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纠情缠爱:豪门失落千金》 1.这位大哥,你绝对是绑错人了! 苏艺晴刚从机场走出来,就被身后的一辆面包车盯上了。一阵急刹车,面包车里的人趁着苏艺晴打电话时,忽然冲了出来,把苏艺晴拖进了车里。一双带着煞气的眼睛对上苏艺晴,露出了邪恶的笑,低沉阴森的声音,诡异地说了一句:“姚小姐,你好。”说完就被把一块黑布捂住在了苏艺晴的口鼻上。 一股刺鼻的气味袭来,苏艺晴瞬间脑袋昏沉,全身无力。 “就是她。打电话给宋以珩,不给五千万就撕票。” “哈哈……老大!我们要发达了,五千万够我们哥几个花一辈子了。”一听到了钱,胖男人兴奋得嗷嗷大叫。 “哼!对于宋以珩来说,这点钱算得了什么。”刀疤男脸上露出了阴狠:“等敲诈了宋以珩,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向了苏艺晴那张漂亮的脸,刀疤男露出了猥,琐的表情。他真正的目的是想报复宋以珩,让他出糗,让他脸上无光。这天底下,没有比让宋娶个被玷污过、被别的男人玩弄过的女人当老婆更解恨更过瘾了。 “宋以珩,你毁了我的公司,抢了我的女人,我也要动动你的女人,让你穿一辈子破鞋。”男人露出了阴狠恐怖的笑容。 …… 一间破旧的仓库里,地上堆满了各种杂乱的东西。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腐烂腥臭的味道。 黑暗的角落里,苏艺晴被丢在一堆破烂的箱子上,衣不遮体,狼狈不堪。 仓库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听着是像是在喝酒斗嘴。苏艺晴从噩梦中被吵醒,目光朦胧地看着从破屋顶上泄露下来的一点亮光。 迷迷糊糊中,苏艺晴欲挪动手脚,发现自己手脚被绑了。想发出声音,嘴巴却被用黑胶布捂得严严实实地。 这是被绑架了? “呜呜……”一股难忍的酸痛侵袭全身。苏艺晴痛苦地皱着小脸。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平白无故要绑架我? 内心的恐慌和害怕随着脑袋越来越清晰不断地放大着。 “救命啊~救命啊~”嘴巴不能发出声音,只能在心里呼叫着。衣衫不整,凌乱的头发,惊慌失措的眼泪不断地从白皙的脸颊上划过。看起来楚楚可怜…… 这时,这屋子的门忽然推开。一道强烈的光刺进了苏艺晴的眼,让苏艺晴一时间无法睁眼细看。 “哈哈哈!姚小姐,你醒啦!”脸上刀疤的男人拿着酒瓶子,跌跌撞撞地走了苏艺晴的跟前,伸手捏住了苏艺晴的下巴:“姚小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长得真特么漂亮,比我那女人漂亮多了。”刀疤男人说着把目光挪向了苏艺晴领口泄露的一点点白皙:“你那么漂亮,S了你,我不亏。”刀疤男说着,那粗糙的大手“哗啦”的一声撕开了苏艺晴的外衣,让里面的春光更加肆无忌惮地呈现出来。 什么姚小姐?自己根本不姓姚。这位大哥,你绝对是绑错人了!我的名字叫苏艺晴! “呜呜呜……呜呜……”苏艺晴瞪大了眼睛,努力地发出了声音,想要解释,可是嘴巴被封住,连喘口气都难。 “哦!哦!我知道!你是不是想说,你的未婚夫宋以珩有的是钱?让他拿钱来赎你,是么?”刀疤男冷冷一哼:“我不仅要他的钱,我还要报复他……” 说时,刀疤男拿出了一把匕首,脸上笑得淫,荡:“姚小姐,让我先替宋以珩验明下,你到底是原货呢?还是二手的。”说着,刀疤男的匕首已经划破了苏艺晴的长裙…… “唔……呜……”苏艺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摇头晃脑,害怕得眼泪“哗哗”直流。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刹车声。 刀疤男心生警惕,迅速地把仓库的门锁了上,低咒一声:“妈的,藏得那么隐蔽也能被找到。” “怒狗,你要的钱,我拿来了……把姚小姐放开。” 门外的人朝着仓库內大声地叫着,随即传来了几声暴力的踹门声。 “宋以珩,你厉害,你那么快就找到我这里。把钱拿来,我就放了姚小姐。如果你敢乱来,我就一刀……” 这话还没说完,一股强力的冲击瞬间把仓库的门破成了粉碎。一辆越野车冲了进来,把躲在门后的刀疤怒狗和几个小弟撞了人仰马翻。 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高大猛男,瞬间从车上跳了下来,不过几秒,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刀疤怒狗的几个手下擒了住。 怒狗倒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情况,吓傻了眼。一个身才修长,长相俊朗的帅哥,从越野车上迈了出来。帅哥看着怒狗,脸上挂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的笑容,一步一步地走近怒狗。 怒狗心中一惊,摸索着刚刚掉在一边的匕首指向从车上走下来的男人:“你是谁?你是宋以珩派来的人吗?你不要过来……你敢过来我就……”怒狗说时匕首指向了一边的苏艺晴:“你敢过来,我就杀了她再杀了你。” 苏艺晴被吓得六神无主,整个人早就呆住了。 阎鹤之看了看苏艺晴一眼,眉头一皱:这个女人好像不是姚沐岚。 “你去死吧!”怒狗发狂,手上的尖刀朝着阎鹤之刺去。 阎鹤之不屑一笑,出手正面迎敌。一个快速扑杀,一记重拳揍在了怒狗的脸上。又迅速地从身后操起一支电棍狠狠地戳在了怒狗心脏的部位。 “呲……”一股电流通遍了怒狗的身体。怒狗抽搐了几下,倒地不动。 跟随阎鹤之一起来的大块头男人,都被阎鹤之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吓呆。阎特助狠起来真的好吓人。 怒狗倒地后,阎鹤之走到了苏艺晴的身边看着倒在地上的苏艺晴。 “呜呜……”终于要被解救了,苏艺晴瞬间眼泪决堤。努力地蹬着双腿,乞求着这个救了她的陌生人,赶紧帮自己松绑。 只见阎鹤之眉头深深一皱,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严肃地对电话那头说道:”总裁,他们绑的这个人根本不是姚沐岚小姐。不过……“阎鹤之伸手揉了揉苏艺晴柔软的大波浪长发,眼睛瞟向了苏艺晴前襟泄露的一点柔软肌肤和伸出了破裙子之外的性,感美腿,眼中竟然浮起一丝狂躁。 2.逃出了虎穴,掉入了狼窝 “不过什么……”电话那头,一个男人富含磁性的声音,安静地问说。 “不过……”阎鹤之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禀报:“不过。这个女人和姚沐岚小姐长得真的很像。”说时,阎鹤之不忘拿手机对着苏艺晴的脸拍了一张照片,再点击发送到了那边男人的手机里。 “呜呜……”苏艺晴摇着头,心里的担忧不减。只怕……刚刚才脱险,现在又要落入新的狼群之中。 …… 在S市,市中心最高的一栋商业大楼之上,庞大的落地窗前。宋以珩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睛冷漠地看着前方。他高挺的鼻子,冷峻的薄唇……深邃立体的五官如同刀刻般俊美。站在落地窗前,居高临下,背手而立,整个人更散发出一股威震人心的王者锐气。 此时,身后的大屏幕投来苏艺晴的照片,照片上漂亮的苏艺晴一双发亮的圆眸,仿佛璀璨的星空般,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宋以珩淡淡地瞥了一眼投屏在墙上的照片,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可是眼中却掩藏着一丝让人不察觉的欣赏。 这个女人和姚沐岚有几分相像,可是这个女人比那长期浸染在花花世界中的姚沐岚来得更有清秀灵气。 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响起。宋以珩接通电话,那边传来苍老沙哑的声音:“宋贤侄,一直都是我家沐岚不懂事,她不懂得感恩戴德,她逃婚更是我们教女无法,我们马上回国去把她找回来,让她给跪地给您道歉。你大人有大量,能否不计前嫌帮帮姚氏企业这一回?”那边说话的老人语调无比地卑微,对宋以珩道歉连连,恨不得自己马上回国把那个逆女给揪出来,让她在宋以珩面前长跪不起,以求得谅解。 “姚伯伯,您怎么能把话说得那么严重。想十五年前,若不是您救我一命,我也不会有今天。我宋以珩,有您相救才有今天的强大的宋氏集团。”宋以珩说着,朝这高楼下望去,下面的一整片商业帝国都是属于宋氏集团的天下。 “可是……可是……”那边的老人话中带着犹豫:“可是,不马上找到那个逆女,明天的订婚仪式就得取消了。” 宋以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对电话那头说道:“明天……宋氏集团和姚氏企业的记者会照旧。” 老人听了宋以珩的话,心中得以慰藉,心想:姚氏企业终于有救了!好人有好报,十五年前帮了宋以珩一把,今天就得到了比十五年前损失还要多得更多的回报。老人心满意足地挂下了电话,脸上露出了释然之笑。笑起来却跟只老狐狸差不多。 当老人挂下了电话后,宋以珩认真地看着投屏上女人的照片,被那双明亮的星眸深深地吸引了住。拿出了手机,给阎鹤之拨通了电话,简单扼要地说了一句:“把那个女人给我带回来。” “是……那么……怒狗怎么处理?”阎鹤之接通了电话,目光却无法从苏艺晴身上挪开,苏艺晴无比惹火的身材吸引着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身上残破的衣服,更是让她的若隐若现在众人之前一览无余。 “不要看!不要看!”苏艺晴努力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不想让自己的身体暴露在那么多人的眼前。委屈和羞耻的眼泪禁不住地流出。 苏艺晴却不知道越是如此,越是让人男人内心难忍的浮躁。 …… “把怒狗放了。”宋以珩说完这话就挂了电话。 阎鹤之心知肚明,宋以珩放走怒狗原因,还不是因为旧情未了。 再看了一眼狼狈的苏艺晴,阎鹤之挑了挑眉,把身上的西服解下,动作潇洒地披在了苏艺晴的身上:“不要害怕!我带你离开。” 苏艺晴面对阎鹤之的温暖举动有些感动,瞧着阎鹤之帅气的脸,心跳漏了一拍。莫名心动的感觉。 苏艺晴已把眼前这个救命恩人深记在心里,更是对他产生了一中倾慕感。 …… 只是……苏艺晴这真真是逃出了虎穴,掉入了狼窝。 阎鹤之并还没有给苏艺晴松绑,而是把苏艺晴抬进了越野车里,打包带走。 撕开苏艺晴嘴巴上的黑胶布。阎鹤之露出暖暖的笑意,对上了那苏艺晴双明眸,阎鹤之问:“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温和的样子和刚才的冷酷时判若两人。 “我……我叫……苏艺晴。”苏艺晴急忙澄清:“我不是什么姚小姐,他们一定是绑错了。”声音柔柔的,软软的,煞是好听。 刀疤怒狗确实是绑错了,他们想绑架的人是刚从美国回来的姚沐岚,而并不是眼前这个和姚沐岚有七八分相似的苏艺晴。不过仔细一看,这个苏艺晴不比那姚沐岚漂亮,可是多了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是你们想要找的人。”苏艺晴可怜兮兮,让在一边看着的人都忍不住怜香惜玉。跟随阎鹤之的黑衣人保镖忍不住求情:“阎特助,要不……我们把她给放了吧。” “可惜了,放不放你,不是我说得得算。”阎鹤之摇头说着,伸手再把裹在苏艺晴身上的衣服紧了紧。把目光从苏艺晴惹火的身材上挪了开。 苏艺晴被裹在阎鹤之的西服中,这种温暖,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就算眼前的这个男人,揍起人来很凶狠,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他应该不是个坏人。起码……不会像刚才那刀疤男一样会对自己图谋不轨。 放下了戒备,苏艺晴在颠簸的车中慢慢地陷入了梦香。 阎鹤之伸手擦去苏艺晴脸上的一点污物,揉了揉苏艺晴的波浪长发,对酣睡中的苏艺晴怜惜一笑:真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孩子,只怕到了宋以珩的手中,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 灯光照在了苏艺晴的脸上,让刚刚才清醒的苏艺晴瞬间无法张开眼睛。 几个人围绕着苏艺晴对着她的脸指手画脚着,然后陷入了深思之中。 “我在哪里?你们是谁?要干什么?”苏艺晴醒来后,满腹疑问,满脸的恐慌,可是却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3.初遇天神总裁 这些人应该都是化妆师,在苏艺晴的脸上比划了几下后,就开始在苏艺晴脸上大动干戈,各种涂抹描画。 苏艺晴仿若是一个被控制的傀儡。为了不让自己的脸被毁,只能任由着那些人操纵,最后……在镜子上看到自己的脸上,心中一阵惊呼:天啊!这到底是干什么?把我化妆成小太妹了!那么浓的烟熏妆,只怕自己会驾驭不了。 苏艺晴准备想反抗时,一个女人丢来一件黑色的礼服,命令说:“立刻,把它换上,时间不够了。” 苏艺晴满脸不解:什么时间不够?你们还没有告诉我,到底要干什么?自己还在被绑架的惊恐之中未缓过来,现在又要让我干什么了? 只是,话到嘴边还没有来得及问,就被凶巴巴的女人瞪了回去。 “我叫厦娜,从这一刻开始,你必须听我的话。”凶巴巴的女人瞪着苏艺晴,严厉的表情,不容苏艺晴反驳一句话。 “这是一张五百万的支票,让你当一个小时的临时替身演员。”身材高挑的厦娜,伸手把一张支票塞进了苏艺晴的手中。 五百万?苏艺晴看着自己手中的支票,跟烫手的山芋差不多,连忙要起身还回。却被厦娜狠狠地按回了椅子上:“我查过了,你的名字叫苏艺晴,应该算是宋氏集团旗下分公司的一名小员工吧。”默默无闻,毫不出名那种。这种一辈子都休想攀上宋氏总部的女人,今天有幸站在这里全都靠着……这张脸蛋。 “我知道,你父亲患了癌症,很急需钱用。这笔钱,就是今天你演戏的酬劳。拿回去,去给你爸治病。” 厦娜的话,恰巧是她的痛处。苏艺晴黯然神伤,握了握手中的支票。父亲的确得了癌症,很急需一笔钱治疗。回想,自己父亲含辛茹苦地把自己养大,一直保护着自己。……苏艺晴咬咬牙,收下了钱。 “好好配合!不要逃跑,不要说话,更不许有什么想法。” 连想法都不能有?这到底是演啥戏啊?正当苏艺晴想要发问的时候,厦娜凶巴巴的目光再次出现在了苏艺晴的身后,瞪得苏艺晴一身冷汗。 就这样。一身吸睛的黑色礼服,把苏艺晴本来就惹火的身材更是衬托得凹凸有致。整个化妆间的人看了都无不停下手上的动作称赞不绝。 厦娜拿着照片一对比:“加上这个妆,就跟姚沐岚一模一样了。” …… …… 化妆间的门慢慢被推开,等待在门外面的男人,伸手朝把苏艺晴拉过去。一股强拽,霸道地抓着苏艺晴的手臂朝着前走去…… 呀?男人?苏艺晴只感觉到抓住她的男人是一个高大的,身材超棒的男人,刚想抬起头仔细看清,却不想自己根本驾驭不了刚才厦娜给自己的十二公分高跟鞋,一个踉跄,整个身体都朝着那男人碰撞去。 男人正巧转身,这让将要跌倒的苏艺晴刚好落入了他的怀中。 鼻子一阵闷痛,苏艺晴抬起泪眼花花的大眼睛对上了那张在灯光下带着光晕的脸。在那一刻,苏艺晴的小小心脏被震撼了一下, 自己从来都没有看过如此俊美的男人。不!不!用“俊美”两个字,都不能形容他的好看了,那……简直就是天神的容貌……对上他深邃冷冽的眼睛,苏艺晴觉得只有生活在天上云端,高高在上的了天神才有如此这般的好看容貌和尊贵气质。让人对他忍不住敬仰万分…… “对!对!对不起!”苏艺晴目不转睛地看了天神多久,被外面的一阵喧闹声所惊醒,赶紧地站直了身体,道歉连连:“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摔倒的!” 苏艺晴的声音软绵绵的,听这让人舒服。 男人冷着一张脸,眼中却生出了别人无法察觉的悸动。这个女人,看这比姚沐岚好像更有趣。 男人紧抿着双薄唇,没有一丝言语。伸手拉住了苏艺晴的手,再带着她继续往前走。这一次,比上一次温柔了一些…… “那个……天神先生,您这是要带我去哪里?”苏艺晴忍不住问。看了一眼脚上那双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苏艺晴一个头两个大,自己平时的日常装备都是白T及踝长裙配上白色板鞋。上一次穿高跟鞋是在大学毕业的离别聚餐时,自己穿了一双十公分的高跟鞋就在同学的众目睽睽之下扑了个狗吃屎,成为了同学们一直以来的笑柄。难堪……实在太难堪了…… 听到了苏艺晴称呼自己为“天神先生”,男人回头,饶有兴趣地看了苏艺晴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一眼。就算是化了夸张的妆容,也掩盖不住苏艺晴目光之中的清纯和无辜。 宋以珩冷冽一笑,伸手搂住了苏艺晴柔软的纤腰,让苏艺晴紧密地贴着自己的身体:“你该不会是不认识我吧?” 像我这种小小人物,怎么会认识天神级别的人物? 在宋以珩冷傲目光的逼视下,苏艺晴心虚地低下头。难道这个男人是非常出名的明星?那真是……太对不起了!自己真的很少关注娱乐圈的事情。 苏艺晴暗暗扭动着身体,想要从宋以珩的拘禁里地欲挣扎离开,左躲右闪的动作像只无辜的小绵羊一样,看这让人忍俊不禁地怜惜。 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难道她不知道在男人怀里随意蹭动,会让男人发火么? 隔着门,外面的喧闹是不断。主持人把话筒的声音调到了最高,不断地说着:“安静!安静!记者会马上开始。” “走吧!”宋以珩放开了苏艺晴,挽起了苏艺晴的手,伸手推开了那扇厚重大大门。顿时,门外面的闪光灯四起。苏艺晴的人生中第一次被那么多的闪光灯所包围,仿佛到达了人生巅峰般,在欢迎声和喧哗声中被带到了发布台上,苏艺晴有些眩晕,整个人呆滞木衲地,任由宋以珩摆布。 苏艺晴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上面,虽然心中有千万个不解,可是心里还是紧记着厦娜的话:不能出糗,不能说话。乖乖坐着就好……五百万!五百万! 坐在宋以珩的旁边,苏艺晴偷偷地瞄了宋以珩一眼。在他面前密密麻麻地摆放了的话筒,他一言不发,天神一样的面孔,冷峻的面容,高高在上的尊贵感。把所有人拒之千里般。 被告知不能说话的苏艺晴,看着俊美的宋以珩陷入了一阵遐想之中。外面世界的声音统统都被自己屏蔽在了耳朵外面。 4.女洗手间遇埋伏 “姚沐岚小姐。听说姚氏企业面临重大危机,这次是想靠着和宋氏集团联姻救回姚氏集团的困境。真的是这样吗?” 就在苏艺晴还在恍惚的时候,忽然凑过来的话筒,让苏艺晴有些措手不及。面对记者的问题,哑口无言,只能眼巴巴地求助宋以珩。 “那个……姚小姐昨天晚上受了风寒,嗓子发炎,不能回答你的问题哈!”主持人赶紧地凑过来回答了那位记者的问题。 记者不领情,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姚沐岚小姐,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苏艺晴自知,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姚氏企业的姚沐岚,完全不懂得怎么去应对记者的问题。尽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中的慌乱,时刻要紧记厦娜小姐的警告:不要说话,不要有任何想法。 宋以珩看了一眼紧张得小脸绷紧的苏艺晴,再冷冷地瞪了一眼不知好歹的记者。面无表情地说“滚开。” 气氛有点尴尬,宋总裁的太太很高冷。就连句礼貌性地回句话,也没有。宋氏国际集团的总裁更是护妻心切,冲着那死缠烂打的记者,霸气无比直接下逐客令。 面对宋以珩的怒瞪,记者干笑了一声,退了几步。只怕得罪了宋以珩自己的饭碗会不保。 苏艺晴慢慢地对当前的情况有了一些简单的了解。原来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男人竟然是自己所在公司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宋氏国际集团的大大老板。自己此时竟然替代总裁的未婚妻坐在这里举行订婚发布会,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苏艺晴久久无法平复自己内心中的震惊…… 一阵掌声过后,半个多小时的记者会结束。苏艺晴拖着累垮了的身体,离开了位置,到洗手间卸妆。洗去脸上厚厚的一层粉,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据厦娜说,自己长得和总裁未婚妻很像,才会被刀疤怒狗绑架。 “姚沐岚小姐?是姚沐岚小姐吧!”这时,一个穿着女装长裙的男人从一间厕所里走出来,一出来就追问着苏艺晴一些关于宋氏集团的内幕。 男记者?女装?藏女厕所?看来是早有蓄谋,埋伏已久。 苏艺晴吓了一跳:“你是谁?你怎么在女厕所里面。” 女装大佬急忙亮出记者证:“姚小姐,你不要害怕。我是一个记者,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男人说着更是无礼地靠近苏艺晴。 记者逼近,苏艺晴害怕得退了一步:“我什么都不知道。请里离开这里。” 话还说没完。忽然,苏艺晴脚上十二公分的高跟鞋一崴,整个人重心不稳跌倒在了洗手台旁边,一身轻薄的长礼服瞬间崩裂,“哗啦”一声,被撕出了一个大口,襟前出白皙的嫩肤。 “姚小姐!你不要激动!我只是想问问到底有什么内幕,让宋氏集团愿意放下身段去帮助一个快破产的姚氏企业?更愿意娶一个陌生的女人?而且传闻,你在美国很不检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记者急切地问着。 脚踝受伤,苏艺晴疼的无法站立,豆大的汗水一滴滴地往下掉。 门外,阎鹤之正巧路过,听到了苏艺晴的求救,立刻冲入洗手间中,一脚狠狠地把那个男记者踹了个五体着地。 “你是哪里来的记者,从今天开始,你们完蛋了。”说着从身上脱下西服,包裹住苏艺晴,把苏艺晴从地上抱了起来。动作潇洒利落,让苏艺晴整个心都“砰砰”跳得厉害。 阎特助就像是童话中的王子般!总能在危难时刻把公主解救出来! …… 宋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 阎鹤之着对站在落地窗前的宋以珩毕恭毕敬地说:“查过了,是一个未受邀请的小网站。” “安保人员全换掉。”宋以珩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车流,不急不缓地对阎鹤之说。宋氏集团,不允许有这样的差错发生。 阎鹤之跟随宋以珩多年,他深知宋以珩的想法和手段。 在办公室一边的沙发上,医生正在帮苏艺晴包扎伤脚。苏艺晴痛得眼泪打转,涨红着小脸蛋,却不敢发出声音。怕让打扰了总裁和阎特助的对话…… 阎鹤之转身要退下时,瞟到了苏艺晴,长裙被撩到膝盖上,被撕破的礼服,不觉地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肌肤。若不是她忍痛不敢吭声,涨红的小脸和眼中的无辜,还以为她是故意在这里勾引宋以珩来的。 意识到阎鹤之的目光,苏艺晴赶紧地把裙子拉低,把西服拢好。在自己仰慕的阎特助面前衣衫不整,真是太难堪了。 “阎特助!谢谢你又救了我!这件衣服我回家洗后再还给你!”苏艺晴无所适从,尴尬地说。 阎鹤之淡淡一笑:“好啊!要洗干净哦!我等你拿回来还给我。”说时,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苏艺晴的大波浪长发:“好柔软的长发啊!跟你的声音一样软绵绵地,真是好听!” 被阎鹤之那么一说,苏艺晴脸上一阵羞涩的粉红。 阎鹤之莫名喜欢上了苏艺晴羞答答的感觉,忍不住调戏:“你的脸那么容易红,会很容易让男人心动的。” “咳咳……”这时宋以珩轻咳了一声,打断了阎鹤之对苏艺晴的挑逗。 阎鹤不满地瘪了瘪嘴,依依不舍地跟苏艺晴告别。 宋以珩走到了苏艺晴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沙发上的苏艺晴:“戏演完了,钱你也拿到了。你可以离开了。” 宋以珩背对着落地窗投射而来的光,整个高大的身躯被浸在一片柔和的橙色柔光之中,身体的轮廓被耀眼的阳光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边。仿佛就像是天上的神一样,散发出了让人敬仰崇拜的光彩。让苏艺晴看这有些眩晕,忍不住喃喃地说出了:“喔!你好像天神啊。” 话一口,苏艺晴才自觉失礼,窘迫地低下头,不敢和宋以珩对视。 宋以珩冷冷一哼。这种爱慕虚荣、阿谀奉承的女人见多了,都不以为然了。 5.总裁未婚妻偷,欢 厦娜把一套衣服塞到了苏艺晴的手上,目光之中尽是不屑:“苏小姐,戏演完了,钱你也拿到了。换上衣服,该走了。最好把你脸上花痴的表情收拾收拾,我们总裁可不是你这样的平民女人能攀附的。” “哦!好好!”苏艺晴乖巧地从沙发声站了起来,却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腿伤。踝部一阵吃痛,双脚一软,不偏不倚,整个人朝着宋以珩的怀中扑倒而去。 宋以珩冷冽的目光看着苏艺晴,本来是可以躲开了。可是在心中忽然一股悸动,莫名地怀念起之前小绵羊在自己怀中柔软的感觉。 “嗯……”苏艺晴痛哼了一声,鼻子撞到了宋以珩身上结实的肌肉,鼻子一阵酸楚,眼泪瞬间哗啦地流了一下来。 “对!对不起!总裁!我不是故意的!”苏艺晴摸着撞红的鼻子,愧疚万分。 在厦娜的眼中,苏艺晴这一套的小把戏都是装模作样地勾搭着宋以珩。上前对苏艺晴一拽一拉,把苏艺晴就送出了宋以珩的办公室。 宋以珩幽暗的目光看这苏艺晴被厦娜强送出了门。 人已走,空气中还留得一股淡淡的清香。宋以珩深吸一口气,竟然有些喜欢女人发间的淡香,还有……留恋那女人身上的柔软。 “总裁!姚沐岚小姐找到了。” 这时,电话传来了阎鹤之的声音。 “哦?在哪里找到了?”宋以珩把脑袋中对苏艺晴的留恋甩掉,疾步走到了电话前。 “在警察局!”阎鹤之压低了声音。 姚沐岚一下飞机就躲过宋以珩派去接她的人,放着未婚夫不顾不管不愿相遇,反而跑到了酒吧喝了一夜酒,并在酒吧惹是生非被关进了警察局。 “总裁!姚沐岚小姐,还在酒吧包厢里跟别的男人……” 听言,宋以珩不悦地蹙起了眉头。知道姚沐岚名声不好,却没有想到是如此不堪的人。 “我知道了,你想办法把她带出来,接到宋宅去,好生接待她。”宋以珩说道。 “是!总裁!”阎鹤之毕恭毕敬。 忙完了订婚记者会,送走了苏艺晴,交代安置好姚沐岚。宋以珩往自己的办公椅上一坐,面前放着一大堆待自己处理的文件。今天又将忙到彻夜不归了。 “表哥!” 宋以珩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出一条缝,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探了进来,开口甜甜地管宋以珩叫“表哥”。 “表哥,又帮你挡了花花蝴蝶,你是不是很感激我?其实……像你这样一味禁、欲也不是办法。其实……你可以偶尔开开荤。”厦娜一脸调皮地对宋以珩说。 宋以珩随手在桌子上抓了一张纸,快速地揉成了一团,朝着厦娜的方向抛了过去。 “嗯……”厦娜反映慢了些,躲不过,一脸愕然。 厦娜是宋以珩的表妹,这是一个秘密,一个除了阎鹤之知道,整个宋氏集团的人都被蒙在鼓里的秘密。 …… 苏艺晴一瘸一拐地走在路边上。她得找辆出租车,一辆能马上把她送到市中心医院的出租车。 “师傅!麻烦你好不好!我要去市中心医院。”苏艺晴说道。 “中心医院?不去……去那边的道上现在大塞车,去了得堵个一两小时,这两个小时,我都能接好几单生意了。”司机师傅果断拒绝苏艺晴。 苏艺晴无助地站在道边上,看着这来来往往的车流。心中焦急万分:“怎么都知道那边道上大塞车啊!” “当然了。现在科技发达,交通信息一查就知道。要不……我送送你?”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帮苏艺晴阻挡住了烈日的暴晒。 苏艺晴抬起头,对上了阎鹤之那双笑意盈盈的大眼睛。心跳漏了一拍:好帅!心中又开始扑通扑通地,脸上热乎乎地。 “走吧!我的车在那里!”阎鹤之指着路边的一辆劳斯莱斯对苏艺晴说道。 “哦!不行!不行!怎么可以劳烦阎特助你呢!”苏艺晴急忙推辞着。救命之恩还没有报答,怎么可以老是受人之恩。 “中心医院是吧!正好我顺路。”阎鹤之笑起来,眼光明媚般,很温暖人心。 苏艺晴犹豫低蹙眉。 “我又不会吃了你。”说时。阎鹤之把苏艺晴拉进车里面。 …… 阎鹤之开车,苏艺晴坐在副驾座,掩盖不住的小紧张,涨红的脸,僵直的身体,眼睛都不敢看阎鹤之。 “噗……”阎鹤之笑出了声:“不要那么紧张,我又不是狼,不会吃了你……” “哦!哦!”苏艺晴强作镇定。 “你那么容易脸红,会让男人想入非非的。”阎鹤之看了一眼苏艺晴粉红色的小脸说,说出了事实。 “是吗?”苏艺晴害怕地看向了阎鹤之,莫非…… “你不用担心,我是君子。”阎鹤之专注地开着车,眼中却隐忍着一股苏艺晴无法察局的暗潮涌动。 这一路竟然畅通无阻,让苏艺晴喜出望外。到了中心医院的门口,苏艺晴下车欲跟阎鹤之告别。 阎鹤之看了看苏艺晴手上还抱着他的西服调侃说:“你还真准备把西服拿回家洗啊?” 苏艺晴认真地点了点头:“是我弄脏了你的西服!” 阎鹤之忍俊不禁笑起来:“那好啊!”说着递给苏艺晴一张名片:“洗好,洗干净了这是我家地址。” “嗯!嗯!”苏艺晴使劲地点着头。目送着阎鹤之的跑车离开后,苏艺晴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医院,按上了电梯的按钮,看着电梯一点一点地上升,心中升起一股欣喜感。 自己也算是因祸得福。要不是被绑架了,后来怎么可能会得到五百万呢!这五百万来得恰到时候,足够能帮助癌症病重的父亲获得更好的治疗了。 苏艺晴手中紧紧地捏着那五百万的支票,越想越是开心。父亲能活着,就是自己最大的精神支柱了。 也不知道父亲现在情况如何了,被绑架后手机就丢失,没有及时和父亲取得联系,父亲一定很担心自己吧! “叮咚~”电梯门打开,一瘸一拐的苏艺晴从满人的电梯中挤出,心急如焚地朝着父亲的病房走去。可是当苏艺晴走进了病房后,只看到了空空的病床。 6.嫁了两个男人都不得善终 父亲的病房走去。可是当苏艺晴走进了病房后,只看到了空空的病床。 父亲呢?平时父亲都是重症监护,帮他挪个位置都成难题,怎么今天…… “苏艺晴。”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大声地叱喝苏艺晴的名字。 听到声音,苏艺晴身体一僵。她知道这样对她不客气的人,肯定是她的后妈……秦卿苓。后妈对她一向如此,各种不满,各种抱怨,各种苛刻……还好,一直以来都有父亲保护着自己,才让自己把大学读完。 “苏艺晴,你个小贱人。你死哪里去了?”秦卿苓一上来就毫不留情地狠推了苏艺晴一把,看到苏艺晴手上拿着的男人衣服更是口无遮拦地骂道:“你这个小贱人,你是不是又跑到哪里去跟野男人约会了。你忘记了你是有男人的人吗?你这是始乱终弃。跟你那破烂玩意的亲妈一样,都是下贱胚子……”边骂着还边伸手对苏艺晴的手臂各种狠掐,恨不得把苏艺晴的肉掐出来才算解恨般。 “妈~求你饶了我吧!我送完哥哥上了飞机后,本来就要回来的,没有想到被……”苏艺晴苦苦乞求后妈不要再虐待自己了。 “被什么?被男人给啥了?” 苏艺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卿苓给打断了:“我说过了,你以后是要给你哥哥当老婆的,你若是跟了什么野男人有什么苟且,我就打断你的腿。”说完,秦卿苓下手更狠。。 “是!是!是!妈的话我都记得,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我还是清白的。”苏艺晴眼泪连连,想要解释,却怕越解释越是乱。就只能乖乖地站着任她掐,任她骂……如果跑了,只怕后妈会在大庭广众之后追打着她,那样会更让自己无地自容。 病房的门外聚集了一些人,都围观着看热闹着。苏艺晴咬紧嘴唇不敢多做任何反抗。父亲不在的时候,只能这样任后妈打骂到她解气的时候,才停下来。 骂也骂了,打也打了,秦卿苓手都酸了。此时她正坐在空床上,唉声叹气地抱怨自己的命苦,嫁了两个男人都不得善终。 这个时候,苏艺晴才怯怯地问说:“妈!那……我爸在哪里?我帮他凑够了手术的钱了。”说着乖乖地 把五百万的支票递到了秦卿苓的跟前。 秦卿苓对自己不好,可是在父亲生病的这段时间,她也算是尽责。 …… “你父亲?他死了,刚死不久,拉去太平间了。他等不到你来,死不瞑目,你知道吗?你这个不孝女。”秦卿琴边说着,接过苏艺晴手上的支票。本还哀哀怨怨地,可当看到了支票上的面额的时候,本来哀哀怨怨的模样瞬间无影无踪,一双被贪欲熏心的眼睛瞬间一亮:钱!这辈子也没有见过那么多钱! “父亲死了?”苏艺晴不相信,可是秦卿苓不可能拿父亲生死之事来骗自己。认清眼前现实。苏艺晴仿佛遭遇晴天霹雳般,整个人失魂落魄地,眼泪控制不住就涌了出来。自己至亲的父亲,自己唯一的支柱…… “哈哈!我有钱了!我有钱了!”而一边的秦卿苓手上拿着五百万的支票,心里乐开了花,早就把死去的丈夫抛到了脑后。 …… 苏艺晴怀中抱着父亲的骨灰登上了飞机。父亲在世的时候,省吃俭用没敢坐过一次飞机,父亲死后……苏艺晴带着父亲的骨灰坐上了头等舱。苏艺晴紧紧地把父亲的骨灰抱在怀中,头扭向了窗外面,并不是为了看风景,而是怕自己哭肿了的眼睛被人看到。 秦卿苓就在自己的旁边,因为有钱了,她执意要体验一回坐头等舱的感觉。秦卿琴坐在头等舱上,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般,她觉得和有钱人坐在一起,简直就是地位和身价的提升。 在上飞机前,秦卿苓特意买了几套名牌衣服,把自己装扮得花花绿绿地,和一身素黑的苏艺晴成了明显的对比。 “艺晴啊!等回到了家里,给你哥买一辆全智能的轮椅,那种想走就走,想停就停那种。” 秦卿苓从苏艺晴身上拿到了钱,对苏艺晴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 “哦!好!”哭泣的苏艺晴声音沙哑,弱弱地回了秦卿琴一句。哥哥秦旺是后妈嫁给父亲前生的孩子,小儿麻痹症,天生走路很不利索,平时一般都是坐在轮椅上行动。 “剩下的这些钱,就给你哥和你结婚用。”秦卿琴早就做好了如意算盘。 “嗯!”苏艺晴回应的声音更低了些。从小,后妈就给自己灌输思想,长大后只能嫁给那小儿麻痹症的哥哥。 …… 飞机起飞。秦卿琴装大款地不断和隔壁位置的富婆攀谈着,或者纠缠着前面座位的富豪老头。 这时,苏艺晴还在吸着鼻子,努力把眼泪压抑住。 “你好!小姐!能不能让前面那个阿姨把声音压低点。”飞机起飞半个小时,终于有人忍耐不了秦卿苓的喋喋不休,向空姐投诉道。 秦卿苓恼羞成怒从位置上坐了起来,怨怼那人:“受不了就滚蛋,嘴巴长在我身上你管不着。” 粗俗无礼的秦卿琴成了全头等舱的吐槽焦点。所有人都抱怨起来。让空姐无奈,在一翻交涉无用后,来了一个空少严声地将秦卿琴“请”了出去。 整个过程,苏艺晴都全当没听见般。父亲的死给自己的打击够大了,真的无力再去管别的东西了。 “苏艺晴?” 就在秦卿苓被请出去后,竟有人唤上了苏艺晴的名字。 苏艺晴错愕,在头等舱上还有人认识自己?呆滞木衲的目光回头一看,对上了凑过来的一张盈盈笑脸。 “阎特助?” 沙哑的声音,一双哭红哭肿的眼睛,泪痕未干,目光迷蒙。这样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让男人忍俊不禁地想去疼惜…… “哎呀,怎么哭成这样了。”阎鹤之低头看到苏艺晴手上抱着的骨灰盒,心中明白了大半。 被看到了骨灰盒,苏艺晴心虚地藏了藏,不知道在飞机上带着骨灰盒算不算违法。只怕等一下会被请出头等舱。 7.我对女人有洁癖 被看到了骨灰盒,苏艺晴心虚地藏了藏,不知道在飞机上带着骨灰盒算不算违法。只怕等一下会被请出头等舱。 “哦!不好意思!”阎鹤之说着递给了苏艺晴一张纸巾,心中构思了很多安慰的话,想借机说着暖言暖语,哄哄苏艺晴。 “阎鹤之?你很得空么?”对面位置上,宋以珩一双冷冽的眼睛瞪着阎鹤之。阎鹤之收到指令,马上闭了嘴,乖乖地回到了宋以珩的身边坐下。 宋以珩还是一如既往,全身散发着仿若天神般的尊贵气质,不苟言笑的表情,冷漠的目光。让苏艺晴不自在地缩了缩脑袋。。 “总!总裁好!”对着宋以珩轻轻地点了个头打了个招呼,然后马上转头望向飞机窗外面。真不想再用哭肿的脸见人了。 莫名,宋以珩心中生出了一股狂躁。总觉得苏艺晴这个女人太欠收拾了。得想个办法好好惩治一下她。 …… 下飞机时,阎鹤之主动帮苏艺晴拿东西。秦卿苓从经济舱追了上来,对苏艺晴又是一翻臭骂:“你个下贱胚子,看我到了经济舱,你怎么没有跟来。你是不是在这里还想着跟别的男人有啥啥。别忘记了,你是有男人的,你男人在家等你。”秦卿琴看了阎鹤之一眼,故意把音调放高,唯恐整个飞机上的人都听不到般,也怕苏艺晴这软柿子被别的男人给抢走了。 苏艺晴无辜。却也不多加反驳,这样的辱骂对她来说都成了就家常便饭了。 宋以珩刚走出了头等舱就听到了秦卿琴在辱骂苏艺晴,眉头一蹙:原来这个女人结婚了。 “大婶,你误会了。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难听。”阎鹤之伸手阻挡住了秦卿苓朝着苏艺晴扇去的手,高大的身体挡在了苏艺晴之前:“大嫂,你在飞机上撒野,我完全能够让警察来把你抓走。” “抓我?哈哈……我管教自己家的媳妇,你抓我干什么?你算什么野男人,多管闲事。”秦卿苓说着正要动手推开阎鹤之,却不料……还没有碰到阎鹤之一丝毫毛就被一个手铐给套住了。 “呀?警察怎么那么快就来了?”本来还想继续扮演英雄救美呢。阎鹤之撇撇嘴,心中不满。 “走,到警察局去。”警察拉着骂骂咧咧的秦卿苓往飞机外拽。 “你这个小贱人,还不过来说说好话。”狗急跳墙,秦卿苓凶巴巴地瞪这苏艺晴:“我可是你妈啊!” “等等!警察先生,能不能放了我妈!我爸刚死,必须有我妈料理后事。她是我妈,她教育我是应该的。麻烦请你!放了她吧!麻烦你了!”苏艺晴拉着警察的手,乞求着,声音柔柔地,带着哭腔。让人听了都心软心酥。 秦卿苓白了苏艺晴一眼:算你识相,知道护住我。 …… 宋以珩站在机场外面,看着苏艺晴和秦卿苓两个人急匆匆地上了出租车。秦卿苓还不断地对着苏艺晴各种数落。 宋以珩心里有些反感,苏艺晴这个女人真是自讨苦吃。 上了车。宋以珩边看这手中的文件,随口警告阎鹤之一句:“有夫之妇的女人你少惹。” “我怎么看着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你看她的身段,你看她的羞涩……”阎鹤之回味着苏艺晴的模样,一脸陶醉地说:“我甚至能在她身上闻到少女香味。” “哼。”宋以珩冷冷一哼。 宋以珩挑挑眉,对阎鹤之的话不以为然。 阎鹤之皮相好,多才又多金,又懂得体贴女人,很容易虏获女人心。只是谁都不知道这个表面看起来谦谦君子,其实拥有一颗放荡公子的心。 苏艺晴怕是要栽在阎鹤之的手里了。 “唉!总裁,别告诉我,你对苏艺晴有点意思哦!你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阎鹤之闭上眼睛回想苏艺晴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一笑。狐狸精见多了,苏艺晴那样的小绵羊,对自己来说别是一番滋味。让自己忍不住想品尝一翻…… 宋以珩不理会阎鹤之,依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阎鹤之看了一眼宋以珩,终于忍不住问:“以珩!我搞不懂你了,你对女人一向有洁癖,可是这次为什么会接受姚沐岚那样的女人呢?他以前有前科不说,刚宣布订了婚就在酒吧里找男人。” 阎鹤之再放诞不羁,也做不出在酒吧洗手间内“办事”这样的不堪入目的事情。昨天到警,察局接姚沐岚时,那个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在警察局里各种撒酒疯,调戏年轻的警,察同志,还把警,察局吐得臭味熏天。 …… 宋以珩为什么会娶姚沐岚?大概,都是对十五年前姚老头救命之恩的报答。 十五年前,宋以珩一家人到山上玩耍,遇到了山洪爆发,洪水冲垮山体,也将宋以珩和几个同路的人都卷进了洪水之中。后来同糟遇山洪的姚氏企业老头子,在洪水之中选择了先救宋以珩一命,而错失了救自己年幼的女儿的机会。 救命之恩一直未报答,宋以珩欠姚家的不仅仅是一个恩情那么简单,欠的还是一条人命。 宋以珩闭上了眼睛,还能记得十五年前,那个才八岁的小女孩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紧绷的小脸,毅然地说:“爸爸,你先救这个大哥哥,这个大哥哥受伤了。” 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好好弥补这个生机让给自己的小女孩。可惜了,那个小女孩连尸体都找不到。 姚氏企业那老头借着这份恩情,把姚沐岚强推给自己,想利用这层关系,把整个姚氏企业死灰复燃。 宋以珩冷冷一笑。等让姚氏企业,过了风口浪尖,再把姚沐岚送回美国去吧!就如同阎鹤之所说般,自己对女人有洁癖,姚曼了那样的女人自己消化不了。 …… “以珩,你该不会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回过家吧!”阎鹤之试探性地。 宋以珩睁开了眼睛,冷漠如霜的目光看着阎鹤之:闭嘴。 阎鹤之耸耸肩,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8.拿你女儿抵债 …… 苏艺晴和秦卿苓回到了老家,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就来了一群讨债的。 一群凶神恶煞的肌肉大汉,手上拿着铁棍直闯进了苏艺晴的家中各种打砸。 “吖!秦卿苓听说你有钱啦?我可全都知道了,你女儿给你挣了五百万!五百万啊!”黑豹头一脚踹翻了秦旺的轮椅,把秦旺踩在了地上,呲牙咧嘴地对秦卿苓说:“你有钱了,你儿子借的高,利,贷什么时候还。”说时,手上的匕首还在秦旺脸上比划着,不还钱,就杀人灭口。 苏艺晴吓得躲在角落里不敢吭声,怀里护着父亲的骨灰,不敢轻举妄动。 “哎呀!黑豹大爷,你就再给我们宽松几天吧。你瞧着我的这些钱还没有捂热呢。你就追上门来了。”秦卿苓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把支票捂得紧紧地。 “宽松几天?你儿子借钱那么久利息算下来,也有一两百万了吧。以前看在你老头生病的份上,让你拖延一段时间。现在我可没有那么好说话。”黑豹头说着一把刀就要朝着秦旺刺下去:“现在不给,那就用命抵钱。” “给!给!”秦卿苓看着残疾的儿子快要死了,秦卿苓赶紧地从怀里掏出了支票:“黑豹哥!我这就给你取钱去。” “取钱?不用了……忘记了跟您说。你的好儿子昨天晚上赌钱,把你这小三层的楼给抵押了。我瞧瞧你这支票……” 五百万?真的是五百万!黑豹头眼睛都看直了。这秦卿苓的女儿那么有能耐,一下子就给弄了五百万。 黑豹头瞟了苏艺晴一眼,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旧账新账五百万刚刚好。如果不够,拿你女儿抵数。” 苏艺晴吓得面色全无。抱着父亲的骨灰,瑟瑟发抖。 哥哥秦旺嗜赌成性,那些放高,利,贷的人都成了家里的常客了。整天担惊受怕地过日子,能活着也算是奇迹。 送走了放高,利,贷的,秦卿苓开始把气撒在了苏艺晴的身上。 “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我们能活得那么窝囊么?”秦卿苓边说着边掐着苏艺晴的肉。 苏艺晴眼睛含着泪水不敢反抗。没有帮助苏艺晴,这街头巷尾的人都不敢站出来帮助苏艺晴说一句公道话。 打骂了一翻之后,秦卿苓终于累了,伸手指着门对苏艺晴严厉地说:“去,给我再弄五百万来。” 苏艺晴一愣。五百万啊?秦卿琴这是想钱想疯了! “给我滚出去,不弄个五百万回来,我绝对不轻饶你。”说着把苏艺晴推出了门外。 “妈!我们刚回家,我爸的丧事还没有办。”被关在门外面的苏艺晴抱着自己父亲的骨灰盒苦苦地哀求。 “还办什么丧事,钱都没有了,哪里来的钱办丧事。”秦卿苓一点情面都不给。 只怕苏艺晴今天晚上又会无家可归了。 苏艺晴抱着父亲的骨灰盒转身欲离开。秦卿苓忽然开门,阴沉着脸地对苏艺晴说:“找钱归找钱,别忘记了秦旺是你的男人,你敢在外面做不三不四的事情,我就掐烂你的肉,让你浸猪笼。。”说完重重地把门甩了上,不允许苏艺晴进门。 苏艺晴看着父亲辛辛苦苦建的小楼,心中更是悲哀痛苦。有父亲的时候,这里还算是家,现在父亲走了,就连父亲的骨灰都被拒之门外了。 天空一阵电闪雷鸣,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苏艺晴脱下了身上的外套包裹着父亲的骨灰盒,怕父亲被雨淋到了。 在这个小乡镇上没有人敢收留苏艺晴,都怕苏艺晴的母老虎后妈。 “艺晴?”在雨中有人叫苏艺晴的名字。苏艺晴不用回头都知道,叫唤自己的人是自己的青梅竹马凌墨青。 凌墨青手撑着一把雨伞站在雨中,却不敢上前帮苏艺晴遮雨。 大雨浇灌着苏艺晴,她全身湿透了。可怜兮兮地,让人忍不住怜悯,却无人敢帮助。 “墨青,你给我回来。”凌墨青身后的房子里有人大声地叱喝:“不许跟苏艺晴走太近了,别等一下被秦卿苓看到,非找到家里闹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懂不。”说话的人是凌墨青的妈妈。 凌墨青咬了咬牙,忍着极大的难受,毅然转身离开。 站在雨中的苏艺晴不怪凌墨青,是怪自己的命。 …… 苏艺晴无处可去,就连钱包都被秦卿苓拿走了。现在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去公司了。公司离这里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或许咬咬牙就能走到那里。 …… …… 宋以珩开车走在路上。今天来到这里并不是单单为了生意上的事情,更重要的事情是到市外的郊区找一个人。 半年多未见,宋以珩心中多是对那人的挂念。 车窗外面的倾盆大雨,崎岖的路道上有一些积水。宋以珩的车开过,溅起了比人还高的水花。 这时,隔着车窗玻璃,宋以珩远远地看到了前方有一个人在冒雨走路。那人乱糟糟的长发,一身湿透的黑衣长裙。宋以珩不禁眉头一蹙,是苏艺晴。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 宋以珩本打算不理会,只是车开到了她旁边的时候,车子溅起的巨大水花,把苏艺晴溅得满身泥土,吓得苏艺晴整个人跌落在了泥坑中。 苏艺晴小心翼翼护着的骨灰盒,瞬间摔落在了地上,骨灰盒子被摔坏,里面的骨灰瞬间撒落一地,被雨水冲刷走。 “不!”苏艺晴撕心裂肺,爬在地上努力地把地上那些骨灰连水捧回盒子里。只是无论任自己多么努力挽回,都是无济于事。……苏艺晴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的骨灰随雨水流失……然后整个人绝望地晕倒在了泥泞的土路上。 宋以珩透过后视镜看到晕倒的苏艺晴,叹了一口气。快速掉头,把车开到了晕倒的苏艺晴旁边。下了车,把苏艺晴带进了车里面。 …… 凌墨青撑着一把伞,快速追来,追到了村口的时候,看到苏艺晴被一个男人带到了一辆劳斯莱斯里面,快速离开。 凌墨青本想要追,可是当看清了男人的模样后,脚步瞬间沉重,连喊句话的勇气都没有了。那个男人好像是宋氏集团的总裁,那么有钱的大老板,哪里是自己能相比的。 本来是打算带着苏艺晴私奔的,却不想当看到苏艺晴上了别的男人的车后,一切勇气都消散得一干二净。 苏艺晴没了。自己该何去何从…… 凌墨青站在村口旁边对着倾盆大雨发呆着。目光迷茫…… 9.你必须给艺晴安排到总公司去上班 几个护士帮着苏艺晴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把她安置在了床上,盖上了舒适的被子。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女人伸手试探了苏艺晴的额头:“嗯!烧终于退下来了。” 宋以珩走了过来,推着轮椅走出了苏艺晴的病房,到疗养院外面看风景。两个人一路沉默,心里各有心事。 “我在这里很好呢,你那么忙,不用特意来看我。”女人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一头巧丽的短发,仰面看着宋以珩。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虚弱无力的声音。 “难道你就不想我么?”宋以珩在短发女人跟前蹲下,欲亲吻她的手背。 “你有什么好想的。”短发女人把手抽离,脸上虚弱的笑:“不就是男人么?我们这里的医生比你帅得多了,我都欣赏不过来了。” 这玩笑话说得有气无力地,听得让人心疼。 宋以珩温柔一笑,她还是一样嘴硬,还是一样爱开玩笑的傻瓜。 相遇不到两个小时,简艾就催这宋以珩离开。她实在不想让宋以珩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 …… 苏艺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一张盈盈笑脸。 “苏小姐,你醒了?”坐在轮椅上的简爱为苏艺晴倒了一杯说:“你发烧了一夜,也睡了一夜。怎么样,人现在还好么?肚子饿不饿,我让护工送点粥来。” “你……是?”苏艺晴满肚子疑惑。如果自己没有记错,自己应该是晕倒在了公路上的,然后被什么人救了? “我叫简艾,是长期住在这疗养院的病人。” 虽然说时病人,可是她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痛苦的痕迹。依旧一副欣欣向荣般的小脸,瞬间感染了苏艺晴,把苏艺晴心中的阴霾瞬间清除得无影无踪。 “我这里除了偏僻一点,却什么都好,风景好!空气好!这里的每一个护士医生也都很好。”简艾把水递给了苏艺晴,简单地介绍说:“这里是宋氏集团的私人疗养院哦。” 苏艺晴望下窗户外面,只见这疗养院建在了一片绿葱葱的深山树林里,花香鸟鸣,风景独特好。 “你病还没有好,我建议你还是在这里多呆几天吧。”简艾说道。 苏艺晴犹豫,自己可是完全没有能力负担这里的医疗费用。 看出了苏艺晴的担忧,简艾继续说道:“不用担心费用问题,你只要在这里多陪陪我就好。” 苏艺晴想着,自己的丧假还没到期,自己真的是无可去处了。就当是眼前这个姐姐好像收留自己吧! 苏艺晴一口就答应了。 …… 苏艺晴每天在这个风景优美的疗养院里陪伴着简艾,推着轮椅带着她看看晨起小鸟的聚会,看看晚上漫天璀璨的银河。会给简艾讲述外面的世界变化,带着简艾种她喜欢的花,唱她喜欢的歌。 简艾病情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能有说有笑,坏的时候全疗养院的医生都集体出动救治。 有时简爱昏迷,苏艺晴都一直陪伴再她身后为她加油打气。 相处下来,苏艺晴很喜欢简爱的阳光和随性。她有着自己身上所没有的,对命的不屈服。 简艾也很是喜欢苏艺晴。觉得这个女孩子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姑娘。 …… 一个星期过后,简艾拉着苏艺晴的手:“艺晴,你真的要走么?你留下来陪我多好啊!那么大的疗养院,就只有我一个人,我好寂寞啊!” 苏艺晴也是万分不舍,她舍不得这里的风景,更舍不得对自己极好的简艾。 “艾姐,我也舍不得你。可是我必须回去上班了!”如果再不回去上班,只怕公司会吵自己的鱿鱼了。 “艾姐!我会常来看你的!”相处七天,两个人已经是交心闺蜜了。 两个人在依依不舍中惜别。苏艺晴坐上了出租车,挥手和简艾告别。这可能是这一生之中,过的最舒适,最开心的几天了。 目送着苏艺晴的出租车消失在了山间公路拐角处。简艾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宋以珩:“宋以珩,我告诉你,你得帮我好好照顾艺晴,若是被我知道你让她受半点委屈,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你最好直接让她到总公司工作上班。必须天天看着她,护着她,不能让得让她受委屈。”简艾对着电话那头嚷嚷着说。 …… 电话这头。宋以珩听言后蹙眉。真不知道那个叫苏艺晴的女人到底给周围的人罐了什么迷魂汤,阎鹤之帮着她就算了,连简艾都护着她。 在简艾的死缠烂打之后,宋以珩终于答应了简艾的要求,让苏艺晴上总公司去上班。 “我告诉你啊!艺晴真的是个超级善良的女孩子,如果你现在身边没有女朋友,何不考虑一下她。”简艾笑得神秘兮兮,在电话那头说道。 宋以珩并没有告诉简艾,他已经和姚沐岚订婚了。 “简艾,那苏艺晴没有告诉你,她已经结婚了么?”宋以珩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文件说:“苏艺晴这人,你还是小心为好。”一翻好意劝告后,宋以珩挂下电话,再看这桌子上简艾的照片。这张照片是在五年前拍的,那时简艾还没有生病前,两个人一起环游世界,在巴黎铁塔前相拥拍下了这张照片。 不过一会儿,简艾的电话再次打来:“宋以珩,我没听说艺晴结婚了啊!你肯定是误会了吧。反正我不管了,你必须给艺晴安排到总公司去上班。” 世界上哪有几个前女友老是给前男友物色女人。简艾也算是奇葩一个了。 宋以珩考虑了一下,打电话给厦娜,让厦娜去做好安排。简艾的要求,自己没有办法拒绝。 …… …… 苏艺晴一上班,立刻遭遇到了几个同事的冷言冷语。 “艺晴啊!你又来上班了。就不怕你那个刁蛮的后妈又找到公司来么。” 这个办公室,就数苏艺晴最年轻,又学历比她们高。 年龄小工资高,几个心胸狭隘的老女人就老是处处刁难苏艺晴。还有那个部门经理,秃头老男人,欲吃苏艺晴豆腐不成,常常欺压苏艺晴。 该章节已被锁定 苏艺晴一直忍耐着,只要不要和那些人起冲突就好。反正,自己早就习惯了逆来顺受。 面前的文件堆积得跟山一样,苏艺晴埋着头做事,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礼貌地赔了一笑,又埋头苦干了。 “苏艺晴。”这个时候,从部门经理的办公室传来了一声咆哮声:“苏艺晴,你看你做的好事。” 经理走了过来,一叠文件重重地摔落在了苏艺晴的面前:“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策划。一点狗屁都不通。” 苏艺晴想解释,这策划前半部是自己做的,后半部是别人做的。自己当时去请假回家,所以…… “不要给我说什么借口。”秃头老男人怒瞪着苏艺晴:“扣工资。” 苏艺晴委屈地低下头,那文件真的不是自己的过错。 “哼。照你这样的办事能力,还想留在宋氏上班?等着老板把你开了吧。”看这苏艺晴又被骂,几个老女人得意地说道。又假装“不小心”把苏艺晴办公桌前的一大堆资料都给推到落地。 “哗啦……”一声。苏艺晴都能听到自己心碎一地的声音了。 这时,人事部的秘书走过来传话,说是让苏艺晴从明天起,到S市的总公司去上班。 “什么?”几个老女人以为听错。秃顶总经理更是一脸诧异。这消息来得毫无征兆,苏艺晴升职了!升官了!秃顶经理对刚才为难苏艺晴的举动后悔无比。捏了一把冷汗。 “我?”苏艺晴有些迷茫。“天神”总裁怎么会把自己调去总公司上班呢。难道还要自己配合着演戏? 苏艺晴打包收拾着自己的物品。平时对自己冷嘲热讽的老女人们挨了过来:“艺晴啊!你到底做了什么,就调过去总公司上班。教教我们呗。” 老女人忽然转变态度,让苏艺晴有些不适应。 “像你这样年轻漂亮,是不是勾搭上了大总裁了。”有人话里酸溜溜地。让苏艺晴听着不舒服。 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苏艺晴鼓起勇气对那些老女人大声地说:“请你们不要胡说八道,如果你们也想进入总公司上班,希望你们日后多多努力。而不是老是把手上的工作推脱给别人做。”说完把桌子上高高的一叠文件,重重地塞到了那老女人的手里,又拿起自己的物品,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几个老女人在面面相觑。 走出了办公室,苏艺晴的心脏砰砰跳着。甚至觉得有些爽。从小到大,自己从来没有试过像这样反抗过别人。大概是跟简艾在一起呆了好些天,受了简艾的影响吧。简艾有思想,有主见。就算得了重病她也从来没有唉声叹气,一直很乐观地生活。 …… …… 宋以珩刚把车开进了宋宅花园,就听到了从大宅里面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吵闹声。爆炸性的音乐,好像把要把整个天都震塌了般,听着更让人头痛欲裂。 管家看到了宋以珩回来,急忙上前帮宋以珩打开车门,一脸垂头丧气,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话就说吧。”老管家在宋家二十年,从来没有看过他如此哭丧的脸。 “少爷,那个……姚小姐……”话说道一半,管家就不敢继续说了,毕竟那是以后的女主人。 “姚小姐怎么了?”宋以珩把车停好,脱下了西装抛给管家,大步流星地朝着大宅走去。 “姚小姐她日夜制造噪音,吵到我这老耳朵不要紧,重要的是吵到了住在附近的住户。那些邻里街坊不又敢投诉,只能忍气吞声,我看这都难受!” 老管家禀明了这几天的情况:“而且……姚小姐还带了陌生人来宋宅里开patty,把整的家都弄得乱糟糟地,我们还说不得,管不得。” “哦!我知道了。”宋以珩表情严肃,是该和那位姚小姐谈一谈了。 宋以珩进了宋宅,直接上了二楼。二楼客厅一股刺鼻的酒味让人闻得不舒服,地上凌乱地丢弃了一些空酒瓶,还乱糟糟地扔了一些男女的内,衣物。 宋以珩皱眉,在沙发上发现了姚沐岚的身影。凌乱的波浪长发,赤,裸的上半身,俯卧在……一个赤,裸的男人身上。 宋以珩紧了紧拳头。心中有一种厌恶的感觉。就算姚沐岚你再不想和我结婚,也不能把男人带到宋家来。 宋以珩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杯酒朝着姚沐岚和那男人的脸上泼去。 “呀呀!下雨了!”姚沐岚瞬间从男人身上弹跳了起来,对上了宋以珩那张冷酷的脸,疑惑地问:“你是谁啊?” 我是谁?宋以珩寻了一处干净的沙发坐下,冷若冰霜的眼神让人生畏。 那个赤,裸男人,慢吞吞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醉醺醺地提着裤子。 “你是谁啊?竟敢拿酒泼我?”姚沐岚发现宋以珩,咄咄逼人,张牙舞爪地要动粗。 宋以珩冷瞥了姚沐岚一眼。姚沐岚这张脸的确和苏艺晴很是相似,不过……姚沐岚充满戾气的目光,跟苏艺晴那小绵羊般弱势的眼神有着天壤之别。 宋以珩一脚把一边穿衣服的野男人狠狠一踹,冷若冰霜的目光对上姚沐岚:“我就是宋以珩。” 听到“宋以珩”三个字。姚沐岚整个人都傻了。 “呀?宋以珩不是一个没有性,功能的瘫痪糟老头么?怎么会是一个那么帅的男人。”姚沐岚如梦初醒,开始对之前所做所为的后悔不已。之前,父亲给自己看过宋氏集团的资料,资料里面说,母亲宋氏集团的最大boss是一个瘫痪的老男人。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跟资料里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保安把那醉醺醺的野男人驱赶出了宋家大宅。一群佣人急忙打扫着房间,宋以珩有命令,要把整个宋家大宅里里外外都消毒一遍。他……有洁癖。 两个人相对而坐。宋以珩阴沉着脸,沉默不语。 姚沐岚风情万种一笑,目光窥视着宋以珩的身体,歪着脑袋对宋以珩,痴痴地说:“宋总裁好帅,好身材。”说着白皙的脚趾伸到了宋以珩的大腿上,放,浪地挑,逗宋以珩。 11.我天天和你翻云覆雨 “早知道宋总裁是那么年轻的帅哥,我何必逃跑,我天天呆在这里,每天和你翻云覆雨。”说着偎依向宋以珩,抚摸上了宋以珩的胸前。 宋以珩有洁癖,面对姚沐岚的挑逗,宋以珩虽然不动声色,可是心里却生出了一股厌恶感。他不喜欢和陌生女人有肌肤接触,更别说一个不检点的女人。 本来正要跟姚沐岚探讨如何拯救姚氏企业的细节。可是当面对姚沐岚**般的举动,宋以珩觉得自己跟姚沐岚简直是话不投机。 衣着暴露的姚沐岚使劲地朝着宋以珩抛送着媚眼,她是恨不得马上爬上宋以珩的床上,当个有名有实的夫妻。 “算了。”宋以珩站起了身,居高临下俯视着姚沐岚,眼中流露出了对眼前这个女人的不屑和鄙夷:“我想,我们两个人没有什么话好说的。我的特助会找你谈关于我们两个人合作的一些细节。” 宋以珩觉得,对付姚沐岚这样的女人,阎鹤之可能比自己在行一些。 “唉!唉?怎么还没有聊几句就要走了呢?”姚沐岚看这宋以珩离开,不满地嚷嚷说:“我觉得我们很有得谈呀!不如咱们……” 姚沐岚的话还说没完,宋以珩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姚沐岚心里乐开了话,宋以珩越是对她冷淡,她越觉得心痒难耐。她就不相信自己不能掳获宋以珩的心。 …… 新的工作,新的心情。 来到了宋氏集团总部报道,苏艺晴被安排到了总公司后勤部工作,主要负责管理集团总部保洁和安保的一些事宜。 苏艺晴喜欢这里的工作,每天面对一群淳朴的叔叔阿姨,没有什么纠葛和纷争,倒是一份舒适安稳的工作。 “简艾姐!我给你寄过去的快递,你收到了吗?”苏艺晴手上抱着一大叠文件,边跟电话那头的简艾说打电话。 简艾在电话里各种嘘寒问暖,怕苏艺晴到了总公司上班会被人欺负。 “我很好!新工作也轻松!”不像在之前上班的公司,每天被那些老女人欺压。 放下电话,苏艺晴抱着一叠文件等电梯。 “呀?苏艺晴?”这时有人看到了苏艺晴,喜出望外地打招呼。 宋氏集团总部那么大,能在茫茫人海之中能遇到了苏艺晴简直就是运气。阎鹤之走到了苏艺晴面前,帮苏艺晴揽下了一大叠文件:“这是要送哪里呢?” 竟然是阎特助吖!苏艺晴脸色红扑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自从来这上班后,今天是第一次遇到阎特助。 “这些文件是要送到财务部去。”面对阎鹤之热辣辣的目光,苏艺晴羞涩地低下头。 “是吗?正巧我也要去财务部!”阎鹤之说着,挨近了苏艺晴站着。 电梯在二楼停了下,几个大美女职员挤进了电梯。看到阎鹤之瞬间惊喜地尖叫了起来:“阎特助!今天吹得是什么风啊!你竟然跟我们一起挤电梯!” 阎鹤之露出了万人迷般的笑容,更挨着苏艺晴挤了挤。苏艺晴的脸瞬间更红了。 所有美女的目光都聚集向了苏艺晴,苏艺晴因为在后勤部工作,身上穿着跟保洁部阿姨差不多的衣服。所有人都对苏艺晴露出了敌意的目光:“这是新来的保洁人员吧。往阎特助身边一站,跟癞蛤蟆和白天鹅般。” 苏艺晴缩了缩,本能地想把自己藏起来。对!自己就是癞蛤蟆!眼特助就是天鹅! 只是,阎鹤之听言,不高兴了。脸色阴沉了下来:“保洁怎么了?你们能在那么干净的环境上班,还不得靠那些保洁阿姨辛苦的劳动。”说着,冷冷的目光逼视着那些美女。 “呵呵呵!阎特征说得有道理!”几个美女职员尴尬地笑了几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苏艺晴抬起头看着高大的阎特助。他今天又帮自己解围了。他大概是自己生命中的英雄吧! 第二天,一些风言风语就传开了。据说,后勤部的一个保洁小妹勾引阎特助。一波一波的女人跑去后勤部偷看苏艺晴长成什么样,严重地干扰了苏艺晴的工作和后勤部的工作进程。 “小苏啊!既然你跟阎特征那么熟悉,你帮我个忙,去反映一下一直存在后勤部的这个问题呗。” 后勤部的领导是个大叔,一脸嬉皮笑脸地走过来,手上捧着一些资料。 “这些账目,财务部一直不给报销。你知道的,我们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公司的利益。你去帮忙去找阎特助说说好话!”说着毕恭毕敬地把资料奉到了苏艺晴的面前:“整个后勤部的利益都靠你了。” 苏艺晴怎么敢担当,左躲右闪地。后勤部经理就是阴魂不散地跟着她。 “可是……我跟阎特征,真不是很熟悉!”苏艺晴说话,声音细细地,软绵绵地。 “唉!我都听说了。阎特征在电梯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搂着您的腰。你还敢说你跟阎特助不熟?”经理脸色一沉,不悦地说。 苏艺晴好无辜。流言蜚语怎么就传成这样了。那天在电梯里,阎特征只是挨着自己站了一会儿。 “好!好吧!”苏艺晴接过了经理的资料,硬着头皮答应:“我去试一试。” …… 阎特助的办公室在顶楼,和总裁的办公室挨着一起。 苏艺晴犹豫了好几番,才在电梯里按下了往顶楼的按钮。 当“叮咚”一声响时。苏艺晴感觉要面临世界末日了。经理交代的这些事情,让自己怎么开得了口啊。 “苏艺晴?你上来这里干什么?”站在总裁办公室前的厦娜看到了从电梯里走出来的苏艺晴,一脸鄙夷。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啊!本以为给了钱就把她打发走了,没有想到直接蹦到了总公司上班了。 “我!我来找阎特助。”苏艺晴细若无声地说。 “哈?你来找阎特助?也不看看你自己几斤几两,居然越权到这里来。”厦娜的冷言冷语让苏艺晴无地自容。她也觉得自己越权,也觉得这样不好,各种心虚,各种难堪。 12.大概是来勾引总裁大人吧! 挪动了一下脚,本打算要立刻回去。总裁专用电梯的门忽然打开,宋以珩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傻站着的苏艺晴。冷冷地瞥了一眼,就转头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内。 遇到了终极大BOSS。苏艺晴压低了头,连喘气都不敢。只是细若蚊声地叫了一声:“总裁好!” 宋以珩越过了苏艺晴走进了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看到了放在桌面上简艾的照片。想起了简艾交代过自己,要好好地照顾苏艺晴。 厦娜端着咖啡走了进来,一脸媚笑地:“表哥!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好啊!”说着在宋以珩的办公桌前坐下,玩弄着宋以珩桌子上的东西。 宋以珩冷着一张脸问:“苏艺晴来干什么?” “嗯!大概是来勾引总裁大人吧!”厦娜挑挑眉。想勾引总裁的女人,在这宋氏集团,一抓一大把。她的任务就是守在办公室前挡着那些莺莺燕燕进来。 “哦?让她进来。”宋以珩拿起咖啡抿了一口,露出了阴森的冷笑容。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虏获了简艾的心,让简艾对她如此挂心。 厦娜露出了不可思议地表情:“表哥,你没事吧!那么多年,除了艾姐,你从来不随意让女人进你的办公室。”说着拿起了手机比划着:“这样的事情,我得告诉艾姐一下。”厦娜一度以为,自己的表哥自从艾姐生病后,已经练成了百毒不侵的太监了。 宋以珩不以为然。跟苏艺晴接近,那不正中了简艾意愿么?简艾总是努力地撮合着自己和那女人。 “我马上去!我立刻去让她进来。”厦娜说着马不停蹄地冲出了宋以珩的办公室,拉住了即将要进入电梯的苏艺晴,气喘吁吁地说:“你!你别走!总裁找你。” “啊?总裁找我?可是……我……我很忙啊!我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苏艺晴抗拒着,任厦娜怎么拖都拖不动。 “什么人?真是的,总裁要见你,你还不赶紧进去。”厦娜把苏艺晴手中的文件抢走,再使劲地把苏艺晴推入了总裁的办公室中,露出了一脸得逞的笑:“本小姐今天要为表哥开荤。不!不!得先打个电话给艾姐先,报告报告表哥今天的情况。好让我记功一次。” 苏艺晴被厦娜推入了办公室,一个踉跄,整个人扑倒在了宋以珩的办公桌前。这一摔,披头散发地,样子十分狼狈。 再抬起头时,看到了高高在上的宋以珩,那高大的身材,帅气的脸,冷峻的面容。整个人如同天神一般,让苏艺晴仰视着,敬仰和害怕。 “总……总裁好!”声音软绵绵的。听着像只小绵羊叫声般。 宋以珩对上了苏艺晴的那张脸,瞬间想起了呆在宋家大宅里的姚沐岚,怎么也喜欢不起来。看来要辜负简艾对自己的一腔期待了。 这个时候,电话声响起。宋以珩接电话,电话那头是简艾超级兴奋的声音:“以珩,你就收了艺晴吧!你瞧瞧她,那单纯、清澈的目光,美丽的容貌,还有那性感的身材……” 宋以珩看着苏艺晴的仿佛布满了星星的眼睛,看了看白皙无暇的肌肤,再看看苏艺晴伏倒在地上,而领口若隐若现嫩肉。身体竟然起了一点狂躁之热。 “够了。简艾……你知道我心里都是你,你何必老要把女人推到我的床上呢。”宋以珩发怒了,对着电话那头压低了声音怒斥道。 电话那头,简艾沉默了一会。 “以珩,你知道我是为你好的!” “为我好?为我好当初就应该答应跟我结婚。”宋以珩忽然失控了,对着电话那头大声地咆哮。 这是宋以珩那么多年来第一次对着简艾发脾气。 怒摔了手机,宋以珩发怒的眼睛瞪向了苏艺晴。 苏艺晴吓了一跳,脸色苍白,身体瑟瑟发抖。 总裁发怒,犹如天崩地裂般,让人害怕畏惧。谁知道他会不会一不高兴,就把自己捏碎。 宋以珩怒气冲冲地走到了苏艺晴的面前,伸手捏住了苏艺晴的脸颊:“你……给简艾灌输了什么迷魂汤?” 艾姐?苏艺晴此时才知道简艾和总裁是认识的。 “我……我没有!”苏艺晴无辜地说。白皙的脸颊被残暴的宋以珩捏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红印。疼得苏艺晴眼泪都流了出来。 “还说没有。像你这样的心机女,我连看都不屑。”宋以珩说着狠狠地把苏艺晴甩到了地毯上。 苏艺晴瞬间泪眼模糊。习惯逆来顺受,她咬了咬唇,强撑着身体从地毯上站了起来。 “总裁!对不起,我到这里污了你的眼了。”苏艺晴虚弱地说道,痛苦万分离开了宋以珩的办公室。 …… 总裁门外。 阎鹤之刚好出现,看到了可怜兮兮的苏艺晴,眉头一蹙:“你这是怎么了?被总裁骂了?” 苏艺晴咬了咬嘴唇,忍住在眼中打转的泪水,勉强地对着阎鹤之扯出一个脆弱的微笑:“我没事!” “脸都被捏红成这样了,还说没事?”阎鹤之对苏艺晴各种心疼,小心翼翼触摸着苏艺晴的脸蛋:“以后有什么事情,别找那个暴君总裁。找我!有困难一定要找我,我一定会帮你的。”说着又是各种怜香惜玉。 “咳咳咳……够了啊!别再我面前演戏啊!”厦娜轻咳了几声:“那啥……阎鹤之,你在我面前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也不怕我吃醋么?”说着暧昧地朝着眼特助眨巴眼睛。 苏艺晴难堪,急忙按了电梯下了楼。 阎鹤之目送着苏艺晴远去的背影,在电梯还未关门时,大声地对苏艺晴说:“艺晴!如果有什么困难,记得找我啊!” “哼!”厦娜冷冷一哼:“昨天还勾搭我,今天就勾搭上了别的女人了。别翻船了啊!” “翻船?翻床吧!何不就今晚?”阎鹤之对着厦娜挑挑眉,桀骜不驯的脸上露出了迷离的微笑。跟之前的暖男形象判若两人。 “我才不要呢。”厦娜白了阎鹤之一眼,转身走进了宋以珩的办公室里。 13.我死缠烂打也要跟他结婚的 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身上穿着一件薄透的露脐小背心,露出了手臂上花花绿绿的纹身,一头波浪的长发高高束起,露出好看的瓜子小脸和耳朵上的一排暗沉色的耳钉。超短的小裙子,更是把性感修长的腿暴露在了众人的目光之下。姚沐岚的长腿上,还纹有一些男女暧昧的图案,一点也不忌讳别人异样的目光。 “喂!爸!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宋以珩是一个大帅哥呢?早知道他是大帅哥我就不逃跑了。” 姚沐岚嘴上刁着烟,边走边吐云吐雾。 “什么嘛!原来瘫痪的老头是宋以珩他爸啊!”姚沐岚走进了宋氏集团的总部,寻着电梯入口。 “喜欢!非常喜欢!帅得不要不要的!哈哈哈”姚沐岚毫不矜持地哈哈大笑。 在别人眼中,姚沐岚就是一个异类,出现在哪里都吸引人的眼球。 “不会!我死缠烂打也要跟他上……不不不!我死缠烂打也要跟他结婚的。我们要生一大堆娃娃。哈哈哈……”找到了电梯的入口,姚沐岚走了过去,正巧电梯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了哭红了眼睛的苏艺晴。 “唉?”姚沐岚放下了电话,退了几步挡住了苏艺晴的去路:“唉!这位小姐,我看你很是熟悉啊!”姚沐岚蹙眉,仔细地打量着苏艺晴。 苏艺晴吸了吸鼻子,擦干了泪水。对打扮夸张的姚沐岚一脸诧异:“我们认识吗?” “嗯!可能不认识!总觉得你在哪里见过。” 姚沐岚觉得应该是认错人了吧,她的朋友都是一身名牌,打扮潮流。从来没有过打扮得如此素净的朋友。 告别额苏艺晴,姚沐岚直接登上了总公司楼顶,大摇大摆地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前。 “呀?你有预约吗?”厦娜趾高气扬地挡住了要闯进宋以珩办公室的姚沐岚,凶巴巴地瞪着大眼睛:“没有预约,麻烦你离开。” “预约?哈哈哈……”姚沐岚不屑一笑,用力推开了厦娜的手。赖得跟无关紧要的人浪费口舌。 “你给我站住。”厦娜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蛮横无理的女人。还自命清高呢,对自己不屑一顾。 厦娜拽住了姚沐岚:“哼。你想进这个门,还得看我愿不愿意让你进去。” “啊!啊!”手被拽痛了,姚沐岚发出了痛叫的声音。姚沐岚不甘心,对着厦娜扇了一巴掌。 厦娜愣了一下。缓过神来,气急攻心,抓住了姚沐岚的头发。两个人扭打成了一团…… …… 听到了外面的声响,宋以珩打开了门。看到了两个扭打成一团的女人,脸上乌云密布。女人事真多。 姚沐岚看到了宋以珩出现,一脚把厦娜踹翻了,跟狗皮膏药一样贴上了宋以珩的身体。装模作样地娇嗔着:“老公!这个女人好野蛮啊!她不让我进去找你。” 厦娜气得目瞪口呆。不让随便的女人进办公室是自己的职责,表哥又不是阎鹤之是不是地带个女人在办公室里“啪啪啊啊”…… “你这个烂女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们未来的老板娘。”姚沐岚指这厦娜的鼻子,气焰嚣张地说道。 “老板娘?”厦娜看这姚沐岚的模样,终于在她涂满浓妆的脸上,看到了一点跟苏艺晴相像的样子。这个穿得不三不四,纹得花花绿绿的女人就是姚沐岚。 厦娜瞬间哑口无言。 厦娜都闭嘴了,姚沐岚还指手画脚地对这厦娜骂骂咧咧着。摆出了十足老板娘的样子,口无遮拦地教训起了厦娜。 这时,宋以珩的手机响起。宋以珩抽开了手,接通了电话。只听到了电话那头一阵啜泣声,断断续续地讲着话。 宋以珩脸色瞬间煞白,整个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般,行尸走肉般无神无主。 “亲爱的!你管管这个女人啊!把她开除了!”姚沐岚拉起了宋以珩的手各种撒娇。 宋以珩一双冷若冰窟的眼睛看向了姚沐岚,冷冷地挤出了两个字:“滚开。” “什么?你竟然叫我滚开?”姚沐岚感觉自尊受损。所有男人都对自己垂涎三尺,今天却在宋以珩这里所了挫。 姚沐岚退了一步,咬牙切齿地对宋以珩说:“宋以珩,你会后悔的。”说完,气呼呼地扭头离开。 宋以珩隐忍着怒气,随时爆发。 “表哥?你……没事吧?”厦娜小心翼翼地问宋以珩。宋以珩的目光逐渐沉了下来,却又如同一潭死水般死寂。他走到了电梯旁边,按下了电梯的按钮。下了电梯后,又疾步朝着公司后勤部走去。 一路上总裁黑着一张脸,让人不寒而栗,能拐弯走,绝对不和总裁相对。不过还是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女人借机卖弄风骚,想博取总裁的注意。 后勤部的员工看到了宋以珩的到来,都肃然起立。 宋以珩走到了苏艺晴的办公桌前,伸手拉住了苏艺晴的手,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就往外拉。 “总!总裁!您干什么?”苏艺晴挣扎了一翻,想摆脱宋以珩的拘禁。却是徒劳无功。 大厦门口,宋以珩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把苏艺晴就塞进了自己的劳斯莱斯中,然后自己坐上了驾驶座,绝尘而去。 姚沐岚站在公司门口看到了这一幕,整个人的心情都不好。自己那点比那车上的女人差了。 14.简艾死了 宋以珩的车一路狂飙,边开车着还边联系厦娜,用最快的时间订两张飞机票或者直接包一辆飞机。能在最短时间飞到T市。 厦娜那边有些为难,不过还是很尽力地为宋以珩安排好了所有事情。 候机时,宋以珩终于能安静了下来。此时的宋以珩,一双死灰般的目光望着外面的蓝天,紧抿的双唇,沉默不语。 苏艺晴只能乖乖地坐在宋以珩的旁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总裁好恐怖! 两个人相对无言。到快要登机的时候,宋以珩对苏艺晴说道:“简艾,死了。”声音毫无波澜起伏,好像是是在讲一件日常不过的事情。 这个消息对苏艺晴来说,就如晴天霹雳般,瞬间在苏艺晴脑袋里爆炸。苏艺晴的眼泪禁不住地涌了出来。 “我觉得,简艾生前最后念得最多的人是你。你有必要去送她最后一程。”宋以珩看出了苏艺晴是真心实意地在难过,伸手为苏艺晴递了纸巾。并带着苏艺晴上了飞机,两个人包一只飞机,朝这T市飞去。 飞机上,苏艺晴尽量选择离宋以珩远一点的位置。她不想让总裁看到自己哭成鱼泡的眼睛。飞机上诡异的安静,就连空姐都感觉到了气愤的压抑,不敢轻易出来打扰。 …… 简艾的葬礼。苏艺晴一直站在宋以珩的身后,压抑不住的抽泣,感染了在场每个人的心。 “宋以珩。你去死吧!”墓碑前,一个脸上刀疤的男人,手上拿着刀,一路朝这宋以珩杀来。 “总裁!小心!”苏艺晴见状,本能地挡在了宋以珩的身前。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宋以珩看到苏艺晴竟然奋不顾身地欲为自己挡刀,心里十分错愕。心想,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那么傻? 刀还没有伤到苏艺晴前,宋以珩伸手越过苏艺晴的肩,一个利落的动作,夺下刀疤怒狗的匕首,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那刀疤怒狗心有不甘,骂骂咧咧着:“宋以珩,你去死吧!是你害死了简艾。” “不是我害死了简艾。简艾在五年前就查出了癌症。坦白地跟你说,当初是你为了自己的公司利益把简送艾到我身边的,并不是我抢你的女人。再者……简艾对你已经是失望透顶了。她不想见到你,请你离开。” 苏艺晴听着,才知道原来简艾和刀疤怒狗还有这一层关系。 “可是你……当初既然收下了简艾,你为什么还有毁掉我的公司。”刀疤怒狗咆哮。今天,就要在简艾的坟墓前把话说清楚。 “我没有必要去扶持一个无药可救小公司。”宋以珩冷冷地对刀疤怒狗说道,然后垮过了刀疤怒狗的身体离开了简艾的坟墓前。 …… 夜色暗沉。半夜的时候,下起了小雨。 苏艺晴卷缩着身体,靠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淅沥沥的小雨。在自己这一生中,唯有父亲和简艾,让自己感觉到了人生中的阳光。现在他们两个人都死了!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在后妈的非人虐待下长大。上大学的时候,为了能让自己在大学里活得下去,除了上学时间,拼命地打工。工作后,更摆脱不了后妈的骚扰,她到苏艺晴公司各种闹事,让所有的同事都对她避而远之。苏艺晴的这一生,一直都在见不到光的角落里,独自舔伤。 和简艾简短地相处了七天,却让苏艺晴整个人都焕发了前所未有的光彩。苏艺晴喜欢简艾,她给自己带来了自信,带来了阳光。 “叩叩……”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苏艺晴擦去眼泪,起身打开了房间的门。 一股刺鼻的酒味,让苏艺晴不禁皱眉。宋以珩站在了门外,醉醺醺地把一瓶酒递给了苏艺晴:“陪我喝酒。” 苏艺晴欲推辞,宋以珩已经不请自入。踉踉跄跄坐到了苏艺晴的床上,苏艺晴想阻挡也阻挡不了。 “来!喝酒!陪我喝酒的话,我就把你调换到我身边当我的秘书。”醉酒微醺,宋以珩目光迷离地看着苏艺晴。 秘书?苏艺晴摇摇头。她觉得自己还是比较适合在后勤部工作。在总裁办公室当秘书,还是太惹眼了。 “不要?哼!居然有人不要当我宋以珩的秘书。”宋以珩冷冷一笑。 醉酒的宋以珩,还是一如既往高高在上的尊贵气质,冷冽深沉的目光,深邃立体的五官……宋以珩如同高高在上的天神般,可望而不可及。 “那么,你说……你想当我的什么?情人么?”宋以珩忽然伸手把苏艺晴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任由苏艺晴挣扎,他却露出了邪魔般霸道的笑。伸手拉开了苏艺晴的睡袍,把一双冰冷的手伸进了温热的睡袍内。 “总裁!请你不要这样!”苏艺晴挣扎着:“艾姐刚走,你怎么可以……” “对!”宋以珩愣了一下。自己千里迢迢地跑来这里就是为了给简艾办丧礼的。简艾尸骨未寒,怎么能那么急不可耐地把别的女人拥入怀中。 宋以珩喝下了一瓶酒,迷茫地看这窗外。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了,简艾真的死了。终于,在酒精的作用下,宋以珩情绪瞬间崩溃。把脸埋入了苏艺晴的长发里,眼泪一直地流出来。 感觉到了后背的温热。苏艺晴僵硬这身体,不敢动弹。背后的这个男人,在苦苦撑了一整天后,终于找到了情绪的释发点。 …… 第二天。宋以珩跟没事人一样。冷静地带这苏艺晴好了简艾丧礼的所有事情,冷静地办了机票准备回S市。 这时,秦卿苓打来了电话。 “你个小贱人,你跑去哪里了?我去你们公司找不到你。你是不是跟野男人跑了。”秦卿苓在电话那头大声地骂苏艺晴。 “妈!我没有……我只是被调到了总公司。”苏艺晴压低了声音对电话那头的秦卿苓说道。 “什么?你哥都快被人打死了,你还敢到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告诉你,你立刻马上给我找钱回来。不然,我就死给你看。”秦卿琴威胁着苏艺晴。 