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重生追光者》 第一章 就是这种人设？ () (特此说明下，第一卷为前世篇，如有问题先看作品相关，再有问题请留言，谢谢) 人还是要有危机意识的！ 活了三十多年的李湛，偶尔会在某个时间节点忽然想到这句话，并深以为然。 其实，危机意识，他真不是完没有，只是安逸的太久了，有的并不那么明显。 1987年春节后，李湛出生在华国东北某省省会的小富之家。祖父是某国企集团副总，父母做一些小本买卖，他作为家里第三代唯一的男孩，从出生在这个重男轻女思想严重的家族那一刻起，就集万千宠爱与一身。 1993年的秋天，李湛小学一年级。父母离婚了，李湛开始随着祖父祖母生活。这个被宠坏的熊孩子不但没有伤心难过，反而喜大普奔。因为从那时起，他有了祖父祖母，父亲，母亲三个经济来源。 1999年的夏天，李湛初中一年级。母亲在市郊修建的专门停放大货车的车库动迁了，他成了名副其实的房二代。 初中升高中，这个被祖父提着棍子追了三条街的房二代第一次产生了危机意识。临时抱佛脚三个月，考上了省重点。 高中升大学，回想起上次升学时的悲惨遭遇，他的危机意识再次爆发。 相信很多人报考大学时都有过这样的念头：世界这么大，我想去外面看看。 其实翻译过来就是，老子去了外地，山高皇帝远，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连时有时无的打个电话，也得“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施以礼”，敷衍几句，匆匆挂断了事。 特别当你有一个一辈子活在红旗下的古板祖父，和一个有将你培养成“妈宝”倾向的母亲的情况下。考上外地的大学，成了他摆脱家人管教和这种让他厌恶的危机感的最佳出路。 “困兽犹斗”的李湛爆发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求生欲。 半年的时间不仅仅要临阵磨枪，复习学业。 更要和不同意他去外地念大学的家人斗智斗勇：复习阶段逃学、市模拟交白卷、绝食、离家出走。 最后，叛逆期的熊孩子不仅考上了一表大学，也战胜了心力交瘁的家人，顺利登上飞往首都的航班。 说他聪明吧，肯定是有一些的，但更多应该归结于运气使然。 高考前这么能“作”，还考上了首都的一表大学，还不算是运气好么？当然，运气也没好到能让他上北大清华，不过一表院校里算是不错的。 2005年，李湛大一。祖父退休后修建的冬钓馆和君子兰花房又动迁了，但是他这个房二代已经不住家里了，那住哪儿？ 已经是大学生了，当然是住学校...附近的宾馆了。 陌生而新鲜的大学，自由又宽松的环境。容貌清秀俊朗，性格有点小痞、小文艺、小浪漫，兜里还有点小钱的李湛开始了放飞自我之旅。 放飞到什么程度呢？ 大一时给学姐送花；大二时给学妹弹吉他；大三时本校已经“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李湛在其他学校延续着他的“传说”。 渣么？他自己觉得并不算，虽然每一任女朋友交往的时间都很短暂，但是交往时他都尽可能去做一个暖男，哪怕分手也都是尽量和平解决。 朋友揶揄他：“天天做俯卧撑，你就不怕那天突然趴下就再也起不来了么？” 李湛45度角仰望天空，良久，喟然长叹：“问君能有几多愁。” 朋友规劝他：“少年不知那啥贵，老来见那啥空流累。” “恰似一根棒棒两个妞。”这是不能好好聊天了。 李湛这一声回荡了整整三年的叹息，终于在大四烟消云散。 大四这一年要特别拿出来说一下，因为这一年他继升学考试后，第三次有了不明显的危机意识。 难道是面临毕业找工作？你别闹，这事他想都没想过。 大四时他喜欢上，或者说爱上了一个魔都妹子， 为什么特意说“爱”这个字眼。 之前的就不爱么？你又闹，交往时间最长不超过三个月，空窗期不超过半个月的牲口，你和他讲“爱”？ 这个字眼，连他卖弄酸腐时的小诗里都不曾出现过。 也正是通过这些发表在博客里，没有“爱”的酸腐小诗，他认识了她，一个和他一样矫情、傲娇、又霸道、强势的魔都妹子。 李湛，网恋了。 一头每天无肉不欢的凶残食肉动物，忽然有一天对几百公里以外只能看不能吃的青菜甘之如饴，并且洗心革面，“绝食”以明志，这难道不是因为“狼爱上羊”么。 但是狼终会有饿急眼，择人而噬的时候。于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李湛从中路传送上路，拿下敌方一血。 他们在一起了，他们恋爱了。 都说恋爱能让人智商直线降低，这一点李湛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他觉得自己的智商一直在线，口嫌体正直的人儿啊，不久之后就会明白，他仍是个需要危机感的凡人。 下学期即将毕业，为了爱情，他选择毕业后去魔都。 去魔都，一张飞机票而已，一个月来回好几张，还差这一张么。 但是机票能解决距离，解决不了生计。 在魔都他有什么，他又能干什么，干不好怎么办？干不好，安心做个不符合人设的工薪族；还是在哪儿没干好，爬起来重新干？是不是该提前准备了？但是他还没毕业，不能现在就跑去大魔都玩创业吧，他也没那个资本啊。 这些在他悠闲人生里从没出现过的问题，一环扣一环的被现实提溜到他面前。冥思苦想了几个小时，别说，还真让他琢磨出了点门路。 首先，他有客户资源。这世界上谁的钱最好赚，女人！ 李湛认识许多女人，或者说女孩、女生都行，这些都是他的潜在客户。 嗯，别瞎想，博客时代的文艺女青年数量，看的小年轻是不会懂的。五万粉丝里，女粉丝占百分之九十九。酸腐在基腐流行前的杀伤力，看段子的小年轻也是不会懂的。 其次，他还有货源。“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句话在李湛的解释，当然不是回家啃老，虽然到目前为止，他确实一口一口啃得很香。 东北离哪儿近，苏联老大哥啊。老大哥在东北卖什么，销路最好的应该就是：巧克力，工艺品，饰品。别提套娃，这东西在李湛的意识中只适合出现在恐怖电影里，但是鬼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拍这类题材。 客户和产品对接的很好，简单招聘了两个客服、两个负责收发货的员工，空出老家两套房做仓库和员工宿舍。大学里的最后一个冬天，李湛的网店开业了。 买俄罗斯巧克力送饰品，生意很不错，不错到让第一次赚钱的李湛飘了，每天更新的广告字数比酸腐都多。 这个忙碌的冬天，李湛只去了魔都一次，一次待了一个寒假。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这是雪莱说的。 春天来了，夏天还会远么？这是作者说的。 夏天来了，死期还会远么？这是李湛说得。 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我们都不知道。 李湛一直有点小聪明，有点小幸运。但在这个夏天，变了。 第一次做买卖，还赶上了好时节的北方孩子，根本没考虑过南方的气温对巧克力的杀伤力，更别说这个孩子还沉浸在恋爱的智商压制中。 固态加热会变成液态，所以当“巧克力酱”的退货狂潮来袭，网店垮了。 买巧克力送饰品？这次买饰品送巧克力都不好使了。 仓库积压了大批保质期熬不到冬天的存货，博客留言和网店评论里充斥着各种抱怨。 当李湛焦头烂额时，一条短信不期而至。 “李湛，我要去新加坡留学了，不会再回来了，你跟我走么？” 说不清这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是一座大山。 也许，不是在这种遭逢人生中第一次失败打击的时刻，李湛都会做点什么。 也正是因为在这种心灰意懒的时刻，收到短信的李湛偏执了。没有一点回应，直接关掉手机，扔掉电话卡。 “夏天来了，死期还会远么。死期，到了。”李湛在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一个月后，毕业考试前，李湛回来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家人以为他是出去散心了，同学以为他是去找魔都女朋友了。 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安安稳稳的毕业了就好，至于去哪儿，真的那么重要么？ 好吧，其实，对于李湛本人来说，还真挺重要的。 因为他出国了，去了寒国。目的，却不是散心，而是去看星际争霸和魔兽争霸的线下电竞比赛。 多么奇葩的脑回路啊，作为电竞迷去看看比赛也没那么奇葩吧。 其实，消失一周后，李湛就豁然开朗了。 没和魔都妹子交往前的20多年，自己是怎么过来的，简直是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而交往之后呢，空中飞人、人形广告播放器、电子计算器，或者还有震动棒的功能吧。 自由惯了，忽然束手就擒，一开始可能会很新鲜。但是时间久了，别说李湛这种稍微有点中二式自我为中心，放飞自我的人。只要不是纯24k抖心里都会产生厌烦情绪，负面情绪积累多了，自然就会反弹。 只不过魔都妹子没等到他反弹，先把压着他情绪弹簧的重量撤了，也就导致李湛一下找回了之前放飞自我的感觉。 至于失恋伤心么？你说呢？伤心是肯定会有的。但是水瓶座的理科文艺青年会告诉你，伤心和开心虽然对立，也不过是人类情绪的不同反映。就像水和冰，虽然不同点千千万，不也都是h2o么。所以，我只是心口塞了一块冰，暖和暖和融化了就好了，时间长短的问题。 在对自己饱含歉意的愧疚下，为了弥补自己对自己造成的辛苦疲惫，为了找个激情澎湃的环境取暖，李湛觉得应该对自己好一点。是的，这货想的都是自己，那时候，他就是这么自私。 之前还中路传送上路，这次直接传送到地图外了。 当然，看个线下电竞比赛，肯定用不上一个月的。 传送都交了，你不拿一血，好意思回城么？ 第二章 酒不是原罪，你笑就是你不对 ()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寒国仁川机场。 “on！jaedon！老子来看你们了！” 没听懂的纷纷回避，听懂的假装没听懂。 李湛早就知道这一嗓子会遭来鄙视，却不以为然。放飞自我么，飞的这么高，我怎么看得见底下的人什么表情。 自我的人都比较固执，固执的人都有轻微的强迫症，有强迫症的人如果还有一个可以收集的爱好，那真的很容易演变成收集癖。而李湛的爱好还非常广泛，所以，他是重度收集癖。 和其他的爱好比起来，喜欢电子竞技还是这两年才开始的，只存了一千多场比赛而已。 从小家里对他的教育比较重视，所以他成为了中国万千琴童中的一员，从此，他便开始收集各种音乐，从古典到流行，从纯音到人声，从华语到外语。 后来送他去学素描和油画，他又开始收集各种牌子的画笔和油彩。 小学时，看了个小品，迷上了邮票，不知道几年以后连邮筒都看不到时，他会不会怀疑那个小品其实是因为邮票藏家为了找下家出货才拍出来的。起码到此时此刻，他还是个集邮男，呃，这里并不是一语双关。 喜欢读书的人很多，喜欢买书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李湛很喜欢买书，不是说他只买不读，而是相比读完一本书，他更喜欢每次买完新书，重新整理好书架后看着它们一家整整齐齐的成就感。 其它的比如各种配色款式的aj球鞋，干脆面里的卡片，各国的钱币等等等等。哦，还有酒标，之所以是酒标，因为太多酒他实在买不起。 强迫症收集癖，有时候真挺疯狂的。 刚在酒店安顿好，吃完晚饭。李湛忽然想到，韩国应该有很多国内买不到的酒，他的酒标数量可能会取得一个显著的增长。 询问了酒店工作人员首尔外国人聚集最多的酒吧的所在，并让其帮忙叫了出租车便出发了。之所以挑这种酒吧，是因为李湛是一个纯正的华国人，英语为了应试没问题，但是韩语除了“撒浪嘿”完无力。 到达酒吧时，才过了晚饭时间没多久，根本不没有几桌客人，吧台更是一个人没有。酒保是个白人大叔，正在仔细的擦拭着杯子。 李湛在吧台的位置坐下，看了眼酒单，都是英文的，他看得懂。点了一杯苏格兰纯麦威士忌，便和酒保悠闲的攀谈起来。 喝了两杯后，和酒保说明了来意，没想到还碰到了同道中人。酒保大叔热情表示这里所贩买酒类的酒标他都有，而且还有很多富余，并表示乐意送给李湛一些。 这么轻松就达到目的的李湛也当即表示，来而不往我也不会非礼一个大叔，回国后会给他邮寄过来一些中国的酒标，两人可以“互通有无”。 聊得正在兴头上，一个带着棒球帽、墨镜、口罩的年轻女孩也坐到了吧台上。 李湛没在意，酒保倒是必须过去询问了，可这女孩吱吱唔唔半天没选好点什么酒，不知是没看懂酒单上的英文，还是不知道选什么好。 李湛看着她窘迫的样子，觉得非常有趣，嘴角不由得泛起笑意。 其实刚拿起酒单，女孩便开始后悔今天来酒吧的冲动了。虽然之前也喝过酒，但都是在宿舍里和团队成员们喝一点烧酒、红酒和香槟。 而手里的这份酒单，是一些名字都稀奇古怪的鸡尾酒，还有的就是光听名字就觉得很可怕的洋酒。 都怪自己好奇心害死猫，路过酒吧时，忽然想起这是另一个海归成员总向自己推荐的那家，客人大部分都是外国人，不容易被发现。 马上就快回归了，每天不仅要应付忙碌的行程，又要准备即将发行的迷你专辑，女孩的压力真的很大。难得今天能这么早下班，打算喝一杯放松下，回家好好睡上一大觉。 但是，谁能想到国民女团的成员，寒流代表在这居然成了土豹子，实在太丢脸了。 女孩刚想想拿起包闪人，正巧看到李湛的表情，心头一阵恼火。这是在笑话我？知道我是谁么，说出来吓你一跳，hing！ 李湛看女孩面对着自己，但对方戴着墨镜和口罩，又看不清她的相貌和表情，所以随手抬了一下酒杯，做了对方一个类似“cheers”的动作。 他对灯发誓，这在西方的酒吧真的很常见，陌生的酒客偶然转头时，视线不经意的发生对视，微笑着举杯致意一下，双方都不会觉得尴尬。 但是对于一个基本没来过酒吧，还是这种西式威士忌酒吧的小姑娘来说，这完构成挑衅了。更不要说女孩还发现了李湛刚刚嘴角的笑意，这是看不起谁呢？！ 如果能重来一次，女孩肯定觉得，自尊心这种东西，有时候有没有其实并不那么重要，哪怕是她这种自尊心极度过盛的人。 “我要一杯和他一样的！”女孩伸出白嫩纤细的手指，指着李湛的方向。 声音很纤细甜腻，给人一种撒娇的错觉，又不显得刻意，反而让人觉得清甜悦耳。 但是更让李湛惊讶的是她所说的内容，不自觉的问了一句：“和我一样的？你确定？” 如果刚才没有那个微笑和那个举杯致意的动作，女孩肯定能明白，眼前这个看着很清秀很文艺的男孩的话，仅仅是出于惊讶。 可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在女孩看来，这人实在差劲透了。 先是嘲笑自己，再举杯挑衅，最后更是一副见鬼的语气。刚才还只觉得有点羞恼，现在心里已经大为光火，恨不得把酒泼在他那张完与作为不符的脸上。 别问她为什么会觉得一个陌生人会对第一次见面，还没看清长相的人做出挑衅的动作。作为心思敏感、自尊心强、脾气大又思维四次元的她来说，那并不重要。 “hing！”女孩扭过身子，并不打算搭理他了，眼不见心不烦。 李湛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罪了对方，不过生气都显得这么娇憨的女孩，还真是有趣得紧呢。 见对方赏给他一个后脑勺，李湛尴尬的摸摸鼻子，也没再凑上去自讨没趣。 两人气氛僵化的功夫，酒保大叔已经拿出一个杯子，在女孩面前倒好酒。又冲李湛做了一个无奈的笑脸，拿起一个杯子仔细的擦起来，显然他也感觉到有些尴尬。 女孩背对着李湛拿下口罩，分外豪气仰起头，在酒保大叔惊诧的目光中，将杯中暗金色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轰！”女孩只觉得自己的小脑袋里一片轰鸣，不断回放着在电视里看到的原子弹爆炸的画面。摘掉口罩后露出的半张俏脸和白皙脖颈瞬间红透，从口腔到胃里一阵被火烧似的火辣辣的灼痛。 赶紧张开嘴，吐出粉嫩的小舌头，一边往外哈气，一边两只小手不住的来回往嘴里扇风。忙活了好一阵，感觉都快精疲力尽了，这种灼痛感才有所缓解。 李湛和酒保大叔一看女孩的反应就知道，她是第一次喝这种烈酒。第一次喝还一饮而尽，这也太彪悍了吧。 如果不是墨镜的阻挡，两人肯定能发现女孩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已经有晶莹的泪珠在里面打转，就差哭出来了。 今天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不就是来酒吧喝杯酒么，至于被陌生人鄙视么。不就是想快点喝完赶紧走人么，至于给我这种东西喝么，我到底是喝了什么？！ “你给我喝了什么？！”女孩从小就怕疼，哪怕很轻微的疼痛都得掉眼泪，更别说这种从未尝试过的，让人想挠墙的灼痛感了，声音还是那么甜腻，不过怎么听都是快哭出来的感觉。 酒保大叔有点懵：“酒啊，你点的，纯麦芽十年陈酿的苏格兰威士忌。” “苏格兰...威士忌？！他喝的也是这个？”女孩感觉心中一万头神兽奔涌而过，没喝过，但并不妨碍她知道世界闻名的几种烈酒，而苏格兰威士忌在其中绝对是名列前茅的。这小子看着那么清秀，居然喝这么烈的酒，这不是坑人么。 听女孩这么说，两人才反应过来，原来她不知道李湛喝的是什么。 酒保大叔有些抱歉，他应该事先询问客人的，但是想着倒完酒再和李湛聊聊就忽略了。 而李湛却觉得眼前这个女孩越来越好玩，是的，好玩！ 打从她在自己旁边坐下，无论点酒时的窘迫，莫名生气时的娇憨，还是错喝烈酒后的呆萌，简直太有趣了。 和自己认识的所有女孩都不一样，比她可爱的，没她脾气大；比她脾气大的，没她呆萌；比她呆萌的，好像，没有了。 哈哈哈哈，实在太好玩了！ “你！你还笑！呜呜...呜呜呜呜...”李湛发现自己走神的这会儿功夫，女孩居然哭了起来。 尴尬的挠挠头：“我刚才，笑出声了？！” “你...你也...呜呜呜...你也太过分了！”听李湛居然这么说，女孩哭的更来劲儿了。 连酒保大叔都无语的看着他，觉得这小伙子实在有点没风度。虽然酒不是你点的，但是对一个小姑娘幸灾乐祸总不好吧，气哭了人家，还不承认。 李湛也觉得自己冤啊，这都什么事啊，我也没干嘛啊，怎么就哭得天崩地裂的了，还一抽一抽的。哎，不对，这是气管堵住了，快哭背过气去了。 赶紧放下酒杯来到女孩身边，轻轻拍起她的后背，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风度这东西，自己还是有的，哪怕现在还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但这并不妨碍他把这个女孩哄好不是么。 不过，虽然交往过的女朋友不少，但仅仅因为自己笑了一声，对方哭的天崩地裂的情形是真没见过啊，谁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在线等！十万火急！ 看着总算顺过气，还是泪流不止的女孩，李湛头都大了。不说公众场合一个女孩让你一个大男人气哭了。单就酒吧已经快到客流高峰了，总不能耽误人家做生意吧。 李湛当下心一横：“内个，你别哭了，这一瓶我干了，就当给你赔罪了。”也不等女孩回答，直接拿起放在吧台内的那瓶威士忌，仰起头对着喉咙一口气灌了下去。 酒吧里响起一阵欢呼声其中夹杂着尖锐的口哨声，显然酒客们以为这是小情侣在闹矛盾，而李湛很爷们的灌了一瓶威士忌来哄女孩。 嗯，很爷们，当然，也很二。 女孩的哭声止住了了，张大了虽然有些浮肿的眼睛，呆萌的看着李湛，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一瓶威士忌进肚的李湛也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张娇艳又魅惑的俏脸，原来这姑娘这么好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第三章 真有一血 () 某天早上，当你醒来，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完陌生的房间，躺在一张并不属于你的床上。 身上的衣服从里到都外被换过了。 浑身酸痛，好像和人打了一架，更像被人打了一顿，身体的某个腔体内火辣辣的胀痛。 偏偏此时头痛欲裂，回忆不起昏迷前的情景。 只能依稀的想起，自己好像睡在行驶在乡间小路的拖拉机上，被颠的七荤八素。好久之后拖拉机终于停了下来，又开始被人翻来覆去的摆弄。有个棍状物体曾捅进那个胀痛的腔体，然后不断有刺鼻气味的液体顺着棍状物涌入体内。 那么，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什么？你说你是男的没关系？ 呵呵，如果闻到空气里残留的淡淡的肥皂味和血腥味，你还会说没关系么？ 李湛会说，比起你们幻想出来的乌七八糟的肮脏画面，我现在真算是的没关系。 我万分感谢第一个说出“梦是反的这句至理名言”的伟人。 正是因为这句话，我才能在糟糕的梦境后，坦然面对自己现在的惨状，并随之庆幸人性的美好。 所以，李湛到底梦见了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知道他没被怼，或者说，被怼了该怼的地方。 时间倒回昨夜，地点还是酒吧。 灌了自己一瓶威士忌，李湛当即陷入昏迷，直挺挺栽倒在女孩的身上，就这么把女孩扑倒在吧台上。 女孩“啊！”的一嗓子，发出了与她体型明显不符的超高海豚音尖叫。 而后酒保大叔手忙脚乱的跑出吧台，扶住李湛大声的呼喊，并让其他人快叫救护车！ 是的，救护车！李湛被救护人员七手八脚的抬上车，直奔医院而去。 医生诊断李湛酒精中毒，必须马上洗胃。插管洗胃时又发现烈酒引发了急性胃出血，折腾了好一阵，才由护士给他简单擦拭后换上病号服，推进病房。 所以李湛苏醒后觉得，哪怕自己真的被胃管怼了，哪怕付出了自己一血的代价，哪怕电竞比赛是看不成了，哪怕自己还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还是值得庆幸的不是么。 开传送，传到地图外，果然是件很危险的事。自己刚落地就被反杀拿了一血，下次还是地图内传送，或者叫上小伙伴一起去草丛吧。 不过话说回来，我的人头算在谁身上了，对了！那个漂亮妹子！自己应该算是被她的音波攻击魅惑了，才会灌进去一整瓶威士忌的吧，那这波不亏！希望她拿了我的赏金，回家双多兰，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李湛此时并不知道，人家确实正在走向人生巅峰，靠的也确实是音波攻击，但和他真没啥关系。 和大夫了解了复活时间，不是，是住院治疗的时间，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了。将电话打给酒店，安排好了退房和行李寄存的事宜，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犊子一人，抱歉，打错了，独自一人在国外的住院治疗，肯定是极度无聊的，眼前除了电视机，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娱乐项目。 李湛觉得，韩国的电视机，或者应该叫“思密达”复读机比较贴切。想不明白为什么韩语里“思密达”会出现得如此频繁，快赶上国人讲话时的国骂频率了好么。 按频道顺序翻了两遍，也没找出个英语频道，李湛放弃了，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学着享受吧。起码“思密达”能公开放送，肯定不会和国骂一个意思的。 不咸不淡的看着，李湛慢慢发现，其实有的节目，并不一定非要懂寒语才能看明白，而且这些节目还非常有趣。 说实话，来韩国之前，李湛对韩国的印象只有四个。 早中晚吃不完的辣白菜； 男女主角不共戴天的电视剧； 单身二十年手速的电子竞技； 以及最最厉害的一点，宇宙都是寒国的！ 不过在看了三天的综艺节目后，李湛对于寒国有了新的认知。并开始由衷钦佩韩国的搞笑艺人们，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但是肢体语言实在太丰富生动了，而生存环境又实在太艰苦了。 比如那个大胖子领着一帮小伙伴野营的节目；还有个长的很像蚂蚱的大叔，领着另一帮小伙伴去寒国农村干农活做饭的节目。 这种把人扔在户外，玩命折腾，吃喝拉撒靠自己，与天斗、与地斗、与小伙伴斗、甚至还要与节目组斗的野生综艺。比国内现下流行的什么非诚胡搞，超级女僧有趣多了不是么。 “哎？这个节目也挺有意思啊，这是什么，捉鬼探险么？” 画面呈现一种阴森黑暗风格，镜头正对着两个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女孩。只见两人战战兢兢的沿着黑黢黢的走廊前进，走廊尽头是通向楼下的楼梯。从上往下看，楼梯口处摆着几个塑料模特，在昏黄的灯光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 两个女孩相携着走下楼梯，眼看还有最后几阶，意外发生了，一个人影忽然从被假人挡住的角落里蹿了出来。 “啊啊啊！！！”两个女孩尖叫着瘫坐在楼梯台阶上，其实从摄像机拍摄的角度看，李湛不像女孩们身临其境，根本不会被那个人影吓到。 但他还是受惊了，让他受惊的，正是其中一个留着齐肩短发的女孩发出的那声堪比海豚音的尖叫。 “韩国综艺果然厉害啊，这叫声和鬼片简直绝配啊！哪怕情节再渣，就凭这一嗓子绝对会让观众毛骨悚然。不过这个叫声我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是在哪儿呢？” 节目还在继续播放，瘫坐在楼梯上的齐肩发女孩忽然猛的站起身，作势想要冲过去，但被另一个女孩拉住了。 “oh no！！！”齐肩发女孩委屈又气氛的抱怨着。 “oh yes！！！”看了半天，无论对话或者字幕都是寒语，总算有一句李湛能听懂的了，这个女孩还真是给他惊喜，不过也仅此而已了，他能听懂的也就这一句了。 能看出窜出来的应该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拿着提示板，示意她们什么。 两个女孩在楼梯口纠结了一阵，继续向前行进。一楼的走廊更加阴森诡异，但此时出现了令人忍俊不禁的一幕。 看情况是广播室里的男子好像在指挥着什么，又像在协商，而两个女孩站在走廊中央就是不肯配合，演播室里的人也是笑的前仰后合，明显出戏了好么！ 好不容易两个女孩后退了几步，重新前进，一边低头看着手里的卡片，一边对话。终于走到了一扇门前，看来这就是她们的目的地了。 打开门，房间里的摆设有黑板，有讲台，看着应该是学校里实验室之类的地方。一张长桌前趴着个穿白大褂的人，看不到脸，一盏红色的小灯正对着他，除此之外只有两个女孩手中的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亮。 两个女孩又开始对话了几句，走到讲台前，上面摆着一套西餐上菜时用的保温盖。齐肩发女孩壮着胆子伸手过去打开，里面应该是道具一类的，暂时并没什么意外发生。 当齐肩发女孩又开始说着什么时，盛着道具的托盘突然自己动了一下！“啊啊啊啊啊！！！”比刚才更尖锐，持续时间更长的海豚音再次响起。 “这么高的声调，嗓子不会受不了么？”事实证明，李湛这是杞人忧天了。 画面上可以看出，齐肩发女孩明显生气了，绕过讲台后回身踢了一脚讲台。而藏在讲台里的工作人员报复性的再次动了一下托盘，并发出了很大的声响，吓得女孩又是一阵海豚音尖叫。 女孩又是一脚，托盘又是一动。来啊，互相伤害啊！ 刚才出现在走廊里的声音又响起，看来是要制止女孩，最后女孩还是不情愿的在讲台上补了一脚，才转身面对另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座鸟笼，里面还有鸟类的模型。 这回换成长发女孩将鸟笼提起，鸟笼刚刚离开桌面，一个脑袋从鸟笼挡住的空洞里钻了出来。 其实李湛看着长发女孩去提鸟笼，就有了预感。没想到齐肩发女孩并没辜负他的期望，甚至远远超过了预期。 “啊啊啊啊啊！！！”看来女孩是真被吓惨了，尖叫声还没停下，对着桌子就是狠狠一脚。 “哈哈哈哈哈！！！踢人的动作居然这么自然，这算是条件反射还是应激反应？”李湛真是笑喷了，刚才踢讲台还是慢吞吞的，还有剧本的嫌疑，现在看来绝对是“本色出演”啊。 节目继续进行，接下来完成了女孩的海豚音尖叫个人秀。 骨架模型的头骨突然掉落，女孩尖叫着将之踢远； 一排柜门突然打，女孩尖叫着跳脚后退； 趴在桌子上的人爬了过来，女孩尖叫着用手里的提示卡用力敲在对方头上，反应过来后又抱歉的摸摸他的头顶； 柜子门再次打开，女孩尖叫着蹿出房间往回跑； 一路上不间断的尖叫声回荡整个走廊，直到两人一路跑回二楼的演播室才停下。 也是直到女孩回到演播室，李湛才真正看清了两个女孩的长相，特别是那个齐肩发的女孩。暗金色的齐肩短发，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直挺的鼻梁搭配纤细的鼻翼，冷着脸不明显，但笑起来特别漂亮的苹果肌，还有那薄薄的粉嫩嘴唇。 冷着脸时冰山气质扑面而来，笑起来又像和煦的阳光温暖心田，李湛还是第一次发现居然有人能拥有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而且还能在这两只之间自由切换。 “不过，这女孩怎么好像真的在哪儿见到过。之前只是觉得那声尖叫耳熟，现在看来肯定是见到过，这么漂亮又有独特气质的面孔，没理由不记得啊，究竟是在哪儿呢？” 李湛低头沉思，视线落在自己的病号服上，眼前一亮，“哦！对了！酒吧！就是她拿了老子的一血！原来，她叫jessica，上帝的恩宠么，果然人如其名啊。” 第四章 你还是祈祷他还没出院吧 () 距离那次尴尬的酒吧之旅已经过去五天了，女孩日常放空时，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晚的经历，以及那个奇怪的男孩。 虽然有一个相当不愉快的开始，但是当男孩被担架抬上救护车那一刻，女孩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可能错怪他了。 自己只是偶尔喜欢放空，性格直率，但很多事情自己只是不善于表达，而不是不懂。 所以从震惊恢复过来后，重新复盘了那晚的经过，越想越觉得自责。 如果真是性格恶劣的人，何必在意一个陌生人的哭泣，完可以置之不理。一整瓶苏格兰威士忌的威力，男孩肯定再清楚不过，也许没想到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但是应该早就做好了醉倒的准备。 一个会因为陌生女孩哭泣而心软，哪怕明知道自己没有责任，仍用这种很傻的罚酒方式，来为一件本不怪他的误会道歉的男生，肯定不是自己之前以为的那样。 既然不怪男生，那只能怪自己太敏感了，正是因为性格敏感，才会误会，才会生气，才会点那杯苏格拉威士忌。 虽然最后他确实是笑出了声，但真正算下来，男孩没风度的行为也仅此而已。而引他发笑的还不是自己的受迫害妄想症发作，名字都没问就喝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 又怪我？什么都怪我咯？都是我错咯？ 总结下来就是，因为自己的受迫害妄想症，自己把自己气哭了，男孩为了安慰自己，自罚一瓶酒给自己道歉，然后醉倒被送急救？！ 哦莫，jessica，你真是太聪明了，这么复杂的事都能整理得明明白白。 不对！哦莫，jessica，你到底都干了什么？！ 虽然被称为冰山公主，但那只是公司对外安排的人物设定，其实她是一个性格温柔，内心温暖的女孩。而这种内在的女孩，知道因为自己的过失使其他人，哪怕是一个陌生人遭受伤害时，可以想象内心会是何等的愧疚与不安。 可自己又该怎么办呢？对了！问问帕尼，那间酒吧是她推荐的，要不我怎么会去那种地方，所以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最少一半！嗯，就是酱紫！ 晚上回到宿舍后，团队成员们惊奇的发现，公认的睡神jessica洗完澡居然没有回房休息，而是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放空。 “西卡？西卡？你怎么了，今天怎么没去睡觉，亲戚来了？”金泰妍作为泰西cp的攻（起码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上前关心起自己大老婆，只是你这只伸到人家肚子上摸摸索索的手是怎么回事。 “嗯，亲戚来...才没有！别挡着我，看电视呢。”反应过来的jessica拍开对方图谋不轨的小手，摆出一副“急正色”的表情。 回来的路上jessica想了想，发现坚决不能把“一杯酒喝哭了自己，一瓶酒坑惨了别人”的糗事说出去，特别是眼前这个金泰妍。 平时喝酒，金泰妍是团队里公认的第一酒精垃圾，如果知道这件事，那不得给自己黄袍加身，强行登基，鬼才要做酒垃皇帝！ “看电视？”金泰妍先是一脑门黑线，随即又一脸坏笑的凑上前，“看这种成人节目？我们西卡想男人了？要不要今晚和我一起睡啊？” 这场面真是极度尴尬，jessica只是随手打开电视，随便拨了一个台就开始放空自己。按照她原本的计划，是打算等忙内徐贤洗澡时，偷偷潜入徐贤和帕尼的房间找帕尼商量的。 徐贤每次洗澡都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所以每天都安排她最后进浴室，那时洗好澡的成员们也基本都窝在床上，根本不会出现在客厅里。在徐贤回来之前，她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返回自己房间了。至于同屋的金孝渊，神经比自己都大条，估计不会觉得有什么怪异。 但是，就因为这个随手又随便的失误，现在不但计划流产，连自己也陷入了“痴女”的人设危机，这怎么能行！ “要睡也是和帕尼睡，你这个纸片人摸起来都嫌硌手！帕尼，去你房间！”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在小伙伴们惊呆了的目光中，jessica强自镇定，拽起一脸委屈和不情愿的帕尼进了房间。 “砰！”知道关门声响起，女孩们才被惊醒。 金泰妍一脸懵逼：“这算什么？我的两个老婆自行组cp，将我抛弃了？” 女孩们扶额摇头，完了，完了，今晚上二姐抽完了大姐抽。其实在一起这么久，大家都明白，jessica是有话单独找帕尼才这种反应。但是金泰妍现在一副自怨自艾的表情是什么鬼，怪只怪你入戏太深，结局却一个人？ 被jessica强行拉进屋的帕尼觉得，自己简直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不就是不嫌事大，看个热闹幺，怎么转头就奔我来了？ “内个，西卡，我是教徒，真不行的！” 这次轮到jessica一脸懵逼：“和你商量点事，跟你和教徒有什么关系？不过你要给我保密，谁也不许说！特别是金泰妍！” 帕尼一下就兴奋起来，她最喜欢秘密了，哪怕不是维多利亚的，连连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我嘴巴最严了，什么事，你说！” 虽然已经决定了找帕尼帮忙背锅，但看着这孩子不着调的举止，jessica不知道自己这个分享对象找的对不对，不过话到嘴边，也不能不说了。 “还记得你给我推荐那个，很多外国人的酒吧幺，我前几天放假回家时刚好路过，进去喝了一杯。” “你去过了？怎么没叫我一起？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很多外国帅哥！”帕尼听jessica终于去了自己推荐的酒吧，显得很是兴奋。 天知道她发展一个下线到底有多么不容易，成员里要么酒垃，要么未成年，两边都不占的还不会讲英语。jessica倒是和自己一样是美国海归，还是同一个妇产院出生的呢。但是拉睡神晚上出去泡吧，这难度肯定是地狱级的吧。不过天道酬勤，不枉费自己之前安利的那么辛苦，她总算开窍了。 “帅哥，这个，有的吧。”西卡忽然想到李湛那张清秀的脸庞，好像还真挺帅的。“不对，帅哥什么的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晚上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 傲娇又害羞的人儿啊，表达方法就是这么容易被误会，这不，刚才还一副清教徒虔诚表情的帕尼同学已经想歪了。 “不好的事？西卡，你，你不是和人one night stand了吧，有没有做保护措施？有没有被认出来？” jessica闻言只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好像随时要爆出来了：“呀！黄秘书！你够了！” 怕脑补能力强大的黄帕尼同学爆出什么更惊人的话语，jessica赶紧把来龙去脉仔仔细细的讲了出来。 “哇！西卡，你真是运气好，第一次去就邂逅了这种暖男帅哥。” jessica发誓，如果以后再发生什么让自己纠结的事，绝对不会和黄帕尼这孩子商量，关注点和自己讲的完不一样好幺，这么聊天真的心累。不过现在讲都讲了，只能耐着性子询问。 “所以，我现在想当面和他道歉，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他。你有什么办法没？” 帕尼毕竟从15岁就只身来韩国当练习生，处理事情还是有一些办法的：“打电话给酒吧附近的医院问问不就好了，就问前几天是不是有个亚裔外国帅哥，因为酒醉叫了救护车，我们是他朋友，联系不上有些着急。” “就这么简单？如果他出院了呢？回国了呢？”要是这么简单，还找你商量什么劲儿，我自己不就办了。 帕尼却觉得理所当然：“不然呢，出院了，回国了，肯定找不到了。难道你还能出过国去给他当面道歉幺？所以，你还是祈祷他还没出院吧。” jessica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觉得小伙伴说的也不是没道理：“那就希望他还没出院吧！” 此时正在医院打算睡觉的李湛，“啊嘁！啊嘁！是谁在大半夜念叨我呢？这么晚，一定是说我的坏话！” 被人期盼着还没出院，真不能算是什么好话吧。 黄帕尼同学虽然人看着不靠谱，但是办事还是很靠谱的，第二天中午刚过就传来消息，找到符合那几条信息的人了，而且所在的医院还离她们宿舍不远。 不过，病情远不止酒醉或者酒精中毒，而是胃出血，听到这个消息，jessica心里的歉意更深了，迫不及待的就要过去。 帕尼赶紧给她拉住，大白天，冰山公主去医院探望异国男性，这要是被爆出来，热搜榜前三是跑不掉的。 jessica皱着八字眉：“晚上去，如果被爆出来，应该更严重吧？” 帕尼单手捂脸，这姑娘耿直得没救了：“晚上去人少，不容易被发现啊！白天里医院人来人往的，躲都没地方躲好不好。” 于是两人商量好下午练习结束后一起去买礼物，然后去医院探望男孩。 jessica觉得帕尼同学还真是有点真人不露相，平时看着总是萌萌的对着人傻笑，没想到遇事想得这么周。 既然安排好了，她的心也踏实了不少，拍着帕尼的肩膀开起了玩笑：“黄秘书，要不你以后给我做专职秘书好了，唱歌什么的太浪费你的才能了。” 帕尼无语的看着正闪着一双大眼睛对她卖萌的jessica，好半晌回了一句：“西卡，一会儿到了医院，你也挂个号吧，你的西卡效应越来越严重了。这是病，得治啊！” “呀！黄美英！” 第五章 您能给我签个名么？ () 总算熬到了练习结束，女孩们毫无形象的瘫倒了一地。帕尼偷偷对jessica打了个眼色， jessica领会，托着疲惫的身子跟着帕尼慢悠悠的进了更衣室。 这是她们之前就商量好的，练习结束后赶紧换衣服溜走。不然等大家都缓劲儿过来，想摆脱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毕竟她们有九个成员，谁能预料到今天哪只会拉着她俩不撒手。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等两人换好衣服走出更衣室，发现之前瘫倒的成员们整整齐齐的坐成一排，直勾勾的盯着更衣室门口，显然是在等她俩出来。 看来一号偷跑计划是泡汤了，只能启动第二套应急预案了，忽悠！虽然被七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得心里有点发毛，但jessica还是强自镇定下来，用自认为淡定随意的语气问道：“帕尼磨着我陪她去酒吧喝一杯，你们要不要一起？” 对于毫无演技天赋的她来说，此时的表现已经可以算是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了。然而还没来得及说出“酒吧里都是外国人”之类让成员们知难而退的台词，就被无情的从自制剧里打回了现实。 “酒吧的话我会感兴趣，如果是医院那就算了吧。”号称“酒圭”的sunny直接戳破了jessica蹩脚的演技。 “呀！黄美英！”此时jessica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队友卖了！不是说好做彼此的天使，你卖的这么痛快，良心不会痛么。 帕尼同学也是一脸震惊加委屈，她可以对主发誓，这次真的不是她。 “西卡呀，其实这次不怪帕尼的，我们是昨晚路过帕尼房门前，不小心听到的。”队内总攻权俞利上前拉起西卡的手，给帕尼解了围。确实是路过，只不过是七个人碰巧在同一时间，一起路过了帕尼的门前，还逗留了二十分钟，仅此而已。 “欧尼们练习后要去医院的事，是我不小心听到的。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帕尼欧尼的嗓门太大了...”听到忙内徐贤的话，刚回了一口血的帕尼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这孩子学坏了，越来越小腹黑了，这肯定是在给自己补刀吧！没错吧！ 除了“黄秘书”，自己还是“广播站”，这次真是纠结了好久才下定决心没有找人广播，但是忘记了自己这个“广播站”还有个声音洪亮的被动天赋。惨了惨了，这次不但知情不报，还涉嫌泄密，两边都没落好。如果上天再给自己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我一定痛痛快快，该卖就卖。相比良心上的谴责，1vs8才更吓人吧。 jessica见事已至此，也破罐子破摔了：“所以呢，你们都知道了，想怎么样？” 这么有趣的事，怎么少的了调皮鬼林允儿：“欧尼！我们的要求也不高，就是你们今天去探望以后，要和对方合照，回来给我们认证！我们都好奇，什么样的男孩能让欧尼牵肠挂肚。” “不是牵肠挂肚，是歉意，歉意！”在这个问题上jessica必须明确立场，不然造成误会她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怕女孩们兴头起来那真就没完没了了，jessica拉起一旁左立不安的帕尼赶紧往外走：“时间不早了，我们要赶紧出发了，照片是别想了，晚上回来给你们带宵夜啊。” 眼看就要走出练习室，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西卡呀！顺便再带两瓶你们说的苏格兰威士忌，今晚我要和你一决雌雄！”就说之前自家抽队怎么没吭声，原来在这等着呢。还一决雌雄，真把对内cp当成人生事业了！ 傍晚时分，医院里走动的人已经很少了，只见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才潜入了住院部大楼。 不敢询问导诊护士，只能一个放风，一个查看病房分布图，好不容易才找到胃肠科的所在楼层。 偷偷摸摸进了电梯，刚松了口气，到了胃肠科还是差点和巡视的护士迎面撞上。以自己二人现在口罩、墨镜、棒球帽的打扮，护士肯定会上来盘问，万一把自己当成坏人，把保安招来麻烦就大了。 但是随着转角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被发现应该也只是时间问题了。这时候就又看出帕尼同学的当机立断了，二话没说，推开一个病房拉着已经吓呆了的jessica就钻了进去。 病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护士从拐角处走了过来。“奇怪，刚才好像看到有人过去了。看错了？” “呼，呼，西卡呀，我是真不该陪你来啊，差点就被人发现了，吓死我了，简直减寿十年。”帕尼轻拍着胸口，穿着粗气埋怨道。 jessica也被吓得不清，不过也知道如果不是帕尼，她们现在已经被护士拦住盘问了：“比亚内，帕尼，一会儿回去我给你买好吃的，这次真是多亏你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等等吧，估计一会儿护士就巡视完了，咱们再出去找人。” 两人面对着病房门关注着外面的动静，完没有注意到这房间里除了她们两个，还有个一脸懵逼的看着两人背影的李湛。 刚在洗手间洗漱完，推门出来发现病房门口站着两个背对他的女生，李湛不由得有点发懵。 我进错房间了？不对啊！我从自己病房的独立洗手间出来，还能去哪儿！这是我的病房啊！而且是男患者病房，这两个鬼鬼祟祟的女生是谁？ 李湛玩心大起，放轻脚步缓缓来到女孩们背后，打算听听她们在讲什么。可是他忘了，这里是韩国，两个女孩叽里咕噜的韩语对话，他完听不懂。 最后只能无奈的啪啪离自己比较近的齐肩发女孩的肩膀。“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的病房里？” 当你做一件见不得人的事，呃，不对，见不得光的事，呃，也不对，反正就是偷偷摸摸做一件事并且不想被人发现时。肯定心情紧张，神经高度集中，身体处于紧绷状态。 如果这时，有人或其他东西惊吓到你，你会做出什么反应？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中大部分人连自己都不知道，李湛也不知道。但是下一秒，他知道了这个齐肩发女孩会做出什么反应。 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只见两个女孩迅速的转过身，眼前这个留着齐肩发的女孩随即发出了“啊啊啊！！！”的海豚音式尖叫。还没等李湛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个声音有点熟悉，随之而来的是踹在他大腿上狠狠的一脚，这踢人的动作怎么也有点熟悉。 哎呦！这是高跟鞋啊！ 李湛被踹得一个趔趄，不由有点发火，即便自己突然出声吓到你了，至于反应这么过激么。 万幸有身高差距啊，要是女孩再高点，或者李湛再矮点，那就应该是大腿以上，肚脐以下那个不可描述的部位了。万一踢坏了，那自己的后半生还怎么策马奔腾！ 正待李湛打算上前和对方理论，女孩又惊呼了一声，还好这次不是海豚音尖叫，女孩接下来的话也让李湛停住了脚步。 “啊！是你，我总算找到你了！”因为女孩用的是英语了，这次李湛听懂了，还听出女孩语气里透出的惊喜。 “你们是找我的？我们认识？”李湛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自己来韩国直接进了医院，可没什么时间认识新朋友，这俩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呃，也不算认识，不过我们前几天见过面，你还记得么？”女孩有些尴尬，忽然想起什么，在耳后摸索着摘下来了口罩。 两人本来就离得很近，所以当一张羞怯中透着歉意的美丽面孔从口罩后显露出来，李湛感觉自己的心神被狠狠的震撼了一下。 他不是没见过漂亮女孩，更不是没见过眼前这个漂亮女孩。但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这张明媚动人的脸，自己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下一刻又被这张绝美的小脸填满，什么反应也没有，就只能呆呆的看着。 站在一旁的帕尼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一言不发的呆呆的看着对方，这种电视剧里男女主人公重逢时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清咳了一声，打断两个的思绪。 这时李湛才想起房间里还有她的同伴，所以自己刚才的反应很丢人吧，挨了一脚后，居然像个初哥一样看女孩的脸看呆了，没流口水吧。 “咳，我记得你，前几天我们在酒吧见过。那么你今天来是...”本想询问对方来意，但是腿上的阵痛让李湛想起了刚刚那一脚。“那么你今天来是来灭口的？！” “灭口？不是，不是，我是来道歉的，那天是我错怪了你...”jessica这时候也想起来，刚才自己好像，好像是踹到了什么东西。咦？他裤腿上怎么有个高跟鞋印，不会是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我刚才...真是对不起...”jessica连忙给李湛鞠躬道歉。 今天自己简直爆了，小秘密先被成员们知道了，来医院一路上躲躲藏藏和做贼一样还差点被护士抓住，找到了他没等道歉还先踹了人家一脚，这都什么事啊。女孩想到这不由得眼睛泛红，甜腻的声音里也带着哭腔。 发现女孩一副马上又要哭出来的架势，李湛觉得刚才说的有点过分了，人家诚心来医院给自己道歉，虽然过程不太愉快，不过总不能见一次让人家哭一次吧。 “没事，没事，也不疼，我也不对，刚才在背后拍你，应该是吓到你了吧。真是感谢你，做艺人应该很忙吧，居然特意抽时间来看望我。”这种时候，没什么比转移话题更有用的办法了，这个办法也明显很有效果。 女孩听对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有些惊讶，注意力也明显被转移了。 “你知道我是艺人？” “嗯，这几天住院，只能看电视，正巧看到你了！你叫jessica对吧！” “嗯嗯，我是叫jessica，你叫什么名字？你看的哪个节目啊？” “我叫李湛，中国人。呃，我不懂寒文，所以不知道节目名字叫什么，不过你在里面展示的海豚音实在太厉害了！” jessica闻言一愣，海豚音？自己会海豚音这么厉害的个人技？还在节目上展示了？ 还没等jessica发问，就听李湛接着说道：“我还真是幸运啊，来韩国第一天就邂逅了美女艺人。那个，您能给我签个名么？” 第六章 Nobody () 对于李湛这种别说追星，甚至连香港四大天王是谁都说不清楚的人来说。找明星签名，特别还是个前几天才知道叫什么，又在刚刚给了自己一脚的韩国女明星签名，实在是太不符合自己的人设了。 之所以做出这种举动，不仅仅是因为眼前这个姑娘长得太好看了，更多的是对寒国搞笑艺人的钦佩。 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能承受那么辛苦的工作，面对那么艰困的环境，实在太不容易了。看她年纪还没自己大，应该刚入行没多久，应该也没什么机会给人签名吧，所以自己这也算是做善事了。 “您能给我签个名么？” 对于jessica来说，平时给人签名实在再平常不过了，何况是这个让自己饱含歉意的男孩。所以并没纠结海豚音的问题，而是高兴的拿出包包里的签字笔。 “好啊，签在哪儿？” “签在...”李湛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正在住院，根本用不到纸写字。签衣服上？他现在穿的是病号服啊，出院时要还回去的好么。 扫了一眼，忽然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今天给他打印的病例报告，也只能用这个将就一下了。 “就签在这吧！” 两个女孩抽了抽嘴角，她们给很多人签过名，有要求签在纸上的、签在本子上的、签在专辑上的、签在衣服上的、甚至是签在身上的，但是签在病例报告上也实在太奇葩了吧。 李湛也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解释道：“我行李都在酒店寄存，这里别说纸，连衣服都没有。” jessica也看出李湛讲的都是实话，其实签在哪儿她并没有什么抵触，只是觉得病例报告实在有些搞笑。轻笑着接过病例报告，在背面工工整整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并附上“祝早日康复，身体健康”的祝福话语。 “对了，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送给你。”女孩将买来的保养品和签名一并递给男孩。 “谢谢，谢谢，让你破费了。”李湛也没矫情，双手接过礼物并道谢。回身把保养品放好，又郑重的将签有jessica名字的病例报告放进自己的床头柜，压在钱包下面。 jessica观察着对方的举动，发现这还真是一个很温暖的男孩，很会照顾别人的感受。虽然这个病例报告签名显得很奇葩，但男孩还是小心的收好，看来是并不是随意敷衍她才要签名的。 李湛请两个女孩在病房的沙发坐下，又拿了两瓶水递给她们，女孩们接过却没有打开。 李湛也没在意，他都憋了好几天了，除了医生查房和叫护士换药，整天里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所以jessica这样一个漂亮女孩的到来让他格外高兴，巴不得多和对方聊聊。而寒国综艺就是个很好的话题，自己觉得好奇，对方也不会觉得尴尬。 “jessica，那天看了你的节目，艺人的工作应该很辛苦吧。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声音又那么好听，还能发出海豚音。在韩国居然只能参加这种吓唬人的节目，实在可惜了。” 李湛并非不了解海豚音到底是什么，这种技巧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虽然jessica那天只是受惊时尖叫发出的，但是在李湛看来，那么长时间的连续发声，这姑娘肯定是具备这种技巧和能力的。 jessica和帕尼又听李湛提起海豚音，感觉更奇怪了，为什么李湛说的，她们完没有印象呢。 “你说的海豚音，是在什么样的节目里播出的？” “那应该是个恐怖综艺节目吧，我看到的是你被安排去一个布置的很恐怖的房间里找东西？应该是这样的。” “你看的应该是《恐怖电影制作厂》吧。”听了李湛的描述，帕尼首先反应过来。 jessica随即也想到了这档把她吓得七荤八素，甚至诱发了她体内“暴力西卡”出现的坑爹节目。这么说来，李湛所说的“海豚音”不会是自己受惊时发出来的尖叫声吧，不会这么尴尬吧。 jessica此时还不知道，李湛对她的误会还不止如此，更尴尬的还在后面。 “《恐怖电影制作厂》么？这名字还挺贴切的，不过吓唬小姑娘来博收视率，实在是有点过分了。”李湛并没注意到jessica尴尬的表情，继续自说自话的阐述着自己的看法。 “以jessica你的长相和嗓音，如果在中国，去参加“中国女僧”一类的选秀综艺，绝对吊打所有选手。在韩国却只能做搞笑艺人，唉，实在是太浪费了。” “搞笑艺人？jessica？噗！哈哈哈...”帕尼天生的一双笑眼，已经笑得眯成两条弯弯的细缝了。 她收回之前差点被护士发现时的抱怨，今天陪jessica来医院看李湛真是来对了，不然怎么会碰见这么搞笑的事情。 国民女团的主唱，冰山公主jessica居然被误认为是搞笑艺人，还是能发出海豚音尖叫的搞笑艺人，这简直承包了她下半年的笑点好不好。 而jessica则是十万分后悔让“广播站”陪自己一起行动，估计今天晚上一回到宿舍，体成员都会知道自己被误会成搞笑艺人的糗事了。 但是她又不能怪李湛，毕竟人家一个外国人，不了解寒国娱乐圈也有情可原。再说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为她惋惜而已。 什么鬼惋惜，老娘并不需要好么！ 李湛被帕尼笑得不知所措，难道自己说错什么了？偷偷瞄了一眼jessica那张寒气逼人的俏脸，觉得还是先别找她搭话比较好，所以把谈话的目标转向了帕尼。 “我那天看你和jessica一起出演的，那你也是搞笑艺人？” “我？哈哈，我不是，哈哈哈，我是歌手！哈哈哈哈...”帕尼连忙摆手否认，她现在被戳中了笑点，有点控制不住她自己，但是李湛的下一句话帮她控制住了。 “你是歌手？那jessica实在太可惜了，声音比你还好听，长的比你好看。你都是歌手，她才是搞笑艺人，这也太不公平了。” 人的求生欲，是与生俱来的，但是每当它爆发的时候，你却并不能预料到，此时此刻你到底是在绝地求生还是在玩命作死。 李湛本来在为jessica抱不平的一句话，直接又把帕尼得罪了。 帕尼的笑声戛然而止，虽然知道李湛没有恶意，但是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声音和长相她就忍了，什么叫“你都是歌手”？ 反而jessica高兴起来，冲着郁闷的帕尼瑟的挑挑眉毛，又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终于开始解释两人的身份。 “其实我们都是歌手，还是同一个女子组合里的成员，她叫tiffany，和我一样都担任主唱。而我们的组合叫少女时代，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原来你也是歌手啊！真是抱歉，是我搞错了。少女时代，呃，这个我好像听朋友提到过，但是不怎么了解。” 李湛是有音乐收集癖，但是从小学习钢琴又在华国土生土长的他，喜好更偏向于西方音乐和华国本土音乐，甚至太阳国近代的纯音乐也有所涉猎。但是说到组合当道，舞曲盛行的近代寒国音乐，真心是不在他的接受范围以内。 如果是十年前的寒语歌，他倒是有几首比较喜欢，这还多亏了湾湾字幕组乐队，人言乐团。 翻唱倒是没什么，哪个歌神没翻唱过几首别人的歌。但是既然你们组建的是一个乐队，最火的几首歌都是翻唱的寒国歌，而不是自己创作的，是不是有点... “是么，好可惜。我们今年很火的，中国也有很多我们的粉丝，我们上一张专辑的主打歌传唱度很高的。” 看着jessica皱着八字眉，嘟起小嘴的小模样。李湛怀疑这姑娘是不是在故意卖萌，不然怎么会这么可爱，怎么这么想捏她的脸呢。 李湛为了不让女孩失望，开始冥思苦想，忽然灵光一闪。自己好像还真听过一首寒国女子组合的歌曲，这首歌在华国确实传唱度非常高，高到你想不听都不行的程度。 “我想到了，应该还真听过一首歌！” 两个女孩听到李湛这么说，高兴起来，就是么，国民女团的自尊心啊，怎么能折在你手上。 “那首歌我偶然间听到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过我会唱几句。” “真的？你唱两句我们听听。”帕尼因为他刚才的话，还是有些不信。 清了清嗓子，回想了下那首歌，李湛开口了。 旋律很欢快，声音很悦耳，歌词很正确，连音准也毫无瑕疵。但是，两个女孩听完真是血压升高，恨不得想手撕了眼前这货。 “i want nobody nobodynobody nobody but you...” 很多人小时候都有过一种共同的忧伤，叫做“别人家的孩子”。 那家长的忧伤又是什么样的呢？明明我家的孩子今年更优秀，考了第一名，美滋滋的去参加家长会。却被误认为是去年考第一那孩子的家长，而误会这件事的人其实并不知道今年的第一名是谁！这两家还是对立关系！ 而此时，两位坐在李湛面前的家长，内心不住的咆哮。张冠李戴就够尴尬了好么，为什么还对我们家的孩子视而不见啊！ 李湛觉得自己出了国真是水土不服，像这种一脸懵逼，迷之尴尬的情况，从自己来到寒国开始，是第几次了？ 我就唱了句“nobody”，就搞得现在房间里的气氛降到冰点了？这静默的气氛是为了回应“nobody”咯？所以现在房间里没人咯？ 憋了良久，还是帕尼先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看着不知所措的李湛真诚的说道：“虽然我知道你并没有恶意，但是我想说，你刚才挨jessica的那一脚，真不冤！” 第七章 演唱会见！ () 经过jessica和帕尼的简单科普，李湛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资敌”行为。 三人见时间也不早了，便顺势结束了这次“友好而融洽”的会谈。 机缘巧合的邂逅，莫名其妙的误会，饱含歉意的探望。对两个生活完没有一点交集，不是一个国家，甚至不是一个世界的陌生人来说，接下来应该就是后会无期的再见了吧。 李湛将两个女孩送出们，看着两人从拐角消失，莫名的有些失落。或许，只是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孤独感吧，谁又说得清呢。就在李湛病房门即将关闭的一刻。 “李湛！”jessica从拐角处探着身子叫住他。 “怎么了！落下东西了？”为什么会有些惊喜呢。 “我们还会再见么？”jessica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容易被人误会的举动。 从刚才聊天中得知，男孩不久病愈后就会回到华国，这应该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了。他们注定是过客，甚至可能几个月后，他们都不会记得生命里，曾出现过这样一个让彼此状况百出的人了。 但是对于一直遵从自己座右铭“followheart”的她来说，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而已，这还不够么。 男孩定定的看着女孩笑靥如花的绝美小脸，仿佛有一束光冲散了自己心中淡淡的失落。 “肯定会的！你们不是寒国国民女团么，也许过不了多久，就有机会来华国举办演唱会吧！到时候，我去给你应援！” 得到男孩肯定回复的女孩，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 “那好，我们说定了！如果有一天我去华国举办演唱会，你要来给我应援，在最前排，让我看到你！” “一言为定！” “嗯！那么，演唱会见！” “嗯，演唱会见！” 此时的两人还不知道，这次演唱会应援的约定要经历多少波折才能兑现。而真当那一天到来时，早已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我们披星戴月，心心念念，应约而至时，却已不是初见的少年。 一个星期后，李湛出院，到酒店取回行李便直奔机场。 拿到了毕业证，学位证。金融专业毕业的他留在了舅舅北京的投资公司，正式成为了千千万北漂中的一员。 虽然工作只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虽然依旧有大把的时间供他放飞自我，但是李湛就是觉得自己和当下的社会格格不入。 博客早就停止更新了，其实后来粉丝们因为李湛积极退款，并挨个联系道歉的行为，早就原谅了他。但是，手机技术的进步，照片取代了文字，微博取代了博客。 可能是他矫情吧，本可以继续上传他的那些酸腐小诗。可看着聊天软件里一个个暗淡的名字，剩下的只有满篇“春风”、“野火”、“自由”的大叔诗人，李湛真的觉得自己的在某种程度上被时代淘汰了。 大叔诗人真的有毒，犹记得他拜读过的，最尴尬的一首现代诗，第一句他就惊为天人，“经页有雪”。 李湛回复道：大叔，您都脑浆子都射没了，开始喷血了，就别坚持更新了，赶紧去男科医院看看吧。 那是他最后一次登录博客，退出时他笑了。“文人相轻的时代，过去了......” 继续逗留，总会莫名的感觉惶惶不可终日，总有一种某天自己也要被取代的感觉。哪怕是在走下坡路，也要走出自己的姿态。 还好，还有现实里的同学，朋友。真的还好么？ 开始，他还会和留在北京的朋友们喝酒闲聊时，提及一些自己的念头。但每次得到的回应都是大家觉得他在矫情，装逼。 一个“工作”时间是他们十分之一，薪水是他们十倍，一路幸运光环加身的人。和他们这些每天为了升职加薪苦苦打拼的人聊对社会的不适应，聊对人生的迷茫。你说你不是矫情？那肯定是在装逼！ 渐渐的，李湛的话越来越少了，更多的只是附和其他人的观点，偶尔被问及看法，也是插科打诨过去。 再后来，他又消失了。 “朋友们”也没有在意，毕竟已经每个人都融入了自己新的生态圈，你李湛做惯了主角，但是谁也不想一直作为你的“配角”出现，不是么。 快一年的时间，李湛成了别人眼中的“隐形人”，他有时甚至会觉得自己是从平行空间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否则为何如此格格不入。到底为什么人生会变这样呢，他想不明白，更说不清楚。 这天李湛又没有上班，开着舅舅配给他公车私用的保时捷卡宴，跑到首都郊区钓鱼去了。其实他是打算在钓鱼时，好好想想这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 然而刚下好钩，静下心来，一个电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看着来电显示，他愣了好一阵才接起电话。“死胖子，你还活着呢？如果找我没有要紧的事，我觉得你可以收拾收拾，准备去世了！” 李凯，一个半年没联系的“朋友”，如果不是婚礼、借钱、推销，李湛认为这货应该沉默半个世纪才对，开口自然没有好气儿。 “战歌，你看你说哪儿的话，我今天是来通知你好消息的！”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猥琐的声音。 战歌，即湛哥，李湛曾经的朋友们给他起的诨号。话说当年《魔兽世界》盛行，在商量加入哪个阵营时，李湛抽风跑到校广播站放了一首让人热血沸腾的战歌《the ss》，高喊了一声“兽人！永不为奴！” 然后毅然决然的加入了联盟... 这么说来，你早都投敌叛变了，被朋友们当成“隐形人”，也是理所当然吧，毕竟阵营不同，语言不通啊！ “好消息？别告诉我，你小子要结婚了？”如果真是这样，李湛还真得恭喜他了。 “哥，你说什么呢？作为资深大夙愿，我整个人的身心，都是属于我女神们的！” 好吧，其实当年李湛在病房说从有个朋友那听过少女时代这个名头，还真不是忽悠的，而这个朋友，就是现在打电话来的肥宅小胖子。 “所以，你是替别人通知我的？那是哪个孙子要结婚了？” “哥，我亲哥，是你嘱咐我的事啊，你都忘了？”胖子的语气一下子低落下去，显得很是失落。 “你还有一句话的机会，想好了再说，否则这就是你的遗言。”李湛正烦着呢，哪有心思和这个死胖子兜圈子。 “少女时代来华国开演唱会了！你毕业前不是说如果她们来国内开演唱会，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么！” 李湛想起，确实是有这么一档子事，毕竟答应了jessica去给她应援，但是指望自己提前知道演唱会的时间，黄花菜都凉了，正好有这个胖子，就当废物利用了。 “呃...好吧，看来，这确实是个好消息。时间，地点。” 如果用理性来分析，这个消息对李湛这种不追星的人来说，真是一点不沾边，所以根本说不上是好消息。 但是如果感性来说，听到这个消息时，李湛脑海中浮现起那张被他小心保存的病例报告，还有医院走廊上那张绝美的小脸，心里有点莫名小欢喜。 看来想收拾这小胖子，只能等下次重新找借口了。比如，让你丫不带帽子，让你丫戴帽子什么的，应该也挺合适的！ “4月17号，魔都！” “4月17号？！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是16号吧。明天？你确定你真是知道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的？” “哥，那什么，这不是出了点小意外么。本来我是打算给您老尽尽孝心，这次请您去看的。但是...” 一听胖子这个语气，李湛就知道这货打什么鬼主意，接着他的话头说道：“但是觉得买后排的票过意不去，前排的你又买不起？这一纠结，几个月过去了，连后排的票也没有了，所以才想起来通知我，让我想办法搞票，请你去看演唱会。我说的，对吧！但是你让我现在去哪儿搞票！黄牛我都找不到一个！” 电话那头的小胖子听见李湛声调逐渐升高，转瞬突破天际，汗都下来了，别蹭演唱会没蹭到，再被爆锤一顿。 李湛的战斗力那不开玩笑的，战歌之名，你真当仅仅是因为放了首歌？太年轻...大一刚入学就一个人暴锤了四个大二学长，其中一个还是从楼梯上扔下去的，想想就瑟瑟发抖。 “哥，您别生气，您听我说，我能搞到票，内场第一排，就在舞台正前方！但是...您也知道我...囊中羞涩...” “票是真的？” “绝对真的！我们夙愿中国粉丝团的土豪本来要带媳妇去看的，但是她媳妇这几天是预产期，所以就想转给别人。这还是看我平时积极活跃，才先问我的。” “你看，早这么说，不就得了么。能买到票，但是差钱儿，多简单的一件事。下次说话前，一定要分清主次。机场见吧！” 两个小时后，李湛和小胖子登上了中路传送上路的飞机。李湛还是感慨良多的，第一次传送上路就拿了一血，时隔两年，再次传送应援，不知道接下来有什么故事等着他，希望不是事故就好。 而兴奋的小胖子坐上飞机以后就没消停过，没一会儿连被李湛支配了多年的恐惧都忘到脑后了，舔着脸和李湛搭话。 “哥，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也是夙愿，我是抽队的粉儿，你粉谁？” “抽队？也是少女时代的？”李湛一头雾水，还有人叫这种名字？不过寒国人么，译音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哥，你不是吧，抽队，队长，金泰妍啊！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急吼吼的跑来看演唱会了？”小胖子不是不知道李湛的与众不同，但是没想到，才半年没联系，这都已经进化成无与伦比的境界了。 “咳，我如果说，我除了jessica和tiffany，其他人我连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甚至少女时代一共有几个人都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奇葩...” 第八章 你的梦，谁在替你想？ () 李湛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孟浪了，这就是演唱会版的“看场电影，不知啥名”啊。 小胖子也接受了这种令人无力的事实，李湛这种人，能知道俩人就不错了，你还想要求更多么？ 所以聊天还能继续下去，但是也没有几句了。 “那...哥你就是郑秀妍和黄美英的粉呗？两个都是海归成员？” “呃，郑秀妍？黄美英？是她们的寒国名字？我是来给jessica应援的。就是这样...” “哥，冰山公主jessica的寒国名字就是郑秀妍，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来应援？你要闹哪样啊？”小胖子感觉自己快哭了，这那是无与伦比，简直无法形容了好吧。 “冰山公主？怎么起了个这么中二的称号？高级黑么？”李湛不解，自己眼中的萌物，为何会被人称作冰山公主？ 但是此时小胖子感觉聊天真的是进行不下去了，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么？本来不大，但那是指正常人啊！ 想我一个资深大夙愿，居然要和这种人一起去看演唱会，凭什么啊？！凭人家掏了钱呗...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虹桥机场。 李湛手机开机的一瞬间，仿佛刷屏一般涌入了一堆未接来电和短信的提示，如果不是看名字都是他老家的亲戚，他都以为自己是被人用炸手机的手段报复了。 但是，这些人这么着急找自己，感觉更糟糕，不是么。 李湛点开最后一条短信，是他堂姐发来的，只有简短十个字，他的心却猛然揪了起来。 深呼了两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李凯，你去旁边的咖啡店坐着等我，我办点事。” 闻言小胖子都快吓哭了：“哥，你不是打算坑我吧，给我领到魔都，然后撒手不管，留我一个人自生自灭？” 如果是别人，不说做不做得出来，只怕想都想不到这么损的整人办法，但是这是翻脸不认人，杀人不见血的李湛啊。天知道为什么他会忽然因为你一句不经意的话怀恨在心，然后处心积虑的变着法儿玩命折腾你，还武力值爆表的李湛啊。 难道是因为自己在飞机上没好好回答他的问题么？不至于吧！ “唉，去吧，我真的有点事要处理，十分钟就好。” 李湛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小胖子感觉他很慌张，这是认识这么多从来不曾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不知道为何，小胖子就是有这种感觉。 十分钟后，李湛脚步虚浮的回到咖啡，颓然坐下，双眼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咖啡，一言不发。 “哥，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 李湛用手狠狠的揉了揉脸，好像是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也好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没事，老家发生了点事情，我刚买了下一班回老家的机票。”说着打开包，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三万块钱，应该够你看演唱会和在上海玩两天的开销了。” 小胖子越发觉得，眼前这个浑身透着悲伤和绝望的人，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游戏人间的李湛。这是从飘飘欲仙，到坠入深渊的差别。 李湛见小胖子没接信封，随手放在桌子上，接着掏出一串钥匙：“对了，这次回老家以后，我可能不会再回首都了，只能麻烦你帮我去收拾一下房子，然后把东西都帮我快递过来。” “哥，你再也不回首都了？老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我回去就都处理好了，不过时间会有点长，所以暂时回不去首都了。” “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少女时代么？”两人沉默了一阵，小胖子忽然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这个死肥宅还能因为什么，也不知道谁天天嚷嚷大腿时...” “因为梦想！”小胖子打断了李湛一贯的毒舌。 “梦想？今天是怎么了？你这条咸鱼居然和我谈梦想？”李湛有个习惯，从不会打断别人讲话，但也不喜欢被人打断，所以言辞有些刻薄。 小胖子也知道这点，但他依旧这么做了。“没错，我确实是一条咸鱼，家境不好，长得难看，能力也稀松，但这并不妨碍我仰望真正有梦想的人。哥，你说你来给jessica应援，但是你知道她为了站上明天的舞台，到底付出过什么么？” 李湛真是感觉莫名其妙，现在有事的是他好不好，这孩子今天抽什么风，居然和他聊这些不符合死肥宅人设的事，但是出于“不打断话，只打断腿”的习惯也好，听小胖子提及jessica也好，他忽然想听听，这孩子到底想表达什么。 “她是少女时代里在公司训练时间最长的成员，七年半的时间。好不容易出道了，一年后却遭遇绯闻，被两个一线男团的粉丝联合抵制，三次黑海，哥你知道黑海么，当你站在舞台上，场熄灭手中的荧光棒，静默抵制。但是，就在明天，她就会站在少女时代第一次亚洲巡回演唱会上海站的舞台上。” 李湛是从没想过这世界居然还有黑海这种事，毕竟异国娱乐圈离他太远，哪怕就是发生在华国，他估计也不会在意。 不过他倒是真有些心疼那个姑娘了，没想到，她年纪不大，看着也柔柔弱弱的，会经历这种恐怖的事。 “所以呢，我只是有急事不能去给她应援，你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我想说，哥，你是一个彻头彻尾没有梦想的人。”小胖子，不，李凯的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你知道你有一点让我们这些朋友都觉得很可怕么？你的一切来的实在是太轻松了，钱、工作、房子、车、女人，只要你想要，就能轻松得到。你从不会去珍惜什么，也从不害怕失去，因为哪怕失去了什么，在你看来马上就会有更好的到来。” 李湛失笑，这个死肥宅今天真是疯了。“按你这么说，我岂不是成了世界之王了，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那我明天想成为世界首富或者星国总统行不行？” “这就是你更可怕的地方，有时候冷静到近乎冷血。你很怕麻烦，所以会给自己划一条界限，超过这条界线的有些东西，哪怕通过努力终究能得到，但你永远不会去努力获取。所以，我才说你是一个彻头彻尾没有梦想的人。” “我是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这个死胖子才是最了解我的。所以毕业以后，你们觉得我这种人的存在，实在太打击你们的积极性了，对么？”其实李湛可能也早就意识到了这点，只不过他不想承认罢了，毕竟在学校时，大家不也好好的不是么。 “哥，留在首都吧，不管老家发生什么事，都会过去的。连我这种咸鱼，都会梦想着在大都市里闯出一片天。你为什么要坚持回老家呢，你会的东西那么多还聪明，家世好运气也够好。只要你肯努力，无论做什么都会成功的，你需要的只是一个能让你强大的环境...” 李湛看了看表，起身拍了拍李凯的肩膀。“好了，李凯，你要说的我明白了。我很庆幸，时至今日，我还有你这个朋友。但是，我真的该走了。” 见李凯起身还想说什么，李湛把信封和钥匙塞到他手里。“你说的很对，我有时候确实在给自己画地为牢。但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这么做的理由。钥匙你拿好，自己住或者帮我租出去都成。钱你也拿着，我还有事要你帮忙...” 李湛走了，李凯手里握着信封和钥匙，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安检入口。和在首都机场向着他迎面走来的那个游戏人生的人不同，在魔都机场离开的这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那个鲜衣怒马，嬉笑怒骂的李湛，可能，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登上返乡的航班，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依旧是那条只有十个字的短信。 李湛，爷爷病危，快点回来！ “再次传送，原来并没有新的故事，只有事故啊。” 李湛将自己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眼前浮现的是那个抱着年幼的他逛公园，牵着童年的他上下学，陪着少年的他挂点滴，等着青年的他回家吃饭的老人。自己跑得越来越快，老人的背却越来越弯。 其实，离开老家半年后，李湛便后悔了，虽然没了约束，可以放纵肆意，可以夜夜笙歌，但心中也多了对家人的牵挂。 只是那时的他还是自私的，他不是没有梦想，相比别人正能量的梦想，他随遇而安惯了，只想着悠闲自在的过好自己的每一天而已。既然自己独立的人生终会到来，离家求学也只不过把这个过程提前几年而已。 然而当接到短信的那一刻，他忽然悟了。其实他并非对什么事情的得失都不曾在意，只是心里不曾想过有些人，有些事，会离他而去。 他之所以能这么多年过的悠闲自在，说穿了，不过是家人对他的溺爱和容忍。而他所谓的自由梦想，其实不过是建立在家人对他思念与关爱上的虚妄。 很多人都是如此，被所谓的梦想冲昏头脑，为了实现自己内心的渴望，忽视了身边的一切。 你有梦想，谁为你买单？ 你在做梦，谁在替你想？ 哪怕这个梦想再伟大，再正能量，但当它是建立在别人为你无偿付出的基础上，而并非你自己多么努力奋进才得以实现时。 无论你将补偿与回报承诺得如何天花乱坠，它的开始，也不过是一场自私自利，自欺欺人的谎言罢了。 真正有大梦想而勇于靠自己的努力去实现的人，都被人写进书里了。 比如，jessica。 第九章 此去经年 () 2010年4月17日，上海大舞台。 演唱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与后台忙得不可开交的其他人不同，一个女孩安静的坐在角落的沙发里，双目失神，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 不知道那个奇怪的人会不会来，已经快一年过去了，他，还会记得那个为我应援的承诺么。不知道重逢时，会不会又状况百出。想到这女孩不由得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呀！西卡呀，你怎么还在这里放空，演唱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赶紧检查一下设备有没有问题。”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知道了，知道了。帕尼，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舞蹈动作吧，最近出错最多的就是你！” 演唱会开始，九个美丽的女孩在舞台上尽情的释放着她们的魅力。场的呼喊声响起，荧光棒亮起，将昏暗的观众席染成一片粉色的欢乐海洋。 三个小时后，演唱会邻近尾声，最后一个环节是为冰山公主庆祝生日，在场“jessica，happy birthday！”的欢呼声中，少女时代第一次亚洲巡回演唱会上海站落幕。 回到休息室，女孩疲惫的摊在沙发上，虽然刚经历了场庆生，虽然再有几个小时就要迎来自己的生日，但心里还是泛起一阵不舒服。 他没有出现，是没买到前排的票，坐在了我看不到的地方；还是已经忘了那个约定，根本没有来。也许，真的就只是过客吧，再也不会见面了。 “西卡，你刚才看见内场第一排那个奇葩的那个粉丝了吗？笑死我了！”同样的声音，再次打断了jessica放空的思绪。 奇葩？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词汇，上次还是用在那个人身上吧，不会是？“哪个粉丝？坐在哪儿？长什么样？” “西卡，你怎么了，一下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个啊？” “那你就一个一个的回答！”冰山公主的气势，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帕尼看着忽然变身的队友，只能选择妥协。“就是内场第一排中间，正对着我们的一个小胖子，那么明显你没看见么？ 又要专心表演，偶尔偷个懒才能抽空扫视下观众席，找找看那个家伙坐在哪儿了，jessica哪有心思注意一个小胖子。就像现在，一听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她瞬间失去了热情，敷衍道：“哦，是么，他怎么奇葩了？” “那个小胖子应该是自己买了两张票，但是旁边并没有坐人，而是摆着一个很大的充气的威士忌酒瓶模型。应援的时候挥舞的也不是荧光棒，而是两瓶酒。” “威士忌酒瓶？什么样的威士忌酒瓶？”jessica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我也不知道，不过允儿出去找工作人员了，看看有没有拍到那个粉丝的照片，你要是看到一定也笑死了，哈哈哈哈。”这爱笑的孩子又控制不住她自己了。 没一会儿，随着一阵大笑声从走廊里传来，一个纤瘦修长的人影冲进休息室，一边大笑一边挥舞着手中的照片：“欧尼们，我找到了，这个小胖子，笑死我了！哈哈哈哈！你们快来看啊！” 女孩们围上来，争着看那张照片。 照片拍摄到了两个座位，一个座位坐着个手里拿着两瓶酒，拼命挥舞的小胖子，脖子上还挂着个平板电脑。刚才离得远看不清上面显示的是什么，但现在“金泰妍”三个华文字，真是一目了然。 而更让人忍俊不禁的却是另一个座位，摆放着的是个半身高的充气威士忌酒瓶！酒瓶上同样挂着个平板电脑，而上面赫然显示的却是“jessica”！ “这是你们泰西cp粉吧？但是为什么带酒瓶来应援？是来搞笑的吗？哈哈哈。”金孝渊实在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搞笑的粉丝。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泰妍不是酒精垃圾么，这粉丝一定想表达是这个意思！”sunny作为爱酒人士，第一反应当然是酒量。 “呀！你说个酒圭，说谁是酒垃！”金泰妍不乐意了，看破你不能说破啊，人家不要脸啊？ “如果按这么解释，那另一个座位上挂着西卡的名字，该怎么讲？”崔秀英反而觉得酒圭的说法太牵强。 女孩们七嘴八舌的分析起照片里小胖子这么做的意义来，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忙内徐贤发现不对劲儿。“唉，西卡欧尼呢？她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女孩们回头才发现，这姐姐拿着照片，又跑回墙角放空去了。女孩们正打算叫醒她，换衣服好回去休息了。 不知道jessica忽然想到了什么，“噗”的笑出声来，而且笑得一发不可收拾，整个人都瘫软在沙发里。 实在太无语了，冰山公主的反射弧已经长到这种程度了么？照片拿回来到现在，已经十分钟过了去了吧！ 而没多大一会儿，笑声又戛然而止，jessica瞬间摆出她标志性“急正色”，声音从淡粉色花瓣般的唇间穿出，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这个背信的精神病!” 回酒店的车上，坐在角落的jessica见其他成员们嬉闹个不停，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悄悄的把攥在手里的照片放进自己的包包。 这个牌子的苏格兰威士忌，正是他们初见时喝的酒。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过去了，她还会记得那个只在自己眼前一晃而过的酒瓶和酒标。 他应该是有要紧的事耽搁了，所以才没能到现场来，那个小胖子应该是他朋友吧。 但是这算是履行约定了么？当然不算！ 那下一次还有机会见到么？一个会时刻照顾别人情绪的人，一定会信守承诺把。下一次，肯定还会来吧。嗯，一定会来的！ 只是，下次，究竟还要等多久呢？ 三年后的初秋，华国东北的一座省会。 一个拎着一打啤酒的身影，来江畔公园的江堤上。朦胧的月色中，依稀能看清他凌乱的碎发和几天没修剪的胡茬，这是一个不修边幅的男人。 男人在江堤边席地而坐，打开了一罐啤酒慢悠悠的喝了起来，与邋遢形象完不相符的动作，却出奇的洒脱。 回到老家三年了，虽然当年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书，但最后爷爷还是被救了回来。脑出血，落下了瘫痪的后遗症，不知该算万幸中的不幸，还是不幸中的大幸。 回来了，便没有打算再离开，李湛独自担负起了照顾卧床爷爷和同样年事已高奶奶的重任。 别人不是没想过帮忙，但是李湛拒绝了，可能只有这样辛苦着，忙碌着，才能让他内心的愧疚稍缓吧。 在不多的空闲时间里，李湛组建了一个游戏工作室。并非什么高大上的it项目，而是依靠着游戏玩家讨生活的营生。 低买高卖，囤积居奇，金团代练，随着单机游戏的消亡，网络游戏井喷式的繁荣，工作室扩张到了120人的规模，灰色行业做到如此已是到了尽头。 人员素质低，行业门槛低，创立成本低，在几次游戏变更和人员变动后，工作室终于在今天彻底解散，明天就会有回收二手电脑买家上门。 其实李湛此时内心并没有失落，这几年的效益很好，虽然存款的一部分扩充成了他的收藏品和日常开销，但是手里剩下的钱依旧够他去华国任何一座城市悠闲的度过一生。 不过此时李湛心里也并没有丁点欣喜，因为他知道，喝完这灌酒，就要回去继续照顾老人了。 久病床前无孝子，李湛开始不信，后来信了。 瘫痪对于一直性格刚强的爷爷，不啻于晴天霹雳，而对孙子的拖累，更让老人自责不已。老人变了，往往喜怒无常，偶尔歇斯底里。李湛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承受着，只是人心是有极限的。 李湛不止一次被磨得不胜其烦，发狠要收拾行走人，撒手不管了。 只是，时至今日，李湛还在这。 急促的来电音打破了此刻的宁静，境外电话？新加坡？又是诈骗吧。按掉! 但是对方好像和他卯上劲儿了，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李湛不敢关机，这是三年前在魔都机场吓的，他怕开机时再次收到一堆汹涌而来的噩耗。 接起电话，没等出声，哪头传来了一个女人夹杂着魔都方言的歇斯底里的谩骂。“李湛！侬阁小册老，从前拧来疯，终于变成僧劲病啦？！无路道粗拧得侬算！侬纳嫩伐器西额啦！” “噗！咳咳...咳咳...”一口酒给李湛呛得眼泪都出来了。“杨总，多年不见，上来就骂人不好吧，魔都女人啊，要有腔调。你怎么找到我的？我电话信号不好，只能接收普通话，你想好了再说！” 来电的正是四年前离开李湛，去新加坡留学的前女友。叫杨总不仅仅因为是这姑娘姓杨，更因为她是个4月1号出生的典型白羊座。 别看出生日期和闹着玩似的，性格可完秉承了白羊的独立要强。 “呵呵，看来你还没真疯啊！我回上海出差遇见李凯了，从他那知道的你消息。” “李凯，嗯，现在也就这死肥宅能找到我了。不过您这记忆力渐长啊，还记得他？” “我是不记得他，但是他记得我...” “我就知道这小子脑后长反骨，天生的叛徒。既然落在你手里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明天上午10点来机场接我吧，见面谈。”没给李湛拒绝的机会，杨总直接挂断了电话。 其实李湛根本没想拒绝，多年不见，见见也好。 一灌啤酒即将到底，他猛的站起身，将其余的十一灌啤酒打开，倒入江中。 对着眼前这条大江，对着眼前这场皓月。 抬起手中的酒：“李湛！干杯！！！” 声音传的好远，好远。 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抽风。 第十章 我是来帮你的 () 初秋的正午，空气中还残留着今年最后的燥热。一辆路虎从机场驶出，上了高速向市区开去。 “你还真的变得我都快不敢认了，现在居然开这样的车了。” “这车不好么？” “不是不好，如果是以前的你，肯定不会喜欢这种方方正正的铁盒子。以前的你喜欢的是曲线，无论女人，还是车。” “呵呵，是啊，我们都变了，只是你变得曲线更好了，而我变得更简单了。你定好酒店了么？”李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毕竟早已退出了彼此的世界，以他们现在这种关系聊岁月、聊经历，只能徒添唏嘘罢了。 “没必要，我晚上的飞机回魔都，明天还有会。”女人的答案完出乎预料。 “呵呵，我怎么感觉现在疯的不是我，而是你。找我聊什么，值得你大老远跑一趟？” “先找地方吃饭吧，我今早赶飞机，到现在还没吃饭呢。以前你不是说有一家寒国人开的烤肉店么，现在还在么？就去那吧。” 这女人看来是并不想让他如意了，既然如此他也不是被牵着鼻子走的人，一路无话，气氛却又不显得尴尬。 他们实在太了解彼此了，沉默只是怕谁先开口，便丧失了主导权。此情此景，多年前无数次上演，哪怕是分手的时候。女人没有劝慰，男人没有挽留，这么一沉默，便是四年。 到了烤肉店，停好车，落座，男人点单，女人帮他摆好餐具。大理石花纹的牛肉在烤盘上滋滋作响，男人帮女人夹菜，女人帮男人 倒水，除此之外，两人还是沉默。 结账，回到车上，男人手指轻敲方向盘，女人看着他，笑而不语。 男人放弃了：“好吧，你赢了，下一站去哪儿？” “李湛，我现在才发现，其实你一点也没变。”女人的话中透着欣喜。 “如果你想错过今晚的飞机，我不介意和你在停车场耗着，所以下一站去哪儿？” “去江畔公园吧，以前你不是说那里有冰灯么？” “我说大小姐，现在是秋天，哪儿来的冰灯？”话虽如此，车依然向着昨夜喝酒的地方驶去。 初秋的江风，已经有些清冷，女人并没理会飞舞的发丝，而是在江堤上站定。“你以前说的，就是这里么？” “嗯，小时候就是在这。可惜现在大部分冰灯已经搬去江对岸了。” “从前一直想跟你来看看，可是直到这么多年以后，来是来了，只不过时间不对，地点不对，连人也不对了。”女人还是聊回了令人唏嘘的话题。 “所以，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只是为了追忆往昔？我不记得你是这么伤春悲秋的人啊。” 女人拢了拢发丝，转过头郑重的看着李湛。“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帮我什么？我又怎么了？真觉得我有病？”李湛觉得很荒唐，他还好好的活着，不是么。 “其实，我来之前只是想见见你，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变了。一开始我以为是的，但是从烤肉店出来，你退让的那一刻，我知道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李湛。只是你骗了所有人，可能也包括你自己。” 李湛觉得今天的江风还真是有些阴冷：“我只是怕你误了航班，影响工作。走吧，回车上再说。” 女人却没挪动脚步，直视这男人的双眼，仿佛要将他看穿：“靠躲，你又能躲多久？躲得了自己的心么？” “不是，我都纳闷了，你们这是哪儿学的台词，不觉得太酸腐了么？”男人左右而言他。 “酸腐不都是和你学的么？其实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改变，还是那么自我，但是你的和别人不一样，你是越自我，越会将心比心的顾及别人的感受。这样反差的你，反而会给人你很温暖的感觉。” 女人没给李湛插话的自会，自顾自的说着。“我不清楚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但是我知道，当一个极度自我的人把自己所有的时间空间都拿出来跟别人分享，不给自己留一点喘息的缝隙，那他真的会压抑得发疯的。” “事实证明，我并没有发疯不是么？”李湛觉得脸被江风吹的有些僵了，连笑容都开始牵强。 “那是因为，你还舍不得！你怕身边的人因为你受到伤害，所以你还不能疯。也是因为舍不得，所以你开始害怕失去，这么多年，你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这不奇怪，但是奇怪的是再没出现过新面孔，我猜，就是这个原因吧。” “好吧，杨总不愧是杨总，你赢了。果然堡垒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这个死胖子真是什么都和你讲了。我倒想听听，你们打算怎么帮我？” 女人再次听到这个称呼，脸上泛起微笑。“其实，我们能做的也不多，只是想让你做一件，抛却责任，抛却压力，甚至不要有任何想法和顾虑，发自本能的事。就像你来了我们在一起，就像我走了你没有追。” “呵呵，所以你还是会怨我当年没留你吧。你让我这么做，是想让我试着找回做自己的感觉，对么？只不过这样的事，已经好久没在我脑海里出现过了。”李湛摊开双手，有些无奈。 “不，你有！”女人笃定。“李凯和我提及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三年前，你回老家之前，正要和他去看一场演唱会，还是一场并不符合你一贯音乐喜好的，寒国女子组合的演唱会。” “那又能代表什么？” “而你去的目的，是为了其中一个成员应援，冰山公主jessica是吧。我猜想，你们肯定是认识的吧。”八卦果然是女人的天性，李湛感觉此时江风带来的寒意，仿佛都被面前这个女人身上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驱散了。 “我答应过她去给她应援，可惜...”李湛觉得自己可以解释。 “所以你安排李凯替你做了那些奇葩的应援举动，对吧。” “这死胖子连这也告诉你，他是活腻歪了吧！” “所以，那才是李湛你最后一件出于本能做出来的事！李凯和我说，这么多年，他一直想回请你，去看一次少女时代的演唱会。” “时间，地点！”既然决定了听他们一次，不如痛快点。 “10月12日，新加坡。”但是女人的答案，却让李湛再次沉默。 直到两人在机场安检分别前，女人踮起脚，帮他理了理不太平整的衣领。李湛才开口：“我想想吧，什么时候出发？” “两天后，10月11日，我回新加坡。” “我们分开很久了，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 “如果是我认识的随心所欲的李湛，他的回答应该是...” “需要理由么...呵呵...”他当然知道这个答案。 傍晚时分，李湛回到家，进门先去看了看老爷子，哪怕只是离开了大半天，他还是怕出什么意外。 发现今天老爷子的精神格外好，平时这已经到了他的睡眠时间。 见到李湛进来，老爷子示意李湛在他身边坐下。李湛坐到床边，习惯性的抬起老爷子的一条腿，放在自己腿上按着。 “我过几天，可能要去一趟新加坡。”三缄其口后，李湛还是说了出来。 老爷子经过几年的恢复，已经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点点头问道：“去多久？” “三天！”第一天抵达，第二天演唱会，第三天返回，在李湛看来足够了。 老爷子还是点点头，脸上露出许久不见的慈祥：“去吧，早该出去走走的。” “这几天就让我小叔过来替我吧，我办完事会尽快回来。” “你走你的，这天啊，有阴有晴，但是，它塌不了。” 两天后，李湛第二次进行了地图外传送，目的地，新加坡。 “jessica，老子来给你应援了！” 与上次在寒国落地被嫌弃不同，这次不但没人闪躲，还有一帮同乘一班飞机，带着粉红色棒球帽的女生凑了过来：“先生，你也是来给西卡欧尼应援的？” “呃，是吧...你们是？”李湛见几十个小姑娘围着自己，有点慌。怎么回事，地图外传送的诅咒么？落地就被围了？ 说话的女孩得到李湛肯定的回答，高兴的蹦起来：“太好了！我们是华国郑秀妍官站的粉丝应援团，你是哪个组织的？” “我？我是散修，没组织...”这年头都这样了？应援还得有组织的？其实这货不知道，早些年人家应援也是有组织的好么。 “那你不如加入我们吧！大家是同胞在国外，人多有个照应！来，这个帽子给你带上！”女孩似乎有些热情过头了，不由分说的拿出一顶新的粉色棒球帽扣在李湛头上。 一边看戏的杨总实在忍不住了，但是为了保持自己的冷都女形象，只得背过身双肩不停抖动。 一个一身修身小西装的男人，带着一定粉红色上面印着jessica漫画造型的棒球帽招摇过市，好奇葩的机场时尚，果然还是从前的李湛最能给人带来欢乐。 “你笑什么啊，没看哥们喊一嗓子就找到组织了！”毕竟奔三的男人了，再放飞也是有羞耻心的不是。 这时候女孩才发现原来，刚才站在旁边看戏的知性美女居然和眼前这个清秀男人是一起的：“姐姐，你也是来应援的么？”边说着边低头翻包，好像是想再找一定帽子给美女姐姐也戴起来！ 杨总这下慌了，军阀抓壮丁也没这么简单粗暴的吧！连忙摆手：“我不是，我不是，你给他就好了。” 她今天可是穿了一身商务套裙，可不想陪李湛玩这种机场时尚。 和李湛聊了一会儿，订好了明天汇合的时间地点，应援团的小姑娘们座上订好的大巴走了。 杨总将租车的车钥匙递给李湛。“我们，也在这道别吧。” “你不和我一起去看演唱会？不是有两张票么？”李湛大概知道女人的想法，但还是问道。 “我又不是李凯，很多事他不明白，但是我明白，比如我们为什么分开；很多事他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比如你为何而来。”女人的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萧索。 李湛点点头：“也好，那，杨欣，再见了。” 看着李湛从机场大楼的阴影中，走向停车场，走进阳光里。女人有些恍惚，好像眼前出现的，仍是多年前那个一脸清秀的男孩，岁月带走了他的稚气，却带不走他的本心。 “李湛！我们还会再见么？”女人不由自主的喊住他。 同样的问话，却来自两个不同的人。 只不过，这次李湛只是稍稍一顿，并没有回头，抬起一只手向身后摆了摆手。 “后会无期...” 第十一章 独限河梁 () 清晨5点，李湛准时醒来，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新加坡的酒店里。 “唉，这么早就醒了，生物钟太好有时候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啊。” 既然醒了，自然睡不着了。按平时的习惯，他已经开始在帮老人洗漱，然后就要准备早饭了。 直接叫了客房服务。等待的功夫，从背包里翻出一本书，窝在沙发里读了起来。 由于大块的时间都被事情占满，平日里只有一些细碎的间隙供他支配。这种情况下，读书终于成了他闲暇时的爱好。 甚至他有时觉得自己也算是有点未卜先知的能力，毕竟长达二十多年的买书爱好，让他随时不会处于无书可读的尴尬境地。 一上午的时光，都在悠闲的阅读中度过，这种宁静，李湛不知多久没有享受到了。 所以说传送地图外是否成功，到底是该看是否有队友陪同，还是地点选择的问题呢？ 吃过午饭，李湛背起包，戴上昨天小姑娘送的应援团帽子，开始迟迟然的向着演唱会举办的场馆溜达。昨天就和应援团的小姑娘们约好了，在jessica的巨型海报下集合。 “不是晚上才举办演唱会么？干嘛这么早集合啊。现在的毛孩子啊，真是...怎么这么多人？！” 拐过街角，一座锥形场馆映入眼帘，而真正让李湛惊讶的是聚集在场馆外人山人海的粉丝。 那么问题来了，这么多人？他该怎么去和那帮孩子会合？看这个架势，即便他挤到jessica的巨型海报下，上哪儿找人去。几十人看着是很多，但扔在这几万人里，完没影啊。 要不说这次的传送很成功么，刚在李湛发愁的时候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大叫。 “呀！你怎么才来！不是说十二点集合么。你看看都快两点了！” 回头一看，李湛乐了，正是昨天送他帽子的那个女孩，正想和她打个招呼，没想到这孩子风风火火的拉着他就往人群里钻。 女孩身形小没关系，但李湛可是个一米八六的大个子，一路上左闪右躲，等总算来到场馆边的集合地点，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真没用，白长这么大个子，才多远就喘上了。” “我是心累，你要是一路上玩躲避球，再给人道歉几十次，喘得比我厉害。”李湛直起腰，环顾了下四周，忽然感觉自己成了万花丛中一点绿。“为什么只有我们这边女粉丝这么多？别的海报下都是男粉丝更多？” “你不知道么？jessica欧尼本来就是少女时代女粉最多的成员啊，一看你就是才粉上欧尼的吧，这都不知道。” 李湛摸摸鼻子，神特么运气好！这么一会儿就被鄙视两次了。 他其实很想说自己可能连个粉丝都不算吧，更想说这么吸女粉的女明星“姬圈扛把子”的技能肯定点到了x。 但是看看周围一脸狂热的小姑娘们，想想还是算了吧，都走到这了，被友军误伤就不好了。 仰头看着头顶的巨型海报，海报上的jessica相比2009年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最初遇见时的齐肩发，早已留成了一头烫染了栗色的波浪长发，精致的小脸依旧漂亮得美轮美奂，不过多了一丝无损气质的成熟气息。 原来时光是如此钟爱这个女孩，初见时已经惊鸿一瞥，再见竟然倾国倾城。 “当年的洋娃娃，终于出落成公主了！”李湛不由发出感叹。只是，此时的她已经肯定忘了自己这个曾经出现的奇葩过客吧，所以他只是来兑现自己的承诺。 相对于四周叽叽喳喳的小姑娘们，李湛只是安静的站在人群中间，呆呆的看着头顶的海报。仿佛有一层透明的墙将他与人群隔离开来，他不曾想出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不知就这么看了多久，忽然感觉有人在身后拍自己。 “你怎么了，都对着海报放空两个小时了，一动不动的就这么看着，不累么。”女孩其实一早就在关注着这个不像粉丝的粉丝。 “没什么，好久没见了，想多看一会儿。”李湛的话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好久没见是多久？你平时都不上网的么？西卡欧尼的照片，网站里有很多啊。” “快四年半没见了吧。”李湛讲出一个大概时间。 “四年半？你去粉别人了？”女孩有点不高兴了，平时管理粉丝站，也最讨厌这种进进出出、立场不坚定的人。 “没啊，一直粉她。但是，粉她，不一定要非见不可，不是么？”粉，其实也是不同的吧。 “什么啊，粉了偶像，自然就想常常能看见啊。算了，你这人说话真是怪里怪气的，你的座位在哪儿？没多久就要提前进场了。看看大家能不能坐到一块。” 还没等李湛回答，“嗡...嗡...”的手机震动声从他身上传来。时至今日，有他联系方式的人已经屈指可数，而这时候的发来消息，让他感觉恍然回到了三年前魔都的机场，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手有些微微颤抖的伸进裤兜，掏出手机，短信依旧只有十个字。但是就是这十个字让他的脸上瞬间惨白，再无一丝血色。 李湛，爷爷走了，快点回来。 缓了好一阵，李湛才吐出一口气，扯动这已经麻木的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艰涩的对着眼前的小姑娘说。“我们都是jessica的粉丝，所以，能帮我一个忙么。” 几分钟后，留在原地的只剩下那个女孩，手里抱着李湛交给她的背包，呆呆的看着那个跌跌撞撞向外奔跑的背影。 这次，他撞到了更多人，但是没来得及说抱歉。 这一晚，在演唱会开始前，李湛登上了最后一班飞往华国的航班。 这一晚，在演唱会结束后，jessica伫立在酒店房间的窗前，手中握着一张崭新的照片。 “你来了，但是，又错过了么？” 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的苏格兰威士忌充气模型独占了一个座位，而旁边的小胖子换成了小女孩。 那个奇怪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唉，再见了，奇怪的人。” 老人走的很安详，脸上都带着笑意。不平静的是李湛，他没能见到老人最后一面。 他不是不懂生老病死，也正是因为懂得才会害怕，害怕以后追悔莫及才日日夜夜的守候。可惜，守了三年半，却在他离开的三天里出了这样的事，他接受不了。 葬礼在这个时代，更像一场聚会。人们看着在墓前长跪不起的李湛，都在夸赞他的孝顺，然后转身继续自己的话题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离开时，爷爷不还是好好的么，甚至精神头比平时都好。” 小叔拍拍李湛的肩膀，老人走时，他在身边。“确实精神头很好，所以，现在想来那其实是...” “回光返照？”没经历过，永远不会相信这种事的存在，但是谁也不会想去验证这种事。 “你别想太多，你出国那天，老爷子和我聊了不少，但是每一句都和你有关。老爷子说，你以前虽然自由散漫，可却是认真的在过自己的生活，只不过方式有些与众不同。后来，你回来了，将自己锁起来，一天天挨着日子消磨，安心却不快乐。” 父亲始终还是最疼爱他这个唯一的孙子啊。“你这次出去，你爷爷很高兴，虽然他也有预感自己可能等不到见你最后一面了吧。但是他更怕你耽误了这次的行程，再也走不出去了。” 李湛忽然想到了再次看到老人久违笑容的那个夜晚，老人拉着他的手说：“你走你的，这天啊，有阴有晴，但是，它塌不了。” “李湛，你走吧。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吧。家里老人有我们呢，偶尔回来看看就好，你放过自己吧。”小叔起身，再次拍拍仍跪地不起的李湛，留下这么一句话，离开了。 他仰起头，正午的日头很高，刚一对视便刺痛了双眼。但他没有闭眼，也没有偏过头，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哪怕眼睛已经疼得泪水满溢。 天还是那片天，但是他的世界，一直在阴雨，不再放晴。 聚会还没结束，既然有客人，总要安排酒席招待。只有李湛没有离开，他躺在墓碑旁的草地上，望着天空开始暗淡，夜幕低垂再到一片漆黑，这时星星亮起来了。 “星汉西流夜未央，尔独何辜限河梁。” 两次追寻本能的行为，却都在最后一步半途而废，没能成行。所以，到底我的本能是错的，还是说命运弄人。虽然想不明白，但是他怕了，怕再有下一次。 之前不怕失去，是因为不在意。而当李湛真的开始面对自然规律，面对生离死别，他才明白自己是多么渺小无力，此时的他只会比普通人更脆弱。 他不会再尝试获得，只希望尽自己的努力去推迟这种失去。毕竟你拥有的是有极限的，所以你失去的也是有尽头的。 可当一个人，再没什么能失去了，他又该何去何从。 十年后，李湛老家的机场。 两个男人在伫立安检口前，似是在送别。只听其中那位头发斑白的老先生突然感叹道：“唉，这么多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熬过来的，还好，对你来说一切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小叔，我走以后你也要多注意身体，毕竟年纪也大了。”嘱咐老先生的中年男人，正是十年后已经三十六岁的李湛。 但是让人惊讶的是，如果他不提及，你根本无法想象这是一个即将奔四的男人，清秀的外貌，清澈的眼神，挺拔的身形。仿佛冻龄在十年前一般，时光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 “嗯，放心吧，你小叔怎么也能再活二十年。倒是你这次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孤身在外，要照顾好自己。家里不用担心，每年我们都会去给你爷爷奶奶和你母亲扫墓的。” “那麻烦您了，我走了，您保重。”李湛对小叔深深的鞠了一躬，提起行步入安检口。 看着李湛背影，老先生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当年送李湛去首都念大学的情景，连忙擦擦眼睛，待再望去，却不见了他的身影。 登上飞机的李湛，放好行李，不自觉的从提包里拿过一本书，翻了两页忽然摇头失笑。 “都忘了，我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了。” 十三年的习惯是不可能一朝改变的，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或许这些习惯也没改变的必要了。 第十二章 唯一的光 () 当天中午，一架航班降落在首都机场。 这是他旅途的第一站，距离上次离开，已经十三年了吧，不知道那个死胖子现在怎么样了。 “李律师，刚来了一个客户，想请您作为他的律师负责遗产委托。” “遗产委托？我都好久不做这个了，算了，你带他上来吧，反正今天下午也没有其他访客。” 两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请进。” 刚才打电话的前台，领进一位戴着墨镜的年轻男子，恭敬的对坐在办公桌后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介绍到：“李律师，这位就是要拜访您的李湛先生，我去给您二位泡咖啡。”说完转身出了门。 而当她再敲门进来送咖啡时，发现办公室内的气氛极端诡异，屋内的两人现在还没进入谈话。前来委托的年轻男人悠闲的坐在沙发上随意的打量着办公室的陈设，而平时沉稳淡定的李律师则一改常态，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对方，连她端咖啡进来好像都没注意。 前台退出办公室的关门声总算惊醒了魂游天外的李律师，他抬起一只手，有些颤抖的指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你...你...” 年轻男子轻笑：“怎么，十年不见，不认识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孔，但就是因为熟悉才让李律师不敢相认：“你真是李湛？湛哥？” 年轻男子戏谑道：“还真是人走茶凉啊，死胖子，用不用我好好帮你这位金牌大律师回忆回忆？” “你怎么不老啊！！！啊！苍天无眼啊！！！” 原来这个中年律师正是当年替李湛给jessica应援的李凯，十年的时间，当初的小胖子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享誉业内的金牌大律师，真是世事难料。 但有些事，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比如现在，这个平日严肃认真的大律师，现在一脸谄媚的坐到李湛面前，就和当年一模一样。 “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来首都怎么不通知我去接你啊。