超过10吨的拳头、让一公斤的炸.药紧贴着她的身体爆炸——这相当于同时引爆了200多个手榴弹——这样才能打破意念之盾360度无死角的防御。但，莉欧娜无法像抵御物理攻击一样抵御能量攻击，她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完操控能量。如果敌人向她发动电波攻击，她就有几率中招，高温和极寒也会对她造成创伤，激光射线同样会。 一旦莉欧娜失去了超能力，她就会变得脆弱不堪，随便一个成年人都能杀死她。 红头罩说得对，莉欧娜弱点多得数不胜数，她的超能力只是个半吊子。她对于力量的应用处于一种很粗浅的阶段，基本靠蛮力。 不过莉欧娜已经在改进缺点了，她可以进行初级的能量操控，电波攻击、极热极寒、激光射线……这些迟早会被她克服。 莉欧娜现在潜伏在哥谭东区弗莱德工业附近，为了避免被监控摄像头拍到提前引来警局的人和蝙蝠侠，她几乎很少外出，就算外出也会走下水道或者避开监控。 这是她蹲守的第五天，蹲守期间她一直住在弗莱的工业对面的豪华酒店里，只要控制住酒店经理和服务人员，她就不会暴露身份。 在这五天里，莉欧娜经常看见弗莱德工业的人来来往往上班下班。有清洁工、有小职员、有高层员工，但是她暂时没有见到弗莱德工业的董事长。 莉欧娜需要获取情报，她悄无声息地连续绑架了几十个人，读取他们脑子里的信息，然后再删除他们的记忆把人放走。要是被莉欧娜绑架的人比较有利用价值，她就会对这个人的大脑下达精神控制。 所以弗莱德工业布满了莉欧娜的眼线，从底层清洁工到高级职员，她的触手伸向了每一个能到达的地方。 蹲守在这里的第六天，莉欧娜总算得到了一点有用的情报。 韦恩集团与弗莱德工业将在医药领域达成合作，他们会于明天9:00在弗莱德大厦举行合作会议，届时韦恩集团董事长布鲁斯·韦恩和弗莱德工业的老板约翰·弗莱德都会前来。 莉欧娜获取情报靠新闻报道和心灵入侵，她又找了好几个警员，得知戈登局长已经在调查弗莱德工业的违法营生了，他想要逮捕约翰·弗莱德就必须进行取证。 “效率真慢……”莉欧娜觉得无聊了。 她猜测戈登向弗莱德工业进行了警示，告诉公司高层将会有一个危险的犯罪分子将要袭击他们。不然弗莱德工业的安保力量不会突然加强了这么多，保安多了三倍，每个人身上都佩戴着电击棒。 弗莱德工业将遭受袭击和逮捕约翰·弗莱德本人是两码事，最起码对于戈登来说这是两码事。不管约翰·弗莱德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在没有把他送到法庭审判之前，他都是受法律保护的公民。 街头的巡警也增加了很多，他们会拦下车辆进行检查，甚至拿着搜查证明目张胆地搜捕，经常有警员拿着莉欧娜的画像沿街走访，她的通缉令和照片在街头屏幕上循环播放——这样做当然抓不到莉欧娜，反而会令她的声望值上涨得越来越快。 蝙蝠侠那边暂时没有动静，但警局阵仗很大，莉欧娜怀疑要不是怕引起恐慌，他们会把整个街区的人都疏散掉，毕竟谁都不知道一个拥有超能力的神经病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对手以这样的姿态来迎接她的到来，莉欧娜当然要打起精神好好应对。 而且莉欧娜没有耐心继续等下去了，她觉得明天就是个行动的好时机。 …… “你进入弗莱德大厦的电力控制室，切断所有电源。大厦失去电力之后备用电源就会启动，到时候你用炸.弹炸掉整个电力控制室。”莉欧娜把一颗手榴弹塞进神情呆滞的电工手里。 弗莱德工业共有三个电力供给系统，一个是主控机系统，一个是备用供给系统，还有一个是应急供给系统。应急供给系统只会给应急电梯提供电力。 莉欧娜转头看向旁边的清洁工，“你借口打扫卫生去电梯间，把所有电梯的缆绳都毁掉，包括应急电梯。” 弗莱德大厦的设计真的很安，不只电力系统有三个，连电梯也有后备的，分别是宾客电梯、员工电梯、高层职员电梯、应急电梯……莉欧娜查了很久才搞明白这栋大厦的基本布局。 莉欧娜的目标是弗莱德工业董事会的所有人，明天和韦恩集团的会议上，董事会基本上都会到齐。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老板说可能会有恐怖分子袭击，所以我们放出的消息是假的，确实有一场和韦恩集团的会议，但地点并不是在弗莱德大厦，而是在哥谭皇家酒店顶层。” “……戈登局长说莉欧娜·布兰特有很大几率是冲着弗莱德工业高层去的，他和约翰·弗莱德串通好了放出一个假消息，要把布兰特引过去实施抓捕。戈登还说弗兰德本人也不干净，他要警局的人兵分两路，一路人去抓捕布兰特，一路人去抓弗莱德。” 这两个人分别是弗兰德的秘书和戈登局长的亲信。 读完人脑的莉欧娜：“……唉，心累。” 于是莉欧娜及时止损，转换行动地点。 莉欧娜第二天准时出现在哥谭皇家酒店楼下。 这是一栋奢华的建筑，酒店的浮雕十分华丽漂亮，大厅的天花板悬挂着巨大的水晶灯，这里的每一件摆设都价值不菲。 她背着小挎包，带着防爆头盔，身上穿着夹克衫，而夹克衫下面就是防弹衣。 莉欧娜向天空望了一眼，她知道会议室在酒店十八层。 这真是个吉利的数字，因为会议室里的人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是十八层地狱。 她身体腾空而起，顷刻间就飞到了十八层的高度。 无形的力量扩散，意念冲击波发动，酒店的防弹玻璃像纸糊的一样崩裂成碎片。 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溢了出来，似乎有人被玻璃爆裂的声音吓了一跳，又或者有人被玻璃划伤了。 莉欧娜通过玻璃的破洞飘进了会议室，她双脚落地，环视四周。 约翰·弗莱德嘴巴张得和青蛙一样大，他身边的几个董事会成员吓得屁滚尿流，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莉欧娜拍手笑了起来，“哇哦，所有的罪魁祸首都在这里了，没有一个无辜者。不过我发现会议似乎缺了什么人，那么请容许我问一句——布鲁斯·韦恩先生到哪儿去了？” 几秒钟后，莉欧娜控制过的秘书小姐颤巍巍地说：“韦恩先生说他尿急，去上个厕所……” 17、黑暗女王17 () “哦，希望韦恩先生没有便秘。”莉欧娜假装活跃气氛地关怀了一下布鲁斯·韦恩的身体，她漫不经心地说，“反正他不是这次的主要目标……我的目标是这几个满脑肥肠的糟老头子。” 约翰·弗莱德面颊抽搐，他看上去十分惊惧。莉欧娜好好欣赏了一会儿他丑陋的表情，然后她把目光转向会议室的其他人。 约翰·弗莱德是弗莱德工业的最大股份持有者，董事会的老头们也在弗莱德工业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会议室里有两方人，韦恩集团的董事长布鲁斯·韦恩什么事儿都不管，主要负责和弗莱德工业谈生意的人是卢修斯·福克斯，他是韦恩集团的总裁兼技术总监。卢修斯身后还站着一个年轻的男秘书，他两条腿抖得跟弹琵琶似的，而卢修斯本人神情镇定。 “你们应该都认识我——除非你们不看新闻不看报纸。”莉欧娜坐在会议桌上晃着腿。 “如果你要钱，我可以给你钱。”弗莱德咽了口唾沫。 莉欧娜笑了，“呀，你知道我的身份，我觉得你应该能意识到我不是为钱来的呀。” 她从随身小挎包里摸出了一支透明的针剂，“我调查了针管的生产厂家，发现它产自弗莱德工业的下属子公司……我在scu监狱时，那两个倒霉鬼想要把它注射进我的身体，它的作用是什么？告诉我。” 弗莱德嘴唇扭动，“我并不认识这个针剂，孩子。” “我就猜到你不会说。”莉欧娜甜甜地笑了，“不过没关系，我也不是非要问出点什么。” “警察马上就来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色厉内茬地吼道，“不管你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最好现在放弃，离开这里，弗莱德工业并不是好惹的！” “警局里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废物，而你们是臭烘烘的蠕虫。”莉欧娜把玩着手上的针剂，“你威胁我？” 她从会议桌上跳下来，掐住那老头的脖子，把针管凑近了他的颈部动脉，“搞清楚谁才是掌控局面的人……或许我该拿你试验一下这支针剂的效果？” 那老头的脸都绿了，莉欧娜咯咯笑着松开了他的脖子。 坐在会议桌尽头的中年男人手臂动了一下，莉欧娜敏锐地抬头。 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像箭矢一样飞射出去，直接穿透了那个男人的手掌。 血噗嗤溅了出来，男人捂住受伤的手叫得无比惨烈。 一把枪滚落到地上。 “来开会居然带着枪？他是打算谋杀你们吗？”莉欧娜惊奇地说，“不过哥谭的很多人都有随身带枪的习惯……这似乎不足为奇？” 她捡起枪，发现这把枪是特制的，手柄上面雕刻着特殊的花纹，外形华丽大气。 “它归我了。”莉欧娜欢呼着说。 董事会的老头们甚至呜咽了起来，他们心里疯狂向神祈祷，祈祷警察能快点来，祈祷莉欧娜能放过他们，祈祷莉欧娜现在立刻下地狱…… 楼下隐隐传来警车的声音，几秒钟后，会议室里的固定电话响了。 董事会的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接电话。 莉欧娜绕过众人，踮着脚拿起话筒，声音轻快地说：“你好，这里是莉欧娜·布兰特。如果警察敢冲上来，我就杀掉所有人，把他们的尸体吊在酒店外面，我说到做到。” 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戈登说：“莉欧娜，报复和杀戮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正当途径。你有选择的机会，现在走出酒店跟我们离开，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莉欧娜看着会议室里一张张充满恐惧的丑陋的脸，对着话筒说：“你知道我觉得最可笑的一点是什么吗，戈登局长？那就是，你明白弗莱德工业的高层每个人手上都沾满了人命，他们的罪行足够他们吃八百年牢饭，但是你依然要保护他们，就因为他们被我劫为了人质。你明白我会对社会造成危害，但你的善良促使你无法对我使用致命武器……” 虽然那些致命武器不一定会对莉欧娜产生作用。 “你说如果我放弃抵抗，我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可如果我不跟你们离开，你们就会伤害我吗？我敢打赌你不会让你的手下这样做的。”莉欧娜恶意地说，“毕竟——我还是个孩子啊。” “莉欧娜，不要这样！”戈登局长请求道，“不要杀人，不要选择这样极端的做法。你的行为只会使别人恐惧你，你这样做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你瞧，这间会议室的所有人都是人渣，包括我。”莉欧娜说，“人渣享受着和好人一样的待遇，他们被警察保护，就算不幸被抓了……听说罪犯的伙食标准还挺好的？” “莉欧娜！”戈登吼道。 “开个玩笑。”莉欧娜说，“我确实对阿卡姆很好奇，但我暂时还不想进去体验牢饭好不好吃。” “你到底想做什么？莉欧娜·布兰特！”戈登质问道。 莉欧娜挂断电话。 她走到破碎的玻璃前，看着落地窗外建筑重叠阴暗庄严的哥谭市，张开双臂说：“我要宣告我的到来！” 戏剧性的台词。 一旦这种台词以一种激昂的语调在舞台上被演员念出，就说明剧情到达了**。 在话剧中只有英雄和极恶之人才会说出这样的台词，莉欧娜当然不是英雄，她只会是后者。 她眼睛里燃烧着火焰，奇异的情绪在她心里弥漫，她整个大脑都被一种古怪的兴奋感占满了。 “虽然计划出现了偏差，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想到了替代计划——更好的计划。”莉欧娜转过身，眼睛盯着一直沉默的卢修斯·福克斯。 “你是韦恩集团的技术总监，”她说，“帮我个忙，入侵这座城市所有的通信、放映频道。” “……你知道我不会这样做的，孩子。”卢修斯深深地望着莉欧娜，“你还有回头的机会，放弃吧，你还有机会回到阳光里……不要让黑暗将你吞噬，到了最后，你会发现不是你控制了黑暗，而是黑暗控制了你！” 莉欧娜的心灵之力在卢修斯脑子里绕了一圈。 她低低地笑了起来，接着她的笑声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大笑。 “我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莉欧娜走到卢修斯的面前，眼神闪闪发光，“你是个真正正派的人，我不会杀你。实际上——我非常非常认同戈登局长和夜翼的话。” “‘暴力永远是最下乘的解决问题的方式’、‘报复和杀戮不是解决问题的正当途经’……”她用唱歌一般的嗓音轻声说，“这种观点当然是正确的，但是在哥谭谈这些是不行的。当我进入‘哥谭’，了解了这里的一切，我发现哥谭只有一个规则——力量！” “只要你有力量，你可以犯罪，警察拿你无可奈何，法律就是一个摆设。只要你有力量，你可以随意杀戮，警察会成为你的帮凶，法律不会制裁你。只要你有力量，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这座城市到处都有规则漏洞，有力量的人无视规则，力量不足的人利用规则漏洞。” 莉欧娜凑到卢修斯耳边，像一个正和爷爷拉家常的乖巧的小女孩一样，笑嘻嘻地说：“蝙蝠侠、夜翼、罗宾……所有的人都一样，他们其实和那些罪犯没有任何分别，他们也是有力量的人，他们也是无视规则的人。他们利用自己的力量镇压犯罪，而罪犯的利用自己的力量犯罪，以最纯粹的目光看——两方人不过是使用力量的手段不同，目的不同而已。” “**犯罪就是在偷懒，他们明明可以靠法律不是吗？但是他们没有靠法律，而是用了最下乘的方法，这是因为他们知道单靠法律根本无法抑制犯罪。所以，暴力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她说，“对于我来说同样如此，杀戮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我杀我想杀的人、该杀的人，我并不提倡无意义的杀戮。” “你根本没有必要进行杀戮，孩子。”卢修斯执拗地劝说，“你想要解决什么问题？我会帮助你，我以我的灵魂起誓！” “我不需要帮助……不，我需要你的帮助。”莉欧娜拍着手说，“你帮我入侵哥谭的通讯放映系统就是在帮助我啦！” 卢修斯沉默地望着她。 “你知道吗，卢修斯·福克斯先生，善良正直的人一般都会有弱点。人们常会把这样的弱点歌颂为美德……实际上它确实是美德，可在某种情况下它会变成弱点。”莉欧娜转着枪若有所思，她走到一个老头身后，拿枪指着他的太阳穴说：“帮我入侵系统，不然我就在他脑门上开一个洞。” “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卢修斯，你一定不忍心看着这些人死在你面前，毕竟——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她笑容甜美。 18、黑暗女王18 ()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 商业街大楼上安装的广告屏幕在下一秒部变成了雪花屏，接着哥谭市民家里正在播放的电视频道被切断。 静默过后，所有的电子屏幕重新回复正常，上面播放着同一个画面。 碧绿眼睛的女孩出现在电子屏幕上，她似乎是调整了一下镜头角度，等整个画面显示正常了，她后退两步，然后露出一个微笑。 商业街大大小小的店铺高楼共安装了上百块放映屏幕，而整个城市中正在观看电视的居民又有多少？ “会有多少人在看着我呢？”莉欧娜自言自语，“蝙蝠侠还没有来，所以现在是我的时间。” 她看着摄像头开始自我介绍：“你们好，哥谭市的居民，我的名字叫做莉欧娜·布兰特，你们应该觉得我的脸很眼熟，这段时间新闻经常播放我的通缉令。” 莉欧娜态度很礼貌，她做完自我介绍后忽然想到该让会议室里的老头们也露个脸，于是就把摄像头转了个方向。 “这位是约翰·弗莱德，弗莱德工业的老板，哥谭市的药品制造大商，你们日常使用的药品基本上都是弗莱德工业制造的。” 街头放映屏幕和电视机里出现了一个坐在转椅上身材肥胖脸色煞白的中年男人，他似乎在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但是却失败了，他的五官扭在一起，表情极度惊恐。 “至于剩下的这几个……”莉欧娜把镜头转向董事会剩下的几个人，“他们不是什么重要角色，我就不一一介绍了。不过舞台剧里的演员总要露个脸，让观众知道他们在剧本里扮演着什么角色。”她补充道，“——这是我编写的剧本。由于时间不够，剧本完成得比较仓促，你们凑合着看看。不过我觉得这里正在上演的故事应该比无趣的新闻和狗血的肥皂剧有意思多了。” “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本色出演呀！” 会议室的貌被展示了出来。 这里一片狼藉，像是被炮弹轰炸过一样，玻璃碎片散落一地，会议桌上电脑和纸质表单摆放散乱，白色纸页上的血迹呈喷溅状。 西装革履的大人物们惊恐地挤在一起。 手部受伤的男人用衬衫绑住手止血，他看上去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一具尸体趴倒在会议桌上，他眼睛睁得大大的，额头上的弹孔狰狞可怖。 “也许我应该打马赛克？”莉欧娜说，“爸爸妈妈请捂好你们孩子的眼睛。” 她清清嗓子，把镜头挪了回来。 “本剧由莉欧娜·布兰特编剧、导演，主要演员是约翰·弗莱德以及弗莱德工业董事会体成员，技术顾问是韦恩集团总裁卢修斯·福克斯。特别鸣谢为本剧演出提供场地的哥谭皇家酒店！” 她举着手假模假样地鼓了鼓掌。 “任何一个警方人员，任何一个城市义警，如果你们试图从我手中夺取通讯放映系统的控制权，让我的剧无法顺利演出……那么，看清楚那个趴着的人了吗？那具尸体就是我对你们的回应。”莉欧娜说，“其实杀不杀那个人对于我来说是无所谓的，反正他就是个无关紧要的臭虫。但我知道我必须杀个人展示一下来我的危险程度，否则你们不会把我的威胁放在心里。” “就像那位卢修斯先生，我威胁他我要杀人的时候，他拒绝合作，可当我杀了人，他就立刻乖乖听话了。” “这是一件很简单、很纯粹、很好解决的事情，希望你们不要让事情变得复杂。反正你们阻止不了我，倒不如乖乖配合我，你们还要保护这间会议室里的人不是吗？通常情况下我不会杀人，所以我警告你们，不要激怒我。” “我宣布，演出开始啦！”莉欧娜再次鼓掌，“我来客串旁白。” …… “故事的起始点是沃金沃森孤儿院，院长威廉姆斯照顾着二十几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阿加莎发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 但不是因为恐惧或震惊什么的。 她眼睛紧紧盯着电视屏幕，屏幕上的那张脸令她无比熟悉。 威廉姆斯死了，孤儿院被雇佣兵炸毁了，活下来的孩子被转移到另一所更好的孤儿院，孤儿院依旧是韦恩集团资助，但院长变成了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太太，阿加莎再也不用担心受到侵害。 可过去的经历如同噩梦，纠缠着她，让她在深夜里无法入眠。 莉欧娜失踪了，有人说她被警察带走了，有谣言说威廉姆斯不是死于醉酒意外，他是被莉欧娜杀死的，新闻上播报的通缉令就是证据，而警察的反应更加证明了这一点。 曾经和莉欧娜相处过的人都被传唤到警局接受调查，他们仔细盘问她和安格斯，询问莉欧娜在孤儿院时是否有过什么不同寻常的表现。 阿加莎沉默应对。 离开警局的时候，她差点忍不住吐露出心中隐藏已久的秘密。 但是她忍住了。 “……孤儿院成年的孩子，一些会考入大学继续读书，一些会离开庇护所随便找点工作。然而成年后离开沃金沃森孤儿院的孩子都杳无音讯，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们是去哪了呢？” 莉欧娜的声音钻进阿加莎的耳朵里，她无法克制地握紧了拳头。 ——他们都死了。 阿加莎表情扭曲。 “他们都死了。” 莉欧娜笑着说。 …… “到你了，”莉欧娜用枪柄敲了敲弗莱德油光光的脑门，“说出来，弗莱德先生，说出你的罪行和你曾经做过的事。” 弗莱德像个孩子一样抽泣着，但这并不会让人对他产生同情与怜悯。 “我进行非法人体实验……实验个体来自各个孤儿院。”弗莱德嘴唇哆嗦，“沃金沃森孤儿院是其中一个。药品需要进行临床实验，公司并不能找到足够的实验个体，为了确保销售药品的安性，我们只能……” “不要卖可怜，不要对你的行为进行解释。”莉欧娜和颜悦色，“你只需要说出事实和结果。” 弗莱德不肯再说话了。 莉欧娜说：“你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吗？那我问你答——充当实验个体的孤儿，死亡率是多少？” “……百分之百。”弗莱德感觉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了。 “你们在实验什么药品？”莉欧娜问。 “一种新型烈性毒.品。” “为什么要研制毒.品？毒.品的效果是什么？” “为了钱。”弗莱德拼命地想控制自己的嘴，可是他的灵魂和**似乎被完割离了，他的灵魂无法控制**，控制他**的是站在他旁边的小恶魔。 “毒.品会产生强烈的性.欲和致幻效果，服用过量就会心血管爆裂致死。我们销售毒.品的窝点是钻石区的黑利帕克酒吧，总有客人会愿意尝试一下新药，而且那里是企鹅人的地盘，没有人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弗莱德工业是一家合法企业，我们不会在明面上销售毒.品，所以我们找了合伙人，企鹅人就是我们的合伙人。” 莉欧娜掰着弗莱德的下巴，强迫他看着镜头，“继续说下去，弗莱德，说出所有事情。”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不能再说了，他们会杀了我的！”弗莱德惊恐万状，他忽然又能控制自己的嘴巴了。 “谁会杀了你，你的合伙人吗？”莉欧娜嘲笑地说，“比起他们，你更应该担心近在眼前的我。是因为我长得太漂亮了，所以你才觉得我没有你的合伙人可怕？” “……稻草人，”弗莱德不受控制地说出这个名字，“他帮助我们研究新型毒.药。” “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弗莱德。”莉欧娜说，“难道你们只做了买卖毒.品和做人体实验、勾结阿卡姆罪犯这几件错事吗？” 弗莱德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接着他颤抖着诉说了自己和公司董事会的罪状。 在警局里面安插内鬼——这是肯定的。 收买政府官员——有权势的人都会这么干。 洗钱——黑钱不可能流入弗莱德的个人账户，所以洗钱是基本步骤。 买卖妇女强迫卖.淫——主要地点是黑利帕克酒吧。 试图操控下一任市长选举——哇哦！莉欧娜稍微有点吃惊了。 她调整一下镜头方向，“好啦，现在我们搞清楚前因后果了。”她指了指痛哭流涕的弗莱德，“弗莱德为了钱和权勾结企鹅人和稻草人做人体试验买卖毒.品，甚至想要操控选举……我该说你有野心呢？还是该说你太愚蠢呢？” 稻草人不是什么善人，他是一个制毒专家，甚至做出过向城人投毒这种事。企鹅人的势力大到难以想象，他本身就出身哥谭最有权势的家族之一。弗莱德和这样的人合作，最终只能自食恶果，自取灭亡。 “你们一定很疑惑吧？你们一定在疑惑我为什么要公开播放这些内容。我当然不是在伸张正义揭露阴谋，我只是想让哥谭认识我。”莉欧娜说。 弗莱德眼角抽搐，尖声叫道：“你这个疯子！他们会杀掉你的，你已经得罪他们了！他们会杀掉你的！你等着……你等着！” 莉欧娜把枪口对准他的太阳穴，干脆地扣动扳机。 “嘭——” 血液喷溅，摄像头沾上了血迹。 “你没用了，可以去死了。”她模仿电影中牛仔的动作吹了一下冒烟的枪口。 弗莱德的头软软地歪向一边。 “你们大概可以把这看做宣战。”莉欧娜说，“就如这只臭虫所说的那样，我已经得罪了稻草人和企鹅人，蝙蝠侠也将抓捕我……话说他怎么还没来？”她摇头，耸肩，“我的目的很简单。” “我要颠覆这个城市已有的，然后夺取我将要拥有的——一切！” “不管是权力、地位、金钱……亦或是规则，凡是我想要掌控的，我都会去取得。” 董事会里有个心灵脆弱的老头被吓晕过去了，还有人尿了裤子。 “……这是错误的，孩子。”卢修斯·福克斯眼神里带着疲惫和痛苦，“我无法劝说你停止这种可怕的行为，但我一定要告诉你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我不在乎对错，”莉欧娜把弗莱德的尸体从转椅上拽开，自己坐了上去，她脚尖点地控制着椅子转了个圈，声音轻快地说，“我只在乎事情是否有趣。” 她偏过脑袋看向沾着血的摄像头，笑容可爱极了，“你们说呢，亲爱的观众们？” 正在这时，会议室的墙壁发出了可怕的碎裂声。 身着漆黑战甲的男人肩上扛着一件造型奇特枪形武器，把它对准了莉欧娜。 “直接破门不比破墙容易多了？”莉欧娜从转椅上站起来，把意念之盾的防御开到最大，“你现在才出现，是去取装备了吗？” “我给过你机会了，布兰特。”蝙蝠侠肩上的枪形武器爆射出耀眼的蓝光。 “嗡——” 剧烈的能量波扩散了，莉欧娜的意念之盾在这股能量波的作用下消融。 “你遭受到未知能量武器的攻击。” “你的超能力等级不足以抵消能量武器的负面效果，10分钟内，你的超能力将被压制90%。” ……只是90%而已。 莉欧娜瞬间做出了应对。 她用残存的意念之力抓起一个缩在墙角的董事会成员，直接把他从玻璃窗破洞扔了下去。 这样的高度，掉下去必死无疑。 “二选一，蝙蝠侠。”莉欧娜跌跌撞撞地后退，“去救掉下去的人还是抓捕我。” 摄像头支架倒了，她没空管它。 莉欧娜不知道刚刚这一幕有没有被拍到。 蝙蝠侠身体一顿，立刻做出了选择，他向窗外飞扑的同时还不忘对莉欧娜发射了一条钩爪。 莉欧娜轻而易举地挣脱钩爪的束缚，她听到会议室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警察冲上来了。 窗外是蝙蝠侠，会议室走廊里是警察，她腹背受敌。 “瞧呀，留几个人质总是有用的。”莉欧娜随手扯了一个人，把枪顶在他脑门上嘀咕，“今天威胁的话说得太多了，我都要说吐了……”可话虽如此，她还是高声喊道，“你们要是冲进来我就干掉他！” 被莉欧娜挟持的中年男人一个哆嗦，吓尿了。 莉欧娜：“……f**k！” 19、黑暗女王19 () 莉欧娜相当镇定。 她心跳速度加快，她能感觉到炙热的血液涌进大脑，极致的亢奋使她握枪的手微微颤抖。 “你们敢冲进来，我就杀掉他……或者杀掉这里所有人。”莉欧娜挟持着人质高声说。 漆黑的身影从玻璃破洞跃了进来，蝙蝠侠声音低沉：“我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你这样极端，布兰特。想想你在孤儿院的朋友，想想收养你的爸爸妈妈。” “喔，你想用爱来感化我吗？惯用套路了。”莉欧娜说，“我不喜欢你，我更喜欢夜翼。他叫我‘莉欧娜’，你叫我‘布兰特’，他多可爱呀！如果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夜翼，我会愿意多和他说两句话，当然前提是他不对我出手。” “你闹出这样大的阵仗，可我看不出来你的行为有什么意义。你不是在复仇，也不是在解决问题，”蝙蝠侠话语中带着冰冷的怒意，“你在炫耀！你搞出这么多花样只是在哗众取宠而已！” “是的，没错。”莉欧娜非常坦率地承认了，“我就是在哗众取宠博取关注。” 但这样的行为是有意义的。 第一，当初袭击孤儿院的雇佣兵并不是隶属于弗莱德工业。莉欧娜有一个藏在暗处的未知敌人，她必须引他出来。 第二，莉欧娜要打出名声。她需要帮手，她需要盟友，如果她是一个没有干出任何大事的无名小卒，就没有人会和她合作。 第三，她想知道声望值大幅提升会带来什么奖励。 “你利用特殊手段增加了自己的知名度。” “你的声望值将持续上涨。” “声望值：1058。” “声望评价：从前的你只是小有名气，但现在的你在哥谭不知无人不晓。疯狂、傲慢、极端和残忍成为你身上洗不去的标签。” “你的声望值突破500，进入到了一个新阶段。” “你的声望值突破1000，进入到了一个新阶段。” “你获得了叠加声望奖励：地图模块开启。”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而且事件发酵时间太短，并不是哥谭市的每一个人都看到了莉欧娜的直播，还有一部分人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 最迟明天，关于莉欧娜的新闻就会传遍大街小巷，每个人都会得知她的事迹，所以声望值还会继续上涨。 “你开启了新模块。” “地图：你拥有纵观局的能力，地图范围内的每一个生命体和非生命体都会被你标记观测到。” 很好，这个模块实用极了。 莉欧娜打开地图。 建筑的每一丝线条、每一个精细的构造都展现在她眼前，在这栋建筑里活动的所有人都被用橙色的符号标记了起来。 她看到酒店的每一层出入口都被警察占据了，情况非常棘手，莉欧娜要规划出一条逃生路线。 “蝙蝠侠，我注意到你没有带帮手，你似乎很少带帮手，你是觉得自己不需要帮助吗？”莉欧娜语调缓慢，“不过我也没有帮手。你不要帮手，大概是因为你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吧，而我没有帮手，是因为我已经做好了万的准备。” 蝙蝠侠下颌紧绷。 他不像莉欧娜这么肆无忌惮，他的顾虑太多了，会议室里有几个碍事的老头，卢修斯·福克斯还坐在角落里，会议室门外是十几名警察……更重要的是，莉欧娜手里的枪正顶在人质的脑门上。 莉欧娜给人一种不论什么疯事她都做得出来的感觉。 蝙蝠侠手中可以抑制超能力的能量发射器功率过大，使用一次需要10分钟来冷却蓄能，但莉欧娜依旧可以使用一部分超能力。他手头关于莉欧娜的资料太少，所以无法知道她的能力上限在哪里，也无法确认这件能量武器能够起到多少抑制作用。 “就站在那里不许动，蝙蝠侠。”她说，“我随时可以把会议室里的任何一个人丢下去。” “以你的消息灵通程度，想必早就发觉我前段时间在打劫港口走私黑帮收集装备了吧？”莉欧娜手上使了点劲，被她挟持的人质痛得眼泪直流，却不敢惨叫出声，她笑着说，“蝙蝠侠，你来猜猜看，我到底搜刮了多少炸.药？” “我又把这些炸.药弄到了哪里呢？” 莉欧娜瞄了一眼会议室的时钟，“还有二十八分钟就要十点了，如果你抓紧时间，应该可以赶在炸.弹爆炸前拆卸它们。友情提示，弗莱德工业大楼里的炸.药比较多，至于别的地方的炸.药，它们就算爆炸了也不会造成过多伤亡的，毕竟量小呀。” 蝙蝠侠的手按着面罩一侧，“夜翼，不要赶来这里了，你立刻去排查爆炸.物。戈登，你带着警察……” “不行！”莉欧娜打断他，“戈登局长不能离开，你让他进来，我有话要跟他说。至于其他警察……反正你们要排查爆炸.物，还要疏散人群，让他们离开也无所谓吧？他们又起不到什么作用。” 一分钟后。 地图闪烁着微光，代表生命物体的橙色光点退出了建筑，但还有一部分橙色光点仍然分布在建筑物的出入口，这表示警察并没有部退出。 莉欧娜知道这已经是她能驱散的极限了。 戈登举着枪警惕地踏进房间。 “你手上那个金属块对我没什么用，为什么还要拿着它呢？”莉欧娜说。 “说出你的目的。”戈登没有放下枪。 莉欧娜慢慢说：“交换人质。我挟持的这个人价值太小了，你来交换他，你做人质。只有蝙蝠侠才会在乎弗莱德工业董事会这帮人的死活，外面的警察可不一定在乎——只有你在我手里，才会令蝙蝠侠和警察都不敢对我动手。” 戈登和蝙蝠侠对视了一眼，立刻说：“我做人质，你让会议室的所有人都出去。” “可以。”莉欧娜假装思考了几秒，说，“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你先过来，我再放人。” 会议室的墙面因为蝙蝠侠的暴力入侵而破开了一个大洞，莉欧娜不动声色地向那个洞挪了几步。 戈登小心翼翼地把枪放到地上，举着双手示意自己无害，然后缓缓向莉欧娜靠近。 正当戈登走到一半的时候，被挟持的人质脚步踉跄了几下，身体不稳地向前扑。莉欧娜手中闪过一丝银光，透明的针剂飞射出去，蝙蝠侠想要阻挡，却看见莉欧娜用意念之力抓起了人质，再次把人从玻璃破洞扔了出去。 在那一瞬间，蝙蝠侠发射钩爪缠住人质的腿，可透明针剂直接扎在了戈登的胸口上。 “二选一，选你的老朋友，还是那个掉下去的人。”她讥讽地笑了，“你选了掉下去的人。” 戈登看了一眼自己胸口扎着的针剂，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莉欧娜·布兰特！”蝙蝠侠怒吼道。 “这是弗莱德为我准备的药剂，它不到五分钟就会发作。”莉欧娜从墙壁的破洞跑出去，同时扔下一枚瓦斯弹遮蔽视线，“用这三分钟来好好和你的老朋友道别吧，蝙蝠侠！” “阿福！阿福！我扫描并上传了一份药剂样本，快帮我配制出解药！”蝙蝠侠半扶着已经失去意识的戈登，检查他的瞳孔和脉搏。 “给我一分钟时间。”几秒钟后，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了出来，“……你大概不必这么紧张，老爷，从样本信息上看，这不是毒剂，只是一支普通的麻醉剂。” 蝙蝠侠愣住了。 “布鲁斯？”夜翼迟疑的声音也出现在通讯频道中，“我排查了整个大楼，没有发现任何一颗炸弹啊……” 蝙蝠侠眼角抽搐，缓缓起身，“那女孩在骗我。” 戈登掉在地上的对讲机里传出咯咯笑声，蝙蝠侠顿了顿，拿起对讲机，“布兰特？” “我抢了门外一个警察的对讲机，”莉欧娜笑嘻嘻地说，“你们真可爱。” “——傻得可爱。”她补充道。 蝙蝠侠脸色铁青地捏碎了对讲机。 莉欧娜的一切行为都是有迹可循的。 她说她隐藏了炸.弹，而她之前真的在打劫黑帮收集高危装备。 她说戈登中毒，而她果真把针剂注射进了戈登的身体里。 莉欧娜表现得不在乎人命，以至于蝙蝠侠轻易相信了她的谎言。 如果不是戈登被注射药剂失去意识，蝙蝠侠一定会对莉欧娜紧追不舍，但戈登昏迷且“身中剧毒”，于是蝙蝠侠放弃追捕莉欧娜。 “能量武器的负面效果消失。” “你的超能力恢复正常。” 莉欧娜吹了个口哨，做出向前击拳的动作，意念冲击发动。前方的墙壁骤然龟裂、倒塌，碎石飞溅，尘土扬起。 她像只离巢的小鸟一样冲向天空，欢快地在半空转了个圈。 20、黑暗女王20 () 莉欧娜说她在弗莱德工业隐藏了炸.弹的消息当然是骗人的。 要想炸掉大楼，她至少需要准备上百公斤的炸.药，可她背包里储存的炸.弹总共只有几百枚，远远达不到炸大楼的量。 莉欧娜可以选取不同的逃生方案，她大多数时候都在隐藏着自己心灵操控的能力。 莉欧娜控制罪犯带着犯罪预告函前往警局时往他身体里注射了定量的烈性致幻剂，戈登还以为罪犯精神状态不正常是致幻剂造成的。她察觉到夜翼、红头罩和蝙蝠侠这里人都有特殊方法可以屏蔽掉心灵入侵，于是她更加小心翼翼。在哥谭皇家酒店劫持人质时，莉欧娜对心灵之力的运用很有限，别人应该都没有察觉到。 只有莉欧娜到了真正走投无路的时刻，她才会将心灵能力暴露在众人眼前。 在此之前，她会一直隐藏，把这项能力当作杀手锏。 也许到了危急关头，莉欧娜如今的决定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飞出哥谭皇家酒店后，莉欧娜以最快速度钻进下水道。 哪怕蝙蝠侠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在下水道里追踪到她，除非他临时搞来一条警犬。莉欧娜记下了哥谭市的下水道线路，开启地图后，她对这里的了解程度进一步加深，这使她可以计划出更合理的逃亡路线。 事情的发酵需要时间。 刚刚搞出了大事的莉欧娜打算蛰伏几天，观察各个势力的动向和基本局势。 …… 哥谭日报今日的新闻标题十分醒目。 《莉欧娜·布兰特，疯狂的犯罪新星还是被迫走向极端的求救者？》 报纸右面印着莉欧娜的放大版通缉照。 黑头发绿眼睛的女孩举着名牌站在身高线前，她脸上的笑容非常具有欺骗性，好像她在拍的不是什么囚犯照片，而是一张漂亮的自拍照。 报纸第一版，正文是这样的： “哥谭市昨天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弗莱德工业董事会体成员遭到挟持，韦恩集团总裁卢修斯·福克斯也被牵扯其中，而同样前来参加会议的布鲁斯·韦恩先生因为腹痛去厕所而逃过一劫。在这起事件中有两个被劫持者不幸身亡，他们分别是弗莱德工业的老板约翰·弗莱德，和董事会成员萨姆·史密斯，其他被劫持者只是受了轻伤。” “最令人感到震惊的是，策划并实施这起疯狂的犯罪事件的人，居然是一个年纪不满15岁的女孩。” “城的通讯放映频道都被控制，相信很多人都看到了那个血腥的直播，莉欧娜·布兰特用残忍的手段杀死了约翰·弗莱德，任何一个看到那一幕的人都会觉得这个女孩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但是，莉欧娜·布兰特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行径？她的目的是什么？是什么原因促使她犯下了如此耸人听闻的罪行？” “相信很多人都会产生这样的疑问，因为人们都不敢相信一个拥有天使面孔的女孩会如此残忍。” “其实答案就隐藏在那不满10分钟的直播视频里。” “我们从视频中可以看到，布兰特在逼迫弗莱德说出他本人以及他的公司干过什么违法营生，而弗莱德说出的每一句话都颠覆了我们对他的认知。” “莉欧娜·布兰特为什么要把矛头对准弗莱德？” “本报记者进行了走访调查，揭开了一部分缠绕着莉欧娜·布兰特身上的迷雾。” “莉欧娜·布兰特出生日期不详，记者调查到她在数月前因为父母过世而被送到沃金沃森孤儿院。布兰特夫妇与她并没有血缘关系，她是被收养的，收养莉欧娜·布兰特不久，布兰特夫妇就死于意外枪杀。莉欧娜·布兰特到沃金沃森孤儿院生活后，她从原来的圣玛丽寄宿中学转到孤儿院的福利学校就读。就记者调查到的部分来看，所有和莉欧娜·布兰特相处过的人都认为她是个热情开朗充满爱心的好女孩，这与她在犯罪直播中展现的冷酷形象大相径庭。” “记者继续深入调查，最终调查到了一个可怕的真相。” “沃金沃森孤儿院院长威廉姆斯是一个恋.童癖，他在任职期间曾多次猥亵、强.奸孤儿院中的女孩，他还经常虐待孤儿、转移慈善基金会拨款。根据警方透露的只言片语推测，威廉姆斯疑似进行了诸多违法营生。我们可想而知，沃金沃森孤儿院的孩子们生活简直生活在地狱之中。” “此前警局发表声明，表示莉欧娜·布兰特曾亲口承认自己谋杀了威廉姆斯。” “我们有幸采访到了一个在沃金沃森孤儿院生活过的女孩。” “‘我不想多评价什么，我也不想回答关于莉欧娜劫持弗莱德工业高层的问题，’她说，‘我只想看到恶人下地狱！‘……” “我们可以确信，这个女孩口中的‘恶人’指的并不是莉欧娜·布兰特。” “在那场不到10分钟的犯罪直播中，我们从约翰·弗莱德本人口中得知成年后离开沃金沃森孤儿院的孩子都成为了人体实验的牺牲品，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暂时还没有得到警方的证实。那么，假设这是真的，院长威廉姆斯在这件耸人听闻的事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这是促使莉欧娜·布兰特谋杀威廉姆斯并将矛头对准弗莱德工业的原因吗？” “莉欧娜·布兰特究竟一个纯粹的疯子、一个犯罪新星，还是一个被逼无奈奋起反击的受害者？” 报纸第二版——《犯罪后从容逃脱？令蝙蝠侠束手无策的敌人！》 再往下看——《弗莱德工业繁荣下的黑暗，它真的是一家值得哥谭人信任的好企业吗？》、《揭秘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约翰·弗莱德》、《沃金沃森孤儿院往事》。 莉欧娜看着报纸忽然想起，她在直播时没有展示过超能力，所以新闻报道也没有写这些。 哥谭的大人物知道他们不能阻止报纸报道哥谭皇家酒店事件，否则就会引起民众的进一步怀疑，所以他们继续封锁莉欧娜超能力者的身份。 不过就算再怎么封锁，这个消息也瞒不住了。 莉欧娜看向旁边的电脑，屏幕上正播放着视频。 前半段是她劫持通讯放映频道后的直播，后半段则是莉欧娜击破酒店大楼墙壁凌空飞行的录像。 视频下的评论已经爆炸了。 21、黑暗女王21 () “在哥谭这个地方，不管出现什么拥有特殊能力的人都不会使我感到奇怪。或者说——我他妈已经习惯了好吗？！” 这条点赞数破万的评论被顶到了最上面，而它下面有上千条回复。 “我简直太赞同你的话了，老哥。” “难道就没人怀疑后半段视频是假的吗？” “刚开始我也认为视频是假的，不止后半段，我觉得部的视频包括前半段直播都是假的，我以为是别人的恶作剧录像，但当越来越多的报纸开始报道这件事，我意识到这件事情应该是真的了。” “是的，我们都知道报纸是不可靠的东西，它可能会歪曲事实博人眼球，我只相信眼见为实，但当那么多报社同时报道哥谭皇家酒店事件，我们就不得不相信它的真实性了。” “想想吧伙计，一个女孩，一个14岁的女孩，她哪里来这么大的能力策划并实施这项疯狂的行动呢？我反复看了好几遍视频，发现这个女孩在直播中展现了一种非常残忍危险、反复无常的性格特质。我敢说她一定为这件事情谋划了很久，你们仔细想想，她需要查清楚会议临时转移的地点、需要调查酒店安保力量、需要知道每一个参加会议的人的基本资料……说真的，我敬佩她的……呃、勇气——或者随便用什么形容词——和她的执着，并不是随便一个人都有能力做出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的。” “没错没错，正因为她干出了这些不可思议的、以她这个年纪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所以我们才如此震惊，不敢相信哥谭皇家酒店事件的真实性。我觉得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个女孩确实拥有超能力。看看她在后半段视频录像里的惊人之举吧！她居然飞了起来！不依靠推进器，不依靠任何东西，她就那样飞了起来！如果她确实是一个超能力者，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警察出了什么力呢？他们有武器，但是他们居然无法阻止一个14岁的女孩。蝙蝠侠也赶到了，我们都知道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但是他居然让她逃掉了！就算莉欧娜·布兰特是一个超级天才，她也无法在面对那么多人围攻的时候从容地逃走。只有一个解释——莉欧娜·布兰特是一个超能力者！” 点赞数排名第二的评论是这样的。 “我为所有人感到悲哀。人们只关注莉欧娜·布兰特是否拥有超能力，有人听信那些傻瓜报纸的言论认为她是一个被逼无奈反抗的受害者，许多人都在为她开脱，甚至有人认为她很酷……却没有人关注最最本质的问题——她犯下的罪行。” 这条评论下面的回复数量更多，目前已经突破了2000条。 “我简直不能更赞同你的话了，人们总是对不该同情的人耗费同情心。无论莉欧娜·布兰特遭受过什么，这都不能成为她做出这些可怕的事的理由。” “人们总会想，哦，她还是个孩子，可你们看看这个孩子做了什么呢？有多少无辜的人死了？” “我想请问一下，你说的‘无辜的人’指的是弗莱德工业董事会成员吗？他们可不是无辜的人！难道你们都没有看报纸吗？难道你们认为弗莱德工业的人值得同情吗？你一定没有仔细看直播，她在直播中说她从不杀无辜的人，而哥谭皇家酒店事件中一共有两个死者，这两个死者都不无辜。” “他们不无辜，难道她就可以出于报复杀掉他们吗？什么时候莉欧娜·布兰特代表的是正义了？” “众所周知，相信报纸的人就是傻瓜，它是权贵控制舆论的工具，不负责向公众传递真相。” “众所周知，极端仇富者和反.政府者才是傻瓜，因为这类人通常没有思考能力。” “报纸说的话不一定是完可信的，这一点没错，但是我也赞同报纸上说的某些观点。她完可以杀死更多的人，可是她没有。我认为她搞出这件大事的根本目的并不是为了杀人或报复，我不得不承认报纸说的确实是有道理的，她可能有着不得已的苦衷才会选择这样极端的方式让公众知道真相。” “嚯，你们认为莉欧娜·布兰特是什么？一个怪物？一个罪犯？一个无视世俗眼光敢于揭露真相的英雄？别他妈逗了！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没有一个头脑正常的人会搞出这样的事！” 相关视频不止一条，其他视频和帖子下面也有许多评论，各种激烈的思想观点在这里碰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每个人都试图驳倒对方。 “莉欧娜·布兰特发布直播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关注到这件事，关注到她，现在她成功了。没有一个论坛不在讨论她，网络上都在谈论她做下的事，报纸铺天盖地地报道她的相关新闻。” “警局在昨天对弗莱德工业的科研项目进行了清查，这足以说明这家企业是有问题的。我有预感，哥谭将有大事发生了……或者说大事已经在发生了。你们不会认为哥谭皇家酒店事件已经结束了吧？这只是开始！莉欧娜·布兰特逃走了，她没有被抓，这种人只要不被关进阿卡姆，就会一直在外面策划一些恐怖的事。你们都听到那个女孩说的话了吧？她要宣战。关键是——她向谁宣战？警局？蝙蝠侠？政府？抑或是整个哥谭？” “我相信不止我一个人对这个女孩的过去感到好奇。她经历过什么？她有着怎样的童年？她受过怎样的教育？是什么造就了她现在这样的性格？身为一个心理学专业的人，我对她的犯罪动机非常好奇，知道这些事情可以有助于我们研究她。” “说真的，莉欧娜·布兰特给我一种感觉——她会成为下一个小丑……希望这是我的错觉，小丑已经在阿卡姆关了好久了，感谢蝙蝠侠守卫着哥谭，我相信没有他抓不到的罪犯。” …… 莉欧娜打了个哈欠，感觉有点困。 出名的后果是她获取信息变得更艰难了。 她不使用任何电子设备，因为会被监听，蝙蝠侠会顺着网络定位到她。她也不能出现在任何监控下，这座城市似乎有一个类似于“天眼”的超级程序，只要罪犯出现在摄像头下就会被立刻定位到。有门路有势力的人知道该如何摆脱这些监控定位，而莉欧娜既没有门路也没有势力，她只能尽量避开监控。 这意味着莉欧娜在无聊的时候只能单机玩连连看和俄罗斯方块，她甚至无法外出搜索情报。 不过在这样的高压环境下，她研究出了新的分支技能。 “你有意识地对自己的能力进行了研究，你无师自通地开发了超能力心念操纵的新应用方法。” “心念操纵-思维外附：这是一项分支技能。你可以操纵心灵之力将你的一部分意识投射到别人的大脑里，并且控制这具躯壳。这项技能或许可以简称为鬼上身。” 也就是说，莉欧娜进行思维外附后就相当于可以亲自外出探寻情报，而不必对别人进行思维操控。她在之前获取情报的时候也曾经对人进行思维操控，被控制者获取完情报会返回她那这里，然后莉欧娜就读取他的大脑记忆，自行提取有用信息。她往往需要花费很长时间从各种无用的记忆里提取出有用的记忆，再进行情报整合，这相当花费时间，而且效率很低。 现在莉欧娜可以“鬼上身”，她躯体是别人的，思维是自己的，因此不用担心被发现，也可以更有效地收集情报。 令莉欧娜比较在意的，蝙蝠侠拥有抑制她超能力的手段，也可以免于受到心灵入侵的影响，那么他可以消除莉欧娜对别人的思维操控吗？ 莉欧娜操控别人，就相当于用遥控操控玩具赛车，蝙蝠侠可以中断这种操控关系吗？ 所以莉欧娜针对这一点研究出了新的分支技能。 “心念操纵·记忆清洗：这是一项分支技能。你可以读取被控制者的记忆并篡改这些记忆，以此达到清除记忆和洗脑的效果。” “心念操纵·幻象投影：这是一项分支技能。你可以操控心灵之力对别人的大脑施加影响，使被影响者产生幻觉。” 莉欧娜完可以篡改一个人的记忆，让这个人忠于自己，她可以通过洗脑搜罗更多有用的下属，而幻象投影也可以在关键时刻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 被洗脑者会思考，但是他会完忠于莉欧娜，且不需要她进行持续性操控。被控制者不会思考，可一旦莉欧娜失去超能力，思维操控也就失效了。 拿遥控和玩具赛车当做例子，一旦遥控信号被屏蔽，玩具赛车就会失去控制——这是思维操控的弊端。 而记忆清洗可以对人进行完洗脑，莉欧娜只需要篡改一次记忆就可以达到一劳永逸的效果——玩具赛车变成了自动驾驶。 “你获得成就勤勉的求知者。” “勤勉的求知者：你对周围的一切都富有好奇心，而且十分勤勉爱学习，这是一种宝贵的性格特质。” “你获得成就黑暗世界的新星。” “黑暗世界的新星：在哥谭你是一个新人，但是你用行动证明了你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你获得了叠加成就奖励：普通技能等级+2。” 莉欧娜把成就奖励点在了普通技能-肉搏术上面。 “你的普通技能肉搏术已升级。” “肉搏术-等级3你挥拳踢腿的样子挺唬人的。” 莉欧娜打开声望系统。 “声望值：5099。” “声望评价：你的名声在哥谭如日中天。” “你的声望值突破2000，进入到了一个新阶段。” “你的声望值突破5000，进入到了一个新阶段。” “你获得了叠加声望奖励：幸运值+10。” 莉欧娜：行吧，在哥谭混运气也挺重要的：） 她开始觉得蛰伏的日子有些无聊了，每天除了搜集情报就只能看看电视打发时间，她倒是有做训练，但训练是一件枯燥的事情，莉欧娜并不能每时每刻都在枯燥的事情上保持耐心。 莉欧娜很快有了新的乐子，她找到了一家射击俱乐部。 在心情烦躁的时候悄悄去那里发泄一下挺好的，而且还可以提升技能等级。 “你的普通技能枪械已升级。” “枪械-等级5你可以精准地击中和你相距不超过50米的物体。” 莉欧娜每天都会阅读报纸，虽然上面有很多无用的信息，但是读一读总会找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关于莉欧娜·布兰特的后续报道》—— “……我们有幸采访到了一些路过案发现场的人，他们目击到了事情的经过。” “‘我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一个老者说，‘有几块碎石掉了下来，我很惊讶地抬头向上看，结果发现一个女孩在天上飞，可把我给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我人老了才产生幻觉了呢！’……” “一位女士也看到了同样的场景，‘那女孩儿戴着防爆头盔，她出现在哥谭皇家酒店楼下的时候我还觉得疑惑，紧接着我就看到她腾空而起飞到了18楼，我的天，当时我心脏病都要犯了！’……” “‘毫无疑问，她是一个外星人！’一位路过市民坚持说，‘就像大都会的超人一样，你见过拥有这样力量的地球人吗？好吧似乎确实有……可那太少见了不是吗？’……” 莉欧娜读着报纸，躺在床上咯咯直笑。 可笑着笑着，她脸上欢乐的表情就消失了。 她看到了另一条新闻报道《迷雾般的过去——莉欧娜·布兰特》。 22、黑暗女王22 () “本报记者进行多方走访调查，终于采访到了曾经和布兰特一家关系密切的亲戚，为了保护受访者的**，在这里就不对他们的姓名进行介绍了。” “当记者向受访者问起莉欧娜·布兰特时，他的眼里盈满了泪水。” “‘我……我从没想过她会做出那样的事，’他神情充满痛苦，‘莉欧娜一直是个懂事体贴的好孩子，她一直是！我不相信她会那样做，但是我看了那个直播，我不得不、不得不……承认里面的人就是她。这和我认识的她判若两人，我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记者向他询问起莉欧娜·布兰特的童年。” “‘你知道的，莉欧娜是被他们家领养的，她的养父母并没有生育能力，所以当他们领养了莉欧娜之后，就差不多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爱……’他说，‘我们觉得莉欧娜是一个好孩子，就接纳她成为我们家的一员，每个人都很喜欢她，她和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堂兄弟也相处得很愉快。总之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后，我们已经真正地把她当做我们自己家的人了。’” “但是在布兰特夫妇遭遇枪击身死后，莉欧娜·布兰特并没有被亲戚收养，而是被送去了孤儿院。” “‘哦，莉欧娜非常倔强，她总是喜欢自己做决定。’他说，‘在她父母死后，我本想把莉欧娜接到我们家，她拒绝了，坚持要去孤儿院。’” “‘你认为莉欧娜·布兰特是否有把你们当做她的家人呢？’记者问，‘她依赖父母吗？’” “‘她被接过来时已经13岁了，这个年纪的女孩一般都有自己的主意，所以并没有表现得有多依赖她的养父母，但他们一家人关系确实非常融洽。’他苦笑了一声，‘在那段时间，我确实认为莉欧娜把我们当成了真正的家人，但现在……’” “记者问：‘既然这样，为什么她坚持要去孤儿院生活，而不是留在家庭里享受照顾呢？’” “‘我想是因为一些传言……’他说，‘她养父母留下了遗产，而一些亲戚认为这不应该由她继承。’” “接下来不论记者再怎么询问，受访者都不肯再透露更多的信息了，记者无奈放弃了采访，开始走访下一户人家。而在走访过程中，记者从布兰特夫妇从前的邻居那里得知了一些事。” “‘我有模模糊糊地听过一些事情，那个女孩在未被布兰特夫妇收养之前被孤儿院赶了出来，她似乎待过不止一家孤儿院，而她一到新的孤儿院，孤儿院里就会发生莫名其妙的命案，而且经常闹鬼。’邻居说，‘现在真相大白了，这些命案八成就是那个女孩制造的，看看网上的那些视频吧，她有超能力不是吗？’” “记者询问布兰特夫妇的邻居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的，邻居却相当含糊地表示从别处听说来的谣言。记者又问布兰特夫妇的邻居是否知道莉欧娜·布兰特在哪家孤儿院待过，她则表示并不知晓。” “莉欧娜·布兰特拥有迷雾一般的过去，她养父母的亲戚不了解她的经历，布兰特夫妇的旧友、邻居也对此一无所知。记者致电并走访了谣言中莉欧娜·布兰特曾生活过的孤儿院，每一家孤儿院的负责人都表示档案中根本没有莉欧娜·布兰特这个人。” “这不禁让记者怀疑，莉欧娜·布兰特真的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吗？她是否和大都会的超人一样是外星人呢？” 大都会。 莉欧娜记得这是她的新手村之一，大都会和哥谭离得相当近，那里居住着一个传奇人物，人们都叫他“超人”。 他是一个外星人。 他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可以凌空飞行，他的双眼能喷吐镭射，他力量大到可以扛起一架飞机。 莉欧娜甚至在网上找到了几年前氪星人入侵地球时超人和他们打斗的几段宝贵视频。顷刻间一栋大楼就化为废墟，他们战斗时冲击波的威力可以媲美核弹！那种可以摧毁一切的伟力使莉欧娜感到万分震撼。 这个游戏的世界观远比莉欧娜想象得要宏大。 她还在网上检索到了一个关键词——“正义联盟”。 网络上关于这个组织的信息非常非常少，这似乎是一群拥有超能力的正义之士组成，不过关于正义联盟的最近一条信息是在一年前，似乎在这一年里，这个组织凭空蒸发了似的。 “正义联盟”归属的阵营应该是守序善良或混乱善良，与莉欧娜的阵营正好相反。 莉欧娜目前的力量太过弱小，她非常担心如果正义联盟的人开始针对她，她该如何自保？ 不过莉欧娜的担忧是多余的。 她前往哥谭的城市边界，试图去其他城市，但是游戏版面却提示—— “该地图板块未探索完毕，新地图不允许开启。” 所以目前，莉欧娜只需要完成哥谭内部的任务，对抗哥谭内部的敌人。 不过另一个让莉欧娜非常在意的问题是——她的父母。 她的身世。 游戏主角莉欧娜·布兰特拥有完整的身世，拥有完整的过去，她有交友网络，她的养父母布兰特夫妇有各种各样的亲戚朋友。 刚刚进入游戏的时候，莉欧娜并没有费心思探索这些，但现在看来这些东西似乎是有点用的，游戏不会进行多余的设置，莉欧娜有这么一对养父母，这说明他们身上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或许这是游戏通关的关键。 她决定调查这些。 …… “瞧啊，多么有天赋的演员！多么富有戏剧性的剧情！”他胸腔里发出闷闷的笑声，“可惜我错过了演出，不然真想去看看，那个女孩会给我发请柬吗？如果她不发请柬，我可以付给她门票。” “用什么当做门票合适呢？”他抬头看着天花板，眼睛咕噜咕噜转着思考，“我觉得我需要你帮我出个主意，好伙伴。” 他把脸转向墙角的老鼠，“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老鼠吱吱叫着跑进通风管道。 “好吧。”他耸了耸肩。 “她很有天赋——很有天赋！”他用古怪的腔调自言自语，“但显然，她还没有抓住喜剧的精髓……” 他嘴角扭出夸张的弧度，用高昂尖锐的声音说：“微笑！” 狱警凶狠地敲了敲牢房的铁栏杆：“闭嘴，安静！” 小丑歪了下头，语调轻快地说：“当然可以！” 他伸手做了个拉上嘴巴拉链的动作。 23、黑暗女王23 () 如果想要调查“莉欧娜·布兰特”的身世，最好从她养父母那一方入手。 莉欧娜不得不冒险潜入警局调查布兰特一家的户籍资料。 她思维外附在一个小警员身上，然后从警局的电脑里调出了这些资料。哥谭皇家酒店事件使警局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戈登把许多精力和人力都花费在了寻找莉欧娜上面，他成立了专案组，甚至传唤了莉欧娜养父母一家的亲戚，让他们到警局做笔录。 莉欧娜从笔录上发现了一下有用的东西。 这份笔录的日期显示的是1991年4月19日，记录开始时间是今天上午9:00，结束时间是11:52。 莉欧娜看了看表，现在是11:59……有趣，这说明询问是刚刚结束的，这份笔录也是刚刚被送到办公室里的。 而被询问者的身份是莉欧娜养父的亲哥哥，她名义上的伯父科克·布兰特，笔录上面还写了他本人的现住址。 莉欧娜快速浏览了笔录上的内容。 问：莉欧娜·布兰特是在什么时候被收养的？你还记得具体日期吗？ 答：大概在9个月前，我记得应该她是在1990年夏天来到我们家。 问：她从前在哪个孤儿院生活？ 答：我只听我弟弟说他是在伊利诺伊州的一家孤儿院办理的领养手续。莉欧娜被收养得很突然，我弟弟完没有事先和家人商量过就把她带了回来。而我们与莉欧娜相处时间比较短，不太清楚她具体在那个孤儿院生活。 问：莉欧娜在未被收养之前的姓氏是什么？ 答：这个我知道，她以前姓艾森哈特，被我弟弟一家收养后她的法律名就更改为莉欧娜·艾森哈特·布兰特。 问：你了解过她亲生父母的信息吗？ 答：我并不了解这些。 问：她养父母过世被送到沃金沃森孤儿院后是否有和你们联系过？ 答：从来没有。 …… 莉欧娜看完记录，觉得自己其实是在进行一个侦探游戏，她需要抽丝剥茧找出各种有用的信息，才能一步步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 现在莉欧娜找到了两项新线索，一个是她的姓氏艾森哈特，一个是她养父的哥哥科克·布兰特。 这说明莉欧娜的探索方向是正确的。 “凯里，你在这里做什么？”戈登端着一杯咖啡出现在莉欧娜身后。 被莉欧娜进行思维外附的小警员名叫凯里。 她控制着这具躯体镇定地说：“来取一些案件资料。” “帮忙把这个东西打印一份，复印件送到专案组。”戈登拿起旁边桌面上的笔录资料递给“凯里”。 莉欧娜接过那沓纸，用不经意的口吻说：“真奇怪呀，那个布兰特一家，我感觉他们家的人似乎不太对劲？” “是的，确实很奇怪。”戈登喝了一口咖啡，皱着眉咕哝道，“我不知道科克·布兰特为什么会说谎，据我所知，致使那女孩养父母死亡的枪击案也有诸多疑点……我需要重新研究一遍案件卷宗。” 说谎？疑点？ 可惜莉欧娜在思维外附状态下无法使用超能力，不然她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戈登脑子里的东西。 而且思维外附是有时间限制的，她目前还不能进行太长时间的外附，名叫“凯里”的倒霉蛋警员根本不会记得身体被控制期间的任何事。 莉欧娜在剩余时间里又调查了一些东西，她查阅了布兰特夫妇枪击案的卷宗，又看了几份笔录，然后才解除了对这具身体的操控。 离警局有两个街区距离的小旅馆里，莉欧娜睁开了眼睛。 思维外附会使本体对外界的危险感知敏锐度下降，这种状态下的她是十分脆弱的，所以莉欧娜每次都要转移地点找一个绝对安的地方才能放心施展这个能力。 莉欧娜整理了一下刚刚取得的资料。 现在她有两个方案，一个亲自是前往警局读一下戈登的脑子，一个是前往布兰特夫妇的亲友家中挨个读一下他们的脑子。 莉欧娜选择风险较低收益较高的那个方案。 …… 嗯，然而意外依旧出现了。 莉欧娜躲在科克·布兰特宅邸2楼的一个房间里，一边嚼薯条一边听楼下的交谈声。 现在已经傍晚了，她饿坏了，东奔西跑也是需要体力的。 莉欧娜去了很多地方，她整整一天都在调查布兰特夫妇的亲戚和邻居。 她会直接读取别人的大脑记忆，但不会仔细翻阅，这是一项大工程，所以她只是把这些可能有用可能没用的记忆都给存了起来，等到以后仔细分析。 “抱歉，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部都说出来了。”科克的声音里带着焦躁，“我踏进家不足两分钟，你就又找上了门，我今天上午刚刚从警局回来！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 “布兰特先生，我想我们都知道我为什么会再次找上你。”格雷森说，“你在警局向我们提供的信息和我们了解到的信息有些出入。” 莉欧娜把番茄酱挤在薯条上，打开汉堡盒。 “我是合法公民！我从来没有做过违法的事，你们却像对待犯人一样对待我！”科克大声说，“我不介意联系我的律师。” “冷静，布兰特先生，我并无冒犯之意。”格雷森语气安抚，“我们只是需要搞清楚一些事情，我们知道你承受着非常大的压力，我注意到了你的桌子上的药瓶，你在接受精神治疗是吗？” “……是的。”科克承认了。 格雷森说：“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莉欧娜往嘴里塞了一把鸡米花，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吸了一口可乐。 “……我发现我的记忆缺了那么一小块，不论我怎么想，我都想不起来那段时间发生的事了。”科克不安地说，“刚开始去看医生，他们说这是因为工作太劳累导致健忘，但后来我发现并不是这么简单。我记得去年万圣节那天家族聚会，几个孩子在一起玩，我去上了个厕所……接着发生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等我回过神儿，聚会已经结束了，我太太正拉着我在门厅那里和弟弟他们道别。太奇怪了、太奇怪了！我感觉我的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然后你就开始看医生？”格雷森问。 “是的……并且我经常做噩梦，精神恍惚。”科克说，“这严重影响到了我的生活。” 莉欧娜嗷呜咬了一大口汉堡。 “我说，网上的那些视频是真的吗？”科克问。 格雷森沉默。 “那是真的？！”科克声音都变调了，“她有超能力对不对？就是她对我的大脑动了手脚！” 莉欧娜吃完食物，用纸擦擦嘴。 她在解析科克和格雷森的心音。 真奇怪，她在卢修斯·福克斯的脑子里得知夜翼的真实身份是格雷森，蝙蝠侠的真实身份是布鲁斯·韦恩，之前，莉欧娜一直无法用心灵之力入侵这两个城市义警的脑子，但现在，她成功了。 也许夜翼和蝙蝠侠本身不具备抵抗心灵入侵的能力，他们身上可能是携带了什么装备才屏蔽了莉欧娜的心灵之力。毫无疑问，他们是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携带着装备的，这就给了莉欧娜可乘之机。 莉欧娜从科克的脑子里读到了一些零星的记忆碎片。 ……怎么说呢？ 他的脑子好像确实被人动过手脚，删除记忆的手法相当粗暴，以至于留下了许多后遗症，他这段时间以来精神恍惚噩梦连篇，甚至会出现幻觉。 可是谁对他的脑子动了手脚？那个人为什么要对他的脑子动手脚？ 其实莉欧娜外出探索情报的行为是非常危险的，一个不小心她就会暴露行踪。 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如果不亲自出马，思维外附状态下的莉欧娜就无法使用超能力读取人脑。 “一定是她干的！”科克在客厅里高声叫道。 格雷森说：“我不得不说这很有可能，但我们也没有证据表明莉欧娜拥有心灵方面的能力……” 莉欧娜抿起嘴唇。 假如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假如科克的猜测是真的……假如，对科克的脑子做手脚的人就是莉欧娜本人呢？ 莉欧娜的身世是游戏背景的一部分，所以游戏会给莉欧娜身上的超能力设置一个完整的来历吗？ 或许在游戏剧情中，莉欧娜的超能力是本来就有的，她被布兰特夫妇收养，无意中暴露了自己的超能力，而科克目击了这一事件，于是莉欧娜删掉了他的记忆，造成科克大脑混乱。 科克脑海中的记忆被破坏得太彻底了，以至于连莉欧娜都无法读取到他原本的记忆。 莉欧娜翻阅了一下今天在各种人那里取得的记忆情报，发现布兰特夫妇曾经的住所有一条传闻——那条街闹鬼。 垃圾箱和自行车经常无故移动，路灯坏得非常频繁，街上十几户人家会在某天晚上做同一个梦……甚至被莉欧娜读取思维的那些人，他们的大脑记忆也出现了微妙的断层。 楼下科克和格雷森的交谈声忽然停了。 下一秒，莉欧娜就预感到了危险的来临。 2楼的玻璃爆开，锐利的碎片四射，蝙蝠侠扑了进来。 莉欧娜开启意念反射，所有飞射的玻璃碎片都以更快的速度弹了出去。 她立刻向地板和天花板发出意念冲击波，顿时楼层开裂，墙壁倒塌，莉欧娜直接从2楼坠到了1楼，意念反射和意念之盾保护着她的身体不被碎石弄伤，蝙蝠侠却只能硬扛起砸向他肩膀的水泥板。 格雷森矫健的身手可以使他免于伤害，但科克是一个普通人。 千钧一发之际，莉欧娜操控意念之力把惊慌失措的科克扔出了摇摇欲坠的别墅。 莉欧娜的线索不能断，科克死了会很麻烦。 “我想你们的准备一定不是很充分，毕竟你们没有料到我会来。”莉欧娜身体离地悬浮在空中，衣服纤尘不染。她若有所思地说，“我注意到你们没有带那个可以抑制我超能力的能量武器，这就好办啦！你们的任何攻击都无法伤害到我……除非你们想在居民区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蝙蝠侠淡淡地说：“看得出你的能力越来越强了，但你仍然只是个半吊子。” 莉欧娜不妙地感到眼前的景物有点模糊。 “我想你对物质的操纵并没有精细到分子级别。”蝙蝠侠声音冷酷，“这意味着你无法抵挡药物颗粒微小到纳米的麻醉气雾。” 他话音刚落，莉欧娜就从半空中掉下来。 “你遭到攻击。” “你陷入晕眩状态。你在此状态下行动会变得迟缓。” “你陷入昏迷状态。你在此状态下无法发动超能力。” ……哦，这猫耳男花样还怪多的。 莉欧娜觉得按流程的话，她是时候该进行一次阿卡姆假日游了。 24、黑暗女王24 () “所以呢？”芭芭拉转动轮椅，面向蝙蝠侠，“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正在考虑。”蝙蝠侠简洁地说。 “我必须要提醒你，布鲁斯，那个女孩的精神状态显然有问题。她缺乏同理心，冷酷残暴，是典型的反社会人格，一不留神她就会造成相当大的破坏，黑门监狱不一定能限制住她，她这样的人应该被关进阿卡姆防守最严密的囚室里。”芭芭拉严肃地说，“但是你犹豫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布鲁斯。我想问，为什么？” “莉欧娜·布兰特并不是然没救了，我注意到她的行为都是带有目的性的，她心中有着一个明确的界限，不会跳出这个界限行动。”蝙蝠侠说，“芭芭拉，我们都知道阿卡姆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它是一个精神病院，但是所有进去过的犯人精神状态都变得更加极端了。那里阴森、黑暗、压抑，你觉得她被关押到里面之后是会改邪归正？还是变得更加疯狂？” 芭芭拉扬起眉毛，“她的能力太危险了，你觉得对于她来说最好的结局是什么？没有区别的，布鲁斯，被关到哪里对于她来说都没有任何区别。也许她内心还存在着一点微末的良知，使她愿意在危急关头救下她的伯父，但考虑到她的社会危害……你不能指望一个疯子拥有正常的道德观。” 通讯器闪起红光，阿尔弗雷德的面容出现在屏幕上，“她醒了，老爷。” “她状态正常吗？”蝙蝠侠问。 “很正常，简直再正常不过了。”阿尔弗雷德说，“她说她昏迷前刚吃完黑胡椒鸡排堡套餐，希望我给她倒一杯水……” “瞧瞧这一切吧，你想到了谁，布鲁斯？你看到了，莉欧娜·布兰特的思维逻辑迥异常人，”芭芭拉说，“如果她真的成长起来，我确定她不会比小丑更好对付。” 蝙蝠侠走到窗边，打开玻璃窗，“我犯过错，芭芭拉，我不希望我再次犯错……因为我每次犯错都会导致一些严重的后果。” 披风展开，他的身影没入浓重的夜色中。 …… “超能力抑制器：它效果强力，你的超能力等级不足以突破抑制器的能量压制。” “你的超能力等级不足以突破关押地点的能量压制，你的超能力被100%压制。” 双重保险。 莉欧娜觉得蝙蝠侠真是谨慎过头了，这个地方充斥着一种非常强烈的能量波，脖子上的超能力抑制器似乎是加强版的，她根本无法调动任何力量。 周围太黑暗了，连盏灯都没有，莉欧娜无法观察到外界环境，不过她拥有非常规手段。 莉欧娜打开地图，地图上显示这里位于哥谭市郊外的一处地下溶洞里，似乎是蝙蝠侠建造的临时关押地。 离她不足100米的地方显示着两个橙色的人像。根据卢修斯·福克斯和夜翼脑子里的情报，其中一个人大概是布鲁斯·韦恩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另一个人是谁呢？夜翼？但是身高条件似乎不太符合。 已知，布鲁斯·韦恩有三个养子，理查德·格雷森是夜翼，杰森·托德死亡，剩下的一个人是提姆·德雷克。莉欧娜提取获得的有用信息，知道这三个人既是他的养子，也是他的助手。所以关押地外面除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外的另一个人非常可能是提姆·德雷克。 莉欧娜很焦躁，超能力被压制的感觉让她烦透了。 “请不要有过激举动，”一个身影出现在铁栏杆外面，“你脖子上的是超能力抑制器，它会在你发动超能力的瞬间将麻醉剂注射进你的颈部动脉，在必要的时候还会向你释放高压电流。” “想喝水。”莉欧娜走到铁栏杆前，试图看清外面的人的脸。 “这里没有可以饮用的水。”他回答。 莉欧娜借助微弱的光线看到面前的人脸上戴着面罩。 她若有所思，“提姆？提姆·德雷克？也许你更喜欢别人叫你红罗宾。” 红罗宾呼吸停顿，一种巨大的荒诞感击中了他。 “布兰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努力自控。 莉欧娜用指头卷了卷头发，漫不经心地说：“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呀，提姆。我不喜欢别人叫布兰特，毕竟这不是我本来的姓氏，你可以直接叫我莉欧娜。” 红罗宾冷静地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把蝙蝠侠叫来，我要和他谈。”莉欧娜说，“这样才有意思。” 她先后退了两步，在牢房里坐下，不再理会红罗宾。 莉欧娜被囚禁在一个狭小立方体里，她的活动空间非常有限。 她可以在空气中嗅到水的气息，但地图上显示这并不是蝙蝠洞。 10分钟后，地图上出现了第三个橙色人像，莉欧娜听见外面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她从地上跳了起来，拍了拍手欢快地说：“啊，你终于来了！让我猜猜看，你的内心一定充满了恐惧、惊慌、愤怒……为什么呢？因为你隐藏已久的身份曝光了，而知道你身份的人还是你的敌人，一个前不久搞出了一场杀戮直播的疯子。” 蝙蝠侠一拳击在铁栏杆上，巨大的震荡声回荡在囚笼里，他怒火中烧，“莉欧娜·布兰特！” 莉欧娜像跳芭蕾舞一样原地转了个圈，咯咯笑道：“我猜对了！你在害怕！” 蝙蝠侠当然有害怕的东西，他知道如果自己身份曝光会惹来什么麻烦，他可以不惧罪犯，不惧挑战，可就算他再强大，他也无法完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他明白自己必须恢复理智，“你想让我过来，现在我来了。” 莉欧娜说：“放了我，不然我就把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的消息公之于众。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我是在威胁你。” “而我有一千万种办法让你把这件事永远烂在肚子里，”蝙蝠侠沉默片刻，“布兰特，我选择暂时把你关押到这里，而不是直接把你送去阿卡姆……不要让我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说说你的办法，布鲁斯，你要杀掉我灭口吗？喔，我忘记你不杀人……你要把我永远囚禁吗？你会挖出我的舌头吗？”莉欧娜双手抓住铁栏杆，踮起脚尖凑到蝙蝠侠面前，“想想看啊，布鲁斯，你的秘密被敌人知道了，你的家人时时刻刻都会遭受威胁，你的企业、你的家族、你的名誉、你的亲友，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在你身份暴露之后灰飞烟灭！你害怕吗布鲁斯？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才能让你摆脱这个困境，只有一个办法才会使我永远闭嘴——你知道是什么办法，布鲁斯。” 她看着蝙蝠侠面罩下的脸，轻声说：“杀了我！” 在那一瞬间，莉欧娜的脸和一张惨白微笑的脸重合了。 蝙蝠侠甚至听到了隐约的疯笑声。 仿佛是小丑正站在他面前放声尖笑，“来啊，杀了我！” “这就是我想说的……布鲁斯。”夜翼的声音响起。 蝙蝠侠骤然挣脱回忆。 “你抓住小丑，一次又一次把他送进阿卡姆，他一次又一次逃出来，伤害无辜的人。”夜翼出现在他身后，“但你对他毫无办法……不，不是毫无办法，而是小丑把握住了你的弱点。现在，把握住你弱点的人又多了一个。” “事实上，这也是我想说的呀，布鲁斯。”莉欧娜声音轻快，“蝙蝠侠从不缺乏自我牺牲精神，那么你就不能牺牲一下吗？我指的是，你可以杀死小丑，牺牲自己的原则。是的，你的原则被打破了，这样守卫正义的蝙蝠侠就不复存在。但你想一想，哥谭这个堕落的城市需要的真的是蝙蝠侠吗？不！它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够维护秩序的人！你完可以在自我牺牲之后找下一个人来接任蝙蝠侠的位置，那个人可以是夜翼，可以是红罗宾，甚至可以是戈登……” “你为什么要死守着你的原则呢？你只需要小小地、小小地自我牺牲一下，你只需要杀死小丑，就可以使这座城市无辜的人免受伤害；你只需要杀死我，就可以永远不暴露你是蝙蝠侠的秘密，就可以好好守护着你的家人……反正只是一条生命而已，你见过多少生命流逝？我和小丑对你来说算得了什么呢？用一两条命换更多人的命，这样的买卖简直太划算了！你在干完这票之后还可以退休养老把位置挪给年轻人，你要是良心实在过意不去，就去自首吃几年牢饭，这样也算遵守了法律规则和秩序不是吗？你只需要自我牺牲一下……” “闭嘴！”夜翼怒喝，“莉欧娜·布兰特，你消磨光了我对你所有的忍耐和同情！” “好吧，我说得好像确实有点多了，我平常不是这么话痨的。”莉欧娜甜甜地笑着说，“但布鲁斯·韦恩这个人实在是太有趣太复杂了，我忍不住想探索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该回归正题了，布鲁斯。”红罗宾冷漠地说，“我们怎么处置她。” “关押到阿卡姆是最好的选择。”夜翼说，“但有一个问题，她知道了我们的秘密。” 蝙蝠侠的手抓在铁栏杆上，语气冰冷到极致，“你到底想做什么，布兰特？” “谁知道我想做什么呢？”莉欧娜坐在牢房中间哼着歌，“也许我是想了解你们，也许我是想让你们好好体会一把恐惧的感觉，也许我是恶劣地想捉弄你们……也许我就是纯粹地想激怒你们，看看这样做会带来什么后果……嚯！我喜欢刺激的发展，但你们的反应让我觉得有点无趣。” “会带来你承受不起的后果。”夜翼说。 “是吗？”莉欧娜眨眨眼睛，“虽然发展并不刺激，但你们满脸愤怒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她拖长了声调。 红罗宾自认为涵养很好，可是涵养再好的人在面对莉欧娜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暴跳如雷。 莉欧娜在不留余力地挑战所有人的底线。 “你们会把我关到阿卡姆吧？其实我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关进去。听说每一个被蝙蝠侠抓进去的犯人身上都有一个蝙蝠印，这是蝙蝠侠烙下的，用来警示他们不要再犯错。”莉欧娜又开始说话了，“你会在我身上也烙下这种印记吗，布鲁斯？” “你们体会过那种感觉吗？”她继续说，“你和某个人分享秘密，这个秘密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怀抱秘密的感觉刺激极了，尤其是当这个秘密只有你们知道，而其他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秘密让你们间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让你们的关系变得更加亲近，让你们更有默契……这种感觉简直棒极了！我喜欢这种新奇刺激的感觉！” “你是小孩子吗，布兰特？”红罗宾冷笑，“没有人愿意和你分享秘密。” “然而不管怎么说，我就是拥有你们的秘密，”莉欧娜轻声说，“放心，放心，我刚刚只是在逗你们玩，我不会把你们的秘密到处乱说的，我喜欢这种体验。” 蝙蝠侠、夜翼和红罗宾三人相互对视。 一个刚刚还拿这个秘密威胁他们的人突然表示不会把秘密公之于众？开什么玩笑！ “我喜欢你们时刻防备我，时刻害怕秘密暴露的样子。”莉欧娜笑容甜美，“就像我手里握着一个炸.弹的引爆器，你们不知道我把炸.弹藏在哪里，也不知道我会在什么时候按下引爆按钮。” “你们会寝食难安、如芒在背，记住这种感觉吧，这是我带给你们的。接下来的每一天、每时每刻，你们都会体会到这种感觉，除非——你们杀了我。” 25、黑暗女王25 () 阿卡姆疯人院名伊丽莎白·阿克汉姆精神病患犯罪疯人院，这里关押着整个哥谭市最疯狂的犯人。 莉欧娜被看守得相当严密，蝙蝠侠亲自把她押送到了这里，在押送期间，莉欧娜一直被关在立方体牢笼里，脖子上的抑制器也没有被取掉，她的超能力无法发挥丝毫作用。 阿卡姆疯人院的院长透过牢笼的铁栏杆往里面望了一眼，看到莉欧娜正歪着头打盹儿。 “心理素质真好。”夏普院长说，“我就不说什么欢迎的话了，免得你以为我是在嘲讽你。” 莉欧娜打着哈欠说：“谢谢，你这句话已经表达了嘲讽之意了。” “我们为她准备好了房间，随时都会有警卫把守房间的门。”夏普院长面向蝙蝠侠说，“担任她心理治疗师的人是琼·兰德博士，我们保证会为莉欧娜·布兰特提供最好的治疗。” 蝙蝠侠沉默地看着警卫打开牢笼。 他们拿枪指着莉欧娜，让她走进阿卡姆的大门。 “我必须要纠正一句。”莉欧娜一停下脚步，旁边的两个警卫脸色立刻变得紧张了起来，“我的姓氏不是布兰特，麻烦你们改一改对我的称呼好吗？” “阿卡姆只会将你的法律名登入档案，而你户籍上的法律名就是莉欧娜·艾森哈特·布兰特，布兰特是姓氏，不能改。”夏普院长的心理素质显然远超常人，最起码他没有像旁边的两个警卫那样一惊一乍的。 失去超能力的莉欧娜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危险指数直线下降——最起码别人是这样认为的。 莉欧娜对蝙蝠侠微微一笑，“再见呀。” 而蝙蝠侠没有对她这句道别作出任何回应。 夏普院长在前面带路，莉欧娜被两个警卫拿枪指着跟在后面。 “鉴于疯人院里其他罪犯的危险程度和你未成年人的身份，我们会为你安排额外的保护。心理治疗每周三次，除此之外没有放风时间，你只能待在房间里，不允许外出。如果你在心理治疗期间表现出过激举动，我们将有权对你采取任何措施，这些措施包括但不限于注射麻醉剂和镇定剂。”他说。 莉欧娜说：“了解。” 也就是说如果她表现出暴力倾向，注射麻醉剂和镇定剂是最基本的，必要的时候，阿卡姆的警卫可能会采取更粗暴的方式控制莉欧娜。 夏普院长见多了疯子，很少有被关押者像莉欧娜这么配合，他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几眼。 莉欧娜走上台阶，路过一个空间相当大的厅室，这里摆满了桌子，墙壁上还有放映屏幕，许多罪犯围坐在桌子旁边。 他们看见了莉欧娜。 立刻有人吹起了口哨，还有人鼓掌。 “欢迎我们的新人，莉欧娜！”一个男人跳上桌子滑稽地扭动身体大声说，“我早料到她会被抓进来！现在我赌赢了，你们午餐的西红柿都归我！” “没人喜欢西红柿。”角落里神情阴郁的矮子说。 站在桌子上的男人眼神迅速变得可怕了起来，“人人都喜欢西红柿。” “揍他，波西！”房间里的罪犯都在煽风点火，“谁能赢？我们再赌一盘！” 厅室外的警卫看情况不对劲，于是举枪冲进来制止骚乱。 夏普院长面不改色地从人群中穿过，莉欧娜紧随其后：“只有病得不严重的人才被允许放风吗？” “很高兴你认识到了这一点。”夏普院长说。 “他会杀了你。”头发干枯的女人对莉欧娜喊道，“你得罪了他，他会杀了你！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是在逃亡还是在阿卡姆，他都会杀了你！” “你指的是企鹅人还是稻草人？”莉欧娜扭头看了她一眼，“等他真的来杀我了再说吧。” 围坐在桌子旁的罪犯们齐齐陷入了静默。 “有人要赌一盘吗？赌她会不会活着？”有人兴致盎然地问。 没有人接他的话。 “好吧，看来没有。”他失落地说。 罪犯们看着莉欧娜走出厅室。 等她的身影完消失在门口，罪犯们的议论声陡然大了起来。 “你的房间在这里。” 莉欧娜走进阴森的房间，不满地皱起了眉。 她不是在挑剔这里的环境，而是她又感受到了那种令人讨厌的能量波，依旧是双重保险。 房间里有一个看上去很小的马桶，水管里的水是直饮水，铁板床看上去寒碜极了，枕头边上还放了两套换洗的囚服。 莉欧娜坐在床边，拨弄了一下上面的束缚带。 警卫合上关押室的门，震荡声回响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 她躺下，有些困倦地闭上了眼睛。 这段时间一连串的行动搞得莉欧娜的身体有点吃不消了，她需要休息。 莉欧娜不是没有想过摘下脖子上的超能力抑制器，但是在没有搞清楚这个东西的制作原理之前，她不敢贸然行动。莉欧娜曾经试图把脖子上的抑制器收入背包，但游戏版面提示： “你无法将处在装备状态的物品收入背包。” 莉欧娜的超能力抑制器是戴在脖子上的，相当于这件物品被她装备了，所以抑制器无法被回收。同理，如果莉欧娜穿了一件铠甲，她不能直接把穿在身上的铠甲收入背包，只能先脱下铠甲，解除它的装备状态，然后才能将它收入背包。 莉欧娜的现有手段对脖子上的这个玩意儿都没用，她需要等待时机。 被关押到阿卡姆疯人院的第2天，莉欧娜的心理治疗师表示是时候对她展开治疗了。 于是莉欧娜离开阴森逼仄的囚室，前往另一个房间接受治疗。她离开的时候不是用双腿走着离开的，她被强制穿上束缚衣，躺在铁床上让警卫给抬了过去。 “我有一个问题。”莉欧娜眼睛盯着天花板，“要是我在治疗过程中突然想上厕所了呢？穿着这个玩意儿太不方便了！” 警卫们吭哧吭哧抬着铁床，没人搭理她。 心理治疗的内容会不会有催眠和电击什么的？莉欧娜当然不怕催眠，也不怕电击，她在思考接受治疗的时候要不要装成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莉欧娜被抬到一个房间里，警卫们放下了铁床。 琼·兰德博士坐在一只椅子上，她看着莉欧娜说：“很高兴认识你，莉欧娜，我以后就是你的主治医师了。” “很高兴认识你，兰德博士。”莉欧娜说。 心理治疗第一步是要让患者和医师建立起信任感。 兰德博士推了下眼镜，说：“你不必感到害怕和紧张，莉欧娜，我需要了解你，所以你愿意和我聊聊天吗？” “我不害怕，那你害怕我吗？我现在身都是束缚带，因为你们认为我脱离了束缚会伤害你们，哪怕我戴上了抑制器都不能使你们放心，”莉欧娜说，“你害怕我吗，兰德博士？” “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需要帮助的病人。”兰德博士平静地说，“我听夏普院长说你要求改名，怎么，你不喜欢布兰特这个姓氏吗？” 莉欧娜沉思道：“不，不能说不喜欢……我的意思是，这个姓氏不属于我。” “这么说，你认为艾森哈特才是你正确的姓氏？”兰德博士问。 莉欧娜眨了下眼睛，“我也不知道艾森哈特是不是我真正的姓氏。” 兰德博士屏住呼吸。 她意识到莉欧娜主动暴露了一些东西。 不管是政府、警局、媒体还是蝙蝠侠，他们都无法调查到莉欧娜的过往，现在，莉欧娜说出了一部分关于她身份的话。 她为什么要主动暴露这些？ “能跟我讲讲你的过去吗？莉欧娜。”兰德博士用温柔的语气说。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莉欧娜微微侧着脸看着她，“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兰德博士，你有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其实是一个游戏？” “这么说，你认为你活在一个游戏里？”兰德博士眼神探究，“你之前的行为都是在玩游戏吗？你杀死那些人，策划这么多行动，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玩游戏？” 莉欧娜说：“是的。” “你对世界的认知是错误的，莉欧娜，宇宙遵守着规则运行，地球上生活着亿万生灵，人类的身躯由细胞构成，所有人都在努力地生活着，你认为这样真实的世界是一个游戏？任何一个游戏都无法将世界编织得如此完整、如此细致。”兰德博士耐心地说。 “你说我是错误的？如果你们对世界的认知是错误的，我才是正确的那个呢？”莉欧娜反问，“你认为我是个疯子吗，兰德博士？” “我理解你的想法，莉欧娜，”兰德博士说，“我会帮助你，帮助你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我觉得我对世界的认知已经够清晰了。”莉欧娜微笑，“你觉得我错了，其实是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才是对的。多数人认同的就是对的，这是你的想法，你就是多数人的一员。假如抛开了这个‘多数人’，对与错又该怎样分辨呢？人类认知了世界，所以才有了世界，而对无法认知到的那个部分，人类通常会选择否定它的存在。如果人类的认知是对的，那么世界就是对的，如果人类的认知是错的，那么世界就是错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这取决于人类的认知，对错凭人类自身来评定，这是狭隘的——没人在乎世界的本质，人类只在乎自己的认知！你无法证明我对世界的认知就是错误的，兰德博士。” “这是悖论。你也无法证明‘多数人’对世界的认知是错误的，莉欧娜。”兰德博士扬起眉毛，“你……” “我知道、我知道！”莉欧娜打断她，“我的思维和‘多数人’不一样，所以你要治疗我，我的认知能力迥异常人，所以你要扭转我的想法。我知道人们是怎么看待我的，他们认为我是个疯子。” “但是，万一疯子才是掌握真实的那个呢？” “你坚持认为自己才是正确的？”兰德博士说。 “我不一定是正确的那个，”莉欧娜思索着说，“是人类太容易被自己的认知迷住双眼了。” 26、黑暗女王26 () 莉欧娜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我能感觉到你熊熊燃烧的野心。”那个声音轻声说，“也许我们可以合作。” “说来听听。”莉欧娜镇定地问。 “合作，我们可以进行一个互利互惠的合作。我得到我想要的，你也得到你想要的。”那个声音充满蛊惑力，“想想吧，当这座城市化为地狱，那该是一幅多么美妙的景象？由哭号和尖叫织成的交响乐，由鲜血和尸体组成的盛大美景！你难道不渴望看到那一幕吗？” 莉欧娜说：“哇哦。” 那个声音继续说：“我能感受到你灵魂中的疯狂因子，你一定很想尝试一下，对不对亲爱的？” “你的话真有诱惑力。”莉欧娜中肯地评价道，“可惜你的目标和我的目标截然不同，我们恐怕无法实现双赢。况且我不会和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鬼东西达成合作关系。” “你这么说可真让我伤心，我们多般配呀！”那个声音甜腻腻地说，“让我们一起将绝望和死亡撒向人间不好吗？” “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莉欧娜不耐烦地说，“死亡是最简单粗暴的结局，太没有挑战难度了，掌控城可比屠杀城有意思多了，你的计划缺乏艺术感，我拒绝。” 黑乎乎的雾气出现在她的梦里，一双阴霾幽暗眼睛在雾中一闪而过。 “希望你不会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后悔。”那个声音低沉地说。 …… 莉欧娜从梦中醒来，看着囚牢里漆黑的天花板。 有人在她梦里说话，那个人是谁？ 她打开地图，整座阿姆卡所有的警卫、犯人和留守的心理治疗师都显示在这张由线条构成的立体地图上面。有两个警卫尽职尽责地守护在莉欧娜的房门外，不可能有人接近她。 那个声音是直接在莉欧娜脑子里面响起的，这说明打她主意的是某个超自然的存在……阿卡姆里面有第二个拥有心灵感应的人吗？ 莉欧娜起身上了个厕所，发现自己毫无睡意。 于是她睁眼到天亮。 7:00，警卫将早餐顺着牢房的小洞塞了进来。 今天的早餐是胡萝卜三明治配一杯牛奶，旁边还有一杯玉米粒。 莉欧娜从不挑食，她吃完早餐后把餐盘从小洞送了出去，然后坐在床上静静地发呆。 她在等待。 心理治疗会在8:00开始，琼·兰德博士每次为莉欧娜做完心理疏导都会为她开一份新的药单，这些药会使她容易昏睡，更让人不爽的是兰德博士通常会亲自把药喂给她，监视莉欧娜把所有的药都咽进肚子里。 还是像以往一样，莉欧娜浑身都被绑上束缚带，警卫们抬着她去心理治疗室。 兰德博士已经等候在那里了，她和蔼可亲地微笑，“今天你想和我聊点什么呢，莉欧娜？” “我觉得有点无聊，我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个星期了。”莉欧娜说，“该说的我都说了，实在找不到话题跟你聊天了。你看，我给你讲了威廉姆斯院长的变态事迹，讲了弗莱德工业的实验室，还跟你讲了约翰·弗莱德在外面包养的18个情人……其实我是一个八卦的人，然而我满肚子的八卦已经和你分享完了。” “也许你可以讲一讲更往前一些的事？”兰德博士说，“我注意到你所讲的事情都是最近发生的，你可以跟我讲讲你的童年，你曾经生活过的孤儿院，你在寄宿学校的同学朋友。”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兰德博士。”莉欧娜漫不经心地说，“我是个没有过去的人，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我的过去是什么，实际上在被关进来之前我正在查这些事情呢。” “你不记得自己的过去？”兰德博士问。 她迅速罗列了一些可能的病症，莉欧娜可能是罹患了比较罕见的精神病，才导致她记忆缺失，思维异常。 “这不是什么要紧事，反正那些设定都是背景板，它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但是有一些作用。”莉欧娜说，“你的父母和家庭背景决定了你会成为一个怎样的人，你的学识和交友网络决定了你的社会地位，你往昔的经历可能会限制你今后的成就……不过这些东西都对我没什么影响，所以我的过往不重要。” 兰德博士真是好耐心，她面对莉欧娜不着边际的思想并没有表现出不屑或异样。 “我说完了我的，也许你可以说说你的。我想你在现实生活中一定是一个很好的人吧，兰德博士。”莉欧娜说，“跟我讲讲你的过去。” 兰德博士显得有些迟疑。 “信任是相互的，我们是在交换信任。”莉欧娜说。 她犹豫了一阵，开始讲述自己的童年。她的父亲，她的母亲，她在阿拉斯加州度过了最快乐的时光，后来在西雅图就读大学，最后来到哥谭的阿卡姆工作…… 三个小时的心理治疗时间很快就结束了。 莉欧娜被警卫抬走的时候对兰德博士眨了眨眼睛，“和你聊天很愉快。” 兰德博士勉强对莉欧娜微笑了一下。 她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被莉欧娜牵着鼻子走，然而莉欧娜的外表实在太具有欺骗性了，如果忽略之前她做的那些事，她完就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女孩的形象，顶多有点调皮。 警卫将莉欧娜抬回房间。 他们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让莉欧娜待在一张椅子上，不让她乱动。 “你们两个用枪指着我，我好害怕呀。”莉欧娜晃悠着小腿说。 夏普院长走了进来，他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小方块。 莉欧娜将视线挪了过去，“这是什么？” 夏普院长板着脸没有说话。 当夏普院长的手触碰到莉欧娜脖子上的超能力抑制器，她忽然明白了。 这个黑色的小方块是电池，超能力抑制器是依靠电力运作的，这意味着它在电量消耗殆尽的时候需要及时更换电池，不然就会失效。 莉欧娜听到颈后咔嚓一响。 “超能力抑制器已解除装备状态。” 蝙蝠侠和阿卡姆的人对莉欧娜下达了双重保险，一重保险是这个充满未知能量波的封闭囚牢，一重保险是她脖子上的超能力抑制器。 现在，她的第二重保险被去除了。 房间里有三个人，两个持枪指着莉欧娜的警卫，一个身上没什么防护措施的院长。 莉欧娜打开地图，看到她房间外的走廊上还分布着四名警卫。 但是有一个问题，莉欧娜怎样才能从两名持枪的警卫手中脱身。 牢房的门被上锁了，只有使用密码才能打开，强行破开是行不通的，那扇门厚到可以扛住炸.弹。而且就算抑制器已经被取掉了，这个房间的能量波依旧让莉欧娜无法使用超能力。 牢笼上方的电灯忽然闪烁了几下。 紧接着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骚乱声。 地图上的橙色人像快速移动了起来，电灯突兀地熄灭。 能量波消失了，力量如同洪水一样宣泄出来，溢满了莉欧娜的身躯，她的超能力居然恢复了！ 站在莉欧娜旁边的三个人意识到了不对劲。 “不许动！”其中一个持枪的警卫惊慌地吼道。 莉欧娜没有理会他，她欢快地跳了起来，心灵之力骤然涌出，直接控制住了两名警卫，正想为她更换抑制器电池的夏普院长像石像一样停止了动作。 接着他们三人软绵绵地倒地。 莉欧娜对牢房的门发射意念冲击波。 “轰——” 第一次冲击波，牢门变形。 “轰——” 第二次冲击波，厚达半米的铁质门板扭曲崩裂。 随着牢门的破碎，一大片子弹朝房间里的莉欧娜扫射过去。 “她逃出来了！她逃出来了！”有人歇斯底里地喊，“我们需要增援！” “不！不要增援！所有人撤退，快联系戈登局长和蝙蝠侠！告诉他们阿卡姆的罪犯发生了暴动！” 扫射过来的子弹悬停，然后叮叮当当地掉落在地上。 莉欧娜步伐轻快地向外面走去，甜甜地说，“你们太莽撞了，我房间里面还有三个人呢，你们就这样发射子弹，万一把他们也给射死了呢？还好我挡住了。” 她挥手，走廊上的十几名警卫手中的枪械部都漂浮到了空中，他们被集体缴械了。 没有任何一个警卫敢冲上前，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了出来。 莉欧娜哼着歌向骚乱声最大的楼下走去，想看看那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阿卡姆内部的广播突然有了动静，电流的杂音过后，一个激昂的男声响起了。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宴会，”他语气里充满无法抑制的喜悦，“这个开场足够盛大，我希望你能满意。来吧！来吧！到我身边来吧，莉欧娜！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你了！” 他狂笑起来，“我知道我们是一路人！让游戏变得更有趣一些吧，莉欧娜！” 莉欧娜……莉欧娜…… 这个名字回荡在整座建筑里，每个身处阿卡姆的人都听到了这个名字。 “这么热情的邀请，真让人不好意思。”莉欧娜兴奋地蹦下台阶。 她转过拐角，看到脸色苍白的兰德博士倚在墙边。 “你要逃走了吗，”兰德博士表情惊慌，“不要这样，莉欧娜，让我治疗你，你的心理疏导好不容易有了成效……” “你应该担心自己的安危，兰德博士。”莉欧娜说。 她眼睛闪闪发光，“我为什么要逃走呢？我并不打算离开呀，阿卡姆是这么——这么有意思！我怎么会舍得离开呢？” 27、黑暗女王27 () “我们要让蝙蝠侠付出代价！” “把他赶出哥谭！”有人说。 “不, 杀了他！”有人大声提议。 “查出他的身份, 报复他的家人！”有人吼道, “我不相信他没有弱点，我要让他跪下求饶！他给予我的痛苦，我要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他站在厅室的最高处, 撕开自己的囚服，向众人展示胸膛上的蝙蝠形疤痕。 “这是他赐予我的耻辱，我发誓，一定要用蝙蝠侠的血将它洗刷干净！” “说得对！”罪犯们鼓掌尖叫，“洗刷耻辱！” “让我们重回哥谭, 回到那片自由之地！”站在最高处的男人高举双手，“我们有小丑，我们还怕什么？我要亲手杀死蝙蝠侠，让他知道……” “嘭——” 枪声响起。 前一秒还在嘶吼的男人后脑勺出现了一个弹孔，血和脑浆溅到了地上, 他声音戛然而止, 激动愤怒的表情也定格了, 他身体前扑, 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 嘈杂热闹的厅室骤然安静下来。 罪犯们呆若木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一撮绿毛。 “他是我的。”小丑手里拿着枪，一脚踹在男人的尸体上, “蝙蝠侠是我的！”他踩着尸体疯狂地踢踹跺脚，“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抢猎物？够资格陪蝙蝠侠玩游戏的人——只有我！” 小丑张开双臂, 嘴里爆发出一连串疯狂的笑声。 他站在尸体上俯视众人，像戏剧开场的演员那样向在场罪犯们鞠了一躬。 “女士们，先生们。”小丑用古怪的腔调说，“让我们迎接一位重要人物登场！” 他兴高采烈地鼓起了掌。 噼里啪啦的掌声孤零零地回荡在死寂的厅室里。 “哈哈哈……” 一个神情痴呆嘴角流着口水的中年男人一边傻笑一边跟着小丑鼓掌。 罪犯们面面相觑。 在短暂的眼神交流过后，这些穷凶极恶之徒达成了共识。 厅室里开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渐渐的，掌声越来越大，所有人都开始鼓掌了。 莉欧娜听到门后传来响亮的掌声。 这些声音震动着她的耳膜，贴合着她的脉搏……她心跳速度越来越快，一种奇特的情绪填满她的大脑。 莉欧娜推开门，迎接海潮般喧嚣的掌声。 “你终于来了！”小丑像遇到老朋友露出欣喜的笑容，他遥遥对她行了一个绅士礼，“欢迎你的到来，莉欧娜！” …… “老爷，阿卡姆疯人院发来警报，”阿尔弗雷德凝重的声音出现在通讯器里，“犯人的暴动了。” 蝙蝠侠一拳打晕了抢劫犯，用绳子将他捆住。 “详细告诉我，阿福，”蝙蝠侠冷静地说，“还能联系到阿卡姆的人吗？情况严重到什么程度？” 既然那里发生了暴动，说明小丑很大可能已经逃脱了牢房。如果阿卡姆的防守线失守，其中关押的罪犯也会失去控制，罪犯流窜到哥谭市内会给普通居民的安带来隐患。小丑越狱后下一步的行动会是什么？阿卡姆里面的医生和警卫是否安然无恙？ “我们和阿卡姆失去了联系，恐怕我们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老爷。”阿尔弗雷德说，“暴动是在10分钟前发生的，这么点时间不足以使内部驻守的警卫部撤离。往最好的方面想，拥有武器的警卫或许可以尽量减少伤亡，压制住暴动，但是从被切断的通讯来看……这种可能性很小。恐怕阿卡姆的工作人员都被杀害或者劫为人质了。” “我知道了，我很快就赶去阿卡姆。”蝙蝠侠低声说，“在此之前我需要补充装备，卢修斯研制的新型隐形无人机和热成像显示仪应该已经送到了蝙蝠洞了。” “我很快就将这些准备好。”阿尔弗雷德说，“我们都明白此行危险，也许你应该通知理查德少爷过去协助。” “他在警局工作，阿福。”蝙蝠侠说，“迪克肯定已经得知消息了。” “你们……好吧。”老管家妥协了，“请务必注意安，老爷。” 蝙蝠侠处理好角落里昏迷的抢劫犯，打算离开小巷。 “还有一件事情，”他顿住脚步，“有没有收到莉欧娜·布兰特的确切消息？” “没有。”阿尔弗雷德干脆地回答道。 蝙蝠侠说：“希望事情不要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小丑就是个混乱之源，而莉欧娜是个患有认知障碍的超能力者，蝙蝠侠不确定这两个疯狂的精神病人凑到一块会不会产生什么奇妙的化学反应。 以小丑喜怒无常的性格，他可能会不满莉欧娜抢夺犯罪之王的位置和熊熊燃烧的野心，他会杀掉她。他也可能会因为莉欧娜神奇的超能力和充满奇思妙想的大脑而欣赏她，然后两人一拍即合。还有一种可能，小丑在进行什么邪恶的计划，他想要利用莉欧娜强大的超能力做些什么，她最终会成为被舍弃的棋子。 小丑没有朋友，他曾经为了更好地实施犯罪而组建帮派，拉拢同盟，但毫无疑问，这些人都是随时可以被放弃的存在。 蝙蝠侠和小丑对抗了这么多年，他了解他，也不了解他，哪怕世界上最权威的心理医生也无法完剖析小丑的精神状态。 通讯器又响了起来。 “你需要帮助，布鲁斯。”他的养子焦躁地说，“阿福告诉我你在行动了，为什么不联系我？你总是坚持独自一人……” “我以为身为警局人员的你已经做好出击准备了，”蝙蝠侠平静地回答道，“时间经不起耽搁。现在的阿卡姆很危险，有你在，我们可以更快地搞清楚那里的情况，我很明白这一点。” “哦，好吧，我以为你又……”夜翼嘟囔着终止了通讯。 通讯器再次发出声响。 “我已经为你规划出了一条入侵阿卡姆的路线，”红罗宾说，“从卫星传送的图片来看，阿卡姆很平静，我入侵了建筑内部监控，发现摄像头已经被部破坏了，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暴动。” 蝙蝠侠说：“意料之中。” “需要我做什么吗？布鲁斯。”红罗宾问。 “暂时留守蝙蝠洞，必要的时候前去接应我和迪克，”蝙蝠侠简洁地派发了任务，“随时和芭芭拉以及警局保持联系。” 红罗宾说：“我明白了，你们两个注意安。” 蝙蝠侠坐上蝙蝠车，发动最大马力在街道上疾驰。 他从不敢低估小丑的危险程度，也不敢低估莉欧娜的危险程度。 阿卡姆的琼·兰德博士会将莉欧娜的心理研究报告和治疗成果备份在电脑上，蝙蝠侠取得了这些资料。 他终于发现了莉欧娜身上最大的问题。 她不是没有善恶观，否则她就不会只杀掉威廉姆斯和弗莱德工业高层，而不伤害孤儿院里的孩子和同样身处会议室的卢修斯·福克斯。 她也不是疯狂到没有底线，她不会随意屠杀，也不会波及无辜的人。 关键在于，莉欧娜明白善恶与对错，也知道一个正常人该怎样做，但是她不想遵守这些，也不想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造成她这种古怪行为原因是简单可笑的，她觉得——没意思。 因为生活无聊，莉欧娜就要找点乐子；因为缺乏刺激，莉欧娜就要做点惊天动地的大事；因为日子过得没有目的性，她就强行给自己找了一个目标，并积极努力地朝着这个目标不断前进。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有趣，一切的一切都是由于莉欧娜对这个世界的异常认知。 莉欧娜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自我主义者，她坚持相信自我判断，这是一种病态的偏执，所以琼·兰德博士才判断莉欧娜患有认知障碍，她的认知与正常人的认知截然不同。 “布鲁斯，派去阿卡姆的隐形无人机带回了一张照片。”红罗宾说，“我已经将照片传输过去了。” 蝙蝠车内置的显示屏幕亮了起来。 阿卡姆顶层的天台被火光映照着，一行燃烧的大字无比醒目。 “i'back！” 这行字的正下方是由火焰构成的小丑的图案。 “他们在天台浇了汽油，然后点燃了——小丑在向你挑衅。”红罗宾说，“隐形无人机被击落了，按理来说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它采用了最新科技，不管是肉眼还是声纳雷达都无法发现它的存在，可是它被击落了。” “阿卡姆不存在可以检测隐形无人机的高科技设备。”芭芭拉的声音也出现在通讯频道里，“他们用未知手段击落了它。” “我了解了。”蝙蝠侠心情越发沉重。 凭直觉，蝙蝠侠认为击落无人机的人是莉欧娜。 根据他这段时间的追踪调查，莉欧娜的超能力除了可以进行意念操纵之外，还可以进行心灵读取和心灵入侵，她甚至可以彻底破坏人类在某个时间段的记忆。莉欧娜之前在隐藏心灵方面的能力，那么她是不是还有一些一直隐藏从未被人知晓的特殊能力？ 比如她初次被抓获，逃出scu时莫名取得的瓦斯弹和炸弹…… …… “真浪漫！”莉欧娜飘浮在空中，看着下方天台上燃烧的火焰大字。 她降落在天台边上，把腿悬在外面。 “简直像一场盛大的表白。”她赞叹地说。 旁边的小丑说：“只有你看懂了这行字的真谛！” “现在该说说你的计划了。”莉欧娜的好奇心简直要溢出来了，“快告诉我！” “计划就是利用人质将蝙蝠侠引过来，他会对阿卡姆工作人员展开救援……当然他是不会成功的，我们已经把人质分开囚禁到不同的地方了，他救了一个地方的人，另一个地方的人就会被炸飞，除非他可以分出无数分.身同时救出所有的人质。”小丑语速极快，他咧了一下嘴，“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就算他所有的帮手一齐上阵，也不可能救下上百个人质！” “然后呢？”莉欧娜追问。 小丑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然后就是我和他的时间了，小莉娜。我、和、他，单独！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对手戏，我不希望任何人破坏我精心安排的剧本，因为……这是我们的久别重逢。” 莉欧娜欢快地说：“你那么喜欢他吗？你看上去好开心啊。” “我当然开心。”小丑说，“我被关了太久，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温那种感觉了……” “什么感觉？”莉欧娜问。 小丑把手按在心脏处，如诗人般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说：“变完整的感觉！他使我变得完整！”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有趣的人，在遇到他之前，我随波逐流，人生灰暗，但在我遇到他之后，我发现我变成了新的‘我’！”小丑说，“你能明白吗，小莉娜？那种奇特的感觉——命运的感觉！” “你认为是神指引你们相遇的？”莉欧娜说。 “不是神的指引，”小丑说，“是人类本性的指引。” 莉欧娜用手指卷着头发玩，“仔细说来听听，我对这些很感兴趣。” “从你诞生在这个世界上起，你就注定要遇到一些东西，”小丑状似充满耐心地讲解道，“你要完成事业就必须经历困难，你要升华灵魂就必须自我救赎。人类的诞生是带有某种目的性的，在很久之前我不明白这个道理，但现在我明白了，不管是斗争、困难、苦难，这些都是命运的杰作！世界上不存在偶然的相遇，只有必然的相遇，因为这本来就是命中注定的！” 莉欧娜陷入沉思，“我想我能明白，你认为你与蝙蝠侠的争斗和纠缠是命中注定的，是这个意思没错吧？” “是的、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小丑欣喜地说，“你体会过孤独的感觉吗？你是人群中唯一一个异类，直到有一天，你遇到了一个和你一样是异类的人，他是黑暗中的怪物，孤独又古怪，你迫切地想要了解他……从前的你随波逐流，但在遇到他之后，他把你拉进了现实里，你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由，你感到前所未有的，活着的感觉！” “听上去很棒。”莉欧娜为他鼓掌。 小丑坦然地接受了莉欧娜的掌声，然后继续说：“紧接着，你突然发现你没有害怕的东西了，你不害怕死亡，因为你知道总会有人在你即将坠落悬崖的时候拉住你……这实在太有趣了！这实在太有趣了！” 莉欧娜在当一个忠实的听众，听陷入自我高.潮的小丑的内心独白。 “命中注定我们会这样，命中注定我们会永远纠缠在一起。”小丑低低地笑了，“——我和蝙蝠侠。” “我理解，我太理解了！”莉欧娜严肃地说，“宿命论。英雄或主角会遇到命定的反派和宿敌……惯用套路了。对手人物的出现不但可以拉高作品销量还可以引起读者的讨论，卖个腐什么的人气就更高了，大家都说这其实是‘爱情’……比如你和蝙蝠侠。” “那么，和我讲讲你的过去吧。”她接着说，“我喜欢听故事。” “没问题，亲爱的小莉娜。”小丑轻声说。 “我外婆在乡下有一个小房子，我父亲是马戏团的人，我的亲生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世了，而继母对我很不好，我小时候最喜欢在老房子里玩捉迷藏，那里像鬼屋……” “你在说谎。”莉欧娜打断道，“我知道你在说谎。” 小丑看了她几秒，歇斯底里地狂笑了起来，过了很久，他才抑制住笑声。 “可爱的小莉娜像女巫一样可以读懂人心，”小丑甜腻腻地说，“为什么不直接进入到我的脑子里呢？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所有，你会了解我的一切……” 他捏住莉欧娜的手，让她的手紧贴着他的太阳穴。 “来啊，进入到我的脑子里。”小丑的绿眼睛直直地盯着莉欧娜，“我邀请你了，小莉娜，进入我的脑子，我知道你可以做到。” 实际上莉欧娜在刚才就尝试读取了小丑的浅层思维，她只能读取到疯狂、喜悦、兴奋的情绪，而对小丑的内在想法一无所知，若心灵之力持续深入小丑的大脑，他就可能会察觉到。 看小丑的表现，莉欧娜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却装作不知道，还是真的对此一无所知。 “这可是你说的。”莉欧娜唇边绽放一抹笑容。 就算遇到了什么危险，她也可以直接返回存档地点。 莉欧娜打开游戏版面，将存档设置在挣脱封闭囚牢能量压制的时候。 心灵之力涌入小丑的大脑。 莉欧娜顿时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恶心感和眩晕感涌了上来。 小丑脑子里的疯狂情绪被莉欧娜完完地读取到了，这种疯狂就像病毒，它居然直接蔓延到了莉欧娜的精神世界里。 “嘭——” 小丑的肩膀上出现一枚弹孔。 他松开莉欧娜的手，身体一个踉跄。 “真是个莽撞的决定，莉欧娜·布兰特。”红头罩站在天台的另一端沉声说，“你妈妈没告诉过你不要随便进入别人的大脑吗？尤其不要进入疯子的大脑，因为你根本不知道疯子的大脑里到底装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小丑低头看看肩膀上的枪伤，又抬头看看红头罩，“嗨，伙计，我可不记得我有得罪过你啊。还是说，你和小莉娜有关系？” “你不记得？”红头罩阴森地说，“那么接下来，我会好好地、好好地帮你回想起来，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莉欧娜有些听不清两个人在说什么，她觉得很不舒服，那种感觉并不是**上的疼痛，而是精神上的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感觉。 她猛然扶住天台栏杆。 “你遭受到精神污染。” “你的精神感染了小丑的疯狂因子。” “你陷入暴走状态。你在此状态下超能力威力提升200%，你无法自控，此状态持续时间越长，消耗的生命力越多，你可能会力竭而死。” 前所未有的暴虐情绪烧灼着莉欧娜的神经，她急切地想要宣泄力量，而小丑显然是她释放怒火的最佳选择。 莉欧娜挥手，一道无形的意念之刃凭空出现，直接将狂笑的小丑劈成了两半。 他的狂笑声戛然而止，与此同时，一股墨绿色的雾气从他身体里冒了出来。 “你成功释放了新的攻击技能，你无师自通地开发了超能力心念操纵的新应用方法。” “心念操纵-意念之刃：这是一项分支技能。你可以操控意念之力组成一把无形的刀刃，它无比锋利，能够切割不超过你能力上限的一切物体和能量体。请谨慎地使用它。” 红头罩举枪的动作僵住了，他的眼睛透过头罩瞪着莉欧娜。 莉欧娜猜想他此刻头罩下的表情一定非常震惊非常难以置信……可惜她欣赏不到他的表情。 暴走状态并没有停止……莉欧娜身体周围的能量粒子和气流都被搅乱，她无法自如地控制超能力。 整座阿卡姆所有罪犯的心音都在这一瞬间传递到了她的脑子里，她觉得自己的脑子要被挤爆炸了。 强烈的毁灭欲使莉欧娜想要破坏周围的一切。 小丑断成两截的尸体上飘散着墨绿色的雾气。 “你遭受到病毒侵蚀。” “你的**感染了小丑病毒。” “小丑病毒：它会使你变得不像你。在感染病毒之前，你可以控制疯狂，在感染病毒之后，疯狂控制了你。它有一定几率会诱使你产生双重人格，也有一定几率将你变为小丑的傀儡。” 莉欧娜：……f**k！ “你的精神力量和小丑病毒发生了不可避免的排异反应，你的精神世界产生了分裂。” “检测到玩家精神状态异常。” “你将被强制返回最近的存档地点。” …… 莉欧娜睁开眼睛，环视四周。 她的超能力挣脱了束缚，而夏普院长正打算换抑制器的电池，旁边的两名警卫正拿枪指着她。 莉欧娜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就让这三个人干脆地晕倒了，她两下轰开囚室的门，挡住扫射过来的子弹后缴了所有警卫的枪械。 她很冷静，很镇定，但是她感到非常不爽。 莉欧娜想杀了小丑。 她走下楼梯，在拐角处碰见了摇摇欲坠的兰德博士。 “你要逃走了吗……”兰德博士刚张开嘴，莉欧娜就堵住了她的话。 “我不逃走，”她冷漠地说，“我要弄死小丑那个神经病。” 兰德博士满脸茫然地看着莉欧娜。 她听到了小丑的广播，那个神经病欢天喜地地邀请莉欧娜加入他的阵营。 莉欧娜噔噔噔跑下台阶，来到罪犯汇集的厅室外。 她没有在路上浪费一点点时间，她刚一到达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枪声，小丑杀掉了正在鼓动人心的罪犯，并大声宣布只有他才能做蝙蝠侠的对手。 莉欧娜一脚踹开门。 “你错了，”她高声说，“蝙蝠侠是我的。” 小丑的脸色霎时间阴沉了。 “原来我看错你了，”他轻声细语地说，“我以为你的目标是哥谭，对抗蝙蝠侠不过是一时起兴……看来我想错了。” 其实小丑这个想法是正确的，在他没有感染莉欧娜之前，莉欧娜确实是因为一时起兴而和蝙蝠侠做对的。 可现在，莉欧娜只想让小丑不爽。 “蝙蝠侠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小丑笑容扭曲。 莉欧娜直接向小丑发射意念冲击波。 轰的一声巨响，小丑整个人都被嵌在了墙壁里，墙壁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他脑袋歪在一边，不知道死没死。 “你居然袭击了小丑！”一个罪犯指着莉欧娜不可置信地尖叫道。 莉欧娜手指一动，他就如同被炮弹击中了一样破窗而出。 另一个不怕死的罪犯喊：“是小丑救你出来的，你不追随他，反而……” 他话说到一半就享受了和他狱友一样的待遇，飞出窗外享受自由落体的快乐。 “你们认小丑做老大？很好，好极了。”莉欧娜说，“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老大，不同意也没关系，反正你们到最后都会同意的。” 罪犯们噤若寒蝉。 他们体会到了恐惧，面对小丑时的恐惧……被支配性命的恐惧。人类总会在面对强者时选择顺服，他们清楚反抗徒劳无功，反而可能会使自己受到伤害。 于是他们明哲保身，暂时屈服于莉欧娜。 他们闭嘴了。 莉欧娜转身走到墙壁前，镶在墙上的小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她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他没死后松了一口气。莉欧娜怕小丑死了之后再次释放小丑病毒。 “你不应该叫小丑，该叫蟑螂。”莉欧娜踢了踢小丑的脸。 小丑病毒是什么？这种病毒似乎太过恐怖了，莉欧娜只是被他身体中的墨绿色气体近了身就被感染了。小丑病毒是在小丑死亡的时候才会释放吗？ 莉欧娜想要做一个实验。 她可以把小丑还有几个罪犯放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她杀死小丑之后迅速关门，观察被小丑毒气感染的罪犯会产生什么异常行为…… 自然死亡和非自然死亡，这两者的不同会使小丑病毒产生变化吗？ 小丑只有一个，他的命只有一条，莉欧娜要想重复做类似的实验就只能选择不断读档，每次读档选择一个不同的实验方案。 莉欧娜开始衡量一个小丑病毒值不值得她花费巨大的精力去研究……显然是值得的，可是这就违背了她定下的规则。 她当初脱离新手保护期时曾下定决心不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绝不使用读档，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 莉欧娜暂时放下了这个方案。 “您有什么指示吗，老大？”有人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问。 莉欧娜察觉到小丑有苏醒的迹象，她抡起身边的椅子直接砸了下去，小丑连吭都没吭一声就再次陷入昏迷。 用超能力揍人威力大又十分方便，但这种方式显然不如拳拳到肉来得痛快，莉欧娜的小身板无法做到拳王那样拳拳到肉，所以她找了工具。 她把手里的椅子摆正，坐在上面反问：“你们觉得我会下达什么指示呢？” “杀死部的警卫？”有人拍马屁，“以您的实力，收拾他们手到擒来。” “警卫和工作人员没有部抓捕完成，我们需要处理掉剩下的那一部分人。”有人建议。 有人试图把利益最大化，“他们都是很好的人质，不要杀掉，留几个重要人物，关键时刻可以发挥作用。” “你们真坏，”莉欧娜点评，“不过意见很有用。” 莉欧娜打开地图，整座建筑都布满了橙色人像，有几名警卫被关进了重刑犯的牢房里，而所有的犯人都聚集在这间厅室里，还有几十个反应比较快的阿卡姆工作人员顺着排污口和通风管道爬走了……莉欧娜懒得管他们。 她接着翻看地图，发现……呃，红头罩顺着通风管道偷偷潜进了阿卡姆内部。 已知，红头罩和小丑似乎有着什么恩怨，而之前她与红头罩在港口有过一次会面，他说他的目标是蝙蝠侠。 莉欧娜缓缓露出笑容。 她声音恢复了轻快，“我暂时没有什么任务要发给你们，所以你们先自由活动吧，除了不能离开阿卡姆之外没有什么限制。”她顿了顿，补充道，“如果你们离开，我就会知道，后果你们自己想。” 罪犯们不可思议地相互对视，都觉得他们的新首领脑子似乎出了什么问题。 莉欧娜控制着小丑的身体飘浮在自己身旁，她去了医务室，拿出几支强效镇定剂胡乱注射进小丑的身体里，然后把他锁进了一个拥有加密钥匙的牢房。 完成这一切后，莉欧娜打开地图，一边哼歌一边向红罩头的所在方位走去。 红头罩灰头土脸地在布满灰尘的通风管道艰难爬行，再差一点他就能成功潜入了，但接着他看见前面的排风窗出现了一双小腿。 莉欧娜弯下腰装作惊喜的样子说：“欢迎来阿卡姆做客呀，红头罩先生！您大驾光临，本院蓬荜生辉！” 迎接她的是红头罩黑洞洞的枪口。 “那玩意儿对我没用。”莉欧娜说。 红头罩一言不发地踹开排风窗口，从通风管道跳了出来。 “真是别出一格的欢迎仪式，布兰特小姐。”红头罩冷冷地说。 “请不用担心，罪犯都已经被我镇压了，你不会在这里遭遇危险。另外我想冒昧地问一下你此行的目的，”莉欧娜说，“不要误会，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也许我们是利益共同体呢？” “先回答我的问题，”红头罩没有放松警惕，“阿卡姆的工作人员去哪了？” “可能有几个人在火拼中死了吧，也有人被关押了，大多数都逃走了。”莉欧娜说，“我出来的时候暴动了已经进行到末尾了。” “第二个问题，小丑在哪里？”红头罩问。 莉欧娜干脆地说：“他在我这里，注射了镇定剂，在牢房里昏睡着……我估摸着他身上的骨头被我砸断了三分之一，再不及时救治的话就要死了。怎么，小丑是你来这里的目的吗？” “你想做什么？”红头罩开始感到不耐了。 “你的目标是小丑和蝙蝠侠，”莉欧娜说，“小丑在我这里，蝙蝠侠又在哪里？他听说监狱暴动之后应该很快就会赶来了。到时候你的两个目标都会汇聚在这里，你打算怎么做呢，红头罩先生？” 红头罩敏锐地察觉了莉欧娜的意图，“你想跟我合作？” “是的。”莉欧娜承认了，“我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具体实施还需要点帮手。” “哦？你不是已经有帮手了吗？整个阿卡姆的罪犯都是你的帮手。”红头罩嘲讽。 “他们不是帮手，”莉欧娜说，“他们是渣滓。” “可以合作。”红头罩说，“但我有条件。” “请讲。”莉欧娜说。 “让阿卡姆的工作人员离开，”红头罩态度冷硬，“否则免谈。” 莉欧娜果断地同意了，“可以。” “还有，蝙蝠侠和小丑要交给我处理，你不能插手。”红头罩提出了第二个条件。 “你要求真多，不过我同意了。”莉欧娜微笑。 见她如此轻易地答应，红头罩心中不由有些疑虑。 莉欧娜猜出他心中所想，解释道：“请放心，我的目的和你的目的是绝对不冲突的，我只是想搞明白一些事。而且阿卡姆的工作人员本来是留做人质的，不过我不需要那些人当人质……阿卡姆的罪犯，本身就是绝佳的人质。” 红头罩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蝙蝠侠的原则是不杀，他哪怕恨一个人入骨，也会在那个人即将陷入死亡之际将他从深渊里拉上来，他当然不能不在意阿卡姆的罪犯的死活。要是莉欧娜拿罪犯的性命威胁蝙蝠侠，他一定会投鼠忌器。 “绝妙的想法，”红头罩古怪地笑了起来，“在你的计划里没有一个无辜者……” “计划我稍后再向你解释，”莉欧娜说，“现在我们需要发布邀请函了。” 她要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小丑、阿卡姆、红头罩，都是她可以利用的工具。 …… 蝙蝠车里的内置屏幕亮了起来。 “……布鲁斯，隐形无人机拍摄到了一张图片，我已经传输过去了。”红罗宾说。 蝙蝠侠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图片。 阿卡姆天台上一行燃烧的大字无比醒目。 “e on!baby!” 照片的右下角，莉欧娜仰头望着无人机，脸上笑容甜美，她右手还比了一个v字。 作者有话要说：　　莉欧娜遭到了小丑精神和**的双层入侵，如果她没有游戏系统，就会变成加强版狂笑莉欧娜┐(′-｀)┌然而莉欧娜有外挂。 没有揭示的伏笔后文再说，祝食用愉快。 …… 久等了！土下座求原谅！ 这个是三合一，呜呜呜我以后一定多更。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山风、台慕 2个；零点、密林绿叶、安莞今天更新了吗、张同学、写尽相思、胖达w、渡野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渡野 45瓶；阿岁 30瓶；苍玄、fish 20瓶；盈羽、辞沅、唉呀妈呀快更、吹爆始皇陛下的嬴鷉、围观群众abc 10瓶；yang暖阳w、糖沫、燕鱼凉、沐川家的小zz 5瓶；牛扒、九卿、青春摇曳在回憶 2瓶；29408998、歌长夜、洛丽塔、陌生人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28、黑暗女王28 () “说说看, 你的计划。”红头罩瞥了莉欧娜一眼。 “为了更稳固的合作关系, 我们首先需要互相了解。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 在大多数情况下我都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莉欧娜严肃地说。 “大多数情况。”红头罩重复了一句。 “这要取决于我的合作对象是什么人了，要是我的合作对象是小丑……啧。”莉欧娜回想起上次读档的不愉快，“我是否信守承诺, 取决于我的合作对象是否信守承诺。” “好吧，互相了解。”红头罩说，“我只有一点想跟你讲明，你最好不要试图耍小心眼搞小动作，如果被我发现, 我绝不会饶过你，我不像蝙蝠侠那样会对你存有仁慈之心，他可以制服你，而我同样可以做到这一点，布兰特小姐。” “你的警告可真让人害怕。”莉欧娜用指头绕头发玩, “那么我也有一点想向你讲明, 你最好不要跳出计划行动, 我知道有实力的人都比较自负, 你想必不愿意听从我的指挥，所以我们来给自己定下一个界限吧，界限之内随意行动, 我们合作，但是互不干涉。你觉得这个提议怎样呢，红头罩先生？” “合理的提议。”红头罩说。 “最重要的是, ”莉欧娜说，“我需要知道你的态度，对蝙蝠侠的态度。你在某种程度上说不失为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但是你和蝙蝠侠之间有恩怨，和小丑之间也有恩怨……难道你们俩的恩怨是由小丑引起的吗？” 在那一瞬间，周围的气氛忽然变得极其压抑。 莉欧娜能感觉到红头罩的眼睛透过面罩盯着她。 一只狂怒的野兽正在思量该从哪里咬断猎物的喉咙。 “我又猜对了！”她露出笑容，“我可没有对你读心，这些都是你自己透露出来的！” 红头罩拥有自己的计划。 当他听说小丑从阿卡姆的监牢逃脱之后，他再也无法控制压抑已久的杀心了。 他料到蝙蝠侠肯定会来阿卡姆探查情况 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要将一切做个了结。 然而他没预料到莉欧娜这个变数。 她劫持了小丑，红头罩要想得到小丑就必须和莉欧娜达成交易，她的目标和蝙蝠侠有关，红头罩要想避免他们三人做了结的时候莉欧娜蹦出来搅局，就必须事先和她达成协议。 阿卡姆的罪犯数量众多，莉欧娜的超能力也越来越强大，红头罩拥有后备计划，也拥有对抗她的手段，但这并不是百分百保险的。 回归哥谭以来，红头罩整合黑帮挑选手下，可在阿卡姆这个地方，在他与小丑、蝙蝠侠对决的时候，他手下的帮派派不上用场，他也不希望别人插手他的事情。 红头罩感到有些暴躁。 莉欧娜·布兰特是个烦人精，她总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总在不合适的地点提不合适的话，她为自己知道秘密而沾沾自喜，并且以此为乐。 ——就像那些喜爱讨论八卦的傻瓜女孩一样！ 偏偏红头罩被她捏住了要害，小丑在她手里、蝙蝠侠的主要抓捕目标也是她……她甚至猜到他们三人之间有过不同寻常的往事。 “你不要生气，”莉欧娜换了一副安抚的语气，“我是怕你们之间恩怨太大使你失去理智，冲动莽撞地破坏咱们的计划呀。” “我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需要你来提醒。”红头罩冷漠地说，“我不希望你插手我的事，我也不希望你再说废话。告诉我计划，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计划就是咱们把蝙蝠侠引进来，你对付蝙蝠侠——你知道我不擅长打架的，那个猫耳男总能抓住我的弱点，我觉得我还是尽量少出现在他面前比较好。在计划里我起协助作用，负责控制阿卡姆的犯人，如果他带来了帮手，我就去对付那些帮手。总之我们分头行动。”莉欧娜说，“你可别杀了蝙蝠侠呀，他死了就不好玩了。” “你搞出这么多花样是为了什么？”红头罩问，“满足你的恶趣味吗？” “确实有这一部分原因，但这是一小部分原因，不是我的主要目的。”莉欧娜强调道，“告诉你也没什么，我是为了搞清楚我的身世，蝙蝠侠查到了不少东西，你觉得他会老老实实地把这些告诉我吗？他不告诉我，我只有从他嘴里撬出来情报了。” “你的身世？”红头罩狐疑地问。 他也调查过莉欧娜·布兰特，她的过往经历确实很有问题。 “不瞒你说，我至今都搞不懂自己是谁……谁是我的父亲？谁是我的母亲？”莉欧娜低声说，“我需要弄清楚这些，而蝙蝠侠知道我是谁。” 红头罩内心的某个角落抽痛了一下。 身世。 数年过去了，他犹记得他为了得知自己的身世付出了什么代价。 尽管他付出了代价，但他依旧什么都没得到。 他一无所获、一无所有。 “如果你觉得身世真的很重要，那就去调查吧。”红头罩说，“给你一个忠告，你有很大概率会获得一个你承受不起的真相。” “那你知道我的身世吗？”莉欧娜说。 红头罩冷漠地说，“不知道。” “那你向我泼什么冷水？”莉欧娜反问。 红头罩烦躁地啧了一声。 莉欧娜从兜里摸出一只对讲机扔给红头罩。 “行动开始了，咱们用这个联系。”她说。 红头罩看了看对讲机，“蝙蝠侠会劫持通讯信号。” “让他劫持，”莉欧娜说，“咱们可以用暗号联系，如果被劫持的通讯信号可以起到诱导作用就更好了。” 在敲定了暗号和一些注意事项之后，红头罩说：“带我去见小丑。” “这么迫不及待吗？”莉欧娜说。 “我需要确定你没有说谎。”红头罩手指抚过腰间的枪械。 他确实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地想要复仇。 莉欧娜带着红头罩七拐八拐地来到一间封闭牢房前，她打开厚重的牢门。 黑暗的房间里躺着一个人。 小丑的衣服被血液染透了，他睁开眼睛看着莉欧娜，“太绝情了，小莉娜。我的手骨和脚骨都被折断了，这大概是我受过最重的伤了……喔，你还带着你的朋友过来。” “很痛吧？”莉欧娜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支致幻剂给小丑注射进去，“这玩意儿会成瘾，当止痛药同样也挺好的。” “真贴心。”小丑笑着吐出一口血。 “他快死了。”红头罩声音阴寒，“他现在不能死，想办法延长他的生命，一个死去的小丑是毫无意义的。” “我也这样认为……”莉欧娜眼神闪动。 她把小丑放在一张床上，使用意念之力将他错位、碎裂的骨骼一一复位掰直。 咔啦啦的声音极为可怖，莉欧娜和红头罩都表现得十分平静。 “不，你其实是舍不得我死，小莉娜。”小丑扭动身体，发出似痛苦似愉悦的呻.吟声，“死亡是一件慎重的事情，而我需要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归宿。” 莉欧娜说：“你觉得死在蝙蝠侠手里才是你的归宿吧。” “可以这么说，”小丑用感叹的语气说，“我只在乎我是不是死在他手里。” 红头罩冷冷地笑了，“巧了，我也很在乎这一点。” 莉欧娜像一个外科手术医生一样精准地操控意念之力复位骨骼，她每掰一下小丑的骨头，他就会发出一声呻.吟，后来他的呻.吟声变成了扭曲的笑声，大概是致幻剂起效了，小丑表现得更加兴奋了。 “我简直太喜欢你了，莉欧娜！”小丑狂笑着说。 红头罩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把莉欧娜刚刚掰直的骨骼再次弄错位了，“真想亲自体会一下打断你骨头的感觉，那一定棒极了。” “你会把他的肋骨戳到肺里的。”莉欧娜不耐烦地责备他，“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把他的骨头弄好。” “抱歉。”红头罩毫无诚意地说，“他的身体被改造过，没有那么容易死。” 莉欧娜瞅了红头罩一眼，觉得他在某种程度上说算得上十分好骗了。 他怎么就那么容易地相信了她要找爸爸妈妈的谎言呢？ …… 蝙蝠侠潜进阿卡姆，试图找出剩下被劫持的人质。 穷凶极恶的罪犯们被关押得久了，一定想在获得自由的时候多杀几个人过过瘾，时间拖得越久，阿卡姆的工作人员处境就越危险。 他沿着阿卡姆的排污管道向前走，在经过拐角的时候看到了一只老鼠窜了过去。 脏污的地面上散落着一张纸条。 常年锻炼出的敏锐让蝙蝠侠嗅到了不对劲。 他捡起纸条，将它打开。 “欢迎来到阿卡姆，蝙蝠侠。你需要按照提示走，不然就会导致一些可怕的后果。现在，你应该向右转。” 他下颌紧绷，一种不安地感觉开始在心底弥漫。 水声响了起来。 “避开，布鲁斯！”红罗宾急促地说，“排污口开始放水了，你会被冲走的！” “路线。”蝙蝠侠观察四周。 “你需要向右。”红罗宾说，“快！你有十八秒！” 向右？ 蝙蝠侠扔掉手中的纸条，转身朝那个方向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莉欧娜：太好骗了，我说我要找爸爸妈妈他居然就信了！ 二桶：警告你，我曾经也因为找妈妈被骗：） 某蝙蝠熟练度最高的技能是通风管道和下水道潜入，阿卡姆系列游戏的潜入次数有辣么辣么多_(:3∠)_ …… 千万不要给我剧透复联4。 千万不要！！！呜呜呜五一放假才有空看，我现在就想飞去影院！ …… 已补完。 作者比较穷，本章随机抽五十位留言的小仙女送红包吧_(:3∠)_ 另外，捉虫也送红包，欢迎捉虫。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杏花吹雪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花花鸟 3个；密林绿叶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24667439 70瓶；毒药 50瓶；呆呆 20瓶；围观群众abc、唉呀妈呀快更、眼睛君、不知所云_、熬夜修仙黑眼圈 10瓶；七号泽、29408998、yang暖阳w、歌长夜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29、黑暗女王29 () 蝙蝠侠刚才行走的排污管道倾泻出巨量的污水, 然而他及时避开了。 地上的纸条为什么要提示他向右走？ 蝙蝠侠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莉欧娜或小丑的手笔, 但关键是, 他们是以什么手段将小纸条放在他前进的道路上的？他们是怎么监控到他的行动路线的？ 蝙蝠侠心情沉重。 这意味着他的潜入路线彻底暴露了。 他的一举一动都避不开敌人的监视，他们可以根据他的行进路线制定出各种方案阻挠他，这会使他处于被动地位。 刚才的道路因为排放污水而断绝, 蝙蝠侠只能顺着右侧的管道向前进。 “情况不妙，”蝙蝠侠对红罗宾说，“我的潜入路线被敌人监控到了，而我甚至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手段监控到了我，这里没有摄像头, 没有红外线装置，没有声纳扫描仪。” 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排污道里，几只受惊的老鼠顺着管道爬走了。 “开启热成像显示仪，随时保持警惕，我很担心罪犯会埋伏你。”红罗宾说, “后方技术支援有神谕就够了, 我去接应你。夜翼, 你还有多久赶到？” “等我三分钟。”夜翼简洁地说。 “红罗宾, 你在阿卡姆外围活动，我和夜翼深入进去。”蝙蝠侠说，“神谕, 为夜翼规划潜入路线。” “稍等。”神谕说，“请你们务必小心，我们的隐形无人机已经第三次被击落了, 我只能监测到阿卡姆外围和建筑表面的状况。每一个入口都有人巡逻，罪犯抢夺了阿卡姆警卫的武器，他们组织严密，显然是有人在指挥……我爸爸也在派遣警员前往阿卡姆了。” 夜翼说：“我只希望这次的伤亡小一些，阿卡姆的疯子们巴不得警方多死几个人，尤其是这次暴动的策划者是小丑，疯人院里还关着一个肆无忌惮的超能力者，这两个人加起来的破坏力……” “他们不一定会合作。”神谕说。 “不，我们要往最坏的方面打算，做好万的准备。况且我认为小丑和布兰特一拍即合的概率会更大。”红罗宾说，“我已经离开蝙蝠洞，预计十五分钟后到达目标地点。” “祝计划顺利，”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出现了，“我会为你们准备好夜宵。” 排污管道的灯光故障了，这里一片漆黑，热成像夜视仪帮助蝙蝠侠看清周围的一切。 红橙色和黄色代表温度，而蝙蝠侠只能观察一些在阴暗空间生活的啮齿动物，就目前而言似乎没什么危险。他看到的景象会被同步传送到蝙蝠洞，神谕会对图像进行信息分析。 “脚印。”神谕说，“在你右前方。” “是的，我已经看到了。”蝙蝠侠说。 他是个出色的侦探，根据脚印的深浅、花纹和方向，他很快分析出了一些情报。 第一，这里有不止一个人；第二，这些人很慌乱；第三，鞋底花纹是阿卡姆工作人员制服的统一款式。 “我似乎找到了逃离阿卡姆的工作人员的踪迹。”蝙蝠侠用微型设备扫描地上的脚印，将数据传输到蝙蝠洞和神谕处，“很奇怪，既然疯人院暴动分子能够用特殊手段监控到排污道中的我，那他们没道理监控不到在这里逃亡的人。” “足迹分析这里共有八个人。”神谕说，“我很不安。我认为这是一个陷阱，他们是故意引你过去的。布兰特在天台写上了对你的挑衅，罪犯掌控阿卡姆后没有逃走，而是留在这里——小丑在等你落入陷阱。” “是陷阱，但我还是要去。”蝙蝠侠环视四周，想要找出更多的线索。 然后，他再次看见了管道中央的纸条。 它是什么时候被放到这里的？ 不止一个人说蝙蝠侠控制欲过强了，他偏执，而且极度缺乏安感，所以他喜欢把一切都纳入他掌控之中。 现在，他体验到了被掌控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他身上其实并不少见，小丑总是能准确把握住他的命脉，激怒他、利用他、戏耍他。 可现在的情况和以前的情况截然不同。 这些纸条不是小丑的风格，他不会这样做。小丑看似疯狂，但智商绝对不低，他可以制造出各种逻辑紧密的计划，截止目前他还没使用过这么明显的暗示。这反而很像莉欧娜的风格，她大多数时候都表现得像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小女孩，带有天真爱玩的特质，但她同时也具备冷酷残忍的特质。 蝙蝠侠打开纸条。 “前方第二个路口右转，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小礼物。” 这行字的末尾画着一个心。 “帮我对比纸条上的指纹。”蝙蝠侠说，“样本已传输。” 几秒钟后，神谕说：“指纹属于莉欧娜·布兰特。” “……情况跟我预估的有点不一样。”蝙蝠侠说，“策划者似乎并不是小丑。” 小丑享受把所有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蝙蝠侠无法在这一连串的事件里找出小丑的一贯风格。 最明显的点是阿卡姆天台燃烧的那行字，照片上只有莉欧娜，没有小丑的任何踪迹，然而根据现有情报，显然是小丑策划了监狱暴动。 “我有一个猜测。”红罗宾分析，“莉欧娜·布兰特和小丑没有达成合作，他们对抗，然后布兰特取得了胜利。你被蒙蔽了，小丑越狱的消息遮蔽了你的视线，以至于你只想到了小丑会对布兰特采取什么行动，却没想到布兰特会对小丑的行动采取什么反应。” “……我知道了。”蝙蝠侠沉声说。 “我已经到了外围，这是我的坐标，需要接应随时叫我。”红罗宾发送了自己的定位，“夜翼，你的方位。” “我解决了两个守卫，成功……呃。”夜翼顿了一下，“我也在地上看到了纸条。” …… “我不理解你的行为，”红头罩充满怀疑，“请问这有什么实质意义吗？” “可以增加他们的心理压力，混淆他们的判断。”莉欧娜整理好小纸条，将它们交给老鼠先生。 有的纸条上写着“向前走，你会有有趣的发现”，有的写着“你走错了路，一意孤行是会付出代价的”，有的写着“向左，相信我，这才是最佳路径”。 被莉欧娜控制的老鼠吱吱叫着将纸条咬进嘴里，成群结队地跑进管道。 莉欧娜通过地图监控蝙蝠侠和夜翼，再通过老鼠先生把准备好的小纸条放到正确的位置。 莉欧娜愉快地直起身，“最重要的是，这件事让我享受到了乐趣！他们俩现在一定很疑惑很焦躁 ，可惜我无法欣赏到他们的表情……” 不，还是可以欣赏到的。然而老鼠的视力不怎么好，它们的眼球结构和人类不同，莉欧娜思维外附到它们身上看到的景物会很奇怪，她只好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也许在你觉得你做的事很有趣，但是在我看来你做的事可笑极了。”红头罩说，“没有目的，无聊透顶，你想看到的是混乱，我认为你之前说要掌控哥谭的话是在开玩笑。” “干大事不妨碍我享受人生，只不过我享受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闭嘴吧红头罩，你可没资格嘲讽我，我还觉得你给你的帮派制定的准则不切实际呢。你想阻止他们在校园里卖毒、乱放高利贷、强迫卖.淫、杀人家，做一个有有原则的黑帮分子，这就像教狗狗改掉吃屎的本能一样基本行不通。”莉欧娜说，“你杀光他们多好啊，既省时又省力。” “狗训练后不会吃屎。”红头罩语气阴沉。 “狗吃屎是本能，在主人的命令下它们暂时克制住了本能，”莉欧娜严肃地说，“实际上它们还是想吃屎，不过是碍于命令不能吃屎。” “你又不是狗，怎么知道狗的想法？”红头罩情绪渐渐暴躁。 莉欧娜笑嘻嘻，“我是心灵感应者，红头罩先生，你不是看到我控制老鼠了吗？” 红头罩：“……见鬼！我为什么要跟你争论狗到底想不想吃屎？” 莉欧娜的目标是掌控哥谭，她降临游戏约有两个月了，她耗费了许多时间、花费了很多力气，搞清楚了哥谭的局势和基本现状，她确定了今后的敌人和基本行动路线，她开始尝试结交盟友拉拢势力。 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她已经布下自己的暗棋了。 疯狂是表象，杀戮是手段，戏耍敌人的乐趣不过是使生活更有意思的调剂品。 “夜翼进来了，蝙蝠侠也通过纸条提示到达了指定地点，他们发现了阿卡姆的工作人员，正在打算把他们带出去。”莉欧娜看了眼地图，汇报情况，“我去找夜翼玩，你去找蝙蝠侠玩。计划完美，我们趁他们营救人质的时候突然出现，他们一定会超级惊讶！没准他们会以为我们故意要拿这些人质威胁他们呢！他们会惊慌失措，不会把注意力放在战斗上，他们会把注意力放在掩护人质上面，然而他们不知道我们确实要释放那些倒霉蛋！” “合理的利用，榨光人质的最后一点价值，聪明的打算，布兰特。”红头罩冷冷地说，“按我们商量好的来，不要违反约定。” “你遵守约定，我也遵守约定。”莉欧娜说。 …… 警车包围了阿卡姆，夜翼密切地注意内外动向，掩护人质撤退。 他放倒了附近巡逻的罪犯，可是他不确定罪犯们什么时候会发现巡逻防线被攻破了，所以时间紧迫。 夜翼突然听到了老鼠的声音。 他起先没太在意，但是当两只拖着炸.弹的老鼠吱吱叫着狂奔过来，他就不得不在意了。 英勇的老鼠展现出了和它们外表不符的高智商，它们配合默契地咬开了炸.弹拉环。 “后退！”夜翼咆哮。 “轰——” 人质们尖叫起来。 夜翼：“……这他妈是什么神奇的老鼠？！” 莉欧娜身处夜翼的正上方楼层，她对地板发动意念冲击波。 楼板在震耳欲聋的开裂声中破了一个大洞。 她从天而降，一发意念之刃削断了夜翼的棍子。 夜翼低头，看到自己胸前的制服被整整齐齐地切开了，一道极其纤细的血线出现在肌肤上，伤口缓缓开裂，血液争先恐后地涌出。 “我控制了力道的，本来只想撕裂你的制服。”莉欧娜惋惜地说。 说话的同时，她控制意念之力把夜翼整个人都糊在墙上，不让他动弹分毫。 一支镇定剂出现在莉欧娜手中，她甩手把它戳在夜翼身上。 这一切只花了不到5秒。 “你们可以走啦！”莉欧娜神清气爽地转头看着瑟瑟发抖的人质们，“现在我有了更好的、价值更大的人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有点晚了，抱歉_(:3∠)_ …… 我觉得我有必要推一波我的基友秀一波恩爱。 男主是真的病娇非常非常非常带感！！！ 《为了攻略并将在死亡边缘反复横跳[穿书]》作者：黍宁 简介：穿书，不黑原男女主。 一个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的故事。 为了回家，吴惜翠必须攻略那个素有“小菩萨”之称，实为神经病的病娇男配，卫檀生。 为了攻略病娇，她死了两次，被病娇杀又被病娇虐。 最后在病娇爱上她之后，欺骗他感情，冷漠无情地看他哭，看他无可奈何，眼圈红红地掉眼泪，梦呓似地呢喃着，“不要离开我，可怜可怜我。” 卫家三郎卫檀生，十岁时随父到地方上任，却被当地山匪掠去，救出来后便跛了一足。 半年后，卫檀生拜入空山寺，由了善禅师照料，潜心学习佛法。 十八岁时，卫三郎下山还俗回到京中，仍以佛门弟子自居，日日焚香礼佛。 因常年受佛法浸润，温润可亲，慈悲为怀，乐善好施，又因貌若好女，京中有人称之为小菩萨。 只有吴惜翠清楚，这个人前慈悲为怀的小菩萨，内心又是如何冷硬如冰。 人见水为波流，鱼龙见水为洞窟，天人见水为琉璃，而饿鬼见水为猛焰脓血。 他不是菩萨，他是饿鬼，贪吃旁人苦痛的饿鬼。 表里不一共情缺陷病娇男主x我的内心只有回家·真冷漠无情女主 卫家三郎卫檀生，十岁时随父到地方上任，却被当地山匪掠去，救出来后便跛了一足。 半年后，卫檀生拜入空山寺，由了善禅师照料，潜心学习佛法。 十八岁时，卫三郎下山还俗回到京中，仍以佛门弟子自居，日日焚香礼佛。 因常年受佛法浸润，温润可亲，慈悲为怀，乐善好施，又因貌若好女，京中有人称之为小菩萨。 只有吴惜翠清楚，这个人前慈悲为怀的小菩萨，内心又是如何冷硬如冰。 人见水为波流，鱼龙见水为洞窟，天人见水为琉璃，而饿鬼见水为猛焰脓血。 他不是菩萨，他是饿鬼，贪吃旁人苦痛的饿鬼。 表里不一共情缺陷病娇男主x我的内心只有回家·真冷漠无情女主 注：女主重生三次，第一次是个黑脸壮汉，后两次是姑娘。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荼影阑珊处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朕没有开玩笑、杏花吹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盐一 132瓶；小妖怪 50瓶；缱绻、莉泽千悦 20瓶；墨染洛书、阑珊珊 10瓶；棠糖 2瓶；小青竹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0、黑暗女王30 () 夜翼悠悠醒转, 茫然地看见眼前站了一个面目有些模糊的女孩子。 他用力摇了摇头, 感觉自己脑袋不大清楚。 “你醒啦？”女孩子凑到他跟前, 举着手电筒照了照他的瞳孔，“你撞在墙上的力度非常大，导致你现在有点脑震荡, 头痛和眩晕都是正常的。” 夜翼听到女孩子的声音时彻底清醒了，他用活见鬼的语气说：“莉欧娜·布兰特？！” “也许你可以免除后面的姓氏，你知道那不是我的真名。”莉欧娜说，“我给你注射了阿卡姆的特效麻醉剂，它发作速度快, 但只会使被注射者昏迷10分钟左右。”她从裤兜里掏出来一只脏兮兮的手表瞅了瞅，“你昏迷了6分钟，这说明你的体质远超常人。” 夜翼发现他无法动弹了。 而且不知怎么回事，他觉得身体有点儿冷。 夜翼挣扎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然后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你扒光了我的衣服？这些束缚带是怎么回事！”他难以置信地剧烈扭动起来, 接着他更加震惊地发现, 他的脖子上带着一只黑色的颈环。 “对不起, 我给你留了裤子……你在想什么呢？我才14岁呀！”莉欧娜咯咯笑了起来, “我在你胸口切出了一道伤，伤口很深，血管裂了, 不及时处理你就会失血而死，我只能先给你止血缝合，你的制服实在太碍事了, 我把它扒掉了。我知道你的搏斗能力有多强，所以只好把你束缚起来。” “为什么给我戴超能力抑制器？”夜翼质问。 莉欧娜回答道：“这是你们原来给我戴的那个。”她晃了晃手里的黑色遥控器，“只要我按下这上面的绿色按钮，它就会向你释放高压电流，要是我按下红色按钮，它就会向你注射强效麻醉剂。” 夜翼冷笑：“好手段，布兰特。” “这是你们教我的手段，不是吗？是你们亲手把抑制器戴到了我的脖子上，并且拿它来威胁我。”莉欧娜微微一笑，“我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 夜翼的状态并不是很好，他确实有点失血过多和脑震荡了。 莉欧娜对于超能力的运用过于粗暴，她只能保证这些能力不会伤害到她自己，而无法确定这些能力会对别人造成怎样的伤害。 夜翼胸口巨大的伤口在医用钢钉的作用下重新拼合，旁边的地板上还散落了一小堆染血的酒精棉，右侧的木桌子上摆着止血药剂。 “你成功对别人施展了急救，你开启了普通技能医疗。” “医疗-等级1你有很大几率会把病人给医死。” 莉欧娜满意地看着她的杰作，“这是我第一次帮别人处理伤口，还不赖，不是吗？” 夜翼脸色极其差劲，因为他眼睛的余光瞥到角落里有一团被扭成麻花状的装备。 那是他身上原本携带的装备！ 这些装备造价不菲，他不缺装备，可是失去了装备的帮助，他战斗时的手段就会变得单一，很容易被敌人针对。 莉欧娜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角落里的废品们。 “我看上去很像傻瓜吗？我当然要毁掉那些增加你战斗力的危险物。我在你身上找到了许多很有用的小玩意儿，对我有用的我都收走了，没用的都被我毁掉了。”她说着，拿出一只造型奇特的枪型武器，“在你随身携带的那些装备中，我对这个东西最感兴趣。” 这是可以抑制超能力的未知能量武器，如果用它发射出能量光束，莉欧娜的超能力就会被压制。 夜翼脸色铁青。 “我一直非常非常想知道它的制作原理，而我现在已经知道啦！”莉欧娜摆弄着能量武器说，“是谁搞出了这个绝妙的设计呢？它居然可以干扰到我的大脑电波……你们有各式各样的装备，用来应对各式各样的敌人，你们以前也遭遇过拥有心灵感应能力的对手吗？” 她的能力根源在脑域。 意念之力和心灵之力的释放和使用都与大脑有关，而蝙蝠侠一方的武器可以做到扰乱莉欧娜的大脑精神波动，从而使她无法施展超能力，或将她的超能力威力减小。 莉欧娜有许多需要研究的东西，以她浅薄的知识，她根本无法单凭肉眼观测知道这件武器的制作原理。但是莉欧娜可以从夜翼的脑子里知道任何事。 格斗技巧、童年经历、家庭关系、知识、蝙蝠洞的秘密。 可惜在莉欧娜对他进行心灵入侵的时候，他潜意识的反抗过于激烈，莉欧娜怕一个用力过头把他变成白痴，于是在探查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后就退出了他的大脑。 “我第二感兴趣的是这个东西……”莉欧娜又拿出一个纽扣大小的物件，“它可以使你们的大脑产生一层精神防护层，抵挡我的心灵入侵。真是太奇妙了！你们怎么有这么多黑科技？” 然而夜翼身上虽然有着很多黑科技装备，但是他也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制作工艺和原理，莉欧娜无法学到这方面的知识。 她捏着这只小纽扣甜甜地说：“现在它是我的啦，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只要我佩戴上了它，它也会使我的大脑产生精神防护层，这样你们抑制我超能力的能量武器就不会对我产生任何作用了，有精神防护层在，你们无法干扰我的大脑。” 夜翼刚想开口，莉欧娜就堵住了他的话。 “我知道你在外面有同伴，你觉得他们能救得出你吗？”她说。 “那你觉得我会屈服吗？”夜翼平静地问，“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使出什么手段，我都不会让你得逞。” “我现阶段的目的是把你和你的同伴一网打尽。”莉欧娜摸出了一支通讯器，她对夜翼微笑，“这是你的通讯器。你失联了10分钟左右，你的同伴一定担心极了，如果我对着通讯器说话，他们会是什么反应呢？” 夜翼瞳孔紧缩，“他们不会为我放弃行动。” “可他们仍然会来救援你。”莉欧娜说，“他们不会愿意失去家人的，尤其是在你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家人之后——真可怜啊，那个孩子，他当时和我的年纪差不多大。” “闭嘴！”夜翼想要挣脱束缚，却让他胸口的医疗钢钉崩开了，血再次流了出来。 莉欧娜折起纱布按在他的伤口上，耐心地说：“小心，夜翼先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夜翼脱力地闭上眼睛，轻声说：“刚开始我以为你误入歧途，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你享受这一切。” 莉欧娜按下通讯器，把它凑到耳朵边。 “请问是蝙蝠侠、管家先生还是红罗宾？”她说，“马上来救夜翼吧，他在我手上待的时间越长，我就越无法保证会不会对他做出什么事。” 然而通讯器中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把他怎么了？”神谕声音尖锐。 红罗宾将通讯模式切换至单线联系，他安抚神谕，“冷静，这说明布兰特还没来得及对夜翼做出什么事。” “总之来救他就对了。”莉欧娜说完这句话就切断了通讯，她若有所思地转向夜翼，“会是谁来救你呢？还是说他们会一起来？希望不要一起来，那样我很难应付的。” “我对你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夜翼语气冰冷到极点，“我曾经在警察局里试图对你施以援手，我以为你真的需要帮助……我以为你是一时冲动犯下的错误，然而你的错误并不是偶然，是必然。” “你后悔了吗？后悔同情我。”莉欧娜歪着头问。 “那时的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她逃出了孤儿院，彷徨无依，需要关怀和安慰……莉欧娜·布兰特，我不会为我当时的同情感到后悔，我后悔的是让你逃了出来，导致你一错再错。”夜翼说，“得知你逃离孤儿院的暴力行为时，我认为你是在自保，查出你杀死了威廉姆斯时，我以为你只是想报复人渣……最后我再也无法说服自己了。” 莉欧娜沉思片刻，说：“你知道吗，夜翼先生，刚开始我是有尝试过用正当途径解决问题的，可我很快发现这种途径——令人不爽，走这条路需要付出更多更多代价，耗费更多更多的时间，并且它不一定有效。于是我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夜翼不会知道莉欧娜在说什么，npc没有对游戏玩家存档的记忆，所以他无法得知莉欧娜确实给警局写了举报信暗中向警员求助，但她失败了。 莉欧娜懒得在这条路上多费工夫，她宁愿用粗暴直接的方式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野心是渐渐增长的，目标也是渐渐确立的。 她并非在一开始就想当一个人人喊打的女魔头。 入乡随俗嘛，在混乱之地，当然要选择符合这里风格的通关方式。 所以莉欧娜才策划了如今的一切行动。 “你对我非常不满，”莉欧娜说，“其实我也对你们家的人非常不满，我根本没有得罪过你们，不是吗？” “我搞死了威廉姆斯，被他强.奸猥.亵的女孩们终于不用担惊受怕了，你看新闻报导了吗？孤儿院的孩子们可感谢我了。我好不容易从孤儿院跑了出来——好吧，我承认过程有些暴力——那个老蝙蝠就把我弄进了监狱。我帮你们解决了警局的内鬼，结果你们不感谢我，反而通缉我。我弄死了约翰·弗莱德那个人渣，在别人看来我是恐怖分子，但在那些被强制进行人体试验的人看来是我揭露了黑暗，拯救了他们——是的，我目的不纯，可在某种程度上我确实干了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好事，最起码比威廉姆斯和约翰·弗莱德干的事好多了。我去查我的身世，那个老蝙蝠居然趁机埋伏我！——f**k！对不起，我是真的想骂人。” “第一次，我飞在天上的时候，他用超声波武器把我轰了下来。” “第二次，我去我伯父家的时候，他把我给麻醉倒了。” 莉欧娜伸出两根手指，“我飞了那么多次，只有两次从天上掉下来，他占了。”她拍拍夜翼面无表情的脸，“不要怪我用你们的真实身份威胁你们，摔在地上的感觉可痛了，我鼻子流了血，关节扭伤了，还差点骨裂。阿卡姆这鬼地方潮湿又阴暗，我背上起了一片疹子，警卫超级凶，一言不合就给我强制注射镇定剂，药也超难吃……我都这么惨了，难道还不允许我小小地报复你们一下吗？” “小小的报复。”夜翼看了看身上的束缚带，“这就是你绑架我的理由？真擅长站在受害者的角度描述问题，布兰特，如果不是我了解你是个怎样的人，差点就要被你说服了 。” “不，你不了解我。你了解我的性格，不了解我的思想。”莉欧娜轻声说，“但我了解你，我了解你们……你脑子里想的一切，我都了解。” 她打开地图。 “前来救你的是红罗宾，”莉欧娜脚尖点地兴奋地转了个圈，“你在房间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顺便把红罗宾绑过来给你作伴！” 夜翼：“……f**k！”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平时比较忙，更新时间一般都在半夜里，十二点到一两点的样子，偶尔会白天更，有事情会文案请假的，基本上日更，偶尔加更，大家也可以关注我的微博。 作收每破百加更*1。 这次的加更放到明天或后天，有空就写。 …… 鉴于大家的强烈要求，黑暗女王卷结束时会插播一个狂笑莉欧娜番外_(:3∠)_ …… 解释阵营值设置。 大家都觉得女主应该是守序邪恶或者混乱善良什么的，其实不是的，思想不能影响阵营值，混乱值多了是混乱阵营，邪恶值多了是邪恶阵营。 那么混乱与邪恶的评定标准是什么呢？这个才是关键。 从字面上理解，违反秩序会获得混乱值，行邪恶之事获得邪恶值。 现代社会，法律与道德是基本准绳，所以阵营值的获得也是依据道德与法律来的。 在普通人眼里，不遵守法律等于违反秩序，杀人等于违反道德。 如果换一个世界观，比如修真界、异界、古代，这些世界的法律与道德标准与现代完不一样，于是阵营的判定就会获得相应的改变。毕竟在那样的世界里，杀人不等于违反法律道德。 重点，游戏系统会根据当前世界观进行一切设置。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您的娇妹 2个；鸠君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quinn 2个；未闻、第八字母哔、江鯫生、我有呆毛、下午茶点、longlongago、杏花吹雪、藤井千樹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关山谣 44瓶；时鱼 38瓶；29195062 30瓶；是尼禄呀 20瓶；锦、锦笙 14瓶；小星、嘉树美玉、简尼、千穗、沈珑杰妈妈^o^生活、奶糖吃兔兔、樾月月 10瓶；作者今天也很短小、初相识 6瓶；单小雅、莫林、qwe666666 5瓶；蓝色风信子 2瓶；沈梅君、叶景楼、巫白、梦、32142321、29408998、k.h.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1、黑暗女王31 () 莉欧娜把一支镇定剂注射进夜翼的身体里。 “单把你放在这里, 你肯定不会老实, 我增加了镇定剂的剂量, 它会使你失去行动力。”她说，“所以，安静地等我回来吧。” …… 红罗宾决定潜入阿卡姆解救夜翼, 这并不是冲动使然。 莉欧娜·布兰特可以用未知手段监控到他们的行动路径，蝙蝠侠在和红头罩缠斗，神谕远在哥谭钟楼为众人提供技术后援，而且她半身瘫痪坐在轮椅上，战力约等于无。 他们几乎没有可以求助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 只能由红罗宾前去营救同伴。 警局人员包围了阿卡姆，警员们可以吸引一部分火力，这样莉欧娜身边的帮手就少了，他营救成功的几率会加大。 鉴于莉欧娜诡异的监控能力，红罗宾一路上都在小心翼翼地观察老鼠。 他注意到蝙蝠侠传输到蝙蝠洞的影像里有很多老鼠, 他还发现蝙蝠侠捡到的引路纸条上有啮齿动物的咬痕, 并且夜翼失联前曾爆粗口说“这是什么神奇的老鼠”…… 红罗宾觉得众人之所以会被莉欧娜监控, 是因为她可以控制动物为她做事以及获取情报。阿卡姆有不少老鼠, 下水道和阴暗之地有老鼠并不会让人感到奇怪，因此不管是蝙蝠侠还是夜翼都对老鼠这种生物没有丝毫防备。 尽管他做出了他认为最有可能的猜测，他依旧不能排除其余可能性较小的猜测。 如果莉欧娜·布兰特并非是依靠老鼠掌控众人动向的呢？如果她还有别的更隐秘更完美的监控手段, 这该怎么办？ 通常情况下，超能力者的能力都是单一的，并非复合的。超能力者可以开发、增强自身超能力, 但不会突然搞出一个和原本的超能力完不相关的招数。 若“监控”是莉欧娜根据自身超能力开发出来的，那么红罗宾就需要知道这一招的原理才可以研究出破解办法。 时间紧迫，红罗宾不敢想象夜翼落在莉欧娜手里会发生什么事。 蝙蝠侠研究过琼·兰德博士为莉欧娜撰写的心理研究报告，红罗宾参与了研究。他们剖析莉欧娜的心理状态，寻找她的弱点。 然而弱点没找到，红罗宾却对莉欧娜有了更深的认识。 相比结果，她更享受过程。 所以她不会杀掉夜翼，她只会折磨他，死去的夜翼无法使她获得乐趣……她就是想看到他们急得团团转却毫无办法的样子。 红罗宾前进的步伐忽然僵住了。 ……也许她更想看到的是他们得知夜翼死讯时悲痛的表情？ 到了那时，她会照样向蝙蝠侠疯狂挑衅——“看啊，我杀了他，你们要为他报仇吗？不，你们不能，因为你们的原则是不杀。” 下一瞬，红罗宾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出现了问题。 他会多想，可不会像现在这样脑子里冒出一个接一个可怕的想法。 他接受过训练，这让他可以在绝境中保持冷静。 目前情况糟糕，但还不算绝境。 “你吸入了过量的致幻气雾，”莉欧娜慢悠悠地从墙角转出来，“它是一种管制药品，适量服用可以帮助瘾.君子戒断毒.品，每当阿卡姆的罪犯们毒.瘾发作痛不欲生时，医生就会给他们服用这个。它的副作用是会使人抽搐痉挛、情绪起伏大、嗜睡、产生幻觉。” 红罗宾惊骇地发现他眼前的景物出现了重影。 莉欧娜干脆利落地用意念冲击波把红罗宾给糊到墙上，解除了他的武装。 她沾沾自喜地说：“这方法是蝙蝠侠教我的——趁人不备突然下药。虽然方法很卑鄙，但胜在好用。毕竟，我和你们一样卑鄙。” “你的同伴正和警员作战，不担心吗？”红罗宾在强撑，他感到浑身的肌肉都在药物的作用下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手指，“阿卡姆迟早会被攻破，你觉得是你聚集的乌合之众占上风，还是装备齐的警局人员占上风？” “我不在乎他们……我在乎的是你们。”莉欧娜摘下红罗宾耳朵边的通讯器，“你一定很难受吧，致幻剂的效力发挥得快且猛烈，更何况你的用药剂量过度了。” 莉欧娜提前服用了舒缓药剂，所以致幻剂没有对她造成伤害。 她把红罗宾的通讯器放在耳朵边，“现在你们有两个人都落在我手里了，你们会怎么做呢？” “放了他们！”蝙蝠侠低沉的声音出现在通讯频道，“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你难以想象的惨痛的代价！” “不放。”莉欧娜说，“没有什么代价是惨痛到不可想象的。我知道你的手段，蝙蝠侠，当一个人对痛苦毫无感觉，也对死亡没有丝毫触动的时候，你的一切威胁都是徒劳无功的，因为被威胁者既不害怕疼痛，也不畏惧死亡。” 红头罩把玩着手中的枪，冷冷地看着对面的蝙蝠侠。 他没有阻止那只老蝙蝠和莉欧娜通讯。 他在猜测老蝙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蝙蝠侠在通常情况下不会向罪犯妥协，可是他不是每次都能想出两的解决办法。 “我的超能力使我能够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一些有趣的小秘密。”莉欧娜轻快地说，“我是个八卦的人，我很喜欢对别人家的事评头论足，这样说吧，我觉得你们家是真的惨，非常惨。你的家族，乃至你整个人生都充满悲剧色彩。” “你知道我觉得哥谭哪个地方最有魅力吗？” “——悲剧！” “这是一片充满悲剧的罪恶之土、犯罪之都、法外之地，悲剧造就了哥谭，成就了哥谭的人。能从悲剧中挣扎出来的人成了英雄，无法从悲剧中挣扎出来的人变成了疯子。你是英雄，你的家人也是英雄，然而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们一样从悲剧中重生。说实话，我非常敬佩你，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坚持一件事情坚持这么久的，在遭遇了这么多悲剧后，你怎么还能这样生活着呢？” 莉欧娜说：“你不应该叫蝙蝠侠，你应该叫乌龟侠，你把真实的自己藏在龟壳里，而你的龟壳上驼了一座山，认识你的人都觉得奇怪，他们在奇怪——这座山怎么还没把你给压垮呢？” 通讯频道里一片死寂。 莉欧娜拿出一支麻醉剂，注射进红罗宾的身体。 他昏迷了，莉欧娜控制他的身体漂浮。 她看了一眼地图，发现警局在阿卡姆东面与她手下的疯子们战斗，还有一个警局小分队已经攻进阿卡姆了。 地图可以标记出任何生命体和非生命体，莉欧娜迅速记下了阿卡姆建筑承重柱的位置。 她身体悬空，快速飞向目标地点。 “我要发动攻击啦！”莉欧娜通过通讯器对蝙蝠侠说，“警员有5秒钟的时间撤离。” 在她说完话的下一秒，她就看到代表警员的橙色人像迅速移动了。 莉欧娜连续对承重柱发射意念冲击波。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钢筋水泥开裂的声音刺激着她的耳朵。 在她连续击碎了了3根承重柱、5面承重墙之后，这片区域的大半块楼板都坍塌了！ 灰尘激荡，碎石飞溅。 阿卡姆东侧的进出口部被坍塌的楼层封死，莉欧娜满意地看着她的成果，她打算把整栋建筑都用这样的方法封锁起来。 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不过她留了一个通道——天台。 “你的养子没比我大几岁。”莉欧娜看了看身边昏迷的红罗宾，“他成年了吗？你居然放心让他出来和你一起进行危险的任务。” “说吧，你想干什么，你的条件是什么？”蝙蝠侠冷静地问，“你想从我身上取得什么？” “不不不，我不想取得什么，你说得好像我是一个普通的拿你儿子威胁你的绑匪一样，实际上我既然这样干了，我就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绑匪，你儿子们的价值太大了，我得想办法榨取他们的价值。”莉欧娜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我拍摄他们的裸.照卖给报社，我一定能大赚一笔……可惜这不是我的本来目的。” 蝙蝠侠脸颊抽搐。 “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莉欧娜说，“你更喜欢你的哪个儿子呢？老父亲总会偏心的，你喜欢年纪最小的那个？还是喜欢跟你相处时间最长的那个？又或者你最喜欢的是死得无比惨烈的那个？” 旁观的红头罩再也无法维持冷漠平静的表象了。 他拿起对讲机：“这不是我们商量好的计划。” “但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我的计划。”莉欧娜咯咯笑道，“你一定会喜欢的，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你深爱的父亲啊，杰森，你深爱着他，他是否同样深刻地爱着你呢？还是说，你们的爱其实是不对等的？” 红头罩勃然变色。 “我猜对了！你果然就是他！”莉欧娜感叹，“你的老父亲应该早就确定你是谁了，而你的兄弟们也在猜测你是谁，他们潜意识猜到了，但他们就是不敢确认，杰森。” 莉欧娜带着红罗宾回到关押夜翼的房间。 她看着这两个昏迷的难兄难弟，笑着说：“小丑杀了你的儿子，你没有杀死小丑。来让我们做一个致命的假设——假设现在的你将重新面临选择，布鲁斯，我会给你出一个选择题，你选择杀掉小丑，你的儿子们就能活下来，如果你没有杀掉小丑，我就杀掉你的儿子们。” “你会不会为你的儿子们杀掉小丑呢？”她补充道，“这是一个假设题，布鲁斯，因为我还没有将这个假设付诸于实际行动，所以它只是假设。” 儿子重要还是小丑重要？ 如果儿子重要，那么他的哪个儿子更重要？ 是活着的，还是已经死过一次的？ 红头罩拿着对讲机愣了几秒，然后歇斯底里地大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讥讽与自嘲。 “老家伙，”他语气古怪地说，“你会揭开你伪善者的面具吗？” 这是一个致命的选择。 因为蝙蝠侠不管怎么选都是错的。 蝙蝠侠曾为了原则而放弃报复虐杀了自己儿子的小丑。 如果蝙蝠侠现在为了儿子而杀死小丑，那么他坚持的原则、为之付出代价的原则就会化为泡影。 信念将不复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不行了，女主太坏了，大家冷静一下，不要骂她。 …… 今晚的更新就先这样了，明天白天和明天晚上可能会双更，更新时间不定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杏花吹雪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陌生人、洛洛洛奈、木偶、沐川家的小zz、毛毛2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我就是伟大的神大人 789瓶；辜屿、 88瓶；新初苗苗~ 73瓶；hshs 40瓶；木偶 20瓶；陆蓝 12瓶；许愿不知火、是尼禄呀、丢掉的下限君、高冷de捌筒子 10瓶；陌生人 9瓶；沐川家的小zz、人形师之夜、阳阳阳 5瓶；单小雅 3瓶；拒绝文荒 2瓶；k.h.、明空、骄阳似火、布丁、如是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2、黑暗女王32 () 莉欧娜给红罗宾注射了一支药剂, 促使他从麻醉状态中清醒过来。 红罗宾眼皮动了动, 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喂, 不要再装昏迷了。”莉欧娜拍拍夜翼的脸，把通讯器凑到他嘴边，“有什么话对你的老父亲说吗？” 夜翼眼神极为复杂地看了莉欧娜一眼, 沙哑地说：“不要被她掌控你的内心，布鲁斯。” “约定，布兰特，记得我们的约定。”红头罩声音里显而易见地带着不满，“蝙蝠侠只能留给我处理。” “好吧。”莉欧娜漫不经心地说, “你去干你的，我来威胁我的，在你没跟你的老父亲做完了结之前我不动他们。” “杰森，这不是你，”蝙蝠侠低声说, “你不会任由恶徒伤害自己的家人……” “哦？是吗？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就是我, 本来的我！你认为我变得残忍暴虐？不是的, 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你现在才发现吗？”红头罩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怒火，“在你眼里，我就是恶徒！你敢说你不是这样认为的吗？我收拢帮派、掌控哥谭黑色产业, 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和你对着干，我做了你心里只有恶徒才会做的事，我难道不是一个恶徒吗？同样都是犯罪, 罪行不同、罪行大小在你眼里没有任何分别，在你眼里我和莉欧娜·布兰特压根就是同类人，你认为我们一丘之貉！” “杰森！”蝙蝠侠说。 “我不明白，布鲁斯。”杰森·托德摘下头盔，将它扔在地上。 布鲁斯·韦恩看着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剧烈地抽痛了一下。时间使彼此的面容变得陌生，布鲁斯眼中多了一些沧桑，杰森更加成熟了。 有什么东西从本质上改变了。 “原则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还是说重要的其实不是原则，而是小丑？”杰森说，“那个致命的选择题，我真的想知道答案，你会为了救下他们而放弃原则吗？” “你是我最重要的家人，布鲁斯，我从前和今后的人生里都不会有比你更重要的人了。如果是你死在了小丑手里，我一定会杀了他为你报仇，不管这有多难……可你呢？”他声音越来越低，“又或者莉欧娜说的是对的，我们的爱是不对等的。” …… 莉欧娜放下通讯器，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夜翼身上。 “你的意思是，你宁愿死去，也不愿意让蝙蝠侠打破原则救下你？”她扬起眉毛，她把视线转向红罗宾，“提姆，你的想法是什么呢？我可以为你讲一下前情提要，你们的父亲需要在小丑和儿子之间二选一，你们和小丑只有一方能活下来。你还那么年轻，你才17岁，你甘心死去吗？你难道不想让你的父亲救你吗？” “听着我的名字从你嘴里冒出来，真是让我感到恶心。”红罗宾说，“布兰特，你这种人永远无法理解正义之人为何要做正义之事，更无法理解什么才是信念。” “我这种人？”莉欧娜假装叹了口气，“你的话可真让我感到伤心啊，提姆，实际上我简直太理解正义和信念了。有人信仰上帝，有人愿为救人牺牲，有人愿为梦想付出一切，这些就是正义和信念。我不像你们想象中那样愤世嫉俗，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都是错的，我也很喜欢这些美好的东西，但关键在于哥谭并不是个美好的地方。” “我一直想知道你有着怎样的过去，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造就了你的疯狂，”夜翼说，“总要有原因的，不是吗？莉欧娜·布兰特，你给我一种感觉，你的存在只是为了存在，你没有过去，却愿意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目标费尽心机，难不成你活着就是为了这个目标吗？” “我太无聊了，所以必须要找个具有挑战性的目标，让自己有点事情干。你看，我正好到了哥谭，而蝙蝠侠又是那么一个明显的靶子，我一知道他的存在，就立刻确定好今后的目标了。你可真是提了个好问题，你难到我了……是什么造就了我的疯狂？”莉欧娜陷入沉思，“我还没思考过这个问题，我想我可以尝试剖析一下自己的心理。” 她恍惚了一下，隐约听到遥远的记忆角落传来一个声音。 “……你在内测期间的一切数据将被删除。” 莉欧娜用力摇晃了一下脑袋。 “你想对我们诉说你的过去？”红罗宾问。 “不，不是过去，我只说我的现在。”莉欧娜回过神，说，“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遇到了陌生的人，我对这里一无所知，于是产生了强烈的探知欲，我在探索自己可以做到的极限，也在探索这个世界的边界。打个比方吧，你们知道键盘侠吗？他们躲在电脑后面，肆无忌惮地在网络上散发着自己的恶意，而当键盘侠离开电脑，回归现实生活，他们就是一个勤勤恳恳的上班族，一个努力和周围人搞好关系的学生，一个承受生活压力的丈夫……键盘侠在网上喷发恶意，是因为他们觉得那不是真实世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面目，所以他们无所畏惧，他们可以在网上打出最恶心的话，暴露出自己最黑暗的一面。” 夜翼艰难地说：“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我的疯狂是本来就有的，它藏在我大脑深处，一直在沉睡……直到我来到了这里，来到了哥谭。”莉欧娜说，“环境影响思想，你可以理解为，我释放了自己的疯狂，哥谭这个环境放大了我的疯狂。在我的疯狂因子未被释放之前，我并不是会做出这样的事的人。” “难道每一个来到哥谭的人都会变坏吗？布兰特，我以为你会坦荡地承认自己的邪恶，结果你把自己的错误推在了哥谭身上。”红罗宾冷笑，“你的理论简直可笑极了！” “我确实坦荡地承认了，并且我并不觉得我的理论是可笑的。”莉欧娜慢悠悠地走到红罗宾身边，把手掌覆盖在他的额头上，轻声说，“每个人心里都有疯狂，每个人心里都有阴暗面，区别只在于它是否被释放出来。你的头脑里其实藏着可怕的东西，”她又把脸转向夜翼，笑着说，“你也是……就连蝙蝠侠也一样。你们现在是正义的，因为你们把你们的黑暗面隐藏起来了。我遇到了释放自己的契机，还遇到了一个合适的环境，于是我就这样做了。你我做出了不同的选择，释放自我的感觉棒极了，因为你几乎不需要顾及任何事。” “相信我，如果你们遇到了合适的契机，处在了合适的环境里，你们也会变得和我一样。” 夜翼心越来越下沉。 莉欧娜·布兰特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她不是真的疯了，她看似疯狂，实则清醒。她随随便便就给自己找了个目标，她看似是在向着这个目标努力，实际上却对自己的人生毫无规划。她不像小丑，最起码小丑还有信念有目标，而莉欧娜什么都没有，她的目的性纯粹得可怕，她就是为了娱乐自己。 这意味着莉欧娜可能做出任何事。 任何恐怖的事。 更让夜翼觉得心里不安的是，他在某一瞬间居然觉得莉欧娜的话有些道理。 人人都有阴暗面，这没错。 夜翼自诩站在正义这一方，可他也会在某些情绪的驱使下做出不理智的、暴力的事。诚然，他每次都会及时控制住自己，不会被那些阴暗的想法左右行为，若他被自己的阴暗面控制住了，他就不再是夜翼。 他曾质疑过布鲁斯·韦恩的做法和思想，他们曾分道扬镳。 然而他最终选择继续遵守蝙蝠侠的某些原则。 “喔，我发现了一件不好的事情。”莉欧娜瞥了眼手表时间，又看了看地图，“小丑那家伙好像要醒了。”她控制着红罗宾和夜翼飘起来，“把人质放在不同的地点很麻烦，干脆把你们关在一起吧。” “你关押了小丑？”红罗宾不可置信地挣扎起来。 莉欧娜说：“还算容易，攻击快一点，让他反应不过来就好了，我可不像你们，在对付他的时候束手束脚的。你们从来不用枪，要是你们用，直接扛起枪扫射过去他就能去天堂了……不，去地狱。” 虽然她说得很轻松，但蝙蝠侠一方并非每次都能找到小丑的方位并精准打击。小丑是一个狡猾的敌人，他不会那么轻易地暴露自己。 “我以为你会和小丑合作。”夜翼试探道。 “原本是有这个想法的，他实在是太有趣了，我很乐意和他合作一下，”莉欧娜说，“后来发生的一些事让我发现我对他的讨厌大于对他的兴趣，于是我选择干掉他自己做老大。” 夜翼和红罗宾被束缚带捆成了蛹，莉欧娜带着他们在阿卡姆里低空飞行。 几伙被楼房坍塌吓得屁滚尿流的罪犯正好看到了莉欧娜。 他们也看到了被她抓住的夜翼和红罗宾。 屁滚尿流的罪犯们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站在原地开始疯狂欢呼，在他们看来抓到夜翼和红罗宾是了不起的功绩。 莉欧娜停住脚步，看了他们几眼。 三枚碎石飘了起来，然后像箭矢一样飞射出去。 “噗嗤——” 血溅了出来，罪犯们动作僵住，身体扑倒在地。 “布兰特！”夜翼怒吼。 “对待手下也这样冷酷？”红罗宾不可置信。 “叫我莉欧娜，我没有姓氏。”她说，“他们看到了我，所以他们会跟着我，我不可能让他们摸到小丑的关押地，而且他们太碍事了……本来留着他们的命还有用的，但因为有了你们，所以他们没用了。” 莉欧娜一边飞一边说：“我真的好想知道那边的情况呀，我想听听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是红头罩那家伙断开了我们之间的联系，我没办法听到他说话了。” 红罗宾闭上了嘴，夜翼也不再对她的话做出任何回应。 莉欧娜无法探查到他们的过往记忆，因为这需要深入到大脑内部，她会把他们给搞成白痴的。在不深入探查的情况下，她可以读取他们心中正在想的东西，浅层意识会更容易读取。 夜翼和红罗宾很难让自己不胡思乱想。 莉欧娜读到他们的心音，觉得这兄弟俩的脑回路惊人的相似——他们认为莉欧娜无可救药，也没有交流价值。 不管他们怎么说，莉欧娜都不会改变任何想法。 而且夜翼已经隐隐意识到莉欧娜在给他们俩洗脑了。 莉欧娜在尝试新的心灵之力使用方法，她在某个人大脑中播种一个思想，让这个思想生根发芽，被植入的可以是好的思想，也可以是坏的思想，最后被植入思想的人会真心实意地认为这是他通过思考产生的想法，而不会认为是别人给他洗了脑。 目前这个技能在实验阶段，尚待观察，所以游戏板面没有提示开启分支技能。 说来奇怪，莉欧娜已经开发出不少分支技能了，可是她的超能力始终卡在等级4上，死活升不了级。 不过好在莉欧娜差不多摸索出了升级方法。 她猜测在超能力达到一定级别后需要满足特殊的条件、获得特殊的道具、经历特殊的剧情、完成特殊的任务才可以继续升级。 周围过于安静了，剩余的阿卡姆罪犯不知跑去了哪里，警察被困在了建筑外面，红头罩正和他的老父亲相爱相杀。 莉欧娜带着两个难兄难弟去找即将从麻醉中醒来的小丑。 然而危险总是来得那么猝不及防。 一道黑色的残影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撞向莉欧娜，在神经完成反射之前，她的身体就被撞飞出去了。 墙壁被轰开了一个大洞。 一直开启的意念之盾屏障使莉欧娜没有受伤，她将意念之盾切换为意念反射，试图抵挡敌人的进攻。 “这是怎么回事！”夜翼吃了一惊。 红罗宾也喊：“她被攻击了！” 夜翼和红罗宾掉在地上，莉欧娜没控管他们，她的眼睛甚至捕捉不到敌人的身影。 黑色的残影突兀地停了。 莉欧娜嘴唇抿了一下，眼神迅速冷却。 那是一条身穿黑色盔甲的狗……机械狗？ 莉欧娜不能确认对手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儿，但她刚刚确实被这条狗给袭击了，它力量大、速度快，莉欧娜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它击飞。 “是它？！”红罗宾一副活见鬼的语气。 莉欧娜眼神动了动，毫不客气地入侵了他的大脑。 氪星狗。 莉欧娜心中警惕值飙升。 根据红罗宾脑子里的情报，这条穿着黑色铠甲的狗是隔壁大都会的超人的宠物的克隆体，它由一个叫做莱克斯·卢瑟的光头佬制造，后来被蝙蝠侠回收，成为了他的秘密武器之一。 这只克隆狗很残暴，遵循着掠食的天性，蝙蝠侠让它在充满紫外线光线的盒子里沉睡。 超人和他的宠物狗可以吸收太阳光，太阳使他们变强，而克隆狗则和他们正好相反，太阳光线会使它衰弱，绿色氪石会使它能力增强。 因为它惧怕阳光，所以它只能穿戴着蝙蝠侠制造的盔甲行动。 这他妈哪是狗？分明是地狱犬！ 莉欧娜迅速分析出了它的弱点。 它的盔甲保护它不受阳光侵蚀，同样也限制了它，如果它使用了过大的力量，它身上的铠甲就会因为这些力量而破碎，金属承受不住它的力量。 如果这条地狱犬没有阳光和盔甲的限制，莉欧娜在被它撞到的瞬间就会身骨裂被迫读档重来。 “前来救你们的是一条狗。”莉欧娜古怪地说。 “它不该被放出来！”夜翼大惊失色，“它太容易失控了，布鲁斯不会……” “是神谕。”红罗宾脸色难看，“她听到我们被抓一定很急躁，她完能黑掉控制紫外线盒子的电脑，还可以破解命令克隆狗的密码。” 地狱犬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它再次向莉欧娜冲了过来。 它速度快到可以轻而易举地躲避莉欧娜的意念之刃，莉欧娜只能使它不近身，却无法对它造成伤害。 “去掉它的盔甲！”夜翼艰难地想要挣脱束缚带，“不然它会把你撕成碎片！” 红罗宾也在挣扎，“它的攻击对象显然被设置成了你，它会优先攻击你！” 蝙蝠侠暂时没有将这件秘密武器投入使用，所以他没来得及在盔甲上安装遥控缴械装置。地狱犬在使用过程中如果失控，它身上的盔甲就会自动拆除，阳光会使它失去行动能力。 “不难拆，太难捉！”莉欧娜简直气急败坏。 地狱犬行动太快，她的肉眼简直无法捕捉它的踪迹，心灵之力也无法穿透它的盔甲。 黑影掠过，红罗宾和夜翼身上的束缚带突然断裂。 他们挣脱了。 莉欧娜暴怒。 她罕见地感到了愤怒，这只杂种狗无法伤害她，却让她疲于应对，她不能允许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栽在蝙蝠侠手里。 “检测到玩家怒值满点。” “你陷入狂怒状态。你在此状态下超能力威力提升100%，持续时间1分钟，脱离此状态后，你的超能力威力将缩减50%，持续时间24小时。” “轰——” 暴涨的意念之力将地狱犬拍在地上，莉欧娜当即决定在它身上尝试新的技能。 意念之力包裹了地狱犬，接着它身上的盔甲渐渐分解成粉末，飘散在地上。 “你对意念之力进行了精细化操作，你无师自通地开发了超能力心念操纵的新应用方法。” “心念操纵-分子分解：这是一项分支技能。你可以操控意念之力将大部分物质分解为分子状态，你的超能力等级决定了该技能的释放速度以及威力。” 地狱犬在失去盔甲后就是一条普通的狗的模样，莉欧娜轰碎右面的墙壁，大片大片的阳光涌了进来，地狱犬翻滚哀嚎，它皮肤支离破碎，凄惨极了。 莉欧娜本想把它扔到阳光里杀死它。 但接着，她改变主意了。 强大的心灵之力涌入这只狗的脑袋里，她控制了它。 “你的超能力心念操纵已升级。” “心念操纵-等级5你初步掌控了分子级别的意念操纵，达成了升级的特殊条件，物理计量单位已经不适合用来描述你的能力等级了。你真正地脱离了低级阶段，成为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强者。你的能力上限需要自己摸索。” “你的升级抵消了狂怒状态的负面效果。” 果然，原来升级需要满足的特殊条件是使意念操纵精细到分子级别。 莉欧娜在这一刻衷心感谢蝙蝠侠的提醒，感谢他把她麻醉倒时说的话，感谢他把她送到阿卡姆游乐园，否则她不会这么快摸到升级门路，也不会这么快找到一个合适的倒霉蛋安下她的暗棋…… “你们想去哪里呀。”莉欧娜慢吞吞地把脸转向想要逃遁的夜翼和红罗宾。 她挥手用碎石堵上了墙壁破洞，遮住阳光。 地狱犬晃晃脑袋站了起来，撒欢地对莉欧娜摇摇尾巴。 她心满意足地笑了：“我要给我的新宠物起名叫布鲁西。” 作者有话要说：　　红罗宾&夜翼：猪队友害我！还给敌人送了个帮手！ …… 看过动画的都知道，二桶面对老爹时的自白可肉麻了诶嘿。 …… 莉欧娜不是第一次登入游戏了，她有过内测，因为数据删除，所以她没有记忆。 所以莉欧娜说在追寻过去是真的在追寻过去，她得到的线索是艾森哈特。 …… 地狱犬的能力根据小氪和比扎罗设置，有改动。 …… 本章二合一，本来应该六千字的，有点瞌睡，先不写了，五一放假赶到日万活动，我尝试一波，不过很大可能失败，我就成功日万过一次，剩余几次都是试了两三天失败了┐(′-｀)┌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钢铁痕、杏花吹雪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求关爱老爷 2个；橘子郡的阿狸、明达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前言 100瓶；云胡不喜、莼 50瓶；白四归 36瓶；辞缘 30瓶；(●′w`●)萌萌哒 28瓶；losing、小寒时节 20瓶；以恒 16瓶； 沐洺、、玲玲凛、蓝叶子、世界最好的艺兴、毒药 10瓶；青瓷 7瓶；寅桑、木目心 6瓶；捧好瓜别说话、pia~、阿择 5瓶；朝雾 2瓶；骄阳似火、每天都在等更新、叶景楼、巫白、尖叫流苍云、撸美人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3、黑暗女王33 () “抓住他们, 布鲁西。”莉欧娜对她的小宠物下达命令。 地狱犬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它几乎瞬间就出现在夜翼和红罗宾身边了。 两个难兄难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地狱犬撞倒在地。 “我的脊骨要被它踩裂了……”红罗宾五官都痛得变形了。 夜翼脸憋得通红, 他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太重了！我的肺……无法扩张！” 地狱犬的两只狗爪一只踩在红罗宾身上，一只踩在夜翼身上, 明明它体型不算大，力量却如同山岳，夜翼和红罗宾就像两只被按住龟壳的乌龟一样动弹不得。 “用小点力气，布鲁西。”莉欧娜脚步轻快地走了过去。 地狱犬顺从地减小了力量。 