在一边的宋以珩冷漠地看着苏艺晴在偷偷摸摸接电话。苏艺晴是不是打给了老家的丈夫? 15.苏艺晴,你真有能耐啊! 在之前,宋以珩一直错认为苏艺晴是个有夫之妇。就算简艾多次跟自己解释苏艺晴并没有结婚,自己也持有怀疑的态度。上一次明明在飞机上,听那个泼妇说苏艺晴在家里有男人。想一想,真是糟糕,自己昨天晚上差点碰了一个有夫之妇。 苏艺晴放下了电话,回头看到了一脸阴沉的宋以珩。心里更愁,总裁阴晴不定,就像是一颗定时**安在自己身边。 “苏艺晴,你是不是有丈夫了。”待苏艺晴坐回了位置。宋以珩忽然问道。 “啊?”苏艺晴一愣,想到了家里残废的哥哥。心中黯然,这……算吗?从小就被后妈灌输思想,长大后一定要嫁给哥哥,要不然就会打死自己。 “我……”苏艺晴目光暗淡,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好!我明白了。”宋以珩面无表情地说完,又低下头看手机,不理会苏艺晴。 总裁明白什么?苏艺晴心里更乱了。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出口。苏艺晴此时此刻也不想作无畏的解释了。她只想这怎么借到钱……后妈就像是一个无底洞般,给她找再多的钱,恐怕都无法填补她那贪婪的黑洞。 …… 回到了总公司后,苏艺晴成了全公司的人物。只要苏艺晴所到之处,所有人都对她闲言闲语,指指点点地。让苏艺晴在公司上班得很不自在。 第二天,苏艺晴就被调到了人事部。更让所有人都惊叹苏艺晴的手段高明。并且有些人更是尖酸刻薄地指苏艺晴是小三。总裁才跟姚氏企业的大小姐订婚不久,苏艺晴就上位了。 苏艺晴好无辜!苏艺晴好无辜!苏艺晴好无辜! …… “‘表哥?你怎么忽然待苏艺晴那么好了?’”厦娜扭着她那翘臀,踩这十二公分的高跟鞋,给宋以珩送来了咖啡。 宋以珩看都没看厦娜一眼,埋头批阅这手上的文件。 “因为,简艾生前最后的意愿是让我照顾好她。”宋以珩说着,眼中闪烁过一丝波澜,又迅速平静下来。 “现在整个公司的人都在讨论她。说她是什么狐狸精啊!什么小三啊!什么……”厦娜努力都搜索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词汇儿。 “开除几个。”放下手中的笔,对上厦娜惊讶的目光,冷静地说。 “哦……”厦娜噘嘴。能呆在总部这边工作的人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开除了未免可惜了些。 两个人谈完了话,宋以珩又开始了他自虐式的工作状态。厦娜懂宋以珩:艾姐死了,表哥此时此刻一定是想用工作掩盖住他内心的痛苦。 …… 一天之间,那些对苏艺晴的风言风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很多人更是对她避让三分。听说……是因为公司顶楼的人指名道姓地开除了几个多嘴的女人,杀鸡儆猴,搞得人心惶惶地。 苏艺晴其实并不好过,在部门里,连经理都对她小心翼翼地奉承着。反而让她极度不自在,还不如呆在后勤部跟那些朴实的阿姨叔叔共事好。 “苏艺晴。你去……把这些资料送到总裁那边去。” 人事部,唯一一个敢对苏艺晴冷眼相待的女人。林菁娆把资料丢在了苏艺晴的办公桌上,一脸鄙夷地瞪着:这个女人是个厉害的角色,前段时间跟眼特助闹绯闻,这段时间就又成了总裁的小三了。这**裸就是一个靠这男人上位的烂女人。 “哦!好的!”苏艺晴接过资料,对这林菁娆露出了一个笑容。就算办公室里面的人对她有成见,她也不断在努力地搞好同事之间的关系。 “切。”林菁娆冷哼一声,扭头离开。 …… 苏艺晴带把资料递到了厦娜的办公桌前:“厦秘书,这是公司最新入岗人员的资料。” 厦娜抬起头对上了苏艺晴,神经兮兮一笑:“苏艺晴,你真有能耐啊!从小公司一下跳到了总部后勤,又一下子从总部后勤跳到了人事部。嗯……我猜……”厦娜拿着笔敲着桌子:“我猜和总裁外出的那个晚上,是不是和总裁发生了什么?嗯……一定是总裁喝醉了,把你给……”厦娜还是很了解宋以珩的,知道他一伤心就会找点酒来麻痹一下自己。 苏艺晴脸一红,急忙摇头:“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艾姐病逝,总裁那么伤心。” “嗯!也是!艾姐去世,总裁一定很伤心。”厦娜接过了苏艺晴拿来的资料,吩咐了一些事情,就把苏艺晴给打发走了。 苏艺晴走后,阎鹤之从隔壁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对厦娜调侃说:“总裁表妹,对苏艺晴的态度怎么就变好了。以前不是凶巴巴地么?” 厦娜对阎鹤之眨巴了一下眼睛,笑得意味深长:“苏艺晴跟姚沐岚比,我还是更喜欢苏艺晴些。” …… 早上。几千人涌进了宋氏大厦打卡上班。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老女人推着一只轮椅站在了宋氏大厦的大门前,一脸哀怨地盯着那大门,任那些安保人员怎么驱赶,她就是死赖着不走。 “你懂个什么,我女儿叫苏艺晴,在这里上班。”秦卿苓推开了安保,骂骂咧咧着,招惹了很多人的目光。 安保听到了“苏艺晴”的名字,识相地不再敢乱动秦卿琴一下。这谁啊?总裁小三它妈。 宋以珩下了车,不悦的目光扫过了站在宋氏大厦门外的秦卿苓。然后疾步进入了宋氏大厦。 苏艺晴比宋以珩慢了一些,只是差个几步的距离。 “妈?您……怎么来了。”看到了秦卿苓和坐在轮椅上的秦旺,苏艺晴心中满是为难。 “你个死丫头,我不来找你,你还不想搭理我们的死活是不是。”秦卿苓说这气冲冲地朝着苏艺晴冲来,毫不顾情面,伸手就往苏艺晴手臂上的肉就狠掐:“我不是让你找钱么?钱呢?” 一瞬间,人来人物的同事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这苏艺晴和秦卿苓。 “妈!你要钱也得让我发工资啊!” 对上蛮横无理的秦卿苓,苏艺晴力不从心。后妈从来不在别人的面前给自己半点自尊。 秦卿苓掐得不解气。气得咬牙切齿,高举起了手,就准备给苏艺晴白皙的小脸上来上一巴掌。 16.去哪里?去喝酒?还是去吃饭? 忽然有一股力量把苏艺晴拉开,让气势汹汹正要打人的秦卿苓扑了个空。 苏艺晴抬起头一看,竟然是总裁。 秦卿苓打不着,摔了个人仰马翻。抬起头看到了宋以珩和苏艺晴,心中怒火更燃:“好你个小贱人,你真的在外面和野男人勾搭上了。” “妈!你不要乱说。这是我们总裁……”苏艺晴眉头紧锁,心中苦不堪言。 “总裁?总裁也是野男人。”秦卿苓毫不讲理,倒在地上就开始撒泼,各种无赖,各种诬陷。 “她是你什么人?”宋以珩冷漠的眼睛逼视着秦卿苓问。 秦卿苓被宋以珩瞪得心里发毛。自己欺善怕恶,对上气势比自己强悍的人,瞬间怂了几分。 “她是谁?她是我那儿子的老婆。”秦卿苓怕自己养了那么久的童养媳被人抢走了,满世界地宣告苏艺晴是他儿子的老婆。 宋以珩回头看了坐在轮椅上的秦旺一眼。明显畸形的双腿,竟然是一个残废人。 “那是你丈夫?”宋以珩指着坐在轮椅上的秦旺问苏艺晴。 苏艺晴低头不语。她只能沉默,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若不是早年,父亲一直阻止和保护,恐怕……后妈都把婚礼都办了。在父亲生病那段时间,后妈也忽然有了结婚冲喜的念头,天天念叨着让苏艺晴和秦旺到民政局里打结婚证,等回老家去补办婚礼。 这么复杂的关系,让苏艺晴怎么开得了口,又作如何澄清。 “对!那是我媳妇。”坐在轮椅上的秦旺笑得狡诈猥琐。 嗯!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宋以珩面如冰霜。枉费简艾对苏艺晴那么信任,苏艺晴还口口声声地骗简艾说她没有结婚。 宋以珩铁青着一张脸,甩袖而去。只留下发呆的苏艺晴还有撒泼的秦卿苓。 不一会儿,保安就来了。这会儿,保安毫不留情地驱赶了秦卿苓和秦旺。 苏艺晴耳边不断地响着,秦卿苓辱骂的声音。她只能站在原地……此时的心情,大概只有老天才懂得了吧。 …… 天下起了蒙蒙细雨,一下子整条街都被浸湿了。 苏艺晴抹干了脸上的水迹和泪迹。把在还骂骂咧咧的秦卿苓甩到了脑后,一步步地走向大厦里面。 她已经累了。父亲的去世,简艾的去世……后母的一步步逼迫自己,让本来就脆弱的苏艺晴都快绝望了。 “艺晴。”有人在身后轻声地呼唤了苏艺晴的名字。头顶出现了一把彩色的雨伞为苏艺晴遮挡住了冷冷的雨水。 “艺晴,你没事吧!”阎鹤之对着苏艺晴浅浅地笑着。在彩伞下,阎鹤之白皙的脸上映上彩色的光彩,看起来如同童话般梦幻。 “你怎么老是沮丧着脸呢?要不……我带你去开心一下。”阎鹤之伸手揽住了苏艺晴的肩膀:“去哪里?去喝酒?还是去吃饭?”阎鹤之低头再看了看苏艺晴的苦兮兮的小脸:“我们还是去游乐园吧!” 阎鹤之还没有等苏艺晴同意,就把苏艺晴揽进了车里面。冲破了细雨,冲出了宋氏商业中心。 “阎特助!我还得上班呢!”苏艺晴焦急万分。 “上班是小事!人活着是为了开心,不把心情整好了,也无心上班。”说着把车开向了全市最大最繁华的游乐园。 阎鹤之买了最贵的VIP尊贵会员票。不用等待,不用排队……任何游乐设备任由你玩到嗨。 苏艺晴开始还有些拘谨,随着云霄的飞车跌宕起伏,苏艺晴开始放开了自己,对着辽阔的天大声地尖叫起来。把心中的所有苦闷都发泄了出来。 在坐了砰砰车里面,苏艺晴欢乐得哈哈大笑,把所有的烦心事都抛到了脑后。 “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第一次来游乐园?”在歇息的时候,阎鹤之递给苏艺晴一杯可乐,笑嘻嘻地问。 苏艺晴抬起头看着已经放晴了的天,陷入了深思之中。好像在记忆深处有着朦胧的记忆,曾经跟了什么人去过游乐园。 “玩得开心吧!晚上去喝酒?”阎鹤之温柔地为苏艺晴擦去嘴边的水迹,目光闪烁着暧昧的光,若有若无的挑逗问。 苏艺晴清澈的目光对上阎鹤之,看得阎鹤之有些心虚。一本正经地说“我不能喝酒,对酒精过敏。” “哦?哦!呵呵呵!”阎鹤之尴尬笑了几声。 17.夜晚,狼出来溜达了…… 阎鹤之送苏艺晴回家,刚下车,苏艺晴对阎鹤之再三道谢。自己从小就没有这样情绪释放过,对阎鹤之是打从心里的感激和尊敬。 这时,阎鹤之挑了挑好看的剑眉:“怎么?不请我进屋里坐一坐?” 苏艺晴一愣,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住的地方。一条窄小破落的窄胡同,在深进那黑暗的胡同里,是一片破旧的老区。苏艺晴也就只能租得起这样的房子了。 “我又不是狼,不会吃了你这个小绵羊的。”阎鹤之笑着说。 “不!阎特助!我不是那意思。”苏艺晴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他只是认为,老区的环境太杂乱了,阎鹤之会难以忍受。而且……被后妈知道她三更半夜带男人回家,恐怕非打死自己不可。 苏艺晴单纯。这片地域,又少有路灯。一片黑漆漆的,苏艺晴当然看不到此时阎鹤之眼中那股燃烧的**。 夜晚,狼出来溜达了…… “好吧!我就送你过了这条黑漆漆的小胡同,绝对不进你的门。”阎鹤之伸手揉了头苏艺晴的头发。一脸宠溺地说。 “嗯!嗯!嗯!”苏艺晴点者头。太感激阎鹤之的善解人意了。 …… 两个人挤在了狭小的胡同里,一前一后地走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艺晴,这里那么暗,如果碰到了色,狼怎么办?”借着微弱的月光,走在后面的阎鹤之打量这苏艺晴的身材。从心低深处慢慢地对眼前的这具美妙的身体产生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蠢蠢欲、动。 “这里地势复杂,住的人也复杂,是比较危险。以前这胡同口,有一个卖水果的大哥,每次回家经过小胡同,他都会放下手中的生意,送我过这胡同。今天太晚了,他大概收摊回家了。”苏艺晴愉快地说。心想: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好人的。 “是么?”阎鹤之待苏艺晴说完,忽然一个快步挨近了苏艺晴,有力的臂膀趁着苏艺晴不注意,从苏艺晴背后一把把她揽入了躁动的怀中。 “啊!眼特助你这是……”苏艺晴被忽然的一举动吓得惊慌失措,挣扎着。 阎鹤之把脸埋入苏艺晴温暖的颈窝中,大力地吸这苏艺晴身上淡淡的香味。压抑、沙哑的声音对苏艺晴说:“如果,那个卖水果的男人,忽然在背后这样抱住你了,怎么办?” 苏艺晴身体一僵。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阎鹤之不安分的手,在苏艺晴的身上游离。 “阎特助!请你不要这样……”苏艺晴抵制着阎鹤之的举动,挣扎了几番。眼中擒着泪水,挣扎着。从小到大,从未受过如此的C礼。 “叫我的名字!”阎鹤之轻啄着苏艺晴的颈上的光滑,把苏艺晴控制在自己怀中不让她轻举妄动。声音带着起伏不定的c息:“叫我名字!叫我鹤之!” 鹤之?鹤之!苏艺晴脑袋里越来越乱,被阎鹤之搅乱成了一团浆糊般。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朦胧的月亮,此时此刻连月光都显得暧,昧,催人迷茫。 “嗯?”一股异样的感觉在自己的身上弥漫开来。 阎鹤之满意一笑,伸手对苏艺晴进行下一轮攻陷。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已经开始慢慢地放软了身体。美餐……即将开始享受! …… “咳咳!”在小胡同的那边,有人站在那里朝这小胡同内看,轻咳了几声。 苏艺晴脑袋瞬间清醒。自己该有多不知羞耻,竟然在这里和阎特助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用力地挣扎了一下,立刻从阎鹤之的怀中挣脱了开来。起伏的胸前,难以平息的慌乱和害怕:“不!不可以……” 哼!阎鹤之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带着杀气的目光怒瞪向站在小胡同那边的那人:该死,差一点就得手了。 压抑住了心中的狂躁。阎鹤之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愤怒。露出了阴冷的笑容:“对不起!是我太喜欢你了。” 听到“喜欢”两字。苏艺晴一愣,自己何德何能让高高在上的眼特助喜欢自己了,公司里那么多美女,怎么轮也轮不到自己。 “艺晴吗?”在小胡同那边的男人,对这小胡同里面轻唤了一声。 苏艺晴微愕,那是谁?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在这片,除了房东连卖水果的大哥也就只知道自己姓苏。 “苏艺晴?”那边的人再唤了一声。 苏艺晴仔细地听着声音,竟然是凌墨青。 “墨青!是我!”苏艺晴整理了一下衣服,快速地朝着窄胡同那边跑去,如同挣脱牢笼的羔羊般。 “墨青,你怎么来了。”跑到了凌墨青的跟前,苏艺晴内心的慌乱还未平复,强做镇定地和凌墨青打招呼。 “嗯!我离家出走了。我来投靠你了。”凌墨青淡淡地哼了一声。 其实,见到苏艺晴,凌墨青很高兴。可是刚才在小胡同看到了一幕,却让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艺晴有护花使者了,自己的出现是多余的了。 阎鹤之理顺了自己的情绪,走到了苏艺晴的身后,礼貌地对着凌墨青笑着:“是艺晴的朋友吧?你好!我是艺晴的……”阎鹤之说着脸上露出了鬼魅的一笑:“我是艺晴的男朋友。” 苏艺晴一愣。阎特助这话,像是在宣布主权,并警告凌墨青。 “哦!男朋友啊!”凌墨青眼中尽是晦暗,强扯出了一抹笑容:“男朋友好啊!能保护艺晴就好!免得被秦旺欺负!” 秦旺是谁?阎鹤之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围绕在苏艺晴身边的男人还真多啊! 苏艺晴摇头欲跟凌墨青解释:“不是的!阎特助只是……” 话还没说完。阎鹤之一把将苏艺晴搂入怀里:“抱都抱了,亲都亲了。还能不是我的女朋友?”说着,挑衅地看向凌墨青。 苏艺晴脸上一红。想抗议却找不着反驳的话。 “呵呵呵!”凌墨青尴尬地笑着。可是此时他的内心却是难过的,自己从小就喜欢着苏艺晴,就算自己老娘一再阻止,凌墨青就是喜欢着苏艺晴。苏艺晴挨饿的时候,自己就偷偷地带东西给她吃,苏艺晴受伤的时候,自己就给她抹药。苏艺晴哭时,在她身边守护着她的人也是自己。 18.人家现在被狼吃着呢 “好吧!既然是老家的朋友!那么叙叙旧吧!不过不要太晚睡哦!”阎鹤之抛出潇洒一笑,和苏艺晴道别,自己再走入窄胡同里面,上了车绝尘而去。 这一路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脑袋里尽是小绵羊的柔软,身上还带着小绵羊的清香。他此刻才不管那小绵羊是否嫁人了,得到她再说。 夜色。阎鹤之目光如狼。劳斯莱斯快速地行驶在公路上。 “喂!厦娜,今天晚上有空吗?何不一起?”车内,阎鹤之拨通了厦娜的电话。 “切!谁愿意给你呢。人家现在就被狼吃着呢。”电话这边,厦娜伏在床上。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伸手抚,摸上了身后男人健壮的腹肌。 “真是扫兴。”阎鹤之如狼似虎的目光扫视到街边,此刻他急需一个靠谱点的女人来消消火。 半夜的城市,再晚也是一片喧哗。夜店的街边,街边聚集了一片年轻的男男女女。阎鹤之的劳斯莱斯幻影引起了街边一群女人狂热的尖叫声。 车在夜店街尽头处拐了个弯,这里灯光较暗,劳斯莱斯幻影像暗夜妖灵般在街边穿梭。在一处公交车站前发现了一个孤独的身影。一个长相娇媚的女人,坐在公交车站前傻傻发呆,冷艳白皙的脸微微仰起,迷茫地看着在路灯上扑动翅膀的蛾子。林菁娆?那个和苏艺晴同在人事部的女人。 阎鹤之刹车,在林菁娆的面前停了下,对林菁娆一笑:“林小姐。怎么自己在这里坐着,不怕半夜遇到几个色狼么?” 林菁娆带着醉意的目光看向了阎鹤之,脸上浮出了惊喜的表情:“我一定是在做梦!阎特助怎么会跟我说话呢?我一定是太爱他了!脑袋里产生了幻想!” 阎鹤之听言,露出了邪性的笑,下了车把醉意微醺的林菁娆带进了车里。劳斯莱斯幻影带起了一阵风,惊扰了路灯上的飞舞的飞蛾。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夜店街街头。 …… 苏艺晴的小房间虽然小,但是收拾得非常整洁。在入门的一面墙上挂着苏艺晴死去的父亲的照片。凌墨青入门后,对这照片拜了拜,心中生出了一股敬畏。苏艺晴的后妈虽然坏,可是苏艺晴的父亲却是一个老实大好人。 “坐吧!”苏艺晴招呼凌墨青坐下,并且忙前忙后地为凌墨青找吃的东西。据凌墨青所说,他离家出走,一路找苏艺晴到这里,钱也花光了,还挨了几天饿。 “艺晴,我今天晚上能不能住在这里?”凌墨青试探性地问道,他在外流离,已经好几天没有睡一个好觉了,这三更半夜地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地方。 苏艺晴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外面,天空上又飘起了毛毛细雨。 “我就睡在外面上面小阁楼上。”凌墨青看了看这房子,在头顶上,被用木板隔出了一个小小的储物室,勉强可以塞下一个人。 苏艺晴淡淡一笑,知道凌墨青是个正人君子,跟他在一起绝对放一万个心。 小时候,常被后妈赶出了家门,多是凌墨青收留自己。躲在凌墨青家的养殖场中,跟一群鸡鸭鹅睡一起,全靠凌墨青偷偷地给自己送吃得。若不是凌墨青,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现在。 “好吧!这外面下这雨呢。我总不能让你到外面淋雨去。”说这已经收拾出了再一套被子,上了小夹层给凌墨青铺床。 夜深时,两个人都未寐,都各有心事。苏艺晴在想着阎鹤之对自己的各种甜言蜜语……心里各种凌乱。阎特助真的是喜欢自己么? “叮咚……”苏艺晴的手机忽然响起,屏幕上是阎鹤之发来的信息。 “睡了么?我可还没睡,我刚一离开就下起了绵绵小雨。入夜更冷,记得添被,不要贪凉哦!” 苏艺晴对眼特助的种种暧昧,感觉那么不真实。 …… 第二天早上,苏艺晴离开上班前凌墨青还没有起床。给凌墨青留了早餐和中午的饭钱,就早早赶着上班去了。 因为昨天早上在公司门口发生的时候,公司里的人看到了苏艺晴眼神总怪怪的。苏艺晴心中寒冷,之前上班的公司也是因为秦卿苓的骚扰,导致公司的人对她都是厌而远之。 一到了人事部,破天荒地,林菁娆今天居然跟自己打招呼了。苏艺晴诧异于林菁娆平时总是冷冰冰的脸上,莫名其妙地,今天春风拂面般笑成了一朵灿烂的花。 “苏艺晴,厦秘书找你!”林菁娆对苏艺晴十分客气,让苏艺晴觉得很不适应,愣了许久才转身离开去找总裁。 一想到总裁那张千年不化的冷若冰霜的脸,苏艺晴又陷入了冰窟般心绪沉郁。 上了顶楼,对上了笑靥如花的厦娜:“艺晴啊!你来啦!总裁等着你呢。”厦娜说时不断地冲这苏艺晴暧昧地挤眉弄眼。 厦娜认为,苏艺晴和总裁表哥有搞头。所以对她的态度也是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除了对简艾姐,大表哥是千年禁,欲派大乌龟,能不能让这只大乌龟把头伸起来,就看苏艺晴的道行了。 苏艺晴蹙眉,拘束不安的心让漂亮的小脸纠结成了一团:“厦秘书!总裁找我什么事情?” 厦娜无辜地眨巴着眼睛:“我怎么知道,男人的想法有时候比女人还千奇百怪,谁知道他会不会想玩什么姿势呢!”厦娜一边乐津津欣赏着手上的美甲,一边说。 苏艺晴听着一脸蒙,不过还是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了。 宋以珩面前是文件堆积如山的办公桌,俊美冷冽的容貌上带着深深的疲惫。听说公司在欧洲市场那边出现了一些麻烦事,总裁在办公室日以继夜超负荷的工作,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 “总裁……”苏艺晴轻轻地叫唤了一声。 宋以珩微微抬起了头瞥了苏艺晴一样,但并不理会苏艺晴,又埋头继续工作了。整个工作狂般地批阅着文件,又是查电脑,又是打电话安排工作。忙得几乎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苏艺晴只得呆在原地愣着,像只胆战心惊的小羊般怯生生地不敢乱动。 19.坚守妇道,克己受贞 总裁工作很认真,一丝不苟地。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了!苏艺晴被凉在一边,偷偷地欣赏起了宋以珩的盛世美颜。 宋以珩知道苏艺晴站在那里,只是一时懒得理会。多是自己真的很忙,再则还在调节自己心中对苏艺晴的成见。苏艺晴有丈夫了,本来不关自己的事情,昨天对她发那么大的脾气也是不应该。简艾已经死了,两个之间见存在的纽带也没有了,以后两个人互不相干,各走各的独木桥。 可是,宋以珩心里越是想这跟苏艺晴以后互不相欠了,越是心里难平静,瞥了苏艺晴一眼,看着她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中顿时无法淡定下来,看着满桌子的文件,顿时越来越烦躁。 “苏艺晴,你怎么还在这里?”宋以珩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冷漠的目光杀向了苏艺晴。 苏艺晴错愕:总裁都没有叫我走,我怎么敢走。 话到了嘴边,却不敢说出来。缩了缩脑袋,低下头,细弱无声地说:“那……总裁!我走了!” 宋以珩冷漠地看这苏艺晴的背影,冷冷地抛下了一句话:“阎鹤之不是简单的人,不要跟他走太近了。你……毕竟是一个有夫之妇。”让苏艺晴来找自己,本来就是想要交代这话。毕竟是个有夫之妇,就算丈夫是个残疾人,也要坚守妇道,克己受贞。 宋以珩想到这里,眉头一蹙。自己什么时候那么爱管闲事,阎鹤之泡尽整个公司的女人,自己都不管,就单单管了苏艺晴? 苏艺晴听言,身体僵了僵,心中各种的矛盾。捏了捏纤细的手指,苏艺晴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般,回头对着宋以珩说道:“总裁!其实……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不是我丈夫,而是我后妈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哥哥!我和他并没有婚约,只是我后妈一厢情愿!从小到大……我心里一直不愿意!” 面对撒旦般冷漠的宋以珩,苏艺晴那么长的陈情,也算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了。说完这话,苏艺晴都佩服自己的勇敢,这样的能力一定是天国的简艾给自己送来的! 突然的澄清。宋以珩停顿了手上的工作,目不转睛地看这苏艺晴,本晦暗的目光悄然地露出了别样的淡光。小绵羊,也有发威的时候? 苏艺晴被宋以珩看得心里发毛,立马又恢复了俯首帖耳的模样。话说多了,整个脸都红透了,恨不得马上逃离总裁的办公室。 宋以珩放下了手上的文件,目光变得凌厉严肃:“就算这样,我也善意地提醒你一句,阎鹤之不是善哉,我劝你还是离他远些好!” 宋以珩昨天早上看到了苏艺晴上了阎鹤之的车,算是好意提醒,毕竟简艾在世时千翻交代要照顾苏艺晴。 “好了。我很忙,你走吧。”宋以珩把眼睛从苏艺晴身上挪开,转心开始忙起手上的工作。 苏艺晴因刚才顶撞总裁而心不在焉,几乎无心在听宋以珩训话,听到宋以珩送客,立刻逃离了宋以珩的办公室。 从宋以珩办公室里出来,迎面走来了阎鹤之。阎鹤之见苏艺晴脸颊发红,脸上虽笑嘻嘻地和苏艺晴打招呼,心中却十分不爽快了。 “艺晴!总裁对你怎么了?你的脸那么红?”阎鹤之挡住了苏艺晴的去路,把她抵在了墙角:“是不是总裁对你……”说时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对上了阎鹤之帅气的脸,苏艺晴瞬间想起了总裁的提醒。纤弱的身子再往墙角缩了缩,拨浪鼓般摇头晃脑:“总裁没对我干什么!” “那你脸怎么那么红!”骨节分明的手轻触上了苏艺晴发烫的脸。 苏艺晴避开,无辜的目光乞求着阎鹤之:“阎特助!求你放我走!”再看了一眼站在总裁门口探头看着他们的厦娜。 阎鹤之挑挑眉,撅嘴:“好吧!不过下班你得陪我吃饭。”带着几分霸道,几分撒娇的口气。 “可是……我家里还有客人!”苏艺晴推托着。 一听到有客人,阎鹤之不悦:“是昨天晚上那男性客人?住你家了?” “只是暂住!”眼特助的脸靠得那么近,温热的呼吸吹在脸上,让苏艺晴更加窘迫了。此时她只想离开。听了总裁的话后,对于阎特助的各种关怀,苏艺晴觉得更加不真实了。 “我生气了,你得陪我吃饭,我才消气。”阎鹤之说时,目光瞥过了阴魂不散的厦娜。这厦娜不解风情,人家在撩妹,你臭着一张脸盯着让人不自在。 “就这样说定了!下班公司门口,不见不散!” 还未待苏艺晴反驳,阎鹤之就离开了苏艺晴,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进去了。 “艺晴啊!阎鹤之是吃女人不吐骨头的怪兽,你不要被他似善良无害的外表给欺骗了!” 在下楼梯的时候,厦娜有意地提醒了一句。 苏艺晴愣愣地走进了电梯。心乱如麻。 …… “总裁!其实……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不是我丈夫,而是我后妈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哥哥!我和他并没有婚约,只是我后妈一厢情愿!从小到大……我心里一直不愿意!” 宋以珩看着手上的文件,心中却久久无法平静,苏艺晴的话在自己的脑袋里久久回荡。心中诧异,苏艺晴还真是身世坎坷。以前从来没有兴趣去了解她的背景,这会儿忽然来了兴趣…… 心血来潮,给秘书厦娜拨通了电话:“厦娜!你帮我去了解一下苏艺晴的身世。” 电话那头厦娜神秘一笑,得意地说:“八卦?我早就了解过了!这个苏艺晴也算是个可怜人,七八岁母亲就死了,父亲给她娶了后妈,从小到大被后妈各种虐待。不久前,父亲又死了,家里就留下她和她的后妈还有一个残废的哥哥。嗯……具体资料,我已经电脑上发给你啊!”厦娜说完,把资料发送到了宋以珩的电脑里面。 厦娜发过来的资料,也只是一些书面上的简历。对苏艺晴的详细的家庭情况并未提及,但是在婚姻一栏上,明确地填着“未婚”两字。 20.这是三生不幸才跟总裁一起吃饭 宋以珩看着简历上苏艺晴面带娇羞微笑的照片。她在他面前极少笑,总是唯唯诺诺的样子。可是照片里,她笑起来的是,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看着煞是好看。 宋以珩闭上了眼睛,揉揉胀痛的太阳穴。脑袋里都是苏艺晴那张怯生生的小脸,可是……想着想着……脑袋里忽然浮现出了另外一张相似的脸,仿佛姚沐岚那双带着戾气的眼睛怨恨地盯着自己。 啊!烦透了! …… 下班。人潮从宋氏大厦中一哄而出,所有人都行色匆匆,离开了公司,开始享受属于自己的私人夜生活。 苏艺晴走出了公司门口,脚步放缓了一些,回头看了一眼仿佛高耸入云的宋氏大楼,心里左右不定。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朝着公交车站走去。 这时……电话响起。 “艺晴!我是鹤之,我临时得去见一个重要客户。你先去餐厅等我一下!我给你发地址!我已经在餐厅定好了位置!”阎鹤之说完,还不等苏艺晴开口,就挂了电话。不一会,手机那边就发来了位置信息。 苏艺晴看着信息,心中骇然。这餐厅可是全市最高档的六星酒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没敢有踏进那家酒店的念头。 这时,阎鹤之又发来了信息:艺晴,你如果不去!我会追到你家里的! 苏艺晴看看手机,再看看从公交车站旁边呼啸而过的公交车。心中更是无奈……这班公交车总是那么无视在宋氏集团上班而且住在郊区的穷苦人民。错过了这班车,要等下一班公交车就要等上一个小时了。 苏艺晴抬起头看到了路对面的一栋气势磅礴的酒店,那就是阎鹤之所说的酒店。 苏艺晴踌躇着脚步,还是走到了那酒店的门口。总觉得自己配不上阎特助,卑微如草芥,对于阎特助这样的高高在上的人,一点都不敢觊觎。 。整个酒店装修大气恢弘,金碧辉煌的气势让一身简朴衣着的苏艺晴望而却步。 瞧瞧这大门进进出出的人都是高雅光鲜的有钱人,自己往门口一站,就跟丑小鸭般。 犹豫了许久,苏艺晴还是迈开了脚步欲踏进酒店。 “唉!小姐!你这是……有预定吗?”站在门口的迎宾服务员盯了苏艺晴许久了。对一身寒酸的苏艺晴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哦!我是来这里等人的!”苏艺晴难为地挤出了笑容,对迎宾服务员说道。 只见迎宾服务员更是不屑:“对不起!这位小姐,我们这餐厅不是什么三教九流的人可以进的!如果你要进这餐厅,必须先预约!。”说着摆出了“请”的手势,脸上冷冰冰地。言没挑明,可是冷漠高傲的动作摆明了就是让苏艺晴“滚”。 苏艺晴抿抿嘴,正在想着是要放弃呢?还是打电话给阎鹤。左右为难时,背后搭上了一双温暖的手,手的温度隔这薄衫传递到了苏艺晴的肌肤上。 苏艺晴吓了一跳回头对上了一双笑盈盈的目光。那眼睛仿佛带着星光点点,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好看。 苏艺晴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娃娃脸奶萌小男生。 而更让苏艺晴惊讶的是,站在小男生身后那高大帅气如同天神般的男人。男人冷峻的目光,沉默的双唇,不悦地睨着苏艺晴。仿佛是在责怪,又像是在生气。 “你是来找阎特助吧。”宋以珩冷冷地说。这个女人真是死不悔改,上班前还被告诫不要和阎鹤之走太近,下了班就迫不及待地奔来和他约会了。 “我……”苏艺晴在宋以珩冷漠的目光下,心虚地低下头。 “走吧!我带你进去。阎鹤之一时半会是不会来的。”在下班前,阎鹤之早被自己安排去见客户了。 “不行!不行!”苏艺晴听了宋以珩的话,连忙摆手。若是被别人看到自己和总裁走得那么近,没准明天又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自己实在不堪打击啊! 那位穿着校服的娃娃脸高中男生上下地打量了苏艺晴一翻,脸上露出了饶有兴趣的表情:“这位姐姐,难得我哥要请女孩子吃饭,你不赏脸的话,没准明天就得卷铺盖走人,离开宋氏集团了。”这男生,看这表面纯良无害,其实从骨子里渗透着腹黑。几句话就把胆小怕事的苏艺晴吓得脸色发白,信以为真。 宋以珩淡淡地瞥了娃娃脸男生一眼,并未发表任何意见。好像是一种沉默的默认般,高大帅气的身影,西装笔挺地漫步进入了酒店,娃娃脸男生跟在后面,情绪阴郁的苏艺晴乖乖随后。 宋氏总部的工资真的很高,有上千上万的人盯着自己的位置,若是不好好珍惜,只怕会拱手让人。 宋以桓今天心情特别好,貌似逮到了一个有趣的玩具。 坐在苏艺晴对面,宋以桓目不转睛地看着苏艺晴,这个姐姐好生漂亮,也有趣,坐在自己前面脸红得跟猴屁股一般,整个人身体更是紧绷着,不敢轻举妄动。 苏艺晴好窘迫,真是三生不幸今天才能跟总裁在那么高级的餐厅就餐。可是自己面对那么多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却犹如嚼腊般痛苦。总裁对吃饭不感兴趣,坐在餐桌前狂刷着手机,看起来是还在忙。大概是百忙之中抽空出来陪宋家的二少爷吃个大餐吧。 宋家的二少爷,宋以桓好像也对满桌子的食物不感兴趣,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沾在了苏艺晴身上般,不间断地对着苏艺晴傻笑。 宋以珩的五官深邃俊美,如同刀刻般,仿佛就是一尊完美的艺术雕刻。而宋家二少爷却截然不同,他就仿佛是一个女相的漂亮娃娃,若不是一头俏丽的短发,一身男装,还有一米七多的身高,很容易被人误以为女孩子。 “姐姐!我哥除了工作,很少跟女孩子吃饭。坦白从宽……你是不是……跟我哥……”漂亮的少年娃娃脸露出了神秘莫测的表情。 21.冤家路窄 在百忙之中的宋以珩终于地抬起眼帘怒瞪了宋以桓一眼,警告他不要乱说话。实话说,在知道苏艺晴并没有婚约在身后,对苏艺晴的印象是好了一些。不过一直以来对她的特殊对待,也只是简艾对自己再三的交代照顾而已。 “饭吃够了没,吃够了回学校去。”宋以珩把手中的手机放下,对宋以珩摆出了长兄如父的架势:“再乱逃出学校,我就把你送回英国。” “呀!不!大哥!我还是喜欢在国内读书好!”宋以桓举手求饶:“回英国,天天对着老妈子那张愁眉苦脸,我还不如在国内跟着你好!” 宋以珩严肃地指责宋以桓:“你妈再怎么愁眉苦脸,她也是你亲妈。” 宋以桓摆出了小大人的模样,长叹了一口气,并换上了伤秋悲春的口吻:“我妈常常抱怨,自己那不争气的大儿子,什么时候能给自己生个孙子来抱抱呢。”说时,那闪亮发光的眼神看向了苏艺晴。 宋以桓学得有模有样地,让苏艺晴看着不禁失笑。宋家的二公子着实有趣…… 苏艺晴轻笑出了声音,宋以珩意外地看向了她。只见她笑起来,嘴角两边的梨涡浅浅的,漂亮的眼中犹如布满星星般,充满了奇异的光彩。 发觉宋以珩在看着自己,苏艺晴瞬间绷住,脸上的笑容随即消失,立刻低下头,颔首低眉,不敢作声。 见苏艺晴这饭吃得也不自在,宋以珩早早就打发了两人。他时间那么宝贵,跟着两个人呆在这里,浪费了他一箩筐的时间。 “姐!你上车呗!我顺便送你!”宋以桓坐在宋以珩的车上,使劲地招呼地苏艺晴上车。 苏艺晴拨浪鼓般摇头:“不用!不用!我在那边等公交车就好了!” “公交车怎么可以!像你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如果遇到了坏人怎么办?”宋以桓不依不饶,怕是苏艺晴不上车,他就没打算走的意思。 宋以珩冷着一张脸,一脸厌烦加嫌弃地冷盯着前方。在公司里还有一大堆事情需要他去忙,他可是没有时间跟这两个人耗着。 正当苏艺晴百般推脱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了阎鹤之的劳斯莱斯幻影从远处行驶而来。心中一阵着急和心虚,随即拉开了宋以珩的车门坐入了车中。 似乎,宋以珩知道苏艺晴的心思。在关上了车门瞬间,立刻踩动油门,疾驰而去。 在车里,苏艺晴的电话响起。苏艺晴一脸为难,不过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那个……阎特助!我等久了!太晚了!我回家了!”苏艺晴说着目光瞟向了前排的宋以珩。宋以珩铁青的一张脸,让苏艺晴不寒而栗。 这总裁的天气永远是阴天吧!从来没有见过他笑的样子。 倒是一前排副驾驶上的宋以桓听到了苏艺晴在叫“阎特助”,兴趣十分盎然。朝着苏艺晴的手机大声地喊着:“阎哥哥么?我是以桓!好久不见啊!” …… 听到宋以桓的声音。阎鹤之捏紧了方向盘。千算万料,就是没有想到苏艺晴跟宋以珩走了。 对着电话客气地说了几句话,哄了哄宋以桓。挂下电话后,眼中的戾气瞬间喷涌而出。越是难得到的东西,他越是想要弄到手。 车缓缓地在酒店门口停下。闭上了眼睛,慢慢地吸了一口气。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冷冽的风灌进了车里。这让阎鹤之不禁怀念起苏艺晴柔软温暖的身体。本来今天早已在这酒店里定了一间总统套房的。又给搞砸了。 …… 把宋以桓宋回了学校。车里面只剩下苏艺晴和宋以珩。 苏艺晴住得有些远,平时坐公交车的话,还得两三个小时才能回家。现在让总裁送自己,实在很过意不去。 两个人相对沉默。苏艺晴拘束地坐在车里,如坐针毡。 “阎鹤之今天早早就在酒店里定了一间总统套房。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去。” 宋以珩打破了沉默,波澜不惊地说。君子有成人之美,可是今天宋以珩好像破坏了人家的一桩好事。 听言,苏艺晴一怔。 “那个……总裁你误会了!我跟阎特助什么都不是!” 此时的苏艺晴还单纯地认为,阎鹤之那总统套房大概是用来招待什么贵宾或者什么客人。毕竟在自己的印象里,阎特助就像英雄一样的形象从未消散。从绑匪和女装大佬手中救下自己的恩情,自己还无能为力报达。只是,人有自知之明,阎特助的青睐让卑微的自己感觉不配。 “嗯!很好!我帮助你,也只是简艾的交代!”宋以珩一句话,把苏艺晴和自己之间的关系划清。 苏艺晴尴尬地点头。对于总裁,她更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自己几斤几两,自己知道掂量。 …… 车穿过暗夜的城市。把苏艺晴送到了家时,已经十一点了。 宋以珩目送苏艺晴进入窄胡同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烦闷的表情:苏艺晴就住这里? “总裁!您回去吧!我过了这胡同就到家了!”苏艺晴边走边回头对宋以珩卑躬致谢,走了几步,一个不小心,差点被地上的垃圾给绊倒。 宋以珩在心里白了苏艺晴一眼。 等到了苏艺晴身陷入了胡同的黑暗之中,看不到人影了,宋以珩才踩动油门要离开。就在汽车发动那一刻,宋以珩似乎看到了在角落暗处有几个晃动的黑影,借着路边微弱的灯光,仿佛看到了似曾相识的凶狠目光。 冤家路窄了,那是……怒狗。 在看清了黑暗中的人的一瞬间,宋以珩立刻踩下刹车掉头。刺耳的刹车声仿佛划破了黑夜的寂寞,惊扰了那几个行动诡秘的男人。 宋以珩立即下车,疾步如飞,朝这苏艺晴消失的方向走出。 躲在暗处的几个黑影,看到了宋以珩,立即骚动起来。 “老大!那个好像是宋以珩!” “宋以珩?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怒狗手上拿起西瓜刀,面露杀气地朝着宋以珩追过去。 宋以珩冷冽的目光扫过那把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的刀,眉头微微一蹙,紧了紧拳头,迅速窜入了窄胡同里。 宋以珩此时心里的唯一念头就是:苏艺晴在那里。 22.我就值五千万? 胡同里传来了一声惊叫声,忽然一把冰冷的刀贴向苏艺晴的脖子,低沉的笑声,沙哑诡异的声音在苏苏艺晴耳边响起:“苏艺晴,秦旺的妹妹是吧!” 苏艺晴听言,瞬间脸色惨白。追债的!又是追债的! 这时,一身西装笔挺的宋以珩闪入了胡同里,见苏艺晴已经被劫持,宋以珩目光一沉,到底还是来晚了一步。 贴在苏艺晴后面的男人猥,琐的目光,笑得跟只老鼠一样狡黠,他手上拿着一把刀,架在了苏艺晴的脖子上,冲着宋以珩诡笑着:“呦!真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宋总裁!” 苏艺晴急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提起勇气冲宋以珩喊道:总裁!你快走!这些人是来追债的! 宋以珩倒反而镇定了下来。冷静的容颜,凌厉的目光:“你们不就是要钱么,把你的刀放下。我给你就是。” “对!我们是要钱。这个娘么的哥哥欠了我们一屁股债!如果今天不还钱,我就把她给……。”那男人的粗指划过苏艺晴被吓得花容失色的脸蛋上:“我就把你卖到J场去招待客人。” 这时,怒狗紧跟着来,几个人把窄胡同围堵住。 怒狗站在胡同口,大声地嚷嚷:“大哥,有宋以珩在,还追个屁债,直接把宋以珩给绑架了。”怒狗可是恨不得宋以珩早点死。 这似乎说得很有道理。那追债的老大目恍然大悟,把目光移向了宋以珩。绑架这个男人,比收拾这个女人更有趣了。 他冲着怒狗比划了一下,几个男人立刻飞扑向了宋以珩。 宋以珩一个快速闪身,让怒狗扑了个空撞在了墙上。 “宋以珩,你最好乖点,要不然,我就把这个女人给剁了。”追债的老大,拿着刀气势汹汹地对宋以珩威胁道。 刀架在苏艺晴的脖子上,宋以珩不敢再轻举妄动,懊恼地紧了紧拳头:可恶,要不是要顾及苏艺晴,自己完全能够对付这几个小喽啰。 此时此刻,苏艺晴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被抓不要紧,现在连总裁都牵扯进来。 …… 暗夜的街道边上,一辆面包车快速疾驰而去。车上绑架着苏艺晴和宋以珩两个人。 怒狗笑得嚣张狂妄:“宋以珩,没有想到你也有这一天。” 宋以珩脸色阴沉地说:“怒狗没有想到你竟然沦落为****。” 怒狗抓住了宋以珩的衣领,怒气暴涨:“还不是拜你所赐。你丫丫的不肯帮我就算了。还把我的公司给整垮了。” 宋以珩嘴角噙着嘲弄的笑:“那你还得谢谢我。如果不是简艾让我把你的公司给整垮了,你大概此时正被关在监狱里。” “我呸……”怒狗朝这宋以珩的脸上吐了一口。 宋以珩厌弃地瞪了怒狗一眼,双手被绑无法动弹,就蹬出双脚狠狠地对着怒狗的肚子一踹。 “嘭……”的一声,怒狗的头砸到的面包车,发出了剧烈的响声。 “你妹的!”怒狗跌跌撞撞地坐起来,拿起刀就要朝宋以珩砍下去。 “怒狗,你干什么……你敢弄宋以珩,我就弄死你。”开车的追债老大冲这怒狗嚷嚷说。 此时,怒狗才消停了下来。爬到了面包车一边,依旧一双仇视的目光瞪着宋以珩。 苏艺晴被五花大绑地,偎依在宋以珩的身边,鼻子一酸,豆大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总裁!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宋以珩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放松着身体,闭上了眼睛,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淡淡地说:“没什么。” …… 车在路上不知道开了多久。三更半夜时,苏艺晴和宋以珩两个人被关进了郊外一间破落的房子里面。 三更夜更冷。苏艺晴被冻得小脸发白,努力地朝着宋以珩身边依偎着,想从宋以珩身上获取多点温暖。 “咕噜噜……”从苏艺晴的肚子里传来了一阵饥肠辘辘的声音。这声音不禁让宋以珩哑然失笑:“晚上一大桌子菜,你光看着没吃多少吧。” 沉郁的气氛稍稍缓和。苏艺晴疑惑地看着宋以珩:总裁还真是临危不乱啊! 极少看总裁笑,发现总裁的笑容笑的时候,比他阴沉着脸的时候帅气多了。 “总裁!对不起!本来只是我的私事!”苏艺晴愁眉苦脸不断地朝着宋以珩低头道歉。只怕,再怎么道歉都无法弥补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愧疚了。 宋以珩的笑容瞬间消逝,仰起脸看着窗外天空零零点点的星星。冷漠地说了一句:“是简艾交代过让我好好照顾你。” 就算是艾姐交代。总裁为自己做的事情已经足够多了。 门外,那些追债集团的砍大不断地打着电话,高声地谈论着什么。 “五千万?给五千万,我们就把宋以珩给放了。” 宋以珩听完自嘲一笑:“我就值五千万?” 苏艺晴木然地看着帅气的宋以珩:总裁如果才值五千万的话,自己也算是一文不值了吧! …… 姚沐岚坐在沙发上酒后迷离的目光看了看手中的电话骂了一句:“你神经病想钱想疯了吧!宋以珩有那么容易绑架吗?”说完狠狠地挂了电话。 刚走几步,电话又响起,夜深人静尤为刺耳。 姚沐岚火冒三丈,走到了电话旁边拿起电话臭骂:“你让不让人睡觉啊!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此时已经凌迟四点。其实姚沐岚刚从酒吧回来,刚好接了怒狗他们打来的电话。 姚沐岚骂完,怒摔了电话就走开了。 姚沐岚走到了浴室里,打开了水冲去身上的酒味。慢慢地脑袋也跟着开始灵光起来。忽然……难道瞬间一个激灵,她想起了刚才那电话。 宋以珩……被绑架了! 姚沐岚心中一紧,被吓得脸色苍白。赶紧地收拾一翻,准备出浴室去报警。可是……当姚沐岚穿好衣服后,她的动作又缓慢了下来。她心中起了一丝心思:自己是宋以珩的未婚妻,那么……如果宋以珩死了的话,自己可以得到多少好处。 其实……从父亲宣布姚氏企业快要破产后,自己的生活过得比以枯竭了许多。 姚沐岚穿了衣服,走到了客厅,眼睛瞥过被摔坏了的电话机。心里一沉,坐在沙发上,目光逐渐变得冰冷。 她心狠地做了个决定。 …… 电话这头,追债集团的老大骂骂咧咧地:“这什么女人啊!居然挂我电话。” 女人?宋以珩心中明白得很,这个时间能在宋宅游荡的人,估摸也就姚沐岚。宋以珩不指望姚沐岚会来救自己。 23.咱新账旧账一起算 苏艺晴偎依着宋以珩,长久的精神绷紧,到了天微微亮的时候,反而疲累了。见绑匪也没有什么行动,苏艺晴一闭上眼睛,就瞌睡了起来。 借着昏暗的灯光,宋以珩仔细地打量着苏艺晴。这女人,白皙的肌肤上透着粉淡的红晕,浓密的睫毛带着淡淡的水雾。睡着了还一副愁颜不展的模样,睡得一点也不安稳。 宋以珩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好让苏艺晴更好地靠在自己的怀中休息。 其实,凭宋以珩的本事,完全能从这里逃脱,无奈带着个弱不禁风的苏艺晴。而且宋以珩知道,那些人不敢动自己一根毫毛,因为自己可值不少钱。 这时,几个绑匪走了进来。怒狗脸上猥琐的表情,让宋以珩内心产生一种极度不安感。 怒狗走到宋以珩旁边冷冷一笑,又抬脚踹了苏艺晴一脚:“妞!起来了!大哥给你一次赚钱还债的机会。” “你要干什么。”宋以珩脸色阴沉下来,目光冷厉得仿佛能致人死地般。 “哈哈!”怒狗嘲笑了几声:“宋以珩,你自身难保还想保这个女人么?”说完粗暴地拉拽着苏艺晴就走。 苏艺晴惊惶失措,在几个小喽啰的手中不断地挣扎,深锁着双眉不断哀求:“求求你们放开我!是我哥哥欠你们的钱,为什么要抓我!” 怒狗恼火,一掌重重地甩在苏艺晴的脸上,怒骂道“你哥?你哥那残废样子能搞到钱?他们早就把你出卖给我了。”说着把苏艺晴狠狠地抛在了墙角一片脏兮兮的床垫上,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直播懂不?”说完一边的绑匪已经开始着手脱,去身上,的衣服。 “什么?”苏艺晴被打懵了,耳边嗡嗡作响,眼冒金星,脑袋也昏沉得不分西北。 “怒狗,你想干什么?”宋以珩挣扎地站了起来,带着杀气的目光直逼怒狗。 “宋以珩,你激动什么,没准人家很乐意做。那边都交代好了,直播一场付钱五万,等凑够了二十多三十场,这女人估摸就能替他哥哥还够钱了。”说着,粗指捏住了苏艺晴的下巴:“小妞,告诉我你还是不是chu女。如果是,第一次直播就更值钱了。” 苏艺晴被按在床垫上,已经被打晕打傻了,竟然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怒狗,你不要动她。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宋以珩瞬间失控地咆哮。或许长那么大从来都没有这样无力过,从小锦衣玉食,倒是想要什么东西信手拈来应有尽有。大概这辈子让自己最无可奈何的事情就是简艾的死……还有此时眼前即将被蹂虐的苏艺晴。 “钱?哈哈……”怒狗嘲讽一笑:“宋以珩,你慢慢等,等联系到你的人,他们自然会把钱送来。” “求求你们放了我!”反抗无用,苏艺晴轻声哭着求饶,梨花带雨的模样,实在让男人看着更加难,耐心头,之痒。 以前再大的风浪,苏艺晴都抗过来了。可是今天,苏艺晴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在父亲生前,还有父亲护着苏艺晴,现在父亲一死,秦旺用自己抵债了。 “按住宋以珩,别让他过来捣乱。”怒狗说着,把摄像头对准了倒在床垫上的苏艺晴。“哗啦……”一声,就把苏艺晴的长裙撕裂开来露出了修长白,皙的长,腿。 “啊!”苏艺晴瞬间惊醒惊,恐惧地蹬着腿,不让男人触碰。豆大的眼泪禁不住地往下流,求救地看向了宋以珩。 “怒狗,你敢再动她试试。”被按在地上的宋以珩,青筋爆发,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怒狗。 “对!宋以珩!我就是喜欢看你这样发怒的表情。”讽刺宋以珩的同时还不忘对着旁边脱光了衣服的小喽啰说道:“瞧这女人不老实,给她加点料吃,让她老实安分点。”说完,就往苏艺晴的嘴上塞了一颗药丸子。 “哈哈!”几个小喽啰津津乐道地看着狼狈不堪的苏艺晴,目光中露出了如s欲熏眼的目光。 宋以珩趁着几个人稍微松懈,忽然迅速窜起,用力地扯动双手,把紧勒在手上的绳索迅速扯掉,把本平滑光洁的手上,硬生生地蹭出了一层死肉,双手被擦出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 这时,几个小喽啰才发现到了宋以珩的逃脱。 挣脱了束缚的宋以珩冲向了怒狗,一拳狠揍在了怒狗的脸上,一脚踢开了准备对苏艺晴不轨的矮个子男人。犹如崇山般立在苏艺晴的跟前,把苏艺晴护在身后,一双冒着火光,杀气腾腾的眼瞪着怒狗:“来打啊!” “呀?舍不得了?”怒狗仗着人多势众,对宋以珩露出了鄙夷的目光。他不认为宋以珩单枪独马地能跟自己抗衡。 宋以珩凌乱的发丝垂在额头上,带着警戒和杀气的目光逼视着怒狗。 “总裁!你走吧!”苏艺晴倒在地上,整个身体卷缩成一团。她抬起头看到挡在自己面前的宋以珩,高大的身体挡住了那些恶魔的目光,让自己残存的一丝尊严得以慰藉。慢慢地,苏艺晴看着宋以珩的背影有些模糊,脑袋里越发越沉重。大概是……药性开始发作了。 “来!把宋以珩给我抓起来。”怒狗对那些小喽啰甩了甩手,从地上抄起了一只大棍棒直指宋以珩:“咱新账旧账一起算。” 宋以珩紧了紧手,血珠从伤口处渗出来。 苏艺晴倒在地上,看着宋以珩慢慢地解开了身上的西服,把那带着温度的西服覆盖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股淡淡的、好闻的男人的气息窜进了苏艺晴的鼻腔,让人心生一种依赖感。渐渐地,苏艺晴开始有些昏沉…… 咬了咬唇。苏艺晴大概知道这是被下药的原因。把唇都咬出了血来,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挣扎还是敌不过那如洪水猛兽般的困意。朦朦胧胧间,苏艺晴看到宋以珩那只带着血珠子的手,揍在了怒狗的脸上。宋以珩在摇曳的昏暗灯光下,一敌七。直到……怒狗手上的棍棒朝这宋以珩的头顶狠狠地砸下去瞬间,宋以珩跪坐在自己的旁边抹去从头顶留下来的血。带着慰籍的目光看了苏艺晴一眼:“我还能揍他们。” 24. 小看苏艺晴了,冷不丁又冒出一个男人 宋以珩跪坐在自己的旁边抹去从头顶留下来的血。带着慰籍的目光看了苏艺晴一眼:“我还能揍他们。” “宋以珩,你他们太能打了……” 苏艺晴的意识逐渐被吞没,耳边不断地传来了男人唾骂的声音。挣扎在一线自我边缘的时候,苏艺晴心里念着:总裁若倒下,我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完了。 …… 感觉过了大半辈子般。苏艺晴再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心中一片慌乱,迅速地坐了起来。摸索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一缕不挂地,苏艺晴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脏吧。 被直播了?这辈子也算是完了。 苏艺晴在黑暗中慢慢地退缩着身体,仿佛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疼痛。 无助,自弃,甚至是对自己懦弱的反感。 这时忽然“吱……”的一声。在黑暗处,被打开了一扇门,苏艺晴迅速地拉起被子裹紧自己的身,。警惕地看着从门外慢慢走进来的黑影。 外面昏暗的灯光透了进来,一个护士推着车走进了苏艺晴的房间,看到了坐在床上的苏艺晴,一脸惊讶地说:“呀!苏小姐!你醒啦!” 苏艺晴瞬间茫然。 护士走到了门边,为苏艺晴打开了灯。忽然的光亮让苏艺晴眼睛刺痛,在慢慢地适应了眼前的光亮之后,苏艺晴发现自己竟然身在一个舒适的房间里满。 “苏小姐,肚子饿吗?昏迷了一天一夜。”那护士对着苏艺晴客气地笑着。 这里是哪里?莫非是医院?可是看着房间里面的摆设,更像是一个高级的酒店房间。 那护士看苏艺晴有些木然,递给了苏艺晴一件衣服,笑着说:“你全身多处擦伤,换药和擦洗身体的时候,把您的脏衣服给换了。”护士顿了顿对这苏艺晴露出了羡慕的目光:“总裁还说了,不想让您穿这里的病号服,只能耽搁着,等着厦秘书给你带一套衣服来。” 苏艺晴听得发愣。脑袋里短片了般,更之前的画面还连接不上来。在再三道谢后,苏艺晴起身把衣服换了上,小脑袋费尽地思考着在自己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门外传来了响声。苏艺晴探了探脖子朝外面看了看,才发现这间病房是一件豪华病房,外面还一装修华丽的客厅。 宋以珩坐在沙发上,冷冽的目光睨了苏艺晴一眼。一点表情都没有的脸上,仿佛北极的冰山般,让人不寒而栗,望而生畏。 此时的宋以珩,头上包扎着一圈纱布。黑色柔软的头发凌乱地贴在纱布,深邃的眼睛,刀刻般俊美的容颜,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逼人帅气。 “总……裁。”苏艺晴见宋以珩不苟言笑的表情,瞬间怂了下来。昏迷后醒来的苏艺晴不知道到底经过了什么大风大浪,现在危险估摸过了,总裁倒不如之前被绑着的时候和蔼可亲了。 努力地回想起,在自己昏迷前一秒看到宋以珩跪地抹血的画面。苏艺晴千万般的愧疚和歉意闷在自己的心头却不敢对冷冰冰的宋以珩抒发。 “那……谢谢总裁的衣服。”在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苏艺晴竟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话。说完这话,她就懊恼了。 “不客气……。”宋以珩眉头微拧,上下地打量起苏艺晴。厦娜给苏艺晴带了什么衣服?一套性感的露肩薄裙。 就在宋以珩不悦地蹙着眉头的时候,病房的门打开了。走进来了两个让苏艺晴颇为意外的男人。一个是阎鹤之,一个是凌墨青。 凌墨青看到了苏艺晴满脸的担忧:“艺晴,你身上的伤好些了没有!” 而阎鹤之走道了苏艺晴身边,露出了浅浅的淡笑,伸手撩起苏艺晴额角的碎发:“我说过,住在那里还是太危险了,我在公司附近有一套空房子,你以后搬那吧。” 阎鹤之的话中带着无限的关怀和温柔。若不是此时此刻宋以珩冰山一样的脸正对着自己,苏艺晴恐怕早就沦陷在阎鹤之关怀备至的话语之中。 “不用不用!怎么可以劳烦阎特助呢!”在宋以珩冷冷的注视下,苏艺晴怯生生地跟阎鹤之拉开了距离。 阎鹤之微愕,回头看了宋以珩一眼。宋以珩铁青的脸,让人心里起毛。猎物固然重要,可是让宋以珩不爽的下场大概会致自己于不利吧。阎鹤之识趣地挪了挪位置,不挡在宋以珩和苏艺晴之前。 “墨青!你怎么来这里了?是不是你救了我!”苏艺晴握住了凌墨青的手,激动地问道,从小到大,自己有什么危险的时候,大多都是凌墨青在自己的身边。 凌墨青瞧了一眼在一旁的宋以珩,欲言又止地,最后还是闭了嘴。 宋以珩冷眼看着苏艺晴对这凌墨青灿烂无比的笑。心中冷冷一哼,还是小看了苏艺晴了,冷不丁地又冒出了一个男人。 …… 宋以珩被绑架的事情,在这个城市之中在一小部分人口口相传下,散布了开来。不过宋以珩用最快的速度把消息压制了下来,不能让他滋长。怕传到了英国父亲的耳中,让他不得安心养病。 那些绑匪早就被解决了,只留下一个狡猾的怒狗趁着慌乱之际,逃跑了。 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就算宋以珩再泰然自若,此时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公司很忙,带伤上班。在百忙之中,宋以珩抽了个空,准备回一趟宋宅。一个多月的时间,宋以珩回宋宅的次数屈指可数。姚沐岚让他厌烦,平时回家也是拿了东西就离开。 一个多月了,宋氏集团给姚氏企业的帮忙够多了。也许是时候考虑着和姚沐岚摊牌?一想到姚沐岚,想到姚氏企业……宋以珩受伤的头又隐隐作痛了起来。姚霸雄想着各种方法,利用当年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把女儿送到自己的跟前来。本来说好的,只要姚氏企业渡过了难关,就跟媒体宣布婚姻无效。现在姚氏企业那个老滑头总是避开自己不谈这事,而且常常在电话里叫苦连天,说姚氏企业没有宋氏集团当纽带,就会变得不堪一击。 25.是以身相许呢?还是以身相许? 宋以珩推开了宋宅的大门,老管家立刻迎了上来,衣服老泪纵横的模样:“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这宅子里打扫得很干净,在宋以珩没在的时候,老管家还是尽心尽力地打理着。可是……就算打理得再好,也难掩盖这宅子里空气中掺杂的酒味。 在自己不再的这段时间,姚沐岚肯定是在这里毫无顾忌地疯闹了。 宋以珩身上脱下来的西装递给了老管家:“那……姚小姐呢。” “姚小姐,每天都是半夜后才回来。”老管家眉头紧锁,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 宋以珩大概了解老管家的苦衷,一声不吭地吃了晚饭后,就回房间休息了。 …… 苏艺晴的伤比宋以珩还轻些。可是却被特批了伤假,并强制被留在医院养伤。 厦娜又给苏艺晴带衣服过来时,暧昧的眼神盯着苏艺晴看了许久:“艺晴,你怎么报答总裁的英雄救美之恩,是以身相许呢?还是以身相许?” 苏艺晴缩了缩脖子问:“是让我给总裁打一辈子工么?”其实,苏艺晴还是能听懂厦娜话中的意思的,只是自己高攀不起总裁何来以身相许一说。 “哎呀!你这木脑袋,你没有发现总裁对你不一样么?”厦娜翻着苏艺晴的袖中,查看着她手上的伤有没有好些。 苏艺晴眼帘微垂,心中沉闷着:“大概是因为简艾姐吧!”对于宋以珩,苏艺晴绝对不敢有任何想法。 “你这木脑袋。我可听说了,凌墨青和阎鹤之带着警察闯进匪窝的时候,看到总裁不要命地保护着你呢。。”厦娜气呼呼地说着。 苏艺晴听着,竟然对厦娜所说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一脸懵着看着厦娜。 警察来了?阎鹤之也来了?凌墨青也有? “谁报的警?”苏艺晴忽然问道。 厦娜回答“阎鹤之啊!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消息,说总裁被绑架了。然后就发现你跟总裁一起被绑架的,然后……凌墨青也掺和进来了。”厦娜耸耸肩说:“我也不知道阎鹤之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 宋以珩睡到半夜的时候,感觉到了一具水蛇般滑溜的身体缠绕上自己。他反应极快,迅速地从被子里弹开那只抚摸在自己胸前的手。 “姚沐岚。”宋以珩起身,利落地把睡袍披上身体。打开床前的台风,一双冷若冰霜的目光对上姚沐岚痴笑的脸。 “亲爱的!你总算愿意回家睡觉了!”说时整个人柔若无骨般欲偎依向宋以珩的怀里。 宋以珩对女人有洁癖。他迅速躲开,一脸鄙夷地甩开了姚沐岚的手,然后弹去姚沐岚沾染在身上的气息:“姚小姐,你说,我是该感谢你救了我呢?还是要感谢你差点害死我?”说时,眼底森冷,让人不寒而栗。 姚沐岚一怔,浓妆艳抹的脸上愕然的一闪而过,随即露出妖娆妩媚的笑:“怎么,我联系了阎特助,救了你一命。你对我这个美女救命恩人,是这态度?”说时柔软的身体偎依向了宋以珩。 宋以珩并未推开,半眯着眼睨着姚沐岚,看着那张和苏艺晴有些相像的脸。只是她们之间存在着天堂和地狱般遥远的差距。有的时候,甚至怀疑苏艺晴和姚沐岚是不是姐妹。 “你不要再狡辩了,那些绑架苏艺晴的人其实就是你收买的。”宋以珩冷冷地说道。那些人打着追债的名号,绑架了苏艺晴,其实幕后的指使是姚沐岚。宋以珩如果连这点真相都查不出来,那岂不是没能力当宋氏商业帝国的总裁了。 “呵呵……”姚沐岚干笑了几声,目光左右地晃动了一下,却依旧摆出了一副甜笑:“苏艺晴?谁是苏艺晴?为什么平白无故我要绑架苏艺晴干什么?”说时,食指妖娆地在宋以下胸前画圈圈,做出这种撩人的姿势,更对着宋以珩抛送媚眼:“亲爱的。那啥……春宵一刻值千金,要不咱们来当一回名正言顺的夫妻?” “直播一次五万,这亏你想得出来的?”宋以珩说时,把缠上自己身上的姚沐岚推开:“姚沐岚,我警告你,欠你们姚家的我会偿还,可是如果你再敢惹我不快,小心我翻脸不认人。”说时把姚沐岚重重地甩在了地上。 姚沐岚的头重磕在了床角上,吃痛地叫了一声,眼中噙泪水,却不甘心地瞪着宋以珩:“宋以珩,你算个毛,要不是当年我姐姐用命换了你,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像你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得把我姐姐的遗像贴在你床头,让你每天起床都把当时的情景在脑子里过一下,好让你牢牢地记住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姚沐岚狗急跳墙了,被惹毛了的她,披头散发地赖在地上大声地撒泼着。 楼上的剧烈声响,引来了住在楼下的管家和保安。几个人迅速窜上了二楼,看到了一脸震怒的宋以珩和衣衫不整的姚沐岚两个人目光对峙着。昏暗的房间里仿佛火光四射,硝烟味极重,让管家都不敢靠近。 面对宋以珩阴冷得仿佛能够杀人的目光,姚沐岚内心的倔强终于不敌摧残,瞬间被击溃。微酸的脖子轻轻地扭了扭,眼神开始飘忽,最后目光定在了那盏昏暗的台灯下,还不甘心地念了一句:“嚣张个吊毛,不就是个丑女人。”姚沐岚嫉妒心重,就看了一次姚沐岚上了宋以珩的车,就暗下毒手。 宋以珩拿出了手机,打电话给厦娜:“厦娜!明天给姚沐岚小姐定一张早上回美国的机票。”说完还未等厦娜反应过来,就挂了电话。 “宋以珩,你想送我回去?你别忘记了,我是你的未婚妻。”早知道宋以珩回来,自己会遭受这样的对待,当时就应该狠下心来,不要联系阎鹤之了。让绑匪把宋以珩撕得稀巴烂。作为宋氏总裁的未婚妻,也许还真能分一杯羹。 “姚小姐!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说不定天一亮,你就得飞回美国了。” 26.宋以珩也好,阎鹤之也好,都比自己强 姚沐岚回美国,最开心的人大概就是宋宅的老管家吧。只见他那双昏花的老眼,已经笑眯成了一条线,走到了姚沐岚的跟前,恭恭敬敬地恭送着。 姚沐岚冷冷一哼。强撑着被摔疼的身体,从地上爬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走过宋以珩跟前。又趾高气扬地渡过老管家和小保安身边,回到了宋宅的客房里。 这场架,算是这样完了。宋以珩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修长的身体在昏暗的灯光下,瘫入了床边柔软的沙发中,被纱布缠着的手指了指那被姚沐岚爬过的床:“明天,把被褥,床都换掉。” 管家听得大跌眼镜,换被褥可行,可是那么大的床…… 据说少爷对女人有洁癖,今天总算见识到了。以前也就简艾小姐敢爬少爷的床。 …… 苏艺晴出院了。本来就没什么特重的伤,住在那豪华的病房里,整天被医生和护士恭维着,实在让自己内心不安。 厦娜来接苏艺晴,开着一辆兰博基尼Hu aca 在医院门口特别惹眼。苏艺晴瞪大了双眼,惊讶地看着厦娜,没有想到单单总裁身边的一个秘书就能开那么好的车。 今天厦娜的心情特别好,掩盖不住的乐呵,时不时地就裂嘴一笑。对上苏艺晴疑惑的目光时,厦娜呵呵地笑了起来。 “厦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苏艺晴犹豫地问了一句。 厦娜闪亮闪亮的眼睛对上了唯唯诺诺的苏艺晴:“那个疯女人就要被送走了,我帮她定了今天最早的一班飞机,而且……我只给她定了经济舱,哈哈哈。”说着欢快地鼓掌了起来。 疯女人?苏艺晴完全不知道厦娜说的到底是什么人,不过还是陪着厦娜乐呵了一会。 两个人一来二往地,已经结交成了朋友。厦娜个性坦荡,既然表哥对苏艺晴那么好,自己也就爱屋及乌了。 “我在公司附近帮你找了一间房子,虽然不大,但是安保齐全,比你住在郊区好多了。”厦娜边开这车,边说道。 苏艺晴急忙摆手:“那可不行,怎么可以劳烦你。”重要的是……自己没钱!自己没钱!除了要过生活外,还有时不时应付秦卿苓的压榨。每次秦卿苓都是打来电话要么一阵臭骂,要么一阵哭天喊地,让苏艺晴给她汇钱。 不过想到后妈不顾自己的安危,把自己出卖给催债务的。只怕还住在老地方,哪一天她又追上门来,把自己卖了。 “去出租屋里收拾点东西,我再送你过去?”厦娜提议说。 此时的苏艺晴完全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一想到后妈,脸上难掩的寂寥,愁眉紧锁地。 厦娜看了一眼苏艺晴,莫名地,越看越觉得苏艺晴和姚沐岚像。忽然,心生了一个想法。 斜睨了一眼副驾驶座的人,厦娜问:“艺晴,你会不会不是你爸妈亲生的啊。” 听言,苏艺晴哑然失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当然是我爸妈生的了,难道还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还藏我的出生证明呢,我的钱包里还带着小时候父亲和我的照片。”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了小小的一张照片给厦娜看。 厦娜看着照片中的那小孩,只要丁点那么大,那标致的五官就是苏艺晴的缩小版了。 所以,是厦娜想多了?姚沐岚那位替表哥去死的亲姐,死的时候已经有七八岁吧。完全不是这小娃娃的模样。 …… 凌墨青帮这苏艺晴把家里的东西从窄胡同里搬出来。一大行李箱的衣服,一些书,几件家具,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苏艺晴以为自己的东西不多。平时生活也算是贫穷潦倒,可是在生活上的大小物品凑起来,还是多的。 看看堆放在地上的东西,再看看厦娜那只兰博基尼。寒酸和土豪形成了让人咋舌的对比。 厦娜看这地上的那堆东西,再看了一眼胡同口苍蝇遍布的垃圾桶。从中挑出了一个鞋架……扔掉。再挑出了一个水杯、矮凳、面盆、枕头、棉被……在看着前面堆成小山一样的行李被一样一样毫不留情地扔掉了,苏艺晴想哭的心都有了。 “书!不可以!”欲哭无泪的苏艺晴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般,死死地护住了几捆书。 凌墨青站在一边,浅笑着看着苏艺晴,很少看到她那么可爱的模样。 “这些有什么用!统统给本小姐扔了!姐给你买新的!” 胡同口买水果的大哥,目送着苏艺晴搬着仅剩无几的行李上了厦娜的兰博基尼。凑到了凌墨青的身边问:“小苏是不是傍上大款了。” 凌墨青一愣,回头看了一眼卖水果的大哥。随即眉头深深蹙起,他知道自己无法给艺晴幸福,也没有勇气违背家中长辈的反对去追求艺晴。所以……自己只能远远地旁观着,默默地乞求她能幸福。 宋以珩也好,阎鹤之也好。两个人都比自己强。 …… 阎鹤之早早地就等在了小区前,等待着苏艺晴的到来。厦娜说,一出院就要带苏艺晴来这里看房子。可是阎鹤之在车里等了两个小时了,却还没有看到苏艺晴的身影。 不过……却发现同住在这个小区的另外一个尤物。 阎鹤之对着走出了林靖娆点首微笑。 林菁娆看到了阎鹤之的劳斯莱斯魅影,笑颜瞬间在她清冷的脸上展开了来,小步跑到了阎鹤之的车前,叩了叩车窗:“阎特助守在这里等谁?” 阎鹤之露出了他招牌的潇洒帅气的笑:“等美女呢!” 林菁娆娇羞一笑,弯腰伏在他的车窗前,露出了领口性感的小白兔:“那……要不要到美女家里坐坐?” 阎鹤之瞟了一眼林菁娆火辣辣的身材,目光中燃起了火焰,淡淡一笑说:“好啊!”说完打开了车门,捏着林菁娆的手走入了小区。 林菁娆笑得可开心了。柔软的身体偎依向了阎鹤之,有意无意地勾引着……就算平时再自命清高的女人,在所觑觎的男人面前,还是自拔毛刺,更不顾一切地倒贴了上来。 …… 27.女人保鲜期 厦娜带着苏艺晴到了商场逛了一大圈后,才回到了小区。兰博基尼进小区,挨着阎鹤之的劳斯莱斯幻影停靠。 “哼!阎鹤之还真是不死心啊!从下午就来这里等。等了半天了还没走。”厦娜说着高跟鞋的跟狠狠地踢了阎鹤之的车一下,然后敲着车窗:“阎鹤之,出来帮忙帮东西了!” 苏艺晴呵呵一笑,轻轻地拉了拉厦娜说:“阎特助估摸不在吧!” 厦娜不甘心:“他既然来了,就得出来搬东西。”说时,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阎鹤之的手机号码。…… 阎鹤之刚从林菁娆的床上坐了起来,披上了衬衫,就看到了厦娜给自己打来的电话。欲后带着浮躁之气的目光不悦地掠过手机。 “谁啊!”林菁娆纤细修长的手攀上了阎鹤之的肩膀,性感的唇瓣贴在了阎鹤之背上的肌肉,轻轻地啄着。 “你先休息吧!我有事先走了!”阎鹤之说着拿起了一边的西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林菁娆的卧室。 林菁娆怔住,这床上的被褥还带着阎鹤之的温度,可是他却冷漠地离开了。刚才的两个人激,情的缠绵,仿佛过眼云烟般。 听到了阎鹤之关门而去的声音,林菁娆的心彻底地就凉了。 在公司的阎特助待人也算是客气和蔼。今那么冷漠,让林菁娆对阎鹤之存着的那点念想,瞬间如同从万丈高崖摔落般,粉碎得一无是处。 阎鹤之快步地走出了林菁娆所在了的住在楼,远远地就看到了厦娜带着苏艺晴站在路灯下费劲地搬动着一大堆行李。 对于阎鹤之来说,到手后的女人就过了保鲜期了。而此时此刻,眼前却有一个还未拆封的新鲜猎物……苏艺晴。阎鹤之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怎么会对苏艺晴的兴趣那么大,贪恋那么深。估计……是姹紫嫣红看多了,现在想玩一玩这样的小白菊吧。 厦娜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帮着苏艺晴搬着东西,浓妆艳抹下,吃力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 阎鹤之远远地还听到厦娜在自己背后乱嚼舌根:“艺晴啊!我告诉你啊!你别被阎鹤之的外面给骗了啊!你别看他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说到这里,厦娜顿了顿又纠正道:“阎鹤之他根本配不上“文质彬彬”这个词。他就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禽兽。” “呵呵……”苏艺晴跟在背后,尴尬地笑着。 阎鹤之恼火,厦娜也不是善哉。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多得是,她活脱脱地就是一朵善变的交际花。只怕苏艺晴多跟她混在一起,小白菊不就后就会被渲染成了野玫瑰了。 苏艺晴无意抬眸间,发现了昏暗的路灯下,朝着两个人走来的阎鹤之。苏艺晴立刻制止厦娜:“阎特助来了!不要再说了!” 有了阎鹤之做苦力,搬家的事情顺利地完成了。阎鹤之帮着苏艺晴把两捆书帮上了电梯,嘲弄地问厦娜:“你不会顾几个保安搬东西么?” 听到了阎鹤之那么说,厦娜瞬间恍然大悟,并感叹自己钱多不识花。 忙活了半天,在快十二点的时候,终于把新家安置好了。送走了厦娜和阎鹤之后,苏艺晴把自己父亲的遗像挂上了墙上。 父亲!女儿不孝,连你的骨灰也弄丢了! 深深的哀伤,让苏艺晴痛苦不堪。卷缩着身体,把脸深埋入膝盖中。眼泪忍不住地涌出眼眶。 这个时候,凌墨青发信息来问苏艺晴:新家怎么样? 凌墨青在苏艺晴原来的房子住下了,他说他和家里断了来往,而来到这个城市追求自己的音乐梦想。 苏艺晴拍了几张照片给凌墨青,再分享了新家的地址给凌墨青后,就收拾着东西准备洗刷一翻就睡觉了。 这个房子很好!两居室,空间很大。苏艺晴一度担心自己以后付不起房租。其实……靠着宋氏总部的工资来说,付这里的房租,存钱一年半载再买辆车都没有问题,简直是生活无忧,无奈……苏艺晴有一个吸血鬼一样的后妈。 …… 送走了姚沐岚,宋以珩觉得整个宋宅的空气瞬间清新多了!仿佛只要姚沐岚在的地方,空气之中就会散发出糜烂的气味。 姚沐岚走后,整个宋宅里里外外又进行了一次大型的消毒灭菌。客房的床早就被扔了,主卧室的床也换了个新的,如果不是管家阻止着,宋以珩都要把整个宋宅都翻了。 老管家知道,洁癖如此,宋以珩还能忍受着把姚沐岚那样不堪的女人带进宋宅的原因。大多是因为少爷欠姚家一条命,当年姚霸雄的女儿把生的机会让给了少爷,而自己却被卷入了山洪之中。少爷重情义,却被姚霸雄利用着,耍着手段哄着少爷和那姚小姐订婚。虽说订婚只是形式上的对外宣布,并未实名,可是其实远在美国的那位姚老先生心里谋算着什么如意算盘,大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宋以珩坐在书房里,怔怔地看着放在书桌上简艾的照片出神。看着看着,心里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了模模糊糊的一张标致漂亮的脸。那是苏艺晴的素净无暇的脸,不是浓妆艳抹满眼戾气的姚沐岚。 简艾到死前,心心念念的都是苏艺晴。 “简艾!我帮助了苏艺晴那么多,你在九泉之下应该高兴吧!”说着伸手拇指揉搓着照片中那张笑得灿烂无比的脸。 可是……宋以珩眉头微微拧了一下。心中却忽然起了莫名的疑惑:我帮助苏艺晴那么多,真的只是应为简艾的再三交代? 这个时候,宋以珩的手机忽然响起。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一行字:谢谢总裁! 看着陌生的号码,宋以珩挑挑眉。他给宋氏企业的每个员工那么优厚的待遇,要感谢他的人多得是。只是……这个人,应该是苏艺晴。 宋以珩觉得帮助苏艺晴到这里,应该是仁至义尽了。以后两个人互不相干了,毕竟苏艺晴对于自己来说是个麻烦的存在。没准那天又惹出了什么祸来,让自己惹得一身狼狈不堪,最好以后避而远之。 28.宋家出美男 就在这个时候,阎鹤之发来了一条短信:总裁,姚沐岚她根本就没有离开S市。早上要登机前,她趁机逃跑了。 宋以珩看着阎鹤之发来的短信,目光一冷,受伤的手紧了紧:这个可恶的女人。 …… 总裁和苏艺晴同被绑架。虽然宋以珩很快地把这消息压制了下来,可是还是有些风言风语如同细沙被吹散般,慢慢地泄露在了公司的人口之中。 “喏,你听说过了没有。苏艺晴这好几天没有上班,是因为被绑架了。” 人事部的两个小实习生指着苏艺晴的背影瞧瞧地讨论着。 “听说了,听说总裁也一同被绑架了。” “这个女人真厉害啊!才来多久呢,就勾搭上了总裁了。总裁不刚和姚氏企业的千金订婚了么?” “呀!你不提,我还真觉得苏艺晴长得像那个姚氏企业的千金。” “总裁也真是的,差不多的两张脸,也不知道换换口味。比如……像我这样的,纯天然无加工,不像别人,一个模子整出来的。” 说时,两个人忽然笑出了声。 林菁娆经过,听到两个实习生在哪里窃窃私语,轻咳了一声,冷漠地说:“你们两个,如果想争取毕业留在宋氏总部上班的机会,就要识相点。” 苏艺晴对林菁娆投以感激的眼神,面对公司里有些人的冷言冷语,更多的时候她选择了沉默。像这样的言语攻击,她从小到大经历得太多了太多了,深知什么叫百口莫辩,也学会了逆来顺受。 …… 下班,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天气预报一点都不准,还说今天是大晴天。公司门口为员工准备了一些共享雨伞,苏艺晴撑着雨伞站在车站,瞟着远方。一辆公交车快速行驶来,到了车站边,忽然刹车,溅起了一阵水花,苏艺晴躲了躲,还是不幸遭殃。 公交车上的年轻司机,居高临下地看着苏艺晴,招招手示意她快点上车。 苏艺晴一怔,又急忙摆手。自从搬家后,就不用坐这一路的公交车了。 司机目光中有些失望。年轻的小伙子一直对苏艺晴存暗暗爱慕,只是提不起勇气跟苏艺晴表白交流。 苏艺晴微微的点头表示感谢。目送着公交车走远了…… 就在苏艺晴看着身上被占湿的衣服发愁的时候。一张朝气蓬勃的脸出现在了苏艺晴的跟前,一双圆溜溜的目光笑意盈满地看着苏艺晴:“姐姐啊!你在这里干什么?” 宋以桓对着苏艺晴笑着,把整个身体都藏入了苏艺晴的雨伞下面。 宋以桓比苏艺晴小七八岁,却已经比苏艺晴高了许多,而且模样不比宋以珩差。宋家出美男,光一个帅得霸道的宋以珩就足够让人癫狂了,后来又冒出了个倾城绝世的老二宋以桓。 “呀!以桓少爷,你怎么在这里?”苏艺晴意外。每次看到宋以桓那张朝气蓬勃的笑脸,苏艺晴都忍不住心情大好。 “我?我来找我哥呗。”说着抱住了苏艺晴的手,指了指苏艺晴的雨伞撒娇地:“小姐姐!带我进公司!” 苏艺晴点点头。冒着大雨,两个人偎依成一团,走向了公司门口。 正好,这个时候,那个仿佛高高在上,仿若天神的总裁,一双带着怒意的目光微眯地睨着苏艺晴。怎么这个女人是想把目标转移向自己的弟弟么? 公司门口,放下雨伞。忽然对上总裁冰冷的目光,苏艺晴愣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又把总裁惹火了? “哥!”宋以桓给了宋以珩一个大大的拥抱,并用关怀备至的目光打量着宋以珩:“哥,听说你被绑架了?” 听言,宋以珩目光一黯。冰冰冷冷地瞥了一眼苏艺晴。 苏艺晴打了个冷颤。然后牵强地笑着:“总裁!桓少爷!没事的话!你们聊!我先走了!”说着急忙撑开雨伞,欲步入了雨中。 这个时候,宋以桓拉住了苏艺晴:“姐姐不要走,一起吃饭!” “呃……”宋以桓拖住了苏艺晴,眨巴着眼睛对着苏艺晴放电着:“今天我们不吃大餐,我们吃拉面。” 拉面?在听到拉面两个字后,苏艺晴的肚子毫不羞怯地“呼噜”一声。 中午在公司餐厅的时候,背后的那一桌,总戳着自己的脊梁骨说难听的话,让自己一点胃口都没有,颗粒无进。此时此刻自己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苏艺晴看了看冷着一张脸的宋以珩。 宋以珩今天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自知道了姚沐岚又逃跑后,一整天都黑着一张脸。当看到苏艺晴后,心情更是降到了冰点。 宋以桓拉着苏艺晴的手不依不饶地要求一起吃饭。 司机把车停在了公司的门口,宋以珩冷漠地把宋以桓拉进了车里面,再瞥了一眼苏艺晴:“还不赶快上车。” 苏艺晴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宋以桓却笑开了眼:哥哥还是招架不住自己的死缠烂打。 宋以桓真的带着宋以珩和苏艺晴去吃拉面,就在公司对面那间六星级别酒店的天台VIP奢华水晶包厢里面,享受着尊贵无比的服务。 这让苏艺晴咂舌,还以为只是在路边摊吃一碗拉面呢。却不料是如此大的排场。在那水晶包厢里面,可以俯视整个s市的风景,在大雨的浇灌下,灯光通明的城市真若浸在银河之中一样美丽。 厨师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花式地表演着如何把一碗海鲜味增拉面煮出了精致完美的色香味俱全。 坐在位置如此高的水晶包厢里,苏艺晴有些恐高眩晕,心中七上八下地不敢往下看,只能盯这厨师不敢挪开眼。 宋以桓拿着手机不断地对着厨师拍照,然后意外地看这苏艺晴问:“姐姐不发一下朋友圈?” 苏艺晴摇摇头。没有发朋友圈的习惯。一旦发了朋友圈,被后妈知道自己跟富豪吃饭,还不追杀过来把自己狠狠羞辱一顿,再敲诈一顿。 脑袋里刚想起后妈,手机立刻响了起来。 苏艺晴为难地看了一眼手机,正是自己的后妈。真是见鬼了! 29.千年顽固不化的老乌龟 苏艺晴捂住手机,对着宋以珩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再退出了VIP包厢,走到了天台的琉璃小道上接听电话。 宋以珩端着酒杯,呡了一口里面的茅台。宋以珩刻板又守旧的,对西方的餐饮存有排斥和拒绝。总觉得红酒苦涩,还不如来一小杯茅台舒心暖胃。 …… “苏艺晴,你想死啊!那么慢才接电话。”这会儿,从电话那头传来的竟然不是秦卿苓的声音,而是秦旺。 “哦!哥!我……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每次接听后妈的电话都心惊胆战地,听到秦旺的声音更是胆战心惊。 “你爸死了,你翅膀也长硬了是不是。现在都躲着我们了啊?你不顾你我和你妈的死活了啊?”秦旺在电话里对苏艺晴各种数落臭骂。 在公司门口见面那一次后,苏艺晴就给秦卿苓汇了两次钱,让自己的生活平息了点硝烟,求得一时半刻的安稳。秦旺他们再也没有死皮赖脸地到公司门口哭天喊地。 “哥!我不是给妈打了钱过去么?”自己活得那么艰难困苦,还一味地去填坑后妈的贪婪无度。苟且偷生般的生活,让苏艺晴觉得好累。 “钱?没有个百万千万的,这点钱能够吗?”秦旺狮子大开口般的咆哮,极度恶劣的口吻对苏艺晴不客气地说:“妈生重病了,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快点回来给她送终。” 后妈重病了,要死了?