你这次离开老家是办事还是...” “老家的事都结束了，不过我这次来也确实是找你有事，你看看这个。”李湛说着从包里取出一叠文件，扔在茶几上。 李凯拿起来，刚看了眼文件的封面便惊叫起来：“遗产授权委托书？！哥，你闹哪样，真要做遗产委托啊？” 李湛没有答话，只是示意他继续向后看，显然令人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也许更是惊吓。 “死后遗体捐赠？！所有的遗产成立慈善基金，目前资产价值，七亿美金？！哥你居然有这么多钱！等会儿？慈善基金成立的名义是...”显然遗体捐赠和慈善基金只是开胃菜，这才是真正的惊吓。“哥你为什么啊？她不是已经...” 李湛时间紧迫，懒得听这死胖子八卦，直接打断他：“这只是遗产委托而已，只要我活着，随时都可以更改的不是么。” 虽然李湛是这么说，但是死胖子太了解他了。更改？开玩笑呢？当年的李湛只要兴致来了，疯癫起来真是八匹马都拉不住。 “哥，我可以不问你为什么立这种遗嘱，但是你这么早理遗嘱干嘛？”胖子显然不死心，打算运用自己一贯的职业技巧，旁敲侧击，看能不能知道点什么。 但是，这一套明显对李湛不管用，甚至应对的办法早都准备好了。“我这次来呢，是以委托人的身份。所以，李凯律师，你只要告诉我，这份委托书，你是接还是不接，不接我就找别人了。” “接，我接还不行么。”胖子一阵无力，果然你李哥还是你李哥。 两人办好手续，胖子又凑上前：“哥，咱俩这么多年没见了，晚上我做东给你接风！” 李湛欣慰的看着他，他能感受到胖子并非虚情假意，而是真的因老友重逢而欣喜万分。良久有些歉意的拍拍李凯的肩膀：“接风就不必了，我晚上的还要飞澳国。胖子，这次谢谢你了。” “这么急？哥你又去澳国干嘛？”胖子有点懵，即便当年的李湛，也没这么天马行空吧。 “澳国的海滩多啊！”这是李湛的答案。 “你要去渡假？去多久啊？” “看情况吧。对了，如果哪天，那份遗嘱真的生效了，帮我把这个转交给她。”李湛从包里再次拿出一个封好的档案袋，交到胖子手上。与刚才随手扔在茶几上的遗嘱相比，这份被郑重其事交付的档案袋仿佛才是他真正的遗产一般。 同一天里，第二次的机场送别。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千万要路过首都，提前通知我，我好给你接风。”十年未见，可惜相逢即是离别。 胖子的不舍，给了李湛一些触动，但并没回应，而是说起了别的：“其实，告诉你我为什么这么做也无妨，就当我是感谢她吧。走了，兄弟，保重。” 没给对方任何说话的机会，李湛提起行李箱再次步入安检口。 李凯知道，从他再见李湛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当年的李湛回来了。 但是，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为什么又感觉，李湛再也不会回来了。 自嘲的摇摇头，果然这种酸腐情节不适合他，都开始出现错觉了。 真是，只是错觉么？ 飞往澳国的航班上，李湛有些感伤，毕竟这么多年来小胖子李凯是他唯一的朋友了。所以他才会在离别的时刻，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对方。 “为了感谢她。” 其实十年前，当李湛祖父去世时，他真的崩溃了。老人走了，带走的不仅仅是李湛的牵挂，更带走了李湛心灵的一部分。 如果说人心像一个玻璃杯，而装在里面的水就是我们生命里无可取代的人和事。那么老人的离世，让李湛的杯子里的水，洒了。 这是精神层面受创的后遗症，其实对一个普通人来说，这并不算什么。 时间会证明一切，也会带走一切。日常的忙碌中，有太多太多的人和事可以将生命的空缺填满，人们甚至来不及考虑补缺的问题，日子就被纠缠在琐碎中过去了。 但是李湛不行，他的生活实在是太简单了，一眼能望到头的那种，而心里的位置又固定了太多太多年，本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替代。况且他也拒绝再让人进入，毕竟得到的终会失去，所以只能越来越少，不能越来越多。 浑浑噩噩了一阵子，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如果在自己脑海里创造一个人，甚至为了这个人在脑海里创造一个世界，当自己处理完现实世界的事，他空下来就可以回到思绪中，和这个人相处。没什么能带走这个人，除非李湛本身在自然界消亡。 在思维世界里创造一个活生生的人，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他又想到了另一个办法，找个人做为原型模版！ 而这个模版，就是jessica！ 为什么是她？ 首先这个人选不能是熟人，否则现实与思维必然会造成冲突，引发混乱。其次还要容易获悉这个人的资料，没资料怎么做模版。 但是还是没解释清楚，这样的人太多了，为什么是她？ 这李湛也说不清楚，两人因为因缘际会见过两次，也因为造化弄人错过两次。可能连认识的人都算不上，但念头升起时，只有她。 现在连作者都觉得，李湛怕是真有精神病的。想想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更别说付诸行动了。 之后的某一天里，一个人出现在李湛的思维世界，一束光照进了李湛的心。曾经那个鲜衣怒马、嬉笑怒骂的李湛活过来了，哪怕只活在他的思维世界中。 身边的人发现，李湛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无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给他一点空闲，他就会趁机进入放空状态。 开始大家还以为他是因为打击太大，抑郁了。但随着李湛的行为和平素并没什么改变，甚至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这种担忧也就不了了之了。 真是否极泰来了吧，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甚至李湛菜鸟上路的金融投资也开始赚钱了。 最开始玩玩股票，然后开始涉猎期货，现货，居然都是输少赢多，于是才有了那七亿美元的身家。 李湛不禁感叹，她还真是自己的幸运女神，并不是因为这种“幸运”让自己收获颇丰。而是因为这十年的时光，如果没有这个思维世界里的影子作为寄托，自己再次经历其他至亲离世时，也许早就精神崩溃了。 而现在，当一切尘埃落定，自己早已身心俱疲，又不想像行尸走肉的生活着，所以也是时候该放“她”自由了... 一个月后，华国新闻播报了这样一则消息。 近日，我国一名游客在澳国海边渡假时，被水母蛰伤。因事发时在傍晚，所以未被及时发现，伤者在送往医院救治途中，不幸身亡。敬告出国旅行的游客，提高安意识，做好防护措施，以免此类悲剧再次发生。 类似的新闻，总会时不时发生，并没引起民众的关注。而紧随而至的另一条并未播报的娱乐新闻，则瞬间登上热搜头条，引爆了舆论。 前少女时代成员，冰山公主jessica的一名华国粉丝因意外不幸离世，而这位粉丝立有遗嘱。去世后将以“jessica粉丝”的名义捐献所有遗体器官，并将价值七亿美金的遗产无偿捐献，成立“jessica慈善基金会”，用以帮助华韩两国的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基金会诚挚邀请jessica担任基金会名誉主席，以监督基金会对资金进行合理利用。 第十三章 最后的应援 () “jessica！jessica！”一个中年男人没有通报，门都来不及敲，急吼吼的冲入jessica的办公室。 发际线高入天际，一双三角眼透着精明，黝黑的脸上压抑不住狂喜的神色。如果这副尊荣出现在片场，哪怕拍的是历史正剧，也会被误认为是情景喜剧的剧组吧。 “欧巴，你干嘛不敲门！什么事这么急？”时光总是偏心的，哪怕真实年龄已经步入30代，但除了时尚西装衬托出的总裁气质，女人的容颜依旧美轮美奂。 “好事！大好事！你没看今天的新闻吧！快打开电脑！搜索粉丝的遗产！”男人根本没关心jessica已经皱起来的八字眉，自顾自兴奋的说着，并跑到办公桌后打开电脑搜索起来。 “你看！我的天，简直撞大运了，天上掉馅饼啊！”男人好像很难压抑住内心的兴奋，一边手舞足蹈的高声说着，一边在办公室里转起了圈，好似在算计着什么。 而电脑前的jessica却没理会男人，此时的她已经完被眼前的消息震惊了。 我的粉丝，去世了...却在去世时，捐赠了所有，这，是在和我告别么...想到这女人的眼睛瞬间红了，晶莹的泪珠满溢，好像随时就要滴落。 这时那个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冲回办公桌前，兴奋的说着：“jessica，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我们可以...” 没等后面的话说完，jessica冰冷的声音打断了男人憧憬：“我的粉丝去世了，你很高兴么？！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消失了，你很高兴么！” 男人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反映，一个粉丝死了而已，她有那么多粉丝，至于这样小题大做么。 此时舆论一边倒的站在他们这边，完应该加大宣传攻势，时不我待。哪有功夫浪费在一个死人身上，哪怕他们的机会是也是因此而来，但是这人毕竟已经死了啊。 “jessica，你要搞清状况，现在舆论都站在我们这边。我们应该马上召开记者招待会，表示沉痛哀悼，并宣布你出任基金会名誉主席，然后我们可以...” 男人的计划设想再次被打断，jessica目光冰冷，声音里更透着彻骨的寒意：“呵...才这么一会儿，你就想到了这么多么？真是厉害啊！现在请你立刻在我眼前消失！出去！” “jessica，现在不是爱心泛滥的时候！如果不...” “出去！” 第三次被打断，明显看出女人此刻听不进自己的话，男人一脸不忿的留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摔门而去。 jessica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顺着白皙的脸颊流下。 当年退出少女时代，自己未来一片暗淡，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粉丝，在她最困难的时期像金色星星一样指引着她，给了她光亮和温暖，她才挺了过来。 而今天，一个曾经给予自己光亮和温暖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世界都炒得人尽皆知，自己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可哪怕是这样，这个粉丝依旧将自己生命里最珍贵的一切留给了她。这群傻瓜，为什么会出意外，为什么不能好好照顾自己，没有了你们，谁还给我光亮，谁还给我温暖... 不知哭了多久，jessica哭累了，趴在办公桌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内线电话的声音惊醒她时，太阳已经西斜，一天的时间，就这么快过去了。 “欧尼，有个华国律师来访，自称是刚刚离世的粉丝的律师，想把逝者的遗物进行转交。”助理妹子目睹了上午中年男人负气而去的场景，所以一天都没有打扰，但是现在这件事太紧急了，她只能硬着头皮通报。 “逝者的律师么？请他五分钟后进来。”听到是转交遗物，jessica当然应允。连忙整理了妆容，并没有坐在办公桌后，而是起身来到门口等待。 五分钟后，助理领着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敲门进来，这人正是李凯。 相互介绍后，jessica邀李凯在沙发落座。 李凯将需要jessica签署的文件拿出来，开门见山的说道：“jessica女士，这些文件请您过目，如果没有问题，签字后我会将遗物立刻转交。” jessica随意的扫了一眼，见确实是遗物的接受文件，没再细看，拿过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李凯收好文件，却并没有马上将遗物转交，沉默片刻才开口：“jessica女士，逝者是我的挚友。虽然不符合职业素养，但是我有几句工作以外的话想说，不知道您是否方便？” jessica听眼前的律师是自己粉丝的挚友，这种要求自然不会拒绝：“您请讲。”此时的她还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听到的消息是多么惊人。 “遗嘱是我朋友在一个月前委托我的。” 第一句话就让jessica震惊了：“一个月前，这么近！” “嗯，是的，只有一个月。还记得他突然从外地来找我，办完委托手续，饭都没吃，当晚就启程飞往澳国了，走的很匆忙。” jessica皱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做了什么？ 胖子作为律师非常善于察言观色，见jessica皱眉，连忙解释道：“您别多心，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朋友有些特立独行，所以他这么做，虽然我不明白，但是也能接受，我只是陈述一些过程而已。” “我问他，立这份遗嘱的原因，他回答说为了感谢您。”这个答案简单的出人意料，好像有些牵强，但如果作为粉丝感谢偶像，也算说得通。 “我又问他怎么想起去澳国，他回答的不是旅行，不是访友，而是那里海滩多。不是景色美，也不是去冲浪，而是多。” 如果什么事也没发生，似是而非的回答并不会被深究，但是意外偏偏发生了，那就不能不引人深思了。 jessica突然抬起头，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你怀疑他是...” 李凯眼中闪过哀伤：“正是因为海滩多，所以很容易找到水母出没的地方，水母具有神经毒素，虽然死者会因为神经剧痛而死，但不会对身体器官产生任何影响。” “我怀疑他是，自杀...”李凯终于吐出了那个让他牙齿打颤的字眼，也给了jessica最大的震撼。 该说的说完了，他也该离开了。拿出一个档案袋，好像怕惊醒仍处于震撼中的jessica一样轻轻放在茶几上，起身开门。 “能告诉我他的名字么！”jessica终于反映了过来，自杀的方式千千万，但是为什么非要选择如此痛苦的方法。感谢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哪怕是她的粉丝，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么？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个人，是她认识的人。 李凯回过身，并没有直接给出jessica想要的答案。“他没住嘱咐我是否该告知您他的名字，所以我不便多嘴。不过，我猜他留下的东西里，会有答案吧。告辞。” jessica拿起静静躺在茶几上的档案袋，很薄也很轻，里面或许只有一张纸，或者一封信。但此时里面的东西仿佛重于千钧，差点从她颤抖的指尖坠落。 里面的东西，可能代表着一个熟悉的名字，打开了，这个名字可能就从今天起彻底在她的世界里消失。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但是她真不想接受这一切。 档案袋最终还是被开启了，先映入眼帘的赫然是jessica的亲笔签名，签在一张普通的纸上，还写着祝福的话语，她这一辈子签了太多太多的名，只是觉得有些眼熟，但实在想不起其中如此普通的一张出自何时何地，签名下面还有一封英文写的信。 jessica：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想我已经离开了。别为我难过，我太累了，想休息了，也许这才是我最好的归宿。 十年前，我处于心灵崩溃的边缘，于是我在脑海中假想出一个世界，也假象出一个陪伴我的人，而那个人的原型，正是你。 很抱歉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但是也同样感谢你，正是因为你，我生命里才有了光。正是追寻着这束光芒，我才能坚持了十年，完成了自己的责任与使命，安心离去。 我在生命的尽头回头看，只有一件事成为了遗憾，那就是没能到你的演唱会现场为你应援。曾有两次机会，但机缘巧合没能成行，再次抱歉。 在我离开前，我在想，我能为你做点什么？最后，我做了这些安排，希望对你有所帮助吧。 感谢你给了我生命里的光，虽然迟到了十四年，但我信守了承诺，为你做了我生命里最后的应援。 祝你幸福，再见... 十四年的时光，一切都可以变得模糊。但是，当看到这封并未提及姓名的信时，jessica好像知道了，离开的是谁。 颤抖着翻过那张普通的签名，背面是一些打印的字迹，清潭医院病例报告。 患者：李湛。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你...”女人的泪水再次决堤。 “你这个奇葩，我早就不记得你了，不记得你了你知道么！” “以前出现了，告诉我你会来，结果你没来！我等到的只有两张没有你的照片！现在还出现干嘛！” “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再也来不了了么！” “我不要那个破酒瓶子，也不要什么荣誉会长。” “什么狗屁最后的应援，你人呢，你人呢！” “哪怕只有一个人听，也可以开演唱会啊，但是你人呢！” 遥远的银河彼端，一颗流星忽然违反了物理定律，不再按照原本的轨迹飞行。 划破浩瀚的宇宙，向着银河彼岸飞驰而去。 第十四章 传送落地，一定要带中娅 () 1987年2月13日凌晨，一颗流星穿越孤寂的宇宙，向着蔚蓝的星球飞驰而来。 冲破大气层的重重阻碍，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能量，还没来得及触摸这片历经千辛万苦才得以造访的土地，就随着空气摩擦，燃起火光，消散在星国加州上空。 与此同时，距此不远处一座灯火辉煌的庞大庄园中，响起一阵兴高采烈的欢呼声，一个婴儿降世了...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绝对不会看《七磅》这部电影，更不会模仿用水母毒素自杀这种方式来终结自己的生命。”瘫倒在海滩上的李湛无比虔诚的发誓。 上吊、跳楼、割腕、烧炭、摸电门、吃安眠药、哪怕**都行啊。 这种中了水母毒素，神志清醒却身僵直不动，每一秒度日如年的承受着深入灵魂深处的剧痛，直到达到了人类的疼痛极限，活生生疼死的死法，简直不是任何一个有痛觉神经的生物能够承受的。 不知剧痛到底持续了多久，一生三十多年的画面，点点滴滴，事无巨细，开始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眼前闪过。 最终画面定格在医院的走廊转角，那个熟悉的陌生人娇俏的探出头，嫣然一笑。 “演唱会见！”清丽甜美的声音从空旷的走廊拐角处传来，回荡在李湛的脑海中。 剧痛戛然而止，眼前一黑，李湛彻底被黑暗吞噬。 可怕么？当然了！ 但是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也永远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个会更可怕。 对于此时的李湛来说，意识复苏的情景才是最可怕的，比死于水母毒素都可怕。 当他再次恢复意识时，还没睁开眼就感觉有一双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莫名热量导入体内，如和煦的阳光般温暖舒适，让人忍不住...惊叫！ 连死都不怕的李湛慌了！ 这什么情况！老子是被人猥亵尸体了，还是到了阴曹地府还必须“手工”验明正身？ 连忙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差点让他再次昏死过去。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古人打扮的老者，一身藏蓝色长袍，衣领和袖口绣着精细的八卦回纹。 满头银发一丝不苟的被发冠高高束起，虽然能从眼角泛起的些许皱纹看出已经上了年纪，但皮肤并不松弛，脸颊透着红润的光泽。 特别是双眼，炯炯有神，正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己。 如果不是感觉到仍留在身上的一双大手，李湛甚至都觉得这个精神矍铄，一派仙风道骨的老者是个得道高人了。 我是谁？穿越还是重生了？ 我在哪儿？这是远古洪荒还是仙侠异世？ 最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摸我？！ “神仙？”李湛觉得不论如何还是先把情况搞清楚。 老者听见李湛开口询问，刚才脸上还带着惊喜的深情一扫而空，双眼瞪如铜铃，张大嘴一副震惊的表情。 看来不是神仙了，那...李湛更慌了，我这是选错阵营了？ “妖怪？” 老者显然还没从震惊中醒来，再次听到李湛的问话，只是机械式的摇摇头。 “呼...”李湛轻舒一口气，总算有反应了。转了转眼珠，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那就是人咯。你个小老头在我身上一阵乱摸，还目不转睛，面色潮红？！ “我去你的皮肤红润有光泽！”李湛怒吼一声，抡起巴掌就朝老者脸上乎了过去... 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 什么尊老爱幼，先打了再说。 巴掌裹挟着心内无尽的怒火带起一阵疾风，呼啸而去。 在那张“道貌岸然”的老脸半米前，一挥而过，抡空了！ 老者是高人么，答案是肯定的。高人是不会被轻易打中的，这是常识。 但这位高人的意识还在极度震惊中神游，根本不会想到一个刚恢复意识的人会暴起伤人，自然不会做出规避动作。 所以，一挥而过的原因是... 短，简直出奇的短！ 这是自己一米八六身高该有的胳膊么？我一米九二的臂展啊。怎么眼前晃过的“小莲藕”好像连十八厘米都没有了？！ 心头浮上一阵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打算勇敢面对惨淡人生的李湛缓缓抬起双手。一双白嫩嫩肉乎乎的小手，连掌纹只有一横一斜浅浅的两条，这明显是一双婴儿的手啊！ 透过指缝，李湛再次看到老者的脸。片刻前张着大嘴，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 老者嘴角泛起玩味的笑容，眯着一双不时精光闪过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这表情我见过！简直和饿了三天的老猫观察鱼缸里小金鱼的表情如出一辙！ 啊，老者确实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但是以此时两人身体状态的对比，对方如果想摁死自己恐怕不会比神仙、妖怪什么的难太多吧。 求生欲再次爆发，李湛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清了清有些发干的嗓子，发出稚嫩清脆的童音：“我如果说，刚才我是在打蚊子，你信么？”抡巴掌时太激动没注意，这奶声奶气的声音，分明就是刚学会说话的年龄段吧。 开始卖萌了？好羞耻... “信，我当然信。”老者笑容更甚，好像把李湛当作一件新奇的玩具一般，颇有趣味的边打量边说道：“只是没想到，蚊子比你还大是么？” “......” 啪！ 人艰不拆。 两个小时后，李湛独自一人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呆呆的望着无尽星空，慢慢消化着“惨不忍睹”的现实。 自己没死，白嫩的小屁股上那个硕大的巴掌印也明确证实这不是梦境，真疼！ 虽然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但自己真在平行空间重生了。 这个世界和原世界有着近似的历史时间轴和科技发明树。 之所以说“近似”，是因为自己一家子就是已知的与原世界不同的变数。 话说五百年前...别慌，不是关于花果山水帘洞的故事，那时候还没有为吴承恩和《西游记》呢。 李家先祖不知从哪翻出一本族谱，发现自己是伟大的李唐后裔，他继承了李唐的光荣传统。李渊，李世民，李治在这一刻灵魂附体！他们一家子代表了李唐的悠久历史和传统，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 他真不是一个人，丫就是个被“慕容复”附体的精神病！ 这位先祖毅然决然的决定揭竿起义，想复辟李唐盛世，甚至将名字都改了！ 然后，就被当时朝廷被无情镇压了... 不过，李渊，这位唐代第一任君主的名字重新被记录在族谱上，此后历任族长的名字均改用唐朝历任皇帝的名讳。 你们这么胡搞瞎搞，真的不怕辱及先人，更不怕祸及子孙么？！ 知道了这一世自己名字的由来，李湛觉得自己就是被祸及的那个。 唐敬宗李湛何许人也，耽于玩乐，沉迷击鞠，首创打野狐和风流箭的作死小能手，仅仅登基两年，年方十八就被奸臣所害的战五渣。 你个玩“风流箭”的韦鲁斯猥琐发育不行么，浪个屁去“打什么野”啊。你这妄想症是精神分裂，不是多重人格，别硬装千珏啊。 打出生起就顶着“睿武昭愍孝皇帝二代目”的昏君名号，真是累觉不爱。 而他们这一家子真正的最大变数，出现在“至道大圣大明孝皇帝二代目”身上，这位继承了李隆基名讳的先祖在17世纪毅然决然开启了大航海时代，带领李氏族人迁徙至北星洲。 “这货，呃，这位祖先也是重生者吧！”李湛暗戳戳的琢磨。 经过九代先祖的励精图治，李家终于在星国重现旧日荣光，建立了李唐财团。更在李湛祖父，“圣神章武孝皇帝二代目”李纯的纵横捭阖下，联合洛克菲勒和摩根倾吞了芝加哥财团，成为了星国三大财团之一。 “为什么我爷爷总比我爸爸优秀？” 如果听到李湛此时的感叹，作为父亲的李恒肯定要让这逆子的另一边小屁股也烙上印记，雨露均占还是极好的... 同样的生产日期，上元节的后一天，情人节的前一天，李湛带着前世的记忆，出生了。 家族嫡子诞生，本该张灯结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可李湛出生后的状态，却让这个本该喜庆的日子一派愁云惨淡。 婴儿毫无意识与植物人无异。寻遍世界名医，得出的结论都是孩子处于休眠状态，但脑部细胞极度活跃，只能等待孩子自然苏醒。 刚出生的婴儿，根本不能自己进食，哪怕有最先进的医疗技术，能不能挺到苏醒那一刻，甚至苏醒后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这谁都不能保证。 最后毫无办法的孩子爷爷李纯，只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求到了忘年交老友，武当掌门清虚道长门上。（起名无力星人） 老道长虽然也无法让孩子恢复意识，但发现孩子异于常人，天生的先天体质。可以通过传功辅以药物保住性命，等待孩子自然苏醒。 于是便把孩子留在了武当山悉心照顾，而今天老道的“抚摸”，其实正是在为李湛传功梳理经脉。只是没想到两年来毫无意识的孩子居然此时苏醒了，然后便有了两人互抡巴掌的一幕... 两年的沉睡，在李湛看来也不是解释不了。如果把大脑必做处理器和硬盘，记忆就是信息流，想把几十年的记忆完整的保存下来，新生儿的大脑肯定容量是不够的，只有通过发育扩展，慢慢把信息下载下来。 等读完进度条，文件没有缺损，自然就可以播放了，但是这个下载完成，开始播放的时间机实在太让人蛋疼了。 遥想湛皇一代目，起码还登基两年，和后宫佳丽搞了搞艺术创作。 到自己这个二代目，经过“死去活来”，重生了没等浪，就下了两年片。下载完成，没准备好纸巾，别人还把老子衣服脱了... 一打开播放器，是个猥琐老道。老子都重生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前世交传送就一次比一次坑，这次跨位面传送，刚一落地，很可能就把自己是重生者的最大秘密暴露了，李湛真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啊啊啊！！！为什么没有卖中娅的啊！我需要落地金身啊！”李湛有气无力的一声哀嚎。 ps：3400字了，说点题外的。本书主写喂狗粮和灌鸡汤，所以财富，武力一开始就会推到头。前期多为铺垫和伏笔，心急的朋友就先养着吧。为了能让男主浪的飞起，我一直很努力。 另外，想看筚路蓝缕到富甲天下的请看沈万三百科，想看籍籍无名到天下谁人不识君的请看董庭兰百科。谢谢。 整理一下 () 《关于第一卷》 第一卷更像是作者自己的小传，在华国发生的，大部分都可以看作是作者的个人经历。 《关于李湛前世的心灵崩溃》 原因肯定没那么简单，但是不想卖惨，删减了很多情节。现实生活已经够压抑了，这本书可以看作是作者对自己心灵的治愈过程，所以还是轻松一点吧。 《关于李湛自杀的情节》 小说里重生的方式千千万，作者没必要为了让男主重生非写一个自杀的情节。 看过《肖申克的救赎》的朋友回想一下，海仑特（图书馆管理员）和瑞德出狱后的对比，所以根本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关于第二卷》 前面一部分章节，都是武力值和财富值的设定，还有一些人物性格的表现以及伏笔。 后面是女主出道前和男主发生的故事，也可以说是一些心路历程。 不会轻易在一起，但是不会虐。 《关于男主武力值和财富值的设定》 这个满星的设定就是个小白文的设定，但是我写的不是小白文。 男主前世今生都是咸鱼心态，女主是前世遗憾，重生后男主部心思都花在女主身上了。 实在没心思搞些什么实现个人价值或者达成人生成就的事。 所以，一步到位吧，方便浪出花来。 .......................... 情节里对各种电影的致敬 男主前世失去精神寄托自杀，致敬《肖申克的救赎》。 水母毒素和遗体捐赠，致敬《七磅》。 2000年去韩国前的自言自语，致敬《加勒比海盗3》。 之后还有很多没写出来，不过到时会在文内标注。 .......................... 韩娱类，或者娱乐类小说的核都是“推土机”、“实现梦想”、“弥补遗憾”这类。 我的这本书的核，其实只是借着韩娱的壳，表达一些自己内心的想法。 比如，当家庭需要和自己生活向往矛盾时的选择； 比如，当下“梦想”这个词被宣传的铺天盖地，“梦想”真的这么廉价么； 再比如，当一个人的精神寄托部消失，自然消亡是不是一种解脱... 精神寄托，这个词在我看来是高于“爱情”和“梦想”的，这才是我思维世界里的核。 .......................... 关于后续情节，我大纲真的写的很详细，甚至性格心态的变化，梦想追求的修正，一些必然发生情节的重新解读，都计划好了。 不过一步一步用文字填充起来的比较慢，万望海涵。 满脑子都是2007年第三卷出道后的骚操作，但是一边写还是忍不住开脑洞给第二卷加戏，好捉急。 感谢耐心读完这篇解析的朋友们，这说明，你是真的觉得这本书有点意思。 如果有什么好的建议，欢迎留言交流。 .......................... 划船不用桨，扬帆没有风向，因为我这一生靠浪。 第十五章 天不生我皇，万古如长夜 () “中娅是什么？落地金身又是什么？” 李湛转过身，发现去而复返的老道士站在不远处，仍带着老猫看金鱼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不由打了个激灵。 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还没脱离“嫌疑”呢。如果再不谨言慎行，真会出大事。 “呵呵，呵呵。道长您听错了，我说的是中药，屁股太疼了，我想买点中药热敷。要不屁股落在地上要谨慎，谨慎不是金身”。李湛自己都觉得这解释好牵强。 “哦，是这样么？”老道玩味的说道。“中药会有的，等会儿我就给你敷上。金身么，无论你的先天体质，还是皇族后裔，在我看来都算是千金之躯了。” 所以说理解和世界观的偏差，真的很僵啊，这都驴唇不对马嘴的哪儿和哪儿啊。 但是又不能结束和老道的尬聊，目前耽误之急是如何赶紧脱身，再在老道身边待下去，怕是会露出更多马脚。 李湛只能陪笑着：“您说是就算是吧。道长，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山回家？我昏睡了两年，家里人应该早就等急了。” 老道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捻着长髯，此时一轮月光照在身上，还真是世外高人的气派，可说出的话简直犹如市井无赖。 “下山回家？不急，不急，反正两年多了，也不差这几天功夫。山上通信不便，想要把消息传递出去，需要几天功夫。趁着这几天无事，你先给我解释解释，你一个婴儿为什么明明昏睡两年，苏醒了却宛如一个成年人。” “这个...说来有点话长，我怕几天说不完。”李湛肯定不能配合，你个老梆子看光我的身体不够，还想洞穿我的灵魂？ “说来话长那就慢慢说，几天说不完那就几个月，几个月说不完那就几年。山中无甲子，世上已千年。反正我在这山上住了几十年了，有你这小娃娃陪陪我也好。放心，你还年轻，未来还是你的。” 威胁，这绝对是红果果的威胁了。一天不说清楚就一天不放我下山？用我的未来熬你这老棒子的年迈？你当你是石佛邓肯？ 李湛简直欲哭无泪，终于知道了我是谁，我在哪儿，但是现在我该怎么办？ 老道依旧风淡云清，李湛脸上却阴晴不定， 说是肯定不能说的，泄漏了自己是重生者，指不定出什么妖蛾子。 反正自己在山上安肯定是能保证的，那就熬着吧。你和我便宜爷爷都属于忘年交，就算你是老怪物，可又不是修仙位面，你还能活多久？大不了熬二十年在山上给你养老送终，小爷二十年后依旧是一条好汉。 你不是臭无赖么，那小爷就是滚刀肉。 想通了的李湛，心里一下放松了，双手枕在脑后，翘起腿躺在了石阶上，一边晃动着小腿，还一边哼起了歌。 “no sougayo， no sougayo...” 老道看着李湛这幅混不吝的作派，有些好笑。刚才还是一副犹豫不决，没多久好像念头通达了，不管不顾的自嗨起来，这娃娃心是多大啊。 这歌还挺好听的，就是唱的人五音不。 老道轻笑着摇摇头：“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你打答应我一件事，我便放你下山和家人团聚。” 一件事？李湛眨眨眼，一件事怎么也不会搭上二十年吧，不过还是谨慎点先听听看是什么事。欣喜的扬起稚嫩可爱的笑脸：“您说吧。” 又卖萌，真可耻... “你拜我为师，我作为师父，自然不会为难自己的徒弟。而且你作为我的关门弟子，不仅能得到我的衣钵传承，等我百年之后，传位你做武当掌门，也不是不可能的。” 李湛看着故作姿态的老道，越发觉得这简直就是拿棒棒糖诱拐小朋友的人贩子，可惜他不是小朋友，这一件事哪是搭上二十年，这特么是要搭上一辈子啊。 “我读书少，可你也别骗我。做了你徒弟，不就是道士了，不还得留在山上。等你驾鹤西游了，我当掌门还得帮你负责徒子徒孙的吃喝拉撒，我还下什么山。谈判么，就拿出点诚意来。” “哦？留在山上不好么？等你做了武当掌门，地位超然于世，可不比你当李家族长差。”老道有些好奇，这娃娃思维和成人无异，怎么会对这种唾手可得的好处弃之如履。 “唉，如果可以，我连这个什么少族长都不想当，更别说什么族长，掌门的了。”这老道怎么会知道，自己正是前世对世界毫无留恋，才寻求解脱的。 只是自己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结局，谁知道自己重生到平行空间。 星国最大财团，李唐后裔的少族长，甚至武当派未来掌门，这个身份如果换个人可能欣喜若狂。 可惜他是李湛，前世身心俱疲，生无可恋的李湛。这个身份对他来说，只会带来比前世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困扰和麻烦。 能力越大，位置越高，责任越大。前世一个小家都让自己焦头烂额，重生直接背负一族人的重担。这样的身份，简直是给他自由自在生活的梦想判处了无期徒刑。 李湛都怀疑这是老天看自己对生命不负责任，在玩自己。玩就玩吧，你还想不然怎么办？ 反抗？扼住命运的咽喉？别闹了。难道再自杀一次，万一再转世重生，变成猫猫狗狗都不是最可怕的，要是变成大吊萌妹什么的，自己可是会被玩坏的。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试着接受，做个滚刀肉吧，这就是李湛此时此刻最简单粗暴的想法。 所以老道给出“小朋友，拯救世界和平就靠你了”的诱惑，简直让他嗤之以鼻。 老道听了他的话，不但没觉得失望，凝视着他的目光反而愈加炽热。 李湛见此，连忙缩了缩自己小小的身子，不是这老变态恼羞成怒，想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吧。 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我要下车！不对，我要下山！ “你越是如此，我就越要你做我的徒弟了！”没等李湛反驳，老道继续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反之，如果你拜我为师，我明天就送你下山。” 李湛觉得自己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越拒绝越想要么？不过这个条件听起来倒是不错，认了你个便宜师父，明天下山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小爷注定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老道向着李湛伸出手掌，看样子这是要击掌为誓了。 “问你真不真，掉什么书袋。”李湛一脸嫌弃。 “逆徒！” 啪！ 雨露均占掌法，恐怖如斯。 **过后，不对，教完了掌法。李湛直挺挺跪在老道面前掉书袋：“师父在上，清受徒儿一拜。” 不直挺挺的不行啊，两边屁股都打肿了。 老道倒是笑的合不拢嘴：“嗯，起来吧。从今日起，你我便是师徒了，为师赐你道号玄景。你切记谨守初心，莫失莫忘。” “师父教诲，玄景定当铭记于心。”李湛多年后查询百度才知道，老道给他起的这个道号在古文里有一个释意是天帝的藏书台。 说你掉书袋，你给我个藏书台是么？报复心这么强真的好么？ 如果清虚道长听到他的心声，肯定还会重施雨露均占掌法。逆徒！我的意思是让你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玄景是荫庇他人的恩德。 沉吟了片刻，清虚道长故作无所谓道：“为师刚才离去，已经将你苏醒的事通知你家人，明天他们便会上山接你。” “你不是说山上通信不便么？！” “是啊，所以为师派你二师兄日夜兼程，下山送信去了。too young，too sile...” 神特么二师兄，禽兽！日夜、兼、程，日、夜、兼、程。两个人还是三个人的事，这是个问题。 李湛真是苦笑不已，所以我是被套路了，对吧。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农村路更滑，人心更复杂。像师父这样住在深山老林的，简直是深山道更险，师父不要脸。 “我就这么好？非要让我做徒弟么？”能说出这种话，真是只有师父不要脸么？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老道再明白不过了：“你的资质，当世无出其右。家事显赫，修炼的用度对你来说不值一提。天生先天，修炼事半功倍，不出三十便可大乘，无敌于世。宁可困在山上也不吐露秘密，说明你内心坚韧，不在意俗世权位说明你天性舒扩豁达。最最重要的是，你以为你不说，为师就不知道你是生而知之者了么？如此看来，你正是为师多年寻找的衣钵传人。” 生而知之者？李湛偷偷扫了眼一脸得意的师父。好吧，其实世界观和理解上有偏差，也不是什么坏事。起码老道自己脑补了自己“天生神异”的理由。天生聪明的人，比先知先觉的人，还是前者更安。 李湛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多优点，继续腆着脸问：“师父您慧眼明鉴。还有什么理由么？要不您在说两个？” 老道气乐了，夸你胖，你还喘上了。呵呵，你还真是不好意思。“嗯，还有你左右手的掌纹，都是断掌。左手断掌掌兵符，右手断掌掌财库。你将来文武兼备，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必然有一番大作为！” “师父，咱们武当派也看手相？”李湛有点诧异。这种事不都是什么龙虎山，正一教的看家本事么？武当绝学应该是太极拳啊！ “当然，你伸出双手，我给你指出你最后一个优点。” 李湛不疑有他，乖乖上千伸出一双肉乎乎的小手。 “你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要脸！看为师的雨露均占掌法！” 啪！啪！ 手也肿了... 嬉闹了一番，李湛忽然想了个一直被忽略问题：“师父，我昏睡了两年多，那现在的日期是？” “己巳年，戊辰月，戊申日。” 从未见过如此装逼无耻之人，如果不是打不过，李湛真想喷他一脸，可惜没有如果。只能耐着性子：“西历呢？” “你还知道西历呢？确实是生而知之者啊！” “见笑，您隐居几十年不还会英语呢么。”又到了师徒互相吹捧环节。 “英语算什么，今天是西历1989年4月18日。” “1989年，4月，18日？”李湛一字一句的重复着。“呵呵，呵呵，哈哈哈，原来是这样么？今天？哈哈哈...” 老道看着李湛自言自语，而后哑然失笑，最后状若癫狂。不懂他这是喜极而泣还是歇斯底里，还未及细思量，一声长啸打断了他的思绪。 “天不生我皇，万古如长夜！” 第十六章 道士下山 () 听着远处传来一慢两块的打更声，已是午夜子时。 李湛在塌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今天苏醒后到现在不过几个小时，可这短短几个小时，对他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平行空间重生，天潢贵胄的身份，武当古刹拜师，还有明日即将相见的便宜父母......一桩桩一件件常人难以接受的事接踵而至，一切恍若梦境，可它们又真实存在着，纠缠在他心头一团乱麻乱麻，不知如何梳理。 最让李湛不知所措的，是刚刚过去的那个日期。 我是为了你才来这的么？还是为了我自己？ 翻身下床，披上宽大的道袍，趿着布鞋来到庭院中。 院子的一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李湛在平坦的崖边坐下，借着朦胧的月光，观看起脚下变幻莫测的云海。 前世的一幕幕，随着翻腾涌动的云海，再次浮现在心头，亲人，朋友，甚至曾经喜欢过的女孩，一一随着云雾聚拢，又随风飘逝。 李湛抬起头，望着愈加圆满的皎月，现在已经是农历十三了。 视线的焦点慢慢模糊，一个人影却渐渐清晰，最终浮现的，仍是意识消散前那张娇憨又美艳的笑颜。 “呵呵，真是为了你么？是为了你吧...”李湛轻笑着，自言自语着。一阵山风拂过，心头的乱麻好像瞬间被吹散，清冷的月光笼上心田，将一切照得澄澈灿亮。 不远处，老道士凝望着崖边那个迎着月光，端坐在银辉中的孩子，小小的身形，稚嫩的脸庞，身后被拉长的影子却格外高大。 “明心见性，生而知之者就是这般如此念头通达么？天不生我皇，万古如长夜？有意思，有意思...” 老道士不知道，李湛口中的此皇非彼皇。 天不生卡皇，湛皇如玄景... 这是玄景的第三重意思，黑夜、夜影。 初春，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子的网格，轻吻着床榻上孩子稚嫩的肌肤。偶尔有不知名的漂亮小鸟悄悄在窗台降落，伸着小脑袋好奇的向屋内张望。 庭院中遒劲的苍松，远处烟波浩渺的云海，这景象就像一副恬淡宁静的画卷，让人不忍打扰。 不忍也得忍着... 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嚣，由远及近，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窗台上的小鸟连忙收起好奇心，蹦跳着转过身，扑腾两下小翅膀，飞上树梢。 一阵温情又饱含激动地呼唤声传来：“儿子，我的宝贝儿子，你在哪儿？妈妈来了！” 李湛此时的心态是爆炸的，在崖边看了半宿月亮，等天边蒙蒙泛起光亮才回屋睡下。这还没几个小时的功夫就被吵醒了。 还有没有公德心，大清早不让睡觉扰人清梦不说，还肉麻的不行。怎么声音越来越近，都到门口了？ 碰！双开的古旧木门被猛力推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直达床前。 开没等睁开惺忪的睡眼，就被一把从床上拉入一个柔软温暖的怀抱，紧接着脸上落下疾风骤雨般的亲吻。 李湛此时心中是十分崩溃的，跨位面传送太吓人了。昨天被强摸，今天又被强抱、强吻。各种被“强”，说好的皇族嫡传，天潢贵胄就被这么当抖待？ 赶紧伸出一双稚嫩的小手挡在面前：“停！停！你再亲我叫人了！” 此处没有破喉咙，或者说，进屋的人被李湛这两嗓子都给喊成了发不出声的破喉咙。 一个个双眼圆睁，长大着嘴，直愣愣的看着那个已经挣脱女人怀抱，缩回床上的小人儿。这表情简直和昨天李湛刚苏醒时的清虚道长一模一样，所以你们互相分享了表情包是么？ 半小时后，通过清虚道长费尽口舌的胡说八道，众人才初步认同了李湛天赋异禀，苏醒仅仅一个月，经过自己的精心调教，心智却已和十岁孩童无异的事实。 其实这不过是一老一小昨夜商量出来的说辞，删减有码高清版都惊得这些见惯大场面的世家子弟瞠目结舌，完整无码蓝光版不得让他们世界观彻底崩坏掉。 毕竟建国以后，不允许成精了！有意识的婴儿就出口能言，还会外语，心智甚至远高于成年人，这样的妖孽，说不得会和哪吒一样下场吧。 清虚道长端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淡雅的茶香在口中绽放，温热的茶汤浸润干燥的喉咙，余韵淡淡回荡，好茶。 瞥了一眼这些小年轻的，轻扶银须，虽然刚刚费尽口舌说得口干舌燥，但自己还是颇有三分当年诸葛孔明舌战群儒的风范的。 回头打算收割一波自己乖徒弟的崇敬目光。 “咳，咳咳咳...” “道长您没事吧？”众人赶紧七嘴八舌的上前询问，看来道长真是年纪大了，喝个茶都能呛到。真是岁月不饶人啊，纵使绝世强者，也终逃不过这把杀猪刀。 如果不是为了保持自己的高人风范，清虚道长真想在24小时之内，第四次施展自己的雨露均占掌法。 逆徒！逆徒啊！为师费尽心思的帮你瞒天过海，你倒好倒回床上又睡过去了。我是该夸你心如止水，还是该谢谢你对为师的信任有加？ 刚抱住李湛痛吻的女子便是李湛的便宜妈妈，也在观察李湛：“道长，湛儿这一个月来，都这么嗜睡么？” “呃，确实如此，毕竟刚恢复意识，还是正长身体的时候，睡的时间长也是正常的。”总不能说这孩子失眠，对着月亮想了一宿心事吧。 老道心里更苦了，往往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掩盖，等这逆徒出师时，自己怕不是已经变得和卖大力丸的江湖道士一样谎话连篇了。三清在上，罪过，罪过... “嗯...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李湛伸着懒腰，眼睛都没睁开就先吟起了诸葛亮的五绝，这个回笼觉真是极好的，“草堂春睡足，窗外日...日啊！” 任谁刚睡醒，就发现自己身边围着一群人，眼睛一瞬不瞬的观察着自己，都会一种被当成小动物的羞恼吧。 “你们想干嘛？”我是中了什么鬼畜的负面状态么？怎么每次醒来都处于这种让人不知所措的情景。 “湛儿，我是你妈妈啊！”李湛对眼前的女子还是有印象的，清丽脱俗，高贵典雅，一看就是高门大户的小姐出身，刚刚抱着自己痛吻的就是她。还行，这波不亏。 “湛儿，我是你爸爸啊！”女子身后高大威猛的男子也凑过来。虽然也是英武不凡，仪表堂堂，但是李湛打心里就是不待见他这个便宜父亲。 你确实是我爸爸，但是你也不能上来就说，我是你爸爸啊，听着怪刺耳，和骂人似的。前世李湛就和父亲矛盾重重，现在换成了这“出口不逊”的便宜爸爸，肯定更加抵触。 李湛没搭理他，伸出小手，擦了擦妈妈眼角的泪珠：“还不知道母亲的名讳。” 其实他真不想掉书袋，只是暂时还不知道该如何和今生的父母相处。无论是谁，忽然某天蹦出一对素未谋面的夫妇，说是你的亲生父母，一时间肯定都难以接受。 现在的情景，完是孤儿和失散多年父母重逢的既视感。老子虽然也开外挂了，但老子真不是孤儿！ “湛儿真乖，妈妈叫李乃英。”李乃英高兴极了，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给妈妈擦眼泪了。 就是说话的方式让他师傅带歪了。 清虚道长：这锅我不背，他天生就歪，是你们上梁不正下梁歪好么。 “湛儿，爸爸叫...” “我知道你叫李恒。”按照以前“不打断话，只打断腿”的习惯，李湛本不会打断便宜爸爸的自我介绍，既然打断了，可见此时是真有些烦他。 然而李爸爸并不这么认为，只是觉得自己宝贝儿子刚见面，有些认生而已。那自己更要主动跟孩子多沟通，于是又凑过来说了一句：“湛儿，时间不早了，该上路了。” “......”如果不是出生在李家，李湛觉得自己的便宜爸爸这么说话，早就被打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武当山门外，李湛跪在清虚道长身前，拜别师父。李家一群人在不远处强势围观，不时传出赞叹。小小年纪就知道尊师重道，果然皇家风范，前途不可限量啊。 “师父，徒儿下山了，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徒儿定当谨遵师父教诲，您老在山上不必挂念，有机会我会回来看您的。山路崎岖，您别再送了。师父保重，就此别过，徒儿给您叩首了。”这套话李湛准备了一整天，简直不吐不快了，所以说得无比顺溜。 清虚道长哭笑不得的看着跪在面前情真意切叩首的逆徒，这不是生而知之，是戏精转世吧。要不是自己知道这逆徒醒来后的所作所为，怕都要被这番情真意切的告别忽悠过去了。 “徒儿啊，看你如此挂念为师，为师也对你甚为不舍。所以为师决定下山，跟你一起去星国，好好教导你。” “啊？！”李湛抬起头，傻傻的看着慈眉善目，笑容和蔼的师父，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就随便演演皮一下，你用得着这么狠么。 不到一天功夫，你教了我三遍掌法了，几十年不下山，非要跟我去星国包教包会么？售后不用你负责了行不行？ “来，徒儿，你身子弱，别总跪着。”清虚道长俯身拉起李湛，贴在他耳边：“你昨天唱的那首寒语歌挺好听，虽然我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你母亲就是寒国宗家大小姐，我让她帮我翻译翻译？” 这老梆子又威胁我！ “师父，您的行李呢？我帮您背！”李湛赶紧管理表情，用自己萌萌的小脸挤出一个自认为可爱的笑容。 笑得比哭都难看... 第十七章 我中了Debuff () 前世，中产家庭的李湛虽然不能说在金融圈纵横捭阖，却也算是小有资产了。 重生后，成为星国最大财团继承人的李湛才发现，前世可能自己就是一个土鳖。 见识了里三层外三层，前呼后拥的黑西装保镖；山下蜿蜒百米的豪华车队；还有现在刚爬升上平流层的播音747，李湛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 亚历山大啊，这种排场的家族，以后有多少事要自己经手？现在看来做武当掌门反而更轻松吧。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我想下飞机... “小师叔，这个牛肉可好吃了，你吃么？”一个憨憨的声音打断了李湛的思绪。 李湛扭过头，看着眼前身形巍峨的少年，明明眼中满是不舍，却依然将乘着牛排的盘子递到自己跟前。 唉，还是个孩子啊... “不用了，你吃吧。”李湛摆摆手，瞅瞅正在和老道品茶吹水的老爸，还有不停找各种角度给自己拍照的老妈，只觉得心好累。还是狼吞虎咽的师侄比较靠谱。 倪真凡，大师兄孙玄战的首徒，也是武当第三代里最杰出的弟子，这次随行是为了照顾自己那个无良师父的生活起居。 身高两米，体形壮硕，皮肤黝黑，胳膊比自己腰都粗，如果不是那副还稚气未脱的面孔，没人会相信这还是个年仅十七的孩子。 “真凡啊，慢点吃，不够还有呢。”奶声奶气嗓音，语气偏又老气横秋，李湛自己都很别扭。 “谢谢小师叔。”熊孩子，熊一般的孩子。抬头憨笑着应承了一声，又低下头埋口苦吃。 “你这个道号是谁给你起的啊？”倪真凡，你真烦，李湛觉得起这个名字的人，绝对带着深深的恶意。 “我师父起的啊，好听吧。小师叔，我跟你说，我小时候家里穷...吧啦吧啦吧...” “好了，我都了解了，你快吃吧，牛排凉了就不好吃了。”五分钟后，李湛不得不在一天里第二次违反了自己“不打断话，只打断腿”的行为准则。 这孩子也太能说了，五分钟没停气事无巨细的讲述着自己的人生经历。 现在他彻底明白了，大师兄给他起这个名字的险恶用心。 “你真烦！” “嗯，我在这呢，你给你讲...” “你真烦！” “在呢在呢，来继续...” “我说，你真烦！” “然后呢？你觉得没意思，我给你讲个别的...” 估计之所以派这个孩子来，根本不是他达到了历练的要求，而是大师兄巴不得这熊孩子滚得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大师兄损人不利己，二师兄乱搞男女关系，三师兄出国植发，四五六七八下山游历，杳无音讯，估计已经浪得飞起找不到回山的路了。 这届师兄不行啊，我大武当吃枣药丸... 看看不远处仙风道骨的师父，所以武当掌门，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李湛第一次打心底里佩服这个老梆子，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都不容易啊。 唉，“难人”何苦为难“难人”... 夜幕降临，两架巨大的播音747一前一后降落在加州洛城机场。 又是层层叠叠的黑西装保镖，又是蜿蜒百米的豪华车队，但最引人瞩目的却是一个身高两米男子推着婴儿车，缓步走向车队。 推车的是真熊，坐在婴儿车里向外张望的自然就是李湛了。 深吸了一口星国的空气，和华国也没什么不同。 不过，还真好呢，洛城，离你更近了。 等等，再等等吧。等再过几年，自己能自由行动了，就来找你。 车队驶出城区，直奔郊外一座庞大的庄园。望着远处灯火辉煌的庞大建筑群渐行渐近，李湛已经无力吐槽了，看来责任真的和权利成正比啊。 不胜唏嘘的祖父，泪流不止的祖母，嬉皮笑脸的小叔，恭敬热情的宗族亲属...虽然都是初见，李湛仍能感受到大家对他的欢迎和喜爱。 可被围绕在中央的他越来越觉得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与这些亲密的陌生人相处。简单吃了些东西，拿着旅途劳顿做托词，早早的退出宴会厅，第一次回到属于他的房间。 房间很宽敞，上百平的面积对他这副婴儿躯体来说，显得过于宽敞了。装修很用心，显得豪华而不失童趣。各种新奇玩具井井有条的安置在房间各处，一排不到70公分高的书架正适合此时的他，上面已经整齐的摆满了各类儿童读物。 看着这一切，李湛心里涌起的不仅仅是感动，还有愧疚和惆怅。 前世自己就和亲人有着很深厚的感情，哪怕他们不在了，自己重生了，但是他仍保留着前世的记忆和感情。 而今天见到的这些，是自己今生的直系血亲，初次见面也好，因为前世亲人的抵触也罢，面对家人给自己的关爱，此时的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不想背叛前世的亲人，也不想伤害现在的家人。 如果，我此时真是一个懵懂的孩童，从小和他们培养感情，就一切水到渠成了吧。 也许未来的某一天，自己真的可以去慢慢接受今生亲人给与自己的感情，可想到前世亲人一个个离他远去的场景，李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一次次撕心裂肺的痛楚，送走逝者；一次次强忍悲伤的微笑，安慰生者。 那些痛苦的经历，还会再来一次么？ 曾经思维世界里的那道光，如今会重新点亮我现实的人生么？ 这个世界，你，会在么？ 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自己好像又见到了那个美丽身影。 女孩皱着修长的八字眉，鼓着可爱的包子脸，双手抱胸，高傲的仰起下颚，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 望着如此萌物，李湛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一刻都被融化了。 不由自主的便伸出手，想去捏女孩那白嫩的俏脸。马上就要碰到了，还差一点点... 怎么越来越远了？谁在拉我的衣领？ 哎呀！挺有劲儿啊！我挣，挣，挣不脱... “f***！” 愤怒的睁开双眼，怎么重生过来以后就没一天能睡个安生觉，总得搞出点事情。 不过，我怎么飞起来了？ 看着自己悬在半空的双脚，李湛还没完清醒的意识有些发懵，来星国，所以开启漫威天赋了？ 啪！啪！ 又是熟悉的感觉，雨露均沾掌法。 李湛苦着脸扭过头，看着身后提溜着他后衣领的无良老道：“师父，您这是干嘛？” “为师来叫你起床练功，给你五分钟，穿好衣服来小花园，迟到一秒，重修一次掌法。”老道随手将李湛扔回床上，迈着八字步悠然走了出去。 李湛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色，不由悲从中来，来这个世界后自己的睡眠是被诅咒了，还是中了什么负面状态。就目前形式而言，还是持续时间超耐久的那种。 我还是个孩子啊，还在长身体的阶段，所以才不放过我么？ 此时的李湛根本不会想到，这个负面状态会持续五年时间，培养出来的恶习更伴随了他十余年。 1994年10月的某一天，一辆劳斯莱斯幻影6在通往洛城机场的高速上飞驰而过。气浪裹挟着路边的红枫飞上半空，好像无数的红色星星在漫天飞舞，装点着萧索的深秋。 此时车内的却没人有心思去欣赏这美丽的一幕，特别是车后座的两人，貌似正在进行无声的对峙。 仙风道骨却正闭目假寐的老道士，正是无良师傅清虚道长。而他身旁唇红齿白、粉嫩可爱的小正太自然是李湛了。 僵持了一阵，李湛终于忍不住了，再不将心底的疑惑问出口，只怕没一会儿老道就远走高飞了：“师父，马上就到机场了，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忘了嘱咐徒儿？” 老道淡定的撇了一眼坐卧不安的逆徒，教训道：“这么沉不住气，你还是油梭子发白，短炼啊。” 油梭子都出来了，你前世也是东北的么？ “还炼？我这才练到第二层就这样了，等再练几层，我不得成大叔了！” 容不得李湛不激动，遥想五年前，刚开始随老道修习《无名心法》时，他还是心生向往的。毕竟“天下风云出我辈”，每个男孩心里都有个武侠梦。 勤学苦练了一年，李湛突破了第一层，他沾沾自喜着自己的天赋，幻想着没几年自己就可以“皇图霸业谈笑中”了。 前阵子他突破了第二层，已经能和真熊斗得平分秋色。之后的一个月，他再次切身体会到什么叫乐极生悲。 在这一个月里，李湛饭量猛增，每天光吃饭的时间就需要四个小时。随着饭量增长，他的身体像吃了激素般开始疯长。 虽然现在生长已经停止，也不需要再暴饮暴食，但任谁见了他都会以为这已经是个十岁的少先队员，而不是一个刚刚七岁的“貌似学龄前”。 更让李湛惶恐的是，这内功托管了！无论吃饭睡觉打真熊，内力都在不断自己运行壮大。 前世开游戏工作室的报应么？用多了挂机脚本，重生后被强制挂机升级。 “一入江湖岁月催”，作为一名即将苍老的少年，李湛觉得自己已经凉透了，也许当第三层突破，就能提前体验“不胜人生一场醉”了。 老道闻言有些赧然：“呃，你要相信为师，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再说，早点长大还是利大于弊的吧，更方便出入某些场所，而不会被人当成异类不是么。” “进酒吧方便买酒；进便利店方便买烟；进药店，呃，药店就算了...”李湛有些自暴自弃。 啪！脑门挨了一巴掌。 “逆徒！为师临走前还得重新帮你温习一遍掌法么？我说的是学校，学校！你难道还想去小学玩泥巴么？” 好吧，你功力高，你说的都对。 不能睡到自然醒的负面状态刚解除，又中了加速苍老的诅咒。 结合起来就是睡眠不好容易加速苍老，李湛作为证明者，现身说法，这绝对是真理。 所以由此可以推倒出，“十二点必须睡觉，否则会错过细胞再生”的女帝忙内，绝对是真理的拥护者。 进而可以推倒出，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睡着，起床气严重到天崩地裂的冰山公主，或许是这真理的守护者？ 再进而可以推倒出，睡觉说梦话干扰别人的几只是扰乱者！ 至于作妖不睡觉打游戏还胸大眼睛小的那个...来人！把这个异端拉出去烧了！ 童颜神马的最讨厌了... 呃，童颜？好像某个扰乱者躺枪了？ 第十八章 屠龙之术的前景探讨与实际应用 () “师父，你实话跟我说吧，这心法练到最后会怎么样？”按这个挂机速率，第三层的突破也指日可待，李湛不能坐以待毙啊。 老道的脸色更加红润有光泽了：“这个问题，为师也不知道...” 听闻这句话之前，李湛还觉得老道最多也就算不靠谱，现在是完荒唐了：“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心法没人练过？还是没人练成过？” “当然有人练过了，为师还会害你不成，只不过没人练到大圆满而已。”老道义正言辞的辩驳，这孩子怎么凭空污人清白。“传说几百年前，有位师祖花了四十年时间，练到了第四层，便可当世无敌，碾压一个时代了...” “传说？几百年前？呵呵，那后来呢？这心法已经自动运行了，这位师祖后来怎么样了？你可别拿破碎虚空，追寻天道什么的忽悠我。” “后来...后来这位师祖走火入魔...凉了...” “哦，凉了啊。凉了！”反应过来的李湛怒发冲冠，这人真是自己师父么？有毒吧！还是四十年的慢性毒药... 这辈子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但是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是怎么没的了么？ “你别担心，那位师祖据记载资质平庸至极，按照你的天赋异禀，不出十年就能练成第四层...” 如果不是武力值不够，李湛此时更想打断的是无良师父的腿：“天赋异禀，所以我凉的更快是么...师父是科学家么？测试外挂就不能找别人吗？我还是个孩子啊!” 想到自己今生还有那么多未竟的事业，李湛有些心灰意懒。jessica演唱会什么的，这辈子是又去不成了么，十年以后也才是2004年吧。 看着眼前面如死灰的孩子，老道也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过分了，连忙安慰道：“为师的意思是你天赋更好，所以应该更容易练到第五层大圆满境界。乖徒儿且放宽心，大不了等真出了危险，为师废了你的修为就是了。想想，十年后等你突破第四层，可能为师都不是你的对手了，是不是很开心。” 开心，等我突破了第四层，第一个就找你切磋掌法开开心。能把废了自己徒弟的修为说得和吃饭喝水一样随意，你是心到底有多大。再说这话完就是忽悠啊，十年后万一我真的武力值高过你，等练到走火入魔，谁废谁修为都是没准的吧。 李湛还是不死心，觉得自己可以再抢救一下：“师父您看我，无论走到哪儿都一堆保镖前呼后拥的，练不练武功，武力值高不高完无所谓啊。况且现在都是文明社会了，又不需要打打杀杀，您说我浪费这么多年学个屠龙之术，有什么用啊。” 老道闻言也点点头：“确实，貌似用处不大。” 李湛见有门儿，赶紧再接再厉：“那师父您看是不是挑个黄道吉日，帮我把炸弹拆了，不是，帮我把修为废了。” “不可！” “为何？” “因为，我是个科学家！” 神特么科学家，别人都是奉献自己，你是奉献徒弟好么。 一行人终于抵达机场。停机坪上，老道看着跪在身前给自己虔心叩头的孩子，不禁想到当年在山门前，也是这个孩子，孺慕之情感人肺腑。 不对！这逆徒是死性不改，又想像当年拜别时忽悠我。刚才车里为什么沉默不语，不仅仅是因为李湛有话不敢问，也因为老道有问李湛不肯答。 老狐狸和小戏精的表演再次登场。 老道俯下身，扶起自己的逆徒，一如当年的情景：“乖徒儿，跟为师说说，为何为师几日前就该成行，你却死乞白赖的非要为师今日回国。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么？” 今天当然特别了，但是不能告诉你。李湛舔着脸，一脸谄媚：“哪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师父这一走，再相见不知是几年后了。徒儿颇为不舍，才赖着师父多盘桓几日。” “果然？” “当真！” 老道看着一脸笃定的逆徒，点点头：“行，你别后悔。”转身迈开四方步，向着李家安排的私人飞机走去。 李湛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无良师父临走了还在诈唬自己。 “师父再见，一路顺风！” 听到身后传来的喊声，清虚道长脚下拌蒜，向前一个趔趄。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逆徒和他父亲说话的方式简直如出一辙的恨人。 李湛看着师父出糗，反而嘿嘿一乐。转身拍了拍司机的胳膊：“大叔，你在这等会儿我，我去趟洗手间。” 司机大叔对李湛亲近的动作受宠若惊，连忙点头应是。小少爷除了和自己师父比较亲近。其余无论是谁，哪怕是自己父母都冷着一张脸面对。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半个小时后，司机大叔面色惨白，满头大汗的拨通了大管家的电话：“管家！不好了！小少爷失踪了！” 了解完情况，又做了部署，平日里对礼仪一丝不苟的大管家也坐不住了，直接冲进了现任族长，李湛父亲李恒的书房：“老爷，不好了，小少爷失踪了！” 李恒一时没反应过来管家说的是什么，只觉得眼前有种沙师弟疾呼“大师兄，师父被妖怪抓走了”的既视感。 过了两秒钟，脑子才清晰的处理了刚收到的讯息。我儿子失踪了！ “在哪儿失踪的？” “小少爷送清虚道长登机后，说要去洗手间。过了好一阵不见回来，司机去寻找才发现小少爷不见了。”管家简要的汇报了下情况。 “机场那边怎么说？” “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马上就会有消息。” “把所有能动用的人手都发动起来，不惜任何代价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尽快把我儿子给我完完整整的找回来！”李恒真是发狠了，自己就这一个孩子，还是族人的未来。虽然这逆子平时不和家人亲近，但那仍是自己的骨血，自己对他的关爱不会少一分一毫。 这孩子虽然聪慧过人，还从小习武，但孩子始终是家人的心头肉。李恒现在都不敢想象如果孩子遭遇了什么不测，自己会怎样疯狂。 管家犹豫再三，还是觉得这事该汇报一下：“老爷，还有个情况，据那个司机描述，少族长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李恒有些动气了，大管家一生为李家服务，素来稳重踏实，怎么到这种紧要关头还吞吞吐吐的了。 “小少爷好像顺了他的钱包。”管家咬咬牙，最后还是说出了这个然人觉得荒唐至极的消息。 “顺钱包？顺...你说湛儿偷了司机的钱包！”李恒觉得今天自己的脑子真是被儿子玩坏掉了，反映了一会儿才明白这个“顺”是什么意思。 管家见族长发了真火，战战兢兢的回应：“司机那边就是这么汇报的，所以我觉得小少爷应该没出什么意外，而是...” “而是离家出走！”李恒气得直接掀了桌子，“这个逆子！！！” “老爷，夫人和太姥爷、太夫人那边...” “我来通知吧，出了这么大的事，瞒不住。唉...家门不幸...”这一生叹息不知是因为离家出走的儿子，还是因为自己即将面对家的责难。 孩子他妈刚出门一天，当爹的就把孩子弄丢了，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此时，洛城外通往三藩市的高速公路上，一辆出租车飞驰而过。 “啊嘁！”打完喷嚏的李湛揉揉鼻子，“谁正在念叨我呢？” 这时候家里应该已经知道我离家出走的消息了吧。要抓紧时间，万一被抓回去就麻烦了。转头看看正专心开车的出租车司机，李湛也是一阵无奈。 师父说的确实也有点道理，身体长大还是有好处的，去某些地方很方便；屠龙之术也不是毫无用处，起码路费和安问题是靠这个解决的。 自己又没有证件，机票是不用想了。搭便车是要看运气的，600多公里的路程不知道要周转多少次，更何况司机也不一定乐意拉着一个小学生在高速公路上转悠。别提大巴和火车，等到了三藩市，下车可能面对自己的就是一群黑西装保镖。 所以出租车成了自己唯一的选择。掏光了司机大叔钱包里的所有现金当做路费，又徒手表演了一下如何把一个金属板子拧成麻花，免得陌生的出租车司机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耽误功夫，李湛开始了他愉快的离家出走之旅。 “刚立完flag，就被打脸。姜还是老的辣啊，万幸无良师父不知道，不过怎么有点想念这老梆子了。”才刚说再见，转身就想念。李湛情绪有些低落。“不过老梆子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在今天利用他回国的机会离家出走吧，呵呵，这一局打平了。” 想到老道给自己当了一回梯子，还有自己接下来的行程，离别的伤感被瞬间驱散，李湛又开心起来。 出租车司机悄悄瞥了一眼副驾驶上这个“一会儿明媚，一会儿忧伤”的小学生，想起那个被拧成麻花的板子。 自己这算是连人带车被一个精神不正常，力气更不正常的儿童劫持了么？这个情况如果报警，会有人相信么？会被受理么？ 如果今天大难不死，自己会把未来每一年的这个日子当做是救赎日，去教堂前程祷告，感谢上帝他老人家的保佑。 今天，1994年10月24日。 第十九章 因为刚好遇见你 () 今天，1994年10月24日。 老道的揣测果然没错，这个日子对李湛是特别的，甚至为了今天，李湛已经整整等待了五年。 这个日子就是krystal，也就是jessica的妹妹出生的日子。 在90年代，如果让你在一座常驻人口500万以上的陌生城市，几个小时内找到一个5岁大的寒裔小女孩，你该怎么办？ 我该凉拌... 如果李湛动用家族力量，这件事简直易如反掌。但是他能么？回星国后，连家族庄园都没迈出去过的深闺大少爷。突然某一天，指名道姓要找一个远在600公里外的异族小女孩。 谁能给解释解释，动机、目的、起因、经过、结果。 李湛解释不了，所以只能靠自己，而机会只有一次。 凭自己在茫茫人海中找到jessica是基本不可能的，但是如果知道某个时间，jessica或者jessica的家人大概率会出现在哪儿，就简单多了。 拳击馆？没错，jessica的父亲是拳击教练。 哪怕李湛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单凭寒裔拳击教练就够稀有了，很容易就可以锁定目标。 但这条路根本行不通，李湛时间有限，也许几个小时不到，就会被家族的人找到。就算撞大运找到了jessica父亲职教的拳馆，赶上对方带队比赛或者休假，他也是徒唤奈何。 经历这次离家出走，家里人一定对他严防死守，所以机会只有一次，他要最大限度的增加成功率。 在异国生活的亚裔，往往都和同族人抱团聚居，所以才有了唐人街、华国城、膏药城一类的地标。 根据前世少女时代的资料，jessica和tiffany是老乡，都来自星国三藩市，甚至是在同一家妇产医院出生。 由此，李湛觉得两人很可能都生活在寒国人聚集的区域，而这家妇产院，就应该是这片区域里寒国家庭的优先选择。 寒国人聚集区，被寒国人信赖。在同一片区域里，满足这两个条件的妇产医院肯定不会太多，无论是目标数量还是路程，都给李湛带来了便利。 预产期前，孕妇都会提前住院。 李肃静，jessica在2009年录制综艺时报出的自己母亲的名字，借此李湛可以很轻松打探到jessica母亲所在的病房。 亚裔女性生产后，都处于虚弱状态，肯定要留院观察，不能立即出院。 所以在krystal出生这天，jessica很可能来到妇产医院探望母亲和妹妹。 一番算计后，虽然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但这个办法，无疑是此时此刻的李湛找到jessica的最优选择。 找到了又如何呢？你李湛才7岁，还想干嘛... 其实李湛明白，此时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他费尽周折也只是想确认一下，这个世界是否同样有一个jessica。 毕竟苏醒至今五年了，通过各种渠道，他也知晓了这个世界和前世并不是完重合的，起码他这一家子就是变数之一。 这次回去，大概率会被家族禁足。不过，如果能远远的看上一眼此时年幼的jessica，李湛表示，“三年血赚，死刑不亏”。 呸！死刑那是不可能的。 几个小时后，计程车驶入一条标有英寒双语的街道。 “飞机传送总出事故，这次老司机开车应该不会翻车吧。”可惜李湛不知道，让他事故频发的根本不是飞机，而是墨菲。 墨菲定律第一条：任何事都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伸手入怀，正打算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地图：“嗯？我的地图呢？！” 当李湛翻遍了身一无所获，终于冷静下的大脑中浮现送别时无良师傅意味深长的话：“行，你别后悔！” 自己顺走了司机的钱包，无良师傅顺走了自己的地图。还真是“天道有轮回，苍天绕过谁”，可这现世报也来得太迅猛了。 用力揉了揉僵硬的脸颊，想让自己的表情柔和一些，嘴角扯起微笑，缓缓转过头面向正等他指路的司机大叔：“司机大叔，如果我说，你应该给我找钱，5美元。你是同意呢，同意呢，还是...同意呢。” “......”计程车司机心里妈卖批，你都同意三次了，还问我干嘛。 墨菲定律第二条：所有的事都会比你预计的时间长。 车子再次启动，一边仔细的观察着路两侧的店铺，看哪间更像有地图出售。一边不停的用所有已知的诅咒，亲切的问候着自己的无良师父。 “诅咒你买方便面没有调料包，诅咒你买方便面只有调料包...” 如果不是这老梆子从中作梗，这会儿自己已经按图索骥，在去见jessica的幸福大道上徜徉了。而不是像土包子一样东张西望，你说你是在找地图，谁信啊! 当李湛终于拿到了地图，日头已经向西缓缓落下。好消息是，只有三个目标；坏消息是，17点正是下班高峰，路上有点堵车。 看着路对面的红灯，李湛再次转过“温和”的笑脸：“司机大叔，我觉得付给你车费里，应该是饱含闯红灯罚金的。你是同意呢，同意呢，还是...同意呢？” “.......” 墨菲定律第三条：会出错的事总会出错。 计程车从第二家妇产院驾出，冲上车道，向着最后的目的地飞驰。 “这是最后的希望了...”李湛感觉自己的心被浸泡在冰河中，并一点点开始下沉。 等待了五年，做到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可从被师父偷了地图就状况频发，好不容易重新买到地图，遭遇晚高峰堵车，三家医院已经有两家确认并没有李肃静女士入院。 为了不让心中仅存的光亮熄灭，他只能不断安慰着自己，也许是自己计算错了，根本不是这几家医院；也许是突然生产，他们一家今天晚上才会来医院；也许，也许...这个世界她并不存在... 车子在最后一间医院大门前停稳，李湛回过神，不禁自嘲的苦笑：“我这是怎么了，这次没找到，不代表以后再也找不到了。只要她在这个世界，总会有相见的一天的。今天，就当遭遇了一场现实版的人在途吧，三藩，这名字不错。” “司机大叔，今天...” “我同意，我都同意...”计程车司机心想，我不同意又能怎么样，被你拧成麻花么？ “哈哈哈，不是，我是想说，今天谢谢你了，真的，非常感谢。咱们就在这说再见了，祝你生意兴隆。”李湛是发自肺腑的感谢这个陪伴了自己一天的司机大叔，无论对方的初衷是什么，没有他，自己是不可能在此时此刻走到这的。 墨菲定律第四条：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李湛开门下车，深吸了一口气，时间不多了，自己随时都可能被家里找到。 向着医院大门没走出几步，忽然感到有人来到身后，女的？ 如果不是此时魂不守舍，李湛肯定早在对方进入自己十米范围就发现了。 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身后一声熟悉的呵斥：“呀！李湛！你是翅膀硬了是吧！居然离家出走！你给我过来！” 不待李湛转身，耳朵就被扯住，提溜着拉向早已停在一旁的豪华轿车。 不容分说被按爬在引擎盖上，随之而来的就是噼里啪啦的雨露均沾掌法落在背上，密集却并没用力，与师父的掌掌到肉相比，此时简直像在拍背。 “你还敢偷钱，说！钱藏哪儿了！” 李湛苦笑，合着您刚才一顿噼里啪啦是搜身呢。按在引擎盖上搜身，这一幕我在警匪片里见过。 李湛直起身子，从裤兜里掏出买地图剩下的两个一美元硬币递了过去：“喏，剩下的都在这了。” 女人一把接过硬币，抡起胳膊，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没舍得砸向李湛，只是发泄般的狠狠摔在地上。 硬币摔在地上响起两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不知飞去了哪里，女人的气势也随之消散。 猛的俯下身，紧紧的将李湛抱在怀里，语气早没了之前的强势，取而代之的是无限温柔：“湛儿，你知不知道，你吓死妈妈了。想出去玩就和妈妈说，妈妈带你去。下次再也不能自己不声不响的跑掉了，你知道妈妈有多担心你。” 一滴滴温热的水珠落在李湛肩膀处，也灼痛了李湛自我封闭的心。轻轻挣开母亲的怀抱，伸出白皙的小手，轻柔的拂去母亲眼角的泪珠。 “妈，我错了。下次不会了，我们回家吧。”李湛稚嫩的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李乃英看着眼前的儿子，一阵恍惚。这孩子向来和家人保持距离，客气得过分。今晚好像突然对她敞开了心扉，她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小心翼翼的试探起儿子的态度。 轻轻握住儿子的双手，如果是之前的李湛，肯定会挣脱。 “湛儿，今天赶了一天路，虽然妈妈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跑来这，但是都到门前了，真不进去看看么？” 李湛洒然一笑，反而握住母亲的双手：“不去了，妈，我一天没吃东西，早饿了。带我去吃好吃的吧，吃完了我们回家。” 李乃英确信，儿子真的打心底接受了自己，自己五年来无时无刻不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没想到儿子离家出走，反而让她们母子关系破冰。 这会儿哪还管李湛为什么千里迢迢跑到三藩市的这间妇产院来，赶紧起身拉着李湛上车：“宝贝，跟妈妈说你想吃什么，佛跳墙怎么样？” “妈，那个要提前预定，不能现做的...” “没事，只要我家宝贝喜欢，看看谁预定了，抢了就是了！” “.......妈，你能不能别叫我宝贝。” “好的宝贝！么么哒！” “......” 幻影6消失在路口转角，一个粉雕玉琢小姑娘从医院花丛后探出身子。 扑闪着黑曜石般闪耀的大眼睛，轻轻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差点就被发现了。” 想起之前的场面，小姑娘不由打了个寒颤，此时5岁的她只是单纯的以为那个漂亮的小哥哥被家长劈头盖脸一顿巴掌。 “被发现了也会被打吧，阿姨好凶啊，小哥哥好可怜。” 摊开白嫩的小手，上面躺着两个一美元硬币：“下次见面，就用这个给小哥哥买冰淇淋吃吧，吃了冰激凌就不疼了！”。 第二十章 一百块都不给我 () 一小时后，三藩市飞往洛城的私人飞机上，李湛正对着满桌的食物大快朵颐。 佛跳墙最终还是没吃成，毕竟这东西不是哪儿都能做的，这个时代的华餐也没像几十年后那么风靡球。 李湛根本不在意，一整天水米未进，就是扔给他个面包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李乃英看着狼吞虎咽的儿子，却越发觉得心里不舒服。 宝贝儿子在外面风餐露宿一整天，哪个当妈的能不心疼。自己好不容易和儿子拉近了距离，此时享用一顿大餐，才是大圆满结局。 结果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所以说，人呐，无论身处何时何地，flag真的不能立。 吃饱喝足后，李湛舒服的趟在沙发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俨然一副纯真孩童饭后小憩的姿态。可实际上，刚接收完能量补充的大脑正在疯狂运转。 刚刚在医院前为什么半途而废？ 已经被家人找到，还是被自己老妈在犯罪现场人赃俱获。 这种情况下哪怕进入医院，李湛也根本没法去验证jessica一家是否在此。 之前提到过，让家人去调查jessica没法解释，那调查jessica她妈难道就能解释的了么？ 还有一点，心里刚接受了今世的母亲，感受到落在肩膀上眼泪。李湛真的不忍心去欺骗这个把自己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女人。但他又不能把实情和盘托出，所以只能借着肚子饿的理由尽快离开。 李乃英一路上也是保持默契，虽然不断的嘘寒问暖，却对离家出走的事只字不提。摆明姿态就是孩子找到了比什么都重要，至于“细枝末节”，儿子不想说就不问。 母亲溺爱儿子，但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家后肯定免不了一顿三堂会审。 按李湛之前的计划，被抓后就保持沉默，等自己的律师...啊呸！应该是保持沉默当滚刀肉，争取“坦白从宽，这事没完；抗拒从严，禁足三年”。三年以后，又是一条咸鱼。 但通过今天一整天的经历，李湛有些悟了。费尽心机离家出走，不出一天时间就被捉拿归案。 本质上来说，今天完是自己蚍蜉撼树去和整个家族角力，傻傻的做了一回“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的反面教材。 人都是逼出来的，李湛那不明显的的危机意识，重生五年后终于苏醒了。 之前是想的过于简单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继承庞大的家族财团，肯定要做出一定程度的妥协。 如果真的被禁足在家，得过且过几年以后，当自己的诉求和家族的要求再次发生冲突，自己能做什么？不妥协，难道再离家出走一次，再被抓回来么？ 今生显赫的出身，此时已然成为了未来道路上最初的障碍。这道障碍如果不跨过去，家族的约束将成为他一生的桎梏。好在现在是1994年，一切都还来得及。 作为重生者，自己最大的资本就是了解世界的未来走向。之前没有加以利用，是因为家族资本显赫，自己作为不可动摇的继承者，巴不得多过几年清闲日子。 但此时的李湛明白了，自己最大的依仗从来不是被师父吹得天下无敌的《无名心法》，更不是富可敌国的财团继承人身份，而是自己对未来的先知先觉。 这一刻，李湛才终于认清了自己挂逼的身份。 如果只有凭借开挂才能挣脱一切束缚，走向心里那道唯一的光，成为她的庇护，甚至让她愈加灿亮。 那李湛表示，老板给我来个“终身卡”。 飞机停稳，舱门开启。李乃英先一步走下舷梯，身后传来一阵轻如呢喃的稚嫩童声。 “如果想让心里的光照进现实，首先自己要走进现实世界，成为这世界的光。” 蓦然回首，她看到了自己永远无法忘怀的一幕。 李湛伫立在舱门前，昂起头，脸上无悲无喜，微微张开双臂，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降临。 忽而，皎洁的月光穿透云翳的封锁，洒向大地。接受了银辉洗礼的少年，张开双眼。 那里，有星辰万象。 蜿蜒的公路尽头，庞大的庄园依旧灯火辉煌，李湛第二次在远处看到这座从一出生起就与他命运交织的建筑群。 五年前他百感交集，而此时却心如止水。今生的旅途，也许在几十年后会在此结束，但这里注定不是自己心灵的归宿。 李乃英握住李湛的小手，仿佛这样能把温暖和力量一同传递给儿子：“湛儿，别怕。今天妈妈正好在三藩市，你就说跑过去，是来找妈妈的。” 李湛失笑：“我说妈妈怎么来的这么快，原来是我自投罗网啊。”在李湛的计划里，自己应该是进入三藩市后才会被发现。之前还纳闷进入三藩市不到两个小时，自己老妈怎么神兵天降的，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李乃英伸出食指戳了下儿子的额头：“妈妈我是守株待兔，正巧在那间医院看望朋友。听管家汇报你跑了两家医院，行车路线奔本着那间医院来了，直接下楼逮捕你这兔崽子。如果不是......还以为你真是来找妈妈的。” 李湛见母亲欲言又止，也明白过来话里隐去的是之前尴尬的母子关系。讨好的挎住母亲的臂弯，贱兮兮的哄着：“那下次妈妈出门，我离家出走去找你。不过今天这也太巧了，写小说也不敢这么写啊。” 李乃英闻言一把揪住儿子的耳朵，佯怒道：“臭小子，你当老娘听不出来，你今天借着送清虚道长金蝉脱壳，下次还想拿老娘瞒天过海是不是。” 正巧车子停稳，李湛挣开母亲的二指禅，打开车门就迫不及待的蹦下去：“我选择走为上计。”说着还回头做了个鬼脸。 来到书房门前，李乃英再次担心的牵住儿子：“湛儿，真没关系么？要不妈妈陪你进去？” “您陪我进去，给老爸施展美人计么。妈，放心吧，办法我都想好了，没事的。”李湛拍拍母亲的手背，转身敲敲门，进了书房。 李乃英看着年幼的儿子这副小大人的模样，说不出的好笑与怪异，但也觉得格外安心。 书房里，李湛的爷爷李纯端坐在办公桌后，便宜老爸李恒拿着这藤条站在一旁。 见李湛迈着四方步，不紧不慢走进来，当爹的打算先发制人：“逆子！还不跪下领家法！” 李湛理都没理，自顾自的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指指藤条鄙视道：“爸，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这玩意几年前就对我不破防了。再说我何错之有，为什么要下跪领家法。” 李恒真是被儿子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何错之有？偷司机的钱包，离家出走跑去三藩市胡闹，你还敢说何错之有？！说！为什么离家出走！” “鬼上身了。”李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李恒闻言差点没背过气去，怒极反笑：“好，好一个鬼上身，还是个贪财鬼吧，还会偷钱包！” “别总偷不偷的，读书人的事怎么能用偷呢，钱包确实是我顺走的。”李湛摇摇头，没再否认。“不过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你承认就好，我倒是要听听，你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噗嗤...不好意思，笑场了。”李湛听到父亲的这句话实在没绷住，因为他想到了未来的那句，请开始你的表演。 连忙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表演。皱眉抿嘴，眼角下垂，一副心有戚戚焉的表情：“爸，咱们李家可以说富可敌国吧，你我是血浓于水的父子骨肉吧？” “当然是父子骨肉，但这时候唱苦肉计，晚了！”李恒不屑一顾，这种雕虫小技简直不足挂齿。 李湛瞬间再变脸，一脸义正言辞的直视自己父亲：“既然我李家富可敌国，你还是我的亲生父亲。那为什么从小到大，你连一百块都不给我！天底下有这样的父亲么？儿子囊中羞涩，你做父亲不慷慨解囊也就罢了；逼得儿子行差踏错，不想着亡羊补牢，反而要屈打成招。这世间还有礼法么？养不教，谁之过？” 李恒听着儿子一套一套的歪理邪说，简直被震得七荤八素，擎着藤条的手都气的直哆嗦：“我，我...” “爷爷，你听见了吧！我爸承认了！养不教，父之过！” “我打死你个逆子！”李恒实在受不了了，之前儿子和家人虽不亲近，可都是礼貌有加。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变成了个胡搅蛮缠的混世魔王。 “住手！”隔岸观火，看了半天戏的李纯坐不住了，连忙喝止了自己儿子。“李恒，我看湛儿说的没错，平日里你对湛儿疏于管教，出了事反而要棍棒相加。你小时候我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李恒感觉自己真的好累，不是因为举了半天藤条的胳膊，而是心累。真是隔代亲么？话说回来，我小时候你怎么教育我的，也是连一百块都没给过我啊！ 当然没给过，从小在庄园里进行精英式教育，可以说十岁之前都是足不出户，给你钱你也得有地方花啊... “还是爷爷疼我，那爷爷给我点钱吧。”什么叫蹬鼻子上脸，这就是。 李纯饶有兴致看着自己的孙子，归家五年从没发现这孩子如此...厚颜无耻：“你说说，你想要多少钱，爷爷给你。” “十亿零六百一十八，美元。”李湛轻描淡写的说出了一个让父亲和祖父目瞪口呆的天文数字。 “不可能，你知道那是多少钱么！”当爹的先炸了，这孩子想干嘛，下次离家出走坐火箭去月球么？ 李湛直接无视了暴跳如雷的父亲，转头迎上祖父的目光。 李纯倒是很快平复了心绪，看着孙子认真的小脸：“湛儿跟爷爷说说，要这么多钱想干嘛，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我前阵子玩了两款电子游戏，觉得挺好玩的，就是新游戏更新太慢了。所以，我打算把这两家公司买下来，让他们赶紧更新，要不我都没玩得了。”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李纯也根本没信孙子的话，不过话里的意思他懂了，这孩子是想自己做投资创业。他越发觉得有趣了，故作姿态的说：“如果不给你这笔钱呢？” 李湛好像没听到祖父的话，一言不发的坐回沙发上，从兜里掏出个任天堂ga boy游戏机，翘起二郎腿自顾自的玩了起来。 李纯看着孙子这副混不吝的模样，真是哭笑不得：“好了，湛儿。今天在外面奔波了一天也该累了，回去睡吧。钱的事，我考虑考虑。” 李湛见爷爷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知道这事有门了，直接无视了还在对自己怒目而视得到父亲，走向书房门口。 忽然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回身对着自己父亲说道：“爸，那618美元是司机大叔的，你帮我还了吧...” 第二十一章 唯有套路得人心 () 如果不是自己父亲在，李恒此时真想再掀一次桌子。为什么啊！凭什么啊！ 受了你们祖孙二人一顿夹板气，还得给这逆子擦屁股。 “爸，你不是真打算给这小王八蛋钱吧，那可是十亿美元啊。” “小王八蛋？你言外之意我是老王八蛋么？”书房内气温瞬间降入冰点。 李纯真想仰天长叹，儿子这么不会说话，如果不是出生在李家，可能早就被人打死了。 祖孙二人对现任李家家主语言表述能力的鄙视，还真是心有灵犀。 “曾几何时，我还在想等我百年后，虽然你进取不足，但守成有余。作为族长，我也算安心。可今天看到湛儿的表现才发现，我儿子比起孙子来，真是驽马比麒麟，寒鸦配鸾凤。” 李恒忿忿不平，儿子青出于蓝是好事，但他真有那么不堪么，隔代亲也不至于偏向得这么邪乎吧。 “爸，你别让那臭小子忽悠了，他才七岁，能懂什么啊，买游戏公司为了玩游戏，简直荒唐至极！” “你也承认被自己七岁的儿子忽悠了。这难道还不够么。”李纯见儿子不服气，没等他反驳继续说道。 “你知道湛儿打从推门进来，到底都做了什么么？先是假痴不癫激怒你；借机反客为主主导话题；偷梁换柱掩过离家出走，把话题引到钱包上；再无中生有把责任推到你身上；把我拉进来是借刀杀人；从一百块变成十个亿是声东击西；拿出游戏机，是暗示如果没拿到钱，他就从此玩物丧志，将自己当作筹码，釜底抽薪；最后出门前让你替他还钱是...” “顺手牵羊！这个小王...咳，小王孙...这么一会儿连施八计？爸，你是不是想多了？”感受到父亲死亡凝视的瞬间，李恒连忙改口。想我“睿圣文惠孝皇帝二代目”，被儿子算计，被老子撒气，简直“生的伟大，活的憋屈。” “加上今天借着清虚道长离家出走用的金蝉脱壳，是这一天连施九计。比学识、见识，此时的湛儿肯定不如你。但是论心机、算计，你这个当爹的拍马也赶不上！天降麟儿啊，哈哈哈！真想早日看到他到了你这般年纪，会开创怎样一番天地。我大唐可兴矣！” 看着已经中二自嗨的父亲，李恒还是觉得的哪有那么玄乎啊。 “爸，这臭小子就是借着我不会防备他，耍小聪明。你别真把他想得真和清虚道长说的生而知之似的，要相信科学，别封建迷信！依我看这臭小子就是个大忽悠，唱空城计才是真的！” 正在兴头上的李纯被儿子泼了一盆冷水，真是恨不得夺过藤鞭，演练一遍打狗棍，不对，是八卦棍，不能自黑。唉，算了，也不是孩子了，不能动手，就饶他这一次吧。 “小聪明？大忽悠？真这么简单，怎么不见你和我耍耍小聪明，也忽悠忽悠我。一会儿回去，誊抄一百遍《三十六计》，少一遍明早来领一次家法！” 李恒简直欲哭无泪，一言堂这就开起来了？话都说不得了么？还有，抄一百遍《三十六计》是什么鬼啊，也不是孩子了，怎么还罚抄课文啊。 如果李湛此时听到两人的对话，一定对祖父惊为天人。您这想得也太多了，都能去写“狼牙棒”了好么。自己确实套路了一波，但没您的解释，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牛逼... 第二天清晨，看着蒙蒙亮的窗外，李湛躺在床上摊煎饼。 一会儿一字，一会儿十字，一会儿太字。没学过《葵花宝典》，人字实在做不来。 “没人样”的折腾了一阵，实在躺不住了，气呼呼的翻身下床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怎么一觉睡到大天亮就这么难。 算了，今天还得收账呢，早起也好。 洗漱，晨练，踩着饭点进了主楼的餐厅，这还是李湛第一次和家人一起吃早饭，之前都是在师父居住的别墅单独用餐。 小叔在欧洲打理生意，所以一般都是李纯老两口和李恒小两口四人用餐。而今天李湛的到来，让奶奶吴淑琴格外欣喜。 昨天担惊受怕了一整天，晚上孙子回来了又被拉去书房训话。此时见到，忙把李湛叫到身边嘘寒问暖。 一脸萎靡不振的李恒看着逗得爷爷奶奶合不拢嘴的李湛，暗戳戳编排儿子：“以前怎么不见你个臭小子和家人这么亲近，要不是关心钱的事，怕是也不会一早就跑来吃早饭吧。不是说有钱就是爹么？我也很有钱，还是亲爹，为什么这么没存在感？” 你连一百块都不给，要什么存在感... 早饭吃得差不多了，李纯看看身边泰然自若的李湛，暗自点点头，这孩子心性果然沉稳。“湛儿，你昨天提的要求，爷爷答应你了，不过要和你约法三章。” 李湛早就料到没那么容易，拉十亿美元的投资，能容易么？ “第一，要做正当生意，不许违法乱纪；第二，你虽然聪慧过人，但无论人情世故还是专业知识，你要学的还很多，从今天开始你要跟着家里安排的老师学习；第三，如果这笔钱赔光了，你不可再肆意妄为，要安心接受家里的安排。你能做到么？” 李湛此时心里乐开花了，简直想给祖父点32个赞，这三个要求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能做到，不过我也有三个要求。”谈判么，肯定双方都有诉求。 “臭小子，你别得寸进尺，钱都给你了，你还想提要求？”李恒此时就见不得儿子得意的样子，出言训斥。 这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李湛也想的有点多，不仅想得多，他还做了准备。 “啪！”直接把游戏机往桌子上一拍，理都没理自己父亲。 李恒的脸瞬间黑了，动不动就亮兵器，你拿的这是什么尚方宝剑么？ 没等儿子发作，吴淑琴开口了：“我孙子难得到连话都说不得了么？” 李乃英也在一遍帮腔：“对啊，老公。先听听儿子说什么吧，你整天阴沉个脸，怪不得儿子和你不亲。” 发现父亲也眯起眼，阴森森的看着自己。李恒的内心是崩溃的，你们这是在玩“上海三打一”么？现在到底是谁连话都说不得？孩子和我不亲，真的怪我么？ “第一，这十亿算我从家里贷款，五年内连本带息如数归还，所以公司归我个人所有，家里不能干涉公司运营。” 第一个条件就让李恒坐不住了，这是要分家怎么的？爷爷李纯却面无表情的示意孙子往下说。 “第二，我需要人手，家族里应该有不少人才储备吧，调拨给我一部分，工资我出。” 李恒这时有点相信父亲对儿子的评价了，先剥离公司和家族的从属关系，又从家族索要人手，让家族对他的公司内部一目了然，安心放他自由发展。这真是自己7岁大的儿子？这是妖怪吧！ “第三。”李湛顿了顿，稚嫩的小脸上扬起灿烂的微笑，转向自己的老爸。“我年纪小，只想安心赚钱，其他方面的事，还得让爸爸费心帮我打点。无论黑白，我一概不碰。” 看着儿子明媚得晃眼的笑脸，一个词汇在李恒心头浮现：笑里藏刀！ 一百遍《三十六计》果然没白抄... 这是儿子要把当爹的卖了，还得帮着数钱的节奏么？人手家里出，黑白两道家里扛，钱都揣你兜里。 有这样的好事么？ 有的！ “好，这些条件，爷爷答应了。” “......”你们这么随便，问过当事人的感受了么。唉，谁让是自己儿子呢。李恒苦笑着摇摇头：“爸爸也答应你了。” 李湛扬起白嫩的小手，示意父亲。 “啪！”一大一小两只手掌清脆相击。 “谢谢爸爸！” 听着儿子欢喜的童音，李恒觉得眼里有些酸酸的。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为人父的成就感，原来这么容易就把自己心甘情愿的卖给这个小混蛋了...... “儿子，今晚老爸领你去看球怎么样？” 晚上...看球...我才7岁啊...李湛的内心在咆哮：你是魔鬼么？ 不知道儿子为什么用这种诡异的目光看着自己。但这并不妨碍自己试着拉近父子关系：“对啊，今晚斯台普斯有nba的比赛，爸爸领你去看球，怎么样？” “今天有芝加哥公牛队么？” “呃...没有...” “爸，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公司成立还有一堆事呢，时不我待啊！”李湛表示：这个时代，没乔老爷子的比赛，看什么看，幼稚。 “......”逆子！还是这么不可爱... （乔老爷子94至95赛季常规赛最后17场才回归，94年10月末还是赛季初，提前致敬一下。） 几个月后，李湛伫立在大厦顶楼的办公室。 “原来站在顶楼，透过落地窗俯瞰着整座城市的感觉是这样的，怪不得成功人士都喜欢做这种事。” 张开双臂，迎着太阳，摆出科尔瓦多山基督像的姿势。 “i'back！” 敲门进来的助理申惠敏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家小少爷，这是中二病犯了，没错吧... 自己主动申请调过来，本来是想在未来家主面前好好表现。可现在从龙之功是不敢想了，能不被打入冷宫就不错了。 公司成立几个月，一笔生意没谈，甚至连公司经营什么项目她都不知道。 整个公司的骨干都来自李家，但是这些精英每天做的事只有调查资料，汇总资料，复印资料，再由她送上顶楼。 调查的资料也千奇百怪，从各大高校的学生到每天刚注册的各种公司，从各大娱乐公司的资产评估到通讯公司的科研进度。 这种眼花缭乱的操作，真看不懂啊。 或者？这做伫立在洛城市中心的33层大厦，其实主营业务是印刷？或者贩卖私人信息？ “少爷，您要的资料。”虽然心里吐槽，但还是得毕恭毕敬的完成任务。 李湛尴尬的摸摸鼻子，装作若无其事的低过一张纸条：“嗯，放这吧。这个抓紧查一下，我急用。” 申慧敏接过纸条，扫了眼上面的内容，一脸懵逼。查过很多奇葩资料，但这份在奇葩里都显得实在太特别了。 “三藩市所有1989年4月18日出生的亚裔女孩名单...” “嗯，你亲自去查，要保密。懂么？” 保密？这还是自家少爷第一次要求对调查资料保密，所以说，这个资料... “申助理，保密，你明白么？” 冰冷的声音打断了申慧敏的思绪，连忙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泛着幽光的深邃眸子，这一刻她感觉自己面对的不再是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而是一头择人而噬的凶手，瞬间寒彻骨髓。 “明...明白了，董事长。”申慧敏强忍住唇齿间的战栗，此时她有些明白，为什么宗族能放任如此年幼的少族长独自外出闯荡了。 第二十二章 如花似玉的DJ和戏精 () 2000年2月11日，农历正月初七，宜开市。 春节刚过，屹立于洛城市中心的3v大厦，迎来了它的更名仪式。 3v投资公司的巨大牌匾被拆下，宣告着它使命的终结。楼顶新换上的3v集团牌匾，预示着一个新时代的降临。 3v即拉丁语veni vidi vici。我来，我见，我征服，正是古罗马帝国凯撒大帝的战争宣言。 1995年，3v公司在创立伊始就凭借精准的投资，迅速占领了刚刚兴起的互联网市场，而后迅速推动旗下控股的互联网公司上市圈钱。获得了大量资金的3v转身投入资本市场，并斩获颇丰。 时至1997年，旗下的3v对冲基金更是在亚洲金融危机中一战成名。先是和量子基金结盟，横扫东南亚小国，太阳国一战击溃四大财团，独领风骚。却又在进攻寒国时偃旗息鼓，韬光养晦。等量子基金带领众多国际游资冲击hk，3v突然撕毁盟约，在战友背后发动致命一击，吞下大部分胜利果实，秋毫无犯的离开hk。 此后获得了无数资金的3v再次向世界伸出无数触手，投资领域横跨地产，矿产，娱乐，制造，金融、it等等行业。 3v大厦顶层，董事长办公室外，申惠敏正在整理仪容，好让自己以最好的姿态出现在董事长面前。 5年的时间，作为李湛的助理不曾升职，可助理和助理是一样的么？ 回想公司草创时，方兴未艾。自己主动调任，只是抱着陪太子读书的心态，那时候每天来33楼汇报，简直是一种煎熬。而现在，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上楼也有劲了。 毕竟谁能想到一本“三字经”，仅仅5年读成了“四大名著”。3v真的像它的名字一般，我来，我见，我征服。在资本领域开疆扩土，纵横睥睨，甚至连本家的李氏财团都开始跟在3v身后打秋风。 公司不断扩张壮大，如果自己的地位用水涨船高来形容，那随着3v洪流淹没世界，自己这艘船简直高出了海平面。 传说中，神话世界的天有三十三重，申惠敏不知道不是不真的，但是她觉得，在这座三十三层大楼顶层，住着一个神仙。 怀着朝圣的心情，轻轻敲响办公室大门，推门进入... 这画风怎么有些不对？是我开门的方式出错了么？我开的是传送门？ 只见一个身高175左右的少年站在落地窗前，这情景申惠敏已经见过无数次。特别当正午的阳光填满房间，站在光芒中的少年眺望远方，那背影在申惠敏看来熠熠生辉，宛若神祗。 但今天神明贬落凡尘了... 少年身旁，一位仪态万方的女士正伸着修长白嫩的玉手，狠狠的揪住少年的左耳，好像正在训斥着什么。这位女士正是少年的母亲，也是李家当代的主母，李乃英。 看到了宗家不为人知的一面，不会被灭口吧？现在出去还来得及么？ 申惠敏心里慌的一匹：“抱歉，打扰了，我等会儿在来汇报。” “咳，没事，公事要紧。”李乃英轻咳一声松开手，若无其事的走到沙房旁落座，捧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品起茶来。那端庄典雅的姿态，让申惠敏差点以为刚才的一幕都是幻觉。 一身月白色西装的少年转过身，肤色光洁白皙，还未过分显出棱角的面庞，仍带着些稚气。挺翘的鼻梁下，是桃红色花瓣般的纤薄双唇。 如果不是一双修长的剑眉和蕴藏锋锐的眸子，已然有了与年龄不符的睥睨气势，恐怕会让人误认为这是一位二八年华的绝美女子。 每次见到这张俊美得惑人心魄的脸庞，申惠敏都有些心神恍惚，继而是忿忿不平，一个男孩长得比女孩都漂亮，这不是抢饭碗么。 不敢多观察屋内的状况，连忙低头捧起手上的资料汇报到：“董事长，摩根和洛克菲勒把收购几家互联网公司股份的报价发过来了，溢价百分之三十。您看我们如何回复。” 坐到李乃英身旁的李湛食指轻敲了两下茶几，脸上泛起玩味的笑容：“溢价百分之五十，一分也不能少。告诉他们，我耐心有限，今天下午两点之前必须做出决定，过期不候。” 得到指示的申惠敏正打算迅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没想到此前一言不发的家族主母又叫住了她。 “申助理，今天回去准备好行李和证件，明天湛儿要跟我去寒国省亲，你随行吧。” “妈，这事我还没同意呢！”刚才母子二人就因为这事还处于僵持阶段，就算有外人在，也不能被老妈稀里糊涂的决定了。 “湛儿，难道你就忍心看妈妈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远渡重洋么。小时候的你可不是这样的，不是还说离家出走也要来找妈妈么？” 演员满分，表情满分，情绪满分，台词满分。如果不是环境不对，情节转换得太快，李湛都差点信了自己老妈的鬼。 孤苦伶仃…宗家大小姐出身的老妈给自己这样一个人设，当儿子的都替她脸红… “妈，申助理还在呢。”李湛赶紧出言提醒，您这么随时随地入戏，还是苦情戏…让我真的很负担啊。 “哦，申助理你去准备吧，明天上午10点的飞机，不要迟到。”李乃英轻抚鬓角，好像在把那缕并不存在的乱发拢到耳后。 吩咐完便不再理会申惠敏的反映，转头对儿子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来，和妈妈说说，股份出售的事。” 看着自己助理慌不择路的逃出门去。李湛无奈的叹了口气：“就是我最开始上市圈钱那几家互联网公司，现在打算把一部分股票卖给洛克菲勒和摩根。” 李乃英有些疑惑：“湛儿，你不是说这些都是你的基本盘么，怎么会拿来出售，而且你就这么肯定那两家会老实掏钱？溢价百分之五十可不是闹着玩的，怕是会掏空他们的资金流。” “会不会老实掏钱我不肯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做梦都想搭上互联网的高速列车。现在用户数量和市场份额都被3v控股的几家公司垄断了，这时候想上车，只能乖乖买票。其实，百分之三十已经远超预期了。可惜，他们钱多人傻，呵呵。”李湛耐心的给老妈解释道。 李乃英有些好奇：“那你的心理底线是多少？” 李湛摸摸鼻子，似乎对自己的做法感到有些羞赧：“其实只有百分之五。” “百分之五这么低？股价现在不是天天涨么？这时候出手？”忽的，李乃英反应过来，“你是觉得互联网要崩盘？你臭小子又要坑队友！” “什么叫坑队友，我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妈的这么说自己儿子，我不要脸皮么？ “呵呵，确实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不过黄盖做梦都没想到周瑜打他用的不是板子，而是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李乃英单手扶额，脸皮？自家儿子有么？打当年挖空心思的从家里弄出十亿起，就从此节操是路人了吧。 “难怪现在圈子里都管你叫dj，可怜我长相如此如花似玉的儿子，居然有这么个不招人待见的外号。你才13岁，以后可怎么办啊。” 看着单手扶额变成双手掩面的母亲，李湛额头的青筋一蹦一蹦的。又“戏精”上身了，这会儿演的是什么，身患绝症孩子的母亲么？ 口无遮拦的老爸，戏精晚期的老妈。这么多年过去，李湛早就习惯了。而让他此刻额头青筋直蹦的正是母亲口中的两个词，“dj”和“如花似玉”。 不知是不是自己念头通达了，这几年《无名心法》的进境可谓一日千里，此时已经向着第四层，也就是传说中那位天下无敌的师祖走火入魔的层次迈进。 但问题也就出在这，突破第三层时，之前“疯狂生长”的情况再次重演。此时还没度过十三周岁生日的李湛，身体外貌已经达到普通人十六七岁的状态。 如果真是苍老，李湛都捏鼻子认了，可这张“如花似玉”的娘炮脸是怎么回事！老子是“东北纯爷们”，不是“大吊萌妹”啊！ 如果不是电话里无良师父再三承诺，这不是自己的“终极形态”，李湛都想分分钟切腹自尽了！ 那“dj”呢？jack lee本是李湛的英文名，但是自从97年他在“队友”背后捅刀子的行为曝光后，金融圈便给他冠上了devil的名号。 devil jack lee，一开始李湛还沾沾自喜，可是传着传着就被简化成了dj lee，当最后进而简化成了dj时，李湛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重生后连迪厅和酒吧都没去过，怎么就被强行添加了个dj职业了。 你们金融圈的都是逗逼么？如果我是dj你会爱我么？ 金融圈表示，我们恨不得弄死你！ 揉揉有些发紧的太阳穴，承受了两拨心灵打击的李湛妥协了：“妈，明天上午10点的飞机对吧。” “乖儿子，我就知道你心疼妈妈。”李乃英起身给儿子一个狠狠的拥抱。“衣服都给你拿上飞机了，明天你人到就行。我带着你，你带着钱，咱们母子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探亲旅行！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知道你也忙，就不用送妈妈了，我走了。” 话音刚落，还没等儿子有所反应，李乃英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抓起自己的手提包向着门口冲去。 “妈…” 咣！ 李湛刚打算叫住自己风风火火的老妈，回应他的却只有被用力关上的大门发出的碰撞声。 “我只是想问你带没带我的道袍…” 第二十三章 劫机 () 李湛将自己扔在沙发上，用力的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眉心。 “2000年2月，寒国...” 喃喃自语了一句，李湛望着天花板发起呆来。如果不是那已经是去焦距的瞳孔，旁人看了，还以为天花板上有什么玄机让他参悟。 按照前世的记忆，jessica也是在2000年2月跟家人回到韩国。 如果这个世界，也有一个jessica，她还会遵循原来的人生轨迹，在近期成为s.eainnt的练习生么？ 前世的jessica对于自己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李湛无数次扪心自问。 是缘悭一面的淡淡惋惜，也是心灵失守时温暖了人生的一抹光。 自己对她真的有什么男女之情么？ 或许曾有过... 医院里的那一颦一笑，如馥郁的蓝丁香般，在心田的某处留下了萌芽。但还没来得及绽放，便随着琐碎生活的凄风厉雨，四散飘零。 那今生的jessica呢？ 李湛摇头失笑，此时他连这个世界是否真有jessica都不确定，但不确定不代表着没意义。 前世的境遇，让李湛对人和人的关系，有了一种新的认知，宿命。 毫无关联的两个人，在寒国酒吧的邂逅，医院走廊里的定下演唱会之约，却两次缘悭一面。 明明相遇，却擦肩而过。 既慈悲，且残忍。 在他看来，这就是两人前世的宿命。 但重生后，特别当是李湛知道自己在jessica出生那天苏醒时。 他觉得宿命虽残忍，亦慈悲，因为他有了逆转未来的机会。 “曾给我心动，曾给我光亮。” “如果再相遇，也许你就是我的宿命。” 宿命，这就是此时此刻，jessica之于李湛的意义。 偌大的办公室不知沉寂了多久，直到阳光填满办公室所有的空间，李湛才被温热感唤醒。 看到腕表上的时针，他不由哑然失笑：“我居然沙发上躺了一上午，就为了想这些有的没的？只不过是去一趟寒国，要不要这么慌张。” “不过，也许这次寒国之行，一切都会有答案吧。那个东西，也没意义了。” 开启密室的大门，打开保险柜，一个u盘静静的躺在角落，u盘里存放着5年前李湛让申惠敏秘密调查的档案。 曾迫不及待的想要一个结果，却无数次拿出来，又次放回去，至今都没有打开查看。 那时，他在害怕。 害怕那个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害怕自己和jessica的宿命在前世已经彻底了结； 害怕心底的光亮熄灭，彻底沦为孤魂野鬼。 而此刻，他的内心却前所未有的安定。 走到落地窗前，将握着u盘的手伸出窗外。内力迸发，u盘瞬间化作齑粉。在指缝间滑落，随着不知是祈祷还是叹息的话语，一同飘散在风里。 “如果真有宿命，请让我遇见你......” 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你的人生里？ 其实我并不在意。 我想做的，只是走近你，然后温暖你。 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接通内线。 “申助理，向洛克菲勒和摩根通告我明天的寒国行程，并且告诉他们我短期内不会返回星国，溢价百分之三十我同意了，不过没时间跟他们耗着，今天下午必须签约！” 第二天清晨，李湛再次在床上摊煎饼，仍是没有“人样”。 多久没有见过太阳升起前灰蒙蒙的天色了？ 五年了吧，自从师父回国，在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无法睡到自然醒的负面状态终于解除了。 