夜翼剧烈地咳嗽起来，“我他妈都要窒息了！” “你弟弟差点被踩得半身不遂。”莉欧娜说, “还是他更惨一点。” 红罗宾怒气冲冲地瞪着莉欧娜。 “所以不要试图逃跑，我总有办法把你们给抓回来呀。”莉欧娜说着，抽出建筑墙壁里的钢筋，把它扭成麻花状缠在夜翼和红罗宾身上。 她奖励似的摸地狱犬的脑袋。 地狱犬如同一只普通的小狗狗一样围着莉欧娜的腿转圈。 夜翼和红罗宾对视一眼，脸色都难看极了。 地狱犬身上的盔甲可以阻止心灵之力的入侵, 但如果盔甲被毁坏, 它的隔绝能力就会失效。蝙蝠侠试了很多方法都无法驯服这只氪星狗的克隆体, 卢瑟制造它的时候, 它的大脑里被植入了控制程序，虽然后来控制程序被破坏，但已经被写入大脑中的某些命令条例却没有清除。 而莉欧娜心灵方面的能力正好可以将克隆狗大脑里残余的控制程序完清洗掉。 “神谕冲动了。”夜翼极度不安。 “人人都会冲动, ”红罗宾看了莉欧娜一眼，低声说，“关键是我们不一定能承受得起冲动带来的后果。” “芭芭拉·戈登是因为你才这么做的吗？”莉欧娜走到夜翼身边, 饶有兴趣地问道，“爱情使人冲动，爱情使人盲目，可你们明明分手了呀。” 夜翼满脸一言难尽。 红罗宾的表情也古怪极了。 “麻烦你停止窥探我的**好吗？”夜翼气急败坏。 “除非我主动说出来，否则你不会知道我窥探了你的**。”她哼着歌控制夜翼和红罗宾飘起来。 莉欧娜步伐欢快地向前走，地狱犬用鼻尖蹭着她的小腿撒娇。 升级的感觉真美妙，她能感到力量充满了她的身体。 莉欧娜把手掌按在墙壁上，发动分子分解。 墙壁立刻冒出一股股黑色的烟雾，表层被完消融了。粉刷墙灰的主要构成元素是钙，钢筋混凝土的主要构成元素是硅、氧、钙、硫、碳和各种金属元素。莉欧娜可以用意念之力将这些物质的分子结构破坏，然后分解。 莉欧娜可以“观察”这些物质的分子构成，将连接分子的化学键挪除、切割，从而实现分子拆分和原子崩解。 这是从表层到深层、从宏观到微观的质的改变。 这是莉欧娜第一次尝试进行分子层面的意念操纵，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好像她天生就知道怎样做才能更合理地开发她的超能力，怎样使用才能发挥出超能力的最大价值。 改变的不只是这些。 莉欧娜把手举在眼前，看到紫黑色的能量在她指尖上缠绕舞动。这缕能量像烟雾般充满流动性，闪烁着星星一样微弱细碎的光彩。 她的心念之力原本是无形的，现在它有了实体和形态，如雨露汇聚成溪流，溪流汇聚成江河，它变得更强大了。 能量是一种难以琢磨的东西，要把它成功凝聚成实体是很难的，除非能量粒子的浓度和强度到达了一定水平。 量的饱和才能引起质的变化。 游戏板面提示的是“物理计量单位已经不适合用来描述你的能力等级了”、“你真正地脱离了低级阶段”。 相比从前，莉欧娜的超能力确实有了更深层次的改变。 她蠢蠢欲动地想要尝试现在能够搬起的物体质量上限。等级4的时候她可以移动的最大质量是10t，等级5呢？ 莉欧娜对前方的墙壁发动意念冲击波。 “轰……轰……轰……” 接二连三的爆裂声响了起来，她只发动了一次意念冲击波，但因为技能威力过大，冲击波轰碎一层墙壁之后又接连轰碎了后面的两层墙壁。 天花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几道蛇一样的裂纹蔓延开。 “喔！”莉欧娜赞叹，“我只是用了一点点力道而已！” 意念之盾撑起，保护着她和她的俘虏。 地狱犬不需要保护，它直挺挺地站在那里，落下来的天花板砸到它脑袋上，碎了，而它安然无恙地抖了抖脑袋上的灰尘和碎石。 小丑拄着拐杖孤零零地站在碎裂的墙壁后面。 “喔！”他也忍不住发出赞叹的声音。 “你居然已经能走了呀，蟑螂！”莉欧娜满脸喜悦地操纵意念之力把他撂倒在地。 小丑一边咳血一边笑，“蟑螂？这是你对我的爱称吗小莉娜？” “不是爱称，是蔑称。”莉欧娜摸出几支镇定剂扎到他身上，“意思是你像蟑螂一样长相恶心而且生命力顽强。”她看着被注射镇定剂后气息明显衰弱的小丑，自言自语，“镇定剂在你身上的时效缩短了……你对于大部分药品都免疫，你的身体可真奇怪。” 小丑胸腔里发出闷闷的笑声。 不是他不想张狂地大笑，而是身体条件不允许，莉欧娜下手太狠了。 莉欧娜在上一次读档时短暂地入侵了小丑的大脑，获得了他零星的记忆碎片。 令她感到有趣的是，小丑曾经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在他没有成为小丑之前，他曾以红头罩作为代号活动，他被蝙蝠侠追击，跌入化学池，成为了让哥谭人闻风丧胆的小丑。 除此之外，小丑的血液里含有成分未知的毒素，他还身具一种叫做酒神因子的神奇物质，它的存在使小丑在受伤时可以快速恢复。 这是莉欧娜目前知道的部信息了，她不会冒着再次被小丑感染的风险入侵他的大脑。 莉欧娜从断裂的墙壁中抽出钢筋，把它像绳子一样扭起来缠在小丑身上。 她拿出对讲机：“喂？你们那边结束了吗？” 听筒里传来嘈杂的打斗声，红头罩暴躁地吼道：“没有！” “我警告过你了，杰森。”蝙蝠侠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停止你错误的行为！” 莉欧娜挂了对讲机。 “看来双方很激烈。”她拍拍夜翼的脸，怜悯地说，“你们的养父一直这样独行专断吗？” 夜翼沉默以对。 “你没有资格评价他。”红罗宾面无表情。 “他的儿子死了，现在好不容易又活了，我本来以为他们相见的时候会抱头痛哭，结果他们开始了火拼。”莉欧娜颇有些感到不可思议，“我知道你们家的主要矛盾，不就是理念不合吗？老父亲面对‘误入歧途’的儿子不应该和他好好谈谈心吗？心理学上说了，家庭暴力会使孩子产生逆反心理。”她陷入沉思，“还是说蝙蝠侠掌控欲过强，不允许他一手培养的儿子和他理念相驳？应该不是吧……我知道有三种父亲，一种是对孩子选择的道路持支持态度，一种是持反对态度，一种是既不反对也不支持。蝙蝠侠显然对他儿子的叛逆理念持反对态度，于是他决定把他的儿子暴打一顿……” “你能不能闭嘴？”红罗宾说，“我对你学会善良与同情这种美德不抱希望，但有的时候沉默也是一种美德，所以我真的希望你学会它，这样的话在某种程度上你也是一个拥有美德的人了。” “你是在变相说我是个没有美德的人吗？好吧，我确实是。”莉欧娜狠狠地扯了扯红罗宾的脸，把他痛得龇牙咧嘴。 夜翼神色复杂，“你在我心中的讨厌程度再次升高了，布兰特。” “因为我戳到了你们的痛脚吗？”莉欧娜漫不经心地说，“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他们讨厌说实话的人。” 莉欧娜控制小丑漂浮起来，现在她身边飘了三个人，小丑面带微笑，另两个难兄难弟蔫头蔫脑。 小丑笑声高昂，“哈哈哈哈小莉娜，你……” “闭嘴！”莉欧娜手一挥，凶狠地把小丑砸在地上，“你的声音太尖太难听了，听你说话是对我耳朵的折磨，我不希望我和两个帅哥探讨人生与哲学的时候你忽然加入进来。” 小丑脸上带着笑容晕了过去。 “碍事的人没有了，让我们继续吧。”莉欧娜甜甜地说。 ……她的能力变强了，忽然间变强的。 红罗宾确认了这个事实。 根据蝙蝠洞里的研究报告，莉欧娜的能力在短短两个月内爆发式增长。每一个拥有特殊能力的人都是慢慢摸索出自己的超能力慢慢变强大的，莉欧娜的超能力增长速度完违背了这个规律。 “实际上，我完能理解可怜的杰森的心情。”莉欧娜说，“叛逆的杰森、渴望关怀的杰森、希望得到父亲承认的杰森、执着于哥谭的杰森……想想看吧，他叛逆是因为布鲁斯，他最想得到的是布鲁斯的关爱和认可，他执着于哥谭执着于和平也是受到了布鲁斯的影响……布鲁斯在他生命中留下的痕迹实在是太重了。我们都知道杰森是为什么而死的，是小丑杀了他，没错，可小丑又是因为什么要杀他呢？” 因为布鲁斯。 夜翼知道答案，红罗宾也知道答案。 “布鲁斯对杰森太重要了，不管他死去还是活着，布鲁斯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莉欧娜说，“哪怕他在死去之后重新复活，他依旧回到了哥谭，他还给自己写了一个外号叫做红头罩……啧，红头罩曾经是小丑的外号，他这么做完是想刺激布鲁斯。” “偏执的爱。”她总结道，“他和他的父亲都不正常，偏执导致他们对立，偏执导致他们拔枪相向。如果他们中有任何一个服软，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的局面，然而布鲁斯强硬的性格使他不会服软，杰森的经历和他性格中的叛逆使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张。” 夜翼讨厌莉欧娜站在上帝的角度对他们家的悲剧评头论足，可他不得不承认莉欧娜说的是对的。 当事情发生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在自责。 布鲁斯心中的痛苦是旁人难以体会的，他反思过、后悔过、挣扎过，最终他变得更加偏执。 正常的父亲面对死而复活的儿子时，都会尽力去弥补他曾经受到的创伤，可是他们家复杂的关系注定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小丑是笼罩在杰森身上的阴影，他或许可以走出小丑的阴影，却永远都走不出布鲁斯带给他的阴影。 多么像啊。 莉欧娜古怪地想，他们父子两个多么像啊。 杰森和布鲁斯都把自己囚禁在了过去，杰森被永远囚禁在过去，他困在哥谭里不愿出来，布鲁斯被永远留在那个漆黑的巷子里，父母的死亡促使他穿上蝙蝠战衣。 “我喜欢你们的故事。”莉欧娜说，“如果你们的故事画成了漫画，它一定会被世界的读者喜欢。”她眼神里带着深思，“……真想知道你们故事的编剧是谁。” 夜翼无法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了，“够了！你他妈以为你是谁？上帝吗？真实的人生没有编剧，你真的认为你所处世界是一款游戏？因为这样你才对我们的人生指手画脚评头论足？莉欧娜·布兰特，你简直病入膏肓，不可救药！” “我认真地对兰德博士诉说了我的观点，结果她认为我是个神经病，精神病很严重，她给我开了更多的药。”莉欧娜说，“你看，我在你的面前暴露了我神经病的一面，结果你们也认为我有病。” “如果世界在你眼里是游戏，那我们是什么？npc吗？”红罗宾忍不住冷笑。 莉欧娜说：“确实如此，你们就是npc。” “那你和npc交流什么？”夜翼尖锐地问，“如果我们真的是由一堆数据构成的，那么你和我们的交流就没有任何意义。既然如此，你何必与我们交谈说话？” “因为我需要证明。我心中有无数个猜想，我需要证明我的猜想……其实我不希望它被证明。”莉欧娜用指头绕着头发玩，“人是群居动物，没有人陪我玩，我会发疯的，所以我必须和别人说说话，你们就像真正的人一样，和你们交流和真正的人交流没有任何差别，有的时候我甚至会从npc那里获得重要启发，这对我来说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我很喜欢。” “世界上不可能有真实度如此之高的游戏，想想它运行时需要耗费的内存，想想构成万物的复杂的数据编码，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红罗宾坚决地反驳。 夜翼说：“如果我们的世界是游戏，创造它的人是谁？神明吗？醒醒吧布兰特，你的整个世界观都是病态的！” “你们和兰德博士说了差不多的话，简直一模一样。”莉欧娜不为所动，“我也想知道游戏的创造者是谁，我也想知道是谁编写了整个世界的程序……我已经在探索了。” 她摸了摸地狱犬的脑袋，轻声说：“等我知道了创造者是谁，说不定我会把他的名字告诉你们。” 地狱犬哼唧着舔她的手心。 莉欧娜拿出通讯器，“布鲁斯，你们那边结束了吗？杰森不怎么有耐心跟我说话，我只好给你通讯了，也许你会看在迪克和提姆在我手上的份上对我多一点耐心？” “没有结束！”蝙蝠侠说。 与此同时，通讯器里传来了一声闷哼，红头罩低笑着说：“下手真重啊，布鲁斯。” “你们已经打了……”莉欧娜看了看表，“20多分钟了。我知道你们是久别重逢，可是你们父子间交流感情的方式着实让我不能理解，难道你们家是打架打得越狠感情就越好？” “闭嘴！布兰特！”红头罩怒吼。 他愤怒地还击，然而他爸爸还是他爸爸，蝙蝠侠凌厉迅猛的攻势让他十分狼狈。 通讯器的另一边，莉欧娜正在冷静地思考这是她今天第几次被别人吼“闭嘴”。 “我不闭嘴。”她查看地图，找到蝙蝠侠和红头罩的方位，“现在我马上要带着你们的兄弟、儿子去见你们啦！开心吗？” “只有你自己会觉得开心！”红头罩暴跳如雷。 莉欧娜：“是呀。” “一个交易，布兰特。”蝙蝠侠低沉地说，“我们来做一个交易，你放了夜翼和红罗宾。” “哦？”莉欧娜说，“蝙蝠侠终于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了吗？说说看吧，你的筹码是什么。” “不要背叛盟约。”红头罩语气阴森。 “我跟你合作不妨碍我和蝙蝠侠进行交易，更何况这个交易不会改变我们的敌对关系，老父亲只是想救出儿子而已。”莉欧娜很感兴趣地说，“我很好奇，你到底能拿出什么筹码呢？你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会放掉夜翼和红罗宾？我没有必要一定和你交易，不是吗？” “你的身世，你的来历。”蝙蝠侠说，“你去找过你的伯父，你一定很想知道这些吧，不然你不会去调查。” “嗯……如果你调查的是那些家长里短的东西，那么这个交易还是算了吧，凭我自己也可以查得到那些。”莉欧娜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说，“我不在乎我亲生父母是谁，我也不想知道我怎样流落到了孤儿院、有过什么朋友、有过什么亲人……我之前确实在调查这些，但那是因为我以为我会从中发现些什么。你真的明白我在调查什么吗？你调查到的真的是我想知道的东西吗？” “我确信，那就是你想知道的东西。”蝙蝠侠说，“不是浮于表面的真相，说实话，当我提出了那个假设，连我自己都大吃一惊。” 莉欧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希望你所谓的‘真相’不要让我失望。”她说，“交易就是交易，要是你交出了令我满意的回答，我就如约放掉你的儿子，若你其实是在引我过去伺机搞什么小把戏，我就立刻杀掉你的儿子，我说到做到。” 蝙蝠侠说：“一言为定。” “他似乎总能找到办法干扰我。”莉欧娜自言自语地看向夜翼和红罗宾，“你们兄弟俩的父亲在关键时刻还是靠谱的……起码现在他是靠谱的。”她读了一下他们的脑子，“你们不知道蝙蝠侠调查我身世的结果？” “不知道。”红罗宾脸色差劲。 “他不信任你们吗？”莉欧娜追问，“你们既是他的儿子，又是他的助手和伙伴，他居然瞒着这些事情不告诉你们。” 夜翼毫不含糊地说：“显然他做了一个正确决定，如果我们知道了，你现在就能钻进我们的脑子里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蝙蝠侠对任何人都不是百分百信任，他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夜翼和红罗宾，关于莉欧娜的身世和来历，他也许是没来得及向他们说，也许是压根就不想说。 …… 莉欧娜带着三个人质来到蝙蝠侠和红头罩打斗的地点。 这里既没有墙壁倒塌，也没有碎石乱飞，一切还保持着原样……莉欧娜还以为他们俩打起来会把半栋阿卡姆都给拆了呢。 “搞什么？走向对立面的父亲和儿子不愿拔枪相向，于是你们没有动枪，而是拳拳到肉地搏斗？”莉欧娜点评，“太令人感动了，你们都不愿意真正地伤害对方的**，却愿意肆无忌惮地伤害对方的感情和灵魂，多么伟大的亲情啊。” 蝙蝠侠身体顿了顿，抹掉嘴角的血迹，后退几步。 “你还是插手了。”红头罩对莉欧娜极为不满。 “省点力气吧，”莉欧娜不客气地说，“原来你们做了结的方式就一直打架一直打架，打死对方就算做完了结了是吗？” “那是因为你突发奇想绑架了夜翼和红罗宾。”红头罩很不耐烦。 “对不起。”莉欧娜反应过来，非常歉然地说，“我早该意识到你是想让布鲁斯在你和小丑之间选一个，而不是让他在迪克、提姆和小丑之间选一个……怪我，怪我把局势从三角恋变成了四角恋。” 红头罩：“闭嘴！” 莉欧娜：“嘻嘻。” “停下吧，我们可以谈谈。”夜翼看着他的父亲和兄弟轻声说，“还有挽回的机会，我们不该这样剑拔弩张。” “不再有挽回的机会了。”红头罩说，“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有挽回的机会。一切已经很分明了，我和蝙蝠侠注定不同，我们注定走向不同的路。” 夜翼内心刺痛了一下。 是的，并不是所有东西都有挽回的机会。 杰森死了，他们无法挽回他。即便杰森重新复活，他们也无法挽回他。 一个是生死之别，一个是理念之争。 生死之别在于他们被迫失去了他，理念之争在于杰森主动选择了自己的道路，与他们走向对立面。 “你们家的人真傻。”莉欧娜突然感叹道。 她就是想听听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呀。 杰森嘴里说着“我们注定走向不同的道路”，内心却在强烈地渴望着能获得家人的认可，他并不是真的想和父亲兄弟分开，他渴望被他们挽留。他回到哥谭真的是为了复仇吗？除了复仇，难道就没有别的东西驱使他回到哥谭了吗？ 所以他表层意思是“我们注定分道扬镳”、“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是一群混蛋老子才不需要挽留”，深层意思其实是“我生气了你们快来哄哄我”、“我好不容易活过来了我委屈我要发泄”。 最他妈操蛋的是，杰森这么一说，夜翼和红罗宾居然就信了，关键是对面的老蝙蝠看上去也信了。 其实这种时候，只要夜翼双眼含泪地说一句：“回来吧小翅膀，我们不想失去你，我们一直深爱着你。” 红头罩就会动摇。 只要红罗宾中肯地说一句：“理念不同不会影响亲情，你们只是需要坐下来谈一谈，不要被愤怒和仇恨蒙蔽了眼睛，暴力永远是最下乘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红头罩就会开始犹豫。 只要蝙蝠侠满脸沧桑地说一句：“我经历过两件最令我痛苦的事情，一件是失去父母，一件事失去你。回来吧杰森，韦恩庄园里还留着你的房间，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红头罩就会立刻考虑回归家族。 只要阿尔弗雷德面带笑容地说一句：“床已经铺好了，小甜饼已经烤好了，你喜欢的诗集我一直放在你床头边上，欢迎回来，杰森！” 啊，会心一击！ 红头罩挥舞着翅膀飞进家人们的怀抱啦！ 可惜。 他们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夜翼和红罗宾沉默以对，似乎对他们的兄弟没什么话可说。 蝙蝠侠嘴唇流血地站在墙边，眼神深沉地看着他的儿子，似乎对他的所作所为失望至极。 这是双方的问题。 他们每个人都不擅长表达情感……不，也不能说他们不擅长表达。 只能说他们都不会在他人面前显露出自己真实和脆弱的一面。 哪怕他们是家人，哪怕他们如此深爱对方。 红头罩在打斗时摘下了头盔，露出了原本的面容。 莉欧娜看了看蝙蝠侠的三个养子，说：“想要成为你的养子不只需要一颗坚定的心，还需要拥有出众的外貌？” “没这回事。”蝙蝠侠说。 莉欧娜拍拍手，“可以进入正题了吗？交易，我来这里是为了和你做交易，蝙蝠侠。” 她挥手将夜翼、红罗宾和小丑贴在墙上，钢筋像蛇一样从混凝土墙壁中钻了出来，把三个人捆了个结实。 “好极了，”夜翼说，“我们成了墙画。” “她谨慎过头了吧？”红罗宾无力地说。 这时，小丑悠悠醒转，他眼睛骨碌一转，刚想开口说话，莉欧娜就不客气地使用意念之力把他的脑袋砸到坚实的墙壁上。 他再次一声不吭地晕了过去。 “抱歉，这段时间我充分地意识到语言是多么厉害的武器，小丑的精神污染能力太强，他会影响我们，重点是影响你，所以保守起见还是不要让他说话了。”莉欧娜诚恳地解释。 蝙蝠侠面颊抽搐。 红头罩慢吞吞地走到夜翼身边，嘲笑地问：“你的衣服哪去了？夜翼？” 夜翼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红头罩打量着莉欧娜的身高，又瞧了瞧夜翼英俊的脸。 “如果不是莉欧娜年纪太小，我会以为你又被你的敌人给……”他含蓄地咳嗽了一声。 夜翼：“……” 怪我长得太英俊身材太好才这样惹人觊觎。 莉欧娜长相可爱，是一副真真正正的小女孩的模样，夜翼就算再怎么多情也不会丧心病狂到对一个未成年下手。 ……或许莉欧娜会对夜翼下手。 红头罩忍不住想。 “我们很快就会解决完的。”莉欧娜对红头罩说，“盟约依旧有效。” “请快点。”红头罩磨了磨牙，把注意力放在了昏迷的小丑身上。 “告诉我前因后果，你知道的所有东西都要告诉我。”莉欧娜说。 “事情要从两个月前说起。”蝙蝠侠缓缓说，“星辰实验室收到了一件特殊的物品……” 星辰实验室，s.t.a.r实验室，sd teology advanced research laboratories，它的正确名称是先进科学技术研究实验室。 作为一家庞大的跨国科研公司，它拥有最先进的科学技术和最优秀的科研人员，在各个城市都设置有实验室分部。 “一名珠宝商拿出了一件据说是高价收购来的金属头盔，他说这是一件宝贝，因为任何东西——不管是激光还是焊枪，都无法在这个头盔上留下一丁点儿刻痕，他觉得这个金属头盔说不定是外星人掉下来的。”蝙蝠侠说，“珠宝商把头盔委托到星辰实验室进行研究，结果研究人员发现构成这个头盔的金属元素并不是地球上已知的任何一种金属元素，也就是说，它来源于未知。” “这个头盔除了无比坚硬之外还有什么特性？”莉欧娜问，“未知金属元素听着很厉害的样子，它肯定不会只有一个作用吧？” “是的，确实有不止一个作用。这些作用是星辰实验室也未发现的，珠宝商的家人决定将头盔拍卖，于是我把它给买了下来。”蝙蝠侠说，“我对它进行了后续研究，发现这件头盔几乎可以抵挡任何能量的侵蚀……同样也可以抵挡心灵层面的入侵。” “等等！”莉欧娜觉得不对劲了，“这个功能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我用了分子切割器才把头盔给分解开，并且我发现通过超高温可以将金属融化，把未知金属融入到其他任何金属里面，都可以赋予这些金属新的特性，增加它的能量防御强度……”蝙蝠侠说。 莉欧娜问：“我在夜翼和红罗宾身上搜出的可以抵挡心灵入侵的金属纽扣就是那个头盔的边角料？” “是的。”蝙蝠侠承认了。 “那这个头盔和我的身世有什么关系？”莉欧娜谨慎地问。 “……刚把头盔买回来的时候，我发现它的内侧用德语刻着一行字，‘送给莉欧娜，我的女儿，她会继承我伟大的事业’。”蝙蝠侠说。 莉欧娜：“……哇哦！” 莉欧娜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她的线索物品被蝙蝠侠切成了碎片。 “接着说下去！”她看着蝙蝠侠。 “经过我多方调查，发现珠宝商是从一户叫做布兰特的人家里买了这只头盔，这只头盔给他惹来了杀身之祸，珠宝商死后他的家人将头盔拍卖。”蝙蝠侠声音也不带什么情绪。 “杀死珠宝商的人和在孤儿院袭击我的人是同一伙吗？”莉欧娜问。 “我想是的。”蝙蝠侠认可了她的猜想。 莉欧娜说：“那你一定知道是谁想对我动手。” 蝙蝠侠陷入沉默。 “你的儿子还在我手里。”莉欧娜善意地提醒，“你不说，我也可以查到，我知道韦恩庄园的地址，在我们有得谈的前提下，不要把事情弄到最坏的地步好吗？也请你不要对我说谎，我有很多种方法能验证你的话是否真实。” “莱克斯·卢瑟。”蝙蝠侠妥协了，“他的人。” “我知道他，”莉欧娜看着不远处的地狱犬，“制造了布鲁西的那个人。” ……布鲁西？ 蝙蝠侠满脸冷漠。 “你对我的身世有过猜想吧？”莉欧娜盯着他的眼睛，“说出你的猜想。” “鉴于那件头盔不属于地球上已知的任何一种元素，所以我刚开始以为你是一个外星人，就像超人那样。”蝙蝠侠深思道，“后来你被关到scu，基因样本上传到犯罪数据库，我对比了你的基因后发现你就是一个地球人，当然不排除你具有基因拟态的奇异能力。” “别的猜想呢？”莉欧娜说。 “另一种猜想是……你并不是这个宇宙的人。”蝙蝠侠说，“人类难以窥探到多元宇宙的存在，可这并不表明世界上只有一个宇宙，也许宇宙之外还有宇宙。鉴于你迥异于常人的认知能力，我觉得这个猜想并非站不住脚。” 莉欧娜轻轻鼓掌，“大胆的猜想，布鲁斯，你差不多已经接近最本源的答案了。” 她若有所思地说：“你知道吗？布鲁斯。我很喜欢哥谭混乱的氛围，这里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做任何事。可同时，我也讨厌这里。” 莉欧娜打开游戏版面，看着上面加粗标红的一行字——“数据错误，不可退出”。 “游戏很棒，我很喜欢，但我无法离开这里，这让我感觉我的人身自由受到了限制。”她分开手指，让紫黑色的能量烟雾在指尖缠绕跳跃，“我的活动范围也很有限，只能被困在这屁大的一个小地方，越不过城市边界，我探索有限的地图，在有限的世界里活动。而且我有一种感觉，我觉得这个世界是残缺的、畸形的、易碎的！” “我在尝试寻找原因，但始终无法找到。这让我很不爽，”莉欧娜压低声音，“……非常非常不爽！” “我要问你一个问题，布鲁斯。”她说，“你离开过哥谭吗？” “离开过，我游历过很多国家，我当然离开过。”蝙蝠侠皱了皱眉。 “你们呢？”莉欧娜面向身后的几个人问道。 “你在说什么梦话？”红头罩怀疑地看着她。 夜翼说，“我们当然离开过哥谭。” 红罗宾问：“你说你被困在哥谭不能离开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莉欧娜没什么表情地说。 “我很难准确地描绘出我的感觉。”她露出思索的神色，“我感觉我被困在这里了，这个游戏像专为我建造的大型监狱一样……把我关在这里的人看着我在里面自得其乐，然后露出冷笑。” 莉欧娜思考的样子是如此认真。 她沉浸在这个问题里了。 一直关注着她表情的几个人感到毛骨悚然，疯子话当然是经不起推敲的，可是莉欧娜从始至终都一副冷静理智的模样。 “这意味着我要想证明我接下来的猜想，我就必须先把主线给打通关。”莉欧娜抬起头，微微一笑。 “交易？”蝙蝠侠说。 “交易当然达成了，你提供的信息非常宝贵……如果我的头盔没有被你切割掉，我会更高兴的。”莉欧娜说。 在她的控制下，捆绑着夜翼和红罗宾的钢筋松开了。 “那么，按照盟约，”莉欧娜看向红头罩，“小丑依旧是你的。” 夜翼和红罗宾忍不住卧槽。 所以到头来危机根本就没有解除！ “谢谢你，莉欧娜，不过我已经厌倦了。”红头罩按了按脸上被蝙蝠侠打出来的淤青，冷笑，“老家伙，我会证明我才是对的。” 莉欧娜发动意念冲击波轰碎墙壁，直接将被钢筋捆绑住的小丑从墙壁破洞中扔了出去。 红头罩与她配合默契地掏出枪，枪口.爆出火花，子弹倾泻而出。 小丑身上喷出一蓬蓬血雾，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口中发出一串歇斯底里的笑声，一路狂笑着向下坠落。 “你们不明白！”他癫狂地说，“总有人会拉住我！” 小丑说得对的，在他被扔出阿卡姆的一瞬间，蝙蝠侠就扑了出去，同时向下发射钩爪。 他拉住了他。 “瞧啊……”小丑陶醉地说，“这才是真正的久别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　　1.本章含有x战警彩蛋 2.这个头盔是谁送给莉欧娜的？ 3.这个头盔到底长什么样子呢？它是啥颜色的呢？ 4.看过闪电侠的人一定知道星辰实验室。 …… 成功日万！ 我超级厉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杏花吹雪、密林绿叶、欧、参商、花铃儿、蓁蓁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death、圣经.旧约 100瓶；千穗 66瓶；platy gradiflor 48瓶；参商 21瓶；粮仓满、anneh、荒烟蔓草、冷冷风潇潇 20瓶；天真无邪 19瓶；花吃了这女孩 18瓶；小插曲x、谈霄、不知所云_、sze_、瑾夜笙华、墨染洛书、花小蜜、饭与清粥、t.k.、散芷、明月晚临 10瓶；午秋 9瓶；柒月、一土 8瓶；irnkaga、蓝叶子 6瓶；storsaiwing、女孩纸的日常、黄桃果冻、魔法迷、排骨面、小小小童话、唐时秒、素葵、陌哲 5瓶；柟柟、欧、零时户 4瓶；起名字好麻烦、撸美人 3瓶；张同学 2瓶；就蓝、白四归、叩击心房门的她、如是、k.h.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4、黑暗女王34 () 莉欧娜对红头罩伸出手。 “想体验一下在天空飞翔的感觉吗？” “哇哦, ”红头罩说, “听上去很酷, 但还是算了。” “你应该不恐高吧？”莉欧娜看了眼地图，说，“整个阿卡姆外围部都是警局的武装人员, 就算你再强，面对那么多人你也无法突围。就连下水道排污口也包围了，想逃出去简直难入登天。” “你在邀请我？”红头罩问。 “用不着担心我飞到半路把你从天上扔下去，”莉欧娜试图取得他的信任，“我如果想对你动手, 在阿卡姆里有太多机会了不是吗？鉴于我们刚刚完成一场愉快的合作，你也许可以尝试更加信任我一点，从这里打出去多费劲呀，我们完可以优雅地从天空离开。” 蝙蝠侠不会留给红头罩太多思考的时间，他很快就会折返。 莉欧娜向天花板发射意念冲击波, 在连续轰碎了六层天花板之后, 阳光透了进来。 地狱犬呜咽了一声, 急忙避开阳光。 “抱歉, 我差点忘了你。”莉欧娜看了警惕的红罗宾一眼，扯下他的披风，用它把狗狗包裹起来抱在怀里, “这样你就不会被阳光晒到了。” “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小丑的血液里有一种很危险的未知毒素，感染了这个毒素的人都会变成疯子。”她接着说, “还有帮我转告你们的老父亲，我会取回我的东西。” 她不等红头罩拒绝就拽着他的手臂从天花板破洞飞了出去。 红罗宾麻木地看着自己缺了大半的披风，惨笑：“真是太好了，我没有像你一样裸着。” “我没有裸着，我是穿了裤子的！”夜翼反驳。 “她的意思是她要拿回已经被布鲁斯切成几百片的金属头盔吗？”红罗宾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想是的。”蝙蝠侠拖着小丑从墙壁破洞上来了。 夜翼说：“她不安好心，特意告诉你小丑的血液里有毒素，她是想让你研究小丑的血液吗？” “也许是。”蝙蝠侠看向气息衰弱的小丑。 “你当然可以研究我，”小丑哼笑着说，“我愿意让你了解我的一切。” 蝙蝠侠、夜翼和红罗宾都没理他。 “阿卡姆暴动事件可不算解决了，对吧？”夜翼走到破碎的墙壁前，看着监狱外围严密的守卫，“犯人是没有越狱，但莉欧娜·布兰特的威胁却变得更大了，她越来越棘手，我们的现有手段几乎无法限制住她。每次布鲁斯击败她把她关起来，她就会用更快的速度进步，弥补自己的弱点。你看到她做的事了吧，红罗宾？” “是的……她手掌接触到的一切东西都会化为碎末，物质被分解成了分子状态。这意味着她真的掌控了分子级别的意念操纵。”红罗宾凝重地说，“她崛起的速度让我感到不安，极度不安！这才过了多久？她被抓进来不到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内她没有任何练习超能力的机会，所以她几乎只是试了一下，就成功崩解了物质的分子构成。我想问一下，这一切真的可以用天赋来解释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的天赋未免也太恐怖了！”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蝙蝠侠低声说。 …… “他们在上面！”武装人员举着枪向天空开火。 莉欧娜将子弹悉数挡下，然后操纵意念能量在天空中凝成了一行字。 “goodbye， fools。” “别具一格的离场。”红头罩嘟囔，“我以为我已经够嚣张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嚣张……” “我们在哪里下降？”莉欧娜问，“我记得你的主要活动地点是在东区？” “随便哪里都可以。”红头罩看向地面，懒洋洋地说。 莉欧娜飞行途中击落了几架隐形无人机，成功避开了武装直升机，拉着红头罩在一个安地点降落。 “也许我该试验一下用它来扭曲光线，”莉欧娜把紫黑色的能量团成球状放在手心里揉捏，“想达到完隐形有些难，干扰一下视线还是可以做到的。” “谢谢你把我带出来，”红头罩瞥了莉欧娜一样，“对于我来说这次合作称不上愉快。” “我知道嘛，你不想让我插手你们家的事。”莉欧娜甜甜地说，“这是你们家的事，但他们齐齐出动来到阿卡姆主要是为了找我的麻烦，你出现在阿卡姆才是意外。我们是合作没错，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还帮了你呢，要不是我控制了夜翼和红罗宾，你就没办法和你的父亲在没有第三者插足的情况下好好交流感情了……虽然我不知道那到底算不算交流感情，你们俩打得可凶了。” “经过这次合作，我明白了让你学会闭嘴实在是一种奢望。”红头罩不客气地讥讽，“我该庆幸你这次信守承诺吗？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盟友，莉欧娜，你太容易打乱计划了，你太喜欢按照自己的步调来了，你是个彻头彻尾的自我主义者，所以我看你很不顺眼，因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心血来潮突发奇想朝我脑门儿上崩一枪。”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个形象吗？”莉欧娜吃了一惊，随后耐心地解释，“不，不是这样的，我爱追求刺激没错，可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跟小丑那种人不一样，我给自己划定了界限和范围的，在我没有走向结局之前，我只会按照这个界限和范围行动。” “界限？范围？”红头罩语气怀疑，“恕我直言，我看不到你的界限和范围在哪里。” “我指的是游戏规则，我给自己定了游戏规则。”莉欧娜说，“我按照主线行动，通常情况下我不会做多余事，不过如果事情发展过于有趣，我也会忍不住插上一脚什么的。” 红头罩冷笑一声，“于是你插手了我和蝙蝠侠的事。” “这个问题我们刚刚已经探讨过了。”莉欧娜说。 “所以，你知道了我们家族的真实身份。”红头罩顿了顿，“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其实是想问我想做什么吧？”莉欧娜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地狱犬的头，“目前没想好要做什么，我很容易改变想法，我没什么耐心在哥谭耗下去了，我急切地想搞明白一些事……这意味着我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戏耍别人和玩乐上面了。” “恭喜你给自己找了点事儿做。”红头罩说，“希望我们以后再也不要有合作的机会，也不要有见面的机会。你不适合做朋友，也不适合做盟友。” “相信我，我更不适合做敌人。”莉欧娜扬起一个笑容。 红头罩冷漠地看着她。 “所以我很期待我们有下一次合作的机会，我和那些毫无梦想的人是不一样的，他们想毁掉哥谭，我不一样，我只是想做制定规则的人而已，你不也是吗？”莉欧娜循循善诱，“或许你会想哥谭不能有两个主人，我做了制定规则的人，你的位置又在哪里呢，你认为我们合作的最终结局会是反目成仇，对吗？我想说我们的目标虽然一致，但利益是完不冲突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部分，我们可以互补。” “继续说下去。”红头罩眼神深思。 “我不喜欢管理下属，费事，这部分完可以由你来，需要暴力操作的事情都可以让我上，资金链断了咱们就去打劫，武器不够咱们就洗劫黑帮，人手不够咱们就把对方都绑了，我负责洗脑。如果想长期发展的话，咱们需要在政府里安插自己的人，甚至创立一家属于自己的洗钱公司，咱们还需要跟一些大企业搭上线，金融领域、生物科技领域、化学领域、医学领域、军事武器领域、农业食品领域，哥谭是一个经济发达的地方，大公司数不胜数，咱们总能找到适合的企业，就算找不到，让我上去给那些大老板们洗一遍脑就好了。”莉欧娜胸有成竹。 她的计划非常非常简单粗暴，因为她有的是实力，超能力给莉欧娜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她几乎可以用它解决任何事情。 “你怎么确定我会答应你呢？”红头罩平静地问。 “你会答应我的，杰森，你深刻地明白哥谭需要的到底是什么，哥谭需要的不是蝙蝠侠，它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制定规则并让所有人遵守规则的人，蝙蝠侠在某种程度上做到了这一点，但是他能做到的有限。”莉欧娜说，“而我们，杰森，我们可以证明我们比蝙蝠侠做得更好。你知道一个人单打独斗有多难，我们的合作可以使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你明白的，要想在哥谭这个地方生存就必须拉帮结伙，抱团求生，个人英雄主义在大多数时候都行不通，独行专断如蝙蝠侠也会有需要帮助的时候。你需要帮助，我需要帮助，于是我们互相帮助，多简单！” “心理学证明，当一个人试图获取另一个人信任的时候就会用教名称呼对方，这是为了表达友好。除此之外，只有关系亲密的朋友才会用教名称呼对方，我们不亲密也不是朋友，你其实是在获取我的信任。”红头罩笑了笑，“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吗，莉欧娜？你在劝说我，你揣摩我的心理，站在我的角度上说出那些话……我讨厌这种感觉！我讨厌你什么事都要横插一脚，我讨厌你对这个世界的态度……就像你是一只猫，所有的人都是老鼠，你抓住了老鼠却不吃掉它们，而是戏耍它们，它们的生死被你捏在手心里，你的念头可以决定一切。” “你说得很对。”莉欧娜连连点头，“我会尝试改正的。” 红头罩愣住了。 他没料到莉欧娜会那么痛快地承认错误。 玩家态度会影响npc好感度，对方好感度下降到一定数值，双方就会无法成功结盟、组队，所以莉欧娜开始反思自己了，她觉得要吸取教训。 “世界公敌”也是一种很有趣的游戏路线，不过莉欧娜已经选了游戏路线，所以这个路线还是放弃为妙。 现在她暂时还不能孤立无援。 “结盟吧，对我们来说这是最好的选择。”莉欧娜说，“我承认我态度有问题，我也不是个合适结盟的人选，关键是你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了呀，你还能找到第二个和你目标一致又信守承诺的人吗？说句实话，你与其担心我会不会背叛你，不如担心其他人会不会背叛你，你可以选择的伙伴是非常有限的，杰森，如果你真的想要改变哥谭，你就不能没有伙伴。” “你擅长演说，”红头罩说，“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话有点道理……而且我确实心动了。” “那么结盟吗？”莉欧娜说。 “结盟。”红头罩说，“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再插手我和蝙蝠侠他们的事。” “我知道，你其实怕我伤害他们。”莉欧娜笑嘻嘻地说，“我也只有一个要求，杰森，不要背叛我。你和你家人的牵绊很深，你们都深爱着对方，你会为了他们放弃自己的理念和目标吗？” 红头罩深深地看了莉欧娜一眼，“不会。” “就像我们在阿卡姆的合作一样，我们给自己画上一个界限，不越界。”莉欧娜说，“不管怎么说，我确实了解你，比你了解我的程度更深。你和你的家人反目成仇，水火不容，可如果有人试图伤害他们，你就会毫不犹豫地站到他们那一边。” 红头罩烦躁地皱起眉，嘴唇扭曲了一下。 “——不要反驳。杰森，尽管你不想承认，但你就是这样的人。”莉欧娜说，“为了我们的合作稳定，我可以承诺，蝙蝠侠他们可以交给你来解决，在他们没有把矛头对准我之前，我不会插手你们间的事。” 莉欧娜对待不同的人会显露出不同的态度，她能准确地找到对方的弱点，精准打击。若是有必要，她也能运用语言的艺术说服对方、蛊惑对方……以及欺骗对方。 不过在有了超能力后，莉欧娜就用不着这么费事了，她的惯常操作是给对方洗脑。 蝙蝠侠不杀她，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挑战他的底线，而不用承担任何后果。夜翼和红罗宾本质和蝙蝠侠差不多，所以莉欧娜可以放心大胆地戏耍他们。红头罩和他的父亲兄弟都不一样，他没有什么不杀人的准则，把他逼急了，他也能干出可怕的事。他不打女人和孩子的原则放在莉欧娜身上并不适用，他见识过莉欧娜的种种所作所为，对待危险分子当然不能像对待普通女孩一样。 “我不指望你有多自律，但我希望你不要对我的大脑做手脚，我不在乎你对别人怎样，”红头罩说，“这不是要求，这是警告。” “没问题。”莉欧娜说，“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你……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你不该问这个问题。”红头罩感到心里有怒火在翻腾。 “好吧。”莉欧娜识趣地说，“我不问了。” 死而复生。 这是一种超自然、超现实的力量，人类无法掌控这种力量，也无法摸清这种力量的规则。 莉欧娜对红头罩死而复生的秘密很感兴趣。 难道这个世界还有一种叫做复活币的道具吗？ “暂且分别吧，我有些事要办，办好事就去找你商量接下来的行动计划。”莉欧娜看了看天色。 已经傍晚了，夜晚的时候紫外线会减弱，地狱犬受到的影响大大减小，它可以帮莉欧娜不少忙。 “走吧布鲁西，”莉欧娜抱着狗狗飞了起来，“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再顺便给你储备些重要道具。” 未知金属头盔，以及绿色氪石。 莉欧娜不知道这些东西被藏在了哪里，反正去蝙蝠洞打劫一波就对了。 ……于是莉欧娜扑了个空。 “哦，动作真快。”她说。 蝙蝠侠把重要物品都给转移走了，蝙蝠洞空空如也，老管家阿尔弗雷德不见了踪影，莉欧娜没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他不可能在秘密基地暴露的时候继续隐藏在这儿，所以他必须转移。 韦恩庄园空了，莉欧娜花了点时间才搞明白布鲁斯·韦恩对外宣称他们去夏威夷群岛度假了，莉欧娜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蝙蝠侠其实是在布置新的安的秘密基地。 莉欧娜拨通了警局电话：“我是莉欧娜，被通缉又被弄进阿卡姆的那个，我想找蝙蝠侠，但是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所以只有委托你们向他传达信息了。我和蝙蝠侠分别的时候他没来得及把我的东西还回来，我希望他能物归原主。告诉他，不管那个头盔被切成什么样，它都是我的东西，我要他把头盔碎片一片不少地部交还给我。还有，我的狗缺点玩具，它喜欢一种名贵的绿陨石，让他一并送过来。” “如果他不想给，我就去炸了韦恩大楼，啧……或者随便什么大楼都行，我有1000万种报复他的方式，而他却不一定有1000万种制服我的方法。” 说完这番话，莉欧娜挂了电话认准一个方向，向目标地点进发。 她要去医院，阿卡姆疯人院院长昆西·夏普在逃出那里时受了点伤，正在接受治疗。 莉欧娜进入阿卡姆看到他的第一眼，心里就产生了一个计划。 昆西·夏普院长准备参加下一次的哥谭市市长选举，他对这次选举胸有成竹。 而莉欧娜不介意推他一把。 因为，他是她的棋子呀。 作者有话要说：　　夏普院长是原著人物，他确实要参加市长选举来着。 在某一张莉欧娜说她已经不下了暗棋，这枚棋子指的不是兰德博士，而是夏普院长。 …… 看完复仇者联盟心情不太好，再加上时间不够，今天的万更没有了，尽量多了一点字数，5000字。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zurite、杏花吹雪、陌生人、海晏河清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阿弯 52瓶；糖豆 50瓶；student 35瓶；蒂娜tina 30瓶；墨菇凉 21瓶；南十七 10瓶；空桐翎 6瓶；何以解忧,唯有暴富、南有乔木、artorias 5瓶；牛扒 4瓶；silvia~、ashley 3瓶；圆圆的棒棒糖 2瓶；snow_wing、张同学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5、黑暗女王35 () 夏普正在睡觉。 莉欧娜站在病房外看着他。 他右臂缠着绷带, 腿也被吊了起来, 莉欧娜很纳闷, 她压根没对这老头做什么，他怎么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呢？ 莉欧娜入侵了夏普的大脑，探查了一番才得知他是在逃跑的时候走得太急才从台阶上摔下来弄断了胳膊和腿。 医院静悄悄的, 现在是深夜了，这里只有值班的护士和病房的病人。莉欧娜潜进值班室控制了医院保安和监控摄像头，几乎没遇到什么阻碍就来到了夏普病房外。 夏普陷入了深度睡眠状态，在这个时间段里人的大脑是十分脆弱的，莉欧娜很容易就能入侵他的思维。 她打算和夏普好好聊一聊。 “我挺好奇你为什么要竞选市长。”莉欧娜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 像记者一样发问。 梦境世界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夏普醒来后不会记得任何事。 她和夏普坐在阿卡姆的病房里，夏普穿着灰色的囚服，莉欧娜则穿着白大褂。出于恶作剧心理，她那把他们两个的角色对换了。 “这要从我年轻时说起。”夏普非常认真地说, “我一直是个喜欢争强好胜的人, 我享受关注的目光, 我热爱权力, 我想要实现抱负，当一个人体会到了权力与地位的好处，那么他就很难对它们放手了。我就是那样的人。” 在现实世界里, 夏普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这里是梦境，一切都有可能。梦境就是能让人说出现实世界中不可能说的话，做出现实世界中不可能做的事。 “你的抱负是什么呢？”莉欧娜问, “你需要有一个执政理念，你在选举演讲时必须抛出足够的筹码让民众来支持你，让民众认为你的想法是有用的，让民众认为他们需要你……” “我有很多种抱负，当市长是我实现抱负的一种途径。”夏普耐心地向莉欧娜讲解，“我已经有想法了，哥谭最大的问题是居高不下的犯罪率，这里总是有那么多的疯子想要危害民众安，我要改变这一切，想出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解决问题。” 莉欧娜说：“来说说你的方法。” “建立一个巨型开放式监狱，一个小型城镇那么大的超级监狱，将所有的疯子和罪犯隔离起来。”夏普说，“大家都知道阿卡姆疯人院根本限制不住被关押的精神病人，他们个个神通广大，我们赢不了他们。” “所以你的办法是把他们驱逐出普通人类社会，让他们和民众隔离起来？”莉欧娜笑了笑，“很有趣……而且这个方法并不是没有实施的可能性。要我说，在阿卡姆关不住罪犯、法律无法制裁罪犯的情况下，这已经是比较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了。我不说你的方法是最好的，因为你我都知道这无法从本质上解决哥谭的问题。” “是的、是的！”夏普连连点头，“阿卡姆之城无法从本质上解决哥谭的问题，但普通民众不管这个，他们只需要立即看到成效就好，我可以很不客气地说，哥谭的民众都是目光短浅之辈，他们只能看到眼前，只能看到表面。阿卡姆之城是政府已经批准的项目，我和很多议员搭上了线，和社会各个阶层的人也都有联系，阿卡姆之城的设计图纸甚至已经完工了，我有100%的把握赢得这次市长选举！” 莉欧娜问：“把罪犯们送到阿卡姆之城后，你打算怎么管理他们呢？” “这方面需要跟政府相关人员进行商议，我们有许多准备工作要，首先要做的是并购土地整合贫民区，按照图纸，那以后都会被纳入阿卡姆之城的范围。”夏普说，“老实说，我们还没有就这个问题达成一致意见，但增加安保力量是必须的，我们需要有更多的巡逻人手，不能再让任何人越狱了。” 莉欧娜说：“我注意到你提到了开放式监狱，这说明阿卡姆之城内的活动会相当自由，对不对？” “确实是这样。”夏普说。 “我认为对于任何试图越狱的罪犯都应实行立即击毙，能有军队驻扎就更好了。强硬的举措，它无疑会很有效。只有罪犯都感到害怕了，他们才会安安分分的。”莉欧娜说，“想想吧，阿卡姆里面关押的部都是恶棍，这些恶棍活着有什么意义呢？他们除了制造杀戮和恐怖之外什么都不会做，他们没有做过任何对社会有贡献的事，其实我非常乐于看到他们在阿卡姆之内互相残杀。” “有道理。”夏普沉思，“我会慎重考虑你的建议的，我们都知道阿卡姆内还关押了一些超人类，这些人的威胁度实在是太大了……我们会尽力想出最合理的解决方案。” “看到你胸有成竹的模样，我真为你感到高兴。”莉欧娜轻轻鼓掌，“祝你赢得市长选举。” 梦境世界的景象消散了。 莉欧娜的精神返回现实，她仍站在病房外，夏普依然在沉睡。 她喜欢夏普的想法和理念，这是她选择他的原因。 莉欧娜的目标是掌控哥谭，不是给哥谭治病。或许红头罩想给哥谭治病，但他想怎么做不关她的事，他只要不碍事就行了。 如果阿卡姆之城真的建成了，到时候的哥谭会是怎样的局面呢？ 犯罪率降低？还是变得更加混乱？ 莉欧娜哼着歌前往医院的药品储藏室，她需要药品补给。阿卡姆的药品被莉欧娜弄走了一部分，这玩意儿是消耗品，怎么囤都不嫌多。 一个护士推着药瓶从莉欧娜身边经过却像没看见她似的目不斜视，莉欧娜的能力强大到可以在身体周围散布一个心灵力场，无形地影响接近她的所有人。 其实莉欧娜已经觉得有些无聊了。 她觉得她在哥谭这个狭小的范围内可以说得上是无人可敌，她肆无忌惮了这么长时间，来阻止她的人只有蝙蝠侠一家，隔壁大都会的超人不见踪影…… 莉欧娜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叫做正义联盟的组织，蝙蝠侠就是其中的一员，联盟内部的成员名单有长长的一串，可莉欧娜没有见过剩余成员中的任何一个。 嗨，这里有一个强大的敌人在作恶啊，他们怎么不来阻止她一下呢？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蝙蝠侠对抗莉欧娜有些吃力了，然而正义联盟其他成员却死活不现身。 他们解散了吗？他们分道扬镳了吗？ 还是说，正义联盟其实根本就不存在，这只是世界观的一部分，一个没什么用的背景板。 莉欧娜甚至在想，这个世界会不会只有哥谭这一座城市？蝙蝠侠和他的儿子们从都说他们离开过哥谭，甚至在世界游历，也许他们的记忆本来就是虚假的，他们只是由数据构成的人而已，他们的记忆自然也是数据构成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当然不会认为自己的记忆是不存在的。 他们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完整的世界里。 莉欧娜却不这么觉得。 她见多了这种类型的游戏，游戏开发者没有那么大的精力渲染整个世界，所以他只渲染这个世界的一小个部分，玩家被局限在这一小部分的世界里活动，其余的世界观背景是用来丰富剧情的，没什么实质性作用。 莉欧娜走出医院，吹了声口哨。 地狱犬嗖的一下出现在她身边。 “我肚子饿了，咱们吃个热狗再去弗莱德工业吧。”莉欧娜说，“虽然约翰·弗莱德死了，董事会高层集体入狱了，企业也濒临破产，但弗莱德的儿子正在尝试拯救他的家族企业，不知道他对我有没有用……就算没用了，弗莱德工业多年来在医药学领域的研究成果也是很有价值的，我觉得我可以去打劫一下。” 地狱犬用响亮的吠叫声回应她。 …… 这里是梦境吗？ 布鲁斯在恍惚中坐上车，感觉自己似乎正要去某个地方办什么相当重要的事。 “工作太忙了，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坐跑车兜风的感觉了。”迪克坐在驾驶座上笑着说，“我喜欢你这辆玛莎拉蒂，它在你的众多跑车中属于最低调的那一档，对吧布鲁斯？” “我喜欢它的车型。”布鲁斯听到自己回答。 景物倒退，车子缓缓前进。 “希望事情不要太棘手。”迪克表情忽然变得沉重了起来，“布鲁斯，我不敢想象沃金沃森孤儿院的孩子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如果不是……我们可能永远无法知道那里发生的事。” “孩子们以后会受到最精心的照料。”布鲁斯看向窗外。 “可那些已经受到伤害的孩子呢？”迪克说，“我感到愤怒和悲哀，布鲁斯。” 车子停下了。 他们下车，走进街边的教会孤儿院。 一个穿着围裙的胖女人走过来说：“感谢你们的到来，韦恩先生，格雷森先生。” “感谢你对孤儿院慷慨的捐赠，韦恩先生。”蹬着高跟鞋的中年女人从楼梯下来，“请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那些孩子。”她叹了口气，擦拭眼角，“唉，我真不敢想象世界上居然会有那样恶心的人，好在他已经受到惩罚了。上帝保佑那些孩子，他们转到我们孤儿院居住后过得都很好。” “那真是太好了。”布鲁斯说，“谢谢你，布朗夫人。” “我们想了解一下那些孩子的近况。”迪克适时地说，“方便和我们讲一下吗？” “当然可以。”布朗夫人和善地说，“老实说韦恩先生能抽出时间来这里看望孤儿让我感到很惊讶，您真是一位善良的人，我很愿意为你们说说这里的事情。” 布鲁斯经常出席慈善晚会，大笔大笔地捐钱，但他实在是很少出现在孤儿院这种场所。 他这次前来是有特殊情况要处理。 布鲁斯和迪克心不在焉地听着布朗夫人说话。 10分钟后。 “我们可以在这里随便转转吗？”布鲁斯说，“请不用在意我们。” 布朗夫人同意了。 布鲁斯和迪克经过一个房间，听到里面传出了交谈声。 “我早告诉过你了，莉欧娜，”一个男孩高声说，“那些有钱人都不是好东西，布鲁斯·韦恩也一样！” “小声点，安格斯，我讨厌你大声嚷嚷。”一个女孩说，“我不需要你告诉我某某人怎样，我会自己分辨。” “好吧。”安格斯恼火地说。 “你们俩不要吵架。”另一个女孩小心翼翼地劝说。 布鲁斯和迪克对视了一眼，他们确信他们找到了目标。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布鲁斯礼貌地敲敲门。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 “请进。”女孩说。 房间里有三个孩子。 一个瘦高个棕色头发的男孩，一个金发蓝眼的女孩，还有一个黑头发绿眼睛的小姑娘。 “你好，布鲁斯·韦恩先生。”黑发绿眼的小姑娘露出可爱的笑容。 安格斯眼神阴沉地瞪着布鲁斯和迪克，他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很可能被他们听到了。 剩下的金发女孩则表现得十分拘谨警惕。 “请问有什么事吗？”金发女孩说。 “可否请教你们的名字？”迪克微笑着问。 金发女孩看到迪克的笑容后神情却变得更加警惕了。 “阿加莎。”她不冷不热地说，“那边是莉欧娜和安格斯。请问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布朗夫人说了他们是来慰问孤儿院的孩子的。”名为莉欧娜的女孩儿眼神好奇地看着他们。 迪克莫名觉得这三个孩子很棘手，他下意识望向布鲁斯。 “我们是来找你的，莉欧娜。”布鲁斯深邃的蓝眼睛望着她，“我们想和你单独聊一聊，可以吗？” 阿加莎和安格斯紧张地望向莉欧娜。 “可以。”莉欧娜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这个请求。 她的两个朋友走出房间，布鲁斯和迪克则留了下来。 “你们可以有话直说。”莉欧娜卷着头发玩，“我不喜欢废话连篇的寒暄。” 布鲁斯顿了顿，“不……我们想和你聊聊天。” “那就聊天吧。”莉欧娜说，“我喜欢和有趣的人聊天。” “你觉得这里的生活怎么样？”布鲁斯问。 莉欧娜说：“平淡乏味，我很无聊。” 迪克忍不住笑出声了。 “那你有什么梦想吗？”迪克问。 “暂时没有。”莉欧娜说，“我回答了你们两个问题，现在该我提问你们了。韦恩先生，你们为什么要来孤儿院找我？” “我们认为你或许……需要帮助。”迪克温和又隐晦地说。 莉欧娜说：“你们指的是这个吗？” 一只削水果的小刀漂浮在三人之间。 “是的。”布鲁斯承认了，“你需要学会更加合理地运用自己的超能力。” “截至目前，我对能力的运用都挺合理的。”莉欧娜控制着小刀上下漂浮。 “如果你愿意，莉欧娜，我会成为你法律上的监护人。”布鲁斯说。 莉欧娜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你要收养我吗？” 布鲁斯微笑：“你可以这么理解。” “要是你死了，我会继承你的巨额遗产吗？”莉欧娜兴致勃勃地问。 布鲁斯嘴角抽搐。 迪克哈哈大笑地说：“要是你真的成了我们家的人，从法律上来说确实可以，不过你要和其他的几个兄弟分财产。” “喔，太诱人了。”莉欧娜说，“不过我要好好考虑考虑。” “我必须要提醒你，我还很年轻，不会那么早死。”布鲁斯眼里带着笑意，“莉欧娜，你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你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孩，我知道你将来一定会做出不一般的成就，所以……” “所以你想做我的引路人？”莉欧娜自言自语，“报纸上的消息是真的吗？大家都说蝙蝠侠的实际资助人是韦恩先生，还有人说他们私下里是朋友……” “是这样的，莉欧娜。”布鲁斯说，“我的朋友说他在街上巡逻的时候碰见了一个夜游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有超能力……” “我讨厌他。他当时说了他会帮我保守秘密，结果他把我的秘密告诉了你。”莉欧娜说，“看在他做了好事的份上，我可以不那么计较他不信守承诺。” “坏人会付出代价的，莉欧娜。”布鲁斯说，“蝙蝠侠很感谢你，他让我给你带话，谢谢你对他说了沃金沃森孤儿院的事，不然事情可能会变得更糟。” 迪克说：“希望你能慎重地考虑一下监护人的问题，我很期待你加入我们的大家庭。” 布鲁斯和迪克从孤儿院出来。 “你觉得她会同意吗？”迪克问，“我挺喜欢她的。” “不好判断。”布鲁斯低声说，“她需要引导，她能力危险且强大，我不希望她走上错误的道路。” “你说得对。”迪克揉揉眉心，“我很惊讶，布鲁斯……你居然决定成为她的监护人，我以为你……” “这并不是一个容易的决定。”布鲁斯轻声说，“可我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 秘密基地内。 布鲁斯·韦恩忽然从睡梦中惊醒。 “你需要休息。”提姆把一杯咖啡放在他旁边，“不要趴在桌子上睡了，布鲁斯。” 布鲁斯猛地站了起来。 “换蝙蝠战衣干什么？”提姆惊讶地问。 布鲁斯脸色阴沉：“我怀疑莉欧娜·布兰特对我的脑子动了什么手脚——那些奇怪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后半部分，这里写的是另一段记忆，我不多解释记忆的来源了，留到后文说。 好吧其实已经差不多揭示了，内容提要是“轮回记忆”。这个是莉欧娜一个微小的举动改变带来的蝴蝶效应的结果，她在这条主线里暂时没有释放疯狂与恶。 她离开孤儿院夜游，遇到蝙蝠侠，获得帮助，新手任务完成，阵营判定改变，最终带来了完不一样的开局。 写这个记忆是有原因的，大家可以猜一猜，大家这么聪明一定可以猜到的，我觉得我已经差不多剧透了…… …… 大家觉得蝙蝠侠可恶啊，讨厌啊，对女主穷追不舍啊什么的，这是因为主观体验不同。 人物的一切性格行为都可以分为两个部分解读，一个是经历，一个是动机和目的。 莉欧娜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面对不同的人会说出不同的话。往往女主没能成功洗脑剧情人物，却成功把读者给洗脑了==，大家要牢牢记住女主的阵营啊！ 蝙蝠侠一家对待莉欧娜和对待家人是两副面孔，人都是多面体，因为莉欧娜是敌人，所以他们就以对待敌人的冷酷对待她，如果莉欧娜换一个身份，蝙蝠侠一方的态度就截然不同了。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杏花吹雪、pick33、台慕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青越 20瓶；沈珑杰妈妈^o^生活、言吾、自动反转 10瓶；喵喵喵 9瓶；莫奈 8瓶；扎心老铁、pourpool、混乱酒吧 5瓶；小插曲x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6、黑暗女王36 () 莉欧娜打了个哈欠。 现在已经23:58了, 蝙蝠侠还没有来。 她目前位于韦恩集团大楼的最顶层天台, 按照约定, 蝙蝠侠要在午夜之前赶到这里交还头盔，并且送给她绿色氪石。 夜晚的哥谭灯火通明，最繁华的钻石区高楼林立, 霓虹灯闪烁；最混乱贫穷的东区被阴霾笼罩，每天都有抢劫案发生。 在这里，金钱催生罪恶，繁华之下隐藏着黑暗。 罪犯怎么抓也抓不完，一批罪犯被抓进了监狱, 很快又会有一批新的罪犯出现，蝙蝠侠处理了危害哥谭的疯子，很快就会出现下一个疯子，这是一个无法打破的循环，这是一个被诅咒的城市。 黑门监狱是罪犯的归处, 阿卡姆是疯子们的游乐园, 哥谭是莉欧娜的游戏场。 “你白天要保持那么多社交活动, 晚上又要充当义警到处巡逻, 一天睡几个小时呀？”莉欧娜说，“我觉得你很有可能会在将来的某一天累到猝死。” “多谢关心。”蝙蝠侠站在天台边缘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地狱犬嘴里发出低低的咆哮声。 蝙蝠侠看了它一眼，“你把它驯服得很好。” “它听话, 但是没有灵性，是一具遵循着犬类行为规则的行尸走肉。”莉欧娜摸着地狱犬的脑袋。 记忆带来经验和智慧，地狱犬的记忆被部清除, 莉欧娜给它植入了忠诚的概念，除此之外它一无所有。它只会机械化地执行命令，而无法理解这些命令的意义和下达的原因，它需要学习，需要被人类教导。 莉欧娜说：“我要的东西。” 蝙蝠侠把一只漆黑的盒子扔了出去，盒子漂浮起来，莉欧娜把它挪到身边。 她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散落着一片片金属碎片。 “我的头盔原来长什么样呢？”莉欧娜问，“你应该存了照片吧？让我看看。” 蝙蝠侠抬起手臂，息投影屏幕亮了起来。 一个紫色的头盔出现在投影屏幕上，它是深紫色的，上面没有什么多余的纹路，外表朴素至极。 “……哦！它可真丑！”莉欧娜难以置信地瞅了瞅盒子里的金属碎片，“它真的是我爸爸送给我的吗？他怎么可以送给我这么丑的东西？” “这就要问你父亲了。”蝙蝠侠面无表情地收起息投影屏幕。 “也许我不该责怪我那位素未谋面的爸爸。”莉欧娜合上盒子，“也许是他的审美本来就有问题，他可能认为这个样式的头盔才是最漂亮的。” 蝙蝠侠默默看着她。 “氪石。你带来了吗？”莉欧娜问，“这个东西可以克制大都会的超人，是危险品，你肯定不愿意把它给我。你这些年一直在球各地收购这种奇特的绿色陨石，应该有不少库存，也有其他的富商把这种漂亮的石头当做收藏品。你知道的，我的布鲁西小宝贝需要氪石，你肯定不愿意看到我去打劫那些富商吧？” 莉欧娜翻遍了新闻，发现堪萨斯州的斯莫维尔有很多氪石存在，但问题是她受游戏限制根本无法离开哥谭，所以没办法去收集，于是莉欧娜只能向蝙蝠侠索要。 蝙蝠侠从腰带上取下了另一个更小的黑色盒子，把它扔给莉欧娜。 莉欧娜打开盒子，绿色的光溢了出来，照到她的面庞上。 “它真漂亮。”莉欧娜使用分子分解，把氪石的表层融化，使它变成两个规整的圆球体。 一颗绿氪石珠子给地狱犬做成项圈，一颗留着做手链项链上的装饰品戴在身上。 “开心吗布鲁西？”她摸摸狗狗的头。 “劳烦你别在我面前叫这只狗的名字。”蝙蝠侠打断道，“我想问问你，你对我的脑子做了什么？” “嗯？”莉欧娜很疑惑，“我还没来得及对你的脑子做手脚，你一直带着头盔碎片，不是吗？” 蝙蝠侠脸色沉了下来，“不要试图欺瞒我，布兰特。” “做过的事我会痛快承认，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莉欧娜说，“在多数情况下我都挺诚实的，我只在必要的时候说谎，现在不是必要的时候。” “你的大脑出了什么问题吗？”她感兴趣地问，“说来听听，你的判断依据是什么，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动了你的脑子？” “……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布兰特。”蝙蝠侠说，“为什么你不杀无辜的人？” 莉欧娜看似疯狂到没有底线，可是她确实是有底线的，纵然底线薄弱，但那仍然是她的底线。 “你会向我提出这个问题，我真的感到惊讶，你是受到什么刺激了？”莉欧娜打量了他几眼，“不过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我不杀他们，是因为他们对我没什么用，我的行为是有目的性的，我是个恶劣的混蛋，然而我没有无聊到把杀戮当成乐趣。仅此而已。” “那为什么不杀了我？”蝙蝠侠说，“我们是敌人。” “原因很复杂。”莉欧娜沉思，“大部分是由于我喜欢和你对抗的感觉……我真的无聊。我喜欢有趣的故事，而你们是充满故事的人，抛开敌对关系，我并不讨厌你们。” “假如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假如威廉姆斯被绳之以法，你还会走上这条路吗？”蝙蝠侠声音压抑。 莉欧娜想了想说：“大概还会。我是一个自控能力很差的人，我喜欢遵从内心的**，在哥谭，我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杀人。” 那个奇妙的梦境给蝙蝠侠展现了另一种可能。 梦境中的一切都无比真实，梦境中的莉欧娜也是他所熟知的模样，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与现实中的她都一模一样。 “太奇怪了！”莉欧娜说，“我们在这里聊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打起来，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又制定了一个针对我的作战方案了……不过我知道你奈何不了我。” 蝙蝠侠很容易被威胁。 只要莉欧娜撒个小谎说她在城里埋了炸弹，他就会紧张万分地派人前去排查，只要莉欧娜威胁他如果敢对她出手，她就大开杀戒，蝙蝠侠一定会投鼠忌器。 除非蝙蝠侠能够以压倒性的力量瞬间制服的莉欧娜，否则他根本没办法拿她怎样。 蝙蝠侠深深地看了莉欧娜一眼，从韦恩集团大楼的天台一跃而下，展开蝠翼飞了出去。 “再见！”莉欧娜正在天台边上对他的身影挥手，“谢谢你给我和布鲁西送东西！” 莉欧娜暂时不会对付蝙蝠侠，因为有人会去对付他。 比如小丑，比如企鹅人，比如稻草人。 她只需要看好戏就行了。 …… 梦境再次来临了。 “我警告过你，莉欧娜。”布鲁斯说，“不要私自处罚罪犯。” “好的，没问题。”莉欧娜敷衍地说。 “尤其不要把罪犯扒光裤子挂到街道外面，这不是一个小姑娘该干出来的事儿。”提姆严肃地指出。 迪克捏着叉子神贯注地盯着麦片粥，不看早餐桌上任何人的表情，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笑出声来。 “好的，提姆。”莉欧娜撅起嘴。 “更不要在罪犯的屁股上写‘pedophile’。”迪克喝了口麦片粥，冷静地说。 “那我下次写‘rapist’。”莉欧娜表情认真。 “我在慎重地和你讨论这个问题，莉欧娜，我希望你能拿出和我同样慎重的态度来对待这个问题。”布鲁斯严厉地说。 “对不起，布鲁斯。”莉欧娜把手放在膝盖上，垂着脑袋说，“我冲动了。”但我下次还敢这么做。 “老爷，早餐应该是轻松愉快的。”阿尔弗雷德把三明治夹进欧娜的盘子里，“让我们好好享受美味的早餐吧。今天天气晴朗，适合打高尔夫。” 他们沉默地吃完早餐。 布鲁斯和提姆去了蝙蝠洞进行未完成的研究。 迪克喊住莉欧娜，“我们该好好聊一聊，莉娜。” “好吧。”莉欧娜捂住耳朵大声说，“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不会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私自处罚罪犯了！所以可以不要啰嗦了吗，迪克？” “不可以。”迪克语气温和而坚决，“我确信我们需要谈谈。” “那就谈吧。”莉欧娜表情不是很高兴。 迪克没有多少和小女孩相处的经验，他绞尽脑汁想该如何开口。 “布鲁斯并不是一个擅长表达情感的人，”迪克说，“他很关心你，莉娜。他态度严厉，是因为他对你寄予厚望。” “可是我让他失望。”莉欧娜说。 “没有人这样认为，莉娜。”迪克耐心地说，“你聪明，学什么东西都很快，我和布鲁斯为你感到骄傲，提姆也一样。” “他就是对我失望了。”莉欧娜看着迪克，“我不喜欢蝙蝠侠的原则，你知道的，我不想按照他的原则行动，我揍了一个变态恋.童癖，我感觉痛快极了，他让我感到恶心，就像路边的粘痰一样恶心。” “我曾有过和你一样的感受，人人都有叛逆期。”迪克说，“不要怪布鲁斯对你太苛刻，只是曾经的一些事让他……” “我明白！我知道！”莉欧娜打断他，“迪克，我感觉不痛快，哥谭这个城市让我觉得不痛快！”她看向窗外，“选择摆在我面前，于是我就跟你们走了……但现在我觉得有点后悔，我觉得我受到了拘束。” “我们很喜欢你，莉欧娜。”迪克说，“我明白你的感受，也明白布鲁斯的感受。孩子总是渴望自由飞翔，而布鲁斯太害怕失去。我们需要对彼此多一点耐心和宽容。”他拉住她的手，“答应我，不要再进行过激举动了，好吗？罪犯会受到法律制裁的。” “我不在乎罪犯……”莉欧娜顿了顿，“算了，我答应你。我也很喜欢你们……喜欢你们的某个部分，不是部。” “谢谢你的喜欢。”迪克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莉欧娜的本性是难以磨灭的。 我可以告诉你们她在这个周目里的成就名称是恐怖之源_(:3∠)_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闪耀光牙、氿丶、杏花吹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矜舟 10瓶；喵喵喵 6瓶；术者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7、黑暗女王37 () “战衣已经设计好了。”提姆手上端着一杯红茶, 黑眼圈浓重。 “我不希望是红绿黄配色。”莉欧娜眼巴巴地看着他, “你们曾经穿过的罗宾制服好丑啊, 还好我是女孩子，不用和你们穿同一套衣服。” 提姆嘴角抽搐，没好气地说：“是纯黑色的！按照你的要求在关节处增加了轻型防护甲, 主要偏重灵活性。” “什么时候能制作完工？”莉欧娜问，“我迫不及待地想试试它了！” “半个月左右。”提姆喝了一口红茶，“做完之后不能立刻穿，还需要经过几项性能测试。” “好吧。”莉欧娜说，“上次你们让我想一个行动代号, 我已经想好了！” 提姆犹豫了一下，说：“芭芭拉在没有坐轮椅之前是以蝙蝠女为代号活动的……之前她曾经提起过，想让你继承她的代号。” “我不喜欢。”莉欧娜任性地说，“这是别人的代号，不是我的代号, 我就要用我自己想的。” “随你吧。”提姆说, “代号是什么？” “布鲁斯当时选蝙蝠侠作为代号是为了让所有的罪犯都恐惧他, ”莉欧娜说, “而我要成为他们所有人的噩梦。所以我的行动代号是噩梦。” …… 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体验。 布鲁斯·韦恩以上帝视角观察着梦境中的一切，他的意识是清醒的，他在观看梦境中的“他”所经历的事。 那是一间黑漆漆的屋子, 连盏灯都没有，内部摆设破旧，碎裂的玻璃散落一地, 窗户和门都被钢筋和铁栅栏焊死了。 地面沾染着深褐色的血迹，一个铁架床孤零零地摆在房间中央。 蝙蝠侠被昏迷着束缚在铁架床上，他脸上戴着面罩，披风和战衣都破损了，伤口还在淌血。 窗口的铁栏杆毫无预兆地发出崩裂声。 莉欧娜挪开碍事的东西，从狭小窗口钻进来。 她脸上带着蝙蝠形眼罩，身上穿了一件非常蝙蝠式的黑色作战紧身衣。 莉欧娜把蝙蝠侠身上的束缚带解开。 蝙蝠侠眼皮动了动，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莉欧娜？”他声音沙哑得厉害，“稻草人在城市里隐藏的毒液罐找到了吗？” “找到了一部分，夜翼和红罗宾去摧毁了。毒液罐一共有5个，目前已经销毁了3个，被埋藏在自来水供应厂的那个也处理掉了。”莉欧娜说，“你的身体很虚弱，布鲁斯。蝙蝠战车很快就会赶到了，我会先把你给送回去……” “不，还不能结束。”蝙蝠侠撑着铁板床起身，“小丑和稻草人还没有被抓住……” “他们会付出代价的。”莉欧娜说着，拿出一只透明针剂，“我取得了你身上的毒液样本，阿福制造出了抗毒血清，不过我觉得这个抗毒血清是能暂时抑制你身上的毒素……” 蝙蝠侠身体顿住，“毒液样本……你去找小丑了，还是去找稻草人了？” “小丑躲得比较深，他太狡猾了，我没能抓到他。毒液样本是找稻草人取得的。”莉欧娜平静地把抗毒血清注射进蝙蝠侠的手臂里。 “你抓到他了？你怎么处理的稻草人？”蝙蝠侠勉强站了起来。 莉欧娜瞥了蝙蝠侠一眼，“我以你绝对不会赞同的方式处理了他。我不想跟你吵架，布鲁斯，但我也不想再向你认错了……等投毒危机结束再谈论这件事吧，接下来的事情可以交给夜翼和红罗宾，你需要疗伤。” 窗外传来轰鸣声，喷吐着蓝色幽焰的蝙蝠车悬浮在窗外。 “我不能离开。”蝙蝠侠被莉欧娜扶了起来。 “你对自己的身体状态有数，布鲁斯，不要给自己找罪受，你可以多尝试一下依赖别人，比如你的儿子们。”莉欧娜用意念之力控制住他的身体，“你肋骨断了两根，小腿骨骨裂，还有脑震荡……别他妈告诉我你还能打。” “不要说脏话，莉娜。”蝙蝠侠半闭着眼睛疲惫地说，“我不反对你使用暴力解决问题和保护自己，可你要向我保证，你不会越过那条线！” 莉欧娜打开蝙蝠车，把蝙蝠侠放了进去。 她手指点了一下屏幕，“开启自动驾驶模式。拜托你把他接回去了，阿福。” “请放心交给我，莉欧娜小姐。”阿尔弗雷德说。 蝙蝠侠拽着莉欧娜的手不让她离开。 蓝眼睛对上了绿眼睛。 “向我保证，莉娜。”他盯着她缓缓说，“不要越过那条线。” 莉欧娜挣脱他，重新退回那间黑漆漆的屋子。 “恐怕我无法向你保证了，布鲁斯。”她眼睛里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再见。” 蝙蝠侠瞳孔紧缩，急声道：“回来，莉欧娜！” 可是已经晚了，莉欧娜使用意念之力合上了蝙蝠车的门。 屋子的门忽然被破开，小丑帮的成员闯了进来。 “蝙蝠侠逃走了！” 莉欧娜注视着飞向远方的悬浮蝙蝠车，没理会突然闯入的敌人。 敌人们嘶吼着举起了武器和枪械。 她慢吞吞地转过身，动弹了一下手指。 地上散落的钢筋铁栏杆漂浮，像箭矢一样飞射出去，将小丑帮的成员钉在墙上穿成了串串。 痛苦的惨叫声响彻整栋建筑，更多的小丑帮成员听到尖叫声后跑了上来。 莉欧娜轰开房间墙壁，走了出去。 她伸出手，做出抓握东西的动作。 离她距离最近的几名小丑帮成员奔跑的动作忽然定格，接着他们的身体像被无形的大手捏住了一样扭曲了起来，他们的骨骼挪位、变形、粉碎，血管爆裂，毛孔中渗出血珠。 他们口中发出不似人也不似鬼的呻.吟。 意念压缩当然能作用在人体身上，几十吨重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莉欧娜完可以把人类的身体捏成肉球。 子弹扫射过来，接着它们以更快的速度被反弹回去。 意念之刃横扫战场，冲击波的人群中凿出一个缺口。 大片大片的敌人倒下了，而莉欧娜好端端地站在原地。 她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从兜里摸出一片口香糖。 莉欧娜跨过死状千奇百怪的尸体，来到最后一个活人面前。 “我不知道小丑在哪里！”那个人浑身抖得跟疯了一样，“是他让我守在这里的，我根本没想和蝙蝠侠作对！” “跟蝙蝠侠作对？”莉欧娜歪了下头，“你没有抓到重点，你是不应该跟我作对。”她深呼吸，血液甜腥的味道沁入肺里，“小丑也不该和我作对！” 心灵之力入侵了他的大脑，莉欧娜获得了小丑的方位。 “等着我呀，蟑螂。”她击碎天花板，飞向夜空，“我马上就去杀了你！” …… 莉欧娜根据分子分解这项分支技能研究出了新的能力。 “你多次使用意念之力进行分子操纵，你无师自通地开发了超能力心念操纵的新应用方法。” “心念操纵-分子重组：这是一项分支技能。你可以用意念之力控制分子结构分解或重新组合，从而实现物质粘合与重构。” 莉欧娜对头盔碎片发动这个能力，把金属碎片重新组装了起来，复原了头盔原本的样子。 但它实在是太丑了！ 莉欧娜拒绝佩戴这个头盔。 她决定把头盔改造一下，最起码要让它变得炫酷一点。 莉欧娜对于自己头盔的新造型十分看重，她决定好好设计一下再动手改造。 莉欧娜拿起头盔。 “金属作战头盔：这是一件特殊道具，它身上承载着一些特殊的意义。它连接着你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她犹豫了一下，缓缓将头盔戴在头上。 头盔覆盖莉欧娜头部的一瞬间，她的大脑被暖融融的能量膜覆盖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她身蔓延开来。 仿佛有成千上万个星辰在莉欧娜眼前爆炸了，光辉升起又落下，无数个记忆片段在她眼前闪过。 她试图看清，但又什么都没看到。 记忆碎片像蝴蝶一样从她眼前飞过，她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它们。 每一块记忆碎片都是一只小小的蝴蝶，莉欧娜艰难地抬起手，抓住了离她最近的那只。 …… “喂！你他妈还在睡觉吗？！”红头罩暴躁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了过来，“约好今天下午行动。” 莉欧娜捏着通讯器茫然地坐起来，环视四周。 她头上歪歪斜斜地戴着头盔，身下是柔软的酒店大床。 至于戴上头盔后都发生了什么，莉欧娜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好的好的，我马上就过去和你汇合。”她打了个哈欠，“不过在此之前我要洗个脸刷个牙梳个头吃个早餐。” 红头罩大怒，然而还没等他说什么，莉欧娜就挂掉了电话。 莉欧娜习惯在豪华的酒店居住，只要她注意隐藏行踪就没人能发现她，毕竟她的超能力实在是太便利了。 莉欧娜仔细回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自己在睡着之前似乎听到了一个模糊的系统提示音。 “恭喜玩家达成末日屠夫成就。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刽子手，灵魂的收割者，你为杀戮存在，当你走过罪土，无数亡灵都恐惧地退避。” 这是怎么回事？ 莉欧娜目前并不打算走屠杀城的路线，她连主线都没完成，更别说获得结局成就了。 所以昨天晚上她脑子里的东西是幻听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三少：代号蝙蝠少女咋样？ 莉欧娜：不要！拒绝！ 所以莉欧娜差点就要做蝙蝠女了┐(′-｀)┌ …… 已知的三条线。 一条黑暗女王 一条恐怖之源 一条末日屠夫 莉欧娜至少经历过三个路线哟。 …… 这是爽文没错，莉欧娜不是玩偶。 可能有小天使等漫威卷等得不耐烦了，然而还有一个剧情节点没完成。 呜呜呜我也想快点结束城市级！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杏花吹雪、本命纲吉、莫离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云酒 10瓶；巫曦雪渺 9瓶；32142321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8、黑暗女王38 () 莉欧娜和红头罩的行动计划非常简单粗暴。 找黑帮, 给他们洗脑。找议员, 给他们洗脑。找政府官员, 给他们洗脑。找警局人员，给他们洗脑。找各个大企业大公司的老板，还是给他们洗脑。 任务很简单, 难点在于他们该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如果只有红头罩一人执行任务，那么潜入难度确实很大，不过有了莉欧娜，一切都不是问题。 “这是我收集到的情报，有几个官员议员的宅邸、别墅防守比较严密, 我们留到最后处理，先去处理那些难度比较低的。”红头罩掏出一沓情报，用红笔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圈，“我已经调查过了，我们的目标人物对于支持谁做市长这件事情没有表过态, 属于中立态度,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有巨大的人脉, 我们需要做的是让他们在政治上偏向夏普。” “好的。”莉欧娜咬了一口热狗, 连连点头。 “……你把番茄酱汁滴到地图上了。”红头罩冷静地说。 莉欧娜扯了一张纸把地图擦干净，理直气壮地说：“你得体谅我，我从昨天晚上睡到现在一直都没吃饭。” “你吃没吃饭关我什么事？我只在乎我们的计划有没有顺利进行, 莉欧娜小姐。”红头罩把地图抽走，重新在上面标了一个红圈。 “我喜欢别人叫我莉欧娜，”她三口两口吃完热狗, 打了个嗝，“老蝙蝠和他的儿子们总爱叫我布兰特，我提醒过他们很多次不要叫我‘布兰特’。真高兴你把我的话听进了心里。” “你不觉得布兰特是你的名字，在这种情况下我再那么叫你就像是在叫别人的名字一样。”红头罩说，“使用教名不代表我们关系变得亲密了。” “我当然明白这点呀，杰森。”莉欧娜擦擦嘴，“那么行动开始吧。” 半个月后就是市长选举了，他们需要在有限的时间里聚集足够的势力。 以前阿卡姆院长夏普为中心在政治领域埋下棋子，以摇摇欲坠的弗莱德工业为中心在经济领域站稳脚跟。 光在政治、经济领域安插人手是行不通的，莉欧娜和红头罩还需要掌握强大的武力…… 哥谭的黑帮大多是战斗力低下的乌合之众，但乌合之众也有乌合之众的用处，战斗不行，他们还可以当炮灰。至于那些有战斗经验的退役军人和雇佣兵，他们就当做帮派骨干来培养，一个帮派不能只有高层领导和低层人员，中层骨干也是必不可少的。 养帮派需要钱还需要武器，莉欧娜和红头罩要保证手下有饭吃，有足够好的装备武装自己，于是他们把目标瞄准了哥谭的灰色、黑色产业。 比如港口走私、毒品交易、色情产业、赌场、高利贷、人口贩卖、黑市。 “人口贩卖剔除，色情产业禁止强迫女人，高利贷发放要慎重，不允许在学校这些场所进行毒品交易……除这些之外，别的我都不管。”红头罩划分了范围，“我的地盘，我就是老大，他们只能遵守我的规矩。” 莉欧娜漫不经心地说：“随意。就算他们不遵守规矩，我也有办法把他们给变规矩。” “我们需要一个据点，你我行踪不定，都有安屋，但当我们集结帮派收拢手下，他们就需要有一个稳定的据点。”红头罩说。 “我觉得黑利帕克酒吧就不错，那里是弗莱德工业的前洗钱窝点，他们公司频临破产之后，酒吧也停止营业了，我们可以接手它。”莉欧娜说。 红头罩提醒：“黑利帕克酒吧在钻石区，而企鹅人是钻石区的老大，我们目前的势力都在东区，不在钻石区。” “那就把黑利帕克当做备用的，另外在东区再找一个安的地方当主要据点。”莉欧娜懒得多费工夫思考这些，“反正我们的势力迟早会扩张到钻石区，备用据点先准备着吧。至于企鹅人，他确实是个难缠的对手……不过没关系，会有人替我们对付他的。” 红头罩心里一动，“蝙蝠侠？” “蝙蝠侠是一个标志，杰森。只要有他在，只要有蝙蝠侠在一天，罪犯们的首要仇恨目标就会是他，不是我们。他们会优先考虑对付蝙蝠侠，而不是对付我们。蝙蝠侠可以帮我们拉仇恨，转移敌人的仇恨目标。”莉欧娜平静地说，“当然啦！蝙蝠侠不是吃素的，他能让罪犯们吃不了兜着走，可如果那些穷凶极恶之徒一起对付他呢？稻草人、企鹅人、小丑……蝙蝠侠的敌人名单有长长的一串。我们完不用自己上阵对付企鹅人和其他神经病们，蝙蝠侠会帮我们解决掉他们的。” “……敌人太多，蝙蝠侠会疲于应付，敌人在报复蝙蝠侠，蝙蝠侠也在打击敌人，最理想的情况是他们双方两败俱伤，我们坐收渔翁之利。”红头罩眼出浮现出一抹深思，“很好的办法，这就是你始终不杀蝙蝠侠的原因吗？” “你可以认为是。”莉欧娜语气轻快，“你不觉得他就那样轻易地死了有些可惜吗？他身上有那么多那么多谜团，我实在舍不得杀掉他。” 红头罩冷漠地看着她。 莉欧娜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杰森，你得承认，有时候要干大事就是要不择手段，你会为了你的父亲而放弃使我们利益最大化的计划吗？你担心他会死了吗？” “不……”红头罩低声说，“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他刚刚回归哥谭的时候一度想杀死蝙蝠侠，他甚至在他的蝙蝠车下面安装了炸弹，但后来他放弃了引爆它。他想杀掉小丑，他有无数个机会潜入阿卡姆悄无声息地干掉他，可他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因为不管是杀死蝙蝠侠还是杀死小丑，都无法让他得到最想要的东西。 他想要复仇，他想要夺回的一切，他想要证明他才是正确的那个。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挡我。”红头罩说，“他们无法成为我的阻碍，不管是蝙蝠侠还是小丑。” “真高兴你认识到了这一点，杰森。”莉欧娜拍了拍手。 “我一直很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红头罩站起身，“不用你来提醒我，莉欧娜。” “你要去执行任务了吗？”莉欧娜看着红头罩，“好吧，那我也要开始了。午夜前在东河码头汇合。” 红头罩头也不回地走了。 莉欧娜最后看了一眼行动地图，把它收起来揣到怀里，然后哼着歌离开了。 红头罩不信任她，莉欧娜也不信任红头罩，这是明摆着的事。他们两个互相怀疑我、猜忌、防备……却依然维持着合作关系。 红头罩对莉欧娜的超能力十分忌惮，他的头盔也不知添加了什么特殊的装置，居然可以屏蔽掉莉欧娜的心灵之力。他并没有依靠金属头盔碎片的力量，这说明蝙蝠侠他们也可以不靠头盔碎片就做到屏蔽莉欧娜的超能力——她已经验证过了。 莉欧娜很容易猜到红头罩最忌惮她哪点。 她可以给任何人洗脑，这意味着她也能给红头罩的手下洗脑，把他们变成她的人。 不管跟谁合作，莉欧娜都很难取得盟友的信任，她的超能力特性会让她成为所有人怀疑、猜忌、防备的对象。 然而红头罩只能选择和莉欧娜合作，否则她就会变成他的敌人，这种局面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想必红头罩内心一定很憋屈。 莉欧娜脚步轻盈地走到街上，打算给自己买份芝士汉堡再去执行任务。 她路过一个报刊亭子，看到里面放着几份报纸。 标题——《阿卡姆再度发生暴动，谁才是疯子们的领导者？》、《阿卡姆建筑被毁，1/2的楼层坍塌》、《小丑顺利被捕，知情人爆料称其被抓捕前就已身受重伤》。 莉欧娜从兜里摸出硬币扔进报亭的收钱盒子里，拿起报纸仔细阅读。 “当本报再次收到阿卡姆犯人集体越狱的消息时，我们已经不想针对这件事发表任何看法了。是的，‘再次’，我们已经数不清这是阿卡姆第几次发生暴动了。” “当我们看到这样混乱的局面，我们不禁想问一问，阿卡姆为什么会频繁发生暴动，到底是罪犯太可怕，是监狱警方监管不力？” “阿卡姆关押着外号名为小丑的可怕病人，根据前几次的经验，我们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次暴动的策划者依旧是小丑。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本报记者前往医院采访了两位及时从阿卡姆逃出的狱警，他们告诉记者，一开始策划监狱暴动的人确实是小丑，罪犯们是小丑的簇拥者，小丑释放了被严密关押的超能力者莉欧娜·布兰特，并打算拉拢她。但是后来，莉欧娜·布兰特与小丑反目成仇，她把小丑打成重伤，控制了阿卡姆内部所有的犯人。” “然而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莉欧娜·布兰特接管了罪犯后并没有下令杀死任何一个阿卡姆的工作人员，她甚至任由他们逃离了。至于她这么做的原因，我们不得而知。” “在阿卡姆发生暴动的当日，蝙蝠侠、夜翼、罗宾及时赶到了现场，但是他们没能阻止莉欧娜·布兰特，她最终成功逃脱。阿卡姆暴动的罪犯一部分被重新收押，一部分被坍塌的建筑压死，没有一人逃脱。” “不过令人惊奇的是，在这场可怕的大规模监狱暴动中，一共有只5名狱警死于暴徒之手，数十名工作人员受伤，警察更是无一伤亡……” 这篇报道的配图是莉欧娜飞离阿卡姆时在天空写下的“goodbye， fools”。 警局的人没能拍到她和红头罩的身影，只拍到了天空残留的字迹。 莉欧娜随便翻了翻报纸就把它扔到了街边的垃圾桶里。 街上到处都是行人，但没人注意到她的脸，莉欧娜可以对整条街的人下达心灵暗示，让他们忽视她的存在。 地狱犬不适合在阳光充沛的白天行动，她只会在晚上把它放出来。 莉欧娜的任务是找到名单上的两个政府高官，给他们洗个脑。 这是很容易的，其中一个人正在市政大厅的办公室里工作，另一个人因为感冒去了医院治疗。 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了任务。 红头罩很会收集情报，而莉欧娜的超能力减小了情报误差，任务非常顺利。 她提前完成任务，回到豪华酒店休息看电视。 莉欧娜开始考虑下次换哪个酒店当安屋。 她思考无果，于是就把金属头盔从背包里拿了出来，一边摆弄一边想着该将头盔改造成什么炫酷的造型。 正在播放《破产姐妹》的电视突然变成了雪花屏，接着一个穿着蓝色紧身衣头戴面罩的男人出现在屏幕上。 “嗨，我是美国队长。”男人微笑着说，“有一种邪恶力量可能正潜伏在你的学校里，你们任何人都可能已被暗地拖累。是的没错，我说的是……跳蚤。” “如果你觉得痒，不要害怕。” “挺身而出当英雄。” “上帝保佑美国。” 一行字出现在短片末尾：队长喊话时间。 莉欧娜：“……这是什么见鬼的健康教育片？” 电视再次出现雪花屏，几秒后，电台重新播放起了《破产姐妹》。 她感到了不对劲，刚刚的电视频道就像被入侵了一样突然播放起别的东西。 莉欧娜拿出一台电脑开始搜索美国队长这个关键词。 搜索结果却是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　　莉欧娜：老蝙蝠，你造美队吗？ 老蝙蝠：他谁？？ 莉欧娜：小翅膀，你造美队吗？ 二桶：话剧演员吗？ 这个宇宙，没人知道美队┐(′-｀)┌ 今天的莉欧娜也在给别人洗脑。 …… 队长的台词摘自荷兰弟版《蜘蛛侠》彩蛋_(:3∠)_ 呜呜呜我不开心！！！！强迫症表示今天晚更新了几秒小红花没有了！不能忍受它缺一朵！我每条保持更新就是为了不让它缺一块，但是它缺了！ 怨我，怨我一直编辑作话，等我回过神，时间已经到了00:00:02，过了十二点小红花就不见了(′இ皿இ｀) 所以求个评论吧。 忘记说了，本章抽一半读者送红包。 …… 其实很好解释，就是老爷梦到的那条游戏路线是恐怖之源，女主幻境听到的那条游戏路线是末日屠夫，他们两个做了不同的梦。 这两个游戏路线都是前几个周目发生的，是过去式，但是没有人记得。 黑暗女王才是现在进行时。 所以目前已知的是三条路线。 莉欧娜获得了过去的记忆，她要追寻她为什么被困在这里了，记忆和老爹的头盔是重要的线索和道具。 头盔的游戏说明是：它连接着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头盔是另一个宇宙的产物，因此它有未知作用，这个头盔是被改造的，不是老万原版。 头盔是一个锁链，一个坐标，一个信号接受器。 莉欧娜不小心接收到了另一宇宙的信号了，于是电视频道乱入，老爷的梦和女主的幻听也是因为头盔_(:3∠)_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杏花吹雪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藤井千樹、渣攻、dessert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万个基佬同时 30瓶；胤樱、花花鸟、凉焰、鹿酱、18439291 10瓶；小葱 5瓶；小插曲x 3瓶；32142321 2瓶；谢忆萱、如是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39、黑暗女王39 () 布鲁斯·韦恩独自一人坐在蝙蝠洞里, 看着不远处陈列柜里的罗宾制服。 提姆拿着一叠资料来到他身旁, “我们还是没能解析出那团能量的数据。” “那就继续解析, 它里面一定藏着什么秘密。”布鲁斯沉声说，“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段时间让我噩梦连篇的东西就是那团能量。” 他们在将头盔交还给莉欧娜之前从里面取出了一团能量, 却没办法解析出能量构成。 “不一定，我和迪克都接触过头盔，也接触过那团能量，可是我们都没有做梦。”提姆提出了不同的观点。 布鲁斯说：“那大概是因为你们没有像我一样出于研究心和好奇心把头盔戴在头上，可能它只有被戴在头上才能发挥作用……莉欧娜会不会也受到它的影响开始做梦？” “莉欧娜？”提姆疑惑地重复。 “……这个头盔在最开始的时候属于布兰特。”布鲁斯平静地改口了, “她也许会知道些什么。” 提姆沉默一会儿，说：“愿意跟我讲讲吗布鲁斯？梦境后来发生了什么？” “那是一个相当漫长的故事。”布鲁斯眼中浮现一抹深思，“我以为它是假的……可事实的真相似乎远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就是个梦，不是真的，你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以至于你产生了错觉。”提姆坚决地说, “你上次向我们讲述梦境的内容时, 它还没影响到你, 看看现在，它已经影响你了！或许这里面藏着阴谋！” 布鲁斯沉默不语，昨天晚上梦境里发生的一切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 蝙蝠侠在和莉欧娜对峙。 “你还有回头的机会, 莉欧娜，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他说, “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剥夺他人的生命！愤怒与报复心摧毁了你的理智，你还年轻，莉欧娜，是非黑白的界限在你眼中并不是那么清晰，我理解你的感受，我希望你能回来。” “我觉得我现在的状态好极了。”莉欧娜玩着头发说，“我不想回去，我有我的目标，你们有你们的目标。”她感叹道，“提姆和芭芭拉提议让蝙蝠女作为我的代号，还好我没有接受他们的建议。现在哥谭都知道我杀了人，如果我的代号是蝙蝠女，这会给蝙蝠侠的声誉也带来影响。” “声誉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蝙蝠侠说，“芭芭拉想找人继承她的位置，她认为你可以，只是需要培养。而我不同意让你继任蝙蝠女，当时我认为这个称号对于你来说太过沉重了，你负担不起它所代表的责任……提姆甚至在一开始就不同意让你加入我们的队伍，他觉得这对于你来说太过危险。” 莉欧娜抬起眼，“很抱歉让你们都失望了……” “杀戮不是正义，莉欧娜，我只想让你明白这一点。”蝙蝠侠说。 “我明白。”她说，“所以我杀戮不是为了正义，我就是感觉那些人太碍眼了，看着心烦。” 听到这句话后，蝙蝠侠看她的眼神终于变了。 然后，梦境结束了。 布鲁斯在现实世界中睁开眼。 …… 莉欧娜在午夜前往东河码头与红头罩汇合。 红头罩浑身上下都是血的味道，他显然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你头上戴的是什么玩意儿？”他奇怪地问。 “用我爸爸留给我的金属头盔做的，头盔的原本样式可老气可丑了，我把它给改造成了这个模样。”莉欧娜开心地摆弄着头上的东西，“它可以箍着我的头发，不让它在战斗时碍事。” 红头罩顿了顿，“它的颜色也很老气很丑。” “我也没办法呀，我很喜欢紫色，但这种深紫色也太……等我有空了就给它重新上一遍色。”莉欧娜说，“我决定以后执行任务时都戴着它！” 她的发压遮住了面部边缘，耳边和额头的碎发都被拢到了后面。 这样的造型使莉欧娜的形象变得更加具有威慑力。她戴上这个发箍的时候脑子会更加灵敏，她喜欢“爸爸”的礼物。 “下次任务我们完可以一起行动。”莉欧娜说，“你又不是超人，可以一挑百毫发无伤。” “我心里有数。”红头罩说，“帮派的资金链出现了问题，啧，人数越多越容易出现问题。” “不是问题，”莉欧娜轻快地说，“我们去华尔街找几个金融方面的人才，我给他们洗脑，让他们加入我们的帮派。管理层人员都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拉拢。” “拉拢？绑架才对吧。”红头罩说，“随便你怎么做，只要目的达到就行了。” 让华尔街的金融人才来管理帮派资金链实在是有点屈才，不过莉欧娜和红头罩都不在乎。 “还有一件事。”莉欧娜表情严肃了起来，“我们的帮派不能再叫红头罩帮了，在我加入之后，帮派扩张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在，虽然日常事务都是你在管，但我也功不可没。” “那你想改什么名？莉欧娜帮？”红头罩慢吞吞地问。 “我的行动代号是噩梦，刚刚取的！”莉欧娜兴奋地说，“至于帮派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就叫‘红色梦魇’，你觉得怎么样？” 红头罩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莉欧娜能猜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他非常讨厌她把他们俩的名字并排列着。如果有可能，红头罩不想和莉欧娜扯上任何一点关系。 不过没事，莉欧娜不在乎红头罩讨不讨厌她，也不在乎他信不信任她。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互相利用。 “对了，”莉欧娜说，“你知道美国队长吗？这好像是一个超级英雄的代号。” “谁会用这么俗气的代号？”红头罩语气里充满怀疑，“或许有人会给自己起名叫哥谭队长，但美国队长……恕我直言，几乎没人够资格把国家名称当做自己的代号。” “我是在电视上看到的。”莉欧娜若有所思，“也许他就是一个广告演员……” 红头罩不再理会莉欧娜，他快速罗列了明天和后天的基本任务，将其中的一部分分配给莉欧娜执行。 “我们需要时刻保持联系，如果我们不小心暴露行踪，蝙蝠侠一方就会赶来阻止。”红头罩冷静地解释，“我的意思是如果一方出现意外就要及时止损，制定新的作战计划。” “请放心，杰森。”莉欧娜说，“如果你被抓了，我会去营救你。虽然不知道我被抓了你会不会来营救我，我觉得你大概率是不会来的，你说呢？” 红头罩看了她一眼，“希望我们能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盟友关系，噩梦。以及，劳烦你直接称呼我的代号。” “没问题，红头罩先生。”莉欧娜笑着说。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 耐心地等待。 等待市长选举结束、等待阿卡姆之城建设完成。 同时在各个地点布置好他们的势力。 在阿卡姆之城进行建设的时候，昆西·夏普也赢得了市长选举。与此同时莉欧娜和红头罩开始着手将势力重心从东区迁移到钻石区，他们的举动无疑动了企鹅人的蛋糕，可“红色梦魇”这个帮派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它在几个月内发展迅猛，直接统一了东区的帮派，连一些著名的犯罪家族都对它退避三舍，选择暂时放弃东区的地盘。 阿卡姆之城已经建成了一部分，陆陆续续有罪犯被转移到了里面。之前的阿卡姆疯人院被莉欧娜摧毁了大半，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关押犯人了，黑门监狱这段时间人满为患，现在阿卡姆之城在初步建成后终于有了关押罪犯的能力，一部分罪犯立刻被转移到了那里。 包括小丑。 红色梦魇声势过大，不出意外地引来了蝙蝠侠的关注，不过还没等蝙蝠侠有所行动，小丑就再度越狱了，他的优先任务目标变成了抓捕小丑。 莉欧娜和红头罩非常乐意看到他们两个互相争斗，他们甚至还在上面加了一把火，成功把企鹅人也给卷进了战局。 计划十分顺利，按照莉欧娜的安排，等阿卡姆之城部建成，政府官员部处理妥当，再洗脑一波商业竞争对手，她就能完成通关，成为政治经济领域的阴影中的掌控者，她可以用武力使阿卡姆的罪犯部屈服，令他们对她俯首称臣，不敢反抗。 然后她再趁蝙蝠侠和他的敌人们斗得两败俱伤之际坐收渔翁之利，一举清扫部的对手。 按照计划本该如此，但是莉欧娜没料到蝙蝠侠摊上了个要拖所有人一起下水的神经病对手。 蝙蝠侠费尽周折找到了莉欧娜的行踪。 “小丑和稻草人合作了，稻草人取得了小丑的血液后研究出了一种新型毒气，如果它扩散开，整个哥谭的人都会变成狂笑的怪物。”他浑身气息压抑，“莉欧娜·布兰特，我需要你的力量，我需要你读一下小丑和稻草人的脑子，我要知道他们的计划，我还要知道他们把毒液罐藏到了哪里。” “给我一个帮助你的理由。”莉欧娜并不着急拒绝，她对蝙蝠侠的举动充满好奇。 “你一定会帮助我的，莉欧娜。”蝙蝠侠低垂着头，身体不正常地颤抖着。 莉欧娜心里一沉，“你发羊癫疯了吗布鲁斯？” 蝙蝠侠抬起头，嘴角咧开一抹疯狂的笑。 莉欧娜忽然注意到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是病态的惨白色。 “你一定会帮助我的，莉欧娜！”他猛地捂住嘴，跌跌撞撞地后退，似乎在拼命压制住喉咙里的笑声，“除非你想让小丑把你的布局部摧毁！” “见鬼！”莉欧娜瞪大了眼睛，“你他妈居然中了小丑病毒？！” 作者有话要说：　　莉欧娜的改造头盔可以参考北极星小姐姐和漫画里绯红女巫的造型。 …… 此阶段剧情与恐怖之源重合了一部分，之前就有铺垫，部分设定取自阿卡姆系列游戏和新52漫画。 虽然不想剧透但是为了避免被骂“你怎么疯狂搞老爷他怎么得罪你了他太惨了”，我要说他没事，他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漫画可比这惨多了。这里是魔改宇宙，一切都会有解释的。 …… 抱歉，今天更新晚了。 实在是太瞌睡了，我明天早上再捉虫，可能会有伪更。 红包会陆续发放。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dear滋滋米、杏花吹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权御天下、千穗、云胡不喜、木木鱼、小鹿斑比 10瓶；少女不想重新做人、胤樱 5瓶；噗噗噗 2瓶；26155359、坏理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0、黑暗女王40 () “你必须要帮助我, 莉欧娜！”蝙蝠侠胸腔起伏, 发出沉重的喘息声, “如果毒液罐爆裂，它就会流入自来水供应管道，哥谭的每个人都会变成怪物, 毒液挥发后会弥散在空气里，雨水会加剧它的扩散，最终小丑病毒会感染城市中所有的动植物，没有人能够活下来。水源会被污染，食物也不一定安, 城的人都会变成狂笑的怪物……到了那个时候，你觉得你能活下来吗？” 莉欧娜可以隔绝雨水，变成怪物的人类也无法伤害到她，可她不能保证自己可以完避开受到污染的水源和食物。莉欧娜需要进食补充身体能量，但是她不一定能获得安的食物。 最重要的是, 若小丑和稻草人的阴谋得逞, 这就说明莉欧娜输了, 她选择的游戏主线会走向失败的结局。 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之前你说过, 你认为你被困在哥谭了，你无法离开这里，不是吗？”蝙蝠侠眼睛里布满血丝, “你不是得了妄想症，你是真的无法离开哥谭。哥谭不能变成一座死城，你不想看到它变成这样, 我也不想。” “你的理由很充分。”莉欧娜仔细观察他的精神状态，“但是鉴于我们的敌对关系，我并不想帮助你。我为什么不能直接杀了你再对付小丑和稻草人两个神经病呢？你已经被小丑病毒感染了，你感受到它带给你的变化了吗？你不稳定，你处在危险边缘，我觉得相比小丑和稻草人，你才是我的最大威胁。”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你我都知道答案是什么，莉欧娜，我们都看得很透彻，”蝙蝠侠声音沙哑，“哥谭这座城市才是你的最大威胁。” 莉欧娜听到他的话后捂着脸大笑出声。 “我真喜欢你呀，蝙蝠侠！”她语气里充满欣喜，“你发现了！” 莉欧娜心中最大的不安来源于哥谭。 她有一种预感，她是被困在这里的，有人把她关到了这里，让她在这个城市里无法出去。那个人把这里建造成了莉欧娜最喜欢的模样，这里是她的游戏场，她可以在游戏场里尽情的玩乐，却始终无法离开游戏场去外面。 那些奇奇怪怪的记忆碎片、游戏板面的暗示、幻觉中的结局成就提示音。 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莉欧娜曾经数次走过哥谭游戏线，每次的她都获得了不同的结局成就，每次她都做出了不同的选择，可是当她通关了主线剧情后，她再一次回到了原点。 那些记忆到底是真的幻觉，还是她前几次轮回的记忆？ “帮助我，莉欧娜……除非你想走向毁灭。”蝙蝠侠说，“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就像上次那样。我告诉你我所获得的所有信息和情报，你帮我对付小丑和稻草人。” “暂时结盟？”莉欧娜问。 “对。”蝙蝠侠简洁地说。 “你才是更容易走向毁灭的那个人，你的身体里有东西在燃烧，这种感觉使你扭曲，你的灵魂被分割成两个部分，好的那一部分正在和坏的那一部分抗衡，你很痛苦吧？”莉欧娜笑着说，“最终你会变成小丑那样疯狂的人，你会被他影响，他会活在你的身体里，你会变成他的傀儡。” “我已经预料到了那一天的来临。”蝙蝠侠半扶着墙，手臂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到了那一天，你大概可以实现你所说的话了……杀了我。” 一个失控的堕落的蝙蝠侠是无法守护哥谭的。 布鲁斯·韦恩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所以他不能失控，不能堕落。 如果他真的踏入黑暗，就必须有人来阻止他；如果他真的变成了狂笑的怪物，保险起见就必须让人来杀死他，这样才能让哥谭免于受到威胁。 受到他的威胁。 “你知道我是一个多么恶劣的人，布鲁斯。”莉欧娜笑嘻嘻地说，“也许我想做的不是杀死你，而是看着你变成怪物呢？那场景一定有趣极了！人们信任蝙蝠侠，他们不能接受蝙蝠侠变成怪物。” “你会杀死我的，莉欧娜，要是到了那天，你一定会杀死我，因为失控的蝙蝠侠会用最恐怖的手段折磨他的敌人，而我们就是敌人。在我失控后，不是你杀死我，就是我杀了你。”蝙蝠侠尽力保持平静地说，“我们的交易需要有一个附加条件，我给你我知道部信息和情报，你帮我弄清小丑和稻草人的计划，同时你要保证，你会在我失控的时候杀死我。” “好吧……既然你执意这么要求的话。”莉欧娜慢慢说道，“我保证。” “交易达成？”蝙蝠侠问。 “交易达成。”莉欧娜说。 蝙蝠侠扔给莉欧娜一个通讯器，“我们用它来联系，等我查出稻草人和小丑藏在哪儿再开始行动。至于我承诺要给你的情报，等事情结束再告诉你。” “好吧。”莉欧娜摆弄着通讯器说，“希望你没在这里面放定位器什么的。” 蝙蝠侠心里略微放松。 莉欧娜有一个不算优点的优点，那就是她某些时候很乐意倾听别人的话，这让蝙蝠侠能够获得劝服她的机会。诚然她在大多数时候都会选择直接动手，可是她在面对自己感兴趣的人时总会忍不住停下来和那个人交谈一番。而且她目的纯粹，不是为作恶而作恶，这是他们两个达成交易的基础。 他来见莉欧娜前当然做了万的准备，物理攻击和能量攻击都不一定能对莉欧娜奏效，所以他制作了一种特殊的蝙蝠镖，它可以割开心灵能力者凝成的意念力场。氪星狗和莉欧娜形影不离，蝙蝠侠也早就准备好了新型光源炸弹，专门用来对付怕光的氪星狗。 外面的街道传来轰鸣声，蝙蝠车到了。 蝙蝠侠走了出去，“希望你信守承诺，莉欧娜。” “我也想要一台炫酷的车。”莉欧娜说，“我总觉得和你做交易是我亏了，不如你把车送我一辆？” 蝙蝠侠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她，“你有驾照吗？” 车门关闭，蝙蝠车绝尘而去。 蝙蝠侠坐到车里后立刻给自己注射了一剂血清。 他在很久之前有研究过小丑的血液，并且针对他血液里的毒素制作了特殊的血清，可惜这种血清只有延迟和抑制小丑病毒的作用，不能做到根除毒素。 只要一停止注射，他就会迅速被病毒控制思想。 所以他必须布置额外的保险措施——比如莉欧娜。 唯一有问题的是，若莉欧娜杀死了蝙蝠侠，谁来克制她？ …… 莉欧娜拨通了红头罩的通讯器。 “**！”他暴躁地咒骂，“有事等会再说，我他妈在和别人火拼！” “你的位置在哪儿，我去找你。”莉欧娜说。 红头罩迅速报出了一串地址。 莉欧娜吹了声口哨，地狱犬瞬间出现在她腿边。 “走吧，布鲁西。”她说。 红头罩正在清理港口帮派，他躲在集装箱后面避开枪林弹雨，顺便更换弹夹。 然后莉欧娜突然从天而降，一发意念冲击波轰飞了对面的人，地狱犬的残影掠过，敌人们被它悉数抛摔在空中，惨叫着落地。 “我们有事情要忙活啦！杰森！”莉欧娜欢快地说，“你的老父亲来请求我帮助了，我们要跟他合作一把，你们父子又有机会见面了，顺利的话甚至还能并肩作战呢，开心吗？” “你似乎并没有询问过我的意见，”红头罩暴跳如雷，“会觉得开心的人只有你好吗？！” “我当然开心呀，我很快就能知道真相了。”莉欧娜说。 真相一定不同寻常，莉欧娜做好了大吃一惊的准备。 “我一定要搞明白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她自言自语，“那些奇怪的记忆……” …… 未知地点，未知时间。 “我们需要想一个办法，她几乎是杀不死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戴安娜双手交叉放在下巴处，“每当她死去，她就会跳转时间，令自己重新活过来，闪电侠已经证实了她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拥有操纵时间轴的能力。我们专门为她建造了时空监狱，那里的一切时间都是停止流动的，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克制她的能力，但是最近她又有了苏醒的迹象，我怀疑她不久就能挣脱束缚。” “我们会找到办法的，我们杀不死她，但是可以囚禁她，让她远离我们。”超人冷漠地说，“那台机器已经制造完成了，我们很快就能永远解决掉这个大麻烦。” “希望真的有我们预想中的那么顺利。”戴安娜喃喃道。 “她再强大，也不可能强大到突破宇宙壁障的束缚。”超人说，“不是每一个人类都能成为神明。” 戴安娜沉默。 超人神色有些阴郁，“有布鲁斯的消息了吗？” “他实在是很会躲藏，我们没有他的行踪，对于这一点，你应该更清楚，连你都找不到他，世界上几乎没人能找到他。”戴安娜说，“我们找不到布鲁斯，也无法得知他在干什么。” “估计是在筹划着救出他的同伴吧。”超人面无表情地说，“他们不可能从防守那么严密的地方救人……更何况她马上就要被流放到一个遥远的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难以理解的部分我会在作者有话说里面重新解释一遍_(:3∠)_ ……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莉欧娜在来到黑暗女王宇宙之前登陆了不义联盟宇宙，她开始搞事，和超人政权对着干的，期间勾搭蝙蝠侠一方的小伙伴123。 然后莉欧娜翻车被抓，超人表示要处决她，结果莉欧娜存档读档反复横跳，谁都杀不了她，超人终于发现了莉欧娜可以跳转时间轴，于是为她研制了可以暂停时间流动的超级监狱囚禁她。 结果超人最后发现超级监狱还是囚禁不了莉欧娜，于是他们决定把莉欧娜流放到黑暗平行宇宙。 这个黑暗平行宇宙被巴巴托斯弄坏了，残缺易碎。莉欧娜和蝙蝠侠梦境里的记忆都是这个宇宙的周目轮回造成的。 莉欧娜登陆的第一个dc宇宙是不义联盟，第二个dc宇宙是黑暗宇宙。 dc宇宙之外还有漫威宇宙balabala，漫威宇宙是莉欧娜的起源宇宙，也是内测宇宙。 暂时先捋这么多吧，剩下的慢慢解释_(:3∠)_ 设定非常非常非常魔改，一切为剧情服务，大家看看就好。 …… 虫还没捉，明天再说，我先睡了。 爱你们呀，么么哒。 最后希望大家来微博找我玩∠( ᐛ ∠)_微博在文案上 如果可以的话，专栏也请收藏一波吧(·̀⌄·́)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钢铁痕、spruce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沐川家的小zz、微凉、本命纲吉、杏花吹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宅连、本命纲吉 20瓶；小插曲x 7瓶；海晏河清、墨夙歌、沐川家的小zz 5瓶；云卷云舒 3瓶；于鲤、华亲亲、坏理、时笙、韶光易逝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1、黑暗女王41 () “加入我们, 莉欧娜。”超人站在牢房外, 神情冷漠, “你和布鲁斯不是一路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地明白这一点。” “可是我觉得我和你更不是一路人。”莉欧娜坐在牢房中唯一的一张椅子上，晃悠着小腿说。 “我需要你的力量, 你的能力在我们这边才能发挥最大作用。我向你发出了邀请，我希望你能够加入我们。”超人说，“聪明人应该学会选择自己的阵营，我不明白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加入蝙蝠侠的队伍。” 莉欧娜漫不经心地说：“缘分呀。他当时也邀请我了，他的邀请可比你诚恳多了, 然后我就加入了。” “我是在邀请你，莉欧娜，而我不介意将这个要求转变成威胁。”超人盯着她，“你应该知道违抗我的后果。” “你会杀掉我吗？”莉欧娜问，“哎呀, 我好害怕。” “你在挑战我的耐心。”超人瞳孔中隐隐浮现出红光, 声音也变得低沉了, “我不希望杀死你, 因为你对我有用，如果你执意要违抗我，我不介意处决你。” “违抗你？”莉欧娜语气惊奇, “我从未服从过你，又何来违抗？我不服从任何人，克拉克, 别人都说你是神，但我不是你的信徒。” 她讥笑道：“你不是神，你就是一个可耻的懦夫，克拉克。你将错误推到别人身上，你犯了错，你逃避错误，你认为这是别人的错，你愚蠢地把怒火发泄到了别人身上。是的，没有人是无辜的，可你的心态让我觉得真的很好玩，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自相矛盾的、强大又脆弱的人。” 超人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阴沉了，他一拳击在牢房的门上，铁门扭曲变形，一个拳印清晰地凸显在门上。 两束红光自他双目之中喷射而出，烧融了铁门，扫向莉欧娜。 金色的电光一闪而逝，热视线被打断了，超人摇晃着后退两步。 “你在做什么？”闪电侠不可置信地质问道，“我们在成员会议上决定了不会处决这个孩子！” “不算是孩子了。”超人挥开闪电侠，“她选择了蝙蝠侠，这意味着她要为他而战，从她选择与我作对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是孩子了，她是一个战士，我们的敌人！” 莉欧娜脚边落了一缕头发，那是被超人的热视线切掉的，只差一点，她的头和身体就要分家了。 “她在失去了超能力之后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连战斗都不会，甚至无法躲避你的攻击，”闪电侠表情愤怒，“你看看你在做什么？你想杀了她！” “我不需要你对我的行为指手画脚。”超人不为所动，“我是在清除威胁。” “我真喜欢你，巴里。”莉欧娜甜甜地笑了，“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我要做一个预言——你们最终会分道扬镳，反目成仇。” “我坚信我们会为和平而战，我们一直都在为和平而战。”闪电侠看着莉欧娜说，“劳烦你闭嘴。” “这是理念的不同，巴里。”莉欧娜拨弄了一下被削掉一半的头发，“你内心深处其实是知道的，克拉克真的是正确的吗？你在尝试说服自己，巴里，你们维持着一种和平的假象，你阻止克拉克杀死我，这说明你知道他的某些行为是错误的。你不能容忍他杀死无辜的人，你难道没有发现克拉克的行为越来越偏激了吗？你难道没有发现你们制造了越来越多的战争和杀戮吗？” “你在不留余力地挑衅我……为什么？你想让我杀了你吗？”超人阴沉地问，“我不介意把你送去地狱。” “因为我就是想让你不高兴，你脸上那种‘老子宇宙最强’的表情真是太令人讨厌了。”莉欧娜慢吞吞地说，“你知道我的能力，克拉克，我能看穿你在想什么，你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用暴力来掩饰恐惧，你张牙舞爪地显示着自己的力量……你在害怕什么呢？” “我进入过你的梦境，克拉克，那真是一个美丽的梦啊。你和你的妻子女儿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没有小丑，蝙蝠侠杀了小丑，他为他牺牲原则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余生都将在牢狱中度过。”她用轻快的语气说出最刻薄的话，“从这个梦境，我可以看出你的本质，你就是一个喜欢逃避的懦夫！你无力改变，于是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你害怕极了，你在催眠自己，你拼命告诉自己害死露易丝的人并不是你，你告诉自己这都是布鲁斯的错……真好玩儿！你憎恨布鲁斯只是假象，你是为了把他拉过来当你的替罪羊！” 莉欧娜嘲笑道：“懦夫，克拉克！你就是一个屈服于恐惧并且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不敢承认错误的懦夫！” 耀眼的红光闪过。 “快停下，克拉克！”闪电侠大吼。 …… 哥谭皇家酒店。 莉欧娜睁开眼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她又做梦了。 这次梦见的内容有些不同，她没有梦到碎片化的情景和对话，而是梦到了一段比较连贯的记忆。 莉欧娜静静地躺在床上回忆梦中发生的故事，从中搜集有用的信息。 床边的通讯器亮起，她的思路被打断了。 “布鲁斯？”莉欧娜懒洋洋地问，“有小丑和稻草人的消息了吗？” “原来是你呀，小莉娜！”通讯器那边传来惊喜的笑声，“蝙蝠侠的盟友是你，这可真是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莉欧娜扬起眉毛，模仿小丑的腔调说：“原来是你呀，蟑螂。怎么，布鲁斯被你给逮住了吗？我早告诉他不应该单独行动的，可惜他不听我劝。” 小丑闷闷地笑，“我喜欢和他独处，他也喜欢和我独处，小莉娜。” “傻瓜才会信你。”莉欧娜说，“你要讲的话讲完了吗？我要挂掉通讯器了，你打扰了我休息。” “不来救你的盟友吗？”小丑笑着问。 “让他自生自灭吧。”莉欧娜不甚在意地回答道。 “太绝情了。”小丑感叹道，“蝙蝠侠会伤心的。你有什么话要对你的小朋友说吗？” 通讯器那边传来了咳嗽声，蝙蝠侠的声音出现了，“……不要让他如愿，莉欧娜。” “放心，我一定不会去救你的。”莉欧娜说。 “你真的让我感到为难了，亲爱的。”小丑嘟囔着说，“你没有在乎的东西，这样我连威胁你都很难……” “建议你把通讯打给蝙蝠侠的队友，他们肯定会被你威胁到。”莉欧娜打了个哈欠，关闭通讯器，不想再听小丑说废话。 她从床上爬起来，打算给红头罩打个电话商量对策。 红头罩拒绝和蝙蝠侠合作，他甚至差点和莉欧娜翻脸了，不过他赞同优先消灭小丑和稻草人的策略。 莉欧娜刚拿起和红头罩的通讯器，属于蝙蝠侠的通讯器又响了。 “拜托别老是给我打电话。”她不耐烦地说。 通讯器另一边沉默了几秒，传出了一个女声，“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布兰特。” “最近总是有人向我求援，”莉欧娜说，“我猜你们内心一定很憋屈，正义的一方被迫向邪恶的一方求援，这说明你们没有能力对抗敌人。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她想了想，“我猜你一定就是芭芭拉·戈登，神谕。” “布鲁斯和你是合作关系，这说明我们间也有合作的基础，所以请听我讲完这些话。”神谕说，“如果你在通讯频道里听到了布鲁斯的声音，那不一定是真的，也可能是小丑利用变声器伪装出来的。” “那布鲁斯人呢？”莉欧娜问。 “他失联了，通讯信号被干扰。”神谕理智地分析道，“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布鲁斯真的被小丑俘虏，另一种可能是布鲁斯遗失了通讯器，然后它被小丑获得。” “我就知道蝙蝠侠在我的通讯器里做了手脚，他可没告诉我这只通讯器也可以连接你们的频道波段，不过我可以不计较这件事。”莉欧娜说，“你向我发起通讯的诉求是什么呢。” 神谕说：“一是为了避免你被小丑骗了，二是想委托你前往阿卡姆城调查布鲁斯的下落。” “他就不能小心一点吗？”莉欧娜抱怨。 “他没有时间了，你不理解小丑病毒的危害，病毒会蚕食他的理智，他只能冒险去阿卡姆城调查……他不确定自己的能不能撑到最后。”神谕说，“为了共同的利益，你应该帮助我们。夜翼和红罗宾已经去阿卡姆城了。” “好吧，帮助。”莉欧娜转了转眼珠，“我该叫上红头罩一起去。” 莉欧娜不会再读小丑的脑子了，教训一次就够了。 “杰森，你复仇的机会到了。”莉欧娜欢快地说，“蝙蝠侠被好像被小丑捉住了，你去对付小丑，我去调查稻草人，怎么样？” “我衷心希望你下次决定进行什么行动的时候能和我事先商量一下，”红头罩冷笑一声，“不过，我同意了，小丑交给我。” “出发啦！”莉欧娜收拾好装备，哼着歌儿打开窗户跳了出去，“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死那些敢和我对着干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半部分是莉欧娜的梦，是曾经发生过的事。 不义超抓捕了莉欧娜，并拉拢她，莉欧娜拒绝，然后开嘲讽，不义超恼羞成怒要杀了她，被及时赶到的巴里阻止。 …… 我太瞌睡了，写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初阳照雪 2个；梅尔特莉莉丝、ko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云生 20瓶；梅尔特莉莉丝 15瓶；青色的葱末 10瓶；帽子 9瓶；梅子 4瓶；韶光易逝 2瓶；糖糖很快乐、南方寒、酒井紗之、金风玉露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2、黑暗女王42 () “去吧, 布鲁西, 按照我说的做。”莉欧娜拍拍地狱犬的脑袋。 莉欧娜可以凭借心灵之力进行远程心灵操纵, 地狱犬会在她的指挥下完成任务。 现在是晚上，太阳光照射着地球另一面，它的力量会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你需要时刻与我们保持通讯, 布兰特。”神谕说。 莉欧娜说：“拒绝，我不喜欢被人监控。蝙蝠侠给我的通讯器里有定位装置，这我知道，所以我会销毁这枚通讯器，你要是想联系我, 就只能连接我的信号波段。” “……好吧。”神谕妥协了。 “我也不会和夜翼与红罗宾一起行动，他们仇视我，聪明人都会避免团队内讧，虽然我们算不上团队。”莉欧娜说，“红头罩会去支援你们, 你们去救蝙蝠侠、对付小丑, 我单独行动, 稻草人是我的目标。” “如果你执意要这样……”神谕犹豫过后勉强同意了。 “放心啦, 布鲁斯不会有事的，”莉欧娜飞向哥谭城郊的化工厂，“要是他在这里, 一定也会优先解决毒液罐，等我弄死稻草人就去阿卡姆城和你们汇合一起干掉小丑。” “布鲁斯不会同意你杀掉稻草人的。”神谕压低声音。 莉欧娜笑嘻嘻地说：“但我为什么要听他的？你想想看，芭芭拉, 是稻草人重要还是哥谭重要？是罪犯的性命重要还是蝙蝠侠的性命重要？” 神谕沉默。 “人人都说生命是无价的，众生是平等的，可我觉得这个说法错了。人人平等不过是笑话，把灵魂区分出贵贱，把生命的价值分成三六九等的就是人类自己。芭芭拉，你难道认为区区一个罪犯的命能和蝙蝠侠的命放在同等的位置上吗？”莉欧娜慢悠悠地说，“每个人心里都有天平，你心里的天平偏向谁，我简直再清楚不过了。之前我给蝙蝠侠出了个选择题，小丑和儿子之间他选谁……我觉得把这个问题放在你身上也是比较适用的，蝙蝠侠和罪犯之间你选谁？” “我们是合作关系，布兰特，你极端的行为会导致我们合作破裂。”神谕试图说服莉欧娜。 “问题是，现在你们是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们。在你们选择与我合作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你们的行为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了，你们清楚我是什么人。”莉欧娜说。 神谕开始感到不安了。 她质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决定，也在质疑蝙蝠侠是不是做错了决定，蝙蝠侠需要莉欧娜读取人心的力量，这没错，可是她太不可控了。 神谕无法判断莉欧娜想要干什么、将要干什么。 她有心让夜翼或红罗宾跟着莉欧娜一起行动，这样也许可以起到牵制她的作用，但是神谕不敢让他们冒这个险，她怕莉欧娜会伤害他们，甚至杀死他们。 “还有，”莉欧娜说，“不要叫我布兰特，你可以直接叫我的代号‘噩梦’。” “……好的，噩梦。”神谕勉强地说，“希望你行动顺利。” 必须顺利，因为这次的行动关乎整个哥谭的安危。 “主线任务：是时候展开行动了，莉欧娜。你走在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上，你举目皆敌，你需要用行动告诉所有人——与你为敌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你可以用任何方式完成任务。” 这是莉欧娜第二次收到主线任务通告，然而她在哥谭的行动已经进行到收尾阶段了。 莉欧娜猜测主线任务一共分为三个阶段，现在它颁布了第二阶段的任务。那么之前为什么没有颁布呢？ 也许是只有接触了足够多的主线剧情npc才能够开启下阶段的任务？ 莉欧娜摘下通讯器，然后摧毁了它。 她很快就找到了稻草人的方位。 那是一个邻近海岸的破旧工厂，工厂建筑铁板生锈了，一条条排污管道接入海中。 地图可以显示出工厂的内部结构，还可以显示出里面有多少人，莉欧娜粗略地扫了一下人数，确定这里就是稻草人的老巢。 “解决掉杂兵，布鲁西。”莉欧娜对她的宠物狗下达命令。 地狱犬如同箭矢般冲入工厂之中。 它的速度太快了，远远超过了肉眼能够捕捉的极限，在稻草人的手下发现它之前，它就已经扫荡了整条走廊，用时不到三秒钟。 地狱犬拥有超级听力和超级嗅觉，它可以捕捉到工厂内每一个人的心跳声，准确地找到那些人的方位。 半分钟后，地狱犬重新出现在莉欧娜腿边。 它蹭蹭她的裤脚，欢快地摇尾巴。 莉欧娜从兜里掏出一块牛肉干递给它吃。 莉欧娜催动超能力，掀开整个工厂的铁质顶棚。 刺耳的撕裂声和钢筋崩断的声音断不绝耳，她掀飞几十吨重的东西就像拧开一只瓶盖一样简单。 稻草人呆若木鸡地看着分崩离析的工厂顶棚，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莉欧娜飘浮在空中，地狱犬守护在她身侧。 “你的位置很好找，”她缓缓下降，“我家布鲁西的超级嗅觉和超级视力帮了大忙呢。” “我听过你……莉欧娜·布兰特。”稻草人跌跌撞撞地后退，“怎么，你开始为蝙蝠侠服务了吗？” “不，我不为他服务，但他很快就会成为我的人了。”莉欧娜说，“你也一样。” 她挥手，数根钢筋扭成麻花把稻草人缠了起来。 “当我的能力进化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少有人能伤害到我了。”莉欧娜说，“我在思考该怎么处置你，本来我是想杀掉你的，因为你的穿着实在是不符合我的审美……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虽然打扮得丑了一点，实力弱了一点，但好歹还有些用处，比红色梦魇帮派里的那些废物炮灰有用多了。” “你想干什么？！”稻草人剧烈挣扎，他嘶哑地问，“我并没有得罪过你，放了我！我们的敌人都是蝙蝠侠不是吗？” “是呀，这些年你给他制造了不少麻烦，也给哥谭制造了不少麻烦，所以我才看到了你的价值，”莉欧娜举起手，食指点在稻草人的脑袋上，“在你接下来的人生里，我都会是你的绝对掌控者，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为我做事。” “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稻草人捏碎了身上的一管毒气。 “你遭受到毒气侵蚀。” “你吸入了过量的恐惧毒气。” “恐惧毒气：恐惧会摧毁人的理智，它会让你看见你此生最可怕的梦魇。意志力薄弱的人会被毒气折磨致死，意志力坚强的人则可以抵消掉它的伤害。” “你强大的心灵之力使你可以免疫大多数精神层面的伤害。” “你因为特殊原因抵消掉了恐惧毒气的负面效果。” 莉欧娜缓缓露出微笑。 恐惧是一种情绪，恐惧毒气会使她陷入异常的精神状态，但如果莉欧娜感受不到的恐惧，这些毒气就对她没有任何作用。 她的负面感觉敏锐度被调到了最低，她无法感觉到疼痛，也无法感觉到恐惧，一切不利于她的负面感觉都被限制在最低范围。而且莉欧娜本身就是一个精通心灵操控的人，她的精神无比强大，稻草人的恐惧毒气不会影响到她分毫。 心灵之力涌入稻草人的大脑，将他的记忆和意识修改了个干净。 他被莉欧娜洗脑了。 莉欧娜松开捆绑稻草人的钢筋，任由他坠落到地上。 “听候您的吩咐。”稻草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莉欧娜说。 莉欧娜满意地笑了，“果然是可行的……” 她准备了一串长长的名单，名单上的都是她想要收服的人。 红头罩身世复杂，在意家人，他不是个可靠的盟友，莉欧娜不会完信任他，所以她要给多自己找几条听话的狗。 “暂时隐藏踪迹，我会对外宣称我已经杀了你。”莉欧娜双脚离地飘浮在空中。 “遵命。”稻草人说。 她飞向高空，向阿卡姆之城进发。 “布鲁斯的味道你应该最熟悉了，帮我找到他。”莉欧娜对地狱犬说。 …… 熟悉的场景。 这个场景简直熟悉得令人害怕。 蝙蝠侠醒来后观察着这里的环境。 漆黑的屋子，没有灯光，摆设破旧，玻璃窗户也是破碎的，窗户和门都被钢筋铁栏杆焊得死死的。 而他身下是一张铁架子床，他被束缚带绑在了上面。 他的伤口在流血，战甲损毁严重。 在那个梦境里，“莉欧娜”从窗口跳了进来，把他给救了出去，然后…… “嗨，你可真惨啊，布鲁斯。”窗外忽然传来了一个轻快的声音。 蝙蝠侠心里一惊，几乎要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 “你上一次这么惨，还是在和你的儿子打架的时候。”莉欧娜的脸出现在窗外。 蝙蝠侠喃喃道：“莉欧娜……” “看到你被绑在这里，我真是无比开心，”她咯咯笑道，“我在阿卡姆的时候几乎天天被绑，从前你站在牢房外看着我，现在我在牢房外看着你。真好笑啊，布鲁斯。” 窗户上的铁栏杆扭曲断裂，莉欧娜跳了进来，走到蝙蝠侠身边。地狱犬也跟着她钻了进来，绕着她的腿转圈 。 “我猜，稻草人的毒素加剧了你身上小丑病毒的发作速度，它变得更加难以清除了。”莉欧娜看着他惨败的布满青紫色血管的脸，“你需要注射血清，然而血清治标不治本，当你开始对血清产生抗性，你就彻底没救了。” 蝙蝠侠半闭上眼睛，他太虚弱了，而且病入膏肓。 “你想做什么？”他问。 “芭芭拉让我来救你。”莉欧娜笑着说。 蝙蝠侠缓慢道：“不要糊弄我，莉欧娜，你想做什么？”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呢？”莉欧娜反问，“你不会以为达成了口头协议后我们就真是盟友了？我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我告诉过你，我通常情况下不会说谎，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不说谎吧？” 蝙蝠侠说：“你当初答应帮忙？” 莉欧娜：“假的。” “你答应芭芭拉的事。”蝙蝠侠说。 莉欧娜：“假的。” “你和杰森的联盟？”蝙蝠侠语气下沉。 莉欧娜：“骗他的。” “最后一个问题，”蝙蝠侠气息虚弱，“为什么轻易告诉我这些？” “你猜猜看呀。”莉欧娜伸手摘掉他的面罩。 布鲁斯·韦恩英俊的面容上布满了青紫色的血丝，那是小丑毒素蔓延的标志。 “我猜你是为了折磨我，”他咳嗽了两下，“就像猫捉到了猎物后总要戏耍它一番再开始享受美餐。” “答对了一部分。”莉欧娜说，“我接下来会读一下你的脑子，你是个狡猾的人，我无法判断你是不是真的知道‘真相’，唯一保险的办法就是让我读一下你的脑子，谁知道你是不是想用谎言诱导我为你办事呢？就算我们合作完成，你最后如约告诉了我你知道的信息，我也无法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假的。我实在是太想知道你脑子里的信息和情报到底是什么了……哦，也许我在读完你的脑子之后还会对你的大脑做一点小小的手脚，比如洗个脑什么的。” 她伸开五指，发动分子分解，蝙蝠侠身上的战甲和装备都变成粉末状缓缓飘散在空气里。 “我不是故意要把你弄裸的，谁让你的装备都可以屏蔽我的心灵之力呢？”莉欧娜把手贴在他的额头上，微笑着说。 她空余的手里多出一支镇定剂，镇定类药物可以使人类的精神波动趋于平缓，更有利于心灵入侵。 “好好睡一觉吧，布鲁斯。”莉欧娜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等你醒来，你会变成我的黑暗骑士，只听从我的命令……我已经打算把我的势力起名叫黑暗联盟了，正好和你待过的正义联盟对应。” 作者有话要说：　　莉欧娜：嘻嘻老实合作是不可能的，安分不搞事也是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 大家不会真的认为莉欧娜要听老蝙蝠的话吧，没反过水的人都不能被称为大佬_(:3∠)_ …… 本章布鲁斯被囚禁的场景与第37章他梦到的景像重合。 …… 基友说莉欧娜小嘴叭叭叭，特别能说会道┐(′-｀)┌我一看就是，莉欧娜是一个说谎精小话唠。 其实我每次写到这种情节都会特别害怕别人骂我，对8起，莉欧娜的性格导致她一定会这么干orz，打不改。 今天更新时间比较早，因为我要早点睡，再熬夜就要猝死了。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寒冷的夏天、且末 10瓶；小星 5瓶；歌长夜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3、黑暗女王43 () 莉欧娜打开地图, 看到夜翼、红头罩和红罗宾正在阿卡姆之城外围, 他们的前进方向是蝙蝠侠的囚室。 “布鲁西, 阻止他们。”莉欧娜对地狱犬下达命令。 地狱犬消失在原地。 它只需要用几秒钟就可以跑到阿卡姆外围，它不会直接攻击那三个人，而是会撞断建筑的称重柱阻止他们前进。 她说：“完成任务后回来守在我身边, 清扫建筑内部试图靠近我的小丑帮成员。” 莉欧娜闭上眼睛，进入蝙蝠侠的精神世界。 人的**、梦想、执着、坚持都会在心灵深处显现出来。 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天空充斥着黑与白两种极端的颜色，而地面则是刺眼的猩红色。人类的心灵都是复杂的，布鲁斯·韦恩的精神世界纯粹得不正常, 这里几乎只有三种颜色。 “我猜黑色代表的是绝望和恐惧。”莉欧娜自言自语，“这是你最黑暗的一面，不是吗？你不害怕死亡，但你十分疲惫，可是你依旧不能放弃战斗。你阻止了一个罪犯, 还有更多的罪犯, 你解决了一次危机, 还有更大的危机在等着你……你太累了, 这样的痛苦日子永远没有尽头，你感觉自己挣扎在地狱里。” “那么白色代表的是什么？”她沉思，“应该是希望和执着、道德和秩序吧, 你渴望得到的东西很少也很简单，但你无法实现它。哥谭是一个地狱，你想要拯救哥谭, 你无法把哥谭变成天堂，所以你要努力把哥谭改造得正常一些。” “至于红色，它代表的是……你的过去吗？” 精神世界变得扭曲了，黑白红三种颜色混合在一起，周围的场景飞速变换，色彩层层渲染。 年幼的男孩出现在黑暗的巷子里，他跪地上，身边是男人和女人的尸体，他手里捏着一颗珍珠，浑身都在颤抖。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刺目的红。 那是他爸爸妈妈的血。 这段记忆是一个笼子，它把布鲁斯·韦恩困在这里。 犯罪巷是一切的起始点。 因为父母的死亡，布鲁斯·韦恩才决定要做些什么。如果他的父母没有死亡，布鲁斯·韦恩只会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富家少爷，他或许依旧会富有同情心，会做一个正直的人，但他可能不会再做黑暗骑士了。 哥谭最有魅力的地方在于它的悲剧。 悲剧造就英雄，悲剧造就疯子。 过往的经历决定了蝙蝠侠会成为一个怎样的人，而他的性格决定了他会走一条怎样的路。 他选择了最危险最艰难的那条路，但他不后悔。 他会在遭受失败后总结教训，会在受伤的时候默默疗伤，然后等待下一场战斗。 他曾经动摇过，可动摇过后他还是坚持着原本的道路向前走。这可以说是一种可贵的执着，也可以说是一种病态的偏执。 “你真可怜，布鲁斯，”莉欧娜走到神情悲痛的小男孩身边蹲下，“我能感觉到你的内心充满了恐惧、愤怒、仇恨，为什么不拿起枪杀死那个害死你父母的人呢？你明明有机会这样做的，然而你放弃了。” “我想要那样做，但我永远都不会那样做。”小男孩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我可以杀掉害死我父母的抢劫犯，但其他人呢？其他失去父母失去亲人的人呢？我走这条路不是为了报复，我是为了拯救其他和我一样的孩子。有多少人的亲人被害死了，有多少罪犯逍遥法外？我知道这个城市有多么不可救药，即便如此，我依旧不会放弃哥谭，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变成举枪的恶魔。” “太令人感动了。”莉欧娜感叹，“你说你是为了拯救其他和你一样的孩子，为了避免别人遭受失去亲人的痛苦，这实在是太伟大了！可是你拯救了别人，却没有办法保护你的家人。你看，你的儿子死了，一心一意追随你的芭芭拉半身瘫痪，你的忍耐有什么用呢？你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好，居然还谈拯救别人，你实在是太具有牺牲精神了，布鲁斯，哪怕牺牲的对象是你的家人。” 小男孩冷漠地看着她。 “你孱弱无力，任我摆布。”莉欧娜说，“精神世界里我是主宰。” 她伸手摸了摸布鲁斯·韦恩的头，却被他愤怒地挥开手。 “我总算认识到了，你的本质是无法被改变的。你残忍、冷酷，把别人的痛苦当成乐趣，你无法认识到生命的可贵，不懂得何为秩序。你嘲笑着别人的所作所为，好像你才是世界上最清醒的人。”布鲁斯·韦恩语速极快，怒意喷发，“莉欧娜·布兰特！” 莉欧娜甜甜地说：“我在呢。我在你身边，布鲁斯。” “从我的精神世界里滚出去！”布鲁斯说。 周围的景象飞快消散，犯罪巷消失了，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也消失了。 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只有黑白红三色的世界。 “你知道吗，你们认为我精神病态，其实不是的，你们的精神也很病态，可是你们假装自己是一个正常人，”莉欧娜微笑，“你假装自己很正常，但实际上你正处在危险边缘，只需要有人轻轻地推你一把，你就会跌下深渊，再也爬不起来……” 布鲁斯·韦恩的身体从小男孩变成了成年男人，他想要攻击莉欧娜，却被她轻易制服。 “你注意到你的精神世界正在被灰色侵蚀吗？”她说，“那是小丑病毒，它正在改变你的思想，你最后会变得不像自己。” 布鲁斯·韦恩瞳孔紧缩。 天空渐渐蔓延出一片灰色，遮蔽了原本的黑与白。 “一个选择题，布鲁斯。”莉欧娜说，“我最喜欢让你做选择题了，因为这会让我充分体验到戏耍敌人乐趣——假如有一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你在犯罪巷里，手里正好有一把枪，而对面的抢劫犯也在用枪指着你的家人……现在你可以进行选择了，你可以选择用手里的枪杀死抢劫犯救回你的爸爸妈妈，你也可以选择看着抢劫犯把你的爸爸妈妈杀死。” “让我来看看你的选择，布鲁斯。” 她的声音渐渐变低。 布鲁斯·韦恩精神恍惚了一瞬，然后茫然地眨了下眼。 他又站在犯罪巷里了，对面是一个蒙着脸的抢劫犯，而他的爸爸妈妈正挡在他身前。 他听到他们说：“我们可以给你钱，不要开枪，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布鲁斯下意识摸了一下兜，发现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冷冰冰的金属物品。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 红头罩脸色难看：“我们来解决小丑，结果却被困在倒塌的建筑里出不去……没有工具怎么挖？徒手掘吗？” “最好不要挖，也不要用炸弹炸开通道。”红罗宾冷静地说，“目前倒塌的建筑形成了一个很稳定的夹角，我们随便炸它，会破坏它的力学支撑点，到时候我们都会被活埋。” “那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做？”红头罩说。 “现在可不是吵架的时候……”夜翼的声音从另一侧的墙板传了出来，“我会尽快把你们弄出去的。该死，通讯信号被拦截了，我们无法和芭芭拉取得联系。” “把我们弄出去？拜托，你都自顾不暇呢。”红头罩说，“建筑为什么会突然倒塌？” 红罗宾说：“也许是小丑的布置，为了阻止我们找到布鲁斯。” 他们头顶的碎石墙板忽然发出了轰隆隆的声音。 大片大片的尘土落了下来，把他们身上搞得灰扑扑的，红罗宾卒不及防被呛了一口土，剧烈地咳嗽起来。 墙板缓缓漂浮，障碍物被部扫清。 莉欧娜站在外面的空旷处，看着狼狈的三人，“你们回去后该好好洗个澡。” “谢谢提醒。”夜翼沉着脸，“你抓到稻草人了？” “我杀了他。”莉欧娜要有兴趣的观察着对面几个人的脸色，“布鲁斯也被我救出来了，他受伤了，又不愿意被我带着飞，正在后面慢慢走。” 一个人影缓缓出现在墙壁后面。 蝙蝠侠戴着头套，上半身几乎是裸的，他皮肤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痕，青紫色的血管痕迹愈发明显了。 红头罩：“噗，你的衣服哪儿去了？真凄惨啊，老家伙。” “我需要血清，”他脚步踉跄了一下，“快，我快撑不住了！让阿福把我的装备空投过来！” 夜翼和红罗宾赶忙上前扶住他：“你会没事的，布鲁斯。你需要休息，接下来的事情可以交给我们。” “哎呀，你这样劝是没用的，你应该直接劈晕他，这样他就不能坚持出战了。”莉欧娜中肯地提出建议。 红罗宾眼神不善地瞪了莉欧娜一眼。 夜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下手把布鲁斯打昏。 因为他自己晕倒了。 新改造的悬浮蝙蝠车飞驰而至，夜翼把蝙蝠侠搀扶到车上开启自动驾驶模式。 他们目送蝙蝠车飞离阿卡姆之城。 “你说你杀了稻草人……”红头罩看着莉欧娜。 “他战斗力也就那样，把钢筋抽出来砸他几下，他就没命了。”莉欧娜说，“恐惧毒素那种东西也对我没什么用。” 夜翼和红罗宾对视一眼，表情都不是很好看。 蝙蝠车上。 布鲁斯·韦恩缓缓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意志力越坚定的人就越难以控制，所以莉欧娜退而求次，控制了他的一部分。 坏的那一部分。 “小丑病毒：它会使你变得不像你。在感染病毒之前，你可以控制疯狂，在感染病毒之后，疯狂控制了你。它有一定几率会诱使你产生双重人格，也有一定几率将你变为小丑的傀儡。” 莉欧娜在蝙蝠侠的大脑里设置了一个精神牢笼，把正常的人格囚禁了在里面，现在在外面的那部分人格才是被她控制的。 两部分相冲突的人格可以说是独立存在，也可以说是不独立存在的。布鲁斯会持续不断地与他的另一个人格对抗，他的意志力使他不会屈服。 “嚯，我真是太坏了，”莉欧娜对自己说，“我就是喜欢看他在黑暗中奋力挣扎同时又渴望光明的样子呀。” 作者有话要说：　　布鲁斯在小丑病毒的诱导下人格分裂了，莉欧娜控制了小丑那部分人格。 因为取了一部分阿卡姆骑士的人格设定，所以不卖关子了。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凌枫归来、沐川家的小zz、初阳照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月影照江流 88瓶；小插曲x、dudu兔子 5瓶；洛丽塔 3瓶；韶光易逝 2瓶；32909931、小透明：回水也，子渊、一季樱花°埋葬了谁的、歌长夜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4、黑暗女王44 () 莉欧娜从蝙蝠侠的脑子获得的东西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他的精神世界深处存在着另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 那真的是记忆吗？那可能是幻境, 一个很逼真的幻境。 莉欧娜经常在做梦时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场景片段, 蝙蝠侠也有着跟她一样的经历。 在蝙蝠侠的梦境中, 他梦见自己收养了莉欧娜·布兰特，莉欧娜成了韦恩家族的人，后来他们因为理念问题分道扬镳, 走向对立。 而在莉欧娜的梦境中，她达成了另一个成就末日屠夫，并且还梦到了超人和她谈判的场面。 假设蝙蝠侠的梦境为梦境1号，莉欧娜的梦境为梦见2号，和超人谈判的梦境为梦境3号。 莉欧娜在1号梦境里达成了一个成就, 在2号梦境里也达成了一个成就，这两个梦境的成就获得地点都是哥谭市，也就是说她在哥谭进行了两次主线通关……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完没有这两次通关的记忆？ 游戏版面曾经提示，在本版块地图未探索完成之前，莉欧娜是不可以开启新地图的。也就是说只要莉欧娜主线通关, 她就可以离开哥谭。 莉欧娜不止一次觉得哥谭有一个限制她行动的牢笼, 现在她的预感似乎应验了。 她猜测, 每一次她通过了哥谭主线, 系统就会让她强制返回任务初始点，并清洗她的记忆。 另一个疑点3号梦境。 莉欧娜在这个世界里收集了很多情报，她知道隔壁大都会的超人是一个正义之士, 而不是用武力统治地球的暴君，没有任何新闻报道表明他有**倾向，也没有任何消息说他杀过人。 所以莉欧娜认为, 3号梦境里的超人和这个世界的超人不是同一个人。 布鲁斯·韦恩曾经推测莉欧娜来自另外一个平行宇宙，她的未知金属头盔就是证明之一。 那么再来做一个假设。 假设世界上真的存在平行宇宙，暴君超人所在的宇宙是第一宇宙，莉欧娜目前所在的宇宙是第二宇宙。 也就是说莉欧娜从第一宇宙离开后就一直在第二宇宙，她在第二宇宙不断地重复着哥谭剧情，不断地在这座城市中轮回，每当她通关到结局，就会因为未知原因重新返回游戏初始点，同时记忆清零、游戏设置重置。 除上述猜测之外，莉欧娜还产生了很多疑问。 第一，布鲁斯·韦恩和她为什么会梦到之前轮回的事？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做了梦？ 第二，莉欧娜在哥谭游戏场中的身世背景。她在调查身世的时候得知“莉欧娜·布兰特”在没有进入孤儿院之前就拥有心念操纵的超能力，她的能力是哪来的？ 第三，她为什么会在哥谭中重复轮回？她的记忆为什么会被清除？ 第四，她离开第一宇宙的原因是什么？ 先来逐个思考解答。 第一个问题，布鲁斯曾经推断只有戴上了头盔的人才会发生记忆错乱，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一切倒也可以解释得通。 第二个问题，莉欧娜登陆游戏时曾经捏脸创造玩家的造型，她现在用的这张脸其实并不是她的本来的脸，理论上她的身体也不是本来的身体。莉欧娜的意识很有可能是附身到了另一个“莉欧娜”身上，而那个“莉欧娜”本身就是一个超能力者……可是这种解释还是有很多矛盾之处，莉欧娜无法将矛盾的地方圆过去。 然后是第三个问题，莉欧娜的记忆被多次清除，她不知道曾经的轮回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记忆到底是不是可靠的。建立在虚假记忆之上的猜测都是不靠谱的，她得出的结论随时可能被推翻。 最后是第四个问题……她的直觉告诉她，哥谭是一个囚笼，她的囚笼。如果哥谭是一所监狱，是谁把她送到了这里？是谁想要把莉欧娜永远囚禁在这里？ 暴君超人吗？ 莉欧娜不确定对方有没有打破宇宙壁障的能力。 “小丑到底在哪儿？”红头罩的声音将莉欧娜的思绪拉回。 “布鲁西已经去找了，”莉欧娜解释说，“它嗅到了他的味道，小丑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阿卡姆之城，在另一个地方躲藏。” “好吧，布鲁西。”红头罩古怪地说。 夜翼疑惑地问：“小丑怎么可能离开关押布鲁斯的地方？他不会轻易离开的。” “也许是噩梦的威胁太大了。”红罗宾顺利地改口，直接称呼莉欧娜的代号。 莉欧娜顿住脚步，“我觉得我们需要分头行动。” “请讲。”红罗宾看着她说。 “阿卡姆之城暴动的罪犯需要镇压，小丑帮的成员在城中肆虐，这里面关了不止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小丑只是其中一个。”莉欧娜说，“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贝恩、毒藤女和鳄鱼人也被转移到这里来了，他们现在在哪呢？” “我知道你不会服从我们的安排，”夜翼说，“你可以先讲讲你的想法，不过不要太过分。” “还是像刚刚的那样，我去对付罪犯们，你们去抓捕小丑。”莉欧娜说。 “你不是想对付罪犯，你是想干掉他们！”红罗宾提高声调，“你不可以单独行动！” “我是在替你们解决麻烦，提姆。”莉欧娜用手指绕着头发玩，“你们是正义之士，哥谭义警，你们碍于法律和秩序不能接受杀掉罪犯，可是你们都知道，只有那些疯子们死了，他们才不会对哥谭和普通人造成威胁。你们不能杀他们，我可以杀他们。你们杀掉罪犯，人们会责备你们堕落，我杀掉罪犯，人们却会拍手称快，在他们看来这是狗咬狗……分明都是杀人，义警杀死恶棍和恶棍杀死恶棍会造成完不同的后果，如果是后者，他们就不会有任何忧虑生命逝去的心理负担了，这可真奇怪，反正都是死亡，不过是杀人者与死法的不同罢了，人们却能做出截然不同的反应。” “你满嘴歪道理，所以我不会与你争论，因为我知道我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你。”红罗宾冷着脸，“与你合作是我这辈子最糟糕的体验。” “看来我们不会有下次合作的机会了。”莉欧娜笑嘻嘻地说，“你就把这份糟糕的体验保留到永远吧。” 与莉欧娜这个超级危险分子合作无疑是一个愚蠢的决定。红罗宾无比确信这一点。 最令他感到不快的是，他们打不过莉欧娜，她占据绝对武力优势，并且他们还必须求助于她。 蝙蝠侠重伤了，小丑逍遥法外，阿卡姆之城暴动频繁，单凭自己的力量，他们根本解决这场巨大的动乱。 莉欧娜看似思维跳脱，实际上她心里很清楚自己要干什么，可关键是红罗宾和夜翼都无法猜出莉欧娜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只知道布鲁斯和莉欧娜达成了交易，至于交易的内容是什么，他们不得而知。 红罗宾不能把信任交付给一个认知能力异常的精神病患者，他也不能把希望拴在布鲁斯与莉欧娜定下的口头协议上。 莉欧娜兴高采烈地表示要去收拾罪犯，而红罗宾、夜翼决定前往哥谭钟楼寻找神谕，他们在联络通讯中断之后就非常不安，害怕她是出了什么意外，红头罩离开阿卡姆之城寻找小丑下落。 众人分工十分明确。 莉欧娜心情愉快极了，她要收集有用的听话的狗狗，如果狗狗不听话，她就需要驯服它们。 “阿卡姆真是能人辈出，”莉欧娜嘀咕道，“可用的人才简直太多了。” …… 蝙蝠洞。 蝙蝠车缓缓停下，布鲁斯摇摇晃晃地从车上下来。 阿尔弗雷德赶忙扶住他。 “我会立刻给你安排手术。”他焦急地检查他的身体状况，同时说，“芭芭拉小姐前来蝙蝠洞避难了，小丑帮成员正在搜寻她。” “这可真是太好了……”布鲁斯的肩膀微微颤抖，“省得我再去找她。” “布鲁斯，我无法连接上阿卡姆的信号，红罗宾和夜翼失联了！”芭芭拉懊恼地说。 “没关系，他们没事，我已经见到他们两个了。”布鲁斯缓缓抬头，突兀地狂笑起来，“有事的是你们啊！” “老爷！”阿尔弗雷德震惊地看着他脸上的青紫色血管，“请冷静，我马上就为你注射血清……到底是怎么回事？蝙蝠车上不是有备用血清吗？为什么你没有注射？！” 布鲁斯胸腔里发出闷闷的笑声，“因为我觉得，释放自己的感觉好极了。” 他把手伸进怀中，掏出一把改造枪械，面容扭曲地笑道：“来吧……让我来看看你们的血会把地面染成怎样的红色！” 接受过格斗训练的芭芭拉瞬间作出反应，她立刻向前扑倒。 在她倒地的下一秒，她的轮椅靠背被横扫而来的子弹打出了一排孔洞。 “快住手，布鲁斯！”阿尔弗雷德高声叫道。 “血清！”芭芭拉急声说，“他需要血清！” 她抄起身边的拐杖向布鲁斯甩过去，想牵制住他，让阿尔弗雷德趁机跑到蝙蝠车上取得血清。 然而眼前的布鲁斯并不是芭芭拉和阿尔弗雷德认识的布鲁斯。 他轻易制服了年老体弱的老管家，把他打晕扔到地上，“不要妨碍我！等会才能轮到你！” 瘫痪的芭芭拉几乎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只能任他宰割。 她眼睁睁地看着布鲁斯走到她眼前。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你鲜血喷涌的样子了。”他喉咙里发出古怪的笑声。 “嘭——” 枪声响起。 布鲁斯脸色僵住，直挺挺地倒下。 阿尔弗雷德脸色苍白地举着麻醉.枪，踉踉跄跄走过来把芭芭拉扶到轮椅上，“我也有planb，”他抽动嘴角，“好歹我也曾经当过雇佣兵啊，芭芭拉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我太害怕了。 虽然漫画里有类似剧情了，但我还是十分担心大家的接受程度，大家千万不要打我啊。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初阳照雪、判你无蝙徒刑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卿君 30瓶；霍布斯 10瓶；好吃的柚子、桃夭、蓝色以太 5瓶；深院锁清秋 4瓶；天朝小 2瓶；九个人的天空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5、黑暗女王45 ()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芭芭拉神情忧虑极了, “小丑病毒已经发作了, 我不确定血清到底能不能起到作用……布鲁斯脸上的苍白色没有消除的迹象。” “不要着急。”阿尔弗雷德拿出一支针管, 抽取了布鲁斯的血，“我需要对他的血液重新进行取样分析，配置出新的血清。” “你的头流血了, 阿福。”芭芭拉拿起消毒纱布帮他处理伤口，“这项工作可以交给我来，你应该好好休息。” “谢谢你，芭芭拉小姐。那么血液分析工作交给你，我去照顾布鲁斯。”阿尔弗雷德将装满血液的针管交给芭芭拉, 他摇头叹息道，“我终究还是老了。” 芭芭拉转着轮椅挪到工作台旁边，“你还年轻，阿福，布鲁斯需要你。” “是的, 他需要我。”阿尔弗雷德微微笑着说, “我年纪渐渐增大, 身体衰弱, 精力和体力都大不如从前。人老了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用更平静更坦然的眼光看待周围的一切，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芭芭拉，从布鲁斯成为蝙蝠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可能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能接受一切已经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不好的事情。” “我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阿福。”芭芭拉轻声说。 “但有时我也充满恐惧，”阿尔弗雷德说，“我不知道我离开后布鲁斯该怎么办，我永远无法放心地离开他……布鲁斯也不年轻了，然而在我眼里他还是个孩子。” “他还有我们，我们会一直帮助他，陪在他身边。”芭芭拉安慰道，“我们都像他一样选择了这条艰难的道路，不是吗？他不会孤单的。” “看到你、理查德少爷和蒂莫西少爷，我心里才能稍稍安定一点。我终究是老了，能给予布鲁斯的帮助很有限，他以后还是要依靠你们。”阿尔弗雷德说，“唯一的遗憾是杰森……” 芭芭拉沉默片刻，“……我很难过，阿福。” “我也很难过，”阿尔弗雷德眼中闪着泪光，“我多希望他能回来啊……相信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都是这么想的。”芭芭拉说，“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这是他们心中永远无法抹除的伤疤。 杰森的离去带给他们的不只是亲人死亡的伤痛，随之而来的还有理想与信念的崩塌，亲情的裂痕。 血液分析仪器发出叮咚声。 芭芭拉立刻开始研究血液分析报告。 “情况很不好，小丑病毒似乎在他体内变异了，”她神色凝重，“而我们很难在短时间内配置出新的血清……不知道旧的血清还能不能对它起到抑制作用。” 被束缚在椅子上的布鲁斯发出呻.吟。 “……我这是怎么了？”他声音沙哑，“我的身体……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芭芭拉松了一口气，“你身上的小丑病毒发作了，我们不得已把你打晕绑了起来。” “看到你清醒过来真是太好了。”阿尔弗雷德开始检查布鲁斯的身体状态。 布鲁斯的目光在他额头的伤口上停留了一会儿，“我真的很抱歉，阿福。是我打伤了你吗？” “虽然我是老胳膊老腿，但好在我身手还算矫健。”阿尔弗雷德说，“告诉我，为什么你没有及时注射蝙蝠车上的备用血清？” “实际上我完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我被莉欧娜从牢房里解救出来，然后坐上蝙蝠车，之后的事我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布鲁斯愧疚地说。 “当务之急是配置出血清。”阿尔弗雷德说。 芭芭拉问：“迪克和提姆有消息了吗？” “他们似乎没有事，阿卡姆有信号屏蔽仪，所以通讯信号才会无法连接。”布鲁斯说。 “他们没事就好。”芭芭拉表情放松些许，“你现在感觉怎样？” “小丑病毒暂时没有发作的迹象，”布鲁斯皱着眉说，“能先把我的束缚带松开吗？我的肋骨断了，这个姿势会压迫到我的骨骼。” “没问题。”芭芭拉依言解开了他的束缚。 蝙蝠洞异常黑暗，光线十分微弱，地下暗河的水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洞中，蝙蝠拍打着翅膀飞进飞出。 布鲁斯活动了一下手腕，用充满血丝的双眼看着芭芭拉：“不要轻信狡猾的敌人……我没料到你居然会那么容易相信我的话。” 他发出古怪的笑声。 “芭芭拉，血清没有发挥作用！”阿尔弗雷德大惊失色，“老爷，你快醒醒！” 可是已经晚了。 布鲁斯闪电般扑了上去掐住芭芭拉的脖子，同时从工作台上抄起一把枪械瞄准了阿尔弗雷德。 芭芭拉脸色涨红，额头血管暴突，她拼命掰开他的手，“快、快醒醒！布鲁斯！” 布鲁斯握枪的手微微颤抖着，掐住她脖子的力道突然放松了些许。 芭芭拉趁机一拳打在布鲁斯的眼睛上。 布鲁斯手中的枪掉到地上，他松开她的脖子，摇晃着后退，猛然跪倒在地上。 “离我远点……快走，离开这里！”布鲁斯表情一时扭曲一时痛苦，“我控制不住自己了……阿福，带着芭芭拉乘蝙蝠车离开！离我越远越好！藏起来，藏到莉欧娜找不到的地方去……” “不，布鲁斯！”芭芭拉尖叫，“我们不能丢下你……” “芭芭拉小姐，我们必须离开。”阿尔弗雷德将行动不便的芭芭拉拖向蝙蝠车。 布鲁斯的手颤抖着伸向地上的枪械，他在尽自己最大努力抑制住疯狂的小丑人格。 一个疯狂的怪物在他内心左冲右撞，“他”随时可能脱离他的控制，布鲁斯短暂地从莉欧娜设下的精神牢笼中挣脱，可是莉欧娜的心灵之力太过强大，他的本体意识被囚禁了，小丑人格不甘心被布鲁斯克制，“他”想要出来。 就在布鲁斯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蝙蝠车的门终于关闭了，它喷吐着幽蓝色的光焰，载着阿尔弗雷德和芭芭拉离开。 布鲁斯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他的手指痉挛抽搐，两个人格势均力敌，都想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他哆哆嗦嗦地拿起枪，把枪口对准自己的脑门。 既然解决不掉小丑人格，那么死亡就是他最终的归宿，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他失控了，他只会造成比小丑更大的破坏。 “锵——” 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 布鲁斯手上的枪被一把小刀打飞了，小刀洞穿了他的手掌，鲜红的血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流。 “不要死啊，蝙蝠侠。”小丑浑身湿漉漉地从蝙蝠洞的地下暗河里爬了上来，他笑得格外欢快，“这样不就不好玩了。” “是你！”布鲁斯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狰狞了起来，他的眼白几乎被红血丝填满了，当小丑现身，他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另一个人格又重新变得活跃了起来。 “是我。”小丑从容地说，他噼里啪啦地鼓掌，“令人敬佩的意志力，蝙蝠侠！” “离我远点！”布鲁斯低吼。 “你害怕了！”小丑哈哈大笑，“你害怕了！你在害怕什么？你在害怕你在病毒的作用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吗？我一步一步地向你走近，你能做什么呢？”他声音尖利，“你什么都做不到！不得不说小莉娜的举动实在是太合我心意了，我喜欢她的剧本……不过这并不能改变她和我之间恶劣的关系。” 小丑柔声细语地说：“你，只能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把你据为己有。” 布鲁斯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赤红的眼睛凶狠地瞪着小丑。 小丑却高高兴兴地从地上捡起枪，塞到布鲁斯手里，并握着他的手，让布鲁斯把枪对准他额头。 “来！”小丑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杀了我，小蝙蝠！” 布鲁斯一拳把小丑打倒在地上。 然后在下一瞬，躁动的第二人格失去了控制，他握紧了手中的枪。 “请放心地用枪击中我的脑袋，我永远不会死去，蝙蝠侠。”小丑放声大笑，“因为我的一部分就活在你的身体里！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分开，永远！你会永远活在我的阴影里，你的大脑会一遍一遍地回放我跟你说的话，直至我们完融为一体！你永远都不可能摆脱我，因为我们是世界上最般配的一对，蝙蝠侠！” “嘭——” 血溅了出来。 …… 莉欧娜站在阿卡姆之城最高的建筑上俯瞰周围的一切。 “现在还剩下毒藤女和小丑女。”她举起手里的名单在上面打了几个对勾，“毒藤女很好找，只要找植物比较多的地方就可以了，但是小丑女在哪呢？” “我知道。”谜语人说，“她喜欢去一家超级英雄主题的酒吧。” “那你带路。”莉欧娜漫不经心地说。 她身后还站着数个人。 一个浑身披着鳄鱼鳞片长相怪异的男人，一个浑身插着输液管的壮汉，一个身材圆滚滚鼻子尖尖长长的猥琐男。 “企鹅人、贝恩和鳄鱼人就不用去了，”莉欧娜说，“你们帮我把死亡射手抓回来。” 莉欧娜喜欢聪明能干的下属，而阿卡姆的人几乎个个都很聪明能干，她只需要给人洗个脑，他们就会对她忠心耿耿。 莉欧娜对她的新下属非常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多说啥了。 本板块差不多已经进行到收尾阶段了。 写黑暗女王最深的感触是要时刻承担被读者殴打的风险，不敢了不敢了，下一本不敢这么写了。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初阳照雪、密林绿叶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摩罗蕉蕉 40瓶；小寒时节、不记年、喵咩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6、黑暗女王46 () 超级英雄主题酒吧的装修风格十分有趣, 如果不是时间不对, 莉欧娜会很乐意来这里逛一下。 “哈莉·奎茵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工作呢？”莉欧娜问, “就我所知道的资料来看，她应该会一心一意地追随着小丑才对。” “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们一起行动了，也许是分道扬镳了吧。”谜语人摇摇头。 莉欧娜抱着新奇的心态推开门走了进去。 今晚的哥谭并不平静, 阿卡姆之城又发生了暴动，普通人都会避免在这样特殊的时候外出，所以酒吧的客人非常少。 莉欧娜刚一踏进酒吧大门，坐在吧台的女人就转过头对她眨了一下眼睛。 “未成年小女孩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头发染的半粉半蓝的女人用甜腻腻的嗓音对莉欧娜说。 “哥谭通缉犯也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莉欧娜好奇地打量她，“蝙蝠侠很容易就能查出来你在这里工作, 他为什么不把你抓起来塞进监狱呢？” 哈莉嘟着嘴说：“我已经金盆洗手很长时间了，小莉娜。也许他是看在我改过自新的份上才决定放我一马。” “我觉得他可能是没空搭理你。”莉欧娜左瞧右瞧地看着室内摆设，“你藏在这里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在超级英雄主题的酒吧，你扮成小丑女的样子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客人们一定很喜欢你吧。” “我是这里最有人气的女服务员。”哈莉说。 她是一个性感的成熟女性, 但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是一副小女孩的模样。 “你比小丑讨人喜欢, 最起码说话的方式比他正常一点。”莉欧娜甜甜地笑着说, “那么有没有兴趣做我的手下呢？你和小丑已经分开了不是吗？” “你的提议真有意思。”哈莉看了看默默站在莉欧娜身边的谜语人，“这个礼帽男也成了你的手下吗？” “是的。”莉欧娜说。 哈莉用迷人慵懒的语气说：“既然已经到了酒吧，为什么不喝一杯呢？”她自顾自地绕到吧台后面, 似乎要给他们调酒。 莉欧娜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请客？” 哈莉弯下腰，语调上扬：“当然！” 她忽然从柜子里拎出一瓶灭火器, 拔下插销，把喷口对准了莉欧娜和谜语人。 白色泡沫满天飞舞，遮蔽了视线。 哈莉扔下消灭火器拔腿就跑。 “总有人不自量力。”莉欧娜眼皮都没抬一下，“我给过你机会了，本来想和你好好交谈一下的，看来我不能对你们这种不识相的人抱有友好态度。” 她伸手向前虚抓，正在奔跑的哈莉顿时摔了个狗吃屎。 灭火器喷出的白色泡沫被意念之力排开，视线重新变得清晰了。 “f**k!”哈莉大声咒骂，“你所谓的友好态度是准备趁我不注意给我洗脑！” “不要生气，哈莉。”莉欧娜心情不错，甚至有功夫安慰她，“我现在做的事和小丑对你做的事没有任何区别，反正都是洗脑，我的手段还比小丑更温柔一些呢，最起码我不会伤害你的**，还会好好呵护你的心灵。” “你怎么能和我的小布丁相提并论？”哈莉愤怒了，“我和他真心相爱，而你是一个变态控制狂！而你想控制我让我为你办事！” 莉欧娜的心灵之力入侵了小丑女的脑子。 “我以为你们分开了？”她漫不经心地说。 从小丑女的大脑记忆，莉欧娜可以得知小丑和小丑女在这段时间都没有见过面，原因是小丑一而再再而三地抛弃她，使哈莉伤透了心，她下定决心远离他，却又忍不住回来。 毒藤女和小丑女是很好的朋友，莉欧娜在给哈莉洗脑的过程中试图深入探索她的记忆，尝试找到毒藤女的藏身处。 然而还没等莉欧娜进行进一步探索，酒吧的地板忽然拱起、崩塌，好像有什么庞然大物要从地底钻出来。 一条条粗壮的藤蔓破开地板冲出来狰狞地挥舞着，其中一条藤蔓向哈莉缠绕过去，剩下的部都攻向莉欧娜和谜语人。 “毒藤女，你来了！”莉欧娜兴奋地点开地图，开始搜寻她的踪迹，“你是来救哈莉的吗？” 毒藤女心知不能和莉欧娜硬碰硬，于是她藏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指挥植物，打算一救出小丑女就立刻逃走，但是她不知道莉欧娜可以一眼看出她的位置。 莉欧娜分别向天花板和四面墙壁发射意念冲击波，抽出建筑内部的钢筋，钢筋在意念之力的作用下像箭矢一样朝毒藤女的所在方位飞射出去，同时她对包围过来的藤蔓发射意念之刃，藤蔓悉数断裂，断口处涌出绿色的汁液，然后继续疯狂生长。 谜语人面对天崩地裂的架势惊慌失措：“救我啊老大！” “真碍事。”莉欧娜挥手，把谜语人扔到附近一个高层建筑的天台上，让他远离战场中心。 “该死！”毒藤女脸色阴沉，“为什么我的孢子毒素对你不起作用？” “把孢子通过超能力屏障过滤掉就可以了，只要操控足够精细就可以免疫大多数毒气。”莉欧娜对她眨了下眼，“很好用的小技巧，蝙蝠侠教我的。” 莉欧娜懒得再耗下去了，她朝前方击拳，意念冲击波被压缩到极致，像炮弹一样轰了出去，毒藤女的身体顿时倒飞，砸到了墙壁上。 她咳出一口绿色的血，爬都爬不起来了。 莉欧娜控制着倒在废墟里的哈莉漂浮起来，带着她绕过碎石走到毒藤女面前。 “现在你们都是我的啦！”她欢快地说。 心灵之力涌入毒藤女和小丑女的大脑，她们在莉欧娜的超能力面前毫无抵抗之力，精神瞬间被她击垮了。 过了几分钟，毒藤女和小丑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莉欧娜说：“请吩咐。” “暂时没什么需要吩咐，”莉欧娜满意地看着她的新下属，说，“你们就去镇压一下阿卡姆之城的罪犯暴动吧，告诉他们谁才是老大，愿意服从我命令的就留下，不服从我命令的就杀掉。顺便清洗掉阿卡姆之城内所有的小丑帮成员。” “遵命。”毒藤女简洁地说。 “好久都没打架了，”小丑女雀跃地说，“我需要武器，一根棒球棍什么的。” 莉欧娜用意念之力抽出建筑物内部的钢筋给小丑女捏了一根金属棒球棍。 她的洗脑是很有技巧的，她把她的敌人便成了她的帮手，但是敌人本身的性格和思维逻辑却不会改变，她只是在他们的大脑深处植入了“忠诚”的概念。 小丑女照样思维跳脱，毒藤女还是那个极端环保分子，谜语人依旧有着让别人猜谜的小癖好。 相比把她的下属都变成机器人，莉欧娜更喜欢用这种方式控制他们的，她并不喜欢机械化和程式化的东西，多几个有趣的下属也可以为生活多增添一点乐趣。 通讯器响了。 莉欧娜掏出黑色对讲机，按下接听按钮。 “老大，我们已经成功抓到了死亡射手。”企鹅人圆滑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响起，“请问该怎么处置他？” “先把他给绑好，等我回去说服他加入我们的队伍。”莉欧娜心情愉快，“你们干得很好，效率很高，我就需要你们这样有用的人才。” “这都是我们该做的。”企鹅人殷切地说。 莉欧娜所谓的“说服”就是给人洗脑，她拥有最强大的力量，当然可以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她几乎不需要动什么脑筋就可以完成一切，这就是力量带来的好处。 莉欧娜想了想，拨通了另一个通讯器。 “喂！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她问。 “不是很顺利，阿尔弗雷德和芭芭拉逃脱了，我正在追捕他们。”对讲机中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他’中途挣脱出来了，‘他’真的很烦人啊，时时刻刻都想逃出来干扰我。不过没关系，占据主导地位的还是我，我又把‘他’给关回去了。” “小心一点，蝙蝠侠的意志力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莉欧娜咯咯笑道，“你可以追踪到他们的位置吗？” “蝙蝠车上安装了定位装置，而我可以通过电脑查看看。”男人喉咙里发出笑声，“请放心，我一定会把他们给捉回来。” “他们会拆掉定位器的。”莉欧娜眼珠转了转，“你直接去找戈登局长，芭芭拉是他的女儿不是吗？把戈登当做你的人质，他们一定会乖乖现身的，就算他们不愿意现身，你也可以多一个威胁他们的筹码。” “聪明的主意，我的小朋友。”男人忍不住放声大笑。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你是布鲁斯又不是布鲁斯，我总不能叫你蝙蝠侠吧？这样实在是太别扭了。”莉欧娜和对讲机里的人聊天，“要不叫你狂笑吧。” 男人顿了顿，低低地笑着说：“我喜欢这个称呼，小莉娜。” “你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狂笑问。 莉欧娜想了想，“抓捕丧钟，我非常中意他。” “祝你好运。”狂笑说。 莉欧娜再次在名单上划去了死亡射手、毒藤女和小丑女三个名字。 她已经差不多把该抓的人都抓完了，该洗脑的人也都洗脑完了。 只剩下零星几个人。 蝙蝠侠被她控制，他的儿子们还像没头苍蝇似的在外面搜捕小丑。 大局已定，没人可以赢过她。 作者有话要说：　　哈莉在超英主题酒吧工作是动画梗_(:3∠)_ 莉欧娜在狂笑人格的形成中起了催化剂的作用，所以她在那个人格中加了一些利于自己的因素，也就是说这不是后来那个日翻多元宇宙的狂笑。 翻车不可能，翻车咋完成任务？尤其是莉欧娜已经拥有这么多战力了，对上哥谭的任何人她都不落下风。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4667439 2个；初阳照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梦见渺渺 10瓶；暴雪不是你爸爸、绪人 5瓶；韶光易逝 2瓶；九个人的天空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7、黑暗女王47 () 丧钟目前被关押在黑门监狱, 他本应该是最后一批被转移到阿卡姆之城的罪犯, 但因为阿卡姆发生暴动, 丧钟还没来得及转移到这里。 从莉欧娜获得的情报来看，丧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危险人物，他曾数次与蝙蝠侠交手而不落下风, 这说明丧钟拥有着不亚于蝙蝠侠的谋略和格斗能力。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莉欧娜从贝恩口中得知丧钟是一个改造人，不但有着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还有着普通人无法企及的智慧，他是一个格斗大师, 也是一个战术大师。 丧钟正是莉欧娜所需要的人才，他曾参军，这使他高度自律，善于自我管理和管理别人。说实在的，谜语人、企鹅人、小丑女、毒藤女这一系列人实在没有多少统帅别人的才能, 企鹅人拥有帮派和势力, 可他的手下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 莉欧娜需要一个能把乌合之众训练成军队的人 。 她不要求她手下的杂兵炮灰能拥有多大的战斗力, 她只希望他们能别那么没用。 如果莉欧娜真的让杂兵炮灰为她冲锋陷阵, 恐怕是给对手送人头。 “你走到哪里了？”莉欧娜一边飞往黑门监狱，一边跟狂笑保持通讯。 “哥谭老城区，”狂笑说, “我要去找戈登。” 莉欧娜眼神闪了闪，“那祝你行动顺利。”她不经意地问，“也不知道小丑哪去了？” “他在我准备处理芭芭拉和阿福的时候忽然现身, 我向他开了一枪，打中了要害，他掉进水里后消失了，小丑不可能活下来。”狂笑咧了下嘴，“就算他活下来了，我也可以再杀他一次。” “很好。”莉欧娜挂断通讯。 通讯断开后，莉欧娜脸上露出一抹深思。 狂笑说谎了。 她在蝙蝠侠身上吸取了足够的教训，她在他身上学到了一点，那就是永远要有planb。蝙蝠侠总能找到克制敌人的方法，这是因为他大脑中事先设想出了敌人可能进行的所有行动，他根据设想做出应对，制造出天衣无缝的计划。 所以莉欧娜为了以防万一也在布鲁斯·韦恩身上进行了额外的布置，她对自己的洗脑能力很有自信，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布鲁斯·韦恩突然从精神牢笼中挣脱，她就必须准备好应对的手段；如果狂笑人格突然失控，她就必须做好斩草除根的打算。 阿卡姆为了限制患有重大精神疾病的罪犯而研制了一种注射式微型追踪器，莉欧娜在布鲁斯·韦恩昏迷的时候把这种追踪器注射到了他身上，随着追踪器一同被注射进去的还有一颗微缩炸.弹，只要莉欧娜愿意，炸.弹就会被引爆，它威力较小，却足以炸断人的脖子。 这意味着布鲁斯·韦恩的行踪和性命都掌握在莉欧娜手里，而他本人对此毫不知情。 莉欧娜打开追踪器显示屏，信号显示狂笑目前正在哥谭郊外的一处溶洞里，并不是他所说的哥谭警局附近。 并且，莉欧娜读取到布鲁斯·韦恩曾在阿尔弗雷德和芭芭拉不知情的情况下在他们体内放了追踪器，所以狂笑不需要根据蝙蝠车的定位器来判断他们在逃亡方向，他完可以根据他们俩体内的追踪器直接进行追踪。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性。 一是刚刚与莉欧娜通话的人并不是狂笑，而是布鲁斯；二是狂笑挣脱了莉欧娜的操控，现在是凭他的自我意识在行动。 说实在的，这两种可能性都微乎其微。布鲁斯的意志力要强到什么程度才能挣脱莉欧娜的精神牢笼？狂笑人格是在莉欧娜的催化下分裂出来的，她在制造这个人格的时候专门加入了一些有利于她的精神暗示，狂笑很难摆脱莉欧娜的控制。 若布鲁斯挣脱精神牢笼，他要干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想方设法制服莉欧娜。若狂笑摆脱她的操控，他想要干什么，这还真的不好判断，毕竟狂笑的思维逻辑更接近于小丑。 思考间，莉欧娜已经来到了黑门监狱。 她飘浮在空中，望着下面黑漆漆的建筑，平静地伸出了手，做出向上托举东西的动作。 下方的建筑群传来轰隆隆的闷雷般的声响，钢筋混凝土开裂，天花板与墙壁分崩离析，石块悬空，地面震颤。 狱警惊慌失措地跑出来，看到莉欧娜身上环绕着紫黑色的能量，她轻而易举地摧毁了整座黑门监狱，罪犯们逃了出来，一个个长大了嘴巴瞪着她。 “我来找丧钟，让他出来见我。”莉欧娜漫不经心地玩儿头发。 她没有开口说话，心灵之力将她的心音传递到在场每一个人的大脑中。 莉欧娜打开地图，开始搜寻目标人物，可是黑门监狱的人实在太多了，这干扰了她的判断。 她直接读取了一个狱警的思维，发现丧钟被单独关押在黑门监狱最底层的特制牢房中，因为他实在太强了，甚至会对监狱中的其他罪犯造成威胁，没人敢跟他关在一起。再加上他越狱经验十分丰富，牢房几乎无法限制住他，最终在蝙蝠侠的协助下，黑门监狱才建造了专门关押他的特殊牢房，防止他逃脱。 “既然这样的话，那只有我亲自下去一趟了。”莉欧娜自言自语。 她缓缓降落到地面，发动意念之力掀开地皮，跳入黑门监狱地下一层。 丧钟身上穿着囚服，独自坐在牢房中央。 “莉欧娜·布兰特。”他缓缓念出这个名字，“超能力者，你在雇佣兵悬赏名单上排行第1位，甚至有人愿意花几千万美元买你的命。” 莉欧娜笑了笑，“光用钱可买不到我的命。” “确实。”丧钟说，“你的价值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请容我问一下，买我命的人是不是叫做莱克斯·卢瑟？”莉欧娜忽然想起了这一茬。 丧钟说：“是。看到这个价格我差点就心动了，然而你太强了。” 游戏世界观是十分完整，她离不开哥谭，哥谭外部的势力却可以把手伸到这里，莱克斯·卢瑟就是她的敌人之一，可惜她暂时没有办法开启这个支线，除非她把哥谭主线剧情通关。 “来吧，丧钟，我需要你的力量。”莉欧娜说，“加入我，我们可以统治哥谭。” “我想你应该容不得我拒绝。”丧钟冷静地说。 “你们这些人的消息可真灵通。”莉欧娜惊奇地说，“你分明在监狱里，却还是那么清楚外界的情报。”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是所有的监狱警都是正义善良的，在哥谭总有空子可钻，丧钟当然有门路获知情报。 “你是我见过的最强大的人之一，但你的谋划不会成功的，你的成功只是暂时的，最终你仍然会失败。”丧钟说，“我真期待你和正义联盟的人对上，到那时你就会明白，你的对手们是多么恐怖。” “我也想早点和他们对上，可惜我似乎等不到那个时候了。”莉欧娜说。 心灵之力涌入丧钟的大脑，他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几分钟后，丧钟重新睁开眼睛。 “请吩咐。”他说。 “帮我去哥谭郊外的秘密溶洞里看看，我要知道布鲁斯·韦恩在搞什么鬼把戏。”莉欧娜对他下达了指令，“不过在你去哥谭郊外之前，先帮我把红罗宾、夜翼和红头罩解决掉吧。” 丧钟站起来活动一下肩膀，眼睛如鹰隼般锐利，他低声说，“遵命。” …… “你居然说你不知道 ？”红罗宾质问，“这段时间和她结盟的人是谁？和她一起策划行动的人是谁？是你！但现在你的搭档正到处搞破坏，你居然说你不知道？！” “我他妈确实不知道，”红头罩暴跳如雷，“她喜欢自作主张，总是突发奇想地做一些事，根本不会和我商量。” 夜翼三人在离开阿卡姆之城后终于收到了信号，他们依旧没能联系到芭芭拉，却联系到了哥谭警局，戈登局长说莉欧娜摧毁黑门监狱后带走了丧钟。 “我们要想办法联系到芭芭拉和布鲁斯……”夜翼说，“现在的情况太危险了，我们压根不知道我们将要面临什么。” “我就直说了吧，我认为布兰特不是一个可靠的盟友，她很可能会背叛我们，并把矛头对着我们。”红罗宾语气坚决，“我们需要先下手为强。我知道布鲁斯一直在研制一种效果更强大的超能力抑制器，它被藏在了哥谭郊外的溶洞里……” “是时候作出决定了，杰森，你知道她并不可信。我们联手解决掉她，之后再考虑别的事，否则她会一直是我们巨大的威胁。”夜翼凝重地说。 红头罩顿了顿，刚要开口，却突然拽着夜翼和红罗宾迅速卧倒。 密集的枪响过后，一排子弹孔出现在离三人不远的地方。 红头罩抬头，看到一个身着作战服的男人正站在旁边建筑的天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 “丧钟！” 他们都认出他了。 “他的身体被强化过，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夜翼挡在最前面，“我来断后，你们先走。” …… 莉欧娜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是凌晨1:00。 上午9:00，前任阿卡姆疯人院院长、现任哥谭市市长昆西·夏普就要在市政大厅进行就职演讲。 城直播。 莉欧娜准备好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干一些大事了。 阿卡姆之城的暴动和蝙蝠侠的问题必须在今晚结束，任何事都不能影响明天上午的就职演讲和莉欧娜的计划。 “主线任务：你已经向所有人展示了你的力量，如今是时候告诉无知的人们谁才是哥谭的主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有两三章结束吧。 作收又破百了，所以明天加更。每破百加更*1。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闪耀光牙、初阳照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蝙蝠 20瓶；渡野 10瓶；歌长夜、路人乙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8、黑暗女王48 () 莉欧娜打开通讯器。 “毒藤女去协助丧钟, ”她重新进行人员安排, “企鹅人和贝恩看押死亡射手, 鳄鱼人去抓捕急冻人。” “死亡射手太狡猾了，老大，我怕这个地方关押不住他。”企鹅人谨慎地说。 “有贝恩在。”莉欧娜加重了语气, “你们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吧？我只需要有用的人，科波特。” “我们会好好看住他的。”贝恩说，“请您放心。” “很好。”莉欧娜说，“我很快就赶回去了，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她懒得进行更细致的谋划。 莉欧娜只用保持大计划不出错就行了, 她收罗手下就是为了让他们派上用场，如果他们没用，那他们就是废品，废品没有存在的价值。 急冻人只能存活在零度以下的环境里，而现在并不是冬天, 他可躲藏的地方很少, 就算行动也只能穿着一种特制的低温装甲, 不然他就难以适应室外温度。 哥谭所有有能力的人, 莉欧娜要么选择消灭他们，要么选择洗脑他们，让他们为自己所用。