听到这个消息,苏艺晴心中并没有悲伤的感觉,反而有竟然有一点暗暗的释然。不过,难过终究还是有一些的。自父亲死后,后妈和秦旺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你想一想,妈平时对你多好,如果你还惦记着那点亲情,就赶快回来见她最后一面。”秦旺说完就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苏艺晴看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发呆着。仔细回想,后妈对自己最好的时候,也就是跟父亲结婚前,信誓旦旦地发誓要照顾好自己那几天,结婚后开始各种没完没了的虐待。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不好好干活不给饭吃,心情不好就是出气筒,赌钱输了就想用自己抵债。这样非人的日子,竟然没有把自己逼疯了。 “如果你还惦记这那点亲情,就赶快回来见她最后一面。”秦旺的话还在自己的脑海里久久不散。 苏艺晴收起手机,欲转身回水晶包厢的时候,硬生生地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愣了一下,抬起头对上了宋以珩灼灼的目光。 宋以珩只是出来抽个烟透个气,不小心就听到了苏艺晴打电话的全部内容。电话那边秦旺的咆哮声那么大,仿佛怕整个世界的人都听不到般。 “总裁!对!对不起……”被撞疼的人是自己,苏艺晴却不断地对着宋以珩赔礼道歉。 “哼。”宋以珩冷冷一哼,目光扫向别处,看这琉璃走廊外,雾气朦胧的天空,心不在焉地说:“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回去。”说完修长的身体依靠在透明的水晶墙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宋以珩极少吸烟,最近也就是简艾死的时候,情绪不得抒发时,抽了些烟。而此时手上的这包烟,是从宋以桓的书包里搜查出来的,并且不仅在弟弟的书包里查出了烟,还带了一些有,色,杂志和。 在随手翻阅了几页露,骨,的漫画图。大概在酒精的作用,宋以珩瞬间觉得自己整个人的精气沸腾了起来。 宋以珩以为,对付自己身体内那股悸D动的热 潮,不就是吹一下冷风,吸几口烟就能压制住的。可是,当看到苏艺晴那峨眉微蹙,带着淡淡红晕的脸,竟然倍加狂z躁起来。 苏艺晴的脚步顿了顿,目光深深地看着宋以珩。黝黑的眸子,带着不可思议的光彩。总裁淡淡的烟草味闯入了苏艺晴的鼻息,其中仿佛还夹杂着一股刚G烈的、侵袭里极强的男X性气息。 苏艺晴忽然想起,总裁帮助自己那么多,还没有当面给他道谢,立正鞠躬,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宋以珩:“总裁,您救了我一命,又帮助了我那么多!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 宋以珩目光微眯,性,感的喉结滑了滑,从苏艺晴鞠躬瞬间,透过她衬衫的衣领,看到了若有若无的白皙。身体里面不安分的情绪瞬间爆发了般,本小麦色的脸颊在走廊上白色的灯光下,显出了一股赤红般的颜色。感谢我?以身相许吗?好解我此时的燃眉之急? 宋以珩紧了紧手,指甲陷入了肉中,捏出了刺痛感。让自己清醒了些…… “进去吧!面凉了。”在克制住自己的欲YW望后,宋以珩淡淡地抛下这句话。 “总裁!你还好吧?”苏艺晴发现了异样。对于男人,苏艺晴还是懵懂,不明白总裁这到底是那般。 宋以珩的脸色由赤红变成了铁青:你最好!给我进去。 苏艺晴无辜地眨巴着眼睛,看来又惹总裁不高兴了。灰头土脸地,畏畏缩缩地挪着小步子走开了。 …… “噗……”宋以桓偷偷地喝了一口茅台喷了出来。大概只有自己的哥哥那样的千年顽固不化的老乌龟才会喝老酒吧!哦!哥哥是老玳瑁……快要灭绝的禁,J欲,派老玳瑁。 “噗……”宋以桓把喝下去的茅台喷了出来,拉面的厨师诧异地看着他。 烈酒辣嘴。宋以桓大口地哈着气,把辣气哈出来。见苏艺晴要进来,宋以桓忽然灵机一动把满杯的酒倒入苏艺晴的拉面中。 拉面师傅皱了皱眉。面对老板的小弟,也不敢说什么。 苏艺晴奄奄地坐下,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小脸皱成一团:“酒吗?” “不是!不是!只是一种类似酒味的香料。”宋以桓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完使劲地朝着拉面师傅使眼色,要求配合。 拉面师傅憋红着脸,点了点头。我那一百分的拉面啊!美味味增汤啊!就这样被糟蹋了! 苏艺晴半信半疑:“我对酒精过敏!不太能喝酒!” “没有酒精的!没有酒精的!”拉面师傅为了奉承宋二少爷,违心地解释着:“只是酒味香料而已。” 30.果不其然,都是同一个娘胎里面出来的 厨师师傅,身宽体胖,长着一张忠厚老实的圆脸,苏艺晴还是信了他的邪。而且,饥肠辘辘的苏艺晴面对那碗色香味俱全的拉面已经垂涎三尺了。最后,终究抵挡不了拉面的诱惑和腹黑的宋以桓的哄骗,把一碗带着酒味的拉面给吃下去了。 宋以珩抽了支烟,打了个电话,只有二十几分钟的时间。回到水晶包厢里,瞬间脸色黑得跟锅灰般。 苏艺晴红润的双颊,微x醺的目光,身体发f软地靠在宋以桓的身上,双夹绯红,目光若有若无的春,c波,认认真真地听着宋以桓科普一本漫画书上的内容。 “这是**,这是小m*,然后两个人……” “哈哈哈……”酒醉的苏艺晴露出了酒后冒着傻气的笑:“桓少爷!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这点我还是懂的!”目光迷离带着点可爱点青涩。 宋以桓看着失态的苏艺晴,锋芒毕露,本孩子气的脸颊露出了老奸巨猾的笑:“哦!姐姐居然懂!咱们依样画葫芦来玩个?先来把波波嘴吧?” “嗯!姐把初吻送给你!”苏艺晴此时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失了理智,嘟嘟着粉色的双唇就要凑近宋以桓。宋以桓也嘟嘟着嘴巴要凑近苏艺晴。 岂有此理!宋以珩几步走了过去,伸手朝这宋以桓的脑门狠狠地扇了一下:“你在干什么?你知道你还未成年知道么?” 索吻不成,宋以桓仰起脸冷眼看着宋以珩,挑挑好看的剑眉,冷冷淡淡地说:“我只是给艺晴姐姐上生理伦理课。”说完拉着苏艺晴准备继续讲解。 “够了。”宋以珩把弟弟手中的杂志夺了过来,一脸震怒地:“果不其然,都是从同一个娘胎里面出来的。都是一个样的德行。”说着把手上的杂志扔向了一边的垃圾桶,顺着拉起了已经醉醺醺的苏艺晴大步流星地朝这门外走去。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宋以桓坐在原地,一双被怒气熏心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宋以珩的背影:“你说什么?枉费我妈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宋以桓气得把放在自己跟前的酒杯狠狠地砸向了水晶玻璃墙泄愤。 走了几步,宋以珩回头对服务在包厢门外的酒店经理说道:“今天晚上给他开个房间,明早开车送他去学校。” 经理连连点头,恭恭敬敬地把宋以珩送走了。他知道,这是个苦差事,因为包厢里满的那位二公子,不可能那么听话。 …… 苏艺晴跌跌撞撞地被宋以珩拉着进了酒店的电梯。柔软的身体像是无处安放般,依靠向了宋以珩的身体。乌黑的大眼睛布着一层朦胧的雾气,眨巴着眨巴着,茫然地看着宋以珩:“你是那位?” 宋以珩眉头拧着,不悦地看这苏艺晴。不知道她喝了多少酒,不过确定的是,她真的是醉了。 “你是哪位?”苏艺晴冰凉的手指掠过宋以珩的脸颊:“你是不是天神?” 宋以珩把苏艺晴拉开了些,阻住她在自己身上蹭着。还好,这个酒店有公司高管专属电梯,一般没有什么人,不然被人看到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样的流言蜚语了。 “哦!我记得你了!你是……”苏艺晴歪着头看这宋以珩,想了半天都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苏艺晴极少喝酒,所以一沾点酒就会陷入混沌状态。此时此刻的她,已经醉得大概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吧。 把苏艺晴塞进了车,宋以珩沉思了一下,对司机说道:“去敬娴东区。” 敬娴是宋以珩已故生母的名字。宋以珩为了纪念自己的母亲,就给座落在S市市中心的这片房地产取名“敬娴新区”。新区分东西南北几个片区,南区别墅多,住的多是一些有钱人,而北区和西区住一些一般住户。至于东区地域较窄,多是用于福利低价出租给宋氏企业的一些员工,也被当成了宋氏企业的宿舍小区。这几个区域虽然都同属于敬娴新区,其实还是相隔甚远。南区是风水宝地,依山傍海地,相对于城市的繁华,南区幽静舒适。北区直面车来车往的国道,显得比较吵闹。 苏艺晴一上了车,自觉地挪着身体,躲得离宋以珩远远地。带着委屈的眼神怯生生地看着宋以珩,好像宋以珩成大灰狼而她成了小红帽般。 这让宋以珩觉得莫名地懊恼,他又没干嘛了她,为什么用这样警惕的眼神提防着自己。 “苏艺晴,你干什么。”宋以珩差点咆哮了出来。 “后妈!求求你不要抓我去卖掉!我还能做家务!”此时苏艺晴畏缩在车厢内一角,懦弱无助得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宋以珩目光冷了下来,这女人真是醉得不清啊!开始说胡话了。 “求求你,不要让我去抵债!我拼命干活替哥还债!”说着眼泪模糊地,可怜兮兮地忽然拉住了宋以珩的手,卑微地乞求着:“求求你!” 宋以珩厌弃地看着苏艺晴,这是演哪出?被握在苏艺晴掌中的手指生硬地弹动了一下,冷睨了一眼苏艺晴惨兮兮的表情,心中有一抹不自在,很想把苏艺晴甩开,可是……最终宋以珩把心中那股冲动给忍下来了。 苏艺晴眉头拧着,胃里一阵沸腾,心中一翻酸楚,难受得眼泪直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宋以珩,好像想在宋以珩的身上获取点慰藉内心的保护。 这样若小狗的表情,让宋以珩有些就招架不住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情愿地一把把苏艺晴拉近了一点点,让苏艺晴的头靠着自己的肩膀,声音柔软了一些:“够了,别闹了。” 苏艺晴头昏脑涨,瘫软着身体,把沉甸甸的头靠在宋以珩的身上。一闭上了眼睛,过往的悲惨遭遇犹如走马灯般,历历在目。心口的沉闷,压得让自己喘不过气般,仿佛不吐出来,就会窒息。连睡着了都不得安稳地紧蹙着眉头。 司机老吴把车缓缓地停在了敬娴小区东门之前,沉默了许久,忽然哀哀地叹了一声:“苏小姐真是惨啊!” 31.这个男人是有金的凯子 宋以珩睨了老吴一眼。老吴从来不多嘴,一直都在默默地开着车。今天……话多了。 “总裁!需要我送苏小姐进去么?”敬娴东区宋氏的员工那么多,如果是总裁扶着苏小姐进去,只怕人多口杂,明天又不知道闹出什么样的话题出来。 “痒!痒!”醉得不省人事的苏艺晴忽然又闹了起来,伸手拉扯着自己的衬衣衣领,解着扣子,一副被折磨得难N耐的模样。 “你干什么?”宋以珩眉头又拧起,伸手阻止了苏艺晴。 “很痒!”苏艺晴扯开了领口,眼泪汪汪地看着宋以珩求助。 “你干什么!”在昏暗的车里,宋以珩脸黑得跟锅灰般,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苏艺晴的衣服拉拢好。难道宋以桓不仅给苏艺晴喝了酒,还给她胡乱用了什么药? “老吴!开车回酒店。”在束手无策时,宋以珩忽然做出了这个决定。 老吴眼睛一亮,透过了后视镜看了一眼宋以珩阴沉的脸,心中一乐,难道万年吃斋的总裁,今天晚上要开荤了? …… 在回酒店的路上,宋以珩压制着苏艺晴的双手,不让她乱动,渐渐地,苏艺晴也安分了一些。 接着路边不断闪烁的霓虹灯,宋以珩看到了苏艺晴露出领口的白皙皮肤上,出现了一些密密麻麻的像是过敏的小红点。身上会发痒是因为过敏的原因吧?海鲜过敏?还是酒精过敏?真是让人不省心,容易过敏还乱吃。 路过了一家药店。宋以珩让老吴下车,买了些抗过敏药。 老吴纳闷,还是照做了。 狂躁的宋以珩不耐烦地捏着苏艺晴的嘴巴把药片塞了进去,在喂了点水。 苏艺晴眼睛忽然睁开,幽暗如同深潭的目光呆愣地看着宋以珩,似清醒又似还迷茫着。 宋以珩吓了一跳,丢开手中的水瓶,别扭地看向车外。紧绷着一张脸,避开了苏艺晴的目光。总觉得自己做了一间自降身份的难堪事。 宋以珩从来没有给女人喂过药,苏艺晴是第一个。 苏艺晴滑动了一下喉咙,把嘴巴里苦涩的药给吃了进去。然后就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 回到了酒店,宋以珩给苏艺晴开了个房间,并把苏艺晴安置好。转身要离开前,忽然回头面无表情地问酒店经理:“宋以桓呢?” 面对总裁冷若冰霜的目光,酒店经理害怕得哆嗦了一下:“二少爷他!他跟阎特助出去了。” 听言,宋以珩不以为然地挑挑眉,他们本来就是同个娘胎里出来的兄弟,以桓去找阎鹤之,不意外。 把苏艺晴安顿在酒店里后,宋以珩就离开了。 …… 宋以桓坐在阎鹤之的车里,少年一双冷冽的目光怒瞪着车窗外面。 夜晚,城市的霓虹灯整夜没有安歇,把整个城市都照得一片灯红酒绿。 劳斯莱斯幻影在暗夜里穿梭,破开了细雨,惊起路边上的一片水花。 透过后视镜,阎鹤之看了一眼紧绷着脸的宋以桓:“宋以珩又怎么了你?” 宋以桓气得鼻孔冒气,咬牙切齿地说:“他说我们是同个娘胎生的,一个德行?”说时,脖子上的青筋鼓起,和之前的奶油小男生判若两人。 阎鹤之淡然一笑:“怎么?他说得不对么?我两个本来就是同个娘胎里生出来的。难道还假了?”对于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阎鹤之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他说我们两个是同个德行!”宋以桓忿忿地说。大眼睛中尽带委屈。 “我倒是很感兴趣,你倒是什么德行和我一样了。”阎鹤之玩笑着问。 平时宋以桓还是较少找自己的,他流着宋家的血,和宋以珩的感情来得比自己还好。也就是有些时候,才会想起自己这个同个娘胎里生出来的哥哥。 一想起自己诱骗苏艺晴喝醉,又挑逗她的事情。宋以桓瞬间觉得自己理亏,唯唯诺诺地回答了阎鹤之的问题:“还不就是一个女人。” “女人?”阎鹤之有些意外,宋以桓小小的年纪,就跟宋以珩为了女人争风吃醋了? “哦?什么女人?我认识不?”现在的孩子,成熟得真是出乎意料。 “苏艺晴!”一提到苏艺晴,宋以桓眼睛一亮:“那个超漂亮的姐姐。我就哄了她喝点酒,然后给她看了些伦,L理杂志呗。宋以珩就气哄哄地,跟我翻脸。” 阎鹤之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宋以珩说得没错,果真是从同个娘胎里面生出来的,一个德行,而且看中的女人也是同样的。 阎鹤之沉默地看着前方,思绪飘远,有些漫不经心地开车。 宋以桓见阎鹤之不和自己聊,百般无赖地划着手机。 “哦!对了!鹤之哥,爸妈过两天要回国。”宋以桓随口地说了一句。 阎鹤之听言,内心一震,忽然踩了个急刹车。“嘭……”的一声,后面的车随即追尾。瞬间的的震动,吓得宋以珩鼻青脸肿。 一个浓妆艳抹穿着暴L露的女人立刻下了车,气势汹汹地走到阎鹤之的车前:“你这人,怎么忽然刹车了。不怕死么?开豪车了不起啊!” 阎鹤之下了车,大长腿和帅气的容貌震慑了美女一下。美女立刻变得温顺了起来,并赔上了妩媚的笑脸:“不妨碍!不妨碍!我自己修修就好!”。 阎鹤之淡淡地瞟了一眼撞在后面的车,只不过是一辆奥迪,车前凹了一个坑。 阎鹤之,彬彬有礼微微鞠躬道歉,潇洒一笑:“美女!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名片!今天我要送弟弟回学校,实在没有时间多聊!要不……我们私了,直接微信转账赔偿给你!。”说着拿出手机。 浓妆美女目光闪亮闪亮地看着阎鹤之,露出了花痴的笑容:“好啊!好啊!” 当看到微信入账三十万的时候。奥迪女整个表情都亮了,不置信的目光看着阎鹤之,内心激动地咆哮着:这个男人是有金的凯子! 阎鹤之故作礼貌地微微一笑:宋老爷子要来,免得又惹了什么麻烦给他碍眼了。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32.苏艺晴,真是个容易拿捏的软柿子 …… 清晨的一缕阳光投过了窗帘的缝隙照在了苏艺晴的脸上。 此时手机晨起的闹钟忽然响起,震耳欲聋的声音,仿佛将要翻天覆地般。 苏艺晴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心急如焚地寻着手机。 忽然眼前一亮:妈啊!这是在哪里?酒店么? 当看到眼前的情况,苏艺晴更紧张了。昨天晚上好像醉了……之后的事情?之后的事情完全记不得了!自己属于那种沾酒就醉,喝完了还过敏,的麻烦人物。所以自知道自己对酒精过敏后,就没有喝过酒了。 看着昨天穿的衣服还好好套在身上!苏艺晴心才释然了下来。这个酒店套房是谁给自己开的?二少爷还是总裁? 捏捏柔软舒服的被子,苏艺晴觉得,大概是总裁吧!别看总裁总是万年冰山脸,其实就是一个十世善人转世。 苏艺晴赶紧地梳洗整理了一翻,收拾好了心情,乖乖上班去。如果今天在公司遇到总裁,得好好地感谢他一下! 还没走出酒店,催命般的电话铃响忽然响起。又是秦旺…… 想起秦旺那张狡點张狂的嘴脸,苏艺晴食指犹豫不决地抠着手机外壳:要不要接? 急促的铃声在安静的酒店走廊上,显得吵闹烦人。 “喂!”苏艺晴还是接了。 “苏艺晴,你想死么?那么久才接电话。我告诉你,妈快死了,你是我老婆,你得快来照顾我。”秦旺在电话那头大声地嚷嚷着。妈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妈死后,行动不便的自己没有人照顾。 听到“老婆”两个字的时候,苏艺晴的手颤抖了一下。没有秦卿苓,没有秦旺,自己总是自动地屏蔽关于“童养媳”的事情,秦旺的提醒,让苏艺晴的心抽动了一下。 秦旺好像意识到自己碰及了苏艺晴的逆鳞,声音稍微地放软了下来,半哄半骗地对苏艺晴说:“艺晴啊!妈快死了!妈知道以前都是对不起你!不过,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总得来送送妈吧!” 苏艺晴站在酒店走廊上呆呆地看着前面窗外细雨绵绵的天。仿佛在天空看到了自己父亲亲切的脸对着自己和蔼地笑着。 苏艺晴咬了咬唇瓣:“好!我会回去的!”毕竟后妈和父亲夫妻一场,就当是替父亲送她走一程。 “哼哼……”电话那头传来了,秦旺闷闷的、压抑的几声笑,然后电话就挂断了。他料定苏艺晴一定会回去,无论是她读大学的时候,还是工作的时候,都不知道用过这样的破伎俩骗了她几回,每一回都有作用。苏艺晴,真是个容易拿捏的软柿子。 苏艺晴走出了酒店门口,一个人站在酒店大门口发着呆。这场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公路对面就是宋镇世广场,座落在群楼之间的那栋气势逼人、楼层最高的大厦就是宋氏的总部。 苏艺晴揉了揉手指,心里矛盾着,如果要请假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上次被绑架已经缺勤了好些天了,再请假都不知道会被别人怎么戳脊梁骨。 “苏艺晴!”就在苏艺晴内心挣扎不定的时候,酒店门口来了一辆玛莎拉蒂,车上下来了一个灰头土脸神色慌张的女人。女人拉着了苏艺晴的手就要走嚷嚷着:“人命关天!人命关天!快走!” 如果不是那辆惹眼的玛莎拉蒂,苏艺晴也许还真认不出眼前的这个蓬头垢面般的女人就是厦娜。 “厦娜,你要拉我去哪里?不上班吗?”手被厦娜拽得生痛,苏艺晴蹙着眉头问说。 “还上班?都十万火急了还上班!赶快去跟总裁会和,再晚一步,记者会就结束了!” “什么记者会?”苏艺晴听得一脸懵。 “你还不知道?真是一头猪!”厦娜把苏艺晴拉进了车里面,拿出了手机扔给了苏艺晴,你自己看看。 苏艺晴看着手机屏幕,屏幕上一个女人在一群记者的簇拥下,哭哭啼啼地讲着话:“你们看看!这就是宋以珩家暴的证据!”说着拉开了一点点袖子,露出了一点点的淤青又迅速拉了下。大概那些记者还没来得及拍照,满脸失望的表情。 苏艺晴看着视频中的那女人,一张长得和自己非常相像的脸。似曾在哪里见过,又记不起来。 “这个女人就是姚沐岚!” 苏艺晴焕然大悟:哦!她就是那个长得和自己很像的总裁未婚妻! 厦娜一边开车一边解说:“这个女人想用记者会和全网直播平台来搞臭宋氏集团。你知道她只是直播了这半个多小时,宋氏集团的股票爆跌了多少,你知道么?”说时遇到了一个红绿灯,厦娜心急火燎地拍着方向盘,又忽然想起什么般,迅速地从古驰包包里掏出了化妆品,手脚麻利地化起妆来。 边化妆还边对苏艺晴说:“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去干掉姚沐岚。”说时,抛给了苏艺晴一间衣服:“临时救急,这是我的衣服,马上给我穿上。”说着嫌弃地瞟了一眼苏艺晴那一声寒酸的T恤长裙。自己这件裙子可是香奈儿限量版高订礼服,平时自己都舍不得穿。 苏艺晴拿着厦娜的裙子,直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行!”一看视频中姚沐岚那带着撒泼野蛮的表情,讲话那声情并茂的样子,就知道那个女人不好惹的,跟自己的后妈秦卿苓有得拼。 “年轻人!若总说“不行”会肾,亏的!”厦娜意味深长地瞥了苏艺晴一眼。 苏艺晴一愣:关肾亏什么事? …… 借着几个红灯的时间,厦娜奇迹般地就把自己的妆容化得光鲜亮丽。 苏艺晴目瞪口呆,佩服得不要不要地。 下车后,厦娜神秘兮兮地拉着苏艺晴走进了一间酒店的后门,躲在一处小房间里面,寥寥的几笔就把苏艺晴描画出了一个精致的妆容。苏艺晴底子好,容易上妆,化了妆后更是明艳动人。 走出房间。 宋以珩一身西装笔挺地站在走廊尽头,明亮的灯光下,一双深邃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看着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的盛装的苏艺晴,瞬间眼中浮起了惊喜和赞赏。 33.旁边那个整容鬼滚开 苏艺晴在宋以珩的注视下,不自然地低下了头,目光不敢和宋以珩接触。 当厦娜把苏艺晴送到了宋以珩手中的时候,宋以珩的目光停留在苏艺晴的脸上好一会才淡淡然地说道:“我们走吧!” 走?去哪里?苏艺晴退缩了一下。 宋以珩挑了挑眉,淡然的目光扫过苏艺晴绯红的脸颊:“是不是需要我再给你五百万,才肯再扮演一次我的未婚妻?” “不!不!”苏艺晴急忙摆手。总裁已经给了自己那么多的帮助,自己怎么可以毫不羞耻地跟总裁索要报酬。 苏艺晴鼓起了勇气搭上了宋以珩的手,牵强地露出了笑容。七上八下的心剧烈地跳动着,紧张得仿佛要窒息了般。 “记住!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姚沐岚。”宋以珩在带着苏艺晴走进记者会现场,最后叮嘱地说道。 苏艺晴郑重地点点头:是时候报答总裁的时候了! …… “呜呜呜……你们看!宋以珩宋以珩就是这样一个没有良心的人!我劝大家,以后能不要买宋氏的家电就别买,能不要用宋氏的化妆品就别用,能别吃宋氏产的食品就别吃……”姚沐岚掰着手指数着宋氏所涉及的产业,发现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反而自己像一个跳梁小丑。 姚沐岚坐在被记者包围的中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着,边哭的时候还边抬起眼眸看看那些记者有什么反应。 今天她故意化了苦逼受难的妆,故意把自己整得凄凉悲催,好博取同情。 姚沐岚面露狠色:宋以珩,你对我不好,我就搞你声名狼藉。我得不到你,我就毁掉你。 “吱……”的一声,会堂的门忽然慢慢被打开。在一片灯光聚集下,一对帅男靓女出现在了门前,一下子把那些记者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咦?这不是宋总裁吗?”其中有记者意外地说。 “对阿!对阿!而且……宋总裁旁边的那个女人是谁?看起来……”记者左右地对比了一下,宋总裁旁边跟着的女人和坐在记者会台上的那个女人长得有些相似,只是宋氏总裁身边的美女,一身华贵,妆容精致,气质较佳,一眼看着,更像是一个豪门太太。 “各位记者朋友,大家好!不明白各位今天聚集在这里干什么?我们总裁带着她的未婚妻也来跟大家凑凑热闹。”厦娜挪了进来,目光笃定地说着,并伸手一一为记者们介绍:“我们总裁身边的这位漂亮的小姐才是真正的姚沐岚小姐。” 苏艺晴听着挺了挺腰板,努力地让自己淡定,好更显得华贵些。几乎是用尽此生的所有精力,艰难地支撑着一副好像不属于自己的躯体。 这个时候所有的焦点都落在了宋以珩和苏艺晴身上。所有的网络直播平台的镜头都朝向了苏艺晴和宋以珩。 宋以珩目光清冷得能杀人般,扫过了记者台上那位目瞪口呆的姚沐岚。 姚沐岚不禁打了个哆嗦。记得有人对她说过,如果要保全自身,最好不要去惹宋以珩。可是她偏偏执意要报复。 “宋以珩。”姚沐岚咬牙切齿地瞪着宋以珩,再死死地盯着跟宋以珩扮演着恩爱的苏艺晴:早知道上次让那些绑匪把这个女人给废了。 …… “哇~真是俊男靓女啊!” “这才是金童玉女呢!旁边那个整容鬼滚开吧。” “宋总裁好帅!总裁夫人也好漂亮!” 直播平台上的观众开始往一边倒。刚才还嚷嚷着宋以珩没有良心,号召着全世界的人抵制宋氏。现在那些人倒都成为了墙头草了…… “她是冒牌的,我才是真正的姚沐岚。”姚沐岚气急败坏了,豁然站了起来,怒指着苏艺晴,表情狰狞地咆哮道:“她才是整容鬼。”说着,豁出去地从包包里拿出了一本护照直砸到了桌上:“看到了没有,这才是我姚沐岚的护照!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我的名字!”说着翻开了那本护照给在座的记者看。 本来此时此刻,姚沐岚应该带着她的护照离开了国内往美国的,可是……今天在这里作妖,让宋以珩实在是没有再容忍她的心了。 宋以珩冷冽一笑,拉着苏艺晴的走穿过了围观的记者,走到了姚沐岚的跟前,轻轻地从姚沐岚手中抽出了那本护照,翻开了里面的有照片那一页,嘴角轻扯了一下:“一本护照在手能说明什么?这照片上的人是谁还不确定。” 的确如此,如果说照片上的人是苏艺晴,在场的人,包括在直播屏幕前上千万的观众也不会那么容易辨别出来。 姚沐岚看了看苏艺晴那张和自己长得那么像的脸,喉咙哑了一下下,心中的仇怒瞬间暴涨,一双利爪指向了宋以珩:“宋以珩!我不搞臭你,我誓不罢休。”姚沐岚说着比出了一个杀人抹脖的手势。 这会儿,整个直播瞬间沸腾了起来,铺天盖地的留言,几乎让全网都瘫痪了。本来只是一群闲的无聊围观怨妇直播的人,剧情的反转让人措手不及。怨妇变成了丧心病狂的疯子了。 姚沐岚本来就是一个思想另类叛逆的人,吃喝P赌样样精通,在美国时长期不受拘束,跟在一些混迹社会的人厮混,养成了一副不受管教的性格。 苏艺晴看这姚沐岚被逼得几乎发疯的模样,胆怯地缩了缩身子。 宋以珩握了握苏艺晴的手,稍微地安慰了她一下。 其实若不是因为全网站直播,姚沐岚的污蔑已经对宋氏集团构成了威胁,只是单单这几个记者的话,自己完全不用出马演这出戏。 这时,阎鹤之带着几个保安冲了进来,把还在和宋以珩怨怼着的姚沐岚瞬间架了起来。 和苏艺晴擦肩而过的时候,阎鹤之看了一眼宋以珩和苏艺晴相握的手,心中五味杂陈。 姚沐岚被抓走,还不断地冲着宋以珩大喊着:“宋以珩,你这样对我,你对得起我九泉之下的姐姐么?你就……” 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一双冰冷的手给捂住了。姚沐岚双目怒瞪着发不出声音,身体不断地挣扎着。 34.为了公司,牺牲色相 阎鹤之凑了过来,在姚沐岚的耳边呼气般,轻轻地说了一句:“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乱来,你还不听,如果你不想姚家垮台。你就乖乖给我闭嘴。” 这一句话,仿佛晴天霹雳般,让姚沐岚面如死灰。 “你不要忘记了,姚家把你送给宋以珩是为了能救姚氏企业。你这样闹,你不怕你远在美国的姚老被你气死么。”阎鹤之的一言一语都直戳着姚沐岚的内心。 见姚沐岚不再挣扎,阎鹤之回头看了一眼还在记者会上手牵着手的宋以珩和苏艺晴。本来是姚沐岚的主场,现在倒成了两个人秀恩爱的舞台了。 …… “其实,如何验证这位小姐是不是真的是宋总裁的未婚妻的方法很简单。”这时一位记者笑脸嘻嘻地提了出来:“还不就一个吻就能让大家心服口服。” 记者一句话,又引发了直播平台上沸腾。所有围观的网民都热情无比地发言:“亲她!亲她!亲她!” 宋以珩眉头一蹙,低头看了一眼紧张得小脸发红的苏艺晴。 苏艺晴抬起头间正好对上了宋以珩那双灼灼的目光,心中“咯噔”一响,感觉总裁好像是要为了公司的利益牺牲色相了。 “你做好准备了吗?”宋以珩凑近苏艺晴,微启他性感的唇瓣,磁性低沉的声音对苏艺晴悄悄地说。 总裁温热的气息拂在自己的脸上,挠得自己的脸有点痒。苏艺晴不自觉地微微动了动头。 宋以珩以为苏艺晴这是在拒绝,脸上一闪即逝的微怒,用极细微的声音恐吓:“一个吻,给你五百万。” 宋以珩心里气愤得很。本总裁想吻你,你还不愿意,看看这整个S城,想要被本总裁吻的女人,绕地球一圈都排不过来,要不是本总裁对女人挑剔,此时还轮不到你来演这场戏。 苏艺晴又摇了摇头:她真的不能再拿总裁的钱了。 只是苏艺晴还怔愣着时,忽然两片温热的唇贴上了苏艺晴的双唇,开始或许只是蜻蜓点水般在苏艺晴的嘴巴上滑一下后,可是挪开时又停顿了一下,重新找回了位置,温热的,带着淡淡的烟草味,温柔地,又略带着些霸道的侵略性,微微地顶开了苏艺晴的双唇,仿佛要贪婪地要探取更多蜜m汁。 该死,竟然在那么多人面前对这个女人的甜味失去了自制力。 “哇!”在场的人都发出了惊叹的声音,多么美妙的画面啊!就如同童话般,天生一对的公主和王子在拥吻…… 鼻息间闻着宋以珩的味道,一股电流从唇瓣传到了全身般,苏艺晴瞬间觉得天旋地转。身体僵硬,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陵还大。总裁!总裁他…… 宋以珩以为,吻上苏艺晴的唇会让自己的内心觉得厌恶。可是当尝到苏艺晴的甜味后,竟然一点也不恶心,反而是一股独特的清甜不腻吸引可自己,让自己贪恋了起来,更有一种有一种想一趟究竟的感觉。 厦娜在一边手上拿着手机,笑开了颜,挪着小步子走到总裁旁边:“差不多就行!差不多就行!股票涨停!” 宋以珩才不情愿地从苏艺晴的唇上挪开。深邃的目光深深地看着苏艺晴绯红的小脸,伸出了粗指摸过自己的唇,竟然有些意犹未尽。 其实……宋以珩不是王子,他是王,他是国王。那冷冽傲慢的目光震慑台下的人,天生高高在上的尊贵气质,让所有的人都对他敬畏七分。 …… 宋氏总裁上直播,瞬间在整个S城传得纷纷扬扬的。姚沐岚的事情几乎被人忽略掉了,更多的是关于那对郎才女貌的璧人的报道。这其中,宋以珩当然也做了手脚。 宋以珩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平板屏幕上那张拥吻苏艺晴的照片,沉郁的目光中出现了一些盎然的玩意。 苏艺晴换了一身常服,低着头,拘束地走到了宋以珩的跟前:“那……总裁!如果没有我什么事情了,那么我就……” 宋以珩此时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清冷地睨了苏艺晴一眼:“怎么,那么快就要走了?不怕外面堆满记者等着你出现么?你现在都成了网络红人了……宋太太。” 苏艺晴缩了缩脑袋,吞吞吐吐地说:“总裁!那……那只是演戏而已!”自己哪里敢当什么宋太太啊! 宋以珩骤然起身,走到苏艺晴跟前,整个高大的身影笼罩着苏艺晴。 总裁还想干什么?苏艺晴小心脏砰砰跳,胆怯地退了几步。 宋以珩把苏艺晴逼到了办公室角落里,身体抵着墙。冰凉的手滑过苏艺晴绯红的小脸,最后捏住了苏艺晴的下巴,目光骤冷了几分,带着兴师问罪的口吻道:“怎么?我配不上你?那你说说,刚才我吻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懂拒绝我。是不是每个男人这样吻你,你都不介意。” 挨近苏艺晴,宋以珩又看到那粉嫩的唇,又想起了之前那柔软的触感,还有那清甜的味道。 苏艺晴害怕得脸色煞白,急忙地摇头:“不是的!我只是时刻紧记着总裁交代……我就是您的未婚妻姚沐岚!” “哼!”宋以珩笑肌动了动,一抹不容察觉的笑意弥漫开来,又迅速消逝。 心情骤然大好的宋以珩放过了苏艺晴,走到了办公桌前拿出了一张支票放在苏艺晴跟前:“这是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归你了。” 苏艺晴眉头一蹙,摇头:“不!总裁!我真的没有想要索取报酬!您对我的照顾够多了!”真的不敢再奢望什么! “拿着!找个地方避避风头!最好去个什么日本,英国……” 苏艺晴忽然眼睛一亮:“我能回一趟老家吗?” 宋以珩脸色一暗。你还能争气点么!还去理会那两个人干什么。不过……既然你还想回去,那就让你去吃吃教训。 “既然这样的话。”宋以珩把放在苏艺晴面前的支票收了回来:“没有出国,不去旅游,你也没有必要拿那么多钱。” 35.宋以珩不好惹,你非要搞什么全网直播 苏艺晴看着那些巨额被宋以珩收走,心里好像“咯噔”了一声:钱!无翼而飞了。不过也好,钱拿了也是白拿,只会被填补后妈如黑洞般无底的贪婪。 这个时候,厦娜从外面打开了电话:“总裁,美国的姚老先生想要跟你视频通话。” 苏艺晴见宋以珩要忙,就急忙退下了。 宋以珩接通了视频通话。视频那头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一脸歉意地对上了宋以珩:“贤侄!真是太抱歉了!是我教女无法!没有想到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一句话,把姚沐岚今天的所作所为都和自己撇清关系。 宋以珩挑挑眉,让自己尽量看起来不那么介意,毕竟眼前的这个老人是当年自己的救命恩人。 “那么久的时间,姚氏企业全依附着宋氏才能安全度过瓶颈期。跟以前约定的一样,只要风波过去了,沐岚我自然回去接回来。”姚霸雄原本的计划是让姚沐岚和宋以珩订婚后,依附着宋氏集团的名声让濒临崩溃的整个姚氏企业死灰复燃,然后借机让自己的女儿爬上宋以珩的床……然后成为实至名归的宋太太。可惜了,自己这个女儿从小就没好好管教好,她甚至一冲动就对任何事情置之不理,到处胡闹。今天闯出这样的事端,实在是丧败自己的家门。差点就把姚氏给害惨了。 “姚伯伯,您不要那么说。关于姚氏企业这件事,我已经算是全力配合了你,能做的,我都做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宋以珩呡了一口咖啡,声音淡淡然地,没有一点起伏的波澜。话都说那么明白了,当年您对我的救命之恩,我也算是还清了。 其实,若是姚沐岚识相点,乖乖地扮演一位假未婚妻,兴许宋以珩还会给姚氏以涌泉般的报恩。只可惜,姚沐岚太不受管教了…… …… …… 姚沐岚坐在宾馆沙发上,一张阴郁的脸埋入了双膝只见。染得红得发黑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手心。咬了咬发白的唇,暴戾的目光死死地盯腿上的纹身,咬牙切齿地低咒着:“宋以珩,你就等我整死你吧。” 阎鹤之走到姚沐岚跟前,抽出了一根烟地道了姚沐岚的跟前:“抽吗?” 姚沐岚没有反应,还是自言自语地骂着。她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大的打击,以前都是她要什么男人,勾勾手指就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回到了国内,反而受了这般屈辱。 “我早就跟你说了,宋以珩不好惹,你非要搞什么全网直播,现在倒好了……惹得自己一生麻烦了。”阎鹤之点燃一根烟,拉了一直椅子在姚沐岚面前坐下。 忽然,姚沐岚蹦了起来,整个身体都扑向了阎鹤之,五指掐在了阎鹤之的脖子上:“不是你在我面前煽风点火说宋镇世要来国内,给宋以珩制造点事端。不是吗?”姚沐岚那双带着戾气的目光,仿佛要将阎鹤之剥皮生吞了般。 “姚小姐,是你曲解了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说了句,宋老先生要来国内,总裁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宋老爷子一定会拿他是问。我……并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说时那手掰开了姚沐岚的爪子,目光之中多了一些嘲讽。 “据说,为了怕你再惹是生非,你爸过两天会来接你回去。你就住在这间宾馆里等着吧。最好……好自为之,不要再惹出什么祸了。” 阎鹤之面对姚沐岚那张和苏艺晴长得很是相识的脸,却兴趣缺缺。交代了几件事情后,就转身出了门。换上了斯文的笑脸,拍拍站在外面守着的保镖的肩膀委以重任:“辛苦了!这两天看仔细点啊!如果姚小姐有什么合理的要求,尽量满足她!” “是!”保镖挺胸立正,严肃得很。 …… 走出了宾馆的大门,手机传来了微信的信息声。是那天晚上的奥迪女,这几天不断地给自己发短信撩自己。 阎鹤之心烦意乱地把她从微信联系人中删除。自从看到宋以珩拥吻苏艺晴之后,对女人越来越是没有了YU望,兴致缺缺地,连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纵YU欲guo过度了,而伤了精气。 进了车里面,阎鹤之闭上了眼睛,揉着发痛的太阳穴。最近睡眠也不好,一闭上眼睛整个脑袋全都是苏艺晴……是不是对她太过入迷了。 “叩叩~”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了敲车门。本以为只是来搭讪的拜金女,阎鹤之一双阴冷的目光扫了过去,却发现了梦中人站在车外面对着自己盈盈地笑着,心中一阵惊喜,原来是苏艺晴。 “阎特助,你生病了吗?看起来好憔悴!”苏艺晴笑时,两个浅浅的梨涡煞是好看。 阎鹤之急忙下车。能见到苏艺晴,已经把所有的烦恼都给抛之脑后了。 “艺晴,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这一片荒无人烟的偏僻公路边着落一间破旧的小宾馆。苏艺晴来这里干什么? 苏艺晴耸耸肩,指着远去那边一片废弃公园,那里已经被宋氏收购,准备盖一座学校。 “总裁给我放假,我闲着没事,就来这片公园走走呗,不知不觉就走到这了。这里离敬娴新区东门还是蛮近的,走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其实,是总裁不愿意她在人前露脸,所以她才选择了没什么人的废弃公园散散心。苏艺晴已经定了明天早上的机票回老家,恐怕……回了家就再也没有那么悠闲的心情去散步了。 就在苏艺晴和阎鹤之两个人聊着的时候,忽然阎鹤之用力地拽了苏艺晴一把,把苏艺晴拽到了自己的怀中护着。 “小心!” “嘭”的一声,忽然一个玻璃瓶从高空之中砸落在苏艺晴的脚边,摔成了支离破碎。玻璃碎渣子四处飞溅,阎鹤之的一只手被扎出了一个血孔,鲜血直往外冒出来。 “阎特助,你受伤了。”苏艺晴被吓得花容失色,扶着阎鹤之流血的手不知所措。 阎鹤之顾不得自己的伤,却急忙把苏艺晴拉到自己的身后,一双带怒气的目光顺这玻璃瓶往上看。看到了窗户边上一抹快速消失的人影,是谁砸下来的,阎鹤之心知肚明。 36.阎鹤之死了没有 “走吧!大概只是一个孩子。”阎鹤之说着为苏艺晴打开了车门,准备把苏艺晴塞进驾驶位:“我觉得,你还得送我一起去一趟医院。”说完拿出车钥匙在苏艺晴面前晃了晃。 苏艺晴使劲地点着头,可是面对那只劳斯莱斯幻影的时候,就有些退缩了。这是自己拿了驾驶证之后,第一次开车。 看到阎鹤之手上的血滴滴答答地,把地上的黄土都染红了。苏艺晴也顾不到那么多了,接过钥匙。 坐进了阎鹤之的车里面,苏艺晴还余惊未定,忐忑不定的心,慌乱得找不到油门。 阎鹤之从车里拿来了一块布捂着,血稍微止住了。见苏艺晴慌慌张张的模样,反倒柔声安慰说:“你尽管开车,大不了和你双宿双飞,一起上天堂。” “阎特助,到这节骨眼了,还有心情来玩笑。”苏艺晴说着,立即踩动了油门“呼”的一声往前狂奔而去。 始料未及,劳斯莱斯开出了公路就“砰”的一声巨响,就跟一辆宝马撞上了。 一声急刹车,苏艺晴看着从车上走出来膘肥体壮的大汉,再看看血滴了满车的阎鹤之,哭丧着脸都快急疯了。 阎鹤之还是浅笑着:“没什么,我早就想换车了。” 气势汹汹的宝马大汉叫嚷着追过来,一看到车里面一脸严肃的阎鹤之,瞬间哑然。急忙赔礼道歉:“原来是阎特助!对不起了!挡着你的路了。”说完重新回到车里,给劳斯莱斯挪了一条道。 这时苏艺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把头探了出去:“那位师傅!麻烦你帮我送阎特助去医院好么?”苏艺晴真的不敢恭维自己的开车技术。 那宝马男眼前一亮,立刻哈腰点头地把宝马停在了路边,跟苏艺晴换了驾驶位,劳斯莱斯一路绝尘而去。 …… 手术室门口,苏艺晴焦急地等待着。已经进去三个小时了,还不见阎特助出来。莫非已经危及生命了。 揉捏着手,苏艺晴担心得脸色苍白,低着头,心中慢慢是愧疚。阎特助是为了救自己而被玻璃扎着的,都怪自己不好,平白无故地去什么废弃公园干什么。 “苏艺晴?你怎么在这里。”就在苏艺晴着急得跟只无头苍蝇般的时候,一道阴影笼罩住了她。 苏艺晴抬起头,愣怔了一下。竟然是总裁! 宋以珩一身西装笔挺地站在苏艺晴的跟前,目光之中带着许些冷意。 “总……总裁!”苏艺晴豁然起身。在宋以珩面前,整个人都变得胆怯懦弱。 “阎鹤之在里面?”宋以珩眼底冷意加深,朝着手术室望了望。 “嗯!嗯!”苏艺晴拼命地点着头。瞬间眼泪就流出来了,总裁来得真好!让自己无依无靠的心瞬间有了安慰。 宋以珩嘴角轻扯了一笑,漠然地问了一句:“阎鹤之死了没有。” 苏艺晴瞬间愕然。 “没死?没死让我来干什么?”说着一脸厌烦地,就要离开。 “总裁!阎特助好像伤得很重!都进手术室三个小时了。”总裁怎么能走!如果总裁走了,阎特助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该怎么办。 宋以珩的脚步顿了顿,目光阴沉了下来::“苏艺晴,我不是让你不要跟阎鹤之走太近么?你怎么又和他厮混在一起。” 苏艺晴伸手欲拉着宋以珩的手缩了缩,目光茫然地看着宋以珩。 “如果你再和阎鹤之走太近的话,小心我把你调离总公司。”宋以珩说着甩了甩袖子,扬长而去。真是烦人,工作时间被逼来医院看无所谓的人,真是烦人。 苏艺晴看这宋以珩欲走欲远,忽然心中浮起了非常难过的感觉,捏了捏小拳头。 “总裁!凭什么不让我和阎特助接触。阎特助是个好人!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我!”苏艺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来怨怼宋以珩,大概是因为对手术室里面的阎鹤之的担心,转化悲愤为力量。在被宋以珩数落后爆发了出来。 宋以珩觉得额角隐隐作痛:简艾!这就是你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照顾的女人。你看看她多不识好歹…… 宋以珩不理会苏艺晴,迈开了长腿就朝着医院的大门走去。可惜了,还没有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烦人的手机铃响就闹了起来。 宋以珩看了一眼屏幕,双眉不耐烦地蹙着。铃声如催命般,响了一遍又一遍,宋以珩终究还是敌不过那人的坚持,按下了接听的键。 “儿子!鹤之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得很重!是不是快死了!”电话那边的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着急万分地问着。 宋以珩沉默了一会,还是招架不了那人神经兮兮般的多疑症。 “好得很!”在出医院前,宋以珩已经找医生了解过了。阎鹤之手部的韧带被割断,所以手术做得比较久一些,至于他的人,精神状况还是挺好的。 “你看到他的人了吗?你得跟我视频通话,让我看看他的人!”对方不依不饶,跟宋以珩说话还带着几分撒娇的口吻。 宋以珩懊恼地翻了个白眼,毅然转身,再次走进了医院。这家医院是市中心医院来来往往的人非常多。很多人看到了宋以珩的出现,都发出了惊叹的声音,跟有一些人拿出了手机偷拍。 宋以珩全程冷着一张脸。 只有到了手术室门口,人迹才少了许些。 “咔嚓……”的一声。手术室的门被打开,阎鹤之躺在推车上神情疲惫,一双眼睛困意盎然,都快睁不开了。 “阎特助!”苏艺晴急忙凑了过去,一双闪着泪光的眼睛尽是担忧。 一听到苏艺晴的声音,阎鹤之精神一震,仿佛来了十倍百倍的能量般,温暖的掌心覆在苏艺晴冰凉的手上:“不用担心!我没事!” 苏艺晴看了一眼阎鹤之另外一只被石膏包裹着的手臂,内心愧疚至极,如果阎特助不拉自己一把,也许就不会遭受这样的折磨了。 阎鹤之看着苏艺晴那张被吓得苍白的小脸,心中起了一丝感动。从小到大,就没什么人像这样关心过自己。就算自己的母亲,也就围绕着别人的儿子团团转,哪里有空闲去顾暇自己的安危。 37.总裁秘书和总裁特助都来帮她搬家 “咳咳咳……”就在这个时候,宋以珩又回来了。阴沉着一张脸,透着杀人般的冷意。走到了阎鹤之的跟前,把手上的手机抛给了阎鹤之,只是简短地说了两个字:“慈妈。” 视频通话。手机屏幕里面,一个打扮精致华贵的妇人紧张兮兮,一看到阎鹤之忽然大叫了起来:“儿子!你怎么样了!伤得严重不严重!” 一丝冷漠在阎鹤之眼中一闪即过,很快又换上了欣然的笑容:“妈!我没事!只是手伤到了。”在进手术室之前,穆宁慈就给阎鹤之打电话,阎鹤之回了她一句:我要进手术室了,不聊了。两句话,就把穆宁慈给紧张得坐立不安。 阎鹤之单手拿着手机,几次不稳,差点掉下来。在这期间,几次无意把苏艺晴拍入了视频聊天之中。 穆宁慈忽然兴奋地大叫了一声:“儿子!你旁边的那个美女,不就是你的大嫂么?” 大嫂?阎鹤之和宋以珩同时都看向了苏艺晴。只有苏艺晴一脸傻愣地,不知道缘由。 “不是。”两个男人斩钉截铁地同时回答道。宋以珩铁青着一张脸,阎鹤之更是不开心。 “怎么不是了!这个美女明明就是直播里面那个和你哥拥吻的姚家小姑娘啊!” 姚家小姑娘?穆宁慈是把苏艺晴当成了姚沐岚了吧。 苏艺晴看了一眼阎鹤之,再看了一眼宋以珩。脑袋里冒出了很多问号,那个……阎特助要管总裁叫哥哥?再管自己叫嫂子?思绪还是整理不过来,苏艺晴很想敲敲自己的脑门,把自己的脑袋敲灵通些,一直以为总裁和阎特助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嗨!媳妇好!我是妈!”远在英国的穆宁慈好像很高兴,不断地在视频里跟苏艺晴热情地打招呼,也恨不得马上飞回国,亲眼看看这个媳妇。 阎鹤之面无表情,尽量把摄像头挪开,不再给苏艺晴一点入镜头的机会:“妈,你看错了。” “怎么会看错!以珩那天的直播我可是有看的!” 苏艺晴站在一边,难堪得无地自容。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临时替身而已,根本不是什么宋家媳妇。 宋以珩觉得烦,把手机从阎鹤之的手中夺了回来,带着怒意的目光对上了穆宁慈,然后毫不犹豫地把视频通话给关了。 “宋……”阎鹤之一双起火了的眼睛瞪向宋以珩,却在迎上了宋以珩怒意的目光后,立刻沉寂了下来。躺回了他的床上,双唇紧抿着。 苏艺晴左右地看着他们两个人,脑袋缩了缩,内心不安着。 “走。”就在苏艺晴彷徨着的时候,宋以珩伸手用力地拽了苏艺晴一把。 苏艺晴无力抵抗,也不敢多大挣扎,就由着宋以珩拉拽着走了。 “总……总裁!您不能放着阎特助在这里不管啊!”苏艺晴在宋以珩面前永远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宋以珩铁青着一张脸把苏艺晴塞进了车里面,“嘭……”的一声,把车门关了上。 “总裁!”苏艺晴拍打着车窗,却得不到一点宋以珩的动容。 苏艺晴第一次觉得,宋以珩竟然是那么毫不讲理的人。先前对他的好印象都抛光光了,怎么说阎特助和他都管一个女人叫妈呢,也算是兄弟了吧!面对兄弟怎么可以如此薄情薄意。 “呼~”的一声,宋以珩的布加迪威龙仿佛风驰电掣般消失在了医院门口。 一路上,苏艺晴还想着更宋以珩讲道理,却被宋以珩的一个冷若冰霜的目光给逼视得不敢作声。 到了敬娴新区北门,宋以珩把苏艺晴抛在了马路边,就绝尘而去了。苏艺晴站路边,有些懊恼又有些茫然。最后化做了一声长叹,转身走入了北区中。 北区守门的保安看到了苏艺晴的到来,都恭恭敬敬的:这个女人比住在这个小区之中的任何一个宋氏员工都牛逼。总裁秘书和总裁特助都来帮她搬家,一看就知道这个女人是身为小小的保安所得罪不了的。 苏艺晴微笑地跟保安打了个招呼,回头间脸色立刻沉了起来,心里十分担心还在医院的阎鹤之。 “喂……那个……” “艺晴啊!你回家了?”阎鹤之试探的口吻。在宋以珩把苏艺晴拉走的那瞬间,他就沉着气不敢给苏艺晴打电话,当接到了苏艺晴的电话后,别提此时心中有多高兴了。 “阎特助!真的不好意思!真的太不好意思了!”苏艺晴连连道歉着。恨不得此时身在医院,在阎鹤之的病床前来个九十度的深鞠躬。 “你不用担心!我好着呢!医生说了不严重,住几天院,修养些日子就好了!”阎鹤之淡然地说着,抬起眼帘,看到了坐在自己病床旁边的厦娜。 厦娜恶狠狠地瞪了阎鹤之一眼,示威地拿着水果刀狠狠地把一个苹果劈成了两半:阎鹤之,你不识相的话,我也把你劈了。 …… 布加迪威航在快速开了一段时间够,缓缓地慢了下来。 宋以珩脑袋里一片混乱。当看到苏艺晴和阎鹤之走得近时,内心总是堵塞这。 宋以珩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再吐了出来。仿佛期望,心中的不爽快能随同那些烟雾一起吐出来般。 …… …… …… 飞机稳稳地落在了机场跑道上。 苏艺晴带着简便的行李走出了机场,登上往自己家的公家车。当苏艺晴落在自己熟悉又陌生的那边土地时,心中气了一股沉重的疼痛感。父亲的骨灰就掺和在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壤之中。 苏艺晴抓起一把土,把它捂在自己的胸口,心中起了对父亲浓浓的思念。 “苏艺晴。”就在这时,冷不丁地有人在背后叫了苏艺晴一声,声音带许些敌意。 苏艺晴茫然地回头,瞧见了一个脸色暗沉的妇女手上拿着扫把怒瞪着自己:“苏艺晴,你这个扫把星,你把我们家墨青拐到哪里去了。” 凌墨青?苏艺晴想起了凌墨青是离家出去的,自己也曾劝过凌墨青回家。可是凌墨青不甘心在这样的小村落被埋没一辈子。 “阿姨!凌墨青他现在挺好的!”凌墨青已经在S市创立了一支乐队,凌墨青是吉他手又是主唱,已经算是小有名气了。 38.凭什么不是他跪着舔姚家鞋底感恩戴德 凌母听了苏艺晴的话更是焦心,把拖把扔到了地上,指着苏艺晴气急败坏地说:“就是你,就是你把凌墨青给拐跑了。”说完直坐在地上哭天喊地了起来。 苏艺晴蹙着眉头,犹豫不决着要不要去扶凌母。小时候可没少挨凌母的打,那时躲在凌家的养殖场里面,一被凌母发现,就没少挨一阵毒打,不过都是凌墨青护着自己和自己一起挨打的。 “你这个小狐狸精,从小就是狐狸精。”凌母坐在地上对苏艺晴各种辱骂,一下子就招来了很多同村的村民了。那些人看到了苏艺晴都开始对着苏艺晴指指点点:“瞧!那不是扫把星么!不是去傍大款了,怎么又回来了。” “唉!那个傍大款的女人姓姚,那是别人家的千金,不是这扫把星。” “也是!也是!这种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亲妈,后来又克死亲爸的扫把星,怎么能跟富家千金相提并论。” “扫把星”当苏艺晴听到这三个字后,脊梁一阵冷颤。自己就是一直生活在这样被后妈虐待,被众人唾弃的环境中长大的。在逆环境中成长的人,要么凤凰浴火,要么……早晚逼死。 苏艺晴没有浴火重生,此时也没有被逼死。她一直秉承于父亲的教训,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做一个好人。可是……好人为什么没有好报呢? 周围不客气的声音还在继续着。这些人多是平时受了后妈的气,这个时候把气撒在了苏艺晴的身上。其实,在父亲没有娶后妈前,苏艺晴都受过这些人的照顾,也是这些人教会了自己去善待别人。只不过时过境迁,后妈来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苏艺晴不敢也不能这些人计较什么。低下了头,默默地离开了。 苏艺晴来到了那个家,刷白了的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泼了油漆,血红血红的大字触目惊心地写着“欠债还钱”几个字。看来秦旺又欠了一屁股债了。 站在门口,苏艺晴鼓起了勇气才推开了那破落的门。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昏暗的屋子破面而来的一股霉味。 人呢?不住这里了? “艺晴?”一个坐在轮椅上,长得尖嘴猴腮的男人在背后叫了苏艺晴一句。 苏艺晴回头一看,看到秦旺一脸猥琐的表情,心中升起一股寒意,这个哥哥就是自己的噩梦。 “妈!艺晴回来了!”秦旺看到了苏艺晴回家,显得好像很兴奋。因为,刚刚不久前,秦卿苓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神药让自己一直郁郁不振的X功能恢复了些。 秦卿苓从另外一侧的一间老旧房子走了出来,一看到了苏艺晴眼睛瞬间亮了,把手上的活儿都扔了掉,迅速走到了苏艺晴的跟前揪住了苏艺晴:“你这个小贱J人,我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苏艺晴目光茫然,有些呆愣,后妈不是重病了么? 秦卿苓强拽着苏艺晴走入了一间破房子中,边走还边骂骂咧咧地:“从今天开始,你哪里都不可以去了。留在这里,好好给秦旺生个娃娃。” 苏艺晴一听身体哆嗦了一下,挣了挣手。 “你要干什么?”秦卿苓的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妈!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吧!”苏艺晴忽然给跪下,眼泪瞬间朦胧了眼睛:“我给你挣钱,求求你不要让我给哥当老婆!” “我呸……”秦卿苓来气了,伸手恨恨地掐着苏艺晴的肉:“不给你哥当老婆?那我把你养那么大有什么用。”掐着不解气,秦卿琴心狠地朝这苏艺晴的额头狠推了一把。 “嘭。”苏艺晴的头撞到了尖锐的桌角,瞬间一阵眩晕。 “妈!把苏艺晴关起来!这两天你再给我弄那药吃吃。”秦旺那如狼的目光落在苏艺晴的身上,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砰……”的一声,门重重地关上。 苏艺晴卷缩在角落里阴暗处,害怕得瑟瑟发抖。总裁说得对,还要来搭理这两个人干什么?不过……已经后悔莫及了。 …… …… 废弃公园旁边那间独出一格的小宾馆。 姚霸雄一掌狠甩在了姚沐岚的脸上,气得五官都扭曲变形。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么?你差一点就断送了姚氏企业的后路。” 姚霸雄那恨铁不成钢的目光落在了姚沐岚的脸上。看着那张憔悴脸,红彤彤的掌印,心瞬间沉了沉。她怎么地不靠谱都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打在她的脸上,疼在自己心上。 姚霸雄坐了下来,已心平气和:“姚氏企业信誉损坏,被全面抵制,企业面临停工,若不是依附着宋氏集团的这层关系,你以为姚氏企业还能熬下来吗?” “如果不是宋镇世还念着我对他儿子的救命之恩,你觉得他还会那么轻易地饶恕你么?” 姚霸雄起身,弹去身上的烟灰:“还有……姚氏这次能度过难关,你也得要多念念你那死去的姐姐。” 姚沐岚瞪大了杏眼,目光之中慢慢地浮起了一丝戾气。姚沐岚一点也听不进去,一念到她死去的姐姐,姚沐岚对宋以珩的仇视越是放大。凭什么不是他跪着舔姚家的鞋底感恩戴德。 “你收拾收拾,过几天宋镇世要回国,你打扮规矩点,我带你去见他。”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姚沐岚目光一亮,父亲这不是来抓自己回美国的? “去赔礼道歉,讨好一下宋镇世,如果他一喜欢你,也许还能承认你儿媳妇的身份。” 姚霸雄还存着一点侥幸。 …… …… 昨天晚上,几乎彻夜未眠。 天还未亮,宋以珩起身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晨起带着蓬松的燥气,目光带着点慵懒又锐利的杀气,如同初醒孟狮般让人望而生畏。 昨天晚上做了一个让人烦躁的梦,就再也无法入眠了。闭上眼睛,宋以珩还能回忆到梦中那和自己纠缠成一体的芳香酮t体。 一想到那个梦,身体又不安分了起来。宋以珩懊恼地起身,拿起手机:“喂!小张。给我找个人盯着苏艺晴。”然后把手机给抛到了床尾。仿佛做了一件释然内心的事,才安稳躺入眠了。 39.这次真的没得逃了 一想到那个梦,身体又不安分了起来。宋以珩懊恼地起身,拿起手机:“喂!小张。给我找个人盯着苏艺晴。”然后把手机给抛到了床尾。仿佛做了一件释然内心的事,才安稳躺入眠了。 只是刚睡不到半刻钟,手机又响起了。 “喂,儿子!是我!是我!我和你爸爸已经回国了,现在在老宅呆住着。” 宋以珩一听声音,双目瞬间睁开,在黑暗之中透着冷若冰霜的寒光。 “你父亲已经许些年未回来祭祖了,今年……” 穆宁慈喋喋不休地说着。宋以珩听着耳边有些走神。 父亲五年前中风后就身体不便,一直在美国休养,鲜少回国,就算是隆重的宋家祭祖也由宋以珩代劳。今年莫非有什么变故? 宋以珩起身,迅速洗漱。冷水冲刷下,抑制了身体里那份无处宣泄的躁动。 宋以珩下了楼梯,老管家已经把一切早餐准备妥当。 宋以珩淡淡地瞟了一眼,把手上的平整的西服搭在一尘不染的椅子上:“三叔,你准备准备,跟我去老宅一趟。” 老管家眉头一蹙:“这不离祭祖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么?那么早就回老宅?” 老宅在T市老区,跟宋家的祖坟不远,每年到了祭祖的时候,宋以珩就会带着老管家到老宅哪里住上四五天。 宋以珩手上的筷子动了动桌子上的溏心蛋,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老宋回来了,现在就住在老宅那儿。”宋以珩懒羊羊地回答着。 宋以珩知道:简艾死了,此次他们回来,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来逼婚了吧。又是看中了那家门当户对的小姐了,还是相中了哪个八字相配的女人? “哎呀!老爷回来了!”老管家一脸惊讶的表情。虽然多年未见老爷,可是其实天天跟老爷报告着宋以珩的情况,包括……姚沐岚的事情,也跟老爷报告了。听口气,老爷对那个姚沐岚很是不满,若不是因为当年要霸雄的救子之恩,老爷早就把姚沐岚给赶出了宋家了。现在也好恩也算还清了,两家人应该井水不犯河水了吧。 “唉!唉!我这就去准备!”老管家显然很激动,蹒跚着步子就离开了。 …… …… 一翻颠簸。 刚下飞机,宋以珩就拿出了笔记本忙碌了起来。父亲的到来,影响了自己的工作进度,现在自己也只能争分夺秒了。 “总裁!我们去老宅吗?”开车的秘书小张问道。 宋以珩抬起头瞟了一眼小张。阎鹤之受伤了,厦娜不得空,也只能带这小张了。说起来,阎鹤之除了令人讨厌外,他的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 宋以珩目光暗淡了下来,深邃幽暗的眼睛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极少跟总裁出门,小张显得有些忐忑不安。总裁向来严厉,整天在低气压的环境下工作,压力山大,又好怕如果自己稍微有差错,总裁会把自己给革职了。 “去……”宋以珩忽然沉思了一阵。 去哪里?去哪里?总裁怎么不说完整?小张翘着一双耳朵听着,如临大敌般。 “去找苏艺晴。” 说完,宋以珩瞬间有些后悔了,去找她干什么?让她在后妈哪里虐待着受受教训最好不过了。 “哦!”小张暗暗一笑。既然都来T市了,怎么能不去找苏小姐。果然,苏小姐在总裁的内心还是占据了一定的地位的。 …… …… 昏暗的破漏房间,苏艺晴瘫软靠在墙角。 秦卿苓一天不给苏艺晴吃喝了。此时她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虚脱了般,被秦卿苓绑在了一个破旧的小木床边上。 透过屋顶的破漏,看着外面阴沉的天。苏艺晴觉得这次真的没得逃了。 外面传来了秦卿苓和街坊邻居吵架的声音,咄咄逼人地,几句话就把人家邻居的祖宗十八代全都给问候了。邻居被骂得哑口无言,气愤地唾了一口沫就走了。听言是秦卿苓占了别人的废弃房子住,怎么赶都赶不走。而苏艺晴父亲的那栋房子,早就被放高利贷的收走了。 “妈!药呢?药熬好了没有!”秦旺早就心急如焚了。透过了门的缝隙,秦旺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对这苏艺晴露出了贪婪之色。 苏艺晴紧了紧拳头:如果他敢过来,我就跟他拼了。 “妈!等一下你得帮我啊!”秦旺把一碗冒着浓味的药水喝下,脸上振奋得发红,目光透着勃勃的欲yu望。 “帮!帮!为了我的大孙子,我什么都做。”秦卿苓看了苏艺晴一眼,露出了鄙夷的目光。对她而已,苏艺晴不过只是一个给儿子生娃的工具而已。 “妈!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我还能给你挣钱!”同样的话,苏艺晴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 “小贱J人。你就打消了那念头了。你就一辈子呆在这里好好地服侍你哥吧。”秦卿苓说着,快步地走到了苏艺晴的跟前,伸手就要扒了苏艺晴的衣服。 苏艺晴死命地护着自己,不让秦卿苓有一点得寸进尺。 “你这个小J人,是不是在外面男人看多了。现在都不受管教了么。”说时,狠狠地掐了苏艺晴一下。 “啊!”苏艺晴痛呼了一声,整个人瑟瑟发抖。加上一天颗粒未进,整个人虚弱得一点对抗的力气都没有。 “一定是男人看多了,所以才这样嚣张,我不是从小就告诉过你了吗?你是秦旺的女人,不要妄想去外面撒野。”秦卿苓说着脸上的表情狰狞得就像是地狱恶鬼般。 苏艺晴目光有些茫然。忽然觉得,后妈说的话极对。在以前都是接受了后妈的洗脑,此生给秦旺当定了一辈子媳妇。可是后来认识了阎特助,认识了总裁之后……整个思想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般。好像……本来空荡荡的心,被装进了谁了? “啊……啊……”忽然门外传开了几声撕心裂肺的痛叫声。 几声吵杂,秦旺不知原因地倒在地上**着,秦卿苓一见,脸色骤白,急忙甩开了苏艺晴走到了门外去看。 秦卿苓扶起倒在地上,捂着裤裆哀嚎着的秦旺,哭天喊地着:“哎呀,我的儿子啊!你这是怎么了!” 一道黑影快速地闪入了破房子,一双充满怒色的目光瞪着秦卿苓。 秦卿苓吓了一跳,面目狰狞地吼着:“又是你,你这个野男人追到这里来啊。” 此时的苏艺晴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整个人虚弱无力地趴在了地上,无力动弹。是谁?又是哪位天使来救自己了? 苏艺晴努力地撑开了眼睛,朦胧之中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跟前。 “艺晴!艺晴!你怎么样了!”说时,一件带着温度的西服覆盖在苏艺晴的身上。 苏艺晴撑了撑眼皮,看到了阎鹤之的身影。担忧的目光中满是慌张。 苏艺晴一愣,竟然是阎特助。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是在住院么?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苏艺晴强撑起自己的身体,对着阎鹤之露出了一个凄凉的笑:“谢谢你!阎特助!你又救了我了!” 阎鹤之听完,一阵心疼,把苏艺晴揽入自己的怀中,一双怒焰燃烧的眼睛看向了秦卿苓:“你们就是这样待她的?” “野男人,她是我女儿,我想怎么弄她,她就怎么弄。” 说完疼惜把自己的儿子给扶上了轮椅。 阎鹤之单手扶起了苏艺晴,一步步地走向大门,走到秦旺身边时,秦卿苓张牙舞爪地骂着。阎鹤之忍住了踹他一脚的冲动,他是废人,不与他计较。 “来人啊!来人啊!抢人啊!”秦卿苓忽然大喊了起来。 被秦卿苓喊来的人倒不少,不过所有人看着阎鹤之把苏艺晴抱了出来,全都冷眼旁观着。 “这是谁啊?苏艺晴在外面的男人么?” “你瞧那男人,西装革履地,再看看那豪车,好像好有钱的样子啊!” 窃窃私语的人群,在面对肯若冰霜气度不凡的阎鹤之时,都不受控制般地挪开了一条道。 “艺晴!没事了!我抱你离开!”阎鹤之柔声安慰着说。 “野男人……我跟你拼了。”秦卿苓忽然抄起了锅铲就朝着阎鹤冲了过去。如果苏艺晴没了,哪里找来的软柿子给秦旺当老婆,固执的思想让她觉得必须拦下来,只是还没有碰到阎鹤之一根毫毛就被围观的某个人给恶意绊倒了。 秦卿苓在村子里嚣张跋扈,总有看不过去的人,现在尝到了恶果了。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灰头土脸地,对这围观的乡邻骂骂咧咧地:“你们这些人,早晚不得好死。” 阎鹤之把苏艺晴扶进了车里面,当阎鹤之正要坐在苏艺晴的身边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了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停着一辆凯迪拉克。黑暗的车窗禁闭着,看不清里面的人。可是阎鹤之知道,就算是不见到他的脸,也能感觉到里面坐着的那人一张阴沉至极的脸。 那辆车是宋家老宅那边来的车吧,宋以珩一定是在车上。 “走。”阎鹤之坐进了车里,对司机说道。 车子启动,所有围观的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秦卿苓,又对阎鹤之充满了好奇。带走苏艺晴的到底是什么人? 宋以珩坐在车上,瞟了一眼远去的车子,目光森寒。整个车子里面的气压骤降,让开车的小张不禁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脑袋。 (你们的收藏,是我码字最大的动力!来吧收藏吧!) 040.白天是佳公子,晚上是大野狼 宋以珩坐在车上,瞟了一眼远去的车子,目光森寒。整个车子里面的气压骤降,让开车的小张不禁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脑袋。 “总……总裁!这下该怎么办?”跟总裁出门总是那么心惊胆战地,真是太佩服同在秘书室的厦娜,每天都要承受总裁总是不苟言笑的脸。以前,娜姐还开玩笑说,总裁这是YU求不满,憋出了男性更年期的综合症状。 宋以珩看着小张扭曲的表情,有些不耐烦地应了一句:“回老宅。” “哦!”小张眉头蹙了起来。总裁特意拐了一大圈来救苏小姐,没有想到竟然让阎特助抢了个先。阎特助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跟总裁抢女人。还当着总裁的面,明目张胆地把总裁苏小姐带上车。 …… …… 温暖的酒店套房内,房间内飘着浓稠的饭香。苏艺晴在阎鹤之面前,毫无形象地填充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在喝下了温最后热的汤汁,,苏艺晴才仰起头感激地看着阎鹤之:“阎特助!谢谢你啊!”然后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舒缓了一几日来的紧张和害怕。 阎鹤之温柔一笑:“不客气!”欲伸手揉苏艺晴柔软的头发,可是当将触及苏艺晴的头发时,脑中闪烁过宋以珩冷漠的脸,手僵在了半空中。 “艺晴!”阎鹤之忽然在苏艺晴的身旁半蹲下,表情严肃,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一双热切的目光深深地看着苏艺晴绯红的小脸:“艺晴,你需要一个人来保护!” 苏艺晴愣了愣,琉璃般的目光看着阎鹤之。那张帅气带着诚恳的脸,一点也看不出别人口中花花公子的模样。 “把手给我!”阎鹤之向苏艺晴伸出了手。修长好看的手指摊开,温润的手心,给人一种安稳的感觉。 苏艺晴的手紧了紧,内心彷徨不定。自己在顾及什么?一个那么帅气又多金的男人瞧得上自己,若是别人活一辈子还巴不得,可是……苏艺晴深知自己的自卑,自己根本配不上阎特助。 见苏艺晴怔着。阎鹤之目光一暗:“莫非艺晴心里还装着什么人么?” 听言,苏艺晴的内心颤了一下,在心里闪过了宋以珩那张冷峻的脸。心虚得立刻把手搭上在了阎鹤之的手心。 把握住苏艺晴的手,阎鹤之目光闪出了绚烂的光芒。对上苏艺晴绯红的脸,温柔地笑着。那笑容里带着和煦的阳光,仿佛能将苏艺晴冰封的心给融化了般。 …… …… 宋以珩的车往老宅的方向时,半路杀回了郊外安宁墓园。 墓园,宋以珩在简艾的墓碑前默坐了快两个小时。小张立在冷风中,被冻得瑟瑟发抖。天色已暗,听着周围呼啸的风声,有些像暗夜鬼哀嚎,小张吓得头皮发麻:鬼哥!鬼姐!都不要来!小弟弟我是好人!我是好人! 待到天下起了细雨时,宋以珩才不急不缓地出了墓园。坐进了车里,宋以珩目光凝重地看着车子前方。 “总裁!我们是要去老宅吧!”走出了安宁墓园,小张犹豫不决地问了一句。 宋以珩淡淡地扫了一眼小张的后脑勺,波澜不惊地说:“老宅。” 小张感觉得脖子一股冷飕飕地,心想一定是总裁带出来的低气压。不过总裁的情绪还是比之前好了许些,一定是在刚才在简小姐的陵墓前大吐苦水,把心中的闷气都给吐光光了。 …… 黑色的凯迪拉克疾驰而过,在地上带起了一阵落叶乱舞。这带的山路带些崎岖,颠簸的车辆晃得小张有些头晕脑胀。刚才在回程的路上下了一点小雨,让本来就难走的路湿漉漉地更是雪上加霜。 在宋以珩冷森森的目光下,小张超大负荷地开着车。本来就疲倦不堪,现在更是折磨精神。 宋以珩挑挑眉,修长的指关节在西服上有快节奏地敲打着。在自己身边工作的人,大概也就阎鹤之的工作能力能被自己赏识认可,要不然也不会留在自己的身边当特助。其实,之前跟阎鹤之本来还能和谐共事,自己也信任阎鹤之并委以重任,在宋氏除去哪些大董事不说,阎鹤之的权利仅次自己之下。只是两个人之间存在一根刺,一根拔不掉的刺,这根刺让两个人都心生芥蒂。平时工作的时候,两个人便面上相安无事,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宋以珩和阎鹤之两个人的矛盾在被慢慢激化开来。是苏艺晴的出现吗? 山里霜寒雾重,前面的路漆黑不知方向。小张路况不熟,提心吊胆的驾驶,冒出了一身冷汗。 “嘀嘀嘀……”忽然,前面拐角的地方冒出了两盏刺痛了眼睛的远光灯。对面那车,急促地按着喇叭,催命般地不让人清静。 “妈的。”小张忽然低咒了一声,伸脚欲踩刹车,却不料临乱时,神志混乱了般,忽然踩到了油门…… “砰……”的一声。宋以珩的车子瞬间冲出了山道,整个车子掉入了山谷之中。 …… …… 安静的酒店房间。阎鹤之去打个电话的时间,回来就看到了苏艺晴倒在沙发山睡着了。细致的眉眼,带着一股清晰脱俗的美丽,含苞待放的娇羞,让人忍俊不禁地想要去怜惜她。目光再往下挪,苏艺晴侧卧在沙发上,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凸显得更惹眼。 阎鹤之目光温柔地打量着熟睡的苏艺晴,眼中迅速窜起了一簇火焰,熊熊燃烧着。他有些已经迫不及待了,白天是佳公子,晚上是大野狼。夜晚面对猎物的时候,他已经变身为戾气爆发的野兽了。 苏艺晴在睡梦中,不安地动了一下,睁开了眼帘,睡眼惺忪地看了阎鹤之一眼。对上了阎特助那双在黑暗之中发亮的眸子:“阎特助!不好意思!我实在太困了!”一天一夜未眠,苏艺晴眼皮招架不住,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阎鹤之淡淡一笑,把苏艺晴揽入了怀中,细闻着苏艺晴清甜的香味:“没关系。”说时伸手揉搓着苏艺晴细嫩的脸颊,温热的气息拂过苏艺晴的脸上。 对于阎鹤之的亲昵动作,苏艺晴微微蹙着眉头,脸上表情尴尬而僵硬,挪动了一下身体,微微地抵触着。 阎鹤之无以为然地笑着:没关系。慢慢来!如果苏艺晴跟别的女人一样投怀送抱,就不会被自己所猎中了。 “嗡……嗡……”忽然,阎鹤之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把两个人亲密的气氛瞬间给消散了。 “鹤之!鹤之!不好了!以珩在回老宅的路上,车子跌落到了山崖了。”那边是穆宁慈带着哭腔急切慌乱的声音。 苏艺晴听言,内心撼动了一下,立即从阎鹤之的怀中挣开,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仔细地听着来自阎鹤之手机里的声音。 阎鹤之看着从自己怀中离开的苏艺晴,内心生出了一股落空感。 “知道在哪里吗?救起来了吗?”阎鹤之收起了挂在苏艺晴身上灼热的目光,对电话那边着急的穆宁慈问道。 “山高陡斜,又是晚上,只能大概知道位置,已经开始带人进山搜查了。”电话那头声音顿了顿:“儿子!这事我不想告诉老宋,也只能靠你主持大局了。”宋镇世身体不好,五年前中风,现在还坐着轮椅行动不便。如果告诉他儿子出事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承受不了。 阎鹤之嘴角浮起了一丝嘲讽之笑:母亲多虑了,宋镇世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当年逼死自己的父亲,面对父亲的尸体还不泰然自若地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地。还打着照顾兄弟妻儿的旗子,把母亲带入宋家,让自己认贼作父了十多年。 听到了穆宁慈报来的位置,苏艺晴忽然站了起来。目光炯炯,小脸严肃地绷着:“我跟你去!” “你?”阎鹤之淡淡一笑:“你还是乖乖留在酒店里吧。”像你这样弱不禁风需要男人时刻保护的女人,如果去了只会添乱罢了。 “阎特助!那个地方我熟!小时候经常经常跟凌墨青到山上玩耍。”苏艺晴的家就在那个地方不远:“与其在外面叫一群人进去搜山,还得有个向导。”也不知道总裁怎么样了,苏艺晴满心的担忧,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就飞到总裁跌入山谷的那个地方。 阎鹤之目光暗了暗。见苏艺晴如此担心宋以珩,心里顿时生出了一股不爽。脑袋里闪过一个邪恶的想法:假如……宋以珩此次死了也好,那宋家的所有产业将来都会继承到弟弟宋以桓的手里。不过这个念头也是一闪而过而已…… …… …… 宋大集团的大总裁的车跌落山崖了。 浩浩荡荡的车队进了山,紧锣密鼓地开始进行搜山行动。漆黑不见五指的山间,瞬间多处了密密麻麻的手电筒光柱。人声沸腾地,整个山间瞬间喧哗了起来。 阎鹤之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到场了,身边带着的苏艺晴,身上裹着阎鹤之的大衣看起来十分滑稽。 整个搜查队都是男人,当看到了出现在阎鹤之身后的女人时,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 “找不到!” “找不到!” 在一声声来着对讲机的报告中,逐渐让人失去了信心。 41.续弦带来的儿子 在漆黑不见五指的洞穴之中,宋以珩的手指动了动,一股头疼欲裂感袭来,胸口剧烈起伏着,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意识逐渐清晰,耳边边仿佛传开了喧闹的声音,可是又逐渐远去了。 宋以珩尝试动了动身体,一种剧烈的疼痛在全身散开,牵扯着每一处肌肉,一点劲也使不上来,身体疼痛虚弱得都无法大声吼叫,听着已经远去的呼唤声,宋以珩咬了咬牙,在心中骂了一声:一群废物。 错过了这一轮的搜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会再进行进一步的全面探查。宋以珩懊恼至极。此时,人已经完全清醒,宋以珩在脑袋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自己是如何掉入这个出口隐蔽的深坑之中。好像是当车子抛出了公路之外后,在跌入深谷之前,自己动作迅速地打开了车门跳了出来,随后汽车跌入了深谷之中,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响声,烂成一堆废铁。 小张不知道怎么样了。在跳车前自己拽了小张一下,小张可比自己慢了一两秒钟跳车。 宋以珩整个身体浸在湿漉泥泞的淤泥之中,身体周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走动,听“吱吱”的声音估摸是老鼠。 眉头深深一蹙,如果再没有人发现自己,自己早晚会成为这些肮脏东西的食物。野外的老鼠,个头有的比奶猫还肥大壮硕,看起开让人恶寒。 人声去远,宋以珩完全失望了。目光朝着洞穴的方向看着,洞口被丰茂的草木所覆盖,只有一点点的光泄露了进来。宋以珩目光越来越模糊,脑袋陷入了混沌,甚至出现了幻觉。 一个脸上带着灿烂笑容的女子出现在宋以珩的幻觉中,伸手抚摸着宋以珩的脸:“以珩,你不要睡。你要保持清醒着。” 宋以珩头昏脑涨地,翻滚了一下干燥的喉咙,声音沙哑低沉:“简艾!” “宋以珩,你不能死,苏艺晴会来救你的。”简艾一张脸在宋以珩的面前逐渐模糊了起来。却变幻成了另外的一张脸,明净清澈眸子,灿若繁星,白皙胜雪的肌肤,竟然是苏艺晴。 为什么是苏艺晴?宋以珩恼怒地睁开了眼睛,脑袋再一次清晰了起来。 忽然,他听到了洞口“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些把洞口掩盖的茂密野草被扒了开。一张白皙的小脸出现在了洞口出,在黑暗之中,一双仿若明镜的眼睛带着星光点点的斑亮,在看到了宋以珩后,露出了深深的笑意,瞬间化开了宋以珩心中的雾霾。 “总裁!我找到你了!”苏艺晴把身体探入了洞穴之中,慢慢地挪着身体接近了宋以珩。所有人都不相信她,都认为她只不过是来这里添乱的,现在用事实证明了她的能力和判断力。小时候常和凌墨青在这个山间乱闯,挖一些山上的草药去换零花钱花,所以对这里的地势还是有一些了解,大概知道哪里有不为人知的深坑暗洞,走路的时候会小心避开那些。 宋以珩对上苏艺晴那双明亮的眼睛,扯了扯嘴角。还真是苏艺晴来救自己了。 苏艺晴确定了宋以珩就在这个深坑之中,再次把头缩了回去,对这外面的人大声地喊了些话。 宋以珩看到了苏艺晴又消失了,心中一股落空的感觉。恨不得自己上前去把那女人给拽回来,让她也尝试躺在淤泥中的滋味如何,谁叫她那么慢来才找到这里来。 消防车,救护车,警车……在一大堆人的联合配合下擦把宋以珩从半山腰的暗坑之中救了出来。 宋以珩安静地躺着,脸上少了以往高高在上的冷冽,微微蹙着眉头,定是身上的疼痛让他难受了,医护人员紧张地查看着宋以珩的伤势。 这时宋以珩从人群之中看到了苏艺晴一张脏兮兮的小脸凑了过来,小脸崩着,紧张兮兮地。宋以珩眼睛一眯,带出了精光,在苏艺晴挤着急救人员到担架旁边的时,宋以珩未受伤的手用力地擒住了苏艺晴。 苏艺晴的手掌带着热乎乎的温度,握起来柔软得仿若无骨般,修得整齐的指甲挠在手心有一种**的感觉,让人爱不释手。 苏艺晴吓了一跳,微微地挣了挣,苍白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着急地说:“总裁,您弄疼了我的手了!” 医生本来是要将是宋以珩宋入急救车的,见着宋以珩拉这苏艺晴不放手,心生了郁闷,这活是没法干了,要不……这位小姐,你也跟着上急救车吧? 在几步之外的阎鹤之听到苏艺晴小声的呼叫,疾步走了过来。见状,目光透出了寒光,:“总裁,你想什么?” 宋以珩脸上露出了不屑,一言不发,却用行动和表情告诉了阎鹤之:我要苏艺晴陪同。 阎鹤之看着宋以珩拽着苏艺晴的手不放,目光一沉,拉着苏艺晴的手更紧了一下,无声地抵抗着宋以珩的无礼。 宋以珩嘴角扯了扯,几分讥讽地嘲弄着阎鹤之,目光中带着浓烈的火光:“滚。” 只是一个字,让阎鹤之仿若掉入了万丈深渊般,身体每一个细胞都被摔得不好。从小就这样,两个人总是明暗较量,只是……阎鹤之知道,他是宋镇世的儿子,而自己只是一个续弦带进来的儿子。在宋氏,无论从哪一方面,都不能和宋以珩比,宋以珩势压着自己,自己处处只能让步,而今……两个人居然已经开始抢女人了。 “艺晴!”比不过宋以珩,阎鹤之从苏艺晴的身上着手,想劝苏艺晴挣脱宋以珩。 两男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让自己左右为难,苏艺晴也没有想到这种情况。 “喂……够了没有。你还让不让病人治疗了,你知道现在病人生命攸关么?。”这个时候,医生不耐烦了,朝这阎鹤之吼了一声。 阎鹤之扫了一眼全身多处擦伤的宋以珩,咬了咬牙,才放开了苏艺晴的手。 宋以珩冷冷一哼,才满意地闭上了眼睛,不过拽着苏艺晴的手始终没有放。 阎鹤之看着苏艺晴陪同上了救护车,阎鹤之目光之中尽是冷意:宋以珩,你怎么没有死在车祸中。 …… 42.总裁!拜托您饶了我吧 “总裁!麻烦你放一下手!”救护车上,苏艺晴绯红着一张脸,向宋以珩低声地求饶着:总裁总握着我的手,实在太碍着医生护士的治疗了。 宋以珩闭着眼睛,面无表情。此时,他就爱听苏艺晴这样低声下气的求饶了,这样的女人就是欠收拾,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诫她不要跟阎鹤之在一起了,她还把那些话当耳边风了吧。 “小张呢?”救护车开不远,宋以珩开口缓缓地问道。 苏艺晴急忙回答:“救上来了!老早就救上来了!” 宋以珩听完这话,才慢慢呼了一口郁气,总算是安稳地睡了过去。 见着逐渐松懈的手,苏艺晴也松了一口气。目光望向了救护车的车窗外面,一路明亮的路灯,救护车已经进入了市区了。等一下到了医院,该怎么办?留在医院还是回去找阎特助。 这个时候,阎鹤之打电话过来。柔声地对苏艺晴说着。“喂……艺晴!我就跟在你们救护车后面!”其实,他并不关心宋以珩此时的情况,可是如果不管不问的话,却又怕慈妈问罪起来,又是一阵指责。 