负面状态...其实，如果不用这么中二的说法。这货就是有起床气罢了，否则为什么对“无法睡到自然醒”抱着如此大的怨念。 而今天，他的起床气消失五年后再次爆发了，只不过发泄对象是自己。 “李湛啊，看看现在的你。至于么，不就去趟是寒国么，你紧张什么？” “谁说我紧张了！睡醒了难到不应该起床么？” “睡醒了？你几年前突破第三层心法时。连睡觉都不需要了，不还是每天睡到自然醒。现在说什么睡醒了的话，真是...呵...” “呀！我愿意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床！” “呀？你跟我说‘呀’？还说你不紧张，知道要去寒国，连语助词都准备好了是么？” “好吧，我紧张了又怎样！关你什么事？” “紧张好啊，我也很紧张！” “嘁，你紧张又关我什么事？” “当然关你事，因为我就是你啊！” “......啊啊啊啊！”大叫着将自己头发揉成一团乱麻，李湛真是对自己无语了。 在衣帽间对着镜子，唱了半天一人分饰两角的独角戏。 我是谁？我是世界最大财团的掌控者，是大唐皇室的未来继任者，是即将天下无敌的古武传承者，最最重要的是，我是挂逼重生者啊！ 你还是如花似玉的dj... 闭嘴！你才是如花似玉的dj！ 对啊，我是啊，但你也是啊！因为我就是你啊... （写到这段时，莫名想到了《加勒比海盗3》里的jack独角戏的那段，所以说叫jack的都是浪的飞起吧。） “李湛！！！你磨蹭什么呢！都几点了！”随着呵斥声，衣帽间的大门被猛然推开。李乃英怒气冲冲的走进来。 李湛觉得，万幸老妈来了，不然“独角戏”第二幕就该上演了。 “妈，我觉得，你是不是该尊重我的个人**。这么闯进来，万一我没穿好衣服怎么办。”感谢归感谢，脸皮还是要的。 “那我也觉得，你是不是该尊重一下我的时间，我已经等了你快一个小时了。就算如花似玉，也不能比女人打扮的时间还长吧。”李乃英表示，教育你互相尊重只是一方面，扎心才好玩。 李湛一脸生无可恋：“你要是不提如花似玉，咱们还能做朋友...” 李乃英摆摆手，冷笑道：“谁要和你做朋友，我是你妈！你这个头发是怎么回事？换衣服换一个小时，还把头发弄得乱糟糟的。让你陪妈妈去寒国，至于这么不情愿么？” 李湛也学着李乃英的姿态，摆手，冷笑：“你知道我不情愿就好。走吧，头发路上再弄。” 可惜李乃英进来的太晚，没能亲眼目睹自己儿子的精彩表演。 “明明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把这句话用一个词概括一下。 “口谦体正直”！ 简洁一点。 “口是心非！” 再简洁一点。 “傲娇！” 回答正确！ 为了让自己“言行一致”，一路上李湛表情冰冷，一言不发。登机后更是直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李乃英有些疑惑的看着李湛紧闭的房间门，感觉自己儿子今天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据说昨天还为了寒国的行程不受干扰，甚至降低了出售股份的价格；今天又早早起床做准备...怎么去更衣室换了一趟衣服，就跟换了个脑子似的？ 难道是觉得去寒国一趟，少赚了百分之二十，亏了？不行，这钱我可赔不起... 房间里的李湛望着窗外绵延起伏的山脊，默默计算着损失的钱，打错了，是飞行时长。 当然，如果用“时间就是金钱”来代入，说钱貌似也没错。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莫名的一种类似“近乡情怯”的微妙感受浮现在心头。 “飞了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再有十个小时左右，飞机就该在金浦降落了吧。” 等会儿？！ 飞了一个小时看见的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而是绵延起伏山脊？这是往哪儿飞？这可是私人飞机，不用转机。 而且这么长时间，连个送咖啡的人也没有，不会出事了吧？ 人还是要有危机意识的！ 此时浮现在李湛脑海里的第一念头就是--劫机！要知道，来年可是2001年，是要“幢大楼”的！ 来不及细想，李湛站起身，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腰带扣。 别误会，不是吓尿了脱裤子。 亮兵器呢，严肃点！ 亮兵器为什么摸裤腰带，你到底是亮什么兵器...呃... 仓啷啷啷啷。（评书专用拟声词） 随着一阵清亮的脆响，李湛从皮带的夹层里抽出了一柄寒光闪烁的软剑。 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自己老妈可是也在飞机上呢！提起剑，推开门，李湛迅速朝着屋外冲了出去... 而此时的客厅里，正“嗑瓜子儿，喝茶水儿”的李乃英女士忽然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就看见自己儿子提着剑来到自己近前... “就算陪妈妈去寒国让你少赚了几百亿美元，也不至于亮剑吧...”李乃英实在不知道自己儿子这是唱的哪出，你也戏精上身了么？ “嘘，妈，小点声，有情况！”见自己母亲没事，李湛心里稍安。 “有什么情况？”李乃英心说，有什么情况也没你情况严重吧。 “我发现飞机根本没往寒国飞！”李湛脸上一片肃穆，前所未有的认真。 “呃...我知道啊...你不知道么？”话音刚落，李乃英只感觉眼前又是一花，儿子手里那柄寒光逼人的剑消失不见了。 我儿子还会变魔术？好神奇！ 李湛单手扶额，真是觉得好丢脸：“你也没告诉我，我为什么会知道？” “你从一出门就冷着脸，我怎么告诉你？”这臭小子还敢恶人先告状，老娘还一肚子委屈呢。等等，他不知道现在要去哪儿，那刚才提着剑是... 李乃英强忍着笑意，尽量保持语气平静的问道：“所以，你以为被劫机了？是么？” “不是！”打死李湛也不会承认自己闹了这么大个乌龙。 但是李乃英女士并不打算放过自己儿子：“那你提着剑出来打酱油么？” “......”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心若冰清，天塌不惊...李湛陷入无限循环自我安慰中。但是看着眼前已经眼泪都笑出来的老妈，好像并没什么用。 五分钟后，李湛脸色铁青的看着已经瘫软在沙发上的老妈：“所以我们到底是要去哪儿？” 李乃英幽幽的吐出一口气，笑得腹肌都快抽筋了，好累...有气无力的回应道。 “三藩市。” 第二十四章 您好，欧尼 () 李湛眉间隆起小山，双目圆睁，皱着鼻子，咧开嘴，这表情说不出的诡异。 “三藩市？！” 听到即将降落的城市，李湛真是百感交集。所以说，我和jessica之间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么？这是要重走一遍jessica的回寒之路？ “你这是什么表情？”李乃英看着儿子那张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从未见过的，不可描述的诡异表情，感觉自己可能发现了什么比“劫机”更好玩的事情。 “没什么，我有些累了，想回房休息了。”李湛摸摸鼻子，打算还是走为上计。 但来了兴致的李乃英显然不会轻易放虎归山，念头一转，想到了当年儿子离家出走，正是来的三藩市。 李乃英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语气淡淡然道：“先别急，一会儿就降落了。和妈妈说说，你那时候跑到三藩市的妇产院，到底是去干嘛？” 李湛见实在躲不过了，直接开启了自己的天赋技能“大忽悠”。也不能算忽悠，只不过把话说得云山雾罩，似是而非。 “去找我的宿命啊！”李湛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双眼清澈而明亮，显得无比真诚。 可见惯了这套的李乃英对此嗤之以鼻：“嘁，我宁愿相信你当时是鬼上身了。” 一句话给李湛噎得够呛，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信了么，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李湛决定，还是换个话题吧：“妈，我们今天不是要飞寒国么，现在来三藩市干嘛？” “我来帮你找你的宿命啊！”李乃英表示，不就是胡说八道么？谁不会啊！ “......” 多年以后，每当回想起此时的情景，李湛总觉得自己老妈是有点什么超自然能力的...... 虽是早春时节，但三藩市的天气因为洋流气候却并不寒冷。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忍不住升起小憩的念头。 而此时李湛正是如此打算的，背靠着舷梯护栏，低头垂手。仿佛时刻准备着让意识和现实断开连接，回梦境里和周公继续早上那盘残局去。 飞机降落前已经被告知，之所以转道三藩市，是因为母亲的大学学妹兼闺蜜近期正巧也要返回韩国，所以母亲便邀请对方一路同行。 但据李湛猜测，那位阿姨一定是耐不住老妈的软磨硬泡才答应下来的。有时自己老妈对熟人热情得过分的性子，真的让人很负担。 不一会儿，一辆挂着李氏家族标志的豪华轿车向这边驶来。 待车子挺稳，李湛揉了揉有些惺忪的双眼，跟随母亲来到车前。 “欧尼，您好，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一个女人先一步下车，快步来到李乃英跟前行礼问好。 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匀称有度，面容姣好，虽不像李乃英高贵典雅，却带着一股生活中恬静温婉的气质。 李乃英见到许久不见的闺蜜格外欣喜，直接上前抱住对方：“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小静你总是这么客气。多亏你也回寒国，不然我一路上真是要无聊死。到韩国后住我那吧，咱们好久没见了，好好聚聚。” 闻言，被称作小静的女人面露难色：“欧尼，这...是不是不太方便...” 李湛心说，看吧看吧，开始了，强势得让人负担的热情。 李乃英却满不在乎：“有什么不方便的，放心，我早就替你安排好了！”说着一把拉过身边的儿子介绍，“你看，这就是我一直和你提到的我家那个臭小子，李湛。” 李湛知道轮到自己出场了，对着女人鞠躬行礼：“阿姨您好，我是李湛。” “你好，你好...”女人一边回应着，一边惊奇的打量着眼前漂亮得过分的男孩，真的是男孩？ 之前一直听乃英欧尼说自家儿子如何如何“如花似玉”，女人心中还并没太在意。毕竟在父母的眼中，自己家的崽儿都是最棒的。 但今日一见她不得不承认，“天外有天，颜外有颜”。如果不是李乃英介绍，她还一直以为这是个英姿飒爽的俊俏女孩。 看着女人惊奇的表情，李湛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也早就司空见惯了。 这个看脸的时代啊，就不能把视线向下移动，看看清楚么？ 你下到哪儿去了！我说的是脖子，是喉结！ “阿姨，您称呼我李湛就好。如果可以的话，回韩国后就住在我们家吧。妈妈总和我说您是她最好的闺蜜，可惜一直没机会登门拜访，这次还希望您赏光，让晚辈略表心意。”李湛再次替自己母亲发出邀请。 李乃英听到自己儿子的话，心里涌上一阵骄傲。这孩子不仅孝顺，还会在人前给她撑场面，带出来真是太有牌面了。 但李湛真有这么好心么？他之所以这么做，完是因为想到如果有这位阿姨陪着，老妈就没什么功夫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了，这样一来自己才有时间去秘密探访jessica。 说白了，在李湛的想法里，这位阿姨，其实就是他的僚机！ “可是...”女人虽然颇为意动，想和自己许久未见的欧尼多亲近，但还是有些犹豫。多年前就在星国定居，回韩国探亲访友，如果只是单独一人住哪儿都无所谓，但是... 李乃英看出闺蜜的顾虑：“小静，你就别犹豫，不就是担心你家两个小丫头么，我巴不得家里多两个小孩热闹热闹。我家这个臭小子，从小就不可爱，让我根本体会不到和孩子相处的乐趣。” 李湛摸摸鼻子，心里对母亲有些歉疚，但他也没办法。前世加今生的年龄算在一起，比自己母亲都大。偶尔卖卖萌就够羞耻了，膝下承欢（别污，要优雅）什么的，实在做不出来。 “况且，你还要探亲访友，也不能带着她俩到处跑吧。”李乃英说着瞄了眼面有惭色的儿子，计划好像起作用了。“正好湛儿也没去过寒国，肯定要到处逛逛，到时候就让湛儿带着两个小丫头出去玩好了。” ......李湛此时觉得，刚才的那一丝丝歉疚一定是错觉，要么就是自己对“歉疚”有什么误会。 刚帮母亲助攻了一波，结果转手就被卖了。就这，昨天还好意思说我“坑队友”，请问你现在这又是什么行为？！ 女人显然也觉得这样有些不好，不说自家女儿怕生的性子。单就是让乃英欧尼的儿子帮自己带孩子，她都觉得很负担。 虽然不知道李湛的家室，但她对李乃英的背景却略知一二，由此可见李湛肯定也是什么大家族的少爷，“财阀二世”可向来不是什么褒义词。 女人开口想要拒绝：“还是不麻烦...” “一点都不麻烦！怎么会麻烦呢。”李乃英开心的表示，给儿子找麻烦，她绝对不厌其烦，转头带着威胁意味望向儿子。 “你如果不想让劫机的故事人尽皆知，就给我老实点！”李湛发誓，他绝对从自己老妈的眼神中明确的读出了这条信息。 清了清干涩的嗓子：“阿姨，不麻烦的。反正我也要在首尔到处游玩，人多反而更热闹一些。” “怕是热闹不起来吧...”两位熟知自家孩子性格的母亲同时想到。 偷偷用眼神制止了还想说什么的闺蜜，李乃英高兴的拍了下手：“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小静，快把孩子们叫出来吧。” 你这两天愉快着决定的事还真多啊... 女人看到李乃英的示意，明白这位欧尼肯定是有着其他考虑，也没再坚持。回身走到车旁，从后座抱出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 李湛看到这一幕，心态有点崩了。带孩子原来是带这么“大”的孩子么？ 传送落地被队友卖，敌方安妮已经在落点就位，我该怎么办？在线等，十万火急！ 然而，下一秒，随着女人向着车门里的一声轻呵，李湛觉得自己即将回到泉水的黑白人生重新恢复了色彩，甚至变得绚烂起来。 “呀！jessica！你怎么还没睡醒？！” 前世今生如果相加，李湛已经走过了49个春夏秋冬。他遇见过爱情，感受过灵魂，创造过奇迹，甚至一直笃信宿命。 但当宿命真的降临，看着那个从车后座慢吞吞爬出的瘦小身影，他反而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女孩的意识似乎还没清醒，迷迷糊糊的拉着母亲的衣摆向李湛走来。 戴着粉色的棒球帽让人看不真切她的容貌，不到一米四的身高也根本无法和记忆中那个风姿曼妙的身影产生任何重叠。 但看着女孩一步步走近，李湛知道，横跨了27年，甚至一个平行空间，自己终于和这个人重逢了。 命运果然顽皮，总是让人措手不及。 虽然内心笃定眼前的女孩就是他要寻找的jessica，但经历过前世的他始终无法相信，今生居然如此轻而易举的相遇。 李湛轻声向母亲询问：“妈，我还不知道阿姨的名字。” “李肃静，你就叫肃静阿姨吧。”李乃英随口回到，说完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身侧的儿子。但就是这一眼让她发现，儿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渐渐走近的母女三人，目光灼灼。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盯着肃静身后那个女孩。肃静的大女儿，jessica么？ “妈，你知道么。从这一刻起，我不信佛陀，也不信上帝，就信你！”如果早知道自家老妈这么牛逼，李湛表示再被卖几次他都乐意。 原来，有时候被队友卖，不是伤害，而是真爱。 李乃英感觉儿子今天真是无时无刻不透着古怪，不信亲妈，你相信谁？ 说话间，母女三人已经走回到近前。 李肃静无奈的看着窝在自己怀里，死活不肯出来见人的小女儿。只能一只手探向身后，拉过迷迷糊糊的大女儿：“西卡，偶妈不是教过你，见到长辈要行礼问好么。” 女孩闻言似是清醒了不少，飞快的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两人，向着李乃英鞠躬：“乃英阿姨，您好。” 李乃英微笑着回应：“你好啊，西卡，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女孩直起身，有些疑惑的看向李湛。当目光撞上一双如夜空般深邃的眸子，又连忙低下头。 “好漂亮的眼睛，刚才我好像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星星。”女孩如是想到。 定了定神，jessica再次正对李湛站好，鞠躬。 “您好，欧尼，我是jessica。” “......” 如果不是天空中一只吵闹的乌鸦飞过，此时的气氛简直寂静得可怕。 第二十五章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 作者：你觉得人生中最的事是什么？ 李湛：前世被jessica拿了一血...今生，你别问我，我不想说！请你去采访jessica！ jessica接过话筒：湛欧巴的事？超级多啊！哦！你问我的...哈哈哈哈，我觉得这件事，欧巴比我还！ （《史密斯夫妇》片尾，夫妇二人一起接受婚姻咨询师询问的情节。在后文安排了男女主同时接受采访互怼的情节，不过那个要很久以后了，提前拿出来玩一下。） 才11周岁的jessica显然还不知道“穿越”是什么，她只知道今天上午她坐上了一辆非常漂亮、非常舒适的轿车，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觉醒来世界都对她充满了恶意。 时间回到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向来热衷睡觉的jessica失眠了。 明天，母亲会带着她和妹妹乘坐乃英阿姨的私人飞机飞往寒国探亲。 对于11岁的孩子来说，“穿越”和“私人飞机”现在都是脑海里完没有概念的事物。所以她的关注点只有“乃英阿姨”和“寒国”。 寒国，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国度，父母的故乡。纸质地图只有达到了一定篇幅，才能找到它的小相。 乃英阿姨，一个美丽而恐怖的长辈，母亲的闺蜜。妹妹出生前，她一直以为这是一位很温柔的阿姨。但是妹妹出生那个傍晚，亲眼目睹了乃英阿姨施展雨露均沾掌法后，她便开始对这位亲切的阿姨心存敬畏。 当然，那个傍晚，让她记忆犹新的不仅仅是乃英阿姨不为人知的一面。还有阿姨的儿子，一个长相完好看的小哥哥。 那时她年纪还小，不知道“好看”这个词其实是个“比较级”。 但是随着慢慢长大，从幼儿园到小学，身边的小朋友换了一次茬又一茬。她发现，无论多受欢迎，多么被大家称赞“好看”的小朋友，都没有那个小哥哥“好看”时，她突然萌生了再见那位小哥哥一面的想法。 从此时起，虽然她仍对乃英阿姨抱有莫大的敬畏之心，但不再抵触她的到来，甚至心底还有些小小的期待。因为只有乃英阿姨来座客，她才有见到那位小哥哥的可能。 可惜这份小小的期待，好像是装在梦瓶中的星星，她只能在夜深人静时隔着玻璃悄悄观察，偷偷幻想着将星星捧在手中的温暖。 而就在刚刚收拾行李时，母亲随口提到了乃英阿姨的儿子，这次也会与她们同行。 得知这个消息的jessica，突然对母亲的行为有些气愤，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说！ 处于出于报复心理，她趁着母亲不注意，偷偷溜进母亲房间拿了一张面膜。 嗯！绝对是为了报复，而不是什么别的！ 但是当回到房间将面膜敷在脸上时，jessica发现“臭美”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面膜怎么这样！用眼睛对齐，嘴和鼻孔被糊上了，她喘不过气来；用嘴对齐，眼睛被糊上了，她又没法查看时间。 被一张面膜折腾得精疲力尽的jessica将自己扔回小床上：“明天见到乃英阿姨的儿子肯定是要先问好。您好，欧巴，我是jessica...然后呢...” “对了！”忽然想到什么的jessica猛地从床上蹦下来，一头钻进漆黑的床下摸索着什么。 “找到了！” 蓬！ “哎哟，我的头，好痛...” 过了好一阵，jessica才从床下重新一边揉着头顶一边钻出来。如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泛着水光，眼眶中蓄满了泪水。 连忙用睡衣袖子胡乱的擦了两下，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刚找到的已经落满灰尘的小铁盒。 两枚一美元硬币静静躺在盒底，jessica将硬币取出，捧在白嫩的手心里，仔仔细细的观察着。 硬币的侧边有着明显的划痕，而苏珊安东尼的侧脸浮雕也实在谈不上美丽。 但此时此刻，这两枚略带瑕疵硬币让jessica泫然欲泣的小脸雨过天晴，瞬间绽放出灿烂明媚的笑靥。 “欧巴，这是你的硬币，被我捡到了，现在还给你。”jessica脸上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 “不行！这个不好！嗯...”拄着下巴想了一阵，忽然眼前一亮。 “欧巴，我捡到了你的硬币，作为回报，能不能请我吃一个冰淇淋...”jessica皱起修长的小眉头，嘴角下弯，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努力保持着让自己的眉毛不要乱动，从地毯上跪坐起来，将脸对准书桌上的小镜子。 “噗...哈哈哈，这是什么啊，这个表情...” jessica将自己逗得笑倒在地，一双小手捂着脸来回打滚，两条白嫩的小腿也在空气里不住的踢蹬。 “jessica！几点了，还不快睡觉！明天还要坐飞机呢。”门外忽然传来母亲呵斥。 “知道了，偶妈，我这就睡觉。”回应了母亲一声，jessica缩着脖子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连忙爬上床。 将硬币小心翼翼的在枕头下放好，看着窗外星光灿烂的夜空，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呢！ 第二天清早，李肃静打着哈气从卧室出来，打算给一家人准备早饭，刚走到客厅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从小就爱睡懒觉的大女儿，此时居然一副已经打扮妥当，坐等出门的模样。坐在客厅沙发上，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墙上的老式挂钟。 挂钟上显示的时间是...七点半。 “西卡，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身体不舒服么？”李肃静担忧的走到女儿身边。 “啊！偶妈，早上好。”jessica刚才显然正在发呆，被突然出现的母亲吓了一跳。 “怎么了，不舒服么？”李肃静伸手摸摸女儿宽大的额头，也不烫了，但出于关心，还是重新问了女儿一遍：“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没什么，睡醒了救起来了。”jessica低下头，白嫩的小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奇怪，为什么脸上感觉有点烫。 睡醒了？李肃静一脸荒唐的看着女儿，好像今天才第一天认识的模样。这孩子居然也有这么早睡醒的时候？ “那就去叫妹妹起床吃早饭吧。”李肃静也没多想，只当是小孩子出远门，兴奋得睡不着了。不过一向活蹦乱跳的小女儿为什么没醒？ “偶妈，我们几点出发啊？”jessica装着若无其事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乃应欧尼说到时候会派车来接我们的。”李肃静说着转身走进厨房，开始做早饭。 “唉...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 吃过早饭，jessica也不理围着自己专有的妹妹，再次对着时钟发起了呆。当布谷鸟第三次从木屋里飞出来报时时，门铃终于随之响起。 jessica瞬间从沙发上弹起，背上小包。在母亲和妹妹惊诧的目光中一溜烟的跑出门去...... 前往机场路上，坐在后座的jessica偷偷拿出包里的小镜子，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是昨天的面膜起作用了么？怎么感觉今天自己的肤色白了不少？ “看来以后偶尔可以再报复一下偶妈。”懒洋洋的依在柔软的靠背上，jessica心里打着小算盘。 私人飞机是什么她并不关心，反正飞机就是飞机。不过这辆漂亮轿车的沙发真的好舒服啊，舒服得让人忍不住想睡过去...... 这是抵达机场前，jessica最后的意识。 “呀！jessica！你怎么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母亲的呵斥在耳边炸响，jessica瞬间惊醒。 我是谁？我在哪儿？ 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直到看到身侧打开的车门旁，怒视着自己，脸色僵硬的母亲。jessica才瞬间回过神来，到机场了！ 飞快的借着驾驶室里的后视镜照了一下，嗯，还是那么漂亮可爱，完美！ 视线扫过前挡风玻璃，jessica忽然看到了不远处两个身影，虽然看不真切面容，但那个打扮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的女人，应该是来过自己家好几次的乃英阿姨。 这么说！另一个一个一袭白衣，身材修长的身影，肯定就是乃英阿姨的儿子了！ 扑通，扑通...... jessica不知为什么自己的胸口好像揣了只乱蹦的小兔子，今早脸颊上那种轻微的灼热感再次浮现，脑子也变得一片空白，比那一身白衣还白。 慢吞吞的从车后座爬下来，低着头根本不敢再看那个白色的身影，拉着母亲的后衣摆亦步亦趋的向前走着。 她感到对面射来两道炙热的光芒，牢牢的锁定在自己身上，心里好奇却始终不敢抬头去看那到底是什么。 感觉母亲在前方停住，她也随之停下，身子微微想母亲身后躲避。 忽然感觉胳膊上传来一阵拉扯，耳边响起母亲的声音：“西卡，偶妈不是教过你，见到长辈要行礼问好么。” jessica这才回过神来，飞快的抬起头看了眼深浅的两人。之前看到的女人确实是乃英阿姨，但是那个一身白衣的人，怎么好像是个比自己大五六岁的漂亮女孩？是我没看清楚么？ jessica一边疑惑着，一边先向李乃英鞠躬问好：“乃英阿姨，您好。” 听到乃英阿姨回应，并夸自己漂亮，jessica觉得很高兴，看来今天自己的打扮很成功。但是... 再次抬起头，疑惑的看向那个一袭白衣的人，这人长得也很好看啊... 当jessica的目光对上一双深邃得让人沉迷的眸子，连忙再次低下头。这人的眼睛里刚才好像有光闪过，是错觉么？好像看到了昨晚星星的错觉？ 不过，长得这么好看，一定是女孩子吧。那乃英阿姨的儿子呢？是还在飞机上还是没来？还是先问好吧。 jessica微微转身，正对着她以为的小姐姐：“欧尼，您好，我是jessica jung。” 一瞬间，针落有声，万籁寂静... “嘎，嘎，嘎...”一只乌鸦打天空中飞过。 直起身后，仍低着头的jessica感觉有些羞恼，这人怎么回事，自己给她问好，为什么一点回应都没有。 “噗...” 忽然jessica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向端庄典雅的乃英阿姨正背过身，双肩不住的抽动。 这是在笑么？茫然的jessica回过头，想从母亲那得到一些有用的提示，却发现自己母亲正一脸铁青的看着自己。 jessica感到心头涌上无尽的委屈，干嘛啊，都针对我！ 小哥哥没见到，见到了个小姐姐，问了好人家还不搭理。 乃英阿姨笑得莫名其妙，母亲没好脸色的看着自己。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李湛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鼓起包子脸，皱着小眉头的人儿，不由得心中感叹。 “西卡效应，恐怖如斯！” 第二十六章 知子莫若母 () “唉...”李湛无奈的叹了口气，谁让眼前的人是jessica... 来到jessica身边蹲下身子，看着这张一脸委屈得快哭出来的小脸，轻声说道：“你好啊，jessica，我能叫你西卡么？” jessica低着头，忽然感到一道人影投在自己身上，将阳光部遮蔽。 但下一秒，随着光线重新亮起，自己眼前出现了一张眉目如画的俏脸。 红润的唇瓣张合，露出洁白的牙齿也传出一道阳光般温暖和煦的声音。 jessica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太阳下站的太久了，否则这次脸上的灼热感怎么比前两次来的更加炽烈。 “欧尼就叫我西卡吧，还不知道欧尼叫什么？”jessica还没到变声期，此时的声线显得更加童稚清脆，也许是因为心头的委屈还未褪去，声音中夹杂着小小的鼻音，听起来也更加软糯奶腻。 “呵呵，我可不是欧尼。”李湛轻笑着，伸手拍了拍jessica戴着粉色棒球帽的小脑袋。“我是你乃英阿姨的儿子，李湛，你应该叫我湛欧巴。” “？”两个寒语中表示惊讶的语助词同时响起，异口同声。 一个是属于李湛老妈李乃英，她惊讶是因为李湛对待jessica的温柔态度。要知道这几年来，性别造成的误会已经成为李湛的逆鳞。 别说是闺蜜家的孩子，就是她亲弟弟家的儿子，李湛的亲表弟，开玩笑的说了一句“表哥伊布达”。就被李湛整的七荤八素，现在见面都会腿肚子转筋。 （伊布达，寒语表示漂亮、美丽，多形容女孩子。） 李乃英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睚眦必报的儿子对jessica如此青睐有加。从第一眼见到起就目不转睛的盯着，犯了他的忌讳，毫不在意不说，还轻声细语的解释。今天的李湛实在浑身上下都透着怪异。 李湛双手摊开表示：我也很无奈，我能怎么办，谁让这是jessica啊... 而另一个声音的主人，正是此时仰着小脸，一副活见鬼表情的jessica。 来之前她曾幻想过几年过去，那个“好看”的小哥哥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她实在没想到会“好看”到这种程度。 那自己刚才算什么？总算和期待了好久的小哥哥见面了，自己却搞错了对方的性别。对方一定对自己的印象糟糕透了吧。 jessica此时羞得恨不得找地缝钻，可惜停机坪实在太平整了。 “湛欧巴...”jessica再次开口，想要道歉。 “不用说对不起。”李湛开始违反自己的行为准则，打断了jessica的道歉，这是第一次他没有负面情绪的这么做。“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不用道歉。” jessica看着眼前这张满是温柔笑意的俊美脸庞，心跳好像突然漏了一拍。 原来星星真的不只会出现在梦里，也会来到自己身边。眼前这颗星星，不，眼前这个人，真的好璀璨，好温暖。 站起身，正对着呆呆看着自己的jessica：“西卡，我们重新认识下吧。” 李湛无比郑重的行礼：“西卡，您好，我是李湛。以后，请多指教。” jessica也被此时的李湛所感染。美丽的小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再次对李湛行礼：“湛欧巴，您好，我是jessica jung。以后，请多指教。” 李湛心中默默回应：以后，乃至余生，请多指教... 巨大的波音777-200er第二次呼啸着冲上平流层，一行人正式启程，开启了寒国之旅。 “中午了，西卡，你还没吃午饭吧？申助理，你去问一下今天厨房准备了什么，黑安格斯菲力有么？”安带还没解开，李湛就开始指手画脚起来。 jessica小脸红红的有些不知所措，回答没吃午饭实在显得不太礼貌。毕竟从被叫醒算起，到现在连半个小时都没有，但她此时还真有些饿了。好在，这位刚认识的湛欧巴没有刨根问底。 “李湛，给孩子们准备些简单的东西就好了，就不用麻烦厨房了。”李肃静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出声制止。 “肃静阿姨，不麻烦的。其实说来惭愧，第一次招待您还是在飞机上。”李湛此时对这位阿姨的态度可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之前虽然礼貌，但始终带着距离感。现在则完是谦恭中透着热络。 李乃英则一言不发，静静的观察着儿子的一举一动，“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逼，从来都不会打断你”。 不一会儿申惠敏带着厨师长回到餐厅：“董事长，今天厨房准备的主菜黑安格斯菲力，其他的菜品由厨师长向您介绍。” 待厨师长介绍完今天的菜品，李湛好像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再次转向申惠敏：“申助理，我安排的事都办好了么？” “是的，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都完成了。”申惠敏恭敬回复道。登机前董事长将她叫住，低声吩咐了两件事。虽然看起来莫名其妙，但她必须一丝不苟的完成。 “湛儿，你都让申助理做什么了？”李乃英这时好像忽然来了兴趣。 “没事，扔了一些东西，又买了一些东西而已。”李湛再次开启云山雾罩大忽悠模式。“申助理，吩咐厨房上菜吧，大家肯定都饿了。” 头盘，汤和副菜后，就是主菜牛排。李湛制止了空乘上菜的动作，从一旁拿出一柄没用过的残刀。 起身走到摆放着牛排的手推车旁，餐刀在指尖飞舞，银光闪烁。几秒的功夫就将五份牛排切成大小一致，方便食用的小块。 “上菜吧。”坐回座位，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挂逼果然都是自带特效的男人，李湛觉得自己的这次装逼效果，满分。 “哇！欧巴好厉害！”从见面开始，这还是6岁的krystal第一次开口和他说话。小家伙兴奋得小脸通红，两只小手不住的拍着巴掌。 李湛对小家伙回以微笑，就说此处应该有掌声么，欧巴没白给你吃你最喜欢的牛肉。 “偶妈，偶妈。”krystal转向自己妈妈，伸出小手。“给我50美分。” 李肃静不知道自己小女儿这是想干嘛：“小水晶，你要钱干嘛？”说着还是顺手拿过零钱包，从里面掏出一个50美分的硬币。 krystal拿到硬币，直接跳下椅子，小跑着来到李湛身边，天真无邪的举起小手：“欧巴，给！” “......”天真无邪？我是信了你的邪！给我当街头卖艺的了？就是街头卖艺，我这正宗的武当剑法，也不能就值50美分吧！ 那么问题来了，这钱，我是接着呢，接着呢，还是接着呢？这是个问题。 坐在一旁的jessica冷下脸：“小水晶，回去。”说着身后就要拿走妹妹手里的硬币。 没想到krystal虽然年纪小，但是动作异常敏捷，小手一晃就躲过姐姐，再次把硬币递到李湛面前。 “欧巴，快拿着，要不一会儿钱就被姐姐抢走了。姐姐可坏了，总抢我的零花钱。” jessica此时脸已经红的快滴血了，这哪是自己妹妹，这是投胎追过来的要账鬼吧！ 偷偷瞄了眼李湛，发现对方面色如常，一脸淡定。这应该是没相信妹妹的话吧，呼，面子保住了。 而此时李湛心里想的是：jessica抢krystal零花钱这事，认证！ “呀！krystal，不许胡闹，回来！”李肃静终于爆发了，她觉得今天即便是要回远在寒国的孩子们姥姥家，也该是飞过去，而不是丢人丢过去。 看看这姐妹俩的所作所为，大女儿明明事前被告知是欧尼的儿子，结果性别还搞错了。小女儿更可怕，直接把对方当成卖艺的了。 你们俩加一块，乃英欧尼的儿子成什么了？卖艺的小姑娘么？！ 李湛如果直到肃静阿姨这么想，一定会出声质问！我卖的什么艺？耍贱，不是，耍剑么？ “不妨事，不妨事，小孩子么。”李乃英终于出来打圆场了？如果真这么想，只能说你太年轻。“今天我都借了孩子们的光呢，肃静你不知道，李湛从小到大，都没帮我切过牛排呢。” “那是因为平时有老爸啊，这种事不是丈夫应该做的么？”李湛死鸭子嘴硬，强行辩解了一波。 “哦...”李乃英拉着长音，煞有介事似的点头。然后又眯起眼睛，玩味的打量起自己儿子：“丈夫该做的？” “咳，牛排在不吃该凉了，大家快点吃吧。”李湛也反映过来，自己好象个自己挖了个坑。再不转移话题，他都快凉了。 在“李湛团结、jessica紧张、李乃英严肃、krystal活泼”的气氛下，午餐终于结束了。 krystal还小，所以饭后被李肃静抱回客房哄着睡午觉。客厅里只剩下jessica和李湛母子。 李乃英之前虽然喜欢jessica，但也没觉得这孩子有什么太过特别的，但是今天自从儿子和这孩子见面就变得极不正常。 登机前就不说了，后来居然还主动关心起对方吃没吃午饭，甚至李乃英觉得儿子之所以“耍杂技”，都是为了帮jessica切牛排。 她觉得自己对jessica还是需要进行一番深入了解的，拉着jessica的小手，让她在身边坐下。 “西卡啊，阿姨有些不记得你多大了，你是那年出生的来着？”本来只是抱着拉拉家常，了解一下这孩子的想法的李乃英，没想到自己第一个问题就拉出来个大家伙。 坐在李乃英身边的jessica出于对这位暴力阿姨的敬畏，此时就像被猫按住的小老鼠，说不出的乖巧：“乃英阿姨，我是89年出生的。”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又补充道，“89年4月18日。” “89年4月18日！”李乃英重复了一遍，心想果然是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头，这是意外收获啊。 李湛是什么时候苏醒的，89年4月18日，jessica的生日。 李湛跑去三藩市是什么时候，94年10月24日，krystal的生日。 她在三藩市哪儿抓住李湛的，krystal出生的妇产院。 所以：“xinciyi hei tao ci！”（真想永远只有一个！） 第二十七章 世上只有妈妈好 ()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很多时候，我们往往以为自己已经触碰到它的面纱，窥觑它的轮廓。但下一秒，或者几十年后你会发现。 人只会看到自己想看见的东西，只相信自己的希望相信的东西。 从李湛出生后，李乃英看见了什么？ 生而知之，天赋异禀。行事不拘常理，天马行空，很多时候的决定完不合常理，换个人可能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但自己儿子的结果呢？仿佛天降洪福，在商场纵横捭阖，未尝一败。 所以，她相信了什么？ 她相信科学！这是废话！她现在相信科学的同时，有点因为儿子的事迹，开始相信一些玄奇神秘，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可以说她有点迷信了。 关心则乱，莫过于此。 她，甚至他们家都觉得李湛对世界的规律和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是有一些奇妙感应的。 所以，当知道jessica和李湛存在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关联时。她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冥冥中是和儿子有一种特殊联系的。 所以说，往往真相是什么重要么？并不重要。因为即便不知道完整的真想，我们也能借着蛛丝马迹推理出接近真像的结果。 最重要的是，这种说法，是你自己看见的，是你自己乐于相信的。 如果说曾经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李湛的是清虚道长，那从今天起就变成了李乃英。 jessica现在真是有些不知所措，乃英阿姨拉着自己，一副要和自己谈心的姿态。但是问了一个问题后，就开始把自己扔在一边，放空去了。走开吧，有点不太尊重长辈；继续坐着又很尴尬。 她不知道，现在心里焦急的，不仅仅她一个，还有人在焦急程度上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湛刚刚坐在一旁，一直竖着耳朵偷听。当听到jessica自报家门时，他就知道要遭。看着自己母亲陷入沉思，他觉得怕是有些事，不好解释了。 客厅里陷入一片寂静，三个人想着自己的心事。 俗话说，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 作者说，一人是寂寞，两个人会犯错，三个人都是月亮惹的祸。 那么如果有第四个人呢？ 李肃静哄睡了krystal，回到客厅，看到三人各自放空的情景，觉得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欧尼，你们聊什么呢？怎么都不说话了？” 李乃英这才回过神来：“啊，肃静啊！小水晶睡着了？” “嗯，睡着了。欧尼你们聊什么呢？怎么都不说话？”李肃静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疑问。 李乃英心思电转：“呵呵，还能聊什么。刚我问西卡生日才知道这孩子是89年出生的，属蛇。我家湛儿是87年出生的，属兔。” 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是李湛有预感，自己老妈的下一句话，绝对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 李乃英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按照李湛祖籍华国的说法，他们这叫蛇盘兔，必定富！西卡，你看我家湛儿也不错，要不给他做媳妇吧。” 李肃静，jessica，李湛，三脸懵逼。 李肃静：欧尼已经热情到送儿子了么？这也太让人负担了！ jessica：乃英阿姨是嫌打儿子一个不过瘾，想让我当陪练童养媳么？不过话说回来，美国法定结婚年龄是多大来着？男孩18岁，女孩16岁？湛欧巴也整好比我大两岁...呀！jessica，你在想什么呢！ 李湛：这么富有华国乡土气息的说辞，完不符合你寒国宗家大小姐的设定好么！不过话糙理不糙，世上只有妈妈好！ 所以，李乃英这名字的解释，应该是“李门李氏真乃英明神武者也”？ 皮一下果然很开心，李乃英如是想着。当然她也知道过犹不及，子不闻：皮弟弟翻水水。 起身拉过还没回过神来的闺蜜：“肃静，你来我房间，有话和你说。” 又扔给李湛一个“我看透你了”的眼神：“湛儿，你领西卡转转，别冷落了人家。吃晚饭时我叫你们。” 作为一个刚上线的adc，最幸福的事是什么？辅助让人头？这年头辅助都是抢人头的好么？ 最幸福的事是上单一级亏兵线，交双召帮你抓了一波，还让了你人头！ 这是什么精神？屁的精神都不是，这是母爱！求雨露均沾掌法，妈妈再爱我一次。 刚才说过了人数的问题，两个人会犯错。但是我说是哪两个人了么？ 李乃英拉着闺蜜进了房间：“小静啊，欧尼有事要求你帮忙？” 李肃静哭笑不得，和这位欧尼相识了十多年，“静若处子，动若疯兔”就是乃英欧尼最好的写照：“欧尼，做媳妇什么的，你不是说真的吧？” 但显然李肃静没摸准李乃英转换两种模式的规律。 此时的李乃英一改在客厅的戏谑，反而透着淡淡的忧愁：“唉，小静，这事我也说不准。” 李肃静也看出欧尼没和自己开玩笑，但是说不准是什么意思？ “小静，我给你讲讲湛儿吧。”李乃英将视线放在窗外浩瀚的天空，眼神的焦距却渐渐涣散：“你不知道，我当年生下湛儿，这孩子其实一直处于类似植物人的昏迷状态。” 李肃静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眼中一向开朗热络的欧尼，居然承受过如此巨大的打击。如果，换成是自己... 李肃静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 “后来我们找到了湛儿现在的师父，保住了湛儿的命。两年后湛儿苏醒了，回到了星国我们身边。” “这孩子天生聪慧过人，两岁便有别的孩子十几岁的心智。据他师父说，这孩子是有大气运之人，生而知之。所以家人都把他当成天降祥瑞，是家族兴盛的前兆。” 李肃静听着李乃英的讲述，心中也随之起伏。当知道孩子转危为安时，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孩子的问题也出在这天赋异禀上。不知道是不是太过聪慧，这孩子回家后，和我们一干亲人不说亲近，甚至连相处都敬而远之。你知道一个母亲每天见到自己孩子，却不能与之亲近的心情么，这样的日子，我过了整整五年。”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李乃英自动将一些太过玄奥的事情隐去。“这孩子七岁时突然有一天似是开窍了，渐渐和我们关系融洽了起来。但也正是那天，这孩子向家里提出要自己外出创业。” 李肃静此时真是惊呆了，这哪是孩子，这是妖怪吧？ “你知道湛儿现在有多少资产么？呵，这个问题，连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回答不了。这孩子的商业帝国，已经完超越了家族企业，此时他才十三岁。” “欧尼，我不明白，这不是好事么？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李肃静觉得谁家有这么个崽儿，做梦都会笑醒吧。 “唉，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过慧易夭。这孩子才十三岁，就达到了如此成就。可是，高处不胜寒啊。我怕他再过几年，就对这世界的所有事物都失去兴趣了。” 李肃静有些明白了，天才都是孤独的。轻而易举的达到顶峰，可能再下去就是心灰意懒。 “而且，湛儿没有朋友。除了我们几个直系血亲，他从不和任何人做利益以外的任何交流。如果未来的某一天，他对利益也失去了兴趣，那我怕...”李乃英说出了心底最大的担忧。 “没有朋友，这...”人是群居动物，这世界不是没有离群索居的隐逸者，但是不会有身处闹市却与世隔绝的存在。 如果一个对世界毫无眷恋的人，身处闹市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那么他的未来，就是李湛的曾经... 其实李乃英的担忧并没有错，但她解读出的是前世的李湛。而今世的李湛，其实早已开始与世隔绝，经历过死亡的他更是视名利如过眼云烟。 所谓当下对利益的追求，只不过是他想挣脱束缚的手段，只有站在最高处，摆脱了所有桎梏，他才能随心所欲。 当扯断了一切羁绊，比如前世的亲情，随心所欲的李湛，也便到了他旅途的终点。 万幸，今生他遇见了jessica，心灵有了彼岸。虽是囹圄，亦为家园。 李肃静明白了欧尼的意思，但是，这种事她一个外人又能做什么？ “欧尼，那您想让我怎么帮您？” “我希望你，不要阻拦湛儿接近西卡。”李乃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西卡？这关西卡什么事？”李肃静越来越糊涂了，怎么自己女儿还成了李湛的药。 “你没发现么，湛儿在主动接近西卡。从今天他看到西卡第一眼开始。” “这...怎么会...”李肃静还想反驳，但随即想到欧尼形容的李湛，和今天自己见到的李湛。 今天见到的李湛，宛如一个邻家的阳光大男孩，温柔随和。但平时的李湛是这个样子么？不说她刚了解到的那些，单单作为一个庞大家族的继承人，他就不会将自己亲厚的一面随意示人。 所以，自己的大女儿，真是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在吸引着他，让他能像个普通人一样，试着平易近人吧。 “但是欧尼，他们的身份...”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哪怕是为了救最近亲欧尼的儿子，李肃静也不会随意答应这种请求。 “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只要湛儿愿意，没人会在意这些，也没人敢在意这些。”李乃英终于拿出了大家族夫人的风范，霸气，测漏。“肃静你放心，我会向对待自己女儿一般疼爱西卡的。如果他们修成正果，那就是我们家儿媳妇了，想要什么，予取予求。” “欧尼，我不是那个意思...”李肃静赶紧表明立场。 “知道，知道。”李乃英亲密的揽过闺蜜。“你如果是那样势力的人，怎么会连和我一起回寒国都犹豫再三。小静，是不把我当欧尼么？” “欧尼，我没有！” 正事说完了，李乃英觉得自己可以皮一波了：“你说，这俩孩子现在在干嘛呢？” 两个人会犯错，两位母亲成功的错估了李湛的心理。她们不知道，哪怕他们不推波助澜，李湛也会溯流而上，因为所谓佳人，在水一方。 不过，还真是，世上只有妈妈好！ 以为李乃英只是单纯“保媒拉纤”的那些人，肤浅... ps：这章写了3500字了，说点题外的。 写这章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约翰堂恩的《丧钟为谁而鸣》。 作者找了两个译本，两相结合后，总结出一个本人觉得最舒服的版本。 没有谁能像一座孤岛，在大海里独居 每个人都是大陆的一部分 连接成整个陆地 如果有一块泥土被海浪冲走 欧洲就会失去一角 正如同冲走了一角海岬 冲走了你朋友的田庄或是你自己的田庄 无论谁死了，都是自己的一部分死去 因为我包含在人类这个概念里 不要去问丧钟为谁而鸣 它为我也为你而鸣 第二十八章 两个人会犯错 () “西卡...你...准备好了么？”咽了咽口水水，男孩的声音仍显得有点干涩。 “嗯...”身边传来女孩轻如蝉翼的回应。 “那我...开始了？”男孩试探着轻声询问。 “别...”女孩四周张望了下。“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没事的，门我已经反锁了。而且这屋子做了专门的隔音设计，没人会知道的。”男孩笃定道。 “可...我还是有点害怕...”女孩的脸红红的，鲜艳欲滴，犹如新摘的苹果。 “放心，没人会进来的。”男孩再次保证。 “嗯，那欧巴也不许和别人说。”女孩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种事我怎么会和别人说...你不相信我么？”男孩佯怒。 “不是，欧巴，我相信...”女孩捂住眼睛“你...你开始吧。” “那我真开始了，别怕，没事的。”男孩手上有了动作。 “欧巴，我感觉有点冷...”女孩瑟缩着身子。 李湛伸手扯过一条毯子罩在两人身上... 别污，要优雅... 这情况，还要从一小时前说起。 两个妈妈相携着走了，留下两个孩子大眼瞪小眼。 对于自己老妈管杀不管埋的行为，李湛真是有些挠头。 他本心是非常乐意和“儿童卡”单独相处的。毕竟前世他了解的都是2007年出道后的少女时代jessica和2014年后的卡皇，而在此之前作为一个普通女孩的jessica什么样，完一片空白。这样一个“青梅竹马”的机会，让他格外在意。 但是刚被上单老妈无情gank了一波，此时的jessica格外害羞。低着红彤彤的小脸，一双小手局促的捉着衣角不住的来回揉搓着。简直一副“塔下补刀，死活不上线”的怂怂模样。 李湛一时又找不到什么话题能打开僵局，总不能问：小朋友，这局比赛，你补了几个小兵啊...不对，应该是：小朋友，这次期末考试，你得了几个小红花啊？ 至于刚才的“媳妇”什么的话题，就权当一切没发生吧。 调戏妇女就够拘留十五天了，调戏幼女简直就该直接用一粒花生米，结束那罪恶的一生了！ “西卡，我领你随便看看吧。”还是换路吧，一直待在这刚发生人头的客厅里，李湛觉得jessica和他的关系一辈子发育不起来。 虽然登上李湛的私人飞机已经有一会儿了，但是除了客厅，餐厅和自己的房间。jessica来没来及好好参观下这座豪华的空中宫殿。 波音777-200er是个庞然大物，更别提已经改装成私人飞机，空间远比一栋别墅大的多了。 jessica随着李湛走走停停，才11岁的她还没有奢侈和豪华的概念，但是看着各种美轮美奂的装饰和独具匠心的陈设。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童话里误入皇宫探险的灰姑娘，放眼望去，到处都透着新奇和华丽。而身旁这个俊美而温柔的男孩，其实是个真正的王子吧。 看到走廊尽头被皮革包裹的隔音门，李湛忽然想到什么，转身对jessica问道：“西卡，你平时有什么爱好么？” jessica不知道李湛为什么突然想起问这个。“睡觉！”，这是她差点脱口而出的答案。 幸好这次没有放空，否则真是要丢人到寒国姥姥家了，应该没有人会喜欢把睡觉当爱好的女孩子吧。 怎么没有人喜欢？我就完喜欢。可惜李湛听不到jessica的心声，否则他一定如是回答。 jessica歪着小脑袋，想了一阵答道：“看电影！” jessica的爱好，看电影，认证！ 李湛发现，一点点认证前世的资料，好像也挺好玩的。至于资料上还没有解锁的部分，我们可以养成啊！ 所以，你到底是把这个世界当成了什么养成明星美少女的奇怪游戏。 李湛指了指身前的大门：“那个房间是个小型放映室，我们去看电影吧。” “好啊！好啊！”jessica欢快的回应，一路走来的种种新奇，让她此刻像一只充满好奇心的小猫，更何况还是电影放映室。 jessica非常喜欢在电影院看电影的氛围，只不过父亲工作忙碌，母亲又要分出大部分时间照顾妹妹。偶尔想到带着她们姐妹俩去电影院，选的题材也多半是动画片。 其实，她喜欢的电影类型是... “西卡，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电影？”李湛一边推开放映室的大门，一边随口问道。 “爱情片！”jessica不假思索的答道。 “......” 完了！jessica双手捂脸，这次回答问题前居然放空了。真的丢人丢到寒国姥姥家了！ 虽然知道她前世个人资料里，最喜欢的电影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但李湛是真没想到，11岁的jessica会喜欢爱情片，还好我不喜欢动作片。 “咳，爱情片啊，我找找看，《罗密欧与朱丽叶》1996年小李子版的，我们看这个怎么样。”李湛玩心大起，抽出这部电影试探道。 “这部是pg-13，我年龄还不...”jessica赶紧捂住自己粉嫩的小嘴儿。 “......”李湛哭笑不得，这孩子... 评级都知道的这么清楚，还说年龄不到。年龄不到，所以以前看过是么？ 转过身，发现jessica再次开启“低头族”模式，李湛不由得轻笑着：“pg-13也都是成年人评出来的，不要太在意。只要电影好看就好了，对吧。” 又故作毫不在意的，随手将碟片放在jessica手上，轻轻摸了摸这孩子的头：“西卡，咱们分工协作吧，欧巴负责去拿零食，你负责找一部好看的电影。怎么样？” 其实，李湛是觉得还是让这个腼腆的孩子自己冷静下吧，否则真怕她羞极了跑掉。 至于看什么片子，他并不在意，最重要的是和谁一起看不是么？ “呼...”看着李湛的背影消失在放映室门口，jessica轻舒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真的很在意这个男孩对自己的看法。但偏偏越在意就越状况百出。 回想起刚才的“摸头杀”，jessica微微眯起漂亮的大眼睛，嘴角上扬。 男孩白净修长的手轻轻落在自己头顶，温柔的抚过自己的头发，仿佛在小心翼翼的碰触什么易碎的珍宝。 jessica其实并不喜欢别人摸自己的头，没有缘由，就是天生的抵触。但刚才李湛手掌落下的那一瞬，jessica非但没觉得抵触，反而感觉随着那只手的抚过，之前所有的紧张和窘迫都消失不见了。内心变得前所未有的宁静，莫名的温暖在心底油然而生，就如同春日里和煦的阳光，暖意沁入四肢百骸。 “原来欧巴不是星星，而是太阳呢。”女孩轻声呢喃道。 放空了一会儿，jessica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事。是什么呢？歪着小脑袋想了想仍是不得要领，忽然低头发现手上的碟片。 “啊！找电影！” 将手中的碟片放回架子上，jessica的目光开始在一排排光盘盒上来回巡睃，不久又再次陷入了苦恼。 星国电影分级十分详细，适合她年龄的是g级和pg级，多是一些动画电影。架子上的影片虽然很多，但她能看的却寥寥无几。 “这部！”看到一套碟片，jessica忽然眼前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宝物。 这是部两年前上映便轰动世界的好莱坞大片，还是她喜欢的类型，所以好久之前她就想一睹为快。 可惜，又是因为该死的分级制度，电影院根本不会卖票给她。家里也没有这部电影的碟片。她只能听着同学们描述那浪漫唯美的电影场景，然后自己在心里偷偷勾勒幻想，继而望洋兴叹。 要不就这部吧，欧巴不是说pg-13也没什么的，只要电影好看就好了。可是，这样是不是显得太不淑女了... 如果知道jessica正因为这种事逡巡不前，李湛怕是会直接上前告诉她：西卡，你对淑女的误解太深了，你可是未来轰子团的成员之一啊，你可是未来要带着未成年的亲妹妹看19禁的“变态妍”之一啊。 就在jessica即将因为犹豫不决再次进入放空状态的当口。李湛端着冰淇淋，饮料和零食推门而入，惊醒了她。 赶紧将手里的光盘盒藏在身后，若无其事的说道：“欧巴，你回来啦！” 李湛推门进来的一瞬间，就看到了jessica拿在手上的光盘盒，又是一部pg-13爱情片...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如何靠近的？ 初见时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但之后的共同经历更加重要。 古代先贤为我们总结出了“人生四大铁”，可见无论好事坏事，都是能让彼此关系升华的契机。 一起战斗过，一起学习过，一起分享胜利果实，彻底了解彼此长短。 李湛不知道自己和jessica一起看pg-13爱情片，到底应该归类于这四大铁的哪一种。不过这对于想尽快拉近两人关系的他来说，这倒是个不错的的机会。 “西卡，找到想看的电影了么？”李湛将托盘放在茶几上，向着女孩走去。 jessica悄悄攥紧身后的光盘盒，脸上带着不自然的晕红，吞吞吐吐的回应道：“还，还没呢...还在找...” 她根本不知道，李湛早在进门时就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况且，她本来就不是善于掩饰情绪的人，所有心思都写在脸上，一目了然。 看着jessica掩耳盗铃似的将两只小手背在身后，不停的微微转动身体，以此保持正对着走近的自己。李湛觉得“儿童卡”简直蠢萌的不要不要的。 “咦？奇怪了，我记得这部片子就放在这的。怎么不见了？”李湛看着架子上的光盘，捏着下巴，皱起眉头，故意摆出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 jessica看李湛把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到寻找电影上，偷偷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欧巴并没有发现。 就在这时，李湛突然转过头，微微弯腰将脸凑近，双眼灼灼的看着jessica宝石般的大眼睛：“西卡，你看到那部电影的碟片了么？” jessica看着眼前突然欺近的俊美容颜，双眼正对上那双如夜空般深邃的眸子，一时间有些恍惚，迷迷糊糊的回应道：“欧巴...是什么电影啊？” 但下一秒，李湛脸上忽然绽放出阳光一般温暖的微笑将她惊醒。 “《titanic》！” 第二十九章 跟随你的心，它便是永恒 () “《titanic》！” 李湛的声音依旧如夏日里的清风般，轻柔而温暖。可话语中的内容却让jessica脑海中一阵轰鸣。 泰坦尼克号沉默时什么样，jessica还没在电影中看到，但是她感觉自己这条小舢板在经受了今天接连不断的打击后，真的是沉了。 认错对方性别，是脑子笨;抢妹妹钱，是品行差；看超过年龄限制的爱情电影，是不检点；最后刚刚自己还撒了谎，是没信用。 自己怎么就成了这样的女孩，自己不是这样的啊！现在欧巴一定特别厌恶我吧，也没人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吧。 李湛本来还在好奇，自己说出电影名字后jessica会是什么反应：是“冰山公主”式的急正色，装作若无其事；是“萌西卡”式的赧然的捂住脸“抱头蹲防”；甚至他连“暴力西卡”恼羞成怒给自己一拳都想到了。 但是他实在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在和自己对视时放空了！李湛真是感觉哭笑不得，四次元的世界真就那么好么？ 不过，爱放空，认证！ 虽然被无视了，但又认证一条资料，也算是得失参半吧，李湛如是安慰着自己。 李湛没有叫醒jessica，反而借着这机会，饶有兴致近距离的观察起来。 他想试试能不能在小家伙放空时捕捉到一些微表情，借此来研究下四次元世界里到底有什么画面，值得她如此流连忘返。 眉头皱起来了，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么？向上，这应该是委屈吧。 “眉头向上委屈卖萌，眉头向下生气伤心。”这是早前李湛对于jessica的研究成果，只不过时至今日才开始进行实验论证。 所以，继《明星美少女养成计划》后，你还有个《微表情里的四次元世界》的科研实验项目么？你是魔鬼么？ 研究还在继续，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是观察重点。jessica的眼睛真的很漂亮，乌亮的瞳孔宛如黑宝石沉入两泓波光潋滟的秋潭，让人忍不住奋不顾身，沉溺其中。 只是...这秋潭里的水位怎么有点高，涨潮了？再涨就漫出来了！真漫出来了！ “西卡！你怎么哭了！”看到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李湛再顾不得进行科学研究了，连忙唤着名字将她叫醒。 女孩终于有了反映，可这反映反而让李湛更加手足无措。 “咩...”的一声萌音响起，刚刚淅淅沥沥的小雨骤然滂沱凄厉。伴随着呜咽声，豆大的泪水顺着女孩的脸颊，像断线的珠子不住的滑落。 李湛连忙拿起茶几上的纸巾，一边帮jessica擦着眼泪，一边笨拙的安慰到：“西卡，你别哭啊，怎么了和欧巴说...” “欧巴...呜呜呜...不是那样的...呜呜呜...”jessica哽咽着想要解释什么。 李湛听得一头雾水，不是哪样的？哦！电影！这才反应过来，可能是自己的玩笑，吓到这孩子了。 想到这他不由有点恍惚，眼前的情景，这一幕我见过！前世的酒吧里，也是第一次见面，自己就在不经意间将jessica弄哭了。 可惜这次没准备威士忌让他表演对瓶吹，只能一点点耐心的哄着：“西卡啊，是我不好，不该吓你的。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你别哭了...” 五分钟后，看着终于停止哭泣，却还不断抽咽的jessica，李湛总算松了口气。 哭起来就停不下来，认证！ “西卡啊，刚才是我不好，你能原谅我么？”见女孩其情绪平稳了，李湛再次道歉。唉，新车还没走合，皮一下就翻车了。 “不是的，欧巴。是我不好，对不起，我不该撒谎的...”jessica显然还在纠结撒谎和信用之间的关系。 发现jessica眼光中又有水雾泛起，李湛觉得不能再这么让小家伙自怨自艾下去了。 是时候展现一下真正的技术，忽悠一波了！ “西卡什么时候骗我了？我怎么不知道？我问你，我回来之前，你是不是还没决定要不要看这部电影？” “嗯！”jessica点头认证。 “所以啊，西卡你根本没有撒谎骗我啊。你想想我们之前的对话。我问你的是找到想看的电影了么，你那时候没确定，所以回答还在找。这算撒谎么？”细节里潜藏着魔鬼，更别提再配上李湛这张嘴。 “哎？是这样么？”jessica眨着可爱的大眼睛，满脸懵懂。欧巴说的好像没错，但是为什么总感觉什么地方怪怪的。 “当然是这样了！不过，我真的想和西卡一起看这部电影，《titanic》。西卡愿意么？”李湛向女孩伸出一只手，手心向上摊开。 jessica显然此时脑子蒙蒙的还没清醒，呆呆的看着男孩的手，不自觉的从背后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放在上面：“i do。” （这句我必须用英语，笑哭...） “......”李湛一脸懵逼。我是被11岁的郑西卡撩了么？我是伸手要电影碟片啊...你说“我愿意”是什么意思啊？ jessica说完也反应过来了，我刚才在说什么啊！感受着脸蛋上的灼热：嗯，绝对和午饭吃得牛排差不多，“三分熟”！ “咳。”轻咳一声，稍微缓解下尴尬，李湛牵着女孩走到茶几后。“西卡，我刚给你拿了冰激凌，有点化掉了，你快吃吧。把碟片给我，我去放电影。” “嗯...”jessica另一只手从背后探出，将碟片交给李湛。 “......”刚才...哭的时候这孩子的手也一直背在身后吧？背着手哭！还有这种个人技？ gag won天赋，认证！ 看着正在调试机器的李湛的背影，想到刚刚自己的豪言壮语，jessica觉得脸又开始发烫了。 迅速弯了一大勺冰激凌放进嘴里。冷静！jessica！你要控制你自己！还是很热怎么办？再来一大勺。 弄好设备的李湛回头发现，女孩正在一勺接一勺对冰激凌发起凶猛攻势。看来飞机起飞前让申助理去买冰淇淋果然是明智之举。 爱吃冰淇淋，认证！ 关好门，熄了灯，聊了一会儿，李湛终于按下了播放键... “欧巴，我感觉有点冷...”女孩瑟缩着身子。 李湛伸手扯过一条毯子罩在两人身上... 所以说，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么！ 电影开始了，无论前世今生，其实李湛已经无数次看过这部电影，所以他的注意力更多放在jessica身上。就像《断章》里的诗句：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194分钟里（别问我这个时长是哪个版本），他看着小家伙因为波澜壮阔的场景而惊叹连连；因为男女主角在船头飞翔，拥吻而面红耳赤；因为jack在生命的尽头向rose深情告白而潸然泪下，在jack永沉海底时伏在自己肩头失声痛哭。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前世的那片蔚蓝的海滩，jessica一袭白衣手捧白菊... 你是否会记得我，又是否曾为我哭泣... 这是个永远没有答案的谜题... “欧巴，这世界上真的有这种爱情，对么？肯定有的吧！”一个带着哭腔的童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不知是处于不自信，还是不敢相信。女孩似乎迫切的想让他认同自己的观点。 李湛低下头，看着正仰起小脸，努力张开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自己，等待自己给出答案的jessica。 “有的，这个世界真的有这种爱情。”李湛说出心底的答案。 电影里的jack赢下泰坦尼克的船票，而现实里的jack也遇见了自己的宿命。 虽然还没有理清自己对这个孩子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但看到她听了自己答案后，稚嫩小脸上扬起心满意足的笑容，李湛感觉一束光照亮了他的胸膛。 是的，jessica就是他的光。 哪怕未来的某一天，这世界如此时一般漆黑，我置身于冰冷刺骨的海水中，即将沉沦... 但只要有你在，我的心就能归航... “西卡，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记住。follow your heart，it willon.” “followheart”是jessica接受采访时多次提及的座右铭。“ heart willon”是《titanic》的主题曲名。 此时内心震动的李湛，蓦然想到将这两句串联在一起，就有了这句“跟随你的心，它便是永恒”。 （我开始想翻译成：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但怕会被哪个大手子打脸，还是稳点吧。） “嗯，欧巴，我会一直记住的！”jessica用力的点头回答道。此时的她只以为这是男孩在听到电影主题曲时对爱情的感悟，而不知道这其实是男孩对她们两人的共勉。 女孩未来进入娱乐圈，将面对无数的明枪暗箭。他虽然能做她最坚实的后盾，但不可能永远把她放在温室里不与外界接触。他是希望jessica未来无论面对什么困境，都能坚守自己的本心，不要低头，不要妥协。 “欧巴，我...不哭了...”女孩突然轻声说了句让李湛摸不清头脑的话。 “呃...我知道啊...你不哭了。”李湛觉得，自己的研究还是要几十年如一日的进行下去，jessica是唯一一个让他有时搞不清状况的人。 “我不哭了，所以...”jessica向外轻轻挣了挣肩膀。 “啊！嗯！对不起啊，西卡，真是不好意思...”这次轮到李湛脸红了，抱着软萌的“儿童卡”不撒手，还被人家先提出来。 我们一起丢人丢到寒国姥姥家去吧！ “欧巴，我能...提一个小小的请求么？”jessica侧过身，低头捏着衣角，不敢再去看男孩。 “......”请求？这孩子应该是因为刚才的拥抱害羞了，要和我保持距离吧。 “嗯，你说吧，我答应你。”李湛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痛快的答应。 这一幕如果让李家老太爷看到，怕是不会再这么宠溺这个孙子了。当年要10亿美金还得先听了条件再谈，换成这个女娃娃，问都不问是什么事就答应了。李湛！你变了，你不是当年的李湛了！罚抄一百遍《孝经》！ “欧巴，我能和你拍张照片么？”jessica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我说什么了？研究还要继续啊！ “咔嚓！” “相机西卡”，认证！ ps：致敬《泰坦尼克号》章节完成。 第三十章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 “手抬高，对！好的！” “咔嚓！” “转个身，嗯，对！回头，好的！” “咔嚓” 咔嚓嚓嚓嚓... 半个小时前，李湛吩咐申助理拿来了照相机。两人拍了几张合照后，jessica忽然说想让李湛给她做模特。 虽然从前世到现在自己都不喜欢拍照，但是谁让摊上个酷爱“拍”儿子的老妈。先被雨露均沾掌法“拍”一顿，再换相机“拍”。5年的拍摄经历，del lee早就驾轻就熟了。 不过，连着被jessica咔嚓了半个小时，哪怕身体有内功撑着不会觉得疲倦，但也被闪光灯晃得头晕眼花。 “西卡啊，拍是不是差不多了？”李湛装作有气无力的说道。 “好的，欧巴。还剩下最后一张了，真的，我保证真的是最后一张了。”jessica双手合十，祈求似的卖了个萌。 “唉...知道了，知道了，真的是最后一张了啊。马上就是晚饭时间了。”没办法，自从李湛刚才第一次打算叫停拍摄，被这孩子用这招哄骗着妥协后。 jessica那笨笨的小脑袋瓜好像突然开窍了，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软肋。每当李湛不打算继续配合时，女孩都会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卖萌。 算下来这已经是李湛在半小时里第六次“上当受骗”了，jessica觉得用这招来对付湛欧巴，简直无往而不利。 但...真的是上当受骗么？半小时六次，五分钟一次什么的，是不是也有点太频繁了... 别污，要优雅！ 好吧，李湛承认，其实他就是喜欢看jessica冲他卖萌撒娇的样子。但是只要jessica做出这种表情，他肯定会无条件的配合，这是他的软肋，也是真的。 他只不过是利用便利条件，给自己某点福利，有什么错？ 只能说，此时的jessica还是太傻太天真。 直到多年以后，她彻底认清了李湛的本质，才反应过来：当年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自己到底遇见了一个什么样的大（lao）好（yin）人（bi）。可惜，为时已晚。 jessica稍微上前布置了一番，开始了最后的拍摄。 “欧巴，你斜着在沙发躺下。头靠在沙发扶手上，双手举起来一只放在脸侧，一只搭在沙发靠背上。好的，不要动，保持住！” 看着李湛摆好姿势，女孩暗自窃喜，折腾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让欧巴放松了警惕。 “咔嚓！” “万岁！”jessica高兴的原地蹦了起来。呃...高度应该超过十公分了！ 原地跳会被火柴盒绊倒，假消息，认证！ 总算结束了，李湛站起身接过相机开始查看jessica的大作。 最后一跳，仿佛也耗尽了女孩最后的体力。见沙发空了出来，女孩连忙爬上去，摆出个和李湛类似的姿势开始放电。 体力不好，认证！ 李湛随手翻了翻，觉得女孩拍的还真挺不错，起码和自己老妈半斤八两。 嗯，半斤八两，呵呵... “欧巴，能不能相机的内存卡借给我，我想把照片洗出来。” “这有什么能不能的，不过还是我派人去洗吧，弄好了给你。”李湛纳闷，这孩子怎么了，刚才还拍照时还对自己发号施令，怎么一放下相机就小心翼翼起来。 “嗯，那就谢谢欧巴了，嘿嘿。”女孩甜甜一笑，显得非常开心。 好吧，这算是恢复正常了吧。 嗯？李湛忽然觉得女孩现在的姿势有点眼熟，奇怪，到底在哪儿见过呢？ 没等李湛仔细琢磨，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原来是李乃英让人来通知他们俩去吃饭完。 众人在餐厅落座，厨房开始上菜，晚餐安排了中式料理，异常丰盛。不过本来该其乐融融的用餐气氛，却说不出的诡异。 李乃英的视线在儿子和jessica之间来回游移，满是促狭。李肃静则是盯着自己好吃懒做的大女儿，暗道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规矩。 李湛和jessica根本没发觉两位母亲的“注目礼”。男孩细心照顾着女孩吃饭，布菜添汤。女孩则的双手拄着餐桌，专心对付碗里忽然多出来的菜品。 两人不时低语几句，偶尔说到什么趣事，相视一笑，一副我的眼里只有你的架势，颇有些旁若无人。 怎么好像少了谁？哦，对了！还有被遗忘在角落的krystal。小姑娘此时真是满脸写着不开心：偶妈没照顾自己吃饭也就罢了，凭什么姐姐就能饭来张口。一个偶妈生的姐妹俩，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湛儿，下午带西卡去哪儿玩了？”李乃英觉得今天儿子简直在不断刷新在自己的认知，主动接近女孩也就罢了，才不过几个小时，就和人家言笑晏晏了。你这么厉害，你妈妈知道么？ “还能去哪儿，放映室看电影去了。”李湛心不在焉的答道，此时的他正沉浸在投喂的乐趣中不能自拔。 看电影本来不算什么事，但是男孩女孩关了门，熄了灯，单独在小黑屋里独处了几个小时。哪怕知道确实没什么事，但两个母亲也必须搞清楚来龙去脉。 “看了什么电影？”李乃英接着问道。 “《人猿泰山》！”李湛。 “《泰坦尼克号》！”jessica。 “......！！！”李湛。 （这里说的《人猿泰山》是1999年动画版） 看着身旁茫然无知，显然还在纳闷自己为什么撒谎的jessica，李湛觉得有点脑壳痛。 你不是在吃东西么，难道我给你夹的菜还不够多，吃还堵不住嘴？ 让我不要告诉别人，其实是你想自己说对么？ 还有，嘴那么快，脑子那么慢。这样的你为什么要来参加抢答啊？ 李湛发誓，如果眼前这人不是jessica，他绝对“素质三问”将其一波带走。 “啊！我想起来了！”jessica好像恍然大悟般，瞬间换上一脸急正色：“我们看的确实是《人猿泰山》！” “......” 谁也没想到，在角落隐身许久的krystal反而爆发了：“欧尼，你看《人猿泰山》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啊！我也想看的！” jessica见妹妹居然没大没小居然敢质问自己，立即唬着脸，义正言辞的教育道：“你不知道泰山是不穿衣服的吗？你才几岁，怎么能看这样的电影！” 所有人：“......” 西卡效应，恐怖如斯！ 李湛领jessica看《泰坦尼克号》这件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其实两个妈妈只是例行询问，谁成想jessica给了大家这么大惊喜。 郑妈妈觉得大女儿有些丢脸，李妈妈却是觉得jessica很聪明。毕竟整部电影只穿内衣的男人和只露出几秒上半身的女人，哪个对儿童造成冲击更大，不言而喻。哪怕那只是动画片。 李肃静听了欧尼的话，想了想也不由得摇头失笑，自己女儿好像还真有点大智若愚的潜质。 当然最怨念的就是krystal，姐姐一句话就让她能看的动画大片少了一部，她再次感受到了被姐姐支配的恐惧。 一个小时后，李湛躺在床上思考着他新的研究课题：《jessica漫长的反射弧与奇葩的脑回路》。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敲门声。 李湛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正是jessica。“西卡，有什么事么？” “欧巴，我是来道歉的，刚刚...”jessica为自己卖队友的行为深感自责。 “傻姑娘，道什么歉啊，又没有怎么样。”李湛伸手揉了揉女孩蓬松的头发，俯下身与女孩对视。“西卡，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不要和我道歉，不要和我说对不起，能答应我么？” “为什么？欧巴，做错事不是就应该道歉么？”11岁的“儿童卡”显然无法理解男孩的意思。 “因为亲近的人，是不需要道歉的啊。所以能答应我么？”李湛嘴角上翘，温柔的微笑。 如果说撒娇卖萌的jessica是李湛的软肋，那阳光般的微笑就是李湛忽悠jessica的撒手锏。 这招显然效果拔群，灿烂得晃眼的笑容让jessica不太灵光的小脑袋又有些晕乎乎的。“我答应你，欧巴！” 等等，刚才欧巴说什么？亲近的人？和我么？这孩子还是那么后知后觉。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李湛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快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吧，现在按照三藩市时间已经晚上8点了，还有不到3个小时飞机就到寒国了，那里可是下午，可能暂时没办法休息。” jessica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也没算明白时差的关系。不过欧巴说的就不会错，因为他们是亲近的人啊。 “嗯，欧巴，我回去了，你也休息吧。”jessica向李湛行礼告别。 “呵呵，去吧。” 望着那小小身影蹦蹦跳跳的消失在走廊尽头，李湛脸上的笑意不再阳光，反而有几分惆怅。 没经过你的允许，就闯进你的世界，这样的我怎么能再让你说对不起。 李湛明白，他已经成为了jessica人生里最大的变数，一切都开始向着未知发展。哪怕拥有未来几十年的记忆和庞大的商业帝国，李湛也不敢保证自己能面面俱到。 他固然能让jessica在自己的羽翼下生活无忧，但他没法让世界随着自己的意志转移。毕竟往往最伤人的不是成败，不是得失，而是人心。 单说此时他在资本领域的身份，可能就会在无形中给jessica带来伤害。现代社会最不缺少的就是妒忌和利用。 人可以拥抱阳光，但是不能拥抱太阳。 太阳可以传递温暖，却不能与人靠近。 李湛怔怔望着窗外绵延无尽的云海：“97年已经放过你们一码，希望这次寒国之行，别被我撞上哪只待宰的鸡......” 第三十一章 仁者无敌练太极 () 2000年2月13日，汉城时间下午3点。 一架喷涂有红色篆体“唐”字的波音777呼啸着降落在寒国金浦国际机场。 想起这个家族标记的样式，李湛就有想骂人的冲动。“李渊二代目”果然害人不浅，没学过美术类专业，就别设计这么重要的东西啊！ 这个篆体的“唐”字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个简笔画的人脸，皱着眉头张大嘴，双手捂眼，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但他又能怎么样，连名字都早在几百年前就写下了...（感兴趣的朋友搜一下“篆体唐”，比“”字还） 飞机刚刚挺稳，早已在跑道一侧等候多时的豪华车队飞驰着向机舱出口处驶来。如果不是没有警车开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国政要来访。 机舱门开启，李湛率先走下舷梯，李乃英带着郑家母女跟在后面。 李湛快步走向人群簇拥着的老者，鞠躬行礼：“外公，您好。” 老者正是李湛的外公，李乃英的父亲，当代寒国李氏宗族族长李玖。 30多年前，作为义亲王李后裔的李玖流亡海外时结识了李湛的爷爷李纯。后在李纯的帮助下才得以回到寒国，重建家族。 “好！好！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老人亲切的拉着李湛的手，轻拍着他的手背，很是高兴。 李乃英带着郑家母女上前介绍，众人又是一阵行礼问候。 正寒暄着，忽然一个有些轻佻的声音传入李湛耳中。“小妹妹，叫一声欧巴，欧巴就给你巧克力。怎么样？” 回过头发现，声音的主人正是他表弟，也就是外公的嫡孙李智昊，这货正拿着一块巧克力逗弄着krystal。 小丫头天性怕生，畏缩的抱着姐姐的腿死活不肯回应，而jessica也鼓起了包子脸，怒视着眼前的少年。 “李智昊！双截棍练得怎么样了？等会儿有空，我向你讨教两招。” 李湛脸上还是洋溢着灿烂的微笑，可这笑容在李智昊看来犹如风刀霜剑，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可以选择，李智昊一辈子都不想见自己那个怪物表哥。本来在寒国所有门阀的同辈里，自己可以说是一枝独秀，无出其右。但是自从一年前星国之行认识了大他半岁的表哥李湛，他发现自己秀不起来了。 无论家世，能力，学识，甚至连长相都比不过。这让在寒国一度作为“别人家孩子”模版的李智昊，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别人家孩子”支配的恐惧。 就像刚够资格参加21届天下第一武道会的孙悟空，刚下山就遇见了几百章后的完体弗利萨，完吊打，这还怎么一起愉快玩耍？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他永远记得那天“自己为命运抗争”的情景，那是一个风和日丽，草长莺飞的午后。 自己故意拿着双截棍等在表哥的必经之路上，并不是要打架，他只是想证明比起“柔柔弱弱”的表哥，自己还是有闪光点的。 华国动作电影风靡球，双截棍作为历代“功夫皇帝”的必修武器，更是深入人心。也有个武侠梦的李智昊从小就迷上了这“伸缩自如”的武器，请名师教导并勤加练习。此时的双截棍在他看来就是自己以弱胜强的闪光点，是他的自尊心。 争强好胜的孩子有时候就是蠢得可爱... 见表哥从不远处走来，李智昊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双截棍虎虎生风的在两手间飞舞，不时从腋下腰间穿过，行云流水。 然而想着一鸣惊人的李智昊怎么也没想到，冷冰冰的表哥竟然直接将他无视了。别说驻足观看，连走路的姿势都没变化，就那么迟迟然的从自己身前走了过去。 李智昊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个小丑，不，连小丑都不如。李湛简直把他当成了路边的一棵树，一块石头，一株狗尾巴草，直接无视掉了。 恼羞成怒后，人们通常会有两种反映，大打出手和口不择言。握着“凶器”的李智昊怂了，他选择口不择言：“湛表哥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怕脸受伤，没练过这种男人的运动项目吧。” 一分钟后，他明白了大丈夫能进能退的道理，这一波怂的好。 “是没练过。”李湛闻言果然停下了脚步，带着阳光般的微笑转身说道。接着向李智昊伸出手：“给我试试。” 李智昊觉得自己还是有急智的，激将法已经奏效了不是么，想着便将双截棍递给李湛。 李湛接过后在手上颠了颠，转头看了看四周，没人！指着五十米开外的一个花盆对李智昊说道：“看见那个花盆了没？” 李智昊一头雾水，不知道表哥想干嘛，只能茫然的回应：“看见了...” “看见了就好。”李湛点点头，话音刚落就抡起手里的双截棍甩了出去。 哗啦...双截棍精准命中，花盆粉碎，花土散落一地。 “放心，等我有空了，会和我妈解释她最喜欢的这株兰花是我打烂的。”拍了拍小表弟的肩膀，李湛溜溜达达的走了。 待表哥走出一段距离，李智昊才回过神来，看着远处的花盆，后背泛起一层白毛汗。 隐约间，他听见一句话从远处传来。那声音虚无飘渺，却又仿佛直指大道，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冲击。 “双截棍？哼哼...仁者无敌，练太极！” 表哥对我还是不错的，起码给我直了一条明路不是么？ 等等，那个花盆...“等有空了会解释”又是什么意思？ 半小时后，李智昊被自己姑姑挥舞着双截棍追得到处乱窜。嗯，就是这个意思。 被打击得差点自闭的李智昊小朋友，回国后抱定了这辈子再也不去星国念头，坚强的活了下来。 可天有不测风云，一年后怪物表哥突然降临寒国。躲是躲不过了，他只能程默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在一边装小透明。 毕竟少年心性，看着一旁寒暄的众人，以为自己逃出生天的李智昊有点空虚寂寞冷了，随即把注意力放在了姑姑朋友家的孩子上。 大女孩虽然长的好看，但面无表情，看来不好接近。那个躲在姐姐身后，不时探头张望的小姑娘好像挺可爱的。 李智昊玩心大起，掏出兜里的巧克力凑上前：“小妹妹，叫一声欧巴，欧巴就给你巧克力。怎么样？” 然后... 他就再次看见了自己大表哥那张温暖如春却让人寒入骨髓的笑脸... “哥...讨教就不用了吧...我早就不练那个，现在改练太极拳了...”李智昊努力让自己保持嘴角上翘，可颤抖的声音里满是惶恐。 “太极拳？你怎么想起练这个了？”李湛觉得自己的小表弟简直莫名其妙，作为寒国人的你为什么不好好练跆拳道。 “......哥，你不是武当派的么？武当派不是都练太极拳么？”李智昊觉得自己的表哥才是莫名其妙，不是你说仁者无敌练太极么？ “我虽然是武当派嫡传，但是我没学过太极拳啊。不过你要是想学，改天把我师侄介绍给你，他正好在寒国，让他教教你。”李湛觉得既然小表弟感兴趣，自己作为兄长，还是要引他上正路的，毕竟“闫芳太极拳”什么的威力太大，伤人伤己。 “哥...你没学过？”李智昊觉得自己的心灵再次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原来你这么厉害，不是练太极拳练的，那我这一年来遍访名师折腾个什么劲儿！ 一句话忽悠我一年，哥，你套路这么深么？ 其实他并不知道，当年，走远的李湛说的，不，说唱的是：“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是谁在练太极，风生水起......” “当然没学过了，那功夫虽然谁都能练，但是进境太慢，正宗的武当太极没个二三十年都练不出什么名堂。”李湛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又在小表弟心头捅了一刀。 “呵呵...呵呵...是...是这样啊...”李智昊觉得自己心头在滴血。二三十年？所以说，你把你师侄介绍给我，是想再坑我二三十年么？ 恍惚间，李智昊眼前浮现起一个闻鸡起舞，在山顶迎着朝阳练拳的少年，练着练着少年变成了青年，青年变成了中年。 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好了，湛儿上车吧，你们兄弟俩以后有得是时间交流。宴会晚上六点开始，我们该出发了。”老人见时间不早了，出言打断两兄弟的谈话。 “小静，你们和湛儿坐这辆。我和爸爸坐别的车。”李乃英指着被拱卫在车队中央的加长劳斯莱斯安排道。 “欧尼，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好，我们随便坐一辆就好了。”李肃静有些不安，这车一看就知道是李家家主的座驾，她们作为客人，没有鸠占鹊巢的道理。欧尼这是又开始热情得让人负担了么？ “没事，别想那么多。我是有事要和爸爸说。湛儿，照顾好西卡和小水晶。”李乃英对李肃静打了个眼色，转身又开始嘱咐起李湛。 李肃静看见欧尼的表情，心头恍然这是欧尼有什么事要和自己父亲说，又不想李湛知道。也许别的办法不好支开李湛，但是有了jessica就轻而易举了。 “妈，我知道了。西卡，上车了。这车宽敞能让你休息一会儿，等到了地方我叫你。”李湛应了一声转身开始招呼jessica上车。 “......”李智昊感觉今天真是见了鬼了。眼前这个正在温柔的照顾女孩的人，真的是那个阴险毒辣，心狠手辣的表哥？ “李智昊！愣什么神呢，快上车！你跟姑姑一辆车，一年没见了姑姑想死你了！” 姑姑，你是想我死吧...... 李智昊欲哭无泪...... 第三十二章 车里的对话 () “阿爸，现在家里的情况怎么样了？”车刚启动，李乃英就迫不及待的向身旁的父亲开口询问。 “家里很好啊。”老人乐呵呵的回答。 “如果真是很好，您就没必要让我在这时候回寒国，还特意嘱咐带着湛儿。”李乃英毕竟不是小孩子，她知道寒国这边肯定是出了问题的。 “今年经济经济形势很好，所有产业都有了复苏的态势，所以难免有些人心浮躁。不过你放心，过了今晚，一切都该尘埃落定了。”老者见女儿说破了，也就不再隐瞒。 当年他携李唐财团之势重返寒国，虽然重建后的家族已经与各大财阀不分伯仲，但也只能止步于此，再难寸进。 但是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给各大财阀带来了巨大的冲击，给寒国李氏带来了机遇。 当时各大企业的股价接连跳水，寒国李氏向3v公司贷款，开始在灾后的寒国金融领域兴风作浪，挥舞着钞票疯狂的以超低价收购各大企业的股票。 当时正值大家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而寒国李氏背靠李唐财团和3v公司，更是让大家敢怒不敢言。 去年年末开始，经济情况逐渐好转，早就对寒国李氏落井下石不满的各大财阀终于有了动作。 有人开始提议按照市场价收回李家手中的股份，毕竟按照现在的趋势，经济复兴已成必然。如果在此时收回股份，过不了多久就是一本万利。 财帛动人心，有人提议自然就有人响应。各大财团放弃之前间隙，以空前团结的姿态开始向李氏施压。 李氏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被搞得焦头烂额。最后无奈之下，李老太爷只能求助外援。 找谁？李唐财团财雄势大，但是资产大部分分布在欧洲和美洲，山高皇帝远。 但是自己外孙手里的3v集团就不一样了，哪怕当年并未参与进攻寒国，但作为97年一役唯一的受益者，3v的名头在寒国资本圈简直让人闻风丧胆。 想想两天前3v公司刚刚更名为3v集团，两天后集团董事长就出现在寒国财阀的宴会上帮李氏掠阵，这种消息会对财阀们产生何等冲击简直不言而喻。 寒国财阀就这么傻，不知道李氏背后站着3v，站着李湛么？这还真不知道。 devil jack lee虽然凶名在外，但李湛的真实身份并未曝光。集团核心都是李唐宗族的人员，所以保密措施做的极好。他最多也只与有限的几家世界财团核心成员接触，寒国财阀还远不够格知道3v的内部情况。 而李氏当年向3v贷款后，两家近年再无牵连，也让财阀们认为这只是商业合作而已。至于李唐财团，在他们看来还管不到寒国的事。 “阿爸，你也知道湛儿的性子，万一他对你先斩后奏的做法产生反感，我怕...”李乃英担心自己的儿子产生情绪逆反心理。 “你放心吧，呵呵，昨天你们成行之前，我已经和湛儿通过电话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告诉他。你啊，就是关心则乱。”李玖此时说不出的惬意。 说他当外公的反而向外孙借势，不知羞耻？他还说自己这是不好拂了孩子一片孝心呢，有本事你也让你外孙威胁威胁我啊。 如果不是怕晚节不保，李老太爷真想站在这帮人面前钩钩食指：“你过来啊！” 坐在副驾驶上的李智昊也来了兴趣：“姑姑，表哥到底有多少钱？” “噗哧，多少钱？这个问题可能你表哥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咱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就有几百万美元流进了他兜里。”李乃英觉得实在没有比显摆儿子再有成就感的事了，至于显摆老公，呵呵，幼稚。 “你小子就知道钱，钱，钱！你要是能有你表哥十分之一优秀，怕是祖坟都要冒青烟了。”老人轻轻敲了下孙子的头。 “爷爷！我可是您的亲孙子啊！”李智昊揉着后脑勺叫屈，表哥的优秀，简直秀得人头皮发麻。而且才14岁的他哪怕再聪明，也还是个孩子，想法也是简单的。“所谓的势力，不就是看谁比较有钱么？” （从这以后年龄就按寒国算法了，周岁加一） “你啊...”老人无奈的摇头苦笑，近年来虽然甚少和外孙见面，但是通过女儿的口述，他对外孙的一些布局还是有所了解的。这孩子看似东一榔头西一扫帚的投资，其实大势已成。“你表哥在意的，永远不是这些铜臭之物。他手里，握着日月星辰。” 其实，李湛一直觉得家人将他吹捧得过分。他真的没什么远大志向，只是有点强迫症晚期造成的过度收集癖而已。只不过这辈子铜臭气太重了，他的收集品是前世所知道的各大公司的股份而已... 此时车队正中央的加长劳斯莱斯里的气氛就没这么轻松了。 李湛和李肃静要保持在彼此心目中的形象，各自正襟危坐着。而还没适应时差的郑氏姐妹则昏昏沉沉的靠在一起打瞌睡，按照三藩市时间，这时正是午夜睡得正香的时候。 看着jessica困得直磕头的小脑袋，已经越来越逼近krystal的后脑勺，李湛真怕小水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遭受了姐姐宽额头的头槌攻击。 “西卡，西卡，地方这么大，你躺下睡吧。”李湛将抱枕当成枕头，在一侧空着的一排座椅上摆好，推了推jessica让她躺过去。 jessica迷迷糊糊的看了眼李湛，顺着他指的方向发现了一张“床”。二话没说就爬了上去，扭了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过去了。 李湛和郑妈妈看着眼前这一幕，都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时想到：这孩子迷糊成这样，以后真得注意点了。别一个不小心让人哪个混小子抱走就坏了。 两人还真不是心有灵犀，李湛想的混小子是未知的，或者可以代指一切雄性生物。而郑妈妈想的混小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李肃静也将一个抱枕垫到失去“依靠”，瘫倒在座椅上的krystal脑袋下。 做完了这些，回到座位的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阿姨，您喝点什么么？”李湛想了想，打开了车载冰箱，他不太会和不熟悉的长辈相处，但是最简单的还是知道的。 “嗯...咖啡吧。”李肃静本想拒绝，不过一想到这小子对自己大女儿的殷切，也就没再客气。 李湛拿出两罐咖啡，先打开一罐递给郑妈妈。 李肃静接过，暗暗点了点头，还真是个细心的孩子，14岁的年纪能懂得这些小细节的孩子真的很少见。不过很多事，并不是细心就能代表一切的。 “李湛，阿姨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问你。” “阿姨，您是想和我说西卡的事么？”掌握谈话的主动权，这已经成了李湛的习惯。 李肃静暗道，这孩子还真是一点就透。 “不错，确实和西卡有关系。虽然这是第一次见到你，但是平素里和乃应欧尼聊天时也会不时提及到你的一些事。阿姨觉得，按理说以你的身份和性格，仿佛不应该会和西卡这样的孩子如此亲近。况且你们还只是第一次见面，你的表现与其说是亲近，不如说是有些......”郑妈妈想着自己的措辞，有些不知道合不合适说出口。 “有些殷勤，是么阿姨。”李湛轻笑，他其实早知道郑妈妈想说什么。“其实阿姨的疑惑，我是可以解答的，只是不知道答案符不符合阿姨的心意。” 李湛靠在座椅背上，显得很是放松。 “阿姨，您说的没错。平时面对一个女孩，无论她什么样，我都视若无睹。我长这么大，除了家人和几个下属，说话最多的人，其实是商业上的伙伴和对手。” “不过，西卡不一样！”李湛忽然显得无比郑重，身体不自觉的坐了起来。“阿姨，你相信人和人之间是存在感应的么？没有亲缘关系，甚至此前素不相识，但是只要见一面，心里就有了这个人的位置。” 前世的jessica就是如此，让他仅仅一面之缘便难以忘怀，而现在的jessica更是如此。 “李湛，你说的不会是一见钟情吧？”李肃静的心里并不平静，但她只能故作开玩笑的一点点试探。 “阿姨，你不用试探我。一见钟情，应该类似吧。不过，对西卡到底是什么感情，我觉得言之尚早，因为感情都是相处后得来的。” “就现在来说，我对西卡更多的是感应。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见她，我的内心就无比宁静，就迷航的小船看见灯塔。”说着，李湛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真的只是这样？”郑妈妈觉得李湛说的虽然有些玄奥，但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她有些不太确信。 “当然了，阿姨。您是西卡的母亲，我如果想和她接触，肯定不可能绕过您。所以哪怕这个原因很难被人理解，我也会开诚布公的告诉您。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甚至都觉得，也许上辈子我和她存在什么未解的宿缘吧。”李湛半真半假的说道。 “那你对西卡，有什么打算么？”没说信与不信，郑妈妈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打算？如果换个人站在李湛的此时的位置上，八成是一顿毒咒许诺。但那么做，就彻底凉了。因为这是道送命题！ “阿姨，很抱歉，我并没有什么打算。”李湛故作苦笑。“毕竟我们年纪还小，谈什么都是未知的。所以不如就放西卡去经历，想做什么做什么。如果我们真有宿缘，终究会有结果的不是么。” “嗯。你这个回答，我倒是满意。”郑妈妈上车后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李湛轻吁出一口气，考试通过，天不亡我湛皇，郑妈妈这关应该算是过去了吧。 但还没来得及让他彻底放松下来，郑妈妈又说了一句话，让他身绷紧。 “不过，真如乃英欧尼所说，李湛，你果然很聪明。甚至，聪明得有些过分。”郑妈妈还在微笑，可这微笑却让李湛读不出对方的心理。 老妈，你不会又卖队友吧？！呼叫上单传送！护驾！ 而此时他的上单老妈，正在上路开心的军训着她“想死的大侄子”。 “想死的大侄子”......这怎么断句来着？好像该看“死”字的词性，名次还是副词，这是个问题。 第三十三章 名侦探再上线 () 事实证明，李湛只是虚惊一场。李乃英和儿子的双排之谊还是能经受住考验的，没把儿子卖的那么彻底。 一路相安无事，车队驶入了华克庄园。 寒国李氏宗族重建后，宗家本在济州岛定居。不过这次李湛到来是为了帮李氏解决问题，又带着一大群随行人员。所以就由李氏出面，包下了汉城华克山庄的所有别墅供一行人居住。 车队抵达时，已经接近下午四点，而为李湛准备的宴会将于晚上六点在山庄内的喜来登酒店举行。届时，寒国财阀的各家话事人都会到席。 “西卡，西卡，醒醒。到地方了，回房间去睡吧。”李湛轻轻推了推jessica的肩膀，打算叫醒这孩子。 “不要么，欧巴，再让西卡睡一会儿吧。”jessica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糊糊的呢喃了一声转过身继续睡去了。 看着jessica撒娇耍赖的不肯起来，李湛不由得一阵好笑。谁说这孩子起床气严重的，严重到萌的我一脸血么？ 不过睡着的jessica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己，这倒是让李湛没想到。 郑妈妈也有些惊讶，自己大女儿在家什么样，自己这个天天叫她起床的母亲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哪怕不敢和自己发火，也得瓮声瓮气的耍一通小脾气。 谁知道换到李湛这，就成了撒娇卖萌了。不过这也太不分场合，不分地点了，车外面还一群人等着呢，哪能由着你的性子胡来。郑妈妈上前就要继续叫醒自己的大女儿。 李湛却伸手阻拦：“阿姨，就让西卡再睡会儿吧，我在车里看着她。” “这怎么行，你马上要参加宴会，还要换礼服吧？要不我在这看着她吧。” “没事的阿姨，您也累了一天没休息了，还是我来吧。宴会的礼服会场让我妈帮我拿到会场就可以，寒国这我谁也不认识，去早了反而尴尬。我下去和我妈说一声就行了。” 既然已经同意这孩子和女儿接触了，此时见李湛这么惯着女儿，郑妈妈也就没再坚持， 抱起小水晶和李湛一同下了车。 安排申助理去帮郑家母女安顿好，李湛走到母亲身边，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她。 “你...唉，随你吧...那西卡呢？你直接带着她参加宴会？”李乃英感觉很无奈，今天儿子真是在不断刷新自己对他认知。 李玖也被外孙的这番做派雷得不轻。李氏宗族都到了危急存亡之秋了，哪怕你再胸有成竹，也不至于这么儿戏吧。“陪小姑娘在车里睡觉”是什么鬼？...震？ 如果李湛知道外公心中所想，一定会好言规劝：您都花甲之年了，就别学开车了，教练也是人啊！ “西卡？我从来就没打算带她参加宴会啊。而且，连我自己都是宴会开始时走个过场而已。”李湛一脸莫名其妙。 “李湛啊，今天的宴会不光是为你接风，还是为你庆生啊。你这个主人走个过场就不见了，也太说不过去了吧。”老人觉得外孙这已经不是儿戏了，简直是猴戏。 “没事，那就让宴会尽快结束不就好了。”李湛语气里满是不以为然。 “......” 这还不如走过场呢好么，收了礼就赶人走，你是劫道的么？ “外公，你想想。一会儿我可是要和这些财阀撕破脸的，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我都成了他们的杀父仇人了，再让他们给我庆生，不就成认贼作父了么？他们的面子虽然没了，但我们还是要秉着人道主义的精神，给他们一些人文关怀的。”大忽悠天赋神通再次开启。 “......”人文关怀？你说的好有道理，竟让我无言以对。以前接触的少，了解不够深刻，此时李玖才算有点看明白自己外孙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了。 一旁看戏的李智昊已经让大表哥的说辞绕懵了。劫了人家的道，还谈人文关怀，是不是还得让人家感谢你？你们3v集团是什么邪恶组织么，刚来寒国不到一天，就想着培养出一群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两个小时后，天真的小表弟李智昊xi就会明白。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并不是培养出来的，而是吓出来的。 “外公，如果那帮人来了，就直接让他们去会议室吧，等下我直接过去。今天坐飞机有些累了，晚上想早点休息。”说完李湛转身回车上了，留下祖孙两人在风中凌乱。 你所谓的早点休息，其实还是“陪小姑娘睡觉”，没错吧？ 回答正确，李湛还真就是这么想的。或者应该说，李湛今天刚刚隔世重逢jessica，正处于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态。 现在的他只觉得眼前这个酣睡着的小人儿，怎么看都看不够，一分一秒都不舍得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恨不得把她装进精灵球里带走。 至于什么商业利益，家族荣耀。本来这些东西他就不太在意，甚至来寒国帮李氏站脚助威，都是为了给“寻找jessica”打掩护。不然以今时今日的3v集团，哪用得着他亲自出马。 现在既然jessica自己送上门来了，他哪还顾得上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外公李玖要是知道自己还是借了jessica的光，才让李湛亲自出手处理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怕是也得给他演练一遍雨露均在掌法。 “乃英，湛儿平时...也是这么，这么富有人道主义精神么？”老人缓了半天，再三措辞，才想出这么一句话。 “阿爸，你还真信了？”李乃英扶额，父亲是真老了，居然信了儿子的鬼。 “咳...我是不信。但是，我看不懂啊！” 不参加生日宴会，甚至上百亿美元的谈判都视若儿戏。就为了“陪小姑娘睡觉”？什么样的小姑娘睡一觉值这么多钱，而且还是只能看不能吃的？ 这让为家族奔波了一辈子，永远把家族利益摆在第一位的老人，怎么能理解得了。更何况你李湛不是李唐少族长么，平时都这么“胡搞瞎搞”，你家里知道么？ 就告诉您老少开点车，这次开进死胡同去了吧。 “您想看懂？”李乃英看自己父亲钻了牛角尖，打算还是把jessica的话题和他聊聊。儿子现在对这丫头宝贝的不行，万一和这边家里闹出问题，别看有亲缘关系，怕是到时也不好收场。 “申助理，你过来下。”李乃英叫住刚帮郑家母女安排好住所的申惠敏。“湛儿在登机前，安排你做什么去了？” “会长让我把厨房里的一切瓜类部丢掉，又让我去机场便利店买了冰淇淋。”（从这都改称会长了）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看着女儿和外孙的助理一问一答，老人越来越看不懂了，你这又是什么操作，让儿子拐带得无厘头了么？ “阿爸，你跟我来。”李乃英说着又领着祖孙二人来到一旁与自己住所相邻的，安排给郑家母女居住的别墅。 “小静，都安顿好了么？” “欧尼，收拾得都差不多了。这次真是麻烦欧尼了。”酒店式别墅，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你看你，又见外。我过来问一下，孩子们有没有什么忌口和喜欢吃的东西。毕竟要住些日子，早安排下去省的出状况。”听到申惠敏的话，李乃英哪还能抓不住重点。 “忌口的话，这两个孩子都对瓜类过敏，小水晶还要更麻烦一些，苹果、桃子、樱桃这些都吃不了的。”过敏可不是小事，误食的话可能要出危险，虽然已经觉得很麻烦欧尼了，但李肃静还是要详细告知的。 至于爱吃的...拖家带口的去别人家，还那么多事...以为都像李湛那么没脸没皮么？ “嗯，好的，我记下了。我就是来问问这事，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出去逛逛，好久没回汉城了，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李乃英得到的想要的答案，就要告辞。 “欧尼，西卡...” “你放心吧，等西卡醒了，湛儿会送她回来的。” 别墅外，仍是李氏三代。 李乃英掐着腰，摆出一副案子破了，快夸夸我的表情。 祖孙二人则还是一头雾水，二脸懵逼。 “唉...”李乃英叹了口气，和这俩黄童白叟组队果然不行，没意识、没默契、没配合，完带不动啊。 “阿爸，湛儿之前什么样，您大概也知道吧。智昊，你去年来星国玩，你表哥搭理你了么？” “......”砸花盆让我背黑锅，这到底算不算搭理。 “你是说，湛儿对这小姑娘动真格的了？他才多大？再说就算是看上人家了，也不能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吧。” “阿爸，您怎么还不明白。”李乃英给了自己父亲一个王之蔑视。“关键是湛儿从小就对任何人不闻不问，西卡是他唯一区别对待的人。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就算再区别对待，也不至于不在意上百亿美元啊。”这就是老人最纠结的地方。 “阿爸，不说您这些事，在湛儿看来到底算不算是个事。您刚才还说湛儿毫不在意钱。那您觉得当他面对毫不在意的钱和非常在意的人之间，他会怎么选？” “这一天里，湛儿只为这孩子做了一些小到不能再小的事，但是这些事，他从没为任何人做过。”李乃英双手抱肩，看着静静停在不远处的加长车。“湛儿心甘情愿为这孩子做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把自己低到尘埃里...这就代表着他也敢为了这孩子，把天捅个窟窿！” “让家里的人遇见这孩子时都注意点吧。”李乃英说着，忽然转过身看向侄子，目光中充满怜悯和...幸灾乐祸。 “特别是你，李智昊！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非常危险！” 第三十四章 渴了么？饿了么？ () “姑...姑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李智昊有点吓到了，刚说完把天捅个窟窿，就说我危险。虽然我名字里的“昊”是指天的意思，但是我不想被大表哥捅啊！ “想想今天在机场发生的事。”李乃英给了大侄子一个提示。 “在机场？您是说......不至于吧！”李智昊忽然想起大表哥要找自己切磋的事，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表哥发现自己了。如果姑姑说的话都成立，那刚才就是自己主动去敌方塔下送啊！ 刚开局和一级的小乔萝莉皮了一波，小萝莉她姐大乔不乐意了，直接召唤出个满级还出了攻击六神装的孙策过来。哥！你出纯肉我都走不了啊！ “竭尽所能，破碎波涛吧！”孙策开启大招。（见王者农药） 不说这是不是李乃英故意吓唬侄子，单说李湛本人其实早就把这事忘在脑后了...李智昊是谁？我认识么？ 他现在眼里心里，是的jessica。静静的坐在一旁的座椅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这个恬静酣睡的小人儿。没多久天色暗了下来，车内外也陷入一片漆黑。 怕开灯会惊醒熟睡的女孩，李湛就这么坐在黑暗里，哪怕视线只能隐约看到那个小小身影的轮廓，他依然可以凭借轻柔的呼吸声感受到女孩的存在。 直到车门响起两声敲击声，李湛才缓缓起身，轻身下车。 “会长，宴会还有半小时就开始了，各大财阀的家主也都在会议室等候了。”原来李乃英派是申惠敏来提醒李湛时间。 “让司机过来吧，直接把车开到会场去，车里的灯不要打开。李智昊呢？” “智昊少爷应该已经到会场了，需要我联系他么？” “让他在酒店门口等我。”说完李湛又返回车内。 司机上车，申惠敏也坐上副驾驶。“行走的宫殿”缓缓开始向前行，从昏暗的小路驶向灯火辉煌的喜来登酒店。 车窗外闪烁的霓虹透过车窗映在jessica身上，李湛再次看清了她的脸。女孩的嘴角不知什么时候微微翘起，是做什么好梦了么？ “申助理，把我的礼服和资料都给智昊。他陪我进去，你留在这帮我照顾西卡。”李湛再次起身下车，李智昊已经就位。 “如果西卡醒了，告诉她稍等片刻，我很快就回来；如果她渴了，吧台上有水，不要给她喝冰箱里的；如果她饿了，你带她...算了，你还是告诉她等我吧，一会儿我带她去吃晚饭。”申惠敏从未见过自家会长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而且内容还是絮絮叨叨的嘱咐自己如何照顾车里的女孩。 其实更震惊的是抱着一大堆东西的李智昊，李湛每嘱咐一条，他的脸色就白上一分，此时已经面无血色了。 怎么办，以表哥在意这女孩的程度，自己不会被人道毁灭吧？ 李湛回过头发现小表弟脸色惨白，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这孩子是紧张的？寒国李氏这一代不行啊... “智昊啊。”伸出手打算拍拍表弟的肩膀，让他镇定点。哥是王者大腿，带你装逼带你飞，怂什么！ 李智昊刚回过神，就见表哥一直巴掌向自己拍了过来，顿时小宇宙爆发向后一个闪现。 “......”李湛看着自己犹在空中的手，这就很僵了，无论笑容还是气氛...... 小表弟这是抽了么？你怕什么怕？ 