莉欧娜大多数情况下会选择后者, 杀人是很简单的事情，培养人才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哥谭人才多是多了，但拔尖的也就那么几个。 莉欧娜打了个哈欠, 她今晚的行动太密集，来回奔波也很耗费心力，她还在长身体，需要多睡觉。 不过目前她需要赶去死亡射手的看押地点给他洗个脑。 莉欧娜给今晚将要干的事情排了个先后顺序。 第一，收服死亡射手和急冻人。之所以把这个任务排在第一位，是因为它并不怎么耗费时间，很快就能完成。 第二，搞清楚布鲁斯·韦恩在干什么。这件事情很急迫，但是她的手下分散各地，必须等人员差不多集结，莉欧娜才能放心地前去解决布鲁斯·韦恩，她需要帮手，毕竟超能力抑制器是一个大威胁。 第三，处理蝙蝠侠一方的余党。芭芭拉、阿尔弗雷德、戈登局长和蝙蝠侠的儿子们都会对莉欧娜的计划造成威胁，不过丧钟和毒藤女已经在解决他们了，她暂时不必忧心。 “丧钟？”莉欧娜说。 “我在。”丧钟格挡住夜翼的攻击，低声说，“请吩咐。” “毒藤女前去协助你了，等会儿打斗时你装作不小心放掉红罗宾，记住不要表现得太明显。”莉欧娜强调，“他对我有用。” “收到。”丧钟一脚把夜翼踹开，“虽然我觉得我并不需要那个女人的协助。” 夜翼在地上翻滚两下，艰难地爬起来抹掉嘴角的血。 “可悲的人，”他咳嗽了两下，“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她操控了吗？” “你们才是可悲的人，你们注定成为莉欧娜小姐的踏脚石，”丧钟神色没有丝毫动摇，“能为莉欧娜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 “不要试图说服他，他显然被洗脑彻底了。”红罗宾说，“喂，你和那个女孩不是盟友吗？为什么你也是丧钟的攻击对象？” “她显然背叛了盟约。”红头罩语气阴沉极了。 丧钟缓缓举起手中的改造枪械，“莉欧娜小姐只命令我解决掉你们，也就是说——死活不论。还是死人更能让我感到安心，相信莉欧娜小姐也是这么想的。” “错了，”红头罩讥讽道，“相比杀掉敌人，她更喜欢折磨他们……” “那我会尽力让你们死得凄惨一些。”丧钟冷笑着扣动扳机。 …… “哇哦，”莉欧娜欣喜地说，“干得漂亮！” “丧钟想要杀了他们，不过我觉得他们活着应该会发挥更大的作用。”毒藤女说，“他们吸入了我的孢子毒素。” 红头罩和夜翼被分别关押在不同的牢房里，他们脸色发绿，昏迷不醒。 只要毒藤女愿意，生长的孢子和真菌就会迅速充满他们的血管肺泡，毒素也会开始产生作用，他们最终会身体爆裂而死，尸体会沦为培养真菌的温床。 莉欧娜喜欢执行力高的下属。 急冻人、死亡射手在另外的牢房，而红头罩和夜翼就在她眼前。 莉欧娜说：“叫醒他们，我想和他们聊一聊。” 毒藤女顺从地执行了命令。 红头罩最先醒了过来。 他的头盔在战斗中被丧钟损坏，这意味着他抵御不了莉欧娜心灵操纵了。 莉欧娜踮起脚尖趴在牢房口望着他，“我真的挺中意你的，你格斗技巧很好，有勇有谋，可惜你和布鲁斯的感情太深了，你太容易被他和小丑左右情绪了，而且你讨厌我，所以我和你的合作关系是不稳定的。” “于是你选择先下手为强背叛我。”红头罩咬牙切齿。 “可以这么说。”莉欧娜点点头。 在她没有盟友时候，红头罩是她的盟友，现在她有了更可靠的下属，红头罩当然可以丢弃。 “你真的以为你能掌控哥谭？”红头罩说，“别痴人说梦了，你根本做不到，就算你能在这儿称王，市民也不会听从你的命令，到处都会是反对你的人，你无法管理他们。” “你说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呀，杰森。”莉欧娜轻快地说，“我可以用超能力让人们听话。” “蝙蝠侠的伙伴不只有哥谭的这几个，”红头罩说，“我劝你最好想想你的退路。” “那不是我该考虑的……或者说那不是我现阶段该考虑的。”莉欧娜漫不经心地说，“我只要获得我想获得的结果就好了，后续的事情以后再说。你所说的管理市民、对抗正义联盟，这都是我掌控哥谭之后需要担心的事了，而那个时候我的任务早就完成了。” 红头罩加重了语气，“你什么意思？” “原本我可以在这里玩更长时间的，不过由于我的预感一一应验，所以我必须尽快完成主线，看看通关后会发生什么。”莉欧娜耐心地解释，“可能我会被强制返回清理记忆再走一次这个城市的剧情轮回什么的，也可能我会挣脱哥谭的牢笼开启新地图……如果是后者，我就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了，如果是前者，那就说明我惹上大麻烦了。我需要验证一下我的猜想，所以我必须快点通关……我知道我向你说这些你肯定听不懂，就算你听懂了也会把我当成疯子。” 她耸了耸肩，“谁让我是人群中唯一的异类呢。” 莉欧娜的目标是掌控哥谭，她也只需要掌控哥谭，目标完成后的一系列事情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你想洗脑我吗？”红头罩问。 “想。”莉欧娜很诚实地说，“不过相比洗脑你，我更想让你亲眼看着我打败你的父亲，成为哥谭的新主宰，我想看看那一刻你脸上的表情是怎样的，如果你变成我的傀儡，那就不好玩了。” 红头罩猛然站了起来，一拳打在牢房的门上，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渗人的寒光，“莉欧娜·布兰特！” “你想杀掉我？你做不到。”莉欧娜露出微笑，“想想看啊杰森，你执着地想要完成的事被我抢了先，你觉得愤怒吗？你觉得后悔吗？” “没用的。”她说，“别人会不会打败我，我不知道，我只用打败你们就够了，失败的感觉可以让人铭记终身，你们会永远记住这种耻辱的感觉。” 莉欧娜向红头罩眨了下眼睛，心情愉快地走向隔壁夜翼的牢房。 “我听到你们的话了。”夜翼嘴唇动了动，“我没什么想要说的，我也不会再听你说的任何话，别想让我屈服。” “可贵的坚持。”莉欧娜点评道，“然而它毫无用处。” 她不再废话，直接入侵了夜翼的大脑，仔细搜寻她想要的记忆。 莉欧娜在给蝙蝠侠洗脑的时候仔细看了他的记忆，她并没有在他的记忆中搜寻到任何关于超能力抑制器的事。 不过没关系，莉欧娜留了后手。 她早在阿卡姆疯人院抓到夜翼和红罗宾的时候就在他们的脑子里埋下了精神之种。 莉欧娜进入夜翼的大脑转了一圈，发现蝙蝠侠这个变态控制狂居然用特殊仪器催眠了自己和他的两个儿子，使他们大脑中的某些记忆片段被隐藏了起来，为的就是防止莉欧娜读取他们脑子里的情报。 而且蝙蝠侠在阿卡姆疯人院事件之后立刻给他还有他的两个儿子安排了面的大脑检查，怕他们的大脑被莉欧娜动什么手脚……不过莉欧娜的手段足够高明，蝙蝠侠没能检查出什么。 如果不是莉欧娜在夜翼和红罗宾的大脑深处种下了用于监控的精神之种，她根本没办法查到这些东西。夜翼和红罗宾只知道蝙蝠侠在某处溶洞里研制超能力抑制器，却不知道具体地点在哪里，他们被催眠得很彻底。 莉欧娜真是服了蝙蝠侠了，他为了防备她竟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连给自己人催眠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 这大概就是蝙蝠侠所谓的planb吧？ 他不止有planb，还有planc和d…… 但莉欧娜也有更多的后备计划，她放跑了红罗宾是有用意的。若事情顺利，红罗宾就可以带着他们找到芭芭拉和阿尔弗雷德的藏身地，红罗宾受伤了，芭芭拉不会丢下他不管，丧钟在他身上放了追踪器。 莉欧娜的地图显示范围有限，追踪器能派上大用场。 “算了……计划有变。”莉欧娜改变主意了。 局势是复杂多变的，她随时需要调整策略。 超能力抑制器是个巨大的威胁，夜翼和红头罩是她的筹码。 莉欧娜打开通讯器，“我知道是你，布鲁斯。” “布鲁斯在你布置牢笼里沉睡呢，小莉娜。”听筒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别装了。”莉欧娜慢吞吞地说，“你儿子在我手上，我要你毁掉超能力抑制器，不然我就杀了他们。” 她说完就挂断了通讯。 鳄鱼人迈着沉重的步伐出现在走廊拐角，他闷声说：“您的宠物布鲁西在下水道里找到了重伤的小丑……” 他把肩上扛着的男人扔在地上。 “那可真是棒极了。”莉欧娜咯咯笑了起来。 地狱犬突然出现在她脚边，绕着她的腿转圈圈。 她走到小丑身边踢了踢他，“我想到了一个消灭蟑螂的好办法，你要听吗？” “你消灭不掉我，”小丑睁着充满血丝的眼睛，神经质地笑着说，“我是病毒，死了一个小丑，还有下一个！” 莉欧娜瞥了一眼小丑残破的身躯，指使鳄鱼人说：“你，帮我弄过来几罐液氮，然后把这只绿蟑螂扔进去。”她说，“希望你在零下二百多度的低温中也能保持微笑，这样你的笑容就能永远定格了，这不是你最想要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对不起！加更暂缓了，我今天实在太忙，没时间写，周末肯定补上！ …… 蝙蝠家没人会死，按照漫画套路后续还会有支线，不过女主任务截止到掌控哥谭，我就写到这，支线后续为大家讲解。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多萝西瓜、闪耀光牙、沐川家的小zz、初阳照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团子 62瓶；cjsrcy 17瓶；就是吃啊、阿晨 10瓶；稻草人 3瓶；歌长夜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9、黑暗女王49 () 液氮本来是为急冻人准备的, 他的低温装甲在与鳄鱼人的战斗中被破坏了, 液氮罐可以帮助他维持生存温度。 鳄鱼人吭哧吭哧地扛着液氮罐把它倒进铁池子里, 他的身体状态和鳄鱼很相似，低温会使他行动迟缓，所以搬了一会液氮罐就受不了了。 莉欧娜不耐烦地赶开他, 亲自摆弄液氮罐。 很快，房间的大池子里蓄满了冒着白烟的液体，寒气刺骨，墙壁上凝结着水珠和寒霜，鳄鱼人搓着胳膊眼巴巴地看着莉欧娜。 “行了, 你滚吧。”莉欧娜挥挥手，鳄鱼人立刻如获大赦地退出了房间。 地狱犬欢快地把小丑拖到液氮池边上，对着莉欧娜摇尾巴邀功。 莉欧娜摸摸它的耳朵，让小丑的身体漂浮起来悬到液氮池上面。 “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她贴心地问。 小丑盯着天花板发出间歇的、诡异的笑声。他显得很开心，像一个小孩子如愿以偿地得到想要的玩具那样开心。 “我得到了我最想要的, ”小丑指着贴近心脏处的枪伤说, “亲爱的蝙蝠侠终于展现了自己的真实, 我真为他感到高兴……” “不, 你没有得到你想要的，蝙蝠侠眼里没有你，他一直在关注的、百般筹谋想要消灭的人变成了我。我抢走了蝙蝠侠对你的关注, 你开心吗？”莉欧娜甜甜地说，“你的一切都会是我的，不管是蝙蝠侠还是小丑女, 亦或者你在哥谭犯罪之王的位置……我会夺走你的取得的一切，而你不过是一个绿毛蟑螂，你阻止不了我，蟑螂就该待在蟑螂该待的地方——比如垃圾堆。” 小丑的表情霎时间阴沉了，过了几秒，他用尖利的声音高声喊道：“你这个……” “闭嘴。”莉欧娜用意念之力合上了小丑的嘴。 她看着小丑的眼睛，欢快地说：“记住——要保持微笑！” 莉欧娜松开了他。 他掉进了液氮池之中，极寒的液体溅了出来，然后迅速挥发。 小丑的身体在液氮中扭动了几下，缓缓变得僵硬了。 莉欧娜停了两分钟才捞起了小丑被冻得硬邦邦的尸体。 “喔，”她仔细瞅了瞅他惨白的脸，“你忘记微笑了。” 10分钟后，莉欧娜带领着她的下属们走出阿卡姆的牢房。 “红罗宾的位置在哪？”她问。 丧钟说：“哥谭东南方的郊外，和您在蝙蝠侠身上放的追踪器的信号位置重合了。这说明他没有像您预料的那样去找神谕和韦恩家的老家伙。” 莉欧娜看了眼手上的信号显示器，红线代表着布鲁斯的行动路线，绿线代表着红罗宾的行动路线，两条路线在某个点重合了，也许是布鲁斯找到了他的儿子。莉欧娜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布鲁斯在他所有家人身上都放了追踪器，他当然可以找到红罗宾。 “罪犯暴动平息了吗？”莉欧娜继续问。 “我的帮派已经抓捕了所有不听话的罪犯，毒藤女处理了他们，”企鹅人谄媚地说，“剩下的人都表示他们会乖乖听话。” “很好。”莉欧娜说，“任务，抓捕布鲁斯·韦恩，丧钟做队长，你们听从他的指挥，队员是急冻人、贝恩、小丑女、毒藤女、鳄鱼人，剩下的谜语人、死亡射手和企鹅人继续留在阿卡姆之城镇压罪犯、看守夜翼和红头罩。如果得到了芭芭拉和阿尔弗雷德的消息，不要自主行动，等我做出安排。” “我迫不及待了。”小丑女挥舞棒球棍，“刚刚那点运动量还不够我热身。” “和蝙蝠侠的战斗会让你热起来。”莉欧娜说。 要做的事很多，莉欧娜有别的安排。 既然布鲁斯研制了更强大的超能力抑制器，那她就不会与他进行正面冲突，她会安排他的老对头解决他，暂避锋芒的道理莉欧娜还是懂的。 企鹅人安插在警局的线人传来消息，戈登局长消失了，他可能和芭芭拉一样躲了起来。 “布鲁西，你仔细嗅一嗅，看能不能找到芭芭拉他们。”莉欧娜给它的宠物狗也安排了任务。 至于莉欧娜自己，她要去拜访一下政府官员，确保上午的市长就职演讲顺利进行。 …… 战斗是突然开始的。 地下洞穴突然塌陷了一角，蝙蝠侠和红罗宾急忙躲避碎石，接着一束急冻光线击中了蝙蝠侠的新型战甲，他的肩膀立刻被低温冻伤了。 丧钟提着两把突击枪大踏步走进洞穴，举枪开始扫射。毒藤女推动植物封出了各处洞穴口，在空气中散布孢子毒素。 贝恩加大了泰坦毒液的输入量，低沉地说：“被你抓进阿卡姆后我一直想一雪前耻，现在时机到了，我会把你的身体撕成两半。” “老实说我想尝尝你的肉是什么味道。”鳄鱼人舔了舔尖利牙齿。 “无聊的大块头才会放狠话。”小丑女握着棒球棍跃跃欲试。 “放心吧，孩子，”丧钟的目光定格在红罗宾身上，“你也会被好好照顾到的……你不会再从我手上逃掉了。” 红罗宾打了个寒颤，但目前的情况还不是他所面临的最糟糕的情况。 最糟糕的情况是——布鲁斯的状态恶化了。 他的手指在不正常地抽搐，小丑人格急切地想出来，他很快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蝙蝠侠看到自己身边出现了虚幻的影子。 “嘻嘻，你不可能赢的。”小丑说，“看到你的敌人了吗？他们每个都无比棘手，如今他们聚到了一起，变得更难对付了。更可怕的是还有人在领导他们，这令他们性格中不可控的一面被无限压制，冷酷、残暴、高效率的那一面被无限放大，他们甚至学会了合作……这对于原来的他们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 “……闭嘴。”蝙蝠侠低声说。 然而小丑的声音不可能被阻绝，“他”是他的一部分，他的眼前出现了幻影，但其实这些声音是直接在他脑子里响起的。哪怕他变成聋子，也不可能阻止自己听到小丑的话。 “可怜的蝙蝠侠，”小丑啧啧赞叹，“可怕的意志力！”他附在他耳边说，“可是这有什么用呢？该输还是会输，你像蟑螂一样挣扎，最后还是会被人一脚踩死。” “闭嘴！”蝙蝠侠低吼。 小丑女嘟起嘴，“对面的老蝙蝠是不是精神错乱了？他在对空气说话吗？我们压根什么都没说呀。” 没人理她。 小丑女悻悻然地看了看她表情严肃的同伴们，不再说话了。 “我就喜欢你这副不认命不服输的样子。”小丑声音激昂，“去吧，和他们打起来，让他们看看蟑螂是怎样挣扎的！” 他打了个响指，消失了。 蝙蝠侠忽然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不正常的血丝。 他向右侧扑倒，避过丧钟的子弹，同时发射钩爪缠住了小丑女的腿将她绊倒在地。 “f**k!”小丑女大怒，“你他妈给老娘等着！” 下一秒，狂暴的藤蔓抓住了蝙蝠侠的身体。 毒藤女缓步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通过嘴唇把毒素注入到了他的身体。 “这种克制敌人的手法可真是香艳。”丧钟拿枪指着蝙蝠侠，“放弃抵抗，你肯定不想让我杀掉他。” 红罗宾听到威胁后动作停顿一瞬，在这短暂的间隙里贝恩和鳄鱼人按住了他肩膀，急冻人的冷冻武器指着他的心脏，他不敢动弹分毫。 “我还没发挥实力他就被你们逮住了。”贝恩极度不满。 “谁让你下手慢了一步。”鳄鱼人嗓音闷闷的，“我也慢了一步。” “他脸色不正常。”小丑女仔细观察着蝙蝠侠，“喂，你笑什么？” 蝙蝠侠的身体停止抖动，古怪的低笑声也突然消失了，然而没过几秒钟，他又开始笑了。 蝙蝠侠一边笑一边望着天花板，嘴角流下一串口水。 “……他傻了？”小丑女惊奇地说，“帕米拉，你到底给他注射了什么毒？” “正常的毒。”毒藤女迟疑地说，“汇报给莉欧娜小姐，问问她现在该怎么办。” 丧钟面无表情地连接通讯，“莉欧娜小姐，蝙蝠侠的脑子出问题了……” “嗯……那就先把他打晕吧，注射麻醉剂和毒素让他保持昏迷状态，等我办完这边的事就去检查他的脑子。”听筒里传来小女孩欢快的声音，“帮我销毁超能力抑制器，哦对了，把通讯器递给红罗宾，让我跟他说句话。” 丧钟把通讯器抛给红罗宾。 “提姆，”莉欧娜说，“你的兄弟们在我手上，你知道该怎么做。” 丧钟适时地掏出显示器，屏幕上夜翼和红头罩在牢房里昏迷着。 “……我明白了。”红罗宾说。 他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也不能对莉欧娜交换条件说“我毁掉抑制器，你放了我的兄弟”，因为他完处于被动地位，超能力抑制器不管有没有被摧毁，他们的反抗计划都不可能成功了。 莉欧娜没了超能力依旧有属下和帮手，而蝙蝠侠一方已经被她打得七零八落。 “带我们去毁掉它。”鳄鱼人凶狠地说，“不然我就捏碎你的骨头。” “老大留着夜翼和红头罩的性命是有用处的，你一定不想看到我们折磨他们。”贝恩威胁道。 毒藤女默默收紧了蝙蝠侠身上的藤蔓。 红罗宾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只能妥协。 …… 地狱犬没能找到芭芭拉他们，莉欧娜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就蝙蝠侠目前可用的人手来看，他们对她造不成威胁。 地狱犬和超人所拥有的能力正好相反，它只能透视铅，而超人无法透视铅，它发射冰冻视线，而超人发射热视线，它从绿色氪石中汲取力量，但绿色氪石会让超人变得虚弱。 它最大的弱点就是惧怕阳光。 地狱犬可以发挥的实力非常有限，莉欧娜不会对它抱有过多的期待。 她并不担心明天上午就职演讲的时候芭芭拉一伙人跳出来搅局。 好人会有更多的弱点，他们太容易被威胁了。 他们知道莉欧娜是一个无视规则、随心所欲、不重视生命的人。如果他们足够聪明，他们就可以猜到莉欧娜的威胁手段。 只要她拿无辜群众做威胁，芭芭拉就会不得不屈服于她。 至于政府军队什么的，莉欧娜就更不担心了。 她早就准备好了应对手段。 …… 上午9:00。 某处秘密基地内。 芭芭拉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这不正常，昆西·夏普没有出现，昨天晚上哥谭发生如此大的暴动，市长就职演讲怎么也该推迟一下。” “……我们该好好谈一谈。”戈登神色憔悴，“你从来、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为蝙蝠侠服务。” “不是服务，我们是伙伴。”芭芭拉看着他的父亲说。 戈登激动地说：“这会让你时刻处在危险之中！你的脊椎就是因为……” “我知道，爸爸。可是危险从来没有远离过我们，你是警局局长，我是你的女儿，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有罪犯在你车底下安装了炸弹吗？他差点把我们一家人都炸死，从那时起我就明白了，不是你不接触危险的事情，危险就不会找上你。”芭芭拉沉重的说，“所以我选择主动面对这一切，我无法行动，坐在轮椅上……是的，我为正义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我认为我自己做的是正确的，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仍然会那么干。” “我很抱歉，芭芭拉。”戈登抹了把脸，“我没能保护好你。” “不是你的错，爸爸。”芭芭拉温声说，“今后的日子里我会保护好你，我们只是暂时躲藏。” “我们不会一直失败。”阿尔弗雷德出现在他们身边，“布鲁斯也不希望我们去冒险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蛰伏是暂时的。” 他们说话间，电视屏幕忽然切换了画面。 黑发绿眼的女孩出现在屏幕中央，她俏皮地对镜头眨了下眼睛，然后步伐轻快地走到演说席位上。 莉欧娜举起话筒清了清嗓子，说：“你们好，我是莉欧娜，相信哥谭的大部分都是认识我的，不认识也没关系……你们只需要知道在将来的日子里我会一直是你们的主宰者就够了。” 现场鸦雀无声。 本应疯狂拍照提问的媒体记者集体陷入了静默之中，没人敢拍照，也没人敢向莉欧娜提问。 “你们一定很疑惑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莉欧娜扫视演讲席下面的人群，“记者呢，你们的职责不应该是采访和提问吗？我就站在这里，你们难道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人敢说话。 “好吧。”莉欧娜意兴阑珊地说，“你们胆子可真小。” 过了几秒，终于有一个小记者鼓起勇气把话筒递到了她旁边。 “请问你为什么来市长就职演讲的会场？” 莉欧娜说：“呀，我就喜欢这样直来直往的提问方式。我就直说了吧，现在哥谭是我的啦！我得告诉你们谁才是这里的主人，所以我来了。” “我们的市长呢？昆西·夏普去哪儿了？”有人语气激愤地质问。 旁边的人急忙拉住了他，怕他惹怒了莉欧娜这个杀伤力巨大的神经病。 “他在呢，你们想见他的话，我现在就把他叫出来。”莉欧娜扭头对后面喊了一声，“夏普院长，你可以出来了！” 夏普淡定地走到讲台上，对所有人鞠了一躬，“抱歉，我辞职了，莉欧娜小姐是我的现任老板。” 众人哗然。 “好了，你下去吧。”莉欧娜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 于是夏普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干脆地退场。 “鉴于我树立了太多的敌人，所以我必须把威胁的话说到前头。”莉欧娜平静地说，“蝙蝠侠的人，如果你们敢搅局，我就会对你们想要保护的人展开报复。如果军队敢进城把矛头对准我的人，我的手下稻草人就会向城和河流投放一种特制病毒，你们都看过丧尸片吧？感染了这种病毒的后果可比丧尸严重多了，它的传染性很强，可以通过河流饮水和动物间接传染至整个美国……你们不会想要看到这种局面的。” 莉欧娜敢肯定，在她说出了这种威胁的话之后，军队不但不会进城，甚至还会封锁包围哥谭。 他们会用尽一切极端的手段把灾难的危害控制到最小，他们一定会这么做，哪怕这种行为会使他们成为莉欧娜的帮凶。 “我们必须阻止她！”戈登急得团团转。 “没用的，她早就算计好一切了，我们在哥谭孤立无援。”芭芭拉脸色苍白，“布鲁斯、迪克、提姆、杰森都成为了她的人质，她还控制了夏普，你觉得她洗脑了多少市政厅的人？反正不会只有夏普一个。注意镜头，她的下属们也出现在镜头里了，我注意到她没有把部的手下都拉来演讲现场，这说明她依旧留了后手，她帮手太多了，除非我们能以雷霆手段一次性打败所有敌人，否则就会被她抓到翻盘的机会。” “而且她确实有一支军队，一支由乌合之众组成的军队，红色梦魇和企鹅人帮派的人数都不少，更何况阿卡姆的大多数人都站在了她身后。”阿尔弗雷德脸色凝重，“我很在意她说的稻草人研制的特殊病毒……这令军队也投鼠忌器，我们都知道她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该死！”戈登怒锤桌子，“我们就只能这样看着她嚣张地进行直播吗？” “她封死了我们进行反击的路。”芭芭拉说，“恐怕我们只能等待，等待反击的机会。” 屏幕上的莉欧娜眼神闪闪发光。 “我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走到结局了。”她说，“我宣布！哥谭从今以后都由我们黑暗联盟接管控制，一切事物都由联盟内部成员的黑暗议会作出裁决……你们，只能听从我的命令。” 静默过后，一个表情愤怒的记者抓着鞋子扔向莉欧娜。他身边的人大惊失色，纷纷离他离得远远的，生怕莉欧娜的怒火波及到他们。 莉欧娜挡下鞋子，抬了下眼皮，看着那个愤怒的记者。 记者脸色难看地环视周围的人，没人和他站到一起，这里的人都是懦夫，他站了出来，所以他被孤立了。 “最可悲的是，当有人站出来反抗，没人跟他站在一起。”莉欧娜若有所思，“人们总是畏惧强者，或许有人不惧强权，然而这样的人太少了。我劝你们在反抗我之前好好想想自己的朋友和家人，你们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却不能不在乎亲朋好友的命，不是每个人都能豁出一切的，我说的对吧？” 向莉欧娜扔鞋子的记者脸色顿时惨白。 莉欧娜微笑，“我说完了我想说的话，总之以后的情况就是这样了，你们只能接受，因为你们别无选择。” 她从容地走下演讲席位，和一众下属大摇大摆地从市政厅大门离开了。 “我的妆好看吗？”小丑女喜滋滋地捧着脸说，“希望镜头拍到了我最美的模样。” “很完美。”毒藤女称赞道。 “醒醒，镜头根本没有拍到你。”死亡射手嘲讽道。 “别吵了，”莉欧娜漫不经心地说，“哥谭变了，我们需要推选出一个新的市长，我觉得企鹅人可以担任。” “能得到您的信任，小人倍感荣幸！”企鹅人欣喜若狂。 “我觉得夏普就很好，他不是我们的人吗？”小丑女嘟着嘴说，“我不敢想象那个死胖子当上市长的样子。” “你说谁是死胖子？”企鹅人眼神阴沉。 “夏普是一个普通人，他不是黑暗联盟成员，只是我的一个棋子而已。”莉欧娜随意地解释道，“我们需要把市长换成我们真正的自己的人，这样才能时刻提醒市民们，谁才是哥谭的主人。安排下去，布置好会场，通知好媒体，企鹅人市长的就职演讲在明天9:00开始。” “遵命。”企鹅人满脸堆笑。 “阿卡姆之城已经建设得差不多了，这么大的地方总不能荒废呀。”莉欧娜绕了绕头发，“就让它继续当做监狱吧，把胆敢反对我们的人都关押到里面。” “物尽其用！”小丑女说，“我喜欢这样！” 莉欧娜收到了丧钟的通讯请求。 “蝙蝠侠醒了，莉欧娜小姐。”他说。 “看好他，我马上就回去。”莉欧娜挂断通讯。 她飞上天空，赶往阿卡姆之城。 …… 莉欧娜脚步轻快地走向关押蝙蝠侠的牢房。 他呼吸声很沉重，身上的气息压抑极了。 “我太佩服你的意志力了！”莉欧娜不吝啬自己的赞叹，“你居然可以把小丑人格压制那么久！” 蝙蝠侠半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莉欧娜凑进牢房窗口，“我只想说一句话，”她语气雀跃，“我是赢家！” 蝙蝠侠睁开眼睛望着莉欧娜。 “是啊……”他嗓音沙哑，“你赢了，我输了。” 游戏版面亮了起来。 “恭喜玩家完成现阶段的部主线任务。” “你已完成哥谭剧情通关。” “任务评价：你是一个有着超高行动力的狂妄之徒，人们恐惧你，你成为了哥谭名副其实的噩梦，你成为了这座城市的主宰者。你拥有无数簇拥者，你的敌人拿你无可奈何，你在任务过程中展现出了智慧、勇气和超乎寻常的疯狂与邪恶。你的任务表现被评定为优秀。” “恭喜玩家达成黑暗女王成就。你踩踏着鲜血夺取权力，你恶名昭彰，是个当之无愧的狂徒，你成为了这个城市阴影中的领导者。” “由于你在本局游戏中的优秀表现，你的所作所为将被载入玩家游戏大事件记录薄。” “玩家游戏大事件记录薄·黑暗阴影（黑暗女王篇）： 你于1991年3月15日登陆哥谭。 你在沃金沃森孤儿院完成了新手任务，任务被评价为优秀。 你遇到了自己在哥谭的头号劲敌蝙蝠侠。 你第一次被捕入狱，然后顺利越狱。 你顺利地完成了第一阶段的主线任务，向哥谭人宣告了你的到来。 你开始调查自己的身世，虽然你并没有取得有效的信息。 你第一次被送到了精神病院，然后顺利逃出。 你开始真正地谋划一切，预备掌控哥谭，并结交了盟友。 你取得了特殊道具——未知金属头盔。 你开始组建自己的势力，搜罗下属，并把势力命名为黑暗联盟。 你顺利地完成了第二阶段的主线任务，残酷的打击了你的敌人。 你破坏了市长就职演讲，宣布自己为哥谭主宰。 你让蝙蝠侠承认了自己的失败，你取得了胜利。 你顺利地完成了第三阶段的主线任务。 你通关完成，成就名称为黑暗女王。” “你的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你遭遇过背叛，也遭遇过失败，你敌人很多，不过你也有一些可用之人帮助你。最后你战胜了困难，爬到了最巅峰。” “你的成就奖励、任务奖励、主线通关奖励已结算。” “你获得了特殊奖励世界自选。” “世界自选：你可以从系统给出的游戏世界里随意挑选一个作为你的新游戏场。” 莉欧娜扬起眉毛，这个任务奖励是不是说明她可以离开哥谭了？ 但她还有好多东西没弄明白。 比如那个特殊道具未知金属头盔，比如她的梦境，比如她莫名消失的前几次剧情轮回的记忆。 “你获得了特殊奖励智慧之神的问答。” “智慧之神的问答：你拥有三次向智慧之神提问的机会，神会回答你的任何疑惑，请慎重地使用它。” ……该提什么问题呢？ 莉欧娜目前想知道的问题真的很多，她之前的游戏记忆为什么会被清洗，她为什么会在这里重复走哥谭剧情？她感觉自己被囚禁在了哥谭，这种感觉真的是错觉吗？特殊道具位置金属头盔到底有什么作用？暴君超人来自哪个宇宙？她为什么会重复梦到之前的游戏记忆？ 她究竟是谁？ 莉欧娜把视线定格在玩家游戏大事件记录薄上面。 她尝试点了一下标题。 游戏版面画面转换，她看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玩家游戏大事件记录薄·起源宇宙……游戏数据丢失，记录薄不可查看。” 莉欧娜皱起眉，接着往下翻。 “玩家游戏大事件记录薄·人间之神……游戏数据丢失，记录薄不可查看。” “玩家游戏大事件记录薄·黑暗阴影（恐惧之源篇）……已屏蔽，不可查看。” “玩家游戏大事件记录薄·黑暗阴影（末日屠夫篇）……已屏蔽，不可查看。” 莉欧娜尝试整理时间线。 首先她待过起源宇宙，那大概是她的第一个游戏场，后来她离开起源宇宙来到了人间之神宇宙，然后莉欧娜再次离开，去往黑暗阴影宇宙，也就是她目前所在的宇宙。在黑暗阴影中，莉欧娜经历过三个篇章，分别是恐惧之源、末日屠夫和黑暗女王。 也就是说，莉欧娜在起源宇宙和人间之神中只待过一个剧情轮回，却在黑暗阴影中待过三个剧情轮回。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莉欧娜沉思许久，决定使用智慧之神的问答。 “我为什么会被清洗记忆？”她问。 游戏板面浮现出一行字。 “在某次时间线崩毁中，你的存档能力失去作用，你真正地死亡了，而你死亡的后果是游戏被重置，部分数据丢失，系统恢复出厂设置，游戏缓存消失。” 存档读档相当于跳转时间轴，如果时间轴线崩溃，那么莉欧娜就没有档可以读了。可是无法读档的莉欧娜依旧不会死，她可以在另一个游戏场重新开始，相当于销号之后换个服务区创建一个新的游戏账号。 莉欧娜决定提出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我会在哥谭中重复走三个轮回？” “你每次成功通关哥谭主线剧情后试图离开黑暗阴影宇宙，就会被黑暗多元宇宙的主宰巴巴托斯杀死，由于你通关主线之后游戏存档地点会部消失，所以你会被强制返回到游戏开局的时候。” 巴巴托斯……可是这不能解释莉欧娜在黑暗阴影中的三个轮回记忆为什么也消失了，她在起源宇宙和人间之神时的记忆消失是因为时间线崩溃，但莉欧娜游戏重置后的黑暗阴影宇宙并没有发生过时间线崩溃，那么她的记忆哪去了？ 难道是巴巴托斯删掉了她的记忆？莉欧娜暂且没遇到过同样可以操控心灵之力的人，她不知道自己在拥有游戏系统的情况下还会不会被他人的心灵之力影响神智。 “第三个问题，”莉欧娜继续说，“巴巴托斯为什么要针对我？” “巴巴托斯想要你成为它的奴仆，但它发现它无法操控你，它觉得自己需要多一点耐心。囚禁你，杀死你，引诱你，删除你的记忆，这些都是它针对你的手段。” 原来如此。 莉欧娜觉得她似乎惹上了一个不得了的敌人。 她搞明白了她目前最想要知道的事情，剩下的问题可以慢慢探索。 现在她最担心的是——巴巴托斯会不会再杀她一次？ 莉欧娜在哥谭这小破地方待得够够的，她不想再走一遍轮回了。 …… 莉欧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然站在关押蝙蝠侠的牢房前。 “呀，刚刚你说到哪里了？”她问他，“哦，我确实是赢了。” “你是一时的赢家，”蝙蝠侠眼白中布满血丝，“来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不自量力。”莉欧娜轻蔑地哼了一声，“我可没兴趣陪你耗。” 她通关了主线，随时可以离开。 她没兴趣真的统治哥谭，因为这太无聊，太耗费心力了。 莉欧娜脚步轻快地经过红头罩的牢房，她敲敲门，“再见啦，和你合作很愉快。” 红头罩表情可怕极了。 她又蹦到夜翼的牢房前，“听说你被你的敌人强上过，这是真的吗？” 夜翼表情瞬间扭曲。 “哈哈哈哈哈，这是真的！”莉欧娜爆笑。 她凑到红罗宾的牢房窗口旁，“芭芭拉和阿尔弗雷德暂时没有被我抓到，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感到轻松了很多？” 红罗宾眼神冷漠。 莉欧娜大笑着跑到走廊尽头，“再见啦！所有人！” 她使用世界自选奖励。 一片白光在她眼前铺开，三个金色的光团出现在她身边。 莉欧娜依次触碰光团。 “宇宙·变种王朝：这是一个变种人建立了政权的世界。” “宇宙·正义联盟：这个世界里最强大的超级英雄组织叫做正义联盟。” “宇宙·颠倒世界：好人成了坏人，坏人成了好人，这是个设定颠倒的世界。” “变种人是什么？”莉欧娜自言自语。 她没有接触过这个新设定，她好奇极了。 莉欧娜花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思考就果断地选了变种王朝。 作者有话要说：　　三合一章。 我死了。 很多伏笔和支线没有填上，后面慢慢说。 九千多字！快快留评论夸我！有评论有动力，说不定我啥时候又加更了呢！ …… 巴巴托斯百科：是黑暗多元宇宙的主宰者。自称是蝙蝠侠真正的父亲（推荐大家去了解一下黑暗金属大事件） 能力 主宰黑暗多元宇宙 减速老化：巴巴托斯可能是不朽的。 感染：巴巴托斯能够用黑暗宇宙的力量感染他人，让他们陷入幻觉或削弱严重。 心灵感应的能力 改变现实的能力 不是fgo的巴巴托斯┐(′-｀)┌ …… 就，漫画里老爷丑化的时候确实流口水了，哗哗的。 …… 接下来是剧情解析时间 莉欧娜在正文中的分析基本上是正确的，嗯，说的比较清楚了。 莉欧娜这次通关之后不会再被巴巴托斯杀死了，因为她获得了世界自选，去了漫威宇宙。如果她继续在dc宇宙浪，巴巴托斯还会杀她。 选择变种王朝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正好离开了，摆脱巴巴托斯，它虽然掌控多元宇宙，但那是dc的多元宇宙，不是漫威的：） 关于哥谭后续支线·假如莉欧娜没有离开黑暗阴影宇宙： 支线1.莉欧娜干脆利落地干掉了蝙蝠侠等人，然后莉欧娜开始对付正义联盟。 支线2.莉欧娜没有干掉蝙蝠侠，同时芭芭拉戈登阿福成立了秘密反抗组织，联系正义联盟成员一起对付莉欧娜。 要是我要说的是，哥谭剧情是阶段性结束，取得了阶段性结局，之后莉欧娜可能还会有机会返回这里完成后续支线，把没填上的坑没走完的剧情给补上。 …… 变种王朝：谁是统治者？莉欧娜去了这里会确定怎样的任务主线？已知她的成就名称会是秩序捍卫者。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初阳照雪、阿卡林、多萝西瓜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菩提树下觅双生 30瓶；星尘、拾柒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0、秩序捍卫者01 () “玩家正在登出黑暗阴影游戏场……登出完毕。” “玩家正在登录变种王朝游戏场……登录中……登录中……登录完毕。” “玩家已登录。” 游戏版面展开, 光屏悬浮。 莉欧娜看到昵称栏显示的仍然是“莉欧娜”, 不过后面有一个可修改的小标签, 她懒得修改游戏昵称，于是就没管它。 后面依次是超能力抽取选项、新手村选项、游戏模式选项、身份设置选项、游戏难度选项。 莉欧娜的游戏角色形象建模依旧是是黑发绿眼，她对自己的外貌很满意, 于是不再做出改变。 “玩家可以选择随机生成游戏设置。” 随机生成？也就是说将要生成的游戏设置都是未知的，玩家需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过这也增加了趣味性。 莉欧娜对随机生成很感兴趣，她没有过多思考就点击了确认。 “游戏设置已生成。” “你的超能力为心念操纵、新手村为纽约市、游戏模式为成长模式、身份设置为血亲尚在、游戏难度为地狱。” 莉欧娜有些感到惊讶了，她的超能力仍然是心念操纵。在其他的选项都是随机重置的情况下, 没道理这项设置却被保留了。 “玩家拥有未使用的特殊奖励等级恒定。” “等级恒定：你在更换游戏场后可以选择保留原有的游戏等级，范围包括但不限于普通技能、生活技能、超能力的等级。” 莉欧娜毫不犹豫地使用了等级恒定。 也许在某次游戏中她曾经获得过这个特殊奖励，只不过没有使用，所以它被保留了下来。 既然有等级恒定，那么会不会也有超能力恒定？使用后每次抽取超能力会有百分百的几率抽取到心念操纵什么的…… 根据这项游戏设置可以推测出, 莉欧娜之前每次更换游戏场, 等级都会被清零。而且她可能获得过很多奇奇怪怪的特殊奖励, 有过不止一项超能力, 心念操纵大概只是其中一个。 游戏版面只是一个机械化的操作程序，它不是人工智能，不会回应莉欧娜的疑惑, 一切都要靠她自己去探索。除非莉欧娜再获得一次智慧之神的问答，否则游戏系统就会永远沉默，不回答她的任何疑问。 “我准备好了。”莉欧娜对自己说。 “玩家已设置好了角色信息, 是否立刻开始游戏？” 莉欧娜选是。 她的记忆是残缺不的，所以这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二次登录游戏，她心中依然盛满了兴奋、雀跃、好奇，两次的心情无比相似。 “游戏加载中……加载中……加载完毕。开始空投，投放地点纽约市。” …… 当莉欧娜的意识复苏，她意识到她身处的环境似乎有点不太正常。 她睁不开眼睛，浑身都轻飘飘的，好像浮在云中。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是蜷缩着的，但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手指，也没办法做出任何动作。 有一团柔软的像海藻一样的东西在她耳边晃晃悠悠，那触感好像是……头发？ 虽然控制不了身体，但莉欧娜感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舒适，好像她正待在母亲的子宫里，周围是羊水。 等一下，本次游戏是成长模式……她该不会真的变成了母亲肚子里的小婴儿了吧？ 莉欧娜的身份设置是血亲尚在，这个词还是第一次在游戏选项中出现。 游戏版面悬浮。 地点信息：x研究所。这是一间不同寻常的研究所，某个了不起的人下令建造了它。 人物信息： 姓名：莉欧娜（姓氏未知） 性别：女 年龄：16 经历：你是一个拥有无限潜力的变种人，某个人出于特殊原因，把你囚禁到了研究所，你沦为他的实验素材。 技能信息： 超能力：心念操纵-等级5。 普通技能：炸.弹制作-等级5、枪械-等级5、暗器-等级3、肉搏术-等级4。 生活技能：钢琴-等级3、竖笛-等级4、烹饪-等级2、缝纫-等级1、绘画-等级1。 某个人建造了x研究所，某个人囚禁了莉欧娜，然后研究她。 现在问题来了，“某个人”是谁？ 并且令莉欧娜比较在意的是，游戏版面上的人物信息里，她的姓氏是未知。 也许探索自己的身世是本次游戏的主线或支线之一，所以游戏版面才不予显示？ “你陷入极度虚弱状态。你在此状态下超能力威力大大削弱。” “你陷入身体休眠状态。你在此状态下无法对外界刺激作出反应。” 莉欧娜尝试动用超能力，发现她何止是被削弱了，她的力量甚至不足原来的十分之一。 不过应该没有大碍，她的超能力等级并没有消失，等莉欧娜的身体恢复之后，她的力量就会重新回来。 既然这里是研究所，那么莉欧娜目前应该在培养皿里面，这也能解释她为什么觉得自己是在漂浮了，因为她身体周围都是营养液。 莉欧娜的五感非常迟钝，眼睛睁不开，她就试图聆听外界的声音。 “监测到她的脑电波开始活动了……”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还以为她已经脑死亡了。”一个女人说，“她是用特殊手段屏蔽了我们的检测吗？为什么之前我们无法监控她的脑电波？” “我们对这个级别的变种人知之甚少，所以难免有思考不到位的地方，”男人说，“她是很难得的实验素材。” “住口，”女人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愤怒，“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说类似的话了，我们也是变种人，变种人是我们的同胞，我讨厌实验素材这个词。” “我在以科学的严谨的角度向你表达我的想法，你完不必如此生气。”男人语气轻松。 培养皿外的男人和女人都是变种人，莉欧娜联想到“这是一个变种人建立政权的世界”……这代表着变种人都是拥有超能力的特殊人类？那么x研究所是不是政府出资建造的呢？ “她的脑电波开始活跃了。”男人惊讶地说，“你看屏幕的峰值波动……” “快给她注射镇定剂！”女人惊慌失措，“她是掌控心灵能力的变种人，峰值达到这个程度说明她是在发动变种能力！” 莉欧娜眼皮动了一下，勉强睁开了一条缝，观察外界环境。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营养液的淡绿色，接着她发现培养皿外面站了一群白大褂，这些人都在看着她。 强效镇定剂通过莉欧娜颈部的输液管注射到她的身体里，她眼皮不由自主地打架，困倦感和疲惫感涌上来。 但是她不能睡。 玻璃培养皿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一道道细微的裂纹缓缓蔓延。 莉欧娜颈部的输液管突然被切断——她挣脱了！ “按下警报器！”有人吼道，“最高警戒！快去通知万磁王大人！” 玻璃培养皿表面的裂纹越来越多，蛛网般的纹路蔓延开来，这个培养皿的材质异常坚韧，甚至可以抵挡爆炸和子弹的袭击，可是现在它居然碎掉了。 白大褂们神色惊恐。 莉欧娜猛然睁开眼睛，紫黑色的能量从她身体中溢出、扩散。 以她为中心，一个能量形成的漩涡席卷了整间研究室。 培养皿骤然爆开，玻璃如子弹般四射，没来得及躲避的研究员身上纷纷被射出了一个个血洞，而一整罐营养液竟然凭空蒸发了，淡绿色的雾气弥漫在屋子里。 莉欧娜悬浮在半空中，她抱着小腿保持蜷缩的姿势，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她的身体。 整个研究室都是死尸，没人能躲过莉欧娜的攻击。 她缓缓飘落在地上，腿一软直接摔倒了。 莉欧娜目前的身体状态过于虚弱，以至于她连站都站不稳。 她摇摇晃晃地扶着桌子站起来，随便从地上的某个尸体上面拽了一件白大褂，把它穿在身上。 房间里都是红光，警报声大作，研究所的门被自动锁死了。莉欧娜晃晃悠悠地走过去试图开门，却发现这个门板厚得令人难以置信，凭她现在糟糕的身体状况和严重削弱的超能力根本无法打开它。 莉欧娜设置好存档地点，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 没有人闯进研究室制服她，也许是安保人员还没有到位。 趁这个间隙，她可以在这间研究所里面搜集一些情报。 莉欧娜打开电脑，尝试浏览上面的一些加密文件，却发现这些东西都需要指纹解锁。 她想了想，用意念之刃割下地上一具尸体的手指，把它按在了指纹解锁器上面。 电脑提示音响起：“解锁成功。” 莉欧娜还没来得及搜索有用信息，就看到一个视频弹窗跳了出来。 屏幕上显示着一行血红的大字——“检测到外来入侵者。” 莉欧娜扬起眉毛。 真是太赶巧了，她刚从培养皿里跑出来，就有一伙人跑到研究所闹事。 莉欧娜点开视频，看着手持武器的安保人员都集体跑去了外面，似乎是想要阻止入侵者。另一伙安保人员则匆匆忙忙地向建筑内部跑，大概是想来压制住她。 不管怎样，莉欧娜都很感谢突然入侵研究所的那帮子人，感谢他们帮她转移了一部分火力。 又一则视频跳了出来。 莉欧娜看清了入侵者的样子。 为首一人穿着蓝色的紧身衣，手上拿着一个巨丑无比的五星圆盾。 莉欧娜觉得他有点眼熟，她冥思苦想了好久，终于想起自己似乎在电视上见过他。 莉欧娜：“……美国队长？”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什么科幻片的拍摄现场。 那个美国队长拍过教育宣传片……也就是说他其实是个演员？ 作者有话要说：　　就……本卷前期的女主终极疑问其实是——谁才是我爹？ 本游戏场有黑化警告、死人警告、你死我活警告。 不过结局he。 …… 这个游戏场部分设定原创，部分参考漫画。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氿丶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油盐橡子 30瓶；草原小甜心、莫奈 20瓶；小幽灵 13瓶；可怕的叶子、鲸鱼子 10瓶；鸬鹚、稻草人、行觉易安 2瓶；歌长夜、我想产粮、arielle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1、秩序捍卫者02 () x研究所的自动防御机制使进出口的门被自动锁死了。 莉欧娜尝试打开地图, 让她松了一口气的是这个模块依旧可以使用。 从游戏版面显示的图像来看, 这个研究所的墙壁足有半米厚, 她摸了摸墙，发现它居然部是钢铁铸造的，如果研究所的建筑材质都一样, 那么需要多少吨的钢铁才能将这里建造完成？ 这哪里是研究所，分明是一个无比坚固的监狱！ 安保人员跑到莉欧娜所在的研究室外后停止了移动，他们进不来，因为他们没有权限。 这就很有意思了。 看来这里确实是一间监狱，它的防御机制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人逃走, 而不是为了保护建筑里的研究人员。 x研究所似乎是专为莉欧娜而建造的。 莉欧娜在房间里寻找有用的东西，她在抽屉里摸到了一个空白的存储芯片。 她把芯片安装在电脑上，开始下载有用的资料。 这些资料是加密的，文件上显示的都是乱码一样的符号，她压根就读不懂。 电脑上显示的时间是1993年6月28日。 莉欧娜这具身体的年纪是16岁, 比她当初登出黑暗阴影宇宙时大了两岁, 所以时间线是被顺延了吗？ “资料下载完毕。” 莉欧娜拔出存储芯片, 把它妥帖地收进外衣兜里。 莉欧娜出不去, 但是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所以她非常淡定地站在电脑前观看监控录像。 美国队长挥舞着盾牌穿梭在人群中，子弹向他射了过来，他及时用盾牌挡住, 然后子弹反弹，正好击中了他左前方的敌人。 ——角度完美！ 他身体下压、侧踢，扫倒了右侧的敌人, 同时避过了一束喷射过来的火焰。他身体旋转，将手中的盾牌甩了出去，击昏了喷火的敌人。 然而x研究所的安保人员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有人手里发射出闪电，有人展开翅膀在天上飞，有人长得奇形怪状活像异世界的魔幻种族…… 莉欧娜大开眼界。 这就是传说中的变种人吗？他们施展的都是自己的变种能力？ 她觉得自己身边缺一杯可乐一桶爆米花，观看美国队长的战斗时她有一种在看电影的感觉，甚至都要忍不住给他鼓掌了。 美国队长没能及时避开扫射过来的子弹，不过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队友。 金红色的钢铁战甲以极快的速度飞了过来，站在他身侧，替他挡住了袭来的子弹。钢铁战甲双臂平举，掌心发射出能量炮，轰翻了一票敌人。 一个红头发的女人以灵活的身手和高超的格斗技巧游走在研究所的安保人员之间，她就像一个刺客，每次攻击都是致命的。当她遇到危险，一支不知从何处射出的利箭就会及时解决使她面临险境的敌人。 美国队长和他的队友配合默契，在5分钟之内清理了现场的部敌人。 他们动作飞快地向建筑内部跑去。 莉欧娜瞅了瞅地图，突然发现美国队长这伙人是冲着她来的，他们似乎早就探查过研究所的内部路线，一进来就直奔着莉欧娜所在的房间跑。 莉欧娜继续探索研究室，她在冰柜里发现了几瓶淡绿色的药剂，它上面标着“x强化药剂”。莉欧娜还在桌子上发现了一份纸质研究报告，内容记录了x强化药剂的效果和副作用。 上面写着适量注射药剂可以增强变种能力，过多注射则会使变种人陷入异常的狂暴状态。 莉欧娜想了想，摸出一支针管抽了点药剂注射进自己的手臂里，同时把剩下的x强化药剂装进背包。 她看见背包中只显示着一个特殊道具，就是莉欧娜亲手改造的未知金属头盔，而其他的炸弹和枪支都不见了踪影。看来更换游戏场之后只有特殊道具能够在背包中保存，其他的道具都会被自动清除掉。 血管开始微微发烫，四肢重新充满力量，莉欧娜试探着走了几步，觉得身体终于不再像婴儿一样孱弱无力了。 “你陷入增幅状态。你在此状态下身体力量恢恢复100%，超能力恢复50%，持续时间15分钟，增幅结束后的24小时内你都将陷入极度虚弱状态。” 时间应该足够。 紫黑色能量从莉欧娜的手指溢出，张牙舞爪地扑向墙壁。 她发动了分子分解，厚达半米的钢铁墙壁顷刻间消融了。 墙壁消融的同时，莉欧娜向外面发射意念冲击波。 轰隆巨响，凄厉的惨叫声响了起来。 外面的安保人员被莉欧娜砸成了肉饼，她连续发射意念冲击波和意念之刃，恐怖的力量扫荡了整条走廊，安保人员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夺去了生命。 当莉欧娜走出研究室，整条走廊都被鲜血和碎尸铺满了，墙壁上挂着的血珠一滴滴往下流，莉欧娜为了不让自己踩到奇奇怪怪的东西只能用超能力使身体保持漂浮状态。 整间建筑都在震颤，莉欧娜警惕地望着一个方向，那是震源的所在地。 “轰——” 钢铁墙壁突兀地浮现出一个巨大的拳印。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巨大拳印出现在墙壁上，震耳欲聋的噪音折磨着莉欧娜的耳朵。 她还没来得及逃离这里，钢铁墙壁就被暴力突破了。 一个绿皮肤的巨人嘶吼着冲进了走廊。 “浩克！”他像大猩猩一样捶着胸喊道。 巨人身后站着拿着盾牌的美国队长、穿金红色战甲的人、红头发的女人和背着箭袋的男人。 走廊仿佛地狱屠宰场的惨状使美国队长等人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what the f**k？！”钢铁战甲中传出了这么一句话。 绿皮肤的巨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嫌弃地甩了甩沾到脚上的血。 美国队长一眼就看到了半飘浮在空中的莉欧娜。 “……你干的？”他问。 “我干的。”莉欧娜坦率地承认了，“如果你们想攻击我，我下一秒就可以让你们人首分离。” 红发女人隐晦地瞥了一眼美国队长。 莉欧娜没有立刻攻击，因为美国队长等人很显然是x研究所一方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莉欧娜没有必要在情况未明的时候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上。 “一个人让我来救你。”美国队长说，“我希望你能跟我们离开，我们没有必要进行战斗，不是吗？” 莉欧娜思考几秒，“我同意了。” 美国队长露出惊讶的神色，他和队友们对视了一眼，然后朝莉欧娜点了点头。 “跟我来。”美国队长指了一个方向。 莉欧娜迅速跟上。 莉欧娜的增幅状态只能维持15分钟，她耗不起时间，就算她能逃出研究所，她也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这增大了她成功逃跑的难度。 “为什么要来救我？”莉欧娜问。 “受人之托。”美国队长简洁地说。 莉欧娜说：“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 “美国队长。”他说。 “钢铁侠。”金红色战甲中传出一个男声。 “娜塔莎。”红发女人说，“不过别人更喜欢叫我黑寡妇。那个绿色的大家伙是浩克，背箭的是鹰眼。” “哦，”莉欧娜点点头，“我是莉欧娜。”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美国队长等人脸上露出了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莉欧娜注意到了，她尝试读取他们的思维，然后不出意外地发现她的心灵之力没法在他们身上发挥作用。 莉欧娜讨厌任何可以屏蔽心灵之力的装备，力量无法发挥的感觉真是太讨厌了！ “汉克说万磁王已经得到了消息，很快就会赶过来了。”钢铁侠说。 “必须快点离开。”黑寡妇冷静地说，“这里到处都是金属，我们打不过他。” 美国队长的手指按在通讯器上，“汉克会在30秒后打开空间通道，我们需要去指定地点等候。跟我来！” “我断后。”鹰眼抽出箭阻击敌人。 浩克冲在最前面，他横冲直撞直接撕碎坚韧的墙壁强行打开逃生通道，众人跟在他后面。 他们刚一跑出研究所，外面的空地上就洞开了一个闪烁着莹莹蓝光的空间通道。 与此同时，一个人影从天边极速飞来。 “万磁王！”黑寡妇脸色变了。 “我就料到他会来，”钢铁侠说，“看来给我们所有装备进行消磁处理是正确的决定。” 几根巨大的钢柱像炮弹一样发射过来，莉欧娜闪身挡在美国队长等人面前，开启意念反射，所有的钢柱顿时以更快的速度倒飞了回去。 “把她还给我！”万磁王暴怒地说。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美国队长等人已经跑进了空间通道，鹰眼最后一个进入通道，他对万磁王比了个中指，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空间通道收缩成一个小点，随后消失不见。 万磁王降落在研究所的空地上，面色极其阴沉地盯着空间通道消失的地方。 追着美国队长跑出来的安保人员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万磁王指头动弹了一下，一束钢筋缠住了为首者的脖子。 “我把研究所的保卫工作交给你，你却让我失望了。”他缓缓说，“她不是已经脑死亡了吗？复仇者联盟是怎么闯进来的？我需要一个解释！” …… “你陷入极度虚弱状态。” 莉欧娜失去了力量，她刚要从半空中坠落到地上，美国队长就及时发现了她的异状，他接住了她。 然后美国队长很快意识到，莉欧娜除了身上那件白大褂之外没穿任何衣服。 “我很抱歉。”美国队长对莉欧娜说，他赶紧喊了身边唯一一个女性队友的名字，“娜塔莎，这个女孩……” “交给我。”黑寡妇立刻把莉欧娜半抱了起来，她稍微放缓了声音，“请不要担心，我们对你没有恶意，我们知道你遭受过怎样的折磨，我们可以保证你不会再被那样对待了。” “看样子她需要面的身体检查。”钢铁侠说。 黑寡妇的话只是为了稳定莉欧娜的情绪，他们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信任她，同样的，莉欧娜也不会信任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美国队长和他的队友。可黑寡妇认为他们需要表明自己的立场，告诉莉欧娜他们不是她的敌人。 莉欧娜半闭眼睛，脑子昏昏沉沉的，她听着他们的话，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我饿了，头晕，可能是低血糖低血压……我想吃芝士汉堡和炸薯条，如果能来一杯可乐就更好了，没有可乐橙汁也行。” “喔，我也想吃极了。”钢铁侠嘟囔，“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要先给你检查身体。” “是谁让你们来救我的呢？”莉欧娜被黑寡妇抱着走。 她没来得及观察周围的环境就被带到了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里，灯光亮了起来，黑寡妇把她到一个扫描身体的仪器里。 莉欧娜强撑着让自己不要昏睡过去，她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颗蓝色的毛茸茸的脑袋。 “躺着不要动，扫描过后我们还要给你抽血。”蓝色毛绒绒语气严肃。 “蓝、蓝狮子。”莉欧娜努力睁大眼睛，口齿不清地说。 “我是野兽汉克。”蓝色毛绒绒对莉欧娜点了点头，“x教授嘱托我们要把你救出来。” “x教授又是谁？”莉欧娜疑惑地问，“你们这里称呼别人都是直接用代号不用真名的吗？” “安静，女孩。” 又一张陌生而英俊的脸出现了，不过他的声音很熟悉。 莉欧娜说：“你是钢铁战甲里面的那个人吗？钢铁侠？” “是的。”钢铁侠点了点头。 莉欧娜看着钢铁侠的脸，好奇地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身体，结果触碰到的却是空气，微弱的光撒在她的手上，她好奇地看着自己闪光的手掌。 “你是息投影？怪不得我感觉不到面前站了人。”莉欧娜问，“看起来就像真人一样。” “是是是，我目前的身体是息投影出来的。”钢铁侠敷衍地说，“麻烦你配合我们的检查，越快结束你就能越早吃到芝士汉堡和薯条可乐。”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一个人物的性格和行为都会有合理的解释，目前没有写到的地方请不用着急。 因为是平行世界设定，所以此爹非彼爹，这里不是莉欧娜的起源宇宙，真爹在起源宇宙，这个宇宙的是另一个人了。 …… 反正不会虐自己人，复联是亲友团，如果死了自己人的话，就算人死了也能复活，漫威有魔法侧_(:3∠)_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剧透，是为了防止大家打我，每天都在读者的底线边缘来回试探qaq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初阳照雪、梦末迷湘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天凉了让所有的瓜农破 50瓶；ヅ花自飘零‵水自流 40瓶；小叽居的翻译姐姐 30瓶；紫薇软剑 7瓶；糖糖很快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2、秩序捍卫者03 () “她的身体状况显然不好, 非常不好。”野兽汉克推了下眼镜, “由于长时间没有行走锻炼, 她的肌肉有萎缩的迹象，骨骼密度低于正常女孩的平均……并且她的身体对外界刺激反应得十分迟缓，可能是有神经方面的问题。” “她感觉不到疼痛, 这是她自己说的。”班纳博士点开息投影屏幕，上面绘制着莉欧娜的体检报告，“我们扫描发现她的骨骼产生了一定程度的畸变，就像骨质增生一样，这种疼痛是常人难以忍受的, 但是她没感觉。” “我猜万磁王一定在她身上做了很多实验，”钢铁侠站在房间的一侧，“这导致她的身体出现了大问题。” 美国队长眉头紧蹙，“有治愈的方法吗？” “当然有。万磁王的人从一些拥有超级自愈能力的变种人身上提取出了治愈因子，他们用治愈因子制作出了一种超级药剂, 它现在已经可以批量生产了, 如果我们得到这种药剂, 给她注射, 她就能被治好。 ”钢铁侠点了一下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投影屏幕，“关键是我们该去哪里找药剂，光纽约市就有数十所实验室。” “慢慢来, ”鹰眼抱着双臂说，“我们已经完成了第一个目标，救出了她, 我们需要休整一段时间，然后完成下一阶段的目标。” “巴顿说得对，”黑寡妇对美国队长说，“另外关于那个女孩的问题，我们需要谈谈。” “确实需要谈谈。”班纳说，“我看到她杀死了整个走廊的人……她是在失控状态下杀的人，还是主动杀的人？” “我觉得她当时没有失控，”钢铁侠摸着下巴说，“她显然很会控制力量，仪器检测出她体内的能量峰值波动是比较稳定的，几乎没有能力失控的可能。” “对此我一点都不感到意外，我甚至感觉她的行为正常极了，”鹰眼不为所动，“如果是我被囚禁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被人研究数年，那么我挣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折磨我的人。” “巴顿！”黑寡妇警告地看着鹰眼，“没人觉得她做的是错的，我们只是需要评估她可不可靠，我们需要的是值得信任的伙伴。” “好吧……”鹰眼耸了耸肩。 “小姑娘好像睡醒了。”钢铁侠在息投影屏幕上拉出房间的监控录像。 莉欧娜站在监控正下方，对着摄像头打手语：“我饿了。” “谁去给她送点吃的？”钢铁侠问，“巴顿？” 鹰眼迟疑了一下，“让娜塔莎去吧，小孩子都容易对女性放下戒心。” “一起去。”黑寡妇说。 于是他们两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去厨房拿了一托盘的食物。 “你还好吗？”黑寡妇关切地问。 “说不上好。”鹰眼歪了歪嘴，“如果我的孩子还活着，他们应该差不多大。” 美国队长看着黑寡妇和鹰眼离开的方向，眼中浮现出一抹忧虑。 “巴顿只是需要冷静一下，”班纳温声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那么快遗忘悲痛。” 汉克的大掌拍了拍班纳的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说她的名字是莉欧娜。”钢铁侠说，“你们怎么看？” “她有说她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汉克问，“是她自己给自己取的，还是……” “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名字罢了，”美国队长说，“球有多少个人叫史蒂夫？” “那好吧，莉欧娜。有了莉欧娜的力量，我们之后的行动会变得容易很多，”钢铁侠说，“接下来的目标是找到x教授的关押地点。” “万磁王会把他藏在哪儿呢？”汉克陷入沉思，“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说真的，我有点害怕，”班纳博士叹了口气，“我怕再一次重蹈覆辙，被万磁王袭击基地。” “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美国队长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我们有宇宙魔方，我们随时可以用它转移到安地点，不会再出意外了。” …… “这是营养餐。”黑寡妇歉意地说，“你的消化系统太脆弱了，汉堡之类的快餐不适合你。” 莉欧娜不大高兴地搅着碗里类似牛奶麦片的东西。 “你们还没告诉我那个什么x教授到底是什么人呢！”她说，“他为什么要让你们救我？” 黑寡妇和鹰眼交换了一下眼神。 最终黑寡妇先开了口，“查尔斯·泽维尔，他是你遗传学上的父亲，提供给你一半基因的人。” “告诉我部的事。”莉欧娜说，“你们把我救出来肯定是有目的吧？而我还没搞清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鹰眼感到一丝疑惑。 莉欧娜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似乎非常有限，她不认识那些名气非常大的人，比如美国队长和x教授，她甚至不怎么了解万磁王。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她这些年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所中度过，无法与外界交流，研究所的人在她身上做了什么实验，他们也不得而知。 可能是莉欧娜的神智和记忆出现了问题，才导致她遗忘了一些事情。 “你想让我们从哪个地方开始讲起？”鹰眼问。 莉欧娜说：“最最开始的地方。比如这个世界的局势、万磁王的发家史什么的……” “那这个故事可是相当漫长。”黑寡妇沙哑地说。 “万磁王的名字是马克思·艾森哈特，他不是美国人，而是德国人。万磁王出生在战争年代，因为犹太人和变种人的双重身份备受排挤，他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展露了一些非比寻常的天赋和领导能力，x教授是他的挚友，但后来他们反目成仇。”黑寡妇尽量简洁地说，“万磁王有过很幸福的家庭，他有妻子有儿女，但是反变种人分子杀死了他的妻子儿女，于是他下定决心要向人类展开报复，教授则认为他不应该报复无辜的人，他们的理念出现了分歧，最后分道扬镳。后来万磁王的手段越来越激进，教授和他对抗，他们终于成为了真正的敌人。” “万磁王确实是个很有领袖魅力的人，”鹰眼说，“他聚拢了一批手下，长期经营自己的势力，拥护他的人越来越多，十年前他发动政变，杀死了大部分人类政府的政治领袖，被变种人推选为总统。” “人类文明延续了这么长时间，各个国家的政权也更替了无数次，也许上天注定要让变种人成为世界主宰呢？”莉欧娜好奇地问，不过她很快又补充道，“当然啦，在漫画游戏电影中万磁王这类人通常都是反派，从他对我干的事来看，他一定不是个好东西！没准他还干过更糟糕的事呢，我猜的对不对？ ” 黑寡妇苦笑一声，“他当选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强制给所有人注射可以激活变种基因的药剂，他认为他做的事是有利于社会进步的，变种人才是人类进化的终极。有些人成功转化成了变种人，有些人注射了药剂却依旧是普通人，十年后的今天，万磁王统治范围内的大多数人都是变种人，普通人屈指可数。” “人类政府曾经研制哨兵机器人来抓捕变种人，现在一切都变了，哨兵机器人不再抓捕变种人，它们的抓捕目标变成了没有觉醒出变种能力的普通人……”鹰眼声音低沉，“在万磁王看来，普通人犹如畜牲，本应被大自然优胜劣汰掉，但这个畸形的社会赋予了普通人活下去的权利，他觉得这是错误的，所以他要清肃所有‘残次品’。” “我们都知道，让人类进化不过是万磁王展开报复的借口罢了。”黑寡妇说，“他因为亲人的死痛恨人类，所以他就把怒火倾泻在无辜人的人身上，他让哨兵机器人抓捕人类，屠杀他们，他当权的十多年中，无数人因他而死，无数人.妻离子散。” “……包括我的妻子和孩子。”鹰眼说。 “哇哦，如果不是万磁王对我图谋不轨，我还会觉得他的理念挺有意思的。我没兴趣当他的牺牲品，所以还是算了。”莉欧娜说，“我觉得万磁王的理念的某些部分是正确的，比如那个什么优胜劣汰。” “一些遗传性的疾病会通过基因遗传到子孙后代身上，在自然界中只有更强大的雄性才能赢得配偶，变种人毫无疑问比普通人类更强大，放到自然界中，应该是变种人逐步淘汰掉人类才对。我对变种人是进化的终极这种观点持存疑态度，但我得承认这种理论有点道理。” “那你觉得万磁王屠杀普通人是正确的吗？”鹰眼尖锐地问。 “那要看他的动机了。”莉欧娜轻快地说，“他真心实意地认为自己的做法有利于人类进步，那么他的行为就是正确的。如果他只是为了报复，那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蛋。” “为什么？”黑寡妇问，“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大多数人认为万磁王的动机和他的行为都是错的。” “世界是一个残酷的游戏场，强大的玩家才能活到最后，弱小的玩家会变成别人的升级经验。从整个宇宙的角度出发，万磁王帮助地球人升级了，人类不再孱弱，地球人得以有机会在宇宙游戏场中笑到最后。”莉欧娜说，“不过这只是我的个人观点。”她耸了耸肩，“为了整个社会的进步，总有人要去当疯子，可惜万磁王不是疯子，他就是一个渴望复仇的人，他的目的一点都不崇高，没有信仰，是个档次较低的反派。” “对了，”莉欧娜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一个问题，“x教授是我的基因提供者之一，那另一个人是谁？” “抱歉，我们并不知道。”黑寡妇说。 她迟疑了一瞬，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你其实是x教授的女儿的克隆体……他的女儿就叫莉欧娜。”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铺垫背景，有些无聊，不过必须要大家了解一下设定。 不要猜了，另一边基因不是老万的== ↑之前有提过法律的父亲和血缘父亲在游戏中会有不同的判定标准。 …… 类比一下电影里的灭霸那种理念（漫画灭霸就算了），就知道莉欧娜为什么那么说了，她是完的玩家视角，因为是局外人，所以她不带感情地评判别人的行为，然而当事人是难以接受的。 妇联确实是亲友团没错，他们会认识到莉欧娜的本质，而不是伪装成乖乖女的她，和真实的她建立关系。 如果感情是建立在欺骗和不完的片面印象上的话，妇联就不是亲友团了。 …… 又收到负分了，还是因为蝙蝠家，我佛了，随意吧。 本章抽一半小天使送红包。 …… 啊啊啊差点忘了，隔壁的《[综英美]外挂已上线》（主角佐伊）的那个预收我不打算写了，已经换了，大家收藏的可以取消一下，十分抱歉！！！ 因为梗和剧情我融入到了这本攻略成就里很多，所以那本写不下去了，麻烦大家了qaq …… 暂时没有要说的了，我每次的作话都好啰嗦好长啊别嫌弃我_(:3∠)_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央未及其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初阳照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寅桑 10瓶；啁啁语不停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3、秩序捍卫者04 () “莉欧娜……”她声音很轻地念着这个名字。 莉欧娜登录变种王朝, 然后获得了一具新的身体, 她在黑暗阴影中的身体年纪是14岁, 在变种王朝里的身体年纪是16岁。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在x研究所的人的口中已经脑死亡了，那么可能是莉欧娜附身了这个躯壳。 她至今没搞清楚游戏的登录方式到底是怎样的，是直接新创建一个新的身体？还是借用了别人的身体？ 莉欧娜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的脸还是原来的那张，因为她没有改变人物建模形象和昵称，所以更换游戏场之后，她的人物面貌和姓名也没有发生改变。 莉欧娜了解自己，她在登录不同宇宙的时候很可能会因为懒省事儿而直接使用上一个游戏场的昵称和人物建模。也就是说, 她登录过无数个宇宙，每个宇宙都有一个长相面貌相同、姓名相同的“莉欧娜”。 玩家选择会影响游戏背景设置，这本来就是游戏的一部分。 带入一下平行宇宙的概念，就是各个宇宙的“莉欧娜”互为彼此的异位面同位体。 所以她之前登录游戏，其实是登录了平行宇宙的自己的身体？ 那么, “莉欧娜”们的基因来源会不会也相同？他们在不同的位面是不是有着同一个父亲同一个母亲？ 如果莉欧娜能够搞明白她在变种王朝宇宙的亲生父母是谁, 也许她就能得知自己的身世。 “我想仔细的听你们说说这些事情。”莉欧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黑寡妇, “提供给我一半基因的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是一个很温和的领袖, 实际上，他是我见过最高尚的人之一，”黑寡妇说, “他主张的理念是普通人类和变种人和谐共处，然而万磁王认为他是一个空想派，万磁王觉得人类不可信任, 教授则想证明他是错误的。” 莉欧娜说：“他听上去真好。” “万磁王当权后，我们所在的组织复仇者联盟联合了部分遭受他迫害的人成立了秘密反抗组织，这些年我们一直在各地活动，不敢与万磁王的人正面交锋。”鹰眼接着说，“三个月前的一次行动中，万磁王趁我们外出执行任务突袭了基地，教授被他抓走。” “在教授被抓走之前，我们还在商讨营救你的计划。”黑寡妇补充道，“虽然万磁王抓捕了他，但是营救计划还是顺利进行了，因为少了x教授的帮助，我们比预计多花了一点时间。他的能力是心灵感应，可以根据人类的脑电**动搜寻到地球上的任何一个人，他找到了你。” “我们需要你，莉欧娜，我们需要你的力量。”鹰眼语气沉重地说，“心灵感应者可以在这场战争中发挥重大作用，你毫无疑问继承了x教授的超能力，他认为你拥有比他更大的潜力。” “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的队伍，这是我们费尽心思了救你出来的目的之一。”黑寡妇说，“加不加入，选择权在你手里。不过你恐怕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很抱歉我说得这样残酷不近人情……毕竟万磁王是不会放过你的。” “目的之一是为了让我加入你们，”莉欧娜坐在床上晃悠小腿，“那别的目的呢？” 黑寡妇和鹰眼对视。 接着她温声说：“只是为了救你出来。你不应该被囚禁，你很年轻，你的人生路还很长，你应该走到阳光里，而不应该被浸泡在培养皿中。x教授希望你能像普通女孩一样正常生活，拥有完整的人生。” “真是美好的愿望，可惜这不可能。”莉欧娜说，“再跟我说说他女儿的事吧，我不是个克隆体吗？” “教授的孩子在6岁那年不幸过世，她死于变种能力暴走。”黑寡妇聪明地避开了“莉欧娜”这个名字，她不想让眼前的女孩对他们产生抵触情绪，“我对于这件事知之甚少，大部分事情的经过是我根据教授后来透露的只言片语中推测的。” “教授起先并不知道自己有孩子，但万磁王通过机缘巧合得知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他把这个继承了教授能力的孩子接到身边，想要把她培养城自己的武器，但是她在失控中杀死了自己。后来，万磁王就开始根据那个孩子的基因研制克隆人，他创造了你。” “武器？”莉欧娜疑惑地问。 “x教授的心灵感应强大到可以随意读取人们的思维，杀死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他还可以给世界的人洗脑，让人们变成他的奴隶，教授是一个充满道德感的人，他当然不会用自己的能力做恶事。万磁王对他头疼极了，他无法打赢他，”鹰眼冷漠地说，“他控制不了x教授，于是就退而求次，想要培养出另一个拥有心灵感应而且潜力无限的变种人，他把目标对准了他曾经的挚友的孩子。” “他是想给世界洗脑吗？让人们都服从他的统治？”莉欧娜万分惊讶地说，“抱歉，你们说的这些事情超出我的认知范围了，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强大的人吗？凭借一己之力控制世界人的思想？” “确实有那么强大的人，他就是你遗传学上的父亲。”黑寡妇提醒。 “也就是说，我以后也可以达到这种程度？”莉欧娜陷入沉思，“那教授为什么不直接控制万磁王的人呢？他完可以杀了他，洗脑他的下属……该不会他也有什么不杀原则吧？” 跟蝙蝠侠一伙人待的哥谭比起来这个宇宙简直太危险了，感觉这里的boss随时能毁灭世界一样……而且某些变种人的能力很强大，只要好好锻炼就能发挥出可怕的威力，好像他们天生就走在普通人前面。 这个宇宙可比哥谭危险多了。 “万磁王了解x教授，就像x教授了解他一样。”黑寡妇说，“他专门研制了可以抵御心灵入侵的特殊装备，他的每一个心腹手下都配备了这种装备。而且教授在很多年前受到过一次重伤，这影响了他的能力……” “我们也想过借用x教授的能力组建一支超级军队什么的，可是这个提议被否决了。”鹰眼沉声说。 “为什么会被否决？这是最一劳永逸的方法了，不是吗？”莉欧娜说，“x教授有能力，所以他就该这样做，如果他不这样做，就会有更多的人死去，你们一定能看清其中的利害关系。” “不是我们不想这样，而是我们不能这样。”黑寡妇缓缓说，“万磁王是一个暴君没错，可他也做了好事，他用强大的武力镇压战争，变种人不用再东躲西藏，他们生活幸福，在这个畸形的社会里，大多数人都生活幸福，只有少数人不幸福，而那少数人就是没有觉醒出变种能力的普通人……你明白吗？” 莉欧娜懂了。 复仇者联盟陷入了矛盾之中，世界已经和平了，但他们的行为无异于是在挑起战争。在一个多数人都很幸福的社会里，少数人的不幸福算得了什么呢？人们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他们不在乎普通人的死活，他们认为这是必要的牺牲，社会的进步和种族的进化需要牺牲。 在变种人们看来，复仇者联盟的行为就相当于要为了少数的普通人的幸福损害大多数人的利益。 “从某些方面来看，万磁王或许是对的，我们无法反驳，这才是最可悲的地方。”鹰眼轻声说，“如果他没有屠杀普通人，可能他的行为就代表着正义，可是他杀死了无辜的人，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你可以认真地考虑考虑，莉欧娜，”黑寡妇说，“你能力的极限远远不在这里，并且你还有着强大的敌人，如果你想要过上正常的生活，你就必须学会保护自己。” 莉欧娜慢悠悠地说：“正常的生活对于我来说毫无吸引力……” “看来你是一个喜欢冒险的女孩。”黑寡妇挑起眉，然后她说，“我们需要你的力量，同时我们也需要可靠的同伴，你完不必由于救命之恩而抱有心理负担，你只用遵从本心做出选择，我们珍视任何一个队友。”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莉欧娜不是因为真心而加入他们的组织，他们就无法给予她部的信任。 墙上的摄像头忽然转动了一下，接着钢铁侠的息投影出现在房间里。 “彼得回来了，”他说，“看来交涉不大顺利。” 黑寡妇立刻站了起来，“抱歉，我和巴顿需要出去开一个会议。” 莉欧娜点点头，“你们去吧……不过我想问一问，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吃汉堡薯条？” “等你的身体检测结果合格。”黑寡妇微微一笑。 鹰眼走向门口，在离开的最后一刻，他扭头看着莉欧娜问道：“你认为万磁王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吗？” “很难说，人类的感情是复杂的，我们不能单从行为剖析一个人。”莉欧娜眨了下眼，“不过我很理解他啦，家人都被杀掉了，想报复不是很正常的吗？” “你会站在他那一边吗？”鹰眼说。 莉欧娜撇撇嘴，“我没有受虐癖……他都想把我改造成武器了，我为什么还要跟他站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表面的莉欧娜：万磁王到底做的对不对真的很难说。 内心的莉欧娜：嘻嘻换我我也这么干！ 今天的莉欧娜也在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 今天依旧是叙述背景，搞事马上开始。 …… 呜呜呜好感动，大家的安慰我都看到了！ 无以为报，只有勤奋更新，我以后一定会很勤快哒！ 另外再说一次隔壁的《[综英美]外挂已上线》预收取消不再写了，大家可以消一下收藏。 新的预收是《我在星际开荒种地》，有兴趣看看。 文案：左秋子眼睛一睁，发现自己身处鸟不拉屎的蛮荒星球。 系统提示： “您成为了这颗星球上唯一的智慧物种。” “幸运的是您有了面积为十亿平方公里的后花园，不幸的是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您都将独自一人生活在这里。” “您的任务是开荒种地，提升生活质量，建设领地，并逐步成为这颗星球真正的掌控者。” 左秋子：？？？ 我不就是坠个机吗？咋还一坠坠到了外星？！ …… 左秋子勤勤恳恳地种了几天地，觉得这样不行。 既然决定要当星球球长，怎么能没有臣民供她统领？ 也许是系统听到了她的呼唤，隔天一艘星际战舰就从天上掉了下来，战舰里的男人脑子被磕出了问题，硬要把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左秋子当妈。 前帝国太子·现智障男·元钦：妈！我爹在哪呢？ 左秋子慈母脸：乖儿砸，妈是孤雌生殖。 元钦：恍然大悟.jpg …… 记忆恢复后的元钦：……我特么想锤爆自己的头：） 被元钦按住不撒手的左秋子：噫，我也想锤爆你的头。 …… 左秋子为领地内稀少的人口发愁，元钦试图跟她打商量。 “要不咱生个娃？这样也算提升人口出生率了不是？”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哥谭市长莉莉周、隐歩唯、dean不开心、荼靡、奔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安呐呐 49瓶；夏天天夏 20瓶；莫奈、燕鱼凉、苏木、点灯的姑娘丶伴我如衣 10瓶；yun、月亮很好吃、秋、阿朝 5瓶；32378994 3瓶；歌长夜 2瓶；茄子根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4、秩序捍卫者05 () 黑寡妇和鹰眼出去开会了, 莉欧娜吃完他们送进来的食物就躺在床上继续休息。 她很虚弱, 多走两步路都费力, 超能力也没有完恢复。 房间内的监控摄像头转动了一下，钢铁侠的息投影再次出现。 “你可以尝试做一些基本运动，比如拉伸肌肉活动手指什么的, 这样更有利于你的恢复。”他说。 莉欧娜睁开眼睛，“谢谢关心……你是人工智能吗？” “我是一个拥有人类的情感和人类的思维模式的人工智能。”钢铁侠说，“托尼·斯塔克，这是我的名字。” “托尼，”莉欧娜点点头, “你不去和他们一起开会吗？” “出现在你面前的是我的形象投影，而不是我的本体，我的本体是一台超级计算机。”托尼微笑，“我的运算能力使我可以同时处理数件事情，比如一边和同伴开会一边和可爱的小姑娘聊天。” 他身前出现数个悬浮光屏, 其中一个光屏上显示着莉欧娜的身体结构, 另一个光屏则播放着瑜伽视频。 “尝试尝试？”托尼说, “再不运动, 你肌肉都要萎缩了，你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 “好吧……”莉欧娜开始在托尼的指导下在床上伸胳膊伸腿地做瑜伽训练。 15分钟后，托尼及时喊停。 “你的体力差不多已经用完了, 可以休息一下。适度运动有利于睡眠，等下会有机器人给你端来温牛奶和汉克博士给你配置的恢复药剂，你吃完药就可以睡觉了。”他说。 “你真贴心！”莉欧娜开心地说。 “谢谢夸奖。”托尼走到室内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他只是一片虚无的幻影, 但强大的息投影技术使他的一举一动像真人一样逼真自然，莉欧娜立刻意识到这个名为托尼·斯塔克的超级人工智能其实是在模仿人类的动作和行为，他的本体不在这里，他根本不需要坐在椅子上。 托尼的大部分运算能力被用在处理其他事情上，和莉欧娜交谈只需要耗费他极小的一部分运算能力。考虑到莉欧娜身份的特殊性，复仇者联盟必须了解她的思维，评估她的心理，托尼是最适合做这件事情的。他可以记录莉欧娜的每一个微表情和每一次心跳，从她的话语中判断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托尼是一个拥有感情的人工智能，他和普通人的一样的行为模式让他很容易获得莉欧娜的好感，让她放下戒心。 “你没有之前的记忆吗，莉欧娜？”托尼露出沉思的神色，“我注意到你对这个世界十分陌生。” “是的，刚开始我连变种人是什么都搞不明白呢。”莉欧娜眨眨眼睛，“我很好奇——关于你们的复仇者联盟。” “我们联盟建立的目的是为了维护和平与正义，我们有很多同伴，其中一些你已经见过了，还有另一些人正在外面执行任务，你要过段时间才能见到。”托尼靠在椅子上用一种懒洋洋的语调说，“做一个交换？” “什么交换？”莉欧娜感兴趣地问。 “用问题交换问题，我回答你的问题，你也要回答我的问题。”托尼说。 莉欧娜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当然可以！” 托尼问：“你对自己了解多少？” “不是很多。”莉欧娜说，“我的记忆出了大问题，我只了解现在的自己，不了解过去的自己。” “这已经很好了，莉娜——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托尼看着她说，“大多数人连现在的自己都无法认清，更别说过去了。” 莉欧娜爬到床角，伸手触碰他的身体。 理所当然的，她只触碰到了一层光影，她胡乱挥了挥手，手直接从托尼的脑袋上穿了过去，那场景特别滑稽。 莉欧娜把手收了回来，身体前倾，仔细观察着托尼的脸。她可以看见他面部的每一根线条和瞳孔深处的纹路，可是她知道这是假的。 “该我问问题了！”莉欧娜欢快地说，“你为什么会有感情呢？我看过科幻电影，里面经常有人工智能起义啊之类的情节，但是机器真的能拥有感情吗？” 托尼愣了愣，“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要从我的来历说起。” “不可以告诉我吗？”莉欧娜抱着枕头说，“没关系，我尊重你的**，托尼是一个好ai。” “不……没什么不可以告诉你的，因为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托尼沉默片刻，“那时‘托尼·斯塔克’身体即将死亡，他知道他的朋友依旧需要他，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他的大脑连接了一台计算机，记忆和思维化为数据编码，然后，一个有着‘托尼·斯塔克’记忆、情感与思维模式的超级人工智能诞生了，那就是我。” 莉欧娜瞪大了眼睛。 “我是托尼·斯塔克，但我又不是我。”他说，“你看到我沉默我迟疑我微笑，这都是我根据数据计算出来的反应，这是一种通过计算模拟出来的情绪，而真正的我并不具备产生情绪的能力。人类会自然而然地产生情绪，这其中有激素的作用，对于我来说，我需要用听筒和摄像头捕捉到周围人说的话和脸上的表情，然后计算出这时候的我该做出什么反应……这才是真正的我，一个人工智能，我的特殊之处不在于感情，因为我的感情是通过计算得来的。我的特殊之处在于我拥有人类的思维模式，这令我与众不同。” “那你到底有没有感情呢？你会爱吗？”莉欧娜充满求知欲地问。 托尼低低地笑了一声，“这很难说。” “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 莉欧娜说：“为什么？” “人类是喜欢逃避的生物。”托尼意有所指地说。 托尼·斯塔克的朋友们逃避他的死亡……不，不是逃避，他们是在自我麻痹。他们的挚友本该已经死去了，但是托尼·斯塔克却以人工智能的形态继续陪伴在他们身边，这是一种折磨，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 真正的托尼已经死了，留在世上的是一个拥有托尼记忆和思维模式的超级计算机。 可是人工智能托尼·斯塔克还是没有回答莉欧娜他到底有没有感情。 “人类情感的产生有激素的作用，”莉欧娜想了想说，“那么计算机通过运算让自己产生感情，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你可以这么想。”托尼说，“人类的身体里流的是血液，而我的身体里是电线导管，人类的身体是由细胞构成，而我的身体由数不清的硬盘芯片构成。你能认清现在的自己，这很好，因为就连我也无法完认清自己到底是什么。” 莉欧娜房间的门开了，一个装着机械臂的机器人转着轱辘进来了。 “这是我的朋友小笨手。”托尼指了指它。 小笨手笨拙地晃了晃机械臂，以至于它手上拿的牛奶洒了一半。 “好了好了，停下吧。”托尼无奈地说。 莉欧娜拿过那半杯牛奶一饮而尽，她舔了下嘴唇，“能让它再给我送一杯吗？” 小笨手把野兽汉克配置的药剂交给莉欧娜，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你还有什么问题想问吗？莉娜。”托尼说。 “相比问问题，我更想亲眼见一见你的同伴。”莉欧娜说。 “那需要你的身体快点好起来。”托尼说，“有兴趣加入我们吗？” “可以考虑。”莉欧娜佯装思考地说。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托尼说，“你认为牺牲少数人的正义是正义吗？” “那不一定是正义，”莉欧娜很快回答，“但那很可能是‘正确’，这是完不一样的概念。假如一个人杀了人可以拯救更多的人，那这算是正义吗？行使暴力与杀戮不算是正义，可那种行为在某种程度上却是正确。注意是某种程度。”她强调道。 “那你的说法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正确。”托尼若有所思，“但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错误……这是悖论。” “不要再问我这么哲学的问题了！”莉欧娜皱了皱眉，“聊一些有趣的话题不好吗？” “当然可以。”托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过我突然有事要做了，没空陪你聊天。” 复仇者联盟刚刚接到消息，万磁王突袭了他们在美国北部的一处基地，基地里安置着许多普通人，美国队长带着他现有的同伴紧急前去救援，在他们离开期间，托尼要肩负起守护基地的重任，他控制着基地所有的防御系统。 “不过彼得留守，”托尼说，“他应该会很愿意跟你聊天的……这孩子一向话很多。” “彼得是谁呀？”莉欧娜说，“我注意到你们都有外号，他一定也有外号吧，他的外号是什么？” “蜘蛛侠。”托尼语气漫不经心，“他最近又做了爸爸，话变得更多了，和你聊聊天正好可以让他发泄一下无处诉说的喜悦……他估计会很愿意为你表演表演体操杂耍什么的。老实说我真的很忙，变成ai之后我不得不身兼数职，当管家当军师当后勤技术人员……真希望有人能体谅我一下，我的运算量有时不是很充裕。” 他的息投影消失在房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　　托尼会回来的！！！真正意义上的回来。 蜘蛛侠不是荷兰弟版，要说是哪版也不好说，大家尝试代入一下托比和加菲虫。 抛出人工智能托尼的设定有点不安，这是在复联4前就定好的设定，不想虐妮妮了，但是剧情搁着，还是写吧顶锅盖 ai托尼漫画曾出现过，一年前看的，忘了啥漫画了……不是走漫画设定，可以看作是新异宇宙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歌长夜、初阳照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一个大土豆 10瓶；千钰 5瓶；歌长夜、二狗的小财布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5、秩序捍卫者06 () “嗨, ”一个穿着红蓝紧身衣的男人走进了莉欧娜的房间, 他高兴地说, “欢迎来到这里，莉欧娜！我是彼得·帕克，你可以叫我彼得。” “你好, 彼得。”莉欧娜说。 彼得摘下头套，坐在房间唯一的一张椅子上。他神色看起来有点疲惫，但说话的语气很轻松，“我执行任务途中听到斯塔克先生说你被救回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希望你能适应这里的生活。” 莉欧娜感兴趣地拿起彼得的头套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为什么要带着它呢？” “嗯……很久以前我带头套是为了保护我和我的家人，我有很多敌人，如果被他们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他们就会使出一些卑鄙的手段对付我。”彼得笑了笑, “不过现在身份保密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所有幸存下来的普通人类都在复仇者联盟的基地里, 我们身份曝光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基地？这个基地里面有普通人吗？我并没有见到多少人。”莉欧娜说。 她打开过地图, 里面显示的橙色人像两只手都数的过来，实在不像是一个大型基地。 “普通人会被安置在其他地方，我们不只有一个基地。”彼得解释道, “实际上，我们的任何基地都不是绝对安的。” 小笨手摇摇晃晃地进来了，它的机械手臂里举着托盘, 托盘里是一壶咖啡和一杯牛奶。 彼得身手敏捷地在托盘里的东西即将撒掉的时候将它端了过来。 “谢谢了，我正需要咖啡。”他轻快地说。 “托尼说你又当爸爸啦！”莉欧娜吹着热牛奶说，“可以跟我说说你的孩子们吗？” “我的妻子格温在三年前为我生下了一个女儿，一年前她又怀孕了，这次是一个男孩。”彼得声音温和，“我的女儿名叫玛丽，儿子的名字是安东尼。” 他抓了抓头发，“斯塔克先生让我来陪你说会儿话，怕你会无聊，要是你想睡觉了就告诉我，他说你需要休息。” “我喜欢听别人讲故事。”莉欧娜说，“要不你给我讲故事吧！讲一个爱情故事，比如你和你的妻子是怎么认识和结婚的？” “我们是高中同学。”彼得脸上露出笑容，“最让我感到幸福的是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她依然陪在我身边……我们并肩作战。” “并肩作战？”莉欧娜好奇地问，“格温也是战斗人员吗？” “她拥有和我一样的能力。”彼得说，“在我们有了孩子之后，格温不得不把大部分精力花在照顾小孩上面，所以她参与战斗的次数变少了。” 彼得按下手腕的蛛丝发射器，一种奇怪的白色物质喷了出来，他把蛛丝固定在天花板上，制作成了一个简易的秋千。 莉欧娜欢呼着蹦到秋千上晃悠了两下。 彼得原地做了一个后空翻，双手双脚直接粘在了墙壁上，就像一个真正的蜘蛛那样。 “怪不得你叫蜘蛛侠！”莉欧娜说。 “蛛丝会在几个小时后溶解掉，所以这个秋千不能保存下来。”彼得重新站在地面上，遗憾地说。 莉欧娜捏着触感奇怪的蛛丝说，“不要紧，我喜欢你的礼物。” 她顿了顿，“你们什么时候去救x教授？” 彼得微微一愣，没料到莉欧娜的话题跳转速度这么快。 “这很难说。”他苦笑着说，“我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莉欧娜停止摇晃秋千，看着彼得说：“我在刚刚做了一个决定，我决定要加入你们啦！我唯一的要求是要和你们一起救出x教授，你们行动的时候要带上我。” “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欢迎你加入我们，莉欧娜。”彼得眉头舒展。 托尼的息投影出现了，他语调上扬，“这时候应该放烟花庆祝一下。” 于是他真的开始放烟花了。 房间被各种五颜六色的光彩充满，空中仿佛流动着星辰银河，大朵大朵的花绽放了，强大的息投影技术使这个场景显得格外梦幻。 “你们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加入你们，又为什么要和你们一起去救x教授吗？”莉欧娜眨了眨眼睛。 “这是很好猜的，不是吗？”彼得和托尼对视了一眼，说，“你一定不喜欢万磁王，而你和教授之间又有着那样微妙的联系，你会对他产生好奇是理所当然的……其实我也有点惊讶，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做出了选择。” “我向你保证，查尔斯教授不会让你失望的。”彼得说，“他很在意你，莉欧娜，他在意你不是因为你是他孩子的克隆体，而是因为他认为你不应该被那样残忍地对待。血缘只是一种纽带，真正的感情不是靠血缘获得的。” “你们好像很怕我多想，”莉欧娜嘟囔，“我就是对他很好奇……我第一次接近了真相。” “真相？”托尼疑惑地重复。 “起源。”莉欧娜说，“我从何而来，我最开始是如何出现的，哪里才是我的起源之地……诸如此类的问题，我正在探寻它们的答案。” 她又问：“你们还没有同意让我和你们一起行动。” “年轻人总是喜欢冒险。”托尼毫不留情地拒绝，“还不到那个时候，莉娜。你最起码要先把自己的身体恢复了，这样才能跟我们谈条件，不然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后方，恕我直言，现在的你基本帮不上什么忙。你的变种能力很便利，可以用在不少地方，还可以协助我们进行研究……总之不要急着上战场，在你没有达到我们的要求之前，我会给你找点别的事情干。” 彼得没忍住笑出了声，“好好恢复身体吧，莉欧娜。” 莉欧娜张了张嘴，刚想说话，房间里却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红色警戒开启！”托尼脸色立刻变了，“我们被袭击了，有人在攻击防护罩。” “谁？”彼得迅速套上头套。 “我正在调动无人机拍摄入侵者的样子……”托尼身前出现悬浮光屏。 一个带着紫色头盔的人漂浮在基地上空，他伸出手，做出抓握东西的动作。 在那一瞬间，整个基地都开始震颤了。 莉欧娜眼前甚至飘落了一缕墙灰，彼得立刻把她抱了起来，带着莉欧娜跑出房间。 “联系到队长他们了吗？”彼得大声问。 “信号被屏蔽，我们只能进行基地内部的单向联系。”托尼的声音出现在蜘蛛侠面罩里的通信器中，“汉克博士正在赶往我的核心机库……” 托尼的数据库中储存了一些机密情报，其中包含了复仇者联盟所有基地的位置，而且资料需要手动输入密码并检测指纹虹膜才能够消除，汉克在基地被攻击的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他不能让这些资料落在万磁王手里，哪怕主机被摧毁，万磁王也有机会根据残缺的储存器碎片复制出资料，所以那些机密必须由汉克博士手动消除。 托尼是一个人工智能，这意味着他有弱点，所以他的底层数据库里存在着一些特殊指令，只有特定的人才可以开启，就连托尼本人都被限制着，他甚至无法拥有“自己”的部权限。 “莉欧娜，你听我说，我们需要放弃基地了，”彼得语速极快，“这里暴露了，现在我要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 “我和你一起去。”莉欧娜立刻回答道，“万磁王的目标是我吗？” 她挣脱彼得的手臂，使用超能力让自己保持悬浮状态。至于用双腿跑，那是别想了，莉欧娜虚弱到没跑两步就要摔倒。 “我想大概不是。”托尼说，“彼得，你需要乘坐唯一的一个下行电梯通往最底层拿到那个东西。” “我明白。”彼得说。 有一个东西很重要，莉欧娜想。 那个东西重要到他们在基地暴露的时候不是选择逃走，而是选择拿到它。他们不想让它落到万磁王的手里……或许那个东西也是万磁王袭击基地的目的之一。 “不要紧，这里并没有什么重要人员，设备和资料可以重新修复，我们拿到那个东西立刻就走。”托尼不放心地嘱咐彼得，“防护罩还可以支撑5分钟，万磁王的能力经过防护罩的削弱后会大大减弱，在防护罩没有破碎之前，万磁王对我们的影响有限。” ……影响有限？ 莉欧娜看着周围摇摇欲坠的墙壁和天花板，感觉这个震动简直堪比8级地震。 要是万磁王完打破了防护罩，那他还不得把整个基地都给掀飞？ 彼得身手敏捷地避过断裂的横梁，莉欧娜使用意念冲击波和意念反射帮他开出一条道路。 他找到了电梯，但是电梯从底层上来需要一段时间。 莉欧娜直接轰开电梯井，强行打开通道。 “干得漂亮！”彼得夸奖她的同时跳入电梯井中。 两人进入地下空间。 莉欧娜看到复杂的仪器中间摆了一个散发着莹莹蓝光的立方体。 与此同时，她感觉到周围充斥着一种异样的能量波动，整个空间都被一种奇特的能量粒子盈满了。 “取下宇宙魔方后剩余的能量还够打开一次空间通道。”托尼说，“汉克博士正在往这边赶。” “那你呢托尼？”莉欧娜突然想起，“你的主机怎么办？” “我有无数个备份数据，失去一个主机不会影响到我，虽然这会折损我的运算量，”托尼平静地说，“你不会认为我只有一台主机吧？我的其他主机分散在各地的基地里。” “我们有两个基地同时遭遇袭击……队长他们却接到消息说万磁王是突袭了美国北部的基地。”彼得脸色差劲极了，“他引开了我们的人，而现在我们和队长失去联络了。” 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最糟糕的是他们面对强大的敌人，却处在孤立无援的境地里。 彼得的上一个任务是前去卡玛泰姬和至尊法师交涉，复仇者联盟希望能获得法师圣殿的帮助。 然而现任的至尊法师拒绝合作。 他说他们的职责是守护地球不被异位面入侵，不能干涉世俗政权的更替。 复仇者联盟是真真正正的孤立无援。 在这样糟糕的情况下，他们该如何赢得战争？ 他们的赢面几乎为零！ 作者有话要说：　　彼得的妻子是蜘蛛女格温哟。 …… 忽然想起忘记写狂笑莉欧娜番外了……突然写的话会影响文章连贯性，所以这个暂时搁置吧，抱歉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寒夜渔歌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初阳照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寒夜渔歌 80瓶；春行意 8瓶；katherine 5瓶；星火立夏、歌长夜、silence陆源、afterhappen、我不是花花-四-、于鲤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6、秩序捍卫者07 () 莉欧娜扩大了意念反射防护罩的范围, 整个基地都摇摇欲坠, 随时会有碎石落下来砸到他们头上。 她打开地图, 看到汉克博士离这里只有不到100米的距离，他速度很快，应该不一会就能赶到。 “万磁王有多强？”莉欧娜问。 “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一座城市, 而他确实也这样做过，核弹都无法杀死他，他是地球上最强大的人之一，能和他抗衡的人屈指可数。”蜘蛛侠沉重地说，“最可怕的是他不是一个人, 他支持者众多，世界上80%的人都被转变为变种人，他们几乎都站在万磁王那一边……我们不能与所有人为敌。” 莉欧娜能够在彼得身上感到一种消极的情绪，他很悲观，但他仍然在坚持, 他的同伴们也在坚持。哪怕为了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 他也会继续奋斗下去。 但莉欧娜不在乎, 她不在乎万磁王有多强, 也不在乎他身边有多少可用的手下，因为莉欧娜知道，她的成长才刚刚开始, 她还远远没有走到尽头。 现在的她不是万磁王的对手，然而以后呢？ 莉欧娜的心念操纵至今只有5级，她不知道她的超能力等级有没有上限,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不会止步于此。 她还可以变得更强。 “我喜欢这个游戏场。”莉欧娜喃喃自语。 周围地动山摇，而她脸上居然浮现出了一抹笑容，“我喜欢富有挑战性的东西！” 莉欧娜找到了目标，她此刻内心充满喜悦，她兴奋到浑身颤栗。 “……你还好吗？”彼得迟疑地问。 “我很好。”莉欧娜愉快地说，“没有比找到任务目标更令人感到高兴的事了。” 彼得没有过多地询问“任务”，因为汉克博士的身影出现在电梯口了。 “电梯井被破坏了，我只有通过套索跳下来……”毛茸茸的蓝狮子擦着汗跑过来，“谢天谢地我平时还算注意锻炼。” 汉克可以算是一个文职人员，他负责技术研发与后勤，战斗不是他的强项，但是他的变种能力赋予了他超强的体格，在必要的时候他也可以充当战斗人员。 汉克博士忽然摔倒在地，紧接着地面和天花板纷纷蔓延出一道道可怕的裂缝，有什么东西在开裂、有什么东西在上升，耳边尽是可怕的声响……然后莉欧娜发现在上升的东西其实就是整座基地。 ——万磁王真的把基地给掀了起来！ 莹蓝色的光闪了起来，另一个小型护罩出现在众人身边，这个防护罩保护着他们不受万磁王能力的影响。 莉欧娜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那个蓝色立方体上飘，它散发的能量实在是太吸引人了，莉欧娜简直心痒难耐，她非常想触碰一下那个蓝的色立方体，看一看游戏板面会显示出怎样的道具介绍。 可是那个叫做宇宙魔方的东西被装进了半透明的特殊容器里，它似乎具有一定危险性，连彼得都不敢直接用手触碰，而是用金属钳子把它给钳了起来装好。 “空间通道正在开启。”托尼冷静地说，“我的主机正在被破坏，通讯信号也被屏蔽，很快我就无法在你们身边指导你们撤退了，你们的空间传送坐标定在卡玛泰姬附近了，只有去了那里，万磁王才不敢追击你们。” “了解。”彼得眼睛紧盯着渐渐洞开的空间通道。 万磁王忌惮至尊法师，他不敢在至尊法师面前造次，这就给了莉欧娜等人逃脱的机会。 “他带了手下，资料显示其中一个人的能力是空间转移，”托尼的声音开始被电流杂音取代，“还有另外几个能力强大的变种人，我的资料库里面没有记载他们的情报……滋滋……祝你们好运。” 耳边只剩下电流声。 “我们还要等三分钟！空间通道还不稳定，现在进去会被能量乱流撕成碎片……”汉克博士紧张地说。 爆裂声响起。 一个红色皮肤长得像恶魔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防护罩内部，他伸手便要夺走彼得手中的宇宙魔方，然而还没等他得手，一股强大的斥力就把他弹飞了出去。 莉欧娜的意念反射之盾是360度无死角的，她瞬间反应过来，立刻发动意念之刃，可是红皮肤的男人原地消失了，意念之刃落空。 “红魔鬼，他可以瞬间移动。”彼得把怀里的宇宙魔方抱得紧了些。 基地的顶层被完掀开了，万磁王漂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望着莉欧娜，“给你一个机会，回到我身边。” 莉欧娜还未回答，红魔鬼就再次出现在她身后，但莉欧娜这次早有准备，紫黑色的能量缠绕而上，抓住了红魔鬼。 意念之刃在瞬息间切过，红魔鬼的身体突兀地停顿了，他胸前爆出一蓬血雾，倒在地上。 莉欧娜嘴角弧度扩大，“你看到我的回答了吗？” 她举起右手，破碎的石块凝聚成巨矛。 莉欧娜用意念之力将它投掷了出去。 巨大的石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撕破空气朝万磁王射去，他的磁力护盾顷刻间被刺破。 关键时刻，万磁王及时偏转身体避过了攻击。饶是如此，他的腰侧也被给割开了一个可怕的的伤口。 宇宙魔方的空间通道终于完稳定了下来，彼得向汉克博士发射了一条蛛丝，黏住他的腰，把他拽进空间通道里。 在他们离开的最后一刻，莉欧娜扭头看了一眼万磁王，他脸色苍白，表情阴沉极了。 他很震惊，因为他完没料到莉欧娜能打破他的磁力护盾，他甚至受伤了！ 几乎没有人能够使万磁王受伤，他是地球上最接近无敌的存在。 莉欧娜露出嘲弄的笑容，她朝他抛了个飞吻，跳进空间通道之中。 …… 失重感袭来，彼得意识到他们在下坠。 莉欧娜及时施展能力控制住了彼得和汉克的身体，防止他们摔成肉饼。 众人平安降落到地面才有功夫打量周围的情况。 这是一处繁华的闹市，有人在摆摊，有人在吆喝着进行买卖，他们突兀地从天上掉了下来，吸引了不少路过的人的关注。 人们纷纷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他们。 他们三个在人群中格格不入。 莉欧娜为了不引人注目只能放弃漂浮双脚落地……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很引人注目了。 彼得环顾四周，他挠了挠头，“呃……我刚从这里离开不到几个小时。” “我是第一次来这里……这和我想象中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啊。”汉克博士左顾右盼，“我以为这儿的建筑会庄严一点？” 卡玛泰姬就在这附近，复仇者联盟成员平时执行任务时间紧迫，他们通常会使用宇宙魔方的空间通道往返各地，彼得几个小时前刚刚执行完了和至尊法师交涉的任务返回基地，但现在他们居然又来了。 一个黄皮肤的男人排众而出。 “斯特兰奇已经明确地告诉过你们他的立场了。”长着亚洲面孔的中年男人态度冷漠，“请回吧，不管你们来多少次，我们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对不起，王法师。”彼得抱紧怀里的宇宙魔方，迅速地说，“我们没有再打扰卡玛泰姬的意思，不过我们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可以拜托你们把我们三个传送走吗？” 王姓法师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他们几人，又看了看彼得怀里的宇宙魔方，半晌开口道：“请跟我来。” 彼得无奈地跟在他身后，悄声对莉欧娜和汉克博士说：“他们那里的人都很怪……” 王法师头也不回地说：“我听到了。” 彼得立即闭上了嘴。 莉欧娜好奇地左瞧右看，她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力量正在影响她的思维。 她跟着那个男人左拐右拐，很快就失去了方向感，她有一种感觉，如果让她再来这里一次，她一定找不到这条曾经走过的路。 这段路似乎有点长，莉欧娜走得头晕眼花气喘吁吁，她的身体是个累赘，汉克博士提出要背她，莉欧娜想都不想地拒绝了，她觉得太丢人。 10分钟后，莉欧娜和彼得、汉克博士站在一扇朴素的大门前。 实际上这个大门朴素得过头了，没有一点神秘的气息，莉欧娜原本还以为身为法师聚集地的卡玛泰姬建筑外观会显得特别一点呢。 他们走进屋子。 屋中一片黑暗，然后金红色的光亮了起来，披着红斗篷的男人站在窗前看着他们。 “你们带来了一个不小的麻烦，万磁王的人会查到这里。”他声音里没什么情绪，“并且你们居然胆大包天到把宇宙魔方当作可利用的工具……” 他敲了敲脑袋，“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斯特兰奇博士。” 斯特兰奇的红斗篷飘荡了一下，他飘到莉欧娜身前，弯腰直视她的眼睛。 “我特别好奇，我非常想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问到我了，”莉欧娜皱着眉头，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我的职责之一是守卫秩序，一切秩序。自然的秩序，纬度的秩序，时间长河的秩序……”斯特兰奇探究地看着莉欧娜，“然而我无法在时间长河中查阅到你的过去和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交代了……哎呀作话这么短真是不习惯。 那就送给大家爱的么么哒吧_(:3∠)_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绘鲤鲤鲤子、初阳照雪、明凯老婆、奔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茄子根 5瓶；墙壁 眼睛 膝盖 4瓶；上学好开心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7、秩序捍卫者08 () 莉欧娜听了斯特兰奇的话, 觉得这种情况真是在她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 她是游戏玩家, 而游戏世界中的所有人都是npc, 斯特兰奇无法查阅到莉欧娜的过往，因为她属于真实世界，npc们则属于虚幻世界。可话又说回来, 对于npc来说，这里就是他们的真实世界。 从本质上来说，莉欧娜的认知没有错，整片宇宙都是她一个人的游戏场。npc的认识也没有错，他们认为自己活在真实的世界里, 因为每个人都有完整的出身和经历，每个人都独一无二、与众不同，他们不肯相信这个世界是假的。 但，莉欧娜是无数宇宙中唯一一个异类。 她突然降临游戏场，完成任务后又突然消失, 她在重复进行着游戏, 所以每个人都无法得知她的过往, 也无法得知她的未来。 她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 时间无法束缚莉欧娜, 宇宙空间的距离也无法对她产生什么影响。她来去自由，只要任务完成，她想走就走, 想留就留。 可是这无法解释莉欧娜到底是怎样存在于多元宇宙的。 她对于多元宇宙来说意味着什么？ 莉欧娜能看出各个游戏场的不同寻常，她意识到了真实与虚幻的交界并非是那么分明，然而她懒于做出改变。 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吗？新奇又刺激。 莉欧娜喜欢游戏, 喜欢冒险，喜欢挑战，她喜欢一切能够给自己带来乐趣的东西，而不断在各个游戏场游玩完成任务是莉欧娜最喜欢的生活。 莉欧娜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她简直太开心了！ “世界笔直地向前发展，而未来充满可能，这说明这个世界的未来并非一成不变。但是不管未来再怎么变化，我也能查到它的每一种结局，它可能走向毁灭，也可能会变得更加繁荣……可你的未来是一片空白，过去也是一片空白。”斯特兰奇若有所思地看着莉欧娜的绿眼睛，“你就像突然掉进这个世界的一样。” 莉欧娜噼里啪啦地鼓起了掌，“大胆的猜测，而且贴近真实。” “看来我差不多想对了。”斯特兰奇挑起眉毛，“偶尔会发生这种情况，平行世界交叠，多元宇宙突然发生混乱什么的……不过像你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等等，”蜘蛛侠紧张地开口，“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我大概听懂了，平行宇宙理论……也就是说，这位斯特兰奇博士是在怀疑莉欧娜来自于另一个宇宙？”汉克博士表情不解，“但我们是从实验室把莉欧娜救出来的，她是x教授的女儿的克隆体……她的身体属于这个世界。” “身体属于这里，灵魂却不一定。 ”斯特兰奇别有深意地说。 莉欧娜本身就代表着未知。 她的存在对于整个宇宙来说意味着危险，蝴蝶翅膀的力量是不可预测的，莉欧娜目前还没有影响整个世界线的能力，可是将来呢？如果她真的有了那个能力，她就会把整个世界都带往未知的方向。 ——毁灭的方向！ “你为什么会来到我们的宇宙？”斯特兰奇问。 “为了观光游玩，顺便完成任务。”莉欧娜的回答相当诚实。 她不是很想在这种情况下说谎，第一次有人看出了她的来历，她对至尊法师斯特兰奇很好奇，她真的想跟他多聊几句。 “瞧，你们又给我添了一个麻烦。”斯特兰奇看看蜘蛛侠又看看汉克，“你们吸引了万磁王对卡玛泰姬的关注，带来了宇宙魔方，还把这么难搞的小姑娘弄到我面前。”他说，“至尊法师身上肩负的责任比你们想象中还要沉重，只要我们出了差错，就会导致地球毁灭。” “斯特兰奇博士，你说你在维护地球的秩序，那么整个宇宙的秩序呢？你认为是地球的秩序重要，还是宇宙的秩序重要？”莉欧娜思索着开口。 “你想问什么？”斯特兰奇说。 “你说你可以随意查看时间长河，那么请告诉我，是否有一条时间线里的地球走向了毁灭？”莉欧娜说，“你一直态度超然，不干涉世俗之事，可站在整个宇宙的角度来说，所有的事都是世俗之事，你不应该插手任何事情。星辰陨灭，种族更替，国家兴衰，这只是时间的又一个循环……假如地球的毁灭只是秩序循环的一个步骤，你会干涉它吗？地球遭遇强敌，地球遭遇天灾，或许这些都是宇宙规律循环更替的必经之路，你根本没有必要干涉它，不是吗？站在真正的上帝视角来看，至尊法师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事实上，每个人都没有存在的必要，每个人！” 个人的生死无法影响宇宙运作，用那句老话来说，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没有谁是不可缺少的。而对于整个宇宙来说，地球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一颗小小星球，地球没了也无所谓。 从这片宇宙诞生起，有多少星系毁灭，又有多少星系孕育出了新的生命？地球将被别的星球取代，太阳系也许会诞生新的种族，人类将成为过去式…… “你说得没错。”斯特兰奇居然认可了莉欧娜的观点，“但你忽略了一点，我是地球人，地球人应当为地球而战。” “所以你拥有天然阵营，你对秩序的判断不是完公允的，当一个人拥有了立场，那么他的一切行为也拥有立场，根本做不到完公正。什么是秩序？你遵守的是地球的秩序，还是宇宙的秩序？又或者你遵守的其实是至尊法师自己定下的秩序。”莉欧娜说，“你们不干涉世俗政权的更替，是因为政权更替乃是秩序循环的必然，它不违反秩序。但，你怎么能判断万磁王的行为不是违反秩序而行的？万一他的行为危及了地球的安危，至尊法师会对他出手吗？你们对于秩序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莉欧娜语速极快地说完了一连串的问题，旁边的蜘蛛侠听得晕头转向，汉克博士推了下歪斜的眼镜表示哲学不是他的强项。 斯特兰奇嘴角抽搐，“我不想跟你解释了，你怎么满肚子奇奇怪怪的理论？” “不是我的理论奇怪！”莉欧娜瞪着眼睛说，“是因为你们会犯错！人类都会犯错，而至尊法师不是神，是人类，这意味着你会犯错，也许你的认知本来就是错的，你的坚持也是错的！没有人能永远保持正确，时代已经变了，法师圣殿的人怎么能还固守着老古板的思想呢？也许你们应该改变一下对秩序的定义，顺便改变一下你们的行为，比如入世，当一个超级英雄，对抗一下万磁王的邪恶势力什么的……” 她加重了语气，“我们的复仇者联盟欢迎你的加入，如果你加入，托尼会为你们放更大的烟花！” “……谢谢邀请，我拒绝。” 斯特兰奇放弃和莉欧娜争论，“让我们来打个商量吧，女孩。” “什么商量？”莉欧娜成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 “看得出你对你本人的来历几乎一无所知，你一定很想知道你的身份，你的过往。”斯特兰奇脸上露出微笑，“所以我们来做一个交易，我帮助你找到你最开始诞生的宇宙，然后你就离开我们的宇宙安安心心地回家乡去找爸爸妈妈好吗？” “你太过分了！”莉欧娜不高兴地控诉道，“我才刚来这里一天左右，你居然就要把我赶走了，我都还没玩尽兴，连任务都还没接到呢！我不离开！” “你的任务是什么？我帮你完成任务，然后你立刻离开。”斯特兰奇试探地说。 莉欧娜甜甜一笑，“初步任务目标是消灭万磁王和他建立的国家。” 斯特兰奇：“……那还是算了。” 游戏版面亮了起来。 “你开启了游戏主线。” “莉欧娜，你选择了一条无比艰难的路。” “你将面临强大的敌人，你的敌人几乎是不可战胜的，不过好在你有可靠的同伴，在你的阵营没有发生改变之前，他们一直都会是你最值得信任的助力。” “也许尝试一下当英雄没什么不好，毕竟这对于你来说算是一种新的体验，不是吗？” “祝你好运，莉欧娜。” 斯特兰奇再次开口了，“不要抱有天真的想法了，你以为你们的敌人只有万磁王吗？” “这是什么意思？”蜘蛛侠立刻警惕起来了。 “你怀里的东西，你们知道它的来历吗？”斯特兰奇缓缓说。 “我们从万磁王的秘密基地里夺走了它。”汉克博士迟疑地说，“它的名字叫做宇宙魔方，我们提取它内部的能量，做出了空间穿梭机器和一些特殊的武器……” “宇宙魔方并不属于地球，它是被意外留在这里的。”斯特兰奇指了指天上，“不要被眼前事物迷惑了双眼，地球之外还有更广阔更神秘的东西，这片宇宙远不如我们想象的安，地球正时刻遭受威胁。” 一束金色的光芒绽放了，天花板变成了半透明的，星海银河映照在上面。 “阿斯加德的王者奥丁不小心将它遗失，它坠入地球，宇宙魔方原本是神王奥丁的战利品。”斯特兰奇面无表情地说，“你觉得当他得知了宇宙魔方的方位，他会怎么做？” “换我我肯定把它抢回来。”莉欧娜眨着眼睛说，“奥丁似乎是个很厉害的人？” “是啊，他一定会把这个宝物抢回来。”斯特兰奇说，“你们可以把阿斯加德看作科技和人种血统都远超地球的外星，他们的作战能力简直恐怖。” “如果他们过来抢，你就能加入我们了！”莉欧娜突发奇想地说。 斯特兰奇不解，“我没有说过要加入你们。” “你的职责是守护地球，如果外星人来入侵地球了，你能不出手吗？”莉欧娜说，“到时候咱们就站在同一阵线啦，你会成为我们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雷神三的奇异果：我帮你们兄弟俩找到爸爸，你们立刻离开地球。 本文的奇异果：我帮你找到老家在哪，你立刻离开我们的宇宙。 莉欧娜：嘻嘻就不。 …… 莉欧娜：自从加入复仇者联盟之后就想方设法帮队友招揽员工，免得他们累死了，我真是太好了∠( ᐛ ∠)_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初阳照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小戴、锁千秋 66瓶；辛西亚 50瓶；18637152 40瓶；朱迪 31瓶；檸檬小紫苏 18瓶；不充钱你怎么变强 14瓶；陆瑶 4瓶；乌木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8、秩序捍卫者09 () 斯特兰奇嘴角抽搐, “等真到了那一步再说吧……总之你们需要找到一个办法保存好宇宙魔方, 它的能量波动太显眼了, 在黑暗的宇宙中如同火炬一样明亮，如果你们继续使用宇宙魔方，奥丁迟早会得知它的方位。” “我们不能没有宇宙魔方。”汉克博士严肃地说, “它在这场战争中的作用十分重大，它必须在我们手中，不能被任何人抢走。失去了它，复仇者联盟就会失去重要的战略武器。” “我就猜到你们会这么说。”斯特兰奇表情无奈，“做好最坏的准备吧, 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地球恐怕需要交出宇宙魔方才能保护自身安危。奥丁的实力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他征战九大国度，从未遭遇过失败，连那位宇宙霸主在面对奥丁的时候也只能退避三舍。要是我对上了奥丁, 胜负真的很难说……不要为了你们的一己之私把地球置于险境。” “这么说在保护地球这一点上, 至尊法师和复仇者联盟可以达成共识。”蜘蛛侠说, “但是在复仇者联盟看来, 地球已经置于险境了，万磁王威胁着别人的生命安，他的野心永无止境, 复仇之火永远不会熄灭。” “我们都深爱着地球。我们想保护地球，是因为地球上有地球人，所以我们想保护的其实不是地球, 而是地球上的生灵，若生灵不在，我们保护的行为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汉克博士态度坚决。 斯特兰奇有一套自己的观点，而他无法说服复仇者联盟，复仇者联盟也无法劝说斯特兰奇与他们进行合作。 双方僵持不下之际，莉欧娜眼睛转了一转，“斯特兰奇博士，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帮我找到我的起源宇宙呢？” “几率很小，但并非没有可能。”斯特兰奇看了莉欧娜一眼，“我们不知道广袤的世界之外到底有多少个平行宇宙，你的家乡可能在任何一个地方，如果我能获得你的灵魂坐标，就可以找到你的起源宇宙。” “……坐标？”莉欧娜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想了想，拿出背包里的特殊道具未知金属头盔。 由于已经被莉欧娜改造了一遍，未知金属头盔已经完变了样子，她拿着特殊道具低声念道：“它连接着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你看看，它上面有我的坐标吗？” 斯特兰奇神色变得凝重了，他慎重地接过头盔，仔细查看了一番，还对它释放了几个不知名的侦测魔法。 最终，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个东西上面被施加了一个祝福魔法，从痕迹来看……不，我不是很敢确定。” “祝福魔法？”莉欧娜感兴趣地追问道，“我戴上头盔之后会觉得大脑更清醒了一点，它还能阻止别人干扰我的脑电波，最奇妙的是我第一次戴上它的时候精神世界中出现了一些莫名的记忆片段。就如你所想，斯特兰奇博士，我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我不知道我的来历，没有过往的记忆，更不知道这个头盔到底是怎么来的。” 斯特兰奇没有回答。 他沉思片刻，对一直守在大门旁边的王法师说：“劳驾你把那位给请过来。” 王法师的表情顿时有些复杂。 “真的要把那位给请过来？”他表现地很抗拒，“我敢肯定，他不会愿意过来的。” 斯特兰奇扶额，“那算了……我亲自把他传送过来。” 复仇者联盟的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两个法师在说什么。 斯特兰奇单手画了个巨大金色的火花圈，火花圈闪过，一个胖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胖子坐在躺椅上，一手抱着爆米花，一手举着可乐杯，眼神显得非常茫然非常无辜。 “他妈的发生了什么？”胖子爆了个粗口，“剩下30秒比赛就结束了！为什么要忽然把我传送过来？！我想看到底是哪个足球队夺冠！” 斯特兰奇眉梢抽搐，“你看的其实是球赛重播，最后夺冠的是波兰球队。” “谁让你告诉我比赛结果了？！”胖子暴跳如雷。 王法师干咳一声，“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阿斯加德的大王子，雷神托尔。” 蜘蛛侠和汉克博士神情一言难尽。 “嗨，我是托尔·奥丁森。”托尔倒是很好说话地跟他们三个陌生人打了招呼，他朝莉欧娜举起爆米花桶，“要来点吗小姑娘，海苔味儿的。” “谢谢！”莉欧娜不客气地抓了一把爆米花塞进嘴里。 托尔手上的爆米花桶突然掉到了地上，他眼珠子瞪着斯特兰奇博士手里的金属头盔说：“为什么我在这玩意儿上面感觉到了母亲魔法的气息？” “喔，你看出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实力被封印之后感知不到这个呢。”斯特兰奇有点小惊喜。 “我不会认错的……”托尔拿着金属头盔摆弄了几下，他皱着眉毛说，“我不记得她对谁施加过这个魔法，这玩意儿的主人是……” “它是我的，我叫莉欧娜。”莉欧娜适时地开口。 “我并不是主修魔法的，不过我记得激发祝福的咒语，斯特兰奇可以试一试。”托尔嘟囔。 斯特兰奇依言朝金属头盔释放了一个法术。 朦朦的蓝色光晕亮了起来，金属头盔的外壳上浮现出了一行字。 斯特兰奇说：“阿斯加德语，它的意思是……” “祝福莉欧娜·艾森哈特，她是阿斯加德永远的朋友。祝福这位自由的旅行者永远拥有最纯粹的灵魂。”托尔更加疑惑了，“我不记得阿斯加德和一个叫莉欧娜的女孩做了朋友。” 蓝色光晕消失，头盔上的字体隐没了起来。 “行了，你可以走了。”斯特兰奇像赶苍蝇似地挥了挥手。 托尔愤愤不平地看着他，刚想说点什么，一闪而逝的金色火花圈就把他给传送走了。 “让你们见笑了，我是偶然间捡到他的，并不是每个卡玛泰姬的客人都像他一样没档次。”斯特兰奇博士彬彬有礼地说，“他的父亲为了惩罚他，把他扔到了地球，而地球的情况你们是知道的，为了避免他一不小心死在万磁王发动的战争里引来奥丁的怒火，我只能把他给接过来供着了。” 汉克和蜘蛛侠突然觉得，连阿斯加德的大王子都成了死肥宅的样子，那么地球对上外星人似乎也并不是没有胜算。 “他身上的肥肉是本来就有的？”莉欧娜惊奇地问。 “你知道的，遭受重大打击的人容易暴饮暴食，等我们反应过来，托尔就已经成了那样。”斯特兰奇轻描淡写地说，“同时托尔也是我们手中的一个筹码，奥丁想要入侵地球就要顾及到他大儿子，我们可不是好对付的。” “你们这么算计那个什么雷神托尔，他自己知道吗？”蜘蛛侠有些同情那个胖子了。 斯特兰奇坦然地说：“他那么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想必是不知道。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暂时养着他就是了……” 就是托尔像猪一样吃得很多，卡玛泰姬的伙食费开销越来越大了。 “接下来回归正题，”斯特兰奇清了清嗓子，“让我们来做一个假设，在莉欧娜的起源宇宙里，她和阿斯加德的人认识，神后给她的头盔施加了祝福魔法……同时我注意到了艾森哈特这个姓氏，这意味着莉欧娜最原本的姓就是‘艾森哈特’。” “万磁王的姓是艾森哈特，可莉欧娜的基因来源于是x教授啊……莉欧娜在不同的宇宙里有不同的父母？她在起源宇宙里的父母是万磁王？”汉克博士糊涂了。 “不，我想不是这样。”斯特兰奇深沉地说。 斯特兰奇双手结了一个复杂的印法，他胸前佩戴的眼睛形状的吊坠缓缓打开了，绿色的光溢了出来。 过了很久，吊坠再次闭合。 斯特兰奇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我刚刚查阅了时间线，在这片宇宙里，万磁王在找到x教授的女儿的踪迹后欺骗她说他才是她的父亲，也就是说，x教授的女儿在最开始被冠以艾森哈特的姓氏，直到‘她’死亡，她一直都是姓艾森哈特的。我们通过平行宇宙理论可以得知，某个特殊存在的异位面同位体总会有相似之处……” 他得出了结论，“莉欧娜，你在起源宇宙很可能有两位父亲，血缘父亲查尔斯·泽维尔和与你产生抚养关系的无血缘父亲马克思·艾森哈特，而你继承了后一位的姓氏，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你会姓艾森哈特。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我们还需要进一步验证这个猜想。” “多谢你，我差不多搞明白了。”莉欧娜说，“帮我个忙，要是你找到了我起源宇宙的坐标就立刻告诉我。” “我尽力，”斯特兰奇说，“毕竟我也想让你快点离开。” 莉欧娜对他扮鬼脸，“太伤心了！” “现在可以把我们传送走了吗？”蜘蛛侠小心翼翼地说，“我们需要去阿拉斯加州的基地救援美国队长。” “坐标。”斯特兰奇干脆地说。 汉克博士迅速报出了一串经纬度。 斯特兰奇画了个圈，金色的火花爆炸，空间通道敞开了，“慢走不送。” “我们要离开啦，”莉欧娜瞅了瞅彼得和汉克，“没有什么想问我吗？” 比如她为什么会突然拿出了一个金属头盔，比如她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宇宙，比如任务，比如很多东西…… “确实有很多想问，不过眼前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汉克博士说，“没有什么比同伴的生命更重要。” “嗯……确实有一个问题想问，我也只有这一个问题想问。”彼得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你会一直站在我们这一边吗，莉欧娜？” 莉欧娜甜甜地笑了，“我会的，因为我很喜欢你们。” 汉克和彼得闻言松了一口气。 “我们只需要确认这一点就足够了。”彼得喃喃道，“剩下的可以慢慢来。” “让我们先去拯救同伴吧。”汉克说，“我们选择交付你一部分信任，希望你也能把信任交付给我们。” “我暂时没有更换阵营的打算。”莉欧娜说。 莉欧娜和复仇者联盟共处一处阵营完是出于偶然。 在这个宇宙里，复仇者联盟是绝对弱势的一方，万磁王是强势的一方——莉欧娜喜欢挑战强者。 如果复仇者联盟是强势的一方，说不定莉欧娜的目标就会变成击溃复仇者联盟，而不是推翻万磁王。 莉欧娜想了想，把金属头盔戴在了头上。 戴上了金属头盔的她气质发生了改变，她像一个真正的战士一样准备奔赴战场了。 …… 绿色的庄园里。 年幼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支竖笛，脚边蹲着一只丑模丑样的沙皮狗。 她旁边是一个坐着轮椅的年轻男人。 “第三个音节错了。”男人笑着提醒道。 “我知道！”小女孩不满地瞪了男人一眼，“我会慢慢学的，你不要老是打断我！” 断断续续的竖笛声响了起来，轮椅上的男人安静地看着她吹笛子。 小女孩吹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这时候男人开口道：“我希望你学习的远远不止于此，莉欧娜。” “什么？”莉欧娜皱着好看的眉毛问。 “我希望你学会爱，我的孩子。”男人蓝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我希望你学会爱，我希望你学会分辨什么才是真实。”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段是起源宇宙的记忆碎片（ '▿ ' ） 有多少人记得莉欧娜的一个技能是竖笛-等级4？ …… 起源宇宙时间线（已知的部分）：莉欧娜作为x教授的女儿被万磁王收养并更换姓氏，经过一系列事情后莉欧娜被万磁王赠送了金属头盔，后来得到了阿斯加德人的友谊，神后为她的头盔施加祝福。又经历了一系列事情，莉欧娜离开起源宇宙，开始旅行。 …… 干巴爹啊！还差三个作收就能破千了，明天能不能加更就看大家了，求个作收（ '▿ ' ）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浅水炸弹]的小天使：初阳照雪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初阳照雪 9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初阳照雪 130瓶；唱晚 18瓶；白鵠 10瓶；阿雪 5瓶；寂寞藍天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59、秩序捍卫者10 () 斯特兰奇很贴心地把他们传送到了偏离经纬度坐标一两公里的位置, 避免他们直接落入战场遭遇围攻。 他们走出传送门, 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 远处是耀眼的火光, 滚滚浓烟升起，哪怕他们一行人离浓烟冒起的地方还有很远一段距离，但依旧能看得非常清楚。 战斗已经开始了。 “这是阿拉斯加州复仇者基地的外围, 基地隐藏在深山之中，几乎不可能被发现……我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暴露了基地的位置。”汉克博士低声说。 蜘蛛侠说：“我们需要把宇宙魔方藏起来，藏到哪儿去好？我们总不能带着这个进入战场吧？” 莉欧娜迟疑了一瞬，说：“我有办法把它藏起来，藏到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背包可以做到这一点, 只要宇宙魔方被装了进去，它就相当于是莉欧娜的东西了，只要莉欧娜不把宇宙魔方拿出来，任何人都夺不走它。 解决的办法是有了，然而唯一的问题是, 蜘蛛侠和汉克博士会不会放心地把这件重要物品交给莉欧娜保管。 莉欧娜确实对宇宙魔方很垂涎, 它蕴含着一种特殊的能量, 这种能量非常吸引莉欧娜,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它给搞到手了，因为她真的想看看宇宙魔方会在游戏版面中显示出怎样的物品信息介绍。 至于蜘蛛侠和汉克把宇宙魔方交给莉欧娜保管后她会不会如约归还，这要取决于宇宙魔方的价值和它对莉欧娜的作用。 如果宇宙魔方的利用价值大于复仇者联盟的利用价值, 那么莉欧娜也许会考虑转变一下阵营。不过莉欧娜截止目前都很喜欢复仇者联盟的成员，她很乐意和他们多相处一会儿，所以除非必要, 她不会背叛。 “那么保护宇宙魔方的重任就先移交到你身上了，莉欧娜。”蜘蛛侠慎重地把宇宙魔方递了过去，“不要让我们失望，它很重要。” 莉欧娜拥有无与伦比的变种能力，哪怕她的能力没有恢复完，也依旧有着可怕的威能，蜘蛛侠和汉克博士并没有携带可以屏蔽心灵入侵的特殊装备，要是莉欧娜真的对他们图谋不轨，她一路上有无数个机会可以下手。 鉴于莉欧娜展现出了她值得信任的一面，所以彼得决定尝试着相信一下她。 “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莉欧娜眼中闪着兴奋的光。 她接过了宇宙魔方。 “宇宙魔方-空间宝石：宇宙六大宝石之一，持有它的人可以随意进行远距离空间传送并折叠扭曲任意空间，至于它还有没有更强大的功效，这需要它的持有者慢慢发现。完掌握宝石威能的人将成为这片宇宙最强大的存在之一。” “你获得了特殊道具宇宙魔方-空间宝石。” “你达成了升级的特殊条件。” “你的超能力心念操纵的等级已经停滞相当长的时间没有任何上升了，现在是时候向世人展现你强大的力量了。” “你的潜力是无限的，你的路还远远没有走到尽头，继续前进吧，莉欧娜。” “你的超能力心念操纵已升级。” “心念操纵-等级6你的能力在空间宝石的影响下变得愈发强大了，受到宝石力量的辐射后，你拥有了感知空间粒子和控制空间粒子的能力，然而这还远远不是你能做到的极限。” 莉欧娜手中的宇宙魔方闪烁着异样的蓝光，它溢出粘稠的能量，而这些蓝色能量尽数进入到了莉欧娜的身体里。 一种奇特的力量盈满身。 莉欧娜抬起头，眨了下眼睛，发现她眼中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空气中充满了一个又一个微小的蓝色颗粒，这应该就是空间能量粒子了，她可以触摸到它们，甚至操控它们。 “那些蓝色的能量为什么进到了你的身体里？”汉克博士大惊失色，“你有没有感到不舒服？” 蜘蛛侠声音都变调了，“上次队长徒手抓住了宇宙魔方，结果差点被它释放的能量烧掉了整条手臂……” “我没事。”莉欧娜伸出手，看着紫黑色的能量在她指尖缠绕跳跃，，她轻声说，“我感觉自己好极了……” 她瞄准了一片空地，双手合十，然后缓缓分开，做出拉扯东西的动作。 空地上方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紫黑色能量团，能量团扩张得越来越也大，很快就大到足以吞下一个人了。 让蜘蛛侠和汉克博士惊掉下巴的是，紫黑色的能量团是半透明的，它的里面映照出了和周围截然不同的景色。 “……空间通道！”汉克博士简直语无伦次了，“你开启了空间通道，莉欧娜！你开启了空间通道！” “比想象中好控制。”莉欧娜满意地说，“这是我新获得的力量……” “这个空间通道看起来很稳定。”蜘蛛侠难以置信地说。 “我们进去吧！”莉欧娜将宇宙魔方暂时收入背包，脚步欢快地跳进了空间通道里。 “等等！”汉克博士想捞住她，结果却捞了个空。 他懊恼地说：“我们还没有进行过能量检测，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稳定……” 莉欧娜忽然又从紫黑色的空间通道中冒了个头，“快来，这里很稳定！最起码我没有被切成两半。” 蜘蛛侠的蜘蛛感应没有发出警报，于是他干脆地跟着莉欧娜跳了进去。 汉克博士犹豫了几秒，终究还是跟着同伴一起进入空间通道了。 他们刚从空间通道出来，就被一个喷火的变种人用火焰糊了一脸。 莉欧娜撑开一个小型空间之门，火焰顿时从空间之门中穿了过去。 “太方便了……我喜欢我的新能力！”莉欧娜兴奋得难以自抑。 她决定放个大招。 空间粒子的能量波动变得狂躁了起来，无数空间粒子向莉欧娜的手掌心聚集，很快，她手心出现了一个被紫黑色烟雾包裹的蓝色能量团。 “嘿！接好我的垒打！”莉欧娜卯足了劲把空间粒子能量团掷了出去。 “嗡——” 能量团在变种人集中的地区爆炸了！ 它爆炸时没有发出刺耳的轰鸣声，而是产生了一种奇异的破碎般的声响。 以爆炸点为中心，数条黑漆漆的能量裂缝蔓延开来，可怕的空间风暴席卷场，被风暴扫过的变种人身体瞬间支离破碎，连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被剥夺了生命。 在空间风暴即将波及到和变种人大军对战的复仇者联盟成员时，一圈又一圈洞开的空间通道出现在他们脚下，直接把众人传送到了莉欧娜身边。 莉欧娜吹了声口哨，“我真厉害！” 她沾沾自喜地自夸道。 莉欧娜身后，美国队长、黑寡妇、鹰眼、绿巨人等人依次被传送过来，和他们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带着独眼面罩的黑人和穿着与蜘蛛侠类似的作战衣的女人。 她是彼得的妻子格温？莉欧娜猜测道。 美国队长来不及追问莉欧娜为什么会突然拥有空间能力就急切地说：“基地里还有70多名被困的普通人，你能不能……” “我不能，”莉欧娜干脆地说，“我估算过了，我的极限是一次性同时传送十个人……但不要紧，我们把前来袭击的变种人都杀光，这样不用撤离就能保护好所有人。” 复仇者联盟的众人愣住了。 莉欧娜打开地图，数了一下敌方的人。 “嗯，活下来的还有35名变种人……他们似乎实力不弱，是万磁王的精英部队吗？”她自言自语，“还好万磁王被我打伤了，失去了红魔鬼的他也没有办法及时传送来遥远的阿拉斯加州……如果他出现，我们就一定会输。” 复仇者联盟一直在避免与万磁王正面交锋，因为他们打不过他。 莉欧娜深呼吸，对准一个方向发动了超能力。 “你成功运用了空间能量，你无师自通地开发了超能力心念操纵的新应用方法。” “心念操纵-空间囚牢：这是一项分支技能。你可以利用心念之力操纵空间粒子对周围的空间进行封锁，任何实力低于你的人都无法逃出你布下的天罗地网。” “心念操纵-空间绞杀：这是一项分支技能。你可以利用心念之力操纵空间能量粒子进行空间爆破和绞杀，任何处在你攻击范围内的人都无法逃脱你的制裁。” 离莉欧娜距离最近的一名变种人当场被漆黑的空间通道吸了进去，踪影无。 莉欧娜刚要转换攻击对象，美国队长却出手拦住了她。 “已经够了。”他说。 “你们不是在进行战争吗？”莉欧娜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让我杀死敌人？” 在莉欧娜问出这个问题的一瞬间，美国队长意识到她不会接受任何关于“仁慈”、“善良”、“理解”、“生命重要”之类的理由，她真心实意地想要杀掉他们。 于是美国队长思考片刻，给出了另一个理由，“他们是万磁王的部下，我们需要从他们身上获取情报，他们还有别的用处。” 莉欧娜想了想，最终放弃了杀死敌人。 “我可以接受这个理由。”她说，“这比不杀原则更容易让我接受，我喜欢懂得变通的人。” 莉欧娜连续使出空间封锁，禁锢了所有前来袭击的变种人，美国队长命令尼克·弗瑞和蜘蛛格温前去制服他们。 莉欧娜无聊地站在原地磨蹭脚尖。 美国队长看着她说：“让我们来谈谈。” “好吧。”莉欧娜意兴阑珊地说。 汉克看着莉欧娜和美国队长渐渐远去的背影，低声说：“她吸收了宇宙魔方的一部分力量……它使她变强了。” “这对我们来说不一定是好事。”黑寡妇点出了关键所在，“如果她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太累了……加更放到明天或后天。 该给的加更绝对不会少（ '▿ ' ）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同人使我快乐 33瓶；无色ill 15瓶；琪琪无赖 13瓶；苏☆苏 5瓶；坏理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0、秩序捍卫者11 () 复仇者联盟的秘密基地位于深山地底, 非常隐秘。可是这样严密的基地居然被万磁王的人找到了, 复仇者们必须立刻转移基地, 否则基地中的人就会时刻遭受威胁。 莉欧娜把宇宙魔方交还给汉克博士，让他去启动空间穿梭机器。 截止目前，莉欧娜已经不太需要宇宙魔方了, 她在超能力在经受过空间宝石的力量辐射之后衍生出了新的能力，她需要多多练习一下。 莉欧娜有预感，她还远远没有触摸到极限。宇宙魔方的主要作用就是进行空间操纵，而莉欧娜已经初步掌控了这种能力，空间宝石可以给她带来增幅, 但宝石毕竟是外物，莉欧娜更相信自己的力量。 在汉克博士和班纳博士修复空间穿梭机器的间隙里，美国队长表示要和莉欧娜好好谈谈。 莉欧娜对此并不是很乐意，她不想接受别人“好意”的劝导，也不想改变自己的行事作风。 她已经预料到了他们两个的谈话会发生什么了。 他们大概率会不欢而散, 复仇者联盟也许会因为她恶劣的本性与她产生隔阂。 “那么, 你想谈什么呢？”莉欧娜主动问。 “年轻人一般都不愿意听长者的人长篇大论, 所以我们开门见山。”美国队长语气相当平静, “知道我为什么要阻止你杀人吗，莉欧娜？” “为了从万磁王的老部下身上获取情报。”莉欧娜语调平板地说，“这不是你给我的理由吗？” “你和我都知道我为什么会给你这样一个理由。”美国队长说, “我很高兴，你最终听从了我的劝告。” “难道你不该杀死他们吗？他们是你的敌人，你不止一次杀死过你的敌人, 为什么轮到了他们，你却让我罢手？”莉欧娜奇怪地问道，“这是一场战争，这是你们告诉我的，战争就该流血牺牲，难道我们和敌人在战场上相遇时会仁慈地放过彼此吗？我们对敌人仁慈，敌人不会对我们仁慈！” “我何尝不知道这是一场战争呢，莉欧娜。”美国队长微微叹息，“我不恐惧杀戮，我在战场上杀死过很多敌人，当我踏上战场的时候，我已经成年了，可是你呢？你多大了？” 莉欧娜愣了一下，以身体年龄来看，她确实是一个未成年。 她大概能明白美国队长的意思了。 “这是残忍的，我不是指你杀死敌人的行为残忍，而是……这种行为对于你来说太残忍了。”美国队长温和地说，“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士，你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复仇者联盟走向战场是为了保护无辜的人，我不能忍受一个孩子在我没有倒下之前踏上战场……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在保护你，莉欧娜。” 美国队长暂时还不知道莉欧娜的灵魂已经经历过数次轮回，她去过很多宇宙，她拥有完整的人格和成熟的心灵，她真的不是一个孩子了，然而美国队长认为她还是一个孩子。 “你可以认为这是我无聊的责任心和自尊心作祟。”他声音很轻，“如果你们受到了伤害，这证明我是失职的，我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创造一个相对和平的环境，让你们免于直面世界的残酷，在我没有倒下之前，我不允许我保护着的人过早地经历那些残忍的事情。” “……可我不需要保护。”莉欧娜争辩道，“我可以保护自己，我甚至还可以保护别人……”当然她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那样做。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莉欧娜。”美国队长认真地和她沟通，“生命是可贵的，所以杀戮要慎重，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更要阻止你了。虽然相处时间很短，但我对你还是有那么一点了解的……” 他停下来思考了一会儿，继续说：“当我第一次上战场，杀死了我的敌人，我告诉自己我是在为国家而战，为正义而战，为人民而战。在那之后，我也一直在这样做，我坚信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问心无愧。” “但是从结果上来说是一样的，你和我都剥夺了别人的生命，你保护了你的国家和人民，我保护了复仇者联盟的部分人和基地里的普通人，”莉欧娜费解地说，“这有什么区别吗？从结果来说我们都办了好事。” “我在意的是你的目的和动机。我在意的是你的理想、信念、目标和本质。”美国队长拿出最大的耐心解释道，“我想要信任你，所以我想了解你，复仇者们都想了解你，因为我们想让你成为复仇者的一份子，真正的一份子。当我产生了这个想法，我就已经意识到我们之间缺乏的是什么、需要的是什么了。如果我们理念不同，我们就要分道扬镳，甚至互相为敌，这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 “我的理想自由玩乐，信念……嗯，大概是打到剧情终局？目标是让自己玩得尽兴，我的本质是一个想干什么干什么的人。”莉欧娜干脆地说，“现在你了解了，然后你想说什么？‘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吧莉欧娜’、‘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你的认识才是错误的’、‘不要随意杀人’、‘要遵守法律与道德’……这些我都听腻了！” “我希望你尝试着相信，”美国队长静静地看着她说，“我希望你学会分辨对错，做正确的事。最重要的是，我希望你能学会‘爱’。” 他停顿了一下，“你不会爱别人，对吗？托尼分析出这一点，他认为你被万磁王克隆出来的时候大脑区域出了一些病变，这导致你缺失了一部分情感。” 这句话听着真耳熟。 好像有人在莉欧娜身边说过同样的话。 精神世界深处的某一个记忆碎片里，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也像此刻的美国队长一样看着她说：“我希望你能学会爱，莉欧娜。” “托尼会爱吗？”莉欧娜开始感到不开心了，“身为人工智能的托尼会爱吗？他能学会爱吗？他告诉我，他无法产生真正的感情，他的感情是通过计算模拟出来的，他缺乏‘爱’的必要条件，因为他的身体是冰冷的机器，他的人格由数据构成——对于我来说同样如此，我缺乏‘学会’这种感情的必要条件。” 她第一次如此剖析自己的内心。 她拥有感情，可是她无法产生同理心，更无法对某个人产生“爱”这种情绪。 这是一个虚幻与真实交织的世界，对于游戏世界中的人来说这里再真实不过了，可对于莉欧娜来说这里就是假的 她认为这里是假的，那么它就是假的，虚幻与真实的界限在她这里变得不甚明晰。 美国队长还要再说什么，莉欧娜打断了他。 “我会站在你们这一边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她冷静地说，“我不是傻瓜，不会丢下现成的强大的盟友，这是舍本逐末。” 莉欧娜想了想，又说：“我和彼得、汉克去了趟卡玛泰姬，见到了名叫斯特兰奇的至尊法师，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们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也许你该找他们谈谈。” 树丛里传来细微的声响。 黑寡妇出现了，“传送机器已经修好了，现在就离开。” “我们马上就去。”美国队长看了莉欧娜一眼。 莉欧娜随手打开一道空间通道，直接跳了进去，把黑寡妇和美国队长扔在原地。 “她看上去不太高兴。”黑寡妇直白地说，“怎么，你招小姑娘讨厌了吗，史蒂夫？” “我在她这个年纪也讨厌说教，她讨厌我简直太正常不过了。”美国队长笑了笑。 黑寡妇说：“看来你们的谈话不是很愉快。” “她有些固执，不过她愿意听我说话，这已经很好了。”美国队长说，“我不指望能立刻改变她。” …… “谢天谢地，你们都没事。” 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和美国队长拥抱了一下，莉欧娜注意到他的左臂其实是一条金属义肢。 “这应该就是莉欧娜了。”男人对她伸出手，“我是詹姆斯·巴恩斯，你可以叫我巴基。” 莉欧娜和他握了握手，“你好。” 她忍不住多瞅了几眼巴基的金属左臂。 宇宙魔方开启的空间通道宽大到可以一次性转移70个人，现在他们被转移到了阿拉斯加州境内的另一个秘密基地里。 主要负责驻守这里的是绰号冬日战士的巴基。 托尼的息投影出现了。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我的伙伴，”他身前出现数个悬浮的屏幕，“10分钟前我调查到了万磁王为什么会袭击我们存放宇宙魔方的基地。” 班纳博士立刻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每次启动宇宙魔方，都会使它的能量外泄，而万磁王通过未知手段监测到了这种能量波动。”托尼说，“我们有大麻烦了，朋友们。” 情况很棘手。 这意味着他们要么把宇宙魔方彻底封存不再使用，要么就要想办法隔绝掉它的能量波。 “嗨，我们为什么不想想别的办法呢？”莉欧娜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出了个歪主意，“比如把它还给奥丁？” 彼得和汉克博士大吃一惊。 “这是一场战争，宏大的战争，旷日持久的战争。”莉欧娜说，“我们需要更多的盟友，所以我们为什么不把目光放远一点呢？放远到宇宙去！你们觉得阿斯加德有没有可能成为我们的盟友？” 作者有话要说：　　莉欧娜在渐渐产生变化，某种程度上说是好的变化吧。 她在寻找过去，随着记忆的恢复，变化几乎是一定的。亲友团嘛，感情是双向的。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初阳照雪、离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carries 50瓶；宅连 3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1、秩序捍卫者12 () “有一定的可行性。”美国队长说, “但我们不要对此抱有太多希望。听那位至尊法师的描述, 奥丁应该是非常骄傲的人, 他是一个战无不胜的领袖，而宇宙魔方是他的战利品，在他看来宇宙魔方本来就该是他的, 也许他会把我们归还宇宙魔方的举动视为理所当然？” “更重要的是，我们不能信任外星人。”班纳博士摸着下巴说，“我们对阿斯加德一无所知，这意味着我们会处于被动局面。” “我们得承认科幻电影中的情节有一定的合理性，在我们了解对方之前, 任何举动都有可能会给地球招来更大的灾祸。”汉克博士说。 “本来我也是这样觉得的。”莉欧娜露出回忆的神色，“不过我们见到了在卡玛泰姬做客的阿斯加德大王子雷神托尔，他……嗯，我不是很好描述他给我带来的感觉，他看上去还挺好说话的？总之我认为托尔会是一个好的突破点。” “你们不是被至尊法师警告了吗？他让你们不要再靠近卡玛泰姬。”黑寡妇说, “我们根本没办法和那个‘神’接触。” “斯特兰奇答应了要帮我找到回家的路, 我可以用这个理由再去一趟卡玛泰姬。他可能不会欢迎我, 不过没关系, 我只需要达成我的目的就好了。”莉欧娜说，“我们一定要去接触雷神托尔，我们需要了解他。不只是因为阿斯加德会成为我们可能的盟友, 更是因为阿斯加德也是我们的威胁——地球的威胁。我们可以先进行接触，然后再制定下一步的任务计划。” “我认为莉欧娜说得很有道理。”托尼微微点头，“不如我们把这个加入到任务方案中？”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蜘蛛侠和汉特博士回来后将莉欧娜的来历告诉了复仇者们, 莉欧娜不免又向众人做了一番解释。 至于复仇者们对于她的来历有什么看法，莉欧娜没兴趣了解，她完可以猜测出那几项可能的结果。 复仇者联盟要么彻底接纳莉欧娜，要么表面接纳背地里警惕她。 由于莉欧娜身份的特殊性，复仇者联盟不可能放弃她，如果他们放弃了她，就相当于把莉欧娜推向了他们的对立面。 “鉴于万磁王可以检测到宇宙魔方的能量波动，我们这段时间不能继续使用它了，”托尼说，“不过我们拥有解决方案，莉欧娜的变种能力可以替代宇宙魔方，帮助我们穿梭各个基地以及外出执行任务。” “那件最重要的事情该提上议程了，我们不能再拖了。”美国队长说，“x教授已经失踪了很久了，我们必须对他展开救援，我害怕万磁王已经……” “不要多想，万磁王舍不得杀掉教授，他顶多会想方设法利用他的能力。”冬日战士安慰道。 “可这就是我们最害怕看到的事情。”蜘蛛侠打了个寒颤，“我们都知道教授的能力有多恐怖，想想吧，只要一个念头他就能杀掉所有人……教授在几年前受伤后只能依靠脑电波放大仪器才能做到这一点，但是不要忘了，万磁王就是脑电波放大仪的制作者之一，他完可以复制出那件仪器。我不愿意想象他这样做会带来什么的后果，那简直太可怕了。” “我们也有脑电波放大仪器，”汉克博士看了看他的伙伴们，“而且我们有莉欧娜。” 莉欧娜的变种能力和x教授的变种能力相似又不同，她完美继承了x教授心灵感应，同时又发展出了其他不同的能力。x教授在心灵感应方面的造诣登峰造极，莉欧娜更偏向于面发展，这就导致她心灵感应方面的能力开发程度不如x教授。 不过这也足够了，若莉欧娜能够戴上脑电波放大仪，未尝不能和x教授一战，要知道他的大脑创伤一直没有恢复。 如果莉欧娜持续开发心灵感应，她迟早有一天可以成长到x教授所处的高度。 莉欧娜感叹道：“我们能用的人还是太少了。不但战斗人员远远不如万磁王那一边多，而且还有许多普通人藏身在基地里需要保护，人手根本就不够用嘛！” “我们一直在寻找盟友，”冬日战士向莉欧娜解释道，“我们寻求法师圣殿的帮助，可是斯特兰奇拒绝了。我们寻求瓦坎达黑豹国王的帮助，但是对方一直拖着不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我甚至求助了我的老朋友海王纳摩，然而他们并不愿意参与陆地上的政治争斗。”美国队长苦笑一声，“在我们寻找了所有有能力帮助我们的人后，我们依旧孤立无援，因为没有人肯帮助我们。” “好吧……”莉欧娜嘟囔，“情况似乎很严峻。” “最严峻的是我们需要物资，各种物资。”托尼面前的悬浮光屏上出现了一个统计表，“食物开销是最大的，毕竟有几百号普通人需要养，次要的支出是装备和医疗支出，战损越来越严重了，我们入不敷出。” 简单来说，就是复仇者联盟没钱了。 他们简直穷得叮当响。 万磁王当政后开始打压复仇者联盟所控制的产业，斯塔克工业已经破产了，他们根本没有资金支持。 基地中的大部分仪器和设备都是以前遗留的，另外一部分是袭击万磁王的据点后获得的战利品，托尼甚至制定了专门的生活节约方案来减少基地开销。 不节约不行啊，复仇者联盟总不能集体喝西北风去。 托尼露出头疼的表情，“这是一场消耗战，我们已经和万磁王对抗了好几年了，如果我们继续孤立无援，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会议桌边上一直沉默的尼克·弗瑞突然开口，“x教授有消息了吗？” “一共有三个可能的关押地点，我们不能确定教授到底被关押在哪一个据点里。”悬浮屏幕上出现三个标红的圆点，托尼说，“制定的初步行动计划是我们分头行动，在同一时间突袭三个据点，救出x教授。” “我要去！”莉欧娜立刻说，“我的超能力已经基本上恢复了，有我在，你们的突袭可以更加顺利，我可以让你们在空间通道中自由来去。” “亲爱的，你留守在基地中也可以发挥同样的作用。”黑寡妇声音放缓，“你的变种能力是恢复了，可是你的身体仍然羸弱，这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莉欧娜心里转了个弯，装作不开心地说：“好吧……不过你们下次一定要带上我。” “你会有机会参与行动的，但绝不是现在。”托尼说。 众人又讨论了一些事情，然后会议暂时结束。 莉欧娜被带到一个空置的小房间休息，另外几个人则开始商讨具体的行动计划。 最终行动队伍被确定为三组，在开始行动时，队员们会通过莉欧娜开启的空间通道传送到万磁王的基地去，营救出x教授。 三天后，行动开始了。 莉欧娜根据班纳博士提供的经纬度坐标洞开了空间之门，假装成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看着复仇者们依次走进传送通道。 彼得离开之前还专门安慰她。 “等你身体恢复，就可以和我们一起行动了。”他说，“努力做复健运动吧。” “好吧，再见。”莉欧娜表面沉闷内心雀跃地对彼得挥了挥手，“祝你们任务顺利。” 然后莉欧娜就独自返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她一进房间就跑到了厕所，托尼的监控无无孔不入，莉欧娜的房间也可以被监控到，但出于**考虑，他不会监控厕所。 所以莉欧娜选择在厕所开启一道空间之门。 紫黑色的漩涡出现了，莉欧娜脚步欢快地跳了进去。 …… 这里似乎是一间研究所。 莉欧娜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很像她刚刚在这个宇宙苏醒时见到的场景，建筑物都是纯白的，墙壁被钢筋混凝土盖得很严实。 莉欧娜小心地避开监控，路上遇到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就直接把他们放倒洗脑。 她看了看地图，彼得和巴基正在研究所的西南角潜伏着，距离莉欧娜的位置很远，她很放心。 莉欧娜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防守措施最严密的研究室内。 她瞅了瞅金属门上的指纹解锁机器，直接发动分子分解整个门溶解了。 莉欧娜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子，然后顿住脚步。 她看着研究室里的景象，感到有些吃惊。 研究室内部空间非常宽阔，里面足足摆放了30多个玻璃培养皿，每个培养皿中都静静地沉睡着一个蜷缩着身体的女孩。 培养皿中的女孩们长得和莉欧娜一模一样。 这里都是“莉欧娜”的克隆体。 批量的那种。 不过莉欧娜能感觉到培养皿中的女孩们没有丝毫脑电**动，可是她们的心脏却在跳动，她们是没有灵魂的躯壳，根本没有诞生意识。 莉欧娜的表情缓缓变得阴沉了。 一种罕见的暴怒的情绪充斥她的内心。 她讨厌复制品，尤其讨厌自己的复制品。她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 莉欧娜看了看实验室内部的操作台，干脆地拉下了一个拉杆，切断了所有培养皿的氧气供应。 几分钟后，培养中的女孩们心脏停止跳动，莉欧娜静静地看着这些和她有着相似面容的克隆体死亡，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请安息吧，反正你们就算醒来也只是被万磁王操控的行尸走肉而已，”她轻轻哼着歌，“世界上只能有一个莉欧娜。” 作者有话要说：　　不行，我不能再立flag了！ 真的对不起！又没有完成加更，土下座！实在是太疲累了，每次写完都12点多，第2天又要早起，加更会给补上的。 本章按照惯例抽一半读者送红包。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赦令、弥音 10瓶；暖阳旁边有颗星i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2、秩序捍卫者13 () “嗯？这是什么？” 莉欧娜注意到克隆体的尸体上散发出紫黑色的光雾, 这些能量烟雾缓缓飘散, 像有生命一样钻到了她的身体里。 然后莉欧娜感觉她体内的力量在接收完那些飘散能量后增强了不少。 莉欧娜略微思考就得出了答案。 她相当于所有无意识克隆体的母体, 一个精神中枢，克隆体相当于她的子体，子体死亡, 那具躯体中的核心能量就会回归母体本源。所以莉欧娜相当于是拿回了自己分散在各个躯壳中的力量。 只是她并不知道万磁王到底制造了多少个“莉欧娜”的克隆体。 如果有可能，莉欧娜打算把所有克隆体都抹杀掉。 一是因为可以提升自己的力量。 二是因为她要避免那种让人感觉到不快的情况发生……克隆体都是没有灵魂的躯壳，被人操纵的行尸走肉，但万一她们突然苏醒过来诞生了意识呢？ 想想都令人不爽。 莉欧娜讨厌自己的替代品。 老实说她非常不喜欢变种王朝游戏场中自己的身份设定，她是x教授的女儿“莉欧娜”的克隆体, 幸好正牌“莉欧娜”已经在变种能力暴走中死亡了，如果她还活着，莉欧娜恐怕会想方设法地干掉她。 莉欧娜一向凭借自己的喜恶做事，她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但是她不能忍受在宇宙中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存在。 她很难描述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讨厌另一个“莉欧娜”, 她懒得去深究自己的心理。 或许这是一种本能的直觉。 莉欧娜极度厌恶被别人掌控, 在她拥有意识的时候, 她是所有克隆体的母体, 如果“莉欧娜”还活着，谁才是母体？谁才是所有克隆体的力量本源？ 莉欧娜打开研究室的电脑，从背包拿出一枚芯片, 开始下载一些有用资料。 万磁王非常在意她，大概是由于他做了这么多次实验，制造了那么多克隆体, 却只有一个克隆体诞生了意识，而这个克隆体就是在实验室中突然苏醒的莉欧娜。 莉欧娜在电脑上浏览到了一些资料。 万磁王在进行“终极武器计划”，他的目的是一劳永逸地解决所有的隐患，制造出一个拥有超强心灵感应能力的变种人，在脑电波放大仪的帮助下对球人洗脑，使地球彻底纳入他的掌控。 宏伟而充满野心的计划。 莉欧娜评价道。 她继续浏览，得知这个计划被暂时搁置了。万磁王发现他制造的所有“莉欧娜”克隆体都无法成功诞生意识，这意味着克隆体无法拥有智慧，无法使用心灵感应的能力。 万磁王最开始的计划是捕获x教授，利用他的能力达成自己的目的。教授当然不是那么容易被他捕获了，万磁王只能退而求次，开始制造拥有心灵感应能力的变种人克隆体，但是他失败了。 万磁王经过很长时间的思考后决定还是用x教授当作武器，这次他基本上要成功了，教授已经落入他手里很长时间了。 仇恨使万磁王丧失理智，他几乎摧毁了所有东西——旧世界的秩序、政府、国家。 最重要的是他失去了友谊。 不，不如说他是主动抛弃了友谊。 万磁王不再是一个为变种人的权力奔走的领导者，他变成了一个独.裁的君主，他以铁血手腕统治这个国家，以最冷酷的手段报复着他的仇人。 他不在乎他的复仇有没有波及到无辜的人类，因为在失去了家人之后，他已经不在乎任何东西了。 电脑屏幕上显示“下载完毕”。 莉欧娜拔下芯片，研究了一下培养皿的操作台，最后按下了旁边的红色按钮。 分解药剂被注射进培养皿中，在这种化学物质的帮助下，死去的克隆体的尸体会被迅速分解成细胞液的状态，就连基因信息也会在分解过程中完消失。 莉欧娜更想毁掉万磁王手里的基因源，这样他就再也无法制造她的克隆体了。可是莉欧娜并不知道基因源在哪里，万磁王也不会把基因源集中存放在一个地方，于是她只能暂时作罢。 这个研究所并不是x教授的关押地，莉欧娜在研究所中晃了一圈，洗脑了她能见到的所有的研究人员。 她在这些人的大脑中埋下了一些精神种子，这是她安排的暗棋，莉欧娜不指望他们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留下这个后手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莉欧娜看了一下时间，按照预计计划，她应该在复仇者联盟发出信号时及时把他们传送回阿拉斯加的基地，现在暂时没有人传递出信号。 不过这里既然不是教授的关押地点，那彼得和巴基的行动就没有必要继续进行下去了。 莉欧娜在他们身上留下了一道空间坐标，保证自己能随时开启传送之门，保护他们的安。 紫黑色的漩涡出现在她身旁。 莉欧娜走进漩涡之中，去往下一个可能的关押地点。 …… 还是一个研究所。 莉欧娜不仅有点怀疑万磁王到底出资建造了多少个研究所，在她看来万磁王的行为有点舍本逐末。 他获得了国家的统治权，那么他该干的应该是好好治理这个国家，并且推行新的政策，巩固自身统治，而不是把巨大的精力耗费在研究心灵能力变种人身上。 不过考虑到万磁王一切行为的本质其实都是为了复仇，那么他干出这些事儿倒也无可厚非。 仇恨使人盲目。 莉欧娜打开地图，看到研究所东北边发生了混战，娜塔莎和浩克的潜入行动似乎并不顺利，他们被发现了，然后双方展开了战斗。 但这也有利于莉欧娜的行动，大部分安保力量都被吸引到别的地方去了，研究所内部的防御力量暂时空置。 娜塔莎和浩克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生命危险，就算他们有生命危险，莉欧娜也可以及时把他们传送走，现在她要做的是抓紧时间探索这里。 这一次，莉欧娜似乎找对了地方。 一个柔和的男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真高兴见到你，莉欧娜，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吧？” 莉欧娜皱了下眉，“教授？” “是我。”x教授说，“娜塔莎切断了一部分设备供电，我头上戴的精神控制头盔力量被削弱了，我得以使用一部分变种能力。” “你在哪里？”莉欧娜干脆地问。 “往前走5米，左拐，你会看到一扇密码门，穿过它之后再右拐……”x教授说。 莉欧娜听出他的声音有些虚弱，精神层面的交流比单纯的语言交流更加迅速，他们可以在一秒内交换无数信息。 很快，莉欧娜跟他讲明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x教授也把他在研究所中的遭遇告诉了莉欧娜。 “我联系到了娜塔莎，”x教授语气带上了一点笑意，“现在他们知道你偷跑出来了，娜塔莎不是很高兴。” “我也不高兴。”莉欧娜理直气壮，“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让万磁王不爽了，有我在可以降低行动风险，他们却不让我和他们一起执行任务，那我只有自己来了。”她补充道，“我不认为我做错了。” “回去之后我们再就这个问题好好交流。”娜塔莎的平稳声音出现在莉欧娜的脑海中。 莉欧娜更加不高兴了。 她觉得现在的情况就像老师告诉孩子家长说“你家小朋友又调皮捣蛋了”，然后家长用和善的眼神看着自家小孩柔声说“等回去我再好好收拾你”……这种感觉。 莉欧娜一发冲击波轰碎了墙壁，墙壁后是被束缚在特制椅子上的x教授。 x教授的头上戴着一个连接着无数电线的精神控制头盔，莉欧娜快速跑到他身前把电线部切断，然后把头盔取了下来。 “非常感谢。”x教授嘴唇动了动，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一侧歪倒，“我的右上臂里有一颗追踪器，你必须……” 他很虚弱，和刚从培养皿中苏醒的莉欧娜一样虚弱。 “可能会有些疼，你需要忍住。”她认真地说。 紫黑色的能量缠绕着x教授的手臂，莉欧娜划开他的皮肤和肌肉……x教授身体抽搐了一下，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追踪器顺利取了出来，莉欧娜从背包中拿出绷带迅速把他的伤口捆好。 这东西不取出来，莉欧娜把x教授传送回基地的第一时间，万磁王就可以得到他的方位。 x教授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仔细地打量着莉欧娜。 “你长得比较像我。”他笑着说，“不过我们眼睛的颜色不一样……” 紫黑色的空间漩涡出现了，莉欧娜把x教授放了进去。 “感谢你遗传给了我优良的基因，我对自己的外貌和变种能力都很满意……”她敷衍地说。 “不客气。”x教授含笑道。 “要是你的头发没有掉光就更好了，你会把秃顶基因遗传给我吗？不知道起源宇宙的……是不是秃头。”莉欧娜笑嘻嘻地说，“秃顶基因一般不会遗传到女性身上，我大概不用担心吧？” x教授无奈地说：“又不是我想变秃的……” 作者有话要说：　　教授：我没秃之前老帅了，真的！现在秃了也不差啥（ '▿ ' ）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初阳照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林淡的脑残粉 20瓶；刘米菲 18瓶；骨咩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3、秩序捍卫者14 () 复仇者们正在开会, 他们正在激烈地讨论一些关于基地的问题, 而莉欧娜坐在会议桌末尾, 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x教授并没有过多的参与谈话，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倾听，在他离开的几个月里, 复仇者联盟发生了许多事情，他对这些并不了解，所以不会轻易发表意见。 美国队长没有在莉欧娜突然离开基地擅自行动的事情上过多纠缠，因为有许多事情的优先级是排在莉欧娜之前的。 “嘿，我衷心希望你们在讨论怎么营救被困的普通人时能想一想咱们自己的资源库存。”托尼声音恼火地说, “我们撑不了多久了，现有能源顶多能支撑我们的基地正常运行三个月。我们基地中生活的普通人越多，资源消耗得越快。” “我们别无选择，如果我们不救人，他们就会死。”班纳博士无奈地摇头。 他戴了副眼镜, 身上穿着格子衫, 一副很温和的样子, 跟他变身绿巨人时狂暴的形象大相径庭。 “目前情况比较危急的有两个安区, 哨兵机器人正在追捕他们，每分每秒都有人在死去。”冬日战士说。 安区。 这里是没有被转变成变种人的普通人的聚集地，万磁王忙于处理复仇者联盟这个更大的危机, 暂时放松了对普通人的压制，人们得以有喘息的机会。在万磁王政府管理不到的地方，一些普通人自发建立了人类社区, 可是安区也不是绝对安的，哨兵机器人随时可能展开袭击。 “你们日常的食物和医疗装备补给从哪儿来呢？”莉欧娜说。 “从中立国家购买进口，比如黑豹国王的瓦坎达和神君杜姆的拉脱维.尼亚，这些国家至今没有被万磁王吞并。”汉克博士解释道，“你知道我们中有些人脑子很好使，我们会卖一些技术专利给他们，然后换取利益。” “太惨了……”莉欧娜觉得他们有点可怜。 复仇者联盟居然能惨到这个份上，不得不出卖脑子里的知识来维持生存。 “我们不会卖掉核心技术，比如说钢铁战衣的制造技术和能源技术什么的。”托尼自嘲地说，“我们已经到了砸锅卖铁的地步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连锅和铁都卖不了！” “那你们就像养猪一样养着那些没什么用的普通人吗？”莉欧娜惊奇地说。 “可我们也不能看着他们去死。”美国队长无奈地说。 黑寡妇叹了口气，“我们基本上处于得过且过的状态，在夹缝中艰难求生。” 会议桌尽头坐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面孔很陌生，她有一头浅金色的头发，名叫佩珀·波茨，是被托尼息投影出来的。佩珀的本体在千里之外的另一个秘密基地中，因为往返太麻烦，所以她直接用息投影参与会议。 “我们平时会筛选比较有能力的普通人，作为复仇者的助手，培养一些医疗人才，教给他们战斗，我们还会教导孩子们读书。”佩珀说，“我们能做的很有限，现在我们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边缘了。” 万磁王野心勃勃，他的目标是吞并世界。 黑豹国王的瓦坎达之所以依旧是中立国度，是因为他们并不想参与外界争斗，而神君杜姆掌权的拉托维.尼亚也保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杜姆是一个极端自傲的人，据复仇者联盟的描述，他本人的实力并不下于至尊法师斯特兰奇，杜姆根本不惧怕万磁王，所以他掌权的国家是中立国。 这两种心态无疑是非常可笑的。 在这场浩大的战争中，没有人能置身事外，瓦坎达和拉脱维.尼亚迟早要站队，万磁王已经给他们带来威胁了，否则他们不会给复仇者联盟提供物资援助。 “我制定了新的生活节约方案……”托尼抹了把脸，眼神生无可恋，“伙伴们，我们恐怕需要自己种地了，普通人有很多，他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开荒种地，这样也能缩减伙食开销。” 莉欧娜：“……太惨了、太惨了！” 除了“太惨了”，莉欧娜竟无法发出别的感慨了。 他们是真的惨啊！又穷又惨！ 托尼的方案一经提出，复仇者们面面相觑，纷纷长叹一声露出一种“唉，种地就种地吧，还能喝西北风咋地”的表情。 莉欧娜一边听他们讨论一边哈欠连天。 会议即将结束的时候，莉欧娜把她在研究所中得到的机密资料芯片扔在了桌子上。 “托尼应该可以解开里面的加密文件吧，”她说，“我在研究所里拿到的，大部分文件都是乱码，一少部分可以直接阅读。” “干得好。”托尼眼睛亮了起来，夸赞了一句。 美国队长把视线挪到了莉欧娜身上，他张了张嘴想说话，莉欧娜却立刻捂住了耳朵。 “我不想听你说教！”她大声说。 紫黑色的空间漩涡出现在莉欧娜身边，她麻溜地跳了进去，没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 “莉欧娜经历过很多事，但她的行为模式更接近于小孩子，不要逼她太紧，否则她的逆反心理会更加严重。”x教授说。 “我居然忘了这里有一个教育学家。”黑寡妇开了个玩笑，“可以把莉欧娜拜托给你吗？我觉得你是最适合和她沟通的人了。” “我也这么认为。”托尼说。 “我算不上什么教育学家，只不过碰巧当过校长，多教过几个孩子。”x教授微笑，“这件事请放心交给我吧，这也是我的责任。” 正义的人、善良的人总会对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物产生责任心。 明明普通人的人命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却还要肩负起保护他们的重任。明明莉欧娜的灵魂和这片宇宙的查尔斯·泽维尔没有任何关系，他还是要努力的接近她，他想获取她的信任。他们只有身体上的血缘的连接，在今天之前，他们甚至没有见过面，可是查尔斯固执地把莉欧娜当成了自己的责任。 莉欧娜跑到了基地外面。 这里是一片山脉，她可以听见虫子在鸣叫，由于周围海拔过高，气温略低，她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但看不到星星，今天是一个阴天。 莉欧娜在冰凉的岩石上坐了一会儿，查尔斯就转着自动轮椅行至她身边。 “我的能力用来找人也挺方便的。”他笑着说。 “教教我！”莉欧娜立刻提出要求，“我超级想学！这比我自己摸索快多了！” “我当然可以教你，同时你要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查尔斯说，“不要擅自离开基地，好吗？” “不好，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也不会给你们添麻烦，我想要自由活动。”莉欧娜任性地说，“无条件地答应孩子的任何请求不是爸爸该做的吗？” “父亲无条件地答应孩子的任何请求，是因为他们深爱着孩子。”查尔斯说。 “是呀，你显然不爱我。你爱本体‘莉欧娜’吗？我想你大概不爱，感情不是建立在血缘的基础上的，感情是长期相处产生的，它来源于记忆。你没有和你的孩子相处过，更没有和我相处过，所以你对我没有爱。”莉欧娜平静地说，“你在意我，是因为你责任心和愧疚心在作祟。” “我不否认，事实上确实是这样的。”查尔斯坦然地说，“人类很难排除外部干扰的影响，人类的感情并不纯粹，人性都是复杂的，我深知这一点，我是一个充满缺陷的人，因此我无法完摒除我的责任心和愧疚心自然地和你相处……换句话来说就是，我很在乎你，莉欧娜。” 莉欧娜仔细咀嚼查尔斯话中的含义。 “我可想了解你了！”她说，“最重要的是了解你能让我知道我原本的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你们是相似的异位面同位体。” “欢迎你来了解我。”查尔斯说。 “我要提问。”莉欧娜说，“如果本体‘莉欧娜’还活着，你会做什么呢？” “我会想方设法地把她接到我身边，尽量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查尔斯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的诞生来源于我年轻时的一段短暂的感情，我完不知道她的存在，可惜我没有补救的机会，当我知道我还有一个孩子时，她已经永远离开我了。”他声音渐渐变低，“我得承认我对你的在意有一定的移情作用，血缘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时间和空间都无法磨灭血缘的连接。” “你应该是一个好父亲。”莉欧娜心里有点小雀跃，“我的父亲可能会跟你很像……我有点期待和他见面，但我更想回忆起以前的事情。” 她想要找回过去。 在经历了这么多次轮回后，她更加知道记忆是一种多么重要的东西。 可是记忆该怎么寻回呢？ “史蒂夫让你来给我做心理辅导吗？”莉欧娜跳跃到了下一个话题，“我觉得他有点啰嗦。” “他不是啰嗦，”查尔斯哭笑不得，“他是想对你保持耐心。” 莉欧娜嘟起嘴。 “我们都犯过一些错，人生是一个不断学习的过程，经历过错误后，我们会反思自己，更正错误，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但，并不是所有的错误都有更正的机会。”查尔斯说，“史蒂夫犯过一些错，他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所以他在某种时候会变得以往更加包容。”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复联是真的穷，大写的穷逼，穷到自己种菜。 …… 祝大家周末愉快！六一儿童节快乐！ 明天一号，试一试日万活动，加更算在日万里面吧，不过不要对我抱有过多期待，我很可能无法完成连五天日万。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12 52瓶；sze_、谈霄 20瓶；春行意、柟柟 10瓶；起名字好麻烦 4瓶；骨咩 2瓶；寂寞藍天、齐神、黄桃果冻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4、秩序捍卫者15 () “史蒂夫犯过什么错？”莉欧娜问。 “他犯的错是对朋友不够信任, 不够宽容, 处理问题方式过于极端。除此之外, 不过是理念的不同罢了。”查尔斯眼中浮现出淡淡的追忆。 莉欧娜好奇地说：“方便对我讲一讲吗？” “我们都不再年轻了，莉欧娜，我们不再意气风发, 冲动做事。”查尔斯声音低沉，“十年前，在政府尚未被万磁王颠覆之前，复仇者联盟曾经爆发过一场内战，内战的□□是政府要求每个超级英雄进行实名登记, 托尼支持这个制度，而史蒂夫尤其反对。” “然后他们开始了互相残杀？”莉欧娜猜测道。 “可以这么说。”查尔斯回答道，“因为两个领导者的理念不同，复仇者联盟开始了内部战争，内战的结果是史蒂夫险些被杀害, 复仇者联盟伤亡惨重, 以至于万磁王趁虚而入, 再后来……托尼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理念的冲突罢了, 又不是血海深仇。 他们完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莉欧娜无法想象到现在亲如一家人的复仇者联盟做出自相残杀的举动。 说真的，史蒂夫又不是蝙蝠侠那个偏执狂, 理念不同真的不算什么，用不着把合作伙伴给打一顿。 有的人犯错之后会变得更加极端，有的人则会在犯错之后自我反思, 史蒂夫并不是一个不敢承认错误的人。 查尔斯看出了莉欧娜的疑惑。 “在万磁王崛起之前，复仇者联盟有着别的敌人，团体的内部分裂可以归咎在托尼和史蒂夫自己身上，也可以归咎在外部敌人身上。”查尔斯叹了口气，“最重要的是政府法案出台的时间并不对，托尼和史蒂夫当时正处于最不理智的状态，他们的关系降至冰点，而这个法案的出台直接使双方失去了理智。” 莉欧娜说：“史蒂夫的代号是美国队长，他说他为国家而战，但我没想到他会反对政府法案？” “他为国家而战，为正义而战，为自由而战，但不为政府当权者而战。”查尔斯准确地剖析出了史蒂夫的心理，“他是一个理性与感性并存的人，他守护的是人民，他非常重视己方伙伴的利益，如果他认为政府出台的法案威胁到了自己人的生命安，那么他不但不会执行法案，还会反对它。” “真令人感到意外。”莉欧娜喃喃地说，“史蒂夫那个人长了一张‘我为国家代言’的脸，他反对法案的举动肯定让很多人大跌眼镜。” “并没有。我们一点都不意外史蒂夫作出了这个选择，我们只是没有想到当初事情会恶化到那个地步。”查尔斯平静地说，“我们共事过很长时间，每个伙伴都很了解他。” 他停顿了很久，然后继续说：“我们每个人都在反思，莉欧娜。十年过去了，伤痛依然在。我们失去的很多，得到的很少，但我们仍然在奋斗。退一步就是深渊，所以我们退无可退！史蒂夫在自责，所有人都在自责，如果十年前的双方各退一步握手言和，托尼也许就不会……” 查尔斯说不下去了，他苦笑一声，眼中翻腾着种种复杂的情绪。 托尼的思维、记忆和人格都被转化为人工智能的形态继续留存，但是真正的托尼已经不在了，史蒂夫现在最渴望的应该是听到托尼亲口说一句——“我原谅你了”。 可惜这不可能。 他只能被内疚和痛苦折磨着，因为死去的人无法开口说话。 莉欧娜没有再继续追问了。 她懂得怎样说话才能更讨人喜欢，同样懂得怎样说话才能揭人伤疤，通常情况下，她只会选择后者。 在问完想问的问题之后，莉欧娜“体贴”地闭上了嘴。 “今天执行任务太过匆忙，还没来得及吃晚饭。”莉欧娜说，“我饿了，咱们去厨房找点东西吃吧！” “好。”查尔斯轻轻点头。 莉欧娜控制着查尔斯的轮椅漂浮起来，打开了一道空间漩涡，带着他钻了进去。 他们出现在基地厨房里。 “晚上好，帕克夫人。”查尔斯对厨房里的女人微微点头。 “晚上好，教授。”格温说：“要来点夜宵吗？” 莉欧娜的眼睛立刻黏在格温的平底锅上了，她正在煎香肠，油脂滋滋作响，香气四溢。 一个重物突然落在莉欧娜的后背上，一个小姑娘趴在她身后兴奋地笑道：“我抓到你了！快束手就擒吧！” “玛丽！”格温警告地放下手里的战锅向这边走来，她对莉欧娜歉意地说，“抱歉，我的女儿有些调皮。” 莉欧娜用意念之力把小姑娘从她身上揪了下来。 玛丽看上去顶多有5岁，她脸上带着蜘蛛侠面具，胡乱挥舞着胳膊和腿，“我飘起来了！” “莉欧娜身体不好，你冒冒失失地扑在她身上会弄伤她的。”格温责备道。 “对不起，莉娜。”玛丽笑嘻嘻地道歉。 “物理攻击基本上很难对我造成伤害，它们都会被我的意念保护层反射掉。”莉欧娜看了玛丽一眼。 小姑娘长得很像格温，有一头金色的头发，她显然继承了她父母的能力，可以随意在墙上攀爬，莉欧娜其实一进厨房就发现她了。 格温邀请莉欧娜和查尔斯共进晚餐。 莉欧娜开心地说：“我想吃香肠煎蛋！” “你必须吃营养餐。”托尼严肃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厨房里，“香肠煎蛋的油脂含量对于你来说显然超标了。” 莉欧娜：“……哦。” 人工智能的监控真是无孔不入，她开始讨厌托尼了。 最终莉欧娜不得不端着一碗糊糊状的营养粥和众人坐在桌子上。 她脸色差劲地搅着碗里的东西，急切地想吃点肉食满足一下味蕾。 “安东尼睡过去了吗？”查尔斯温和地问，“我离开太久了，都没赶上这孩子出生。” “他实在太折磨人了。”格温一副头痛的样子，“我还在哺乳期，身体没有恢复，也无法参加战斗，真希望安东尼能够快点长大……” “不要这么想。”查尔斯说，“安东尼是上天带给我们的礼物，”他留意到小姑娘不满意地瞪着他，于是补充道，“当然玛丽也是我们的小天使。” 玛丽脸上露出笑容。 在艰难的战争时期，复仇者联盟的成员生育孩子会使他们失去一名宝贵的战斗人员，但是这两个孩子带给复仇们的是心灵的慰藉，每个人都喜欢孩子，鹰眼尤其喜欢。在鹰眼的孩子死去之后，他差不多把蜘蛛侠和格温的小孩当成自己的孩子疼爱了。 莉欧娜蔫头蔫脑地没有搭话，她勉勉强强地喝完营养餐，对众人说了声晚安就跳进空间漩涡中消失不见了。 “她不开心？”格温若有所思。 “吃不到美味的肉肠，我也会不开心。”查尔斯耸了下肩膀。 玛丽摇头：“真可怜……” …… 莉欧娜回到房间没一会儿，托尼就派机器人给她送来了药剂。 “我们需要继续给你进行身体检查。”托尼说，“我给你看过你的身体扫描报告，你感觉不到疼痛，不代表疼痛不存在，你的骨骼都已经病变成那样了，按理来说应该行动得十分艰难才对。” “确实很艰难啊……”莉欧娜没什么精神，“我都是用超能力辅助身体前进的，站立超过10分钟，我就会感觉得腿软，这时候我就需要用超能力减轻腿部压力，你们看我是在走路，其实我的脚根本没有挨着地，都是飘着走的。” “怪不得。”