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 001 倒霉催的 白苏苏是九州大陆最后一个神仙,什么倒霉事儿都让她给碰上了。 就拿修仙来说,她生在洪荒时期,那时候天地灵气跟爆炸一样,多么好的时代,她又是修真的好苗子,就连路过的仙人都说,她有仙缘,将来一定是一个不错的神仙。 就因为那仙人一句话,白苏苏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踏上了这条修仙之路,谁都想不到,她灵智初开第二年,洪荒时期结束,修真时代降临。 修真时期就困难太多了,几千年的时间,没一个能成功飞升的。 她作为第一一只生出灵智的猫,自然是要给猫妖一族争口气,努力做这天地间第一只修仙成的猫。 然而造化弄猫,她升仙的那天,恰逢灵气枯萎,天地间灵气一天之内荡然无存,末法时代降临,她就是在这个时候飞升的。 这个时间点上所有神灵陨灭,上古神祗陷入冗长的休眠期,天地间就剩下她一个神仙,她难啊,她太难了。 不过能躲过一劫,没随着万众神明一起陨落,白苏苏觉得,她还是幸运的。 可是后来白苏苏才明白,她在那个时间点上飞升,不是巧合,而是必然,天地间需要一个神仙,在那个时候,收拾烂摊子。 就这样,她给天地辛辛苦苦又打了几千年的白工,见证了数个王朝的荣辱兴衰,然后,她处理完那些臭屁事儿之后,天劫降临。 数百颗陨星齐齐砸落九州大地,那样子似要将整个九州大陆给毁灭,作为九州大陆唯一的神,她得对得起她的身份。 所以她用尽了所有修为去抵抗那陨星,然后,她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趴在树杈上,动都动不了,能看清这不是那个科技爆炸的时代,毕竟那个时代空气混浊的很,哪里能见到这样美妙的天空,和这样清香的木兰花。 最主要的是,树下那个男人真帅啊,苍白的皮肤被浓郁的龙气裹着,就像是那香浓的泡芙,那恍若星辰的眼睛就像是浸泡在伏加特眼中的冰球,那厚薄适宜的唇,就像是误闯入榴莲千层的樱桃,瞧着就想让人咬一口,再咬一口,她馋啊,这人的身子周围的龙气,馋死她了。 因为抵挡陨星,她除了仙根未遭损毁,灵根灵台还有肉身皆受重创,若是这人身上的龙气能借她吸几口,她何愁身体伤势难愈,何愁灵根尽毁。 只可惜,白苏苏现在浑身上下除了脑子,就只剩下那俩玻璃球般漂亮的眼珠子还能动。 但白苏苏是谁,九州大陆唯一的神,为了一颗灵丹,能跟九尾狐大战七天七夜的不要脸的主,为了修好灵脉,她什么事儿干不出来,所以白苏苏现在一双眼死死的瞪着树下的男人,帅哥,看我,快看我!! 或许是白苏苏的意念感动了上天,又或许是她瞪人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赤果,树下那人终于抬起了头。 男人一袭玄色暗纹长袍,腰间别着一块羊脂玉,漆黑的长发用白玉冠束起,那张脸俊美无比,却偏偏不带半点笑颜,不过也正是因此,愈发显得此犹如雪山上的玉莲,清冷高贵。 和男人的视线对撞在一起,白苏苏的心脏砰砰直跳,啊——她的甜心在看她,他那么好吃,啊呸,那么帅气,接下来一定会将可爱又漂亮的自己抱下去的,白苏苏对自己的这一身皮毛还是有信心的,不是她吹,就她这一身柔软的皮毛,没人能…… “徐海,把那树上的猫扔了。” 树下的男人声音冷清,声音里没有半点起伏,可落在耳朵里,就是能让人瞬间明白,他厌恶树上的猫。 白苏苏懵了。 “是,奴才这就办。” 被称作徐海的人是太监总管,打小跟在皇帝,瞧着那树上的一摊烂肉,徐海没有半点心软,只是觉得这猫命运不济,受了这么重的伤大难不死,却偏偏被陛下给瞧着了。 世人皆知,这位最不喜欢的就是猫猫狗狗,为此宫里的猫狗房都给拆咯,而现在,这猫就往枪口上撞,你说它倒霉不倒霉。 树上的白苏苏一头雾水,这怎和她想的不一样?难道是自己拿错剧本了?按照传统的剧情,这位不该是对她一见钟情,然后把她捧在手心上,承诺好好呵护她,守护她吗?现在一言不合就要将她扔了是什么意思? 白苏苏不服,她不信竟然有人类能抵抗的住自己的魅力,这是对她这身皮毛的侮辱!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太监,白苏苏冷笑,瞧不起我是吧,既然如此,那我还非要恶心恶心你。 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白苏苏从树杈上一跃而下,她动作轻盈,可只有她知道,腹部后腿还有脊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满,疼,特疼,她自从生出灵智后,就没这么疼过。 白苏苏动作快狠准,等男人反应过来,她的爪子已经牢牢抓住了对方的衣服,只是,疼疼疼,特喵这胸肌是石头还是钢铁?撞这一下,竟然比陨石撞击还要疼,鉴于目前这人没什么能赔偿自己的,她就多吸点龙气吧! 怀里忽然多了一只猫,祁敬渊本能地抬手拖住,不让怀里的猫掉下去。 他是厌恶猫狗的,而且他洁癖很严重,可是这只猫在怀里,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身体里那些横冲直撞地戾气如潮水般褪去。 十年的时间,祁敬渊再次‘正常’起来。 白苏苏抬头,那双透亮的眼睛看着男人,即便是从这个角度看,这个男人也好看的紧。 “喵~”哼,人类,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刚刚还要扔掉自己,现在就这么小心翼翼的托着自己,她就知道没人能抵挡住自己的魅力,这是白苏苏昏过去前,最后的想法。 看着怀里的猫闭上了眼睛,爪子也缩了回去,皇帝的眼睛眯在一起,“叫太医来紫宸殿。” 说完,便抱着怀里那一摊烂肉大步流星地离开。 徐海弄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缘故让皇帝改变了心意,他也不敢去猜测,看着自己身后那几个战战兢兢还不找干什么的小太监,又是一阵恨铁不成钢,这样笨的,到底是怎么调到御前来伺候的。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去请太医啊!” 紫宸殿 太医院三十几位太医围着昏迷不醒的白苏苏皆是愁眉苦脸。 皇帝让他们治好这只猫,他们就得治好,治不好,他们脑袋就得搬家。 隔着一道屏风,祁敬渊伸展手臂任由太监将那沾了血的便服换下。 伺候他的太监不敢抬头,只是动作敏捷地给他整理好衣服上的每一处。 大殿气氛沉闷而压抑,在这里伺候的每一个太监,却都仿佛习惯了一样,对于皇帝暴戾的习惯、对于皇帝一时不爽就杀人的习惯,就像现在,他们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剩下的,不多看不多问不多管。 也正因此,他们并没有发现,平日里那个不苟言笑的皇帝,此刻脸上带着难得的放松。 自从十三岁被派去边疆之后,祁敬渊就知道自己就变得不正常了,他弑杀,性格阴晴不定,自己不能控制自己。 世人都说皇帝嗜血,喜怒无常,可谁又知道,这不是他能控制的,甚至朝堂上很多决定,都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而那只猫的出现,却克制住了自己体内的狂躁,于祁敬渊而言,那猫就是射进深渊的一束光,是他这十几年里唯一的希望,他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所以,他必须抓住这道光,不管这光,是什么…… 白苏苏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芥子空间内,原本鲜明的空间内,此刻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就像是玩游戏,等级达不到而不能解锁技能栏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空中漂浮的那块来历不明的透明面板,她记得她没往空间扔什么高科技产物啊?这东西怎么回事儿?伸手戳了戳,白苏苏就看到页面自动跳跃至某APP书架上。 而那个页面上,只有一本,《绝色妖女:美男各个都爱我》可以,这很玛丽苏。 无法返回的白苏苏只能认命的点开,原以为是普通的网文,却不想一打开看到的就是一张插图和一段简介,插图里,少女妩媚妖娆一袭红衣似火,看着挺赏心悦目。 右下角有几行字,为首的就是女主的名字,胡依依,身份,狐狸精。 狐狸精??白苏苏对狐狸精不感兴趣,直接翻页,看都懒得看。 第二页是一个穿着玄色长衫的男子,白苏苏感觉很眼熟,仔细一想,那不是接住自己的辣个浑身萦绕着龙气的男人吗? 再看下面那几行字。 祁敬渊:祁国皇帝陛下,不折不扣的暴君,唯独对她宠爱有加。 白苏苏一脸不解,不对啊,浑身充满龙气的人,怎么可能是暴君呢?继续往下看,白苏苏又看到了其他的几个人的简介,连着翻了十三页,白苏苏才看完人物简章。 后来就是正文,看完正文后,白苏苏一脸复杂。 002薄荷味的小皇帝 文里的女主是个修炼成人形的狐狸精,背着自己族里人偷偷跑了出来,并且一路巧遇各种美男子,美男子都被女主那漂亮的容貌给迷得神魂颠倒,几次三番为了女主大打出手。 像是什么祁国的皇帝、王爷、皇帝的暗卫、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客、神秘谷主药师……白苏苏仔细数了数,十八个,整整十八个男人,整本书里,女主不是在跟这个男人嗯嗯啊啊就是在跟那个男人酱酱酿酿。 至于那些男人,放着家国大事不做,为了这个女人开战,为了这个女人互相厮杀,蠢的不忍直视。 最要吐槽的就是那个祁国的皇帝,草的是霸道帝王人设,却比她看过的所有男主都倒霉,头上绿云罩顶不说,关键是为了这个一个女人,皇位都没了,你说倒霉不倒霉。 白苏苏正乐着,又是一阵天晕地旋,再次醒来之后,魂魄已然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被支起的木棱窗,太阳照在身上暖和的白苏苏不想动弹,窗外的木兰花谢了一地,有两个宫女刚从外面回来,一个宫女嘴里鼓鼓囊囊的,跟只仓鼠一样,另一个捂嘴娇笑,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白苏苏换了个姿势,继续看着窗外的景色。 “快,快去通知徐总管,猫醒了,猫醒了。” 尖锐激动的声音让白苏苏身上的毛跟着抖了抖,一转头,白苏苏就看到刚刚那两个有说有笑的宫女,说话的是那个捂嘴娇笑的,另一个嘴巴鼓鼓囊囊的,身上萦绕着淡淡的妖气,是只筑基了的小老鼠。 那小老鼠见到自己,显然是惊呆了,嘴巴里的东西都顾不得吃了,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白苏苏意外觉得还挺可爱。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白苏苏看到那倒霉催的皇帝身后带着几个小太监步履匆匆的回来,懒洋洋的换了个姿势继续躺在软塌上。 倒霉催的小皇帝脸色不怎么好看,白苏苏想起文里对这小皇帝的描述,什么暴戾恣雎,嗜杀成性,反正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全文里这人除了一张脸和身体估计没什么能看的了。 眼前的小皇帝,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身上却有着远超这个年纪的沉稳,可这沉稳背后付出的代价,却早已超乎常人的想象,小皇帝出生时出生恰逢天下大旱,被先皇视为灾星扔在冷宫,六岁后因为饿的实在受不了了,从冷宫偷跑出来,结果撞上了年幼的弟弟,被弟弟打了不说,还被太后知道这件事情,把幼小的祁敬渊和那些饿狠了的猫狗还有各种动物关在一个屋子里,那些动物给祁敬渊幼小的心灵带来了极大的伤害,这也是祁敬渊厌恶动物的原因。 也是因为这一点,身为男主的小皇帝,和女主连手都没拉过,还以为这点被女主怀疑皇帝在外面有人了,几次三番的和男主闹啊闹,吵啊超,终于,男主不耐烦了,然后就倒霉了。 白苏苏不知道为什么,越想越想笑,她自己就是个倒霉的,没想到这天底下还有比自己更倒霉的,哈哈哈哈哈,开心。 白苏苏对皇帝的遭遇感到好笑的同时也有几分同情。 毕竟日后还要朝夕相处,她想要吸皇帝的龙气,肯定就得待在皇帝身边,罢了,既然这小皇帝这么倒霉,自己就庇佑三分吧,算是还了龙气的因果。 “太医怎么还没过来?”祁敬渊坐在了窗边的软榻上,认真的看着这只巴掌大小的猫。 祁敬渊对这只猫是充满了好奇,因此只是看着,并未上手。 “已经叫人去请了,估计还得再等一会儿。”徐海心里也盼着太医们早点来,这几日陛下难得好心情,可不能因为这些小事儿,给影响了心情。 白苏苏对两人的想法一无所知,她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倒霉蛋儿,倒霉蛋儿黑曜石般的眼睛带着凶气,瞧着吓人,可白苏苏不怕,她巴不得对方离着自己近一点更近一点呢。 昏过去前她闻过了,对方的龙气是猫薄荷味的,炒鸡好闻! 所以祁敬渊不碰白苏苏,白苏苏反倒是玩命的往对方身上蹭,喵喵叫的比糯米糍还软糯。 好好闻,真的好好闻,她好多年没闻到过味道这么正宗的猫薄荷了,就是死在这个男人身上,她也觉得值了。 至于小皇帝讨厌普通带毛的动物却不讨厌自己这点,白苏苏想都没想,她觉得这是应该的,天底下谁能抵挡得住自己这身皮毛的诱惑呢。 祁敬渊任由那猫在自己身上蹭,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放任一只猫靠的这么近,没有厌恶,没有反感,很平静。 而这猫的反应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烈,没有炸毛,没有蹦出三米远警惕的看着自己,更没冲自己张牙舞爪,反倒是乖巧的冲自己在叫,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很新奇。 当然,祁敬渊也没有因为被猫亲近,就放下自己心中的怀疑。 这只猫已经昏迷了七天,七天的时间,不吃不喝却能保持呼吸最后还能醒过来,这若是放在之前,他绝对不相信,可现在他亲眼见到了,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只要待在这猫的身边,就能够压制自己体内那股暴躁的气息,祁敬渊眼睑微微下垂,遮住了他那满是疑惑的瞳孔,它难道是妖精吗? “喵,喵喵~”白苏苏用额头轻轻蹭着男人的衣服,好好闻,啊~太美好了,就冲这浓郁的猫薄荷味,这人想要什么她都能给。 站在一旁徐海瞧到这一幕,脸色一片煞白,小祖宗欸,您可真是小祖宗,这刚死里逃生,又自己把自己送进了鬼门关,陛下的洁癖可是和不喜欢猫猫狗狗一样出名的。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皇帝没有捏死那只巴掌大的猫,而是拎着后脖颈将猫提溜了起来。 白苏苏吸猫薄荷吸的入迷,即便是被这样毫无尊严的提溜起来,也没有半点反抗,皇帝怕刚醒来的猫受不了,最终还是将猫放在自己的腿上,“真是只傻猫。” 普通猫见了自己躲还来不及,这猫反倒是往自己身上蹭,可不得不说的是,祁敬渊此时的心情的确是前所未有的好,他不管这猫到底是妖还是什么离奇的东西,他都愿意将这小东西留在身边。 “陛下,孟太医来了。”徐海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自从这猫出现,陛下的脾气愈发的没法猜测了。 “让他进来。”单手摸着幼猫的头顶,细腻的触感的确不错,祁敬渊也明白了,为何京都的妇人都那么喜欢养这些小动物了。 孟择累是太医院院判,看起来很年轻,留着小胡子,和白苏苏想象中那一脸慈祥的模样查了十万八千里。 “陛下,您抱着猫,臣没法给这猫看病。”皇帝那不撒手的样子彻底的难住了孟择累,他打赌,若是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定然没人相信,那个厌恶猫狗的皇帝,竟然会抱着一只猫不撒手,当然,他不敢传出去,毕竟脑袋要紧。 “这样没法看?”祁敬渊皱眉,却还是让对方将猫给抱了过去。 白苏苏看出了皇帝的不情愿,冲着皇帝细细软软地叫了一声,乖哦,待会儿就回来找你。 “别怕,他不是坏人。”祁敬渊以为小猫怕生,摸了摸它的脑袋,放轻了声音安慰。 孟择累嘴角抽搐,比我我陛下更像坏人吧。 白苏苏被哼哼了两声,乖巧的配合孟择累检查,上药,整个过程乖巧的让人心疼。 等将伤口包扎完,白苏苏轻轻一跳就跳到了祁敬渊的怀里,抬头冲着祁敬渊叫了一声,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说很快回来就很快回来。 谁知道她的举动却是将孟择累和其他人给吓坏了。 “这,这猫……”孟择累震惊的看着皇帝怀里的那只猫,那猫伤势是好了不少,可是却也不应该能如此轻巧的做出这样高难度的动作。 “孟太医。”祁敬渊的目光中带着警告。 孟择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仅仅是孟择累,大殿里所有人都跟着跪下,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话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白苏苏看着好端端的人,忽然就跪了下了,还没反应过来,她趴在男人的怀里吸着猫薄荷,男人那带着茧子的手轻轻挠着自己的下巴,白苏苏舒服的叫了一声,舒服,继续~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祁敬渊这才再次将目光放在腿上的猫身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应该明白,退下吧。” 白苏苏不懂两人打的什么哑谜,粉嫩的小爪子抱住皇帝腰上的那块玉佩,这玉佩雕工漂亮,上面雕着一条盘龙,那条龙就跟她见过的龙一样,威风凛凛的,白苏苏很喜欢,抱着就不愿意撒手。 祁敬渊眉头一挑,“喜欢?喜欢就叫一声。” “喵~”喜欢,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祁敬渊将玉佩解下,脸上却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喜欢就给你好不好。” 白苏苏眼睛瞪得更大了,竟然这么大方!就冲这点,这个人,必须由她守护!!! “不过,也不能就这样给你,会撒娇吗?撒个娇就给你怎么样?” 祁敬渊晃着手里的玉佩,仿佛诱拐小孩子的怪蜀黍。 003守护我方小倒霉蛋 白苏苏刚想照做,心里顿时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她似乎从一开始,就没隐藏自己,是个聪明点的人,就会注意到她跟普通的动物有很大的区别,而古人,似乎很忌讳动物成精这一类的事情。 所以白苏苏纵使很喜欢那块含着龙气的漂亮玉佩,但为了自己的安全,她绝对不能暴、露更多。 所以白苏苏一屁、股坐在了祁敬渊的大腿上,开始舔爪。 她长得本就娇憨可爱,即便是身上的毛被剃了,却没有半点丑陋的感觉,反倒是让人多了一丝怜爱,至少在祁敬渊的心里,它就是可爱的。 见猫没有做出自己想要的举动,祁敬渊也不失落,他本就是一时兴起的试探,将玉佩放到小猫崽的面前。 白苏苏看着那玉佩,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玉佩里存储的龙气不少,一看就知道是跟了祁敬渊很长时间的一块玉佩,没个十几年,存储不了这样充盈的龙气,这会儿对方就这样放在自己面前,白苏苏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转了个身,用屁、股遮住那玉佩,继续舔爪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祁敬渊被她这幅无赖的样子给逗乐了,“原以为是个傻孩子,还挺聪明的。” 哼,她当然聪明啊,不聪明她也不可能飞升成仙,白苏苏傲娇的想到。 陪着小猫玩了一会儿,祁敬渊就要处理政务了,毕竟是一国皇帝,要处理的事情多到寻常人无法想象。 白苏苏在一旁吃着小鱼干,慢慢修补灵脉,自从这灵脉毁了,就像是卫生巾用错尺寸的女孩,说漏就漏。 这不,刚吸收进去还没来得转换成灵力修补灵脉,那龙气便又回到了祁敬渊的身上。 而这天地间的灵气又太过稀薄,吸收起来困难不说,还会带有杂质,白苏苏就吃过这灵气的苦头,她刚筑基不久洪荒时期就结束了,修真期的灵气跟现在差不太多,她无人指导,便开始疯狂吸收灵气修炼,结果就是结出的金丹充满了杂质,还有三道裂纹,无奈之下,她只能废掉修为,从新开始。 这也是她为什么看到祁敬渊后,对他那般感兴趣,龙气这种东西可不是个皇帝就能拥有的,就拿她所经历的朝代来说,身上有龙气的只有那位始皇帝陛下而已,而那位身上的龙气,也只是淡淡的一层而已。 龙气这东西吧,谁用谁知道,白苏苏第一次用,就体会到了这东西的奇妙之处。 “陛下,芸大人求见,这会儿正在御书房外面。”徐海从外面进来,看到桌上啃小鱼干的白苏苏,露出了一抹和善的笑容。 皇帝放下手里的折子,眉头皱的很深,他近些日子不怎么喜欢在御书房办公,因为御书房没有猫,没有猫他出了紫宸殿宫门,那被压制住的暴戾会迅速反扑,跟这猫在一起时间长一些,效果会好很多,比如和猫在一起一晚上,他至少有两个时辰不会被那些负面情绪控制。 而今天那两个时辰已经用完了,所以皇帝并不喜欢和猫分开。 想了想,皇帝抱起了桌上的猫。 正在啃小鱼干的白苏苏一脸懵逼,好好的她怎么被抱起来了?薄荷他又想做什么??? 白苏苏心惊胆战的啃了一口小鱼干,她被抱起来,桌上那块被她压在屁、股下面的玉佩也露了出来。 祁敬渊将桌上的玉佩拿了起来,吓得白苏苏小鱼干都不想吃了,一双眼睛直直地盯住男人。 “小气,给你了的就是你的了,放心吧。” 这玉佩虽然跟了他许多年,可到底是个死物,何况给这猫,也不算是给旁人。 白苏苏听他这么说,这才放心下来,继续吃着小鱼干。 初春的天气还是冷的,风一吹,白苏苏身上的毛发就乱了,为了保持她毛发漂亮,她使劲儿的往皇帝怀里钻。 小皇帝也是个实在人,用宽大的袖子盖住她的身体,避免被风吹到,可即便如此,白苏苏怀里的小鱼干还是被风吹的冰凉冰凉的,冻牙。 好在步撵很稳当,不一会儿就到了御书房。 进了御书房,便暖和了许多,白苏苏从皇帝的怀里伸出头来,东瞧瞧西望望的,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只是刚看了个大概,白苏苏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是檀木香,可是却混杂着一丝血腥气,不纯,白苏苏将目光移到那白云祥鹤纹的三角香炉上,那味道她刺鼻了,让她忍不住打了两个小喷嚏。 “把殿里的香熄了。”祁敬渊知道猫的嗅觉比寻常人敏锐一下,对着香味可能不习惯。 徐海应是,迅速让人去做,大殿里日积月累的用着熏香,那香味自然不可能一熄灭就立刻消散。 白苏苏对药物什么的不怎么精通,但是那血腥味闻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想了想,她还是从皇帝的怀里跳了下去。 祁敬渊也没阻止她,只是让徐海好好照顾这猫。 被晒在一旁的芸述骅面上露出一丝不悦,却又很快的掩饰过去,毕竟他清楚的明白,现在的皇帝,已经不是那个任由他们拿捏的皇帝了。 白苏苏从祁敬渊怀里跳下来后,便跑到那小香炉前,香炉里的香被取出,白苏苏靠近后,那血腥味更浓郁,香是好香,可惜让里面掺杂的东西给毁了。 白苏苏看着那盘香,忽然回想起了原文的剧情,那是一段皇帝死后的剧情,太后朝着皇帝的尸体吐口水,说着这个儿子的不是,说他混账,说他不孝,死都要害残他弟弟,用拐杖鞭打皇帝的尸体,还说她就不应该给他下慢性毒药,就该直接给他毒死。 白苏苏难以相信竟然会有人纳闷恨自己的孩子,不过就目前来看,皇帝的饮食很少有机会能下毒,所以太后是将这毒下在熏香里了? 她不敢确定,但是这香,却是不能再烧了,可是怎么样才能让皇帝明白,这香不干净呢?白苏苏愁的毛都要掉了。 只是跳到桌上,白苏苏的注意力就被那摆盘漂亮的五白糕吸引了注意力。 所有的想法都被暂搁脑后,五白糕软糯可口,上面淋着桂花酱,五白糕的清甜夹杂着桂花扑鼻的香气,吃一口,无比满足。 白苏苏吃东西的样子很可爱,她很护食,吃东西一般会把能咬的都咬上一口,然后再慢慢开始吃。 这是洪荒时期留下的坏习惯,她洪荒时期弱小无助,只能用这种方法,可即便是这种方法,也有不少人的来抢她的食物。 正吃的开心,白苏苏忽然听到那位芸大人巴掌拍的桌子哐哐直响,心里忍不住感叹,拍那么响手不疼吗?不过这人是谁来着,芸大人,芸大人,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呢? 白苏苏皱着眉头又咬了一口五白糕,还是想不起来啊,龙气吸得太少了,她至少两千年没动过脑子了,动脑好困难。 “陛下,太后抚育您成人不容易,您怎能如此,这,这简直就是不忠不孝!况且太后不在宫中,这后宫无主,短时间弊端显露不出来,但是随着日积月累……”那位芸大人越说越激动,最后脸都红了。 祁敬渊冷冷打断了对方,“太后自己要出去清净清净,朕若是阻止,那才是真正的不孝,芸大人,太后也为后宫操劳一辈子了,该休息休息了。” 小皇帝这话给足了芸大人面子,可芸大人却并不这样感觉,他只觉得小皇帝在不断的挑衅他,遂说出的话也愈发的难听,“哼,皇帝嘴上说的好听,怕不是早就惦记太后手里的权利了吧!” 白苏苏看着这位大嘴巴的芸大人,有点不懂对方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的,等等,芸,芸不是太后的姓氏吗?这位老大人也姓芸,瞧着年纪也不小了,难不成和太后是兄妹??? 想了想,白苏苏确定,原文里,好像太后的确是有一位兄长的。 所以这位是在替自己的妹子打抱不平?她记得原文里提到过,太后让皇帝选妃,皇帝不乐意,太后一气之下就跑到寺庙修行去了,不过这些离着剧情还早,所以只是草草的提过一句。 “芸大人,朕与太后是一体的,以后芸大人说这种话的时候,还是三思为好,不过,芸大人也是维护太后心切,朕理解。”皇帝没有翻脸,只是把玩着自己的私印。 白苏苏吃着桌上的五白糕,心中猜测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下一秒,白苏苏就听小皇帝说,“既然如此,让芸大人那三个女儿去普救寺陪陪太后吧,如果芸大人还不满意,您自己去陪着太后,朕也不介意。” 芸大人听皇帝这么说,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只有犯了错事儿的女人才会被发配到寺庙里,她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现在各个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这样被毫无颜面的送到寺里,他的脸面往哪里搁? 而小皇帝后面那句,明显也是在提醒自己,惹怒自己他随时可以滚蛋,这让芸大人本就挂不住的脸更加难看起来。 “陛下……” “怎么?芸大人担心太后,难道只是说说吗?” 004操碎了心 你敢叫朕接太后回宫,朕就要你的女儿在寺庙里待一辈子,至于太后,祁敬渊尊敬太后,但不代表他任由太后牵着鼻子走。 白苏苏将最后一口五白糕吃完,感觉这热闹越来越好看了。 芸大人终究舍不得自己的脸面,没继续提这件事情。 然而,这件事情上芸大人吃了瘪,自然要从其他地方找回点场子来, 白苏苏正舔着爪子上的五白糕残渣,忽的感觉脊背一凉,一抬头,果然那老东西正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 下一秒,白苏苏被这老东西不要脸的操作给惊呆了。 “陛下,御书房乃是国之重地,您放任一只猫进来胡作非为,这成何体统!” 白苏苏懵了一瞬间,这老头可以啊,你玩不过小皇帝,你拿我一只无辜可爱的猫开刀,你缺不缺德。 白苏苏冷笑一声,倒霉蛋,怼他,往死里怼,这就不是个好东西,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盼着你从皇位上下来呢。 或许是皇帝察觉到了白苏苏的念头,皇帝朝着白苏苏招了招手,示意白苏苏过去。 白苏苏昂首挺胸,扭着小屁、股,无比嚣张地从对方面前走过去,哼,气吧,气死你个老东西,小皇帝可喜欢我了呢。 她骄矜地走到皇帝的脚边,软绵绵地叫了两声,皇帝弯腰,将白苏苏抱了起来,“原来在芸大人的眼中,放任一只猫进来就是胡作非为,那朕的表弟,当街纵马,强抢良家妇女又算什么,朕从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觉得芸家是朕的母家,与朕亲近,可现在看来,芸大人似乎并不喜欢朕的这般维护,既然如此……。” 靠在巨大的猫薄荷里,白苏苏都快要笑死了,叫你嚣张,你一老头不安分守己点,还整天想着找事儿,知道东北大鹅怎么叫吗?该啊! 看着对方那一脸吃了屎的表情,白苏苏心里再次给皇帝点赞,如果皇帝去参加选秀节目,一百零一个人里,皇帝肯定是最优秀的那个。 看看,一认真找茬的老头,被他怼成什么样了,哈哈哈哈。 “陛下,老臣现在说的是您将一只猫弄到御书房这件事情……” 芸述骅脸色难看,这几日皇帝的情况似有好转,怎么会这样? 祁敬渊单手轻挠着白苏苏的下巴,“怎么?芸大人觉得,一只猫,比祁国的律法更重要?那以后匪盗猖獗,胡人铁骑踏足中原,尔等是不是要将罪名也扣到一只猫猫狗狗的身上?” 芸大人脸色铁青,宽大的衣袖一甩,“老臣争不过陛下。” 白苏苏鄙视这芸大人,吵架超不过,就开始摆脸色,弟弟行为! 芸大人来的时候斗志昂、扬,走的时候灰不溜秋,不过白苏苏觉得,皇帝还是太仁慈了,的就这样的,换成是她,三爪子挠的对方老老实实。 因为芸大人的事情,白苏苏也忘记了御书房那檀香里掺着不干净东西的事情,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给那个芸大人几爪子。 中午用膳白苏苏是靠着皇帝的,不大的小盘子里放着金黄的小鱼干,小鱼干吃了一半,白苏苏忽然想起那香不干净,而御书房显然是小皇帝除了紫宸殿待的最久的殿宇之一,想到小皇帝如果嗝屁,她就再也闻不到那么纯正的猫薄荷了,怎么办,手里的小鱼干忽然不香了。 祁敬渊见白苏苏吃小鱼干的速度减了下来,以为她是吃饱了,擦了擦嘴巴,将猫抱起来。 一旁的徐海已经习惯了皇帝这手不离猫的模样,至于陛下从前不喜欢猫这件事情,也说了嘛,那是从前。 白苏苏饭吃一半忽然被抱走,看着饭碗里的小鱼干无比心疼,奈何还是大粗腿重要。 皇帝给她准备的小窝就在龙床旁边,窝不小,小窝的周围摆着各种各样的稀罕玩意儿。 吃了饭,白苏苏就被皇帝放到小窝里,白苏苏有点嫌弃这金灿灿的小窝,如果都换成皇帝的玉佩,那该多好啊。 吸收着皇帝玉佩里的龙气,白苏苏感觉自己身体好了许多,至少那些伤口再有几天就能好个差不多,就是这毛,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张回来。 皇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上午还是好好的天,下午忽然刮起了大风,傍晚那会儿又下起了雨,院子里仅剩下的那点玉兰,被风雨摧残落了满地,这是初春的第二场雨,冷的让人上下牙打架,风雨忽然灌进来,站在门口的宫女冷的打了个哆嗦。 白苏苏在里屋,没吹着她,可是屋里的温度还是降了那么一点,皇帝脱、下披风,脸色不怎么好看。 