小表弟表示怕你抽我...... “走吧，带我去更衣室。”李湛觉得如果不是有正事，自己真想抽他。 李湛不知道的是，此时正在会议室疲于应付各大财阀的外公李玖，也恨不得抽他！ “李族长，不是说今天请大家来是谈股份收购的事么。人都到齐了，怎么还不开始啊。”显然等了快半小时，已经有人不耐烦了。 “就是啊，今天不是你外孙的生日么，还是赶紧把事情谈完，别让孩子等急了，呵呵。” “可不是么，星国李唐财团的继承人如果发火了，可不是说笑的。你们说是吧，哈哈哈哈...”见李玖默不作声，之前起头的人又挑衅道。 “你说的不错，我发起火来，连我自己都害怕！”清朗的嗓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大门从外被推开，走进两个少年。 走在前面的少年长相格外俊俏，如果不是一袭男士礼服，还以为这是个英气的少女。 落后一步的少年捧着一叠文件，相貌随不及前者，却也是英俊不凡。这个少年众人倒是认识，李氏的第三代，李智昊。 礼服少年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李唐财团的继承人，李湛。 “外公，我来晚了。”李湛走到外公身边行礼问好。 “呵呵，不晚，不晚。来太早的话，又哪能看到刚才的一幕。”李玖说着起身，将主位让给李湛，自己端着茶盏到一边沙发上品茶去了。 众人不禁纳闷，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找个娃娃来和我们谈？哪怕这人能代表李唐财团，但李唐在寒国这一亩三分地上可说了不算。如果这次他们能把股份弄回来，抱成团也未必不能和李唐斗一斗。 李湛也没推辞，大马金刀的在主位坐下，看了看坐在左右两侧的众人。 “嗯？”他忽然发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不由得有点走神。 坐在会议桌右手边首位的是ss李再容，左手边首位的是cj李再贤。再容，再贤。容，贤...我结！ “噗哧。”李湛一下没憋住，笑场了... “......” 除了李智昊一脸惊为天人，还以为这是表哥的谈判策略。其余众人，包括李湛的外公没一个不脸色铁青。 抢劫呢！你笑场是什么意思？能不能严肃点！ “咳，不好意思，想到点事情。智昊，把资料给大家发一下，按名字发，别发错了。”李湛说着往椅背上一靠，说不出的放松惬意。 “李湛xi，不知道你坐在这。到底是代表寒国李氏，还是星国李唐？你说话...算数么？”李智昊还没将资料发下去，一个老者忽然开口了。 先发制人，反客为主？这招我见过！ “对不起，请问...你是哪位？”天地良心，李湛是真不认识他。本来准备好各大财阀的资料，是打算在飞机上看的...结果一看见jessica，这货把这茬忘了一干净。 “你！”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自己纵横商场一辈子，没想到老了老了让一个小娃娃如此戏弄。 “算了，你是谁也不重要。各位资料都拿到手里了吧，我时间有限，希望各位五分钟内迅速看完，然后咱们就可以进行下一议题了。”李湛感觉自己是病了，为什么和一群老头坐在一起谈判，忽然就开始想jessica了。不知道那孩子睡醒没？口渴没？肚子饿没？ 在场所有人里，最注意李湛反应的就是他身边的李智昊。刚才进来前，大表哥特意关照他要好好学，好好看。所以此时无论李湛干什么，他都觉得表哥实在高深莫测。 准备了详细的资料，是战术上重视对手。假装笑场和不认识对方，是战略上藐视对手。此时开始发呆了，就应该用沉默给对手施压了吧？ 如此兄弟二人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估计要当场演一出兄弟阋墙。 李智昊：大表哥，我又信了你的鬼！ 李湛：小表弟，你脑洞这么大，还跟我学什么？ 其实，李湛这次是真没忽悠。他想让李智昊学的不是别的，而是如何在面对一群老怪物时掌控局面。 因为他明白，作为一个商业领袖，谈判时气势才是最关键的。如果他不是重生者，不是财团继承人，从小潜移默化接触过很多上位者，是很难在此时毫无压力的面对这些在商场上搏杀了一辈子的老怪物的。 呃...虽然由于笑场又放空，让场面一度有些崩坏，但是他的心是好的，至于小表弟能学到几成。 看着这孩子一脸崇拜的望着自己，看来学到了不少。嗯！孺子可教也。 在座的各位财阀掌门人可就没他们两兄弟这么轻松写意了，翻了几页手中的资料，所有人都变得脸色铁青。 这哪是什么资料，根本就是他们和球大型供应商之间签署的采购合同，而且还是本该留在供应商手里的原版合同，有些甚至都是他们亲笔签字的。 “李湛xi，不知道这些东西，您是怎么得来的？又打算拿这些做什么呢？”ss的容先生率先开口了，这些合同很多都是商业机密，一旦泄露出去会对他们集团产生巨大的影响。 如果只是一家两家，还让他不会太在意，但是至少十几家最大供应商的合同。眼前这个少年轻描淡写的就拿了出来，这就让人胆寒了。 “怎么得来的？当然是光明正大拿来的。至于做什么，容先生觉得如果我把这些合同付之一炬，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李湛戏谑的样子，仿佛一只捉到老鼠后不急于杀死，反而不停逗弄的猫。 “这相当于供应方单方面撕毁合同，要赔付给我们天价的违约金。怕是这些合同的主人，并不回答李湛xi，李唐财团怕是也经不住这些人联手折腾吧。”cj的贤先生显然不相信李湛的话，觉得他是危言耸听。 “这你就说错了，他们会同意的，或者说，当他们拿出这些合同的一瞬间，就已经同意了。” 李湛悠悠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脸上再次扬起灿烂的微笑，但说出的话却让在座的所有财阀不寒而栗。 “因为，我的英文名，叫jack lee！” 第三十五章 李湛很忙 () “因为，我的英文名，叫jack lee！” 李湛的声音很轻，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这句话的内容，在这些财阀听来却重逾千钧。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才多大，你怎么可能是3v的会长！你是骗子...骗子！”又是之前质疑过李湛的老者，只不过此时的他早不像刚才那般咄咄逼人，反而惊慌失措，进退失据。 “我忽然发现，我真的有点讨厌你了，因为你一直在耽误我的时间。”李湛微微眯起的双眼，透着森冷的寒意。 “你真该觉得荣幸，因为现在我特别想知道你是谁了。智昊，给我介绍介绍这位老先生到底是哪位？” “哥，这位就是hd集团的会长，郑周用xi。也是这次股权回收计划的发起人。”李智昊话语中的寒意更甚于表哥，因为这个人就是让他家族陷入危机的罪魁祸首。 “姓郑？唉...多么好的一个姓氏，可惜了。”李湛唏嘘道，他又开始想车里的jessica了，还是速战速决吧。“除了这位郑老先生，在座各位还有其他人质疑我的身份么？” 听着前半句，众人还是一脸懵逼，人家姓郑你有什么好唏嘘的，人家几十年前就姓郑好么，那时候还没有你呢！ 但当李湛问到后半句，思绪被带跑偏的各大会长立即惊醒，危机还没过去呢！ 如果真是3v集团，那这些合同的来历就都能解释清楚了。毕竟资本圈人所共知，3v集团有一种收集世界各大集团股份的“怪癖”。 况且，哪怕不占据股份，这些供应商在他们和3v集团之间，也知道该站哪边。 本来他们绑一起，也就勉强能应付李唐和李氏联手，这还是因为李唐财团在寒国没有根基。但是谁知道这两家身后还站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这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ss荣先生立即站了起来，向李湛行礼：“不知李会长ni自来寒，没能迎接实在失礼。” 跟着反应过来的众人也连忙起身，问候声此起彼伏。 李湛伸手示意众人，虚情假意可以到此为止了：“各位，闲话少叙，因为我真的十万火急，一刻也耽误不得。现在我们还是来谈谈怎么处理目前的情况吧，你们谁有什么好的建议么，说来听听。” 见躲是躲不过了，ss荣先生再次站了出来，毕竟ss在他们的小集体里是体量最大的。 “李会长ni一时片刻在下实在想不出好办法，不如您提个条件，无论什么我们ss都毫无异议。”他这可不是把皮球又踢回去，现在的情况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到底怎么办还得听李湛的，让你发表意见，并不代表你说了就算。所以莫不如此时卖个乖，兴许还能减少点损失。 其余众人见带头大哥都跪了，自然也都附议。不然呢？和3v集团掰掰手腕？这种人97年前不是没有过，但是从那以后就不会再有了。 李湛见众人都很上道，暗自点点头，不错，按这个效率再有十分钟就能见到jessica了。 “那好，我就说说我的条件。3v集团增设寒国分部，以市场价30%的价格购买你们每个集团的股份，不过你们放心，并不是要购买你们现在手里的股份。明天一早，我希望你们各家都举行股东大会，议题就是增发股份给3v集团进行融资。”李湛自然不可能去抢这些财阀的股份，毕竟这些集团今后还是要靠他们管理经营的，过渡削弱他们手中的股权，只会让集团权力层糜烂。 这个条件简直出乎众人意料，他们早都做好割地赔款签署城下之盟的准备了，但谁成想李湛的板子只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 虽说30%的收购价格简直和白菜价一样，但是集团的总资产和资金流毕竟是增加了。增发造成的股份稀释由所有股东分摊，他们在集团内的权利不会受到影响。 而且3v集团向来不会对注资公司的日常经营管理多做干涉，只会参与重大决策。融资后他们和3v旗下的公司自然也就成了盟友关系，这么算下来，反而是他们赚了。 “不知李会长n需要我们增发多少股份？”cj的贤先生问道。 “这个么，我们来做个游戏吧。明天股东大会后，你们联系我外公。按照时间顺序，第一个达成意向的增发10%股份，第二个11%，第三个12%，以此类推。” “当然，也许会出现有人搞不定自家股东的事发生。所以，最晚截止到明天中午12点，没提交意向的集团，我也不勉强，至于后果么...”李湛的话语一顿，走向躲在人群后兀自战战兢兢的hd郑周用，一把夺过仍握在他手里的采购合同。 向空中一挥，内力随即由指间迸发，十几份合同瞬间被搅碎，纸片漫天飞舞。 李湛看着已经目光呆滞的郑周用，戏谑道：“郑会长，明天我会通知这些供应商准备好律师团队，随时恭候你的起诉传票。跨国大型商业纠纷，拖个三五年还是很常见的。3v也会和其他供应商打好招呼，你们就专心打官司吧，没人会给你提供原材料。希望三五年生产不出任何产品的hd还能挺到判决的那一天吧。在座众位，都是郑会长的老朋友，估计也会帮hd渡过难关吧。呵呵...” 几分钟前还共同进退的众人，此时对郑周用不但没有一丝同情，反而觉得他咎由自取。如果不是李湛宽宏大量，此时搞不好他们也落得和郑周用同样下场。所以都幸灾乐祸的奚落起来。 “那是当然，我们韩华乐意为hd无偿贷款一千万，韩元！”（相当于一万美元） 而后ss、cj、lg、sk、乐、韩进也紧随其后落井下石。 李湛看了看表，快十分钟了。 “好了，希望日后各位这种极富人道主义精神的人文关怀，能切实落实到位。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李湛说着，直接迈开步子走出了会议室。 众人对着李湛的背影又是一阵行礼道别，而后也匆忙离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但危机还没过去。现下的当务之急是要尽快让公司的董事们通过股票增发的提案，越晚损失就越大，要知道哪怕多出1%也是价值上亿美金啊！ 紧跟着表哥出了会议室，看着表哥的背影，李智昊的目光里燃起着狂热的崇拜。十几分钟，兵不血刃的拿下了众多大集团10%的股份。他感觉自己学到了比任何书本知识都有用的东西！ 为什么同是家族精英教育，你能却这么优秀！ 上半场已经让他惊为天人，下半场表哥的操作简直秀的他头皮发麻。 先是亮出身份，敲山震虎，震慑住对方；然后借着郑贼的话，顺势施展离间计，分化敌人联盟；再后趁火打劫，轻而易举的拿到股份；再再后杀鸡儆猴，给众人施压；最后釜底抽薪的惩治了罪魁祸首。 而最让他觉得神来之笔的就是李湛要成立3v寒国分部，有了这个分部镇抚寒国，这些财阀就再也翻不起浪花，他们寒国李氏再无后顾之忧。 星国人好像总喜欢这么做... 不对！表哥是李唐后裔，那么3v寒国分部应该就相当于唐朝时期的安东都护府。 再想起李湛离开时，受害者们选择性遗忘自己刚被打劫的经历，集体行礼告别。果然，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被吓出来的，杀鸡儆猴这招可以的！ 既生昊，何生湛！吾不如也！ 李湛如果知道小表弟心里戏这么足，肯定拍着这孩子的肩膀会告诉他：哪有那么多阴谋诡计，哥就是着急而已... 其实按李湛的原计划，就是直接撕毁合约，拖垮寒国财阀。这样才能让旗下其他企业迅速占领亚洲市场，让利益最大化。 区区寒国，弹丸之地，推倒重建什么的，他根本不会在意，只会觉得有趣。 但是遇到jessica后，这个现实版的即时战略游戏必须停下来了。因为这么做不但会给未来带来很多不可预料的变数，更会耽误他很多的时间来协调处理。 寒国之行后他即将前往华国师门，《无名心法》随时都会突破到第四层，他可不想像那位师祖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所以在时间不充裕的情况下，为了更多的陪在jessica身边。他想出了这个“投降输一半”的阳谋。是的，不是阴谋，是阳谋。明知道我坑你，你还得心甘情愿跳进来供我驱使。 要知道，给3v集团当马前卒并不是谁都有资格的，所以哪怕没能收回李氏手中的股份，还赔了10%股份给3v集团。但只要搭上3v集团的大船，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这个计划唯一出乎李湛预料的就是郑周用，不仅出言不逊，还耽误自己的宝贵时间。作死作得这么卖力，自己能么能不送他一程...... 等等，怎么好像有些事忘记了？是什么来着？ “哥...宴会厅你还没去呢，今天是你庆生会啊！”李智昊见表哥急吼吼的奔着酒店大门走去，赶紧出言提醒。是不是表哥刚才用脑过度，怎么连这事都忘了？ “咳，我当然知道今天是我的庆生会。”李湛这下想起来忘记什么了，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伸手揽过小表弟的肩膀教育道。 “智昊啊，你也不小了，也该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了。和一群不相干的人庆生，除了耽误时间，我能得到什么呢？华国有一首古诗，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咳，今天嗓子有点不舒服，总而言之，时不我待啊。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上啊。”说完，李湛拍了拍小表弟的肩膀，再次转身向外走去。 “哥！” “你又怎么了？” “你的生日礼物...” 接过小表弟的礼物，看着外包装，李湛觉得真是荒唐至极。 小表弟送自己的...不会是那东西吧... 第三十六章 提钱，到底伤不伤感情 () 接过小表弟递过来的信封，捏了捏厚度又颠了颠重量，李湛感觉荒唐至极！ 打开一看，信封里果然是一叠崭新的5万寒元纸币，看这个厚度，加起来应该有1000万左右。1000万寒元？所以你也要给我贷款么？ “呀！李智昊！你小子是我什么长辈么？给我钱当生日礼物？皮痒了是吧！”李湛额头上青筋直蹦，这会儿连白天说的“切磋”的事都想起来了。 “哥！哥！你别误会，我可以解释！”看见表哥阴沉的表情，小表弟寒毛都炸起来了。“哥，你不是一会儿要和jessica xi出去么。我是怕你没时间兑换现金，有的地方不能刷卡会带来不便。所以你刚换衣服时，我特意叫人准备的。” 听到这番解释，李湛也明白自己错怪了小表弟的一番好意。既然这孩子如此上道，李湛自然不会吝惜投桃报李：“嗯，那就谢谢你了，这个礼物我很喜欢！不错，有前途。改天把我师侄介绍给你，让他好好教你太极拳。” “......那就，那就谢谢哥了。”李智昊此时都快哭了，我即将逝去的青春啊，就这样被表哥剥夺了，可是又不能反抗，好气啊！ 表弟“感激涕零”的样子让李湛感到很欣慰，看来送对方东西，还是要投其所好。 和表弟分开后，李湛快步走向停车场。 此时已时傍晚，再有几个小时他的生日即将过去。在14岁生日当天和jessica相遇，李湛觉得这是上苍赐予他的最美好的礼物，所以他非常想和jessica一起庆祝这个意义非凡的日子。 李湛拉开车门，发现jessica已经醒了，正盘腿坐在座位上放空，甚至连他坐到身边都没发觉。随即伸出手在女孩眼前晃晃：“西卡，西卡，回神了。” 眼前突然出现的手掌让女孩吓了一跳，小身子迅速向后一缩，冰冷的视线随即扫了过来。当发现手掌的主人是李湛后，瞬间冰雪融化，温暖如春。 “欧巴，你忙完啦！”软糯的童音中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生日宴会好玩么？有收到礼物么？” “不好玩，礼物也没有。唉...”装出一副可怜相的李湛心里轻道：我最好的礼物就是你啊。 天真的“儿童卡”显然没识破男孩那蹩脚的演技，满是惋惜的抱不平道：“啊...怎么这样，欧巴的生日怎么连礼物都没有...” “就是，就是，欧巴很可怜吧。”虽然一直都自诩没脸没皮，但是对一个12岁的小姑娘装可怜博同情，李湛还真是第一次。不过...为什么内心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反而有点...乐此不疲。 “所以，西卡，你要送欧巴礼物么？” “哎？”jessica被问得一愣，其实醒来后听助理欧尼说今天是李湛的生日。jessica就想给李湛准备一份生日礼物，刚才放空就是在想这件事。 但是这对于今天下午刚到寒国的她来说简直困难重重：天黑了、没带钱、不认识路还有点路痴。纠结了半天，还没想出办法来呢，欧巴就回来了，还向她索要礼物。 怎么办，欧巴在宴会上没收到礼物，本来就很失望了。如果自己也拒绝他，欧巴会更伤心吧。jessica想着想着，又放空了... 眼见女孩的双眼又开始失去焦距，李湛真是哭笑不得。虽然jessica放空的样子超级萌，但是总被这丫头无视，也太令人挫败了吧。 “西卡，醒醒。” “啊！欧巴，对不起，我走神了。还有，欧巴，对不起，我刚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还没来得及准备礼物。”jessica说着，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你这丫头，不是让你不要道歉么，怎么睡了一觉就都忘记了。”揉了揉女孩的小脑袋，李湛继续说道：“没准备，现在准备也来得及啊，反正没到12点，生日又没过去。所以，西卡是愿意送欧巴生日礼物的，对么？” “当然了！那我们现在出发吧！去给欧巴买礼物！”jessica说着，小拳头一挥，颇有几分小大人的模样又萌了李湛一脸血。 “不过...欧巴，我们能先回我偶妈那里一趟么？我身上没带钱...”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湛真是控制不住了，刚才女孩还一副豪气干云的架势，但还没保持三秒钟，就因为囊中羞涩变得愁眉苦脸。瞬间的表情和语气的转换，直接戳中了李湛的笑点。 重生后，他从没如此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过，但不知道为什么，jessica好像就是有一种魔力，能让他把脑子里的事都瞬间清空，然后行为失控。 无论装可怜也好，狂笑不止也罢，他在做这些的时候，完是处于身心放松的状态，没有丝毫的其他念头，自然而然的就做了出来。 “呵呵呵...”女孩显然也被自己刚才的神反转逗乐了，用力的拍了两下自己的大腿，捂着小嘴笑倒在沙发上。 加长车偌大的空间里回荡着男孩女孩的笑声，直到女孩笑得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座椅上才渐渐停息。 “走吧，去肃静阿姨那边，不过可不是让你去取钱的。”李湛打开车门，挥手示意等在不远处的助理和司机上车。 “不取钱，那我怎么送欧巴买生日礼物？” “西卡愿意送我生日礼物，这就是我最好的礼物了。”在李湛看来，没什么礼物能比上和jessica多相处一会儿来得还要珍贵了。 jessica歪着头努力的想了想，还是没明白李湛话里的弯弯绕。不过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那还去偶妈那里干嘛？”小家伙不明白李湛为何多此一举。 李湛差点又被女孩呆萌的反应逗笑了，不取钱偶妈都不想见了是么？你要不要这么真实。如果郑妈妈听见自己大女儿这番话，怕是“儿童卡”免不了一番吊打吧。 “回去告诉肃静阿姨一声我带你出去玩啊。你这丫头真是，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不怕你偶妈担心么？顺便你也去换件厚点的外套，现在晚上还是很冷的。” jessica不好意思的缩缩脖子，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她只想着要送李湛生日礼物了，所以忘记了时间的问题。 车子行驶到郑家母女居住的别墅前，下车后走到门前的jessica反而有些犹豫了。郑妈妈平时管教女儿还是很严厉的，jessica还小，以前都不会同意她深夜外出。 “欧巴，如果偶妈不同意怎么办？要不我们别进去了，直接出去玩吧。” 女孩话音刚落，别墅的门忽然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正是郑妈妈。 “jessica，你还真是我的好女儿啊...” “......” 完了，儿童卡这顿吊打看来是在所难免了...... 第三十七章 出发！ () 本来李肃静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车声，想着应该是自己大女儿回来了，就开门去迎，哪知道刚走到门前就听到门外传来女儿的声音。 “欧巴，如果偶妈不同意怎么办？要不我们别进去了，直接出去玩吧。” 听到这话，哪怕明知道孩子只是贪玩，当母亲的也会忍不住心头一阵光火。才12岁你就敢先斩后奏和男孩出去夜游，我是不是现在该对你先揍后斩。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不过郑妈妈还是让开门口的位置，让两人先进屋再说。来到客厅，两人都没发现krystal，暗暗松了一口气。本来情况就不明朗，这时候再被熊孩子插一脚，肯定药丸。 “西卡，你先回房间啊，我和李湛谈谈。”看着女儿像受惊的小兽一样躲在男孩身后，郑妈妈心头又是一阵翻涌，这孩子怎么就搞不清楚亲疏远近呢。 jessica不敢违逆母亲的意思，低着头从李湛身后走了出来。往楼梯口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怯怯的问道：“偶妈，哪间是我的房间？” 孩子，你心这么大么，非要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么。你为什么不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儿，心里没点数么？ “楼上左手边最后一间。”郑妈妈强压怒气，如果不是还有外人在场，怕是会直接领女儿进房间让她好好认认门。 待女儿上楼，李肃静看着仍恭敬站在一旁的李湛，心里也是一叹：如果不是因为西卡，这孩子肯定不会对自己低声下气的吧。 不过哪怕这孩子身份不一般，自己还是得给他立立规矩：“李湛，阿姨知道今天是你生日，但是这时候还带西卡出去玩，是不是有些太晚了。我虽然同意了你和西卡接触，但是你们还小，往后的时间还很多，你不用这么心急吧。” “阿姨，我时间不多了...” “？！”李湛的话给郑妈妈吓了一跳，什么叫时间不多了？ “呃...阿姨。我意思是，我留在寒国的时间不多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回星国照样可以来找西卡玩啊，洛城和三藩市坐飞机才一个小时而已。”郑妈妈实在闹不明白，哪怕热恋的情侣也不至于如此抓紧分分秒秒吧，两个小屁孩才认识24小时不到，怎么就这么难舍难分的。 李湛恍然，郑妈妈哪能知道，她们这次来寒国，就走不了了... “阿姨，寒国这边结束后，我会直接去华国处理一些事情，可能短时间内都没法回到星国，短时间都没办法见西卡了...”说到这，李湛忽然弯下腰深深给郑妈妈鞠了一躬。 “所以，我真的希望能在这段时间和西卡能多一点相处时间，虽然这会让您很为难，不过希望您能答应我的请求！” 郑妈妈见此心中不由一声轻叹，她能感觉到李湛话语里的真诚，罢了，就随他们去吧。“唉，李湛，你坐下等会儿吧。我去叫西卡下来，你们出去一定要注意安，知道吗。” 李湛闻言立即又是对郑妈妈深深一礼，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要求真的有些强人所难，所以郑妈妈能同意他的请求，真的让他格外感激。 李肃静上楼进到女儿的房间，发现女儿已经换上了一件粉色的毛呢大衣，坐在床边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 “西卡你呀，真是...”点了点女儿的大脑门，郑妈妈真是哭笑不得。“快下去吧，李湛还等着你呢。记得早点回来，偶妈一会儿先睡了，就不等你了。” “偶妈，万岁！”女孩听到母亲同意自己出去了，高兴的直接从床上蹦起来，冲到母亲怀里乱拱着撒娇。 “好了好了，再闹下去，得几点才能回来了，去吧。”拍拍女儿的头，郑妈妈宠溺道。 女孩闻言连忙从母亲怀里起身，噔噔噔的跑出门去，没跑出去两步又转身折返回来。扭扭捏捏的一看就是又有什么事，不好意思开口。 “又怎么了？” “偶妈，您...能给我点钱么？”jessica也感觉自己是在作死，她很绝望，但是她能怎么办？抢6岁妹妹零用钱的人，你指望她会有积蓄么？ “你要钱干嘛？”李肃静掏出钱包，随口问了一句。 “今天不是湛欧巴的生日么，我想买个礼物送给他。” “哦，对了，我都把这点忽略了。”郑妈妈拍了拍脑门，今天是那个孩子的生日呢，虽然自己事前并不知情，但这次回寒国衣食住行都麻烦人家照顾，不表示一下实在说不过去， 而且那孩子也不是普通人家，哪怕是女儿送的礼物，也不能太寒酸了。想着就把钱包直接递给了女儿：“拿去吧，揣好了不要弄掉了。礼物要买好一点的知道么？” 看着母亲递过来的钱包，jessica惊呆了，她本来想着母亲能给她支援一点就不错了，谁知道居然捡了个大皮夹子。连忙又扑过去，用力的在母亲脸上亲了一口。 “谢谢偶妈！我走了！”说话间就再次噔噔噔的消失在门口。 郑妈妈看着刚才拿着钱包，此时已经空空如也的手，长叹一声：“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兜里有粮，心里不慌”的jessica这下可撒欢了，蹦蹦跳跳的跑到楼下：“欧巴！出发！” “嗯嗯，出发！”李湛再次被女孩的情绪所感染，也学着她幼稚的举起拳头做了个超人升天的经典动作。幸好此时只有jessica一个人，否则人设就崩塌了。 上了车，李湛忽然想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西卡...你说...我们去哪儿玩？” 他前世是来过寒国，但那是为了来看ogn，最后还没能成行，后来只来得及去酒店、酒吧和医院。华克山庄倒是吃住玩一条龙，但因为今天的聚会，难免人多眼杂，jessica是要一直待在寒国的，和他的关系被人知道，没准会对女孩带来不可预知的变数，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来过寒国一次的李湛都不知道该去哪儿，第一次来的jessica能知道么？这孩子还真知道！ 和李湛不同，jessica之前可是把这次出行当作旅行的，自然会向母亲了解一下汉城好玩的地方。 “欧巴，我们去东大门吧！” “嗯，那就听你的。司机，去东大门。”既然女孩有想去的地方，李湛自然顺从。 “东大门！出发！”jessica再次高举小拳头，兴奋的叫道。 “嗯，出发！”李湛再次配合。 “......”申助理和司机...... 这回人设是真的坍塌了...... 第三十八章 东大门 呀！ () 当两人抵达东大门夜市时，已经过了傍晚7点。华灯初上，星期五下班时间的东大门夜市格外热闹。 李湛仍穿着一身高定礼服招摇过市，身边跟着粉嫩可爱的“儿童卡”，两人的怪异组合引得路人频频观望。 频频投来的目光让jessica心里慌慌的，不由自主的悄悄牵起李湛的衣角，畏畏缩缩的再次躲在李湛身后。 感觉到女孩动作的李湛这才反应过来，jessica虽然喜欢热闹的地方，但是此时年幼的她还法没克服被人群围观产生的心理障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定制礼服，果然这个身份，还是没法和她站在一起的吧... 李湛看了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家不起眼的潮牌店，于是牵起女孩的手来到门口。 “西卡，你在这等我两分钟，欧巴去换身衣服。”又向跟在不远处的申助理和司机招招手，示意她们过来，“你们帮我照顾一下西卡，两分钟我就回来。”说完便推开店门走了进去。 李湛的消失仿佛也带走了人们关注的兴趣，jessica看看四周已经正常起来的人群，轻舒了一口气。她刚刚的一阵的恐慌，不仅仅是因为路人的关注。 还因为她突然意识到，李湛不仅仅是只有她觉得好看的小哥哥，那华丽的外表还会引起其他人的欣赏和喜爱。这让她心里有点小小的不舒服，感觉像从前那次被妹妹要走了她也很喜欢的毛绒玩具一般，心里酸酸的，涩涩的。 正想着，忽然店门从里面再次被推开，一个带着鸭舌帽，穿着的黑色夹克和牛仔裤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走吧，西卡，我们去玩吧。” “欧巴？”李湛帽檐压得很低，jessica没有看清，等来到身边才发现，原来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欧巴已经换好了一身“便服”。嗯，便服，很随便的衣服。 帽子绣着红色艺术字体，很潮。贴身的纯黑色小夹克，也算可以。裤子...为什么有点像喇叭裤。再往下，鞋子...居然还是刚才搭配礼服的那双亮得晃眼的皮鞋。这诡异的猫王时代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噗，欧巴，你这是什么啊？哈哈哈...”女孩一边大笑着一边用力的拍了两下自己的大腿，蹲了下来。 唉...大笑时喜欢拍大腿，认证！ “......”李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也是有些小尴尬。他怕小家伙等急了，所以挑都没挑，直接拿了每个架子上最靠前的一件，买单，进更衣室，出门。连换下来的礼服都还扔在店里。 没想到刚一闪亮登场，就遭到未来的“郑大设计师”无情嘲笑，我这都是为了谁？唉，算了，谁让你是jessica呢... 一旁的申惠敏和司机真的忍得好辛苦，前脚进去还是光彩夺目的豪门大少爷，后脚出来怎么就变成“时尚恐怖分子”了。不行，表情管理，咬紧后槽牙也要绷住... 缓了好一阵，女孩才算基本接受了李湛“王子变青蛙”的设定。不过貌似这样也不错，起码两个人拉着手走在路上，不会再引来太多关注的目光了。 等等！拉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从欧巴把蹲在地上，笑的浑身无力的自己拉起来后就再没有松开吧。手拉手，走在繁华的夜市里。这算不算约会呢？想到这jessica觉得自己又变成“三分熟牛排”了。想到牛排... “咕噜...咕噜...”三分熟没掌握好时间，煎过头，五分熟了... “噗...”这回轮到李湛没绷住了，不过，咬紧后槽牙坚持住啊，和儿童卡互相伤害算是怎么回事。 “咕噜...咕噜噜噜噜噜...”李湛发现其实《无名心法》还是真不是屠龙之术，这不，现在又让他发明了新的妙用，假装饿得肚子叫。不过这招不能轻易显露，要是被无良师父发现了，免不得又是一场雨露均占掌法的实战教学。 “西卡，我们去吃东西吧，欧巴饿得肚子都叫了。”李湛表示装可怜什么的，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已经很舒服。 听到李湛的肚子居然也适时的叫了起来，jessica的脸蛋总算没再向七分熟加温。她觉得有点小神奇，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么？ 多年后jessica回忆两人的过往时，想到此时的情景，认真在小本本上写下：欧巴是大（lao）好（yin）人（bi）+10086！ 遵循女孩的意愿，大好人李湛牵着儿童卡走进了一间就近的包装马车。（寒国街边帐篷支的大排档） 李湛曾经无数次设想过自己和jessica一次共进晚餐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比如璀璨星空下的幽静花园；比如能眺望整座城市的顶楼旋转餐厅；再比如装潢温馨，暖意融融家里...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会在汉城街边简陋的包装马车。 不是他说对包装马车有什么歧视，只是作为“新唐第十三代皇”头一次请女孩吃饭，就在如此下里巴人的地方。浪是够浪了，但是不够浪漫啊。 不过谁让小家伙非要吃炒年糕呢，“湛皇”面对“卡皇”，也只能恭敬不如认命。 李湛尝不出炒年糕的美味所在，但女孩可能是真的很喜欢，哪怕辣得直吐小舌头，却还是忍不住再夹起一条年糕放进嘴里，连嘴角沾上了酱汁都没注意到。 好吧，据2011年的r侣特辑和明星生活剧场少女时代篇推测，喜欢吃炒年糕，初步认证。 拿纸巾帮女孩擦了擦沾满酱汁的小嘴，又把天妇罗、鸡肉串等小吃递到女孩面前，继续他之前投喂的乐趣。 半小时后，酒没喝饭已饱的两人手牵着手，终于正式开启了东大门夜市观光之旅。 jessica带着个李湛刚给她买的猫耳发卡，东瞅瞅西看看，好像一只好奇心泛滥的折耳，可爱的不得了。不过，她可没忘记自己还有给李湛买礼物的使命。 可是走了一路，女孩才发觉自己好像选错了买礼物的地方，瞄了瞄身旁“穿着随意”的李湛，虽然这些装束能掩藏住他的光芒，但如果要送这么“随意”的礼物，她就不乐意了。 轻轻拉了拉和李湛牵在一起的手：“欧巴，我们换个地方吧，要不我们去明洞？” “不喜欢这么？怎么忽然想起要去明洞了？”李湛有些纳闷，女孩一路上都显得兴致盎然，开心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像一株悄然绽放的小白花，怎么忽然就想换地方了？ “这里...没有适合欧巴的礼物...”女孩不好意思道。 “傻丫头，不是和你说你愿意送我礼物就是...”李湛重复着之前的话，说道一半恍然想到一件事，“西卡，你管肃静阿姨拿钱了？” “嗯...”女孩的头埋在胸前，怯怯的回应了一声。 “唉...”拐人家女儿夜游，还让人家花钱送礼物。李湛觉得自己这要是收了礼物，真就有点给脸不要脸了。 仔细打量了一下女孩，李湛伸出了他罪恶的魔掌...然后... “呀！” 暴力西卡，认证！ 第三十九 礼物 () 仔细打量了一下女孩，李湛伸出了他罪恶的魔掌，第二次开启屠龙之术，顺了jessica兜里的钱包... jessica眼前一花，然后...偶妈给她的钱包就出现在了李湛的手上。 小家伙此时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钱包被掏了！ 怒气值瞬间蓄满，抬起紧紧皱着眉头的小脸，一只手的不自觉攥紧小拳头举到李湛面前。 “呀！” 恼怒的喊完一嗓子，jessica才清醒过来：怎么会这样？我这是在做什么？我居然对欧巴喊“呀”？真的是我喊的么？ 嗯，绝对是你。你不光喊了，拳头还举着呢。 李湛真是哭笑不得，这算什么？条件反射么？ 伸出另一只手包住女孩的小拳头：“布！我赢了！好了，回家之前钱包都由我保管，回去再还给你。”说着李湛把钱包揣进自己兜里，再次拉着女孩往前走。 可没走几步，李湛发现小丫头已经完没了刚才的兴奋劲儿，反而像一只病恹恹的小鸡仔一样，耷拉着小脑袋被自己牵着，亦步亦趋的往前走。 李湛停住脚步，面对女孩俯下身，故作不知的问道：“西卡，怎么了，累了么。” “没有...”女孩摇摇始终低垂着的小脑袋，软糯的童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李湛恍然，自己是有些想当然了。小家伙向偶妈要钱给自己买礼物，虽然过程他并没亲眼看到，但是想来当时也是需要不小勇气的吧。自己不好意思接受礼物，直接拿走她的钱包，却也相当于武断的拒绝了这孩子的好意，伤了这孩子的心。 蹲下身，让仰起头的自己能看见女孩的脸，当看到女孩已经泛红的眼睛，李湛心头忽然一痛。 “西卡，对不起啊，是我不好。我只是觉得呢，送一个人礼物，更主要还是要看对方喜欢什么是不是。你今天能陪我出来玩，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所以没必要再让你...” “但是，过生日并不是欧巴一个人的事啊！”jessica忽然瞪大了红通通的大眼睛，倔强的迎上李湛。 “就像小水晶过生日时，我送她礼物，她很高兴，我也很高兴，因为她的这份高兴是我带给她的啊！”女孩说着，眼中绽放出绚烂的光彩。 李湛这一世见过无数珍贵的宝石，但他觉得那些石头无论多么价值连城，都远不如此刻女孩眼中的光彩璀璨耀眼。 他有些晃神，好像在这一瞬看到了十几年后那个站在绚丽舞台上坚强自信的jessica，那时的她眼中也有这般奕奕闪耀的光芒。 可能jessica年纪还小，只会用简单的比喻表达自己的内心，但李湛明白了女孩的意思。 生日是属于个人，而快乐是属于大家的。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女孩是想用自己的方式给献上祝福。因为，她一直将这种付出作为自己快乐的源泉。 也许，正是因为拥有一颗如此美好而温暖的心灵，jessica才会在未来被那么多人所喜爱吧。 “我明白了，确实是我错了。西卡，你身上还有零钱么？”李湛站起身伸手揉了揉女孩的头。 “哎？零钱？”女孩被问得一愣，不过还是在身上翻找起来。外套是出门前换的不用想了，将手探进裤兜，女孩突然摸到两枚硬币，居然是这个！ “怎么了？没有么？” “有的！有的！”女孩小手攥着两枚一美元硬币，正是她第一次见到李湛时捡到的那两枚。今天从家出门前她一直揣在裤兜里，没想到此时派上了用场。“欧巴，你要零钱干嘛？” “我们西卡不是说当礼物送出，无论收礼物的人还是送礼物的人都会很高兴么。我在想，如果这个礼物还是你和我都喜欢的东西，我们的高兴会翻倍吧。” “那是当然了！”jessica听李湛愿意接受自己的礼物，又开始神采飞扬了。 “西卡就用这些零钱送我这样的礼物吧，怎么样？” “？就这些零钱？能买到这样的礼物么？”女孩感觉自己的脑子实在转不过弯来，两美元能买什么？ “当然了！冰淇淋啊！西卡和我不是都喜欢么。所以，就送我冰淇淋吧！”李湛一脸期待的看着女孩，仿佛真的很想要冰淇淋作为生日礼物一样。 “冰淇淋...”jessica怎么也没想到，李湛想要的礼物居然是冰淇淋，这两美元本来就是她小时后打算请李湛吃冰淇淋的啊！ 所以，这才是真正的心有灵犀吧... 李湛发现小家伙看自己的眼神里，忽然多了些自己读不懂的东西，刚想仔细观察，一探究竟。女孩却急匆匆的丢下一句，我去买冰淇淋，就转身跑向不远处的摊位。 没一会儿，女孩两手空空，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 “怎么了？冰淇淋卖光了么？” “不是，他们不收美元...”女孩的语气里说不出的失落。 “这样么？那你钱包里有寒元么？”既然说好了礼物是女孩送的，李湛自然没有掏出自己身上的寒元，而是把刚才顺走的钱包拿出来递给女孩。 jessica没有伸手接过钱包，反而摇摇头，倔强的说道：“不要！我就要用这两美元给欧巴买冰淇淋！” 李湛不知道女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在和自己赌气？ “西卡，对不起，欧巴再次向你道歉，刚才...” “不是的，欧巴，是这两枚硬币...”jessica摊开小手，两枚一美元硬币静静躺在白皙的掌心里。 “这两枚硬币怎么了？”知道问题不是出在自己身上而是出在硬币上，李湛更迷惑了，也没什么不同啊，就是两个有些划痕的普通一美元硬币。 “这钱，嘿嘿，其实是欧巴的...”女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痴痴的笑了起来。 “我的？”jessica的话让李湛摸不着头脑，这种情况，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 别说硬币，不算今天，他连自己上次亲手碰“钱”是什么时候都想不起来。怎么这两枚硬币就成自己的了？ 两分钟后，李湛通过女孩的讲述，终于明白了这两美元为什么是自己的，也明白了女孩为什么执着于用它给自己买冰淇淋。 “呵呵，呵呵...”这回轮到李湛傻笑了。今晚的月亮并不圆满，星光也有些暗淡，但他觉得眼前这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的美好... 原来那年自己离家出走，自己真的在偌大的城市里找到了jessica，虽然自己没能见到女孩，但是女孩见到了自己... 要相遇的人早晚都会遇到，所以，这才是真正的宿命的邂逅吧... 李湛忽然想到什么，低下头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女孩黑亮的眸子。 “西卡，还是我去买吧，就用这两美元。” 第四十章 橙色传奇 () “欧巴去买冰淇淋？用这两美元？”jessica有些不信，店家根本不收美元，欧巴去了也没用吧。 “不信么？就用这两美元，如果我买到了冰淇淋，西卡答应我一件事怎么样？”大好人李湛开启套路模式。 “答应什么事？”其实不仅仅是李湛跟不上jessica的四次元，jessica有时候也跟不上李湛的天马行空。不是在说买冰淇淋的事么，怎么又成了打赌了？ “先不告诉你，不过如果我没买到，也可以答应西卡一件事，什么事都可以，怎么样？”李湛此时俨然一副拐骗未成年少女的人贩子表情。 “真的只用这两美元？”女孩再次向李湛确认。 “真的，就用这两美元。call？”李湛出一只手做出击掌为誓的动作。 “call!”女孩伸出白嫩的小手与李湛拍了一下。虽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她还是对男孩的提议充满兴趣，她想看看，男孩是如何买到冰淇淋的。 “欧巴，把你身上的钱都拿出来！” “......”李湛无奈的掏出自己怀里装着寒元信封。 “还有钱包！” “西卡，欧巴没揣钱包的，不信你搜搜。”李湛无辜的摊开双手以示清白，他平时想买什么，只要吩咐下去就好，揣钱包显然不符合人设啊。 女孩却不明白这点，真的伸出小手在李湛各个衣兜的位置拍了拍，甚至连夹克的内兜都没放过。 李湛真是哭笑不得，这辈子好像就碰过两次现金，结果两次都被搜身，自己还不能反抗的。因为一次是戏精老妈，一次是儿童卡。 “怎么样，没骗你吧。” “嗯，算你...欧巴没骗我。”女孩傲娇的扬起下巴，差点又不自觉的暴露本性。 “嗯，我很老实的，哈哈。西卡在这等我，我去买冰淇淋。”男孩把女孩咽回去的话讲完，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向着刚才让女孩无功而返的摊位走去。 没两分钟，李湛果然拿着两个冰淇淋甜筒回来了。递给女孩一个，另一个自己吃了起来，这可jessica送他的生日礼物呢。 女孩接过后吃了一口，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好奇，便开口询问道：“欧巴，为什么他们不卖给我，你去反而就买到了？” “因为我和他们说，我女朋友想吃冰淇淋，但是我们只有这些钱了，他们就卖给我了。”李湛心情很好，开始逗弄起小家伙。 “？女朋友？”女孩的脸一下子红透了，这次绝对有七分熟！连忙吃了两大口冰淇淋给自己降降温。 “哈哈，骗你的！”李湛冲着女孩眨眨眼，表情说不出的欠揍。 “？骗我的？”jessica感觉自己可能是冰淇淋吃急了，怎么连着心里也凉凉的。不过一下子又热了起来，怒气值再次蓄满... “呀！”这次她没再比比划划，直接不假思索的给了男孩一拳。 挨了一拳的李湛不但没反感，反而贱兮兮的想到，算上前世医院里那一脚，“jessica的拳打脚踢”自己算是都凑齐了。 见女孩满脸歉意好像又要道歉，李湛上前再次出“布”包住“小石头”：“不是说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了么，怎么总是记不住呢。” 女孩见男孩对自己“羞羞的铁拳”毫不在意，悬着的心也彻底放松下来。两人手牵手再次徜徉在热闹的东大门夜市。 申助理和司机跟在两人身后不远处，隐约能听到男孩和女孩的对话。 “欧巴，你到底是怎么买到冰淇淋的？” “秘密！” “欧巴，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事？” “秘密！” “欧巴，你刚才不是都走在我右边么，为什么现在换成左边了？” “秘密！” “hing！” “哈哈，这个可以告诉你，因为你右手拿着冰淇淋啊。” “啊！是啊！嘿嘿嘿...” 男孩趁着女孩不注意，举起左臂假装做了个伸懒腰的动作，然后很自然的将手背在身后。 申惠敏一直注意着自家会长的动作，自然明白这是在示意自己什么，但是，是什么呢？ 由于伸懒腰，会长的上衣左袖口被拉的比较靠上，露出了半支白皙纤细的小臂... 腕表！会长今天戴着的那只订制的江诗丹顿腕表不见了！明白了李湛意图的申助理迅速回身，向着刚才李湛买冰淇淋的摊位走去... 两个小时后，回华克山庄的路上。李湛笑看着斜依在自己肩头睡着的jessica，伸手轻轻抚了抚女孩蓬松的头发。内心轻道：对不起啦，西卡... 好吧，他刚才确实忽悠了小家伙，但他对此真的毫无愧疚之心....那两个冰淇淋其是他把腕表压在店家那里换来的，而那两枚硬币此时正静静躺在他夹克的内兜里。 对于收集癖晚期的他来说，钱币自然也是藏品之一。这两枚外表带有明显瑕疵的普通一美元硬币，对于一个纯粹的收藏者来说完弃之如敝屣，但是之于他却是无价之宝。 这两枚硬币是他和jessica宿命的开始，这也是jessica温暖心灵的见证。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拿来买冰淇淋？这将是他最珍贵的收藏！ 多年以后，当这两枚硬币的故事曝光，广大粉丝戏称jessica投资意识天下无敌，小小年纪就花了捡来的两美元买下了世界。 而这两枚硬币也被称作“jessica的神器”，李湛听后倒是嗤之以鼻，神器什么的太扯了，鉴于它的重大意义，最多也就是个橙色传说级。 车在别墅外停稳，李湛轻轻推了推女孩的小脑袋：“西卡，西卡，醒醒了，到家了。” 女孩茫然的抬起头，懵了好一阵才清醒过来，刚才自己是靠在欧巴肩膀上睡着了么？偷偷摸摸嘴角，还好，没流口水。 两人下车，大好人李湛将女孩送到别墅门口，套路还在继续。 “西卡，现在能兑现答应我的事了么？” “哎？现在么？”jessica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李湛都守口如瓶，为什么突然此时提出让她兑现。难道现在和两个小时前有什么不同么？ 刚才是在人潮熙攘的闹事街头，现在是在寂静无声的幽静小院。刚才两人身后有欧巴的助理和司机跟着，现在那俩人都留在车里，大门前只有她和他... 想着想着，女孩突然浮现出李湛的那句“我女朋友想吃冰淇淋”。所以，欧巴不是要那个吧？ 傻西西想着，不由自主的轻轻合上双眼...... 第四十一章 地主家的傻儿子 () 这是什么情况？李湛又懵逼了。 自己说让小家伙兑现承诺，谁知道这孩子突然进入了放空状态，没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 所以...这是女孩困了，进入“冬眠卡”模式了么？ “西卡，你先别睡啊，等我说完啊...” “哎？睡？我没睡啊，我是...”女孩被惊醒，她发誓，自己这次真的没睡着！但是...这该怎么解释...不能说！好气啊！ “明天我们还继续出去玩吧！”李湛期待的看着女孩，还是那个诱拐式的表情。 “哎？出去玩？” jessica此时心里有点小爆炸：欧巴，打赌让我答应你一件事，就是为了约我明天出去玩？你有没有搞错？ 这也就是jessica年纪小，刚到寒国还不了解，如果以后李湛还敢这么搞。她一定拽着李湛的衣领大吼：你知道你这个行为在寒国被称作什么么？推拉懂么？！推拉！ 万幸到机场前这孩子在车里睡着了，所以根本不知道李乃英已经安排李湛要带着郑氏姐妹在寒国游玩...否则的话... 其实李湛真的不是在推拉，他只是有点小矫情，想听女孩亲口答应他的邀约，毕竟明天的意义和今天可完不一样啊！而且他想让女孩明白，自己是主动想和女孩一起出去游玩，而不是因为母亲的安排。 呃...不过，这个方式确实太皮了，差点又皮翻了“儿童卡车”。 不过由于以上的种种原因，车没翻，李湛也没有引爆核弹，留了一条狗命... “好吧，那明早几点？”jessica努力压抑住心头的光火。 “明天等你睡醒吧，今天累了一天了，明天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出发。”虽然没想过会被拒绝，但听到女孩同意，李湛心里还是有点小满足。 听到李湛关心迁就自己，jessica的不满瞬间消散了大半。点点头，柔声说道：“那欧巴也回去早点休息。欧巴，明天见。” “嗯，明天见。” 李湛目送女孩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并没直接转身离开。而是向后退了几步，仰头看着别墅二楼那一排漆黑的窗户。 之前来给儿童卡请假时，通过郑妈妈的话，他知道jessica房间的窗户，应该是正对着小院入口的，他想等小家伙熄灯了再走。 不到一分钟，其中的一扇窗果然亮起了灯，然后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窗口向下张望着。 jessica进屋后，忽然想到男孩就住在隔壁的院子。虽然她并不清楚对方走了没有，但她有种感觉，男孩应该还在原地等着自己。 打开灯，快步走到正对着院门口的那扇窗前，果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仍伫立在院中，注视着自己窗口的身影。女孩刚才心底的残存的羞恼彻底不翼而飞，一股融融暖意漫延开来。 明天还能和欧巴一起出去玩，真好啊！ 女孩想到这，脸上不由自主的泛起甜甜的笑容。对着楼下的李湛挥挥手，示意他回去休息。 李湛笑着点点头，也冲女孩挥手再见，转身走向院外。 回到隔壁，看着别墅里漆黑一片，想来老妈已经睡下了吧，暂时安了。没敢开灯，李湛借着窗外传进来的光亮找到了楼梯，正打算上楼，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把他吓了一跳。 “李湛，回来还偷偷摸摸和做贼似的，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么？还有你这穿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李乃英打开灯，一脸戏谑的看着儿子。 “妈！你吓我一跳！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李湛拍拍胸口。“衣服是在路上买的，我总不能穿一身礼服上街吧。” “吓你一跳？不是说方圆二十米连只蚊子都能察觉到么，怎么你老妈一个大活人坐在客厅里，你都没发现。这么多年的功夫白练的？” “我这不是没防备么！”李湛心说，我哪会料到您半夜不睡觉，关了灯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吓唬我。 “我看你不是没防备，是魂不守舍吧。一路走回来脸都笑成一朵花儿了，如果不是亲生的，我都纳闷这是谁家的傻儿子。”李乃英一脸鄙视，她还从没见过儿子这副模样，怎么才一天就让一个小丫头迷得神魂颠倒的。 “咳...哪有...妈，您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啊。”还是转移话题吧。 “休息？我要是休息了，你知道哪个是自己的房间么？” “妈，其实...”躲不过是躲不过的，但是能不能让我忽悠到十五再说。 “其实你今天又鬼上身了？得了，你不想说，妈妈也不问你，你还是留着一肚子连篇鬼话明天接着和西卡说吧。”这么多年，李乃英从没如此痛快的怼过自己儿子，爽啊！ “......”连我今天忽悠西卡的事你都猜到了，果然知子莫若母啊。 “给！拿着吧，你的生日礼物。我上楼睡觉去了，你房间在楼梯右手边，天亮了就能看见西卡的房间了。不要谢谢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李乃英把生日礼物递给儿子，接着又是一顿调侃。 “妈，您说什么呢...”李湛感觉好像自从遇见了jessica，自己在老妈面前就有点抬不起头的架势了。一边想着一边随手打开盒子... “妈！这是什么？”李湛看着盒子里的生日礼物，一脸荒唐。 “这是什么你不清楚？”李乃英站在二楼楼梯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儿子。 “我清楚！但是我拿这东西有什么用。” “本来呢，妈妈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是条玉带，不过今天下午忽然有了新想法，就又给你买了这个。至于有什么用...你自己想去！唉...真是个傻儿子，幸亏是地主家的。”李妈妈说着进了房间，不再理会儿子。 李湛回到房间，洗漱完想起母亲的话。走到一扇窗边，望着不远处另一栋别墅在夜色中隐约显现的轮廓。 他和jessica的房间都在别墅的拐角处，每个房间都有两扇窗子，一扇对着别墅小院的大门，另一扇则正对着彼此的房间。 不用想，这肯定是老妈知道了jessica的房间，心血来潮安排的...你这是把自己儿子当什么偷窥狂或者痴汉么，而且还是萝莉控的那种？ 李乃英如果知道儿子所想，此时肯定义正言辞的怼回来：大晚上不睡觉，直勾勾看着对面小姑娘的窗户，你觉得你是什么？ 李湛：人家拉窗帘了！ 李乃英：拉了窗帘你还看，不拉窗帘你想干嘛？ 李湛：......我想狗带。 转过头看到被自己随手扔在桌上的生日礼物，地主家的傻儿子李湛忽然悟了！ 上单老妈棒棒的！ 明天，会是个好天吧... 第四十二章 谁是被殃及的那条鱼 () 正午的阳光悄悄透过窗棂散落的地板上，无需触及，便能给人带来融融的暖意。也许就是这温暖的不速之客，惊扰了女孩甜甜的酣梦。 jessica迷迷糊糊的从被窝中钻出乱蓬蓬的小脑袋，迷茫的看了看陌生的房间，皱起小眉头努力的回想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寒国华克山庄的别墅里。 懒洋洋爬下床，趿着拖鞋，一边里顺着不听话的发丝，一边走下楼梯。“偶妈？小水晶？你们在么？” “欧尼，我在这！”有些含糊不清的童音从餐厅的方向传来，jessica一听就知道妹妹又在吃东西。 “你吃什么呢？也给我...申助理，您好。”女孩走过转角才发现，李湛的助理申惠敏也在餐厅，正在一旁照顾着妹妹吃饭。 “jessica xi，您好。”申惠敏也起身，恭敬的向女孩问好。昨天在机场初见时，她还只是保持着正常的社交礼仪。但经过昨晚一路的陪同，她已经明白，对这个孩子，自己已经不能再用夫人朋友家的孩子这种身份来看待。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她基本都看在眼里，甚至李湛的腕表还是她亲自取回的。一块上百万美元的定制腕表做抵押，就为了买两个最普通的冰淇淋甜筒。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肯定会嗤之以鼻。但正是亲眼见证了这完颠覆她世界观的一幕的发生，她明白从某些意义上来说，眼前这个女孩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真的有颠覆世界的能力。 “jessica xi，因为我的料理水平还不错，所以会长派我来为您和您妹妹制作午餐。由于您刚起床，我准备的比较清淡，您看可以么？” 女孩显然刚睡醒，脑子还有些蒙蒙的。申惠敏的一番话在她脑海里转了几个弯才捋顺明白：会长是湛欧巴，自己虽然刚起床，但是已经是中午了，吃午饭也是没错的。 瞄了眼妹妹正咋大快朵颐的食物，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女孩便欣然接受了。 “那就麻烦您了。”不过说完她忽然又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申助理，我妹妹的饭里，你没放瓜类吧。我和妹妹都对瓜类过敏，我怕她没告诉你...” “这点请您放心，昨天在三藩市登机前会长已经吩咐将一切瓜类部清理掉了。后来夫人也特意叮嘱了一些会引起krystal xi过敏的水果。所以您可以放心食用的。”申惠敏感觉这个小女孩还真是有特别招人喜欢的地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知道处处照顾妹妹，真是个让人放心的好姐姐呢。 专注于美食的小水晶表示，如果不算抢我零用钱和欺负我，郑西卡确实是个好姐姐... 女孩还以为过敏的事是自己偶妈告诉乃英阿姨的，也没多想。看申惠敏走进厨房，女孩直接坐到妹妹旁边，拿过餐盘里一片烤得金黄的面包，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欧尼！那是我的！”小水晶瞬间摆出一脸急正色怒视着自己的强盗姐姐。 “欧尼吃你片面包怎么了，大不了一会儿还你，不过这不是重点。”女孩三口两口将面包塞进嘴里，又拿起妹妹的牛奶灌了一大口。活过来了，肚子里有东西就舒服了。“重点是，偶妈呢？” 小水晶还是太年幼，看不出自己姐姐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偶妈和乃英阿姨出门逛街去了。” “哦...那怎么没带着你啊？”女孩显然是话里有话。 “带着我干嘛？昨天乃英阿姨不是让湛欧巴带着我们出去玩么？要不是欧尼太懒，这会儿早出门了。”小水晶还不知道昨天姐姐晚上出去玩的事，不然肯定不等姐姐睡醒就得闹腾着要出门玩。不过她的话倒是给姐姐提供了一个有用的讯息。 “乃英阿姨让欧巴带我们出去玩？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jessica皱起八字眉。 “那不还是因为欧尼在去机场的车里睡着了么！刚到机场时乃英阿姨说的。” 女孩鼻息声突然加重，眉间拱起一座小山。乃英阿姨早就安排好了？那昨天欧巴带自己出去玩怎么算，回来时又用赢来的条件约自己今天出去玩又怎么算？到底是因为乃英阿姨的吩咐，还是真想和自己出去玩？ 小水晶见姐姐“面目狰狞”的放空了，赶紧把盘子里所剩不多的食物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这个表情说明肯定没好事，自己还是吃完了赶紧闪人吧。 申惠敏端着jessica的午餐回到餐厅，看到女孩的脸色非常难看。怕殃及池鱼，也不敢多问，只是轻轻将餐盘放在女孩面前。“jessica xi，您的午餐准备好了。” “哦，谢谢申助理。”女孩闷闷的道了谢，食不知味的吃了起来。 与此同时，隔壁的别墅里气氛也不是那么融洽。 “李智昊，这就是你的审美？”李湛单指挑起一件朋克式皮衣，一脸荒唐的看着小表弟。 “呃...哥，不合适么...”李智昊的腿有些打颤，不过这并不仅仅是因为大表哥阴沉的脸色。 更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一年前他去美国时还天天睡到日上三竿的表哥，今天好像突然失眠了，天蒙蒙亮就起床了。这一失眠不要紧，连带着他也被殃及池鱼。 他虽然没睡懒觉的习惯，但是早上5点也太早了！被表哥从床上抓起来，稀里糊涂的拉到外面就是一顿太极拳入门基础训练。 李湛不是不会太极拳么？但是他会让小表弟扎马步啊！不管练什么功夫，扎马步打基础肯定是没错的。于是，在李湛的悉心教导下，可怜的李智昊小同学扎了两个小时马步。 吃完早餐没等歇口气，又被表哥派去给他找今天出门的便服。所以，今天华克山庄的商场提前营业了... 其实想到今早自己玩命折腾小表弟，李湛还是有点歉意的。但是谁让他又兴奋得失眠了呢，起床气总得有地方发泄，给自己憋坏了怎么办？ 至于出门的衣服，他平时衣柜里的是正装，回家居家服都是运动类的，但是这两种显然都不是适合陪jessica出门游玩。所以，只能再次麻烦寒国土著表弟了。 但是看着表弟一大早血拼回来的战利品，李湛此时真是毫无愧疚之意。是些稀奇古怪的朋克和嘻哈装，我是要去飚车还是要去泡吧？你这个小同志觉悟太低，带不动啊，这让组织以后怎么信任你？ “合适，对你来说非常的合适，你今天就穿这些衣服出门吧。”李湛决定今天给小表弟好好上一课。 一个小时后，四个穿着迥异的孩子聚集在别墅前。西服革履的李湛，淑女打扮的jessica，小公主一样的krystal和...一身铆钉皮衣皮裤，不时身律动着的动感少年李智昊。 李智昊：去你的身律动着的动感少年！你扎俩小时马步，再跑一上午商场血拼试试，劳资是腿软！ 唉...还是太年轻，不懂。男人的腿...不能软啊！ 第四十三章 熊孩子 () 加长劳斯莱斯再次驶出华克山庄，车里虽然坐着四个孩子，却出奇的安静。 此时四人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 krystal：欧尼刚才抢了我一片面包没还我！大骗子郑西卡！ jessica：欧巴约我出去玩，是不是因为阿姨的安排？但是这种事怎么好开口问，好气啊！ 李湛：小表弟，身体太虚，办事还不靠谱，这样的队友不好好操练，什么时候能强力？ 李智昊：我想下车，这车里坐的我都惹不起... 沉默了一会儿，李湛站出来打破僵局：“西卡，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 “没有。”jessica此时还纠结于自己的小心思，这事没有答案，她真是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 李湛还以为女孩没休息好，又关心道：“怎么了，晚上没睡好么？要不你像昨天一样，先在车上休息一会儿？” “才不是！欧尼是不想和欧巴出去玩！”没等jessica回答，krystal直接给了李湛强力一击。 “呀！krystal！你在胡说什么？”显然jessica也被妹妹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怎么胡说了？欧尼不是听说乃英阿姨让欧巴带我们出去玩就不开心了么！”krystal觉得自己眼见为实，更加振振有词。 “我哪有！你别乱说！”jessica觉得妹妹简直是前世追过来的要帐鬼，还是能把自己逼得“秀才遇见兵，跳进黄河洗不清”那种。“欧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李湛听了小水晶的话，也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女孩果然还是因为这事别扭了，看来昨天自己皮的还是太委婉了... “西卡，想想昨天我为什么只带你出去玩，没带小水晶，你还不明白么？”想不委婉，李湛又不能说得太直白，毕竟车里坐的不只有他们两个。 “欧尼！你昨天偷偷和欧巴出去玩不叫我！”krystal又蹦了出来。 李湛感觉真的心好累，熊孩子什么的，谁能给带走！ 此时此刻，能一波带走熊孩子的只有她姐姐了。jessica听了李湛的话，也明白过来。是啊，如果仅仅当成自己母亲的吩咐，欧巴没必要昨晚刚忙完就带自己一个人出去玩啊。 “没带你还不是因为你昨天晚上睡着了！”jessica忽然想起今早妹妹还鄙视自己贪睡来着，现在都还给你了，拿去！ “......”krystal懵了，爱睡觉的不是郑西卡么，为什么我会因为睡觉而被郑西卡鄙视？ 见队友这么给力，李湛自然投桃报李：“水晶啊，昨天我和你欧尼回去打算叫你一起的，但是你睡着了，所以我们就自己出去了。是欧巴不好，欧巴一会儿给你买芒果怎么样？” 边说着边心里暗戳戳的鄙视了下小表弟，不是偶尔还在律动两下，我还以为身边坐着个木头人呢，要你何用啊。算了，毕竟是亲表弟，给你个机会吧。 “智昊，一会儿我们去哪儿玩，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李智昊看戏看的正爽，没想到大表哥会突然传球给自己，想了想汉城的各个地标：“哥，我们去南山塔吧！那里很出名的！” “......”李湛觉得心更累了，这个扶不起的表弟能不能和熊孩子一道被带走。我刚说买芒果才稳住了熊孩子，你又怎么回事？南山塔有卖芒果的么？你这是要搞我啊！ 搭理都懒得打理小表弟，李湛转头看向自己的队友：“西卡，你又什么好的建议么？” jessica其实也有点想去南山塔，不过现在她还是知道要把妹妹先稳住再说，不然谁知道这要帐鬼什么时候变本加厉。 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偶妈和自己说的游览路线和地点，女孩给出了答案：“欧巴，要不我们去明洞吧，下午就在明洞玩，那里离南山塔不远，晚上我们再去南山塔看夜景。” 女孩的建议让李湛格外满意，什么叫默契。李智昊，你好好学，好好看。 “嗯，还是我们西卡的主意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先去明洞，给小水晶买芒果，顺路我也买两件衣服，晚上再去南山塔看夜景。” 李智昊到下车也没明白，最后还是南山塔，为什么自己就被鄙视了。这到底算是裙带关系，还是性别歧视？ 下车后jessica牵着自己妹妹，李湛走在jessica另一侧。至于李智昊...你走开，你的穿着明显画风不对！ “智昊，你去给小水晶买芒果吧。”李湛看着踽踽独行的小表弟，心下不忍，这么简单的任务，你总该没问题了吧。 李智昊如蒙大赦，眼前三个，哪个他都得罪不起。车上说了句南山塔，就被当成空气无视了一路，太压抑了。 李湛带着两个女孩先进了男装区，平时很舒适的定制西装，今天怎么穿起来浑身不得劲。 “欧巴，你看这件怎么样？”女孩指着一家店中间最显眼位置展示的一件白色的男士大衣。 “这位小姐的眼光真好，这件衣服是我们当季的最新款。不过这衣服太挑人了，一般人根本穿不了，不过这位先生肯定合适。”导购小姐上前推销起来。 “西卡，觉得这件好看么？”李湛根本不管衣服他穿着合适不合适，和女孩一起出门，当然是她看着顺眼最合适。 “嗯嗯，欧巴穿上肯定完帅气！”女孩点头认证，其实她还带着别样的小心思，自己今天穿的外套，也是白色的啊。 “嗯，给我找一件试试吧。” 导购一听这话，明白这单生意基本上成了，连忙拿过一件大衣，站到李湛身后，打算帮李湛试穿。 “不用了，我来吧。”jessica松开妹妹的手，也走到李湛身后接过大衣。自己挑的衣服，当然要自己帮欧巴试穿。虽然这种过家家的即视感让女孩有些害羞，但也有些小窃喜。 李湛脱下西装递给一边已经走上前的申惠敏，这里面可是有他昨天的生日礼物，不能乱扔的。 看着身边努力抬高胳膊帮自己举着大衣的女孩，蠢萌蠢萌的，别提多可爱了。 李湛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更灿烂了。微微弯曲膝盖配合着身后女孩的高度，穿上衣服后并没直接起身，而是等到女孩的小手拍打着帮自己平整了两下肩膀后，才慢慢站直转过身。 “西卡，怎么样？还可以吧。” jessica之前在机场见到李湛时，李湛就是一袭白衣。那时她就觉得他真的很适合白色，但是她没想到脱下正装，穿上白色休闲大衣，对着自己微笑的李湛，仿佛浑身上下绽放出了耀眼的光芒，晃得她有些走神。 krystal虽然还小，但也已经到了知道什么好看的年纪。蒲扇着一双大眼睛小跑到李湛身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惊叹道：“哇！欧巴，伊布达！” “......”听到小女孩的赞叹，李湛温暖的笑容瞬间僵硬。 李智昊！你个坑货人呢？让你去买芒果，你种芒果去了！赶紧回来给这个熊孩子带走！ 第四十四章 这人有病，得治！ () “学生，你别走，听我说啊。这真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啊。”超市收费口处，一个穿着廉价西装，腰围和身高基本相等的中年人拉着一个朋克范少年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大叔，我求你放过我吧。再耽误一会儿，会死人的！”李智昊感觉今天简直诸事不顺，一上午被大表哥虐得生活不能自理。好不容易开会儿小差，又被一个奇怪大叔纠缠住了。 “大叔，我现在真的有急事。要不这样，你跟着我，等我把东西送完，你想说什么都行。”最后李智昊是真没办法了，只能丢下一句话，挣开中年人的手狂奔而去。眼瞅半个小时过去了，如果自己再不把芒果送回去，怕是表哥就该送自己去种芒果了。 两分钟后，李智昊终于在腿彻底瘫软前找到了在男装区购物的李湛一行人。 “呼...表哥...芒果我买到了...呼...” 李湛接过装着芒果的袋子，看着瘫软在地的小表弟有些纳闷，难道是自己把这孩子吓着了？就算慢了点，也不至于像被狼撵着一样玩命狂奔吧。 其实他并不知道，让狼撵不至于，让猪撵还差不多。狼奔豕突应该就是类似眼下这种情况。 “学生...你等等我...别跑啊...”转角处传来一个同样气喘吁吁的声音，下一秒一个“肉球”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正是刚刚纠缠李智昊的那个中年人。 早已是强弩之末的“肉球”，看见瘫坐在地上的李智昊，仿佛回光返照一般，三步并作两步滚了过来，一个鱼跃将李智昊扑倒在地，气喘吁吁的说道：“呼...呼...总算让我抓住了...” 李湛一行人懵了，抓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李湛看了看手里的袋子，以己度人，心底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试探着问道：“智昊，这些芒果...是你顺的？” “不是啊！哥，这是我在超市买的啊！”听了表哥的话，李智昊都快哭了，几个芒果我还值当“顺”么。不过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他都快喘不上气来了：“呀！你快起来！你想压死我么！” 肉球显然也知道自己的吨位，好不容易找到的宝贝疙瘩，可别出师未捷被压死。连忙从少年身上爬起来，可一只手还是攥着铆钉皮衣的袖子，一副不跟我走不撒手的架势。 一个俊美少年，一个猥琐胖大叔，俩人拉拉扯扯的...咦...什么关系，不敢想... “这人谁啊？”李湛随便腹黑了下自己表弟，开口问道。 “我也不认识他是谁啊...呀！你谁啊！”李智昊“狠狠”踹了身旁的肉球一脚，不过这个力道在李湛看来，怎么看怎么像...撒娇。 李智昊：我腿软怪谁，你心里没点数么？ 这话...细思极恐...咦...有点污... 肉球虽然看着笨拙，但显然是个人精，低头听着两人的对话，就明白主事的人是谁了。抬起头就要介绍自己，然后... “你...你...你...”肉球看着眼前自带出场特效的李湛，感觉自己的眼睛被晃瞎了，伸出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着他，仿佛摸了电门一样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有点近视，而且刚才光顾着追朋克少年了，没注意其他人。此时离近了才看到李湛一行人的相貌，顿时惊为天人。 原本想着碰上朋克少年，自己今天简直就是中了**彩。现在看来，那完是抛砖引玉啊，眼前这些人完是一座金山啊！ 这几个女孩的容貌，哪怕单是那个躲躲藏藏的几岁大的小姑娘，都能看出来是个美人胚子。更别提两个十来岁身穿白衣的少女，一个像洋娃娃般精致可爱，另一个俊美无匹，雌雄难辨... 等会儿！雌雄难辨！刚才朋克少年好像是叫他哥来着吧...男的？“你...你...你是男的...”万幸这句话由于他受到的冲击太大，后半句没说出口。 因为哪怕只是现在，李湛就已经对他很不满了。 “啪！”直接甩手给了胖子一巴掌。当年重生那天抡巴掌没打中无良师父，今天终于在胖子身上验证了自己已经长大了，身高腿长。 本来jessica就在自己身边，李湛是不会轻易动手的，但是这胖子猥琐的小眼神是怎么回事？刚开始还好像只是惊艳，然后就有些赤果果的不可描述了，你要搞基找小表弟啊！ “啪！”这巴掌是李智昊的。 “你什么你！你指谁呢？！”李智昊目露凶光，显露出他豪门少爷的戾气，打算好好炮制炮制这个死胖子。 之前是着急，懒得理你。然后你把我扑倒在地不说，还敢指着表哥，表哥什么身份，你敢指着说话。别看心里腹诽大表哥的凶残，但那是他最尊敬的人。更别看小爷腿软，但是手可不软。 “啊！”jessica和krystal被眼前暴力的一幕吓了一跳，同时惊叫了一声。 李湛转过身，一脸温柔的笑着对女孩们解释道：“西卡，小水晶。你们别害怕，欧巴刚才不是在打他，而是在救他呢。这人刚才撒癔症了，我只能给他两记耳光打醒他，不然会变成精神病的。” “哦，原来是这样。那欧巴，这个人现在好了么？”jessica有些懵懵懂懂的，不过还是愿意相信眼前这个一脸伟光正的欧巴说的是真的。 “欧巴，我要吃芒果！”krystal见姐姐开口了，又开始没心没肺起来。而且小家伙也觉得主动给自己买芒果的漂亮欧巴，肯定不会是坏人。 李智昊则心底为大表哥狂刷666，没想到表哥如此多才多艺，就连医术都了得。 只有被两个少年的耳光打懵了的胖子，仍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远方。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被扇耳光？ “说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跟着我？今天你要不给我解释清楚了，怕是不会太好过。”李智昊见表哥唱了白脸，终于开窍了，主动成为了红脸担当。 “我...我是个善于观察美...发现美的有志青年...”胖子显然还没回过神来，迷迷糊糊的来了这么一句。 李智昊有些无语，你是巴掌没挨够么，还和小爷皮起来了？抡起巴掌就要再让胖子清醒清醒。 砖智昊的巴掌再次落下前，胖子终于恢复了神智，杀猪似的喊出了自己的身份。 “星探！我是星探！” 第四十五章 新副本开启 () 星探？没意思... “西卡，我们去那家店看看吧。申助理，你照顾下水晶吃芒果。”李湛拉着jessica的小手打算继续购物，离开前还不忘把krystal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欧巴...”没想到女孩却轻轻挣了挣手，表示还不想离开。 很多女孩在儿时都有个明星梦，梦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穿上绚丽华美的服饰，站上万众瞩目的舞台，才12岁的jessica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女孩并没觉得眼前这个星探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是单纯的想了解一下明星被发现的过程，这让她感到十分新奇。 既然女孩还想围观，李湛自然不会拒绝，给表弟打了个眼色，示意你勾搭来的，你解决。 智商上线了的李智昊接收到表哥的讯号：“星探你非追着我干嘛？我说要做艺人了？我长得像艺人？” 李智昊感觉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在寒国，艺人的身份可是最底层。让李氏继承人去做艺人，你咋这么敢想呢？ “没有没有，我是看你们的穿着和相貌，实在太出众了。如果成为明星，肯定风靡亚洲，所以才...”胖子这会儿琢磨过味儿来了，打他耳光的这两个少年，衣着气度显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这俩耳光算是白挨了，如果不想继续被教训，还是说点好话，奉承两句，赶紧跑路吧。 “你是说，我也能当明星？”jessica本来就是围观一下，但听了胖子的话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那是当然了！您这么漂亮，只要稍微通过一点点点点的努力，肯定能成为国民明星的。”胖子谄媚的奉承道。反正，说好话又不要钱，安撤退才是关键。 “哪有那么容易...”jessica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小脸红扑扑的。 “如果是别人肯定很困难，但是您本来外表就非常出众，声音又很好听很有辨识度，所以这对您来说，都不算什么的。”胖子这会儿显然职业病犯了，根本忘记了自己是什么处境。 李湛听了胖子这番话，觉得格外可笑，还稍微一点点点点努力，他可是知道前世jessica可是足足训练了7年半的时间才成功出道的。所以前世jessica就是被你这种人忽悠过去的是么？ 等会儿！星探，明洞，乐，逛街...这... “你哪个公司的？”李湛感觉今天可能真是发生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这个...那个...呃...”李湛的询问让胖子慌了，这是要刨根问底，株连九族么？现在寒国经济形势可非常糟糕，失业率非常高，如果自己让公司惹上财阀公子哥，那肯定得卷铺盖走人。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哥问你话你没听见，还想挨耳光？”李智昊撸起袖子，打算再给胖子点眼色。 “我...我是s.eainnt的星探...”直接被开除和挨顿揍再被开除之间，胖子选择了前者。 “一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公司！”李智昊那套纨绔子弟没理搅三分的本事，简直炉火纯青。这会儿更是怒气未消，点火就着。 “李智昊...你给我闭嘴！”李湛发现小表弟智商又下线了，两个小萝莉还在，你说的什么鬼东西！唉，坑货靠不住，还得自己出马：“你！有名片么？” “有的！有的！”胖子忙三迭四的从身上掏出名片，双手递了上来。 李湛随手接过，还真是s.eainnt的人。 “你们练习生报名时间是哪天？” “呃...随时都可以，最近公司在扩招练习生。” “嗯，有时间，我会去看看的，你走吧。”李湛把名片递给申惠敏，拉起jessica的手带着众人走了。 胖子有些懵逼，这大少爷还真打算当明星是怎么的？看这个派头，他们要是来了不得分分钟把公司房顶掀了？ 一行人又开始购物，李湛已经买了一些衣物了，所以便开始去童装区打扮起两个女孩。李湛表示：未来郑大设计师会培养出自己的穿衣风格，能像过家家一样给她搭配衣服的机会着实不多了，要抓紧啊！ 虽然jessica开始极力反对李湛给她和妹妹花钱，但也耐不住李湛的软磨硬泡，最后目睹了李湛的“伤心欲绝”，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李智昊满肚子疑问憋了一道，终于逮到jessica去了试衣间，krystal也正坐在一边和芒果搏斗的间隙，赶紧凑到正拿着一件蕾丝衬衫打量的大表哥身边。 “哥，你不是真的想...” “真想什么？”李湛此时正沉浸在美少女养成的游戏里不可自拔，听见表弟欲言又止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个明星公司啊！” “哦，s.eainnt么？那叫经纪公司。”教育表弟，随时随地。 “不是，我是说，哥你真打算去那家公司当明星？”我想好好学，你得肯教啊。 “我去当明星？你怎么会这么想？”你这么大脑洞，我怎么教你啊。 “那哥为什么问人家练习生的报名时间？”你不教我，我才乱想。 “西卡感兴趣啊！”教你，你也学不会... “......没事了，哥你慢慢挑。”打扰了，告辞... “欧巴，这件好看么？”女孩走出试衣间俏声问道。 鹅黄色的衬衫，点缀着可爱的图案，配上雪白的铅笔裤。让女孩显得格外清纯可爱。 “恩，西卡，伊布达！”看见没，这才是这个词的正确使用方式。又把手里拿着的白色蕾丝衬衫递过去：“再去试试这件。” 看着关上的试衣间们，李湛由衷感到自己的审美还是很不错的。嗯，起码比那个穿了身朋克，招来个s.探的人强。 不过，话说回来，小表弟误打误撞的开启了jessica练习生副本，自己还是挺感激的。明天就介绍师侄正式传授这孩子武当太极拳吧，不要谢谢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哇！西卡，伊布达！”看着换了衣服出来的女孩，李湛再次开启跪舔模式。“来，下一件！” 第n次把女孩推进更衣室，李湛才忽然想起一件事。“申助理，昨天那些集团的融资合同发过来了么？” “上午就已经收到了，合同都没有问题。” “恩，ss集团是第几个？” “ss集团是第一个，今早9点再容先生就亲自把合同送到了我这。” “真是聪明人啊，那就给他们增加个附加条款吧，s.eainnt在ss的股份，部无偿转过来。”能不花钱拿到股份，又能敲打敲打聪明人，李湛表示一箭双雕神马的，超开心。 “这样，是不是不好...会不会让他们说会长您出尔反尔？”申惠敏担心自家会长继星国后，在寒国也声名狼藉。 “确实是不好，所以，你要留在这里！” 第四十六章 南山塔 () 购物一直持续到傍晚才结束，既然晚上要去南山塔看夜景，那塔顶的旋转餐厅自然是晚餐最好的去处。 回到车上的jessica被占据了加长车一半空间的购物袋吓了一跳，她只是被动的被李湛拉着试衣服，根本不知道已经买了这么多。这怎么办？回去会被偶妈教训的。 krystal毕竟年纪小，想不到这一层，看着琳琅满目的新衣服，小丫头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在她眼里湛欧巴越来越伊布达！ 看到jessica发愁的皱起八字眉，李湛就清楚女孩在担心什么，轻笑着摸摸她的小脑袋：“别担心了，我会和肃静阿姨解释的，做欧巴的给妹妹们买点东西，没什么的。出来玩么，开心最重要，你看小水晶，哈哈哈。”说着给女孩指了指已经淹没在购物袋海洋里的krystal。 jessica想想也是，买都买了，还能怎么办？偶妈最多也就是教训自己几句，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想想这几天出门该怎么搭配这些衣服。 “小水晶，那件衣服是我的！” “但是我也很喜欢啊，欧尼，给我穿吧。” “你才多大，给你你也穿不了啊。乖啊，等你长大了，欧尼再给你买。” “欧尼才不会给我买呢，大骗子！” “呀！欧尼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那你把午饭的抢走的那片面包还给我！” “......” 李湛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郑氏姐妹时而嬉闹，时而争吵，不由得想到如果把这一幕拍下来，算不算《jessica &krystal》的前传？ 抵达南山塔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众人选择搭乘缆车上山。随着缆车一点点升高，华灯初上的汉城夜景渐渐呈现在众人眼前。 jessica扶着站在座椅上的妹妹，两个小脑袋紧挨着，抵在玻璃上看着窗外灯火辉煌的景象，不时传出惊叹。 虽然她们也曾被父亲开车带着去双子峰观看过三藩市的夜景，但那和这种乘坐缆车欣赏到的景象是完不同的。 缆车很快抵达山顶，众人下了缆车，向南山塔走去。 由于今天是2月14日情人节，所以来南山塔游玩的情侣非常多，塔顶被粉红色的甜蜜气氛笼罩，年轻情侣们旁若无人的大秀恩爱，或相携漫步，或拥抱驻足，或...... “西卡啊，不要乱看，这样不礼貌的。”李湛哭笑不得的伸出一只手遮住女孩的双眼。这孩子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喜欢看情侣亲吻的画面，“变态妍”你才只有12岁啊。 “我才没有...”女孩傲娇着不承认，自以为自己偷偷飘过去的眼神还算隐秘，没想到还是被男孩抓了现行。 “没有什么？”李湛逗弄道。 “没有看别人接...欧巴，你坏！”女孩用羞羞的铁拳轻轻在李湛胳膊上锤了一下，然后指着围栏上挂满的锁头，好奇的问道：“欧巴，那是什么？” “应该是爱情锁吧，情侣们将写了愿望和誓言的锁头锁在护栏上，再把钥匙丢掉。希望锁头永远不会再被打开，感情也永远不会变质。”李湛虽然没来过，但还是认识的，毕竟这东西在后世很多地方都开始盛行。 （查了下，南山塔的爱情锁好像是2005年才开始出现的，剧情需要提前吧） “哇，好浪漫啊。”女孩走到围栏边，看着各式各样写满山盟海誓的锁头，眼睛里闪烁着憧憬的光芒，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什么的女孩突然转向李湛询问道：“欧巴，我...能不能也挂一个？” “？呵呵，你这个丫头真是。你才多大，就想着挂爱情锁，你有男朋友么？”李湛俯下身，灼灼的目光直视着女孩的双眸，心中默念道：来，告诉我你节目里提到的那个12岁时的美国初恋男友是谁，欧巴会帮你好好照顾他的。 “算是...有吧...”女孩感觉到男孩眼中的侵略性，不敢再对视，低下头羞羞答答的呢喃道。 李湛看着眼前不胜娇羞的女孩，心底突然涌上一种陌生的情绪，有些酸涩又有些暴躁。看来印证“实事”，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啊。 “好了，去吃饭吧，已经很晚了。”李湛站起身，景色还是那片景色，但他觉得有些兴意阑珊。 还在低头“煎牛排”的jessica根本没发觉男孩突然间的失落，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男孩向南山塔走去。 晚饭的气氛还是很融洽的，李湛内心的不适也缓和了不少。虽然前世都没经历过，但是他分析了下刚才的感受，明白自己应该是吃醋了，为了一个12岁的小丫头吃醋了，真是... 不过既然女孩想要挂爱情锁，那自己就满足她把，谁让她是jessica呢。 吃完晚饭又游览了一阵，拍了不少照片。krystal年纪小已经开始犯困了，李湛让申惠敏抱着小家伙先下山，李智昊陪他们一起，自己则和jessica单独留在山顶。 再次走回挂满爱情锁的围栏前，李湛掏出下午在商场新买的钱包，这是jessica帮他挑的。 “西卡，你不是想挂爱情锁么，去买吧。赶紧挂好，咱们也回去了。”李湛并不想陪女孩一起去买，甚至他都不想见到这个东西。 jessica虽然不太会察言观色，但她能感觉到从晚餐起李湛就有些心不在焉，是累了么？“不了，欧巴，我们也下山早点回去休息吧。” “快去买吧，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不要！我自己买，自己挂上去，又有什么意义。等有一天，有人陪我一起的时候再来吧。”jessica转过身，步伐轻快的向缆车发车点走去。走了几步，女孩忽然转过身，看向身后的男孩：“欧巴，你说，会有那样一天么？” 李湛迎上女孩的目光，那双美丽的眸子里再次出现了和昨晚一样，让他读不懂的东西。蓦然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停跳了一拍：“会...会有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呵呵呵...”女孩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发出银铃般的欢笑，蹦蹦跳跳的继续向前走去。 李湛不明白为什么没挂成爱情锁的女孩反而心花怒放，他跟在那个雀跃的小人儿身后，右手默默抚上左胸，刚才那一下是什么？悸动么？李湛，你真可以的，会为了个小丫头嫉妒，然后悸动... “欧巴！快点来啊，缆车要开了！”前方传来jessica的呼唤声。 “来了！”无论如何，只要那把爱情锁没挂上就好。李湛想到这，心情也开朗起来。 旁白：真的好么...？ 第四十七章 我不知道 () 缆车下行，李湛和jessica的心情却比之前还要轻快。 “欧巴，你要去那个...那个叫什么的公司来着...”jessica很努力很努力的回想，但就是想不起来。 “s.eainnt？” “对对对！就是这个！你去的时候能带着我一起么？”女孩一脸期待的望着李湛。 “西卡真想做明星么？”李湛试探着问道。 “明星？我么？嘻嘻，不可能的吧。”女孩腼腆一笑。“我只是有些好奇，想去看看明星公司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样么...”这是怎么回事，李湛有些纳闷，好像哪里出了点偏差，不过他还是答应道：“那明天吧，我们去狎鸥亭玩，那个公司就在那，我们可以顺路过去看看。” “嗯嗯，谢谢欧巴！” “傻孩子，这有什么谢的。”李湛摸摸女孩的头，宠溺道。 李湛送女孩们回到别墅，又特意向郑妈妈解释了衣服的事。郑妈妈倒是没过多埋怨jessica，毕竟她也明白，李湛如果想送，有得是办法让女儿收下。 离开郑家别墅，李湛没有立刻回隔壁，而是将申惠敏叫到近前。 “申助理，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从3v创建的第一天开始，跟在会长身边已经5年了。”申惠敏不明白，平时只向她下达命令的会长，今天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是啊，5年了，很多人都升职了，只有你一直被我留在助理的位置上。其实以你的能力，做个大区域负责人已经绰绰有余了。”申惠敏的能力，他是非常认可的，但是一直不给其升职，是有他自己的考虑。 “会长，其实...我觉得留在会长身边为您服务，更能体现我的个人价值。”大区负责人又怎么样？虽然在公司职位比她高，但是在家族里，还不是得对她毕恭毕敬。 “嗯，我明白你的心思，而且我也很信任你。”李湛怎么会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所以，这次你要留在寒国，组建寒国分部，并处理一切事宜。” “会长...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申惠敏真是吓了一跳，白天会长说让自己留在这里，但是没有下文，她也没太过在意。但现在如果真留在寒国，那自己算什么？流放？这简直是一落千丈。 “并不是不好，而是你一直做的都很好。所以作为我最信任的下属，你必须留在这里，守住这里。” “会长...我不太明白，寒国的经济体量，对我们真的那么重要么？” “寒国的经济体量对于3v集团来说不值一提，但是，在这里有些东西对我个人来说，比整个3v集团都重要！可惜...我马上就要去华国了...”李湛转过身，看向郑家别墅二楼，那扇jessica房间的窗子。灯还没亮，小丫头还没上楼吧。 申惠敏见李湛开始怔怔出神，循着他的目光找到了视线的落点，一瞬间恍然大悟：“会长，我明白了！我一定尽心尽力管理好寒国分部，并保证在您回来前，jessica xi身边不会出任何乱子！” 刚才已经心如死灰的申惠敏此时简直是死灰复燃，虽然她不知道会长如何判断出jessica会留在寒国，但这并不是她该去关心的。她只要知道，jessica对于会长的重要性，并且把这个女孩照顾好就可以了。 “嗯，你明白就好。约一下李再容，明天下午一点我跟他们在s.乐签约。”见jessica房间的灯亮起，李湛吩咐完申惠敏便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别墅。 透过窗子，看着对面已经拉上窗帘，却还亮着灯的房间。李湛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首饰盒，盒子里装着的是一条镶嵌了12颗粉钻的手链，这就是母亲昨晚给他的生日礼物，或者应该说是来自上单老妈的神助攻。 本来他打算今晚将这条手链送给jessica，但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让他不得不中止了这个计划。 “唉.......”李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其实jessica会不会留在寒国，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他索要s.股份也是未雨绸缪。 记忆中jessica与s.探在乐百货的偶遇出现了，但jessica好像只是对明星这种事物感兴趣，而对成为明星并没有太大想法。 李湛知道自己的出现，已经让这个世界产生了巨大的变化，连一只蝴蝶煽动翅膀都有可能引发一场飓风，3v集团和自己的崛起带来的影响只能更大。 他从未惧怕过这种改变，因为他明白，只要掌握时代潮流和发展进程，作为重生者自己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但今天他有些怕了，此时的jessica还太小了，太容易受到自己的影响，从而做出改变未来人生轨迹的选择。 现在的jessica到底怎么想的，他不知道；如果没出道，她的未来将何去何从，他也不知道；甚至他连一旦出现了这种改变，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都不知道。 突然出现在女孩身上的这些未知，让重生后习惯了“先知”的李湛产生了极大的焦虑。 也许自己可以凭着势力、记忆和对jessica的影响，去一直修正女孩的人生，直到与前世的jessica重合。但这并不是真正的明星美少女养成游戏，jessica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李湛认定的宿命之人。 不情愿的踏上一条自己不想要的人生道路，前世的李湛就因此饱受煎熬。如果现在的jessica并不想成为未来那个“卡皇”，难道自己要逼着这个拥有自由灵魂的女孩，再去体验一次前世自己的痛苦么？ 还有，自己对这个女孩的感情... 李湛闭上双眼，脑海中浮现出这两天来女孩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清晰得如同烙印在他灵魂深处。而今天南山塔的一次嫉妒和一次悸动，更让他明白了：重生后，自己依旧不可自拔的会被这个女孩吸引，哪怕她此时只有12岁。 也正是因为她只有12岁，自己就更不敢表达这份感情，因为这会对女孩未来的人生产生更大的影响。 李湛的脑子很乱，心也很乱，所有围绕在他和jessica之间的问题，一环扣一环，仿佛成了一个死结，让他不知如何是好，这是他重生后第一次如此踌躇不前。无敌挂逼重生者，原来也不是无所不能的。能掌控一个时代，并不代表能把握住一个人的未来。 “如果，真的不成为明星，jessica会变成什么样？” “我不知道...” “是我出现在了错误的时间节点么？” “我也不知道...” “那我该怎么才能消除自己的影响呢？” “我不知...不，我知道...” 想通了的李湛忽然感觉体内的真气骤然加速运转，随即丹田中一阵轰响，身上下仿佛都沐浴在阳光中，暖洋洋的。 《无名心法》，第四重了...是时候该离开寒国了... “我离开，这是让你随心所欲，选择自己想要的未来...” 为了给jessica自由，李湛选择暂时离开女孩的世界。那已经被影响到的jessica，她的选择会是什么呢？ 第四十八章 418号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草坪上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挥汗如雨。 这少年正是小表弟李智昊，已经快哭了的李智昊。他是万万没想到，表哥说道就做到。 还真给自己师侄喊来教自己太极拳，看着不远处身高超过两米，魁梧得像一座小山的倪真凡，这个体格真是练太极，而不是练八极的么？屈才了啊，兄弟。 其实李湛哪会真言出必行，你以为你是jessica啊，你就是个搭头而已。 昨晚李湛的《无名心法》突然突破到了第四层，这意味着他能在寒国逗留的时间将大大缩短。 s.股份已经到手，但是不代表高枕无忧。现在的年景，汉城的治安可不太平，所以为了自己走后jessica的安保障，昨晚招来了早就在寒国待命多时的大师侄。 虽然有点小题大做，但是他可不想在这种事上出一点差错。 众人会合，一起吃了午饭，等终于开启了今天狎鸥亭之行，时针已经指向了正午十二点。为什么又这么晚，你懂的... 加长劳斯莱斯和悍马一前一后的驶出华克山庄，悍马是特意给真熊师侄准备的。 之前刚见面时，两个小丫头也被这熊一样的男子吓了一跳。不过随着李湛的介绍，师侄露出的那熊包似的憨笑，女孩们也接受了这头“真熊”的存在。 “欧巴，你今天怎么中午吃了那么多东西啊，会不会胃不舒服。”其实相对于一头熊的出没，让jessica更吓一跳的是李湛比那头熊都大的食量。 “没事的，西卡不用担心。可能是今早陪智昊锻炼，消耗有点大而已。”女孩的关心让李湛很受用，不过他的回答也让小表弟很受伤。 众人抵达位于狎鸥亭的s.司时，ss集团的人早已等候多时，保镖拦住聚集在公司门口的各家粉丝为李湛开道。 下车后krystal看到高呼着各家应援口号的狂热粉丝，怯怯的拉住姐姐的手，躲在姐姐身后。 jessica虽然也有点被这阵势惊到了，不过还是好奇的打量着，此时的她还没有阶级和地位的认知，只是单纯的认为在寒国当明星居然会这么受人追捧，好像还挺不错的。 “李会长ni欢迎您的到来！”ss容先生快步上前给李湛问好。 “欢迎就不必了，这里马上就归属3v集团了。正式合同呢？”昨晚和今早的安排，让李湛有一种“白帝托孤”的紧迫感，繁文缛节自然不会再在意了。 ss集团的人赶紧将合同递上来，李湛看也没看直接翻到最后，唰唰签上自己的名字扔了回去。 “哪位是李秀满社长？” “李会长ni您好，我是李秀满。”一个长相猥琐的小眼睛大叔凑上前，诚惶诚恐的应道。此时他的内心简直是山呼海啸，莫名其妙。 之前ss通报他今天s.股份即将易主，但并没告知是转手给谁。不过现在他知道了，3v集团，甚至连传闻这几天降临寒国的3v会长都亲自来视察了。 搭上3v集团是好事？是好事但你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上船的资格，这一点李秀满还是拎得清的。s.称寒国第一大娱乐公司，但是也只是个总资产几千万美金的幼苗，他实在想不通自己这个小虾米怎么会被这种深海巨鲲盯上。 “嗯，带我们参观下吧，可能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要一直打交道了。”李湛说着，再次拉起jessica的小手，让申惠敏抱起krystal，旁若无人的走进s.楼。 众人虽然被李湛雷厉风行的风格搞得不知所措，但还是连忙跟上。“3v皇帝”视察“s.渔村”，万一被哪个不开眼的村冲撞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但是谁都没想到，浩浩荡荡的参观队伍刚进一楼大厅就停住了脚步。只见走廊的一侧站满了十来岁的孩子和陪同的家长。闲杂人等太多也就罢了，关键是太乱了，整个一楼走廊里都回荡着孩子的哭嚎与尖叫，大人的安慰与训斥。 别说李秀满脸上挂不住，连李再容脸上都面如沉水，毕竟一分钟前ss还是这里的最大股东。 “这么多人围在这干嘛？”李湛倒是无所谓，反而饶有兴致的问道。 “李会长ni这里正在进行练习生的面试选拔。我马上通知下去，今天的面试取消。”李秀满心里真是骂娘了，ss的通知来的太匆忙，连个组织列队欢迎的机会都没给他。现在可好了，直接把人迎进了菜市场。 “那倒不必，我觉得还挺新鲜的，方便过去看看么？”这才是他的来意之一。 “当然，当然。不过请稍等片刻，我让人维持下秩序。”李秀满赶紧招呼s.工作人员把落选的孩子和家长请出公司，让等待面试的站好队伍。 李湛带着众人在练习室门口驻足观望，此时正在面试的是个和年龄jessica差不多大的女孩。在李湛看来这女孩，长的普通，唱的普通，跳的普通，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普普通通...然后... “416号，通过。让你家长去楼上签合同吧。” “......”这回轮到李湛看不懂了，这就通过了？“李秀满社长，练习生面试这么轻松？” “呃，当然不是。”李秀满心里累啊，外行指挥内行，是江湖大忌，但他除了耐心解释还能怎么办：“李会长ni您有所不知，其实这个年龄的孩子，大部分都是没什么才艺的。现在只是初步选拔阶段，所以条件比较宽松。不过随着练习开始，要求也会越来越严格，绝大部分练习生都会被慢慢淘汰，最后能出道的可以说万里挑一也不为过。” 寒国一共才多少人，能让你万里挑一？不过李湛虽然腹诽李秀满的自吹自擂，但对他说淘汰机制的还算认可。 李湛瞄了下jessica，发现女孩正在聚精会神看着刚上台的孩子的表演。 “西卡，你要不要也试试？”李湛怂恿道。除了jessica想来参观，试探jessica是否有当明星的愿望，也是李湛此行的主要目的之一。 如果女孩接受了自己的提议，就说明可能女孩还真是有明星梦。如果不接受，那也无所谓，《right here waiting》听一下。 “我？欧巴...可以么？”女孩有些犹豫，但灵动的眸子里又有些期待。 “这有什么的，你看刚下去那个女孩，哪一点能和我们西卡比。她都行，我们西卡为什么不行，放心，就当是上去给欧巴唱首歌。” 李湛一副“你上你也行”的笃定表情仿佛给了女孩鼓励，jessica用力点点头，应承下来。 身后一众寒国名流众脸懵逼，刚才眼花了？李会长ni个谄媚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还有小姑娘参加练习生选拔又是怎么回事？ “下一位418号...”417号，又通过了。 “418号，jessica jung！”李湛出声，打乱了面试顺序。 第四十九章 弄巧成拙 () “418号，jessica jung！”李湛喊完，也不管众人的反应，直接拉着女孩走到练习室中央。 “西卡，fighting！” “嗯，fighting！”jessica举起小拳头，也萌萌的给自己加油。深呼出一口气，闭上双眼，女孩轻柔的声音响起：“every night drea，i see you，i feel you...” 李湛真是万万没想到jessica会选择唱这首《 heart willon》，因为这首歌对没有学过声乐的她来说，想要唱好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jessica刚开始就些紧张，声音有些发紧，气息也在颤抖。但随着演唱的继续，女孩的状态越来越投入，歌声也越来越动听。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认真的倾听着那稚嫩清澈的童音中，所饱含着的执着而真挚得少女情怀。也许女孩不会任何演唱技巧，也不知道该如何调整气息，但她在认真的用心演唱着。 jessica一边唱着，一边回想起这两天李湛与自己相处的情景。机场初见的窘迫，放映室的温暖怀抱，东大门的冰淇淋，还有南山塔的问答... 短短两天时间，她仿佛一直处于梦境中：自己成为了童话世界的公主，这个“好看”的小哥哥从记忆的深处走进了自己的小世界，变成一位王子守护着自己。 可惜，王子是真正的王子，但自己不是真正的公主。梦境毕竟是梦境，总要醒来的... 昨晚听偶妈偶然间提起，湛欧巴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要去华国，也许很久都不能见面了。jessica的脑海里突然多出了一个让她胸口发闷的陌生词汇，离别。 第一次偶遇到真正相识，隔了五年零四个月的时间。那这次离别又要多久？会不会久到欧巴已经忘了自己这个母亲朋友家的普通女孩... 如果说三藩市出行前的那个夜晚，她是兴奋得睡不着，那抵达寒国的第二个夜晚，女孩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失眠了。 她不想失眠，不想离别，更不想被遗忘，但是她又能怎么办... 今天从集合出发一开始，她就在偷偷观察着男孩，她要把这个人狠狠的记在心里。否则下次再见面时，男孩变得她又认不出来了该怎么办。 不过，今天的男孩好像和前两天有些不同，一路上一直在放空，他怎么变得和我一样了？奇怪... 男孩依约，今天带她来参观这家她总记不住名字的明星公司了。看着眼前破旧的小黄楼，好像除了门口聚集了好多明星粉丝，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 不过寒国的明星好像和星国不一样，会有这么多人狂热追捧么？ 被男孩牵着来到练习生选拔的房间门口，场地中央站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唱的也不怎么样么，这也能当明星么？我上我也行啊！ 什么？真让我上？女孩从没想过自己要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下唱歌，这让她心里觉得慌慌的。然后她就听见了男孩的话：“我们西卡...上去给欧巴唱首歌...” 听到这句话，女孩突然觉得心里的慌张和围在身边的其他人仿佛一瞬间都消失了，只剩下男孩一个人。那就唱吧！但是唱什么好呢？ “follow your heart，it willon...”这是欧巴之前告诉自己的。那自己的回应呢：“ heart willon！” 女孩闭着眼，清唱着自己心底的话，不一会儿周围好像忽然安静下来。奇怪，发生了什么事么？欧巴还在我身边么？女孩缓缓睁开眼，想看看男孩还在不在。 然而出现在她眼前的，并不是想象中的欧巴，而是一台摄像机。看着正对着自己的黑洞洞的镜头，jessica突然对这平时司空见惯的东西产生了发自心底的恐惧。 “啊！！！” 沉浸在女孩歌声里的李湛被尖叫声瞬间惊醒。 女孩跌坐在地，双手捂着脸，泪水已经从她指缝间不住的涌出，而一个举着摄像机的男人正在女孩身前不远处不知所措，李湛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jessica的镜头恐惧症！ “滚！”随着李湛怒吼声，拿着摄像机的男人像炮弹一样飞射出去，撞翻了身后评审席，直到撞上几米外的练习室墙壁才停了下来。 没有管对方死活，李湛连忙俯下将女孩拥在怀里，查看起女孩的情况。jessica好像受到了过度惊吓，在男孩怀里不住的挣扎着。 李湛只能紧紧的抱住女孩，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柔声安慰道：“西卡，没事了，没事了，镜头不在了。是我啊，我是湛欧巴啊。” 门外的众人看到眼前突然的变故，急忙都要冲进来查看情况。但被突然出现的巨人一样的男子挡住了门口，只放了抱着小水晶的申助理进来。 “呜呜...欧尼，欧尼你怎么了，欧尼...”krystal哭着摇晃着姐姐的手，不住的呼唤着。 过了好一阵被李湛抱怀里痛哭的jessica才渐渐缓过神来，抽咽着说道：“欧巴...没事...我就是吓了一跳...小水晶，姐姐没事的...欧巴，我们走吧...好么...” 听到女孩乞求似的话语，感受到外套被女孩的小手用力的攥紧，李湛的心被狠狠蛰了一下：“嗯，西卡，我们走。申助理，你抱着小水晶，我们回去。” 双手将jessica抱起，女孩的脸贴在自己胸前，李湛能感受到不住涌出的温热眼泪打湿了自己的衬衫。唉，我这到底是做了什么... 门口围观的人群自动向两侧分开，整个走廊人满为患却又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的看着那个曾瞬间化身凶兽的少年温柔的抱着少女，慢慢从他们身前走过，消失在大楼出口。 “呼...总算走了...”良久，才有人缓缓呼出一口气，刚才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走了？呵，这事还没完！你们s.了不起！等着！”一个戏谑的声音突然响起，话语间的寒意如冰锥般，刺透了众人刚从嗓子眼放下的心。李湛是走了，但是李智昊还没走。 “李智昊xi，这事我们s.意负责，一定会给李会长ni个满意的交代！”李秀满连忙表态。 “负责？交代？你们s.得了责，交代得起么？”说话的居然是从下车起就一言未发的倪真凡，此时这个长相憨厚的汉子已经面露杀机：“小师叔有个好歹，你们所有人都得陪葬！”说完头也不回的追了出去。 别人不清楚，可和李湛相处了几年的他很了解这位小师叔的秉性。小师叔虽然为人不分正邪，只问本心喜好，但从不会对普通人动手。 刚才虽然克制了力道，没直接伤人性命，但小师叔确实已经放弃了内心的底线，开始无所顾忌了。这是可能就是走火入魔的前兆，必须尽快劝小师叔回山门静修... 第五十章 我是你的Genie () 众人一路赶回华克山庄，知道出事了的两位妈妈也连忙返回。 李湛抱着在自己怀里哭累了睡着了的jessica，轻轻将她放在床上，掖好背角，又仔细查看了下房间内空调的温度才关门除去。 来到客厅，通过申惠敏了解了事件经过的两位妈妈端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李湛下来。 “肃静阿姨，随不起，是我没照顾好西卡。”李湛对郑妈妈深深鞠躬致歉，语气中满是懊悔。 “李湛，今天这也是突发状况，不怪你的。”郑妈妈知道自己女儿胆子小，但还真不知道素来喜欢拍照的女儿会被镜头吓到。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不知道，又怎么能责怪别人。 “什么不怪他！要不是他一天到晚胡闹，能出这种事么！出去玩就出去玩，带着孩子们跑去签合同，李湛你真是钻钱眼里了是么？”李乃英真是一肚子火，老娘给你玩命助攻，你可倒好，领着小姑娘可劲儿浪，这下浪出事来了吧。 李湛没回应母亲的责问，因为这事他还是没法解释。不过出了事，确实是他的责任：“肃静阿姨，我希望您再给我个机会，这段时间让我照顾西卡，弥补我的过失。” “这...”郑妈妈有些犯难，不是说她不相信李湛，而是作为一个母亲让一个晚辈照顾自己女儿，怎么想怎么奇怪。 “唉...小静，你就再给这臭小子一个机会吧。”李乃英叹了口气，该助攻还是得助攻啊，谁让她是慈母多败儿的人设呢。 “那好吧，李湛，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这次阿姨真不怪你的，你对西卡的关心，阿姨都看在眼里的。”郑妈妈见欧尼也开口了，也就顺势应了下来。让李湛照顾，自己女儿估计反而会更开心吧。 “谢谢，阿姨。”李湛喜上眉梢，再次鞠躬。 “你先别着急谢。”郑妈妈没说什么，李妈妈还没撒气呢：“臭小子，我告诉你，再不许带西卡和水晶去那些奇怪的地方。要出去玩就去景区，商场，游乐场。如果再出了事，你立刻给我滚回你师门静修去！” “知道了。”就是您不说，我也快滚回师门了。而且哪还敢再带儿童卡到处瞎浪了，现在领着女孩观光游玩，放送心情才是最主要的。 走出别墅大门，小表弟迎了上来：“哥，咱们怎么收拾s.要不我现在就去给他们公司砸了。” “唉...这事，就算了吧，那个受伤的人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不过骨头应该断了十几根，你去替我把医药费付了。”现在jessica没什么大事，李湛也回归人性了。 “哥，为什么啊？！”李智昊理解不了，恶魔大表哥怎么还佛系上了。 其实不是李湛佛系了，而是今天这事，说到底还是他的责任，如果不是他带着女孩去s.又让女孩上台唱歌，自己还听入神了，jessica根本不会被吓到。那个拿摄像机拍摄的工作人员根本没有恶意，只能说他实在不走运吧... “智昊啊，你还小，等你长大就懂了。” “......”哥你就比我大半岁，这么说真的好么。不过表哥既然做了决定，他只能照做，一脸生无可恋的离开了。 小表弟前脚刚走，大师侄就上来了：“小师叔，您看您什么时候启程回武当...” “再等几天吧，等确定西卡没事了再走...”李湛也知道今天自己的反常行为不是什么好事，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能安心离开么... “小师叔...” “别说了，我意已决。” “小师叔...” “你真烦！” “我是想说，我肚子饿了，该吃晚饭了...” “滚！” 撵走了烦人的师侄，世界总算清静了。李湛独子坐在别墅小院里的长椅上，呆呆望着女孩房间昏暗的窗子。 从昨天决定拿下s.份，到今天安排师侄保护女孩，自己做了这么多准备，没想到最终给女孩带来伤害的，却是他自己。所以，自己已经开始给女孩带来不好的影响了吧... 李湛怔怔出神的想着，连女孩房间的灯亮起都未察觉，直到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才被惊醒。 “欧巴，你在看什么呢。”