托尼嘀咕道。 莉欧娜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 “你有基因层面的疾病，万磁王的克隆技术还是比较先进的，但是人类克隆体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托尼说，“拜托你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如果你的身体状况持续恶化，你的身体细胞就会产生方位的病变，这会导致很可怕的后果。通俗地解释——你会英年早逝。” “谢、谢谢提醒……”莉欧娜瞌睡到失去意识。 她半句话没说完就睡着了。 机器人伸出机械臂，帮莉欧娜盖上被子。 …… 莉欧娜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她年纪似乎很小，踮起脚尖都触碰不到门把手。 她坐在漆黑的屋子里，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的星空。 然后客人来了。 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人在一个穿围裙的女人的带领下来到她房间外。 莉欧娜察觉到外面有人来了，她不用眼睛看就可以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女人开始敲门，坐轮椅的男人耐心地等待。 “莉娜，开一下门可以吗？”女人柔声细语地说。 但是莉欧娜不想理会任何人，她沉默地坐在屋子里。 “我知道你没有睡。”女人提高了声调。 “我想和她单独谈一谈，夫人。”男人彬彬有礼地说，“我就在这里等一会儿，相信莉欧娜会开门的。” 女人犹豫了一会儿，答应了他的请求，“好吧……”她说，“这是一个很孤僻的孩子，谁跟她说话她都不理会，莉欧娜的上一个寄养家庭不喜欢她，于是我就收养了她……她拒绝和别人相处，我的其他几个孩子都跟莉欧娜玩不到一块。” “我曾经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可是……” “我知道了，夫人。我们可以把这些事情留到以后慢慢了解。”轮椅上的男人声音温和地说，“我想和莉欧娜单独相处一会儿。” 女人勉强点了点头，从楼梯口下去了。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莉欧娜并不是寻常孩子，她能够听到外面的声音。 她能够听到任何人的说话声，包括人们没有说出口的话。 比如刚刚离开这里的那个穿围裙的女人，她心里在抱怨莉欧娜是一个怪胎，她只是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 “我知道你能听到我的话，”男人说，“我是查尔斯·泽维尔。” 查尔斯的声音直接在莉欧娜的大脑中响了起来。 过了几秒钟，房间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门后摆着一张装饰朴素的儿童床，床上坐着一个穿蓝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她眼睛没有看查尔斯，也没有下床给他开门。 门就像是被看不见的幽灵打开了一样。 “很高兴见到你，莉欧娜。”查尔斯专注地看着她，“虽然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明白……但是我还是要说，我是你的父亲，你愿意跟我一起生活吗？” 一片寂静。 莉欧娜眼帘低垂，似乎是在很认真地思考他的话。 长久的沉默过后，她答非所问地说：“我能够听到人们在‘说话’。” “我也能。”查尔斯说，“你并不是一个人，现在我来接你回家了。” “我觉得是透明人在我大脑中说话……或者是我自己对自己说话。”莉欧娜用很轻的声音自言自语，“我听到了说话声，可我找不到对我说话的人。” 她宝石一样的绿眼睛盯着查尔斯，“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 莉欧娜忽然惊醒，听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 “她发烧了。”托尼说，“退烧药不起作用。” “昨天执行任务时，我们从万磁王的研究所里拿走了一些含有治愈因子的药剂，本来想先解析出药剂成分再给她用的……”班纳博士说，“现在只能冒险给她使用了，我们还不知道药剂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她这是基因病，治愈因子不一定有作用。注入了治愈因子，很大可能会导致她的身体一边病变一边自愈，自愈因子消耗完毕，她就该死了，除非能持续不断地为她注射这种药剂……可是我们上哪儿弄来这么多药？”汉克博士说，“我们需要一劳永逸地解决她的基因病，而不是一直拖。” “既然她有基因缺陷，那么解析我的基因应该可以帮助她。”查尔斯说。 莉欧娜感到有人在摸自己的头发，她费力地睁开眼，发现是玛丽趴在床边给她编辫子。 “她醒了！”玛丽高兴地拽了拽查尔斯的袖子。 查尔斯立刻低下头问她：“感觉怎么样？” “我……梦见我爸爸了。”莉欧娜含含糊糊地说，“我梦见的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他得知了我的存在，然后来我的寄养家庭里接我……” “这是个好兆头。”查尔斯说，“你会想起越来越多的从前的事情。” “我认为，当我不断地接触某些特殊存在的异位面同位体，就会想起我在另一个宇宙时和那些人发生的故事。”莉欧娜分析道，“如果我和你相处的时间够久，说不定就能想起我最开始的记忆……那个头盔似乎可以帮助我加快这个过程。” “头盔？”查尔斯问。 深紫色的头盔凭空出现，查尔斯把它拿过来瞧了瞧，看到了内壁刻着的字。 ——“送给莉欧娜，我的女儿，她会继承我伟大的事业”。 “这是拥有神后祝福的头盔，至尊法师透露出它可能有一些未知的魔法作用。”莉欧娜说，“这个头盔很可能是我起源宇宙的万磁王送的。” 查尔斯皱起眉，“确实很像马克思的头盔的材质。” “我需要去找一找至尊法师。”莉欧娜嘟囔着说，“托尔在他那里，他还答应了要帮我找回家的路呢。” “这件事情可以往后放放，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体问题。”托尼不容置疑地说。 莉欧娜说：“我的身体不是问题，我已经有头绪了。” 万磁王制造了很多个“莉欧娜”克隆体，只要杀死她们，她的力量就会回归一部分，而且万磁王手里有“莉欧娜”的基因源，只有解析基因源才可以知道她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莉欧娜说：“能先给我注射自愈因子吗？不然我没办法行动。” “如果你坚持的话……”班纳博士拿出一支药剂。 “我们需要尽快研制出治愈药剂的替代品，”汉克博士忧愁地说，“蜘蛛侠的血液里也含有一些治愈成分，我的初步设想是根据蜘蛛侠的血液开发出完美的治愈药剂。” 虚弱感渐渐消退，莉欧娜的身体暂时恢复了正常。 她收起头盔从床上跳下来，打开空间之门。 “我去去就回，给我一枚通讯器，有事就叫我。”莉欧娜说。 屋子里的复仇者们对视一眼，汉克博士无奈地把通讯器扔给莉欧娜。 “谢了。”莉欧娜头也不回地迈进空间之门。 …… 卡玛泰姬脚下的集市还是那么热闹。 莉欧娜郁闷地在这里来回打转，魔法真是太讨厌了，她又一次失去了前进的方向，魔法扰乱她的判断，她完不记得曾经走过的路。 莉欧娜用美元换了几个当地的硬币，在集市上买了一兜苹果慢慢啃。 她一边啃一边左顾右盼，期待看到法师圣殿的人来接她。 过了两三分钟，王法师顶着一张黑如锅底的脸出现在莉欧娜面前。 “现在是早上六点！”他说，“你就不能换个时间来吗？” 莉欧娜愣了一下，“美国和这里时差有点大，我没注意到时间……你们卡玛泰姬的法师不是要早起习武吗？” “法师也需要保持充足的睡眠。”王法师说。 莉欧娜印象中的法师是远程放魔法近战弱渣的那种，可卡玛泰姬的法师不但练魔法，而且个个武功高强，能拿匕首徒手割敌人的喉，双截棍耍得比李小龙还溜。 听彼得说起的时候莉欧娜还不信，不过王法师刚刚变相承认了他们确实要早起习武，莉欧娜表示她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莉欧娜不愿让自己的双脚受累，她一路飘浮跟着王法师向卡玛泰姬前进。 其实莉欧娜才是真正的法师，她是真的近战弱鸡，只会远程输出。 踏进卡玛泰姬，斯特兰奇已经坐在椅子上等候了。 “我真的一点都不希望你来。”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是我可想来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呢？”莉欧娜故意用甜甜的语气说。 “我还没查到你的宇宙坐标，需要一点时间，不过我已经有了头绪。”斯特兰奇无视了莉欧娜的挑衅，“除了这个之外，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莉欧娜心思一转，“我的身体出问题了，你们这儿能治吗？” “卡玛泰姬不是医馆。”可话虽这么说，斯特兰奇还是对莉欧娜释放了几道侦测魔法。他眉毛挑了一下，“若你身体中的自愈力量被消耗完毕，你会在一个月内死去。你的身体基本上没有医救价值了，我也当过医生，不管是从魔法角度看还是从科学角度看，你的身体隐患都很难解决。你要知道，很少有魔法可以解决基因方面的病变，缺胳膊断腿身体残疾什么的通过魔法倒有可能治好，可是基因方面……这个涉及到更深层次的变化。” “突然被告知身患绝症。”莉欧娜漫不经心地说。 她突然想起，她在这个片宇宙中还没有死过。 如果莉欧娜因为绝症在这里死亡了，游戏还会把她强制回档吗？ 莉欧娜把视线定格在斯特兰奇胸前的吊坠上。 那个眼睛形状的吊坠里藏着什么东西，那个东西正和莉欧娜力量强烈地共鸣，但是在她上次来卡玛泰姬的时候，她身上的能量并没有和那个吊坠发生共鸣。 “那是什么？”莉欧娜指着吊坠直白地问。 “一个重要的魔法道具。”斯特兰奇模棱两可地说。 莉欧娜若有所思，“它和宇宙魔方有什么联系吗？” 斯特兰奇脸色一变，“你是怎么知道的？” 莉欧娜在空中画了个圈，紫黑色的空间漩涡出现了。 “在空间宝石的能量辐射下诞生的新能力？”斯特兰西喃喃道，“原来如此。” 莉欧娜心痒难耐地想要摸一摸斯特兰奇的吊坠，也许这个吊坠也是一件特殊的道具，可以和空间宝石产生相同的效果，比如使莉欧娜诞生新的能力，或者让她的超能力升级。 斯特兰奇画了一个金色小圈，然后干脆地把阿戈摩托之眼扔进了空间之门中。 “现在你看不到了。”他慢悠悠地说。 莉欧娜：“……呵，我就想看看怎么了？你这么小气，将来肯定没老婆。” “我要见一见托尔，”莉欧娜说，“向他了解一些事情。” “女孩，让你家大人来。”斯特兰奇分毫不让，“这些大事不是你一个人能做主的。” 莉欧娜冲他露出冷笑，开启空间漩涡干脆地跳了进去。 斯特兰奇大吃一惊，刚想阻止，却隔空撞到了一面透明的墙。 空气像碎裂的镜面一样产生了数道裂缝，把斯特兰奇围堵在中间。 “空间禁锢？”他揉着额头上的包，头晕眼花地画了一个传送门走进去。 结果托尔的住地空空如也。 斯特兰奇脸都绿了，“快给我找到他！托尔被莉欧娜绑架了！” …… 数千公里外的撒哈拉沙漠。 托尔手捧炸鸡块，一脸茫然地坐在烈日之下。 莉欧娜夺过他手里的炸鸡桶，欢呼道：“太棒了！我终于能吃点肉了！” “我和你做一个交换，”她把刚刚在集市上买的苹果塞到托尔手里，“多吃点素，阿斯加德的殿下。” 托尔啃了口苹果，没忍住打了个嗝。 “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莉欧娜笑嘻嘻地说：“带你出来玩玩，你在卡玛泰姬肯定憋得慌吧？我来解救你了！身为阿斯加德未来的王，你怎么能蜗居在那个小小的破地方？” “但是我……”托尔刚想张嘴解释，莉欧娜就再次洞开了一道空间之门，一脚把他踹了进去。 “为什么要踹我！”托尔愤愤不平的声音隐隐约约从空间漩涡中传了出来。 莉欧娜紧跟着他跳了进去，“因为追兵到了。” 莉欧娜刚离开撒哈拉，下一秒她原先站立的地方就开启了另一道金色的空间之门。 斯特兰奇从传送门中跨了出来，猝不及防吃了一嘴沙子。 “撒哈拉？！”他暴怒了，“我不信抓不到你们！” 他说完这句话就原地传送走了。 莉欧娜每传送到一个新地方，在那里停留不到三秒就要立刻开启下一道空间漩涡传送走。 托尔晕头晕脑地说：“我们下一秒的森林，下下一秒在沼泽，下下一秒在埃及金字塔……” “他们追得太紧了！”莉欧娜着急地说，“我恨不能直接传送到月球去呢！可惜我能量不够……” 他们跌跌撞撞地跑出空间漩涡。 入目是漫天风雪，感受到的是刺骨的寒风。 意念之力形成的保护层帮莉欧娜隔绝掉了寒冷，但失去神力的托尔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能感觉到冷暖，会受伤。 “这是喜马拉雅山脉吗？”托尔抱紧自己厚厚的脂肪瑟瑟发抖。 “大概是……我们下次再来旅游。”莉欧娜说。 他们消失在山脉上。 斯特兰奇出现了，他被寒风一吹，立刻打了个喷嚏。 几名法师陆陆续续地传送到这里，喷嚏一个接一个。 莉欧娜和托尔一起看了企鹅海豹北极熊，吃了芒果榴莲火龙果，逛了长城故宫金字塔大本钟…… 在托尔即将累死，莉欧娜的能量即将消耗完毕之前，他们终于顺利甩开了斯特兰奇的追兵。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莉欧娜满意地看着托尔，“我把你救出来可不是别无所求的。” 托尔：“……什么？分明是你把我绑走了！” ——而且，为什么总有一种自己被拐卖了的感觉？ …… 卡玛泰姬。 斯特兰奇坐在躺椅上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草药，擤着鼻涕闷着嗓子说：“给我继续找……实在不行就直接去复仇者基地找复仇者们，我要问问他们是怎么管小孩的！” “等养好感冒再去吧。”王法师面无表情地往斯特兰奇碗里添了一勺草药汤，“大家都感冒了，生病会影响战斗力。” 作者有话要说：　　斯特兰奇：玛德托尔总算走了，我要看看复仇者怎么养得起他！ 复仇者们：财政危机，伙食费加大支出，雪上加霜qaq 托尔：能吃是福诶嘿。 …… 日万失败挖鼻 日六还是有的。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platy gradiflor 32瓶；荷家的七安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5、秩序捍卫者16 () 莉欧娜很快为她乱吃炸鸡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她肠胃不适吐了托尔一身。 好在自愈因子及时治疗好了她脆弱的肠胃。 托尔崩溃了, “拜托, 你拉着我到处乱逛, 现在又毁了我仅有的几件衣服……” “别着急，我再给你买几件！”莉欧娜喝着淡盐水拍胸脯保证道。 她带着托尔走进偷偷摸摸地商场，拽了几件最大码的t恤和沙滩裤让托尔穿上, 然后准备离开。 “我们好像还没有付钱？”托尔面露迟疑，“我记得地球人在购买物品时都需要付一些花花绿绿的小纸片儿。” “我们没有钱！”莉欧娜理直气壮，“我仅有的几块零花钱花了，现在那些钱就在你和我的肚子里——钱变成苹果被我们吃掉了。” “我有。”托尔从脏兮兮的裤子里翻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这是斯特兰奇让我出去买炸鸡翅时剩的钱……” “那你还废话, 什么赶紧付呀。”莉欧娜夺过托尔手里的钱拍在旁边目光呆滞的导购小姐手里。 买完衣服之后，莉欧娜带着托尔传送走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托尔不满地说，“复仇者？” “是啊，我是复仇者，见习的那种。”莉欧娜说。 他们从空间漩涡中跳了出来, 来到一片森林之中。 莉欧娜在前面带路, 托尔挪动庞大的身躯艰难地跟在她后面。 “说真的, 我一点都不想相信你居然是阿斯加德的王子, 你长得也太胖了，难道是因为地球食物不适合你们阿斯加德人食用，你才会变成这副样子的吗？”莉欧娜往托尔心头插刀, “还是说你太爱吃汉堡炸鸡之类的垃圾食品才导致你的身材走样？神话传说中的神明可不长你这样呀，你看古希腊雕塑中的众神一个个身材健美面目英俊……” “那些人和我们不是一个种族。”托尔不快地说。 他眼神微微变暗了，“我是被父亲抛弃的人, 他把我流放到了地球，我没有机会再回去了……” 莉欧娜笑嘻嘻的说：“我觉得不一定！斯特兰奇身为至尊法师，知道的事远比我们多得多，他说如果你死在地球就会引来奥丁的怒火，那么显然，你的父亲还在关注着你，他在意你的死活，这意味着他没有放弃你。” “但是我确实……”托尔神色纠结。 莉欧娜带着托尔行至山巅。 她望着远处重重叠叠的山脉，忍不住把双手放在嘴边，然后大声尖叫。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莉欧娜站在岩石上大笑。 “我有一个测试你父亲是不是真的爱你的好方法。”莉欧娜对托尔眨了下眼睛，“你要试一试吗？” 托尔迟疑片刻，摇摇头说，“不，不需要测试，我确信他爱我，可我让他失望……” “不要自卑，托尔。”莉欧娜拍了拍他的胳膊，“试一试又没有什么坏处，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父亲对你的态度吗？你将来是要继承他的王位的，对吧？也许他把你流放到地球只是为了试炼你，让你成为一个合格的王。” 托尔坚持地说：“谢谢你的好意，我拒绝，我不需要测试……” 莉欧娜听到他的话后甜甜地笑了。 “你拒绝了我的提议，托尔……不过没关系，”她像小恶魔一样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因为我压根就没打算给你选择的机会！” 莉欧娜身体中溢出紫黑色的能量，它们缠住了托尔的身体。 “你想做什么？！”托尔大惊失色。 “当然是把你扔下去了。”莉欧娜说。 她动弹了一下手指，托尔身体猛然下坠。 “啊啊啊啊啊啊……” 他一边下坠一边大叫：“我他妈根本就没有得罪过你！” 莉欧娜身体前倾满脸期待地看着托尔飞速下落的身体，希望有奇迹发生。 然后，奇迹真的发生了。 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沉闷的雷声响起来，云层仿佛有什么人在擂鼓，闪电聚集，狂风大作。 莉欧娜身边的树木被吹得弯折，她头发乱飞，眼神闪闪发光地看着天空，噼里啪啦地鼓起了掌。 “让我看看神到底什么样子的！”她高声说。 托尔被赋予雷神的称号，他拥有神力的时候一定强大无比，神王奥丁被称为宇宙最强大的人之一，但是斯特兰奇却说可以把阿斯加德人理解为比较强大的外星人。 只要他们逃不开生老病死，那么他们就不是神！ 雷神不过是一个称号，神王奥丁也是一个称号，称号可以被取代，阿斯加德人也可能会走向毁灭。 没有任何东西会是永恒的。 彩虹般的光柱从天而降，远处有什么东西呼啸而来。 一柄造型不怎么威武的锤子裹着雷电之光像炮弹一样轰击过来。 在那柄锤子即将击中莉欧娜之前，她瞬间开启空间漩涡把锤子给传送到了地球另一边的地中海。 它如果想要再飞过来，估计需要费些时间了。 莉欧娜踮着脚尖使劲往悬崖底下望，希望能看见托尔的影子。 然而，她看见了一个穿着铠甲的……金发胖子。 金发胖子愤怒地从悬崖底部一跃而上，“莉欧娜！”他声音低沉地说，“如果你是一个成年人，我一定要跟你来一场战士间的对决！” “你那么生气干什么！”莉欧娜眼睛一瞪，脚步一跨，站在托尔面前表现得异常强硬，“我是在帮你，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能那么快重新恢复神力吗？” “你差点杀了我！”托尔简直要抓狂了，“悬崖那么高，失去了神力的我掉下去就会摔成肉泥，你压根儿就没把我的命放在心上！” “我当然放在心上了，”莉欧娜一点都不心虚，“只要你没有成功觉醒神力，我就会用空间漩涡把你转移回来，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吧？空间传送那还不简单吗？你压根就不会面临生命危险。” 她摇头：“我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雷神托尔居然会怕高，还被吓成那个样子……” 托尔脸都气红了。 他举起右手，再次飞至的雷神之锤恰好被他握进手里。 “不管怎样，感谢你的好意……”托尔强迫自己恢复冷静，“现在我该回去了。” 他高举锤子大声喊道：“海姆达尔！” 四周一片寂静，连天上的雷云都散掉了。 “海姆达尔！”托尔望着天空又一次喊道。 “可能你的老朋友正在打瞌睡，没空把你接回家。”莉欧娜装模作样地猜测道。 托尔脸上却浮现出些许不安的神色，“这不可能……海姆达尔一直看守着彩虹桥，他一直都在，根本不可能擅离职守。” 他举着雷神之锤再一次喊道：“接我回去，海姆达尔！” 依旧无人应答。 “难道我父王真的放弃了我……”托尔大受打击，锤子咣当掉到了地上。 “哎呀，说不定是你父王和你的朋友一起在打盹呢？等他们睡醒了就会接你回去了！”莉欧娜嘴里说着不着调的安慰的话，但她脸上完没有同情的表情，“要加入我们复仇者吗？包吃包住！” 莉欧娜身后出现紫黑色的空间漩涡，她做出“请”的动作。 “来吧，我们需要你！”她眼神欢欣雀跃，“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从我知道你的名字和身份起，我就决定要把你变成我们的人啦！” 托尔茫然地看着莉欧娜。 …… “你对我说那家伙是神？”班纳博士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嘀咕道，“他分明就是一个死肥仔啊……” “他确实是一个神，我看见他召唤雷电了，他还能像魔法少女一样变身呢！不过他的变身器似乎是锤子。”莉欧娜悄悄说。 “我能听见你们说话！”托尔大声抗议，“我也知道魔法少女是什么意思！” “呃……”美国队长露出莫名的神色。 “哦，一个外星人都比史蒂夫懂得多……他在地球生活还没多久吧？顶多几个月。”巴基嘲笑道，“史蒂夫就不知道魔法少女是什么。” “够了，巴基。”史蒂夫无奈地说，“我承认我跟不上潮流，可你没必要在大家面前揭我的短。” 托尔的日常饮食是汉堡炸鸡薯条，日常娱乐是看电视，卡玛泰姬能够接收到的电视频道比较有限，换来换去就那几个，托尔迷上了看足球比赛，在没有足球比赛的时候他还会看看动画片什么的……日子过得十分肥宅化，所以班纳博士对他的评价一点都没有错。 雷神托尔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肥宅。 此刻，复仇者联盟的大部分成员都到齐了。 托尼的息投影出现了，他说：“喔，我没想到你真的把这个神给拐过来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莉欧娜？我觉得斯特兰奇不会放人。” “托尔说他在卡玛泰姬待得很闷，于是我大发慈悲带他出来逛一逛，”莉欧娜欢快地说，“现在托尔正在考虑成为我们中光荣的一员，你们得夸奖我，我可是拉来了一个强力外援呢！” 托尔眼角抽搐：“我的骄傲使我不允许自己攻击一个小姑娘，如果你成年了，我一定要和你……” “决斗。”莉欧娜体贴地接了他的话。 托尼说：“那么阿斯加德的雷神阁下，你是否愿意……” “轰——！” 基地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轰响。 复仇者们都愣住了，下一瞬，警报声响了起来，红色警示灯闪烁。 “……有未知敌人入侵！”托尼试图拉取监控。 莉欧娜感到基地内部的空间粒子开始躁动了，她立刻说：“宇宙魔方出事了！” 监控屏幕上，莹蓝色的空间漩涡凭空出现。 莉欧娜看到一个头盔有犄角手里拿钢叉的男人走出空间漩涡，对着监控摄像头微微一笑。 “洛基？”托尔懵了。 作者有话要说：　　莉欧娜：你是头上有犄角~还是身后有尾巴~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初阳照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宁宁宁 78瓶；海洋 20瓶；圆圆的棒棒糖 10瓶；荷家的七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6、秩序捍卫者17 () “洛基是我弟弟,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来地球。”托尔满脸茫然。 “难道是看你进不了家门, 特意来接你回家的吗？”莉欧娜说, “我看他似乎来者不善。” 汉克博士脸色惨白：“他通过宇宙魔方的通道进入到基地内部，这意味着……” “——这意味着魔方的能量外泄了！”班纳博士迅速站了起来，“万磁王会找到这里！” 托尔推开椅子, 大踏步往宇宙魔方的关押地点走。 “我要去见他。”托尔表情不安地说，“没有父亲的允许，洛基不会随意踏足地球，我没法通过彩虹桥回到阿斯加德，可能是阿斯加德出了问题……也许洛基是来接我回去的。” “不, 你的弟弟洛基是冲着宇宙魔方来的。”托尼指着监控屏幕说，“听你的意思，你们兄弟俩感情似乎很好？” “我们一起长大！”托尔察觉出了他话语中的质疑，“宇宙魔方是我父亲奥丁遗失在地球的。” 监控屏幕上的洛基缓缓走到放置宇宙魔方的平台上，拿起了这块蓝色的立方体。 一瞬间, 莹蓝色的光芒溢满整个地下空间。 莉欧娜能够感觉到空间粒子波动变得剧烈了起来, 宇宙魔方溢出的能量填满了整个基地。 “阻止他！”美国队长抄起圆盾看向莉欧娜, “帮我们传送到那里。” “什么？”托尔难以置信地看着众人, “洛基不是敌人！他是我弟弟！” “我要阻止宇宙魔方的能量外泄，”美国队长坚决地说，“巴顿、布鲁斯和我一起去, 剩下的人疏散人群。” 莉欧娜身体右侧洞开了一道空间漩涡，美国队长立刻跳了进去，鹰眼和变身成为绿巨人的班纳博士紧随其后。 托尔大叫道：“我不允许你们伤害洛基！” 他像只滚动的球一样硬是挤进了莉欧娜的空间漩涡里。 空间漩涡保持着半开启状态, 美国队长他们在遇到危险时可以随时通过空间通道返回这间会议室。 黑寡妇用冷静的语气说：“莉欧娜，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托尼立刻调出了剩余几座基地的经纬度坐标，“你可以同时开启几个空间之门？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能量外泄比我想象中要剧烈得多。” “我没有尝试过同时打开两个以上的空间之门，”莉欧娜兴奋地拍了拍手，“不过我可以试一试……” “宇宙魔方被那个‘神’拿到了，我们该怎么办？”蜘蛛侠说，“要我说，现在并不是‘物归原主’的好时机。” 黑寡妇说：“我们目前的首要任务是撤离。” 莉欧娜左手和右手同时画出两个圆圈，空间漩涡出现了，但这次出现的并不是那种只容一人通过的小型空间漩涡。 紫黑色的空间之门直径足有5米，莉欧娜费力地撑开它，漩涡之中隐隐可以看见另一边的景象——几十个普通人正围在一起惊恐地望着这边。 莉欧娜直接把空间之门开到了需要转移的普通人面前，这大大节省了时间。 蜘蛛侠和黑寡妇立刻冲进去维持局面。 “其余的基地已经做好了接收准备。”托尼说，“开始吧。” 两扇空间之门平行洞开，分别通往不同的基地。 有了莉欧娜的帮助，复仇者们只用了15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完成了几百号普通人的转移。 在这15分钟的间隙里，托尼也做好自身的数据转移，哪怕他在这个基地里的主机被摧毁，也可以保持数据核心不被破坏。 而美国队长等人的行动就没有这么顺利了。 洛基看见托尔的时候瞪大了眼睛。 “喔！”他说。 洛基只能用这个词来表达震惊了。 “阿斯加德和父亲母亲怎么样了？”托尔急切地问道。 托尔心里又是惊喜又是担忧，以至于他没有及时注意到弟弟的异状。 “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洛基大吃一惊。 他到时及时认出了形貌大变的哥哥，因为他手上提着锤子，并不是人人都能举起雷神之锤的。 “你知道吗托尔，”洛基反应过来之后脸上浮现出嘲笑的神色，“你现在像一只戴着金色假发的猪。”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是太过忙碌，身体出了点问题，需要休养，这段时间可能需要动个小手术，不是很严重的那种。 从现在到7月中旬都无法稳定更新了。 十分抱歉qaq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冰河畅游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初阳照雪 3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优莜 30瓶；lydia 20瓶；星星 9瓶；莫伊、28577067 5瓶；明天是愚人节、荷家的七安、君莫笑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7、秩序捍卫者18 () “首先要做的, 就是在10分钟之内转移基地的部物资。”托尼快速地说, “宇宙魔方能量外泄, 万磁王势必会定位到这里。好在莉欧娜已经消灭了那边拥有空间穿梭的变种人……这可以为我们拖延一些时间。” 班纳博士手中拿着宇宙魔方的容器，汉克和查尔斯正在备份基地中央电脑的部分资料。 蜘蛛侠和格温忙前忙后地清点基地物资。 黑寡妇正在给美国队长包扎伤口——他受伤了，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伤。 “我小看它的能量了。”史蒂夫轻声说。 他整条右臂的皮肤都带着烧伤的痕迹, 看上去有些可怖。 “我猜那是因为宇宙魔方正处于半激活状态。”班纳担忧地说，“你没有进行任何防护措施就徒手抓住了它。” “如果是激活状态，宇宙魔方可能会把你传送至任何地点……也许是北极南极，甚至可能是月亮火星，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你在碰到它的一瞬间就被它泄露出的能量挤爆。”托尼的息投影出现在黑寡妇旁边, 他揉了揉脑袋说，“伤势很严重，史蒂夫，你必须注射自愈药剂。” 史蒂夫皱起眉。 他们目前只有一种自愈药剂，那是从万磁王的研究基地里夺走的。复仇者联盟暂时没有办法自己生产这种超级治疗药剂, 所以存货用一点少一点。 这些存货是留给莉欧娜的——这是复仇者们预先就想好的。 莉欧娜的身体状况岌岌可危, 不持续注射自愈药剂, 她甚至无法从床上站起来。 她从培养皿中诞生, 在胚胎阶段就携带着基因缺陷，这几乎不可治愈。 她身体里的细胞一边不断再生，一边不断衰竭, 每一个脏器都想罢工，因为有治愈药剂，所以它们在超负荷工作, 勉强维持着主人的生命。 如果在自愈药剂被使用完之后复仇者们依旧没有找到治愈莉欧娜的方法，她就会死去。 可是，莉欧娜不在乎死亡。 不，她是不在乎生命。她不在乎任何人的生命，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史蒂夫微微转了下头，正好查尔斯也望了过来。 两双蓝色的眼睛对视一瞬，然后不约而同地把视线转到了莉欧娜身上。 莉欧娜正在跟蜘蛛侠和格温的女儿玩。 玛丽说：“那个外星人到底长什么样？爸爸妈妈不让我参加战斗，不然我就可以见一见外星王子了！” 莉欧娜说：“哎呀，那个外星二王子长得可丑了！说话不好听，审美也有问题，头盔上还有两个像牛角一样的犄角呢！” “真的吗？” “你觉得托尔好看吗？” “不好看！他太胖了！像球一样！”托尔心头被扎了三刀。 “那和托尔是兄弟的外星王子能好看到哪里去呢？” “哇哦！原来是这样！” 查尔斯眼底带着一丝悲伤，他心灵感应说：“我很难过。” “我们与你同在，教授。”史蒂夫回应道。 “我们都不再年轻了，我从未想过我能拥有孩子，我也没有准备好当一个父亲，但当我知道‘莉欧娜’的存在时，我内心深处仍然产生了一丝喜悦——这连我自己都惊讶！”查尔斯说，“我想大概是因为我们的处境如此艰难，所以生命的诞生才显得那么珍贵。” “是的。”史蒂夫说，“就像玛丽和安东尼。” 战争开始的时候，彼得和格温还没有结婚。 尽管局势那样危险，彼得还是向格温求婚了，后来他们生了女儿玛丽，再后来生了儿子安东尼。 战争很残酷，但是残酷的战争却不能阻止人们追求幸福。 “我多么想挽救她啊……哪怕我知道现在的莉欧娜并不是我的孩子。”查尔斯眼眶微微湿润了，“莉欧娜并不是一个符合长辈期待的小孩，可我……” 莉欧娜拥有可爱的面孔，性格在某些时候也称得上是活泼讨人喜欢，然而她的本质是什么呢？查尔斯的变种能力使他拥有洞悉人性的能力，他也隐隐能感觉到莉欧娜心中怀揣着怎样的思想。 莉欧娜大多数时候不会遮掩自己的本质，只是偶尔会装作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任性的小姑娘。莉欧娜来历，她对于生命和规则的漠视，以及她隐隐透露出来的异常思维模式……这些足够让人感觉到不安了。 但是当莉欧娜充满期待地说“我想见见我爸爸”的时候，查尔斯的内心忍不住产生了颤动。 因为在某些时候，莉欧娜真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子。 “我们会找到救她的方法的。”史蒂夫安慰。 “我也相信我们会找到的。”查尔斯说，“所以你应该接受注射。你比我更明白你的伤势意味着什么，你也明白你受伤对于复仇者联盟意味着什么，如果是正常状态，我们可以慢慢治好你的伤势，但现在我们没有时间去等了。” 史蒂夫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说：“给我注射自愈药剂吧，娜塔莎。” “不用担心，史蒂夫。”娜塔莎说，“班纳和汉克已经在研究新的高效治疗药剂了。剩下的药剂还有八只，应该足够了。如果不够，我们可以再计划突袭一次他的研究基地。” 史蒂夫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看着自己右臂上的皮肤快速生长出新肉，抿紧了嘴唇。 突袭万磁王的研究所？这真的太难了。 拥有各种奇异能力的变种人数不胜数，万磁王的研究所在失守几次之后一定会加强防卫力量。 会议室的门开了，巴基大步走进来。 “检查完毕。我们随时可以进行撤离。”他说。 “好。”托尼说，“又要麻烦你帮忙了，莉欧娜。” “没问题。”莉欧娜从自己的位置上跳了起来，欢快地说。 …… 新的基地位于一片连绵的雪山之中，厚厚的冰雪和重叠的山脉使这片地区少有人出没，这儿确实是一个极佳的躲藏地点。 “很高兴见到你，莉欧娜。”佩珀说。她拥抱了一下莉欧娜，“你一定累坏了，快去休息吧。” 莉欧娜确实累坏了，她使用超能力的次数过多，体内几乎没有多余的能量留存，这对她的身体产生了严重的影响。 “玛丽，你和莉欧娜一起回房间。”格温说，“可以失帮我照顾一下安东尼吗？妈妈一会儿就过去。” “没问题！”玛丽熟练地推着弟弟的婴儿车说。 莉欧娜在机器人的带领下找到了一个空旷的房间，刚准备躺在床上睡一觉，室内的灯就自己亮了。 “建议你晚半个小时再睡。”托尼的息投影出现了，“你需要吃药，还需要补充点营养。” 一道光线把莉欧娜从头扫到脚扫描了一遍。 托尼眉头一皱，“你体温和血糖似乎有点偏低，血压不对劲，心跳频率也不是很正常。” 莉欧娜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我死不了吧？” 托尼说：“你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让机器人送了医疗器械过来，我们是要时刻对你的身体体征保持监控。” “搞得我好像是一个重症病人一样。”莉欧娜说。 “你本来就是重症病人。”托尼说，“你身体里的自愈因子正在加速消耗，只有这样才可以维持你的身体健康。” “托尔和他弟弟呢。”莉欧娜问。 托尼说：“洛基在我们看守最严密的囚牢里，托尔在他弟弟那里。放心，队长在那边看着他们。” 机器人把医疗器械从门口推了进来。 紧接着，佩珀也进来了。 几乎在佩珀进来的一瞬间，托尼在房间里的息投影就消失了。 她动作熟练的为莉欧娜重新测量了体温，喂她吃药，然后给她打了一瓶吊针。 监测莉欧娜心跳指数的仪器被摆到旁边。 莉欧娜看了眼仪器上的读数，嘟囔道：“好吧，看来我确实需要遵循医嘱。” “好好睡一觉。”佩珀为她注射了新的治愈药剂。 莉欧娜假装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等佩珀离开，她立刻迫不及待地把眼睛睁开了。 “托尼！”莉欧娜小声呼唤。 “坏女孩。”房间里的灯光被稍稍调亮了一点，托尼的息投影再次出现，“为什么不睡觉呢？” “我有问题想问你。”莉欧娜转了转眼珠，“但是我怕问这个问题会导致你生气。” “莉娜。”托尼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人工智能没有感情，‘它’不会生气——我不会生气。” 莉欧娜烦恼地皱起了眉，“太讨厌了！我讨厌‘它’这个单词！” “看着我的眼睛，莉娜。”托尼平静地说，“你可以看到我的眼睛，我的瞳孔，当你靠近我的时候，你甚至可以看见我的瞳孔在缩放……但这都是假的。我只是一团息投影而形成的形象，很逼真，不是吗？但这仍然是假的！你触摸我的身体，只会触摸到一团空气。” “我的眼睛哪儿去了？这个房间里的摄像头是我的眼睛，音箱是我的嘴巴，我的大脑是电脑主机，我的一切都是虚假的，‘托尼’是不存在的，我是一个有着人类思维逻辑的人工智能，我被命名为‘托尼’，也只是因为我这个人工智能有着和托尼相似的思维逻辑罢了。” “你能感受到我在关心你，是的，我叮嘱你吃药，为你医治身体，但这只是因为我的程序设置，我被创造出来为复仇者联盟服务，我被创造出来保护人类的生命，我被创造出来是因为我们正在进行一场战争。” 息投影出来的托尼把右手按在心脏处，轻声说：“你可以听出我的语气，我像正常人类一样说话，我可以用语气来表达我的愤怒、焦急、悲伤、喜悦，但这仍然是假的——我的一切都是用数据模拟出来的。” 他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当你把手放在我心脏这里，你可以感受到心跳吗？你不能。”他歪了下嘴，露出一个标准化的、由数据模拟而成的坏笑，“我也不能。” 莉欧娜躺在床上，觉得大脑深处隐隐作痛。 她似乎是茫然又困惑地说：“哦。” “真的很困难啊。”她表情认真，“太难了。因为你实在是太逼真了，每个和你相处的人，都难以把你当成机器吧。” “以纯粹理性的角度判断——那些把我当成真人来相处的人，是在自欺欺人。”托尼说。 莉欧娜感兴趣地问：“那么以纯粹感性的角度判断呢？” “还是在自欺欺人。”托尼的回答异常简洁。 莉欧娜想了想说：“有道理呀。” “你可以提问。”托尼说，“我可以为你解答不超出我程序限定范围的任何问题。” “佩珀是在躲着你吗？或者说，你在躲着佩珀。”莉欧娜的问题非常非常直白。 人类是一种感情丰富的生物，如果莉欧娜在一个活生生的人面前问类似的揭人伤疤的问题，那么她肯定会被别人讨厌了。 但，人工智能没有那样丰富的感情，所以就算莉欧娜的问题再惹人讨厌，托尼也不会对她产生什么恶意的情绪。 单调的问答。 理智的剖析。 以及冰冷的数据化的判断。 这才是人工智能。 哎呀，那么想来还是人类更有趣一些，莉欧娜思考。人类正是因为有种种复杂的感情而变得有趣的呀。 不过托尼应该是一个特例了，他可以把单调的回答变得有趣，把理智的剖析包装得更有人情味儿，各种事物在他面前不只是冰冷的数据，因为他把自己伪装得十分完美。 人类很吃这一套。 托尼眨了下眼睛：“你想听以纯粹理性的角度进行的判断，还是以纯粹感性的角度进行的判断？” 莉欧娜说：“我认为你应该结合着说一下。” “嗯，结合着说。”托尼点了点头，“佩珀害怕见到我，她是最清醒的一个，也是最痛苦的一个。托尼是她的丈夫，她失去了他。她害怕听到托尼的声音，害怕看见托尼的形象，因为她每次听见每次看见，都觉得有人在提醒她——她的丈夫已经不在了。” “而另一方面，我为保护而生，如果我的存在让佩珀感受到了痛苦，那么我应该减少出现在她面前的次数，这是为了保护她，让她不再受到伤害。按照人类的说法，心灵上的伤痛比身体上的伤痛更难治愈。” “令人难过。”莉欧娜表示了解。 “但是人类是一种善于隐藏伤痛的生物。”托尼说，“佩珀很痛苦，然而她每次看见托尼的息投影都会表现出一副非常平静的样子，好像她已经足够坚强足够坦然，可以接受她丈夫的死亡了。史蒂夫也很痛苦，可是他也表现得很正常，他在面对我时简直正常极了。” “你有什么想法吗，托尼。”莉欧娜好奇地说，“我想听一下你的评价，理性评价和感性评价结合的那种。” “人工智能没有自己的想法。”托尼挑起眉毛，“但我确实很会分析和评价。” “来说一说吧。”莉欧娜点了下头。 托尼说：“人类的天赋是欺骗。人类不只擅长欺骗他人，而且擅长自我欺骗。” “嗯。”莉欧娜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说，“有道理。” 她累了，想要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 托尼把室内的光线调暗，说：“休息时间到了，小公主，对我说晚安。” “晚安。”莉欧娜含混地回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高估自己了，本来以为12点前至少有两更的，这个就先放上去吧。上一张修改了后面的一部分，增加了点内容。 久等了诸位。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闪耀光牙、文荒翻旧收藏续命榜单、梦回闻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不明 51瓶；桶哥200磅 48瓶；昼泠今天又上课睡觉了、宅连 20瓶；山有木兮 17瓶；权御天下、娃娃与雏莓、曹文若、游 10瓶；夜逸流离、文荒翻旧收藏续命榜单 7瓶；绮罗猫 5瓶；31120051 4瓶；糖糖很快乐 2瓶；寂寞藍天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8、秩序捍卫者19 () 莉欧娜在半梦半醒间意识到, 被洛基拿在手里的阿斯加德权杖有着和宇宙魔方一样的能量核心, 它们都是一件可怕的武器。 她该立刻去摸摸那个权杖, 也许被它的能量辐射过之后，她的超能力又可以升级了。 “她没有醒吗？” “没有醒来的迹象……” “自愈因子为什么没有起作用？” “抗性。像抗生素一样，自愈药剂使用过一次, 身体就会对它产生抗性。” “……我不想让莉欧娜死掉。”玛丽带着哭腔说。 “我们都不想让她离开。”格温低声劝慰。 莉欧娜听到了这些声音，于是她奇怪地睁开眼睛，坐起来大声说：“我还没有死呀！” 然而在她大声喊出这句话之后，查尔斯仍然脸色沉重，玛丽仍然在哭哭啼啼, 复仇者们围在莉欧娜床边，表情严肃都得不得了。 好像躺在床上的莉欧娜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似的。 莉欧娜呆呆地低头看了下手，发现自己的手变成了透明的，她甚至可以通过自己的手看到下面同样透明的腿。 莉欧娜想要站起来，结果她身体刚动了一下, 居然凌空飘了起来。 “哇哦。”莉欧娜明白了。 她的灵魂已经离开了残破的躯壳。 换而言之——莉欧娜真的快死了。 莉欧娜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自己半透明的身体, 这对于她来说绝对是一种非常新奇的体验。 因为对于莉欧娜来说, 大多数时候她死了就相当于读档重来, 根本不会灵魂出窍什么的。 莉欧娜在房间里飘荡了一圈，尝试摸摸查尔斯的大光头，结果手臂直接从查尔斯的脑袋穿了过去。她尝试发动超能力移动物体, 没有任何作用，莉欧娜可以感觉到自己仍然可以使用超能力，但是她是展出的超能力无法对人或者物体产生作用了。 这是为什么？ 莉欧娜一边冥思苦想一边在房间里到处游荡。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床边的心电图读数, 有点期待自己死掉。 莉欧娜目前不算是完死亡状态，只是灵魂出窍了而已，如果她的□□死亡，在外面游荡的灵魂会受到怎样的影响呢？ “有客人来了。”托尼的声音出现在房间里。 “谁？”查尔斯问。 “卡玛泰姬的那位。”托尼说，“需要我放他们进来吗？” “问题是，我们恐怕也无法阻止他们进来。”查尔斯头痛地说，“所以还是放吧。” “好的。”托尼说。 格温推着查尔斯的轮椅，带他走到会议室。 莉欧娜好奇地跟在他们后面。 不到两分钟，斯特兰奇和王法师就过来了。 斯特兰奇脸色臭极了，“洛基呢？” “你已经知道了？”查尔斯吃了一惊。 “宇宙魔方那个东西可不止万磁王能够探测到。”斯特兰奇忍不住叹气，“地球危险了。你们有没有问出洛基为什么要来地球？” “大概是为了征服吧。”查尔斯说。 “你们大概不清楚，洛基是有帮手的。他骄傲自大，认为地球人不是个威胁，他得到王位的手段并不怎么光彩，出生也不正统，所以阿斯加德的人并不完听他的领导。洛基虽然得到了王位，但托尔仍然是他的威胁，他急于来地球除掉他，这才一不小心落到了你们手里。”斯特兰奇说，“阿斯加德的战士，洛基确实有权的调遣，另外他还有许多盟友，比如冰霜巨人，比如其他强大的外星文明。” “你可别告诉我他们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入侵地球。”格温脸色有些苍白。 “复仇者联盟怎么就剩你们几个人？其他人呢？”斯特兰奇问。 “在外面执行任务，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和格温、汉克留守基地。”查尔斯叹气，“托尼已经发送了召集令。” “带我去看看洛基。”斯特兰奇烦躁地说，“我还要问问那个金发胖子到底是怎么当的王位第一顺位继承人，连自己的国家都看不住。” 莉欧娜正要跟着斯特兰奇和查尔斯一起去牢房里面看看被囚禁的外星王子，却突然感觉到了一股非常诱人的能量波动。 这个能量是……阿斯加德的权杖？ 灵魂出窍状态的莉欧娜可以无视墙壁的阻隔随意穿梭，她想了想，暂时放弃跟着斯特兰奇去牢房，转而去了权杖所在的房间。 莉欧娜打开游戏版面。 背包显示的是灰色，这代表这个板块暂时不可使用。 地图仍然可以显示，她可以看清基地的每一块布局。 存档读档功能也正常，她随时可以返回本游戏场内的任意一个存档地点。 莉欧娜顺着地图上的图标顺利地找到了权杖。 背包不可使用，她不能把权杖收到自己的游戏版面里面。 莉欧娜尝试触碰权杖的核心。 “洛基的权杖-心灵宝石：宇宙六大宝石之一，持有它可以拥有超强的心灵控制和心灵感应能力，它可以增强持有者的精神力量，任何存在心灵的事物都无法逃脱宝石持有者的掌控。有了它，你会成为这片宇宙最强大的心灵能力者。” “你达成了升级的特殊条件。” “你的超能力心念操纵已升级。” “心念操纵-等级7心灵宝石增强了你的超能力的部分特质，你在心灵领域罕有敌手，但你仍然没有发掘出自己的部潜力。” 奇异的能量进入到莉欧娜灵魂中，她伸出手看了看，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甚至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凝实了不少。 斯特兰奇走到洛基的牢房前，表情突然僵住。 他惊讶地说：“那个玩意在你们基地里？！” 查尔斯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那个镶着心灵宝石的权杖！”斯特兰奇简直要崩溃了，“宝石！居然有三个都在地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任何文明只要掌握了任意一颗宝石，立刻就能成为整个宇宙的霸主，而地球上居然已经有了三颗宝石！” 查尔斯：“……不好意思，恕我孤陋寡闻，你到底是在说什么？” “这意味着地球成了一个暴发户，”斯特兰奇抓狂地说，“一个把部身家带在身上招摇过市，而且还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暴发户！这简直是在对那些强盗们说‘对啊来啊，我很有钱，快来打劫我啊’！” “很高兴你们地球人对于自己的实力有了明确的认知。”洛基站在牢房中央轻轻鼓掌，“这些宝石不是地球人该拿的，我来地球不过是为了收回阿斯加德人的东西，我劝你们最好识相一些。” 斯特兰奇突然沉默了。 他缓缓说：“很好，看来那个小姑娘说的话应验了。我们拥有了合作的基础，我们——卡玛泰姬和复仇者联盟。在保护地球这一点上，我们可以达成共识。” 斯特兰奇看了一眼洛基，却见这家伙在牢房里笑得格外优雅……也格外阴险。 “那个金发胖子呢？”斯特兰奇烦躁地来回踱步。 “和队长他们在一起。”查尔斯回答道，“复仇者联盟需要和托尔谈谈。” “那个小姑娘呢？”斯特兰奇问。 “她，不太好。”查尔斯低声说。 …… “她状态很不对劲，但我大概可以弄明白发生了什么。”斯特兰奇观察了一下床上的莉欧娜，然后找了张椅子坐下，“她大概比较喜欢跑着玩儿吧……结果把自己的灵魂给跑丢了。”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把她的灵魂找回来？”查尔斯迟疑地说。 “应该可以，希望她没有跑太远……”斯特兰奇靠着椅子说，“我需要一点时间，如果看到我睡着了，请保持安静。” 说完这句话，斯特兰奇的头一歪，磕在椅子扶手上——他灵魂出窍了。 “太神奇了。”莉欧娜围着斯特兰奇的灵魂转圈，她眼神像是参观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充满新奇，“我也想学魔法！” “你太浮躁了，学魔法要静心。”斯特兰奇说，“玩够了吗？为什么不回到你的躯壳里？” “你体验过死亡吗，斯特兰奇博士？”莉欧娜漫不经心问。 “经历过，也体验过。”斯特兰奇深深地看了莉欧娜一眼。 “我想看看真正的死亡。”莉欧娜认真地说，“死亡后的那个世界，不是瞬间的死亡过后又重返人世，不是玩弄时间的把戏，我想要的是真正的死亡。” “活人不属于死者的世界，你一旦进去，就再也出不来。”斯特兰奇皱紧眉头，“不要任性了，这并不是玩闹！” “我不是玩闹。”莉欧娜指了一下她病床上的躯壳，“看到我的身体了吗，我的身体破败不堪，也许没过几天就要死了，你说过的，我没有挽救的价值，所以我打算体验一下死亡，去进行一场大冒险。” “你……”斯特兰奇刚一开口，莉欧娜就伸出手，向前击拳。 斯特兰奇的灵魂几乎瞬间被击飞，他半透明的灵魂穿过墙壁，飞了好远。 “原来是这个样子呀。”莉欧娜古怪地说，“灵魂状态的我无法对正常的事物产生过多的影响，但是我却可以对同样是灵魂状态的其他人施加影响。” “他们想要让你活下来！莉欧娜！”斯特兰奇飞了回来，异常恼怒地说，“他们想让你活下来！” “但问题是，我的身体活不了。”莉欧娜平静地说，“纵然我可以用玩弄时间的把戏回到过去，但我的身体仍然会无法抑制地衰败，等待我的是一个循环。我不想再循环了，我想尝试一下笔直向前。” 69、秩序捍卫者20 () “你真的明白死亡到底什么吗, 莉欧娜。”斯特兰奇眼神复杂地劝说, “生物学上的死亡, 你的各个器官会停止工作，你不能再回到你的躯壳，不能与亲人朋友对话, 然后你的灵魂会去该去的地方。” “该去的地方是指什么？天堂？地狱？冥界？”莉欧娜好奇地说，“我很想去那里瞧一瞧。” “赶紧回去吧。”斯特兰奇的耐心快要被消磨殆尽了，“否则我只有抓着你的灵魂把你按进去了。” “但是我觉得，你可能不是我的对手呀。”莉欧娜笑嘻嘻地说。 她的超能力可以具现化成能量，她看着活跃的紫黑色雾气缠绕着她的手指, 慢慢地说：“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可以做到哪种程度。” 莉欧娜抬手指了一下斯特兰奇，紫黑色的能量立刻变为锁链把他给捆了个结实。 斯特兰奇脸色大变，“你的能力居然在短时间内增强了那么多！” “我的极限在哪里？”莉欧娜绕着斯特兰奇慢悠悠地漂浮，“在非战斗状态，我的能力强度是1, 在战斗状态, 我的能力增强到10, 现在我摆脱了累赘的躯壳的束缚, 你觉得我的能力可以增长多少倍呢？” 斯特兰奇刚要开口说话，莉欧娜就做了一个挥掌的动作。 他的灵魂体瞬间被拍飞，然后下坠, 最后他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放心啦，我知道我暂时不能离开这里。”莉欧娜自顾自地说, “等我去看看那两个外星王子就回来……嗯，道别。” 当人即将逝去的时候，他的亲朋好友都会来他的病床边看望他，跟他说话，他们会流眼泪，还会在他死去之后思念着她。 所以对于这次不同寻常的死亡，莉欧娜认为自己应该怀有一点仪式感，比如和别人道别一下什么的。 她不觉得生物学上的死亡会是她的终点。 她觉得她会迎来另一场大冒险。 独自坐在病房里的查尔斯忧虑地盯着莉欧娜的心电图，而坐在旁边椅子上像睡着了一样垂着头的斯特兰奇突然诈尸般哆嗦了一下，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怎么样了？”查尔斯急忙问。 “我刚才灵魂出窍找到了她，结果她把我的灵魂给拍回了躯壳里！”斯特兰奇异常恼火。 查尔斯愣住了，“为什么……她难道……” “她不想回来。”斯特兰奇焦躁地来回踱步，“她的能力太强了，就连我也很难阻止她。我怀疑她甚至可以以灵魂状态影响到现实。” “那她现在在哪里？”查尔斯追问。 “应该还在这个房间里。”斯特兰奇说。 查尔斯又问：“那么我说话她应该也能听见？” “我认为你不一定能劝动她。”斯特兰奇皱着眉说，“她很固执，她想干的事更是让我觉得匪夷所思。” 莉欧娜向洛基的牢房飘去，因为她没有实体，所以只花了不到三分钟就到了关押地点。 洛基安静地坐在牢房中央，他眼睛半闭着，似乎是在沉思。 “又来了。”洛基脸上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 莉欧娜差点以为他发现她了，结果关押地点的门突然开启，托尔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莉欧娜这才反应过来，洛基说的“又来了”指的是托尔。 托尔一拳砸在牢笼的栏杆上，淡蓝色的光纹一圈圈扩散。这个牢笼是有特殊保护措施的，复仇者们用了最先进的科技囚禁里面的人。 “我们一起长大……我从不知晓你的身世。我把你当做我的亲兄弟。”托尔手臂颤抖。 “觉得自己被背叛了，是吗？”洛基说。 “我被父亲丢到地球时，内心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但我那时的痛苦不及现在的万分之一。”托尔眼睛充血，“你难道感觉不出他人对你是否真心吗？” “真心？”洛基脸色扭曲，高声问道，“你把那个叫做真心？我拼命、拼命地想要得到父亲的认可，却发现他的眼睛从来只看着你！我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是兄弟，他却只考虑让你继承王位而忽略我？结果他告诉我，他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他冷笑一声，“托尔，你鲁莽又愚蠢，根本不配当阿斯加德的王！” “想吃爆米花。”莉欧娜砸了砸嘴。 原来外星人家庭也有伦理方面的危机啊。 “父亲和母亲到底怎么样了？”托尔质问。 “谁知道呢。”洛基低笑着说。 “海姆达尔在哪里？”托尔再次问，“为什么彩虹桥没有打开？” “谁知道呢。”洛基还是笑着说。 “托尼，快把这个该死的牢房给我打开，我要揍他！”托尔暴怒。 “恐怕不行。”托尼淡定地说，“史蒂夫说了，要我阻止你一切不理智的行为。洛基像个泥鳅一样滑溜，我不能把牢房的门给打开。” 莉欧娜绕着两个外星王子飞了两圈，最终无奈地确认了一件事情，这些又会魔法又会发电的外星人真的看不见灵魂。 她还以为拥有超凡能力的阿斯加德人能够看到灵魂的存在呢。 逛了两圈儿，是时候回到身体里去了。 莉欧娜慢吞吞地往回飘。 她穿墙而入，看见自己房间里挤满了人。 复仇者联盟的大部分成员都到了，斯特兰奇正在向他们解释情况。 所有人都围着莉欧娜的床站着，表情都非常凝重，如果每个人手上再拿一朵花儿，那么这个场景就更像是给尸体送别了。 彼得看了看身边的队友们，试图缓解气氛：“莉欧娜只是比较喜欢玩而已，等她玩够了就会回到身体里了。” “她可以回来，但我们却无法阻止她身体的死亡。”史蒂夫疲惫地揉着眉心。 “当然她大概率不会回来。”斯特兰奇面无表情地补充。 床上昏迷的莉欧娜手指突然动了动。 “不，我暂时回来了。”她费力的睁开眼睛，虚弱地说，“哎哟，这个身体真让我难受，我说话都没力气了！” “莉欧娜！”查尔斯立刻关切地说，“感觉怎么样？” “糟透了。”莉欧娜望着天花板，有气无力地说，“我有点饿……没有力气。” “你的身体状况不太允许进食，我们给你打了营养针。”托尼的声音响了起来。 玛丽眼泪汪汪地凑了过来，“不要死啊，莉娜！” “生物学上的死亡并不是真正的死亡。”莉欧娜觉得自己这个回答非常哲学。 “拜托了，能让我和这孩子单独待一会儿吗？”查尔斯看向复仇者们。 “当然可以。”格温体贴地说。 众人陆续走出莉欧娜的房间，斯特兰奇瞪了莉欧娜一眼，最终也走了出去。 “他一定是在记仇。”莉欧娜嘟囔，“因为我把他给拍飞了两次。” 查尔斯静静地看着她，眼中包含着某种沉重的、悲切的情绪。 “愿意和我聊天吗？”他问。 “那要看你想聊的内容是什么了。”她回答。 查尔斯思索片刻，轻声说：“我想要了解你，莉欧娜。” “有许多人都想了解我，”莉欧娜甜甜地笑着说，“你想要了解我的哪个方面呢？” “部。”查尔斯说。 莉欧娜说：“那你了解完之后一定会讨厌我。” “你可以向我提问，问出你最想知道的问题吧，”她说，“我们都是心灵感应者，彼此交谈大可不必拐弯抹角。” “你有目标吗？”查尔斯认真地问道，“你有没有梦想、理想、想要做的事，想要实现的愿望……或者其他任何东西？” “有。”莉欧娜说，“我很会规划的。为了避免自己过于无聊，我会给自己划分一些小目标，然后挨个去实现它，实现了小目标就去完成大目标。不过偶尔我也会没有目的地做一些事。” “你做这些事的动机呢？”查尔斯说。 “为了有趣。”莉欧娜说，“为了给自己找点乐子。按部就班的生活太无聊了，我得给自己找点事儿干干。” “那么为了获得这些乐趣，你都做过什么事？” 查尔斯把这个问题说出口的一瞬间，就预料到他恐怕不会得到什么好的答案。 “都做过什么事？这是个好问题！”莉欧娜稍微打起了精神，回答道，“我一旦无聊就会忍不住搞点小破坏……有时候是大破坏。比如我会给我看不顺眼的人找点麻烦，揍个人，打个架，再把敢和我作对的垃圾们送到上帝跟前。” 查尔斯停顿片刻，说：“可以仔细跟我讲讲吗？” “那要讲的可真是太多了，要不我简洁地和你说吧。”莉欧娜眼珠转了转，“我之前待的那个游戏场，有个英雄叫做蝙蝠侠，他是个好人，但是我非常乐于和他作对。最后，他和他的所有同伴都败在了我的手下，没有任何人敢反抗我了，我觉得这样有意思的人死掉有点可惜，所以留了他一命。就这样。” “……你做这些是为了有趣？” “对，为了有趣。” 查尔斯沉默很久，问道：“莉欧娜，对于你来说有趣的标准是什么？” “这个范围太广了。”莉欧娜仔细想了想说，“有的时候坐在床上发呆就觉得很有趣，有的时候我觉得打游戏挺有意思的，我可以为了打游戏一个月不出房间。我喜欢有对手，也喜欢和别人较量的感觉，我还喜欢刺激的东西！” 查尔斯明白了。 莉欧娜做事的标准并非是纯粹的善和纯粹的恶，她可以为了有趣不把人命当回事儿，也可以发展出一些正常小孩的兴趣爱好。 “为了达成我的目标，我可以变得很克制。为了达成我的目标，我也可以变得不择手段。”莉欧娜苍白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你可以细致地了解一下我的每个方面，我的过去、我的性格、我的所作所为。你最想了解的，肯定是我坏的方面。” “我说的对不对？” “……不，我不会再问了，我已经了解了我最想了解的东西。”查尔斯微微叹了一口气。 莉欧娜挑了下眉毛，强调说：“我不会改正我的任何缺点，我也不会对我的所作所为进行反思。即使你们认为我很坏。” “让我们先放一放这个话题。”查尔斯说，“我了解你，不是为了让我们之间生出隔阂。实际上，我觉得我有一些必须要教给你的东西。”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用心感受，莉欧娜。这个世界有很多其他有趣的东西，它们比你认为的那些有趣的东西更生动、更丰富。” “是有很多呀。”莉欧娜费解地看着他，“这个道理我知道。” “所以不要再想着体验死亡了。”查尔斯说，“我向你保证，最有趣的东西绝对不是死亡，是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第3卷是变革者，但因为涉及到政权e，保险期间要改掉。 所以我要重新写一份后面的大纲，尽量做到剧情上圆融自然qaq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梦回闻雪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硅酸盐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70、秩序捍卫者21 () “她睡着了。”查尔斯疲惫地从莉欧娜房间里出来。 不是身累, 是心累。 教导小孩无疑是个耗费时间和精力的活计, 而且你还需要对她保持足够的耐心。更让人崩溃的是, 你发现在你付出了很多之后，孩子仍然不会听从你的教导。 莉欧娜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崩溃的孩子，不过查尔斯一直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可是, 即便查尔斯很有耐心，莉欧娜的生命仍然在不断衰败。 “关于自愈因子的研究，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做。”汉克垂头丧气，“万磁王一方花费了十几年才研制出的药剂，我没有把握在短短的几天内把它复制出来……而且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莉欧娜竟然会对自愈药剂产生抗性。” “我们都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娜塔莎安慰他。 查尔斯揉着太阳穴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 我们去开会。” 众人沉默地点头。 “我们需要谈谈。”美国队长看向斯特兰奇，“关于地球正在遭受的威胁。” “我来正是为了这件事。”斯特兰奇说。 他们确实有太多的事情要忙，莉欧娜的身体状况非常危急，然而其他地区的战争更是刻不容缓。 总是这样。公与私之间有一个清晰的界限，想要完成一件事情, 往往就要放弃另一件事情。 在大多数情况下, 复仇者们都会想方设法地解决他们正在面临的危机, 但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有解决的方法。 莉欧娜身体继续衰败, 是因为她在短时间内多次使用了空间转移的能力，这种超远距离的空间转移对于目前的她来说消耗过大。而她之所以会这么做，究其原因还是为了帮助复仇者们安离开。 生物学上的死亡并不代表彻底的终结, 莉欧娜是一个相当特殊的个体，她自己都不在乎死不死了，或许复仇者们也不该在这件事情上如此执着。 然而普通人所认定的死亡就是生物学意义上的死亡, 他们做不到就这样看着莉欧娜“死去”。 …… 莉欧娜安静地躺在床上，有点犹豫到底是再灵魂出窍玩一玩儿还是就这样躺着睡一觉。 结果她思考着思考着真的有了点睡意。 灵魂状态是无法睡觉的，灵魂不会有疲惫感，也不需要休息，这让莉欧娜很不痛快，因为睡觉可以让人感觉到愉悦和放松，如果灵魂出窍，她就会失去这个放松的途径。 “想要活下去吗？”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在莉欧娜脑海中响起。 “哦，住嘴。”莉欧娜瞬间捕捉到了那股入侵到自己脑子里的力量，“在我面前玩心灵入侵？你选错对象了。” “好吧。”那个声音嘀咕道，“我承认我小瞧了你……不过这也证明我的眼光是多么的好。” “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一个隐秘的地方交谈，因为我不想被别人偷听。” 莉欧娜眼前晃了晃，接着发现自己进入了一片由心灵力量构筑的意识空间。 一团红色的物质在莉欧娜眼前扩大，穿着红色西服的男人摸着下巴看着她。 那个男人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领结一丝不苟，他尖下巴、尖鼻子、尖耳朵，眼里闪着狡猾的光。 “很高兴认识你。”男人咧出一个夸张的笑容说，“莉欧娜。” 莉欧娜表情变得阴沉了，她讨厌被别人胁迫。眼前的这个男人给他一种很奇怪的熟悉感，他的行为举止非常像莉欧娜上个游戏场里的对头——小丑。 “你是谁？”她问。 “我，地狱领主墨菲斯托。”男人捏着腔调，发出古怪的高亢的笑声，“斯特兰奇可是我的老朋友。” “地狱领主？也就是说你是个恶魔？”莉欧娜仔细打量着他，“斯特兰奇一定很讨厌你。” “我不否认。”墨菲斯托身体前倾，用充满蛊惑力的语气说，“要和我做一个交易吗，女孩。我保证，这是一笔你稳赚不赔的交易。” “……说来听听。”莉欧娜冷静地说。 墨菲斯托是地狱的领主，掌管一个维度，他实力强到哪种程度，莉欧娜还真不好判断，毕竟她没有和类似的人交过手。莉欧娜自信她在地球上几乎难逢敌手，可是面对墨菲斯托这样诡异又未知的敌人，她很难有取胜的把握。 斯特兰奇现在依旧在复仇者联盟的基地里，而墨菲斯托居然大胆到使用力量潜入到这里，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个非常公平的交易。”墨菲斯托说，“我可以治好你的病，让你继续活下去，与此同时你必须成为我的仆人，期限是100年。” “做梦吧你。”莉欧娜面无表情地拒绝了，“当你100年的仆人，我岂不是要干到死？” “交易，不能只让一方付出，你也要付出相应的东西。”墨菲斯托细长的手指摸着下巴说，“不过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我可以给你一些优待。”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莉欧娜知道墨菲斯托不安好心。 “你有没有擅长的东西？”墨菲斯托露出和善的笑容。 “我擅长打游戏。”莉欧娜说。 “巧了，”墨菲斯托欣喜地说，“我也很擅长游戏。” 莉欧娜厌烦地看着他在那里假模假样的表演。 “不如这样，我们来玩一局游戏。如果你赢了，我可以为你治好身体。如果我赢了，你就要为我服务。”墨菲斯托搓搓手，“你觉得怎么样？” “不行呢。”莉欧娜说，“我为什么非要找你治疗我的身体？找一个恶魔治疗？我面前有很多条路，没必要非选你那一条，我的同伴正在努力寻找医治我的方法，说不定他们能找到呢。只要你赢了，我就会成为你的仆人，这笔买卖简直太不划算了。难道你看不清我身上的潜力吗？我的能力难道不强大吗？你给出的筹码太少了，我没有必要答应这样的交易。” 墨菲斯托发出闷闷的笑声，“贪心的女孩！我真喜欢你！” “你的老对头斯特兰奇就在我附近的地方，而你居然敢入侵我的脑子。”莉欧娜说，“你一定是有恃无恐吧，你比斯特兰奇更强？” “当然。地狱领主这个称号可不只是好听而已。”墨菲斯托眼珠转了转，“你有没有什么愿望？你有失去的人吗？如果你请求我，我说不定会大发慈悲让你见他们一面。” “死掉的人都会去地狱吗？”莉欧娜漫不经心地问，“地狱应该是恶魔们生活的地方呀。” “你对地狱很好奇吗？”墨菲斯托说，“我可以请你去做客。” 莉欧娜干脆地拒绝，“不了。” “你没有任何想要的东西吗？”墨菲斯托不死心地追问，“我可以实现你的任何愿望。” “目前没有。”莉欧娜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你要是能帮我干掉万磁王，我会很高兴的，不过事先说好，我不会给你报酬。” “贪心的女孩。”墨菲斯托啧啧摇头。 他拍了下手，忽然露出惊喜的表情，“哎哟，我知道有一个东西，你一定会想要得的。” 莉欧娜眨了下眼睛，奇怪地盯着他。 墨菲斯托献宝似的地从兜里掏出一个透明的蓝色珠子。 “来看一看这个东西，是不是你想要的？”他得意洋洋地把珠子举到莉欧娜眼前。 莉欧娜仔细瞅了瞅那个珠子，发现珠子里似乎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托尼！”她着实吃了一惊。 “里面装的是托尼·斯塔克的灵魂。”墨菲斯托挤眉弄眼地看着她，“你想不想要他？” 珠子里面的托尼是真正的托尼，不是人工智能托尼。死去的托尼的灵魂被放置在那颗蓝色的珠子里，似乎是在沉睡。 莉欧娜紧紧地皱起眉，觉得墨菲斯托的长相真是又丑又碍眼，他的下巴鼻子和耳朵都尖得能戳死人，如果他落到莉欧娜的手里，她一定要把他的尖下巴尖鼻子尖耳朵都给割掉。 “你真的是我见过长得最丑的人了。”她怀着扭曲的恶意和暴躁的情绪说，“连小丑都比你好看。” 墨菲斯托故意慢吞吞地把蓝色珠子收了回来。 “既然你觉得我开的筹码过低，我就多加一些筹码。有没有兴趣玩一个游戏？”他愉悦地说，“你赢了，我治好你的身体，再把那个装着灵魂的珠子送给你。如果我赢了，你的灵魂就归我。” “无比划算的买卖！你还赚了呢。”墨菲斯托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来玩一局吧，莉欧娜！” “为什么挑中我？”莉欧娜说，“继续去折磨你的老对头斯特兰奇不好吗？” “我认识斯特兰奇太久了，和他玩过的游戏也有很多，不得不说斯特兰奇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很好的玩具，但是再好玩的玩具也有玩腻的一天。不久之前我决定换换口味，给自己找一个新的玩具。”墨菲斯托高高兴兴地说，“然后你猜怎么着？我看到了你！我很少见到像你这样有趣的人，”他喉咙里发出奇怪的笑声，“我有预感，你会给我带来不少乐趣，莉欧娜！”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lop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71、秩序捍卫者22 () 莉欧娜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说真话呢？我不玩不公平的游戏, 你可是地狱领主, 如果你作弊了怎么办？如果我赢了, 你却不兑现承诺怎么办？” 墨菲斯托趁机说：“你的意思是你很想玩，但是又怕我反悔？” “如果你想这么理解的话，那也可以。”莉欧娜说。 莉欧娜确实非常想玩墨菲斯托的游戏。 有些剧情设置总要刺激一些才能够吸引到玩家, 而她现在所经历的墨菲斯托剧情应该就是一个刺激点。游戏入口已经摆在莉欧娜面前了，她有什么理由不玩呢？ 莉欧娜喜欢赢，但她也不在乎失败。不管这个游戏是输是赢，莉欧娜都可以接受，因为她正在经历以前从未体验过的事情, 这种新奇体验会带给她前所未有的乐趣，她爱一切新奇的有趣的东西。 “你不必担心，小莉娜。”墨菲斯托捻了一下唇边的小胡子，“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恶魔重视契约, 坦诚地来说, 恶魔也更擅长钻契约的空子。不过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我可以保证, 我会赐予你一场完公平的游戏。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 可以向斯特兰奇求证。” 莉欧娜装模作样地思考了片刻，“哎呀，听起来真有趣, 有点想玩了。” 墨菲斯托唇边露出狡猾的笑，表情好像猎人看见天真的小羊羔落入陷阱那样充满了喜悦和贪婪。 “游戏方式是什么呢？”莉欧娜眼珠转了转，“我不想玩我不擅长的游戏。” “喜欢飞行棋吗, 宝贝？恶魔的游戏你估计不会欣赏，我以前挺喜欢纸牌游戏，但最近玩腻了。”墨菲斯托说，“飞行棋是我最近迷上的人类的小游戏，真的很有意思，人类小孩都是玩这个长大的，要来玩一局飞行棋吗？” “我可还没答应要游戏呢。”莉欧娜笑着说，“你总要给我时间让我考虑呀。” “那你可要快点考虑。”墨菲斯托闷闷地笑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不想要那个被困在珠子里的灵魂吗？” “你是说托尼？”莉欧娜说，“你真是想多了，我和那个人不熟的，我只认识人工智能托尼。队长和查尔斯他们倒是和人类托尼很熟。你手里的灵魂给不给我都无所谓。” “那你的意思是，就算你赢了，我也可以不把这个灵魂给你喽？”墨菲斯托搓了搓手。 “你这个恶魔可真是小气，你都把他给拿出来当筹码了，我当然要！”莉欧娜不客气地说，“谁都不会嫌自己得到的东西多，只会嫌自己得到的东西少。” “是啊，人类就是这样贪婪的生物。”墨菲斯托感叹道。 “恶魔是比人类贪婪100倍的生物。”莉欧娜回敬道。 墨菲斯托说：“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莉欧娜说：“我要见斯特兰奇。” “找他干什么？”墨菲斯托奇怪地问。 “我喜欢飞行棋游戏，也很想跟你进行一场游戏。”莉欧娜说，“但是飞行棋通常是多人游戏，你不觉得两个人一起玩很没意思吗？多几个人一起玩多好。” 墨菲斯托愣了一下，然后放声大笑。 “聪明的小姑娘，还懂得给自己找盟友。”他说，“我，墨菲斯托同意你的提议。受到你的启发，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玩儿的游戏方式，你愿意听我说说吗？” 莉欧娜拖着下巴说：“当然可以，游戏方式越好玩儿我就越喜欢。” “我不参与游戏，我来当游戏主持人。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我在游戏途中作弊了。”墨菲斯托说。 莉欧娜不屑地撇了下嘴。墨菲斯托就算不当玩家，也可以以主持人的身份进行作弊。 规则是用来约束能力不足的人的，对于能力足够强大的人，规则是否有用，取决于那个强大的人是否愿意遵守规则。 “你可以选择一位队友和你一起进行游戏。而我也将选择两个人作为你的对手。这场对决不是你和我的对决，而是你方和另外两个人的对决。”墨菲斯托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你真讨厌。”莉欧娜狠狠地皱起眉，“你看着两帮人厮杀，自己却悠闲地坐在一边鼓掌看戏，这就是你的乐趣？” “你可以这么认为。”墨菲斯托表情诚恳地说。 “那可不行。”莉欧娜说，“你对我说游戏是公平的，但事实并非如此。最开始你和我都是玩家，而现在你脱离了玩家的身份，这意味着你付出的东西会远比我少，因为我把自己放在了赌桌上，而你付出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东西。” 她在尝试和墨菲斯托讨价还价。 如果墨菲斯托是一个脑壳子正常的敌人，那么莉欧娜恐怕不会跟他废话了，因为他太强大了。但问题是墨菲斯托并不是一个脑壳子正常的敌人，他或许确实对地球怀有野心，可他更喜欢看戏、玩弄对手，以及充当一个搅屎棍。这就意味着墨菲斯托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很好说话。 “我们的付出不对等，是因为我们的身份不对等。”墨菲斯托和颜悦色地说，“你是个身体即将报废的女孩，而我却拥有整个地狱，你拥有的东西很少，价值有限，所以你只能把自己放上赌桌。而我拥有的东西很多，价值也很高，我随便拿出一件东西，就是你们凡人梦寐以求的，所以我没必要把自己放上赌桌。” 莉欧娜歪了下头，“有道理。”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游戏开始了。”墨菲斯托击掌，“斯特兰奇，我的老朋友，你觉得我的游戏怎么样？” 斯特兰奇的身影缓缓出现在这片意识空间中。 “老一套的把戏。”他阴沉着脸说，“你降临地球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你们人类到处出国旅游，怎么就不许我离开地狱来地球旅个游呢？”墨菲斯托短促地笑了一下。 斯特兰奇眼神复杂地看着莉欧娜，嘴唇动了动。 “不要对我说教！”莉欧娜说。 “不，我想说的是墨菲斯托找上你可能是因为我的缘故。”斯特兰奇说，“因为我对你格外关注，墨菲斯托才会通过我把目光放在了你的身上。不管你答不答应和墨菲斯托进行游戏，不管你有没有选择在玩游戏时拉上我，墨菲斯托最终都会找上我，他想要染指地球，就必须先解决我。没有这次还有下次，我们间的争斗永远不会停止。就算你拒绝了他的游戏，他也会找别的机会继续折麽你……和我。” 墨菲斯托咳嗽两声，“所以你们的答案是？想玩游戏就干脆一点好不好？” 莉欧娜扭头说：“答应吗，大魔法师。就算你不答应，我还是要玩游戏，你可以出局。” 斯特兰奇疲惫地叹息，“游戏规则是什么？” “玩飞行棋，扔骰子。这是考验运气的概率游戏。”墨菲斯托状似非常耐心地解释，“你和小莉娜一队，我再派两个人当你们的对手。如果你们赢了，我就治好莉欧娜的身体，归还托尼·斯塔克的灵魂。如果你们输了，莉欧娜的灵魂归我。” “不行。”斯特兰奇断然拒绝，“既然我也加入游戏，那么赌注应该算我一份。” “哦，当然可以，是我考虑不周了。”墨菲斯托捻了捻小胡子，“如果你们赢了，我就给你们的人治病，并且把灵魂还回去，再……” “如果我们赢了，你不但要完成前面的条件，而且还要保证，在我活着的时候，你不可以进犯地球。如果我们输了，我的灵魂归你，你不可以碰莉欧娜的灵魂。”斯特兰奇坚决地说，“至尊法师的灵魂比一个小姑娘的灵魂珍贵多了，我知道我值这个价。” 墨菲斯托听完后忍不住哈哈大笑。 “可贵的牺牲精神！”他假模假样地赞叹，“我答应了，斯特兰奇，除非你和你的老师一样向邪恶的存在汲取力量，否则你的寿命也不过区区百年。如果我输了，我也等得起一百年。可是你呢？” “如果你的灵魂归我，你想过后果吗？” 斯特兰奇面无表情。 “亲爱的老朋友，这不是我们第一次以灵魂当做赌注，我得承认，你确实是一个狡猾又聪明的人。我们进行过那么多次赌约，玩过那么多游戏，你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或许你曾经的胜利使你抱有侥幸心理，你认为你们一定会赢？”墨菲斯托说，“我得告诉你，你错了！你不会永远被好运眷顾！” 莉欧娜忍不住瞅了瞅斯特兰奇，“你这赌注开得有点大呀，可别真把自己玩进去，地球还要靠你拯救呢！” “我答应这场赌约，可不是为了你。”斯特兰奇决然地说，“我是为了地球。墨菲斯托作为地狱领主是不能轻易降临人间的，除非他把地狱的一小部分投影在现实。也许就在这个时候，地球上已经有了一个恶魔的城市。我必须要阻止他。” “好吧。”莉欧娜说，“我在玩游戏的时候会是一个好队友，希望你也是我的好队友，我不希望有人拖我后腿。” 斯特兰奇说：“这也是我想说的。” 莉欧娜问：“我们的对手是谁？” “你们马上就会知道了。”墨菲斯托神秘地眨眨眼睛。 他张开双臂高声说：“欢迎来到我亲手设计的游戏场！可以把虚假选项转化成现实的梦幻飞行棋！” 周围场景飞速变换。 巨大的棋盘出现在莉欧娜和斯特兰奇脚下，六面骰悬浮在空中。 “游戏规则非常简单，掷骰子，丢出来几点就在棋盘上走几格，你们可能踩到陷阱，也有可能遇到奖励，甚至可能会遇到惩罚。”墨菲斯托说，“谁先走到棋盘终点，谁就是最终胜者。” 他热烈地挥舞双臂：“下面来有请你们对手！” 戏剧性的灯光落下，莉欧娜和斯特兰奇身前突兀地出现了两道身影。 洛基一脸茫然地看了看脚下：“这他妈是什么？！” 万磁王光顾四周，表情阴森极了：“谁干的？！” 莉欧娜眼睛一亮，举手抢答：“他干的！”她指着看旁边站着好戏的墨菲斯托。 万磁王表情更加阴沉了：“莉欧娜……” 斯特兰奇也懵了：“为什么对手会是你们？” 72、秩序捍卫者23 () 欧皇莉欧娜终于搞明白了一件事情。 斯特兰奇是个非酋啊。 斯特兰奇手气实在太背, 每次轮到他摇骰子, 都不会摇出什么好结果。 他, 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非酋，连莉欧娜这个手气极佳的欧皇都没能把他给扶起来。 又轮到斯特兰奇摇骰子了。 他额头上布满冷汗，谨小慎微地按下了身边的按钮, 漂浮在空中的六面骰飞速旋转，然后停了下来。 “莉欧娜队摇到了3，请莉欧娜和斯特兰奇向前行走三步。”墨菲斯托拿着扩音器说。 巨大的飞行棋棋盘，莉欧娜和斯特兰奇一方正站在右侧，洛基和万磁王一方站在左侧, 两个队前进方向完相反，谁先走到中间拿到那面小旗子，谁就是胜者。 游戏是轮流摇骰子的，两个队伍轮流摇，而同一个人不能连续两次摇骰子, 所以队友两个人必须轮流摇。 摇骰子的顺序是莉欧娜摇完洛基摇, 洛基摇完斯特兰奇摇, 斯特兰奇摇完万磁王摇。 斯特兰奇和莉欧娜对视一眼, 两人皆是叹了一口气。 “走吧，反正也躲不过。”莉欧娜说。 斯特兰奇无奈地点头。 于是他们一起上前三步。 两人脚下的格子亮起了红色的光芒，一行字在空中浮现。 “惩罚：玩家返回出发点。” “呦呵！”墨菲斯托笑得开心极了, “我可没动手脚啊，要怪就怪斯特兰奇太倒霉了吧。” 他打了个响指，莉欧娜和斯特兰奇就被瞬间转移到了棋盘的第一个起始格子上。 莉欧娜大怒：“都怪你！我们摇了那么多次骰子, 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那儿，结果被你毁掉了！” “这是概率问题！”斯特兰奇辩解道，“你以为我想让咱们输掉吗？” 墨菲斯托举起扩音器，“下面有请恶魔队摇骰子！” 莉欧娜和斯特兰奇的队伍是“莉欧娜队”，但洛基和万磁王的队伍是“恶魔队”。之所以会起这个名字，当然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为墨菲斯托效力了，而是因为洛基和万磁王两个人谁都不服谁，谁让他们正好被分在了同一个队里呢？这个队到底是叫做“洛基队”还是“万磁王队”？他们为队伍名字争论不休，墨菲斯托只能亲自拍板他们的队伍叫做恶魔队。 万磁王一巴掌按在按钮上，骰子旋转后停止显示的数字是6。 洛基喜出望外，一下子摇到最大的数字，他们离胜利又进了一步。 然后万磁王和洛基一起前进了6步。 “奖励：玩家可以在走投无路时申请一次场外援助，召唤一个强力队友为自己助阵，时限一回合。” “哎哟，看来恶魔队的手气比莉欧娜队好多了。”墨菲斯托欣喜地说。 莉欧娜讨厌猪队友，更讨厌拖后腿的人，而斯特兰奇正好就成为了莉欧娜讨厌的拖后腿的猪队友。 还能怎么办呢？莉欧娜只能怪自己没有早点认清斯特兰奇非酋的本质。 莉欧娜当初想要让斯特兰奇做她的队友，主要是因为他是最了解墨菲斯托的地球人，除了斯特兰奇，莉欧娜实在不知道该找谁。 然而她万万没料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发展的。 “有请莉欧娜摇骰子。”墨菲斯托拖长声调。 莉欧娜一拳砸在身侧的按钮上。 六面骰旋转……旋转，缓缓停止。 墨菲斯托伸长脖子看看上面显示的数字，说：“莉欧娜队前进一步。” 才一步？ 洛基放声大笑，“最后的胜者一定会是我！” 而他旁边的万磁王用阴沉地目光将他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最后冷冷一笑，“我只求你不要碍我的事。” 斯特兰奇长叹一声：“你似乎也不怎么行啊……运气用光了吗？” 莉欧娜：“闭嘴。” 他们视死如归地向前走了一步。 “奖励：敌方与己方在棋盘上所走的距离互换。” 洛基的大笑声戛然而止。 万磁王表情更加阴沉。 “小莉娜的运气可真好啊。”墨菲斯托感叹道。 他打了个响指，洛基和万磁王顿时返回到了他们的起始点附近，而莉欧娜和斯特兰奇则飞速前进，与终点的距离迅速缩短。 莉欧娜淡定地对洛基比了个中指，又对万磁王扮了个鬼脸。 洛基身为一个外星人，并不知道竖中指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这是地球人在表达对他的嘲讽和蔑视。 他骄傲的自尊心无法忍受这样的侮辱。 如果不是被棋盘限制着，他估计就要立刻动手教训莉欧娜了。 墨菲斯托见状装模作样地说：“都冷静一下，不要像莽夫一样冲动。就像你们地球人说的那样，要秉持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原则嘛！” “恶魔讲友谊？这他妈是我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玩笑。”洛基讥讽，“墨菲斯托，你不怕引来阿斯加德的报复吗？我可是阿斯加德的王！” “王？别跟我开玩笑了。”墨菲斯托嘴巴一咧，露出个黄色的牙齿和鲜红的牙床，“如果是盛时期的奥丁，我或许会忌惮，但现在的他已经休眠了，阿斯加德无人是我的对手，就算你们上，也依旧不是我的对手。你算什么？你是奥丁的养子，冰霜巨人的后裔，你算什么阿斯加德的王？” 他举着扩音器，发出一连串刺耳狂放的笑声，笑声在广阔的虚幻空间中回荡，“奥丁不在乎你！如果我此刻玩弄的是托尔，他恐怕会立刻从沉眠中苏醒来解救他。至于你……你看看，你被我绑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伟大的奥丁陛下有动静吗？”墨菲斯托眼中闪着恶意的光，“你的父亲一点都不在乎你，洛基，少拿阿斯加德当幌子，因为你什么都不是！” 洛基看上去被戳中了痛脚，面容瞬间扭曲了。 莉欧娜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忍不住说：“真可怜，养了他几十年的爸爸不是亲生的。” “他爸爸养了他几百年。”斯特兰奇说，“阿斯加德人的平均寿命是以千年为单位的。” 莉欧娜：“……哦。” 墨菲斯托清了清嗓子，“有请洛基摇骰子！” 洛基拍下按钮。 “请恶魔队前进5步。” 万磁王和洛基走到预定的格子上，一行字跳了出来。 “真心话：玩家需要讲述一件发生在你身上，并让你感到无比后悔的事。” “队伍里的每个人都要讲一件哦！”墨菲斯托兴高采烈地补充，“我最喜欢听别人讲这种事了。光是看着讲述着痛苦的面容，都令我感到无比满足！”他拿着扩音器说，“注意，要说真话，不说真话的人会受到额外惩罚。” 洛基脸色苍白，万磁王沉默不语。 “来，快说吧！”墨菲斯托极度兴奋地催促，“需要我把扩音器借给你们吗？” 洛基脸上的表情奇怪极了。 他停顿才很久才说：“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做了奥丁的儿子。” “就这样？”墨菲斯托失望地说。 “就这样。”洛基冷笑，“你不是能分辨出真话吗？” “那好吧。”墨菲斯托兴致缺缺地说，“到你了，紫头盔。” 万磁王面无表情，“我最后悔的，就是过于轻信人类。” “嗯？”墨菲斯托一副感兴趣的神色，“来仔细讲讲你的心路历程。” 万磁王的眼睛没有看着墨菲斯托，反而直直地望向莉欧娜。 “查尔斯总是过于天真，最开始我们一起共事的时候，他谴责我手段极端，我们为了变种人的事业而奋斗，他坚信变种人和人类可以和平共处，而我觉得人类需要知道疼痛，然后才能懂得和平的可贵。”他说，“曾经有一段时间，查尔斯说服了我，变种人和人类的对立局面也有所缓解，我开始觉得也许和平的未来并非是不可期待的，然后意外发生了……我的三个孩子，以及我的妻子都被人类政府派人暗杀了。” “如果我一直保持警惕，如果我不被安定的生活冲昏头脑，如果我不那么信任人类，我的亲人就不会死。”万磁王说，“这是我的错误，而这种错误犯一次就够了，因为代价太过惨重。现在，我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了，支撑我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是仇恨。” 墨菲斯托听完后噼里啪啦地鼓起了掌，“深沉而又伟大！我喜欢这个故事！” “你会明白我今天的话的。”万磁王意味深长地看着莉欧娜，“人活得越久，就越会发现身边几乎没有值得信任的存在。我孤身一人，存活至今。而你呢，你以为复仇者联盟是可以信任的？你以为查尔斯会真的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你错了，他们一点都不信任你，查尔斯也不爱你，他们就是想要利用你……” 莉欧娜不耐烦了掏了掏耳朵，“你怎么这么啰嗦，这么多废话？你当我是什么？从实验室里逃出来缺乏安感急切渴望关爱的小孩子吗？” 她对万磁王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你就是个垃圾！查尔斯始终把你当做朋友，你却为了复仇把他当做工具，你抛弃了友谊，却在这里控诉你的孤独，说身边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你想要利用我，于是就挑拨我和复仇者联盟的关系，还说想要利用我的是他们……啧，令人作呕。马克思·艾森哈特，你既然已经决定要在复仇这条路上走到黑，就不要用别的东西来粉饰你的目的了！” 万磁王脸色铁青。 变种王朝游戏场的万磁王是一个洗不白的人渣。莉欧娜认为在起源宇宙，送给她金属头盔的万磁王一定不会是这样的人渣。 73、秩序捍卫者24 () 墨菲斯托饶有兴致地看完莉欧娜嘲讽万磁王。 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意犹未尽地说：“虽然听你们彼此争论也很有意思, 但目前我们应该把精力放在游戏上。” “接下来请斯特兰奇摇骰子！” 斯特兰奇表情沉重。 莉欧娜凶狠地看着他说：“赶紧摇你的, 我以后绝对不会再选你当队友了！” 斯特兰奇还能怎么办呢？他只能按下按钮，然后祈祷骰子能摇出一个好数字。 骰子停止。 墨菲斯托瞅了一眼大声说：“莉欧娜队前进一步！” “呵。”莉欧娜冷笑，“你也只摇了一步。” 她和斯特兰奇悲壮地前进了一个格子。 “卡牌：同甘共苦。本队伍在下一回合抽到的奖励和惩罚都会与敌方队伍共享。敌方队伍在下一回合获得的奖励和惩罚也会与本队伍共享。效果共持续两回合。” 一道紫色的亮光闪过, 斯特兰奇手中多了个印着恶魔图案的卡牌。 “好吧。”斯特兰奇扶额，“没有抽到奖励，但最起也没有惩罚。” “高兴得太早了。”莉欧娜凝重地说，“下一回合摇骰子的万磁王，如果万磁王抽到了奖励还好, 咱们能和他们获得一个同样的奖励，如果他抽到了惩罚，咱们就要跟着受连累……而下下一局摇骰子的是我，要是我抽到了好的奖励，那不就白白便宜洛基和万磁王了吗？” 莉欧娜说完和斯特兰奇对视一眼, 都忍不住开始在心里祈祷让万磁王下一局运气好一点。 “下一个, 万磁王。”墨菲斯托懒洋洋地说。 骰子旋转几圈, 然后停止。 “请恶魔队走两步。” 于是洛基和万磁王前进两格。 “惩罚：丧尸围城。请在规定时间内保持存活, 否则将自动出局。惩罚持续时间，一个小时。” 莉欧娜队和恶魔队：“……” “为什么你们一个比一个非酋？”莉欧娜抓狂了。 还没等她抱怨完，四人就被传送到了空旷的街道上。 墨菲斯托非常好心地提醒：“这个惩罚算是好过的, 你们每个人都拥有非凡能力，对付没有思想的丧尸简直太简单了。” “杀一个小时的丧尸？”斯特兰奇也抓狂了，“杀丧尸对我们来说确实不算个事儿, 但我知道我的神经会遇到相当大的折磨！” 想想各种血肉横飞的场景吧，想想那些丧尸瘸着腿翻着白眼向他们走过来的场景，血腥味和腐臭味大概会非常刺鼻，斯特兰奇从前是一个医生，所以非常注重个人卫生。 这一个小时的丧尸之战对他来说真的与折磨无异。 洛基难以置信地看着万磁王：“你手气怎么可以背到这种程度？” “砍几个丧尸而已，”万磁王说，“他们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不是活人……难道你惧怕杀伐吗？” “我为什么要怕？”洛基大怒，“我他妈连丧尸是什么都没搞明白！” 墨菲斯托清清嗓子，“注意了，要开始了。” 天空中浮现出血色的倒计时，60分钟。 莉欧娜严阵以待。 她甚至悄悄给斯特兰奇传讯说：“如果我们在战斗的时候悄悄干掉万磁王或者洛基，你觉得可行吗？” “很有难度。”斯特兰奇说，“因为我们不清楚墨菲斯托制定了什么惩罚规则。” 那直接问清楚不就行了？ 莉欧娜眼珠一转：“喂，墨菲斯托，队友之间可以互相攻击吗？” 她这话刚一说出口，万磁王和洛基的表情都变得紧张了。 在场的人都可以做到砍丧尸如砍菜瓜，但是如果让他们在砍丧尸的同时面对另外的敌人，那局势就很紧张了。 墨菲斯托恶声恶气地说：“如果人死了，我可怎么尽兴？” “那就是不能攻击？”莉欧娜说。 “……可以攻击。”墨菲斯托嘟囔，“居然被你钻了空子，早知道我应该预先定一下规则。” 这下莉欧娜队和恶魔队看对方的眼神都变了，他们双方的对手从恶心的丧尸变成了彼此。 不远处，潮水般的丧尸嗷嗷叫地向四人扑了过去。 然而站在街道中央的四个人连眼神都没分给这些恶心的生物。 莉欧娜眼中旋转着紫黑色的能量漩涡，她以身体为中心，向周围发射意念之刃。 无形的利刃在空气中划过，被新鲜血肉吸引着的尸群突兀地静止了。 下一瞬，丧尸们的头颅哗啦啦地滚落在地。 这个街道再也没有可以活动的丧尸了。 “碍事的东西没有了。”莉欧娜微笑，“接下来是莉欧娜队和恶魔队的战斗。” “……我真的不想吐槽咱们的小队名字。”斯特兰奇一边说一边画了两个金色的法阵。 这个街道是模拟的街道，但两侧的房屋栩栩如生，万磁王顺利地抽出房屋中的钢筋，密密麻麻的金属物件飘浮在空中，令人心中发寒。 洛基眼神闪动了一下，“我想我们可以召唤外援。” “可以。”万磁王毫不犹豫地点头。 面对共同的敌人时，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男人可以暂时达成共识。 奖励生效，紫色的恶魔法阵亮了起来。 洛基和万磁王都表情凝重地看着法阵，因为他们完不知道他们会召唤来什么外援。 强光闪过，班纳博士一脸茫然地站在法阵中央。 “这到底是哪里？”他大吃一惊，眼神近乎惊恐地望着满街道的丧尸尸体。接着，他又看到了，严阵以待的洛基和万磁王。 “为什么他们又会在这里？”班纳博士晕了。 洛基：“这他妈也是我想问的问题，为什么我会把这个人给召唤过来？！” “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结果你又给我们弄来了一个麻烦！”万磁王愤怒地说。 “哎呀，这可不能怨我。”墨菲斯托假惺惺地说，“召唤人物是有随机性的，要怪也只能怪你们太倒霉了。” “好吧。”洛基眼神迅速变冷，“既然是我的召唤物，那应该是我们阵营的，那个绿巨人实力还不错……” 墨菲斯托听到这句话，立刻补充道：“召唤人对召唤物是没有绝对支配权的，因为你们召唤来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如果他不愿意帮助你们，也可以选择脱离队伍或者背叛你们的阵营。” ……他们为什么会倒霉到这种程度？ 莉欧娜在洛基和万磁王眼底看到了发自灵魂的疑惑。 她简直想要锤地大笑，但又生生忍住了，这种想笑又要憋住的感觉令她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奇怪。 班纳看看洛基和万磁王，又看看浮在半空中，当主持人的墨菲斯托，最后又看看熟悉的莉欧娜和斯特兰奇。诡异的场景令他迅速紧张了起来，而他紧张的后果就是身体里藏着的那个怪物快要不受控制地跑出来了。 “等等！”洛基急中生智地说，“班纳，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你感受到这个空间的诡异了吗？不要相信那个莉欧娜的话，这都是一场幻境！”他身体周围的空气扭曲了一下，接着缓缓变成了莉欧娜的样子，声音也变成了尖尖细细的小姑娘的声音，“我才是真正的莉欧娜，不要被幻境给骗了，那边的莉欧娜是假的，是洛基假扮的！” 莉欧娜：“？？？” 班纳：“……什么？” 班纳彻底糊涂了，“拜托能先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吗？我刚刚应该在办公室里和队友开会的啊！” 莉欧娜这下真的生气了，还好她的心灵感应能力在任何时候都很好用，她立即连接上班纳博士的大脑，向他说明了情况。 心灵层面的交流远比语言上的交流更为迅速。 那边的洛基还捏着嗓子卖力地劝说班纳博士，“不要去那个洛基的鬼话，他是假的，我才是真的！无论洛基说什么你都不要信，帮帮我！” “你说得对，我不该听洛基的鬼话。” 班纳博士脱掉外套，肌肉迅速膨胀，皮肤变成绿色。 绿巨人怒吼一声：“浩克！” 然后一拳把装成莉欧娜的洛基打倒在地。 “洛基不知道我有心灵感应的能力，还以为他隐藏得□□无缝呢。”莉欧娜笑着对斯特兰奇说，“来呀，战斗就要开始了！” 她飞向天空，毫不犹豫地向万磁王发射了意念冲击波。 万磁王操纵着无数钢筋在身前形成巨大的盾牌，然而这层坚实的盾牌连莉欧娜的一击都没能承受下来。 “轰——！” 钢铁盾牌崩散成无数碎片。 “你不会是我的对手，地球上几乎没有人是我的对手！”莉欧娜眼中旋转着若隐若现的紫黑色能量涟漪，看上去有些可怖。 在连续经历过两个宇宙宝石的辐射之后，莉欧娜的超能力已经有了可怕的增长。 她的身体过于累赘，以至于平时完不能好好发挥力量。 而现在的她处于墨菲斯托建造的虚拟空间之中，她摆脱了累赘的躯壳的束缚，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发挥自己的能力了。 充沛的能量在身体中奔涌，莉欧娜感觉自己可以轻易地做到任何事。 她举起右手，而万磁王的能力也已经开启到最大，他们开始了角力。 万磁王身侧悬浮的钢筋突然不服从他的控制了，莉欧娜的意念控制比他的磁力控制更为强大，所以她接管了这些金属物件的控制权。 她挥手，钢筋铁骨如弓箭般倾泻而下，砸向对面的万磁王。 74、秩序捍卫者25 () 万磁王心中惊骇, 他完没料到莉欧娜短短的时间内有了这么大的进步。 她何止能与他抗衡, 她简直已经超越他了。 万磁王目前的能力开发到可以控制地球磁场, 如果他想，他完可以发动一场灭世级别的天灾。 x教授是复仇者联盟的中坚战力，别看他坐在轮椅上似乎就是个无害的文职人员, 可他甚至可以凭借心灵之力脑控球。 即使万磁王对磁力的控制已经强到了这种程度，他依旧被莉欧娜打得节节败退。 如果莉欧娜力发动能力，她可以做到哪种程度？ 也像x教授一样可以凭借可怕的心灵力量控制球的人吗？ 而且，莉欧娜是一个拥有复合能力的超级变种人，她擅长的不仅仅是心灵之力, 她还擅长念动力、空间操纵和原子级别的精微控制。 什么是原子级别的控制力？ 只要莉欧娜稍加训练，她就可以做到拆分任何一个物质的原子结构，然后将其重新组合，不管是原子崩解、原子分裂、还是原子重组，她都可以信手拈来。 点石成金、凭空造物、湮灭一切…… 这些她都可以做到。 不过要想掌握这些特殊的技巧, 莉欧娜不仅需要提升超能力, 而且需要掌握很多物理、化学、生物方面的知识。与超能力强度相对应的是知识储备量。 打个比方说, 莉欧娜可以控制原子重新排列把碳转化成钻石, 或者把钻石分解成碳元素。更复杂一些的话，她还可以做到拆分或重组化学键，合成从未被人类发现的分子化合物。如果莉欧娜可以弄明白核弹的基本构成和运作原理, 那么她完能徒手捏一个核弹。 莉欧娜的能力名为心念操纵，心念所至，一切皆可掌控。她凭借强大的心念之力控制一切可以可以被她操控的东西。 原子、能量、空间粒子……乃至更深层的东西。 她是一个欧米茄级别的超级变种人。 钢铁洪流向莉欧娜袭去, 而她只是懒洋洋地动了下手指，钢铁洪流骤然分割，就像被一把利刃从中间劈开了一样。 莉欧娜悬浮在两条分裂的钢铁洪流之间，好像有一条银色的圆环将她包围住了。 紫黑色的空间漩涡旋转，漩涡中心出现巨大的吸力，钢铁洪流被漩涡给吸了进去。 另一个空间漩涡突然出现在万磁王身后，巨量的钢铁从中呼啸而出。 莉欧娜轻描淡写地转移了钢铁洪流的攻击对象，不过万磁王没那么容易被自己的攻击打倒，但即便如此，他也被这样的攻击手段弄得疲于应付，狼狈不堪。 莉欧娜挥臂，空中的钢筋铁骨都以一种可怕的速度飞速分解，然后重新组合。 她身侧悬浮着数根长达十余米的钢铁巨矛，活跃的紫黑色的能量缠绕在矛上。 莉欧娜心念一动，这些巨矛瞬间从静止加速到超音速，它们割裂空气带着音爆射向万磁王。 恐怖的动力和冲击力顷刻间撕裂了万磁王周身的磁力护盾。 血液喷涌而出。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腹部的巨矛。 他被贯穿了。 “不经打。”莉欧娜冷漠地评价。 重伤的万磁王从空中坠落，莉欧娜也跟着缓缓降落。 这里毕竟是墨菲斯托建造的虚拟空间，在这儿死了，现实中会死吗？ 而且万磁王的能力被限制得有点厉害，在这片虚拟空间里，他无法展示出自己的力。如果是在现实中战斗，万磁王会引动地球磁场与莉欧娜周旋，而在这个虚幻的空间里，万磁王根本无法借用整个地球的磁力。 万磁王口中溢出鲜血。 疼痛感和窒息感如此真实，他努力抬头，寻找莉欧娜的踪迹。 莉欧娜脚步轻快地走到万磁王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快死了。”她说，“不知道现实中的你会不会死。” 万磁王嘴里不断涌出血，眼睛死死地瞪着莉欧娜。 墨菲斯托砸了砸嘴：“不会的，我是一个厚道的恶魔。” “令人惋惜。”莉欧娜摇摇头。 “你……给我等着。”万磁王用尽力气说出这句话。 莉欧娜毫不留情地讥讽：“你像一个打架输了然后急切地放狠话想要证明自己的小学生。” 万磁王猛得喷出一口血。 “实际上，你刚刚说的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莉欧娜半弯着腰，恶声恶气地说，“你给我等着！你会败在我手里，等我到现实世界去杀你！” 万磁王被嘴里的血呛到了，他脸色恐怖极了，明明死亡的感觉如此真实，他却还吊着一口气凶狠地瞪着莉欧娜。 “告诉你。”莉欧娜说，“凡是我想干掉的人，基本上都能干掉。凡是我想完成的事，几乎没有完不成的。也许你会觉得我骄傲自大，但这就是事实。只有我不想干掉的人，没有我干不掉的人。” 她蹲下来笑嘻嘻地拍拍万磁王扭曲的脸，“赶紧咽气儿吧，垃圾。” 万磁王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万磁王，出局！”墨菲斯托没精打采地宣布。 他嘀咕道：“唉，这俩人也太不经折腾了，那个紫头盔这样就出局了……我费尽心思地挑人，结果连几个回合都没撑下来，太他妈失策了。” 莉欧娜把目光挪到班纳博士和斯特兰奇那边。 班纳博士变身的绿巨人基本上已经丧失了理智了，他一变身智商就低，被洛基的幻象耍得团团转，因为他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才是洛基的实体。 洛基实力不怎么样，打架的时候却滑溜得不能行，让人有劲儿没处使。 绿巨人气急败坏地乱砸东西，倒在地上的丧尸尸体被他给踩成了肉泥。 洛基的强项一向不是正面战斗，而是耍阴谋诡计，绿巨人的弱点被他抓住了，他就能把他给耍得团团转。 斯特兰奇倒是能分辨清楚哪个才是洛基的真身，但是他和洛基打来打去居然也没能把他怎么样。 实在是洛基过于狡猾，他不停地激怒绿巨人，而失去理智的绿巨人不分敌我，发起怒来连斯特兰奇一起揍。 “你似乎不太行啊。”莉欧娜飞到斯特兰奇身边说，“亏你还是至尊法师呢，居然连他都解决不了。” “不要小看他。”斯特兰奇恼怒地说，“洛基是一个冰霜巨人，虽然他外表看起来和人类没什么两样，但是他的身体构造和地球人完不同，他的力量甚至能达到50吨！除此之外他还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魔法师。” 莉欧娜吃了一惊：“居然这么强？他的力量比彼得还大，彼得的单手力量也就25吨左右……我还以为他就是那种智囊型的角色……” 洛基应付完绿巨人的攻击，转头对莉欧娜和斯特兰奇说：“你们给我等着……” “不愧是队友，”莉欧娜上上下下打量着洛基，“万磁王临死前和你说了一模一样的话，都是让我们等着，请放心，我一定会等着的，等着你和万磁王把脖子凑到我跟前让我砍。” 洛基暴跳如雷，然而莉欧娜不会再给他开口的机会了。 她指尖在空中划过，那边的洛基就死亡出局了，非常干脆利落。 愤怒的绿巨人还在乱砸东西，接着紫色的恶魔法阵出现在他脚下，他瞬间被传送走了。 墨菲斯托轻轻鼓掌：“战斗精彩是精彩，就是游戏还没有玩尽兴。” “敌方队伍已经死亡出局了，胜者是我们。”莉欧娜说。 斯特兰奇上前一步：“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墨菲斯托。” “别那么心急嘛。”墨菲斯托说，“恶魔重视契约，我对履行承诺这件事没有任何意见。” 他眼珠狡猾地转了转，做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对莉欧娜说：“你是一个可爱又聪明的小姑娘，我很久没有遇到像你这样令我喜欢的人了，真希望你能永远在我身边。” “不不不，你的外表不符合我的审美，而且我是未成年，你对一个小姑娘下手是不是有点太变态了？”莉欧娜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你要知道，人类英俊迷人的外表下可能藏着一颗丑陋的内心，而我的人类皮囊虽然不是那么符合你的审美，但我绝对表里如一。”墨菲斯托意味深长地说，“人类热衷于自相残杀的战争，喜欢手足相残的游戏，人类是残忍的，但人类偏偏喜欢把自己伪装成无害的样子，恶魔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残忍。” “该兑现你的承诺了。”斯特兰奇皱眉催促。 他一点都不想在墨菲斯托身边多待。 他作为人类出生，只活了30多岁，而墨菲斯托存在的时间是以千年计算的。无数的岁月流逝，墨菲斯托耍阴谋诡计的能力有了可怕的增长。 你永远都无法摸透一个恶魔在想什么。 “好吧，兑现承诺……”墨菲斯托嘟囔，“我只是想多跟人聊会天而已……” 他掏出装着托尼·斯塔克灵魂的珠子，把它扔给莉欧娜。 然后他又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笑眯眯地摊开了。 “这就是能治好你身体的东西。”他露出一口黄牙，笑得无比开心。 那是……一封契约书。 “恶魔并不擅长给人治病，更何况小莉娜的身体确实要报废了。”墨菲斯托说，“签下这份契约，地狱之火会烧灼你的身体，你会以类似恶灵的形态存活。” “……果然是陷阱。”斯特兰奇冷笑，“签下这个契约，莉欧娜的灵魂就会落入你的掌控。” “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墨菲斯托说，“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我提出了一个治病的方法，但具体要不要用这个方法治病，就要看小莉娜了。” 75、秩序捍卫者26 () 墨菲斯托拿出的是裹着蜜糖的毒.药。 斯特兰奇明白, 莉欧娜也明白, 但她依旧接受了墨菲斯托的礼物。 “拿着吧, 小莉娜。”墨菲斯托的眼睛滴溜滴溜地转，他笑得狡诈极了，“也许你有一天会别无选择, 当你穷途末路，这份契约书就是我给予你的机会。” “我会考虑的。”莉欧娜漫不经心地说。 “如果不想做人类，那么可以尝试一下做别的生物。”墨菲斯托假装仁慈地说，“恶魔崇尚力量，我喜欢有能力的人, 如果你来到我身边，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金钱、权力、地位、享受……还有你一直追求的趣味。我还可以帮你除掉你的敌人。” 他看了一眼斯特兰奇，“我喜欢有价值的灵魂，你所表现出来的东西令我非常惊喜, 你这样的人是不应该轻易死去的。斯特兰奇说他的灵魂很有价值, 现在我认为, 你的灵魂和他的灵魂价值同等。” “谢谢你的赞誉。”莉欧娜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里的契约书。 这些契约书上面写着魔法文字, 恶魔语，莉欧娜完看不懂，不过斯特兰奇应该可以看懂, 她决定有机会向他请教一番。 “我是一个宽容而有耐心的恶魔，我不要求小莉娜立刻做出抉择，因为我有的是时间去等待。”墨菲斯托不留余力地蛊惑莉欧娜, “但是你不觉得和人类相比，你更适合做一个恶魔吗？玩弄人心的手段，追求趣味的准则，你简直太适合加入我们了。” “她不会加入你们的。”斯特兰奇把手搭在莉欧娜的肩上，神情充满警惕，“她不喜欢被掌控，这注定她不会选择做你的附庸。” “是吗？”墨菲斯托眉毛高高挑起，“亲爱的老朋友，人性是最不可靠的东西了，当一个人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往往会做出许多出人意料的举动。”他又把脸转向莉欧娜这边，嘴角堆起笑容，“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墨菲斯托摊开手，紫色的魔法阵出现。 斯特兰奇站着没动：“还有一个约定，在我活着的时候，你不允许侵犯地球。” “当然可以。”墨菲斯托表现得非常好说话。 简直好说话得不正常。 莉欧娜立刻就明白了，恶魔是一种善于钻契约漏洞的狡猾之徒，墨菲斯托是和斯特兰奇约定了在他活着的时候不进犯地球，那么如果斯特兰奇死了呢？墨菲斯托只保证了不禁犯地球，没有保证不伤害斯特兰奇的姓名，墨菲斯托完可以亲自出手摁死斯特兰奇，然后再进攻地球，这样就不算违背契约了。 莉欧娜连通斯特兰奇的心灵，向他表达了心中的疑惑。 “虽然事实就是如你想的那样，但那个契约对于墨菲斯托来说并非是没有约束力的。”斯特兰奇解释道，“地狱纬度所蕴含的能量太过强大，墨菲斯托本人更是恐怖，所以他根本没办法亲自驾临地球，只能把力量投影在某一个脆弱的躯壳上，我们在这个循环空间里看到的，不过是他的意识投影，他的本体还在地狱。凭借那些力量不完的意识投影，他是没有办法直接杀掉我的。” 墨菲斯托笑眯眯地对莉欧娜和斯特兰奇挥了挥手，又做了个请的姿势。 斯特兰奇拉着莉欧娜头也不回地踏进紫色的魔法阵中。 “你们是暂时的赢家。”墨菲斯托说，“来看看是谁笑到最后。” 他优雅地行了一个脱帽礼，眼中闪着邪恶的光。 “又是一句熟悉的话。”莉欧娜在被传送走之前感叹道，“不过反派说的话通常都是flag，而在这个宇宙我扮演的可不是反派角色呀。” …… “我嗖的一下到了一个很陌生的地方，那是一个街道，整个路面都铺满了丧尸的尸体。”班纳博士手舞足蹈，“然后我看见了洛基、万磁王，还看见了莉欧娜和斯特兰奇，莉欧娜让我帮忙打架，然后我就变身了，开始和洛基对着打……” “你的身体好端端地在会议室里，根本没有被传送走。”娜塔莎说，“不过在我们谈论到激励防御问题的时候你突然睡着了，怎么叫都没反应，我以为是你做研究太累，还让巴基把你挪到休息室里，直到会议结束都没醒。” “我不是睡着了！”班纳博士激动地说，“我的身体留在会议室里，意识却在一个奇怪的地方战斗！”他使劲捶了捶脑袋，“该死，我居然记不起更多的细节了，我的记忆好像被什么东西抹掉过一样。” “冷静。”巴基劝说，“莉欧娜在昏睡，斯特兰奇居然也睡着了，我觉得你说的事可能是真的，你确实在一个意识空间里战斗过。” “等他们醒来再问。”史蒂夫说，“我们在这里讨论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 托尼的声音突然响起，“莉欧娜和斯特兰奇醒了。” 史蒂夫点点头，“我们现在就过去。” 众人纷纷从会议室的桌子上站起来。 当复仇者们赶到莉欧娜的房间，发现里面正传来争吵的声音。 “你不能把错推在我身上，”斯特兰奇大声辩驳，“我不过是手气稍微差了一点……” “我们差一点就输了，如果不是我的好运挽回了局面，你已经成了墨菲斯托座下马仔了。”莉欧娜嘲讽。 “说真的，你应该把那份契约书交给我，我不允许那么危险的东西留在你手里。”斯特兰奇态度强硬。 莉欧娜寸步不让，“那是我的战利品，我的！才不要给你！” 史蒂夫推开门，屋里的两个人还在争论不休。 “你不会真的想签那个契约吧？”斯特兰奇恼怒地说，“我说过了，那是一个陷阱。” “留在手里研究研究而已，我对那个什么地狱之火很感兴趣。”莉欧娜说。 看到复仇者们走进屋子，两人的争吵才停了下来。 “中午好。”莉欧娜迅速说。 “现在已经晚上了。”查尔斯转动轮椅，率先行至莉欧娜的床边，“你还好吗？” “我很好！非常好！”莉欧娜振奋地说，“就在刚刚，我见识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还有一个令我无比感兴趣的新人物。” 她脸颊上是激动的红晕，苍白和虚弱消失不见了。 斯特兰奇扶额，无声地说：“我就知道她会这样回答……” “可以仔细对我们讲讲吗？”娜塔莎和史蒂夫交换了一下眼神。 “我记得我是和洛基打了一架，可是想细节又想不起来。”班纳博士充满求知欲地问，“那是我的梦境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当然是真实发生的。”莉欧娜肯定地说，“我建议你们对洛基那个家伙加强管控，最好24小时监视，监狱一定牢固！” “我们会的。”史蒂夫保证道。 “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查尔斯问。 “别的事情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莉欧娜说，“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觉得你们一定会非常在意。” 她手中出现了一个透明的蓝色珠子，珠子中央有一个小小的影子。 “……托尼！”史蒂夫脸色骤变。 复仇者们围上前，仔细看莉欧娜手中的蓝色宝珠，他们都认出了珠子中央的那个影子是谁，但他们纷纷沉默了下来。 他们相互对视，用眼神沉默地交流。 没有人先开口，于是他们就一直保持着静默。 “这里面装着的是一个灵魂。”莉欧娜说，“托尼的灵魂。” “这不可能！”佩珀立刻反驳。 她颤抖着说：“我们都知道他已经……我们举办了葬礼，对着他的遗体告别……” 她低声啜泣，坚定的表情土崩瓦解。 “我们可以让他回来。”莉欧娜说，“你们难道不想让他回来吗？托尼的灵魂就睡在这颗珠子里，你们不想见他吗？” 莉欧娜环视一圈，觉得自己很难形容出复仇者们脸上的表情，但是她的心灵能力可以感受到每个人的情绪。 悲伤、悔恨、逃避、、痛苦、不敢置信…… 但唯独没有喜悦。 因为他们已经陷入绝望，也不曾期待希望，所以众人听到这个消息时，内心的第一反应是不信，他们甚至不允许心中出现喜悦这种情绪，他们害怕喜悦过后是更深的绝望。 “我想说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斯特兰奇头痛地揉着太阳穴，“复活死者，这是违背规则的。死去的人就要前往死者的世界，不能再回来，从古至今，凡是想召回灵魂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托尼没有去死者的世界。”莉欧娜瞪了他一眼，“他被墨菲斯托弄走了，灵魂逗留在世间，这说明他并不是真正的死亡状态。我们可以利用托尼的dna为他制造一副空白的克隆躯体，再把他的灵魂放进去，这样他就能复活了！” 斯特兰奇欲言又止。 “规则是理性的产物，而人类是感性的生物。”莉欧娜说，“所有人都想让托尼回来，难道不是吗？” 她求证般看着复仇者们。 过了一会儿，她有点失望地嘟囔：“我还以为你们会很高兴？” “我们确实很高兴。”史蒂夫声音沙哑地说，“只是这个消息来得有点猝不及防。” “我们可以和他说话吗？”佩珀努力控制情绪，“我的意思是和他的灵魂说话。” 莉欧娜立刻看向斯特兰奇，“我不会召唤灵魂的魔法，他会。” 斯特兰奇面对一屋子人殷殷切切闪着泪花的目光，无奈地点了点头。 76、秩序捍卫者27 () 斯特兰奇身为至尊法师, 致力于维护规则。 地球的规则, 维度的规则, 宇宙的规则。 但有的时候他也不得不违反规则，觊觎地球的势力实在是太多了，哪怕斯特兰奇和卡玛泰姬所有的法师倾尽力, 也很难拥有足够的力量去维护这些规则。 所以斯特兰奇本人也不得不走上违反规则道路，向某些邪恶的存在借用力量，唯有如此，才可以守护地球。他付出了很多，也很疲惫。 因此当复仇者们拜托他召唤出沉睡在珠子里的托尼的灵魂时, 他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托尼的灵魂还逗留在世间，这是事实。 极其特殊的巧合使托尼拥有了重新回来的机会，这固然是钻了规则的漏洞，也可以说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斯特兰奇其实已经有所准备了。 他是时间宝石的拥有者，可以通过宝石操控时间的威能窥见未来通晓过去, 在某种程度上, 这个宇宙对于斯特兰奇来说几乎不存在秘密。 但, 莉欧娜是一个异数, 她就像黑洞一样，时间宝石预知未来和通晓过去的能力在她身上毫无用处，凡是和她沾上边的事情, 斯特兰奇通通无法用时间宝石来进行预测。 不过斯特兰奇确实知道另外几条没有莉欧娜入侵过的时间线。 假如这片宇宙并不存在莉欧娜这个人，复仇者联盟的未来会是怎样的呢？ 在某条时间线里，托尼确实会复活。万磁王受到墨菲斯托的蛊惑, 和恶魔签订了契约，托尼的灵魂被当做要挟复仇者联盟的筹码。总之在经历过残酷的战争之后，托尼回到了昔日的伙伴之中。 未来在斯特兰奇面前毫无秘密，他通常会非常克制地运用时间宝石的力量，而且很少去干涉时间线的运作，但出于某种兴趣和谨慎之心，他确实会偶尔翻阅时间线。 斯特兰奇在翻阅时间线的时候会发现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在他已知的18642条时间线里，至尊法师斯特兰奇在未来加入复仇者联盟的几率为99.9%。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斯特兰奇几乎必定会加入复仇者，成为这个组织的一员。 斯特兰奇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理性的人，他觉得这个时候掺合进复仇者联盟其实并不是件明智的事情，尤其是地球正处在政权更替的漩涡之中。 然而命运就是这样奇妙。 他们注定成为伙伴。 斯特兰奇感叹道：“命运啊，我感觉我被命运的大手揪住了头发，怎么挣扎都挣脱不掉，还他妈越挣扎越疼。” 莉欧娜噗嗤笑出了声，“你这个比喻太古怪了！” 佩珀期盼地望着斯特兰奇，所有人都期盼地望着斯特兰奇。 斯特兰奇不自在地扭了扭肩膀，开始念咒语了。 托尼只是在沉睡状态，斯特兰奇只需要帮助他从封印灵魂的珠子中脱困，并用魔法把他唤醒就好了。 淡蓝色的透明珠子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一缕透明的灵魂像烟雾一样从珠子中央飘了出来。 托尼·斯塔克睁开了眼睛。 “喔！”他大吃一惊地看着自己半透明的身躯说，“我变成幽灵了吗？”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声音。 “托尼！”佩珀情绪崩溃了。 “嗨，亲爱的。”托尼下意识地想要拥抱她，但他半透明的手臂却从佩珀的身体穿过了。 他愣住了，然后说：“很抱歉……我多想给你一个拥抱啊。” “我也一样。”佩珀抹掉脸上的眼泪，“我从未想到能和你见面。” 托尼的视线从伙伴们身上一一划过，慢慢的，他露出了笑容。 “总要有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啊，你们就一直盯着我？”他语气轻松地看着大家，“我到现在还一头雾水呢。” “我很抱歉。”史蒂夫突然说。 所有人都看到他的眼圈变红了。 “我没能将这句抱歉亲口对你说出。”他肩膀肩膀轻轻颤抖，“我很抱歉。” “我们思念你。”娜塔莎哽咽着说，“我们不想让你离开。” “能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班纳说。 “我们会想办法让你真正地回来，”巴基说，“正遗憾在这个时刻鹰眼出去执行任务了，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很久不见，斯塔克先生，你离开我们很久了。”彼得抹了抹眼睛，笑了一下，“我的女儿玛丽都很大了，格温之前又给我生了一个孩子，我们给这个孩子起名叫安东尼……” “安东尼？”托尼挑起眉毛。 托尼其实是昵称，他本来的名字是安东尼·斯塔克，彼得和格温之所以要给自己的儿子起这个名字，就是为了纪念托尼。 “你们两个也加入复仇者联盟了？”托尼惊奇地望着查尔斯和汉克，“我曾经邀请过你们很多次，你们都不加入。”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查尔斯苦笑，“现在情况有了变化，万磁王统治了地球。我们与其说是加入复仇者联盟，不如说是一起抱团求生罢了。” “不要那么说，教授。”格温立刻说，“我们是家人。” “总之，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托尼。”汉克说。 “看起来我真的离开了很久，但我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托尼感叹，“我的记忆还挺留在战场上，你握着我的手……”他看向佩珀。 托尼向妻子伸出手，而她的妻子也伸出了手，虚握住托尼。其实他们只握到了一团空气，灵魂不可能对物体有触感，人的也不可能感知到灵魂的存在。 “我不想让你再离开了。”佩珀求助地望着斯特兰奇和莉欧娜，“不要让他再离开了，他可以留下来吗？他一定可以留下来，对不对？他可以活过来吗？真正地活过来？” 斯特兰奇叹了口气，“可以，但是很有难度。” “也就是说并非没有可能。”莉欧娜补充，“我对于灵魂的研究比较少，毕竟我不擅长魔法侧，斯特兰奇很擅长，他肯定比我专业多了。” “实际上莉欧娜的复活设想是很有实施价值的，成功率也很高。”斯特兰奇说，“比起给斯塔克找一个契合的身躯，用他的dna给他造一个克隆躯壳显然更合适，最起码我们不用担心契合度的问题……就是这样的方法比较有技术难度。我从前是一个医生，对于克隆技术这方面也很了解，克隆如果操作不当的话就会出现一些难以预料的后果……” “难以预料的后果？”佩珀疑惑地问，“具体是指什么？” “就是莉欧娜这样的后果。”汉克博士言简意赅地说。 “身躯过于孱弱，基因缺陷无法补，寿命短暂。”班纳博士表情不安，“以我们目前的技术，制造出的克隆躯壳恐怕只能保持几个月的正常运作。万磁王的克隆技术已经足够成熟了，可是莉欧娜的身体缺陷还是那么严重……” “莉欧娜？”托尼把目光挪到病床上的小姑娘身上。 “你好，托尼！”莉欧娜高高兴兴地说，“我是莉欧娜，身上的一半基因来自x教授。” “你居然也有女儿了。”托尼笑了，“我之前一直希望和佩珀生一个小女孩……那么斯特兰奇又是？” “我来自卡玛泰姬，是守护地球的至尊法师。”斯特兰奇说，“久仰大名，钢铁侠。” 虽然对于托尼来说他只是睡了一小会儿，但对于复仇者们来说，他已经离开了他们十年。 他们有太多的话要说，有太多的东西想问。 他们需要时间和空间叙旧。 莉欧娜刚开始还饶有兴致地听着他们谈话，时不时插嘴问一两个问题，但过了十几分钟，她开始感觉身体不对劲了。 “我感觉我不太好……” 她头晕目眩地往下栽，脑袋磕到了床头上。 “莉欧娜！”查尔斯最先发现她不对劲。 莉欧娜头晕眼花，呼吸困难，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脸色渐渐变紫。 人工智能托尼的声音突然出现了。 “她呼吸困难，心跳衰弱，请立刻迎接呼吸机。”那个声音说。 查尔斯立刻把呼吸面罩按在莉欧娜脸上。 过了几分钟，莉欧娜脸色渐渐好转，眼睛却没有睁开。 “她是怎么回事？”灵魂托尼问。 “莉欧娜的身体器官即将衰竭，她即将迎来生物层面的死亡。”人工智能托尼回答，“而我们无能为力。” 房间里出现了两个托尼的声音，这张复仇者们感觉到了一丝怪异。 “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莉欧娜的声音出现在众人脑海中，“我器官衰竭，但是大脑活跃，这样的情况用心灵感应来交流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斯特兰奇博士，我的灵魂可以脱离躯壳，如果这具躯壳报废，我可不可以进入到下一具躯壳里呢？这是托尼复活计划带给我的启发。”她冷静地说，“我是所有克隆体中唯一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所有克隆人的力量同出一源，理论上说，我同样可以进入其他还存活的克隆躯壳里。而万磁王的基地里，有着不止一副‘莉欧娜’克隆体。” 作者有话要说：　　斯特兰奇：我屈服了，1万多条时间线里我加入复仇者联盟的概率是99.9%，孽缘啊！放弃挣扎.jpg 复仇者联盟：欢迎加入我们的大家庭！放烟花.gif 77、秩序捍卫者28 () “并不是不可行。”斯特兰奇陷入沉思, “你本身的能力比较偏向心灵层面, 和大脑有着直接联系, 另外我注意到你的灵魂也比一般人强大许多倍。所以如果你想把灵魂转移到另外的躯壳里，成功概率应该是很高的。” “那把这个列为备选方案吧。”莉欧娜用心灵感应回答，“1号方案是更换一个靠谱的身体, 2号方案是利用医疗手段治愈我的基因缺陷，3号方案是和墨菲斯托签订契约……” 她看了一眼查尔斯，“4号方案是我在生物学上彻底死亡，灵魂继续留存……” “如果想要得到莉欧娜的克隆躯体，我们就必须计划再次袭击万磁王的研究基地。”娜塔莎说,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万磁王肯定已经产生了警惕之心，如果我们袭击研究所，会面对比上次更加危险的局面……” “我们会成功的，只要计划足够严密。”史蒂夫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 “莉欧娜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其他人也默默点头, 表示认可史蒂夫的话。 莉欧娜其实还有许多其他的方案。 她还有读档回档功能, 在她陷入绝境的时候, 这会是她的底牌。 莉欧娜曾经给自己定下一个规则，除非她遭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否则绝不会使用读档回档功能 实际上, 莉欧娜现在甚至已经很少翻看游戏板面了。 她来到这个游戏场的时间其实很短，但却经历了很多事。 与上一个游戏场不同，莉欧娜在哥谭开局的时候实力弱小, 而且孤身一人，虽然后来她有了队友，但这些人与其说是队友，不如说是她的利用对象。 而在这个游戏场，莉欧娜在开局就遇到了复仇者联盟。不得不说复仇者们都是一些好人，他们对彼此信任，也对彼此充满包容，团队间总是互帮互助。这里的氛围和哥谭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蝙蝠侠几乎不信任任何人，哪怕对于自己的儿子他也有所保留，可复仇者们对彼此的感情几乎毫无保留。 他们甚至也很信任莉欧娜，而且他们在花费心思的拯救她的生命。 莉欧娜有些疑惑，但是她可以自己思考出答案，她明白复仇者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因为她一向是一个善于思考善于观察的人。 莉欧娜开始仔细分析自己来到这个游戏场后的所作所为。 第一，她主动选择了阵营，并且确定了主线目标。这让跟她同属一个阵营的复仇者们对她有了基础的好感。而且由于这具身体的出生设定，使她和万磁王拥有天然敌对关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复仇者们对她有了基础的信任。 第二，她在面对万磁王袭击基地、洛基袭击基地等事件的时候出了大力、帮了大忙，她和复仇者联盟并肩作战，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差不多认为她是一个好战友了。 第三，血缘。尽管眼前的查尔斯·泽维尔并不是莉欧娜真正的父亲，他不过是一个异位面同位体罢了，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层关系确实促使查尔斯对莉欧娜产生了真正的关心之意，他的态度也隐隐影响到了复仇者们对莉欧娜的态度…… 第四，她带回了托尼。莉欧娜很喜欢人工智能托尼，复仇者联盟也对她说过很多托尼的事，所以她对于人类托尼的初始好感度较高，也不介意帮他一把……但仅限于此。大概就是因为莉欧娜把托尼的灵魂带回来了，复仇者联盟就开始真正地把她当做自己人了。 不过莉欧娜可以确认，就算她没有带回托尼的灵魂，复仇者们同样会竭尽力救治她。 莉欧娜的超能力非常好使，她会是一个合格的战友。莉欧娜之前帮了复仇者联盟不少，所以复仇者们绝不会看着她死掉。 “……血缘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莉欧娜单独连接了查尔斯的心灵，“我也搞不懂我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你。” “确实很奇妙。”查尔斯说，“不管是基因层面还是情感层面，这种联系都奇妙。” “我有话想跟查尔斯说，你们可以先出去吗？”莉欧娜平静地用心灵感应说。 她大可以用心灵感应单独连接查尔斯，这样其他人也听不到她说的话，但她就是不想让其他人待在这里看着他们，她不喜欢谈话被打扰。 复仇者们对视一眼默默出去了。 灵魂托尼就飘在众人身后，临走之前，他看了一眼莉欧娜，笑着说：“谢谢你，小姑娘。” 斯特兰奇顺手带上了门。 房间里归于沉寂。 “你想和我谈什么呢？”查尔斯温和地问。 “我感觉自己变得奇怪了。”莉欧娜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困惑，“你请求我不要放弃自己的身体，要让我活下去，其实我本来是想在□□死亡后前往死亡的世界逛一逛的，比如去墨菲斯托的地狱……你说你不想让我死掉，结果我就真的重新考虑这件事情了。” 她开始冷静地自我剖析，“因为你的话，我重新进行了选择……和其他无关紧要的人相比，我确实比较在意你。这是为什么？血缘吗？”她不等查尔斯回答就继续自言自语，“我愿意待在我喜欢的环境里，而这里的环境我虽然说不上十分喜爱，但也并不讨厌。我是一个自控能力很差的人，我很容易被一些东西影响，而我一旦被影响，就会改变本来的想法和本来的计划，做出一些事情。” “比如？”查尔斯目光带着询问。 “比如我可以很喜欢折磨一个人，但如果他在被我折磨时流露出的反应达不到我的预想，我就会对他失去兴趣。我喜欢看我的敌人被我耍得团团转的样子，我可以为了这个乐趣而故意放掉我的敌人，留他一命，也可以因为某件小事或某一个小小的想法杀掉他。”莉欧娜声音里透着沉思，“所以当初你让我活下去，我就答应了。” 查尔斯沉默片刻，“那你现在还答应着吗？” “不是答应不答应的问题。”莉欧娜说，“你请求我的时候，我应该是处于无所谓的状态，我当时想要前往死亡的世界冒险是因为突发奇想，你的请求很大程度上打消了我的想法，于是我就同意了。我并不如你想象的那样重视承诺，也许某天我就会反悔了。” 莉欧娜的话乍一听上去有点无逻辑，让人搞不懂她在表达什么，她似乎是想到哪里说哪里，也似乎是被某些问题绊住了，正在仔细地思考答案。 查尔斯忽然明确地意识到了一点，这是他了解她的机会。 “你可以对我说任何事情，我保证这会是我们间的秘密。”他说，“你能把我当做一个可靠的长辈吗？我会仔细听你说的任何话、任何想法。” 莉欧娜思索了一小会儿，开口道：“所有的爸爸妈妈都爱自己的孩子们吗？” “……并不是。”查尔斯慎重地给出了回答。 莉欧娜大概确实对父母心存幻想，然而她不会被轻易蒙蔽。如果莉欧娜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儿，查尔斯会充满慈爱的对她说“是的，所有的把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 但莉欧娜一点都不普通。 所以查尔斯也给出了不同的回答。 “有些爸爸妈妈并不爱自己的小孩，这是少数。尽管少数，但确实存在。”他尽力用平静的声音说，“你会看到现实生活中有爸爸妈妈虐打、遗弃，甚至杀死自己的孩子，尽管这些人是少数人，但他们确实存在。” “对。”莉欧娜认可了查尔斯的回答，“你说得很对。” “世界上的大多数父母都深爱自己的孩子，他们愿意为自己的孩子做任何事情，包括献出自己的生命。”查尔斯说，“我永远都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 “是的，我知道。”莉欧娜点点头，“为孩子牺牲的事情并不少见，他们确实很爱自己的孩子。” 她停顿了一下，“那你认为哪种情况会使原本深爱孩子的父母转而抛下自己的孩子呢，查尔斯？” “你在说自己吗，莉欧娜？”查尔斯有些忍不住了，“你的爸爸妈妈不会抛弃你，他们会像所有平凡的父母一样深爱着你。” “回答我的问题。”莉欧娜不为所动地说。 “……好吧。”查尔斯深深地叹息，“生活的压力。如果孩子的父母迫于生活无法抚育孩子，他们就会抛弃他。” “还有别的可能性吗？”莉欧娜问。 查尔斯反问：“你得出了别的可能性吗？” “是的。”莉欧娜干脆地说，“如果孩子犯下了父母认为的可怕的错误，他们就会抛弃她！” “‘她’？”查尔斯重复。 “是的，‘她’——我。”莉欧娜指了指自己，“我的爸爸不会接受我，因为他是善良的，他不会允许我去做那些事情，那些他认为的邪恶的事情。如果他足够包容，那么他就会先接纳我，但他一定会希望我改正我身上所带的坏的一部分，而我不会改！我的所作所为会与他的价值观相悖，与他的思想相悖，与他所处的阵营相悖！” “爱是相互的，莉欧娜。”查尔斯说，“你父亲爱你，所以他愿意接受你坏的那一部分。假设你爱他，你愿意为了他压抑自己坏的那一部分吗？你看待问题总是很透彻，可不论你看得怎么透彻，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到你的身上，你也会变得迷茫。” 查尔斯点了点自己的心脏，轻声说：“爱是牺牲——彼此牺牲。如果你想要拥有完整的、没有保留的爱，就必须要牺牲自己的一部分东西，这对于双方来说都是这样，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这样。” “要么放弃本性，要么放弃爱？”莉欧娜问。 “这并不是一个选择题。”查尔斯苦笑，“不要做这么极端的选择，莉欧娜。” 莉欧娜不说话了。 查尔斯问：“还有什么想要倾诉的问题吗，莉欧娜？” “没有了。”她说。 “那就请好好休息吧。”查尔斯转动轮椅，离开了房间。 门合上了，灯光变暗了。 莉欧娜勉强睁开眼睛，低声呼唤：“托尼。” “请问您叫的是人工智能托尼，还是灵魂托尼？”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房间里。 莉欧娜的心灵感应无法连接到机器上，她可以用心灵感应和人类说话，但无法用这项能力和机器说话，所以她必须醒来才可以和人工智能托尼交流。。 “我想听一听你的想法。”莉欧娜说，“看到真正的托尼回来了，你开心吗？” “人工智能没有想法，我只擅长按照客观条件分析。”那个声音说，“托尼·斯塔克先生牺牲了自己，他在复仇者联盟中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所有人都会高兴他回来了。” “可我只想听你的想法。”莉欧娜说，“你尝试着说说你对托尼的看法，真正的托尼回来了，你的想法是什么呢？” 漫长的沉默。 过了好久，莉欧娜的眼睛已经要重新闭上了，她以为自己不会得到回答了，结果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感觉自己……不被需要了。”人工智能托尼回答道，“因为没有人需要替代品。” 78、秩序捍卫者29 () “哎呀, 你的想法是错误的, 你不是替代品。”莉欧娜说, “你可以做到的事情有很多，在有些时候，机器可以比人类做得更加出色, 最起码机器能够时刻做出离正确最近的判断，可以免受不理智情绪的影响，而人类通常很难保持理智。” “理智是我们这些机器的优点。”托尼说，“同样也是我们的缺点。我们过于理智，以至于我们只会进行冰冷的判断, 我们难以感受到一些珍贵的东西，比如感情。” “想要感受到感情，就必须拥有感情。”莉欧娜说，“这是刚刚离开的光头教授的理论，我套用了一下。” “教授听到你这样称呼他一定会不高兴。”托尼说。 “他听不到的。”莉欧娜无所谓地说。 “可以告诉我你们刚刚谈论了什么吗？”托尼问, “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 那就不说。” 莉欧娜说：“并不是不可以说。我选择单独跟查尔斯说, 是因为我觉得在这个宇宙里只有他能最贴近我的想法, 他是和我爸爸最像的人了。” “实际上，从纯粹理性的角度来看，他和你的爸爸可能并不是十分相像。”托尼说, “我们都熟知平行宇宙理论，你有没有想过，教授在这个宇宙里是一个好人, 那么他在另一个宇宙……” “可能会是一个坏人！”莉欧娜眼睛一亮。 “……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提到你的父亲可能会是一位坏人时你反而变得兴奋起来了？”托尼万分疑惑地询问。 “这种可能性确实让我很兴奋。”莉欧娜说，“太新奇了不是吗？” “可以对我讲讲你的想法吗？”托尼问。 “我之前和查尔斯讨论，我的亲生父亲可能会不喜欢我。”莉欧娜陷入沉思，“因为我是个别人眼里的坏蛋，按照普世价值观来看，我确实是一个标准的坏蛋。” 托尼立刻说：“你美丽又善良，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女孩。” 莉欧娜被逗得哈哈大笑，笑得都快缺氧了。 “请你平稳一下情绪，莉欧娜，”托尼开始紧张了，“剧烈的情绪波动会造成你心律不齐……仪器上的读数已经开始不正常了。” 莉欧娜只能勉强忍住笑。 “让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她说，“我在思考，如果我是个坏蛋，我爸爸也是个坏蛋，他可能就不会不喜欢我了。” 托尼大吃一惊，“你是打哪得出来这个奇怪的结论的？我可以确信你的结论一点都不靠谱！” “不，”莉欧娜说，“我只是想把我爸爸变成和我一样的人，如果我们一样了，他就不会认为我是个异类。”她认真而又沉静地思索，“我不愿意改变自己，或者假装自己是一个很‘正常’的人，那我可以改变别人吗？我应该把自己变为‘多数人’的一员吗？这个世界上所谓的正常，只是大多数人认为的正常而已。” “我很难从自身角度来评判你想法的对错。”托尼说，“毕竟我对感情一窍不通。” “不算是一窍不通。”莉欧娜纠正。 “好吧，我勉强懂一点点，大概是入门级的。”托尼说，“我可以说说我的那部分，我的世界观，以及我的世界观是怎样形成的。你想听吗？” “我很想听！”莉欧娜使劲点点头，“快讲吧！” “这就要从我被制造说起了。”托尼开始了讲述，“我被制造的目的是服务复仇者联盟，为了应对万磁王发起的战争。当我的主机启动，我的意识也会随之苏醒，那么我的世界观是怎样形成的呢？其实我的世界观并不是自主形成的，而是被设置出来的，被别人灌输的。60%的幽默，90%的谨慎，100%的严密，100%的忠诚。这些是构成我人格的基本要素，我的人格是被系统调试出来的。” “扶老奶奶过马路的行为是正义的，偷老奶奶钱包的行为是邪恶的。这些正义并不是我认为的正义，这些邪恶也不是我认为的邪恶，这是别人教给我的正义，人类教会了我分辨邪恶。”托尼说，“假如我的基础设置改一改呢？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我认为扶老奶奶过马路的行为是邪恶，偷老奶奶钱包的行为才是正义呢？谁会给我灌输这样的世界观？假如我存在的世界是颠倒的，那什么才是真正的正确？什么才是真正的正义？” 他以机械般的冷漠说：“世界上没有真正正确的价值观，只有被灌输的正确的价值观。”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莉欧娜高兴了，“我好开心呀，有人和我持有一样的想法。” “所以你不需要在意他人，我希望你能开开心心。”托尼说，“喜欢一个人就对他好，讨厌的情绪也不必遮掩，做事可以随心所欲，你不必因为别人限制自己、改变自己，因为能限制你的只有你自己，如果你想要改变，那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也未尝不可。” “有道理。”莉欧娜说。 “我诞生以来学会了很多东西，但只对很少的一部分东西有所领悟，”托尼声音真挚，“只要你的所作所为是遵从心灵的，那就没什么可纠结的——不管是你决定要改变还是要保持自我。” 莉欧娜点头：“有道理！” “我可喜欢你了，”她用指尖卷着头发说，“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所以我喜欢你！” “被你喜欢是我的荣幸。”托尼声音里带着笑意。 “你对我说了这么多，那么我也有话要对你说。”莉欧娜说。 “我在听。”托尼说。 “不要那么在乎人类托尼，”莉欧娜说，“复仇者们很喜欢人类托尼，但是我更喜欢人工智能托尼，最起码对于我来说，你并不是一个替代品。” 房间里出现了片刻的沉默。 “……很高兴遇见你，莉娜。”他说。 莉欧娜喜滋滋地说：“我也很高兴遇见你，托尼！” 所有的烦恼和纠结都消失了。 莉欧娜不打算把精力放在离她很远的事情上，如果将来遇到了麻烦，那就解决掉它。 现在她要享受游戏的乐趣。 莉欧娜用胳膊支撑身体，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不建议你独自活动。”托尼不赞同地说。 “不行，我要忍不住实施通关计划了！”莉欧娜用超能力使自己的身体飘起来，她打开门，打算一路飘着去会议室找复仇者们商议。 “我迫切地想要经历一下高能剧情，比如袭击一下万磁王的总统府什么的，”莉欧娜说，“我发现我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有搞过范围较大的破坏，也没有干过什么提升声望的大事情，地球人民还不认识我这个新任复仇者，这怎么能忍呢？！” “你的身体……”托尼坚持地劝说。 “我的身体不是问题，我心里憋得慌才是大问题！”莉欧娜此时异常任性，“我来这里是为了通关游戏的，不是为了生病享受一群老妈子的照顾的！” 托尼欲言又止。 “复仇者联盟蛰伏得太久了，大家还想蛰伏到什么时候呢？他们的年纪多大了？他们固然拥有强大的身体素质可以延缓衰老，但万磁王也有啊！难道大家想拖到垂垂老矣吗？”莉欧娜说，“我们这一方的力量空前强大，我们有斯特兰奇，有托尔，如果顺利的话，整个卡玛泰姬和阿斯加德也会站在我们这边。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等下去呢？” “他们和我们只是暂时的联合，”托尼说，“因为地球面对异族的入侵，所以斯特兰奇才会和我们暂时联合，而托尔那个胖子就更不靠谱了……” “他们和复仇者联盟已经产生了纽带，不是吗？这个纽带是一切的开端，只要我们面对共同的敌人，他们就一定会站在我们这一边。”莉欧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万磁王那个垃圾膨胀得厉害，他特别会找事儿……你放心，我有计划，我现在就要去和大家商议。” “真的吗？”托尼对莉欧娜的说法表示怀疑。 “不要小看我的能力，我最擅长游戏通关了。”莉欧娜说，“给我一个游戏，我可以用108种姿势通关。” “……你真厉害。”托尼假装夸赞。 “你可以这样想，假设我们的世界是一个大型的游戏场，所经历的事情是游戏剧情设置，身边的人是剧情npc，每个剧情里面都隐藏着通关线索，每一个剧情npc都是有用处的，你可以从npc手中收获道具和一些特殊的情报，然后逐步解锁路径，最后通关。”莉欧娜说，“我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已经收集了足够的通关线索，接触了足够多的剧情npc，路径已经解锁了，我为什么不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呢？” “所以具体要怎么做呢？”托尼问。 “没有共同的敌人，那就制造一个共同的敌人，没有共同的利益，那就找到一个可以触动所有人的利益点。”莉欧娜说，“虽然我的想法不一定会得到所有的人的认同，但是我知道，这是最快速的通关方式，复仇者联盟恨万磁王恨得牙痒痒，他们压抑太久了，不太可能拒绝我的想法……大概。” 莉欧娜猛然推开会议室的门，对着里面满脸懵逼的复仇者们大声说。 “一起来搞个大事吧！告诉万磁王，地球不是他的！” 79、秩序捍卫者30 () 每个人都有性格缺陷, 万磁王的性格缺陷使他走上了今天的道路。 莉欧娜很擅长找出别人的弱点, 并加以利用。 从前在哥谭的时候, 她站在蝙蝠侠的底线上起舞，他也没能把莉欧娜给怎么样，原因就是莉欧娜很擅长击中他内心的脆弱之处。 现在也一样, 莉欧娜已经差不多了解了万磁王，她明白万磁王是一个刚愎自用、骄傲、固执、不择手段、对他人缺乏信任的人。 他认为变种人就是高普通人一等，他看不起所有没有携带变种基因的普通人类，他对待人类的态度就像对待猪狗。 而且他权力**很强，把国家牢牢地把握在手心里, 各项事务都必须经过他的手他才能安心。 “万磁王甚至会对自己人下手，如果他怀疑某个手下无法信任，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哪怕只是拥有一丁点背叛他的苗头，他就会立即出手。”查尔斯对众人说, “‘为了我们伟大的事业’这是他常挂在嘴边的话……现在变种人的伟大事业已经实现了, 他却仍然不肯罢手。” “我觉得万磁王这几年的行事作风越来越可怕了。”娜塔莎说, “哪怕世界上的大多数人类都已经被他用药剂转化成了变种人, 他也没有丝毫放松，前几天玻利维亚那边爆发了一场人权游行，而万磁王护卫队的把游行示威的领头人杀了……” “他不是为了实现变种人的伟大事业。”莉欧娜说, “他只是为了报复。从前的变种人是少数派，人类歧视变种人、厌恶变种人。万磁王研制的药剂把地球上90%的普通人类都变成了变种人，曾经歧视变种人的普通人类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东西, 简直有趣极了！我要是万磁王，我也会这样报复他们，想想那些人类丑恶的嘴脸，我做梦都能笑醒。‘你们认为变种人是怪物，那就来体会一下变成怪物的痛苦吧’，他应该是这样想的。” 查尔斯皱眉：“报复并不会让人产生快乐，莉娜。” “不，我确信它会让人会产生快乐。”莉欧娜反驳，“仇恨就像燎原烈火，你对仇人释放了你的仇恨，心里就会感到轻松和快意，这种感觉很快乐。只有圣人才会在被伤害之后选择原谅，万磁王不是圣人，他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我一点都不意外。” “失去的不会再回来，报复有什么用呢？”彼得问。 “有用。”莉欧娜说，“报复的作用就是让自己产生快乐，以及告慰亡灵。”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有人不认同莉欧娜的观念，但也有人很认同莉欧娜的观念，并不是每一个复仇者都有光明的出身和毫无阴霾的内心。在这些英雄陷入黑暗的时候，他们也会做出可怕的事，尽管他们往往会及时醒悟，但做了仍然是做了。 仇恨是毒.品，无法戒断。 班纳博士不安的动了动身体，“我们真的要那么做吗？莉欧娜的提议是不是……” “有点过分？”莉欧娜接口。 “不是！”班纳博士剧烈摇头，急忙澄清，“是有点危险！万一托尔翻脸怎么办？” “从另一角度来看，不管托尔再怎么翻脸，也还是会选择和我们合作的。”莉欧娜仔细思考，“当然最坏的一种情况是他和我们合作干掉万磁王之后，再反过头来干掉我们。” “斯特兰奇那边怎么说？”汉克博士也很不安，“我们的行为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卖队友了啊……” 莉欧娜理智地劝说：“可是我们有别的办法吗？没有！斯特兰奇会帮助我们一起对付可能入侵的阿斯加德，但他绝不会帮助我们一起对付万磁王，因为卡玛泰姬不会干涉世俗政权更替，他们在这方面一直保持超然的态度……而万磁王这个垃圾脑子在这方面又清醒得很，这么多年了就没主动得罪过卡玛泰姬，我们还能怎么办？能出此下策啊！” 复仇者们面面相觑，表情都十分诡异。 莉欧娜的计策简单粗暴，但是非常有效。 他们只需要抛弃那么一点点的节操，可以得到两个强力外援。 “也不知道你脑子是怎么长的……”人类托尼嘀咕，“这招太损了。” “啧，你们这群人就是道德观太强了，底线太高了，所以才想不到这个办法。”莉欧娜得意洋洋，“我就不一样了，我可以用你们没有的思维模式制定计划。” “能再仔细说一说吗？”史蒂夫内心挣扎。 “当然可以。”莉欧娜高兴地说。 “首先，我们可以故意向万磁王泄露我们的基地坐标，他就算不亲自过来抓我们，也肯定会派得力下属吧？他来了，我们就撤走。当然我们必须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把囚牢里的洛基留下，然后洛基就会落到万磁王手里，你觉得万磁王这个人会怎么对待外星王子洛基？他们当游戏队友的时候可不对付了，万磁王肯定很高兴自己能折磨他。这样就来我们的第1步计划就算实现了。”她兴奋地说，“护弟心切的托尔一定会去救弟弟的，而万磁王这个垃圾很大概率不会放人，这样托尔就能顺利地和万磁王结下梁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是我们的人啦！” “太奸诈了。”刚刚执行完任务就来参加会议的鹰眼忍不住捂脸，“托尔会中套吗？” “洛基可能不在乎哥哥，但托尔绝对在乎弟弟，就算告诉他这是陷阱，他也会乖乖走到陷阱中央。”莉欧娜说。 “洛基和万磁王都不是好人，万一他们两个一拍即合合作了怎么办？”巴基说。 莉欧娜回答：“那不就更简单了吗？托尔是一个充满责任心的好王子，洛基和万磁王合谋干坏事，托尔就会认为他必须要为弟弟的邪恶行为负责，到时候不用我们设计，他也会主动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斯特兰奇他……”鹰眼欲言又止。 “他那边更好办。”莉欧娜胸有成竹，看上去自信极了，“我们只需要一不小心地告诉万磁王，斯特兰奇看管着一种可以扭转时间更改过去和未来的神秘物品，他就会中套了。到时候不用我们怎么挑拨，万磁王就会主动去找斯特兰奇的麻烦……” “……真的吗？”格温迟疑地问，“万磁王现在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灭绝人性了，我不对他人性的那部分抱有过多期待。” “请放心，他肯定会这么干的。”莉欧娜说，“他太孤独了，以至于他除了复仇一无所有，万磁王渴望有人陪伴自己，他期待家人能够重新回来，而且他认为是因为他的错误才导致妻子和孩子死去，他渴望纠正自己的错误。如果真的有能够扭转时间的东西存在，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去夺取，哪怕更改过去的几率只是万分之一。” “太他妈绝了！”鹰眼简直要给莉欧娜鼓掌了。 莉欧娜说：“计划成功率比较高，但也并不是完不会失败，不过排除极少数的意外情况，我们应该是可以成功的。我们需要做出牺牲！是的，我们牺牲了别人的利益，但同时也准备好了牺牲自己，牺牲一切！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还要继续蛰伏下去吗？万磁王的政权与其说是为了变种人的伟大利益，不如说是为了实现他自己的报复欲，他可以报复，但不应该拉上所有地球人。我们难道要这样看着他继续嚣张下去吗？我们难道还要看着他继续屠杀无辜的人吗？” 她不留余力地劝说：“最开始，万磁王是想取得平等，让变种人和人类获得平等的权利，但现在他已经变成了高高在上的掌权者，他发自内心地认为变种人比人类高一等，这样的社会是畸形的。我们对付万磁王，是为了驱除这个社会畸形的一部分，让世界重新变得美好起来。” 莉欧娜环视众人：“还在等什么呢？”她歪了下头，假装疑惑地问，“你们每个人都可以为了和平牺牲自己，但却无法为了和平牺牲他人的利益。” 莉欧娜又给别人出了一个恶毒的选择题。 少数人的利益以及多数人的利益。 要想获得强力外援的力支持，他们就需要做出选择，他们就必须利用别人，牺牲别人的利益。 相比牺牲别人，他们更愿意牺牲自己。 ……希望他们不要那么死脑筋。 莉欧娜对自己说。 如果复仇者联盟过于死脑筋，莉欧娜就真的要考虑脱离复仇者联盟的阵营，转换到另一个阵营上去了。 莉欧娜拥有几个操作性比较高的备用方案，但她思来想去还是这个方案比较令人舒心。 她差不多已经稳固了自己在这个阵营的地位，貌然转换阵营是不明智的选择，但莉欧娜还是觉得让自己开心更重要，大不了读档重新打一遍剧情。 “伙伴们，不管怎么说……”鹰眼站了起来，“我认为我们应该这样做！” “我不想再忍耐下去了，这么多年，我脑海中无时无刻不想着——复仇！”他眼睛通红地看着众人，“为我死在战争里的妻子和女儿复仇！” 80、秩序捍卫者31 () 莉欧娜的劝说总算有了效果, 复仇者联盟同意了她无节操的计划。 “复仇者联盟首先要做的就是重新打响自己的名声。”莉欧娜严肃地说, “我注意到你们这些年的行动已经差不多转移到地下了, 地球上的大多数民众都以为复仇者联盟已经解散了，完不知道你们还在坚守着。”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巴基和史蒂夫对视一眼，表情无奈。 巴基说：“万磁王政府对我们的打压实在是太厉害了, 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都在进行着修整，就连救助普通民众的工作都是偷偷摸摸的。万磁王拥有几十万军队，我们拥有什么呢？不过是几个闲置的破基地，几个比较顶尖的战斗人员, 除了这些我们一无所有。万磁王封锁了一切关于复仇者联盟的消息，不允许媒体宣传我们。” “所以呀，名声很重要的。”莉欧娜说，“万磁王是一个不得人心的当权者，大家迫于他的武力才臣服于他, 只要复仇者联盟在危机关头登高一呼, 一定会有无数人响应的。” “10年过去了, 上一代被万磁王强行转化成变种人的普通人类还没有死, 他们对万磁王的畏惧之心很重，但仇恨之心更重。”娜塔莎说着自己知道的情报，“万磁王为了研究出唤醒变种基因的药剂抓了不少人做实验,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心甘情愿的变成变种人的，变种人能力强大，但也往往有着很大的缺陷。” 有的变种人一旦和人有肢体接触就会吞噬对方的生命, 有的变种人情绪一激动就会能力失控造成巨大的破坏，甚至还有变种人的能力爆发的时候伤害亲近的人。 有人渴望获得强大的力量，有人恨不得自己的力量赶紧消失掉。 “关键是我们要怎样打响名声。”鹰眼说。 “我们可以进行一场球范围内的直播。”莉欧娜说，“我们有超级人工智能托尼，让他入侵球的网络，夺取显示屏的控制权，然后进行一场球范围内的演讲，告诉大家复仇者联盟依旧没有放弃抗争。” “有些难度。”人工智能托尼说，“我想我应该编写一个病毒程序，利用这个程序入侵万磁王的国防计算机，不然的话凭借我的运算量有些勉强。” 莉欧娜点头，“我觉得队长最适合做演讲了！” “我也觉得。”巴基揶揄道，“史蒂夫可是演员出身，他特别擅长做战前动员。” “感谢你们信任我。”史蒂夫无奈地说。 “所以我们需要有一个计划流程，想好第一步做什么，第二步做什么。”莉欧娜说。 “我已经制定了一个方案。”人工智能托尼投射出一片光幕，上面详细的罗列了几点计划，“根据莉欧娜的想法，我们要做的有几下几点：一，打响名声，二，拉拢托尔，三，拉拢斯特兰奇，四，说服黑豹国王和神君杜姆加入战争。” “第一步，我们需要派遣小队突袭万磁王的国防大楼，然后向里面植入病毒，获取球显示屏的控制权。第二步，我们需要牺牲一个基地，让万磁王来这里抓捕我们，然后顺理成章的让洛基落到他的手里。”人工智能托尼冷静地分析，“根据我的运算，我们可以把第一步和第二步合并一下，万磁王不会放松对国防大楼的关注，所以复仇者联盟体分成两个小队，一队留在基地吸引万磁王的视线，另一队趁机突袭国防大楼。” “队长用来演讲煽动民众的时间非常有限，大概不到5分钟。时间一长，万磁王一方就会夺回那些显示屏的控制权，我记得他那边拥有可以进行数据操控的变种人，他们个个都是超级黑客。” “5分钟已经足够了，我只说我想说的话，只说我们需要说的话。”史蒂夫说，“这是一个开始，我们只是为了告诉所有人复仇者联盟还存在着。” “对，就是这样。”班纳博士擦着眼角说，“告诉大家我们还存在。” “为了计划，我们必须要舍弃这个基地，”汉克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唉，我们的安基地不多了，大概只剩下两个，经费也相当有限……总之先进行计划性撤离吧，把有价值的东西带走。” 人工智能托尼说：“稍后我会列出一份物品清单。” “斯特兰奇那边需要稳住，暂时瞒着他吧。”查尔斯说，“斯特兰奇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相反他相当敏锐，法师也用有某种可以洞察人心的手段，我认为我们的卖队友计划其实瞒不了他多久。”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佩珀略感头痛，“从最坏的方面打算，斯特兰奇不会变成像万磁王那样极端的人，所以就算卡玛泰姬和复仇者联盟的关系再糟糕，他也不会在明面上把我们怎么样。” “我们感觉我们正在一点点地失去我们的节操。”彼得看着自己的妻子感叹道。 格温说：“但我们牺牲的远比任何人都多。我们愿意牺牲，但我们不能永远这样牺牲下去。” “托尔也只是表面上比较粗糙而已，他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查尔斯叹气，“托尔对地球没有特别的感情，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他随时可以选择离开，地球的利益不关他的事，而洛基又是那样一个狡猾的人……” “话说，托尔哪里去了？”莉欧娜奇怪地问，“我似乎没怎么在基地里见到他。” “托尔说他想到处逛逛静静心，”史蒂夫说，“我们只能任由他去了。” “那就先不要管他了，我们着重制定计划，这次的计划容不得一点差错。”莉欧娜说，“我认为我们应该分成三队，一队进攻国防大楼，一队留守基地，另一队去和黑豹国王接触，我们仔细探探他们的口风……” …… 另一边，心情郁闷的外星胖王子正在复仇者的基地里到处闲逛。 他一不小心就逛到了复仇者们安置无家可归的普通民众的地方。 有很多没有携带变种基因，无法被转化成变种人的普通人被复仇者联盟救助，他们只能生活在这里。 万磁王以铁血手腕治国，无法容忍任何异类存在，他通常会把无法觉醒的普通人类杀掉，因为他们是下等物种。 普通人们生活在基地里，自力更生地种一些作物养活自己。 复仇者联盟也会培养一些比较有天赋的普通人当做备用战斗人员或医护人员，他们甚至会组织人给基地里的小孩子授课，教他们知识。 托尼远远望见一个美丽的金发女人正在黑板上写字，她耐心地教这几个孩子数学题。 过了一会儿，授课结束了，孩子们纷纷欢呼着跑出去玩。 女人注意到了托尔，她有些好奇地对他打招呼，“嗨，我以前怎么没在基地里见过你？” “我？”托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说，“我最近刚刚到这里来。” “你也是因为无法觉醒才被收留的吗？”女人问。 “我不是，我是个战士。”托尔说。 女人仔细地打量托尔几眼，然后大吃一惊：“你是那个外星人！” “呃……是的。”托尔尴尬地想要转移话题，因为他亲爱的弟弟刚刚毁了复仇者联盟的一座基地，还差点连累了这座基地里的普通人。 他急忙问：“你每天都教小孩子课程吗？” “是的。”女人苦笑一声，“我只能依靠这个打发时间了，因为我们这些没有战斗力的人能帮上的忙实在太有限了，我们是他们的拖累。” 托尔无从安慰，只能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看孩子们学得很认真。” “尽管是在战争时期，但学习还是有必要的。”女人说，“你是外星人，你的家乡有战争吗？” “有。”托尔说，“我随着我的父亲征战四方，扫平战乱，保护我们的子民。” “变种人掀起的战争刚刚开始时，我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年轻女孩，我计划考上一个很好的大学，学习天文学专业，但是战争改变了一切。”女人说。 “天文学很好。”托尔干巴巴地说。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天文学是什么，他来地球的时间非常有限，他只弄得懂足球规则、篮球规则和各种体育运动的规则，对于别的东西一窍不通。 “你认识那个突然袭击基地的外星人吧？”女人的语气突然变得咄咄逼人了起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托尔怔住了。 “我们好不容易建立那了这一切，在那个外星人来临之前，我们已经在那个安基地生活了三年了，那里是我们的家！” 托尔突然无法正视那个女人的脸了，他有些逃避的移开了视线。 从前的他傲慢、目中无人，但来到地球之后他学会了很多，比如宽容，比如怜悯弱者。 “你说你的家乡也有战争，你为保护你的子民而战，我们同样也在为我们的人而战，所有人都在为此流血，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能理解。很抱歉我弟弟做出了那样的事。”托尔说，“相信我，这是我也不愿意看到的。” 女人看了托尔一眼，转身离去。 “我是托尔，你叫什么名字？”他忍不住追问。 “简·福斯特。”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　　教授：那个胖王子对地球没有特别的感情。 胖王子：我似乎对那个地球女人产生了好感。 于是胖王子成了地球女婿。 81、秩序捍卫者32 () “为什么, ”莉欧娜非常非常不满意, “为什么我被分到了外交队伍里？” “因为我们要带你去求医。”巴基说, “瓦坎达的医疗科技也很发达，我们不能错过任何治愈你的机会。你提出的更换身体的方法拥有很大的危险性，我们不能把希望压在你那个不靠谱的方法上。” “……好吧。”莉欧娜嘟囔。 复仇者联盟按照莉欧娜的建议分成了三个小队。 一个是留守小队, 负责看守基地，暗中转移物资，制定细节计划，在万磁王引过来时还要负责牵制住他。 一个是袭击小队，负责突袭万磁王政府的国防大楼, 并在中央电脑里安装控制病毒。 一个是外交小队，负责与瓦坎达的黑豹国王与拉脱维亚的神君杜姆保持接触，尽最大努力说服对方加入到对抗万磁王的队伍中。 莉欧娜本来打算加入袭击小队的，但复仇者们票否定了她的想法，执意要让她跟着外交小队去瓦坎达。 瓦坎达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国家, 盛产一种稀有金属——振金。 在战争期间, 复仇者联盟曾经与瓦坎达的黑豹国王进行过交易, 他们购买振金制作武器, 还购买粮食和医疗用品作为后勤补给品。 总的来说，双方的合作还算愉快。 但一个复仇者联盟带给瓦坎达的利益是十分有限的，在万磁王并未掌权之前, 瓦坎达可以把振金卖给世界上的其他国家，然后赚取大量的利益。在万磁王掌权之后，瓦坎达就只能选择把振金卖给万磁王, 偏偏瓦坎达和万磁王政权十分不对付，黑豹国王拒绝向万磁王提供振金，转而秘密支持复仇者联盟。 若不是瓦坎达科技异常发达，而且历来神秘，无人知其底细，万磁王也不会拖到现在都不对他们动手了。 他眼馋振金这种极具价值的稀有金属，却又忌惮瓦坎达的实力，再加上他这些年一直把主要精力用在了解决复仇者联盟上面，实在腾不出手对瓦坎达动手。 而瓦坎达之所以暗中支持复仇者联盟，基本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复仇者联盟与万磁王之间相互周旋、相互牵制，复仇者联盟一旦失守，万磁王就能腾出手来对付瓦坎达，这种局面是瓦坎达人不愿意见到的。 虽然从复仇者联盟基地到瓦坎达的路途十分遥远，但是在莉欧娜的帮助下，众人只需要跳跃一下空间就可以赶到了。 外交小队的人有巴基和班纳博士，三只小队里只有外交小队的人最少，毕竟他们只需要外交，不是很需要战斗。 在复仇者联盟中，与瓦坎达有关的对外事务一直是巴基在负责，带上班纳是为了增加一下战斗力，防备对方突然翻脸。班纳虽然一副文职人员的样子，但他变身成绿巨人之后绝对是中坚战力。 巴基看样子已经对瓦坎达很熟悉了。 他对莉欧娜解释：“在宇宙魔方能用的时候，我们也会通过空间通道直接传送到这里来，这里是我们和黑豹国王约定的地点，如果我们来了，他们就会知道，然后派人来接引我们。” 这是一片广阔的草原，空旷到只有他们三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这里。 众人等了五六分钟，就看到有一队黑人士兵向这边走来。 “士兵都是女人呀？”莉欧娜很好奇。 “这个国家很特别，”巴基压低声音，“老实说我并不是很喜欢他们，瓦坎达人特别骄傲，对于任何事物都保持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在万磁王的事上也是如此。” “其实之前我们并不是没有劝说过他们加入复仇者联盟这一边，但是他们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班纳博士不安地说，“当然我们上次邀请他们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改变态度没。” “从前的他们当然有骄傲的资本，可地球基本上已经是万磁王的一言堂了。瓦坎达科技实力雄厚，但万磁王也不弱。而且万磁王的人多，瓦坎达的优势已经渐渐消失了。”巴基说，“我只希望事情不要往最坏的方面发展……” “什么才是最坏的方面？”莉欧娜问。 “瓦坎达向万磁王投降，这就是最坏的方面。”巴基低声说，“我宁愿他们继续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装聋作哑，也不愿他们彻底加入万磁王的阵营。” “他们不会那么没尊严的吧。”莉欧娜古怪地说。 三人说话间，瓦坎达的女士兵已经走到众人身前了。 她们行礼，示意莉欧娜他们跟上。 “唉，”巴基叹了口气，“每次都要走那么远的距离才能见到黑豹国王，就不能为我们准备个交通工具什么的吗？” “你下次再来，我会记得给你们备马，巴恩斯先生。”为首的女士兵笑道。 “不了不了，”巴基连忙说，“我的屁股经不起摧残。” 莉欧娜噗嗤笑了。 “这个女孩是谁？”女士兵问。 “我是复仇者联盟实习员工，女士。”莉欧娜一本正经地回答。 “我们其实是带她来求医的，”巴基语气有些沉重，“她身体状况很不好，不知道瓦坎达有没有办法治愈她？” “这要先为她进行一□□检。”女士兵说。 瓦坎达到处都是绿色，莉欧娜喜欢这样自然的颜色。这里空气也很好，一副世外桃源的样子，巴基之前说这里科技发达，说不定这里的人用的都是低污染或者无污染的清洁能源。 莉欧娜一直保持双脚离地漂浮着前进，长时间使用超能力会使她变得疲惫，这具躯体是在脆弱，莉欧娜连使用超能力都要小心翼翼。 失去了健康的身体，才知道健康究竟有多宝贵，莉欧娜郁闷地想。 她飞得累了就，巴基就背着她，他的金属手臂实在是硌得她不舒服，她像条蚯蚓一样扭来扭去，还差点从巴基背上掉下去。 莉欧娜折腾了一会儿就累了，她不小心睡着了，再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到了床上。 “……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一个男人说，“这是基因的病变，如果她是像你一样缺胳膊断腿，我们可以给她造一条胳膊造一条腿，可是她的身体已经成那样了，总不能给她换一个身体吧？” 莉欧娜揉着眼睛嘟囔：“原来你的手臂是瓦坎达造的啊。” 巴基立刻扭过头说：“从前的胳膊报废了，所以被迫换了一条。”他抬了抬下巴，“这位就是黑豹国王特查拉。” “你好。”特查拉态度温和。 “你好。”莉欧娜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 “你对自己的身体了解多少？”特查拉问。 “我知道自己活不久了，”莉欧娜说，“所以比较有心理准备。” 特查拉说：“其实也不是完治不了，只不过无法根治，只能延长你的生命，如果顺利的话你大概可以再活至少10年。” “什么方法？”莉欧娜感兴趣地问。 “我们可以用特制的机械结构代替你已经病变的身体组织，然后再维持你的生命。已经衰竭的器官也可以用机械结构来代替，你需要经历很多场手术才能完成身体改造，如果手术成功，你就会成为一个半机械体半生命体。”特查拉说，“并且由于你的身体结构已经改变，你不能像人类一样进食，也不能……” “不行，绝对不行！”莉欧娜大声拒绝，“如果不能吃好吃的东西，我的人生该少多少乐趣啊！我不接受身体改造，大不了不治病了！” 特查拉愕然地看着莉欧娜，然后有些怜悯地对巴基说：“那她的寿命恐怕只有不到一个月了，在这有限的一个月里好好对待她吧，带她到处逛一逛、玩一玩，然后等待离别时刻到来……”他安慰似的拍了拍巴基的肩膀，“让她没有遗憾，也让自己没有遗憾。” 巴基：“……好吧，那就这样吧。” “你们来我这里不只是为了给这个孩子治病吧？”特查拉说，“说说你们的来意。” 巴基深呼吸一口气，“我们是来寻求合作的，特查拉，寻求复仇者联盟和瓦坎达的合作。” “我就知道。”特查拉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可这件事情并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我把你当做朋友，巴基，这些年来瓦坎达和复仇者联盟一直保持着合作关系，但在战争这件事情上，是我不能立刻给你答复……” 莉欧娜偷瞄了一下特查拉，尝试入侵他的心灵。 但她的心灵入侵没有起效果，也许是他身上带了什么屏蔽装置……不过没关系，莉欧娜有解决的办法。 她对于分子操控已经颇为熟练了，她小心翼翼地改变了一下黑豹身上的装备的分子结构，使这件装备暂时失效，然后悄无声息地进入到特查拉的大脑中。 莉欧娜的心灵之力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圈，做了一点小小的手脚，再悄悄地退出去。 “这是一个君主制的国家，民众应该无条件的听从国王的话呀，你不想反抗万磁王的□□吗？”莉欧娜假装疑惑地问，“只要你想要参加战争，你的子民一定会支持你的，因为你在进行一场正义的战争。” 特查拉的内心轻易地动摇了。 “这不是一件小事，我们需要商议。”他最终说。 82、秩序捍卫者33 () 外交计划进行得实在是太顺利了。 顺利到巴基有点怀疑人生。 复仇者联盟的三人在瓦坎达住了两天, 这两天里特查拉还派人帮助莉欧娜调养身体。 身为国王的他和长老们开会商讨到底要不要帮助复仇者联盟。 结果瓦坎达高层票同意加入战争、讨伐万磁王。 巴基怀疑地打量着在特查拉倾情提供的豪华病房的床上听歌看肥皂剧的莉欧娜, 思量再三还是憋住了, 没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不要纠结。”莉欧娜轻松地说，“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每个人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瓦坎达再也不用忌惮万磁王了，复仇者联盟也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因为万磁王很快就会被我们弄死了！” 巴基头痛地扶额，“你……” “我？” “……你做得小心一点。”巴基冷静地说，“千万不要被发现。” 莉欧娜充满自信，“你放心，我经验丰富。” “那就好。”巴基点了点头。 他深刻地觉得自己的节操已经没有了。 病房的门呼的一下推开了, 班纳博士喜气洋洋地走了进来，“你们听说了吗？特查拉同意派兵援助复仇者联盟了，瓦坎达的高层一致票赞同他的想法！”他激动地说，“我就知道我们会成功，瓦坎达已经避世太久了, 万磁王野心又那么大, 这个国家里讨厌万磁王的人可不少, 他们会同意援助我们也在情理之中……” 巴基：“……嗯, 听说了，挺好的。” 莉欧娜眼珠转了转，“咱们什么时候去拉脱维亚？” 她对神君杜姆很好奇, 杜姆是拉脱维亚的掌权者，他还有一个绰号，叫做毁灭博士。 据斯特兰奇说, 杜姆不但有着聪明的头脑，而且还精通各种魔法，他可以把魔法和科技的力量完结合在一起。就连斯特兰奇那个骄傲的家伙也说杜姆的魔法造诣不下于他。 对方实力过于强大，这说明莉欧娜不能把用来对付瓦坎达老实人的那一套拿出来对付他了，杜姆恐怕不会被莉欧娜轻易洗脑。 “杜姆那边你不用太过担心，”巴基说，“其实我对说服瓦坎达加入战争只有50%的把握，但杜姆那个家伙性格很特别，他无法容忍任何人骑在他头上，我有80%的把握说服他加入我们。” “那么高的吗？”莉欧娜好奇地问。 “是的。”班纳博士有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其实在万磁王刚开始计划推翻世界政府的时候，杜姆和他甚至还合作过，但是后来他们闹翻了，杜姆就开始支持复仇者联盟了，他特别着急地想找万磁王不痛快，但万磁王的势力大到杜姆也不敢轻易对他动手……” 莉欧娜砸砸嘴：“照你这么说，那个神君杜姆其实是个搅屎棍性格的人？万一他再翻脸和万磁王合作怎么办？” “杜姆不屑于讨好已经决裂了的人。”巴基说，“他好胜心重，我几乎能想象出他加入我们的理由，首先是为了让万磁王不痛快，然后才是为了瓜分利益蛋糕。” “想象一下，如果我们真的赢了万磁王，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班纳博士说，“世界上的大多数国家都被万磁王消灭了，一旦万磁王失势，谁会成为世界新的主人？杜姆不愿意错过这个天赐良机，我们这一方的空前壮大，迎面还是很大的。” “什么时候启程去见杜姆？”莉欧娜问。 “我认为你最好留在瓦坎达，一是你的身体需要修养，二是因为防备意外发生……”巴基和她交换了一下眼神。 莉欧娜明白了，他是怕她对瓦坎达老实人的洗脑出了什么差错，她留在这里可以时刻对瓦坎达保持监控。 “好的，那我就留下吧。”她说。 虽然对自己的洗脑能力十分自信，但莉欧娜还是决定在瓦坎达多住一段时间。 因为特查拉这个老实人待客真的太热情了，莉欧娜住在一间超豪华的病房里，透过落地窗往外面看就是一望无际的森林，病房里的电视超级超级大，莉欧娜可以玩游戏看肥皂剧，她身下躺的床也特别特别软，被子和枕头都充满阳光的气息。而且瓦坎达位于非洲，阳光充足，水果特别甜特别好吃，莉欧娜实在是舍不得走。 “那就先这样安排吧，等我们见完杜姆就返回这里，带你回基地。”巴基说。 “没问题！”莉欧娜高高兴兴地说。 巴基看了莉欧娜一眼，“不要做太过分的事。” “请放心！”莉欧娜拍胸脯保证。 巴基：“……唉。” 巴基疲惫地挥挥手，和班纳博士一起向特查拉告别去了。 莉欧娜用牙签插了一个特别甜的西瓜放进嘴里，尝试动用脑电波联系远在另一个大洲的复仇者们，她实在想知道袭击小队和留守小队的任务进行到哪里了。 在经受过心灵宝石的辐射后，莉欧娜已经可以做到超远距离心灵感应了，她在这方面的能力至少和x教授相当。 然而莉欧娜的心灵之力刚延伸出去就被一层屏障挡住了，她只能在瓦坎达城堡里使用心灵能力，城堡的能量屏障好像兼具了屏蔽屏蔽心灵之力的效果。 “好烦啊，难道要使用通讯器吗？”莉欧娜嘀咕。 用通讯器交流其实并不是完安的，信号波段很容易被破译，复仇者联盟使用的是加密信号，但他们在外出执行任务时仍然会尽量避免用通讯器联系伙伴，毕竟拥有千奇百怪能力的变种人实在太多了，确实有变种人可以做到拦截电子信号，万磁王护卫队里就有类似能力的人。 她想了想，还是放弃联系复仇者了。 复仇者联盟的每个人都不蠢，他们有很多年的任务经验，只要制定好计划就能很好地完成，所以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 震耳欲聋的爆炸，灼热耀眼的火光。 万磁王掌权十年之久，他的国防大楼还从来没有被袭击过，那就在今日，复仇者们以雷霆之势攻下了这座大楼。 偏偏万磁王外出去办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国防大楼的中坚防御战力被复仇者们废掉之后，已经没有人能阻挡他们前进了。 病毒植入了国防大楼的中央计算机。 人工智能托尼报告：“病毒植入成功，我们遭到了那个拥有数据操控能力的变种人的拦截，我正在网络世界中与他对抗，请尽快实施计划，否则中央计算机的控制权将被夺回。” “我明白了。”美国队长点了点头。 娜塔莎立刻拿出身上的摄像机，把镜头对准了美国队长。 国防大楼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碎裂的砖块，这里工作的变种人要么逃走了，要么被复仇者们打倒在地。 美国队长脸上还带着血痕，他看着举着摄像头的娜塔莎，对她微笑了一下。 娜塔莎一愣，也笑了一下，他们的微笑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对着镜头微笑，队长。”娜塔莎轻声说。 “摄像机已打开，正常运作中。”人工智能托尼说，“我已经掌握了球大多数通讯设备和播放设备的控制权，你们可以开始了。” 这个时刻终于到来。 美国队长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莫名的情绪从心头涌了上来，他压下心中的种种想法，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摄像头上。 街头所有的的广告放映屏幕上出现了同一个人的脸。每家每户正在播放的电视突然转换了画面，电脑自动开启，然后出现了影像。 人们的手机屏幕同时亮了，叮叮当当的电话铃声响起，有人茫然地按下接听键，接着他们在电话里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走在街头的人们抬头望着屏幕上的人。 “……也许有很多人已经忘记我身上穿着的这套制服了。”屏幕中央的男人说。 “美国队长！”一个停在路边的中年女人突然尖叫了起来，“他是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 “今天我站在这里，是为了告诉所有人，复仇者联盟仍然存在，我们没有放弃抗争。”史蒂夫说，“可能你们有人要问，复仇者联盟抗争的是什么？我们抗争的是这个变种人掌权的社会吗？” “不！” “我们抗争的是这个不公平的社会，我们抗争的是人们被分化的命运、被支配的命运。” “我参与了第二次世界大战，那时的我为了自由、平等与和平而战，现在我仍然在战斗，我仍然是为了自由、平等与和平而战斗。我们抗争的对象不是变种人，不是这个由变种人掌权的政府，而是不公平的法律、充斥着歧视的社会规则、万磁王充满血腥的独.裁手段。” “十年前，复仇者联盟失败了，我们转移到地下活动，暗中救助所有在战争中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人，为无法成功觉醒除变种能力的普通人提供你所能及的帮助。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决定放弃隐藏，告诉所有人，我们没有放弃。我们想告诉所有被战争伤害的人，这个世界不会永远这样黑暗下去。” 美国队长把手放在心脏处，“我们从未离，我们与你同在。” 83、秩序捍卫者34 () 莉欧娜目不转睛地看着美国队长的演讲。 电视上转播的画面有些模糊, 摄像头还在不稳定地颤抖, 但是美国队长的声音却格外清晰。 “……我们决定站出来, 反抗这个不公平的社会，我们渴望胜利，但同时也知道胜利的希望十分渺茫。我请求那些不愿继续在黑暗中挣扎的人们站出来、加入我们。” 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被转化成了变种人, 如果有人站出来，就说明反抗者要和自己的种族对抗。 并不是每个被转化的变种人都认同自己的种族，会有人愿意站出来的，但是这些人会有多少？ 莉欧娜知道某些人拥有光明而不屈的品质，可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是自私自利者, 他们关注的不是公平与自由，而是己身的利益。 变种人站在社会顶端，普通人类苟延残喘，变种人享受到了权力与地位，而普通人的利益基本不关他们的事, 他们真的愿意站出来反抗当权者吗？ 万磁王残暴不仁, 这没错。可是万磁王的屠刀对准的是普通人类, 对于已经转化成变种人的人, 他的政策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宽厚的。 在这场演讲之后，有多少人愿意站出来？有多少人愿意参与到这场战争之中？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莉欧娜说：“请进。” 特查拉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看了看莉欧娜房间的电视机, “我就猜到你会看这个。” “但我居然没有赶上直播！”莉欧娜抱怨，“你们瓦坎达也太不行了，队长他们都袭击完国防大楼安撤走了, 我这边才刚刚看上演讲，还是重播版本的！” 特查拉笑了笑：“瓦坎达的网络和通讯设备都是独立的，我们有自己的卫星和通讯网络，所以哪怕复仇者联盟入侵了球的网络，也无法入侵瓦坎达的，瓦坎达是一个防守坚固的堡垒。” “我感觉你们更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莉欧娜说，“离群所居不问世事，完封闭自给自足。” “所以我们不能永远这样下去，世界在变化，如果瓦坎达一位固守在这个方寸之地不知道改变，那么这个国家迟早会被世界所抛弃。”特查拉坚定地说，“我们需要做出改变。” “您真有先见之明。”莉欧娜笑嘻嘻地说，“巴基和班纳博士带我来这儿的时候特别担心，他们担心瓦坎达依旧在战争中持保守态度。” “有些人确实不愿意参加战争，不过我说服了他们。”特查拉表情欣慰地说，“我们都在为了世界的和平而努力，大家的目的是一致的。” “是的是的，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莉欧娜古怪地说。 对于特查拉到底有没有说服保守派的瓦坎达高层，莉欧娜是再清楚不过了，特查拉有没有成功说服不重要，反正莉欧娜是“说服”了他们。 “复仇者联盟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特查拉问。 “这我可不知道，我是一个小小的实习战斗人员，可是现在他们连战斗都不让我参加了。”莉欧娜半真半假地说，“可能要等巴基从杜姆那里回来才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吧。” 计划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万磁王也不是说干掉就能干掉的，计划已经在实施了，只是需要等待结果而已，这种等待是必须的。 莉欧娜对于某些事情缺乏耐心，却愿意花费很多的时间蛰伏等待胜利。 莉欧娜在瓦坎达豪华病房住的第六天，巴基和班纳博士终于回来了。 他们联系莉欧娜，让她开一个空间通道。 莉欧娜瘫在床上画了一个圈，空间漩涡出现，两个人从漩涡里跳了出来。 “顺利吗？”她问。 “比较顺利。”巴基脸上带着笑容。 “杜姆的嘴太臭了，”班纳博士不是很高兴，“他简直让我想起了年轻时的托尼，不过他嘴毒的程度是托尼的十倍，自恋程度也是托尼的十倍。” “托尼一定不会高兴你这样形容他。”巴基说，“他也不会高兴你把他和杜姆摆在一起。” “托尼和杜姆认识？”莉欧娜奇怪地问。 “他们是校友，都毕业于麻省理工。”巴基说，“特查拉那个家伙还毕业于英国的牛津大学呢。不过地球上已经没有麻省理工和牛津大学了，也许我们打败万磁王之后可以将世界格局重新进行整合，重新建立各种大学。” “一个个都是学霸啊。”莉欧娜感叹。 “我们该启程了。”巴基说，“回基地吧。” “新基地的坐标在哪里？”莉欧娜问。 班纳博士报出一串经纬度，然后说：“离开之前先去见见特查拉吧。” “好的。”莉欧娜有些不舍地说。 她看了看床头果盘里的水果，又看看柔软的大床和超级大的电视，忍不住唉声叹气。 特查拉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因为他要重新整合军队了。瓦坎达整个国家都弥漫着战争的气息，他还下令用振金铸造新武器和战甲。 住在这儿的这段时间，莉欧娜闲着没事干就把心灵之力散发出去挨个读一读瓦坎达高层的脑子，她对这里的情况简直了如指掌，甚至连城堡防护罩的启动密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特查拉不愧是牛津大学毕业的物理学博士，他带头研制了一种新型无磁战甲，这样战士们在战斗的时候就不会被万磁王的磁力操控影响到了。 特查拉听说他们要走也没有再挽留，只是对莉欧娜的身体状况表示了担忧。 “她身上的细胞已经进入了衰弱期，身上的器官每三天就会经历一次衰竭。”他特别严肃地说，“瓦坎达已经尽力医治她了，但我们对她的病情无能为力。” 莉欧娜趴在窗户边上看风景，根本没听到特查拉的话。 巴基看着情绪高涨开心得不得了的莉欧娜，表情沉默。 “……回家吧。”他说。 …… 莉欧娜现在已经很少使用超能力了，过度消耗能量会加剧她身体衰败。 所以巴基被迫成为了莉欧娜的坐骑，他把她背到了房间里。 “给我准备几只强效镇定剂。”莉欧娜说。 她打算自己给自己来一个安乐死，加快自己死亡的进程，这样子拖着实在太不是滋味了，她饭不能好好吃，路不能好好走，稍微消耗点体力就一副要累死的样子。 太折磨人了，还不如干脆地死了呢。 巴基不忍地看着她，过了很久，他才说：“我理解你，我知道有时候痛快地做一个了断才是正确的选择，所以我不会再阻止你了。” 他从腰间的装备里掏出三只透明的针剂，摆在床头。 镇定剂注射过量就会引发生命危险，这三只针剂足够要了莉欧娜的命了。 “我不会真正地死去呀。”莉欧娜不解地说，“你们每一个人都表现得我好像要永远死去了一样。” “因为对于我们来说，活着不仅仅是一个生物学上的概念。”巴基动作轻柔地摸了摸莉欧娜的头发，“期待我们下次再见。” 巴基离开了，但是查尔斯推开了房间的门。 “已经做好决定了吗？”他问。 “是的。”莉欧娜说。 “我们确实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查尔斯悲伤地说，“我不想你面对这样的选择。” “这不是选择，这只是故事自然发展的结果。”莉欧娜说，“死亡是另一段冒险的开始。” “你告诉大家，斯特兰奇掌管着一种可以逆转时间的宝石，”查尔斯苦笑，“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差点就忍不住心动了，其实其他伙伴也对这个宝石很心动，能够逆转时间修改过去，谁能不心动呢？” 莉欧娜笑了，“我猜到你们会心动了。” “你啊你。”查尔斯无奈又包容地摇摇头。 “更改过的世界还是真正的世界吗？我也可以耍一些玩弄时间的把戏，我们回到过去，进行不同的选择，世界原本是一条笔直向前的公路，结果却因为一个不同的选择弄出了一个岔路口，你不在笔直向前，而是在半道上拐了个弯儿。”莉欧娜说，“以我自身的经验来看，哪怕改变过去，也不一定能得到一个好的结局。我每次逆转时间都会做出不同的选择，结果却不一定总是好的，后来我就不经常扭转时间了。”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查尔斯悲伤地说，“并不是所有的伤痛都是可以释怀的，我们假装已经放下了过去，但实际上我们没有。我们失去了太多，连弥补错误的机会都不曾得到。” “不要伤心。”莉欧娜伸出手，握住了查尔斯的手，她的手冰凉苍白，查尔斯的手温暖宽厚。她认真地说：“我从登录游戏到现在，领悟了两件很重要的事情。第一件事是托尼教给我的，他认为人要自由自在，追逐内心真实的声音。第二件事是我自己领悟的，人生的道路笔直向前，纵然我可以用玩弄时间的把戏轮回一千次一万次，但我还是要向前走，不然就会把自己困在时间的牢笼里。” “谢谢你，莉欧娜。”查尔斯微微哽咽着说。 “我们很快就能打到结局了，一切都会迎来终结的。”莉欧娜说，“我的躯体死后，我会把灵魂转移到万磁王实验室里制造的克隆躯体上。