白苏苏没主动上去招惹他,窝在小榻上继续吸收那玉佩里的龙气。 只是她不招惹皇帝,皇帝却不想放过她,将白苏苏抱在怀里,祁敬渊心中的怒火与戾气这才压制下去。 上午他怼了芸大人,下午芸大人就直接来了个长跪不起,不仅仅他一个人长跪不起,连带他所有的党羽都在御书房外跪着。 那样子,大有太后不回京,他们就给跪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他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若真要动芸述骅,怕是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白苏苏听着皇帝跟自己唠叨完这些事儿,有点懵,不过估计皇帝也是没人倾诉,憋坏了。 小皇帝为人虽然暴戾了些,可心性不坏,她瞧得出来。 喵喵叫了两声,白苏苏安慰小皇帝,安慰完了这才想起,对方听不懂自己说话。 “你是在替朕愤怒吗?真好。”祁敬渊摸着猫,嘴角上扬,还从来没有人会为替他感到愤怒。 白苏苏哼哼了两声,知道我对你好了吧。 过了一会儿,皇帝叫人进来伺候。 皇帝沐浴的时候,白苏苏还在想着怎么样才能帮到皇帝,想了想,白苏苏觉得还是用最简单的方法入梦好了。 而在此之前,还得处理好一些事情,白苏苏撑开窗子,风雨落了一身,冻得她抖了抖身子,果然还是讨厌下雨天,她的毛都湿了。 离开了紫宸殿,白苏苏嗅了嗅周围的味道,寻着那味道找到了一处住所。 停在屋檐下喵喵叫了两声。 登时,里面嗑瓜子的声音停了下来,白苏苏又叫了两声,那门才被打开,露出了一个抖得跟帕金森一样的少女,那少女就是今天上午被自己吓得快哭了的老鼠精。 少女模样灵动,脸颊圆圆的,白苏苏看着她那样子,心中暗道:皇宫油水果然不错,一只老鼠都给养的这般水灵。 顺着那道门缝走了进去,轻轻一跃便优雅地跳到椅子上,模样冷漠而高贵。 站在一边的小老鼠精吓得快要尿裤子了,不仅仅是因为老鼠怕猫的天性,更多是来自对方气息的压制,一个神仙压她一个小妖精,她能不怕吗?跪伏在地上,梳娘颤巍巍开口:“小的梳娘见过神仙大人,不知神仙大人深夜降临有何要事。” 白苏苏也不装的太过,“起来说话吧,在宫中你还有多少姐妹兄弟,且说来。” 小老鼠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尾巴都漏出来了,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大仙,我等姐妹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在皇宫也不过就是图一口吃的罢了,求大仙饶命。” 白苏苏没想到这只老鼠会想这么多,“你们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自然不会处置你们,眼下我有事交代你们去做。” 梳娘知道对方没有杀意之后,这才放心下来,老实回答白苏苏的问题,“皇宫之中能化作人形的加上我只有三人,仙人若是需要什么消息,我可以让下面的小老鼠去打听,毕竟能开灵智化作人形的小妖着实不多。” 白苏苏点点头,这只老鼠修为不错,已经是筑基后期的修为了,在过个千八百年,应该有机会晋级金丹。 “嗯,你且问问,今天下午,今日下午在御书房外跪着请命的人都有谁,将一份名单划给我,要快。” 她不能在外面待太久,万一皇帝把窗子关了,她晚上岂不是要在外面睡一宿,那太不划算了。 那梳娘在宫里也是个头等宫女,办起事情来自然麻利,不一会儿,一张写着名单的宣纸递到了她的面前。 将纸上的名字记在心里白苏苏将那纸张扔进了炭盆里,火红的炭盆遇纸就像灵气暴涨的妖魔,一下子将那纸张吞噬殆尽,只剩一小撮灰尘。 “京城有多少老鼠听你调遣?”白苏苏不跟这老鼠见外,她现在就是一身的空架子,办不了事儿,所以只能托人来做,当然,她也不会让人白做工就是了。 “京城不说全部十有八九的老鼠都能调遣的动,除了老鼠,其他的一些小妖也能调配的动。”梳娘清楚,这是对方要用自己了,一下子就挺直了身板,能为神仙做事儿,那是无上的荣耀,说出去,她能吹一辈子的。 “嗯,既然这样,你附耳过来,我有事吩咐你。” 白苏苏嘱咐完事儿就走了。 另一边,皇帝早早就洗漱完了,坐在大殿里,面色阴沉,不为其他,他的猫,不见了。 紫宸宫上上下下这会儿都在打着灯笼找猫。 005小神仙她晕马 皇帝从没想过,那猫会离开自己,明明是它扑向了自己,是它主动招惹了自己,这会儿却拍拍屁、股走了,这猫果然好没良心。 等这次将猫找回来,他一定给它脖子上栓个绳,让她这辈子都跑不了。 白苏苏走路轻盈,个又小,这样的夜里,很难被发现。 看着灯火通明的紫宸殿,白苏苏顺着窗户跳了进去。 “喵?”谁又招惹这位祖宗了?白苏苏看着面色不虞的皇帝,一脸疑惑。 “还知道回来?”见到了猫的身影,祁敬渊这才放心下来,还好,还好没走。 “喵?”我?白苏苏左看看右右瞧瞧似乎现在大殿里除了徐海就只有自己了。 “让外面的人别找了。”说着皇帝将地上的猫抱起来。 徐海应是,无声退下。 因为在外面跑了许久,白苏苏的毛这会儿都是冷的,那漂亮的尾巴也因沾了雨变得湿漉漉的,几嘬毛粘在一起,失了平时的漂亮。 白苏苏又喵喵叫了几声,谁知小皇帝脸色还是一样臭,“撒娇也没用,大晚上的出去,你就不怕朕没发现,把你关外面,冻你一个晚上?” “喵喵?”可是你发现了啊?而且自己又不是傻,她为什么要在外面挨冻,她有的是地方去好吗? 下一秒,皇帝那带着风的巴掌落在她屁、股上,白苏苏惊呆了,这是什么不要脸的行为,他,他凭什么打自己屁、股,从她生了灵智起,她还没被打过屁、股呢,何况自己出去是为了谁,为了谁啊!这个小没良心的! 白苏苏生气了,必须要小鱼干才能哄好那种。 从皇帝的怀里跳下来,白苏苏委屈地钻进自己的小窝,没有小鱼干,她是不会再搭理小倒霉蛋的。 祁敬渊见她委屈,自己也动了怒,这小东西还训不得了,将来怕不是要上天。 他倒要看看,这小东西跟自己置气能置到什么时候。 “徐海,小厨房的小鱼干从现在起,停了。” “喵!”你凭什么停我的小鱼干,你不能停我的小鱼干,白苏苏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无耻,简直就是无耻。 可是为了自己的小鱼干,白苏苏只能厚着脸皮去扯对方的衣角,“喵~” 不要停掉我的小鱼干好不好?我错了~ 白苏苏撒娇是一把好手,这样在对方脚跟一蹭,没人能抵挡的住。 皇帝不吭声,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毕竟小猫似乎都很好动。 “喵~”白苏苏跳到皇帝的腿上,继续撒娇卖萌。 小鱼干,小鱼干~ 看着这软萌软萌的猫猫,祁敬渊到底还是心软了下来,伸手轻挠着对方的下巴。 “算了,以后不许随便跑出去了知道吗?”皇帝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操心过。 “喵喵。”嗯嗯,那小鱼干呢,小鱼干呢,白苏苏一脸期许的看着小皇帝。 “放心,小鱼干不会给你停掉。”贪嘴的馋猫,不过,贪嘴点也好,自己把它喂好了,就没人能拐走这小蠢猫了。 “喵~”就知道小皇帝是嘴硬,哼,不过既然对方不停掉自己的小鱼干,那她就再帮小皇帝一个忙吧。 白苏苏趴在皇帝的怀里吸收着龙气,大度的想着。 皇帝每天晚上睡的都很晚才睡,似乎每天都有看不完的奏章。 白苏苏趴在皇帝腿上,看了一眼时辰,已经快到子时了,还不睡吗? 祁敬渊似是和她心有灵犀一般,放下了手中的朱笔。 擦了把脸,祁敬渊才去内殿里歇下。 今年的春天的雨比往年来的要早很多,雨点啪、啪的落在窗外的石板上,听着雨水入眠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屋里的灯熄了,皇帝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皇帝的睡眠很浅,稍微有点动静就会被吵起来,只有快上朝的时候才有那么几分钟的深度睡眠。 白苏苏确定皇帝睡着了之后,这才跳上皇帝的龙床。 再过一会儿,皇帝就该起床了,这个时间点入梦,刚好。 她动作快,粉、嫩的梅花肉垫搁在对方脑门上,稍稍用了一点灵力,便进入了对方的梦里。 和白苏苏想象中的不一样,却似乎又很正常,白苏苏想象中,小倒霉蛋的梦应该是温暖舒适的,可是这梦,却充满了血腥,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鲜红。 这已经能称之为噩梦了。 而此刻,祁敬渊正穿着一身铠甲,骑在马上,毫不留情的将敌人斩于马下。 白苏苏不是第一次经历战场,因此并不害怕,可是这样的梦,却让她的准备全部化作泡影。 她想象中自己该说神圣的出场,然后给小倒霉蛋指点江山,小倒霉蛋一脸感激的看着自己,把自己奉为上宾,鞍前马后,可现在,要咋办? 白苏苏正在沉思之际,并不知晓她已经被小皇帝看中,也是,在这个被鲜血染红的梦里,白苏苏跟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她一身白衣,虽看不清面容,那淡定缥缈的气息却深深地吸引着祁敬渊。 白苏苏正在想接下来个怎么做,周围的士兵忽然刺向自己,还不等她出手,皇帝已经骑着马,将她一把捞在马上。 白苏苏看着这玛丽苏文里才有的高能桥段,忍不住感叹,卧槽,在梦里你原来这么会玩,亏我还以为你是个直男,结果你竟然是个闷骚? 心里吐槽归吐槽,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祁敬渊,你可知道你现是在哪里?” 白苏苏第一次骑马,即便是身后有人,她也不舒服,很不舒服!!而且她发现,自己竟然晕马。 Word妈呀,救命呀!骑马怎么这么可怕! 白苏苏想哭,太可怕了,马背上为什么会这么可怕啊啊! “赤渭河之战。” “那是什么鬼东西啊啊!你快放过我下去啊啊啊,为什么这么可怕!!”她白苏苏好歹也是骑过鹤,御过驴的仙猫,为什么她会晕马啊!! 这会儿她也顾不上什么神仙包袱了,一双手紧紧抱住祁敬渊的小臂。 “现在放你下去,你不被摔死,也会被人杀死。”即便是在梦里,对方也冷静的可怕。 白苏苏没感觉到他的冷静,她只想咬死小倒霉蛋。 “被杀死也比现在好啊,祁敬渊你个小没良心的,啊啊啊,我脑子被驴踢了我才会想不开帮你这个大傻蛋,你放我下去。”白苏苏感觉自己神仙的脸面都毁了,索性就放开了骂。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祁敬渊难以相信,明明是鬼哭狼嚎的声音,可是他竟然从这其中听出了几分可爱的感觉,难道真应了那句话,单的久了,看只猪都感觉眉清目秀?? “不是,谁要死了啊,你还不清楚吗?这是在梦里,我捅、你一刀你都死不了啊啊,放我先去,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谈。” 白苏苏觉得,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克星。 “梦里?”祁敬渊勒住了马,或许是意识到了这是梦境,周围的一切开始迅速崩塌,周围的血雾却是久久不散,还有身、下的马。 白苏苏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难怪看不清楚你的脸,原来是在梦里吗?” 人对于没见过的人,梦里基本上都是看不清面孔的,这一点祁敬渊还是知道的。 白苏苏心虚地笑了笑,既然对方已经替自己找了借口,自己又何必再戳破呢。 低咳了两声,白苏苏这才进入正题,“我施了法术,这个梦醒来之后,你会完整的记住,现在你记住我告诉你的事情就可以了。” 白苏苏飞快的将事情给对方说了一遍,看对方似乎也已经想了起来,便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她是认真要帮祁敬渊的,可是她又从未掺和进这权谋争斗之中,手段看起来难免有些上不得台面。 不过白苏苏不这么觉得,她觉得自己的方法棒呆了。 但想到对方说的那些话,祁敬渊有些想笑,“你说,你是神仙?” 白苏苏小鸡啄米地点头,当然,她可是九州大陆唯一的神仙,即便是穿越到了这个位面,她仙根仍在,说自己是神仙也并非唬人的。 “神仙会出这种损招?”祁敬渊努力压制住想要上扬的嘴角。 “你怎么不问神仙也需要呼吸这种白痴的问题。” 白苏苏翻了个白眼,她总觉得人有时候真的是太局限自己的想象了,不,准确的说,只是按照他们的臆想去美化某些不知晓的人或物,他们会想神仙会御剑飞行,会缩地成寸,却没想过神仙也会放屁,神仙也会因为利益争执。 他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回答白苏苏“没想过。” “哎呀,说这种事情做什么,这办法总比你没有办法要好,你快要上朝了,如果你没办法就按照我说的做,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白苏苏自以为霸气侧漏,她觉得自己表现得这么霸气的,对方心里肯定在跪tian自己,即便面上没表现出什么,可心里绝对对自己感恩戴德感激涕零感激不尽! 可白苏苏并不知道,在祁敬渊的心里,这就是个傻姑娘,还是那种傻甜傻甜的小姑娘。 006曾经我是白莲花 祁敬渊嘴角微微上扬,“那不知您是哪路神仙,也方便我参拜一番。” “小小名讳,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白苏苏有点飘飘然,却又带着积分心虚,别的仙人都带着一个霸气侧漏的封号,就她,什么都没有。 “您真谦虚。”祁敬渊看破不说破。 “谦虚和乐于助人是种花民族的优良传统。”白苏苏感觉自己现在腿有一米八辣么长,倍有面。 祁敬渊觉得这神仙的脸皮可能是城墙筑的,不是一般的厚。 “这样啊,既然如此,那我就在此谢过仙人了。” 白苏苏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怎么忽然就开始感谢了,梦境便忽然崩塌??难道是祁敬渊要醒了?那不行,那她得赶紧出来。 然而她动作终究还是慢了一步,白苏苏将刚从梦境出来,便对上小皇帝一双漆黑的眼睛,无比深邃,说实话,离得太近,除了黑黢黢的眼珠子,啥都是模糊的。 白苏苏淡定的从对方脸上踩过去,然后跳回到自己的猫窝之中,动作一气呵成,不带半点犹豫。 祁敬渊摸着被猫踩过的脸,没有动怒,他还不至于跟一只小动物计较,不过想到那柔软的触感,他竟然觉得还挺舒服的,况且,小猫只有巴掌大小,根本不重。 白苏苏眯着眼睛一直在看祁敬渊,心里不停打鼓,这小皇帝不会中二病犯了,要治罪自己吧,而且从人脸上走过去这件事情,好像的确不怎么礼貌,要不,再多给他点赔偿好了。 白苏苏的脑回路离家出走,那边祁敬渊已经起床洗漱更衣,准备上朝。 外面此时天还未亮,听声音雨还在继续下,白苏苏跳到窗台上看了一眼,果然如此。 关了窗,白苏苏跳回猫窝里,冲着身边的人叫了一声,小鱼干,小鱼干,我要小鱼干。 更衣出来的祁敬渊听着猫软软的叫声,转头嘱咐徐海,“给小家伙准备点小鱼。” 说着蹲下,修长的指头轻挠着小猫的下巴,“似乎还没给你取名,你长得这么白,叫小白吧。” 蛤?这么随便的吗?你连考虑都没考虑过吧吗。 白苏苏不叫了,高贵的下巴微微扬起,哼,小倒霉蛋果然是她的克星,名字这种事情,怎么能这么随便呢,想当初,她就是被名字给害惨了。 遥想当初,混沌时期,灵气充盈,仙人们携带家眷下界踏春。 那时恰逢她灵智初开,便被一仙气飘飘的仙长抱在手中,一边抚摸,一边感慨道,“你这猫儿不仅长得好看,竟还有仙缘,修仙大道长路漫漫,且给你赐个名吧,你长得这么漂亮,叫白莲花好了。” 她当时也觉得白莲花这个名字好听的很,逢人便要炫耀自己这高贵的名字,可是后来建国了,白莲花这名不是好名了,她被好多子孙后代背地里笑话,说是她长了个白莲花样,还叫白莲花,就不该是个猫妖,应该是个白莲花精。 她当时不懂什么意思,还是她的小辈给她送了一堆的书,她才明白,原来这白莲,竟是那种意思,当即她翻遍了那小辈送给自己的书,从一堆玛丽苏名字里,挑选了了白苏苏这个名字。 她觉得这个名字,比那些名字都要苏,都要好听。 所以对方给自己起了个这样跟普通小猫小狗一样的名字,白苏苏当即就不愿意了。 祁敬渊笑了,“我就知道小白会很喜欢这个名字的。” 说着要去摸白苏苏的脑袋,不料白苏苏一爪子拍在对放的手背上,“你才叫小白,你全家都叫小白。” “喜欢就好,徐海,上朝去吧。” 徐海擦了擦额头的汗,应了声是,心想陛下您开心就好。 祁敬渊当然开心,看到自己的猫张牙舞爪这么有活力,他就放心了。 白苏苏还是一脸没反应过来的状态,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戏耍自己一顿就完了? 不过很快白苏苏就被眼前的小鱼干给分走了注意力,至于祁敬渊是谁,那都不如小鱼干重要。 白苏苏吃完小鱼干就去找梳娘。 梳娘虽然有点修为,但是紫宸殿附近她是不敢随意靠近的,只是偶尔趁着皇帝不在,才敢靠近,毕竟祁敬渊身上的龙气对这些修为较弱的小妖精们还是有很强的震慑效果的。 白苏苏到的时候,梳娘正在外面指挥着小宫女们干活,看到白苏苏之后,交代了自己身边那个宫女几句,便跟着白苏苏走了。 两人进了屋,梳娘就一脸兴奋的看着白苏苏,“仙人,已经按您的嘱咐,将那几个大臣家能搬走的钱都搬走了,现在都搁在我城外的宅子里呢,您要不要去看看?” 白苏苏想了想,从芥子空间里拿出一灰扑扑的小袋子,她觉得自己的空间有毒,吸收了那么多的龙气,最后能拿出来的只有储物袋,还有一些不入流的丹药,呵呵。 “你待会儿去将那些东西全部给我取回来,这是储物袋,另外,这些是一些对你们修行有益的丹药。” 说是丹药,其实都是些药渣,但即便是药渣,对这些修为浅薄的小妖精们也是够用了,至于其他丹药,白苏苏怕一颗下去,这些小妖精们直接爆体而亡。 抱着白苏苏给自己的小药瓶,梳娘一颗心砰砰直跳,她修行怎么说也有几百年了,还是头一次闻到这样味道香醇的丹药,本来对白苏苏充满畏惧的梳娘,忽然感觉对方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跪在地上,梳娘三指对天,“诸神在上,今日我梳娘在此立誓,从今往后誓死追随,纵使刀山火海小妖也愿意为您去闯,如违此誓,叫我修为尽毁,生生世世无缘仙途。” 这誓言发的很重了,白苏苏也没想到对方会忽然发誓,眼皮子一跳,随即却也明白对方打得什么算盘,也是,她一个小妖在这个吃人的世道里保不齐哪天就被哪个修行厉害的大妖给吃咯,在自己身边,自己至少能护她周全。 “嗯,过几日我会想法子将你调到皇帝跟前,放心,不会让那龙气吞噬了你。” 既然对方投靠自己,自己给她点好处也是应该的。 皇帝在前朝开会,白苏苏自己在紫宸殿修炼了一会儿,脑子里想的都是以后自己要顶着一个小白这样难听的名字,白苏苏委屈,屁股下的玉佩都不稀罕了。 白苏苏想,一定要熄了小倒霉蛋那可怕的念头,她不想叫小白这样难听的名字,哪有一个神仙叫小白的呀,一点逼格都没有。 在紫宸殿里来回儿走了一阵,白苏苏最终还是坐不住了。 抬起腿就朝着含元殿的方向去。 一路上,白苏苏都在想,自己该怎么让皇帝给自己改名,她不需要皇帝给自己改成什么高大上的名字,她只要白苏苏这三个字。 当然,白苏苏心里也明白,她不能进正殿,那是议论国事的地方,她要是进去了,小倒霉蛋会很难做的。 所以白苏苏去了后殿,她知道,小倒霉蛋身边的人都认识她,不会对她做什么的,反而会给她小鱼干,还有各种好吃的糕点。 只是刚踏入后殿,她就被四脚腾空的拎了起来,白苏苏到底不是寻常猫,被那人拎起的瞬间就挣脱了,一下就跳到了香炉上,宫殿里这会儿人并不多,大多数的宫女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小插曲。 那将她拎起的小宫女却是眉头紧皱,随即眼中又闪过一阵狂喜,她今天刚调到御前,都没能跟管事的大宫女说上话,刚刚还在苦恼这件事情,却不想这会儿老天爷就给了她一个机会。 小宫女知道皇帝讨厌带毛的动物,若是自己捉住了这只猫,将这只猫送到掌事宫女面前,管事姐姐肯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的。 白苏苏原本没想着跟一个小女孩儿计较那么多,可是小女孩儿眼里的算计她却很不喜欢,刚想离开,那小宫女又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白苏苏身为神仙,懒得和寻常人一般计较,可躲了对方那么两三次,对方还不死心,白苏苏难免有几分生气,一爪子直接抓花了对方的手背。 小宫女发出一声惨叫,这会儿周围的宫女才注意到她。 “怎么了这是?” “这猫怎么会在这里?” ……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白苏苏有些厌烦的挠了挠耳朵,听力好有些时候也不是件好事情。 那小宫女还在气恼,这么好的机会被大家发现了,她岂不是攀附不上掌事宫女了,却也没别的办法,“姐姐们还愣着做什么,我们合伙把这只猫撵出去,待会儿陛下该下朝了。” 站的比较靠前的一个小宫女听闻她这么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就是那个今天刚调过来的吧,原本还以为是个多机灵的人,你来御前伺候,之前教导你的嬷嬷没告诉你,陛下现在有一只宝贝的不得了的猫吗?” 小宫女懵了,她今天只顾得高兴了,哪里还能听进管事儿的那些个唠叨,这会儿只觉得脸色煞白一片。 白苏苏不喜欢那个宫女,因为要躲那个宫女,她腹部的伤口都裂开了,很疼,要吸龙气! 祁敬渊下朝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的猫站在香炉上,洁白的毛发上沾染着刺目的鲜红,顿时那被压制的戾气不知从何处席卷而来。 007我成了文盲 白苏苏看到小倒霉蛋后,这才收回了爪子。 抱起地上的白苏苏,祁敬渊目光冰冷,“徐海,去叫太医。” 徐海应了一声,便吩咐身边的人去叫太医。 原本看热闹的宫女乌拉拉的跪了一地,各个都不敢吭声,生怕被牵连。 “你说,怎么回事儿?”祁敬渊随手指了一个宫女。 那宫女正是事先跟那小宫女说过话的那位,这会儿跪在地上,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是,是新来的风铃,她,她不知道陛下养了猫,因此冲、撞了御猫。” “只是冲、撞?”祁敬渊嘴角挂着冷笑,真当他瞎,这猫机灵着呢,怎么会平白让自己受伤。 “既然没人肯说实话,那就拖出去,打四十大板,能活下来的直接发配去掖庭局。” 白苏苏不知道掖庭局是什么地方,但是四十大板下去,这些宫女估计没几个能活下来的,白苏苏到底还是有几分不忍心,嘴巴轻轻在对方的虎口咬了一下,说是咬,其实是就是含。 她抬着头,朝小倒霉蛋叫了两声。 小倒霉蛋本来就已经够倒霉了,如果再多杀生,再浓厚的龙气也罩不住他。 “小白不希望我这么做?”祁敬渊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担心。 白苏苏点点头,又软软的叫了两声。 “好,既然小白替他们求情,那我就饶了他们好不好。”他的猫真善良,祁敬渊这样想到,心里那横冲直撞的戾气也消了下去。 白苏苏听祁敬渊说饶了他们,心里松了一口气,却也明白,横竖这些宫女是要遭受责罚的,只是这份责罚从重罚变得轻了许多。 孟择累提着药箱赶来的时候,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看得出来一路走的很急,鞋子上还沾了些雨水。 给白苏苏将伤口处理好,他这才来得及擦拭额头上的细汗。 白苏苏趴在祁敬渊的怀里,无力的吸着龙气,脑子昏昏沉沉的,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孟择累给开了药方,白苏苏看着看张很长很长的药单子,就觉得猫生无望。 为什么她要喝药,明明不喝药也可以恢复的,只要多吸几口龙气就好了的呀,她抬起头,无力的朝着男人叫了几声,我不要喝药,可不可以不喝药? “不行,药必须要喝。”祁敬渊看着那猫,总觉得这猫有些太通人性了,难道真的是妖精?可妖精会这么蠢吗?不知道为什么,祁敬渊忽然想到梦里给他出馊主意那个小神仙,似乎,和自家的猫一样笨。 “喵~”她不想喝药。 “小白如果乖乖喝药,今天的小鱼干加倍好不好?” 白苏苏一听小鱼干加倍,眼睛都亮了,可是却又很快蔫了下来,有小鱼干也不能缓解喝药的痛苦,不,不对,小倒霉蛋刚刚叫她什么?小白? 白苏苏站起身子,从祁敬渊的腿上跳下,坐在离着祁敬渊不远的地方,这个位置能吸到猫薄荷,也能跟皇帝保持距离,很好,很好! 祁敬渊不知道自己那句话又招惹到这个小冤家了,伸手去摸白苏苏,却被白苏苏轻巧躲过,不给改名不让摸,小白小白的听着像什么话! “小白不高兴了?可是一倍的小鱼干已经是极限了,你还太小,不能吃太多。” 祁敬渊这辈子都没那么温柔过,他也没想过,他第一次的温柔,竟然给了一只猫。 哈?你给的那点东西塞牙缝都不够,你还嫌我吃的多,白苏苏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她把自己盘成个球,发誓不理祁敬渊,什么时候祁敬渊觉得自己吃的不多了,不叫自己小白这么蠢的名字了,她再理这个人,如果不行的话,两盘小鱼干也可以。 白苏苏没想到这一窝她就窝到了中午,祁敬渊一直在后殿处理政务,坐在离着她不远的地方,可就是不跟她说话。 白苏苏委屈地抬头,慢吞吞的跳到对方的腿上,小jiojio一下一下的踩在对的大腿上,脸上全是委屈,你为什么不哄哄我。 祁敬渊正在处理奏章,他最近不受那些乱七八糟情绪的影响,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这会儿看着自己的猫委屈兮兮的样子,便放下了手里的朱笔,将白苏苏抱进怀里。 “喵~”小鱼干。 祁敬渊与那双漆黑的圆瞳对视,竟然读懂了对方的意思,修长的指尖轻轻点了点白苏苏的鼻尖,“小没良心的,在你眼里,没什么能跟小鱼干比吧。” 哪有,你的龙气就比小鱼干吸引人啊,白苏苏捂脸,有些不好意思。 祁敬渊嘴角忍不住上扬,“徐海,小白的小……”话还没说完,祁敬渊的虎口就被白苏苏含、住。 祁敬渊这下明白了,小家伙这是对这小白这个名字不满意。 手指轻轻挠着小家伙的下巴,“那小家伙想叫什么?我们初见是在木兰花树下,叫你,小花?” 白苏苏一尾巴重重地拍打着祁敬渊的大腿,你再说,再说!! 见把小家伙给惹火了,祁敬渊也不再得寸进尺,“那小家伙想叫什么?” 白苏苏骄傲的跳到桌子上,准备从奏章里找出自己的名字,只是左看右看,这字,她为什么不认识!! 这么多年,白苏苏还是第一次做文盲,一下子就慌了? 她不信邪,又扒开另一本奏章,还是没有一个自己认识的字。 站在一旁的徐海已经脸色大变,正准备说什么,却瞧见了皇帝制止的眼神,于是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继续装聋作哑。 白苏苏连续翻了六本奏折,最终彻底死心,瘫在桌子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的脸彻底丢尽了,她再也不是那个文能百步成诗的她了,她成了一只文盲猫,她好可怜。 抱着自己的尾巴,白苏苏难受的不能自己。 看着桌上那个戏精一样的小猫,祁敬渊被逗乐了,将小猫抱起来,让徐海将桌上的奏折整理好。 “看不懂也是正常的,毕竟朕也觉得这些文字很难看懂。”祁敬渊抚、摸着小猫的脑袋,安慰道。 收拾奏章的徐海只是笑笑不说话,陛下您开心就好。 得到安慰的苏白白这才将小脑袋抬起来,软趴趴的叫了两声。 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从一只见多识广的猫变成了目不识丁的文盲猫,在祁敬渊的手心里蹭了蹭。 “不然,小白给我指一下,我来猜猜小白叫什么名字好不好?”祁敬渊说话不疾不徐,很有节奏,让苏白白不自觉的就放下了戒备之心。 她先是打量了一下,桌上放着一盘荷花酥,苏和酥谐音,苏白白的小爪子啪的一下,落在了那朵粉色的的荷花酥上。 这么直白的提示,小皇帝又辣么聪明,肯定可以明白的。 祁敬渊单手撑着下巴,也不批奏章了,嘴角噙着笑,“原来你叫莲花,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的确是个好名字。” 苏白白怒了,白莲花你个鬼啊!她才不叫白莲花,她叫白苏苏,白苏苏! “喵!”鱼唇,这人这么鱼唇是如何坐稳皇位的?果然,上天就是派自己来拯救这个小倒霉蛋的,罢了罢了,既然如此,她便大、发慈悲好了。 徐海跟了小皇帝那么多年,一眼就看穿了小皇帝的恶趣味,也是憋着笑,不敢笑,但是他觉得白莲花这个名字的确挺好听的,可那猫怎就炸毛了呢?不过,这猫未免有些太通人性了,他得管紧下面人的嘴,免得传出什么不该传的去。 “不叫白莲花呀,我还以为小白这么仙气飘飘,应该叫白莲花呢。”祁敬渊一副猜错了好懊恼的模样。 苏白白被他夸的有点飘飘然,虽然她已经听过很多的彩虹屁了,但是再多一点她也不介意。 看着桌上那小猫崽子陶醉的样子,祁敬渊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之前从未想过,自己的身边会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家伙,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小白真可爱,小白要吃小鱼干吗?” “喵~”要哒要哒。 白苏苏脑子里此刻只剩下一种东西,小鱼干,至于小倒霉蛋叫她小白的事情,大概,听着听着就习惯了吧,作为一个伟大的神明,是不去会跟这个鱼唇的凡人计较的。 祁敬渊心情好,一旁的徐海早就让人随时备着小鱼干了,金黄的小鱼干端上来,白苏苏顿时便忘记了所有烦恼,晃着尾巴开始啃食小鱼干。 她吃东西快,祁敬渊奏折还没批完三份,白苏苏已经把小鱼干吃的见底了。 与她隔着不远的祁敬渊,此时捏着手里的奏折,眉心紧皱,原因不是芸述骅那个老东西,而是边关的粮食和军饷,户部那个老不死是芸述骅的亲信,张口闭口就是没钱,自己口袋里却是揣的满满的,他早就想把这个老不死给办了,可若是办了他,祁敬渊也要考虑现实一点的事情,那就是让谁的人上位,出神间,祁敬渊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拽自己的衣袖,轻轻的,不是很重,存在感却一点不弱。 祁敬渊歪头,看到的是咬着自己衣袖的小猫崽。 008人美心善小仙女 白苏苏咬的很轻,她不敢过于用力,再怎么说,这也就是一件普通的衣物,她怕稍稍用力一下,就给这人将衣服扯破了,见到这人终于搭理自己了,白苏苏将自己放在桌上的小鱼干往前推了推。 这一乖巧的举动,瞬间抚平了祁敬渊的暴躁,伸手轻轻挠着小猫崽的下巴。 “这是给我的?”祁敬渊另一手指着桌上的小鱼干。 白苏苏骄矜地颔首,又大方的往祁敬渊面前推了推。 她可是一只明事理的猫,小倒霉蛋对她这么好,她当然也要回报小倒霉蛋的。 捏起桌上的小鱼干,小鱼干不大,上面还沾着猫的口水,将小鱼干塞回到猫嘴里,“上面沾了你的口水,还有你的牙印,朕不吃别人咬过的东西。” 被小鱼干塞了一嘴的白苏苏怒瞪双目,好心当成驴肝肺,竟然还嫌弃她!鱼唇! 白苏苏叼着小鱼干,愤怒转身,用后背对着祁敬渊,就这种不讨神仙喜欢的人,吃屁去吧! 白苏苏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之后,祁敬渊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两分,那双冰冷的眼睛也带上了一丝丝的温度。 白苏苏吃完小鱼干,就窝在祁敬渊的身边修炼。 她刚入定,徐海便进来低声说了两句话,祁敬渊面色严肃的合上奏折,“叫他进来。” 