jessica走到男孩身边坐下，循着刚才男孩抬头的角度仰起头，那是...自己的房间？ “咳...没看什么。西卡，今天的事是我不好，让你吓到了，真对不起。” “欧巴不是让我不要向你道歉么，为什么自己却总和我说对不起。” “那是因为我做的不够好啊，总让你哭啊。”三天弄哭女孩三次，李湛感觉也真是没谁了。 “那些事又不怪欧巴，可能是我太爱哭了吧。”女孩也知道，自己的眼窝特别浅，有点什么事都要哭一哭。 “呵呵，你这个丫头，自己都被吓哭了，现在却要来安慰我么？” “嘻嘻，也不是啦...”女孩也捂嘴轻笑起来。 “西卡。”李湛仰头望向点缀在夜幕上的漫天星斗，轻唤了声女孩的名字。 “嗯？” “你有什么梦想么？”白天的试探最终给女孩带来了伤害，莫不如直接了当的问出来好了。 “欧巴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jessica有些不解，但还是回答道：“今天之前...我非常羡慕明星呢...穿着漂亮的裙子，在台上接受所有人的欢呼，应该是很幸福的事情吧。不过现在...”女孩说着，轻轻摇了摇头。“可能那不适合我吧，我胆子太小了，又爱哭，还害怕人群，现在连镜头都害怕...” “是...是这样啊...”所以说，现在jessica打消了成为明星的念头，是因为自己瞎逼操作了一波么。“那其他的呢？有没有其他想做的事情？” “其他的...”女孩抬起头，飞快瞄了一眼男孩的侧脸：我不想你离开。“应该还没有吧...欧巴，你有什么梦想么？” “我么？应该也没有吧。”李湛摸了摸女孩的头。之前我以为能够遇见你，自己已经别无所求了。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的，因为此时的我又不想离开你了，但是，我更不想伤害到你。“不过，现在我倒是可以现想一个！” “现想？这也可以？” “当然了！手伸出来。” jessica茫然的伸出手，不知道男孩想干嘛。李湛从衣兜里掏出那条昨天没送成的粉钻手链，轻轻的系在女孩羊脂玉般白皙的手腕上。 “我的愿望是，做西卡的阿拉丁神灯。戴上这个，无论西卡有什么愿望，我都能帮你实现！”不想做明星就不做吧，无论未来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实现的。 jessica仔细看着手腕上折射出璀璨光芒的手链，好漂亮，这是她见过最漂亮的饰品，粉色宝石的是粉水晶么？我很喜欢，不过...女孩缓缓摘下手链，轻轻放回男孩手里。 “怎么了？如果是肃静阿姨那里，我去说就好了。”李湛从女孩刚刚一瞬不瞬盯着手链就可以看出，女孩是真的喜欢。 “不是偶妈，是我自己！”女孩眼中再次亮起李湛读不懂的光芒。 “欧巴！我要许愿了！” 第五十一章 说出你的愿望吧 () “欧巴！我要许愿了！”女孩的话里透着压抑不住的欣喜。 “这也可以？”还真是互相读不懂啊。 “当然了！嘻嘻。”女孩也发现两人互调了之前的台词。 “那好吧，说出你的愿望吧。”李湛说完不由想到这句不是《genie》的歌词么：so weon eul l hae bwa。 “我的愿望就是，欧巴，明天我们继续出去玩吧！”jessica知道男孩待在寒国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所以想留下更多的回忆。 “出去玩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你真的没问题么？要不要再休息两天？” “不用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女孩说着站起身蹦达了两下，还挥了挥小拳头，比划了两下郑氏拳击，表示自己完没问题。 “好吧，我答应你了，不过手链你也不用还给我啊。”有没有问题李湛看不出来，蠢萌蠢萌的倒是看出来了。 “哎？不是许完愿，许愿物就要被收回么？” “......”这孩子看来又四次元了，这又不是七龙珠。拉过女孩的小手，再次将手链戴女孩手腕上。“欧巴的这个许愿物，是可以重复使用的，不会被收回。” jessica抬起手，看着重新被戴在手腕上的手链，觉得它比之前还要闪亮，珍贵。她是真的很喜欢这条漂亮精致的手链，现在它又成了神奇的许愿物，还是湛欧巴送给她的。 “那我可以许几个愿望？无限么？”女孩扑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男孩。 “？你这丫头...”李湛哭笑不得，刚才许了一个愿望就心满意足了，现在把我当成机器猫了么？ 呵，女人，呃，不。 呵，女孩... 李湛想了想说道：“这串手链有十二颗石头，那就代表十二个愿望吧。现在用掉一个，还剩下十一个了。” “只剩下十一个了么，刚才那个不算不行么？”女孩可怜兮兮的开始卖萌耍赖。 “jessica，你怎么回事，我真是，呵呵呵，真是...”真是被气乐了。 “不行么...” “......”明知道女孩是在扮可怜，但是谁让自己就吃这套呢。“这条手链只有十二个愿望，不能改了。不过呢...” “不过什么！”女孩刚还委屈巴巴的，听见不过俩字就瞬间一脸希冀的凑上前。 “......”谁说我们西卡不会演戏的？请你向前一步走，雨露均占掌法了解一下。 “不过，你的第十二个愿望，可以是下一个许愿物啊。”李湛表示，只要对方是jessica，自己坑自己神马的，完毫无压力。 “真的？欧巴，那我第十二个愿望是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愿望的许愿物也可以么？”女孩完兴奋了，这么一来，只要自己记住把最后一个愿望用来兑换新的许愿物，就可以无限循环使用了吧。 “......”李湛觉得坑自己好像还是有点压力的。“西卡啊，可以是可以，但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个愿望的许愿物，我给得起，你带得动么，那得多沉啊！” “嘿嘿...”女孩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蠢，难道每次许愿都要扛着一个比自己还沉的东西去找欧巴么？不过想想这个情景还挺好笑的。“嘿嘿嘿...哈哈哈哈...” “......”看到女孩又在放空，刚想叫醒她，没想到这孩子随即就开始拍着大腿狂笑不止，四次元的世界真就这么好么？李湛也没阻止，只是伸手轻轻拍着jessica的后背，怕她笑岔气了。 过了好一阵，jessica才算平复了情绪，深呼吸着摇摇晃晃站直了身体：“欧巴，我要许第二个愿望了！” “......”李湛看出来了，今天自己就的光打省略号就可以了。 “欧巴，你给我唱首歌吧！” “？唱歌？西卡，唱歌就算了吧，我天生五音不的。”李湛苦着脸，这回坑自己坑的压力山大了。重生后这幅身体通过《无名心经》的加持，真是超越人类极限，但就是声带没发育好，唱歌五音不。 “真的？”jessica小脸上满是惊奇，毕竟在她看来，欧巴是无所不能的，没想到居然也有弱点。不过五音不唱起歌来不是更有趣么。“不行！今天我都因为给欧巴唱歌吓哭了，欧巴也得给我唱歌，这样才公平。” “你就不怕被我的歌声再吓哭一次么？” “不怕！”女孩坚定的回答中透着视死如归的气势。 “唉...好吧，好吧，我想想唱什么歌。”既然无法避免再次伤害这孩子，那就把伤害的程度降到最低吧。 什么歌能让人听不出唱的好坏呢？ 没听过的歌？不，应该是没听过还听不懂的歌！jessica会寒语和英语，那自己就唱一首华语歌吧... 清了清嗓子，李湛开始了他的表演，他要唱的也是自己心里想说的话。 “如果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 “噗...哈哈哈哈...” 啪啪啪，jessica拍自己的大腿。 啪啪啪，李湛拍jessica的后背。 “......”虽然万份不情愿，但他更怕这孩子笑呛着。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原来是这么回事。 又过了好一阵，jessica再次平复了情绪，再次深呼吸着摇摇晃晃站直了身体：“欧巴，你耍赖！你唱的歌我都听不懂，这不算数，要重唱！” “这也可以？” “当然了！” “耍赖我也不唱了！”我唱的那么真挚，哪怕你听不懂，但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 “那我就许第三个愿望，欧巴给我唱一首英文歌。”jessica觉得自己简直太聪明了，棒棒哒。 “......”人若浪，易自戕。李湛觉得自己给自己挖的已经不是坑了，简直是马里亚纳海沟。 “西卡啊，照这么下去没一会儿这些愿望就都被你用光了。我可是还没准备下一件许愿物呢，你至于这么着急么？” “嗯。”女孩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情绪一落千丈，应了声就低下头一言不发了。 李湛以为自己的话说重了，连忙安慰起来：“西卡，别不开心了，欧巴也没说不帮你实现愿望，给你唱英文歌好了吧。” “不是的，我不是因为欧巴不唱歌才不高兴的。我是怕...欧巴离开寒国后，就不能再帮我实现愿望了。”女孩失落的说道。 “肃静阿姨告诉你的？”李湛没想到jessica已经知道了他即将离开的消息。 “嗯。”每次一想到这件事，jessica就感觉胸口闷闷的，开心不起来。“所以，欧巴离开前，帮我把所有的愿望都实现吧，我也不要新的许愿物了。只要欧巴把剩下的所有愿望都实现就好了！” 李湛听到女孩的话，恍然间也明白了什么，原来自己一直读不懂的女孩眼中的光彩是这个... “对不起，西卡，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李湛又开始皮了。 第五十二章 一起去看演唱会 () 李湛确实又开始皮了，但还好，他吸取了之前的教训。 “因为，我希望西卡的第十一个愿望是想再见到我。第十二个愿望是兑换新的许愿物。” “哎？”12岁的jessica被大好人李湛皮的措手不及。本来自己说出那番话时心里已经泛着苦涩，都快哭出来了。当听到李湛的拒绝，晶莹的眼泪开始在眼眶中凝结打转。但是还没等眼泪流出来，就被拒绝的理由憋了回去... 这个理由女孩满意么，百分之一百满意。但是现在女孩难受么，绝对百分之二百难受。伤心还未平复，高兴就突然降临。 夹在两种对立的情绪之间，jessica感觉自己胸口憋闷得快爆炸了。正当她想放声大叫，试试自己的最高音能飙到哪儿时，身前传来一阵歌声。 “wherever you go，whatever you do，i will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唱着《right here waiting》的李湛见女孩的注意力被自己的歌声转移，终于慢慢平静下来，暗自舒了一口气，差点又翻车。 女孩安静的聆听着，这次的歌声没有再戳中她的笑点，虽然偶尔还是有些荒腔走板，李湛念白式的唱法也让这首歌听起来更像是吟诵诗歌，但这首经典老歌所蕴含的寓意，让她心花怒放。 “哇！欧巴，这首歌完好听！”歌声息止后，jessica毫不吝惜的送上赞美。 “这次你没再笑场就是对我最大的肯定了。”用湾湾宗圣大哥的念白唱法来演唱这首《right here waiting》，李湛给自己投机取巧的本事打满分。 “哪有，反正就是很好听，我很喜欢！”女孩唯心的说道。显然这会儿她已经忘记了刚刚的不快。 “嗯，你喜欢就好。走吧，我们去吃饭吧。”再次牵起女孩的手，向别墅走去。来到大门前，李湛却并没有伸手开门。 “西卡。” “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许愿让欧巴留下来？”李湛不知道这点到底是女孩没想到，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别的原因。 “那只要我许愿欧巴就会留下来么？”jessica没有给出答案，反而反问李湛。 “当然...好吧，我也不确定。”他本心是想留下来，但是他更怕这种敏感时期的自己会引发什么变故，伤害到女孩。 “所以咯...”女孩绕过李湛打开门，背着手洒脱的走了进去。 “......”所以，是怕我为难么？ 接下来几天，土著小表弟李智昊彻底进入了导游的角色，带着李湛和郑家姐妹在汉城到处观光游玩。 景福宫，三清洞北村寒屋村，新沙洞林荫道，乐世界等等著名景点都留下了众人的欢声笑语。 jessica似乎对拍照又恢复了兴趣，不仅不再畏惧镜头，反而总是提出在各个场景拍照的提议。其实面对镜头时，女孩还是感到有些慌慌的，只不过她更想用照片将这次寒国之旅完整的记录下来。 离别的日期日益临近，下次再见到湛欧巴也许会是很久很久以后，这些照片将是她等待重逢的日子里最宝贵的回忆。 女孩的十二个愿望已经用掉了九个，都是一些微乎其微的小事：穿寒服合照，一起坐旋转木马...小表弟知道这件事后痛心疾首，这不是大表哥神灯的正确打开方式啊！但女孩依旧乐此不疲。 “智昊啊，今天还有什么安排么？”结束了奥林匹克公园之行的李湛向小表弟询问道。这几天小表弟的表现让李湛颇为满意，看来这孩子真的成长了，双排可期。 “哥，我们晚上去看演唱会怎么样？” “演唱会？！”李湛一脸荒唐，刚才我心底升起的那一丝丝信任是怎么回事？领着两个有人群恐惧症的小姑娘去跑去看沸反盈天的演唱会，你李智昊是不是该改名叫石乐志，你这是在搞我啊。 “寒国明星的演唱会么？”jessica反而对石乐志的提议很感兴趣。“湛欧巴，我们去吧！” “西卡，演唱会人很多很乱的。”李湛劝说道。 “可是...我都没看过演唱会呢，欧巴，演唱会好玩么？” “呃...不知道...我也没去过...”李湛尴尬了，上辈子倒是有两次差点去成了，但也只是差点。 “欧巴也没去过？那我们就去看演唱会吧！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jessica最近和李妈妈走得很近，连这话都学会了。 “西卡啊，那里人太多了，你不怕小水晶被吓到么？”熊孩子有时候还是有点利用价值的。 “哥，我可以安排...包厢的...” 在李湛的逼视下，小表弟的声音越来越小。李湛真是无语了，你不是石乐志，你是内奸跳反了吧，三国杀玩得不错啊！ 李智昊心里这个委屈啊，天天对郑大小姐百依百顺的是谁，我这还不是怕哥你为难才助攻一波么。 “水晶啊，我们去看演唱会好不好啊？去的话，欧尼给你买芒果吃。”女孩询问起自己妹妹的意见。 7岁的krystal哪知道演唱会是什么，能吃么？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芒果就好了。“好啊，好啊！欧尼！我们去买...呃...看演唱会吧！” “欧巴，你看小水晶都同意了，我们就去吧。”展示了正确的“熊孩子使用方法”的jessica再次央求道。 “西卡啊...” “许愿！”女孩高高举起戴着手链的胳膊，难得的强势了一次。 “唉...”李湛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自己这是众叛亲离么。“李智昊！演唱会几点开始？” “晚上八点，还有两个小时，吃完晚饭赶过去正好。”说完，李智昊暗戳戳的想道：果然还是西卡出马，一个顶俩。自己也算是度过危险期了吧。 真的么？ 等众人刚在演唱会场馆附近的餐厅落座，李湛边给女孩们倒水，边轻描淡写的说道：“智昊啊，晚饭你就别吃了，出去帮小水晶买芒果吧。你买过，有经验，不过这次可别带什么奇怪的人回来了。”你是忠臣怎么了，杀的就是你。 李智昊看了看刚才说给妹妹买芒果，此时却慢条斯理喝着水的郑大小姐，又看了看满脸期待的望着自己的郑二小姐。看来桃是求不到了... “等等。” 就在李智昊垂头丧气推开包厢门的一瞬，表哥叫住了他。难道真是天不亡我？表哥，求桃！ “我们来看谁的演唱会？” “fin.k.l，一个寒国女子组...” “嗯，知道了。你快去快回，记得挑仔细点。” 看着对自己随意的摆摆手便转过身给郑大小姐添水的大表哥。一个声音在李智昊脑海中回荡。 “主公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三国杀荀阵亡台词） 第五十三章 这就是他们的2000年 () “五...四...三...二...一...”随着场齐声倒数，动感的音乐声响起，演唱会开始了。 fin.k.l四名成员随着升降机升起缓缓出现，歌迷们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叫，甚至连包厢里的三个孩子也挥舞着双手欢呼起来。为什么是三个，小表弟李智昊买芒果走失了？ 当然不是，没出声那个是从进了包厢就一直靠坐在沙发上麻木不仁的大表哥李湛。 看着这个时代连背景屏幕都没有的简陋舞台，还有fin.k.l四人身披的透明塑料布披风，眼光领先二十年的李湛是真的嗨不起来，没有笑场就已经是很尊重了。 看了看三个正跟着音乐一起摇摆的孩子，jessica和krystal也就罢了，李智昊你这么嗨是什么鬼，看来晨练的练习量还是不够，得让师侄给这孩子加加担子。 演唱会进行了一会儿，轮换舞台的间隙，jessica忽然发觉好像少了点什么，湛欧巴呢？ 女孩回过头，发现李湛正窝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于是上前关心的问道：“欧巴，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嗯？演唱会结束了？”李湛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茫的看着女孩。这表情简直和陪女朋友看了一部爱情文艺片的钢铁直男一般无二。 “没有呢，不过欧巴累了的话，我们就回去吧。” 李湛看着女孩一边关心自己一边不住瞟向身后舞台的小模样，心里一阵好笑，这孩子显然还没玩够啊。 “我没事，就是不小心睡过去了，我们继续看演唱会吧。”就像飞机上看电影一样，女孩看表演，他看女孩好了。 然而没多久，jessica的惊呼声再次打断了李湛的自得其乐。“欧巴，你看那个人，完帅气啊！” 完帅气？李湛听到女孩的称赞，不由得额头青筋蹦起，心里泛酸。森然的把视线转向舞台，只见一个满头金发，身穿白皮草白嘻哈裤的人正在边唱边跳，卖力的表演着。 目标已锁定，不过这人...是个女的！而且他看着居然还有点眼熟... “这是...李孝利？”李湛不确定的说道。 “哥，你还知道李孝利呢？”李智昊惊奇道，没想到大表哥真是见多识广，连八竿子打不着的寒国女团成员都知道。 虽然小表弟只是表示惊奇，但是李湛总有种被人当成土鳖的错觉，好吧，虽然对于寒国演艺圈的了解，他确实是土鳖级别的。 “我知道李孝利有什么奇怪的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重生前在寒国住院时，唯一打发时间的只有电视机，能看懂的只有野外综艺，那时候《家族诞生》正是最火的时候。 当然也是在那段时间，他也在另一个综艺里发现拿了自己一血的女孩叫jessica，疑似是个搞笑艺人。 “欧巴，这个李孝利很厉害么？欧巴在星国都知道。”她也在星国，却对寒国明星一点不了解。因为在星国，无论大小屏幕上出现亚裔明星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提寒国明星了。 “呃...算是...挺厉害的吧。”回想起《家族诞生》时期，那个“天下无敌”的李孝利，这女汉子真挺厉害。 “哦...”jessica应了一声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再次回归了四次元世界。 李湛见女孩放空了也没打扰，反正他对演唱会没兴趣，只喜欢科学观察，所以观察目标是不是放空了，对他没影响。 随着jessica放空，李湛科学观察，krystal犯困打盹，包厢里唯一还在跟着音乐一起摇摆的只剩下了李智昊，这孩子律动的少年的设定怕是一时改不过来了。 直到演唱会接近尾声，jessica才从四次元世界回归现实，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欧巴！我要许愿！” “？许愿？现在？”李湛差点被女孩突兀的要求晃了个跟头。按照约定不是应该在他离开寒国时再许第十一个愿望么，难道这孩子记错了？于是出言提醒道：“西卡，已经是第十一个愿望了。” “嗯，我知道的，所以，我的愿望是...”女孩顿了顿，对视着李湛期待的双眼，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我想留在寒国，成为明星！” 虽然不知道李湛的身份到底意味着什么，但女孩觉得对于除了唱歌，其他的事对于无所不能的湛欧巴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当明星？”如果刚才的惊讶程度只是闪了下腰，那李湛现在绝对扭到脖子了，在这是什么情况？ 女孩的愿望，让他不仅震惊，更有些愤懑。第十一个愿望不是再次和我重逢么？怎么变成当明星了？ 此前因为自己的影响，女孩打消了明星梦，这让李湛一直很歉疚。但如果女孩因为明星梦而放弃自己，哪怕最终女孩的人生回到正轨，他也绝对高兴不起来。 没有人喜欢被人放弃，更何况这个放弃自己的是认定的宿命之人。 “西卡，这个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但是，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李湛也变得无比认真起来。 哪怕此时心情真的很不爽，但他需要听听女孩怎么说。又不是偶像剧里会意气用事的无脑男主，不问缘由负气离开这种狗血剧情，他演不来。 “欧巴，单独说可以么？”jessica指了指一旁再次进入潜行状态的李智昊。 李智昊：你们就不能当作看不见我么... 李湛：“李智昊，让申助理进来把小水晶抱走。”我不仅看见你了，我还看见那个熊孩子眼睛都瞪圆了。 两天后，由寒国飞往华国的私人飞机上。 “哥，为什么要让我跟你一起去华国啊？” “哥，为什么安排jessica xi去s.练习生啊？” “哥，为什么给jessica xi起了韩国名字？” “哥，当练习生和起名字，你是怎么说服肃静阿姨的？” “哥，jessica xi留在那个破公司真的没问题么？” “哥，我下次见到jessica xi，是该叫jessica xi、郑秀妍xi、还是小嫂子了？” 不知是实在受不了小表弟的喋喋不休，还是被最后一个问题惹得恼羞成怒了。正闭目养神的李湛猛然睁开双眼，咬牙切齿道。 “为什么让你跟我去华国？你说为什么，这才跟着倪真凡几天，别的没学会，光学会磨磨叽叽、叽叽歪歪、唠唠叨叨了！” “那不是因为哥光顾着照顾jessica xi，都不教我么？”满肚子委屈和疑问的小表弟抱怨道。 “我没教你么？教了你学不会这怪谁？”李湛觉得作为兄长自己还是很合格的，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 “那你把我之前的问题给我解释解释，说不定我就会了。”什么叫疯狂作死。 “放心，到了武当山，我会好好重新教导你的！不，现在就可以，蹲马步去！立刻！马上！” 打发走了小表弟，李湛再次合上眼，回想起那天在包厢里的情景。 jessica的解释不仅让他知道自己没被放弃，更让他知道这个思维四次元又想法幼稚天真的孩子，能带给自己多么巨大的震撼。 “欧巴，你这次去华国，要去多久？” “这个现在我也说不好...但是这和你突然想当明星有什么关系？” “欧巴，如果我成为明星，应该会被很多很多人知道吧，就像李孝利一样...” “呃...会的吧...” “那就好...” “那就好什么，西卡，我还是没明白啊。” “我是想，如果欧巴这次去华国，真的久到把西卡忘记了，也许某天走在街上看到我的画报，就会回想起来：这个女孩是我认识的那个jessica呢。这样，欧巴就会来找我吧...” 女孩为了男孩选择留下，男孩为了女孩选择离开，这就是他们的2000年。 留下的人，选择等待。 离开的人，终会回来。 第二卷结语 () 砍了又砍，删了又删，终于今天让第二卷结束了。收尾有些仓促，大家见谅吧。 第一次写小说，所以对文结构把控的不是很到位，准备写的东西好像太多了，而写作过程中又不断开脑洞加戏。 所以最后导致用来铺垫伏笔和建立人设的第二卷情节，看着有些拖沓。可实际成文的内容上连大纲中准备的第二卷的五分之一的都没写到，笑哭... 作为重生者，李湛不断对jessica产生影响，导致女孩人生轨迹偏移，然后再因为一些其他原因回到正轨。这是本文支线的一个情节设定，后文也会有很多这种故事。 至于给jessica起韩国名字，原因是李湛想到，既然女孩人生已经发生改变，那未来还叫不叫郑秀妍谁能保证？此处可以看作是上面说的支线的分支，，支线还有分支！就是男主本人把前世属于女孩的东西还给女孩。这段具体情节会在后文用回忆插叙描述的。 大纲里其实还会有2002年和2004年夏天，李湛回寒国初识少时其他人的情节，是为了建立少女时代人设，不过2002年后来砍掉了，2004年部分有趣的情节，会以回忆插叙的形式出现。 第三卷开篇为2007年初，李湛在西卡出道前第三次到寒国（第二次是2004年夏），依旧会直接把李湛在娱乐圈的属性推到最高，所以前几章可能会因装逼情节引起部分读者不适，我在此深表歉意。 别问我李湛经济，娱乐，武力都登顶了，那我写什么？浪啊，可劲浪啊！ 别问我李湛为什么会出道，想长时间和西卡相处，总要有一个外人看来说得过去的身份，这就是李湛出道的初衷，当然文中会详细写到。 别问我李湛为什么不在寒国出道，这么高的身份设定，难道就为了天天给前辈鞠躬问好？ 聊聊第二卷主要出现的几个配角 战士上单老妈李乃英&a;a;a;食草打野表弟李智昊，这两个角色设定为推动一部分故事进展的明暗两个推手。 明线李乃英，慈母属性，对李湛有求必应。但是李湛不求老妈，所以李乃英进化成了“无求必应”：不管人头你需不需要，助攻我必须拿到。 举例：主动找郑妈妈聊天，让两家孩子接触；帮李湛准备名为生日礼物实为情人节礼物的手链等等等等...怎么明显怎么来！ 暗线李智昊，坑货属性，不过年纪小，有上进心，所以有很大成长空间，后文通过他也会展开不少故事。最大爱好模仿大表哥李湛，但是真心学不会，所以技能树点歪了。不过最后事实证明点歪了技能树，也能变得很强力。 举例：买芒果偶遇s.探，建议去看fin.k.l演唱会等等等等...误打误撞助攻一波！ 真小姨子krystal，开启妻控与姐控战争，李湛算计小水晶，小水晶暴击李湛。 假小姨子...，这个没写到呢，不过你们猜应该是谁？ 郑妈妈李肃静，通情达理的成熟女性，非常关心孩子，但方式开明，好妈妈设定。 师父清虚道长，就是那种所谓关键时刻能推你一把，呃...不是，是拉你一把的世外高人，出场不多，但都在关键时刻。您下一场戏是哪年来着？ 大师侄倪真凡，欢乐比较多，不过会作为李湛和一些人关系的纽带而存在。他还有个弟弟倪奏凯... 助理申惠敏，真的就只是助理... 男主李湛：天马行空，大好人，疯子，皮... 女主西卡：都懂的，温暖的傻姑娘，后来也皮... 真正的故事终于要开始了，敬请期待！ 起名字这个事，说一下，郑总自己在采访里说的，到寒国以后才起的寒国名字郑秀妍，所以本书才拿来当情节的。 第五十四章 安心做个挂吧 () 2007年2月11日，星国洛城斯台普斯中心。 第49届格莱美已经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马上即将颁发今晚的压轴大奖，综合类年度最佳专辑奖。 当颁奖嘉宾宣布，年度最佳专辑获奖的是《you're beautiful》，并今晚第六次有请jack lee上台领奖时。 一个身材欣长，身穿黑色西装，面带银色面具的男子信步走上台，接过颁奖嘉宾手中的金色留声机。 “感谢评委把这个奖颁发给我，感谢歌迷们的支持。”说完对着摄像机挥了挥奖杯就直接向台下走去。 “等等，等等...jack先别忙着下台。”哪怕去年经历过同样的情景，主持人仍没法保持淡定，连忙上前拦住男子：“今天六次加上去年七次，都用了同样的获奖感言，你就没什么其他的跟大家聊聊的么？” “其他的？”男子思索了片刻：“今年是六个奖么？为什么少了一个？” 男子的话让台下一片哗然，主持人也满头黑线，但他不能不说话，哪怕尬聊也是他的工作：“去年多出来的那个奖，是最佳新人奖...能和我们聊聊你的近况么，比如前几天有报道说你放弃了今年的卡耐基慈善奖，获奖名单都已经公布了，你为什么主动放弃呢，不会觉得可惜么？” “哦，这个...最近比较忙，没什么时间过去领奖，所以还是让基金会把奖颁给别人吧。” 男子的回答让在场所有人和收看颁奖直播的观众集体满头问号。你这算是来自东方民族的谦让么？没时间球最知名的慈善奖说弃就弃了？按你的话，是不是领卡耐基奖的都是闲人？那来今天领格莱美你就有时间了？ 看着男子回答完，再次径直向台阶走去。所有人明白了，好吧，你还真没时间... “等等，再等等...”主持人心好累，但还是再次拦住男子：“那你能说一下最近在忙什么么？是因为球演唱会的事么？” “嗯，算是吧...明天会在寒国首尔举行最后一场演唱会，同时发布第四张专辑，之后应该就会比清闲，到时候有空再接受你的采访，就这样。”说完男子直接走下舞台，连座位都没回，直接离开了颁奖大厅。 看着男子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后，主持人的内心在咆哮：等你闲下来，颁奖早就结束了！还有，采访是什么鬼，劳资是主持人，不是记者！ 五分钟后，斯台普斯中心外的停车场，一辆豪华的加长劳斯莱斯幻影内。 “呼...无聊的事总算结束了...去机场吧，今天就在飞机里休息了，明天一早直接飞首尔。”李湛吩咐完司机，便随手摘下面具扔在一旁堆在一起的六个金灿灿的奖杯上，开始望着窗外怔怔出神。 如果还有别的办法，他是真不想进娱乐圈掺一脚...... 三年前，也就是2004年，李湛终于稳固了第四次《无名心法》，下山后直奔寒国去找jessica。 本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在女孩身边生活一阵子，结果没想到微服私访了没几天，就在s.习室门口等女孩练习结束时，被无脑的小明星当成了偷窥女生的后辈练习生，真狗血！ 如果不是怕对jessica造成不好的影响，第二个被李湛踹成重伤的普通人可能已经在s.司再次诞生了。 事情虽然不大，但是给李湛的触动却不小。 jessica已经适应并喜欢上了新的生活，虽然李湛已经回来了，但出道成为明星，已经成为女孩发自内心的向往。 既然jessica喜欢，李湛自然遵从女孩的想法，况且这本来就是女孩原有的人生轨迹。 那么，无论是现在，还是在jessica出道后，以什么身份能合理的出现在女孩的生活里，不得不让他仔细考虑了，很多事他都可以不在乎，但唯独在乎女孩的感受。 财团掌门人和豪门大少爷的身份肯定会让女孩被周围的人非议，背后给别人添油加醋，素来是人类快乐的源泉之一。 普通人的身份更是完扯淡，娱乐圈狗屁倒灶的事情多了去了，特别寒国这种论资排辈的社会环境，有得是自我感觉良好的前辈不请自来，比如那个小明星！ 哪怕最后自己都能摆平，但把时间都浪费处理这些跳梁小丑上，一天也没心情干别的了。 夜深人静时，仰望星空的李湛内心烦乱下，不假思索又唱起了当年在武当山唱过的那首《chow chow》，歌声宛转悠扬，余音绕梁... 李湛悟了！ 《无名心经》第四重最大的作用不是他长高了，变帅了，不再娘炮了。而是他可以通过真气操控身体的任意细小肌群，在武侠世界这简直是战斗力呈几何形式增长，不过对于立志做个不打架的天下第一高手的咸鱼来说，屠龙之术和屠群龙之术，有什么区别？ 不屠龙，我还可以唱歌，拍戏啊！控制声带和气息可以当歌神，控制肢体动作和面部表情可以当影帝。 所以...最新版外挂已经下载完毕，运行流畅，可以找个合适的副本，正式投入使用了。 寒国是甭想了，单说见谁都鞠躬这事李湛就接受不了。从小到大，他虽然给师傅和长辈磕过头，却只对郑妈妈弯过腰。你说这是习俗，寒国的习俗和我有什么关系？ 况且星国才是他的大本营，利用3v集团的便利条件，抄抄歌发发专辑，在互联网上弹窗一波，再给唱片公司施压刷刷奖，单人通关简直不要太简单。刷一身神装，再往寒国娱乐圈一站，到时自己就是吊打各路牛鬼蛇神的奥特曼。 当了明星，还可以等女孩出道后进行各种合作，唱歌，舞台，综艺，拍戏...呃，和傻西西拍戏还得再好好斟酌一下... 哪怕到时候会有绯闻，但只要压住媒体，不被大范围曝光就好了。即便最后遮不住了，那得多久以后了，估计明星美少女的养成计划早就完成了。 到时最多也只是公众以为两个娱乐明星谈恋爱，总比什么某女偶像攀附豪门，或者和公司上层皮肉交易之类的新闻好听多了。 虽然成为明星，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很多不便。但是如果没有了jessica，再别说自由自在了，哪怕重生又有什么用？ 想通了一切关节的李湛，怕自己让女孩分心耽误练习，更怕自己的做法给女孩造成压力，以回星国继续学业为由，再次离开了寒国。 2005年元旦，名为jack lee，带着银色面具的华裔青年发布单曲《let her go》，球社交软件弹窗三天... 当世界还在猜测这是哪家公司强势推出的民谣新人时，专辑《nu》发布。这时候所有人才明白，这人的吉他，是插电的！然后r&a;a;b，pop...这人到底那个门派的？ 其实李湛哪管自己是哪个门派的，挂都开了，当然是那首歌火炒哪首，怎么简单粗暴怎么来。 2007年2月13日，两年发行三张专辑怒刷13座格莱美的歌坛天王jack lee，即将登陆寒国首尔，世界巡回演唱会的最终站即将开启。 ps:由于为了让真正的故事尽快开始，所以砍去了很多中间情节，有些情节会在后文重新安排以插叙形式出现。所以本章主要用来对之前的情节和人物想法做一个简略的说明。 所用歌曲现实发布时间的时，就别聊了。后文用到的歌曲，会尽量比现实时间提前。偶有意外，非自圆其说，那只能是重生者的蝴蝶翅膀。 第五十五章 听见了么？ () 坐在车里想着明天突然出现给jessica一个惊喜的李湛根本不知道，早在刚刚女孩就先一步见到了他，不过是在电视机里。 格莱美颁奖典礼11日晚上举行，而和洛城有16个小时时差的首尔正是12日中午。 “西卡欧尼，帕尼欧尼，我给你们带吃的回来啦！”随着欢快的呼喊声从门外传来，一个纤瘦的身影一阵风似的冲进练习室大门。 然而直到这女孩拎着食物跑到近前，两个坐在练习室地板上的女孩仍旧不为所动，双眼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电视机，好像怕错过任何一个镜头。 “欧尼！你们在看什么呢，我给你们带午饭回来了！”林允儿忿忿不平的抱怨道。 这颁奖典礼有那么好看么？出去买饭前她跟着看了半天，除了“thank you”一句也听不懂，也就偶尔在镜头前一闪而过的外国帅哥还算有点看头。 “知道了，允儿，你先别说话，过来坐下。”离得比较近的黄美英赶紧拉过这孩子坐在身边，再次转过头目不转睛的收看起颁奖典礼，现在可是进行到关键时刻了！ “第49届格莱美，年度最佳专辑，获奖的专辑是《you're beautiful》！再次有请jack lee上台领奖！” “哇！！！”随着颁奖嘉宾公布结果，黄美英发出一阵高亢的欢呼声，立即拉过身边正处于放空状态的jessica，边摇晃边兴奋大叫着：“西卡，六座格莱美奖杯，ohgod！六个！西卡！” “呀！你够了！得奖的又不是你，我都快被你晃散架了！”jessica皱起八字眉，用力挣开小伙伴的魔掌。 “西卡，六座格莱美奖杯啊！一届格莱美，拿了六个奖。”黄美英显然一兴奋就停不下来。 “看到了，jack去年不是得了七个奖么！今年六个还不如去年呢。”jessica扬起下巴，一脸淡定。 此时电视机中传来主持人的声音：“去年多出来的那个奖，是最佳新人奖...” “......”尴尬。 黄美英不由得想到一个词：西卡效应。不过这次是和大洋彼岸的格莱美主持人一唱一和，到底算不算呢？ “...明天会在寒国首尔举行最后一场演唱会，同时发布第四张专辑...” “欧巴？”jessica疑惑的看着电视里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 jack lee是绝对的神秘主义者，从不参加任何舞台演出，也从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哪怕正在进行的如火如荼的球演唱会，进场的歌迷都要通过严格安检，不能携带任何拍摄器材，所以流出的影像少之又少。 在公开场合露面，也只有两次格莱美颁奖典礼。上次颁奖典礼时，她还不是jack lee的歌迷，所以并没有观看。后来是通过黄美英安利，才慢慢入坑。 此前听歌时，jessica就觉得这个声音和自己欧巴有些相像，但很多人唱歌和说话的声音是不一样的，所以女孩从未将过去五音不的李湛和此时的世界天王jack放在一起联想。 这次观看格莱美直播，还是jessica第一次清楚的看到jack lee，通过之前jack五次上台领奖。女孩惊奇的发现，jack和李湛不仅身形相像，甚至说话的嗓音都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这让jessica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所以才在刚才jack第六次领奖时放空了。不过，放空了也没关系。因为今天，jessica冥冥中和格莱美主持人继刚才的一唱一和后，再次有了配合。 主持人拉住jack询问近况，而jack的回答被jessica尽收耳中。女孩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颁奖典礼上这个面带银色面具的人，会不会就是自己的湛欧巴。 “啊！！！明天的演唱会，我好想去看啊！”黄美英哀嚎声再次打断了jessica的思绪。 “呀！没买到票怪谁啊，还不都是因为你带错路！”想起这事jessica就有点小爆炸。 售票那天她难得起了个大早，天蒙蒙亮就出发了。结果因为同为路痴的某人带错路，赶到售票点时已经人山人海。最后在寒风中排了两个小时的队，居然在轮到她们时票卖完了！ 对了，还有欧巴的问题！如果早点告诉我你是jack lee，我至于大冷天去排队么！不过欧巴到底是不是jack lee呢？要不直接打电话问问？平时习惯了早上和李湛通话，现在已经快下午了，洛城应该是晚上几点？如果欧巴不是jack，会不会打扰到他休息呢... 算了半天时差，脑子里越来越乱的jessica想起了外援：“帕尼，现在洛城应该是几点了？” “洛城？”黄美英无语的看着jessica，伸手指了指仍在直播颁奖典礼的电视机。“晚上10点。” jessica顿时羞的小脸通红，不是自己笨，只是自己想事情想得太专注了，嗯，一定是这样的！对了，还得先得把广播站的电拔了！不然一会儿下午等其他人都回来，练习室自己就没脸待了。 jessica再次皱起八字眉，扬起下巴：“帕尼，你刚才说了什么么？” 黄美英一见jessica这幅样子，就知道自己又不能享受分享的快乐了：“啊？西卡，我们刚才不是说我带错路没买到票的事么？” “嗯，确实是这样。不过没买到票，我也不会怪你的，一会儿我问问能不能弄到票，如果可以，我带你去看明天的演唱会。”大前辈郑西卡表示，孩子，你还是很上路子的，放心跟着姐有肉吃。 “啊！！！西卡，你说真的？你真能弄到明天演唱会的门票？”黄美英听到小伙伴能带她去看偶像的演唱会，已经完兴奋了。 “呀！你别一惊一乍的，等我打电话问问，应该没问题的。”jessica摸了摸手腕上的翠绿的珠串，心里想着：如果欧巴是jack，那就直接要票；如果不是...我还可以许愿啊！ 等会儿，是不是少了点什么？刚才好像还有一个人在的。jessica开启**生物扫描模式，当视线转向练习室一角的小餐桌时，发现了背对着自己正埋头大吃的林允儿。这孩子，也是个安隐患。 “允儿啊，过来。” 听到jessica叫她过去，林允儿有点慌，嘴里的东西都来不及咽下去，就含含糊糊的说道：“西卡欧尼...我只是怕你们的午饭凉了该不好吃了...所以就稍微吃了一点点...” “？我的午饭？呀！你这孩子真是...”jessica这是哭笑不得：“算了，你先过来。” “欧尼，怎么了？”看来不是午饭的事啊。 “刚才我和帕尼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听见了，怎么了么？”林允儿一头雾水，练习室就这么大，她想听不见都难。 “听见了也要当做没听到知道么，如果你表现好，欧尼也带你去看演唱会。”一招鲜，吃遍天。 “......”林允儿多鬼啊，转了转眼珠就想明白这件事的关节所在，一定是西卡欧尼说了什么不能外传的事情。一把挽起jessica的胳膊，撒娇道：“欧尼，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和别人说的。不过，欧尼说的是什么演唱会啊？我们什么时候去？” “？jack明天的演唱会啊...你不知道么？” 黄美英看着有时候比自己还迷糊的jessica，叹息道：“西卡啊，我们刚才说的是英语啊，允儿她听不懂的...” “......你们刚才听见什么了么？！”皱眉，仰头，抱肩，说寒语的大前辈郑西卡上线。 “......没有，没有，完没有。” 第五十六章 我想和你一起唱 () 摆平了两个小伙伴，郑秀妍迈着八字步威风堂堂的走出练习室。这事都得怪欧巴，如果不是想着他的事，自己怎么会连续出糗。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拿出手机，按了下按键“1”拨了过去。听筒里的嘟嘟声还没响起第二次，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你好，这里是郑秀妍的许愿精灵。”接到女孩的电话，李湛心情格外的好。明天就要见面了，自己突然出现，会让小家伙吓一跳吧。 “嘻嘻，什么啊...欧巴，还没休息么？” “因为我在等你的电话啊。”脸皮是什么？李湛有么？ “欧巴...”郑秀妍扭捏的轻叫了一声，长长的尾音拐出了十八个弯。虽然心里甜甜的，不过她还没忘了正事：“明天欧巴打算做什么？” “明天？”李湛微微一怔，女孩怎么突然问到这个，不过既然要给小家伙个惊喜，他此时只能含糊过去：“明天，应该还要工作吧...秀妍，有什么事么？” “明天是欧巴的生日，还要工作么？” “呃...工作完了不就可以安心过生日了么。”开完演唱会和小家伙一起过生日，我没撒谎啊。 “哦...这样啊，但是洛城明天不是12号么？后天才是欧巴的生日吧...”郑秀妍故作茫然的说道。 “啊...是啊...明天是12号哈，我记错...不对啊，不是你这丫头说明天是我生日么？”奇怪，这种被诱供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错觉么？“秀妍，你是有什么事么？” “我没有什么事...不过，最近总感觉欧巴有什么事在瞒着我，欧巴，你没有什么事要和我说么？”赶紧坦白从宽。 “我...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的事有点多啊，我该从哪说起？ “没有么？要不要再好好想想，今天如果没有，明天我可能就不想听了，.lee。” 李湛听到女孩的称呼满头黑线，.lee是什么鬼，难道我瞒着你在加州卖牛肉面去了么？ “我想到了，明天...我会去寒国...”交代都是从边边角角开始的。 “来寒国干嘛？”虽然这个消息让女孩很欢喜，但是有些事欧巴还是没交代清楚。 “呀！你这丫头说得什么话，你在寒国，你说我为什么去寒国？”交代不清楚，那就可劲咋呼，浑水摸鱼了解一下。 女孩显然被李湛暧昧的反问带跑偏了，羞涩又傲娇的说道：“欧巴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突然来寒国干嘛？”快！说你是来看我的！ 李湛当然知道郑秀妍是jack lee的歌迷，今天格莱美球直播，再结合之前女孩的旁敲侧击，李湛就明白自己就是jack lee这件事可能被女孩发现了。 他原本打算明天见面后再亲自告诉女孩，给她一个惊喜。没成想今天就被发现了，惊喜没了。那...我皮一下不过分吧。 “我是jack lee，去寒国开演唱会啊。”我现在坦白了，不过也许这个答案不是你现在想听的了吧。 “......”为什么得到了之前想要的答案，自己不但一点不开心，反而好气啊！ 听到听筒里传来女孩加重的鼻息声，李湛知道，再皮下去就该翻车了，练习卡车可比儿童卡车危险多了，现在必须赶紧驶入应急车道。“秀妍，我之前给你的歌练得怎么样了？” “金朝翰老师说我唱得很好了，怎么了。”郑秀妍瓮声瓮气的回答道。前阵子李湛让人带来一首歌，嘱咐自己好好练习后就没再问过，今天怎么提起这个了。 “那明天上台，没问题吧。” “？上台？明天？欧巴，你是说...”反应过来李湛说的是什么意思的郑秀妍感觉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嗯，明天演唱会，秀妍上台和我一起唱这首歌，怎么样？”李湛再次明确自己的意思。 “真的？！在演唱会上唱？”女孩的大脑是恢复运转了，但一想到一点舞台经验没有的自己将站在十万人的演唱会舞台上唱歌，她感觉紧张的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本能的就要拒绝：“欧巴...我...我不...” “秀妍，这是我第一首合唱情歌，我想和你一起唱，也只想和你一起唱。” 李湛温柔而坚定的话语从大洋彼岸传来，让郑秀妍心底涌上一股暖流，之前紧张得冰凉的手脚瞬间回暖。 “欧巴，我会加油的！一定会唱好这首歌！”女孩信誓旦旦道。 “嗯，努力就好，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只要把平时的水平发挥出来，我相信你一定能唱好的。”李湛倒是信心满满，怎么可能唱不好，这歌你前世就唱过。 两人又聊了一阵，心情放松下来的郑秀妍开始像个小粉丝一样，不断的向神秘偶像提问。 李湛也耐心的逐一给女孩解释起来，当然，给出的都是女孩能接受的理由。 比如出道是为了想和女孩一起唱歌；为什么之前不告诉她是因为想给她惊喜；戴面具是为了不想私生活被打扰。 实际上出道是为了能在不给女孩带来太多负面影响的情况下，有更多相处时间；隐瞒是怕给她太大压力不能专心练习；戴面具确实是不想被打扰，单那只是因为女孩还没出道，他样貌过早曝光，除了给自己增添麻烦，一点好处都没有。 现在女孩即将出道，自己也可以揭开面具，和她一起站在阳光下了。 当然什么时候揭面，怎么揭面，李湛还有自己的考虑。做为大好人，自然不能做无利不起早的事。当然，这个“利”并不是物质上的，而是李湛的心理价位。 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他的计划，怕是会认为利益至上的3v皇帝疯了。其实李湛觉得自己本来就是疯的，只不过让他疯狂的从来不是金钱。 通话持续了一个小时，郑秀妍需要回去参加下午的练习了，最后两人约好明天会安排车载女孩去接机，然后两人一道去现场彩排。毕竟演出迫在眉睫，李湛没问题，但要给女孩留出合练和熟悉舞台的时间。 刚结束通话，没想到还没揣进兜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李湛轻笑着再次按下接通按键：“秀妍，怎么了？是忘记什么事情了么？” “秀妍有没有什么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找你有事！” 李湛没想到听筒传来的却是自己老妈的声音：“啊，妈，怎么了，这么晚还有什么事么？” “明天你先不能飞首尔了。” “？”李湛懵了，这是什么鬼。 前世少女时代的演唱会自己去不了也就罢了，怎么重生后连自己的演唱会也去不了了！ “妈，明天我在首尔有演唱会啊！为什么不能去？” “演唱会？呵呵。”李妈妈的笑声里满是不屑：“李湛，你马上就满20周岁了，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别总口是心非。” “那好，妈，我就是为了秀妍，所以我更必须去。” “为了秀妍，那你就更不能先去首尔了。”李妈妈一副胜券在握的语气道。 “为什么？” “因为...” 听老妈说完原因，李湛妥协了... 第五十七章 药丸 () 2月13日，寒国仁川国际机场。 当李湛走下飞机，听到郑秀妍棉花糖般甜腻的喊着欧巴，并被一把将自己的胳膊抱在怀里，瞬间脑海中空空如也。 随即他感到身后两道如有实质的冰冷目光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两个滴血的大字在心头缓缓浮现：药丸。 ...... 事情还要从李湛昨晚接到李妈妈的电话说起，原来李妈妈说“先不能飞首尔”的意思，是他要先飞一趟三藩市，然后再飞首尔。 春节将至，在美国的郑爸爸郑妈妈近期打算去首尔和两个女儿一起共度佳节。 知道了这个消息的李乃英自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的非常有钱却不回家过年，偏偏要演上一出“漂洋过海来看你”的宝贝儿子。 在李乃英的游说下，郑妈妈再次没扭过这位热情的让人负担的欧尼，答应夫妻俩晚出发两天，搭李湛的专机回寒国。 李湛对自己上单老妈恰逢其会的助攻感激涕零，当即表示照这个进度，来年就能领秀妍回家过年了。 三藩市的停机坪上，李湛望着从远处渐渐驶来的车子，不由心生感慨。 七年前的今天，就是在这个位置，他和郑秀妍第一次相见。那个迷迷糊糊从车后座爬出来的小人儿，如今已经出落成婷婷玉立的少女，甚至再过半年时间，就将作为少女时代的一员正式出道了... 然后...这货的思绪就有些跑偏：这个地方这么有历史纪念意义，能不能买下来？嗯，可以研究一下！ 待车子挺稳，李湛快步上前向郑爸爸郑妈妈躬身问好。 郑妈妈早年就曾见过，2004年他再去寒国时，赶上郑妈妈也在，还曾多次登门拜访。 但常年在星国执教的郑爸爸，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看着郑爸爸和郑氏姐妹如出一辙的修长八字眉。 这货思绪再次跑偏：面向英武的郑爸爸，如果皱起眉来会不会也和女儿们一样喜感？呃，算了，皱眉了准没好事，还是不要皮了... “李湛，这么久不见，没想到一见面就要麻烦你。” “伯母，您太客气了。如果早些知道您和伯父要去寒国，我就把其他事都推了，不然也不至于耽误了你们两天时间。”如果早两天知道这事，格莱美他还真没时间参加。 郑妈妈听见李湛对自己的称呼，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之前还都是阿姨，今天就变成伯母了。看来隐忍了几年，这孩子打算动真格的了。唉，也不知道这是福是祸。 郑爸爸打量着这个正和自己妻子热络寒暄的青年。外表无可挑剔，甚至俊俏得有些过分。对自己夫妇也是彬彬有礼，甚至可以说恭敬有加。看来高门大阀的孩子，也并非传言中那样都是纨绔子弟么。 而最让他在意的还是李湛一动一静间，不经意展现出的比例完美的流线型身材。做了这么多年拳击教练，这种好苗子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待飞机在平流层平稳飞行，众人解开安带来到餐厅，已经临近午餐时间，李湛肯定要把郑家两位长辈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当然，价值50美分的武当剑法就不用再次表演了。 就餐时，一直保持着沉默是金的郑爸爸突然开口询问起李湛是否进行过什么搏击训练。 这可正中下怀，李湛正不知道该怎么和郑爸爸拉近关系呢。 搏击，这是自己的强项啊。呃...虽然这辈子只和自己师门的人动过手，但窝里横就够忽悠的了！ 以为偶遇知音的郑爸爸简直对李湛一见如故，一路上滔滔不绝的向李湛灌输着自己的拳击理念，李湛也开启自己沉寂多时的大忽悠天赋，将郑爸爸哄的合不拢嘴。 看着自己差点被忽悠瘸了的老公，郑妈妈暗叹：老郑啊，你这次可是看走眼了，这是头觊觎了你家小羊羔多年的黑心狼啊。 眼不见，心不烦。最后郑妈妈只能摇着头回客房休息了，但愿老公到了首尔能提高警惕吧。 郑妈妈不知道，飞机刚一落地，郑爸爸心里不是提高警惕，简直拉响警报了！ 晚一步下飞机的郑爸爸身子刚探出机舱门，就被停机坪上发生的一幕惊得腿一软，差点从舷梯上滚下去。 只见自己大女儿一路小跑来到李湛身前，然后亲密的抱住了这小子的胳膊，那小脸上更是洋溢着压抑不住的欢喜。 什么情况，我拿你当知己，你居然要泡我闺女？是我老了拿不动刀了，还是你个小年轻飘了！ 感受到身后冰冷的杀意，李湛知道，郑爸爸的眉头绝对是皱起来了。至于有没有喜感，他真不敢回头看。 “秀妍啊，这个...那个...”李湛边语无伦次的含糊着，边给女孩向身后打眼色。 见家长什么的他是一点也不慌，但见愤怒的拳击教练，他还是有点慌的。 “怎么了？欧巴？你眼睛不舒服么？”郑秀妍见男孩不断对自己挤眉弄眼，还以为对方迷眼睛了。主动踮起脚，探着身子仔细观察起男孩的眼睛。 奇怪，也没什么异常啊，黑色的瞳仁还是如夜空般深邃，墨色中偶尔有光彩一闪而逝，仿佛熠熠星辉，让人不自觉的沉溺其中...沉溺...放空... 看着女孩近在咫尺的小脸和已经焦距涣散的眸子，李湛心头却警铃大作！ 我才刚传送落地，你就演我一波，当年两小无猜的默契队友，现在就这么坑么？你居然是这样的郑秀妍！ 这样关心你的郑秀妍，你感动不感动？ 李湛表示，不敢动，我一动不敢动。 站在机舱口的郑爸爸用力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平日里对外人害羞不已的大女儿不仅抱住了这小子的胳膊，还主动踮起脚依向对方怀里，又将脸凑上去，然后...不动了！ 由于居高临下俯视和李湛高大的身形遮挡，所以郑爸爸看不真切两人之间的实际距离。 但这个姿势，他见过！他在每一部好莱坞大片里都见过！ 人家电影最多也就十几秒够意思了，你们这现场版都旁若无人快一分钟了！我的刀呢？！我四十米的大刀呢？！ 走在最后的郑妈妈纳闷，老公怎么堵在机舱口这么久一动不动？外面到底怎么了？ 好奇之下，郑妈妈伸头从空隙向外看去... “呀！jessica！” 熟悉的呵斥声惊醒了女孩，茫然的循着声音的源头望过去，当看清两个正在走下舷梯的身影，女孩惊喜的叫道：“阿爸！偶妈！你们怎么来了！” “......”听着渐渐走进的脚步声，李湛心里拔凉。药丸！明年生日，可能就是我的忌日。老妈，儿子可能明年没法带秀妍回家过年了... “......”郑爸爸郑妈妈。我们怎么来了？我们不该来是么？还有你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泰然自若是怎么回事？ 其实，刚才发生什么了么？ 第五十八章 准备进行时 () 通过一路上的解释，郑家两位家长终于基本相信了刚才的一幕是好莱坞大片永远不会用到的借位，而李湛和女儿之间仍是清白纯洁的男女关系。 不过郑爸爸对李湛的态度却急转直下，虽然由于时间不确定，没通知女儿自己来寒国的确切时间。但看到女儿来给这小子接机，还行为亲密，郑爸爸就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子不顺眼。 李湛将心比心也可以理解，如果换做是他，估计态度会更恶劣。郑爸爸没有冷言冷语，只是不再理会自己，已经非常有涵养了。 但是，事情结束了么？危机过去了么？当然没有！ 别忘了今晚他可是还要带郑秀妍去看自己的演唱会，甚至还要女孩上台合唱的，但是这件事还没来得及通知郑爸爸郑妈妈呢。 本来这也不算个事，但是刚闹出那么大误会，以现在郑爸爸对自己的态度，自己拐带人家女儿晚上出去浪，不会真药丸吧... 眼看着车子已经驶入首尔市区，再不开团，郑家一家人就退回高地了。 瞄了眼一旁不断用眼神鼓励自己的女孩，今天真是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被这孩子创造困难也要上了。 “伯父伯母，今天晚上有我的个人演唱会，不知道您二位愿不愿意赏光。”假道灭虢了解一下。 “？演唱会？李湛你出道当明星了？”郑妈妈惊讶的问道。 “是的，伯母，我作为歌手出道两年多了，或许您听过jack lee？”明牌。 “你是jack lee？”其实郑爸爸知道jack lee并非因为他是歌迷，而是因为慈善。 在星国做慈善是被广泛提倡的社会主流价值观，并不是说一定要你捐多少钱，只要有爱心，有很多慈善活动可以参加。 呃...好吧，jack lee从不参加活动，只捐钱！出道两年的时间，他不间断的向世界捐出每一笔自己在娱乐圈的收入。是的，每一笔，账目公开，一目了然。 这使也得他获得了“慈善天王”的称号，并在世界迅速聚集了大批拥趸。他的粉丝认为，自己购买专辑和付费下载歌曲，获得的不再仅仅只是音乐上的享受，更是在为慈善事业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实际上李湛这么做的目的正是如此，他要高举公益大旗，迅速聚集人气，让自己更快打通世界天王副本。 当然，他也确实在做慈善，其实和3v慈善基金会每年的支出相比，自己所捐出的做为歌手的个人收入纯属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只不过人们看到的永远不会是隐匿在3v集团身后的慈悲恶魔，而是在聚光灯下的虚伪天王。 知道了李湛的这层身份，郑爸爸顿时对他改观不少，无论如何，每年捐出的天文数字做不得假。 “是的，伯父，今晚是我世界巡回演唱会的最终站。所以希望您家能够赏光来看我的演唱会。”李湛半个身子虚坐在座椅上，向郑爸爸微微欠身。 “阿爸，今天我也会上台表演的。”郑秀妍总算重新适应了双排队友的身份，适时送上助攻。 “你也上台？”郑爸爸郑妈妈吃了一惊。这场演唱会因为之前格莱美上李湛宣布将同时发布第四章专辑，在星国已经被宣传得甚嚣尘上，人尽皆知。 虽然因为一贯的严格保密措施，只会有极少的影像流出，但这场演唱会依旧是真正的世界顶级舞台，自己女儿只是个小小的寒国娱乐公司的练习生，能行么？ “是的，伯父伯母，秀妍会在安可舞台我的新专辑主打歌发布之后，和我一起演唱我的第一首合唱歌曲。这也是她第一次站上正式舞台，相信您二位也不想错过这个重要的时刻吧。” 李湛甩出王炸，任何父母都不会阻拦自己子女的光明前途，也不会想错过孩子的闪光时刻。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初衷是为了拐带郑秀妍和自己合唱情歌，李湛差点都以为自己真是一开始就打算邀请郑家父母去看演唱会了。 “李湛，你和西卡男女合唱，应该是首情歌吧。”郑妈妈玩味的看着李湛问到。 “呃...这个...是的...”李湛尴尬的抚了抚额头，好像在拭去那本不存在的汗水。 “而且2月13号，今天是你的生日吧，演唱会结束后，是不是还要庆生啊？”她不仅仅对这小子有所了解，更是个明白人。 “呃...如果您二位能陪我庆生，我当然荣幸之至。”话虽如此，可李湛脸上僵硬的笑容一点也看不出来荣幸的样子。 “你这小子太滑头！”郑爸爸看向李湛的目光再次不善起来，他现在也明白了，这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他家大女儿。 李湛这次看清了！郑爸爸皱着眉头时，绝对一脸威严，一点喜感都没有... 虽然计策被识破了，但李湛的目的还是达到了。郑家三口跟李湛一起来到了今天演唱会的场地，首尔奥林匹克主竞技场。 李湛先安顿好了郑爸爸郑妈妈，请他们去包厢休息，然后就和郑秀妍投入了紧张的彩排之中。 其实李湛自己没什么需要准备的，每场演唱会都大同小异，他更多的是需要陪女孩合练歌曲，然后带着她熟悉舞台的走位。至于服装造型，早已设计好了，只要根据情况临时情况稍微调整就好。 合练进行得非常顺利，李湛就不用说了，人形外挂。而郑秀妍拿到这首歌也已经一个月了，从拿到的那一天起，女孩就一直在认真练习。几轮过后，两人的配合在李湛刻意的带动下已经格外默契。 休息的间隙，李湛带着女孩开始熟悉今天的演出场地。 “一会儿等我演唱完今天的所有曲目，会有一次安可舞台，到时我会先演唱新专辑的主打歌，然后就是我们的合唱。这里是一个升降舞台...” 李湛边说边走，忽然感觉到身后的女孩停下了脚步。诧异的回过头，发现女孩此时背对着自己，面向着观众席，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秀妍？”李湛来到郑秀妍身侧。 女孩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合上眼，嘴角微微翘起，缓缓张开双手，仿佛在聆听着什么，又像在迎接着什么。 李湛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在女孩身旁，面向观众席，也闭起双眼，无声的陪伴着。 时间也许很快，也许很慢，两人都没有去在意。只是这么安静的站着，感受着... 最后直到胳膊上传来微微的酸胀感，郑秀妍才放下手臂，缓缓张开双眼。 “欧巴，你说未来会不会有一天，我也能在这么大的场地举办演唱会？” 李湛注视着女孩的双眸，那里有希冀，有光芒，还有自己。 “肯定会有的，而且我会一直陪你着走到那里。” “约定！”郑秀妍伸出白嫩的小手，大小拇指翘起，其他三指扣在手心。 “约定！”李湛伸出同样的手势，轻轻勾住女孩的小拇指，两人的大拇指缓缓相印。 第五十九章 忘了自己 () 演唱会依旧在紧张而有序的准备着，经过李湛的耐心指导，郑秀妍已经基本掌握了自己的舞台流程。 简单来说就是：上台，合唱，为李湛揭开面具，和李湛一起下台。一共才四部，再简单不过了，但这已经完超乎了郑秀妍的预料。 因为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李湛打算在今天揭开jack lee的面具，更没想到为他揭开面具的人居然是自己。 “欧巴怎么突然想要公开身份了？而且还要我帮你揭面。” 昨天打电话时欧巴还说怕私生活被打扰，今天就开始不在乎了么？男人果然都是善变的！ 呃...这句话怎么有点奇怪？ “呵呵，也不是什么公开身份，只是公开这张脸而已。还有，什么叫突然想到，这都是从巡回演唱会开始前就计划好的。”李湛轻笑着揉了揉女孩的小脑袋，手感还是那么好。 只要这孩子在自己身边，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大好人李湛不仅喜欢算计别人，在对待郑秀妍的问题上他连自己都算计。 这次世界巡回演唱会其实说白了就是他的算计，甚至从他两年前第一次戴上面具的那一刻就开始谋划了。 随着演唱会在世界各地举办，自己的声势将一路壮大。而第四张专辑将在演唱会上正式发布的消息，更让首尔最终站演唱会变成了世界万众瞩目的舞台。 但所有人都不会知道这场大戏的最终压轴，并非是他的表演，也更不会是新专辑发布，而是最后安可舞台上他和郑秀妍的合唱和jack lee的揭面。 李湛就是要用这两个能引爆世界歌坛的噱头来为郑秀妍造势，他想给她的不仅仅是一个合作舞台，而是星辰大海。 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就是为了给一个女孩造势。如果其他人知道了他的想法，肯定会以为这人疯了。李湛也承认他确实是疯的，不过他是个没有丧失理智的疯子。 郑秀妍现在还仅仅是一个的寒国娱乐公司的小小练习生，哪怕即将作为女团成员出道，也不足以匹配李湛现在为她准备的一切，冒然爆出真实身份只能让女孩饱受流言和质疑。 所以这次演唱会的安检要比以往更为严格，目的就是为了尽量不让两人的真实样貌流传出去。 今天过后，世界会知道jack lee揭开面了具，都会好奇他的真实样貌，而作为唯一和jack lee合作过并为他揭面的女孩，郑秀妍也会成为关注的焦点。 但在今天演唱会结束后，两人将在一段时间内彻底消失在公众视野里。然后随着李湛的后续安排，自己和郑秀妍的面纱才会被一层层缓缓揭开。 这样既能挑动公众的好奇心，保持关注度，又能造成一个缓冲期，让公众不会对女孩的突然成名感到太过突兀。 其实对李湛而言，让女孩亲手为自己揭面更像是一场仪式。 面具的揭开的一刻，jack lee不再是一个神秘虚幻的国际巨星，而是一个以自己真实的面孔站在世界面前，站在郑秀妍身边的李湛。 哪怕他始终不喜欢被关注，不喜欢被打扰，甚至不喜欢娱乐圈，但为了能站在郑秀妍身边，他不会再给自己留退路，只能一往无前。 “欧巴不要转移话题，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三年的相处时间，哪怕绝大部分只是通过电话聊天，郑秀妍已经基本能摸清李湛的一些小花样了。 “哪有转移话题，我是实话实说...”李湛还打算负隅顽抗，胡搅蛮缠。却被女孩突然板起小脸吓了一跳。 急正色的郑秀妍还是很有些威严的，但李湛明白，女孩突然变脸并不是为了表露威严，而是真有些生气了。 李湛无奈的摇摇头，微微曲折膝盖让自己能和女孩平视，苦笑着哄劝道：“秀妍啊，我也没说什么啊，你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这样，你想知道什么，欧巴都告诉你好不好。” “就是什么都没说，我才会难过！欧巴是不是觉得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瓜！”郑秀妍的话语里满是委屈，声调和音量却在不断升高。 如果突如其来的咆哮让李湛惊诧，那女孩接下来的话更让他心神震动。 “我是没有欧巴聪明，平时也有些迷糊。但是我知道，只要把心思放在一件事上，总会有想明白的时候。” “欧巴一个月以前就把歌给我练习，是早就对这次的舞台做好安排了吧，现在又让我在表演结束时给你摘下面具。” “不是非常不喜欢被曝光才带上面具的么，那现在为什么要摘掉。欧巴，告诉我，为什么。” 你做了这么多，其实是为了我，对么？ 为了我，为难你自己...值得么？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溢出，划过小巧的鼻翼，最终在淡粉色的唇瓣上晕开，郑秀妍不知道这滋味到底是甜蜜，还是苦涩。 李湛怔怔的看着泪珠滑落，等反应过来再想伸手擦拭，它却已消失在女孩的唇瓣间。 他从没当女孩是傻子，但也没料到这孩子居然揣摩到了自己的心思。 我对你的好，你能清楚感觉到。 这感觉...真的很美妙。 周围的工作人员看到场地中央的两人似乎起了争执，连忙都远远的躲开。 没有了打扰，空旷的场馆寂静无声，李湛和郑秀妍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秀妍，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不是都知道么？”李湛温柔的将女孩揽进怀中，在她耳畔轻声私语。似答非答，似问非问。 男孩的骤然接近让郑秀妍感觉自己脸似火烧：“我不知道...” 因为害羞，所以傲娇？不，或许此时这应该称作是少女的矜持。 李湛稍稍用力抱紧怀中的小人儿，颈窝碰触到女孩的脸颊，沾上微微湿热的泪痕。 “秀妍，你知道么。有时候当一个人遇上另一个人，就会渐渐忘了他自己。” “但是我不想欧巴为难自己...” “还说不是傻瓜，如果不曾为难过，我又怎么知道自己多喜欢你。” “欧巴...你说什么？” “什么我说什么？” “欧巴，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再重复一遍。” “你是傻瓜！” “呀！” “哈哈哈哈，傻瓜！呀，别咬我。” “hing！” “郑秀妍，我喜欢你。” “欧巴，我...不哭了...”女孩话到嘴边，来了个急转弯。 “嗯！我知道！你不哭了！”李湛感觉自己被郑在撩调戏了，我说喜欢你，你就告我说你不哭了是么？ “我不哭了，所以...”女孩向外轻轻挣了挣肩膀。 李湛觉得这一幕他好像见过，是在哪儿呢？想起来了！ “别动，再让我抱一会儿...”早该如此了么... 第六十章 一群轰子即将抵达战场 () 郑秀妍窝在李湛怀里，正在回忆七年前的今天，飞机放映室里两人初拥的一幕。 呃，初次拥抱，不是吸血鬼那个初拥。 却不知正在驶向演唱会场馆的豪华商务车里，一群轰子即将抵达战场。(李社长是在出道前夕才入队的) 事情还要从今早说起... 作为s.司预备出道的a级练习生，女孩们早早就来到了公司练习室训练。 数了数人数，七个。众人也都习以为常，睡神郑秀妍每天都是踩点进来的。 果然，当时针指向九点整，练习室的大门再度被拉开。 “都在呢？我现在去请假，今天晚上练习完你们都别走！”还没等女孩们打招呼，大前辈郑西卡扔下一句话就迈开威风堂堂的八字步离开了。 “......”七个女孩懵了，我们还什么都没说，西卡效应就自动发动了么？ 今天晚上都别走又是什么意思？是谁又给她惹毛了，已经疯狂到要一挑七了？ 六个女孩眼睛齐刷刷的看向林允儿... “嗯？你们都看我干嘛啊，我今天什么都没做啊！”林允儿叫屈，她还等着西卡欧尼今晚带她出去看演唱会，怎么可能这时候上去皮。 你也知道你只是今天什么都没做啊...其他女孩腹诽道。 一挑七？想想这种壮举好像只有华国的动画片《葫芦兄弟》的蛇精姐妹完成过。 呃...蛇精...姐妹...神经...姐妹... 金泰妍：屁的葫芦兄弟，人家大娃力大无穷，说变大就变大。我一个一米五八的纸片人，我行么？ 这个匹配度太低换下一个，补位升为二娃的黄美英，这个倒是很合适啊。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哪来的消息来源当广播站？ “帕尼，你知不知道西卡怎么了？” “哎？我？”黄美英有些不知所措，刚才不是推锅给林允儿了么？怎么换成自己了。“我只知道西卡今天可能要带...” “欧尼今天晚上带你们出去浪！” 郑秀妍顺利的请了假，迈着欢快的步子刚回到练习室，就听到黄秘书又要爆自己的料。于是...她选择了自爆。 “西卡欧尼，我们现在还没成年，晚上出去...玩！是不对的！”老幺徐贤义正言辞的站了出来。 郑秀妍扶额，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正直，不过也怪自己说话没说清楚：“小贤，我是说，欧尼今天晚上带你们出去玩人浪。” “欧尼，那也是晚上...”徐贤和郑秀妍关注的点完不一样，她关心的是时间，而郑秀妍关心的是事件。 “啊！！！西卡，门票的事你搞定了？”别人不知道玩人浪是怎么回事，她黄二娃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也是关心事件的人啊。 “搞定了，我昨天没告诉你么？” “你昨天回来就直接去金朝翰老师那里练习了，一直到晚上我都没看见你...”黄美英满头黑线，角落帕尼的存在感就这么低么，我又不是隐形娃。 “哦，是这样么？”郑秀妍想了想，好像昨天自己着急临阵磨枪，还真没顾得上其他事。“现在告诉你不是一样么。” “一样，一样！西卡，你弄到的票是哪个区域的？离舞台近么？我们几点出发？”黄美英本来还以为看不成演唱会，今天整个人都病病恹恹的，但现在完兴奋了，然后，她又停不下来了... “呃...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黄美英瞬间晴转多云，看来自己是白高兴了。 “放心吧，绝对没问题的。我时间来不及了，晚上见啊！”郑秀妍就是通知一声，去机场的车早就在外面等着她了。“孩子们！今天晚上练习完都别走！欧尼带你们出去玩人浪！” “......”金孝渊、权俞利、崔秀英。你通知倒是通知明白了啊，晚上到底干嘛去啊！ 金泰妍敢怒不敢言：你是谁欧尼？！ 黄美英：到底是不是真没问题？ 徐贤：晚上出去是不对的！ “欧尼路上注意安，晚上见，么么哒！”林允儿谄媚的送郑秀妍到门口。待对方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转过头“嗯？你们又都看我干嘛啊？” “西卡欧尼，你别走！带上我啊！啊...”按顺序我才是隐形娃啊... 十分钟后，疯累了的女孩们摊到一地。 通过刚才对林允儿的严厉审讯，女孩们也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虽然闹不明白郑大前辈是怎么弄到演唱会门票的，但是这重要么？ “小贤，你还没成年呢，晚上就别去了。” “欧尼们也没成年，我去是为了监督欧尼们早点回宿舍休息！”徐贤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真诚。 “......”欧尼们：这个小腹黑。 日暮西沉，期待了一整天的女孩们终于等到了带她们去演唱会的人。但这人不是失联一整天的郑大小姐，而是很少出现在公司的申惠敏理事。 女孩们一路上压抑心中的疑惑，终于在下车时见到了说今天带她们出来浪的郑秀妍。 “惠敏欧尼，真是麻烦你了。”郑秀妍没有先招呼小伙伴，而是先向申惠敏道谢。 “秀妍小姐，您客气了。需要我带您去你们的包厢么？”申惠敏笑着回应道。 “不用了，刚才欧巴带我去过了，我应该能找到，我带她们去就好了。” “那好，我先去会长那待命。一会儿您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申惠敏说完向女孩恭敬行了礼才离开。 等申助理前脚刚离开，女孩们连忙上前围住郑秀妍，好像不认识似的，用诡异的目光上下打量着。 “呀！你们干嘛！”见小伙伴们又开始搞怪，郑秀妍连忙后退了一步，双手护在胸前，这帮轰子抽起来可是不分场合的。 “西卡，是你自己说，还是我们帮你说？”权俞利顺势向前逼近一步，作为小伙伴中战斗力最强的选手，开团她可是得心应手。 “说...说什么？不是告诉你们晚上带你们来看演唱会了么？”郑秀妍见众人又围了上来，冷着脸强自镇定的反问道。 黄美英：“演唱会的票是哪儿来的？” 崔秀英：“申理事为什么替你来接我们，还对你那么恭敬？” 徐贤：“欧尼，你这一天去哪儿了？” 金孝渊：“西卡，你是不是被人包养了？” 本来被众人渐渐逼到墙角的郑秀妍正犹豫着先从哪个问题答起，现在...不用犹豫了... “呀！金十岁，你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什么叫被人包养了？”郑秀妍炸毛了，这也就是在一起好几年，知道对方只是关心自己，否则非让她知道知道暴力西卡的厉害。 女孩们也都无语的看着金孝渊，眼瞅大局已定，被逼在墙角郑秀妍只有乖乖交代的份。现在好了，金孝渊，你！站墙角去！ 别看郑秀妍平时慢吞吞又迷迷糊糊的好像谁都能逗弄逗弄，但一旦真发起火来，整个公司的练习生没有不害怕的。 “呃...我只是听申理事说会长...一般会长不都是老头子么...所以...”金孝渊对自己也很头疼，说话总不过脑子，刚才直到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说的是什么。 “呀！会长就都是老头子么？我真是...唉...”郑秀妍无奈的叹了口气，反正早晚也要让她们知道的，而且还有事情要叮嘱她们。 “今天我一直和一个人在一起，演唱会的票是他给我的，惠敏欧尼是他的助理，这个人你们都认识！” “...我们...都认识？”女孩们犯了迷糊，她们怎么想不起来自己还认识这样的人。 “嗯，李湛欧巴，你们都认识的啊。哦，对了，欧巴还有个英文名字，jack lee。”郑秀妍一脸淡定的揭开了谜底，但微微翘起的嘴角，怎么看怎么有股瑟劲儿。 “？李湛欧巴是jack lee？！”小伙伴们被惊呆了。 李湛她们是认识的，郑秀妍的亲密欧巴，三年前对方来寒国时还请大家一起吃过饭，不过都不太熟悉。 印象里，这是个俊美得好像从画里走出来的男子，对所有人都很随和，对郑秀妍的关爱更是无微不至。但是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居然是世界巨星，歌坛天王。 “呀！小声点，这件事要保密！知道么！”郑秀妍低吼道。 刚才出来前，李湛为了让她能安心上台，曾向她简单解释过他的后续计划。 李湛告诉她，两人的身份在自己出道前是不能曝光的。但因为自己邀请了小伙伴们来看演唱会，最后的合唱舞台，自己肯定会被她们认出来。所以必须提前给孩子们打好预防针，千万不要出去乱说。 郑秀妍虽然不知道李湛的计划到底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但她知道这肯定是个天文数字。她可不能让李湛辛苦为她准备的一切付诸东流，最起码不能在自己朋友这边出纰漏。 “欧巴的身份，世界都不知道，但是你们既然知道了就一定要保密。如果你们谁说出去了，别怪我到时候不客气！” 女孩们也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郑秀妍既然邀请她们来，还告诉她们这个秘密，自然是当她们是真正的朋友。连忙纷纷保证，一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黄美英见气氛缓和下来，连忙凑上前，眯着笑眼讨好般的说道：“西卡，jack的签名很稀少的。你能不能帮我向李湛欧巴，要一张签名？” “签名？”郑秀妍想了想，欧巴都是自己的了，给自己朋友签几个名肯定不算什么的，就大方的应承下来，还顺道问了问其他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伙伴：“没问题，你们也要欧巴的签名吗？” 女孩们连忙应是，别说世界巨星的签名，就是国内很多明星的签名在她们看来都是很珍贵的。 “泰妍，你不要么，jack真的很少签名的！”黄美英纳闷的看着一言不发的闺蜜。 “我！不！要！”金泰妍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 第六十一章 提前开场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女孩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时总是一副畏首畏尾样子的金泰妍这时居然莫名其妙的爆发了，但是更出乎她们预料的还在后面。 本以为会同样爆发的郑秀妍反而平淡无奇的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没有下文了。 虽然没有爆发冲突，但刚才热闹的气氛已经彻底冷却下来，反而变得有些尴尬。 正当众人不知该如何是好，下车后一直隐身的林允儿突然上前一步挎上郑秀妍的胳膊，撒娇道：“西卡欧尼，演唱会快开始了，快带我们进去吧。李湛欧巴一定给我们安排了很靠前的座位吧。” “哦！是呢，欧巴给我们单独安排了包厢，视野很好的。”一提到李湛，郑秀妍的心情显然又明朗了起来，带着小伙伴们走进了员工通道。 “欧尼，小水晶今天没来么？” “秀晶啊？欧巴好像下午就先让惠敏欧尼去接她了，现在应该是在我阿爸偶妈那里吧。” 郑秀晶欲哭无泪：你们终于想起我了... 李湛：放心，欧巴一直想着你，会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郑爸爸郑妈妈和郑秀妍都在这边，怎么可能不把这个熊孩子接过来。 不过今天郑秀妍需要准备演出舞台，李湛又时隔三年才再次见到女孩，自然想和她多独处一会儿。那个总让他血压升高又活泼得过分的小姨子，就成了他眼中的电灯泡。 所以，为了不被熊孩子打扰，他下午一到会场就派申惠敏先去了s.司，单独接走了在公司练习的krystal，带过来后直接领去了郑爸爸郑妈妈所在的包厢。 夫妻两人知道大女儿正在忙着彩排，更明白这场演出的重要性，肯定不会让活泼好动的小女儿这时候去打扰姐姐。 如果小水晶知道自己一下午被封印在父母身边的真正原因，肯定会揪着李湛的衣领咆哮：你连我一个14岁的孩子都算计，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李湛：我算计的又不仅仅只有你... “哇！大发！我们一会儿要在这看演唱会？大发！”一打开包厢门，林允儿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立即松开挎着郑秀妍的手，冲到窗口旁向外张望。 虽然刚听郑秀妍说李湛欧巴给她们安排了包厢，但怎么也没想到包厢的位置居然这么好，从窗口望去，斜下方的舞台的每一个角落都一览无遗。 女孩们也随即一拥而入，四周观察打量着，不时发出啧啧感叹。 “哇！这是场最好的位置了吧！真的给我们？” “还有冰箱呢，里面有好多吃的，还有蛋糕！这些也是给我们准备的吧。” “呀！你别那么小家子气好吗。这么好的包厢都给了，李湛欧巴还差那点吃的么。这个口味的蛋糕我最喜欢了，我要了！” “秀英欧尼，那个是我先看到的！” “欧尼们，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当面感谢李湛欧巴。” “没事，李湛欧巴正忙着呢，一会儿让西卡替我们感谢就好了，哈哈哈。” 耷拉着脑袋走在最后的金泰妍见此时孩子们都在包厢里咋呼着，没人注意到自己。悄悄走到郑秀妍身边：“西卡，刚才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没事的，泰妍。”其实郑秀妍根本没在意之前的事情，反而拉起金泰妍肉乎乎的小手安慰起对方：“我也知道，欧巴以前是对你的态度是挺过分的。等下我会和他说，让他收敛的。其实真要道歉，也是我该向你道歉，如果不是因为我...唉...” “这怎么能怪你，你又没做什么。”金泰妍板起可爱的童颜，就像个一脸严肃的小学生，她金泰妍可是恩怨分明的。 “那难道怪你么？”郑秀妍觉得对方这副表情别提多好玩了，忍不住出言逗弄到。 “怎么能怪我，要怪就怪你的亲亲欧巴。”金泰妍皱着鼻子，恶狠狠的说道。 “呀！你在乱说信不信我给你一拳！什么亲亲欧巴！”郑秀妍抡起小拳头虚晃了一下。还没亲亲呢，怎么能叫亲亲欧巴。 在一起相处了三年，金大佬怎么可能不了解郑秀妍这是又傲娇了，不屑的撇撇嘴，刚要出言调侃，场馆里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歌声。 “欧尼们，别聊了！快点过来看，好壮观啊！”又是林允儿大叫着蹿了过来，一手一个拉着两人来到包厢窗口。 观众已经大部分进场，照明的大型灯光部熄灭，但夜色中的奥林匹克主竞技场却并不显得昏暗。除了场馆中央的舞台仍是一片漆黑，观众席上亮起无数金黄色的应援灯。 看着灿如繁星般摇曳在黑暗中的灯海，女孩们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虚幻起来，自己身处的仿佛不是演唱会现场，而是璀璨的漫天星河中。 但山呼海啸的场齐唱又把女孩们带回现实，此时女孩们才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世界巨星的演唱会是这样的... “要开始了么？要开始了么？”金泰妍此时也被场的气氛感染，兴奋的咋呼着。 “早着呢，最少还有半小时呢。”正高举双手跟着歌声摆动的黄美英随口应了一句。 “？半小时？那就这么一直唱下去？”权俞利惊叫，本来还以为公司前辈的粉丝就已经够疯狂了，但此时一对比，李湛欧巴的粉丝简直已经疯魔了。 “不知道我们出道后会不会有演唱会，会不会也有这么多人场齐唱。”金孝渊羡慕道。 “？”所有女孩转过头，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看着这个说话不经大脑的金十岁。 这话如果被别人听到，怕是会笑死。出道时间还没确定，甚至人员都会随时产生变动的预备女团，居然想着和世界歌坛霸主拥有一样的排场。你怕不是没睡醒，而是做梦做昏头了。 “会的，一定会有那一天的！”女孩们没想到，此时还真有人会声援金十岁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个声音虽然纤细而柔和，甚至带着点点甜腻，但话语中却透着无比的坚定，说这句话的正是郑秀妍。 女孩们转过身，关了灯的包厢里有些昏暗，她们只能借着观众席忽明忽暗的应援灯光，隐约看清她的面容。 只见郑秀妍嘴角微微上翘，噙着微笑。双眼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眸子中满是柔光。 那里，是演唱会舞台的方向... 此时，歌声再次在场回荡... “我变得心灰意冷，对你浑然不知。我已经身心疲惫，灵魂却骤然觉醒...” “我正要变成这样，做所有想做的。重新蜕变回自己，挣脱你的羁绊束缚...” 这是李湛的第一张专辑主打曲《nu》，当初之所以选择这首歌，不仅仅是因为它在前世曾被无数人传唱，更是因为这首歌的歌词可以说是他重生后的部分内心写照。 在李湛看来，歌词中的“你”，并非单纯代指某人，而是可以看作是生命里的所有强加给你目标和期望，想让你循规蹈矩的整个世界。 前世的他虽然向往自由，却只能被现实生活约束。而重生后，虽然在极力摆脱世界对自己产生的束缚，但站上最高点，已经不会被外界左右的他，心灵却越发漂泊无依。 其实李湛明白，所谓自由并非真正的无拘无束，那不过是孤魂野鬼罢了。真正的自由，是要有发自内心的向往，心灵的寄托，灵魂的归宿。当你向着“它”走去，你才是自由的。 而直到七年前再次重逢郑秀妍，他才渐渐寻回自我。他可以重新接受世俗的牵绊，站在聚光灯下，进入这个可能完束缚住他一切行为的娱乐圈。因为他知道，只有站在她身边，自己才是真正自由的。 “而我知道，我最终可能只是失败收场。但我知道，你我终究是殊途同归，因为你也经受着让他人深深失望的折磨和痛楚...”场齐唱仍在继续。 李湛站舞台旁漆黑的角落，遥遥望着郑秀妍所在的包厢的方向。 心法突破后，他具备了类似某些动物一样的夜视能力，只要有一点微弱的亮光，他就能看清一切。 而此时，他能清晰的看到包厢窗口，那个让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正在注视着自己的方向。虽然明知道对方不可能看到自己，但李湛仍产生了对望的错觉。 李湛骤然转身，回到后台，叫过一旁正在待命的申惠敏：“有多少观众进场了？” “已经超过了八万人，演唱会开始前十万观众肯定能部入场。”申惠敏作为李湛的助理，演唱会的所有情况，自然要随时掌握。 李湛看了看后台的电子时钟，还有二十分钟才到演唱会开始的时间。 但他已经有些急不可待了，他想尽快让女孩来到他身边，和他一起站上舞台。而且...不等观众部进场，这似乎... “启动紧急预案，安检口加派人手，所有预备安保人员部出动，预防突发情况的发生。后台人员部就位，五分钟后，演唱会正式开始。”李湛下达了最新指令。 “会长，这是不是...如果不等观众进场，就提前开始演唱会，怕是会造成骚乱...而且媒体方面，我们是否需要对明天的报道加以约束？”申惠敏不明白，自家会长为什么会突然要做出这种有害无益的决定。 “就是怕造成骚乱，才加强安保。至于媒体，呵呵，我还正怕闹得不够大，新专辑、合唱、揭面、再加上这条负面消息，褒贬不一，这才叫轰动吧。”李湛似乎心情很好，难得的解释了自己的想法。 “是的会长，我这就下去吩咐。” “等等...”李湛突然又叫住了正要离去的助理。“正式舞台结束后，取消休息时间，我换完服装，立刻开始安可舞台，你一会儿早点去通知秀妍来后台准备。” 申惠敏懵了，最后一场演唱会，这么掐头去尾，真的好么？ ps：3300字，说点题外的，《nu》是我很喜欢的一首歌，当然我写的感受也仅代表个人观点。 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b站搜一下“泪目的万人合唱nu”。 第六十二章 乐器 () “砰！砰！砰！” 演唱会场馆附近突然接连响起礼花爆炸声，无数光点呼啸着冲上夜空，场合唱随之戛然而止。 现场观众还没搞发生了什么，飞上半空的烟花突然爆炸，将场馆方圆几公里范围内照得灯火通明。 光亮转瞬即逝，但观众席发出了海浪般连绵不绝的尖叫，因为就在烟火照亮舞台的短短几秒，现场观众发现已经有人站上了舞台。 《nu》的前奏响起，声浪退去，所有人都明白过来，演唱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舞台周围的灯光骤然部点亮，一个身穿黑色t恤黑色牛仔裤，面带银色面具的人清晰的出现在所有人视野中。 “我已经厌倦了你期望我变成的那个样子，苍白的伪装下，是信仰沦失的灵魂...”清亮的男声通过音箱响彻场。 仅仅几十秒，当歌曲进入副歌部分，李湛的歌声骤然变得嘶哑而高亢，宛如发自灵魂深处的嘶吼，激荡着现场每一个人的心神。 自jack lee出道起，唱片中完美的歌声和无可挑剔的演唱技巧就饱受争议。很多人都在质疑这是个录音室歌手，歌声经过了大量修音才达到这种效果。 jack lee始终奉行神秘主义，从没进行过任何现场表演，也一直让这种传言甚嚣尘上，争论不休。 世界巡回演唱会的开启，让传言瞬间消失殆尽。但关于jack lee的歌声的争论仍在继续，争论双方重新划分了阵营，一方高呼这是“歌神”降临人间，一方则称那是“魔鬼的低语”。 有趣的是，随着演唱会一站站举行，魔鬼阵营人数开始不断激增，大部分现场观看过演唱会的歌迷一致认为jack lee的歌声有一种神奇的让人着迷的魔力。 如果不是解释起来实在会带来太多麻烦，李湛一定会带大家一起《走进科学》，不，应该是走进升级版屠龙之术的新应用方法。 歌曲在录制时都会根据一个演唱者的特点和自身条件加以修改，用歌来契合演唱者的声音，所以才会偶尔出现原唱不如翻唱的现象。 李湛则是反其道行之，他需要的是把这些“拿来”的经典歌曲调整到完美状态，然后再依葫芦画瓢，用自己的“黑科技”去演唱这些完美版本的歌曲。 说白了他就是把自己当成了乐器，内功带来的控制力就是他的演奏技巧。所以，说他修音，其实是没错的。不过没人会知道他的修音是在自己嗓子里完成的。 这就是“歌神”的秘密，至于演唱会上“魔鬼的低语”... 很多神级现场，都是需要歌手在个人状态非常饱满的状态下完成的。只要是正常人，状态总会有起伏，所以这种神级现场往往昙花一现。但他是正常人么？他是科学家！ 完美版本的歌曲，分毫不差的演唱技巧，非人类的身体状态，世界一流的舞台特效，最后加上演唱会上观众的情绪相互感染所产生的“羊群效应”，多重因素叠加就造成了观众集体落泪或集体癫狂的状况。 与其说这是李湛的能力，不如说这就是音乐的魅力。他从不生产音乐，他只是音乐的搬运工... 李湛明白，但是其他人不明白。 就比如现在场位置最好，也受歌声冲击最大的少女们。第一次听到李湛现场的女孩们已经完震撼了：还真有人能这么唱歌？ 更让她们震惊的还在后面，《nu》刚刚结束《in the end》的前奏紧跟着响起。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李湛开启了无双模式，一口气连唱了八首歌才走向后台。 表演虽然中断了，包厢里却进入了现场提问环节。 “轮到嘉宾上场了？”权俞利呆呆的看向了解演唱会详细流程的郑秀妍。 “今天的演出嘉宾要到最后才会出场的，欧巴是去换衣服了，等着吧，最多也就三分钟。”郑秀妍语气里透着莫名的兴奋。 “jack的演唱会不是从来不请嘉宾么？西卡，你知道嘉宾是谁吧！是哪个天后？告诉我好不好！”黄美英满心好奇。 “秘密！你着什么急，这么早知道哪还有惊喜。”郑秀妍撇撇嘴，双手抱肩，拒绝当剧透狗。不过这副小模样，怎么看怎么有点像在瑟。 “啊...”黄美英失落的退下。 抬走，下一个。 “西卡欧尼，李湛欧巴整场这么一直唱没问题么？都不需要休息的？”徐贤虽然也有好奇心，但她更关注的是这些违反常理的事。 “呃...”郑秀妍微微一怔，徐贤的问题其实她也不知道，不过还是干脆利落的回答道：“肯定没问题的，这又不是欧巴第一次开演唱会。” “欧巴，你累不累，用不用西卡帮你捶捶背？” 一个类似小男孩的声音突然响起，只见林允儿小手握拳，举在胸前，一双清纯的鹿眼眨啊眨的望向身旁的崔秀英。 “捶背就不用了，就是站太久腿有点酸。西卡，帮欧巴捶捶腿吧。”崔秀英说着还真抬起一条长腿放在林允儿的双腿上，摆出一副等你伺候大爷的架势。 “呀！你们两个！”听两人调侃自己，郑秀妍的脸瞬间染上一阵玫红，攥起羞羞的小拳头，隔着权俞利和黄美英就要扑过去好好给两人捶捶腿。 “啊，西卡，你压到我了，快起来！” “对不起啊帕尼。呀！权俞利，你哪边的？快点放开我！” “西卡，是你先扑过来的，我这是自卫反击啊。” 战斗已经打响，轰子们都在战场，霎时间包厢内鬼哭狼嚎，乱作一团...... 只是光顾着打闹的女孩们都没注意到，平时最抽风的金泰妍这次却没加入战团，只是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皱着稀疏的小眉头，怔怔挂机...... 演唱会仍在继续，当李湛第三次走向后台更换演出服装时，女孩们的包厢门被敲响。 徐贤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正是刚才接她们来会场的申慧敏：“申理事，您好。” “徐贤你好。秀妍小姐，您和会长的演出时间提前了，我来带您去后台准备。” “西卡欧尼，你一会儿要上台？”离得最近的徐贤率先问道。 黄美英手指颤抖的指着已经起身的郑秀妍：“西卡，你刚说的演出嘉宾...不会是你自己吧？” “bingo！意不意外，惊不惊喜！”郑秀妍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颊，刚才还克制的瑟劲此时已显露无遗。 “惊喜是没有，惊吓还差不多。西卡，你别把李湛欧巴的演唱会搞砸了...” “呀！金孝渊！” 等郑秀妍离开了包厢，女孩们你看我我看你，沉默了半晌都没适应过来。 平时天天一起练习，将来会一起出道的小伙伴，突然某一天成了世界天王的演唱会嘉宾，愚人节玩笑也没这么开的啊！ “你们说...西卡会不会...不和我们一起出道了？” “呀！金孝渊！你又胡说什么呢！” 一阵乱七八糟的呵斥声后，包厢再次陷入了寂静，七个人一起怔怔挂机... 她们并不知道，挂机的并不只有她们七个，坐在化妆室里的郑秀妍也在放空。 如果是平时，喜欢臭美的她肯定会想着跟这种顶级化妆师偷学两招。但刚才金孝渊的话，让她从出门起，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回想起李湛在舞台上展现的实力，郑秀妍才明白过来。下午的合练，李湛为了配合她，一直在压制着自己。 “这是欧巴第一首合唱情歌，不会就这么被自己搞砸了吧...”想到这郑秀妍赶紧用力摇了摇头，好像这样就能把这些念头甩出去一样。 “秀妍，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温柔的声音在女孩耳畔想起，一只温暖的手掌落在头顶，温柔的轻抚着...... 李湛第四次回到后台，知道郑秀妍已经在化妆，自然要来看看。 走进化妆间，李湛发现女孩正在放空，刚想离开时，女孩又在用力的摇头，是压力太大了么？ “欧巴...”郑秀妍皱起八字眉，可怜兮兮的看着眼前的李湛。 李湛在女孩身边蹲下，拉过女孩纠缠在一起的两只小手握在掌心里，凉凉的。 “怎么了？是不是紧张了？” “欧巴...我是不是拖了你的后腿...”郑秀妍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很轻，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等待家长责罚的孩子。 “呀！你这小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什么？”李湛轻轻戳下女孩光洁的额头。“我们下午的合练不是很顺利么。” “但是...那不是欧巴的真正的实力啊，欧巴下午...其实一直都在照顾我吧...” 李湛这才明白女孩在纠结什么，看来明星美少女的养成，心理辅导也同样重要啊。 “秀妍，你也马上要作为女子组合出道了。你觉得对于合唱歌曲来说，单个成员的唱功重要么？” “当然了！唱功不行怎么能唱好歌！”不重要她会花那么多时间苦练唱功么。 “但我的答案是重要，其实也不重要。” “为什么？”换成别人说这话，郑秀妍绝对嗤之以鼻，但这是李湛，唱功超神的李湛。 “其实在我看来，演唱者就像是乐器，演奏用的是自己的身体。而合唱歌曲，就像是一首交响乐，需要一个个乐器默契配才能完美的演绎。”李湛说着，身子探向郑秀妍，将自己的脸庞清晰的倒映在女孩黑宝石般的眸子中。“秀妍觉得，和我，有默契么？” “嗯！”郑秀妍坚定的回应，用力的点头！ bang! “啊...痛痛痛...”郑秀妍双手捂住自己的大脑门，疼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她忘记两人的脸离得太近了，这用力一点头，直接狠狠的撞在李湛的额头上。 “欧巴...好痛...你的脑袋是石头做的么？” “呀！我看你的脑袋才是石头做的！傻瓜么？这么直挺挺撞上来，不怕脑震荡么？”李湛连忙帮女孩轻柔着已经泛红的额头，他是真怕那一下给女孩撞出个脑震荡来。 郑秀妍转过头看看镜子里红红的额头，哭丧着脸：“怎么办啊，一会儿还要上台的...” “我让人拿冰袋过来给你敷敷吧，没事的，一会儿就消下去了。”李湛说着就要起身出去，没想到手却被女孩紧紧的攥住了。“怎么了？” “欧巴...你说的我理解了，但我还是担心，我这个乐器还没出厂呢...” “？还没出厂呢...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总能戳中自己的笑点。 “欧巴！我说认真的！”郑秀妍皱起八字眉，鼓着包子脸。真是的，人家都担心死了，你还笑。 “哈哈...咳，好了，我不笑了。秀妍，你觉得欧巴是什么乐器呢？” “欧巴？”郑秀妍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高声回答道：“欧巴是世界巨星，应该是钢琴！” 李湛收起笑脸，无比认真的看着女孩。 “我如果是钢琴，郑秀妍，你就是我的小提琴！” 你拉动的不仅仅只是琴弦，更是我的心弦...... “秀妍，你知道欧巴心目中的钢琴和小提琴合奏的最经典爱情曲目是什么么？” 第六十三章 初舞台 () 大好人李湛上线。 “秀妍，你知道欧巴心目中钢琴和小提琴合奏的最经典爱情曲目是什么么？” “是什么？” “《爱的礼赞》，听过吧。” “啊！是这个。听过，我会唱的！” “唱？”李湛觉得这孩子又四次元了，这怎么唱，唱谱子么？ 没想到郑秀妍还真说唱就唱：“白雪成为快乐的那一天，白雪成为微笑的那一天，白雪像花瓣般的飘下来祝福我们的爱...” “？这是什么歌？”曲调完正确，但是这个歌词是怎么回事？ “七公主的《love song》啊，欧巴说的不就是这个歌的原曲《爱的礼赞》么？”郑秀妍仰着小脸，摆出一副快夸夸我的表情。 “七公主...”李湛想到了某些有趣的东西。 “嗯，欧巴不知道也正常，这是一个寒国的儿童歌唱组合。”郑秀妍继续科普道。 “......”李湛抽了抽嘴角，我知道的七公主可能和你知道的不太一样，为什么韩国有这么多七公主？ 儿童歌唱组合七公主，阳光姐妹淘七公主，还有，佛光洞七公主... 等等！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啊！让这孩子给我带跑偏了... “秀妍啊，欧巴教你《爱的礼赞》的华文读法好不好？”李湛的笑容格外灿烂。“来，跟欧巴念，爱的李湛！” 郑秀妍开始还在纳闷，为什么好好的欧巴突然要教自己华文读法。但是听到这个发音，她明白了，湛欧巴果然是个大好人啊！ 刚还言笑晏晏的郑秀妍突然冷下了脸，双眼不带一丝感情的开启了死亡凝视。 “呃...秀妍，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感受到女孩危险的目光，本就有些心虚的李湛更慌了。 “欧巴，能告诉我你名字的华文读音么？”女孩玩味的问道。 “呃...嘿嘿...我开玩笑而已...”李湛搔搔头，小把戏被拆穿实在太尴尬了。 郑秀妍看着李湛有些孩子气动作，心里暗笑，还好自己之前好奇，特意去查过欧巴名字的华文读音。这个大好人欧巴，以前欺负我年纪小，很傻很天真，现在还想来这套，hing！ 不过被李湛这么一闹，郑秀妍反而感觉心里轻松了不少。 “欧巴，我好多了，你快上台去吧。” “嗯，这次是最后的正式舞台了。如果...秀妍，如果你到时候还感觉紧张，演出取消也可以的，别太勉强自己。”这时候反而是李湛有些犹豫了。 “欧巴！说什么呢！这首歌我一定要唱好！” 李湛的迁就，郑秀妍很感动。但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更要把这首歌唱好，李湛为了她的这个舞台已经付出了太多。 “那好，我让造型师进来帮你拿冰袋，换演出服。秀妍，一会儿见。” “嗯！欧巴！fighting！” “fighting！” 半小时后，李湛再次完成了八首歌的演唱，这次演唱会的正式舞台已经彻底完成了。 等他换好安可舞台的服装出来，郑秀妍已经在后台就位。 乌黑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淡淡的妆容让女孩漂亮的小脸显得更加清纯可人，一切都那么完美。 只是...女孩穿的小礼服...好像不是自己为她准备的那套啊！ 本来李湛准备的是一件白色一字肩小礼服，样式比较简约，但显得比较正式。 而郑秀妍此时身上穿的这套...还是白色，还是一字肩，还是很正式...但是满身繁复的蕾丝绣花和层层叠叠的薄纱裙摆... 这怎么看都不像一件小礼服，反倒更像一件小巧的婚纱！ 李湛打量着双颊绯红的郑秀妍，郑秀妍同样也在打量着一袭白西装的李湛。 她发现自己依旧很傻很天真，而大好人湛欧巴...真是防不胜防！ 情侣装都没穿过，就骗自己穿婚纱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在一旁待命的申惠敏见两人之间气氛诡异，上前解释道：“会长，这套礼服......” “我知道，这套礼服的效果非常好，秀妍穿上太漂亮了，伊布哒！”李湛目不转睛的看着已经初显倾城之姿的郑秀妍，毫不吝惜的夸赞道。 不用说李湛就知道，这肯定是来自上单老妈的新一轮助攻。既然事已至此，解释反而显得扭扭捏捏，欲盖弥彰，自己所幸就把锅背了吧。 唉...郑爸爸郑妈妈也在现场，希望自己今天别针药丸。 “欧巴...”大庭广众下的夸赞让郑秀妍羞赧的轻叫了声，侧过身不敢再与李湛对视。 “秀妍，演出前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千万要注意。”马上就要上台了，李湛又开始调动女孩的情绪。 “什么事？”听到是关于演出的事，郑秀妍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 “那个...上台千万别走八字步！”话音刚落，不等女孩反映，李湛就窜了出去。皮一下就跑，果然很开心。 “呀！”郑氏右钩拳挥空。 跑到升降台前，李湛回身看向不远处正举着小拳头，鼓着包子脸的小人儿。再有几分钟，自己即将真正走进她的未来。 “秀妍，fighting！”李湛最后为女孩打气。 “嗯！欧巴，fighting！”小拳头依旧挥舞着。 演唱会正式舞台虽然已经结束，但没有一个观众选择离开。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真正的压轴戏，在安可舞台。 十万人再次开始齐唱，声势如山呼海啸，响彻云霄。 悠扬的歌声伴随着舒缓的琴声突然响起，从舞台中央向四周扩散。观众都安静下来，淡淡的伤感漫延场。 “没有老友你的陪伴，日子真是漫长...若你我再相逢，我会敞开心扉倾诉所有...” 这就是jack lee的第四章专辑主打曲《see you again》。 万籁俱寂，漆黑的舞台上，只余一束白光。 身穿白西装的李湛坐仿佛独坐在旷野中，迎着皎洁的月光，轻抚琴键，低吟浅唱。 郑秀妍望着舞台上那个孤寂的背影，心下明悟，这个人真的来了，来到自己身旁，带着万千星光。 自己要做的只是坚定走近他，并握住他的手。 歌曲进行到尾声，当李湛唱到最后的“若你我再相逢”时，投放舞台画面的大屏幕突然部关闭。 郑秀妍定了定心神，向着那个背影坚定走去。第二束白光亮起，一路追随着女孩的脚步，最终与舞台中央的白光合二为一。 刚刚还沉浸在伤感中观众再次发出海啸般的欢呼声，对他们来说，这简直是意外中的意外，惊喜中的惊喜。 《see you again》唱完，女孩登台，重逢实现了，那下面要演唱的是什么？ 前排的观众尤其兴奋，因为他们能看清两人的衣着简直像一对即将走进婚姻殿堂的新人。 当第一个观众喊出“rry”时，周围人立即效仿，几秒钟内呼喊声漫延场。 李湛心里真是喜忧参半，喜就不用说了，忧从何来？从不远处的郑家包厢而来。 消停看演出不行么，看热闹不嫌事大，瞎起什么哄啊！白天才见过家长，晚上就玩结婚...这次自己是真药丸了... 定了定神，看向一旁已经有些慌乱的郑秀妍。不行，不能再拖了，演出必须马上开始。 “秀妍，开始了。”李湛遮住话筒，示意女孩准备好。 第一次登台的郑秀妍此时已经大脑一片空白，之前平和的心绪被场的呼喊声搅得乱七八糟。直到听到李湛说开始，才稍微回过神来，点头给了李湛一个回应。 琴声再次响起，十几秒的前奏过去，先开始的是郑秀妍的部分。 “阴影笼罩我的生活...” 刚唱出第一句，听见自己歌声的郑秀妍只觉眼前一黑，完了！ 声音太轻也太低了，完没有了练习时的甜美柔和，就像被卡在嗓子里一样。一切都被自己搞砸了！ 李湛听到女孩的声音，也是心头一跳。连忙停下了演奏，站起身来到女孩身边，拿开话筒，握住女孩的手轻声安慰道：“秀妍，没关系的，我们再来一次就好了。” “不行，欧巴，我不行的，对不起...”郑秀妍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 虽然看不到面具后的表情，不过想来欧巴已经皱起眉头了吧，他的准备了那么多，结果都被自己毁了。 李湛看了眼因为舞台失误已经沸反盈天的观众席，演出必须完成，不然等郑秀妍的身份曝光，她就彻底毁了。 第一次登台就搞砸世界天王的合作舞台，不难想象公众对她说出的话会多刺耳。 他必须将这个演出事故变成舞台效果，救场开始！ “秀妍，帮我揭开面具吧。”李湛握住女孩双手，将之放在自己面具的两侧。 “哎？现在？”郑秀妍一怔。 “嗯，现在！揭开面具后，我们再唱一次，相信我。”李湛肯定道。 郑秀妍虽然不知道李湛的打算，但还是依照他说的，轻轻的摘下了对方的银色面具。 随着女孩轻柔的动作，喧闹声戛然而止，但沉寂了几秒钟后，再次爆发出了更巨大更疯狂的尖叫。 明天是要世界末日了么？他们看到了什么！ jack lee居然让这个搞砸自己重要舞台的女孩为他揭开了面具，简直难以置信，明天是要世界末日了么？ 显露出本来面貌的李湛并没理会沸反盈天的观众，而是转身将三角钢琴推转了方向，让琴键正对着观众席。又拿过一旁的琴凳，拉着女孩一起坐下。 观众起初还在不解李湛在做什么，但当看到在琴凳坐下的两人...... 这是要背对观众表演？！是因为揭面了，所以要背对观众了么？以前为什么不知道你这么会玩，这么皮，你居然是这样的jack lee？ “这样就看不到观众了，秀妍，有没有感觉好一点。”李湛温柔的轻笑着，仿佛演出刚刚开始，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听到李湛的话，一股暖流瞬间涌上郑秀妍的心头，融入血流，温暖了四肢百骸。女孩僵硬的表情渐渐缓和，黯淡的眸子也再次恢复了光彩。 “欧巴，我们再唱一遍吧！”郑秀妍主动拿起放在钢琴上的话筒。 “《way bato love》，take two。” 前奏再次响起，郑秀妍甜美轻柔又富有磁性的歌声第一次出现在世人耳中。 “我留心观察，然而繁星不愿发亮...我一直搜寻，但看不到任何征兆...我知道它就在那里...一定有个为我灵魂而生的东西在某处...” ps：正文3400字，开始聊题外的。 本人知道《see you again》的创作背景是什么，不过书中所写的是剔除了说唱部分，也就是剔除了《速7》元素的钢琴独唱版。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搜一下，还是原唱查理普斯唱的。 舞台情节致敬电影《k歌情人》的经典镜头，《way bato love》又是这部电影的主题曲，西卡还在一期的《音乐旅行啦啦啦》翻唱过。有兴趣的朋友还是可以去搜一下...... 第六十四章 歪打正着 () 《way bato love》本就是一首被广为传唱经典的情歌，而且曲风清新甜美，非常适合郑秀妍的嗓音，李湛刻意的引导和衬托，更使得女孩超水平发挥。 所有观众都被两人完美而默契的歌声所吸引，每个人都开始用心聆起这首甜蜜情歌，沸反盈天的现场再次安静下来。 歌曲最终在两人深情合声中结束，升降舞台载着两人缓缓下降也宣告着今天演唱会已经圆满完成，工作人员开始引导观众安退场。 虽然演唱会结束了，但所有的观众都觉得今天不虚此行。 爆点实在太多了，jack lee揭面，同时发布的新专辑和第一首合唱情歌，还有那个貌似舞台事故的第一次演唱。 所以，那到底是舞台效果还是演出事故？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问，包括包厢里的女孩们。 “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到底西卡失误了还是故意设计的舞台效果？”权俞利想不明白，刚开始她以为是小伙伴唱砸了。但后来的揭面、转身、重唱又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舞台效果啊，那可是jack lee啊，歌神懂不懂，他怎么可能出现失误。”小集体里的第一个jack脑残粉黄美英率先站了出来维护偶像。 “但是唱那段的是西卡，不是李湛欧巴啊。”崔秀英无语道。 “那也不可能...”黄美英还想再争辩。 “帕尼，西卡第一次应该是失误了，第二次...应该是超水平发挥。”今天一直保持挂机状态的金泰妍突然开口了。 论唱功，金泰妍和郑秀妍是小集体里最好的，两人的实力不分伯仲，而最近为了准备出道，两人更是有很多互动练习，所以金泰妍可以说是最了解郑秀妍演唱实力的人之一。 黄美英听最有发言权的闺蜜都开口了，也就不再争辩，不过她也想到了闺蜜说的第二次演唱。 “西卡的第二次演唱，完大发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简直不敢相信那是西卡唱的。” 这点其他小伙伴也都点头认证，虽然这首歌并不难唱，但是郑秀妍刚才的表演已经完超越了她平时展现出来的实力。 “嗯，我也被吓了一跳，可能是...那个人带动了西卡吧。唉...”金泰妍轻叹道。 她对李湛从刚认识起就完非好感，甚至连名字都不想提起。但是不得不承认，那个人的唱功太神奇了。 其实知道今天要来看jack lee的演唱会后，她专门去找过老师郑淳元，询问老师对这位世界天王的评价。想通过这些评价，看看自己是否能从演唱会上学到一些东西。 郑淳元知道了她的想法后，只告诉了她一句话：“如果jack lee真能现场唱出cd里的效果，那他就是真正的歌神。他的歌重新编曲后很多人都能唱，但唱法谁也模仿不了。不要轻易去学他，那只会伤到你自己，因为他的歌声里有太多违反常理的东西。” 老师对jack lee的评价让金泰妍对这位“歌神”产生了无限敬畏。 但来到现场后，听闻jack lee的真实身份是自己完非好感的李湛，金泰妍心中的敬畏统统化为鄙夷。 她第一反应就是cd里的那个声音是修出来的，这么恶劣的人怎么配拥有那种完美的歌声。 然而当李湛的歌声第一次响起，金泰妍哪怕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刚才确实对李湛产生了偏见。 整场演唱会金泰妍都在用心聆听李湛的演唱，揣摩他的唱法，越听就越惊讶于对方的强大。而给她最大触动的，反而最后的合唱舞台。 郑秀妍的实力她是再了解不过的，但是李湛居然可以通过自己的声音去调动郑秀妍的歌声，让对方展现出完超水平的实力。 这一刻，金泰妍才明白，李湛的唱功之神奇已经完超乎自己的预期。 其实这种效果也正是李湛想达到的，小提琴钢琴协奏版《爱的礼赞》中，钢琴为辅，小提琴为主。而《way bato love》同样让如此，男声更多是起到衬托的作用，女声才是这首歌最出彩的部分。 所以在之前练习时，李湛就在有意调整自己的歌声来引导和衬托，让女孩不知不觉中适应这种超水平状态。其实这和跑步时，有人领跑容易成绩更好是一个道理。 虽然最后演出一开始出了点小插曲，不过万幸女孩最后找回了状态，不仅没让他的苦心白废，反而给了他一个惊喜。 升降舞台刚挺稳，李湛一把抱起郑秀妍在原地转起了圈。 “啊！！！欧巴，放我下来！” “哈哈哈，秀妍，太棒了，这是个完美舞台！”李湛轻轻将女孩放下，双手扶住对方肩膀夸赞道。 郑秀妍本来就被转的晕头转向，听了李湛的话就更迷糊了：“欧巴，什么完美舞台啊，我第一次都唱砸了！” “唱砸了好，唱砸了就更好了！”在李湛看来，这次演出事故反而会成为他们两人的经典舞台。“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这是预先安排的舞台效果，千万不要说是你失误了！知道么？” “舞台效果？欧巴...哪有人会安排这种舞台效果啊...没人会信的。”郑秀妍哭丧着脸，第二遍唱好了有什么用，都怪自己太不争气了。 “不，等到明天上午九点以后，所有人都会相信的。”李湛笃定道。 “明天上午九点？为什么？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么？”郑秀妍更懵了，明天上午九点，怕是世界都会知道一个亚裔女孩搞砸了jack lee的演唱会和新歌发布吧。 “秘密！呵呵，好了快去换衣服吧。我让人去带伯父伯母还有你的朋友们过来。”李湛将女孩推进更衣室，又吩咐申惠敏去接人。 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李湛怎么可能仅仅只为了一个演唱会上的合作舞台。 《way bato love》固然是一首优秀的合唱情歌，但如果少了《k歌情人》这部经典爱情电作为影背景故事肯定会失色不少。 3v集团作为华纳兄弟的资方，李湛两年前就拿出了《way bato love》这首歌，并推动这部电影拍摄。 明天，2月14日情人节，《k歌情人》将在寒国时间上午九点上映，演唱会版的《way bato love》也将同时登陆世界各大音源网站。 届时这首歌一定会引起世界歌迷和影迷的广泛关注，而郑秀妍作为与jack lee合唱的神秘女孩，也将被世界所好奇，这就是李湛计划的第二步。 此时李湛真的很庆幸自己选择了这首歌，制订了这个计划。如果换一首歌，无论这首歌多经典，第一次演唱失误都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自圆其说的，但偏偏这首可以！ 