苏艺晴朝着救护车后面望了望,的确看到了阎鹤之的车子就跟在后面,心里稍安了一些。待把目光收回时,冷不丁地触上了宋以珩冰冰的目光。 “总……总裁!”苏艺晴吓了一跳,心虚得小脸都刷白了。 “告诉他,他不用来医院。”宋以珩冷得毫无温度的声音。 “可是总裁……” 宋以珩一句话也不听进耳,转过了头假装睡觉。 苏艺晴没辙,只能客气地把话转告给阎鹤之。 接到苏艺的信息,阎鹤之气恼地把手机甩到了一边,带血丝的眼睛死瞪着越来越远的救护车:我不会跟从前一样再处处迁就着你了。 …… …… 各种检查后,宋以珩被推进了病房。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腰椎压榨骨折,左手骨折…… 苏艺晴看着医生写下的那么多诊断,惊讶地看向了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宋以珩,内心暗发感叹:还好没有伤到脑!他可是宋氏集团的主心骨啊! 厦娜打电话来了接情况,在电话那头嘲笑道:“哈哈哈!总裁本来就性XGN功,能不旺盛,现在还伤到了腰,等出了院就能直接剃度了当和尚了吧。” “娜姐,你别那么说。总裁要躺在床上一个多月后才能下床,很难熬的。”医生说了,像这样的骨折程度较轻,建议卧床休息保守治疗,总裁想都没想就给答应了。 “那边就你一个人看着?”厦娜又问。 苏艺晴撅撅嘴,带着点小委屈:“对啊!总裁不让别人来!” 这公立医院,虽然已经是最贵的病房了,可是条件远远没有s市好。宋氏私立医院的条件好啊,那边可是豪华大套房,顶级医疗服务,包你身心各种舒畅。等总裁伤情好转点,也许就会考虑转院了吧。那是自己就不用跟着了。 过了一会,苏艺晴出了趟医院买了些洗漱用品,才不到半个小时,回到病房,一打开门却看到空空如也的病床,整个人都崩溃了:总裁呢? 这时,洗手间的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一阵热气腾腾从洗手间里面散了出来。宋以珩湿漉漉的头发,一身难看的条纹病人服,扶着墙,目光微眯地站在苏艺晴的面前。 “总……总裁!”苏艺晴目瞪口呆着。实话说,就算头发凌乱,穿着款式难看的病人服却一点也不影响总裁英俊潇洒的形象,只是……扶着墙的总裁…… “呵……”苏艺晴忍俊不禁地破声笑了起来。 宋以珩带杀气的目光立刻杀了过来:笑什么笑,还不快来扶我。 苏艺晴感觉失态,自己竟然嘲笑总裁了!惊慌失措地马上上前扶住了宋以珩。 挪着步,疼痛扭曲了俊脸,宋以珩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苏艺晴的身上。 “总裁!您慢点!”苏艺晴顶着巨大的重负,浑身使劲扛着,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不过还是依旧不敢抱怨。一张涨红的小脸,被暗暗冷笑着的宋以珩看在了眼里。 为宋以珩换上了干净的床单,再把宋以珩扶上了床,安置好了一切,苏艺晴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声音软软地问宋以珩:“总裁!医生再三交代了,您不能下床,只能在床上平躺着。” 苏艺晴说这些话也是出于对宋以珩的关心,却不料却换来宋以珩的漠然:“我不去洗澡,你还让我全身邋遢着躺在床上吗?”从山里出来,宋以珩从头到尾都是黏黏腻腻的泥土,倒不是苏艺晴不帮他换,这不……刚去买了洗刷用品才回来。 眉头紧锁,被宋以珩怼得不敢回嘴,只能憋屈着默默无语。 宋以珩是个难伺候的主,一会儿要苏艺晴喂水,一下子要苏艺晴喂饭,所有的一切刁难,苏艺晴都欣然地接受了,然后…… “苏艺晴,我内急。” 苏艺晴脸色瞬间爆红,一双无所适从的目光尴尬地不知道往哪里放:“要不总裁,我扶你上洗手间?” 宋以珩躺在床上,目光看着床头的屋顶,看似安静的眸子,却隐约带着几簇跳跃的火焰。 “医生说了,我不能下床,只要我一下床我的腰就会痛。”沉静的语调,听不出任何情绪,似乎理所当然的陈述着:“所有的一切活动都只能在床上解决,夜壶……就在床下。” “可是……”涨红的脸,苏艺晴难堪得无地自容:总裁!拜托您饶了我吧! “快点!”宋以珩斜睨了苏艺晴一眼,冷冷地说道。 苏艺晴从来没有碰过男性xq器官,一想到即将要去接触那玩意,苏艺晴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手上拿起夜壶,苏艺晴整个人都不好。总裁这跟耍流氓无异,为什么就不去找个男性的陪护,而却把自己强留在这里呢? 如临大敌,就在苏艺晴战战克克地掀开了宋以珩的被子,要把宋以珩的裤子解下来的时候,宋以珩又脸色一暗厉声说道:“够了,苏艺晴,你给我出去。” (大家如果喜欢这本,一定要收藏哦!你的收藏就是我码字的动力!) 43.我不起来,难道你要帮我解决么 苏艺晴愣了愣,在确定了宋以珩的命令之后,立刻撒手,然后如释重负般飞奔出了病房。 宋以珩冷眼看着苏艺晴离开,再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顶起了帐篷的裤d裆,脸色铁青着:自己又不是阎鹤之那样的猥S琐男,莫名其妙地调戏她干什么。 宋以珩深吸了一口气,消散身体里那股悸D动,然后慢慢地挪动着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真的是内急了。看来,得把三叔接过来,苏艺晴靠不住。自己的人生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 苏艺晴站在病房走廊,背贴着墙,剧烈的心跳仿佛蹦到了嗓子眼了般,自我安抚了许久,才让自己内心的那份惊慌失措安静了下来。在心里时时刻刻地念着:总裁是病人,行动不便所以才让自己帮他解决内急。 阎鹤之远远地看到了苏艺晴的异样,眉头紧蹙着:肯定是宋以珩为难了她。本想要上前给于安慰,却见苏艺晴又进入了宋以珩的病房里面。脚步顿了顿,停在病房外面,透过门缝看着里面。 “总裁。你……你又起来了。”面对上了宋以珩,苏艺晴又想起了宋以珩刚刚的无理要求,整个脸又红彤彤了。 平躺回床上,宋以珩扫了一眼苏艺晴:“我不起来,难道你要帮我解决么?” “我……”苏艺晴语塞,只能红着脸埋头给宋以珩整理被褥。 “苏艺晴。”宋以珩忽然抓住了苏艺晴的手,沉着脸问:“昨天晚上,你跟阎鹤之在一起了?” 苏艺晴愣了愣,点点头又摇摇头。 “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宋以珩捏着苏艺晴的手更紧了些,都把苏艺晴细嫩的皮肤掐出了红印。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阎鹤之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容走到了苏艺晴的身边,一手揽住了苏艺晴:“总裁,您伤得怎么样了?” 大概也就宋以珩看到,阎鹤之那看似温柔善意的笑意里面却藏着讽刺。 见到了阎鹤之的到来,苏艺晴挣了挣宋以珩拽着自己的手,怕被阎鹤之看到了般。耳边犹响起了昨天晚上阎特助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些蜜糖般的话。 “总裁,艺晴昨天晚上的确跟我在酒店,要不是您车祸的话,也许我们还会一直在一起。”说着把手中的一袋水果放到了床头柜上,英俊的脸上带着冷峻的笑:“总裁是不是还想详细地知道我们在酒店干了什么?总不能赤L裸L裸地全部告诉你吧!”阎鹤之说着搂着苏艺晴的肩膀更紧了。阎鹤之从来都没有那么解气过,以往他待宋以珩都是俯首称臣,言听计从,今算反击了一回。 宋以珩握着苏艺晴的手松了松,他深知阎鹤之。苏艺晴被他看中了那么久,一旦有机会猎取,绝对不会放过。看来,他是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早就把苏艺晴给办了。 苏艺晴纠结地看了一眼阎鹤之,只见他暧昧的目光,深情脉脉地看着自己。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阎鹤之给她讲了不少的甜言蜜语,可是并没有做什么越轨的事情啊! 宋以珩冷漠的目光看向了苏艺晴:“是么?那不打扰了你们的好事了?””宋以珩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瞬间空荡荡的,仿佛苏艺晴就是那握不住的流沙,流失在了指尖,最后流落到了阎鹤之的手里。那一股患得患失的感觉让自己觉得不舒服,喉咙发干,头昏脑涨,甚至有些胡呼吸困难。宋以珩暗吃惊,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对苏艺晴开始过度在乎了。 “是!”要鹤之咬牙切齿地回答。 扯了扯嘴角,宋以珩强装自若,把心里的那些失落掩饰得极好:“很好!苏艺晴有了着落,在九泉之下的简艾也算是死得瞑目。你们走吧!三叔很快就会过来,这里有他照料就好。” 苏艺晴为难地皱着眉头,左右两难。 “那总裁,我们就先走了!”阎鹤之居高临下地看着宋以珩,嘴角淡但的笑容,搂着苏艺晴就要移步。 放手了苏艺晴,宋以珩内心的落空感更强烈了。落寞在他脸上悄然浮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他紧了紧自己的双拳,嘲讽了自己一句:苏艺晴对自己来说根本没有那么重要,她只是简艾托付给自己照顾罢了。 阎鹤之带着苏艺晴走出了宋以珩的病房,心里从来没有那么舒坦过。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嗯……要不,开个总统套房,和苏艺晴好好起欢庆一翻,顺便让手把手地教会苏艺晴怎么从一个少女进度成一个女人。 “阎特助!你在想什么?”苏艺晴见阎鹤之的脸色瞬息万变,蹙着眉头担忧地问道。 阎鹤之挑了挑眉,对苏艺晴永远是那么柔情似水的笑:“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刚才在总裁面前为什么不澄清一下我们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艺晴愣了愣,又低下头:“澄清不澄清有什么关系呢?”都已经下了决心要跟着阎特助了,那种事情早晚会发生,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艺晴!”阎鹤之挽住苏艺晴的手:“我发誓,就算我以前多么不好,可是……从你接受我那一刻开始,我发誓只对你一个人好!绝对没有二心!”说完在苏艺晴的手上亲了亲。 听着阎鹤之的蜜语,苏艺晴严肃着小脸,仿佛要把阎鹤之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烙在心里一样。这是她生命之中第一个托付的男人,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坚信不疑。 …… 阎鹤之和苏艺晴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在隔壁的另一间电梯的门也瞬间打开了。 姚沐岚伸出了打着舌环的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宋以珩,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了。 今,姚沐岚特意给自己换了装,不穿夸张无度的衣服,特意给自己穿上了素色的T恤和长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纯洁一些,就像是……苏艺晴一样。尽管如此,还是掩盖不住姚沐岚眼中的那些戾气和身上的锋芒。 44.续弦带进来的拖油瓶 “一……二……三……”走过一间一间的病房,姚沐岚拖延声音数着,在走到了宋以珩的病房门前的时候,忽然发出了轻蔑的笑声,就算没有多少的浓妆艳抹,可是还是清除不了她骨子里的那股妖媚:“哼!宋以珩,我回来了。” “吱……”的一声门被慢慢推开,姚沐岚带着鄙夷的目光透过细缝看了看,瞧见了躺在床上宋以珩,心里更是不屑的笑容:“哎呀,果然是卧床不起了。”说着推了推门,挪步走进了房间。 宋以珩耳尖,有人出现在自己的门口的时候,他就听到了。只是不理会罢了,他倒是要看看躲在门后面鬼鬼祟祟的人是什么鬼。 半微眯的眼睛,看到了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蹑手蹑脚就进来了。第一反应就是……苏艺晴回来了? 心中涌起了一股微妙的喜悦感,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连自己都意外。可是……当看清了眼前的女人时,宋以珩的目光黯了下来,就算两个人的容貌很相似,可是光凭着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和那眼睛,就能容易地区别苏艺晴和姚沐岚。 宋以珩继续睡觉,对进门的姚沐岚一点也不想理睬。 姚沐岚走到了宋以珩的跟前,目光轻佻地看着宋以珩,悄悄地伸手触宋以珩的脸颊:摔成了这样,还没死?真是命大。 忽然,宋以珩睁开眼睛,冷冷地瞪着姚沐岚:“你要干什么?” 姚沐岚吓了一跳,不安得心头一颤,赶紧地敛起眼中的戾气,赔上了假惺惺的笑容:“总裁!你醒啦!” 宋以珩冷冷地瞥了姚沐岚一眼:“你来干什么?”直播事件之后,就没有见过姚沐岚。她竟然没有回美国。 “我来戴罪立功啊!你瞧着,我怎么说也是您对外宣传的未婚妻呢。现在您受伤了,我能不来看一下吗。”说着靠着宋以珩床边的椅子坐了下去,亲昵地说:“喏!未婚夫,我给你削个苹果?” 宋以珩嘴角扯了扯,目光冷得仿佛冰窟般:“滚。” “着急什么呢?就那么快就要滚床单?”姚沐岚伸手抚上了宋以珩的臂膀。死皮赖脸地,跟狗皮膏药一般。 “亲爱的!我承认我做错了,之前我是受了别人的蛊惑才会做出了那样子不利的事情。不过!我发誓我往后一定会改,你想要我改成什么样子,我就改成什么样子。” 要不是姚氏企业被捏在宋氏集团的手里,姚沐岚是千万个不愿意来宋以珩的病房里低声下气,按照她一贯的作风,直接扑倒他把他强办了。 …… 另外一边,阎鹤之带着苏艺晴急匆匆地走出了医院。在入停车场时,阎鹤之抬眸看到了在远处行驶而来的一辆宾利,阎鹤之立即拉着苏艺晴拐了个弯,走向了别的方向。 苏艺晴不解,明明要进停车场,为什么忽然又要改道呢? “儿子……”阎鹤之走不了几步,身后就传来了女人大声的呼叫声。 面无表情的阎鹤加快了速度,想要迅速地从这里离开般。 “阎鹤之……”身后的女人加快了速度追了上来,绯红的脸带着兴奋的红光:“鹤之……这个美女是谁……” 那女人一头利落的短头发,穿得新潮前卫,眉目妩媚,肌肤胜雪,要不是那眉眼间细微的皱纹,还真看不出她是一个五十几岁的妇人。 苏艺晴看着那妇人,眼前一亮:好……好漂亮的一个……姐姐啊! 那姐姐伸手阻挡住了阎鹤之和苏艺晴的去路,一双眼睛盯着苏艺晴闪烁着:“呀!这不是你嫂子么?” 嫂子?苏艺晴怔愣了一下?啥嫂子?哪里来的嫂子? 阎鹤之看到了那女人的到来,目光黯了黯,不过很快就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妈!” 妈?苏艺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姐姐。这个漂亮的姐姐,竟然是阎鹤之的妈啊。 阎鹤之拉着苏艺晴的手往自己的身后藏了藏。 “都是来看以珩的吧!”穆宁慈看着娇羞的苏艺晴,像是婆婆刚见媳妇般,看着好是喜欢。 “走!我带你去看看以珩!”穆宁慈看着,拉着苏艺晴的手就要走。 苏艺晴缩了缩,有些犹豫不安,好不容易从总裁那里出来,难道又跑去招惹总裁了。 “走着,赶紧上楼去。”穆宁慈说着拽着苏艺晴的手就要走。 苏艺晴这跟牛一样,走到哪里都被人牵着走般。 “妈!我们刚从宋……总裁那里过来。”阎鹤之说着把苏艺晴藏在了背后。 “呀!叫得那么生分,他是你弟弟,叫名字就好!就名字就好!”穆宁慈说时,已经拉这苏艺晴朝着医院电梯走去。 “妈……妈……”阎鹤之想要阻止,只是说不动穆宁慈。 阎鹤之心里不悦,什么弟弟,宋以珩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什么弟弟看,自己只是一个续弦带进来的拖油瓶,只是一个臣服于他的下属。 看着苏艺晴被穆宁慈带走远了,阎鹤之才挪了挪脚正准备要追上去。这时……宾利的车内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鹤之。” 阎鹤之听到那声音,身体颤了颤,僵直地回头看了一眼那宾利黑漆漆的车窗。 车窗慢慢地摇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年老沧桑的脸。 阎鹤之目光冷了下来,只是一年没见,宋镇世的头发又白了许多,病态苍白的脸,嘴见微斜,微微抽搐抖动的手,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毫无生气般。比起以前,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若不是那双眼睛锋芒还在,还真以为是个死人。 “……”阎鹤之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叫出来。他根本不知道叫他什么,也不愿意叫他。认贼作父,做不出来。 车门缓缓打开,坐在车里年迈的老人,挣扎了一下,想从车上下来,只是无奈自己早就是一个瘫痪的人。脸上露出自嘲的笑,然后放弃了。 “少爷,老爷让您去谈话。”宋镇世的助理走到了阎鹤之的跟前,毕恭毕敬地,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45.腰伤还能“干活”? 阎鹤之脸上毫无表情,毫不理会宋镇世的助理,扭头就要朝着穆宁慈的方向追去。 “站住。”车内的老人吼了一句。 阎鹤之的脚步顿了顿,咬了咬牙,想继续往前走。 “你妈快要死了。”宋镇世手上的拐杖狠狠地敲着宾利的车门,因气愤而涨红的脸上挂着一丝神伤。 听言,阎鹤之拧着眉回头。满脸写着不解。 “你妈快死了。淋巴癌……医生说没救了。” 宾利车内气氛压抑,老人每说一句话,似乎都要沧桑了十几岁般。本锋芒外泄的眼睛中慢慢地出现了一种生死离别的神伤。那种忍痛不能流泪的痛苦把老人瞬间给击垮了。 “你说什么?”阎鹤之快步走到了宾利前,一拳锤在了车上,一双带怒焰的眼睛瞪着车里面的老人。是恨是怨?更多是对老天不公平的仇视。他已经没有父亲了,现在又要将他的母亲夺走? 老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这次带你母亲回国,也就是想找一个舒适的环境,让你母亲往后的这段日子能活得更舒坦一些,更想让你们母子多一点的团聚。” 说完,瞥了阎鹤之一眼:“你母亲此时最大的念想就是想看着你们兄弟三个人有着落,以恒还小,宁慈等不到那天,大概也就能看看你和以珩成家了。”说到这里的时候,老人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也就这一下细弱无声的缀泣,让阎鹤之整个人瞬间失控了。医院停车场内,阎鹤之的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啪嗒……啪嗒”地落在了宾利上,成了一洼水迹。 “嗯……呜……”车厢内老人更是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以往在商界上呼风唤雨的形象全无。毕竟……二十年前,他送走了他的第一任爱妻,没有想到今穆宁慈又要离他而去。他已经无法承受那么多的生离死别了。 “你母亲现在什么还什么都不知道,我希望在她最后这段时间能活得开开心心,而你在最后这段时间,好好地陪她。”宋镇世擦去了眼角的泪水:“了了她的心愿。” …… …… 电梯里,气氛稍尴尬,苏艺晴低眉顺耳地,拘谨得很。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了阎特助的母亲,一点准备都没有。 “姚小姐是吧!”穆宁慈慈眉善目地,拉着苏艺晴的手爱不释手。 姚小姐?姚沐岚?原来……阎鹤之的妈妈是一直误以为苏艺晴是姚沐岚呢。 苏艺晴想要澄清,不料电梯里热烘烘地塞进了许多人,让苏艺晴一肚子话都给堵了回去。 上了顶楼,就是特需病房,宋以珩就住在这个公立医院的高级病房里面。等一下一定得跟宋夫人解释清楚,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姚沐岚,而是总裁临时抓来的一个替身演员而已。 …… …… 另外一边,宋以珩的病房里。 宋以珩目光带着杀气瞪着双手安分的姚沐岚,厉声警告说:“在我还没有想动姚氏企业时,赶紧给我滚出去。” 宋以珩总感觉,只要姚沐岚一出现,整个空气中都散发出了糜烂的味道,让人嫌弃。 “亲爱的!那……我都低声下气来给你道歉了!你多少要给个面子。”姚沐岚不依不饶,一个翻身就跃上了宋以珩的身上,想要压着宋以珩,一点都不顾宋以珩身上带着伤。要不霸王硬上弓,把生米煮成熟饭先。以往男人都是招架不住她这一伎俩的,只是……那些男人都了无生趣,玩了几天后就提不起性x趣了。 “滚开。”宋以珩和姚沐岚拉扯着。这个女人怎么那么不要脸,越是死缠烂打,越是让人厌恶。 “亲爱的……”姚沐岚忽然拉开了自己的衣服,撩起了长裙,姿态暧昧地扒在了宋以珩的身上。 恶心,让人呕吐,……怒火在宋以珩的目光中燃烧,整个身体因为受伤的疼痛和气愤剧烈地发抖着。 忽然“啪……”的一声,一掌重重地甩在了姚沐岚的脸上。 空气瞬间沉了下来,病房瞬间陷入了安静。姚沐岚呆坐在宋以珩的身上,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宋以珩:他打我!他打我!除了我爸能打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动自己一根毫毛。 “我……我……”姚沐岚捏紧着拳头。现在宋以珩对自己来说威胁力并不大,只要自己愿意,怎么揍他都可以…… “滚……”宋以珩布满血丝的眼睛,杀气腾腾地瞪着姚沐岚,巨响的咆哮声响彻了整个特需病房。 苏艺晴和穆宁慈正要敲门的手停了停,被突如其来宋以珩的咆哮声吓得退了两步。 苏艺晴低下头,咬了咬唇。内心纠结痛苦,莫非总裁是知道自己回来,让自己滚? 听到了声音,特需病房的几个医生和护士急忙赶来。这个2018病房住的人可不是一般人物,他可是宋氏集团的大总裁啊!赞助了医院一大把一大把钱的金主啊! “嘭……”的一声,2018病房的门瞬间被打开,一群人都蜂拥进了宋以珩的病房里面。 “啊~”的一声尖叫,衣冠不整的姚沐岚立刻从宋以珩身上下了来,故作害怕得躲到了一边的角落里。此时,她内心却在冷笑:哼,宋以珩,你让我难堪,我也让你不得好过。 闯进病房的一群医疗人员瞬间哑口无言,这个宋氏集团的总裁真是厉害,都把腰摔骨折了,还有能力“干活”?真是史上第一人啊! 穆宁慈吓得张大了嘴巴,看了看宋以珩再看了看姚沐岚,然后再扭过脸,眨了眨眼睛看看苏艺晴: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到了那么多人进来,宋以珩瞬间反而冷静了下来。一双半眯的眼睛,射出了冰冷的杀气,咬牙切齿地说:“姚沐岚,你将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这一次,姚沐岚被宋以珩狰狞的表情震慑了住。一张连瞬间煞白,心中生出了一股极大的恐惧。 46.求婚 忽然,她把矛头指向了苏艺晴,拔高了声音骂着:“你……就是你这个贱女人,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那么狼狈。”说着姚沐岚冲向了苏艺晴,高举起手就要朝着苏艺晴的脸甩下去…… “啪……”的一声。一声脆响,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冒了一身冷汗。 穆宁慈高举着手,怒瞪着美眸,狰狞的脸孔,一点也没有之前和蔼客气的样子。穆宁慈朝着姚沐岚脸上甩的这一掌,力道不轻。 “你……你?你是谁?凭什么打我?”姚沐岚捂着莫名其妙被打红了的脸,恨恨地说。 “我就打你。”穆宁慈眯了眯眼睛,双手叉着腰,趾高气扬地:“我的儿子我了解,肯定是你这女人趁着宋以珩受伤,想要占他便宜。” 姚沐岚一怔,她竟然是宋夫人,那个瘫痪的宋氏老大的老婆。心想,这下完了,父亲今天本来是要带着他去拜访宋镇世和他太太的,现在一切都完蛋了。姚氏完蛋了…… 再对上宋以珩冷冽的目光,姚沐岚此时退缩了。 苏艺晴这是第三次遇到姚沐岚,在惊叹姚沐岚和自己长得像之时,还在震惊姚沐岚的举动。想不通,姚沐岚为什么如此敌视自己。 几个保安冲了进来。穆宁慈冷清着一张脸指手画脚地说道:“把这个女人给我抬出去,丢了。” 穆宁慈是什么人啊!整个医院都知道,五年前,宋氏集团给医院捐了一栋科研楼,就叫“穆宁慈大楼”穆宁慈的照片就摆在了大楼里满最显眼的地方,那些保安不听她的话,听谁的话啊! 姚沐岚就这样,大呼小叫地被几个保安抬着走出了宋以珩的病房。 …… 宋以珩的病房终于安静了下来。 穆宁慈慢慢地坐在了宋以珩的病床边上,一双关切的目光充满了母爱的光辉。就算宋以珩不是她生的,但也是她带大的。 她先不急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得先安抚住宋以珩的情绪。 穆宁慈笑得亲切,伸手拉来了苏艺晴,声音柔柔地问:“姚小姐?” 苏艺晴眨巴了一下眼睛,急忙摇摇头,咬了咬唇澄清:“对不住!宋夫人!我不是什么姚小姐!我姓苏!叫苏艺晴!” 穆宁慈恍然大悟,原来……刚才那个衣衫不整一点教养都没有的女人才是姚氏企业的千金,姚沐岚。 想当初,还是自己一手促成了宋以珩和姚沐岚两个人的关系。本以为姚氏企业的千金该会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人,却不料完全颠覆了自己的意料。当时,在定下那婚约之前,姚霸雄还信誓旦旦地保证姚家千金是一个德才兼备的贤惠女子……回想刚才那姚沐岚张牙舞爪的模样,一股闷气就上心,这简直就是欺诈。 刚刚送走了姚沐岚,接着见到了苏艺晴和姚沐岚几分相似的脸,宋以珩的心里一阵烦。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 “儿子?儿子?”穆宁慈轻轻地摇着宋以珩的肩膀,想要把儿子呼起来。 宋以珩睁了睁眼睛,再次映入了眼帘的苏艺晴的脸,心中不由地一紧,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感上了心头。 “让她走。” 此时宋以珩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受伤的狮子般,威严犹在,却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凛凛了。 穆宁慈瞧了一眼苏艺晴,既然她不是跟宋以珩有婚约的姚沐岚,那她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吧?可是……直播视频里那个跟儿子拥吻的女人到底是……姚沐岚还是眼前这个苏小姐?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阎鹤之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苍白的脸色,悲切的目光深深地看着穆宁慈。见穆宁慈此时此刻气色还好,并没有一点儿被病痛折磨的样子,阎鹤之也稍微地安心了些。宋镇世告诉自己,为了让母亲在往后这段时间过得开心一些,所以一直以来都对她隐瞒了病情。 穆宁慈此时坐在宋以珩的病床边上念念叨叨地:“你们这两个人,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快点结婚?我给你们挑了那么多美女,你们都不合意,真实急死我了。”说着握了握宋以珩的手掌:“特别是你,你爸身体不好,你更应该早点让你爸早点看到你成家。你们两个人总不能等着我们撒手人寰了,也不让我们死得瞑目吧。” 阎鹤之站在病房门边,目光黯然。咬着的唇瓣都冒出了血味。 苏艺晴站在一边看着这母子三人,出乎意料,总裁竟然任由宋夫人如何念叨,他或是安静地听着,有时只是拧了拧眉头,并没多大的反感。同样是后妈,怎么别人家的后妈那么好,而自己的后妈却只会虐待自己呢?心想起来,一股哀伤。 据说,总裁从小丧母,是这位宋夫人带大的。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 苏艺晴感觉自己此时的存在,有些格格不入,瞧瞧地挪了挪脚步,想要偷偷地离开。 就在挪到了靠近门口的时候,阎鹤之忽然牵住了苏艺晴的手。 苏艺晴愣了愣,目光哀求着:阎特助!你还是放我走吧! 阎鹤之目光沉了沉,像是做了重大的决定般,拉着苏艺晴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到了穆宁慈的跟前。 “妈……”阎鹤之把苏艺晴拉到了穆宁慈的面前半蹲了下,很严肃地说道:“母亲,今天当着你的面,让你做证人,我……今天要向苏艺晴求婚!” 说着转向了苏艺晴,态度认真表情严肃地:“艺晴!嫁给我!” 并没有戒指,并没有浪漫。在四面都是白墙的病房里,就向了苏艺晴求婚了。 苏艺晴愣着,眨巴了一下眼睛。目光中慢慢地凝聚出了浓浓的不可置信。这……这……这是干什么?两个人还不确定关系呢,今天怎么就求婚了。 忽如其来的变化让苏艺晴有些头脑昏昏,小心脏都受不了。 穆宁慈也是惊愕地张大了嘴,瞪大了美眸。 而宋以珩眼眸之中,沉着仿若山崩地裂的愤怒。阎鹤之就非得在这个时刻,在自己的面前跟苏艺晴求婚么? “我……我……”苏艺晴愣着,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甚至头脑一阵空白。 (如果你喜欢我的,请支持收藏!) 47.男欢女爱 真的能结婚么?自己什么都还没有准备好。余光瞥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宋以珩一眼,只见总裁黑着一张脸,仿佛火山要爆发般。 “对……”苏艺晴想要拒绝,可是嘴巴张了张,却说什么不出口。 穆宁慈脸上渐渐地浮起了欣喜。看着娇羞的苏艺晴越看越是喜欢,而且儿子还是儿子看中。 “嚯……”地一下,穆宁慈豁然站了起来,拉住了苏艺晴的手塞到了阎鹤之的手掌之中:“答应吧!”说时脸上甜笑得成蜜糖般。 握在掌心中柔弱无骨的小手,微微地颤抖着,似乎在害怕。阎鹤之紧了紧,想给苏艺晴更多的安全感。 宋以珩的手动了动,目光冷冽地看着阎鹤之,他这是做哪出? “艺晴!答应啊!”穆宁慈目光闪烁。她相信自己的第一印象,在停车场的第一眼,她就喜欢上了这个容易害羞的脸红姑娘。又漂亮,看着又性格好,儿子又喜欢。 苏艺晴绯红着脸,眉头微微一蹙,咬了咬嘴唇。她心里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或许总裁会开口发些意见吧。 门外,宋镇世的助理慢悠悠地推着宋镇世的轮椅进了病房的门,在门外的时候停了停,听到了里面的情况,锐气不减的目光微眯了一下,手指动了动,指挥着助理把轮椅推进病房。 宋以珩见宋镇世出现,双手努力地欲支撑起身体。 “不要起来了,你有伤在身。”宋镇世慢慢地说道。然后目光转向了苏艺晴,上下地打量了一翻。 苏艺晴在宋镇世带着锐气的目光打量下,更显拘谨。 “就这样办了吧,找个黄道吉日,赶紧地把婚礼办下来。”浑厚的声音,缓缓地说道。一点都没有征得苏艺晴的同样,宋镇世就给应了下来了。 如果是平时,苏艺晴这样的人,宋镇世完全瞧不上。只是,现在情况特殊,只要是女人,只要是阎鹤之或者宋以珩喜欢,自己完全不用去考虑什么门当户对,什么商业利益。因为……穆宁慈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去等待了。当务之急,只能快……只要这两个儿子,愿意能多快都好。 …… …… 人都散去了。病房瞬间显得空荡荡的。 一场荒唐的求婚,苏艺晴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就被把婚礼定了下来了。 宋以珩坐在床边上,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在刚才那情况下,自己也没有出口阻止。自己……凭什么去阻止?人家男欢女爱地,又有父母见证,自己没有理由去阻止人家结婚。 说起来可笑,在不久之前还在冒充自己的未婚妻,今天就成了阎鹤之的老婆了。 老管家三叔手上提着食盒走了进来,看到了宋以珩在床上坐着吸烟,慌张失措地跑到了宋以珩的病床前:“少爷!医生交代了,你必须躺在床上休息!” 宋以珩不以为然地挑挑眉,在缭绕的烟雾中,半眯着眼睛看着管家:“他们都走了?” 老管家眉头紧锁着:“唉!都走了!我也听说了,阎少爷要结婚了。那么快不过……也不怪,太太病那么重,只怕阎少爷只是随便找一个女人成家,好让太**心离去。” 听言,宋以珩眉头拧了拧:“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管家才恍然大悟,原来少爷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只能一五一十地把从老宅那里听到的一点风声报告给宋以珩。 听完,宋以珩如雷轰顶。才知道,阎鹤之急切地和苏艺晴结婚,并不是什么真心实意,而是因为慈妈得了不治之症。 深深地抽了一口烟,宋以珩觉得人生各种无力,生命就那么脆弱。送走了亲生母亲,送走了简艾……这回难道要送走慈妈了。 把烟熄灭,宋以珩胸口闷得要呕血般。阎鹤之那样的人,不可能只对苏艺晴一个人一心一意,苏艺晴只是一个牺牲者罢了。 …… 结婚? 苏艺晴站在宋家老宅的大花园里,似乎还没有从“结婚”的错愕中醒过来。懵懵懂懂,恍恍惚惚,好像做梦般。 从医院出来后,就被带到了宋家老宅住下了。穆宁慈完全把她当媳妇般,热情地招待着。 阎鹤之站在苏艺晴背后,看着苏艺晴站在花园里落寞的背影。和自己结婚,苏艺晴并没有太多的喜悦,这让阎鹤之心里不爽快。 “艺晴!”阎鹤之走到了苏艺晴的旁边,伸手搂住了苏艺晴消瘦的肩膀:“怎么?跟我结婚不开心?” “不!并不是这样的!阎特助……” “叫我的名字!”阎鹤之伸手卿捏了苏艺晴的下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温柔背后是一抹冷意:“我们的婚礼定在半个月之后,半个月后你就是我的老婆了。” 阎鹤之身边有过那么多女人,却从来没有想过,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今天在跟苏艺晴求婚那一刻,心里在想,就是她吧。 半个月?那么急?自己什么都还没有准备好。不过……宋家有的是钱,就算再紧促的时间,有钱了,什么难事都能摆平。 可是……苏艺晴看着眼前的阎鹤之。婚姻是两个人的相思相守,眼前的这个男人可靠么?过去的那二十几年,一直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让自己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惶惶不安。而今后是否能在这个男人身上得到安定。 不可否认,自己仰慕眼特助,可是仰慕并不是爱慕。就算是爱慕了,也不一定要跟他结婚。总裁的各种告诫在自己的脑袋里不断地重复回响着,令自己对眼前这个温柔的男人,又是怀疑又是猜测。 阎鹤之揉了揉苏艺晴的头发:“艺晴,我发誓,我尽我所有,给你最好的!”说着看着苏艺晴红润的双唇,有一股忍不住想要吻下去的冲动,可是……那唇之前被宋以珩吻了过,似乎烙了宋以珩的印记般,一看到那唇就响起宋以珩那冷漠凌厉的目光。可是……就算如此,也似乎不影响自己对苏艺晴的狂热。 “艺晴!”阎鹤之忽然拉了苏艺晴一下,炙热的身体贴着苏艺晴,直白地跟苏艺晴表达着他此时内心的想法和身体的需要。他对苏艺晴的身体,已经觊觎了许久了。 虽然未经人事,可是长那么大了,对男人还是有一些了解了吧。 48.房间里?房间里?干什么? 隔着两个人的衣物,接触到了阎鹤之赤C裸L裸的欲望瞬间,苏艺晴整张脸都爆红了,身体里有一股悸动在身体里满满地放大,然后变成了一只烈火怪兽般,张牙舞爪地要把自己吞噬了。 看到了苏艺晴并没有拒绝,反而眼中绕起了一股朦胧的雾气。阎鹤之很满意地笑了笑,不过……总不能在这里就把苏艺晴给办了。 “走!咱们到房间里面去?”看着苏艺晴脸上的那绯红,再揉揉苏艺晴温热的小手。阎鹤之声音沙哑地问道。 房间里?房间里?干什么? 苏艺晴的脑袋里不断地回想着阎鹤之的话,忽然…… “不!不可以!我们还没有结婚!”苏艺晴的脸色瞬间由红变得煞白,从阎鹤之掌心之中抽回了手:“我……我……” “怎么了?”阎鹤之眉头一皱,克制着内心的不悦。 苏艺晴害怕得瑟瑟发抖:“我……我还没准备好!等我们结婚了好吗!”目光之中带着可怜兮兮的乞求。 阎鹤之目光一暗,不过很快又飞出了温柔的光彩:“好啊!这是必须的!”都等了那么久了,再等半个月也无妨。反正这个小妮子,已经逃不出的手掌心了。 可是……即便如此,不占点便宜,无法平息自己内心的渴望。 阎鹤之深深地看着苏艺晴,忽然……趁着苏艺晴还在彷徨不安时,在苏艺晴润红的小嘴巴上,飞快地一吻,在舔到她的甜味后,才露出了满意的笑脸。 “好甜!”阎鹤之意犹未尽地舔着留着苏艺晴甜味的唇,情不自禁地说道。 苏艺晴一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带着迷茫,小手捂着自己的唇瓣,脸上惊愕着。这并不是自己的初吻,初吻之前被总裁在众目睽睽之下夺走了。 “怎么?连吻都不……可以?”阎鹤之笑吟吟地问。 “不!不……”如果两个要结婚的人,连吻都不可以,那也太怪了。只是……自己好像还过不了那个坎。 “对不起!那么唐突!我只所以那么着急跟你结婚!一方面是因为我真喜欢你,还有一方面是……因为我妈得了癌症!” 苏艺晴不可置信地看着阎鹤之。 “为了了却我妈的心愿,我才在没有跟你商量的情况下跟你求婚。” 苏艺晴感同身受地点点头。如果父亲在去世前,有什么愿望,自己也会不顾一切地去完成他的愿望,好让他安息。或许,眼特助此时心中的念想就如同当时迷茫的自己一般吧。 ……… …… 宋家老宅,门口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老宅的佣人跑了五分钟,才走到了内院,寻到了坐在内院花园悠闲安逸地晒太阳的宋镇世。 “老爷!门口来了两个人,非说要见你。”佣人蹙着眉头,实在无奈。已经告诉他们老爷不见客了,他们还纠缠了半个多小时不走。 坐在轮椅上的宋镇世,拿着剪刀剪下了一只玫瑰花,递给了一边的穆念慈,嘴上的胡须微微一动,嘴角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穆宁慈接过了玫瑰花,娇嗔得像个少女:“老夫老妻了,还耍什么浪漫,那都是年轻人干的了。” 宋镇世不苟言笑,不过对穆宁慈却一直宠爱有佳。只要是穆宁慈的话,他几乎都听。还好,穆宁慈不是什么狐媚无理之人,要不然真成了红颜祸水了。 宋镇世看着穆宁慈的笑脸有些入迷。想当年,穆宁慈是名震东南的名门美女,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老爷……”佣人再次提醒。那等在门前的门前的两个人,都急的要和保安闹僵了。特别是那女的,一脸嚣张的样子,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在宋家当佣人那么多年,都没有受过那么些委屈。 “哦?都什么人呢?”宋镇世回神才缓缓地说道。他已经退居二线许久了,除了偶尔远程视频开一下董事会议,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全权交给了宋以珩去处理了。 “哦!他说他叫姚霸雄!”佣人小心翼翼地说道,并细心地观察着宋镇世的表情变化,怕如果真把什么重要的客人给拦在了门外面了。 “姚霸雄?”宋镇世挑了挑眉,无血色的脸上多了一丝怒意:“是该和姚霸雄做个了绝了。” 几个月前,姚霸雄找到了自己。凭着当年救了宋以珩一命的事情,哀求自己救救姚氏企业一把,并天花乱坠地把自己的女儿说得多么好,并提出了假订婚这样的馊主意。想要借着宋氏集团的名声给姚氏企业一个缓冲的机会。当时,穆宁慈也想着促成一段婚姻,在宋镇世吹了几天枕边风,就把宋镇世给说服了。宋以珩也没什么异议,就当时还一个人情,毕竟当年姚霸雄的另外一个女儿因为自己而死。 姚沐岚是什么人,大概宋镇世和穆宁慈被蒙在了鼓里,也只有宋以珩有详细调查过。 “那就……让他们进来吧!”宋镇世扫去落在他盖在他膝盖上灰色毛毯的落叶,面无表情地说。 佣人收到了命令,急忙离去。 …… 看这慢慢敞开的大门,姚霸雄心想:这下有救了。然后拽着姚沐岚进了大门。 宋家的老宅,古色古香,高雅而不浅俗。进入了大门后就是外院花园,外院花园假山喷泉,各种各样的名贵珍奇树木,奇形怪状的盆栽更别具一格。据说,这些树木都是之前宋镇世住在这里的时候种的,就算宋镇世没有再住在这里,也有佣人长期小心地打理着。 穿过了道道门,进入了后院,眼前豁然一亮。后院花园显得小家碧玉多了,满园开满了应季的鲜花,一股花香味扑面而来。宋镇世和穆宁慈就坐在万花之中,脸色晦暗地瞪着姚沐岚和姚霸雄。 “宋哥!宋哥!”看到宋镇世,姚霸雄激动地就要上前拥抱。 “免了。”穆宁慈怪声怪气地抛下一句:“不敢当!”算起来,宋镇世其实比姚霸雄小,只是宋镇世常年疾病缠身,头发花白,面无血色,看起来,比双鬓还乌黑的姚霸雄更显老了些。 49.打个结婚证都成了难题 “宋哥,你这是什么话呢?”姚霸雄说着把身后一直躲躲藏藏的姚沐岚拉到了跟前:“快!叫宋伯伯!” 姚沐岚抬了抬眼帘睨了一眼宋镇世,在瞟了一眼穆宁慈。心想:哎呀!妈呀!这不就是那在医院甩了自己一巴掌的宋夫人么? 一想起来,自己的脸颊还有点辣痛。 “这就是你那个“贤外惠中”的女儿吧!”带着讽刺的口吻,穆宁慈冷冷地说。细看姚沐岚,真的和苏艺晴长得有好几分相像。 穆宁慈心中有了个想法,……姚沐岚不会和苏艺晴是…… “沐岚,快去给宋夫人行个礼。”姚霸雄催促着姚沐岚道。 姚沐岚不情不愿地瞥了一下嘴,然后扭扭捏捏地走到了穆宁慈的跟前。 “免了,我受不起啊!再说了,你和以珩是假订婚,并没有夫妻之实,所以……你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说着翻了一个白眼,就走进了里屋了。 姚霸雄一脸落寞,本来还想着,跟宋镇世的关系有挽回的余地的,却不想穆宁慈的态度如此冷漠。姚霸雄恨恨地瞪了一眼姚沐岚,这个女儿如此不听话,为什么当年代替宋以珩去死的不是她。 “姚兄,你也看到了,你也听到了。以珩跟令媛的关系都是假的,现在姚氏也度过难关了,也算是报了当年的恩怨了。”宋镇世说着说着,困意袭来,眼帘越发越沉重,几个哈欠后拉了拉盖在腿上的毛毯对姚霸雄说:“话我都说那么明白了,如果你没事以后就不用往来了。” “可是……”姚霸雄还想争取点什么。想利用当年死去的大女儿再争取点利益。 “走吧!我也法了。”宋镇世说着摆摆手 :“送客。” 佣人闻言,急忙上前,恭请离开。 姚霸雄紧了紧拳头,暗暗地咬了咬牙。却不敢有任何怨言,只能忍气吞声地恭敬地退出了宋氏老宅内院。 一路,姚沐岚气鼓鼓地闹着各种意见。 “爸!你怕他干什么?欠我们一条人命的是他,他还那么嚣张,让姐姐在九泉之下如何安生啊。”姚沐岚气急了,不顾几个佣人在一旁,就大声地撒野着。 “闭嘴。”姚霸雄忽然冲着姚沐岚咆哮了一句。 “可……”姚沐岚还想说什么,却被姚霸雄一记带杀气的目光给堵了回去。 两个人一路各怀心事,互不搭理。 就在两个人走在外院小林里的石板路的时候,看到大门,一辆车开进了大门,从车里面下来了一个女子。那女子…… 姚霸雄眼睛一亮,两眉头深深聚拢。眼前的那女人…… “爸!你看,你看……就是那女人冒充我和宋以珩订婚。”姚沐岚说着火急火燎地就要冲过去。 姚霸雄及时地拉住了姚沐岚。 “爸,你干什么呢?”姚沐岚看了一眼苏艺晴又看了一眼姚霸雄:“爸!一个整容的,你那么盯着她干什么啊?” “整容?”姚霸雄意外地问。 “对啊!像这样的女人肯定是整容了。”姚沐岚一本正经地说着:“瞧着那眼睛,那鼻子,肯定还削了骨。” 姚霸雄半信半疑把目光收回:“哦!原来是整容了,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以为那么像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唉!不可能,我查过了,那女人就是一个穷酸的乡下女人,她那一条村的乡巴佬看着她长大的。”说着眼中掩盖不住的得意。或许,她是不希望她的亲姐姐最好不要死而复生起来跟她争夺家产。 “哦!哦!”姚霸雄应了两句,然后转向问宋宅佣人:“请问,那人是谁啊?” 佣人挺了挺腰,露出了神气的表情:“那人是我们二少夫人。” 二少夫人?这一说,姚霸雄全明了。穆宁慈嫁给宋镇世的时候带了一个拖油瓶,成了宋家不对外公布的二少爷。常年跟在宋以珩身边当特助,没有宋氏继承权,不被人看好的男人。 “走了。”一看是对自己毫无用处,不构成威胁的人。姚霸雄忽然没了兴趣。 …… …… 苏艺晴刚从商场回来,满载而归。离结婚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这段时间被阎鹤之催促着去采购结婚用品。 半个月,时间真的太急促了。看着商场上的琳琅满目的东西,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因为总裁受伤了,阎鹤之不得不飞回S市去忙公司的事情。所有很多事情都压在了苏艺晴的身上。 从一开始的内心沉闷,慢慢地,苏艺晴总算有了一些要结婚的喜悦。阎鹤之发誓过了,一定会坚守着自己,给自己幸福。苏艺晴信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既然能谈婚论嫁了,一定就是就是命中注定了。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也就欣然接受了,何必去怀疑呢?何必去郁闷呢?阎鹤之比秦旺好多了。 一想到秦旺,苏艺晴表情凝重了下来。自己要结婚的事情还未跟秦卿苓说,户口本都在她的手里,其实……自己连打个结婚证都成了难题,真是愁死了。 苏艺晴抱这东西进入了内院,并未发现身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 姚霸雄在看着苏艺晴离开后,才走出了宋家老宅的大门。就算姚沐岚那么说,他还是内心有芥蒂。可能……要留在国内一些时间。 内院花园,穆宁慈热情地迎了上来,细心地般着苏艺晴挑选东西。 苏艺晴抬起头看了穆宁慈一眼,见穆宁慈兴奋得满脸红光,一点也不像是大限将近的人。不过……病魔往往出乎意料,没准哪天起床就看不到宋夫人笑盈盈的脸呢。 …… …… …… 医院走廊,白色的墙上,显眼的地方贴这“禁止吸烟”几字。 宋以珩把身体探出了窗户外面,偷偷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熄灭后再走进了病房内。 管家三叔一脸担忧地:“总裁,医生总交代说要卧床。” 宋以珩挑挑眉,慢条斯理地躺回了床上。躺床上的这几天,自己受伤的地方倒一点也不痛,反而把自己睡得全身都酸痛难受, “叩叩……”这时门被轻叩了几声,然后慢慢打开,探进了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怯生生地叫了一声:“表哥……” 50.腰是男人之本 管家三叔一看到厦娜,眼前一亮:“呀!表小姐!您来了!” 厦娜是宋以珩亲生母亲的外甥女,又是宋以珩的秘书,所以跟宋以珩还是比较亲近些,管家自然认识。 宋以珩见厦娜进来,沉着脸色,这个时候不在公司守着,你来这里干什么? “表哥!听艺晴说你伤到腰了!”厦娜说着,脸上崩不住地快要笑出来。腰是男人之本,表哥伤到了腰,以后岂不是就不能跟异性策马奔腾了。不过无妨,表哥本来就是禁欲派。 宋以珩脸色的阴冷得都能冻死人,眼角一跳一跳的,气愤的表情,简直要将厦娜碎尸万段般。不过这都是平时自己给惯出来的。 “滚回去。”滚回去,不要让阎鹤之在公司里为所欲为。 “不嘛!起码……让我参加了苏艺晴和阎鹤之的婚礼再回去嘛。”厦娜说着,踩这高跟鞋,扭着屁股在宋以珩床前的椅子坐下。眨巴着眼睛:“表哥!苏艺晴和阎鹤之真的要结婚了?你不阻止?” 阻止?在知道慈妈得了淋巴癌之后,就没有想过要阻止。 “话说,慈妈那病怎么会那么突然?不是每年都要体检么?上次体检才几个月前啊!就没有发现?”厦娜扫去她的爱马仕包包上的灰尘,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 “你说什么?”宋以珩听着,好像触动了心里某处地方某根弦。 “我说什么了?”只是随口一说,就连厦娜自己都忘记了刚刚说了什么了。 宋以珩忽然伸手,朝着厦娜的脸狠狠地一掐。 “啊!痛!”厦娜忽然大声地痛叫了起。 小时候就常这样捏厦娜的脸,现在捏起来有一种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小时候捏的感觉是胖乎乎软绵绵的,长大后却捏出了一手让人嫌弃的粉底。还是苏艺晴好,没怎么化妆,天生丽质。 厦娜生气地瞪着宋以珩:“表哥,你都那么大了,还有这样的恶趣味?”然后急匆匆地拿出了化妆品补妆。 宋以珩笑了笑,比以往显得温柔了多。厦娜想到的事情,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慈妈在前不就之前才做了一次全身的体检,也就有那么一点高血压。 “厦秘书,给你五天的时间,去帮我查一些事。到时,你要什么东西,我都给你!”宋以珩的这个表妹是个十足的物质女,让她做点事情,不给她点好处,只怕难以使唤。 厦娜眼睛一亮,财迷一样的表情,窃笑着说:“那……我要换辆车。”最近看中了一辆玛莎拉蒂的新款。如果可以的话…… “可以!不过也得看你事情办得怎么样。”宋以珩挑选了一颗最大的苹果递给管家三叔,让他削皮。 “我办事,表哥一向放心。”厦娜说完屁颠颠地就要离开,只是前脚刚踩出了门,立刻缩了回来。 “怎么?又要什么事情了?”宋以珩接过了管家三叔的苹果,漫不经心地问道。 厦娜转身,凑到了宋以珩的身边,一脸神秘地说:“表哥,我告诉你个更让你意料不到的消息。如果这个消息听后,你觉得意外,必须奖励我一套房子。” “哦?那得看看你给了什么样的消息呢。”宋以珩眼梢瞧了一眼厦娜,漫不经心地问。 “呵呵呵。”厦娜挑了挑眉毛,卖关子地笑了笑:“我的这个消息,对你来说肯定值一套房子。” 宋以珩扯了扯唇角:“那就拭目以待了。” “前几天,姚霸雄去了老宅。” 这个宋以珩知道,早就料到了姚霸雄那老骨头肯定回去老宅见老宋。难道厦娜就想用这个消息来换一栋房子?那也太轻而易举了吧。 厦娜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姚老头在老宅见到了苏艺晴,之后……”厦娜睨了宋以珩一眼:“之后,想尽了各种办法弄到了苏艺晴的血,做了一次亲子鉴定。”说到这里的时候,厦娜神气地看了一眼宋以珩:表哥,这些消息都是你始料未及的吧。 宋以珩凑到了嘴边的苹果停了下来,目光之中掩盖着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光芒,不过又很快地暗淡了下来:“以前我也怀疑过苏艺晴的身份,让阎鹤之查过,种种的证据都指明了苏艺晴并不是姚霸雄的女儿,更贴切地说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能站出来证明苏艺晴是那土生土长的。” “是啊!这就是蹊跷之处了。”厦娜说到激动的地方,满脸红光:“出生证有了,产院也证明了苏艺晴是在T市出生的。不过……我相信一个父亲对亲生骨肉的直觉,或许在姚霸雄看到了苏艺晴一瞬间就认定了苏艺晴就是他的女儿。” “亲子报告出来了没有?”宋以珩目光沉了沉。 “还……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结果。我这边还没有消息。”厦娜说着略微失望。不过这个消息对宋以珩来说已经是惊天地泣鬼神了吧? 宋以珩略带赞赏的目光看着厦娜:“你是怎么查到这些的。” “顺藤摸瓜呀!”厦娜笑得有些勉强。最近,跟着姚霸雄一起从美国过来的一个高大帅的白人帅哥爬上了自己的闺床,嗨完后,两个人在床上吐槽自己的老板时,那白人高大帅泄露了老板一些秘密。 “值!”宋以珩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厦娜的头发,并故意加重了力气,把厦娜的发型捣乱得一团糟。 厦娜光顾着她的那栋别墅,并没有和宋以珩计较什么。 “老板,您是说,我这个消息值一套房?”厦娜双眼冒着金光闪闪问宋以珩。 “值是值!不过那也得看亲子鉴定出来之后。厦娜……这个功,我给你记下了。” 听着宋以珩的话,厦娜不满嘟了嘟嘴。 …… …… 苏艺晴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最近天气骤冷,感冒咳嗽了好些天都没好。前几天到医院检查,药开了不少,血了抽了不少,可是几天下来还是没能把咳嗽给治好了。 再次到医院开药时,苏艺晴恍恍惚惚地晃悠着,不知不觉竟然走到…… 51.皇上不急太监急 苏艺晴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最近天气骤冷,感冒咳嗽了好些天都没好。前几天到医院检查,药开了不少,血了抽了不少,可是几天下来还是没能把咳嗽给治好。这副样子,过两天结婚该怎么办呢? 说起结婚,苏艺晴还觉得有些虚幻,真真假假,仿佛一点都不真实般。或许此后的人生就此定下来了,自己的愿望就是希望以后能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再次到医院开药时,苏艺晴恍恍惚惚地晃悠着,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特需病房的门口。总裁就住在这里,再走进去也许就会遇到她。自从阎鹤之求婚后,苏艺晴就没有勇气来找宋以珩了。 这时,从特需病区的某一间房间里慢悠悠地走出了一个老人。老人漫不经心地抬起了眼梢朝这苏艺晴这边瞧了一眼,骤然……脸色一变。 “姚……姚沐岚。”管家三叔像见了鬼一样,脸色黑得跟锅底灰般。 “我不是……”忽然被发现的苏艺晴惊慌失措地,急忙转头离开。 在房间里面的宋以珩听到了声响,走出了病房看到了落寞的苏艺晴离去的背影。完全不像是一个过几天将要结婚的新娘子。 “少爷!我看到了那个可恶的女人了,她竟敢还来。”老管家家没有见过苏艺晴,还以为刚才那个女子就是在宋宅为所欲为的姚沐岚。愤愤不平地对宋以珩说着。 宋以珩摆了摆手,不理会絮絮叨叨的老管家,疾步朝着苏艺晴的发现就跟了过去。 那个女人,是不是在阎鹤之哪里受了什么委屈,来这里诉苦了? 宋以珩走到了拐弯处,看到了苏艺晴的脚步放缓,迎面走来了一个老人。宋以珩立即躲到了角落里……… “你好!您是苏小姐么?”姚霸雄迎上了行色匆匆的苏艺晴,苍老的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见苏艺晴狐疑,他急忙地解释说:“您好!我是姚氏集团的董事长,您长得很像我以前丢失的女儿!所以……” 见他自曝了家门,又说明了来意。苏艺晴才缓和了脸上的紧张:“您好!老人家!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我怎么会认错了,就算是十几天没见,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你来。”姚霸雄说着更靠近了苏艺晴一步,想要握住苏艺晴的手。 “不……不好意思!可能您真的认错了!”说着礼貌地点点头,正离开。 “那……你的胸前,是不是有一片像云朵的红色胎记。”姚霸雄不放弃地对苏艺晴说。仿佛就是认定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他失踪十几年的大女儿。 苏艺晴脚步匆忙的脚步顿了顿,回头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姚霸雄,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怎么?你是不是有一块淡淡的红色的云朵胎记。你的名字叫姚沐芸,是我的大女儿。”姚霸雄充满了希望的目光深深地看这苏艺晴。 怎么可能?小时候的事情自己记得一清二楚地,自己就是在山村里长大的。母亲一生下自己就死了,父亲是县里的会计,每个星期也就回家一次,九岁的时候父亲给自己娶了个后妈……苏艺晴还在父亲的遗物里整理出了自己的出生证明,这医院的出生证明还能假不成? 种种的事迹在自己的脑袋里过了一遍之后,更怀疑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图谋不轨了。 “对不起,你可能认错了。”苏艺晴说着错开了挡路的姚霸雄,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医院。 见着苏艺晴离去的身影,姚霸雄的目光狠了一下。明天,明天那亲子鉴定报告就能出来了,看你还能不承认? 宋以珩躲在后面把两个人的对话都听进了心里。嘴角扯了扯露出了一抹冷酷的笑,然后慢条斯理地走回了病房。 老管家着急得像无头苍蝇般:“少爷!医生都说了,你必须卧床休息,你这样老是走来走去,对腰不太好。”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三叔,你去办一下出院手续,今天晚上我们就回老宅住。” “可……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我好得很,是医生小题大做了。”宋以珩说着已经开始把柜子里的衣服都整理出来。 …… …… 宋家老宅。 苏艺晴吃了止咳药早早就躺下了,窗外面传来了穆宁慈的打电话的声音,她在联系一些人来参加苏艺晴和阎鹤之的婚礼。毕竟只是一个拖油瓶,半起婚礼还是低调了些,请的宾客也只是宋家的一些亲友还有穆宁慈的一些姐妹。 宋镇世推着轮椅过来,柔声地对穆宁慈说:“宁慈,委屈你了!委屈鹤之了!” 穆宁慈轻笑了一声道:“不会呢!一切以大局为重。” 宋镇世声音缓缓地说:“你就不怕以后鹤之会怪你?” “不怕!既然一开始打算隐瞒了,就准备隐瞒一辈子。”穆宁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窗外又陷入了沉默。苏艺晴听着窗外的对话有些懵懂,一定也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 …… 夜深。外面只留得虫鸣的叫声。 “吱……”的一声,苏艺晴的门被慢慢打开。一到黑影闪入了房间里面,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了苏艺晴的旁边,在床边坐了下,修长的手指抚摸过了苏艺晴的脸,再沿着脸落在了脖子上,并一点一点地解开了苏艺晴的睡衣的扣子。 随着前襟的扣子被解开,那黑影滑动了一下喉咙,一股燥热上身。 “咳咳……”睡梦中苏艺晴轻咳了一声,却没有吓退那人不轨的意图。 在解开苏艺晴襟前所有的扣子后,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肌肤,借着月光看到了里面一个淡淡的云朵印记。 黑影的目光微眯,黑暗之中,月光之下,黑白分明的眼睛透射着精光:如果按照姚霸雄所说,胸前有云朵胎记,就能证明苏艺晴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孩子? 看着裸露在月光之下的白皙肌J肤,透着柔美的淡光,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看着眼前的可人儿,黑暗之中的那双眼睛渐渐地布上了一抹赤红色的热潮。他本来打算只是想查究一下苏艺晴的身份,查探明白了就立刻离开。可是…… 修长的手指忍不住地轻触着苏艺晴的白皙,那一触,蠢蠢欲动的情火如同山崩地裂、火山爆发般一发不可收拾。 本来只是轻触,继而变成了抚摸,再然后变成了热烈的揉搓…… “嗯……”一声嘤咛,苏艺晴在睡梦之中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睡眼朦胧,梨花带泪地对上了眼前那双被欲Y火熏染得如狼似虎的眼睛。 “啊……”苏艺晴惊醒,欲大叫。一双手强制地压住了苏艺晴的嘴巴…… 052.身世? “嗯……”一声嘤咛,苏艺晴在睡梦之中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睡眼朦胧,梨花带泪地对上了眼前那双被欲Y火熏染得如狼似虎的眼睛。 “啊……”苏艺晴惊醒,欲大叫。一双手强制地压住了苏艺晴的嘴巴…… 苏艺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嘘……”的一声,打火机在黑暗之中,点亮了一点亮光。 借着橙红色的火光,苏艺晴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那天神般的容貌不就是总裁么?总裁夜闯入自己的房间干什么?这让苏艺晴更加诧异…… “总……总裁!您……您来干什么?”苏艺晴结结巴巴地问道,又迅速地感觉到了胸口一阵凉意,才发现了自己的襟前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了开。 “啊!”一声压抑的低声惊呼声,苏艺晴迅速地把自己裸L露着的衣服迅速系好。羞耻感油然而生,她怕若是此时被人发现衣衫不整地跟一个男人共处一室,怕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还羞涩什么?阎鹤之既然早决定要娶你了,估摸你早就被他吃抹干净了。”宋以珩说着冷冽的目光透出了一丝鄙夷。 如果不是厦娜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这种验明正身的事情,理当厦娜来干。只是时间紧促,等不到厦娜回来。 “那……那总裁!你不要乱说。”苏艺晴挪着,缩到了床尾,怯生生地看着宋以珩,咬了咬牙说道:“我知道总裁是君子,请您离开!就当今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哦!这宋家老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逐客了!”说着目光一暗,瞧着苏艺晴软弱可欺的模样,心中的燥火更旺,语调骤然冷了一些:“苏艺晴,你以为我稀罕你么?不就是你还有几点利用价值,我才懒得理你。”宋以珩说着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伟岸笔挺地站在苏艺晴的床边:“我只是来确定一下你的身世。” 身世?苏艺晴目光迷茫,手按在胸前。的确没错,自己的胸前有一抹红色的云朵胎记。忽然记起了在医院遇到的那位老人所说……莫非自己真的是什么姚氏集团的千金小姐? “” 53.说好的名媛呢,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妖孽 苏艺晴和阎鹤之的婚礼在了沙滩上进行。 金色的沙滩上白色的的幔帐随着微风徐徐地飘动着,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临海而搭建的小木台上,大大地摆着阎鹤之和苏艺晴两个人亲密的结婚照,看着似一对璧人,大概也就坐在宾客之间的宋以珩才会去注意照片之中苏艺晴嘴角那抹不自然的强笑吧。 来的宾客不多,只是一些宋家深交的人。穆宁慈坐在前排的位置,和那些客人聊天,脸上掩盖不住的欣喜。盼星星盼月亮地,儿子终于要结婚了,总归要安定下来,有老婆约束着,希望以后少到外面拈花惹草。 这边的阳光和煦,风中透这一股暖意。就连一向头脑精明的宋以珩都吹得有些昏昏然。 突然……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在自己的旁边坐下了一位低胸礼服的女人。 宋以珩不禁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这种浓烈刺鼻的的化学香水味。他倒喜欢苏艺晴那样的女人,纯天然,身上素净得一点香水味都没有,反而无论何时何刻带着一股淡淡的清新甜。 宋以珩想着想着,忍不住摸了自己的唇一下,甚是怀念起跟苏艺晴那一吻。只可惜她将要嫁做人妇了。 “阎鹤之。”一想到这个名字,宋以珩目光迷离了起来。苏艺晴嫁给谁不好,非要嫁给阎鹤之那样的伪君子。 豁然,宋以珩站了起来,要离开了婚礼的现场。 “唉!宋总裁!你这是要去哪里呢?”旁边那浓妆艳抹的女人,拉住了宋以珩的手,涂得跟妖精一样的眼睛对着宋以珩眨巴着眼。 原来刺鼻的香水的源头就是在这里。宋以珩鄙夷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那女人,这女人大概是慈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哪一房的亲戚吧。为了不要在婚礼现场惹起不必要的麻烦,宋以珩只是冷盯着她,警示她放开那只巴着自己不放的手。 “宋总裁!你好!我叫穆娆娆,很高兴遇见你!要不要我们找个地方喝喝咖啡?”她风情万种地,自信满满地,好像吃定了宋以珩般。 “放手。”宋以珩冷冷地说着,欲甩开那女人的手,只是那女人跟八爪鱼一样,就是不放,还厚颜无耻地把自己的礼服领口拉低,想借此勾引宋以珩:“宋总裁!你不能那么凶么!人家还是CHU女呢。”早就听说宋以珩对女人有洁癖,她也是有备而来。宋以珩不就是喜欢CHU女么?那就把自己贴给他就是了。 这时穆宁慈朝着这边看过来,见宋以珩铁青着一张脸。心想糟了,宋以珩肯定又不喜欢自己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了。细看这位远房外甥女,这妆也化得太暴露心机了吧,那烈焰红唇,那……跟猪头一样的腮红,不是说好了名媛,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妖孽呢。 和穆宁慈瞬间的目光接触,宋以珩明白了。这个坐在自己坐着的女人又是慈妈强安排给自己的相亲对象。慈妈总是这样,不管自己同意不同意,就给自己安排女人。也不看看那些女人的质量就往自己这里塞。 宋以珩这次不顾穆宁慈的面子了,冷冷一哼,甩开了那女人的手就离开了。只留得那女人一脸委屈错愕。 这个小插曲惹得现场多人在窃窃私语,不过很多就被遗忘了。宋以珩不进女色这种事情早就在众悠悠之口间传开了。 走进了酒店,宋以珩心烦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心不在焉地喝着闷酒。今天整个酒店都因为这场婚礼,停止了营业,偌大的酒店显得异常冷清安静。 这时,一个酒店经理拿着一个大信封走到了宋以珩的跟前:“总裁!这是厦娜秘书给你送来的资料。” “厦秘书呢?”宋以珩淡淡地问道。 “厦秘书,好像有急事,留了这资料就匆匆忙忙就走了。”服务员恭敬地回答道。 宋以珩接过了服务员手中的东西,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等这份资料已经等了好些天了。 宋以珩打开了文件夹,看到里面的文件,脸上先是一阵愕然,然后豁然起身,朝这酒店里深处走去。 …… …… 苏艺晴坐在镜子前面,怔怔地看着镜子中精心装扮过的自己,身穿着婚纱,却一点喜悦都没有浮现在脸上。化妆师出去了一趟,只留下了苏艺晴一个人在房间里等待发着呆。 “吱~”的一声,门慢慢地被打开。苏艺晴以为是化妆师回来了,回头一看却是宋以珩。 “总裁?”苏艺晴惊讶,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慎打落了化妆台上许些化妆品。 “紧张什么?”宋以珩面无表情地看着慌乱的苏艺晴,然后把手上的一纸资料放到了苏艺晴的跟前:“你看看?” 苏艺晴愣了一愣,不明缘由地瞟了一眼桌上的文件一眼。 “慈妈根本就没什么癌症,一切都是一场骗局。如果阎鹤之用慈妈的病当借口让你嫁给他,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说着在苏艺晴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修长的腿交叠着,脸上冷淡的表情,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苏艺晴。不得不说,穿着婚纱,化着精致妆容的苏艺晴特别漂亮,可惜了这婚纱不是为自己穿的,自己赞赏不来。 苏艺晴眉头微拧,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认真地看了一遍。 “这些都是慈妈前不久身体检查的报告,里面还有一份医生伪造病历和诊断报告的说明。一切……都是慈妈自导自演的。”都是为了逼他那容易招蜂引蝶的儿子找点结婚。 “哦……”看完了文件,苏艺晴淡淡地应了一句,好像一点也不意外般。 这样的态度让宋以珩恼火。我费尽心思地给你找事实,你就一句敷衍了事? “你……不打算悔婚?”宋以珩挑挑眉问道。 苏艺晴清冷的目光对上了宋以珩。 “宋太太没有生病真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不是么?” 忽然的这话,让宋以珩有些哑然。没错!慈妈没有生病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惜了,自己接到这消息却全然没有想到这里,只是觉得这些资料是让苏艺晴悔婚的筹码。 “总裁!谢谢你一直对我的照顾!这些日子我也想清楚了,宋太太对我那么好,鹤之对我那么好!我应该感激涕零,去接受这一切。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不满足的!”苏艺晴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晦暗的:“我经历得太多的磨砺了,太累了!鹤之就是我的港湾。” 听言,宋以珩面色冷若冰霜。 54.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却在和别人结婚 听言,宋以珩面色冷若冰霜。看来苏艺晴这会儿是铁定了心要嫁给阎鹤之了。也罢,既然是她自己做的选择,作为旁观者也无话可说。如果以后她在阎鹤之身上吃了亏,也是她自作自受的。 宋以珩起身欲走出大门时,脚步顿住:“苏艺晴,要不是简艾再三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我才懒得理你。”说完,捏了捏拳头,忍住内心的不满走出了化妆间。 …… 另外一间套房内,阎鹤之十指快速地敲打着键盘。宋以珩受伤后,宋镇世把很多工作都安排给了自己,干不完的工作,压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开始不明白,宋以珩之前是怎么熬过来的。不过……这样的繁忙倒是让他觉得整个人都充实了。 “叮咚……叮咚……” 这个时候手机不断地传来了响声,又是昨天晚上那个陌生号码发来信息。 “你怎么可以那么无情!” 阎鹤之瞥了一眼,嘴角勾出了一抹冷酷的笑。算起来,跟自己有所沾染的女人真不少,跟她这样死缠烂打的,真的不多。 阎鹤之冷淡地拿起手机抛向了一边,懒得理会。 就在手机抛出的一瞬间,那人又发来了一条信息:阎鹤之,你若敢不搭理我,我就毁了你的孩子……和你的婚礼。 只是,这条信息随着手机的抛出,再也不会被阎鹤之看到了。 …… 婚礼开始前,阎鹤之才停下手上的工作。当挽起了苏艺晴的手,面对着为自己穿上白色婚纱的苏艺晴时,阎鹤之眼前一亮,掩盖不住的惊喜。一想即将拥得苏艺晴时,喜悦上心,脸上浮起欢乐的笑。 “艺晴!以后你就是我的了!”说完牵起了苏艺晴的手,一步一步地朝着临海而建的小平台走去,那里有年老慈祥的牧师在等着他们。 在经过宋以珩的身边的时候,阎鹤之睨了宋以珩一眼。没有了以往的臣服,仅仅是讽刺的目光,带这一股硝烟味儿。 冷傲的宋以珩并没有出现恼羞成怒的表情,他只是冷冷地旁观着。在苏艺晴拒绝悔婚之后,宋以珩就决定不在掺和苏艺晴和阎鹤之的事情了。就算阎鹤之刚才那**,裸的敌意,自己压根也没有放在眼里。既然能在商家呼啸风云,“舍得”也能轻易做到。 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个浑身喷着刺鼻香水味的女人蹭到了宋以珩的身边,仰起一张浓妆艳抹的脸,目光之中露出了精光:“表哥!我就猜到你在这里!” 宋以珩一看,竟然是厦娜。 “你怎么那么慢才来?”她不是对阎鹤之和苏艺晴的婚礼很感兴趣么? “呵呵……”厦娜神秘一笑:“我去机场接了个人!”说着顿了顿:“表哥!我要送给你一个大礼物哦!你一定要好好奖励我啊!” 宋以珩一笑:“姚霸雄和苏艺晴的亲子鉴定报告出来了?” 厦娜撅了撅嘴:“那倒还没有收到消息,不过……你等着看好戏吧!”说完伸长了脖子,探着脑袋看着朝着牧师款款而去的苏艺晴和阎鹤之。 “阎鹤之先生,你愿意娶苏艺晴小姐为妻么?”慈祥的牧师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目光柔和地看着阎鹤之,等待着答案。 阎鹤之深情款款地拉起了苏艺晴的手,柔情地回答:“我愿意!” 牧师满意一笑又转过头看着苏艺晴:“那……苏小姐你你愿意嫁给阎鹤之先生为妻么?” 所有人的焦点都落在了苏艺晴的身上。像阎鹤之这样有钱又有貌的男人,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甚至在场有过半的人都认为苏艺晴那是丑小鸭攀了高枝变成了凤凰。 “我……”苏艺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她知道她心中的答案是“愿意”,只是话到了嘴边有些羞于出口。 “不可以!不可以……” 突然,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裙的女人披头散发地冲来。苍白的脸上充满了狰狞的表情,撕心裂肺地吼道:“不可以!她们不可以结婚。” 往声音来源处一看,苏艺晴眼睛倏地睁大,脸上浮现不可思议的表情:林菁娆,她怎么来了? 阎鹤之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带着杀意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那跌跌跄跄跑来的女人。 林菁娆跑来时,时不时地捂着肚子,脸上满是落寞和难受。 “我不同意他们结婚。”林菁娆边跑着边喊道,突然……一个踉跄,林菁娆整个人扑倒在了一堆沙子上,吃了一嘴的沙子。 “那女人是干什么的?谁放她进来的?保安呢?”穆宁慈急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想到还能冲出个花花蝴蝶来阻碍婚礼的进度,穆宁慈眉毛拧成了一个团。她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地,耍尽了手段,逼得阎鹤之不得不结婚地。事若不成,将功亏一篑了。 宋以珩一双利眼看向厦娜:“你放进来的?” 厦娜调皮地吐吐舌头。 宋以珩觉得,同样是浓妆艳抹,可是厦娜比那个什么穆娆娆顺眼多了。 摔倒了,又马上爬了起来。林菁娆咬着牙根,跌跌撞撞地爬上了临时搭建的临海小木台,指着自己的肚子歇斯底里地吼道:“阎鹤之,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却和别的女人在举办婚礼。” 孩子? 林菁娆的一句话,立刻引起了座下宾客的一阵轩然大波。 “你……胡说什么。”阎鹤之拉住了苏艺晴的手,一丝慌乱和不安在脸上一闪而过,又迅速换上了以往那种淡然儒雅的表情:“我爱的人是艺晴,我怎么会和别的女人怀上孩子呢。” 听言,林菁娆脸色一白。她完全没有想到,阎鹤之就那么直白地否定了跟自己的关系。那多少个缠绵的夜……林菁娆甚至深刻地记得阎鹤之身上的每一出肌肉的触感,甚至记得阎鹤之身上每一点印记和伤痕。 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林菁娆如同晴天霹雳般,内心的痛苦把她整个人都击垮了。 “菁娆!”苏艺晴同情地看着林菁娆,仿佛感同身受般,那种悲痛欲绝的心情,她深有感触。 55.我们的婚礼还能继续下去吗? 手中的捧花瞬间落地,苏艺晴被林菁娆悲痛欲绝的样子吓到了,深纠着双眉,向林菁娆近了一步。此时此刻,苏艺晴只想要安慰一下痛不欲生的林菁娆。 阎鹤之赶紧拉住了苏艺晴的手臂:“艺晴我承认我以前做错过事。可是,我现在只爱你一个。而且……谁知道林菁娆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阎鹤之很确定之前他已经做够了安全措施。 就在这个时候,林菁娆忽然捂住了肚子,脸上的表情变得诡异地扭曲,脸色透着死般的白,咬着牙根**着说:“疼!疼!我的肚子疼!”随之……一股血从林菁娆的双脚间流了出来,湿透了裤脚。 “啊!她出血了!”台下的人一阵惊呼。 林菁娆伸手不一抹,果然抹出了一手的血淋淋。瞬间惶恐地瞪大了眼睛:“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说完,眼睛翻了翻白,整个身体骤然下滑,瘫软在了木质的地板上,倒在一片血迹斑斑之中。 “快!给把她送医院!”坐在宾客前排的穆宁慈终于沉不住气了,大神地咆哮了起来,大呼小叫着唤着保安。 一群人,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多是拥挤着看热闹的人,没几个人是搭手着救人的。 …… 不知道什么时候,牧师走了。座下的宾客也剩下了寥寥的无几个人了。 宋以珩远远地站在沙滩上,看着还站在小木台上的阎鹤之和苏艺晴。 “表哥!不去拉苏艺晴一把么?”厦娜站在宋以珩的阴影下,躲着越来越毒辣的太阳光。 宋以珩捏了捏漂亮的指节,脸上淡淡然地,一点表情都没有:“不了!接下去的路,让她自己去选了!” “咳咳!表哥!我给苏艺晴安排的这出戏,值一套房子么?”厦娜戳了蹙宋以珩的腰,撒娇地问。 宋以珩回头看着厦娜,目光之中带着冷意:“既然你知道这事,为什么不在结婚前就告诉我。在婚礼上给她这样一个打击,如果是你……你能扛得过么?” “……”厦娜瞥了瞥嘴:“我也就想给你一个惊喜。” “够惊喜了。”宋以珩伸手揉搓着厦娜的头发,挑挑眉说:“扣你一个月零用钱。” 扣零用钱?厦娜不可置信地瞪大的眼睛。扣了她的零用钱,那简直是要了她的命啊!急忙跟上了宋以珩的脚步,千般求饶着:“表哥!我错了!我以后绝对不做先斩后奏的事情!你也太在意苏艺晴了吧!就为了顾及苏艺晴的感受,扣了我了我的零用钱!” 宋以珩大步流星地离开,厦娜连追都追不上。 …… 临海小木台上。 苏艺晴回头看着阎鹤之,木然的目光,毫无一点生气:“你看她这样,我们的婚礼还能继续下去吗?” “艺晴!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无论如何过去的,都过去了。 “我们继续我们的婚礼好吗?”阎鹤之拉着苏艺晴的手,生怕一个松懈,她就会把自己抛得远远地。 “那……那林菁娆谁去负责她?”柔柔的声音,却强撑着内心的悲苦。 阎鹤之晦暗的目光,带着期望看着苏艺晴:“我说过……那孩子……不一定是我的!” “哦!”苏艺晴的身体震了震,仰起脸,含着泪花的眸子和阎鹤之对视:“不管孩子是不是你的,你和她两个人的事情终究未理清。”那犹豫不决的内心,良心在奋力地挣扎。对!她不能不管不顾,当什么都不知道地嫁给阎鹤之。今天能在婚礼上出现一个林菁娆,谁知道往后的日子还能多出现几个来威胁婚姻的女人。 “艺晴!”阎鹤之紧了紧拳头:“我对她……并没有感情!我们只是……”只是贪恋,肉,体之欢。 “艺晴!我爱的是你!在我焦急万分地从医院跑出来,从秦卿苓手中救出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爱的是你。”说着捏着苏艺晴的双肩,强迫苏艺晴看着他热切的目光。 “阎少爷!阎少爷!那……太太打来电话了。”这时酒店经理拿着手机经忐忑不安地靠近,并在手机上按下了阳声。 “鹤之,你马上给我赶来医院。医生说了,林小姐受了刺激动了胎气,你马山给我赶过来安抚她,如果我的孙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电话里穆宁慈的声音顿了顿又说:“如果,我的孙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给你亲妈收尸吧。” 听到这话,苏艺晴的情绪瞬间崩溃。前一秒还在祝福着她的婚礼的人,下一秒就转脸去认别人肚子里的孩子当骨肉。 “滚。”阎鹤之冲着那酒店经理吼了一句。那酒店经理灰溜溜地离开了。 “我劝你还是快点去吧!别慢去了,伤到了菁娆肚子里的孩子。”说着用力地挣脱开了阎鹤之的手:“再说了,宋夫人生了重病,不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能有一个孙子么?” 说到得癌症的母亲,阎鹤之拉着苏艺晴的手松了松。是!他娶苏艺晴部分原因还不就是为了让患病的母亲高兴…… “去吧!毕竟是人命!”苏艺晴挣脱了阎鹤之的手,脸上强挤出了一丝苦楚的笑:“我并不碍事的!” 阎鹤之看着苏艺晴的目光,愈来愈复杂。如果她把自己骂一顿,打一顿,或许自己的心里还好受一点。可是她却倔强得都不让眼中的眼泪流下来。 “阎少爷!夫人又打电话过来催了。她说她已经不能再受刺激了。”酒店的经理一脸生无可恋地跑了过来,自己做了个苦差事。 “好了!我知道了。”阎鹤之眼中尽是悲愤,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告诉夫人,我马上过去。” 听言,苏艺晴咬了咬唇。早就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又被狠狠地揉虐了一翻。 “我去去就来!”