徐海将人叫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长相平平,丢在人群里都不会让人多看一眼的普通人,只是再仔细一看,这人身上的气势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模样还是那么平凡,可身上却没了那种市井气,那种沉稳干练的气质,让人无法忽略。 “陛下,您交代的事情都做完了,只是,芸大人及其党羽家中所有钱财一夜之间都无故消失。” 暗七不敢去看祁敬渊的脸色,他奉命在暗中监视芸述骅及其党羽,而现在,芸述骅及其党羽家中所有钱财忽然消失,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的失职。 “无缘无故消失?不止芸述骅一家?”祁敬渊的面色漆黑如墨。 暗卫跪在地上,强忍着恐惧僵硬点头,“是。” 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皇帝就算是摘了他们的脑袋,他们也只能认。 “暗七,你也算是老人了,该受到什么样子的责罚,你心里应该很清楚,自己下去领罚。” “是。”暗七松了一口气,还好,命还在。 起身刚准备离开又听龙椅上的皇帝平淡道:“芸述骅什么反应?” “气晕过去了,倒是没别的举动。” 祁敬渊忽然想起梦里那个傻乎乎的小神仙,那小神仙想的主意着实有些损,还把人家儿子孙子都关起?一个正经神仙能相处这种损招来? 甚至祁敬渊有个更离谱的想法,那些钱,就是那不靠谱的小神仙给顺走的,不过祁敬渊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那就是一个梦而已,这世上怎么可能真的有神仙。 祁敬渊挥了挥手,示意对方退下,心里却在猜测到底是芸述骅长这个老东西故布疑阵,还是这事情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些跪在殿前求情的人倒是滚得远远的不再来烦他了,倒是难得的清净。 晚上祁敬渊沐浴完,准备入睡才发现,猫又不见了。 空荡荡的猫窝没了那只小团子,身边也没了那个会撒娇的小东西,祁敬渊忽然感觉好像少点什么,“徐海,晚上给小白留个门。” “是。”徐海将皇帝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对白苏苏的地位又往上升了一个等级。 白苏苏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祁敬渊睡得不沉,听到门轴转动那笨重的声音后,祁敬渊才彻底放心下来。 或许祁敬渊还没注意到,在他的心里,这只猫已经占据了非常重要的位置。 白苏苏喝了点酒,脑子有些不清醒,一回来便跳到了祁敬渊的床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将自己团成一团,安稳地睡了过去。 祁敬渊翻身,看着窝在自己身边的小崽子,嘴角上扬,也睡了过去。 白苏苏原以为自己能睡一个好觉,却不想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片猩红。 这是哪?而且自己又是灵魂状态,好像自从被雷劈,她的灵魂总会这样离体,扶着宫墙站稳了身体,好一会儿她才看清这是什么地方。 一个很破旧的宫殿,朱漆门窗被风雨蚕食,屋檐下的青石板缝里长满了青苔。 白苏苏抬头,看到窝在树上的猫,眉头紧皱,下一秒,白苏苏就听到屋子里那充满敌意的嘶吼,除了猫还有狗的叫声还有白苏苏。 白苏苏皱眉,她还没弄清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酒精的作用,让她脑子思考迟钝了很多,所以当她推开门,看到宫殿里到处都是饿狠了的猫狗和背靠着墙,手里拿着匕首,满脸戒备的小孩儿,白苏苏下意识皱眉,好一会才明白过来,这人应该是小时候的小倒霉蛋,那萦绕在他周身的龙气就是最好的证明。 “小家伙,你怎么招惹这些猫了?”白苏苏只是斜乜一眼,那些原本凶狠的猫猫狗狗瞬间乖巧下来。 而对面的小孩子,却还是一脸的戒备,祁敬渊嘴巴紧抿着,因为躲避这些猫猫狗狗的攻击,这会难免有些狼狈,凌乱的头发,还有不合体的旧衣裳,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每一处都仿佛在告别人,他,祁敬渊只是一个不受欢迎的野种。 所以祁敬渊看到忽然出现在这里的陌生女人,神情很是戒备。 白苏苏蹲下身子,轻轻摸着脚边的橘猫,橘猫温顺地蹭着她,半点看不出之前这猫有多凶残。 摸着没有任何实感的猫,白苏苏脑子这才反应过来,她别是又进了祁敬渊的梦里吧,看着眼前安个戒备万分的小团子,白苏苏抿唇,她觉得,很有可能啊。 小小的祁敬渊还万分戒备的看着白苏苏,白苏苏想了想,知道这梦是怎么来的了,书里提过那么一段。 跺了跺脚,屋里的猫狗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坐在小倒霉蛋面前的那张桌子上,温暖的手轻抚着小皇帝的脑袋,“别怕,他们伤不了你了。” 祁敬渊捏着刀的手还在颤抖,第一次有人,用这样温柔的方式抚摸自己,莫名地,他的眼眶有些发酸,喉咙里像是扎了根刺一样,呼吸都是痛的。 “乖,看我已经吓跑他们了,他们再也不会伤害你了。”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今天的白苏苏也格外的温柔。 祁敬渊逐渐松开了匕首,一下子扑进了白苏苏的怀里,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你是谁?我认识你吗?为什么要帮我?我没有什么能回报你的。” 白苏苏感受回怀里孩子的不安,吸了两口小孩儿身上的龙气,心里回答,不,你有,你这一身的龙气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不过白苏苏深知,不管做人还是做神仙,能贪就多贪点,“你和我的确是不认识的,但谁让我是人美心善的小仙女呢,路见不平,自然要拔刀相助。” 白苏苏说的是大义凛然,实际却在不断的吸收小皇帝周围的龙气。 小小的祁敬渊听对方这么说,嘴角抽搐了两下,他只是不受待见,不是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骗鬼鬼都不信的话,这个女人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不过,这个女人似乎真有那么两分仙气飘飘,难道他真的见神仙了。 祁敬渊脑子转的飞快,想着多问两句,可下一秒,抱着他的女人发出轻微的鼻鼾声,彻底打碎了他的幻想,人美心善的小仙女?呵呵,这分明就是个醉鬼。 白苏苏睡的沉完全不是因为那酒,那酒对白苏苏来说,顶多就是让她喝成微醺的状态,真正让她醉倒的,是那猫薄荷味的龙气。 平日里白苏苏虽然贪心,但是吸收龙气还是有点数的,知道自己不能吸太多,可是喝了酒的白苏苏,那些顾虑全然抛诸脑后,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吸,往死了吸,能吸多少是多少,也正是因为吸多了龙气,身体无法承受,这才让她陷入了沉睡,自动将龙气转化成所需要的灵气。 祁敬渊醒的时候感觉怀里无比的温暖,那感觉,就像是真的有人在抱着自己一样,下一秒,祁敬渊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了,看着躺在自己的身上睡的正熟的小白,祁敬渊扶额,他是不是有些太放纵小白了,明明有猫窝,可就没怎么见它睡过。 嘴上嫌弃,祁敬渊的身体却是很诚实,小心翼翼地将身上的猫挪开,他这才起床洗漱。 等穿好朝服,他才发现,床上那猫丝毫没有要睡醒的样子。 想着芸述骅以及那几个大臣家里钱财无故消失,今日的朝堂定然会比往常时间要久上很多,祁敬渊直接将小猫揣进怀里,“走吧,去上朝。” 徐海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去吩咐人将步撵抬进来。 白苏苏睡的沉,含元殿里两个多时辰的争吵,愣是没惊醒她,下朝后祁敬渊看着盘在自己腿上的猫,想起了昨天夜里,那个轻轻抱住自己的傻子。 或许是因为自己养了小白,才会下意识地做那样一个梦,因为小白和所有的猫都不一样,所以连带着那些记忆都变得不再可怕。 009没有什么比吃更重要 白苏苏醒来的时,已是次日清晨,猫爪子轻轻揉着眼睛,脑子比往常还要清明,身体更是无比舒畅。 转头看外面的天色,还是一片漆黑,离着天亮估计还有一段时间,可是肚子却有点饿。 正准备去桌上找点东西吃,白苏苏就发现自己竟然不是在自己的小窝里,而是躺在男人的枕边。 这个意识让白苏苏下意识地炸毛,一爪子直接拍在了祁敬渊的那俊美的脸蛋上,流氓! 祁敬渊睡眠本就不沉,被白苏苏拍了这么一爪子,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将猫丢出去,而是轻轻将猫抱起来,大手温柔地抚、摸着白苏苏的头顶,“小白醒了啊,朕还以为小白要很久才能醒过来呢。” 正常人家的猫昏睡一整日,主人都会担心,祁敬渊也担心,可他知道,自己的猫和寻常的猫不一样,所以即便着急,他也还是耐心的等着。 “喵?”她睡了很久吗?白苏苏歪着脑袋,努力的分辨,小倒霉蛋是在驴自己,还是自己真的睡了很久? 看着白苏苏那疑惑的样子,祁敬渊忍不住笑了,“是啊,因为小白喝醉了,睡了一天一夜,为了惩罚小白,今天的小鱼干减半,以后不可以喝酒了,知道吗?” 因为天色尚早,屋里漆黑一片,祁敬渊怕自己下手不知轻重碰到白苏苏的伤口,让人掌灯。 祁敬渊这话可捅了马蜂窝,暖黄色的灯光下,白苏苏的小爪子焦急的扒拉着祁敬渊的亵、衣,不一会儿,祁敬渊的亵、衣被她扒拉开,大片的胸肌出现在白苏苏的面前,惊得白苏苏急忙收回爪子,生怕这练有金钟罩的倒霉蛋把自己爪子硌疼。 不能扒拉衣服了,白苏苏两只小爪子就开始扒拉祁敬渊的头发,大有一副,你敢扣我小鱼干,我就给你把头发薅光的架势,只是祁敬渊的头发太过顺滑,她的爪子根本无法握住,每次都会滑下去,可白苏苏不知何为放弃,越战越勇,她今天打定主意了,不给小鱼干就捣蛋! 祁敬渊看着跟自己头发玩的欢快的猫崽,忍不住地扶额,他觉得以前大概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觉得这猫聪明,害怕猫掉下去,祁敬渊用手托住,一边出口威胁,“再闹今天一整天的小鱼干都扣光。” 嘴上虽然这样说,祁敬渊却不敢真的这样做,他的猫昨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今天再不吃,饿坏了怎么办?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让对方长点记性罢了。 果然,白苏苏一听再闹一整天的小鱼干都扣光,立马乖巧的坐在祁敬渊的手心中,那模样,就差在脸上写两个乖巧了。 白苏苏期待地望着小倒霉蛋,你看我这么乖,没有在闹,小鱼干可以不可以不扣呀? 祁敬渊手指轻挠着对方的下巴,声音愉悦,“看你表现。” 白苏苏软糯糯的叫了两声,仿佛那个刚刚撒泼耍赖的猫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为了争取小鱼干,白苏苏上朝的时候安静窝在祁敬渊的身边,祁敬渊见大臣的时候,她就乖巧的趴在祁敬渊的腿上,祁敬渊批奏折的时候,白苏苏甚至主动帮忙研磨。 她这么乖巧,小倒霉蛋应该不会克扣她的小鱼干了吧。 白苏苏在祁敬渊的心里一直是个捣乱精的形象,这会儿小猫忽然这么乖巧了,祁敬渊却忽然有些不适应,但不可否认,看到小猫磨墨时不时停下休息揉爪子的样,祁敬渊的心里暖暖的。 白苏苏看祁敬渊目光中有温柔溢出,磨的更加用力,你看我这么努力,是不是该把克扣的小鱼干还我了? 小猫崽乖巧中带着讨好的模样让祁敬渊再也没法心硬,让徐海给白苏苏准备好小鱼干,小鱼干端上来的瞬间,白苏苏哪里还管什么墨,把墨条扔掉,身姿敏捷地扑到徐海的身边,冲徐海喵喵叫着。 徐海怕小猫往自己身上爬抓不稳,急忙蹲下,将小鱼干放到白苏苏的面前,“小祖宗,您可悠着点,可别摔咯。” 祁敬渊看到这一幕,带着笑的脸拉拢下来,这个没节操的猫,简直有奶就是,“徐海,把小鱼干端走。” “喵喵喵?”白苏苏拼命用爪子抱住盛放小鱼干的盘子,给了她就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 “陛下,抢不走。”徐海往外抽了两下,愣是没抽出来。 “哼,没用!”祁敬渊从龙椅上起来,将把盘子护在下方的白苏苏拎起来。 被捏住命运后颈肉的白苏苏死死抱住护在身、下的盘子,即便被拎到半空,也不撒手,而那小鱼干被护在身体与盘子之间,愣是一条都没掉下来。 看到这一幕的徐海有些汗颜,心想这猫为了吃也是拼了。 祁敬渊面色更黑了,因为他清楚的意识到,这猫待在自己的身边就是为了吃,至于那些乖巧和讨好,假的,全是假的,这就是只渣猫。 徐海看着皇帝那面色,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站到一边。 “你再护着这盘子,今晚就别想进紫宸殿睡觉。”祁敬渊威胁道。 “喵!”不进就不进,她是一只有骨气的喵,而且就紫宸殿那门,根本难不倒她。 看那喵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祁敬渊咬牙,好,真是好样的,可即便这样,祁敬渊也舍不得伤着这猫。 将猫放在桌上,祁敬渊便继续批阅奏折,可面前的奏折,他看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傻了,平白无故的跟一只猫计较什么,且那猫还那么小,刚刚自己万一吓着它了怎么办?祁敬渊心中懊恼,却又不知该如何补救。 而此时,桌上的白苏苏已将小鱼干吃光了,看着干净的盘底,白苏苏陷入了沉思,她刚刚是不是有点太傻了,为了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得罪了金主大人,傻,太傻了。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不能坐以待毙,做猫,就是要脸皮够厚。 踩着优雅的小步子,白苏苏走到祁敬渊的脚边,轻轻蹭着祁敬渊的靴子,娇滴滴的声音又黏又软,七尺硬汉也因这叫声化作绕指柔,更何况是早就后悔的祁敬渊。 冷着脸将脚边的猫抱起来,手指轻轻点在小猫崽的鼻尖,“就你会撒娇。” “喵~”白苏苏头一歪,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中闪烁着疑惑,似是根本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可以说是为了吃,厚颜无耻极了。 “还撒娇,再撒娇以后一条小鱼干都没有。” 白苏苏用头蹭着祁敬渊的手心,男人,都是嘴硬心软,她懂的。 不得不说,白苏苏这蹭手杀没人能遭得住,祁敬渊更是心软的不行。 连带见芸述骅的时候脸色都好看了不少。 芸述骅见皇帝这次不为太后了,就要皇帝给他讨不回公道,祁敬渊应付他,他就在御书房撒泼,姿态丑陋,比那骂街的泼妇还要难看上三分。 白苏苏被吵的无法修炼,绕到芸述骅的身后,对着芸述骅的屁、股就是一爪子,她爪子锋利,尺寸拿捏的合适,一下子就把芸述骅的朝服抓破,露出了里面干瘪的屁、股蛋。 吵得正凶的芸述骅忽然感觉屁、股凉飕飕的,可又不好意思当众做什么不雅的事情,他没往裤子破了这方面想,继续跟皇帝吵闹,要皇帝给他一个公道。 祁敬渊将白苏苏的举动看在眼中,心里憋着笑,轻揉着回到自己腿上的猫。 “舅舅,这件事情朕也着急,可办案需要时间不是?大理寺已经在查了,您找朕也没用,朕又不是大罗神仙,一下就能给您将那贼捉住。”他俊美的脸上无一不写着烦恼,似是真的万分着急。 芸述骅看他这个样子,冷哼了一声,“皇帝别就嘴上说说,要办实事。” 祁敬渊点头应训,“是,舅舅说的对,不过丞相府戒备森严,这钱财又是一夜之间忽然丢失,比起贼人,内部作案嫌疑怕是更大,要不这样,朕让大理寺查一查丞相府的内部,看看是不是内部作案,万一舅母和什么人私通,偷偷给您将家里的钱财转移走,咱们却以为是外贼,查不出来大理寺还捞个无能的罪名。” 祁敬渊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你跟我耍赖,我也跟你耍赖,你想查,好,朕让大理寺给你认认真真查,往死里查,至于查出来什么,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芸述骅听皇帝这么说,脸简直比咸菜缸还要臭,恨不得直接上去给那小兔崽子两巴掌,可碍于身份,又只能作罢,“我相信我的夫人。” “舅舅,话不能说的太满,您回去吧,我马上让大理寺的人去您家里,保证给您查个明明白白。” 空口白话的担保谁都会说,何况他还是皇帝,更没人敢追究。 皇帝已经开口赶人了,可是芸述骅却不想这样轻易放过小皇帝,可他也知道,再闹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最终只能气呼呼的甩袖离开。 他一转身,祁敬渊就看到了那白花花的屁、股,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芸述骅听的清楚,脸色更加难看,他就知道小皇帝是应付他的,等着,他迟早要小皇帝好看。 芸述骅离开,祁敬渊将腿上的白苏苏抱起来,“调皮。” 白苏苏无辜地喵了一声,呵,心口不一的男人,明明很开心。 010不给我就卖队友 因为裤子破了,芸述骅丢了脸,次日又告了假。 他是不作妖了,可是他那群党羽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祁敬渊闹的心烦,摘了他两个党羽的乌纱帽,早朝后又在御书房见了大理寺卿。 听着大理寺卿的禀报,窝在软塌上吃荷花酥的白苏苏有三分愧疚地往祁敬渊所在的方向看去。 她没想到,自己的举动会给祁敬渊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也是那么大一笔银子失踪,调查不出来就有人要来顶罪,想到有无辜的人因此受到牵连,白苏苏手中的荷花酥都不香了。 要不?把这笔钱还回去?白苏苏觉得不妥兀自摇摇头,那群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她这样把钱还回去,那群人会怎么想,他们只会以为是自己服软了,会更变本加厉的欺负小皇帝,哎呀,小皇帝就该听自己的,把那群臭虫的家属下了大牢,看那群臭虫还怎么折腾。 白苏苏想的脑袋都要秃了,最后总算是想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办法,那比钱本来就属于小皇帝,所以,她吧钱还给小皇帝就是了,只是,该怎还呢? 白苏苏并不知道,坐在龙椅上的人此时正意味深长地盯着她。 大理寺卿禀告完就离开了,祁敬渊又连续见了几个官员,这才抱着白苏苏去用膳。 白苏苏对皇帝有愧,不敢再无理取闹,午饭也没缠着皇帝给加餐。 白天想了一整天,白苏苏才想起还有入梦这一招。 在梦里给小皇帝解释清楚后,白苏苏就叼着储物袋去了初次相遇的玉兰树下刨坑。 这会儿虽然是春天了,但是地还是冷的,将储物袋埋好后,白苏苏看着自己脏兮兮的爪子,并不舍得用灵力做清洁,回去洗个澡吧。 或许是因为跟祁敬渊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她身体外部的伤口基本已经愈合,只是内部的伤才是关键,要慢慢调理才行。 祁敬渊听着暗卫禀告的话,脚步停下,联想到昨夜的梦。 “你是说,小白将什么东西埋到了紫宸殿的那颗玉兰树下?” “是,因为距离远,属下没看清埋的是什么。”暗卫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小猫小狗藏东西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去挖出来,散朝后送进御书房。” 早朝的时候,芸述骅揪着这件事情不放,祁敬渊听得不耐烦,让大理寺卿当众说说调查结果。 大理寺卿起初还是一脸为难,可随着芸述骅已经其党羽的不断攻击下,大理寺卿最终还是说出了结果。 只是,说的却并非是钱财丢失的事情,而是芸述骅的夫人与管家有染,不仅仅是芸述骅,还有另一部分人的妻子在外面养着面首和戏子。 这件事情一暴出来,朝堂上好不精彩,甚至有几个直接晕了过去。 朝堂上下一片混乱,祁敬渊叫人把人抬去太医院,下了朝,就看到自己的猫在后殿等着自己。 抱起猫,祁敬渊的手指轻轻在它额头点了点,“小白,你真的是只猫吗?” 白苏苏原本想着祁敬渊什么时候去挖乾坤袋,忽然被这样一问,心里咯嘚一下,当即便炸了毛,这人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嘛!她怎么可能不是猫,她就是只货真价实的猫啊! “其实也不怪我好奇,实在是小白太聪明了,像话本子里的神仙一样。” 祁敬渊想起梦里那神仙穿的也是一身白衣,虽然看不清面孔,但那傻傻的样子跟小白是真像啊。 彩虹屁一出,白苏苏总算平静了下来,下巴微微抬起,眯起的眼中带着得意,哼,算这个小倒霉蛋有眼力劲。 一路上听着祁敬渊的各种彩虹屁,到了御书房,白苏苏已经飘的不会走路了,她,白苏苏,九州大陆唯一的神仙,就算是穿越了,也是那只最屌的猫。 暗卫将挖出来的储物袋放到桌上便无声退下。 祁敬渊先是瞧了一眼走路都歪歪扭扭的那只蠢猫,又转头看着放在桌案上的钱袋子。 那钱袋子灰扑扑的,没什么特色,右下角绣着一柄剑,看着不像是什么好东西的样子。 他没想多,想着那个自称小神仙的人说的话,还是有些难以相信,这样小小的一个钱袋子,里面当真可以装得下那么多东西吗? 打开之后,祁敬渊感觉自己果然被耍了,黑漆漆的钱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想起自己的举动,祁敬渊不禁摇头失笑,他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会相信那鬼神之事? 白苏苏陶醉完了,就看到祁敬渊将储物袋扔在一边,准备拿折子批阅。 想了半天她才想明白,是自己忘记急告诉祁敬渊如何开启这储物袋。 想到此,白苏苏的小猫爪按住祁敬渊的大手,朝着他的指腹上狠狠咬了一口,嘶,果然还是不能乱咬,咯嘚牙疼。 不过小皇帝的血竟然也是猫薄荷味的,这是什么宝藏男孩呀! 白苏苏吸了两口,这才将储物袋把拉过来,把祁敬渊的出血的手指,按在初五带上滴血认主,好了,这样以后小皇帝就可以用了。 “喵~”再试试。 白苏苏将储物袋推过去。 祁敬渊打开储物袋,顿时被里面的金子闪的眼疼。 他做皇帝也不少年了,见识也不算浅薄,可自从遇到了白苏苏,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非常孤陋寡闻。 里面的小山一样的钱财和金银珠宝让祁敬渊一个皇帝都心惊,又想起梦里那人,转头看白苏苏,祁敬渊觉得小白跟那梦中仙似有说不明道不清的牵扯,该不会,这猫就是那梦中仙的宠物吧? 想到此,祁敬渊目光愈发深邃。 看着坐在自己手心里的猫,祁敬渊嘴角紧抿着,若是让这猫在自己和那梦中仙之中做选择,小白会怎么选?肯定不会选择自己吧,毕竟自己对小白那么凶,还经常克扣小白的小鱼干。 “徐海,今日给小白的小鱼干加倍。” 既然这傻乎乎的小东西愿意吃小鱼干,那他就用小鱼干留下这小东西,管他是神仙还是什么,到了他手里的东西,谁都别想抢走。 徐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白苏苏的眼神愈发的像勾引皇帝的苏妲己,不过苏妲己是只狐狸精,这是只猫精。 徐海走了,祁敬渊又让其他宫人退下。 白苏苏看祁敬渊这么严肃,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光辉岁月,当年她忽然得到一条灵脉,也是这样小心翼翼,生怕被别人给惦记上,现在的小倒霉蛋,就犹如曾经的自己。 储物袋里的钱的确是惊到了祁敬渊,可还远没到白苏苏想的那个地步,他支开宫人,不过是想着跟白苏苏单独说几句话。 “小白,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话,对不对。” 白苏苏骄矜地点头,当然,她可是神仙,除了不识字,说话什么的根本难不倒她。 看着对方骄傲挺胸的样子,祁敬渊真的不想打击这只傻猫。 “那小白能告诉我,你和我梦里那神仙是什么关系吗?她是你的主人吗?” 蛤?侬脑子瓦特了?这世上有人配做她白苏苏的主人吗?不对,刚刚小皇帝说的是,他梦里的人仙人,‘噗通’一声,白苏苏一个没坐稳,从桌上掉到了地上,还好地上铺着地毯,倒也不痛。 祁敬渊面不改色地将猫抱到桌子上,心中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这小笨猫果然不懂得伪装。 “她对小白好吗?”祁敬渊换了一个话题。 白苏苏有些不忍直视小皇帝,她该怎么回答?她能对自己太差吗?答案只有点头,这世上没有自己对自己更好了。 祁敬渊眼睛微微眯起,嘴角的笑容收敛了两分,继续试探,“那她漂亮吗?” 白苏苏疯狂点头,漂亮漂亮,天下第一美。 祁敬渊嘴角的笑又淡了三分,看来小白真的很喜欢它原来的主人啊。 “那她会给你许多小鱼干吃吗?”祁敬渊继续试探。 白苏苏沉默了,这个要怎么回答? 见白苏苏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祁敬渊心中敲定主意,看来,他不是完全没有胜算,“小白要乖乖的,朕会给小白很多小鱼干吃的。” 白苏苏点头,那感情好呀。 “不过,我们要做一个约定。”祁敬渊手指轻挠着白苏苏的下巴。 白苏苏喵了一声,示意对方继续。 “刚刚我问你的事情,你不能告诉你主人。”虽然那梦中仙也傻乎乎的,但从很多细节看得出来,那也是个谨慎的人。 “喵?”为什么?白苏苏眯起眼睛,狐疑地打量着小皇帝。 “小白不说,以后天天都有那么多小鱼干吃。”祁敬渊继续诱惑,他清楚,在吃面前,这猫没有半点抵抗力。 听皇帝这么说,白苏苏再傻也能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为什么要瞒着梦里的自己?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不然他怎么会用这样肮脏交易,企图腐蚀她犹如钢铁般坚固的内心,她才不会那么轻易的上当呢,小鱼干至少再加两倍! “小白,贪得无厌不好。”祁敬渊摸着白苏苏的脑袋,表情慈祥。 “喵~”不给我就卖队友! 祁敬渊抿唇,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宠物。 011太后回京 “吃多了会变胖的。”祁敬渊拿出杀手锏。 “喵。”不怕,我正长身体呢,白苏苏晃着尾巴笑的跟只狐狸一样。 祁敬渊无话可说,“吃多了对你的胃不好,我们慢慢往上加好不好?” 白苏苏想了想,觉得做猫不能太过分,勉为其难答应了。 想着日后自己会躺在数不尽的小鱼干中,白苏苏就是一阵兴奋。 只是激动褪去,白苏苏开始反思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为什么要瞒着梦里的自己呢?而且还问出自己漂不漂亮的问题,通常一个男生问一个女孩子漂不漂亮,原因是什么呢? 想了半天,白苏苏确定了答案,她觉得除了这个答案,其他的答案根本没有可能,祁敬渊喜欢自己,准确说是喜欢梦里的那个自己,一个连都没见过就那么轻易地喜欢上了,肤浅,难怪会被狐狸精迷得晕头转向!白苏苏朝着祁敬渊露出了鄙视的眼神。 与此同时的芸家大宅。 庄严的祠堂内大门紧闭,可即便站在外面,也能听到里面女人的哭喊声。 芸述骅面部狰狞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妻子和管家,一双眼睛充满了红血丝,手里的藤鞭染血。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妻子竟然会背着自己勾搭其他的男人,这简直丢尽了他芸述骅的脸面。 更重要的是,这种丑闻还是在朝堂之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来的,这叫他以后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芸述骅的妻子,也就是付婉莹此刻浑身是血的跪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藤条抽破,露出白花花的肉体,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看起来着实是惨。 她身边的管家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张儒雅的脸上被抽了一鞭子,从右边的额头到左边的腮上,几乎贯穿了整张脸,将那张儒雅的脸毁了个干净。 两人跪在地上,付婉莹嘴上不停地念叨自己知道错了,求芸述骅饶恕自己。 芸述骅怎么可能放过这个贱人,“哼,做了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情竟然还妄想被原谅,做好沉塘的准备吧。” 付婉莹一听沉塘,脸也狰狞了起来,她不想沉塘,她不想死,“相公,相公我知道错了,看在我这么多年给你生下两个女儿的份上,相公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可见对沉塘是真的怕了。 她见过哥哥家姬妾偷汉子被沉塘,那个女人身上绑着大石头,关在笼子里,扔进池塘后留下的只有一串泡泡。 太可怕了,她不想死的那样惨。 “现在知道怕了,早做什么去了。”芸述骅一巴掌抽在付婉莹的脸颊上,嘴角带着解气的冷笑。 付婉莹见他铁了心要将自己沉塘,顾不得脸颊火辣辣的疼痛,挣扎着起身,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痴颠,那凶狠的样子,似是要拖着芸述骅一起下地狱。 “芸述骅,你口口声声说我是贱人,你又是什么?是,我是贱人,我勾引府里的管家,你呢,你又好的到哪去?真要我将你做的那些事情说出来吗?我告诉你,要想……” “你给我闭嘴!”芸述骅爆喝一声,止住了付婉莹未说完的话。 被这样一喊,付婉莹也失去了刚刚的勇气,哆嗦地咬着下唇,满脸不甘。 “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准备沉塘,不然,你那两个女儿和整个付家都会为你的愚蠢陪葬。” 说完芸述骅扔掉手中的藤鞭,甩袖离去。 跪在一旁的管家见芸述骅离开,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走,如一滩腐肉一般伏在地上。 付婉莹靠近地上的管家,伸手想去触碰他,却被年轻的管家躲开,声音冷漠,“夫人害我至此还嫌不够吗?” “我,我也不想的,你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她无措过后捂着脸又痛哭起来。 管家抬头,嘴角勾起,笑的嘲讽,因为脸上那条伤痕,那张儒雅的脸变得阴森可怖,“是啊,我知道夫人是真心喜欢我,可是这份喜欢,却将我拽入了深渊。” 他目光中带着绝望,连带付婉莹缠到他身上,都没有再继续躲避,已经要死了,躲有什么用呢。 付婉莹的手托住他的脸,柔弱中带着哭腔的声音,却犹如吐着芯子的毒蛇,她在年轻的管家耳边低喃了几句。 