也就是说我们要暂时分开了。” “你完可以再等一等，史蒂夫也许可以为你从实验室里带回一具克隆躯体，到时候你可以在基地里完成灵魂嫁接……”查尔斯说。 “但我们之前不是讨论了里应外合方案吗？”莉欧娜说，“我进入那个实验室就可以离万磁王近一点，幸运的话我甚至可以直接完成刺杀。” “……既然你这样决定了。”查尔斯顿了顿，“再等一会儿吧，不跟其他人道别了吗？他们很快就能执行任务回来了。” “不了。”莉欧娜说。 查尔斯用尽各种理由千方百计地想要拖延莉欧娜，但是莉欧娜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累赘躯壳的束缚。 最终，查尔斯妥协了。 “你离开吧。”莉欧娜挥挥手，“再见。” “我想看着你。”查尔斯说。 莉欧娜费力地拿起镇定剂，把三只针剂都注射进了自己的手臂里。 强效镇定剂几乎立刻就生效了，她眼皮无法控制地下垂。 “再见，查尔斯……我重新醒来后会尽快与你们联系的……”她声音含混地说。 查尔斯勉强点头：“睡吧，孩子。” 他把手肘撑在轮椅上，食指按着太阳穴，感知莉欧娜的脑电**动渐渐变得平缓。 当她的大脑再也没有任何活动的时候，她的心跳也停止了。 “检测到玩家已死亡。” “生命数据重新载入中……载入中……载入完毕！” 莉欧娜原本已经十分模糊的意识恢复了。 她想要苏醒，却发现眼皮不怎么听使唤。 周围是温暖的水……她又回到了培养皿里吗？ 莉欧娜尝试灵魂出窍，然后她很轻易地就从新的躯壳中挣脱出来了。 灵魂状态下的她终于看到了周围的环境。 依旧是实验室，依旧是培养皿，只是她的新身体的年龄……好像有什么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姐妹连续好几天邀请我散步，我都以码字为由拒绝了。 今天我特意提早写完晚上来陪我姐妹散步。 作者君在这里告诫大家千万不要熬夜，不然就会像我一样英年秃头orz 84、秩序捍卫者35 () 她的新身体, 是一个小婴儿。 胳膊和腿都软软的, 四肢像待在母亲子宫里那样蜷缩在一起, 头上甚至没有几根胎毛。 莉欧娜大受打击，生气之余甚至想再给自己安乐死一次，重新换个身体。 她在实验室里急得团团转, 可是灵魂状态下的她基本上无法影响到现实世界。 等这具身体长大，黄花菜都凉了，莉欧娜不能忍受自己变成拖后腿的那一个。 莉欧娜飘在实验室里冷静了一会儿，打算四处逛逛收集情报。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培养品，又看了看旁边控制电脑上的数据, 发现这个新的克隆体并不是以“莉欧娜”的dna为模板制造的，她的新身体结合了很多个变种人的基因，与其说它是“莉欧娜”的克隆体，不如说它是综合了所有优秀变种人基因的综合克隆体。 培养皿里放了一些加速身体生长的化学物质，从胚胎被制造到现在成长成婴儿形态, 只花了非常短的时间。这说明这个克隆体的细胞分裂速度快得可怕, 它的身体生长状况是普通胚胎的几十倍。这样不正常的生长速度会导致一个严重的后果, 那就是克隆体寿命过低。 不过没关系, 莉欧娜只需要找一个可以完施展能力的躯壳就可以了，寿命低一点也无所谓，反正她只要把剧情打通关就会离开这个游戏场。 莉欧娜观察完这个研究室就从墙壁上穿了过去, 想要仔细探索一下研究所。 等莉欧娜把研究所整个转了一遍之后，她简直大吃一惊。 万磁王一直在制造“莉欧娜”的克隆体，这没错,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万磁王已经可以做到量产克隆体了。 这个研究所都是她的克隆体，而她刚刚附身的那一个婴儿形态克隆体是所有克隆体制中培育得最好的一个。 这真是太有趣了……莉欧娜忍不住想。 在哥谭游戏场，她死了之后会被强制回档，而在变种王朝游戏场，她死了之后会在另一具克隆身体里面重新载入生命数据，但是读档回档的功能依旧可以使用。也许当所有的莉欧娜克隆体被同时消灭，而她灵魂寄居的躯体又陷入死亡状态，她才会被强制回档到另一个时间段。 只要世界上还存在莉欧娜可以附身的克隆体，她就不会因为陷入死亡状态而被系统强制回档，这相当于莉欧娜死的时候会有双重选择，一个是回档，一个是把生命数据载入另外的身体。 别的房间的培养皿里也漂浮着很多克隆体，莉欧娜犹豫了一下，尝试把灵魂附身到更生长状态成熟一些的克隆体上。 然后她一点都不意外地发现，她可以把灵魂附身到任意一个克隆体身上。 每一个克隆躯壳都与她的灵魂完契合，而且克隆体都没有诞生意识，它们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要莉欧娜接管克隆躯壳，那么这就身体的控制权就会完移交到她的身上。 这意味着，莉欧娜拥有无数具备用的躯壳，只要她的身体报废，就可以立刻更换一个躯壳，不用回档，不用担心打过的剧情清零。 这简直太棒了！ 既然她有这么多备用的躯体，那么她可不可以做到同时操控所有的躯体呢？就像用中央控制系统操控子系统一样，她的意识是母体，躯壳是子体，用意识实现母体与子体同步操控。 莉欧娜立刻附到一具身体里尝试了一下，发现她完可以做到指挥多个克隆体行动，可是这样子做实在是太费力气了，克隆体没有诞生自我意识，莉欧娜需要需要把自己的意识分割成好多份，再分别填装到不同的克隆体里才可以让这些克隆体同时行动，这使她庞大的心灵之力也被分割成了很多份，每一个克隆体都可以使用本体的能量，虽然总量没变，但是单体的力量却下降了。 在上一次袭击万磁王的研究所的时候，莉欧娜杀死了所有的克隆体，克隆体死亡时泄露的能量补充了莉欧娜身体中缺失能量。如果利莉欧娜把这个研究所里的克隆体都杀死，她的能力应该还会得到一些提升。 研究所里的人比较少，而且大多数都是没有什么战斗能力的研究人员。莉欧娜飘来飘去看了很久，把每一个研究员的脸都给认了，灵魂形态收集情报倒是很方便，她搞清楚想知道的所有情报信息后就在众多克隆体中挑了一个最顺眼的附身上去，开始尝试运用心灵能力在球范围内搜索复仇者们熟悉的脑电波。 这个研究所位于纽约周边，离万磁王的行政大楼很近。 心灵之力散发出去的时候遇到了阻碍，莉欧娜并不意外，地球上人人都知道x教授是一个可怕的心灵能力者，所以凡是涉及机密的机构和建筑都会安装上心灵屏蔽设备。 莉欧娜并不是很着急，她感知到了研究所内所有研究员的脑电波，于是她轻车熟路地入侵了所有人的大脑，把这些人变成她的傀儡。 她关掉培养皿上的按钮，培养皿中的淡绿色液体渐渐消失，连接在身体各处的管子自动断掉，面罩中的氧气停止供应。 环形的玻璃罩升起，莉欧娜虚弱无力地站在地上，剥掉覆盖了半张脸的氧气面罩。 她控制着不远处的白大褂飘过来，费力地穿上，然后尝试走了两步，觉得这个身体比上一个身体健康多了，只是因为这个克隆体长期泡在培养皿中没有外出活动过，所以此刻才显得比较脆弱。 新的身体对于自愈药剂应该是没有抗性的，莉欧娜从研究台上拿起一只自愈药剂，注射进自己的身体里。过了几分钟，身体的虚弱感小了很多，莉欧娜起身在研究室里转了两圈，等身体完适应了行动才离开这里。 她把手掌贴在防御严密的电子门上，发动分子分解。 金属门从表层开始溶解，内部的金属结构层层分解剥离，才几秒钟时间，整个电子门就凭空消失了。 一个研究人员路过，莉欧娜看了他一眼，吩咐倒：“把监控消掉，清理培养皿里的痕迹，告诉万磁王有一句克隆体因为基因病变而销毁了。” 她可以更换身体的是不能被万磁王知道，好在整个研究所的研究人员都被她给控制了。 莉欧娜开始整理思路。 第一，复仇者联盟已经拉拢了大部分可以拉拢的队友，壮大了自己的实力。 第二，球直播已经完成了，取得的反响还不错，复仇者们占据了舆论高地。 第三，复仇者联盟需要整合军队，对几个重要的地方展开进攻，搞出一点能拿得出手的战绩，这样才可以鼓舞士气，让那些被万磁王压迫的人敢于加入复仇者联盟的阵营。 第四，再有了足够的人马、足够的实力和足够的高端战力后，他们需要向万磁王发起决战，决战的目的是清洗万磁王一方的高端战力，并除掉万磁王这个世界公敌。 现在复仇者联盟应该正在筹备执行第三阶段的任务。 “该轮到我上场了！”莉欧娜兴奋地自言自语。 她随手动开了一道空间之门，直接跳了进去。 …… 万磁王拿着手里的情报，指尖微微颤抖。 “可以逆转时间改写过去的宝石……它能逆转时间……”他口中一直念叨着这句话。 “它在卡玛泰姬！”万磁王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地得到这个宝石，这对他太重要了。 万磁王活在过去，从不期待未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他不在乎世界变成什么样。 可是现在他得到了一个改变一切的机会，他可以救回妻子和女儿，还可以阻止人类迫害变种人。从前的他为了变种人而战，现在的他为了复仇而战。 关于时间宝石的情报，万磁王是从复仇者联盟基地中央电脑的损毁文件里找出来的，他去东西基地的时候，复仇者联盟的应对太过仓促，以至于对方连机密文件都没来得及销毁，甚至连洛基这个重要的俘虏都落在了他的手里。 万磁王转身离开办公室，一路来到洛基的牢房前。 洛基站在牢房中央，脸上带着笑容。 “我就知道你会来。”他慢悠悠地说。 万磁王声音低沉地说：“关于那个时间宝石，你了解多少？” “你想打那个宝石的主意？”洛基佯装惊讶地说，“斯特兰奇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我劝你还是住手吧。” “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个宝石的事情就够了。”问死亡紧紧地盯着他。 “光了解时间宝石可不够，你知道怎么使用它吗？你知道怎样才能从斯特兰奇手里夺得它吗？”洛基冷笑，“你什么都不知道，居然还妄想夺取六颗无限宝石之一？” 万磁王沉默不语。 “我有一个好主意，”洛基狡猾地笑道，“你放了我，我就把这个好主意告诉你。” 85、秩序捍卫者36 () “哎呦呦, 单凭你们俩也想夺取时间宝石吗？”一声古怪的闷笑声突然在洛基和万磁王的脑海中响起。 “那个东西我可是也很眼馋呢。” 洛基脸色一沉, “墨菲斯托！” “那个把我们拉进飞行棋游戏里的地狱领主？”万磁王表情也变了。 碧绿的地狱火焰出现了, 摇曳的火焰渐渐形成了一个魔鬼的脸，正是臭名昭著的墨菲斯托。 火焰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缝隙蠕动着, 仿佛人嘴一样开口说话了：“你想成为阿斯加德真正的王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洛基神色无比戒备。 阿斯加德中只有奥丁能够和墨菲斯托对抗，洛基底蕴尚浅，完不是这个恶魔的对手。他知道墨菲斯托此时赶来定是不安好心，可是墨菲斯托抛出了一个令洛基无比垂涎的条件。 “我来帮助你成为阿斯加德的王。”火焰形成的魔鬼脸咧出一个可怖的笑容，“我还可以帮你除掉你最大的阻碍——奥丁！” “永远不能相信魔鬼会大发善心地帮助别人。”洛基说。 “你太了解魔鬼这个种群了, 所以我就开门见山吧。我并不是无偿帮助你的，你需要支付给我报酬。”墨菲斯托说，“我爱一切美味的灵魂，我帮助你成为阿斯加德的王，你把宝石给我。” “绝不可能！”洛基当即拒绝。 他明白自己的最大依仗是什么, 六颗无限宝石, 每一颗都是威力巨大的武器, 如果宝石被墨菲斯托夺到, 他甚至可以轻易覆灭阿斯加德。 “那我们算是谈崩了。”墨菲斯托脸上丝毫不见失望，他笑眯眯地看向万磁王，“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有的谈。” 万磁王面无表情, “你想谈什么？” “谈谈时间宝石。”墨菲斯托笑得亲切极了，“我帮助你夺得宝石，并用宝石将你送回过去, 这样你就可以改变令人悲痛的过去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万慈王深呼吸，“跟洛基合作也比跟你这个魔鬼合作靠谱。” “因为洛基什么都不是。”墨菲斯托的话令洛基脸色骤然扭曲，他说，“洛基是神王奥丁的养子，对于阿斯加德没有继承权，他被拘禁在地球，你可见任何一个阿斯加德人前来救他？没有！洛基能帮你什么呢？他只有一个人，我却有地狱的千军万马！你的国家形势很不乐观吧？你的子民在反抗你，你肯定已经自顾不暇了吧？这些我都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解决一切！” 洛基立刻扭头看着万磁王：“魔鬼最擅长说谎，你确定你要轻信于他吗？” 万磁王沉默许久，轻声问：“我需要付出什么？” “灵魂！”墨菲斯托像是猎人看见猎物上钩了一样露出贪婪的笑容，“事成之后，你需要把地球上一半的灵魂献祭给我！” 洛基悚然一惊，失声道：“你疯了吗！” 墨菲斯托不急不缓地瞥了洛基一样：“你只能选择和我合作，因为洛基是个骗子，他说要和你合作是在诓你呢，他才是一无所有的人，连阿斯加德的人都不站在他这一边。你看看他，再看看我，谁才是更值得信任的盟友呢？整个宇宙都知道，我一向是个守信用的魔鬼！” “整个宇宙都知道，和地狱领主打交道的人都没有好结果！”洛基高声说。 他暴跳如雷，简直要怒得失去理智了，他只差一点就成功了，万磁王差一点就中了他的套，他只需要利用万磁王夺回他的心灵权杖，然后用心灵权杖控制住万磁王，整个地球就会落入他的手掌心里。 结果偏偏在这个时候、偏偏在这个时候！ 墨菲斯托这个宇宙搅屎棍又跳出来搅局了！ 万磁王眼睛微微下垂，洛基心思一转，仿佛为他考虑一般轻声劝说：“墨菲斯托要你献祭地球一半的灵魂，相当于要你杀戮地球一半人……你会成为屠杀几十亿人的刽子手！你很爱你的妻子和女儿，不是吗？她们愿意看到你这样做吗？” “呵。”墨菲斯托发出恶意的冷笑声，“她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因为她们已经死了！死去的人，还是提什么愿意不愿意呢？” 他声音蛊惑地说：“万磁王，我的朋友，我已经活了几千岁了，我对于时间宝石远比你了解得多，如果是我出马的话，我完可以做到不更改时间线，而把你的妻子和女儿从坟墓中复活。你难道不想为你的家人们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吗？一个没有敌人的世界，一个可以让他们安心生活的世界。你完可以做到的，你只需要献祭掉你的敌人就好了，反正这个地球上的人大部分都是你的敌人，等我吃掉他们的灵魂，你的家人就再也不会受到威胁了……” 墨菲斯托凭空拿出一张破旧的羊皮纸。 “我曾经和斯特兰奇有过协议，不可以主动侵犯地球，但如果你签订了我手上的这份契约，你就可以召唤地狱的魔鬼来为你作战，这样我就不算主动侵犯地球了，因为是你召唤来了我们。”他笑容满面地把羊皮纸塞到万磁王手里，“考虑得怎么样了？” 万磁王眼神晦涩地看了看羊皮纸，手指颤动，却始终没有提笔写下名字。 “不愿意签？想要考虑？”墨菲斯托眼珠子转了转，“没问题！我一向是一个仁慈的魔鬼，你可以再多考虑一会儿，契约你就收着吧，考虑清楚了就签。” 碧绿色的地狱火焰爆裂开，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墨菲斯托离开了。 洛基眼神复杂地看着万磁王很久，突然笑着讥讽道：“只有弱小的人才会把希望寄托在不守信用的魔鬼身上。” “那我该把希望寄托在谁身上？神吗？”万磁王同样讥诮地回敬，“最起码魔鬼给予了我希望，而神除了痛苦什么都不曾给予我。” 他把羊皮纸收进怀里，转身大步离开了。 洛基嘴唇动了动，颓然地靠在牢房的墙壁上。 …… 莉欧娜此行的目的地是喜马拉雅山，她要去找斯特兰奇。 她刚从空间之门中跳了出来，立刻就被一群法师包围了，他们一个个面色不善，似乎是把她当成了入侵者。 莉欧娜正要解释，却见斯特兰奇排众而出。 “别动手，不是敌人。”他面色疲惫地说。 斯特兰奇仔细看了看莉欧娜，叹了口气，“居然真的换了个身体……不过你还好没有和墨菲斯托签订契约，不然可就真的完了。” 莉欧娜奇怪地问：“我没那么蠢呀，虽然很想研究一下墨菲斯托给我的契约，但我不会真的签订那个卖身协议的。” “总之你的身体问题算是解决了。”斯特兰奇揉了揉眉心，神色带着疲惫，“为什么不直接去复仇者联盟的基地，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基地里没有人。”莉欧娜简洁地说，“我回了一趟基地，但是新转移的基地又报废了，里面没有任何人。我无法搜索到任何人的脑电**动，他们应该是用特殊仪器屏蔽了……万磁王一方拥有心灵感应能力的变种人虽然不多，但还是有的，而且他似乎还建造了脑电波放大仪，可以搜寻复仇者们的脑电**动。所以大家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屏蔽掉脑电波。” “好的，我会帮你联系他们。”斯特兰奇点点头。 “你的烦心事似乎不少？”莉欧娜好奇地问。 “托尔闹着要回阿斯加德，可是阿斯加德监管彩虹桥的海姆达尔不知出了什么问题，迟迟无法开启空间通道，于是托尔就想到了用宇宙魔方开启空间通道回去，复仇者联盟当然不能同意。”斯特兰奇大感头痛，“托尔特别特别生气，他认为复仇者联盟在撤离的时候不带上洛基，导致他被万磁王抓走了，他还冲动地要跑去万磁王的基地，要把他弟弟救回来，然后他又被复仇者们给拦住了……他就像一个精力旺盛正值叛逆期的大龄青少年，特别难管。” “确实挺难管的。”莉欧娜砸砸嘴，“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意外事件？仔细说给我听听。” “……有。”斯特兰奇表情难得犹豫了，“关于你的家乡。” “快说！”莉欧娜眼睛亮了。 斯特兰奇露出为难的神色，他顿了好一会儿，才告诉莉欧娜：“我无论如何也查不到你的空间坐标，其实你给的线索已经够多了，我应该可以查到，你知道的，我对于空间和平行宇宙这方面比较专精，可是我还是不找不到……要么是你的家乡坐标太远了，要么是你的家乡已经不存在了。” 莉欧娜一愣：“不存在？” “你真的不记得你是怎么才脱离你的起源宇宙的吗？”斯特兰奇问。 “我要是记得的话，就不会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找线索了。”莉欧娜说。 她想了想，“那这件事情先不着急了，等我先把这个游戏场给打通关再说吧。” 对于莉欧娜嘴里蹦出的各种游戏名词，众人已经十分习惯了。 斯特兰奇听到“先把这个游戏给打通关再说”就会自动翻译成“先把万磁王这个世界公敌给做掉再说”。 86、秩序捍卫者37 () 美国队长震撼球的演讲直播过后, 复仇者一方进入了漫长的战争时期。 他们需要发动军队, 逐步夺回被万磁王占领的重要城市。占领城市之后, 他们才能拥有人口和补给。 复仇者联盟需要训练可靠的战士，制造足够多的武器，还需要建立一个坚固而不易被攻陷的中央据点。 一个月时间转瞬即逝, 复仇者联盟组织军队顺利攻下了底特律，这是他们手上目前最大的城市，人工智能托尼建议众人把这里作为中央据点。 “投靠我们的人需要有一个精神依靠，这座城市会成为我们新的起点。”他解释说，“这个城市工业发达, 也有很多在工厂里工作谋生的熟练技工，攻下底特律大概可以缓解我们对武器的需求。” “有道理。”特查拉说，“我们瓦坎达盛产振金，但是锻造振金这种特别的金属需要极其复杂的工艺，我们暂时没有办法为军队的每个人都装备上振金武器, 所以士兵们需要替代品。” 特查拉在复仇者联盟内部的代号是黑豹, 他虽然是后来才加入复仇者联盟的阵营的, 但他带领部下作战时一向非常勇猛, 很快就赢得了复仇者联盟元老成员的尊重。 “我和班纳研究了好几年的新型武器终于有了进展。”汉克挥手，一片莹蓝色的光幕出现在众人身前，他指着光幕上复杂的武器图形说, “这种武器发出的特殊能量波可以使变种人暂时失去超能力，虽然不管是我们这一方还是万磁王那一方都拥有可以抑制超能力的特殊手段，但我们新研制的武器可以进行大范围攻击, 而且持续时间更久。” “至于持续时间，我们在抓来的俘虏身上进行了观察实验，一击得手至少可以使变种人的能力失效半小时。”班纳博士信心满满地说，“武器的工作原理是使用能量波让变种人身上的显性变种基因暂时变成隐性的，从而使他们失去变种能力。目前尚不清楚这种新型武器对于万磁王那个级别的超级变种人有没有作用，即便没有用，我们也可以用它对付万磁王的变种人军队，并不是每个人的变种能力都可以达到万磁王那样的高度。” 莉欧娜来了兴趣，“可以用新型武器对我射一发，如果我的超能力失去了作用，就说明这个武器也可以用来对付万磁王。” 这个班纳博士和汉克博士花费数年研制的新型能量武器可以消除变种人的能力，以前蝙蝠侠也有一个拥有这种功能的武器，不过汉克和班纳研究的武器显然比蝙蝠侠的武器威力更强。 汉克说：“就目前的观察来看，这个武器不会造成人身体上的损伤，只有消除超能力这一条功能，应该是比较安的。” “有空的话可以实验一下。”班纳博士说，“有莉欧娜配合，我和汉克就更有信心了，相信很快就可以把这种武器投入到实战中去。” 这次的会议参加的人很少，只有一半的复仇者在这间会议室里和大家商讨计策，另一半都在外面执行任务，而这些任务大多数都是战斗任务。 莉欧娜解决了身体隐患后也经常会执行战斗任务，她是一个人行自走炮台，杀伤力惊人的那种，她不论在哪里都会造成巨大的破坏，这段时间万磁王的人一听到她的名字就会吓得魂飞魄散。 因为莉欧娜的超能力泛用性极强而且威力不俗，几乎没有任何敌人能从她手下逃脱。 所以莉欧娜在战场上凶名赫赫。 会议极其枯燥无聊，莉欧娜听着听着就想打瞌睡，她靠在椅子上强撑了一会儿，头止不住地往下栽，而查尔斯的目光使莉欧娜如芒在背，她只能强打起精神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 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莉欧娜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托尔哪儿去了？” “那个外星胖王子大概正在泡妹子吧。”人工智能托尼漫不经心地说，“他大概没什么和女人相处的经验，笨手笨脚的，也不会讨女人开心。” “有进展了吗？”莉欧娜燃起了八卦之心。 “简·福斯特是一个独立的女性，托尔很难打动她。”人工智能托尼如实说。 “我觉得托尔是对简很有好感，但是远远没有达到要和她在一起的地步。”莉欧娜对他们很不看好，“阿斯加德人的寿命是以千为计数单位的，而地球人能活多少年？才不到一百年。” “爱情使人盲目。”查尔斯转着轮椅慢悠悠地走到莉欧娜身边，“并不是每一对爱人都能相遇得那么完美，完美到他们可以冲破一切阻隔立刻在一起。” 家庭、种族、战争、责任、性格……这些都在阻止托尔和简·福斯特相恋。 “你觉得他们会在一起？”莉欧娜眨了眨眼睛。 “那就要看他们当事人了，人类在面对感情时总是会冲动，有时候冲动并不是坏事，最起码这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勇气。”查尔斯说，“也许他们双方只是需要一点勇气，一个制造感情的契机。” 莉欧娜眼睛一转，笑嘻嘻的说：“我知道了！” 查尔斯愕然：“你知道什么了？”他微微收敛了表情，“可别又打什么鬼主意。” “怎么会是鬼主意呢？”莉欧娜不满地说，“我是在帮助他们啊！帮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一溜烟跑掉了，查尔斯甚至没来得及阻止她。 “别担心，莉欧娜做事一向很有分寸。”人工智能托尼淡定地说。 “很有分寸？”查尔斯反问，“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虽然有的时候莉欧娜会表现得任性一些，但她从不会捅出什么大篓子。”托尼说，“这点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教授。” …… “托尔！”莉欧娜神气活现地出现了，“我来找你玩儿了！” 托尔有气无力地看了她一眼，埋头咬了一口手上的芝士汉堡，一声不吭。 “不要再吃了，托尼说你的体脂含量超标了，你继续吃下去会得糖尿病、高血压和脂肪肝的。”莉欧娜一屁股在托尔对面坐下，伸手拉走他面前的炸薯条，不客气地蘸着芝士酱大咬一口。 “我对你们地球疾病不是很懂，我不是地球人，所以不会得地球的病。”托尔颓丧地说。 托尔·奥丁森最近过得很不顺心。 先是他被父亲给发落到了地球，失去了部的神力，再是长着一张大长脸的至尊法师斯特兰奇把他给捡回了鸟不拉屎的卡玛泰姬，还不允许他随便外出，说是怕他遭遇不测身亡……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奥丁的儿子，阿斯加德的王位继承人，他的实力是这些普通的地球人能比的吗？ 然而还没等托尔从阿斯加德上等人的旧梦中清醒过来，现实就给了他狠狠一击。 地球人真的太强了，他是真的打不过。 托尔被莉欧娜耍得团团转，叛逆弟弟洛基来攻打地球被复仇者联盟抓住，后来又被万磁王抓住。 托尔前段时间只身前去万磁王的国防大楼想去和他一较高下，结果万磁王二话不说直接拔起一栋摩天大楼往他身上砸，幸好莉欧娜及时开启空间通道把他给拽走了。 这不是他知道的地球人的战斗力！ 在他父亲奥丁的描述中，地球人都是一群朴实善良、战斗力弱小，但却有着可贵精神的人……但是来了地球之后，托尔猛然发现他父亲的说法可能是错误的，地球人哪里弱小了？！ 托尔觉得自己真是陷入了人生的低谷，只有地球花样繁多的美食能给他些许安慰。 他，奥丁之子、阿斯加德王位继承人、雷神托尔，现在有家不能回，有爹妈不能见，弟弟又叛逆不认哥，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在他陷入人生最低谷的时候，莉欧娜这个小恶魔……不，她这个大魔王，居然还来踩他一脚！ “……什么伙食费？”托尔眼神茫然。 “就是你需要向我们支付伙食费呀，我们不能白养着你，你每天吃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你一个人吃的饭可以够我们五个人吃。”莉欧娜笑得可恶极了，“你吃我们的、住我们的、穿我们的，已经有两个月了，结果你一分钱都没付给我们，堂堂雷神托尔怎么能吃白食呢？你需要付给我们钱才行呀。” 托尔涨红了脸，急赤白脸地压低声音说：“你又不是知道我没钱，等我回了阿斯加德……” “但你不是回不了了吗？”莉欧娜说，“万一你回去了之后不认账了怎么办。” “我怎么会赖账？”托尔瞪着眼睛怒气冲冲。 “我知道你身上没有钱。”莉欧娜笑眯眯地说，“不如你替我们打工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用工作获得酬劳偿还债务，可以吗？” 托尔顿悟了，“你是想整我！我是不会加入地球人的战争的！” “我没说要你替我们打仗呀。”莉欧娜说，“你以前是战士，那么肯定很会包扎和疗伤吧，当一个医院护工怎么样？” 87、秩序捍卫者38 () 莉欧娜觉得自己需要更多的耐心, 因为胜利并不是一蹴而就的。 碍于游戏局限性, 在哥谭游戏场, 她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哥谭这一个小城市中，所接触的对手也只有蝙蝠侠等少数几个人，阿卡姆疯人院里能打的对手实在是太少了, 莉欧娜认为自己通关得还算轻松。 但是在变种王朝游戏场，莉欧娜面对的是比哥谭游戏场复杂100倍的情况，复仇者联盟的每个人都至少拥有和蝙蝠侠同级别的战斗力。万磁王这个终极boss也不是小丑那个变态能比的，万磁王举手投足间就可以颠覆一座城市，甚至操控整个地球的磁场, 战斗力可以吊打一百个小丑，小丑正面作战能力不行，阴谋诡计却很多。 哥谭游戏场范围有限，莉欧娜只能在城市范围内活动，变种王朝游戏场的范围却是无限广阔的, 它有着更多的变数。 到了这个阶段, 耍小聪明是没有意义的, 莉欧娜必须投入更大的精力、布置更多的暗棋, 才能够把局势牢牢把握在手心里。 复仇者联盟有瓦坎达和神君杜姆的支持，反抗万磁王政权的民众也在陆续加入战斗，他们和万磁王一方的战斗已经持续了月余, 取得的成就是喜人的。 莉欧娜觉得照现在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就算没有斯特兰奇和阿斯加德人的帮助，复仇者联盟也可以在五年之内成功推翻万磁王政权。 因为复仇者联盟取得了民心, 地球上的大多数人都支持复仇者联盟，万磁王当政以来的残暴举动使他不得人心，他的政权之所以能维持近十年不倾覆，完是由于他的个人武力过于强大，根本无人敢于反抗。 “耐心……耐心……”莉欧娜托着下巴嘟囔，“我可等不起那么多年啊。” 她愿意对感兴趣的事物倾注有限的耐心，一旦她对这个事物的兴趣消失了，耐心也会消耗完毕。 莉欧娜不愿意在这里消磨数年的时光等待战争的胜利，她认为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是尽快干掉万磁王，可是万磁王现在像乌龟一样缩在壳里不出来，就连行踪也飘忽不定，复仇者联盟根本无法对他发动突袭。 令莉欧娜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万磁王怎么还没和斯特兰奇对上，他难道不想要时间宝石吗？莉欧娜对万磁王的性格做过细致的分析，她认为他一定会想要得到时间宝石。 可是问题来了，万磁王死活不对卡玛泰姬出手。 莉欧娜都快要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了。 而且还有另外一件事令莉欧娜比较在意，洛基被万磁王俘虏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得到了这个阿斯加德二王子的消息了。 莉欧娜倒是不介意万磁王杀掉洛基，但是托尔十分在意，复仇者联盟也很在意，不过复仇者联盟在意的是托尔会不会因为万磁王杀掉洛基而对整个地球产生仇恨。 其实现在的最优选项是继续等待，但是莉欧娜实在不想等了，她的耐心要被消磨光了。 “莉欧娜，”人工智能托尼的声音突然在莉欧娜房间中响起，“底特律外层防御圈遭遇袭击，我们需要支援。” “了解。”莉欧娜去住一枚微型耳机带上，托尼的声音直接在耳机中响起。 “坐标已发送。”他说，“袭击者是哨兵机器人，请注意安，祝你任务顺利。” 这种状况是经常发生的，哨兵机器人原本是人类政府为了捕杀变种人而研制的，但是万磁王当政之后，他把哨兵机器人用来捕杀普通人类。 万磁王的变种人军队正面作战接连失利，他为了保存中坚作战力量启用哨兵机器人进入战场。 莉欧娜烦透了这些破铜烂铁机器人，她和这些冷冰冰的机器作战的时候体会不到丝毫的快感，而且万磁王的哨兵机器人里都加载了自爆程序，复仇者联盟和这些机器人作战的时候时不时会迎来一个贴身爆炸，连史蒂夫都因为这些破铜烂铁受过伤。 她开启空间之门，来到底特律西侧防御圈的围墙边上。 围墙之外是广阔的空地，哨兵机器人一接近城市防御圈就启动自曝程序，围墙被炸出了好大的缺口。 莉欧娜看着哨兵机器人们思考了几秒，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她挥手制造出一个巨大的空间漩涡，可怕的吸力从漩涡中传了出来，哨兵机器人纷纷被吸到漩涡周围。 机器人纷纷启动自爆程序，然而在耀眼的火光扩散的一瞬间，莉欧娜镇定地操控意念之力进行能量压缩，把所有的爆炸能量都给团成了一个球。 一道黑漆漆的空间裂缝出现在半空中，莉欧娜随手把爆炸能量扔了进去。 下一瞬，离底特律几百公里远的纽约市中心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一朵爆炸产生的蘑菇云。 她直接把爆炸能量转移到了万磁王的行政城市里。 “总是有人不长记性。”莉欧娜耸了耸肩。 她平静地利用超能力修补好破损的防御圈围墙，然后开启空间通道，返回基地之中。 虽然她有时会执行战斗任务，但是所有复仇者都很有默契地尽量避免让莉欧娜这个终极杀器出现在战场上，不只是因为她是他们的秘密武器，更是因为他们不想让她沾染太多的血腥。 莉欧娜认为复仇者们总爱在不该操心的事上瞎操心，可是他们在这一条上总是格外坚持，所以莉欧娜很少外出执行任务，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必定不会手下留情。 相比总是忙忙碌碌的复仇者们，莉欧娜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到处闲逛、了解局势、思考计策。 然而还没等莉欧娜想清楚怎样才能刺激万磁王和斯特兰奇对上，他就干出了一件丧心病狂的事。 万磁王带领着他的护卫队突袭了法师们的纽约圣殿，他没有把驻守在圣殿里的法师部杀掉，而是留下了一半的活口。 万磁王悬浮在残破的圣殿上空，冷酷地说：“如果斯特兰奇想让他的同伴活命，就必须拿时间宝石来交换。” 他放走了一个深受重伤的法师，让他给斯特兰奇传递消息。 斯特兰奇得知这个消息后不出意料地暴怒了。 法师圣殿和万磁王政权的关系说不上好，但也绝不是敌对关系，因为至尊法师对于世俗政权一直保持着超然的态度，所以万磁王才能容忍纽约中有一个法师圣殿的分殿，可是现在法师圣殿和世俗政权的平衡关系被打破了，主动打破这个关系的人是万磁王。 这说明万磁王主动选择和至尊法师为敌。 与暴怒的斯特兰接不同，莉欧娜听到这个消息后简直高兴得要双手鼓掌。 她心情甚好地去卡玛泰姬串门，想看看斯特兰奇对于万磁王抱着怎样的想法。 “听说万磁王绑架了你的人，还问你要时间宝石……”莉欧娜假装担忧地说，“你可别真的把这个宝石给他啊。” “我不会，时间宝石对于维持地球与和宇宙的平衡有着至关重要作用，我能够猜到万磁王夺取时间宝石是想要做什么，所以我更不会给他。”斯特兰奇坚决地说。 莉欧娜问：“纽约圣殿里似乎死了很多法师，时间宝石可以把他们复活吗？” 斯特兰奇沉默许久，轻声说：“我不能这样做。” 也就是说，使用时间宝石确实可以复活死者，可是斯特兰奇却不愿意这样做。 “为什么？”莉欧娜实在不理解斯特兰奇的脑回路，“你可以容忍已经死去的托尼以灵魂状态留存在世间，却不愿意用时间宝石复活你的朋友？这两件事情都违反了宇宙的规则，你容忍前者，那后者呢？” “这不一样。托尼复活的事情我基本上没有参与，身为至尊法师，我怎么可以主动破坏宇宙的平衡？”斯特兰奇颓丧地说。 “给我看来，越界一点点和越界很多点从本质上来说是没有区别的，反正都是违反规则，多违反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莉欧娜说。 斯特兰奇疲惫地摇摇头，示意莉欧娜不要再说下去了。 莉欧娜假装体贴地闭上了嘴。 过了几分钟，她像想起什么事似的忍不住开口说：“我有一个不太好的猜测想要告诉你，斯特兰奇。” “什么事？”斯特兰奇揉着眉心问，“我今天已经听了够多的坏消息了。” “关于万磁王是怎么得到时间宝石的信息的。”莉欧娜仔细观察斯特兰奇的神色。 斯特兰奇一直把时间宝石的存在当做最深的秘密，莉欧娜和复仇者们知道，是因为他们本身也持有无限宝石。 “告诉我！”斯特兰奇脸色变了。 他因为接二连三的坏消息而焦头烂额，一时间没想到这一茬，但他一向是个聪明的人，迟早会想到这个关键点，所以莉欧娜最好把这个关键点提前说出来，免得斯特兰奇对复仇者联盟产生不必要的怀疑。 “万磁王关于时间宝石的消息应该是从复仇者联盟那里知道的。”莉欧娜说。 88、秩序捍卫者39 () 莉欧娜这么喜欢复仇者们,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是猪队友。 复仇者联盟的每一个成员都有着崇高的牺牲精神, 他们重视承诺, 拥有决心，知道什么是该保留的，什么是该舍弃的。 就像现在, 复仇者联盟对莉欧娜的无节操卖队友计划相当配合，哪怕他们内心其实很不安，因为他们在说谎，在欺骗斯特兰奇。 斯特兰奇站在会议室里暴跳如雷。 “……我简直不敢相信，时间宝石的存在就这样被轻易地泄露出去了！其实宇宙中知道时间宝石在至尊法师手里的人并不少, 墨菲斯托就知道，但你们也应该清楚，我之所以保守这个宝石的秘密其实不是为了防备宇宙的外敌，而是为了防备地球人。”他语气极其严肃，“我从不敢小看人性的贪婪, 宇宙中的种族觊觎无限宝石, 地球人同样也觊觎无限宝石, 现在万磁王知道了, 于是他把矛头对准了我！在外星人覆灭地球之前，地球会先迎来一波窝里斗！所以……” “所以我们应该解决问题。”查尔斯接着说，“我们很理解你的心情, 斯特兰奇，请相信我们，我们的内心正和你一样焦灼, 万磁王也是我们的敌人。” 斯特兰奇怒气冲冲地说：“我对你的话持有相当大的怀疑，无限宝石这么重要的东西，它的研究资料居然这么轻易的被泄露出去了！你要让我怎么相信复仇者联盟呢？” 众人相互对视，表情都很沉默。 “这是我们的错误。”史蒂夫说，“请容我们解释……万磁王在数月之前突袭了复仇者联盟的基地，这件事情实在是发生得太过突然，我们撤离得很匆忙，而莉欧娜远在瓦坎达，她和基地的通讯信号被万磁王拦截了，根本无法得知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们为了保证大多数人的安，只能冒着泄露宇宙魔方能量的风险启动空间传送。托尼的核心计算机就储存在那个基地中，我们为了安彻底，只能舍弃大部分物资，托尼的核心计算机是无法搬走的，所以它被留下。” “这话我已经听莉欧娜解释过一遍了。”斯特兰奇不耐烦地摆了下手，“我感到愤怒，因为资料泄露得如此轻易！是的，我在质疑你们！你们在这件事情上很失职！” 班纳博士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 他表情愁苦地说：“我们在离开之前启动了核心计算机的自毁程序，本来以为里面的资料已经被部消除了，可是万磁王居然用未知手段修复了里面的资料……” “现在的局面是我们也不愿意看到的，”娜塔莎凝重地说，“不止时间宝石的资料被泄露了，就连我们手中的心灵宝石和空间宝石的资料也被泄露了，万磁王得到了这些资料，就可以制定针对这些宝石的作战计划。” 她顿了顿，放缓声音说：“我知道你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和焦灼，相信我们，我们的内心感受和你是一样的。我们需要解决问题，而不是在这里争吵！” 斯特兰奇表情阴沉地用食指敲打桌子。 莉欧娜明确地感觉到他脸色虽然还是很臭，但各种负面的情绪已经有所减弱了，这说明他已经差不多相信了复仇者联盟的话。 斯特兰奇来这里主要是为了讨一个合理解释，现在他得到了解释，复仇者联盟的态度又是如此诚恳，他还有什么理由在复仇者身上释放怒火呢？毕竟复仇者联盟和他一样是受害者。 莉欧娜看看或站或坐的复仇者联盟，又看看已经被成功哄住的斯特兰奇，觉得是时候到她出场了。 “我们还在等什么呢？”她跃跃欲试地说，“斯特兰奇的同伴被万磁王绑架了，咱们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救他们出来？作战的时候可以带上我吗？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大干一场了！” 查尔斯适时地警告她：“这件事情不是打一场就可以解决的，不要冲动，莉欧娜。” 斯特兰奇刚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又变得躁动起来了……莉欧娜知道他真的很担心被万磁王绑架的同伴。 绑架、威胁、利益交换。 这是莉欧娜在哥谭游戏场里常用的手段，她可以把一整套流程操作得无比熟练，可惜万磁王本身一无所有，他没有亲人，也没有在乎的事物，几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威胁到他，所以莉欧娜在变种王朝游戏场没有用这种手段威胁过她的敌人，反倒是万磁王将这一套操作耍得很熟练。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行呢，你们总是不允许我去正面战场。”莉欧娜半真半假地抱怨，“万磁王抢夺时间宝石，那他同样会想要抢夺心灵宝石和空间宝石，他不会允许世界上存在能够威胁到他的东西，除非他能把那个东西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只要他还活着，我们就会持续遭受威胁，唯一的办法就是抓住他、干掉他。” “我们当然很想那样做。”鹰眼说，“可是我们根本找不到万磁王的行踪，想要除掉他真的太难了。” 斯特兰奇的情绪越发焦躁了。 莉欧娜觉得柴火已经差添得差不多了，斯特兰奇怒火高涨。她毫不怀疑，如果万磁王站在斯特兰奇面前，他会立刻用魔法糊万磁王的脸。 斯特兰奇站了起来，低沉地说：“我要先回一趟卡玛泰姬，向所有法师解释这件事情。” 娜塔莎看着斯特兰奇，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可最终她只是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那你先回去吧，如果你需要复仇者联盟的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们。” 斯特兰奇点了点头，开启空间之门。 莉欧娜急忙从椅子上跳起来，“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卡玛泰姬！” 她跟着斯特兰奇一起走进了金色的光圈里。 会议室里一片沉寂，复仇者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 斯特兰奇皱着眉，语气不是很好地说：“你跟我过来干什么？” “当然是有话想对你说呀。”莉欧娜笑嘻嘻的，“有些话复仇者们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我替他们开口。” 斯特兰奇隐隐猜到了什么，但是他没有精力陪莉欧娜瞎扯，所以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莉欧娜紧跟着他：“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不想加入这场世俗政权更替的战争吗？” “这已经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了。”斯特兰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谁是我的敌人，如果你是想劝我站在复仇者联盟这一边，那么你不必继续说下去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莉欧娜拉住他的红披风说：“复仇者联盟不对你提合作的事，是因为他们怕刺激到你的情绪，毕竟你的同伴在万磁王那里生死未知……” “那你还来提？”斯特兰奇气急败坏地说。 “可是有些事情必须要有人提，”莉欧娜说，“你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我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颠覆万磁王的统治，我不像复仇者们有那么多的顾虑，所以这些话就由我来对你说好了。”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敌人就是敌人，卡玛泰姬只能拼尽力与对方战斗，我当然知道和复仇者联盟合作胜算更大，你们需要我，我也需要你们，真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一切都多么完美！”斯特兰奇冷笑。 “你还是在埋怨我们泄露了时间宝石的消息，对吗？身为复仇者联盟的一员，我觉得我有必要为我的同伴们辩护一下。”莉欧娜说，“其实之前查尔斯对我说，他们也很想得到时间宝石，几乎每一个复仇者都对那个宝石心动了。” 斯特兰奇愣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能够猜到原因。” “查尔斯说他们失去了很多人，每个人都很后悔，他们希望改变过去，我觉得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要研究无限宝石的，谁都有令人痛苦的过去，既然有改变过去的机会，那么他们为什么不把这个机会紧紧地握在手里呢？”莉欧娜古怪地说，“如果换成我的话，我肯定要得到时间宝石的，可是我的每一个同伴都有着过剩的道德感和责任心，他们心中的正义使他们打消了利用时间宝石更改过去的想法，因为你以前讲过，更改时间线可能会造成无法预料的可怕灾难。” 斯特兰奇沉默许久，才低声说：“其实我并不是不能理解……” “道德感和责任心在某些时候没有必要存在的，那会成为你做事的阻碍。”莉欧娜说，“最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我的同伴都不认同我的想法，他们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和理念，他们不曾强求我改变我的行为和理念，所以我也不强求他们放弃道德感和责任心。” “那你对我说这些话的目的是？”斯特兰奇看着莉欧娜。 “为了让你信任复仇者们，”莉欧娜说，“他们是我见过最正直的人了，难道还有比他们更可靠的合作者吗？加入我们的阵营吧，复仇者联盟不会让你失望的。” 89、秩序捍卫者40 () 复仇者联盟最近经常举行会议, 莉欧娜几乎每场会议都会去参加。 目前众人讨论的焦点是怎样才能把纽约圣殿的法师从万磁王手里救出来。 斯特兰奇纵然很在乎他的同伴, 但他却不会把时间宝石交出去。生命是无价的, 但法师们的生命价值不能和时间宝石相提并论，也不能和地球的安危相提并论。 “也许我们可以把时间宝石当做诱饵，等万磁王和斯特兰奇交换人质的时候我们就一拥而上, 把他给干掉。”特查拉说。 “可是万磁王肯定能找到应对的方法，他又不傻，没有那么容易被我们埋伏。”巴基说，“而且他手里还牢牢地握着人质，他大可以在人质身上做手脚, 比如在他们身上种下微型炸弹和追踪设备，如果我们轻举妄动，人质的生命安就无法保障。” “如果我们交出去一个假的时间宝石呢？”娜塔莎问，“斯特兰奇博士，这个东西可以伪造吗？” “拜托, 这可是无限宝石之一啊, 它身上特有的能量波是没有办法用仪器模拟出来的, 稍微对这些宝石有了解的人只要看一眼就可以立刻知道这东西是不是假货。”斯特兰奇眉头紧锁。 “那它里面的能量可以提取吗？”莉欧娜说, “班纳博士说他们以前研究过空间宝石时从中提取能量制作武器，这说明无限宝石里面的能量应该是可以取出来的吧？” “时间宝石的能量几乎是不可提取的，它蕴含的力量太过诡异, 能量也远不如空间宝石稳定，强行提取能量就会产生不可预料的灾难，”斯特兰奇否决了这个想法, “要是能量暴走，我们说不定会集体穿越到侏罗纪时代。” “哎呀，我居然有点期待发生那样的事了。”莉欧娜说。” 斯塔兰奇警告，“不要高兴得太早，除了穿越到未知的时空，时间宝石的能量还会使我们的身体加速衰老或者让我们的年龄倒退，也许你还没完成时空穿越就会变成腐朽的尘埃……” “或者变成受.精.卵。”莉欧娜补充。 斯特兰奇瞪了她一眼，“没错。” “我们还是先考虑怎么稳住万磁王吧，我真怕他会对纽约圣殿的法师做出什么不利的事。”史蒂夫沉思着说，“如果斯特兰奇真的说他愿意用时间宝石换取同伴的命，万磁王恐怕不会信，他一向很多疑，所以斯特兰奇不能答应得那么轻易……” “可是如果斯特兰却不答应，万磁王就更不会放过那些人质了，”查尔斯说，“若斯特兰奇和万磁王为敌，就必须要顾及纽约圣殿的法师。” “所以进一步退一步都是深渊。”汉克博士不安地说，“万磁王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干得出来，他对时间宝石志在必得。” 众人讨论来讨论去，都没有讨论出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 “其实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在结果尚未明晰之前，我还是要尽力挽回同伴们的生命。”斯特兰奇疲惫地说，“我会马上联系万磁王，要求和他谈判，我们的谈判不一定会成功，但最起码我可以试探一下他的态度。” 会议结束后，莉欧娜本想去找查尔斯聊聊天，然而斯特兰奇叫住了她。 “有件事情，我想请你答应。”斯特兰奇表情格外严肃。 莉欧娜看了他两眼，说：“你先告诉我是什么事，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 “自从你来到了这个宇宙，我就无法用时间宝石窥探到与你相关的未来了，因为你参与，这个宇宙未来的发展变得不可预料，我拼尽力也无法通过时间宝石得知未来的走向，更无法知道复仇者联盟和万磁王到底谁输谁赢。”斯特兰奇沉重地说，“我想请你答应我，不要让这个宇宙走向最坏的结局。” “最坏的结局？”莉欧娜问，“你指的是什么？” “万磁王掌控地球，得到了时间宝石返回过去——这个结局算是相对较好的了。更可怕的结局是地球陷入了长期的内斗，觊觎地球的宇宙种族趁虚而入，异维度入侵，地球因此毁灭。”斯特兰奇苦笑，“至尊法师不是无敌的，我很可能会死在这场战争之中，因为你的存在，我很难利用时间宝石预知未来通晓过去的能力来避免自己的死亡。莉欧娜，我想请你答应我，假如到了最后时间宝石也被人夺走，我们穷途末路，只能通过重启一切来挽回失败的局面，你就要……” “那就由我来做重启时间的那个人。”莉欧娜说，“你是想让我答应这件事吗？” 莉欧娜曾经透露过她拥有一些玩弄时间的小把戏，比如读档回档，斯特兰奇想让她做出这样的承诺也不稀奇。 “是的。”斯特兰奇慎重地点头，“你不希望我们走向坏的结局，对吗？你的立场和我们是一致的。” “我没有更换阵营和更换主线的打算，所以你的请求我可以接受。”莉欧娜视线一转，落到了斯特兰奇胸前佩戴的阿戈摩托之眼上，“你瞧，我答应了你的请求，你是不是也该答应我的一个请求？” “……我能猜到。”斯特兰奇叹了口气，“你因为空间宝石和心灵宝石的能量辐射而使自身的能力得到了加强，那么你肯定也想得到时间宝石的能量辐射吧？” “可以吗？”莉欧娜歪了下头，看斯特兰奇迟迟不回答，于是不开心地说，“你不答应？” “好吧，我能够理解你的心理，你的心理大概和史蒂夫他们的心理是一样的。”她自言自语，“他们不想让托尔通过是空间宝石回到阿斯加德，因为空间宝石的通道是双向的，托尔可以通过时间宝石回到家乡，阿斯加德的人也可以通过空间通道来到地球进行侵略战争，阿斯加德未明敌友，复仇者联盟不可能让这样一个空间通道打开，所以他们拒绝托尔。现在你拒绝了我，是因为你害怕我获得了时间的能力后会对地球产生坏的想法。” “你说得对。”斯特兰奇说，“恕我不能答应你。” 身为至尊法师，斯特兰奇不能让任何一个可以危害到地球的不可控因素存在，而莉欧娜就是一个不可控因素。 她就像一个强力污染源，凡是被她沾染过的时间线都是一片漆黑，凡是有她参与的未来都变得不可预测，就连时间宝石也无法探查到分毫。 有些时候斯特兰奇会对莉欧娜的存在感到恼火，对于他这种人来说，不可控因素在某种程度上就代表着危险。 “时间宝石可以探查未来，如果我成功获得了时间宝石的能力，那我不就可以探查未来了吗？”莉欧娜的话成功让斯特兰奇的想法产生了动摇，“这对我们的胜利多么的重要啊，你因未知的未来而忧虑，而我可以代替时间宝石帮助你重新掌握未来。时间宝石无法探查到我的未来，但我获得了时间的能力后，总不可能探查不到自己的未来吧？” “我只需要摸一下阿戈摩托之眼就可以了。其实你也知道，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跳转时间线，时间宝石的能力对于我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如果我真的想利用时间操控的能力危害地球，你是绝对没办法阻止我的，要是我想那么做，我又何必在这里耗下去呢？” 斯特兰奇长长呼出一口气，忍不住嘲讽：“你对自己可真自信啊。” “我这不是自信，我说的是事实。”莉欧娜说，“我现在正和你耐心地交谈，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需要时间宝石加强我的超能力。我答应了你的请求，所以你也应该答应我的请求。复仇者联盟和至尊法师的合作非常愉快，我也不想做出什么让人误会我背弃了盟约的行为。” 斯特兰奇脸色沉了下去，“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变相地威胁我，如果我不让你触碰时间宝石，你就要强抢？” “我没有必要强抢。”莉欧娜说，“但我确实可以那样做。” 斯特兰奇不说话。 莉欧娜认真地劝说：“斯特兰奇博士，你知道我的灵魂来自另一个宇宙，我要去追寻我的起源宇宙，所以在万磁王的事情迎来我想要的结局之后，我就会立刻离开这里，不会对你们的宇宙做出任何的干扰行为。”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可以把这看做是一个交易，我们来进行利益交换，得到对彼此都有利的结果。我觉得你或许应该开阔一下心胸，冷静地从纯粹利益的角度来思考我的话。” “并不是所有事都可以从利益角度进行思考。”斯特兰奇说。 “我们目前正在讨论的事情就可以这样思考。”莉欧娜分毫不让。 漫长的沉默过后，斯特兰奇妥协了。 他紧锁的眉头略略松开，手掌握住了悬挂在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 莉欧娜走上前，指尖触摸到时间宝石的载体。 “阿戈摩托之眼-时间宝石：宇宙六大宝石之一，持有它就可以拥有翻阅过去、未来并随意更改时间线的能力，对于时间宝石的持有者而言，宇宙几乎不存在秘密。但如果滥用时间宝石的力量，它就会带来可怕的灾难。有了它，你的超能力会得到进一步的加强。” “你达成了升级的特殊条件。” “你的超能力心念操纵已升级。” “心念操纵-等级8时间宝石赋予了你它的一部分威能，时空对于现在的你而言并非是不可看透的存在了。你的能力再次有了质的飞跃。” 作者有话要说：　　莉欧娜是一个欧米茄级别的变种人，现在的她不是完体。完体的她应该可以凭借心里的一个念头做成任何事情，包括更改现实。 初始设定里莉欧娜的双胞胎哥哥是大卫·哈勒，也就是大群。不过因为版权问题，这个人物不会出现，也就是一个背景板罢了。 90、秩序捍卫者41 () 未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莉欧娜是一个充满好奇心的人, 她乐于探索一切未知的东西。 时间宝石赋予她的新能力让她感觉新奇不已。 莉欧娜真的可以操控时间了！ 她心念一动, 身体周边的时间流速骤然减缓。 斯特兰奇原本正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 结果他说话的声音因为不正常的时间流速而被拉长了。 他严肃着一张脸，嘴巴缓慢地开合，用那种古怪的拖长腔的声调慢腾腾地说：“我——觉——得——你——” 莉欧娜噗嗤笑出了声, 连忙把时间流速调到正常水平。 “——有必要了解时间的可怕之处。”斯特兰奇严肃地用正常语速说完后半句话，他甚至没发现莉欧娜刚刚的恶作剧。 莉欧娜忍不住大笑出声。 她一边笑一边说：“不必了，斯特兰奇博士，我了解时间的可怕，现在我想好好地探索一下我的新能力。” “我劝你最好不要随便使用……” 然而斯特兰奇话还没说完, 莉欧娜就跑掉了。 她跑着跑着，突发奇想地想要调整一下自身的时间流速。 “那就先加快0.5倍好了。”莉欧娜自言自语地说。 她立刻发动了新获得的能力。 刚开始莉欧娜没有察觉到自身发现出现了什么变化，正追着她跑的斯特兰奇看上去一切正常，于是莉欧娜把自身的时间流速调到了正常水平的三倍，这下对比就比较明显了。 斯特兰奇的速度仍然是正常速度, 而莉欧娜的移动速度却变快了, 这种情况就造成了一种感知错觉, 似乎斯特兰奇的动作变慢了, 但事实是他没有慢，是莉欧娜快了。 也就是说，莉欧娜本身的时间流速和其他物体的时间流速是不同的。 空气中的灰尘轻缓地旋转, 斯特兰奇身后的红披风缓慢地飘舞，周围的一切都是慢动作，就像调整了视频倍速一样。 莉欧娜取消能力, 斯特兰奇非常不满地追了上来：“我告诉过你要谨慎的使用它！” “教教我！”莉欧娜眼神闪闪发亮。 “什么？”斯特兰奇没听清。 “你是世界上最了解时间的人了，为了避免我在使用超能力时出差错，你有必要教我正确地使用时间能力。”莉欧娜说，“答应我吧！这样的话你可以阻止我犯错，还可以监督我，多好呀！” “……好吧，你赢了。”斯特兰奇挫败地说，“我教你就是了。” 莉欧娜总能找到合适的理由说服他，斯特兰奇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 莉欧娜觉得满意了，她迫不及待地说：“现在可以搞授课了吗，老师？” “老师？”斯特兰奇扶额，不已经不想吐槽这个称呼了，“不，现在不行，我事情太多了，实在没有空教你。我马上要回一趟卡玛泰姬，然后去找万磁王谈判。” “没关系，你下次再教我。”莉欧娜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我就先自己练习一下吧。” 斯特兰奇的语气变得严厉了，“在你没有掌握好时间能力之前，最好不要在活物身上发动超能力，尤其不要在人类身上发动超能力！” “我知道了。”莉欧娜说。 斯特兰奇交代了一大堆注意事项，随后眉头紧锁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莉欧娜开启一扇空间之门钻了进去。 等她从空间之门中出来，周围已经是一片荒无人烟的雨林了。 再没有人类、没有建筑的地方，莉欧娜才能放心地发动超能力。 莉欧娜走到一棵不到半米高的小树前，对它开启了时间加速。 小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速生长，树干拔高、树枝分叉、碧绿的叶子争先恐后地冒出来，才几秒钟的时间，它就拔高了十几米。 莉欧娜看着已经成长为大树的绿植，挥手发射了一道意念之刃，把树给横切成了两截，莉欧娜把断掉的树干挪到不碍事的地方，凑上前去仔细看了看树木的年轮。 “果然很管用。”她若有所思地说。 接着，莉欧娜又对着断成两截的树重新施展了超能力，试图把它的时间往回拨。 段成两节的树干自动连接在一起，然后它的高度开始迅速缩减，不一会儿就重新变成了一棵只有半人高的小树苗。 旁边是一条丛林小溪，莉欧娜探手进去抓了一只体型肥硕的青蛙，饶有兴致地在它身上实验超能力。 青蛙不一会儿变成老态龙钟皮肤松弛的样子，不一会儿又变成了一只扭来扭去的小蝌蚪。 莉欧娜玩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使用超能力把青蛙人道主义处决，然后在它身上进行时间倒流。 下一秒，死掉的青蛙动弹了两下，又开始呱呱叫了。 莉欧娜随手丢掉青蛙，眼中出现一抹深思。 死掉的生物可以通过时间倒流重新活过来，那么理论上来说，人类也同样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复活。 如果一具人类的尸体摆在莉欧娜面前，她可以把这个人成功地复活吗？ 人类由细胞组成，是碳基生物，但是人类的身体里也藏着灵魂，假如人类只是由复杂的分子化合物构成的，那么莉欧娜当然可以随意地复活死者，可问题在于莉欧娜无法对人类的灵魂施加影响，她复活人类的□□，灵魂却不一定能回来。 人类死去后，灵魂就会前去亡者的世界，她觉得自己回溯时间的能力没有强大到能把人类的灵魂从冥界强行拉回来。 不过要是人刚死不久，灵魂逗留在世间，还没有来得及去往死亡的世界，莉欧娜应该可以做到复活死者。 莉欧娜暂时把猜测埋在心底，她没有时间去找**实验品，所以练习时间操控只能等到风波稍定之后再做打算。 她打开空间之门，回到复仇者联盟的基地里。 莉欧娜心情甚好地哼着歌去餐厅，打算点一份牛排汉堡和薯条当晚餐。 当她端着餐盘坐在餐桌上，查尔斯也转着轮椅过来了。 “晚上不要吃太油腻的东西。”他温和地说。 “好吃就够了，我现在身体很好。”莉欧娜在薯条上挤满番茄酱，嗷呜咬了一大口。 查尔斯晚餐只是一份三明治，他刚要张嘴吃东西，就看到莉欧娜把目光挪到了他的光头上。 “哎呀。”她眼珠转了转，语气雀跃地说，“你秃多久了啊。” 查尔斯：“……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就突然想知道嘛。”莉欧娜猜测道，“我猜你的头发一定十年前就秃了，你那么年轻，头发怎么不继续长了呢？难道是毛囊坏死了吗？” “大概是吧。”查尔斯无奈地说。 “治不好吗？”莉欧娜问。 “治不好。”查尔斯嘴角抽搐。 莉欧娜充满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据其他复仇者们说，查尔斯年轻时长得又帅人有多金，喜欢他的小姑娘可多了，而且他本人也很讲究，非常注意外在形象，参加宴会的时候还会专门打理头发做做造型什么的。 可是现在他再也不能打理头发了，因为他的头发已经没有了。 这真是太惨了！ 当莉欧娜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汉堡薯条，查尔斯也慢条斯理地解决了他的晚餐。 莉欧娜一口气喝干了可乐，语气兴奋地说：“我大概找到治疗你秃头的办法了！” “我对你的方法不抱有任何期待。”查尔斯说。 莉欧娜不等查尔斯拒绝就把刚抓完薯条的油手放到了他的头上。 查尔斯眉毛挑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到头皮传来了一种酥麻的痒意。 他不可置信地缓缓摸了脑门，居然真的摸到了头发！ “看，治好了。”莉欧娜得意洋洋地说，“你得感谢我，是我让你重新变得英俊帅气。” 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查尔斯，觉得他秃头的时候虽然也很英俊，但是有头发了显然更英俊了。只是他刚刚长出来的头发比较乱，没有仔细打理过，如果能找理发师修剪一下头发，查尔斯的整体形象就会再上一个台阶。 查尔斯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莉欧娜瞅了瞅他，抓起一个铁质餐盘举到查尔斯面前，高高兴兴地说：“你瞧，真的有头发！” 查尔斯怔了很久，轻声说：“谢谢你的礼物，莉欧娜。” 莉欧娜惊讶地发现他蓝色的眼睛居然微微有些润湿了，这让她吓了一跳。 “你那么感动的吗？看来头发对你真的很重要。”莉欧娜嘟囔，“去找个专业点的理发师修剪一下吧，不然就与你的形象太不相称了。” “基地里没有理发师，不过娜塔莎的理发手法很专业，我会去请她帮忙修剪的。”查尔斯微微一笑，“真想向我的伙伴们展示我新获得的头发。” “那他们一定会大吃一惊的。”莉欧娜笑嘻嘻地说。 “已经很晚了，也许你该回房间休息了。”查尔斯瞥了她一眼，略微有些责备地说，“吃过饭要记得洗手，莉娜。” “好的。”莉欧娜敷衍地说。 两人互道晚安后，莉欧娜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也许继续发掘自己关于时间的能力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拥有时间宝石的人可以预知未来通晓过去。 那么，她的未来是怎样的呢？ 莉欧娜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时间的洪流呼啸而来，她的意识顷刻间被无数场景碎片淹没了。 91、秩序捍卫者42 () 对于莉欧娜来说, 时间不再是虚无缥缈不可琢磨的存在。 她可以“看见”时间, 它像丝线一样连接在每个物体身上, 是构成宇宙的基础，有了时间，宇宙才能正常地发展。 莉欧娜思考了一下, 列出了目前最想知道的几个关于未来的问题。 第一，斯特兰奇和复仇者联盟的合作是否顺利。第二，托尔今后对地球的态度。第三，洛基在万磁王手里的情况。第四，万磁王的结局。第五, 地狱领主墨菲斯托在今后会对地球采取什么行动。 第六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万磁王政权能否被成功的推翻。 假设宇宙中所有人的未来被编绘成了一本书，那么每个人的时间之书都会存放在“未来图书馆”里，莉欧娜就是图书馆的管理员, 她可以随时翻阅、并且有限度地修改这些书籍的内容。 她打开了斯特兰奇的时间之书, 开始查阅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时间的书页在莉欧娜面前铺展开了。 未来是充满变数的, 人类的发展并非是笔直向前的, 人生活的道路上可能会有许多岔路口，莉欧娜可以看见那些或曲折或平缓、或灰暗或明亮的时间线。有些时候因为一个小小的变化，人的命运就可能会拐向未知点。 如果一切重归最开始的时候, 谁能保证自己会做出和当初一样的选择？ 所以每个人都拥有无数个不同的结局。 斯特兰奇的结局充斥着变数和迷雾，在莉欧娜能查阅的范围，她一共找到了六百七十五个不同的结局。 莉欧娜随意地翻阅了一下斯特兰奇的时间之书, 挑出了她最感兴趣也最具有代表性的几个结局仔细读了一下。 第一条结局，斯特兰奇和复仇者反目成仇。在墨菲斯托的引诱下，他知道了复仇者故意泄露出时间宝石的情报，引起万磁王和他对立。他被万磁王劫持的纽约圣殿的同伴也没能救回来。斯特兰奇在知道了一切真相后愤然离开了复仇者联盟。 所以，墨菲斯托果然是一个搅屎棍。莉欧娜心里点评了一下，然后继续往下看。 第二条结局，斯特兰奇和复仇者联盟合作愉快。墨菲斯托没来得及告诉斯特兰奇复仇者联盟的卖队友计划，但是他被劫持的同伴还是没能救回来，万磁王杀掉了纽约圣殿的法师，斯特兰奇更加痛恨万磁王。他改变了原本的想法，认为法师也应该为守护地球和平贡献力量，于是加入了复仇者联盟和大家一起战斗。 唉，真是太惨了，斯特兰奇的同伴又没救回来……莉欧娜接着看。 第三条结局，斯特兰奇死了。万磁王和墨菲斯托合作，趁斯特兰奇去找他谈判的时候偷袭了他，但是斯特兰奇已经把时间宝石给藏好了，万磁王找不到时间宝石勃然大怒，直接把他和他的同伴都给杀了……复仇者联盟悲痛万分…… 啧，这个结局更惨，斯特兰奇不但没有救出同伴，反而把自己也给搭了进去。莉欧娜怜悯地摇摇头。 第四条结局，斯特兰奇光荣牺牲。万磁王和墨菲斯托合作，墨菲斯托降临地球，斯特兰奇为了保护地球施展了禁忌的魔法把墨菲斯托封印，他自己则牺牲了。斯特兰奇被劫持的同伴当然又没能救回来。 斯特兰奇的同伴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屡屡犯在万磁王这个丧心病狂的神经病手里。 莉欧娜对他们深表同情。 她开始查看托尔的时间之书。 托尔是阿斯加德的王子，他的父亲在整个宇宙里都是一号人物。托尔的前半生受人景仰，他长得帅、地位高、还能打，是一个标准的人生赢家，结果自从他来到了地球，不仅身材走样了，寄人篱下了，还被迫在复仇者联盟的战地医院打工还钱。 莉欧娜怀着八卦之心仔细看了看他的未来。 第一个结局，托尔带着洛基返回阿斯加德。阿斯加德断裂的彩虹桥终于修好了，奥丁从沉眠中苏醒，派人来地球接回了托尔洛基两兄弟，奥丁禁止托尔插手地球的事，复仇者联盟没有和阿斯加德达成合作关系。 好吧，这个结局的发展也在情理之中。 第二个结局，托尔加入了复仇者联盟。托尔被地球人坚韧不拔的精神感动，下定决心要拯救这些无辜的人，他没有回到阿斯加德，而是和复仇者们并肩作战打算推翻万磁王政权，最后还获得了简·福斯特的芳心…… 莉欧娜认为托尔最好减一下肥，不然简和他在一起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第三个结局，洛基死了，托尔悲痛欲绝，奥丁从沉眠中苏醒，派阿斯加德军队进攻地球……故事发展是这样的，洛基被墨菲斯托和万磁王联手搞死，正在这时阿斯加德的彩虹桥也修好了，托尔回阿斯加德，奥丁命令他带了一批军队去地球开战。 这样看来，奥丁对于他那个被收养的儿子并非然没有感情，可是洛基本人似乎并不这样认为。 第四个结局，托尔坚持不肯离开地球，奥丁非常生气，把他给绑回了阿斯加德。托尔感动于地球人的精神，又爱上了简，任奥丁怎么劝说也不肯离开，甚至还表示要把王位让给洛基，因为他要留在地球为爱人与和平而战……然后奥丁愤怒了，他拆散了托尔和简，下达命令，永远不许托尔回地球。 莉欧娜砸砸嘴，觉得奥丁这个家长当的可真失败，居然要阻止儿子追寻真爱。 第五个结局，托尔再次被奥丁剥夺神力，作为一个凡人在地球生活。托尔深爱简，但是简是一个普通人，他们一个是神，一个是人，寿命相差特别巨大，奥丁阻挠他们相恋，托尔却格外固执，不肯听从父亲的命令。最终托尔决定归还雷神之锤，自愿放弃阿斯加德的王位，奥丁盛怒之下剥夺了托尔的神力，要让他体验凡人的生老病死，作为一个普通人度过一生。托尔失去了力量，却如愿和简在一起结婚生子了。 这个外星胖王子居然这么深情的吗？莉欧娜不可置信地想。 她开始好奇托尔的叛逆弟弟的结局了。 洛基，不受宠的阿斯加德二王子，性格非常狡猾，常年身穿一身绿，性格特别高傲，还认为地球人是低等物种，所以莉欧娜一点都不喜欢他。 不过莉欧娜瞅了一眼洛基的结局，觉得这位老兄真的是……呃，比斯特兰奇和托尔都惨。 第一个结局，洛基被万磁王搞死了。 第二个结局，洛基被墨菲斯托搞死了。 第三个结局，洛基被万磁王和墨菲斯托联手搞死了。 第四个结局倒是没死，但是他回到阿斯加德之后被奥丁终身囚禁。 莉欧娜仔细翻阅洛基的时间之书，想找到关于他的一条比较好的结局，结果发现洛基80%的结局都是悲剧……这也惨过头了吧？ 过了一会儿，莉欧娜终于找到了一条相对较好的结局。 洛基和墨菲斯托互相看不顺眼，他觉得万磁王与墨菲斯托合作是与虎谋皮，万磁王根本就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洛基找到机会逃脱了万磁王的关押，他纠结一番后决定给哥哥托尔通报消息，告诉他墨菲斯托的阴谋，因为墨菲斯托也是奥丁和阿斯加德的敌人，洛基不能容忍墨菲斯托独大，然后和他争抢阿斯加德的统治权。托尔感动万分，以为弟弟终于幡然醒悟，于是和弟弟一起挫败了墨菲斯托的阴谋……洛基谋夺王位是过，挫败墨菲斯托是功，功过相抵，奥丁暂时放过了他，没有给予他处罚。洛基回到阿斯加德后不得不继续蛰伏，等待机会，谋夺王位。 莉欧娜头痛地揉揉脑袋。 她预知未来时看到的是各种发生在未来的影像，也会听到各种纷乱的来自未来的声音，相当于连续看了很多个大型纪实电影，看一两部还觉得新鲜，看多了就会觉得脑子疼。 莉欧娜有太多想知道的东西，所以她忍着不适继续往下观看。 接下来要翻阅的是万磁王的时间之书。 莉欧娜打起精神。 第一个结局，万磁王被莉欧娜亲手杀死。复仇者联盟和万磁王展开了决战，他实力不敌莉欧娜身死。 莉欧娜对这个结局非常满意。 第二个结局，万磁王被墨菲斯托当做祭品吞噬。复仇者联盟进攻勇猛，万磁王在走投无路时和墨菲斯托签订了契约，墨菲斯托帮助万磁王复活他的妻子和儿女，万磁王答应献祭地球一半的灵魂，但是墨菲斯托压根就没打算帮他，万磁王一召唤出这位臭名昭著的地狱领主，墨菲斯托就把他吞噬了。 谁让他自己爱作死呢？莉欧娜对万磁王没有一丁点同情之心。 第三个结局，万磁王被奥丁杀死。洛基死在了万磁王手里，奥丁要杀死万磁王实属正常。 莉欧娜继续往下看，找到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结局。 万磁王成功夺得了斯特兰奇的时间宝石，并且用它返回了过去。 令莉欧娜觉得有趣的是，万磁王返回过去不只是为了救回妻子和儿女，他心里还有一个执念，那就是查尔斯的友谊，他回到过去后居然在努力地修复他和查尔斯的友谊…… 太可笑了！ 万磁王亲手抛弃了和查尔斯友谊，却在一切重启之后又拾起了友谊。他内心深处未尝没有意识到查尔斯是真心实意地把他当做朋友，但是仇恨蒙蔽了他的心智，他把过错推到查尔斯的身上，不听辩解、不愿原谅、拒绝信任，他假装自己是一个聋子瞎子，封闭了内心的感情，这样他就可以无所顾忌地伤害自己曾经关系最亲近的人。 莉欧娜仔细整理了一下从众人的时间之书中获取的情报。 首先，复仇者联盟要仔细维护和斯特兰奇的关系，增强双方的信任。其次，阿斯加德的彩虹桥就要修好了，托尔很可能会离开地球，而且洛基不能死，不然地球就要承担奥丁的怒火。以及，墨菲斯托在引诱万磁王，试图以真身降临地球，他想把地球变成魔鬼的乐园。 不过当务之急是保护斯特兰奇。 因为他已经去找万磁王谈判去了，按照时间之书里的发展，万磁王很可能要埋伏斯特兰奇…… 莉欧娜掀开被子跑出房间，欢快地说：“拉响警报，托尼！咱们有事情要干啦！” 92、秩序捍卫者43 () 莉欧娜不仅可以预知未来, 她还可以知道过去已经发生的事, 以及现在正在发生的事。 她开启时间能力, 就像打开了知之眼一样，一切秘密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 根据莉欧娜能够探索到的情报，斯特兰奇已经和万磁王会面了, 他们谈判的地点是……纽约圣殿的废址？ 纽约圣殿在万磁王的袭击中变为废墟了，圣殿周围的建筑也一并损毁，没有普通人居住在那里，空旷无人的地区最适合作为谈判场所。 托尼向复仇者们发送了集结警报，莉欧娜直接从空间之门进入到会议室中, 她等了大概两分钟，所有在基地中没有外出执行任务的复仇者都赶来了。 目前尚在基地中的复仇者有x教授、鹰眼、蜘蛛侠、佩珀、汉克博士和班纳博士。 莉欧娜看了众人一眼，联通了他们的心灵。 心灵层面的交流远比语言层面的交流更加快速便捷，人的大脑可以在一秒之内传递并接收无数信息，直接说话或者倾听的效率要比心灵交流低一些。 “我获得了时间宝石的部分能力。”莉欧娜把她获得的关于未来的影像投影到众人的大脑中, 解释说, “一个小时零十分钟之前, 斯特兰奇向万磁王传递消息说要和他谈判。一个小时前, 万磁王在纽约圣殿的废址布置了埋伏。十五分钟前，斯特兰奇开启空间之门去了纽约圣殿，现在他们已经开始谈判了。万磁王不怀好意, 根据我所遇见的未来，斯特兰奇很可能会死掉。” 汉克博士立刻说：“队长他们已经……” “这个我知道，队长时刻和斯特兰奇那边保持着联系, 防备万磁王突然大开杀戒，可是在我预见的上百条结局里，万磁王对斯特兰奇发动突袭的概率为98%，斯塔兰奇成功逃脱的概率为72%，纽约圣殿的法师被万磁王杀掉的概率为86%，斯特兰奇被万磁王杀死的概率为15%。”莉欧娜说，“你们明白了吗？” 哪怕概率很低，这也仍然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就算是时间保持的持有者，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100%地掌握未来。 “我们必须前去支援，因为……”莉欧娜努力接收从时间长河中提取出的场景碎片，“因为史蒂夫他们携带的电子通讯设备失灵了，万磁王进行了电磁拦截，我们联系不到他们。我也无法用心灵之力连接到他们的大脑，周围的一切都被屏蔽了……” “我们应该组织一支小队去那边支援。”彼得说。 佩珀说：“我也是一个合格的战斗人员，新研制出的钢铁战衣可以免疫万磁王的磁力操控……” 在他们两人说出这句提议的一瞬间，莉欧娜大脑中提取的关于未来的影像发生了变化。 一片废墟中，穿着红蓝色战衣的彼得面罩破碎地躺在地上，心脏的位置插着一束钢筋。万磁王漂浮在空中，他扼住了佩珀的脖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挣扎，佩珀面色紫涨，很快就失去了生息……墨菲斯托缠住了莉欧娜，她没办法对他们进行及时的救援，所以他们死了。 “……你怎么了，莉娜？”查尔斯担忧地看着她。 莉欧娜从未来的幻象中清醒过来，“没什么。”她眉毛拧在一起，“只是看到了一些令我不开心的东西。” 如果彼得和佩珀加入支援小队，他们就可能会被万磁王杀掉。莉欧娜不断搜寻关于他们两个人的未来，脸色越来越阴沉。 那换个人呢？让彼得和佩珀避开几乎必死的结局，不让他们前去支援，让别的人进入支援小队…… 她把目光转向班纳博士。 未来的幻象再次出现。 还是那片废墟，万磁王研制的超级磁力监狱控制住了绿巨人，绿色的大块头在球形的磁力牢笼里疯狂地捶打，但始终挣扎不出，万磁王冷酷地命令属下让他们把绿巨人带走……f**k！墨菲斯托这坨臭烘烘的狗屎又缠住了莉欧娜，她眼睁睁地看着绿巨人被关进了笼子里。 莉欧娜看完幻象后太阳穴突突跳动，满心的怒火无从发泄。墨菲斯托活了几千年，力量实在太强了，根据未来的画面，墨菲斯托这个丑男见奈何不了她，于是就召唤来了恶魔军团采用人海战术，莉欧娜面对围攻腾不出手。 不能是班纳博士加入支援小队，万磁王已经找到了克制绿巨人的办法……也不能是汉克博士，虽然他变身成野兽之后战斗力不弱，但让他对付万磁王无疑于是去送菜。 查尔斯更是不用想了，他常年坐在轮椅上，万磁王和他的下属都带着可以屏蔽心灵能力的装备，查尔斯的心灵能力几乎无法对他们产生任何影响。 万磁王在地球上几乎可以做到正面战斗无敌，莉欧娜本就打算自己一人前去支援，那些未来的画面让她更加坚定了独自前去的想法。然而她还要面对墨菲斯托这个大敌，这根臭名昭著的搅屎棍似乎已经和万磁王签订了契约。莉欧娜不怕万磁王，可是墨菲斯托能力诡异，她不得不防，独身前去不是明智的选择。 其实开战以来，复仇者联盟也在尽量避免和万磁王正面交锋，他的变种能力泛用性太强，攻击力简直可以用毁天灭地来形容，复仇者联盟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除了莉欧娜。 数十年前，在查尔斯领导的x战警尚未团灭的时候，有很多为x战警的成员拥有很强大的战斗潜力，可惜他们都死了，以至于现在的复仇者联盟高层战斗力极其稀缺。 复仇者们目前的能力几乎都被万磁王完美克制。 美国队长擅长近身作战和战争布局，巴基、娜塔莎、鹰眼擅长收集情报以及制定计划，绿巨人力量强大可惜赢不了万磁王，班纳博士和汉克博士主要扮演的角色是后勤科研人员，佩珀的日常工作是基地管理，她的作战能力基本上是钢铁战衣给的，彼得与格温的能力和战斗风格一模一样，很难对万磁王造成伤害…… “太可惜了。”莉欧娜嘀咕，“万磁王真有先见之明，把x战警中所有有潜力有能力的变种人都提前杀掉了，我们现在无人可用，甚至找不到可以和他正面作战的战斗人员。” “什么？”彼得疑惑地问。 “唉，”莉欧娜唉声叹气，“总之你们一个都不许去支援队长他们，就我目前能够预见的未来来看，你们去了之后不是死了、重伤了，就是被抓走了。” “但是我也不建议你自己去支援队长。”人工智能托尼适时地发表了意见。 莉欧娜想了想说，“请放心，我有办法请到外援。” 时至今日，莉欧娜终于能够理解斯特兰奇了。 斯特兰奇身为时间宝石的持有者可以随意地翻阅未来查阅过去，这是无限宝石赐予他的特权，但这种特权对于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灾难。 当一切未来都变得可以预见，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呢？ 如果他想，他完可以翻到未来彩票的中奖号码，把自己变成一个富翁。他可以知道地球上任何人的未来，人们遭遇了什么不幸、人们经历了什么磨难、人们会在什么时候死去，他甚至可以把人的死亡日期精确到秒。 这种无所不知、掌握一切的感觉令人陶醉。 但是无所不知、掌握一切也会令人心生犹豫、逃避困难、不想面对未来。 打个比方。 斯特兰奇可以预知到今天他出门左拐时会遇到一个来在路上蹲点儿打劫他的抢劫犯，于是他放弃左拐，选择右拐，结果他又预知到右拐会遇到他以前的情敌，而这个情敌怀里揣着刀子打算和他同归于尽……然后斯特兰奇既不能左拐也不能右拐，他左右为难，最终决定蹲在家里不出门。 他避开了所有坏的结局的同时也选择了缩居在家里，止步不前。可是那个抢劫犯已经蹲好了点儿，不会轻易放弃，那个情敌已经发誓要和斯特兰奇你死我活，更不会轻易放弃，斯特兰奇可以避开他们一次，却无法永远避开他们，他只能选择直面问题、解决麻烦。 当所有前进的道路都被封死，当所有前进的道路上都是坏的结局，当人退无可退，只能选择向前的时候，该怎么办？ 不过斯特兰奇如今已经基本上不能使用时间宝石预知未来通晓过去的能力了，莉欧娜这个污染源将时间线染得一片漆黑，原本的时间线是水一样清澈透明一眼能望到底的，然而莉欧娜往水里放了一个墨鱼汁炸弹，时间线变得只有她可以看见了。 关于未来，关于这片宇宙，斯特兰奇做出了两个基础假设。 莉欧娜来到了这个宇宙，这是假设一。 莉欧娜没有来到这个宇宙，这是假设二。 不同的选择会导致不同的结果，不同的发展会造就不同的时间线。 斯特兰奇只可以探查到很少的一部分时间线，而这一部分可探查的时间线都是基于莉欧娜没有来到这个宇宙的假设而产生的。他可以知道莉欧娜没有来到这个宇宙时，未来会如何发展，却无法知道有莉欧娜参与的未来会怎样发展。 莉欧娜可探查的时间线比斯特兰奇的多。 时间能力给莉欧娜带来了好处，但是新鲜感过后，她开始感觉这个能力有点烦人了。 她让彼得和佩珀去支援不行，因为他们很可能会被万磁王干掉。她让班纳博士变身成绿巨人去支援也不行，因为万磁王很可能会绑架他。她让查尔斯和汉克博士去支援更不行，因为万磁王完克他们。 尽管莉欧娜所以知道的未来仅仅只是“可能”，一切都是可能发生的，而不是必定发生，但这份可能依旧让她加倍谨慎，倍感束缚。 莉欧娜讨厌投鼠忌器不能放手施为的感觉，更让她觉得郁闷的是，她不能由于自己想要放手施为大干一场而忽略复仇者们的安危，因为她所预知到的未来，就是将要发生的事，他们真的可能会死。 不管是从哪种角度考虑，莉欧娜都不能让复仇者联盟有人死去。 没有她打不出的完美结局。 莉欧娜对自己说。 她从会议室的椅子上站起来，“你们不要去支援，我和托尔去。” “托尔？”鹰眼说，“他能同意吗？” “他会同意的。”莉欧娜斩钉截铁地说。 她走向门口说：“托尼，开放心灵权杖和宇宙魔方的权限，我需要使用那两件装备。” 查尔斯焦急地转动轮椅：“莉欧娜……” 莉欧娜脚步停顿，认真地说：“麻烦你们留守基地了，我不想让你们去，万磁王有备而来，你们对付不了他，基地不能没有人看护，你们就留下吧，看护基地的职责也很重要，顺利的话，天亮之前我就能回来，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很少有人能帮上忙了。情况允许的话，我会使用心灵连接向你们汇报情况的。” 会议室里的几名复仇者皆是摇头苦笑。 他们看着莉欧娜钻进紫黑色的空间漩涡中。 “物品权限已开放。”人工智能托尼说，“请慎重地使用这两个高危物品，祝你一切顺利，莉欧娜。” 莉欧娜取下台子上闪烁着莹莹蓝光的宇宙魔方，然后把象征着阿斯加德王权的心灵权杖握在了手里。 “你已装备特殊物品空间宝石。” “在空间宝石的加持下，你空间方面的能力可以恒定提升10倍。” “你已装备特殊物品心灵宝石。” “在心灵宝石的加持下，你心灵方面的能力可以恒定提升10倍。” “如果物品解除装备状态，你的超能力将回归正常水平。” 10倍？对于莉欧娜来说，这只是一个模糊的数字，她难以感觉到超能力到底提升了多少，不过她确确实实地变强了。 她的心灵触手蔓延到球的每一个角落，各种纷乱嘈杂的心音吵得她脑子疼……这不是她的心灵之力能够延伸的极限，她可以将力量延伸到更遥远的地方，延伸到地球之外、无边无际的宇宙之中。 无限宝石的能量辐射赐予了莉欧娜新的能力，但是在装备无限宝石的情况下，她的战斗力还可以再上不止一个台阶。 莉欧娜来不及探索她超能力的极限，就匆忙打开空间之门寻找托尔。 莉欧娜不会让复仇者联盟的人冒险，可如果把冒险的人换成托尔，那她就可以放宽心了。 时间宝石可以操控时间，莉欧娜的读档回档也是操控时间的把戏，如果时间宝石落入敌人手中，她的回档还会产生效果吗？死去的会不会真正地死去，连重来的机会也没有？ 这是莉欧娜很早之前就产生的猜测，只是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实验，她不介意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试一试，但这个机会显然不是现在。 托尔躺在一张破破烂烂的铁架子床上打呼噜，莉欧娜使劲摇醒了他。 “嗯？”外星胖王子茫然地睁开双眼。 莉欧娜严肃的脸出现在他面前，“走吧，咱们去救你弟弟。” 托尔瞬间清醒，他弹身而起抓住莉欧娜的肩膀，“他在哪里？快带我去！” “斯特兰奇在纽约圣殿的同伴被万磁王劫持了，你应该知道吧？”莉欧娜露出微笑，“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那些倒霉法师和你的倒霉弟弟被关在一处监狱呢。” 93、第 93 章 () 现阶段的莉欧娜那无法做到能, 但可以做到知。 她只需要随便查阅一下时间线, 就可以得知她想知道的任何秘密。洛基的囚禁地点、纽约圣殿法师的囚禁地点、万磁王的藏身之地、万磁王的后续计划、墨菲斯托会在什么时候跳出来搅局, 这些事情，莉欧娜都知道。 只要她做出了行动，未来也会产生相应的变化, 她可以得知自己的行为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她的行为会导致成功还是失败。莉欧娜可以规避所有的风险，解决所有的麻烦。 说真的，这种感觉很奇怪，莉欧娜可以预知别人的未来, 同样也可以预知自己的未来。她可以从众多有关未来的时间线中找出最佳的通关方式，她只用依照未来的指示按不就班地向前走就可以得到最完美的结局。但莉欧娜的逆反心理一向很严重，她讨厌按照别人的规划前进——哪怕这个“别人”其实就是未来的自己。这会让她失去新鲜感。 可关键在于，那些有关未来的画面并不是她想不看就不看的，在时间能力觉醒后, 预知未来就像是她的本能一样, 只要她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想法, 与这个想法相应的未来立刻就被呈现在她的面前。要想关闭掉预知未来的能力, 莉欧娜就需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脑子不要胡思乱想。 现在她有两件事情要做。 一是救出纽约圣殿的法师，二是前去支援斯特兰奇和史蒂夫。 托尔不能单独行动，他太容易冲动了, 不过如果控制得好，托尔会是一把合格的武器。 两边的事情都同样危急，放在以前, 莉欧娜会懊恼自己不会分.身术，不过现在，她会了。 万磁王制造了很多“莉欧娜”的克隆体，她只需要在克隆体上进行思维外附，就可以有多个“莉欧娜”同时行动。只是这样做会有一个副作用，那就是莉欧娜的心灵之力会被平均分割到每一具克隆体中，造成本体力量下降。可是现在有了两颗无限宝石的增幅，只要同时活动的克隆体数量不至于太多，莉欧娜就能让每一具克隆体都拥有较强的力量，克隆体的战斗力虽然不至于和本体的战斗力一模一样，但也不至于相差太多。 莉欧娜推演未来，计算出了时间。 “我们一共有10分钟的时间……”她轻声说。 “时间有点紧张，不过我们一定可以。”托尔打起精神说。 莉欧娜没理他，“我们空间传送过去，先摧毁万磁王的研究所，然后我就驱动多个克隆体同时行动，一部分克隆体去支援队长，一部分去救出俘虏。” 托尔一头雾水，“等一下，我们为什么要去研究所？克隆体又是什么？我们不是要去救洛基吗？” ……如果用心灵权杖上的宝石把托尔变成任她差遣的傀儡，他会不会就不那么多话了？ 莉欧娜心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就预知到了与之相对应的未来。 托尔被她用心灵宝石控制了，但是他意志力坚强，而且身负神力，于是成功挣脱了莉欧娜的操控，他意识到这是一个骗局，表现得十分愤怒…… 莉欧娜不得不打消了刚刚危险的想法。 她开启空间传送。 “复仇者联盟的利益和你的利益是一致的，我们的敌人都是万磁王，他绑架了斯特兰奇的同伴也绑架了你的弟弟，想要救出他们，我们就必须要合作。托尔，我知道你爱与身份不能插手地球的事，但我们的利益已经纠缠在一起了，你无法将自己从这件事情里分割出去，我们也无法将你从这件事情里分割出去。”莉欧娜冷静地解释，“我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除掉万磁王，难道你不想除掉他吗？如果你执意不想参与地球的战争，那么你现在有机会退出。” 托尔愣住了。 但出乎莉欧娜意料的是，他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是的，我无法置身事外了，我决定参战。”托尔指了指天上，“我的父亲会理解我的。” “那我们出发吧。”莉欧娜率先走进空间漩涡，“记住要听从我的安排，我是不会害你的，一切都是为了胜利，为了打败万磁王，救出你的弟弟。” 当他们从空间漩涡中出来时，托尔已经披上了银色的战甲，他手持雷神之锤，红披风在夜色里飘荡。 他们悬浮在空中，脚下就是万磁王培养克隆体的研究所。 “你穿上战甲的时候还是显得那么胖。”莉欧娜嘲笑了一句。 托尔面色涨红，正要反驳，却见莉欧娜那脸色变严肃了，他不由自主地闭上嘴，情绪紧张了起来。 莉欧娜伸出右手，一团紫黑色的能量在她手心里跳跃，她把这团能量抛向空中，天空中顿时盛开了一朵巨大紫黑色的烟花，烟花隐没在夜空中。 周围似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但是托尔却感觉到周围张开了一个庞大无比的结界，这层结界将整座研究所都囊括在内。 莉欧娜制造了一个巨型笼子，把研究所给罩住了。 这是利用空间宝石制造的结界，任何东西都无法突破空间的封锁，研究所内的人不能向万磁王求援，他甚至不会知道这个研究所被莉欧娜袭击了。 莉欧娜把手往下压，她手指接触到的那片空间像镜子一样层层碎裂，研究所顷刻间就被镜子般的裂纹笼罩了。当莉欧娜再次抬起手的时候，底下万磁王的研究所居然凭空消失了。 托尔看着眼前震撼的景象，吃惊地问道：“这么大的建筑去哪儿了？” “他们被我挪到了镜像空间里。”莉欧娜捻了捻手指，“一片依托于现实世界诞生，但又独立于现实世界存在的虚假空间。斯特兰奇以前跟我提起过镜像空间，不过我还暂时做不到像他一样随意在镜像空间穿梭。” 只有在装备空间宝石的时候，莉欧娜才可以真正地成为空间的主宰者，在镜像空间里来去自如。 空间宝石和心灵宝石使莉欧娜心灵之力能够作用的范围变得更加广阔了。 她漂浮在空中等待了一会儿，她的克隆体和研究所一并被转移到了镜像空间里，需要一段时间复苏。 过了一两分钟，数十个紫黑色的空间漩涡出现在莉欧娜和托尔身边，数十个长相一模一样的“莉欧娜”漂浮在他们面前。 莉欧娜迅速对克隆体们做出了安排，一半克隆体去纽约圣殿废址进行支援，一半克隆体去袭击万磁王在各处建立的基地和岗哨。 万磁王研制的新型哨兵机器人是复仇者联盟的大敌，莉欧娜需要捣毁制造哨兵机器人的工厂。他这些年一直在训练军队，搜集能力强大的变种人给他们洗脑，所以万磁王一方的高级战斗力绝对不少。 莉欧娜认为，今晚就是决战之时。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莉欧娜通过预知未来得知了万磁王的动向，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机会，万磁王像泥鳅一样滑溜，复仇者联盟很难找到他的行踪。如果今天晚上行动失败，万磁王今后就会愈加警惕，哪怕莉欧娜知道他躲藏在哪里，恐怕也很难顺利地杀掉他。 而且，墨菲斯托和万磁王现在属于合作初期，万磁王知道墨菲斯特并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所以他还在犹豫，若再继续等下去，面对越来越对他不利的局势，万磁王就会下定决心彻底倒向墨菲斯托的阵营，他们的合作关系会趋于稳定，到时候莉欧娜和复仇者联盟的敌人将变得更加难缠。 莉欧娜做好安排之后，十几个克隆体纷纷打开空间漩涡，消失在其中。 “就这样完了？”托尔摸不着头脑。 “没有完。”莉欧娜看着漆黑的天空，把注意力集中在脑海中的预知画面上。 她可以预知未来，但也需要时间去处理各种关于未来的情报，然后做出相应的安排。如果把莉欧娜的大脑比作电脑主机，那么她的主机肯定已经因为超负荷工作而过热了。 ……万磁王留下了后手，哨兵机器人和变种人小分队会着重袭击复仇者联盟的基地。 莉欧娜让一部分复仇者留在基地看守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墨菲斯托的恶魔军团不止埋伏在了纽约圣殿的废址附近，他还还派了一家群恶魔去进攻卡玛泰姬。 莉欧娜皱了下眉，斯特兰奇没办法立刻赶回卡玛泰姬地狱恶魔，她需要想办法通知王法师。莉欧娜用心灵感应寻找他却没有找到，她不得不临时分出一具克隆体开启空间通道去卡玛泰姬把墨菲斯托的事情通知给驻守在那里的法师们。 莉欧娜仔细阅览她所能看到的未来，在确认自己的安排没有任何遗漏后对托尔说：“洛基被关在曼哈顿监狱里，我们现在就过去。” 莉欧娜仔细阅览她所能看到的未来，在确认自己的安排没有任何遗漏后对托尔说：“洛基被关在曼哈顿监狱里，我们现在就过去 94、第 94 章 () 到达曼哈顿监狱的时候, 托尔是准备直接发动攻击的, 可莉欧娜制止了他。 “法师们的身体里被植入了微型炸.弹, 监狱受到袭击，感应就会被触发，所有人都会死。”她淡定地说, “还是老样子，我把整座监狱拖进镜像空间里，然后再行动。先请救纽约圣殿的法师，再去救你弟弟。” 托尔神色不安，“洛基他……” 莉欧娜很不耐烦, 她刚想让托尔听她的安排，然而话到嘴边，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那我们分成两边突袭，我去救那些倒霉法师，你去救你的倒霉弟弟。”莉欧娜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 “洛基的身体里也被植入了炸弹, 如果我们拖得久, 他们体内的炸弹就会同时爆炸, 你动作要快一点。” 托尔听了她的话，神情果然更加紧张了。 莉欧娜使用空间挪移转移走了整座监狱，然后把她和托尔都转移进镜像空间之中。 他们兵分两路, 莉欧娜表情古怪地看着托尔匆匆消失在监狱走廊尽头，自己则不急不缓地从空间通道直接进入到牢房里面。 万磁王的超级监狱设计严密，不过它拦不住莉欧娜, 她轻松地救出了八名被关押的法师。 法师们的体内都被植入了微型炸.弹，而且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可能是被注射了镇定剂。体内的炸.弹如果强行拆卸就会导致爆炸，不过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莉欧娜直接使用时间能力制造了一个时间停流绝对静止的小空间，用安的方法取出了炸弹，法师们被莉欧娜解救出来的时候毫发无伤。 只要有一个被囚禁者体内的炸.弹被触动，那么所有的炸.弹都会同时爆炸。 莉欧娜看了看手里的微型炸.弹，笑眯眯地把它们捏碎了。 “轰——” 托尔那一边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那爆炸声隔了半个监狱都可以听得很清楚。 “莉欧娜！”托尔惊慌失措地扛着满身鲜血的洛基冲了过来，“洛基身体里的炸.弹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炸掉了！” 莉欧娜立刻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他流了好多的血呀！万磁王太狡猾了，肯定是他设置了炸.弹的爆炸程序！”她假惺惺地说，“我可以帮他治疗一下。” “那拜托了。”托尔松了一口气。 洛基昏迷不醒，右半边身子血流如注，莉欧娜怜悯地摇了摇头，对他施展了时间倒流，等血稍微止住就停了手。洛基的生命力真的很强，不一会儿就已经有了醒来的迹象。 莉欧娜故意让他身体里的炸.弹爆炸，是因为洛基这个家伙内心复杂，随时都可能背叛他们，在莉欧娜预知到的数个未来里，洛基有10%的可能倒向墨菲斯托的阵营，有90%的可能会假装和托尔和好，然后躲在复仇者联盟背后捅他们一刀。 莉欧娜权衡再三，决定制造一场不大不小的事故，让洛基这个倒霉外星二王子一直躺到事情了结，免得他又做出什么对复仇者不利的事。 洛基惨白着脸，悠悠醒转，他一睁眼就看到了托尔胡子拉碴的脸，略一扭头，又看到了莉欧娜幸灾乐祸的脸。 “你、你们……”他一口气没提上来，又晕过去了。 “洛基！洛基！”托尔愁眉不展，“他估计需要时间恢复……我们现在已经救出人了，接下来该去干什么呢？”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监狱被拉到了镜像空间里，万磁王留下看守监狱的人呢？我没有见到任何人。” “他们被我放逐到无尽虚空中了。”莉欧娜说，“应该已经死了吧。” 托尔顿了顿，“我们接下来做什么？你需不需要把那些法师送回卡玛泰姬？” “不需要。”莉欧娜说，“卡玛泰姬被墨菲斯托的恶魔军团围攻了，而咱们现在做出来的法师，身体状况都不是很好，让他们回去参与战斗，就等于是在让他们送死。”她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洛基，“把他们留在镜像空间吧，这里是绝对安的，等战斗结束再放他们出来。” 托尔点了点头，“我们需要去支援卡玛泰姬吗？” “需要。”莉欧娜打量他，“你是因为刚来到地球时住在卡玛泰姬白吃白喝心里不安，才主动提出要去支援的吗？” 托尔尴尬地咳了一声，“我不会欠别人恩情，斯特兰奇也帮了我不少……” “卡玛泰姬法师众多，暂时可以应付墨菲斯托手下的恶魔们，不过恶魔们数量也不少，墨菲斯托在打消耗战。”莉欧娜说，“你去卡玛泰姬，我去纽约圣殿。” 托尔觉得他像一个工具人一样被莉欧娜随意差遣，不过他对她的安排也没什么特别的意见，莉欧娜根据目前的需要布置计划，而且托尔确实欠了斯特兰奇人情，他满身的肥膘肉都是住在卡玛泰姬的时候养的，斯特兰奇总是特别慷慨地给他买各种垃圾食品的钱，他其实是想让托尔吃饱了别在外面随便乱逛着惹事儿…… 斯特兰奇大概也没想到托尔居然能把自己吃成个胖子。 莉欧娜开启空间通道，让托尔去卡玛泰姬支援法师们。 “洛基在镜像空间里不会有事吧？”临走前，他担忧地问。 “不会有事，请放心地滚蛋吧！”莉欧娜飞起一脚踹在托尔厚实的屁股上，把他踢进空间通道里，“战斗结束后见。” 托尔消失了，镜像空间重新归于寂静。 莉欧娜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法师和洛基，伸出手掌，阿斯加德的心灵权杖凭空出现在她手心里。 她拿着权杖，把尖端抵在洛基的胸口。 淡蓝色的能量光晕一闪而逝，洛基眼皮动了一下，继续昏迷。 如果情况持续恶化，奥丁也会成为复仇者联盟和地球的敌人，所以莉欧娜有必要埋下一个棋子，她在洛基的大脑里种下了一枚心灵之种，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它就会发芽。 一切都安排好了，现在该奔赴战场了。 莉欧娜脱离镜像空间，第一时间和查尔斯进行了心灵感应。 “决战要开始了。”莉欧娜说，“我救出了所有被万磁王劫持的人质，他不会再威胁到我们了。” “那就好，最起码我们不再被动，不必和他在战场上拖着……”查尔斯松了一口气。 莉欧娜跳了下眉毛，强调说：“今晚就是决战，我会杀掉万磁王。” 查尔斯沉默一会儿，“有把握吗？” “有接近70%的把握。”莉欧娜嘟囔。 打游戏都是这样的，要想提高胜率，就必须要收集线索、解锁情报、做出正确的选择。 她主要的敌人有两方，一是万磁王，二是墨菲斯托。 莉欧娜让克隆体们去袭击万磁王的在球各地设立的岗哨、杀掉高层战斗人员，是为了截断他的通讯，禁止别人支援。她让托尔去卡玛泰姬抵御恶魔，是为了保存法师们的战斗力，壮大敌方力量。她让克隆体们去纽约圣殿废址加入战斗，是为了让斯特兰奇和史蒂夫他们不至于在她没来得及赶去之前就被杀掉。她救出所有的人质，是为了让己方放手施为、不再束手束脚有所顾忌。她控制洛基，也是在解决潜在的隐患。 莉欧娜的所作所为都提升了胜率，她每进行一项行动，胜利的天平就会向她这边倾斜一点，所能预知到的未来就会更好一些。 “希望一切顺利。”查尔斯轻声说，“我们可以杀到万磁王，但是他所建立的一切并不是那么容易推翻的，世界上大多数人都被转化成了变种人，就算我们取代了万磁王，建立了新的政权，世界就会变成什么样呢？” “这不是我们现在应该操心的事情，我们应该担心的是眼前的战斗，我们会赢得胜利，除了胜利之外，不会有别的结局。”莉欧娜说。 “你说得对……是我过于纠结于未来了。”查尔斯声音温和。 “我准备好要过去了，”莉欧娜抬头看着夜空，“胜利后见。” “胜利后见。”查尔斯回应道。 莉欧娜从背包里取出“爸爸”送给她的金属头盔，把它戴在头上。 她摸摸头盔，还是对自己的造型不大满意。但她一时间也想不到该把这个头盔改造成什么新的样式了，所以就先这样凑合着戴吧。 莉欧娜深色出现紫黑色的空间漩涡。 当她从空间通道中出来的一瞬间，地狱的火焰就卷住了她的身体。 莉欧娜随意地挥手，轻而易举地打散了炽热的火焰。 “你来了。”万磁王阴翳地看着他。 墨菲斯托发出桀桀怪笑，“瞧，小公主来救她的朋友们了。” 莉欧娜望向下方，发现斯特兰奇和史蒂夫被困在一个由火焰织成的巨大牢笼里。 地上还有好几具尸体，“莉欧娜”的尸体，她放出去的克隆体被墨菲斯托消灭掉了几个。 反正这些都是消耗品，莉欧娜不是很在意克隆体的牺牲。 斯特兰奇身体周围的金色法阵摇摇欲坠，他努力抵挡地狱之火的侵蚀，但是显然，他很快就要坚持不住了。 奇形怪状的恶魔们扭动着扑向莉欧娜。 她发射一道意念之刃，把恶魔们切成两半。 “莉欧娜！”斯特兰奇抓住胸前悬挂的阿戈摩托之眼。 莉欧娜突然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斯特兰奇握紧阿戈摩托之眼，把它伸向火焰牢笼。 95、第 95 章 () 万花筒般瑰丽的绿色法阵层层展开, 阿戈摩托之眼中央的时间宝石绽放出炫目的光彩。 碧绿色的地狱之火就要覆盖住斯特兰奇的身躯, 他右臂的骨骼渐渐粉化, 可在这个时候，他脸上却露出如释重负的笑。 莉欧娜握住斯特兰奇的右臂骨，驱使时间之力为他疗伤。肌肉纤维和血管重新覆盖在他的骨骼上, 被腐蚀殆尽的血肉和皮肤尽数复原，仅仅几秒的功夫，斯特兰奇身上的伤势已经部恢复了。 阿戈摩托之眼的时间之力与空间宝石的空间之力、心灵宝石的心灵之力融合在一起，产生了奇妙的能量反应，这种反应带来的效果1+1+1那么简单。 三颗无限宝石的力量融合之后, 莉欧娜本身的实力有了质的变化。 她轻而易举地驱散了墨菲斯托的火焰，把斯特兰奇和史蒂夫从恶魔法阵中转移了出来。 墨菲斯托嘶声尖叫：“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精心准备的一切，你居然毁掉了它！我等待了几百年，谋划了几百年，我好不容易等到古一那个老家伙死掉, 结果你居然跳出来坏我的好事！” “把时间宝石给我, 我只要那个宝石！”万磁王神情扭曲极了, “给我时间宝石, 我就放掉所有人！我保证不会再伤害复仇者联盟任何一人的性命。” “聒噪。”莉欧娜指尖缠绕着绿色的时间之力，她随意制造了一个时间牢笼，将墨菲斯托和万磁王关了进去。 她笑眯眯地绕着时间牢笼飞了一圈, 看着气急败坏的两人，“我最喜欢看我的敌人狗急跳墙从容尽失的样子了，你们越着急、越愤怒、越仇恨我, 我就越能获得成就感，看着你们这副如同丧家之犬的样子，我真是太开心了！你们刚刚把史蒂夫和斯特兰奇关进了火焰织成的笼子里，现在轮到我把你们关进笼子里。” “莉欧娜……”史蒂夫身体摇晃了一下。 斯特兰奇扶住他，“你虽然注射过血清，但依旧是凡人之躯，不要继续强撑下去了。” “战斗开始的时候，我让娜塔莎几个先行离开，我留下断后，他们安了吗？”史蒂夫问。 “安了，队长。”莉欧娜说，“我会派我的克隆体去接应他们，我们的基地正在遭受哨兵机器人的袭击，斯特兰提的卡玛泰姬也被墨菲斯托的恶魔军团包围了。” “……那就好。”史蒂夫意识模糊。 莉欧娜手边出现一个空间通道，“斯特兰奇，你和队长可以离开了，我会把你们传送到复仇者的基地里。”她想了想，又说，“不要担心卡玛泰姬，那里有托尔在。” “大概只有你能够做到了，我猜得果然没错。”斯特兰奇眼神复杂，“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承受无限宝石的力量，使用单个宝石尚且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更别说同时使用三个，结果你居然做到了！” 斯特兰奇的身体被莉欧娜用时间宝石恢复到了巅峰，他状态要比史蒂夫好一点。 面对墨菲斯托这个存活无数岁月的地狱领主，单个无限宝石的力量是有限的，斯特兰奇拥有时间宝石却奈何不了墨菲斯托，只有集合多个宝石的力量才能彻底打败他。 无限宝石的威力与使用者的实力也是挂钩的，平庸之人无法发挥出宝石的真正力量，斯特兰奇当然不是平庸之人，但他目前与无限宝石的契合度是比不上莉欧娜的。 在场人的人中只有莉欧娜可以做到与墨菲斯托正面交锋。 “你们可以离开了，回复仇者联盟的基地吧，我很快就能打败他们。”她洞开了空间通道。 “我们……”斯特兰奇显然不愿意听从莉欧娜的安排。 莉欧娜没有留给他多少犹豫的时间，她不等斯特兰奇发表意见，就用意念之力把他给扔进了空间通道中。 紫黑色的空间通道缓缓闭合。 莉欧娜平静的转过身，露出微笑：“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个啦！” 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墨菲斯托，眉毛皱了起来，“太可惜了，你的真身没有来地球，就算我现在杀掉你，你的本体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如果真正的我降临地球，你觉得你制造的小破笼子能关得住我吗？”墨菲斯托眼神阴沉。 万磁王真的没有辜负丧心病狂这个词，他把自己最得力的一个手下给献祭了出去，现在的墨菲斯托把力量依附在了人类的躯壳上。被献祭出去的人类实力强大，墨菲斯托才能把更多的力量存放在人类的躯壳里。因为有维度之壁在，墨菲斯托是不可以轻易越界的，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 莉欧娜气定神闲地看着墨菲斯托，“不管怎样，输了就是输了，坦然地承认自己的失败不好吗？非要让我把脚踩在你脸上，你才会承认自己失败了吗？” “我可不一定是失败者。”墨菲斯托的眼睛里闪着邪恶的光，他把目光挪到牢笼另一头的万磁王身上。 墨绿色的火焰铺天盖地地从他身体中涌出，然后扑向了万磁王。 万磁王顷刻间就地狱之火覆盖了，他凄厉地惨叫，疯狂地挣扎，却听到火焰中传来了墨菲斯托的桀桀笑声。 莉欧娜早就料到了这一幕，墨菲斯托已经打定主意要吞噬掉万磁王的灵魂了，这一切都清清楚楚地被呈现在她的大脑里，预知未来是一项很实用的技能，一切都逃不过莉欧娜的眼睛，她甚至可以随意摆布时间，让未来按照她所希望的路线发展。 莉欧娜张开五指，时间之力凝聚成的绿色法阵出现在她手心里，法阵轰的一下穿过了万磁王被地狱之火覆盖的身躯。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万磁王的身体飞速萎缩，他皮肤不再有光泽，而是变得像发霉的橘子皮一样充满皱纹和深褐色的斑点，他头发渐渐变白，眼睛变得浑浊，脊背变得佝偻。 万磁王在短短几秒之内变成了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 地狱之火翻涌，墨菲斯托尖叫了起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莉欧娜！我以地狱领主之名起誓，不管你死去还是活着，我都要折磨你，把你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万磁王苍老的身躯倒在地上，地狱之火脱离了他的身体，像箭矢一样冲向远处，然而莉欧娜拦住了墨菲斯托，她同时使用三颗宝石的力量，把墨菲斯托绞成了碎片。 “你给我等着，”墨菲斯托的尖叫声在空气里回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莉欧娜嘲笑，“还地狱领主呢，你就像一个打架输了之后放狠话要找场子的小学生。” 烟尘飘荡，四周一片静默。 万磁王面朝下倒在地上，枯瘦的手稍微动弹了一下。 他睁开眼睛，眼球浑浊，再不复从前的明亮锐利。 莉欧娜飘落在地，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 “老家伙，感觉怎么样？”她体贴地帮万磁王扶正了身子，让他靠着一节断裂的墙壁坐着。 “原来老去是这种感觉吗？”万磁王半闭着眼睛，嗓音嘶哑破碎，“生命从身体中流失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啊……” “你的寿命还剩下5分钟，有什么遗言需要交代吗？”莉欧娜弯下腰笑嘻嘻地问，“你想要忏悔吗？我会听你讲的。想见一见你的老朋友查尔斯吗？如果你想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他叫来。” “不用再幸灾乐祸了。”万磁王声音低沉，“我不见任何人，也没有什么所谓的遗言要说。” 莉欧娜直起身环视周围，“你做了很了不起的事，尽管你统治下的人们都在反对你，但你做的事仍然可以称得上了不起。”她忍不住赞叹，“你建立了一个国家，你用野心铸造了一个变种人的王朝，如果你肯下定决心好好治理它的话，说不定真的会成为把地球带进新时代的人。” 万磁王轻轻地笑了，“我年轻的时候，把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变种人的伟大事业之中，我愿意为我们的事业付出一切……然而当我真的失去了一切，我才知道什么所谓的新时代、所谓的伟大的事业，不过是泡影罢了。”他用浑浊的眼睛看着莉欧娜，“谁在乎什么新时代呢？失去家人之后，我只为了复仇而活。” 莉欧娜微笑着说：“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如果肯诚心诚意地请求我，我就考虑完成你的愿望，把你的妻子和儿女复活。” 万磁王愣住了，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才沙哑地说：“不……不需要了。活着是一件艰难的事，我的家人已经很累了，我也很累了……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他看着满目疮痍的废墟，“这个充满罪恶的世界，真的值得留恋吗？” 久，才沙哑地说：“不……不需要了。活着是一件艰难的事，我的家人已经很累了，我也很累了……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他看着满目疮痍的废墟，“这个充满罪恶的世界，真的值得留恋吗？” 96、秩序捍卫者47 () 莉欧娜回到复仇者联盟的基地, 不出意外地发现这里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哨兵机器人是一堆听从人类命令的破铜烂铁, 万磁王死了, 这些哨兵机器人依旧在服从他的命令，继续攻击着复仇者联盟的基地。 万磁王余党众多，总有那些激进的变种人分子妄想将地球带入“新时代”, 不得不说，万磁王那套变种人至上的言论的确征服了很多人。 莉欧娜一回到基地，立刻投入到战场之中。 她没有使用直接大招横扫千军，而是冲入敌阵尽情地释放。 莉欧娜操纵空间粒子制造了一个引力奇点，凡是被吸入奇点里的哨兵机器人都被拧成了废铁, 时间之力降临，它们光滑明亮的机械外壳上出现了层层锈斑。她饶有兴致地探索超能力新的使用方式，用各种新奇的攻击手段击溃敌人。 莉欧娜就像一个人形杀器，只要投入战场就会造成巨大的破坏，哨兵机器人的任何攻击都会被她的意念反射挡回去, 不管是能量攻击还是物理攻击, 都对她毫无作用。 原本复仇者们还在战场上奋战着, 可是莉欧娜一加入战斗, 他们身上的压力立刻减轻了大半，大部分的敌人都被莉欧娜收拾掉了。打到最后，复仇者们站在硝烟弥漫的空地上面面相觑, 因为他们没有敌人可打了，所有的敌人都被莉欧娜评一己之力拦截，连防线都过不了。 莉欧娜在这些破铜烂铁上实验了自己所有的新能力之后就开始感到无聊了, 她懒得再耗下去，于是直接操控空间粒子进行了一次超大面积的空间切割。 哨兵机器人们前仆后继的身影定格，然后齐刷刷地被分割成无数瓣。 班纳博士从绿巨人形态变了回来，他急忙叫住莉欧娜说：“帮忙打扫一下战场，这些哨兵机器人身上的技术正是我们需要的！” 莉欧娜听后挥手把所有的缺胳膊断腿的机器人都给挪到了镜像空间中，打算等返回基地后再把它们弄出来。 获得了时间宝石之后，莉欧娜可以更方便地查阅时间之书。 复仇者联盟基地的战争结束了，卡玛泰姬的战争也结束了，托尔这个外星胖王子在战场上还算靠谱。斯特兰奇返回了卡玛泰姬，史蒂夫和娜塔莎正在养伤。 小范围的战争已经有了结局，但是大范围的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 万磁王几乎统治了球，他军队的人数少说有上百万，哪怕瓦坎达与拉脱维亚所有的士兵倾巢出动，也需要数年功夫才能够扫平球，实现真正的和平。 莉欧娜可以等待，但是她不想再等待了。 斯特兰奇说过，无限宝石的持有者实力在完发挥的情况下，至少也能毁灭一颗星球，而莉欧娜又有不止一颗无限宝石，用这三颗宝石征服一颗星球绰绰有余。 她虽然与无限宝石的契合度颇高，但持有它们的时间很短，如果多给她一些时间，她可以把无限宝石的力量应用得更好。 莉欧娜缓缓降落到地面，她伸出手，阿戈摩托之眼悬浮在她的手掌心上。 时间宝石绽放出瑰丽的光晕，绿色的法阵像巨大的时钟一样缓缓旋转。 她抬头看着悬浮在天上旋转的法阵，脸上露出微笑。 “这是什么？”复仇者们好奇地问。 “时间宝石的能力之一，我可以用它召唤其他时间线上的‘我’，让她们来到我所在的时间帮助我。每一个召唤出来的‘莉欧娜’都拥有和我本身相当的力量。”莉欧娜笑嘻嘻地说，“我刚刚才想到用这种方法召唤分.身，如果我能早点想到的话，可能就不会多此一举地袭击万磁王的研究所了。” 班纳博士眼角抽搐，“每一个的力量都与你相当？！” 一个莉欧娜已经够可怕了，她在无限宝石的增幅下强大到可以轻易与宇宙中的任何一个霸主相抗衡。 “你把她们召唤了过来，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导致另一个时间线上的你死去了，那你……”班纳博士迅速抓到了重点。 任何强大的力量都有与之相克的力量存在，时间宝石的这个能力很强大，但同时也有着很严重的缺陷。如果来自过去时间线上的莉欧娜在这个时空死去，未来的莉欧娜也将不复存在。如果未来的莉欧娜死去，那她的未来也将不复存在。 “请放心，作为时间宝石的持有者，我可以避免这些意外情况发生。”莉欧娜信心十足。 班纳博士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一个关键问题：“你突然召唤出来这么多分.身做什么？万磁王和墨菲斯托不是已经被击败了吗？” “他们败了，但是我们还没胜利。”莉欧娜漫不经心地卷了一下头发，“我需要取得胜利。” 天空中旋转的绿色法阵亮了起来，“莉欧娜”的身影一个接一个地出现。 她们被召唤到这个时间线后笑嘻嘻地与莉欧娜击掌，纷纷打开空间通道消失了。莉欧娜让她的分.身们去做需要做的事。 莉欧娜明白这个失去了万磁王统治即将陷入混乱的世界需要什么。 这个世界需要新的统治者，新的制定规则的人，掌握强大力量的人。拥有力量，才会让人不敢反抗，才能镇压住万磁王余党的反叛，才能镇压住蠢蠢欲动想要占据最大好处的神君杜姆。 莉欧娜认为心怀不轨没有认清现实的人需要震慑，所以她就带来震慑。 杀光所有胆敢反抗她的人。 不，不一定要杀光。但最起码要让那些人看清反抗她的下场，这样他们就不敢反抗了。 人类总是擅长自我麻痹，不愿意认清现实，莉欧娜希望那些人变得识相一些。单个的她力量是有限的，多个的她才能给这个世界带来足够的震慑。 “终于要结束啦！”莉欧娜伸了个懒腰，“在我确立的目标完成之前，我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 史蒂夫和查尔斯果然对莉欧娜擅自决定屠杀万磁王军队的事很不满，不过出乎莉欧娜意料的是，他们不满的是她任性不打商量的态度，而不是不满于她制造了过多的杀戮。 “你完可以跟我们商量一下，但是你没有。”查尔斯平静地说。 “其实你可以尝试着多信任我们一下，莉欧娜。”史蒂夫态度缓和。 “我以为你们会怪我杀了太多的人呢。”莉欧娜好奇地看着他们俩。 史蒂夫避开了她的眼神。 他轻声说：“不能说完不在意，但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在意。” “人命不是无聊的数字，我们一直对生命抱着敬畏的态度，虽然不愿意那样说……但为了避免你对我们有什么误会，我还是要从冰冷的数据化的角度来向你解释。”查尔斯说，“莉欧娜，复仇者联盟明白我们需要一场战争，宏大的战争，只有战争才能确立我们的统治地位。我们一直在追求和平，可是到了现在，我们只能用战争谋求和平。战争与和平是冲突的，战争与和平也是一体的，因为有些时候除了战争，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我很久之后才明白了这个道理，不过还不算太晚。”他微微苦笑着，“你对万磁王的军队进行了清洗，他们损失惨重，于是投降，从这个方面来说你做了好事，因为你避免了更大的杀戮，我们的军队也避免了更大的损失。从数据化的角度来看，你的杀戮挽救了更多的人。我厌恶战争，但是在我知道了你做这种事的目的之后，我怎么还能因此而责怪你呢？” “我在参加二战的时候就明白了，有的时候要想得到和平，就必须先经历一场战争。”史蒂夫苦涩地说，“然而世界上从来没有真正的和平，只有相对的和平。” 就像从前的莉欧娜说的那样，人的行为代表的不一定是“正义”，但在某种程度上却代表着“正确”。 “我明白你们的想法了。”莉欧娜说，“你们可真讨人喜欢呀，又会说话又会哄人开心。”她笑着说，“你们比我以前见过的所有人都要讨人喜欢。” 查尔斯和史蒂夫对视一眼，无奈地耸肩：“谢谢你的喜欢。” 复仇者联盟一方还需要收拾残局，慢慢稳定球的局势。 当局势稳定下来，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这个时间比莉欧娜预计的要久一些，这已经是她努力推动的结果了。各地的反叛和万磁王余党的反扑比她想象中更严重，民众们面对动荡的世界也表现得非常不安，莉欧娜多次给球范围内反抗复仇者联盟的人进行了深度洗脑，才把战火消灭了一些。 其实查尔斯也可以这样做，他可以脑控球，不过他通常情况下不会用心灵能力对别人进行洗脑。 因此莉欧娜不客气地又一次在没有与众人商量的情况下干了点坏事，查尔斯不想做，那么由她代劳也没什么不行。 莉欧娜知道复仇者们心里都在想什么。 他们认为，他们推翻万磁王是因为他暴.政，蔑视人类，如果他们也开始变得独.裁专断，那么就与万磁王没什么区别了。 复仇者联盟的每一个人都坚守着自己的道德底线，不愿意踏过一步。 不过没关系，莉欧娜可以替他们踏过去。 反正她的道德底线约等于没有。 当人工智能托尼提出建议：“我们是时候向球宣布我们的政权建立了。” “我们的国家该叫什么名字？”彼得问。 “地球联邦？”班纳博士试探地说，“球基本上都归我们管了，单定一个国家的名字不是很合适，不如就叫地球联邦吧。” “那谁来当联邦总统？”娜塔莎开玩笑地问。 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史蒂夫。 “还有谁比他更合适呢？”莉欧娜说。 于是史蒂夫在众人的票同意下光荣担任总统一职。 一周后，联邦宣言和总统就职演讲举行完毕。 这意味着复仇者联盟终于彻底推翻了万磁王的统治。 莉欧娜给自己确立的任务目标也完成了。 游戏版面亮了起来。 “恭喜玩家成功完成了游戏主线。” “你已完成变种王朝剧情通关。” “游戏评价：你是一个擅长谋划布局，而且技艺高超的棋手。你冷静地收集了情报、狡猾地拉拢了盟友、以绝对漂亮的姿态战胜了你的敌人，你成为了这片宇宙最强大的存在之一。你的游戏表现被评定为优秀。” 97、重归过去01 () 奖励一是重启之匙, 似乎可以把整个宇宙游戏场重启一遍, 可是莉欧娜不太搞得懂这个奖励的意义是什么。重启的意思是重新开始, 莉欧娜不需要在已经通关的游戏场里重新开始。 “假如宇宙可以重启，一切又将如何？” 莉欧娜仔细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又推演出了一种可能性。 难道这个奖励的意思是重启之后的新宇宙会按照与旧宇宙完不同的时间线运作？如果变种王朝游戏场重启, 那么它的基础设置会不会改变？旧宇宙的万磁王堕落走向黑暗，成为了地球的主宰者，那么重启后的新宇宙基础设定会不会变成复仇者联盟集体堕落走向黑暗，统治了球？ 若莉欧娜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这个游戏奖励就很有意思了。 奖励二是回归起源, 说实话，这个奖励令莉欧娜无比心动，她简直想立刻使用这个奖励去“一切开始的地方”探寻真相。 她的诞生、她的父亲、她的过往…… 莉欧娜有一种预感，她可以在起源宇宙得到她想知道的一切。 奖励三是智慧之神的问答，莉欧娜能通过这个奖励知道一些她目前最迫切地想要获得答案的问题。 莉欧娜思考片刻, 决定先使用第三个奖励。 “第一个问题。在我的诞生之地, 我血缘上的亲人现状如何？” 她狡猾地利用了一个漏洞, 系统如果细致地回答她的疑问, 就会不可避免地提到她每个血缘亲人的状况。莉欧娜其实不知道她还有哪些血缘亲人存在于世，只知道她生物层面的父亲是查尔斯·泽维尔。 游戏版面亮了起来。 “他们已经不存在于世界上了。” “不存在？”莉欧娜愣住，“都死了？！” 不存在即为死亡。 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这说明起源宇宙的查尔斯·泽维尔也死去了，她在那个宇宙没有任何血亲存在。 莉欧娜深呼吸，等情绪平稳后继续问：“第二个的问题, 万磁王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的姓氏曾经是艾森哈特，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和万磁王是同一个姓氏？为什么她的姓氏不是泽维尔？ “他是你法律上的父亲。在你的血缘父亲死去后，万磁王马克思·艾森哈特成为了你法律上的监护人。” 所以，莉欧娜的姓氏其实是后来才被改掉的，但她的法律上的名字确实是莉欧娜·艾森哈特。 莉欧娜沉思。 她只剩下一个问题可以问了，然而在系统回答了她前两个疑问后，她产生了更多、更多想要探寻的问题。可是她最多只能再问一个问题…… 莉欧娜说：“第三个问题，怎样才能解决我记忆缺失的问题？” “寻找到所有遗失的游戏数据，你的记忆就可以重新恢复，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你必须回到你曾经待过的所有游戏场，在这些游戏场中寻找你的记忆碎片。” 莉欧娜待过不止一个宇宙，她没有办法保证在每次通关之后都可以拿到世界自选，自主挑选想要去的游戏场，比如这次就没有拿到。退一万步说，就算莉欧娜可以每次都拿到世界自选的特殊奖励，自选的三个游戏场也不一定出现她曾经去过的宇宙。 这个方案基本上可以放弃。 莉欧娜得到所有的答案后沉默了很久。 她想到那个答案——“他们已经不存在了”。 也许莉欧娜真正的亲人已经化为尘埃，沉睡在坟墓里了，他们的身体静静地腐烂，生前的一切被所有人遗忘，最后剩下的只有墓碑上的名字。 她看着游戏板面上的奖励重启之匙和回归起源，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获得了一个回归过去，改变一切的机会。 到了可以结束的时候了，不管是莉欧娜的事还是复仇者联盟的事，都可以暂时画上句号了。 国家建立，战火逐步平息。彼得和格温的儿女渐渐长大，安东尼已经会走路了。托尔和洛基暂时回到了阿斯加德，他的简·福斯特的感情还在等待开花结果。真正的托尼就快要复活了，复仇者联盟的克隆技术有了新的进展，斯特兰奇答应帮他们的忙。鹰眼决定放下箭筒周游世界，娜塔莎选择留下来帮助史蒂夫处理政治上的事。巴基想要在瓦坎达隐居，可是他答应史蒂夫，在局势真正稳定下来之前不会离开联盟。班纳博士和汉克博士日复一日地进行着研究工作，好像打定主意要把部生命都献给科研事业。 莉欧娜认为她是时候离开这个游戏场了。 “我该向他们道别。”她自言自语。 但是她又不想向他们道别。 莉欧娜思考半天，最终决定留下一封信。 …… 查尔斯坐在阳光灿烂的天台上品尝红茶，相比忙得团团转的史蒂夫，他的日子要清闲多了。 战火终于平息，他可以享受一下以前享受不到的悠闲时光。 “查尔斯，莉欧娜留下了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人工智能托尼说。 小笨手挥舞着机械臂摇摇晃晃地走来了，它笨拙地把手上的纸条递给查尔斯。 查尔斯怔了一下，伸手接过纸条。 这纸条似乎是从报纸上随便撕下来的，莉欧娜用圆珠笔在上面潦草地写了一行字。 “我要去别的地方玩玩，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会出现在你们眼前了。和你们相处很愉快，有机会的话我会回来找你们玩的。——莉欧娜。” “就这个？”查尔斯诧异地举着纸条说。 “就这个。”人工智能托尼平静地说，“等我的监控摄像头发现这张纸条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查尔斯坐在原地，没有说话。 莉欧娜是一只自由的小鸟，想飞走就飞走，道别什么的凭心情。 “算了，”查尔斯垂下眼睛，“让她玩吧，可能玩累了就会回来了。” …… “玩家正在登出变种王朝游戏场……登出完毕。” “登录准备中” “……你使用了特殊奖励重启之匙，游戏场重启中……重启完毕。” “玩家正在登录起源之地（重启）游戏场……登录中……登录中……登录完毕。” 身体周边的触感很柔软，莉欧娜闻到了晒过的棉被的气息。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淡蓝色的天花板，天花板上还画着黄色的小星星。 莉欧娜从柔软的儿童床上坐起来，茫然地看着周围。 这是哪里？ 熟悉的感觉，温暖的气息……这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吗？ 这个开局与莉欧娜想象的完不一样。在哥谭时，她登录游戏后是在孤儿院，那场景设置简直像是恐怖片开头。在变种王朝游戏场时，她在研究所中苏醒，那是标准的科幻灾难片开头。 而现在，她苏醒的房间布置甚至可以称得上很温馨。好像她就是一个无忧无虑受人宠爱的小女孩，刚才只是小小地睡了一觉，现在她醒来了。 敲门声响起，莉欧娜还没考虑好到底要不要应答，结果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感觉好些了吗，莉欧娜？” 莉欧娜默不作声地望着她，心灵之力无声地入侵了这个女人的大脑。 “果然不能指望这个孤僻的孩子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女人的心理活动被莉欧娜读取到了。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女人，然后说：“我觉得我感冒好多了，布兰特夫人。” 布兰特夫人吃惊地看着莉欧娜，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等会我给你拿药来，你再吃一些……” “我想喝牛奶。”莉欧娜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可以。”布兰特夫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根据他人脑子里的记忆，莉欧娜得知了一些基础情报。 这个游戏场里，莉欧娜的身份设置是无家可归然后被送到寄养家庭里生活的孤儿。 有一个不是巧合的巧合，收养她的夫妇，也姓布兰特。在哥谭游戏场中，收养她的夫妇还是布兰特。 “对了，莉欧娜，今天晚上有一位先生要来看你。”布兰特夫人想起了这件要紧事，“对他要礼貌一些，可以吗？” “我礼不礼貌，取决于那位先生是不是讨人喜欢。”莉欧娜笑嘻嘻地说。 布兰特夫人没料到莉欧娜会说出这样的话，她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严厉的一些，“做一个好孩子，莉欧娜。”她态度稍微缓和，“来看你的那位先生名叫查尔斯·泽维尔，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泽维尔先生来这里只是希望和你聊聊天……” “好吧。”莉欧娜心不在焉地应付了一句。 这个场景……她好像梦见过。 她梦见她年纪很小的时候生活在寄养家庭，她的父亲得知了她的存在，于是来寄养家庭里找她。 似乎，所有的故事都重新开始了。 莉欧娜站在了最最开始的地方，有重新经历这场故事。 “当一切重新开始，一切又将如何？” 莉欧娜期待新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诸位，开学快乐。 写得太捉急了，得空会小修一下。 改写的番外等正文完结后后一起写吧_(:3∠)_ 98、重归过去02 () 莉欧娜打开游戏板面, 检查了一遍系统设置, 确认没有任何错漏后把注意力转向即将发生的重要事情上。 他就要来了。 莉欧娜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变得清晰了。 她翻身从床上下来, 站到椅子上照了照梳妆镜。她的年纪真的很小，个子矮矮的，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年纪也太小了吧？莉欧娜对这一点很不满。 她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超能力, 发现她的力量衰退得很厉害，大概只有以前十分之一的水平。 “心念操纵·等级8：你年幼的身躯无法承受住庞大的力量，因此你的超能力正处于半封印状态。如果你的生命受到威胁，超能力就会完解封。” 所以，除非莉欧娜遇到远超她巅峰时期实力的敌人, 否则就没人能威胁到她的生命安。 不过超能力衰退也是有好处的，莉欧娜不用被时间之力纠缠了，她的脑容量是有限的，不能时刻接收有关于未来和过去的信息画面，更何况莉欧娜其实并不是很喜欢无所不知的感觉, 她喜爱的是探索未知的乐趣。 但这并不意味着时间之力消失了, 随着超能力的衰退, 莉欧娜查阅时间线的能力从被动技能变成了主动技能, 好歹可以受她的控制了。 空间之力和心灵之力也有一定程度上的衰退，莉欧娜可以随时操控空间粒子，但是她无法像以前那样在球甚至宇宙范围内随心所欲地开启超远距离的空间传送了, 莉欧娜尝试估算了一下，以她目前的能力来看，她只可以做到在各个城市之间随意穿梭。 心灵之力也是, 莉欧娜从前可以把心灵触手延伸到球，现在她能覆盖的范围比较有限。 莉欧娜是一个年幼的变种人，她需要时间慢慢恢复到巅峰状态，可即便如此，她已经比大多数变种人都要强了。 莉欧娜穿上拖鞋下楼，她有点饿了，想去找点东西吃。 楼下的客厅里传来电视机的声响，莉欧娜顿住脚步，站在楼梯上仔细地听了听。 “今天上午，纽约市中心爆发了激烈的反变种人游.行。有消息称游.行示威者抓住了一个变种人并对他展开了殴打，但示威者坚称他们是在进行一场和平的□□，目的是为了维护普通民众的权益，未对任何变种人施加迫害……” 电视台切换了画面，莉欧娜向下走了两步，看到记者正在采访一个脸上涂着星条旗油彩的男人。 男人说：“我们没有伤害任何一个变种人，相反是变种人在不断地伤害我们。我们有什么错呢？我们只是希望那些危险的变种人得到政府的监管，大多数变种人都是暴力分子，他们总是制造出这样那样的事故，我甚至不敢让我的小女儿单独出门……” 莉欧娜听过人工智能托尼讲以前的事情，他说在万磁王没有掌权的年代，变种人才是世界上的少数群体，变种人受尽歧视，无法享受到和普通人一样的平等的权利。莉欧娜对于那些事情感触不是很深，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明白了变种人的处境。 在这个世界，歧视变种人就是政治正确。 莉欧娜故意弄出了一点声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布兰特先生立刻回头。 “我有点饿了。”她说。 “你妈妈正在做晚餐，今天晚上我们吃培根肉卷。”布兰特先生从沙发上站起来，把莉欧娜领到餐桌边上，“先坐吧，晚餐一会儿就好了。” 这个家庭里有不止一个孩子，他们都是布兰特夫妇从孤儿院领养的。其他的孩子在外面参加星象观察夏令营活动，没有在家。 莉欧娜坐在椅子上盯着花纹好看的桌布，而布兰特先生坐在她旁边，一直用不安的眼神看着她。 “你有什么烦心事吗？”莉欧娜明知故问。 她能读取到任何人脑子里的想法，其实她不必问的，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瞒过她。 “不，不是什么要紧事。”布兰特先生掩饰地说。 “那个查尔斯·泽维尔到底是谁呀。”莉欧娜又问，“他为什么要来看我？” “他可能认识你的亲生父母。”布兰特先生含糊地说，“也许你在世界上还有亲戚。” 莉欧娜“哦”了一声。 但是莉欧娜知道，他在愧疚。 布兰特夫妇在领养机构里见到了莉欧娜，把她带回了家，而莉欧娜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孩，布兰特夫妇还有其他孩子需要照顾，生活也很忙碌，所以对她的关心十分有限。现在查尔斯·泽维尔自称认识莉欧娜的父母，想要把她接走，于是布兰特先生开始反思，他认为他们夫妻俩没有尽到照顾她的责任。 莉欧娜认为布兰特夫妇完不必因此事而愧疚，他们没有义务领养一个与他们完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孩，也没有义务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教导。 布兰特夫人做好了晚餐，然而饭桌上的气氛十分沉默。布兰特夫妇两人一言不发地吃晚餐，莉欧娜倒是胃口很好，她解决完培根卷之后又吃了一碗水果拌酸奶。 晚餐过后，布兰特夫人频频抬头看客厅里的时钟。 “那位先生迟到了。”她嘀咕。 “让莉欧娜先去睡吧，这么晚了，他可能不会来了。”布兰特先生说，“我等会儿打个电话问问。” 莉欧娜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地回了卧室。 她躺在床上望着布满小星星的天花板，一点都不着急，反正查尔斯总会来的。 到了晚上九点半，一个熟悉的脑电**动出现了。 莉欧娜一下子就辨认出这个脑电波属于查尔斯，世界上不会有比查尔斯的心灵能力更强大的人，他的脑电波像黑夜里的灯塔一样明亮。 她追踪他的脑电波，时刻关注他的动作。 查尔斯进门了。 查尔斯在和她的养父母交谈。 查尔斯上楼了。 查尔斯的轮椅停在她房间外。 “谢谢您帮我推轮椅，布兰特先生。”查尔斯说。 “这没什么，”布兰特先生说，“我先下楼了。” 布兰特夫人敲敲莉欧娜的房门，“莉娜，今天我跟你说的那位先生来看你了，可以开一下门吗？” 莉欧娜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拉开了房门。 布兰特夫人被她吓了一跳，她后退一步，惊讶地看了看莉欧娜，然后说：“这是泽维尔先生。” 查尔斯的蓝眼睛里包含的情绪还是像以前那样…… “你好，莉娜——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他声音温和。 莉欧娜却把目光定格在查尔斯的光头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查尔斯又变成了光头？ 莉欧娜好奇地说：“你没有头发是因为用脑过度吗？” 她认为，如果查尔斯有头发，那他的形象一定会比现在好多了。 布兰特夫人表情变得十分古怪，还没等她出言责备，查尔斯就无奈地说：“不是用脑过度……我下次出门会考虑带上假发的。” 莉欧娜眨了下眼睛，意识到查尔斯和她建立了心灵感应。 “可以单独聊一聊吗？”查尔斯微笑。 “可以。”莉欧娜让开门，示意他进来。 查尔斯对布兰特夫人点头，“谢谢您，夫人。” “不客气。”布兰特夫人奇怪地看了莉欧娜一眼，觉得她的行为举止和往常有点不太一样，似乎变得活泼了一些。 布兰特夫人压下心里的疑惑，转身下楼了。 莉欧娜卧室的门被关上了。 查尔斯眼神略有些复杂，他看着莉欧娜，小心地斟酌话语。 “莉娜，很抱歉我今天来晚了，本来约定的时间是八点，但我……”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在这里生活得好吗？” “‘妈妈’做的饭很好吃，我有单独的房间，有漂亮的衣服，还有同龄人陪我玩，所以没什么不好。”莉欧娜眼珠转了转，笑道，“请问，这是你期待听到的回答吗，查尔斯？” “我很希望你能幸福地生活。”查尔斯说，“如果你能过得开心，这对于我来说是再欣慰不过的事情。” “‘爸爸’说，你认识我的亲生父母，这是真的吗？”莉欧娜故意问。 “……可以这么说。”查尔斯微微一笑。 “你和我是同一类人。”莉欧娜确信地说。 “是的，你是个敏锐的孩子。心灵感应使我们的思维更加贴近。”查尔斯的话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我有点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拥有特殊能力的？” “很早。”莉欧娜模糊地说。 “很早？”查尔斯重复了一句，然后思索地说，“应该是很早，我注意到你很会控制你的心灵能力，甚至可以搜索到我的脑电波。” “你也可以搜索到我的，对吗？”莉欧娜假装好奇地问，“你来这里找我，是因为我和你是同类人吗？” “不。”查尔斯嘴唇动了动，“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它和最主要的那个原因相比是无关紧要的。” “仔细说说。”莉欧娜说。 查尔斯微微叹息，他盯着她的眼睛，“其实我是你的亲生父亲，我来这儿找你，是为了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在旧宇宙，查尔斯和莉欧娜第一次见面时说得非常开门见山，直接就解释“你是我的女儿，咱们一起生活吧”。 现在他说得就婉转多了。 主要是莉欧娜两次的性格和态度有了变化，所以查尔斯有了不一样的应对，拿出了不同的见面方案。 99、重归过去03 () “我当然愿意呀。”莉欧娜说。 查尔斯听了她话后很惊讶。 “你不多问些什么吗？”查尔斯表情疑惑, “我以为你会……” “不需要问了。”莉欧娜态度坚决, “心灵感应告诉我你不是一个坏人, 我们长得有点像，所以你应该确实是我的父亲。最重要的是我们都是变种人，而我的养父母是普通人, 如果他们知道我是变种人，他们对我的态度就会改变了，我不想生活在这里。”她语速很快地说，“我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我很明白, 我不适合生活在这个普通的家庭里。跟你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莉欧娜喜欢遵循简单直白的逻辑。 她认为布兰特家不适合她生活，因此她要离开。跟着查尔斯就很好，虽然莉欧娜单独生活也可以弄到钱和住所，但是她对“父亲”真的很好奇，她不介意和查尔斯多相处一段时间。如果有一天, 她认为查尔斯那里也不再适合她生活, 她也会离开。 最起码现在, 莉欧娜是很想和查尔斯一起生活的。 人总要做一下新的尝试, 不是吗？ 莉欧娜愿意试着做一切她从未做过的事，体验以前不曾感受过的东西。 查尔斯在这之前想到过很多种见面方式，但是他没料到他和莉欧娜的第一次相见会是这样的。 他以为莉欧娜在得知他们的关系后会质疑、愤怒、惊喜……还可能会大吵大闹发脾气或者抗拒他的接触。 结果查尔斯和莉欧娜见面了不足十分钟, 她就已经果断答应和他一起生活了。 查尔斯敏锐地意识到，莉欧娜在这件事情上答应得干脆，她本人却并不一定是一个好打商量的女孩。莉欧娜不是一个容易被糊弄住的人, 她与众不同的能力使她拥有和普通孩子不一样的思维模式。她答应查尔斯并不完是出于“血缘”、“感情”，还有别的一些考虑。 不过没关系，查尔斯经常和各种类型的小孩子打交道，他认为自己是一个足够有耐心的人，在莉欧娜和他一起生活后，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跟她相处，慢慢地了解她。 “我们什么时候走？”莉欧娜看上去很兴奋，“你的家在哪里？我会有自己的房间吗？” “我们的家在西切斯特，你当然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你可以把它布置成自己想要的任何风格。”查尔斯说，“至于什么时候出发，我想听听你的想法，你难道不想和布兰特先生他们道别吗？我听说你在这个家里还有其他兄弟姐妹……” 查尔斯观察莉欧娜的神色。 然而她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舍。 “无所谓道不道别。”莉欧娜不甚在意地说。 “他们对你不好吗？”查尔斯问。 “你读一读他们的脑子，就知道他们对我好不好了。”莉欧娜说，“他们对我很好。” 查尔斯在必要时刻是不会克制自己的变种能力的。为了多了解莉欧娜的事，他确实对布兰特夫妇进行了有限度的思维读取。 查尔斯说：“你经常使用你的心灵能力？” “是啊。”莉欧娜点点头。 查尔斯的教育理念是要让变种人学会控制自己的能力，不能对他人随意施展，莉欧娜本人则没有这样的观念。查尔斯决定把莉欧娜的教育问题先往后放一放，因为现在并不是教育孩子的好时机。 “你不喜欢你的养父母吗？”查尔斯又问。 “不喜欢也不讨厌，我对他们没有特殊的感觉。”莉欧娜说。 “那你的兄弟姐妹呢？”查尔斯说，“你喜欢他们吗？” “一样的，不喜欢也不讨厌。”莉欧娜说，“当然啦，我很感谢‘爸爸’和‘妈妈’养育我，也很感谢我的兄弟姐妹们陪伴我，就这样。” 从本质上来说，莉欧娜和他们是陌生人，她不想假装和他们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从前的“莉欧娜”是一个孤僻冷漠的小孩，她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拒绝和别人相处。理论上来说，从前的“莉欧娜”和现在的莉欧娜是同一个人，在旧宇宙未被重启时，她童年确确实实地在布兰特家生活过。鉴于莉欧娜缺失了记忆，她也不知道自己童年时期为什么会是那种性格。 现在的她，是改变后的“她”吗？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莉欧娜重复了一遍问题。 查尔斯思考着说：“明天可以吗，今天已经很晚了。明天我就和布兰特夫妇商量你户籍的事，我们有许多手续要办。” “可以。”莉欧娜满意了。 查尔斯说：“你可以问我任何问题，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回答你。” “我妈妈是谁？”莉欧娜说，“我是怎么出生的？”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和你妈妈在以色列认识……”查尔斯讲起了以前的事。 年轻时的爱情大多是没有结果的，查尔斯和他从前的恋人也是这样，他们分手，莉欧娜的母亲却没有告诉查尔斯她怀孕了，然后莉欧娜诞生了。 莉欧娜又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可以探知到世界上任何变种人的脑电波，所以发现你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你的心灵能力那么强大，就像火炬一样的明亮。”查尔斯说，“知道你的存在后，我开始调查你，只是调查的结果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你从前在孤儿院曾被记录过基因数据，我提取了你的数据和我的数据做对比，”他笑了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居然当了父亲。” “我还有别的亲人吗？”莉欧娜继续问，“比妈妈和亲生的兄弟姐妹，外公外婆爷爷奶奶什么的……” “很抱歉莉娜，你提到的这些人，他们都过世了。”查尔斯苦笑，“我这边还有一些不经常走动的亲戚，至于你母亲那边，我没有仔细调查这些事……”他停顿了一下，“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让人去查一查。” “不用了，我问问而已，”莉欧娜说，“有没有亲戚无所谓。” “好好休息吧，莉娜。”查尔斯说，“我需要和你养父母谈一谈。” 他离开卧室。 这次会面的情况和查尔斯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莉欧娜为什么会对她的寄养家庭缺乏感情？是因为她童年孤独无依的经历吗？还是因为她是与众不同的变种人，所以她才对布兰特夫妇有心结？ 直觉告诉查尔斯，莉欧娜的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 两天后，查尔斯来布兰特家接莉欧娜走。 她蹦到超豪华的跑车上，好奇地看着充当司机的男人问：“你是谁呀？红墨镜很酷！” “斯考特·萨默斯，你可以叫我斯考特，也可以叫我镭射眼。”他笑着对莉欧娜点头。 查尔斯和莉欧娜并排坐在后座上。 他说：“不带行李吗？” 莉欧娜反问：“你会给我买新衣服吗？” “会的。”查尔斯失笑。 莉欧娜对车外的布兰特夫妇挥了挥手，“谢谢你们，再见！” “你不必对我们说谢谢。”布兰特夫人眼角泛红。 “你随时可以回来，”布兰特先生说，“你的哥哥姐姐们还不知道你要走了……” “会有机会见面的，我就在西切斯特。”莉欧娜说。 她的话让布兰特夫妇松了口气，他们两个挤出笑容，“希望你能永远这样开心，莉娜。” 车子渐渐开远了。 莉欧娜通过后视镜望着站在街道旁边的布兰特夫妇。 “他们似乎很爱我。”她自言自语。 “他们确实很爱你。”查尔斯语气温和地说，“也许他们无法把你照顾得面面俱到，但是他们一直很关心你。” “要是他们知道我是个变种人，就不会这样关心我了，他们都非常讨厌变种人。”莉欧娜靠在柔软的座椅上说。 “那是因为普通人不了解变种人，布兰特夫妇不会那样的，他们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查尔斯加重了语气。 不要主动把自己摆在普通人类的对立面上——这才是查尔斯真正想说的话。 莉欧娜年纪还小，他认为她不一定能听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就没有说出来。 可是莉欧娜并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她也有心灵感应，能够看清别人的想法。也许查尔斯的本意是想安抚莉欧娜，他不想让她因为自己是个变种人就和普通人类划清界限，然而事实是——普通人类会主动和变种人划清界限。 斯考特适时地缓和气氛：“到西切斯特需要开很长时间的车，要听歌吗？” “要！”莉欧娜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 “我记得后面放了一盒坚果。”斯考特说。 莉欧娜摸出了坚果盒子，一边听歌一边吃坚果。 现在是十一月，天气已经转凉了，阳光照在身上不会让人觉得炎热，只会让人感到温暖。 她不讨厌这种自由宁静的感觉。 两边的景象不断倒退，人行道上行人来往，莉欧娜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街道上的商铺。 车子开了很长时间，莉欧娜靠在后座睡了一觉又醒来，发现他们已经到达西切斯特了。 斯考特把车停在占地面积超大的庄园门前。 “果然很有钱。”莉欧娜嘟囔。 斯考特下车拿放在后备箱的轮椅，于是莉欧娜施展超能力让查尔斯漂浮了起来，她把他稳稳地放到了轮椅上。 查尔斯含笑点头：“谢谢，莉娜。” “不客气。”莉欧娜推着查尔斯的轮椅向庄园里面走。 这个巨大庄园的主体建筑是中世纪风格的，就像城堡一样。 花园里的各种植物都被精细地修剪过，草地另一边是宽阔的球场。 “这是我办的学校，在这里生活的都是变种人。”查尔斯说，“现在是上课时间，你见不到几个学生。不过你可以见一见别的人。” “谁呀？”莉欧娜左顾右盼。 查尔斯指了指建筑的大门：“他来了。” 在那一瞬间，莉欧娜再次感应到了一个熟悉的脑电波。 那个脑电波的主人是…… “万磁王？”莉欧娜眨了下眼睛。 “看来你比我出名多了，埃里克，莉娜一眼就认出了你。”查尔斯笑道。 莉欧娜眼中浮现出困惑，“埃里克？” 不是马克思·艾森哈特？ “从电视里认识我的吗？”埃里克蹲下了身，平视莉欧娜，“看来我必须要向你澄清一下，电视里的报道有一半都是夸大其词的，我没那么可怕。”他微微一笑，“很高兴见到你，莉娜。” 莉欧娜盯着那张熟悉的万磁王的脸，不禁感觉万分违和。 埃里克拿出一只小小的黑色盒子，把它放在莉欧娜手里。 “我给你准备个礼物，它是我很多年前在海边捡到的，”他说，“我觉得你肯定会喜欢。” 莉欧娜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放着一枚颜色橙黄的琥珀，一只浅棕色的蝴蝶被封在琥珀里，舒展着翅膀。 “我超级喜欢！”莉欧娜欣喜地说，“谢谢你，埃里克叔叔！” 她收到礼物开心极了，连带着看万磁王那张脸都觉得顺眼多了。 莉欧娜爱不释手地摆弄了一会蝴蝶琥珀，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扭头看着查尔斯，“你是不是忘记给我礼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教授：孩子没叫我一声爸爸，却直接叫了你叔叔，为什么？？？嫉妒使我面目非.jpg 老万：因为我有当爹的经验，知道怎么讨好小姑娘，而你，没有经验：） 100、重归过去04 () 查尔斯的学校里有很多孩子。 莉欧娜不讨厌孩子, 她讨厌无意义的吵闹, 但孩子多的地方就是世界上最吵闹的地方。 她今年八岁, 在学校里属于年纪最小的那一批，于是她被孩子们自动划分到了他们的阵营里。莉欧娜真的一点都不想跟他们玩耍，她也不想上学, 因为她不想跟别人交朋友，也不需要学习那些知识。 莉欧娜的能力是心灵相关的，她的超能力增强，大脑的开发程度也会持续提升，单从智商角度来看, 莉欧娜可以超越地球上的大多数人，然而如何运用智力解决问题也是一门学问，莉欧娜还在学习阶段，她完可以更好地运用自己的智慧，不过现在的她还没有做到最好。只要莉欧娜想学, 世界上就几乎不存在她无法掌握的知识。 查尔斯有需要教授的学科, 莉欧娜假装体贴地让他先去上课, 表示自己可以一个人待着。 “你的房间在3楼, 我在办公室里有一台电视机，你可以去看会儿电视。”查尔斯说，“也许你更愿意去外面的花园里逛一逛？” “我先去外面玩, 玩儿累了就去看电视。”莉欧娜看向埃里克，“你会陪我一起吗？” 埃里克一愣，几乎没有迟疑地点头了, “我会陪着你的，莉娜。” 莉欧娜满意地笑了，然后她对查尔斯挥了挥手。 查尔斯眼神古怪地看了看埃里克，“希望你们相处愉快。” 埃里克拉住莉欧娜的手，低头轻声问：“要去湖边吗？” 莉欧娜点点头。 “要吃点午餐吗？”他又问。 莉欧娜摇摇头，“坐车上的时候坚果和巧克力吃多了，现在一点都不饿。” 高年级和低年级的课程是不一样的，他们走到湖边的时候，几个坐在树荫底下的高年级学生看到了埃里克，他们惊讶地看着他，随后快速离开了。 “你在这个学院里不是很受欢迎，那些变种人一看到你就跑掉了。”莉欧娜点评，“斯考特也不喜欢你，他见到你连一句招呼都不打……我刚开始还以为你是这个学校里的老师呢。” “我很久之前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后来我离开了。”埃里克说，“这个学校里的孩子们害怕我，我不希望你也害怕我，莉娜。” “我不怕。”莉欧娜看着他们拉在一起的手，心里翻涌着奇怪的情绪，“以前不怕，现在就更不怕了。” 她停顿了一下，突兀地问：“你有孩子吗？” “……为什么要这样问？”埃里克语气有些惊讶。 “你见到我的时候蹲下来和我说话，早早地给我准备了礼物，还拉着我的手散步，你跟我说话的语气很……很……我很难形容那种感觉。”莉欧娜仔细思索，“我觉得你应该是有孩子的，有孩子的男人和没有孩子的男人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我曾经有一个孩子，一个女孩。”埃里克说。 他握着她的那只手收紧了，在莉欧娜感到不适之前，他及时放松了力度。 “后来我的孩子离我而去了，”埃里克声音很低，“有人从我身边夺走了她。” 这一点似乎是一样的。 变种王朝游戏场里的万磁王失去了孩子，起源宇宙的埃里克也失去了孩子，不过这两个异位面同位体有着相同的经历，却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最起码埃里克没有和查尔斯你死我活。 “有人伤害了她？”莉欧娜抬头看着埃里克的眼睛，“是那些反变种人的激进分子吗？” 埃里克的面部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实际上在见到莉欧娜之前，查尔斯曾专门嘱咐埃里克不要对她说太多种族对立的事情，他希望她慢慢接收这些信息。查尔斯会这样叮嘱埃里克，并非是对他不信任，而是因为他害怕埃里克看到莉欧娜后会想起他那个无辜死去的女儿。 在查尔斯看来，莉欧娜的思维还没有完定性，在她没有真正成熟起来之前，查尔斯不想让她接触更多的残酷的事情，他想为孩子们建立一个安定和平的乐园。 “我不确定这些事情是不是你现在该接触的。” 埃里克似乎不想过多谈论这个话题，“但查尔斯的意见是让我不要对你说太多，所以就这样吧，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的。” “如果只是一直等待的话，时机永远都不会成熟。”莉欧娜反驳。 埃里克垂下眼睛，“很有哲理的话，其实我也这样认为。” 下课的铃声响起了。 “你想去看看你的房间吗？”他问。 “不想。”莉欧娜说，“我能想象到以查尔斯的审美会把我的房间布置成什么样，所以我对它没有什么期待感。” “你也可以自己布置一下，莉娜。”埃里克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你要去看电视吗？” “好吧。”莉欧娜说，“似乎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你完可以去交几个朋友，”埃里克换了一种打商量的语气，“和他们一起做游戏什么的……” “算了吧，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共同话题。”莉欧娜想都不想地拒绝了。 在莉欧娜的超能力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强大的时候，看电视既是她放松的途径，也是她收集情报的途径。现在她不依靠电视就可以获得各种各样的信息，心灵之力织成的巨网蔓延各地，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各种想要的情报，轻松到有些无聊了。 他们一起走到那栋豪华的庄园建筑里，门厅和走廊里的学生看到埃里克之后表情都变得很有趣，莉欧娜可以感知每个人的情绪，有的人是崇拜、有的人是憎恶、有的人是好奇…… 埃里克对各种各样的眼神视若无睹。 “查尔斯把他们保护得真好，”莉欧娜连通了他的心灵，“不管他们对你怀着怎样的情绪，都始终和你保持距离。” 埃里克诧异地看着莉欧娜，“我差点忘了你也和查尔斯一样会读心。” 埃里克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可以屏蔽心灵感应的装备，这说明他目前真的很信任查尔斯，莉欧娜知道上个游戏场的万磁王甚至在睡觉的时候都不愿意摘下他的头盔。 走廊另一头，蓝色毛茸茸的汉克博士步履匆匆地走过来，他看到埃里克的时候脸色一变，接着他又看到了莉欧娜。 汉克博士想尽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和善一些，但是他失败了，因为他那张脸不论怎么做表情都一副很凶恶的样子。 他自暴自弃地放弃挤弄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巴，“嗨，莉欧娜，我是……” “汉克。”莉欧娜接了下去，“我知道你。” “莉娜想用查尔斯办公室里的电视机。”埃里克冷淡地对汉克博士说。 “没问题。”汉克博士点头。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表情都很克制，大概是不想让莉欧娜这个小孩子发现他们的关系其实很糟糕。 莉欧娜舒舒服服地窝在查尔斯办公室的转椅上看电视，汉克和埃里克在外面说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莉欧娜握着遥控器调频道，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稍稍地偷听一下他们谈话的内容。其实这个学院里任何人的心音她都可以偷听，获取情报的途径不止一种。 “……这是蝙蝠侠消失的第三年。” 电视机里传来这么一句声音。 莉欧娜立刻愣住了，她迅速把电视频道往后调了一下。 一个举着话筒穿着工装的女人表情严肃地站在镜头前。 “自从三年前那场波及整个哥谭的暴动结束，蝙蝠侠已经有足足三年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了。歌坛市民普遍相信，尽管哥谭这座城市已经被蝙蝠侠从那个恶魔手中解救了出来，但是造成那场暴动的恶魔依然逍遥在外。每个哥谭市民都心怀忧虑，如果那个恶魔再次回到哥谭，已经失去蝙蝠侠的我们该如何对抗那些邪恶的人？” 一个五短身材的男人突然冲到镜头前喷着唾沫对女记者吼道：“你他娘是在放屁，那些精神病罪犯已经被关进阿卡姆了，那个恶魔也不会再回来，哥谭犯罪率连年下降，没有人犯罪，就没有人需要蝙蝠侠，哥谭不需要蝙蝠侠！现在不需要，以后也不需要！” 哥谭？蝙蝠侠？ 莉欧娜在离开了那个游戏场之后，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这两个词。 她浑身的血液都涌向大脑，那种熟悉的、颤栗的兴奋感遍布身。 哥谭游戏场是莉欧娜在离开起源宇宙失去自己以后获得新生的地方，她在那个地方重新收获了一回完整的记忆，也是她唯一走过了三个游戏轮回的地方。 所以，哥谭对莉欧娜意义重大。 难道是重启之匙将所有的游戏场拼合到了一起？还是起源宇宙本就有哥谭和蝙蝠侠？ 记者口中的“逍遥法外的恶魔”是指谁？ 莉欧娜内心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 她认为，那个“逍遥法外的恶魔”，指的就是“她”。 从前的她！ 101、重归过去05 () 埃里克推开门, 看到莉欧娜像炮弹一样飞快地冲出来。 她直接撞在了他的肚子上。 “我想出去玩两圈！”莉欧娜兴奋地说。 埃里克一把捞住她, 耐着性子问：“去哪里？” “一个有趣的地方。”莉欧娜内心充满喜悦, 她想推开窗户大声唱歌，还想踢开房门飞奔下楼扑在草地上打个滚。 她现在最想做的，是立刻飞到哥谭去见一见“老朋友们”。 “我陪你去……或者你可以等查尔斯下课, 他也能跟你一起去。”埃里克说，“你在西切斯特还不认识其他人吧？去交几个朋友怎么样？” “我不想交朋友，也不想让你或查尔斯和我一起去玩。”莉欧娜说，“我确信你们不会喜欢我的‘游玩项目’。”她笑嘻嘻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汉克博士，“你也不会喜欢的。” 汉克博士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看莉欧娜, 又看了看埃里克。 “呃……也许我会喜欢呢？”他笨拙地接话。 可莉欧娜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不，你绝对不会喜欢。” 一种古怪的、莫名的情绪突然在埃里克心里升起，还没等他思考明白这种情绪究竟从何而来，莉欧娜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 “查尔斯会允许我独自出去玩吗？”她自言自语, “我觉得他肯定不会允许。” 因为查尔斯还不了解莉欧娜的内在本质, 这意味着他会把她当做真正的需要保护的孩子, 他会坚持家长的立场, 比如不允许她干一些在他看来很危险的事，不允许她干超出她正常年龄范围的事。 想到这里，莉欧娜兴奋的心情冷却了一瞬。 下课铃声响起了, 走廊两侧的教室门突然打开，学生们鱼贯而出，他们看到时站在走廊中间的埃里克和莉欧娜时纷纷愣住了, 接着他们装作没看到埃里克的样子迅速走开。 查尔斯转着轮椅从一间教室里出来，他奇怪地说：“莉娜？” 莉欧娜对查尔斯露出一个微笑。 她上前两步，双手撑在查尔斯的轮椅扶手上，用雀跃的语气说：“让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查尔斯对她的反应惊讶万分，但他还是温和地问：“你想玩什么游戏？” “解密游戏。”莉欧娜盯着他的蓝眼睛，笑着说，“我身上有很多个秘密，很大的秘密，你来寻找我的秘密，然后解开它。请问你对这个游戏有兴趣吗？” 查尔斯不出莉欧娜意料地表现得一脸困惑，“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不可以直接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吗，莉娜？” “不可以。”莉欧娜摇头，“这样就失去游戏的意义了。你只需要回答‘玩’或者‘不玩’。” 查尔斯愣了一下，然后回答：“我很想去了解你，莉娜，既然这是你希望的，那么我很愿意跟你玩这个游戏。” 莉欧娜满意地点点头。 “有游戏提示吗？”查尔斯似乎把莉欧娜的话当成了顽皮女孩的一个小小的玩笑，他一点都不为这个游戏进行的意义感到费解。 莉欧娜咯咯笑了一声，“先说说你对我的评价，查尔斯。” “让我想想……”查尔斯说，“聪明、特别、活泼……还有什么？”他望向埃里克。 埃里克停顿几秒，接着说：“敏锐、可爱。” “你们不了解我，我觉得你们应该了解我，你们说的是我截至目前在你们面前表现出的人格特质，也许你们可以尝试了解一下我没有表现出的那一面，”莉欧娜脚尖点地转了一圈，“和你们对我的认知、和我的外在表现截然相反的那一面。” 那种古怪的、莫名的情绪又开始在埃里克心里蔓延了，这一次他找到了情绪诞生的根源。 ——莉欧娜恐怕并不是一个天真又单纯的小女孩。 “为什么要让我们玩你的解密游戏？”埃里克问。 莉欧娜抬头看着天花板，冥思苦想：“我也不知道。”她想了好一会，又说，“可能是因为你们对于我来说比较特别吧，我不想让你们那么轻易地知道答案，”她露出了一个刻意的、小恶魔般的笑，“毕竟——那些答案可能是你们无法接受的。” 莉欧娜哼着歌推开走廊尽头的窗户跳了下去，埃里克和查尔斯看着她稳稳地飞行，像一片羽毛那样轻盈地落在草地上。 学校的孩子看到莉欧娜这样不由发出赞叹的惊呼，她却连眼神都没分给同龄人们，自顾自地走远了。 “你怎么看？”埃里克问。 “她邀请我玩那个游戏，说明她给了我一个机会——了解她的机会。”查尔斯压下心里的不安，轻声说，“这比她选择拒绝我的接触要好得多。” 埃里克说：“既然你这样想，那就努力靠近她吧，她是你的孩子。” …… 莉欧娜在学校外的便利店里买了支甜筒，然后溜进一间小书店里研究地图。 西切斯特在纽约州，哥谭在新泽西州，有点远，不过距离不是问题，她只需要搞明白城市的经纬度位置和空间跳转的坐标就行了。 莉欧娜转了转，在书架上发现了一本《变种人：罪恶的起源》。她伸手要把书拿下来，可是一只手比她更快地拿到了书。 莉欧娜不悦地转身，打量身后的人。 美丽的红发女人看着书的封皮，对莉欧娜解释：“这是一本不该出现的书，最好不要看它。” “那什么是该出现的书？《变种人：上帝的起源》？”莉欧娜笑嘻嘻地说，“我听说有一部分普通人类认为变种人是罪恶的化身，可是还有一部分人类认为变种人的神奇力量是上帝赐予的。” 红发女人脸色一变。 “我们不是罪恶也不是上帝，我们只是变种人，一个随着生物进化而演变出的新的种族。” 莉欧娜知道她是谁。 琴·格雷，变种王朝游戏场的查尔斯曾对莉欧娜说过很多从前的事，包括他已经死去的优秀的学生们。 琴是一个超级变种人，她也擅长心灵能力，是查尔斯最得意的弟子，还是斯考特的女朋友。 “把书给我。”莉欧娜伸手。 “你是教授新找来的小变种人吧？”琴犹豫了一下，最终把书递给了她。 “是的。”莉欧娜敷衍地说。 当她们两人的手指在不经意间相互触碰时，琴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铺天盖地的黑暗情绪顿时将她吞没，被囚禁于心灵牢笼中的“它”突然苏醒了。 一连串陌生的场景碎片涌入琴·格雷的大脑，然而她无暇顾及那些奇异的碎片，但是还没等她为凤凰的突然复苏感到惊慌，它就再次安静了下来。 沸腾的凤凰之力平息了。 莉欧娜小手一缩，警惕地瞪着琴。 “你身体里面有什么？” 琴脸色苍白地后退一步。 “不经过允许就连通我的大脑，这是不礼貌的行为。”莉欧娜表情渐渐阴沉。 莉欧娜在某些时候算不上是一个有礼貌的人，但如果有人对她不礼貌，那么那个人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琴，你果然在这里。”斯考特出现在书店门口。 他看到了莉欧娜，“你来书店做什么，莉欧娜？” “书店只有看书和买书这两个用处，答案显而易见。”莉欧娜不高兴地看了看斯考特和琴，随手打开一个空间漩涡跳了进去。 琴呆呆地看着莉欧娜消失的地方。 斯考特说：“不要担心，她应该是回教授那里了。” “莉欧娜？”琴梦如初醒，“教授一直在找的那个孩子？” “是的。”斯考特点头。 琴抓紧斯考特的胳膊，犹疑而惶惑地说：“我感觉她刚刚没有回x学院，而是去了别的地方……” 斯考特一脸茫然，“什么？” “我和她接触的时候不小心连接了她的心灵，然后我……”琴眼睛闪了闪，“看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 …… 莉欧娜当然没有回x学院，她要去哥谭调查一些东西，如果事情顺利，她不到一下午就可以弄清楚基本情报。 她站在广场中央，看着喷泉升升落落。 哥谭变得更加繁华了，广场上到处都是行人，看来新闻报道上说的哥谭犯罪率连年下降是真的。 莉欧娜对于哥谭这座城市简直太熟悉了，可是现在城市的街道两旁出现了新的建筑，不过哥谭的街道布局和地标建筑倒是没有改变。 她大摇大摆地在街上逛来逛去，没有带任何伪装措施。 莉欧娜有心想制造出一些意外事件，她还想搞明白从前的她在这个哥谭留下过什么痕迹。 莉欧娜随便搞了一份报纸，看到报纸的第1版写着醒目的大字《前哥谭警局局长詹姆斯·戈登荣任哥谭市市长》。 “哎哟！”莉欧娜有些惊讶了。 故事的走向和她预感的一点都不一样。 报纸第2版《名流汇聚，韦恩家族将举办慈善晚宴》。再翻报纸日期，她惊喜地发现韦恩家族的晚宴举办时间就在今晚。 “终于有事儿干了！”莉欧娜振奋地想。 102、重归过去06 () 莉欧娜喜欢哥谭的氛围, 然而现在的哥谭的氛围已经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从前, 市民走在街上都行色匆匆左右张望, 好像有什么人在他们身后追赶似的。现在，商业街上到处都是行人，气氛嘈杂热闹。 这才是繁华大都市该有的样子。 但这不是哥谭该有的样子。 莉欧娜固执地认为混乱和无序才是哥谭的魅力所在, 如今哥谭变得和平了、没有罪犯了，它就失去了原本的魅力，不再像从前那样吸引人了。 莉欧娜抱着炸鸡桶坐在韦恩大楼天台的边缘，她晃悠着小腿，稍微探头就能望见在公路上像甲壳虫一样爬行的汽车, 这样的高度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头晕眼花。 夜幕降临，霓虹灯亮起。 天台上刮起了微风，夜间气温下降，头顶开始聚集乌云，今天晚上可能会下雨。 一辆接一辆豪车停在韦恩大楼前, 交警在维持秩序, 侍者指引着一个个衣冠楚楚的男女进入大楼, 莉欧娜视力良好, 她甚至能看见有记者扛着摄像机守在韦恩大楼前的红毯边上。 她可以捕捉到极远处传来的声音，不用眼睛也可以看到她想看的画面。 …… “这是韦恩家族时隔三年第一次举办宴会，不过令人感到遗憾的是布鲁斯·韦恩已经确认不会出席这场晚宴……”一个女记者对着镜头说。 “为什么韦恩先生不出席晚宴？”年轻的警员奇怪地小声问。 “你两个月前才被调来哥谭, 所以才不知道韦恩家族前几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些事。”老警员点燃雪茄，表情略带唏嘘，“你觉得韦恩家族怎么样？” “很难说, 长官。听说布鲁斯·韦恩从前是一个花花公子，但是他很热衷于慈善事业，资助了不少穷人，然而也有人说韦恩家族野心勃勃，试图把控哥谭。”年轻警员说，“不过布鲁斯·韦恩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公众视线前了，我个人觉得他应该是个还不错的人。” “布鲁斯·韦恩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人，虽然有很多人看不惯他。”老警员弹了一下雪茄烟，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灭，“他之前是一个花花公子，后来他的家族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这使他大受打击，并且性情大变，隐居了好几年，再也不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什么事？” “韦恩先生没有结婚，但是他收养了几个优秀的孩子，有人猜测他打算把家族产业留给这几个孩子打理。被他收养的几个孩子中有一个女孩，韦恩先生很喜爱她，她是他收养的年纪最小的孩子，韦恩先生经常带着她出席社交场所。人人都觉得那个女孩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结果那个女孩却走错了路，成为了一个、一个……”老警员莫名打了个寒颤，雪茄烟跌落在地上。 年轻警员追问：“她成为了什么？” “她成为了一个恐怖的犯罪新星。”老警员咽了口唾沫，说完了那句话。 年轻警员大吃一惊，“为什么没有媒体报道这些？哥谭和韦恩家族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而我对这些一无所知！” “没有媒体敢报道。”老警员摇摇头，“那个女孩在干出了一系列可怕的事情后突然消失了，哥谭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她崛起，又眼睁睁地看着她凭空消失。她在这里的时候，哥谭被黑暗笼罩，人们不敢相信她就这样离开了，人们都在想，万一她又回来了呢？没人敢报道这些，没人想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死在自己床上。过了很久，哥谭的人才终于确定她真的离开了，但这个时候城市基本上恢复了正轨，人们又各自进行了自己的生活，人们不愿意回忆，也不想再关注这件事情了……人类真的很擅长遗忘，不是吗？” “那个被韦恩家族收养的女孩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害怕她？” 老警员眼中浮现出恐惧的神色，“她在哥谭时候，詹姆斯·戈登先生还是警局局长，我也曾经是专案组的一员。她经常策划一些非常……血腥的恐怖行动，我去过她结束行动后的现场……天哪，你简直不敢想象，那就是一个屠宰场！但被屠宰的不是牲畜，而是……” 他肩膀剧烈地抖动一下，不愿意继续回忆下去了。 “有人说她是血腥的屠夫，有人说她是恐惧的源头。不管是普通人还是那些曾经纵横哥谭的邪恶罪犯，他们都害怕她。” “布鲁斯·韦恩先生为什么会收养她？”年轻警员万分不解地问，“他没有看出来那个女孩可怕的本质吗？他就那么信任她？” “你要知道，有些人天生就会伪装。谁知道人的面皮下藏着的本质是什么样的呢？有的人摘掉面具就会变成恶魔，戴上面具就会变成披着人皮的恶魔，这种人可比那些纯粹的恶人可怕多了，因为他们更会隐藏自己，纯洁无辜的外表就是他们的保护色。”老警员别有深意地说。 “当年这件事情平息之后，布鲁斯·韦恩先生为此承受了很大的责难，毕竟他是她名义上的养父，韦恩集团股票暴跌，还差点破产了，不过谢天谢地，它挺过来了……但是韦恩先生却一直都没从那件事情中走出来，你看他一直蜗居在庄园里，从不露面。” 乌云渐浓，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侍者为那些尊贵的客人们举伞，好让他们体面地参加宴会，衣着光鲜亮丽的男女踩着红毯走进大楼。这是场慈善晚会，但是这里的一切却透着纸醉金迷的气息，富豪们会端起虚伪的怜悯的笑容谈论穷人、孤儿、流浪汉、残疾人，假装慷慨地施舍给他们一点钱财。 可是慷慨的背后是什么？富豪们拿着从穷人身上剥削来的钱来施舍穷人，然后他们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媒体记者的夸赞，继续过着奢靡的生活。 莉欧娜聆听这里每个人的心音，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果然改变的仅仅只是表象，该腐烂的还是腐烂着。人们赞美哥谭的和平，却忽略了繁华之下糜烂的那一面。 当哥谭每个富豪手里的钱来路都不正当，只赚取正当钱财的那个富豪就成了异类。 莉欧娜怀疑蝙蝠侠他们就算想从上层社会开始整治哥谭也会无法下手，因为他们一旦下手就需要把所有的富豪一网打尽，每个人手里都不干净，没有人能做到走过污泥地还让鞋子保持一尘不染。 莉欧娜扔掉炸鸡桶，使用空间转移挪进了宴会大厅。 她对宴会厅里的所有人进行精神干扰，人们在看到她的时候会自动把她的身影忽略过去，她又入侵了监控系统，这样就没人会妨碍到她了。 宴会的主持者是卢修斯·福克斯。 莉欧娜大摇大摆地在宴会大厅里转了几圈，她在上面一层的某个房间里发现了夜翼和红罗宾。 心灵触手继续大面积扩散……布鲁斯·韦恩果然没有在宴会，他好像在自己的庄园里。 莉欧娜一点都不着急，她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搞明白所有的事情，如果事情一下子就明朗了，那么游戏反而就没意思了。 詹姆斯·戈登作为新任市长也出席了晚宴，他脸上带着笑容，黑色的西装十分得体，每个人看到他后都主动与他攀谈。 迪克·格雷森和提姆·德雷克也低调地出现在宴会厅里。 时间过去了很久，莉欧娜居然开始想念那几个老面孔了。 戈登、迪克和提姆身上都带了屏蔽心灵感应的装置，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 大概是莉欧娜的心灵能力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深了，所以他们才会时刻防备，连莉欧娜消失了这么多年后出席晚宴都要带着屏蔽装置，心灵能力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莉欧娜惊奇地发现他们身上的心灵能力屏蔽装置似乎更新换代了，她一时半会儿竟然没有找到破开屏蔽的办法，她的精神干扰和心灵入侵也无法对他们产生作用。 这意味着，他们会毫无阻碍地看到她。 不过没关系，莉欧娜是一个拥有复合能力的变种人，她还可以利用意念之力扭曲身体周围的空间达到隐匿效果。 莉欧娜盯着迪克和提姆看个不停，这种长时间的注视令两个身经百战的男人感觉到了不对劲。 迪克·格雷森刚和一位女士说了几句话就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开始不着痕迹地左右观察。 但是他没有任何发现。 “错觉？”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去确认一下安保，提姆。”他压低声音对旁边的兄弟说。 提姆微微点头。 莉欧娜挪开了视线。 倒不是因为她怕被迪克和提姆发现，而是因为宴会桌上的点心实在是太诱人了。 她雀跃地小跑到点心桌旁边，抓起叉子开始往嘴里塞东西。 莉欧娜把桌子上的食物尝了个遍，有几样点心的味道她特别喜欢，可惜她的胃再也无法盛下更多的东西了。 当莉欧娜捧着橙汁打嗝的时候，她发现一个男人正站在墙边注视着她。 他带着黑胶框眼镜，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手扛着相机，一手抓着记录本，一副“我是个记者”的样子。 莉欧娜没来得及思考这个男人为什么在她开启能力伪装的状态下依旧能看见她。 实际上，她觉得这个男人长得简直太眼熟了！ 更巧的是，男人似乎也觉得莉欧娜长得很令他眼熟。 他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十几秒。 男人嘴里缓缓吐出一句话：“是你吗，莉欧娜？” 与此同时，莉欧娜也认出了他是谁。 “超人？”她神情警惕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起源宇宙融合的不是黑暗女王周目，而是恐惧之源周目，被蝙蝠家收养的那个周目_(:3∠)_ 103、重归过去07 () 莉欧娜体会到了久违的刺激感。 如果说世界上有谁能伤害她、对她造成巨大威胁, 超人绝对是其中之一。 在莉欧娜认出超人的一瞬间, 她就开启了时间之力构筑而成的防护罩。如果超人攻击她, 那么他一进入莉欧娜的防御范围就会被时间之力禁锢，陷入短暂的时空停滞状态。 按照莉欧娜的现有记忆碎片来看，她在黑暗阴影游戏场经历的三个轮回都没有与超人有过直接接触, 但是在人间之神游戏场，莉欧娜和超人是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 莉欧娜对超人的部认知来源于各种新闻报道和蝙蝠侠一家脑子里的记忆。只要超人想，他就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摧毁整个星球，他的速度快到常人难以想象，如果超人要对莉欧娜发起攻击, 那么她的思维速度根本不足以完成攻击预判同时构筑防御，在她的视线跟上超人的身影前，她就会被他击中，然后杀死。 就算莉欧娜在超人的攻击到达之前构筑起防御圈，她也没有把握可以抵挡超人的进攻。超人随手一拳就可以击穿地壳, 跺跺脚就可以改变地质结构, 他甚至可以挪动整颗星球, 改变它的运行轨迹。 想想她和超人战斗时的场景吧, 他会不会直接举起一颗小行星向她投掷？大概不会。 然而超人挥拳的力量不会比小行星冲撞而来的力量低。 莉欧娜绝对不想体验被整个星球迎面糊脸的感觉！ 想要对付超人，就不能给他任何进攻的机会。 目前的莉欧娜只有一种破解他攻击的办法，那就是暂停他身体周围的时间。但哪怕她想出了解决方法, 也不能确定这个方案就一定会奏效——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超人在无所顾忌力发挥的时候可以突破时间之力的限制吗？ 莉欧娜眨了下眼睛，对超人露出甜美的笑，“你好, 克拉克。” 超人……克拉克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因为莉欧娜在威胁他。 她话语中深层的意思是——她知道他的隐藏身份。 克拉克读懂了莉欧娜的未尽之语。他有家人，有弱点，而莉欧娜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她没有情感上的弱点。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呢？”莉欧娜充满好奇地问，“我们应该没有见过吧？” “布鲁斯曾跟我提起过你的事，不止一次。”克拉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和表情都十分克制，“不如我们出去谈，可以吗，莉欧娜？” 莉欧娜眼神有些古怪了，“你真有趣。”她伸手指了指上面，“我们去天台吧。” 克拉克对待她的态度真的很有意思。 莉欧娜原本以为他会对她充满敌意，她还以为他会立刻攻击她，抓捕她，可是他没有。 为什么？ “她喜欢激怒敌人，如果你以后遇到了她，克拉克，千万不要被她牵着鼻子走。” “她擅长找敌人的弱点，更擅长威胁敌人。与她的超能力相符的是她的性格，她玩弄敌人的心灵，摧毁他们的心理防线，永远不要让她威胁到你，克拉克。” “在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和她对峙时态度很重要，要是她手里握有人质，那么你的态度就更重要了。如果你的态度让她喜欢，她说不定会一时起兴放掉人质，或者少杀几个人。” “她不喜欢被威胁、被限制，如果她被激怒，通常会对周围造成更大的破坏。” 克拉克把布鲁斯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在脑子里仔细过了一遍。 不能被她激怒，也不能激怒她，不能被她找到弱点……他默念。 不管是莉欧娜还是克拉克，他们都对彼此极其警惕。 布鲁斯曾经对他最信任的伙伴说过，莉欧娜在某种程度上拥有跳转时间轴的能力，她近乎不死，每次失败之后都能重来。这才是克拉克最在意的地方，他甚至感到了恐惧，因为他无法真正地威胁到莉欧娜，莉欧娜却实实在在地威胁到了他。 “布鲁斯一定对你说了许多我的事，你一眼就认出我了。” 莉欧娜坐在天台边上晃悠小腿，克拉克站在她身后。 “他给我看过你的照片，你在照片上是一个14岁左右的女孩，但你现在变成了一个不到10岁的孩子。”克拉克说。 “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问题，让我们留到以后讨论。我们先来说说别的……”莉欧娜漫不经心地绕了绕头发，“蝙蝠侠都向你说了我什么？” ……不要被她牵着鼻子走。 克拉克说：“就是你猜想中的那些。” “哦。”莉欧娜点点头，“布鲁斯现在怎么样？” “就是你期望中的那样。”克拉克冷静地说。 莉欧娜扑哧笑出了声，“我期望中的那样？我期望中的那样又是什么样的？”她想了想，“布鲁斯现在难道凄惨无比、颓废度日？” ……不要被她激怒。 克拉克努力克制情绪。 “不，不会的。”莉欧娜自言自语，“如果他颓废下来，沉湎于过去止步不前，那他就不是蝙蝠侠了。” “我也这样认为。”克拉克冷冷地说。 莉欧娜离开哥谭之后，布鲁斯·韦恩迅速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然后展开了调查，他的调查目标是莉欧娜。 她有着怎样的过去，她为什么突然消失了，她的行为模式，她的弱点，她的一切。 蝙蝠侠了解他的每一个对手，莉欧娜走上了一条极端的道路，她成为了敌人，蝙蝠侠必须像对待他以往的敌人那样对待莉欧娜，他不能再把她当做他曾经可爱的养女，而要把她当成一个危险分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世界上最了解莉欧娜的人。 他日复一日地揣摩她的心理，根据现有的一切资料研究她的超能力，寻找对付她的办法，只是因为他有一种直觉。 ——莉欧娜一定会再次回到哥谭。 如今，她果然回来了。 “你似乎也有很多问题要问我。”莉欧娜突然说，“你可以问，克拉克，不过我不一定回答，也不一定只说真话。” 克拉克突然想起布鲁斯曾经对他说过，莉欧娜的思维逻辑具有两面性和矛盾性，她可能会对某些事物很宽容，但也可能会采取最极端的应对手段。她可以和盟友合作愉快，也可能在下一秒翻脸。 总之她的行为取决于她的心情。 “布鲁斯刚从孤儿院把你带回家的时候，他是真的把你当成了他的孩子，你对他又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克拉克问，“你为什么要背叛他？”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干就干了呗！我挺喜欢布鲁斯的，我还很喜欢迪克和提姆，甚至喜欢杰森，不管是外貌还是性格，我都对他们很满意。”莉欧娜说，“我只是想好好地玩一场盛大的游戏，如果他们不干涉我、不阻挠我，坚定地站在我那一边帮助我，我就不会是他们的敌人了，可惜他们的道德感使我和他们走向敌对。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他们不是我的敌人，那么我的游戏乐趣起码要减少50%。” 克拉克明白了，莉欧娜的世界没有善恶、黑白，她的世界只有游戏。一切行为都是为了获得游戏的乐趣，一切观念在游戏中都是无关紧要的，对于她来说世界就是一场游戏。 “你有在乎的东西吗，任何东西？” “有时有，有时没有。”莉欧娜说，“但是现在有。”她仔细想了一会儿，又说，“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我真正在乎的，不过我对待那些东西确实比对待别的东西更慎重，所以那应该是在乎。” 莉欧娜在乎查尔斯，而且是非同一般的在乎。 克拉克神色复杂，“你真的认为世界是游戏吗？” “我已经无数次和人探讨过这个问题了，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因为这是悖论。”莉欧娜不耐烦地咂嘴，“世界是游戏又怎样？不是游戏又能怎样？假如真实的世界才是游戏，虚假的世界反而是真实的呢？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这对于我来说都没有影响，我只做我想做的事，这个准则在哪里都一样。” “不管你为什么以这副面貌回到了哥谭，我都要告诉你，不要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和平。”克拉克眼神变冷，“布鲁斯总是固执地认为哥谭是他的责任，他很少主动寻求我们的帮助，但这次不一样了，所有人都会来阻止你。” “‘你们’？正义联盟吗？”莉欧娜说，“别骗自己了，哥谭从来没有和平，因此不存在破坏。” “请放心，克拉克。从前的游戏主线已经结束了，我这次不会再做‘错误’的事了，我会做‘正确’的事，虽然在你们看来，这仍然可能是‘错误’。” 莉欧娜站了起来，夜风吹起她的头发，细小的雨珠顺着她身体周围的防护罩落下。 她问：“为什么不在我出现的一瞬间就抓住我呢，克拉克？你是不是也在害怕我？你看，做好人就是这么容易受到威胁，你们有太多害怕的东西。” 莉欧娜指指地面，“这栋楼里有几千条生命。”她又摊开手，“这座城市里有几千万条生命。每一条生命，你们都无法放弃，道德感会成为你们的阻碍。” 她眨了下眼睛，“替我向布鲁斯问好，我下次再去看他，今天天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家睡觉了。” 莉欧娜消失在原地。 周围一片寂静，克拉克可以捕捉到脚下几千个人的心跳声，他还可以捕捉到整个城市甚至整个星球所有人的心跳声，每个人的心跳都有细微的不同，然而他找不到莉欧娜的心跳。 她又消失了。 不同的是，这次她很快就会再次出现。 克拉克掏出手机，“布鲁斯，我刚刚见到了一个人……” 104、重归过去08 () 克拉克语气沉重, “莉欧娜·布兰特, 她……” “我已经知道了。”电话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克拉克愣住了, 他诧异地说：“你知道了？” “来蝙蝠洞，我们当面说。”布鲁斯挂断了电话。 …… 蝙蝠洞。 布鲁斯·韦恩盯着面前的显示器，屏幕散发的莹莹光亮照亮了他的脸。 他有能力调动哥谭市的任何一个监控摄像头, 这座城市的每一寸土地都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外界和媒体都认为布鲁斯·韦恩彻底堕落了，蝙蝠侠已经彻底消失了，其实他并没有。哥谭表面上的暴力活动几乎销声匿迹，于是布鲁斯把大部分的行动转入地下，然后将主要精力放在了研究上面。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后, 他认识到自己还有许多的不足，不管是布鲁斯·韦恩还是蝙蝠侠都是充满缺陷的人，这些缺陷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是致命的，他要想办法弥补自身的缺陷，重新武装自己。 这座城市依旧需要蝙蝠侠, 所以他不会放弃哥谭。他只是暂时隐藏起来, 等待再次出现的时机。 “莉欧娜出现在哥谭的第一时间, 我就得到了消息。”布鲁斯按了一下手边的遥控器。 显示屏的画面切换, 上面显示着一段清晰的监控录像。 个子矮矮的莉欧娜坐在哥谭中央广场的长椅上，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旁边的一对母女喂鸽子。 就这样坐了十分钟后，莉欧娜突然站起来去路边的报亭买了一份鸽子粮, 也开始喂鸽子了。 “她居然有心情喂鸽子？”克拉克古怪地说，“她不是真正的孩子，对吧？” “那要看从什么方面来说了, 从我目前对她的了解来分析，不管是心理层面还是生理层面，她都是个孩子。