因为第一次试唱失败，第二次完美演绎，正是《k歌情人》这部电影里的经典情节。等电影一上映，所有人都会认为这是为了宣传电影和歌曲，而故意准备的舞台效果。 未来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提到这首歌和这部电影，所有人都会联想到这个类似电影情节的经典舞台，这个舞台是属于他和郑秀妍的完美开局，这就是李湛显得有些兴奋的原因。 进了自己更衣室的李湛想想刚发生的事，不由得有些好笑，自己机关算尽还不如女孩歪打正着。 快速换好了衣服出来，申惠敏已经领着女孩们在一旁等候。 “会长，郑先生郑太太说今天累了，早些带秀晶小姐回去休息了，并让我转告您庆生结束后早点送秀妍小姐回家。”申惠敏见李湛出来，先一步上前汇报。 听到这个消息，李湛暗舒一口气，如果平时他肯定上赶着巴结郑家长辈，但今天是他的生日，自然想和郑秀妍单独庆祝。 没想到郑爸爸郑妈妈还真是通情达理，不仅留下了郑秀妍，还带走了郑秀晶，看来对自己的认可度还是很高的么。 “知道了，你安排车送伯父伯母回去了吧？” “我安排了您的座驾去送了。呃...郑先生上车前还有句话让我转告给您...”申惠敏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比较好。 “嗯？伯父说了什么？”李湛这会儿正自作多情呢，根本没留意助理尴尬的表情。 “郑先生说...让您...让您老实点...别总耍滑头...否则...他会亲自上门再和您探讨探讨拳击的话题...”申惠敏吞吞吐吐的总算完整转达了郑爸爸的警告。 李湛闻言脸色一惭，自己这算被威胁了么？刚想出言掩饰尴尬，一阵哄笑声传来。 “哈哈哈哈...” 李湛循着声源看过去，送走了一个挺皮的，倒是忘了这还有个更皮的。头疼，为什么有这么多熊孩子等着自己安排：“林允儿xi，为什么每次见面，第一眼先看到的总是你的小舌头...” “那是因为每次遇见李湛欧巴，您都很尴尬啊。”林允儿伸手挡住嘴也不忘记反驳。 “唉...我真是...”想到三年前自己来寒国发生的一些事，李湛感觉非常无语，也不再理她，而是对一旁观望的女孩们摆摆手：“你们好，好久不见了，还认识么？” “jack，您好！”粉丝黄美英最为积极，“您是我的粉丝...啊！不对，我是您的偶像...也不对...” 李湛满头黑线，然后他又听到了... “哈哈哈哈...” 好吧，确实每次见面，自己都很尴尬。 “李湛欧巴，您好。”其他女孩也走过来齐声行礼问好，不过都有意无意的和林允儿、黄美英保持距离，这俩孩子太丢人。 “金孝渊、权俞利、崔秀英、徐贤，还有我的偶像黄美英，没记错吧。”李湛开了个小玩笑。 女孩们见李湛还能记得自己的名字都很高兴，毕竟这可是世界巨星啊。特别是黄美英，笑得眼睛都只剩下两道弯弯的缝隙。 李湛心说，你们大可不必如此，你们叫什么我上辈子就知道了... “李...李湛...欧...巴...您好。”走在最后的金泰妍也同样行礼问好。 李湛看着这个怯怯的孩子，有点自责，以前是不是做的太过了？瞅把这孩子吓的，都结巴了。呃，不过如果时光倒流，我还会再来一次，我是为了你们好啊，不要太感激我。 可惜他不知道，金泰妍此时心中正一遍遍重复着：金泰妍，没关系的，你是忍辱负重！ 问个好就忍辱负重，你是有多大的怨气啊... “孩子们都来啦！”郑秀妍换好衣服出来，见小伙伴们都到了开心不已。“走吧！欧尼今天请你们吃烤肉！” 金泰妍：你是谁欧尼？！我再忍... “......秀妍，今天是我生日。”李湛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走了三个怎么又多了七个？说好的二人世界呢？ “对啊！所以我请客，欧巴付账！”郑秀妍说着高高举起一只胳膊，手腕上一串翠绿的珠串，晶莹剔透。“许愿！” “......”我生日为什么是你许愿？你为什么是这样的郑秀妍？我想换队友行么？ “哈哈哈哈...” “......”看来必须把这孩子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ps：正文3600字，再说点题外的，实际上《k歌情人》是2007年3月1日在韩国上映的。 今天5.30，祝林大俊生日快乐。可惜没有加更...... 第六十五章 忽悠接着忽悠 () 众人来到停车场，大前辈郑西卡再次发号施令：“孩子们，你们坐那辆车，我和欧巴说点事情。” 毕竟和李湛不熟，女孩们也不敢太活泼。只是揶揄的瞄了瞄郑秀妍，便走向之前接她们来的商务车。 “西卡欧尼，我和你们坐一辆车吧，我不会偷听你和李湛欧巴说悄悄话的。”到底还是有胆大不怕死的，林允儿拉着郑秀妍撒娇道。 “俞利，孝渊，来一下！”郑秀妍不为所动，招招手叫过两个战斗力最强的打手，她要说的正事可不能让这帮小姐妹知道。 等林允儿被两人架走，郑秀妍拉着李湛也上了车。一上车刚才还挥斥方遒的大前辈不见了，女孩完换了副低头认错的小媳妇模样。 “欧巴，对不起，今天是你生日，我还叫了孩子们一起。只是我太高兴了...” “不是不让你道歉么，今天这都第二次了。不就是一起吃饭么，没关系的。”李湛轻轻敲了下女孩的小脑袋。 其实李湛明白，郑秀妍毕竟年纪还小，今天初次登台，自然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想和小伙伴们分享一下。当然也有点献宝的意思，但无伤大雅。 “嗯，其实...我就是想大家一起庆祝，高兴一下，还有...还有就是...”郑秀妍有些吞吞吐吐的。 “秀妍，还有什么事么？”李湛纳闷问道。 “欧巴...你...能不能对泰妍好点？”郑秀妍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自己出头当个和事佬。 “？金泰妍xi？”李湛被女孩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说懵了。郑秀妍，你心就这么大么？让自己家欧巴对别的女孩好点？ “嗯，欧巴，我们可能马上要一起出道了，现在关系很好的。你和泰妍之前闹得那么不愉快...我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你们缓和一下。”郑秀妍真的觉得很为难。 金泰妍是自己未来的队友，李湛是自己还没亲亲的欧巴。如果李湛还像之前那么针对金泰妍，她夹在当中真是很难做。况且在她看来，李湛当初针对金泰妍，也是因为她自己太小家子气。 听完女孩这番话，李湛才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说实话，他对金泰妍毫无恶感，反倒有些佩服这个小女孩对唱歌的执着。 当初之所以对她态度那么恶劣，确实是为了郑秀妍，但是理由并不是单纯为了给郑秀妍出气那么简单。 “是欧巴让我们秀妍为难了么？那好吧，欧巴答应你，不在针对她了。”既然不用做恶人了，李湛也乐得就坡下驴。 “真的？”郑秀妍没想到李湛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当初她也劝过，但那时候李湛可是完不为所动。 “当然是真的了，你都开口了，欧巴还能不答应么。”只要能刷好感度，李湛真是见缝插针。 “那以前为什么我说了欧巴都不答应？”郑秀妍撇撇嘴，她可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没那么好忽悠的。 “以前...以前她还不是你队友啊，既然你们要一起出道，就算是自己人了。放心，欧巴不会让你难做的。” 李湛摸了摸女孩的小脑袋，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语气夸奖道：“我们秀妍长大了，都学会处理人际关系了。” “欧巴...哪有...”难掩羞涩的小萌音再次拐出五连发卡弯。 李湛：没那么好忽悠么？好像也不是很难么... 这辆车里李湛忽悠一个，另外一辆车里林允儿正在忽悠六个。 被权俞利和金孝渊架回车上的林允儿发现，直到车子开动后，两人仍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再看看周围其他小伙伴不怀好意的目光，情况不对！ 西卡欧尼，你又丢下我一个人！ “欧尼们...都这么看着我干嘛？”林允儿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的问道。 “允儿，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啊，你和李湛欧巴认识？”崔秀英当先问出众人的疑惑。 虽说林允儿平时顽皮又胆大，但她更聪明加腹黑，什么事能做，什么话能说，这孩子比谁都清楚。 刚才李湛和申理事说话，她们都在一旁不敢上前。偏偏就这个孩子敢凑过去偷听，还肆无忌惮的大笑，这完就不正常。 “欧尼们不也认识么？”林允儿装傻道。 她知道的可多了，不过，她不想说！ 比如，今天来知道前帕尼欧尼不确定能不能来看演唱会，她可是笃信不已。虽然当时还不知道李湛就是jack lee，但她知道西卡欧尼手上珠串的神奇作用...... “呀！林允儿，你老实点。认识你就敢过去偷听李湛欧巴和申理事说话？你不怕被教训么！”主审崔秀英直接指出问题所在，认识是都认识，但是认识和认识能一样么？ 这下林允儿明白过来问题出在哪儿了，这就好办了：“不会的，李湛欧巴不是人很好很随和么，之前请大家吃饭还送礼物，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教训我。” 林允儿偷换概念，拿几年前李湛请客送礼说事。 要知道寒国可是一瓶矿泉水都算人情的完现实的社会。李湛初次见面就送价值不菲的礼物，让她们着实吓了一跳，根本不敢接受。 最后还是李湛说是为了感谢大家平时对郑秀妍的照顾，又加上郑秀妍板起脸表示不接就是不给面子，她们才半推半就收下的。 虽然女孩们都知道他这么做完是因为郑秀妍的关系，礼物也都是郑秀妍挑的，但还是感到很受用。 通过这件事，李湛狠狠刷了一波好感度，女孩们都觉得这是个出手大方，又会照顾别人感受，还关心女朋友的帅气欧巴。 呃...虽然郑秀妍不承认是男女朋友，但是这重要么？ 当然...金泰妍的好感度没刷上来，还掉了不少。在她看来李湛完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之前不知道多恶劣，现在又跑来装好人，肯定图谋不轨。 “就因为这个？那也不对啊！就算李湛欧巴人再随和，跟你又不熟，再说他现在可是世界巨星，站在面前我都感觉好遥远，你就敢肆无忌惮跑过去？”崔秀英可不吃林允儿这套，我们在说你的小秘密，你跟我扯人家的为人，根本不是一件事好么。 “世界巨星怎么了，他不是西卡欧尼的男亲么？那就是我们姐夫啊，又不是外人。”林腹黑悄悄瞄了眼又开始挂机的金泰妍，心里暗道抱歉，死道友不死贫道，泰妍欧尼，我会记得你的。“其实泰妍欧尼今天才完反常吧！” 金泰妍瞪大双眼，完不敢置信。我就老老实实的在角落挂机，也没像你林瑟前窜后跳的，为什么我就被你拉出来当挡箭牌了？ “对啊，泰妍，你今天怎么了？jack人很好啊，为什么你好像很抵触他的样子？”黄美英很不理解，来的路上闺蜜不是还很开心么，从说要签名开始就......等等？！ “西卡不是说要给我们要签名么！她会不会忘记了！” “......”所有女孩都无语的看着又开始犯傻的黄美英。 金泰妍则是感激涕零，都想以身相许了，这种主动堵枪眼的闺蜜，夫复何求？ 这个道理告诉我们，一群轰子聊天的时候，话题是什么并不重要，因为她们聊着聊着就会引发一场混战...... 女孩们见林允儿东拉西扯，怎么都不肯说；金泰妍又是个闷葫芦，肯定也问不出什么。那只能...动手欺负把话题带歪的黄帕尼了... 郑秀妍透过前挡风玻璃看到前方正在晃动的商务车，感觉有些丢人，这帮孩子怎么闹腾起来就不分场合，欧巴如果知道了自己整天和这帮轰子在一起，该怎么看自己。 李湛：秀妍，你想多了。你就是不和她们在一起，也没见正常到哪儿去... 当然李湛是不知道郑秀妍此时心中所想，同样目睹了“颠簸路况”的他正琢磨着是不是该让s.这帮孩子配几辆比较结实的防弹保姆车。 好在距离很近，出了会场上桥再下桥就到了清潭洞，来到一间装修很高档的烤肉店。 车刚一停稳，林允儿立即推开车门跑了下去，站在店门前用力嗅了嗅空气中弥散的烤肉的香味，清丽的小脸上满是陶醉。 李湛下车看到她这幅模样，噗嗤笑出声来。郑秀妍单手扶额，开始后悔今天要一起吃饭的决定。这都是什么队友，能不能给欧尼长点脸了。 等众人都在包厢坐下，拿起菜单的女孩们有些拘谨，这家店也太贵了！ 坐在李湛一侧的郑秀妍暗自点点头，孩子们这会儿表现得还不错。想着她也拿过一份菜单... “这什么啊！这也太贵了！欧巴，我们走吧，这是家黑店！”郑秀妍气吼吼的说道。李湛是有钱，但是也不能当冤大头啊，这店里的东西简直比别人家贵一倍。 “......”李湛满头黑线。秀妍啊，你说的这家黑店，是我开的啊。 他开这家店不是为了赚钱，就是为了以后自己人来吃比较方便。价格高是自然的，一分钱一分货么。 既然女孩们都不好意思，他只能代劳了：“这样，我来点吧，先来20人份寒牛和20人份黑猪五花肉，你们还有什么补充么？” “欧巴，会不会太多了？”郑秀妍带着警告意味眯着眼扫了扫一众兴奋的小伙伴，都矜持点！ “李湛欧巴，我们吃不了多少的。”坐在李湛另一侧的林允儿也故作矜持道，但说着嘴角已经向两边咧开，都快到耳根了。 “没事，我相信你们的实力。”李湛心里呵呵，吃不了多少，只是点的这些对你们来说还不算多吧。 “欧巴，你这次会在寒国待多久？”等餐期间，郑秀妍向李湛问道。虽然知道李湛还有后续计划，但具体的她还不知道。 “嗯，这次应该很久吧，起码等到你们出到以后。”李湛想了想，又漫不经心的说道：“对了，你们的出道曲由我负责。” “？”女孩们齐声惊叫。 第六十六章 出道名单 () “？”包括郑秀妍在内的女孩们齐声惊叫，完难以置信。 李湛点点头，对女孩们的表情配合相当满意，不枉费他给大家准备的惊喜。只是...这个孩子的脸上怎么只有惊，没有喜？ 不同于其他女孩的喜出望外，金泰妍听到这个消息宛如中了晴天霹雳，我这是要渡劫？ 她发誓自己没喝雪碧，但仍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在一点点变得透心凉。李湛来当她们的制作人，别说自己会不会被虐待，还能不能出道此时都是个问题。 “欧巴，真的？你真成了我们出道曲的制作人？”郑秀妍笑靥如花，一把抓住李湛的胳膊。 “嗯，当然是真的。”李湛肯定的回复道。 “那欧巴之前为什么没告诉我？”郑秀妍的笑容愈加灿烂，语气也格外温柔，只是先前放在李湛胳膊上的小手已经变抓为掐。这么重要的事，你不知道该事先通报么？你现在可是有组织的人了！ “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么。”李湛握住那只与其说掐，不如说轻轻夹住自己的小手。 “那欧巴还有什么其他没说的惊喜么？一起说出来吧。”郑秀妍根本不为所动，继续盘问。机会给你了，要珍惜知道么！ “呃...其实不仅仅是制作出道曲，包括出道前的最后集训，出道综艺的拍摄，甚至组合成员的人选，都由我负责。”李湛自然从善如流，说完还不忘刷刷好感度。“这样，我就能天天见到你了。” “hing！”郑秀妍害羞的转过身，却没抽走被握住手。 和李湛朝夕相处是她长久以来就向往的事，只是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想像着以后可能发生的各种情景：牵手，拥抱，还有...好羞人！ 郑秀妍又放空了...... 李湛的话让郑秀妍心花怒放，却让在座的其他女孩的心也开始慢慢变凉。 你李湛这么折腾，就为了和女朋友朝夕相处？我们是要出道，不是过家家！这也太不靠谱了！ 还有你郑秀妍，你一直以大前辈自居，那能不能先把正事问明白了？ “西卡，西卡？”崔秀英推了推郑秀妍，见对方回过神来了，连忙瞪圆双眼扫了一圈在座的小伙伴，又往李湛方向拱拱头。你倒是继续问啊，出道名单啊！ “秀英啊，你再等等吧，肉马上就上来了。”本来被打断了美好幻想，郑秀妍就有些不开心，见叫醒自己的又是崔秀英，还以为她等肉等着急了，根本没注意对方的小动作。 “......”崔秀英双手捂脸，欲哭无泪。这什么队友，还怎么一起出道，一点默契都没有不说，还卖了自己一波。 “西卡...名单...名单啊。”崔秀英不死心，靠到郑秀妍耳边小声嘀咕道。 “名单，什么名单？呀！崔秀英！这么多肉你还不够吃？还要点菜？！”郑秀妍真有些生气了，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啊！”崔秀英大叫了一声，直挺挺的向后倒下。我是说名单，不是菜单啊！ 平时郑秀妍虽然迷迷糊糊的，但起码还有傻帕和权呆呆垫底，今天怎么就突破下线了。难道爱情真的能让人智商降低？好可怕！ 李湛自然程目睹了两个女孩的小动作，心里一阵好笑，拉了拉郑秀妍的手，让她转身正对着自己，解释道：“秀妍，崔秀英问的是你们出道的最终名单，不是菜单啊。” “出道最终名单？哦...我知道啊，是秀英没说清楚而已。”郑秀妍俏脸一红，傲娇的往瘫倒在地的崔秀英身上补了一刀。 总算恢复正常的郑秀妍重拾大前辈的威仪：“欧巴，既然你知道最终名单，就告诉我们吧，孩子们是不是都入选了？我和泰妍都确定了吧。” “哎？我么？”金泰妍一愣，等反应过来郑秀妍说了什么，眼眶一下就红了。 今天一天下来，心理落差实在太大了，本来高高兴兴的来看演唱会，没想到遇见了非好感的李湛，后来还以为自己可能不能出道了，没想到早就内定了。 人生由大喜到大悲，大悲再到大喜，实在是太刺激了。 “欧巴来的路上说过你和我是队友，对吧欧巴？”郑秀妍聪明的智商再次占领高地。 “嗯，除了你们两个，其他的人么...”李湛话音拉长，想卖个关子。 环顾四周，发现女孩们都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的答复。连躺在地上的崔秀英都顾不得刚被补了刀，诈尸一样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嗯？但是有两个人好像不怎么配合啊。 金泰妍xi，都告诉你已经入选了，你这将信将疑的表情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还能公报私仇么，再说咱俩有仇么？ 金泰妍：你有没有我不管，反正我和你有仇！ 林允儿xi，我还没说你入选了，你这毫不在意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一点尊重都不给，不太好吧。 想到今天这孩子的三次“哈哈哈哈”，李湛打算公报私仇了。 “林允儿，你好像对出不出道并不是很在意么？”李湛故作疑惑，这孩子太皮了，不立立威，怕是以后队伍不好带啊。 “我？我无所谓啊，只要西卡欧尼出道以后罩着我就好了。”林允儿没心没肺的回了一句，只是在“西卡欧尼”“罩着我”七个字上加了重音。 “欧巴，你别吓唬允儿。快点公布吧。”大前辈状态下，郑秀妍还是靠谱的，立即站出来给妹妹主持公道。 “......”李湛斜着眼扫了扫林允儿，发现这孩子正扬起那张清丽的小脸，天真无邪的看着自己。 如果不是那双鹿眼里毫不掩饰的瑟劲儿，他都差点以为刚才那句话里的重音是自己听错了。 “唉...你们所有人都能一起出道！这下满意了吧。”感受到手掌上被捏住的肉在被不断收紧，李湛也不再拖延，直接公布了答案。 “万岁！终于能出道了！” 包厢里瞬间变成了欢乐的海洋，女孩们相互拥抱着，大叫着，有的甚至已经喜极而泣。 李湛没有去打扰属于她们的欢乐时光，只是悄悄坐到角落里，静静的看着。 对于这帮平均年龄只有17岁的孩子来说，准备出道的这段时间，压力实在太大了，今天就由着她们闹腾吧。 “李湛欧巴，谢谢您。”金泰妍悄悄脱离庆祝队伍，来到李湛旁边道谢。 “嗯？”李湛一怔，他没想到刚才问个好都磕磕巴巴的金泰妍敢独自过来跟自己说话。 “如果是出道的事，没什么好谢的，是你通过自己的努力出道的不是么。其实说起来，是我该向你道歉。以前是我做事比较情绪化，给你带来了很多负担，真是对不起。” “嗯？”这下轮到金泰妍愣住了，她只是想谢谢对方没在自己出道的事上从中作梗。但从来没奢望对方能向自己道歉，毕竟两人的地位和身份差太多了。 李湛见金泰妍没有回应，还以为对方不想原谅自己，不过他也没有强求什么，只要以后大家相安无事就好。 “金泰妍xi，虽然可能没法和我作朋友，但是我还是希望大家在工作中保持融洽的同事关系，你觉得呢？” “哎？朋友？同事？”金泰妍有点跟不上对方的思路，不是说道歉的事么？还是我产生错觉了？ “我今后是你们的制作人了，不就是同事么？”李湛以为对方不明白，耐心解释道。 “啊！是的，同事，我会认真练习的，制作人ni”这回金泰妍反应过来了，虽然还是搞不清状况，但是鞠躬问好总没错的。 “呃...随意一点，以后还是叫名字...”李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不远处的喧闹声打断了。 只听一个有点像小男孩的声音突然大声喊道：“既然今天这么高兴，大家喝点酒吧！”不用猜，就知道这么皮的是谁。 “好啊，好啊！”黄美英和金孝渊立即响应。 “呀！都给我老实点！”郑秀妍呵斥道。能不能给姐长点脸，平时偷着喝一点也就算了，当着欧巴的面，我不要脸啊。 “嘿嘿，欧尼，我是说让欧巴喝点酒，我们还没成年呢，怎么能喝酒呢。”林允儿知道自己刚才得意忘形了，连忙一把抱住大腿，呃，是抱住郑秀妍撒娇道。 “呵呵，好了，你也去跟她们玩吧。”李湛笑着对金泰妍摆摆手。 金泰妍愣愣的点点头，再次走回小伙伴身边。近视又加重了么？为什么刚才那一瞬间，我会感觉这个讨厌的人笑起来...好像有一道光芒闪过，有些晃眼。 不！不对，不是晃眼，是刺眼！对，就是刺眼！ 李湛悄悄退出包厢，女孩们已经彻底抽了起来，场面乱作一团，他一个男人在里面实在不方便。万一看到点什么不该看的，彼此都很尴尬。 “呼...”最后一个隐患也解决了吧。 告知自己成为她们的制作人和公布出道人选，也算是他的一个小小的算计，目的还是为了压住他和郑秀妍的身份不被外泄。 李湛不信任这帮女孩？荒唐！他该去信任她们么？这帮女孩是未来的少女时代，是郑秀妍的朋友，但和他真有什么关系么？ 难道就凭前世的一些综艺节目，一些新闻报道。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让一帮没成年的孩子替自己保守秘密？ 是的，这帮女孩们毕竟还只是孩子，和朋友聊天时，难免会顺嘴把一些不该说的说出去。 虽然他可以压住消息不会外泄，但万一郑秀妍知道自己的小伙伴无意间泄密，她该多么自责，多么伤心，多么没法面对自己。 如今自己成为了她们的制作人，就是她们的直属上司，关系到她们未来的前途。说到自己时，肯定会更加慎重，而不会口无遮拦。 李湛也知道，这种顾虑很大可能是自己小人之心。但是这件事关系到郑秀妍。他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他宁可做一个内心阴暗的卑鄙小人，也不愿做一个只会等女孩受伤后才跑出来安慰弥补的菜鸡。 至于为什么演唱会前让郑秀妍去叮嘱这帮孩子保密，呵呵，你觉得呢？ 第六十七章 原来真是个疯子 () 晚饭过后，宾主尽欢。这只是李湛自以为的... “明天...明天不行，后天？后天好像也不行。那就春节以后吧，我找一天去你们公司，然后就开始帮你们筹备出道了。” 听了这话的女孩们心里都七上八下的，明天推后天，后天推过年，李湛欧巴到底靠不靠谱啊？这团，感觉要糊啊！ 完自我感觉良好的李湛倒是没意识到这点，安排司机将女孩们送回宿舍。 郑家就在清潭洞，他打算和郑秀妍散步回去，司机送完人再去郑家门口接自己。 午夜的小巷幽深而宁静，郑秀妍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李湛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远处昏黄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hing！”郑秀妍转过身皱起精致的小鼻子，当着李湛的面，顽皮的在他的影子上蹦了两下，挑衅似的扬起下巴，一脸高傲的睥睨着对方。 女孩天真稚气的样子让李湛忍俊不禁，轻笑着挪动两步，将两人的影子平行分开，又指了指女孩身后的地面。 郑秀妍疑惑不解的转过身，只见男孩的影子突然向自己的影子靠过来，两个影子的头部一触即分，随即身后传来对方的轻笑声。 “啊！欧巴太坏了！”看到自己的影子被偷袭，女孩惊叫了一声。 伸出小拳头，正想给男孩影子的头部来上一拳，却发现对方的影子猛然长高了一截。 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就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大衣带着男孩温暖的气息从两侧裹上来。 “秀妍，平时也这么暴力么？”李湛附在女孩耳畔戏谑道。 湿热的呼吸打在耳朵上，让郑秀妍感觉浑身麻酥酥的，手脚有些瘫软无力却还是傲娇的逞强道：“我就暴力怎么了？” “怎么了？你摊上大事了！”李湛直起身，用力将女孩往怀里紧了紧，好让彼此的心脏再靠的近一些。深深的吸了口气，女孩身上散发出的清新香水味混合着淡淡的奶香，让他很是着迷。 感受到男孩在身后的小动作，郑秀妍粉嫩的俏脸染上一层红霞，但对方的话又让她摸不着头脑：“我摊上什么大事了？” “郑秀妍，我喜欢你，这就是天大的事情！” 男孩突如其来的告白和身后强有力的心跳感直达女孩心房。小巷依旧寂静，她却觉得这件天大的事情一遍遍在回响。 一个人来到你生命里，原来真的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因为他会带着他的过去、现在、还有他的未来，一同而来。这是一个人，一生的到来。 这是李湛今天的第二次告白，如果说第一次是恰逢其会，女孩一时间害羞所以没有回应。那这次... “欧巴，我...也喜欢你。”郑秀妍喃喃的低语，恍若梦呓。 “我知道啊。”李湛将下巴轻轻放在女孩头顶，彻底将女孩的影子包裹进自己的影子里，不漏一丝缝隙。 “知道？”这算什么回应？我还知道呢！七年前你就喜欢我了！郑秀妍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自己必须掌握主动！ 李湛一天不知道怎么想的，都浪费了七年青葱岁月了，有四年还是自己独自在等待中度过的。再这么拖沓下去，我青春期都过去了！ “欧巴，我们在一起吧！” “？你这丫头，不知道害羞么，这种事怎么也该等男生先开口吧。”女孩的话让李湛很惊喜，但他没有正面回应。 “那欧巴你说吧！你说要和我在一起，我就答应你。”郑秀妍在男孩的怀里转过身，一瞬不瞬的与男孩对视着，黑宝石般的大眼睛里满是希冀。 “秀妍，现在还不是时候。”李湛何尝不想立即和郑秀妍在一起，女孩等了七年，而他已经等了太多个七年。“我们之间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 “那我许愿！我要欧巴和我在一起！”郑秀妍执拗劲儿上来了，举起带着碧绿珠串的小手。 “秀妍，你觉得自己了解我么？”有些事女孩年纪小不懂，李湛却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当然了解...”郑秀妍想高声反驳，可发出的声音越来越低，也越来越没有底气。 相识七年，但这期间有太多空白。李湛去华国消失了四年，三年前来寒国找她，可没多久又再次回到星国。他们之间的联系更多是通过越洋电话，实际上在一起相处的时间甚至连一个月都不到。 “你也想到了吧，秀妍看到的只是我展现在你面前的一面，但这不是一个完整的李湛。”李湛将女孩的头按在胸前，让她的大脑门抵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我只是个运气比较好的普通人，也会难过，也会害怕。而我最害怕的就是在一起后，当你了解了完整的我，会渐渐失望，变得不再喜欢我了。那时候不仅我难过，秀妍也会很难过吧...” 两个人在一起，起初都是因为光鲜的一面相互吸引。相处久了，才会彻底了解彼此，开始相互磨合。磨合成功，皆大欢喜；磨合失败，老死不相往来... 李湛太在意这份感情，也太在意郑秀妍，所以他必须考虑周。哪怕不能避过磨合期，最起码要在关系确定之前，让女孩充分了解自己。 “那欧巴想怎么办，总不能就因为怕未来有可能发生不好的事，就这么一直...拖着吧。”郑秀妍明白了李湛的顾虑，但瞻前顾后不是她的性格，她需要知道李湛的打算。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会慢慢带你看看我的世界是什么样子。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你还能够坚持和我在一起，那我就会抓紧你，再也不放你离开。”李湛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他要的不仅仅是郑秀妍的感情，而是她完整的人生。 “郑秀妍，我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你，但是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选了我，一辈子我都不会放你离开。” “一辈子？”一辈子的时间太遥远，郑秀妍没想过那么久的事情，但李湛的郑重回答却让她格外开心，原来欧巴是想和我一辈子在一起么？ 不过，随即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自己不够了解李湛，李湛足够了解自己么？万一... “欧巴，是不是这段时间...你也要多了解了解我？”郑秀妍怯怯的问道。 “当然了。”李湛随口应道。其实没必要，但是他总不能说，我实在太了解你了，我了解你几十年了吧。 “那不行！万一...万一欧巴到时候不喜欢我了怎么办？”郑秀妍说出自己的担心。 她只是个很普通的女孩，除了觉得自己也还挺好看的，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优点。 至于缺点么...应该也没有...不是！是一定没有！ “也是啊，我也要多了解了解秀妍你，这样才公平不是么？”李湛忍不住又起了逗弄女孩的心思。如果不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我何必又这么多的顾虑。 “那好！既然欧巴把选择权交给我了，那我现在行使权力，你是我的了，一辈子！”郑秀妍觉得自己其实还是挺聪明的，先把这坏人抓在手里再说，免得惹出什么幺蛾子。 “......”被女孩一句话顶得背靠墙的李湛表示，给自己挖坑果然不好爬啊。他只有耐着心和女孩好好解释：“秀妍，这个选择的权利，只有你有的，我只接受你的决定，你懂么？” “那你现在接受不就好了么...”郑秀妍撇撇嘴，甩出个白眼，在她看来这完是多此一举，她才是承担风险那个人...... 说着说着，郑秀妍四次元的跳跃思维再次爆发了：“呀！李湛！你是不是在和我玩推拉！” 李湛被一嗓子吼懵了，这还是郑秀妍第一次叫他的名，还是吼出来的，没想到女孩杀气腾腾的小模样还挺有气势的。 “我怎么是在和你推拉呢，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啊。” “那你说，如果我到时候真不喜欢你了，怎么办？”郑秀妍一下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如果是你承担风险，那你的损失在哪儿？ 等了良久，也没听到男孩的回答。突然郑秀妍感到箍住自己的臂膀一松，男孩从自己身前退开几步，颓然的倚在小巷一侧的墙上。 拉开距离后，郑秀妍再次看清了李湛的脸，男孩的脸上出现了自己不曾见过的复杂表情。但她读懂了，茫然、纠结、还有失落... “欧巴，你怎么了？”郑秀妍感觉自己的心有些疼。 “没事...只是觉得，我好像自己在给自己找了麻烦...既想不束缚你，但又没法说服我自己。”李湛颓然的自嘲道。 “其实你问的问题，我曾经设想过很多答案，但是每一种都让我感觉很痛苦...但是刚刚你问我的那一瞬，我抱着你，找到了能让我接受答案。” 李湛的表情和语气都趋近于平静，但郑秀妍觉得此时的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疯狂，李湛的话语再次传来，让她更确定了这一点。 “如果真有那样一天，我们就结婚吧。哪怕没有爱情，只要你对我有亲情，你就能留在我身边了。” 清晰的脚步声响起，李湛再次走向郑秀妍。 “这就是真实的我，秀妍，这样的我，你能接受么？” 第六十八章 一批旧药丸（一皮就要完） () 李湛的再次欺近，让郑秀妍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显得有些慌乱。 李湛立即停下脚步，看着只相隔一步的郑秀妍，恍然间有一种咫尺天涯的错觉。心开始慢慢下沉，再也无法向前。是我吓到这个孩子了么？看来还是不行吧... “欧巴的问题，我不知道...”郑秀妍低垂着的小脑袋轻轻摆动，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没关系的。走吧，秀妍，我送你回家吧。”李湛没有上前，只是伸手指了指女孩身后不远处郑家的方向。 郑家的路他很清楚，未来的路他很迷茫。 他说的用亲情代替爱情，只是那一瞬自己内心自欺欺人的想法，或者说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事实上他是并不可能去这么做的，毕竟这对女孩来说不公平。 “欧巴，我试试吧。”郑秀妍没有转身向家走去，而是重新向前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抹平，伸出有些微凉的小手拉住男孩依旧温暖的大手。 听到李湛疯狂的念头时，郑秀妍确实有些惶恐，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李湛，所以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但当恐惧退去，脑海中浮现出的两人过往的画面，尴尬的初见、放映室的初拥......直到今天演唱会上两人背对着十万观众，李湛对她说：“这样就看不到观众了，秀妍，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郑秀妍清晰的记得那一刻男孩的脸上温柔的笑意，当时正是感受到了男孩传递过来的温暖，她才能平复情绪，重新完成第二次演唱。 是的，哪怕直到现在，她还不是很明白刚才李湛到底怎么了，但对她来说这已经并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想拉住这只温暖的大手，和这个一直对自己温柔以待的人在一起。 “秀妍...”李湛讷讷的唤着女孩的名字。当听到女孩的答复，他觉得自己的心就像黑夜里迷失在汪洋大海中的小船，重新看到了灯塔的光亮，活过来了。 然而...还没等靠岸发表任何获救感言，他的小舢板就再次被女孩四次元的惊涛骇浪掀翻了。 “欧巴，如果到时候我接受不了你，我们真要结婚么？”郑秀妍皱着眉，嘟起嘴，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看着这副萌萌的表情，李湛明白，女孩这是在调节气氛，他当然乐于配合。“当然了！怎么样，很高兴吧，和欧巴这样的男人结婚，郑秀妍你赚大了！” “李湛，从前我都没发现，你还有这么瑟的一面。”一回生，两回熟，郑秀妍现在叫起男孩的名字，完没有负担。 “李湛？呀！郑秀妍，我是你亲故么？我是你晚辈么？从前我也都没发现你有这么放肆的一面。”其实他更喜欢女孩此时对他的完放松的相处态度，以前无论再怎么亲近，他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拘谨。 “现在发现，晚了！”郑秀妍开始彻底放飞自我了，梗起脖子，趾高气扬的说道：“是你说选择权只有我有的，你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我始终喜欢你，我们在一起；一条是我不喜欢你，我们结婚！” “郑秀妍，你是什么女变态么？张嘴闭嘴不是在一起就是结婚的？都不害羞么？”李湛心说，还真是个傻姑娘，这么算起来，你的选择权也只是什么时候和我结婚而已吧。在一起以后结婚和直接结婚，你好好选吧。 “这不都是你说的么？我为什么要害羞？”话语上始终不肯让步，但红晕已经再次浮上傻姑娘的脸颊。还好，她还知道转移话题，还有救。 “欧巴，你到底是什么公司的会长？很厉害么？”这问题郑秀妍从很久以前就好奇，七年前还是个少年的李湛就是公司会长了。只不过年纪小时不懂会长是什么，等懂了又觉得不方便开口直接问了。不过现在既然进入了相互了解阶段，那就没什么忌讳了。 “3v集团，听过吧。”李湛洋洋得意道。在心仪的女孩面前喜欢显摆，这是所有雄性动物的自然天性。 “3v集团？没听过...是欧巴家里的什么小公司么？”郑秀妍这次是真疑惑了，在她看来大公司的标准是要有相匹配的产品的。 比如可口可乐，百事可乐，非常...好吧，非常可乐她应该不知道。 李湛感觉自己还真是石乐志，居然和一个18岁的小姑娘显摆这个。不过他还是要简单解释一下，毕竟这些都是女孩要了解的东西。 “秀妍，3v集团是欧巴自己建立的公司，不是家里的什么小公司，欧巴1995年的时候就开始自己创业了。”这次总显摆对地方了吧，欧巴是天才，快夸夸我。 “1995年？那时候欧巴...应该是几岁？”郑秀妍知道李湛是1987年出生的，但是两位数以上的加减法在她看来...还是挺难的。1995减1987，这都四位数了！ “8周岁，寒国的算法，欧巴是早月生的，应该是10岁。那时候秀妍是6周岁，按照寒国的算法应该是7岁。实际上我比你大了795天，应该是2年零65天。不过1988年是闰年有366天，所以应该是2年零64天。” 李湛怕女孩算不清楚，解释很详细，但就是太详细了，女孩已经被彻底绕懵了。 “呀！李湛！你闭嘴！我现在就有点受不了你了！”郑秀妍抓狂了，两只小手一通乱挥，小脑袋也用力甩动，好像要把这些可怕的数字从脑海里甩出去。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会儿差2岁，一会儿差3岁，一会儿65天，一会儿64天。 “呵呵呵...这就受不了我了？”女孩此时的神态宛如一只和毛线球搏斗的小猫。让李湛忍不住就想抱过来欺负欺负，所以...他又皮了... “受不了我了，那我们结婚去吧！”说着他一把将女孩抱在怀里。“明天是情人节，正是个好日子。虽然你还没满18周岁，需要经过家长的同意。不过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找一个不用女生满18周岁就可以注册结婚的小国家。现在去机场，明天就...药丸！” 李湛早就感觉到不远处有人走了过来，不过也没在意，他说什么别人也管不着。但当看清来人是谁时...呃...这个人还真管得着！ 本在男孩怀里听着对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郑秀妍茫然抬起头，“现在去机场，明天就要完”是什么意思？渐进的脚步声和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她背后响起。 “你要带我女儿私奔？！结婚？！” “阿爸！”郑秀妍轻叫了一声，好像鸵鸟遇见了天敌，一头扎进李湛怀里，死活不肯出来了。 “......”郑爸爸看到大女儿的动作，血压一阵飙升，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李湛看了看面色铁青的郑爸爸和怀里的女孩，内心咆哮。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今天第二次被同一头猪坑了的李湛，开始了第二次救场。将女孩扯到身后挡住，恭恭敬敬的向郑爸爸鞠躬，讪笑道：“伯父，您好，这么晚您还没休息啊。” “休息？我要是休息了，自己家的孩子就不知道让哪头狼给叼去了。”郑爸爸心火上涌。 刚才接到女儿的电话，说聚会结束马上就回来了。但是左等右等也没见人，他就打算出来迎一迎，谁知道看到了之前的一幕。幸亏自己来的及时，不然黄瓜菜都煮成熟饭了。 “呵呵...呵呵...伯父您说笑了，我送秀妍回来，肯定不会出危险的...呵呵...”李湛干笑着假装听不懂。 “我看你小子比狼还危险！解释解释，结婚是怎么回事？”郑爸爸两手交互，掰了掰拳头，指骨间的咔咔声在寂静的小巷里格外清脆。 “伯父，您听我解释，我其实是开...”李湛说着顿住了，开玩笑？不行，这可不是正确答案。说那和人家女儿拿结婚开玩笑，怕是今天这顿老拳是免不了的。 “我其实是开演唱会时，看到秀妍穿着婚纱，突然就有些情不自禁...”激情犯罪，量刑应该从轻吧？ “你还好意思提婚纱！”郑爸爸咬牙切齿的低喝道。新账旧账一起结了吧，省的还得算利息。 真的药丸，这个也不是正确答案！ 眼见郑爸爸就要上前，李湛是真慌了，要是动了手，这事就真黄了。他挨几拳屁事没有，但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郑爸爸真含恨锤自己几下，怕是会重伤吧... “伯父，我对您女儿是认真的，而且我本来打算明天正式登门拜访的。不过既然被您撞见了，现在我向您郑重提出请求，希望您同意我和女儿交往！”李湛再次鞠躬。 现下这种情况，猥琐发育是别想了，直接摆明车马硬钢吧。 “哦？”郑爸爸一愣，其实他对李湛感观很好，只是今天一天所发生的事对他冲击太大了，而且这小子也有点不像话。 早上见家长，晚上穿婚纱，半夜聊结婚，明早天亮是不是孩子都有了。 呃...不能开车... “我不同意！西卡，走，跟阿爸回家！”郑爸爸义正言辞的拒绝道，哪那么容易的。 “阿爸...”郑秀妍怯怯的从李湛身后探出头，语气别提多哀怨了。 “伯父不同意，明天我依然会登门拜访的。”李湛赶紧打断了女孩的话，又递了个眼神过去。小祖宗，你就消停点吧。稳住，我们能赢！ “哼！那你明天再来吧。”郑爸爸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句，不再理会两人，转头向家走去。 “欧巴，怎么办啊？”郑秀妍不知所措的问道。 “没事，秀妍，回去吧。什么也别想，好好睡觉，明天我来了再说。”李湛摸了摸女孩的头，安慰道。虽然事发突然，但是他早就设想过会有面对女孩家人的一天。 坐上接自己的车，李湛不由想起刚刚郑秀妍一步一回头的走进家门时的情景，心里不由升起无尽的不舍。 只是...怎么好像有什么事忘记了？究竟是什么呢？ 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第六十九章 “靠不靠谱”还是“靠，不靠谱” () 回到房间，郑秀妍将自己扔在软乎乎的小床上，回想着今天一整天所发生的事。机场、演唱会、烤肉店、小巷，所有事加起来仿佛比过去一整年发生的都多。各种突发状况更是应接不暇，她的小心脏真是差点承受不住。 不过好在基本上都算是解决了，嗯，基本。至于阿爸哪里...湛欧巴，加油，我看好你呦！ 只是，为什么总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事被自己忘记了？到底是什么呢？ 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马上快12点了，明天就是情人节，再不洗澡睡觉...想起来了！今天是欧巴的生日！糟糕！生日礼物！ 郑秀妍连忙扑腾着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拽过随手扔在一边的小挎包，一个包装得有些简陋的小礼盒仍静静的躺在包里。 举起小拳头轻轻捶了下自己的头：“郑秀妍，你真是个pabo啊，这个都能忘记，怎么办...欧巴应该还没走远吧，没过12点，应该还来得及！” 说着便掏出电话，按下了按键“1”拨了过去，没过几秒电话就被接起。 “秀妍，怎么了？” “欧巴，你到哪儿了？我忘记把生日礼物给你了。” “还没离开清潭洞呢，那我回去拿吧，你还能出来么？” “没事，我从窗口把礼物扔下去，你接住就好。” “呃...好吧，你等我几分钟，马上就过去。” 李湛挂断电话，让司机掉头回去，并在离郑家还有两百米就下了车。谁知道这时候郑爸爸休没休息，还是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吧。 开启屠龙之术，翻过院墙，李湛做贼似的猫着腰，向着小别墅二楼亮着灯的窗子摸了过去。说做贼好像也没错，采花贼么。 郑秀妍早就在窗边等候，见李湛来到，赶紧招招手，压着嗓子轻叫：“欧巴，这里。” 李湛来到墙边三米远停下，没有作声，也冲女孩招招手，示意对方把礼物扔下来。 “欧巴，接住了啊，我扔了。”郑秀妍说着比划了一个棒球投球的姿势，抡圆了小胳膊将小礼盒朝着李湛的方向甩了出去。 姿势满分，球速满分，只不过方向略微有些偏差。呃...略微的意思就是，垂直向下！ 看见女孩的起手式，李湛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稍微走了一下神。 寂静的午夜，两个格外响亮的声音响起。 “！”盒子砸在地上...紧接着... “哗啦！”盒子里传来碎裂的声音... 李湛满头黑线的望着窗边已经目瞪口呆的郑秀妍，这是...大地投球！？轻轻一抛就得了，你干嘛使这么大劲儿。 摇头苦笑着走过去，捡起已经瘪下去的盒子。虽然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但听声音，应该是个易碎物品吧。 李湛再次抬起头，刚想和女孩说“谢谢啊！”。只见女孩轻呼了一声，迅速消失在窗口，房间的灯随即灭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下一秒，女孩隔壁的灯亮起，郑爸爸的身影出现在窗前：“你小子别跑，给我站那等着！” 听着房内楼梯传来“噔噔噔”的急促脚步声，李湛欲哭无泪。郑秀妍！你个猪队友！我都快回城了，还把我叫来坑一次，什么仇什么怨啊！ 怒不可遏的郑爸爸来到院子里：“李湛！你说的第二天来拜访，就是过了0点来我家砸玻璃？” “不是...伯父，您听我解释。”李湛哭丧着脸，为什么今天只要郑家父女同时在场，自己总要解释一波。 “我是忘了拿生日礼物，所以才回来的。只不过出了点小小的意外。”李湛递上已经瘪了的盒子，“我真没砸玻璃...” 郑爸爸看了看李湛手里已经不成样子的盒子，再回头瞅了瞅完好无损的窗户，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今天忘了就不能明天再拿？” “我是想着还没走出多远，就给秀妍打电话让她帮我把礼物扔下来，没想到最后还是打扰您休息了，真是抱歉了。”秀妍如此坑我，我却为之背锅。 “哼！你小子就没个消停时候。行了，拿了礼物就快回去吧。”弄清楚了事情原委，郑爸爸也消了气，随即下逐客令。 “那伯父您早点休息，今天真是抱歉，我先走了，明天早上再来拜访。”李湛说着打算行礼离开。 “嗯，明天上午来干嘛，下午来就行了。”郑爸爸摆摆手。时差还没倒过来呢，你年轻没事，我扛不住啊。 “不不，还是来早点好，来早点好。”李湛讪笑着，下午再来？吃完晚饭，你还能把你姑娘放出来么？ “嗯？李湛，你是不是明天又有什么花样？”郑爸爸现在对李湛的警惕性和他家院墙差不多高，可惜他不知道，人家刚才就是翻墙进来的。 “伯父，明天不是情人节么...所以，我想...先来拜访，经过您同意再带秀妍出去玩，规矩我还是懂的。”李湛的表情，阿谀谄媚，为人，无耻之尤。 “嗯，你懂就好。嗯？明天是情人节么？”郑爸爸微微一愣，好像想到什么面色有些尴尬。 正仔细观察着郑爸爸的李湛一看这个表情，悟了！成败在此一举！ “伯父，您...给伯母订花了么？”李湛嘴上是询问，心里明镜似的。别说郑爸爸是不是真把这事忘了，单说今天一到寒国就被自己拉倒演唱会现场，晚上才回家，他也没时间去订花啊。 “我...我当然订了！你个晚辈，操这个心干嘛！赶紧走！”郑爸爸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的撵人。 “伯父您听我说，玫瑰花过节都涨价，您花那个冤枉钱干嘛，再说店里卖的哪有自己家种的好。我在太阳国有个花田，明天一早会空运过来一批玫瑰花...您需要什么颜色，多少支，100朵红玫瑰怎么样？百年好合。您放心，明天我一早就派人在外面候着，您出来转一圈，拿着花回去，绝对不会被伯母知道的。” 郑爸爸看着正滔滔不绝的李湛，真是哭笑不得。这小子是真够鬼的，在这等着自己呢。 晚上回来听老婆说他居然是3v集团的会长，还给自己吓了一跳，但是看看现在这幅样子，简直像个花店推销员。要说起来，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太跳脱了，总整幺蛾子。 “行了。要不了那么多，11朵就够了。”不好拂了对方的好意，又解决了自己的燃眉之急，郑爸爸也就应承下来。 不过数量可不能那么多，他不是买不起。但是情人节买100朵玫瑰花，这不就表示自己的小金库很充沛么，那接下来的日子就难过了。 “好的伯父，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我派我助理，也就是今天您见过的申助理在您家外等候。”李湛说着，再次行礼告辞。 望着李湛的背影，郑爸爸不由再次感叹，这孩子办事还考虑得挺周到的，就是不太稳重，可能还是年纪轻，再磨炼几年就好了吧。嗯？他怎么往那边走了，那边不是大门的方向啊。 李湛这会儿正自鸣得意，郑爸爸这一关好像也不难么。轻车熟路的走到翻进来的地方，双腿微微一发力，再次从院墙翻了出去。 “呀！” 双脚刚一落地，李湛就被从院中传出的怒喝声吓了一哆嗦。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院墙...快跑！ 在助理和司机诧异的目光中，狂奔而来的李湛一把拉开车门跳上车：“来不及解释了，快开车！” “......”我也没想着敢让您给我解释啊... 车子开出去几百米，李湛才舒了一口气，看了看手里残破不堪的礼物，都是因为你啊，打开看看是什么吧。 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些碎掉的瓷片，从残骸中依稀能辨认出应该是个杯子... 所以，郑秀妍，你送我的是个杯具，还是个稀碎的杯具么！ “申助理，帮我找一套制作模型的工具过来。”看来今天晚上有事做了... 打算熬夜“修复文物”的李湛并不知道，刚回到宿舍的女孩们也在对他到底靠不靠谱进行激烈的讨论。 “你们说李湛欧巴到底会不会认真帮我们准备出道啊，我怎么感觉他和开玩笑似的。”崔秀英主持会议，并率先投了反对票。 “我觉得他其实就是为了和西卡谈恋爱吧，不然人家是世界巨星，干嘛搭理我们这些小练习生？”权俞利也抱着悲观情绪，李湛反对票加一。 “不会的，jack每一首歌都是经典歌曲，随便给我们两首，就够我们大发的了。”粉丝黄美英提出了相左的意见。 “帕尼啊，李湛欧巴是创作很厉害，但那都是英文歌曲啊。我们是要在寒国出道，不是星国啊！”权俞利驳斥对方观点。 “欧尼们，我们在背后议论别人，是不是不太好啊？”徐贤义正言辞的站出来想结束这个话题。 “忙内啊，我们这不是议论，是在聊天，不要总那么上纲上线，你说说你怎么觉得的。”崔秀英连消带打，把徐贤也拉了进来。 “我没意见。”徐贤打算弃权。 “没意见就是意见吧。你敢说李湛欧巴给我们当制作人，你会觉得安心么？” “我...我不知道...我没意见。”小受气包想反对崔秀英的话，但是又觉得有点违逆本心。没意见就是意见，三比一！ “要不我们跟公司提，换制作人？”金孝渊做出了大胆假设，随后就在其他六人“你仿佛石乐志”的目光中败退。 这对公司来说是多大荣光，不八台大轿给人抬进门就不错了，为了你个练习生换人，你在想什么？ 四比一，大局已定，虽然...并没什么乱用。 “欧尼们是不是想的太悲观了，要知道西卡欧尼可是要和我们一起出道的。”虽然自己这一票不能影响最终结果，但是林允儿还是要表明立场。她看的很清楚，这事不能看李湛靠不靠谱，而是要看他对郑秀妍的感情靠不靠谱。 所有女孩都把目光投向了今天被郑秀妍上了身，一直在放空的金泰妍，不过按之前的表现，应该也是反对票。 感受到众人灼灼的目光，金泰妍如梦初醒，其实她也正在考虑这件事。如果按照之前的印象，她肯定对李湛非好感，但是想起李湛对他们关系的重新定位，“同事”，她反而觉得李湛并非是在胡闹的。 “我认同允儿的观点！” 所有女孩大吃一惊，包括被同意的林允儿。 最终结果，四比三？ 不，应该是四比四... 四个投了反对票的女孩依旧在纠结李湛到底“靠不靠谱”，而郑爸爸亲眼目睹了李湛轻松翻过自己警惕性那么高的院墙，“靠，不靠谱！” 第七十章 你跺你也麻 () 关于李湛到底“靠不靠谱”的讨论结束时，时间已经很晚了，由于明天还要练习，女孩们开始排队洗澡，没轮到的人则回房间做自己的事情。 先洗完澡的林允儿见没人注意，偷偷把金泰妍叫到了阳台。 “泰妍欧尼，你和李湛欧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金泰妍今天对李湛表现出的非好感林允儿都看在眼里，甚至在烤肉店金泰妍主动去找李湛说话时，她都怕两人当场吵起来，还好两人都很平静，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但只是安安静静的聊了几句，金泰妍居然就出乎所有人预料的给李湛投了“赞成票”，这就让林允儿的好奇心空前膨胀了。 “允儿，不要和帕尼学的那么八卦啊，我只是单纯对李湛xi的感官不太好而已，没什么的。”今天一天被闺蜜旁敲侧击的询问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才搪塞过去，没想到又来个鬼机灵。 “泰妍欧尼，那我们交换吧。我把我认识李湛欧巴的经过告诉你，你也告诉我你的秘密。”林允儿纯净的鹿眼中一道狡黠的光芒闪过。反正泰妍欧尼是个“闷葫芦”，告诉她没什么的。 “允儿啊，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李湛xi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和，我劝你最好还是少和他来往。马上轮到我洗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金泰妍给出了自己的忠告后，便离开了阳台。 既然当了“闷葫芦”，有些事自然是谁也不能讲的。再说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现在李湛又成了她们的顶头上司，更没必要节外生枝。 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林允儿有些失望。至于金泰妍所说的“李湛不温和”她早就在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时就知道了，但她更知道李湛其实也应该称得上是一个“温暖”而“有趣”的人，起码她林允儿是这么认为的。 林允儿抬头望向深邃的夜空，弯弯的月牙犹如一只银亮的的小船，在薄薄的云雾中穿梭，时隐时现。 “那天的月亮，也是这个样子的吧...唉...明天是情人节，西卡欧尼应该还会请假吧。好想一起出去玩，就像几年前那样就好...” ............ 2004年的6月的一个下午，街道两旁的柳树无精打采的垂着头，趴在阴翳里的知了也有气无力的叫着，夏季持续的炎热高温让整座汉城都懒洋洋的。 “呀！林允儿，让我抓住你就死定了！” s.司的一间练习室里传来了一声怒吼。 走廊里回荡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消散，又听“砰！”的一声，练习室的大门被人从里面猛然推开，一个纤细的人影大笑着狂奔而出。 “哈哈哈，西卡欧尼，别那么小气，就借我戴戴么。”林允儿大笑着跑出门去，调侃对方的同时还不忘瑟的伸出一只手，向后抖了抖刚“顺”来的手链。 西卡欧尼的这条手链她真的完喜欢，12颗淡粉色的水晶镶嵌在银白的链条上，特别在强光下，更能折射出淡粉色的光芒。她去好多店里找过，但是那些粉水晶都是雾蒙蒙的，根本没有这条手链上的晶莹剔透。 只是平素里都很大方的西卡欧尼实在太宝贝这条手链了，别说借来戴戴，甚至碰都不肯让别人碰一下。 今天好不容易趁着西卡欧尼睡着了，偷偷从对方手上摘了下来。可还没等戴在自己手上，就发现对方居然醒了！这东西是有什么报警装置么？！于是她赶紧带着赃物落荒而逃。 “好不容易弄到手了，先戴上玩玩再说。反正只要不弄坏，事后和欧尼撒撒娇，欧尼一定会原谅我的。”林允儿一边有恃无恐的想着，一边大笑着冲向走廊尽头的楼梯。 楼梯已经近在咫尺，眼看胜利在望的林允儿根本没发现迎面走来的男子已经将目光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 “啊！好疼！”林允儿感觉胳膊仿佛突然被铁钳夹住了，一阵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 “东西，拿出来！”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冷声音在身边响起，刺得林允儿不由打了个冷颤。 疼得眼泪汪汪的林允儿抬起头，视线被泪水模糊了，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但那双闪着寒光的黑色眸子却让她不寒而栗。 “好疼！你快放手！”林允儿挣扎想把钳住自己胳膊的大手扳开，但是不管她怎么用力拉扯对方的手指，这“铁钳”都纹丝不动。 “你把东西拿出来，我就放手。”男子不为所动，扯着女孩向练习室走去。刚才的怒吼声，是从那间练习室传出来的吧。 “呀！放开允儿！”果然，练习室门口再次响起了怒吼，声音正是来自追着林允儿出来的郑秀妍。 见到林允儿像个布娃娃似的，正被陌生男子扯着一只胳膊往自己这边走过来，郑秀妍瞬间转移了仇恨目标。 大喝一声后，迅速冲到两人身边，铆足力气抡起小拳头就冲着男子的鼻子砸了过去。敢在公司里欺负她妹妹，这还得了！ 然而郑秀妍愤怒的小石头并没有打在对方脸上，反倒被对方空着的一只手没收了。 “秀妍，我是欧巴啊。”男子正是来寒国找郑秀妍的李湛。只是他没想到，刚进了s.司，就发现他送给郑秀妍的手链出现在另外一个女孩手里。 当即就伸手拉住了对方，打算把手链讨要回来。而此时听到郑秀妍话，这个是林允儿？ 李湛看了看被自己拉住胳膊的女孩那张泫然欲泣的清纯小脸，想了想刚才看到她大笑时的鳄鱼嘴和小舌头，好像还真是林允儿...这下误会了。 林允儿张大了嘴，好像见到了鬼一样。刚才还寒彻骨髓的声音，此时仿佛温暖如春，这是什么演技么？还有，这个人认识西卡欧尼？ 郑秀妍茫然的看着这张英俊得仿佛画中人的脸，依稀觉得有些熟悉，但这么帅气的脸，不应该不记得啊。不过一想到对方居然欺负自己妹妹，还敢拉着自己的手不放，立即怒火中烧。 “秀妍是你叫的！你是谁欧巴！赶紧放开我和允儿，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秀妍，我是你湛欧巴，李湛啊。”李湛苦笑着解释道。 拉着两个女孩来到练习生门口，看了看里面并没有人，将女孩们拉了进去，随即松开钳住林允儿的手，另一只手却依旧“布包石头”没放开。 内功突破后，李湛的身体再次疯长，外貌更是从之前的“如花似玉”进化成了“丰神俊朗”。只不过此时周岁还只有十七岁的他，看起来已经和二十三四岁的青年无异，难怪女孩会认不出来。 “湛欧巴？”郑秀妍疑惑的仔细打量起男子俊逸的脸，想找到一点能关联上记忆中那个“伊布哒欧巴”的东西。但观察了半天，除了眼睛依稀有些神似，其他的部分好像真的辨认不出，才4年没见，除非整容，否则变化怎么会这么大。 “你到底是谁？敢冒充我湛欧巴！赶紧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郑秀妍扯了扯被对方握在手里的小拳头，纹丝不动。另一只手连忙掏出手机，对着李湛边比划着，边色厉内荏的威胁道。 别看她现在强撑着一副急正色的表情，其实内心慌得要死。今天是星期天，她和允儿自己来公司加练的，实际上公司里根本没多少人。 现在又在隔音很好的练习室里，而眼前这个人上来就对她和允儿“动手动脚”，很可能是个变态色狼。 “秀妍啊，我真是...”李湛还在继续解释。 他知道自己只要一撒手，郑秀妍肯定转身就跑，搞不好闹得s.司鸡飞狗跳。他这次来寒国打算低调行事，不想自己和女孩的关系闹得人尽皆知。 “好！你还不松手是吧！你等着！”郑秀妍见对方油盐不进，立即找了个号码拨了过去。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只听练习室里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 “允儿，你快跑！真凡欧巴，救命！我遇见变态了！就在公司练习室里！”郑秀妍一边求援，一边猛然抬起一只脚，狠狠的朝李湛脚背上跺了过去。 “啪！”正中目标！ 与其说郑秀妍这一脚稳准狠，不如说李湛根本躲都没躲，反正也不疼...他更怕女孩这一脚跺在地板上再伤到自己。 林允儿被郑秀妍的喊声吓了一激灵，连忙反应过来，自己在这就是个“送菜”，什么忙也帮不了，还不如赶紧去找人求救。 只是还没等她迈开腿，就发现自己的小胳膊再次被拉住了。完了！买一送一！现在只能祈祷西卡欧尼的援军赶紧到来了... “follow your heart，it willon.” 心灰意冷的林允儿忽然听见男子说了句英语，只不过说了什么，她没听清。嗯！就是没听清！ 再看刚才还凶巴巴的西卡欧尼，瞬间变得可怜兮兮，泪水已经在眼眶里积蓄，一副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样子。这是他在威胁西卡欧尼么？ 林允儿瞄了瞄李湛的另一只脚，目标锁定。学着她的西卡欧尼，猛然抬起自己的一只脚，狠狠的跺了过去。 “砰！”正中地板！ 林大力的这脚才叫稳准狠，只不过...李湛躲了... “好疼！你快放手！”林允儿想弯下身子查看自己的小脚丫，可胳膊还被李湛拽着呢。 感受到四道凶巴巴目光同时锁定了自己，林允儿感觉自己才是可怜兮兮的那个！ 第七十一章 卖欧尼？ () 郑秀妍一脸不爽的扶着林允儿坐下，要不是这孩子破坏了重逢的气氛，她本想着扑进湛欧巴怀里来一场喜极而泣的。 现在眼泪憋回去了，好难受。但谁让自己是欧尼呢，况且欧巴还在，要管理形象，火也憋着不能发，更难受！ 林允儿的脚并没有大碍，只是用力过猛了，缓了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三人把发生的状况捋顺了一下，误会解开了。 李湛为之前的粗鲁向林允儿道了歉，林允儿为之前的顽皮向郑秀妍道了歉，郑秀妍虽然抡了拳头，可她不用向李湛道歉。 虽然接受了李湛的道歉，但林允儿对李湛的第一印象...... 如果不看脸的话，她觉得这人就是个莽夫，连这么清纯可爱，美丽动人的林小鹿你都下得去手，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呃...如果看脸的话，那也充其量就是个长得非常非常非常帅的莽夫！ “西卡欧尼，手链还给你。”林允儿依依不舍的将手链还给郑秀妍。在自己手里还没捂热乎，就被人赃俱获了，这是何苦来哉。 然而，随后发生的一幕，让林允儿聪明的小脑袋瓜有些转不过弯来。 只见郑秀妍接过手链，并没有重新带上，而是双手捧着，兴冲冲的来到李湛身前。“欧巴，我要兑换新的许愿物！你带来了么？” “就猜到你会这样，还好我有准备。”李湛宠溺的摸了摸女孩的头。摘下自己的双肩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盒递给对方。“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哇！好漂亮！”郑秀妍满怀期待的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东西发出一声赞叹。 许愿物到底是什么东西？林允儿好奇的凑过头来，目光一下被吸引住了。木盒内静静躺着一串翠绿喜人的珠串，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柔润艳丽的光泽。 “哇！好漂亮！”不是林允儿词汇量贫瘠，而是她看到这串珠串后，满脑子只剩下了这句话。 李湛伸手拿过盒子，发现两个女孩的小脑袋随着自己手里的盒子在转动，视线始终牢牢锁定在珠串上，就像两只小猫，目不转睛的盯着鱼缸里的小金鱼。 女人，呃，女孩果然和龙一样，都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屠龙之术？不行，刹车！ 拉起郑秀妍的一只手，将珠串在女孩白皙纤细的手腕上绕了几圈系好。李湛点点头，对自己的眼光颇为满意。 “欧巴，这次我能许多少个愿望？”郑秀妍观察着手腕上的新许愿物，轻轻摇摇手，珠子相互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你自己数数不就知道了。”李湛拿过女孩之前佩戴的粉钻手链放进盒子里。“这个我先帮你背着，等你回家时带回去，什么时候想起来再戴着玩吧。” “欧巴，这太多了，我数不过来，你就告诉我么。”郑秀妍娇憨的拉着李湛的一只手摇晃着撒娇，本就甜甜的嗓音更加腻人了。 一旁的林允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还是平时威风堂堂的西卡欧尼？这也太肉麻，太腻歪了！我平时跟你撒娇时都没这样吧！ 还有，许愿物她见识过了，但是数数多少个愿望又是什么意思？想到这，林允儿感觉自己可能发现了西卡欧尼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99个愿望，秀妍，满意了么？”李湛被“西卡喵”的撒娇术迷得神魂颠倒，只觉得自己骨头都清了三分。 “99个这么多？欧巴，完赞！”郑秀妍开心不已的叫道。 与其说她在意的是愿望的数量，不如说她更在意李湛能在寒国陪她待多久，99个愿望，应该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完成吧。 林允儿好奇又羡慕的看着郑秀妍手腕上的珠串，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凉凉的，滑滑的，手感真好！ “呀！允儿，这不能碰的！”郑秀妍将手缩在背后，警惕的与对方拉开了安距离。这孩子刚东窗事发，怎么还屡教不改呢。 “哼！不碰就不碰！”林允儿见欧尼这么小气，心里也有点小不爽。 干嘛啊，和防贼似的。之前的手链就是这样，现在又这样，等你下次再睡着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郑秀妍哪知道林允儿已经抱定了“犯了就改，改了再犯”的决心，见这孩子负气的转过身，只以为是自己反应过激，伤到她了。 连忙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对方，安慰道：“允儿啊，别生气了，欧尼一会儿请你吃好吃的怎么样，五花肉？寒牛？” “真的？”一听有好吃的，林允儿心里的小不爽瞬间不翼而飞。对么，这才是自己的西卡欧尼么。 “那我就点一份五花肉就好，寒牛就不要了。”虽然寒牛她也想吃，但是天天在一起，林允儿自然知道郑秀妍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现在已经是这个月的中旬了，可别一顿寒牛给西卡欧尼吃破产了。 “没事，随便吃。”郑秀妍豪气干云的说着转向李湛。“欧巴，我要许愿！你请我们吃韩牛吧。” 林允儿闻言一愣，原来西卡欧尼是和这个莽夫许愿么？那欧尼和他是什么关系？这俩人果然有猫腻啊。 李湛看了看表，也快到晚饭时间了：“那叫上阿姨和小水晶一起吧，我刚到寒国，还没来得及拜访阿姨呢。” 三人出了s.司，向郑家走去。两个女孩相互挎着胳膊，有说有笑的走在前面。 “欧尼，这个李湛欧巴是不是你的男亲啊？”林允儿偷偷瞄了走在后面的李湛，确定对方离两人还有些距离，悄悄地探到郑秀妍耳边问道。 怪不得西卡欧尼平时对其他追求者都毫不理睬，原来早就有这么帅的男亲了，保密工作也做的太好了，连自己都不知道。 “什么男亲，允儿你不要乱说，那只是和我很亲近的欧巴。”郑秀妍红着脸，有些慌乱的反驳道。 其实她现在有一肚子话想和李湛说，但是介于林允儿也在，她又不好意思表现得和李湛太过亲密。 郑秀妍这副表情在林允儿看来显然是欲盖弥彰，既然是西卡欧尼男亲，之前还么粗鲁的对待自己，那他请吃饭自己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嗯，再加一份寒牛！ 跟在后面李湛正在四处张望着，看哪家店能买些水果什么的，总不能空着手上门。 不经意间，正好目睹了两个女孩交头接耳的一幕，又想起刚才在练习室里两人抱在一起。只觉得没吃饭自己就有点饱，这个吃了一大碗允西牌狗粮的错觉是怎么回事？从前有个“熊孩子”郑秀晶，现在又多了个“情敌”林允儿么？ 路上买了一些礼物来郑家，郑妈妈对李湛的到来很高兴，也对他与几年前迥异的外貌大感惊奇。 当然，更惊奇的莫过于郑秀晶小朋友了，前后左右的仔细打量了半天，李湛都快被看毛了，小丫头才来了一句：“欧巴现在更像个男孩子了，还是以前更伊布哒。” “......”李湛胸口一阵气血翻涌，这熊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什么叫“像”，难道你以前一直把我当欧尼了么？ 最终郑妈妈没有跟她们一起出来，只是叮嘱李湛要照顾好孩子们。 再次上路，走在前面的变成了相互挎着吃货组合，林允儿和郑秀晶，走在后面的李湛终于如愿以偿的牵住了郑秀妍的小手。 熊孩子虽然说话不好听，好像这时候还是挺有利用价值的么。但是他没想到，利用熊孩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近找到一家烤肉店，林允儿最终也没点上她那一份五花肉，但却更开心了。因为李湛怕女孩们不好意思，直接拿过菜单点了一堆寒牛。 待服务员出了包厢，郑秀晶立刻打开自己的小包，拿出一个小本子，边翻开边一本正经的说道：“没有外人了，欧巴，结下账吧。” 李湛被弄得一头雾水：“这家店是要先结账么？” “不是，是欧巴帮我欧尼结下账，欧尼一共欠我四十九万四千五百寒元，四舍五入，欧巴付给我五十万寒元就好了。”郑秀晶把本子推到李湛面前，上面详细的记录了郑秀妍每个月挪用她零用钱的明细。 “呀！郑秀晶，你乱说什么呢！欧尼怎么会欠你钱。”郑秀妍羞愤欲死，这果然是前世追过来的要账鬼，没错了。 自己虽然总提前花光每个月的零用钱，不得已偶尔占用一部分妹妹的，但是都会在下个月补上的，再说那才多少钱，怎么可能有五十万这么多。 “呃，秀妍...秀晶说的是利息...”李湛指了指本子上记载的数字。月利息百分之十，那年化利率就是百分之一百二，利息比本金都高，小小年纪就放高利贷，你够可以的啊。 嗯？怎么桌子在抖，李湛看了眼坐在对面的林允儿，这孩子正埋头趴在桌子上，双肩颤抖，显然不是在哭。 “跟欧尼你还算利息？你之前怎么不说？”这真是自己妹妹？下次充话费能不能给她退回去。 郑秀晶轻蔑的瞥了眼自己欧尼，虽然没说话，但表情的含义不言而喻：你没钱，不想理你，我只想和能给钱的人谈。 李湛明白了，这一出是专门给自己预备的，但他怎么可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拿住：“秀晶啊，账目都是你自己记的吧，没有借据，也没有合同。欧巴怎么相信你没造假呢？” 郑秀晶显然还留了后手：“欧巴，我手里有一些欧尼睡觉时的照片...” “呀！”郑秀妍这回是真生气了，不等妹妹说完，连忙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这是要红果果的卖欧尼，还是要卖红果果的欧尼。“郑秀晶，照片在哪儿，赶紧删掉！” “呃...秀妍，你捂住秀晶的嘴了，她怎么说。”李湛好心提醒道。 桌子还在抖... “不过，秀晶，欧巴现在有兴趣和你谈谈这五十万的事情了。” 桌子不抖了，林允儿抬起头，惊恐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果然是莽夫、变态加色狼。 郑秀妍也是完难以置信的转过头，想从李湛的表情上判断刚才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欧巴，现金还是转账？”郑秀晶神气了。哼，果然不出我所料。 七十二章 “有趣”的照片 () “现金吧。”李湛没有理会郑秀妍和林允儿的目光，掏出钱包，数了十张五万寒元的纸币放在桌子中间。 郑秀晶立即伸出自己的小手去拿，摸是摸到了，但钱却被李湛的一只手牢牢压在桌子上纹丝不动。 “秀晶，别着急。钱，欧巴拿出来了，你也总该把照片拿出来吧。”既然是交易，那自然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郑秀晶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五十万寒元上，她还从没一次性拥有过这么多钱，想也不想的再次拉开小包，拿出一个数码相机。 “呀，那是我的照相机。”郑秀妍突然暴起，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一把夺过妹妹手里的相机。洋洋得意的把轻蔑的表情还给妹妹：没钱你也斗不过欧尼。 “欧尼，你耍赖！”郑秀晶大叫着跳了起来，冲过来想把相机抢回去。 郑秀妍连忙躲到了李湛身后，举着相机朝妹妹瑟的吐了吐舌头：“略略略...欧巴，我拿到照片了，你把钱收起来吧。” 然而，李湛的话却完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秀妍，把相机还给秀晶。”李湛郑重其事的说道。 郑秀妍、郑秀晶、林允儿，三脸懵逼，你这是什么反向操作？ 李湛转身拿过郑秀妍手里的相机，来到郑秀晶身边，把钱和相机一起放在小家伙的手上，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既然是交易，欧巴就要守信用。同样的，秀晶也会守信用是么？” “嗯。”失而复得，让小家伙喜出望外，用力的点头认证。 “钱可以给秀晶，但秀晶要答应欧巴，以后再也不要拍这种照片，可以么？”李湛如果真想强抢，哪轮得着郑秀妍动手。但那不是解决办法，反而会让郑秀晶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伤害到她。 万一激发了这孩子的叛逆心理，难保她以后不会再故技重施，到时候可能局面就不好控制了。所以，李湛打算一劳永逸，他要交易的并不仅仅是这些照片，更是郑秀晶不再偷拍这种照片的承诺。 “为什么？这些照片哪里不好么？我觉得都很有趣啊。”小家伙有些不情愿，这样一来财路不就断了么。 “......”很有趣？这回轮到李湛懵逼了。郑秀晶小朋友，你才多大，就明白这种照片的有趣之处了。 “那一百万寒元，怎么样，欧巴很有诚意吧。”李湛实在不想和一个11岁的小女孩继续讨论这个“有趣”的话题，直接把钱数翻了一倍，他只要确保结果就好。 “真的？一百万？”小家伙圆睁的双眼中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立即开始盘算起有了这笔钱自己可以买多少好吃的，还可以... “欧巴！怎么能给秀晶这么多钱！”郑秀妍不满的抱怨，说着再次和妹妹摆起欧尼的威严：“郑秀晶，你敢拿欧巴的钱试试！赶紧把相机给我，不然我回去告诉偶妈，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郑秀妍明白了李湛的用意，就更不能让他花这个冤枉钱。既然不听自己管教，那就告诉偶妈，不信治不了你了。 “秀晶啊，要听西卡欧尼的话，快把相机给欧尼吧。”隐身看了半天戏的林允儿也站出来帮忙劝道。 林允儿对李湛的印象改观了不少，这还真不是一个莽夫、变态、色狼。但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只是个小女孩的恶作剧而已，张口就是百万寒元。 其实郑秀妍和林允儿的做法没错，李湛的做法也没错。只不过所处在的角度不同，出发点也不同。 两个女孩是单纯觉得妹妹就该听欧尼的管教，整个寒国都是如此。而李湛则是认为孩子都有叛逆心理，更何况郑秀晶这么顽皮的熊孩子。让她心甘情愿的做一件事，远比被迫妥协的效果好得多。 或许是有点小题大做，但李湛从来都是一个把自己内心感受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他是很自我，但是在自我的同时，他会尽量照顾到亲近的人的情绪和感受。 郑秀晶作为郑秀妍的亲妹妹，李湛自然希望在这个孩子心甘情愿的情况下，解决眼前的问题。 郑秀晶听到欧尼说要“告家长”，顿时心里一慌，期期艾艾的把相机和钱递了回去：“欧尼...相机给你...欧巴...钱还你...” “算你识相。”郑秀妍接过相机，又冲妹妹比划了下小拳头，以示警告。 李湛接过钱，却没有揣回去，而是折了一下，塞进郑秀晶衣服的小口袋。“秀晶既然把相机交出来了，欧巴自然不能把钱拿回去了。就当欧巴给秀晶的零用钱吧，不过不要乱花，知道么？” “真的？！真给我？”郑秀晶惊喜的叫道。 “当然是真的，之前都没给过秀晶零花钱，是做欧巴的失职了，秀晶能原谅欧巴么？”李湛打算哄哄这个熊孩子，让她少给自己添乱子。 “嗯，我原谅欧巴了。欧巴赛高！欧巴伊布哒！”熊孩子到底是熊孩子，高兴劲儿一上来转身就给了李湛一个暴击。 “......”请问，刚给出去的钱再抢回来，怎么做才能不丢面子，对方是个11岁的小女孩。在线等，很急！ “欧巴！”郑秀妍又不乐意了，说好的队友呢，你为什么总反向操作。 “哦，呵呵，还没给秀妍零花钱呢，但是现在我身上现金不多了。等下吃完饭，去取点钱再给秀妍吧。”还是逗傻西西有意思，熊孩子一边玩去吧。 “欧尼，这些钱你拿着吧。给我留五万...不...十万就好了。”郑秀晶把钱从兜里掏出来，抽了一张，想了想又抽了一张。痛快的把其余的递给郑秀妍，小大人似的说道：“本来就是给欧尼要的，欧尼要参加出道评选，拿去买买衣服，化妆品吧，等有钱了再还我就好。” “给我要的？”郑秀妍愣了下，疑惑的问道。 “当然是给你要的，不然你会主动找欧巴要钱么？一个没什么钱，却花钱大手大脚的。另一个那么有钱，好几年不来看欧尼就算了，赡养费也不给，真让人负担。”郑秀晶语不惊人死不休。 “......”被妹妹说成离婚妇女的郑秀妍此时的心情很复杂，既对妹妹的做法感动，又被她的话说得羞恼，两种情绪来回对冲，憋得好难过。 “......”李湛也被熊孩子一句话怼得够呛，但他又不能辩解什么，毕竟赡养费，啊呸，零花钱这事确实是他疏忽了，也憋得好难过。 “......”林允儿也在憋着，桌子又开始抖了。最终...她还是没憋住。“哈哈哈哈...赡养费...哈哈哈哈...” 于是，郑秀妍内心的羞恼终于占了上风，她也憋不住了：“呀！林允儿！你今天死定了！” “西卡欧尼，我错了...哈哈哈...饶了我吧，离婚妇女郑秀妍女士...哈哈哈...” “呀！你还说！” “欧尼，你再来...哈哈哈...再来我要反抗了...” 始作俑者郑秀晶茫然的看着闹作一团的两个欧尼，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抽了？ 李湛则是一直眯着眼注视着林允儿，没错就是林允儿，不是郑秀妍。呀！林允儿，你手往哪摸呢！ 之后的晚饭，也是在紧张而激烈的战斗氛围中进行的。只见林允儿和郑秀晶筷子翻飞，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期间不时还会发生眼神对峙，看得观战的李湛和郑秀妍胆战心惊。 休战期间（主要是肉没了），李湛好奇的询问了郑秀晶关于“利率”的问题。 小家伙的解释是，百分之十比较好算，向前挪一位小数点就可以了。其实她本来想按百分之百计息的，但是后来想想利息和本金一样高，好像不太好，有放高利贷的嫌疑。 李湛听了不由失笑，孩子，不用嫌疑，你这年化利率比本金都高，本来就是高利贷。 郑秀妍见李湛和妹妹说话，偷偷拿过照相机查看起妹妹的大作。翻着翻着，越看越不对劲：“秀晶？这就是你拍的...我睡觉时的照片？” “对啊。欧尼，有趣吧！”提到自己的得意之作，郑秀晶眉飞色舞，两条八字眉都快高兴得飞上天了。 “呃...呵呵...有趣...真有趣。”郑秀妍瞅瞅李湛，不知道该不该把情况和他说清楚。要不...还是别说了吧，毕竟确实是“不雅照”。 李湛不能凑过来观看，但是林允儿并不在乎，她和西卡欧尼之间，谁不了解谁啊。 凑到郑秀妍身旁，看着相机屏幕显示出来的照片，再想想之前众人的反应，特别是李湛欧巴小题大做的样子...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个...哈哈哈哈...这样的照片，我也有的...我也要五十万韩元！” 李湛做在一旁沉默不语，可心里早就痒得猫爪似的。到底什么照片那么有趣，我很也想看啊。 “欧巴，你不看么，我拍的真的很有趣的。”郑秀晶作为卖家，主动提供售后服务。 “欧尼睡着的姿势，简直...有这样的。”小家伙怕自己表述不清楚，开始用肢体语言示范。双手抱肩，仰头闭眼。 “还有这样的。”盘腿而坐，弯腰向前，上半身和地面成四十五度角。 “还有...” “好了好了，我了解了...”李湛觉得还是打断这孩子的演示比较好，原来有趣的照片，是这么个“有趣”法。 看来还是自己思想太复杂了，郑秀晶毕竟只是个11岁的孩子，她怎么会拍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拿来要挟别人呢。 估计这孩子想把这些照片卖给自己，也只是单纯把自己当成了她欧尼的前夫，啊呸，仰慕者而已。 不过...事实上就是，这小丫头还真就阴差阳错的用一些搞笑照片，从自己这拿走了五十万寒元。 “我这到底算不算被她忽悠了呢？应该不算吧。别说搞笑照片，就是个一寸证件照，我也会买下来的。”李湛如是想着，转过身。 “秀妍...那个...能把照片给我看看么？”李湛挠挠头，觉得还是要维护下自己消费者的合法权益。 “不行！”尖锐的叫声穿透包厢门，响彻整间烤肉店。 郑秀妍红着脸将相机关掉，直接塞进自己的小包里。 刚翻到一张自己夏天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衣的照片，这个怎么能给欧巴看！ “呜呜呜呜...”林允儿捂着嘴，不敢让自己再笑了，脸都快抽筋了。这个李湛欧巴，真是个“有趣”的人啊。 第七十三章 一起去游乐园？ ()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湛开始早晚接送郑秀妍上下学，放学后带她去吃饭，再送去s.司练习，练习结束后再把女孩送回家。 两人频繁的见面自然免不了传出流言蜚语，被练习生撞见几次两人手牵手回家的情景后，“郑秀妍前辈有男亲”的消息在练习生之间不胫而走。 小集体里的女孩们听到风声，练习结束后第一时间就围住她询问。可郑秀妍只是不咸不淡的回了句“那只是亲近的欧巴”，就急匆匆突出重围，一溜烟的跑出练习室。 跑起来了？郑秀妍居然还会跑呢？ 平时郑秀妍什么样，大家真是再清楚不过了。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整天像一只考拉，慢吞吞懒洋洋的，而练习室里的立式空调就是她桉树。 “考拉”最近神出鬼没的，练习结束就失踪，大家开始还以为是前几天没通过出道评选，独自躲起来舔伤口去了。 可听闻了“男亲”的传言，再结合她今天的反常行为，绝对有猫腻！ 好奇心膨胀的女孩们连忙追了出来，只见郑秀妍一边跑向公司门口的高大身影，一边甜腻腻的叫着“欧巴”。 “那是西卡么？”权俞利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咦......好肉麻，我现在才发现，西卡撒起娇来比允儿的个人技还可怕！”崔秀英搓了搓胳膊，鸡皮疙瘩都鼓起来了。 躺着中枪的林允儿难得没有反驳，只是暗自撇撇嘴，大惊小怪，你们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从那天见过李湛后，林允儿就发现郑秀妍简直像变了一个人。虽然训练时看起来依旧冷冰冰的没什么异常，可一到休息时，放空状态下的郑秀妍嘴角都是上翘着的。 这还不算什么，最让林允儿惊讶的是前几天新女团的出道评选。郑秀妍明明落选了，可不但没出现她预料中的低气压，反而和个没事人似的和大家有说有笑的。 她开始以为对方只是爱面子在硬撑，可旁敲侧击的询问了几次才明白，自己根本是瞎操心。 曾经把这次出道机会看得无比重要的西卡欧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这件事已经完毫不在意了。这应该也是因为那位李湛欧巴的关系吧？ 不过还有一件事，是林允儿不能确定到底和李湛有没有关系。悄悄瞄了眼跟在小团体最后那个看起来肉肉的，性格也肉肉的小身影，金泰妍，好吧，金泰妍欧尼。 这位新来的后辈欧尼是以公司青少年歌王大赛第一名的成绩成为练习生的，刚一进入公司就被郑淳元老师收为弟子，还带着她合唱了新专辑里的歌曲，在所有练习生里一时风光无两。 可枪打出头鸟，特别是在寒国这种论资排辈风气非常严重的国家。金泰妍刚一进公司，就这么高调，哪怕并非她所愿，仍引起了公司各个练习生团体的不满。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她们的小集体，只不过她们的态度相对来说还算比较温和，我不排挤你，但也不搭理你，我只是无视你。 然而就在几天前，本来还对金泰妍有点意见的西卡欧尼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一进练习室就把对方拉到自己等人的身边，宣布这个人从今天开始她罩了。 虽然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但林允儿就是觉得这件事肯定和李湛脱不开关系。 “呀！你们居然敢跟踪我！”熟悉的呵斥声打断了林允儿的思绪，茫然的环顾下四周，刚才还一起围观的小伙伴们已经纷纷作鸟兽散，只扔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原地。 看着已经冷着脸来到身前的西卡欧尼，林允儿一边吐槽小伙伴没义气，一边捏着嗓子展示起个人技：“西卡欧尼，是俞利欧尼她们跟踪你的，我是来给你通风报信的。” 小男孩般尖锐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不远处鬼头鬼脑查看情况的一众小伙伴心下暗骂：行，林允儿，你真讲义气，你等着！ “呀！林允儿，好好说话。”郑秀妍连忙何止对方，这声音太肉麻了。好吧，其实她忘了自己几秒钟前更肉麻。“你一会儿通知孩子们，欧巴要请大家吃饭。” “林允儿xi是知道我要请客，所以才没离开的么？”李湛也走了过来开了句玩笑，还是他最先发现这帮女孩，才告诉郑秀妍的。 “？请客？寒牛？”还是好吃的才能让吃货恢复正常。林允儿不禁想起了几天前的纯寒牛烤肉，用力咽了咽口水。 郑秀妍单手捂脸，这孩子平时的机灵劲儿都哪去了，这副馋得流口水的模样，实在太丢脸了。不行，这次欧巴请客前一定要给孩子们上上课，都矜持点，不然丢脸的还是自己。 “寒牛？好吧，时间、地点、吃什么，你们自己商量吧，把结果告诉秀妍，我请你们去。”李湛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在寒国一提起聚餐，大家的第一印象就是烤肉，不过既然请她们吃饭，还是选她们爱吃的吧。 “秀妍，我们走吧。”李湛牵起郑秀妍的手，刚要离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看向那个犹自沉浸在美食幻想里的纤细身影。“林允儿xi，或许星期天有空么？” “星期天？有空啊，李湛欧巴是要星期天请客么？”林允儿的第一反应很真实的表达出了她此时的内心想法。 “呵呵，不是。星期天我要带秀妍、秀晶去游乐园，如果有时间的话一起去吧。当然，好吃的也会有的。”李湛发起邀请，还不忘了用美食诱惑这个小馋猫。 “游乐园？！...这个...”林允儿有些惊喜又有些犹豫。 今年还没去过游乐园呢，和郑家姐妹一起去，又有好吃的，她是真的完乐意的。可又觉得上次吃饭就让李湛很破费了，对方马上又要请他们小团体吃饭，再去游乐园的话，自己是不是太没分寸了。李湛欧巴虽然是西卡欧尼的男亲，但毕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啊。 “允儿，欧巴都说了，你就一起去么。”郑秀妍也拉着林允儿劝道。 “那...那就麻烦李湛欧巴了。”林允儿向李湛微微行礼表示感谢。“这个，大家也一起...” “呃...这个就不必了，林允儿xi自己来就好了。”李湛要带林允儿是有目的的，他又不是要组织少女夏令营，带着一帮轰子一起去游乐园，不得吵得自己头都炸了。 李湛和郑秀妍离开后，躲在角落里的女孩们一拥而上把林允儿为在中央，询问刚才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欧尼们刚才把我扔下，现在又来问我们说了什么，不觉得太过分了么？”林瑟故意拿捏着。哼，当谁没点小脾气呢。 “过分么？那算了，不说了，直接动手吧。林允儿，刚才你好像说你是来通风报信的，还点了我的名，是吧。”权俞利直接给女孩们使了个眼色，女孩们坏笑着摩拳擦掌，靠近瑟瑟发抖的林小鹿。 林允儿：西卡欧尼，你别走啊，带我一起啊！我们现在去游乐园吧！ 和李湛已经走远的郑秀妍显然是听不到林允儿的呼救的：“欧巴，怎么突然想起单独叫允儿一起去游乐园了？” “把你朋友们都叫过来，欧巴怕是照看不过来啊。林允儿不是和你关系很好么，和秀晶也很能玩得到一起去。”其实后半句话才是重点。 大好人李湛是忽然想到那天吃货组合手挽手找餐厅的情景，给熊孩子安排个能陪她疯、陪她玩、陪她吃的“三陪”，郑秀妍才能有空陪自己玩吧。 郑秀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要能和欧巴一起出去玩就好了，其它的她也不太在意，随即就和李湛讲起了林允儿，这个让她心疼的妹妹的种种事情。 李湛听了郑秀妍的讲述，回想起前世自己也曾有过的类似经历，内心感到对林允儿有些歉疚。 哪怕自己没有恶意，只是有点自私的小算计。但利用一个受过伤又内心敏感的孩子，是不是太下作了。可已经约好一起出去玩，这是不能改变的了。 唉...只能以后看有机会的话，多关照一下这个孩子了。李湛想起自己前世的一些经历，内心不由感到一阵萧索，自己离开前已经对他做好了安排，但愿他能好好活着吧。 “欧巴，你怎么了？是累了么？”郑秀妍感到李湛突然有些兴意阑珊，关心的问道。 “没有，就是忽然想一些事想入神了。”李湛脸上重新露出温柔的笑容，摸了摸女孩儿的头。原来这也是个敏感的孩子，她随时随地都在关注着自己的情绪呢，这感觉真好啊。 “对了，秀妍，要请你朋友们吃饭，你看需不需要给大家准备点小礼物？”转换了心情，李湛又开始为女孩考虑起来。 “礼物？有必要么？”郑秀妍微微皱起八字眉。李湛这次回来变化有很多，但是跳跃的思维始终自己跟不上。自己的欧巴，为什么要给别的女孩买礼物？ “呵呵呵，当然有必要啊。”李湛看着突然出现的“秀妍”，感觉仿佛有一束灿亮光照在自己的心田上，彻底驱散了前世回忆的阴霾，胸膛暖洋洋的。“我要感谢她们，在我不在时照顾我们家秀妍啊。” “欧巴...不要乱说...什么我们家...”郑秀妍羞红了脸，纤柔的声音更是微若蚊萤，而后又有些傲娇反驳。“是我在照顾她们才对。” “是是是，秀妍在照顾孩子们，所以作为大前辈的欧巴，给晚辈们买点见面礼不是很正常么。”李湛顺着女孩的话，换了套说辞。“明天我们去选礼物吧，秀妍去选，欧巴只负责付账，这样就是我们一起送的了。” 郑秀妍歪着头想了想，有些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是在位自己维护人缘呢，当即也同意下来：“那好吧，不过欧巴不能买太贵的，知道么！” “那如果给秀妍买礼物，能不能买太贵的？”李湛逗弄道。 “hing！”欧巴这次回来，好像变坏了！ 第七十四章 游乐园 () 等待的时光总是漫长的，爱吃贪玩又闲不住的林允儿扳着手指头，好不容易挨到了星期天。 早早就起床收拾妥当，偷偷溜出练习生宿舍，连跑带颠的奔向郑家，这之前就定好的集合地点。 当她来到郑家时，一辆看起来很豪华的进口越野车早已在院门口等候。 “李湛欧巴，早上好，今天麻烦您了！”林允儿第一时间先来到驾驶室门前问好。 “呵呵，不用客气，快上车吧。林允儿xi应该还没吃早饭吧，我准备一些汉堡之类的，路上先垫垫肚子，午饭我们再吃大餐。”李湛笑着点点头，压低声音说了两句，便打开后座的门锁，让女孩上车。 “允儿欧尼，你总算来了！我都快被这两个人闷死了！”郑秀晶皱着八字眉，嘟着嘴，一脸不爽的对刚在身边坐稳的林允儿抱怨。 “嘘！”李湛转过身，将食指举在唇前，朝小家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又指了指正在副驾驶座位酣睡的郑秀妍。意思不言而喻，你想试试你欧尼的起床气么？ “偏心鬼，明明我才是最小的，就知道照顾欧尼！”郑秀晶忿忿不平的嘟囔着。 “就你怪话多，快系好安带，马上出发了。”李湛有些发窘，低声命令道。这个熊孩子，什么都敢说，你确实是几人中年龄最小的，但我只想照顾我心里最大的那个。 林允儿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她发现，好像郑秀晶每次都能有意无意的戳中李湛的痛脚。 李湛小心翼翼的将副驾驶的安带拉过来，帮郑秀妍系好，又转身查看了下后座两个再次因为食物开始对峙的小吃货，启动了车子。 不知是郑秀妍的起床气威慑力太大，还是李湛准备的食物足够充足，两个调皮鬼一路上都在进食，还算比较老实。 上午十点前，众人终于抵达了今天的目的地，位于京畿道龙仁市的爱宝乐园。 车子没有在停车场停下，而是一路直接开进了园内，林允儿有些诧异，难道不用买票的么？ 爱宝乐园是ss集团的产业，李湛自然不需要买票。而且为了让女孩们能玩得尽兴，不会因为排队而影响心情，他甚至要求游乐园今天只接待两千名游客。如果不是考虑到偌大的游乐园只有他们几个人太没气氛了，他都考虑要不要闭园。 车子停稳刚，郑秀妍就恰逢其时的悠悠转醒。 “嗯哼...”女孩一边哼唧着，一边双手举高伸了伸懒腰，小身子因为被安带束缚住，还用力的挣了挣。 目睹了女孩宛如一只刚睡醒的小奶猫似的神态，李湛不禁发出会心的微笑，真是萌到他心里了。 “欧巴，允儿还没来么？”郑秀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问道。 “欧尼，我们已经到爱宝乐园了，欧尼都睡了一路了。”林允儿略有微词，这一路上憋闷得够呛的可不止郑秀晶，还有她。 “哦，是么？那开始玩吧。”郑秀妍显然意识还没完清醒，伸手打开车门就要跳下车。可小身子刚离开座位不到十公分，就被安带重重的拉了回来。 “啊，好痛...欧巴...我好痛啊...”女孩感觉肩膀和胸前被勒得生疼，泫然欲泣的转向李湛求安慰。 李湛连忙给女孩解开安带，好言安慰起来。 林允儿看着前座肉麻得不亦乐乎的两人，心下感叹：西卡欧尼，你变了，你真的变了。从前那个威风堂堂的郑秀妍前辈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撒娇、卖萌、装可怜都做这么自然...到底是你偷偷把演技练得返璞归真，还是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 等郑秀妍缓了过来，众人总算开始了今天的游玩。早就耐不住性子的林允儿和郑秀晶一下车，就向着最近的游乐设施飞奔而去。跑到检票口才想起，她们俩根本没有票。只能焦急的站在原地，等李湛陪着慢吞吞的郑秀妍一步步踱过来。 李湛没有按照之前预想的将郑秀晶甩给林允儿照顾，自己带着郑秀妍去过二人世界，而是带着女孩们一起乘坐起各种游乐设施。 自那天从郑秀妍口中得知林允儿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她的母亲一直不在身边。李湛就不禁想起前世自己那个行踪飘忽不定，可一出现就带来灾厄的父亲...... 单亲家庭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父亲或母亲某一方的情感缺失，给孩子带来的伤害。 今天就让这孩子尽情玩吧，虽然自己不能为她做什么，但让她无忧无虑的玩一天也好。 李湛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他疏漏了郑秀妍的体力和胆量。玩了几个相对轻松的游乐设施后，几人来到了云霄飞车的检票口。站在几十米高的铁架下，郑秀妍死活都不肯上去，就差坐在地上耍赖了。 “要不...麻烦林允儿xi带着秀晶去玩吧，我和秀妍在那等你们。”李湛指了指不远处树荫下的长椅。 他不可能扔下郑秀妍一个人，又不想扫了另外两个女孩刚提起来的兴致。所以，哪怕改变了初衷，结果还是和之前的计划一样？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好啊，好啊！欧巴、欧尼放心，我会照顾好秀晶的。”林允儿兴高采烈的接过李湛递过来的通行证，这东西可比门票好用多了，想玩什么玩什么，想玩多少次玩多少次。 没了慢吞吞的“累赘”，两个小家伙彻底撒开欢了，一溜烟跑得不见了踪影。快到午饭时间，才终于手牵着手回来。 “欧尼，欧巴也跑去玩了？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了？”孩子心性的郑秀晶以己度人。可她并不知道，自己天真无邪的一句话，继编排了李湛，又贬低了郑秀妍。 “别乱说，欧巴是去洗手间了，以为都像你，疯起来就没边。”郑秀妍伸出指头轻轻戳了下妹妹汗腻腻的额头，又好气又好笑。 林允儿转了转灵动的眸子：“欧尼，我去给大家买冰淇淋吧。” 又吃又玩的，让林允儿有些过意不去，虽然她没什么钱，但是请大家吃个冰淇淋意思意思还是可以的。 “不用，等欧巴回来...”郑秀妍本想拒绝，可说着就有些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那你去吧，我和欧巴要巧克力口味的，秀晶要...” “我要芒果的！”郑秀晶迫不及待的表态。 “哪也落不下你，那允儿你快去快回吧。”郑秀妍说着把疯得满头是汗的妹妹拉过来坐下，拿出纸巾仔细的帮她擦拭着。 林允儿刚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李湛就回来了。“嗯？林允儿xi呢？还在玩？” “允儿可能有点不好意思了，去给大家买冰淇淋了。”郑秀妍边帮乱动的妹妹擦汗，边指了指拐角的方向。 “呵，这孩子。马上就吃饭了，吃什么冰淇淋，我去叫她回来吧，一会儿吃完饭再买。”李湛循着郑秀妍指的方向找了过去。 他很欣赏林允儿这种处事态度，可饭前吃冰淇淋对胃不好，隐约记得前世林允儿的肠胃好像就有点问题，也不会知道是不是这么乱吃造成的。 刚一转过拐角，李湛便发现了林允儿。不过这孩子并没在不远处的冰淇淋摊位，而是正望着摊位前的一对母子怔怔出神。 林允儿觉得自己好久没像今天玩的这么开心了，整座游乐园就像单独为她一个人开放的一样。虽然还要照顾小水晶，但两人本来就兴趣相投，玩起来更加肆无忌惮。 回来后想着请大家吃个冰淇淋，表示一下感谢，特别是今天带她来的李湛欧巴。 但没想到在冰淇淋摊位前看到了这样一幕，一个年轻的母亲半蹲着，一手擎着太阳伞，撑起一片阴凉，遮挡住炙热的阳光；另一手拿着一个冰淇淋甜筒，耐心的喂着身前的小女孩，脸上的笑意温柔可亲，让她都感觉如沐春风。 林允儿不知道眼前的画面是否也在自己的人生里出现过，也许有吧，只是那时自己还太小，已经记不得了。好久没见面了，您过得还好么...... “如果月亮不愿再为你照亮，那就努力的成为太阳吧。也许未来某一天，月亮会需要太阳的光芒。”莫名其妙的话语，突兀的在女孩身后响起。 “李湛欧巴，您刚说什么？”林允儿转过身，看着已经来到自己身后不远处的李湛。刚才那句话，让她若有所悟，却不明白具体意义到底是什么。 “呃，没什么...我是来告诉林允儿xi，马上开饭了，今天可是准备了华式大餐，冰淇淋饭后再请。走吧，去吃午饭吧。”李湛没有解释刚才的话，只是说出了自己过来的理由，招招手示意林允儿一起离开。 午饭过后，几人吃了林允儿请客的冰淇淋，再次开始游玩。 也许是刚补充了能量，下午的郑秀妍面对一切游乐设施完不怂，只是一直坐在她身边的李湛觉得自己的耳朵被尖叫声震得有点聋... 经过了一天的游玩，三个女孩玩的酣畅淋漓，却也精疲力尽。吃过饭完后，李湛载着女孩们返回首尔。 返程的路线先路过郑家，李湛自然优先送已经困得恹恹欲睡的郑氏姐妹回家，然后再发动车子，送林允儿回相隔不远的女练习生宿舍。 抵达宿舍时已经将近晚上九点，林允儿下了车，礼貌的向李湛行礼、道谢、告别，并嘱咐他回去时路上小心、慢点开车，一切都表现得那么进退有据。 李湛透过侧窗，看向那个踩着晕黄石板路，独自走向楼道门的瘦削背影，突然开口叫住了对方。 “林允儿xi...今天真是对不起了，其实叫你一起出来玩...” “李湛欧巴是为了让我帮忙照顾秀晶吧。”林允儿俏皮的接过李湛的话，并点破了对方的小心思。“欧巴不用道歉的，我和秀晶本来就很亲的，而且今天确实玩的很开心啊。” 林允儿早在游乐场就已经洞察到李湛的意图，虽然起初她也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想了想，旋即觉得李湛的做法反而更能让自己接受。 在她看来，李湛作为西卡欧尼的男亲，如果只是单纯的约自己一起出来玩，才会令自己感到负担，也会为西卡欧尼担心。 不过她没想到李湛居然会坦然的把这件事说出来，并郑重向自己道歉。这下她就愈加安心了，看来西卡欧尼真是找了一个好欧巴。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的做法确实有失光彩，还是需要和你道歉的。”李湛推开车门，来到林允儿面前再次道歉，他的道德底线从来都是因人而异的。 “欧巴如果真觉得过意不去，能给我讲讲今天在游乐园说的那句话么？”林允儿纯净的眸子中绽放出灵动的光彩。 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思索着那句话，虽然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但还是想向李湛确认一下。 “呵呵，好吧...”李湛摇头轻笑，将自己后背抵在车门上，抬头仰望着无尽的夜空。满天星斗闪烁，却不及一弯娥眉... “从前，我有一个朋友...”片刻后，李湛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里满是唏嘘。 第七十五章 月亮允 () “从前，我有一个朋友...”李湛沉吟片刻后，语气有些萧索疏离的叹息道。 “欧巴，开场白非要这么俗气么？一般说有一个朋友，其实说的都是自己的事情吧。”林允儿故意露出一副索然无味的神态揶揄道。 “呀！你这个孩子，真是...”李湛懊丧的扶着额头。好不容易酝酿起的悲春伤秋，瞬间烟消云散，他觉得自己才是应该索然无味的那个人。 林允儿看着倚靠在车门上的颀长身影，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小水晶那么喜欢和他作对了，原来和他皮一下，真的很开心。 但忽然又想到，自己和郑秀晶毕竟是不同的，而且她也只不过和对方见过几次，出言挤兑好像太不礼貌了。 “嘿嘿，我开玩笑的。欧巴，你接着讲，从前有座山，不是，从前你有一个朋友...然后呢？”释放了天性的林皮皮，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从前有座山，被他搬走了。然后，他死了。”李湛板起脸，语气**的说道。是不是今天混熟了，这孩子怎么皮起来比郑秀晶还让人头疼。 “那个朋友，家境还算可以，家人也都非常宠爱他，童年的他是那么无忧无虑。可在刚上小学那年，他的父母突然离婚了。父亲出国，母亲的经济条件不好，虽然万般不舍，可为了让他不跟着自己吃苦，只能把他交给条件优渥的祖父祖母照顾...” “欧巴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他从那时起就被小朋友欺负，说他是个没阿爸偶妈的孩子，然后他便自暴自弃成了个坏孩子。后来突然有一天有些事感化了他，他便开始奋发图强，最终走上人生巅峰。”林允儿再次打断了李湛的故事，话里带着情绪。 第一次是因为顽皮，而这次则有些不耐烦。大同小异的故事，从小到大她已经听了千百遍，随口都能讲出几十个。 生活在单亲家庭里的她很敏感，每次听到类似的故事，不自觉的就会认为对方是在影射什么。可她又没有自暴自弃，更没有变成坏孩子，哪怕对方并没有这个意思，但她就是不喜欢这样的故事。 “我为什么要那么说？开场白还不够俗气么？呵呵，林允儿xi难道以为我是在编影视剧骗你的眼泪么？”不喜欢这种狗血桥段的，不仅仅是林允儿一个人，李湛同样反感。“虽然不能盘否定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但他的人生不是那样的，父母离婚好像并没对他造成什么冲击。” 李湛再次抬头，仰望着今夜皎洁曼妙的娥眉月，虽不圆满，却并不暗淡。事物的美好，永远是因为其本身的精彩，而不是缺憾。 “他的童年非常精彩，照常上学，照常逃学，照常做作业，照常抄作业。生活里依旧充满关爱，衣服、玩具、零用钱，这些东西应有尽有，甚至比父母离婚前还要多。这位朋友就这么快乐的、幸福的、无忧无虑又无药可救的长大了。” “直到多年以后，另一个朋友和他喝酒时，聊及此事。他说了一句话：如果月亮不愿再为你照亮，那就努力的成为太阳吧...” “也许未来某一天，月亮会需要太阳的光芒。”林允儿不自觉的接起了下半句，虽然只听过一次，但那时的情景她记忆犹新，甚至回来的路上都在琢磨这句话的含义和李湛当时说这句话的用意。“欧巴，这句话到底想表达什么？” “这句话的意思是，有的人离开我，只是为了更好的拥抱自己向往的生活。如果我能让他感觉温暖，他一定会回来的。”李湛的解释略显平淡，但这就是他写出那句话时的含义。 “原来是这样。欧巴，我明白了，谢谢您。”林允儿觉得自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应该算是心灵鸡汤吧。可她仍抱有疑虑：那些人，真的会回来么？ “呵呵，不，你不明白。”李湛自嘲的笑了笑，心灵鸡汤如果真有用，自己现在肯定不会站在这里。“这是一句彻彻底底的假话，是他用来自欺欺人的。” “？骗人的？”林允儿吃惊的鹿眼圆睁，长大了鳄鱼嘴。此时此刻她已经彻底被李湛绕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表达什么了。 说了一个虽不精彩，却与众不同的故事，引出了这句心灵鸡汤，然后瞬间反转，说这其实是自欺欺人。 “遭遇这种变故，怎么可能不难过，怎么可能不怨怼。他只是个普通人，又不是什么圣人。” “呃，那欧巴告诉我这些的意思是？”林允儿更困惑了，这句话其实并不重要么？ “只要能让自己心里好受点，自欺欺人，也是没什么的吧。”这才是那时李湛真实的内心想法，也是他要告诉眼前这个15岁女孩的自我开解办法。这句心灵鸡汤，其实很重要。 “如果始终放不下，有一个比较说得过去的理由，哪怕不能完抵消难过和怨恨，只要能让自己活的轻松点，不也很好么。不过那句话，后来也算实现了一部分吧。” “那后来呢？”林允儿开始对李湛的这位朋友感到有些好奇了，应该和眼前的人一样，也是个有趣的人吧。 “后来，他死了。”你皮够了，我还没开始呢，不过我确实说的是实话。 “欧巴！”被报复的林允儿不满叫到，实现了一部分，应该是个好结局，死了是什么鬼。“我是说他父母回来找他了么？” “他的母亲从没离开他，而他的父亲...应该是个pabo吧。每次只有当走投无路时，才会想到家人，麻烦解决了就会再次消失。虽然给他带来的都是负担，不过只要还能见面，他的自欺欺人也算是实现了不是么？”李湛内心轻叹：我不在了，希望您别再折腾，好好的活着吧。 “是这样么？欧巴，谢谢您，我明白了。”林允儿真挚的向李湛再次道谢。 有些伤痛始终都在，甚至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出现，让我们不得不去面对。如果不得不接受命运安排的这一切，就让自己轻松点，豁达点吧。 “欧巴，我能认识下您的那位朋友么？” “不可能了，因为他真的已经死了，那年他36岁。” 如果是别人，李湛肯定不会浪费这么多口舌。但林允儿算是郑秀妍的妹妹，更和前世的自己有相似的经历，不同在于自己缺失的是父亲，而她很难见到自己的母亲。他做不了太多，只是单纯的希望这孩子能过得轻松点。 “去世了么，好可惜。”林允儿惋惜道。 “并不可惜，因为他去到了自己想要的世界，在那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幸福。”人在身心放松的状态下，心底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往往很难再关上，李湛也是如此。 “欧巴是在骗小孩子么？说的好像真的看到了一样。”可能是此时的气氛真的有些轻松惬意，林允儿故作不屑的反驳了一句，学着李湛倚在车旁，仰头看起了月亮。 “我当然看到了。”李湛长舒了一口气，感慨道。这样的气氛，如果此时身边的是郑秀妍，那就完美了。 “哈哈，欧巴不会是要说自己有阴阳眼什么的吧。唉一股，开始讲鬼故事了么？”林允儿嘴上寸步不让，却还是偷偷低下头看了看两人脚下。嗯，都有影子，没问题。 怂了一波的林腹黑觉得自己有些丢脸，故意歪曲事实，咋呼道：“欧巴刚刚是在吓唬我么，小心我明天告诉西卡欧尼！说你晚上拉着不让我走，给我讲鬼故事！” “呀！林允儿，做人要讲良心啊。”李湛一脸荒唐，直呼其名。前世在综艺里就看到过这孩子故意碰瓷，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着了道。 “嘿嘿，我开玩笑的么。”林允儿皮了一波很开心，见好就收，又有些羡慕的问道。“欧巴就那么在意西卡欧尼，那么喜欢西卡欧尼么？” “喜欢么...”提到郑秀妍，李湛心底涌上无限的暖意，那不仅仅是喜欢，也不仅仅是爱，那是自己心灵的归宿。 “若得其以偏爱，愿倾尽平生慷慨。”蓦然记起前世读到过的一句话，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欧巴说的是什么？华语么？”林允儿疑惑的问道。 “呵呵，没什么。”想到郑秀妍，他就想到了刚才那句心灵鸡汤的另一种解释，这是2000年离别前，郑秀妍给他的感悟。 “我那个朋友只能做家人的小太阳，但我觉得林允儿xi有做真正发光体的潜质。所以努力吧，如果未来你能站上最闪亮的舞台，该回来的人看到你，总会回来。” 林允儿虽不满李湛转移话题，但对方的勉励和期许也让她十分受用，开心不已的回应道：“嗯，从今天起，我也会学着欧巴的朋友，自欺欺人的开心生活，努力练习。呵呵，这么一想，好像还真的轻松了不少。” “嗯，时间不早了，快上去吧。再见了，林允儿xi。”李湛打开车门告别，他突然还想回去郑家看看，哪怕只是在院外看看郑秀妍的窗子。 “再见，欧巴今天谢谢您，路上小心驾驶，注意安。”乖巧的道别后，看着坐进驾驶室发动了车子的男孩，林允儿鬼使神差的问道。“欧巴，我们算是亲故了吧？” “亲故？”李湛哭笑不得。“我和你是同龄么？你个小屁孩还想和我做亲故。” “做亲故怎么了？欧巴不和欧尼一样也是星国人么，能不能不要那么俗气。”林允儿对李湛的回答十分不满意。 “就算是外星人也不和你做亲故！”今天一直被吐槽俗气的李湛赌气道，想了想重新对两人关系下了定义。“不是亲故，不过关系应该更近一些。在我看来，你是秀妍的妹妹。” 西卡欧尼的妹妹，真的会比亲故关系还近么？林允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不过，总比只是认识的人好吧。 “姐夫，再见了。”林允儿第三次向李湛挥手告别。 “你这孩子...快上去吧，等你上去了我再走。”哪怕心里有些焦急，李湛还是要确保女孩安到达。 林允儿点点头，像一只欢快的小鹿，一蹦一跳的跑向楼道口，回到宿舍后直接来到阳台上，冲楼下的李湛挥挥手。 待车子消失在拐角，林允儿再次望向漆黑的夜空。 月亮并不圆满，只有浅浅的一弯。可就是这朦胧又柔和的月光，让漫天星辉黯淡。 第七十六章 反转 ()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悄然划破漆黑的夜空，沉睡中的城市渐渐苏醒。 李湛坐在办公桌前，小心翼翼的将涂好胶水的最后一块瓷片拼接回原本的位置。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是瓷的，如果是玻璃可就麻烦了。 复原后，瓷杯本该光滑平整的表面，已经布满碎裂的细纹，好在印着照片的一侧还相对完好。 照片中的少年少女都穿着白色大衣，少年的手轻轻搭在女孩的肩头，女孩的头也微微偏过头依偎着男孩的肩膀。背对着灯火辉煌的首尔夜景，两人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这张照片是他和郑秀妍2000年在南山塔拍摄的，距今整好七年的时间。 就是在七年前的今天，他们偶遇了s.乐的星探。也正是在那天，他决定暂时离开，不去过度影响女孩对未来的选择。 七年后他再次归来，却做了一系列可能将女孩人生引向未知的计划。 不是反复无常，而是李湛明白只要自己再次出现在郑秀妍身边，就一定会让她的人生和前世产生巨大偏差。 既然不能逃避，他只能努力让自己的影响都变成是最好的安排。 