年轻的管家眼中忽然迸发出光亮…… 丞相府失火了,年轻的管家和夫人一起被烧死了,在祠堂被烧死的,尸体烧得面目全非。 芸述骅因为这件事情又告了几天的假,在家处理祠堂被烧的事情。 同时,几位大人丢失的银子也找了回来,徐海亲自盯着,每家每户拿账本领钱。 这些朝廷的寄生虫平时贪的不少,但那些黑心银子却不敢写在账本上,因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剩下的银子被抬进兵部。 而付婉莹的丧礼,则是由付家操办,付家在朝廷虽然有几分地位,但还远没到能与芸述骅抗衡的地步,也正因此,这事付家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白苏苏吃瓜吃的欢快,想着原著里,女主似乎得到了付婉莹的帮助才成功入宫的,这一次付婉莹在她入宫前就没了,也不知道剧情还能否按照原本的计划进行。 事实证明,白苏苏果然是想多了,因为不到一个月,太后回京了,付婉莹的死是个非常好的借口,祁敬渊也没再阻挠。 太后进京那日,白苏苏窝在紫宸殿修炼,小皇帝把她养得好,这一个月的时间,身上的毛都长了出来,洁白如雪的毛发愈发显得白苏苏娇憨可爱,紫宸殿的宫女经常趁着皇帝不在,偷偷进行各种投喂。 新帝没有嫔妃,加上芸述骅刚刚丧妻,太后回京这事儿没大肆操办。 白苏苏看得出来,因为这事儿,太后心里憋着一口气,看皇帝的眼神虽然平淡,但内里却是带着埋怨的。 就像此时,太后坐在太师椅上,端着茶,嘴角噙着平易近人的笑,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哀家不在宫中这些日子,皇帝长进了不少啊。” 一语双关,杀气蔓延。 来了来了,传说中的宫斗,白苏苏坐直了身子,从那一堆奏折缝隙中观察太后。 祁敬渊却似没听懂她话里的第二重意思,纯粹将这话当做夸奖,不疾不徐地回复,“儿子已是一国皇帝,不长进又怎能对得起天下的黎民百姓。” 装傻充愣,小倒霉蛋也是好样的,白苏苏又转头去看太后,这还是她第一次看清太后的模样,女人长得不算老,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皮肤保养的好,眉眼之间带着风情。 白苏苏把小鱼干的盘子往身边扒拉了两下,继续看戏,小皇帝舌战群儒的本事她是见过的,而这位太后,原著中虽然没有过多的描写,但毕竟是上届宫斗中的王者,白苏苏猜想绝对不会逊色到哪里,这两人斗起来,妥妥的决战紫禁之巅。 白苏苏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兴致勃勃地等着太后反击,然后,她就见太后冷冷一笑。 “所以你就这样对待你的舅舅!祁敬渊,别忘了你是从谁肚子里爬出来的。” “哐啷”一声,太后将茶盏重重地放在八仙桌上,茶水贱出一片。 白苏苏懵逼了,说好的唇枪舌剑,清风徐徐中自带杀气呢?你一个王者,咋实际操作还不如一青铜?鬼都知道现在祁敬渊是皇帝,她一个没实权的太后这么嚣张真对得起她的身份?这太后的位置怕不是找代练打上来的吧?还是说这届宫斗妃嫔不行?才让这女人一路捡漏坐上了太后的宝座?成了人生赢家? 白苏苏摸着下巴,觉得不无可能。 “朕自然不会忘,也不敢忘,倒是太后,一回来就大动肝火,看来几个月的寺庙之行对太后而言并没有什么收获。”祁敬渊也不生气,面对太后的各种发难,他早就习惯了。 “你在威胁哀家?祁敬渊哀家告诉你,哀家是先帝的皇后,是你的母亲,只要哀家还活着,这后宫,就是哀家的。”她的手掌拍在八仙桌上,眼中燃着怒火。 “当然,您随意。”祁敬渊不在乎后宫之事,只要太后的手别伸到不该伸的地方,她做什么都与自己没有关系。 “哼,算皇帝还有点良心。”说完,太后又风风火火的离去。 白苏苏手中的小鱼干掉到桌上,转头看小倒霉蛋的眼神愈发复杂,祁敬渊今日的举动和她想象的,有点不一样,她想象中的小倒霉蛋对太后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明明太后对待他那么刻薄,可他对太后,却还保持着该有的尊重。 祁敬渊抱起白苏苏,拿起桌上的梳子给白苏苏梳毛,给她解释,“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朕的母亲,只要她不犯糊涂,养着她又能怎么样?” “喵~”可是她曾经伤害过你,你真的不报复回去吗?白苏苏从有灵智的时候就是野猫,没人疼没人爱,什么都靠自己,所以对于凡人眼中的亲情,白苏苏还是有些无法理解。 “她说的话有一句是对的,朕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就冲这一点,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朕都可以不计较。”可不计较,不等于不记恨。 012鸿门宴 祁敬渊不是圣父,更不是那种心胸广阔的人。 白苏苏还是不能理解,明明他不喜欢太后,甚至无比讨厌太后,却还要迁就她的各种无理取闹,这样做小皇帝真的开心吗? 小皇帝揉着白苏苏的毛发,没有再回答白苏苏的疑惑,心里却软的一塌糊涂,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乎他是不是真的开心。 太后仿佛天生就不知道安分这俩字怎么写,几日的时间就办了两场宴会,就像今天,御花园的夏荷初绽,太后就让人办了赏荷宴,京城的名门闺秀叫来的不少,模样长得好看的却没几个,里面最好看的那个,勉强算是清秀,白苏苏趴在树上,不理解太后为啥叫了这么以一群歪瓜裂枣。 看着树下那群顶着大太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时不时偷偷擦汗,面上还得恭维着太后,白苏苏都替她们心累。 看着这群小姐的各种尬捧和尬吹,场面无趣到了极点,白苏苏正准备离开,一个穿着淡粉色罗裙的少女缓缓走来。 她模样长得娇俏,妆容得体,倒不是多漂亮,可被那群长相一般的姑娘一衬托,审美正常的都愿意在她身上多看两眼,白苏苏咂舌,总明白太后在搞什么了。 “姑母,昙儿来晚了,姑母不会怪罪昙儿吧。”少女行礼,不等太后叫起身,就小跑到太后身边,轻扯着太后衣袖撒娇。 姑母?她记得太后就一个兄弟,就是芸大人,所以这是芸大人的女儿,不过芸大人家的女儿不是刚死了娘吗?这孝期还没出,穿的这么花枝展昭真的好吗? 看着做了炮灰的这些大小姐,白苏苏的眼中闪过同情,虾仁猪心,不过如此! 太后笑呵呵的看着芸昙,“来晚了就来晚了,跑那么急小心摔咯。” 说着拿出帕子,细心地给芸昙擦额头上的汗水。 芸昙笑的开心,“见到姑母,昙儿这不是高兴嘛。” 太后和芸昙的对话看的白苏苏牙酸,心中吐槽,这娘当的太过奇葩,放着自己儿子不喜欢,喜欢自己哥哥的女儿,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芸昙才是太后的亲闺女呢。 白苏苏本来都打算走了,可心里又对这太后抱有一丝希望,想着太后或许是维持人设也说不准。 可半个时辰看下来,白苏苏差点没气死,她就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觉得太后有救,也是,毕竟那文里,太后为了夺权,可是亲手对自己的儿子下了毒。 想到下毒,白苏苏小爪子一拍脑袋,坏了,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 白苏苏气鼓鼓地回到御书房,想着怎么将这事儿给小倒霉蛋说,小倒霉蛋才能接受。 只是她一回来,祁敬渊就瞧出白苏苏一副心事重重外加无比愤怒的样子,放下手中的朱笔,将白苏苏抱起来,不让白苏苏继续祸害那靠枕。 “这是谁惹小白生气了,说出来,朕惩罚他,替你解气好不好。” 白苏苏作为一只猫,和皇帝做那种简单的交流没问题,这种叙述却是一种困难,想了想,她就学着太后和芸昙的样子给皇帝场景重现了一遍,整场表演浮夸而又搞笑,但却没人敢笑。 徐海在一旁更是冷汗都流下来了,皇帝和太后、芸家关系都不好,平时大家都不敢拿芸家还有太后的事情烦小皇帝,可白苏苏就这样毫无遮掩的表示太后对白芸家大小姐的宠爱,这让这些宫人怎么不替她担心。 白苏苏表演完了,又开始蹭祁敬渊,她是真替小皇帝感觉不值,不过不要紧,没有那个老女人疼小倒霉蛋,她白苏苏来宠着小倒霉蛋。 她可比那个老女人厉害多了,她从前没做过母亲,今后,她励志要做一个天底下最强的母亲,这样想这,白苏苏看祁敬渊的眼神更加的慈爱,儿砸,你要努力呀,千万不要让麻麻失望。 就这样,白苏苏单方面的认下了祁敬渊这个儿子。 祁敬渊自始至终脸上都带着笑,“小白在心疼朕吗?” 是啊是啊,心疼你这个傻儿子,就你这么傻,活该让人骗钱又骗色,最后绿的跟王八一样还人小妖精念念不忘。 “没事,朕都不在乎了,朕有小白就可以了,小白不会离开朕吧。” 这几日那神仙没有再入梦,也就导致了祁敬渊有些患失患得,总害怕白苏苏会被那神仙带走。 “喵~”说什么傻话呢,龙气没吸干之前,麻麻不会离开你这个人傻钱多的傻儿子哒。 得到了白苏苏的安慰,祁敬渊本就不错的心情好了起来。 在御书房的时间是白苏苏最枯燥无聊的时候,偶尔祁敬渊休息下来的时候会教白苏苏识字,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祁敬渊在批奏折。 白苏苏闲着无聊跟梳娘嗑瓜子唠嗑,唠嗑的内容无外乎,哪个宫女跟哪个侍卫好了,又被宫里的姑姑们拆散,或者是侍卫被家里催婚,十段因缘中有九段令人唏嘘,至于剩下的那对,也是以悲情落幕,反正就是皇宫里恋爱,就别想he。 梳娘正给白苏苏说到那,一宫女和一侍卫因一手帕相识,两人一见钟情二见定情,相约晚上御花园赏月看星星,外面就有太监进来禀告,说是太后叫祁敬渊去御花园用膳。 白苏苏一听就知道太后打的什么主意,也顾不得听着梳娘口中的皇宫揪心爱情了,目光炯炯地盯着小皇帝,不能去,别去,千万别去! 她太清楚小倒霉蛋的习惯了,到哪都揣着自己,可她真的不想去御花园啊,除了晒不说,关键是辣眼睛,真辣眼睛。 她回来那阵已经有小姑娘被晒得脱妆,这会儿烈日当空,估计那妆容花得跟鬼一样,有那妆容的加持,白苏苏脑补了一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身上的毛都立了起来,可怕,太可怕。 祁敬渊当然不想去,便找了个借口回绝了。 白苏苏听着小皇帝不去,悬在嗓子眼的那颗心这才放回去,不去就中,不去就中。 “主子,那御花园到底有什么?吓的你这方言都飙出来了。”梳娘偷偷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心里好奇到底是什么这么可怕? “呵呵,你去看看就晓得了。” 梳娘疯狂摇摇头,把神仙都吓到炸毛的东西,她一个小妖精肯定遭不住。 祁敬渊回绝了太后,太后那边却仍不死心,第五次派人催促的时候,祁敬渊厌烦地扔掉手中朱笔,“回去告诉太后,朕过会儿就去。” 皇帝应下了,太后这才算罢休,只是白苏苏却苦着一张脸,果然,正想着这么才能躲过一劫,就被小皇帝抱了起来,“小白如果不喜欢,我们待一会儿就走好不好?” 白苏苏蔫哒哒的点头,谁叫她疼儿砸呢。 不出白苏苏所料,宴会果然是露天的,太后的位置最好,在一颗合欢树的底下,微风一吹,粉色的合欢花落下来说不出的美好,坐在太后身边的是美的跟花一样的芸昙。 白苏苏看了一眼妆容整洁的芸昙,又看了一眼那些顶着大太阳的女孩儿,只觉得太后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给祁敬渊拉仇恨招黑啊。 这些少女各个出身名门大户,而太后这样差别对待,只会招致各个家族对太后的不满,他们没法为难在深宫的太后,但是却能多给皇帝上两道无关紧要的折子,给皇帝添堵。 而且为了衬托芸昙的漂亮,这样折磨这些大家闺秀,白苏苏打从心底瞧不起那两个坐在树荫下、身边放着冰块有说有笑的女人。 想到此,白苏苏抓了抓祁敬渊的衣袖。 祁敬渊原本不想多事儿,太后心里怎么想的他再清楚不过了,那些大臣就算蹦跶,对他而言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失,可看着小猫崽那双澄澈的眼睛,祁敬渊还是开口道,“母后,还是将宴会挪至厅内吧,御花园风景虽美,可万一有人中暑就不好了。” 被暴晒了一上午的小姐们,不管原先对皇帝有什么偏见误会,这会儿却都是从心底里感激他。 在场的小姐感激皇帝,太后却不满意了,手中轻摇的团扇停住,面上的笑容顿住,“皇帝真是长大了。” 又是这句话?这太后是不会别的话了?白苏苏从祁敬渊的怀里露出小脑袋,心中好奇她接下来要唱哪出。 太后停了一两秒,手中的团扇放到面前的小桌上,继续开口道:“哀家三翻四次派人去请,请不来也就算了,刚请来又对哀家的宴会指手画脚,若是对哀家不满,皇帝大可直言,莫要在这里充好人,若真是替大家着想,就该在哀家派人叫你第一次的时候立马滚过来!” 白苏苏怒了,特喵的你敢再不要脸点吗?察觉到白苏苏的愤怒,皇帝轻挠着白苏苏的下巴,不疾不徐道:“母后教训的是。” 白苏苏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小皇帝,可想到古人都是愚孝,不管母亲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又是一阵无力,到底这么做才能让小皇帝不被眼前这个女人欺负。 013反将一军 这个想法才刚诞生,白苏苏就听小皇帝那跟大提琴一样优雅的声音道:“表妹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只是这粉色的衣服还是少穿吧,毕竟还在小憩,传出去不像花。” 论虾仁猪心,果然还是小皇帝更强,白苏苏在心里给小皇帝竖起了大拇指,儿砸,好样的! 祁敬渊话音刚落,在座的大家闺秀已经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最秀气的那个女孩儿已然忍了许久,这会儿彻底控制不住,拉着旁边胖嘟嘟的女孩儿低声嘲讽:“她娘才死了一个月不到,不在家里给母亲吃斋念佛也就罢了,还穿粉的,心真大,不过也是,趁着现在还能享受,当然要多享受,万一哪天被爆出不是芸大人的种,大街都没的睡。” “可不是嘛,到时候咱们可得看在姐妹情谊飞份上,好好照顾一下她。”这个照顾,显然别有深意。 一群小姐被太后晒了一上午,都是十三四岁的孩子,心里藏不住事儿,这会儿得了空隙,各个都往这坑里踩一脚,不为别的,解气。 芸昙的贝齿轻咬着下唇,杏目含泪,心里却将自己的母亲骂了个狗血淋头,腌臜的玩意儿死了还来恶心自己,她自己倒是风流快活了,可有想过会将她推到什么境地,烧死她真是便宜她了,这种恶心的女人,就该沉塘、浸猪笼。 心里虽然恨不得挖了那个表子的坟,可面上还是要继续装下去的,手中的帕子轻轻擦拭眼角那并不存在的泪水,声音中带着忧伤,“臣女的确是在孝期,可姑母邀请大家赏花,我若是穿的太素静,难免会让姑母想起母亲,姑母刚从这件事情的打击中走出来,我怎好再让她想起这悲伤之事,在说因为我这一点点的私事儿,扰了大家赏花的雅兴就不好了。” 白苏苏总结了一下这番话,我的确是在孝期,可我是有原因的,赏花是件开心的事情,我不能因为自己死了娘,就不来或者穿素净的衣裳,我也是有原因的,理解理解。 啧,这番话说的,真是,太特么没文化水平了,拖一个太后下水不够,还拖上所有人下水,真不愧是全文里,最傻却作的最欢的女配,活该咋死的都不知道。 在座的各家小姐听她这么说,脸上的鄙夷和嘲讽直接露了出来,“娘死了都说是一点点小事儿,是不是祁国被灭在她眼里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这种女人还不如勾栏院里的表子,烂到骨子里了,没救了。” “是啊,恶不恶心,拖我们下水,合着她来参加赏花宴还是我们的错了,是不是全天下都要给她娘披麻戴孝,她就开心了。” “就是就是。” 下面的声音不小,芸昙自然也听到了这些小姐们的议论,顿时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桌下的手金攒着,手背上青筋凸、起。 她不能这样认输,更不要在皇帝面前失态,她要做皇后,要母仪天下,这点风波算得了什么,这群女人就是一群柠檬精,她们嘴上说的越恶毒,就证明她们心里越是嫉妒自己。 白苏苏将小姑娘的反应看在眼中,她倒是没想到,这个无脑配角还挺能忍的,就是不会说话,能得罪的都得罪了个遍。 “叩叩叩”手指关节敲击桌面的声音拉回的众人的思绪,也熄灭了底下窃窃私语的响声。 那些个小姐各个恢复了之前的端庄,坐在位置上笑吟吟的。 太后脸色并不好看,“都说够了吗,一个个的,嘴碎成什么样?跟花柳巷里的婆娘似得,皇帝也是,好好的一场宴会你一来成什么样了。” 白苏苏扶额,这宫斗别别斗了,两只猪冲着一群蝎子竖中指,迟早被这群蝎子给蜇死,估计这群小姐回家添油加醋的一说,面上虽然不见得有什么太大的浮动,可这树啊,若是根都烂掉了,也离死不远了。 白苏苏想得到的皇帝想的更远,太后既然将将这份大礼送到他面前了,他不收似乎就有点不合理了,“朕若是没记错,是母后三番五次地叫人去请的朕吧,徐海,将宴会转到内庭,没看李将军的女儿已经快晕过去了吗?” 太后怎么会允许他这么做,虽然这些女人已经出够了洋相,可她要的目的却远还没有达到,正准备发作,就听祁敬渊继续道:“长庭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了,母后,你若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朕倒是有几个合适的人选。” 太后的眼中闪过恼怒。 这会儿太阳底下的小姐已经被扶着陆续离场,面上有说有笑,再看脚底下,跟踩了风火轮似得,都是明白人,晓得天家的笑话不能看,看多了会出人命哩。 人走的差不多了,太后索性直接撕破了脸皮,蹭蹭蹭几步走到皇帝面前,当众就要删皇帝耳刮子。 祁敬渊对这个母亲本就没有太大的感觉,在对方巴掌扇倒脸上的刹那,往后退了两步。 “太后,注意您的身份。” 白苏苏也没想到,太后会这么直接的撕破脸皮。 “哼,你有将哀家放在眼里过吗?”太后开始胡搅蛮缠。 白苏苏看着这个忽然智商降为负数的女人,再次心疼起了那些老太妃,输给这么一个脑残,估计会被气的偏瘫吧。 反正白苏苏觉得,她如果跟人上了擂台,结果输给了一个没筑基还对修炼一窍不通,不认真努力的后备,她会气的几天吃不下小鱼干。 “难道不是您一直胡搅蛮缠,太后,朕的忍耐也是有限的。”祁敬渊居高临下的盯着太后。 白苏苏察觉到祁敬渊是真的有些生气,将祁敬渊的虎口含在口中,用小奶牙慢慢磨了磨。 祁敬渊低头看自己怀里的猫,只当她是饿了,手指轻挠着她下巴,示意她再等等。 被白苏苏这么一搅合,祁敬渊心里的那股怒火消退下去,“午膳用完就将那些小姐送回家去,太后,若是普救寺还没熄了太后的野心,这祁国有的是寺庙,朕想,总有一天能让太后真正的平静下来。” “你在威胁哀家?”太后的脸色并不好看。 “看您怎么理解了,朕还有折子要看,就不陪母后用膳了。” 回了紫宸殿,白苏苏才发现,原来太后和皇帝之间的矛盾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皇帝尊重太后,给太后面子,是因为太后生了他,可是太后却并不领情,这样下去,太后迟早要将自己作死。 用过午膳,白苏苏听徐海说,宫里的那些小姐都回去了,但是太后单独留下了芸昙。 皇帝没再管,白苏苏却有些不放心,偷偷去了太后的宫殿。 她动作轻,趴在外面那盆栀子花后面,几乎没人能发现。 她第一次来太后宫里,熏香味很重,是那种很浓重的花香,刺鼻的很。 白苏苏趴在花盆间,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太后和芸昙。 太后是坐着的,芸昙是站着的,看样子,芸昙刚哭过,眼是肿的,也不晓得哭了多久。 “行了,今天哀家给你提供了多好的机会,你自己抓不住也就罢了,害的哀家跟你一起丢了脸。” 皇帝还是第一次跟她呛,芸何花想想就觉得怄气,手中的茶盏用力地砸在了地上,“你若是勾、引不到皇帝,就换你妹妹来。” 芸昙本来眼里都含着泪了,听太后这句话,愣是将眼泪给憋了回去,急忙上前抓着太后的手臂,“姑母,我,我今天只是头一次见陛下,有些兴奋,您再给侄女两次机会,侄女保证把陛下勾、引到手。” 听芸昙这么说,芸何花的脸色才好看了点,她叹息了一声,一改刚才的不耐烦,握着芸昙的手,安福道:“哀家也不想换掉你,可是你这模样实在是太过一般了,你若是有你妹妹一半的容颜,哀家也不至于用这么损的办法,你以为今天召集那些歪瓜裂枣容易吗?” 白苏苏差点没笑喷了,这底都是什么奇葩啊,尤其是这太后,太有意思了,办了好事儿,让这张嘴给毁了个干干净净。 芸昙听太后这话显然有些难堪。 太后还握着她的手,一副为她好的样子,“昙儿啊,你回去啊,多吃点美容养颜的东西,哀家这里还有点珍珠粉,你拿回去用,平日里找个好点的妆娘,给你好好拾掇拾掇,这艳丽的裙子别穿了,换个素净点的,哀家早上看着就不顺眼了。” 芸昙心里憋了一股无名怒火无处发泄,只能点头应是,心想早上夸好看的也不知道是谁,等着,等她成为皇后,她一定要让所有瞧不起她的人好看,再说,女人勾引男人,谁说一定要脸好看了。 “姑母,其实昙儿还有个想法。”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自己的这个想法若自己做,会有一定难度,但如果有太后,那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想法,说说。”太后端着新换上来的茶盏,眼里明显带着不屑,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能有什么好办法。 014沙雕成双 不过被白苏苏这么一闹,祁敬渊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因为午膳比平时晚了许多,祁敬渊怕白苏苏饿坏了,比往常纵容她多吃了许多,甚至亲手给白苏苏剥了虾。 白苏苏对于各种海鲜早就觊觎已久,只是因为这身体吃起来困难,平日里只能少吃,这会儿抓着一个工具人,白苏苏怎么可能压榨。 蹭着祁敬渊的手背,白苏苏将那盘白灼虾推到祁敬渊的面前,“喵~”剥嘛,剥嘛。 “还想吃?”祁敬渊没想到这小家伙还吃上瘾了,眉头一挑 白苏苏点头,又将盘子往前推了推。 祁敬渊被她这猴急的样子给逗乐了,“为了吃你还真是胆大包天,朕都敢指使。” 白苏苏哼唧了两声,并不将祁敬渊说的话放在心上,认识这么久,她早就看穿这个男人了,典型的嘴硬心软。 果然,祁敬渊嘴上说着白苏苏胆大包天,手上的动作却并不停顿,将一整盘的虾都给白苏苏剥完,这才停下。 白苏苏吃的开心,因为吃得多,小肚子难得鼓了起来,祁敬渊伸手想去摸,却被白苏苏一爪子拍掉,流氓,不知道女孩子的脚和肚子是不能随便乱摸的吗? “朕给小白剥了一中午的虾,小白却连摸都不给朕摸,真小气。” 被祁敬渊这样指责,白苏苏有些难为情,好像她对皇帝是有点太吝啬了,要不,给他摸一下? “好了,看你那小气的样子,朕说笑的,朕知道,朕的小白是女孩子,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不能随便给人摸。”说着,祁敬渊的大手挠了挠白苏苏的下巴。 抬起手来的时候,祁敬渊注意到手里有不少的毛。 祁敬渊将手里的毛递到白苏苏面前,“小白,你掉毛了。” 白苏苏震惊地看着落在祁敬渊手中的白毛,她,她竟然掉毛了,她已经近万年没掉过毛了,现在竟然掉毛了,她不会变成秃子吧。 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些图片,白苏苏无比怀疑自己将来会掉成地地中海。 祁敬渊被白苏苏这反映逗乐了,一只猫竟然害怕掉毛,真是有趣,“小白,你不用害怕,朕听徐海说,你们这些带毛的,到了夏天掉毛很正常的,到了冬天会长出来的,别怕。” 万一张不回来呢?不行,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芝麻糊,她需要黑芝麻糊。 白苏苏被掉毛的问题困扰着,心想如果这还是她原来的位面就好了,如果是在她原来的位面,她至少还可以找个论坛发个帖子,求教一下怎么缓解掉毛,再不济还会有各种老中医帮忙调理,哪里像这古代,哭了…… “陛下,那些小姐已经回去了,大将军的女儿有些中暑,已经派御医去看了,只是芸小姐被太后留下了。” 祁敬渊点点头,“嗯,让太医院不要吝啬开药,就说是朕的旨意。” 徐海叹息一声,领命下去。 白苏苏听徐海说芸昙被太后留下,有点好奇这两个沙雕凑一起会不会弄出更搞笑的事情,古代没什么娱乐,这一个月她除了修炼和吃都快发霉了,不如,去找点乐子吧! 白苏苏是第一次来永安宫,躲避开外面的宫女,顺着宫殿的窗户跳进来,永安宫装饰奢华,不像是皇帝的紫宸殿,就是传统的摆设,器皿和摆设大多是黄金制成,金闪闪的,说不出的俗气。 除了满屋子的黄金饰品,还有随处可见的鲜花,红的蓝的紫的,摆放的是典雅,可这花香混合在一起,香浓的有点刺鼻。 “姑母,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一次机会,我一定让陛下对我另眼相看。” 是芸昙的声音?白苏苏将身体躲在一株栀子花的下面,这才注意到,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太后和芸昙。 芸昙显然是刚哭过,眼眶通红。 太后拨弄着眼前的那盆牡丹,没了御花园里的狰狞,温和下来的她身上多了几分贵气,只是一开口,这份贵气就毁了个彻底,“就是再给你一百次的机会,你也还是成不了大器。” 白苏苏点头,很赞同太后这话,她当时看书的时候就在想,大概作者懒得构思人物,才让这么一个傻乎乎的炮灰蹦跶了那么久。 这炮灰从登场到落幕,就没有一刻脑子在线,除了各种让人一眼就能识破的陷害,剩下的就是在耍嘴皮子…… 白苏苏心里吐槽芸昙,太后也在吐槽这个害她白忙活了一场的侄女,心中一百零一次叹气,难道真要用芸杏儿?想着那个知书达理又貌美的女人,太后摇了摇头,不行,那是给长庭准备的媳妇,“也罢,说说你有什么打算?” 芸昙本以为太后不会再用她了,都开始抹眼泪了,听到太后这话,眼中瞬间迸发出狂喜,“姑母,这件事情,还要你配合。” 太后那眉头一挑,没想到这个侄女还真有想法,“说说吧。” 白苏苏目光炯炯,也有些好奇这个女人会想出什么奇葩的招数,脑补着古言里那些高能剧情,什么生米煮成熟饭,么恶趣味下药…… 想着皇帝和人搞黄色的画面,白苏苏脸上的笑容逐渐猥琐,想看马赛克内容,想看十、八禁。 在白苏苏的期待中,芸昙开口了,“姑母,陛下这人防备心重,不如,您直接赐婚。” 噗,夸她是个沙雕,她还真特娘沙雕,太后如果能直接赐婚,还用得着你这么费力的吸引皇帝目光?傻【哔——】吧。 果然,太后听说赐婚两个字,手一抖,差点将那朵牡丹掐下来,忍着想要怒骂一顿的冲动,太后笑的一脸慈祥,“傻孩子,你以为哀家不想吗?可哀家给他赐婚,他只会更防备你,根本不会与你交心,哀家这不是在帮你,这是在害你。” 芸昙听太后这么说,惭愧的低下了头,“那,那我该怎么办?” “这要看你啊,哀家能帮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昙儿,你是哀家最疼爱的侄女,哀家相信,你是最棒的,任何人都无法抵挡你的魅力,包括皇帝。” 芸昙听太后这么说,脸颊浮起红晕,两只手搅、弄着帕子,含羞带怯的样子小女儿姿态十足。 “对,就是这个样子,你这样多好,让云霞给你去挑几件首饰,等过几天,陛下忘了这事儿,你再给陛下留下个好印象,这事儿就差不多了。” 太后对这个侄女也是无奈,一把好牌让她打的稀烂,不过她看重的就是这个侄女的蠢劲儿,这个侄女越蠢,就越能为她所用。 两人又说了几句,太后这才放人离开。 偷听了半个多时辰的墙角,白苏苏觉得以后芸昙进宫的时候可以常来太后这里,太欢乐了。 一场好戏落下帷幕,白苏苏舒展腰肢准备离开,就瞧见太后身边的侍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等她说完,太后就散了大殿里伺候的宫人,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宫女走了进来。 那宫女的模样白苏苏瞧着有几分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说说吧,我没在宫里的这些日子,皇帝的病情怎么样了。”她特体加重了病情这两个字。 白苏苏明白,太后口中的病情,就是她给皇帝下的毒,她就是来找乐子的,没想到阴差阳错下竟然还让她给听到了有用的消息。 那婢女回道:“近期陛下似乎对奴婢有所怀疑,奴婢不敢妄动,御书房的熏香也被换掉了,奴婢正在想其他法子。” 太后听她被皇帝怀疑,眉心蹙起,“没用的东西,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皇帝的药不能断,明白吗?” “是。”宫女的眼中划过决绝。 太后:“除了这个,皇帝还有什么异动。” 宫女:“没别的了,就是陛下不知在哪捡了一只猫,很是宠爱,今天中午还亲自给那只猫剥……” 太后一听猫,不耐烦地摆手,“行了,这种小事儿别拿来烦哀家,不就是只猫嘛,他愿意养就养,其他的还有吗?” “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了。” 太后一听没了,显然有些不满,但目前她在皇帝身边就安插了这么一个有用的人,把这人撤了就等于自毁双目。 “下去吧,以后没什么重要事情别来烦哀家,哀家把你安排到皇帝身边不容易,知道吗?” 太后又训了那宫女两句,这才将宫女轰出去。 那宫女离开后,白苏苏也紧随着离开。 刚回到紫宸殿不久,白苏苏就碰上了那个宫女。 隔着一道窗子,白苏苏趴在桌上看着大宫女与她讲话。 “如婳,你怎么来了?” 听明月叫她一声如婳,白苏苏这才想起来,这宫女先前给自己投喂过不少的小零食,难怪对她会有印象。 如婳笑了笑,“肚子不疼了,当然要来当值,姐姐给我半天的假期,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可不能仗着姐姐偏爱,让人留下话柄,况且这种事情若是被陛下知道,咱们都没好日子过。” “你是陛下身边的老人,陛下不会因为这点事情为难你。” “那也不能仗着这点资历,就偷懒啊。”她说这话的时候倒是一点都不心虚。 015过往童年 两人低声交谈了一会儿,如婳掀起帘子走了进来,她身上穿衣裳换了一身,想来是个谨慎的人。 打了个哈欠,夏天就是这样,说困就困,找小皇帝睡觉去。 白苏苏还没踏紫宸殿,就被如婳拦了下来,“小主子,您这是要去哪,可不能乱跑,被陛下知道了,又要断了你的小鱼干哩。” 说着,她细长带着薄茧的手指轻点白苏苏鼻尖,嘴角带着笑,明艳晃人。 若不是见过她对太后那马首是瞻的样子,白苏苏还真难对这样的一个妙人生出戒备之心。 况且这人还是祁敬渊身边的老人,要知道,小皇帝面生冷的似个阎王,心却是软糖糕做的,给点好他能记一辈子,反正白苏苏觉得,祁敬渊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傲娇,善良的一比。 “喵~”梳娘,抱我去御书房。 梳娘放下手里刚摘回来的牡丹,交代旁边的宫女插进花瓶里。 白苏苏不等梳娘将她抱起,轻轻一跃跳到了她的肩头上,全称不带搭理如婳,哼,她不要跟背叛小皇帝的人耍朋友。 “如婳,主子这边有我,你去忙其他的吧。”梳娘看的出来白苏苏对她这个女人有些戒备,虽然不解,但还是按照白苏苏吩咐的去做。 “那我去轮值了。” 等到白苏苏和梳娘走后,如婳才收起脸上的笑容。 “如婳,你走什么神?”