放开了苏艺晴,阎鹤之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离开。 “不用回来了!好好照顾宋夫人和菁娆。”苏艺晴淡淡地笑着说,虚弱无力的声音细弱无声。 “不用回来了!不用回来了!”苏艺晴的话在阎鹤之的耳边不断地回响着。心被搅成了一滩浆糊,闷痛得让自己喘不过气。 人都走了,精心布置的婚礼产地只剩下了混乱,椅子东倒西歪地,装饰的彩带和丝绸被风刮乱,就连小木台上大大的结婚照,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架子上翻了下来。 56.世态炎凉 夜晚。宋家老宅里,安静得只剩下蟋蟀的叫声。这个点,宋老爷恐怕早就歇息下了,而阎鹤之和宋夫人都去医院看林菁娆未回。 苏艺晴早就把行李收拾好,将要搬出宋家老宅,既然什么身份都不是了,那也没有什么理由住在这里了。 站在门外,朝这房间里面看,心头一阵割痛。房间里的墙上贴着大红喜字,另一面墙上还挂着她穿过的婚纱。纯色的白和刺目的红,看起来都那么讽刺。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件一件地都要把自己逼垮了。自己上辈子一定是罪孽深重,不然这辈子为何要遭受那么多的痛苦。 眼泪都流尽了,此时竟然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站在门外,苏艺晴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 自己真真是十世扫把星。 在面对慢慢关上的宋家老宅大门。苏艺晴瞬间茫然不安起来,接下去……要去哪里?回公司?回敬娴小区?公司还能回么?回去再被别人戳着脊梁骨过日子么?在直播平台上冒充总裁未婚妻,再到这里闹结婚笑话,这样劣迹种种的人,回到公司还不被那些女人当笑话嘲讽。 林间雾深,走在深林道上,冷飕飕的,竟生出了一股诡异感。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朝着苏艺晴慢速行驶来,停在了苏艺晴跟前。 苏艺晴本想要躲,可是当看清了车里的人后,脚步顿了下来。 步伐蹒跚地从车上下来了一个老人。老人在看到苏艺晴后,激动得老泪欲流:“孩子,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回家?哪里还有家可回?苏艺晴茫然地看着那老人。 “上车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姚霸雄走到了苏艺晴的跟前,满目关怀。 “我给你讲一个关于你的身世的故事。其实……你是我的女儿!”姚霸雄想着,要把表情表演得更生动真切一些,更动容一些,好感动一些苏艺晴。 “我想你误会了!”苏艺晴还想解释些。 “不!你就是我的女儿!我一定要带着你去看一下我们两人的亲子鉴定报告书。” 苏艺晴愣是没有消化姚霸雄所说的事情,就被姚霸雄带上了车。 …… 医院。 苏艺晴坐在椅子上,探着头等待着。那个自称是自己亲生父亲的人正在排队等待取资料。 苏艺晴表情严肃着,可是她的目光之中却带着闪闪发亮的期盼。虽然在记忆之中,自己一直只是一个乡村野孩子,可是从这个两鬓发白的老人慈祥的目光中,苏艺晴看到了希望。他多次自信满满地打包票说自己就是他的女儿。 虽然心里还存这狐疑,可是这却让自己的内心重燃起希翼。她已经急不可耐地想要家的温暖来重组自己这颗破碎的心了。 夜晚的医院没有白天那么喧闹。这里,来来往往的人,行色匆匆的人,都表情各异。喜的……悲的……更多是漠然着面无表情的人。 不到一会儿,姚霸雄手中捏着那纸亲子鉴定就回来了。可是苏艺晴并没有在老人的脸上看到什么喜悦之情。他深蹙着眉头,隔着人来人往,站在远处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苏艺晴,然后拿着亲子鉴定报告单的手失望地垂下。 从姚霸雄的几个动作,苏艺晴看懂了。并没有什么亲生父亲,一切都只是一场美丽的误会罢了。 苏艺晴站了起身,勉强扯出了一抹牵强的笑,对着着姚霸雄礼貌地鞠了个躬。然后带着她的行李,一步一步离开。 姚霸雄,手上拿着那张亲子鉴定。 “那……孩子!要不,你当我干女儿吧!”姚霸雄追上了苏艺晴急切地说:“我那失踪的女儿长得跟你太像了!” 苏艺晴淡淡地笑着拒绝了姚霸雄,再转身离开了。 一个人的电梯。苏艺晴终于忍不住了,就算如何强忍,眼泪终究还是流了出来。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了电梯里的地板上。 这时“叮”的一声。电梯的门被打开,一个浓妆艳抹打扮前卫怪异的女人出现在了电梯门口,两个人目光接触的瞬间,都彼此愣了下。 女人一双画得极重的烟熏妆的眼睛,带这戾气死死地盯着苏艺晴,叼着烟的嘴,扯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好巧啊!姐姐!”说完踏着马丁靴走进了电梯。 电梯里的空气瞬间冷了几个度般,让苏艺晴有些毛骨悚然。 “这位……姐姐……你是忘记我了么?”姚沐岚捋了捋梳得油光发亮的大背头,说完转身挨近苏艺晴,把苏艺晴逼到了电梯的角落。 “你……你是姚沐岚?”苏艺晴渐渐地从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看出了点真似曾见过的熟悉。苏艺晴畏缩着身子,尽力和姚沐岚保持距离。可是……还是被姚沐岚衣服上那些铁刺一样的装饰物刺得很疼。 “对啊!对啊!我就是姚沐岚。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太有缘分了。要不……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说着嘴角勾出了一个邪气的笑,冷若冰霜的目光落在了苏艺晴的襟前。 “你要干什么?”在姚沐岚的眼中看到了杀气,苏艺晴恐慌着。 “我干什么?”姚沐岚瞬间失控地咆哮了出来:“拜你所赐,我现在一点也不好。本小姐就想揍你。”说完那带着利甲的手,“啪”地一声一掌就甩在了苏艺晴的脸上。 “啊!”苏艺晴痛叫了一声,脸上一股热辣辣的痛。 姚沐岚的这一掌力道不轻,苏艺晴的脸上立刻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红印。 “来!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云朵胎记。”姚沐岚说着再一拳重重地锤在了苏艺晴的肚子上,“哗啦”地撕开了苏艺晴的衣领。, “你……不能这样。”苏艺晴怒瞪着姚沐岚,崩溃地大叫着:“这里是医院。” “医院怎么了?医院就不能打人么?”姚沐岚说时,粗暴地扯开了苏艺晴的衣领。 苏艺晴奋力挣扎,却还是反抗不了姚沐岚的野蛮。 姚沐岚边扯着苏艺晴的衣服,边念着:“医院怎么了?本小姐就喜欢在医院打人。哈哈哈。” 姚沐岚狂妄的笑声在电梯里回响着,跟嗜血鬼魅,跟地狱恶魔……一样恐怖。 这个狭窄的电梯箱,对苏艺晴来说就是人间炼狱。 “云朵胎记是吧!我就把它给毁了。”姚沐岚呲牙咧嘴地,笑得诡异无比,手上捏着的发烫的烟头,突然对着苏艺晴胸前的淡红色云朵形状的胎记,狠狠地戳下去。 “啊……”苏艺晴痛叫一声。却又被姚沐岚捂住了嘴,一手按着姚沐岚的头,并用膝盖重重地撞击着苏艺晴的肚子。 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苏艺晴透过杂乱的黑发间,看到时不时打开的电梯门还有站在门口,或者惊讶或者漠然的人。却是没有一个人走进电梯为自己解围。人情冷漠,世态炎凉,大多数都是冷眼旁观,有的甚至是带着玩味的目光,饶有兴趣地参观着。 57.伤不致死 保安来的时候,姚沐岚已经跑得无踪无迹。苏艺晴整个人痛不欲生地伏在地上,嘴角泛着血味,目光麻木地看着电梯天花板。 “姑娘!姑娘!你怎么样了!”保安摇晃了一下苏艺晴:“要不要我把你送急诊去?你要我帮你联系家人还是帮你报警?” 报警?苏艺晴心一惊,赶紧伸手拉住了保安大哥,虚弱地说:“不用报警!” 不能报警,如果报警了,警察局就会联系秦卿苓,到时下场会更惨。 苏艺晴强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慢地从外套兜里拿去了手机,上下地翻了几下。一阵苦涩感油然而生,竟然没有几个可以相信得过的人。 思考了一阵后,苏艺晴拨通了凌墨青的手机号码。 “嘟”声响了一阵后,一个柔柔软软甜甜的女生声音接通道:“喂!你好!是谁找凌墨青啊?” 听到了声音,苏艺晴怔了怔,茫然了一阵。 “喂!你好!凌墨青睡了,如果有事,明天再说哈?”那女生的声音很礼貌,带着睡意朦胧的鼻音。 苏艺晴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不好意思!我是打错了!” “哦!” 嘟嘟嘟…… 那边挂了电话。整个世界安静得只剩下手机里这一片忙音。 凌墨青身边有女人了!苏艺晴一股说不出的难过感。她知道凌墨青一直喜欢着她,可是苏艺晴并未给人家承诺,不能期望凌墨青一直站在原地等着他。他也应该有他的爱情。 苏艺晴看着手机上的号码发呆了一阵。 “姑娘,你真没事么?”保安担忧地问着。 “咳咳咳……”苏艺晴轻咳了几声,竟然咳出了几丝血沫。 深哀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手机上一个不常打的电话号码上。或许……只有他是自己唯一的一条救命稻草了吧。 拨通了电话,苏艺晴沙哑虚弱的声音缓缓地响起:“我……我被姚沐岚打了。嗯!嗯!在医院!……好!我等你!”苏艺晴顿了顿,声音变得几分哽咽:“谢谢你啊!” “嘟嘟嘟……”电话那边挂断。 扶着电梯壁,苏艺晴慢慢站了起来,几番摇摇欲坠,最后忍受住了蚀心的疼痛,巍巍颤颤站直了起来,挺直了腰板,此时她的目光变得清冷坚毅。 苏艺晴理顺了一头乱发,然后转过头对这保安大哥扯了扯嘴角,勉强地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我没事。谢谢!”这一笑牵痛了嘴角的伤,故作坚定的表情立刻就垮了下去。 姚沐岚也不笨,她痛揍了苏艺晴一顿,可是她知道掌控力度,知道哪些部位打了会特痛又不至人重伤,最多也是叫苏艺晴难受一阵。 苏艺晴站了起来,整理好了衣服,挺了挺腰板,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电梯。 “姑娘,你真没事么?”身后的保安担忧地问着。 苏艺晴头也没有回,就对这保安摆了摆手,伤不至死。 电梯外面一群围观的人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苏艺晴。这个女人真是怪,被打成这样了,还不报警。 …… 风透着刺骨的冷,苏艺晴坐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都紧裹着厚厚的衣服,还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模样。唯有她,一身单薄,还强做镇定,直直地坐着,目光一片清冷。 坐在这里的期间,苏艺晴看到了之前在宋家老宅里遇到过的一个佣人,半夜三经地跑出来买夜宵。恍然想起来,林菁娆也是在着家医院住院,还在保胎吧。 这会觉得可笑了。今天白天还在跟自己结婚的男人此时此刻正在照顾着别的女人。 一辆宾利在夜中快速行驶,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快到了医院门口时,反而沉住了气,放缓了速度,然后慢慢地停在了苏艺晴的跟前。 车上的人并未着急着马上下车,而是把车窗打开,冷冷地瞧了苏艺晴一眼。就那么一眼,瞧见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苏艺晴,眼中无意地泄露出了冷冽的杀意。 着姚沐岚下手真狠。 苏艺晴仰起头,对上了那人的目光。此时的苏艺晴,以往眼中的懦弱却被一片坚毅替代。 “怎么了?被揍醒了?”宋以珩说着,打开了车门,把苏艺晴的行李取了过来,打开了后车厢,把行李都整齐地放了进去。 “嗯!被揍醒了!”苏艺晴声线依旧软软的,只是……此时此刻比以往多了一些倔强。 “被揍醒也好!人嘛,一旦软弱无能了,总会出现一些人想将你当软柿子捏。”宋以珩表面波澜不惊地帮着苏艺晴整理东西,心中却被苏艺晴那话震了一下,对她起了一丝怜惜。 “我会好好地练习着不当软柿子的。”苏艺晴说着,站了起身,然后拉开了宋以珩的车门,径自坐到了宋以珩的副驾里面。 宋以珩蹙了蹙好看的剑眉。心里想着:但愿,你真的被打醒了。 上了车,宾利在暗夜之中疾驰而去,带起了一地的落叶在半空中飞旋。 …… 医院妇产科的豪华病房里面。 阎鹤之冷峻着脸,站在病房的大窗户口,沉着目光看着医院大门外面疾驰而去的宾利。 其实,他站在这窗前,一早就发现了独坐在楼下的那一抹落寞的身影了。只是自己的双脚仿佛千斤重般,怎么也没有勇气走下楼去寻那个人。 “啊!我的肚子好疼!” 白色病床上的林菁娆突然又发出了**的声音。 “鹤之,你快过来!快过来安慰一下菁娆。”穆宁慈大声地唤着阎鹤之:“你还不来,你要气死我么?菁娆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的孩子!” “鹤之!鹤之!”林菁娆脸色苍白地卷缩在床上,豆大的汗水一颗一颗地掉下来。 阎鹤之挪了挪脚步,走到了林菁娆的身边,不带一点感情地握住了林菁娆的手。这……也是阎鹤之无法走开的原因。 … … … 车子里诡异地安静。 苏艺晴逐渐平缓着呼吸,拿着纸巾一遍又一遍地擦去脸上的污迹。然后转头对宋以珩露出了凄楚的笑,问:“总裁!我看起来是不是很狼狈。” 宋以珩冷淡地瞥了一眼苏艺晴:“的确狼狈。”说完目光挪向了前方,冰霜般的眸子盯着前方。 “姚霸雄带你来医院的?”宋以珩说着,瞥了一眼苏艺晴胸前被撕裂的衣襟,裸l露出白皙的肌肤,而胸前本来的那一抹硬币大小的淡红色云朵朵胎记,已经查无踪迹,只有烟头烙下的伤口。 宋以珩目光眯了眯,一团怒气在胸中燃起。 “姚沐岚知道你是她的亲姐姐吗?”宋以珩问。他已经认定了苏艺晴就是姚霸雄的女儿。 苏艺晴的目光黯然失色,声音低沉着:“没有什么亲生不亲生的说法。亲子鉴定出来了……” 宋以珩眉头一蹙,莫非是自己估算错误了。 58.总裁不乐意 宋以珩拧着眉开着车,本来还想着说些什么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沉默了下来。 车里透着一种让人压抑的不适,苏艺晴紧抿着带血丝的双唇,冷淡地看着车窗外面晃过的路灯,目光越发越透出了坚毅。 宋以珩黯黯的目光瞥了苏艺晴一眼,心沉了一下。 “艺晴。”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安静的空气中响起:“如果是简艾,她会大哭一场,哭过后什么事情都会过去了。” 苏艺晴动了动淤血的手指,疼痛让她的头脑清醒了一些,目光微微地闪动了一下:“哭有什么用,哭只会让人变得越来越懦弱和愚笨。”说着嘴角扯出了一抹自嘲的笑。 的确,哭有什么用。小时候的时候越哭越被秦卿苓揍,长大了越哭越会被人当软柿子捏。看透了,也太迟了。此时此刻,已经被伤得体无完肤了。 车子犹如闪电般,在蜿蜒崎岖的山路间行飞驰。宋以珩还记得半个多月前就是在这段路上出了车祸,冲进了山下的。 车子开往简艾曾经住过的那个疗养院。大概,也只要那里能让苏艺晴身心放松,呆在这里养伤。但如果她愿意,让她一只呆在那里也无妨。 …… …… 没有简艾的疗养院,又重新对外开放。住进了许些老人…… 别出疗养院不远处的一栋小楼,黑了许久的灯又重新地点亮了起来。 宋以珩在未到疗养院前就交代人收拾过了,刚进屋子就能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花香味,是刚刚疗养院的工人插在花瓶上的鲜花。 苏艺晴走进房间,上下地打量着房间的一切,这里是简艾生前住过的,一切还维持着简艾生前的模样。在房间的正中央墙上,挂着简艾的照片,照片下方摆放着刚摘的鲜花。 此时,天已经微微亮。透过窗户能看到疗养院的工人已经开始忙碌起来,还有一些早期的老人已经站在大院子里开始晨练。 这里四面环山,鸟语花香,没有了外面世界的喧哗,更没有外面的纷争。 忽然。 “嘭……”的一声,小楼的门被重重关上。一双有里的臂膀忽地把苏艺晴拉入了怀里。 “干什么?”突如其来,苏艺晴被吓了一跳,仰起脸惊愕地对上了一双灼热的目光。 尽管挣扎,不过还是挣脱不了那个霸道的怀抱。 “干什么?”宋以珩冷哼了一句:“半夜三更地,你让我去医院接你,不就是为了投怀送抱么?” “你……你……想多了。”苏艺晴顿时慌了神,一路来强装的笃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想多了?”宋以珩微眯的目光,审视着苏艺晴:“那……你打电话去找我干什么?只是为了找个人帮你舔伤口?给你安慰?我可没有那么闲暇时间。” 苏艺晴怔怔地看着宋以珩。哦!原来自己想多了,原来总裁不乐意给自己安慰。可是……当时想到的,除了凌墨青,真的只有总裁能靠得住了。 “总裁,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只是为了慰藉内心的寂寞?”宋以珩说着一步一步地逼近苏艺晴,目光之中燃烧起的欲Y火,几乎要把苏艺晴整个身体都热熔了般。 “不……我……”苏艺晴慢慢地退着,话到了嘴边又顿了下来。打电话的初衷只是为了寻求帮助,一个受了伤的弱女人,半夜三更无处可去……可是其实总裁说得得差得了多少,既然受伤不重,完全可以自己打车到宾馆还是去机场,找个男人来接自己,难道是想要让他来同情自己,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么?孤男寡女地,怎么不叫人误会。自己何时变成得那么故作扭捏。 “哑了?我说得没错吧。”宋以珩把苏艺晴逼到了墙边。忽然伸手擒住了苏艺晴的细腰,用力地揉捏并让两个人的下身紧贴着。 宋以珩铁青着脸,眼中无法掩藏的燥火,目光微眯着,带了淫Y欲的目光盯着苏艺晴的领口那一抹诱人的白皙滚圆。性x感的唇微启,吐出了温热的气息吹在了苏艺晴的脸上,然后慢慢的凑近着苏艺晴。 “不……”苏艺晴双手抵抗着宋以珩的进攻,并扭开了脸:“总裁!请你不要这样!” 这种软绵绵的哀求声,最让男人受不了了。 看着苏艺晴侧过脸,露出了修长好看的美颈。宋以珩改了道,把唇贴在了苏艺晴的颈窝上,深深地,温柔地在颈窝上摩挲着。 突然而来的温热贴在自己冰凉的肌肤上,苏艺晴一阵悸j动。脸上瞬间炸开了一片红晕,呼吸变得急促,苏艺晴抵触着宋以珩的手稍稍放松了一下。 见苏艺晴有反应,宋以珩嘴角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唇贴着苏艺晴的脖子挪上了耳朵,并在苏艺晴发红的耳朵边吐着气:“阎鹤之有没有这样对过你?” 这一句话让苏艺晴如雷灌顶,带着迷茫雾气的目光瞬间清明。 苏艺晴并没有回答宋以珩的话,只是对上了他越发越冷的眸子,双唇抿着。 宋以珩再凑近了苏艺晴一些,鼻尖贴着,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又升起。 “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被这样撩着情。”宋以珩说着,搂着苏艺晴的手上寻。冰凉的五指摊入了苏艺晴的T恤内,开始揉搓着她温热的身体:“你怎么不反抗了?”说时,低下头在苏艺晴洁白的颈部上轻咬下一个烙印。 苏艺晴咬紧着唇。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发出什么不知羞耻的声音。 转过头,苏艺晴看到在侧边的一面墙上挂着简艾的遗照,瞬间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许些。 “嗯……。”忽然**声溢出了双唇,苏艺晴懊恼地蹙了下眉后轻轻地说道:“总裁!简艾姐正看着我们。”说着颤抖的手指向了那边的照片。 “简艾?”宋以珩冷笑了一声:“她不正想要我们两个厮混在一起么?”说完,把苏艺晴跟拉紧了一下,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肉里一般。 苏艺晴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简艾的照片。放软了身体,去感受着宋以珩的爱AI抚,微微喘chua xi息,喃喃地说:“你要的,都拿去吧。女人嘛……终究就是为了寻得一个考得住的男人,能避风避雨。”说着,放开了抵抗的双手,把头依靠在宋以珩的身上,闭上了眼睛,默默地承受着来着宋以珩如同暴风雨般的揉捏。 忍受着陌生的疼痛感,苏艺晴嘴角噙着自嘲的笑:“总裁!就是不二人选了!” 宋以珩听言,目光黯了下来,把手从苏艺晴的衣内抽了开,用探究的目光仔细地睨着苏艺晴。苏艺晴不唯唯诺诺的时候,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姚沐岚的影子。说她们两不是姐妹,都让人心生疑惑了。 59.什么时候开始自甘堕落 忍受着陌生的疼痛感,苏艺晴嘴角噙着自嘲的笑:“总裁!就是不二人选了!” 宋以珩听言,目光黯了下来,把手从苏艺晴的衣内抽了开,用探究的目光仔细地睨着苏艺晴。苏艺晴不唯唯诺诺的时候,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姚沐岚的影子。说她们两不是姐妹,都让人心生疑惑了。 “什么时候开始自甘堕落了。”宋以珩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开了些。 沉了沉混乱的呼吸,脸色晦暗:“我并不要你堕落,反而……我希望你振作。” 苏艺冷冷一笑,笑中透露出了许多无奈和辛酸:“总裁要我振作?那……你刚才在干什么?”被撩起的衣服落下,苏艺晴一双清明的目光仿佛要将宋以珩看穿了般。 变了!苏艺晴变了!这是宋以珩此时的感觉。 不过变了也好。总比一辈子被人拿捏着好。 宋以珩抿紧的双唇勾起了一抹诡笑:“我才要干什么,你还不了解么……”每次看到苏艺晴,总会被勾起沉淀在身体里的火。可是宋以珩和阎鹤之不一样,不会随手就找些女人宣泄。宋以珩是专情的,一旦他看上了,很难有东西让他改变心意,不会随意摈弃。 苏艺晴被宋以珩看上了。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宋以珩的心就贴在她的身上,关注着她的每一个举动,因为她的眼泪而心神混乱,因为她要嫁给阎鹤之而黯然神伤。 灯光下,苏艺晴那张倔强的脸,目光之中带着不甘:“总裁只是想要我么?那你和阎鹤之有什么区别?” 宋以珩把目光挪向了窗户外面,映入眼睛的是满山的葱绿,这些自然的颜色,逐渐清静了宋以珩的内心:“阎鹤之跟我没有什么可比的。”他是堕落不堪的烂人。 “男人,还不都是一样。”苏艺晴冷冷一笑,在房间里走动了起来,清明的眼睛看着挂在屋子里简艾的每一张照片:“简艾姐还死不久,你就带着女人到她的房间来寻欢作乐了。”虽然那个女人是自己。 “我和她早就分手了,而且是她……急切地想要把你送到我床上去。”宋以珩说着再逼近了苏艺晴一步。不提简艾还好,一提简艾,就想起了简艾在世时,时时地催促自己早点找个女人帮自己疏解积压的火气,男人如果不时常疏肝解郁,排解厚积的欲Y气,只怕早晚会憋出一身病出来。 苏艺晴眉头一蹙,退了一步。眼睛朝外面看,此时的天已经大亮了。窗外面正对着疗养院的大院子,此时此刻院子里已经喧哗了起来,聚集了一群老当益壮的老叔叔老姨姨正在晨练。 突然,一段动感十足的音乐响起“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音乐响起时,几个老阿姨立刻手舞脚蹈了起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了。这突如其来的音乐似乎打断了小楼上两个人之间生出来的暧昧气息。 宋以珩拧巴着脸稍稍地朝外面看了看,在简艾在世时,这里不对外开放。这些老人也就是简艾去世后一段时间住进来的,能住在这里的人,非权则贵。宋以珩不知道什么时候广场舞也是有钱人大妈喜欢玩的。那些老贵妇人不都是喜欢高雅一些的团体活动么? “叩,叩,叩……”小楼的门被敲响。 衣服被推得有些凌乱的苏艺晴瞬间惊慌失措地背身整理着衣裳,侧目看了宋以珩一眼。只见他闭着眼睛正在克制着什么…… “进来。”宋以珩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 “吱……”一声,小楼的门被打开。早晨柔和的阳光落在站在门外的几个穿着运动服的老大爷身上,给几个脸色红彤的老人镀出了一条金光闪闪边的边。 “你好!新来的么?”老人带着惊喜的目光朝着小楼里面探了探,然后落在了宋以珩和苏艺晴身上:“新来的呢?” 这栋楼一向关着。今天早起听说搬进来人的了,很多老人都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比他们更牛逼,一个人独享这疗养院地段最好的房间。 “几个大爷……你们怎么能随便打扰人家呢!”大概是疗养院的护工赶来,几句话就把几个雀跃的大爷给赶跑了。 护工站在门口,对宋以珩急忙道歉:“总裁!对不起!这群大爷跟小孩子一样,只要搬来了新人,他们就安耐不住地想要了解一翻。”说着,感觉这屋子里面的气愤怪异,连连道歉后,急忙给宋以珩拉上了门。心里咆哮着:大爷们!千万不要再来砸我饭碗了。 送走了大爷,送走了护工。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而窗户外面“小苹果”的声音还在不断。 “如果……你嫌这里不清静,我给你换个地方住着。”宋以珩说道。 “不!不用了!我已经很感激你给我住的地方了!我不敢奢求什么!”苏艺晴说着,扶着墙一瘸一拐地朝着小楼上走去。这个时间,她只想好好洗个澡,好好地吃个饭,再好好地休息一下…… “你的行李已经搬上去了,你住楼上左边那间房间,换个衣服……等一下护工会送饭过来。”宋以珩声音淡淡地交代着。 苏艺晴扶着墙上了楼梯,走了一半再回头感激地看着宋以珩:“谢谢!总裁……您那么忙,我就不送了。”说完头也不回地上了小楼。 宋以珩勾了勾嘴角,苏艺晴真的变了,照以前……给她一百个胆她也未必敢这样对自己。 宋以珩勾了勾唇角,不急不缓地找了处舒适的地方坐了下,然后优雅地端起一边的水杯缓缓地喝着水。 不一会儿,又来了人敲门。宋以珩目光一亮 58.总裁不乐意 宋以珩拧着眉开着车,本来还想着说些什么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沉默了下来。 车里透着一种让人压抑的不适,苏艺晴紧抿着带血丝的双唇,冷淡地看着车窗外面晃过的路灯,目光越发越透出了坚毅。 宋以珩黯黯的目光瞥了苏艺晴一眼,心沉了一下。 “艺晴。”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安静的空气中响起:“如果是简艾,她会大哭一场,哭过后什么事情都会过去了。” 苏艺晴动了动淤青的手指,疼痛让她的头脑清醒了一些,目光微微地闪动了一下:“哭有什么用,哭只会让人变得越来越懦弱和愚笨。”说着嘴角扯出了一抹自嘲的笑。 的确,哭有什么用。小时候的时候越是哭越被秦卿苓揍,长大了越哭越会被人当软柿子捏。看透了,也太迟了。此时此刻,已经被伤得体无完肤了。 车子犹如闪电般,在蜿蜒崎岖的山路间行飞驰。宋以珩还记得半个多月前就是在这段路上出了车祸,冲进了山下的。 车子开往简艾曾经住过的那个疗养院。大概,也只要那里能让苏艺晴身心放松,呆在这里养伤。但如果她愿意,让她一只呆在那里也无妨。 …… …… 简艾死后,疗养院又重新对外开放。住进了许些老人…… 在别出疗养院不远处的一栋小楼,黑了许久的灯又重新地点亮了起来。 宋以珩在未到疗养院前就交代工人把小楼收拾了一翻。刚进屋子就能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花香味,是刚刚疗养院的工人插在花瓶上的鲜花。 苏艺晴走进房间,上下地打量着房间的一切,这里是简艾生前住过的,一切还原封不动地维持着简艾生前的模样。在房间的正中央墙上,挂着简艾的照片,照片下方摆放着刚摘的鲜花。 此时,天已经微微亮。透过窗户能看到疗养院的工人已经开始忙碌起来,还有一些早起的老人已经站在大院子里开始晨练。 这里四面环山,鸟语花香,没有了外面世界的喧哗,更没有外面的纷争。有一种世外桃源般的惬意和舒适。 忽然。 “嘭……”的一声,小楼的门被重重关上。一双有力的臂膀忽地把苏艺晴拉入了怀里。 “干什么?”突如其来,苏艺晴被吓了一跳,仰起脸惊愕地对上了一双灼,热的目光。 尽管挣扎,不过还是挣脱不了那个霸道的怀抱。 “干什么?”宋以珩冷哼了一句:“半夜三更地,你让我去医院接你,不就是为了投怀,送抱么?” “你……你……想多了。”苏艺晴顿时慌了神,一路来强装的笃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想多了?”宋以珩微眯的目光,审视着苏艺晴:“那……你打电话去找我干什么?只是为了找个人帮你舔伤口?给你安慰?我可没有那么闲暇时间。” 苏艺晴怔怔地看着宋以珩。哦!原来自己想多了,原来总裁不乐意给自己安慰。可是……当时想到的,除了凌墨青,真的只有总裁能靠得住了。 “总裁,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只是为了慰藉内心的寂寞?”宋以珩说着一步一步地逼近苏艺晴,目光之中燃烧起的闪闪发亮的火苗,几乎要把苏艺晴整个身体都热熔了般。 “不……我……”苏艺晴慢慢地退着,话到了嘴边又顿了下来。打电话的初衷只是为了寻求帮助,一个受了伤的弱女人,半夜三更无处可去……可是其实总裁说得得差得了多少,既然受伤不重,完全可以自己打车到宾馆还是去机场,找个男人来接自己,难道是想要让他来同情自己,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么?孤男寡女地,怎么不叫人误会。自己何时变成得那么故作扭捏。 “哑了?我说得没错吧。”宋以珩把苏艺晴逼到了墙边。性,感的薄唇欲…… “不……要过来。”苏艺晴双手抵抗着宋以珩的进攻,并扭开了脸:“总裁!请你不要这样!” 这种软绵绵的哀求声,最让人欲罢又不能。 看着苏艺晴侧过脸,露出了修长好看的美颈。宋以珩改了道,把唇贴在了苏艺晴的颈窝。 突然而来的温热贴在自己冰凉的肌肤上,苏艺晴一阵战栗。脸上瞬间炸开了一片红晕, 见苏艺晴有反应,宋以珩嘴角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唇贴着苏艺晴的脖子挪上了耳朵,并在苏艺晴发红的耳朵边吐着气:“阎鹤之有没有这样对过你?” 这一句话让苏艺晴如雷灌顶,带着迷茫雾气的目光瞬间清明。 苏艺晴并没有回答宋以珩的话,只是对上了他越发越冷的眸子,双唇抿着。 宋以珩再凑近了苏艺晴一些,鼻尖贴着,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又升起。 “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被这样撩着情。”宋以珩说着,搂着苏艺晴的手上巡着:“你怎么不反抗了?”。 苏艺晴咬紧着唇。转过头,苏艺晴看到在侧边的一面墙上挂着简艾的遗照,瞬间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了许些。 苏艺晴蹙了下眉后轻轻地说道:“总裁!简艾姐正看着我们。”说着颤抖的手指向了那边的照片。 “简艾?”宋以珩冷笑了一声:“她不正想要我们两个厮混在一起么?”说完,把苏艺晴跟拉紧了一下,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肉里一般。 苏艺晴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简艾的照片。放软了身体,去感受着宋以珩,喃喃地说:“你要的,都拿去吧。女人嘛……终究就是为了寻得一个靠得住的男人,能避风避雨。”说着,放开了抵抗的双手,把头依靠在宋以珩的身上,闭上了眼睛。 忍受着陌生的疼痛感,苏艺晴嘴角噙着自嘲的笑:“总裁!就是那不二人选了!” 宋以珩听言,目光黯了下来,把手抽了开,用探究的目光仔细地睨着苏艺晴。苏艺晴不唯唯诺诺的时候,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姚沐岚的影子。说她们两不是姐妹,都让人心生疑惑了。 59.什么时候开始自甘堕落 忍受着陌生的疼痛感,苏艺晴嘴角噙着自嘲的笑:“总裁!就是不二人选了!” 宋以珩听言,目光黯了下来,把手从苏艺晴的衣里抽了开,冷漠的目光睨着苏艺晴。苏艺晴不唯唯诺诺的时候,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姚沐岚的影子。说她们两不是姐妹,都让人心生疑惑了。 “什么时候开始自甘堕落了。”宋以珩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开了些。 沉了沉混乱的呼吸,脸色晦暗:“我并不要你堕落,反而……我希望你振作。” 苏艺冷冷一笑,笑中透露出了许多无奈和辛酸:“总裁要我振作?那……你刚才在干什么?”被撩起的衣服落下,苏艺晴一双清明的目光仿佛要将宋以珩看穿了般。 变了!苏艺晴变了!这是宋以珩此时的感觉。 不过变了也好。总比一辈子被人拿捏着好。 宋以珩抿紧的双唇勾起了一抹诡笑:“我才要干什么,你还不了解么……”每次看到苏艺晴,总会被勾起沉淀在身体里的火。可是宋以珩和阎鹤之不一样,不会随手就找些女人宣泄。宋以珩是专情的,一旦他看上了,很难有东西让他改变心意,不会随意摈弃。 苏艺晴被宋以珩看上了。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宋以珩的心就贴在她的身上,关注着她的每一个举动,因为她的眼泪而心神混乱,因为她要嫁给阎鹤之而黯然神伤。 灯光下,苏艺晴那张倔强的脸,目光之中带着不甘:“总裁只是想要我么?那你和阎鹤之有什么区别?” 宋以珩把目光挪向了窗户外面,映入眼睛的是满山的葱绿,这些自然的颜色,逐渐清静了宋以珩的内心:“阎鹤之跟我没有什么可比的。”他是堕落不堪的烂人。 “男人,还不都是一样。”苏艺晴冷冷一笑,在房间里走动了起来,清明的眼睛看着挂在屋子里简艾的每一张照片:“简艾姐还死不久,你就带着女人到她的房间来寻欢作乐了。”虽然那个女人是自己。 “我和她早就分手了,而且是她……急切地想要把你送到我床上去。”宋以珩说着再逼近了苏艺晴一步。不提简艾还好,一提简艾,就想起了简艾在世时,时时地催促自己早点找个女人帮自己疏解积压的火气,男人如果不时常疏肝解郁,排解厚积的欲Y气,只怕早晚会憋出一身病出来。 苏艺晴眉头一蹙,退了一步。眼睛朝外面看,此时的天已经大亮了。窗外面正对着疗养院的大院子,此时此刻院子里已经喧哗了起来,聚集了一群老当益壮的老叔叔老姨姨正在晨练。 突然,一段动感十足的音乐响起“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音乐响起时,几个老阿姨立刻手舞脚蹈了起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了。这突如其来的音乐似乎打断了小楼上两个人之间生出来的暧昧气息。 宋以珩拧巴着脸稍稍地朝外面看了看,在简艾在世时,这里不对外开放。这些老人也就是简艾去世后一段时间住进来的,能住在这里的人,非权则贵。宋以珩不知道什么时候广场舞也是有钱人大妈喜欢玩的。那些老贵妇人不都是喜欢高雅一些的团体活动么? “叩,叩,叩……”小楼的门被敲响。 衣服被推得有些凌乱的苏艺晴瞬间惊慌失措地背身整理着衣裳,侧目看了宋以珩一眼。只见他闭着眼睛正在克制着什么…… “进来。”宋以珩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 “吱……”一声,小楼的门被打开。早晨柔和的阳光落在站在门外的几个穿着运动服的老大爷身上,给几个脸色红彤的老人镀出了一条金光闪闪的边。 “你好!新来的么?”老人带着惊喜的目光朝着小楼里面探了探,然后落在了宋以珩和苏艺晴身上:“新来的呢?” 这栋楼一向关着。今天早起听说搬进来人的了,很多老人都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比他们更牛逼,一个人独享这疗养院地段最好的房间。 “几个大爷……你们怎么能随便打扰人家呢!”大概是疗养院的护工赶来,几句话就把几个雀跃的大爷给赶跑了。 护工站在门口,对宋以珩急忙道歉:“总裁!对不起!这群大爷跟小孩子一样,只要搬来了新人,他们就安耐不住地想要了解一翻。”说着,感觉这屋子里面的气愤怪异,连连道歉后,急忙给宋以珩拉上了门。心里咆哮着:大爷们!千万不要再来砸我饭碗了。 送走了大爷,送走了护工。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而窗户外面“小苹果”的声音还在不断。 “如果……你嫌这里不清静,我给你换个地方住着。”宋以珩说道。 “不!不用了!我已经很感激你给我住的地方了!我不敢奢求什么!”苏艺晴说着,扶着墙一瘸一拐地朝着小楼上走去。这个时间,她只想好好洗个澡,好好地吃个饭,再好好地休息一下…… “你的行李已经搬上去了,你住楼上左边那间房间,换个衣服……等一下护工会送饭过来。”宋以珩声音淡淡地交代着。 苏艺晴扶着墙上了楼梯,走了一半再回头感激地看着宋以珩:“谢谢!总裁……您那么忙,我就不送了。”说完头也不回地上了小楼。 宋以珩勾了勾嘴角,苏艺晴真的变了,照以前……给她一百个胆她也未必敢这样对自己。 不急不缓地找了处舒适的地方坐了下,然后优雅地端起一边的水杯缓缓地喝着水。 不一会儿,又来了人敲门。宋以珩目光一亮 60.宋以珩这人不靠谱 不一会儿,又来了人敲门。宋以珩目光一亮,迫不及待地上前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大肚腩的男人,满脸横肉,面露凶相地瞪着宋以珩,气呼气呼地说:“简艾尸骨未寒,你就带着别的女人住进了来。你……” 宋以珩扯了扯嘴角,冷哼了一声,伸手把那大肚腩男人手中的餐盘接过,连半句“谢”都没说“嘭”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你……”大肚腩男人气急败坏,使劲地捶着门:“宋以珩告诉你,你若敢做对不起简艾的事情,我立马就辞职走人。” 宋以珩端着餐盘走进了卧室,迫不及待地打开盖子。一股香喷喷的味道扑面而来。 欧阳飞,又称欧阳肥。他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他被人恭称为“天级厨神”,宋以珩花了重金才把他从米其林中餐厅请到这山间野岭给简艾当专属厨师。他名气如雷贯耳,牛气轰轰地,神气得不得了,甚至连宋以珩都不放在眼里。 门外那“天级厨神”还不罢休地嚷嚷着不停。 “宋以珩,你这个坏小子,我一个“天级厨神”,你让我给一群老太太老头做大锅饭,你这是埋没人才。” “宋以珩……你这个混蛋,你带着女人住进这里,你就不怕简艾的魂魄半夜来找你算账么?” 楼上,苏艺晴还在放了洗澡水,就听到了楼下有人吵吵闹闹着。好奇心驱使,打开窗户,朝着窗户外面探了探,只见一个身材肥矮的男人敲着门骂着难听的话。这是谁啊!敢在宋以珩面前放肆! 欧言肥听到了窗户打开了的声音。抬起头正对上了探头出窗户的苏艺晴,眼睛立即瞪圆了一倍,惊讶得都呆愣了。呀!哪里来的漂亮小姑娘啊! 苏艺晴被他注视得有些不好意思,礼貌地微微点点头,然后再把窗户关上了。看那人的打扮,应该只是一个送饭来的厨师,怎么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没有遇到。 欧言肥见到美女,眼睛都挪不开了。嘴角带着色眯眯的笑对着楼上吼道:“喂!楼上的美女,我跟你说啊!宋以珩这人,不靠谱……你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啊。” 坐在屋子里面的宋以珩,本来满心欢喜地要享用早餐的,却被门外的这一动静,瞬间气炸了。迈着长腿,走到了门边,臭着一张脸打开了门:“欧阳肥,你说什么?” 欧阳肥见宋以珩发怒,做了个鬼脸急忙地离开。 “滚。”宋以珩铁青着脸吼道。 少有人敢对宋氏总裁这样,他这般无礼,都是简艾宠出来。 …… …… 楼上,苏艺晴站在镜子前看着身体上一片一片的淤青,再伸手抚摸着被烟头烫过留下的痕迹。面无表情地,拿着毛巾使劲地搓洗着。 闭眼眼睛,姚沐岚那狰狞的面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面。那……比秦卿苓还恐怖。 赤,裸的双腿踩进了满水的浴缸里面。苏艺晴把身体浸进了浴缸之中,瞬间水四溢了出来,把整个洗手间的地板都给浸湿了。 身上有多处留伤,一阵阵痛感侵袭,苏艺晴却只是咬了咬唇。也不哭,也不喊…… 也不知道浸了多久,一夜疲劳,苏艺晴差点在在浴缸里睡了过去。最后还是被自己肚子饥肠辘辘的声音给吵醒了。真是奇葩…… 苏艺晴缓缓起身穿衣服,打开浴室门瞬间,一阵馋人的香味扑面而来。苏艺晴,苏艺晴不可思议地看着坐在房间里面的宋以珩:“总裁,你怎么还在这里?” 宋以珩吃了一口可口香嫩的香菇滑鸡粥,抬起眸子冷淡地看了苏艺晴一眼:“谁说我要走了。” 苏艺晴蹙着眉:“总裁那么忙,你留在这里只会耽误您的工作。”苏艺晴警惕地把睡衣拢了拢。手上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然后选着离宋以珩最远的地方坐了下,目光戒备地看着宋以珩。 宋以珩瞧了一眼苏艺晴身上的睡衣。说实在的……苏艺晴这身衣着有些寒酸。 香菇滑鸡粥的香气在房间里面蔓延开来。苏艺晴远远地看着宋以珩大口大口地吃着,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过了一会,苏艺晴再也忍耐不住那诱人香味的诱惑了,厚着脸皮问宋以珩:“总裁!早餐有没有我的份。” 宋以珩抬眸看额苏艺晴一眼,嘴见露出不易察觉的淡笑:“饿了?你想吃么?” 苏艺晴认真地点点头。从昨天早上婚礼到现在,几乎颗粒无进,人都快被饿扁了。 宋以珩把碗里的粥吃了光,然后舒服地依着沙发,睨着苏艺晴:“我这里也不是供闲人白吃白喝的地方,要不……咱们来作个交易?”宋以珩所时,目光透着精光。 交易?苏艺晴眼皮跳了跳,直觉不详。 “总裁!我都是您的员工了!你还想怎么剥削我?”换作以前,苏艺晴是万万不敢用这样的口气跟宋以珩说话的。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苏艺晴也看透了,也变得勇敢了。 “我要包养你。”宋以珩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淡淡的,可是他的心跳却漏跳了一拍,气息稍稍地混乱,却又很快地平静了下来。 苏艺晴好像还不太明白宋以珩的意思,眼睛迷茫着。毕竟还是单纯,恍惚着还在发愣回味着宋以珩刚才话的意思。 “我说,我要包,养你。”宋以珩有些沉不住气,心里生出了一股恼火,再次把话重述了一下。 “呵呵……”突然苏艺晴自嘲地冷笑了一下。感觉自己和那阎鹤之也是半斤八两,前一天还在结婚呢,今天就有要被人包,养了。 冷笑是几个意思?宋以珩紧紧地捏着手心,掌骨传来阵阵的痛感。不得不承认,等不到苏艺晴的回答,宋以珩其实在紧张。他长那么大,赚那么多钱,可是从来就没有包养过女人。跟简艾,那是正经八百的谈恋爱。 苏艺晴深吸了一口气,漆黑的眼眸浮光流动着,声音淡淡柔柔地说:“我说过,女人活着终究就是为了寻得一个靠得住的男人避风避雨,而总裁是不二的人选。” “像总裁那么多金又帅气的男人,哪个女人不争着抢着往你身上贴。”说出这话,等于答应了宋以珩的事情,等于把自己赔给了宋以珩。 “我也一样。”说这话时,苏艺晴把目光移向了窗户外面,目光清冷得就像是寒冬冰霜,没有一点感情。 宋以珩薄唇紧抿着,他知道苏艺晴说的这些话都是违心的。如果她真的那么想,早就对自己投怀送抱了,何必等到现在。 见苏艺晴如此冷淡得没有一丝感情的话,宋以珩的心刺了一下。不过她终究是答应了,心也舒缓了一些。 “过来。”宋以珩黑沉着一张脸命令道。 苏艺晴眉头蹙了蹙,那么快就要?自己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61.开启包养模式 见苏艺晴如此冷淡得没有一丝感情的话,宋以珩的心刺了一下。不过她终究是答应了,心也舒缓了一些。 “过来。”宋以珩黑沉着一张脸命令道。 苏艺晴眉头蹙了蹙,那么快就要了吗?我都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过来。”宋以珩不耐烦地说道。 苏艺晴瞬间觉得口干舌燥,她最害怕的事情要发生了。说实话,对男人……她真的有那么一点恐惧感。从小,秦旺老是用色,眯S色M眯的目光看着自己,那种猥琐的表情,一直是苏艺晴的噩梦,导致他长大后对男人心存恐惧和抵触。 “那……总裁!”苏艺晴脸红面赤地,挪着小步子越走越远。瞧着宋以珩那饱暖思淫Y欲的小眼神,苏艺晴心如打鼓般,不得安定。 见苏艺晴不听话,宋以珩豁然起身。 “别……”我还没有准备好。苏艺晴立马吓得躲向一边的柱子后面,待宰,羔羊弱弱般的眼神,柔柔地哀求着宋以珩:总裁!你要得也太突然了!起码……先把我的肚子填饱先。 宋以珩见苏艺晴那小模样,心里窃笑。苏艺晴就算你装得再倔强,可是终究还是未经世事的雌鸟。 宋以珩一步一步地逼近苏艺晴,每走一步,苏艺晴的心就漏跳了一拍,脸红得跟猪头一样。 “给。”走到了苏艺晴的身边,宋以珩突然伸手递给了苏艺晴一张信用卡:“没有限额,随便你刷个够。” 苏艺晴瞪大了眼睛,出乎意料地看着宋以珩手上的信用卡。 “这里没有什么商场,你就将就地在网上多买一些好些的衣服。别看这里是荒郊野岭地,快递时常会来。”说着嫌弃地看着苏艺晴身上的那一套寒酸的大花睡衣。 苏艺晴撇了撇嘴。不肯接过宋以珩递过来的信用卡,所为……不为斗米折腰,不为金钱眉骨。拿了宋以珩这前,只怕再也没有回头之日了。 “拿着。”宋以珩把信用卡再递了递,不紧不慢地说:“如果不拿,别被我吃光了抹干净了,最后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 苏艺晴眼睛一亮。总裁说得太有道理了,既然都被包养了,还有不花他的钱的道理。反正他钱多得是……多得是…… 内心打着游击战,苏艺晴畏畏缩缩地,伸手就要去接那信用卡。突然……那信用卡又缩回,宋以珩脸色沉了沉说:“这钱是给你,不许用给秦卿苓。如果被我知道你给秦卿苓钱,我就捏死你。” 苏艺晴抬起清澈的眸子,意外地看着眼前挺拔着站立的男人。 “哦!”傻傻地应了一句后,那张银行卡被塞进了手心。 信用卡带着宋以珩的温度,那感觉有一种踏实感。苏艺晴看得有些发呆…… “密码是我的生日。”把信用卡交出去后,宋以珩慢步走出了苏艺晴的房间。 苏艺晴傻傻地点了点头,也不问宋以珩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还有……如果你想买衣服的话,最好先询问一下厦娜的意见。”在走出房间前,宋以珩抛下了这话。 问厦娜?苏艺晴不敢苟同。厦娜那败家女,一套衣服都能抵自己两三个月的工资,参照了她那不岂是跟着学做败家女了。 宋以珩走出了苏艺晴的房间,脚步放缓了一下。心里爆粗地低咒了一句:妈的!她也不来问问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没问密码怎么花钱? 宋以珩走后,苏艺晴才发现原来桌子上还放着的餐盘上还有另外的一碗粥,刚才是太警惕了,一直未察觉。 打开盖子,苏艺晴吃了一口,感觉那粥美味得无与伦比。赶明儿一定要找那厨师学一下如何把粥煮得如此美味。 …… …… …… 宋以珩的房间,就在苏艺晴房间的对面。简约的装修,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家具,白色的墙壁上还挂着简艾的照片。 宋以珩把身体陷在舒适柔软的沙发里,指尖利落地敲着键盘。 这时,视频电话忽然闪了起来,是厦娜。宋以珩点了接听。 “表哥……你怎么还不回来啊!”视频里面,厦娜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凑了过来,嘟着嘴不满地说:“那阎鹤之一大早从T市赶回来,又坐上了一把交椅了。你若不回来,他就是全公司的老大了。” 宋以珩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抹冷淡的笑容。 “他在公司可是叱咤风云呢,也不知道是谁给的权利。那气焰嚣张得,就差搬进你总裁的办公室了呢。”厦娜说着,翻了个白眼,甚是吓人。 “我说表哥,你到底是伤到了腰还是……伤到了脑袋呢。如果是伤到了腰,大不了以后性X功g能障碍,如果伤到了脑袋……就彻底没救了。” 宋以珩“啪”地一声,按下了断线的按键。屏幕上的厦娜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合上了笔记本,宋以珩揉了揉发疼的头。一个晚上没有睡觉,此时他已经开始有些头昏脑涨。走到了床边,整个人倒在了床上,一下子就陷入了睡梦之中。 …… 而此时,吃饱喝足的苏艺晴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她整个脑袋里都在回想着宋以珩说过的话。烦躁地翻了个身,瞧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信用卡,更是烦上加愁。那张信用卡就是烫手的山芋,那是自己的卖身钱。 辗转反侧,到了快中午时分,苏艺晴神志开始恍惚,渐入睡眠。 突然…… “叮咚……” “叮咚……” 这时,手机不断地传来短信提示声。被吓了一跳,抱怨着:到底是谁?扰人休息。 挣扎地起身取了手机打开微信一看,竟然是厦娜向自己推荐了不少购物链接。 那败家的气息扑面而来,感情厦娜是不把钱当回事了吧。她推荐那价格的东西,恐怕自己一辈子都不敢去多瞧一眼的东西。 呀!呀?仔细一看,她推荐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情Q趣Q性X感内衣?还有……夫妻情Q趣S,M多功能跳……蛋。 苏艺晴觉得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厦娜怎么给自己推荐这些东西? 在购物链接之后,厦娜发来了一段文字:亲爱的艺晴,拜托你帮我试探一下,总裁的腰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 总裁的腰?苏艺晴拧着眉头,心里五味陈杂。 难得培养起来的睡意,又被一扫而光了。苏艺晴懊恼地把自己蒙在被里:娜姐!你就饶了我吧! 又突然。苏艺晴豁地从床上爬起来,迅速地给厦娜发了条信息:总裁的腰估摸不行了!医生再三交代过要卧床休息,可他到处东奔西跑!只怕……没救了! 信息发过去。苏艺晴只觉得开心。她从来没有那么大胆放纵过。以前做任何事情都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地看人脸色。现在,她反而无所无畏了。总裁说得对,姚沐岚把她揍醒了。 把手机关了机,苏艺晴才沉沉地睡去。 …… …… 小楼里又安静了下来。午后的疗养院,都陷入了安静之中,只有偶尔的几声风吹树叶响,鸟鸣鱼吹跑的声音。 苏艺晴睡得天昏地暗地。忽然……她感觉到了身被什么东西重压了一下,一股男性侵略性的气味窜入了鼻腔,苏艺晴被压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猛地,苏艺晴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一双如狼似虎般的眸子。 “啊……”的一声尖叫声,刺得耳膜一阵鸣响。 宋以珩被吓了一跳,迅速地捂住了苏艺晴的嘴:“你叫什么叫,要招惹一群人来看热闹吗?”说时,青筋怒发,那锐利带杀气的眼神似乎随时随地要将苏艺晴正法了般。 苏艺晴翻了翻眼睛看了看周围。窗户外面太阳已经下山,房间里面也是一团黑暗。而此时此刻,宋以珩正用一种极其暧,昧的动作伏在自己身上。 苏艺晴用力地推了推,宋以珩如同巨石雕像般,怎么推,都不肯挪动一分毫。 “呜呜呜”苏艺晴被捂着嘴只能含糊不清地说着话。 宋以珩的手松了松:“我告诉你,如果你还想大声叫,我就把你扔出去荒山野岭里喂野狼。” “嗯!嗯!”苏艺晴点了点头。宋以珩才慢慢松来对她的拘禁。总裁比那狼可怕多了…… 一被放开。苏艺晴,抽了一口冷气,见鬼了般,立即起身躲向了床头。那……那总裁,是不是正要启动包养模式。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可是自己真的还没有准备好。 宋以珩敛了敛眼中的急躁,起身站在床头,不可一世的目光瞪着苏艺晴说:“你跟厦娜说我那方面不行了?” “哈?”苏艺晴脸愣了一下。 “哪方面?”说完这话就后悔了。一阵赤红,自己说的话自己没忘记,只是没有想到厦娜会跟总裁打小报告。 “总……总裁!对不起!我……”苏艺晴结结巴巴地,百口莫辩。她只是说总裁腰不行,没说总裁那方面不行啊!真是太委屈了,冤枉我。 宋以珩微眯着眼睛逼近苏艺晴一步:“要不,我今天晚上就让你试一试,我到底行不行。”说着像饿狼般扑向了在床头瑟瑟发抖的苏艺晴。 “啊……” 62.总裁好无赖 小楼窗户打开着,一阵冷风灌入了屋子里面,苏艺晴打了个冷颤。 窗外下面的聚集了几个夜游的大爷大叔,听着楼上打打闹闹的声音,着实安耐不住了。 就在楼上的剧情声响越演越烈的时候,欧阳肥不满地嚷嚷着说:“宋以珩……这满院子住的都是老人,如果你想要耍年轻,麻烦移驾到外面去。” “对啊!对啊!”一群老人在一旁附和着。 宋以珩眉头一蹙。被这样一吵,那个想要云雨一翻的心情瞬间都消极了。 “吵什么吵呢。”宋以珩豁然起身,走到了苏艺晴房间的窗户旁边,“嘭”地一声,把窗户重重地关上。 楼下老人看到了宋以珩关窗户还满腹牢骚:“现在年轻人越来越不节制了,这天还没有黑透呢,就躲在床上交战,也不怕闪了腰。” “葛老头,你说话酸溜溜地,是不是嫉妒人家年轻精力旺盛。你不也蛮厉害地,天天在一群老姐姐群里吃得香,瞧你把几个老姐姐哄得一愣一愣地。”欧阳肥嘲讽着那个穿着一身得体小西装,打这红色领结的秃头老头说道。 “哎呀,都是一群老女人,皮肉皱得跟抹布般,看多了都心情不爽朗。呀?听说这楼上住着一位小美女?”葛老头眼睛一亮,指了指小楼上亮起的窗户说。 “是啊!的确是一位美女,比咱们这里那小美护士可漂亮多了!”欧阳肥坐在灯光下,利落地掰着橘子,一片一片地递给围着健身的老头吃。 …… 小楼上,就算关着窗户,还是把楼下那几个老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宋以珩早就放过了苏艺晴,闷着气,耍着无赖,侧躺在苏艺晴的床上,百般无聊地翻着苏艺晴的手机。 “总裁!你怎么还在这里?”同在床上的苏艺晴躲着宋爷远远地,怕只要自己稍微的一个动作,又惹得宋以珩兽S性大发了。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想要留多久就留多久。”宋以珩一身简便的家居服,几缕头发慵懒地垂在额头上,目光散漫迷离。倒好像是蛮享受这种隔离繁华纷争的时间。 “我不是那意思!”你多留在这里一刻,我就有多几分危险。苏艺晴皮笑肉不笑地奉承着宋以珩:“总裁像您那么忙的大忙人!时间就是金钱,就是生命,您呆在这里只会浪费您的生命和时间。” 宋以珩淡淡地扫了苏艺晴一眼:“学会拐弯抹角地说话了?早知道被揍一顿进化那么大,就多找几个人揍你一顿了。” “……”苏艺晴瞬间无言以对。那样的话,以前都是憋在肚子里不敢说出来的。本来自己就是有一颗自带乐观的心,却无奈老天没有给自己欣欣向荣的生活。 苏艺晴从床上爬了起来,一双澄澈的眼睛对着宋以珩闪动了一下:“总裁您吃晚饭了吗?”我还饿着。 “吃了。”宋以珩姿态优雅地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苏艺晴着急得瞪大了眼睛,那……可是她的杯子。 “急什么急,你都被我包养了,人早晚是我的,会在乎一个杯子?”宋以珩说着又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此时刚好,翻着苏艺晴的手机,看到了她和厦娜的聊天记录。厦娜给苏艺晴推荐的购物链接倒也是不少,都是一些大牌又适合苏艺晴穿的衣服。嗯!厦娜是一个值得交代的人。可是……越翻着越是察觉不对劲,那小妮子都给苏艺晴推荐了什么呢?一些乱七八糟的情Q趣Y用品,在聊天记录的最后,直接给苏艺晴发来了一个“爱情高难动作交流教程”。这让宋以珩瞬间大跌眼镜。还好自己淡定,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链接给删除了掉。 “总裁,你老拿我的手机干什么?”苏艺晴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看到宋以珩还拿着她的手机不放,起了抢手机的念头。 宋以珩无赖,索性把整只手机都抛到了苏艺晴的水杯里面。 “咚”的一声,手机落水。苏艺晴都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你……”苏艺晴想要抱怨,却被宋以珩冷冰冰的臭脸给哽在了喉头。 宋以珩起身,目光透着冷意一字一字地说:“我是查查你那不要脸的奸夫,有没有再来骚扰你。” 查就查呗。毁我手机干什么!苏艺晴心疼地跑过去抢救手机,无奈这手机已经进了不少水,完全黑屏了。 苏艺晴不敢说什么,捧着手机的尸体,忍着不敢吭声。怕再反抗那邪魔一下,被抛出去的就是自己了。 “你这是心疼手机了呢?还是在心疼手机里面那些奸夫发来的短信?” 宋以珩冷酷的眼神盯着苏艺晴,看得她心里发毛。 的确,在自己离开宋家老宅后,阎鹤之给自己打了不少电话,发了不少的信息,可是自己一个电话也没接,一条短信也没瞧。她已经不想再受打击了,所以她选择了这种躲避的方式。一想到阎鹤之,苏艺晴的内心一阵发紧,脸色煞白地,没有了刚才的红润。 “听我的,这手机,这号码都换了。省的以后再生不必要的纷争和纠葛。你得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宋以珩说着,把一只新的手机递到了苏艺晴的手里:“这是简艾留下的手机,将就用着。” 苏艺晴眼睛失了神般,愣愣地接过了手机。直觉得手中的东西,沉甸甸的,那是艾姐的遗物。 不过也好!当做是对过去的告别,反正那手机里面也没有多少几个可以留恋的人。 “我希望你跟简艾一样,当一个对命运不屈的人。。”宋以珩目光闪闪地,好像窗户外面星光璀璨的天空一样漂亮,让苏艺晴看得神往。 “谢谢!”苏艺晴紧紧地握着手机,往后退了一步,朝着宋以珩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苏艺晴定不负总裁所望。”我要当一个坚强乐观的人,当一个对命运不屈服的人。 宋以珩扯了扯嘴角,捏了捏苏艺晴的下巴,上下打量着苏艺晴的身体,目光越发越迷离说:“何不……” 63.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苏艺晴绷紧着小脸,紧张得双手捏拳,那表情仿佛是即将要接受临死制裁般。 宋以珩看着苏艺晴那紧张兮兮的模样,突然失笑了起来:“算了,你饿了那么久,还是去找个东西吃吧!厨房在这楼对面那间食堂里,估摸这个点欧阳肥不肯再下厨,你只能自行解决。” 苏艺晴捏了捏手中的手机,感激地看了一眼宋以珩。然后飞一般地溜出了房间的门。只怕再慢一步,宋以珩会突然改变主意,又想把自己给吃了。 …… …… 下了楼,苏艺晴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裹了裹。山里的夜风透着冷意,苏艺晴走到了食堂门口时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哈湫……”鼻子发痒,只怕是着凉了。 随后是肚子又“咕噜噜”发响,饥肠辘辘的声音。跟总裁耗了那么久的时间,差点把自己给饿扁了。 食堂的门没有锁,苏艺晴轻推就进去了。厨房里面的灯光昏暗,窗户外面也是一片漆黑,绰绰有余有影子贴着窗户玻璃晃动。外面荒山利风刮过,像人哭泣的声音,听得让人瘆得慌。 “有人么?”苏艺晴掂着脚尖走了几步,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出现,心里瞬间打起了退堂鼓。 突然…… “嘭……”的一声,突然一道黑影从食堂内厨房大门内闯出。一个矮嘟嘟、圆溜溜的身影“轰隆”地撞到了叠放在一边上的锅碗瓢盆,所有的东西都倾盆而下,摔满地狼藉一片。 “救……救命……”压抑痛苦的叫声,一张肥肿苍白的脸在苏艺晴面前晃过,扭曲的五官,瞪大了眼睛看向苏艺晴。 苏艺晴被吓了魂飞魄散地,整张脸都没血色。 “救命……救命……救我”那倒在地上的一团圆滚滚的肉,翻了翻眼睛,艰难痛苦地说道。 这时,苏艺晴才从震惊中醒了过来。定眼一看,黑暗中那一团白花花的肉不就是白天给自己送饭的厨师么! 苏艺晴赶紧地凑过去一看,果真如此,厨师大叔此时已经翻了白眼,气都给堵了没了。 人命关天,救人要紧,苏艺晴也顾不得害怕了,扯开了了嗓子大声地叫了起来。 “救命啊!” …… 夜晚安静的疗养院,突然发出了急促的求救声。 待在小楼上的宋以珩听到声音,眼皮跳了一下。豁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跑下楼。他听得出,那是苏艺晴的声音,如果是别人,他倒也没有那么着急。 整个疗养院,瞬间沸腾了起来,只要从床上爬得起来的人,都朝着食堂涌去。 “出了什么事?” “是不是闯贼了?” 甚至有的人抄起鸡毛掸子就冲了过来,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就破开了食堂的门。 只见黑暗中,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伏着身体,低着头正对地上的人“啃咬”着。 “啊!僵尸!僵尸啊!”有老人吓得大声地喊了起来。 苏艺晴回头看了警惕在她身后的那一群人一眼。 “苏艺晴,你在干什么?”宋以珩几步逼近,冷厉的目光死盯着苏艺晴看着。 苏艺晴眨巴了一下眼睛,无辜地对着宋以珩说道:“我救人啊!心肺复苏啊!人工呼吸啊!”说着又扑向了躺在地上的那人。 宋以珩朝着躺在地上的人瞧了一眼,眉头一拧,三五步地跨到了苏艺晴的身后,揪着苏艺晴的衣服后领,阴沉的脸:“够了,你已经很棒了,接下去的事情就交给这里的医生了。”说完把苏艺晴拎小鸡一般地拎了起来,拽着就往回走。跟在身后的医生见状,都集体围了过去,对倒在地上的欧阳肥进行抢救。 …… …… 小楼上。宋以珩暴怒的目光瞪着苏艺晴,脖子上的青筋隐隐作现,捏着拳头的手指发出了“咯咯”的声音。 苏艺晴双手合十,无辜地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总裁,你生气什么?” “去.”宋以珩手指指着洗手间:“去好好地把你的牙刷一下,把你的口漱一下。”说完几步逼近苏艺晴,用力地捏着苏艺晴的下巴:“警告你,你已经被我包养了,我不允许你随便去亲别人。”我……有洁癖。 苏艺晴傻了住。这是亲人吗?这是救人!是同一个性质吗?能相提并论吗? “我……”苏艺晴还想着要顶撞回去,对上了宋以珩阴沉得要滴水的脸,苏艺晴硬生生地把话给咽了下去。 “去。”宋以珩再次指着洗手间,冷冷地命令了一声。 “哦!”苏艺晴跟小绵羊一样,怂着脸灰溜溜地溜进了洗手间里。 见着那抹消失在洗手间的身影,宋以珩走到了窗户旁边看着外面忙碌的医生护士,心沉了下来。自己竟然觉得懊恼,自己的心情好坏竟然被苏艺晴牵动着,看来是中了她的魔道了。 简艾,这回你是满意了吧。 …… 苏艺晴为欧阳飞争取了最后一秒生的机会,而且这家疗养院有着跟市级医院同样先进的医疗抢救器材和非常专业的医疗队伍,大概欧阳肥救下来不成问题了。当初,这些医疗人员都是高薪聘请来治疗简艾的。自简艾去世后,本来打算要解散这支队伍,他们屈才在这荒山野岭地,实在太浪费人才资源了。可这事一拖再拖,没想到反而救了欧阳肥一命。 “叮咚咚…”流畅悦耳的钢琴声响起。宋以珩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接通了。 “表哥!我查到了!那亲子鉴定证明是被姚沐岚给掉包了。”电话那头,厦娜语调严肃地说。 宋以珩脸色黯了黯,果然不出他所料。只是猜不透那女人这是玩哪出,竟然阻止姚霸雄和苏艺晴相认。 “苏艺晴就是姚霸雄的大女儿,也就是当年同你一起车冲入山洪的那个女娃子。”夏娜继续地说道。 宋以珩望着窗户外面的星空,目光震了震,即便这是早就预料到的答案,此时的心情还是未免有些不平静。 “而关于苏艺晴此时的身份,我怀疑是被冒名顶替。要不然怎么可能回有那么周全的资料去证明苏艺晴从小就生活在T市呢。” “好!你再去查查。”宋以珩顿了顿又交代:“关于苏艺晴的身份,这是一个秘密,谁都不能说。” “表哥!你放心!为了我那一套房子,我绝对闭口不言。” 64.这个女人破烂不堪 S市,宋氏商业中心。 宋氏总部大楼高耸入云。阎鹤之站在公司顶端的总裁办公室内,落地窗前面,手上端着一杯红酒,目光迷离地俯视着脚下高楼林立的s市市中心。这里风景独特好,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宏伟壮丽感,怪不得宋以珩时常站在这里欣赏风景。 这时,总裁办公室的门“吱”地一声打开,走进来一个艳丽妖娆的女人,女人穿着前卫暴露的衣服,进门后把自己的衣服拉得更低了些。 阎鹤之的目光瞥了那女人一眼,眼中隐约透露出了厌烦神色。 “你来干什么?你不是早该回美国么?” “美国?我怎么可能回美国。”姚沐岚说着,细柔的手指贴上了阎鹤之的肩膀,红唇凑近了阎鹤之:“你在床上那么勇猛,恐怕我此生永远无法忘怀。我跟定你了。” 阎鹤之眉头一皱,像是回忆起了不愉快的事情般,伸手推了姚沐岚一把。 姚沐岚一个踉跄,后腰部碰撞到了身后巨大的总裁办公桌。疼痛让她的脸看起来十分狰狞,她本来是要发怒的,那充满戾气的眸子怒瞪着阎鹤之。不过……很快就被她自己控制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侧身坐上了办公桌,一双修长的、纹满花俏图案的长腿搭上了总裁的办公椅,坐姿很是不雅。 “鹤之,你跟我们一起回美国吧,像你这样的人才留在宋以珩的身边屈伸不得,不能把你的一身才华横溢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姚沐岚说的这些话,都是姚霸雄教她的。姚氏企业求贤若渴,早就看中了阎鹤之了。 “你进了姚氏,我们让你当总裁。我们尽可能地给你空间,让你去一展抱负。我相信你的狼子野心不仅仅是被受限制在宋以珩的麾下。” 听姚沐岚的话,阎鹤之的目光闪动了一下,她的句句话都戳进了阎鹤之的心里。的确如此,从宋镇世让他留在宋以珩身边当特助开始,他就心有不甘。 “怎么样?我说的是事实吧!就算你这个时候干得再出彩,等宋以珩回来了,你还不是要把这把交椅还给他。这宋氏企业究竟是姓宋的,别忘记了……你只是一个外人。”姚沐岚说时,身体偎依向了阎鹤之:“再说了,你我还有一段情,何不……就趁热打铁,咱们两……。” 阎鹤之冷冰冰地看了姚沐岚一眼,这回他并没有推开她。 空间沉寂了下来,阎鹤之似乎在思考,在内心做了几番激烈的斗争后,他终于缓缓地开口说道:“让我考虑一下。” 姚沐岚脸色黯了一下:妈的,我背了那么多词,等了大半天你还需要考虑。摆出了一张不爽脸。 姚沐岚气急败坏地欲怨怼了阎鹤之:“你……” 话到嘴边,憋了下去:算了,婆婆妈妈的男人,都没有自己来得爽快。先忍一忍。 姚沐岚拿起了桌子上阎鹤之喝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阎鹤之,我告诉你啊!并不是我想留你,是我爸让我来的。这好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姚沐岚突如其来的改变,让阎鹤之心生不悦,看着姚沐岚触碰过的酒杯,更有一种嫌弃感。对!他嫌弃姚沐岚,就算她长得和苏艺晴很像,他还是嫌弃姚沐岚,他觉得这个女人破烂不堪,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碰过。和苏艺晴比起来,姚沐岚就是那恶臭污浊的坐,便,器,而苏艺晴就是高洁纯净的天山雪莲。 一想到苏艺晴,阎鹤之心里就失望和难过。婚结不成了,现在连人都给弄丢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一定是宋以珩把他藏了起来…… 这时,姚沐岚忽然脸色一变,慌慌忙忙地在自己的包翻着什么东西。 阎鹤之冷冰冰地问:“你干什么?” “我……我……”姚沐岚仰起了脸对上了阎鹤之:“我对酒精过敏,每次喝酒都得马上吃过敏药。”说完在自己的包包里取出了一小瓶药,取了往嘴里塞,然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阎鹤之眉心皱着盯着姚沐岚。他记得,苏艺晴也跟自己说过,她对酒精过敏。 “你每次喝酒都得吃药?” 姚沐岚挑挑眉:“对!过敏!每次喝酒都得吃这种药。我们全家都这样。” 姚沐岚的这句话在阎鹤之的脑袋里瞬间炸开。他一直就怀疑苏艺晴和姚沐岚的关系,这会儿终于得到了证实了。 “你知道……苏艺晴……”说时目光紧盯着姚沐岚的脸,似乎要从她脸色找到答案。 “苏艺晴?”姚沐岚瞬间心虚地躲避着阎鹤之的目光。姚沐岚掉包了亲子鉴定书,还在电梯里狠揍了苏艺晴一顿。差点忘记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差点成为了苏艺晴那贱人的老公。 “苏艺晴是你的姐妹?”试探的口气。 “哈?我怎么会有那样的姐妹。阎鹤之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啊!”说着避开了阎鹤之探究的目光,再抓起了办公室上的酒杯,呡了一口。然后笑脸如花地说:“阎鹤之,如果考虑好了,打电话给我。”说完巧挑地拿起了她的包包,扭着屁股就朝门外走去。 “慢着。”阎鹤之突然叫住了呀姚沐岚,目光深沉地更落地窗外面的暗夜般:“我去。我去姚氏。” “呀?”姚沐岚没有想到那么顺利,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阎鹤之:“你说什么?” “不过有有条件。”阎鹤之走到了姚沐岚的跟前,一字一字地说:“苏艺晴是你的亲姐姐吧。我的唯一条件是要让苏艺晴嫁给我。” “……”姚沐岚一下子涨红了脸:“我呢?我怎么办?我们两个可是上过床的啊!” 姚霸雄的意思是,想用姚沐岚来绑住阎鹤之。 “有么?我怎么不记得了?”阎鹤之冷淡地说了一句。 “你不记得了?就在记者会直播的前一天晚上,我们两个在酒吧相遇,然后喝醉了……你还……” “ (大家的收藏是我码字的动力!) 65.我又什么都没有做,你害羞什么 “闭嘴。”阎鹤之带杀气的目光逼视着姚沐岚:“告诉你,不许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让我觉得恶心。”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姚沐岚染红的指甲,掐着手心。 各种恼羞成怒,变成了一把火在胸腔里燃烧。苏艺晴,都是苏艺晴那个贱人害自己那么惨。是亲姐姐又如何,老是跟自己抢男人,早晚把她的皮给扒了,把她的骨给拆了喂狗吃。 …… …… 今天疗养院的早晨意外地安静,没有一大群老人在这聚集锻炼。没了吵吵闹闹的声音,这个座落在深林处的大院子,又恢复了往日的静谧和寂寥。 顺着疗养院门口那条蜿蜒的林间小道一直望下去,路边一片修整过的草坪上,远远瞧见了一群老人站在路边锻炼身体。原来……他们只是把场地挪了位置。据说,他们是受不了每天早上在大院子里锻炼的时候,听着小楼那边传来暧/昧的异响。 …… 苏艺晴翻了个身,突然撞入一个滚烫的怀抱之中。 “是你投怀送抱的,不是我强求。”耳边传来了男人低沉嘶哑的声音,然后伸出铁臂一般的手,把苏艺晴紧紧地锁入了怀抱。 苏艺晴愣是被吓得惊叫了一声,用力挣脱了怀抱,从床上弹跳了起来。惊骇地低头一看,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 “总……总裁。”本来还恼怒得很,看到了宋以珩那一刻,苏艺晴立即放软了态度:“你……您还怎么没有走啊!”这已经是第三个早上问同样的话了。晨起发现跟宋以珩同床,心里除了别扭还是别扭…… “我受了伤,我留在这里当然是为了养伤啊!”宋以珩说着肘支着头,目光迷离地看着衣衫S不整的苏艺晴,眼中的黯意更深。 拜托!总裁!你这哪里像是伤了腰的样子啊!您这是吃了千年大虎鞭。 苏艺晴目光往下挪,瞧见了宋以珩被撑成了帐篷的裤裆,脸上迅速飞红。 宋以珩见苏艺晴羞涩脸红的样子,冷哼了一句:“我又什么都没有做,你害羞什么。” 说完从床上慢悠悠地爬了起来:“赶紧洗刷,我带你去个地方。” 苏艺晴傻愣着,点了点头。然后飞般冲进了洗手间里面。 宋以珩见着苏艺晴进去,伸手抚摸被褥间苏艺晴留下的余温:看来,自己对苏艺晴着魔以深,欲罢不能了。 …… 坐在宋以珩的车里面,苏艺晴若有所思地看着车窗外面。流动的山间风景一帧一帧,美不胜收。 宋以珩看了看苏艺晴的侧脸,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耀眼得跟钻石一样美丽,但是好像却蒙着一层淡淡的黯然。 “怎么了?”在山间公路,拐了个弯时,宋以珩淡淡地问。 “我在想,我是否真能一辈子躲避着外面的纷争,藏在这片世外桃源呢。”外面的世界对苏艺晴来说,太多痛苦的回忆了。 “这得看你自己选择了。话虽那么说,可是我毕竟不能完全拴着你。” 车缓缓地进入了墓园,宋以珩给苏艺晴开了车门。 “来得匆忙,没有带花,你去那边采些野花,我在简艾的墓前等你。”宋以珩指着不远处一片开得灿烂的野花命令道。苏艺晴乖乖地点头,然后跑进了那片茂盛的花丛只中。 在一片鲜艳色彩的相衬下,苏艺晴格外妩媚动人,看得宋以珩有些挪不开眼。 …… 简艾墓碑前,宋以珩伸手为简艾拂去墓碑上的沙尘。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简艾!我待苏艺晴好,你是介意还是开心!你知道么?她就是我寻找了许久的那位山洪中失踪的小女孩。我会万般对她好,弥补她那么多年承受的痛苦。我暂时还不想让苏艺晴和姚霸雄相认,我相信……我能给她的,肯定比姚霸雄好得多。” 远远地,苏艺晴双手捧这鲜花朝着宋以珩跑来。宋以珩昂起了头,又回到了以前那冰冷傲慢的样子:“你怎么那么慢。” 苏艺晴眉头眉头一蹙,满腹的牢骚却不敢多言,噘着嘴瞪着宋以珩:“已经很快了。” …… S市。一间豪华的酒店房间里面。 姚霸雄高高举起手掌,却无法狠心地朝自己的女儿脸上甩下去。 阎鹤之站在一边,冷眼地看着。 “畜牲,你怎么干得出这样的事情呢?她是你的姐姐啊!”姚霸雄还是把高举的手放了下来,他舍不得下手,身上掉下来的肉,打了也是疼在自己心中。 姚沐岚咬牙切齿地迎上了姚霸雄那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我就是要阻止你们相认。我相信只要她回家,我就一点地位都没有。” “你还在电梯里打了她。”姚霸雄愤愤的目光瞪着姚沐岚,颤抖的手指指着一边电脑的屏幕。画面里是阎鹤之从医院调来的,姚沐岚打人那画面触目惊心,看得让人不禁害怕眼前这个女人的心狠手辣。 “我就打她怎么了?还不就是她把我害得那么狼狈。”姚沐岚气冲冲地说着。 “你……”姚霸雄气的血脉喷张,一双发红得眼睛怒瞪着姚沐岚:“你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惩罚?”姚沐岚指着姚霸雄歇斯底里地说:“谁来惩罚我?你吗?你舍得吗?我是你女儿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阎鹤之打开,走进来两个警察。 姚沐岚瞬间惊愕,不可置信地看着姚霸雄:“你这是几个意思?” “我几个意思你还不知道么?不给你点教训,你永远不知道收敛。”姚霸雄说着,就算心中有千般不舍,还是亲眼看着姚沐岚被警察戴上了手套。 “爸!我是你女儿……你竟然把我送进监狱。”姚沐岚被警察带走时,不断地怒吼着。 “只是拘留所,你打了人,不关你几天,你不长记性。”姚霸雄转身闭眼,捏着拳头,狠心地不再去看姚沐岚一眼。 “苏艺晴,苏艺晴……我一定会让她不得好死。”在走出了酒店的门时,姚沐岚回头看了酒店大门一眼,目光之中充满了戾气,深恶痛绝地说。 …… “唉!”姚霸雄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姚世伯还真实大义灭亲啊!我还真是钦佩!”阎鹤之在沙发上坐下,似笑非笑地。 “现在,大概也只有拘留所能关得住她了。”姚霸雄在阎鹤之面前坐下:“怎么你心软了?” “我?”阎鹤之想起姚沐岚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冷冷一笑。我怎么会心软,我没有出手替苏艺晴揍她一顿,已经是很给姚霸雄面子了。 “现在,我应该马上把艺晴找回来。”姚霸雄点燃一支烟,在吞云吐雾间,眯着眼睛看着阎鹤之:“你知道她在哪里?” 阎鹤之摇摇头:“完全失踪了,无法联系她,我怀疑她跟宋以珩在一起。” 66.适可而止,别占着便宜不放 “世伯,如果找到了艺晴,我想继续我们未完成的婚礼。这……也是作为我们合作的交换条件。”在飘飘渺渺的烟雾中,仔细地看着姚霸雄的神情。 只见姚霸雄把香烟一捻,扯了扯嘴角露出了虚伪的假笑说道:“哦!这事啊!等以后再说吧。” 姚霸雄自从知道苏艺晴是他的亲生女儿后,心里对阎鹤之的态度冷漠了几分。因为他手上有筹码,那是用来拴住宋以珩的筹码,是姚氏和宋氏集团的纽带。 阎鹤之心里一冷。瞬间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委以重任,风雨同舟。 “哼。”阎鹤之冷冷一哼。他也不是吃素的,豁然地起身:“话既然那么说,也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见阎鹤之要走,姚霸雄心里咯噔一响急忙阻止:“小阎,怎么那么着急呢?我并没有不答应呢。女人满大街都是,何不执著我那大女儿呢。”姚霸雄早就知道阎鹤之身边的女人多。一边又和自己的小女儿纠葛不清,又还想要娶自己的大女儿。 阎鹤之眉头蹙了起来,目光之中露出了狠色:“我就喜欢和宋以珩争,不仅仅是女人,还有整个宋氏集团,我都要夺过来。当年他父亲从我父亲手中夺走一切,我要他加倍奉还。” 那么多年,认贼作父,忍气吞声,委曲求全。还不就是为了一朝能报仇雪恨。 姚霸雄抬起头看着阎鹤之,在昏暗灯光下,阎鹤之全身散发出了嫉恶如仇的危险气息,空气中有一股今人窒息的压迫感。以往阎鹤之都是收敛着的,他不轻易地把自己的野心勃勃流露出来。 姚霸雄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 阎鹤之的才华让姚霸雄钦佩,他只是欠缺一个施展的空间,要不然完全可以颠覆此前的商业的排局。 “好!”姚霸雄拍大腿,应声而立:“就冲着你这份勃勃野心,我姚氏定鼎力支持你。欢迎你来到姚氏!”说着伸手向阎鹤之。 阎鹤之看着姚霸雄的那双手,紧了紧拳头。他知道,只要和姚霸雄一合作,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了。 两个人的手相握时,姚霸雄露出了一抹狡诈的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翘首以待,自己做那渔翁。 苏艺晴……自己的大女儿,必须马上找到她,她可是个宝贝啊。 …… …… 疗养院。坐在轮椅上的欧阳肥,拉着苏艺晴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 “小艺晴啊!那天晚上多亏了你,要不然,我早就奔到了地府去见阎罗王了。” 欧阳肥还未痊愈,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难得地被医生批准能出来大院子里晒个太阳。 “咳咳。”宋以珩坐着摇椅上,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手指快速地敲打着。看到了欧言肥拽着苏艺晴的手不放,他咳嗽了几声,以表警示。 “宋以珩,你咳什么咳,风大的话,就回屋子里面歇息去。”欧阳肥好像对宋以珩不买账,气恼地吼了他一句。 苏艺晴惊讶地瞪大了美眸,欧阳肥大叔竟然不怕宋以珩。只要宋以珩的一个严厉的眼神,她就唯唯诺诺得跟只哈巴狗般。敢冲总裁这样无礼地怒吼,大概也就欧阳肥大叔了。 “适可而止啊。别占着便宜不放。”宋以珩站了起身,走到了欧阳肥跟前,蛮力地拽开了欧阳肥的手:“不要碰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有结婚证吗?有夫妻之实吗?”欧阳肥不断地挑着刺。说完转向了苏艺晴又堆起了一脸的笑容:“小艺晴,你救了我一命,这恩,该怎么报好!” 苏艺晴愣了一下,急忙摇头:“不用!不用!” “怎么可以不用呢?”欧阳肥沉了下脸:“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了?你想要个百万千万,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苏艺晴摇头。她救人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报酬。 “一个亿?”欧阳肥举起一根手指问道。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苏艺晴急忙着摇头:“真的不用!再说了,总裁有的是钱,要钱我还不在他身上取。”说了瞧瞧地瞄了宋以珩一眼。 宋以珩眉头挑了挑,苏艺晴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实在出乎意料之外。 “要不,我认你做干女儿吧!”欧阳肥目光炯亮炯亮地说。 “干女儿?”苏艺晴干笑了笑:“肥叔,你如果想要认就认吧,我也不介意多一个干爹。” 