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咖啡，来到落地窗前。寒国的别墅建好后，他还是第一次来到，还没来得及观察下周围的环境。 别墅位于jn区大峙洞，出门直行大概4公里就能进入清潭洞，选择这里作为他今后在寒国的落脚点，既清静又方便。 视线透过书房的落地窗，冬季的景观显得有些平淡，庭院外的良才川还封冻在冰层下，远处乌秃秃的大母山，也只有残雪作为妆点。 “冬天即将过去，春天不远了。那时你肯定已经站在我身边，陪我一起看流水潺潺，山花烂漫吧...但愿我的计划都是正确的...”悠长的气息撞上玻璃遇冷，水汽晕开白蒙蒙的一片，模糊了视线。 李湛伸出食指，趁着雾气还未消散，在玻璃上临摹起郑秀妍的签名。虽然这个世界还没出现，但前世他已经拿在手中端详过千千万万遍。 签名刚刚写好，电话声突兀响起。李湛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感觉头疼不已。 待铃声响了四次，才按下了通话键，假装着被电话吵醒，声音含糊的抱怨道：“妈...我还在睡觉，这几点你就打电话...” “哎哟，那真不好意思，打扰您李大少爷休息了。”李乃英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满是调侃戏谑。“李湛，昨天为了郑家小丫头闹了那么大场面，你还能睡得着？星国这边可是已经炸开锅了。” “哦？是么？我看看。”李湛说着快步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这一宿光顾着“复原文物”了，还没来得及关注演唱会的后续报道。 进入几家大型门户网站，有关jack lee首尔演唱会的新闻已经屠版了。 挂在网页最引人瞩目位置的就是jack lee揭开面具的报道，紧随其后的是《way bato love》舞台到底是演出事故还是舞台效果的讨论。 热度第三的并不是李湛预想中的第四张专辑发布或者郑秀妍的真实身份，而是jack lee结婚！ 翻了翻评论区，粉丝已经泾渭分明的分成了已婚派和未婚派，吵得不可开交。 已婚派的理由是返场舞台，李湛唱完代表期待重逢的《see you again》，女孩便登台了，之后的《way bato love》自然是两人重浴爱河的心情写照。女孩还为jack揭开了面具，而两人又是穿着礼服婚纱登台演唱，自然是打算公布婚讯。 未婚派则认为这仅仅是为了新歌发布的所设计的舞台效果，jack没做出任何声明，就不要捕风捉影。 其实两派都猜对了一部分，正如已婚派所说，这两首歌的先后顺序确实是李湛有意为之；而未婚派坚持的舞台效果确实也没错，只不过这舞台效果不是原定计划里的，而是他上单老妈助攻的。 由于演唱会现场严格的保密措施，没人能拿出图片和视频，使得后加入进来的没到现场观看的粉丝相互之间以讹传讹，争吵愈演愈烈已经渐渐上升到人身攻击的程度。这算是一件婚纱引发的血案了吧... “妈，我真是...”如果电话那头不是自己的母亲，李湛都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原本计划中的合唱只是为了帮郑秀妍增加关注度，可没想到一件类似婚纱的礼服，居然带着粉丝和媒体集体跑偏了。 这条新闻现在就是把双刃剑，既能给郑秀妍带来广泛的关注度，却也可能让她因为两人的绯闻被诋毁。哪怕现在澄清，也难免以后会有好事者拿来做文章。 刚还想着事情如果按照计划会往好的方向发展，一夜的功夫就又被“墨菲定律”了？老妈这算是助攻还是坑队友，好像都算吧...... “嗯，我知道，不用感谢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李乃英美滋滋的谦虚道。她不了解娱乐圈，只是想给儿子创造机会，现在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在她看来自己棒棒哒，再接再厉！ 和热心得令人负担的母亲聊了几句便结束了通话，李湛揉了揉发紧的眉心，再次拿起电话。既然大家的关注点跑偏了，他必须插手把舆论引向其他的地方。 一小时后，jack lee的声明陆续登上各大网站首页，声明中对演唱会产生的后续一系列话题做了简单解释。 揭开面具，歌曲顺序和演出服装都是为了配合舞台效果。jack lee今后将以本来面貌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不过正式公开的时间待定。 声明中郑重表示jack lee至今仍是单身，在近期也没有结婚或交女朋友的打算。至于合唱的女孩，声明中称是他儿时的朋友，不久后即将正式出道，希望届时大家多多支持。 关于最后舞台的解释，则是请大家关注情人节即将上映的《k歌情人》，一切在电影里都会有答案。 声明一经发出，未婚派高兴了，已婚派消停了，大家的注意力开始向着电影和舞台的关联转移。 然而李湛则完没有心情再去关注这件事的进展，洗了澡换好衣服，便急匆匆的出门，火急火燎的向郑家赶去。 昨晚才和郑秀妍进入互相深入了解阶段，今天天刚亮自己就发声明把两人的关系撇了个干净。他怕女孩会胡思乱想，所以赶着第一时间过去解释，他发声明可不是为了明哲保身。 来到郑家时，时间还不到7点。小巷里已经不复昨夜的寂静，远处经营早餐的餐厅更是人来人往。 和早已带着花来门口等候的申助理打了个招呼，当知道郑爸爸还没出门“取件”，李湛有些犹豫了。昨夜就闹得鸡飞狗跳，今天这么早来打扰，换成是自己肯定把对方扫地出门吧。 正当他踌躇不前时，忽然听到院内传来了动静，一个脚步声朝着院门的方向越来越近。 “咔嚓。”门锁的机簧跳动，大门从里面被打开。 郑爸爸和李湛，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伯父，早上好。”愣了一下，李湛连忙鞠躬问好。 “哼！你大清早鬼鬼祟祟的站在我家大门口干嘛？”虽然已经一夜过去，可郑爸爸还余怒未消。 “呃...伯父，我是来拜访的。”李湛讪笑着，向后退了一步，让开门口的路，让郑爸爸出来。 郑爸爸前脚迈出院子，后手就把铁门带上，牢牢关严。“拜访？你听说过谁早饭时间还没过，就去别人家拜访的么？” “呵呵，这不是...刚才出了点突发情况...所以...”李湛讪笑着，说不出的谄媚。 申惠敏连忙转过身，做出“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既感到丢人，又怕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没状况都得搞出点状况来，是没个消停时候了。走吧，跟我去买早餐，顺道说说到底又怎么了？”郑爸爸看到李湛和申惠敏的动作，哑然失笑。李湛不管身份如何，在自己面前始终把姿态摆的很低，这点他还是颇为满意的。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郑爸爸态度缓和了，李湛自然欣然前往。于是一路上把今早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和他做法的初衷，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对方。 买好了早餐，捧着一束玫瑰的郑爸爸和拎着五份早餐的李湛再次站在郑家大门前。 “嗯，你说的我也都明白了，等西卡起床，我会替你和她解释的。早饭给我，你回去吧。”郑爸爸说着，一只手将花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就要去接李湛手里早餐。 李湛闻言懵了：不是买了五份早餐么？原来没我的份？这算是卸磨杀驴，啊呸，过河拆桥么？ 还有，回去是什么意思，我是来拜访的啊。您这连扫地出门都不用，直接就给我拒之门外了？ 但人家就是不让他进门，他能说什么，只能恋恋不舍的将五份早餐递了过去。 “伯父，那我等你们用完早饭再来拜访。”李湛还想着给自己留条后路。 “到时候再说吧，早饭吃完了还有午饭呢。”郑爸爸不置可否的说道。刚才路上听了李湛的讲述，他也了解了这件事的始末。对李湛的处理方法和一早就来解释的做法，也很认同。 可那又怎样？昨晚上翻墙的是你吧！这么能耐，有本事来拜访你也别从大门进来。不整治整治你，怕是你今天翻墙，明天就得爬窗户了。 “嗯？”边想着边走到大门前的郑爸爸突然一愣，旋即转过身，有些尴尬的对哭丧着脸的李湛说道：“李湛，你过来帮我拿一下早饭......” 第一卷结语 () 写到第七十六章这天，看到一条留言。觉得应该给第一卷加个结语，因为第一卷和后面差异很大。 其中有些话我都在作品相关写过，有时间疑惑的同学，不如去好好看看吧。 第一卷的十三个章节，其实完可以看作是作者的小传，其中国内发生的很多事情，是作者的亲身经历。 不过里面夹杂了一些伏笔，和对后文的铺垫。 比如第一章就写到的李湛父母离异，在第七十五章时，李湛和林允儿关系拉近，就是因为他也有过单亲家庭生活的经历。 类似这种几十章甚至几百章才会出现的东西，有很多。 第二卷开始后，会给李湛开一些外挂，比如神功护体，再比如世家子弟，这种有毒的设定。 但是！绝不会出现任何江湖恩怨、修炼比武、豪门恩怨的情节，这也仅仅是作者考虑到多方面因素做的一个设定而已。 我认为，一个普通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能力也是有极限的。一个普通人又唱歌，又拍片，又综艺，又搞商业帝国，还能各种和女主甜蜜。这你就能接受？这就不毒了么？这就合理了么？笑哭...... 所以我才会用不合理的神功护体，去解释同样不合理的精力无限，能力无限。而且这个神功，主要应用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方面。比如，顺个钱包，翻个墙什么的。 至于世家子弟，商业帝国，什么的。其实还是个为了一劳永逸的设定。 本人就是个咸鱼，躺了三十来年没努力奋斗过，所以让我写那种一步步往上爬的奋斗历程，我真写不来。这本书的写的也不是那种实现人生价值，成就非凡人生的题材。 一个人的一生，只用来爱一个人，还嫌不够。李湛哪有那个心思去搞这些东西？ 但他不是真没梦想，只是他前世梦想自由自在，重生的梦想就是西卡。 为了实现他的这个梦想，作者一开始就把所有属性值调到最高，就为了让他能可劲儿浪，可劲儿皮。 简单的说，这本书写的，就是个咸鱼心态的重生挂壁，怎么为了女主玩命的瞎折腾，各种巧合，各种反转，最后在一起的故事。 这个故事里，心理和想法，会占用一些篇幅，因为人的内心和想法是在不断变化的，有进化也有蜕化，这是作者非常想写明白的地方。 书里偶尔会参杂一些作者本人对一些事件的看法和感悟，当然，这都是很主观的一家之言，大家见仁见智吧。 上传到现在，快两个月了。每天在家里就摆弄摆弄这个，捅咕捅咕那个，一个字也写不进去，所以每个章节基本都是作者在网吧完成的。写得慢，一天最多最多也就4000字左右。 算下来写这本书一分钱不赚，每个章节都要搭几十块钱。坐得时间太长，最近老毛病犯了，还每天要去健身房做康复训练。 所以！这种情况下再来数落我，我就不能接受了。 有意见，不喜欢，是您的自由。但不喜爱，也别伤害。 我这人玻璃心又神经衰弱，可能看一条不好的留言，两三天缓不过劲儿来。 有建议的，私信，进群，留言，都可以。有意见的，滚蛋！ 第七十七章 卡的卡 () 李湛茫然的接过早餐，这是峰回路转了？ 只见郑爸爸空出来的手摸了摸衣兜裤兜，又将花换了手，摸了摸另一侧的衣兜裤兜。 “阿西！”郑爸爸拍了拍额头，懊丧不已。 “伯父，您或许是...没带钥匙？”李湛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嗯！”郑爸爸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说起这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想着不远处就是早餐店，把门虚掩上，买完了早餐很快回来。 谁知道一开门就看见了这小子，自己下意识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这下可好，不仅这小子进不去，连自己都被锁在外面了。 “伯父...为什么不按门铃呢？”李湛指了指大门一侧的门铃，提醒道。 “呃...门铃坏了，没事，等一会儿吧，不是快八点了么。”郑爸爸面色愈发尴尬。 门铃坏了？这么巧的么？哪怕不按门铃，就这么大点地方，大声喊两嗓子屋里的人都能听见吧。 可别告诉我您是处于公德心，怕大清早扰民，昨晚上我跑出去那么远，还能听见身后您的呵斥声呢。 细思极恐，李湛大致明白了，看来郑爸爸在家里的地位...嗯，稳固得无法撼动！ “伯父，您看要不我帮您把门打开？” “你？”郑爸爸微微一愣，用异样的目光审视起眼前的青年。“你还会开锁？” 翻墙，开锁，你这个世家子弟可以啊。郑爸爸不知道，李湛还“顺”过自己女儿钱包呢。 “呵呵，略懂，略懂。”李湛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讪笑着将手里的早餐再次递给郑爸爸。 开锁么，如果暴力开锁也算的话，李湛还是会的。他不觉得这世上还有什么防盗门是自己一脚搞不定的，一脚不行，那就两脚。不过这是郑家的大门，暴力开锁肯定是不行的。 郑爸爸接过早餐，让开大门口的位置，示意李湛，请开始你的表演。 李湛并没有急于走到门前，而是打量了下四周，这会儿路上刚好没有什么行人。 来到门前，双膝微屈，而后瞬间绷直，身子轻轻一纵，从郑家大门上方翻了过去... 郑爸爸目瞪口呆，昨晚天色暗没看清楚，今天总算看明白李湛是怎么高来高去的了。 这是什么怪物么？话说你这么厉害，翻墙比翻护栏都轻松，干嘛不参加奥运会，天天来我家爬墙头，有意思么？ 就在郑爸爸内心疯狂吐槽的同时，只听门锁“卡啦”一声，大门从里面打开了。 两人再次一个门里，一个门外，陷入了僵持阶段。只不过这次位置对调了，门里的是李湛，门外的是郑爸爸。 “伯父，您请进。”李湛拉着门把手，让开门口的位置，请郑爸爸进来。 “嗯。嗯？”这是我家啊，我进来还用你请？ “伯父，既然伯母和秀妍秀晶还没起床，我就先不打扰了，过会儿再来拜访。”李湛说着从门口退了出去。 郑爸爸倒是没想到，李湛之前还惟恐自己不让他进门，这会儿反而主动退去了。 “那个...李湛，早餐给你一份，过一个小时你再来吧，小店的东西，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谢谢伯父，我会好好吃的。”李湛欣喜异常的接过一份早餐。 他对灯发誓，自己这次绝对没有玩欲擒故纵，只是单纯觉得长辈还没起床就来拜访，太不礼貌了。 不过...虽然是无意为之，效果却出奇的好啊。看来以后可以多练习练习这招，至于陪练是谁么...再看吧。 一个小时后，吃过早饭的李湛，手捧一大束粉玫瑰，按响了郑家大门口的门铃。 “叮咚！”好神奇，门铃居然又好使了。 又一个小时后，李湛终于如愿以偿的从郑家把郑秀妍带了出来，不过他却高兴不起来...... 虽然昨晚出了不少状况，但郑爸爸郑妈妈对李湛提出和郑秀妍“先了解，后交往”的说辞还是颇为满意的。 郑妈妈原本只是有些担忧李湛太年轻不定性，怕自己女孩受伤，实际上她并不反对两个孩子交往。 李湛的种种奇异，她早就通过闺蜜了解过。如果真能一心一意的对待自己女儿，她不可能把这么优秀的女婿往外推。 更难得的是，郑爸爸对李湛的态度也软化不少，并向郑妈妈坦言，自己送的花是李湛准备的，帮他刷了一波好感。 然后...和蔼可亲的郑爸爸就同意了李湛带自己女儿出去玩的请求。不过...是两个女儿，买一送一，搭了个郑秀晶。 郑爸爸始终觉得李湛实在太能起幺蛾子，有些不放心一根筋的大女儿单独和他出去，正巧发现古灵精怪的小女儿打从李湛进门就没给过他好脸色，派出去当监军，实在再合适不过了。 郑秀晶怎么可能给李湛好脸色，演唱会这么好玩的事情，自己只能老老实实的被圈禁在父母身边；演唱会结束后李湛又请欧尼的朋友们去吃烤肉，也没自己的份。 最最最让她忿忿不平的是，今天早上偶妈和欧尼都收到了玫瑰花，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始作俑者又是这个心偏到西伯利亚去的李湛欧巴。我难道真是充话费送的么！ 李湛扫了眼面色阴沉的郑秀晶，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你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没交过电话费，怎么还被强塞个电灯泡。 郑爸爸不会是自己想和郑妈妈过二人世界，才把这个熊孩子塞给自己发光发热吧。 正当李湛暗戳戳编排着郑爸爸“动机不纯”，一声怒喝响起。 “呀！我受够你们两个了，有什么事就说出来，都冷着脸给谁看！”实在受够了李湛和妹妹的低气压，郑秀妍炸了。 带妹妹出来过情人节，她也有意见，但是既然一起出来了，就开开心心的玩呗。 “秀晶，今早不是还好好的么，为什么欧巴一来家里，你就不高兴了？”郑秀妍扯了扯妹妹的手询问道。李湛的心思她明白，但是妹妹今天是怎么回事？ 郑秀晶一看欧尼真发火了，也不敢再耍小性子，委屈巴巴的控诉道：“欧巴太偏心，舞台、烤肉、玫瑰花，欧尼什么都有，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 “秀晶啊，这...”郑秀妍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和妹妹从何说起，舞台是李湛为她准备的，烤肉是她起的头，玫瑰花...送你不合适啊。 李湛闻言，明白这是郑秀晶孩子心性发作了，而且自己也确实没照顾到她。 “秀晶啊，玫瑰花欧巴是只能送给你欧尼的。舞台等你过两年出道时，欧巴也会给你安排的。不过烤肉么...” “欧巴，我们现在去吃烤肉么？”孩子就是孩子，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一听李湛提起烤肉，小家伙两眼放光。 “呃...那倒不是。”刚吃完早饭就去吃烤肉，这不光是心大，胃也得够大。 见小家伙脸色又要阴下去，李湛连忙补充道：“虽然不能现在去吃烤肉，不过欧巴可以给你这个。” 李湛说着从兜里掏出个粉色的卡包，从里面找出一张卡，递给小家伙。 “这是什么？烤肉店的会员卡？”郑秀晶接到手里，疑惑的翻来翻去查看。 “嗯，这家店就是我们昨天去的那家，离你们公司很近。这家店是欧巴开的。秀晶以后什么时候想吃烤肉，拿着这个去就可以了，吃什么都可以，免费的。怎么样，秀晶满意了么？” “真的？”郑秀晶猛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的光芒，比发现猎物的食肉动物还要凶残。 “那家黑店是欧巴开的？！”不待李湛回答，郑秀妍也惊叫道。 “......”黑店昨天你也没少吃啊，你们老郑家都喜欢卸磨...过河拆桥么。 “黑店？欧尼，欧巴开的店不好么？”郑秀晶惴惴不安的问道。 “不是，欧巴开的店完好吃，但也完贵得离谱，价格比别人家高了一倍！”郑秀妍语气夸张的和妹妹解释道。说完瞅了瞅李湛，心想着相互了解还是有必要的，从前还不知道，欧巴做生意完心黑！ “哦，这样么...那我就不带小雪球去了...”郑秀晶惋惜道。小家伙还是很懂事的，在她看来李湛就是自己姐夫，自己吃点拿点，没什么的，反正姐姐会替自己还债。但是如果太贵的东西，再带别人去，就不合适了。 “没事，秀晶就请自己的同学和朋友们去吧。店是欧巴的，成本算下来要比去外面吃还便宜。”李湛欣慰的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熊孩子也快长大了。 “是这样么？那我一个月就带小雪球去一次好了。”郑秀晶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去几次都可以，秀晶就当帮欧巴招揽回头客了。不过劳务费就是这张卡，已经给你了，可别再找欧巴要了。”见熊孩子越来越懂事，李湛心里轻松了不少。 “嗯嗯，我会认真多帮欧巴宣传的！”听了李湛的话，郑秀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一个月帮欧巴宣传几次好呢？十次？二十次？还是...... “欧巴...”郑秀晶年纪小不懂，郑秀妍怎么可能不懂。自己妹妹认识的小伙伴，所有人每个月的零花钱加起来都不够她们去李湛的黑店吃一顿的。李湛这么说，只是让妹妹放心去吃而已。 “呵呵，怎么了，秀妍也要会员卡么？”逗弄傻西西，李湛永远乐此不疲。 “欧巴！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这是什么？”郑秀妍疑惑的看着被李湛塞进自己手里的粉色卡包。 打开看了看，餐厅、咖啡厅、商场、化妆品店...各种各样的会员卡，应有尽有。 “这些都是我的店，或者和我公司有关系的店。秀妍拿着这些卡，去里面任何一家都可以免费。”这个粉色的卡包和里面的所有卡，都是李湛精心准备的。 当然，最关键的不是这些卡。如果单纯想给郑秀妍花钱，给她个自己的副卡，让她随便刷就好了。 “最关键的是，里面每一家店，都有我给秀妍准备的小惊喜，等有空了就去寻宝吧。” “欧巴，你不会是怕我不去，想骗我去买东西吧。”郑秀妍并没有被李湛所说的小惊喜冲昏头脑，刚亲眼目睹了妹妹被忽悠成宣传大使，她此刻的警惕性高得很。 “呃...呵呵，也有这部分原因吧。”小把戏被拆穿，李湛索性便承认了。 虽然从三年前开始给郑秀妍零用钱，可女孩出了日常开支，会偶尔用掉一点点，其余的从来没动过。现在既然决定在一起，李湛觉得应该让女孩慢慢适应新的生活方式了。 “嗯，好吧。谢谢欧巴，我会好好用的。”郑秀妍迟疑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欣然接受了。 从前欧巴就只是欧巴，现在，不，未来，欧巴就不仅仅是欧巴了，用他的钱，好像也没什么的。 “i've beenu...”电话铃声响起，自从知道李湛就是jack lee，郑秀妍便把铃声换成了《nu》。 “喂，允儿啊...” 第七十八章 最好的安排 () 虽然时间已经进入二月，首尔的气温却依旧稳定的维持在零度左右，有丝毫转暖的迹象。 与寒冷的户外不同，s.司预备女团的练习室里始终热火朝天。出道在即，女孩们早早就已经来到公司练习。 休息的间隙，满头大汗的权俞利拿起一旁的水杯，狠狠的灌了一口，微喘着疑惑道：“西卡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来，都迟到一个小时了。” 其他女孩闻言，都停下手里的动作，无语的看向她。呆到这种程度，应该是没什么抢救的必要了。 “呀，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想打架么？”权俞利被大家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慌，撸起袖子，一副谁不服上来试试的架势。 然而，当看到小伙伴们不约而同的围了上来，权将军立即虚了，干巴巴的硬撑着：“有...有本事单挑...不是你们一群，一对一！” 崔秀英走到近前，双手搭上对方肩膀，宛如关爱“制杖儿童”的眼神，满是怜悯：“俞利啊，今天是情人节啊...” “情人节？”权俞利疑惑的重复了一句，随机恍然大悟：“你们是说西卡和李湛欧巴出去过情人节了？” “不然你以为呢？西卡应该会是我们里面结婚最早，也嫁得最好的吧。”金孝渊十指交叉，合握在胸前羡慕不已。家庭主妇一直是她人生的终极目标，没想到小伙伴不声不响的已经领先了一大步。 “那也未必吧，西卡的爸妈不是昨天刚从美国来看她么。也许西卡只是留在家里陪父母啊。”权呆呆不服气的争辩。 “我刚刚碰到雪莉，她说水晶给她发消息，今天和她欧尼姐夫出去玩，不来练习了。和jack过情人节，想想都好梦幻。”黄美英否定了对方站不住脚的设想，自己却投入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水晶也去了？呀，大发！哈哈哈，我现在有点同情李湛欧巴了，情人节还得带着小姨子，哈哈哈...”崔秀英唯恐天下不乱。 女孩们的话题也从“李湛和西卡的情人节”，变成了“李湛、西卡和水晶的情人节”，场面极度热烈，说道搞笑的情节，连金泰妍都参与了进来。 唯有林允儿一反常态，转着灵动的眼珠，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允儿欧尼，你怎么了？”徐贤注意到林允儿的异常，关心的询问道。 “哦，小贤，我没事。只是昨晚睡的有点晚，我去买咖啡，你们谁要帮忙带一杯么？”林允儿说着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和包包，不动声色的向门口走去。 女孩们编排着李湛三人可能出现的尴尬桥段，正在兴头上。随口报了人数和口味，也没在意。 林允儿出了练习室，来到走廊拐角，鬼头鬼脑的观察了下四周，见没有动静，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喂，允儿啊。”听筒里响起了郑秀妍特有的甜甜的小萌音，听起来心情应该很好。 “西卡欧尼，今天不来公司了么？”林允儿明知故问。 “是啊，忘记和你们说了。欧巴带我和水晶出来玩，今天就不去公司了，你替我告诉孩子们一声吧。” “李湛欧巴今天要带欧尼去哪儿玩啊？” “应该是先去明洞看电影吧，然后到时候再看吧。”李湛的安排略显平淡，但得知原因后，郑秀妍不但没感到失望，反而愈加珍惜这样的情人节。 “是那部《k歌情人》么？我也好想去看，欧尼，带我一起去吧，求求你了！”林允儿撒娇央求道。 “呀！林允儿，平时就你最贪玩，马上要出道了，还不好好练习？”郑秀妍端起前辈的架子，教训道。 “欧尼还说我贪玩，难道欧尼不是平时最散漫的那个么。快出道了，不但出去玩，还谈恋爱呢。”林允儿不满的抱怨。身为前辈，你也得起到一个良好的带头作用啊。 “哪有...你不要乱说！”郑秀妍矢口否认。 “欧尼，就带我一起去吧，去看电影也算我学习演技啊。”林允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再说，我还可以帮欧尼照顾小水晶，这样就不会打扰欧尼和欧巴过情人节了吧。”之前去游乐园是李湛的小心机，这次林允儿为了能出去玩，自动承担起了看孩子的重任。 “哦？”郑秀妍一愣，这点她倒是没想到。虽然对林允儿的提议非常心动，但郑秀妍仍傲娇道：“你贪玩就贪玩，别东拉西扯些不相干的。在公司等着吧，这就过去接你。” “耶！我就知道西卡欧尼对我最好了，么么哒！”林允儿撒完娇，立即想到对方如果来公司，撞上其他人，自己就死定了，连忙补充道：“欧尼来宿舍楼下等我吧，我回去换身衣服，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见！” 林允儿说完不待对方回复，连忙挂断电话，想想又不放心，直接关了手机。 “唉...这孩子...”听筒里传来对方挂断的提示音，郑秀妍无奈的叹息。 “怎么了？是林允儿xi么？”李湛询问道。 “欧巴，允儿说想一起出来玩。”郑秀妍偷偷瞄了下兀自拿着烤肉店会员卡高兴的妹妹，拉了拉李湛的衣摆，示意对方把耳朵靠过来。“允儿说她可以帮我照顾秀晶。” “哦？”李湛差异的挑挑眉，还有这种送上门的好事呢？当即在心里给林允儿点了32个赞，小同志，觉悟很高啊！ 半小时后，马上又要开始练习的女孩们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买个咖啡需要这么久么？ “小贤，你给允儿打电话，问她买咖啡买哪儿去了？”还等着咖啡的崔秀英不耐烦的吩咐道。 徐贤听话的拨了林允儿的号码，并开启公放。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关机？”徐贤不知所措的挂断电话。这是什么情况，去公司旁边买个咖啡，还买失联了。“允儿欧尼不会出什么事吧？” “出事？她确实马上要出大事了！”崔秀英语气森然。“这孩子八成是跑出去玩了。” “？呀，允儿自己偷偷跑出去玩？等晚上回宿舍，饶不了她。”权俞利摩拳擦掌，单挑吧，林允儿，你一个单挑我们一群。 “今天是情人节，你们说，允儿是不是...”黄美英虽然没明说，却引起了女孩们无限的遐想。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不说外面，公司里喜欢林允儿的就一大把，sj的利特欧巴就不止一次说过让林允儿嫁给他。听着是玩笑话，但一点真心没有，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阿西，一个个都搞什么。还没出道就两个谈恋爱，这是要糊么？”金孝渊不慢的脱下外套，狠狠摔在地上。“我也要谈恋爱！” “呀！”其他女孩集体呵斥道，又糊团又谈恋爱的，你能不能说点吉利话。 “好了好了，大家继续联系吧，等允儿晚上回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金泰妍站出来拍了拍手，提醒大家还是正事要紧。 劲爆的音乐再次响起，练习室里依旧热火朝天，但女孩们的心已经凉了半截... “被恋爱”的林允儿显然对众人的编排，以及即将到来的悲惨遭遇一无所知。或者说此刻她聪明的小脑袋里，已经只剩下和李湛、郑秀妍出去玩的兴奋。 出了公司，撒开大长腿就向着宿舍扬长而去。急匆匆的换好衣服，画了个淡妆，照照镜子，觉得自己美美哒。 拿起小包，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下楼，一辆进口越野车已经停在宿舍楼门口。 “欧尼，欧巴，水晶，我来啦！”林允儿和三人打过招呼，轻车熟路的打开后座门上了车。 “允儿欧尼。”郑秀晶亲热的叫着对方，总算有人能陪自己玩了。欧巴和欧尼的眼里只有彼此，没有她...嘤嘤嘤... “怎么这么慢，再磨蹭我就叫欧巴开车不等你了。”郑秀妍皱着八字眉凶了一句，又拿起车上的纸巾盒递给对方。“擦擦吧，汗都快把妆弄花了。” “嘿嘿，谢谢欧尼。”林允儿擦了擦汗，就迫不及待的再次询问起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今天我们去哪玩啊？” “先去看电影，然后就在明洞逛逛街，吃吃饭吧。” 李湛的“逛吃”回答显然让林允儿不太满意，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出来玩，可不是仅仅为了逛逛街，吃吃饭啊。 “没别的安排了么？这也太不浪漫了，欧巴，您对欧尼也太不上心了吧。这是情人节啊，吃饭逛街，什么时候不可以。” “哈哈，允儿你这就不懂了吧。”郑秀妍洋洋得意的接过话头，显然忘记了刚刚自己听说这种安排后的不满。 “你想想，我们马上就要出道，欧巴的容貌也会很快曝光。到时候哪还能向现在这样，随意的逛街，吃东西。” 郑秀妍的笑容美滋滋，心里感觉甜滋滋。李湛虽然只比自己大了...按寒国算法应该是3岁，可是考虑问题向来都很成熟，这也是自己非常喜欢的一点。 很多东西当你拥有时毫不在意，可一旦失去可能再也找不回来。 以李湛的能力，布置盛大的浪漫场面很容易。但随着自己出道，他也会重新出现在媒体面前，那时两人再想如普通人一样，肆无忌惮的牵着手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里徜徉，完是痴心妄想。 哪怕最后公开交往，一同出门时也难免被路人围观拍照。去国外自己应该没问题，可李湛是世界巨星，除了原始部落，怕是在哪儿都会被轻易认出来。 所以从明白李湛的想法起，郑秀妍就格外珍惜出道前和他如普通人一样的相处时光。没有任何安排，有时才是最好的安排。 “哦，原来是这样。”林允儿一点就透，也对这样的安排颇为满意。 偷偷瞄了一驾驶座上专心开车的男子的俊美侧脸，和这个人在一起，好像什么都不用考虑，只要安心等他准备好一切就可以了，西卡欧尼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第七十九章 空头支票 () “演唱会版的《way bato love》今早已经上线了，给你们听一下吧。”李湛说着，打开了车载音响。 “i've been living with a shadow overhead...” “我不行的，对不起...” “没关系，我们再来一次就好了，相信我。” “《way bato love》，take two...” 三个女孩没想到，第一次失误的演唱和两人的部分对话居然也被剪接了进去。 “欧巴为什么把这些也剪进去？是和电影有关系么？”郑秀妍好奇的询问道。 郑秀妍明白，李湛这么做肯定是有特殊用意的，但是任她怎么开动四次元的大脑，都预料不到自己的舞台失误会与电影情节不谋而合。 “呵呵，着什么急，马上就到电影院，看了电影不就知道了么。”李湛卖了个关子。“而且，不这么剪，没来演唱会的人怎么知道这首歌的舞台到底是什么样的？” “好吧...”郑秀妍略感失望的撅撅嘴，专心听起歌来。第二次演唱时她感觉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的饱满，只不过当时的她心无旁骛的投入到歌曲中，没心思去考虑这件事。现在通过音响再次听到自己的歌声，郑秀妍都有些不敢相信第二次自己居然唱的这么好。 歌曲循环播放了两次，车子已经驶入明洞。李湛将车在cgv电影院门前停好，从早已等候多时的工作人员手中接过四张电影票。 既然要以普通人的方式度过这次情人节，李湛便没选择包场，不然回大峙洞的别墅看电影不是更好。 四人进入电影院，买好零食和饮料，在排队等候检票的人群后站好。 “李湛欧巴，来看这部片子的人好多啊。”林允儿踮起脚向队伍前方眺望，含含糊糊的说着又抓了一把爆米花塞进嘴里。 “那是因为欧巴今早帮忙宣传的原因，不然你以为会有这么多人？”郑秀妍以前也来看过小制作的星国影片，在寒国完没什么票房的。如果没有世界天王jack lee昨晚演唱会舞台的噱头，哪怕今天是情人节，也根本不会造成这种万人空巷的场面。 “是这样么？”林允儿吃着，没忘记自己的使命，把爆米花桶递给郑秀晶。擦了擦嘴角的碎屑，满怀期待的凑到李湛身前：“那等我以后拍电影，欧巴能不能也帮我宣传宣传？” “呃...”李湛闻言略微沉吟，他不是在考虑要不要帮林允儿宣传，而是在努力回忆林演员参演的电影什么时候才会上映，2017年？那时也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娱乐圈？ “还有我！还有我！”郑秀晶连忙举起抓着爆米花小手，生怕把自己落下。 “呃...”你拍的倒是比她早，可是只有十分钟的短片，我怎么给你宣传？后来虽然又拍了部正常时长的，可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 “欧巴...”郑秀妍含情脉脉的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意思不言而喻。 “呃...”李湛有点不想说话了，你前世那两部电影，真是糊得可以... “没问题，到时候我会帮你们好好宣传的。”李湛被迫无奈，开了三张空头支票，至于该如何兑现，他还真得好好从长计议。 四人进入放映厅郑家姐妹坐在中间，李湛和林允儿坐在两侧。没多久，灯光关闭，屏幕亮起，电影开始了。 《k歌情人》这部电影并不深刻，甚至没有太多亮点，更没有什么大场面。但是作为一部爱情轻喜剧，能让观众会心一笑，并感觉温情甜蜜，它就已经成功了。 影片讲述的是一个八十年代的过气歌手得到当时流行天后写歌并合唱的邀请，却发现自己陷入了创作瓶颈。 在他十分烦恼时，遇到了精通运用文字的女主角，两人开始一起创作歌曲。期间女主角摆脱了心理阴影，男主角也认清了自己内心的向往，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 “哈哈...哦！欧巴，这歌也是你写的？”一进入正片，郑秀妍就笑出了声，想起这是在电影院，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小嘴，侧过头戏谑的询问李湛。 当然，发笑的肯定不只郑秀妍一个人呢。电影以男主角成名时的开场，八十年代风格的流行乐和夸张的尬舞动作，在观众看来简直土得掉渣，说不出的滑稽。 “工作需要，工作需要...”李湛干巴巴的搪塞道，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欧巴，这首歌叫什么名？你收录到新专辑里没有？”郑秀妍显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对方。 李湛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抓起几粒爆米花塞进女孩嘴里。关系还没到位，不然肯定用别的方式让她闭嘴。 “hing！”被投喂的郑秀妍傲娇扭过头，嘴里甜甜的，心里也甜甜的，专心看起电影。 李湛捧着爆米花，自己抓一把塞进嘴里，再喂给郑秀妍的几粒，没一会儿两桶爆米花就见底了。 “啊。”郑秀妍见李湛半天没有再进行投喂，微微侧过脸张开小嘴，示意对方继续，双眼仍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呃...吃光了...”李湛尴尬的摇了摇空荡荡的纸筒。其实他平时从来不吃这东西，但不知道为什么，前世只要一进电影院看电影，他就喜欢不停的吃爆米花。重生后这还是他第一次来电影院，没想到把这个习惯也带过来了。 “？吃光了？欧巴这么喜欢吃爆米花么？”郑秀妍好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原来王子和爆米花更配么？ 看李湛这架势，两大桶爆米花，电影开始半个多小时就被消灭掉，这应该是完喜欢吧。这个可以学学，制作简单，欧巴又喜欢吃。 “也不是多喜欢，快到了，就是这里！”李湛刚想解释下自己的小怪癖，就看到荧幕上男主角把女主角拉到麦克风前，连忙示意郑秀妍，她要的答案就在这里。 男主角要录制歌曲小样，让女主角配合。当女主角压着嗓子，忐忑的唱出第一句歌词时，放映厅里场哗然。这场景和今早放出的音源简直一模一样！ 而后第二次录音，女主角彻底放开了音量，歌声变得悦耳而欢快，合唱的部分两人凑在一个麦克风前，对视着甜蜜演唱。 原来是这样，昨晚的舞台完契合了这部电影的桥段。现在一切“真相大白”，那根本不是演出事故，而是为了宣传电影和歌曲，故意设计的舞台效果。 “哇，大发！西卡欧尼，你彻底大发了！欧巴，昨天那个舞台是你设计的？”林允儿惊叹万分。 她所在的s.司在韩国是首屈一指的娱乐公司，见识她还是有的。看过很多为前辈精心准备的舞台，虽然都很精彩，可演出完了呢？除了铁杆粉丝，谁会记得这些舞台？ 再看李湛和郑秀妍，歌曲给电影上映造势，电影又反哺歌曲，这首歌会火爆到什么程度，林允儿不知道。但她知道郑秀妍火了，随着李湛演唱会的经典舞台，她将被世人所熟知。还没出道，名气就冲出寒国，哦不，冲出亚洲了，这是什么操作。 “没闯祸我就谢天谢地了，还大发呢。”郑秀妍长舒一口气，从昨晚一直悬着的心总算平稳降落了。 “欧尼...”林允儿捏着嗓子，又施展出个人技。 “呀，林允儿，好好说话！”郑秀妍打了个冷颤，严厉呵斥道。 “欧尼，我是不是你最亲爱的妹妹？”林允儿的小脸上笑靥如花，扑闪扑闪的眨着眼睛期待着对方的回答。 “我欧尼最亲爱的妹妹是我！”夹在林允儿和郑秀妍中间的郑秀晶觉得自己被无视了，立刻站出来，让对方认清现实。 “...好，好，那我总是欧尼第二亲的妹妹吧！”林允儿不以为忤，依旧撒着娇。“欧巴下次在给欧尼准备这种大场面，能不能也带带我，我也想上一次这样的舞台。不用唱歌，我在一边站着就行！好不好么，欧尼...” 坚持练习了好几年才有出道机会，谁不想火？西卡欧尼前一天还和自己一样，只是个预备出道的练习生。登了一次台就可能走到寒国所有前辈的前面，林允儿怎么可能放着这么粗的大腿摆在眼前不去抱，那不是pabo么。 “欧尼要带也是先带我！我才是亲妹妹！”郑秀晶年纪还小，到底发生什么事她也不太了解。不过，先来后到她还是知道的。我的蛋糕，起码自己得先尝尝，才给别人分一块，允儿欧尼妄图多吃多占，简直是痴心妄想。 “......”郑秀妍看着“争风吃醋”的两个妹妹，头疼不已。你们光看见好处，昨天姐上台都要吓...呃...吓哭了，你们知道么？ “......”李湛觉得这已经不是头疼的问题了。 数数到现在有多少明星有这种被世界广为流传的经典舞台。1995年v颁奖晚会上，迈克尔杰克逊表演的《dangerous》都知道吧。通过自己的推波助澜，这场《way bato love》的舞台的名气哪怕比不上，也不会差得太远。 这个舞台的成功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简单算算，光摆在明面上的，一首歌，一部电影，一场演唱会，甚至自己的第四张专辑。 演唱会和电影的关联，本来只有一首经典主题曲，经典的歌曲多了去了，有几个舞台被人记住的，你设计得再好，但观众是健忘的。 他们这次完是因为郑秀妍的失误，阴差阳错的造就了这次美丽的意外。 你们这里俩熊孩子说得就和砍瓜切菜似的，真那么容易，我世界巡回演唱会之前那么多场为什么不用！ 可看着林允儿和郑秀晶可怜兮兮的目光，李湛又狠不下心断然拒绝，偷偷用手碰了碰郑秀妍。我现在需要援军，都是你妹妹，你解决。 然而...郑秀妍的话让李湛感觉遇人不淑，啊呸...应该是识人不明。 “欧巴...如果...如果下次还有机会，就带允儿和秀晶一起吧。”郑秀妍的言辞很委婉，但是内容很震撼。 郑秀妍平静下来，也想通了这种演出的好处。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在世界级舞台上唱歌，那种颤栗又兴奋的心情让她有些食髓知味。 “呃...那...好吧...下次如果再有这种机会，我就带你们一起，继续看电影吧...”换个人李湛真是乎他一脸，但开口的是郑秀妍，李湛又给自己挖了一条马里亚纳海沟。 女孩们得到肯定的答复，欢喜的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在电影上。放映厅里灯光昏暗，她们没注意到，李湛的笑容其实比哭都难看。 我这是又开了三张空头支票么？在这么下去，老司机也带不动啊！ 第八十章 Sky国际纵队？ () 看完电影，午饭的时间还没到，四人决定先在明洞步行街逛逛。 情人节的明洞人潮汹涌，林允儿和郑秀晶一左一右，各挽着郑秀妍的一只手，有说有笑的走在前面。被非法侵占个人财产的李湛告状无门，只能形单影只的跟在后面暗自腹诽：林允儿是好同志？我真是信了你的鬼！ 其实李湛也看出来了，这两个熊孩子显然是在故意捉弄自己。熊大熊二，你们敢抢我爱化妆的红太狼，等着！呃…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被两个妹妹架着往前走的瑞德沃福俊（red wolf jung，红太狼郑）看到两个小家伙隔着自己挤眉弄眼，又不时鬼头鬼脑的向后张望。总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俩孩子又在调皮捣蛋了。 郑秀妍回头望去，李湛双手插袋，百无聊赖的慢慢走来。不由觉得好笑，有一瞬她觉得仿佛自己才是四人中年纪最大，另外三人倒像是互相争宠的孩子。 “欧巴，要不你找个咖啡馆坐坐，等到了吃饭时间，我们回来叫你。”郑秀妍逛街的兴致刚起来，又怕李湛无聊。 “不用，秀妍，这件毛衣应该很适合你，进去试试吧。”李湛指着橱窗里陈列的一件红色毛衣，红太狼配色，你值得拥有。 他不明白陪心仪的女孩逛街，看着对方从试衣间里进进出出，不停换上各种各样的漂亮衣服，明明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为什么很多小说或影视剧里的男主角会对陪女主角逛街感到不耐烦，难道只是为了增加喜剧效果么？还是说这是一个俗成的设定？ 也不是第一次一起出来购物，郑秀妍任李湛摆布，郑秀晶习以为常，林允儿倒是对此惊讶万分。居然还有男人会比女人的购物欲更旺盛，买的...还是女装？！ 郑秀妍第n次从试衣间出来，总算想起自己的两个妹妹，拿起和自己身上同款的两件外套递给两人并推荐道：“允儿，秀晶，你们也去试试，这件真的很赞。” 郑秀晶欣然接过，进了试衣间。林允儿却讪笑着摆摆手：“欧尼，我今天没想着买衣服，就不用试了吧。” 她是出来玩的，购物根本不在考虑之内，而且刚刚偷着瞄了眼这家店的价格…她可不想自己出道前一直吃拉面活着，那会死人的！ “没事，欧尼送你的，情人节礼物！”这家店的东西有些贵，说直接送怕林允儿负担不肯收，郑秀妍强行找了个振聋发聩的借口。 “情人节礼物？”林允儿头晕目眩，西卡欧尼的四次元又发作了。 “……”李湛被雷的外焦里嫩，其实哪怕郑秀妍忘记了，他也会提醒对方给林允儿买些东西，一起出来玩，都是妹妹总不能让这孩子空手回去。 可是…郑秀妍，你怕是没睡醒！说什么不行，非说情人节礼物，是想当着我的面坐实允西cp么？这不好吧… “你们不是想以后和我合作么，我们搞个限定组合怎么样？”李湛决定，自己必须站出来挽救两个即将“误入歧途”的姑娘。 “限定组合？”两个女孩懵逼的看着李湛。我俩还没出道呢，还有个遥遥无期的郑秀晶，你这就开始筹划限定组合的事，是不是有些太超前意识了。 “嗯，限定组合，我们四个人。” 女孩们刚说想和自己舞台合作，其实也是玩笑成分居多，特别是林允儿。上台不唱歌，就在一边站着，哪怕你这张脸很能打，可有这样的舞台么？ 呃...不过郑秀晶可能是认真的，估计这熊孩子啥也不懂，光以为好玩呢。 不过哪怕是玩笑，李湛既然答应了郑秀妍，就肯定要想方设法达成。限定小分队，就是他暂时想到的解决办法。当然组队不急在一时，现在他提出这事，主要还是为了解决“熊孩子看护费”的问题。 “秀妍以后就是我们的队长了，队名，队服什么的都由你决定。”队服两个字，李湛加了重音，都是借口，但是你那个情人节礼物，给老子收收。 郑秀妍虽然开团不行，收残血还是可以的：“嗯，那这件衣服就是我们第一套队服了，允儿，快进去试试。” 将衣服塞进林允儿怀里，又把对方强行推进试衣间，郑秀妍高兴的拍了拍手上本不存在的灰尘：“欧巴，还是你有办法。” “嗯，你是队长，允儿是领舞，我是主唱，水晶…就先当吉祥物吧。”李湛也觉得自己想了个好办法。 “？真组限定组合啊？”郑秀妍还以为李湛只是为了帮她给允儿送东西，编出来的说辞。可她不想想，理由有得是，为什么非用这种匪夷所思的。 “当然，因为我已经答应秀妍了啊。”李湛笑着摸了摸女孩的头，继续规划着。“名字就叫sky吧，sky国际纵队，就这个了。” 郑秀妍有些吓到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撒撒娇，李湛就搞出个小分队，还国际纵队？这是要去战争地区表演么？ “欧巴...要不算了吧。”郑秀妍怕李湛因为自己太辛苦，打算劝阻对方。 “秀妍，放心吧。这个小分队要公布，起码也要等秀晶出道啊。好几年时间，准备什么都够了。再说，我不是也答应要给秀晶出道前准备合作舞台么？”李湛给女孩吃了颗定心丸。这么算下来，一举两得，自己反而省事了。 既然时间还很久，还关系到自己妹妹，郑秀妍也就顺势同意了。 等两个女孩出来，李湛开始解释起小分队名字的意思，s代表郑氏姐妹“秀”字读音soo，y代表林允儿“允”字读音yoon，k自然代表他自己。 郑队长也确定了“第一套队服”的配色，纯白色，因为她一直觉得一袭白衣的李湛才是最帅的。 郑秀晶高兴万分，姐夫还是靠谱的。林允儿则是如坠梦里，偷跑出来玩，好像玩出大事了！ 四人继续购物，路过一家店，郑秀妍不经意间瞥到牌匾，又倒着退了回来。 这名字她好像见过，是在哪呢？疑惑的皱起八字眉，从包里掏出李湛早上送给她的卡包翻找起开。 李湛看到郑秀妍的动作，心里一突突，不是这么寸吧？他在这些店里给女孩准备了很多小礼物，可唯独这一家，他皮了一下... “秀妍，我去给你们买冰淇淋吧。”李湛打算先避避风头。 “一会儿就吃饭了，欧巴不是说吃饭前吃冰淇淋不好么？”郑秀妍疑惑的问道。自己笨笨的，可李湛叮嘱的每一句话都记得，怎么李湛反而不及的自己说过的话？ “呃...好像，确实是我说的哈。”李湛尴尬的挠挠头。郑秀妍仍记得三年前的话，让李湛很欣慰，但是此时此刻他更想对方暂时失忆一会儿。 “欧巴，这家店里，应该有你给我准备的东西吧。”郑秀妍觉得李湛有些反常，原因是和这家店有关系么？ “呃...是有的，不过我希望秀妍以后有时间自己一家家去找，和寻宝游戏一样，不是更有意思么？”李湛试图再抢救自己一下。 “已经路过了，进去拿不就好了么？还是说…欧巴准备的是什么奇怪的东西？”郑秀妍觉得自己已经触摸到了事实的真相。 “哪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秀妍，我们先去吃饭吧，吃完饭回来再拿。”李湛拉起女孩的手，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不行！我偏要进去看看！允儿，秀晶！”郑秀妍一把甩开李湛的手，开始行使起自己纵队队长的权利。 “到！”两个妹妹齐声应道。 “你们在这看好欧巴，不许让他离开半步，我进去看看。”郑秀妍推开门走进店里。 其实她是想让三人互相监督，万一李湛送的是什么比较私密的东西，被两个妹妹看到，她就没脸见人了。 “欧巴，你送了欧尼什么东西？”郑秀晶很好奇，欧尼说的奇怪的东西是什么？ “呃...一会儿你们自己问秀妍吧。”李湛把皮球踢给郑秀妍，到底说不说送的是什么东西和我无关。随即无语的抖了抖被两个女孩拽住的袖子，我还能真跑了是怎么的，用不用这么严防死守。 “欧巴，你不会真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给欧尼吧。”林允儿紧了紧抓住男孩袖子的小手，促狭的问道。成人的世界，真复杂啊，未成年人感觉好害怕。 “什么...什么奇怪的东西，就是普通的生活用品而已。”好吧，这个生活用品作为礼物，好像确实有些奇怪。 “生活用品？欧尼用的？”林腹黑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继续旁敲侧击。 “秀妍用不用，我哪儿知道...”应该会用到吧。 “这东西，欧巴能用么？”林允儿换了个方向提问。 “我能用，但是用不着！”李湛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义正言辞的否认。 “那我也能用？”欧巴用不着，欧尼用得着，那自己呢？ “能！但不知道你用不用得着。”这个李湛真不知道，但是貌似用不着。 没等林允儿继续盘问下去，店门被猛然推开，郑秀妍站在门口倒竖着八字眉，怒不可遏的喊到：“允儿，秀晶，还有...李湛！都给我进来！” 第八十一章 立规矩？ () 郑秀妍进入店内，不待导购上前问候，直接来到收银台前拿出会员卡：“您好，这张卡是你们店里的吧，我朋友说在这放了东西，我过来取。” 店长双手接过会员卡，认真的比对确认后，立即恭敬万分的鞠躬行礼：“郑小姐您好，我是这家店的店长。您可以免费选购店内的任何商品，选好后我会将为您准备的礼物一并交给您。” “我不能直接拿到礼物么？”郑秀妍眉头微微一颦。欧巴这是干嘛，变着法想培养自己败家么？行，不就是花钱么，谁不会啊！ 环顾了下店里的陈列，这是一家鞋店，货架上摆放着各式各样做工精美的女鞋，看起来每一双都价格不菲。 当视线转向店中央的陈列台，一双白色短靴让她眼前一亮。 “这双…”刚想问问价格，可话到嘴边才意识到自己在这家店是不用花钱的。 “店长，这双靴子麻烦给我拿一…不，给我拿三双！”这下统一的鞋子也有了，一举两得，郑秀妍觉得自己棒棒哒。 报了三人的鞋码，接过店长递过来的包装精美的小礼盒。 盒子很小，只有自己巴掌大的正方体。轻轻摇了摇，一点动静也没有，到底是什么呢？ 耐不住心底的好奇，打开包装… 看到盒子里东西的一瞬间，郑秀妍只觉得自己身的血液涌上大脑，灼热的气团一下将胸腔填满。 这是…内增高鞋垫？！ 郑秀妍银牙紧咬，白嫩的小手青筋毕露，紧紧攥着这份“惊喜”。当即就想变身“暴力西卡”，冲出店门把鞋垫用力甩在李湛那张让自己又爱又恨的脸上，揪着脖领子问他：以后还皮不皮了！ 可透过玻璃窗，看到店外翘首等待的三人。郑秀妍又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妹妹们也在，得给欧巴留点面子。不过这事，没完，hing！ 来到鞋凳上坐下，快速将新买的靴子换好，起身在镜子前打量了一番，郑秀妍满意的点点头。这双靴子真的很合自己心意，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鞋跟不够细。不过还好，鞋头够尖！ “允儿，秀晶，还有…李湛！都给我进来！” “？”听到欧尼的称呼，两个小家伙吃了一惊，看来李湛欧巴的这份小惊喜，把欧尼得罪的不轻啊！两人立即松开李湛的衣袖，欢快的奔向郑秀妍。 “欧尼，欧巴送你什么了？”郑秀晶有些幸灾乐祸的问道。 “不关你的事，鞋子我买好了，你们进去试试。”郑秀妍说着将两个妹妹推进店内，迈开八字步，杀气腾腾的向李湛走去。 “秀妍，你听我解释…” 李湛手足无措的样子让郑秀妍不禁想起自己阿爸，每次偷偷喝酒被偶妈抓到，好像也是这副神情。 书上说果然没错，男人无论年纪多大、地位多高，在心仪的女人面前终归像个孩子。 郑秀妍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李湛，紧皱的眉心悄然上移，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可怜兮兮的问道：“欧巴，是不是太过分了，我都没有嫌弃你高，你就嫌弃我矮了么？”就问你愧疚不愧疚，快说你愧疚的要死了！ 李湛对灯发誓，郑秀妍走过来时，他真是愧疚的要死了…然而现在…他是憋笑憋的要死了！ 四次元的思维原来这么强大么，长得高也要被嫌弃？还有你这个委屈的表情，为什么让我更想狠狠欺负你了？ “对！就是嫌弃你了！”李湛仰起下巴故作不屑道。 “？”郑秀妍刚刚只是羞恼，此时是听见这句话，真觉得有点伤心了。什么啊，剧本不是这样的，欧巴不是应该愧疚的道歉，温柔的把我抱在怀里，说一大堆甜言蜜语哄我开心么？ 想什么呢？剧本是你写的么？ “长那么矮，你还有理了你！想亲你，我还得弯腰。”李湛说着弯下腰，温热的双唇轻轻印在女孩光洁的额头上。 郑秀妍仿佛瞬间被施了定身魔法，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傻傻的张大双眼，看着身前的男孩。刚才发生了什么？ “还有！小短腿，走路又慢吞吞的，我真是亏死了，一辈子都得抱着你。”话音刚落，李湛再次付诸实际行动。 一只胳膊拖着女孩臀腿，一只扶着女孩腰背，像抱孩子一样将郑秀妍从地上抱了起来。“这样就比我还高了，高兴了吧！” 冷言冷语，却透着说不出的宠溺。 突然开阔的视野让魔法解除，大脑再次回复运转。郑秀妍微微低下头，迎上一双被自己身影填满的眸子，她感觉自己的心一瞬间被填满。有什么东西好像要从心底喷涌而出，她想笑、想哭、想大叫、还想… 郑秀妍一把将李湛的头紧紧抱在怀里，也像抱孩子一样。 “我才不是小短腿，我身材比例好着呢！” “感觉到了…”李湛觉得自己应该是大脑缺氧，已经开始瞎说实话了。 “感觉到了？呀！”反应过来李湛话里的意思，郑秀妍仿佛触电一般迅速松开怀抱，娇小的身子不自觉的向后仰过去。 “别乱动。”李湛庆幸亏着自己之前用手扶住了对方的腰，不然郑秀妍就要在人来人往的明洞步行街表演倒栽葱了。 猎奇的表演虽然没出现，可两个身着白衣白裤，相貌出众的年轻男女，在闹市区旁若无人的用这种姿势抱在一起，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了。 甚至连进入店里的两个小家伙，都趴在店门玻璃上偷偷观望，想看就看吧，你们俩双手捂眼又岔开指缝，是不是太欲盖弥彰了。 李湛脸皮厚，根本不会在意路人的目光，可郑秀妍不行。 “欧巴，放我下来。”女孩也发现了逐渐在两人身边停驻的路人越来越多，已经有了集群的趋势。连忙扭动腰身，挣扎着让男孩放下自己。 李湛将羞得满脸通红的郑秀妍放下，拉着她进入店内，店门关闭将围观的人群隔绝在外面。 两个促狭鬼刚要上前打趣，郑秀妍立即冷下脸：“换鞋去，磨磨蹭蹭的，吃不吃饭了！” “暴力西卡”加“午饭”的威胁，对两个吃货来说还是很有杀伤力的。林允儿和郑秀晶连忙老老实实背过身，坐在鞋凳上试穿起自己的新鞋。 刚镇压完两个调皮的妹妹，郑秀妍转身面向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冰山瞬间融化。 “欧巴，我长的矮，你能把腰弯下来一点点么。” 女孩笑靥如花，声音也清脆悦耳，可李湛就是觉得她不怀好意。犹豫了一秒钟，色胆包天的李湛还是微微弯下腰，把头探了过去，万一要是亲亲呢。 看着男孩凑得越来越近的俊脸，郑秀妍的笑容愈发灿烂，小手瞬间出击，一把揪住对方的耳朵，扯着绕过两排货架，来到角落：“李湛，我是你女亲么？当街就又亲又抱又举高高的。” 李湛千算万算，连揪耳朵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郑秀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但坐以待毙并不是他的风格：“你不是也抱我了么。” “那怎么能一样！我…我…我那是恐高！”郑秀妍急中生智，狡辩道。 “……”李湛真的很想说，我是鬼话连篇，你是胡说八道，咱俩真是绝配啊。 “从现在开始到正式确定关系之前，如果没有我的同意，欧巴不能再这样了，知道么！”郑秀妍说出了她的真实目的。虽然她并不反感李湛的亲密举动，甚至还有些小欢喜，可该立的规矩必须得立。 李湛这次回来，人多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可一到两人单独相处，就皮得她头皮发麻，昨晚是这样，刚才又是这样。总被牵着鼻子走怎么行，虽然皮不过你，但有些事的主动权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就像偶妈攥着阿爸那样。 郑秀妍想法是没错，可是她面对的是李湛，还是被她亲手拉到角落里独处的李湛… “那现在我能亲你了么？”和其他人隔着货架阻挡，李湛嬉皮笑脸的调戏起对方。 “你！”郑秀妍小脸憋的通红，欧巴这哪是皮，简直是没脸没皮！她真想卯足力气狠狠踢他一脚，可又舍不得。不是舍不得踢他，是舍不得新买的鞋子！嗯，就是这样的！ 同时郑秀妍也发现自己真是蠢得可以，居然想在这种事上掌握主动权。不说李湛每次问出这种问题自己答不答应，单单就这种提问的机会，就是傻乎乎的把自己送过去让对方调戏。 “不行么？”李湛故作失望的低下头，转瞬又像重新燃起希望一样再次恬不知耻的提出新问题：“那抱抱呢？或者举高高？” “呀！李湛！”三番五次的调戏，郑秀妍终于压抑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爆发了。 “都不行么，秀妍刚才是骗我的么？其实根本不会答应我吧。”李湛学着女孩做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滚刀肉似的李湛让郑秀妍欲哭无泪，满腔怒气仿佛捶在棉花上。我好像上错车了，这个人怎么这么坏？谁来救救我！ “欧尼，我们换好了，你们悄悄话说完了没，来拍张照啊。” 妹妹的声音此时在郑秀妍听来宛若天籁，连话语中的调侃都被她自动隐去。 “来啦！”沉眠多年的运动神经骤然苏醒，话音未落郑秀妍就嗖的一下跑了出去。 女孩慌张落跑，李湛不禁哑然失笑。这个傻姑娘，居然想在这种事上立规矩… 尾随着走出去，店长拿着郑秀妍的照相机站在一旁，三个女孩已经摆好了姿势，三张风情迥异，却各占胜场的绝美小脸相互靠在一起。 拍完照片，郑秀晶忽然疑惑的看了看郑秀妍：“欧尼…你…怎么好像长高了？”说着还走进对方身旁，举起小手比量了下。 “呀！你别乱说，我…我本来就这么高。”郑秀妍赶紧后退一步，和妹妹拉开距离，可她忘记了自己另一侧，还有个更鬼精鬼精的妹妹。 林允儿悄悄站到郑秀妍身后，发现之前微微踮起脚就能越过对方头顶的视线，这次居然被挡住了，顿时明白过来。 “哈哈哈…西卡欧尼！我知道欧巴送你的是什么了！哈哈哈…我和欧巴用不到，你用得到，内增高鞋垫，是么？…哈哈哈哈…” “呀！林允儿！你今天死定了！” 第八十二章 再次重逢的世界 () 郑秀妍将因李湛蓄满的怒气值部倾泻在林允儿身上后，感觉整个人瞬间轻松不少，之后的午饭又恢复了愉快而和谐的气氛。 林允儿化悲愤为食量，硬是吃了三份牛排才肯罢休。郑秀晶不满对方多吃多占，奋起反抗，最后因为年纪的尚幼，吃下两份牛排后惜败。 午饭过后，四人再次上路。李湛以和队长商议团队发展为由，拉着郑秀妍走在后面和两个熊孩子保持距离。林允儿和郑秀晶都还算懂事，没再起什么“左右护法”的幺蛾子。 “欧巴，我以后还会长高的！”虽然李湛对自己的身高毫不在意，但郑秀妍还是希望自己能更高点，这样两人站在一起才会显得更般配。 “现在这样就挺好，再长，举高高时你不得更恐高。”李湛轻笑着，委婉的皮了一波。 确实是委婉，因为他本来想说：姑娘，你真长不高了，秀晶还有点发展前景，你已经抵达自己的人生巅峰了。 “呀！李湛，你再说举高高，信不信我给你一拳！”郑秀妍鼓起包子脸，攥起小拳头在对方面前比划着。自己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给了这个坏人可乘之机。 “呵呵，不说不说，不要这么暴躁么...”李湛讪笑着握住女孩的拳头。做人要懂得审时度势，见好就收，不然...林允儿的悲惨下场殷鉴不远。虽然有帮自己背黑锅的成分，不过给她个“作死小能手”的称号，实至名归。 “hing！”郑秀妍洋洋得意的给了对方一个算你识相的表情。 “欧尼，欧巴，那边好像有表演，我们也过去看看吧。”说允儿允儿就到。林允儿领着郑秀晶颠颠跑了过来，指着不远处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提议道。 女孩话音刚落，一阵撕心裂肺、鬼哭狼嚎的歌声从人群中传来，四人顿时觉得提神醒脑。 “别人唱歌要钱，这人唱歌要命啊！”李湛发自内心的感叹。 “欧巴还好意思笑话别人？你以前唱歌什么样，自己不记得了么？”刚压制住对方的郑秀妍气势正盛，毫不犹豫的爆了李湛的黑历史。 “？欧巴以前唱歌也...这么个性么？”林允儿吃惊的张大嘴，原来“歌神”也曾是“音痴”。 “允儿欧尼，你不知道。以前刚来韩国时，欧巴有次晚上在院子里给欧尼唱歌，吓得我半宿没敢睡觉。”郑秀晶适时出来补了一刀。 “秀晶啊，欧巴以前是嗓子没发育好，唱歌确实难听。但是半宿没睡着觉什么的，你不觉得太夸张了么。” 李湛就纳闷了，这小姨子怎么就喂不熟呢，难道因为她的属相狗和白眼狼都属于犬科么。只是他没想到，喂不熟的不仅仅是一个郑秀晶，还有林允儿。 “哈哈哈，如果我出去说世界巨星jack lee以前唱歌跑调，还不如我，这不算撒谎吧。西卡欧尼，你到时要帮我认证啊。”林允儿每天不是作死，就是在作死的路上。 “认证！允儿记得我去年评选时唱过那首华语歌《至少还有你》吧，那就是我听了欧巴唱去学的。”郑秀妍说着撇了撇嘴，摇着头故作不屑。“啧啧，听了原唱我才知道，这首歌原来是这么唱的。欧巴完跑调，居然没有一个音是准的。” “......”李湛觉得这个话题实在不宜再继续下去了，率先向人群走去。 三个女孩见李湛落荒而逃，欢笑着互相击掌庆祝，好像打了个大胜仗一般。 李湛护着三个女孩挤进人群，来到临时搭建的简易舞台边，发现这原来是一家商场举办的情人节活动。 只要是在场的情侣，单独一人或同时两人上台献唱，由专业人士当场进行打分，通过分数可以获得相应的奖品。 感觉有些无聊，李湛正要提议离开。郑秀妍突然指着奖品中的一个半人高的白色泰迪熊兴奋的叫到：“欧巴！我要那个！” 李湛定睛一看，不由面色发苦，郑秀妍这是铁了心想整治自己。 如果单纯比唱歌，他毫无压力，随便唱唱就能拿走大奖。可郑秀妍要的泰迪熊不是大奖奖品，而是二等奖，这就有些难受了。 唱的太好不行，故意唱得太差肯定也不行，都是现场评委打分，他又搞不清评分标准，这个度真的很难把握。 “秀妍，泰迪熊欧巴买给你好不好，给你买个更好的！”李湛试图让女孩回心转意。 “不！我就要这个！欧巴不能给我赢回来么？那我许愿，我就要这个！”郑秀妍仿佛看到心爱玩具的孩子，怎么都不肯松口。 “欧巴这么小气么，连个毛绒玩具都不舍得送给欧尼么？”林允儿故意偷换主题，整蛊别人，她向来乐此不疲。 “欧巴...”郑秀晶也要开口挤兑。 “好了，我知道了。”李湛连忙打断了熊孩子的话，在自救过程中，原则什么的重要么？ 他算明白了，三个姑娘现在是统一战线的难为自己。郑秀妍是强行开团，林允儿旁敲侧击，至于郑秀晶...肯定是致命一击。“你们在这等着，不要乱走，我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什么嘛，我还想说让欧巴把三等奖的两个小号泰迪熊帮我和允儿欧尼赢回来呢。” 李湛刚走出人群就听见郑秀晶的抱怨声从背后传来，身子一歪打了个趔趄，果然是致命一击... 没到一首歌的功夫，戴着白色棒球帽和口罩的李湛重新挤了进来。 “欧巴买帽子口罩干嘛？”郑秀妍疑惑的问道。 “现场这么多人，一会儿上台万一被拍到就不好了。” 郑秀妍这才想起，李湛的面容现在还不能曝光。那个泰迪熊自己是有些喜欢，但更多是想找点小麻烦难为难为他，而不是要惹出大乱子。 “欧巴，我发现那个泰迪熊也不怎么好看，我们走吧，欧巴给我买个更好的。”郑秀妍拉起李湛的手，转身就要向外走去。 “没关系的，不要乱想，我不唱自己的歌，不会被发现的。”李湛把女孩拉回来，安慰道。“真的？还是不要了，万一被拍到怎么办？”郑秀妍还是不放心。 “没事，我自有办法，秀妍在这乖乖等我回来。”李湛眨眨眼，转身向着舞台台阶的方向走去。 和工作人员报了名，待一对情侣拿着纪念奖离开，李湛缓步走上舞台。 “哇！”人群中响起一阵惊叹，虽然看不清面容，但这个一袭白衣的青年身材实在太好了。 “你好，在演唱之前，请做一下自我介绍。”主持人将一个话筒递给李湛。 “大家好，我叫李玄景，来自星国。”星国没什么了不起，但在寒国不用可以鞠躬。 “哦！国际友人也来参加我们的活动了，请问您演唱的曲目是？” “我想清唱一首原创歌曲，由于没有伴奏，大奖我就不要了，只要把二等奖和三等奖一起发给我就可以。” 话音刚落，台下一片哗然，主持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歌都没唱你就把奖品安排好了？你这国际友人也太不客气了。 “嗯，还有...我有镜头恐惧症，希望台下的观众一会儿不要拍照。” 场瞬间鸦雀无声，每个人脸上都是大写的懵逼二字，你有什么玩意？镜头恐惧症？你有镜头恐惧症上台来干嘛？ “扑哧...”三个女孩忍俊不禁，同时笑场。你要是有镜头恐惧症，那别人看眼镜头都得直接吓破胆了，世界巨星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的好么。 既然是有怪病的国际友人，观众们处于礼貌，纷纷收起手机、相机。但除了三个女孩，没人对李湛的演唱抱有期望，只当这是个自大狂或者精神病而已。 见拍摄器材都收的差不多了，李湛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演唱。 “想要传达悲伤的时刻，虽然都过去后才听得见...” 没有任何伴奏，甚至没人听过这首歌，但当李湛的歌声响起，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聆听起这天籁之音。 李湛唱的就是少女时代的出道曲《再次重逢的世界》，这是所有少女时代歌曲里他最喜欢的一首歌，也是给他触动最大的一首歌。 “眼神交汇，我们不需要语言，在这停止的时间。” 唱到这句时，李湛的目光不再留意观众的反映，而是转向郑秀妍，灼灼的凝视着女孩的双眼。下面这段歌词，就是他想对她说的话。 “爱你就是这样的感觉，不再犹豫不决，跟这个世界是反复的悲伤说声再见。” “在许多未知的道路上，我追随着那朦胧的光芒。永远和你在一起，在这重逢的世界。” 郑秀妍心有所感，李湛这首歌是为自己而唱，但同时她又有些疑惑。算上昨天的返场舞台的《see you again》和《way bato love》，李湛两天里已经唱过三首“重逢歌曲”。 “原来欧巴把这次的重逢，看的这么重要么？” 歌曲最终在“再次相遇的我们”完结，台下依旧鸦雀无声，不，有人已经泣不成声，前世的李湛也是如此。 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李湛甚至还不会寒语，也没对照翻译歌词。但就是这首一个字也听不懂，却蕴藏着莫名感染力的歌，直接将他的泪腺击溃。 深深呼出一口气，李湛心底默念：郑秀妍，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在这再次重逢的世界。 第八十三章 情人节快乐 () 一曲唱罢，李湛如愿以偿的拿到三只泰迪熊。期间有评委热切的询问他是否愿意出道，李湛失笑着摆手推辞。 来到街角转弯处，避过人群的视线。李湛汇合了三个好不容易才挤出人群，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的女孩，把泰迪熊分给她们。 “林允儿，这是你的。”熊大的。嗯，只是熊大，谐音什么的也和她完不匹配啊。 “秀晶，这是你的。”熊二的。又熊又二，就是你了。 最后将半人高的泰迪熊塞进郑秀妍怀里：“秀妍，这是你的。先拿着玩吧，一会儿累了我帮你拿。” 三个女孩接过泰迪熊，欣喜的摆弄着，特别是郑秀妍。李湛很有钱，送过她很多东西，但这只没花钱的泰迪熊是他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亲自为自己赢回来的，这对尚在青春期的女孩来说尤为珍贵。 “欧巴，你把腰弯下来点。”郑秀妍面色红晕的朝男孩招招手，打算给他点奖励。 “呃...秀妍，这是大街上，不好吧。”李湛显然会错了意，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大老爷们，大庭广众之下被小姑娘揪耳朵，纵使他脸皮再厚也有些挂不住。 “不好？不好那你还...行！这是你说的，别后悔！hing！”郑秀妍恼羞的转身就走，不再理会对方。刚才还当街非礼人家，现在倒装上正人君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在玩推拉。 李湛一头雾水，说话说一半真的很折磨人，到底我还怎么了？等等，难道不是揪耳朵，而是... 望着郑秀妍的背影，李湛瞬间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个亿，不，是十个亿！呃，说的是刀乐，别乱想！ “有三只小熊，住在一起。熊爸爸，熊妈妈，熊宝宝...”郑秀晶抱着小熊唱着歌，欢快的跟上姐姐的步伐。 李湛觉得自己心口被这熊孩子狠狠补了一刀，你唱这首《三只小熊》是什么意思？ “熊爸爸胖胖的...哎哟，欧尼，你打我干嘛。”郑秀晶不满的叫嚷道。 “你说谁胖胖的！”郑秀妍呲着小白牙，举着比自己半个身子都大的武器，一副你不说清楚，决不罢休的架势。 “我...我...”郑秀晶假装唯唯诺诺的向后缩了缩，等退出对方的攻击范围。“我说郑西卡胖胖的！郑秀圆胖胖的！” 郑秀晶高喊了一声，撒开腿迅速跑了出去，欧尼的运动天赋她再了解不过，现在又抱着个“重武器”，能抓住自己才怪。 “呀！郑秀晶！”泰迪熊抡空，郑秀妍气得大叫，却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妹妹在十米外冲自己做鬼脸。 “熊妈妈很苗条...”这种时候怎么少得了作死小能手，林允儿凑过来补上后面的歌词，还故意扭了扭苗条得过分的蚂蚁腰。 “呀！林允儿！”泰迪熊再次抡出，ss！ “李湛！” 仍站在原地的李湛听到队友呼叫，连忙快速赶到，欣喜的想着：总算轮到我最强王者上场了，看我不手刃这两个熊孩子。 “欧巴，你把腰弯下来点。”郑秀妍再次招招小手，脸颊上的红晕比刚才还明显。 刚刚失去的十亿不仅失而复得，还附带了十亿的进项。没开工就先收钱，不好吧。我是同意呢，同意呢，还是...同意呢！ “秀妍，怎么了？”李湛佯作不知的弯下腰，还配合的将脸凑到女孩方便触及的高度。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郑秀妍指如疾风，势如闪电，一把揪住对方的耳朵。“你没看到我抱着这只大笨熊都快累死了么，都不知道过来帮我拿一下。” “......”李湛重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投资失败的挫败感。果然刚才也是想揪耳朵吧！ 吃过晚饭已经月明星稀，华灯初上，李湛载着三个女孩和一后备箱的战利品返程。 路上女孩们问到李湛登台时用的名字和歌曲，李湛解释李玄景是自己在华国用的名字，以后身份公布也会用这个名字作为艺名。 寒国有很多艺人都是用艺名出道，郑秀妍和林允儿早就习以为常。只是郑秀晶好奇问了一句：欧巴开的不是骗子公司吧，在星国叫jack lee，华国叫李玄景，在土耳其叫什么？ 李湛闻言手一歪，差点把车从桥上开进江里，在土耳其叫什么？叫土耳其骗子么？ 其实之所以用李玄景这个名字，是怕人才辈出的广大华国网友把自己和“睿武昭愍孝皇帝一代目”联系起来。 不想公布的基本信息，也不仅仅只是名字，还有那个尴尬的生日...... 至于演唱的歌曲，李湛明确的告诉女孩们，这首歌她们备选的出道曲之一，并再次清唱了一遍。 郑秀妍对此颇为满意，因为在她看来自己才是“在许多未知的道路上，追随着那朦胧的光芒”的人。 2000年为了不被李湛遗忘选择成为练习生，如今她与这束光“重逢”，即将“永远在一起”，把这首歌作为自己的出道曲，简直再合适不过。 林允儿听着天籁般的歌声反倒忧心忡忡，这首歌好像没有几句是自己能唱的，小集体里和自己唱功差不多的...三四个。最后不会真一语成谶，自己上台就是光站着不唱歌吧。 李湛如果知道林允儿心中所想，肯定会语重心长的安慰她：孩子，你想什么呢，给你们肯定不是开挂的版本。呃，不过原版《再次重逢的世界》，你貌似也唱不了几句...可谁说让你光站着了，跳舞你不会啊！ 车子刚驶入狎鸥亭洞，林允儿看到路边的一家咖啡店，想起自己早上跑路时用的借口。 “欧巴，我在这下车吧，早上答应给欧尼们买咖啡回去，虽然晚了点...嘿嘿...” “这么晚还喝咖啡？”李湛停下车，看了看表，时针已经指向八点。 “允儿，你不是又要捉弄人吧。”在一起好几年，郑秀妍对林腹黑的套路再清楚不过。 “嘿嘿，回去免不了要被欧尼们教训，我这是小小的反击。”林允儿拎着几个购物袋跳下车，向车上三人挥手道别。 “允儿，你等等。”郑秀妍开口叫住对方，转身又和李湛商量。“欧巴，大晚上允儿自己一个人还拎着这么多东西不安，我们等会儿她吧。” “嗯，没问题。”大晚上让林允儿独自回去，李湛也有点不放心，不过看到郑秀妍脸上的倦色和在后座磕头的郑秀晶，算了算路程，又提议道。“要不我先送你和秀晶回家，几分钟路程，回来时正好允儿卖完咖啡，我再送她回宿舍。” “这离宿舍没多远，不用麻烦欧巴...” “没关系。允儿，你一会儿就说咖啡是欧尼买的知道么。说你买的，鬼把戏肯定一下就被拆穿。”郑秀妍坏笑着掏出钱包，打算给林允儿拿钱。 眼前的一幕让李湛不禁想起前世的综艺《hello baby》，节目里两个女孩就曾做过各种口味的寿司和三明治整蛊其他成员，还是郑秀妍先提议的！原来你是这样的郑秀妍！ “你们这样不行的，太显眼。”郑秀妍参与其中，李湛自然主动承担起帮凶的职责，帮忙出谋划策。“咖啡就别买了，换奶茶吧，不过要焦糖口味的，越甜越好。然后再买一些蛋糕，巧克力口味的。” “欧巴，你这个办法完赞！”郑秀妍竖起大拇指，焦糖奶茶加巧克力蛋糕的杀伤力比咖啡还强。 明天小伙伴们估计会一个个盯着黑眼圈去练习吧。可惜自己看不到，不对，这不是还有个能看到的么。“允儿，你明早把大家的样子拍下来发给我，hing，我看这次谁还敢笑话我的黑眼圈。” “嘿嘿，欧尼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林允儿很兴奋，既能整蛊别人，又不用自己背锅。“欧尼我带了钱的，欧巴就不用送我了，只要欧巴帮我背...不是，欧巴承认是你买的就好。” 李湛挑挑眉，承认是我买的不就是帮你背黑锅么。算了，今天在鞋店你也帮我背了一次，两清。 怕来回推让下去时间会更晚，李湛直接将自己的钱包顺着车窗朝林允儿扔了过去，再次发动了车子。 “买好咖啡老老实实在这等着，不然我就报警说你携款潜逃，还有给我买一杯摩卡咖啡。” 抵达郑家，帮两个女孩将买的东西拿进屋，婉谢了郑爸爸郑妈妈的挽留，李湛牵着郑秀妍再次走到郑家门口。 “秀妍，给。”李湛从车里拿出自己准备的情人节礼物。 “谢谢欧巴。”郑秀妍开心不已的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奶白色瓶子。 “这是什么？香水么？”郑秀妍疑惑的拿起，触感温润细腻，对着灯观察，有液体在瓶中晃动。 “嗯，是香水，不过更重要的是这个瓶子。”李湛拿过瓶子，调转了方向，重新举起。 一个美丽女孩的浮雕出现在郑秀妍眼前，映着昏黄的街灯，女孩身上泛起淡淡的金色光晕，宛若神话世界的天使。 “这是...我？！”郑秀妍有些不敢确信。 “就是你，我亲手雕的，喜欢么？”为了雕这个瓶子，李湛很是废了一番功夫，不过只要女孩喜欢，一切都是值得的。 “嗯，喜欢！非常喜欢！完喜欢！”郑秀妍惊喜不已，将瓶子握在胸前，轻柔的摩挲着自己的浮雕。 这礼物她真的喜欢，但不是因为它有多贵重。世界上花钱也买不到的东西，不是没有，但真的不多，这其中就包括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一颗真心。李湛愿意为她花心思雕这个瓶子，这份真心才是她最大的欢喜。 细细把玩了一阵，将瓶子小心翼翼的放回盒子。“欧巴，你把腰弯下来点。” “...又来？”李湛苦着脸，他不明白女孩今天怎么突然对揪自己耳朵这么热衷。 “呀，你至于怕成这样么？”李湛畏畏缩缩的样子让郑秀妍哭笑不得，这次又不是要揪耳朵，再说揪耳朵自己也没用力，就是轻轻捏住而已。 “欧巴，我要举高高！”郑秀妍将盒子放在地上，向着李湛伸出双手，两泓如清泉的剪瞳漾起柔柔水光。 你这次又不恐高了？李湛又不是钢铁直男，此情此景，他怎么可能这么说。 李湛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如白天一样的姿势轻柔的将郑秀妍抱起，小心翼翼的样子和女孩刚才触摸瓷瓶时一般无二，这才是他最珍贵的玉器。 “欧巴，情人节快乐。”郑秀妍居高临下，再次用自己的身影将男孩的瞳孔填满，轻轻俯下身，在李湛额头，温柔一吻。 第八十四章 轴？ () 亲亲、抱抱、举高高后，李湛揣着郑秀妍送的情人节礼物，依依不舍得离开郑家。 昨晚收到个“细碎的杯具”，他真的很好奇今天会收到什么，不过女孩再三叮嘱回家再拆开，他也只好暂时将期待放进口袋。 驱车再次来到咖啡馆，林允儿已经在座位上等候多时，身前的桌子上摆满打包好的咖啡和蛋糕。李湛接过钱包，又拿起桌上的购物小票仔细查点。 “林允儿，数量和账单好像对不上吧？”李湛将购物小票伸到女孩眼前甩了甩，你的小把戏可对我无效。 这些东西是以自己的名义送过去的，没有让女孩花钱的道理。不然连公司账目都懒得审阅的他，怎么会仔细查看购物小票。 “嘿嘿，欧巴的咖啡是我自己掏钱买的，谢谢欧巴今天带我出来玩。”林允儿将一直捧在手里的最大号咖啡纸杯递给对方。 李湛道了谢，接过有些烫手的大号纸杯，这孩子还真是会做人...嗯？ “你是不是连我也想整吧，大晚上给我买这么大一杯咖啡，还有你刚才是在拿这个当热水袋么？”李湛不自觉想到刚才三人谋划整蛊其他女孩的场面，哭笑不得的问道。 “？”林允儿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明明是出于好意才买的大杯，又不知道李湛什么时候回来，怕咖啡凉掉，才一直捧在手里暖着，手都烫红了。 怎么一说起来反倒成了自己在整蛊对方，难道自己给他的印象就只是个爱捉弄人的捣蛋鬼么？ “咖啡还我，我自己喝！”林允儿赌气去抢杯子。 “别抢，小心撒出来！”李湛连忙将杯子举高避过女孩的手，同时他也明白误会对方了。“允儿，对不起啊，我不该...” “欧巴不用道歉，我就是故意要捉弄欧巴的，咖啡里还加了很多调料，现在被拆穿就还我吧，不给你喝了。”林允儿感觉自己好像一瞬间被苦情戏女主角附体，不由自主的说着破罐子破摔似的狠话，可越说心里不但没觉得快慰，反而愈加苦涩。 灵动的鹿眼里渐渐有水光闪烁，被这个人误会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女孩泫然欲泣的模样让李湛感觉一阵头大，他乱七八糟的鬼点子是不少，但这其中不包括怎么哄好一个未成年少女。 如果换成郑秀妍，也许还有点办法，但是换成半生不熟的林允儿...嗯？自己几十年前不是也哄过生不熟的郑秀妍么？ “咖啡里加了调料？有辣椒酱么？”李湛装傻充愣的问道。 “加了！还很多呢！”说什么你信什么，那为什么怀疑我在整蛊你。 “那就好，你不知道，我就喜欢加了辣椒酱的咖啡，简直是人间美味。”李湛微微闭眼，假模假样的做出一个陶醉的表情。 “？”林允儿吃惊的张大嘴，只见李湛揭开杯盖，直接将一大杯咖啡一饮而尽。 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的奶沫，将空纸杯放在女孩面前的桌子上。摩卡咖啡，一滴不剩！呃...这好像是谁的台词来着？ “奇怪，这家店的辣椒酱不会是假货吧，为什么一点味道也没有？”李湛咂咂嘴，眉头微微皱起，显得有些疑惑。 “嘁，幼稚！”林允儿鄙夷道。“欧巴喝这么多咖啡，不怕晚上睡不着觉么？” “喝咖啡只是有可能睡不着，但如果因为自己的胡乱猜疑让别人难过，怕是才会彻底睡不着。林允儿xi，刚才是我不对，对不起。”收起之前耍宝的神态，李湛再次道歉。 眼前的一幕让林允儿有些恍惚，不由回忆起三年前去游乐园那天晚上，李湛好像也曾这般郑重的和自己道歉。这个人对自己的过失，好像一直都是如此坦荡。 “哼！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郁结在胸口的闷气散去，可林瑟不想就这么放过对方，她也是有脾气的人。 “要警察找失踪人口啊，你再不回去，其他人怕是都要报警了！”李湛指指挂在墙上的表，不知不觉时针已经悄悄划过九点。 “o！欧巴，快走快走。”林允儿拎起东西，着急忙慌的向店门跑去。“再晚点有些欧尼就该睡着了，那还怎么捉弄她们！” “......”你原来担心的是这个，我果然没看错你，你就是这样的林允儿。 李湛的车刚才宿舍楼下挺稳，林允儿就迫不及待的拎着大包小裹跳下车。 李湛也随即下车，见女孩两手挂满袋子，顺势询问道：“这么多东西，你拿得过来么？用不用我帮你送上去？” 大晚上去女生宿舍确实不妥，不过送到门口就离开还是可以的。 “不用，欧巴，我拎得动的。”林允儿抬起纤细的小臂做了个哑铃弯举的动作，说不出的轻松写意。“谢谢欧巴今天送我回来。买衣服的钱，出道以后赚了钱，我会一点点还给欧巴的，不过可能有点慢，嘿嘿。” “那都是秀妍给你买的，和我没关系。况且不是说好是队服么，你难道想退队？” “欧尼买的，不也是花的欧巴的钱。欧巴为什么总把我当小孩子骗，小分队哪怕公布也要等水晶出道以后吧，哪会提前好几年准备队服。”林允儿有些看明白，李湛这个人没做错事的时候，是相当诡诈的。 “你还没成年，本来就是小孩子。”李湛则发现林允儿这孩子很聪明，但聪明人有时都很执拗，或者说，轴！ 此时此刻“犯轴”的林允儿让李湛有点头疼，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他不是非送林允儿东西，只是想着今天一起出来玩，郑秀妍作为欧尼自己买了一堆东西，不给妹妹买显得太小气。郑秀妍也是这么想，才会主动弄出个“情人节礼物”。 “既然你不想当小孩子，那我们就说点实际的，衣服的钱我是肯定不会要的。不过出道以后，等你有了名气，无论是拍还是舞台，哪怕上台当背景板。只要我用的着你，就给我乖乖过来，不许提一分钱劳务费，能做到么？” 李湛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劳务费不会给她，不过会以她的名义捐出去。郑秀妍和自己合唱《way bato love》的收入，他就是这么规划的。 “欧巴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吧。在寒国只要欧巴说要找人合作，会有多少人抢破头。别说劳务费，倒贴钱都愿意。”林允儿觉得李湛的说辞显然是在侮辱自己优秀的智商。 “所以你林允儿也想和他们一样，一直做个赔钱货？”李湛的言辞突然刻薄起来。 “赔...赔钱货？呀！李湛！”林允儿气急攻心，李湛今天这是第二次往自己心上捅刀子了，而且一刀比一刀狠！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原谅他！ “呀？李湛？我是你亲故么？林允儿，你听得懂话么？我说的是等你有了名气。我这个人要求比较高，要合作的起码也是以后作为寒流明星的林允儿，而不是求着别人合作的赔钱货，懂了么？” 等郑秀晶2009年出道时，少女时代确实已经成了寒流明星。虽然和自己的地位仍不匹配，但那时合作更像是堂堂正正的合作，而不再是单纯的抱大腿。 “寒流明星？我么？可能么？”林允儿的情绪瞬间多云转晴，但她不确信李湛是不是在给她画大饼。 “不可能，你是赔钱货！你退出限定组合吧，衣服的钱也不用你还，就当遣散费。”李湛是真有些不耐烦了，他最怕两种人，一种轴，一种肉，现在看来少女时代占了，头疼。 事实证明林允儿并不轴，她只是有些自己的小坚持。见李湛脸色阴沉，林允儿连忙嬉皮笑脸的凑过去：“欧巴，不，姐夫！人家还没成年，还是个孩子呢。以后我真能成为寒流明星么？” 李湛被女孩的话被气笑了，这会儿又是孩子了？他算看出来，跟着这孩子就不能太客气。虎着脸没好气的应道：“能，还能赚很多钱，买楼、买房、买车、买地。但是只要和我合作，一分钱也不给你，不满意就退出去吧。” “姐夫这说的什么话，咱们的关系，提钱多伤感情啊。”林允儿此前对寒流明星这种事想都不敢想。但现在凭什么相信李湛的话，因为他是，姐夫？有钱人？国际巨星？不，这些对她成为寒流明星都没用。 有用的是，李湛写出过无数名曲，把他自己捧成世界巨星！这样的人来担任制作人，只要自己努力，寒流明星还不是稳稳的。 “现在觉得提钱伤感情？刚才有人不是还口口声声说要分期还款么？是谁来着？”李湛小指掏掏耳朵，装模做样的环顾四周，好像真在找人似的。 “呃...嘿嘿，是谁来着呢？估计肯定是个聪明可爱，乖巧伶俐，端庄典雅的大大大美女。”林允儿毫不吝惜的自吹自擂。 “呵，厚脸皮的大大大美女吧？”李湛恍然，皮成这样的人，可能轴么？那个肉的，是不是真肉呢？ “姐夫说厚脸皮就厚脸皮吧，反正承认是大大大美女就好。”林瑟顺杆爬的本事绝对不亚于整蛊别人。 “好吧，时间已经很晚了，未来的寒流明星，大大大美女xi，赶紧上楼吧。” “欧巴，你帮我拿一下。”林允儿将一只手里的袋子递给对方。 “怎么，称号太响压得壮士少女喘不过气，手无缚鸡之力了？”随手接过袋子，以为女孩想让自己帮她送上去。 “姐夫，不。李湛xi，我们来约束吧！”林允儿甩了甩有些僵的胳膊，将小手以拉钩的姿势举到男孩面前。 “约束是寒国人的方式，我是华裔，讲究击掌为誓。”李湛伸出一只手掌，这种拉钩约束他只会和一个人做，这个人就是郑秀妍。“约定，你以后和我合作，不会给你一分钱。要出道了，打扮得漂亮点，别拖我们家秀妍的后腿，知道么？” “唉...欧巴还是太俗气，张口闭口就是钱。”林允儿叹息着摇摇头，摊平手掌。“约定，等我成为寒流明星，欧巴一定要和我合作！欧巴作为制作人也靠谱点，不要拖我们的后腿知道么？” “啪！”一大一小两只手掌相击。 “欧巴？！”林允儿瞪大双眼。 击掌后李湛居然顺势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手，紧接着一阵巨力传来，身子被拉扯着不由自主的被带向对方！ 聊聊第四十九章情节 () 这章，男主残暴的，毫无道德底线的打了个没有恶意的普通人，对吧。 早在发出这章时就有人觉得这情节有毒，昨天又有人说没逻辑、不合理。 终于，触动了我的玻璃心。 那我和某些好为人师的人来聊聊逻辑、聊聊合理。 首先，jessica被镜头吓哭，有人觉得反应太夸张。 郑总胆子多小，看过早期综艺的都明白。 12岁的郑总，看到镜头会哭，这是事实。 所以，一个胆小的12岁女孩，满心期待的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内心恐惧的东西，一时惊吓过度。 有问题？ 然后，李湛踹飞摄像师的情节。 李湛的人性 第一卷已经借好友李凯点出过，李湛就不是个乖孩子，偶尔会有暴力手段。 他做事随心所欲，往往只考虑自己的诉求，道德底线是比较模糊。 他可以大量捐款，但也会在商业伙伴背后捅刀子。 一个普通人，如果被别人不小心碰到眼睛，会有什么直接反应？ 我不敢说当即表示没关系的老好人没有，但谁能说张嘴就是国骂问候的会在少数？ 一个道德底线模糊，体内又有暴力因子的人，有人不小心吓到了比他眼珠子还珍贵的女主。 他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第一，对方只是个普通人，原谅他。他有时间想这个么？ 第二，安慰女主，不搭理摄像师。这个勉强合理，但是情绪不对。 第三，瞬间爆发情绪，然后立即安慰女主。这就是所说的不合理？ 没听过激情犯罪这个词的人，可以自己行百度，懒得解释了。 有人会说，这就是毒，不在意普通人的生死。 飞虫不小心撞进你眼睛里，你会小心翼翼的把它取出来，然后放生么。 其实，真正不在意普通人生死的人到底什么样，我写了，你自己看不懂怪我么？ 倪真凡，修炼界的代表。李智昊，财阀界的代表。 这俩人都在高于普通人的世界长大，他们的反映才是真不在乎普通人的生死。 李湛虽然修炼和财阀的设定都是最高，但是他前世是个普通人，所以重生后会被这两个环境影响，但是还保留了一部分作为普通人的人性。对，部分保留，人是会被环境改变的，完保留才是不合理好么。 李湛的人性和情绪，完是取决女主。算是提前剧透，也算打预防针。 这个情节延伸开，女主会成男主产生暴戾情绪的导火索，但也会为抚平这些负面情绪的良药。最终，男主的内心才得以安稳，这才是新世界的光。 然后，这个情节里拍摄的画面，弥补了郑总12岁参加练习生面试，却因为镜头恐惧症，没留下影像记录的遗憾。 李湛前期对摄像师只是淡淡的抱歉，后来会却因为这个影像会感激对方。 看懂没，这个人性泯灭的精神病，很多行为，都是和女主关联的。 本书晦暗、隐藏的铺垫很多。比如前世自杀，有人觉得不合理，为了自杀而自杀。 我也只在结语和相关，提过《肖申克的救赎》。到底合不合理，会在男主见到摩根弗里曼的情节写一下。 这本书，讲真的，就是弄出个修炼，我自己也觉得都不合理的东西，但是这东西又有存在的必要性，真正的作用没写到。 前世出国手机为什么有信号，重生格莱美一届拿7奖、6奖是不是瞎胡闹。 我想说，这种想把现实常识的东西套进小说里，上我这找优越感的，我只能打你脸。 虽然只是网络小说，但这种东西我敢写，要么就是我知道，要么就是我认真查过。 甚至此文写于2019年6月20日，今天16点发第八十五章。 文中提了一嘴金泰妍出没的到底是哪座桥。我都在文章最后写了自己的推断，汉江大桥？还是...东湖大桥？ 如果我真写得人设崩了、行为崩了、无脑操作，有人告诉我这不合理，我欣然接受，并努力改正。 但是如果有些东西你自己看不懂，或者查都没查过就凭主观意断，就上我这指手画脚、好为人师。 直接和我说没逻辑，不合理。那我只能在作者的话点你id，用我的逻辑，打你脸。 刨去修炼，商业，家族的背景设定。单纯就人物行为，心理，反映。 我欢迎各种建议，甚至说不喜欢、接受不了都可以，但别给我上来就没逻辑、不合理。我说的够清楚了吧。 本人玻璃心，不接受任何自命不凡人士的无脑指摘。 还是那句话。 这世界上，我不懂的东西多了，但是不需要你指手画脚。 这世界上，你不懂的东西也不少，可惜我没义务帮你解答。 这种带着负面情绪，类似注解的单章，真的不想再写。 第八十五章 谁在那？出来！ () 傍晚时分，身心俱疲的金泰妍步履蹒跚着离开公司，今天真是自己成为练习生以来最灰暗的一天。 公司突然开始对她们不闻不问，郑秀妍又请假过情人节，没人压制的孩子们彻底散了羊。 先是林允儿买咖啡不知去向，随后其他孩子也都没心思再练习，反而对编排李湛和郑秀妍的情人节小剧场更感兴趣。 自己作为小集体里年龄最大的欧尼，却几乎是所有人的后辈。几次组织大家练习，除了乖宝宝徐贤响应，连好闺蜜黄美英都叛变了，缩在角落里专心致志的听李湛的新歌。其他人更是哼哈应付两句，转身依旧各干各的。 眼看出道在即，再这么下去，可能过完春节回来，小集体就得溃不成军。 算下来，好像所有问题的源头都指向才在寒国落地不到24小时的李湛。现在看来这个人何止不靠谱，杀伤力简直恐怖如斯！ 本打算去公司不远的东湖大桥喊两嗓子，发泄一下压抑的情绪，又被一路上出双入对的情侣喂到饱。 昏黄的街灯，晦暗不明的前程；甜蜜的路人，形单影只的人生。这哪是人过的日子！ “唉...成为一个被大家都知道的歌手，金泰妍，你真的可以做到么？如果...阻力是李湛的话...”金泰妍自言自语着，突然一阵阴风刮过，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阿西，这种时候想到这个人真是晦气！”金泰妍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的观察了下周围的环境。 深夜的小区里寂静得可怕，小路两侧光秃秃的树影在寒风中摆动，仿佛一只只巨大的魔掌，随时都有向她袭来的可能。 一边迈开小短腿拼命倒腾，一边在心中为自己打气：转过拐角就能看见宿舍楼了，你可以做到的，金泰妍！ 眼看胜利在望，金泰妍却在拐角处停下脚步。路灯映衬下，宿舍楼门口停着一辆车子，一对情侣正亲亲我我，相谈正欢。 “呀，伤害真是无处不在...”虽然没戴近视镜看不太清楚，但金泰妍可以确信，这应该是一对情侣无疑。 情人节晚上，两人都穿着一身白，疑似“情侣装”。不是情侣，难道是结伴同游的男女白无常么。看！都牵上手了！ 正犹豫自己冒冒失失过去会不会打扰到对方，只听一个比寒风还凛冽的低喝声由远及近，在自己耳畔炸响。 “谁在那？出来！” 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声音，让金泰妍瞬间遍体生寒，李湛！那个女孩是郑秀妍？ “欧巴！哪有人？你再吓唬我，我就告诉...啊！！！谁在那！”一个类似小男孩的惊叫声随之传来。 不是郑秀妍，是...林允儿！金泰妍双眼圆睁，难以置信。 “哦？是金泰妍xi？呵呵，抱歉，吓到你了吧。”李湛定睛看清人影，拍了拍紧抓住自己腰间的小手，讪笑着打招呼。 刚刚他感应到有人站在拐角半天没动，还以为是有人不怀好意，才将林允儿拉到身后挡住，没想到会是金泰妍。 “泰妍欧尼？”林允儿松开紧紧抱住李湛后腰的手，从对方身后探出头。 和刚刚一样，林允儿只能依稀看见一个小小的黑影站在不远处，欧巴的视力真好啊！ 金泰妍闻言也有些羡慕，李湛的视力真好啊。隔着这么远都能看清阴影里的自己，而自己却看不清灯光下的他和林允儿... 羡慕个屁！为什么是他和林允儿，这才是重点！ 金泰妍本想上前义正言辞的斥责这对“狗男女”，可刚走近两人她立即惊觉，这哪是从阴影中走向光亮处，简直是走向鬼门关。 自己要面对的可是李湛，撞破他们的“奸情”，不会被灭口吧？现在跑路还能不能赶上回州的大巴？ “金泰妍xi这么晚不回宿舍么？”李湛有些纳闷，不是已经和平相处了么，那就应该不是怕自己才不敢过来吧。 “呃...我忽然想起...还没吃晚饭，肚子有点饿...正打算去便利店买点吃的...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金泰妍磕磕绊绊的找着能让自己脱身的借口。 “泰妍欧尼，我这里有欧巴给我们买的奶茶和蛋糕。可是东西太多我都提不过来，欧尼帮我拎上去吧。”林腹黑怎么可能放对方去吃别的东西。 “呃...大晚上吃蛋糕会发胖的...我还是...”金泰妍苦笑着推辞，就是不肯上前。 “这样吧，金泰妍xi先帮允儿把东西送上去，时间太晚我送她上去不方便。然后我再带你出去吃东西，不然你一个女孩也不安，怎么样？” 怎么样？不怎么样！ 李湛释放出善意的信号，而金泰妍接收到的却是满满的恶意：你送允儿上去就会“奸情”曝光，肯定不方便；我一个人不安，跟你一起外出更不安。 金泰妍三年前就上过李湛的车，当时郑秀妍也在车上。但就是那次搭错车的经历和李湛的话，让她每每想起都不寒而栗，“汉江的水有去无回，不知道今夜会多出哪只孤魂野鬼”... “金泰妍xi？”李湛骤起眉头，果然是肉得不行，六神装的圣锤之毅波比也不至于这样吧。 金泰妍看见李湛的表情，吓得亡魂皆冒：“不怎么样！呃...呵...呵呵...我的意思是，蛋糕当晚餐也挺好的，就不用麻烦您了...” “真的？”如果是这样就再好不过。 “当然，当然...允儿，我帮你拿。”金泰妍以李湛为圆心，画着弧线走到林允儿身边。 “欧巴，那我和泰妍欧尼上去了。欧巴再见，回去慢点开车，注意安。哦！还有，约定要遵守啊。”林允儿接过李湛手里的袋子，礼貌的告别，并仔细叮嘱对方。 “放心吧，忘不了。允儿、金泰妍xi，再见。”李湛摆摆手，示意女孩们先上楼。 慢点开车、注意安、遵守约定？ 呀！这对“狗男女”被自己撞见就这么坦然么，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金大佬很生气，后果... “李湛欧巴，再见，谢谢您的蛋糕和奶茶，我和孩子们会好好吃的。” 金泰妍，你这是在忍辱负重，你能做到的！ 一边偷偷留意身后的动静，一边快步走向单元门。铁门关上的一刹那，金泰妍长舒一口气，安了！ “允儿，你和李湛...”我安了，林允儿，你这个叛徒就死定了！ “欧尼等下再说。”林允儿丢下一句话，三步并作两步窜上楼梯。 “咔嚓。”开门的声音。 “咣！”关门的声音。 金泰妍莫名其妙，这孩子火急火燎被让狗撵的？呸，老子才不是单身狗！ 坐在客厅里的权俞利听到宿舍门响，探着身子去查看，只见开门的一瞬间，一个白影窜了进来。 “啊！...阿西，吓死我了。呀！林允儿，你还知道回来？” “欧尼等下再说。”林允儿忙三迭四的换好拖鞋，再次丢下同一句话，跑向阳台。 从窗口探出头，李湛果然还在楼下。开心的朝对方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安抵达。 目送对方的车子彻底消失在小路转弯处，林允儿才收回视线，转过身... “欧...欧尼们，小贤，你都在啊...呵呵...晚上好啊...”在女孩们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林小鹿瑟瑟发抖。 “晚上好啊，允儿。”崔秀英微笑着打完招呼，瞬间瞪圆双眼，厉声高叫。“你不说去买咖啡么，花一天时间买的咖啡呢？” “嘿嘿，晚上怎么能让欧尼们喝咖啡，我给欧尼们买了奶茶和蛋糕。”林允儿递过袋子，表情说不出的乖巧可人。 崔秀英打开查看，见里面真有蛋糕才满意的点点头，当即抓起一块准备享用。 “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别光想着吃。”权俞利急不可耐的推了崔秀英一把。 崔秀英这才恍然大悟，林允儿狡猾大大滴，差点被她忽悠过去。嗯，就是这样，绝对不是自己光想着吃。 “允儿，老实交代吧，是不是交了男亲？” “？男亲？欧尼们在说什么呢！”人家还是个孩子，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 “那你刚才在和谁打招呼，今天是情人节又去哪了？”崔秀英边吃着蛋糕，边含糊的问道。比谁都腹黑，你还清白。 “欧尼，晚上吃太多甜食会死的。”徐贤好心的提醒。 “忙内啊，管好你自己吧。”崔秀英将袋子打开，要死大家一起死。 女孩们围上前分蛋糕，连徐贤手里都被强塞了一块。 林允儿滴溜溜转了转眼珠，见没人注意到自己，猫着腰踮起脚，正想溜回房间。 “咔嚓。”宿舍门再次打开。 金泰妍单手掐腰站在门口，娇小的身躯撒发出伟岸的气势：“林允儿！李湛到底和你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和他一起去过情人节了！你这样对得起西卡么？” “！”五个惊叹声同时响起，其中包括被定身在原地的林允儿。少了谁？金孝渊。 “林允儿，你敢挖西卡墙角！” 十分钟后，口干舌燥的林允儿终于帮小伙伴们捋清了今天的来龙去脉：衣服是西卡买的，吃的是李湛买的，自己看着又吃又玩又有新衣服，其实是去照顾孩子的。 权俞利羡慕的摸了摸林允儿的新衣服，款式真不错，可惜...颜色不太适合自己... “允儿，你先去换衣服吧，这颜色不好打理，别一会儿弄脏了。” “不弄脏不就好...欧尼，你们想干嘛？”话说到一半，林允儿连忙抓紧自己的衣领，微微侧着身子躲避众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单挑吧，林允儿，你一个单挑我们一群！”虽然对自己来说这都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权俞利相信，林允儿可以的！ 吃了巧克力蛋糕，喝了焦糖奶茶，女孩们正精力旺盛，那就大家一起折腾允儿吧。 姐夫，不，李湛！我信了你的鬼！ 已经走远的李湛自然听不到林允儿的哀嚎。再次返回郑家，将车停在院外，视线越过围墙，凝视着郑秀妍的窗棂。 夜深人静，小巷里悄然无声。李湛闭上眼，在黑暗和寂静中感受着时间的流动，这是他和郑秀妍再次重逢世界的每一分每一秒。 嗯？眸子骤然睁开，一片寒光闪过。 “谁在那？出来！”李湛单手摸向腰间的软剑，自从落到自己手里，这把剑就再没沾过血，今天怕是...还不行！ “呃...伯父，是您啊...这么晚，您还没休息？” “休息？我休息了，你好再翻墙进去么？”郑爸爸拎着棒球棍，从角落里走出来。还好自己警惕性高，这混小子果然去而复返！ “我今天真没想翻墙。”李湛冤啊。只叹，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两天翻三次墙，这案底得哪年能消掉？ “我知道，不过还有点别的和你聊。”郑爸爸颠着球棍，轻拍手掌。 “今天白天你亲西卡了吧？” “亲了...” “抱西卡了吧？” “抱了...” “还举高高了吧？” “举了...” “那我没冤枉你吧？” “......”郑秀晶！你是小学生么？还打小报告！好，你等着，放学别走！ 2007年的情人节，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金泰妍：李湛，你到底是人是鬼？ 林允儿：辣椒酱和摩卡咖啡，貌似更配哦！ 李湛：汉江的水有去无回，不知道今夜会多出哪只孤魂野鬼。还好，有了你，我便能巡游溯洄... 郑秀妍：zzzzz... 第八十六章 原子弹 () 和郑爸爸进行了友好而亲切的交谈后，回到大峙洞别墅。拿出郑秀妍送的情人节礼物，包装拆开的一瞬间，李湛哭笑不得。 怪不得郑秀妍死活不让自己当面拆开，原来送的是心形巧克力。本来情人节送巧克力是很普通的一件事，可前提是没有之前三人谋划的整蛊事件。 如果咖啡不是自己让林允儿买的，巧克力不是郑秀妍好多天前就准备好的，李湛甚至都怀疑是不是两个女孩在故意整蛊自己。 “妻子”伙同“奸夫”，谋害“丈夫”，某名著经典桥段的既视感...... 将巧克力小心翼翼的重新包好，放进冰箱。并不是怕吃了会失眠，更不是畏惧西卡牌料理的杀伤力，而是李湛觉得郑秀妍送他的每一件东西，都弥足珍贵，要好好保存。 拿起电话拨通：“申助理，通知s.乐李秀满，过完年我会亲自担任新女团的制作人。另外让他们准备一些备选成员名单，我还要再挑一个成员进来。嗯...再帮我查一下哪里能定制透明真空容器，这个比较急一些，明早告诉我消息。” 越简单的东西，保存起来反而越麻烦。 2月20日，大年初三，早上8点。 春节假期结束，沉寂了三天的首尔街头再次恢复车水马龙的景象。 在济州岛的外公家过完春节，李湛昨天便返回首尔，此时正在前往s.乐的路上。 望着车窗外人潮汹涌的公交站台，用力揉了揉太阳穴。他从未想到过，连前世都没按正常时间上过班的自己，会在重生后因为“工作”，被堵在早高峰的车流中。 “s.边的女团备选名单准备好了么？”李湛将视线转回车内，询问坐在副驾驶上的助理。 “早上我和李秀满总监通过电话，他已经将名单准备好，此时已经在办公室等候。”申惠敏转过身，恭敬的回答。 从今天起，她将以s.司理事的身份，在名义上掌控新女团的运营权。从3v董事长助理到3v寒国分部的总裁，再到现在s.司的理事。 看似职位越来越低，可在少族长眼中，自己的分量却与日俱增。不过越是在这种时刻，申惠敏越告诫自己不可麻痹大意，所以只要关于新女团，事无巨细她都做到亲力亲为。 “嗯，等今年寒国的局面稳定后，我会派你去华国，那里有一个大项目，不过也算给你放个假。”李湛最欣赏的就是申惠敏一丝不苟的态度，商业上的左膀右臂他有很多，但是某些事只能安排她去做。 两人闲聊着，拥堵不堪的车流终于开始松动。几分钟后，三辆悬挂3v集团标志的豪车在s.司楼前停稳。 奢华的小型车队，把聚集在楼外围堵偶像的粉丝吓了一跳，连忙纷纷避让。虽然好奇来的是谁，却没人敢上前围观，都只是远远的观望。 “哇！” 李湛从中间的座驾走下，身子站起的一瞬间，大部分由少女组成的粉丝群体响起一片惊叫。 棒球帽遮住半张脸，可露出的俊俏下颚，比例完美的颀长身形和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已经完满足青春期少女的一切幻想。况且，这种出行排场，肯定是高门大阀无疑。 李湛没有理会周遭的喧嚣，而是跟着在前领路的申惠敏，径直走进眼前这座破旧的四层高小黄楼。 “拍下来了么？拍下来了么？” “啊！我光顾着看，忘了按快门...” “呀！要你干吗用...好帅啊，不知道这位欧巴什么时候出道...” “你在想什么？看见那三辆车了么？这三辆车你家sj欧巴们不吃不喝，一年也买不起，这种财阀公子怎么会出道。” “我们始源欧巴家里也是财阀！” “那你让他也出行也用这种进口高级车的车队试试！” 楼外愈演愈烈的吵闹声自然惊动了楼里的人，所有练习生和员工纷纷趴在窗台上向下张望，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即将成型的“轰子团”。 “西卡欧尼，欧巴来了！我陪你下去找他啊！”林允儿兴冲冲的拉着郑秀妍，就想往练习室门口走。 “呀，林允儿，你别想找借口偷懒！我都听说了，我没来这几天，就你最贪玩，还想不想出道了！”郑秀妍一把甩开林允儿的手，严厉的教训道，随即目光一转，冰冷的视线扫过其他人。 “你们一个个也没好到哪儿去！今天上午不许休息，加练！谁敢偷懒，看我怎么收拾她！” 比了比小拳头，郑秀妍拖着体力透支的身体，踉跄着走向练习室角落的音响。 她当然也想飞奔着下去找李湛，可她更知道李湛今天这么高调的来公司是为了谈她们出道的事，这种时候自己怎么能不分轻重的跑去添乱。 再说，最近几天孩子们确实散漫得不像话。好吧...其实她自己更散漫，请假四天又放假三天，凑够春节七天乐，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练习了。 李湛今天来公司，过会儿肯定会来练习室查看她们的情况。这种时候，怎么也得好好表现表现，让他看到自己和孩子们的努力和决心。粉都不会往脸上擦，她就白研究那么久化妆了。 以前郑秀妍作为前辈又有神秘背景，在小集体里就说一不二，现在更携着李湛到来的气势，更是无人敢撄其锋芒。 女孩们贪玩是贪玩，可谁都不傻。李湛是小伙伴的男亲没错，但是从他走进公司的那一刻起，更是能左右自己出道命运的直属上司。 求职面试她们没经历过，但是肯定没有出道甄选那么麻烦，经历层层选拔，就差最后临门一脚。这时候不玩命，让制作人ni下坏印象，就该命玩你了。 金泰妍站在最后，看到小伙伴们都乖乖走回自己位置准备继续练习。回想起前几天自己操碎了心，磨破了嘴，大家都无动于衷。 心里不由有点羡慕，这才是作为领头人该有的威严啊！我会不会也有这么强势的一天呢？ 李湛和申惠敏来到挂着艺人总监门牌的办公室外，李秀满早在门口恭候。 “李会长ni欢迎您亲自莅临指导。” 李秀满笑容灿烂，心里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个预备女团的运营权，本来是该在与自己对立的社长金英敏手里的。按常理来说，对立派系抢班夺权，自己不极力反对，也该打压这个女团企划。但当得知金英敏把郑秀妍纳入出道预备名单后，李秀满笑了，狂笑不止！ 公司几年下来，人员流动，股份变更，很多事已经彻底淹没在遥远的记忆中。 可唯独有一件事一直深深的刻在他脑子里，不敢忘记。那就是2000年3v会长亲临s.司，并在当天因为一个小女孩引发了暴力事件。 虽然后来平安无事，但几天后，这个小女孩就进入公司成为了练习生，同时到来的还有现在兼任3v寒国分部总裁的申惠敏理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秀满闹不清楚，但有件事他很清楚。已经从小女孩长成少女的郑秀妍，就是个能把寒国炸平的原子弹。 原子弹能不能拆除，李秀满更搞不明白，但他明白只要郑秀妍还愿意在公司里练习一天，这个原子弹就拆不了，自己就不安，并且随时随地都有被炸上天的危险。 既然拆不了，那就小心翼翼伺候着，当佛爷似的供着吧。等着这位大小姐哪天玩够了，也许就消停离开了。 当然他也不可能做的太明显，只是多次叮嘱主管们对女孩多多关照，并亲自出席每次女练习生月考，无论女孩成绩如何，都会毫不吝惜的表扬鼓励。 久而久之，公司都知道郑秀妍是被李秀满老师看重的人，没人敢招惹，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7年的时间过去了，李秀满盼星星盼月亮，盼到的不是郑秀妍离开，而是女孩一次比一次好的月考成绩。李秀满愁得头发都白了，不会真想在我这小庙飞升吧？ 这时，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金英敏出现了，只见金勇士毅然决然的摒弃前嫌，将这颗原子弹从自己身边拉到他身边。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炸飞了！ 哪怕到时自己也会受到波及，但已经远离爆炸中心，凭自己近年来对郑秀妍的嘘寒问暖，怎么也能留条活路。 李秀满在心中对金英敏表示沉痛哀悼：壮士一路走好，汝妻女，吾养之，汝勿虑也！ 其实金英敏也并非对郑秀妍的身份毫无察觉，仅仅郑秀妍和申惠敏熟识，就够他仔细思量的。 不过通过各种渠道探查，这个女孩好像并没什么非凡的背景，父母不过也只是退役运动员，家境比较富裕而已，这下金英敏放心了。 能力出众，背景干净，在练习生里有威信，又和3v申惠敏有私人关系，还是李秀满看重的人。这不是正是我最需要的女团成员么！ 这也难怪，2000年时，金英敏人在美国，担任公司海外事业组长。此后一年间，公司股权变更频繁，各路财阀听说3v集团对s.兴趣，打破头似的疯抢起s.股份。等金英敏2001年回到寒国，s.都不知道换了多少茬人。 然而完出乎李秀满和金英敏意料的是，就在这个预备女团的最后准备阶段，申惠敏突然来了。一句话，轻描淡写的要走了女团运营权。 金英敏无可奈何，自己靠山都不敢得罪申惠敏，他除了感叹时运不济，又能如何。 李秀满也是淡淡失落，不过还好，3v总算伸手把原子弹接过去了不是么。 然而就在五天前的深夜，电话响起。 2分钟后，李秀满挂断电话，独自坐在落地窗前，彻夜未眠。 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他悟了。 郑秀妍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是原子弹，她只是原子弹的引爆装置。 而真正的原子弹，已经在路上了！ 第八十七章 合适 () 寒暄过后，李秀满将李湛和申惠敏迎进办公室，三人在沙发上落座。待来送咖啡的秘书离开后，李秀满才从办公桌上拿出一个档案夹，恭敬递到李湛面前。 “李会长ni这是按您吩咐准备的女团备选成员名单，请您过目。” 李湛信手接过档案夹，当着两人的面直接翻看起来。李秀满并未在意，申惠敏却好奇的关注着自家会长的动作。 李湛神乎其神的投资眼光，一直是3v集团内部的一个传说。不管选中的是个人还是公司，只要被他选中，无一不为集团带来丰厚的回报。但无论怎么分析推演，始终没人能搞懂会长究竟是如何从浩如烟海的资料中选出这些投资目标的。 虽然跟着李湛已经12个年头，可申惠敏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李湛翻看资料选人。哪怕只是个小小的寒国女团成员，她也想通过这次观摩，摸索出李湛这种神奇能力的一鳞半爪。 然而让她失望的是，李湛好像只是在速度极快的随手乱翻，毫无规律可循。 厚厚一打详细的记载着几十个个女练习生基本信息和考核成绩的资料，不到一分钟就被从头翻到尾。 翻完资料，李湛面色阴沉的将手中的档案夹扔在茶几上，闭目沉思，不言不语。气氛越来越压抑，空气仿佛都开始凝结，申慧敏和李秀满噤若寒蝉。 这些资料真让李湛仔细翻看，也要花一些时间，可他要看的并不是这些资料，他只想从中找出一个名字。 sunny，李顺圭，少女时代最后一位入选的成员，也是眼前这位李秀满总监的亲侄女。 然而让李湛失望的是，李秀满交给他的这份名单里并没有这个名字，反倒被他认出一个前世曾听过，但应该不属于s.乐的女idol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莫非… “李总监，没有别的备选名单了么？”李湛不动声色的问道。 “呃…李会长ni这些都是最优秀的练习生…”李秀满半真半假的说道。 确实是最优秀的，不过不仅仅包含s.优秀的，而是涵盖了首尔最优秀的女练习生。 “呵，最优秀？”李湛嘴角噙着讥讽的笑意，重新仔细打量着对方，眼中的轻蔑毫不遮掩。“李总监觉得s.乐是最优秀的娱乐公司么？” “这…”李秀满被噎的说不出话，s.寒国还算名列前茅，但寒国娱乐圈之于世界，实在是不够看。 “我选人，从来不看他是不是最优秀的，而是看他是不是最合适的。”李湛的声调依旧不温不火，可话的内容已经让人遍体生寒。“李秀满总监确实是个很优秀的人，但是，现在给我的这份名单，怕是不太合适吧！” 李秀满感受到李湛散发出的阴冷气息，心脏狠狠一缩。