明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对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修剪的花更是磕碜的不行。 如婳眉心半蹙,“我只是觉得,小白似乎有点不喜欢我。” 明月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结果就是这件事小事儿,眼中闪过一丝无语,“你是不是病糊涂了,那猫高冷起来陛下的账都不买,你难道还指望她能像对陛下一样对你那么亲啊。” 如婳不说话了,心里却有了一个想法,反正那猫也不喜欢她…… 晚上白苏苏确定祁敬渊熟睡后,这才开始入梦。 她都想好了,她必须把太后下毒的事情直接告诉小倒霉蛋,还有太后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全部都给揪出来,一个不留,如果小倒霉蛋不听她的,她就用暴力打到对方信服、听话,她听人间有这么一句话叫,棍棒底下出孝子,嗯,必须要对小倒霉蛋狠一点,反正是在梦里,又不会疼…… 五月里,正是牡丹开放的季节,红的白的紫的,争奇斗艳,与昆山夜光形成对比的墨魁优雅又带有一丝神秘的魅力。 只是那修剪得当的墨魁从中,露出了一块浆洗的发白的衣角,顺着那衣角能轻易看到躲在墨魁下缩成一团的小孩儿。 那件衣服从款式上来看,是前朝流行的款式,墨魁下蹲着的小姑娘精致又漂亮,乌黑的头发用一根破布扎在脑后,即便是穿着这样破旧的衣服,梳着这样简单的发型,也依旧不能掩饰住小孩那张漂亮的脸蛋。 白苏苏心想,这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她身形一闪,很轻易就钻进小孩身边的空隙中,空间有限,白苏苏只能蜷缩着身子。 小孩儿明显吓了一跳,没想到竟然会有人钻进来,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姐姐,小孩儿放下的心中的戒备,小心翼翼开口,“你是皇帝的妃子吗?” 白苏苏摇头,这小孩说话脆生生的,真好听,就是声音有点像男孩子。 小孩儿又问,“那你为什么敢在御花园里这样放肆,待会儿皇后就要来了,如果她发现了你,会把你当刺客关进大牢的。” “那你嘞?”白苏苏看着这小孩,兴致勃勃地反问。 “我不怕,皇后是我娘。”小孩说这话的时候显然很忐忑,也很紧张,眼神闪躲。 白苏苏皱眉,“皇后是叫芸何花吗?” “你怎么知道我娘的名字?你认识她吗?”小孩儿更紧张了,但是更多的却是兴奋和期待。 白苏苏看着眼前这个才几岁的孩子,她不记得原文里太后有女儿啊?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白苏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白苏苏就听到太监高喝的声音。 “皇后娘娘,三皇子驾到,无关人员退避。” 清场的太监不少,白苏苏扫视了周围,还是没能发现祁敬渊,不应该啊,虽然每次入梦降落点都是随机的,但按理说都应该是在倒霉蛋身边的啊,这次怎么这么久都没看到小倒霉蛋? 看到小孩儿紧张的样子,白苏苏伸手在小孩儿的头上摸了一把,“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没名字。”小孩儿的眼中闪过无措,“他们都叫我野孩子,可我不是野孩子,我有娘。” 白苏苏听到野孩子这几个字,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一样,狠狠地疼了一下,她将小孩儿轻轻抱在怀里,“那是他们没教养,你不是野孩子,你这么漂亮怎么会是野孩子。” 白苏苏声音温柔,很好的安抚了她的慌张和无措。 “嗯,我知道,所以我待会儿见到我娘,一定要跟她解释清楚,让她明白,我不是野孩子。” 白苏苏摸着小孩儿的头,没说什么,眼中却带着怜悯,小倒霉蛋都没提过他还有个妹妹,这孩子估计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不过,这个孩子真的很像祁敬渊啊,如果不是性别不对,她都要怀疑这就是祁敬渊了。 脑补着祁敬渊穿上裙子的模样,白苏苏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有点期待,想看,找个机会一定要他女装! 清完场不久,白苏苏就看到年轻的芸何花怀里抱着一个三岁的孩子,笑的温柔。 那是白苏苏从未见过的芸何花,她笑的无比温柔,手里拿着的拨浪鼓时不时转动,逗弄着怀里长相精致的小孩儿。 小孩儿被她逗的咯咯直笑,母子两人其乐融融的样子让白苏苏怀疑,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芸何花吗? “我听说长庭今天会背弟子规了,我把这个当成奖励给长庭好不好呀?”芸何花将手里的拨浪鼓递给面前的小孩儿。 三岁的小孩儿最是天真无邪,得到了拨浪鼓立刻喜笑颜开,“母后,我还想要小马驹,我看哥哥都有小马驹,我也想要,而且弟弟们也有新衣服,母亲,我已经七天没有新衣服穿了。” 小孩儿抱怨地看着芸何花,芸何花一听自己儿子七天没有新衣服,立马心疼了起来,“长庭乖,母亲回去就叫人给你做新衣服,长庭再给母亲背一遍弟子规好不好啊。” “好。”小孩儿将弟子规又背了一遍,眼看着那妇人和孩子越走越近,白苏苏面前的小孩儿忽然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白苏苏伸手去抓的时候已经迟了,她看着小孩儿焦急的跑到芸何花的面前,而芸何花和一众宫女则是满脸戒备,芸何花身边的大宫女更是直接护在了芸何花的面前,“来人,护驾,护驾,有刺客。” “我,我不是刺客,母亲,你,你不记得我了吗?”五岁的小团子一脸无措的看着那个受惊的妇人,又羡慕地看着自己弟弟,他也好想被母亲抱在怀里啊,可是他从出生的时候就被母亲抛弃了,母亲不要他了。 “你这娃娃,休要胡乱攀关系,说,你是哪个宫里的?” 大宫女凶狠地瞪着面前的小娃娃,她身后的芸何花也从惊吓中缓了过来,倒是那个叫长庭的孩子,一双大眼睛里闪烁着精光,“母亲,这种乱攀关系、不懂尊卑的人还是拖下去打死好了,免得哪天冲撞了父皇,还要连累母亲担一个御下不严的罪名。” “不,不是的,我不是乱攀关系,母亲,我真的是你生的啊。”五岁的孩子笨嘴拙舌,加上一紧张,什么关键性的证据都拿不出来。 芸何花却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不耐烦道:“本宫可没生过女儿,本宫就长庭这么一个嫡子,你在不说清楚是谁派来的,本宫直接把你送进大牢。” “可是,可是冷宫的嬷嬷都说我是你的孩……” 芸何花的声音高了八度,脸上甚至多了几丝狰狞,“你说你是冷宫里来的?” 小孩儿还不懂为什么刚刚还一脸慈祥的母亲会忽然变脸,但还是点点头。 被芸何花丢到冷宫自生自灭的就一个孩子,那个一出生就让她心怀恐惧的孽种。 “呵,本宫的孩子怎么可能在冷宫里,你看好了,这才是本宫的儿子,来人,把这人丢回冷宫,御花园什么时候也是这些阿猫阿狗能进的了。” 她眼里的厌恶刺痛了小孩儿,连被拖走,小孩儿都没有反抗。 白苏苏想到平日里祁敬渊根本不踏足御花园,就算累了,也只是看看紫宸殿前面那颗木兰花,她一路跟着那群人去了冷宫,等到所有人都离开,这才现身。 刚一出现在祁敬渊的面前,白苏苏就被祁敬渊抱住,小孩儿的肩膀轻颤,声音带着哭腔,“她为什么不认我,她明明就是我娘,她为什么不认我。” 白苏苏嗓子里跟塞了棉花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蹲下身子将小孩儿抱住,让小孩儿靠在她肩头发泄,“好了好了,她不要你,我要你好不好?” 016生活不易 小孩抬起头,因为刚哭过,连还是红红的,白苏苏看着于心不忍,弯腰用手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乖啊,不就是个娘吗?她不要你,我要你,我来给你当娘,保证你今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她那样的,咱不稀罕。” 白苏苏没想到原来这母子俩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不好的场景,而且现在祁敬渊显然对母亲这个词很憧憬,即便是芸何花的行为和表现伤到了祁敬渊,可白苏苏不认为祁敬渊会对芸何花就此死心。 所以就目前而言,白苏苏觉得自己之前准备的那套说辞完全派不上用场,白苏苏有其他的办法告诉祁敬渊,可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对母亲如此渴望,不可否认,她心软了。 “我才不要。”祁敬渊小声嘟囔着,粉嘟嘟的脸颊与小孩子的稚气无一不冲击着白苏苏那颗迫切想要成为慈母的心。 “考虑一下嘛。”白苏苏从空间掏出一支拨浪鼓,在小孩儿面前轻轻晃了晃,她刚刚看的清楚,小孩眼里的羡慕已经溢出来了,身为一个温柔、祥和、坚强而又伟大的母亲,怎么能让自己的崽羡慕别娃,她白苏苏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得到拨浪鼓的祁敬渊整个人都欢乐了起来,白苏苏看着这孩子天真的样子,真的难以想象,到底是经历了多少,才让他变成现在那个强大而又可靠的皇帝。 白苏苏靠着墙,仰起头,树上粉红色的小伞刚好被风垂落,她笑了笑,其实她能做的好像就这么多了,毕竟现在的祁敬渊已经不是那个一个拨浪鼓就能逗笑的祁敬渊,而在梦里,有那么一个拨浪鼓,也算是圆了他少年时的梦吧,啊,白苏苏,你怎么可以这么善良。 陷入自我陶醉的白苏苏还没意识到,梦已经开始崩塌。 等她意识到并且从梦里退出来的时候,对上的就是祁敬渊那双漆黑的眼睛,“小白,你又睡朕的床!” 祁敬渊的声音还有一丝沙哑,白苏苏懵逼地眨眼,不是,那个梦怎么会醒的那么快? 把白苏苏放在床上,祁敬渊下床抹了把脸,温和的水刺激着皮肤,祁敬渊再回想梦里那个人的时候,已经记不清那个女人的面孔,想认他当儿子,这个女人倒是敢想。 白苏苏小爪爪掀起床幔,从里面探出头,为什么她总觉得小皇帝好像不是很开心呢? 祁敬渊去上朝后,白苏苏觉得很费解,将事情给梳娘说了一遍,当然,她没傻到把梦里见到的那些往外说,“梳娘,你说,是我配不上他吗?” 梳娘摇头。 “哼,我堂堂九州大陆的神明,给他一个小小的人类做母亲,他是不是应给感到庆幸,他是不是应该感到满足,可是,他竟然不开心,他凭什么不开心!他有什么可不开心的!” 白苏苏愤怒第撕咬着面前的小鱼干。 梳娘一脸复杂的看着白苏苏,“主子,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白苏苏吃小鱼干的动作顿住,“像什么?” 梳娘切瓜的动作停下,“您曾经给我讲述过的中二少女。” 话音刚落梳娘就挨了一爪子,手背上多了三条红痕。 “这是你亵渎神灵的代价。” 梳娘看着手背上的红痕,心想这亵渎神灵的代价是不是有点太低了? “不说这个了,你最近给我盯住了那个叫如婳的,她有点不对劲儿。”既然不忍心打破小倒霉蛋对太后的幻想,那就只能悄悄处理了。 “好,这个您放心,交给我肯定给您盯得死死的。”对于盯人,梳娘还是能做到的。 有梳娘盯着,白苏苏也就不在对方身上多浪费时间了。 只是出乎白苏苏的意料,她原以为三天内如婳就会动手,但没想到这妮子竟然这么能忍。 白苏苏摊在美人榻上,看着指挥着宫女更换宫殿熏香,等熏香换完了,如婳转身朝着白苏苏走来。 她从袖口拿出一张帕子,里面包裹着刚炸出来的小鱼干,“小主子,这是我刚从御膳房捎带出来的小鱼干哦,你闻一下,香不香。” 白苏苏的鼻尖动了动,香是很香,白苏苏吞了一口口水,今天中午吃的有点多,肚子到现在都是撑的,其实挪一挪也不是不能吃下。 徐海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对方举着小鱼干,那一脸殷勤的样子,平日里对于下面人投喂,祁敬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今天祁敬渊特意交代过了,不能再让白苏苏吃了,这一点,紫宸宫的下人都很清楚,如果深究,如婳这已经算得上是违抗皇命了。 将白苏苏抱起来,徐海给了如婳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他们都是跟在祁敬渊身边的老人,这个眼神代表什么,如婳心里明白。 看着徐海远去的背影,如婳咬着下唇,无比不甘,太后那边派人来催了,她若是再没点行动,太后会对自己失望的。 看着手中炸至金黄的小鱼干,如婳紧紧捏住,小白是她最后的希望。 睡觉前,白苏苏被抱去洗澡,和别的猫不一样,白苏苏对洗澡无比的热爱,见了水简直比见了小鱼干还亲,噗通一声跳进池子里。 祁敬渊本来在闭目养神,听到这一声巨响,心中叹息,小白又胖了,看起来该控制一下饮食了,不然一只普通的猫,一个多月的时间,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快,不对,他忘记了,小白不是一只普通的猫。 睁开眼,祁敬渊就看到四只爪摊平浮在水面上的那只胖猫,在别人眼里不可能的事情,在小白身上,总是能轻易做到。 “小白,你要记得,你是女孩子,不能这样随便。” 白苏苏翻了个身,朝着祁敬渊游去,她身上有毛,才不怕呢,倒是祁敬渊,一个男孩子,一点都不注重保护自己的隐私,每天都被这些宫女太监看来看去的,比起自己,他才不知羞呢。 给白苏苏清洗着身上的毛发,祁敬渊默默将手里那一把毛塞到身后,如果被小白看见,估计又要闹了,其实也不是闹,只是被白苏苏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祁敬渊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心虚。 白苏苏喜欢泡澡,每次到了时间总会赖在水里不出来,祁敬渊从不在这种事情上浪费及时间,又担心她自己会出事,就让人陪着。 所以祁敬渊离开后,白苏苏又在水里泡了两刻钟才浑身虚软无力的从水中爬出来。 一直在旁边等候的宫女急忙给白苏苏身上盖上毯子,软和的毛巾迅速吸干毛上的水分。 白苏苏任由伺候的宫女揉、搓成各种形状,舒服的睁不开眼。 “如婳姐姐,小主子真是太可爱了,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都想养一只猫了呢。” 白苏苏听到小宫女叫另一个人如婳,这才勉强睁开眼睛,看清楚伺候她的人,白苏苏心中更疑惑了,如婳是皇帝身边的老人,说什么也不该出现在这里,做这种事情?那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的确可爱,对了,我刚得了一盒香粉,味道不是很浓,特别清香,待会儿给这猫身上撒上一点,香香白白的,就算不是咱们养的,也满足了。” 如婳说着将自己荷包里的香粉拿出来,摸了一点在手背上,递给那个小宫女,让小宫女去闻。 清幽的茉莉香几乎是女孩儿们的命门,那小宫女果然毫无抵抗力,白苏苏的眼神却冷了下来,因为她在这香气中,又闻到了那股血腥味。 也就是说,如婳将那药掺和在香粉中,然后准备涂抹在自己身上,之前如婳觉得皇帝每天在御书房待的时间最长,就将香料掺进了御书房的香炉里,现在御书房的香换掉了,她就看上了与祁敬渊相处时间更长的自己。 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白苏苏简直要气笑了。 看着那小宫女毫不知情的样子,白苏苏站起来,一爪子拍掉了如婳手里的那盒香粉。 白色的香粉洒了一地,如婳愣住了,那小宫女也是一脸的可惜。 祁敬渊回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一幕。 见到皇帝,如婳和那个小宫女急忙起身,白苏苏身上的毛还湿漉漉的,祁敬渊从一旁宫人的手里接过毛巾,给白苏苏擦着,像是不知道刚刚那盒香料是她故意打翻的一样。 “你们先出去。” 祁敬渊看都不看其他人,只是认真的给白苏苏擦毛,等到汤池边除了祁敬渊再无一人,他才开口,“为什么打翻那盒香料?” 白苏苏看着祁敬渊,感觉祁敬渊现在就像言情中,听信了小妾谗言的男主,而自己就是那个被冤枉的女主,还是那种哑巴女主,她好惨哦,生活不易,苏苏叹气。 “行了,收起你那自哀自怨的眼神,这只是件小事儿,只是朕不觉得你会做这些没有意义的小事儿。” 在祁敬渊眼中,白苏苏别说是打翻一个宫女的粉盒,就算是把紫宸殿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砸了,他都不会追究,可是他知道白苏苏不会平白无故的针对一个宫女,所以这里面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内情。 017神仙也得背锅 白苏苏都已经准备上演你信‘你竟然不相信我,你肯定是不爱我了’,这种虐恋情深的戏码,可对方这句话,却让她准备好的那一堆台词瞬间沦为废纸,好气。 白苏苏瞪着祁敬渊,祁敬渊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别闹。” 哼哼了两声,白苏苏这才开始不情愿的开始表演,她先是走到那香粉前闻了闻,然后坐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最后身体忽然后仰,粉色的小舌伸出来垂在一边,还努力做了一个翻白眼的动作,努力将死演到最逼真。 最初看白苏苏僵坐在那里,祁敬渊还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直到看见白苏苏后仰,他伸手去接对方没反应,这才明白过来,这猫是什么意思。 将猫抱起来,祁敬渊用毛巾缓缓地擦着她湿漉漉的毛发,可他的心却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白苏苏不知道祁敬渊在想什么,但是走神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糟蹋她的毛啊,白苏苏真的要被这两只手给逼疯了。 “喵~”不开心就折腾猫,坏人。 祁敬渊回过神来就看到白苏苏一身糟乱的毛发,不得不说,长得漂亮怎么折腾都不会丑。 “小白这是生气了?” 呵,又来这套,男人,你以为我还是之前那个白苏苏吗?她冷笑一声,转身背对祁敬渊,来吧,男人,让本仙女看看你的诚意。 祁敬渊沉默了三秒,才无奈道:“小白,你已经很胖了,小鱼干不能再加了。” 祁敬渊伸手去捞白苏苏,被白苏苏躲开,渣男,感谢都是口头的,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渣男本渣了。 她还在愤怒,祁敬渊已经叫徐海进来处理那堆掺东西的香粉。 过了一会儿,孟择累提着药箱呼哧呼哧地跑进来。 祁敬渊抱着猫,冷脸站在一旁等着出结果。 “陛下,您,您别这样盯着我。”检测药物成分本来就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现在还被这尊煞神这样盯着,孟择累忽然很佩服祁敬渊怀里那只猫,每天被这样的眼神盯着,不仅存活了下来还长胖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祁敬渊冷冷一笑,话还没说出口,孟择累便举起双手做投向状,他错了,他不该要求那么多。 祁敬渊这才放过他,拿起梳子给白苏苏梳好毛发,又把白苏苏放到龙场上,祁敬渊这才回来,“怎么样?” 孟择累擦了擦汗,神情严肃,“是西域那边的慢性毒药,中毒者会嗜血残暴,夜不能寐,最主要的是,这毒根本诊断不出来,中了这毒,最晚也就是七八年的时间必死无疑。” 说完后,孟择累看他的眼神带着同情,能搞到这样邪门的毒药的人定然是大家族的,而在大家族里,能敢对祁敬渊这么做的人,大家心里都清楚。 而且他跟在祁敬渊身边的时间不短,因此更加清楚,祁敬渊中毒至少有三年的时间。 祁敬渊沉默不言,孟择累也不敢继续深说,皇家的事儿,谁敢掺和,是嫌脑袋长在头上重了?还是觉得人生没意思了? 不一会儿,徐海回来了,身上带着血气,面色并不是很好看,“陛下,如婳自尽了。” 祁敬渊嗯了一声,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白苏苏从帐子里探出头,能感受到祁敬渊的压抑,小倒霉蛋那么聪明,心里已经有怀疑的人选了吧? 又过了一会儿,祁敬渊吩咐道:“这件事情不要泄露,今天晚上知情人都做一下封口,徐海,你知道怎么处理。” 祁敬渊没有半点心情去探究如婳背后的人是谁,或者说,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 “是,奴才这就去办。”徐海转身又匆忙出去了。 孟择累还杵在那里,祁敬渊一眼横过去,那意思很明显,有事儿?没事儿滚。 “不是,你中毒至少有三年了,而且我不觉得你就种了这么……” “行了,今天的事情你别对外说,外面如果有人问,就说朕的猫病了。” 蛤?要本神仙背锅?白苏苏做了这么多年的神仙,还是头一次背锅,小爪子愤怒地扒拉着祁敬渊的拢靴子,小鱼干,你这次必须给小鱼干,不然我不背锅! 祁敬渊低头看着扒拉自己靴子的那只小猫,精致又漂亮,让人舍不得责骂半句。 一人一猫对视在一起齐齐沉默,眼神中却都带着各自的坚持。 过了一会儿,祁敬渊率先认输,弯腰将白苏苏抱起来,“明天的小鱼干加倍。” “喵。”呵,男人,白苏苏继续冷冷地望着他。 “未来三天的小鱼干都加倍,三天已经是极限了。”祁敬渊再退一步。 “喵!”成交。 祁敬渊无奈摇头,一转头,就看到孟择累在地上好像在摸索什么,“你在做什么?” “陛下,你看见臣的眼珠子了吗?它刚刚掉了。”孟择累站直了身体,还一副没回过神的样子,不怪他这般,实在是太惊人了,祁敬渊的字典里竟然也有妥协这两个字。 “滚。” “是,臣马上就滚。”行完礼,孟择累拎着小药箱屁颠屁颠的滚了,临走还留下了一个猥琐的笑容。 “以后少跟他玩,别被他带坏了。”祁敬渊理了理白苏苏身上的毛,想到自己可能没多少日子可活,祁敬渊难免有些替这猫担心,若是他真的死了,这猫该怎么办?她这么娇气。 脑子里装着事儿,祁敬渊一晚上都没睡好,满脑子都是自己若是出了意外,白苏苏以后落到别人的手里,会不会饿着,她那么蠢,吃的又那么多,除了自己,谁会喜欢。 祁敬渊一晚上没睡好,太后那边同样一晚上没睡好。 太后身边伺候的嬷嬷给太后按着太阳穴,轻声安慰,“太后,如婳跟了您那么久,关键时候肯定清楚该怎么做,她不会出卖您的,您放心好了。” 太后不耐烦地挥开嬷嬷的手,“你叫哀家怎么放心,祁敬渊那个孽种对那些下人从来就好,如婳跟了他那么久,如果不是有确凿的证据,他怎么会让人把如婳抓起来。”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忽然闯进来一个宫女,太后不悦皱眉,太后身边的嬷嬷也准备开口责骂,可看到是紫宸宫那边来的人后,两人都冷静了下来。 “说吧,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太后面上看着冷静,心里比谁都害怕,她现在虽然的太后,但依旧承担不起谋杀皇帝的罪名。 “那边,有消息了,如婳谋害御猫,被下令杖责处死,陛下命太医给御猫诊断,孟大人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儿呢。” 小宫女跑的有些急,这会儿还有些喘。 太后听到这个消息后,悬着的心总算是彻底放下了,心里同时也在责备如婳,好好的跟一只猫过不去做什么。 “太后,陛下真的很在乎那只猫,听说发了好大的怒。”小宫女以为如婳做这件事情是太后指使的,觉得自己该提醒一下太后,暂时不要触怒陛下的逆鳞。 可这话落在太后的耳朵里就变了味,成了祁敬渊为了一只猫,杀了她的耳目,越想太后越是不开心,“一只猫而已,也只有那个孽种才看在眼里,行了,你下去吧,最近都老实点。” 小宫女点头称是。 白苏苏因为要配合祁敬渊的谎言,每天都被祁敬渊包的跟粽子一样。 半个月的时间,在白苏苏耐心告罄的最后一刻,祁敬渊给白苏苏揭了纱布,告诉她,以后不用再装了。 “小白怎么还不开心,你不是很想拆纱布吗?” 祁敬渊让徐海将那堆纱布收拾起来,自己则用孔雀翎逗弄着眼前这只失去人生目标的猫。 白苏苏挥开面前的孔雀翎,蔫哒哒的叫了一声,她后悔,太后悔了。 “小白不要不开心,朕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好不好?” 白苏苏抬头,你奏折不批了?朝政不理了?那群大臣不见了? “奏折无论多少也是批不完的,朕总是批奏折,处理朝政也是会累的。”祁敬渊扔下那根羽毛,大手托起白苏苏。 “陛下,芸小姐在外面说是有要事求见。”芸昙是太后那边的人,不管皇帝多不喜欢太后,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不见,打发了就行了。”要事?还能有什么要事。 这半个月,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皇帝晒着太后,半个月的时间,一次都没给太后去请安,前朝因为这事儿也闹过,不过最后被祁敬渊几句话打发了,现在芸昙来,所谓的要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什么。 徐海得了命令,看着打扮精致的芸昙,说了句皇帝公务繁忙,让芸昙改日再来。 芸昙看着面前的殿宇,心中不甘,她进宫前做足了功课,为的就是能再皇帝面前露露脸,给皇帝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可是现在她连御书房的大门都进不去,传出去,岂不是要被笑掉大牙。 “公公可否再帮忙通禀一番,昙儿真的有要事。”说着芸昙从袖口中拿出一个钱袋子,递了过去。 018又一朵白莲 混到徐海这个位置的人,一般都不怎么看重这些钱,比起这些,他们更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稳定住自己的位置。 徐海笑着摆摆手,“芸小姐,真不是奴才不通融。”说到这里他面上表现出一丝为难,最后似是不忍心,“芸小姐,咱家多句嘴,陛下在里面批折子,正烦躁着,您现在进去,对您也没好处,您不如换个时间,对了,陛下喜欢素色。” 徐海觉得自己提点的够多了,剩下的就看着位芸小姐领悟能力如何了。 芸昙眼中划过狂喜,又将手里的钱袋子往徐海手里推了推,“谢谢公公,公公大恩,昙儿没齿难忘。” 徐海笑笑,没再拒绝那袋子钱,“那咱家就先回去了。” 芸昙自以为捡了一个天大的馅饼,乐的不知道东西南北,好久都没回过神来,只是准备回去的时候,芸昙远远看见御书房的窗户似乎没关严实,再仔细一看。 从那缝隙里能清楚的看到祁敬渊神情柔和地逗着怀里的猫,那一瞬间,被欺骗的感觉瞬间埋没了芸昙,手指甲陷进肉里,一个死太监也敢欺骗她,皇上看起来,哪里像是不开心?他竟然宁愿跟一只猫玩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 白苏苏原本不想搭理祁敬渊的,但是忽然感觉脊背一寒,好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一样,转头之后,却又没瞧见什么人,错觉吗? 白苏苏走神的片刻,祁敬渊撸毛已经撸顺了,白苏苏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身体享受,这该死的身子。 徐海进来将芸昙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将钱袋子递了上来,放在小桌上,祁敬渊叫他拿回去。 徐海笑眯眯地说:“跟着陛下就是好,平日里打赏不少,还能捞点外快。” 他是看着小皇帝长大的,对小皇帝有恩,小皇帝对他也好,两人的感情不是外人的能理解的。 另一边,芸昙不甘心地回到太后的永安宫。 太后一边喝茶,一边听着芸昙的哭诉,心里觉得没意思,自己没本事怪谁呢。 “姑母,您给昙儿评评理,表哥宁愿逗一只猫耍,也不愿意见昙儿,是昙儿做错了什么吗?” 芸昙一边说着一边哭,太后被她闹的实在是不耐烦了,“你若真觉得那猫碍着你事儿了,找个机会除去就是了。” 太后脸上带着笑,心里有自己的盘算,让芸昙这个蠢货去闹一闹也好,正好试试那猫在那个孽种心里有什么地位,那猫被芸昙玩死了,芸家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还能让那个孽种难受一阵儿,很划算的买卖。 芸昙:“可,可侄女宫都进不了……” 太后听闻此言笑道:“这有何难,哀家给你一块令牌,随时可以进宫。” 得了令牌,芸昙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心里却得意的不行,原本以为还要费点力气才能得到的东西,没想到这样轻易的就到手了。 芸昙得到令牌的第二日,换了一身素净些的衣服,甚至还亲自监督小厨房的人做点心。 “姐姐,这大清早的你这是在做什么?”小厨房的门口,站着一个容颜姝丽的女人,三千青丝用几根白玉簪挽着,眉宇间一点朱砂痣,眉毛细长,即便是穿着普通的棉麻布衣裳,也掩盖不住那张脱尘的容貌。 芸昙转头,见到来人眉头紧蹙,“你怎么来了?” “我只是看在咱们姐妹一场的份上,提醒你不要犯蠢,毕竟你要记住,你永远不是一个人,除了这个门,你代表的就是整个芸家。” 对于自己这个仿佛没长脑子的姐姐,芸杏儿真是操碎了心。 “呵呵,我看你就是瞧不得我好吧,怕我被皇帝哥哥看上,成为皇后狠狠压你一头?芸杏儿,我告诉你,你长得的确是比我好看,可惜,有些东西,不是有张脸就能得到的,滚开,我不想看见你。” 对于自己这个长得漂亮,被成为京城第一美人的妹妹,芸昙心中是嫉妒的,明明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平时芸杏儿就比她好看这么多,而自己就这样平庸,她不服气。 对于芸昙的敌意,芸杏儿完全无视,只是平淡的笑了笑,“随便你。” 看着芸杏儿离去的背影,芸昙的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很有意思吗? 芸昙光是准备糕点的时间便废了不少,出门时刚好碰到上朝回来的芸述骅。 “父亲,您回来了。”芸昙对于父亲是有些发怵的,以往母亲在的时候,她还能躲得过去,现在母亲不在了,她只能面对父亲。 芸述骅自从知道自己的夫人跟管家关系不清不楚之后,连带着对两个女儿的关心也少了起来,甚至有时候经常怀疑,这两个女儿会不会也是那个女人和别人私通搞出来的。 “这是去哪?” 芸昙本来都打算走了,没想到父亲会忽然询问,本能地回答,“进宫去给姑母请安。” “进宫?”芸述骅上下将自己的女儿打量了一番,忽然笑了出来,虽然对自己这个大女儿不是很了解,但是穿成这个样子进宫见太后是不可能的,忽然间,芸述骅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难看了起来。 “跟我回去。” 芸昙准备了那么长时间,今天和皇帝表哥做什么都想好了,若是再回去,怕又要耽误一些时间。 见芸昙脸上那副不情愿的样子,芸述骅还有什么不明白,他整日在朝堂上和皇帝逗得你死我活,他女儿却这样眼巴巴的往上凑,这不是上赶着让人打脸吗?他芸述骅还没贱到这个地步。 “我说跟我回去,你没听见。” 芸昙身子一抖,还是不甘地跟在自己父亲后面。 回到大厅,芸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芸述骅那阴沉的声音响起,“跪下。” 和两个字简直如同魔咒一般,芸昙抬起头,不解的看着自己满脸怒火的父亲,心中更是委屈,自己做错了什么,父亲就要让自己跪下? 