我这样说，是因为她不像一个成年人一样能够做到道德层面的自我克制。”布鲁斯面无表情。 他又按了一下遥控器，显示屏上面的画面再次切换。 莉欧娜在书店旁边看报纸、莉欧娜去快餐店买汉堡、莉欧娜在港口胡乱转悠、莉欧娜进超市买了薯片、莉欧娜蹲在街角喂猫…… “她是不是太悠闲了一些，她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在哥谭转了一个下午？”克拉克已经不想再看下去了，“我们是不是该庆幸她没有挑到今天策划恐怖行动？” “是的，确实该庆幸。”布鲁斯说，“我发现她这次回到哥谭之后的行动相当谨慎，最重要的是，她很忌惮你，我注意到她没有尝试进一步激怒你。”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克拉克说：“我很理解你的感受，布鲁斯……我知道你很难过。” 布鲁斯没有说话。 但是克拉克知道，布鲁斯曾经将信任交付于莉欧娜，结果莉欧娜选择的道路与他的道路背道而驰，她可以说是背叛了他。 “为什么她的年龄变小了？”克拉克转移了话题，“她的能力可以伪装年龄吗？” “据我所知不能，但我不确定她在离开的这几年里有没有发展出新的能力，她一直很擅长探索超能力的应用方法，进步总是很快。”布鲁斯皱起眉。 “我不该这样把她放走。”克拉克略懊恼地说，“她离我很近，我确信我可以抓到她，但是……” “不，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布鲁斯态度平静得近乎冷漠，“你们相遇得太突然了，在没有做好万的准备之前，不要招惹她。” 克拉克说：“我在一瞬间就可以抓住她，她的防御屏障对我不起作用……” “可是她的能力是心灵层面的，她只需要动一个念头，凡是在她能力辐射范围内的人都会直接脑死亡。”布鲁斯说，“除非你直接使用你最不愿意使用的那个手段解决她，否则她就会持续不断地威胁你。”他低声说，“我永远、永远都不会让事情走到那一步……” “最不愿意使用的那个手段”——杀死她。 对于克拉克来说，杀人不存在任何难度，但是克拉克心里有一道和蝙蝠侠类似的原则，他不希望自己越过那条红线。 更重要的是，布鲁斯对莉欧娜的态度。 布鲁斯并不是一个会轻易暴露内心的人，他通常只会在老管家阿尔弗雷德面前才会表现得像个脆弱的孩子。 在莉欧娜的事发生后，他确实大受打击。 克拉克是世界上最了解布鲁斯的人之一，他能够猜到布鲁斯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他认为自己犯下了严重的错误，所以才会导致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 杰森·托德死去后，布鲁斯收养了莉欧娜。 在最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像真正的父女一样，布鲁斯以为莉欧娜和杰森很像。 孤儿出身、叛逆、暴力、不服管教。 他下定决心要好好教导莉欧娜，在他内心某个隐秘的角落里，他希望能够弥补自己过去在杰森身上犯的错误。他告诫自己要耐心，要更加关注孩子的心理。 然而后来布鲁斯发现，莉欧娜和杰森有着本质的不同。 杰森的暴力固然是因为他本身的性格，但更是因为那些罪犯确实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他的本质是善良的正义的。莉欧娜的暴力则是因为她想看她的对手痛哭流涕一败涂地的样子，她目的纯粹得可怕，“善良”与“正义”对于她来说，仅仅是一个“概念”。 再后来，布鲁斯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莉欧娜果然离开了他，彻底释放了恶的一面。 “你有多久没有真正的放松过了，布鲁斯？”克拉克突然说，“我每次见你，你都在蝙蝠洞研究武器。你是蝙蝠侠，但你可不要真的把自己当成一只蝙蝠啊，你有多久没见过阳光了？” 布鲁斯·韦恩下颌紧绷。 “不要继续待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了，去外面看看吧。你这几年没有参加过任何宴会，‘蝙蝠侠’也从未露过面，哥谭需要蝙蝠侠，也需要布鲁斯·韦恩。” “公司的事情有卢修斯去处理，夜翼和红罗宾会帮助警方抓捕偶尔漏网的罪犯……”布鲁斯说，“他们做得很好，远比我想象得要好。” 克拉克有些恼火了，“所以你就一直不肯挪出你的蝙蝠洞？” “你不明白，我觉得有大事要发生了，在那件大事发生之前，我要做好准备。”布鲁斯沉声说，“我的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莉欧娜会回来的，现在她真的回来了。可这不是结束，”他单手撑住额头，“我希望那个噩梦不要发生。” 克拉克瞳孔收缩了一下，他注意到布鲁斯的桌子上有一张扑克。 ——joker. “几天前有人向戈登寄了一个没有署名的包裹，包裹上写着请转交给蝙蝠侠……包裹里面只有这一张纸牌。”布鲁斯说，“你认为，这意味着什么？” “小丑不是被莉欧娜杀掉了吗？什么样的力量能令死去的人复活？”克拉克惊声说。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布鲁斯眼神中透着深思，“我宁愿这是一个无聊的人的恶作剧。” …… 新泽西州的哥谭正在下雨，但是纽约州的西切斯特天气晴朗。夜空上几乎没有云层，莉欧娜可以看见大片大片闪耀的星星。 现在才八点多，莉欧娜没有玩得太晚，但即便如此，查尔斯恐怕依旧不会很高兴。 她直接空间跳转进查尔斯的办公室。 “晚上好，查尔斯！”莉欧娜欢快地说，“我回来啦！” “去哪里玩了？到处都找不到你。”查尔斯语气有些责怪，“你什么时候学会屏蔽我的脑电波探测了？” “其实一开始就会，我想被你找到的时候就不会屏蔽你的探测了。”莉欧娜说，“把这当成捉迷藏游戏不好吗？如果你的变种能力等级远超于我，我的屏蔽就不起作用了。” 查尔斯知道莉欧娜的变种能力级别很高，而且她很会控制自己的超能力，一般人根本伤害不了她，可是身为一个新上任的父亲，担忧孩子的安危是一种本能。 “不要担心我，我遇到打不过的人会直接跑。”莉欧娜语速很快，她使用空间转移在查尔斯的办公室里来回移动，“你看，我想去哪里去哪里，别人抓不到我。” “好吧。”查尔斯表情相当无奈，“要吃点晚餐吗？厨房在一楼。” “其实我已经很饱了，汉堡和薯条填满了我的胃，但我不介意再吃一点。”莉欧娜说，“埃里克走了吗？” “他暂时离开了，”查尔斯说，“不过他以后会经常来看你的。” “那真是太好了。”莉欧娜歪了下头。 查尔斯思考了一整个下午以后要用怎样的态度和莉欧娜相处。 他经常和各种各样的孩子打交道，不同的孩子要有不同的教育策略，莉欧娜与众不同，所以查尔斯需要特别地对待她。 目前他的策略是不干涉、多观察。莉欧娜通常有自己的主意，过多干涉会令她产生反感。 尤其是，查尔斯和莉欧娜的关系其实并不是多么亲密，他认为他们需要慢慢建立感情联系，而且是平等的感情联系，因为莉欧娜似乎很讨厌任何形式的限制，哪怕他的本意是保护和关心。 “让我们来做一个交易。”查尔斯突然微笑着说。 “嗯？”莉欧娜很惊讶地扭头看着他。 “交易？”她笑出声了，“来说说看！” 通常都是莉欧娜在威胁恐吓戏耍别人的时候才会对她的对手们说“让我们来做一个交易”。 结果这次提出交易的人变成了查尔斯，莉欧娜感觉新鲜极了。 她甚至有些欣喜，因为查尔斯和她的思维模式在这个时候重合了。 “我是你的爸爸，莉娜，但我们这对父女和寻常的父女不太一样，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查尔斯说，“为了我们以后能更好地相处，我们可以做一个条件交易，我答应你一些限度之内的条件，同时你也要答应我一些限度之内的条件，我们彼此遵守这些约定，不越线，可以吗？” “很公平，我很喜欢。”莉欧娜趴在查尔斯的办公桌上看着他，“那么，你先来说你的条件。” 作者有话要说：　　教授：强行教育行不通的，看看我多有方法！ 105、重归过去09 () “我提的第一个条件是, 你不可以在晚上外出。”查尔斯说, “你可以把这理解成宵禁, 你可以在白天出去玩，去哪里都可以，但是到了时间就必须要回来。” 莉欧娜不含糊地说：“如果你想让我答应你这个条件, 那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莉娜。”查尔斯点点头。 “我不想上学，但我知道你很想让我在学校上学，和老师同学相处、交点朋友什么的……说实在话，这些我都不需要, 那些知识我都会，我也不需要交朋友。”莉欧娜说，“我保证晚上不偷偷跑出去，同时你要答应我，不会逼迫我上学。” 查尔斯沉思片刻, “给我一点时间考虑这个条件。”他问, “为什么不想上学？仅仅是因为觉得上学很无聊吗？” “对！那是在浪费时间。”莉欧娜说, “我才不要跟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一起学那些我早就学会的知识, 有那些时间，我大可以去做别的事情。” “你是对未来有什么具体的、正在实施的规划吗，莉娜？所以你才不想上学, 你需要花费原本用来上学的时间去做一些别的事情？”查尔斯敏锐地说。 莉欧娜说：“目前正在规划，还没有明确的目标，等我找到目标了会告诉你的。”她突发奇想地说, “我可以加入你的x战警吗？我变种能力泛用性很广，x战警会需要我的。” “现在还不到时候，等我确认你有足够的能力承担一切，我会让你加入x战警的。”查尔斯拒绝了她。 “好吧。”莉欧娜有些不满，但她还是说，“让我们接着讨论交易的问题。” “如果你出去玩儿，你必须告诉我你去哪里玩儿了，同时你也要保证不做危险的事。”查尔斯说，“这是我的第二个条件。” “你太狡猾了，这相当于同时提出了两个条件。”莉欧娜说，“所以你也要答应我不干涉我的行动，我想去哪里做去哪里，你不能阻止我。” “接下来是第三个条件，除非你陷入了麻烦或者有人想伤害你，否则你不能对普通人使用你的能力——我指的是有攻击性的那种能力。”查尔斯说到这里时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那没有攻击性的能力呢。”莉欧娜眨了下眼睛，“你知道我很擅长对人们的脑子做一些小手脚，你不限制我吗？” 查尔斯双手交叉，微笑：“我可以信任你吗，莉娜？”他接着说，“你又可以信任我吗？” “这很难说。”莉欧娜慢慢说，“在某些方面我们确实可以互相信任。”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你明确地知道自己行为的界限在哪里，我也相信你会很好地保护自己，不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查尔斯说，“我认为我可以在这一点上信任你。” 莉欧娜思考了一会。 “我要给你讲个故事。”她没头没尾地说。 查尔斯因为这猝不及防的转折愣了一下。 但他还是说：“我准备好听了。” “我挺喜欢看电影的，但只有少数的电影能令我印象深刻，那个电影真是有趣极了，我对它所描述的故事很感兴趣。”莉欧娜把下巴搁在桌子上，眼睛盯着查尔斯，“有一对平凡的夫妇，他们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他们很爱这个孩子。” 查尔斯做出仔细倾听的姿态。 “可是这对夫妇没想到他们生下的小女孩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她其实是一个借助人类躯壳存活在世界上的‘恶魔’。从她出生开始，这对夫妇的家庭就开始接连不断地遭受厄运，先是身边的亲人无故横死，接着他们的家里也接连发生怪事。很久之后那对夫妇才意识到，他们亲人的死都不是意外，那些人是被他们的女儿杀死的，他们生下了一个怪物。然后那对夫妇疯了，母亲精神崩溃，父亲则开始想方设法地杀掉自己的女儿，他想终止女儿的恶行，但是他没有成功……毕竟他的女儿不是个普通人类。” 莉欧娜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你认为那对夫妇爱自己的女儿吗？” “毫无疑问他们是爱的。”查尔斯说，“只是在那个情况下，他们无法将纯粹的爱给予自己的孩子。故事里的那个小女孩为什么要伤害人类？她是出于自己的主观想法而伤害那些人的吗？”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就算有理由，那也是因为恶魔可怕的天性而想要伤害人类，这是一种邪恶的本能，没有别的理由。”莉欧娜语调平板而理性地解释。 她回忆了一下那个故事，继续说：“不过小女孩虽然是一个可怕的魔鬼，但是她心中还有一种执着，那就是得到爱……我觉得这个故事很有意思，它带给我了很多启发，我在思考如果现实中真的有父母生了一个恶魔，他们会拿出怎样的态度对待那个孩子。” 莉欧娜观察查尔斯的神色，“如果换成你呢？” “我很爱你，你无需怀疑，莉娜。”查尔斯肯定地说。 “这是两码事，我没有再问你我的事，我也不怀疑你对我的爱。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你变成了故事里那个恶魔女孩的父亲，你会怎么对待她？”莉欧娜执拗地追问。 查尔斯皱起眉，“我难以回答这个问题，我不是故事的亲历者，我现在说出的选择不一定会是我那时做出的选择。” “世界上的大多数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但是他们绝对不会爱一个恶魔孩子——除非他们自己也是恶魔。”莉欧娜说，“我其实知道答案。没有谁能给谁部的毫无保留的爱，哪怕是父母亲人也一样。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也是不公平的，如果有两个人彼此相爱，但其中一个人爱是无私的，另一个人的爱却是自私的，这也太可悲了！” 查尔斯有些苦笑不得，“没有必要用这种标准去衡量爱，人与人之间爱不是用天秤量出来的，如果爱一个人都要这么斤斤计较、患得患失，这也太可悲了！”他用莉欧娜刚刚说过的话小小地幽默了一把，“不要这样想，我的孩子，人人都认为爱是一种付出，是不求回报的，但我并不这样认为。我爱一个人，并不是因为这个人能给我带来什么或者回报我什么，你认为我需要我爱的人回报给我同等的‘爱’吗？” “莉娜，重要的不是我爱了什么人，不是‘她’回报给我了什么，重要的是这份感情能给我带来什么——就像你。”查尔斯加重了语气，“你说你喜欢新奇的东西，所以你不介意跟我回家，跟我一起生活，我同样如此！我尝试着爱你、习惯你的存在，我尝试扮演父亲的角色，我第一次有了那种想要好好经营一个家庭的念头，这对于我来说同样是一种非常新奇的体验。我一直是大家的领袖、朋友，一个老师、校长，可我从未当过父亲。活着的乐趣就是不断了解并探索遇到的新事物，你的到来让我的生活多了一抹和从前不一样的色彩，这就是你带给我的。” 莉欧娜低着头嘟囔：“你怎么满肚子都是只有老头子才会讲的大道理？” “因为我确实不再年轻了。”查尔斯低声说，“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很难让自己时刻保持好的心态。”他笑了笑，“但是对你就不一样了，在你的事情上，我总想拿出最好的心态。” “好吧，你成功了。”莉欧娜嘀咕，“虽然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会怎么对待那个故事里的恶魔女孩，但我已经不想再追问这个问题了。” “你讲的那个故事，后来发生了什么？”查尔斯问。 “恶魔女孩的爸爸妈妈都死了，是她害的。”莉欧娜回答，“恶魔渴望得到爱，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伤害自己的爸爸妈妈。” 查尔斯说：“能告诉我电影叫什么名字吗？” “不能。”莉欧娜说，“因为并不存在这部电影，这是我自己编来骗你的，我给你讲这个故事，想看你是什么反应。” “坏女孩。”查尔斯挑起眉毛，“我的反应有让你感到满意吗？” “不满意，不过出乎我的意料。”莉欧娜说。 她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查尔斯说：“回房间休息吧，莉娜，睡眠是很令人享受的。” “好的。”莉欧娜磨磨蹭蹭地走到查尔斯办公室门口，回头问道，“我们交易条件算是达成了？你对我提出了三个条件，但我只提出了两个条件，你占便宜了。” “我觉得占便宜的是你，因为任何一个家长都不会答应你那样任性的条件，不过我是一个少见的开明的家长，很幸运你遇到的是我，所以还是你占便宜了。”查尔斯笑着说。 “我可以不那么计较，所以你也不要那么计较，谁让你是我爸爸我是你女儿呢？” 莉欧娜对他扮了一个鬼脸，然后拉开办公室的门脚步轻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莉欧娜：有些人对我讲道理我就觉得很烦，有些人对我讲道理我就觉得那人讲话好听理直气壮.jpg 教授：智慧的凝视.jpg 106、重归过去10 () 莉欧娜回到房间后完睡不着觉。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打开灯看了看时间, 发现现在还不到11点。 莉欧娜需要花费时间好好整理一下目前这个游戏场的基本情报。 首先, 这是一个由多个游戏场融合而成的宇宙。而这些游戏场，莉欧娜都在往期游戏中去过，比如蝙蝠侠和超人所在的黑暗阴影·恐惧之源和她的最初登陆之地起源宇宙。 莉欧娜在黑暗阴影中的基础身份设置是拥有超能力的孤儿院女孩, 前任养父母是布兰特夫妇，他们职业是医生，死于街头枪杀。 可莉欧娜在起源宇宙又有另一套和以往截然不同的基础身份设置了。莉欧娜变成了一个在寄养家庭中生活的孤儿，养父母依旧姓布兰特，他们的职业是银行职员, 同时莉欧娜在寄养家庭中还有许多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 莉欧娜在两个游戏场里的基础身份相似，但又不同…… 为什么会这样？ 两个宇宙中的“养父母布兰特夫妇”都是普通人，他们在游戏场里存在的意义相当于“背景板”，根本不值得莉欧娜细挖。 虽然两个不同的游戏场融合了，但是莉欧娜却一种感觉, 她觉得她目前所待的整个宇宙是割裂的, 就像两个乍一看上去风格和谐、细看内容却截然不同的拼图被强行拼合在了一起, 透着一种异样的违和感。 比如她的养父母, 比如扭曲的时间线。 莉欧娜的两人养父母都姓布兰特，而且她几年前14岁的时候曾在哥谭市搅风搅雨，几年后她8岁, 被亲爹查尔斯·泽维尔从寄养家庭接回了家——这个时间线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嘛！正常的发展顺序应该是倒过来的。 按莉欧娜的思维理解，那就是游戏场的强行融合使这个宇宙的运行出现了bug。 不过这个bug不算太大，是可以圆回来的。 养父母可以是巧合, 毕竟除了姓氏相同，这两对布兰特夫妇的样貌和生活环境一点都不一样。 至于时间线的混乱，则可以用时空跳转来解释。 整体来看，假设莉欧娜被查尔斯·泽维尔接回家后顺利长大，然后使用了某种未知手段大幅度跳转时间来到了几年前的哥谭，才在那座城市创下了一系列“丰功伟绩”……这么圆逻辑倒也解释得通。 但是记忆呢？在游戏场融合后，相关剧情人物的思维记忆却得到了很大限度的保留，莉欧娜可以发现宇宙的异常，其他人也可以发现，虽然他们发现的不一定是正确的答案。 莉欧娜很清楚这片宇宙的bug是由于游戏场融合导致的，然而其他人就不清楚了。 “其他人”肯定会费尽心思地推测莉欧娜的过往，他们推测出的真相和真实的真相会相差十万八千里。 莉欧娜不认为她现在的身份可以瞒住神通广大的蝙蝠侠。 她在哥谭市行动时并没有刻意遮挡容貌，蝙蝠侠很容易地就可以从监控中截取出莉欧娜的相貌，他只需要与政府居民资料库进行一下比对，就能轻易地知道莉欧娜目前的身份。他还可以通过这条线索查到她的养父母、她的亲生父母、她现在的居住地、她的就医记录——她出生以来的所有事。 也许蝙蝠侠现在已经查到了，他也许正在蝙蝠洞里和超人一起制定对付她的计划。 莉欧娜躺在床上抱住被子翻了个身。 往更深处猜测，超人甚至可能已经在监视莉欧娜的住所了。 这实在是一项极其容易完成的工作，在知道莉欧娜的住所坐标的前提下，超人只需要施展超级听觉和超级视觉就可以监控她，x学院的防御圈可以阻挡超人的窥探吗…… 莉欧娜非常想知道亲爱的布鲁斯在查到关于她的一系列事情后会得出怎样的推断。 他会直接来泽维尔庄园找查尔斯吗？他会继续猎捕她，把她投入监狱吗？ 查尔斯在得知一切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莉欧娜和查尔斯玩“找秘密”的小游戏，如果蝙蝠侠来泽维尔庄园找查尔斯，那么他应该很快就可以解开莉欧娜身上的秘密了。 她很重视超人，因为他的战斗力实在是过于可怕。她也没那么重视超人，因为超人充满弱点，感情就是他的弱点。 超人可以监视莉欧娜，莉欧娜也可以监视到他、蝙蝠侠，以及他们的家人。 莉欧娜有的是方法躲藏，只要她想躲，无论是超人还是蝙蝠侠都找不到她，但是她回来了，这意味着她把自己的一部分弱点主动暴露在了敌对方的目光之下。她的敌人越了解她，就越能找到对付她的方法。 莉欧娜和超人今天在哥谭暂时达成了互不干扰的共识。 可是人类是一种复杂的生物，他们的思想是不断变化的，人类会从多个方面考虑问题，而且极易受到外界事物的影响。 不管是莉欧娜还是超人，亦或者是蝙蝠侠、查尔斯、复仇者们，他们都不能保证自己能完遵守最初的约定。 可是莉欧娜一点都不担心。 她很确信，蝙蝠侠一方对她的威胁度，远比她对蝙蝠侠一方的威胁度小，莉欧娜才是占据优势的人。 她更确信，就算蝙蝠侠掌握了她的真实身份，知道了查尔斯是她的亲生父亲，他也不会拿查尔斯来威胁她。 蝙蝠侠不清楚查尔斯在莉欧娜心中占据着怎样的地位，但是他清楚怎样的行为会激怒莉欧娜，更重要的是，查尔斯是一个正义又充满道德感的好人，蝙蝠侠也是一个正义又充满道德感的好人。 好人永远都不会真正地与好人为敌，所以莉欧娜不担心查尔斯的安危。 她在乎的事物很多，真正能放进心里的事物很少。 莉欧娜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从来不会失败，她拿到手的东西绝不会再交出去，除非她对将要做的事和已经拿到手的东西突然失去了兴趣——说实在的，这种情况是很有可能发生的，莉欧娜对99%的东西倾注的热情都十分有限。 莉欧娜把脸埋在柔软枕头上蹭了蹭。 在睡之前，她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莉欧娜闭上眼睛，心灵触手向外蔓延，把自己的能力开启到最大状态。 由于身体发育不完导致能力上限略低，莉欧娜的心灵感应暂时无法像以前一样蔓延至球甚至延伸到地球之外，即便如此，她依旧可以凭借心灵感应监控美国的大部分地区。 哥谭、纽约，这两座城市是莉欧娜的主要探查目标。 这两座城市的人口加起来有1000多万，夜晚大多数人都在睡梦中，但是这些人的大脑仍在活动，莉欧娜释放心灵感应的时候会听上千万个人嘈杂纷乱的心音，她凭经验和直觉分辨出了一些有用的情报，最后再加以甄别。 繁华的都市表面下总会隐藏着一些阴暗的秘密，有些人不愿意这些秘密暴露，于是就把秘密装进了‘保险箱’，还给上好了‘锁’，莉欧娜的探测略微受阻，某些心灵屏蔽装置会对她的能力产生阻碍。 心灵能力失效没关系，莉欧娜还可以使用时间能力。她平常不会刻意翻阅时间线，但是如果在某个时间段她遭遇了足以威胁到她生命安的事，预知未来的能力就会被动触发。 莉欧娜无聊的时候偶尔也会游览一下时间图书馆，她观看过去和未来就当做是在看电影。 无数本时间之书在莉欧娜面前铺展开，她现在最想知道蝙蝠侠正在做什么，于是她选取好时间节点，开始读取影像。 莉欧娜站在上帝视角观看一切。 蝙蝠洞里，几个人影或站或坐。 “……她真的是查尔斯·泽维尔的孩子？”克拉克问，“你确定你没有搞错吗？” “我没有搞错，这是我第三次这么回答你了。”布鲁斯说，“莉欧娜的出生证明和政府居民档案都没有差错，泽维尔教授在两天前为她办好了监护人手续，他们的基因对比结果也显示他们两个确实是父女关系。” “我的天啊！”迪克不可置信地说，“那怎么解释她的年龄问题？” 布鲁斯眉头紧锁，简洁地回答：“不知道，正在想。” 莉欧娜看到这里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们几个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玩儿了。 “相比她的年龄，更让我觉得惊讶的是她的身份。”克拉克表情沉闷，“她居然是那个人的孩子。” 布鲁斯冷静地说：“我也很惊讶。” 一旁的提姆突然说：“——就像虔诚慈悲的神父身边圈养了一头吃人的恶魔？” “神父是泽维尔教授，恶魔是莉欧娜，真是贴切的比喻。”杰森语调冷漠，“所以我们该怎么办？就这样看着她逍遥自在吗？” 蝙蝠洞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杰森身上。 莉欧娜也把目光挪到了他身上。 她心里还是有一些惊讶的，因为红头罩居然和蝙蝠侠和好了，还和蝙蝠家族的人一起参加会议，他们之前还你死我活来着。 提姆露出些许复杂的眼神，说：“你们觉得莉欧娜真的会把那位泽维尔教授当成父亲吗？” 他用隐晦地看了眼布鲁斯，继续说：“从现有的资料来看，泽维尔教授没有参与过莉欧娜的成长，他和他的‘女儿’真正相处的日子只有那么几天，他们间几乎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泽维尔教授似乎对莉欧娜很好，布鲁斯刚把莉欧娜接回家的时候，我们也对她很好，可莉欧娜爱我们的家庭吗？泽维尔教授的情况和我们当初很像，他认为自己接回了可爱的女儿，却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到底是什么！” 在场的每个人心情都变得微妙了起来。 布鲁斯是一位父亲，克拉克也是一位父亲，有时候只有父亲和父亲才能相互理解。 莉欧娜在哥谭煽动混乱，杀人如麻，但从未杀掉蝙蝠家族的任何一位成员，连和蝙蝠侠交往过密的戈登一家都被她放过了。 布鲁斯曾经质问莉欧娜为什么非要走向错误的路，但他从不曾问过莉欧娜为什么不杀掉她最大的敌人“蝙蝠侠”。 “也许我们该告诉这位可怜的父亲，他的小女儿是个邪恶的精神病罪犯？”杰森慢吞吞地说，“我原先对泽维尔教授的印象还挺不错的，他是那种大家都欣赏的正派学者，我就是好奇他是怎么生出那么一个和他本人性格截然不同的女儿的，他们家基因突变了吗？” “不要贸然行动，我们还没搞明白部的真相，”提姆立刻说，“我们甚至没搞明白泽维尔教授是不是真的就是莉欧娜的父亲，也许那只是她弄的假身份。” “我也没搞明白她是怎么缩水成一个不到10岁的孩子，然后又有了亲生父亲。”迪克说。 “……她喜欢游戏，这是我们都知道的。”布鲁斯低沉地说，“我了解她，她把世界当成游戏，那么她和父亲在一起的家庭生活对于她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一款新奇有趣的家庭生活模拟为主题的角色扮演游戏？”杰森古怪地猜测，“她可能觉得这样的角色扮演还挺有意思的。” 从莉欧娜现身哥谭到现在过去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布鲁斯动用了身边的一切资源去调查莉欧娜，他甚至派了闪电侠去莉欧娜以前的寄养家庭。 “她不抗拒泽维尔教授，甚至表现得很喜欢他，她愿意跟他一起生活。”布鲁斯说，“这最起码说明，莉欧娜很乐意玩这个角色扮演游戏，而且她玩得很投入。” 迪克问，“什么意思？” 布鲁斯说：“我希望她一直玩这个角色扮演游戏，当‘父亲’眼里的乖女儿，不要那么快把这个游戏玩腻。” “这么说……”克拉克一愣，“她喜欢玩‘角色扮演’可比喜欢玩‘哥谭刺激战场’好多了。” “最起码她玩角色扮演的时候我们不用担心她看谁不爽把谁炸了。”提姆心中居然浮现出了一丝庆幸。 “也不用担心阿卡姆疯人院和黑门监狱的罪犯会被她干掉，”杰森耸了耸肩，“虽然我很希望看到那些渣滓们被她干掉。” 作者有话要说：　　恐惧之源周目和黑暗女王周目，莉欧娜对蝙蝠家的态度比较不一样，前者太多较为缓和，后者比较恶劣。 107、重归过去11 () 当莉欧娜从睡梦中醒来, 窗外的阳光已经十分刺眼了。 她在卧室的镜子前转了一圈, 思考半天后挑了一件风格非常淑女的浅绿色连衣裙。 莉欧娜对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 很满意身上的这身衣服。 查尔斯没办法和她一起逛街买衣服，他记下了莉欧娜的尺码后让人直接把当季流行的各种款式的衣裙各挑一套送来泽维尔庄园。查尔斯还请裁缝给莉欧娜定制了符合她风格的小礼裙，说是偶尔出席重要场合的时候要穿。 莉欧娜其实对自身的穿着打扮不是很在意, 但是她也没必要拒绝漂亮的衣服，而且查尔斯似乎很热衷于为她购物，因此莉欧娜就更没有必要拒绝了。 莉欧娜走到餐厅觅食时才发现现在已经中午了。 “父亲通常不会允许孩子睡懒觉。”她嘟囔。 查尔斯的轮椅慢悠悠地路过莉欧娜身边，“今天是周末，你当然可以睡懒觉, 莉娜。” “我忘了日期了。”莉欧娜恍然大悟。 “你今天真可爱。”查尔斯看着她夸赞。 莉欧娜沾沾自喜地说：“因为你送我的衣服很好看。” 他们一起走到餐桌旁，莉欧娜非常体贴地帮查尔斯挪开椅子安置好他的轮椅。 “我想吃汉堡薯条，你呢？”她问。 “请给我拿一份儿和你一样的午餐。”查尔斯说。 莉欧娜打了个响指，“没问题！” 取餐窗口的食物像被施了魔法一样自动分装好，然后跳上了餐盘, 漂浮到莉欧娜和查尔斯面前。 “万分感谢。”查尔斯微笑着对她点头。 “不用客气。”莉欧娜欢快地说。 高热量食品总是能给人带来快乐, 汉堡薯条在“莉欧娜最喜欢的美食排行榜”上排名第1位。 “今天要出去玩吗？”查尔斯问。 莉欧娜把番茄酱倒在薯条上, 说：“想去喜马拉雅山脉逛一逛……不过那里也太远了, 我需要连续跳转两次空间坐标才行，所以在出行前我还得研究一下地图。”她又想了想，“去纽约也可以, 那里离学院很近，我来回快一点，我还有点想去华盛顿参观一下那里的二战纪念馆。” 她以前外出从来不需要考虑距离, 只要想要去的地点是在地球上，那就没有她到不了的地方。地月距离不算太远，莉欧娜甚至可以直接把空间之门开到月球，不过她还没有这么试过。 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莉欧娜的身体年龄实在太小，通常情况下无法承担过度使用变种能力的负荷。 查尔斯第一个关注的问题不是莉欧娜为什么要去喜马拉雅山脉。 “喜马拉雅山脉确实非常远，那边海拔太高，气温很低，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他语气缓和，“喜马拉雅山脉的有些地区是滑雪胜地，再过两个月就是冬季度假时间了。你愿意等一段时间，到时候直接和我一起去那边度假吗？你还可以学一下滑雪。” 度假？学滑雪？ 莉欧娜高兴地说：“我当然愿意啦，爸爸！” “我年轻时是滑雪健将，大多数休闲运动我都十分擅长。”查尔斯说，“庄园的仓库里还堆着我以前用过的雪橇、冲浪板、高尔夫球杆……如果你对这些运动感兴趣，我都可以教你。” 莉欧娜看了眼查尔斯的腿。 她可以治好他的脊椎，但是查尔斯失去行动能力已经有近10年了，如果要治好他，莉欧娜就必须把他的脊椎骨骼状态时间回溯到10年之前，以莉欧娜现有的能力强度，要做到这一点有些困难。 她目前似乎只能做到让查尔斯的头发重新长回来。 “你没有必要那么在意我的身体，莉娜，实际上就连我自己都不太在乎我能不能行走了。”查尔斯一如既往地敏锐，“恢复行走能力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埃里克帮助我研制了一款外骨骼装甲，我可以通过脑电波控制它来实现无障碍行走，但我并不常用它。” “不对！”莉欧娜反驳，“你很在乎！” 查尔斯一愣。 “你也很希望能真正恢复行走能力，但是你假装自己不在乎。”莉欧娜抬了下手，餐台上一颗新鲜的苹果飞到她手里。 她把苹果放到查尔斯面前，说：“仔细看着它。” 淡绿色的光线缠绕在苹果上，它表皮飞快的变黄萎缩，长出霉斑，然后脱水成一坨丑陋的黑糊糊的东西。接着这坨干瘪丑陋的东西慢慢变得充盈起来，它表皮变红，最后完恢复成了一颗正常的苹果。 查尔斯眉头紧皱，“这是……” “时间的力量。”莉欧娜说，“可以让你恢复。”她停顿一瞬，又补充道，“不过你需要再等等，我现在还没办法治疗你，等我再长大几岁，能力进一步增强，你就可以完恢复了。” 查尔斯深吸一口气，沉默很久。 “你能做到使用它干涉一个人的寿命吗？”他神态前所未有地郑重。 “可以吧。”莉欧娜说。 返老还童、长生不老、容颜永驻……这是许多权贵梦寐以求的。 没人比查尔斯更清楚这个能力的价值，也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个能力能带来的灾难。 如果莉欧娜的身份和能力反变种人政客得知，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得到她……或者除掉她。 莉欧娜是一个拥有复合能力的超级变种人，她拥有的能力多到自己都数不清了。 更让查尔斯震惊的是，莉欧娜现在才不到10岁，她的能力还远远没有成长到巅峰状态。变种人的能力是会随着练习和年龄增长而增强的，等莉欧娜完成长，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不感到开心吗？”莉欧娜看着查尔斯的表情奇怪地问。 查尔斯回过神说：“我很开心……不过你给我的惊喜实在太大了。” “我接受这个解释。”莉欧娜说。 她三下两下吃掉汉堡薯条，打算立刻出去玩了。 莉欧娜之前说想去喜马拉雅山脉，其实主要目的是去卡玛泰姬见斯特兰奇博士，她想要去纽约，也是为了去见一见“老朋友们”。 至于为什么要去华盛顿，那就有另一个特殊的原因了，不过她确实准备去好好参观一下二战纪念馆。 莉欧娜与这个世界的复仇者联盟完是陌生人状态，但她还是想去找找他们，她与复仇者联盟不会做一辈子的陌生人，早接触和晚接触没什么区别。 “等一下，莉娜。”查尔斯揉着额头说，“我有话要对你说。” 莉欧娜扭过头，用不满的眼神看着他，“那你可要快点说呀，我着急出去玩。” 查尔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祝你玩得愉快，”他叹了口气，最终说，“记得我们的约定，你是有宵禁的，晚上前要回来，不许做危险的事情，遇到了无法解决的事要及时联系我，我的脑电波频道时刻对你开放。” “没问题，爸爸！”莉欧娜脸上露出笑容，挥挥手跑出餐厅。 …… 莉欧娜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查尔斯收回眼神。 教导女儿和教导学生是一种完不同的感觉。 查尔斯每找到一个具有潜力的小变种人都会觉得万分欣喜，他认为这些拥有奇特能力的孩子会支撑起这个族群的未来。 当他找到年轻善良、变种能力强大的琴·格雷时，他坚信她会和其他年轻的x战警一起成为变种人新的领袖，多年来，查尔斯一直在着重培养变种人新生代的力量，因为他知道，他和埃里克没有办法永远庇护着这个族群。 如果他们死去了，变种人就需要由更年轻更强大的首领带领。 但当查尔斯得知莉欧娜身上具有可怕的潜力时，他内心第一个涌现的情绪，并不是欣喜。 出于某种几乎不可能实现的奢望，查尔斯希望莉欧娜远离纷争。 变种人的生存环境实在是过于艰苦，极端仇视变种人的群体人数众多，变种人无法在社会上取得与普通人平等的地位。查尔斯和埃里克一直在寻找有潜力的变种人，把他们教导成可以独当一面的人、拥有强大的灵魂的战士。 可是查尔斯知道要成为这样的人究竟有多难，他更知道成为这样的人身上究竟要背负什么责任、要承担怎样庞大的压力。 查尔斯建立这个学院，是为了给每一个变种人孩子一个能够快乐生活的伊甸园，让他们不要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伤痛。 现在，查尔斯最担忧的是莉欧娜会不会因为她天生强大的变种能力、会不会因为他是她的父亲，而被迫去承担那些沉重的东西。 变种人这个族群实在是太过特殊。 变种人要想生存，就必须有人站出来当挥舞旗帜的那个人。 强大的变种人应该站到前面，弱小的变种人应该互相扶持。 不论如何，查尔斯都不想让莉欧娜当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 然而，莉欧娜偏偏就是那种一心想站在最前面的人。 莉欧娜不知道老父亲已经为她愁得不行了，她不仅想做站得最前的人，还想做站得最高的人。不仅想做站得最高的人，还想把对面的敌人打趴下，然后踩着敌人的尸体站得更高。 …… 华盛顿。 莉欧娜站在一栋防御似乎非常严密的大楼门前嘀咕：“叫什么名字来着……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什么什么局？” 她仰头打量了一下气派的大楼，又低头整理了一下裙子，然后大摇大摆地向正门走去。 喜欢玩家庭生活角色扮演和喜欢玩地球刺激战场又不冲突，莉欧娜可是一个爱好广泛的游戏玩家！ 作者有话要说：　　哥谭刺激战场x 地球刺激战场√ 108、重归过去12 () 莉欧娜来神盾局的目的其实是非常纯粹的。 她就是来观个光, 顺便再办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神盾局的三曲翼大楼外层防御非常严密, 安保人员装备齐, 甚至配备有屏蔽心灵感应的装置，光大门这一个位置就安装有数十个隐形摄像头，特工们进出时会进行人脸识别和指纹识别, 除此之外还会有一道无形的能量波扫过他们身…… 这仅仅是外层防御，内层防御恐怕会更加严密。 莉欧娜一点都不担心她会进不去。 神盾局这个组织，她曾多次在变种王朝游戏场听过，复仇者们对莉欧娜说过这些往事，可惜万磁王掌权时神盾局已经基本上覆灭了, 神盾局的旧部大多选择跟随复仇者联盟一起转入暗处。 起源宇宙和变种王朝的基本设定是相通的，在这里，神盾局并没有覆灭，它依旧是这个国家最大的九头蛇培训基地。 如果莉欧娜没记错的话，神盾局目前的局长应该是尼克·弗瑞。 在政客们看来, 查尔斯·泽维尔的心灵能力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他随时可以入侵任何一个人的思想, 他甚至可以脑控球, 在世界范围内掀起战争……不过查尔斯本人并没有这么做过，他也没有这么做的心思。尼克·弗瑞显然也认为查尔斯是一个威胁——或者变种人群体是个威胁，所以他给神盾局的每一个特工都配备了心灵屏蔽装置。 不得不说, 这给莉欧娜的计划造成了一点小小的阻碍，但也只是小小的阻碍。 她不只可以使用心灵方面的能力。 莉欧娜眨了下眼睛，在安保人员注意到自己之前开启了时间之力。 绿色的光芒悄然绽放, 周围的一切都被按下了暂停键，时间停止了流动。 风消失了，飞舞的鸟停在半空中，远处配枪的壮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端着咖啡正要进入三曲翼大楼的女特工眼神呆滞地保持着行走的姿势。 莉欧娜慢吞吞地从带着防爆头盔的壮汉面前路过。 其实莉欧娜也能开启一个空间之门直接跳转进去，只是她目前不太了解大楼的内部构造，万一她不小心把门开在高级特工的办公室呢？ 即将进入大门的时候，莉欧娜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想了想，往后退了几步，抽出女特工口袋里的马克笔，又费劲地扒下壮汉脑袋上的防爆头盔，在他额头上画了一朵盛开的菊花，左脸颊上画了个乌龟，右脸颊上画了个狗头，鼻子下面再加两撇小胡子。 莉欧娜合上笔盖，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画作，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妥帖地把防爆头盔戴回那位壮汉的头上，开始想象这位老兄工作结束摘掉头盔时活见鬼的表情。 莉欧娜笑容满面地把马克笔插回女特工的口袋，脚步轻快地进了大楼。 凡人无法理解时间的奥妙，莉欧娜的能力使时间可以为她停留。 这不同于时间加速或者时间延迟，时间加速或时间延迟并不能终止各种科学仪器的工作状态，监控仍然会拍到莉欧娜走进大门的身影，但时间暂停不一样，莉欧娜使用她的权能截掉了这个时间片段，因此再精密的科学仪器都无法捕捉到她的行动。 由于能力退化，莉欧娜一次性只能暂停三分钟的时间，这个时间会随着她能力的增强而不断增加。时间暂停的难度比时间加速和时间延迟大得多，消耗也多得多，莉欧娜不能毫无节制地使用这项能力。 她离开后，被暂停的时间瞬间恢复。 安保人员依旧尽职尽责地保护着这栋大楼，女特工端着咖啡神色如常地走进去，惨遭莉欧娜毒手的壮汉还没意识到他头盔下的脸已经变成了涂鸦板——极具艺术性的那种。 莉欧娜在时间暂停结束前闪进一个存放保洁用具的小隔间。 三曲翼大楼占地面积颇广，来往人员很多，想必清洁人员的工作量很大。 她需要等一小会，等待大楼的清洁工走进隔间。 莉欧娜原本打算趁等待的时间收集一些情报，结果她发现整个三曲翼大楼都充满着一种可以屏蔽心灵感应的能量波，心灵能力基本无法发挥作用。 这就像电话通讯信号被电波屏蔽了一样，一端电话的通讯信号发出，却没办法被另一端的电话接收，莉欧娜的心灵触手延伸出后无法连接到人脑，所以她的能力失去了效果。除非莉欧娜除掉隐藏在这栋大楼里的大型屏蔽仪器，否则她就使用不了心灵能力。 15分钟后，小隔间的门被打开了。 莉欧娜在那个女保洁员走进来的一瞬间就控制住了她，恐怖的意念之力作用在她的身上，她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紫黑色的空间漩涡悄无声息地洞开了，莉欧娜拽着保洁员一起走了进去。 整个大楼里都是心灵屏蔽装置，这没关系，莉欧娜带着人离开三曲翼大楼的范围就可以了，只要离开大楼范围，她的心灵能力就可以生效。 莉欧娜从保洁员的脑子里了解了一下三曲翼大楼的基本构造，她记下路线图，又记下了保洁员比较眼熟的高级特工的脸。 最后，莉欧娜删掉了保洁员被劫持的记忆，通过空间漩涡单独把人放回那个小隔间里。 女保洁员站在小隔间里愣了两三秒，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拿扫帚的。 莉欧娜默默计算时间，等保洁员离开隔间，才又开了个空间漩涡从里面钻出来。 一回到三曲翼大楼，莉欧娜的心灵能力又被压制了。 不过她已经记下了大楼的地图，这让她的行动顺利了一些。 莉欧娜不敢在大楼里乱窜，主要原因就是这里的大部分摄像头和扫描仪都装得比较隐蔽，连级别比较低的特工都不知道这些仪器到底装在哪里，在这种情况下，莉欧娜乱跑的话就会被仪器扫描到，而她又不能时时刻刻都开启时间暂停。 就算三曲翼大楼里到处都有隐藏在暗处的监控摄像头和扫描仪，莉欧娜也有办法找到一个能完规避它们的真空地点。 ——厕所。 莉欧娜确信尼克·弗瑞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变态，但他绝对不会是一个偷窥女厕所的变态。 她回忆了一下保洁员记忆里厕所的坐标，然后直接把空间漩涡开到厕所的隔间里。 莉欧娜的幸运值发挥了作用，厕所里暂时没有人，她小心翼翼没有引起什么动静。 三曲翼大楼的厕所卫生条件良好，马桶上没有什么奇怪的污渍也没有什么异味。莉欧娜把马桶盖放下来，又垫了几层纸巾，坐在上面再一次开始无聊地等待。 一个小小的保洁员能给莉欧娜提供的情报实在是太有限了，她需要获取更多的情报、更有用的情报、更高级的情报。 这次，莉欧娜没有等待太久。 她坐下不到一分钟，就有人走进了厕所，更妙的是这个女人走进了莉欧娜隔壁的小隔间。 现在厕所里面就她和莉欧娜两个人，莉欧娜希望隔壁的女人是一个级别比较高的特工，这样她就可以少费些力了。 她使用意念之力从厕所隔板上面一翻而过，在女特工发出声音前制服了她。 空间跳转带离大楼、扒掉她身上的心灵屏蔽装备、读取记忆、删除记忆，最后把她的装备给重新戴好，再用空间跳转把人放回去。 整个流程一气呵成，莉欧娜只花了不到30秒的时间就完成了从劫持人质到释放人质的过程。 时间再长，敏锐的女特工就会发现异常，这不是莉欧娜想看到的。 莉欧娜从女特工的到了一些有用的情报，但是却没有得到她最想要的情报。 莉欧娜别无他法，只能继续干了。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神盾局大楼所有的男女厕所都被莉欧娜光顾了一遍，为了确认最终情报，她连续劫持了八个特工才停了手。 莉欧娜得到了想要的情报后坐在男厕所的马桶盖上整理思路。 她一点都没觉得她在厕所突袭别人的行为有什么不好……毕竟形势逼人嘛，她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她也不想一直待在厕所闻臭味呀。 莉欧娜觉得，被她在厕所劫持的八个特工中有人可能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那种记忆删除后精神恍惚的感觉并不难察觉到，这种感觉虽然仅仅持续了1到3秒，正常人只会当做头晕，可是莉欧娜不敢小看那些特工的直觉。 特工们就算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那么在莉欧娜正式开始行动后也该反应过来了。 她需要抓紧时间。 幸运的是，时间总是在眷顾莉欧娜。 她第二次开启时间暂停。 整个三曲翼大楼都陷入奇妙的静止状态，一切行动的物体都停止了运动。 三分钟的时停，这对莉欧娜来说绰绰有余了。 紫黑色的空间漩涡出现，莉欧娜从容地走进去。 空间漩涡的另一端是一间被厚重的能量隔绝材料包裹着的实验室，位于三曲翼大楼地下。 无数人围在实验仪器旁边，研究人员正在读取仪器数据，特工们站在外围警戒。 他们就像一具具雕像，生动却静默，任由莉欧娜在他们面前走过。 几乎没有人可以挣脱时间的束缚，就连拥有时间宝石的斯特兰奇本人也不能。 整个实验室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光源自一块被摆放在透明器皿中的立方体。 这才是莉欧娜真正的目标。 熟悉的道具说明出现在莉欧娜眼前。 “宇宙魔方-空间宝石：宇宙六大宝石之一……完掌握宝石威能的人将成为这片宇宙最强大的存在之一。” 莉欧娜轻而易举地打碎了放置宇宙魔方的器皿，指尖触碰到莹蓝色的立方体。 “你获得了特殊道具宇宙魔方-空间宝石。” 莉欧娜淡定地把宇宙魔方抱进怀里。 对于常人来说，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直接接触这个拥有巨大能量的立方体会危及生命，溢出的能量能造成可怕的破坏，但是莉欧娜空间能力就是来源于宇宙魔方，它伤害不到她。 “你已装备特殊物品空间宝石。” “在空间宝石的加持下，你空间方面的能力可以恒定提升10倍。” 莉欧娜瞅了瞅宇宙魔方，把它收入背包。 空间漩涡出现在她身侧，她哼着歌跳进去，打算去下一站去华盛顿二战博物馆玩。 实验室里，时停的三分钟过后，时间流速恢复正常。 研究员和特工们眼睁睁地看着宇宙魔方从研究台上凭空消失。 众人面面相觑，陷入诡异的沉默。 一个金色头发的女人最先反应过来。 “拉响警报、拉响警报！宇宙魔方不见了！”她厉声说，“立刻封闭大楼的出入口，搜查进出大楼的每一个人！” 静默过后，嘈杂的议论声在实验室里炸开了。 每个人都不可置信地望着彼此，他们无法相信这件事情居然发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宇宙魔方在消失了，而每个研究员和特工都没搞明白它到底是怎么消失的！ 作者有话要说：　　去观光x 去顺手牵羊√ 109、重归过去13 () 莉欧娜获得了空间宝石之后就没有必要考虑路程的远近了, 她可以随意传送到地球的任意一个角落, 甚至宇宙的任意一个角落。 不过莉欧娜这次没有进行空间传送, 而是选择了普通人的出行方式，她坐公交前往二战纪念博物馆。 现在的她是一个没有在警察局留案底的无犯罪记录的小女孩儿，这意味着她可以光明正大不用做任何伪装地出现在公众场合。 这种体验太新奇了, 从前莉欧娜一上街就会看到自己的通缉令，她要么在出行时做好伪装、要么走臭烘烘脏兮兮的下水道、要么直接空间跳转…… 这样算来，这居然是莉欧娜第一次怀着正常的目的坐着正常的交通工具外出。 莉欧娜是真心想去二战纪念博物馆参观的呀！ 她坐在靠车窗的位置啃薯片，带着些微汽油味的风从窗口灌进来，莉欧娜不适地关上了窗。 汽车晃晃悠悠地行驶了半个小时, 莉欧娜已经昏昏欲睡了，她头歪在车窗上，决定在汽车到站之前小睡一会儿。 莉欧娜心情甚好地在公交车上补觉，而另一边的神盾局已经乱成了马蜂窝。 尼克·弗瑞脸色阴沉极了，他一遍又一遍地观看实验室的监控录像。 慢放、暂停、慢放、暂停…… 他试图找出端倪, 然而宇宙魔方就是那样凭空消失的, 监控画面似乎被切掉了一样, 宇宙魔方没有任何被移动的痕迹, 它就像被人用橡皮擦擦掉了似的直接消失在仪器上。 在场的每一个研究员和每一个特工都没办法说清宇宙魔方到底是怎么消失的，实验过程中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宇宙魔方，可是它眨眼间就不见了。 它是被人偷走了？还是实验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意外, 才让它消失的？ 弗瑞身为一个身经百战的特工，丰富的经验让他可以应对任何突发状况，然而这次的事情实在超出他的预料。 他百思不得其解, 更觉得毛骨悚然。 “我仔细审查了研究室的人，还是没有收获。”莎朗·卡特说。 弗瑞焦躁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她的目光随着弗瑞的身影来回移动，“也许这是一场意外？至今没人能完了解宇宙魔方的奥秘，它会不会就是自己消失的？” “不，这绝对、绝对不会是一场意外！”弗瑞停下脚步，语气异常坚决，“我们都知道宇宙魔方是一个具有可怕威力的宝物，我们得到宇宙魔方的几十年来，有多少藏在暗处的可怕势力想要得到它？” “他们想要得到它，所以那些贪婪的人会制定夺取它的计划，现在宇宙魔方消失了，这怎么可能是一场意外？”他神色冷酷，“宇宙魔方是失窃了，不是因为意外而消失了！有人夺走了它！” 莎朗特工低声说：“我们有个可怕的敌人？” “我们一直都有敌人，可是从来没有人能真的成功夺取宇宙魔方，更重要的是，我们甚至都不知道敌人到底用什么手段夺走了它！”弗瑞声音沙哑，“神盾局一直在警惕可能出现的敌人，从现在起，神盾局要比以前更加警惕！” 可这还不是让弗瑞最头痛的事情。 宇宙魔方失窃，这牵动的利益实在太大了，安理事会的那群政客肯定会抓住机会对尼克·弗瑞大加责备，弗瑞不但需要应付政客老头子们的口水，还需要重整神盾局的安防御体系，更要寻找丢失的宇宙魔方的踪迹，防备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这一件件事情数下来，弗瑞身上扛着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办公室里的通讯屏幕亮了起来。 希尔特工的脸出现在上面：“局长，我们有了新的发现。” “什么？”弗瑞一愣，“立刻汇报情况。” 希尔特工一贯严肃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纠结复杂的表情。 她说：“情况有些……呃，难以描述。可以把当事人带到您面前，由您亲自询问吗？” 弗瑞点头同意，希尔特工立即把人给带来了局长办公室。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抱着防爆头盔，眼神不安地坐在弗瑞办公室的椅子上。 “他是三曲翼大楼外围安保部队的队长。”希尔特工说。 弗瑞看了看壮汉，又看了看得力手下希尔特工，忍不住爆了个粗口：“你的脸特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壮汉额头上一朵菊花，左脸一只乌龟，右脸一个狗头，鼻子下面的两撇小胡子风骚极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去休息室换衣服，一照镜子脸就成这样了……”安保队长表示委屈，“我像是那种会在脸上涂鸦恶作剧的人吗？” “确实不像。”弗瑞勉强说。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这么说你脸上的涂鸦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突然出现的？” 安保队长眼神诚恳地点头。 希尔特工说：“我已经盘问过很多次了，他脸上的涂鸦是凭空出现的，没有别的解释。” 弗瑞面颊抽搐。 “宇宙魔方失窃和这个涂鸦之间肯定是有联系的，当事人没有丝毫的察觉，事情就发生了。敌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偷走宇宙魔方，当然也能在安保队长脸上画画而不被他察觉。”莎朗特工说，“我们可以假设，敌人用未知手段潜进了大楼，偷走了宇宙魔方，并且在安保队长的脸上涂鸦……” 这个假设一说完，她自己的脸色都变得古怪了起来。 敌人在安保人员的脸上涂鸦，他的目的是什么？ 炫耀？嘲讽？一时兴起？ 尼克·弗瑞冷静地说：“带着他去拍个照。” 希尔特工和莎朗特工对视一眼，微妙地看着在椅子上坐立不安的壮汉。 “他脸上的涂鸦很有可能是嫌疑人涂上去的，偷窃者本人的笔迹是很重要的证据资料。”弗瑞说，“拍完照之后把照片送去有关部门进行笔记鉴定，再联系几个专家根据这些笔迹对嫌疑人进行心理测写……” 他看了眼哭丧着脸的壮汉，冷笑：“你以为我让你去拍照是为了留作纪念吗？” “……”壮汉虚弱地接受了现实。 两分钟后，希尔特工和莎朗特工捧着新鲜出炉的大头照步履匆匆地前去鉴定部门…… …… 今日阳光明媚，但却并不炎热。 周末的华盛顿似乎比平常更繁华热闹。 莉欧娜在街边买披萨填肚子，但是她那一份披萨实在太大了，吃不完，于是她把剩下的那部分喂给了一群饥肠辘辘的乌鸦。 莉欧娜吃完饭找了个公共卫生间洗洗手整理仪容仪表，然后才走向街道对面的博物馆。 路过售票窗口的时候，售票员低头看了看她的小矮个儿，笑着说：“12岁以下儿童免票。” 莉欧娜：“哦。” 她扭头进了博物馆，假装自己并不在意刚刚发生的小插曲。 莉欧娜把博物馆的展柜挨个看了一遍，然后在最显眼的展柜那里驻足很久。 这个展柜展出的是美国队长和他的咆哮突击队曾经穿过的作战服，据说是战场上遗留下来的真品。 放映屏幕上还播着黑白的采访视频，被采访的每个一人都不留余力地赞美着美国队长的的功绩，歌颂着他的伟大。 “太奇怪了！”莉欧娜自言自语，“他在哪里呢？” 莉欧娜此次出行的其中一个目的是收集情报，凭借便利的心灵感应，她知道了大多数复仇者目前的所在地。 蜘蛛侠、钢铁侠、波茨小姐、绿巨人、黑寡妇、鹰眼……但是没有冬日战士巴基，也没有美国队长。 或者说没有名为史蒂夫·罗杰斯的美国队长。 复仇者联盟的美国队长变成了猎鹰山姆……史蒂夫去哪里了？ 莉欧娜前段时间曾经尝试搜寻史蒂夫的脑电波，但是一无所获，她想找到巴基，依旧一无所获。有太多的因素可以干扰到莉欧娜心灵感应的结果，如果人的身上放了心灵屏蔽装置，她就搜不到那个人脑电波，所以原本莉欧娜没把这件事就放在心上。 可是复仇者联盟的美国队长为什么会变成猎鹰？ 莉欧娜心里的疑惑渐渐增多。 更奇怪的是，莉欧娜无法在网络上检索到史蒂夫和巴基的新闻报道，有关于他们的所有报道都是几十年前的。 他们好像从未出现在现代社会。 难道是因为史蒂夫还没有被人从冰块里挖出来吗？ 这样的话，时间线也太不对劲了！史蒂夫应该是最先加入复仇者联盟的元老级成员，他怎么可能还躺在冰海里当冰棍呢？ 莉欧娜暂时找不到问题的答案，于是她决定先离开博物馆，前往下一个打卡地点。 她是有出行计划的！ 去神盾局观光、去二战博物馆游览、去纽约帝国大厦看日出日落、去自由女神像头顶上吃汉堡、去国会大楼放烟花、去白宫趁总统睡觉的时候在他脑门儿上写“莉欧娜到此一游”……如今莉欧娜才到了第二个打卡地点。 她的计划不包含一点点危险因素，完美符合了查尔斯对她的要求——不做危险的事。 在莉欧娜认知里，只要不与危险分子在公众场合爆发正面冲突，那就不算做危险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莉欧娜：想放烟花诶嘿。 复联（指着地上的一堆炸.弹）:你管那玩意儿叫烟花？ …… 扶朕起来！朕还能再码字！朕不能再颓废不能再鸽了！ ↑以上是作者君今日份儿的内心挣扎。 110、重归过去14 () 莉欧娜这两天致力于寻找以前的“老朋友”。 她去哥谭了解了蝙蝠侠一家的近况, 又通过新闻报道和脑电波搜索等途径找到了大多数复仇者联盟成员的踪迹。 不同的宇宙, 她的“老朋友”的基本设定——或者说过往经历——会有一些不同, 这些不同会带来一些细微的改变，那些改变有的与性格相关、有的与其他事物相关。 他们是“他们”，但也不是“他们”。 莉欧娜在他们身上寻找老朋友的影子, 身为异位面同位体，他们对于莉欧娜来说是既陌生又熟悉的人。但是不管他们的样貌、性格、过往和莉欧娜曾经认识的那些人如何相像……两者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去过越多的游戏场，莉欧娜交友圈就越广，她把曾经认识的人的名字在脑子里过了一圈。 哥谭去过了，蝙蝠侠一方的现状莉欧娜基本了解。复仇者联盟的大多数成员都在纽约, 跑不了，莉欧娜不用着急跟他们接触。 剩下的史蒂夫和巴基下落不明；托胖子和他的倒霉弟弟应该在阿斯加德……莉欧娜并没有得到托尔加入复仇者联盟的消息；斯特兰奇博士可能在卡玛泰姬，莉欧娜不清楚前任至尊法师古一还活着没，现在的斯特兰奇也许还没有继任至尊法师之位；黑豹国王和神君杜姆在各自的国家做着土皇帝，几乎不掺合国际大事…… 而且上个游戏场和莉欧娜你死我活的万磁王一方在这个游戏场大概不会再继续和她你死我活了。 莉欧娜之所以如此关注这些人的动向, 是因为她在评估—— 在上个游戏场里, 哪些曾经是莉欧娜的朋友、盟友的人在这个游戏场里会变成她的敌人, 哪些能力强大的人和势力值得她拉拢……抑或有被她拉拢的可能。 莉欧娜还没有给自己确立一个明确的新游戏主线, 但是她内心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 莉欧娜想完成的那个游戏主线是弘大的、艰难的，她想要做的事、将要做的事会触动这颗星球上绝大部分人的利益，也会违反绝大部分人的价值准则。 所以, 原本是她朋友和盟友的人也许会站到她的对立面，原本是她敌人的人也许会毫不犹豫地倒向她的阵营。 莉欧娜坐在帝国大厦的天台上，看着太阳渐渐落下。 她喜欢将一时兴起的想法付诸于实际行动, 而这次她想要做的事并不是一时兴起。 莉欧娜是在多方面的影响下做出这个决定的。 她见到过万磁王建立的属于变种人的王朝，尽管那个王朝在莉欧娜的见证下毁灭了，可它的存在给了莉欧娜新的启发，她知道自己该干点更具有挑战性的事情了！ 天色渐暗。 莉欧娜从天台上站了起来，她脚下是顺次亮起的霓虹灯，头顶是从秾丽的橘红色到深邃的蓝紫色渐渐变化的夕阳，微凉的风吹起她的裙摆…… 莉欧娜张开双臂，大笑着喊道：“我——要建立一个属于我的国家！” 游戏版面亮了起来。 “你开启了游戏主线。” “创造某个东西，要比毁灭某个东西困难得多。” “理想的实现不是一蹴而就的，相比普通人，你有着更高的起点，但也仅仅只是起点。你不知道你会在实现理想的过程中遭遇什么，也不知道你走到终点时又会来到一片怎样的天地。” “不管如何，你都将沿着你所制定的道路继续走下去。” “祝你好运，莉欧娜。” 建立一个国家，要比毁灭一个国家困难得多。 但这并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事，莉欧娜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下决定的。 如果她拥有足够的声望，那么她就可以得到近乎所有的变种人的支持，而球变种人的人口数量多达数千万，这是一个可怕的数字。当莉欧娜拥有了数以千万计的变种人信徒，她就拥有了基础的力量——能和地球上任何势力正面抗衡的力量。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莉欧娜身后站着的不止会有变种人，她可以拉拢其他的势力站在她的阵营，总会有势力愿意屈服于利益，也会有势力会屈服于威胁。莉欧娜会给敌人或潜在盟友进行选择的机会，不同的选择会造成不同的后果，既然选择了，那就要承担这个选项所带来的后果。 ——毕竟支撑莉欧娜信念的并不是理想主义。 莉欧娜会面临很多前所未有的阻碍。 她该怎样才能得到大多数变种人的信任和追随？她要拿出什么好处作为交换条件才能获取其他势力的支持？她要用什么样的手段去对付她的敌人？ 她的敌人又会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她？ 人种、国家、政权、政治、利益……这些东西都会成为他人与莉欧娜为敌的理由，所有的东西需要莉欧娜去一一考虑。 建立国家恐怕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按照最乐观的情况估计，莉欧娜也需要花费好几年的时间达成目标。 不过没关系，莉欧娜还很年轻，她可以花费大把大把的时间思考对策、与敌人周旋。 还有另一个等待确定的问题是，莉欧娜要选择一个合适的游戏方式。 比如在获取变种人信徒这件事上，莉欧娜可以选择给他们集体洗脑，让他们变成她的傀儡；她也可以选择逐渐提升威望，把自己打造成和万磁王、x教授同级别的变种人领袖，凭借个人魅力征服信徒。 前者方便快捷，后者见效缓慢而且需要更多的时间积累，莉欧娜瞬间就做出了选择。 而在获取盟友这件事情上，莉欧娜可以选择给那些势力集体洗脑或集体威胁，让他们乖乖听从她的命令；她也可以言辞恳切地请求对方并许诺进行利益交换，以此得到那些势力的支持。 莉欧娜权衡利弊，最终决定选择让自己最顺心的方式进行游戏。 现在的莉欧娜最好奇的是，为和平与正义而战的复仇者联盟会不会站在她的对立面，阻止她建立变种人国家。她还好奇查尔斯和埃里克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老实说莉欧娜其实并不担心埃里克会反对她，因为他本质上也是一个激进分子，而且埃里克一直在进行类似的尝试，他年轻时干的事和莉欧娜现在想干的事几乎差不多激进，后来他有了家庭，查尔斯也一直不曾放弃他，他的手段才有所收敛，变得稍微温和了一些。 至于查尔斯……莉欧娜暂时不想思考他的问题，她已经可以预见到查尔斯的态度了。 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莉欧娜仔细琢磨这个问题。 她刚在帝国大厦看完了日落，日出至少需要等到明天才能看，烟花也要等到晚上的时候放才会好看…然而莉欧娜是有宵禁的人，她必须在天黑的时候回家。 既然这样，那就先进行最后一项打卡吧。 莉欧娜平静地整理了一下裙摆，使用空间跳转离开帝国大厦。 …… 莉欧娜回到泽维尔庄园的时候，晚餐时间已经结束了，好在她下午吃了太多垃圾食品，这会儿不算太饿。 “今天玩得开心吗？”查尔斯低头看报纸。 “非常开心。”莉欧娜眼神明亮地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我去二战博物馆看美国队长了，可惜的是没见到他本人。” “你说的美国队长是山姆·威尔逊，还是是史蒂夫·罗杰斯？”查尔斯说。 “当然是史蒂夫·罗杰斯呀！”莉欧娜说。 查尔斯笑着摇头，“除非你能回溯时间，去二战时期，这样才能见到他。” 莉欧娜眨了下眼睛，“或许吧。” “明天还要继续出去玩吗？”查尔斯看着她。 “是呀！我想去找埃里克了！”莉欧娜眼珠一转，说，“我不出去，邀请他过来也是一样的，他会过来吗？我觉得他会，可是学院的学生们似乎不怎么欢迎他……要是我去找他玩，他会很欢迎我吧？”她自问自答，“他肯定会欢迎我，我能感觉得出来他很喜欢我！” “对，埃里克确实非常喜欢你。”查尔斯无奈地说。 “埃里克在哪里？他的住所距离西切斯特是不是很远？”莉欧娜问。 查尔斯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他在吉诺沙。” “吉诺沙？”莉欧娜适当地表现出疑惑的神色。 “一个岛屿，面积很小，它不属于任何国家，一些想要远离迫害的变种人生活在那里，埃里克是他们的管理者，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吉诺沙。”查尔斯解释说。 莉欧娜说：“那里安吗？” 查尔斯说：“安。” “所以我可以去吗？”她追问。 查尔斯似乎是深思熟虑之后才说：“你可以去，莉娜。” 莉欧娜脸上露出笑容，“太好了，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莉欧娜记性很好，她记得变种王朝游戏场里，万磁王最开始建立的政权的地点也是在吉诺沙。 目前埃里克并没有建立政权，但是他应该已经有了这个打算。 既然他有这个打算，那么莉欧娜接下来的行动就省事多了。 …… 尼克·弗瑞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思考人生。 他刚刚被安理事会的老头子们骂了个狗血淋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安抚好那群只知道用嘴放屁不知道干正事政客。 正当弗瑞考虑神盾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时，希尔特工的通讯请求打断了他的思路。 “新的线索出现了。”希尔特工严肃的脸出现在通讯屏幕上。 “立刻汇报！”弗瑞打起精神，以为是宇宙魔方的事出现了转机。 希尔特工迟疑几秒，传过来一张图片。 那是一张照片，而且照片上的那张人脸弗瑞还相当熟悉。 “总统阁下？”他眼角抽搐。 这位的大头照占满了整个通讯屏幕，他额头上有一个画风令弗瑞相当熟悉的涂鸦。 希尔特工继续从通讯器中传来：“我们接到消息，这位阁下在办公室小睡过后发现自己脸上被人画了一头猪，作案手法与今天在神盾局那次一致，应当是同一人作案。” 弗瑞：“……f**k！！” 111、重归过去15 () 第二天, 查尔斯没有让莉欧娜立刻去吉诺沙找埃里克, 因为他要给莉欧娜进行健康体检。 查尔斯认为进行细致的身体检查可以更好地研究莉欧娜的变种能力。 莉欧娜是觉得无所谓的, 与强大的超能力相比，她的身体素质可以说是孱弱。不过与普通人的身体素质相比，莉欧娜算是正常。 她会生病、会中毒, 各种会在人类身上出现的异常负面状态，都可能出现在莉欧娜身上。好在莉欧娜本身就是一个能量聚合体，所以她对于负面状态的抵抗力要比寻常人高好多。 “学院里有医疗仪器吗？”莉欧娜问查尔斯。 “有，但是我们没有专业的医生。”查尔斯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专业的医生正在赶来的路上, 我给你预约了家庭医生。” “我以为不会有人愿意做我们的家庭医生，”莉欧娜笑着说，“变种人在社会上的名声并不好听。” 野兽汉克依旧充当了万金油角色，他既是研究员又是老师，同时还担任校医角色。汉克对于包扎伤口什么的很在行, 小变种人总会在打闹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或者同伴弄伤。可一涉及到专业的医疗知识, 汉克就不是很在行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歧视变种人, 唐纳德·布莱克是一位年轻又富有热情的好医生, 我和他认识好几年了，”查尔斯微微一笑，“时间证明他值得我们信任。” 莉欧娜说：“希望他能快点帮我体检完, 我真想快点去吉诺沙。” “也许埃里克可以过来接你，据我所知，他最近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在办。”查尔斯说, “等下我会去联系他。” “用心灵感应联系吗？”莉欧娜说，“埃里克身边是不是有可以进行远距离空间传送的属下？他的飞行速度应该挺快的，但是吉诺沙离这里很远，他需要飞好久才到，还没有我直接用空间跳转过去快呢。” 查尔斯有些惊讶地看了莉欧娜一眼，最终承认道：“他身边确实有人擅长空间传送，你去吉诺沙的话应该可以见到那个变种人……”他思考片刻又说：“在吉诺沙生活的变种人的数量比我们这里的要多得多……并不是每个变种人都是友善的，这就像人有好人和坏人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吉诺沙的变种人会敌视我？”莉欧娜敏感地问。 “不，他们不会敌视你，更不会想伤害你，因为你是一个小孩子。”查尔斯语气缓和地说，“他们真正敌视的人是我，但也不是所有吉诺沙变种人都敌视我。” “我明白了，”莉欧娜眼珠一转，“吉诺沙的变种人和学院里的变种人其实是一样的，x学院的变种人有的对埃里克很敌视，有的十分崇拜他，我猜吉诺莎的变种人对你的态度也是这样的，有的人喜欢你，有的人讨厌你。” “对，就是这样。”查尔斯点点头。 “放心啦，爸爸！”莉欧娜笑嘻嘻地说，“我会拿出正确的态度对待所有人，”她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别忘了我的能力！他人的外在表现迷惑不了我。” 查尔斯欣慰地说：“我很高兴你能这样想，莉娜。” 至于什么是莉欧娜口中的“正确的态度”，查尔斯没问，莉欧娜也没向他解释。 到了九点左右的时候，莉欧娜的家庭医生唐纳德·布莱克终于来了。 唐纳德有一头耀眼的金发，他面容英俊身材高大，走路时一瘸一拐的，似乎是腿脚有些问题……可这并不影响他的男性魅力。 不过莉欧娜的关注重点并不是唐纳德医生的男性魅力，而是他的脸。 这张脸……这张脸实在是太让莉欧娜眼熟了！ 莉欧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唐纳德医生，直到他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自我介绍：“你好，莉欧娜，我是唐纳德·布莱克，你的家庭医生。” 唐纳德医生似乎是想让自己的态度显得温和友善一些，他尽力与莉欧娜保持平视。 然而莉欧娜不买他的账。 她语气极其古怪地问：“你真的叫唐纳德·布莱克吗？” 唐纳德医生满脸疑惑。 莉欧娜颇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你确认你叫唐纳德·布莱克而不叫别的名字？比如奥丁森？托尔·奥丁森？” 唐纳德医生看上去更加疑惑了，他一头雾水地说：“抱歉……我确认我的名字叫唐纳德·布莱克，这是我父亲为我起的名字。”他友好地说，“托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北欧神话中人物的名字，奥丁的儿子。你很喜欢神话故事吗？” “不喜欢。”莉欧娜干脆地说。 唐纳德医生顿时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莉欧娜用审视的目光把他从头看到脚，然后用心灵之力入侵了他的大脑，仔细搜寻了他的记忆。 “太奇怪了……” 莉欧娜没有在唐纳德医生的记忆中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唐纳德医生出生在挪威，近几年才辗转来到美国工作，他父母早亡，医术精湛，确实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外科医生。 但是，唐纳德·布莱克怎么长了一张托尔·奥丁森的脸？ 莉欧娜忍不住又把他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 他们两个确实长得非常非常像啊！ 两个人都是金头发、大块头，肌肉发达……莉欧娜对托尔的印象还停留在“他是个胖子”的阶段，如果唐纳德医生再胖一点，头发再长一点，笑得再傻气一点，他简直和托尔那个外星胖王子一模一样！ 世界上不可能存在这样的巧合。 于是莉欧娜又问：“那你有没有一个同父同母或者同父异母或者异父同母的兄弟，名字叫托尔？” “没有。”唐纳德医生求助的目光看向查尔斯。 查尔斯困惑的目光看向莉欧娜。 莉欧娜假惺惺地说：“……没什么，我刚才是在夸赞你和神话里的雷神托尔一样高大英俊。” “呃……谢谢夸赞？”唐纳德医生茫然地接受了莉欧娜虚伪的赞美。 莉欧娜不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巧合。 唐纳德医生和托尔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托尔是阿斯加德的王储，唐纳德只是一个普通的地球人，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尤其是，他们两个人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 莉欧娜百思不得其解。 唐纳德医生的背景非常干净，干净到莉欧娜差点打消了刚才的疑虑。 只要她小心一点，查尔斯就不会发现她随意使用心灵能力翻阅别人的大脑。 想到这里，莉欧娜再一次悄悄入侵了唐纳德医生的大脑。 这次她翻阅得更仔细了一些。 接着，令莉欧娜感到有趣的记忆片段被她扒了出来。 唐纳德·布莱克医生对一个女同事很有好感，而那个女同事的名字是——简·福斯特。 他们在同一家医院工作！ 莉欧娜感觉更加古怪了。 唐纳德和托尔长得一模一样，托尔喜欢简·福斯特，唐纳德医生也喜欢简·福斯特。 将这条线索链换算过来——唐纳德医生就是托尔。 搞什么？难道在这个游戏场里的奥丁也把儿子给发配到了地球？他不光把儿子弄到了地球，还给删掉了儿子的记忆，给他安排了一个新的身份，让他的儿子当一个瘸腿医生……这算什么？新的磨练方式吗？ 莉欧娜觉得奥丁真是太爱他的儿子了！ 她打算有空就重新阅读一下时间之书，进一步确认她的猜测。 体检过程还算顺利，莉欧娜身体状况本来就很健康。 她的体检包括很多项，血常规、心电图、大脑ct…… 检查大脑的时候出了意外，任何仪器都没办法读取莉欧娜的脑部数据，仪器上面显示的大脑图片是一片黑影，查尔斯只得暂时放弃了这项检查。 体检结束的时候，唐纳德医生嘱咐莉欧娜：“多吃些蔬菜，注意营养均衡，不要吃太多垃圾食品。你的牙齿长得还不错，没有歪掉，记得早晚刷牙，相信我，牙痛的感觉非常糟糕，你一定不想体验。” 莉欧娜假装听话地说：“好的，我保证不会多吃垃圾食品。” 唐纳德医生似乎一点都不相信莉欧娜的自制力，他转头又对查尔斯说了一遍同样的话。 莉欧娜看着唐纳德医生熟练地开好单子，药单上是儿童常用钙片和果味维生素。他和查尔斯相谈甚欢，顺便还聊了聊学院里其他几个小变种人的身体情况。 唐纳德医生谈吐得体，态度温和，不管是人品还是医术似乎都无可挑剔。 但是莉欧娜越看越觉得违和，因为唐纳德医生和托尔是完不同的两个人，他们的相似点只有长相。 诚然，托尔也是一个善良富有爱心的人，可是他就是个粗枝大叶的死肥宅啊！而唐纳德医生呢？他外表很强壮，但内心很细腻，待人接物都非常耐心细致，气质比托尔更加温和……莉欧娜想象不出托尔手持柳叶刀为病人做手术的样子，他那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个医生…… 过了一会儿，唐纳德医生打算离开了，查尔斯想邀请他共进午餐，可是唐纳德医生表示下午要回医院值班。于是查尔斯遗憾地和他道别。 “莉娜，你好像很在意唐纳德。”查尔斯说。 莉欧娜含糊地说：“他长得像我以前认识的朋友，不过我那个朋友是一位大胖子，也不知道他现在瘦下来没有……”她停顿片刻，问道，“你联系埃里克了吗？” “暂时联系不到他。”查尔斯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埃里克戴着头盔的时候，查尔斯连接不到他的脑电波，而埃里克通常只会在执行行动时佩戴头盔等装备。 现在查尔斯联系不到他，这说明埃里克在策划一些行动，或者正在进行一些行动。 “那就等下再联系他吧，”莉欧娜说，“我可以到附近随便逛一逛，晚一些时候再去吉诺沙。” …… 唐纳德·布莱克开着一辆白色的小轿车离开了泽维尔庄园。 不知为何，他内心莫名有些焦躁。 他脑子里乱糟糟地回荡着一句话—— “你真的叫唐纳德·布莱克吗？” 那个小女孩为什么会这样说？她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 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很古怪，透着审视与揣测，那种眼神令唐纳德很不安。 可是他又不知自己为何不安。 仅仅是因为莉欧娜的疑问吗？ 也许那个孩子是在开玩笑……唐纳德想要说服自己不要把莉欧娜的话放在心上。 车子平稳地行驶，从城市到郊外的公路上没什么人，前后的路段上只有他一辆车在行驶。 接着，唐纳德突然发现前方公路中央站着一个小女孩。 她看到唐纳德的车子后活泼地踮起脚尖挥了挥手，好像是在示意他停下。 “莉欧娜？”他迷惑地减缓车速。 唐纳德在思考莉欧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摆出了一副在等待他的样子。 “查尔斯又有什么事情吗？”他摇下车窗。 莉欧娜步伐轻快地走到他车子旁边，甜甜地说：“当然不是查尔斯想找你啦，医生，是我想找你！” 唐纳德张了张嘴，正要追问，却发现莉欧娜把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 她指尖闪过紫黑色的光芒，下一瞬，一种强烈的失重感突然袭来。 唐纳德瞳孔放大，感到猛烈的风刮过耳边，吹起他的发丝，云朵仿佛触手可及，身下是微缩模型般的城市。 ——他被莉欧娜带到了高空。 ——他居然在下坠！ “啊啊啊啊啊！！！”唐纳德无法控制地大叫了起来。 就在他惊恐尖叫的时候，他的耳边传来了清脆的笑声……唐纳德忽然意识到莉欧娜就在他身边，她在和他一起下坠，更让人崩溃的是她一边坠落一边大笑！还他妈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她一点都不觉得从高处往下掉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她简直乐在其中好吗！ “不自救的话，你就要死了。”莉欧娜的声音在唐纳德脑海中响起，“从五千米高空摔下去的话，会死得很难看吧？会四分五裂变成肉饼哦！我绝对不会救你，你只能自救！” “我他妈没有得罪过你吧？”唐纳德大吼，风灌到他的嘴巴里，“我是个普通人，不是超级英雄！我他妈怎么自救？！” “谁知道你是不是超级英雄呢？”莉欧娜笑得开心极了，“我只知道你爸爸不会看着你死掉的！” 她止住了下落的趋势，飘浮在半空中，非常淡定地看着唐纳德医生尖叫着往下掉。 莉欧娜曾经用同样的手段帮助托尔觉醒，她把托尔扔下悬崖，然后失去了神力的托尔在绝境中挣脱了父亲留下的封印，重新变成了雷神，从悬崖底下飞了上来。 用同样的方法能不能让唐纳德医生身上发生类似的觉醒呢？ 五千米的下坠落距离实在是太长了，唐纳德过上好一会儿才会砸到地面上……莉欧娜默默计算时间，密切观察唐纳德的身体状况。 四千米、三千米、两千米……三百米！ 就在唐纳德医生即将摔成一滩肉末的时候，万里无云的天气突然阴云密布，雷声轰隆作响，一道闪电骤然劈下，击中了正在下坠的唐纳德·布莱克。 耀眼的流光以极快的速度呼啸而来，莉欧娜认出了那柄托尔从不离手的巨丑无比的小锤子。 天空中雷霆闪耀，又有无数道闪电劈了下来……整座城市的天空都被雷云覆盖。 雷声交响，宣告着雷神托尔的回归。 面对这样浩大的声势，莉欧娜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奥丁是不是跟他的儿子们有仇啊？” 奥丁这回玩出了新花样，他不但把儿子弄到了地球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还要把儿子的记忆删掉！不但要把儿子的记忆删掉，还要给他安排个新身份，让他当一个瘸腿的医生！ 真是伟大的父子亲情啊！莉欧娜简直要感动了！ 风声呼啸，刺目的红披风出现在莉欧娜的视线里。 穿着红披风的人极速飞至，浮立在空中，和莉欧娜遥遥相对。 金发银甲的雷神用锤子指着她，倨傲而轻蔑地问：“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托尔的人间体是唐纳德布莱克，设定来自漫画，有魔改_(:3∠)_ 112、重归过去16 () “你问我是谁？”莉欧娜笑得可爱极了, “我是莉欧娜·泽维尔, 你可以直接叫我莉欧娜。”她歪了下头, “那么你呢，你又是谁？医者仁心的唐纳德·布莱克医生，还是被爸爸抛弃扔在地球的托尔·奥丁森？” 雷神的怒火瞬间就被点燃了, 弥漫天空的乌云都随着他愤怒的情绪翻涌了起来。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凡人！站在你面前的是托尔·奥丁森，来自阿斯加德的神！”雷神极力压制怒火，他打量着莉欧娜，“你并不是一个战士，而且还是幼童, 我这次可以饶恕你的无知……但，不会再有下次了。神的尊严不容冒犯，胆敢侮辱我的人，我会用鲜血教他们认清现实！” “嗯？”莉欧娜眉毛挑起，鼻腔里发出一个音节。 她认识的“托尔”是一个死肥宅, “托尔”喜欢看球赛、追番、看电视剧、打游戏, 看上去有些傻里傻气, 跟被汉堡薯条糊住了脑子似的, 他虽然心里有些骄傲，但是跟大多数人都比较客气。 而莉欧娜眼前的这个托尔，他的傲慢指数比上一个“托尔”高得多——简直高得欠揍了！ “你还是雷神吗？我觉得你爸爸不想再让你当雷神了, 你想想，他给你安排的新身份是唐纳德·布莱克，我觉得这是因为你爸爸觉得你不适合做神, 更适合做一个无知弱小的凡人。他打算封印你的记忆和力量，让你在地球上度过平凡的一生，当个瘸腿医生什么的……”莉欧娜假模假样地说，“我觉得你爸爸真的很有先见之明，我也非常赞同你爸爸的想法。你做一个凡人的时候是一个医生，唐纳德医生多讨人喜欢呀，他耐心温柔医术好，浑身上下都是优点。可是一旦唐纳德医生变成了雷神托尔，他就没那么讨人喜欢了，雷神托尔傲慢自大目中无人，浑身上下都是缺点。你爸爸可能觉得你当一个凡人的时候会更讨人喜欢，所以他才把你变成这个样子……” 雷神表情僵硬，似乎莉欧娜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 事实上也确实这样，奥丁对他很失望，他给予了他的儿子最严重的惩罚，命令他在地球反思自己的错误。 托尔的父亲和母亲都告诉他—— “我的孩子，你应该学会谦卑。” 为什么要谦卑？ “因为你需要敬畏生命、理智思考，你鲁莽的举动可能会导致许多生命逝去。” 云层之上盘踞着雷霆，但是乌云的面积仍然在扩大，莉欧娜知道如果雷神无所顾忌地施展力量，他至少能制造出一片包裹住美国整个州的巨大雷暴。 “你想打架吗？”莉欧娜说，“其实你刚刚说错了，我并不是幼童，而且我是一个战士。” 她脸上露出微笑。 雷神瞳孔不禁收缩了一下，某种可怕的压力凭空出现在四面八方，然后朝他挤压而来。 他握紧手中的锤子，正要召唤雷电，却发现身体周围的空气突然像镜子一样片片碎裂了，裂缝蜿蜒，乌云密布的天空被一层半透明的东西阻隔。 他被困住了！ 莉欧娜平举右手，随意地挥了一下。 碎裂的空间顿时如万花筒一般旋转了起来。 雷神震惊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欢迎来到镜像空间！”莉欧娜拍拍小手，欢快地说，“在这里，我们的打斗不会影响到现实世界，你无法制造雷暴，也无法从镜像空间脱困——除非我主动放你出去。” 雷神的脸色变了，“你属于卡玛泰姬？古一要背叛和奥丁的盟约了吗？” “不是只有法师才可以模拟出镜像空间。”莉欧娜好心地解释，“你也太孤陋寡闻了吧。” 她吹了声口哨，“现在，战斗开始！挑战者是雷神，守擂者是莉欧娜！” 莉欧娜说完，一发意念冲击波轰地一下击飞了雷神。 “我他妈根本没有要挑战你，分明是你挑战我！我一开始就说了不会和你打架！”雷神及时稳住身体，气急败坏地大喊，“赶紧放我出去，否则我不会再忍让你了！” “你没有那么说。”莉欧娜浮在半空，瞳孔深处旋转着紫黑色的能量漩涡，“你只说了‘饶恕我的无知’，以及‘会用鲜血教他们认清现实’……我觉得你的想法非常正确，并且我认为我有必要用我的方法来教你认清现实。” 雷神：“……” 后悔了！我他妈就不该说那句话！ 镜像空间中雷霆闪耀，各种爆炸的声音震耳欲聋。 五分钟后，莉欧娜成功达成了“和神明一起打篮球”的成就。 莉欧娜是打篮球的人，雷神是被打的篮球。 现在的雷神根本空间宝石持有者的对手，所以他只能当篮球。 “不愧是外星人，身体构造就是和地球人不一样，实在是太耐打了！”莉欧娜惊奇地夸赞道。 鼻青脸肿的雷神躺着镜像空间的地面上，眼神空白。 被夸了，但是完高兴不起来。 莉欧娜好奇地问：“你拥有唐纳德·布莱克的记忆，唐纳德·布莱克却没有雷神托尔的记忆……你们两个到底是同一个个体，还是不同的个体？” 雷神似乎当篮球当傻了，听见莉欧娜的问话后半天没回答。 正当莉欧娜要失去耐心时，雷神身上突然爆发出一片白光。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要躲开，却看到白光顷刻间散尽了。 穿着白衬衣的唐纳德·布莱克医生昏迷在莉欧娜脚边。 接着他眼皮动了动，好像要醒了。 莉欧娜瞅了他两眼，思考了几秒钟。难不成唐纳德医生的雷神变身是有时间限制的？他就像奥特曼，变身时间一用光就得恢复成凡人的样子。 奥特曼是外星人，托尔也是外星人，奥特曼有人间体，托尔也有人间体，奥特曼需要变身才可以拥有力量，托尔也得变身才可以召唤小破锤…… 莉欧娜觉得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真相。 唐纳德医生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莉欧娜关切的脸。 他靠在汽车座椅上，胸前还勒着安带。 不过他的车子停在路边，车钥匙也被拔下来了。 “你的听诊器忘在学院里了，我给你送过来的时候看到你低血糖晕倒在车里，车子没人控制。还好车速不快，我就用我的超能力把你的车给截停了。”莉欧娜说着，把听诊器塞进唐纳德医生的怀里。 她想了想，又从兜里掏出一大把牛轧糖，糖果哗啦啦落在唐纳德医生的腿上。 “吃吧，你得补充糖分。”莉欧娜笑嘻嘻地说，“吃完你就可以继续上路了。” 唐纳德医生迟钝地看着散落一腿的糖果：“等等……” “不用谢我，这是我该做的。”莉欧娜装模作样地说，“我出来好久了，爸爸该担心我了，我要回去了，再见！” 空间漩涡出现，莉欧娜小跑着跳进去，眨眼间便消失了。 唐纳德医生呆滞地愣了几分钟，茫然地想：“我明明记得我把听诊器放进了包里，而且我以前也没有低血糖的毛病啊……” 他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自己的脸隐约有些痛，不止脸很痛，就连身上也有一种莫名酸痛感。可是唐纳德医生仔细检查了身体各处，也没发现自己到底哪里受伤了。 唐纳德医生只能揣着满肚子疑惑开车返程，打算回医院后给自己安排一个面的身体检查。 …… 莉欧娜慢悠悠地逛回泽维尔庄园。 “这么快就回来了？”查尔斯说，“埃里克一个小时后才会来接你。” “那我就留在庄园等他过来吧。”莉欧娜从查尔斯身边的果盘里拿了颗苹果，啃了一口。 “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查尔斯笑着问她。 “算是比较开心吧。”莉欧娜啃着苹果说，“我遇到了奥特曼，还和奥特曼一起打篮球了，这个奥特曼一点都不讨人喜欢，但是我很喜欢和他一起打篮球。” 查尔斯：“……？” 现在小孩子的话越来越难懂了！ “呃……”他只好顺着莉欧娜的话说，“你们已经成为朋友了吗？或许你们可以经常一起打篮球？” 莉欧娜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还想找奥特曼的家人们一起打篮球！” 查尔斯鼓励地说：“去多交一些朋友吧，他们会喜欢和你一起玩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莉欧娜满意地点点头。 一个小时的时间是很容易消磨掉的，埃里克赶来泽维尔庄园的时候，莉欧娜正在看《猫和老鼠》。 “很久不见，莉娜。”埃里克走进客厅。 莉欧娜立刻跑到他身边说：“你终于来了，我们快去吉诺沙吧，我可以在那里多住几天吗？”她转向查尔斯询问道，“可以吗爸爸？” 查尔斯瞥了埃里克一眼，才说：“可以。” 不知怎么回事，查尔斯似乎突然对让莉欧娜去吉诺沙玩这件事产生了犹豫。 这种犹豫是他见到埃里克后的一瞬间出现的。 查尔斯的蓝眼睛盯着埃里克……莉欧娜敏锐地察觉到他们从刚才到现在都在进行心灵交流，他们不想让她知道交谈的内容……为什么？ 莉欧娜仰起头看着埃里克。 察觉到了莉欧娜的注视，埃里克低头对她笑了一下。 “你会喜欢吉诺沙的，那里四面都是海，我可以带你去沙滩上玩。”他轻声说。 莉欧娜点点头，握住他的手。 时间之力悄然发动，关于过去的一些场景碎片涌入她的大脑。 莉欧娜简单翻阅了一下时间之书，总算搞懂了查尔斯的态度为什么突然产生了变化，不是那么想让她去吉诺沙了。 万磁王这些年一直在吉诺沙默默发展，没有进行过任何激进活动，所以查尔斯对他很放心，也很愿意让莉欧娜去他那边玩。 但是过去的时间碎片显示埃里克刚刚在墨西哥国土边界那里结束了一场战斗，还杀了不少人，而查尔斯好像已经从短暂的心灵交流中大致知道埃里克刚才去干什么了。 万磁王打破了这些年的行动规则。 他曾经卸下头盔和战甲，现在他又穿上了头盔和战甲。 查尔斯担心埃里克又开始筹谋进行变种人运动了，他还担心不稳定的局势会影响到莉欧娜。 莉欧娜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一眼埃里克。 他现在并没有带头盔，也没有穿战甲，身上的衣服是一件普通的黑色t恤衫。 也就是说，埃里克一结束战斗就撤出了战场，他返回吉诺沙换了身日常装扮才来接莉欧娜。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埃里克疑惑地问。 “我在想你穿上战斗服之后是什么样子，”莉欧娜眨了下眼睛，“我也想有一套自己的战斗服！” 作者有话要说：　　莉欧娜：我遇到了奥特曼，还和奥特曼一起打篮球了，这个奥特曼一点都不讨人喜欢，但是我很喜欢和他一起打篮球（我遇到了托王子，还打了他一顿，我不喜欢托王子这个人，但是我喜欢打托王子这项运动。） 查教授：你们可以经常一起打篮球！ 托王子：不，我不想和你一起打篮球！没人想和你一起打篮球！ …… 莉欧娜/查教授——跨服交流。 113、重归过去17 () 埃里克能这么快在吉诺沙与外界往返, 是因为他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好下属, 那位下属正好拥有空间传送的能力。 不过在上个游戏场里, 这位万磁王的忠心下属一露面就被莉欧娜干掉了。 莉欧娜告别查尔斯，打算好好在吉诺沙玩几天。 埃里克是吉诺沙的首领，那里所有的变种人都很尊重他。莉欧娜是一个外来者, 据查尔斯说，吉诺沙变种人在一定程度上是很排外的，他们欢迎真心想要加入吉诺沙的变种人，但是对于不打算加入吉诺沙的来访者，他们就会摆出另一种态度。 莉欧娜认为, 这可能是因为变种人们把吉诺沙当成了避风港，而外来者是一个不安定因素，吉诺沙变种人极度缺乏安感，所以他们排外。 “吉诺沙有孩子吗？”莉欧娜问。 “有，但是非常少, 还没有查尔斯的学校里的小变种人多。”埃里克说, “担心没有玩伴吗？” “不担心, 你会陪我玩的, 对不对？”莉欧娜仰头看他。 “对。”埃里克微微一笑。 莉欧娜又问：“有多少变种人生活在吉诺沙？” “大概有两万多人。”埃里克说。 “居然有这么多！”莉欧娜开始感到惊讶了，她感叹道，“一定很不容易吧, 埃里克叔叔需要管理这么多人，变种人需要吃东西、需要有住所、有医疗保障……” “确实很不容易，不过发展了这么多年以后, 吉诺沙的基础建设已经走上正轨了。”埃里克说，“吉诺沙的岛屿其实很小，为了使那个岛能够容纳更多的人居住，我们进行了填海造陆。人们的食物基本上来自大海，我们捕鱼为生，有几个比较擅长种植的变种人在岛上进行种植，为大家提供蔬菜和水果……医疗保障确实是一个大问题，我们没有专业的医疗人员。” “已经很厉害了！”莉欧娜由衷地说。 埃里克有下属，但是他的下属却不一定擅长管理人员，他需要操心几万人的生计。上个游戏场的万磁王带领大军横扫球，他需要操心的是几亿人的问题。 有些事情往往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莉欧娜还没有真正尝试过管理一个庞大的组织，更别说管理一个国家了。 “所以你是吉诺沙的国王？”莉欧娜笑着说。 “不，我不是国王。”埃里克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因为吉诺沙并不是一个受到国际承认的独立的国家。” 莉欧娜心思一转，轻松地说：“你以后会成为国王的。” 埃里克一愣，随即眼神奇异地看了眼莉欧娜，然后笑着说：“是的，我会成为国王。” 哪怕在他的下属面前，他从不曾说过这句话。 埃里克其实隐隐感觉到了，莉欧娜的思想并不与她的父亲同步，她是个孩子，但也不是个孩子，从莉欧娜的表现来看，她似乎没有对查尔斯的和平思想表露出过多的倾向，反而对他的吉诺沙更感兴趣。 然而莉欧娜也能感觉到，不管是查尔斯还是埃里克，他们都不想让她参与过多的政治。查尔斯希望通过合法手段使变种人得到国家的承认，提升变种人的社会地位，埃里克则比较激进，他更加崇尚武力。 查尔斯和埃里克的思想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查尔斯现在处理各种事情的手段更加圆滑，埃里克也放弃了在明面上对人类政权发动武力威胁。 埃里克说得没错，吉诺沙的建设的确已经走向了正轨。 岛上有很多现代建筑，大致分成了居民区和公共区域，岛屿边缘还建设有几个港口，莉欧娜看到有渔船停泊在哪里……她原本以为这岛上会破破烂烂连楼都没几栋呢。 “各种日用品从哪里来？吉诺沙没有制造业吧？”莉欧娜很好奇。 埃里克不愿细说，“小部分由一些支持变种人的势力提供。” “那大部分呢？”莉欧娜锲而不舍地追问，“难道是你打劫来的吗？” 埃里克脸色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 莉欧娜高兴地说：“我猜对了！” “你这个样子，查尔斯会后悔让我照顾你的。”埃里克哭笑不得，过了片刻，他正色道，“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莉娜，我不想让你接触这些事情，因为我没办法明确的告诉你我的所作所为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莉欧娜说：“你在说什么呀？你当然是正确的！”她确信无比地说，“你打劫别人是为了让变种人更好地生活，你是正确的。” “我不是。”埃里克平静地说。 他说：“我也是一位父亲，莉娜，我很理解查尔斯的想法，他想要正常地教育你，让你成为一个正常的人。在我的孩子还没有离我而去的时候，我也像查尔斯一样，希望她能够正常地长大，成为一个正常的人。我一开始就教她要待人友善、怀抱希望、善待老人和小动物……我绝对不会教她怎么打劫、怎么战斗、怎么杀人。因为我不能让她认为打劫、战斗和杀人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正确的行为。” “站在普通人类的角度来看，变种人的崛起挤占了普通人类的生存空间，因此他们要遏制变种人的发展，这是正确。站在变种人的角度来看，人类损害了变种人群体的利益，因此变种人要反抗，这是正确。当双方的行为都是正确的，对错又该如何分辨？这些问题太复杂了，连成年人都很难得出答案，更别说一个孩子了。” “可是这在我看来简直太简单了，”莉欧娜毫不在意地说，“一个人要在社会上生存，首先要明确自己的定位，明确自己的立场，也就是说，人要确定好自己的阵营。” 她说到这里，打开游戏版面看了看，不出意外地看到自己目前的阵营是绝对中立。这个“中立”指的并不是莉欧娜在“变种人”和“普通人类”之间中立，而是她在法律、道德、社会以及地球文明发展等层面上保持中立。 变种人是新人类，普通人类是旧人类，新人类将创造新的文明，旧人类的文明将成为过去。 建立变种人政权，这不利于旧人类文明的存续，但有利于地球文明的整体发展。政权的建立需要战争，战争会导致生灵涂炭，但是却会让地球向更高级的文明层次迈进。变种人在此前饱受压迫，但是政权建立后，他们就可以享有更高的社会地位，人权得以平等，这也是一种进步。建立政权是一个坎坷的过程，武力与谋略缺一不可，明面的手段和阴暗的手段都要有。 站在整体文明的高度来看，人类行为从来没有什么善恶。 所以，莉欧娜本次的阵营是绝对中立。 绝对中立是一个整体阵营，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小阵营，比如旧人类（普通人类）阵营和新人类（变种人）阵营。 “我的天生身份已经决定了我的阵营，我属于变种人，所以我不需要站在人类的角度上思考正确与错误，我只需要站在变种人的角度上思考正确与错误，其余的人于我而言无关紧要。”莉欧娜说，“吉诺沙的变种人需要生存，埃里克在想办法让他们生存下去，所以埃里克使用了一些必要的手段来保障变种人的存续，这有什么错吗？没有！” 她语重心长地说：“你完不必在乎查尔斯的想法，你不会教坏我的，我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了，我不需要别人教我来怎么做，也不需要别人教我思考。别的小孩需要大人来教，是因为他们什么都不懂，而我什么都懂，所以我不需要教。” 埃里克着实有些吃惊。 他消化了一会莉欧娜的话，才说：“那可以告诉我你的想法吗？” “未来属于变种人，退让不会有结果，吉诺沙有两万变种人，人类会认为这两万变种人会是一个巨大的武力威胁，如果我们龟缩不动，他们就会对我们下手。”莉欧娜立刻说，“我们怎么可以龟缩不动呢？雄狮总会把族群里的小雄狮赶跑，因为它知道，一旦小雄狮成长起来，它就不会再是族群的王。” 吉诺沙就是那个小雄狮，这里是变种人的聚集地，万磁王利用自身的影响力聚集了这么多变种人，并保护着他们不被迫害。吉诺沙的地位并没有得到国际承认，但它已经俨然成了一个小型国家。 人类怎么可能允许能够威胁到自己的东西存续下去？ 埃里克沉默很久。 “我多希望你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啊，莉娜。”他笑着摸了摸莉欧娜的头，“不用承担，这样你就会更快乐。” “不对！”莉欧娜拍开埃里克的手，摇头说，“让我搞点有挑战的事情做，我才会更快乐！” …… 泽维尔庄园。 查尔斯终于结束了工作，哪怕是在休息日，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忙。 “你放心把莉欧娜放到吉诺沙吗？”汉克博士收拾着文件夹问道，“这是莉欧娜在咱们这里度过的第一个周末，结果她被万磁王接走了……” “埃里克会照顾好她的，他很擅长照顾小孩。”查尔斯似乎并没有太过担心。 汉克博士说：“好吧，我原本计划咱们一起去农场野餐……” “咱们都走，学校里的孩子们会乱套的。”查尔斯笑着说，“你怎么突然想去农场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一个正常的周末了。”汉克博士抱怨着说，“琴和斯考特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你不要总是那么担心他们……” 汉克博士离开办公室，查尔斯正要关上电脑，却突然发现自己的邮箱里有一份新的邮件。 邮件的标题是一片空白。 他下意识点开。 “我这里有你想知道的东西。” 邮件里只有这一句话，查尔斯感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邮件上面的字母突然挨个消除，崭新的图片冒了出来。 那是一张报纸截图。 ——“哥谭城通缉：莉欧娜·布兰特”。 加粗的标题下配了一张照片，长相可爱的女孩对着镜头微笑。 查尔斯放在鼠标上的手触电般弹了回来。 小孩子长大后样貌都会有变化，但查尔斯还是第一时间认出照片上的人好像是长大后的莉欧娜。 邮件上，图片消失，新的字母出现了。 “让我们谈谈。” 这句话的末尾，缀着一个醒目的蝙蝠图标。 114、重归过去18 () 埃里克真的很适合当爸爸。 莉欧娜无比确信这一点。 因为, 他实在太会照顾小孩子了。 并不是说查尔斯不擅长照顾小孩儿, 而是埃里克太面面俱到了, 他甚至会给小姑娘扎好看的辫子！查尔斯显然不会给头发摆弄些新奇的花样，不过莉欧娜觉得自己不应该对查尔斯要求过多，毕竟他自己都没有头发…… 埃里克的住所在吉诺沙岛中心, 是一个外表看上去十分朴素的二层建筑。 他给莉欧娜准备了一个单独的房间，房间里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贝壳饰品，有些颜色是手绘上去的，有些则是贝壳本来的颜色。她的房间连接着一个小小的阳台，推开落地窗就可以嗅到带着咸味的海风。 吉诺沙是一个四面环海的岛屿, 在岛屿上生活的变种人都依靠海产品提供蛋白质。 埃里克第一天给莉欧娜准备的早餐是柠檬熏鱼配椰子汁，第二天的早餐是鱼肉松麦片和牛奶，午餐是海鲜意面和香煎鱼排土豆泥。晚上的时候埃里克在屋外组装了一个烧烤架子，螃蟹、龙虾和各式各样的海鱼被串得整整齐齐的接受烤制。 莉欧娜这两天在吉诺沙吃得很开心，玩得也很开心。 莉欧娜觉得无聊了, 埃里克就带她开船出海, 参观变种人渔民打鱼。 有个变种人浑身鳞片长了鱼鳃, 他拿着钢叉和渔网钻进海里和同伴配合着围捕鱼群。 “我可以帮帮他们。”莉欧娜说。 她伸手一指, 海里的鱼群瞬间破水而出，飘浮在空中。 不远处的几个变种人大吃一惊，然后他们看到了不远处站在船上的莉欧娜和埃里克, 纷纷尊敬地弯下了腰。 “他们在感激你。”埃里克笑着摸她的头。 “他们鞠躬大部分是因为你，不是因为我，这我还是分得清的。”莉欧娜指挥漂浮的鱼群落进渔网里, 高兴地说，“这些鱼够吃好久了！” 两万人每天需要消耗多少食物？吉诺沙的居民想要吃饱可不容易。 最开始大名鼎鼎的万磁王甚至需要亲自下海捕鱼，后来投奔他的人多了，他总算能从能力千奇百怪的变种人里挑选出合适的人将这些费事的活交给下属干了。 有的人的变种能力是植物方面的，这种人就去种植绿植。有的人变种人在大海中如鱼得水，所以他就去捕鱼。还有变种人力大无比，是天生的建筑工人，岛内建设都要靠他们。 除了这些，埃里克还组成了几支巡逻护卫队，亲自对护卫队的人进行训练，让这些能力强大的变种人在岛内和岛屿近海处巡逻，保护吉诺沙的安。 总之吉诺沙给莉欧娜的感觉就是麻雀虽小，五脏俱。 虽然某些部分还有所缺失，但是它已经有了小国的雏形。 埃里克曾经说过，吉诺沙居民的一部分生活物资是由支持变种人的势力提供的。莉欧娜很好奇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势力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支持变种人。 现在她从埃里克口中知道了答案——黑豹国王。 他的国家一直不参与国际事务，在各方面的事情上都保持中立，所以他敢资助吉诺沙。 而且黑豹有个的老婆，他的老婆似乎也是个变种人，这导致他本人的态度与其他国家的领导人有所不同，黑豹是比较同情变种人群体的。 “特查拉的老婆到底是谁呀？”莉欧娜想听八卦了。 “她曾经是查尔斯的学生，不过后来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埃里克说，“一路走来，我们失去了很多人。” 莉欧娜眼珠一转，换了个问题：“那天你来泽维尔庄园接我之前，是在做什么呀？我等了你好久，查尔斯还联系不到你。” 埃里克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在接到她之前，埃里克在墨西哥边境杀人，她知道这件事。 但是莉欧娜在等待他的回答。 如果是查尔斯，他会告诉莉欧娜“等你长大一些才可以参与这些”。那么换成埃里克呢？ 莉欧娜听到他极轻的叹息声。 “墨西哥是一个对于变种人管控比较宽松的国家，他们的法律对于变种人不是很严苛，经常有变种人想要偷渡到墨西哥。”埃里克说，“可是真正能偷渡过去的很少，边境巡防很严格，士兵们都带枪，大部分变种人会死在偷渡的路上，小部分会被抓走关押……我之前就是去了墨西哥。” “我还以为你不会告诉我你去干什么了呢，大人总是觉得小孩子不该接触这些事。”莉欧娜惊奇地说，“连查尔斯也这样认为。” “我以前和查尔斯一样，不想让孩子接触任何危险的东西，我想让她无忧无虑，永远快乐。但，我这样的做法带来了另一个隐患。”埃里克低头注视莉欧娜的眼睛，“当危险降临到我的孩子身上的时候，她却对危险一无所知，她无法分辨谁是想伤害她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伤害她……她甚至不懂该如何反抗、如何保护自己。” 莉欧娜懂了。 查尔斯的教育理念是让孩子自己分辨对与错、好与坏，他要教莉欧娜客观公正地思考。然而埃里克的教育理念是一开始就告诉孩子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他想让莉欧娜一开始就对那些可能对她造成威胁的东西保持警惕，不给那些东西伤害她的机会。 埃里克不希望曾经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的事情，再在莉欧娜身上重演。尽管他清楚，他对莉欧娜灌输的某些思想可能会导致“三观不成熟”的她敌视政府、敌视普通人类，但他还是要说。 “而且你告诉过我，你会独立思考，我相信你会从我所描述的事情里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埃里克微微一笑，“莉娜，你说属于变种人的阵营，所以我认为你应该知道更多的关于变种人的事情……至于查尔斯……”他语气缓和地说，“查尔斯的内心其实是很矛盾的，我很理解他，他想保护你的愿望和现实是冲突的，他让你来吉诺沙，也是想让你了解一下另一个变种人群体的生活状况。我相信你会有自己的判断，莉娜。” “因为有查尔斯，学校里的小变种人才可以正常学习。吉诺沙因为有你，变种人们才可以远离迫害。如果世界上没有你们俩呢？”莉欧娜说，“为自由而死的变种人并不少。” “如果没有我们，还会有你们。”埃里克饱含深意地说，“还会有你。” 他声音很轻，“你不可能是平凡的，莉娜。” 莉欧娜有远大的抱负，就算她没有那个抱负，她也不可能从人类与变种人的争斗之中脱身。 她是x教授的孩子，天生的欧米茄变种人，她会被反变种人分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除非她当缩头乌龟、隐姓埋名、切断与世俗的一切联系，否则争斗就会主动找上她，而她会被动反抗。 埃里克和查尔斯似乎觉得这对于莉欧娜来说是一件悲哀且残忍的事情。 可是莉欧娜完不这么觉得！ 莉欧娜恨不得跑到白宫，对着那只整天坐在办公室里乱放屁的猪阁下说：“快来打我啊，派坦克战机大炮都可以！” 可惜一直脑子正常的猪是绝对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的。 “回来呢？”莉欧娜问，“你去墨西哥之后发生的事可以告诉我吗？” “我救出来了几十个即将被处决的变种人，他们现在就在吉诺沙接受治疗。”埃里克说，“他们状况很不好，大部分人身上都有伤，还有几个人抢救无效死了。” 莉欧娜说：“你应该有许多事情要忙吧？整天陪着我不要紧吗？” “目前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平常的事物会有别人帮我处理。”埃里克神色平常地说。 莉欧娜恍然大悟。 …… 然而，埃里克果然还是很忙。 他趁莉欧娜睡着的时候悄悄离开了吉诺沙，莉欧娜听了听埃里克几个亲信的心音，知道他是要去加拿大的某个地方捣毁变种人实验基地。 莉欧娜大半夜趴在阳台上看星星，她晚上吃撑了，有点睡不着。 埃里克的某个下属正藏在房子外的椰树林里喂蚊子，他奉万磁王之命保护莉欧娜安……虽然莉欧娜并不需要保护。 莉欧娜一点点需要烦恼的事。 世界上的大多数东西在莉欧娜面前都没有秘密，蝙蝠侠一方的动向她一直都有关注，同样的，蝙蝠侠也在关注莉欧娜的动向。 她一离开泽维尔庄园，蝙蝠侠就暗中联系查尔斯了。 在大海的另一边，查尔斯正打算和蝙蝠侠见面，谈论有关于她的事情。 他已经出发了。 莉欧娜没花多少时间思考就决定要去他们谈话的现场围观。 她返回房间套上衣服，随意拨弄两下乱糟糟的头发，然后给埃里克留了张字条。 “出去玩玩，很快就回来。” 椰子林里的老兄还在兢兢业业地喂蚊子，莉欧娜都有点可怜他了。 她确定了一下坐标，直接跳进空间漩涡，消失在房间里。 115、重归过去19 () 蝙蝠侠身穿新型蝙蝠战甲, 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 他在等待。 等待约定时间到达。 要和查尔斯·泽维尔详细地交谈, 他就必须离开哥谭, 或者让泽维尔教授本人前往哥谭。 在哥谭面临未知威胁的节骨眼上，蝙蝠侠是不可能离开哥谭的。所幸查尔斯·泽维尔最近要来新泽西州进行一个关于变种人基因学的演讲，他可以顺道前来哥谭和蝙蝠侠见面。 其实蝙蝠侠也知道, 以查尔斯·泽维尔的能力，他们大可以直接横跨整个国家进行脑电波交流，根本没必要这样跑来跑去。但是进行脑电波交流，意味着蝙蝠侠需要对世界上心灵能力最强大的变种人开放大脑权限，他的谨慎使他放弃了这种做法。莉欧娜无孔不入的心灵感应让她可以轻易地入侵任何一个人的脑子, 现在蝙蝠侠连睡觉的时候都带着心灵屏蔽仪，他也要求身边的伙伴最好时刻带着这种仪器。 而且，有些事情只有当面说才可以说得清。 “周围已进行清场，不会有多余的人打扰你们谈话。”耳机里传来红罗宾的声音，“超能力屏蔽仪充能完成。” “我已到达空中监控点。”超人的声音也出现在通讯频道里。 接着, 神奇女侠也开口了, “我已到达地面监控点。” “城摄像头权限转移完毕, 卫星也已就位。”钢骨说。 蝙蝠侠说：“继续保持警戒。” 他给查尔斯·泽维尔发送的交流邮件会在点开阅读之后被立刻销毁, 根据他对莉欧娜超能力强度的推算，她的心灵能力应该无法对查尔斯施加影响，她读不了x教授的脑子。而且查尔斯没有向更多的人透露他此行的目的。 蝙蝠侠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万的准备。超人在空中用超远视距监视着一切, 一旦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就会及时出现。钢骨可以通过监控摄像头进行警戒，神奇女侠也埋伏在周围。 除了正义联盟的几名成员外, 夜翼、红罗宾和红头罩也在各自的指定地点潜伏。 蝙蝠洞有神谕芭拉拉·戈登和阿尔弗雷德。 每个人都知道蝙蝠侠为什么如此戒备。 莉欧娜最擅长奇袭，如果她突然出现，她就会同时面临多个人的围攻。 其实莉欧娜突袭现场是小概率事件，蝙蝠侠在传递信息的过程中没有出现任何纰漏，她应该不会得知他将要和查尔斯·泽维尔会面的情报。 但是一种古怪的直觉提醒着蝙蝠侠——莉欧娜真的有可能会出现。 她本身就是一个不能用常理来衡量的人。 可即便如此，蝙蝠侠还是决定要和查尔斯·泽维尔见上一面，并告诉他那些事情。 “嗨，我到了。”闪电侠说，“要我立刻进去把x教授带过来吗？” “还差两分钟才到约定时间，你等一下再进去。”蝙蝠侠按住耳机说。 闪电侠“呃”了一声，“他好像已经发现我了。” “那就进去。”蝙蝠侠平静地说，“向他说明来意。” x教授在新泽西州的另一座城市，蝙蝠侠为了不引人注目决定让巴里用超级速度尽快把对方接到谈话地点。 蝙蝠侠听到闪电侠用轻快的声音说：“……事情就是这样，在我带您前往哥谭之前，您最好先戴上这顶特制的头盔，我速度太快了，如果我带着您跑，您恐怕会一不小心扭断脖子。” “好吧。”x教授的声音十分无奈。 “请放心，我会尽量放慢速度，不会让您感到不适。”闪电侠安抚道。 蝙蝠侠和x教授见面的地点是哥谭的废弃港口，这里空旷无人，是一个相对安的谈话地点。 他今天布置的所有警戒不仅是为了防备莉欧娜，其实也是为了防备x教授。尽管他很清楚，x教授是一个行为正派的人。 金红色的闪电刺破黑暗。 “任务圆满完成。”闪电侠双手扶着一个轮椅出现在港口，然后他动作迅速地帮x教授摘掉了头盔。 x教授脸色难看极了，他扶着额头把手肘撑在轮椅把手上，半天没缓过来。 “您是想呕吐吗？我这里有薄荷糖。”闪电侠体贴地说，“我知道的，初次体验这种超级速度会让很多人不适，吐出来会好一点。” x教授摆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 “如果不是我知道正义联盟是一个怎样的组织，我会以为你们是想谋杀我。”查尔斯抬头，直视蝙蝠侠。 周围漆黑一片，连路灯都没有。 蝙蝠侠一半身体都隐没在黑暗里，他在观察这位大名鼎鼎的变种人领袖。 “相信你是怀着疑惑而来的。”蝙蝠侠说。 查尔斯说：“那你是为解答我的疑惑而来的吗？” “是的。”蝙蝠侠语气不变，“准确地说，我是为了莉欧娜而来。” 查尔斯没有说话。 蝙蝠侠隐隐意识到，查尔斯·泽维尔似乎已经发现了莉欧娜身上的诸多不寻常之处，他也在寻找答案。 所以当蝙蝠侠在交流邮件上隐晦的透露出他知道莉欧娜的事时，查尔斯犹豫过后就答应了会面。 确实是这样。 查尔斯最开始接触莉欧娜的时候，只是觉得她比寻常的孩子思维独特一点。 但是当莉欧娜要求和他玩解谜游戏时，她曾说过——“我身上有很多个秘密，很大的秘密，你来寻找我的秘密，然后解开它。” 这些话是一个小女孩对父亲开的玩笑吗？查尔斯最初确实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后来，他就不觉得莉欧娜的话仅仅只是一个玩笑了。 因为莉欧娜又说——“那些答案可能是你们无法接受的。” 从那时候，查尔斯就开始感觉到隐隐的不安了，不过他依旧没有把这种不安放在心里，他说服自己，那只是莉欧娜开的一个玩笑，她只是喜欢玩罢了。 她那个年纪的小女孩能有什么秘密呢？又有什么秘密的真相是她的父亲无法接受的？ 当莉欧娜表露出她喜欢自由、喜欢在外面瞎逛悠、不喜欢上学、不喜欢交朋友、不喜欢被家长约束的想法时，查尔斯始终用温和地态度引导她。查尔斯知道莉欧娜是特殊的，教育特殊的孩子就要有特殊的方法，因此他始终对她保持耐心，想要找到合适他们俩的相处方式。 查尔斯心里的不安是在莉欧娜为他讲故事的时候被放大的。 他对莉欧娜的故事记忆犹新。 一对善良的夫妇生了一个天生邪恶的恶魔。 莉欧娜当时异常执着地追问他，如果换他是恶魔孩子的父母，他还会不会爱那个恶魔，又会拿出怎样的态度对待他的孩子。 查尔斯并没有明确回答莉欧娜的问题。 他该怎么回答呢？ ——“是的，就算我的孩子是恶魔，我也依旧会爱她。” ——“不，我不会爱她，不是因为她是恶魔，而是因为她是邪恶的。” 可是莉欧娜想要的恐怕不是这种对错分明的回答，而是他的坚定不移的、始终关爱她的态度。 事实证明，查尔斯猜对了。 然而在这件事情之后……在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查尔斯渐渐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莉欧娜，是在用故事里邪恶的恶魔女孩来代指她自己。 她真正想问的是，如果她是一个邪恶的恶魔，他还会不会爱她，还会不会用一如既往的态度对待她。 查尔斯轻声说：“我注意到，你给我发的邮件里有一张通缉照片，那张照片上的人是……” “是莉欧娜。我知道你想向我求证什么。”蝙蝠侠说，“通缉照片上的人，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女莉欧娜·布兰特。她和你养在身边的莉欧娜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你会认为她们是同一个人？”查尔斯的反应比蝙蝠侠预想的冷静，他提出质疑，“她们长得很像，但是年龄不一样，名字上的相似也可以用别的理由解释……” “教授，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孩子很不同寻常吗？”蝙蝠侠问，“她是不是经常外出？而且从不细说她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你心里难道没有一点疑惑吗，疑惑她外出期间到底干了什么事。” “你在监视我们。”查尔斯语气加重。 蝙蝠侠听出他声音里蕴含着怒火，但他的情绪十分克制。 “我可以暂时不追究这件事情，这不是我们这次谈话的重点，但之后我会要求你向我解释，为什么要监视我们。”查尔斯很善于控制情绪，“莉娜喜欢外出，但自从我和她谈过之后，她每次外出都会告诉我她去了哪里、干过什么。我确信她在我身边生活时从来没有主动挑起过争端，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她来到我身边之前一直在布兰特家，布兰特夫妇也说过莉娜小时候性格虽然不合群，但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蝙蝠侠有些意外，莉欧娜通常不会顾忌监护人的想法，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做事的手段通常很暴力，不懂得克制，而且她极其讨厌被管教，被管得烦了还会顶撞长辈、离家出走。 如果抛去莉欧娜后来在哥谭做的那些事不谈，她的行为算是青春期严重叛逆，不过蝙蝠侠知道，莉欧娜不仅仅是叛逆那么简单。 但是蝙蝠侠没想到，莉欧娜在x教授面前居然称得上“乖巧”。 “出人意料。”红头罩古怪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通讯频道里，“老家伙，我猜你一定特别疑惑为什么莉欧娜在你身边那么叛逆，却在那个光头教授身边那么听话。” 蝙蝠侠没理他。 红头罩说得对，蝙蝠侠确实在思考这一点。 答案是很好猜的，蝙蝠侠的掌控欲至少是x教授的十倍，蝙蝠侠在他的每个孩子、每个队友身上都放了追踪器，连他在正义联盟的伙伴都无法忍受他这一点。莉欧娜的行踪完被蝙蝠侠握在手心里，他管教莉欧娜的时候说话不委婉不好听。而查尔斯对莉欧娜的管教在她的接受范围内，莉欧娜只需要在玩完回来的时候汇报一下她大致去了哪儿干了什么事就行了。蝙蝠侠擅长威胁罪犯，但不擅长安抚小孩，查尔斯很擅长安抚，莉欧娜每次情绪不对查尔斯都能成功地把她顺毛。 莉欧娜不是一个完不讲道理的人，她甚至可以很讲道理。她不一定吃软的那一套，但绝对不吃硬的那一套，所以蝙蝠侠的做法在莉欧娜这里行不通。 在莉欧娜是布鲁斯·韦恩养女的时候，布鲁斯始终没有想到这一点……或者说就算他想到了，但他就是这样的行事风格，完不改。在莉欧娜成了蝙蝠侠的敌人后，他才想明白了这一点。 他们作为一家人相处的时间其实很短，布鲁斯·韦恩还没来得及真正了解这位养女，这位养女就已经对他失去了耐心，朝着深渊一路狂奔了。 因此他们间从始至终都不存在什么吐露心声、相互退让、为对方做出改变的桥段。 若是红头罩得知了蝙蝠侠现在的心理活动，他一定会忍不住嘲讽几句。 这确实是一件很令人感到讽刺的事情——布鲁斯和莉欧娜互为家人的时候，对彼此并不了解。他们互为敌人的时候，反而对彼此了解得非常透彻。 “要是莉欧娜真的有你说得那么乖巧，你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蝙蝠侠声音低沉，“收到我的邮件后，你一定调查过哥谭的通缉令和三年前的事件吧，在看了那些资料后，你不可能认为你的孩子和通缉令上的那个女孩毫无联系。” “是，她们有联系，甚至可能是同一个人。”查尔斯说，“我在意的不是她做过什么，她做过什么我已经从收集来的资料里了解了，我在意的是‘为什么’。”他缓慢地说，“我来见你是为了寻找原因，我需要你细致且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你知道的部的事情。” 查尔斯停顿了一下，“你只需要叙述事情的经过就好，不用告诉我你的判断，我会自己判断。”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时间的忙碌已经告一段落了，我以后会努力更新的，我发誓！ …… 专栏有个《[hp]最终通关计划》，这个是缘更，随便看看吧。 简介 莉欧娜在玩一款名叫《霍格沃兹魔法日常》的单机游戏时发现，这个游戏，实际上一点都不日常。 “恭喜玩家登陆游戏，请仔细阅读你在游戏中的设定。” “你的生母是一个莫得感情的血统至上主义的邪恶狂信徒。” “你的生父是一个神经病、杀人狂、毁容男，以及魔法界公敌。” “你的敌人包括但不限于你的生母生父、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救世主……” 莉欧娜：现在问题来了，在魔法界的大多数人都想让我死的情况下，我该怎么做才能顺利地活下去并把游戏剧情打通关（￣⊿￣） 116、第 116 章 () “我清楚你面具下的真实身份, ”查尔斯说, “我也清楚正义联盟是出于正义的目的而被建立的。尽管我清楚这些, 但这并不代表我对你、对你们的信任是毫无保留的。” 蝙蝠侠对此并不意外。查尔斯这些话透露出了很多信息。 他内心是比较偏向莉欧娜的，这很正常。他知道蝙蝠侠其实就是布鲁斯·韦恩，也知道蝙蝠侠在港口周边布置了人手。考虑到查尔斯·泽维尔变种能力的特性, 他知道这些也不足为奇。 蝙蝠侠这次叫了很多队友过来，但x教授身边没有任何人，他单刀赴会，并且毫不慌乱。有那么一瞬间，蝙蝠侠甚至怀疑他制造的心灵感应屏蔽仪对于x教授这种级别的变种人是不起作用的。 “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事。”蝙蝠侠不动声色地说, “在某种程度上，我们站在同一阵线。” 查尔斯说：“我希望你能从最开始的地方说起。” “可以。”蝙蝠侠沉默片刻，“我第一次见到莉欧娜时，她正在街上游荡。那天晚上我正在追捕一个被警方通缉的抢劫犯……” …… 抢劫犯而已，这样级别的罪犯根本不是蝙蝠侠的对手, 他制服罪犯后按照惯例将对方绑了起来, 正当他准备联系哥谭警局过来押送罪犯时, 莉欧娜出现了。 她坐在墙头噼里啪啦地鼓掌, 真心实意地夸赞道：“你打架的样子太帅了！” 蝙蝠侠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这个女孩很古怪，她似乎看到了他制服罪犯的过程，但是她一点都不感觉害怕。而且她一副“我总算找到你了”的表情, 这让蝙蝠侠心生警惕。 “嗨，我叫莉欧娜，住在沃金沃森孤儿院。你肯定觉得我出现在这里动机不纯, 虽然我确实动机不纯。”她举起双手，试图获取蝙蝠侠的信任，“人们都说你是哥谭的黑暗骑士，能帮我个忙吗？” 莉欧娜从兜里掏出小小的u盘，“这里面存着一个人的犯罪证据，我想麻烦你把他送进监狱。” 蝙蝠侠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没有说话。 莉欧娜把u盘扔在地上，示意蝙蝠侠捡起它，然而蝙蝠侠还是没有动弹。 “那不是伪装成u盘的炸弹呀。”她笑嘻嘻地说。 掉在地上的u盘突然漂浮起来，慢悠悠地飘到蝙蝠侠面前。 “这里面其实是我们孤儿院的院长威廉姆斯先生的犯罪证据，既然你是黑暗骑士，那么你肯定会帮我的吧？我实在不想被那个变态整天用恶心的目光盯着了。”莉欧娜说，“如果你不帮我的话，我只有用别的方法解决威廉姆斯了。” 蝙蝠侠审视着她，终于开口了：“你有超能力？” “是的。”莉欧娜说。 “关于你们院长的证据，你是在哪里取得的？”他又问。 “趁他在医务室里对无辜女孩动手动脚的时候潜进他的办公室，然后偷出来的。”莉欧娜抱怨，“能不能麻烦你快一点解决他呢？我忍不下去了！我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没有成功扳倒他，如果不是我今天晚上正好遇见你，我都想用枪在他脑门上开个洞了！” “你有枪？”蝙蝠侠问。 莉欧娜点头。 “也是偷的？” 莉欧娜接着点头。 “你目前在孤儿院里的处境安吗？” 莉欧娜还是点头。 “有人知道你出来吗？” “我室友知道，不过她不敢告诉别人。”莉欧娜确定地说。 蝙蝠下沉思片刻，“你夜晚外出是为了专程寻找我？” “当然啦。”莉欧娜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不然我为什么要出来大半夜出来挨冻？好在幸运女神站在我这一边，我出来逛了没多久就碰见你了。” …… “她就生活在那种地方？”查尔斯有些不可置信。 “是的。”蝙蝠侠点头，“那天晚上见到她后，她给了我存有院长威廉姆斯犯罪证据的u盘，向我说了很多孤儿院的事，然后我把她送了回去，告诉她我会解决这件事。” “把她送回去？送回那个孤儿院？”查尔斯说，“你已经知道那个孤儿院并不适合孩子待了，为什么不把她安置到另外一个安的地点，还要把她送回去？” “我提了，但她执意要回。”蝙蝠侠说，“这件事情没有对她造成伤害，我回蝙蝠洞立刻确认了证据，几个小时后戈登就把威廉姆斯送进了审问室。” “沃金沃森孤儿院的事并不是个例吧。”查尔斯眼神严肃，“孤儿院非但不能成为孩子们的避风港，反而成了伤害他们的地方。” 还没等蝙蝠侠说话，查尔斯就叹了口气，“抱歉，我并不是在指责你，我只是觉得哥谭这个城市……请继续讲吧，韦恩先生。” 蝙蝠侠微微点头，继续开始讲述。 “莉欧娜在那天晚上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很大胆，机警，而且拥有超凡天赋，并且我也注意到了她身上所具备的那些不同寻常的特质，这种特质虽然仅仅是初露苗头，但已经让我感觉到些许不安了。”他说，“当时我并未多想，我当时考虑最多的是怎样做才能给予这个孩子最正确的引导。你应该理解我的意思，当人类拥有了足以凌驾于规则之上的力量，他们就很难遵守规则了。莉欧娜的超能力令人惊艳，却也十分危险。” “所以你为了引导她，把她收为了养女？”查尔斯问。 “对。”蝙蝠侠轻声说，“这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引导她的方式……可惜我的引导失败了。” …… 布鲁斯和莉欧娜的第一个冲突点是“上学”。 莉欧娜是真的讨厌上学！ “那些知识我都会了，不用学。我也不想和那些人做朋友，他们知道我是韦恩家的养女后就表面巴结我，背地里说我坏话。”她不屑地撇嘴，“我看不出上学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 “并不是每个接近你的人都是坏的，莉欧娜。”迪克试图劝她。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嫌麻烦。”莉欧娜理直气壮。 “你不是想继承布鲁斯的巨额家产吗？布鲁斯说了，你必须要拿到大学文凭才能有继承权。”提姆也劝她，“为了继承家产，你最好上学。” “离布鲁斯老死还有好久呢，他不会英年早逝的，这样算离我继承巨额家产还有几十年，而且我现在未成年，他不会让我饿死的。”莉欧娜胸有成竹。 然而莉欧娜最终还是被逼去上学了，因为布鲁斯威胁要停掉她的零花钱。 不过第一个冲突点其实是无关紧要的，莉欧娜暂时做出了妥协，于是这次的危机就消失了。 布鲁斯和莉欧娜的第二个冲突点才是“自由”。 莉欧娜发现布鲁斯在送她的手表首饰里安装了定位器，她身上的定位器从来不少于五个。 这让莉欧娜大发脾气，然后离家出走了。 这次离家出走只持续了一天，不是因为莉欧娜决定原谅老父亲了，而是老父亲在当天晚上巡逻的时候被企鹅人埋伏了，莉欧娜在他们打架的时候正好路过，然后偷袭了企鹅人。 企鹅人再次被关进阿卡姆，莉欧娜也被蝙蝠侠揪回家了。 结果他们回家后还是大吵了一架。 莉欧娜认为自己帮了布鲁斯，然而布鲁斯指责她贸然行动，不听管教，并表示她的行为“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会不会导致严重后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是不‘贸然行动’，布鲁斯就要被打趴下了！我帮了他，他却不感谢我，还骂了我一顿！”莉欧娜不服气。 迪克和提姆只能对她说：“布鲁斯是在担心你，你知道他一直口是心非。” 莉欧娜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他们的第三个冲突点，也就是最严重的冲突点，是“理念”。 莉欧娜加入蝙蝠侠、夜翼和红罗宾的夜晚巡逻时，她高兴地为自己取了代号。 刚开始她巡逻的时候风平浪静，不过后来当她遇到的突发事件越来越多，她就暴露了她的另一面——冷酷残暴的一面。 莉欧娜会在遇到敌人时不顾及手段地打倒他，断了几根肋骨算是轻伤，最严重的几个被她打进了抢救室。 “你的行为过于激进了！”蝙蝠侠很生气。 “对不起。”莉欧娜很愧疚，“我真的不该给抢救室的护士姐姐增加工作量，她们已经很辛苦了。” 蝙蝠侠脸色黑如锅底。 莉欧娜根本意识不到她做错了什么， 莉欧娜会在遇到敌人时不顾及手段地打倒他，断了几根肋骨算是轻伤，最严重的几个被她打进了抢救室。 “你的行为过于激进了！”蝙蝠侠很生气。 “对不起。”莉欧娜很愧疚，“我真的不该给抢救室的护士姐姐增加工作量，她们已经很辛苦了。” 蝙蝠侠脸色黑如锅底。 莉欧娜根本意识不到她做错了什么， 莉欧娜会在遇到敌人时不顾及手段地打倒他，断了几根肋骨算是轻伤，最严重的几个被她打进了抢救室。 “你的 117、重归过去21 () “听起来, 你的养女并不是完不在乎你。”查尔斯皱眉, “你们真正地把对方当成过家人吗？” 蝙蝠侠陷入沉默。 “在我们关系最融洽的时候, 我们就像真正的家人那样相处。”他沙哑地说，“可我也不得不承认，我们从未对彼此敞开心扉。” …… 莉欧娜喜欢玩, 布鲁斯带她去喂鸽子、看电影、参加宴会，迪克在工作不忙的时候会和阿尔弗雷德一起接她放学，提姆和莉欧娜一起逛遍了哥谭的博物馆、展览馆。 莉欧娜也会向大家分享她的事。比如学校的午餐太难吃了，她不得不偷偷翻墙去买街边的热狗填肚子。几个有点家室的坏学生想霸凌她，结果霸凌者们反而被莉欧娜教训了一顿, 而这件事导致的后果就是学校里所有的学生在见到莉欧娜时都绕着走，校长和老师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算是在莉欧娜和布鲁斯、迪克、提姆关系最融洽的时候，他们之间也存在着一层无形的隔阂。 他们互相陪伴，他们互相分享，然而他们从来没有袒露过自己的内心。 说白了, 其实是他们相处的时间还太短, 一起经历的事情还太少, 这些不足以支撑他们建立起坚固的感情链接。 莉欧娜本人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她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学校里同学老师没人敢找她的不自在，她高兴了就出去玩，想找乐子了就在晚上巡逻时暴揍罪犯。莉欧娜能有什么不开心的呢？她每天都活得很开心——就是有点无聊。 但是莉欧娜开心玩耍的时候总会有一个老蝙蝠盯着她, 让她开心不起来。 他在她吃吃喝喝的时候会对她说“去写作业”、“去训练”、“不许逃课”…… 好吧，谁让他是莉欧娜的监护人呢？莉欧娜通常会在心情好时酌情考虑听他的话。 他会在莉欧娜手痒揍人的时候说“听从命令”、“不要莽撞”、“停止你的过激行为”…… 这莉欧娜就不能忍了，她答应了不会闹出人命, 她遵守约定了，那么揍一揍人渣不过分吧？人渣们只是断手断脚而已，莉欧娜可是牺牲了她的快乐源泉啊！ …… “等一下。”查尔斯揉揉太阳穴，“你的意思是说暴力会带给莉欧娜快乐？” “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这样，她喜欢暴力，并且对暴力毫无感触。”蝙蝠侠说，“我一开始以为她是比其他小孩特殊了一点，但后来我明白了，她和普通孩子有着本质的不同。普通的孩子害怕血腥和暴力行为，莉欧娜却对这些没什么感觉，就好像她缺失了什么感情模块一样……她完感受不到恐惧，不管是别人的恐惧还是自己的恐惧，她都感受不到，这让她的思想出了大问题。” 查尔斯沉思，“共情能力缺失？” “不是。我更倾向于她是精神病态……她对世界的理解与众不同，这也是我后来才了解到的。”蝙蝠侠说，“她的其中一个性格特质是好奇，她对各种事物都充满好奇心，并且十分乐于探索这些事物。” “这个特质放在普通孩子身上算是难得的优点。”查尔斯说。 蝙蝠侠缓缓说：“但是这个特质放在莉欧娜身上就会产生负面效果。” …… 上学、夜巡、训练、夜巡、写作业、夜巡…… 夜巡是为莉欧娜一天之中最快乐的时间段，哥谭的夜晚让人沉醉。 蝙蝠侠最开始不允许莉欧娜加入夜巡小分队，因为他觉得这很危险，不过在莉欧娜展现了足够强大的危机应变能力后他改变了主意。他承诺只要莉欧娜达成他的训练要求，他就可以带她夜巡。 “夜晚的哥谭随时可能发生暴力事件，如果遇到突发情况，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我会解决麻烦。”蝙蝠侠说，“街头打斗不是小打小闹，在你没有达到我的要求之前，你不可以参加战斗。” 莉欧娜眼珠一转，问：“为什么？我也会打架呀！” 蝙蝠侠严肃地说：“你在学校打过的群架和哥谭街头打斗不一样，虽然都是打架，但那是一种不同的感觉。你敌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想置你于死地，当你反击的时候，你也会无法控制地想要置你的对手于死地。你要先学会控制，然后再实战。” 莉欧娜听完蝙蝠侠的话后就开始好奇了。 明明都是行使暴力，只是场合不同敌人不同罢了，这样打起架来能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呢？她决定亲自体会一下在街头对罪犯行使暴力的感觉。 莉欧娜体会完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在学校打架和在街头打架，跟学生打架和跟罪犯打架，所带来的感觉根本没有什么不同嘛！ 她之所以觉得那种感觉没什么不同，是因为“暴力”根本无法给她带来触动。 当一个人对暴力毫无触动，她又怎么能真的学会控制手段、适可而止？ 沃金沃森孤儿院相当于莉欧娜的新手村，她在恐惧之源篇章里做出了和其他篇章不一样的尝试。她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蝙蝠侠，蝙蝠侠帮她解决了新手村的boss，所以莉欧娜在这个过程中根本没怎么出力，她没有杀掉威廉姆斯，也没做出什么暴力行径。 出了新手村，莉欧娜就被布鲁斯·韦恩收养了，她在韦恩家过得还算舒心，布鲁斯管她管得很严，莉欧娜也没有机会品尝暴力的滋味。 可是一旦莉欧娜真正使用了暴力，她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暴力对于莉欧娜而言就像一把钥匙，开启了她的另一面。 莉欧娜第一次品尝暴力滋味的时候，她在想—— 哦，原来揍人是这种感觉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她接着行使暴力。 莉欧娜第一次越线杀人的时候，她在想—— 哦，原来干掉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后她继续杀人。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莉欧娜自己也知道，她是怀着探索、尝试的心态在那个世界活着的。 就像她去超市品尝了一款果酱，她觉得这个果酱味道不错，它以后可以成为她餐桌上的常备调味品，于是她就把果酱买回了家。 她揍了罪犯，觉得揍罪犯这项运动真的是既放松身心又解压，于是她决定以后经常揍一揍罪犯。 她杀了几个人，觉得这种斩草除根的行为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于是她决定从今往后一定要少给自己留麻烦。 莉欧娜只有在尝试过后才会判断要不要继续、怎样继续。 因为蝙蝠侠的约束，莉欧娜的各种危险尝试被拖延了，直到她由于过分被压抑而爆发，她才终于彻底释放了自己“恶”的一面。 这就是她在很久之后重新做出决定，脱离蝙蝠家族再度制定游戏主线的原因。 莉欧娜“恶”的本性是无法被轻易改变的，她与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 最开始与他们有了交集，大概真的是一个错误。 …… “她第一次杀人是在什么时候？”查尔斯凝重地问。 “我收养她半年以后。”蝙蝠侠说。 查尔斯：“原因呢？” “小丑。”蝙蝠侠低沉地说，“我中了圈套，被小丑绑架，还被注射了一种毒素，莉欧娜来救我……她把我安送走后转头杀掉了小丑帮的所有人。” 他很清楚地记得莉欧娜把他送走前对他说的话。 ——“我不想跟你吵架，布鲁斯，但我也不想再向你认错了。” 的确，每次都是这样。 布鲁斯斥责莉欧娜的任性妄为，莉欧娜假装认错，随后依旧故我。随着认错次数的提升，他们争吵的次数也提升了。 莉欧娜渐渐认为留在韦恩家族带给她的束缚感，要比他们给她带来的快乐要多。 所以她离开了。 “她给自己起的代号叫做噩梦，但在小丑帮被屠事件发生后，她有一个新的代号——屠夫。”蝙蝠侠声音更加压抑，“这是害怕她的人给她取的外号，在那之后莉欧娜都用屠夫为代号行动。” 屠夫，光从这个称呼就能看出她肯定杀了不少的人。 她抛弃曾经的代号，就代表她正式和蝙蝠家族一刀两断了。 “她有没有伤害过无辜的人？”查尔斯问。 “据我所知，没有。”蝙蝠侠说。 不仅行为上没有，而且主观上也没有，莉欧娜没有想过杀害无辜民众。但是客观上，莉欧娜给哥谭带来了巨大的动乱，可能会有普通人间接受到动乱的伤害。 “我在新闻报道上看到过，莉欧娜在那段时间控制了整个哥谭？”查尔斯不确定地问，“为什么三年前的新闻报道被压了下来？我在网络上检索的那部分有可信度吗？” “大部分应该都是可信的。旧新闻被压下来，主要是哥谭政要干的，我也出了一部分力，她的事情不适合继续传播，哥谭需要稳定。”蝙蝠侠说。 查尔斯想到新闻报道上的描述，不禁感觉有些难以想象。 莉欧娜在一个星期内刺杀了哥谭的大部分政要，令哥谭彻底陷入混乱，连哥谭市长都死在了那场动乱中。 民众匆忙选举新的市长，希望能够稳定局势重新组建政府，结果新市长再次死于非命。 又选举，然后新市长还是死于非命。 事情发展到最后，已经没人敢当市长了。 哥谭在长达三个月的时间内都没有政府的领导。 这个时间之所以没有继续延长，是因为莉欧娜离开了哥谭。她不在了，哥谭的一切才得以恢复。 查尔斯靠在轮椅背上，“你没能阻止她。” “是的。”蝙蝠侠说。 “正义联盟呢？”查尔斯疑惑地问。 蝙蝠侠呼出一口气，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时间不是很凑巧。” 超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忙于应付莱克斯·卢瑟，卢瑟研制的新氪石武器使超人受创严重。神奇女侠回了老家，难以联系到。闪电侠神速力失控打破宇宙壁障去别的平行世界旅行了，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虽然他现在已经回来了。绿灯侠在外太空。绿箭侠基本上也是个普通人，面对莉欧娜没什么胜算。钢骨在三年前还没有入伙…… 总之，正义联盟的各位成员都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没办法帮蝙蝠侠。 如果莉欧娜知道这些事，她会告诉蝙蝠侠这很可能是游戏场融合导致的bug。 哥谭游戏场是残缺的，但是里面的npc却意识不到他们的世界有问题，他们只能在宇宙融合后通过各种不靠谱的记忆补逻辑链。 比如蝙蝠侠，他就把队友没办法帮他的原因归结为时间不凑巧，而不是其他比较诡异的原因…… “其实你的想法是对的，重要的不是莉欧娜做了什么，而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蝙蝠侠平静地说，“我要告诉你，她干出了这一系列的事没有别的原因，就是为了好玩。” 查尔斯愕然，“她……” “请听我说完，教授。”蝙蝠侠说，“莉欧娜与众不同，她的世界观也与别人不同，她认为，这个世界是一个游戏。” “游戏？”查尔斯简直要怀疑自己听错了。 “对，游戏。她把世界当成游戏，所以她的一切与众不同都有了解释。她为什么冷酷、为什么漠视人命、为什么对暴力和杀戮毫无触动。”蝙蝠侠盯着查尔斯的脸，“因为她认为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人类会对假的东西有触动吗？” 查尔斯脸色变换，但下一瞬，他表情居然放松了下来。 “我的孩子不是这样的，她没有把世界当成假的，她很在乎周围的一些人一些事，虽然她很任性，但她多少会在意我的想法。”他用极其肯定的语气说。 蝙蝠侠愣住了，有那么一秒，他几乎要忘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他停顿了很久，整理好情绪，继续说：“你可以等我说完之后再判断。” “她喜欢为自己树立一个目标，用她的话说，那叫游戏主线……我本来不该这么快联系你的，但是我注意到莉欧娜去了吉诺沙。” 查尔斯下意识皱起眉。 “我已经习惯了揣摩莉欧娜的思想和行动，她的每一个行为都带着目的性，她去了吉诺沙，说明她接下来的行动一定和吉诺沙有关。”蝙蝠侠说，“她在哥谭的时候，目标是成为这座城市恐惧的源头……我在想，如果她现在确立了新的目标，她会做什么……让变种人统治世界？” 查尔斯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语气带上了怀疑，“你告诉我这些事情的目的……” “是为了让你有所警惕，并让你在可能的时候阻止她。”蝙蝠侠冷漠地说，“我知道你觉得我说的话是天方夜谭，我只对你说一次——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 查尔斯看不清蝙蝠侠面罩下的表情，他被黑暗笼罩，浑身透着一种阴沉压抑的气息。 “几天前，莉欧娜来过哥谭，超人见到了她，她当时就在韦恩集团的宴会上，她明显认识超人，也认识我的两个养子，她甚至还与超人有过短暂的交流。”蝙蝠侠说，“在这件事情之后，我完不认为三年前在哥谭的莉欧娜和你的女儿莉欧娜是两个人——她们绝对就是同一个人。我不知道她的年龄为什么发生了变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是你的女儿，我只知道她的存在可能会给很多人带来危险。” 他语调缓慢，“请理智的思考一下，教授。思考一下你养在身边的小女孩可爱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什么。” 查尔斯深呼吸，“最后一件我想知道的事，是她那天来哥谭和超人交流了什么。” 蝙蝠侠沉默片刻，“她说的别的话都无关紧要，只有一句话我觉得很重要……她说，从前的游戏主线已经结束了，她不会再做错误的事，但在我们看来，她将要做的事可能仍会是错误的……” …… “我感觉他似乎很不容易啊。” 将查尔斯送离港口后，闪电侠如此感慨。 超人说：“莉欧娜没有出现，我们今天布置白费了。” “不，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蝙蝠侠说。 哥谭的夜晚一如既往地阴沉，港口腥咸的海水味很浓郁，让人感觉不适。 “等等！”一直在通讯频道中保持沉默的钢骨突然出声，“我检测到了空间粒子波动！” 蝙蝠侠浑身肌肉骤然紧绷，他看到他正对面出现了一团紫黑色的漩涡，漩涡急剧扩大，一个穿着淡蓝沙滩裙的女孩从漩涡里跳了出来。 “好久不见，布鲁斯。”莉欧娜笑着说，“你好像变老了。” “你……”蝙蝠侠脸色变了。 “我？”莉欧娜原地转了个圈，“我一直都在。” 她眨了下眼睛，补充道：“你和我爸爸的谈话，我从头到尾都有听。” 作者有话要说：　　蝠严肃很了不起了，他足足拖延了莉欧娜半年时间呢。 莉欧娜确实有改变，那种改变是人工智能托尼和两个查尔斯带给她的。 118、重归过去22 ()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到底是怎么得到情报的？ 莉欧娜从空间漩涡出来之后站在那里没动手。 她没动手, 蝙蝠侠也没动手。 超人面色凝重地站在蝙蝠侠身边, 警惕地看着莉欧娜, 似乎也没有动手的打算。 “需要我们赶过去吗？”神奇女侠在通讯频道中说。 “……不需要。”蝙蝠侠不动声色地说。 “好吧。”神奇女侠发出隐约的叹息声，不再说话了。 闪电侠看看超人，又看看蝙蝠侠, 表情很为难。因为蝙蝠侠一开始的安排是如果莉欧娜现身，他就要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并寻找制服她的时机……现在莉欧娜到了，蝙蝠侠却没有向队友们下达战斗指令。 所以闪电侠已经不知道他到底该不该动手了。 “你被重逢的喜悦冲昏头脑了吗？”红头罩语气冷漠，“她是敌人。” “布鲁斯没有被冲昏头脑。”莉欧娜明显听到了红头罩在通讯频道中说的话，“他满脑子都在想我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有恃无恐, 有所依仗。出于谨慎，他决定不出动部的高端战斗力，毕竟这里有超人在，要是超人制服不了我，那就没人能制服我, 其他人就更没有赶来的必要了。”她冲蝙蝠侠可爱地笑了一下, “我说的对不对？” 中！ 蝙蝠侠就是这样想的, 而且他还在想, 莉欧娜是出于对他的了解才猜出了他的想法，还是…… “你的猜想是正确的。”莉欧娜说出了蝙蝠侠最不想听到的话，“你的心灵感应屏蔽仪对我不起作用, 我还是可以读你的脑子。 ” 远在另外几处地方待命的超级英雄们身上立刻浸出了一层冷汗。 心灵感应屏蔽仪失效，他们的大脑在莉欧娜面前就没有任何秘密，莉欧娜甚至能扒出他们的银行卡密码…… “不过我银行卡上的钱并不多。”闪电侠心里突然冒出了一种古怪的庆幸。 谁知当他心里出现这种想法的时候, 莉欧娜看了他一眼，噗嗤笑了。 “我打劫一向不看对方贫穷还是富有。”她好心地解释，搞得闪电侠尴尬极了。 莉欧娜这句没头没尾的玩笑话没让紧张的气氛松弛多少，蝙蝠侠和超人还是如临大敌。 “你的目的是什么？”蝙蝠侠镇定地问。 他没有在心灵感应屏蔽仪失效的问题上过多纠结，因为这个玩意儿已经失效了，它挡不住莉欧娜，莉欧娜大概没有对他们动手的打算，不然她大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袭所有人。 “我就是来看看你会怎么给我爸爸说我的事。你说得还算中肯，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这么了解我，我那段时间的心理状态你基本上都说对了，这太令我惊讶了！”莉欧娜好奇地打量蝙蝠侠，“你之前对我可不是这样的。” 她的记忆缺失严重，起源宇宙被重启之匙重新拼合后多了变数，她最开始在起缘之地从诞生到成长的那段记忆是然空白的。黑暗阴影的三个篇章，莉欧娜只记得其中一个篇章，剩下的都是零星的记忆碎片。人间之神也是只有记忆碎片。 在多次查阅时间之书并读过蝙蝠侠等人的脑子后，莉欧娜在黑暗阴影的记忆被补了很多，这种补是间接补——她知道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又经历过什么，但是她不会获得代入感，她本质上获得的是别人的记忆和时间长河里的影像，而不是属于她自己的记忆。 莉欧娜也想过利用时间能力直接回溯她的过去的记忆，但是她没有成功。 她隐隐知道原因。 莉欧娜连续跳转了不同的宇宙，她的时间能力只能查阅她当前所在宇宙的时间线，要查阅她在别的宇宙经历过的时间线，就相当于隔着珠穆朗玛峰架设望远镜想要看到山那边的景色一样，根本不可能的。 宇宙有宇宙的法则，法则无法被轻易改写，就连莉欧娜也被这些法则压制着。 “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在我和泽维尔教授谈话的时候，你没有出现？”蝙蝠侠如此问道。 莉欧娜心平气和地看了看他。他态度和他的面部表情一样冷静，三年过去了，他似乎变了，也似乎没变。他的身体还没有衰老，他仍然身手矫健，可是他精神疲惫，强撑着让自己不要露出疲态。 “也是有特殊原因的嘛，小孩子都不会愿意被家长抓到他们干坏事。”她如此回答。 “她竟然知道自己干的是坏事。”红头罩嘲讽地说。 夜翼头痛地说：“我求你保持安静，杰森。” “她听得到，她会报复你的，最低也是揍你一顿。”红罗宾警告他，“我总算知道她以前为什么总看你不顺眼了。” 莉欧娜的心念操纵泛用性极广，她能捕捉到空气中的电磁信号并进行拦截，拦截到的信号经过一定程度的转化，可以变成能被人脑理解的内容，这就是莉欧娜能黑进他们通讯频道的原因。 红头罩和她的关系很不好。 莉欧娜加入蝙蝠家族，红头罩看她不顺眼。莉欧娜某次夜巡和他狭路相逢，然后红头罩说话的语气让她很不爽，于是莉欧娜和红头罩打了起来。莉欧娜脱离蝙蝠家族，红头罩还是看她不顺眼，无奈莉欧娜实在是毫无破绽，红头罩在她手里多次吃亏后含恨和他的老父亲合作，表示要让莉欧娜付出代价。 光看这一点，莉欧娜认为自己是个功臣。 果然要让内部团结起来的方法，就是给他们找一个更强大的外部敌人，瞧红头罩和他的家人们现在多和谐有爱啊！ “你们的心灵感应屏蔽仪器更新换代了很多次吧？我上次来哥谭之后就发现它的运作原理更加完善了，我花了点时间才攻破它。你们还研制了可以使超能力无效化的机器，不过它对我没什么用……”莉欧娜说，“当我的超能力强大到一定程度，能对我造成影响的东西已经很少了。” 莉欧娜装备了空间宝石，要想让她的能力无效，就要让空间宝石的能力也一起无效，想要做到这一点难如登天。 在场的人中只有超人和闪电侠能够带给莉欧娜一定的威胁。 超人的力量和速度，以及闪电侠体内神秘莫测的神速力，后者的威胁度相对较小，除非闪电侠一次性爆发出的神速力强度达到能够扭曲时间的程度，否则他就不会是莉欧娜的威胁。 这次会面，比蝙蝠侠预想中的要平静。 他预估的最坏的情况是，他们会直接打起来。然而莉欧娜出现时态度较为缓和，所以蝙蝠侠也采取了相对缓和的态度。 “我猜你有话要对我说。”蝙蝠侠盯着莉欧娜的脸，“不然你就不会在我们结束谈话后出现了。” “是的。”莉欧娜说，“你总能正确地抓到重点。”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你见我爸爸是为了警告他，让他注意我的危险程度，我见你也是为了警告你。” 蝙蝠侠眉毛一动。 莉欧娜不等他开口就笑出了声：“请放心，不是你想的那种警告……我不会因为你告诉了查尔斯我的真面目而生气的。” 她说过要和查尔斯玩解密游戏，他要解开她的秘密，她把蝙蝠侠与查尔斯的会面视作游戏的一部分。他们曾经定下的约定，如果查尔斯继续遵守约定、不食言、不转变态度，莉欧娜也不会因此而转变对待查尔斯的态度，和查尔斯产生嫌隙。 “我有一个强大的敌人，它是导致我记忆混乱的元凶之一。”莉欧娜说，“我觉得我的这个敌人也会是你们未来的敌人，所以你们需要有所警惕。” “它是谁？”蝙蝠侠问。 “巴巴托斯，疑似是一个神。它大概杀了我很多次，我每次死亡都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莉欧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我的故事太长了，现在不是合适的讲述时机，等我有机会再告诉你们。你们只需要知道你们有这样一个敌人就好了。” 莉欧娜心里有两个隐忧，一个是在黑暗阴影里对她垂涎无比的巴巴托斯，一个是未被重启的起源宇宙中她的血缘亲人死亡。 第一个隐忧正在解决。 至于第二个……莉欧娜那时使用智慧之神的问答，对于游戏板面给出的答案记得十分清晰。 ——“在我的诞生之地，我血缘上的亲人现状如何？” ——“他们已经不存在于世界上了。” 也就是说，查尔斯在未来可能会死。他为什么会死？他是遇到了什么足以威胁到他生命的重大危机吗？上一个宇宙的斯特兰奇博士也说他找不到莉欧娜家乡的宇宙坐标，她的家乡很可能已经消亡了。 如果不是她获得了重归过去、改变历史的机会，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超人审视地看着她，“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们很怀疑我话语的真实性，我知道。但是很快你们就会相信我的。”莉欧娜别有深意地说，“哥谭真的变得和平了吗？” 不知怎么的，蝙蝠侠忽然想到了之前被邮寄到戈登身边的包裹……包裹里是一张joker纸牌。 那很可能并不是一个恶作剧，那个纸牌显然意味着什么，也许有危险要临近了。 “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了。”莉欧娜自顾自地说，“那么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紫黑色的空间漩涡在她身后悄然开启。 蝙蝠侠微微抬头，沉声说：“在离开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请问。”莉欧娜歪了下头。 “你这次，给自己确立了什么远大的目标？”他说。 “新时代。”莉欧娜异常简洁地说，“未来属于变种人。” 果然！她果然想这样做！ 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蝙蝠侠简直毫不意外。这是标准莉欧娜式选择理由，莉欧娜式做法，莉欧娜式思想。 “你要阻止我吗？你这次依旧认为我是错误的一方吗？”莉欧娜反问，“我说过，我会做正确的事。让变种人获得人权、让地球向更高的文明层次迈进，我这次做的事，一定是正确的。” 她观察蝙蝠侠的脸色，心领神会地说：“你肯定不想我这么做，只因为变革会死不少人。” “人类就是这样，明知正确还要阻止，仅仅因为他们的利益被触碰了……其实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需要纠结正确不正确的事呢？有的只是利益罢了。” 119、重归过去23 () 莉欧娜回到吉诺沙后, 发现埃里克依旧没有回来。 藏在椰子林里喂蚊子的老兄已经睡着了。 她把房间里的留言纸收了起来。如果埃里克结束行动时莉欧娜没有来得及赶回吉诺沙, 这张纸条至少能让埃里克知道她没出什么意外。不过现在莉欧娜先埃里克一步回来了, 这张纸条就没有必要继续留着了。 拥有时间能力的人总是对未来的变化格外敏感，就像风湿病人总能提前知道阴雨天将要到来一样。 那种阴沉压抑的感觉始终萦绕在莉欧娜心间，她预感到了危险将要来临, 并且她要找到应对危险的办法。 达摩克里斯之剑时刻悬在头顶的感觉并不好受。 不管是巴巴托斯还是会造成查尔斯在未来死亡的那场大危机，这些都需要莉欧娜去解决。 查尔斯的变种能力已经很强大了，可是他依旧会死，未来将会发生的麻烦恐怕不小。 莉欧娜目前身上并没有装备时间宝石，她能预知到的未来有限, 在她能预知的范围内，查尔斯并没有遭受到什么足以致死的意外。要想获得有关于未来的更细致的情报，莉欧娜就必须慢慢长大，等待她的能力恢复到巅峰水平，或者直接前去卡玛泰姬借用时间宝石。 可是这个游戏场的至尊法师和莉欧娜没有任何交情, 她去借宝石估计会被无情地赶出来, 甚至有可能会被至尊法师当成不安定分子清除掉。 莉欧娜至今记得斯特兰奇形容她“像个强力污染源”, 凡是她入侵过的宇宙, 时间线都会被染成一片漆黑，未来会变得更加不可预测，连持有时间宝石的至尊法师都不能探查到分毫, 能借用时间权威探查未来的人只有莉欧娜自己。 至尊法师不会允许这样的人继续存在，莉欧娜感觉以斯特兰奇的性格，他大概会对她比较宽容, 斯特兰奇并不是一个古板的人。但卡玛泰姬当前的掌权者依旧是古一，而不是斯特兰奇。古一会用什么态度对待莉欧娜，这还真的不好说，莉欧娜对古一的了解很有限。 莉欧娜去哥谭转了一圈消了食，现在已经有点睡意了，可是埃里克还是没有回来。 她不是很担心他，世界上几乎没有人能伤到埃里克，所以莉欧娜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但是凌晨天快要亮的时候，莉欧娜突然惊醒。 她感觉到了能量波动，埃里克回来了，然而他情况似乎有些不对，莉欧娜掀开被子出去查看。 “你居然受伤了！”莉欧娜有些惊讶地打开一楼客厅的灯。 “我还以为你会睡到中午才醒，”埃里克伸手按了一下莉欧娜的头顶，“抱歉让你担心了，这是小伤，很快就能愈合。” 莉欧娜嗅到了血腥味，那味道不是很重，却也十分明显。她指了指沙发，示意埃里克坐下，然后操纵意念之力卸掉了埃里克身上繁重的战甲。 埃里克肩膀的位置有一个血洞，血液把衣服染透了一大片。 莉欧娜动弹了一下手指，一枚沾着血迹的灰色子弹从埃里克的伤口中飘了出来。 埃里克从沙发下面的医药箱里翻出一块纱布捂住伤口止血。 莉欧娜疑惑地捏了捏被取出的子弹，惊讶地说：“陶瓷材质！” “我的敌人们显然吸取了教训，不但研制了各种消磁的武器，而且还配备了这种特殊的陶瓷子弹。”埃里克对自己所受的伤并不在意，“我最近才重新开始在外界活动，在此之前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战斗过了，一时间居然有些不适应。” “敌人都被你消灭了吗？”莉欧娜感兴趣地追问，“这次有什么好的收获吗？” “敌人已经被清扫了……能帮我清理一下伤口吗，莉娜？”埃里克取出一瓶医用酒精递给莉欧娜，“收获是我们又救出了一批被囚禁在实验室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的变种人，他们大多数都是未成年的孩子……” 他眉头微微皱着，不知是因为清洗伤口的疼痛还是在心烦怎么处理那批被救出来的变种人小孩。 “你觉得，我该怎么安置那些孩子呢？”埃里克忽然问莉欧娜。 莉欧娜思考一会儿，然后很有把握地说：“首先要做的当然是建立一个学校啊！我注意到吉诺沙岛上没有学校，现在是时候建立一个学校了！孩子们可是要上学的——当然我不需要上学。”她补充道，“我们还需要找老师，你有做过人口普查吗埃里克？吉诺沙两万变种人里，有多少变种人上过大学、受过高等教育？” “据我所知，岛上上过大学的变种人不超过十位。”埃里克苦笑。 莉欧娜大吃一惊，“居然这么少！” “变种人连生存都很艰难，更别说接受高等教育了，很多变种人的能力是有缺陷的，他们特异的外表和容易失控的能力使他们更加难以融入普通人类的社会。吉诺沙的大部分变种人基本上只上过中学，我也很无奈。”埃里克说，“在普通人类社会活不下去的变种人才会到吉诺沙寻求庇护，这类变种人通常生活在社会底层，更加没有接受教育的机会。” 莉欧娜顿时有些同情埃里克了，他不但从无到有建立了相当于小型国家的吉诺沙，而且还带着一群文化水平不高的下属奋力打拼……真是太不容易了！ 与埃里克这边相比，查尔斯手下的变种人几乎个个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最起码受过良好的教育——查尔斯的教育。 埃里克其实是在思考，要不要把他救出来的这一批变种人孩子交给查尔斯照顾。 莉欧娜坚决不同意这个解决办法，因为吉诺沙太需要新鲜血液了，每一个变种人都是宝贵的资源，莉欧娜的立场和埃里克、和吉诺沙的立场是相同的，她需要为他们争取资源。 “我们没有必要把那些小孩交给查尔斯，相反，我们可以寻求查尔斯的帮助。”莉欧娜乐观地说，“让查尔斯帮助吉诺沙建立起一个正规的拥有完整教育体系的学校，还可以让他帮吉诺沙培养老师……查尔斯一定会答应帮你的，他甚至会很高兴能帮到你。” 埃里克愣了一下，笑着说：“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谢谢你出的主意，我会找机会联系查尔斯的。” 等埃里克处理好伤口，天色已经完亮了。 他受伤了，所以早餐是莉欧娜做的。 莉欧娜以前从来没有做过早餐，她一个人的时候通常会去外面买东西吃，自己做饭还是第一次。不过莉欧娜对自己的学习能力很自信，没什么能难倒她！ 莉欧娜个子太矮，但超能力弥补了她的不足，她很快就在超能力的辅助下煎好吐司夹了三明治，还热了两杯牛奶。 莉欧娜控制着早餐飘上餐桌。 “比我预想中要好太多了。”埃里克夸赞她。 莉欧娜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口香香脆脆的吐司片，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 “你在这儿待了好几天了，要回泽维尔庄园吗？”埃里克问她。 莉欧娜吃着早餐含糊地说：“不，除非查尔斯叫我，不然我就不回去。” 查尔斯大概需要时间消化一下从布鲁斯那得来的情报。查尔斯不会对她视而不见，他一定会想和她好好谈谈，莉欧娜在等待查尔斯主动联系她。 莉欧娜喝完杯子里最后一点牛奶，打了个嗝：“我想出去逛两圈，你待在家里养伤吧。” “去哪里？”埃里克问。 莉欧娜说：“去看看那群被当成实验品的小变种人，他们现在在哪里？” “在岛东边的临时住所里，我派了人负责照看他们。”埃里克说，“他们大多数人的变种能力都十分特殊且强大，不然也不会被当作实验品了。由于被长期囚禁接受实验，某些孩子的性格很不稳定，有暴力倾向，你要注意一下。” “没问题！”莉欧娜控制着餐盘和杯子飘进厨房的洗碗池里，然后高高兴兴地冲出屋子，飞向天空。 吉诺沙的天气总是这么好，这里每一天都阳光热烈，莉欧娜从吉诺沙上空飞过，降落到东侧的一个建筑物附近。 一群个头有高有矮的孩子正排着队准备吃早餐，厨子打扮的胖男人刚端出一盘面包片熏鱼，一抹银色的亮光就在他眼前一闪而逝，接着，他手上的餐盘不翼而飞。 大厨一脸震惊地盯着空空如也的手，不知所措地环视四周。 远处，银色头发的男孩举着那盘面包片熏鱼哈哈大笑。 一个原本正在安静排队的红发女孩生气地瞪了一眼银发男孩：“皮特罗！排队！” 银发男孩顿时收敛了笑，脑袋一缩想要溜走。 莉欧娜疑惑地往前凑了两步，她感觉那个红头发的女孩和刚才银头发的男孩长得很让她眼熟，而且她绝对听什么人提起过“皮特罗”这个名字。 还没等莉欧娜想明白怎么回事，她眼前一花，就看到刚才的银发男孩站在她面前兴奋万分地说：“嗨！你是从天上飞过来的，对不对？我还以为我刚刚看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篇章是平行宇宙设定所以旺达姐弟的身世不一样。 120、重归过去24 () 莉欧娜灵光一闪, 确信地说：“你的名字是不是叫做皮特罗·马克西莫夫？” “你怎么知道？”皮特罗狐疑地看着她。 莉欧娜仔仔细细地打量皮特罗的脸, 把他看得浑身发毛。 “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像……”她自顾自地嘀咕。 “喂！你到底是谁呀？”皮特罗问, “岛上的居民吗？” “嗯……我的名字是莉欧娜，来岛上做客的。”莉欧娜心不在焉地看着远处的红发女孩，“这么说, 你的姐姐叫旺达？” “我没有告诉过你她是我的姐姐，也没有告诉你她叫旺达。”皮特罗困惑地望着莉欧娜，他盯了她一会儿，突然问，“你不会也像旺达一样可以读出人脑子里的想法吧？” 他警惕地后退两步, “不许读我的脑子！” “我要是想读的话，你是不会发现的。”莉欧娜对他笑了一下。 皮特罗表情更加警惕了。 名叫旺达的红发女孩领取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早餐，然后向莉欧娜和皮特罗这边走来。 “你好。”旺达礼貌地对莉欧娜点头，她很好地克制了自己好奇的眼神。 “你们先吃早餐吧，我们可以一起到那里坐, ”莉欧娜指了一下不远处的礁石, 假装友好地说, “能陪我聊聊天吗？岛上几乎没有变种人小孩。” “当然可以。”旺达最终还是克制不住好奇心地问题, “你是偷偷溜出来的吗？” “她是飞过来的，就像海鸟一样！”皮特罗两眼泛光地对姐姐说。 旺达顿时瞪大了眼睛。 “我不是，我是光明正大出来玩的。”莉欧娜说, “为什么要这么问？” “周围有很多看守我们的人，我以为我们被隔离了。”旺达隐隐有些不安，“我们在岛的最东边, 附近根本没有人，见不到岛上的其他居民。”她不好意思地对莉欧娜笑了一下，“可能是我多想了。” 其实旺达没有多想，她也知道她的猜测基本正确，他们这一群孩子确实被隔离了。旺达也可以心灵感应，她不敢读取那些外表很强壮的变种人所谓的思想，所以她读取了刚刚给他们送饭的厨子的思想。 莉欧娜对于旺达来说是一个陌生人，但也是一个生活在吉诺沙、对这座岛屿有所了解的同龄人。旺达是一个聪明的小孩，她希望能从莉欧娜口中打探出一些消息。 “岛上没有儿童托管所，你们只能住在这里。”莉欧娜说，“等埃里克确认了你们的身份，你们的活动范围就可以扩大一些了。” 确认身份，是指搞明白每个小变种人的能力是什么，他们是怎么被抓到研究所的，当然最重要的是确定他们是否具有危险性，适不适合留在吉诺沙。 “我还没问你是谁呢。”旺达想尽量让自己的问话显得不太刻意。 “我是莉欧娜，我之前不住吉诺沙，是这几天才来这儿做客的。”莉欧娜眨了下眼睛，“我已经知道你们两个是旺达和皮特罗了。” 皮特罗嘟囔：“你还是没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俩的名字的……” “很高兴认识你，莉欧娜。”旺达说，“皮特罗说你在天上飞，这是你的变种能力吗？” “是呀，我可以用我的能力做到好多事呢。”莉欧娜说，“说起来，你们是怎么被抓到实验室里的？在那里肯定很不好受吧？” 原本坐在石头上扭来扭去的皮特罗突然安静了下来，表情也暗淡不少。 旺达眼圈一红，“我们是被一群坏人抓走的，爸爸妈妈被那群坏人给……在被带到这个岛上之前，我和皮特罗已经在研究所待了一年了。” “不要伤心，埃里克会给你们报仇的。”莉欧娜安慰她。 “埃里克？”旺达和皮特罗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你们不会没听过他呀！”莉欧娜说，“他就是万磁王，吉诺沙和变种人兄弟会的领袖，世界都知道他！” 旺达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 人们习惯称呼埃里克为万磁王，就连新闻上也从不写他的本名，莉欧娜直接念他的名字，旺达和皮特罗一时间没转过弯。 “天啊，万磁王！”皮特罗激动得不得了，“你和万磁王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爸爸的好朋友，现在是我的临时看护人。”莉欧娜说。 “那你岂不是可以在岛上横着走？”皮特罗说，“你简直可以在世界横着走了！”他跳起来兴奋地嚷嚷，“昨天晚上是万磁王打败了那些坏人，把我们从研究所里救了出来！天啊，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激动！我和旺达原本在睡觉，结果牢房的门轰的一下爆炸了，一群人冲进来说他们是来救我们的，接着一个长得很像恶魔的变种人抓住我们俩的手，我晕头转向，嗖的一下就换了个地方……” 皮特罗手舞足蹈地比划，“就是那种超炫酷的空间转移——等我回过神，我就在吉诺沙了！”他深呼吸，“我后来才听同样被救出来的人说，是万磁王救了我们！” 皮特罗大概真的很崇拜万磁王，他站在那滔滔不绝地说不知从哪儿听来的万磁王的传奇故事。 莉欧娜听了几句后点评：“大部分都是假的，埃里克没干过那些事。” “怎么可能是假的？”皮特罗不服气，“你凭什么说万磁王的事是假的。” “凭他跟我很熟。”莉欧娜嘲笑他。 “我们被囚禁的时候，有个后来才被抓进研究所的变种人整天对别人讲万磁王的事，所以皮特罗才那么崇拜万磁王……”旺达适时地转移话题，“莉欧娜，你刚刚说你爸爸和万磁王是好朋友……你爸爸是？” “我爸爸是查尔斯·泽维尔，你们肯定也听过他。”莉欧娜扬起下巴，做出轻描淡写的样子，“他就是x教授。” 旺达和皮特罗再次目瞪口呆。 莉欧娜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是一个很喜欢炫耀很喜欢高调的人，不过她知道什么时候该炫耀什么时候不该炫耀。 其实莉欧娜之前就很想把宇宙魔方光明正大地拿出来告诉所有人：“无限宝石就在我这儿，有本事就来抢呀，反正你们抢不到！” 可是碍于实力，莉欧娜强行克制住了作死的想法，决定等实力允许再将这个想法付诸于实际行动。 莉欧娜觉得自己最近活得很难，她搞大事的频率和快乐指数大幅下降，而造成这两点的原因很复杂。 她不能再这样悠闲下去了！她必须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最起码要让自己忙碌起来！ 打通游戏主线固然是一个很好的目标，但是要让吉诺沙建立政权实在是太难了，现实条件根本不允许，她需要等好几年，细致谋划、慢慢思索，才能水到渠成。 莉欧娜左思右想，决定开辟一下游戏分支剧情。 主线暂时打不通，她可以先刷一下分支啊！ 不过在确定游戏分支之前，莉欧娜还有一个当前亟待解决的问题。 她挥手对旺达和皮特罗道别：“快到午餐时间了，我要回去做饭了，不然埃里克会饿死的。” 旺达和皮特罗：“？？？” 大新闻！大名鼎鼎的万磁王竟然需要小孩子给他做饭！ 莉欧娜和旺达姐弟玩了一个上午，他们聊得非常愉快，并且他们双方都从对方那里取得了目前最想知道的信息。 回到住所后，莉欧娜问埃里克：“你年轻时是不是有很多女人喜欢啊？” 埃里克：“……我现在也很年轻。” “这么说，你现在还是有很多女人喜欢？”莉欧娜若有所思，“你确实是那种容易讨女人喜欢的类型，就连我也挺喜欢你的。” “谢谢你的喜欢。”埃里克扶额，“你到底想说什么，莉娜？” “我今天交了两个朋友——同龄的，他们是双胞胎姐弟，变种能力很强，姓氏是马克西莫夫。”莉欧娜说，“我感觉，他们和你长的有点像。” 埃里克眉梢跳动了一下。 “你要不要去做一下亲子鉴定？”莉欧娜笑了一下，“相信我嘛，埃里克！我从来只提有效的建议。” 莉欧娜有时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但是她不会拿这种事对他开玩笑。埃里克曾经对她说过，他失去了一个孩子，因此莉欧娜不会恶意用“孩子”来刺伤他，他和她又不是敌对关系。 “谢谢你的关心，莉娜。只怕你会失望的。”埃里克低声说。 莉欧娜想了想，小声对他说：“我会预知未来，连查尔斯都不知道我还有这项能力。”她拍拍埃里克的胳膊，“我不会失望，因为这注定是一个惊喜！” 查尔斯只知道莉欧娜可以回溯或加速时间，不知道她可以预知未来，埃里克是第一个知情人。 莉欧娜基本不对查尔斯说谎，但她基本也不对查尔斯透露更多，除非查尔斯主动问，如果他问了，莉欧娜大多会选择好好回答。 埃里克听过莉欧娜的话后沉默了很久。 “你本身就是一个惊喜啊，莉娜。”他最终笑着轻声说。 121、重归过去25 () 埃里克暂时有事情要忙了, 他首先要做的是搞明白旺达姐弟和他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 接着他还要去世界各地突袭关押变种人的基地。 基因鉴定需要时间, 埃里克没来得及等鉴定结果出来就要再次离开吉诺沙了。 “抱歉，莉娜。”他表情有些愧疚，“邀请你来这里做客, 却没能好好陪你。” “安心去战斗吧，我可以去找旺达玩。”莉欧娜说。 埃里克肩膀上的弹孔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他操控磁场的能力也可以作用于人体磁场，通过精细操控人体磁场达成促进细胞分裂，使伤口加速愈合的效果。 埃里克能抽出几天时间陪伴莉欧娜已经很难得了, 他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由于埃里克连续搞出了一些比较大的动作，现在某些消息比较灵通的组织都知道了万磁王复出的消息。万磁王在漫长的沉寂过后重新开始行动，他突袭墨西哥边境、摧毁变种人实验基地，他仍然没有放弃进行变种人人权运动。 各国首脑得到这些消息后警惕起来了，他们纷纷增派人手, 对关押变种人的特殊基地严加看管, 。里克必须抓紧时间, 趁各国高层还没来得及完反应之前救出更多变种人。不然时间拖得久了, 关押变种人的基地防御就会更加严密、更加难以攻破。 埃里克临行前告诉莉欧娜：“这几天我都会比较忙，你可以会泽维尔庄园……”他犹豫了一下，又说, “吉诺沙也不是然安的，军方很可能会对我们使用武力威胁……如果仅仅只是威胁就好了，我怕他们会用在局势变化后对吉诺沙采取武力制裁。” “会派飞机大炮核潜艇吗？”莉欧娜感兴趣地问。 “很可能会。”埃里克说, “答应我，发现局势不对就赶紧使用你的能力离开吉诺沙，好吗？” “那吉诺沙的两万变种人怎么办？”莉欧娜问，“他们离不开这里，人数太多，根本没有办法撤离完。” “我会尽力不让这种情况发生，实际上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因为我会阻止那些人伤害吉诺沙。”埃里克摸了下莉欧娜的头发，“但即便是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让吉诺沙的所有人都从战争中身而退，所以要是发生意外，你就离开吉诺沙。你和吉诺沙的变种人是不一样的，他们是无处躲藏，只能选择吉诺沙，而你还可以去别的地方自由生活。他们必须背水一战，否则他们失去的不仅仅会是家，还有他们的生命……你没有必要背水一战，莉娜。” “我懂了，如果有危险，我就离开。”莉欧娜做出了保证。 埃里克匆匆离开吉诺沙，莉欧娜再次陷入了无所事事的境地。 不过幸运女神总是眷顾着莉欧娜，埃里克离开三个小时后，有几艘隐形核潜艇悄悄驶入了吉诺沙附近的海域。 莉欧娜一直在想，她从游戏板面得到的幸运值奖励还是有几分作用的，她运气一直很好——瞧，幸运女神一定是怕她太无聊才给她送来了几艘核潜艇解解闷。 这些隐性潜艇技术似乎挺先进的，它们可以屏蔽声纳雷达的探测，而且特殊的涂层使潜艇能进行模拟伪装，远远望去就像和海水彻底融为一体了一样。这种技术已经可以瞒过大多数科技手段和变种能力的探测了，然而它对莉欧娜并没有什么用。 吉诺沙是一片单独的地区，它虽然不是国家，但也不归世界上的任何国家管理。吉诺沙没有立国，它周边的海域都属于公海。 因此他国潜艇进入吉诺沙海域不构成入侵，也不违反任何法律规定。就算潜艇真的被发现，他国还可以用科研、演习等借口进行合理解释。 相反，若吉诺沙阻止潜艇入侵且在这过程中使用了暴力，吉诺沙就会被抓到把柄，在国际舆论上处于不利地位。至于潜艇是否对吉诺沙造成了威胁、是否有对吉诺沙变种人进行攻击，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各国高层怎么编造事实真相。 谁掌握了媒体和舆论，谁就掌握了真相。 莉欧娜感知到和核潜艇存在的第一瞬间，就开始觉得这次的事件似乎不是很好处理。 因为她不能粗暴地把潜艇和潜艇上的人部干掉，否则吉诺沙头上被扣的屎盆子就更重了。 莉欧娜左思右想，感觉核潜艇和核潜艇上的人必须干掉，而且还得漂亮地干掉，让人抓不住把柄地干掉。总结起来就一句话，这个干掉核潜艇员的屎盆子绝对不能扣在吉诺沙头上。 至于那屎盆子到底扣在谁头上，那就必须从长计议了。 莉欧娜想起，正义联盟好像有个成员名叫海王，他就住在海里。 ——就决定是他了！ …… 海王自从一统七海之后活得越发悠闲了，他现在每天的日常就是和老婆你侬我侬，和弟弟交流感情，陪母亲享受天伦之乐。 正义联盟的各位成员都觉得海王忙着管理海域肯定很忙，于是很少通知他参加陆地上的战斗。现在海王每天的日常活动已经从和邪恶势力斗智斗勇变成了帮助暴风雨中飘摇的小渔船回港…… 原本这样悠闲的日子也挺好的，毕竟没人想让自己整天陷入麻烦之中，对吧？ 然而老天爷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它执意要给海王找点事情干干，让他疏松一下筋骨。 于是，悠闲的生活被打破了。 当时海王正在海底宫殿里和母亲说话，结果突然有守卫报告有几艘人类的核潜艇进入了亚特兰蒂斯的领域范围。 “呃……是不是陆地人政府有什么要紧事要和亚特兰蒂斯商谈？”海王不确定地猜测。 陆地人和海底人虽然有过摩擦，但是那点小摩擦已经在海王的努力下消失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海王并不是一个很计较的人。 所以当核潜艇出现的时候，每个亚特兰蒂斯人都没把它们当回事儿，因为那几艘核潜艇面对数量众多的亚特兰蒂斯军队根本没有胜算，他们觉得除非人类政府脑子抽了，不然是不会用那几艘潜艇进攻亚特兰蒂斯的。 海王当然也没把核潜艇当回事儿，他跟母亲说了句话就打算出去看看情况。 他离开了宫殿，快速游至潜艇出现的海域。 于此同时，核潜艇上的人类惊慌失措。 “为什么定位仪器显示我们在另一片海域？”指挥官露出怀疑人生的眼神，“明明我们上一秒还在吉诺沙公海……” “可能仪器失灵了，这玩意儿是通过磁场定位的，你知道万磁王就可以操控磁场，也许是他影响了仪器精准度。”副指挥官不确定地说，“要我们向总指挥部汇报吗？” “汇报。”指挥官说。 他们打开海底望远镜观察四周，周围都是淡蓝的海水，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水压、水深、仪表盘也比较正常——除了定位仪器失灵，一切都很正常。 然而还没等副指挥拿起通讯器汇报，整艘潜艇的红灯都亮了起来。 “鱼雷已进入发射程序，倒计时10、9、8……” 指挥官懵了，“我没有输入发射密码！” 潜艇里的人都慌了，然而他们已经来不及终止发射了。 海王刚一游到附近，就看到了数艘潜艇万弹齐发的场景。 他大惊失色，还没等他抱头鼠窜，潜艇发射出去的鱼雷就突然在半途中爆炸了。 轰的一声巨响，海水涌动。 核潜艇被自己发射的鱼雷给炸成了碎片。 海王：“？？？” 自己炸自己？这群人在搞什么？ …… 莉欧娜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她手法粗糙，但是能解决问题。只要这些核潜艇不是在吉诺莎领域内出的事，人类政府就不能拿吉诺沙怎么样，他们连遮掩都来不及。 她直接使出空间宝石的能力进行了大范围空间转移，用意念之力扰乱了潜艇操作系统。就算人类打捞出了潜艇的残害，也只能得出这是一场潜艇失灵导致的事故。 至于潜艇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远离吉诺沙的另一片海域，这就不是莉欧娜需要解释的了。 不过别有用心者很可能会猜到这是变种人想要祸水引东，莉欧娜不是很担心这一点，虽然海王被迫当了背锅侠，但是他们实际上没有受到实际损失。海地人不会插手陆地人的政治，就算亚特兰蒂斯的海王知道了真相，他们大概也不会找变种人的麻烦。 莉欧娜解决完潜艇后没有继续窝在吉诺沙发霉。 潜艇军覆没之后，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找吉诺沙的麻烦了，她想好该发展什么游戏分支了。 莉欧娜决定开辟第二游戏场。 她的第一游戏场可以看作是地球，所以她把第二游戏定在了外星球。 宇宙中有很多不同的种族，他们也发展出了高级的文明，严格来说，地球还处于低级文明范围。 莉欧娜还没有去过外太空旅行呢！ 她人生地不熟，所以她决定找一个向导。 莉欧娜有限的交友圈中，只有一个人……或者说一个神，对宇宙其他文明比较了解 ——就决定是你了托尔！ 122、重归过去26 () 如果唐纳德医生不能变成托尔, 那他就完派不上用场。就算他能变成托尔, 也还有变身时长的限制。 所以唐纳德医生要想派上用场, 就必须完掌握神的力量。 “你为什么会在我家里？”唐纳德医生终于完清醒了，他从床上滚到地上再爬起来，惊恐地看着莉欧娜的脸问道, “你想做什么？” 莉欧娜想了想，伸出右手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空间漩涡，一柄破破烂烂的锤子从漩涡里掉出来，安静地悬浮在她手掌心上方。 “你，握住这个锤子。”她盯着唐纳德医生鼓励地说, “会有惊喜的。” 虽然这个锤子看上去又破又丑，但它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拿起来的。莉欧娜不是个一般人，可是就连她也举不起这个锤子，她现在只能借助空间宝石的空间掌控之力使锤子保持悬浮状态。失去了空间宝石，莉欧娜无法凭借本身的力量挪动这把锤子。 上次和托尔在镜像空间战斗过后, 他的锤子被遗失在了那里, 莉欧娜也没把它取出来过。 理论上来说, 只有正义、善良、内心坚强的人才可以成功举起雷神之锤。 唐纳德医生救死扶伤, 他当然正义又善良。他腿有残疾，但是依旧很乐观，所以他同时也是一个内心坚强的人。 他应该可以举起锤子重新变成托尔吧？不然奥丁给他儿子设置的考验也太过分了, 莉欧娜都要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亲生的父子了。 “什么惊喜？”唐纳德医生警惕万分。 莉欧娜对他笑了一下，“其实你的真实身份是一个外星人，这把锤子是你的变身器, 你握住了它就可以变身成真实的自己。” 唐纳德崩溃了：“我不是奥特曼！” “我说你是，你就是。”莉欧娜不为所动地把锤子往前递，“摸下锤子的柄又不会掉一块肉。” 唐纳德医生屈服了，他认命地摸上锤子的柄。 在莉欧娜惊喜的目光中，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光芒消散后，身披铠甲的雷神托尔出现在唐纳德医生原本站立的地方。 “是你！”托尔握紧锤子咬牙切齿地开始积蓄力量。 莉欧娜看着他冷笑一声：“你在这里释放力量会把公寓弄坏的，这公寓是唐纳德医生租的，被弄坏了，归根结底还是要你努力工作赔。” 托尔：“……” 托尔还能怎么办呢？他只能垂头丧气地收敛力量，颓废地瘫坐在地上。 “你有唐纳德的记忆，唐纳德却没有托尔的记忆，对不对？”莉欧娜问，“你们的记忆是单向共同的。” 托尔没有说话。 莉欧娜瞅了他两眼，然后脸上挂上虚伪的安慰的笑容，和他一起坐在地上拍着他的肩膀说：“不要伤心了，托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现在的情况总比以前那样好多了，最起码你已经可以不定时变身回雷神了！” “我不需要你的安慰。”托尔生硬地说，“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打了我一顿，你这次把我从凡人的躯壳里唤醒肯定没什么好事。” 哎哟！他智商居然提升了！ “既然你意识到了，那我就对你说实话吧。”莉欧娜眼珠一转，继续说，“其实我是有事想找你帮忙，所以才唤醒了你。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情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我对你说的事不感兴趣。”托尔态度坚决，“我只希望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你的生活？你能有什么生活？”莉欧娜惊奇地说，“你本质上是雷神托尔，不是唐纳德医生，唐纳德医生的生活不是你的生活。”她怜悯地摇摇头，“我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雷神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所知道的雷神是一个英勇强大的战士，不是藏在凡人躯壳里安于现状的普通人。” 莉欧娜的话起了作用，托尔的语气变得激烈了起来。 “我已经不能再回到阿斯加德了！”他说，“我现在是一个犯了错，被流放到地球的罪人。当唐纳德医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我还有点能做的事情，还可以拯救别人。” 莉欧娜知道是时候抛下一个重磅炸弹了。 “如果你的爸爸正在等待着你拯救他呢。”她意味深长地说。 托尔立刻被莉欧娜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你是什么意思？” 莉欧娜解释：“你的弟弟洛基想要当阿斯加德的王，于是他篡权了。奥丁陷入了沉眠，阿斯加德目前无人主持局面。” 托尔一愣，“洛基当王没什么不好……” “可关键是奥丁不想让洛基当王，阿斯加德人也不认可洛基成为他们的王。”莉欧娜说，“我就直接跟你说了吧，洛基不是奥丁的亲儿子，而是冰霜巨人的后代，他没有继承权，不能成为王。” 托尔双眼渐渐睁大，莉欧娜不等他开口就语速极快地接着说：“当然啦，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冰霜巨人将要入侵阿斯加德了，我觉得你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你的叛逆弟弟和即将一睡不醒的老奥丁身上，你得回去，拯救阿斯加德。”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托尔焦急地问。 “说来话长。”莉欧娜简洁地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能在一定范围内预知未来。” 关于阿斯加德的事，莉欧娜大部分是在变种王朝游戏场知道的，好在来到这个游戏场后某些事情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除了托尔从一个死肥宅变成了一个医生。 托尔已经差不多信了莉欧娜的话。 奥丁每隔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进行一次沉眠，沉眠的作用是修复以前战斗留下的旧伤和调节体内的神力。算算时间，奥丁确实已经到了该沉眠的时候。奥丁通常会秘密进行沉眠，不告诉外界关于他的情况，因为他怕敌人会在他沉眠的时候进行进攻阿斯加德。 知道奥丁之眠的人很少，莉欧娜生在地球，根本没人告诉她这些事情，她只能从别的途径知道这些消息。 最让托尔震惊不解的是洛基的身世。托尔可以不在乎血缘和王位，但是他不能忍受背叛，尤其是弟弟的背叛。 托尔沉思很久，抬头对莉欧娜说：“我要去亲自这些事情，在我没有亲眼见到之前，我不会相信你的话。” “人不到最后一刻都会选择继续嘴硬，想不到神也一样。”莉欧娜耸耸肩，“明明我说的都是真话。” 托尔和莉欧娜只见了一面，这是第二面，他对莉欧娜实在是没什么信任感，他更信任从小一起长大的洛基。就算洛基真的做出了什么难以原谅的事情，托尔也会下意识地为他开脱，为他找理由。 “那么你跟我说这么多的目的是什么？”托尔冷静地问。 “是为了做一个信息交换，也是为了让你帮我的忙。”莉欧娜说，“我要去外太空办点事，缺少一个向导，你得帮助我。” 她能用时间能力取得的情报有限，如果没有意外，莉欧娜至少需要花七八年的时间才能等力量恢复到巅峰时期。她可以走捷径，比如取得无限宝石，有了这些宝物，力量恢不恢复已经无所谓了。可是这同时也意味着莉欧娜需要和至尊法师抢东西，她在取得阿戈摩托之眼前就会被古一追杀到天涯海角。 莉欧娜从前最强大的能力是心灵感应，现在她最强的能力是空间操纵，最弱的能力是时间掌控，进行时间加速、停滞、回溯和预知未来过去都很耗费能量，莉欧娜无法时时刻刻开启时间能力。 找一位可靠的宇宙向导是莉欧娜多方思考之后的最优结果。 托尔并不是一个会受人摆布的神，他想要拒绝莉欧娜，但是莉欧娜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你只能帮我，托尔。海姆达尔迟迟没有用彩虹桥接你回去，你应该已经意识到了，你被困在了地球。只有我才能让你回阿斯加德，我只用开启一个空间通道就可以让你顺顺利利地回家。”莉欧娜说，“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揍你，反正你打不过我。如果你宁愿挨揍也不愿意帮我，我就把你困在镜像空间，神是饿不死的，对吧？”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托尔悲愤地说。 莉欧娜满意地点点头：“我最喜欢识相的人，因为和这样的人交流不费什么劲。” “我们什么时候启程？”托尔抹了把脸，迅速进入角色。 莉欧娜思考着说：“别着急，不管是你的事还是我的事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我们首先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比如？”托尔说。 “比如你得把唐纳德医生的工作辞了，你回了阿斯加德之后，几乎不可能再来地球生活了，你得处理好你的身后事。”莉欧娜说，“给你的朋友道个别。” 托尔忽然沉默，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个人——简·福斯特。一想到他从今往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他就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神与人的差距是无法逾越的，他们注定无法在一起。 “我也要处理一些我的事，等我处理好了就通知你。”莉欧娜说。 