这时一边的宋以珩不急不缓地补刀道:“当他的女儿很辛苦的,像他这样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将来还要给他送终。而且……他一定会逼着你跟他学做菜。我可不要我的女人整天一声油烟味。” “油烟味怎么了?你就不用吃饭吗?”欧阳肥瞪了宋以珩一眼:“我就是要将我的毕生所学都教给她。”说完又堆起笑脸:“艺晴啊!我把你教成女厨神!” 盛情难却,苏艺晴勉为其难地笑了笑:“我最多能在后厨帮帮忙,当女厨神就算了。” “不行!不行!等我能下地了,我一定把你教成女厨神。”欧阳肥兴奋得满脸红光。被护士推走的时候还不忘念叨着自己在国际厨界的光荣历史。 宋以珩拉着苏艺晴进了小楼,一进门把苏艺晴强拉入了怀中。 “总裁!别这样!”苏艺晴支肘抵着宋以珩的胸怀:“那……那……门还没有关!”说着侧着脸看向了外面一群探着脑袋往里瞧的老人。 宋以珩挑挑眉,伸出了修长的腿踢了门一把,就把门给合上了:这不就关了。 门一闭,宋以珩就迫不及待地把脸埋在苏艺晴的颈窝,轻轻地啃咬着。 苏艺晴避着,双手推着。就是推不动宋以珩这栋又烫又硬的墙。 “你放心,等你解开心结,不再对我戒备,我才会要了你。”宋以珩说时,停下手中的动作,眼中的热火逐渐恢复冷淡。 “明天我得回老宅一趟,可能得回去一个星期。你自己留在这里要注意一点,最好躲着那欧阳肥远远地。” 67.我走,你很高兴? 宋以珩这样的话似曾听过,之前让避开阎鹤之,现在又让她躲着欧阳肥。看来,能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男人,都让总裁不顺眼。 宋以珩这一趟回宋家老宅是准备宋家祭祖的事宜,以往这些事情都是他在办理,这次也不例外。 听到宋以珩要离开,苏艺晴眼睛一亮。脸上逐渐浮起了两团兴奋的红晕:总裁要走了,自己终于能脱出牢笼了。只要总裁在这里,每天都被他看得死死地。早上被他骚扰起床,一整天都对着他阴沉的脸,各种霸道的要求。晚上要被强迫陪睡觉,时不时还要骚扰一翻。这一个星期下来,真是受够了,只是敢怒不敢言啊! 宋以珩眉头拧了一下:“我走,你很高兴么?” “不!不!我怎么敢高兴呢?”自己的情绪还被总裁管着,真是太辛苦了。 可是……就算总裁再霸道无理,他终究未真正强迫过自己一次。 …… …… 第二天晨起的时候,苏艺晴摸索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位置。人已走,余温还在。 苏艺晴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了被子,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床,心一下子空荡荡的。人还在的时候,总嫌人家烦,人走了……心里却生出了寂寥感。 起床洗刷了一翻。整个屋子都安静着。过去的一个星期,宋以珩总是无时无刻地在自己的身边使唤着自己。那时心里还抱怨着,自己根本就不是来给他当“情妇”的,而是来给他当使唤丫头的。 “叮咚……”手机短信声响起。苏艺晴赶紧地放下了牙刷跑去看手机。 这个手机号码是新购的,也就只要宋以珩和厦娜知道。 “起床了?我从监控上看到了。楼下有早餐!记得别和欧阳肥走太近……这是命令。” 苏艺晴抬起头看了放在衣柜上的摄像头,心里一阵恼火:太可恶了!人都走了还被监视着。 苏艺晴随手拿起了一件衣服,气嘟嘟地走到了摄像头前面,把衣服就给披了上去。然后得意地拍拍手:“这会儿,你监视不了我了吧。” 这时,催命般的手机铃声又响起。 苏艺晴骇然地看着手机屏幕。苏艺晴没勇气接,响了一阵后,手机就安静。又突然“叩叩叩……” 门传来一阵响声。苏艺晴脸色煞白,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得心惊胆战地。莫非……是总裁回来找自己算账了。 不对!如果是宋以珩回来的话,他会直接破门而入,然后凶残地对自己千翻虐待。 苏艺晴披上了衣服,踮着脚尖下楼开门。 “呀!女儿!你起床啦?都说早期的鸟儿有虫吃。你那么早起床,莫非是准备来跟我学厨艺的?”坐在轮椅上的欧非肥,被护士推着来到了苏艺晴的门口。 苏艺晴眉头一蹙,还以为昨天是随口说说呢。欧阳大叔全当真的。 “宋以珩走了?”欧非飞探入了脑袋朝里面望了望:“走了好!走了不妨碍我们父女交流。”说完让护工帮忙抬进来了一筐萝卜,笑嘻嘻地对苏艺晴说道:“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咱们从切萝卜开始练习!” 苏艺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推了推那框沉甸甸的萝卜。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来吧!”欧阳飞递给苏艺晴一把菜刀:“能从我这里学到一身本事,以后一辈子不愁吃喝。” 苏艺晴抿了抿嘴唇,蹙着眉头:“好吧!反正我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就跟您学厨艺吧。”说完,撸起袖中已经开始动手切起萝卜了。对于做菜,苏艺晴还是很有兴趣的,而且还有一定的功底。在家的时候,哪一件家务不是自己做的,秦卿苓都是坐着翘着二郎腿使唤着自己干活。上大学后,自己一天可以打多份工,在酒店后厨帮忙过一阵子,厨师忙不过来的时候,自己也会帮忙地抄几个菜。 …… …… 宋以珩的宾利在苏艺晴家门口停下了。 苏家门口又来了豪车,几乎整个村的人都来围观了。 欺软怕硬的秦卿苓站在车前瑟瑟发抖,探着头往车里面望。她知道,苏艺晴不简单了,身后有土豪护着。这车里面的男人肯定也是为了苏艺晴而来的。 宋以珩熄了火,从车上跨了下来。冷若冰霜的目光直穿透了秦卿苓般,看着她身后那间残破的房子。 如果十五年前,被救起来的人是苏艺晴,也许她就不会遭受那么多折磨和痛苦了。 “你……你是那个宋氏总裁?”秦卿苓站得远远地,不敢靠近宋以珩。心里念叨着:苏艺晴还真是厉害,一下子就傍了两个大款。上次来那个只是特助就那么厉害,想必这一个更难惹。 宋以珩冷冷地扫了秦卿苓一眼。 那种阎王爷附身的眼神,让秦卿苓瞬间吓得哆嗦不止。 “那……那总裁是么?你找苏艺晴么?她不在,她被别的男人给带走了。”那扭曲的诌媚的嘴脸,实在让人作呕。 宋以珩稍微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然后径直走进了秦卿苓的破房子里面。这房子整个破落得几乎都不能住人了,而且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药物。 一进门,就看到廋得跟猴子一样的秦旺手上捧着一碗浓稠的药,呆愣地看着宋以珩。 “你……你来干什么?”秦旺眼眶发红,目光呆滞,还时不时剧烈咳嗽,好像病得不轻。 “您坐!您坐!”秦卿苓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恭恭敬敬地说着。上次吃了瘪,这会不敢嚣张了。 目光巡了一圈后,终于落在了秦卿苓的身上:“我是来问苏艺晴的身世的。” 而且,更是来给苏艺晴善后的。 秦卿苓听言,身体僵了僵,却又立即呲牙笑着:“苏艺晴就是我们老苏家的女儿啊!哪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世啊!” 秦旺听言,呆滞的目光瞬间亮了一下,又快速熄灭。 “是么?”宋以珩眉头拧了拧,朝着秦卿苓逼近一步:“如果不实话实说,恐怕……” 68.祠堂对峙 “我说!我说!”一边的秦旺突然猴急地插嘴道:“只要你给我钱,我什么都说。苏艺晴她……” “儿子!”秦卿苓赶紧地捂住了秦旺的嘴:“她什么她,她是你媳妇,你别忘记了。你放了她,你以后就准备打光棍一辈子吗?我死了,谁来管你,谁来理你。” 秦卿苓把秦旺拽得紧紧得,咬着牙根说。 秦旺推了秦卿苓一把,咬牙切齿地对秦卿苓怒骂道:“命都快没了,你留着她有什么用。”说完转向宋以珩:“大总裁我告诉你吧。真正的苏艺晴早死了。十五年前我父亲在山洪中捡了一个女娃,她就顶替着苏艺晴的身份被养着。” 宋以珩目光一眯,原来如此。 见宋以珩表情有所松懈。秦旺推着轮椅到宋以珩跟前:“那……大总裁!钱呢?我要钱!”秦旺被逼疯了般,恍若一个枯萎的行尸走肉,一点生气都没。 宋以珩挑挑眉,拿出了有一张三百万的支票抛到了秦旺的手上:“记得,拿了这笔钱,你们和苏艺晴的所有恩恩怨怨一笔勾销,再无瓜葛。如果你们还去骚扰她,这个世界,恐怕就没有你们可以立足之地了。” 秦旺手捧着钱感激涕零地望着宋以珩。他虽残,可是求生欲强。只要能给他一线生机,让他再怎么忍辱负重都可以。可……秦旺,哪里有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放了苏艺晴呢。 …… …… 锣鼓喧天,高香焚燃,声势浩大。 宋家祭祖,一大堆繁琐的事情,宋以珩忙得有些头晕脑胀。 气势恢宏的祠堂内,琳琅满目的祭品在巨大的梨花木祭台上排开来。宋氏祭祖,聚集了来自上千个来自****的宋姓子孙。抬眸望去,浩浩荡荡的人,三跪九叩,场面好是震撼。而……跪在首位的人正是宋以珩。 据说宋家这祖坟里埋着的这位祖先在清朝的时候是位位高权重的大官,死后修了这雄伟壮观的巨石墓碑。改朝换代后,这片墓碑前荒废了好长一段时间,一直到宋镇世把宋氏崛起,荣归故里后,才从新修缮了这古墓,建了宋家祠堂,聚集了这一宋氏分支的子子孙孙。 能跪在这里的这些男丁都是宋姓子孙。其实,这些人若不是贪着宋氏集团的这层关系,或许他们今时今日连踏足到这里都懒惰。来这里,也只是想能在宋氏集团分得一杯羹而已。 宋以珩点燃最后一支香后,被簇拥着走出了祠堂。那些还跪在地上,连个正经的位置都排不到的那些人,都瞪大着眼睛,巴巴地看着宋以珩。他们一年也就只能在宋氏祭祖这几个小时的时间,见到宋以珩一次。出现在这里的这些宋姓的子孙,多多少少都得到了宋氏集团的一些照顾,可宋以珩对他们来说依旧遥不可及。 在祠堂偏厅里休息时,族里的一群祠堂主事老人,围着自己念念叨叨地。宋以珩听着那些阿谀奉承的声音,心里一直漠然着,只是未显露于面,还依旧客客气气地对待那些让他烦躁的人。 这个时候,一个身影闪进了祠堂偏厅。 宋以珩眉头一蹙,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围在宋以珩周围的那些老人,看到了宋以珩的脸色骤变,立即识相地闭了嘴,找了借口离开。 待人走后,那后来进门的人找了宋以珩对面的椅子坐下。 宋以珩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冷淡的笑:“你来干什么?”一个外姓人,根本就没有资格立足在这里。 阎鹤之冷淡一笑:“老宋叫我来的。我也莫名其妙地,平白无故地叫我来这里干什么。”说着抬起头看了挂在偏厅中央那张巨大的祖宗画像一眼:“大概是真把我当儿子了吧。觉得我在这个宋氏的祠堂里面有了立足之地了吧。” 宋以珩紧了紧拳头。目光并出了冷冽:“是么?那恭喜你了,你终于遂愿了。”宋以珩还记得当年阎鹤之随慈妈嫁进宋家的时候,两个年龄相近的人,在人前看似和气的一对“兄弟”,在背地里却相争不让,各种较劲。 “其实,我来这里是为了两件事情。”阎鹤之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你……把苏艺晴藏在哪里了?” 宋以珩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冰冷的眼眸睨着阎鹤之:“苏艺晴已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她的事情,你也管不着了。” 阎鹤之冷冷地嗤笑了一下,他讨厌极了宋以珩的这种目中无人。 “她是姚霸雄的女儿,姚霸雄委托我把她带回去。” 宋以珩从容不迫:“那亲子鉴定不是出来么?苏艺晴和姚霸雄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那亲子鉴定只是被姚沐岚掉包了。苏艺晴就是姚霸雄的女儿。”阎鹤之倏地起身,目出凶光地说。 两个人的针锋相对,在这祠堂偏厅燃起了一股硝烟般。让守在外面,排着队等着见宋氏总裁的人都心有余悸,不敢踏进一步。 “是么?那又如何……”宋以珩说着冷笑的目光看向了阎鹤之。几分鄙夷,几分讥讽……这样的目光是对阎鹤之**裸的漠视和不屑。 “你……”阎鹤之眉头一蹙,忍住了要上前把宋以珩揍一顿的冲动。不过很快,怒气就按压了下来。 “你藏吧,我早晚都会把艺晴找回来的。”阎鹤之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宋以珩,眼中瞬间多了些莫测的玩味:“宋以珩,你说说……如果有一天,我把你的一切都夺走了。会怎么样?大概……往后……这宋家祠堂就没有那么热闹了。” 宋以珩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我等着。” 阎鹤之阴笑了一下问:““阎门”你知道吧!” 宋以珩听言目光震了一下。“阎门”是这几年才发展起来的的一家新进企业,在资历善浅的公司中,它算是独占鳌头的佼佼者。跟宋氏抢过几单大单,所以宋以珩特意留意了下。 “老宋从五年前开始,就暗地里给我出了巨资,在宋氏之外……”话说到一半,阎鹤之仔细地观察着宋以珩的表情细微变化:“另立了“阎门”。……看我这些年都委屈求全,在你之下工作,其实……我一直不间断操作着外面的新产业。并从宋氏输血给阎门。” 虽然凭单单凭借“阎门”还不能和宋以珩抗衡,可是……若是和姚氏合作的话。一点一点地撬着宋氏集团的根基,宋氏集团早晚会瓦解。 宋以珩目光眯了眯。似乎完全没有意料到。自进宋家门以来,阎鹤之一直受老宋冷漠,却完全没有想到老宋竟然悄悄挪了集团的资产给了阎鹤之。老宋喜欢捐款,动不动几千万地就捐医院,捐大桥……定是从中作梗,挪了钱给了阎鹤之了。 阎鹤之扳回了剧面,勾了勾嘴角:“公司我要,苏艺晴……我也要。” 宋以珩听不下去了,豁然站了起身,和阎鹤之相对而站着。 阎鹤之触及了宋以珩的逆鳞,宋以珩沉不住气了。一双冷冽的目光直直地盯这阎鹤之:“苏艺晴你是休想找到的,至于……公司……可能还未等你动到我一根毫毛的时候,你已经摔得遍体鳞伤了。” “是么?”见宋以珩炸毛了,阎鹤之反而高兴了。嘴角噙着讥讽:“别到时候,跟小时候一样哭爹喊娘地要人安慰。” 宋以珩看着阎鹤之如此嚣张无度,胸腹里涌起了一股怒气。拳头紧紧地,总想过去揍他一顿。 还记得小时候,他常在大人面前总是扮演一副温文乖顺的好孩子的形象。而在学校的时候,他却跟一些不良学生厮混,合谋着来算计自己。 “阎鹤之。”宋以珩突然跨步走到了阎鹤之的跟前。目光冷冽得能杀人般,突然……他高高举起了拳头,欲朝着阎鹤之的脸颊挥下去。 这个偏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般,站在外面守着的那些宋氏宗亲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宋氏总裁要……要打人了? “啪……”的一声,愤怒的一拳落在阎鹤的脸颊上。 宋以珩露出阴森的冷笑,揍阎鹤之的感觉是那么爽畅。 阎鹤之脸被揍得扭向了一边,脸颊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嘴里泛着淡淡的血腥味。宋以珩的这拳,力道不小。 “这一拳是替我自己揍你的……还有一拳……”宋以珩说着,拳头又举起:“我要替苏艺晴揍你一下。”宋以珩冷若冰霜的眼睛狠狠地盯着阎鹤之,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般。 “哈哈!”阎鹤之摸了一下嘴角,冷笑了一声:“真有种回到了那个时候的感觉……” 高中的时候,两个人在操场扭打成一团,被校长责罚。在校长室,慈妈一进门就各种数落着阎鹤之,然后转身关心安慰着宋以珩。 “是吗?那……就再来一拳。”宋以珩已经跃跃欲试了。 就在这个时候,闻到风声而来的穆宁慈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够了。你们兄弟两个人难得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怎么又开始闹别扭起来了。”说时横在了宋以珩和阎鹤之之间:“我警告你们,老宋身体不好。是不是想要把他给气死了,才肯消停啊!” 该章节已被锁定 阎鹤之扯了扯嘴角,退了一步,目光依旧孤傲。 宋以珩冷抿了抿嘴唇,把高举的拳头收了下来。 “你们兄弟两个人,就为了一个女人闹成了这样?”穆宁慈拧着眉毛,痛心疾首地说道:“鹤之,既然来祭祖了,来了就来了,你在一边呆着就是了,干什么跑来这里招惹以珩。” 阎鹤之脸色掠过失望的神色。从小都是这样,母亲只会不分谁是谁非就袒护着宋以珩,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地来数落埋怨自己。 阎鹤之深深地看了穆宁慈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转身走出了偏厅。 “慢着。”穆宁慈叫住了阎鹤之:”如果有空的话,多去看看菁娆,她还胎气不稳,你多去陪陪她,她会开心些,恢复得快一些。”在阎鹤之走出偏厅时,穆宁慈又愤愤地瞪了一眼阎鹤之的背影。 阎鹤之脚步顿了顿,心里压抑沉重:“不了。我很不得空。我也知道了……你根本也没有什么病。既然没病了,我也没有必要再顺着你了。” “你……”穆宁慈瞬间被气得火冒三丈,冲着阎鹤之的背影吼道:“只要你是我儿子,你就得听我的。” 阎鹤之不再理会穆宁慈,走入了人群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因为穆宁慈的劝架,手上的这一拳没揍成。这让宋以珩心里不爽快,挪了椅子坐了下,闷闷地喝了口凉透的茶。凉茶冷透心凉,正好让自己的脑袋清晰了一些,好理清思绪。 穆宁慈回头看着宋以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人,一定是上辈子的仇人。” 宋以珩把茶杯放了下,露出了一抹邪冷的笑对上穆宁慈:“那应该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唉。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穆宁慈自自艾自怜地抱怨着。 宋以珩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脸上恢复了冷峻,他是时候彻查一下,老宋挪出公司的每一笔钱的去向了。 …… 宋氏宗亲聚餐,酒过三旬。 当最后一个人拿着酒杯敬宋以珩的时候,他已经醉的双目发红,摇摇欲倒了。 他原本也不是那么失态的人,以往在人前,他总是冷漠孤傲不苟言笑,可是今天他放纵了自己,在人前醉了一把。 他是想不明白,心里郁闷,想要借酒消愁。 以往老宋对阎鹤之都是冷冰冰地,不太爱理会,可是在暗地里却在公司里挪了几个亿给他花费。表面的疏远都是假的,倒是把他当成了亲儿子对待了。 宋以珩被扶着送到了酒店房间里面,房间里本闹哄哄地,人一消散就瞬间安静了下来。宋以珩一个人踉跄地走到了床边,然后重重地倒在了床上闭目养神。 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宋以珩立即起身,跑到了洗手间里面,猛吐了出来。 吐过之后,人稍微清醒了一下。扶着墙,又跌跌撞撞回到了床上。 这时,手机响起。宋以珩一手遮着额头,一手拿着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表哥!” “嗯!”含糊地应了一声,宋以珩闭上眼睛就差点睡着了。 “表哥!那啥……阎鹤之跟着姚霸雄离开了。去美国了!”那边是厦娜焦急的声音:“你说呢,阎鹤之怎么就跟姚霸雄厮混在了一起了呢?” 听到消息,宋以珩的酒醒了几分,一双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似乎从天花板上看到阎鹤之那张得意嚣张的脸。宋以珩懊恼地拿起了一个枕头朝着天花板抛去,却……掉下来砸到了自己。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宋以珩慢悠悠地说道:“也不奇怪,姚霸雄老了,而姚沐岚不可靠,所以他们求贤若渴,就找到了阎鹤之。” 如果阎鹤之跟着姚霸雄进了姚氏,那么他简直就是如虎添翼了。 “那……总裁!这怎么办?”厦娜担忧地问。 “撤去对要姚氏企业所有的资助,然后……”宋以珩说着,目光眯了眯:“往后老宋要从公司里挪的每一笔钱,都必须经过我的允许。” “啊?”厦娜愣了愣。董事长拿钱从来不用跟总裁商量,直接拿走了,事后喊一声就完事了。 “听懂了没有?”宋以珩口气加重,不悦地低吼了一句。 宋以珩少对厦娜发脾气,这一吼把厦娜给吓住了。电话那头怯栩栩地回了句:“知道了……那么凶。” 宋以珩放下了手机。被厦娜一搅和,睡意全无了。倒在床上,盯着手机看了许久,心里一直惦记着今天还未给苏艺晴打电话。 猛然起身,拿起电话拨通了苏艺晴的号码。 “喂!” “嗯!” “睡了?”听着苏艺晴含糊不清的声音,宋以珩抬起眼帘,看了看挂在一边的时钟,这个时候才八点半。 “嗯!”苏艺晴睡意朦胧,喃喃地地哼着。 宋以珩还想着,既然她都睡了,那就让她睡吧。这时从电话那头,恹恹欲睡的苏艺晴,声音软绵绵地说:“今天跟欧阳大叔切了一整天的萝卜,好累啊!” 这声音,在宋以珩听来是那么娇柔,那么撩心。翻了翻干渴的喉咙,宋以珩压低了声音:“是么?我晚上喝了不少酒,人也好累啊!” “哦!是么?那就快点睡觉吧!”苏艺晴手酸得都快无法拿得动手机了。 “可是……我睡不着。”宋以珩瞥了一眼下身不安分的血气方刚,都是苏艺晴惹起的。 “过来!我不方便过去,你过来给我按按摩?”宋以珩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目光的欲意更加浓郁。 “不了。我手痛!”苏艺晴举止右手,看了一眼被折磨得长了水泡的手心,一阵心疼。 “过来!记得一个敬业的情妇的职业素养。你收拾一下,我让小张去接你。”宋以珩半哄半骗了一翻,然后就挂了手机。 苏艺晴听着手机那边传来的忙音,心里一阵郁闷。情妇?宋以珩连个老婆都没有,自己算那门子情妇?不过……能去么?肯定不能去了的!这是羊入虎口,去了恐怕只会被吃光了抹干净,尸骨无存。 苏艺晴瞬间睡意全无,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阵。宋以珩的声音在脑袋里久久挥之不去。 “叮咚……”这时手机再亮起。苏艺晴的这个新号码只有宋以珩和厦娜知道,大概也就是他们两个人给自己发的信息吧。 苏艺晴拿起手机一看。果真是宋以珩发来的语音信息。犹豫了一下,手指轻触了一下…… “我好想你!好想你!”声音低沉嘶哑。可是只是寥寥的几个字却好像压抑了汹涌澎湃的情感。 苏艺晴的心被动容了。立即起身,换了衣服……再坐到了床上呆呆地等着。手机里不断地重复播放着宋以珩的那句话。 “我好想你!好想你!” “我好想你!好想你!” 这不是宋以珩的风格,大概醉意阑珊,情感失禁了吧。 一个小时后,小楼下就传来了车喇叭的声音。这个时候的疗养院,静悄悄地,汽车引擎的声音在这暗夜里尤为刺耳。 苏艺晴踩着轻快的脚步下了楼,打开了车门时对着小张露出了一抹礼貌的淡笑。 “苏小姐好!”秘书说着从车里面取出了一张气味清新的毯子递给苏艺晴:“总裁说了,一个小时的车程,您可以在车里面睡一觉!” 苏艺晴接过了毛毯,点点头示意感谢。 苏艺晴坐在车上逐渐地适应了车里面的暖意,脸色红扑扑的,心里扑通扑通地,她知道此去,或许是一条不归路。只是……自己无法抵挡住宋以珩那浓情蜜意。宋以珩……和阎鹤之不一样。阎鹤之的情话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听过了。 颠簸不止的山间小路,让苏艺晴瞬间困意席卷,逐渐地闭上了眼睛,沉沉睡了去。 本来是五十分钟的路程,小张小心翼翼地开了一个半小时。要知道上次出了车祸给小张同学心里留下了阴影。这次总裁能将如此重任交给自己,也只能说……总裁还信得过自己,信不过别人了。毕竟偷偷地把苏小姐带来,这是绝密。 站在宋以珩门口,苏艺晴犹豫着。这时,她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开门声音,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般,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脸都红到了耳根了。 “咔嚓。”的一声,门瞬间打开。宋以珩松松垮垮地穿着睡袍,一头凌乱的头发带着湿意不规则地捶在额前,一双发红的眼睛带这野兽一般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苏艺晴。 “我……”苏艺晴咽了咽口水。不得不承认,宋以珩真的好帅!比以为任何时候都帅!此时此刻,苏艺晴整颗心都被宋以珩的帅给俘虏了。 “看够了没有?”宋以珩低沉沙哑的声音,看着苏艺晴的目光越发越是滚烫:“还不赶快进来!” “哦!哦!”苏艺晴呆愣地点了点头,被宋以珩迷得头昏脑涨地,进门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了。 “小心点!”宋以珩走在前面,回头看了苏艺晴一眼。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我是野兽!这羊来了……她的肉,我慢慢吃,吃一辈子。 “总……总裁!你……你……您叫我来帮你按摩?” 69.秋意浓,醉意阑珊 阎鹤之扯了扯嘴角,退了一步,目光依旧孤傲。 宋以珩冷抿了抿嘴唇,把高举的拳头收了下来。 “你们兄弟两个人,就为了一个女人闹成了这样?”穆宁慈拧着眉毛,痛心疾首地说道:“鹤之,既然来祭祖了,来了就来了,你在一边呆着就是了,干什么跑来这里招惹以珩。” 阎鹤之脸色掠过失望的神色。从小都是这样,母亲只会不分谁是谁非就袒护着宋以珩,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地来数落埋怨自己。 阎鹤之深深地看了穆宁慈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转身走出了偏厅。 “慢着。”穆宁慈叫住了阎鹤之:”如果有空的话,多去看看菁娆,她还胎气不稳,你多去陪陪她,她会开心些,恢复得快一些。”在阎鹤之走出偏厅时,穆宁慈又愤愤地瞪了一眼阎鹤之的背影。 阎鹤之脚步顿了顿,心里压抑沉重:“不了。我很不得空。我也知道了……你根本也没有什么病。既然没病了,我也没有必要再顺着你了。” “你……”穆宁慈瞬间被气得火冒三丈,冲着阎鹤之的背影吼道:“只要你是我儿子,你就得听我的。” 阎鹤之不再理会穆宁慈,走入了人群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因为穆宁慈的劝架,手上的这一拳没揍成。这让宋以珩心里不爽快,挪了椅子坐了下,闷闷地喝了口凉透的茶。凉茶冷透心凉,正好让自己的脑袋清晰了一些,好理清思绪。 穆宁慈回头看着宋以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们两个人,一定是上辈子的仇人。” 宋以珩把茶杯放了下,露出了一抹邪冷的笑对上穆宁慈:“那应该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唉。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穆宁慈自自艾自怜地抱怨着。 宋以珩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脸上恢复了冷峻,他是时候彻查一下,老宋挪出公司的每一笔钱的去向了。 …… 宋氏宗亲聚餐,酒过三旬。 当最后一个人拿着酒杯敬宋以珩的时候,他已经醉的双目发红,摇摇欲倒了。 他原本也不是那么失态的人,以往在人前,他总是冷漠孤傲不苟言笑,可是今天他放纵了自己,在人前醉了一把。 他是想不明白,心里郁闷,想要借酒消愁。 以往老宋对阎鹤之都是冷冰冰地,不太爱理会,可是在暗地里却在公司里挪了几个亿给他花费。表面的疏远都是假的,倒是把他当成了亲儿子对待了。 宋以珩被扶着送到了酒店房间里面,房间里本闹哄哄地,人一消散就瞬间安静了下来。宋以珩一个人踉跄地走到了床边,然后重重地倒在了床上闭目养神。 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宋以珩立即起身,跑到了洗手间里面,猛吐了出来。 吐过之后,人稍微清醒了一下。扶着墙,又跌跌撞撞回到了床上。 这时,手机响起。宋以珩一手遮着额头,一手拿着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表哥!” “嗯!”含糊地应了一声,宋以珩闭上眼睛就差点睡着了。 “表哥!那啥……阎鹤之跟着姚霸雄离开了。去美国了!”那边是厦娜焦急的声音:“你说呢,阎鹤之怎么就跟姚霸雄厮混在了一起了呢?” 听到消息,宋以珩的酒醒了几分,一双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似乎从天花板上看到阎鹤之那张得意嚣张的脸。宋以珩懊恼地拿起了一个枕头朝着天花板抛去,却……掉下来砸到了自己。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宋以珩慢悠悠地说道:“也不奇怪,姚霸雄老了,而姚沐岚不可靠,所以他们求贤若渴,就找到了阎鹤之。” 如果阎鹤之跟着姚霸雄进了姚氏,那么他简直就是如虎添翼了。 “那……总裁!这怎么办?”厦娜担忧地问。 “撤去对要姚氏企业所有的资助,然后……”宋以珩说着,目光眯了眯:“往后老宋要从公司里挪的每一笔钱,都必须经过我的允许。” “啊?”厦娜愣了愣。董事长拿钱从来不用跟总裁商量,直接拿走了,事后喊一声就完事了。 “听懂了没有?”宋以珩口气加重,不悦地低吼了一句。 宋以珩少对厦娜发脾气,这一吼把厦娜给吓住了。电话那头怯栩栩地回了句:“知道了……那么凶。” 宋以珩放下了手机。被厦娜一搅和,睡意全无了。倒在床上,盯着手机看了许久,心里一直惦记着今天还未给苏艺晴打电话。 猛然起身,拿起电话拨通了苏艺晴的号码。 “喂!” “嗯!” “睡了?”听着苏艺晴含糊不清的声音,宋以珩抬起眼帘,看了看挂在一边的时钟,这个时候才八点半。 “嗯!”苏艺晴睡意朦胧,喃喃地地哼着。 宋以珩还想着,既然她都睡了,那就让她睡吧。这时从电话那头,恹恹欲睡的苏艺晴,声音软绵绵地说:“今天跟欧阳大叔切了一整天的萝卜,好累啊!” 这声音,在宋以珩听来是那么娇柔,那么撩,心。翻了翻干渴的喉咙,宋以珩压低了声音:“是么?我晚上喝了不少酒,人也好累啊!” “哦!是么?那就快点睡觉吧!”苏艺晴手酸得都快无法拿得动手机了。 “可是……我睡不着。”宋以珩思念甚深,血气方刚,难以入眠。(请自己脑补) “过来!我不方便过去,你过来给我按按摩?”宋以珩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目光的情意更加浓郁。 “不了。我手痛!”苏艺晴举止右手,看了一眼被折磨得长了水泡的手心,一阵心疼。 “过来!别忘记你的身份哦!你收拾一下,我让小张去接你。”宋以珩半哄半骗了一翻,然后就挂了手机。 苏艺晴听着手机那边传来的忙音,心里一阵郁闷。情,妇吗?宋以珩连个老婆都没有,自己算那门子情妇?不过……能去么?肯定不能去了的!这是羊入虎口,去了恐怕只会被吃光了抹干净,尸骨无存。 苏艺晴瞬间睡意全无,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阵。宋以珩的声音在脑袋里久久挥之不去。 “叮咚……”这时手机再亮起。苏艺晴的这个新号码只有宋以珩和厦娜知道,大概也就是他们两个人给自己发的信息吧。 苏艺晴拿起手机一看。果真是宋以珩发来的语音信息。犹豫了一下,手指轻触了一下…… “我好想你!好想你!”声音低沉嘶哑。可是只是寥寥的几个字却好像压抑了汹涌澎湃的情感。 苏艺晴的心被动容了。立即起身,换了衣服……再坐到了床上呆呆地等着。手机里不断地重复播放着宋以珩的那句话。 “我好想你!好想你!” “我好想你!好想你!” 这不是宋以珩的风格,大概是秋意渐浓,醉意阑珊,而情不自禁了吧。 一个小时后,小楼下就传来了车喇叭的声音。这个时候的疗养院,静悄悄地,汽车引擎的声音在这暗夜里尤为刺耳。 苏艺晴踩着轻快的脚步下了楼,打开了车门时对着小张露出了一抹礼貌的淡笑。 “苏小姐好!”秘书说着从车里面取出了一张气味清新的毯子递给苏艺晴:“总裁说了,一个小时的车程,您可以在车里面睡一觉!” 苏艺晴接过了毛毯,点点头示意感谢。 苏艺晴坐在车上逐渐地适应了车里面的暖意,脸色红扑扑的,心里扑通扑通地,她知道此去,或许是一条不归路。只是……自己无法抵挡住宋以珩那浓情蜜意。宋以珩……和阎鹤之不一样。阎鹤之的情话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听过了,而宋以珩对情感是专一的。 颠簸不止的山间小路,让苏艺晴瞬间困意席卷,逐渐地闭上了眼睛,沉沉睡了去。 本来是五十分钟的路程,小张小心翼翼地开了一个半小时。要知道上次出了车祸给小张同学心里留下了阴影。这次总裁能将如此重任交给自己,也只能说……总裁还是信得过自己,信不过别人。毕竟偷偷地把苏小姐带来,这是绝密。 站在宋以珩门口,苏艺晴犹豫着。这时,她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开门声音,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般,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脸都红到了耳根了。 “咔嚓。”的一声,门瞬间打开。宋以珩松松垮垮地穿着睡袍,一头凌乱的头发带着湿意不规则地捶在额前,一双发红的眼睛带这野兽一般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苏艺晴。 “我……”苏艺晴咽了咽口水。不得不承认,宋以珩真的好帅!比以为任何时候都帅!此时此刻,苏艺晴整颗心都被宋以珩的帅给俘虏了。 “看够了没有?”宋以珩低沉沙哑的声音,看着苏艺晴的目光越发越是滚烫:“还不赶快进来!” “哦!哦!”苏艺晴呆愣地点了点头,被宋以珩迷得头昏脑涨地,进门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了。 “小心点!”宋以珩走在前面,回头看了苏艺晴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我是野兽!这羊来了……她的肉,我慢慢吃,吃一辈子。 70.蜂恋花,春意盎然, “总……总裁!你……你……您叫我来帮你按摩?”在邪魅的宋以珩面前,苏艺晴的舌头又不灵光了,吞吞吐吐地,跟打了结一般。 “嗯!按摩!”宋以珩吐着滚烫的气息凑近了苏艺晴,在苏艺晴耳边轻轻地呼着:“对!只是让你来帮我按摩。” 苏艺晴脸色更红得跟熟螃蟹一样。被热气扰得心烦意乱,心乱如麻。指甲紧张地掐着手心肉,好保持清醒。 宋以珩搬了只椅子大刺刺地坐了下,背对这苏艺晴,嘴角扯着狡猾又孤傲的笑意:“来吧!我们只是按摩!你也别想太多了!我说过……只要你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我不会要了你!” 苏艺晴听言,目光一黯。原来真是自己想多了…… 额?心里竟然有一种失落感?莫非自己在失望?自己竟然在失望? 苏艺晴惆怅的表情,被宋以珩从镜子里看得一清二楚地。勾了勾嘴角,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苏艺晴五指在自己身上揉捏按压的舒服感觉。只是这种五指的轻柔推按,并未缓解宋以珩的紧绷,而更加重了宋以珩的难受。 “艺晴!”按压了几分钟,饥不,可耐的宋以珩轻哼地叫了一声苏艺晴的名字。 “啊?什么事”还失魂的苏艺晴一激灵,警惕地盯着宋以珩。 “艺晴!你准备好了没有?”宋以珩忽然起身,身体贴着苏艺晴站着。 “啥?我……”并非苏艺晴不解意,而是羞涩得不知道怎么回答。 “准备好了!是么?”宋以珩突然把苏艺晴横抱了起来。看着苏艺晴紧张兮兮的小脸,得意一笑。 “你再不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宋以珩迫不及待把苏艺晴抛到了床上,深眸中满满的狼,欲。 苏艺晴摸了摸被摔疼的屁股,眉头蹙着,露出了不开心的表情。 只是她不知道,此时她小脸绯红,衣裳凌乱的模样有多撩,人。宋以珩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他非君子,他欲化身为禽兽。 “拒绝吗?”宋以珩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撩起了苏艺晴的长裙。 苏艺晴拧着眉毛,不悦地抿着唇不发一言,抬起脚顶着宋以欲欺压而下的胸堂,不让他靠近。 “真是犟!”苏艺晴一点也不松口,可把宋以珩给磨坏了,整个人像泄气了般扒在苏艺晴旁边:“姑奶奶,我真是服了你了。” 突然苏艺晴禁不住,笑了出声,玲珑般的笑声,挠得人心痒痒地。 “你……”宋以珩这回真恼火了,从床上爬起来,面露凶色地盯着苏艺晴:“你整蛊我的?”说完狼般扑向了苏艺晴。 …… …… 酒店外面下起了小雨,天气更冷了几分。而宋以珩的房间里面,两个火热的身体去纠缠在了一起,整个房间里面弥漫着甜腻、温暖的气息…… 春意盎然。 …… …… “起来了!起来?” 昨天晚上不知道折腾了几回,宋以珩好像要把那么多年来未得发泄的精力都灌注在自己身上般。此时此刻,苏艺晴已经累得无力动弹了。 “那……你睡吧!我还有事情要忙,你起床后就让小张送你回去。”宋以珩揉了揉苏艺晴柔软的长发,并在苏艺晴的额头上狠亲了一下,却依旧舍不得离开。 双手摸索进了被窝里,再把苏艺晴拥入了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舍不得这被窝里的温度,贪恋着床上的人。 感觉到了被窝低下那双大手又不安分,苏艺晴蹙了蹙眉头,强撑地睁开了眼睛和宋以珩对视上。 宋以珩漆黑的眼睛在昏暗中,微微地闪烁着光,星光点点般美丽。苏艺晴看得有些呆,这让她感觉有些不真实,做梦般。可是宋以珩搁在腰上揉搓的大手,透着滚烫的热度,让她有了实在的感觉。 “怎么了?”宋以珩撩开了遮挡在苏艺晴脸上的长发,已经注意到了苏艺晴脸上忽闪的落寞。 苏艺晴侧了侧身,背对着宋以珩,声音柔柔地,喃喃地说道:“假设我不是C女,你还会珍惜我么?”声音幽幽地,带着几丝卑微的哀怨。都说宋以珩有洁癖,或许他看上自己,只因为自己是一个CHU女? “噗……”宋以珩嗤笑出了声,贴在苏艺晴腰上滚烫的大手往上挪移,划过苏艺晴的身体,引起了苏艺晴的一阵颤栗,最后……宋以珩把苏艺晴板了过来,两个人四目相对着,浓浓的爱,欲气息又弥漫开开。 “笑什么?这是很严肃的问题。”苏艺晴双手抵着宋以珩的胸口,不满地嘟着嘴,比以往愁眉苦脸的样子,此时更多了许些可爱。 宋以珩抿了抿嘴唇,嘴角勾出了一抹淡淡的,致命温柔的笑容:“谁说我只喜欢CHU女了?我只是有洁癖。再说了……简艾就不是……” 苏艺晴愣了愣。在激,情过后,余温未了时,讨论前女友,如同当头泼冷水般。 见苏艺晴那惊呆的小脸,宋以珩扯了扯嘴角,不再说话,而是垂下眼帘又睡了。 苏艺晴缩了缩脑袋,他不继续说,自己也不敢问。把头偎依在宋以珩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满腹的狐疑,把睡意都一扫而光了。 这时,那个闭目养神的男人,慢悠悠地说道:“感情这样的东西,一旦爱上了,就不是那么轻易地转变,才不管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经历过什么。”声音悠悠然地,好像来自悠远的地方般。 苏艺晴听之内心一震,有一种压抑得透不过气的感觉。 …… …… 床上的两人还不知道腻了多久。宋以珩的手机响了几回,在最后一次响后,宋以珩直接关了手机,翻了个身,又狠狠再要了苏艺晴一次后,才起身洗刷。 “咔嚓……”的一声。苏艺晴在宋以珩离开关门那一刻睁开了眼睛,目光迷茫地看着房间的天花板,看着看着,忽然一滴眼泪流了下来。宋以珩的话在苏艺晴的心里不断地回响着…… “感情这样的东西,一旦爱上了,就不是那么轻易地转变,才不管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经历过什么。” 宋以珩话中的“她”指的是简艾姐吧!果然,就算对自己再多的甜言蜜语,他心里爱的人始终不变。 强撑起了酸痛的身体,苏艺晴起身坐了起来,当看到白色床单上那抹刺目的红色,她觉得讽刺可笑。还以为把自己交给了一个珍惜她的人呢,这还不就是一个替代品的而已。即使她是简艾姐,在心里也存有芥蒂。 进了洗手间洗刷,然后再交代了小张来接自己。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坐在车里面失魂落魄地靠在椅子上,目光之中一片灰暗。 “苏小姐!您没事吧!”小张担忧地看着苏艺晴。按道理来说,苏小姐这一夜承宠,应该是欢天喜地才对嘛!瞧苏小姐这一对打了结的眉毛,看得让人郁闷。 苏艺晴对着小张露出了一个凉薄的笑:“没什么,我很好!” 这般,更让人放不下心了。等一下一定要向总裁报告一下。 …… 车子开进了疗养院。此时,那住疗养院里面的老人都已经晨炼完回来了。护士推着欧非肥的轮椅在大院里晒着太阳,突然看到了苏艺晴的出现,立即警觉了起来。 “艺晴!你……”欧阳肥紧张地看这苏艺晴,好像有话要说。 “怎么了?”苏艺晴笑了笑问。 欧阳肥瞥了一眼,放在小院子里另外的一辆车,欲言又止,最后深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进房就知道了!” 苏艺晴不解,仰起脸看了看小楼,满肚子的疑惑。 小张把苏艺晴送到了地点后就告别离开了。 苏艺晴松了一口气,边打开门边和欧阳肥有说有笑,只是欧阳肥却一直凝重着脸。 “师父!今天还切萝卜么?” “不了!看你那一脸的憔悴,肯定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脸色憔悴,彻夜未归,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苏艺晴这一夜去干什么。 哦!那太好了!被折腾了一夜,恐怕连拿菜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苏艺晴心里还在庆幸不用切萝卜的时候,一打开了门。对上了一张妆容精致的脸…… “艺晴!你回来啦?” 穆宁慈雍容华贵地坐在沙发上,手上端着咖啡优雅地喝着。 苏艺晴脸上的笑瞬间凝固了。 “累了吧!进来坐!”穆宁慈给苏艺晴挪了个位置。她依旧和蔼可亲,只是……突然地出现,让苏艺晴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危险的味道。 苏艺晴呆若木鸡。穆宁慈拉着她坐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关怀备至地为苏艺晴倒了一杯水,隐刺的目光悄悄地打量了苏艺晴一翻:“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吧!以珩也真是的,怎么能这样糟蹋一个姑娘家。” 苏艺晴内心震了震,不可思议地看着穆宁慈:她什么都知道? “艺晴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穆宁慈握了握苏艺晴的手:“你还和鹤之的关系不清不楚呢,怎么就和以珩纠缠上了!”说着说着,目光中的鄙夷和厌恶越来越显露:“还……这……还爬上了以珩的床?”边说边仔细地盯着苏艺晴的脸色变化。 71.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苏艺晴煞白的脸,目光呆滞地看向窗户外面。她完全没有想到穆宁慈会出现在这里,也没有想到宋夫人是来兴师问罪的。 “之前,我一直觉得你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识大体,懂规矩,应该是个好的儿媳妇。”说着语调拔高了一些:“可……没想到,都是我看走了眼。这……这都……都是我看走眼,都是我的错。是我天天求神拜佛,盼兄弟两早点成家,却没想到遇到你。” “我……我也不想这样!”苏艺晴低眉顺耳地,话中尽是委屈惭愧。 “你不想这样,可是一切因你而起!”穆宁慈瞬间气炸了般,颤抖指尖指着苏艺晴兴师问罪起来:“你纠缠在他们兄弟两个之间,什么?为了钱么?还是想要进入宋家大门?当宋家少奶奶?苏艺晴……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就休想了。你就是一个配不上宋家的下贱胚子。就凭你的身份,你就打消了那野心吧” 穆宁慈骂得脸红目赤地,张牙舞爪地,以往的优雅和从容全无。 “你知道我之前花了多少精力,才打破了他们兄弟两的隔膜,让他们在宋氏总部相安无事地共处么。都是你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安定。你……你……你……就是一个扫把星。”骂完。穆宁慈心里的郁气依旧未解,愤愤从包包里面拿出了一张银行卡,对着苏艺晴的脸就砸了下去:“这是五百万,你拿着这些钱,能滚多远,就滚多远。不要再纠缠在他们兄弟之间了。” 苏艺晴惊呆地看着穆宁慈。穆念慈之对自己的态度,跟之前完全不一样。她敬她是长辈,她有误解,她不和她一般计较,可是……她却无法容忍她侮辱自己。 “宋夫人!”苏艺晴突然站了起来,冷漠的目光直视着穆宁慈,那种坚毅不屈的目光瞬间就把穆宁慈给震了住。 苏艺晴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会逆来顺受的苏艺晴,她学着去反抗,去为自己争夺回尊严。 “你干什么?”穆宁慈被苏艺晴突如其来的反击,吓退了一步。 “宋夫人!我想你说错了!都是你的儿子来纠缠我!我并没有做什么!”苏艺晴瞪大着眼睛,好让自己看起来凶巴巴一点。其实硬撑得好累!好累啊~ “如果你觉得我不好,麻烦去告诉你的那些儿子。不要再来缠着我啦!”苏艺晴说着把手上的银行卡朝门外扔了出去,颤抖的手指着门外:“麻烦!请你出去!” 穆宁慈看了看被扔到门外的银行卡,气得整个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 “你……你……”反驳不来。穆宁慈咬了咬牙,捏了捏拳头。 “啪。”的一声,穆宁慈一掌甩在了苏艺晴的脸上,这一掌倒把自己心里的愤怒发泄了一些。 …… …… 小楼又安静了下来。 一群老人悄悄躲在门外已久,都翘着耳朵听着从里面传来的声音。里面外面的人听得惊心动魄地。 “这……动手了?”葛老头焦急万分地说道。 “唉!小年轻爱慕虚荣,就不该为了钱财出卖自己的肉体。”人群中一个比较淡定的老头,捻着花白的胡子,意味深长地说道。 欧阳肥瞪着白胡子老头,愤愤不平地说。 “你……你……你少自以为是。我家女儿不是那样的人。” “女儿?”白胡子老头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把你自己当爹了?她只管你叫“师父”,她什么时候管你叫爸了?” “我……我就是她爹,你怎么着。”欧阳肥说着,撸起了袖子就要干架一场。 这时。小楼的门“吱”一声打开。所有人瞬间安静,呆若木鸡地看着穆念慈。 穆宁慈走出了小楼,站在高高的石阶上,理了理衣服,挺了挺身板,侧过脸骄傲斜地睨着石阶下的那群糟老头一眼。然后冷漠地转过身,踩着高跟鞋一步步下着阶梯。 在走到最后一阶阶梯的时候,穆宁慈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瞪了小楼一眼,趾高气扬地说道:“钱,你还是收着吧。马上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不要再出现他们兄弟两的眼前。这……是我的意思也是老宋的意思。再说了,以珩也就是图个玩新鲜,你还以为他有多专情,真会娶你?让你走……也是以珩的意思。” “挑拨他们兄弟感情是我的底线。你跟我斗,还嫩了点。”穆宁慈咬牙切齿地说着,然后坐进了一边的法拉利里面,绝尘而去。 苏艺晴恨恨地看着远去的法拉利,心中的愤然久久不能散。身上还有昨天晚上激j情的余温,却那么快就要把自己赶尽杀绝。宋镇世,穆宁慈,阎鹤之……宋以珩这家人都好狠心。 小楼里,苏艺晴挺直着腰站着,微微颤抖的身躯就像是寒风中的孤立无依的落叶般,可是她眼神依旧倔强。咬了咬唇,坚忍着不要掉下来的眼泪。脸上的辣痛依旧,这种被羞辱的感觉把整个心整个身体都要烧成了灰烬般。 指甲掐着手心,好让自己保持清醒点。深吸了一口气后,苏艺晴才慢慢地挪动了身体,上了小楼…… 她或许……应该冷静一下。 …… …… 小楼里面安静得很,让守在门外的人不禁担心。 葛老头推着欧阳肥进了小楼,只见到里面静悄悄,不见苏艺晴的踪影。 “葛老头,你帮我上去看看,艺晴是不是在楼上,她会不会想不开了。”欧非肥忧心忡忡。自己行动不便,催促着葛老头帮忙。 “好的!”葛老头也担心苏艺晴。他看人准,苏艺晴善良老实,只是接触了几天,就喜欢上了苏艺晴那小姑娘。 就在葛老头正要上楼的时候,苏艺晴下来了。手上拖着笨重的行李箱,一步一步地艰难地朝下挪。 待到楼下的时候,面对欧阳肥,立即笑脸如花:“师父!恐怕我要和你告别了。以后有机会再聚。” 鬼知道,苏艺晴这一笑,背后多少辛酸和痛苦。 “哦!哦!这……就不问问宋以珩?”欧阳肥绷紧着脸,很认真地说:“我虽然讨厌宋以珩,可是我还是知道他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可是只是……穆宁慈挑拨离间了。” “真真假假又如何。既然宋家的人都不喜欢我了。我留下来也只是给她们添堵,给自己添堵。到时候又免不了一些你死我活的纷争。”苏艺晴声音淡淡地:“累了!我只是想找个地方清静一下。” “你能去哪里?你去得了哪里?”家又回不了,公司也不能去了。欧阳肥蹙着眉毛:“要不,还是留下吧,我跟宋以珩说一下?” “有钱,那里都能去。”苏艺晴说着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欧阳肥:“这是宋以珩的银行卡,麻烦你转交给他,再告诉他我已经在里面转了一笔钱出来,就当做……当做一夜的酬劳吧!” “啊?哦……”欧阳肥接过银行卡,捏了捏,觉得跟烫手山芋差不多。 “好了!我走了!”苏艺晴说完,拖着行李笑着和欧阳肥告别。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艺晴!这荒山野岭地你怎么走出去啊!要不……你等等我,我让我的人来接你?”在苏艺晴欲走出小楼的时候,欧阳肥拉住了苏艺晴的行李箱说道。 …… 穆宁慈坐在车里面,心里甚是得意,闭着眼睛哼着小曲,嘴角挂着愉快的笑容。 “夫人是回老宅吗?”司机问。 “哦!不了,去机场,我得去接个重要人。”穆宁慈挑了挑眉。 “哦!”司机似懂非懂地摸了摸头。 “呀?夫人你看,前面那辆宾利是咱们家的么?”司机小张忽然问道。 穆宁慈脸色一暗,急忙地凑到前座仔细地盯着迎面而来的那辆豪华宾利。在这个乡野地方,能开得起宾利的不多。宋以珩在T市就有一辆差不多这样的驾座。 穆宁慈认真地看了一眼,紧绷的表情随即松懈下来:“这不是咱们家的那辆。” “走这个方向,可能是去疗养院的。”司机说道。这一路去,尽头就是疗养院了。 穆宁慈拍了拍“扑通”不止的胸脯,强扯出了一抹笑容对司机说道:“能住在咱们那疗养院的人,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开这样的车不足怪。再说了……那车型也不是什么特别名贵的车。” 说完,穆宁慈放松地靠着椅靠,闭目养神了。 “哦!哦!”司机点了点头,认真地开着车。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穆宁慈暗暗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前脚赶走了苏艺晴,宋以珩后脚就来救场了。 这时……穆宁慈的手机响起。 穆宁慈挑了挑眉,接了电话:“喂!” “宋……宋夫人!我是疗养院的苟院长,那个……苏小姐她收拾了行李要走了。”电话那头一个老头恭恭敬敬的声音。 “好!很好!你给我好好盯着!”穆宁慈一扫了刚才脸上的阴霾,心里甚是高兴:“这个月给你加工资,如果疗养院那边又有什么风吹草动,你立即报告给我!” “是是是!我一定会的!”苏艺晴住在疗养院的这消息,就是这位疗养院的院长泄露的。 …… …… 宋以珩忙了一个上午,等到手上的工作都忙完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钟了。这个钟点还没吃饭,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72.等待梦醒时分 宋以珩忙了一个上午,等到手上的工作都忙完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钟了。这个钟点还没吃饭,胃里一阵难受。 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估摸又要下雨了。昨天晚上下了一整个晚上的雨,今天这路又湿漉漉的,小张秘书送苏艺晴回疗养院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小心点开车。 宋以珩想着,拨通了苏艺晴的手机号码。 “嘟嘟嘟……嘟嘟……”没完没了的“嘟”声,听着让人有种烦躁感。不过……宋以珩嘴角一弯,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苏艺晴这个时候大概是在蒙头大睡吧,昨天晚上被自己折磨了一宿。 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宋以珩走到了窗户前,深呼吸着窗户外面清新的空气。T市环境好,四面环山,葱郁遍地,空气清新,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氧吧。一停脚步,都不舍得走了。 就在这个时候,宋以珩发现了楼下有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撑着油纸伞,一身仙气飘飘的白衣,亭亭玉立地,在这翠绿欲滴的山间,形成了一副唯美画卷一般。 那白衣走到了自己的窗户下,突然挪开了雨伞,仰起了脸。 那人对上了宋以珩深邃的目光,笑脸如花:“以珩哥!好久不见!” 宋以珩眉头微微一蹙:“雨兮?” “以珩哥!我回来了!”蓝雨兮一张白皙的脸上飞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宋以珩嘴角勾起温和的笑,几步下了楼,走到了蓝雨兮跟前:“雨兮!好久不见!” 蓝雨兮娇羞地点了点头。 宋以珩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想起来好笑,五年这小妮子才十五岁的时候,就吵着嚷着要嫁给自己,非要搬着行李住进了宋家。那时她还不及自己胸口那么高。后来她随她父亲去了美国,就一直没有见面过。 蓝雨兮腼腆地笑了笑:“以珩哥!一别五年!你竟然还认得出我!“ 宋以珩跟以往一般,宠溺地揉了揉蓝雨兮柔软的头发:“怎么不认识,你在我心里依旧还是那个不解世事的小丫头。” 这时,穆宁慈走了过来,伸手搭在了蓝雨兮的肩膀上,爽朗地说道:“都二十岁了,还不解世事啊!像我那么大的时候,肚子里都怀着鹤之了。”穆宁慈说着把蓝雨兮朝宋以珩推了推:“雨兮现在可不一样了,她现在是全球旅游大使,了不起得很呢!” 宋以珩听着,目光淡淡地看着蓝雨兮。雨兮能有这样的成就,并不意外。她从小就家境优渥,接受最好的教育,享受着比别人优越的生活。她的母亲和父亲把全身心都投注在她的身上。她今日的成就,是她父母栽培的成果,也是她努力的成就。 这样子的蓝雨兮,让宋以珩突然想起了苏艺晴。两个人的人生简直有着天壤之别。苏艺晴低微得跟尘土一般,而蓝雨兮就是天上最耀阳的明星。 “以珩!还不让雨兮上去坐一下!”穆宁慈给蓝雨兮使眼色,想让蓝雨兮主动一点。 穆宁慈的这小伎俩,还是被宋以珩看在眼里。看来,慈妈又想给自己的强塞女人了! “雨兮,先到楼上去坐坐!我打个电话再过去。”宋以珩挪了位置,目送着蓝雨兮和穆宁慈上了楼。 穆宁慈带着蓝雨兮上楼前,侧过脸看着正在打电话的宋以珩,脸色沉了下来。 …… 忙音,依旧是忙音。 宋以珩烦躁地拧着眉毛,隐藏着不悦的目光扫了一眼站在窗口欣赏着山间美景的穆宁慈和蓝雨兮。 宋以珩犹豫了一下,再拨通了另外的一个号码。 …… 穆宁慈站在楼上,看这楼下正打电话的宋以珩脸色阴晴不定,最突然……一双寒若冰霜的目光朝自己扫了过来。 穆宁慈脸色一僵,指甲掐进了手心,强装镇定地挪开了眼睛。继续和蓝雨兮有说有笑着。 纸还是保不住火,宋以珩恐怕是知道了苏艺晴离开的事情了。 穆宁慈悄悄地叹了一口气。 宋以珩敬重自己,尊自己一声“慈妈”,可是自己却把她的女人给赶走了。 穆宁慈知道宋以珩专情,可是……那个苏艺晴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女人,如果是好女人就不会厮混在他们兄弟之间。她怎么做……都是为了宋以珩好,为宋氏好!苏艺晴的存在,只会让他们兄弟两个的矛盾越来越大。 “伯母!你看!那片风景区好漂亮啊!”蓝雨兮并未察觉异常,她专注地看着周围的景色。宋氏集团注入了巨资,在这片山区开发一大片旅游风景区,不久后就要完工,并对外试业。此次她来这里,也是为了给宋氏新开发的旅游新区做形象代言人。 “是啊!是啊!”穆宁慈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僵硬的笑敷衍着。目光却随着宋以珩越行越远…… …… …… 疗养院里。 宋以珩站在小楼里面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幽深的眼眸在昏暗中显得更为幽暗。 苏艺晴真的走了,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成为梦般。 宋以珩在里面呆了多久,欧非肥就在外面等了多久。 一直到了日落,然后再三更的时候。宋以珩才慢悠悠地从小楼里走出来,没精打采地锁上小楼的门。 这疗养院对宋以珩来说,是个伤心地。 “你不去追吗?”坐在轮椅上的欧阳肥语调平平地问道。 宋以珩慢慢地仰起脸,一双眼睛在暗夜中 突然变得明亮起来。 “追!我怎么会不追呢!我给她时间,看她到底能跑多远。”说着紧拧着的眉头舒张了开来。 又不是生离死别,只要还活着,就能把她逮回来。 欧非肥被宋以珩这种焕发出神采的目光给震住了。看来,是真爱了! 宋以珩禅了禅西装,又恢复了以往的笃定,走到了欧阳肥的跟前拍拍欧非肥的肩膀:“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苏艺晴离开的事情。” “不客气!”欧阳肥捻了捻小胡子,嗤笑了一声,又补充道:“别小看一个绝望的女人,只要她想要消失,你就没有那么容易找到。” 宋以珩脚步顿了顿。 “喏!这个是艺晴还给你的东西!”欧阳肥说着,把一张银行卡抛给了宋以珩:“她说了,她在你卡里面取了一笔钱了。就当成是……那一夜酬劳呗。” 宋以珩眉头一蹙,怒火瞬间在胸腔里燃起。一夜酬劳?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 …… “总裁!我们查到苏小姐先出去了机场,然后在t市下飞机,后来在敬娴小区”出现过一段时间,再后来……” 小张在电话里语顿了顿:“在后来,她把房钥匙托给了保安转交给公司!” 听到这里,宋以珩拳头紧了紧。 “听保安说,交完钥匙后,她就上了出租车,然后就……我们就查无踪迹了。”小张越说语调越低。 宋以珩忍着一腔的愤怒,把手中的一支笔折成了两段:“查,继续查!” “可……”小张还想说他已经尽力了,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不敢说出来?他怕再说一句,就会从总裁秘书室降到分公司去上班。所以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再继续查下去了。 …… …… 咖啡厅里。 苏艺晴手上捧着咖啡,拇指紧张地摩擦着杯壁:“那……你以后打算怎么样?” 在苏艺晴的对面坐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她神情恍惚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她手上的玻璃杯,有好几次杯中的白开水险些倾倒。 “我要报复他!”女人捏着玻璃杯的手紧了紧:“我发誓要让他不得好过。” “艺晴!”那女人把手中的杯子放下,转握住苏艺晴的手:“艺晴!你我都是受害人!你和我一起报复他好么。” 苏艺晴的手被握得生疼,捎稍用力挣扎了一下,却挣脱不了她用力的手。 此时的林菁娆和以往简直有着天壤之别。以前她美丽、骄傲,现在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简直变了一个人般。 苏艺晴去敬娴小区收拾了些东西,走出小区的时候刚好遇到了林菁娆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车来车往的公路旁边,好危险的样子。 “可是……”苏艺晴手缩了缩,眼睛闪烁不定着。她只想要离开,她不想再和这些人有什么纠葛了。 “菁娆!你肚子里怀着阎鹤之的孩子,宋夫人一定会对你好呀!不是吗?你何必一个人出来受苦呢!”苏艺晴看得出来,穆宁慈很看重林菁娆肚子里的这孩子。 只见林菁娆冷冷一笑,目光颤抖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一点一点地滚了下来。 “阎鹤之一口咬定说他跟我上s床的时候做足了安全措施,怀疑我肚子里这孩子不是他的。宋夫人怎么会给我好脸色看呢?”说着自嘲地笑了一下,手背抹去了眼泪,再看向苏艺晴:“艺晴!我们联合起来对付他们好不好!” “对……对不起!恐怕……我要离开这里了!”她想去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反正她从宋以珩那里拿的钱够她很好地过上一段时间了。 “叮叮当当…”突然抒情流畅的钢琴声响起。 苏艺晴看了手机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苏艺晴还是毫不犹豫地接了。 “喂!苏小姐!一切都安排妥当,就等你来了!”苏艺晴目光震了震,感觉过去一切都是梦般,而今天终于要从这个梦中清醒了。 73.绿茶妖精 凌晨一点。 宋以珩坐埋头在办公桌上,五指快速地敲动着键盘。此时此刻他只想赶快完成手上的工作,然后自己亲自去把苏艺晴逮回来,把她锁在自己身边,让她一辈子都不得离开。 超负荷的工作,让他的眼睛发红,神情疲惫。他已经维持这样的状态三天了。 “以珩哥!要不你休息一下吧!你再熬下去会把自己累垮了。”蓝雨兮给宋以珩泡了一杯热茶递到了宋以珩的面前,关怀备至地说道。 宋以珩微微地抬起了头,对上蓝雨兮那双写满担忧的目光。雨兮才二十岁就懂得善解人意,真是难得。 “不了!倒是你,明天要出席剪彩仪式,到时候有很多记者要来。今晚你要好好休息,保持最好的状态见媒体。”宋以珩停下来了手上的工作,修长的五指交叉着,笑盈盈地对上了蓝雨兮。 “以珩哥,明天也一起出席么?”蓝雨兮的大眼睛闪亮闪亮地,满脸都是期待。她希望到时能挽着宋以珩的手油红地毯,亲密地出现在公众目光之下。 宋以珩勾了勾嘴角:“会的!我会去的。毕竟你是我的小妹妹,我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去独当一面呢!” 听到宋以珩那么说,蓝雨兮内心一阵失落。自己苦苦爱慕了以珩哥那么多年,他却丝毫不领自己的情意。只把自己当成了妹妹! 她在美国的时候,一听说以珩哥的旧爱得病死了,立刻放弃了在美国的所有荣誉和机遇跑回国内和宋以珩相遇,没有想到…… 蓝雨兮捏着手指,心里十分悲伤:没有想到自己还是慢了一步,据说又出现了一个叫苏艺晴的女人爬上了以珩哥的床。 “怎么还愣着呢?赶紧去休息吧!不要明天顶着两个黑眼圈被别人看笑话了。你可是世界旅游小姐啊!”宋以珩说着宠溺地揉了揉蓝雨兮的头发。 蓝雨兮嘴一瘪,她才不要当她的妹妹呢!她要当他的女人。这种从小就根深蒂固的思想,一辈子都无法改变。 “我……”蓝雨兮还想说什么,宋以珩却又开始埋头苦干了起来,认真严肃的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般,并不想让别人去打扰他工作。 蓝雨兮心里闷闷地,神色哀伤地退出了宋以珩的办公室。 直到蓝雨兮关了门,宋以珩才停下手中的工作。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心里也是闷闷的。蓝雨兮的父亲和老宋是世交,那小丫头从蹒跚学步的时候就喜欢跟在自己身后面奶声奶气地“珩哥哥、珩哥哥”地叫着。家里人也常打趣她,说她以后肯定非宋以珩不嫁,没有想到真日久生情,那小妮子情窦初开时就口口声声地说要嫁给自己。想起来好笑,自己一直也只是把她当妹妹罢了。 …… 宋氏度假山庄的剪彩典礼,热闹哄哄地来了不少明星和记者,本来幽静的山区瞬间沸腾了起来。 长长的红地毯排开,不断从豪车上下来的明星,闪光灯不断地闪烁着,那些穿着高定礼服的靓丽明星不断地在红地毯上摆弄着或帅气或妩媚妖娆的姿势。 这些明星中有部分明星是宋氏娱乐旗下的明星。对宋氏总部来说,“宋氏娱乐”只是宋氏集团其中的一个分支,不用总部直接管辖,所以宋以珩平时不用直接接触这些人,也不喜欢接触这些人。 宋以珩站在高楼上,看着那些在红地毯上扭捏作态的女星,突然想起了阎鹤之来。这在下面红地毯上走动的那些女人,估摸有不少上过阎鹤之的床吧。 这时,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出现在了红地毯上。他倒是与众不同,小步伐显得他有些拘谨,脸色慌张地,无所适从的双手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那人……叫?”宋以珩眯眼睛,仔细地回忆着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哦!他叫凌墨青!表哥,你忘记了?当初你和苏艺晴被怒狗绑架,就是凌墨青和咳咳……”厦娜跳过了阎鹤之的名字继续说:“凌墨青带着警察救了你和苏艺晴啊!” 宋氏度假山庄剪彩开业那么大的事情,厦娜也来了,宋氏在宋氏山庄这项目上投注了巨资,修得跟人间仙境差不多,厦娜也想来凑热闹,一饱眼福。 “哦!凌墨青!”宋以珩看着那在闪光灯下唯唯诺诺的凌墨青,目光迷离,若有所思着。 依稀记得凌墨青跟苏艺晴走得进,而且他还特别喜欢音乐。哦!想起来了,因为当初带着警察闯匪窝,所以阎鹤之把他带进了宋氏娱乐。 他的出现,让整个现场的媒体发生了一些小轰动。所有的闪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就算他表现得跟只菜鸟一样,却还是格外地吸引人的目光。 “他……很火?”娱乐圈的事情,宋以珩很少理会。以前这一块都是给阎鹤之处理,他倒是处理得有条有序地。 “是啊!”厦娜懒懒散散地坐到了宋以珩的办公椅上,一点形象都没有地抖动着二郎腿,懒懒地说:“他是创作型歌手,发了一张唱片,一鸣惊人。阎鹤之带下进去的人,下面的人一直都是战战克克地伺候着,专心包装、重点推广,而他也算争气,凭一曲成名,现在……他就是当下年轻人的追捧对象了。” “哦!”宋以珩看着凌墨青拘束的样子,虽然有些滑稽,却淳朴得可爱。 这时……“叩叩叩”有人敲门。 厦娜警觉地从总裁椅子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一翻衣裙,换上了严肃认真的表情,随在宋以珩身后三步之外。 宋以珩对厦娜这种“人前人,人后鬼”的转变早就习以为常了。 门打开,蓝雨兮一身华丽的礼服,出现在宋以珩的门前。白皙的脸颊,红润的红唇,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宋以珩,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以珩哥!您准备好了吗?轮到我们上场了!”蓝雨兮充满希望地等待着宋以珩的回答,一双手伸了出来,等待宋以珩来接受。 宋以珩眉头微微一蹙,他喜欢清静,他不喜欢那种挤满莺莺燕燕的地方。 厦娜嘴角勾了勾,一抹冷嘲的笑在她脸色一闪即过。却被蓝雨兮捕捉到了。 “以珩哥?”蓝雨兮神情更哀伤了几分。 “好吧!走吧!我答应过你不让你一个人独当一面的!”说着走向了蓝雨兮挽起了她的手。 两个人亲密同行,俊男靓女,看起来就如同一对天生地造的金童玉女般。 厦娜朝着他们两个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一看就知道是绿茶婊! 恰巧,蓝雨兮转过脸来……投给了厦娜一个仇视的眼神。那样带着敌意的目光,跟刚才小鸟依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厦娜吓了一跳:妈呀!这是……这是什么绿茶妖精!变脸跟翻书一样快。 厦娜垂头丧气,恹恹地扒在宋以珩的办公桌上,刚才中了那绿茶妖精一记“眼杀”,现在整个人都没气了般,连下楼去看帅哥的心情都没有了。 …… …… 在另外一间房间里面。 穆念慈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端着咖啡小口小口地抿着,咖啡快见底的时候才抬起眼眸冷淡地看着站在面前的秘书小张。 小张哆嗦了一下,把头埋得更低些。不知道董事长夫人找自己什么事情,不过……八九不离十,一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小张啊!听说你女朋友在总公司财务部当会计?”穆念慈扯了扯唇角,缓缓地说道。 小张使劲地点了点头。 “哼。”穆宁慈冷哼了一声:“又听说了,你在帮着总裁找苏艺晴?” 听言,小张瞬间冷汗直流。 “我可告诉你啊!如果总裁找了苏艺晴,你和你的女朋友就休想在宋氏总部工作。都给我滚。”说着把手上的咖啡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面,咖啡溅出了许些在白色的桌布上。穆宁慈脸色黑沉沉地,目光锐利得似乎要穿透小张般。 这时的小张吓得就差屁股尿流,自己拼死拼活地就为了一份高工资,而且再连累女友的话……恐怕连对象都没有了。总裁!对不起!总不能为了你的女人,而让我打光棍吧!再说……这董事长夫人,真的好恐怖啊! “这苏艺晴的行踪还是要查,如果发现她出现在宋氏附近,立即通知我。”我好出面对付她。 小张缩了缩脑袋,唯唯诺诺地对穆宁慈说:“董事长夫人!那苏小姐……今天下午刚刚签证,坐飞机要往加拿大了!” 加拿大?穆宁慈抬起眼眸意外地看着小张。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动作那么快? “咦?谁给她的钱出国?”穆宁慈拧着眉头,不悦地问。 “那个……那个……”小张吞吞吐吐地说:“苏小姐在离开前从总裁那里转了一大笔钱!”数目不小,够一般人不愁吃不愁喝花个大半辈子了。 “哦!”穆宁慈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果然还是个爱慕虚荣,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的女人。还好当初没让她和鹤之完成婚礼,要不然……遭殃的就是阎鹤之了。 大概……穆宁慈忘记了,是她把苏艺晴赶走的。 …… …… 美国。 阎鹤之站在最繁华的商业大街上,抬起头看着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雄心壮志从心底翻涌而出。这里……将是他大显身手的舞台,他满心期待着……早晚有一天,把宋以珩踩在脚下。 …… …… 机场,苏艺晴坐在候机室发呆着。 74.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飞机还未起飞。 候机室里,苏艺晴里双目失神地看着机场上起起落落的飞机,心里一阵茫然。 在不远处的巨大电视屏幕上不断地播放着一些伤情歌曲,竟然应对了此时苏艺晴的心情。 这时,在她对面的大屏幕突然跳转了一个台,直播着一些明星走红地毯的画面。苏艺晴淡淡地瞥了一眼,只见一大群浓妆艳抹的女明星在红地毯上斗艳着,使劲了浑身解数来博取媒体关注。 “最后出场的是今年刚刚获得的世界旅游小姐比赛总冠军的……蓝雨兮小姐!她也将是宋氏度假山庄的形象代言人……” 主持人情绪高涨地介绍着蓝雨兮,好像这个世旅游小姐很有来头般。 苏艺晴心不在焉地,懒散的目光落在那“世界旅游小姐”异常美丽得脸上。 忽然……她目光一震。 电视里,从林肯的另外一侧迈出了一双修长的腿,一张俊美非凡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眼前。他是……宋以珩。 瞬间,整个红地毯现场都沸腾了起来。 主持人情绪更加激昂感慨地介绍道:“同蓝雨兮小姐一起下车的这位先生,是宋氏集团年轻的总裁!啊!我们的总裁和我们一起同欢!大家热烈欢迎!” 整个现场气氛瞬间再升了高温,那些记者疯狂了般,把闪光灯对准着这位才俊青年,没完没了的“咔嚓”声,好像不愿意放过任何细节般。 宋氏集团这位年轻的总裁较少出现在公众目光之下,记得上一次是和他的未婚妻突击直播现场,和他的未婚妻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吻秀恩爱。虽然他已经名草有主了,可是依旧受到了国内外女性的热情追捧。 只是……今天宋氏总裁竟然没有带他的未婚妻来参加这个剪彩仪式,而今代替总裁未婚妻伴在他左右的是这位今年刚刚出道的“世界旅游小姐”蓝雨兮。 蓝雨兮和宋以珩两个人手挽着手,亲密无间地走在红地毯上,或交头接耳,或五指相扣。蓝雨兮笑靥如嫣,宋以珩也带着温和的淡笑,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对恩爱璧人般。 蓝雨兮娇羞地笑着,走到红地毯中间的时候,她突然踮起了脚尖,贴在宋以珩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话。 从某个角度看去,很容易让人误会蓝雨兮亲了宋以珩一下。恐怕已经有很多媒体抓拍到那瞬间,准备大作新闻了。 苏艺晴坐在候机厅,眼睛直直地看着屏幕中宋以珩依旧温和的笑容。她长长的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目光中仿佛要滴出熔浆般。 苏艺晴以为自己会不介意,她觉得宋以珩在她的心里不知轻重。可是当看到宋以珩和别的女人亲密接触的时候,自己的心里莫名燃起了怒火。 果然,男人都是不可信的。他前一秒还和自己在床上翻云,覆雨,今天就可以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苏小姐!我们董事长给你电话!”这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走到了苏艺晴的旁边,把手机递给了苏艺晴。 苏艺晴收起了目光中的愤怒,对这那黑西装男人投以感激一笑:“谢谢!”然后接过了手机。 那边苍老无力的男声缓缓地响起:“艺晴!真的要走吗?他一直在找你!” 苏艺晴抬起眼眸再看了屏幕上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宋以珩一眼,咬了咬牙,斩钉截铁地说:“我决定了!我要走!” “唉!”那边幽幽地叹着气:“既然你决定离开,我也不想阻扰你。只是……我相信他会用尽各种办法去把你找回来的。” “您能帮我么?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了!”苏艺晴说着,声音带着哽咽。 “这……”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那……好吧!只要你喜欢,我都能帮你!” 在挂电话后,苏艺晴整个人都陷入了悲伤中,跟电视里那热烈欢乐的场景完全形成了对比。 “苏小姐!行李都托运妥当了,可以登机了!” 那黑西服男人,把机票递到了苏艺晴的跟前。抱歉地说道:“我只能代我们董事长送你到这里了,到了加拿大那边自然会有人接应你!”说时再递给苏艺晴一张银行卡:“这是我们董事长交代我交给你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苏艺晴看了看那银行卡,淡淡地笑了一下,把它推了回去:“替我跟你们董事长说声谢谢!我的钱够花!”说完起身朝着登记口走去。 登上了飞机前那一刻,苏艺晴回头淡淡地看了一眼,一点留恋和不舍都没有。只是嘴角扯了一抹冷漠的笑,然后径直走进了飞机。 …… 飞机滑过了天际,消失在地平线处。 …… …… 三年后 …… …… 一群西装笔挺的人,行色匆匆地。跟在后面的几个小助理,怀里抱着一大堆资料更是慌慌张张地跟着。 “总裁!我们已经把价格抬得很高了,如果再抬高价格的话,只怕会得不偿失!”秘书蹙着眉头,神色哀怨道。总裁这是跟宋氏集团扛上了,豁出去地要跟他们抢到底么。 “会么?我觉得挺好的!只要拿下了这个项目,就有无限的利益可取。”阎鹤之说着,弹了弹手中的烟灰,露出了漠然的表情。 “可……”秘书还想反驳什么,却只是咬了咬牙把冲动忍下了:“好!我再去跟他们谈!” 阎鹤之站在窗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的穿梭的车流,若有所思。他怎么会放弃争夺,他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奋斗,才能把姚氏和“阎门”发展上了国轨道,逐渐能和宋以珩抗衡,他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 “鹤之!脸怎么那么臭呢?”一身紧身的黑色超短裙,把姚沐岚的惹火的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妖媚的浓妆,半露的酥,胸无不挑d逗人眼。 姚沐岚走到了阎鹤之的身边,身体柔若无骨地偎依向了阎鹤之。 “你来干什么?”阎鹤之侧过了身,厌恶极地看着姚沐岚。 “我?我来这里陪着你啊!以免你寂寞,难耐的时候,找不到地方可以发泄!”姚沐岚说着,再次偎依向了阎鹤之。 阎鹤之冷冷一哼,推开了姚沐岚的身体,咬牙切齿地说:“我说过,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碰你。” 姚沐岚险着摔倒,目光含恨地瞪着阎鹤:“阎鹤之,我为你做那么多,你为什么还不忘记苏艺晴。” 说到苏艺晴,阎鹤之肚子里的火更大了,拽住了姚沐岚的手目露凶光地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是怎么害艺晴的!就是你害得她这三年查无踪迹。” 姚沐岚挣了挣阎鹤之的手:“关我屁事,说不定她已经死得尸骨无存了。” “你……”就算在姚氏当总裁,阎鹤之还是对姚沐岚痛恨在心。 “姚沐岚!记住了……如果艺晴死了,我也会让你给她陪葬。”阎鹤之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夺门而出。 “砰。”的一声,姚沐岚的心凉了半截。从阎鹤之进姚氏开始,她无数次跟阎鹤之示好,他都是冷冰冰对待。 她还在想,此次回国,两个人独处或许能擦出点火花来,没想到他依旧拒她千里之外。 …… 阎鹤之怒气冲冲走出了办公室,一双带着愤怒的眼睛要喷出了火花般。 这时……阎鹤之的手机响起。 阎鹤之捏了捏拳头,狠狠地捶在了墙上,把气发泄出来后,才慢慢地拿起了手机接了电话。 “喂!总裁!那个……” 那边支支吾吾的声音,让阎鹤之刚刚熄灭的怒火又重新地燃了起来。 “怎么说?”阎鹤之语气加重问。 “那个……我们输了!宋氏凭借人脉,并用比我们低了五千万的价格把项目敲定了下来……”那边顿了顿:“我们输了!” “是么?”阎鹤之咬着牙根挤出了这两个字。 宋以珩真是卑鄙,有种就场名正言顺的较量啊,暗地里耍卑鄙手段这种下三滥行为也干得出来。 手被墙擦出了伤口,不断地渗出了血珠,他却一点都没有感觉般,冷峻的脸,仇恨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 雅致的餐厅,在华丽的中央小舞台上掰放着一架高端的黑色钢琴,本以为只是装饰品,却没有想到突然走上了一个人,在钢琴前坐了下,活动了一关节,然后十指落在了琴键上,瞬间动听悦耳的琴声响起。不远出,几个西装革履的客人投来了惊异的目光。 弹琴的人眼睛微闭着,五指在琴键上流动,情绪十分投入。 突然…… “呜呜呜呜……”在舞台下传来了小孩子哭闹的声音,瞬间打破了这份优美的琴声,破坏了这份美好。 “哦!哦!爸爸要来了!爸爸不弹琴了!”舞台下传来了女人哄孩子的声音。 弹琴的人嘴角裂了裂,勾出了一抹温柔的淡笑。琴风突然一变。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简单童趣的音乐响起,舞台下的小童瞬间安静,咿咿呀呀地跟着哼起了调子。 弹琴的人低头深情地看了舞台下抱孩子的女人。两个人默契地相视了一笑,灿烂无比。 这时,餐厅的门又被打开,进来了一对男女。男的帅气逼人,女的娇媚动人。 弹琴的男人望了过去。这时……琴声戛然而止。 进来的是宋以珩? 75.别离又遇 抱孩子的女人探头越过了小舞台看了看进门的两个人一眼,瞬间脸色煞白。 宋以珩和蓝雨兮同行,蓝雨兮亲昵地挽着宋以珩的手臂,有说有笑着,彼此的目光相看,好像一对热恋的小情侣一般。 这个时候…… 钢琴声一停,小舞台下的孩子又哭闹不休了起来。 “呜呜呜……童童要爸爸弹琴琴!” 