可是忤逆父亲的决定那代价她又承受不起,只能不甘的跪在地上。 芸述骅自然是看出自己的女儿很不甘心,“今天你就在这里跪着,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凭什么?”就算是再怎么胆小,芸昙听到要跪一整天,脸色还是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凭什么她要在这里跪一整天,她做错了什么。 “看来你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那就跪到你想出自己错在哪里,再起来好了。” 从前有那个女人护着这个不成器的蠢东西,他可不会。 “我做错了?我哪里有做错了,我进宫去看姑母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吗?还是说父亲根本想不出理由,只是单纯地想拿女儿出气?” 芸昙这会儿也顾不上害怕了,诘问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更大。 站在门外的芸杏儿失望摇头,她这姐姐,是没救了。 看到自己的贴|身婢女急匆匆的赶过来,芸杏儿不再继续偷听。 “怎么样?” “太后回了帖子,说您若是想进宫,随时可以。”说着,婢女将太监送出来的令牌递给芸杏儿。 “走吧,自从母亲身亡,我这个做侄女的还没好好看看我那姑母呢。” 芸杏儿有太后的偏爱,进宫比芸昙不知省了多少事儿。 白苏苏这两日身体大好,又难得祁敬渊不缠着她,得了空闲,正漫无目的闲逛。 梳娘在一旁陪着,碰到白苏苏感兴趣的地方,会给白苏苏讲一讲,这些地方有什么历史,或者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祁国的夏天像是一个蒸笼,即便是初夏,也热的人有几分喘不动气,梳娘的扇子起初还是给白苏苏扇的,后来热的难受,就给自己扇了。 “主子,这大热天的,别逛了,您不累吗?” 白苏苏逛得正开心呢,“没啊,挺好的,我还想听听那个贵妃的故事呢。” “主子,您真的是神仙,不是刚从哪个犄角旮旯的乡下来的吗?祸国贵妃和妖孽国师的故事,在祁国是个人就知道。”梳娘没有贬低乡下的意思,但白苏苏身为神仙,消息未免也太不灵通了。 “梳娘,我好像看见你说的那个贵妃了。”白苏苏两只小爪子搭在栏杆上,隔着一层被风吹起的纱帐,那美人显得愈发玲|珑精致。 这张脸虽比不上自己那张白莲花,但也算得上是白莲花比较代表性的脸了。 梳娘翻了个白眼,继续给自己扇风,“主子,您不是中暑了吧?要不咱回去吧,紫宸殿还有冰块,多凉快。” 白苏苏懒得跟这只怕热的小老鼠计较,几步便冲了出去。 芸杏儿走得慢,远远就看着有一团雪白朝这边跑来,速度不慢,等看清那团雪白之后,芸杏儿的眼中闪过诧异,“这宫里不是不让养猫的吗?哪里来的猫?” 跟在前面那宫女是宫里的老人,给芸杏儿解释了一番,芸杏儿这才明白,看着蹲在石头上那猫,芸杏儿心中感叹了一句漂亮,这是她见过的猫里最最漂亮的一只,可惜了,是陛下的猫,她们这些小姐是碰不得的。 019姐妹隔阂 白苏苏晃动着尾巴,她喜欢美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而眼前这个,格外符合她对美人的定义,弱柳扶风,似池中菡萏,洁白无瑕。 梳娘跟上来的时候,看到一人一猫四目相接,格外融洽。 “梳娘,为什么她还不抱抱我呢?”白苏苏自己是个飞机场,因此格外喜欢身材好的妹子,自己没有,看别人有也是一样的嘛。 “这,主子,您长得好看是没错,可,有些人,怕猫吧?”梳娘将白苏苏抱起,看着脸都吓白了的少女,弯腰行礼。 芸杏儿羡慕地看着梳娘,想着太后还在等自己,就没久待。 “难怪陛下那么喜欢那猫,换做是我,我也喜欢。”芸杏儿对着身边的侍女说道。 她身边那侍女听了这话眉头紧皱,“小姐,我知道您喜欢猫,可是您别忘了,咱府里……” 她话点到为止,却刚好熄了芸杏儿那想要养猫的心。 芸杏儿到永安宫的时候,直接有嬷嬷带着芸杏儿去了太后的花房。 进了花房,嬷嬷便回到了太后身边,芸杏儿看着太后拿着一把剪刀,正犹豫着将那并蒂牡丹修剪下一朵,她站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 一刻钟后,太后放下剪刀,一朵没剪。 “杏儿今天怎么舍得进宫看哀家这把老骨头了?”对芸杏儿,太后明显要比对芸昙亲近不少。 芸杏儿这才施礼回话,“想您了。” 太后笑着看她,点着她鼻子说了一句不实诚,然后不等芸杏儿回答,又拽着她在花房里走了一圈,这花房修的大,两人这一圈转下来,小半个时辰没了。 芸杏儿偶尔会说两句笑话,逗得太后捂着嘴笑个不停。 一圈逛完,两人坐在花房里喝茶。 芸杏儿本想着求太后放过芸昙,那毕竟是她亲姐姐,可是逛了一圈,又喝了两盏茶,芸杏儿忽然醒悟,太后身为六宫之主,她的决定别人只有执行的权利,就算太后对她再亲,终究她也还是个外人。 “杏儿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说话。” 芸杏儿笑着摇头,“我在想刚刚遇到的那只猫,长得漂亮,也很是有趣。” 这皇宫里的猫不多,长得漂亮的更少,太后眼珠子一转就知道芸杏儿说的是哪只猫了,她笑面不改,“杏儿喜欢,哀家赐给你怎么样?” “算了,那些个东西还是远处瞧着好,若真的养了,整日里还要有人伺候,忒娇贵,还不如看两本书有趣。” 芸杏儿就算有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要皇帝的心头好。 太后没再继续强求,眼中划过一丝失望,又将面前的那一小碟杨梅推过去,“尝尝,知道你喜欢这口,特意给你留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芸杏儿这才离开。 白苏苏瘫在湖边晒太阳,这些天吸龙气吸得有点多,掉毛有点严重,再这样下去,她修为没恢复,头先秃了。 正想着,白苏苏又瞧见了之前的那个美人,想着梳娘说有些人是怕猫的,白苏苏忍住了搭讪的冲动,翻了个身继续晒太阳。 “你身边的那个宫女呢?” 白苏苏掀开眼皮,看到的就是芸杏儿那张放大了数倍的脸,倒是没有太厚的脂粉,皮肤细腻,可惜笑起来没有酒窝。 “你这样乱跑被人抓了去怎么办?真傻。”芸杏儿笑着轻轻在白苏苏身上摸了一把。 白苏苏懒洋洋地叫了一声,傻子才会抓她,抓了她一没色二没钱还会招惹上一条霸王龙,这笔账是个人就能算明白。 芸杏儿左右看了看,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揭开帕子,里面放着几块肉脯,和一块凤梨酥。 “这个时辰了,他们也不来寻你吃饭,吃吧。” 白苏苏还没开口,就听见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嘴巴张着,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芸杏儿正疑惑着,身边忽然多处一双手,将猫从那石头上捞了起来。 “你倒是会找地方偷闲。”他处理完公务就发下猫没了,问了徐海才知道,猫来了御花园,祁敬渊清楚地意识到,这猫最近在躲着自己。 “喵~”待在你身边掉毛,我能怎么办?这就像是奶茶好喝却长胖,你正在减肥,一杯奶茶推你面前,喝还是不喝一个道理。 听到祁敬渊的声音,芸杏儿忽然感觉脊背一阵冰凉,尤其是被祁敬渊扫视的那一眼,她甚至觉得仿佛寒冬降临一般,“臣女见过陛下。” “小白还记得怎么答应朕的吗?”祁敬渊没有看跪在地上的芸杏儿,抱着猫走了。 等到祁敬渊离开,芸杏儿这才松了一口气,身边的侍女将她搀扶起来,“小姐,刚刚那是陛下吧,果然跟传闻一模……” “闭嘴。”芸杏儿头一次觉得,自己身边的人原来也不是很聪明。 白苏苏将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楚,抬头看着祁敬渊,心中忍不住去想,小倒霉蛋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说他的吗? “怎么了?现在想着讨好朕了,把朕的嘱咐忘得一干二净的时候做什么去了。”祁敬渊这次真的很生气,芸家人什么样子小白一清二楚,竟然还敢吃芸家二小姐给的东西。 “喵!”我那不是还没吃吗? “还有理了你,小鱼干……” 白苏苏奋力跳起来,想要坐到祁敬渊的头上,给他把头发抓乱,奈何刚跳到一半,就被祁敬渊抓住。 “还想反抗?小白,朕是不是太宠着你了。”祁敬渊觉得这猫当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白苏苏趴在祁敬渊怀里,蔫哒哒的。 一看白苏苏这个样子,祁敬渊心里什么火都没了,又轻声哄了起来。 另一边,芸杏儿刚出宫就在宫门口看到了一辆芸府的马车,从款式上来看,根本不是父亲常用的,瞬间,芸杏儿又头疼了起来,这一家子怎么就没一个能让她放心的呢。 芸昙的确进宫了,这会儿正满腔怒火地在宫道里准备拦截圣驾,想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糕点派不上用场,芸昙难免一阵烦躁。 正想着,芸昙打老远瞧着祁敬渊抱着猫回来,心中狂喜不止,她没想到真这样巧,而且皇帝表哥竟然没有带任何的仆从。 芸昙稳住了心神,满脑子都是待会儿如何引起祁敬渊的注意,等祁敬渊从她面前经过,芸昙特意将放柔了声音,“给表哥请安。” 而祁敬渊也没搭理她,直直地走了过去,祁敬渊对于芸家的人,没有半点好感。 白苏苏从祁敬渊怀里探出头来,看着芸昙做作地把头发别到耳后,忽然有点心疼这姑娘,喜欢谁不好,喜欢这样一个钢铁直男,刚刚那妹子长得那么漂亮,小倒霉蛋看都没看人一眼,等等,小倒霉蛋真的是没看吗?还说是说,他其实看了,只是因为那女人,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想想原文里的女主,白苏苏看祁敬渊的眼神透露着复杂,这一刻,她忽然无比想开口说话。 “小心掉下去。”祁敬渊将白苏苏的脑袋按了回去。 白苏苏抬头,心里忍不住猜测,小倒霉蛋如果知道自己能说话,会是什么反应呢?想了想,白苏苏觉得暂时不要玩那么大比较好。 芸昙在脑子里上演了无数种皇帝见到她会有的反应,可独独没想到对方会直接将她忽略,一瞬间,满腔的委屈溢出,她正准备上前叫住皇帝,忽然感觉手臂被握住,转头就对上了芸杏儿那张让她作呕的脸。 “姐姐,父亲知道你进宫了吗?”芸杏儿的声音有些冷,她是真的没想到,她的姐姐会蠢成这个样子。 不过也是,芸家有几个真正长了脑子。 并非是芸杏儿瞧不起芸家人,而是,芸家人做的这一桩桩一件件简直让人笑掉了大牙。 “你若不偷偷告状,父亲便不会知道,芸杏儿,你怎么还这么恶心,知道我进宫,就派人告诉父亲,我被父亲罚跪你很开心吧,自己偷偷进宫勾引自己姐姐未来的丈夫,你以为我真的傻吗?” 重重的甩开芸杏儿的那只手,芸昙还准备追上去,却被芸杏儿死死抓住,“你若是找死,别牵连整个芸家,我还没活够,跟我回去。” “我凭什么跟你回去。” 两人到底都要面子,都压低了声音,有宫人往来的时候,两人面上会挂起笑容,瞧着就像是姐妹在开玩笑一样。 “凭你现在还是芸家的人,芸昙,你动动脑子好不好。”芸杏儿第一次这样对芸昙说话。 她对这个姐姐真的是彻底失望了,一个被浮华迷了眼的女人,别说是一个自己,就是大罗神仙降世怕也拉不回她这个姐姐。 回去的路上,芸昙和芸杏儿对立而坐,芸杏儿闭目养神,芸昙则是死瞪着芸杏儿,目光怨毒。 “芸杏儿,你别在这里装,以后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你若真想要皇后之位,我们各凭本事。” 憋了一路,芸昙终究还是憋不住了。 芸杏儿轻笑了一声,解释两个字,她真的说够了,“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随你吧。” 020魔鬼间的较量 紫宸殿 白苏苏看着自己盘子里那点可怜巴巴的小鱼干,瘫在桌上一动不动,为什么老天要对她这么残忍。 “小白如果不想吃,我让徐海给你端下去。”祁敬渊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擦嘴。 翻了个身重新站起来的白苏苏怒瞪着祁敬渊,这是威胁,想到自己如果不吃连这点都没有,白苏苏就是一阵心痛。 吃完饭,祁敬渊抱起白苏苏,“知道你这两日憋坏了,待会儿带你出去转转好不好。” 白苏苏听到出去转转,没有半点精神,出去最多也就是在御花园里转转,最远不会出丹凤门,所以白苏苏对祁敬渊嘴里的‘出去转转’没半点兴趣。 想到自己靠近祁敬渊就会加快掉毛,白苏苏靠在冰块旁边,一动不动,装死战术,也是战术中的一种,必要时候可以让敌人对你无可奈何。 徐海看着白苏苏那一副不想出去的样子,嘴角弯起,“今日公务不多,东市又有大集,陛下为何不带着小主子出体察民情,顺便玩一玩。” 听说能出去,白苏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可想到古代好像也没什么好玩的娱乐设施,她现在还是一只猫,小倒霉蛋还不让她乱吃东西,这出去了就等于被抱着转悠一圈,似乎,没什么意思…… 白苏苏翻身继续装死,下午天气只会更热,还不如修炼。 祁敬渊本来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可看白苏苏还是那副兴致不高的样子,心里隐约明白了什么,没有再说话。 白苏苏悄咪咪睁开一只眼睛,去偷看祁敬渊,心里盘算着小倒霉蛋什么时候会妥协,然后给自己把小鱼干的量恢复,没办法,这样的小鱼干对于普通的猫都只是勉强能吃饱,对于她一只体型巨大的猫…… “主子,你都已经是仙人了,为什么还要吃饭?”梳娘坐在一旁,给白苏苏扇风,眼中带着不解。 成了仙的人,一般都不会再去吃一些凡间的东西,她才筑基,还做不到辟谷这一点,但主子是神仙。 白苏苏冷冷一笑,“你知道有句话叫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吗?” 成了仙,再吃这些东西会含有太多杂质,但是只要把杂质排出去就好了,想到自己空间里的鱼还有各种水果,白苏苏再次将自己摊平,她身体恢复了,灵脉也在慢慢修复,但是空间却一直没怎么有动静,白苏苏觉得,可能是这她目前所处的位置灵气太过稀薄。 毕竟离开祁敬渊身边后,她能感受到到,这地方的灵气能养活这些梳娘这些筑基的小妖,但如果出现像她这种或者是女主这种强大的仙或者是妖,那么京城的平衡就会被打破,这些小妖将完全么有发育的空间。 话题扯远了,白苏苏翻了个身,还是想吃小鱼干,怎么办怎么办…… 可是今天的小倒霉蛋似乎是真的铁了心了,白苏苏再次翻滚,没有小鱼干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主子,你这样,就跟中毒一样,一顿不吃都会发疯。”梳娘不理解小乙肝对于猫来说有多大的诱惑。 白苏苏也没想解释明白,看着正准备约见大臣的祁敬渊,白苏苏的两只耳朵耷拉了下来,要不?出去抢点吃的?这宫里还是有不少地方有野猫这种生物的。 这样想着,白苏苏眼睛里迸发出光亮,她怎么可以这么聪明! 只是还没踏出紫宸殿,白苏苏就听到小倒霉蛋那让猫愤怒的声音响起。 “小白不是不想出门吗?既然如此,今天一天都不要出去了,出去一趟,就扣光一整日的小鱼干。” 坐在龙椅上的祁敬渊露出了一个笑容。 一只脚搭在门槛上的白苏苏动作顿住,这是个魔鬼吧!这绝对是个魔鬼!你看他笑的,明明那么好看,可为什么会那么想让人把他打死啊! “不过小白应该不在乎朕这里这点点的小鱼干吧?毕竟紫宸殿每个人似乎都有给小白准备食物,除了紫宸殿,御膳房的总厨也给小白备着小鱼干吧,朕都忘了,小白还曾慷慨的给皇宫里其他的流浪猫分过小鱼干呢,小白真善良。” 白苏苏门槛上那只爪子已经开始抖了,眼中更是带着惊恐,这个人的魔鬼吗?他为什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他是怎么知道那么清楚的! 难得见到小家伙露出惊恐的眼神,祁敬渊忍不住继续逗弄道:“小白,你现在应该是准备去御膳房吧?朕劝你换个地方,御膳房的总厨这几日都请假了,新换来的厨子据说不喜欢猫。” 紫宸殿里的人下人面上都在憋笑,肩膀也一抖一抖的,徐海站在皇帝身后,笑的更是光明正大,当然,除了笑,他还非常配合皇帝,继续对白苏苏进行恐吓,“陛下,听说除了总厨,两位副手也换了。” 魔鬼,都是魔鬼!白苏苏蹦到祁敬渊的桌子上,小小的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样子的小皇帝,总是威胁她,她总算明白那只狐狸女主为什么要跟皇帝分手了,换她她也要跟这个无赖分手。 “小白,你怎么不出去了呀?” 祁敬渊伸手摸了一把白苏苏,因为掉毛,祁敬渊摸了一手毛,不过并不影响祁敬渊对白苏苏的喜爱。 看着这个虚伪的男人,白苏苏特别想将眼前的墨汁甩对方脸上,脑子里这么想,实际上白苏苏也这样做了。 不过祁敬渊反应开始够快,砚台还没飞到他脸上,他就用手先一步接住砚台,可即便接住了,砚台里的墨汁还是甩了一身,这身衣服暂时是不能穿了。 而桌上坐着的那猫正一脸天真的舔着爪子,毛茸茸的大尾巴在桌上扫来扫去,桌上的宣纸被她扫到地上,毛笔也是散了一地。 你不让我吃小鱼干,我就让你没法办公,来啊!互相伤害啊! 祁敬渊太阳穴跳了两下,他一直知道这猫的报复心特重,从前这报复没降临到自己身上,他觉得可爱,可是现在,他得控制住自己的手,猫就这么一只,打跑了就没了。 将砚台放到桌子上,祁敬渊让徐海收拾桌子,自己去换衣服,等到回来,祁敬渊看到的就是一团乱糟糟的棉花,和面目全非的靠垫。 而罪魁祸首,就坐在桌子上,优哉游哉的打滚,很好,这很可以。 祁敬渊按着太阳穴,让徐海将地方收拾出来,可下一秒,祁敬渊才发现,他太低估这只猫了,她在桌上打滚,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处理公务。 “小白……”祁敬渊第一次感觉到,控制住自己的双手,不去让这只猫吃点苦头是多么的困难。 “喵~”白苏苏轻轻蹭着祁敬渊的手,软糯的叫声,完全击溃了祁敬渊颗坚硬的心。 就连一边的徐海,都忍不住劝说祁敬渊:“陛下,它还小,不懂事儿,您别跟它一般计较。” 白苏苏紧跟着点头,就是就是,我还小,我还什么都不懂呢,所以你不能仗着我小,我什么都不懂,你就欺负我。 “它小?”祁敬渊觉得这是他今年听到的最可笑的一句话,“你看看它都胖成什么样了,正常的猫你见几个长这么大。” 噫!自己没见识还要怪别人,她要是长得和中华田园猫一样大,那才叫怪哩,白苏苏给祁敬渊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 还不知道被一只猫鄙视了的祁敬渊,这会儿还在想着要不要给这猫打了笼子。 徐海也在一旁笑的尴尬,的确,他也没见过这么大的猫。 “算了,小白,过来。” 白苏苏一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继续在桌子上打滚。 祁敬渊被折磨的彻底失去了耐心,一把将白苏苏捞起,放在自己的腿上,“不许动,知道吗?” 白苏苏冷冷一笑不动就不动。 一刻钟后,祁敬渊的腿麻了,他低头看着那只趴在自己腿上一动不动的猫,眼中闪烁着疑惑,平时的小白,有这么重吗? 而此时坐在祁敬渊腿上的白苏苏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她将威压加到这个地步都没感应吗?这还是人吗? “小白,你果然吃太多了。”说着,祁敬渊将白苏苏从腿上抱起来,放到一边。 祁敬渊前脚放下白苏苏,后一秒,白苏苏又回到他的腿上,乖巧的趴下,不是要她乖乖的一动不动吗? “小白,作为一只猫,不能有这么强的报复心。” “喵。”少年啊,游戏是由你开始的,可是结束,却不掌握在你的手里,用自己几天的小鱼干,给小倒霉蛋上这么重要的一课,小倒霉蛋会开心到哭泣吧。 然而下一秒,白苏苏就被祁敬渊拎了起来,“小白既然这么喜欢趴着,那可要好好趴着啊。” “喵?”看着祁敬渊脸上的笑容,白苏苏总感觉会有没事不好的事情发生,果然,下一秒,白苏苏看到徐海提着一个大铁笼子进来,那铁笼子装饰的还算漂亮,可即便这样也掩盖不住那是一个笼子的事实啊! “陛下,您让我找的东西找到了。” 021你看他笑的多开心 在白苏苏的眼里,提着笼子,脸上带着笑的徐海比雷公电母都可怕,她不可置信地望着祁敬渊,这厮,不会是来真的吧? “小白这是什么眼神,你看这个笼子它又大又美,它不适合你吗?”单手撑着脸,祁敬渊拿着宫女制作的逗猫棒在白苏苏的面前轻轻晃动。 白苏苏嘴角抽搐,你嘴皮子这么溜怎么不去唱rap,当皇帝还真是委屈了你呢。 不过这话眼下却是不能说的,说了,她铁定是得被关进那笼子里,体验一把什么叫做铁窗泪的。 “喵,喵喵。”白苏苏用脑袋轻轻蹭着祁敬渊的手心,你看我这么可爱,你舍得把我关进去? “小白你是喜欢这个笼子吗?真巧,朕也很喜欢呢。”祁敬渊让徐海将笼子放到桌子上。 白苏苏蹭手的动作停下,喜欢个鬼啊,她是一只正常的猫,她怎么可能会喜欢笼子这种东西!小倒霉蛋的脑子被驴踢了了吧! “朕就知道小白很喜欢,小白要不要进去看看,朕特意让人设计的,你看,还有你喜欢的牡丹呢?”祁敬渊打开那笼子的门,将里面的牡丹花拿出来,放到白苏苏面前。 白苏苏冷着脸将花推开,呵呵一笑,想关她还说这么多花里胡哨的,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祁敬渊就是猪蹄子中的极品。 “小白高兴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吗?那就进去体验一下吧。”祁敬渊将猫抱进去,在白苏苏震惊、懵逼的表情中,缓缓关上了笼子的铁门。 白苏苏从成仙至今,还是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真正的铁窗泪。 而那个将她关进笼子里的男人,此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两根手指从笼子缝隙中伸进来,轻挠着白苏苏的下巴,“乖乖听话,今天晚上就放你出来。” 白苏苏彻底风中凌乱了,徐海站在一边轻笑,“陛下,您这样就不怕这猫记恨您?” 白苏苏两只小爪子抓着笼子的铁杆,一个劲儿的猛点头,就是就是,你就不怕我恨你吗? 祁敬渊微微抬眼,嘴角的笑意更甚,那两根手指从白苏苏的下颚移动到脑袋上,手指微微屈起,“咚”的一声敲到白苏苏的小脑袋瓜上,白苏苏身体笔直地向后栽去。 “记恨?你觉得小白有那么聪明吗?” 徐海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还别说,陛下对于这猫的性子抹的透透的,不管之前遭受了什么,只要有小鱼干,大家就是朋友。 白苏苏还沉浸在祁敬渊敲她脑袋的重击中没缓过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一只猫爪捂住心口,一双猫瞳委屈而又哀怨地盯着那个无情的男人,曾经将她捧在手心的人类,竟然毫不犹豫地对她出手,果然,这个人类果然已经厌烦自己了吗? 梳娘和白苏苏在一起时间比较长,一眼便看穿白苏苏又不知道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本子。 “主子,您别做出这么奇怪的动作,小心陛下把您当成是什么妖精,烧了祭天。” “呵呵,你见过被普通火种烧死的神仙吗?”白苏苏露出鄙夷的笑容。 “您不是还常说这么一句话,神仙祭天,法力无边。” 两人悄悄用意识交流,祁敬渊和徐海完全察觉不到,白苏苏被祁敬渊气到后,又一次被梳娘气到无话可说。 “好了,徐海,把小白拎去正殿吧。” 祁敬渊觉得再多看这猫一眼,自己肯定会心软,结果肯定会将这猫放出来,他不能这么做,至少现在绝对不能。 想到那猫心眼比针鼻还小,接下来自己肯定不用好好办公了,至于那只还在生气的猫,他早就想好了,待会儿处理完公务,再多拿点小鱼干哄哄就是了。 被拎出去的白苏苏爪子一下一下的挠着铁笼子,爪子和栏杆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祁敬渊,你个大猪蹄子,你给我等着! “主子,恭喜啊。”梳娘看着被关在笼子里,跟只金丝雀一样的白苏苏,强忍着想笑的冲动。 白苏苏一个哀怨的眼神丢过去,“恭喜什么?喜提铁笼一个,使用权终身?” “不不不,恭喜铁笼一日游,我记得有个故事,说的是从前有只狐狸……” “停,主角是狐狸,我不想听。”白苏苏转过身子,背对着梳娘,她大概真的和狐狸这个种族有仇。 梳娘愣住了,“狐狸挺可爱的啊?” “呵呵呵,你是没跟狐狸一起睡过,那狐骚味……”白苏苏这辈子都不想回忆那股味道。 梳娘捂脸震惊,“哇,主子,没看出来,您还有过这么跨种族的一段。” “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白苏苏无比后悔,她有眼无珠啊,以前觉得这小妖精唯唯诺诺的,结果熟了之后不分彼此重拳出击! “主子,其实咱这样也没必要,您给陛下服个软,陛下转眼就能把您捧上天,比这笼子里舒服多了。” 白苏苏给了梳娘一个‘你傻了吧’的眼神。 她爪子轻轻放在笼子上,轻轻一压,那笼子的栏杆瞬间弯曲,“这笼子,关一下普通的猫猫狗狗还好,关我?玄铁我一秒也能给拍扁。” 白苏苏从笼子里钻出来,蔑视地看着已经呆住的梳娘。 下一秒,白苏苏就听梳娘道:“主子,您这个样子,好像话本子里有所图谋的反派啊。” 听了梳娘这话,白苏苏一个没站稳,差点从桌上摔下去,什么叫,她像反派,反派都是一脸奸邪狡诈好吗?你见那个反派长得一副白莲花的模样。 “主子明明能出来,为什么被陛下关进去时要装作无能狂怒的样子?”梳娘不是很理解。 “因为小倒霉蛋会开心啊,你想想,小倒霉蛋他刚刚笑的多开心。”白苏苏抖了抖身上的毛,应该把笼子口扒拉的更大点,看着笼子上刮下来的毛,心好痛。 梳娘本能地回答,“是笑的很开心。” “那就是了。”白苏苏坐在桌上,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嗯,比起上午,果然有人气了很多。 “可是您又为什么要惹陛下生气呢?”梳娘还是不能理解。 “因为脾气都是要发泄出来的,长时间憋着是会憋坏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白苏苏眨了眨眼睛,虽然古人抗压能力会强,但终究他只是一个人啊。 梳娘从没想过,白苏苏做这一系列事情的背后,竟然还有这么一番良苦用心,可是梳娘又不懂了,主子为什么要对小皇帝这么好呢。 “因为他值得。”白苏苏从桌上跳下去,身上有那么浓厚的龙气,却不被老天庇佑,命格也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这不公平。 梳娘还愣在原地,等回过神来,哪里还有白苏苏的影子。 想到徐海公公的嘱咐,梳娘嘴角抽搐,主子说这么多,就是忽悠她放松警惕好溜出去吧!太狡猾了! 已经溜到御膳房的白苏苏打了个喷嚏,小爪子动了动,失望地摇头,果然还是太年轻了,真好骗。 御膳房的总厨是个胖胖的大叔,看到白苏苏来了,乐呵呵的给白苏苏去炸小鱼干。 白苏苏一边吃着小鱼干一边心想,就知道小皇帝是唬她的,小鱼干的口味都没变,总厨怎么可能换了呢。 吃完小鱼干,白苏苏在外面蹭了不少吃的,这才带着圆滚滚的肚子回到了紫宸殿。 她回来的时候,祁敬渊没在,梳娘站在紫宸殿的门口,脑袋一点一点的,一副随时都能睡过去的样子。 看到白苏苏回来,梳娘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小跑着跟着白苏苏,“主子,您可回来。” 白苏苏哼唧了一身,问她小皇帝去哪里了。 “陛下在御书房,那位芸大人又来了,听说还带着芸小姐。”梳娘将自己知道的情报全部告诉白苏苏。 白苏苏一听芸述骅来了,脑袋差点没给愁掉,她刚哄的小皇帝忘了今天早上的不愉快,这个芸述骅下午又来刷存在感,还带上了芸昙,这一家子存心不想让祁敬渊好过了是吧。 因为是夏天,御书房的门窗都开着,白苏苏很轻易就从窗户溜了进去。 刚一进去,白苏苏就看到芸昙坐在一旁用帕子擦着眼泪,眼睛时不时的往祁敬渊身上偷瞄,芸述骅那个老东西面色并不好看,小倒霉蛋也是,看得出来,几人谈的并不愉快,也是,小倒霉蛋跟芸述骅谈就没有哪次是愉快的。 明明都是一家人,为什么非得这么咄咄逼人呢,一个做舅舅的,不指望自己的外甥坐稳皇位,还整天想着搞事儿,这要是在现代,白苏苏绝对把这人绑精神科去仔细查查脑子是不是有病。 跳到祁敬渊的腿上,白苏苏那双猫瞳看两人的目光充满了敌意。 祁敬渊从猫进来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和芸述骅吵了两刻钟,他也倦了,如果不是小白来了,下一刻他会直接让人把芸述骅和芸昙给丢出皇宫。 抱着小白,祁敬渊心中那股暴虐逐渐平息下去,芸述骅却没那么容易平静下来,刚喝了一口茶,又站起来道:“陛下,你要是对昙儿不满意,杏儿总可以了吧。” 022上门逼婚 祁敬渊刚熄灭的怒火,蹭的一下又上来了。 一旁哭哭啼啼的芸昙也停止了假哭,震惊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父亲,您,您在说什么啊!”芸昙上前去拉扯芸述骅的衣袖,明明之前父亲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说好了,皇后的位置给自己的吗?父亲为什么会变卦?芸杏,又是你! 芸昙控制不住地怨恨起了芸杏儿,如果没有芸杏儿,如果没有芸杏儿,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或者,没有芸杏儿那张脸…… “陛下,后宫无主,前朝怎能安定,先皇在陛下这个年纪,二公主都出生了。” 两人早在白苏苏来之前就撕了好几轮,每次芸述骅的理由都会被祁敬渊用各种奇葩的借口拒掉。 白苏苏觉得芸述骅这逻辑挺有意思,我爹二十出头恋爱结婚生孩子,我就必须二十出头结婚恋爱生孩子?若是她没记错,芸述骅父亲死的很早,那是不是芸述骅这个年纪也该下去陪陪他的老父亲了? “后宫有太后主持,安定的很,芸大人想多了,还是说,芸家出了一个太后还不满足?”祁敬渊摸着自己的猫,毫不避讳地戳破芸述骅的小心思。 被戳穿心思的芸述骅老脸一红,双目瞪得滚圆,跟被踩了尾巴一样大叫,“陛下!” 可祁敬渊却不吃他套,“行了,收起你要死要活那套,真想死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服毒还是切腹,随你选择。” 白苏苏捂嘴偷笑,眼睛弯成滑稽状,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老头生命力也忒顽强了吧,从小倒霉蛋登基被怼到现在,竟然还没什么大病。 芸述骅捂着头,装成被气的头疼的模样。 芸昙不得已站起来,努力挽回局面,“皇帝表哥,父亲只是担心你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她身体僵硬,看得出来对皇帝和芸述骅的争执很是恐惧,同时,白苏苏也看明白了,这姑娘到现在都还没意识到,这争执背后隐藏的到底是什么。 祁敬渊看都没看芸昙一眼,把白苏苏的身体扳过来,不让它去看芸昙,“你看她也不嫌辣眼睛。” 白苏苏没忍住,笑了,小倒霉蛋毒舌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因为白苏苏的那声笑,大殿的气氛说不出的尴尬。 芸昙整张脸都羞红了,尴尬又无措。 