开辟宇宙游戏场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空间宝石使莉欧娜可以在宇宙中快速往返，但她也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遨游星球可是一个大工程，最快也要花费几天乃至几个月、甚至数年的时间，莉欧娜回地球的次数不能太频繁，她必须把精力集中在眼前的事情上。 莉欧娜刚离开唐纳德医生的公寓便收到了查尔斯的心灵链接请求。 她开放了心灵感应权限，听到查尔斯说：“我还以为你在吉诺沙，莉娜。” “我刚才去纽约找了朋友。”莉欧娜回答。 查尔斯停顿一会儿，说：“可以回庄园一下吗？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我和你谈。” “当然可以。”莉欧娜露出微笑。 她已经等候多时了。 123、重归过去27 () 从得知莉欧娜的存在开始, 查尔斯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他该怎么做才能和这个孩子建立起紧密的感情链接？ 查尔斯去莉欧娜的寄养家庭接她时在思考这个问题, 把莉欧娜带回泽维尔庄园后在思考这个问题, 见过蝙蝠侠后，他依然在思考这个问题。 莉欧娜的特殊、莉欧娜的独特思想、莉欧娜貌似初露苗头的阴暗倾向……这些查尔斯都看在眼里，他也意识到了这个孩子的问题。没有了解到真相之前, 他也仔细地思考过是什么导致莉欧娜如此与众不同，但他从没意识到莉欧娜的这些问题意味着什么。 现在他了解到了一部分真相，才终于知道这个小女孩身上藏着并不简单的秘密。 他该怎么做呢？ 如果他是那个故事里恶魔女孩的父亲，他该怎么做呢？ 即便查尔斯可以确认蝙蝠侠说的那部分事情大多数都是真的，但他还是亲耳听莉欧娜再对他解释一遍。 莉欧娜很少抗拒他的话, 他联系莉欧娜没多久，她就把空间通道开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拥有天使面孔的女孩从空间漩涡里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着带有鲜明民族特色的浅蓝沙滩裙，脸颊红润，显然被埃里克照顾得很好。 “好久不见了, 查尔斯！”莉欧娜脚步轻盈地上前几步, 坐在办公桌前面的转椅上。 “好久不见, 莉娜。”查尔斯说完这句话后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他心里涌现出了一种担心的情绪, 他担心这场谈话过后，莉欧娜会与他疏远关系。 查尔斯不知道这场谈话会取得怎样的结果，也不知道莉欧娜会对他的问话作何反应, 所以他很忧虑。 “莉娜，我这次叫你回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你谈一谈。”查尔斯斟酌语句, “你说你很不喜欢被说教，但我身为你的父亲，总是不免会在某些时候说一些教导你的话……这是因为我在乎你，所以才要教导你、对你进行说教。”他苦笑一声，“当我是个孩子的时候，我也很讨厌父母对我讲那些道理。直到我也当了父亲，我才知道有些话是不得不说的。” “哎呀，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小树苗总要被人工矫正一下身形才能长得又高又直，你是修剪小树苗的园丁，而我是那个需要修剪的小树苗。”莉欧娜说，“你完不必拐弯抹角，查尔斯。其实我知道你去见布鲁斯了。” 查尔斯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还知道你们谈话的内容。”莉欧娜接着说，“我还猜得到你找我过来是想和我开诚公布地谈一下。” 查尔斯眼神变得复杂了。 如果说他刚才还抱有什么近乎于自欺欺人的想法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已经完确认了蝙蝠侠的话——他没有说谎，莉欧娜真的干过一些可怕的事。 莉欧娜说起“布鲁斯”这个名字时语气自然，表情也没有丝毫不对劲，她似乎对查尔斯去见蝙蝠侠这件事并没有什么意见。 “他曾是你的养父？”查尔斯问。 “你是说布鲁斯吗？”莉欧娜说，“是的，他曾是。” “你在哥谭生活过？”查尔斯又问。 莉欧娜点头：“而且还生活了不短的时间。” “那个人说的事，都是真的吗？”查尔斯握紧轮椅的扶手。 “你是说布鲁斯透露给你的那些？”莉欧娜说，“基本上都是真的。我违背了布鲁斯一直以来的教诲，杀了很多人，顺带搞乱了整个哥谭。” 查尔斯深呼吸，“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是布鲁斯说的那个原因。”莉欧娜简洁地说。 查尔斯想起来了，蝙蝠侠说过，莉欧娜干下这一系列事情没有别的原因，就是为了好玩。 “你真的把世界当成游戏吗？”他眼神深沉。 “对于以前的我来说，这仅仅只是一个游戏而已。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是一个可以让我情投入的游戏。”莉欧娜如此回答。 “你对你曾经的养父怀着怎样的感情呢？可以告诉我答案吗？莉娜。”查尔斯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莉欧娜看着他的眼睛，笑了一下，“我觉得他很矛盾、很深邃，很能引起别人的兴趣。我喜欢他的某些部分，但不喜欢他的部。” 正常人的喜欢应该是小心呵护、不愿其受到任何伤害，但莉欧娜的喜欢显然不是正常人的喜欢，她会将情绪带入到行为里，这种行为有正面的也有负面的。 查尔斯思考片刻，“我看了哥谭很多年前的新闻报道……在做完那些事情之后，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你像新闻记者一样在采访我。”莉欧娜说，“我心里没什么想法，要说有想法的话，那也是满意的想法。我认为我漂亮地完成了任务目标，虽然任务结束后留下了些许小小的隐患，但那不算什么。” 查尔斯陷入了漫长的沉默，莉欧娜就坐在转椅上看着他的脸。 其实以上那些问题都不是查尔斯真正想问的问题。 他真正想问的是—— “你对我这个亲生父亲，怀有怎样的感情？” “我喜欢你，我在乎你。你是我在这个宇宙中最在乎的人类了。”莉欧娜平静地说，“但我必须得说，即便你是我最在乎的人，我能为你做出的改变也是很有限的。” “我的爸爸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爸爸，他拥有和普通人一样的道德观、善恶观、世界观，他的思想和我的思想完不同，他更适合拥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他的孩子应该像所有普通的孩子一样正直、勇敢、善良、向往光明，而不是像我这样叛逆、暴力、阴暗、不敬畏生命。” 查尔斯惊愕地看着莉欧娜。 她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是世界上唯一的异类，异类想要在人群中继续生活下去，就要把自己伪装成同类。要是异类不想伪装，那么世界上就没有她生存的位置。 莉欧娜从来不伪装，因此她从来都是别人眼中的异类。 “我从不期望别人认同，人类总是难以认同真正正确的那个人。不过，一旦真的有人认同我，我也会感到欣喜，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同类人实在是太少了。”莉欧娜说，“这么久以来，只有一个不算是人的人工智能在某种程度上和我是同类。” “我不能说你是错的，莉娜。”查尔斯低声说，“但你确实与众不同。” “我知道。所以我很久以前好担心过你不喜欢我。”莉欧娜说，“不过我不是担心你不认同我的思想，而是担心你会觉得我是个无法被爱的邪恶的恶魔。我甚至想过，如果我的爸爸也是个恶魔，那么我们就是同类了。” “你不担心我不认同你的思想？”查尔斯一顿。 “对，我不担心。你会包容我的，因为我的思想并没有触犯到你的原则，所以你一定会包容我。”莉欧娜嘴角露出微笑，“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我的思想没有触碰到你的原则，可是我的行为触碰到了。我的思想是导致我做出这种行为的原因，因为我做出了这种行为，所以你认为我的行为连同思想都是错的。如果我内心存在这种思想，却没有做出这种行为，那么一切又将不同了，你很可能不会认为我的思想是错的，顶多会认为我有些特别。” “所以你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查尔斯叹了口气，“你一开始就觉得我会包容你的思想，但不会包容你的行为？” “难道不是吗？”莉欧娜反问。 是的，是这样。就连查尔斯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莉欧娜的猜测完有道理。 人类是一种具有局限性的生物，他们往往只会受到表面现象的迷惑，而会忽略一些深层次的东西。 就如莉欧娜刚刚所说的那样，相比思想的对错，人类总会更在意行为的对错。 查尔斯突然有些理解蝙蝠侠为什么会把莉欧娜当做棘手的敌人了。 她不但能准确的剖析对手，还能准确地剖析自己。 这样的敌人是可怕的。 “我们的谈话是为了解决问题。”莉欧娜说，“而我们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是你不认同我的行为，而我不想更正我的行为。” “我不会要求你更正。”查尔斯语气缓和，“你从前的行为已经过去了，没有更正的必要。而你现在的行为是否是错误的，我实际上并不了解，我还没来得及了解……所以我不会强行要求你更正。” 莉欧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你恐怕不会一直这么想的，查尔斯。” “当你去布兰特夫妇家里把我接走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今天这一幕了。无法调解的就是无法调解，无法共存的就是无法共存，如果强行共存，矛盾迟早有一天会爆发的，谁知道我们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变成敌人呢？” 查尔斯下意识的想到了蝙蝠侠和莉欧娜的紧张关系。 他表情变得坚决了起来，“不！我永远不会……” “布鲁斯最开始也是像你那样想的，他下的决心也很大，可你看我们还是变成了敌人。”莉欧娜耸了下肩膀，“查尔斯，我从来没想过要把我的秘密永远隐藏，你如今知道真相，可以说一部分就是我推动的结果。所以我老早就想过这一天了，我们没办法永远生活在一起……你会变成我的敌人吗？你会阻止我将要做的事吗？你会支持我、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这一边吗？” “女儿长大了还要出嫁呢，父亲没办法永远陪着女儿呀。因此该分开的还是要分开，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 124、重归过去28 () 只有两个人在莉欧娜面前哭过, 凑巧的是这两个人都是查尔斯。 变种王朝游戏场的查尔斯和起源之地游戏场的查尔斯。 上个查尔斯哭是因为莉欧娜用时间能力治好了他多年荒芜的光头……当时, 莉欧娜看见他眼瞳湿润的一瞬间, 她就感到了发自内心的疑惑。 治个头发而已，查尔斯居然可以感动成那样！ 不过莉欧娜虽然不理解上个查尔斯为什么那么哭，她却隐隐约约知道眼前的查尔斯为什么哭。 因为她让他伤心了。 查尔斯的哭泣是安静无声的, 他甚至没有让他的眼泪落下来，可是莉欧娜能看见他湿润的眼瞳，他的眼神饱含悲伤。 这让莉欧娜呆住了。 她忽然忘记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有个人，他也在我面前哭过。”莉欧娜茫然地说，“像你一样。” 她过了一会, 又说：“几乎没人在我面前哭泣过，除了你们。” 在莉欧娜的概念里，哭泣可以发泄情绪，这是真哭，哭泣也用来达成某种目的, 那是假哭。同时哭泣也代表着示弱, 哭泣者会暴露自己软弱的一面。对于大人来说更是这样, 大人总是比小孩更在乎面子的, 所以大人从来不会在小孩子面前哭。 除非是真的被触动了内心。 “上个在你面前哭的人，你知道他为什么哭吗？”查尔斯轻声问。 莉欧娜诚实地摇摇头。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哭吗？”查尔斯再次问。 莉欧娜不确定地点点头。 查尔斯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轻轻笑了起来。 “你哭泣过吗, 莉娜？”他问道，“你体验过那种情绪吗？你经历的事情会变成一根火柴，它引燃了情绪, 然后情绪爆发了。当情绪爆发的时候，你必须做点什么事，让情绪缓和下来，比如你可以哭泣，也可以对别人发脾气……等你哭完了或者发完脾气后，你才能抑制住失控的情绪。” “我不想对你发脾气，所以我选择哭泣。”查尔斯给出了他的解释。 “原来是这样。”莉欧娜坐在转椅上□□沙滩裙的裙摆，她嘟囔，“我已经忘了哭的感觉了，我以前肯定也哭过，在我不懂事的时候。现在我长大了，长大后我从来没有哭过。” 查尔斯静静地看着她，“我很难过，莉娜。我难过的地方在于，在你的事情上我总是如此不知所措，不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莉欧娜感觉，她才是不知所措的那一个。 她是真的不知所措了！ 她一直知道，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问题，她身上的问题绝对比查尔斯的问题严重，但是查尔斯反而自责了起来。 查尔斯能有什么错呢？莉欧娜觉得自己挑不出查尔斯任何出错的地方，在她的事情上，查尔斯压根就没有错。 莉欧娜绞尽脑汁仔细思考，也想不出查尔斯身上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莉欧娜开始感到焦躁了。 她没有哄过人，也没有真心实意地安慰过一个人，她的安慰通常都是表面安慰暗中嘲讽。 查尔斯眼中含泪心情低落，莉欧娜不喜欢查尔斯这个样子，她急切地想让查尔斯止住的泪水，让他重新变得高兴起来。 她知道，只要她说不离开查尔斯、再也不干超出他底线的事，查尔斯就会恢复了。但同时她也知道，她是个难以遵守约定的人，她内心其实很不愿意妥协。她这次妥协，却不会永远妥协。 对于莉欧娜和查尔斯而言，妥协不代表着矛盾消失，矛盾只会累积，然后累积到爆发的那一天。 摊上她这样一个不省心的孩子，查尔斯真是太倒霉了。莉欧娜真心实意地想。 她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因为她猜到查尔斯一定会反驳她，他一定会说，他不认为她是个麻烦，他不觉得和莉欧娜成为父女是件倒霉的事。 要莉欧娜自己说，查尔斯不仅倒了霉，还倒了大霉。 可是在莉欧娜看来，她很高兴查尔斯是她的父亲，她认为遇到他是件幸运的事。 莉欧娜说要和查尔斯分开的初衷，真的是为了他们俩不变成敌人。 “你理想中的父亲是什么样的？”查尔斯问她。 “我理想中的父亲是什么样，你就能把自己变成什么样吗？”莉欧娜郁闷地说，“我理想中的父亲就是你这样的啊！” 查尔斯一愣，然后笑了，“小恶魔莉娜，你不是曾希望你的父亲是个老恶魔吗？” “那也只是想想而已，要是我的父亲是个坏蛋，我可能就不喜欢他了。”莉欧娜说。 “埃里克说过我固执，不肯放弃的东西太多，太过保守稳重，他认为规则、法律、和不肯杀人的底线在某些时候会是束缚。”查尔斯说，“埃里克很喜欢你，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换他是你的父亲，你和埃里克间的矛盾会不会比我与你的矛盾要少一些，你们不会有那么多理念和行为上的冲突。” “这我哪知道呀，他现在还不是我爸爸呢。”莉欧娜说。 她这话有些古怪，然而查尔斯并未深想。 莉欧娜意思是，在未被重启的起源世界里，查尔斯死后，照顾她的人变成了埃里克，到了那时，埃里克就变成了她法律上的爸爸。 埃里克的名是埃里克·兰谢尔，可是在很久以前，他的名字是马克思·艾森哈特。 未来会发生某件事情，这件事情促使埃里克把名字改回了曾用名。未来会发生某件事情，这件事情使查尔斯彻底离开了她，只能由埃里克照顾她。 就算这次谈话没有发生，莉欧娜也必须要和查尔斯小小地分开一段时间了。 莉欧娜需要开拓一片更广阔的游戏场，她巅峰时期的能力在地球上接近于无敌，但是在更为广阔的宇宙中，莉欧娜的能力还不够瞧。 她要去寻找新的升级道具，无限宝石是她的目标之一。 为了应对强大的敌人以及即将到来的危机，莉欧娜必须离开。 莉欧娜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会在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后去别的地方旅行。” “去哪里？”查尔斯立刻问，“一定要去吗？” “先去奥特曼的家乡。”莉欧娜说，“这是我早就决定好的事情。” ……奥特曼的家乡？ 这句话换个人来听可能就听不懂了，但是查尔斯凭借直觉和对莉欧娜的了解理解了她的意思。 “外太空？！”查尔斯惊愕地说。 “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的一部分秘密，还剩下一部分你不知道。出于一些考虑，我现在恐怕不能告诉你我部的事情。”莉欧娜说，“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也有人会保护我。这个世界上能胜过我的人很少，几乎没有人能伤害我。” 莉欧娜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查尔斯知道他阻止不了她。他是她的父亲，然而他对她的了解非常有限，哪怕他已经是世界上最了解莉欧娜的人了。查尔斯想了解她更多的事情，他有很多疑问，这些疑问都需要莉欧娜一一为他解答。 他最大的疑问是，莉欧娜为什么会拥有那样的过往？她的年龄根本和她的经历不符。 值得庆幸的是，莉欧娜一直有意无意地给予查尔斯了解她的机会。 “在找你谈话之前，我就很担心，担心我们的关系会变得疏远。”查尔斯说。 “我们没有疏远，我们只是在尝试更适合彼此的相处方式。”莉欧娜说。 查尔斯只能苦笑。 莉欧娜主动为他们即将陷入僵局的关系寻找了一个解决方法——暂时分开。查尔斯只是在难过，他没有寻找到更好的方法处理他们间的关系。 所以莉欧娜的方法，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是最好的方法了。 谈话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该谈论的已经谈论完了，该找的办法已经找到了，查尔斯和莉欧娜都透露了自己的心声，但查尔斯实在是难以为这个结果感到喜悦。 “回你的房间休息吧，莉娜。”查尔斯疲惫地说，“我会联系埃里克，告诉他你回来了。” “埃里克恐怕没空和你联系。”莉欧娜说，“他正在墨西哥那边忙活呢！等去完了墨西哥，他还要去加拿大，根本没有空闲的时候，连我都被他丢到一边了。” 查尔斯脸色微微变了。 “他需要帮助。吉诺沙要建立一个学校，从实验基地救回来的小变种人需要老师，埃里克还没来得及对你说这件事情吧？还有他上次行动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可见他的下属都又垃圾又派不上用场。”莉欧娜说，“这样的局面估计会维持很长的时间，至少要几年——直至反变种人国家看到他们再也无法控制局面，要毁掉吉诺沙。到了那个时候，就要开战了。” “现在开战的日期可能要更加提前了，早的话甚至几个月后就会开战。” 查尔斯皱眉问：“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因为这也是我推动的结果。今天有人派了几艘核潜艇前往吉诺沙海域，而我秘密毁掉了那些潜艇，一个不留。”莉欧娜平静地解释，“我暗中的行动暂时杜绝了反变种人国家针对吉诺沙的舆论攻势，却会让吉诺沙在各国高层心中的威胁度上升不止一个级别。他们被这种明目张胆的挑衅行为刺激到了，他们想要重新树立权威，让变种人知道他们依然是世界的老大，所以他们极有可能会提前挑起战争。” “从核潜艇入侵吉诺沙的时候起，它就注定不可能安然撤退了，不管是我还是埃里克，我们都会选择直接毁掉它们，哪怕这样做会让局势更加紧张，导致战争爆发……说这完是由我推动的，可能不太准确，不过这确实是我想看到结果。” 她对查尔斯笑了笑，“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和你分开了吧，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后一章手动fd可以不买，一天替换，字数只多不少。 125、重归过去29 () 莉欧娜体会到了久违的刺激感。 如果说世界上有谁能伤害她、对她造成巨大威胁, 超人绝对是其中之一。 在莉欧娜认出超人的一瞬间, 她就开启了时间之力构筑而成的防护罩。如果超人攻击她, 那么他一进入莉欧娜的防御范围就会被时间之力禁锢，陷入短暂的时空停滞状态。 按照莉欧娜的现有记忆碎片来看，她在黑暗阴影游戏场经历的三个轮回都没有与超人有过直接接触, 但是在人间之神游戏场，莉欧娜和超人是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 莉欧娜对超人的部认知来源于各种新闻报道和蝙蝠侠一家脑子里的记忆。只要超人想，他就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摧毁整个星球，他的速度快到常人难以想象，如果超人要对莉欧娜发起攻击, 那么她的思维速度根本不足以完成攻击预判同时构筑防御，在她的视线跟上超人的身影前，她就会被他击中，然后杀死。 就算莉欧娜在超人的攻击到达之前构筑起防御圈，她也没有把握可以抵挡超人的进攻。超人随手一拳就可以击穿地壳, 跺跺脚就可以改变地质结构, 他甚至可以挪动整颗星球, 改变它的运行轨迹。 想想她和超人战斗时的场景吧, 他会不会直接举起一颗小行星向她投掷？大概不会。 然而超人挥拳的力量不会比小行星冲撞而来的力量低。 莉欧娜绝对不想体验被整个星球迎面糊脸的感觉！ 想要对付超人，就不能给他任何进攻的机会。 目前的莉欧娜只有一种破解他攻击的办法，那就是暂停他身体周围的时间。但哪怕她想出了解决方法, 也不能确定这个方案就一定会奏效——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超人在无所顾忌力发挥的时候可以突破时间之力的限制吗？ 莉欧娜眨了下眼睛，对超人露出甜美的笑，“你好, 克拉克。” 超人……克拉克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因为莉欧娜在威胁他。 她话语中深层的意思是——她知道他的隐藏身份。 克拉克读懂了莉欧娜的未尽之语。他有家人，有弱点，而莉欧娜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她没有情感上的弱点。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呢？”莉欧娜充满好奇地问，“我们应该没有见过吧？” “布鲁斯曾跟我提起过你的事，不止一次。”克拉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和表情都十分克制，“不如我们出去谈，可以吗，莉欧娜？” 莉欧娜眼神有些古怪了，“你真有趣。”她伸手指了指上面，“我们去天台吧。” 克拉克对待她的态度真的很有意思。 莉欧娜原本以为他会对她充满敌意，她还以为他会立刻攻击她，抓捕她，可是他没有。 为什么？ “她喜欢激怒敌人，如果你以后遇到了她，克拉克，千万不要被她牵着鼻子走。” “她擅长找敌人的弱点，更擅长威胁敌人。与她的超能力相符的是她的性格，她玩弄敌人的心灵，摧毁他们的心理防线，永远不要让她威胁到你，克拉克。” “在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和她对峙时态度很重要，要是她手里握有人质，那么你的态度就更重要了。如果你的态度让她喜欢，她说不定会一时起兴放掉人质，或者少杀几个人。” “她不喜欢被威胁、被限制，如果她被激怒，通常会对周围造成更大的破坏。” 克拉克把布鲁斯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在脑子里仔细过了一遍。 不能被她激怒，也不能激怒她，不能被她找到弱点……他默念。 不管是莉欧娜还是克拉克，他们都对彼此极其警惕。 布鲁斯曾经对他最信任的伙伴说过，莉欧娜在某种程度上拥有跳转时间轴的能力，她近乎不死，每次失败之后都能重来。这才是克拉克最在意的地方，他甚至感到了恐惧，因为他无法真正地威胁到莉欧娜，莉欧娜却实实在在地威胁到了他。 “布鲁斯一定对你说了许多我的事，你一眼就认出我了。” 莉欧娜坐在天台边上晃悠小腿，克拉克站在她身后。 “他给我看过你的照片，你在照片上是一个14岁左右的女孩，但你现在变成了一个不到10岁的孩子。”克拉克说。 “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问题，让我们留到以后讨论。我们先来说说别的……”莉欧娜漫不经心地绕了绕头发，“蝙蝠侠都向你说了我什么？” ……不要被她牵着鼻子走。 克拉克说：“就是你猜想中的那些。” “哦。”莉欧娜点点头，“布鲁斯现在怎么样？” “就是你期望中的那样。”克拉克冷静地说。 莉欧娜扑哧笑出了声，“我期望中的那样？我期望中的那样又是什么样的？”她想了想，“布鲁斯现在难道凄惨无比、颓废度日？” ……不要被她激怒。 克拉克努力克制情绪。 “不，不会的。”莉欧娜自言自语，“如果他颓废下来，沉湎于过去止步不前，那他就不是蝙蝠侠了。” “我也这样认为。”克拉克冷冷地说。 莉欧娜离开哥谭之后，布鲁斯·韦恩迅速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然后展开了调查，他的调查目标是莉欧娜。 她有着怎样的过去，她为什么突然消失了，她的行为模式，她的弱点，她的一切。 蝙蝠侠了解他的每一个对手，莉欧娜走上了一条极端的道路，她成为了敌人，蝙蝠侠必须像对待他以往的敌人那样对待莉欧娜，他不能再把她当做他曾经可爱的养女，而要把她当成一个危险分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世界上最了解莉欧娜的人。 他日复一日地揣摩她的心理，根据现有的一切资料研究她的超能力，寻找对付她的办法，只是因为他有一种直觉。 ——莉欧娜一定会再次回到哥谭。 如今，她果然回来了。 “你似乎也有很多问题要问我。”莉欧娜突然说，“你可以问，克拉克，不过我不一定回答，也不一定只说真话。” 克拉克突然想起布鲁斯曾经对他说过，莉欧娜的思维逻辑具有两面性和矛盾性，她可能会对某些事物很宽容，但也可能会采取最极端的应对手段。她可以和盟友合作愉快，也可能在下一秒翻脸。 总之她的行为取决于她的心情。 “布鲁斯刚从孤儿院把你带回家的时候，他是真的把你当成了他的孩子，你对他又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克拉克问，“你为什么要背叛他？”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干就干了呗！我挺喜欢布鲁斯的，我还很喜欢迪克和提姆，甚至喜欢杰森，不管是外貌还是性格，我都对他们很满意。”莉欧娜说，“我只是想好好地玩一场盛大的游戏，如果他们不干涉我、不阻挠我，坚定地站在我那一边帮助我，我就不会是他们的敌人了，可惜他们的道德感使我和他们走向敌对。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他们不是我的敌人，那么我的游戏乐趣起码要减少50%。” 克拉克明白了，莉欧娜的世界没有善恶、黑白，她的世界只有游戏。一切行为都是为了获得游戏的乐趣，一切观念在游戏中都是无关紧要的，对于她来说世界就是一场游戏。 “你有在乎的东西吗，任何东西？” “有时有，有时没有。”莉欧娜说，“但是现在有。”她仔细想了一会儿，又说，“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我真正在乎的，不过我对待那些东西确实比对待别的东西更慎重，所以那应该是在乎。” 莉欧娜在乎查尔斯，而且是非同一般的在乎。 克拉克神色复杂，“你真的认为世界是游戏吗？” “我已经无数次和人探讨过这个问题了，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因为这是悖论。”莉欧娜不耐烦地咂嘴，“世界是游戏又怎样？不是游戏又能怎样？假如真实的世界才是游戏，虚假的世界反而是真实的呢？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这对于我来说都没有影响，我只做我想做的事，这个准则在哪里都一样。” “不管你为什么以这副面貌回到了哥谭，我都要告诉你，不要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和平。”克拉克眼神变冷，“布鲁斯总是固执地认为哥谭是他的责任，他很少主动寻求我们的帮助，但这次不一样了，所有人都会来阻止你。” “‘你们’？正义联盟吗？”莉欧娜说，“别骗自己了，哥谭从来没有和平，因此不存在破坏。” “请放心，克拉克。从前的游戏主线已经结束了，我这次不会再做‘错误’的事了，我会做‘正确’的事，虽然在你们看来，这仍然可能是‘错误’。” 莉欧娜站了起来，夜风吹起她的头发，细小的雨珠顺着她身体周围的防护罩落下。 她问：“为什么不在我出现的一瞬间就抓住我呢，克拉克？你是不是也在害怕我？你看，做好人就是这么容易受到威胁，你们有太多害怕的东西。” 莉欧娜指指地面，“这栋楼里有几千条生命。”她又摊开手，“这座城市里有几千万条生命。每一条生命，你们都无法放弃，道德感会成为你们的阻碍。” 她眨了下眼睛，“替我向布鲁斯问好，我下次再去看他，今天天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家睡觉了。” 莉欧娜消失在原地。 周围一片寂静，克拉克可以捕捉到脚下几千个人的心跳声，他还可以捕捉到整个城市甚至整个星球所有人的心跳声，每个人的心跳都有细微的不同，然而他找不到莉欧娜的心跳。 她又消失了。 不同的是，这次她很快就会再次出现。 克拉克掏出手机，“布鲁斯，我刚刚见到了一个人……” 126、重归过去30 () 墨菲斯托拿出的是裹着蜜糖的毒.药。 斯特兰奇明白, 莉欧娜也明白, 但她依旧接受了墨菲斯托的礼物。 “拿着吧, 小莉娜。”墨菲斯托的眼睛滴溜滴溜地转，他笑得狡诈极了，“也许你有一天会别无选择, 当你穷途末路，这份契约书就是我给予你的机会。” “我会考虑的。”莉欧娜漫不经心地说。 “如果不想做人类，那么可以尝试一下做别的生物。”墨菲斯托假装仁慈地说，“恶魔崇尚力量，我喜欢有能力的人, 如果你来到我身边，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金钱、权力、地位、享受……还有你一直追求的趣味。我还可以帮你除掉你的敌人。” 他看了一眼斯特兰奇，“我喜欢有价值的灵魂，你所表现出来的东西令我非常惊喜, 你这样的人是不应该轻易死去的。斯特兰奇说他的灵魂很有价值, 现在我认为, 你的灵魂和他的灵魂价值同等。” “谢谢你的赞誉。”莉欧娜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里的契约书。 这些契约书上面写着魔法文字, 恶魔语，莉欧娜完看不懂，不过斯特兰奇应该可以看懂, 她决定有机会向他请教一番。 “我是一个宽容而有耐心的恶魔，我不要求小莉娜立刻做出抉择，因为我有的是时间去等待。”墨菲斯托不留余力地蛊惑莉欧娜, “但是你不觉得和人类相比，你更适合做一个恶魔吗？玩弄人心的手段，追求趣味的准则，你简直太适合加入我们了。” “她不会加入你们的。”斯特兰奇把手搭在莉欧娜的肩上，神情充满警惕，“她不喜欢被掌控，这注定她不会选择做你的附庸。” “是吗？”墨菲斯托眉毛高高挑起，“亲爱的老朋友，人性是最不可靠的东西了，当一个人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往往会做出许多出人意料的举动。”他又把脸转向莉欧娜这边，嘴角堆起笑容，“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墨菲斯托摊开手，紫色的魔法阵出现。 斯特兰奇站着没动：“还有一个约定，在我活着的时候，你不允许侵犯地球。” “当然可以。”墨菲斯托表现得非常好说话。 简直好说话得不正常。 莉欧娜立刻就明白了，恶魔是一种善于钻契约漏洞的狡猾之徒，墨菲斯托是和斯特兰奇约定了在他活着的时候不进犯地球，那么如果斯特兰奇死了呢？墨菲斯托只保证了不禁犯地球，没有保证不伤害斯特兰奇的姓名，墨菲斯托完可以亲自出手摁死斯特兰奇，然后再进攻地球，这样就不算违背契约了。 莉欧娜连通斯特兰奇的心灵，向他表达了心中的疑惑。 “虽然事实就是如你想的那样，但那个契约对于墨菲斯托来说并非是没有约束力的。”斯特兰奇解释道，“地狱纬度所蕴含的能量太过强大，墨菲斯托本人更是恐怖，所以他根本没办法亲自驾临地球，只能把力量投影在某一个脆弱的躯壳上，我们在这个循环空间里看到的，不过是他的意识投影，他的本体还在地狱。凭借那些力量不完的意识投影，他是没有办法直接杀掉我的。” 墨菲斯托笑眯眯地对莉欧娜和斯特兰奇挥了挥手，又做了个请的姿势。 斯特兰奇拉着莉欧娜头也不回地踏进紫色的魔法阵中。 “你们是暂时的赢家。”墨菲斯托说，“来看看是谁笑到最后。” 他优雅地行了一个脱帽礼，眼中闪着邪恶的光。 “又是一句熟悉的话。”莉欧娜在被传送走之前感叹道，“不过反派说的话通常都是flag，而在这个宇宙我扮演的可不是反派角色呀。” …… “我嗖的一下到了一个很陌生的地方，那是一个街道，整个路面都铺满了丧尸的尸体。”班纳博士手舞足蹈，“然后我看见了洛基、万磁王，还看见了莉欧娜和斯特兰奇，莉欧娜让我帮忙打架，然后我就变身了，开始和洛基对着打……” “你的身体好端端地在会议室里，根本没有被传送走。”娜塔莎说，“不过在我们谈论到激励防御问题的时候你突然睡着了，怎么叫都没反应，我以为是你做研究太累，还让巴基把你挪到休息室里，直到会议结束都没醒。” “我不是睡着了！”班纳博士激动地说，“我的身体留在会议室里，意识却在一个奇怪的地方战斗！”他使劲捶了捶脑袋，“该死，我居然记不起更多的细节了，我的记忆好像被什么东西抹掉过一样。” “冷静。”巴基劝说，“莉欧娜在昏睡，斯特兰奇居然也睡着了，我觉得你说的事可能是真的，你确实在一个意识空间里战斗过。” “等他们醒来再问。”史蒂夫说，“我们在这里讨论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 托尼的声音突然响起，“莉欧娜和斯特兰奇醒了。” 史蒂夫点点头，“我们现在就过去。” 众人纷纷从会议室的桌子上站起来。 当复仇者们赶到莉欧娜的房间，发现里面正传来争吵的声音。 “你不能把错推在我身上，”斯特兰奇大声辩驳，“我不过是手气稍微差了一点……” “我们差一点就输了，如果不是我的好运挽回了局面，你已经成了墨菲斯托座下马仔了。”莉欧娜嘲讽。 “说真的，你应该把那份契约书交给我，我不允许那么危险的东西留在你手里。”斯特兰奇态度强硬。 莉欧娜寸步不让，“那是我的战利品，我的！才不要给你！” 史蒂夫推开门，屋里的两个人还在争论不休。 “你不会真的想签那个契约吧？”斯特兰奇恼怒地说，“我说过了，那是一个陷阱。” “留在手里研究研究而已，我对那个什么地狱之火很感兴趣。”莉欧娜说。 看到复仇者们走进屋子，两人的争吵才停了下来。 “中午好。”莉欧娜迅速说。 “现在已经晚上了。”查尔斯转动轮椅，率先行至莉欧娜的床边，“你还好吗？” “我很好！非常好！”莉欧娜振奋地说，“就在刚刚，我见识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还有一个令我无比感兴趣的新人物。” 她脸颊上是激动的红晕，苍白和虚弱消失不见了。 斯特兰奇扶额，无声地说：“我就知道她会这样回答……” “可以仔细对我们讲讲吗？”娜塔莎和史蒂夫交换了一下眼神。 “我记得我是和洛基打了一架，可是想细节又想不起来。”班纳博士充满求知欲地问，“那是我的梦境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当然是真实发生的。”莉欧娜肯定地说，“我建议你们对洛基那个家伙加强管控，最好24小时监视，监狱一定牢固！” “我们会的。”史蒂夫保证道。 “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查尔斯问。 “别的事情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莉欧娜说，“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觉得你们一定会非常在意。” 她手中出现了一个透明的蓝色珠子，珠子中央有一个小小的影子。 “……托尼！”史蒂夫脸色骤变。 复仇者们围上前，仔细看莉欧娜手中的蓝色宝珠，他们都认出了珠子中央的那个影子是谁，但他们纷纷沉默了下来。 他们相互对视，用眼神沉默地交流。 没有人先开口，于是他们就一直保持着静默。 “这里面装着的是一个灵魂。”莉欧娜说，“托尼的灵魂。” “这不可能！”佩珀立刻反驳。 她颤抖着说：“我们都知道他已经……我们举办了葬礼，对着他的遗体告别……” 她低声啜泣，坚定的表情土崩瓦解。 “我们可以让他回来。”莉欧娜说，“你们难道不想让他回来吗？托尼的灵魂就睡在这颗珠子里，你们不想见他吗？” 莉欧娜环视一圈，觉得自己很难形容出复仇者们脸上的表情，但是她的心灵能力可以感受到每个人的情绪。 悲伤、悔恨、逃避、、痛苦、不敢置信…… 但唯独没有喜悦。 因为他们已经陷入绝望，也不曾期待希望，所以众人听到这个消息时，内心的第一反应是不信，他们甚至不允许心中出现喜悦这种情绪，他们害怕喜悦过后是更深的绝望。 “我想说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斯特兰奇头痛地揉着太阳穴，“复活死者，这是违背规则的。死去的人就要前往死者的世界，不能再回来，从古至今，凡是想召回灵魂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托尼没有去死者的世界。”莉欧娜瞪了他一眼，“他被墨菲斯托弄走了，灵魂逗留在世间，这说明他并不是真正的死亡状态。我们可以利用托尼的dna为他制造一副空白的克隆躯体，再把他的灵魂放进去，这样他就能复活了！” 斯特兰奇欲言又止。 “规则是理性的产物，而人类是感性的生物。”莉欧娜说，“所有人都想让托尼回来，难道不是吗？” 她求证般看着复仇者们。 过了一会儿，她有点失望地嘟囔：“我还以为你们会很高兴？” “我们确实很高兴。”史蒂夫声音沙哑地说，“只是这个消息来得有点猝不及防。” “我们可以和他说话吗？”佩珀努力控制情绪，“我的意思是和他的灵魂说话。” 莉欧娜立刻看向斯特兰奇，“我不会召唤灵魂的魔法，他会。” 斯特兰奇面对一屋子人殷殷切切闪着泪花的目光，无奈地点了点头。 127、重归过去31 () “洛基是我弟弟,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来地球。”托尔满脸茫然。 “难道是看你进不了家门, 特意来接你回家的吗？”莉欧娜说, “但他似乎来者不善。” 汉克博士脸色惨白：“他通过宇宙魔方的通道进入到基地内部，这意味着……” “——这意味着魔方的能量外泄了！”班纳博士迅速站了起来，“万磁王会找到这里！” 托尔推开椅子, 大踏步往宇宙魔方的关押地点走。 “我要去见他。”托尔表情不安地说，“没有父亲的允许，洛基不会随意踏足地球，我没法通过彩虹桥回到阿斯加德，可能是阿斯加德出了问题……也许洛基是来接我回去的。” “不, 你的弟弟洛基是冲着宇宙魔方来的。”托尼指着监控屏幕说，“听你的意思，你们兄弟俩感情似乎很好？” “我们一起长大！”托尔察觉出了他话语中的质疑，“宇宙魔方是我父亲奥丁遗失在地球的。” 监控屏幕上的洛基缓缓走到放置宇宙魔方的平台上，拿起了这块蓝色的立方体。 一瞬间, 莹蓝色的光芒溢满整个地下空间。 莉欧娜能够感觉到空间粒子波动变得剧烈了起来, 宇宙魔方溢出的能量填满了整个基地。 “阻止他！”美国队长抄起圆盾看向莉欧娜, “帮我们传送到那里。” “什么？”托尔难以置信地看着众人, “洛基不是敌人！他是我弟弟！” “我要阻止宇宙魔方的能量外泄，”美国队长坚决地说，“巴顿、布鲁斯和我一起去, 剩下的人疏散人群。” 莉欧娜身体右侧洞开了一道空间漩涡，美国队长立刻跳了进去，鹰眼和变身成为绿巨人的班纳博士紧随其后。 托尔大叫道：“我不允许你们伤害洛基！” 他像只滚动的球一样硬是挤进了莉欧娜的空间漩涡里。 空间漩涡保持着半开启状态, 美国队长他们在遇到危险时可以随时通过空间通道返回这间会议室。 黑寡妇用冷静的语气说：“莉欧娜，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托尼立刻调出了剩余几座基地的经纬度坐标，“你可以同时开启几个空间之门？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能量外泄比我想象中要剧烈得多。” “我没有尝试过同时打开两个以上的空间之门，”莉欧娜兴奋地拍了拍手，“不过我可以试一试……” “宇宙魔方被那个‘神’拿到了，我们该怎么办？”蜘蛛侠说，“要我说，现在并不是‘物归原主’的好时机。” 黑寡妇说：“我们首要任务是撤离。” 莉欧娜左手和右手同时画出两个圆圈，空间漩涡出现了，但这次出现的并不是那种只容一人通过的小型空间漩涡。 紫黑色的空间之门直径足有5米，莉欧娜费力地撑开它，漩涡之中隐隐可以看见另一边的景象——几十个普通人正围在一起惊恐地望着这边。 莉欧娜直接把空间之门开到了需要转移的普通人面前，这大大节省了时间。 蜘蛛侠和黑寡妇立刻冲进去维持局面。 “其余的基地已经做好了接收准备。”托尼说，“开始吧。” 两扇空间之门平行洞开，分别通往不同的基地。 有了莉欧娜的帮助，复仇者们只用了15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完成了几百号普通人的转移。 在这15分钟的间隙里，托尼也做好自身的数据转移，哪怕他在这个基地里的主机被摧毁，也可以保持数据核心不被破坏。 而美国队长等人的行动就没有这么顺利了。 洛基看见托尔的时候瞪大了眼睛。 “喔！”他说。 洛基只能用这个词来表达震惊了。 “阿斯加德和父亲母亲怎么样了？”托尔急切地问道。 托尔心里又是惊喜又是担忧，以至于他没有及时注意到弟弟的异状。 “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洛基大吃一惊。 他倒是及时认出了形貌大变的哥哥，因为他手上提着锤子，并不是人人都能举起雷神之锤的。 “你知道吗托尔，”洛基反应过来之后脸上浮现出嘲笑的神色，“你现在像一只戴着金色假发的猪。” “……你们兄弟俩关系似乎不太好的样子？”托尼谨慎地说。 一道蓝色的光线将洛基从头到尾扫描了一遍。 洛基眉梢挑了一下，手中的权杖顶端亮起光芒，能量光束瞬间击中了美国队长的盾牌。队长被这股能量击得后退了两步，脸色冷到极致。 “状态危险！判定目标人物为敌人！”托尼的声音在每个人耳边响起，“他的身体细胞结构不符合地球人的构造，要小心！” “了解。”美国队长的盾牌脱手而出，砸向洛基。 而洛基只是懒洋洋的动了一下手指，被盾牌击中的身体就变成光影消失了，他的本体在地下室的另一端重新出现。 “是幻觉。”托尼立刻说，“看来他会很多我们不了解的把戏。” 美国队长的脸色愈加沉重。 “蝼蚁般的人啊。”洛基傲慢地笑了，“你堕落了，托尔，曾经强大的战士变成了这副模样，还与弱小的人类为伍……真想知道以你为傲的父王，会怎么看待现在的你。” “你为什么会来地球？”托尔表情一沉，“为什么要攻击无辜的人？” “拿回我们应拿回的东西，顺便让这些弱小的人类明白谁才是他们的主宰者。”洛基冷笑一声，“怎么，你变得软弱了吗？托尔！” “父亲母亲不会任由你来到这儿！”托尔大声质问，“你为什么会来地球？告诉我！” 洛基嘴唇动了一下，脸上形成了一种古怪的嘲讽的表情，“奥丁死了。我是阿斯加德的现任掌权者。” “这不可能！”托尔不可置信地说。 洛基慢慢抬起掌心，闪烁着莹莹蓝光的宇宙魔方安静地悬浮在他手上。 “愚蠢又弱小的地球人无法发现这个宝物的秘密，他们甚至无法正确地运用它。你们的科技停留在极其低端的阶段，宇宙里随便一个族群都能轻而易举的把你们摧毁……我真的很奇怪，你们是怎么繁衍到现在的呢？”洛基若有所思地说。 他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阿斯加德是仁慈的，所以你们拥有选择的机会。臣服于我，我就放过这里的人。” 托尔发出怒吼：“停手！洛基！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哥哥，就立刻停止你的所作所为！” “……真有意思。”洛基眼睛闪烁了一下，“我们似乎只是单方面的兄弟了。” 托尔：“什么？” 紫黑色的空间漩涡突然在洛基身后洞开。 绿巨人浩克咆哮着从空间漩涡中冲了出来，它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了洛基的脚脖子，然后举起了他—— “轰轰轰轰轰——！” 浩克一边咆哮一边抓着洛基疯狂地摔打。 基地的地板被击穿，碎石乱溅，宇宙魔方和权杖被摔到了一旁。 美国队长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掉到地上的宇宙魔方，然后跳进旁边的空间漩涡中消失不见。 基地的墙壁忽然破开一个大洞，金红色的钢铁战衣呼啸而来，托尼操纵钢铁战衣拾起掉落在另一边的权杖。 又一个空间漩涡非常适时地出现了，钢铁战衣抱着权杖一头扎了进去。 “浩克！”绿巨人像愤怒的大猩猩一样捶着胸口怒吼。 洛基呆呆地躺在地上，感觉眼前出现了混乱的重影。 地下室里只剩下绿巨人和阿斯加德两兄弟大眼瞪小眼。 “喔！”托尔茫然地发出了一个单音。 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短短的十几秒时间里，绿巨人冲出来突然袭击，美国队长和托尼夺走权杖和宇宙魔方后安然撤退。莉欧娜的空间转移能力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她和众人的配合堪称完美。 “你在搞什么！”莉欧娜带着微微怒气的声音出现在托尔脑海中，“你现在该干的应该是抓住你的弟弟，审问你们的老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然后问他为什么要进攻地球！” “对！”托尔立刻反应过来了。 他举起手里的锤子压在洛基胸口上。 “你他妈在干什么！快放开我！”洛基挣扎，却发现胸口像压了一座大山一样，任他怎么动，这座大山就是不移开分毫。 “只是需要你安静一会儿。”托尔眼神复杂地说。 “你需要打晕他，他才能安静下来。”莉欧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拜托了，你不能指望你弟弟能老老实实地配合你审讯他，我觉得你得把他关起来。” 托尔迟疑了。 莉欧娜又说：“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父亲的死因？你难道不想知道阿斯加德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你深爱着你的家乡，地球人也深爱着自己的家乡。托尔，你的父亲伟大而公正，并且充满仁慈心，他会肆意杀戮无辜的人？但洛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 “你明白的，托尔。洛基突然闯入我们基地的行为虽然暂且没有对我们造成太大的伤亡，但这都是因为我们及时保护了普通人，阻止了洛基，如果我们没有及时采取应对措施，那些无辜的人必定会死于这场灾难。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弟弟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把洛基关起来吧，托尔。”莉欧娜说，“这只是暂时的，如果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我希望你们兄弟俩能解开误会。我们也希望阿斯加德和地球人能够和谐相处。” “……好吧。”托尔颓然地说。 128、重归过去32 () 埃里克真的很适合当爸爸。 莉欧娜无比确信这一点。 因为, 他实在太会照顾小孩子了。 并不是说查尔斯不擅长照顾小孩儿, 而是埃里克太面面俱到了, 他甚至会给小姑娘扎好看的辫子！查尔斯显然不会给头发摆弄些新奇的花样，不过莉欧娜觉得自己不应该对查尔斯要求过多，毕竟他自己都没有头发…… 埃里克的住所在吉诺沙岛中心, 是一个外表看上去十分朴素的二层建筑。 他给莉欧娜准备了一个单独的房间，房间里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贝壳饰品，有些颜色是手绘上去的，有些则是贝壳本来的颜色。她的房间连接着一个小小的阳台，推开落地窗就可以嗅到带着咸味的海风。 吉诺沙是一个四面环海的岛屿, 在岛屿上生活的变种人都依靠海产品提供蛋白质。 埃里克第一天给莉欧娜准备的早餐是柠檬熏鱼配椰子汁，第二天的早餐是鱼肉松麦片和牛奶，午餐是海鲜意面和香煎鱼排土豆泥。晚上的时候埃里克在屋外组装了一个烧烤架子，螃蟹、龙虾和各式各样的海鱼被串得整整齐齐的接受烤制。 莉欧娜这两天在吉诺沙吃得很开心，玩得也很开心。 莉欧娜觉得无聊了, 埃里克就带她开船出海, 参观变种人渔民打鱼。 有个变种人浑身鳞片长了鱼鳃, 他拿着钢叉和渔网钻进海里和同伴配合着围捕鱼群。 “我可以帮帮他们。”莉欧娜说。 她伸手一指, 海里的鱼群瞬间破水而出，飘浮在空中。 不远处的几个变种人大吃一惊，然后他们看到了不远处站在船上的莉欧娜和埃里克, 纷纷尊敬地弯下了腰。 “他们在感激你。”埃里克笑着摸她的头。 “他们鞠躬大部分是因为你，不是因为我，这我还是分得清的。”莉欧娜指挥漂浮的鱼群落进渔网里, 高兴地说，“这些鱼够吃好久了！” 两万人每天需要消耗多少食物？吉诺沙的居民想要吃饱可不容易。 最开始大名鼎鼎的万磁王甚至需要亲自下海捕鱼，后来投奔他的人多了，他总算能从能力千奇百怪的变种人里挑选出合适的人将这些费事的活交给下属干了。 有的人的变种能力是植物方面的，这种人就去种植绿植。有的人变种人在大海中如鱼得水，所以他就去捕鱼。还有变种人力大无比，是天生的建筑工人，岛内建设都要靠他们。 除了这些，埃里克还组成了几支巡逻护卫队，亲自对护卫队的人进行训练，让这些能力强大的变种人在岛内和岛屿近海处巡逻，保护吉诺沙的安。 总之吉诺沙给莉欧娜的感觉就是麻雀虽小，五脏俱。 虽然某些部分还有所缺失，但是它已经有了小国的雏形。 埃里克曾经说过，吉诺沙居民的一部分生活物资是由支持变种人的势力提供的。莉欧娜很好奇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势力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支持变种人。 现在她从埃里克口中知道了答案——黑豹国王。 他的国家一直不参与国际事务，在各方面的事情上都保持中立，所以他敢资助吉诺沙。 而且黑豹有个的老婆，他的老婆似乎也是个变种人，这导致他本人的态度与其他国家的领导人有所不同，黑豹是比较同情变种人群体的。 “特查拉的老婆到底是谁呀？”莉欧娜想听八卦了。 “她曾经是查尔斯的学生，不过后来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埃里克说，“一路走来，我们失去了很多人。” 莉欧娜眼珠一转，换了个问题：“那天你来泽维尔庄园接我之前，是在做什么呀？我等了你好久，查尔斯还联系不到你。” 埃里克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在接到她之前，埃里克在墨西哥边境杀人，她知道这件事。 但是莉欧娜在等待他的回答。 如果是查尔斯，他会告诉莉欧娜“等你长大一些才可以参与这些”。那么换成埃里克呢？ 莉欧娜听到他极轻的叹息声。 “墨西哥是一个对于变种人管控比较宽松的国家，他们的法律对于变种人不是很严苛，经常有变种人想要偷渡到墨西哥。”埃里克说，“可是真正能偷渡过去的很少，边境巡防很严格，士兵们都带枪，大部分变种人会死在偷渡的路上，小部分会被抓走关押……我之前就是去了墨西哥。” “我还以为你不会告诉我你去干什么了呢，大人总是觉得小孩子不该接触这些事。”莉欧娜惊奇地说，“连查尔斯也这样认为。” “我以前和查尔斯一样，不想让孩子接触任何危险的东西，我想让她无忧无虑，永远快乐。但，我这样的做法带来了另一个隐患。”埃里克低头注视莉欧娜的眼睛，“当危险降临到我的孩子身上的时候，她却对危险一无所知，她无法分辨谁是想伤害她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伤害她……她甚至不懂该如何反抗、如何保护自己。” 莉欧娜懂了。 查尔斯的教育理念是让孩子自己分辨对与错、好与坏，他要教莉欧娜客观公正地思考。然而埃里克的教育理念是一开始就告诉孩子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他想让莉欧娜一开始就对那些可能对她造成威胁的东西保持警惕，不给那些东西伤害她的机会。 埃里克不希望曾经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的事情，再在莉欧娜身上重演。尽管他清楚，他对莉欧娜灌输的某些思想可能会导致“三观不成熟”的她敌视政府、敌视普通人类，但他还是要说。 “而且你告诉过我，你会独立思考，我相信你会从我所描述的事情里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埃里克微微一笑，“莉娜，你说属于变种人的阵营，所以我认为你应该知道更多的关于变种人的事情……至于查尔斯……”他语气缓和地说，“查尔斯的内心其实是很矛盾的，我很理解他，他想保护你的愿望和现实是冲突的，他让你来吉诺沙，也是想让你了解一下另一个变种人群体的生活状况。我相信你会有自己的判断，莉娜。” “因为有查尔斯，学校里的小变种人才可以正常学习。吉诺沙因为有你，变种人们才可以远离迫害。如果世界上没有你们俩呢？”莉欧娜说，“为自由而死的变种人并不少。” “如果没有我们，还会有你们。”埃里克饱含深意地说，“还会有你。” 他声音很轻，“你不可能是平凡的，莉娜。” 莉欧娜有远大的抱负，就算她没有那个抱负，她也不可能从人类与变种人的争斗之中脱身。 她是x教授的孩子，天生的欧米茄变种人，她会被反变种人分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除非她当缩头乌龟、隐姓埋名、切断与世俗的一切联系，否则争斗就会主动找上她，而她会被动反抗。 埃里克和查尔斯似乎觉得这对于莉欧娜来说是一件悲哀且残忍的事情。 可是莉欧娜完不这么觉得！ 莉欧娜恨不得跑到白宫，对着那只整天坐在办公室里乱放屁的猪阁下说：“快来打我啊，派坦克战机大炮都可以！” 可惜一直脑子正常的猪是绝对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的。 “回来呢？”莉欧娜问，“你去墨西哥之后发生的事可以告诉我吗？” “我救出来了几十个即将被处决的变种人，他们现在就在吉诺沙接受治疗。”埃里克说，“他们状况很不好，大部分人身上都有伤，还有几个人抢救无效死了。” 莉欧娜说：“你应该有许多事情要忙吧？整天陪着我不要紧吗？” “目前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平常的事物会有别人帮我处理。”埃里克神色平常地说。 莉欧娜恍然大悟。 …… 然而，埃里克果然还是很忙。 他趁莉欧娜睡着的时候悄悄离开了吉诺沙，莉欧娜听了听埃里克几个亲信的心音，知道他是要去加拿大的某个地方捣毁变种人实验基地。 莉欧娜大半夜趴在阳台上看星星，她晚上吃撑了，有点睡不着。 埃里克的某个下属正藏在房子外的椰树林里喂蚊子，他奉万磁王之命保护莉欧娜安……虽然莉欧娜并不需要保护。 莉欧娜一点点需要烦恼的事。 世界上的大多数东西在莉欧娜面前都没有秘密，蝙蝠侠一方的动向她一直都有关注，同样的，蝙蝠侠也在关注莉欧娜的动向。 她一离开泽维尔庄园，蝙蝠侠就暗中联系查尔斯了。 在大海的另一边，查尔斯正打算和蝙蝠侠见面，谈论有关于她的事情。 他已经出发了。 莉欧娜没花多少时间思考就决定要去他们谈话的现场围观。 她返回房间套上衣服，随意拨弄两下乱糟糟的头发，然后给埃里克留了张字条。 “出去玩玩，很快就回来。” 椰子林里的老兄还在兢兢业业地喂蚊子，莉欧娜都有点可怜他了。 她确定了一下坐标，直接跳进空间漩涡，消失在房间里。 129、重归过去33 () 墨菲斯托饶有兴致地看完莉欧娜嘲讽万磁王。 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意犹未尽地说：“虽然听你们彼此争论也很有意思, 但目前我们应该把精力放在游戏上。” “接下来请斯特兰奇摇骰子！” 斯特兰奇表情沉重。 莉欧娜凶狠地看着他说：“赶紧摇你的, 我以后绝对不会再选你当队友了！” 斯特兰奇还能怎么办呢？他只能按下按钮，然后祈祷骰子能摇出一个好数字。 骰子停止。 墨菲斯托瞅了一眼大声说：“莉欧娜队前进一步！” “呵。”莉欧娜冷笑，“你也只摇了一步。” 她和斯特兰奇悲壮地前进了一个格子。 “卡牌：同甘共苦。本队伍在下一回合抽到的奖励和惩罚都会与敌方队伍共享。敌方队伍在下一回合获得的奖励和惩罚也会与本队伍共享。效果共持续两回合。” 一道紫色的亮光闪过, 斯特兰奇手中多了个印着恶魔图案的卡牌。 “好吧。”斯特兰奇扶额，“没有抽到奖励，但最起也没有惩罚。” “高兴得太早了。”莉欧娜凝重地说，“下一回合摇骰子的万磁王，如果万磁王抽到了奖励还好, 咱们能和他们获得一个同样的奖励，如果他抽到了惩罚，咱们就要跟着受连累……而下下一局摇骰子的是我，要是我抽到了好的奖励，那不就白白便宜洛基和万磁王了吗？” 莉欧娜说完和斯特兰奇对视一眼, 都忍不住开始在心里祈祷让万磁王下一局运气好一点。 “下一个, 万磁王。”墨菲斯托懒洋洋地说。 骰子旋转几圈, 然后停止。 “请恶魔队走两步。” 于是洛基和万磁王前进两格。 “惩罚：丧尸围城。请在规定时间内保持存活, 否则将自动出局。惩罚持续时间，一个小时。” 莉欧娜队和恶魔队：“……” “为什么你们一个比一个非酋？”莉欧娜抓狂了。 还没等她抱怨完，四人就被传送到了空旷的街道上。 墨菲斯托非常好心地提醒：“这个惩罚算是好过的, 你们每个人都拥有非凡能力，对付没有思想的丧尸简直太简单了。” “杀一个小时的丧尸？”斯特兰奇也抓狂了，“杀丧尸对我们来说确实不算个事儿, 但我知道我的神经会遇到相当大的折磨！” 想想各种血肉横飞的场景吧，想想那些丧尸瘸着腿翻着白眼向他们走过来的场景，血腥味和腐臭味大概会非常刺鼻，斯特兰奇从前是一个医生，所以非常注重个人卫生。 这一个小时的丧尸之战对他来说真的与折磨无异。 洛基难以置信地看着万磁王：“你手气怎么可以背到这种程度？” “砍几个丧尸而已，”万磁王说，“他们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不是活人……难道你惧怕杀伐吗？” “我为什么要怕？”洛基大怒，“我他妈连丧尸是什么都没搞明白！” 墨菲斯托清清嗓子，“注意了，要开始了。” 天空中浮现出血色的倒计时，60分钟。 莉欧娜严阵以待。 她甚至悄悄给斯特兰奇传讯说：“如果我们在战斗的时候悄悄干掉万磁王或者洛基，你觉得可行吗？” “很有难度。”斯特兰奇说，“因为我们不清楚墨菲斯托制定了什么惩罚规则。” 那直接问清楚不就行了？ 莉欧娜眼珠一转：“喂，墨菲斯托，队友之间可以互相攻击吗？” 她这话刚一说出口，万磁王和洛基的表情都变得紧张了。 在场的人都可以做到砍丧尸如砍菜瓜，但是如果让他们在砍丧尸的同时面对另外的敌人，那局势就很紧张了。 墨菲斯托恶声恶气地说：“如果人死了，我可怎么尽兴？” “那就是不能攻击？”莉欧娜说。 “……可以攻击。”墨菲斯托嘟囔，“居然被你钻了空子，早知道我应该预先定一下规则。” 这下莉欧娜队和恶魔队看对方的眼神都变了，他们双方的对手从恶心的丧尸变成了彼此。 不远处，潮水般的丧尸嗷嗷叫地向四人扑了过去。 然而站在街道中央的四个人连眼神都没分给这些恶心的生物。 莉欧娜眼中旋转着紫黑色的能量漩涡，她以身体为中心，向周围发射意念之刃。 无形的利刃在空气中划过，被新鲜血肉吸引着的尸群突兀地静止了。 下一瞬，丧尸们的头颅哗啦啦地滚落在地。 这个街道再也没有可以活动的丧尸了。 “碍事的东西没有了。”莉欧娜微笑，“接下来是莉欧娜队和恶魔队的战斗。” “……我真的不想吐槽咱们的小队名字。”斯特兰奇一边说一边画了两个金色的法阵。 这个街道是模拟的街道，但两侧的房屋栩栩如生，万磁王顺利地抽出房屋中的钢筋，密密麻麻的金属物件飘浮在空中，令人心中发寒。 洛基眼神闪动了一下，“我想我们可以召唤外援。” “可以。”万磁王毫不犹豫地点头。 面对共同的敌人时，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男人可以暂时达成共识。 奖励生效，紫色的恶魔法阵亮了起来。 洛基和万磁王都表情凝重地看着法阵，因为他们完不知道他们会召唤来什么外援。 强光闪过，班纳博士一脸茫然地站在法阵中央。 “这到底是哪里？”他大吃一惊，眼神近乎惊恐地望着满街道的丧尸尸体。接着，他又看到了，严阵以待的洛基和万磁王。 “为什么他们又会在这里？”班纳博士晕了。 洛基：“这他妈也是我想问的问题，为什么我会把这个人给召唤过来？！” “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结果你又给我们弄来了一个麻烦！”万磁王愤怒地说。 “哎呀，这可不能怨我。”墨菲斯托假惺惺地说，“召唤人物是有随机性的，要怪也只能怪你们太倒霉了。” “好吧。”洛基眼神迅速变冷，“既然是我的召唤物，那应该是我们阵营的，那个绿巨人实力还不错……” 墨菲斯托听到这句话，立刻补充道：“召唤人对召唤物是没有绝对支配权的，因为你们召唤来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如果他不愿意帮助你们，也可以选择脱离队伍或者背叛你们的阵营。” ……他们为什么会倒霉到这种程度？ 莉欧娜在洛基和万磁王眼底看到了发自灵魂的疑惑。 她简直想要锤地大笑，但又生生忍住了，这种想笑又要憋住的感觉令她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奇怪。 班纳看看洛基和万磁王，又看看浮在半空中，当主持人的墨菲斯托，最后又看看熟悉的莉欧娜和斯特兰奇。诡异的场景令他迅速紧张了起来，而他紧张的后果就是身体里藏着的那个怪物快要不受控制地跑出来了。 “等等！”洛基急中生智地说，“班纳，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你感受到这个空间的诡异了吗？不要相信那个莉欧娜的话，这都是一场幻境！”他身体周围的空气扭曲了一下，接着缓缓变成了莉欧娜的样子，声音也变成了尖尖细细的小姑娘的声音，“我才是真正的莉欧娜，不要被幻境给骗了，那边的莉欧娜是假的，是洛基假扮的！” 莉欧娜：“？？？” 班纳：“……什么？” 班纳彻底糊涂了，“拜托能先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吗？我刚刚应该在办公室里和队友开会的啊！” 莉欧娜这下真的生气了，还好她的心灵感应能力在任何时候都很好用，她立即连接上班纳博士的大脑，向他说明了情况。 心灵层面的交流远比语言上的交流更为迅速。 那边的洛基还捏着嗓子卖力地劝说班纳博士，“不要去那个洛基的鬼话，他是假的，我才是真的！无论洛基说什么你都不要信，帮帮我！” “你说得对，我不该听洛基的鬼话。” 班纳博士脱掉外套，肌肉迅速膨胀，皮肤变成绿色。 绿巨人怒吼一声：“浩克！” 然后一拳把装成莉欧娜的洛基打倒在地。 “洛基不知道我有心灵感应的能力，还以为他隐藏得天衣无缝呢。”莉欧娜笑着对斯特兰奇说，“来呀，真的开始了！” 她飞向天空，毫不犹豫地向万磁王发射了意念冲击波。 万磁王操纵着无数钢筋在身前形成巨大的盾牌，然而这层坚实的盾牌连莉欧娜的一击都没能承受下来。 “轰——！” 钢铁盾牌崩散成无数碎片。 “你不会是我的对手，地球上几乎没有人是我的对手！”莉欧娜眼中旋转着若隐若现的紫黑色能量涟漪，看上去有些可怖。 王操纵着无数钢筋在身前形成巨大的盾牌，然而这层坚实的盾牌连莉欧娜的一击都没能承受下来。 “轰——！” 钢铁盾牌崩散成无数碎片。 “你不会是我的对手，地球上几乎没有人是我的对手！”莉欧娜眼中旋转着若隐若现的紫 王操纵着无数钢筋在身前形成巨大的盾牌，然而这层坚实的盾牌连莉欧娜的一击都没能承受下来。 “轰——！” 钢铁盾牌崩散成无数碎片。 “你不会是我的对手，地球上几乎没有人是我的对手！”莉欧娜眼中旋转着若隐若现的紫 130、重归过去34 () “洛基是我弟弟,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来地球。”托尔满脸茫然。 “难道是看你进不了家门, 特意来接你回家的吗？”莉欧娜说, “但他似乎来者不善。” 汉克博士脸色惨白：“他通过宇宙魔方的通道进入到基地内部，这意味着……” “——这意味着魔方的能量外泄了！”班纳博士迅速站了起来，“万磁王会找到这里！” 托尔推开椅子, 大踏步往宇宙魔方的关押地点走。 “我要去见他。”托尔表情不安地说，“没有父亲的允许，洛基不会随意踏足地球，我没法通过彩虹桥回到阿斯加德，可能是阿斯加德出了问题……也许洛基是来接我回去的。” “不, 你的弟弟洛基是冲着宇宙魔方来的。”托尼指着监控屏幕说，“听你的意思，你们兄弟俩感情似乎很好？” “我们一起长大！”托尔察觉出了他话语中的质疑，“宇宙魔方是我父亲奥丁遗失在地球的。” 监控屏幕上的洛基缓缓走到放置宇宙魔方的平台上，拿起了这块蓝色的立方体。 一瞬间, 莹蓝色的光芒溢满整个地下空间。 莉欧娜能够感觉到空间粒子波动变得剧烈了起来, 宇宙魔方溢出的能量填满了整个基地。 “阻止他！”美国队长抄起圆盾看向莉欧娜, “帮我们传送到那里。” “什么？”托尔难以置信地看着众人, “洛基不是敌人！他是我弟弟！” “我要阻止宇宙魔方的能量外泄，”美国队长坚决地说，“巴顿、布鲁斯和我一起去, 剩下的人疏散人群。” 莉欧娜身体右侧洞开了一道空间漩涡，美国队长立刻跳了进去，鹰眼和变身成为绿巨人的班纳博士紧随其后。 托尔大叫道：“我不允许你们伤害洛基！” 他像只滚动的球一样硬是挤进了莉欧娜的空间漩涡里。 空间漩涡保持着半开启状态, 美国队长他们在遇到危险时可以随时通过空间通道返回这间会议室。 黑寡妇用冷静的语气说：“莉欧娜，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托尼立刻调出了剩余几座基地的经纬度坐标，“你可以同时开启几个空间之门？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能量外泄比我想象中要剧烈得多。” “我没有尝试过同时打开两个以上的空间之门，”莉欧娜兴奋地拍了拍手，“不过我可以试一试……” “宇宙魔方被那个‘神’拿到了，我们该怎么办？”蜘蛛侠说，“要我说，现在并不是‘物归原主’的好时机。” 黑寡妇说：“我们首要任务是撤离。” 莉欧娜左手和右手同时画出两个圆圈，空间漩涡出现了，但这次出现的并不是那种只容一人通过的小型空间漩涡。 紫黑色的空间之门直径足有5米，莉欧娜费力地撑开它，漩涡之中隐隐可以看见另一边的景象——几十个普通人正围在一起惊恐地望着这边。 莉欧娜直接把空间之门开到了需要转移的普通人面前，这大大节省了时间。 蜘蛛侠和黑寡妇立刻冲进去维持局面。 “其余的基地已经做好了接收准备。”托尼说，“开始吧。” 两扇空间之门平行洞开，分别通往不同的基地。 有了莉欧娜的帮助，复仇者们只用了15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完成了几百号普通人的转移。 在这15分钟的间隙里，托尼也做好自身的数据转移，哪怕他在这个基地里的主机被摧毁，也可以保持数据核心不被破坏。 而美国队长等人的行动就没有这么顺利了。 洛基看见托尔的时候瞪大了眼睛。 “喔！”他说。 洛基只能用这个词来表达震惊了。 “阿斯加德和父亲母亲怎么样了？”托尔急切地问道。 托尔心里又是惊喜又是担忧，以至于他没有及时注意到弟弟的异状。 “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洛基大吃一惊。 他倒是及时认出了形貌大变的哥哥，因为他手上提着锤子，并不是人人都能举起雷神之锤的。 “你知道吗托尔，”洛基反应过来之后脸上浮现出嘲笑的神色，“你现在像一只戴着金色假发的猪。” “……你们兄弟俩关系似乎不太好的样子？”托尼谨慎地说。 一道蓝色的光线将洛基从头到尾扫描了一遍。 洛基眉梢挑了一下，手中的权杖顶端亮起光芒，能量光束瞬间击中了美国队长的盾牌。队长被这股能量击得后退了两步，脸色冷到极致。 “状态危险！判定目标人物为敌人！”托尼的声音在每个人耳边响起，“他的身体细胞结构不符合地球人的构造，要小心！” “了解。”美国队长的盾牌脱手而出，砸向洛基。 而洛基只是懒洋洋的动了一下手指，被盾牌击中的身体就变成光影消失了，他的本体在地下室的另一端重新出现。 “是幻觉。”托尼立刻说，“看来他会很多我们不了解的把戏。” 美国队长的脸色愈加沉重。 “蝼蚁般的人啊。”洛基傲慢地笑了，“你堕落了，托尔，曾经强大的战士变成了这副模样，还与弱小的人类为伍……真想知道以你为傲的父王，会怎么看待现在的你。” “你为什么会来地球？”托尔表情一沉，“为什么要攻击无辜的人？” “拿回我们应拿回的东西，顺便让这些弱小的人类明白谁才是他们的主宰者。”洛基冷笑一声，“怎么，你变得软弱了吗？托尔！” “父亲母亲不会任由你来到这儿！”托尔大声质问，“你为什么会来地球？告诉我！” 洛基嘴唇动了一下，脸上形成了一种古怪的嘲讽的表情，“奥丁死了。我是阿斯加德的现任掌权者。” “这不可能！”托尔不可置信地说。 洛基慢慢抬起掌心，闪烁着莹莹蓝光的宇宙魔方安静地悬浮在他手上。 “愚蠢又弱小的地球人无法发现这个宝物的秘密，他们甚至无法正确地运用它。你们的科技停留在极其低端的阶段，宇宙里随便一个族群都能轻而易举的把你们摧毁……我真的很奇怪，你们是怎么繁衍到现在的呢？”洛基若有所思地说。 他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阿斯加德是仁慈的，所以你们拥有选择的机会。臣服于我，我就放过这里的人。” 托尔发出怒吼：“停手！洛基！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哥哥，就立刻停止你的所作所为！” “……真有意思。”洛基眼睛闪烁了一下，“我们似乎只是单方面的兄弟了。” 托尔：“什么？” 紫黑色的空间漩涡突然在洛基身后洞开。 绿巨人浩克咆哮着从空间漩涡中冲了出来，它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了洛基的脚脖子，然后举起了他—— “轰轰轰轰轰——！” 浩克一边咆哮一边抓着洛基疯狂地摔打。 基地的地板被击穿，碎石乱溅，宇宙魔方和权杖被摔到了一旁。 美国队长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掉到地上的宇宙魔方，然后跳进旁边的空间漩涡中消失不见。 基地的墙壁忽然破开一个大洞，金红色的钢铁战衣呼啸而来，托尼操纵钢铁战衣拾起掉落在另一边的权杖。 又一个空间漩涡非常适时地出现了，钢铁战衣抱着权杖一头扎了进去。 “浩克！”绿巨人像愤怒的大猩猩一样捶着胸口怒吼。 洛基呆呆地躺在地上，感觉眼前出现了混乱的重影。 地下室里只剩下绿巨人和阿斯加德两兄弟大眼瞪小眼。 “喔！”托尔茫然地发出了一个单音。 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短短的十几秒时间里，绿巨人冲出来突然袭击，美国队长和托尼夺走权杖和宇宙魔方后安然撤退。莉欧娜的空间转移能力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她和众人的配合堪称完美。 “你在搞什么！”莉欧娜带着微微怒气的声音出现在托尔脑海中，“你现在该干的应该是抓住你的弟弟，审问你们的老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然后问他为什么要进攻地球！” “对！”托尔立刻反应过来了。 他举起手里的锤子压在洛基胸口上。 “你他妈在干什么！快放开我！”洛基挣扎，却发现胸口像压了一座大山一样，任他怎么动，这座大山就是不移开分毫。 “只是需要你安静一会儿。”托尔眼神复杂地说。 “你需要打晕他，他才能安静下来。”莉欧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拜托了，你不能指望你弟弟能老老实实地配合你审讯他，我觉得你得把他关起来。” 托尔迟疑了。 莉欧娜又说：“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父亲的死因？你难道不想知道阿斯加德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你深爱着你的家乡，地球人也深爱着自己的家乡。托尔，你的父亲伟大而公正，并且充满仁慈心，他会肆意杀戮无辜的人？但洛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 “你明白的，托尔。洛基突然闯入我们基地的行为虽然暂且没有对我们造成太大的伤亡，但这都是因为我们及时保护了普通人，阻止了洛基，如果我们没有及时采取应对措施，那些无辜的人必定会死于这场灾难。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弟弟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把洛基关起来吧，托尔。”莉欧娜说，“这只是暂时的，如果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我希望你们兄弟俩能解开误会。我们也希望阿斯加德和地球人能够和谐相处。” “……好吧。”托尔颓然地说。 131、重归过去35 () 到达曼哈顿监狱的时候, 托尔是准备直接发动攻击的, 可莉欧娜制止了他。 “法师们的身体里被植入了微型炸.弹, 监狱受到袭击，感应就会被触发，所有人都会死。”她淡定地说, “还是老样子，我把整座监狱拖进镜像空间里，然后再行动。先请救纽约圣殿的法师，再去救你弟弟。” 托尔神色不安，“洛基他……” 莉欧娜很不耐烦, 她刚想让托尔听她的安排，然而话到嘴边，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那我们分成两边突袭，我去救那些倒霉法师，你去救你的倒霉弟弟。”莉欧娜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 “洛基的身体里也被植入了炸弹, 如果我们拖得久, 他们体内的炸弹就会同时爆炸, 你动作要快一点。” 托尔听了她的话，神情果然更加紧张了。 莉欧娜使用空间挪移转移走了整座监狱，然后把她和托尔都转移进镜像空间之中。 他们兵分两路, 莉欧娜表情古怪地看着托尔匆匆消失在监狱走廊尽头，自己则不急不缓地从空间通道直接进入到牢房里面。 万磁王的超级监狱设计严密，不过它拦不住莉欧娜, 她轻松地救出了八名被关押的法师。 法师们的体内都被植入了微型炸.弹，而且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可能是被注射了镇定剂。体内的炸.弹如果强行拆卸就会导致爆炸，不过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莉欧娜直接使用时间能力制造了一个时间停流绝对静止的小空间，用安的方法取出了炸弹，法师们被莉欧娜解救出来的时候毫发无伤。 只要有一个被囚禁者体内的炸.弹被触动，那么所有的炸.弹都会同时爆炸。 莉欧娜看了看手里的微型炸.弹，笑眯眯地把它们捏碎了。 “轰——” 托尔那一边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那爆炸声隔了半个监狱都可以听得很清楚。 “莉欧娜！”托尔惊慌失措地扛着满身鲜血的洛基冲了过来，“洛基身体里的炸.弹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炸掉了！” 莉欧娜立刻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他流了好多的血呀！万磁王太狡猾了，肯定是他设置了炸.弹的爆炸程序！”她假惺惺地说，“我可以帮他治疗一下。” “那拜托了。”托尔松了一口气。 洛基昏迷不醒，右半边身子血流如注，莉欧娜怜悯地摇了摇头，对他施展了时间倒流，等血稍微止住就停了手。洛基的生命力真的很强，不一会儿就已经有了醒来的迹象。 莉欧娜故意让他身体里的炸.弹爆炸，是因为洛基这个家伙内心复杂，随时都可能背叛他们，在莉欧娜预知到的数个未来里，洛基有10%的可能倒向墨菲斯托的阵营，有90%的可能会假装和托尔和好，然后躲在复仇者联盟背后捅他们一刀。 莉欧娜权衡再三，决定制造一场不大不小的事故，让洛基这个倒霉外星二王子一直躺到事情了结，免得他又做出什么对复仇者不利的事。 洛基惨白着脸，悠悠醒转，他一睁眼就看到了托尔胡子拉碴的脸，略一扭头，又看到了莉欧娜幸灾乐祸的脸。 “你、你们……”他一口气没提上来，又晕过去了。 “洛基！洛基！”托尔愁眉不展，“他估计需要时间恢复……我们现在已经救出人了，接下来该去干什么呢？”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监狱被拉到了镜像空间里，万磁王留下看守监狱的人呢？我没有见到任何人。” “他们被我放逐到无尽虚空中了。”莉欧娜说，“应该已经死了吧。” 托尔顿了顿，“我们接下来做什么？你需不需要把那些法师送回卡玛泰姬？” “不需要。”莉欧娜说，“卡玛泰姬被墨菲斯托的恶魔军团围攻了，而咱们现在做出来的法师，身体状况都不是很好，让他们回去参与战斗，就等于是在让他们送死。”她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洛基，“把他们留在镜像空间吧，这里是绝对安的，等战斗结束再放他们出来。” 托尔点了点头，“我们需要去支援卡玛泰姬吗？” “需要。”莉欧娜打量他，“你是因为刚来到地球时住在卡玛泰姬白吃白喝心里不安，才主动提出要去支援的吗？” 托尔尴尬地咳了一声，“我不会欠别人恩情，斯特兰奇也帮了我不少……” “卡玛泰姬法师众多，暂时可以应付墨菲斯托手下的恶魔们，不过恶魔们数量也不少，墨菲斯托在打消耗战。”莉欧娜说，“你去卡玛泰姬，我去纽约圣殿。” 托尔觉得他像一个工具人一样被莉欧娜随意差遣，不过他对她的安排也没什么特别的意见，莉欧娜根据目前的需要布置计划，而且托尔确实欠了斯特兰奇人情，他满身的肥膘肉都是住在卡玛泰姬的时候养的，斯特兰奇总是特别慷慨地给他买各种垃圾食品的钱，他其实是想让托尔吃饱了别在外面随便乱逛着惹事儿…… 斯特兰奇大概也没想到托尔居然能把自己吃成个胖子。 莉欧娜开启空间通道，让托尔去卡玛泰姬支援法师们。 “洛基在镜像空间里不会有事吧？”临走前，他担忧地问。 “不会有事，请放心地滚蛋吧！”莉欧娜飞起一脚踹在托尔厚实的屁股上，把他踢进空间通道里，“战斗结束后见。” 托尔消失了，镜像空间重新归于寂静。 莉欧娜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法师和洛基，伸出手掌，阿斯加德的心灵权杖凭空出现在她手心里。 她拿着权杖，把尖端抵在洛基的胸口。 淡蓝色的能量光晕一闪而逝，洛基眼皮动了一下，继续昏迷。 如果情况持续恶化，奥丁也会成为复仇者联盟和地球的敌人，所以莉欧娜有必要埋下一个棋子，她在洛基的大脑里种下了一枚心灵之种，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它就会发芽。 一切都安排好了，现在该奔赴战场了。 莉欧娜脱离镜像空间，第一时间和查尔斯进行了心灵感应。 “决战要开始了。”莉欧娜说，“我救出了所有被万磁王劫持的人质，他不会再威胁到我们了。” “那就好，最起码我们不再被动，不必和他在战场上拖着……”查尔斯松了一口气。 莉欧娜跳了下眉毛，强调说：“今晚就是决战，我会杀掉万磁王。” 查尔斯沉默一会儿，“有把握吗？” “有接近70%的把握。”莉欧娜嘟囔。 打游戏都是这样的，要想提高胜率，就必须要收集线索、解锁情报、做出正确的选择。 她主要的敌人有两方，一是万磁王，二是墨菲斯托。 莉欧娜让克隆体们去袭击万磁王的在球各地设立的岗哨、杀掉高层战斗人员，是为了截断他的通讯，禁止别人支援。她让托尔去卡玛泰姬抵御恶魔，是为了保存法师们的战斗力，壮大敌方力量。她让克隆体们去纽约圣殿废址加入战斗，是为了让斯特兰奇和史蒂夫他们不至于在她没来得及赶去之前就被杀掉。她救出所有的人质，是为了让己方放手施为、不再束手束脚有所顾忌。她控制洛基，也是在解决潜在的隐患。 莉欧娜的所作所为都提升了胜率，她每进行一项行动，胜利的天平就会向她这边倾斜一点，所能预知到的未来就会更好一些。 “希望一切顺利。”查尔斯轻声说，“我们可以杀到万磁王，但是他所建立的一切并不是那么容易推翻的，世界上大多数人都被转化成了变种人，就算我们取代了万磁王，建立了新的政权，世界就会变成什么样呢？” “这不是我们现在应该操心的事情，我们应该担心的是眼前的战斗，我们会赢得胜利，除了胜利之外，不会有别的结局。”莉欧娜说。 “你说得对……是我过于纠结于未来了。”查尔斯声音温和。 “我准备好要过去了，”莉欧娜抬头看着夜空，“胜利后见。” “胜利后见。”查尔斯回应道。 莉欧娜从背包里取出“爸爸”送给她的金属头盔，把它戴在头上。 她摸摸头盔，还是对自己的造型不大满意。但她一时间也想不到该把这个头盔改造成什么新的样式了，所以就先这样凑合着戴吧。 莉欧娜深色出现紫黑色的空间漩涡。 当她从空间通道中出来的一瞬间，地狱的火焰就卷住了她的身体。 莉欧娜随意地挥手，轻而易举地打散了炽热的火焰。 “你来了。”万磁王音译的看着他。 莉欧娜从背包里取出“爸爸”送给她的金属头盔，把它戴在头上。 她摸摸头盔，还是对自己的造型不大满意。但她一时间也想不到该把这个头盔改造成什么新的样式了，所以就先这样凑合着戴吧。 莉欧娜从背包里取出“爸爸”送给她的金属头盔，把它戴在头上。 她摸摸头盔，还是对自己的造型不大满意。但她一时间也想不到该把这个头盔改造成什么新的样式了，所以就先这样凑合着戴吧。 132、重归过去36 () “哎呦呦, 单凭你们俩也想夺取时间宝石吗？”一声古怪的闷笑声突然在洛基和万磁王的脑海中响起。 “那个东西我可是也很眼馋呢。” 洛基脸色一沉, “墨菲斯托！” “那个把我们拉进飞行棋游戏里的地狱领主？”万磁王表情也变了。 碧绿的地狱火焰出现了, 摇曳的火焰渐渐形成了一个魔鬼的脸，正是臭名昭著的墨菲斯托。 火焰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缝隙蠕动着, 仿佛人嘴一样开口说话了：“你想成为阿斯加德真正的王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洛基神色无比戒备。 阿斯加德中只有奥丁能够和墨菲斯托对抗，洛基底蕴尚浅，完不是这个恶魔的对手。他知道墨菲斯托此时赶来定是不安好心，可是墨菲斯托抛出了一个令洛基无比垂涎的条件。 “我来帮助你成为阿斯加德的王。”火焰形成的魔鬼脸咧出一个可怖的笑容，“我还可以帮你除掉你最大的阻碍——奥丁！” “永远不能相信魔鬼会大发善心地帮助别人。”洛基说。 “你太了解魔鬼这个种群了, 所以我就开门见山吧。我并不是无偿帮助你的，你需要支付给我报酬。”墨菲斯托说，“我爱一切美味的灵魂，我帮助你成为阿斯加德的王，你把宝石给我。” “绝不可能！”洛基当即拒绝。 他明白自己的最大依仗是什么, 六颗无限宝石, 每一颗都是威力巨大的武器, 如果宝石被墨菲斯托夺到, 他甚至可以轻易覆灭阿斯加德。 “那我们算是谈崩了。”墨菲斯托脸上丝毫不见失望，他笑眯眯地看向万磁王，“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有的谈。” 万磁王面无表情, “你想谈什么？” “谈谈时间宝石。”墨菲斯托笑得亲切极了，“我帮助你夺得宝石，并用宝石将你送回过去, 这样你就可以改变令人悲痛的过去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万慈王深呼吸，“跟洛基合作也比跟你这个魔鬼合作靠谱。” “因为洛基什么都不是。”墨菲斯托的话令洛基脸色骤然扭曲，他说，“洛基是神王奥丁的养子，对于阿斯加德没有继承权，他被拘禁在地球，你可见任何一个阿斯加德人前来救他？没有！洛基能帮你什么呢？他只有一个人，我却有地狱的千军万马！你的国家形势很不乐观吧？你的子民在反抗你，你肯定已经自顾不暇了吧？这些我都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解决一切！” 洛基立刻扭头看着万磁王：“魔鬼最擅长说谎，你确定你要轻信于他吗？” 万磁王沉默许久，轻声问：“我需要付出什么？” “灵魂！”墨菲斯托像是猎人看见猎物上钩了一样露出贪婪的笑容，“事成之后，你需要把地球上一半的灵魂献祭给我！” 洛基悚然一惊，失声道：“你疯了吗！” 墨菲斯托不急不缓地瞥了洛基一样：“你只能选择和我合作，因为洛基是个骗子，他说要和你合作是在诓你呢，他才是一无所有的人，连阿斯加德的人都不站在他这一边。你看看他，再看看我，谁才是更值得信任的盟友呢？整个宇宙都知道，我一向是个守信用的魔鬼！” “整个宇宙都知道，和地狱领主打交道的人都没有好结果！”洛基高声说。 他暴跳如雷，简直要怒得失去理智了，他只差一点就成功了，万磁王差一点就中了他的套，他只需要利用万磁王夺回他的心灵权杖，然后用心灵权杖控制住万磁王，整个地球就会落入他的手掌心里。 结果偏偏在这个时候、偏偏在这个时候！ 墨菲斯托这个宇宙搅屎棍又跳出来搅局了！ 万磁王眼睛微微下垂，洛基心思一转，仿佛为他考虑一般轻声劝说：“墨菲斯托要你献祭地球一半的灵魂，相当于要你杀戮地球一半人……你会成为屠杀几十亿人的刽子手！你很爱你的妻子和女儿，不是吗？她们愿意看到你这样做吗？” “呵。”墨菲斯托发出恶意的冷笑声，“她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因为她们已经死了！死去的人，还是提什么愿意不愿意呢？” 他声音蛊惑地说：“万磁王，我的朋友，我已经活了几千岁了，我对于时间宝石远比你了解得多，如果是我出马的话，我完可以做到不更改时间线，而把你的妻子和女儿从坟墓中复活。你难道不想为你的家人们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吗？一个没有敌人的世界，一个可以让他们安心生活的世界。你完可以做到的，你只需要献祭掉你的敌人就好了，反正这个地球上的人大部分都是你的敌人，等我吃掉他们的灵魂，你的家人就再也不会受到威胁了……” 墨菲斯托凭空拿出一张破旧的羊皮纸。 “我曾经和斯特兰奇有过协议，不可以主动侵犯地球，但如果你签订了我手上的这份契约，你就可以召唤地狱的魔鬼来为你作战，这样我就不算主动侵犯地球了，因为是你召唤来了我们。”他笑容满面地把羊皮纸塞到万磁王手里，“考虑得怎么样了？” 万磁王眼神晦涩地看了看羊皮纸，手指颤动，却始终没有提笔写下名字。 “不愿意签？想要考虑？”墨菲斯托眼珠子转了转，“没问题！我一向是一个仁慈的魔鬼，你可以再多考虑一会儿，契约你就收着吧，考虑清楚了就签。” 碧绿色的地狱火焰爆裂开，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墨菲斯托离开了。 洛基眼神复杂地看着万磁王很久，突然笑着讥讽道：“只有弱小的人才会把希望寄托在不守信用的魔鬼身上。” “那我该把希望寄托在谁身上？神吗？”万磁王同样讥诮地回敬，“最起码魔鬼给予了我希望，而神除了痛苦什么都不曾给予我。” 他把羊皮纸收进怀里，转身大步离开了。 洛基嘴唇动了动，颓然地靠在牢房的墙壁上。 …… 莉欧娜此行的目的地是喜马拉雅山，她要去找斯特兰奇。 她刚从空间之门中跳了出来，立刻就被一群法师包围了，他们一个个面色不善，似乎是把她当成了入侵者。 莉欧娜正要解释，却见斯特兰奇排众而出。 “别动手，不是敌人。”他面色疲惫地说。 斯特兰奇仔细看了看莉欧娜，叹了口气，“居然真的换了个身体……不过你还好没有和墨菲斯托签订契约，不然可就真的完了。” 莉欧娜奇怪地问：“我没那么蠢呀，虽然很想研究一下墨菲斯托给我的契约，但我不会真的签订那个卖身协议的。” “总之你的身体问题算是解决了。”斯特兰奇揉了揉眉心，神色带着疲惫，“为什么不直接去复仇者联盟的基地，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基地里没有人。”莉欧娜简洁地说，“我回了一趟基地，但是新转移的基地又报废了，里面没有任何人。我无法搜索到任何人的脑电**动，他们应该是用特殊仪器屏蔽了……万磁王一方拥有心灵感应能力的变种人虽然不多，但还是有的，而且他似乎还建造了脑电波放大仪，可以搜寻复仇者们的脑电**动。所以大家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屏蔽掉脑电波。” “好的，我会帮你联系他们。”斯特兰奇点点头。 “你的烦心事似乎不少？”莉欧娜好奇地问。 “托尔闹着要回阿斯加德，可是阿斯加德监管彩虹桥的海姆达尔不知出了什么问题，迟迟无法开启空间通道，于是托尔就想到了用宇宙魔方开启空间通道回去，复仇者联盟当然不能同意。”斯特兰奇大感头痛，“托尔特别特别生气，他认为复仇者联盟在撤离的时候不带上洛基，导致他被万磁王抓走了，他还冲动地要跑去万磁王的基地，要把他弟弟救回来，然后他又被复仇者们给拦住了……他就像一个精力旺盛正值叛逆期的大龄青少年，特别难管。” “确实挺难管的。”莉欧娜砸砸嘴，“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意外事件？仔细说给我听听。” “……有。”斯特兰奇表情难得犹豫了，“关于你的家乡。” “快说！”莉欧娜眼睛亮了。 斯特兰奇露出为难的神色，他顿了好一会儿，才告诉莉欧娜：“我无论如何也查不到你的空间坐标，其实你给的线索已经够多了，我应该可以查到，你知道的，我对于空间和平行宇宙这方面比较专精，可是我还是不找不到……要么是你的家乡坐标太远了，要么是你的家乡已经不存在了。” 莉欧娜一愣：“不存在？” “你真的不记得你是怎么才脱离你的起源宇宙的吗？”斯特兰奇问。 “我要是记得的话，就不会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找线索了。”莉欧娜说。 她想了想，“那这件事情先不着急了，等我先把这个游戏场给打通关再说吧。” 对于莉欧娜嘴里蹦出的各种游戏名词，众人已经十分习惯了。 斯特兰奇听到“先把这个游戏给打通关再说”就会自动翻译成“先把万磁王这个世界公敌给做掉再说”。 133、重归过去37 () 埃里克推开门, 看到莉欧娜像炮弹一样飞快地冲出来。 她直接撞在了他的肚子上。 “我想出去玩两圈！”莉欧娜兴奋地说。 埃里克一把捞住她, 耐着性子问：“去哪里？” “一个有趣的地方。”莉欧娜内心充满喜悦, 她想推开窗户大声唱歌，还想踢开房门飞奔下楼扑在草地上打个滚。 她现在最想做的，是立刻飞到哥谭去见一见“老朋友们”。 “我陪你去……或者你可以等查尔斯下课, 他也能跟你一起去。”埃里克说，“你在西切斯特还不认识其他人吧？去交几个朋友怎么样？” “我不想交朋友，也不想让你或查尔斯和我一起去玩。”莉欧娜说，“我确信你们不会喜欢我的‘游玩项目’。”她笑嘻嘻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汉克博士，“你也不会喜欢的。” 汉克博士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看莉欧娜, 又看了看埃里克。 “呃……也许我会喜欢呢？”他笨拙地接话。 可莉欧娜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不，你绝对不会喜欢。” 一种古怪的、莫名的情绪突然在埃里克心里升起，还没等他思考明白这种情绪究竟从何而来，莉欧娜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 “查尔斯会允许我独自出去玩吗？”她自言自语, “我觉得他肯定不会允许。” 因为查尔斯还不了解莉欧娜的内在本质, 这意味着他会把她当做真正的需要保护的孩子, 他会坚持家长的立场, 比如不允许她干一些在他看来很危险的事，不允许她干超出她正常年龄范围的事。 想到这里，莉欧娜兴奋的心情冷却了一瞬。 下课铃声响起了, 走廊两侧的教室门突然打开，学生们鱼贯而出，他们看到时站在走廊中间的埃里克和莉欧娜时纷纷愣住了, 接着他们装作没看到埃里克的样子迅速走开。 查尔斯转着轮椅从一间教室里出来，他奇怪地说：“莉娜？” 莉欧娜对查尔斯露出一个微笑。 她上前两步，双手撑在查尔斯的轮椅扶手上，用雀跃的语气说：“让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查尔斯对她的反应惊讶万分，但他还是温和地问：“你想玩什么游戏？” “解密游戏。”莉欧娜盯着他的蓝眼睛，笑着说，“我身上有很多个秘密，很大的秘密，你来寻找我的秘密，然后解开它。请问你对这个游戏有兴趣吗？” 查尔斯不出莉欧娜意料地表现得一脸困惑，“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不可以直接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吗，莉娜？” “不可以。”莉欧娜摇头，“这样就失去游戏的意义了。你只需要回答‘玩’或者‘不玩’。” 查尔斯愣了一下，然后回答：“我很想去了解你，莉娜，既然这是你希望的，那么我很愿意跟你玩这个游戏。” 莉欧娜满意地点点头。 “有游戏提示吗？”查尔斯似乎把莉欧娜的话当成了顽皮女孩的一个小小的玩笑，他一点都不为这个游戏进行的意义感到费解。 莉欧娜咯咯笑了一声，“先说说你对我的评价，查尔斯。” “让我想想……”查尔斯说，“聪明、特别、活泼……还有什么？”他望向埃里克。 埃里克停顿几秒，接着说：“敏锐、可爱。” “你们不了解我，我觉得你们应该了解我，你们说的是我截至目前在你们面前表现出的人格特质，也许你们可以尝试了解一下我没有表现出的那一面，”莉欧娜脚尖点地转了一圈，“和你们对我的认知、和我的外在表现截然相反的那一面。” 那种古怪的、莫名的情绪又开始在埃里克心里蔓延了，这一次他找到了情绪诞生的根源。 ——莉欧娜恐怕并不是一个天真又单纯的小女孩。 “为什么要让我们玩你的解密游戏？”埃里克问。 莉欧娜抬头看着天花板，冥思苦想：“我也不知道。”她想了好一会，又说，“可能是因为你们对于我来说比较特别吧，我不想让你们那么轻易地知道答案，”她露出了一个刻意的、小恶魔般的笑，“毕竟——那些答案可能是你们无法接受的。” 莉欧娜哼着歌推开走廊尽头的窗户跳了下去，埃里克和查尔斯看着她稳稳地飞行，像一片羽毛那样轻盈地落在草地上。 学校的孩子看到莉欧娜这样不由发出赞叹的惊呼，她却连眼神都没分给同龄人们，自顾自地走远了。 “你怎么看？”埃里克问。 “她邀请我玩那个游戏，说明她给了我一个机会——了解她的机会。”查尔斯压下心里的不安，轻声说，“这比她选择拒绝我的接触要好得多。” 埃里克说：“既然你这样想，那就努力靠近她吧，她是你的孩子。” …… 莉欧娜在学校外的便利店里买了支甜筒，然后溜进一间小书店里研究地图。 西切斯特在纽约州，哥谭在新泽西州，有点远，不过距离不是问题，她只需要搞明白城市的经纬度位置和空间跳转的坐标就行了。 莉欧娜转了转，在书架上发现了一本《变种人：罪恶的起源》。她伸手要把书拿下来，可是一只手比她更快地拿到了书。 莉欧娜不悦地转身，打量身后的人。 美丽的红发女人看着书的封皮，对莉欧娜解释：“这是一本不该出现的书，最好不要看它。” “那什么是该出现的书？《变种人：上帝的起源》？”莉欧娜笑嘻嘻地说，“我听说有一部分普通人类认为变种人是罪恶的化身，可是还有一部分人类认为变种人的神奇力量是上帝赐予的。” 红发女人脸色一变。 “我们不是罪恶也不是上帝，我们只是变种人，一个随着生物进化而演变出的新的种族。” 莉欧娜知道她是谁。 琴·格雷，变种王朝游戏场的查尔斯曾对莉欧娜说过很多从前的事，包括他已经死去的优秀的学生们。 琴是一个超级变种人，她也擅长心灵能力，是查尔斯最得意的弟子，还是斯考特的女朋友。 “把书给我。”莉欧娜伸手。 “你是教授新找来的小变种人吧？”琴犹豫了一下，最终把书递给了她。 “是的。”莉欧娜敷衍地说。 当她们两人的手指在不经意间相互触碰时，琴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铺天盖地的黑暗情绪顿时将她吞没，被囚禁于心灵牢笼中的“它”突然苏醒了。 一连串陌生的场景碎片涌入琴·格雷的大脑，然而她无暇顾及那些奇异的碎片，但是还没等她为凤凰的突然复苏感到惊慌，它就再次安静了下来。 沸腾的凤凰之力平息了。 莉欧娜小手一缩，警惕地瞪着琴。 “你身体里面有什么？” 琴脸色苍白地后退一步。 “不经过允许就连通我的大脑，这是不礼貌的行为。”莉欧娜表情渐渐阴沉。 莉欧娜在某些时候算不上是一个有礼貌的人，但如果有人对她不礼貌，那么那个人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琴，你果然在这里。”斯考特出现在书店门口。 他看到了莉欧娜，“你来书店做什么，莉欧娜？” “书店只有看书和买书这两个用处，答案显而易见。”莉欧娜不高兴地看了看斯考特和琴，随手打开一个空间漩涡跳了进去。 琴呆呆地看着莉欧娜消失的地方。 斯考特说：“不要担心，她应该是回教授那里了。” “莉欧娜？”琴梦如初醒，“教授一直在找的那个孩子？” “是的。”斯考特点头。 琴抓紧斯考特的胳膊，犹疑而惶惑地说：“我感觉她刚刚没有回x学院，而是去了别的地方……” 斯考特一脸茫然，“什么？” “我和她接触的时候不小心连接了她的心灵，然后我……”琴眼睛闪了闪，“看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 …… 莉欧娜当然没有回x学院，她要去哥谭调查一些东西，如果事情顺利，她不到一下午就可以弄清楚基本情报。 她站在广场中央，看着喷泉升升落落。 哥谭变得更加繁华了，广场上到处都是行人，看来新闻报道上说的哥谭犯罪率连年下降是真的。 莉欧娜对于哥谭这座城市简直太熟悉了，可是现在城市的街道两旁出现了新的建筑，不过哥谭的街道布局和地标建筑倒是没有改变。 她大摇大摆地在街上逛来逛去，没有带任何伪装措施。 莉欧娜有心想制造出一些意外事件，她还想搞明白从前的她在这个哥谭留下过什么痕迹。 莉欧娜随便搞了一份报纸，看到报纸的第1版写着醒目的大字《前哥谭警局局长詹姆斯·戈登荣任哥谭市市长》。 “哎哟！”莉欧娜有些惊讶了。 故事的走向和她预感的一点都不一样。 报纸第2版《名流汇聚，韦恩家族将举办慈善晚宴》。再翻报纸日期，她惊喜地发现韦恩家族的晚宴举办时间就在今晚。 “终于有事儿干了！”莉欧娜振奋地想。 134、重归过去38 () 查尔斯的学校里有很多孩子。 莉欧娜不讨厌孩子, 她讨厌无意义的吵闹, 但孩子多的地方就是世界上最吵闹的地方。 她今年八岁, 在学校里属于年纪最小的那一批，于是她被孩子们自动划分到了他们的阵营里。莉欧娜真的一点都不想跟他们玩耍，她也不想上学, 因为她不想跟别人交朋友，也不需要学习那些知识。 莉欧娜的能力是心灵相关的，她的超能力增强，大脑的开发程度也会持续提升，单从智商角度来看, 莉欧娜可以超越地球上的大多数人，然而如何运用智力解决问题也是一门学问，莉欧娜还在学习阶段，她完可以更好地运用自己的智慧，不过现在的她还没有做到最好。只要莉欧娜想学, 世界上就几乎不存在她无法掌握的知识。 查尔斯有需要教授的学科, 莉欧娜假装体贴地让他先去上课, 表示自己可以一个人待着。 “你的房间在3楼, 我在办公室里有一台电视机，你可以去看会儿电视。”查尔斯说，“也许你更愿意去外面的花园里逛一逛？” “我先去外面玩, 玩儿累了就去看电视。”莉欧娜看向埃里克，“你会陪我一起吗？” 埃里克一愣，几乎没有迟疑地点头了, “我会陪着你的，莉娜。” 莉欧娜满意地笑了，然后她对查尔斯挥了挥手。 查尔斯眼神古怪地看了看埃里克，“希望你们相处愉快。” 埃里克拉住莉欧娜的手，低头轻声问：“要去湖边吗？” 莉欧娜点点头。 “要吃点午餐吗？”他又问。 莉欧娜摇摇头，“坐车上的时候坚果和巧克力吃多了，现在一点都不饿。” 高年级和低年级的课程是不一样的，他们走到湖边的时候，几个坐在树荫底下的高年级学生看到了埃里克，他们惊讶地看着他，随后快速离开了。 “你在这个学院里不是很受欢迎，那些变种人一看到你就跑掉了。”莉欧娜点评，“斯考特也不喜欢你，他见到你连一句招呼都不打……我刚开始还以为你是这个学校里的老师呢。” “我很久之前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后来我离开了。”埃里克说，“这个学校里的孩子们害怕我，我不希望你也害怕我，莉娜。” “我不怕。”莉欧娜看着他们拉在一起的手，心里翻涌着奇怪的情绪，“以前不怕，现在就更不怕了。” 她停顿了一下，突兀地问：“你有孩子吗？” “……为什么要这样问？”埃里克语气有些惊讶。 “你见到我的时候蹲下来和我说话，早早地给我准备了礼物，还拉着我的手散步，你跟我说话的语气很……很……我很难形容那种感觉。”莉欧娜仔细思索，“我觉得你应该是有孩子的，有孩子的男人和没有孩子的男人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我曾经有一个孩子，一个女孩。”埃里克说。 他握着她的那只手收紧了，在莉欧娜感到不适之前，他及时放松了力度。 “后来我的孩子离我而去了，”埃里克声音很低，“有人从我身边夺走了她。” 这一点似乎是一样的。 变种王朝游戏场里的万磁王失去了孩子，起源宇宙的埃里克也失去了孩子，不过这两个异位面同位体有着相同的经历，却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最起码埃里克没有和查尔斯你死我活。 “有人伤害了她？”莉欧娜抬头看着埃里克的眼睛，“是那些反变种人的激进分子吗？” 埃里克的面部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实际上在见到莉欧娜之前，查尔斯曾专门嘱咐埃里克不要对她说太多种族对立的事情，他希望她慢慢接收这些信息。查尔斯会这样叮嘱埃里克，并非是对他不信任，而是因为他害怕埃里克看到莉欧娜后会想起他那个无辜死去的女儿。 在查尔斯看来，莉欧娜的思维还没有完定性，在她没有真正成熟起来之前，查尔斯不想让她接触更多的残酷的事情，他想为孩子们建立一个安定和平的乐园。 “我不确定这些事情是不是你现在该接触的。” 埃里克似乎不想过多谈论这个话题，“但查尔斯的意见是让我不要对你说太多，所以就这样吧，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的。” “如果只是一直等待的话，时机永远都不会成熟。”莉欧娜反驳。 埃里克垂下眼睛，“很有哲理的话，其实我也这样认为。” 下课的铃声响起了。 “你想去看看你的房间吗？”他问。 “不想。”莉欧娜说，“我能想象到以查尔斯的审美会把我的房间布置成什么样，所以我对它没有什么期待感。” “你也可以自己布置一下，莉娜。”埃里克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你要去看电视吗？” “好吧。”莉欧娜说，“似乎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你完可以去交几个朋友，”埃里克换了一种打商量的语气，“和他们一起做游戏什么的……” “算了吧，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共同话题。”莉欧娜想都不想地拒绝了。 在莉欧娜的超能力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强大的时候，看电视既是她放松的途径，也是她收集情报的途径。现在她不依靠电视就可以获得各种各样的信息，心灵之力织成的巨网蔓延各地，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各种想要的情报，轻松到有些无聊了。 他们一起走到那栋豪华的庄园建筑里，门厅和走廊里的学生看到埃里克之后表情都变得很有趣，莉欧娜可以感知每个人的情绪，有的人是崇拜、有的人是憎恶、有的人是好奇…… 埃里克对各种各样的眼神视若无睹。 “查尔斯把他们保护得真好，”莉欧娜连通了他的心灵，“不管他们对你怀着怎样的情绪，都始终和你保持距离。” 埃里克诧异地看着莉欧娜，“我差点忘了你也和查尔斯一样会读心。” 埃里克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可以屏蔽心灵感应的装备，这说明他目前真的很信任查尔斯，莉欧娜知道上个游戏场的万磁王甚至在睡觉的时候都不愿意摘下他的头盔。 走廊另一头，蓝色毛茸茸的汉克博士步履匆匆地走过来，他看到埃里克的时候脸色一变，接着他又看到了莉欧娜。 汉克博士想尽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和善一些，但是他失败了，因为他那张脸不论怎么做表情都一副很凶恶的样子。 他自暴自弃地放弃挤弄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巴，“嗨，莉欧娜，我是……” “汉克。”莉欧娜接了下去，“我知道你。” “莉娜想用查尔斯办公室里的电视机。”埃里克冷淡地对汉克博士说。 “没问题。”汉克博士点头。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表情都很克制，大概是不想让莉欧娜这个小孩子发现他们的关系其实很糟糕。 莉欧娜舒舒服服地窝在查尔斯办公室的转椅上看电视，汉克和埃里克在外面说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莉欧娜握着遥控器调频道，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稍稍地偷听一下他们谈话的内容。其实这个学院里任何人的心音她都可以偷听，获取情报的途径不止一种。 “……这是蝙蝠侠消失的第三年。” 电视机里传来这么一句声音。 莉欧娜立刻愣住了，她迅速把电视频道往后调了一下。 一个举着话筒穿着工装的女人表情严肃地站在镜头前。 “自从三年前那场波及整个哥谭的暴动结束，蝙蝠侠已经有足足三年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了。歌坛市民普遍相信，尽管哥谭这座城市已经被蝙蝠侠从那个恶魔手中解救了出来，但是造成那场暴动的恶魔依然逍遥在外。每个哥谭市民都心怀忧虑，如果那个恶魔再次回到哥谭，已经失去蝙蝠侠的我们该如何对抗那些邪恶的人？” 一个五短身材的男人突然冲到镜头前喷着唾沫对女记者吼道：“你他娘是在放屁，那些精神病罪犯已经被关进阿卡姆了，那个恶魔也不会再回来，哥谭犯罪率连年下降，没有人犯罪，就没有人需要蝙蝠侠，哥谭不需要蝙蝠侠！现在不需要，以后也不需要！” 哥谭？蝙蝠侠？ 莉欧娜在离开了那个游戏场之后，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这两个词。 她浑身的血液都涌向大脑，那种熟悉的、颤栗的兴奋感遍布身。 哥谭游戏场是莉欧娜在离开起源宇宙失去自己以后获得新生的地方，她在那个地方重新收获了一回完整的记忆，也是她唯一走过了三个游戏轮回的地方。 所以，哥谭对莉欧娜意义重大。 难道是重启之匙将所有的游戏场拼合到了一起？还是起源宇宙本就有哥谭和蝙蝠侠？ 记者口中的“逍遥法外的恶魔”是指谁？ 莉欧娜内心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 她认为，那个“逍遥法外的恶魔”，指的就是“她”。 从前的她！ 135、重归过去39 () 莉欧娜打开游戏板面, 检查了一遍系统设置, 确认没有任何错漏后把注意力转向即将发生的重要事情上。 他就要来了。 莉欧娜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变得清晰了。 她翻身从床上下来, 站到椅子上照了照梳妆镜。她的年纪真的很小，个子矮矮的，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年纪也太小了吧？莉欧娜对这一点很不满。 她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超能力, 发现她的力量衰退得很厉害，大概只有以前十分之一的水平。 “心念操纵·等级8：你年幼的身躯无法承受住庞大的力量，因此你的超能力正处于半封印状态。如果你的生命受到威胁，超能力就会完解封。” 所以，除非莉欧娜遇到远超她巅峰时期实力的敌人, 否则就没人能威胁到她的生命安。 不过超能力衰退也是有好处的，莉欧娜不用被时间之力纠缠了，她的脑容量是有限的，不能时刻接受有关于未来和过去的信息画面，更何况莉欧娜其实并不是很喜欢无所不知的感觉, 她喜爱的是探索未知的乐趣。 但这并不意味着时间之力消失了, 随着超能力的衰退, 莉欧娜查阅时间线的能力从被动技能变成了主动技能, 好歹可以受她的控制了。 空间之力和心灵之力也有一定程度上的衰退，莉欧娜可以随时操控空间粒子，但是她无法像以前那样在球甚至宇宙范围内随心所欲地开启超远距离的空间传送了, 莉欧娜尝试估算了一下，以她目前的能力来看，她只可以做到在各个城市之间随意穿梭。 心灵之力也是, 莉欧娜从前可以把心灵触手延伸到球，现在她能覆盖的范围比较有限。 莉欧娜是一个年幼的变种人，她需要时间慢慢恢复到巅峰状态，可即便如此，她已经比大多数变种人都要强了。 莉欧娜穿上拖鞋下楼，她有点饿了，想去找点东西吃。 楼下的客厅里传来电视机的声响，莉欧娜顿住脚步，站在楼梯上仔细地听了听。 “今天上午，纽约市中心爆发了激烈的反变种人游.行。有消息称游.行示威者抓住了一个变种人并对他施暴，但示威者坚称他们是在进行一场和平的□□，目的是为了维护普通民众的权益，并未对任何变种人施加迫害……” 电视台切换了画面，莉欧娜向下走了两步，看到记者正在采访一个脸上涂着星条旗的男人。 男人说：“我们没有伤害任何一个变种人，相反是变种人在不断地伤害我们。我们有什么错呢？我们只是希望那些危险的变种人得到政府的监管，大多数变种人都是暴力分子，他们总是制造出这样那样的事故，我甚至不敢让我的小女儿单独出门……” 莉欧娜听过人工智能托尼讲以前的事情，他说在万磁王没有掌权的年代，变种人才是世界上的少数群体，变种人受尽歧视，无法享受到和普通人一样的平等的权利。莉欧娜对于那些事情感触不是很深，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明白了变种人的处境。 在这个世界，歧视变种人就是政治正确。 莉欧娜故意弄出了一点声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布兰特先生立刻回头。 “我有点饿了。”她说。 “你妈妈正在做晚餐，今天晚上我们吃培根肉卷。”布兰特先生从沙发上站起来，把莉欧娜领到餐桌边上，“先坐吧，晚餐一会儿就好了。” 这个家庭里又不止一个孩子，他们都是布兰特夫妇从孤儿院领养的。其他的孩子在外面参加星象观察夏令营活动，没有在家。 莉欧娜坐在椅子上盯着花纹好看的桌布，而布兰特先生坐在她旁边，一直用不安的眼神看着她。 “你有什么烦心事吗？”莉欧娜明知故问。 她能读取到任何人脑子里的想法，其实她不必问的，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瞒过她。 “不，不是什么要紧事。”布兰特先生掩饰地说。 “那个查尔斯·泽维尔到底是谁呀。”莉欧娜又问，“他为什么要来看我？” “他可能认识你的亲生父母。”布兰特先生含糊地说，“也许你在世界上还有亲戚。” 莉欧娜“哦”了一声。 但是莉欧娜知道，他在愧疚。 布兰特夫妇在领养机构里见到了莉欧娜，把她带回了家，而莉欧娜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孩，布兰特夫妇还有其他孩子需要照顾，生活也很忙碌，所以对她的关心十分有限。现在查尔斯·泽维尔自称认识莉欧娜的父母，想要把她接走，于是布兰特先生开始反思，他认为他们夫妻俩没有尽到抚育她的责任。 莉欧娜认为布兰特夫妇完不必因此事而愧疚，他们没有义务领养一个与他们完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孩，也没有义务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教导。 布兰特夫人做好了晚餐，然而饭桌上的气氛十分沉默。布兰特夫妇两人一言不发地吃晚餐，莉欧娜倒是胃口很好，解决完培根卷之后又吃了一碗水果拌酸奶。 晚餐过后，布兰特夫人频频抬头看客厅里的时钟。 “那位先生迟到了。”她嘀咕。 “让莉欧娜先去睡吧，这么晚了，他可能不会来了。”布兰特先生说，“我等会儿打个电话问问。” 莉欧娜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地回了卧室。 她躺在床上望着布满小星星的天花板，一点都不着急，反正查尔斯总会来的。 到了晚上九点半，一个熟悉的脑电**动出现了。 莉欧娜一下子就辨认出这个脑电波属于查尔斯，世界上不会有比查尔斯的心灵能力更强大的人，他的脑电波像黑夜里的灯塔一样明亮。 她追踪他的脑电波，时刻关注他的动作。 查尔斯进门了。 查尔斯在和她的养父母交谈。 查尔斯上楼了。 查尔斯的轮椅停在她房间外。 “谢谢您帮我推轮椅，布兰特先生。”查尔斯说。 “这没什么，”布兰特先生说，“我先下楼了。” 布兰特夫人敲敲莉欧娜的房门，“莉娜，今天我跟你说的那位先生来看你了，开一下门可以吗？” 莉欧娜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拉开了房门。 布兰特夫人被她吓了一跳，她后退一步，惊讶地看了看莉欧娜，然后说：“这是泽维尔先生。” 查尔斯的蓝眼睛里包含的情绪还是像以前那样…… “你好，莉娜——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他声音温和。 莉欧娜却把目光定格在查尔斯的光头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查尔斯又变成了光头？ 莉欧娜好奇地说：“你没有头发是因为用脑过度吗？” 她认为，如果查尔斯有头发，那他的形象一定会比现在好多了。 布兰特夫人表情变得十分古怪，还没等她出言责备，查尔斯就无奈地说：“不是用脑过度……我下次出门会考虑带上假发的。” 莉欧娜眨了下眼睛，意识到查尔斯和她建立了心灵感应。 “可以单独聊一聊吗？”查尔斯微笑。 “可以。”莉欧娜让开门，示意他进来。 查尔斯对布兰特夫人点头，“谢谢您，夫人。” “不客气。”布兰特夫人奇怪地看了莉欧娜一眼，觉得这个她的行为举止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似乎变得活泼了一些。 布兰特夫人压下心里的疑惑，转身下楼了。 莉欧娜卧室的门被关上了。 查尔斯眼神略有些复杂，他看着莉欧娜，小心地斟酌话语。 “莉娜，很抱歉我今天来晚了，本来约定的时间是八点，但我……”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在这里生活得好吗？” “‘妈妈’做的饭很好吃，我有单独的房间，有漂亮的衣服，还有同龄人陪我玩，所以没什么不好。”莉欧娜眼珠转了转，笑道，“请问，这是你期待听到的回答吗，查尔斯？” “我很希望你能幸福地生活。”查尔斯说，“如果你能过得开心，这对于我来说是再欣慰不过的事情。” “‘爸爸’说，你认识我的父母，这是真的吗？”莉欧娜故意问。 “……可以这么说。”查尔斯微微一笑。 “你和我是同一类人。”莉欧娜确信地说。 “是的，你是个敏锐的孩子。心灵感应使我们的思维更加贴近。”查尔斯的话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我有点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拥有特殊能力的？” “很早。”莉欧娜模糊地说。 “很早？”查尔斯重复了一句，然后思索地说，“应该是很早，我注意到你很会控制你的心灵能力，甚至可以搜索到我的脑电波。” “你也可以搜索到我的，对吗？”莉欧娜假装好奇地问，“你来这里找我，是因为我和你是同类人吗？” “不。”查尔斯嘴唇动了动，“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它和最主要的那个原因相比是无关紧要的。” “仔细说说。”莉欧娜说。 查尔斯微微叹息，他盯着她的眼睛，“其实我是你的亲生父亲，我来这儿找你，是为了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生活？” 136、重归过去40 () 97 奖励一是重启之匙, 似乎可以把整个宇宙游戏场重启一遍, 可是莉欧娜不太搞得懂这个奖励的意义是什么。重启的意思是重新开始, 莉欧娜不需要在已经通关的游戏场里重新开始。 “假如宇宙可以重启，一切又将如何？” 莉欧娜仔细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又推演出了一种可能性。 难道这个奖励的意思是重启之后的新宇宙会按照与旧宇宙完不同的时间线运作？如果变种王朝游戏场重启, 那么它的基础设置会不会改变？旧宇宙的万磁王堕落走向黑暗，成为了地球的主宰者，那么重启后的新宇宙基础设定会不会变成复仇者联盟集体堕落走向黑暗，统治了球？ 若莉欧娜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这个游戏奖励就很有意思了。 奖励二是回归起源, 说实话，这个奖励令莉欧娜无比心动，她简直想立刻使用这个奖励去“一切开始的地方”探寻真相。 她的诞生、她的父亲、她的过往…… 莉欧娜有一种预感，她可以在起源宇宙得到她想知道的一切。 奖励三是智慧之神的问答，莉欧娜能通过这个奖励知道一些她目前最迫切地想要获得答案的问题。 莉欧娜思考片刻, 决定先使用第三个奖励。 “第一个问题。在我的诞生之地, 我血缘上的亲人现状如何？” 她狡猾地利用了一个漏洞, 系统如果细致地回答她的疑问, 就会不可避免地提到她每个血缘亲人的状况。莉欧娜其实不知道她还有哪些血缘亲人存在于世，只知道她生物层面的父亲是查尔斯·泽维尔。 游戏版面亮了起来。 “他们已经不存在于世界上了。” “不存在？”莉欧娜愣住，“都死了？！” 不存在即为死亡。 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这说明起源宇宙的查尔斯·泽维尔也死去了，她在那个宇宙没有任何血亲存在。 莉欧娜深呼吸，等情绪平稳后继续问：“第二个的问题, 万磁王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的姓氏曾经是艾森哈特，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和万磁王是同一个姓氏？为什么她的姓氏不是泽维尔？ “他是你法律上的父亲。在你的血缘父亲死去后，万磁王马克思·艾森哈特成为了你法律上的监护人。” 所以，莉欧娜的姓氏其实是后来才被改掉的，但她的法律上的名字确实是莉欧娜·艾森哈特。 莉欧娜沉思。 她只剩下一个问题可以问了，然而在系统回答了她前两个疑问后，她产生了更多、更多想要探寻的问题。可是她最多只能再问一个问题…… 莉欧娜说：“第三个问题，怎样才能解决我记忆缺失的问题？” “寻找到所有遗失的游戏数据，你的记忆就可以重新恢复，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你必须回到你曾经待过的所有游戏场，在这些游戏场中寻找你的记忆碎片。” 莉欧娜待过不止一个宇宙，她没有办法保证在每次通关之后都可以拿到世界自选，自主挑选想要去的游戏场，比如这次就没有拿到。退一万步说，就算莉欧娜可以每次都拿到世界自选的特殊奖励，自选的三个游戏场也不一定出现她曾经去过的宇宙。 这个方案基本上可以放弃。 莉欧娜得到所有的答案后沉默了很久。 她想到那个答案——“他们已经不存在了”。 也许莉欧娜真正的亲人已经化为尘埃，沉睡在坟墓里了，他们的身体静静地腐烂，生前的一切被所有人遗忘，最后剩下的只有墓碑上的名字。 她看着游戏板面上的奖励重启之匙和回归起源，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获得了一个回归过去，改变一切的机会。 到了可以结束的时候了，不管是莉欧娜的事还是复仇者联盟的事，都可以暂时画上句号了。 国家建立，战火逐步平息。彼得和格温的儿女渐渐长大，安东尼已经会走路了。托尔和洛基暂时回到了阿斯加德，他的简·福斯特的感情还在等待开花结果。真正的托尼就快要复活了，复仇者联盟的克隆技术有了新的进展，斯特兰奇答应帮他们的忙。鹰眼决定放下箭筒周游世界，娜塔莎选择留下来帮助史蒂夫处理政治上的事。巴基想要在瓦坎达隐居，可是他答应史蒂夫，在局势真正稳定下来之前不会离开联盟。班纳博士和汉克博士日复一日地进行着研究工作，好像打定主意要把部生命都献给科研事业。 莉欧娜认为她是时候离开这个游戏场了。 “我该向他们道别。”她自言自语。 但是她又不想向他们道别。 莉欧娜思考半天，最终决定留下一封信。 …… 查尔斯坐在阳光灿烂的天台上品尝红茶，相比忙得团团转的史蒂夫，他的日子要清闲多了。 战火终于平息，他可以享受一下以前享受不到的悠闲时光。 “查尔斯，莉欧娜留下了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人工智能托尼说。 小笨手挥舞着机械臂摇摇晃晃地走来了，它笨拙地把手上的纸条递给查尔斯。 查尔斯怔了一下，伸手接过纸条。 这纸条似乎是从报纸上随便撕下来的，莉欧娜用圆珠笔在上面潦草地写了一行字。 “我要去别的地方玩玩，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会出现在你们眼前了。和你们相处很愉快，有机会的话我会回来找你们玩的。——莉欧娜。” “就这个？”查尔斯诧异地举着纸条说。 “就这个。”人工智能托尼平静地说，“等我的监控摄像头发现这张纸条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查尔斯坐在原地，没有说话。 莉欧娜是一只自由的小鸟，想飞走就飞走，道别什么的凭心情。 “算了，”查尔斯垂下眼睛，“让她玩吧，可能玩累了就会回来了。” …… “玩家正在登出变种王朝游戏场……登出完毕。” “登录准备中” “……你使用了特殊奖励重启之匙，游戏场重启中……重启完毕。” “玩家正在登录起源之地（重启）游戏场……登录中……登录中……登录完毕。” 身体周边的触感很柔软，莉欧娜闻到了晒过的棉被的气息。 她睁开眼睛，看到了淡蓝色的天花板，天花板上还画着黄色的小星星。 莉欧娜从柔软的儿童床上坐起来，茫然地看着周围。 这是哪里？ 熟悉的感觉，温暖的气息……这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吗？ 这个开局与莉欧娜想象的完不一样。在哥谭时，她登录游戏后是在孤儿院，那场景设置简直像是恐怖片开头。在变种王朝游戏场时，她在研究所中苏醒，那是标准的科幻灾难片开头。 而现在，她苏醒的房间布置甚至可以称得上很温馨。好像她就是一个无忧无虑受人宠爱的小女孩，刚才只是小小地睡了一觉，现在她醒来了。 敲门声响起，莉欧娜还没考虑好到底要不要应答，结果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感觉好些了吗，莉欧娜？” 莉欧娜默不作声地望着她，心灵之力无声地入侵了这个女人的大脑。 “果然不能指望这个孤僻的孩子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女人的心理活动被莉欧娜读取到了。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女人，然后说：“我觉得我感冒好多了，布兰特夫人。” 布兰特夫人吃惊地看着莉欧娜，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等会我给你拿药来，你再吃一些……” “我想喝牛奶。”莉欧娜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可以。”布兰特夫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根据他人脑子里的记忆，莉欧娜得知了一些基础情报。 这个游戏场里，莉欧娜的身份设置是无家可归然后被送到寄养家庭里生活的孤儿。 有一个不是巧合的巧合，收养她的夫妇，也姓布兰特。在哥谭游戏场中，收养她的夫妇还是布兰特。 “对了，莉欧娜，今天晚上有一位先生要来看你。”布兰特夫人想起了这件要紧事，“对他要礼貌一些，可以吗？” “我礼不礼貌，取决于那位先生是不是讨人喜欢。”莉欧娜笑嘻嘻地说。 布兰特夫人没料到莉欧娜会说出这样的话，她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严厉的一些，“做一个好孩子，莉欧娜。”她态度稍微缓和，“来看你的那位先生名叫查尔斯·泽维尔，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泽维尔先生来这里只是希望和你聊聊天……” “好吧。”莉欧娜心不在焉地应付了一句。 这个场景……她好像梦见过。 她梦见她年纪很小的时候生活在寄养家庭，她的父亲得知了她的存在，于是来寄养家庭里找她。 似乎，所有的故事都重新开始了。 莉欧娜站在了最最开始的地方，有重新经历这场故事。 “当一切重新开始，一切又将如何？” 莉欧娜期待新的故事。 137、重归过去41 () 107 当莉欧娜从睡梦中醒来, 窗外的阳光已经十分刺眼了。 她在卧室的镜子前转了一圈, 思考半天后挑了一件风格非常淑女的浅绿色连衣裙。 莉欧娜对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 很满意身上的这身衣服。 查尔斯没办法和她一起逛街买衣服，他记下了莉欧娜的尺码后让人直接把当季流行的各种款式的衣裙各挑一套送来泽维尔庄园。查尔斯还请裁缝给莉欧娜定制了符合她风格的小礼裙，说是偶尔出席重要场合的时候要穿。 莉欧娜其实对自身的穿着打扮不是很在意, 但是她也没必要拒绝漂亮的衣服，而且查尔斯似乎很热衷于为她购物，因此莉欧娜就更没有必要拒绝了。 莉欧娜走到餐厅觅食时才发现现在已经中午了。 “父亲通常不会允许孩子睡懒觉。”她嘟囔。 查尔斯的轮椅慢悠悠地路过莉欧娜身边，“今天是周末，你当然可以睡懒觉, 莉娜。” “我忘了日期了。”莉欧娜恍然大悟。 “你今天真可爱。”查尔斯看着她夸赞。 莉欧娜沾沾自喜地说：“因为你送我的衣服很好看。” 他们一起走到餐桌旁，莉欧娜非常体贴地帮查尔斯挪开椅子安置好他的轮椅。 “我想吃汉堡薯条，你呢？”她问。 “请给我拿一份儿和你一样的午餐。”查尔斯说。 莉欧娜打了个响指，“没问题！” 取餐窗口的食物像被施了魔法一样自动分装好，然后跳上了餐盘, 漂浮到莉欧娜和查尔斯面前。 “万分感谢。”查尔斯微笑着对她点头。 “不用客气。”莉欧娜欢快地说。 高热量食品总是能给人带来快乐, 汉堡薯条在“莉欧娜最喜欢的美食排行榜”上排名第1位。 “今天要出去玩吗？”查尔斯问。 莉欧娜把番茄酱倒在薯条上, 说：“想去喜马拉雅山脉逛一逛……不过那里也太远了, 我需要连续跳转两次空间坐标才行，所以在出行前我还得研究一下地图。”她又想了想，“去纽约也可以, 那里离学院很近，我来回快一点，我还有点想去华盛顿参观一下那里的二战纪念馆。” 她以前外出从来不需要考虑距离, 只要想要去的地点是在地球上，那就没有她到不了的地方。地月距离不算太远，莉欧娜甚至可以直接把空间之门开到月球，不过她还没有这么试过。 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莉欧娜的身体年龄实在太小，通常情况下无法承担过度使用变种能力的负荷。 查尔斯第一个关注的问题不是莉欧娜为什么要去喜马拉雅山脉。 “喜马拉雅山脉确实非常远，那边海拔太高，气温很低，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他语气缓和，“喜马拉雅山脉的有些地区是滑雪胜地，再过两个月就是冬季度假时间了。你愿意等一段时间，到时候直接和我一起去那边度假吗？你还可以学一下滑雪。” 度假？学滑雪？ 莉欧娜高兴地说：“我当然愿意啦，爸爸！” “我年轻时是滑雪健将，大多数休闲运动我都十分擅长。”查尔斯说，“庄园的仓库里还堆着我以前用过的雪橇、冲浪板、高尔夫球杆……如果你对这些运动感兴趣，我都可以教你。” 莉欧娜看了眼查尔斯的腿。 她可以治好他的脊椎，但是查尔斯失去行动能力已经有近10年了，如果要治好他，莉欧娜就必须把他的脊椎骨骼状态时间回溯到10年之前，以莉欧娜现有的能力强度，要做到这一点有些困难。 她目前似乎只能做到让查尔斯的头发重新长回来。 “你没有必要那么在意我的身体，莉娜，实际上就连我自己都不太在乎我能不能行走了。”查尔斯一如既往地敏锐，“恢复行走能力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埃里克帮助我研制了一款外骨骼装甲，我可以通过脑电波控制它来实现无障碍行走，但我并不常用它。” “不对！”莉欧娜反驳，“你很在乎！” 查尔斯一愣。 “你也很希望能真正恢复行走能力，但是你假装自己不在乎。”莉欧娜抬了下手，餐台上一颗新鲜的苹果飞到她手里。 她把苹果放到查尔斯面前，说：“仔细看着它。” 淡绿色的光线缠绕在苹果上，它表皮飞快的变黄萎缩，长出霉斑，然后脱水成一坨丑陋的黑糊糊的东西。接着这坨干瘪丑陋的东西慢慢变得充盈起来，它表皮变红，最后完恢复成了一颗正常的苹果。 查尔斯眉头紧皱，“这是……” “时间的力量。”莉欧娜说，“可以让你恢复。”她停顿一瞬，又补充道，“不过你需要再等等，我现在还没办法治疗你，等我再长大几岁，能力进一步增强，你就可以完恢复了。” 查尔斯深吸一口气，沉默很久。 “你能做到使用它干涉一个人的寿命吗？”他神态前所未有地郑重。 “可以吧。”莉欧娜说。 返老还童、长生不老、容颜永驻……这是许多权贵梦寐以求的。 没人比查尔斯更清楚这个能力的价值，也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个能力能带来的灾难。 如果莉欧娜的身份和能力反变种人政客得知，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得到她……或者除掉她。 莉欧娜是一个拥有复合能力的超级变种人，她拥有的能力多到自己都数不清了。 更让查尔斯震惊的是，莉欧娜现在才不到10岁，她的能力还远远没有成长到巅峰状态。变种人的能力是会随着练习和年龄增长而增强的，等莉欧娜完成长，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不感到开心吗？”莉欧娜看着查尔斯的表情奇怪地问。 查尔斯回过神说：“我很开心……不过你给我的惊喜实在太大了。” “我接受这个解释。”莉欧娜说。 她三下两下吃掉汉堡薯条，打算立刻出去玩了。 莉欧娜之前说想去喜马拉雅山脉，其实主要目的是去卡玛泰姬见斯特兰奇博士，她想要去纽约，也是为了去见一见“老朋友们”。 至于为什么要去华盛顿，那就有另一个特殊的原因了，不过她确实准备去好好参观一下二战纪念馆。 莉欧娜与这个世界的复仇者联盟完是陌生人状态，但她还是想去找找他们，她与复仇者联盟不会做一辈子的陌生人，早接触和晚接触没什么区别。 “等一下，莉娜。”查尔斯揉着额头说，“我有话要对你说。” 莉欧娜扭过头，用不满的眼神看着他，“那你可要快点说呀，我着急出去玩。” 查尔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祝你玩得愉快，”他叹了口气，最终说，“记得我们的约定，你是有宵禁的，晚上前要回来，不许做危险的事情，遇到了无法解决的事要及时联系我，我的脑电波频道时刻对你开放。” “没问题，爸爸！”莉欧娜脸上露出笑容，挥挥手跑出餐厅。 …… 莉欧娜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查尔斯收回眼神。 教导女儿和教导学生是一种完不同的感觉。 查尔斯每找到一个具有潜力的小变种人都会觉得万分欣喜，他认为这些拥有奇特能力的孩子会支撑起这个族群的未来。 当他找到年轻善良、变种能力强大的琴·格雷时，他坚信她会和其他年轻的x战警一起成为变种人新的领袖，多年来，查尔斯一直在着重培养变种人新生代的力量，因为他知道，他和埃里克没有办法永远庇护着这个族群。 如果他们死去了，变种人就需要由更年轻更强大的首领带领。 但当查尔斯得知莉欧娜身上具有可怕的潜力时，他内心第一个涌现的情绪，并不是欣喜。 出于某种几乎不可能实现的奢望，查尔斯希望莉欧娜远离纷争。 变种人的生存环境实在是过于艰苦，极端仇视变种人的群体人数众多，变种人无法在社会上取得与普通人平等的地位。查尔斯和埃里克一直在寻找有潜力的变种人，把他们教导成可以独当一面的人、拥有强大的灵魂的战士。 可是查尔斯知道要成为这样的人究竟有多难，他更知道成为这样的人身上究竟要背负什么责任、要承担怎样庞大的压力。 查尔斯建立这个学院，是为了给每一个变种人孩子一个能够快乐生活的伊甸园，让他们不要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伤痛。 现在，查尔斯最担忧的是莉欧娜会不会因为她天生强大的变种能力、会不会因为他是她的父亲，而被迫去承担那些沉重的东西。 变种人这个族群实在是太过特殊。 变种人要想生存，就必须有人站出来当挥舞旗帜的那个人。 强大的变种人应该站到前面，弱小的变种人应该互相扶持。 不论如何，查尔斯都不想让莉欧娜当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 然而，莉欧娜偏偏就是那种一心想站在最前面的人。 莉欧娜不知道老父亲已经为她愁得不行了，她不仅想做站得最前的人，还想做站得最高的人。不仅想做站得最高的人，还想把对面的敌人打趴下，然后踩着敌人的尸体站得更高。 …… 华盛顿。 莉欧娜站在一栋防御似乎非常严密的大楼门前嘀咕：“叫什么名字来着……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什么什么局？” 她仰头打量了一下气派的大楼，又低头整理了一下裙子，然后大摇大摆地向正门走去。 喜欢玩家庭生活角色扮演和喜欢玩地球刺激战场又不冲突，莉欧娜可是一个爱好广泛的游戏玩家！ 138、重归过去42 () 88 莉欧娜这么喜欢复仇者们,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是猪队友。 复仇者联盟的每一个成员都有着崇高的牺牲精神, 他们重视承诺, 拥有决心，知道什么是该保留的，什么是该舍弃的。 就像现在, 复仇者联盟对莉欧娜的无节操卖队友计划相当配合，哪怕他们内心其实很不安，因为他们在说谎，在欺骗斯特兰奇。 斯特兰奇站在会议室里暴跳如雷。 “……我简直不敢相信，时间宝石的存在就这样被轻易地泄露出去了！其实宇宙中知道时间宝石在至尊法师手里的人并不少, 墨菲斯托就知道，但你们也应该清楚，我之所以保守这个宝石的秘密其实不是为了防备宇宙的外敌，而是为了防备地球人。”他语气极其严肃，“我从不敢小看人性的贪婪, 宇宙中的种族觊觎无限宝石, 地球人同样也觊觎无限宝石, 现在万磁王知道了, 于是他把矛头对准了我！在外星人覆灭地球之前，地球会先迎来一波窝里斗！所以……” “所以我们应该解决问题。”查尔斯接着说，“我们很理解你的心情, 斯特兰奇，请相信我们，我们的内心正和你一样焦灼, 万磁王也是我们的敌人。” 斯特兰奇怒气冲冲地说：“我对你的话持有相当大的怀疑，无限宝石这么重要的东西，它的研究资料居然这么轻易的被泄露出去了！你要让我怎么相信复仇者联盟呢？” 众人相互对视，表情都很沉默。 “这是我们的错误。”史蒂夫说，“请容我们解释……万磁王在数月之前突袭了复仇者联盟的基地，这件事情实在是发生得太过突然，我们撤离得很匆忙，而莉欧娜远在瓦坎达，她和基地的通讯信号被万磁王拦截了，根本无法得知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我们为了保证大多数人的安，只能冒着泄露宇宙魔方能量的风险启动空间传送。托尼的核心计算机就储存在那个基地中，我们为了安彻底，只能舍弃大部分物资，托尼的核心计算机是无法搬走的，所以它被留下。” “这话我已经听莉欧娜解释过一遍了。”斯特兰奇不耐烦地摆了下手，“我感到愤怒，因为资料泄露得如此轻易！是的，我在质疑你们！你们在这件事情上很失职！” 班纳博士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 他表情愁苦地说：“我们在离开之前启动了核心计算机的自毁程序，本来以为里面的资料已经被部消除了，可是万磁王居然用未知手段修复了里面的资料……” “现在的局面是我们也不愿意看到的，”娜塔莎凝重地说，“不止时间宝石的资料被泄露了，就连我们手中的心灵宝石和空间宝石的资料也被泄露了，万磁王得到了这些资料，就可以制定针对这些宝石的作战计划。” 她顿了顿，放缓声音说：“我知道你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和焦灼，相信我们，我们的内心感受和你是一样的。我们需要解决问题，而不是在这里争吵！” 斯特兰奇表情阴沉地用食指敲打桌子。 莉欧娜明确地感觉到他脸色虽然还是很臭，但各种负面的情绪已经有所减弱了，这说明他已经差不多相信了复仇者联盟的话。 斯特兰奇来这里主要是为了讨一个合理解释，现在他得到了解释，复仇者联盟的态度又是如此诚恳，他还有什么理由在复仇者身上释放怒火呢？毕竟复仇者联盟和他一样是受害者。 莉欧娜看看或站或坐的复仇者联盟，又看看已经被成功哄住的斯特兰奇，觉得是时候到她出场了。 “我们还在等什么呢？”她跃跃欲试地说，“斯特兰奇的同伴被万磁王绑架了，咱们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救他们出来？作战的时候可以带上我吗？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大干一场了！” 查尔斯适时地警告她：“这件事情不是打一场就可以解决的，不要冲动，莉欧娜。” 斯特兰奇刚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又变得躁动起来了……莉欧娜知道他真的很担心被万磁王绑架的同伴。 绑架、威胁、利益交换。 这是莉欧娜在哥谭游戏场里常用的手段，她可以把一整套流程操作得无比熟练，可惜万磁王本身一无所有，他没有亲人，也没有在乎的事物，几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威胁到他，所以莉欧娜在变种王朝游戏场没有用这种手段威胁过她的敌人，反倒是万磁王将这一套操作耍得很熟练。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行呢，你们总是不允许我去正面战场。”莉欧娜半真半假地抱怨，“万磁王抢夺时间宝石，那他同样会想要抢夺心灵宝石和空间宝石，他不会允许世界上存在能够威胁到他的东西，除非他能把那个东西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只要他还活着，我们就会持续遭受威胁，唯一的办法就是抓住他、干掉他。” “我们当然很想那样做。”鹰眼说，“可是我们根本找不到万磁王的行踪，想要除掉他真的太难了。” 斯特兰奇的情绪越发焦躁了。 莉欧娜觉得柴火已经差添得差不多了，斯特兰奇怒火高涨。她毫不怀疑，如果万磁王站在斯特兰奇面前，他会立刻用魔法糊万磁王的脸。 斯特兰奇站了起来，低沉地说：“我要先回一趟卡玛泰姬，向所有法师解释这件事情。” 娜塔莎看着斯特兰奇，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可最终她只是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那你先回去吧，如果你需要复仇者联盟的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们。” 斯特兰奇点了点头，开启空间之门。 莉欧娜急忙从椅子上跳起来，“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卡玛泰姬！” 她跟着斯特兰奇一起走进了金色的光圈里。 会议室里一片沉寂，复仇者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 斯特兰奇皱着眉，语气不是很好地说：“你跟我过来干什么？” “当然是有话想对你说呀。”莉欧娜笑嘻嘻的，“有些话复仇者们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我替他们开口。” 斯特兰奇隐隐猜到了什么，但是他没有精力陪莉欧娜瞎扯，所以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莉欧娜紧跟着他：“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不想加入这场世俗政权更替的战争吗？” “这已经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了。”斯特兰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谁是我的敌人，如果你是想劝我站在复仇者联盟这一边，那么你不必继续说下去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莉欧娜拉住他的红披风说：“复仇者联盟不对你提合作的事，是因为他们怕刺激到你的情绪，毕竟你的同伴在万磁王那里生死未知……” “那你还来提？”斯特兰奇气急败坏地说。 “可是有些事情必须要有人提，”莉欧娜说，“你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我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颠覆万磁王的统治，我不像复仇者们有那么多的顾虑，所以这些话就由我来对你说好了。”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敌人就是敌人，卡玛泰姬只能拼尽力与对方战斗，我当然知道和复仇者联盟合作胜算更大，你们需要我，我也需要你们，真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一切都多么完美！”斯特兰奇冷笑。 “你还是在埋怨我们泄露了时间宝石的消息，对吗？身为复仇者联盟的一员，我觉得我有必要为我的同伴们辩护一下。”莉欧娜说，“其实之前查尔斯对我说，他们也很想得到时间宝石，几乎每一个复仇者都对那个宝石心动了。” 斯特兰奇愣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能够猜到原因。” “查尔斯说他们失去了很多人，每个人都很后悔，他们希望改变过去，我觉得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要研究无限宝石的，谁都有令人痛苦的过去，既然有改变过去的机会，那么他们为什么不把这个机会紧紧地握在手里呢？”莉欧娜古怪地说，“如果换成我的话，我肯定要得到时间宝石的，可是我的每一个同伴都有着过剩的道德感和责任心，他们心中的正义使他们打消了利用时间宝石更改过去的想法，因为你以前讲过，更改时间线可能会造成无法预料的可怕灾难。” 斯特兰奇沉默许久，才低声说：“其实我并不是不能理解……” “道德感和责任心在某些时候没有必要存在的，那会成为你做事的阻碍。”莉欧娜说，“最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但是我的同伴都不认同我的想法，他们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和理念，他们不曾强求我改变我的行为和理念，所以我也不强求他们放弃道德感和责任心。” “那你对我说这些话的目的是？”斯特兰奇看着莉欧娜。 “为了让你信任复仇者们，”莉欧娜说，“他们是我见过最正直的人了，难道还有比他们更可靠的合作者吗？加入我们的阵营吧，复仇者联盟不会让你失望的。” 139、重归过去43 () 到达曼哈顿监狱的时候, 托尔是准备直接发动攻击的, 可莉欧娜制止了他。 “法师们的身体里被植入了微型炸.弹, 监狱受到袭击，感应就会被触发，所有人都会死。”她淡定地说, “还是老样子，我把整座监狱拖进镜像空间里，然后再行动。先请救纽约圣殿的法师，再去救你弟弟。” 托尔神色不安，“洛基他……” 莉欧娜很不耐烦, 她刚想让托尔听她的安排，然而话到嘴边，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那我们分成两边突袭，我去救那些倒霉法师，你去救你的倒霉弟弟。”莉欧娜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 “洛基的身体里也被植入了炸弹, 如果我们拖得久, 他们体内的炸弹就会同时爆炸, 你动作要快一点。” 托尔听了她的话，神情果然更加紧张了。 莉欧娜使用空间挪移转移走了整座监狱，然后把她和托尔都转移进镜像空间之中。 他们兵分两路, 莉欧娜表情古怪地看着托尔匆匆消失在监狱走廊尽头，自己则不急不缓地从空间通道直接进入到牢房里面。 万磁王的超级监狱设计严密，不过它拦不住莉欧娜, 她轻松地救出了八名被关押的法师。 法师们的体内都被植入了微型炸.弹，而且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可能是被注射了镇定剂。体内的炸.弹如果强行拆卸就会导致爆炸，不过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莉欧娜直接使用时间能力制造了一个时间停流绝对静止的小空间，用安的方法取出了炸弹，法师们被莉欧娜解救出来的时候毫发无伤。 只要有一个被囚禁者体内的炸.弹被触动，那么所有的炸.弹都会同时爆炸。 莉欧娜看了看手里的微型炸.弹，笑眯眯地把它们捏碎了。 “轰——” 托尔那一边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那爆炸声隔了半个监狱都可以听得很清楚。 “莉欧娜！”托尔惊慌失措地扛着满身鲜血的洛基冲了过来，“洛基身体里的炸.弹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炸掉了！” 莉欧娜立刻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他流了好多的血呀！万磁王太狡猾了，肯定是他设置了炸.弹的爆炸程序！”她假惺惺地说，“我可以帮他治疗一下。” “那拜托了。”托尔松了一口气。 洛基昏迷不醒，右半边身子血流如注，莉欧娜怜悯地摇了摇头，对他施展了时间倒流，等血稍微止住就停了手。洛基的生命力真的很强，不一会儿就已经有了醒来的迹象。 莉欧娜故意让他身体里的炸.弹爆炸，是因为洛基这个家伙内心复杂，随时都可能背叛他们，在莉欧娜预知到的数个未来里，洛基有10%的可能倒向墨菲斯托的阵营，有90%的可能会假装和托尔和好，然后躲在复仇者联盟背后捅他们一刀。 莉欧娜权衡再三，决定制造一场不大不小的事故，让洛基这个倒霉外星二王子一直躺到事情了结，免得他又做出什么对复仇者不利的事。 洛基惨白着脸，悠悠醒转，他一睁眼就看到了托尔胡子拉碴的脸，略一扭头，又看到了莉欧娜幸灾乐祸的脸。 “你、你们……”他一口气没提上来，又晕过去了。 “洛基！洛基！”托尔愁眉不展，“他估计需要时间恢复……我们现在已经救出人了，接下来该去干什么呢？”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监狱被拉到了镜像空间里，万磁王留下看守监狱的人呢？我没有见到任何人。” “他们被我放逐到无尽虚空中了。”莉欧娜说，“应该已经死了吧。” 托尔顿了顿，“我们接下来做什么？你需不需要把那些法师送回卡玛泰姬？” “不需要。”莉欧娜说，“卡玛泰姬被墨菲斯托的恶魔军团围攻了，而咱们现在做出来的法师，身体状况都不是很好，让他们回去参与战斗，就等于是在让他们送死。”她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洛基，“把他们留在镜像空间吧，这里是绝对安的，等战斗结束再放他们出来。” 托尔点了点头，“我们需要去支援卡玛泰姬吗？” “需要。”莉欧娜打量他，“你是因为刚来到地球时住在卡玛泰姬白吃白喝心里不安，才主动提出要去支援的吗？” 托尔尴尬地咳了一声，“我不会欠别人恩情，斯特兰奇也帮了我不少……” “卡玛泰姬法师众多，暂时可以应付墨菲斯托手下的恶魔们，不过恶魔们数量也不少，墨菲斯托在打消耗战。”莉欧娜说，“你去卡玛泰姬，我去纽约圣殿。” 托尔觉得他像一个工具人一样被莉欧娜随意差遣，不过他对她的安排也没什么特别的意见，莉欧娜根据目前的需要布置计划，而且托尔确实欠了斯特兰奇人情，他满身的肥膘肉都是住在卡玛泰姬的时候养的，斯特兰奇总是特别慷慨地给他买各种垃圾食品的钱，他其实是想让托尔吃饱了别在外面随便乱逛着惹事儿…… 斯特兰奇大概也没想到托尔居然能把自己吃成个胖子。 莉欧娜开启空间通道，让托尔去卡玛泰姬支援法师们。 “洛基在镜像空间里不会有事吧？”临走前，他担忧地问。 “不会有事，请放心地滚蛋吧！”莉欧娜飞起一脚踹在托尔厚实的屁股上，把他踢进空间通道里，“战斗结束后见。” 托尔消失了，镜像空间重新归于寂静。 莉欧娜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法师和洛基，伸出手掌，阿斯加德的心灵权杖凭空出现在她手心里。 她拿着权杖，把尖端抵在洛基的胸口。 淡蓝色的能量光晕一闪而逝，洛基眼皮动了一下，继续昏迷。 如果情况持续恶化，奥丁也会成为复仇者联盟和地球的敌人，所以莉欧娜有必要埋下一个棋子，她在洛基的大脑里种下了一枚心灵之种，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它就会发芽。 一切都安排好了，现在该奔赴战场了。 莉欧娜脱离镜像空间，第一时间和查尔斯进行了心灵感应。 “决战要开始了。”莉欧娜说，“我救出了所有被万磁王劫持的人质，他不会再威胁到我们了。” “那就好，最起码我们不再被动，不必和他在战场上拖着……”查尔斯松了一口气。 莉欧娜跳了下眉毛，强调说：“今晚就是决战，我会杀掉万磁王。” 查尔斯沉默一会儿，“有把握吗？” “有接近70%的把握。”莉欧娜嘟囔。 打游戏都是这样的，要想提高胜率，就必须要收集线索、解锁情报、做出正确的选择。 她主要的敌人有两方，一是万磁王，二是墨菲斯托。 莉欧娜让克隆体们去袭击万磁王的在球各地设立的岗哨、杀掉高层战斗人员，是为了截断他的通讯，禁止别人支援。她让托尔去卡玛泰姬抵御恶魔，是为了保存法师们的战斗力，壮大敌方力量。她让克隆体们去纽约圣殿废址加入战斗，是为了让斯特兰奇和史蒂夫他们不至于在她没来得及赶去之前就被杀掉。她救出所有的人质，是为了让己方放手施为、不再束手束脚有所顾忌。她控制洛基，也是在解决潜在的隐患。 莉欧娜的所作所为都提升了胜率，她每进行一项行动，胜利的天平就会向她这边倾斜一点，所能预知到的未来就会更好一些。 “希望一切顺利。”查尔斯轻声说，“我们可以杀到万磁王，但是他所建立的一切并不是那么容易推翻的，世界上大多数人都被转化成了变种人，就算我们取代了万磁王，建立了新的政权，世界就会变成什么样呢？” “这不是我们现在应该操心的事情，我们应该担心的是眼前的战斗，我们会赢得胜利，除了胜利之外，不会有别的结局。”莉欧娜说。 “你说得对……是我过于纠结于未来了。”查尔斯声音温和。 “我准备好要过去了，”莉欧娜抬头看着夜空，“胜利后见。” “胜利后见。”查尔斯回应道。 莉欧娜从背包里取出“爸爸”送给她的金属头盔，把它戴在头上。 她摸摸头盔，还是对自己的造型不大满意。但她一时间也想不到该把这个头盔改造成什么新的样式了，所以就先这样凑合着戴吧。 莉欧娜深色出现紫黑色的空间漩涡。 当她从空间通道中出来的一瞬间，地狱的火焰就卷住了她的身体。 莉欧娜随意地挥手，轻而易举地打散了炽热的火焰。 “你来了。”万磁王音译的看着他。 莉欧娜从背包里取出“爸爸”送给她的金属头盔，把它戴在头上。 她摸摸头盔，还是对自己的造型不大满意。但她一时间也想不到该把这个头盔改造成什么新的样式了，所以就先这样凑合着戴吧。 莉欧娜从背包里取出“爸爸”送给她的金属头盔，把它戴在头上。 她摸摸头盔，还是对自己的造型不大满意。但她一时间也想不到该把这个头盔改造成什么新的样式了，所以就先这样凑合着戴吧。 140、重归过去44 () 查尔斯的学校里有很多孩子。 莉欧娜不讨厌孩子, 她讨厌无意义的吵闹, 但孩子多的地方就是世界上最吵闹的地方。 她今年八岁, 在学校里属于年纪最小的那一批，于是她被孩子们自动划分到了他们的阵营里。莉欧娜真的一点都不想跟他们玩耍，她也不想上学, 因为她不想跟别人交朋友，也不需要学习那些知识。 莉欧娜的能力是心灵相关的，她的超能力增强，大脑的开发程度也会持续提升，单从智商角度来看, 莉欧娜可以超越地球上的大多数人，然而如何运用智力解决问题也是一门学问，莉欧娜还在学习阶段，她完可以更好地运用自己的智慧，不过现在的她还没有做到最好。只要莉欧娜想学, 世界上就几乎不存在她无法掌握的知识。 查尔斯有需要教授的学科, 莉欧娜假装体贴地让他先去上课, 表示自己可以一个人待着。 “你的房间在3楼, 我在办公室里有一台电视机，你可以去看会儿电视。”查尔斯说，“也许你更愿意去外面的花园里逛一逛？” “我先去外面玩, 玩儿累了就去看电视。”莉欧娜看向埃里克，“你会陪我一起吗？” 埃里克一愣，几乎没有迟疑地点头了, “我会陪着你的，莉娜。” 莉欧娜满意地笑了，然后她对查尔斯挥了挥手。 查尔斯眼神古怪地看了看埃里克，“希望你们相处愉快。” 埃里克拉住莉欧娜的手，低头轻声问：“要去湖边吗？” 莉欧娜点点头。 “要吃点午餐吗？”他又问。 莉欧娜摇摇头，“坐车上的时候坚果和巧克力吃多了，现在一点都不饿。” 高年级和低年级的课程是不一样的，他们走到湖边的时候，几个坐在树荫底下的高年级学生看到了埃里克，他们惊讶地看着他，随后快速离开了。 “你在这个学院里不是很受欢迎，那些变种人一看到你就跑掉了。”莉欧娜点评，“斯考特也不喜欢你，他见到你连一句招呼都不打……我刚开始还以为你是这个学校里的老师呢。” “我很久之前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后来我离开了。”埃里克说，“这个学校里的孩子们害怕我，我不希望你也害怕我，莉娜。” “我不怕。”莉欧娜看着他们拉在一起的手，心里翻涌着奇怪的情绪，“以前不怕，现在就更不怕了。” 她停顿了一下，突兀地问：“你有孩子吗？” “……为什么要这样问？”埃里克语气有些惊讶。 “你见到我的时候蹲下来和我说话，早早地给我准备了礼物，还拉着我的手散步，你跟我说话的语气很……很……我很难形容那种感觉。”莉欧娜仔细思索，“我觉得你应该是有孩子的，有孩子的男人和没有孩子的男人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我曾经有一个孩子，一个女孩。”埃里克说。 他握着她的那只手收紧了，在莉欧娜感到不适之前，他及时放松了力度。 “后来我的孩子离我而去了，”埃里克声音很低，“有人从我身边夺走了她。” 这一点似乎是一样的。 变种王朝游戏场里的万磁王失去了孩子，起源宇宙的埃里克也失去了孩子，不过这两个异位面同位体有着相同的经历，却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最起码埃里克没有和查尔斯你死我活。 “有人伤害了她？”莉欧娜抬头看着埃里克的眼睛，“是那些反变种人的激进分子吗？” 埃里克的面部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实际上在见到莉欧娜之前，查尔斯曾专门嘱咐埃里克不要对她说太多种族对立的事情，他希望她慢慢接收这些信息。查尔斯会这样叮嘱埃里克，并非是对他不信任，而是因为他害怕埃里克看到莉欧娜后会想起他那个无辜死去的女儿。 在查尔斯看来，莉欧娜的思维还没有完定性，在她没有真正成熟起来之前，查尔斯不想让她接触更多的残酷的事情，他想为孩子们建立一个安定和平的乐园。 “我不确定这些事情是不是你现在该接触的。” 埃里克似乎不想过多谈论这个话题，“但查尔斯的意见是让我不要对你说太多，所以就这样吧，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的。” “如果只是一直等待的话，时机永远都不会成熟。”莉欧娜反驳。 埃里克垂下眼睛，“很有哲理的话，其实我也这样认为。” 下课的铃声响起了。 “你想去看看你的房间吗？”他问。 “不想。”莉欧娜说，“我能想象到以查尔斯的审美会把我的房间布置成什么样，所以我对它没有什么期待感。” “你也可以自己布置一下，莉娜。”埃里克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你要去看电视吗？” “好吧。”莉欧娜说，“似乎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你完可以去交几个朋友，”埃里克换了一种打商量的语气，“和他们一起做游戏什么的……” “算了吧，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共同话题。”莉欧娜想都不想地拒绝了。 在莉欧娜的超能力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强大的时候，看电视既是她放松的途径，也是她收集情报的途径。现在她不依靠电视就可以获得各种各样的信息，心灵之力织成的巨网蔓延各地，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各种想要的情报，轻松到有些无聊了。 他们一起走到那栋豪华的庄园建筑里，门厅和走廊里的学生看到埃里克之后表情都变得很有趣，莉欧娜可以感知每个人的情绪，有的人是崇拜、有的人是憎恶、有的人是好奇…… 埃里克对各种各样的眼神视若无睹。 “查尔斯把他们保护得真好，”莉欧娜连通了他的心灵，“不管他们对你怀着怎样的情绪，都始终和你保持距离。” 埃里克诧异地看着莉欧娜，“我差点忘了你也和查尔斯一样会读心。” 埃里克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可以屏蔽心灵感应的装备，这说明他目前真的很信任查尔斯，莉欧娜知道上个游戏场的万磁王甚至在睡觉的时候都不愿意摘下他的头盔。 走廊另一头，蓝色毛茸茸的汉克博士步履匆匆地走过来，他看到埃里克的时候脸色一变，接着他又看到了莉欧娜。 汉克博士想尽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和善一些，但是他失败了，因为他那张脸不论怎么做表情都一副很凶恶的样子。 他自暴自弃地放弃挤弄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巴，“嗨，莉欧娜，我是……” “汉克。”莉欧娜接了下去，“我知道你。” “莉娜想用查尔斯办公室里的电视机。”埃里克冷淡地对汉克博士说。 “没问题。”汉克博士点头。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表情都很克制，大概是不想让莉欧娜这个小孩子发现他们的关系其实很糟糕。 莉欧娜舒舒服服地窝在查尔斯办公室的转椅上看电视，汉克和埃里克在外面说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莉欧娜握着遥控器调频道，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稍稍地偷听一下他们谈话的内容。其实这个学院里任何人的心音她都可以偷听，获取情报的途径不止一种。 “……这是蝙蝠侠消失的第三年。” 电视机里传来这么一句声音。 莉欧娜立刻愣住了，她迅速把电视频道往后调了一下。 一个举着话筒穿着工装的女人表情严肃地站在镜头前。 “自从三年前那场波及整个哥谭的暴动结束，蝙蝠侠已经有足足三年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了。歌坛市民普遍相信，尽管哥谭这座城市已经被蝙蝠侠从那个恶魔手中解救了出来，但是造成那场暴动的恶魔依然逍遥在外。每个哥谭市民都心怀忧虑，如果那个恶魔再次回到哥谭，已经失去蝙蝠侠的我们该如何对抗那些邪恶的人？” 一个五短身材的男人突然冲到镜头前喷着唾沫对女记者吼道：“你他娘是在放屁，那些精神病罪犯已经被关进阿卡姆了，那个恶魔也不会再回来，哥谭犯罪率连年下降，没有人犯罪，就没有人需要蝙蝠侠，哥谭不需要蝙蝠侠！现在不需要，以后也不需要！” 哥谭？蝙蝠侠？ 莉欧娜在离开了那个游戏场之后，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这两个词。 她浑身的血液都涌向大脑，那种熟悉的、颤栗的兴奋感遍布身。 哥谭游戏场是莉欧娜在离开起源宇宙失去自己以后获得新生的地方，她在那个地方重新收获了一回完整的记忆，也是她唯一走过了三个游戏轮回的地方。 所以，哥谭对莉欧娜意义重大。 难道是重启之匙将所有的游戏场拼合到了一起？还是起源宇宙本就有哥谭和蝙蝠侠？ 记者口中的“逍遥法外的恶魔”是指谁？ 莉欧娜内心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 她认为，那个“逍遥法外的恶魔”，指的就是“她”。 从前的她！ 141、重归过去45 () “她睡着了。”查尔斯疲惫地从莉欧娜房间里出来。 不是身累, 是心累。 教导小孩无疑是个耗费时间和精力的活计, 而且你还需要对她保持足够的耐心。更让人崩溃的是, 你发现在你付出了很多之后，孩子仍然不会听从你的教导。 莉欧娜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崩溃的孩子，不过查尔斯一直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 可是, 即便查尔斯很有耐心，莉欧娜的生命仍然在不断衰败。 “关于自愈因子的研究，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做。”汉克垂头丧气，“万磁王一方花费了十几年才研制出的药剂，我没有把握在短短的几天内把它复制出来……而且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莉欧娜竟然会对自愈药剂产生抗性。” “我们都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娜塔莎安慰他。 查尔斯揉着太阳穴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 我们去开会。” 众人沉默地点头。 “我们需要谈谈。”美国队长看向斯特兰奇，“关于地球正在遭受的威胁。” “我来正是为了这件事。”斯特兰奇说。 他们确实有太多的事情要忙，莉欧娜的身体状况非常危急，然而其他地区的战争更是刻不容缓。 总是这样。公与私之间有一个清晰的界限，想要完成一件事情, 往往就要放弃另一件事情。 在大多数情况下, 复仇者们都会想方设法地解决他们正在面临的危机, 但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有解决的方法。 莉欧娜身体继续衰败, 是因为她在短时间内多次使用了空间转移的能力，这种超远距离的空间转移对于目前的她来说消耗过大。而她之所以会这么做，究其原因还是为了帮助复仇者们安离开。 生物学上的死亡并不代表彻底的终结, 莉欧娜是一个相当特殊的个体，她自己都不在乎死不死了，或许复仇者们也不该在这件事情上如此执着。 然而普通人所认定的死亡就是生物学意义上的死亡, 他们做不到就这样看着莉欧娜“死去”。 …… 莉欧娜安静地躺在床上，有点犹豫到底是再灵魂出窍玩一玩儿还是就这样躺着睡一觉。 结果她思考着思考着真的有了点睡意。 灵魂状态是无法睡觉的，灵魂不会有疲惫感，也不需要休息，这让莉欧娜很不痛快，因为睡觉可以让人感觉到愉悦和放松，如果灵魂出窍，她就会失去这个放松的途径。 “想要活下去吗？”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在莉欧娜脑海中响起。 “哦，住嘴。”莉欧娜瞬间捕捉到了那股入侵到自己脑子里的力量，“在我面前玩心灵入侵？你选错对象了。” “好吧。”那个声音嘀咕道，“我承认我小瞧了你……不过这也证明我的眼光是多么的好。” “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一个隐秘的地方交谈，因为我不想被别人偷听。” 莉欧娜眼前晃了晃，接着发现自己进入了一片由心灵力量构筑的意识空间。 一团红色的物质在莉欧娜眼前扩大，穿着红色西服的男人摸着下巴看着她。 那个男人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领结一丝不苟，他尖下巴、尖鼻子、尖耳朵，眼里闪着狡猾的光。 “很高兴认识你。”男人咧出一个夸张的笑容说，“莉欧娜。” 莉欧娜表情变得阴沉了，她讨厌被别人胁迫。眼前的这个男人给他一种很奇怪的熟悉感，他的行为举止非常像莉欧娜上个游戏场里的对头——小丑。 “你是谁？”她问。 “我，地狱领主墨菲斯托。”男人捏着腔调，发出古怪的高亢的笑声，“斯特兰奇可是我的老朋友。” “地狱领主？也就是说你是个恶魔？”莉欧娜仔细打量着他，“斯特兰奇一定很讨厌你。” “我不否认。”墨菲斯托身体前倾，用充满蛊惑力的语气说，“要和我做一个交易吗，女孩。我保证，这是一笔你稳赚不赔的交易。” “……说来听听。”莉欧娜冷静地说。 墨菲斯托是地狱的领主，掌管一个维度，他实力强到哪种程度，莉欧娜还真不好判断，毕竟她没有和类似的人交过手。莉欧娜自信她在地球上几乎难逢敌手，可是面对墨菲斯托这样诡异又未知的敌人，她很难有取胜的把握。 斯特兰奇现在依旧在复仇者联盟的基地里，而墨菲斯托居然大胆到使用力量潜入到这里，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个非常公平的交易。”墨菲斯托说，“我可以治好你的病，让你继续活下去，与此同时你必须成为我的仆人，期限是100年。” “做梦吧你。”莉欧娜面无表情地拒绝了，“当你100年的仆人，我岂不是要干到死？” “交易，不能只让一方付出，你也要付出相应的东西。”墨菲斯托细长的手指摸着下巴说，“不过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我可以给你一些优待。”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莉欧娜知道墨菲斯托不安好心。 “你有没有擅长的东西？”墨菲斯托露出和善的笑容。 “我擅长打游戏。”莉欧娜说。 “巧了，”墨菲斯托欣喜地说，“我也很擅长游戏。” 莉欧娜厌烦地看着他在那里假模假样的表演。 “不如这样，我们来玩一局游戏。如果你赢了，我可以为你治好身体。如果我赢了，你就要为我服务。”墨菲斯托搓搓手，“你觉得怎么样？” “不行呢。”莉欧娜说，“我为什么非要找你治疗我的身体？找一个恶魔治疗？我面前有很多条路，没必要非选你那一条，我的同伴正在努力寻找医治我的方法，说不定他们能找到呢。只要你赢了，我就会成为你的仆人，这笔买卖简直太不划算了。难道你看不清我身上的潜力吗？我的能力难道不强大吗？你给出的筹码太少了，我没有必要答应这样的交易。” 墨菲斯托发出闷闷的笑声，“贪心的女孩！我真喜欢你！” “你的老对头斯特兰奇就在我附近的地方，而你居然敢入侵我的脑子。”莉欧娜说，“你一定是有恃无恐吧，你比斯特兰奇更强？” “当然。地狱领主这个称号可不只是好听而已。”墨菲斯托眼珠转了转，“你有没有什么愿望？你有失去的人吗？如果你请求我，我说不定会大发慈悲让你见他们一面。” “死掉的人都会去地狱吗？”莉欧娜漫不经心地问，“地狱应该是恶魔们生活的地方呀。” “你对地狱很好奇吗？”墨菲斯托说，“我可以请你去做客。” 莉欧娜干脆地拒绝，“不了。” “你没有任何想要的东西吗？”墨菲斯托不死心地追问，“我可以实现你的任何愿望。” “目前没有。”莉欧娜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你要是能帮我干掉万磁王，我会很高兴的，不过事先说好，我不会给你报酬。” “贪心的女孩。”墨菲斯托啧啧摇头。 他拍了下手，忽然露出惊喜的表情，“哎哟，我知道有一个东西，你一定会想要得的。” 莉欧娜眨了下眼睛，奇怪地盯着他。 墨菲斯托献宝似的地从兜里掏出一个透明的蓝色珠子。 “来看一看这个东西，是不是你想要的？”他得意洋洋地把珠子举到莉欧娜眼前。 莉欧娜仔细瞅了瞅那个珠子，发现珠子里似乎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托尼！”她着实吃了一惊。 “里面装的是托尼·斯塔克的灵魂。”墨菲斯托挤眉弄眼地看着她，“你想不想要他？” 珠子里面的托尼是真正的托尼，不是人工智能托尼。死去的托尼的灵魂被放置在那颗蓝色的珠子里，似乎是在沉睡。 莉欧娜紧紧地皱起眉，觉得墨菲斯托的长相真是又丑又碍眼，他的下巴鼻子和耳朵都尖得能戳死人，如果他落到莉欧娜的手里，她一定要把他的尖下巴尖鼻子尖耳朵都给割掉。 “你真的是我见过长得最丑的人了。”她怀着扭曲的恶意和暴躁的情绪说，“连小丑都比你好看。” 墨菲斯托故意慢吞吞地把蓝色珠子收了回来。 “既然你觉得我开的筹码过低，我就多加一些筹码。有没有兴趣玩一个游戏？”他愉悦地说，“你赢了，我治好你的身体，再把那个装着灵魂的珠子送给你。如果我赢了，你的灵魂就归我。” “无比划算的买卖！你还赚了呢。”墨菲斯托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来玩一局吧，莉欧娜！” “为什么挑中我？”莉欧娜说，“继续去折磨你的老对头斯特兰奇不好吗？” “我认识斯特兰奇太久了，和他玩过的游戏也有很多，不得不说斯特兰奇在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很好的玩具，但是再好玩的玩具也有玩腻的一天。不久之前我决定换换口味，给自己找一个新的玩具。”墨菲斯托高高兴兴地说，“然后你猜怎么着？我看到了你！我很少见到像你这样有趣的人，”他喉咙里发出奇怪的笑声，“我有预感，你会给我带来不少乐趣，莉欧娜！” 142、重归过去46 () 埃里克推开门, 看到莉欧娜像炮弹一样飞快地冲出来。 她直接撞在了他的肚子上。 “我想出去玩两圈！”莉欧娜兴奋地说。 埃里克一把捞住她, 耐着性子问：“去哪里？” “一个有趣的地方。”莉欧娜内心充满喜悦, 她想推开窗户大声唱歌，还想踢开房门飞奔下楼扑在草地上打个滚。 她现在最想做的，是立刻飞到哥谭去见一见“老朋友们”。 “我陪你去……或者你可以等查尔斯下课, 他也能跟你一起去。”埃里克说，“你在西切斯特还不认识其他人吧？去交几个朋友怎么样？” “我不想交朋友，也不想让你或查尔斯和我一起去玩。”莉欧娜说，“我确信你们不会喜欢我的‘游玩项目’。”她笑嘻嘻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汉克博士，“你也不会喜欢的。” 汉克博士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看莉欧娜, 又看了看埃里克。 “呃……也许我会喜欢呢？”他笨拙地接话。 可莉欧娜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不，你绝对不会喜欢。” 一种古怪的、莫名的情绪突然在埃里克心里升起，还没等他思考明白这种情绪究竟从何而来，莉欧娜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 “查尔斯会允许我独自出去玩吗？”她自言自语, “我觉得他肯定不会允许。” 因为查尔斯还不了解莉欧娜的内在本质, 这意味着他会把她当做真正的需要保护的孩子, 他会坚持家长的立场, 比如不允许她干一些在他看来很危险的事，不允许她干超出她正常年龄范围的事。 想到这里，莉欧娜兴奋的心情冷却了一瞬。 下课铃声响起了, 走廊两侧的教室门突然打开，学生们鱼贯而出，他们看到时站在走廊中间的埃里克和莉欧娜时纷纷愣住了, 接着他们装作没看到埃里克的样子迅速走开。 查尔斯转着轮椅从一间教室里出来，他奇怪地说：“莉娜？” 莉欧娜对查尔斯露出一个微笑。 她上前两步，双手撑在查尔斯的轮椅扶手上，用雀跃的语气说：“让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查尔斯对她的反应惊讶万分，但他还是温和地问：“你想玩什么游戏？” “解密游戏。”莉欧娜盯着他的蓝眼睛，笑着说，“我身上有很多个秘密，很大的秘密，你来寻找我的秘密，然后解开它。请问你对这个游戏有兴趣吗？” 查尔斯不出莉欧娜意料地表现得一脸困惑，“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不可以直接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吗，莉娜？” “不可以。”莉欧娜摇头，“这样就失去游戏的意义了。你只需要回答‘玩’或者‘不玩’。” 查尔斯愣了一下，然后回答：“我很想去了解你，莉娜，既然这是你希望的，那么我很愿意跟你玩这个游戏。” 莉欧娜满意地点点头。 “有游戏提示吗？”查尔斯似乎把莉欧娜的话当成了顽皮女孩的一个小小的玩笑，他一点都不为这个游戏进行的意义感到费解。 莉欧娜咯咯笑了一声，“先说说你对我的评价，查尔斯。” “让我想想……”查尔斯说，“聪明、特别、活泼……还有什么？”他望向埃里克。 埃里克停顿几秒，接着说：“敏锐、可爱。” “你们不了解我，我觉得你们应该了解我，你们说的是我截至目前在你们面前表现出的人格特质，也许你们可以尝试了解一下我没有表现出的那一面，”莉欧娜脚尖点地转了一圈，“和你们对我的认知、和我的外在表现截然相反的那一面。” 那种古怪的、莫名的情绪又开始在埃里克心里蔓延了，这一次他找到了情绪诞生的根源。 ——莉欧娜恐怕并不是一个天真又单纯的小女孩。 “为什么要让我们玩你的解密游戏？”埃里克问。 莉欧娜抬头看着天花板，冥思苦想：“我也不知道。”她想了好一会，又说，“可能是因为你们对于我来说比较特别吧，我不想让你们那么轻易地知道答案，”她露出了一个刻意的、小恶魔般的笑，“毕竟——那些答案可能是你们无法接受的。” 莉欧娜哼着歌推开走廊尽头的窗户跳了下去，埃里克和查尔斯看着她稳稳地飞行，像一片羽毛那样轻盈地落在草地上。 学校的孩子看到莉欧娜这样不由发出赞叹的惊呼，她却连眼神都没分给同龄人们，自顾自地走远了。 “你怎么看？”埃里克问。 “她邀请我玩那个游戏，说明她给了我一个机会——了解她的机会。”查尔斯压下心里的不安，轻声说，“这比她选择拒绝我的接触要好得多。” 埃里克说：“既然你这样想，那就努力靠近她吧，她是你的孩子。” …… 莉欧娜在学校外的便利店里买了支甜筒，然后溜进一间小书店里研究地图。 西切斯特在纽约州，哥谭在新泽西州，有点远，不过距离不是问题，她只需要搞明白城市的经纬度位置和空间跳转的坐标就行了。 莉欧娜转了转，在书架上发现了一本《变种人：罪恶的起源》。她伸手要把书拿下来，可是一只手比她更快地拿到了书。 莉欧娜不悦地转身，打量身后的人。 美丽的红发女人看着书的封皮，对莉欧娜解释：“这是一本不该出现的书，最好不要看它。” “那什么是该出现的书？《变种人：上帝的起源》？”莉欧娜笑嘻嘻地说，“我听说有一部分普通人类认为变种人是罪恶的化身，可是还有一部分人类认为变种人的神奇力量是上帝赐予的。” 红发女人脸色一变。 “我们不是罪恶也不是上帝，我们只是变种人，一个随着生物进化而演变出的新的种族。” 莉欧娜知道她是谁。 琴·格雷，变种王朝游戏场的查尔斯曾对莉欧娜说过很多从前的事，包括他已经死去的优秀的学生们。 琴是一个超级变种人，她也擅长心灵能力，是查尔斯最得意的弟子，还是斯考特的女朋友。 “把书给我。”莉欧娜伸手。 “你是教授新找来的小变种人吧？”琴犹豫了一下，最终把书递给了她。 “是的。”莉欧娜敷衍地说。 当她们两人的手指在不经意间相互触碰时，琴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铺天盖地的黑暗情绪顿时将她吞没，被囚禁于心灵牢笼中的“它”突然苏醒了。 一连串陌生的场景碎片涌入琴·格雷的大脑，然而她无暇顾及那些奇异的碎片，但是还没等她为凤凰的突然复苏感到惊慌，它就再次安静了下来。 沸腾的凤凰之力平息了。 莉欧娜小手一缩，警惕地瞪着琴。 “你身体里面有什么？” 琴脸色苍白地后退一步。 “不经过允许就连通我的大脑，这是不礼貌的行为。”莉欧娜表情渐渐阴沉。 莉欧娜在某些时候算不上是一个有礼貌的人，但如果有人对她不礼貌，那么那个人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琴，你果然在这里。”斯考特出现在书店门口。 他看到了莉欧娜，“你来书店做什么，莉欧娜？” “书店只有看书和买书这两个用处，答案显而易见。”莉欧娜不高兴地看了看斯考特和琴，随手打开一个空间漩涡跳了进去。 琴呆呆地看着莉欧娜消失的地方。 斯考特说：“不要担心，她应该是回教授那里了。” “莉欧娜？”琴梦如初醒，“教授一直在找的那个孩子？” “是的。”斯考特点头。 琴抓紧斯考特的胳膊，犹疑而惶惑地说：“我感觉她刚刚没有回x学院，而是去了别的地方……” 斯考特一脸茫然，“什么？” “我和她接触的时候不小心连接了她的心灵，然后我……”琴眼睛闪了闪，“看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 …… 莉欧娜当然没有回x学院，她要去哥谭调查一些东西，如果事情顺利，她不到一下午就可以弄清楚基本情报。 她站在广场中央，看着喷泉升升落落。 哥谭变得更加繁华了，广场上到处都是行人，看来新闻报道上说的哥谭犯罪率连年下降是真的。 莉欧娜对于哥谭这座城市简直太熟悉了，可是现在城市的街道两旁出现了新的建筑，不过哥谭的街道布局和地标建筑倒是没有改变。 她大摇大摆地在街上逛来逛去，没有带任何伪装措施。 莉欧娜有心想制造出一些意外事件，她还想搞明白从前的她在这个哥谭留下过什么痕迹。 莉欧娜随便搞了一份报纸，看到报纸的第1版写着醒目的大字《前哥谭警局局长詹姆斯·戈登荣任哥谭市市长》。 “哎哟！”莉欧娜有些惊讶了。 故事的走向和她预感的一点都不一样。 报纸第2版《名流汇聚，韦恩家族将举办慈善晚宴》。再翻报纸日期，她惊喜地发现韦恩家族的晚宴举办时间就在今晚。 “终于有事儿干了！”莉欧娜振奋地想。 143、重归过去47 () 莉欧娜喜欢哥谭的氛围, 然而现在的哥谭的氛围已经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从前, 市民走在街上都行色匆匆左右张望, 好像有什么人在他们身后追赶似的。现在，商业街上到处都是行人，气氛嘈杂热闹。 这才是繁华大都市该有的样子。 但这不是哥谭该有的样子。 莉欧娜固执地认为混乱和无序才是哥谭的魅力所在, 如今哥谭变得和平了、没有罪犯了，它就失去了原本的魅力，不再像从前那样吸引人了。 莉欧娜抱着炸鸡桶坐在韦恩大楼天台的边缘，她晃悠着小腿，稍微探头就能望见在公路上像甲壳虫一样爬行的汽车, 这样的高度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头晕眼花。 夜幕降临，霓虹灯亮起。 天台上刮起了微风，夜间气温下降，头顶开始聚集乌云，今天晚上可能会下雨。 一辆接一辆豪车停在韦恩大楼前, 交警在维持秩序, 侍者指引着一个个衣冠楚楚的男女进入大楼, 莉欧娜视力良好, 她甚至能看见有记者扛着摄像机守在韦恩大楼前的红毯边上。 她可以捕捉到极远处传来的声音，不用眼睛也可以看到她想看的画面。 …… “这是韦恩家族时隔三年第一次举办宴会，不过令人感到遗憾的是布鲁斯·韦恩已经确认不会出席这场晚宴……”一个女记者对着镜头说。 “为什么韦恩先生不出席晚宴？”年轻的警员奇怪地小声问。 “你两个月前才被调来哥谭, 所以才不知道韦恩家族前几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些事。”老警员点燃雪茄，表情略带唏嘘，“你觉得韦恩家族怎么样？” “很难说, 长官。听说布鲁斯·韦恩从前是一个花花公子，但是他很热衷于慈善事业，资助了不少穷人，然而也有人说韦恩家族野心勃勃，试图把控哥谭。”年轻警员说，“不过布鲁斯·韦恩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公众视线了，我个人觉得他应该是个还不错的人。” “布鲁斯·韦恩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虽然有很多人看不惯他。”老警员弹了一下雪茄烟，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灭，“他之前是一个花花公子，后来他的家族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这使他大受打击，并且性情大变，隐居了好几年，再也不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什么事？” “韦恩先生没有结婚，但是他收养了几个优秀的孩子，有人猜测他打算把家族产业留给这几个孩子打理。被他收养的几个孩子中有一个女孩，韦恩先生很喜爱她，她是他收养的年纪最小的孩子，韦恩先生经常带着她出席社交场所。人人都觉得那个女孩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结果那个女孩却走错了路，成为了一个、一个……”老警员莫名打了个寒颤，雪茄烟跌落在地上。 年轻警员追问：“她成为了什么？” “她成为了一个新的犯罪新星。”老警员咽了口唾沫，说完了那句话。 年轻警员大吃一惊，“为什么没有媒体报道这些？哥谭和韦恩家族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而我对这些一无所知！” “没有媒体敢报道。”老警员摇摇头，“那个女孩在干出了一系列可怕的事情后突然消失了，哥谭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她崛起，又眼睁睁地看着她凭空消失。她在这里的时候，哥谭被黑暗笼罩，人们不敢相信她就这样离开了，人们都在想，万一她又回来了呢？没人敢报道这些，没人想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死在自己床上。过了很久，哥谭的人才终于确定她真的离开了，但这个时候城市基本上恢复了正轨，人们又各自进行了自己的生活，人们不愿意回忆，也不想再关注这件事情了……人类真的很擅长遗忘，不是吗？” “那个被韦家族收养的女孩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恐惧她？” 老警员眼中浮现出恐惧的神色，“她在哥谭如日中天的时候，詹姆斯·戈登先生还是警局局长，我也曾经是专案组的一员。她经常策划一些非常……血腥的恐怖行动，我去过她结束行动后的现场……天哪，你简直不敢想象，那就是一个屠宰场！但被屠宰的不是牲畜，而是……” 他肩膀剧烈地抖动一下，不愿意继续回忆下去了。 “有人说她是血腥的屠夫，有人说她是恐惧的源头。不管是普通人还是那些曾经纵横哥谭的邪恶罪犯，他们都害怕她。” “韦恩先生为什么会收养她？”年轻警员万分不解地问，“他没有看出来那个女孩可怕的本质吗？” “你要知道，有些人天生就会伪装。谁知道人的面皮下藏着的本质是什么样的呢？有的人摘掉面具就会变成恶魔，戴上面具就会变成披着人皮的恶魔，这种人可比那些纯粹的恶人可怕多了，因为他们更会隐藏自己，纯洁无辜的外表就是他们的保护色。”老警员别有深意地说。 “当年这件事情平息之后，布鲁斯·韦恩先生为此承受了很大的责难，毕竟他是她名义上的养父，韦恩集团股票暴跌，还差点破产了，不过谢天谢地，它挺过来了……不过韦恩先生却一直都没从那件事情中走出来，你看他一直蜗居在庄园里，从不露面。” 乌云渐浓，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侍者为那些尊贵的客人们举伞，好让他们体面地参加宴会，衣着光鲜亮丽的男女踩着红毯走进大楼。这是场慈善晚会，但是这里的一切却透着纸醉金迷的气息，富豪们会端起虚伪的怜悯的笑容谈论穷人、孤儿、流浪汉、残疾人，假装慷慨地施舍给他们一点钱财。 可是慷慨的背后是什么？富豪们拿着从穷人身上剥削来的钱来施舍穷人，然后他们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媒体记者的夸赞，继续过着奢靡的生活。 莉欧娜聆听这里每个人的心音，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果然改变的仅仅只是表象，该腐烂的还是腐烂着。人们赞美哥谭的和平，却忽略了繁华之下糜烂的那一面。 当哥谭每个富豪手里的钱来路都不正当，只赚取正当钱财的那个富豪就成了异类。 莉欧娜怀疑蝙蝠侠他们就算想从上层社会开始整治哥谭也会无法下手，因为他们一旦下手就要把所有的富豪都一网打尽，没有人能做到走过污泥地还让鞋子保持一尘不染。 莉欧娜扔掉炸鸡桶，使用空间转移挪进了宴会大厅。 她对宴会厅里的所有人进行精神干扰，人们在看到她的时候会自动把她的身影忽略过去，再入侵监控系统，这样就没人会妨碍到她了。 宴会的主持者是卢修斯·福克斯。 莉欧娜大摇大摆地在宴会大厅里转了几圈，在上面一层的某个房间里发现了夜翼和红罗宾的脑电波。 心灵触手继续大面积扩散……布鲁斯·韦恩果然没有在宴会，他在自己的庄园里。 莉欧娜一点都不着急，她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搞明白所有的事情，如果事情一下子就明朗了，那么游戏反而就没意思了。 詹姆斯·戈登作为新任市长也出席了晚宴，他脸上带着笑容，黑色的西装十分得体，每个人看到他后都主动与他攀谈。 夜翼迪克·格雷森和红罗宾提姆·德雷克也低调地出现在宴会厅里。 时间过去了很久，莉欧娜居然开始想念那几个老面孔了。 