女人眉头一蹙,赶紧抱着孩子躲进了小舞台后面,压低了声音哄着小孩子。 弹钢琴的男人立刻站了起来,一脸紧张地看了看女人再看了看逐渐走近的宋以珩。 蓝雨兮笑靥如花,声音甜甜的,撒娇的着说:“以珩哥!胜了这一战,你要请我吃饭哦!” 宋以珩微微地点了点头。凌厉的目光扫了餐厅一圈,掠过了站在小舞台后面的女人背影一眼,最后落在小舞台上……和凌墨青对视。 “凌墨青?”宋以珩扯了扯嘴角说道。 凌墨青紧崩着脸,僵硬地朝着宋以珩点了点头,恭敬地叫了一声:“总裁好!” “嗯!”宋以珩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和蓝雨兮走进了一个隔间里面。 同时听到背后有孩子奶声奶气地叫着:“爸爸!弹琴!爸爸弹小星星!” 宋以珩目光沉了一下。这三年,凌墨青变化不小,在乐坛和影视界都发展得有声有色,获得了不容小窥的成就,成为了全国炙手可热的实力大明星。被宋氏娱乐捧为了娱乐圈“一哥”。 凌墨青名声大噪,关于他的消息,宋以珩也会多关注意些,倒也没有听说过他结婚生子。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私生活。他也没有必要去严格限制公司旗下明星的人身自由。 “以珩哥!你知道么?这家从餐厅有一道非常好吃的菜。是老板亲自掌勺的,要吃着道菜必须提前一个星期预约才有!而且价格不菲!”蓝雨兮热情地向宋以珩推荐着菜色。 “是么?”宋以珩听着听着,伸手宠溺地揉了揉蓝雨兮的头发:“你就知道吃。不怕吃成了胖子,以后没有男人肯娶你了。” “以珩哥要我就好啊!”蓝雨兮说着把手上的菜单推给了宋以珩:“以珩哥!你看除了预约的菜外,看看还有没有你喜欢的!” “你自己选着吧,你喜欢的就好!”宋以珩淡淡地说道。 蓝雨兮连连点头,挪会了菜单,跟只小馋猫一眼地舔了舔嘴唇,然后迫不及待地翻开了菜单,认真地看了起来。 远在舞台旁边的女人,呆呆地看着宋以珩和那女人两个人有说有笑,卿卿我我地,目光之中泄露出了神伤,就连怀里抱着着的孩子挣扎了下了地都不知道。 凌墨青从小舞台上退了下来,看到了失魂的女人后,眉头深深一蹙,压低了声音说道:“艺晴!乐童呢?” 乐童?苏艺晴低下了头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怀抱,吓得心漏跳了一拍。这孩子……怎么又跑了! 苏艺晴急得拧着眉头,正要寻找,就听到了从不远处传来了孩子叫“爸爸”的声音。 “爸爸!爸爸!童童要吃吃!” 孩子小小的,有着消瘦,小胳膊前后地甩着在餐厅里面乱跑,最后跑到了宋以珩的餐桌前停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宋以珩。 “呀!好可爱的小娃娃啊!”蓝雨兮看着那小孩子十分可爱,忍不住想要抚摸一下。 “别动我!”苏乐童退了一步,眼睛警惕地盯着蓝雨兮,然后再看向了宋以珩,小嘴嘟了起来:“你是爸爸!” 宋以珩眼睛亮了一下,心里只觉得好笑。这小男孩看起来也就两周岁,两周岁的孩子认错爸爸并不意外吧!其实……他也没怎么接触过像这样大的孩子。 “你是爸爸。”那孩子再强调了一句。 这时……凌墨青迅速跑来,把苏乐童抱了起。赔笑着道歉:“对不起!总裁!这个孩子看到长得帅点的男人,都喜欢叫“爸爸”” 宋以珩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哦!我刚才也看到了,这孩子也管你叫爸爸。” “呵呵!是啊!是啊!他其实……刘是我的孩子。”凌墨青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后,就抱着苏乐童走开了。 苏乐童目光依旧盯着宋以珩不放,小嘴还振振有词地念着什么话。 这只是个小插曲,并不影响宋以珩和蓝雨兮的就餐心情。 …… 凌墨青把孩子抱到了后厨,送到了苏艺晴的跟前。 苏艺晴脸色立即黯了下来,气呼呼地训起苏乐童来:“乐童,妈妈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在餐厅里乱跑,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苏乐童小脑袋缩了缩,小胳膊紧紧地抱着凌墨青,不愿下来:“我要找爸爸。” “呼……”苏艺晴无奈地呼了一口气,指着凌墨青对苏乐童说:“他……就是你爸爸。” 苏乐童扭过了小脸,认真地端详着凌墨青,细细的眉毛拧成麻花般。 “那……不像啊!”白嫩嫩的小手板了板凌墨青的脸。 凌墨青被苏乐童那小大人般的样子乐得“咯咯”直笑。 苏艺晴和凌墨青正逗着苏乐童,后厨的厨师长突然走了过来,眉头也拧成了麻花般。 “怎么了厨师长?”苏艺晴抱过苏乐童问道。 “艺晴啊!那个……前面有一桌客人非要点“加拿大顶级牛排”这道菜,可是……”厨师长捏着手指,紧张地说:“可是他们并没有提前预约!” 苏艺晴淡淡一笑说:“你可以跟他们说一下,这道菜的食材是从加拿大进口过来的,需要提前一个星期隐约……” “我说了!可是那宋夫人不依不饶地,非说那只是一个噱头而已。” 宋夫人?苏艺晴听着,想起了刚才和宋以珩一起进门那位小姐。哦!原来他已经结婚了! “宋夫人还说了!他们宋家家大业大,整个S城的人都不敢得罪,只要他们动动手指,就让咱们这小餐厅关门大吉。”厨师长越说越离谱。 苏艺晴冷哼了一声,看那小姐看得人模人样地,竟然一点素质都没有。 “需要我帮你去应对吗?”凌墨青浅笑着问道。苏艺晴从三个月前从加拿大回国,就接手了这家餐厅,凭借一双烹饪巧手和专业的管理模式,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把这家餐厅从死里救生,食客络绎不绝。许久未见,真的有一种刮目相看的感觉。以前的苏艺晴是那么懦弱,而此时眼前这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却从身上透射出了一种坚韧不屈和母爱的光辉。 “不需要了。”苏艺晴咬了咬唇,目光坚毅地说道:“总躲着也没办法,该面对的,迟早还是该面对的!”苏艺晴说着,把怀里的苏乐童递给了凌墨青。紧了紧拳头就走出了后厨…… 凌墨青看着苏艺晴的背影,心里一阵落寞,三年前的事情,不知道苏艺晴有没有真的放下。这些年,她一直躲避着过去,一只用忙碌来麻痹自己。把自己伪装在僵硬的躯壳下,大概谁也走不进她的心了。还好……有一个小乐童陪着她,让她的心还抱留这一抹柔软。 “爸爸,我要吃水果。”苏乐童伸长了手指,要去拿桌子上的柠檬。 凌墨青了挑了挑眉,拿了一块递给了苏乐童。苏乐童想都没有想地咬了下去,瞬间整张脸皱成了憨豆先生般,好是滑稽。 苏艺晴走出了后厨,扯出了一抹冷笑,走到了宋以珩和蓝雨兮的隔间时,并未发现宋以珩的身影,反而……却发现了另外有一个人……穆宁慈。 宋以珩没在,苏艺晴底气瞬间提升了许多。她一度害怕看到宋以珩后,自己会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穆宁慈和蓝雨兮指着菜单有说有笑着,并未发现进来的人是苏艺晴。穆宁慈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念着:“有什么好稀奇的,不就是牛排么?到那里还不一样呢。” “咳咳……”苏艺晴轻咳了一声,企图吸引她们的注意。果不其然,两个挨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大宋夫人”和“小宋夫人”同时抬起头看了苏艺晴。 “小宋夫人”倒没有什么表情,而“大宋夫人”看到苏艺晴那一刻,刚才的春风满面瞬间被一扫而光。 “你……”大宋夫人染红的指甲指着苏艺晴:“你……怎么在这里?” 苏艺晴了冷冷一笑,指尖指着菜单上的一道招牌菜,不客气地说:“我是这里的首席厨师。两位宋夫人,不好意思,如要要享用我们着道菜,必须提前一个星期预约。如果你们还非要在我们这里用餐的话,我不介意为你们推荐别的美食。” 蓝雨兮听到苏艺晴管自己叫“宋夫人”后,心里甜滋滋的,反而对苏艺晴客气了起来。 “哦!这样啊!”蓝雨兮保持着甜笑:“这位首席厨师小姐,那……你就为我们推荐一下吧。” 蓝雨兮的话刚说完,穆宁慈豁地站了起来,抓起桌子上的包包:“雨兮,我们走。你……去叫上宋以珩,赶快离开这里。” “可……可是……”蓝雨兮不知道大宋夫人和眼前这个女人的诸多纠葛,还坐在椅子上犹豫不决着。 “快走。”穆宁慈说着拉起了蓝雨兮的手快步地走出了隔间,她躲瘟疫般,只想躲着苏艺晴远远地。 可是……就在她刚走出了隔间时,正面撞上了一团软软的东西。 “呜呜……”那被撞倒在地的小娃,瞬间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哭闹声:“妈妈……妈妈……” 穆宁慈低头一看,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大人怎么不管教一下,放任着到处乱跑啊。 想着,穆宁慈伸手把那小孩扶了起来,再回头时发现 76.孩子到底是谁的 穆宁慈低头一看,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大人怎么不管教一下,放任着到处乱跑啊。 想着,穆宁慈伸手把那小孩扶了起来,再回头时发现了身后苏艺晴已经追了过来。 “呜呜……”这边是小孩哭闹不休,身后是追来的苏艺晴。双面夹攻,让穆宁慈心里十分烦躁。 “哦!宝宝!不哭了!撞疼你了是不是!我带你去找你妈妈啊!”穆宁慈说着,把苏乐童从地上抱了起来。 这时苏艺晴已经追到了跟前,臭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地就欲把苏乐童从穆宁慈的手上夺回。 穆宁慈眉头一皱:“你干什么啊?你神经病啊。抢什么小孩啊。”穆宁慈还不知道手上的这个孩子是苏艺晴的,非不让苏艺晴碰一下。 苏艺晴崩着脸,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怕两个人的拉扯会伤到了孩子。 “妈妈!妈妈……”这个时候哭闹不止的苏乐童朝苏艺晴伸出了手:“妈妈!抱抱!” 听到苏乐童那么叫,穆宁慈的目光震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怀里那小男娃的脸。孩子在她的怀里扭动了几下,又扑地向苏艺晴。穆宁慈心里震惊不已,抱着孩子的手一松,差点把孩子给摔倒了,还好苏艺晴接得及时。 苏艺晴一抱到了孩子,立刻转身,加快地速度朝着后厨跑去。 “喂……你……”穆宁慈恍惚了一阵,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苏艺晴已经抱着孩子跑远了。她站在原地喊着:“喂……那艺晴啊!能不能让我看看那孩子。” 苏艺晴哪里肯,她早就抱着苏乐童躲到了后厨里面休息间里面了。 穆宁慈还想着跟上去,却被蓝雨兮给拉住了:“伯母!那个女人是谁啊?叫”艺晴”?”蓝雨兮依稀记得,三年前听说有一个叫苏艺晴的女人爬上了宋以珩的床,莫非…… “哦!不……”穆宁慈眼神晃动着:“你可能听错了。”说着拉这蓝雨兮走出了餐厅。 “不等等以珩哥么?他刚刚说他去打电话,打了那么久。”蓝雨兮见穆宁慈失魂落魄般,不禁提醒道。 刚好,蓝雨兮的手机响起,是宋以珩打来的。 蓝雨兮看着手机屏幕甜甜一笑,接了电话。 “雨兮。我在附近遇到了一个重要客户,你开我的车带慈妈先回宋去。”那边的声音低沉沙哑。 “哦!好吧!不过这顿饭你必须补偿我哦!”蓝雨兮小脸上露出了难过,难得和以珩哥出来吃饭,又要扫兴而归了。以珩哥……还真是一个大大忙人啊! …… …… 苏艺晴在休息间里面,看到了宋以珩的车离开了,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到还眼泪汪汪的苏乐童,十分心疼:“妈妈!呼呼!妈妈帮乐童呼呼!哎呀!都撞出了一个包了。”说着跑去寻了个冰袋,帮苏乐童冷敷着。大概是冷敷难受,苏乐童各种不配合的挣扎。 “我来帮你吧!”凌墨青抱歉地抱起了苏乐童,然后边唱着歌谣,边哄着他。哄着哄着……苏乐童竟然睡着了。 “抱歉!我没有好好看住乐童。”凌墨青把孩子放到了沙发上,一脸愧疚地说道。他只是帮着找个玩具的瞬间,苏乐童就又跑出了餐厅。 苏艺晴淡淡一笑:“没什么,孩子就是这样嘛,稍微不注意,他就到处乱跑。” 凌墨青叹了一口气:“艺晴,这孩子……终究还是要到他的亲生父亲的身边的。” “不需要……我不会让他从我身边离开的。”苏艺晴语调冷冷的,可知道她此时脸色多么阴沉。 “可是……”凌墨青还想说什么,还没开口,却看到了站在了后厨休息室门外那一张冷若冰霜的扑克脸。是宋以珩……他找到这里来了。 宋以珩一言不发,就站在门外冷冷地看着苏艺晴。 “宋……总裁。”凌墨青怔愣了住,心里忐忑不安着。 苏艺晴听言,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仿佛感觉到在自己的背后有两道杀人般的目光在盯着自己。 “总裁!您……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凌墨青让自己淡定,把宋以珩视为无关紧要的人般,准备把他请出去。凌墨青知道,此时此刻,苏艺晴还没有完全放下心结去见他。 “我……来……找她的,你出去。”宋以珩的手指直直地指着苏艺晴的背影道,一字一字地从齿间挤出来。 凌墨青愕然,没有想到反倒是宋以珩把自己请出去。 “墨青,你出去吧!”苏艺晴转过身,站直了身体,坚毅的目光迎上了宋以珩:“不知道宋大总裁来到我这个小小餐厅的后厨,想干什么?” 凌墨青崩着脸,侧过身和宋以珩擦肩而过。 凌墨青刚走,宋以珩就“嘭”的一声把门甩了上,一步一步地逼近着苏艺晴。 此时此刻,他的心是愤慨的。当他刚刚在外面看到苏艺晴那一刻,他已经想好了怎么蹂躏她。 凌墨青站在门外,呆呆地看着紧闭的门。总觉得宋以珩一出现,苏艺晴就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这三年来,苏艺晴都和自己有保持联系。当年苏艺晴去了加拿大后,在加拿大落脚了两三个月后,又去了日本,去了冰岛,去了瑞士……她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到处到处旅游,只是……后来苏乐童出生了,她也就一直定居在了加拿大,直到三个月前突然回来,并和自己见了面。当时,凌墨青看到苏艺晴抱着孩子,心里也十分震撼。 在之前,苏艺晴并未提及苏乐童的亲生父亲是谁。可是……从只字片语中,凌墨青隐约察觉应该是宋家的人,应该是……宋以珩吧。 休息间里面。 苏艺晴和宋以珩两个人对立着。面对宋以珩冷若寒冰的目光,苏艺晴小小的身板挺立着,一张紧绷的小脸上不屈地和宋以珩对峙着。 宋以珩捏了捏拳头,把自己内心里的怒火压制到了最低:“你……那么多年,都去哪里了。我一直在找你。”不难听出,宋以珩说这话的时候,竟然带了几丝哽咽。那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找她,一直无休无止地在找她。说她在加拿大,他就飞了过去,说她在日本……他也飞了过去,说她在瑞士、冰岛、韩国、美国、意大利……一切一切有她踪迹的地方他都追过去。他几乎一直跟着她的脚步,在地球上瞎转悠。最后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苏艺晴心在冷笑,我都不想见到你,你还找我干什么。说到底,还是师父的反侦查能力好,还未等宋以珩找到,就又给她安排了另外的行程。 见苏艺晴嘴角露出了的讽刺的笑,宋以珩一阵恼怒,几步逼近了苏艺晴,突然伸手拉住而了苏艺晴的手:“你冷笑什么。”我是来兴师问罪的,反而被你嘲讽。 苏艺晴并未挣脱,目光中透了着冷意对上宋以珩暴怒的目光:“好像……当年是总裁让宋夫人把我赶走,你记得么?是不是嫌我碍着你和小宋夫人谈情说爱,逼着我走?” 苏艺晴还记得当年穆宁慈让自己滚蛋时,还振振有词地说道”让你走,也是宋以珩的意思。” 宋以珩眉头一蹙,目光中透着不解。什么“小宋夫人”?什么“谈情说爱”? “你都让我滚了,还到处找我干什么?”苏艺晴咬牙切齿地,跟只小老虎一样,又继续说。 “再说了,我有我的人生自由,我想去那里就去那里,不关你的事。” “是么?”宋以珩用力地苏艺晴一拖,蛮力地把苏艺晴拉入了自己的怀抱。要知道,那么多年,他多么渴望这怀里有她的身体。 撞上了硬邦邦的胸膛,苏艺晴吃痛了一下。心里大骂着可恶…… “我们先不要论过去谁是谁非。”宋以珩突然把语调放低了下来,一手把苏艺晴紧抱在怀里,一手指着躺在小床上安静地睡觉的苏乐童:“你看,这孩子睡得多么沉呢。你看他刚才叫“爸爸”的时候,叫的那么动听。我还以为是谁家的孩子。”宋以珩嘴角勾起了一抹欣然的笑容:“原来是我自己的儿子。” 苏艺晴听言,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苏乐童见到长得稍微好看一点的男人都叫爸爸,而……宋以珩认为这个孩子是他的儿子?真是冷笑话。 “宋以珩,你想多了吧!”苏艺晴从宋以珩的怀抱里挣脱了开来。冷嘲热讽地说道:“你哪只眼睛看这孩子是你的!他是……”话要出口,苏艺晴突然停住。 宋以珩眉头一蹙。这个孩子估摸两岁,从时间上推算,如果缠绵的那一夜,让苏艺晴刚好怀上了,那么……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就是这年龄了。 冷笑了一阵,苏艺晴的脸色突然黯了下来,声音低沉地说:“宋以珩,他不是你的孩子。” 宋以珩的眉头蹙得更深,抱着苏艺晴的怀抱松了松。苏艺晴就像只逃脱的兔子般,从宋以珩的怀里挣脱,指着门,历声地说:“宋大总裁,您知道这孩子不是你的了吧!那……你可以走了。” 刹那间,宋以珩的心里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刚在门外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家伙管苏艺晴叫“妈妈”时,就认定了是自己的儿子,那时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那……你告诉我,这孩子是谁的。”宋以珩捏紧拳头,一双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77.自作多情付流水 苏艺晴目光深深地看着宋以珩,对上他那双带着火的眼睛,苏艺晴屏着呼吸,强作镇定地:“当然是我男人的啊!难道你还指望我会回来跟着你么?别自作多情了。” “你的男人?”宋以珩眉心微蹙了一下:“你的男人在哪里?我倒是想会会他。”宋以珩说着伸手攥住了苏艺晴的的下巴,低头下仔细地看着苏艺晴的脸,那么多年,她的美丽一点都没有变。 宋以珩嘴角噙着冷傲的笑:“让我看看是什么样的男人,敢碰我宋以珩的女人。”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苏艺晴的双颊被捏得生疼,用尽吃奶的力气想要掰开他的手,却无法敌得过他有力的手劲。 “你放开我!”苏艺干脆晴伸手捶打着宋以珩的胸膛,却不想这样的花拳绣腿对宋以珩来说犹如……挑D逗般。 宋以珩伸手一拽,又把苏艺晴拽回了怀里,紧紧地把她锁着。低头嗅着她身上的清甜,那么多年未曾变过。 “放开……”苏艺晴刚想说什么呢,就被两片柔软的唇覆盖了上。 苏艺晴惊恐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那么熟悉的他,一辈子都无法从脑袋里挥去的容颜。 “宋……”苏艺晴用力地推着宋以珩的身体。 “嗯!”宋以珩从喉咙深处,传来了低沉沙哑的声音。此时此刻,他只贪恋她的清甜,只想要更深的索取。 苏艺晴整个身体被宋以珩强禁着,从奋力挣扎,到了无力反抗,然后整个身体好像被拉入了春水涟漪中,慢慢地迷失了自我。 很好!很好!宋以珩嘴角扯出满意一笑,放开了苏艺晴樱桃般的小嘴,挪了挪位置…… 突然……苏艺晴一个激灵,脑袋里好像被冰水灌胶般。惶恐地瞪大了眼睛,整个身体僵硬冰凉得如同腊月冰川。不可以!不可以和他再有纠缠! “宋以珩……走开。宋以珩……走开。”没有力气反抗,只要凄冷无力的声音喃喃地说着。 宋以珩僵了僵,停下了动作,抬起了眼眸看着苏艺晴。只见她脸色煞白,两只灰色的眼睛毫无生气般,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娃娃。 同时,躺在小床上的苏乐童扭了扭身体,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抬眼瞟了扭成一团的两个大人,毫无前奏地就眼泪汪汪,大声地哭闹了起来。 “呜呜呜……妈妈……” 宋以珩含着火光的眼睛扫了苏乐童一眼,稍稍地松开了对苏艺晴的拘禁。 苏艺晴整个人像是没了魂魄的躯壳般,全身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苍白的脸色带着若有若无的泪闪,连呼吸都悄无声息。 “呜呜呜……妈妈!妈妈!”苏乐童从小床上挪了下来,爬着走到了苏艺晴的跟前,钻进了苏艺晴的怀抱里。 接触到了那团软绵绵的小身体,苏艺晴才慢慢地缓过了气来,把苏乐童紧紧地抱着,哄着:“乐童乖乖!不哭!妈妈抱抱哦!” 宋以珩居高临下地看着苏艺晴,刚刚心中那冲动的火焰,早就浇灭了。 谈判不成,反而吓了人家的孩子。来日方长,还有的是时间叙旧。不过从今天开始,他一定要把她看得紧紧地。 宋以珩慢慢地转过身,面无表情地。 “宋以珩,你不是有洁癖么?我都是生过孩子的人了,就求你大发慈悲地放过我了。我真的不想和你们宋家有什么瓜葛了。”苏艺晴把苏乐童护在怀里,认真严肃地对宋以珩说。 宋以珩脚步顿了顿,自嘲地冷哼了一句,然后慢慢缓缓地说“我曾经对你说过,一旦爱上了,才不管她是什么人,发生过什么。我想……你不会忘记吧。” 苏艺晴捏着拳头的手紧了紧,晦暗的目光慢慢地恢复了一点点生气。 “我也不介意,把你从那男人手中抢过来,也不介意把别人的儿子当自己儿子养。”说完打开了门,走出了这房间。 苏艺晴怔愣了一会儿,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后,她愤愤地骂了声:“神经病。” …… 宋以珩走出了后厨,看到了凌墨青站在后厨外面,靠着墙脸色沉重地吸着烟。 “儿子,是你的?”宋以珩睨了凌墨青一眼,试探地问了一句。 凌墨青张了张口,想回答“是”,却又发不出声音。他没勇气,也不敢说谎。 “不是。”凌墨青说这两个字,有些吃力,心沉痛了一下。 “哦!很好!”宋以珩点点头,拍了拍凌墨青的肩膀。和凌墨青擦肩而过,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问:“这些年,你和苏艺晴有联系?” 凌墨青怔住,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宋以珩。他觉得脑袋一阵轰然,口干舌燥。 “是!”凌墨青滑了滑喉咙,艰难地回答道。这些年凌墨青多多少少知道宋以珩在找苏艺晴,只是一直隐瞒着,并未告诉这位大大老板而已。 "嗯!很好!"宋以珩淡淡一哼:“很好!我早该想到你!”嘴角扯了一抹自嘲的笑,然后走出了餐厅。 苏艺晴目送着宋以珩离开,整个人无力第瘫坐在地上。她知道这次回来,肯定会遇到宋以珩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以为宋以珩看见她带各小孩,会知难而退,不再骚扰自己,没有想到却被认为这个孩子是他的。真是可笑…… 苏艺晴哄着苏乐童,哼着童谣,终于把苏乐童给哄安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凌墨青走了进来,身体偎依在门上,目光认真地看着苏了童的脸,想从苏乐童身上找出点和宋以珩相似的影子来。 “不用看了,他不是宋以珩的孩子。 苏艺晴猜透了凌墨青的心思,淡淡地说。 ”哦!“凌墨青也没有多问,既然苏艺晴一直未肯告诉他,那么她也有她的苦衷。不过……凌墨青不介意,苏艺晴的孩子也是自己的孩子。他会照顾苏艺晴和孩子一辈子。 凌墨青暗暗下了决心。心情释然后,他走到了苏艺晴的旁边,帮着给孩子冲泡牛奶。 苏艺晴为了孩子,强装出了笑脸。为了这孩子……自己的一切牺牲都值得的。 …… 穆宁慈一回到家里,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面。从一处隐蔽的格子里搜出了一个盒子,一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本相册。打开相册,回忆瞬间满满,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老照片了。从阎鹤之刚出生,一直到八岁,每个年龄阶段的照片都有,只因为这些照片里有一个男人,所以……这些照片必须被永远封存。 穆宁慈拿出了一张阎鹤之大概两周岁的照片。照片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双手高高举起了阎鹤之,满脸堆笑着。他……就是被阎鹤之称为“父亲”的男人。早死了!早在穆宁慈嫁给宋镇世前一个月就死的。 “呀!太像了!”穆宁看着照片,嘴里振振有词地说着:“那…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造出来的。” 穆宁慈心里喜滋滋地,拿着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 看着看着,穆宁慈突然眉头一蹙:不对啊! 骤然起身,穆宁慈起身拿起了古驰包包朝着门外跑去。 …… “你好!我找苏艺晴!”穆宁慈坐在餐厅里,客气地跟厨师说道。 厨师长眉头一蹙:“对不起!宋夫人!今天我们老板不在!” “老板?”穆宁慈不可思议地看着厨师长:“你说她是老板?”真是太让人刮目相看了,还记得三年前她也就是个宋氏分公司的小职员,一步一步爬到了宋氏总部,后来差点和阎鹤之结婚,又后来爬上课宋以珩的床,现在又当了老板?这个女人的野心真是不容小窥啊! “那她什么时候来?”穆宁慈穷追不舍地问道。 厨师长眼神飘忽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或许……或许……要等到……哪个客人预订了“加拿大顶级豪华牛排”,她才来吧。” 穆宁慈听着,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地:好大的排场。 “好吧!”穆宁慈起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她突然折回,坐下问厨师长:“请问!那个叫童童的小男孩的父亲是谁?” “额……”厨师长的眼神还是飘忽不定着:“那个……他管凌墨青叫爸爸,那应该是凌墨青的孩子吧!”厨师长说完就后悔了,凌墨青可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把他供了出来,会不会引起轩然大波? “啊!那啥……宋夫人,我乱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啊!”厨师长怕得大汗淋漓,也怕宋大夫人再问个啥话来。 穆宁慈冷着一张脸,心中五味陈杂,那孩子长得个阎鹤之小时候一模一样,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孩子了。 “夫人!你还要点菜么?”厨师长呆立地站着问。 “我要……这个……这个……”穆宁慈随便地在菜单上点了几样菜,然后又拔高了声音说:“来,顺便帮我预约那个什么加拿大什么……牛排。” “加拿大顶级豪华牛排!”厨师长纠正地说。 穆宁慈白了他一眼:“就是这个!”她就不信约不来苏艺晴。 “好的!”厨师长捏了一把汗,恭恭敬敬地退了下。 …… 在厨房休息室里,苏艺晴看着熟睡的孩子,心中一片安然,只要乐童一切都好好,自己也就安心了。 这时厨师长匆匆忙忙来告诉苏艺晴:“艺晴啊!那个宋大夫人赖着不走了……!” 78.说漏嘴 “不走就不走呗,我在里面等着她走就好。”苏艺晴说着把刚刚刚入睡的苏乐童放到了床上。 “哦!哦!”厨师长应了几声后就离开了,离开前还回头瞟了躺在床上的苏乐童一眼,心里也好奇着,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大明星凌墨青的孩子。 厨师长刚走,苏艺晴就打开了电脑和远在加拿大的人联系着。 屏幕亮起,电脑里面出现了一张肥胖脸,那小胡子笑得一翘一翘地和苏艺晴打招呼:“嘿嘿!艺晴,餐厅的事情还忙得过来么?” 苏艺晴甜甜一笑叫了一声:“师父!很好!清了一批懒惰的人,给餐厅注了年轻的新血。现在餐厅一道就餐时间,就座无虚席,可以说……已经在S城挤入了餐饮业的翘楚之群了。” 欧阳肥听后,满意地一笑:“我就说我女儿非同凡响呢,本来我是想把国内的餐饮连锁都关了,没有到你一去就把它们给拯救了。” 苏艺晴摇摇头:“我那里有那么大的能力啊!还不全是师父的指导和受教。” 三年前,苏艺晴能到加拿大全都是欧阳肥一手操作的。大概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一个胖子厨师的事情,他却出其不意地暴出了他身份,竟然是世界有名餐饮连锁店的大董事。 苏艺晴离开S城这三年里,一直跟在欧阳肥在加拿大学习烹饪和餐饮管理,欧阳肥亲自当导师,把毕生的所学所悟都全数倾于苏艺晴。如果不是因为苏乐童,估摸……苏艺晴此时此刻还跟在欧阳肥身边学习餐饮管理。 苏艺晴回到了S城后,欧阳肥就把国内他名下的餐饮连锁店送给了苏艺晴。让苏艺晴自己去经营和处理。所以……苏艺晴此番回来的身份,摇身一变,已经成为了一个餐饮连锁店的大老板了。 “女儿!乐童怎么样了?国内的医生怎么说?”欧阳肥胖乎乎的脸,小小的眼睛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苏艺晴朝着苏乐童看了一眼:“回到了国内之后,倒是没有发过病。不过……医生说过,如果要治疗乐童这病,最好的办法最好还是骨髓移植。”苏艺晴说着,指甲扣着手心,把自己给扣痛了,还不知道。 “那……你要找的人找到了没有?”欧阳肥淡淡地问道。 苏艺晴摇了摇头:“我倒是雇了一下人去找,可是……已经三个多月了, 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怕如果再找不到人,乐童一发病,国内找不到血源,会不会……” “不会的!不会地!小乐童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这是个沉重的话题,欧阳肥看苏艺晴神伤的样子,心里想了好多的词来安慰她,可是却不知道从何说出口。 苏乐童刚出生的时候只有那么一丁点大,心肺功能不全而且还重度窒息,从新生儿科出院后。苏艺晴没日没夜地照顾着他,把他一点一点地喂养大的,好不容易养到了两岁的时候,却没有想到查出了血液病。 跟欧阳肥告别,苏艺晴赶紧就忙着工作起来了,她也就苏乐童睡觉的这段时间有时间对一下账。等过一段时间后,师父还有把国内的数十个店面都过继到她的名下,那时将更忙。 忙了一阵,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抬起头发现,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苏艺晴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心想着,这个时间穆宁慈估摸已经没耐心等下去,早走了吧。她也可以去外面透透气了。 想着苏艺晴准备起身叫苏乐童起床,只是……刚一起身,苏艺晴眉头深深一蹙。发现了在苏乐童的枕头旁边有几滴血,鼻腔有出血的痕迹。 苏艺晴脸色一变,眉头深蹙着。 “乐童!起床!让妈妈看看!”苏艺晴想把苏乐童唤醒。只见苏乐童哼了几句,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苏艺晴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几个月前,苏乐童也是这样,突然地就牙龈出血,鼻子出血。送医院后,医生说,如果晚点送去医院,可能会出现脑出血,或许肺出血引起窒息。 苏艺晴回想起上一次苏乐童突然出血的场面,心有余悸。 苏艺晴也不管苏乐童是不是又发病了,急忙帮这苏乐童裹紧了被子,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就冲出了后厨。 一群厨师正在忙着,看到了慌慌张张的苏艺晴一脸不解的,厨师长见苏艺晴夺门而出,正想告诉她宋大夫人还在餐厅外面候着呢,只是还没有开口,苏艺晴她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 穆宁慈百般无聊地坐在了餐厅外面,饭都吃光了,她还等着,都快把他的耐心给消磨光了。 就在她正准备走的时候,听到了一阵踢门声。苏艺晴怀里抱着孩子,脸色苍白地从后厨里跑了出来。 “苏艺晴?苏艺晴……”穆宁慈大声地叫了一声,然后拔腿就追了上去:“苏艺晴,你给我站住。” 人命关天,苏艺晴哪里还有时间去理会穆宁慈呢。她直直地朝着放在门外的凯迪拉克跑去,把孩子安置在安全座椅上,然后跑向了驾驶座。正要关车门的时候,却被什么东西给阻碍住了。苏艺晴抬头一看,看到了穆宁慈用手拉着车门,一脸愤然地看着自己。 “苏艺晴,我倒看看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苏艺晴眉头一蹙,恼火地再次把车门拉上,却无奈穆宁慈死扒着不放。 “你干什么?我现在要送孩子去医院,你挡着我的路,是想看孩子死么?”苏艺晴朝着穆宁慈厉声地吼了一句。 穆宁慈听言愣了两秒,缓过神后,她还是拉这苏艺晴的车门,急切地说道:“你一个人送孩子去医院,总得有个人在旁边帮忙。我……跟你去……我帮你” 苏艺晴漆黑的眼睛,看着穆宁慈。心里的愤怒渐渐被压了下来:“好吧!去后面坐,帮我看着孩子。” 穆宁慈听完,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钻进了车里面。 穆宁慈刚上车,还没有坐稳,苏艺晴就踩动了油门“咻”地一声,快速地离去。 穆宁慈坐在车里面,目光深深地看着还睡着没醒的苏乐童,心里越来越是清明,这个孩子真的长得和阎鹤之小时候一模一样。 “牙龈出现,鼻子出血?是不是“Sagefdlogk血小板再生功能障碍?”坐在后面的穆宁慈仔细地看这苏乐童,突然说出了一个非常专业的医学名词来。 苏艺晴边开着车边听着,透过了后视镜惊讶地看着穆宁慈。 “这种Sagefdlogk症状呢,不发病得时候活泼乱跳地,一发病起来吓死人。”穆宁慈说着,小心地观察着苏乐童的情况。 苏乐童睡得熟,偶尔地鼻腔流出一点丝血来。 苏艺晴着急得跟惹祸上的蚂蚁般,而穆宁慈却淡定地一点一点地帮着苏乐童擦去血迹。 “鹤之两岁的时候也发生过这种病,后来他亲生父亲给他捐了骨髓,他就痊愈了。”穆念慈慢慢地说。 “亲生父亲?”苏艺晴说着,眉头一皱。 穆念慈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赶紧地纠正说:“他父亲给他捐了骨髓。” “哦!哦!”苏艺晴半信半疑地点头,心中又生了一股疑问:“阎鹤之,小时候也得过这种病?”心里暗暗地想着:莫非这种病会遗传? “艺晴啊!你看着乐童得这种病,鹤之小时候也得过这种病,你说他们是不是亲生父子?三年前你和鹤之是不是有什么过……”穆宁慈试探地问着,借着狭小的后视镜仔细地观察着苏艺晴的脸色。 只见苏艺晴冷冷一笑:“宋夫人,除了那场未完成的婚礼,我和要鹤之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穆宁慈丧着脸,心有不甘地看着苏乐童。仔细看这孩子,多像阎鹤之啊! …… 宋氏总部,总裁门外,总秘书厦娜接到了一个电话,立即露出了震惊的表情。然后抱起了一大堆的资料屁颠屁颠地跑进了宋以珩的办公室:“表哥!苏艺晴回来了?” 宋以珩抬起头看着厦娜一眼,又低下头一言不发地开始埋头工作了。 厦娜凑到了宋以珩的面前,神秘兮兮地说:“昨天晚上在哪里过夜,把手机落在哪里美女那里?要不然怎么老吴打电话给你,你没有接?” 老吴?宋以珩眉头一皱,看了看手机。老吴的确给自己打了电话,刚才公司开会时调了静音,所以老吴打来电话,自己并未知。 “他说什么了?”宋以珩问。 “他说,苏艺晴抱着孩子去了医院!孩子?什么孩子……谁的孩子?”厦娜满腹疑问,却等不到一个答案,因为宋以珩已经摔门而去了。 “表哥!表……”厦娜追出了办公室,赶紧地刹住了嘴。在公司里那么多年,没有几个人知道她是宋以珩的表妹。 宋以珩下了电梯,刚好遇到了正好来找他的蓝雨兮。 “以珩哥!你要去哪里?”迎着面,蓝雨兮满脸甜笑着说。 宋以珩冷淡地扫了蓝雨兮一眼,不冷不热地说:“哦!我有事要忙!”说着,错开了蓝雨兮,径直走了。 蓝雨兮满肚子的委屈,从小到大从未在以珩哥哥这里受过黑脸。以珩哥哥这是怎么了? 79.总裁不晕血 宋以珩还没有上车,厦娜就从顶楼上坐着员工电梯追了下来,刚好遇到了拦路的蓝雨兮。 “厦秘书!你们宋总裁是要去哪里?那么火急火燎地。”蓝雨兮拦阻了厦娜的去路,盛气凌人地说道。 厦娜白了蓝雨兮一眼:“我们总裁要去哪里,哪是你能管的么?绿茶……”妖精。 这两个人的梁子,从三年前那场红地毯盛宴的时候就结下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说的就是她们两个。 “滚开!你挡住我的道了。”厦娜一心想着要跟上宋以珩,对着蓝雨兮狠狠地一推,蓝雨兮穿着高跟鞋,被厦娜那么一推,重心不稳,踉跄了几步,突然“嘭”的一声,整个身体撞到身后的玻璃花瓶。当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蓝雨兮已经躺在了一片水迹之中,手腕上被碎玻璃割出的伤口,不断地流着血,和地上的水交融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啊!啊!我的手……”蓝雨兮惊恐地叫着,目光却急忙看向了公司门外搜寻宋以珩的身影,而此时……宋以珩已经开着车,绝尘而去,不知道所踪了。 厦娜愣了三秒。 “喏!我是无意的,谁叫你挡着我的路。”厦娜已经在心里骂了蓝雨兮一百遍了:妈妈的!自作自受,谁叫你缠着我表哥不放。绿茶妖精。 “你就是故意的。还不快点把我送医院去。”蓝雨兮瘫坐在血水的地上,怒目瞪着厦娜:“我的血快流光了,我要死了。” “活该。”厦娜在心里暗暗地骂了蓝雨兮一句。然后费力地把蓝雨兮从地上拽了起来…… 整排公司前台的员工看这这厮杀现场,都目瞪口呆着。一个是总裁最宠爱的秘书,一个可能是未来的总裁夫人。这两个人,总裁会偏袒向谁? …… …… 到了医院的时候,苏乐童就醒了,可是整个人却没有活力般,只有一双大眼睛咕噜噜地转着,也不哭也不闹。这样子更让人糟心。 “那……麻烦你照顾下乐童吧,我马上去给乐童挂号。”苏艺晴支支吾吾地说这,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了苏乐童的所有证件,和以往的病历。 穆宁慈瞟了苏乐童的证件一眼,竟然是一本加拿大护照,那么说苏乐童是在加拿大出生的? “挂什么号啊!”穆宁慈说着把苏乐童送到苏艺晴的怀里:“我打个电话安排就好!” 苏艺晴愣了愣,觉得也不无道理,在这样的地方,只要穆宁慈的一个招呼,就会前呼后拥地一大堆人出来受接见。果不其然,只用了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这个医院的院长和几个高层人物就急匆匆地从办公室赶来。 “夫人!不知道你来这里,我们实在怠慢了,真是不好意思!”那些领导人,个个都向这穆宁慈低头哈腰着,赔礼道歉着。 穆宁慈笑脸相迎:“哪里哪里!是我不好意思打扰了!哦!这是我的孙子,他生了病,麻烦你们帮他看一下!”穆宁慈八面玲珑,虽然一身雍容华贵往这里一站,整个人散发出了高高在上的气场,不过她的语气却谦和得很。 苏艺晴心里冷冷一哼:装得跟贵妇一样,想当年赶我走的时候,却跟泼妇一般。 她竟然说苏乐童是她的孙子,苏艺晴只是面无表情,却并没有作反驳。 “呀!是宋小少爷啊!”那些医生表情一亮,各种奉承和恭维。 因为穆宁慈的关系,苏乐童很快就受到各种的VIP优待服务,并被安置在了贵宾病房里面等待检查的结果。 医生办公室里。苏艺晴面对上了脸色阴沉的医生。 “苏小姐!我想您之前已经对小少爷的病有了不少了解吧!”医生开门见山地说:“加拿大那边的医生应该也是同样推荐了“骨髓移植”这方法。” 苏艺晴重重地点着头,这些她都是知道的。她这次回国的原因,也是为了找到合适的骨髓配型,然后给孩子做手术。这几个月的时间,她一直未停过努力。 “不过……孩子当前的情况很紧急。此时,他全身多器官在出血,当务之急是先帮孩子把血止住。然后找到合适的血性给孩子输血。” 当听到合适的血性的时候,苏艺晴捏成拳头的手紧了紧。 “那个……”医生支支吾吾了起来:“那个……这孩子的血型是稀有血型,我们这里的血库没有。如果从外面调过来的话,只怕会花费很多时间。” 说着探究的目光看向了苏艺晴:“请问,乐童妈妈,你是RH阴性AB型血型吗?” 苏艺晴目光沉了沉,双唇紧抿着。 “如果您是,我们是否可以马上安排从您的身上抽血给小少爷用!”医生见苏艺晴一声不吭,紧蹙着眉毛,心里倒比苏艺晴还着急。 就在这个时候,医生办公室的门“吱”一声就打开了。 低沉的声音从未完全打开的门缝里传来:“医生你好!我是RH阴性AB型血。”说着门被慢慢推开,一张帝王般冷峻的脸出现在了门外,那种与生俱来高高在上的威严让人心生畏惧。 医生的手颤抖了一下,仰望了宋以珩几秒后,马上从椅子上肃立起来:“那……宋……宋总裁!您好!”说完摩擦干净双手,低头哈腰地欲上前和宋以珩握手致敬。 “免了。立即安排采血输血。”宋以珩微微眯起的眼睛,透露出了狠光扫过了苏艺晴煞白的小脸。 “好!好!我立即去安排!”医生被大总裁的威严震慑住了,急忙地打电话联系着血库的人。 苏艺晴还在愣着,茫然着,在理清了思绪之后,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宋以珩大步走到了苏艺晴的跟前,一手拽住了苏艺晴的手臂:“跟我走。” “去哪里?”苏艺晴眼中的震惊未散,瞪大了眼眸惊讶地看着宋以珩。 “陪我一起去抽血,如果等一下我晕血了,还能有个人可以照应。”晕血是不可能的,只是个借口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你不晕血。”苏艺晴嘴角噙着冷笑说。 “你……”你还真是对我有一定的了解啊。 宋以珩冷冷一哼,改换了口吻:“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你必须陪在我身边。” 苏艺晴本想冷嘲热讽宋以珩几句,可是当前乐童的情况危急,可怕多说一句都浪费了抢救的时间。 苏艺晴闭上了嘴,乖乖地答应了宋以珩,然后紧追在了宋以珩得到身手,去了血库采血。 …… 血库里,苏艺晴看着医生把那么大的针头插进了宋以珩的肉里、血管里,再看着暗红色的血通过长长的透明软管一股一股地流向了血袋里面。心疼了几秒后,忍不住问了句:“痛不痛!” “痛不及你离开的时的心痛。”宋以珩睨了苏艺晴一眼,气傲心高地说道。 宋大总裁这话一说说出,围绕在场的所有医生和护士都用惊疑的眼神看向了苏艺晴:敢情,这是大总裁夫人? “嘴贫。”苏艺晴不领情,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 “嘴贫什么?你竟然偷偷给我生了儿子?还死不肯承认?”宋以珩情绪一激动,那些血就流的更快。 苏艺晴眉头一蹙:“谁……” “还敢狡辩?如果不是我的儿子,怎么会跟我血型一模一样。”宋以珩冷冽的目光,狠狠地盯这苏艺晴。 “可是……”苏艺晴还想澄清些什么时,穆宁慈突然追了过来:“艺晴,孩子吵着要找你。” 宋以珩意外地看着穆宁慈:“慈妈,你还没走?”他知道穆宁慈跟苏艺晴一起来医院的,还以为只是帮忙地把孩子送过来而已。 “啊!以珩啊!艺晴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我就帮着带了!”穆宁慈尴尬地说着,然后拖着苏艺晴就走开了。 …… “乐童长得和鹤之小时候一模一样。艺晴!你告诉我!乐童到底是不是鹤之的孩子!。” 在医院无人的楼道里,穆宁慈紧紧地拽着苏艺晴的手臂,目光哀求着问道。 苏艺晴避开了穆宁慈的哀求的眼神,闭口不言。 “艺晴啊!孩子性命攸关,你就不能这样子啊!”穆宁慈眼泪都要被苏艺晴给逼出来了。 苏艺晴深吸了一口气,正面对上了穆宁慈的眼睛,淡淡地说:“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好!你说,你问十个百个问题我都回答你,只要能救那孩子的命。”此时此刻,穆宁慈的完全没有了之前那仪态万千的贵妇样。 苏艺晴抿了抿唇,开口说道:“阎鹤之和宋以珩两个人是不是亲兄弟。” 苏艺晴话一出口,穆宁慈如同遭遇晴天霹雳般。 “如果乐童是阎鹤之的儿子,那么……宋以珩怎么会跟阎鹤之一样的血型。”苏艺晴说着观察着穆宁慈的脸色变化。 “如果你不回答我,我现在马上就去跟宋以珩说出我心中的疑虑。让他帮我解答一下。”苏艺晴说着假装要离开。 “不!”穆宁慈拉住了苏艺晴的手:“不能去!不能让以珩知道这事!”穆宁慈拉住了苏艺晴的手苦苦地哀求着:“这个秘密已经隐瞒了那么多年了,你不能说。” 果真如此。苏艺晴眉毛都拧成了麻花了。没想到一个孩子,竟然让自己牵扯出那么大的秘密。 “那现在惨了,宋以珩把乐童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了。”苏艺晴无奈地说道:“再怎么着,我也得跟他澄清一下乐童并不是他的儿子啊!总不能让他背黑锅啊!”但如果一捅破了,穆宁慈的秘密也就不攻而破了。 “你……你不能去!” 80.晚上来找我哦 “我说!我说……”穆宁慈颤抖着双手,本来容光焕发的容颜,瞬间颓废苍老了几分。 苏艺晴拉着门把的手停了下来。 “阎鹤之和宋以珩本来就是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弟。”穆宁慈说着掩面痛哭了起来。 “阎鹤之是我跟宋镇世借精结胎生下的孩子。”穆宁慈说时,颤抖的手扶着墙,好支撑自己的身体不要瘫软下地:“我嫁给鹤之的父亲的时候,他已经40多岁了,已经有过一段婚姻,前妻是因为他患有不能生育而离婚。我十八岁的时候跟着鹤之父亲,二十岁的时候还是未能生个一子半女的。后来我们就想起了跟他兄弟借精这个想法。总想着啊!如果有个孩子,这个家就散不了了。” 苏艺晴不可思议地看着穆宁慈。 “后来就生下了鹤之,我和老阎还有鹤之三个人过了一段很美好的生活。可是……没有想到在鹤之八岁的时候,老阎就得了癌症。”说着泣不成声。 “那个……不好意思!”苏艺晴拿出了一张纸巾递给了穆宁慈。不好意思,勾起了她悲伤的回忆。 在老阎临死前,把穆宁慈和阎鹤之还有整个产业都托付给了宋镇世,奄奄一息时对宋镇世说:“老宋啊!你看宁慈还那么年轻,而且还带着个孩子,以后肯定难再嫁。而你,敬娴死得早,以珩又没有妈妈照顾。如果……你觉得可以,看在鹤之是你的亲生儿子的份上,等我死后,把宁慈娶回家吧!”这场临终托孤本来是不被老宋答应的,可是那时阎氏企业欠下了不少债务。老阎刚死,阎穆宁慈一个人住在阎宅里面时不时地受到讨债人的骚扰。为了保护穆宁慈和阎鹤之,宋镇世干脆就把他们母子两个人接进了宋宅,并帮着阎家变卖家产还贷。 “老宋并不是外界传说的,为了利益谋害兄弟,夺其妻儿。老宋是一个好人!我们能结婚也是因为日久生情。而且……鹤之一直以阎家子孙的身份活着,我从来没有想过让鹤之认祖归宗,这宋家的财产都是以珩的,鹤之和以桓一分也不要。”穆宁慈说这,声音几分哽咽:“我只是怕,如果有一天被他们两兄弟知道了实情,将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穆宁慈拉住了苏艺晴的手:“你知道的,鹤之那样的人野心勃勃,而以珩又冷酷又有手段。如果他们兄弟厮杀起来,一定会是两败俱伤的。” 苏艺晴懂!她懂!阎鹤之和宋以珩两个人都不是善茬。 “好吧!我知道了!我先不要说。”苏艺晴无奈地说着:“可是……这孩子终究不是宋以珩的孩子,我实在没有办法让他平白无故地给要鹤之背黑锅。”苏艺晴边说着边扭了扭门把:“要不……我想个办法把他糊弄过去吧。” “谢谢!谢谢!”穆宁慈屈膝弓背地连连道谢。 苏艺晴无奈地叹了一声,扭动了一下门把,慢慢地把门打了开。门外面投进来了一道高大的阴影,一个***在门外阴沉着一张脸,双目怒瞪着苏艺晴。 “你是想怎么把我糊弄过去?”宋以珩说着阴沉的脸更冷了几分,捏着的拳头忍着想要冲过去掐死苏艺晴的冲动。 “宋……宋……”苏艺晴吓得目瞪口呆,长大了嘴巴半宿还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以珩。”穆宁慈倒抽了一口气。他……他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的,这里隔音效果如何?他听了多少?穆宁慈整个人都吓得六神无主了。 只见宋以珩崩着一张脸,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凌厉的目光扫过了苏艺晴惊呆的脸,再扫过了穆宁慈下得苍白的脸。冷哼了一声:“当我是傻瓜么?这样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屑和阎鹤之那样的人为兄弟而已。”宋以珩早在三年前,查宋镇世拨了巨款资助阎鹤之之事时,就开始查阎鹤之和老宋之间的关系了。查清之后,宋以珩也震惊了许久,只是……因为阎鹤之那么多年的所作所为是在让宋以珩厌恶,他懒得理会这个同父异母生的兄弟。 宋以珩说完,带着怒气的眼睛直逼这苏艺晴,将她逼到了墙角,目光一眯兴师问罪地说:“乐童是阎鹤之的儿子?” “哈?”苏艺晴愣了一下。他究竟在门外偷听了多少。 “是不是?”宋以珩咬牙切齿地,伸手攥住了苏艺晴的下巴,目光带着火焰:“三年前你跟我上床之后,又跑去和阎鹤之混在一起?你还怀了他的孩子?” 宋以珩低下了头,锐利的目光逼视着苏艺晴:“你竟然敢这样背叛我……”要知道,三年前他找得她多辛苦。 苏艺晴的下巴被捏得生疼,挣扎了一下,全无效果。反而双手被宋以珩按在了墙上,用身体牢牢地抵住了苏艺晴的身体。好像……完全无视穆宁慈的存在般,维持着一种暧昧的姿势。 “你……放开我。”苏艺晴气死了。你还不是一样,我前脚一走,你就带着蓝雨兮在红地毯上秀恩爱,直播给全世界的人看。 “我不放!”苏艺晴越是挣扎,宋以珩禁得越紧。 “以珩!你既然知道了所有的真相,麻烦……你不要告诉鹤之!我和老宋都想着让他作为阎氏子孙继续活下去,延误老阎家的香火。”穆宁慈在一边双手合十地乞求说。 对苏艺晴的拘禁稍微松了松,宋以珩转过头对穆宁慈微微一笑:“慈妈!我是绝对不会说的。你放心啊!” 听了宋以珩那么说,穆宁慈心也就稍微放了下来了。 “可是……”宋以珩再次逼向了苏艺晴,手臂似铁钳般牢牢地控制着她:“你还不说是不是?苏乐童到底是谁的儿子?” 苏艺晴气疯了,被逼急,头昏脑胀地对着宋以珩嚷嚷了一句:“对!乐童就是我和阎鹤之生的孩子。让你给他输血,你心里很委屈是么?我和阎鹤之上了床了,怎么了?关你什么屁事?你还不是一样,跟我上了床后,转眼就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苏艺晴机关枪般,噼里啪啦地怨怼着宋以珩。 这话说出来,在一边本想着劝架的穆宁慈也听呆了。 宋以珩喉咙梗了一下,瞬间觉得口干舌燥地。紧了紧拳头,咬了咬牙根恨恨道:“对!我很不乐意给苏乐童输血。”说着粗暴地拽住了苏艺晴的手:“作为补偿,你……今天晚上来宋宅陪我一个晚上。” “我去你个鬼。”去了还不又被你吃光抹干净了。 “你不去也好!阎鹤之又不在国内,如果苏乐童又发病了,看你去那里找一个随叫随到的血库。”宋以珩说完,嘴角勾出了一抹邪魅的笑。 这话把苏艺晴哑然。他说得的确没错,如果没有宋以珩,自己到哪里去找随叫随到的血库,毕竟是熊猫血型,不是满大街都有的。 “好!今天晚上见!让我查探查探,你到底有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说着轻佻地勾了勾苏艺晴的下巴,却被苏艺晴避开了,并白了宋以珩一眼。 宋以珩一侧嘴角微微勾起,转慢条斯理地说:“苏艺晴啊!苏艺晴!枉费我这些年那么想你。” 宋以珩说完,就转头离开了。在离开前,宋以珩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苏艺晴的改变让他有点惊讶,跟只小刺猬一样,浑身带刺。也好吧!这样她就不会再受人欺负了吧! 宋以珩最后的那句话,让苏艺晴心里有一种落空感。是不是……她伤害他了? 宋以珩先行,穆宁慈跟着苏艺晴走在后面。边走着边听着苏艺晴机关枪一样地骂着宋以珩:“可恶,坏蛋,臭家伙,烂人……” 穆宁慈震惊着,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当面骂宋以珩。苏艺晴这是从哪里吃了熊心豹子胆回来的? 面对穆宁慈的惊讶,苏艺晴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 这都是跟着欧阳肥天天混在后厨骂学员练出来的胆量。后厨就是一个火急火燎的世界,情绪再好的人,在里面混一段时间也被磨坏了性格。 走着走着。苏艺晴突然撞到了一棟墙。 苏艺晴抬起头一看,竟撞到宋以珩的胸堂。 宋以珩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那么着急着投怀送抱?” 苏艺晴抚摸了一下被撞疼的鼻子,恶狠狠地瞪着宋以珩,嘴里还振振有词地骂着。 宋以珩伸出手指勾了勾苏艺晴的下巴:“还是想要我现在把你正法了!” 苏艺晴避开了宋以珩的挑-逗:“宋大总裁,你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小心小宋夫人追到医院来。” 苏艺晴这话刚说完的下一秒,突然从远处传来了甜腻腻的一声叫声:“以珩哥哥!” 这甜得腻害人的声音正来自不远处一瘸一拐地走来的蓝雨兮。 苏艺晴眼前一亮:“小宋夫人来了!”然后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蓝雨兮不顾身上有伤,跑到了宋以珩的跟前,立刻哭丧了起来:“以珩哥!你看你的那个小秘书,把我推倒了,把我伤成了这样!我明天还有演出,该怎么办?”说得可怜兮兮的,让一边上的穆宁慈,看着心疼了几秒钟。 宋以珩目光移向了 81.我不想当你的妹妹 宋以珩目光移向了跟在后面来的厦娜。只见厦娜耸了耸肩,又做了个鬼脸。 “呀!厦娜你也来了啦!”穆宁慈看到了厦娜,突然地热情了起来:“那么多年没见,你就出落成了一个那么漂亮的小姑娘了。” 厦娜心里冷笑了一声,我明明时常在你眼皮底下晃悠,做戏呢?谁不会啊! “哎呀!慈妈!好久不见!”说着主动给了穆宁慈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然后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热火朝天地聊着,好像真的是一对关系亲密的亲戚般。 一边上的蓝雨兮就懵了,拉了拉宋以珩的袖中,小声地问:“以珩哥,你小秘书是什么身份,怎么跟穆阿姨那么熟络。” “来来来!雨兮,厦娜是以珩的表妹!你得叫一声厦娜姐姐!”穆宁慈拉着蓝雨兮凑了过来,热情地跟她们介绍着。 表妹?蓝雨兮不可置信地看着厦娜。妈妈呀!我这几年得罪了她不少啊!竟然是以珩哥的表妹,怪不得她在公司里那么盛气凌人,原来是有这层关系。 宋以珩不再理会这几个女人,一个人走到了苏乐童的病房门前,伸手扭了扭门把,却发现门被里面锁得紧紧地。 下一秒,从病房里面幽幽地传来了一句:“乐童睡了,你就不要打扰我们。” 宋以珩心里十分气恼,这女人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让自己吃闭门羹。 苏艺晴明明还在里面逗苏乐童玩着。突然冷冷一笑,说:“血都抽了,你也就没有用处了。” 这时,隔着门,传来了低沉沙哑的声音:“苏艺晴,我这就走了,你别忘记了今天晚上我们的约定。我在宋宅等你。” “等……等你妹。找你的蓝雨兮去吧!” 苏艺晴在加拿大跟这欧阳肥当学员学厨艺的时候,就时常听欧阳肥用各国脏话骂人。那时中国人只有她一个,学不好的时候,欧阳肥铁面无私,也会骂上几句。现在回忆起那段日子,心里还真有那么一点酸,那种……白天要下厨房,晚上要带娃的日子,各种难熬。当然除了学习烹饪外,自己还把以前那软弱可欺的性子统统都给烧没了。说起来,自己也算是一个在厨房里浴火重生的小凤凰了吧。 “妈妈!爸爸在外面!”苏乐童虚弱的声音小声地说道。 苏艺晴绷紧着脸:“他不是你爸爸!” “那谁是我爸爸啊!”苏乐童天真的目光深深地看着苏艺晴。妈妈曾经跟他说过,爸爸是一个帅哥,所以他一看到帅哥都叫管叫“爸爸”。 …… 蓝雨兮站得离宋以珩远远地,一边和穆宁慈聊天,一边却还留心着宋以珩的一举一动。她看到了宋以珩敲着那病房的门,好像说什么“晚上……我在宋宅等你”。蓝雨兮心沉了沉,一定又是什么狐媚子女人勾引以珩哥哥。 “雨兮!雨兮!你在想什么呢?”穆宁慈把蓝雨兮的思绪拉回:“厦娜是你以珩哥在公司的得力助手,很能干地……” 厦娜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不难看出,蓝雨兮的心都在大表哥的身上,哪里有心思在听穆宁慈说话呢。 “哎呀!慈妈!我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奉上了恭维的笑“咻”地一声,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 终于等到了夜幕降临了。 宋以珩早早地从公司回来,简单地吃了个晚餐,然后就坐在客厅里对着笔记本又开始工作了。 “少爷!今天晚上怎么那么早?”管家老三叔端来了泡好的茶,笑得脸上的皱褶一堆一堆的,小眼睛被夹在皱褶里面险些没看得出来。 “嗯!”宋以珩端过茶杯,哼了一声又继续忙手上的工作了。 老三叔退下,偌大的客厅就剩下了宋以珩一个人,全神贯注地敲打着键盘。最近宋氏娱乐正筹办一档“美食争锋”的节目,宋以珩赶着时间看企划。 突然一双纤细的手指捂住了宋以珩的眼睛,背后一具柔弱无骨的身体贴着自己的脊背,传来了滚烫的温度。 宋以珩嘴角微微一勾,握住了那纤细的手臂,用力一拉。下一秒,那个躲在宋以珩背后的女人,已经被按压在了沙发上,而宋以珩就伏在了那人的身上,与之四目相对着。 “以……以珩哥!”蓝雨兮瞪大了眼睛,脸红心跳着,脸上掩盖不住的欣喜。 宋以珩对上那双蓝雨兮那热切的眸子,心里瞬间一个落空。眼睛一眯:“怎么是你?”掩盖不住大失所望的表情,然后欲从蓝雨兮身上下来。 “以珩哥!”蓝雨兮拉住了宋以珩的手臂:“以珩哥!是我不好么?难道你在等什么人么?你看我!你看我!”此时此刻,蓝雨兮穿着一件极性,感的一字露肩短裙,因为宋以珩刚刚的孟,,浪,让蓝雨兮衣服都褪去了大半。平时端庄美丽的蓝雨兮,此时此刻却散发出了一股别样的风情万种的妩媚。 宋以珩的喉咙轻轻地滚动了一下,不可否认蓝雨兮的美丽。可是……他的心不在蓝雨兮身上。 宋以珩稍稍用力就挣脱了蓝雨兮,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雨兮!你是喝醉了么?” 蓝雨兮嚯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抱住了宋以珩的腰:“以珩哥!你一直都知道,我是爱着你的!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这三年来,我一直陪伴在你身边,难道一点日久生情也没有么?” 宋以珩对蓝雨兮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他的手贴在了蓝雨兮的脸颊上轻柔了一下:“雨兮说什么傻话呢?我一直视你为妹妹一样地爱你呢!” “我不要当什么妹妹!我不要以珩哥只是摸我的头,捏我的脸,我还有你碰我这里。”蓝雨兮说着拉起了宋以珩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柔软的xxx胸口。 宋以珩碰到了那柔软,却如同触电般,赶快把手臂弹了开。眉头紧蹙地看着蓝雨兮:“雨兮,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的!” “我才不要呢!我从小就爱着你!我知道你有洁癖,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至今还没有跟别的男人接吻过!我那么纯洁,难道我就比不上一个……一个被直播开苞的烂女人么?” 直播开苞?宋以珩听着这个词,心里的怒意被扯起。三年前,姚沐岚收买人欲糟蹋苏艺晴,幸亏遇到了自己。 “你哪里听来的?”宋以珩紧捏着拳头,冷冷的目光直瞪着蓝雨兮。早在三年前,这些消息都被封锁了。 “我……”对上发怒的宋以珩,蓝雨兮心里生出了怯意,脑袋缩了缩。 “说……”宋以珩本就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若是蓝雨兮触及了他的底线,他才不管什么兄妹情分呢。 “那……”宋以珩一步一步逼近。他就像一只濒临发狂的狮子般,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是……是我回国之前打听的!”蓝雨兮说完,眼泪瞬间就流出来了。梨花带雨的样子,让别人看了都忍不住怜惜。可惜了……此时此刻的宋以珩完全没有那个心情。 他目光透出了戾气,直直地盯着蓝雨兮,一字一字地说:“妹妹,你刚刚说的那女人是你的嫂子,如果你敢羞辱她,我也敢对你不客气。要不……你还是回美国……怎么样?” “我不要回美国!”蓝雨兮尖叫了一句。她不要回美国,回美国后,就连见以珩哥的机会都没有了。 见蓝雨兮受惊的样子,宋以珩冷淡一笑,转身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西装,走出了宋宅。 “呀!少爷!你又要走了!雨兮小姐刚刚才……”老三叔还想继续说啥,却被宋以珩冷冷地打断了:“三叔,以后有人想要见我,先跟我通报一声。宋宅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出的地方。” “啊?哦!”老三叔愣了愣。蓝雨兮小姐也算“外人”吗?这三年里,她不都是来去自如么?不过……看少爷一脸阴沉地,老三叔也就把满肚子的疑惑都给吞进肚子了。 宋以珩走进了车库,开出了他的迈巴赫,黑色的车子钻进了暗夜。跟夜色融合为了一体。 “喂!老吴!苏艺晴怎么没来宋宅,是不是乐童的病情有什么变化。”宋以珩在车里给老吴打电话。 老吴那边顿了顿。是不是少爷太自信了,苏小姐完全就把总裁的话当耳边风般,完全没有想去宋宅的意思。 “苏乐童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凌墨青来了,帮着在医院看着苏乐童。而……苏小姐好像回到了她的住处,现在还在里面呆着。可能是来收拾一些东西去医院吧!”老吴的车就在宋以珩的别墅外面,老吴探了探头,瞧见了二楼窗户上,苏艺晴好像在收拾行李。 “嗯!很好!你好好盯着她!我马上过去!”宋以珩说着挂了电话,心里恼火着。这个苏艺晴真是越来越嚣杂了,既然把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下。 …… 苏艺晴,把最后一件布娃娃装进了行李箱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乐童这孩子没什么安全感,除了他的小床,他很难入睡。苏艺晴这次回来,几乎把他的整床被褥都收到医院去。 这时……楼下传来了敲门声。 82.水蜜桃妖精 听到了敲门的声音,苏艺晴顺手提了一箱行李,慢慢悠悠地下了楼。 苏艺晴到了楼下客厅,把笨重的行李安放好了,抹了一把汗,捶了捶酸痛的手臂,才走到门边。 门边又撩了撩凌乱的长发,挂上了客气恭维的笑脸,才伸手扭了扭门把。门慢慢地被打开出了一条缝,就瞧见了门外那一张臭气熏天的脸,一双瞳里跳动着怒火的眼睛。 苏艺晴本还想要打招呼呢,可喉头突然一梗,把话都咽进了肚子里面了。一见那张脸,就感觉有一种大祸临头的危机感。 “苏……”宋以珩恨得牙痒痒的,正准备要算账呢。忽然…… “嘭!”的一声,那厚重的门,又被无情地关上了。 再次被吃了闭门羹的宋以珩脸更黑了几分。这个女人的胆量真是长了不少啊,连连地挑战自己的忍耐性。 “苏艺晴把门给我打开。”宋以珩站在门外面,指节用力地敲着。隔着门,他那隐隐约约的声音,却像一颗定时炸zd弹般,随时就会“砰!”。 苏艺晴背靠着门,拍了拍胸脯,余惊未定着:哎呀!妈呀!宋以珩居然找来了这里。 “苏艺晴,给我开门,不然我就硬闯了。”宋以珩在门外威胁着说。 硬闯? 在屋子里面的苏艺晴冷冷一笑,这么厚的门,看你怎么闯得了。想着,就悠闲地走到了厨房里面,削了个苹果,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慢吞吞地吃起苹果来。 吃苹果的这段时间,门外倒也没有什么动静。苏艺晴满意地点点头,宋以珩知道自己不受待见,跑了吧。 苏艺晴窃喜,推着行李箱,哼着小曲就打开了大门。 就在门开了一条缝的时候,从门缝里伸出了一双有力的大手,一下子就把苏艺晴瘦弱的手臂给擒了住。 “宋以珩……你干什么?”苏艺晴不可思议地看着推开了门,闯进了门的宋以珩。 宋以珩嘴角噙着一丝嘲弄的笑:“那么多年,我都等了,怎么会在乎再等这一时半刻呢。”说完,把苏艺晴推着进了房间。 “你……给我出去。”苏艺晴咬牙切齿地,没有想到宋以珩这人原来那么无赖。人家既然不欢迎你,何必非要闯进来呢? “我不出去,你还能拿我怎么办?”宋以珩说着,大手掌住了她的细腰,用力一压,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了一块。 “我报警啊!”苏艺晴小脸气得涨红,手举起了手机张牙舞爪地威胁着宋以珩。如果警察来了,非告你个强闯私宅,非F礼良家妇女。 只是,还没有等苏艺晴拨出了一个号码,手上突感一空,那手机变魔术一般已经转到了宋以珩的手上了。 夺过了手机,宋以珩阴冷一笑:“跟我斗?你还需要历练历练。”说时,伏下了腰,嚯地就把苏艺晴拦腰抬上了肩膀。 “啊!宋以珩……你想干什么?”苏艺晴的整个世界瞬间颠倒了般,披头散发地,遮盖了眼前的视线,不知道宋以珩这是要将她弄哪里去。 “放我下来。”各种扭打各种反抗,苏艺晴却不敌宋以珩有力的臂膀。 “床在哪里?”宋以珩抬着苏艺晴上了二楼,突然问了一句。 “床?什么床……找床干什么?”苏艺晴愣了一下,不过下一秒察觉了宋以珩的动机,整个人瞬间都不快乐了。 “宋以珩,你想干什么?”蹬着脚,捶着宋以珩,拼了吃奶的力气挣扎着。 “不要动!你看到了没有!那里有摄像头,如果你不老实一点的话,我就在摄像头下,把你给正法了。”说着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不过……事后,你要记得拷贝一份案发过程的视频记录给我哦。” “你……你无赖。”苏艺晴气得牙痒痒地,恨不得狠狠地咬宋以珩一口。这样的男人,应该将他先蒸后煎然后再放油里面炸一顿……也不能解此时的痛恨。 “床呢?”二楼的房间多,宋以珩随便地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却发现竟然是一个儿童玩具房。房间装扮得温馨可爱,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具,收拾也非常整齐干净,最重要的是,地上铺满了柔软的地垫。 柔软地垫!地垫! 宋以珩已经等不及了,这里办事非常好! 宋以珩踢开了门,把苏艺晴放倒在了一堆排列整齐的玩具之中,整个人欺Q压了上去。 “宋以珩,你干什么?”苏艺晴拧着眉头。敌不过她,此时此刻,她不得已只能由着他摆布了。 “我想干什么?你把我惹怒了。”宋以珩说着,一双漆黑的眼眸从她散落成伞般的长发,缓缓地落下,她的眉目,她的眼睛,她的红唇……一直到了她起qf伏的胸xk口。 “我又没有答应你去找你。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说着,苏艺晴的膝盖屈起,准备顶着宋以珩的下X半B身。 “我一相情愿?那么……我卖血的钱怎么算。难道就这样平白无故地被你榨z干了身体?”宋以珩说着,大手一挥,把苏艺晴的腿给按了下去,又改换自己的腿压着苏艺晴的长腿。 “你不知道无偿献血吗?这是多么伟大的贡献心。你就不是一个为了这点小小付出而斤斤计较的人。”苏艺晴边说着,边寻着周围有没有什么可以给宋以珩的致命一击的东西。当然!没有想要他的命,让他痛一痛知道自己的厉害就好。 “哈!”宋以珩冷笑了一声:“那么咱们谈笔交易,我无偿献血,你无偿献X身,如何……。”说时,整个身体重量已经施压在了苏艺晴的身上。 敌不过宋以珩,苏艺晴脑袋一转改了谋略,改求饶:“呜呜呜……大爷!求求你饶了我吧!你瞧我都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了。一点也不对你的胃口!”装出了几分可怜的模样,心里却留意着宋以珩的反应。 这时,宋以珩的动作顿了顿。 可是……苏艺晴心里却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感。男人嘛!话说得再好听,其实心里还是十分介意女人的过去是否有污点的。 “是么?”宋以珩热热的气息喷拂在她的脸上,苏艺晴听着低沉的声音,心里沉了沉,总感觉又一场暴风雨将要来临了。 空气安静了下来。 宋以珩就维持着一个姿势,漆黑不见底的眼眸专注地看着苏艺晴。苏艺晴被看得心里有些慌乱……在他眼中隐约闪动着两簇花苗星子,那火苗随着两个人的对视越来越烈。渐渐地……仿佛要将苏艺晴燃烧了般。 “别以为我不能查出来,苏乐童他不是你的孩子。”说着从一边上拿了一个动漫布偶捏着,发出了怪异的叫声:“他是林菁娆和阎鹤之的孩子。” 苏艺晴扯了扯嘴角冷笑:“那又怎么样,他是我一手养大的,我就是他妈妈!” “那么想要生个孩子?要不我们两个人来生一个?”说这已经开始着手解开着自己的领带了。 “切……我才不要跟你生什么孩子,你还是去找你那位娇滴滴的小宋太太吧!”苏艺晴说着,又开始新一轮的挣扎。 “什么小宋太太?你是吃醋了,脑袋被酸傻了吗。”说时,身上衬衣的纽L扣已经全都被解开了。 苏艺晴低头一看,瞧见了宋以珩胸前那小麦色的肌Jf肤和精j壮胸XJ肌、还有八块显眼的腹F肌。心跳漏了一拍,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宋以珩平时都西装革履包裹着,完全看不出来啊。 “没看过么?”宋以珩拉着苏艺晴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就在那冰凉的小手触到自己的肌肤那一刻,宋以珩差点要疯了,这三年来,没有一个晚上不想着她。 “见过是见过……以前也没有这样!”苏艺晴竟然不自觉地摸了一下那灼,热的胸,肌。 “那是因为每天晚上情不得抒发,然后……”然后每天晚上泡在健身房里面消耗体力。练着练着,就这模样了。 苏艺晴的手推了推,目光左右躲闪着:“你不是有看雨兮么?就算她是花瓶,不插一插“花”未免也可惜了。” “噗……”宋以珩忍不住笑了出来,腾出一只手揉R捏着苏艺晴的耳垂:“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以前不挺羞涩纯真么?现在怎么那么……坦荡……妇……不要脸。” 苏艺晴白了宋以珩一眼:“少女一种心态,少妇是另外一种心态。总会改变的。”再说了,跟着欧阳肥学厨艺的日子,天天跟一群男人混一起,再脸红LT心跳的小段子没听过?要不要……顺口给宋以珩来上几段? “三年不见,变化得挺多的啊!”宋以珩意外苏艺晴的坦然。 苏艺晴扭了扭头,避开了宋以珩对耳e垂的“侵f犯”:“人永远要学着改变,不能永远停步不前。”苏艺晴回想起以前那种逆来顺受的日子,就觉得自己窝囊无用。 “是吗?”宋以珩轻笑了一声,伸手解开了苏艺晴的第一个纽 扣。 苏艺晴似笑非笑地地看着宋以珩,脸上红扑扑的,唇红润润的,让人有种想咬一口的冲动。 宋以珩抿了抿唇,滚动了一下喉咙:“你这样子像水蜜桃妖精。” 苏艺晴轻嘲了他一句:“以前没发现你会说好听话。” “我不止会说,我还是体力好手。”说着解开了苏艺晴的第二个扣子。 体力好手?苏艺晴见识过了。 “来!尝试一下!”说时,宋以珩噙着邪笑的唇,欺向了苏艺晴。 突然,苏艺晴伸手指着儿童屋的天花板,惊讶地说:“你瞧那……” 83.美男入厨,魅惑众卿 宋以珩一愣,仰起头朝着苏艺晴所指方向看了一眼。 苏艺晴就借着宋以珩走神那么一瞬间,突地从他的拘禁中迅速逃窜出来。 宋以珩的目光从天花板上的摄像头挪回时,怀里的女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苏艺晴你……”宋以珩咬牙切齿地看着楼梯口那一抹溜走的身影,怒气在胸口中燃烧。而高涨的yu火,像是瞬间被浇灌了一盆冰水。这种一会儿火烧,一会儿冰冻的感觉……让人生不如死。 “苏艺晴……你给我回来。”宋以珩支撑起了身体,疾步追下了楼。只是,可惜了……只看到了一抹瞬间消失在门缝里的裙角,然后听到了苏艺晴锁门的声音。 “该死,她是想要把我锁在房子里面么?”宋以珩一拳捶在了门板上。他甚至能想象门外面苏艺晴得逞时的坏笑。 “咳咳……宋大总裁,你就呆在这里帮我看家吧。我这一时半会地也回不来,冰箱里吃得东西多得是,你不用客气哈!还有……这门厚重,凭蛮力根本就开不了,劝总裁好自为之。”苏艺晴说着,拖着行李直奔车库,她得马上去医院,只怕乐童找不到她又要开始大哭大闹了。 …… 宋以珩听着门外苏艺晴渐远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踢了别墅的大门一脚。他长那么大就从来没有受过一个女人的这般欺辱。 踹了几脚,这门根本就没有一丝松动,宋以珩气恼得磨牙切齿着。 无能为力,返回了客厅里,整个人丧气地瘫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此时他依旧衣衫不z整,目光冷冽,整个人散发出了一股凶暴的危险气息。 别墅的客厅特别空阔,安静得只剩下宋以珩气息的声音。渐渐地,宋以珩听着自己的呼吸声音,怒火慢慢地平息了下来。 “喂……老吴,去给我找个开锁匠过来。” “啊?总裁开哪个门?”电话那边的老吴疑惑地问道。 “苏艺晴别墅的门。”说完就把手机丢沙发了。再慢慢地站起了身,把黑色的西服脱了掉,又卷起了衬衫的袖子,朝着厨房走去。 打开冰箱,看到了里面琳琅满目的食物,然后取出了一些肉,放在了案板上开始慢条斯理地切了起来。 苏艺晴的厨房收拾得极为干净,一点油污的痕迹都没有,锅碗瓢盆整齐地排列着,在边上还放着几件可爱的儿童餐具。 宋以珩能想象,苏艺晴站在这里认真地切肉抄菜的样子,甚至能想到她拿着儿童餐具哄着苏乐童吃饭的样子。 一丝温柔的笑在宋以珩的嘴角荡漾开了来。苏艺晴……我这次一定要把你牢牢逮住,不再让你从我的身边离开。 …… …… 医院那边。 凌墨青安抚了苏乐童睡着后,拿起手机,打开了苏艺晴家的监控,本想着看看苏艺晴出门了没有。可是……却看到了在客厅里一抹熟悉的身影。 目光一紧,心口瞬间有一种呕心沥血的疼痛感。 这个家庭摄像头,是上次去苏艺晴的别墅里,苏艺晴分享给自己的。说是自己不得空能偶尔能帮忙照看一下育儿师阿姨还有苏乐童在干什么。当时,凌墨青很高兴地认为,苏艺晴把他当成了家人了。可是……没有想到,刚刚打开摄像头一刻,看到别墅里面那男人的时候,心尖上突然一阵针扎的感觉。 凌墨青尝试地倒退视频,他想看看苏艺晴和宋以珩两个人刚刚在别墅里干了什么。凌墨青看到了苏艺晴被宋以珩扛着上楼,几分钟之后,苏艺晴慌乱地跑了下来,紧接着宋以珩衣衫不整地追下了楼。……两个人在楼上玩了暧,昧呢?或者……宋以珩强迫了苏艺晴干了什么。 “吱……”的一声。病房的门被打开了,苏艺晴拖着笨重的行李走了进来。 凌墨青看到了苏艺晴出现,赶紧地把手机收了起来,脸上挂起了温柔的笑:“你来啦!乐童刚睡,你小声一点。”说着赶紧地帮着苏艺晴把行李推进了病房里面。 苏艺晴脸上红扑扑地,嘴角带着喜悦的笑容,眼睛闪动着光彩。目光落在了凌墨青的脸上,却发现了凌墨青眉宇只见落寞的痕迹,脸色的笑容瞬间消失:“墨青!你怎么了?” 凌墨青愣了一下,站直了身体,对上了苏艺晴:“我在你屋子里发现了这个……”说着把手机举起给苏艺晴看摄像头画面。 只见,在苏艺晴的厨房里的那男人,衣y衫s不整地,身上性g感的胸j肌暴L露,卷起的袖子显出线条好看的肌肉线条,手上拿着菜刀慢条斯理地切着肉,目光还时不时地瞥了瞥头上的摄像头。肉切好了之后,又水花四溅地洗着菜,喷得满身都是湿湿嗒嗒地,湿透的衬衫把整个健壮的身材全勾勒了出来。 苏艺晴看着着美男入厨的画面,喉咙翻滚了一下,竟然觉得口干s舌燥。不过……又瞧瞧被折腾得一团糟的厨房,眉头一蹙,她那当成了宝贝的厨房,怎么能让一个外人如此糟蹋。 宋以珩,苏艺晴气得咬牙切齿地,恨不得一拳穿过屏幕落在宋以珩的门牙上。 接过了凌墨青的手机,苏艺晴按下了监控通话的按键:“喂喂……宋以珩,你在我的厨房干什么?” …… 苏艺晴别墅那边。正把肉下了锅的宋以珩抬起了头看到了自己头顶上的摄像头,先是露出了微愕的表情,而后却被一抹邪魅的笑代替。 “苏艺晴,你没有看到么?我在做菜啊!” “你做菜就做呗!不用把我的厨房弄得一团糟。”苏艺晴压低了声音怒道。 宋以珩不以为然地挑挑眉:“我这人呢,从小养尊处优地,十指不沾阳春水,没学过做饭,把你的厨房给弄脏了!不好意思啊!”说时,眼睛瞟了一眼在锅里“噼里啪啦”地抄着的肉。 “你……”苏艺晴气急了,把手机塞给了凌墨青,就要出门。 “艺晴。”凌墨青眼看着苏艺晴要离开,急忙地拉住了她的手:“你要去哪里?回去么?那么晚了……” 这时,苏艺晴才觉醒过来。哦!那么晚了!总不能让凌墨青留在这里,凌墨青那么忙。 “不好意思!墨青!”苏艺晴按了按被宋以珩气得隐隐作痛的头:“你明天还有事要忙吧!最近不是在准备开演唱会么?我还把你留在这里!真是……” “艺晴!是我自己要来照顾乐童的!”说着拉着苏艺晴的手突然紧了紧:“艺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和宋以珩之间是绝无再可能了。是么?” “啊?”苏艺晴眨巴了一下眼睛,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比不上宋以珩。可是……我有一颗更爱你的心!”说着走近了苏艺晴一步,把五指交叉进了苏艺晴的指缝间:“跟我在一起好么?只要你身边有个男人,宋以珩就不会来纠缠你了!”凌墨青的声音缓缓暖暖的,给人一种舒心的感觉。可是……听进了苏艺晴的耳朵里,却变成了刺般,一句一根地……往她心里扎着。 她闭上了眼睛,就能回忆起,凌墨青的母亲在村口呲牙咧嘴地骂自己是“扫把星”的场景。 “那……墨青!你看我……”苏艺晴的眼睛瞟过了躺在床上的苏乐童,并把嵌进凌墨青指间的手指抽了开。 “我什么都不介意!我只爱你的人!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凌墨青说着,突然跪在了苏艺晴的跟前:“请原谅我如此冲动,可是……如果我再不冲动的话,只怕什么都要失去了。” 苏艺晴安静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凌墨青。凌墨青多好啊!凌墨青多好啊!温柔又多才。可是……不好的是自己,自己哪里配得上凌墨青,他应该找一个单纯专情有热情的小姑娘。而不是找自己这样一个心已经掏空了的人。 “我给你时间考虑!”凌墨青说着,在苏艺晴的手背上轻吻了一下:“我不强迫你!” 苏艺晴捏了捏手心,指甲在手心的纹路上掐出了一个月牙印。痛,让自己恍惚不定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些,然后微微地点了点头:“墨青……我……” “你答应了?”凌墨青目光瞬间一亮,突然地站了起来,把苏艺晴紧紧地拥抱入了怀里:“我会只爱你一个人,只对你一个人好!只给你写情歌,不和女演员接J吻……”凌墨青高兴得快疯了,拥抱着苏艺晴几乎要将苏艺晴揉进自己的胸口般。 苏艺晴呆愣着。也许……凌墨青说得对,只要身边有个男人了,宋以珩就不会来骚扰自己了。而且凌墨青那么好,比起宋以珩,比起阎鹤之……好了上千百倍,而且他又特别喜欢乐童。凌墨青……是一个托付一生的不二人选。 可是……此时,苏艺晴的内心却还在深纠着什么。好像有一根疙瘩深深地硌在自己的心头上,任凭自己怎么弄都无法将他剃去。 …… …… 美国,阎鹤之看了一眼照片中怀里抱着孩子笑脸如花的女人,眉头深深地蹙起。 “这孩子是……” 姚沐岚诡异一笑说:“阎鹤之啊!阎鹤之!你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多年都找不到苏艺晴么?因为……她躲起来给宋以珩生孩子了。” 84.总裁大王的正宫皇后 “阎鹤之啊!阎鹤之!你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多年都找不到苏艺晴么?因为……她躲起来给宋以珩生孩子了。”姚沐岚说着,那涂成了黑色的长指甲点在了照片上小小的男童脸上:“瞧瞧,这孩子长得和宋以珩多像啊!长大后肯定是个迷死女人的美男子。” “宋以珩和苏艺晴的孩子?”阎鹤之拿起了照片仔细地看着。 “这孩子生了病,前几天,宋以珩还专门跑去医院亲自输了血给他。”姚沐岚说着把阎鹤之手上的照片抽回:“父子情深啊!真是……令人感动!” 阎鹤之勾起一抹冷笑:“宋以珩那公司不是养了好些稀有血型的员工么?怎么用得着他亲自去献血。” 姚沐岚:“说起来,你的血型和宋以珩一样。莫非……” 阎鹤之目光沉了沉着,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定的黯光:“哦!我也只是一个被宋镇世养在宋以珩身边的血库而已。” “是吗?” “嗯。” “那……你父亲是什么血型?”姚沐岚心血来潮,突然好奇地问了一句。 阎鹤之张了张口,竟然回答不上来。对父亲的记忆在自己九岁的时候戛然而止。父亲留给自己的,除了他死时的悲痛回忆外,还有美好快乐的童年。他是一个一百分的好父亲,他把他的所有爱都倾注在自己身上,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自己。可惜了……他死了。 