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记恨祁敬渊,反倒是记恨上了祁敬渊面前的那只猫。 若是没有那只猫,皇帝哥哥怎么会这么羞辱自己。 芸述骅也没想到,小皇帝现在翅膀硬到这个地步,目光再次恶狠狠地瞪着白苏苏。 白苏苏不怕瞪,反正累的不是自己的眼珠子,他们爱瞪就瞪去吧,将来眼睛怀咯,哭都没地方哭。 芸述骅瞪了一会,转头又去看芸昙,心中郁气更甚,他这个女儿怎么这么笨,话不会说,也不会勾引男人,就在这里站着跟个木桩子似得,将来就算做了皇后,只会是第二个芸何花,想到此,芸述骅感觉自己要愁死了。 芸昙收到自己父亲的眼神,心中还委屈着,却不得不继续做和事老,“表哥,父亲,你们都消消气,咱们都是一家人,干嘛那么生分呢。” 她这话一开口,芸述骅都想抽她了。 白苏苏也在努力憋笑,上次见这姑娘,小嘴叭叭叭的还挺能说的,这次怎么跟个蚌精似得,开个口要她半条命。 “是吗?可是舅舅现在做的,这是一家人该做的事情吗?”祁敬渊皮笑肉不笑。 芸述骅的脸火辣辣的疼,将那个笨手笨脚的女儿扯到身后,他拉拢着一张脸,“不是一家人,谁在乎你几时成亲。” 祁敬渊认真道:“是吗?那舅舅何时续弦呀,朕瞧着大将军的妹妹不错,人爽快,年纪也合适……” 小倒霉蛋看着慢吞吞的不着急,可魔鬼就是魔鬼,据白苏苏所知,那大将军的妹妹现在少说也有三十岁,长得与那夜叉无异,膀大腰圆,眼里容不得沙子,上门提亲的都给吓死三个。 可想而知,那大将军的妹妹,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白苏苏看着芸述骅一副要气死了的模样,捂嘴偷笑。 “陛下,咱们是在谈您的婚事,不是在谈臣的,况且臣的妻子离世不过月余,臣此时再娶,未免显得太过薄情。” “芸大人这话就不对了,那付氏是自己作的,放着芸大人这样的好丈夫不要,偏去跟一个管家厮混,说来芸大人的事情也算是给朕敲了一个警钟,朕以后选妃,一定要擦亮眼睛,万一朕的皇后做出这等事情,到时候丢的就不仅仅是朕自己的脸了。” 祁敬渊一副无比慎重的样子,吓得白苏苏瞬间僵住了身体。 小倒霉蛋怎么知道自己的未来?想如果没有自己,将来祁敬渊那绿云罩顶的样子,白苏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小倒霉蛋会不会自己抽自己耳刮子,为什么想想她还蛮期待的? 不过,将来这一巴掌祁敬渊会不会扇自己,白苏苏不知道,但现在这巴掌,却是结结实实地扇在了芸述骅的脸上了。 芸述骅脸色黑紫交加,那张脸上,甚至连表情都无法维持,声音也咬牙切齿,“陛下……” 祁敬渊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行了,朕现在对女人这种东西有心里阴影,听着就会头痛,哎呀,说起头疼,朕还真头疼了,徐海,去叫孟太医来。” 皇帝这不要脸的姿态让芸述骅有气没处撒,憋着一肚子的火,芸述骅没心思继续跟皇帝胡搅蛮缠,“既然陛下头痛,那老臣就告退了。” 芸昙还在一旁有些恋恋不舍,可看父亲的脸色,却也不得不跟上。 碍眼的人走了,祁敬渊头也不疼了,也不萎靡不振了,立马开始对白苏苏兴师问罪。 白苏苏不想听他说教,呲溜一下跳到他的的肩膀上。 对这淘气又机灵的猫祁敬渊无可奈何了,罢了罢了,反正这猫也没别的爱好,贪吃点就贪吃点吧。 “小白,这次朕不跟你计较了,下次不能再这个样子了,知道吗?别人给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吃,有些东西吃了,真的会出事的。” 白苏苏喵喵叫了两声,心中不以为然,能直接毒死神仙的东西,她白苏苏读书少,还真没听过。 她看着皇帝怀里的那只猫,心里埋怨,皇帝表哥为什么宁愿整日抱着一只猫也不愿和自己在一起,她长得是差了点…… 芸昙恋恋不舍的回头,看到的就是一幕,那个总是冷着脸的皇帝,此刻对着那猫笑的无比温柔,芸昙难以置信,堂堂天子,竟然允许一只猫这样放肆,可仔细一想,她岂不是连一只猫都不如? 这个想法让芸昙更加恼怒起来,对那只漂亮的白猫心中更加怨恨。 白苏苏从来不将这些怀有恨意的目光放在心上,她早就习惯了。 这会儿白苏苏窝在祁敬渊的肩头上,看着小倒霉蛋那俊美的侧颜,想着小倒霉蛋每日都被大臣们催婚,心中对他产生了深深的同情,这样下去,小倒霉蛋对结婚都要有心里阴影了吧。 不过原文里,小倒霉蛋好像从出生到死去,都是纯洁的处男之身,白苏苏没控制住又笑喷了。 不过这辈子不一样,这辈子有自己罩着,小皇帝一定可以长命百岁,所以,她要不要给小皇帝先物色几个合适的人选呢? 白苏苏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她要是真这么做了,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小白又在想什么?”祁敬渊让人把外面的灯熄了,眉头紧皱着。 手指轻轻挠着白苏苏的下巴,白苏苏喜欢被祁敬渊这样碰,叫起来的声音比平时软了不少。 “朕猜不到,小白,你若是会说话多好。”祁敬渊散着头发,微凉的夜风从窗户吹入,窗边摆放着的那盆月季散着幽香。 白苏苏掀了掀眼皮,没再叫,只是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祁敬渊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小白想让自己懂得它想表达什么的时候,自己会秒懂,就像是脑子里有一道声音在告诉自己,她要表达什么一样,可若是小白不想让自己读懂它想表达什么,那自己是怎么都猜不透的。 “小白,你给我说说那梦中仙是个什么样子的仙人吧,好不好?”他的手停下,外面月朗星疏,屋内灯光葳蕤,空旷的大殿只有一人一猫互相依靠,画面说不出的温存。 白苏苏抬起头,审视着祁敬渊,这人该不会真的爱上自己了吧,虽然她对自己的脸很有自信,但是,哎呀,还是好羞涩呀。 “小白是不想说吗?”祁敬渊见白苏苏一个劲的往自己怀里钻,有些搞不懂它这是什么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白苏苏才坐直了身体,开始给祁敬渊表演她的传奇猫生。 她先是做了一个美人靠榻的姿势,又开始笔芯,见祁敬渊理解不了,白苏苏小爪子只能反复拍打祁敬渊的胸口。 “小白是说,梦中仙是一位人美心善的仙女?” 白苏苏疯狂点头。 023真实面目 看白苏苏那神气的模样,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是问对了。 “还有呢?除了人美心善,还有什么?” 白苏苏开始疯狂表演。 一个时辰后,祁敬渊的头一点一点的,眼皮也耷拉下来,脑子已经停止了思考。 白苏苏皱眉,小爪子拍了拍祁敬渊那张胶原蛋白满满的脸蛋,“起来,你不是要听老娘的光荣事迹吗?” 说完之后,白苏苏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出声了。 祁敬渊打了个哈欠,“小白,刚刚,你是不是开口说话了?” 他可不觉得刚刚那是幻听,比银铃还清脆,比山涧流水还要清澈干净,这声音,说是能洗涤一切人间污垢都不为过。 白苏苏拍祁敬渊脸的动作同时僵住,该死,刚刚大意了。 不过比起那些,白苏苏迅速喵了一声。 小脑袋歪歪,一副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样子。 祁敬渊将猫抱在怀里,“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听祁敬渊这么说,白苏苏重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见白苏苏这幅心虚的模样,祁敬渊嘴角微微上,漆黑的眼瞳深不可测。 “小白,你是在害怕什么吗?” 白苏苏抬头对上了祁敬渊的眼睛,莫名就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这一刻,白苏苏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会那么讨厌祁敬渊了,这双眼睛,好像什么都能看穿。 “喵~”我怕什么?我身为一个神仙,我有什么好怕的?不对,白苏苏忽然意识到,刚刚明明是自己在质问祁敬渊,可怎么就成了小倒霉蛋反压自己了呢? “还以为你反应不过来呢。”祁敬渊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 白苏苏逮着机会一口咬在祁敬渊的手背上,你个善变的男人! “小白,明天再给我说那梦中仙好吗?今天太晚了。” 白苏苏看了一眼时辰,的确是太晚了,明天祁敬渊还要跟那糟老头子打拉扯战,白苏苏想了想,决定今天暂时放过小倒霉蛋。 “喵。”要小鱼干的,懂不? 祁敬渊点头,“懂,明天的小鱼干,保证小白满意,可了吗?” 白苏苏得到满意的答案,乖乖趴着修炼了。 让白苏苏意外的是,清晨她再次进入到空间的时候,空间有一部分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光彩,一些低级的丹药还有一些灵植都已经恢复了生长。 白苏苏没去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灵植,反倒是开始翻找自己暂时能用的低级解毒丹。 虽然现在已经抓出了凶手,没人再敢给祁敬渊下毒了,但是,祁敬渊这三年,中毒也是不浅,祁敬渊经常会做噩梦,她有时候会给祁敬渊输送一点灵异,缓解状况,但到底还是治标不治本,关键还是得解毒。 太后那边肯定是要不到解药,她猜太后在得到这药的同时,一定将解药给扔了,她那么讨厌小倒霉蛋,怎么可能给准备解药,所以关键时候,还是她这个当后妈的靠谱。 给祁敬渊解毒的过程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趁着祁敬渊睡觉,白苏苏将药丸直接推|进祁敬渊的嘴里,干脆利落。 祁敬渊的睡眠一直很浅,所以白苏苏掰开他的嘴,往嘴里丢药丸的动作他能清楚的感知到,那药丸到了嘴里,甘甜清冽,带着一种他说不出来的幽|香,入口即化,同时身体有一股暖流慢慢涌动。 他能感觉到,一些在战场上留下的暗伤正在被那股暖流修复,祁敬渊激动的手都在颤抖,虽然不知道小白给他吃的到底是什么,可是他清楚,一定是对自己身体有好处的东西。 次日上朝,白苏苏被祁敬渊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顺毛,白苏苏还沉浸在修炼之中,结束打坐,白苏苏便看到眼前摆放着满满一盘的小鱼干。 喵?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小倒霉蛋今天怎么对她这么好?难道是找到女朋友了?白苏苏抬头,疑惑的看着祁敬渊,好像是比平时温和了不少,也不像平时那么冷了。 白苏苏刚想问问对方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就听门外的太监进来禀报,“陛下,太后求见。” 祁敬渊合上手中的奏折,让人请太后进来。 太后瞧着比前些日子憔悴了许多,只是仍旧端着架子。 白苏苏看着太后,似乎明白了她的来意,又转头去看一脸无奈的祁敬渊,叫了一声,然后跳到了祁敬渊的腿上。 “太后请坐吧。”祁敬渊给了徐海一个眼神,示意徐海上茶。 太后看了一眼桌上摆放着的小鱼干,眼中露出不屑,“皇帝,可别玩|物丧志啊。”她意有所指地让身边的婢女撤去桌上的小鱼干。 白苏苏皱眉,有些恼火,她的小鱼干碍着太后什么事儿了?太后要这么对待她的小鱼干。 祁敬渊感受到怀里的猫有些炸毛,轻声道:“待会儿双倍补给你。” 白苏苏听小皇帝说双倍,这才勉强接受,可看太后的眼神却远不如之前那般和善。 身为一个神仙,白苏苏极少会和一个凡人较真,凡人的生命对他们而言太短暂了,捏死他们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可是这不代表他们不会生气。 白苏苏想了想,对着太后所在的方向弹了一道灵力过去,她是个好神仙,从来不以公谋私,但是,浪费粮食的人不能原谅,这是她对太后浪费粮食的惩罚。 “皇帝,哀家在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听到。”对于这个孽种的忽视,太后非常不满。 “母后,朕玩|物丧志,你不开心吗?”说着,祁敬渊逗了逗怀里的猫。 祁敬渊玩|物丧志,她当然是开心的,可是祁敬渊没有玩|物丧志,朝堂上,祁敬渊在一点一点的收拢权势,妄图将他们芸家的部下一一拔除,想到昨天夜里是自家兄长送来的信,太后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再继续往下拖了,不然他们芸家,真要毁在这个孽种的手里了。 “皇帝!这就是你对待母亲该有的态度吗?” 徐海将茶端上来,放在太后的面前,又上了两碟小点心,然后退到皇帝身后,从皇帝的手里将白苏苏接过,抱了出去。 白苏苏大概明白,对方不想让自己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接下来,太后还会和皇帝大吵一架。 白苏苏被徐海交给梳娘,等到徐海走后,白苏苏这才开口,“梳娘,小皇帝之前的脾气很不好吗?” 戳着小鱼干,白苏苏没有半点想吃的心思,脑子里都是自己离开前,看到的那一幕。 那时的祁敬渊看起来和往常很不一样,就连身上的龙气都转变成了漆黑的煞气,那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是眼花了。 “何止是不好,在主子来之前,能形容陛下的词,奴婢只能想到一个。”梳娘嘴巴一撇,目光里带着嘲讽,“暴君,您知道什么是暴君吗?嗜杀成性,不分清净皂白,唯我独尊,您来之前,陛下就是那个样子的。” 白苏苏皱眉,“不对,他不可能是这个样子的。” “主子,您别是被陛下现在这个样子给欺骗了吧,您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些小妖都不喜欢靠近皇宫吗?因为陛下就是那尊煞神,在您来之前,陛下|身上的煞气和戾气可比他身上龙气浓郁的多。” 白苏苏第一次听说这个样子的小皇帝,嘴巴微张,想替小皇帝说点什么,可想到原文里对小皇帝的描述,白苏苏不说话了。 “主子,您是神仙,自带净化气场,待在您身边的人和妖只要不新村恶念,都会感觉舒服,这一点或许您自己没有察觉到,但我们这些小妖却是能感觉出来的,我想也正是因为有您,陛下|身上的恶念才会被压制住吧。” 白苏苏摇头,“有没有可能,不是小皇帝压制恶念,而是恶念在操控着小皇帝,我不相信我看到的都是假的,至少,小皇帝的那颗心是好的。” “主子,你觉得一个好人能坐稳皇位吗?”至少她活的这些年,就没见过一个好人,坐在那个位置上,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心狠手辣的程度远超乎常人的想象。 白苏苏不去跟梳娘争辩,梳娘没有跟着小倒霉蛋上过朝,没有听到,小倒霉蛋为了给百姓争夺利益跟那群人明争暗斗的死了多少脑细胞,更没看到,小倒霉蛋每次看奏折都会看到深夜,这些东西,梳娘都没看到过。 “主子,您与那小皇帝也少些牵扯,您吸收他的龙气,还他一个长命百岁便是了,这段因果不难偿还,您何必对小皇帝那么好。” 白苏苏没想到梳娘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你修无情道?” 梳娘摇摇头,“我也不知,带我入门的师父死了,这些年修真界没落,我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功|法和丹,原本我都想着,或许再活个几百年,我也就活不成了,不过还好遇到了主子。” 说着,梳娘脸上露出了笑容,若不是白苏苏给了她那些灵丹,她就真的要放弃修仙这条路了。 “你是个好苗子,我改日会给你找些功法供你修炼,别荒废了。”白苏苏不知道梳娘能走到哪一步,但她不愿意看到这个世界如同她原来所处的九州大陆一般,千万年后,天地间只有她孤身一人在那条路上徘徊。 024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白苏苏在侧殿等了很久,她没有刻意去听敬渊和太后在聊什么,小倒霉蛋既然不想让她听到,那她不听就是了,她相信小倒霉蛋。 半个时辰后,太后出来了,从脸色上看,看不出什么情况。 白苏苏从桌上跳下去,刚进入内殿,就看到坐在龙椅上,被煞气包围的祁敬渊。 那一刻,白苏苏的心跳漏了一拍,大殿里的气压很低,就连平时脸上笑容不断的徐海,此刻都是一脸凝重。 无声地绕到祁敬渊身边,白苏苏叫了两声,都没能吸引到祁敬渊的注意力。 这不对劲儿,刚准备去看徐海,白苏苏就被抱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24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25被碰瓷 祁敬渊真的担心会对白苏苏造成什么不可逆的伤害。 “喵!”白苏苏打蛇随棍上,直接捂着胸口倒在了桌子上,我被反噬了,要猫薄荷亲亲抱抱举高高还要小鱼干! “小白,有没有人说过,你演技很差,特别僵硬。”祁敬渊本来还有几分担心,但看这猫活蹦乱跳的样子,祁敬渊觉得,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 有喵?不应该啊?她在九州大陆那群小辈都说她去娱乐圈混一定能混出个名头的,难道自己又被驴了? 看着白苏苏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祁敬渊嘴角微微上扬,却又很快压了下去,说起来,似乎从小白出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25被碰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26心生恶念 “芸小姐,这对面刚好就有一家医馆,小福子,赶紧陪芸小姐进去看看,万一摔出个好歹,咱家也好去芸府给芸大人赔罪。” 芸昙一歪头,果然看见对面就有一家医馆,脸上仿佛被人抽了数十个巴掌,火辣辣的疼。 明知道皇帝在里面,可却不能见上一面,这种憋屈的感觉芸昙从未体验过。 可偏偏还要装作明事理的样子。 深吸了一口气,芸昙没让那太监搀扶,只是让她那不长眼的奴婢过来扶着,离开时,芸昙看到那只扒着窗棂的猫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那双漂亮眼睛,仿佛在嘲讽她的愚蠢和无知。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26心生恶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27抓花她的脸 芸昙知道太后找自己,定然会有兴师问罪的成分在里面,不过,已经失去芸杏的她,只有自己这一个选择,所以芸昙料定,太后只是责骂自己几句,最后资源该怎么偏向自己,肯定还是怎么偏向。 跟在芸昙身边的婢女又换了一个,原先那个因为不懂事儿,芸昙直接让府里的嬷嬷让牙子卖出去了。 那种傻乎乎的婢女,她才不要呢。 极乐宫,太后的耐心几乎要告罄时,芸昙来了。 见到芸昙的第一眼,太后就将她那点小心思看穿了,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转头让嬷嬷上茶。 内殿里侍奉的宫女不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27抓花她的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28报应来的太快 白苏苏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 “小姐,我去给您看看药好了没,您先休息吧。”小婢女说话时,眼中有挣扎和痛苦闪烁过,但还是没说什么,转头出去了。 芸昙看着她的背影,还有什么不明白,人走茶凉,大难临头各自飞罢了。 往日有这张脸,父亲对自己和蔼,下人对自己尊敬,可从出事不到半天,确认了自己的脸,不会好了之后,自己的父亲便驱逐了自己,自己信赖有加的心腹,也在各谋出路。 芸杏儿第一次明白,人性两个字,原来如此的经不起推敲,亏她自以为聪明,却不想原来也被这迷局困惑其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28报应来的太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29正面刚 面对太后的无理取闹,祁敬渊真的很疲倦了,顾及着有小白在场,祁敬渊不好直接发怒。 “太后,朕可按你说的做,只是您确定,芸大人能承受得住这份道歉?”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太后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如果不是顾及着对方还是皇帝,芸太后真的想掐死这个孽种。 抬起头,白苏苏就看到太后要将眼珠子瞪出来的模样。 “太后还坚持吗?” “祁敬渊,你这样就不怕被世人诟病吗?” “我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母后当年毫不犹豫的将我扔进冷宫的时候,想不起被世人诟病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29正面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30芸家结局 谁都没想到,祁敬渊会这样直接戳穿,一点面子都不给对方留。 被戳穿的芸述骅脸色惨白,脚步往后微退,身后若不是有人搀扶,芸述骅一定会晕倒在地上。 “被朕说中,芸大人又要装昏?” 在芸述骅身后搀扶他的那个大臣,尴尬的收回手,搞了半天,这芸大人是要装晕啊,自己搀扶的这一把,是不是没帮上正忙不说,还帮了倒忙啊,而且还成了小皇帝的眼中钉。 祁敬渊没时间关注其他的臣子,他的眼睛死死的盯在芸述骅的身上,不给芸述骅半分喘息的机会。 白苏苏从祁敬渊的袖口探出头来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30芸家结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31贼心不死 “小白,你刚刚是说话了吧,朕听的很清楚。” 祁敬渊伸手戳了戳白苏苏那肉乎乎的身体。 白苏苏揣着小手手装死。 “小白,你再说一句,朕奖励你小鱼干吃,好不好?”祁敬渊现在就如同是诱拐萝莉的怪蜀黍,用小萝莉最喜欢的事物,一点点引诱她。 白苏苏看祁敬渊的眼神有点像是在书,你制杖吗?就小倒霉蛋说的那点小鱼干,白苏苏敢保证,她几分钟就能吃的干干净净。 而且,她现在摸不准小皇帝是什么态度。 见白苏苏不搭理他,祁敬渊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厚着脸皮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31贼心不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32贼婆娘 皇宫的气氛看起来比之前肃穆不少,芸昙却没多想,让人禀告了一番,自己站在外面等着。 芸太后被皇帝下了面子,这会儿正没地方发泄,听说芸昙来了,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个祸害还嫌自己造的孽不够多? “让她进来。”把手里的鱼食丢给身后的嬷嬷,太后理了理衣袖。 芸昙进来的时候脸还是肿的,太后见到她的瞬间眉心紧蹙,这邋里邋遢的样子哪里像个世家小姐,说是逃难的难民都有人信了。 “姑母,姑母你可要为昙儿做主啊。” 一进来,芸昙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扑到太后的脚边,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32贼婆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33暴露 看着那些猫咪那样亲近白苏苏,芸杏儿眼中带着难以遮掩的羡慕,她从小就喜欢猫,可惜,她的姐姐不喜欢,她小时候养过一只鸳鸯眼白猫,小猫很可爱,可是第二天就被芸昙掐死了。 这也成了她童年抹不去的心里阴影,也因为这件事情,她这辈子都不敢再养猫,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还有几会,刚进入这个院子,看到那些猫的时候,芸杏儿激动的手都在抖。 白苏苏小爪子拍在那只三花的脑袋上,这三花比其他的猫都活泼,因为比其他的猫都年长,因此对人类抱有很深的敌意。 白苏苏知道,这只小猫崽子是被芸昙那个恶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33暴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34我得控制住自己的手 白苏苏全然没有发现祁敬渊的愤怒,还略带慈爱的摸了摸祁敬渊的脸,“年轻真好,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可惜这么好的猪不知道将来便宜了哪棵白菜。” 祁敬渊觉得他真的要忍不住了,即便知道这猫平日里嚣张,却没想到,这猫竟然连自己都要陶侃,虽然听不懂什么胶原蛋白,但这小东西是骂自己是猪吧,不行,忍住,忍住,祁敬渊,内得忍住,你忍不住你猫就没了。 白苏苏唠叨够了,就开始继续修炼,她有感觉,应该再过不久自己就可以化形了,不得不说,这种不需要像个苦行僧一样每天辛辛苦苦攒灵力的感觉真棒,怪不得那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34我得控制住自己的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35你下贱 嗯,果然……等等?因为太丑被拖出去砍了,白苏苏震惊的看着祁敬渊,小倒霉蛋看的都是什么黑暗童话,还有,那个写书的写成这个样子,不怕没销量吗? “怎么?小白很意外?我倒是觉得这很正常,小白想想,若是一直妖精化形后长的不好看,那他还不如不化型,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白苏苏点头,点完头才发现,祁敬渊说的都是些歪理,这都什么跟什么,妖精化形只是因为修行到了一定程度而已,再说了化形之后的模样,也不受自己控制啊,以为是捏脸游戏,想捏成什么样子,就捏成什么样子啊? “所以小白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35你下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36怒气积攒中 徐公公笑的有几分尴尬。 梳娘懂了,低下头,不问了。 又过了一会儿,祁敬渊抱着白苏苏苏出来了,白苏苏的脸上几乎写满了‘让我去死’这四个大字,而祁敬渊的脸上,春风得意。 这种诡异的反差,让梳娘挠头,其实比起这个,她更好奇的是,到底是祁敬渊做了白苏苏的爹,还是白苏苏成了祁敬渊的女儿,这两者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差别,反正看脸色就知道,她主子肯定输了。 “徐海,你去太后宫里,将这份折子送过去。” 白苏苏打了个哈欠,被逼着签下卖|身,这个小东西真是越来越卑鄙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36怒气积攒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37狼狗王子 “小白,小心点,别让线勾着你爪子。” 正在往怀里扒拉的白苏苏一脸‘你傻了吧’的表情,她怎么会让线勾着自己的爪子,硬要说的话,也是自己的爪子勾着线。 祁敬渊揉乱了白苏苏脑袋上的毛,“没心没肺。” “喵。”你扒拉我,你竟然扒拉我?果然,小倒霉蛋就是打个巴掌给个枣,不过看在这上面灵石这么多的份上,就原谅他好了。 “小白,明天陪我出宫一趟好不好。” 你好莫名其妙哦,白苏苏不解的看着祁敬渊,现在他们跟连体婴儿一样,自己什么时候撇下过小倒霉蛋自己去逍遥快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37狼狗王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38闹别扭 现在的狗脑回路都这么清奇的吗?白苏苏没空搭理这狗,神识铺开,很轻易就找到了祁敬渊的定位,离着不是很远。 她跑的快,后面那只笨狗倒是没有再追上。 等一头扎进祁敬渊怀里,白苏苏才注意到,对方身上这浓厚的狐骚味,登时白苏苏身上的毛都炸了。 祁敬渊手还没碰到她,白苏苏就先从祁敬渊的身上蹦出老远,那嫌弃的模样半点不遮掩。 “小白,别闹。”祁敬渊弯下腰,去抱白苏苏,可手还没挨到白苏苏,白苏苏便又窜出几米,戒备万分的盯着祁敬渊。 就这一身味,还想碰她?真想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38闹别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39情敌?? 祁敬渊本来是看到白苏苏在靠卖萌混吃混喝的,他刚准备上去付钱,就莫名的被一个女人吸引住了目光。 这种吸引,并不是他真的被吸引到。 那个女人在他的眼中,和其他的女人并没有任何不同,甚至自己对她还有一种厌恶的感觉,可是身体和眼睛却根本不听指挥。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仿佛一个提线木偶一般,被控制。 这种感觉,就像是之前在大殿上,每次到了要下决定的时候,就会无法控制的身体,有些决定甚至根本不是出自他的本心。 祁敬渊无比厌恶这种被控制的感觉,他跟着那个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39情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40暗恋 因为害怕祁敬渊会随时想起那条狗,白苏苏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吸引祁敬渊的注意力,比如说从前祁敬渊用羽毛逗她,她都不屑跟祁敬渊玩,今天却主动叼来了那根孔雀毛,送到了祁敬渊的的面前。 一人一猫各怀心思。 等到祁敬渊睡下,白苏苏这才松了一口气。 风穿过窗户吹进来,迎来了今年夏天的第一场雨。 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屋顶的瓦上,空气里带着泥土的味道,白苏苏本来还想去会会那蠢狗,可现在,下雨天还是和睡觉更配。 在祁敬渊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睡意袭来,不一会儿,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40暗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41母子情深 出事儿了,白苏苏眯起眼睛,趁内殿忙乱,找了个机会从大殿内溜了出去。 