戈登、迪克和提姆身上都带了屏蔽心灵感应的装置，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 大概是莉欧娜的心灵能力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深了，所以他们才会时刻防备，连莉欧娜消失了这么多年后出席晚宴都要带着屏蔽装置，心灵能力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莉欧娜惊奇地发现他们身上的心灵能力屏蔽装置似乎更新换代了，她竟然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办法找到破开屏蔽的办法，她的精神干扰和心灵入侵也无法对他们产生作用。 这意味着，他们会毫无阻碍地看到她。 不过没关系，莉欧娜是一个拥有复合能力的变种人，她还可以利用意念之力扭曲身体周围的空间达到隐匿效果。 莉欧娜盯着迪克和提姆看个不停，这种长时间的注视令两个身经百战的男人感觉到了不对劲。 迪克·格雷森刚和一位女士说了几句话就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开始不着痕迹地左右观察。 但是他没有任何发现。 “错觉？”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去确认一下安保，提姆。”他压低声音对旁边的兄弟说。 提姆微微点头。 莉欧娜挪开了视线。 不是因为她怕被迪克和提姆发现，而是因为宴会桌上的点心实在是太诱人了。 她雀跃地小跑到点心桌旁边，抓起叉子开始往嘴里塞东西。 莉欧娜把桌子上的食物尝了个遍，有几样点心的味道她特别喜欢，可惜她的胃再也无法盛下更多的东西了。 当莉欧娜捧着橙汁打嗝的时候，她发现一个男人正站在墙边注视着她。 他带着黑胶框眼镜，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手扛着相机，一手抓着记录本，一副“我是个记者”的样子。 莉欧娜没来得及思考这个男人为什么能在她开启能力伪装的状态下依旧能看见她。 实际上，她觉得这个男人长得简直太眼熟了！ 更巧的是，男人似乎也觉得莉欧娜长得很令他眼熟。 他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十几秒。 男人嘴里缓缓吐出一句话：“是你吗，莉欧娜？” 与此同时，莉欧娜也认出了他是谁。 “超人？”她神情警惕起来了。 144、重归过去48 () 墨菲斯托饶有兴致地看完莉欧娜嘲讽万磁王。 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意犹未尽地说：“虽然听你们彼此争论也很有意思, 但目前我们应该把精力放在游戏上。” “接下来请斯特兰奇摇骰子！” 斯特兰奇表情沉重。 莉欧娜凶狠地看着他说：“赶紧摇你的, 我以后绝对不会再选你当队友了！” 斯特兰奇还能怎么办呢？他只能按下按钮，然后祈祷骰子能摇出一个好数字。 骰子停止。 墨菲斯托瞅了一眼大声说：“莉欧娜队前进一步！” “呵。”莉欧娜冷笑，“你也只摇了一步。” 她和斯特兰奇悲壮地前进了一个格子。 “卡牌：同甘共苦。本队伍在下一回合抽到的奖励和惩罚都会与敌方队伍共享。敌方队伍在下一回合获得的奖励和惩罚也会与本队伍共享。效果共持续两回合。” 一道紫色的亮光闪过, 斯特兰奇手中多了个印着恶魔图案的卡牌。 “好吧。”斯特兰奇扶额，“没有抽到奖励，但最起也没有惩罚。” “高兴得太早了。”莉欧娜凝重地说，“下一回合摇骰子的万磁王，如果万磁王抽到了奖励还好, 咱们能和他们获得一个同样的奖励，如果他抽到了惩罚，咱们就要跟着受连累……而下下一局摇骰子的是我，要是我抽到了好的奖励，那不就白白便宜洛基和万磁王了吗？” 莉欧娜说完和斯特兰奇对视一眼, 都忍不住开始在心里祈祷让万磁王下一局运气好一点。 “下一个, 万磁王。”墨菲斯托懒洋洋地说。 骰子旋转几圈, 然后停止。 “请恶魔队走两步。” 于是洛基和万磁王前进两格。 “惩罚：丧尸围城。请在规定时间内保持存活, 否则将自动出局。惩罚持续时间，一个小时。” 莉欧娜队和恶魔队：“……” “为什么你们一个比一个非酋？”莉欧娜抓狂了。 还没等她抱怨完，四人就被传送到了空旷的街道上。 墨菲斯托非常好心地提醒：“这个惩罚算是好过的, 你们每个人都拥有非凡能力，对付没有思想的丧尸简直太简单了。” “杀一个小时的丧尸？”斯特兰奇也抓狂了，“杀丧尸对我们来说确实不算个事儿, 但我知道我的神经会遇到相当大的折磨！” 想想各种血肉横飞的场景吧，想想那些丧尸瘸着腿翻着白眼向他们走过来的场景，血腥味和腐臭味大概会非常刺鼻，斯特兰奇从前是一个医生，所以非常注重个人卫生。 这一个小时的丧尸之战对他来说真的与折磨无异。 洛基难以置信地看着万磁王：“你手气怎么可以背到这种程度？” “砍几个丧尸而已，”万磁王说，“他们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不是活人……难道你惧怕杀伐吗？” “我为什么要怕？”洛基大怒，“我他妈连丧尸是什么都没搞明白！” 墨菲斯托清清嗓子，“注意了，要开始了。” 天空中浮现出血色的倒计时，60分钟。 莉欧娜严阵以待。 她甚至悄悄给斯特兰奇传讯说：“如果我们在战斗的时候悄悄干掉万磁王或者洛基，你觉得可行吗？” “很有难度。”斯特兰奇说，“因为我们不清楚墨菲斯托制定了什么惩罚规则。” 那直接问清楚不就行了？ 莉欧娜眼珠一转：“喂，墨菲斯托，队友之间可以互相攻击吗？” 她这话刚一说出口，万磁王和洛基的表情都变得紧张了。 在场的人都可以做到砍丧尸如砍菜瓜，但是如果让他们在砍丧尸的同时面对另外的敌人，那局势就很紧张了。 墨菲斯托恶声恶气地说：“如果人死了，我可怎么尽兴？” “那就是不能攻击？”莉欧娜说。 “……可以攻击。”墨菲斯托嘟囔，“居然被你钻了空子，早知道我应该预先定一下规则。” 这下莉欧娜队和恶魔队看对方的眼神都变了，他们双方的对手从恶心的丧尸变成了彼此。 不远处，潮水般的丧尸嗷嗷叫地向四人扑了过去。 然而站在街道中央的四个人连眼神都没分给这些恶心的生物。 莉欧娜眼中旋转着紫黑色的能量漩涡，她以身体为中心，向周围发射意念之刃。 无形的利刃在空气中划过，被新鲜血肉吸引着的尸群突兀地静止了。 下一瞬，丧尸们的头颅哗啦啦地滚落在地。 这个街道再也没有可以活动的丧尸了。 “碍事的东西没有了。”莉欧娜微笑，“接下来是莉欧娜队和恶魔队的战斗。” “……我真的不想吐槽咱们的小队名字。”斯特兰奇一边说一边画了两个金色的法阵。 这个街道是模拟的街道，但两侧的房屋栩栩如生，万磁王顺利地抽出房屋中的钢筋，密密麻麻的金属物件飘浮在空中，令人心中发寒。 洛基眼神闪动了一下，“我想我们可以召唤外援。” “可以。”万磁王毫不犹豫地点头。 面对共同的敌人时，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男人可以暂时达成共识。 奖励生效，紫色的恶魔法阵亮了起来。 洛基和万磁王都表情凝重地看着法阵，因为他们完不知道他们会召唤来什么外援。 强光闪过，班纳博士一脸茫然地站在法阵中央。 “这到底是哪里？”他大吃一惊，眼神近乎惊恐地望着满街道的丧尸尸体。接着，他又看到了，严阵以待的洛基和万磁王。 “为什么他们又会在这里？”班纳博士晕了。 洛基：“这他妈也是我想问的问题，为什么我会把这个人给召唤过来？！” “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结果你又给我们弄来了一个麻烦！”万磁王愤怒地说。 “哎呀，这可不能怨我。”墨菲斯托假惺惺地说，“召唤人物是有随机性的，要怪也只能怪你们太倒霉了。” “好吧。”洛基眼神迅速变冷，“既然是我的召唤物，那应该是我们阵营的，那个绿巨人实力还不错……” 墨菲斯托听到这句话，立刻补充道：“召唤人对召唤物是没有绝对支配权的，因为你们召唤来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如果他不愿意帮助你们，也可以选择脱离队伍或者背叛你们的阵营。” ……他们为什么会倒霉到这种程度？ 莉欧娜在洛基和万磁王眼底看到了发自灵魂的疑惑。 她简直想要锤地大笑，但又生生忍住了，这种想笑又要憋住的感觉令她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奇怪。 班纳看看洛基和万磁王，又看看浮在半空中，当主持人的墨菲斯托，最后又看看熟悉的莉欧娜和斯特兰奇。诡异的场景令他迅速紧张了起来，而他紧张的后果就是身体里藏着的那个怪物快要不受控制地跑出来了。 “等等！”洛基急中生智地说，“班纳，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你感受到这个空间的诡异了吗？不要相信那个莉欧娜的话，这都是一场幻境！”他身体周围的空气扭曲了一下，接着缓缓变成了莉欧娜的样子，声音也变成了尖尖细细的小姑娘的声音，“我才是真正的莉欧娜，不要被幻境给骗了，那边的莉欧娜是假的，是洛基假扮的！” 莉欧娜：“？？？” 班纳：“……什么？” 班纳彻底糊涂了，“拜托能先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吗？我刚刚应该在办公室里和队友开会的啊！” 莉欧娜这下真的生气了，还好她的心灵感应能力在任何时候都很好用，她立即连接上班纳博士的大脑，向他说明了情况。 心灵层面的交流远比语言上的交流更为迅速。 那边的洛基还捏着嗓子卖力地劝说班纳博士，“不要去那个洛基的鬼话，他是假的，我才是真的！无论洛基说什么你都不要信，帮帮我！” “你说得对，我不该听洛基的鬼话。” 班纳博士脱掉外套，肌肉迅速膨胀，皮肤变成绿色。 绿巨人怒吼一声：“浩克！” 然后一拳把装成莉欧娜的洛基打倒在地。 “洛基不知道我有心灵感应的能力，还以为他隐藏得天衣无缝呢。”莉欧娜笑着对斯特兰奇说，“来呀，真的开始了！” 她飞向天空，毫不犹豫地向万磁王发射了意念冲击波。 万磁王操纵着无数钢筋在身前形成巨大的盾牌，然而这层坚实的盾牌连莉欧娜的一击都没能承受下来。 “轰——！” 钢铁盾牌崩散成无数碎片。 “你不会是我的对手，地球上几乎没有人是我的对手！”莉欧娜眼中旋转着若隐若现的紫黑色能量涟漪，看上去有些可怖。 王操纵着无数钢筋在身前形成巨大的盾牌，然而这层坚实的盾牌连莉欧娜的一击都没能承受下来。 “轰——！” 钢铁盾牌崩散成无数碎片。 “你不会是我的对手，地球上几乎没有人是我的对手！”莉欧娜眼中旋转着若隐若现的紫 王操纵着无数钢筋在身前形成巨大的盾牌，然而这层坚实的盾牌连莉欧娜的一击都没能承受下来。 “轰——！” 钢铁盾牌崩散成无数碎片。 “你不会是我的对手，地球上几乎没有人是我的对手！”莉欧娜眼中旋转着若隐若现的紫 145、重归过去49 () 到达曼哈顿监狱的时候, 托尔是准备直接发动攻击的, 可莉欧娜制止了他。 “法师们的身体里被植入了微型炸.弹, 监狱受到袭击，感应就会被触发，所有人都会死。”她淡定地说, “还是老样子，我把整座监狱拖进镜像空间里，然后再行动。先请救纽约圣殿的法师，再去救你弟弟。” 托尔神色不安，“洛基他……” 莉欧娜很不耐烦, 她刚想让托尔听她的安排，然而话到嘴边，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那我们分成两边突袭，我去救那些倒霉法师，你去救你的倒霉弟弟。”莉欧娜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 “洛基的身体里也被植入了炸弹, 如果我们拖得久, 他们体内的炸弹就会同时爆炸, 你动作要快一点。” 托尔听了她的话，神情果然更加紧张了。 莉欧娜使用空间挪移转移走了整座监狱，然后把她和托尔都转移进镜像空间之中。 他们兵分两路, 莉欧娜表情古怪地看着托尔匆匆消失在监狱走廊尽头，自己则不急不缓地从空间通道直接进入到牢房里面。 万磁王的超级监狱设计严密，不过它拦不住莉欧娜, 她轻松地救出了八名被关押的法师。 法师们的体内都被植入了微型炸.弹，而且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可能是被注射了镇定剂。体内的炸.弹如果强行拆卸就会导致爆炸，不过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莉欧娜直接使用时间能力制造了一个时间停流绝对静止的小空间，用安的方法取出了炸弹，法师们被莉欧娜解救出来的时候毫发无伤。 只要有一个被囚禁者体内的炸.弹被触动，那么所有的炸.弹都会同时爆炸。 莉欧娜看了看手里的微型炸.弹，笑眯眯地把它们捏碎了。 “轰——” 托尔那一边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那爆炸声隔了半个监狱都可以听得很清楚。 “莉欧娜！”托尔惊慌失措地扛着满身鲜血的洛基冲了过来，“洛基身体里的炸.弹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炸掉了！” 莉欧娜立刻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他流了好多的血呀！万磁王太狡猾了，肯定是他设置了炸.弹的爆炸程序！”她假惺惺地说，“我可以帮他治疗一下。” “那拜托了。”托尔松了一口气。 洛基昏迷不醒，右半边身子血流如注，莉欧娜怜悯地摇了摇头，对他施展了时间倒流，等血稍微止住就停了手。洛基的生命力真的很强，不一会儿就已经有了醒来的迹象。 莉欧娜故意让他身体里的炸.弹爆炸，是因为洛基这个家伙内心复杂，随时都可能背叛他们，在莉欧娜预知到的数个未来里，洛基有10%的可能倒向墨菲斯托的阵营，有90%的可能会假装和托尔和好，然后躲在复仇者联盟背后捅他们一刀。 莉欧娜权衡再三，决定制造一场不大不小的事故，让洛基这个倒霉外星二王子一直躺到事情了结，免得他又做出什么对复仇者不利的事。 洛基惨白着脸，悠悠醒转，他一睁眼就看到了托尔胡子拉碴的脸，略一扭头，又看到了莉欧娜幸灾乐祸的脸。 “你、你们……”他一口气没提上来，又晕过去了。 “洛基！洛基！”托尔愁眉不展，“他估计需要时间恢复……我们现在已经救出人了，接下来该去干什么呢？”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监狱被拉到了镜像空间里，万磁王留下看守监狱的人呢？我没有见到任何人。” “他们被我放逐到无尽虚空中了。”莉欧娜说，“应该已经死了吧。” 托尔顿了顿，“我们接下来做什么？你需不需要把那些法师送回卡玛泰姬？” “不需要。”莉欧娜说，“卡玛泰姬被墨菲斯托的恶魔军团围攻了，而咱们现在做出来的法师，身体状况都不是很好，让他们回去参与战斗，就等于是在让他们送死。”她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洛基，“把他们留在镜像空间吧，这里是绝对安的，等战斗结束再放他们出来。” 托尔点了点头，“我们需要去支援卡玛泰姬吗？” “需要。”莉欧娜打量他，“你是因为刚来到地球时住在卡玛泰姬白吃白喝心里不安，才主动提出要去支援的吗？” 托尔尴尬地咳了一声，“我不会欠别人恩情，斯特兰奇也帮了我不少……” “卡玛泰姬法师众多，暂时可以应付墨菲斯托手下的恶魔们，不过恶魔们数量也不少，墨菲斯托在打消耗战。”莉欧娜说，“你去卡玛泰姬，我去纽约圣殿。” 托尔觉得他像一个工具人一样被莉欧娜随意差遣，不过他对她的安排也没什么特别的意见，莉欧娜根据目前的需要布置计划，而且托尔确实欠了斯特兰奇人情，他满身的肥膘肉都是住在卡玛泰姬的时候养的，斯特兰奇总是特别慷慨地给他买各种垃圾食品的钱，他其实是想让托尔吃饱了别在外面随便乱逛着惹事儿…… 斯特兰奇大概也没想到托尔居然能把自己吃成个胖子。 莉欧娜开启空间通道，让托尔去卡玛泰姬支援法师们。 “洛基在镜像空间里不会有事吧？”临走前，他担忧地问。 “不会有事，请放心地滚蛋吧！”莉欧娜飞起一脚踹在托尔厚实的屁股上，把他踢进空间通道里，“战斗结束后见。” 托尔消失了，镜像空间重新归于寂静。 莉欧娜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法师和洛基，伸出手掌，阿斯加德的心灵权杖凭空出现在她手心里。 她拿着权杖，把尖端抵在洛基的胸口。 淡蓝色的能量光晕一闪而逝，洛基眼皮动了一下，继续昏迷。 如果情况持续恶化，奥丁也会成为复仇者联盟和地球的敌人，所以莉欧娜有必要埋下一个棋子，她在洛基的大脑里种下了一枚心灵之种，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它就会发芽。 一切都安排好了，现在该奔赴战场了。 莉欧娜脱离镜像空间，第一时间和查尔斯进行了心灵感应。 “决战要开始了。”莉欧娜说，“我救出了所有被万磁王劫持的人质，他不会再威胁到我们了。” “那就好，最起码我们不再被动，不必和他在战场上拖着……”查尔斯松了一口气。 莉欧娜跳了下眉毛，强调说：“今晚就是决战，我会杀掉万磁王。” 查尔斯沉默一会儿，“有把握吗？” “有接近70%的把握。”莉欧娜嘟囔。 打游戏都是这样的，要想提高胜率，就必须要收集线索、解锁情报、做出正确的选择。 她主要的敌人有两方，一是万磁王，二是墨菲斯托。 莉欧娜让克隆体们去袭击万磁王的在球各地设立的岗哨、杀掉高层战斗人员，是为了截断他的通讯，禁止别人支援。她让托尔去卡玛泰姬抵御恶魔，是为了保存法师们的战斗力，壮大敌方力量。她让克隆体们去纽约圣殿废址加入战斗，是为了让斯特兰奇和史蒂夫他们不至于在她没来得及赶去之前就被杀掉。她救出所有的人质，是为了让己方放手施为、不再束手束脚有所顾忌。她控制洛基，也是在解决潜在的隐患。 莉欧娜的所作所为都提升了胜率，她每进行一项行动，胜利的天平就会向她这边倾斜一点，所能预知到的未来就会更好一些。 “希望一切顺利。”查尔斯轻声说，“我们可以杀到万磁王，但是他所建立的一切并不是那么容易推翻的，世界上大多数人都被转化成了变种人，就算我们取代了万磁王，建立了新的政权，世界就会变成什么样呢？” “这不是我们现在应该操心的事情，我们应该担心的是眼前的战斗，我们会赢得胜利，除了胜利之外，不会有别的结局。”莉欧娜说。 “你说得对……是我过于纠结于未来了。”查尔斯声音温和。 “我准备好要过去了，”莉欧娜抬头看着夜空，“胜利后见。” “胜利后见。”查尔斯回应道。 莉欧娜从背包里取出“爸爸”送给她的金属头盔，把它戴在头上。 她摸摸头盔，还是对自己的造型不大满意。但她一时间也想不到该把这个头盔改造成什么新的样式了，所以就先这样凑合着戴吧。 莉欧娜深色出现紫黑色的空间漩涡。 当她从空间通道中出来的一瞬间，地狱的火焰就卷住了她的身体。 莉欧娜随意地挥手，轻而易举地打散了炽热的火焰。 “你来了。”万磁王音译的看着他。 莉欧娜从背包里取出“爸爸”送给她的金属头盔，把它戴在头上。 她摸摸头盔，还是对自己的造型不大满意。但她一时间也想不到该把这个头盔改造成什么新的样式了，所以就先这样凑合着戴吧。 莉欧娜从背包里取出“爸爸”送给她的金属头盔，把它戴在头上。 她摸摸头盔，还是对自己的造型不大满意。但她一时间也想不到该把这个头盔改造成什么新的样式了，所以就先这样凑合着戴吧。 146、重归过去50 () 万花筒般瑰丽的绿色法阵层层展开, 阿戈摩托之眼中央的时间宝石绽放出炫目的光彩。 碧绿色的地狱之火就要覆盖住斯特兰奇的身躯, 他右臂的骨骼渐渐粉化, 可在这个时候，他脸上却露出如释重负的笑。 莉欧娜握住斯特兰奇的右臂骨，驱使时间之力为他疗伤。肌肉纤维和血管重新覆盖在他的骨骼上, 被腐蚀殆尽的血肉和皮肤尽数复原，仅仅几秒的功夫，斯特兰奇身上的伤势已经部恢复了。 阿戈摩托之眼的时间之力与空间宝石的空间之力、心灵宝石的心灵之力融合在一起，产生了奇妙的能量反应，这种反应带来的效果1+1+1那么简单。 三颗无限宝石的力量融合之后, 莉欧娜本身的实力有了质的变化。 她轻而易举地驱散了墨菲斯托的火焰，把斯特兰奇和史蒂夫从恶魔法阵中转移了出来。 墨菲斯托嘶声尖叫：“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精心准备的一切，你居然毁掉了它！我等待了几百年，谋划了几百年，我好不容易等到古一那个老家伙死掉, 结果你居然跳出来坏我的好事！” “把时间宝石给我, 我只要那个宝石！”万磁王神情扭曲极了, “给我时间宝石, 我就放掉所有人！我保证不会再伤害复仇者联盟任何一人的性命。” “聒噪。”莉欧娜指尖缠绕着绿色的时间之力，她随意制造了一个时间牢笼，将墨菲斯托和万磁王关了进去。 她笑眯眯地绕着时间牢笼飞了一圈, 看着气急败坏的两人，“我最喜欢看我的敌人狗急跳墙从容尽失的样子了，你们越着急、越愤怒、越仇恨我, 我就越能获得成就感，看着你们这副如同丧家之犬的样子，我真是太开心了！你们刚刚把史蒂夫和斯特兰奇关进了火焰织成的笼子里，现在轮到我把你们关进笼子里。” “莉欧娜……”史蒂夫身体摇晃了一下。 斯特兰奇扶住他，“你虽然注射过血清，但依旧是凡人之躯，不要继续强撑下去了。” “战斗开始的时候，我让娜塔莎几个先行离开，我留下断后，他们安了吗？”史蒂夫问。 “安了，队长。”莉欧娜说，“我会派我的克隆体去接应他们，我们的基地正在遭受哨兵机器人的袭击，斯特兰提的卡玛泰姬也被墨菲斯托的恶魔军团包围了。” “……那就好。”史蒂夫意识模糊。 莉欧娜手边出现一个空间通道，“斯特兰奇，你和队长可以离开了，我会把你们传送到复仇者的基地里。”她想了想，又说，“不要担心卡玛泰姬，那里有托尔在。” “大概只有你能够做到了，我猜得果然没错。”斯特兰奇眼神复杂，“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承受无限宝石的力量，使用单个宝石尚且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更别说同时使用三个，结果你居然做到了！” 斯特兰奇的身体被莉欧娜用时间宝石恢复到了巅峰，他状态要比史蒂夫好一点。 面对墨菲斯托这个存活无数岁月的地狱领主，单个无限宝石的力量是有限的，斯特兰奇拥有时间宝石却奈何不了墨菲斯托，只有集合多个宝石的力量才能彻底打败他。 无限宝石的威力与使用者的实力也是挂钩的，平庸之人无法发挥出宝石的真正力量，斯特兰奇当然不是平庸之人，但他目前与无限宝石的契合度是比不上莉欧娜的。 在场人的人中只有莉欧娜可以做到与墨菲斯托正面交锋。 “你们可以离开了，回复仇者联盟的基地吧，我很快就能打败他们。”她洞开了空间通道。 “我们……”斯特兰奇显然不愿意听从莉欧娜的安排。 莉欧娜没有留给他多少犹豫的时间，她不等斯特兰奇发表意见，就用意念之力把他给扔进了空间通道中。 紫黑色的空间通道缓缓闭合。 莉欧娜平静的转过身，露出微笑：“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个啦！” 她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墨菲斯托，眉毛皱了起来，“太可惜了，你的真身没有来地球，就算我现在杀掉你，你的本体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如果真正的我降临地球，你觉得你制造的小破笼子能关得住我吗？”墨菲斯托眼神阴沉。 万磁王真的没有辜负丧心病狂这个词，他把自己最得力的一个手下给献祭了出去，现在的墨菲斯托把力量依附在了人类的躯壳上。被献祭出去的人类实力强大，墨菲斯托才能把更多的力量存放在人类的躯壳里。因为有维度之壁在，墨菲斯托是不可以轻易越界的，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 莉欧娜气定神闲地看着墨菲斯托，“不管怎样，输了就是输了，坦然地承认自己的失败不好吗？非要让我把脚踩在你脸上，你才会承认自己失败了吗？” “我可不一定是失败者。”墨菲斯托的眼睛里闪着邪恶的光，他把目光挪到牢笼另一头的万磁王身上。 墨绿色的火焰铺天盖地地从他身体中涌出，然后扑向了万磁王。 万磁王顷刻间就地狱之火覆盖了，他凄厉地惨叫，疯狂地挣扎，却听到火焰中传来了墨菲斯托的桀桀笑声。 莉欧娜早就料到了这一幕，墨菲斯托已经打定主意要吞噬掉万磁王的灵魂了，这一切都清清楚楚地被呈现在她的大脑里，预知未来是一项很实用的技能，一切都逃不过莉欧娜的眼睛，她甚至可以随意摆布时间，让未来按照她所希望的路线发展。 莉欧娜张开五指，时间之力凝聚成的绿色法阵出现在她手心里，法阵轰的一下穿过了万磁王被地狱之火覆盖的身躯。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万磁王的身体飞速萎缩，他皮肤不再有光泽，而是变得像发霉的橘子皮一样充满皱纹和深褐色的斑点，他头发渐渐变白，眼睛变得浑浊，脊背变得佝偻。 万磁王在短短几秒之内变成了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 地狱之火翻涌，墨菲斯托尖叫了起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莉欧娜！我以地狱领主之名起誓，不管你死去还是活着，我都要折磨你，把你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万磁王苍老的身躯倒在地上，地狱之火脱离了他的身体，像箭矢一样冲向远处，然而莉欧娜拦住了墨菲斯托，她同时使用三颗宝石的力量，把墨菲斯托绞成了碎片。 “你给我等着，”墨菲斯托的尖叫声在空气里回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莉欧娜嘲笑，“还地狱领主呢，你就像一个打架输了之后放狠话要找场子的小学生。” 烟尘飘荡，四周一片静默。 万磁王面朝下倒在地上，枯瘦的手稍微动弹了一下。 他睁开眼睛，眼球浑浊，再不复从前的明亮锐利。 莉欧娜飘落在地，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 “老家伙，感觉怎么样？”她体贴地帮万磁王扶正了身子，让他靠着一节断裂的墙壁坐着。 “原来老去是这种感觉吗？”万磁王半闭着眼睛，嗓音嘶哑破碎，“生命从身体中流失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啊……” “你的寿命还剩下5分钟，有什么遗言需要交代吗？”莉欧娜弯下腰笑嘻嘻地问，“你想要忏悔吗？我会听你讲的。想见一见你的老朋友查尔斯吗？如果你想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他叫来。” “不用再幸灾乐祸了。”万磁王声音低沉，“我不见任何人，也没有什么所谓的遗言要说。” 莉欧娜直起身环视周围，“你做了很了不起的事，尽管你统治下的人们都在反对你，但你做的事仍然可以称得上了不起。”她忍不住赞叹，“你建立了一个国家，你用野心铸造了一个变种人的王朝，如果你肯下定决心好好治理它的话，说不定真的会成为把地球带进新时代的人。” 万磁王轻轻地笑了，“我年轻的时候，把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变种人的伟大事业之中，我愿意为我们的事业付出一切……然而当我真的失去了一切，我才知道什么所谓的新时代、所谓的伟大的事业，不过是泡影罢了。”他用浑浊的眼睛看着莉欧娜，“谁在乎什么新时代呢？失去家人之后，我只为了复仇而活。” 莉欧娜微笑着说：“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如果肯诚心诚意地请求我，我就考虑完成你的愿望，把你的妻子和儿女复活。” 万磁王愣住了，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才沙哑地说：“不……不需要了。活着是一件艰难的事，我的家人已经很累了，我也很累了……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他看着满目疮痍的废墟，“这个充满罪恶的世界，真的值得留恋吗？” 久，才沙哑地说：“不……不需要了。活着是一件艰难的事，我的家人已经很累了，我也很累了……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他看着满目疮痍的废墟，“这个充满罪恶的世界，真的值得留恋吗？” 147、重归过去51 () 莉欧娜打开游戏板面, 检查了一遍系统设置, 确认没有任何错漏后把注意力转向即将发生的重要事情上。 他就要来了。 莉欧娜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变得清晰了。 她翻身从床上下来, 站到椅子上照了照梳妆镜。她的年纪真的很小，个子矮矮的，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年纪也太小了吧？莉欧娜对这一点很不满。 她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超能力, 发现她的力量衰退得很厉害，大概只有以前十分之一的水平。 “心念操纵·等级8：你年幼的身躯无法承受住庞大的力量，因此你的超能力正处于半封印状态。如果你的生命受到威胁，超能力就会完解封。” 所以，除非莉欧娜遇到远超她巅峰时期实力的敌人, 否则就没人能威胁到她的生命安。 不过超能力衰退也是有好处的，莉欧娜不用被时间之力纠缠了，她的脑容量是有限的，不能时刻接受有关于未来和过去的信息画面，更何况莉欧娜其实并不是很喜欢无所不知的感觉, 她喜爱的是探索未知的乐趣。 但这并不意味着时间之力消失了, 随着超能力的衰退, 莉欧娜查阅时间线的能力从被动技能变成了主动技能, 好歹可以受她的控制了。 空间之力和心灵之力也有一定程度上的衰退，莉欧娜可以随时操控空间粒子，但是她无法像以前那样在球甚至宇宙范围内随心所欲地开启超远距离的空间传送了, 莉欧娜尝试估算了一下，以她目前的能力来看，她只可以做到在各个城市之间随意穿梭。 心灵之力也是, 莉欧娜从前可以把心灵触手延伸到球，现在她能覆盖的范围比较有限。 莉欧娜是一个年幼的变种人，她需要时间慢慢恢复到巅峰状态，可即便如此，她已经比大多数变种人都要强了。 莉欧娜穿上拖鞋下楼，她有点饿了，想去找点东西吃。 楼下的客厅里传来电视机的声响，莉欧娜顿住脚步，站在楼梯上仔细地听了听。 “今天上午，纽约市中心爆发了激烈的反变种人游.行。有消息称游.行示威者抓住了一个变种人并对他施暴，但示威者坚称他们是在进行一场和平的□□，目的是为了维护普通民众的权益，并未对任何变种人施加迫害……” 电视台切换了画面，莉欧娜向下走了两步，看到记者正在采访一个脸上涂着星条旗的男人。 男人说：“我们没有伤害任何一个变种人，相反是变种人在不断地伤害我们。我们有什么错呢？我们只是希望那些危险的变种人得到政府的监管，大多数变种人都是暴力分子，他们总是制造出这样那样的事故，我甚至不敢让我的小女儿单独出门……” 莉欧娜听过人工智能托尼讲以前的事情，他说在万磁王没有掌权的年代，变种人才是世界上的少数群体，变种人受尽歧视，无法享受到和普通人一样的平等的权利。莉欧娜对于那些事情感触不是很深，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明白了变种人的处境。 在这个世界，歧视变种人就是政治正确。 莉欧娜故意弄出了一点声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布兰特先生立刻回头。 “我有点饿了。”她说。 “你妈妈正在做晚餐，今天晚上我们吃培根肉卷。”布兰特先生从沙发上站起来，把莉欧娜领到餐桌边上，“先坐吧，晚餐一会儿就好了。” 这个家庭里又不止一个孩子，他们都是布兰特夫妇从孤儿院领养的。其他的孩子在外面参加星象观察夏令营活动，没有在家。 莉欧娜坐在椅子上盯着花纹好看的桌布，而布兰特先生坐在她旁边，一直用不安的眼神看着她。 “你有什么烦心事吗？”莉欧娜明知故问。 她能读取到任何人脑子里的想法，其实她不必问的，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瞒过她。 “不，不是什么要紧事。”布兰特先生掩饰地说。 “那个查尔斯·泽维尔到底是谁呀。”莉欧娜又问，“他为什么要来看我？” “他可能认识你的亲生父母。”布兰特先生含糊地说，“也许你在世界上还有亲戚。” 莉欧娜“哦”了一声。 但是莉欧娜知道，他在愧疚。 布兰特夫妇在领养机构里见到了莉欧娜，把她带回了家，而莉欧娜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孩，布兰特夫妇还有其他孩子需要照顾，生活也很忙碌，所以对她的关心十分有限。现在查尔斯·泽维尔自称认识莉欧娜的父母，想要把她接走，于是布兰特先生开始反思，他认为他们夫妻俩没有尽到抚育她的责任。 莉欧娜认为布兰特夫妇完不必因此事而愧疚，他们没有义务领养一个与他们完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孩，也没有义务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教导。 布兰特夫人做好了晚餐，然而饭桌上的气氛十分沉默。布兰特夫妇两人一言不发地吃晚餐，莉欧娜倒是胃口很好，解决完培根卷之后又吃了一碗水果拌酸奶。 晚餐过后，布兰特夫人频频抬头看客厅里的时钟。 “那位先生迟到了。”她嘀咕。 “让莉欧娜先去睡吧，这么晚了，他可能不会来了。”布兰特先生说，“我等会儿打个电话问问。” 莉欧娜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地回了卧室。 她躺在床上望着布满小星星的天花板，一点都不着急，反正查尔斯总会来的。 到了晚上九点半，一个熟悉的脑电**动出现了。 莉欧娜一下子就辨认出这个脑电波属于查尔斯，世界上不会有比查尔斯的心灵能力更强大的人，他的脑电波像黑夜里的灯塔一样明亮。 她追踪他的脑电波，时刻关注他的动作。 查尔斯进门了。 查尔斯在和她的养父母交谈。 查尔斯上楼了。 查尔斯的轮椅停在她房间外。 “谢谢您帮我推轮椅，布兰特先生。”查尔斯说。 “这没什么，”布兰特先生说，“我先下楼了。” 布兰特夫人敲敲莉欧娜的房门，“莉娜，今天我跟你说的那位先生来看你了，开一下门可以吗？” 莉欧娜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拉开了房门。 布兰特夫人被她吓了一跳，她后退一步，惊讶地看了看莉欧娜，然后说：“这是泽维尔先生。” 查尔斯的蓝眼睛里包含的情绪还是像以前那样…… “你好，莉娜——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他声音温和。 莉欧娜却把目光定格在查尔斯的光头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查尔斯又变成了光头？ 莉欧娜好奇地说：“你没有头发是因为用脑过度吗？” 她认为，如果查尔斯有头发，那他的形象一定会比现在好多了。 布兰特夫人表情变得十分古怪，还没等她出言责备，查尔斯就无奈地说：“不是用脑过度……我下次出门会考虑带上假发的。” 莉欧娜眨了下眼睛，意识到查尔斯和她建立了心灵感应。 “可以单独聊一聊吗？”查尔斯微笑。 “可以。”莉欧娜让开门，示意他进来。 查尔斯对布兰特夫人点头，“谢谢您，夫人。” “不客气。”布兰特夫人奇怪地看了莉欧娜一眼，觉得这个她的行为举止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似乎变得活泼了一些。 布兰特夫人压下心里的疑惑，转身下楼了。 莉欧娜卧室的门被关上了。 查尔斯眼神略有些复杂，他看着莉欧娜，小心地斟酌话语。 “莉娜，很抱歉我今天来晚了，本来约定的时间是八点，但我……”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在这里生活得好吗？” “‘妈妈’做的饭很好吃，我有单独的房间，有漂亮的衣服，还有同龄人陪我玩，所以没什么不好。”莉欧娜眼珠转了转，笑道，“请问，这是你期待听到的回答吗，查尔斯？” “我很希望你能幸福地生活。”查尔斯说，“如果你能过得开心，这对于我来说是再欣慰不过的事情。” “‘爸爸’说，你认识我的父母，这是真的吗？”莉欧娜故意问。 “……可以这么说。”查尔斯微微一笑。 “你和我是同一类人。”莉欧娜确信地说。 “是的，你是个敏锐的孩子。心灵感应使我们的思维更加贴近。”查尔斯的话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我有点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拥有特殊能力的？” “很早。”莉欧娜模糊地说。 “很早？”查尔斯重复了一句，然后思索地说，“应该是很早，我注意到你很会控制你的心灵能力，甚至可以搜索到我的脑电波。” “你也可以搜索到我的，对吗？”莉欧娜假装好奇地问，“你来这里找我，是因为我和你是同类人吗？” “不。”查尔斯嘴唇动了动，“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它和最主要的那个原因相比是无关紧要的。” “仔细说说。”莉欧娜说。 查尔斯微微叹息，他盯着她的眼睛，“其实我是你的亲生父亲，我来这儿找你，是为了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生活？” 148、重归过去52 () 每个人都有性格缺陷, 万磁王的性格缺陷使他走上了今天的道路。 莉欧娜很擅长找出别人的弱点, 并加以利用。 从前在哥谭的时候, 她站在蝙蝠侠的底线上起舞，他也没能把莉欧娜给怎么样，原因就是莉欧娜很擅长击中他内心的脆弱之处。 现在也一样, 莉欧娜已经差不多了解了万磁王，她明白万磁王是一个刚愎自用、骄傲、固执、不择手段、对他人缺乏信任的人。 他认为变种人就是高普通人一等，他看不起所有没有携带变种基因的普通人类，他对待人类的态度就像对待猪狗。 而且他权力**很强，把国家牢牢地把握在手心里, 各项事务都必须经过他的手他才能安心。 “万磁王甚至会对自己人下手，如果他怀疑某个手下无法信任，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哪怕只是拥有一丁点背叛他的苗头，他就会立即出手。”查尔斯对众人说, “‘为了我们伟大的事业’这是他常挂在嘴边的话……现在变种人的伟大事业已经实现了, 他却仍然不肯罢手。” “我觉得万磁王这几年的行事作风越来越可怕了。”娜塔莎说, “哪怕世界上的大多数人类都已经被他用药剂转化成了变种人, 他也没有丝毫放松，前几天玻利维亚那边爆发了一场人权□□，而万磁王护卫队的把□□示威的领头人杀了……” “他不是为了实现变种人的伟大事业。”莉欧娜说, “他只是为了报复。从前的变种人是少数派，人类歧视变种人、厌恶变种人。万磁王研制的药剂把地球上90%的普通人类都变成了变种人，曾经歧视变种人的普通人类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东西, 简直有趣极了！我要是万磁王，我也会这样报复他们，想想那些人类丑恶的嘴脸，我做梦都能笑醒。‘你们认为变种人是怪物，那就来体会一下变成怪物的痛苦吧’，他应该是这样想的。” 查尔斯皱眉：“报复并不会让人产生快乐，莉娜。” “不，我确信它会让人会产生快乐。”莉欧娜反驳，“仇恨就像燎原烈火，你对仇人释放了你的仇恨，心里就会感到轻松和快意，这种感觉很快乐。只有圣人才会在被伤害之后选择原谅，万磁王不是圣人，他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我一点都不意外。” “失去的不会再回来，报复有什么用呢？”彼得问。 “有用。”莉欧娜说，“报复的作用就是让自己产生快乐，以及告慰亡灵。”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有人不认同莉欧娜的观念，但也有人很认同莉欧娜的观念，并不是每一个复仇者都有光明的出身和毫无阴霾的内心。在这些英雄陷入黑暗的时候，他们也会做出可怕的事，尽管他们往往会及时醒悟，但做了仍然是做了。 仇恨是毒.品，无法戒断。 班纳博士不安的动了动身体，“我们真的要那么做吗？莉欧娜的提议是不是……” “有点过分？”莉欧娜接口。 “不是！”班纳博士剧烈摇头，急忙澄清，“是有点危险！万一托尔翻脸怎么办？” “从另一角度来看，不管托尔再怎么翻脸，也还是会选择和我们合作的。”莉欧娜仔细思考，“当然最坏的一种情况是他和我们合作干掉万磁王之后，再反过头来干掉我们。” “斯特兰奇那边怎么说？”汉克博士也很不安，“我们的行为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卖队友了啊……” 莉欧娜理智地劝说：“可是我们有别的办法吗？没有！斯特兰奇会帮助我们一起对付可能入侵的阿斯加德，但他绝不会帮助我们一起对付万磁王，因为卡玛泰姬不会干涉世俗政权更替，他们在这方面一直保持超然的态度……而万磁王这个垃圾脑子在这方面又清醒得很，这么多年了就没主动得罪过卡玛泰姬，我们还能怎么办？能出此下策啊！” 复仇者们面面相觑，表情都十分诡异。 莉欧娜的计策简单粗暴，但是非常有效。 他们只需要抛弃那么一点点的节操，可以得到两个强力外援。 “也不知道你脑子是怎么长的……”人类托尼嘀咕，“这招太损了。” “啧，你们这群人就是道德观太强了，底线太高了，所以才想不到这个办法。”莉欧娜得意洋洋，“我就不一样了，我可以用你们没有的思维模式制定计划。” “能再仔细说一说吗？”史蒂夫内心挣扎。 “当然可以。”莉欧娜高兴地说。 “首先，我们可以故意向万磁王泄露我们的基地坐标，他就算不亲自过来抓我们，也肯定会派得力下属吧？他来了，我们就撤走。当然我们必须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把囚牢里的洛基留下，然后洛基就会落到万磁王手里，你觉得万磁王这个人会怎么对待外星王子洛基？他们当游戏队友的时候可不对付了，万磁王肯定很高兴自己能折磨他。这样就来我们的第1步计划就算实现了。”她兴奋地说，“护弟心切的托尔一定会去救弟弟的，而万磁王这个垃圾很大概率不会放人，这样托尔就能顺利地和万磁王结下梁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是我们的人啦！” “太奸诈了。”刚刚执行完任务就来参加会议的鹰眼忍不住捂脸，“托尔会中套吗？” “洛基可能不在乎哥哥，但托尔绝对在乎弟弟，就算告诉他这是陷阱，他也会乖乖走到陷阱中央。”莉欧娜说。 “洛基和万磁王都不是好人，万一他们两个一拍即合合作了怎么办？”巴基说。 莉欧娜回答：“那不就更简单了吗？托尔是一个充满责任心的好王子，洛基和万磁王合谋干坏事，托尔就会认为他必须要为弟弟的邪恶行为负责，到时候不用我们设计，他也会主动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斯特兰奇他……”鹰眼欲言又止。 “他那边更好办。”莉欧娜胸有成竹，看上去自信极了，“我们只需要一不小心地告诉万磁王，斯特兰奇看管着一种可以扭转时间更改过去和未来的神秘物品，他就会中套了。到时候不用我们怎么挑拨，万磁王就会主动去找斯特兰奇的麻烦……” “……真的吗？”格温迟疑地问，“万磁王现在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灭绝人性了，我不对他人性的那部分抱有过多期待。” “请放心，他肯定会这么干的。”莉欧娜说，“他太孤独了，以至于他除了复仇一无所有，万磁王渴望有人陪伴自己，他期待家人能够重新回来，而且他认为是因为他的错误才导致妻子和孩子死去，他渴望纠正自己的错误。如果真的有能够扭转时间的东西存在，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去夺取，哪怕更改过去的几率只是万分之一。” “太他妈绝了！”鹰眼简直要给莉欧娜鼓掌了。 莉欧娜说：“计划成功率比较高，但也并不是完不会失败，不过排除极少数的意外情况，我们应该是可以成功的。我们需要做出牺牲！是的，我们牺牲了别人的利益，但同时也准备好了牺牲自己，牺牲一切！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还要继续蛰伏下去吗？万磁王的政权与其说是为了变种人的伟大利益，不如说是为了实现他自己的报复欲，他可以报复，但不应该拉上所有地球人。我们难道要这样看着他继续嚣张下去吗？我们难道还要看着他继续屠杀无辜的人吗？” 她不留余力地劝说：“最开始，万磁王是想取得平等，让变种人和人类获得平等的权利，但现在他已经变成了高高在上的掌权者，他发自内心地认为变种人比人类高一等，这样的社会是畸形的。我们对付万磁王，是为了驱除这个社会畸形的一部分，让世界重新变得美好起来。” 莉欧娜环视众人：“还在等什么呢？”她歪了下头，假装疑惑地问，“你们每个人都可以为了和平牺牲自己，但却无法为了和平牺牲他人的利益。” 莉欧娜又给别人出了一个恶毒的选择题。 少数人的利益以及多数人的利益。 要想获得强力外援的力支持，他们就需要做出选择，他们就必须利用别人，牺牲别人的利益。 相比牺牲别人，他们更愿意牺牲自己。 ……希望他们不要那么死脑筋。 莉欧娜对自己说。 如果复仇者联盟过于死脑筋，莉欧娜就真的要考虑脱离复仇者联盟的阵营，转换到另一个阵营上去了。 莉欧娜拥有几个操作性比较高的备用方案，但她思来想去还是这个方案比较令人舒心。 她差不多已经稳固了自己在这个阵营的地位，貌然转换阵营是不明智的选择，但莉欧娜还是觉得让自己开心更重要，大不了读档重新打一遍剧情。 “伙伴们，不管怎么说……”鹰眼站了起来，“我认为我们应该这样做！” “我不想再忍耐下去了，这么多年，我脑海中无时无刻不想着——复仇！”他眼睛通红地看着众人，“为我死在战争里的妻子和女儿复仇！” 149、重归过去53 () 现阶段的莉欧娜那无法做到能, 但可以做到知。 她只需要随便查阅一下时间线, 就可以得知她想知道的任何秘密。洛基的囚禁地点、纽约圣殿法师的囚禁地点、万磁王的藏身之地、万磁王的后续计划、墨菲斯托会在什么时候跳出来搅局, 这些事情，莉欧娜都知道。 只要她做出了行动，未来也会产生相应的变化, 她可以得知自己的行为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她的行为会导致成功还是失败。莉欧娜可以规避所有的风险，解决所有的麻烦。 说真的，这种感觉很奇怪，莉欧娜可以预知别人的未来, 同样也可以预知自己的未来。她可以从众多有关未来的时间线中找出最佳的通关方式，她只用依照未来的指示按不就班地向前走就可以得到最完美的结局。但莉欧娜的逆反心理一向很严重，她讨厌按照别人的规划前进——哪怕这个“别人”其实就是未来的自己。这会让她失去新鲜感。 可关键在于，那些有关未来的画面并不是她想不看就不看的，在时间能力觉醒后, 预知未来就像是她的本能一样, 只要她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想法, 与这个想法相应的未来立刻就被呈现在她的面前。要想关闭掉预知未来的能力, 莉欧娜就需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脑子不要胡思乱想。 现在她有两件事情要做。 一是救出纽约圣殿的法师，二是前去支援斯特兰奇和史蒂夫。 托尔不能单独行动，他太容易冲动了, 不过如果控制得好，托尔会是一把合格的武器。 两边的事情都同样危急，放在以前, 莉欧娜会懊恼自己不会分.身术，不过现在，她会了。 万磁王制造了很多“莉欧娜”的克隆体，她只需要在克隆体上进行思维外附，就可以有多个“莉欧娜”同时行动。只是这样做会有一个副作用，那就是莉欧娜的心灵之力会被平均分割到每一具克隆体中，造成本体力量下降。可是现在有了两颗无限宝石的增幅，只要同时活动的克隆体数量不至于太多，莉欧娜就能让每一具克隆体都拥有较强的力量，克隆体的战斗力虽然不至于和本体的战斗力一模一样，但也不至于相差太多。 莉欧娜推演未来，计算出了时间。 “我们一共有10分钟的时间……”她轻声说。 “时间有点紧张，不过我们一定可以。”托尔打起精神说。 莉欧娜没理他，“我们空间传送过去，先摧毁万磁王的研究所，然后我就驱动多个克隆体同时行动，一部分克隆体去支援队长，一部分去救出俘虏。” 托尔一头雾水，“等一下，我们为什么要去研究所？克隆体又是什么？我们不是要去救洛基吗？” ……如果用心灵权杖上的宝石把托尔变成任她差遣的傀儡，他会不会就不那么多话了？ 莉欧娜心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就预知到了与之相对应的未来。 托尔被她用心灵宝石控制了，但是他意志力坚强，而且身负神力，于是成功挣脱了莉欧娜的操控，他意识到这是一个骗局，表现得十分愤怒…… 莉欧娜不得不打消了刚刚危险的想法。 她开启空间传送。 “复仇者联盟的利益和你的利益是一致的，我们的敌人都是万磁王，他绑架了斯特兰奇的同伴也绑架了你的弟弟，想要救出他们，我们就必须要合作。托尔，我知道你爱与身份不能插手地球的事，但我们的利益已经纠缠在一起了，你无法将自己从这件事情里分割出去，我们也无法将你从这件事情里分割出去。”莉欧娜冷静地解释，“我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除掉万磁王，难道你不想除掉他吗？如果你执意不想参与地球的战争，那么你现在有机会退出。” 托尔愣住了。 但出乎莉欧娜意料的是，他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是的，我无法置身事外了，我决定参战。”托尔指了指天上，“我的父亲会理解我的。” “那我们出发吧。”莉欧娜率先走进空间漩涡，“记住要听从我的安排，我是不会害你的，一切都是为了胜利，为了打败万磁王，救出你的弟弟。” 当他们从空间漩涡中出来时，托尔已经披上了银色的战甲，他手持雷神之锤，红披风在夜色里飘荡。 他们悬浮在空中，脚下就是万磁王培养克隆体的研究所。 “你穿上战甲的时候还是显得那么胖。”莉欧娜嘲笑了一句。 托尔面色涨红，正要反驳，却见莉欧娜那脸色变严肃了，他不由自主地闭上嘴，情绪紧张了起来。 莉欧娜伸出右手，一团紫黑色的能量在她手心里跳跃，她把这团能量抛向空中，天空中顿时盛开了一朵巨大紫黑色的烟花，烟花隐没在夜空中。 周围似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但是托尔却感觉到周围张开了一个庞大无比的结界，这层结界将整座研究所都囊括在内。 莉欧娜制造了一个巨型笼子，把研究所给罩住了。 这是利用空间宝石制造的结界，任何东西都无法突破空间的封锁，研究所内的人不能向万磁王求援，他甚至不会知道这个研究所被莉欧娜袭击了。 莉欧娜把手往下压，她手指接触到的那片空间像镜子一样层层碎裂，研究所顷刻间就被镜子般的裂纹笼罩了。当莉欧娜再次抬起手的时候，底下万磁王的研究所居然凭空消失了。 托尔看着眼前震撼的景象，吃惊地问道：“这么大的建筑去哪儿了？” “他们被我挪到了镜像空间里。”莉欧娜捻了捻手指，“一片依托于现实世界诞生，但又独立于现实世界存在的虚假空间。斯特兰奇以前跟我提起过镜像空间，不过我还暂时做不到像他一样随意在镜像空间穿梭。” 只有在装备空间宝石的时候，莉欧娜才可以真正地成为空间的主宰者，在镜像空间里来去自如。 空间宝石和心灵宝石使莉欧娜心灵之力能够作用的范围变得更加广阔了。 她漂浮在空中等待了一会儿，她的克隆体和研究所一并被转移到了镜像空间里，需要一段时间复苏。 过了一两分钟，数十个紫黑色的空间漩涡出现在莉欧娜和托尔身边，数十个长相一模一样的“莉欧娜”漂浮在他们面前。 莉欧娜迅速对克隆体们做出了安排，一半克隆体去纽约圣殿废址进行支援，一半克隆体去袭击万磁王在各处建立的基地和岗哨。 万磁王研制的新型哨兵机器人是复仇者联盟的大敌，莉欧娜需要捣毁制造哨兵机器人的工厂。他这些年一直在训练军队，搜集能力强大的变种人给他们洗脑，所以万磁王一方的高级战斗力绝对不少。 莉欧娜认为，今晚就是决战之时。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莉欧娜通过预知未来得知了万磁王的动向，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机会，万磁王像泥鳅一样滑溜，复仇者联盟很难找到他的行踪。如果今天晚上行动失败，万磁王今后就会愈加警惕，哪怕莉欧娜知道他躲藏在哪里，恐怕也很难顺利地杀掉他。 而且，墨菲斯托和万磁王现在属于合作初期，万磁王知道墨菲斯特并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所以他还在犹豫，若再继续等下去，面对越来越对他不利的局势，万磁王就会下定决心彻底倒向墨菲斯托的阵营，他们的合作关系会趋于稳定，到时候莉欧娜和复仇者联盟的敌人将变得更加难缠。 莉欧娜做好安排之后，十几个克隆体纷纷打开空间漩涡，消失在其中。 “就这样完了？”托尔摸不着头脑。 “没有完。”莉欧娜看着漆黑的天空，把注意力集中在脑海中的预知画面上。 她可以预知未来，但也需要时间去处理各种关于未来的情报，然后做出相应的安排。如果把莉欧娜的大脑比作电脑主机，那么她的主机肯定已经因为超负荷工作而过热了。 ……万磁王留下了后手，哨兵机器人和变种人小分队会着重袭击复仇者联盟的基地。 莉欧娜让一部分复仇者留在基地看守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墨菲斯托的恶魔军团不止埋伏在了纽约圣殿的废址附近，他还还派了一家群恶魔去进攻卡玛泰姬。 莉欧娜皱了下眉，斯特兰奇没办法立刻赶回卡玛泰姬地狱恶魔，她需要想办法通知王法师。莉欧娜用心灵感应寻找他却没有找到，她不得不临时分出一具克隆体开启空间通道去卡玛泰姬把墨菲斯托的事情通知给驻守在那里的法师们。 莉欧娜仔细阅览她所能看到的未来，在确认自己的安排没有任何遗漏后对托尔说：“洛基被关在曼哈顿监狱里，我们现在就过去。” 莉欧娜仔细阅览她所能看到的未来，在确认自己的安排没有任何遗漏后对托尔说：“洛基被关在曼哈顿监狱里，我们现在就过去 150、重归过去54 () 莉欧娜觉得自己需要更多的耐心, 因为胜利并不是一蹴而就的。 碍于游戏局限性, 在哥谭游戏场, 她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哥谭这一个小城市中，所接触的对手也只有蝙蝠侠等少数几个人，阿卡姆疯人院里能打的对手实在是太少了, 莉欧娜认为自己通关得还算轻松。 但是在变种王朝游戏场，莉欧娜面对的是比哥谭游戏场复杂100倍的情况，复仇者联盟的每个人都至少拥有和蝙蝠侠同级别的战斗力。万磁王这个终极boss也不是小丑那个变态能比的，万磁王举手投足间就可以颠覆一座城市，甚至操控整个地球的磁场, 战斗力可以吊打一百个小丑，小丑正面作战能力不行，阴谋诡计却很多。 哥谭游戏场范围有限，莉欧娜只能在城市范围内活动，变种王朝游戏场的范围却是无限广阔的, 它有着更多的变数。 到了这个阶段, 耍小聪明是没有意义的, 莉欧娜必须投入更大的精力、布置更多的暗棋, 才能够把局势牢牢把握在手心里。 复仇者联盟有瓦坎达和神君杜姆的支持，反抗万磁王政权的民众也在陆续加入战斗，他们和万磁王一方的战斗已经持续了月余, 取得的成就是喜人的。 莉欧娜觉得照现在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就算没有斯特兰奇和阿斯加德人的帮助，复仇者联盟也可以在五年之内成功推翻万磁王政权。 因为复仇者联盟取得了民心, 地球上的大多数人都支持复仇者联盟，万磁王当政以来的残暴举动使他不得人心，他的政权之所以能维持近十年不倾覆，完是由于他的个人武力过于强大，根本无人敢于反抗。 “耐心……耐心……”莉欧娜托着下巴嘟囔，“我可等不起那么多年啊。” 她愿意对感兴趣的事物倾注有限的耐心，一旦她对这个事物的兴趣消失了，耐心也会消耗完毕。 莉欧娜不愿意在这里消磨数年的时光等待战争的胜利，她认为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法是尽快干掉万磁王，可是万磁王现在像乌龟一样缩在壳里不出来，就连行踪也飘忽不定，复仇者联盟根本无法对他发动突袭。 令莉欧娜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万磁王怎么还没和斯特兰奇对上，他难道不想要时间宝石吗？莉欧娜对万磁王的性格做过细致的分析，她认为他一定会想要得到时间宝石。 可是问题来了，万磁王死活不对卡玛泰姬出手。 莉欧娜都快要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了。 而且还有另外一件事令莉欧娜比较在意，洛基被万磁王俘虏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得到了这个阿斯加德二王子的消息了。 莉欧娜倒是不介意万磁王杀掉洛基，但是托尔十分在意，复仇者联盟也很在意，不过复仇者联盟在意的是托尔会不会因为万磁王杀掉洛基而对整个地球产生仇恨。 其实现在的最优选项是继续等待，但是莉欧娜实在不想等了，她的耐心要被消磨光了。 “莉欧娜，”人工智能托尼的声音突然在莉欧娜房间中响起，“底特律外层防御圈遭遇袭击，我们需要支援。” “了解。”莉欧娜去住一枚微型耳机带上，托尼的声音直接在耳机中响起。 “坐标已发送。”他说，“袭击者是哨兵机器人，请注意安，祝你任务顺利。” 这种状况是经常发生的，哨兵机器人原本是人类政府为了捕杀变种人而研制的，但是万磁王当政之后，他把哨兵机器人用来捕杀普通人类。 万磁王的变种人军队正面作战接连失利，他为了保存中坚作战力量启用哨兵机器人进入战场。 莉欧娜烦透了这些破铜烂铁机器人，她和这些冷冰冰的机器作战的时候体会不到丝毫的快感，而且万磁王的哨兵机器人里都加载了自爆程序，复仇者联盟和这些机器人作战的时候时不时会迎来一个贴身爆炸，连史蒂夫都因为这些破铜烂铁受过伤。 她开启空间之门，来到底特律西侧防御圈的围墙边上。 围墙之外是广阔的空地，哨兵机器人一接近城市防御圈就启动自曝程序，围墙被炸出了好大的缺口。 莉欧娜看着哨兵机器人们思考了几秒，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她挥手制造出一个巨大的空间漩涡，可怕的吸力从漩涡中传了出来，哨兵机器人纷纷被吸到漩涡周围。 机器人纷纷启动自爆程序，然而在耀眼的火光扩散的一瞬间，莉欧娜镇定地操控意念之力进行能量压缩，把所有的爆炸能量都给团成了一个球。 一道黑漆漆的空间裂缝出现在半空中，莉欧娜随手把爆炸能量扔了进去。 下一瞬，离底特律几百公里远的纽约市中心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一朵爆炸产生的蘑菇云。 她直接把爆炸能量转移到了万磁王的行政城市里。 “总是有人不长记性。”莉欧娜耸了耸肩。 她平静地利用超能力修补好破损的防御圈围墙，然后开启空间通道，返回基地之中。 虽然她有时会执行战斗任务，但是所有复仇者都很有默契地尽量避免让莉欧娜这个终极杀器出现在战场上，不只是因为她是他们的秘密武器，更是因为他们不想让她沾染太多的血腥。 莉欧娜认为复仇者们总爱在不该操心的事上瞎操心，可是他们在这一条上总是格外坚持，所以莉欧娜很少外出执行任务，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必定不会手下留情。 相比总是忙忙碌碌的复仇者们，莉欧娜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到处闲逛、了解局势、思考计策。 然而还没等莉欧娜想清楚怎样才能刺激万磁王和斯特兰奇对上，他就干出了一件丧心病狂的事。 万磁王带领着他的护卫队突袭了法师们的纽约圣殿，他没有把驻守在圣殿里的法师部杀掉，而是留下了一半的活口。 万磁王悬浮在残破的圣殿上空，冷酷地说：“如果斯特兰奇想让他的同伴活命，就必须拿时间宝石来交换。” 他放走了一个深受重伤的法师，让他给斯特兰奇传递消息。 斯特兰奇得知这个消息后不出意料地暴怒了。 法师圣殿和万磁王政权的关系说不上好，但也绝不是敌对关系，因为至尊法师对于世俗政权一直保持着超然的态度，所以万磁王才能容忍纽约中有一个法师圣殿的分殿，可是现在法师圣殿和世俗政权的平衡关系被打破了，主动打破这个关系的人是万磁王。 这说明万磁王主动选择和至尊法师为敌。 与暴怒的斯特兰接不同，莉欧娜听到这个消息后简直高兴得要双手鼓掌。 她心情甚好地去卡玛泰姬串门，想看看斯特兰奇对于万磁王抱着怎样的想法。 “听说万磁王绑架了你的人，还问你要时间宝石……”莉欧娜假装担忧地说，“你可别真的把这个宝石给他啊。” “我不会，时间宝石对于维持地球与和宇宙的平衡有着至关重要作用，我能够猜到万磁王夺取时间宝石是想要做什么，所以我更不会给他。”斯特兰奇坚决地说。 莉欧娜问：“纽约圣殿里似乎死了很多法师，时间宝石可以把他们复活吗？” 斯特兰奇沉默许久，轻声说：“我不能这样做。” 也就是说，使用时间宝石确实可以复活死者，可是斯特兰奇却不愿意这样做。 “为什么？”莉欧娜实在不理解斯特兰奇的脑回路，“你可以容忍已经死去的托尼以灵魂状态留存在世间，却不愿意用时间宝石复活你的朋友？这两件事情都违反了宇宙的规则，你容忍前者，那后者呢？” “这不一样。托尼复活的事情我基本上没有参与，身为至尊法师，我怎么可以主动破坏宇宙的平衡？”斯特兰奇颓丧地说。 “给我看来，越界一点点和越界很多点从本质上来说是没有区别的，反正都是违反规则，多违反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莉欧娜说。 斯特兰奇疲惫地摇摇头，示意莉欧娜不要再说下去了。 莉欧娜假装体贴地闭上了嘴。 过了几分钟，她像想起什么事似的忍不住开口说：“我有一个不太好的猜测想要告诉你，斯特兰奇。” “什么事？”斯特兰奇揉着眉心问，“我今天已经听了够多的坏消息了。” “关于万磁王是怎么得到时间宝石的信息的。”莉欧娜仔细观察斯特兰奇的神色。 斯特兰奇一直把时间宝石的存在当做最深的秘密，莉欧娜和复仇者们知道，是因为他们本身也持有无限宝石。 “告诉我！”斯特兰奇脸色变了。 他因为接二连三的坏消息而焦头烂额，一时间没想到这一茬，但他一向是个聪明的人，迟早会想到这个关键点，所以莉欧娜最好把这个关键点提前说出来，免得斯特兰奇对复仇者联盟产生不必要的怀疑。 “万磁王关于时间宝石的消息应该是从复仇者联盟那里知道的。”莉欧娜说。 151、重归过去55 () 查尔斯的学校里有很多孩子。 莉欧娜不讨厌孩子, 她讨厌无意义的吵闹, 但孩子多的地方就是世界上最吵闹的地方。 她今年八岁, 在学校里属于年纪最小的那一批，于是她被孩子们自动划分到了他们的阵营里。莉欧娜真的一点都不想跟他们玩耍，她也不想上学, 因为她不想跟别人交朋友，也不需要学习那些知识。 莉欧娜的能力是心灵相关的，她的超能力增强，大脑的开发程度也会持续提升，单从智商角度来看, 莉欧娜可以超越地球上的大多数人，然而如何运用智力解决问题也是一门学问，莉欧娜还在学习阶段，她完可以更好地运用自己的智慧，不过现在的她还没有做到最好。只要莉欧娜想学, 世界上就几乎不存在她无法掌握的知识。 查尔斯有需要教授的学科, 莉欧娜假装体贴地让他先去上课, 表示自己可以一个人待着。 “你的房间在3楼, 我在办公室里有一台电视机，你可以去看会儿电视。”查尔斯说，“也许你更愿意去外面的花园里逛一逛？” “我先去外面玩, 玩儿累了就去看电视。”莉欧娜看向埃里克，“你会陪我一起吗？” 埃里克一愣，几乎没有迟疑地点头了, “我会陪着你的，莉娜。” 莉欧娜满意地笑了，然后她对查尔斯挥了挥手。 查尔斯眼神古怪地看了看埃里克，“希望你们相处愉快。” 埃里克拉住莉欧娜的手，低头轻声问：“要去湖边吗？” 莉欧娜点点头。 “要吃点午餐吗？”他又问。 莉欧娜摇摇头，“坐车上的时候坚果和巧克力吃多了，现在一点都不饿。” 高年级和低年级的课程是不一样的，他们走到湖边的时候，几个坐在树荫底下的高年级学生看到了埃里克，他们惊讶地看着他，随后快速离开了。 “你在这个学院里不是很受欢迎，那些变种人一看到你就跑掉了。”莉欧娜点评，“斯考特也不喜欢你，他见到你连一句招呼都不打……我刚开始还以为你是这个学校里的老师呢。” “我很久之前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后来我离开了。”埃里克说，“这个学校里的孩子们害怕我，我不希望你也害怕我，莉娜。” “我不怕。”莉欧娜看着他们拉在一起的手，心里翻涌着奇怪的情绪，“以前不怕，现在就更不怕了。” 她停顿了一下，突兀地问：“你有孩子吗？” “……为什么要这样问？”埃里克语气有些惊讶。 “你见到我的时候蹲下来和我说话，早早地给我准备了礼物，还拉着我的手散步，你跟我说话的语气很……很……我很难形容那种感觉。”莉欧娜仔细思索，“我觉得你应该是有孩子的，有孩子的男人和没有孩子的男人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我曾经有一个孩子，一个女孩。”埃里克说。 他握着她的那只手收紧了，在莉欧娜感到不适之前，他及时放松了力度。 “后来我的孩子离我而去了，”埃里克声音很低，“有人从我身边夺走了她。” 这一点似乎是一样的。 变种王朝游戏场里的万磁王失去了孩子，起源宇宙的埃里克也失去了孩子，不过这两个异位面同位体有着相同的经历，却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最起码埃里克没有和查尔斯你死我活。 “有人伤害了她？”莉欧娜抬头看着埃里克的眼睛，“是那些反变种人的激进分子吗？” 埃里克的面部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 实际上在见到莉欧娜之前，查尔斯曾专门嘱咐埃里克不要对她说太多种族对立的事情，他希望她慢慢接收这些信息。查尔斯会这样叮嘱埃里克，并非是对他不信任，而是因为他害怕埃里克看到莉欧娜后会想起他那个无辜死去的女儿。 在查尔斯看来，莉欧娜的思维还没有完定性，在她没有真正成熟起来之前，查尔斯不想让她接触更多的残酷的事情，他想为孩子们建立一个安定和平的乐园。 “我不确定这些事情是不是你现在该接触的。” 埃里克似乎不想过多谈论这个话题，“但查尔斯的意见是让我不要对你说太多，所以就这样吧，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的。” “如果只是一直等待的话，时机永远都不会成熟。”莉欧娜反驳。 埃里克垂下眼睛，“很有哲理的话，其实我也这样认为。” 下课的铃声响起了。 “你想去看看你的房间吗？”他问。 “不想。”莉欧娜说，“我能想象到以查尔斯的审美会把我的房间布置成什么样，所以我对它没有什么期待感。” “你也可以自己布置一下，莉娜。”埃里克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你要去看电视吗？” “好吧。”莉欧娜说，“似乎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你完可以去交几个朋友，”埃里克换了一种打商量的语气，“和他们一起做游戏什么的……” “算了吧，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共同话题。”莉欧娜想都不想地拒绝了。 在莉欧娜的超能力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强大的时候，看电视既是她放松的途径，也是她收集情报的途径。现在她不依靠电视就可以获得各种各样的信息，心灵之力织成的巨网蔓延各地，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各种想要的情报，轻松到有些无聊了。 他们一起走到那栋豪华的庄园建筑里，门厅和走廊里的学生看到埃里克之后表情都变得很有趣，莉欧娜可以感知每个人的情绪，有的人是崇拜、有的人是憎恶、有的人是好奇…… 埃里克对各种各样的眼神视若无睹。 “查尔斯把他们保护得真好，”莉欧娜连通了他的心灵，“不管他们对你怀着怎样的情绪，都始终和你保持距离。” 埃里克诧异地看着莉欧娜，“我差点忘了你也和查尔斯一样会读心。” 埃里克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可以屏蔽心灵感应的装备，这说明他目前真的很信任查尔斯，莉欧娜知道上个游戏场的万磁王甚至在睡觉的时候都不愿意摘下他的头盔。 走廊另一头，蓝色毛茸茸的汉克博士步履匆匆地走过来，他看到埃里克的时候脸色一变，接着他又看到了莉欧娜。 汉克博士想尽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和善一些，但是他失败了，因为他那张脸不论怎么做表情都一副很凶恶的样子。 他自暴自弃地放弃挤弄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巴，“嗨，莉欧娜，我是……” “汉克。”莉欧娜接了下去，“我知道你。” “莉娜想用查尔斯办公室里的电视机。”埃里克冷淡地对汉克博士说。 “没问题。”汉克博士点头。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表情都很克制，大概是不想让莉欧娜这个小孩子发现他们的关系其实很糟糕。 莉欧娜舒舒服服地窝在查尔斯办公室的转椅上看电视，汉克和埃里克在外面说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莉欧娜握着遥控器调频道，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稍稍地偷听一下他们谈话的内容。其实这个学院里任何人的心音她都可以偷听，获取情报的途径不止一种。 “……这是蝙蝠侠消失的第三年。” 电视机里传来这么一句声音。 莉欧娜立刻愣住了，她迅速把电视频道往后调了一下。 一个举着话筒穿着工装的女人表情严肃地站在镜头前。 “自从三年前那场波及整个哥谭的暴动结束，蝙蝠侠已经有足足三年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了。歌坛市民普遍相信，尽管哥谭这座城市已经被蝙蝠侠从那个恶魔手中解救了出来，但是造成那场暴动的恶魔依然逍遥在外。每个哥谭市民都心怀忧虑，如果那个恶魔再次回到哥谭，已经失去蝙蝠侠的我们该如何对抗那些邪恶的人？” 一个五短身材的男人突然冲到镜头前喷着唾沫对女记者吼道：“你他娘是在放屁，那些精神病罪犯已经被关进阿卡姆了，那个恶魔也不会再回来，哥谭犯罪率连年下降，没有人犯罪，就没有人需要蝙蝠侠，哥谭不需要蝙蝠侠！现在不需要，以后也不需要！” 哥谭？蝙蝠侠？ 莉欧娜在离开了那个游戏场之后，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这两个词。 她浑身的血液都涌向大脑，那种熟悉的、颤栗的兴奋感遍布身。 哥谭游戏场是莉欧娜在离开起源宇宙失去自己以后获得新生的地方，她在那个地方重新收获了一回完整的记忆，也是她唯一走过了三个游戏轮回的地方。 所以，哥谭对莉欧娜意义重大。 难道是重启之匙将所有的游戏场拼合到了一起？还是起源宇宙本就有哥谭和蝙蝠侠？ 记者口中的“逍遥法外的恶魔”是指谁？ 莉欧娜内心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 她认为，那个“逍遥法外的恶魔”，指的就是“她”。 从前的她！ 152、重归过去56 () 第二天, 查尔斯没有让莉欧娜立刻去吉诺沙找埃里克, 因为他要给莉欧娜进行健康体检。 查尔斯认为进行细致的身体检查可以更好地研究莉欧娜的变种能力。 莉欧娜是觉得无所谓的, 与强大的超能力相比，她的身体素质可以说是孱弱。不过与普通人的身体素质相比，莉欧娜算是正常。 她会生病、会中毒, 各种会在人类身上出现的异常负面状态，都可能出现在莉欧娜身上。好在莉欧娜本身就是一个能量聚合体，所以她对于负面状态的抵抗力要比寻常人高好多。 “学院里有医疗仪器吗？”莉欧娜问查尔斯。 “有，但是我们没有专业的医生。”查尔斯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专业的医生正在赶来的路上, 我给你预约了家庭医生。” “我以为不会有人愿意做我们的家庭医生，”莉欧娜笑着说，“变种人在社会上的名声并不好听。” 野兽汉克依旧充当了万金油角色，他既是研究员又是老师，同时还担任校医角色。汉克对于包扎伤口什么的很在行, 小变种人总会在打闹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或者同伴弄伤。可一涉及到专业的医疗知识, 汉克就不是很在行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歧视变种人, 唐纳德·布莱克是一位年轻又富有热情的好医生, 我和他认识好几年了，”查尔斯微微一笑，“时间证明他值得我们信任。” 莉欧娜说：“希望他能快点帮我体检完, 我真想快点去吉诺沙。” “也许埃里克可以过来接你，据我所知，他最近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在办。”查尔斯说, “等下我会去联系他。” “用心灵感应联系吗？”莉欧娜说，“埃里克身边是不是有可以进行远距离空间传送的属下？他的飞行速度应该挺快的，但是吉诺沙离这里很远，他需要飞好久才到，还没有我直接用空间跳转过去快呢。” 查尔斯有些惊讶地看了莉欧娜一眼，最终承认道：“他身边确实有人擅长空间传送，你去吉诺沙的话应该可以见到那个变种人……”他思考片刻又说：“在吉诺沙生活的变种人的数量比我们这里的要多得多……并不是每个变种人都是友善的，这就像人有好人和坏人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吉诺沙的变种人会敌视我？”莉欧娜敏感地问。 “不，他们不会敌视你，更不会想伤害你，因为你是一个小孩子。”查尔斯语气缓和地说，“他们真正敌视的人是我，但也不是所有吉诺沙变种人都敌视我。” “我明白了，”莉欧娜眼珠一转，“吉诺沙的变种人和学院里的变种人其实是一样的，x学院的变种人有的对埃里克很敌视，有的十分崇拜他，我猜吉诺莎的变种人对你的态度也是这样的，有的人喜欢你，有的人讨厌你。” “对，就是这样。”查尔斯点点头。 “放心啦，爸爸！”莉欧娜笑嘻嘻地说，“我会拿出正确的态度对待所有人，”她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别忘了我的能力！他人的外在表现迷惑不了我。” 查尔斯欣慰地说：“我很高兴你能这样想，莉娜。” 至于什么是莉欧娜口中的“正确的态度”，查尔斯没问，莉欧娜也没向他解释。 到了九点左右的时候，莉欧娜的家庭医生唐纳德·布莱克终于来了。 唐纳德有一头耀眼的金发，他面容英俊身材高大，走路时有些一瘸一拐的，似乎是腿脚有些问题……可这并不影响他的男性魅力。 不过莉欧娜的关注重点并不是唐纳德医生的男性魅力，而是他的脸。 这张脸……这张脸实在是太让莉欧娜眼熟了！ 莉欧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唐纳德医生，直到他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自我介绍：“你好，莉欧娜，我是唐纳德·布莱克，你的家庭医生。” 唐纳德医生似乎是想让自己的态度显得温和友善一些，他尽力与莉欧娜保持平视。 然而莉欧娜不买他的账。 她语气极其古怪地问：“你真的叫唐纳德·布莱克吗？” 唐纳德医生满脸疑惑。 莉欧娜颇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你确认你叫唐纳德·布莱克而不叫别的名字？比如奥丁森？托尔·奥丁森？” 唐纳德医生看上去更加疑惑了，他一头雾水地说：“抱歉……我确认我的名字叫唐纳德·布莱克，这是我父亲为我起的名字。”他友好地说，“托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北欧神话中人物的名字，奥丁的儿子。你很喜欢神话故事吗？” “不喜欢。”莉欧娜干脆地说。 唐纳德医生顿时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莉欧娜用审视的目光把他从头看到脚，然后用心灵之力入侵了他的大脑，仔细搜寻了他的记忆。 “太奇怪了……” 莉欧娜没有在唐纳德医生的记忆中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唐纳德医生出生在挪威，近几年才辗转来到美国工作，他父母早亡，医术精湛，确实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外科医生。 但是，唐纳德·布莱克怎么长了一张托尔·奥丁森的脸？ 莉欧娜忍不住又把他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 他们两个确实长得非常非常像啊！ 两个人都是金头发、大块头，肌肉发达……莉欧娜对托尔的印象还停留在“他是个胖子”的阶段，如果唐纳德医生再胖一点，头发再长一点，笑得再傻气一点，他简直和托尔那个外星胖王子一模一样！ 世界上不可能存在这样的巧合。 于是莉欧娜又问：“那你有没有一个同父同母或者同父异母或者异父同母的兄弟，名字叫托尔？” “没有。”唐纳德医生求助的目光看向查尔斯。 查尔斯困惑的目光看向莉欧娜。 莉欧娜假惺惺地说：“……没什么，我刚才是在夸赞你和神话里的雷神托尔一样高大英俊。” “呃……谢谢夸赞？”唐纳德医生茫然地接受了莉欧娜虚伪的赞美。 莉欧娜不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巧合。 唐纳德医生和托尔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托尔是阿斯加德的王储，唐纳德只是一个普通的地球人，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尤其是，他们两个人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 莉欧娜百思不得其解。 唐纳德医生的背景非常干净，干净到莉欧娜差点打消了刚才的疑虑。 只要她小心一点，查尔斯就不会发现她随意使用心灵能力翻阅别人的大脑。 想到这里，莉欧娜再一次悄悄入侵了唐纳德医生的大脑。 这次她翻阅得更仔细了一些。 接着，令莉欧娜感到有趣的记忆片段被她扒了出来。 唐纳德·布莱克医生对一个女同事很有好感，而那个女同事的名字是——简·福斯特。 他们在同一家医院工作！ 莉欧娜感觉更加古怪了。 唐纳德和托尔长得一模一样，托尔喜欢简·福斯特，唐纳德医生也喜欢简·福斯特。 将这条线索链换算过来——唐纳德医生就是托尔。 搞什么？难道在这个游戏场里的奥丁也把儿子给发配到了地球？他不光把儿子弄到了地球，还给删掉了儿子的记忆，给他安排了一个新的身份，让他的儿子当一个瘸腿医生……这算什么？新的磨练方式吗？ 莉欧娜觉得奥丁真是太爱他的儿子了！ 她打算有空就重新阅读一下时间之书，进一步确认她的猜测。 体检过程还算顺利，莉欧娜身体状况本来就很健康。 她的体检包括很多项，血常规、心电图、大脑ct…… 检查大脑的时候出了意外，任何仪器都没办法读取莉欧娜的脑部数据，仪器上面显示的大脑图片是一片黑影，查尔斯只得暂时放弃了这项检查。 体检结束的时候，唐纳德医生嘱咐莉欧娜：“多吃些蔬菜，注意营养均衡，不要吃太多垃圾食品。你的牙齿长得还不错，没有歪掉，记得早晚刷牙，相信我，牙痛的感觉非常糟糕，你一定不想体验。” 莉欧娜假装听话地说：“好的，我保证不会多吃垃圾食品。” 唐纳德医生似乎一点都不相信莉欧娜的自制力，他转头又对查尔斯说了一遍同样的话。 莉欧娜看着唐纳德医生熟练地开好单子，药单上是儿童常用钙片和果味维生素。他和查尔斯相谈甚欢，顺便还聊了聊学院里其他几个小变种人的身体情况。 唐纳德医生谈吐得体，态度温和，不管是人品还是医术似乎都无可挑剔。 但是莉欧娜越看越觉得违和，因为唐纳德医生和托尔是完不同的两个人，他们的相似点只有长相。 诚然，托尔也是一个善良富有爱心的人，可是他就是个粗枝大叶的死肥宅啊！而唐纳德医生呢？他外表很强壮，但内心很细腻，待人接物都非常耐心细致，气质比托尔更加温和……莉欧娜想象不出托尔手持柳叶刀为病人做手术的样子，他那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个医生…… 过了一会儿，唐纳德医生打算离开了，查尔斯想邀请他共进午餐，可是唐纳德医生表示下午要回医院值班。于是查尔斯遗憾地和他道别。 “莉娜，你好像很在意唐纳德。”查尔斯说。 莉欧娜含糊地说：“他长得像我以前认识的朋友，不过我那个朋友是一位大胖子，也不知道他现在瘦下来没有……”她停顿片刻，问道，“你联系埃里克了吗？” “暂时联系不到他。”查尔斯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埃里克戴着头盔的时候，查尔斯连接不到他的脑电波，而埃里克通常只会在执行行动时佩戴头盔等装备。 现在查尔斯联系不到他，这说明埃里克在策划一些行动，或者正在进行一些行动。 “那就等下再联系他吧，”莉欧娜说，“我可以到附近随便逛一逛，晚一些时候再去吉诺沙。” …… 唐纳德·布莱克开着一辆白色的小轿车离开了泽维尔庄园。 不知为何，他内心莫名有些焦躁。 他脑子里乱糟糟地回荡着一句话—— “你真的叫唐纳德·布莱克吗？” 那个小女孩为什么会这样说？她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 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很古怪，透着审视与揣测，那种眼神令唐纳德很不安。 可是他又不知自己为何不安。 仅仅是因为莉欧娜的疑问吗？ 也许那个孩子是在开玩笑……唐纳德想要说服自己不要把莉欧娜的话放在心上。 车子平稳地行驶，从城市到郊外的公路上没什么人，前后的路段上只有他一辆车在行驶。 接着，唐纳德突然发现前方公路中央站着一个小女孩。 她看到唐纳德的车子后活泼地踮起脚尖挥了挥手，好像是在示意他停下。 “莉欧娜？”他迷惑地减缓车速。 唐纳德在思考莉欧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摆出了一副在等待他的样子。 “查尔斯又有什么事情吗？”他摇下车窗。 莉欧娜步伐轻快地走到他车子旁边，甜甜地说：“当然不是查尔斯想找你啦，医生，是我想找你！” 唐纳德张了张嘴，正要追问，却发现莉欧娜把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 她指尖闪过紫黑色的光芒，下一瞬，一种强烈的失重感突然袭来。 唐纳德瞳孔放大，感到猛烈的风刮过耳边，吹起他的发丝，云朵仿佛触手可及，身下是微缩模型般的城市。 ——他被莉欧娜带到了高空。 ——他居然在下坠！ “啊啊啊啊啊！！！”唐纳德无法控制地大叫了起来。 就在他惊恐尖叫的时候，他的耳边传来了清脆的笑声……唐纳德突然意识到莉欧娜就在他身边，她在和他一起下坠，更让人崩溃的是她一边坠落一边大笑！还他妈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她一点都不觉得从高处往下掉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她简直乐在其中好吗！ “不自救的话，你就要死了。”莉欧娜的声音在唐纳德脑海中响起，“从五千米高空摔下去的话，会死得很难看吧？会四分五裂变成肉饼哦！我绝对不会救你，你只能自救！” “我他妈没有得罪过你吧？”唐纳德大吼，风灌到他的嘴巴里，“我是个普通人，不是超级英雄！” “谁知道你是不是超级英雄呢？”莉欧娜笑得开心极了，“我只知道你爸爸不会看着你死掉的！” 她止住了下落的趋势，飘浮在半空中，非常淡定地看着唐纳德医生尖叫着往下掉。 莉欧娜曾经用同样的手段帮助托尔觉醒，她把托尔扔下悬崖，然后失去了神力的托尔在绝境中挣脱了父亲留下的封印，重新变成了雷神，从悬崖底下飞了上来。 用同样的方法能不能让唐纳德医生身上发生类似的觉醒呢？ 五千米的下坠落距离实在是太长了，唐纳德过上好一会儿才会砸到地面上……莉欧娜默默计算时间，密切观察唐纳德的身体状况。 就在唐纳德医生即将摔成一滩肉末的时候，万里无云的天气突然阴云密布，雷声轰隆作响，一道闪电骤然劈下，击中了正在下坠的唐纳德·布莱克。 耀眼的流光以极快的速度呼啸而来，莉欧娜认出了那柄托尔从不离手的巨丑无比的小锤子。 天空中雷霆闪耀，又有无数道闪电劈了下来……整座城市的天空都被雷云覆盖。 雷声交响，宣告着雷神托尔的回归。 面对这样浩大的声势，莉欧娜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奥丁是不是跟他的儿子们有仇啊？” 奥丁这回玩出了新花样，他不但把儿子弄到了地球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还要把儿子的记忆删掉！不但要把儿子的记忆删掉，还要给他安排个新身份，让他当一个瘸腿的医生！ 真是伟大的父子亲情啊！莉欧娜简直要感动了！ 莉欧娜很快为她乱吃炸鸡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她肠胃不适吐了托尔一身。 好在自愈因子即使治疗好了她脆弱的肠胃。 托尔崩溃了，“拜托，你拉着我到处乱逛，现在又毁了我仅有的几件衣服……” “别着急，我再给你买几件！”莉欧娜喝着淡盐水拍胸脯保证道。 她带着托尔走进偷偷摸摸地商场，拽了几件最大码的t恤和沙滩裤让托尔穿上，然后准备离开。 “我们好像还没有付钱？”托尔面露迟疑，“我记得地球人在购买物品时都需要付一些花花绿绿的小纸片儿。” “我们没有钱！”莉欧娜理直气壮，“我仅有的几块零花钱花了，现在那些钱就在你和我的肚子里——钱变成苹果被我们吃掉了。” “我有。”托尔从脏兮兮的裤子里翻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这是斯特兰奇让我出去买炸鸡翅时剩的钱……” “那你还废话，什么赶紧付呀。”莉欧娜夺过托尔手里的钱拍在旁边目光呆滞的导购小姐手里。 买完衣服之后，莉欧娜带着托尔传送走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托尔不满地说，“复仇者？” “是啊，我是复仇者，见习的那种。”莉欧娜说。 他们从空间漩涡中跳了出来，来到一片森林之中。 莉欧娜在前面带路，托尔挪动庞大的身躯艰难地跟在她后面。 “说真的，我一点都不想相信你居然是阿斯加德的王子，你长得也太胖了，难道是因为地球食物不是和你们阿斯加德人食用，你才会变成这副样子的吗？”莉欧娜往托尔心头插刀，“还是说你太爱吃汉堡炸鸡之类的垃圾食品才导致你的身材走样？神话传说中的神明可不长你这样呀，你看古希腊雕塑中的众神一个个身材健美面目英俊……” “那些人和我们不是一个种族。”托尔不快地说。 他眼神微微变暗了，“我是被父亲抛弃的人，他把我流放到了地球，我没有机会再回去了……” 莉欧娜笑嘻嘻的说：“我觉得不一定！斯特兰奇身为至尊法师，知道的事远比我们多得多，他说如果你死在地球就会引来奥丁的怒火，那么显然，你的父亲还在关注着你，他在意你的死活，这意味着他没有放弃你。” “但是我……”托尔下意识地反驳。 莉欧娜带着托尔行至山巅。 她望着远处重重叠叠的山脉，忍不住把双手放在嘴边大声尖叫，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莉欧娜站在岩石上大笑。 “我有一个测试你父亲是不是真的爱你的好方法。”莉欧娜对托尔眨了下眼睛，“你要试一试吗？” 托尔迟疑片刻，摇摇头说，“不，不需要测试，我确信他爱我，可我让他失望……” “不要自卑，托尔。”莉欧娜拍了拍他的胳膊，“试一试又没有什么坏处，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父亲这种的态度吗？你将来是要继承他的王位的，对吧？也许他把你流放到地球只是为了试炼你，让你成为一个合格的王。” 托尔坚持地说：“谢谢你的好意，我拒绝，我不需要测试……” 莉欧娜听到他的话后，甜甜地笑了。 “你拒绝了我的提议，托尔，不过没关系，”她像小恶魔一样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因为我压根就没打算给你选择的机会！” 莉欧娜身体中溢出紫黑色的能量，它们缠住了托尔的身体。 “你想做什么？！”托尔大惊失色。 “当然是把你扔下去了。”莉欧娜说。 她动弹了一下手指，托尔身体猛然下坠。 “啊啊啊啊啊啊……” 他一边下坠一边大叫：“我他妈根本就没有得罪过你！” 莉欧娜身体前倾满脸期待地看着他飞速下落的身体，希望有奇迹发生。 然后，奇迹真的发生了。 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沉闷的雷声响起来，云层有什么人在擂鼓，闪电聚集，狂风大作。 莉欧娜身边的树木被吹得弯折，她头发乱飞，眼神闪闪发光地看着天空，噼里啪啦地鼓起了掌。 153、重归过去57 () “你问我是谁？”莉欧娜笑得可爱极了, “我是莉欧娜·泽维尔, 你可以直接叫我莉欧娜。”她歪了下头, “那么你呢，你又是谁？医者仁心的唐纳德·布莱克医生，还是被爸爸抛弃扔在地球的托尔·奥丁森？” 雷神的怒火瞬间就被点燃了, 弥漫天空的乌云都随着他愤怒的情绪翻涌了起来。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凡人！站在你面前的是托尔·奥丁森，来自阿斯加德的神！”雷神极力压制怒火，他打量着莉欧娜，“你并不是一个战士，而且还是幼童, 我这次可以饶恕你的无知……但，不会再有下次了。神的尊严不容冒犯，胆敢侮辱我的人，我会用鲜血教他们认清现实！” “嗯？”莉欧娜眉毛挑起，鼻腔里发出一个音节。 她认识的“托尔”是一个死肥宅, “托尔”喜欢看球赛、追番、看电视剧、打游戏, 看上去有些傻里傻气, 跟被汉堡薯条糊住了脑子似的, 他虽然心里有些骄傲，但是跟大多数人都比较客气。 而莉欧娜眼前的这个托尔，他的傲慢指数比上一个“托尔”高得多——简直高得欠揍了！ “你还是雷神吗？我觉得你爸爸不想再让你当雷神了, 你想想，他给你安排的新身份是唐纳德·布莱克，我觉得这是因为你爸爸觉得你不适合做神, 更适合做一个无知弱小的凡人。他打算封印你的记忆和力量，让你在地球上度过平凡的一生，当个瘸腿医生什么的……”莉欧娜假模假样地说，“我觉得你爸爸真的很有先见之明，我也非常赞同你爸爸的想法。你做一个凡人的时候是一个医生，唐纳德医生多讨人喜欢呀，他耐心温柔医术好，浑身上下都是优点。可是一旦唐纳德医生变成了雷神托尔，他就没那么讨人喜欢了，雷神托尔傲慢自大目中无人，浑身上下都是缺点。你爸爸可能觉得你当一个凡人的时候会更讨人喜欢，所以他才把你变成这个样子……” 雷神表情僵硬，似乎莉欧娜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 事实上也确实这样，奥丁对他很失望，他给予了他的儿子最严重的惩罚，命令他在地球反思自己的错误。 托尔的父亲和母亲都告诉他—— “我的孩子，你应该学会谦卑。” 为什么要谦卑？ “因为你需要敬畏生命、理智思考，你鲁莽的举动可能会导致许多生命逝去。” 云层之上盘踞着雷霆，但是乌云的面积仍然在扩大，莉欧娜知道如果雷神无所顾忌地施展力量，他至少能制造出一片包裹住美国整个州的巨大雷暴。 “你想打架吗？”莉欧娜说，“其实你刚刚说错了，我并不是幼童，而且我是一个战士。” 她脸上露出微笑。 雷神瞳孔不禁收缩了一下，某种可怕的压力凭空出现在四面八方，然后朝他挤压而来。 他握紧手中的锤子，正要召唤雷电，却发现身体周围的空气突然像镜子一样片片碎裂了，裂缝蜿蜒，乌云密布的天空被一层半透明的东西阻隔。 他被困住了！ 莉欧娜平举右手，随意地挥了一下。 碎裂的空间顿时如万花筒一般旋转了起来。 雷神震惊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欢迎来到镜像空间！”莉欧娜拍拍小手，欢快地说，“在这里，我们的打斗不会影响到现实世界，你无法制造雷暴，也无法从镜像空间脱困——除非我主动放你出去。” 雷神的脸色变了，“你属于卡玛泰姬？古一要背叛和奥丁的盟约了吗？” “不是只有法师才可以模拟出镜像空间。”莉欧娜好心地解释，“你也太孤陋寡闻了吧。” 她吹了声口哨，“现在，战斗开始！挑战者是雷神，守擂者是莉欧娜！” 莉欧娜说完，一发意念冲击波轰地一下击飞了雷神。 “我他妈根本没有要挑战你，分明是你挑战我！我一开始就说了不会和你打架！”雷神及时稳住身体，气急败坏地大喊，“赶紧放我出去，否则我不会再忍让你了！” “你没有那么说。”莉欧娜浮在半空，瞳孔深处旋转着紫黑色的能量漩涡，“你只说了‘饶恕我的无知’，以及‘会用鲜血教他们认清现实’……我觉得你的想法非常正确，并且我认为我有必要用我的方法来教你认清现实。” 雷神：“……” 后悔了！我他妈就不该说那句话！ 镜像空间中雷霆闪耀，各种爆炸的声音震耳欲聋。 五分钟后，莉欧娜成功达成了“和神明一起打篮球”的成就。 莉欧娜是打篮球的人，雷神是被打的篮球。 现在的雷神根本空间宝石持有者的对手，所以他只能当篮球。 “不愧是外星人，身体构造就是和地球人不一样，实在是太耐打了！”莉欧娜惊奇地夸赞道。 鼻青脸肿的雷神躺着镜像空间的地面上，眼神空白。 被夸了，但是完高兴不起来。 莉欧娜好奇地问：“你拥有唐纳德·布莱克的记忆，唐纳德·布莱克却没有雷神托尔的记忆……你们两个到底是同一个个体，还是不同的个体？” 雷神似乎当篮球当傻了，听见莉欧娜的问话后半天没回答。 正当莉欧娜要失去耐心时，雷神身上突然爆发出一片白光。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要躲开，却看到白光顷刻间散尽了。 穿着白衬衣的唐纳德·布莱克医生昏迷在莉欧娜脚边。 接着他眼皮动了动，好像要醒了。 莉欧娜瞅了他两眼，思考了几秒钟。难不成唐纳德医生的雷神变身是有时间限制的？他就像奥特曼，变身时间一用光就得恢复成凡人的样子。 奥特曼是外星人，托尔也是外星人，奥特曼有人间体，托尔也有人间体，奥特曼需要变身才可以拥有力量，托尔也得变身才可以召唤小破锤…… 莉欧娜觉得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真相。 唐纳德医生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莉欧娜关切的脸。 他靠在汽车座椅上，胸前还勒着安带。 不过他的车子停在路边，车钥匙也被拔下来了。 “你的听诊器忘在学院里了，我给你送过来的时候看到你低血糖晕倒在车里，车子没人控制。还好车速不快，我就用我的超能力把你的车给截停了。”莉欧娜说着，把听诊器塞进唐纳德医生的怀里。 她想了想，又从兜里掏出一大把牛轧糖，糖果哗啦啦落在唐纳德医生的腿上。 “吃吧，你得补充糖分。”莉欧娜笑嘻嘻地说，“吃完你就可以继续上路了。” 唐纳德医生迟钝地看着散落一腿的糖果：“等等……” “不用谢我，这是我该做的。”莉欧娜装模作样地说，“我出来好久了，爸爸该担心我了，我要回去了，再见！” 空间漩涡出现，莉欧娜小跑着跳进去，眨眼间便消失了。 唐纳德医生呆滞地愣了几分钟，茫然地想：“我明明记得我把听诊器放进了包里，而且我以前也没有低血糖的毛病啊……” 他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自己的脸隐约有些痛，不止脸很痛，就连身上也有一种莫名酸痛感。可是唐纳德医生仔细检查了身体各处，也没发现自己到底哪里受伤了。 唐纳德医生只能揣着满肚子疑惑开车返程，打算回医院后给自己安排一个面的身体检查。 …… 莉欧娜慢悠悠地逛回泽维尔庄园。 “这么快就回来了？”查尔斯说，“埃里克一个小时后才会来接你。” “那我就留在庄园等他过来吧。”莉欧娜从查尔斯身边的果盘里拿了颗苹果，啃了一口。 “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查尔斯笑着问她。 “算是比较开心吧。”莉欧娜啃着苹果说，“我遇到了奥特曼，还和奥特曼一起打篮球了，这个奥特曼一点都不讨人喜欢，但是我很喜欢和他一起打篮球。” 查尔斯：“……？” 现在小孩子的话越来越难懂了！ “呃……”他只好顺着莉欧娜的话说，“你们已经成为朋友了吗？或许你们可以经常一起打篮球？” 莉欧娜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还想找奥特曼的家人们一起打篮球！” 查尔斯鼓励地说：“去多交一些朋友吧，他们会喜欢和你一起玩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莉欧娜满意地点点头。 一个小时的时间是很容易消磨掉的，埃里克赶来泽维尔庄园的时候，莉欧娜正在看《猫和老鼠》。 “很久不见，莉娜。”埃里克走进客厅。 莉欧娜立刻跑到他身边说：“你终于来了，我们快去吉诺沙吧，我可以在那里多住几天吗？”她转向查尔斯询问道，“可以吗爸爸？” 查尔斯瞥了埃里克一眼，才说：“可以。” 不知怎么回事，查尔斯似乎突然对让莉欧娜去吉诺沙玩这件事产生了犹豫。 这种犹豫是他见到埃里克后的一瞬间出现的。 查尔斯的蓝眼睛盯着埃里克……莉欧娜敏锐地察觉到他们从刚才到现在都在进行心灵交流，他们不想让她知道交谈的内容……为什么？ 莉欧娜仰起头看着埃里克。 察觉到了莉欧娜的注视，埃里克低头对她笑了一下。 “你会喜欢吉诺沙的，那里四面都是海，我可以带你去沙滩上玩。”他轻声说。 莉欧娜点点头，握住他的手。 时间之力悄然发动，关于过去的一些场景碎片涌入她的大脑。 莉欧娜简单翻阅了一下时间之书，总算搞懂了查尔斯的态度为什么突然产生了变化，不是那么想让她去吉诺沙了。 万磁王这些年一直在吉诺沙默默发展，没有进行过任何激进活动，所以查尔斯对他很放心，也很愿意让莉欧娜去他那边玩。 但是过去的时间碎片显示埃里克刚刚在墨西哥国土边界那里结束了一场战斗，还杀了不少人，而查尔斯好像已经从短暂的心灵交流中大致知道埃里克刚才去干什么了。 万磁王打破了这些年的行动规则。 他曾经卸下头盔和战甲，现在他又穿上了头盔和战甲。 查尔斯担心埃里克又开始筹谋进行变种人运动了，他还担心不稳定的局势会影响到莉欧娜。 莉欧娜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一眼埃里克。 他现在并没有带头盔，也没有穿战甲，身上的衣服是一件普通的黑色t恤衫。 也就是说，埃里克一结束战斗就撤出了战场，他返回吉诺沙换了身日常装扮才来接莉欧娜。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埃里克疑惑地问。 “我在想你穿上战斗服之后是什么样子，”莉欧娜眨了下眼睛，“我也想有一套自己的战斗服！” “你问我是谁？”莉欧娜笑得可爱极了，“我是莉欧娜·泽维尔，你可以直接叫我莉欧娜。”她歪了下头，“那么你呢，你又是谁？医者仁心的唐纳德·布莱克医生，还是被爸爸抛弃扔在地球的托尔·奥丁森？” 雷神的怒火瞬间就被点燃了，弥漫天空的乌云都随着他愤怒的情绪翻涌了起来。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凡人！站在你面前的是托尔·奥丁森，来自阿斯加德的神！”雷神极力压制怒火，他打量着莉欧娜，“你并不是一个战士，而且还是幼童，我这次可以饶恕你的无知……但，不会再有下次了。神的尊严不容冒犯，胆敢侮辱我的人，我会用鲜血教他们认清现实！” “嗯？”莉欧娜眉毛挑起，鼻腔里发出一个音节。 她认识的“托尔”是一个死肥宅，“托尔”喜欢看球赛、追番、看电视剧、打游戏，看上去有些傻里傻气，跟被汉堡薯条糊住了脑子似的，他虽然心里有些骄傲，但是跟大多数人都比较客气。 而莉欧娜眼前的这个托尔，他的傲慢指数比上一个“托尔”高得多——简直高得欠揍了！ “你还是雷神吗？我觉得你爸爸不想再让你当雷神了，你想想，他给你安排的新身份是唐纳德·布莱克，我觉得这是因为你爸爸觉得你不适合做神，更适合做一个无知弱小的凡人。他打算封印你的记忆和力量，让你在地球上度过平凡的一生，当个瘸腿医生什么的……”莉欧娜假模假样地说，“我觉得你爸爸真的很有先见之明，我也非常赞同你爸爸的想法。你做一个凡人的时候是一个医生，唐纳德医生多讨人喜欢呀，他耐心温柔医术好，浑身上下都是优点。可是一旦唐纳德医生变成了雷神托尔，他就没那么讨人喜欢了，雷神托尔傲慢自大目中无人，浑身上下都是缺点。你爸爸可能觉得你当一个凡人的时候会更讨人喜欢，所以他才把你变成这个样子……” 雷神表情僵硬，似乎莉欧娜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 事实上也确实这样，奥丁对他很失望，他给予了他的儿子最严重的惩罚，命令他在地球反思自己的错误。 托尔的父亲和母亲都告诉他—— “我的孩子，你应该学会谦卑。” 为什么要谦卑？ “因为你需要敬畏生命、理智思考，你鲁莽的举动可能会导致许多生命逝去。” 云层之上盘踞着雷霆，但是乌云的面积仍然在扩大，莉欧娜知道如果雷神无所顾忌地施展力量，他至少能制造出一片包裹住美国整个州的巨大雷暴。 “你想打架吗？”莉欧娜说，“其实你刚刚说错了，我并不是幼童，而且我是一个战士。” 她脸上露出微笑。 雷神瞳孔不禁收缩了一下，某种可怕的压力凭空出现在四面八方，然后朝他挤压而来。 他握紧手中的锤子，正要召唤雷电，却发现身体周围的空气突然像镜子一样片片碎裂了，裂缝蜿蜒，乌云密布的天空被一层半透明的东西阻隔。 他被困住了！ 莉欧娜平举右手，随意地挥了一下。 碎裂的空间顿时如万花筒一般旋转了起来。 雷神震惊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欢迎来到镜像空间！”莉欧娜拍拍小手，欢快地说，“在这里，我们的打斗不会影响到现实世界，你无法制造雷暴，也无法从镜像空间脱困——除非我主动放你出去。” 雷神的脸色变了，“你属于卡玛泰姬？古一要背叛和奥丁的盟约了吗？” “不是只有法师才可以模拟出镜像空间。”莉欧娜好心地解释，“你也太孤陋寡闻了吧。” 她吹了声口哨，“现在，战斗开始！挑战者是雷神，守擂者是莉欧娜！” 莉欧娜说完，一发意念冲击波轰地一下击飞了雷神。 “我他妈根本没有要挑战你，分明是你挑战我！我一开始就说了不会和你打架！”雷神及时稳住身体，气急败坏地大喊，“赶紧放我出去，否则我不会再忍让你了！” “你没有那么说。”莉欧娜浮在半空，瞳孔深处旋转着紫黑色的能量漩涡，“你只说了‘饶恕我的无知’，以及‘会用鲜血教他们认清现实’……我觉得你的想法非常正确，并且我认为我有必要用我的方法来教你认清现实。” 雷神：“……” 后悔了！我他妈就不该说那句话！ 镜像空间中雷霆闪耀，各种爆炸的声音震耳欲聋。 五分钟后，莉欧娜成功达成了“和神明一起打篮球”的成就。 莉欧娜是打篮球的人，雷神是被打的篮球。 现在的雷神根本空间宝石持有者的对手，所以他只能当篮球。 “不愧是外星人，身体构造就是和地球人不一样，实在是太耐打了！”莉欧娜惊奇地夸赞道。 鼻青脸肿的雷神躺着镜像空间的地面上，眼神空白。 被夸了，但是完高兴不起来。 莉欧娜好奇地问：“你拥有唐纳德·布莱克的记忆，唐纳德·布莱克却没有雷神托尔的记忆……你们两个到底是同一个个体，还是不同的个体？” 雷神似乎当篮球当傻了，听见莉欧娜的问话后半天没回答。 正当莉欧娜要失去耐心时，雷神身上突然爆发出一片白光。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要躲开，却看到白光顷刻间散尽了。 穿着白衬衣的唐纳德·布莱克医生昏迷在莉欧娜脚边。 接着他眼皮动了动，好像要醒了。 莉欧娜瞅了他两眼，思考了几秒钟。难不成唐纳德医生的雷神变身是有时间限制的？他就像奥特曼，变身时间一用光就得恢复成凡人的样子。 奥特曼是外星人，托尔也是外星人，奥特曼有人间体，托尔也有人间体，奥特曼需要变身才可以拥有力量，托尔也得变身才可以召唤小破锤…… 莉欧娜觉得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真相。 唐纳德医生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莉欧娜关切的脸。 他靠在汽车座椅上，胸前还勒着安带。 不过他的车子停在路边，车钥匙也被拔下来了。 “你的听诊器忘在学院里了，我给你送过来的时候看到你低血糖晕倒在车里，车子没人控制。还好车速不快，我就用我的超能力把你的车给截停了。”莉欧娜说着，把听诊器塞进唐纳德医生的怀里。 她想了想，又从兜里掏出一大把牛轧糖，糖果哗啦啦落在唐纳德医生的腿上。 “吃吧，你得补充糖分。”莉欧娜笑嘻嘻地说，“吃完你就可以继续上路了。” 唐纳德医生迟钝地看着散落一腿的糖果：“等等……” “不用谢我，这是我该做的。”莉欧娜装模作样地说，“我出来好久了，爸爸该担心我了，我要回去了，再见！” 空间漩涡出现，莉欧娜小跑着跳进去，眨眼间便消失了。 唐纳德医生呆滞地愣了几分钟，茫然地想：“我明明记得我把听诊器放进了包里，而且我以前也没有低血糖的毛病啊……” 他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自己的脸隐约有些痛，不止脸很痛，就连身上也有一种莫名酸痛感。可是唐纳德医生仔细检查了身体各处，也没发现自己到底哪里受伤了。 唐纳德医生只能揣着满肚子疑惑开车返程，打算回医院后给自己安排一个面的身体检查。 …… 莉欧娜慢悠悠地逛回泽维尔庄园。 “这么快就回来了？”查尔斯说，“埃里克一个小时后才会来接你。” “那我就留在庄园等他过来吧。”莉欧娜从查尔斯身边的果盘里拿了颗苹果，啃了一口。 “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查尔斯笑着问她。 “算是比较开心吧。”莉欧娜啃着苹果说，“我遇到了奥特曼，还和奥特曼一起打篮球了，这个奥特曼一点都不讨人喜欢，但是我很喜欢和他一起打篮球。” 查尔斯：“……？” 现在小孩子的话越来越难懂了！ “呃……”他只好顺着莉欧娜的话说，“你们已经成为朋友了吗？或许你们可以经常一起打篮球？” 莉欧娜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还想找奥特曼的家人们一起打篮球！” 查尔斯鼓励地说：“去多交一些朋友吧，他们会喜欢和你一起玩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莉欧娜满意地点点头。 一个小时的时间是很容易消磨掉的，埃里克赶来泽维尔庄园的时候，莉欧娜正在看《猫和老鼠》。 “很久不见，莉娜。”埃里克走进客厅。 莉欧娜立刻跑到他身边说：“你终于来了，我们快去吉诺沙吧，我可以在那里多住几天吗？”她转向查尔斯询问道，“可以吗爸爸？” 查尔斯瞥了埃里克一眼，才说：“可以。” 不知怎么回事，查尔斯似乎突然对让莉欧娜去吉诺沙玩这件事产生了犹豫。 这种犹豫是他见到埃里克后的一瞬间出现的。 查尔斯的蓝眼睛盯着埃里克……莉欧娜敏锐地察觉到他们从刚才到现在都在进行心灵交流，他们不想让她知道交谈的内容……为什么？ 莉欧娜仰起头看着埃里克。 察觉到了莉欧娜的注视，埃里克低头对她笑了一下。 “你会喜欢吉诺沙的，那里四面都是海，我可以带你去沙滩上玩。”他轻声说。 莉欧娜点点头，握住他的手。 时间之力悄然发动，关于过去的一些场景碎片涌入她的大脑。 莉欧娜简单翻阅了一下时间之书，总算搞懂了查尔斯的态度为什么突然产生了变化，不是那么想让她去吉诺沙了。 万磁王这些年一直在吉诺沙默默发展，没有进行过任何激进活动，所以查尔斯对他很放心，也很愿意让莉欧娜去他那边玩。 但是过去的时间碎片显示埃里克刚刚在墨西哥国土边界那里结束了一场战斗，还杀了不少人，而查尔斯好像已经从短暂的心灵交流中大致知道埃里克刚才去干什么了。 万磁王打破了这些年的行动规则。 他曾经卸下头盔和战甲，现在他又穿上了头盔和战甲。 查尔斯担心埃里克又开始筹谋进行变种人运动了，他还担心不稳定的局势会影响到莉欧娜。 莉欧娜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一眼埃里克。 他现在并没有带头盔，也没有穿战甲，身上的衣服是一件普通的黑色t恤衫。 也就是说，埃里克一结束战斗就撤出了战场，他返回吉诺沙换了身日常装扮才来接莉欧娜。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埃里克疑惑地问。 “我在想你穿上战斗服之后是什么样子，”莉欧娜眨了下眼睛，“我也想有一套自己的战斗服！” 154、重归过去58 () 莉欧娜又要离开地球一段时间了。 临走之前, 她向长辈们道了别。 时局还很不稳定, 不过莉欧娜知道埃里克和查尔斯并非无能之人, 吉诺沙的麻烦不一定非要由她来解决，埃里克实力已经足以应对大部分麻烦了。 要想在世界上立足，光凭武力不行, 可是有了强大的武力，一切都会简单许多。弱小的人没有话语权，强者才能获得生存的机会。 但莉欧娜还是留下了后手——九头蛇队长和冬日战士巴基。 “你们呢，就去做内奸吧。复仇者联盟都折在我手里了，估计神盾局正需要高端战力呢, 随便你们用什么办法都行，我要求你们打入敌人内部，在必要的时候给予他们沉痛一击。”莉欧娜说。 复仇者们正在她的口袋空间里睡着呢，那里的时间流动是完停止的。复仇者们的能力大多偏向物理系，他们的魔抗比较低, 面对莉欧娜这种诡秘复杂的手段根本无法反抗。 九头蛇队长说：“以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的身份加入他们, 应该会更容易取得那些人的信任。” “至于怎么让我们的身份合理化, 还需要进一步的考虑。”冬日战士说, “我们本该是被历史遗忘的人。” “我们这次会完美地完成您交付的任务。”九头蛇队长说着，低下了头，“您上次给我们布置了打击复仇者联盟的任务, 我们却没能顺利完成，最后出手解决他们的还是您……这实在令我非常羞愧。” 冬日战士也低下了头，“这是我们的耻辱。” “计划赶不上变化嘛, 我还是很信任你们的能力的……”莉欧娜拍拍他们俩的胳膊肘，“加油，这次好好干。” “必不辜负您的信任。”九头蛇队长说。 由于莉欧娜在武力层面和精神层面狠狠地打击了复仇者联盟以及复仇者联盟的支持者，导致民众对政府和超级英雄的信任严重下降。 超级英雄群体一向是以复仇者联盟为首的，现在复仇者联盟几乎灭，剩下的众多自由超级英雄大多组织散漫，不成气候。 为了挽救政府岌岌可危的公信力、稳定社会，相关部门打算挑选出几个合适的超级英雄，把他们推向世界的舞台。也就是说，政府打算像包装明星一样把这些超级英雄包装一下，让他们作秀、表演，以此换取民众的信任。 因为失去复仇者联盟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民众需要新的超级英雄寄托情感，于是政府就这样做了。 超级英雄明星化的相关情报都被送到了埃里克的办公桌上，情报后面还附带一大串人员名单，那些人都是政府看中的超级英雄们，他们会从这些名单中挑人，把他们打造成明星。 埃里克看到名单的时候连嘲讽的表情都懒得做：“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他甩手把这些资料放到了一边。 莉欧娜倒是很有兴趣地把这叠资料翻了一遍，上面有各种古怪的超级英雄外号，什么祖国人、梅芙女王、火车头…… 莉欧娜感觉有些好笑。 打造一群让民众信任的超级英雄，这个办法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算比较靠谱，超级英雄明星化会带来一些弊端，但从短期来看它还是有些用处的，比如上位者们能利用超级英雄效应操控舆论。 “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们两个也可以加入超级英雄造星计划。”莉欧娜对九头蛇队长和冬日战士说，“当明星什么的也很有趣，你们的外貌条件都很好，一定会受到追捧的。” “如果这是您想看到的，我们当然会尽力完成。”九头蛇队长说。 冬日战士默默点头。 “不过首要目标还是当卧底，当明星什么的可以随缘。”莉欧娜嘱咐了一句。 处理完该处理的事情后，莉欧娜即刻动身前往阿斯加德。 她一在宫殿中现身，洛基就从王座上站了起来微笑着说：“您终于回来了。” 莉欧娜不客气地挥手把洛基撵走，一屁股坐在了象征阿斯加德权力巅峰的王座上。这块硬邦邦的铁疙瘩有点硌屁股，莉欧娜变出来一个软绵绵的靠枕，舒舒服服地倚在上面。 “不回来恐怕不行了呢，克里帝国动作稍微有点大。”她说，“他们都知道我是个地球人，说不定会来进攻地球……现在地球的矛盾是人类与变种人的矛盾，如果克里帝国加入进来，两方矛盾就会变成三方矛盾，局势会更复杂。” 莉欧娜当初让洛基进攻地球，是因为那次进攻是可控的。洛基是阿斯加德的掌权者，而她是洛基的掌控者，洛基比较听话，莉欧娜让他停手他就会停手，让他往前冲他就会往前冲。 克里帝国不会像洛基那样听话，他们的进攻是不可控的，莉欧娜不能把一个不可控因素放进地球。 “您是要把克里帝国的军队拦截在中庭之外吗？”洛基问。 “对。”莉欧娜说，“战场必须在地球之外。” “阿斯加德会为这场战争贡献力量。中庭是九界之一，克里帝国试图染指九界，阿斯加德有合适的理由对他们开战。”洛基说，“您之前让我去卢西塔尼亚星与虫族母皇谈判，您允诺给予它们足够的水资源，它们会同意加入战争的。” “很好。”莉欧娜漫不经心地说，“卢西塔尼亚星还有什么变动吗？”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记得你之前说，这颗行星的地核里藏了点东西，导致它的温度不断上升？” “抱歉，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您招揽附庸的事，没有继续关注卢西塔尼亚星的情况。”洛基做出一副愧疚的表情。 莉欧娜看了他一眼，“可以谅解。” “您真是仁慈。”洛基脸上的愧疚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洛基还是那个善于伪装的谎言之神，洗脑并不会改变人原本的性格。 “我建议您亲自去一趟卢西塔尼亚星，毕竟有些事是身为附庸的我无法代劳的。”洛基说。 莉欧娜说：“我原本就打算去一趟那里。” …… 卢西塔尼亚星不愧是一个荒芜星球，这里和埋藏着灵魂宝石的那个小破星球一样荒凉。 不过小破星球是又阴又冷，卢西塔尼亚星则是热得让人怀疑人生。 莉欧娜一从空间通道出来，就给自己身上套了一层防护罩隔绝了高温。 从生物学角度看，她只是一个身体脆弱的地球人，长时间暴露在高温环境下不利于她的健康。正常的地球人是无法抵御高温的，或许别的宇宙种族可以。 莉欧娜走了几步后发现了新的问题，这颗星球的氧气含量太低了，根本不适合人类存活。 莉欧娜只能用分子操纵合成氧元素，以此制造供她呼吸的氧气。 放眼望去，卢西塔尼亚星几乎没有一棵绿植。 莉欧娜飞入高空，看到远处有几个庞然大物静静地漂浮在半空中。 是虫族。 它们外表狰狞，但是很安静。莉欧娜展开心灵之力扫描了一下，发现它们处在进食状态，洛基说过虫族进食的方式就是从大气中吸收游离的水分子。 卢西塔尼亚星如此干旱，空气中根本没有什么水分子可以吸收。没有水，虫族的发展就要受到限制，怪不得它们如此渴求水源。 莉欧娜察觉到了一个更加奇怪的现象，她能感知到远处那些虫族的脑电波，然而每一个虫族的脑电**动完相同。 她把感知范围无限扩大，搜寻到了更多虫族的踪迹，每一个虫族的脑电波都毫无差别，仿佛它们是被制造出的完美克隆体，不仅外形相同，连思想都相同。 虫族通过思想交流，莉欧娜决定通过心灵之力联系虫族母皇。 然而让她万万没料到的是连虫族母皇的脑电**动都完一样。 所有的虫族都受母皇操控，母皇是虫群的意识集合体，莉欧娜第一次接触非人形的宇宙种族，阿斯加德人虽然也算是外星人，但他们跟地球人长得太像了，生理构造也比较相似，所以虫族这样奇特的生命体引起了莉欧娜的好奇。 正在莉欧娜思考的时候，一束意识触手小心翼翼地点了点莉欧娜，她一愣，随后开放了心灵通讯权限。 那束意识在向莉欧娜传达两个情绪——尊敬，以及欢迎。 虫族并不会人类的语言，母皇如果想和莉欧娜对话就要进行心灵层面的意识交流。 凭借这股意识联系，莉欧娜找到了母皇的巢穴。 那是在地底几十米深的地方。 莉欧娜顺着巨大的巢穴隧道飞行，沿路遇到了不少栖息在洞穴中的普通虫族，它们安静地停在那里，部面朝莉欧娜，仿佛在对她行注目礼。 ……或许是注目礼？莉欧娜实在看不清这些虫子们的眼睛到底长在哪儿。 飞行了一段距离后，莉欧娜终于来到了巢穴最深处，见到了虫族母皇的真身。 它的智商没有人类高，但它确实是一个智慧生命体。 它浑身都包裹着外骨，硕大的眼睛上布满着小颗粒，背后生着像蜻蜓一样的翅膀，是半透明的。 它整体呈现出的是那种干枯的颜色，体型也不如莉欧娜想象的那么巨大。但它是指挥无数虫群的女皇，虫族的最高指挥官和最高领导者。 母皇向莉欧娜传递了友好的信号，它轻轻抖动触角，把触角垂到了莉欧娜身前。 “抓住触角。”它这样示意。 莉欧娜伸手拽住那根触角，触角的表皮有些粗糙。 她的手突然有一种过电般的触感，虫族母皇连接了莉欧娜的思想，将它大脑中的部分记忆传递给她。 不知道多少年前，虫族的母星并不在卢西塔尼亚星，而是在另一个资源丰富的宜居星球。 但是虫族实在是繁殖发展得太快了，它们很快就将那颗星球上的资源消耗殆尽，失去了水源的虫族决定前往别的星球寻找水源。 虫族并不是一个十分具有侵略性的种族。在最开始的时候，它们只想寻找水资源，而不是想在别的星球进行侵略战争。它们找到了一颗水资源充足的星球，但这个星球上已经有原住民了。 受到交流方式的限制，虫族根本无法与星球上的原住民交谈，原住民误以为虫族是来进行侵略战争的，于是他们进行了反击，虫族损失惨重。 可是原住民认为虫族一定会卷土重来、展开报复，他们驾驶着战舰来到虫族的母星，将所有虫族摧毁殆尽。 现在卢西塔尼亚星上的虫族，是母星上遗留的唯一一颗母皇之卵孵化出来后重新繁殖的新族群。 “你们不是军覆没了吗？怎么还能逃到另一颗星球上去呢？”莉欧娜提出疑问。 “有人放过了我们，那个人认为任何种族都有存在的意义，我们不该灭绝，所以他带走了最后一颗卵，把它放在了一个宜居星球上，让虫族自然繁殖，建立起新的虫族文明。”母皇传递信息，“卢西塔尼亚星的温度在逐年上升，这里的水越来越少，我们必须要寻找新的家园。如果您能满足我们族群的需求，作为回报，我和我的族人将服从您的指示。” “你们不是很爱好和平吗？”莉欧娜问，“如果我让你们去攻打另一个宇宙种族，你们也愿意吗？” 母皇回答：“我们从前怀有和平之心，结果迎来了种族灭绝。如今的我们不再选择和平，我们选择发展。战争能让我们的发展，那我们就进行战争。” “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莉欧娜拽着母皇的触角摇晃两下算是握手。 她又问：“你有察觉到卢西塔尼亚星地核的异常吗？” 母皇抖动触角，表示它并不知情。 这倒也正常，虫族文明并不具备发达的科技，虫族可以进行宇宙作战，单体力量强大，生存能力强，可智商一直不是它们的强项。 莉欧娜其实一踏上卢西塔尼亚星就感到不对劲了，这颗星球的地核蕴含的能量实在是太强了，它的行星体积和地球差不多大，但是地核所具备的能量却是地球地核的几十倍，这还仅仅是莉欧娜初步探测的结果。 而且，这颗地核所蕴含的能量和凤凰女琴·格雷身上的能量简直太像了。 获得时间宝石后，莉欧娜调查关于未来的信息，得知琴·格雷身上寄宿着一种可怕的力量——凤凰之力。 不过它是残缺的，只是一小块凤凰碎片。 卢西塔尼亚星的地核里埋藏的很可能是另一块凤凰碎片。 莉欧娜飞快地浏览了一遍时间线，发现这一部分碎片在数万年前就从凤凰身上剥离了，被遗留在卢西塔尼亚星。地核深处的凤凰碎片正处于半复苏状态，但是等它完复苏需要经历相当长的时间。在未来三百年内，它都是绝对安的，三百年后它才会真正苏醒。 若有人为的干涉，凤凰碎片就会有几率提前复苏。 然后，整个卢西塔尼亚星都将炸成宇宙尘埃。 不，别说是卢西塔尼亚星了，以凤凰之力的威能，炸掉整个宇宙都是有可能的。 而莉欧娜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无限宝石可以作为她的超能力升级道具，那么凤凰之力可以吗？她可不可以吞掉凤凰之力，成为另一个凤凰宿主呢？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危险，现阶段的莉欧娜是无法做到的，因为她没办法把整个行星砸开取出地核里的凤凰碎片。 莉欧娜目前所获得的所有无限宝石都是辅助型的，没办法像打鸡蛋取蛋黄一样把行星敲碎取出里面的地核……要是能得到力量宝石，或许就可以了。 有了力量宝石的加持，她一拳砸下去，整个星球都能碎成渣，取出地核什么的不在话下。 ……也许利用空间宝石的空间分割能力把行星切成两半，然后让地核暴露出来也是一个方法。 更直接一点，莉欧娜能用空间传送把自己传送到行星的地核里。 要是那样做的话，会被地核的高温烤得连渣都不剩吧？ 莉欧娜真的怀疑她的防护罩在力开启的状态下能不能挡住那种可怕的高温。 她也不想试。 因为这种行为明显是在作死——试试就去世的那些作死。 和虫族母皇达成了合作事宜后，莉欧娜开了一个巨型传送门，传送门的另一边是一颗蕴含有丰富水资源的星球，那颗星球过于寒冷，并不宜居，也不适合虫族长期社生存，但是那里充满了固态水——冰。 莉欧娜让虫族通过巨型传送门快速往返，去那个星球采集完水资源后再返回卢西塔尼亚星。虽然没能给虫族换一个居住地，但也算解决了它们对于水源的需求。 克里帝国掌控的环境优美资源丰富的宜居星球可不少，等把这个国家给灭了，莉欧娜不介意分一颗宜居星球给虫族居住。 除了无限宝石，莉欧娜又多了一个需要惦记的东西——凤凰之力。 凤凰之力一直是残缺的，没有人能收集到完整的凤凰之力，只能成为一部分凤凰碎片的宿主，但哪怕只有一部分凤凰碎片，这个凤凰碎片的力量也足以支撑它的宿主站在宇宙之巅了。 要是完整的凤凰之力，哪怕莉欧娜收集到六颗无限宝石，恐怕也不是它的对手，可如果把对象换成凤凰之力的一部分碎片，那就简单多了。 保险起见，莉欧娜还是决定把那块凤凰碎片搁在卢西塔尼亚星，暂时不去动它。 虫族的合作事宜基本解决，莉欧娜接下来打算去灵魂宝石的埋藏地。 她要把灵魂宝石拿到手。 虫族母皇深爱着它的每一个族人，不过失去一个族人对于它来说是不打紧的，毕竟普通虫族本质上没有自己的思维，只会依附着母皇的意识活动。 那么把一个虫族当做祭品扔下去，让母皇得到灵魂宝石，这种办法应该是可行的吧？ 虫族好歹也是智慧种族，这个种族肯定是符合灵魂宝石的献祭条件的。等母皇拿到了灵魂宝石，它就会把这块宝石交给莉欧娜。 如果这种办法不可行，莉欧娜的口袋空间里还有几个倒霉蛋复仇者。如果方法再不可行，莉欧娜就会尝试用现实宝石修改灵魂宝石的获取规则。 如果所有的办法都不可行，莉欧娜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放弃灵魂宝石。 她总不能把查尔斯当成祭品扔下去啊。 莉欧娜带着虫族母皇和它的一个天选之子族人通过空间通道来到了灵魂宝石所在的星球。 戴着兜帽的红骷髅远远地站在那条小山路的尽头，沉默地望着莉欧娜和她带的两个外表奇特的大虫子。 红骷髅什么都没问，他仅仅说了一句：“希望你能成功……早日让我解脱。” 登上山峰后，莉欧娜站在悬崖边上向下望了一眼，接着扭头对母皇说：“让你的族人跳下去试试。” 母皇触角一动，莉欧娜旁边的大虫子就义无反顾地跳进了悬崖。 几秒后，悬崖下方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 明亮的光柱突然贯穿天地，这颗星球上空的大气剧烈地流动。 红骷髅抬起头望向天空，嘶哑地说：“成功了……” 莉欧娜也望着天空说：“嗯，复仇者们不用当祭品了。” 奇异的能量波动扩散开，莉欧娜眼前眩晕了一下，等她从眩晕状态恢复过来，她身边的虫族母皇已经不见了踪影。 红骷髅飘身后退，“它估计被灵魂宝石转移到了另一处地方，你很容易就能找到它。既然你成功达成了愿望，我也恢复了自由，那么……” “别急着走呀。”莉欧娜笑眯眯地看着他。 红骷髅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莉欧娜下一秒就说：“我老早就看你这张丑脸不顺眼了，要不是你是灵魂宝石的引路人，我一开始就干掉你了。” 红骷髅转身想跑，莉欧娜指尖飞出一道无形之刃，刷的一下将他拦腰切成两半，又补了一发意念冲击波把他彻底拍扁在地上。 干脆利落地处理完红骷髅后，莉欧娜迅速找到了虫族母皇的所在地。 它用触角卷着那颗黄色的宝石，见莉欧娜过来了，它立刻把触角上的宝石放到了她手心上。 “这颗星球很好。”它向莉欧娜传达这个想法。 “你们想在这里生活吗？”莉欧娜惊讶地问。 母皇：“这里的温度在我们的适应范围内，并不算很低。更重要的是这里有水。” “也不是不可以。”莉欧娜嘀咕，“我会两个星球间开一个空间之门，你们可以随时迁徙。” “感谢您的慷慨与仁慈。”母皇用触角向莉欧娜传递欣喜的情绪。 洛基曾经对莉欧娜说过很多次“感谢您的慷慨”、“感谢您的仁慈”、“您是我见过最慷慨最仁慈的人”……但是这位谎言之神赞美莉欧娜千万次，都没有虫族母皇赞美一次来得真诚。 莉欧娜很喜欢她的新宠物。 她摸了摸身边这只大虫子的触角，开心地说：“加油生更多的虫宝宝吧！生得越多越好，我们养得起！” 155、重归过去59 () 莉欧娜很快为她乱吃炸鸡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她肠胃不适吐了托尔一身。 好在自愈因子即使治疗好了她脆弱的肠胃。 托尔崩溃了, “拜托, 你拉着我到处乱逛, 现在又毁了我仅有的几件衣服……” “别着急，我再给你买几件！”莉欧娜喝着淡盐水拍胸脯保证道。 她带着托尔走进偷偷摸摸地商场，拽了几件最大码的t恤和沙滩裤让托尔穿上, 然后准备离开。 “我们好像还没有付钱？”托尔面露迟疑，“我记得地球人在购买物品时都需要付一些花花绿绿的小纸片儿。” “我们没有钱！”莉欧娜理直气壮，“我仅有的几块零花钱花了，现在那些钱就在你和我的肚子里——钱变成苹果被我们吃掉了。” “我有。”托尔从脏兮兮的裤子里翻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这是斯特兰奇让我出去买炸鸡翅时剩的钱……” “那你还废话, 什么赶紧付呀。”莉欧娜夺过托尔手里的钱拍在旁边目光呆滞的导购小姐手里。 买完衣服之后，莉欧娜带着托尔传送走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托尔不满地说，“复仇者？” “是啊，我是复仇者，见习的那种。”莉欧娜说。 他们从空间漩涡中跳了出来, 来到一片森林之中。 莉欧娜在前面带路, 托尔挪动庞大的身躯艰难地跟在她后面。 “说真的, 我一点都不想相信你居然是阿斯加德的王子, 你长得也太胖了，难道是因为地球食物不是和你们阿斯加德人食用，你才会变成这副样子的吗？”莉欧娜往托尔心头插刀, “还是说你太爱吃汉堡炸鸡之类的垃圾食品才导致你的身材走样？神话传说中的神明可不长你这样呀，你看古希腊雕塑中的众神一个个身材健美面目英俊……” “那些人和我们不是一个种族。”托尔不快地说。 他眼神微微变暗了，“我是被父亲抛弃的人, 他把我流放到了地球，我没有机会再回去了……” 莉欧娜笑嘻嘻的说：“我觉得不一定！斯特兰奇身为至尊法师，知道的事远比我们多得多，他说如果你死在地球就会引来奥丁的怒火，那么显然，你的父亲还在关注着你，他在意你的死活，这意味着他没有放弃你。” “但是我……”托尔下意识地反驳。 莉欧娜带着托尔行至山巅。 她望着远处重重叠叠的山脉，忍不住把双手放在嘴边大声尖叫，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莉欧娜站在岩石上大笑。 “我有一个测试你父亲是不是真的爱你的好方法。”莉欧娜对托尔眨了下眼睛，“你要试一试吗？” 托尔迟疑片刻，摇摇头说，“不，不需要测试，我确信他爱我，可我让他失望……” “不要自卑，托尔。”莉欧娜拍了拍他的胳膊，“试一试又没有什么坏处，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父亲这种的态度吗？你将来是要继承他的王位的，对吧？也许他把你流放到地球只是为了试炼你，让你成为一个合格的王。” 托尔坚持地说：“谢谢你的好意，我拒绝，我不需要测试……” 莉欧娜听到他的话后，甜甜地笑了。 “你拒绝了我的提议，托尔，不过没关系，”她像小恶魔一样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因为我压根就没打算给你选择的机会！” 莉欧娜身体中溢出紫黑色的能量，它们缠住了托尔的身体。 “你想做什么？！”托尔大惊失色。 “当然是把你扔下去了。”莉欧娜说。 她动弹了一下手指，托尔身体猛然下坠。 “啊啊啊啊啊啊……” 他一边下坠一边大叫：“我他妈根本就没有得罪过你！” 莉欧娜身体前倾满脸期待地看着他飞速下落的身体，希望有奇迹发生。 然后，奇迹真的发生了。 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沉闷的雷声响起来，云层有什么人在擂鼓，闪电聚集，狂风大作。 莉欧娜身边的树木被吹得弯折，她头发乱飞，眼神闪闪发光地看着天空，噼里啪啦地鼓起了掌。 “让我看看神到底什么样子的！”她高声说。 托尔被赋予雷神的名号，他拥有实力的时候一定强大无比，神王奥丁被称为宇宙最强大的人之一，但是斯特兰奇却说可以把阿斯加德人理解为比较强大的外星人。 只要他们逃不开生老病死，那么他们就不是神！ 雷神不过是一个称号，神王奥丁也是一个称号，称号可以被取代，阿斯加德人也可能会走向毁灭。 没有任何东西会是永恒的。 彩虹般的光柱从天而降，远处有什么东西呼啸而来。 一柄造型不怎么威武的锤子裹着雷电之光像炮弹一样轰击过来。 在那柄锤子即将击中莉欧娜之前，她瞬间开启空间漩涡把锤子给传送到了地球另一边的地中海。 它如果要再飞过来，估计需要费些时间了。 莉欧娜踮着脚尖使劲往悬崖底下望，希望能看见托尔的影子。 然而，她看见了一个穿着铠甲的……金发胖子。 金发胖子愤怒地从悬崖底部一跃而上，“莉欧娜！”他声音低沉地说，“如果你是一个成年人，我一定要跟你来一场战士间的对决！” “你那么生气干什么！”莉欧娜眼睛一瞪，脚步一跨，站在托尔面前表现得异常强硬，“我是在帮你，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能那么快重新恢复神力吗？” “你差点杀了我！”托尔简直要抓狂了，“悬崖那么高，失去了神力的我掉下去就会摔成肉泥，你压根儿就没把我的命放在心上！” “我当然放在心上了，”莉欧娜一点都不心虚，“只要你没有成功觉醒实力，我就会用空间漩涡把你转移回来，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吧？空间传送那还不简单吗？你压根就不会面临生命危险。” 她摇头：“我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雷神托尔居然会怕高，还被吓成那个样子……” 托尔脸都气红了。 他举起右手，再次飞至的雷神之锤恰好被他握进手里。 “不管怎样，感谢你的好意……”托尔强迫自己恢复冷静，“现在我该回去了。” 他高举锤子大声喊道：“海姆达尔！” 四周一片寂静，连天上的雷云都散掉了。 “海姆达尔！”托尔望着天空又一次喊道。 “可能你的老朋友正在打瞌睡，没空把你接回家。”莉欧娜装模作样地猜测道。 托尔脸上却浮现出些许不安的神色，“这不可能……海姆达尔一直看守着彩虹桥，他一直都在，根本不可能擅离职守。” 他举着雷神之锤再一次喊道：“接我回去，海姆达尔！” 依旧无人应答。 “难道我父王真的放弃了我……”托尔大受打击，锤子咣当掉到了地上。 “哎呀，说不定是你父王和你的朋友一起在打盹呢？等他们睡醒了就会接你回去了！”莉欧娜嘴里说着不着调的安慰的话，但她脸上完没有同情的表情，“要加入我们复仇者吗？包吃包住！” 莉欧娜身后出现紫黑色的空间漩涡，她做出“请”的动作。 “来吧，我们需要你！”她眼神欢欣雀跃，“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从我知道你的名字和身份，我就决定要把你变成我们的人啦！” 托尔茫然地看着莉欧娜。 …… “你对我说那家伙是神？”班纳博士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嘀咕道，“他分明就是一个死肥仔啊……” “他确实是一个神，我看见他召唤雷电了，他还能像魔法少女一样变身呢！不过他的变身器似乎是锤子。”莉欧娜悄悄说。 “我能听见你们说话！”托尔大声抗议，“我也知道魔法少女是什么意思！” “呃……”美国队长露出莫名的神色。 “哦，一个外星人都比史蒂夫不懂得多，他在地球生活还没多久吧？顶多几个月。”巴基嘲笑道，“史蒂夫就不知道魔法少女是什么。” “够了，巴基。”史蒂夫无奈地说，“我承认我跟不上潮流，可你没必要在大家面前揭我的短。” 托尔的日常饮食是汉堡炸鸡薯条，日常娱乐是看电视，卡玛泰姬能够接收到的电视频道比较有限，换来换去就那几个，托尔迷上了看足球比赛，在没有足球比赛的时候他还会看看动画片什么的……日子过得十分肥宅化，所以班纳博士对他的评价一点都没有错。 托尔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肥宅。 此刻，复仇者联盟的大部分成员都到齐了。 托尼的息投影出现了，他说：“喔，我没想到你真的把这个神给拐过来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莉欧娜？我觉得斯特兰奇不会放人。” “托尔说他在卡玛泰姬待得很闷，于是我大发慈悲带他出来逛一逛，”莉欧娜欢快地说，“现在突然间在考虑成为我们中光荣的一员，你们得夸奖我，我可是拉来了一个强力外援呢！” 托尔眼角抽搐：“我的骄傲使我不允许自己攻击一个小姑娘，如果你成年了，我一定要和你……” “决斗。”莉欧娜体贴地接了他的话。 托尼说：“那么托尔，你是否愿意……” 莉欧娜很快为她乱吃炸鸡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她肠胃不适吐了托尔一身。 好在自愈因子即使治疗好了她脆弱的肠胃。 托尔崩溃了，“拜托，你拉着我到处乱逛，现在又毁了我仅有的几件衣服……” “别着急，我再给你买几件！”莉欧娜喝着淡盐水拍胸脯保证道。 她带着托尔走进偷偷摸摸地商场，拽了几件最大码的t恤和沙滩裤让托尔穿上，然后准备离开。 “我们好像还没有付钱？”托尔面露迟疑，“我记得地球人在购买物品时都需要付一些花花绿绿的小纸片儿。” “我们没有钱！”莉欧娜理直气壮，“我仅有的几块零花钱花了，现在那些钱就在你和我的肚子里——钱变成苹果被我们吃掉了。” “我有。”托尔从脏兮兮的裤子里翻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这是斯特兰奇让我出去买炸鸡翅时剩的钱……” “那你还废话，什么赶紧付呀。”莉欧娜夺过托尔手里的钱拍在旁边目光呆滞的导购小姐手里。 买完衣服之后，莉欧娜带着托尔传送走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托尔不满地说，“复仇者？” “是啊，我是复仇者，见习的那种。”莉欧娜说。 他们从空间漩涡中跳了出来，来到一片森林之中。 莉欧娜在前面带路，托尔挪动庞大的身躯艰难地跟在她后面。 “说真的，我一点都不想相信你居然是阿斯加德的王子，你长得也太胖了，难道是因为地球食物不是和你们阿斯加德人食用，你才会变成这副样子的吗？”莉欧娜往托尔心头插刀，“还是说你太爱吃汉堡炸鸡之类的垃圾食品才导致你的身材走样？神话传说中的神明可不长你这样呀，你看古希腊雕塑中的众神一个个身材健美面目英俊……” “那些人和我们不是一个种族。”托尔不快地说。 他眼神微微变暗了，“我是被父亲抛弃的人，他把我流放到了地球，我没有机会再回去了……” 莉欧娜笑嘻嘻的说：“我觉得不一定！斯特兰奇身为至尊法师，知道的事远比我们多得多，他说如果你死在地球就会引来奥丁的怒火，那么显然，你的父亲还在关注着你，他在意你的死活，这意味着他没有放弃你。” “但是我……”托尔下意识地反驳。 莉欧娜带着托尔行至山巅。 她望着远处重重叠叠的山脉，忍不住把双手放在嘴边大声尖叫，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莉欧娜站在岩石上大笑。 “我有一个测试你父亲是不是真的爱你的好方法。”莉欧娜对托尔眨了下眼睛，“你要试一试吗？” 托尔迟疑片刻，摇摇头说，“不，不需要测试，我确信他爱我，可我让他失望……” “不要自卑，托尔。”莉欧娜拍了拍他的胳膊，“试一试又没有什么坏处，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父亲这种的态度吗？你将来是要继承他的王位的，对吧？也许他把你流放到地球只是为了试炼你，让你成为一个合格的王。” 托尔坚持地说：“谢谢你的好意，我拒绝，我不需要测试……” 莉欧娜听到他的话后，甜甜地笑了。 “你拒绝了我的提议，托尔，不过没关系，”她像小恶魔一样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因为我压根就没打算给你选择的机会！” 莉欧娜身体中溢出紫黑色的能量，它们缠住了托尔的身体。 “你想做什么？！”托尔大惊失色。 “当然是把你扔下去了。”莉欧娜说。 她动弹了一下手指，托尔身体猛然下坠。 “啊啊啊啊啊啊……” 他一边下坠一边大叫：“我他妈根本就没有得罪过你！” 莉欧娜身体前倾满脸期待地看着他飞速下落的身体，希望有奇迹发生。 然后，奇迹真的发生了。 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沉闷的雷声响起来，云层有什么人在擂鼓，闪电聚集，狂风大作。 莉欧娜身边的树木被吹得弯折，她头发乱飞，眼神闪闪发光地看着天空，噼里啪啦地鼓起了掌。 “让我看看神到底什么样子的！”她高声说。 托尔被赋予雷神的名号，他拥有实力的时候一定强大无比，神王奥丁被称为宇宙最强大的人之一，但是斯特兰奇却说可以把阿斯加德人理解为比较强大的外星人。 只要他们逃不开生老病死，那么他们就不是神！ 雷神不过是一个称号，神王奥丁也是一个称号，称号可以被取代，阿斯加德人也可能会走向毁灭。 没有任何东西会是永恒的。 彩虹般的光柱从天而降，远处有什么东西呼啸而来。 一柄造型不怎么威武的锤子裹着雷电之光像炮弹一样轰击过来。 在那柄锤子即将击中莉欧娜之前，她瞬间开启空间漩涡把锤子给传送到了地球另一边的地中海。 它如果要再飞过来，估计需要费些时间了。 莉欧娜踮着脚尖使劲往悬崖底下望，希望能看见托尔的影子。 然而，她看见了一个穿着铠甲的……金发胖子。 金发胖子愤怒地从悬崖底部一跃而上，“莉欧娜！”他声音低沉地说，“如果你是一个成年人，我一定要跟你来一场战士间的对决！” “你那么生气干什么！”莉欧娜眼睛一瞪，脚步一跨，站在托尔面前表现得异常强硬，“我是在帮你，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你能那么快重新恢复神力吗？” “你差点杀了我！”托尔简直要抓狂了，“悬崖那么高，失去了神力的我掉下去就会摔成肉泥，你压根儿就没把我的命放在心上！” “我当然放在心上了，”莉欧娜一点都不心虚，“只要你没有成功觉醒实力，我就会用空间漩涡把你转移回来，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吧？空间传送那还不简单吗？你压根就不会面临生命危险。” 她摇头：“我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雷神托尔居然会怕高，还被吓成那个样子……” 托尔脸都气红了。 他举起右手，再次飞至的雷神之锤恰好被他握进手里。 “不管怎样，感谢你的好意……”托尔强迫自己恢复冷静，“现在我该回去了。” 他高举锤子大声喊道：“海姆达尔！” 四周一片寂静，连天上的雷云都散掉了。 “海姆达尔！”托尔望着天空又一次喊道。 “可能你的老朋友正在打瞌睡，没空把你接回家。”莉欧娜装模作样地猜测道。 托尔脸上却浮现出些许不安的神色，“这不可能……海姆达尔一直看守着彩虹桥，他一直都在，根本不可能擅离职守。” 他举着雷神之锤再一次喊道：“接我回去，海姆达尔！” 依旧无人应答。 “难道我父王真的放弃了我……”托尔大受打击，锤子咣当掉到了地上。 “哎呀，说不定是你父王和你的朋友一起在打盹呢？等他们睡醒了就会接你回去了！”莉欧娜嘴里说着不着调的安慰的话，但她脸上完没有同情的表情，“要加入我们复仇者吗？包吃包住！” 莉欧娜身后出现紫黑色的空间漩涡，她做出“请”的动作。 “来吧，我们需要你！”她眼神欢欣雀跃，“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从我知道你的名字和身份，我就决定要把你变成我们的人啦！” 托尔茫然地看着莉欧娜。 …… “你对我说那家伙是神？”班纳博士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嘀咕道，“他分明就是一个死肥仔啊……” “他确实是一个神，我看见他召唤雷电了，他还能像魔法少女一样变身呢！不过他的变身器似乎是锤子。”莉欧娜悄悄说。 “我能听见你们说话！”托尔大声抗议，“我也知道魔法少女是什么意思！” “呃……”美国队长露出莫名的神色。 “哦，一个外星人都比史蒂夫不懂得多，他在地球生活还没多久吧？顶多几个月。”巴基嘲笑道，“史蒂夫就不知道魔法少女是什么。” “够了，巴基。”史蒂夫无奈地说，“我承认我跟不上潮流，可你没必要在大家面前揭我的短。” 托尔的日常饮食是汉堡炸鸡薯条，日常娱乐是看电视，卡玛泰姬能够接收到的电视频道比较有限，换来换去就那几个，托尔迷上了看足球比赛，在没有足球比赛的时候他还会看看动画片什么的……日子过得十分肥宅化，所以班纳博士对他的评价一点都没有错。 托尔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肥宅。 此刻，复仇者联盟的大部分成员都到齐了。 托尼的息投影出现了，他说：“喔，我没想到你真的把这个神给拐过来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莉欧娜？我觉得斯特兰奇不会放人。” “托尔说他在卡玛泰姬待得很闷，于是我大发慈悲带他出来逛一逛，”莉欧娜欢快地说，“现在突然间在考虑成为我们中光荣的一员，你们得夸奖我，我可是拉来了一个强力外援呢！” 托尔眼角抽搐：“我的骄傲使我不允许自己攻击一个小姑娘，如果你成年了，我一定要和你……” “决斗。”莉欧娜体贴地接了他的话。 托尼说：“那么托尔，你是否愿意……” 156、重归过去60 () 除了主线变更的游戏提示之外, 莉欧娜还收到了超能力升级的提示。 她一开始拿到灵魂宝石的时候并没有获得游戏版面的提示, 她与灵魂宝石交流过后, 游戏版面才更新了提示。 大概是因为灵魂宝石是有思想的，它是一个道具，而且是一个会认主人道具。只有获得它认可的人, 才能成它的持有者。灵魂宝石的获取条件很严苛，取得宝石的人是虫族母皇，而不是莉欧娜本人，她是通过取巧的手段获得这块宝石的。 简而言之，就是莉欧娜虽然得到了灵魂宝石, 但是灵魂宝石却没有认可她。 不过后来在宫殿中与灵魂宝石进行过意识交流后，它莫名其妙地认可了莉欧娜，它认可的持有人从虫族母皇转变为了莉欧娜。 游戏板面这才发布了提示。 “你获得了特殊道具灵魂宝石。” “你达成了升级的特殊条件。” “你的超能力心念操纵已升级。” “心念操纵-等级10你跨越了物质领域，来到了灵魂领域，获得了能够操控智慧生命灵魂的新力量。尽管你还不是最强, 但你已成为这片宇宙最接近能的存在。” 如果无限宝石有思维的话, 它们肯定也想找一个更强大的人来承载自己宝贵的力量。若连莉欧娜这样的人都无法获得宝石的认可, 那么世界上能获得无限宝石认可的人基本上就不存在了。 宫殿外传来了铠甲碰撞的声音, 看守彩虹桥的海姆达尔走上台阶，来到了宫殿里。 莉欧娜抬手布下一道幻境，对洛基使了个眼色。 洛基上前一步问道：“情况有什么变化吗, 海姆达尔？” “一个宇宙来客将要前往中庭，我发现了她。”海姆达尔身侧出现了魔法影像，影像上是一个穿着红蓝作战服的金发女人, 她没有驾驶任何飞船，就这样独自一人在宇宙中飞行。 海姆达尔说：“她速度非常快，还好我时刻注视着中庭，这才没有把她漏过去。洛基殿下，我们该怎么处理她？” “拦下她。”洛基看了莉欧娜一眼，见她没有出言反对，于是继续说，“把她带到阿斯加德来。” “遵命。”海姆达尔行了一礼，起身出殿。 “您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洛基说。 莉欧娜回答：“外号惊奇队长，是个实力还算过得去的女人，她是地球人，她的阵营与我所处的阵营相反，基本上算是我们的敌对方。” 莉欧娜没有见过惊奇队长，不过这并不妨碍她了解这号人物。 所有人的秘密在莉欧娜面前都无所遁形，惊奇队长还没有强大到能够超越规则。 惊奇队长是收到了她的老友尼克·弗瑞的联络信号后才决定返回地球的，她这次宇宙航行的地点实在是太远，光是返程就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在返程的路途中，惊奇队长又意外得知克里帝国正蠢蠢欲动，她急着回去和尼克·弗瑞商量此事。 “您要杀掉那个女人吗？”洛基小心翼翼地问。 “不会。”莉欧娜懒洋洋地靠着软垫子，“我只会送她去陪复仇者联盟的倒霉蛋们，她会和他们一起在我的口袋空间里好好地沉睡。” “您不杀掉他们，是因为他们有别的用处吗？在我看来还是杀掉他们更加省力，我以为您会杀掉他们。”洛基委婉地问，“我知道我不该干涉您的事，但我实在有些疑惑，您可否为我解答疑惑呢？” “当然可以。”莉欧娜难得有闲心和洛基聊聊天，“其实我是在集邮啦！” “集邮？”洛基眼神疑惑。 “收集邮票，收集我感兴趣的人物，我已经收集了几个人了，惊奇队长是我想收集的下一个人物。”莉欧娜轻描淡写地说。 洛基感觉有些惊悚。 莉欧娜说“集邮”，她根本没把那些人当成活人，她把那些人当成了手办。她把活人关进时间静止的口袋空间里，就像把手办放进了防尘橱窗里一样。 “您的爱好可真别致。”洛基这次没法昧着良心夸赞莉欧娜的品味了。 “他们是有价值的，洛基。我只对有价值的事物感兴趣。”莉欧娜笑眯眯地说，“你也是有价值的，你的价值和‘手办’的价值不一样，所以我不会把你关起来。” “那‘手办’的价值体现在哪里呢？”洛基问。 “我可以用手办玩过家家、玩场景模拟、玩角色扮演……玩法多着呢。”莉欧娜说，“收集的人物多了，游戏玩着才有意思，我会给他们造一个合适玩耍的地方。” 洛基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 他此刻无比庆幸他本人的价值和‘手办们’的价值不一样，最起码他不用被莉欧娜当做玩具随意摆弄。 海姆达尔身为阿斯加德劳模，办事效率很高，他不一会就把惊奇队长给带到了宫殿。 惊奇队长是被请来的，而不是被绑进来的。 鉴于这个女人的战斗力实在是有点高，海姆达尔觉得还是少招惹她为妙，他直接把彩虹桥开到了惊奇队长的飞行路线上，邀请她来阿斯加德。 惊奇队长考虑考虑就答应了。 她一进宫殿便开门见山地问：“你们阿斯加德邀请我过来，是为了和我商议克里帝国的事，还是为了之前你们进入地球的事？” 洛基扬起眉毛，心里有些恼怒。 他把入侵地球失败这件事看作耻辱，结果惊奇队长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惊奇队长会这样考虑也是正常的，阿斯加德进入地球闹出的动静颇大，这件事情也传入了其他宇宙种族的耳朵里，惊奇队长当然知道。 但是阿斯加德进入地球不足几分钟就立刻退出了地球，并且在这次行动之后，阿斯加德再也没有踏足地球一步，在其他宇宙种族看来，这是阿斯加德犯怂了，地球可能拥有能威胁到阿斯加德的强大武器。一众宇宙种族都在暗暗警惕着地球，他们都觉得这个小破星球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崛起了，这才让强大的阿斯加德吃了亏。 惊奇队长是一个纯正的地球人，自然了解地球自身的实力，阿斯加德怎么可能犯怂退兵？地球身为宇宙低级文明，怎么可能威胁到阿斯加德？她主观地认为阿斯加德之所以没有真正对地球开战，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想打仗。 阿斯加德在惊奇队长返回地球的途中拦住她，并且好声好气地邀请她来阿斯加德做客，这更是说明了阿斯加德的态度。惊奇队长先入为主地认为阿斯加德人是友好的。 然而惊奇队长万万没想到的是，洛基让阿斯加德军队从地球退兵的真实原因其实就是因为怂了。 不是怂地球人，而是怂关系户万磁王。 地球人惹得起，顶头上司的长辈这种关系户是真的惹不起。 “我大概能够猜到你为什么要回中庭。”洛基笑得虚伪极了，“你对克里帝国的动向了解多少？” “宇宙几十万年来第一次出现了一个能同时掌握并使用多个宝石的强者，所有人都说那位强者是地球人。”惊奇队长沉声说，“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但是他们都把关注的目光放在了地球身上，地球正在面临威胁，而地球人对此一无所知……” “恕我直言，就算你回了中庭，也无法为局势带来任何改。”洛基说。 惊奇队长看了看洛基嘲讽的脸，突然皱起了眉，“阿斯加德的无限宝石怎么样了？”她目光锐利地看着洛基，“无限宝石只有六颗！那个人掌控了多个无限宝石，那些宝石都是什么宝石？阿斯加德的宝石还安吗？” 还是，阿斯加德的宝石已经被那个人取得了？ 任何宇宙势力取得了无限宝石都会藏着掖着，只有阿斯加德仗着强大的实力强行把两块无限宝石握在了手里。 阿斯加德没有宣扬炫耀过自己拥有无限宝石，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有两块无限宝石就在阿斯加德手中。 “当然还安呀！”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出现，“宝石们在我手里才是最安的。” 惊奇队长这才发现宫殿的王座上坐着个小女孩，洛基身为阿斯加德地位最高的人之一，居然是站着的，这说明他的地位比那个小女孩的地位要低。 但是在阿斯加德，不是只有奥丁才有资格坐上王座吗？那个女孩是谁？ 更让惊奇队长震惊的是，王座上的女孩不说话的时候，她完没有察觉到宫殿里竟然还有第三个人。她的感官好像被什么东西给蒙蔽了。 “你是谁？”惊奇队长质问。 “哎呀，”王座上的女孩笑得很可爱，“我就是你口中的掌控多块无限宝石的强者啊。” 惊奇队长忽然发现了一个事实。 “你们是一伙的？！”她脸色变幻。 “对呀，可惜你发现得晚了。”莉欧娜端坐不动，却有铺天盖地的紫黑色能量从她身体里溢了出来。 紫黑色能量化为触手，顷刻间笼罩住了惊奇队长。 空间之门洞开，仿佛猛兽的巨口般把惊奇队长吞了进去。 宫殿内一片寂静。 “您的力量无与伦比。”洛基习惯性地给莉欧娜拍了马屁。 莉欧娜兴致缺缺地看了他一眼，“太无聊了。惊奇队长已经是很强的人了，但在我面前她都撑不过三秒。” 惊奇队长可以进行能量操控，理论上来说就算是魔法能量她也能将之吸收并且操控，莉欧娜体内的能量同样可以被她吸收。不过因为莉欧娜本身具有的能量太庞大了、太具有侵蚀性了，惊奇队长吸收了她的能量后，可能很难进行操控。 莉欧娜身上有四块无限宝石，这几块无限宝石给她体内的能量增添了许多不同的特性，这会增大能量掌控的难度。 为避免麻烦，莉欧娜在一开始就没给惊奇队长吸收她能量的机会。 “与我敌对者的超常能力部失效。”——这是莉欧娜所制定的一条现实规则。 一旦惊奇队长成为了莉欧娜的敌人，她之前所具备的超能力就将化为乌有，不管是超级体质还是能量操控之力都会从她身上消失，她会虚弱得像个普通人，变得毫无反抗之力。 不是敌人太弱，而是莉欧娜的能力过于无解。 她身上带着复仇女神力量的化身——无限宝石，这就好比神亲自给莉欧娜开了外挂，正常玩家遇到了外挂玩家根本没法打，只有被虐的份。 按照莉欧娜预知的内容，惊奇队长在回到地球后会应尼克·弗瑞的邀请重新组建复仇者联盟，现在这部分未来被莉欧娜掐断了。 不过四舍五入以下，惊奇队长也可以算作复仇者联盟的一员。 莉欧娜数了数躺在口袋空间的‘手办们’，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的复仇者手办收集计划的进度又向前推进了一点。 洛基说：“您接下来还有什么别的安排吗？” “还愣着干嘛？直接开战啊！”莉欧娜伸了个懒腰，“去向克里帝国宣战，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了。” “准备？我们的军队……”洛基一顿，接着他聪明的大脑很快想到了莉欧娜为什么会表现得如此自信，他微笑着说，“遵从您的命令。” “对了，托尔呢？”莉欧娜突然想起这位外星大王子已经很久没露面了。 “在他的房间想女人。”洛基提起哥哥时面无表情。 “那就成他吧，把他放回地球。可千万别让他上战场，我怕他成为搅屎棍，托尔的和平之心有时是会坏事的。”莉欧娜说，“让他去地球，他回不了阿斯加德就得不到宇宙中的情报了。” “您真是深谋远虑。”洛基脸上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莉欧娜的命令正中他下怀，他真的不想看见这个蠢哥哥整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 克里帝国成为宇宙的霸主之一后，野心依旧没有停止膨胀。 他们不想成为宇宙霸主之一，而是想成为宇宙唯一的霸主。 对此，莉欧娜评价道：“想得到的东西太多，可是会把自己撑爆的。” 克里帝国的母星名为哈拉，这里也是克里人的行政星球，是他们最重要的星球。 这颗星球外围不像别的星球一样布满陨石带，它周围十分空旷，洛基解释说是因为克里人的宇宙航行技术发达，母星周围经常有飞船来往，为了避免陨石带造成飞行事故，克里人把母星的陨石带强行清理干净。 不愧是宇宙高级文明，克里人的发展史已经超过了万年。地球人不知要追赶多少年才能像他们一样拥有如此发达的科技和文明。 莉欧娜脚下踩着一只巨大无比的虫子，它是她的坐骑。 这只大虫子无声地漂浮在太空中，莉欧娜在它身上站得很稳。 她身边是洛基，她身后是一望无际的虫族军团和阿斯加德军队。 无防护措施暴露在太空中是会要人命的，可这对于莉欧娜来说当然不是问题，她利用超能力在身体周围形成一层防护球，防护球内有充足的氧气，防御罩则隔绝了宇宙射线和低温。 莉欧娜能远远地望见克里人的飞船正在来来往往，他们完不知道已经有一支庞大的军队悄然降临在哈拉星外了。 莉欧娜狡猾地开启了现实宝石的幻境，然后用超大型空间之门把军队转移到了离哈拉星很近的太空里。 “虫族先遣部队，准备。”莉欧娜抬手发布出击信号，“进攻！” 虫群倾巢而出，它们体型庞大，但是飞起来的样子却轻盈又灵活。 莉欧娜代替虫族母皇接管了虫群的控制权限。 虫群拥有自己的交流网络，它们依靠思想交流，莉欧娜位于庞大的思维之网中心，她是中央电脑，正在向她管理的个体计算机发送数据指令。 虫群冲出了莉欧娜制造的幻境范围，克里人的对外防御系统立即拉响了警报，无数道光炮对准了铺天盖地的虫群。 现在是时候实验以太粒子更改现实的范围能有多大了。 深红色的光晕流转不息，莉欧娜说：“哈拉星太空防御圈部失效！” 深红的光晕骤然扩大，光炮集体哑火。 虫族以摧枯拉朽之势突破了哈拉星的太空防线。 “哈！”莉欧娜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这次她修改现实之后没有流鼻血，修改指令也部生效了。果然在超能力进一步增强后，使用无限宝石对莉欧娜造成的负荷也减小了。 克里人的反应是很快的，虫族刚一突破太空防线，克里人就驾驶着军舰冲出了母星。 虫族不闪不避，直接呈直线撞上了克里人的军舰。 铺天盖地的爆炸声中，作为先遣部队的虫族与克里人的军舰同归于尽了。 莉欧娜一直悬挂在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亮起。 “时间倒流！”她下达了命令。 在军舰爆炸中被炸成碎片的虫群顷刻间尽数复活，继续悍不畏死地向哈拉星冲锋。 莉欧娜抬起手，橙色的宝石悬浮在她手心上。 她第一次动用了属于灵魂宝石的权能。 “来吧，为我而战吧！克里人的亡灵！”莉欧娜高声说。 157、重归过去61 () “哦, 希望韦恩先生没有便秘。”莉欧娜假装活跃气氛地关怀了一下布鲁斯·韦恩的身体, 然后她漫不经心地说, “反正他不是这次的主要目标……我的目标是这几个满脑肥肠的糟老头子。” 约翰·弗莱德面颊抽搐，他看上去十分惊惧。莉欧娜好好欣赏了一会儿他丑陋的表情，然后她把目光转向会议室的其他人。 约翰·弗莱德是弗莱德工业的最大股份持有者, 董事会的老头们也在弗莱德工业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会议室里有两方人，韦恩集团的董事长布鲁斯·韦恩什么事儿都不管，主要负责和弗莱德工业谈生意的人是卢修斯·福克斯，他是韦恩集团的总裁兼技术总监。卢修斯身后还站着一个年轻的男秘书，他两条腿抖得跟弹琵琶似的, 而卢修斯本人神情镇定。 “你们应该都认识我——除非你们不看新闻不看报纸。”莉欧娜坐在会议桌上晃着腿。 “如果你要钱，我可以给你钱。”弗莱德咽了口唾沫。 莉欧娜笑了，“呀，你知道我的身份，我觉得你应该能意识到我不是为钱来的呀。” 她从随身小挎包里摸出了一支透明的针剂, “我调查了针管的生产厂家, 发现它产自弗莱德工业的下属子公司……我在u时, 那两个倒霉鬼想要把它注射进我的身体, 它的作用是什么？告诉我。” 弗莱德嘴唇扭动，“我并不认识这个针剂，孩子。” “我就猜到你不会说。”莉欧娜甜甜地笑了, “不过没关系，我也不是非要问出点什么。” “警察马上就来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色厉内茬地吼道，“不管你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 最好现在放弃，离开这里，弗莱德工业并不是好惹的！” “警局里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废物，而你们是臭烘烘的蠕虫。”莉欧娜把玩着手上的针剂，“你威胁我？” 她从会议桌上跳下来，掐住那老头的脖子，把针管凑近了他的颈部动脉，“搞清楚谁才是掌控局面的人……或许我该拿你试验一下这支针剂的效果？” 会议桌尽头的一个中年男人手臂动了一下，莉欧娜敏锐地抬头。 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像箭矢一样飞射出去，直接穿透了那个男人的手掌。 血噗嗤溅了出来，男人捂住受伤的手叫得无比惨烈。 一把枪滚落到地上。 “来开会居然带着枪？他是打算谋杀你们吗？”莉欧娜惊奇地说，“不过哥谭的很多人都有随身带枪的习惯……这似乎不足为奇？” 她捡起枪，发现这把枪是特制的，上面雕刻着特殊的花纹，外形华丽大气。 “它归我了。”莉欧娜欢呼着说。 董事会的老头们甚至呜咽了起来，他们心里疯狂向神祈祷，祈祷警察能快点来，祈祷莉欧娜能放过他们，祈祷莉欧娜现在立刻下地狱…… 楼下隐隐传来警车的声音，几秒钟后，会议室里的固定电话响了。 董事会的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接电话。 莉欧娜绕过众人，踮着脚拿起话筒，声音轻快地说：“你好，这里是莉欧娜·布兰特。如果警察敢冲上来，我就杀掉所有人，把他们的尸体吊在酒店外面，我说到做到。” 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戈登说：“莉欧娜，报复和杀戮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正当途径。你有选择的机会，现在走出酒店跟我们离开，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莉欧娜看着会议室里一张张充满恐惧的丑陋的脸，对着话筒说：“你知道我觉得最可笑的一点是什么吗，戈登局长？那就是，你明白弗莱德工业的高层每个人手上都沾满了人命，他们的罪行足够他们吃八百年牢饭，但是你依然要保护他们，就因为他们被我劫为了人质。你明白我会对社会造成危害，但你的善良促使你无法对我使用致命武器……” 虽然那些致命武器不一定会对莉欧娜产生作用。 “你说如果我放弃抵抗，我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可如果我不跟你们离开，你们就会伤害我吗？我敢打赌你不会让你的手下这样做的。”莉欧娜恶意地说，“毕竟——我还是个孩子啊。” “莉欧娜，不要这样！”戈登局长请求道，“不要杀人，不要选择这样极端的做法。你的行为只会使别人恐惧你，你这样做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你瞧，这间会议室的所有人都是人渣，包括我。”莉欧娜说，“人渣享受着和好人一样的待遇，他们被警察保护，就算不幸被抓了……听说罪犯的伙食标准还挺好的？” “莉欧娜！”戈登吼道。 “开个玩笑。”莉欧娜说，“我确实对阿卡姆很好奇，但我暂时还不想进去体验牢饭好不好吃。” “你到底想做什么？莉欧娜·布兰特！”戈登质问道。 莉欧娜挂断电话。 她走到破碎的玻璃前，看着落地窗外建筑重叠阴暗庄严的哥谭市，张开双臂说：“我要宣告我的到来！” 戏剧性的台词。 一旦这种台词以一种激昂的语调在舞台上被演员念出，就说明剧情到达了**。 在话剧中只有英雄和极恶之人才会说出这样的台词，莉欧娜当然不是英雄，她只会是后者。 她眼睛里燃烧这火焰，奇异的情绪在她心里弥漫，她整个大脑都被一种古怪的兴奋感占满了。 “虽然计划出现了偏差，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想到了替代计划——更好的计划。”莉欧娜转过身，目光盯着一直沉默的卢修斯·福克斯。 “你是韦恩集团的技术总监，”她说，“帮我个忙，入侵这座城市所有的通信、放映频道。” “……你知道我不会这样做的，孩子。”卢修斯深深地望着莉欧娜，“你还有回头的机会，放弃吧，你还有机会回到阳光里……不要让黑暗将你吞噬，到了最后，你会发现不是你控制了黑暗，而是黑暗控制了你！” 莉欧娜的心灵之力在卢修斯脑子里绕了一圈。 她低低地笑了起来，接着她的笑声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大笑。 “我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莉欧娜凑到卢修斯的面前，眼神闪闪发光，“你是个真正正派的人，我不会杀你。实际上——我非常非常认同戈登局长和夜翼的话。” “‘暴力永远是最下乘的解决问题的方式’、‘报复和杀戮不是解决问题的正当途经’……”她用唱歌一般的嗓音轻声说，“这种观点当然是正确的，但是在哥谭谈这些是不行的。当我进入‘哥谭’，了解了这里的一切，我发现哥谭只有一个规则——力量！” “只要你有力量，你可以犯罪，警察拿你无可奈何，法律就是一个摆设。只要你有力量，你可以随意杀戮，警察不会制裁你，法律会成为你的帮凶。只要你有力量，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这座城市到处都有规则漏洞，有力量的人无视规则，力量不足的人利用规则漏洞。” 莉欧娜凑到卢修斯耳边，像一个正和爷爷拉家常的乖巧的小女孩一样，笑嘻嘻地说：“蝙蝠侠、夜翼、罗宾……所有的人都一样，他们其实和那些罪犯没有任何分别，他们也是有力量的人，他们也是无视规则的人。他们利用自己的力量镇压犯罪，而罪犯的利用自己的力量犯罪，以最纯粹的目光看——两方人不过是使用力量的手段不同，目的不同而已。” “**犯罪就是在偷懒，他们明明可以靠法律不是吗？但是他们没有靠法律，而是用了最下乘的方法，这是因为他们知道单靠法律根本无法抑制犯罪。所以，暴力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她说，“对于我来说，杀戮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我杀我想杀的人、该杀的人，我并不提倡无意义的杀戮。” “你根本没有必要进行杀戮，孩子。”卢修斯执拗地劝说，“你想要解决什么问题？我会帮助你，我以我的灵魂起誓！” “我不需要帮助……不，我需要你的帮助。”莉欧娜拍着手说，“你帮我入侵哥谭的通讯放映系统就是在帮助我啦！” 卢修斯沉默地望着她。 “你知道吗，卢修斯·福克斯先生，善良正直的人一般都会有弱点。人们常会把这样的弱点歌颂为美德……实际上它确实是美德，可在某种情况下它会变成弱点。”莉欧娜转着手枪若有所思，她走到一个老头身后，拿枪指着他的太阳穴说：“帮我入侵系统，不然我就在他脑门上开一个洞。” “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卢修斯，你一定不忍心看着这些人死在你面前，毕竟——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她笑容甜美。 “哦，希望韦恩先生没有便秘。”莉欧娜假装活跃气氛地关怀了一下布鲁斯·韦恩的身体，然后她漫不经心地说，“反正他不是这次的主要目标……我的目标是这几个满脑肥肠的糟老头子。” 约翰·弗莱德面颊抽搐，他看上去十分惊惧。莉欧娜好好欣赏了一会儿他丑陋的表情，然后她把目光转向会议室的其他人。 约翰·弗莱德是弗莱德工业的最大股份持有者，董事会的老头们也在弗莱德工业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会议室里有两方人，韦恩集团的董事长布鲁斯·韦恩什么事儿都不管，主要负责和弗莱德工业谈生意的人是卢修斯·福克斯，他是韦恩集团的总裁兼技术总监。卢修斯身后还站着一个年轻的男秘书，他两条腿抖得跟弹琵琶似的，而卢修斯本人神情镇定。 “你们应该都认识我——除非你们不看新闻不看报纸。”莉欧娜坐在会议桌上晃着腿。 “如果你要钱，我可以给你钱。”弗莱德咽了口唾沫。 莉欧娜笑了，“呀，你知道我的身份，我觉得你应该能意识到我不是为钱来的呀。” 她从随身小挎包里摸出了一支透明的针剂，“我调查了针管的生产厂家，发现它产自弗莱德工业的下属子公司……我在u时，那两个倒霉鬼想要把它注射进我的身体，它的作用是什么？告诉我。” 弗莱德嘴唇扭动，“我并不认识这个针剂，孩子。” “我就猜到你不会说。”莉欧娜甜甜地笑了，“不过没关系，我也不是非要问出点什么。” “警察马上就来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色厉内茬地吼道，“不管你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最好现在放弃，离开这里，弗莱德工业并不是好惹的！” “警局里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废物，而你们是臭烘烘的蠕虫。”莉欧娜把玩着手上的针剂，“你威胁我？” 她从会议桌上跳下来，掐住那老头的脖子，把针管凑近了他的颈部动脉，“搞清楚谁才是掌控局面的人……或许我该拿你试验一下这支针剂的效果？” 会议桌尽头的一个中年男人手臂动了一下，莉欧娜敏锐地抬头。 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像箭矢一样飞射出去，直接穿透了那个男人的手掌。 血噗嗤溅了出来，男人捂住受伤的手叫得无比惨烈。 一把枪滚落到地上。 “来开会居然带着枪？他是打算谋杀你们吗？”莉欧娜惊奇地说，“不过哥谭的很多人都有随身带枪的习惯……这似乎不足为奇？” 她捡起枪，发现这把枪是特制的，上面雕刻着特殊的花纹，外形华丽大气。 “它归我了。”莉欧娜欢呼着说。 董事会的老头们甚至呜咽了起来，他们心里疯狂向神祈祷，祈祷警察能快点来，祈祷莉欧娜能放过他们，祈祷莉欧娜现在立刻下地狱…… 楼下隐隐传来警车的声音，几秒钟后，会议室里的固定电话响了。 董事会的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接电话。 莉欧娜绕过众人，踮着脚拿起话筒，声音轻快地说：“你好，这里是莉欧娜·布兰特。如果警察敢冲上来，我就杀掉所有人，把他们的尸体吊在酒店外面，我说到做到。” 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戈登说：“莉欧娜，报复和杀戮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正当途径。你有选择的机会，现在走出酒店跟我们离开，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莉欧娜看着会议室里一张张充满恐惧的丑陋的脸，对着话筒说：“你知道我觉得最可笑的一点是什么吗，戈登局长？那就是，你明白弗莱德工业的高层每个人手上都沾满了人命，他们的罪行足够他们吃八百年牢饭，但是你依然要保护他们，就因为他们被我劫为了人质。你明白我会对社会造成危害，但你的善良促使你无法对我使用致命武器……” 虽然那些致命武器不一定会对莉欧娜产生作用。 “你说如果我放弃抵抗，我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可如果我不跟你们离开，你们就会伤害我吗？我敢打赌你不会让你的手下这样做的。”莉欧娜恶意地说，“毕竟——我还是个孩子啊。” “莉欧娜，不要这样！”戈登局长请求道，“不要杀人，不要选择这样极端的做法。你的行为只会使别人恐惧你，你这样做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你瞧，这间会议室的所有人都是人渣，包括我。”莉欧娜说，“人渣享受着和好人一样的待遇，他们被警察保护，就算不幸被抓了……听说罪犯的伙食标准还挺好的？” “莉欧娜！”戈登吼道。 “开个玩笑。”莉欧娜说，“我确实对阿卡姆很好奇，但我暂时还不想进去体验牢饭好不好吃。” “你到底想做什么？莉欧娜·布兰特！”戈登质问道。 莉欧娜挂断电话。 她走到破碎的玻璃前，看着落地窗外建筑重叠阴暗庄严的哥谭市，张开双臂说：“我要宣告我的到来！” 戏剧性的台词。 一旦这种台词以一种激昂的语调在舞台上被演员念出，就说明剧情到达了**。 在话剧中只有英雄和极恶之人才会说出这样的台词，莉欧娜当然不是英雄，她只会是后者。 她眼睛里燃烧这火焰，奇异的情绪在她心里弥漫，她整个大脑都被一种古怪的兴奋感占满了。 “虽然计划出现了偏差，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想到了替代计划——更好的计划。”莉欧娜转过身，目光盯着一直沉默的卢修斯·福克斯。 “你是韦恩集团的技术总监，”她说，“帮我个忙，入侵这座城市所有的通信、放映频道。” “……你知道我不会这样做的，孩子。”卢修斯深深地望着莉欧娜，“你还有回头的机会，放弃吧，你还有机会回到阳光里……不要让黑暗将你吞噬，到了最后，你会发现不是你控制了黑暗，而是黑暗控制了你！” 莉欧娜的心灵之力在卢修斯脑子里绕了一圈。 她低低地笑了起来，接着她的笑声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大笑。 “我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莉欧娜凑到卢修斯的面前，眼神闪闪发光，“你是个真正正派的人，我不会杀你。实际上——我非常非常认同戈登局长和夜翼的话。” “‘暴力永远是最下乘的解决问题的方式’、‘报复和杀戮不是解决问题的正当途经’……”她用唱歌一般的嗓音轻声说，“这种观点当然是正确的，但是在哥谭谈这些是不行的。当我进入‘哥谭’，了解了这里的一切，我发现哥谭只有一个规则——力量！” “只要你有力量，你可以犯罪，警察拿你无可奈何，法律就是一个摆设。只要你有力量，你可以随意杀戮，警察不会制裁你，法律会成为你的帮凶。只要你有力量，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这座城市到处都有规则漏洞，有力量的人无视规则，力量不足的人利用规则漏洞。” 莉欧娜凑到卢修斯耳边，像一个正和爷爷拉家常的乖巧的小女孩一样，笑嘻嘻地说：“蝙蝠侠、夜翼、罗宾……所有的人都一样，他们其实和那些罪犯没有任何分别，他们也是有力量的人，他们也是无视规则的人。他们利用自己的力量镇压犯罪，而罪犯的利用自己的力量犯罪，以最纯粹的目光看——两方人不过是使用力量的手段不同，目的不同而已。” “**犯罪就是在偷懒，他们明明可以靠法律不是吗？但是他们没有靠法律，而是用了最下乘的方法，这是因为他们知道单靠法律根本无法抑制犯罪。所以，暴力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她说，“对于我来说，杀戮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我杀我想杀的人、该杀的人，我并不提倡无意义的杀戮。” “你根本没有必要进行杀戮，孩子。”卢修斯执拗地劝说，“你想要解决什么问题？我会帮助你，我以我的灵魂起誓！” “我不需要帮助……不，我需要你的帮助。”莉欧娜拍着手说，“你帮我入侵哥谭的通讯放映系统就是在帮助我啦！” 卢修斯沉默地望着她。 “你知道吗，卢修斯·福克斯先生，善良正直的人一般都会有弱点。人们常会把这样的弱点歌颂为美德……实际上它确实是美德，可在某种情况下它会变成弱点。”莉欧娜转着手枪若有所思，她走到一个老头身后，拿枪指着他的太阳穴说：“帮我入侵系统，不然我就在他脑门上开一个洞。” “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卢修斯，你一定不忍心看着这些人死在你面前，毕竟——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她笑容甜美。 158、重归过去62 () 洛基不会轻易被表象蒙蔽。 然而莉欧娜的表象非常具有迷惑性, 她的外在容貌和她令人恐惧的内在差了十万八千里。 莉欧娜是个外表年龄不足十岁的地球人幼崽, 她长得比一般小孩都要可爱, 是那种大人一看就会夸赞“她真像个小天使”、“长得那么可爱一定会很乖巧听话吧”、“她长大一定会成为一个大美人”的类型。 现在具有欺骗性外表的地球人幼崽莉欧娜正抱着巨大的抱枕在柔软的床上打滚。 洛基看到她这样，内心完无法升起“喔，她真是太可爱了”之类的念头。 在他眼里, 莉欧娜是比哥斯拉还可怕的超级怪兽。 洛基完没办法觉得躺在地上打滚的哥斯拉很可爱，那种维和感简直太严重了！哥斯拉怎么可以躺在地上卖萌打滚呢？ 洛基偶尔偷窥地球的时候会着重观察一下莉欧娜所处的区域，他经常能看见莉欧娜被那个暴脾气万磁王摸脑袋，也经常能看见莉欧娜帮她的光头父亲查尔斯推轮椅。 每当洛基看到这样的场景，他都会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哥斯拉被人摸了脑袋, 哥斯拉帮人做家务了，哥斯拉乖巧地推轮椅，哥斯拉和一群地球人幼崽坐在沙滩上玩耍聊天……这根本不是莉欧娜这种宇宙级黑暗反派该有的画风！ 她应该是那种“你让我不爽，我就要让所有人都不爽”、“不听话就干掉你，顺便干掉你家”、“我不会让你死,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画风啊！ 洛基知道莉欧娜在地球虽然搞出了一些大事件, 但她仍然会刻意隐藏自己, 几乎不怎么向亲近的人透露她在宇宙中干了什么事。 嗨, 那些无知的地球人知道他们身边待了一个如此恐怖的货色吗？他们知道了真相后恐怕会吓得屁滚尿流吧？ 尤其是莉欧娜刚刚从战场回来，她单人ko了一个行星，这让洛基对她的可怕内在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所以看到莉欧娜在床上打滚, 洛基非但没觉得她可爱，反而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洛基认为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他恭恭敬敬地退出了莉欧娜的寑宫, 脚步虚浮地回了自己的宫殿。 而莉欧娜玩够了之后把脸埋在羽毛枕头里睡得昏天黑地，她确实累了。 接下来的日子，莉欧娜在阿斯加德吃了睡睡了吃，好好休息了一番。 直到洛基开始旁敲侧击地问莉欧娜她对力量宝石的安排计划。 “没有什么计划呀。”莉欧娜说，“我不是说过吗？那玩意儿挺容易拿到手的。” “是……哪种程度的容易？”洛基小心翼翼，“比毁灭一个行星还要容易吗？” 但是等一下，毁灭行星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件可以用“容易”来形容的事情了？ 莉欧娜并没有觉得洛基的话有哪里不对，她点了点头，“比那个要容易一百倍吧……取得力量宝石唯一的难点是读取坐标。” 力量宝石就在某个宇宙中不知名的小星球上，那颗星球很多年前是有生命存在的，但是力量宝石毁灭了那个星球上的所有物种，它处于无主的状态。 莉欧娜前些日子在做的就是从漫长的时间长河中搜索力量宝石存在的痕迹，并从这些痕迹中判断出力量宝石目前所处的星球坐标。 查阅时间之书是一项很耗费精力的活计，莉欧娜需要耐着性子看，一点一点地找，她要查阅的时间线跨度越大，寻找起来就越困难。 好在莉欧娜已经找到了力量宝石的所在地。 获得了它的所在地坐标，之后的一切都会变得简单了。 莉欧娜只用开一个空间通道，把自己传送到那颗废弃星球上，再把力量宝石拿到手就好了。 是的，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容易。 “我现在心情可是很好呢，”莉欧娜伸了个懒腰，“我允许你当见证人。” “什么？”洛基没听明白。 “我，将成为宇宙几十万年来首个成功收集了六块无限宝石的人，这可是能被载入宇宙变迁史的超级大事件，”莉欧娜露出笑容，“让你当见证人，这可是无上的荣耀。” 洛基连忙表现出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接受了莉欧娜的恩赐。 紫黑色的空间漩涡洞开了。 莉欧娜默算了一下时间：“顺利的话，不到十分钟就可以拿到它。” “也只有您能把这件事情说得如此简单了。”洛基心情复杂。 莉欧娜的底气和自信来源于实力，她无人可挡，近乎知，接近能，没人有资格和她并肩而立。到了这个阶段，世界上已经不存在什么能难倒她的事情。 洛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着莉欧娜平静地踏入空间漩涡。 莉欧娜走进去后，洛基也紧跟着她走进了漩涡之中。 这真的是一颗充满死亡气息的废弃星球。 到处是辨认不出形状的残破建筑，它们都在岁月的侵蚀下风化了。这里阴森，缺乏光照，看上去没什么生命的痕迹。 这儿曾经有过文明，但因为某种变故，这个文明被毁灭了。 莉欧娜探测到了类似啮齿动物和爬行生物的脑电波，还在更远一点的悬崖里发现到了大型食肉动物的脑电波。 莉欧娜扫了一眼周围，向前走去，洛基则跟随在她身后。 远处出现了飞船的残骸，这个残骸的痕迹很新，洛基立刻辨认出这是克里人的飞船，他紧张了起来。 “不用担心，”莉欧娜轻松地说，“克里人显然没能成功拿走力量宝石，不然我进攻他们的星球时，他们大概能在我的攻击下多坚持几分钟。” 洛基问：“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一个假设，克里人找到了力量宝石的所在地，但是他们在降落到这个星球的时候出了意外，他们飞船坠毁，员丧生，所以这颗星球上才出现了克里人的飞船残骸？” “你的推测是正确的。”莉欧娜随手一挥，掀开了飞船残骸的驾驶舱。 驾驶舱里面是是几具被风干的克里人尸体，显然这几个倒霉蛋连飞船都没能走出来就死掉了。 莉欧娜和洛基绕过残骸，继续前进。 他们跨过层层阻碍，来到了宝石的埋藏地。 洛基看见莉欧娜伸出手指随意地点了两下，一个泛着微微紫光的银色小圆球就从宝石的存放机关里冒了出来。 “宇宙灵球-力量宝石：宇宙六大宝石之一，得到它就可以操控宇宙中存在的任何力量与能量。力量宝石的持有者能复制一切物理性的超常能力，与此同时宝石持有者的防御力和攻击力将会被无限拔高，达到无人可以战胜的程度。如果你认为力量宝石就代表着蛮力，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获得了特殊道具宇宙灵球-力量宝石。” “你达成了升级的特殊条件。” “你的超能力心念操纵已升级。” “心念操纵-等级11你已跨足神之领域。” 神之领域？这次的超能力升级简介意外地简短，不过莉欧娜并无不满，她明确地感受到了自身的质变。 她在刚才的那一刻真正突破了凡人的限制，窥见了神明的领域。 “你已装备特殊物品力量宝石。” “在力量宝石的加持下，你力量与能量掌控方面的能力可以恒定提升10倍。” “你，成为了宇宙几十万年来首个完持有六块无限宝石的人。” “你的壮举前无古人，也或许将后无来者。” “你触摸到了神明的权柄，你将代神行使神权。而怎样行使神权，这将取决于你。需要注意的是，你每行使一次神权，就将付出巨大的代价。” 莉欧娜看到提示后眉头一皱，她察觉到了一个疑点。 游戏板面的说明隐隐指出，她触摸到了神权但是并没有得到神权，她仅仅是在代替那位神明行使她的权力。 也就是说，莉欧娜并没有成为“新神”。 这相当于世界之主依旧是世界之主，莉欧娜获得的是世界管理员的身份，而不是主人的身份。 更何况行使神权是要付出代价的，意思就是莉欧娜不能同时使用六块无限宝石，她隐约有一种预感，一旦她在同一时间使用了六块宝石的权能，她的生命力至少要被抽取一半。 这是莉欧娜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力量宝石的载体宇宙灵球缓缓打开，露出了闪烁着妖异光芒的紫色宝石，莉欧娜取出了她手中持有的所有无限宝石。 这六个宝石间的力量产生了共鸣，它们围绕着莉欧娜的身体来回律动。 洛基看到这一幕屏住了呼吸，他看着宝石们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痴迷，但他很快及时清醒过来，偷偷瞄了瞄莉欧娜。见莉欧娜没什么反应，洛基才松了口气。 他实在是不敢产生什么歪心思，因为莉欧娜强得令人害怕，她能琢磨出一百种干掉他的方法，洛基很惜命，所以他决定老老实实当莉欧娜的附庸。 此刻洛基的大脑正在疯狂转动，他在费尽心思地想这次该准备什么赞美的语句把莉欧娜给哄高兴。 可是莉欧娜没心情搭理洛基，她正眉头紧皱，思考对策。 变故就在这时来临了。 悬浮在莉欧娜身体周围的六块宝石突然一颤，奇异的能量波动震荡扩散，莉欧娜恍惚了一瞬，居然产生了一种她的灵魂也在随着能量波一起震荡的感觉。 短暂的恍惚过后，莉欧娜的精神体骤然被拉进了一个类似于灵魂宝石内部异空间的黑漆漆的地方。 漆黑的空间里，复仇女神涅墨西斯头颅低垂，目光空茫的望着她。 涅墨西斯嘴唇微动，“它们不属于你。” 她抬起手，六块无限宝石被她缓慢地牵引过去。 莉欧娜一惊，接着暴怒地说：“我拿到手的就是我的！” 她以最快的速度搞明白了当前的状况——复仇女神要从她身上夺走无限宝石！ 或许情况还要更糟糕一些，复仇女神的意识复苏了，她还和莉欧娜对话。那么，自我宝石已经在宇宙的某个角落里现世了吗？七个宝石就要聚合了吗？复仇女神复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毁灭掉这个宇宙啊！莉欧娜难道要看着她无论如何也要阻止的事情就这样发生吗？ “想从我身上拿走无限宝石？不可能！”她咬牙切齿地说。 莉欧娜怎么可能把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交出去？若这些宝石没有了，莉欧娜长久以来的努力也会付之一炬！ 紫黑色的雾气从莉欧娜的精神体中奔涌而出，它化为锁链缠上了被牵引过去的六块无限宝石。 莉欧娜控制着锁链向后拉，同复仇女神角力。 这是一场拔河赛，复仇女神涅墨西斯占据绝对优势。 不管莉欧娜怎样努力怎样使出力，那六块宝石还是缓慢地、坚定不移地朝涅墨西斯靠拢。 涅墨西斯始终低头看着莉欧娜，她肃穆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空洞的目光里也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她看的是一只小蚂蚁，而小蚂蚁莉欧娜正在卖力地拖拉它根本不可能挪动的物体。 “莉欧娜是不会认输的！” 漆黑的空间里突然回荡着一个清脆的笑声。 莉欧娜听到那道声音后一愣。 那种陌生又熟悉的声调……那种语气……那好像就是她自己的声音啊！ 一双手轻柔地从后面抚上了她的肩膀，那个声音在她耳边低笑：“我来帮你了！过去的我！” 莉欧娜猛地扭过头去，结果看到了自己长大后的脸庞。 “她”与她精神相连，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在所有多元宇宙里，这件事情是必定会发生的，莉欧娜必定会战胜涅墨西斯那个老女神，成为‘新神’！” 从某种意义上讲，莉欧娜的存在超越了因果律的。一旦位于平行宇宙和其他时间线上的“莉欧娜”遭遇了无法抗衡的灾难，那么位于多元宇宙和别的时间线上的“莉欧娜”就会前来助阵。 莉欧娜不由感到庆幸。 除了这件灾难以外的其他所有灾难，她都可以不去在意，不去理会。但唯有涅墨西斯复活这件灾难，她无法不去理会。 “你不用感到沮丧啦，”来自未来的“莉欧娜”这样说，“涅墨西斯这样级别的敌人对现在你来说还是太难战胜了，但我可以对你透露一个情报——未来的莉欧娜，会成为规则之上的规则，成为掌控一切多元宇宙的最强的存在。” “不过现在呢，我们还是该修理一下涅墨西斯这个犯神经的老女神。” “她”轻轻拍了拍莉欧娜的肩膀，“来提前试用一下神的权柄吧。” 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被注入到了莉欧娜的身体里，“她”把自己的力量借给了她。 在这一刹那，莉欧娜感觉自己从未如此接近过宇宙的本质，就好像所有神秘的面纱都被剥去，她看到了面纱之下的“真实”。 她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代表了规则和真理。 所以—— “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吧，涅墨西斯。”莉欧娜试探着运用那股力量下令。 接着，万籁俱寂。 死一般的寂静过后，涅墨西斯投影在漆黑空间中的躯体飞速消散。 可即便这样，她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但愿我能真的消失。”涅墨西斯微微抬头。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漆黑空间轰的一下崩塌了。 莉欧娜的精神体被一股斥力往外弹。 莉欧娜听到未来的“她”在她耳边说：“那个老女人就是有毛病啦，我早就怀疑她是故意被干掉的，她本来就不想活了，不过如果她想拉上有爸爸在的宇宙陪葬，那就绝对不行……她想毁灭宇宙其实就是在发神经，因为她发了神经，‘莉欧娜’才会被迫在其他游戏场流浪，才会有后来的一系列事情……” “她”停顿片刻，声音渐渐变低：“其实这也是一个死循环……但，不重要了。要说再见了……过去的我。” “你不需要问什么，也不需要明白更多，你只需要沿着自己所设定的道路走下去就可以了。与其纠结无意义的事情，不如抓紧时间享受乐趣，这才是我们的人生准则，对吗莉欧娜？” 莉欧娜的精神体回归躯壳。 她身体摇晃一下，忽然睁开眼睛。 她并没有移动位置，周围的一切也没有任何变化，她仍然在废弃星球，洛基还守在她身侧。 他貌似对刚才的变故一无所觉，还在那里夸赞着莉欧娜的丰功伟绩。 莉欧娜没来得及进行过多的思考，她第一时间打开了游戏板面，看见上面清晰地写着几行字。 “旧神已放下权柄，新神接过了旧神的权柄。” “你已成为新神。” “新一轮的宇宙循环，由你开启。”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呢，应该就是到莉欧娜成为神结束，不过大家也能看出来，结局有很多未尽之语，莉欧娜除了给自己设定的游戏主线任务外，还有小部分支线没走完。 也就是说今天更新的其实是剧情主线结局（即成神），接下来要更新的就是支线的结局（哥谭、地球、复仇者balabala）。 大家可以先点番外了，我会酌情考虑一下写不写。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