阎鹤之和姚沐岚个人之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两个人都各怀心事…… 阎鹤之眯眼沉思的样子,阴冷的外表看着好是吓人。 过了一会儿…… 姚沐岚在沙发上坐下,风情万种地瞟了阎鹤之一眼,轻蔑地笑得地说:“阎鹤之,你对苏艺晴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阎鹤之淡淡地瞥了姚沐岚一眼,反问姚沐岚:“苏艺晴出现,姚老爷子知道么?” 姚沐岚怔了怔。她知道姚老爷子找女心切,如果被知道了苏艺晴回来了,一定会飞奔回国把那大女人认回来,所以姚沐岚对姚霸雄闭口不谈这事。 “我想……我应该回国帮老爷子走一趟,把苏艺晴认回姚氏。是么?” ^……………………… 医院里。 厦娜给苏乐童削了个苹果。此时苏乐童的脸色比起前几天好多了,手上拿着厦娜送来的玩具摆弄个不停。 “苏艺晴,你是疯了么?你居然答应了凌墨青?”厦娜边削着果皮,惊吓得差点扎伤自己的手指。 “是啊!不就是一个男人么?至于这样大惊小怪地。”苏艺晴说着目光茫然地看向了窗户外面。 “什么一个男人?你的男人应该是总裁大王。你以后是正宫皇后……你看,你看……”说着指着苏乐童:“你连太子都给总裁大王生了,你竟然去接受了别的男人。”厦娜那镶满水钻和贴花的美甲指向了苏乐童,愤愤不平地说道。 “谁说乐童是宋以珩的孩子啊!他姓苏!”苏艺晴纠正道。 厦娜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是总裁的儿子,他会抛了工作火急火燎地来给他输血么?公司里养了十几二十个血牛,只要他勾勾手指,那些人挤破了头争着给总裁献殷勤。用得着他来亲自供血吗?” “反正乐童不是宋以珩的儿子。”苏艺晴把一块掰好的橘子塞进了厦娜的嘴里面:“你不要再问了。” 厦娜满肚子的牢骚就给苏艺晴这样堵住了,干瞪了苏艺晴几眼。这个女人肯定有什么事情隐瞒着自己,不跟自己坦白。 “算了,既然你不想说乐童,我也不逼你了。”话锋一转又提起了凌墨青:“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凌墨青呢?你以为凌墨青比总裁大王好得到哪里去。他身陷入娱乐圈,身边美女如云,莺莺燕燕地,再洁身自爱,难免也会闹出些花色新闻出来。”说着表情严肃起来:“总裁多好啊!这些年,他一直在等你。他和蓝雨兮真的没有什么,那都是蓝雨兮一厢情愿而已。” 苏艺晴的眼神黯了下来:“你以为我跟着宋以珩结局就会美好么?凭我这出生,董事长会得上我么?别到时候又上演什么“赶人”的戏码。” 厦娜喉头梗了一下。 “反正,我劝你一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最好小心些凌墨青。”厦娜愤愤不平地说着。在她心里,苏艺晴和大表哥才是最登对的一对。 …… 临别时。厦娜和苏乐童摆手再见。 “童童,你说阿姨漂亮么?”厦娜俯身问苏乐童:“你觉得是你妈妈漂亮呢?还是阿姨漂亮?” 苏乐童紧紧地抱着苏艺晴,一张小脸紧绷着:“当然是妈妈漂亮!” 厦娜立起身,目光复杂地看着苏艺晴一眼。大表哥交代过,一定要对苏艺晴隐瞒身世的事情。她……瞒得好辛苦啊!好几次想开口对苏艺晴说,却梗喉咙里不敢说出来。姚氏企业,是发展得越来越好了……身为姚氏企业的千金,身价不低啊! …… 育儿师阿姨来了之后,把苏艺乐童安置好了,并抽空回了趟别墅。 这宋以珩估摸没有那么老实让自己困那么多天,大概已经早跑了吧。拖着行李,走到了门口,从兜里拿出了钥匙插了插。 瞬间,眉头一皱。不可思议地看着门锁……被换了? 这时……门“咔嚓”被打开,一个围着厨房围裙的阿姨探出了上半身,疑惑地问:“你是?” 阿姨的目光将苏艺晴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翻,突然亮出了惊喜的表情:“呀!是太太回来了呀!”说着,急忙地打开了门。 苏艺晴站在门外,怔愣着。有一种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感觉……是不是自己走错了门了! 围裙阿姨,腾出了身上帮着苏艺晴把行李搬了进来:“小少爷还好吧!” “……”苏艺晴眼睛眯了一下,心生了警惕。 阿姨有说有笑着,突然脸色一黯:“哎呀!我的汤!”说完冲向了厨房。 这个时候苏艺晴才闻到了房间里飘着的香味和从厨房里面传来“咕噜噜”的煲汤声。 “太太!先生半个小时前打电话过来,说你要回来吃饭。让我好准备准备……”说着给苏艺晴端来了一碗热汤:“外面冷,喝点热汤吧!” 苏艺晴接过了热汤,凝重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半个小时前,自己刚好拖着行李箱出了医院的门,就被监视上了。 苏艺晴端着碗,依靠着厨房的门,看着被收拾得一尘不染地,心情也就好了一些。 “宋以珩让你在这里的么"苏艺晴喝了一口汤,还算是美味。 阿姨陪笑着说:“太太!是先生让我留在这里的!”说完又撸起袖子开始炒菜了 “阿姨!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才是这房子的主人,我们这里不需要阿姨!等你做完了这菜,您就可以回去了。“苏艺晴喝完了汤,边洗碗着边客气地说。这别墅里面就住自己和乐童,乐童有专门的育儿师照顾,而日常那些做饭啊!打扫啊!都是自己平时自己动手。就已经能够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了。 只见阿姨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仰起脸不情愿地看着苏艺晴:“我是先生叫来的!我只听先生的话咧!”说完又低头开始切菜了。 苏艺晴听完,火就大了。 “啊姨!这里没有什么先生!只住了我和我儿子!如果你不走,我就告你非法闯入私人住宅了!”苏艺晴这回放狠话了。 阿姨却一点也不为所动,幽幽地看了苏艺晴一眼,刚想反驳呢……宋以珩就出现在门口了。 “怎么啦?在为难阿姨呢?”宋以珩边说着边把衣服脱掉,然后搭到了客厅皮沙发上,顺势到厨房洗了个手,再瞧了瞧王姨在做什么菜。 苏艺晴眉头拧成了麻花般,一脸不快地看着宋以珩。他……他这悠闲自在的态度,是把这里当成了他家吗? “先生!饭菜都好了!您坐!”王妈献殷勤,利落地把就餐的一切都布摆好了之后请宋以珩入席。 只见宋以珩擦干了手后,大刺刺地坐到了餐桌前,拿起了筷子就开始用餐了。 苏艺晴眉头皱得更深了。见过无赖的人,可是没有见过像宋以珩这样又无赖又无耻的人。 宋以珩拿着筷子的手停了下来,指了指桌上丰富的七菜一汤:“你不吃吗?” 苏艺晴肚子都里都是火,哪里还有心情吃。走到了餐桌的旁边,一掌重重地拍在了餐桌上,愤然地说道:“宋以珩,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以珩挑了挑眉毛,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是你让我在这里帮你看家么?我就留下了!可是我又不会做饭,我就找了个阿姨来照顾我!。” 说得好像还很有理由啊! “是么?”苏艺晴咬牙切齿地:“那么!我现在不需要你帮我看家!麻烦你带上你的阿姨……离开!” 宋以珩淡淡地看了苏艺晴的手一眼,长期浸泡在厨房里,让她的手显得不是很好看。 “哦!忘记告诉你了!这栋房子被我买了!你可以……去问问房东!”宋以珩眼中闪过狡黠。 “不可能,我跟房东定了一年的……”苏艺晴说着,直觉不对。像宋以珩这样的人要买下这房子,轻而易举。他既然说得出口,就能做得出来。 85.悔不当初,放狼入室 苏艺晴耸耸肩:“没事!你吃吧!我会搬家的!”说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拖着笨重的行李箱上二楼,连饭都蹙着得吃一口。 宋以珩夹了一块鱼肉却停在了嘴边,咬肌动了一下,眼睛幽暗得像一潭死水。 “怎么了?先生?是饭菜不合胃口么?”王阿姨皱着眉头,担忧地看着宋以珩。 突然…… “啪“的一声,一双筷子拍在了饭桌上,一双冷若冰霜的目光扫了一眼一桌纹丝未动的菜,再看向楼梯上苏艺晴消失的方向。 “砰!”的一声。楼上传来了关门的声响。 宋以珩捏了捏拳头,豁然起身,迈开了长步第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王姨目瞪口呆地看着宋以珩铁青着脸上了楼,心里各种忐忑不安,感觉好像要天塌了般,这家男主人好像挺阴险的样子。 “太太不回来的时候,先生也没这般发脾气呀。”王姨被吓得鼻青脸白,边收拾着被宋以珩打翻的碗筷,边愤愤地说。 …… 宋以珩上了楼,站在苏艺晴门外, “苏艺晴!开门!”宋以珩敲了敲门,放低了声音叫道。 良久,门并没有动的意思。 这是,宋以珩第N次吃了苏艺晴的闭门羹。 房间里面,苏艺晴打开了行李箱,正准备把行李箱里面的衣服收拾起来,可当一打开衣柜的时候,却被眼前的画面给震住了。 只见……衣柜里面,整整齐齐地挂满了男人的衣服,就连贴身的内y衣物也满满第放了一格子。 什么叫大跌眼镜,此时就是大跌眼镜。苏艺晴恨得牙痒痒的,手指紧紧第攥着,忍着上去把那些男人衣物撕烂的冲动。这宋以珩……真是太无赖的。没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擅作主张就入侵了自己的生活,太可恶了。苏艺晴索性把手上的东西都扔在了地上,然后整个人瘫倒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懒得理会在门外的宋以珩。可是……眉头一蹙:妈呀!这床上怎么有一股男人的味道。 苏艺晴瞬间从床上弹跳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盯着门。 这时,门外幽幽地传来了一句:“我知道你回国是为了找林菁娆,我……知道她在哪里。” “……”苏艺晴怔住。他说得没错,这次回国主要是为了找林菁娆。 苏乐童是林菁娆的儿子,两年前,她跑加拿大把孩子一生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虽然……自己把苏乐童当亲生儿子养,但是终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当年,林菁娆离开前,再三交代不要让苏乐童和阎鹤之父子相认,可是……眼前这情况,恐怕不认不行了。苏乐童需要找到配对的骨髓,阎鹤之也许是不二人选。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 苏艺晴背靠着门框,一双眼睛瞪圆地盯着宋以珩:“说吧!林菁娆在哪里?”她相信,自己找不到的人,宋以珩能帮着找到。 见苏艺晴把门打开,宋以珩露出了一抹意味莫测的笑,伸手把门撑了住,以防再吃闭门羹了。 “说!他在哪里?”苏艺晴踮起了脚尖,不要让自己在宋以珩面前低了一等的感觉。 宋以珩嘴角噙着笑,眼中露出了一些狡黠,之前的那一腔怒火在苏艺晴开门瞬间都扫了光光。 “告诉你可以!只是拿出诚意来交换。”说着食指刮了刮苏艺晴秀气的下巴,目光扫过了苏艺晴因气愤而起伏的胸口。 “你都害得我无家可归了,你还想怎么样?”苏艺晴怒叱着宋以珩:“你这样侵 入了我的生活,你有经过我的同意么?” 下一秒,宋以珩露出了邪魅一笑,伸手拽住了苏艺晴的手:“我不光要侵 入你的生活,我还有……侵 入……你。”说时一步逼近了苏艺晴,眼睛里瞬间点起了火焰,那灼热将要把苏艺晴热熔了般。 “你干什么?”此刻,苏艺晴突然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悔不当初,放狼入室。 “我想干什么?你知道……”宋以珩说时,已经扯掉了自己的领带,解开了扣子,最后把一身健壮的肌j肉全都显露出来。 蛮力比不过,斗志斗不了。苏艺晴被逼到了墙角,像极了一只待宰羔羊。 “救……救……命啊!”苏艺晴冲着门外喊着。楼下还有那王妈吧,她会替自己报警吧! 突然,宋以珩勾了勾嘴角,手一伸,轻而易举地握住了她的腰,“哧啦”一声,苏艺晴身x下的裙子瞬间被撕l裂了一半。 “宋……”苏艺晴身体猛然身体一颤,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是送上了砧板上的羊肉了。 就在苏艺晴要绝望的时候,宋以珩俯下了身体,在她的耳边呼着滚t烫的热气:“两年前,林菁娆从加拿大回来后,就跟一些地痞流氓混在了一起。犯过案子,进过拘留所,现在正住在S市三不管地带的地流街。” 地流街?前一秒还担惊受怕会被宋以珩虐待呢,却突然听到了这个消息,让自己有些难以消化。 “地流街是什么地方。”苏艺晴双手抵着宋以珩压近的胸膛,一双眼眸露出了愕然。 “哼……”宋以珩嗤笑了一声:“像你这样的乖乖女,怎么会知道地流街是什么地方。”说着伸手捏了捏苏艺晴的下巴,带着几分宠爱的口吻:“林菁娆自甘堕落,混在那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我劝你一句,还是放弃找她的念头吧。” “怎么可以?我必须把乐童的亲生母亲给找回来。”苏艺晴认真地说道。她和宋以珩讨论着林菁娆,毅然忘记了此时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姿势有多么暧M昧。 “哦?是么?”宋以珩把目光从她白皙的脸上,慢慢地往下挪,看到了他那双修长有性X感的大白b腿。心里的火焰更燃,恨不得将她连肉带骨头吞进肚子里面。这三年,一千多个孤独的夜晚,实在太空虚了。 突然……宋以珩掌着苏艺晴的腰的手一转,把苏艺晴整个人挪了一个方向,再轻轻一推,苏艺晴整个人失去了重心一般,直直地朝着床上跌落了下。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苏艺晴措手不及,天旋地转般,自己跌在柔软的被褥上。刚反应过来,想跑呢,就被一具滚t烫的身体欺压了下来。 “打消了去地流街找人的念头。就你这小身板,去了地流街还不被人给先J后杀,尸骨无存了。”宋以珩轻蔑笑了一句,目光里透出了如狼似虎的光:今天晚上,我先把你给吃了。 “别……总裁大王,你还是饶了我吧!我都是凌墨青的女人的!”苏艺晴挣扎着身体,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逃跑。 “哦!是么?我说过我不介意的!就算你跟了他,我也能抢回来。”说着嘴角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你……这辈子,注定只能当我的女人。” 苏艺晴全身动弹不得,空洞的眼睛绝望地看这天花板。她好像看到宋以珩那长着獠牙的嘴巴,啃在了自己的肉上,她感觉宋以珩变成了一直野兽般,无情地摧残自己。之后……之后……自己竟然开始不要脸地回应了他。 妈妈的!宋以珩……我发誓,这一生跟你这是最后一次。 闭上了眼睛,苏艺晴张大了嘴巴,在宋以珩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下了一口。 …… …… “叮叮咚咚……”手机响的声音。苏艺晴急忙从被窝里面钻了出来。 “喂!李姐!乐童怎么了?”说时瞟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已经被宋以珩折腾了三小时了,估计是乐童太久没有看到自己,哭闹不止了吧。 “好!我马上过去!”苏艺晴说着,感觉到自己的腰间伸来了一只有力的臂膀,滚t烫的手掌覆盖在自己的腰上。 苏艺晴眉头皱了皱,小腿用力一踹,毫不留情地给被窝里的人一脚。 只听到了被窝里的男人沉闷地叫了一声,然后就安分了下来。 苏艺晴乘机迅速从被窝里爬了出来,一股难忍的腰酸袭来,苏艺晴扶了扶腰,冲进了浴室。 宋以珩从被窝里探出了身子,单手支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匆匆忙忙的身影。 苏艺晴洗漱完毕,从浴室里出来已经穿戴整齐,目光严肃地瞪着宋以珩:“我会很快搬走的。不过在我搬出去前!麻烦你离开这里的。” 宋以珩还是笑着,一副吃定了苏艺晴的模样。 在苏艺晴要开门离开时,宋以珩突然说:“你就别去地流街了,那里坏人多。” 苏艺晴停了下来,冷笑着说了一句:“没关系,我带保镖!” 宋以珩扒在了枕头上,闻着枕头上淡淡的清香喂:“保镖能干什么?保镖遇到了危险,他逃命还来不及,怎么会去搭理你呢。” 苏艺晴脸色黯了黯:“那……我带凌墨青去!”凌墨青肯定不会将自己置之不理。 “哼。”宋以珩更冷笑了一声,慵懒地说:“你还是别毁了人家的大好前程。” 宋以珩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哦。地流街那样的地方,本来就是不光彩的地方,凌墨青去了只会惹一身麻烦事回来。 “我……陪你去。我有的是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宋以珩目光炯炯地,仿佛能透视过苏艺晴的内心世界般。 苏艺晴深深地看了宋以珩一眼,抿了抿嘴一句“神经病”脱口而出。然后帅 86.祸 苏艺晴到儿童房,给苏乐童带了几件衣服,就急急匆匆地下了楼。 “那……太太!你不吃饭么?”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看到了王阿姨还守着那一桌没有人动过的饭菜打瞌睡:“太太!你们都不吃,扔掉怪可惜的!” 苏艺晴淡淡瞟了餐桌上的菜一眼,皱了皱眉头说:“不吃了!来不及了!”其实被宋以珩折腾了三个小时,自己又累又饿,都快要虚脱了。只是真的没有时间。 “哦!那……我就倒掉了。”王阿姨自己嘀咕了一句,然后开始收拾饭桌了。 苏艺晴走到了门边,突然又退了回来问王阿姨:“那……阿姨,您有这别墅的钥匙吧?”自己是主人,反而要找一个外人借钥匙,真是可笑。 “有啊!”王啊姨笑了笑,把自己身上的钥匙奉了上:“先生交代过,如果太太回来,就把这串钥匙交给你。” “好!很好!”苏艺晴假装淡定地接过了钥匙,然后飞奔朝了门去,把钥匙插进了钥匙孔里面。 门打开的那一刻,刚好看到了门外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手举着正准备敲门呢,看到了苏艺晴的门打开了,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我是不是有心灵感应!在我想要敲门的时候,你却把门打开了。” 苏艺晴愣愣地看着那人,心里闷闷地。 “那……墨青!你来这里干什么?”苏艺晴目光闪烁不定着,竟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我去了医院,你不在那里,我就往家里这边来了。”说着目光越过了苏艺晴看到正在收拾碗筷的王阿姨,疑惑地问:“那位是……?” “那是我请来的阿姨!”楼上的男人,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睡袍,睡眼惺忪地一步一步地下了楼。他半眯着眼睛,脚步不稳地,让人担心害怕他会不会一个不小心,脚踩空了从楼梯上滚下来。 宋以珩慢悠悠地下了楼,脚踩着拖鞋,慵懒地走到了门边上,也不去理会门边上凌墨青那震惊的目光,眼中只有苏艺晴。 “早去早回,我在床上等你。”说完扯了扯嘴角,露出了暧A昧的一笑。 “神经病。”苏艺晴又骂了一句,愤愤地钻出了门,正要关门时,却被凌墨青给制止了。他强扯出一抹笑:“总裁好!” 不管怎么样,自己是在宋氏旗下的明星,见了顶头上司,必须礼貌地叫一声。就算心里对他有芥蒂……也必须如此。 这时,宋以珩才正眼看了凌墨青一眼,依旧是一副孤傲,高高在上的表情。 “走吧!”苏艺晴扯了扯凌墨青的手。她却发现,此时的凌墨青全身坚硬地,身体微微地颤抖着。苏艺晴错以为凌墨青这是在害怕,其实……他是在压抑自己的愤怒。 “走吧!”苏艺晴又拉了拉凌墨青。 宋以珩站在房子里面,一双似笑非笑的目光目送着他们离开,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又迅速地恢复了阴沉。看得出凌墨青很在意苏艺晴,在看到自己出现在别墅里瞬间,整张脸都煞白了。 王阿姨靠了过来,问宋以珩:“先生!你……还吃饭么?” 宋以珩看了一眼,被倒掉得所剩无几的饭菜,挑了挑眉:“你帮我下碗面吧!” …… ……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凌墨青看了一眼苏艺晴脖子淡淡的红色烙印。可想而知,刚才她和宋以珩必定有过激情。 “他……”苏艺晴拧着眉,心里想着该如何跟凌墨青解释。前些天还答应跟他在一起呢,今天就和别的男人厮混了,自己还真是……够J贱的。 “墨青!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跟宋以珩来往了!行么?”苏艺晴咬了咬唇,下定了决心说。 凌墨青用力地吸了下气,再闭了下眼睛:自己对苏艺晴的爱,不是一朝一夕的,他们是青梅竹马,是两小无猜。以前凌墨青无能力保护苏艺晴,现在他强大了,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她了。 “艺晴!要不……你搬到我那里吧!”凌墨青手指用力地捏了捏,然后慢慢地松开:“你住在我那里,就不怕宋以珩会去骚扰你了。” 苏艺晴黑白分明的眼睛,黯了下来。脑子里猛然想起了宋以珩说过的一句话:你还是别毁了人家大大好前程。 “我……”苏艺晴回答得有些犹豫:“我……考虑一下吧!” 一个大明星的住宅突然住进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那么那些媒体会怎么去抹黑凌墨青。 车里陷入了沉默,仿佛两个人呢只见的距离瞬间又疏远了一些。 …… …… 到了医院,苏艺晴急忙下了车。 “艺晴!”凌墨青叫住了苏艺晴。 苏艺晴僵硬了脚步,慢慢地回头呆滞地看着凌墨青。 凌墨青走到了苏艺晴的身边,突然搂住了苏艺晴的身体,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听着自己诚恳的心跳:“我等你的答案!无不介意你跟宋以珩发生过什么,我自己介意你爱不爱我!” 苏艺晴眼帘低垂着,心里空空地,也已经被完全封闭了。 苏艺晴伸了伸手,给了凌墨青一点回应:“请给我一点时间!”她真的需要时间,去排出心里的芥蒂和阴影。 ……两个相拥的人,没有注意到,就在停车场的拐角处,有人拿着相机不断地拍着照片。 那人露出了狰狞的表情,一双贪婪的目光看着手机痴痴地笑着:“赚大了!大明星凌墨青和有夫之妇在医院停车场里搂搂抱抱。这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 第二天。苏艺晴还在被窝里,就被苏乐童给摇醒了:“妈妈!妈妈!你看!童童上电视了!” 苏艺晴睡眼惺忪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揉了揉眼睛,半眯着眼看着电视。 只见电视里报道这一些明星花边新闻。一张照片,黑蒙蒙的车库,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细看,照片中那高大帅气的身影竟然是……凌墨青。 苏艺晴脑袋一激灵,睡意瞬间全无,瞪大了眼睛看着电视上出现的照片……那人是凌墨青,那么另外的一个人就是自己了。 “妈妈!你看童童!”乐童指着电视手舞足蹈地,小脸上掩盖不住的兴奋。 苏乐童什么都不懂。 苏艺晴手指颤抖了一下,急忙地给凌墨青打了电话:“喂!墨青!不好了!昨天晚上我们被偷拍了。”还不止被偷拍那么简单,娱乐报道甚至把苏艺晴过去的黑历史都挖出来说。乡下人,克母克父命,身负巨额贷款,勾引宋氏集团高层,婚礼上被弃新娘、未婚生子、干爹、更有所谓“直播开苞”的视频……等等所有对苏艺晴不利的报道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苏艺晴的头一阵眩晕,手扶了前额一下。 “妈妈!你怎么了?”苏乐童看着苏艺晴痛苦的样子,贴心地伸出两只小手帮苏艺晴揉着太阳穴。 “妈妈没事!妈妈没事!”苏艺晴难受得闭着眼睛,不想再看电视里的画面了。哪家无良的电视台,竟然连苏乐童的照片也贴了上去。 这时苏艺晴的手机响起,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看着手机号码,苏艺晴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喂!苏艺晴小姐吗?我们是XX网站,我们想要做一个您的专访可以吗?听说你勾引大明星凌墨青,这是真的吗?”那边的女声如同机关枪一样地问着。 “对不起!您打错电话了!”苏艺晴幽幽地说着,然后挂了电话,再拨通了凌墨青的手机号码。只是……可能凌墨青那边也不太好!苏艺晴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占线。 最后茫然地看着窗户外面。师父又远在加拿大…… 她想到了宋以珩。凌墨青自身难保,苏艺晴想到唯一能帮助自己的大概也就是宋以珩了。 刚好这个时候,苏艺晴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看到号码的瞬间,苏艺晴心里冷笑了一下,咱们还真是心灵相通啊!总裁大王! “喂,需要我帮忙吗?”电话那头,淡淡地问道。 苏艺晴咬了要唇,目光黯了下来。她急需要他帮忙,可是此时此刻又放不下那个面子,她害怕再跟他牵扯不清,只怕一辈子都被他吃定了。 “我……”苏艺晴咬了咬,目光毅然地说:“我想,我自己能解决。” “哼!很好!”电话那头了冷嘲了一句:“能自己解决最好了。可别到时候哭天喊地地来求我帮忙。”就像……三年前一样,被姚沐岚打了一顿后,半夜三更鼻青脸肿地来找自己帮忙。 “我不会的……”苏艺晴走到了窗台旁边,朝下望,看到了住院大楼下面,蹲着的一群人,时不时地朝着这边窗户看着。那些人大概都是狗仔队吧。 …… 解决个屁。如果 宋以珩坐在办公桌前,冷静地看着电脑上的娱乐报道,深不见底的眼眸闪烁着尖锐的精光。如果是一般的娱乐记者不可能在那么快的时间收集到关于苏艺晴那么多事,当年的“绑架直播”事件,被自己给封锁了消息,不可能被人知道。除非…… 宋以珩的眼睛微眯着,握紧的拳头,青筋爆发着:“去,给我查查姚沐岚是不是回国了。” 88.那温柔后面却是一把利刃 苏艺晴抱着苏乐童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左右地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后,把戴在脸上的口罩扯开了一下,透了一口气。 医院住院部的门口,埋伏了不少狗仔队,苏艺晴要出个医院跟老鼠过街般,就怕那些人突然围过来,伤害自己倒没关系,反正自己自己声名狼藉了。就怕那些人吓到了乐童…… 半个小时前,穆宁慈突然打来电话,说是想安排苏乐童到宋氏医院住院,说那里环境好,安保好,重要的是医疗条件又好,医生又专业……说到底还是宋家自己开的医院,可以办事。并说了,苏艺晴现在的处境很不好,怕对苏乐童有什么影响。 苏艺晴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穆宁慈说得对,宋氏医院比这些公家医院的确专业,最重要的一点是:穆念慈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探视乐童了。 虽然说,苏乐童还没有和阎鹤之相认,可是苏艺晴也不想阻止穆宁慈去见乐童。她看得出来,穆宁慈是真心喜爱苏乐童的。并且,让穆宁慈去陪着乐童的话,自己还能腾出点时间做车的事情。得到地流街去找林菁娆,得去找房子,而且过段时间就要接手派欧餐饮业在国内的所有连锁店了……等等等等。好多事情,让自己头晕脑胀,不过最重要的事情是先帮乐童找到吻合的骨髓配型。 穆宁慈的车子在苏艺晴的跟前停了下来。穆宁慈打开了车门,满脸欢喜地伸手就欲拥抱苏乐童。 乐童瞪着大眼睛,对着穆念慈眨巴了一下,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奶奶!” 穆宁慈一听,开心得花枝招展地,这些日子没白哄着乐童。那么多的辛苦,仿佛被一句“奶奶”给全部抵消了。 苏艺晴把乐童送进了车里,自己却还呆呆地站在车外面。 “你不一起么?”穆宁慈手上拿着玩具,边哄着乐童,探出了头来问。 苏艺晴,捋顺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温柔的目光不舍地看着苏乐童:“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做!” 苏乐童听言,嘟了嘟嘴,伸手向苏艺晴:“妈妈!进来!” 苏艺晴捏了捏指节,强忍着不舍摇了摇头:“乐童!你跟奶奶走哈!妈妈忙完就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从不愿处走来了几个衣着前卫生,打扮夸张的少男少女朝着这边走来。 “走吧!走吧!有人来了!”苏艺晴催促说。 穆宁慈点了点头,司机就踩了油门。引擎声起,苏乐童瞬间大哭了起来:“妈妈!我要妈妈!” y苏艺晴心里一阵难过,目送着穆念慈的车远去。在耳边似乎还能听到苏乐童哭闹不止的声音。 “喂!你叫苏艺晴是不是。” 就在苏艺晴还沉浸在悲伤中时,刚刚的那几个打扮夸张的年轻人走近,朝着苏艺晴扔了个烟头,对苏艺晴凶巴巴地吼道。 苏艺晴拉了拉口罩,盖住自己的脸。然后转身背对着那些小混混,压低了声音回应一声,然后加快了脚步朝着她的车跑去。 下一秒,那些小混混中为首的那个,从兜里拿出了一张照片对比了一下,然后指着苏艺晴说:“你们看,我觉得那个女人就是苏艺晴。” “我觉得也像。那波浪长发的背影看起来像。”那些人都瞟了照片一样,纷纷说道。 苏艺晴听着后面那些人的对话,不禁皱了眉头,只怕那些人都是有备而来的。 “兄弟们,那个女人就是苏艺晴。大家追上她……”说时,已经迈开了脚步朝着苏艺晴跑来。 苏艺晴慌忙地回头看了那些人一眼,见那些越来越逼近,嘴里面还振振有词地念着什么。 “喂!前面那个叫苏艺晴的丑八怪,你这样的人不配和我们的凌墨青在一起。”一个黄毛小丫头说着,手上拿着的棍棒朝着苏艺晴砸来。 苏艺晴蹙眉,看来那些人是凌墨青的粉丝。 “苏艺晴,今天晚上非把你揍一顿,把你打醒了,让你知道什么叫自知之明,你也配跟我们墨青?我呸……一个烂B”那些人边追着嘴里边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苏艺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这种恐惧的感觉,让她想起了三年前,被姚沐岚揍了一顿的那个晚上。那种疼痛和屈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寡不敌众,只不过一会儿,苏艺晴还是跑不过那群小混混。 突然苏艺晴的头一阵痛,好像头发被猛力一拽,然后往后一拉。整个身体被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啊!”苏艺晴痛叫了一声。 一阵天旋地转,苏艺晴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在了地上,痛得咬着牙关,身体都无法动弹。 “哈哈……”几个混混围着了过来,居高临下地围观着苏艺晴:“看你往哪里逃?”说时,甚至有人狠狠踹了苏艺晴一脚。 “我瞧瞧!”一个黄毛的小混混蹲了下去,一掌拍在了苏艺晴的脸上:“真是太臭了,长成了这样还想和我们的墨青哥哥在一起,真是可笑。” 看这那群小混混,苏艺晴都开始觉得绝望了。这种无阻的感觉侵袭着自己的内心,让自己陷入了绝望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快速地行驶了过来。灯光照着那些小混混闪烁着,然后突然启动了引擎,正要朝着小混混的方向开了过来。 “喂!没见这里有人吗?”看着那些车越来越近,小混混们大声地叱喝着,想要阻止那辆车过来。可是那辆车好像疯了般,不顾一切地朝着这边开了过来。 “神经病啊!”那些小混混吓得轰然而散。 躺在地上的苏艺晴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开来。觉得太糟糕了,可能没有被那些小混混给打死,反而会被车给碾压而死。 下一秒,车轮错过了苏艺晴,与躺字阿地上的苏艺晴擦肩而过,停在了一边。这时从车里下来了一个男人,男人冷峻着脸,冷冽的目光扫过了那些慌忙乱窜的小混混,然后落在了苏艺晴的身上。 “喂!你是谁?你干什么……”那些小混混冲着男人大喊着。 只见男人冷哼了一句:“是有人拿钱让你们来的吧。”说着从兜里面拿出了一叠钱:“这是双倍的价钱。”说着把钱撒在了地上:“拿着这些钱,马上给我滚。” 话刚说完,那些小混混跑到了男人的脚下,争着抢着把那些钱捡走。离开前,还对那男人露出了一个狠色,吓唬地说:“你等着啊!我早晚会报仇的!” 男人眼睛捏了捏拳头,眼睛一眯:“告诉花钱让你们来的那人,只要我在,她休想动苏艺晴一根毫毛。” 小混混一离开,男人立即俯下身把苏艺晴从地上扶了起来。露出了温柔的笑:“起来吧!没事了!他们都走了!” 苏艺晴惊讶的目光怔怔地看着男人。这个男人,三年不见,他的笑容依旧是那么温柔。可是……谁知道呢,在那样的温柔后面却是一把利刃。 “艺晴!你没事吧!”说着拉起了苏艺晴,然后帮苏艺晴拍去了身上的灰尘。 苏艺晴呆呆地,用一种惊疑的目光看着他,嘴巴动了动,却哑然着,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是不是太久没有看到我,认不出来呢?”边说着,拇指轻轻地抹过苏艺晴的脸颊。 苏艺晴身体微微一颤,退了一步,避开了男人的触摸。 男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目光黯了下来。 “那……”苏艺晴的眼睛避开了男人,指甲掐在手心,疼痛让自己清醒了一些:“那……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时,转身就要离开。 “艺晴!”男人拉住了苏艺晴的手,目光里带着淡淡的忧伤:“艺晴!你知道我这些人到处找你!” 苏艺晴眉头蹙了一下。她承认,当她看到了这个男人的时候,心被扯痛了一下,她想起了三年前那场未完成的婚礼,她想起了在加拿大异国他乡产房里命悬一线地生着孩子的林菁娆,她想起了身体瘦弱单薄欠缺父爱的苏乐童。 “哦!是么……”苏艺晴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挣了挣手。转回身时,目光已经一片漠然:“阎鹤之先生!我想我们两个人没有什么关系!”说着退了一步对着阎鹤之鞠了一躬:“谢谢你今天救了我!我想我们以后还有的是见面的机会的。” 乐童需要骨髓移植,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和阎鹤之相见。 见苏艺晴那么冷淡,阎鹤之眉头紧拧着:“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情生气么?我可以解释的!我和林菁娆……” “呵呵!”苏艺晴冷笑一声:“阎先生,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的私生活真的不关我任何事情。” 见阎鹤之要解释他跟林菁娆的关系,苏艺晴直觉得可笑。他还不知道林菁娆千里迢迢地跑到异国他乡,冒着生命危险给他生了个儿子吧。 说起来,穆宁慈还真是心狠,居然这样的事情也不告诉自己的儿子一声。 “艺晴!”阎鹤之紧追了上来:“我一直都爱着你!请给我机会,也许……” “没有什么好也许的!”苏艺晴扯了扯嘴角,露出了讥讽的笑:“我还有事。要走了,麻烦你……不要再骚扰我了。” 苏艺晴说着,错开了阎鹤之,朝着自己的车的方向走去。 89.守住防线,不能让宋以珩得逞 “艺晴!”阎鹤之快步地跟了上,拉住了苏艺晴的手:“你不想理我,我可以理解,可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关于你的身世。” 身世?自己还有什么身世可言。那都是为了挽留住我的借口吧。苏艺晴心里冷笑着,丝毫没有放慢脚步的意思。 阎鹤之紧追了过来,跟着苏艺晴的脚步,情绪激动,脸色涨红地说:“艺晴!我告诉你,你的真实身份是姚氏集团董事长的大女儿,当年你遭遇了不测,被冲入了山洪之中,失踪了很多年。” 苏艺晴的脚步顿了顿。她想起了三年前狠揍了自己一顿的姚沐岚。这不旧事重提么?三年前不都做过了亲子鉴定吗? “三年前,那亲子鉴定被姚沐岚给换了。你的确是姚霸雄的女儿!”阎鹤之说着从兜里拿出了一张亲子鉴定书:“这张才是真的!你可以看一下。” 苏艺晴身体僵着,但是并没有回头。 见苏艺晴停了下来,阎鹤之的声音柔缓了些:“我带你去见姚霸雄?好么?我让你们父女相认好么?” 在阎鹤之满心希望苏艺晴能听自己这一回的时候,苏艺晴突然转了过身,脸上并没有深切感动的表情,也没有没有激愤如仇,她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抿着的唇勾出了一抹嘲讽的笑:“不好意思!我现在很没空!”下一秒,苏艺晴已经钻进了自己的凯迪拉克中,开着车疾驰出了停车库了。 阎鹤之愣在原地,苏艺晴变了。这三年的时间好像把她磨砺成了一个满身锋芒的人,不再是以前那朵弱势的小白菊了。想想以前,她唯唯诺诺地,胆小得连车都不敢开。 她经历了什么?就为了给宋以珩生了个儿子即变成了这样? …… 苏艺晴加大的油门,在马路上疾驰而过。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目光变得冷冽。 真是可笑,都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来玩什么亲子鉴定。一想起姚沐岚那张阴冷暴戾的嘴脸,苏艺晴瞬间全身冒起鸡皮疙瘩。那种对姚沐岚阴狠暴戾的恐惧,远远比后妈留给自己的阴影还多。 车开到了一处僻静处,停了下来。苏艺晴把头靠在了方向盘上,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颤抖的手打开了车手套箱拿出了一包女士烟,抽出了一根,再摸索了一下,并没有打火机,苏艺晴闭上了眼睛,心闷着……连抽跟烟都抽不了。 以前在加拿大时,跟着一个外国厨师学了抽烟,当心里特别郁闷时,就会学着男人吞云吐雾一根。可是自从有了苏乐童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这包烟,还是离开加拿大时,那女厨师送给自己的。是包好烟,却一直被放在车里,未曾开封过。 苏艺晴嘴里咬着烟,额头抵着方向盘。心里沉闷得很,突然有一种无家可归的感觉。要回别墅呢?宋以珩大概还赖在那里,一回去又跟他牵扯不清。去医院呢?穆宁慈在那里陪着乐童,人家难得一次骨肉相聚的机会,怎么好意思去打扰他们。 哦!忘记了!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必须去找林菁娆。 苏艺晴仿佛刻意把自己身世的事情抛之脑后般,她不想提及,也不想回忆起……太难了! 苏艺晴额头抵这方向盘,闭目养神,她需要安静一会,整理一下自己被打乱的思绪。 “叩叩……” 就在苏艺晴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人轻轻地敲了敲车窗的门。 苏艺晴瞬地睁开了眼睛,慢慢地抬起了头,茫然的目光对上了车窗外那人一双带漠然的,又似乎带这关切的目光。 “嗯?”苏艺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不想见的人他还是来了。隔着玻璃车窗有气无力地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隔着车门,宋以珩显然没有听到,比了比收手势示意苏艺晴开车门。 苏艺晴犹豫了一下,垂眸思考着,眼地掩盖不住的落寞,这个时候她想单独一个人安静一下。 车窗外的宋以珩又敲了敲车门,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仿佛刚才的眼中的那种关切都是苏艺晴看错眼了。 苏艺晴撅了撅嘴,把头扭了过去,不搭理宋以珩。她就是不想开车门。 站在车窗外面的宋以珩牙关绷紧了起来,一双冷若冰霜的目光扫了苏艺晴嘴边咬着的那跟烟一眼。随即……他缓缓地放松了绷紧的表情,眉头拧着,拿起了手机给苏艺晴打了电话。 只见车里面的那女人,漫不经心地把目光挪向了手机,又转过脸对上了宋以珩。慢腾腾地才接了电话。 “干什么?不要理我。你让我无家可归,我都流落街头了你还想干什么?”说着咬牙切齿地瞪向了站在车窗外面的宋以珩。 车外面的男人,慢慢地透出了一中柔和的笑:“外面好冷!让我进去暖和一下?” 苏艺晴的心颤了一下,他冷不冷关自己什么事情。在看看宋以珩,外面大冷的天,他就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被冻得鼻青脸白地。 咬了咬牙,苏艺晴冷漠地说:“你不自己开车来的么?去你自己车去。” 宋以珩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伸手用力地扯了苏艺晴的车门一下:“你确定你不开门?你不开门的话,我就把你的车弄坏了。” 苏艺晴一听,眉头皱得更深了。没见过那么无赖的男人。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帮着宋以珩把门开了去。 宋以珩进车,带进了一阵冷气,让一直坐在温暖的车里的苏艺晴瞬间哆嗦了一下。 “你有病啊!出门不多穿个衣服。”说着睨了一眼宋以珩那撑满了衬衫的肌肉。 宋以珩咧嘴笑了笑,把冰凉的手往苏艺晴的脸上捂了捂。 苏艺晴像惊弓之鸟般,迅速逃了开,只是车里面空间有限,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下一秒就被宋以珩拉了回,把那双冰冷的手捂在了苏艺晴的脸上。 “呀!好冷!”苏艺晴嫌弃地挣脱了宋以珩的手:“你不要碰我!” 可是……没有想到,越是挣扎,宋以珩玩得更过分,直接解开了苏艺晴的安全带,然后拉开了苏艺晴的外衣,接着整个人一用力,把苏艺晴抱上了自己的膝盖上。 “你……干什么。”苏艺晴挣扎着,却无奈像只小弱鸡般,任意地被宋以珩摆弄着。宋以珩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抱着苏艺晴坐在副驾座。隔着羊毛外套,苏艺晴还能感觉到了从背后传来的透骨般的冷意。 “你见到了阎鹤之了?”从后面冰凉的气息呼在了自己的耳根上,麻麻痒痒地,那种**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般,身体竟然在瞬间起了反应。 “可恶……你放开我!”本来就心烦,还来招惹我:“我见不见阎鹤之关你什么事。” “来,放松!”宋以珩见苏艺晴张牙舞爪地,失控起来像一只小老虎般。他脸上倒浮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放松!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你的!”说着将苏艺晴搂得更紧。 “我……不……”苏艺晴还想要反抗呢。却被那谁的嘴唇从背后轻轻地吻了一下:“放松!” “……”苏艺晴咬着唇,紧了紧拳头。最后……无力地放了开,整个人就瘫坐在宋以珩的怀里,放空的目光看着车顶天窗的外的阴沉的天空。 “你知道姚沐岚调换亲子鉴定的事情?”苏艺晴放松了警惕,放松了声音,缓缓地问道。 宋以珩并未狡辩,嘴角勾出了一抹浅浅地笑,点了点头。然后再把已经逐渐暖和的唇移向了苏艺晴的颈窝,贴着她嫩滑的肌肤轻轻地啄了一下。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宋以珩的亲吻,引起了苏艺晴身体的一阵颤,栗。她闭上了眼睛,强忍着不要心里的那股J悸动,守住防线,不能让宋以珩得逞。 “放松!”宋以珩的手划过苏艺晴滚烫的脸,然后落在了她的衣领上轻轻地拉了拉,从里面露出了一抹红色的玫瑰纹身。 三年前时,这里还有一个云朵的红色胎记。后来,姚沐岚用滚烫的烟头烫在这个地方,被那云朵胎记烫成了一道丑陋的疤痕。去了一趟加拿大,她就在这里纹了一朵小小的,带刺的玫瑰刺青。此时的苏艺晴,就像她胸前的这朵玫瑰般,那么娇艳美丽,却带着让人畏惧的锋芒。 “为什么不告诉我?”苏艺晴拉开了宋以珩停在自己胸前的大手。 “因为姚霸雄只会利用你,而且姚沐岚也不会轻易地放了你。”宋以珩说着伸手拇指抚摸过苏艺晴修长的脖颈,露出了欣赏的目光:“你回了姚家也不一定好过。你说 ……我说得对吗?” 苏艺晴沉了下气,捏了捏修长的指关节,内心矛盾着。 按理说,找到了亲生的父亲,应该高兴才对。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没有半分的喜悦感。 “当然!如果你想要回姚家的话,我也会支持你。而且……也会保护你。像姚沐岚那样的人早晚得收拾一下。”宋以珩说着说着脸色骤然阴冷了下来。 苏艺晴的喉咙翻滚了一下,张口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却抿紧了嘴,只是怔怔地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 良久,苏艺晴才缓缓地开口说道:“算了!”毕竟是妹妹,过去的就让她过去了,难道还有报复她。以后多加小心就好了。 宋以珩勾了勾唇:看来苏艺晴历练得好不够啊! 90.扫把星 “好了!”两个人对完话,宋以珩轻轻地推了推苏艺晴:“给我挪个位置!” 苏艺晴怔愣了一下:“干什么?” 宋以珩嗤笑了出声:“你还以为我想在车里把你给办了啊?” 苏艺晴舜地脸一下刷红了,是自己想多了,还是他给的暧昧信号太多了。 两个人在狭窄的车内,移动着身体,挪着位置。身体的摩擦,倒是真把宋以珩身体里面的火给点燃了。 “走吧!回家!”宋以珩移座到了驾驶位上,双手紧捏了一下方向盘,目光里满是灼灼的光。 “回家?”她才不要呢,回到了那“家”里,苏艺晴就又成了宋以珩的下酒菜。 “不愿意?”宋以珩扯了扯嘴角,勾出一抹笑:“那你告诉我,你想要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苏艺晴靠着车门,躲着宋以珩远远地,目光警惕地看着他:“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是不是因为你一直都知道我是姚霸雄的大女儿。”姚家大女儿当年放弃了自己生的机会,给了宋以珩一命,他这么做是来报恩的?那……报恩也用不着折腾到了床上。 “还是……”说着目光扫了一眼宋以珩那单薄的衬衣一眼。这个人肯定是在别墅那边还来不及多穿一件衣服就赶了过来找自己的。心里有那么一点感动,却被心里的那股闷气给全部抵消了。 “还是……因为简艾姐的交代。”提到简艾的时候,苏艺晴放软了语调。 宋以珩侧过脸,漆黑的眼睛深深地看这苏艺晴,牙关绷了绷,回答了一句:“都是。” 听言,苏艺晴眼眸微微一动,然后转过脸,露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是么?” “是!”宋以珩说着,突然伸手扳正了苏艺晴的身体:“可是……我对你,更多的是爱。”说时宋以珩少有的深情款款看着苏艺晴,那性感的唇慢慢地欺近…… “免了。”苏艺晴一掌把宋以珩凑近的脸推了开:“我已经答应和凌墨青交往了。”我才不是那种一脚踩得几船的人。 “是么?那么在你危险的时候,凌墨青在哪里?”宋以珩的脸冷淡了下来,饶有兴趣地问说。 说到凌墨青。苏艺晴眉头一蹙,自从出事后一直没能够联系上他。想着,苏艺晴当着宋以珩的面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凌墨青的手机号码。 一阵忙音过后,苏艺晴失望地看着已经暗掉了的手机屏幕。目光里带着火光怨怼宋以珩:“大总裁,是不是你把凌墨青给藏了起来了。” 宋以珩挑挑眉,倒也没有否认:“是!凌墨青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有部分粉丝很激愤,做了些过激的事情。所以公司计划让凌墨青躲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了再出来。不过……公司倒也没有限制他用手机的自由。”说时瞥了一眼苏艺晴的手机一眼。 苏艺晴干瞪了宋以珩一眼,再拿起了手机继续打电话。她是担心凌墨青的安全,怕真的遇到几个情绪过激的黑丝,对他做出什么危害的事情。 手机那边只有无限的“嘟嘟”声,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连续打的几个电话后,终于有人接通了。 “那……墨青,我是艺晴!你还好吗?”在接通电话的一刻,苏艺晴急忙地问道。 电话那头顿了顿,沉默了一会,继而一个女人扯着大嗓门叱喝着骂着:“你是苏艺晴啊?你就是一个扫把星,谁跟你在一起都会倒霉。我拜托你了,你不要在来骚扰墨青了。你知道他因为你,好几场的演唱都被叫停了。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和墨青有来往,我就……我就……”那边的人气急了一时语塞,找不到词。 接着……手机又突然被挂了掉,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宋以珩侧着脸,冷眼看着苏艺晴的表情。她似乎被刚才那炮珠般的辱骂给吓坏了。 “谁?”宋以珩问了一句。仿佛早就知道她会吃瘪般。 苏艺晴滑动了一下喉咙,瞬间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哦!是凌墨青的妈妈。”看来凌墨青那边影响不小,事情已经严重到了这个地步。他竟然取消了好几场演唱会?苏艺晴知道凌墨青奋斗到这个地步不容易,他的理想就是在能在全国开演唱会。现在离理想只有一步之遥了,却因为自己而断送了梦想。凌墨青的妈妈骂得对,自己就是一个扫把星,谁跟了自己都不得善终。 “她说我是扫把星,你不怕被我连累么?”苏艺晴心情低落,随口问了宋以珩一句。 “扫把星需要一个镇得住的人,大概我就是了。”宋以珩温柔的气息嘭在了苏艺晴的脸上:“不管你是什么,我都要了。”话完,伸手在苏艺晴的额头上敲了一下:“别胡思乱想地,那些胡说八道你也信。” “说吧!既然你不回家,我你想要去哪里?我陪你去。”宋以珩慵懒地靠在倚靠上,目光淡然地看这天边逐渐被乌云笼罩的月亮。 苏艺晴咬了咬牙,眼睛里多了一分毅然:“去地流街,先找到了林菁娆再说。” “你确定要去找林菁娆?”宋以珩眉头拧了拧。 “嗯!” “那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了。”宋以珩的脸色就像那乌云覆盖的天般,一下子暗了下来。 “怎么?地流街真的很危险,连你都害怕。”苏艺晴犹豫了一下:“要不然,你能不能帮我把林菁娆约出来一下!” “能约的话早就约了。”说完踩动了油门,直直地冲出了街口:“我们得去换辆车,开这车太显眼了。” 开这车还显眼。那敢问大总裁你平时都开啥车来着? …… 车在路边停靠,宋以珩站在路边,目光扫了一眼街口,最后落在了一辆丰田上,慢腾腾地走过去跟司机聊了几句。 只见那司机立即低头哈腰地从车上下了来,然后目光转向了苏艺晴的凯迪拉克上,露出了贪婪的神情,一步一步地靠近苏艺晴。 “你干什么?”苏艺晴蹙着眉头问。 那丰田司机脸上堆满了笑容:“这位小姐!请问你车上有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啊!如果有的话,麻烦你收拾收拾……”说完指向了那边的宋以珩:“那位先生说了,用你的凯迪拉克来换我的丰田花冠。”说完还掩盖不住的欣喜:“麻烦你挪一下位置!” “……”苏艺晴眼睛都要冒出了火花了,狠狠瞪了宋以珩一眼。 宋以珩倒是无辜地耸耸肩:“替你办事,莫非还要我出钱?” 苏艺晴恨恨地咬了咬牙:“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保你宋家那血脉。我会让你赔回来的。” “很好!好的!我会三包服务,包让你稳赚不赔。”说完为苏艺晴打开了丰田花冠的车门,笑得狡猾奸诈。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他出门得急,钱包和手机都忘了带。在听到了苏艺晴有危险那一刻,他连衣服,都忘了添,就开着车直奔医院了。到医院的时候,刚好是碰到苏艺晴和阎鹤之在交谈的时候。看到阎鹤之拽着苏艺晴的时候,宋以珩的心就如同刀割一般。 …… …… 地流街的街口,随意丢弃了各种各样的垃圾。整个环境恶劣,脏乱,臭气熏天。 若是没有宋以珩带着来,苏艺晴很难想象在光鲜亮丽的S市中还藏着这样的地方。 宋以珩拽着苏艺晴的手紧了紧,本一双温柔的眼睛,在踏入了地流街一刻,渐渐地染上了冷意。 苏艺晴忐忑不安着。开始后悔把宋以珩牵扯了进来了,宋以珩那样的人只能在高高的皇位上呆着,那么有钱的人,随意下到贫民窟里面,可能会遭遇意想不到的危险。 见苏艺晴的脚步犹豫不前,宋以珩扯了扯苏艺晴的手:“怎么了?想要临阵脱逃?”已经没有后退的路了。 走进了街口那一刻,他们就被好几个人给盯上了。 “我……”这地流街气氛诡异,偌大的一条街上,安静得奇怪,街口随意地堆放了几只被烧成了骨架的车子。而车子上竟然还有人坐在里面,那人一头黄毛。苏艺晴看到了那黄毛手上明晃晃的刀子,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敲着废车的方向盘,发出了“叩叩叩”的声音,细听……是有节奏地,像是一种暗语。 “现在走还来得及么?”苏艺晴缩了缩脑袋问。 “你不找林菁娆么?”宋以珩斜睨了苏艺晴一眼。 苏艺晴立即挺直了腰板:“对!我是来找林菁娆的!”说完径直地朝着地流街走去。 只是……只要他们两个越靠近,那敲击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听得让人心里越来越发紧。 “不要张望,不要乱说完,一直往前走就是了。”宋以珩的喉结上下地滑动了一下,拉着苏艺晴的手就一直朝前走着:“林菁娆就住在街尾那一栋发廊里面,进去了之后给那妈妈一点钱,如果她刁难你,记得……你得说你是姚霸雄的女儿。” “什么?”苏艺晴诧异地看着宋以珩。 “不要问为什么,你记得我的话就可以。” 说时,在街道两旁都是废弃的楼房,幽暗的道路远处,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哼哼声。 两个人走近了几步,从几栋废楼里面走出了几个袒胸满身纹身的小黄毛,冲着宋以珩嚷嚷着:“喂!你们谁啊?来干什么的。” 90.地流街遇林菁娆 见那些黄毛围了过来,宋以珩握着苏艺晴的手更紧了几分。 苏艺晴被宋以珩那么一捏,心跳骤然加快,脸色涨红,警惕地看这围过来的几个黄毛小弟。 不难察觉,宋以珩也在紧张。连宋以珩都无法淡定的地方,肯定是危机四伏。 “哦!我们找妈妈桑!”宋以珩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恭维的笑。 “哈?”几个小黄毛冷笑了一下:“妈妈桑是你想找就能找的吗?”说完上下地打量了一翻宋以珩。宋以珩就算是没有西装革履,没有油光大背头,也掩盖不住他那与生俱来不凡的气度。 几个小黄毛交流了一下又问:“你找妈妈桑什么事?” 宋以珩露出诚恳的表情:“我们老板在国外私了一批豪车进来,愁着没地方出手,所以……” “哦!哦!我懂了!”黄毛应了一句:“谈生意是吧,你跟我来,等一下就有人跟里聊了。” “好!好!”宋以珩点了点头,笑着跟在那些黄毛的后面。 苏艺晴从来没有见过宋以珩如此地恭维卑微过,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王者。 见苏艺晴一直用惊疑的眼神看着自己,宋以珩斜睨了苏艺晴一眼:“看什么看,我为你牺牲够多了,你别忘了知恩图报。” 苏艺晴赶紧地低下了头,宋以珩什么都不缺,就却一个他愿意XXOO的女人。 脸色一阵绯红,被宋以珩看在了眼里。宋以珩伸手搂了楼苏艺晴,并暗暗地指了指前面一栋发廊说:“林菁娆就在里面。等一下我跟那些人谈生意的时候,你记得找时间跟林菁娆聊上几句。把她带走是不可能的。嗯……也聊上几句都不可能,反正让你看看她的现状也好,好让你打消了一直找她的念头。” “……”苏艺晴仰起了脸看着宋以珩,只见他目光炯炯地,明亮得仿佛能穿破这黑影般。 “妈妈桑是什么人?”苏艺晴小声地问了一句。 “嘘!”宋以珩的食指压住了苏艺晴的唇:“在这里,你什么都不要问。” 触到了宋以珩的微微颤抖的手指,苏艺晴微微地哆嗦了一下。苏艺晴知道宋以珩并不想他表面看起来那么淡定。 她后悔了。既然那么危险,为何还要不要命地陪自己踏进这趟浑水。 发廊门前,宋以珩伸手把自己的头发揉搓了一下,本来只是随意垂落着的头发变成了一团糟乱。大概……他是想要掩盖他的身份? 虽然挂着发廊的牌子,进门后却七拐八弯地却来到一个棋牌室,一路上并没有看到林菁娆的人。苏艺晴心里有些失望,按照宋以珩说的,只能是偷偷摸摸地见,甚至远远地瞥几眼。里面环境脏乱,几个光头纹身的彪悍大汉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牌,见宋以珩进来,一个个都提高了警惕侧着眼看着宋以珩和苏艺晴。 “呀!还带这个不错的小妞呢!”光头大汉上下打量着苏艺晴,目光透着色眯眯的光调戏着说道。 苏艺晴瞬间吓得脸色煞白,往宋以珩的身上靠了靠。 “进去吧。里面有人跟你谈生意。”说着打开了一扇黑色的门,让宋以珩和苏艺晴进去。 “喂,小妞,让那男的进去,你留下来陪我们耍耍?”说着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几个大光头对苏艺晴兴趣勃勃地。 宋以珩目光一转,冷若冰霜的眼睛扫过了那街光头,然后再落在了那扇打开的门里面。 “呀?小子很拽啊。”被冷冷那么一扫,光头不乐意了,正撸袖子举拳要跟宋以珩算账呢,却听到了从那黑色门的房间里面传来了冷冷的一声:“不要无礼。” 几个光头听言,即可顺从地放下来额拳头,自觉地退到了一边去。 宋以珩拉着苏艺晴进了那黑门房间,房间里面与外面完全不一样的布局,仿佛进入了林外一个天地般。白色的墙,明亮的灯光,整个房间放满了不少的婴儿用品和玩具,如果门外面的世界是地狱的话,那么……这门里面的世界是天堂。 正眼看去,一个男人坐在柔软的地垫上拿着一个摇铃哄着一个在地上翻滚的小宝宝。那小宝宝才三四个月大,已经能麻利地翻身滚地了,圆滚滚的一个小肉球,抓起了地上的东西就往嘴里塞。看起来好是可爱…… “听说,你来谈声音?”逗小孩的男人抬起了眼帘瞥了宋以珩一眼,声音缓慢而低沉,听起来带着一股震慑人心的威严。给人一种临危的感觉。 这种气魄,连宋以珩都没有。 “是!我老板在美国私了一批车子,没地方出手,想要找妈妈桑帮忙。”宋以珩又开始睁眼说瞎话了。 男人把手上的摇铃一抛,在地上坐端着了起来,金边的眼镜后面的眼睛透着精光:“那么……你准备赔多少?” 苏艺晴听得心惊胆战地,哪里有人这样谈生意地,不问出售人赚多少,反而问出售人赔多少。 “我们老板说了只能不留一点痕迹地出手,不让人查出些什么,赔多少妈妈桑说得算。”宋以珩淡淡地说道。 “哦……”眼镜男人托这腮,思考着。 这个时候,刚刚那在地垫上翻滚的小婴儿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 一听到了哭声,苏艺晴一阵心疼,想起了苏乐童那么小的时候,也总是莫名其妙地哭,怎么哄都哄不好。苏艺晴觉得,那种莫名其妙的哭闹应该是想要找妈妈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走进来了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屈膝弓背,衣裳凌乱着,呆滞的目光在地上扫了一圈后落在了小孩的身上,又疾步走到了小孩的身边,正要抱起小孩呢。突然……眼睛男伸出了脚对那头发凌乱的女人狠狠地一踹:“你磨磨蹭蹭什么,没看到我正谈生意么?看他哭还不快点来哄他。” 女人被那么一踹,失去了重心,整个人跌倒了下去,头重重地磕在了墙上,不过她好像没有知觉般,立即又爬了起来,爬到了那小孩的身边,把孩子抱起,然后拉扯了衣服,就当着在场几个人的面开始喂奶。 宋以珩立即转过了头,目光避开了女人喂奶的画面。而苏艺晴却一脸震惊地看着那女人…… 虽然她头发凌乱,虽然她没有了往日那种光彩夺人和骄傲,她满脸的淤青和伤痕,可是从她细致的五官可以看出她就是林菁娆。 苏艺晴张了张,却不敢发出声音来。心里犹如狂风骤雨般,久久不得安静。 那哭闹的小孩子有了妈妈的怀抱后,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这个时候的林菁娆才慢慢地抬起了头对上了苏艺晴…… 那瞬间,林菁娆的瞳孔瞬间放大,一颤一颤地,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变得毫无血色般。 “既然如此,货的地址在哪里?我好叫人去看看,估一下价。”收起眼中的戾气,那金丝眼睛换上了狐狸般狡猾的笑容:“你放心,都是生意人,我们不会让你亏损多少的。” 不过…… “呜呜……”此时,那孩子又莫名啼哭了起来。 生意还没谈成,那小孩又哭闹不止。哭声震耳欲聋地,让人听着心生烦躁。 金丝眼睛又开始怨怼林菁娆:“吵什么吵,连个小孩都照顾不好。你是不是想死啊。”说完随手拿起地上给婴儿玩的摇铃暴力地砸向了林菁娆的头。 “嗯……”林菁娆只是闷哼了一声,低下了头,垂眉不敢吭声。 “呜呜呜呜……”孩子哭个不停,林菁娆站起了身,摇晃着。她无论什么样的姿势,都弓着背,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这样的林菁娆,让苏艺晴想起了三年前的自己,那种畏畏缩缩,在人前抬不起头,挺不起腰杆的日子。 “吵死了。”突然,苏艺晴挺直了腰板,怒对着林菁娆,历声地吼:“孩子这样吵,还让不让人家谈生意啊!” 气氛一下子诡异地安静了下来,那金边眼睛男目光移向了苏艺晴,眉头微微一蹙露出了狠色:“你算老几,我教训我的女人,关你什么事。女人真是麻烦,统统都给我出去。” 苏艺晴手指紧了紧,装作生气地扭头走出了房间。而林菁娆垂着头,跟在苏艺晴的后面。 …… …… 阴暗的小巷子里,林菁娆抱着孩子急切地摇晃着:“艺晴,你跑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很危险你知道么?你知道那个带眼睛的人是谁么?他是妈妈桑的手下,地流街的三老大,你还是快走吧!带着总裁快走。” 林菁娆心急如焚,怀里的孩子仿佛感觉到母亲的心情,越是哄越是哭闹不止。 “菁娆,这孩子是?”苏艺晴忍不住问。 林菁娆突然神情落寞:“这是我孩子,我走不了了,一辈子被绑在这里了。” “那乐童怎么办?他也需要妈妈,他得了那么重的病。”苏艺晴扯了扯林菁娆的手,激动地说。 林菁娆抬起眸,惊异地看着苏艺晴:“那孩子叫……乐童?他得病了?” “是!他得了很重的病!需要换骨髓,我已经打算让他跟阎鹤之相认了。来找你是跟你说一声。”苏艺晴看了一眼林菁娆怀里的孩子,心里堵得慌。手心手背都是肉,让她如何取舍。 “艺晴……”林菁娆垂下了眼眸,神色落寞:“他是你的孩子,你做主意吧。那孩子有你,肯定能好好的,而……”林菁娆低头看看怀里的孩子:“而这孩子没有我就会死得。” “菁娆!” 91.冷焰萩 阴暗的小巷子里,林菁娆抱着孩子急切地摇晃着:“艺晴,你跑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很危险你知道么?你知道那个带眼睛的人是谁么?他是妈妈桑的手下,地流街的三老大,你还是快走吧!带着总裁快走。” 林菁娆心急如焚,怀里的孩子仿佛感觉到母亲的心情,越是哄越是哭闹不止。 “菁娆,这孩子是?”苏艺晴忍不住问。 林菁娆突然神情落寞:“这是我孩子,我走不了了,一辈子被绑在这里了。” “那乐童怎么办?他也需要妈妈,他得了那么重的病。”苏艺晴扯了扯林菁娆的手,激动地说。 林菁娆抬起眸,惊异地看着苏艺晴:“那孩子叫……乐童?他得病了?” “是!他得了很重的病!需要换骨髓,我已经打算让他跟阎鹤之相认了。来找你是跟你说一声。”苏艺晴看了一眼林菁娆怀里的孩子,心里堵得慌。手心手背都是肉,让她如何取舍。 “艺晴……”林菁娆垂下了眼眸,神色落寞:“他是你的孩子,你做主意吧。那孩子有你,肯定能好好的,而……”林菁娆低头看看怀里的孩子:“而这孩子没有我就会死得。” “菁娆!”苏艺晴长叹了一声:“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舍不得这孩子,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乐童没有妈妈么?”苏艺晴捏着拳头,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发出什么大响声来。在小巷对面有一个黄毛时不时地朝这边看着。 “艺晴!”林菁娆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苏艺晴:“你变了,变得果敢,武断,不再和以前一样那软弱可欺了。而我不一样了,三年前回国后跟了一个男人,开始还以为能托付终身呢,没有想到其实是恶魔的开始。” “你可以反抗啊!”苏艺晴拽住了林菁娆的手:“你可以逃出去啊!” 林菁娆摇摇头,豆大的眼泪瞬间从脸上滑了下来:“没用的!我不是没有试过,那样只会让自己身上的伤更多些。” 苏艺晴咬了咬牙:“我会让宋以珩帮忙把你救出去的。” 林菁娆凄冷一笑:“没用的!来到地流街总裁他自身难保,还能指望他什么。你们压根就不能来这地方。” “可……”就在苏艺晴还想继续劝说的时候,在巷口里突然钻出了一个脑袋出来。那脸小小的,一双黑白分分明大大眼睛直直地盯着苏艺晴和林菁娆看。大概那眼睛太过纯真了,竟然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林菁娆看到了那人的出现,瞬间脸色煞白,喉咙干涩地,竟然说不出话来。 “呀!你们躲在这里聊什么呢?悄悄话吗?我能听听吗?”那小女孩跳进了小巷子,一脸人畜无害地,看着苏艺晴和林菁娆眨巴着眼睛。 苏艺晴有些懵懂,心里没着落地看着那女孩子发呆。那女孩子大概也就十八七岁的年龄吧,穿着一身中学生的制服,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苏艺晴:“我刚才好像听你在说,在那房间里面谈声音的男人叫宋以珩?” 苏艺晴眉头一蹙,直感觉到了一种危机。 “我想,你是听错了。”说着眼睛瞥想了林菁娆。 林菁娆立即把头垂了下,弓着背,眼睛放低着看这地上,不敢乱撇。 “你是……”从林菁娆的举止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估摸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我……?”小姑娘突然眯了一下眼睛,唇角挽起了一抹阴狠的笑:“我……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妈妈桑”啊。” 说完举起手比划了一下,几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大块头男人从隐蔽的角落里走出了出来,把林菁娆和苏艺晴两个人团团围了住。 那“少女”一扫刚才那种天真的眼神,目光变得阴狠戾气。 “听说宋以珩来了。我专门坐直升飞机从邻城飞过来。”说着捏了捏那小拳头,笑得嚣张狂妄:“现在……我就要会会这个宋以珩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了。” 苏艺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那个“少女”,刚刚还天真无害的少女,瞬间变成了一个地狱恶魔般,她只要一露出那种暴戾的眼神,整个空气中仿佛都弥漫出了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林菁娆全身颤抖着,怀里抱着的孩子依旧哭闹不止,听得让人心烦意乱地。 “真是吵!”冷焰萩锐利的目光刮了那孩子一眼,然后淡淡地一句:“把这孩子,抱走。” 林菁娆听言,身体一震,惊疑还怕的目光看着冷焰萩,结结巴巴:“这……这……这是三老板的儿子。” “嘻……”冷焰萩又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尖细的牙齿:“想要给三老板生儿子的女人多少的是,缺不了你一个。”说时手指弹了弹,身后面的几个黑衣男人立即动手欲从林菁娆手上抢走孩子。 “不要……不要……”林菁娆死命护着孩子,大声地喊着。 大概着动静太大了一下子就引来了在楼里谈“生意”的宋以珩和金眼镜三老板。 宋以珩看到了冷焰萩目光一暗,脸上的肌肉紧绷着。 “哈!”看到了宋以珩出现,冷焰萩收起脸色的阴冷,笑脸嘻嘻地对:“哥!我们又见面了!” “哥?”这是什么称呼?苏艺晴愣愣地看着宋以珩,这宋以珩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个妹妹来? “嗯。”宋以珩淡淡地哼了一句:“嗯!好久不见,焰萩。” 听到焰萩,这个名字。苏艺晴的心震惊不已。在加拿大的时候,听欧阳肥说过:宋氏集团的生意多是正儿八经的生意,而国内还有一个名声狼藉,且名盖过了宋氏家族的庞大集团,他们做的生意多是反其道而行的事情。反正宋氏和冷氏两个大家族能不要正面相碰,就尽量避开。而眼前的这个冷焰萩,正是冷氏集团的大千金。听闻,她的手段比姚沐岚还心狠手辣。姚沐岚那人,除了一肚子坏水,没什么实力,而冷萩她身后就是一个庞大的靠山,她做起事情来无所畏惧,已经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她从十四岁开始就接手了家族中的部分生意,包揽了在日本花街,把花街经营得有声有色的,十四岁的年龄就被人称为“妈妈桑”。 “宋哥哥啊!宋伯伯还好么?”冷萩说着冲着宋以珩眨巴了一下眼睛。 宋以珩扯了扯嘴角,勾出了一抹笑:“很好!” “哦!还没有死啊!我还以为那糟老头早死了。”冷焰萩说着眼中逐渐染起了一抹杀意。 宋以珩心沉了一下。本来宋家和冷家两家都是各做生意,井水不犯河水的,只是在两年前,那个可恶的宋家二少爷,宋以桓到日本旅行的时候,竟然和这个冷家大千金厮混在了一起,后来被老宋知道后,极力反对,说是怕两家有来往的话,怕宋家的生意被冷家带偏了。所以……从那之后,宋冷两家就结下了梁子。直今……那个宋家二少爷宋以桓还被软禁在老宅里不给他自由。 “那……以恒怎么样了?”说到宋以桓的名字,冷焰萩目光燃出了炯炯的火光。 宋以珩目光掠过被抓着的苏艺晴:“你把她们两个放了,我就告诉你宋以桓的情况。” 只见冷焰萩瘪了瘪嘴:“宋大总裁是想要跟我做交易么?”说时,从兜里摸索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刀在苏艺晴面前比划着:“哥哥,她是你的女人么?你就不怕得罪了我,我这一刀下去,这个女人立即毁容了么?”说时,那明晃晃的刀背就贴着苏艺晴的脸划过。 冰冷的刀子划过脸,苏艺晴身体抖了一下,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刀子。心里闷闷地想着:唉……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把宋以珩带进来。现在真的是连累了他了。 宋以珩的脸色格外沉郁,语调凉凉地说:“你知道她是谁么?” “谁不谁关我什么事?我只知道谁让我不爽了,我就让她……”冷焰萩说时,那双杀人似的表情咬牙切齿地向苏艺晴。仿佛把宋家对她造成的不快都施加在了苏艺晴的身上般。 “她是姚霸雄的大女儿。”宋以珩抬起了手,手指指向了苏艺晴,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到了姚霸雄的名字,冷焰萩露出了颇为意外的表情。 “那岂不是和……姚沐岚是姐妹?”冷焰萩突然问道,然后探了探头仔细地看这苏艺晴的脸,后连连点头:“好像!是好像!” 像什么?苏艺晴被冷焰萩那么看着,实在不舒服,别了别脸。 冷焰萩眉头一蹙,伸出了手,把苏艺晴的脸给板正了:“转什么头,给我看看。” “说起来,姚沐岚好像是有一个姐姐,不过听说早死了。”那刀子还在冷焰萩的手上把玩着:“怎么又活起来了。” “我……”苏艺晴刚想开口呢。冷焰萩就把脸挪了开:“不毁容也可以,那就关着呗,我会联系姚伯伯问个究竟的。” “你放了她,我告诉你以恒的情况。”宋以珩说。 “哼。”冷焰萩冷笑了一下:“哥哥!你想多了,我不仅要关这个姐姐,我连你也要关起来。”说时,挥了挥手指,几个黑影人立即包围了过来。 “来人,把宋以珩和这个女人都给关起来,一直等到宋镇世把宋以桓交出来,才能放。” 92.死里逃生 阎鹤之目光一眯,眼睛射杀出了杀气,扫过了气势汹汹挡在车前面的人。 苏艺晴用力地捂着宋以珩的伤口,再看了一眼被团团包围,心凉了几分。 “阎鹤之怎么办?”苏艺晴心急如焚,恨不得张出一对翅膀飞出这层层的包围。 阎鹤之咬了咬牙根,脸绷得紧紧地:“还能怎么办?冲出去。”说完,狠狠地踩了一下油门,车子在人墙里,硬生生地开出了一条路来。 金边眼镜站在高处,手指着阎鹤之的车,呲牙咧嘴第吼道:“别让他们跑了,里面的人值钱,拿得下来,我们就发大财了。” 那些小黄毛们听言,瞬间都来了劲,拿着刀就超着阎鹤之的车砍里一下 这条街上好像有数不清的黄毛般,总有车撞了开,又涌上来的黄毛。 车厢上“锵锵”地响着,一下一下地,仿佛砸在人心里一般,让人心惊胆跳地。 "坐稳了,我要加大油门了。"在稍微有缝隙的时候,阎鹤之突然说道。 苏艺晴下意识加大了力气搂紧了宋以珩一把。这个时候,从宋以珩身上流出来的血已经把苏艺晴的衣服给浸湿了,他脸色越来越苍白,仿佛生命在一点一店地流失了般。 “杀!追他们……” 车子突破了重围,急驰而出,而车后面还有穷追不舍的黄毛党。他们不要命地追着,一点也不畏惧被车撞的危险。 突然“砰”的一声,阎鹤之的车直直地撞到了挡在地流街口外面的废弃车辆,发出了让人心惊肉跳的响声。 “妈的。”阎鹤之咒骂了一声。 车子就停了那么积几秒钟,后面的那些亡命之徒又追了上来,几个凶残的刽子手,扒上了汽车的后尾箱,一张脸贴在了玻璃上,呲牙咧嘴地笑着,从他嘴里流出来的血迹涂在了玻璃上,整个画面就如同地狱丧尸般恐怖。 ”啊!“苏艺晴吓得惊呼了一声。 阎鹤之回头看了苏艺晴一眼,只见她紧紧地保护着宋以珩,而自己却害怕的瑟瑟发抖。 阎鹤之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透过后视镜,他看到了那些黄毛党又追了上来。阎鹤之心沉了一下,快速地把车退了一退,把后面追来的人都撞得人仰马翻地,然后又突地启动了引擎,超前飞奔而去。 闯出了地流街,阎鹤之才松了一口气。但是情况并不乐观,宋以珩的血还在继续流,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性命肯定不保了。 “宋以珩,你给我起来。”苏艺晴捂着宋以珩的伤口,眼泪瞬间啪嗒流了出来。任苏艺晴怎么摇晃,宋以珩就是没有把眼睛睁开。 “他不会死的。像他这样的人,命那么大,阎罗王不会收他的命的。”阎鹤之开着车,双目专注地看着前方,冷嘲着说。 即便如此,苏艺晴抱着越来越冰冷的宋以珩,心痛得无法呼吸般。 苏艺晴忍痛着说“宋以珩!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答应你。”说着,把脸贴在宋以珩的脸上,想把自己身上的所有温度都传给他。 这时……宋以珩的手指弹了弹,嘴角扯了扯,勾出了一个虚弱的笑:“真的么?” 苏艺晴一愣,赶紧把脸挪了开,瞪大了眼睛惊疑地看着宋以珩:“你……你醒了?” 开车的阎鹤之冷哼了一声:“我就说嘛,他没有那么容易死。” 已经跑出了地流街的掌控范围,阎鹤之松了一口气。 重新进入了繁华的S市街道,这里车马如龙跟地流街的萧条残破完全成额对比。阎鹤之那被砍得破破烂烂的车,十分地显眼,被人指指点点着。 宋以珩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一双如墨般的眼睛深深地看着苏艺晴。 “咳咳……”几声咳嗽,咯出了血丝。 “宋以珩,你……你要坚持住啊!前面就是医院了,到了医院你就有的救了。”见宋以珩咳出了血,苏艺晴着急万分,捧着他的头厉声警告着:“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答应你。” 宋以珩强撑着,用沾满血的手指在苏艺晴的脸上捏了捏:“不要担心,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只是话音刚落,宋以珩翻了翻白眼,手无力地搭在了苏艺晴的身上,好像又陷入了昏迷般。 “宋以珩……宋以珩……”苏艺晴猛掐着他的人中,想要再次把他唤醒。 一阵刹车声,飞奔的车子突然停了下来。阎鹤之快速地解开了安全带,然后下了车,脚步停歇地走到了后座把宋以珩给拽了出来。 “医院到了。” 这时苏艺晴才发现,光顾着自己伤心,医院到了都浑然不知。 …… 急诊室的平车推着宋以珩进了手术室。 苏艺晴目光茫然地看着手术室大门上的那盏工作灯,一点一点的泪水堆积,在她的眼里打转。 阎鹤之淡淡地瞥了一眼手术室的大门,眼中多了一抹意味莫测的黯光。突然,阎鹤之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最后叹了一口气,松懈了下来,好像如释重负般。 “谢谢你!”苏艺晴把目光从工作灯上挪开,看向了阎鹤之。 阎鹤之看着苏艺晴的目光温柔了下来,他还想跟苏艺晴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转身就离开。 “你……” “我……去去就来。” “你去哪里?”苏艺晴无助地拉住了阎鹤之的手臂,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 阎鹤之卷了卷袖中,淡然地说道:“总得看看宋以珩用不用输血吧,我和他血性一样,都是HR阳性血液。” 苏艺晴一愣,又恢复了平静。“嗯!好!去吧!”苏艺晴松开了手淡淡地说。 阎鹤之眼睛一眯:“你好像并不意外?” “有什么好意外的。”阎鹤之和宋以珩的血型是一样的,他们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是……这是一个秘密。 阎鹤之对苏艺晴的表现有些诧异。不过救人要紧,阎鹤之告别了苏艺晴就直奔血库去了。 …… 阎鹤之走后,苏艺晴一个人呆坐着。等了许久,手术室的门也并没有开的意思。 苏艺晴最怕医生突然开个门来宣布病危什么的,就像是三年前苏乐童刚出生那会一样,医生一会儿就出来发个危重通知书,把苏艺晴整个人的心都揪得紧紧,放不下来。 “咔嚓……”突然手术室的门打开。 苏艺晴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着急地问:“医生!宋以珩怎么样了。” 那医生侧开了口罩说:“病人失血过多,继续配血,你去交钱办理一下手续。” “是!是!”苏艺晴连忙点着头退着脚步。正打算离开,刚转身瞬间,撞到入阎鹤之的胸膛里面。 “去哪里?干什么?”阎鹤之眼睛低垂地看着苏艺晴问。 “去给宋以珩办理住院手续,医生说……宋以珩失血过多,还得输血。”苏艺晴边说着边比手划脚着,吞吞吐吐地说。 阎鹤之握住了苏艺晴冰冷的手,嘴角露出了莫测的淡笑:“莫慌,我都办理好了。” 苏艺晴怔了怔,发现自己失态了,脸颊一红,迅速地低下了头,掩盖住自己的窘迫。 阎鹤之勾了勾嘴角,没有了锋芒的苏艺晴看起来可爱多了。就像三年前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拥有她。 …… 在手术室门口,两个人并排坐着。 空气沉默了下来。 “为什么去地流街。”阎鹤之问。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仿佛扯到了苏艺晴心里的某根弦。在回答与不回答间,苏艺晴做了一翻挣扎。 “不想说就算了,不过……我很高兴你在危险关头的时候,会想到了我。”说着目光含情地看着苏艺晴。 苏艺晴深吸了口气。声音透着冷意回答:“我是去找林菁娆了。” 听到林菁娆三个字,阎鹤之的眉头微微一蹙。这仿佛在绞尽脑汁地搜索着有关于“林菁娆”这个人的所有信息。 宋氏的员工、床伴、那个破坏了自己和苏艺晴的婚礼的女人。 三年前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 阎鹤之的眉头拧成了麻花一般。那个自称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在三年前被自己打发了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找她干什么?”阎鹤之突然来了兴趣,他很想知道苏艺晴和林菁娆有什么关系。 苏艺晴仰起了脸,迎上了阎鹤之的目光,在他的眼里,她读到了对林菁娆的不屑。 苏艺晴扯了扯嘴角,正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坦白了。苏乐童就是你和林菁娆的孩子…… 只是……刚好,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几个医生从手术室里推出了宋以珩。 看到了宋以珩安然地出来,苏艺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凑到了宋以珩的身边:“宋以珩!宋以珩!” “手术很成功,等一下麻醉药过后,他就会醒了的。”医生平静地对苏艺晴说道。 “谢谢啊!”苏艺晴连忙感谢着。 “不用!不用!你得感谢一下那个及时献血过来的人,如果不是那人及时献血,恐怕这个人早就失血过多死了。” 苏艺晴听言,看了立在一边的阎鹤之一眼,然后低下了头,推着宋以珩到了住院部。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