外面的豆大的雨下个不停,白苏苏刚一出去,那雨水便避开了白苏苏,地面的雨水也有灵魂一样的给白苏苏让路。 她体质生来如此,平时她根本没放在心上,但混居在人群之中,反而要注意这些,真是麻烦。 避开侍卫,一路到了御书房,白苏苏趁端送守门小太监打哈欠的功夫,溜了进去。 御书房里可以藏身的地方很多,白苏苏躲在一棵盆栽后面,那盆栽枝叶繁盛,刚好能遮住她。 这地方离着祁敬渊不远,也能看清里面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41母子情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42女菩萨 祁长庭也是个爱演的,这会儿抱着对方的手臂,眼泪唰唰的往下掉,“母后,儿子不在宫里,您要照顾好自己。” 白苏苏几次想要发作,却都忍耐下了,最终安安分分的坐在祁敬渊的腿上。 两人这戏本就是演给祁敬渊看的,可祁敬渊却始终不搭腔,任由这对母子在他眼前蹦跶。 白苏苏起先还没领会到这是什么意思,后来她发现,好像,看着两人瞎蹦跶,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母子两人表演了一会儿,也反应过来被人当猴看了,朝着祁敬渊狠狠瞪了一眼。 外面的雨还在下,从御书房走出宫门,祁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42女菩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43 白苏苏小脑袋蹭着祁敬渊的手心,知道就好,身为神明,她可从未这般偏爱一个人。 “我也喜欢小白,只对小白好,小白也只对我好,好不好?” 白苏苏蹭手心的动作停下,一双大眼盯着祁敬渊,不对我好,还想对谁好? 被白苏苏这猛虎一般都眼神盯着,祁敬渊立马缴械投降,“没想对别人好,就对你好。”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白苏苏这才继续用小脑袋去蹭祁敬渊的手心,这才对嘛。 另一边,祁长庭迟迟没有等到夏桂生回来,怒火蔓延,“让你们去找人,你们都做了什么?几天的时间,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4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44 白苏苏在御膳房已经吃了两盘虾了,这会儿看着虾,感觉有点腻味。 可是祁敬渊将虾递到嘴边,她还是张嘴去接,然后机械的嚼咽。 一盘虾吃了七七八八,白苏苏彻底吃不动了,她觉得她的肚子要被撑爆了。 可是看着她又担心,自己不吃,祁敬渊会难受。 可白苏苏刚咬到那虾,祁敬渊就捏开了她的嘴巴,将那虾从她嘴里拿了出来,“你是不是傻?” 白苏苏看着一脸怒容的祁敬渊,还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祁敬渊本来是没有发现白苏苏吃撑了,也是刚刚看白苏苏不愿意却还要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4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45 芸杏儿肯定是要结婚生子的,可自己,白苏苏叹息一声,一个人,其实也挺好的。 芸杏儿的命格不错,后半生大富大贵不说,夫妻恩爱,儿孙满堂。 “苏苏你也尝尝,桂生做的凉茶还是很好喝的,据说是独门秘方,不外传的。” 白苏苏小舌轻轻卷起一点杯子里的凉茶,味道的确不错,想着这凉茶去火,白苏苏就想多带回去一点,给祁敬渊尝尝。 芸杏儿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就是喝口茶都想着你家里那口子,白苏苏,你没救了。” 她简直被祁敬渊那个黑心肝的吃的死死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4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46 祁敬渊的手挠着白苏苏的脖颈,白苏苏想了想,两个都不喜欢。 “那叫宝贝,以后你就是朕独一无二的宝贝,这下苏苏开心了吧?” 白苏苏脸蛋微红,真是的,怎么忽然那么肉麻,而且宝贝什么的,不是对自己女朋友的称呼吗?祁敬渊都没有追求自己,就想让自己做他的宝贝,真不要脸! “宝贝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祁敬渊说着,又在白苏苏的脑门上亲了一口。 白苏苏扒拉着被他亲过的地方,“你怎么总是那么肉麻,真是的,谁要做你的宝贝。” 白苏苏说完,把脸埋在祁敬渊的颈窝里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4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47 “长庭那么乖,他会做什么?就算他真的做了什么,那也是你逼他做的。” 在芸太后的心里,祁长庭做什么都不是错的,错的全是祁敬渊,他儿子那么优秀,怎么会做错。 祁敬渊被太后的无理取闹消耗完最后一点耐心,“要不要朕给您打开宫门,让您去街上走走,去听听京城里的百姓是怎么说的,或者您可以去大臣家里私访一下,您口里的好儿子,都做了什么好事儿。” 他看在祁长庭是他兄弟的份上,给他擦了多少屁股,现如今他还不满意,还想做什么? 白苏苏把爪子上沾的酱汁咋干净,觉得祁敬渊真没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47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48 梳娘带着白苏苏去了猫狗房,猫狗房里现在也是一团乱,因为犬牙攻击性太强,根本没人敢靠近给他治疗。 “梳娘,你来了,你快去看看吧,那狗估计活不过今日了。”轮值的小太监一脸的无奈,他们猫狗房因为一只狗重建,而现在,这唯一的狗也要没了,估计用不了几日,他们这猫狗房的人都要被调到别处当差了。 想到在猫狗房这样清闲,调到别处不知道会不会被欺负,小太监免不了为自己的前途担忧。 小太监心里难受,也就表现在了脸上,说到最后,竟然眼眶都红了起来。 梳娘和那小太监交谈了两句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4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49 白苏苏明白,这些都是天道的功劳,天道想要遮掩一个人的眼睛太容易了,他没办法对祁敬渊做什么,索性就改变祁敬渊周围人对祁敬渊的看法,明明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却背负着稀烂的名声,也就是祁敬渊足够强大,若换做了其他人,只怕早就疯了。 “主子,我怎么感觉你在忽悠我呢?” 梳娘仔细想了想,觉得祁敬渊还是不能归纳到善良的那类人里,他的确勤政爱民,可他善良个屁啊! 白苏苏拉长了脸,“你觉得我在骗你?” 梳娘也知道,这个时候点头就是在找死,麻溜的摇头,“没,是我刚刚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4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50 白苏苏明白,这些都是天道的功劳,天道想要遮掩一个人的眼睛太容易了,他没办法对祁敬渊做什么,索性就改变祁敬渊周围人对祁敬渊的看法,明明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却背负着稀烂的名声,也就是祁敬渊足够强大,若换做了其他人,只怕早就疯了。 “主子,我怎么感觉你在忽悠我呢?” 梳娘仔细想了想,觉得祁敬渊还是不能归纳到善良的那类人里,他的确勤政爱民,可他善良个屁啊! 白苏苏拉长了脸,“你觉得我在骗你?” 梳娘也知道,这个时候点头就是在找死,麻溜的摇头,“没,是我刚刚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50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51 头发一点都不软的祁敬渊沉默了。 偏偏白苏苏还一点都没察觉到,继续补刀,“你不这么觉得吗?你难道喜欢那种硬硬的头发?” “不,我也喜欢软软的。”说着,祁敬渊的手在白苏苏的头上摸了一把,占足了便宜。 白苏苏这两日灵力有些不够,聊着聊着便打起了哈欠,话没说两句,直接睡了过去。 祁敬渊见她这个样子,无奈的笑了,自己却是暗中观察紫宸殿所有婢女太监的头发,头发软的,手漂亮的,统统调走。 还在沉睡的白苏苏并不知道,因为她不经意的几句话,紫宸殿从内到外换了一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5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52 听白苏苏这么说,祁敬渊更心疼了,人都是群居生物,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那得多孤单。 “以后我陪着你。” 白苏苏应了一声,没打破对方的幻想,白苏苏找了不少延年益寿的药,既然她想让祁敬渊多活两年,那就不能只是想想,要付诸行动,首先要做的,肯定就是,帮他延年益寿。 空间随着修为的增长,很多东西都能用了,对她来说,着实方便不少。 不过白苏苏最近遇到了困难,每修复一点断裂的灵脉,身体就会锥心刺骨的疼,起初白苏苏觉得,天雷她都挨过了,这点疼不算什么,可是慢慢的,白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5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53 “嘴巴累。” 天道觉得,自己到现在没被气死可真是个好脾气。 “嘴累为什么要骂?” “解气,不是,我愿意骂就骂,嘴巴张我身上,你管得着吗?” 事实证明,嘴贱一时爽,一直贱一直爽。 不管后果怎么样,至少现在真的很爽,“你有本事你就劈死我,你劈不死我你就别逼逼。” 白苏苏觉得自己现在可牛叉了,至于刚刚想的那些,屁,死之前能把天道给骂一顿,她白苏苏绝对是第一人,哦,不,她是第一猫。 “他有他自己的命运,你的出现已经更改了他的命运,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5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54 白苏苏接连好几天都给祁敬渊脸色看,也不化作人形,就整日里窝在角落修炼看话本子。 祁敬渊孝敬的小鱼干照吃不误。 祁敬渊也注意到,白苏苏这两日不愿意搭理自己,不但不搭理自己,连徐海都不搭理了。 南方水灾的事情早就缓解了,现在对祁敬渊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白苏苏不愿意搭理自己。 “徐海,小白的反应怎么样?” 想到自己为了讨好小白,私印都送出去了祁敬渊觉得自己也是够怂的。 徐海摇摇头,“陛下,您要不要试试其他的办法?奴才觉得您现在送多少东西,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5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55 木窗下,少女单手撑着脑袋,盘腿坐在榻上,一只手翻动书籍,时而皱眉,时而展露笑颜,阳光打在她半边脸上,长长的睫毛犹如一把小扇,想让人摸一摸。 白苏苏转头,看着傻站在门口的祁敬渊,“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那串笑声,就像是挂在窗边的风铃,清脆悦耳。 “你在那傻愣着做什么?” 说完,白苏苏才注意到,祁敬渊身上的龙气又少了许多,顿时,白苏苏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 她变脸变的太快,祁敬渊很轻易就能捕捉到,“小白,是想到什么了吗?” “你去哪里了?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5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56 白苏苏用了法术,伤口愈合的果然很快。 祁敬渊看着伤口一点一点的愈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有法术真是方便。” “这种事情上是方便的,不过我们一般很难被凡间的利器伤害。” 她将自己收获的匕首递给祁敬渊,“这东西你留着,我这身皮都能给刺穿,关键时候保你一命肯定不是问题。” 她拍着胸脯给祁敬渊保证。 冷宫深处,左叶控制着炉鼎,额头上有细密的冷汗冒出。 那巨大的炉鼎微微颤动,仿佛有什么邪物要破炉而出。 左叶骂了爆了两句粗口,将从祁敬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5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57 对于祁敬渊,太后心里还是清楚的,就算和自己水火不容,那个孽种也不会真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祁敬渊细想了太后说的话,太后的每一个表情,从他面前划过的时候,他都能感受到,太后那种从骨子里发出的有恃无恐。 回到紫宸殿,白苏苏能注意到,祁敬渊的心事重重,所以并没有去主动招惹他。 窗子外的乌云从南面飘飘悠悠的过来,遮住了太阳,不一会儿,天阴沉了下来,外面飘着细细的小雨,就像是祁敬渊现在的心情,透不仅半点阳光,冰冷,阴翳。 白苏苏看了半天,还是决定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57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58 祁敬渊的手落在白苏苏的头顶上,小声交流,“没有,她很开心。” 白苏苏觉得祁敬渊是在哄自己开心,太后那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太开心的样子。 祁敬渊和白苏苏那若无旁人的态度,差点把太后给气死,可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她还是忍住了。 “行了,哀家知道你们两个恩爱,但也不用不着这个样子,哀家还不至于吃了她。” 太后越是这个样子,祁敬渊越是不放心,试问一个恨不得你立刻去死的人,会待见你喜欢的人? “未必。” 太后气的要昏过去了,这个孽种就没听过她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5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59 中午白苏苏吃到了想吃的红烧肉,整个人幸福的都要飘起来了。 “主子,不就是道红烧肉嘛,你至于这个样子吗?”好像几百辈子没吃过肉一样。 白苏苏瘫在凳子上,小手揉着肚子,“梳娘,你不懂,这就是吃货的幸福啊。” 梳娘抿唇,她觉得论吃,主子比不过自己。 “交给你的手札最近在练了吗?” 梳娘点头,“不过有些地方不太明白,说着,梳娘将手札拿出来。” 祁敬渊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白苏苏在教导梳娘修炼,想到平日里旁敲侧击,让白苏苏教自己修炼,白苏苏都会义正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5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60 她这话被芸杏儿误会了个彻底,到了嘴边的话,又换成了其他,“你再不回去,他该着急了。” 她本想着趁白苏苏还没深陷之前,提醒对方,别陷得太深,能离开就趁早离开,祁敬渊那人,是一个合格的皇帝,却不会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她不想看到白苏苏日后像深宫里那些女人一样,整日里为了皇帝的一点宠爱就勾心斗角,那不适合白苏苏,白苏苏就该天真无邪。 白苏苏打着哈欠,“让他急,急死他才好,这样我就不用费心了。” 芸杏儿端着酒碗,轻轻咋舌,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心想:他着急了,最后遭罪的不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60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61 白苏苏化成人形和原形的时候一直都和祁敬渊一起睡的,因此也不觉得,祁敬渊的举动有什么问题,甚至还主动的往祁敬渊身边凑了凑,“是,心大到血都能给别人。” 祁敬渊的动作僵住,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却有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将手腕抬起,放到白苏苏的面前,“小白是说我的伤口吗?” “我没有给别人血,只是昨天不小心被利器伤到了。” 祁敬渊看着愈合的伤口,这才明白,原来小白已经给自己治疗过了,胸腔里跳动的那颗心都变得暖暖的。 不过这件事情也提醒了祁敬渊,面对白苏苏,真是不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6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62 往生界的人比寻常人都要矮一些,但小瞧他们,却是要吃大亏的,原文里形容过这群人的战斗力,就俩字,能打。 白苏苏看着眼前的豆丁,心里衡量着,自己现在的实力,能不能在敢翻这群人。 下一秒,白苏苏就被扯住了裙角,“漂亮姐姐!” 欸???白苏苏看着那软白软白跟包子一样的小孩儿,不自觉的就蹲下身体,放柔了声音,“真有眼光。” 说完从空间拿出一块糖果,拆了包装送到小孩儿的嘴里,“真可爱。” “姐姐也是啊,姐姐不是我们往生界的人吧?” 白苏苏点头,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6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63 “对了,京城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祁敬渊想着白苏苏闭关时间不短,估计闷坏了,等小白休息过来,他可以带着小白一起出去放松一下。 “再过几日就是七夕。”徐海想了想,最近热闹的日子并不多,也没什么新鲜好玩的事儿,就七夕灯会还蛮有趣的。 “七夕啊。”祁敬渊嘴角微微上扬,很快又恢复了往日里冷漠的样子,“七夕都有什么好玩的。” “这个,奴才也没参加过,要不,奴才去给您打听打听?” 祁敬渊点头,“务必将所有好玩的,都打听清楚。” 七夕,这样美好的日子,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6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64 大拇指摩挲着白苏苏的眼角,“小白,你知不知道,我是个男人。” 白苏苏一脸的问号,“我知道啊。” 这张脸怎么看都可能是女人,祁敬渊吃错药了? 那你还这么大|大咧咧?知不知道这样,我会控制不住,祁敬渊真的要被白苏苏给折磨疯了,不过这种折磨,他甘愿承受,可一想到白苏苏对其他人也会这样不舍防备,祁敬渊心里就没那么舒服了。 “算了,来,我给你洗头。”祁敬渊叹息一声,罢了,小白心里该是有数的。 “我昨天晚上洗过了,今天不用洗的。”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也不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6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65 把玩着衣服上的流苏,白苏苏嘴角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芸太后又搞什么飞机? “皇帝,哀家不想跟你生气,你也不愿意看到哀家,既然如此,我们两人何必互相折磨。” 太后放软了语气。 大殿内,祁敬渊皱眉,外面已经放晴了,他答应要带白苏苏出去玩的。 “母后,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您先请回吧。” “你若真喜欢那女子,给她一个美人的位置,足够了,你这样不给她名分,却一直将她拘在身边,这不是爱,祁敬渊,这叫羞辱。” 祁敬渊的眼睛豁然睁大,太后见有希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6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66 老人家动作很快,祁敬渊看着那块麦芽糖,在老人的手里很快被捏出猫的形态,转头看向白苏苏,他的宝贝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小白,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可以给织女娘娘许愿。”祁敬渊从老人家手里拿过糖人,递给白苏苏。 老人的手艺的确是一绝,白苏苏看着那憨态可掬的猫咪,竟有种想化成原型跟它比比的冲动,可意识到这只是一个糖人后,白苏苏一口咬掉了猫耳朵,这就是个假的,她才是真的。 “织女娘娘不灵的。”白苏苏把另一个猫耳朵也咬掉,嘴里喊着糖,说话难免有些含糊不清。 祁敬渊没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6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67 “我哪里知晓。”男人翻了个白眼。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让我去冒险?我看你压根就没想过合作的事情。”说完,胡依依朝着左叶的小腿踹了一脚,转身离去。 胡依依踹人是真的踹,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甚至想捶死这个傻逼。 等到胡依依离开后,男人憋不住笑了起来,可随后脸又阴鸷起来,很好,看起来自己没有选错人,这果然是个带脑子的,这样玩起来才更有意思。 另一边,白苏苏放完河灯,拉着祁敬渊就去买烤鱼,她刚刚放河灯的时候,就闻到了烤鱼的香气。 那瞬间,白苏苏恨不得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67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68 也是趁着弯腰,白苏苏才看清这人的面目,那双藏污纳垢的眼睛看着便让人恶心,还有身上的血气,一看便知做了不少孽。 左叶心跳的厉害,一方面,的确是白苏苏这张小白花的脸带来的震撼,更多的却是知道,若是自己走错一步,定然会落到这个女人的手里。 他脑子转的飞快,“是小道有眼无珠,得罪了这位前辈,还请前辈宽宏大量。” “宽宏大量?你可真是太高估我了。”说着,白苏苏施展了一个定身法术,拔下簪子,缓缓割开左叶的手腕。 “这辈子,我就没听人说夸过我宽宏大量,因为跟我接触过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6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69 给夏桂生添上水,芸杏儿单手撑着头,似笑非笑。 “你说的,不会就是……”夏桂生早就知道白苏苏定然是那种非富即贵的人,可,可芸杏儿说的话,还是成功震撼到了自己。 皇帝身边有个女人这件事情他听朝里的人说过,但是知道的却没几个人,而现在,他不仅知道了,还亲自见到了,天呐。 “嗯哼,不过可惜了。”芸杏儿叹了一口气。 “什么可惜了?”夏桂生一时间脑子没转过来。 “这么好的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说完,芸杏儿才想起,自己从未在夏桂生面前暴露过身份,“咳咳,并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6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70 祁敬渊听白苏苏说了那么多,想了想自己的国家,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穷,甚至为了点钱,连白苏苏的小裙子都惦记上了。 小白说想带她回去看看,她所在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可看小白的样子,祁敬渊也就明白,估计是回不去了,不知为何,知道白苏苏回不去了,祁敬渊反倒是有几分庆幸,不管说他自私也好,还是心胸狭隘也罢。 白苏苏口里的世界太美好了,若是他生活在那样的时代,定然不愿意来这个贫穷落后的时代,银勺翻动着碗里的冰沙,“我也想跟小白一起回去看看。” “那想想就好了,我是回不去了。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70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71 白苏苏被气笑了,她怎么惹是生非了?想着,白苏苏直接抱住天道的大腿,“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惹是生非了?我承认我是护着祁敬渊些了,可祁敬渊对我有救命之恩,你如果非这么说,那我也告诉你,你要想弄死祁敬渊,先过了我这关,要么把我弄死,要么,你就等着,我绝不会如你所愿。” 白苏苏知道,这个时候和天道作对没什么好下场,可是,如果一个神仙,连自己想保护的人都没有勇气站出来保护,那那个神仙,还配做一个神仙吗? 有些时候该站出来,还是要站出来,你不能因为自己能力弱小,就不站出来,如果大家都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7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72 想想人家胡依依,那是什么待遇,左牵黄右擎苍,呸,不是,左拥右抱,祁敬渊呢,一个皇帝,过的比苦行僧还惨。 “胡依依,是谁?”他仔细想了想,还是没能想起,这人究竟是谁。 “蛤?你问我?”白苏苏瞬间气炸,“你能耐那么大,自己去看看不就清楚了,另外,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天道不让她护着祁敬渊,她总得给人打个预防针,以免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 “这是自然,从现在到子时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去吧,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你也清楚。” 白苏苏差点被天道给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7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73 “太后,陛下带着贤王他们来咱们永安宫了。” 秋月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慌张的闯进内殿。 芸太后本来还在做着属于自己的春秋大梦,看到秋月慌张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来就来,这么慌张做什么?” 秋月顾不得激烈的喘息,“贤王,贤王带了一个神医回来,说要给太后诊治。” 太后一听神医,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扶哀家上床。” “是。” 因着永安宫平日里清净,今日忽的来了这么些个人,下人们顿时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最先冲进太后寝殿的是祁长庭,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7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74 祁敬渊冷眼看着对方表演。 贤王也感觉自己表演的有些浮夸,低咳了两声,“我话虽然说的不好听,可的确都是实话啊,那个叫芸果儿的少女,她若是长得貌美如花也就罢了,可偏偏,她那青涩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儿,太后那简直就是,就是在羞辱我嘛。” “你自讨的。” “贤侄,其实我有个想法,不知当不当讲。”贤王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不当讲。”每次贤王露出那种笑容,绝对是在打什么不好的算盘。 贤王双手撑着桌案,“不要那么无情,你就借本王玩两天, 《打回原形后我靠卖萌维生》07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75 太后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过了一会儿才道:“可现在宫门都落钥了,要送也只能明日了。” “您忘了,您前些日子说,为了殿下伺候您方便,让殿下住进宫里了,这会儿殿下估计还没歇息呢,奴才让人将折子送过去就是了。”总之这堆碍眼的东西,只要别继续在这里,就好了。 “可都这么晚了?若让我儿批阅……”太后的语气里带着为难,她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儿子。 秋月笑眯眯道:“太后,这叫苦肉计,咱们殿下迟早要称帝,现在做这些,不过都是拉拢那些大臣的心,让那些个大臣明白,咱们殿下不比陛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