他看不出李湛是否识破了自己的小算计，不过李湛话中的深意他听懂了。 今天如果拿不出让对方满意的人选，怕是自己这个“优秀”的人，就不“合适”再留在公司了… 李秀满实在搞不清楚李湛的选人标准到底是什么，他给出的名单虽然带着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其中一部分确实是上上之选。 这都不满意，他还能怎么办，只能拿出之前筛除掉的人员名单，死马当活马医。 “呃…我这还有一份名单，也许能符合李会长ni心意。”李秀满连忙再次回到办公桌前，拿起另一册档案夹，从中抽出最上面的一页扣在办公桌上，才将档案夹双手奉上。 “李总监，刚刚抽出去的也是练习生资料么？”李湛并没有伸手接过档案夹，他刚刚一直将视线放在对方身上，当看到那个反常的动作，双眼不由微微一眯。 “呃…那个…呵呵…其实是我家侄女的资料，她也是个练习生，只不过成绩平平，怕入不了您的法眼。”李秀满讪笑着解释道。 其实女团企划在建立初期，李秀满就一直想把自己侄女李顺圭塞进去。 李顺圭在大哥的娱乐公司练习了9年，成绩早就达到出道标准。眼瞅出道在即，却因为大哥的公司倒闭遭到拖累。 但是金英敏把郑秀妍加入预备名单，让他放弃了这个打算，当叔叔的怎么可能把亲侄女往蘑菇云底下送，况且万一真炸了，自己肯定也脱不开干系。 现在真正的原子弹顶正在自己脑门上，哪怕他从一开始就不认为李湛会选中自己侄女，但还是觉得安第一，所以才把随手夹在册子里的侄女的资料抽了出来。 李湛闻言眼前一亮，冰冷的表情当即缓和：“公私分明，我现在发现，李总监你坐这个位置，不仅合适，还很优秀！” 李秀满听到李湛的称赞，还没来得及自谦，只见对方站起身，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拿起那份倒扣着的资料… “李顺圭？呵呵，练习9年，各项成绩，还是很不错的么…”李湛今天第一次仔细的查看起资料，其实他想找的也只有这一份。 有些事可以做些小小的改变，但有些事必须按照前世的进程发展。 “就是她了！”李湛悠然回到沙发坐下，将资料放在茶几上，轻轻敲了敲玻璃台面。“李总监，虽然你怕公司里风言风语，但也不能耽误了孩子的前途啊，举贤不避亲么。现在这孩子在哪儿？李总监能不能联系下，我派人去接。” 李秀满一脸懵逼…李顺圭是谁？李顺圭在哪儿？接李顺圭来公司做什么？ “李会长ni您的意思是…”害怕刚才的一切是自己的幻觉，李秀满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说的不够清楚么？你的侄女，李顺圭xi，就是我挑选的最后一名女团成员。”李湛心情不错，耐着性子详细的复述自己的决定。 “您…用不用再考虑考虑，顺圭这孩子…”如果不是当着李湛的面，李秀满真想嚎啕大哭。 玩击鼓传花呢？！为什么原子弹从金英敏手里又传回来了！ “你先把人叫来，她来之前我会仔细考虑的。”考虑个屁，人弄过来就齐活。 李湛真有点看不懂李秀满，你说他傻吧，他敢和自己玩心眼；你说他聪明吧，他又对侄女进自己带队的女团推三阻四的，抱大腿都不会，真是带不动。 李秀满又何尝看懂了李湛的操作，第一份资料里能和侄女比肩不少，甚至超出的都不是没有，可是李湛一个都没选，偏偏选了自己侄女。自己纵横娱乐圈半辈子，怎么就看不出来李顺圭合适新女团，合适在哪儿？ 然而在李湛灼灼的目光逼视下，李秀满无可奈何，只能掏出手机找到侄女的电话拨了过去。 “开免提。”李湛提醒道。 等待音响了几声，却没人接听。 “呃…可能我侄女在上课，要不您再看看别的…”李秀满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烈的。 话音刚落，电话被接通。有些吵闹的背景杂音中，一个清脆中带着满满元气的声音传来。 “叔叔您好，找我有什么事么？” “顺圭啊，你在哪儿啊，有时间就来一下叔叔公司，你出道的事有眉目了。”李湛坐在对面虎视眈眈，李秀满不敢再耍滑头。 “真的？！啊！！！叔叔赛高！”女孩惊喜的尖叫声透过听筒响彻办公室。 “呀！咳，你稳重一点！”李秀满眯着小眼睛，偷偷留意李湛的神色，发现对方并没因侄女的闹腾而不满，反而嘴角泛起玩味的笑意。 唉…看来考虑什么的，是根本就不存在的，真是邪门，怎么就看中自己侄女了。 “嘿嘿，叔叔别生气么，我是太高兴了…呃…可是…上次叔叔不是说有个叫什么英文名字的人在团队里，所以不想让我参加了么…” 女孩的话让李秀满如坠冰窟，也让李湛恍然大悟，这老东西一肚子算计啊，看来必须敲打敲打。 李秀满哭丧着脸看向李湛，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自己的小算计被侄女无意间揭露，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听凭发落了。 李湛指了指茶几上没挂端的电话，唇语示意对方：地址！ “顺圭啊…唉…你在哪儿啊？叔叔找人去接你，是在学校么？” “呃…我…我在游戏室…” “哈哈哈…游戏室？”李湛听到女孩的回答，忍俊不禁，难怪电话那边如此嘈杂。 “嗯？你是谁？…啊！叔叔，你开了外放？！”女孩一惊一乍的语气，充满喜感。 “我？我是你的制作人，李顺圭xi，恭喜你即将出道，和那个叫jessica的女孩一起出道！” 得知了女孩的位置就在不远，李湛让申惠敏去接人，自己则留下和李秀满谈谈。 “李秀满总监，关于我的身份…”李湛故作沉吟。 “哦，这点您放心，我一定会严格保密。只宣称您是星国来的知名制作人…呃…只是您的作品…” 李秀满并不知道李湛还有个世界天王的身份，只以为他是来陪郑秀妍玩过家家的。原子弹和引爆装置都在自己公司玩过家家，好可怕！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以后在公众场合见到，就称呼我李玄景吧。”这个问题过了，现在该敲打敲打这老狐狸了。 李湛再次翻开第一本资料，找到那个名字，明知故问：“李秀满总监，你能给我解释解释，这个叫金栽经的练习生，为什么会出现在s.司的女团备选名单里。这…合适么？！” 几十人的预备名单，李湛除了这个叫金栽经的一个名字都没听过，但是不妨碍他知道，这名单里很多人可能都是其他娱乐公司的练习生！ 李湛对于前世的韩国娱乐圈，特别是男女idol知之有限，而之所以知道金栽经，还是因为前世看过她和郑秀妍共同主持的美妆综艺。那时候郑秀妍已经和s.司分道扬镳，所以这个女idol肯定不是s.人。 李秀满的小把戏也昭然若揭，如果自己看上的是其他公司的练习生，贸然索要肯定会生出事端。最后可能出现3v集团出手，帮他打压竞争对手的局面，这老狐狸是打算拿自己当枪使！ 好在，李湛还需要个寒国娱乐圈的带路党，否则就不只是敲打敲打这么简单了… 第八十八章 我要回家 () 李秀满哑口无言，他能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我不希望你李湛带着女亲在我公司玩过家家，更不想和你们扯上关系？还是说我就是欺负你初来乍到，想利用你打击竞争对手？ 一边往门外推人家，又一边想利用人家。就是个普通人被如此对待，怕也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李湛是3v集团的会长。 李秀满内心惶恐不安，站在一旁等候发落。他明白，时至今日自己就是案板上的肉，是生是死都在对方一念之间。 如果李湛真想炮制自己，都不需要亲自动手，只要随口提一句，所有寒国财阀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疯拥而上，瞬间将自己撕得粉碎。 李湛问完问题，并没催促对方回答，而是重新端起余温尚存的咖啡，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他不是不想动李秀满，而是这个时间太敏感。李顺圭即将入队，少女时代出道在即，很多事情千头万绪。娱乐产业和地域文化挂钩，运作起来并不像金融投资那么简单粗暴。 对于有独特运营模式的寒国娱乐圈来说，自己就是个门外汉，这点自知之明李湛还是有的。 所以，这时候必须有一个资深带路党帮他保驾护航，解决一些自己不了解或者容易被忽视掉的隐患。 李秀满作为s.族的开创者，在寒国娱乐圈摸爬滚打几十年仍屹立不倒，自然是他心目中的最佳人选。 不过今天看来，这老狐狸太过奸滑，不彻底震慑住对方，保不齐以后给自己起什么幺蛾子。 两人一站一坐，不言不语，办公室再次陷入寂静，气氛越来越压抑。李秀满感觉自己就像是等待宣判的死刑犯，此时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正当他再也承受不住李湛的威压，打算开口告罪时，敲门声适时响起，打破了办公室内的沉寂。 李湛坐在沙发上没动，只是撇过头看向门口：“李秀满总监，我们今后打交道的时间还很长，你好自为之吧。” 李秀满见状，当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心下稍安：“李会长ni我…” “记住，我叫李玄景！开门吧。”李湛自然明白李秀满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发誓赌咒那一套。可这种话，他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相信，当即摆摆手打断了对方。 办公室的门从里面打开，申惠敏领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正站在门外。 “叔叔，您好。”李顺圭对李秀满恭敬行礼。 李秀满却并没理会自己侄女，而是先看向申惠敏：“申理事，麻烦您了。” 申惠敏微微点头，径直穿过叔侄二人来到李湛身边：“玄景xi，您要的人我带来了。”这是李湛早前就吩咐过的，有外人在时的称呼。 “嗯。”李湛应了一声，转过视线，微笑着打量起门口的女孩，当看到那双和李秀满极其相似的小眼睛时。心里暗暗点头，确认过小眼神，是我要找的人。 站在门口的李顺圭也在悄悄打量着坐在沙发上的李湛，哪怕从小就在父亲的经纪公司长大，见惯了各型各款的帅哥美女，她依旧不由得感叹。 我的天，好帅的人！好长的腿！这是叔叔公司即将出道的新人么？那以后不就是同公司的前后辈，能经常见到了…大公司就是大公司，这种隐形福利简直不要太好。 “顺圭，别傻愣着了，这位就是你出道团队的制作人，李玄景xi，还不快问好。”李秀满推着自己正犯花痴的侄女来到李湛面前介绍。 “哎？制…制作人？”李顺圭呆呆的抬起肉乎乎的小手指向李湛，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叔叔的公司原来这么厉害么？制作人都得帅的惊天动地？ “啪！” 李顺圭的动作把李秀满吓了一跳，连忙一巴掌将侄女半举在空中的手打下来。用手指着对方可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更何况李湛这种身份的人，有的甚至把这当成忌讳。 “李玄景xi，顺圭还是个孩子，不懂什么礼貌…” “呵呵，没事。”李湛轻笑着摆摆手，看向正揉着小手，一脸委屈的女孩。“李顺圭xi是么？” “您好，制作人ni我是sunny。对不起，请您原谅我的失礼。”李顺圭也明白自己刚才的行为不妥，道歉后依旧保持着九十度鞠躬的姿势，并未起身。 “呃…没关系，你起来吧…”李湛把头转向一旁，讪笑着从沙发上站起身。虽然还是冬天，可女孩的领口有点过于宽松… “既然来了，那李顺圭xi就跟我去见见其他孩子吧，你们以后就是队友了。”为了化解尴尬，李湛说着自顾自向门口走去。 “制作人ni”李顺圭并没跟上去，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微微咬着丰润的下唇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李湛回过头，疑惑的问道。 “您…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叫我李顺圭…叫我sunny…”极付乡土气息又像男孩子的名字，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呀！李顺圭！”李秀满觉得如果今天自己能平安度过，一定立即给远在国外的大哥打电话。能不能好好教育教育你家孩子，坑叔呢？！叫你啥就答应着不行么，小屁孩哪那么多事儿！ “哦？哈哈哈，没事的，李总监不用小题大做。那好吧，sunny xi，跟我去见见你的队友们吧。” 对于李顺圭觉得本名丢人这件事，李湛是感同身受的，因为他也也有同样的苦恼。李湛这个名字，虽说是从前大唐皇帝的名讳，高端大气上档次，可是那位皇帝…不提也罢… “李玄景xi，能不能…先让顺圭在我这待一会儿…”感受到李湛质询的目光，李秀满连忙解释。“这孩子家人都在国外，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不称职，平时对她疏于管教。我怕她太顽皮了，给您造成困扰，所以想嘱咐她几句…” 李湛闻言点点头，觉得这样也好：“嗯，那我先去秀妍的练习室了，等下让李…sunny xi自己过来吧。” “叔叔，这位制作人ni底是谁啊？”待李湛和申惠敏离开，李顺圭迫不及待的问出心中的疑问。 自己叔叔可是在s.一不二的大魔王，今天对一个20岁出头的制作人低三下四的，显然那个制作人显然不是普通人。 李秀满没立即解答侄女的疑问，走过去仔细将门关好，长舒了一口气，才语气有些低落的自责道：“这位的身份，你就不要问了。顺圭啊…是叔叔对不起你…唉…” 李秀满觉得，如果不是自己之前随手将侄女的资料夹在档案册里，李湛就不会选中侄女。 好吧，他其实就一直没想明白李湛为什么会选中李顺圭，在他看来，自己侄女，才艺平平，外面平平，身材…刹车！反正就是一很普通的孩子。 “呃…叔叔不是帮我安排出道么，为什么这么说？”李顺圭一头雾水。 “这个女团…唉…”是龙潭虎穴啊… 李秀满一言难尽，总不能告诉侄女这个女团是人家大会长心血来潮，给女亲弄得玩具吧，起码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现在李湛选中了侄女，退出什么的想都不要想，他能做的也只是叮嘱叮嘱侄女，凡事小心：“顺圭啊…你既然被那位选中了，就要乖乖听话知道么，让你干嘛就干嘛，不要任性，也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李顺圭见叔叔对问题三缄其口，又生离死别似的叮嘱自己，顿时慌了神：“让我干嘛就干嘛？…叔叔…那个…制作人…不会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吧？” 长的这么帅的…要做什么的话…哎呦…不能胡思乱想了！ “做什么不好的事？对你能做什么？”李秀满自言自语两句才反应过来侄女的意思，马上抡起巴掌虚晃一下。“呀！你这孩子想什么呢！叔叔的公司怎么会有这种事！” “嘿嘿，叔叔，您别生气，我开玩笑的。”李顺圭谄媚的把叔叔高举的巴掌拉下来，又说起另一项自己关心的事：“叔叔，你们公司会体罚艺人的事也是假的吧？” “咳…那是…那是当然了！”李秀满面色赧然的硬撑着，自己拳打脚踢东方神起的传言，圈子里谁人不知。外面都说s.司，名副其实…“你是叔叔的侄女，公司里谁敢打你…” 刚想豪情万丈的吹嘘两句，李秀满不由记起2000年发生的一幕…要说李湛对侄女图谋不轨，李秀满肯定不信，刚才侄女鞠躬，李湛转头，他都看在眼里。况且还有个李湛陪着玩了七年过家家的正牌女亲郑秀妍。 但是…打人…可就没准了…李湛宛如电影特效，一脚把人踹飞的画面，在他脑海里已经回放过无数次。 李秀满突然惊觉，2004年李湛和旗下某人发生冲突，今天又敲打自己，但是好像并没真打算做什么。 但是2000年那个摄像师不经意的吓到郑秀妍，李湛瞬间失去理智… 也就是说，得罪李湛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如果被他知道谁惹了郑秀妍…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顺圭啊…除了这个制作人，团队里还有个人，你更得多加小心，千万不能招惹！…如果真招惹了，挨打千万别还手。”李秀满这么关注郑秀妍，暴击西卡，菜刀一类的外号他怎么可能没听过。虽然没亲眼见过郑秀妍打架，但是…想来不是空穴来风吧。 “…被队友打…还不能还手？”李顺圭皱着小脸，快哭出来了。叔叔不刚还说罩着我么，原来就是这么罩着我的？ “叔叔…我不要出道了，我要找我阿爸偶妈，我要回家！” 李秀满的侄女在s.司都得任人欺负，打不还手…还出个屁道，回家打游戏得了！ 第八十九章 这个女团好可怕 () 找到李顺圭，凑齐了少女时代最后一块拼图，心情正好的李湛遣退了助理，独自一人溜溜达达向郑秀妍的练习室走去。 此时的他根本不会想到，刚还一副唯唯诺诺样子的李秀满，正在变相的跟侄女抹黑自己。当然，这肯定不是他被黑的最惨的一次，他被黑得最惨的，永远是下一次。 来到练习室所在的楼层，劲爆的舞曲远远传来，响彻走廊。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直到音乐停歇的间隙，李湛才轻轻叩响练习室的玻璃门。 哒哒哒的跑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门内侧戛然而止，磨砂玻璃上映出一个纤细的身影。门微微开出个巴掌大的缝隙，一张泛着水光的清丽小脸探了出来。 “欧巴！快进来！”林允儿见来的是李湛，一把拉开门，伸手就要把对方拽进练习室。 李湛连忙向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的躲开对方满是汗渍的小手，这孩子是真的皮。 “允儿，你告诉大家先整理一下，我等几分钟再进去。” 毕竟是女生练习室，女孩们又刚练完舞，贸然进去，万一像刚才在李秀满办公室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就尴尬了。 “欧巴...呼...事情谈好了么？”郑秀妍听到林允儿的叫声，强撑着酸痛的身体，趿拉着虚浮的步子，气喘吁吁的走出来。 凌乱的发丝沾在女孩白皙的脸颊上，豆大的汗珠顺着纤细修长的脖颈滑进早已被浸湿的t恤领口。 第一次看到郑秀妍这副狼狈模样，李湛感到有些心疼。三年前他也在练习结束时接过女孩回家，那时的她也在准备出道选拔，不过疲惫程度远不能和现在相提并论。 将碎发拢到女孩耳后，触碰到的肌肤上也浮着一层汗水。李湛当即顾不得场合是否合适，一把将女孩拉倒身前，两手拽直袖子，帮女孩轻柔的擦拭起来。 “怎么累成这样，你们现在平时训练量都这么大么？”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道理他懂，但是懂得的道理再多，他依旧会心疼。 听着女孩有气无力的喘息声，想到她出道前也许每一天都是如此度过的，李湛瞬间有种不想让她出道的冲动，然而他却不能这么做，因为，出道是她的梦想。 毫无疑问，李湛是自私的。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女孩每天不要这么辛苦，吃了睡，睡了吃，和自己长相厮守就好。 可他又是无私的，但凡是女孩想要的，他就会倾尽平生慷慨，力以赴的去帮她达成心愿，哪怕自己的心会因此揪扯似得疼。 郑秀妍感受到男孩的呵护和疼惜，内心甜蜜的同时，也泛起微微的苦涩。 虽然像今天这样强度的练习只是偶尔为之，但七年日积月累下来，也不在少数。 每当身心俱疲的时候，瘫在地板上放空的她，都会不禁想起远在他国的李湛。幻想着这种时候，对方如果陪在自己身边，会是怎样的情景。 她很懂事，从没向男孩抱怨过，每次通话，聊得也都是身边发生的趣事。但是同样的，懂事不代表就不会失落，不会委屈。 想到漫长的时间里，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是自己一个人承受，郑秀妍就觉得自己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 李湛来到的惊喜在这几天慢慢平复，隐藏在心底的负面情绪，终于在女孩浑身酸痛、体力透支的情况下爆发了。 “你怎么才来？！”这句似撒娇又似抱怨的话语，不仅仅是在声讨李湛今天为什么来得这么晚，让自己练习了这么久，更是控诉对方为什么让自己等了七年。 “晚么？我才到你们公司一个小时...秀妍？”李湛本想解释一下，话说到一半却被一滴晶莹的水珠噎了回去。 眼睛也流汗了？ “咩...” 郑秀妍哭了！李湛傻了！ 纵使活了两世，李湛也搞不懂青春期少**晴不定的情绪和变幻莫测的心思。 “秀妍，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么？”李湛连忙将郑秀妍抱进怀里，轻抚着女孩被汗塌湿的背。柔声询问的同时，用审视的目光扫向一众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吃瓜少女。 “制作人ni微皱的眉头把女孩们吓了一跳，赶紧摆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做。 今天从踏进公司的一刻起就是西卡在单方面“欺负”我们，我们都没哭，你个虐人的哭什么啊！郑西卡，你不会是学林腹黑要告黑状整我们吧？ 林允儿更委屈，我皮一下拿你袖子擦擦汗都不行，换西卡欧尼就变成手绢了。 哪怕你们是男亲女亲，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不怕伤我未成年少女的自尊心么？ 欧尼一掉眼泪，锅就自动给我们背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现在有点理解小水晶说的李湛偏心是什么意思了，撒狗粮时旁若无人，欧尼出了事更不拿别人当人。 辣椒酱口味的咖啡，总有机会的！ “你...就是你...欺负我！我都...都这么练习七年了...你之前干嘛去了！” 女孩的话因为抽噎，断断续续的，不过李湛还是弄清了她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老娘都等你七年了，你怎么才来。 李湛恍然，这是女孩多年累积的负面情绪突然爆发了。在完陌生的国度，等待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来的人，不啻于在漆黑的无垠旷野中，等待远方亮起一束光。 还是自己想当然了，以为前世女孩为梦想坚持这么久，今生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可做一场梦和等一个人终究是完不同的，人能信誓旦旦自己初心不改，却无法反驳“故人心易变”。 没有解释什么，李湛只是一下下轻拍着郑秀妍的背，帮她平复情绪。其实他去干嘛了，女孩不算知之甚详，也在这几天的聊天中了解个七七八八。 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要让女孩感受到，自己已经来到她身边，并会一直陪着她、呵护她。 李湛同时有些庆幸，郑秀妍是个不善于隐藏内心的人，否则这种负面情绪淤积在心头，时间越久对她的伤害越大。 过了好一阵，抽泣声渐渐停歇。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将自己心头的委屈宣泄出来，郑秀妍总算意识到，自己刚刚在众目睽睽下居然“情绪失控”了。 但她就是委屈，就是想哭，就是憋不住，能有什么办法。 李湛表示，确实没什么办法，前世登台后都止不住眼泪，这能有什么办法。 “欧巴，我不哭了。”郑秀妍拱了拱男孩的胸膛。 “那以后还哭么？”李湛捧起女孩的脸，用指肚擦拭着湿润的泪痕。 “hing，看你表现！”郑秀妍傲娇的皱着鼻子，侧过小脸，示意还有地方没擦干净。 “那如果我表现太好，你又哭了怎么办？”李湛摩挲着女孩凝脂般细嫩的肌肤，又开起玩笑。 “那你不会...呀！李湛！”郑秀妍刚想说你不会表现一般点，蓦然反应过来，那不是自己吃亏了么，欧巴，真是个大好人啊！ “呃...我带秀妍去洗脸，你们在练习室等我们一下。” 虽然没皮没脸惯了，但当着一帮女孩被喊名字呵斥，李湛还是觉得有些挂不住。当即揽过郑秀妍的肩膀，带着女孩向洗手间走去。 “呼...总算走了，肉麻死我了！”权俞利打了个哆嗦。 “你看看我。”崔秀英说着撸起袖子，向大家展示自己的鸡皮疙瘩。 “你们说，他俩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吧。”金孝渊也搓了搓自己双臂。 “呀！你别说这么可怕的事情！”体女孩齐声呵斥。 现在看来，和实际情况对比，她们自编自演的小剧场简直弱爆了。李湛和郑秀妍这一会儿功夫又哭又闹，又说又笑，肉麻程度简直令人发指，真这么长此以往，还活不活了。 “你们说...jack和西卡...会不会进同一个洗手间...” 继金孝渊之后，所有人再次集体对黄美英行注目礼。你这个问题，很好，很强大！ “呃...我就是...说说而已...嘿嘿...”黄美英在角落里待惯了，突然成为焦点，心里黄黄的...呃...是慌慌的！ “帕尼，既然你提出了这个问题，我们所有人一致委派你...去偷听！” 是时候展现你真正的技术了，黄美英。 目送欲哭无泪的黄秘书一步三回头的走向洗手间的方向，女孩们回到练习室，开始排练起新剧本。 “欧巴，我不哭了。”林允儿捏着嗓子，发出特有的小男孩似的撒娇声，拱了拱崔秀英同样坦荡的胸膛。 “那以后还哭么？”崔秀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耳膜上狠狠挂了一下，不由打了个机灵。双手捧住对方的小脸，用力的揉搓起来。 女孩们看得津津有味，乐不可支。而四敞大开的练习室门口，一个娇小身影看到这一幕，一股凉气从脚下直冲天灵盖。 我刚看见了什么，这两个女孩不会是...咦！！！好可怕！ 不行，这样的女团，我进去就彻底毁了，没准以后性取向都变了。现在回家拿护照，然后直接去机场！ 李顺圭见没人注意到自己，悄悄后撤准备开溜。 “啊！！！西卡，饶了我吧！都是她们让我来偷听你和jack在洗手间干什么的！”一个女孩开着和广播大喇叭似的音量，从走廊一侧挣命似的跑来。 这话的信息量太大，李顺圭直到对方一头扎进练习室才回过神。贵圈，不是...贵团真乱！ “呀！黄美英，今天我不教训你，我就不是jessica jung！”又一个怒喝声随之响起。 李顺圭循着声音转过头，只见一个面带寒霜的女孩迈着威风堂堂的八字步，已经来到自己近前。 这个就是叔叔千叮咛万嘱咐的jessica？看这个杀意凛然的气势，自己就是还手应该也打不过她吧。不还手的话...自己会死吧！ “嗯？你是谁？”郑秀妍发现练习室门口站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孩，疑惑的问道。 “我...我是...”我是你的新队友...李顺圭打死也不会说这句话，她想说的是：我是来打酱油的。 “秀妍，她是你的新队友。”一个清朗悦耳的声音先一步回答道。 “制作人ni..你们...” 看到李湛轻甩着手上的水珠，和之前两个女孩从同一方向走来，又看了看郑秀妍身上水渍明显的t恤... 叔叔，你害我！ 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不是...你到底是不是我爷爷亲生的！ 我要回家！这个女团好可怕！ 第九十章 集结完毕 () “制作人ni..你们...”李顺圭瞪着惊恐的小眼睛，视线在李湛和郑秀妍之间来回游移。偷窥者、洗手间、湿身，叔叔的公司果然口味很重啊。 “嗯？我们怎么了？”李湛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和变态画上了等号。 自顾自走到郑秀妍身边脱下夹克裹在女孩身上，走廊里的温度相比练习室还是有些低的，女孩刚出了一身汗，万一着凉就不好了。 “呃...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觉得，你们很般配，呵呵。”李顺圭僵笑着恭维，心里狂喊p。 这个女团什么鬼配置，蕾丝边、大嗓门、还有个和制作人“一衣带水”又暴力倾向严重的“队霸”。 别的女团能不能火她不知道，但只要把这些“黑料”都爆出来，这个团绝对火，火化的火，火葬场的火！ 李顺圭牵强的恭维让郑秀妍心花怒放，只觉得这个新成员乖巧懂事的模样，怎么看怎么顺眼。 在李湛的外套上擦了擦带着水渍的右手，浅笑着伸向对方：“你好，我是jessica，郑秀妍，欢迎你的加入。” “您好，jessica前辈，我是sunny，请您以后多多关照。”李顺圭连忙双手握住对方略带湿意的手，并鞠躬行礼。潜逃出国还是后话，怎么也得把眼前的局面应付过去再说。 练习室内的女孩们从黄美英大呼小叫的跑进来后，一直在关注着走廊里的动静。听到有新成员来到，都围到门口，好奇的打量着。 小小的个头，和金泰妍差不多；稚嫩的童颜，也和金泰妍差不多；还有点婴儿肥，还和...不对，某些方面和金泰妍差很多！这是新忙内？会不会比受气包徐贤还好欺负... 女孩们好奇的目光看得李顺圭心里发毛，我难道是什么新玩具么？这个局面我真能应付过去？ “都过来吧，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李...呃...sunny xi就是你们的新成员了，1989年5月15日，身高155c体重44kg...”李湛机械性的复述出刚在李秀满办公室看过的资料，忽然感到身旁气温骤降。 “欧巴，我的体重是多少？”郑秀妍微微眯起双眼，这个新来的你都这么了解，我的体重你不会不知道吧。 李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把将女孩抱起，轻轻颠了颠。靠敏锐的感知力测量重量，是他前不久才发掘出的，屠龙之术的新应用方法。 “今天43.5kg。”女孩淡淡的醋意，让李湛觉得有趣和欣喜。说完自己感知到的重量又附在女孩耳畔轻声解释。“我刚是在李总监那里看到的她的简历。” “欧巴，放我下来。”郑秀妍还以为李湛只是找借口想和自己玩举高高，挣扎着跳到地上。虽然她也很喜欢这个姿势，但孩子们还都看着呢。 “......”女孩们满头黑线，这波狗粮，猝不及防。 抱一抱就能称体重，你还敢再浮夸一点么？ 李湛表示，没问题！ “欧巴回答错误，我的体重是43kg。”郑秀妍说出正确答案，过年自己都不太敢吃东西，怎么可能反而胖了半公斤。 “没错啊，我这件外套应该有0.5kg。”李湛一边将外套重新给女孩裹好，一边心里暗自揣测，她的净重应该没有43kg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能量一量... “hing！”郑秀妍傲娇的扬了扬下巴，做了个“算你识相”的表情。 “......”包括李顺圭在内的七个女孩，脑海中同时浮现一个念头：我要退团，我要去动物保护协会告你们！ “欧巴，能不能也帮我量一下。”林允儿反倒一脸期待的凑过来，她并不相信李湛用手能量体重，但并不妨碍她想试试。 “你？”李湛挑挑眉，现在他对林允儿的防范意识，已经远远超过熊孩子郑秀晶。双臂平举绷直，两手握住对方肩膀，像举着个定时炸弹一样，远远的将林允儿提了起来。 “47kg。” “......”感到自己被嫌弃了，林小鹿很受伤，去动物保护协会之前，还是该先去一趟咖啡馆的。 “今后都是一个团队的成员，你们都相互介绍一下吧。”李湛退了两步，给女孩们让出空间。 “sunny，你叫我西卡就可以，我的生日是89年4月18日。”郑秀妍作为最大的前辈，按照寒国惯例先报了生日，帮大家整理关系。 “西卡欧尼，您好！” 其实两人生日前后相差连一个月都不到，郑秀妍又不是早月出生，本该是同岁亲故。但李顺圭心里明镜似的，自己初来乍到，管“队霸”叫声欧尼总比前后辈亲近多了。 金泰妍不声不响的挪着步子来到两人身边，掂起脚偷偷瞄了瞄李顺圭的头顶。 见对方转向自己，忙落下脚跟，热情的打起招呼：“嗨，sunny，我是金泰妍，生日是3月9日，你叫我泰妍就好。” 本来金泰妍都以为出道后，自己就是团队里的短身担当。没想到峰回路转，来了个比自己还矮的李顺圭，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哦，你好，泰妍。”李顺圭看着同样长着一张童颜的金泰妍，个头差不多，眼睛也不大，也有点婴儿肥，这个貌似攻击性不强。 金泰妍笑容一僵，泰...泰妍？ 为什么不叫我欧尼！不叫泰妍欧尼也就算了，你好歹叫一声泰妍前辈，让我也过过当前辈的瘾也行啊。 第三个打招呼的黄美英，反映比金泰妍还热情，直接给了李顺圭一个大大拥抱。 她的理由和自己闺蜜也不尽相同，你来了，我终于不用在短身组混了，最起码也是个分界线，算半只脚踏进长身组。 郑秀妍在一旁看得有些眼热，暗自琢磨着，要不要让李湛再找个比自己矮的加进来，十个人凑个整。 李湛如果知道女孩心中所想，一定会语重心长的告诉她：姑娘，别傻了，十个人，五五分组，你不还是短身组么。 金孝渊和权俞利都自我介绍后，崔秀英迈着长腿跨出一步，来到李顺圭面前，伸出右手：“sunny，你好，我是崔秀英，和你同龄。” 苏勇欧巴的迫近让李顺圭心中警铃大作，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论这些女孩中她最忌惮谁，肯定是郑秀妍。但说起她最抵触谁，崔秀英无疑是第一人选。 明显的身高压制还在其次，更让她抗拒的原因是刚才亲眼目睹的一幕。如果参照之前的情况，这个“女孩”貌似是... 咦！！！那不就算是半个男人么。不行，这人有毒，还是少接触为妙。 不过对于林允儿，她反倒没那么抵触，毕竟大家都是女孩子么。 徐贤再次明确了自己忙内的身份后，相互介绍环节终于告一段落，毕竟以后每天都要在一起联系，加深了解还有得是机会。 李湛拍了拍手，待女孩们部看向自己：“下面我说一下你们出道前的一系列安排，都进来吧。” 李湛先一步走进练习室，女孩们随之鱼贯而入，在练习室中央整齐站成一排。 “1、2、3！”郑秀妍起了个头。 “您好，制作人ni”女孩们一丝不苟的鞠躬问好。 其实平时面对公司主管，她们都是打过招呼后四散开，席地而坐，根本没有列队的习惯。今天能这么整齐划一，完是郑秀妍今早提前嘱咐的结果。 春节放假在家的这几天，郑秀妍想了很多关于出道的事情。在她看来，自己是团队里当仁不让的队长，李湛虽然是自己未来男亲，但也是她们的制作人。 如果不把控好关系，一开始就过于散漫，时间久了不仅她自己，连顽皮惯了的孩子们，也会忽视掉上下级界限，不再拿他的话当回事。李湛之所进入娱乐圈，伸直以来s.司做制作人，完是为了陪在自己身边，那自己也该用实际行动，维护他的威严。 女孩们整齐洪亮的声音让李湛微微一怔，看着眼前一张张稍显稚嫩却朝气蓬勃的脸庞，他仿佛看到了记忆中那个已经成为亚洲天团的少女时代。 不，不是仿佛，她们就是少女时代。 “就先说一下今天和明天吧，后续的安排还要根据具体情况进行调整。这几天所有人都要集体行动，谁都不能请假。”既然女孩们此时都一副严肃认真的态度，李湛自然也迅速进入制作人或者说实际管理者的身份。 “今天和明天的练习部取消，一会儿大家都去换衣服，我在新罗酒店安排了午餐，作为你们团队集结完毕后第一次聚会，然后下午一起去乐天世界。” 女孩们谁都没想到，李湛走马上任的第一件事，不是检查她们的实力，也不是安排练习。反而直接带她们“吃喝玩乐”。 你这也太不靠谱了吧！好吧，虽然实际上...她们对这个安排还是很满意的。 李湛如果知道自己的安排被定义为“吃喝玩乐”，一定大声反驳，你们小屁孩懂什么，哥这叫团建，团建懂不懂！ “至于明天...” “欧巴，明天我们去哪儿玩？”林允儿闪着一双鹿眼，迫不及待的问道。 “呀，允儿，到底是欧巴说还是你说。”郑秀妍冷下脸，不满的呵斥。这孩子怎么就没有个消停时候，不是玩，就是皮，简直顽皮。自己好不容易营造的严肃气氛，让着她打破了。 “明天...我送你们去医院玩。”李湛嘴角泛起戏谑的浅笑，慢条斯理的说道。 会流血，会流汗，肯定会让你觉得很好玩。 第九十一章 你无视我 () 带着女孩们来到s.司后院，刚停在小黄楼正门的三辆宾利早已提前抵达待命。 李湛从司机手中接过车钥匙，拉开居中车子的副驾驶门。“三辆车，每辆坐三个人，秀妍，你坐这里。” “哇，我们做这种车出去？！” 除了一直谨守礼仪的忙内徐贤，和还想着出国潜逃的李顺圭。其他女孩都兴奋的围到车前，啧啧有声的感叹着。 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车，她们还没机会做过呢。如此看来，李湛虽然作为制作人不太靠谱，但“吃喝玩乐”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方啊。 “呀，我早上怎么说的又忘了吗？” 音色轻柔却语气森然的呵斥声，将女孩们刚开始飞扬的情绪瞬间打落凡尘。 “在李制作人ni前，要以小贤为榜样，保持淑女姿态，不许大呼小叫，更不能闹作一团。”这就是郑秀妍今早制定的约法三章。 看到小伙伴们一个个变回矜持有礼的淑女，郑秀妍满意的点点头便要迈上车子，蓦然间想到什么，又从车门口退了出来。 回头看了看正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林允儿和黄美英：“帕尼啊，你和泰妍坐一辆吧。sunny，过来。” 原本站在人群最后面的李顺圭，打算等其他人先找好位子，自己补缺。听到郑秀妍突然点了自己的名，吓了一跳，连忙战战兢兢走了过来。 “西卡欧尼...您叫我？”郑秀妍几秒钟前霸气侧漏一嗓子，让其他人瞬间部噤声，还让她感到心有余悸呢。 “都是同龄亲故，就别叫欧尼了，你和孩子们一样叫我西卡就好。和我坐一辆车吧，咱们聊聊天。”郑秀妍冰山融化，亲热的拉起对方肉乎乎的小手。 “西卡...”黄美英见状，一脸委屈的拉住郑秀妍的另一只手摇晃着撒娇。 和jack lee同坐一辆车，这是多大的荣光，说出去肯定能把其他粉丝羡慕死；这种机会如果轻易放弃，肯定会被其他粉丝砍死。 “乖啊，帕尼。欧巴以后天天都能见到，改天再让你坐欧巴的车。”郑秀妍了解黄美英的狂粉心态，不过sunny刚加入，更需要她这个“队长”多照顾一下。 李顺圭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更不得了的秘密。关系真是越来越乱了，这个大嗓门和制作人也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么？坐一辆车也得争一争？我让给你行不行... 如果可以李顺圭真的不想上车，不仅仅是这辆宾利，更是这个女团。因为就目前她所了解的情况，“人际关系”如此复杂的女团，简直就是辆向着火葬场疯狂加速，还制动失灵的灵车。我不想陪葬！ “那让允儿和泰妍坐一辆车...”黄美英依旧不死心，连闺蜜金泰妍都直接抛弃了。 “允儿这孩子太闹腾，你确定泰妍能看住她么？”其实郑秀妍知道自己也未必好使，林允儿皮起来，势不可挡。 不过郑秀妍更害怕黄美英路上化身狂粉，今天一上午就“替六个小伙伴”问了自己七次什么时候能拿到李湛的签名专辑了，现在多出个sunny，她可不想听第八次。 黄美英无可奈何，只能耷拉着脑袋回归备胎金大佬的怀抱。 林允儿反倒欣喜异常，没想到“闹腾”有一天还能成为自己的优势，值得发扬光大！ “欧巴，我和sunny坐后面，让允儿坐前面吧。”郑秀妍和仍拉着车门等自己上车的李湛商量。 林允儿闻言，更高兴了。顺着郑秀妍让开的空隙就要钻进副驾驶，只是她没想到... “碰！”副驾驶的门关...关上了！ 李湛明白郑秀妍是想让李顺圭尽快融入团队，自然不会反对她坐后排的要求。 随手推上副驾驶门，快步绕过车头来到驾驶座后侧，再次为女孩拉开车门。 “秀妍，那你坐这里吧，这个位置最安。”科学研究表明，驾驶座后面的座位，确实是安系数最高的位置。 一手拉着车门，一手护着郑秀妍的头，待女孩在座位上坐好。李湛关好车门，微微抬起头，看向小黄楼三层的一个窗口。从来到后院起，他就感应到有人在那一直注视着自己。 果然，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正站在窗前向下张望。四目相对，中年人仿佛被吓了一跳，连忙避开李湛的双眼，身影也随之从窗口消失。 中年人慌乱的模样让李湛觉得有些怪异，不过也并没放在心上，趴在各个窗口看热闹的，本来也不只这一个人。 女孩们各自上车，只有林允儿一动不动的站在副驾驶旁，阴沉着小脸，隔着车顶棚对李湛怒目而视。 “允儿，怎么不上车？”李湛一头雾水，话都没说几句，自己又什么地方得罪这孩子了么？ “副驾驶不安！”李湛的脸依旧俊朗帅气，可此时在林允儿看来简直面目可憎。 只有你李湛才知道坐哪儿最安么，我林允儿也知道，我还知道副驾驶的安系数最低呢！ 最最关键的是，你刚才随手关门那一下也太气人了，自己这么个大大大大美女就站在旁边，凭什么就被**裸的无视了。 “？呵呵...”李湛闻言，不由哑然失笑，自己还真是搞不懂这个年纪女孩晴阴不定的心思，不过自己连郑秀妍的心思都没揣摩清楚，哪有闲心去想这孩子。 “用不用我让秀妍下来和你换换位置？”李湛单手支在车顶，挑着眉，刻意压低音量。 “你！”林允儿银牙紧咬。 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个大男人居然用西卡欧尼威胁我。 “看你挺机灵的，但是这小脑袋里一天到底都在想什么。我开的车，副驾驶才是最安的，不然我会从来都让秀妍坐在副驾驶上么？真是...”李湛说完摇摇头，也不再理会对方，直接坐进驾驶室，并点火发动了车子。 李湛说的是实话，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开车还会出意外，但副驾驶是离他最近的位置，一旦出现变故，他随时都可以替郑秀妍应对一切危险。安系数最高的驾驶后座，反而没那么方便。 “是这样么？”林允儿疑惑的歪着小脑袋，不知道自己该相信科学，还是该相信李湛。 不对，我生气的是你无视我，才不是什么安不安！ 呀！你是要扔下我走人么？又无视我！ “咔。” “还愣着干嘛，眼看都快到午饭时间了，今天中午吃华餐，有水煮牛肉。”李湛探过身，从车内推开副驾驶门。 “允儿，你磨蹭什么呢。”郑秀妍疑惑的问道。 这孩子平时但凡提到吃比谁跑得都快，怎么今天这么反常。难道是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允儿开始表现得淑女了？ 林允儿坐进副驾驶，拉过安带系好，余光偷偷瞄向李湛。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他又变得英俊帅气了，而且...好像比之前还好看那么一点点... 因为帮自己开车门，还是水煮牛肉？ 不对！他本来就很好看，我是个诚实的孩子，面目可憎什么的肯定都是幻觉。 车队驶出s.门，刚在窗口观察李湛的中年人快步走向社长办公室。 “人走了？”金英敏端坐在办公桌后，一只手放在桌面上，一下下轻叩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了。但并没有看到申理事，只看到那个年轻人开车带走了预备女团的成员，不过...”中年人皱着眉，显得有些疑惑。 “不过什么？”金英敏终于将视线从指尖转向自己的助理。 “不过，多出了一个没见过的女孩，应该不是我们公司的练习生。” “哦？没见过的女孩...”金英敏略微沉吟，随即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照片。“是这个人么？” “是！社长，这个女孩是？” “李秀满的侄女！”金英敏一字一顿的说着，面色愈加阴沉。 新女团筹备初期，李秀满曾就提出过让他侄女加入，不过被自己拒绝后，不了了之。 本以为对方会就此罢手，没想到原来是不声不响的联合了3v申惠敏，不仅剥夺了自己的运营权，更把他侄女堂而皇之的加进来，真是好算计！ 申惠敏到底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和李秀满合作？ 3v寒国分部成立多年，虽然掌握众多集团的股份，但从不干涉运营管理。怎么会突然对小小的s.乐伸手？莫非... 金英敏脑海中灵光一闪。 莫非，这根本不是3v集团的决策，而是申惠敏利用职务便利在中饱私囊？那李秀满...应该就是她在s.内应！ 申惠敏为李秀满提供保护伞，并帮她侄女出道。李秀满则替申惠敏掩盖女团的实际运营情况，帮对方捞钱。 “没错，肯定是这样！”金英敏越想就越觉得自己触摸到了事实真相，不自觉的用力敲了下桌子。 “阿西！”好疼。 “社长ni您没事吧。”助理关切的问道。 “没事，你先出去吧，时刻注意预备女团的动向，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还有李...算了...你先出去吧。” 社长助理查问女团的准备情况还说得过去，但去探寻艺人总监的小动作显然是不可能的。虽然自己名义上是社长，但公司内外谁人不知，李秀满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现在这老狐狸又联合了申惠敏，自己这时候跳出来，无异于以卵击石。 揉着刺痛的指骨，金英敏再次陷入沉思。 据传申惠敏曾是3v会长的第一助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七年前3v会长亲临寒国“平乱”，之后申惠敏就莫名其妙的被“贬谪”到寒国，组建分部。 如此看来，申惠敏肯定是在3v集团内部失势，想借着职务之便多捞些油水，给自己谋后路。 当然，这些都与他无关，金英敏更在意的是自己能从这件事中能获得什么好处。如果申惠敏东窗事发，把李秀满也牵连进来... 想通了一切关节，金英敏心头大喜：李秀满，我真是小看了你，居然敢在3v集团这种庞然大物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胆大包天啊你。等事情败露，我看你怎么收场！ 不过...那个年轻人到底是谁，在整件事里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如果问李顺圭，她明确会告诉金英敏。 李湛的角色，是司机！ 无论是正驶向新罗酒店的宾利，还是一往无前朝火葬场飞驰的女团灵车，李湛都是司机，老司机！ 我要下车！ 第九十二章 吃饭还堵不住嘴 () 前往新罗酒店的路上，郑秀妍查户口似的把李顺圭的家庭、学历、练习情况等等个人信息问了个遍。 不过，还有两件最关键事是她并不知道的，或者说这两件事她就没想过去问。 一件是李顺圭叫李顺圭，在郑秀妍看来，sunny lee就是对方的本名。都是星国出生的，我还叫jessica jung呢，这有什么好问的。 另一件则是李顺圭的叔叔叫李秀满，谁聊天会主动问对方叔叔叫什么？ 李湛虽然知道李顺圭在刻意隐瞒，但他只是专心开车，并未说破。 毕竟这孩子刚加入团队，还没展现过个人实力。如果一开始就公布李秀满侄女的身份，难免会让其他女孩先入为主的对她产生轻视，甚至排斥。 “sunny啊，坐到我身边来！”坐在李湛和林允儿中间的郑秀妍，朝刚从包厢洗手间出来的李顺圭招招手。 “啊？哦...好的。”李顺圭低眉顺眼的走过来，胸前...不...心里沉甸甸的。 刚刚排队洗手，她故意落在最后面，想等其他人先找好座位。但没想到，这么娇小的自己仇恨值还挺高，直接被“队霸”惦记上了。 是刚才聊天什么地方露出马脚，被对方察觉我想要出国潜逃的意图了么？为什么会有种自己被当成猎物盯上的既视感。 “欧尼，那我坐哪儿？”林允儿撅起嘴，对对方“喜新厌旧”不表示不满。 “欧巴旁边的位置不还空着么，你去那边不就好了。”郑秀妍指了指李湛另一侧空着的座位。 这样，自己可以照顾新成员，李湛可以照顾自己，完美！ 至于林允儿么...这孩子吃饭从来不需要照顾。 其实李湛身边的位子，黄美英倒是觊觎了一番的，不过拧不过闺蜜金泰妍，只得被对方拉着坐到李湛正对面。 嗯，那也是离李湛最远的位置。 “sunny，你尝尝这个。”郑秀妍见其他人都在大快朵颐，唯独李顺圭怯生生的，不太敢动筷子，主动帮对方夹了一块松鼠桂鱼。 只是她握筷子奇葩姿势，自己吃还勉强没什么问题，给别人夹菜就... “啪唧。”沾满酱汁的鱼肉掉在桌面上，溅开一片污渍。 “啊，怎么办。”郑秀妍皱起八字眉，鼓着包子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没关系，还能吃的。”李顺圭混不在意，麻利的夹起掉在台面上的鱼肉，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好吃！ 小眼睛用余光瞄了瞄对方，没想到“队霸”居然还有这种表情，好想捏她的脸。 不行！顺圭，你要克制你自己，你想挨打不还手么？ “秀妍啊，你就老实自己吃吧，唉...”李湛苦笑着夹过几样女孩爱吃的菜，和郑秀妍互换了餐盘。“sunny xi，不要拘束，想吃什么就自己夹，以后大家每天都要一起用餐的。” “欧巴以后每天都会带我们一起吃饭么？吃这些？”崔秀英顾不上嘴里还有食物，连忙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如果每天都是这种伙食，她绝对心悦诚服的投李湛“赞成票”。 “呃...每天都会一起，不过吃的肯定不是这些。当然，味道还是可以保证的。”天天吃不是吃不起，但一直吃到出道，估计团队里除了崔秀英和林允儿，得变得珠圆玉润的。 “呀，你够了，吃饭还堵不住嘴。”刚得到投喂的西卡喵呲着牙，不满小伙伴得寸进尺。 只是齿缝间粘着的食物残渣，让她这幅凶狠的表情看起来格外滑稽。 “噗...哈哈哈，西卡...哈哈哈...” “呀！你们笑什么，我很可笑么！”郑秀妍兀自不知，仍努力保持着“凶狠”。奇怪，怎么这招突然不管用了？ “呀，吃饭还堵不住嘴。”李湛怕女孩继续出糗，“好心的”夹了一块肉，塞进女孩的小嘴，帮她把嘴合上。 “哈哈哈...” “呀！李湛！”西卡喵炸毛了。 李顺圭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女孩们轻松欢乐的用餐气氛，让她有些羡慕。在父亲公司做练习生时，自己也曾有一帮要好的小姐妹。 不过...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如果，这个女团能“正常”一点，留下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吧。唉...可惜... 林允儿吃饭确实不需要别人照顾，但当每她要夹起转到自己面前的西兰花时，身旁的李湛都会立刻转动台面，将这道菜在送走。 这让她不由有些憋闷，又开始无视我？！不过，为什么欧巴总把这道菜转走？ 林允儿随即留意起了李湛的动作，她发现李湛好像从来不碰一些看起来“绿油油”的蔬菜，西兰花更是看都懒得看一眼。 原来是这样！好，我林腹黑最喜欢照顾“偏食”的人吃饭了。 当李湛又一次要把西兰花转走时，林允儿果断伸出小手，啪的一下按住台面，迅速的夹起一块西兰花放进李湛的餐盘。 “欧巴，你还没吃这个吧，你尝尝，这个很好吃的。” “允儿，欧巴不吃这个的。”郑秀妍嗔怪的说了一句，就要把餐盘里的西兰花夹走。李湛的食性古怪，她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不过转瞬想到自己刚被强行喂食的窘迫，伸向李湛餐盘的筷子微微一顿，立即调转方向，也夹了一块西兰花给李湛。 “欧巴，这朵花是我送你的，要好好吃啊。” “......”李湛看着餐盘中两朵“绿油油的”西兰花，感觉自己头上也绿油油的。 “妻子”伙同“奸夫”，谋害“丈夫”。上次咖啡加巧克力是巧合，这次总该坐实了吧。 “林允儿xi，我忘记说了，以后你们每个人的每日三餐，都会根据你们的身体状况单独配置。也就是说...你们每个人吃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既然你很喜欢西兰花，我会通知营养师多给你调配的。” 李湛轻蔑的瞥了眼身旁正幸灾乐祸的林先生，你是吃完这一顿饭，就再也不吃了是么？你敢“绿”我一次，那我就天天“绿”你。来啊，互相伤害啊。 林允儿被捏住了命门，嘴角大张的笑容瞬间僵硬，我还是个孩子啊，天天吃这个会长不大的。 “西卡欧尼...” “欧巴...”郑秀妍到底还是讲义气的。 “啊。”李湛夹起一块肉，递到对方嘴边。 郑秀妍下意识张开嘴接住肉，嚼了两下才反应过来，吃人家嘴短。给了林允儿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咱俩的义气，也就值这块肉了。 “嗯，吃饭还堵不住嘴。”李湛满意的点点头，将西兰花夹进嘴里，咬得嘎吱嘎吱响，抻着脖子咽了下去。 “秀妍，你带着孩子们好好吃饭，我去隔壁和人说点事，一会儿你们吃好了，咱们就去乐世界。”李湛擦擦嘴，起身出了包厢。 “欧尼，欧巴不会是去让人给我弄西兰花吧。”林允儿慌了，套用一句忙内的话：总吃这个会死的！ “我怎么知道。”其实郑秀妍知道，李湛怎么可能那么无聊。不过吓唬吓唬这孩子也好，刚才差点皮翻车，给自己带沟里去。 李湛确实没那么无聊，隔壁也确实有人在等他。 来到寒国已经有些日子，众多寒国财阀还是要见一见的，毕竟以后自己常驻寒国，很多事情还需要他们这些地头蛇帮衬。 不过他不会特意去约见谁，而是打算走到谁家的地面上，提前打个招呼，约过来聊聊。 今天中午既然选择来新罗酒店，自然是约见ss李家的人。等会儿去乐世界，还会约见乐辛家。 半小时后，李湛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等着女孩们下楼。 “李富真还这是个妙人。”打开手里的礼盒看了看，随意的扔给一旁的申惠敏：“送你了。” “会长，这不合适，这是给秀妍小姐的礼物...”申惠敏手忙脚乱的接住盒子，里面是李富真送给郑秀妍的钻表，申惠敏不是买不起，但是这东西的意义不同。 ss李家怎么会留意s.一个小小练习生，这还要从2000年说起。 当年李湛在s.手伤人，李再容就在现场，随即还是小女孩的郑秀妍就在ss李家挂了号。 虽然交出了s.股份，但3v会长的怪异行为，引起了他们极大的重视。后来得知郑秀妍成为练习生，申惠敏兼职理事，让他们对女孩和李湛的实际关系产生了诸多联想。 随后几年，一切风平浪静。郑秀妍除了和申惠敏接触频繁，就和一个普通练习生一样，每天上学、练习，本来他们都已经快把这个人忘记了。 但2004年突然有一天申惠敏通知李富真，3v会长要带人去爱宝乐园游玩，并让她限制入园人数。 这么诡异的事情，ss当天晚上就召开家族会议进行讨论，甚至连林允儿的资料都被拿出来分析。 争论了半天，没有最终结果。但所有人都相信，郑秀妍这个普通人家小女孩肯定和3v会长李湛，有着什么非同一般的关系。 又三年过去，李湛带着郑秀妍来新罗酒店用餐。当从监控中看到李湛下车帮女孩开车门，两人手牵手走进酒店大堂。 李再容和李富真同时想到一个荒谬绝伦，却能合情合理解释两人关系的结论：3v会长李湛，7年前在寒国养了个童养媳！ “你觉得秀妍现在有机会带这块表么？”郑秀妍刚要出道，这种东西肯定是不适合带出来的。“以后，我会给她买更好的。一会儿如果辛东彬也送东西，不管是什么，你就一并收着吧，这些土著的礼物，就当是我感谢你这几年一直守在寒国。”李湛说完，便满脸笑容的向出现在电梯口的女孩们走去。 郑秀妍既然注定要走进自己的世界，那也该是时候让某些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了。 第九十三章 越来越喜欢你 () 2月中旬的首尔，天气开始渐渐转暖。晴日里的下午，气温已经来到零度以上，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让冬季的寒意瞬间褪去。 乐世界入口处，李湛单手拖着相机，对准焦距，另一只手打着手势。 “1，2，3，kihi！” 照片上九个少女前五后四，分两排站好，郑秀妍站在前排最中间的位置，笑靥如花。 其他女孩嘴角微提，露出上排六颗整齐的牙齿...这个没有灵魂的放送式笑容是怎么回事？ “你们都是什么表情，我在给你们拍毕业照么？”好心客串一次摄影师，没想到九个模特八个不配合。 女孩们没有说话，而是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核心位置的郑秀妍，无声的抗议着。 “呀，真是...好了好了，不管你们行了吧！”郑秀妍不耐烦的挥挥手，解除掉自己早上刚定下的约法三章。 其实何止是小伙伴们，连她自己都感觉浑身不自在。她和李湛随意惯了，但是为了给孩子们起到表率作用，还得时时注意保持一本正经的“徐贤姿态”，别提多别扭了。 女孩们如果知道郑秀妍心中所想，一定会集体鄙视，除了练习室带头问好和停车场喝止大呼小叫，你保持什么了你？ 徐贤像你一样自己吃肉，给别人疯狂喂狗粮么？吃狗粮会死的！你这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重新开始拍照，女孩们释放出轰子天性，各种搞怪表情层出不穷，连刚加入的李顺圭都被带动着做起鬼脸。 拍了几张，郑秀妍拿走相机，女孩们围上前翻看起来。 “允儿，你的小舌头拍进去了，哈哈哈。” “秀英欧尼好意思说我？你脸占的画面比我们八个人加起来都大好不好。” “阿西，林允儿！” “帕尼，你的眼睛呢？” “我是笑眼，笑眼懂不懂！sunny的眼睛才...” “呀，帕尼，你觉得自己是前辈，就可以欺负新人了么？” “西卡...你偏心！还是泰古对我好。” 李湛站在一旁，欣慰的点点头，这才是“轰子团团建”该有的气氛么。 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间看到头顶的正对着自己的监控摄像头，李湛微微一怔，朝镜头微笑着挥了挥手。 “欧巴，你在干嘛？”留意到男孩奇怪的举动，郑秀妍将相机扔给小伙伴，疑惑的走到男孩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监控？欧巴在和保安打招呼么？” “嗯，保安。孩子们，进去了，照片等回去再看吧。”李湛亲密的揽住女孩肩膀，径直朝乐世界的入口走去。 “欧巴，孩子们看着呢。”郑秀妍有些害羞，向外轻轻挣了挣。 “对啊，就是要让他们好好看看。”不是她们，而是他们。 毕竟还是冬季，室外的魔幻岛还不太适合游玩。不过作为世界最大的室内主题公园，乐世界主体内也有很多娱乐设施。 “sunny，我们去玩海盗船吧。” “sunny，我们去玩激流勇进吧。” “sunny，我们...呃...我恐高，你和孩子们去玩过山车吧。” 一路上热心照顾新成员的郑西卡前辈，终于在面对高空设施时败下阵来。 “没关系的，西卡。我也有点恐高，我陪你待在下面吧。”大半天相处下来，李顺圭发现和自己设想中完相反。 “队霸”不但没叔叔说的那么可怕，反而对自己的加入很热情，让自己感觉心里暖暖的。 李湛听到李顺圭的话，差点喷出来，你恐高？你恐高还去玩蹦极？这么骗我家傻西西真的好么。 “sunny，你和孩子们去玩吧，我带秀妍去给你们买点冰淇淋。”李湛见疯了半天的女孩们一个个已经额头冒汗，主动提议道。 仅仅郑秀妍接受李顺圭加入还不够，如果想让她们真正成为一个整体，还要女孩们互相多接触了解，团建的意义也在于此。 “欧巴，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我力气大可以帮你们拎东西。”林允儿凑上前，小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为了不天天吃西兰花，一路上她可没少讨好李湛。 李湛理都没理林允儿，直接甩给她一个后脑勺，揽着郑秀妍转身就走。 “什么嘛，小气！不就是捉弄你一下么。”林允儿忿忿不平的冲男孩的背影挥了挥小拳头，这是今天第几次无视我了，真气人！ “允儿啊，你就少招惹制作人ni。”金泰妍劝了一句，又主动拉起李顺圭同样肉乎乎的小手。“sunny，走吧，咱们一起玩吧。” 虽然这个新来的没叫自己欧尼，也没叫自己前辈，但为什么自己就看她格外顺眼呢，是因为她比自己还矮么？老子终于不是团队里最矮的了！ “欧巴，你不会真生允儿的气了吧。”郑秀妍忧心忡忡的问道。 “我就那么小气么，放心吧，吓唬她的。”李湛宠溺的摸摸女孩的头，指尖轻饶着柔顺发丝。 今天郑秀妍被李顺圭霸占了一整天，自己都没什么机会和她单独相处。...好吧，其实是郑秀妍霸着李顺圭一整天。 “不小气你还用牛肉堵我的嘴。” “我其实更想用人肉堵你的嘴。” “欧巴...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郑秀妍红晕的小脸埋向李湛胸前，举起小拳头，轻飘飘的锤了男孩一下。 “李会长ni您好。这位小姐，您好。” 突如其来的问候，打破了李湛的好心情。 李湛微微眯起眼，审视着眼前的中年人，没眼力价的人他见过很多，但是乐辛家这么不识时务的，真是他平生仅见。 “秀妍，你去买冰淇淋，我和这位先生聊几句。” 郑秀妍乖巧的点点头，小手伸进男孩上衣内兜掏出钱包，又向中年人点头示意了下，走进冰淇淋店。在她看来，既然李湛没介绍，那就是和自己不相关的人。 几分钟后，店员刚将冰淇淋打包好，“叮铃铃”的风铃声响起，李湛推门走进店里。 “欧巴，你和那个人聊完了？”郑秀妍诧异的看向男孩身后，透过店门玻璃，那个中年人正在店外等候。 “恩，聊得差不多了，这个你替我拿一下。”李湛将手里的盒子交给女孩，自己提起装着冰淇淋的袋子。 两人走出门，中年人一脸谄媚的鞠躬，并阿谀奉承道：“李会长ni您的慷慨，辛家上下感激不尽。” “辛先生，现在说这话还言之尚早。”李湛不置可否。 3v集团和济州岛李氏，今年开始会逐年递减持有的乐股份。两家每年会将手里的部分股票按市价转让给辛家，这笔交易将持续八年。 “不早，不早，您看合约...”中年人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握在3v集团和济州岛李氏的股份，加起来有20%之多。虽然两家从不干预各家财阀运营管理，但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哪天心血来潮，把股份卖给自己的竞争对手。 “我会让申助理联系你的，签约就在这几天。辛先生，冰淇淋快化了。”李湛提起手中的袋子，示意对方谈话可以终止了。 “是，是，祝您和这位小姐在乐世界度过愉快的一天，我就不打扰您了。”中年人说着，兴冲冲的告辞。 “欧巴，这人是谁啊？”中年人离开时雀跃的神色，让郑秀妍觉得对方像个pabo。 “这人...呵呵呵...是个pabo啊...哈哈哈...”十年后，怕是乐就乐不起来了。 “呵呵呵...什么啊...”郑秀妍觉得李湛是会读心术的，很多时候都和自己心有灵犀。 笑了一阵，郑秀妍突然想起手里的盒子：“欧巴，这个是那人送你的东西么？” “哦，这是送给你的，拆开看看吧。” “送我的？又不认识，怎么会送我东西？”郑秀妍自言自语着打开盒子。 “o！”盒子打开，女孩被里面东西绽放出的璀璨光芒耀花了眼。 李湛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好奇的探过头查看... 钻表？又是钻表... “喜欢就收着吧。”虽然不适合戴到公众场合，不过如果女孩喜欢，让她私下里戴着玩也没什么的。 然而李湛没想到，女孩仅仅是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就啪一下扣上了盒子。 “不要！” “为什么？” “又不是欧巴送的，我为什么要接受陌生人这么贵重的东西。”她虽然觉得这块表很漂亮，心里有些喜欢。但是这类贵重的东西，只有李湛送的，她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李湛沉默几秒，突然摆出一副小混混挑衅的姿态，语气不满的呼喝道：“呀！郑秀妍！” “？”郑秀妍莫名其妙，不过男孩痞痞的样子，让她感觉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郑秀妍，你算老几啊你！”李湛一只手挑起女孩的下颚，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双懵懂的眸子。 “我…我算老几？”郑秀妍还以为男孩要说自己不知好歹，然而… “你算老几啊，凭什么让我这么喜欢你，还越来越喜欢！”语气里的嚣张跋扈随着每一个字渐渐剥离，空出的位置被心底的满腔温柔填满… 话音刚落，男孩的唇狠狠印上女孩光洁的额头。熟悉的旋律响起，正是两人合唱的《way bato love》在乐世界播放。 “啪叽！” “脏死了，脏死了！”郑秀妍擦着额头，故作嫌弃，嘴角却压抑不住的向上翘起。 “对，擦干净点，吃了我一嘴粉底，脏死了。”同样傲娇的李湛，既皮又痞。 “呀！李湛，你信不信我给你一拳！”被心仪的男孩说脏死了，怕是哪个女孩都不会乐意，更何况是郑秀妍。 “布！”李湛一把握住女孩的小拳头，岔开话题。“快回去吧，不然冰淇淋真该化了。” “hing！” 两人手牵手，走回刚刚和女孩们分开的地方。 “嗯？”李湛看到远处的情景，不由眉头紧紧皱起，刚有说有笑的女孩们正围在一起。圈中心，一个娇小的女孩，苦着脸，显得格外可怜… 被女孩团团包围的是…李顺圭？你们可以啊，这是要打架么？！ 第九十四章 隐瞒？ () 李湛拉着郑秀妍快步走向女孩们，他倒不是真怕打起来，而是吃瓜群众心态发作，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离开几分钟，气氛怎么就变得剑拔弩张的。 “欧巴和西卡欧尼回来了！”林允儿心下松了一口气，正主不出面，这事根本没法解决。 “你们干嘛呢？”走到近前，还没等李湛发声，郑秀妍先耐不住性子，直接撂下脸。 sunny今天刚来，无论自己对她多亲切，也比不上相处多年的小姐妹。但是同样的道理，小姐妹再好，在她心里也不上李湛。 sunny如果只是公司安排进来的，小伙伴们排挤她，郑秀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都不会管。 但sunny偏偏是李湛挑选出来的，排挤她就等于当众打李湛的脸。谁敢打李湛的脸，“暴力西卡”绝不善罢甘休。 “西卡…”黄美英战战兢兢的向前走了一步，又连忙向后倒退两步。她能感觉到对方这次是真生气了。 郑秀妍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熟悉的人都知道，她高兴时很幼稚，不高兴哄哄就好，软萌又傲娇，典型属猫的。在一起好几年，郑秀妍真正发火，黄美英也就见过一次，还是因为小水晶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帕尼？”郑秀妍真是万万没想到，造成当前局面的居然是这个总躲在角落里的亲故。“你对sunny做什么了？” “我对sunny…我没做什么呀…”黄美英一脸懵懂的看着对方。 “没做什么你站出来干嘛！”郑秀妍气势一滞，你逗我玩呢！老娘发起火，连自己都害怕，能不能严肃点！ “呃…我好像又不是什么都没做…”黄美英歪着头，考虑了下，事件的起因还是因为自己。 “啪！”女孩们无语的一巴掌拍向自己额头，动作整齐划一。 “呀！”郑秀妍气得脸红脖子粗，翻来覆去的耍我，是我郑秀妍拿不动刀了，还是你黄美英飘了。 女孩像只发了疯的小野猫，伸手就要去拽黄美英，还好李湛反应快，把她一把抱住。 “秀妍，你别激动，先把事情弄清楚。”李湛在女孩耳畔轻声安抚道，女孩刚刚暴起的动作给他也吓了一跳。 “还是我来说吧…”金泰妍到底还是讲义气的，纵使面对李湛有些畏缩，仍主动帮闺蜜扛了雷。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从过山车下来后，女孩们在原地边嬉闹着，边等着李湛和郑秀妍回来。金大佬更是左手拉着李顺圭，右手挎着黄美英，好不自在。 没一会儿，乐世界的广播里开始播放起最近席卷首尔大街小巷的歌曲，《way bato love》… “哇！是jack和西卡的歌！” 随着黄美英惊喜的叫声，气氛瞬间陷入死寂。七个女孩同时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向广播站，当然，这个广播站不是乐的… “你...你说这歌是西卡唱的？jessica的西卡？”李顺圭那双所有女孩里最小的眼睛，此时瞪得比谁都大。 “对啊，i've been lonely f...”黄美英跟着音乐轻声哼唱着，浑然不觉自己说漏了嘴。 “呀，你快别唱了！”金泰妍一把捂住闺蜜的嘴，出大事情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唱歌。 “唔...”黄美英奋力挣扎出闺蜜的魔掌，不满的撅起嘴。“泰古，你干嘛啊。” “不是我干嘛，是你在干嘛，你忘记答应过西卡什么事了么？”金泰妍压低音量，自己闺蜜么，还是有抢救的必要的。 “我记得啊，约法三章么，不是作废了么…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说错了么？”女孩们类似“关爱智障”的目光，让黄美英心里有些不舒服。 金泰妍觉得黄美英可以正式宣布，彻底放弃治疗了。其实刚对方说这首是李湛和郑秀妍的歌时，自己只是害怕她的大嗓门被外人听去。 等sunny的话问出口，金泰妍才反应过来，外人是没听见，可身旁还有个不知情的内人呢。 “呵呵…呵呵…sunny啊…”金泰妍声音干涩，笑容僵硬的转向李顺圭。 “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不知道！”李顺圭慌乱的后退，知道太多的会被灭口，电影里都演过的。 不过，没想到这个“奇怪”的女团居然还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没出道的练习生能和世界天王搭上关系，估计今年寒国娱乐圈的新闻加一起，也没有这条劲爆吧。 “啊！！！sunny你不知道这首歌是西卡唱的？”黄美英后知后觉，总算反应过来自己答应过郑秀妍帮她保密的事。“那你也不知道jack lee是李湛欧巴？” “……”现在知道了… 李顺圭欲哭无泪，知道人家这么多秘密，自己还有机会逃跑么？ 女孩们你望我，我望你。呼啦一下把李顺圭团团围住，先看管起来吧，等正主回来，再看怎么发落。 李湛领女孩们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边听金泰妍讲述事情经过，边将冰淇淋分给女孩们：“关于替我和秀妍保密这件事，是我没做好，给大家带来负担了，我该给大家道歉。” “jack，这件事怪我，是我说漏了嘴。”黄美英连忙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自己说漏了嘴，给偶像带来麻烦，这样的粉丝，实在太不合格了。 “当然怪你，你嘴就没个把门的，啊西！”郑秀妍狠狠瞪了这个萌货一眼，又转身拉住李湛的衣袖帮她求情。“欧巴，帕尼确实有错，但是sunny又不是外人…” “做错事就要认罚，不是么？”之前的话只是客气客气，在李湛看来，我帮你们刷声望，你们帮我保密，大家各取所需，自己并没什么好抱歉的。 还好这次只是李顺圭，李湛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她。可如果被外人听去，消息真提前泄露，搞不好真会惹出大乱子。 “啊？还要惩罚啊？”黄美英对李湛的话难以置信。我说怪我，就真都推在我身上，还要惩罚？原来李湛是这样的人... “嗯，就罚你今天晚上去帮sunny搬家。” “搬家？您是说，我要...”李顺圭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 “嗯，今天晚上就搬去宿舍吧。”早一天过上集体生活，女孩们就能早一天完成磨合。 “呃，我家里东西，很多的...”搬到宿舍每天和别人同进同出，还怎么逃跑？ “没关系。允儿，我记得你刚才好像说自己力气大，那你也去帮sunny搬家吧。”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林大力搬东西，应该是一把好手。 “我？”林允儿感受到对方满满的恶意，忽然有点怀念他对自己的无视，为什么好事想不到我，别人受罚我还的陪着。 “放心，我会给你们派车的，吃过晚饭就开始吧，有助于消化。黄美英，没问题吧？” “没问题，完没问题。谢谢您！” 李湛的笑容在林允儿看来可恶至极，但对黄美英来说简直是上帝的福音。 还以为对方会拿自己出道的事做文章，没想到只是轻飘飘的罚自己帮忙搬家，偶像果然是个善良的人啊。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sunny，你会替我和秀妍保密吧？包括你家人。”家人两个字，加了重音。 “当然，当然…呵呵…”李顺圭怎么会听不懂，这个所谓的家人，指的就是自己叔叔。 “你刚加入，难免会有很多事还不了解。晚上就要搬进宿舍了，现在趁着所有人都在，你有什么疑问或者困惑都可以提出来，大家开诚布公的聊开就好。” 本来李湛打算晚饭时再引出这个话题，但现在看来还是早点把问题解决，免得李顺圭以为大家有什么秘密，就瞒着她一个人，这就不好了。 见搬宿舍的事已成定局，李顺圭不由想到了那个让自己十分抵触的问题。 如果自己真能连夜逃走，这事和她一寒元关系都没有，但马上就要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个问题不搞清楚，她肯定寝食难安。 “首先…我要说…我对有特殊爱好的人并没有什么歧视…”李顺圭非常注意自己的措辞，怕伤害到对方的自尊心。“但是…崔秀英xi和林允儿xi…真的要和其他人住在一起么，这…恐怕不方便吧？” “？”崔秀英和林允儿万分诧异，自己怎么就成了特殊爱好者了，又怎么和大家住一起不合适了。 “呃…sunny，说的特殊爱好…难道是…能吃？”李湛也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她说的爱好是什么。 “能吃？”李顺圭回忆了下午饭的情景，好像是挺能吃的。不对，她要问的可不是这个。哼，还说什么开诚布公，第一个问题就开始帮着隐瞒了么。 李顺圭也来了脾气，宁为破罐子破摔，不为瓦：“制作人ni那我就直说了，崔秀英xi和林允儿xi的关系，我觉得和正常女孩住在一起不合适。特别是崔秀英xi，会让我觉得自己和一个男生住在一起！” 李顺圭掷地有声的，八个女孩和李湛感觉振聋发聩。 “呀！我怎么就成男生了！”崔秀英气炸了，你是大，但是也不能这么看不起长的小的人啊。这算什么？人身攻击么！ “呃…你说的特殊关系是指…”李湛现在有点后悔当这个制作人了。郑秀妍四次元，林允儿鬼机灵，金泰妍闷葫芦，又来了个思想复杂的李顺圭，脑仁疼！ “您还帮着隐瞒，非要我说出来么？”李顺圭深吸一口气，暗暗给自己鼓鼓劲。“她们两个是蕾丝，林允儿是女方没事，但崔秀英是男方，和我们一群女孩住一起合适么？西卡是制作人ni女亲，制作人ni会觉得自己吃亏了么？” 第九十五章 胆子大一点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沉默不知维持了多久，当李湛犹在计算郑秀妍和这帮轰子同住，自己会吃多大亏时，两个裹挟着光火的声音同时响起。 “谁和她是蕾丝！”林允儿和崔秀英指着彼此，视线牢牢锁定李顺圭，异口同声的质问道。 “啊西！”话音刚落，两个女孩同时转向对方，目光交汇的一瞬间汗毛炸起，电击似的跳开，猛搓着自己的胳膊，躲避洪水猛兽一般离得对方远远的。 “欧尼们，说脏话是不对的，会让人误会我们是坏女孩！”徐贤大义凛然的站了出来，宛如漫画中的风纪部长，义正言辞的纠正着两人的言行。 刚刚郑秀妍说这句话，她就想告诫对方，不过鉴于发火的西卡欧尼超凶，没敢开口而已。 “忙内啊，她们都被误会成那个了，再被误会成坏女孩也没什么的，哈哈哈哈…”权俞利唯恐天下不乱的调笑道。 崔秀英和林允儿闻言，脸色愈发阴沉，比权俞利都黑。 “欧尼怎么能这么说，也许正是因为秀英欧尼和允儿欧尼平时不注意言行，才会让sunny欧尼造成这样的误会。这种事我们内部解释开很容易，但是出道后如果还不注意，万一被其他人误会，就麻烦了！” 徐贤调转枪口，对权俞利循循善诱。其实今早郑秀妍提出的约法三章她是表示拥护的，只不过立规矩的西卡欧尼自己明知故犯，所以她才跟着其他欧尼一起沉默抗议。 权俞利被徐贤噎得够呛，就想动用武力，却被这孩子最后一句话直接缴械。 “制作人ni我说的对吧？” 李湛玩味的看着神情一丝不苟，目光清澈如水的徐忙内。按他的审美，徐贤的脸不是少女时代最漂亮的，但却是最容易让人上当受骗的。 如果不是早就了解这孩子腹黑的本性，自己都差点以为她真是在询问自己。 先黑了崔秀英、林允儿学坏，教育了权俞利后又把话题引向出道，最后把皮球踢给自己这个制作人。腹黑忙内，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腹黑归腹黑，这孩子说的话还是很中肯的，而且她还说到了目前情况的关键。 “嗯，你说的很对。所以…sunny，你为什么会说她们两个是…那种关系？是谁和你说了什么，还是你看到了什么？”李湛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才能闹出这种乌龙。 “我…我自己亲眼看到的…”李顺圭的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 崔秀英和林允儿刚才的反应她都看在眼里，隐约间她明白自己也许真如徐贤所说，误会了什么。“我早上看到她们两个在练习室…” “哎呦！好痛！”哀嚎声乍然响起。 只见林允儿双手捂着肚子，倚在墙上，小脸抽抽巴巴的皱在一起，显得十分痛苦的样子。 “允儿，你怎么了？”郑秀妍关心的扶住林允儿的胳膊。 “欧尼，我肚子好痛…一定是欧巴报复我给他吃西兰花，所以给我的冰淇淋里加了东西。欧尼…我好痛啊！” 李湛看着呼天抢地的林允儿，一脸荒唐，分个冰淇淋也能被碰瓷？不过林演员你这表演不走心啊，说好的声泪俱下呢，光打雷不下雨的干嚎，是不是有点太浮夸了。 “秀妍，我没…” “欧巴，不用说了！”郑秀妍打断李湛的解释，小手高高举起，狠狠的抡了下去。 “啪！”清脆的击打声让所有女孩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啊！欧尼你干嘛打我啊，我才是受害者。”林允儿一手揉着肩膀，另一只手仍捂着肚子，委屈巴的瘪着嘴控诉对方的暴行。 “冰淇淋是我买的，直接打包好，欧巴碰都没碰过，给你们的时候还盖着盖子。允儿，你和我说说，欧巴是怎么给你加东西的？”买冰激凌的过程郑秀妍清楚，但林允儿不清楚。 “…那，也许是我自己吃坏了肚子吧，嘿嘿…”林允儿表情一僵，连忙讪笑着解释。“但是，欧尼，我肚子真的很疼，想去洗手间。” “真的？”郑秀妍分不清对方到底是真的吃坏了肚子还是装出来的，但她又想不出这孩子装肚子疼的理由。“那我陪你去吧。” “呃…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林允儿不着痕迹的避开郑秀妍上来扶她的手，步履蹒跚的走向不远处的洗手间。 “允儿…不会真有什么事情吧。”黄美英担心道。 “……”金泰妍麻木不仁的瞥了瞥闺蜜，真是活该你天天被林允儿捉弄，没救了。 “sunny，你接着讲，你看到她们俩在练习室干嘛？”李湛暗暗觉得林允儿诡异的表演，也许不只是想碰瓷那么简单。 “哎呦！我肚子也好痛！我也要去洗手间，你们继续，不要管我了！”崔秀英说完，顾不得留意其他人的反应，双手捂着肚子，两条长腿卖力捣腾着向林允儿追去。 一分钟后，等sunny讲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女孩们边给sunny科普她们的小剧场，边揶揄的偷瞄着李湛和郑秀妍。 “啊西！等她们俩回来就死定了！”郑秀妍抵受不住大家的目光，恼羞成怒的低喝道。 “西卡欧尼，说脏话是不对的。”听到郑秀妍第二次说出这个词，徐贤终于忍不不住开口提醒。 “没事，秀妍只是一时气急，反正只是大家内部说说，我替她解释一下，大家都能理解吧。”李湛温柔的帮郑秀妍轻抚后背，仿佛再给一只炸毛的小猫捋顺毛发。 徐贤紧紧抿着嘴唇，鼻翼微微抖动，气息越来越重。“内部解释”正是自己刚才的话，没想到制作人ni自己的话来堵自己。这种行为好像有个成语，是什么来着？ 成语还是其次，最让她不爽的是李湛的做法。这人也太没有立场了，“大是大非”面前，怎么能这样反复无常。 然而李湛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徐贤明悟，这人不是没有立场，他的立场始终很坚定，而缺失的是道德底线。 “秀妍，别生气了，我们继续玩吧，就让这两个孩子先在洗手间闭门思过，走之前我会让广播通知她们到门口集合的。”李湛摩挲下颚，思量几秒，蔚为惋惜的长叹。 “唉…既然吃坏了肚子，那晚饭就单独给她们准备一些清粥小菜好了。明早我会带你们去医院体检，所以过了晚上十点，就不能再吃东西了，希望她俩能坚持住吧…” 李湛的声音很轻，但每字每句女孩们都听得格外清晰… 相互挤眉瞪眼，用目光传递着信息：之前是不是有人觉得李湛很温和来着？是你么？还是你？ 这种性格睚眦必报，还一肚子坏水的人，能称得上温和？我信了你的鬼。 “欧巴…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郑秀妍有些犹豫，在她的认知里，小姐妹犯了错，自己抓着朝后背拍两巴掌就算教训了。怎么到李湛这还得饿着肚子体力劳动，劳改犯也要吃饱的吧。 “好像是有点不好…”李湛略微沉吟。“那我个人资助她们一些巧克力吧。” 除了前几天躲过一劫郑秀妍和今天刚加入的李顺圭，其他女孩内心齐声大喊：“呀！别提巧克力！” 午夜时分四个黑影为何翻箱倒柜？女练习生宿舍为何惨叫连连？两个瘦弱女孩为何腹中作响？ 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好吧，除了崔秀英加入搬家小分队，进行劳动改造，其他的李湛也就是说说而已。 晚饭过后，饭店的停车场。 李湛和郑秀妍目送搬家小分队离开，接着和家政小分队道别。突然多出来一个人，不大的宿舍空间肯定要重新规划，整理。 李湛帮郑秀妍系好安带，想了想并未直接启动车子，而是落下车窗招招手：“金泰妍xi，过来下。” “哎？”金泰妍微微一怔，走到驾驶室旁。“制作人ni您还有什么事？” “交给你个任务，你们宿舍有信封吧？” “信封？”金泰妍茫然眨眨眼。“应该…有吧…” “你回去给孩子们每人发一个信封，让大家把自己想在团队里担当的位置都写下来，相互之间不许商量，不许偷看。写好后由你保管，明早交给我，能做到吧？” “呃…能做到…”金泰妍想不通对方这么做的用意，不过既然是上级交代的任务，也不麻烦，她照做就好。 “嗯，特别是你，金泰妍xi，你是孩子们中年龄最大的的，要承担更重要的责任，所以写的时候，胆子要大一点。好了，你快上车吧，我和秀妍也回去了，明早见。”李湛挥挥手道别，升起车窗，驱车驶离。 “再见，您慢走。”金泰妍对着车子行礼，小脑袋里不停揣摩着对方的用意。 更重要的责任，胆子大一点是指什么？难道是第一主唱？ 金泰妍被自己的“胆大包天”吓了一跳，随即哑然失笑。如果没有李湛，这个位置自己还是很有竞争力的。 郑秀妍虽然音色突出，多年的练习各种小技巧信手拈来，但她金泰妍在气息运用和情感表达上更胜一筹。 两个人的风格南辕北辙，综合实力却在伯仲之间。 可惜，没有如果… 从知道李湛成为制作人的那一刻起，金泰妍就明白这个第一主唱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这个位置李湛肯定会留给郑秀妍。 那其他的还剩下什么？领舞？还是...门面？ 想到这两个位置，再结合李湛所说的“胆子大一点”，金泰妍的表情有些扭曲。 不会吧…我还有这种潜力？ 第九十六章 都让出去 () 午夜时分，一辆宾利在寂静的街道上穿梭。 坐在副驾驶席的郑秀妍偷偷瞄了眼专心开车的李湛，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秀研，有什么事要和我说么？”从离开餐厅起，女孩就好几次显露出这样的神情。眼看转过下个路口就是郑家，李湛不想让她带着困扰回去。 “欧巴，成员们都去帮sunny搬家和整理宿舍，我自己回家，是不是太...太特殊了。” “今天一整天都和孩子们在一起，难道秀妍不想和我多有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么？”李湛面无表情，语气中透着无尽萧索。 “没有，欧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今天sunny刚搬进宿舍...”郑秀妍慌乱的抓住男孩的衣袖，焦急的解释。 “逗你的，pabo...呀，我开车呢，你疯了？”嘴角才微微翘起，李湛就被女孩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单手控制住方向盘，另一只手包住对方软乎乎的小拳头。“郑秀妍，你是想跟我同归于尽么？” “同归于尽？对，我就是要和你同归于尽！”郑秀妍气哄哄的放着狠话。 她刚刚真以为李湛伤心了，心里愧疚得不行，没想到又被这坏人捉弄了。 “你想什么美事呢，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儿，大爷还没玩够，现在同归于尽那我岂不是亏大了。”李湛轻蔑的斜睨着被自己单手压制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西卡喵。 “呀！”不假思索的怒喝一声后，郑秀妍微微一怔，这样的李湛她见过，还不止一次！ 下午去买冰淇淋，对方亲自己之前，就一副坏痞子、臭流氓的模样，当时就感觉似曾相识。 现在回想起来，演唱会当晚，小巷里的告白；情人节，鞋店外的亲密接触。 每一次男孩想表达对自己的感情或做一些亲密动作，好像都要摆出这种坏男人的姿态。先调戏自己一番，惹得自己火冒三丈，才突然反转给自己一个“意外的惊喜”。 这个人，简直坏透了！ “大爷ni那您什么时候玩够啊？”郑秀妍捏着嗓子，让声音听起来更加软糯甜蜜，边说着边向男孩抛出个媚眼。 演技课老娘也是上过的...别管成绩怎么样... “噗...哈哈哈...不行...这个好恶心...”现在看来成绩确实不怎么样，还没等男孩有所反应，郑秀妍自己先绷不住笑场了。 李湛停下车，哭笑不得的看着已经笑得瘫软在座位上的女孩，刚才那个神态真撩得他有些心痒痒。 但没等他即兴表演，风月佳人下一秒又变回了傻西西。女孩如果真想拍戏，自己任重而道远啊。 好一阵过去，女孩才平复情绪，黑宝石般明亮的大眼睛闪着希冀的光芒，一瞬不瞬的盯着男孩的眸子：“欧巴刚才想说什么，现在说吧。” 男孩表达感情方式很另类，但并不妨碍她从中攫取温暖和甜蜜。 李湛解开两人安带，将女孩娇小柔软的身子从副驾驶抱到自己腿上：“再过一百年吧，那时候我们再同归于尽。” “hing，看透你了，这种话就不能好好说么，非要装坏男人...不对，欧巴就是坏男人！”郑秀妍扭了扭身子，在男孩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身放松，安心的依靠着。 “好好说怎们能看到我家秀妍那副表情，大爷ni那您什么时候...”李湛把女孩的腔调演绎得惟妙惟肖。 “不许说！”郑秀妍霸道的捂住对方的嘴，却突然感觉有个湿湿软软的东西碰了碰自己的手心，转瞬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呀！李湛！你这个臭流氓，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就你？再等一百年吧！” 好在是高级车，避震性能卓越，否则哪怕午夜路人稀少也会引来围观。 嬉闹了一阵，郑秀妍再次浑身瘫软在“真皮”座椅上：“欧巴，不早了，我该回家去了。” “嗯。”李湛并没松开手，而是抱着女孩探出驾驶室，站直了身子。用之前两人玩举高高的姿势，抱着女孩向郑家走去。 哒哒的跫音，回荡在小巷石板路上。 深吸了一口“上层空气”，伸手逮住男孩一只耳朵把玩着：“sunny刚来，今天我应该住宿舍的。” “你在团队里本来就是最特殊的，自己完不知道么？” “哎？有么？”郑秀妍茫然的睁大双眼。 大家平时都是一起练习，一起吃饭，一起回宿舍休息，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 “当然有，你是团队里唯一一个有男亲的，虽然只是预备男亲。”话音刚落，感觉抓着自己耳朵的小手一紧，李湛不敢再皮。“咳，我是你们的制作人，以我们的关系，你还不够特殊么？” “秀妍，能不能把团队里所有重要的位置都让给孩子们？”李湛停下脚步，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他从来没想过去完遵照前世历史，否则就不会给女孩安排演唱会舞台，更不会进入s.为她们的制作人。 只要郑秀妍想要，别说少女时代的任何位置，给她当3v的会长都不是不可以。但获得一些东西，就代表着不得不失去一些东西。 九个女孩出道前，相互只是单纯的亲故、姐妹。但出道后就多了一层同事，甚至竞争对手的关系。 自己成为制作人，会让郑秀妍在团队里的地位比其他成员高出一大截，这是无法避免的。提供给她的资源，更是其他人无法比拟。 这种情况下，郑秀妍如果还在团队里担任一些重要位置，其他成员会怎么想？ 有些位置可不简简单单就是一个称号，它代表着s.资源侧重和主推方向。 林允儿作为门面，有电视剧。金泰妍作为第一主唱和队长，有ost和电台节目。 不患寡而患不均，一个山珍海味吃到撑，偶尔还去八个人的清粥小菜里捞俩勺子。时间一长，哪怕嘴上不说，心里也会产生隔阂。 反之，如果郑秀妍把公司的资源部让给其他人，偶尔还会分出自己的食物给大家加加餐，所有成员都会觉得她还是那个温暖大度的欧尼，而不是多吃多占的自私鬼。 也许这又是在小人之心，但李湛不想因为自己，最后闹得郑秀妍和其他人离心离德。 至于帮九个女孩每人都准备山珍海味，这可能也是个能维护女孩们关系的做法，但在李湛看来完石乐志。 不说付出和回报完不成正比，单就这些女孩在李湛眼里只是郑秀妍的亲故，他有什么立场要那么做？ “我本来也没想和孩子们争，主领舞、主唱、门面什么的，欧巴都给分给孩子们就好了，我有欧巴就行了！嘿嘿！”郑秀妍温柔的替男孩揉了揉被自己揪红的耳朵。 李湛不管多坏，都始终能和自己心有灵犀，这种感觉让她心里暖意融融。 队内位置的问题，她早就考虑过，本打算找个合适的时间和李湛聊聊，没想到对方率先提了出来。 “哦？你也是这么想的？”女孩的话让李湛有些诧异，好像自己又小题大作了。也是，前世就没争过什么，现在还是个未成年孩子的郑秀妍，又怎么会在意这种东西。 “嗯！之前我还在担心欧巴太偏向我，把孩子们都忽略了。”郑秀妍点头认证。 她的想法比较简单，练习生时自己就是这些孩子的带头人，出道以后更要把大家照顾好。 “我就做队长，帮欧巴好好管理好孩子们就好。” “呃...”李湛面色一僵，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最害怕的就是郑秀妍想当队长。 少女时代哪个位置资源最多，队长！ 少女时代哪个位置责任最大，队长！ 郑秀妍真当了队长，加上自己带给她的关注度，少女时代说不定在世人眼里就成了“郑秀妍和她的伴舞”。 况且这个位置还会给女孩带来无尽压力，他可不想未来的某一天睡梦正酣时，忽然听到枕边人高喊一声：“1、2、3，您好，我们是少女时代思密达。” “秀妍，你知道队长代表着什么么？”既然话已出口，那这个问题就绕不过去了。 “责任？压力？”郑秀妍计划当队长不是一天两天了，肯定会想到这些东西。 “资源！你们公司没那么多资源分配给你们每一个人，肯定根据不同时期，会主推不同成员，但队长这个位置会持续占用很大一部分团队资源。” “我把公司的资源都分给其他人不就好了？”郑秀妍有些不甘心。 从小集体建立初期，她就是带头大姐，别人当队长虽然不会对她实际地位造成影响，但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呵呵呵，pabo。很多隐形的东西，不是你想分就能分出去的，比如一句歌词，一次站位，甚至做节目时带头问好，这些东西无形中都会给队长带来关注度。也许你不在意，但是对于他成员来说，特别是你们刚出道时期，没什么粉丝基础，这都是很重要的资源。”李湛耐心为女孩解释道。 “是这样么？”郑秀妍皱起八字眉，脑子里乱糟糟的。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实在不耐烦的大喊一声：“啊！算了算了，队长我也不做了，实在不行我不出道了！好复杂！” 李湛被女孩这副撒泼耍赖的小模样逗笑了，明知故问的揶揄道：“真的？不出道了？” “真...真的！”郑秀妍傲娇的扬起下颚，居高临下把鼻孔对着男孩，不肯服软。 “太好了，等你成年，我们就结婚吧。” “呀！李湛，你就不知道让让我！”郑秀妍再次扯住男孩的耳朵。“结婚也行，前面就是我家，欧巴要不要现在进去问问我阿爸？” “呃...这么晚，就不去打扰伯父伯母休息了。”李湛讪笑，说着仔细观察四周，这个位置已经算警戒区了。谁知道郑爸爸会不会又带着棒球棍蹲自己，突然蹦出来大喊一声“德玛西亚”。 “哈哈哈。”被男孩草木皆兵的模样逗笑，郑秀妍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欧巴，你认为孩子们中，谁当队长比较合适？” “你觉得呢？”李湛反问道。 与此同时，同样位于清潭洞的女练习生宿舍。 金泰妍见没人留意自己，偷偷摸摸走到阳台，借着手机的光亮，在纸上写下三行字... 第九十七章 串联？ () 人们能相互感染的情绪并不只有欢乐，还有恐惧和不信任... 早上8点，位于jn区逸院洞的ss首尔医院，体检中心。 “啊！好疼啊！” “护士ni麻烦您下手轻点。” “还没好么？我有点头晕，是不是抽的血太多了？” “我要出国找阿爸偶妈！” 各种音色的鬼哭狼嚎此起彼伏，被吵得昏头涨脑的李湛都怀疑自己误入屠宰场，呃...好吧，修罗场。 万幸今天体检中心不对外开放，不然他真是丢人丢到寒国姥姥家了。 当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小男孩似的哀嚎声狠狠蛰了一下耳膜，李湛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烦躁：“呀！都给我闭嘴！抽个血又不是上战场，至于这么夸张么？看看秀妍多平静，再看看你们。” 哀嚎声戛然而止，少女们机械式的转过头， 满头黑线的看向坐在正中央操作台旁的郑秀妍和伫立在她身侧的制作人ni 平静？我呵呵你一脸！ 只见李湛一只手遮住郑秀妍双眼，另一只手送到女孩嘴边被紧紧咬住。而郑秀妍“平静”的依在对方身上，小手牢牢抓住男孩的腰带，仿佛抓住浮木的溺水者。 空腹体检，早饭都没吃，为什么会感觉好饱？ 还有，从未见过如制作人ni般厚颜无耻之人！ “好了，按住棉签不要松手。”护士麻利的拔下针头。 “哦，谢谢。”李湛连忙按住女孩胳膊上止血的棉签。大手离开，露出郑秀妍眼泪汪汪的双眼。果然...平静得让人想哭。 嗝，好撑！ 抽完血，女孩们忙碌的奔走于各个诊室，继续其他检查项目。李湛独自坐在大厅长椅上，拿起金泰妍刚交给他的一叠信封。 白色的信封上歪七扭八的写着每个女孩的名字，也就徐贤的字体还算端正。看来除了舞蹈和歌曲，这帮孩子的字也该好好练练了。 将信封逐一拆开，信纸上的字体依旧不入眼，但上面的内容让李湛脸色更难看。连刚升起的组织女孩们练字的念头，都被他瞬间抛诸脑后。 拆开的六个信封，每一个都写着一个女孩期望的队内位置，但总结下来，结果只有雷同的两个。 李顺圭、黄美英、徐贤，写的是副主唱；金孝渊、权俞利、崔秀英，写的是副领舞。 这样的结果完出乎李湛预料，是你们太谦虚，还是哥的人品不够坚挺，人与人之间能不能多一点信任？ 还剩下金泰妍和林允儿两人的信封没有开启，不过李湛觉得没必要再看了。内容肯定大同小异，金泰妍会写副主唱，林允儿会写副领舞。 之所以让女孩们写出自己期望的队内位置，是李湛希望把事情办的人性化一点，毕竟他和女孩们之间有郑秀妍作为纽带。 在一起练习好几年，女孩们对自己的能力，和在团队内的定位肯定会有一个清晰的认知。让她们亲自写出期望，自己再作适当调整。肯定比直接指派，更让人心悦诚服。 可没想到，这帮孩子居然搞串联，这什么意思？觉得我会为了一己之私把所有重要位置都给我家秀妍？ 早知如此，自己何必多此一举，直接简单粗暴的公事公办好了。 李湛感觉自己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然后串成串，架在火上烤，这帮女孩是要搞事情啊！ “金泰妍！过来！” 刚从一间检查室出来的金泰妍，被李湛语气里毫不掩饰的不满吓得一激灵，连忙小跑过来：“制...制作人ni..您...叫我有什么事？” 抖了抖手中的信纸：“说说，我昨天怎么交代你的？” “昨天...昨天...”金泰妍舌头打结，呆滞的目光不由自主随着信封摆动。 眼前板着脸的李湛让她不由自主回想起三年前的梦魇，那时李湛的神情更阴森：“说说，我该怎么处理你”... “我昨天告没告诉过你，让孩子们相互不许商量，不许偷看。你...”话语一顿，李湛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他刚不自觉就拿出了教训下属的一套，更把金泰妍代入了少女时代队长的角色，出了问题就想找这个负责人问责。 然而别说金泰妍现在还不是队长，即便她成了队长，如果其他女孩瞒着她相互串联，自己也不该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 “我...我告诉过孩子们的...真的...真的说了...”金泰妍向后缩了缩身子，噤若寒蝉，声音里已经带着明显的哭腔。 李湛见此，心里愈发过意不去，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安抚，一声怒喝响彻整个体检中心大厅。 “呀！李湛！你答应我什么了，怎么又找泰妍麻烦！”郑秀妍快步走到两人身前，将金泰妍拉到身后挡住，像一只保护幼崽的老母鸡...呸，今天这都是什么比喻。 “泰妍别怕，和我说欧巴有没有欺负你？” “呃...秀妍，我没找金泰妍xi麻烦，只是问她一些问题。咳，可能是我刚才态度不太好，吓到她了，我向她道歉。” 李湛站起身，声音轻柔的向瑟缩在郑秀妍身后的金泰妍道歉：“金泰妍xi，对不起，刚才是我语气不太好，希望你能原谅我。” 郑秀妍的保护和李湛的道歉，让金泰妍有些恍惚，那时候好像也是这般情景... “泰妍？泰妍？你没事吧？”身后没有动静，郑秀妍转身揽住那个比自己略矮的肩膀，拍着对方的背，柔声询问的同时仍将信将疑的打量着李湛。 两人的矛盾来源于自己，金泰妍在面对李湛时总被吓得魂不附体，这让她更加自责。 “没...没事。”金泰妍回过神来，郑秀妍的安慰让她揪着的心缓缓放下。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尽量平静一些：“制作人ni..对不起，我不知道孩子们写了什么，但我真的把您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大家了。” “唉...我知道，刚才是我脑子有些短路，该道歉的是我。对不起，错怪你了。这个任务，你完成的很好，再接再厉。”道歉并勉励了对方一番，李湛琢磨着是不是该让女孩们也去心理科接受一下检查。 再接再厉？金泰妍听到这个词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在她看来，这事该是预备队长郑秀妍做的，昨晚李湛把人领跑了，才丢给她。自己认认真真的完成，出了问题还被摆脸色，我金泰妍是你李湛的出气筒么？ “欧巴，孩子们写了什么？”郑秀妍随手去拿李湛手里的信封。 “没什么，等下午开个会一起说吧，你们现在继续去体检吧。秀妍，别去问孩子们写了什么。”李湛躲过女孩的手。 “hing，泰妍，我们走。”伸手抓了个空，郑秀妍不满的哼了声，看到小伙伴们都躲在一旁，鬼头鬼脑的张望。“热闹看够了么，你们的项目都检查完了？！” 待女孩们做鸟兽散，郑秀妍甩给了李湛一个“你给我小心点”的眼神，拉着金泰妍转身就走。 她刚冲过来一部分是担心金泰妍，还有一部分是误以为李湛出尔反尔。至于孩子们写了什么，她反而不是很上心。 李湛看着手牵手离开的“泰西”，心里有点腻歪。李顺圭说的没错，让郑秀妍住宿舍，自己确实很吃亏啊。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搞清楚到底是串联，还是巧合。 其实现在想来，刚才自己太过主观，这帮孩子敢集体对郑秀妍的中央集权沉默抗议，但应该不会胆子大到串联起来对自己这个制作人表达不满。 况且李顺圭刚入队，还挂着自己钦点的标签，不太可能一夜过去就和女孩们打成一片。 拿起扔在长椅上的最后两个信封，这里应该会有答案吧。 先打开金泰妍的信封，抽出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三行字跃然眼前。 李湛愣了几秒，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当确认自己真没看错时，不禁哑然失笑：“哈哈...金泰妍...啧啧...胆子大！主唱、副领舞、副门面？” 这哪是金泰妍的位置，第二主唱、副领舞、第二门面，这根本就是郑秀妍的位置。 如果金泰妍还在近前，他真想当面问问，刚才那副胆小如鼠的样子，其实是演技吧？ 实际上你胆子比谁都大，我家秀妍的位置也敢抢，你何来的自信？ 当然，这只是玩笑。李湛当然清楚，女孩们尚不知晓郑秀妍将自己位置边缘化的决定。此时在包括金泰妍在内的所有女孩心目中，郑秀妍才是内定的队长。 金泰妍排除嫌疑，还剩下一个林允儿。 两指伸进薄薄的信封，却并没摸到任何东西。李湛有些疑惑，对着信封口向内查看：“林允儿，你是真滴皮啊！” 和其他女孩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不同，林允儿的信封里放着一只小小的千纸鹤。 费了半天劲儿才将千纸鹤拆开，看着巴掌大的纸张，李湛再次愣了神，翻来覆去又仔细看了看。 他明白了，林允儿也排除嫌疑，或者说女孩们根本没串联。之所以会有之前雷同的答案，也许真的只是自己人品不够坚挺，女孩们都觉得自己会把这个组合弄成“郑秀妍和她的伴舞”。 当然，搞事的人也不是没有，不过只有一个！ “喂？申助理，午饭准备一些西兰花！” 第九十八章 嘴强王者 () 时间临近中午，李湛带着做完体检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少女们返回清潭洞。 “欧巴，这家不会也是你开的黑店吧？”郑秀妍打量着眼前的中餐厅，外部的装修风格和李湛的烤肉店十分相似。 店黑不黑暂且不知道，李湛的脸已经黑了：“对，黑店。一会儿结不了账，就把你压在店里做老板娘好了。” “嘁，我会让我阿爸来付钱的，顺便和老板谈谈结婚的事。”郑秀妍寸步不让的顶了回去。托男孩的福，结婚现在在她这已经不是什么羞于启齿的话题了。 “你是小孩么？还找家长？”一提起郑爸爸，他就有点底气不足。 “我还没成年，难道不算小孩么？”女孩双手捧着脸颊，仿佛两片叶子托着娇艳的花朵。 “......”你要不是未成年，我早堵你的嘴了。等你成年的，我绝对不会因为你是一朵娇花而怜惜你！ 少女们下车后并没上前，而是站在几米外强势围观两人打情骂俏。 “允儿，我突然感觉午饭有点吃不进去了，你怎么样？”崔秀英将一只胳膊搭在林允儿肩膀上，倚着对方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早就饱了！”林允儿一脸不爽。她可是和李湛、郑秀妍坐同一辆车过来的，不过这次坐的是驾驶后座。 “这就是星国style啊。”黄美英弯着笑眼，压抑不住内心的小激动，今天终于和偶像同乘一辆车了！如果不是现在李湛的身份还不能公开，她真想立即登录粉丝站显摆显摆。“sunny，你也是星国出生的，你能明白吧。” “哎？”李顺圭没想到对方会忽然把话题抛给自己。“我是在星国出生的，但很小就和家人去科威特了...科威特style，女人都很保守的，连穿着都和修女一样。” 星国style什么样李顺圭不明白，不过她可以说点自己明白的，把话题继续下去。 “但现在是在寒国，欧尼们，不认为西卡欧尼有点太放纵自己了么，结婚这么郑重的话题怎么能张口就来？其实之前西卡欧尼提出的那个约法三章还是很好的，如果能好好遵守的话...”徐贤相当看不惯李湛和郑秀妍旁若无人的言行，“结婚”说得如儿戏一般，这难道就是星国style？ “忙内啊，你为什么没去科威特？按sunny说的，那里应该很适合你！”崔秀英对这个小家伙头疼不已，那个鬼约法三章倒是和你心意，可我们不是你徐修女啊。 崔秀英的话得到了女孩们的一致认可，大家一拥而上逗弄起徐贤，让她去科威特出道。小受气包鼻息加重，努力做着深呼吸，直到进入包厢才平复翻腾的情绪。 丰盛的菜肴再次摆满餐桌，女孩们不约而同看向坐在主位的制作人ni 李湛并没说话，而是轻轻推动玻璃台面，将之前吩咐助理准备的西兰花从转台端下，径直放到身旁林允儿的面前，并向她温和的一笑，才转向众人宣布：“大家可以开动了。” 眼前的一幕让女孩们目瞪口呆，制作人ni可怕，不仅报复心极强，而且毫不掩饰！ “发什么呆？你们都不饿么？欧巴，我要吃那个！”郑秀妍仿佛对李湛的无耻行径视若无睹，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指着不远处的菜，示意对方可以开始投喂。 “......”女孩们满头黑线，心中纷纷腹诽：就你还好意思吐槽别人发呆？还有，郑西卡，你变了！你不再是之前那个敢为大家出头的“大前辈”，这个男人一来，你就开始助纣为虐，连你最喜欢的允儿都抛弃了！ 包厢内陷入寂静，除了餐具偶尔发出的碰撞声，女孩们都埋着头，闷声不响的吃饭，生怕自己哪一下不注意，步了林允儿的后尘。 等等，林允儿今天的反映怎么这么奇怪？ 李湛显然也发现了这点，一边照顾着郑秀妍，一边暗中瞄了瞄另一侧的林允儿。 只见这孩子连平时最喜欢的肉转到身前都不屑一顾，一筷子接一筷子的夹着西兰花，大快朵颐。清丽的小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时还做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李湛越看心里越腻歪，把西兰花端到对方面前，只是想整整这个皮得过分的孩子，又不是真让她中午光吃这东西。没成想，被这孩子玩了个将计就计。整人的快乐不但没建立在对方的痛苦之上，自己反而成了恃强凌弱的典型。 林允儿努力做着表情管理，心里默念着：“我吃的是肉，是猪肉，是牛肉，是李湛的肉！”再一次将筷子伸向西兰花，却夹了个空。 “放这是让你端到一边，是让你吃的么？这么晦气的东西，总在眼前晃悠，烦不烦！我去让厨房换道菜。”李湛说着站起身，端起西兰花向门口走去。 “欧巴，西兰花很好吃啊，你别端走啊。”刚才的表情完是演技，此时眉飞色舞的色才是出自真心实意。 “呀，你闭嘴吧！”郑秀妍连忙出声喝止林允儿，转而向已经停驻脚步的李湛温柔说道。“欧巴，我也不喜欢西兰花，你去让厨房换个别的吧。” 待李湛离开包厢，林允儿窜到他的座位上，拉住郑秀妍的手：“西卡欧尼，么么哒！” 郑秀妍故作嫌弃的推开林允儿，躲过对方泛着油光的小嘴：“你以后老实点，别再去招惹欧巴了知道么。万一真把欧巴惹生气了，我可帮不了你。” “嗯嗯，欧尼，撒浪嘿！”林允儿举起双手，掌心向下，指尖碰触头顶给对方发了个爱心。下一秒迅速抄起筷子，夹起一大块牛肉放进嘴里。厚重的荤香在舌尖绽开，活过来了！ 郑秀妍哭笑不得，显然林允儿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不过能做的都做了，以后自求多福吧。 “允儿你刚才是装的？”黄美英感到不可思议，对方演技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林允儿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吃得正欢，哪有功夫纠正这不叫“装”，是“演技”。 “帕尼啊...你多吃点核桃吧。”金泰妍夹了快配菜用的核桃，放进闺蜜碗里。这么浮夸的演技，估计就你一个人看不出来好么。奇怪，李湛为什么没拆穿林允儿呢？ “允儿，你怎么知道制作人ni反映？西卡告诉你的？”权俞利好奇的问道。 “秘密！”林色总算嘴里倒出点空隙，含含糊糊的回应道。这种事你们都知道了，我还怎么皮？ “西卡...”权俞利不死心。 “你知道这个干嘛，想整蛊欧巴？”郑秀妍头都不抬，一句话将对方堵了回去。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这次如果不是被林允儿磨得耳朵长茧，她才不会把李湛的“弱点”分享出去。 “秀英欧尼，那块肉是我先看上的！”林允儿气哄哄指责，实际上是在打岔。 崔秀英理都没理对方，自顾自的往自己嘴里塞着东西。今天抽了血，可得好好补补。嗯，明天也得补补。 气氛再次轻松下来，连制作人ni回，都没再产生冷场。 林允儿余光扫向正为郑秀妍添汤布菜的李湛，早前刚刚升起的畏惧之心一扫而空，原来这就是只纸老虎。 昨天下午听到小伙伴们绘声绘色的描述李湛打算晚上给她断粮时，林允儿小小的慌了一下。虽然最后并没实施，但李湛始终不理不睬的冷淡态度，让她认定对方肯定是生气了。 “开个玩笑就翻脸，实在太不男人了！”然而抱怨对方的同时，林允儿愈加感觉自己心里慌慌的。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小气男，不会真拿西兰花每天报复自己吧？ 怎么办？低声下气的抗压了一下午都没用，对线对不过，只能呼叫队友了。 顾不得时间已经很晚了，林允儿当即拿起电话给郑秀妍打了过去：“西卡欧尼，救我！” 被打扰美梦的郑秀妍内心是十分爆炸的，但实在耐不住对方的软磨硬泡，为了早点回梦里见某个坏人，只得无奈的给了林允儿一些提示。 “今天晚上真的让你饿肚子了么？” “没有啊。” “那不得了，欧巴别看一肚子坏水，但都只是说说而已。你看看秀晶，有时候给欧巴气的不行，一句伊布哒说了好几年，但欧巴真教训她了么？” “伊布哒？” “呃，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只要知道，欧巴不会真怎么样你就好了。” “那万一欧巴要真天天给我吃西兰花怎么办？” “给你吃，你就吃！” “欧尼！” “我总说林允儿你死定了，但是我真教训你了么？”郑秀妍的语调骤然升高。 “欧尼的意思是...”林允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还想确认一下。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我要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去医院体检！如果明天我有黑眼圈，林允儿，你就死定了！” “欧尼再和我说说伊布哒的事呗？” “不看看几点了，说什么说！”郑秀妍凶了对方一句，忽然想起刚和李湛说得队内位置的事。“允儿，估计第一门面就是你了，不过公布之前别和其他孩子说，知道么。” “我？不应该是...” “卡拉...嘟嘟嘟...” 电话挂断，听筒里的忙音嗡嗡作响，林允儿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郑秀妍敢说她是第一门面，肯定是李湛向她说起过。如此看来欧巴也不是很小气么，而且很有眼光，我林允儿这种大大大大美女，最适合当门面了！ 还有，如果自己没有看错，李湛和郑秀妍应该都是...嘴强王者！ 转了转灵动的眸子，林允儿蹑手蹑脚回到房间，拿起填报志愿的信封，再次来到阳台。摊开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借着朦胧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纸上写着两行字：副门面，副领舞。 刚要把信纸揉成一团丢掉，小手一顿。想了想，在空白处裁下巴掌大的一块... 再次提起笔，又放下...心满意足的将信封沾好... 都是聪明人，肯定要用聪明人的表达方式！ 第九十九章 我要回全州 () 吃过午饭，众人没再乘车，而是散步来到今天行程的最后一站，同样位于清潭洞的3v私人健身会所。 2000年，李湛将师侄倪真凡留在寒国。为了方便其练功，又能在郑秀妍需要时随叫随到，遂在距离s.司仅有几百米的位置开办了这家私人健身会所。 今天带女孩们前来，不但是为了进行体能检测，更是领她们熟悉一下环境。从今天起，一直到出道前，女孩们所有练习项目，都将在这里进行。 为此，李湛甚至提前一年就安排倪真凡对健身房进行改建，空出顶层给女孩们做练习室和录音室。 之所以选择这里而不是s.司，环境和设备只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这里更加隐蔽。 s.司内部人多眼杂，外部长期驻扎着大批记者和络绎不绝的粉丝。他和郑秀妍每天同进同出，难保不会被人拍到传到网上。 来到健身会所后门，倪真凡和申惠敏已经在外等候。 女孩们见到身高两米的倪真凡惊叹异常，在寒国这种身材的人实在太罕见了。当听到这个魁梧的中年人恭敬的称呼李湛为师叔，更是啧啧称奇。 简单介绍了一番，李湛带女孩们径直来到位于健身房七层的练习室。 女孩们好奇的打量着，宽敞的空间，崭新的装潢，豪华的音响设备，这是她们在s.都不敢想的待遇。 郑秀妍一溜小跑的来到练习室正中，抬起头看着正上方的中央空调。以后这个位置，就是我的了！ “以后每天都要在这练习，你们有得是时间参观。趁体能检测前，先给大家开个会。角落里的垫子，去几个人拿一下。”李湛边吩咐着，边从申惠敏手中接过一叠详尽记录着每个女孩基本信息和练习成绩的档案。 从中抽出一份递回给对方，其余的几份重新排列了下顺序。 待女孩们依次坐好，李湛向坐在最边缘位置的金泰妍招招手：“金泰妍xi，你来把大家在队内担当的位置念一下，我标注在页脚了。” “啊？好的。”金泰妍愣了愣，无可奈何的站起身，抱着慷慨就义的沉重心情，一步步踱向李湛。 为什么郑西卡的工作都是我来做？看我好欺负咩？ 拿过资料，找到页脚部分飘逸的字体：“崔秀英，副领舞。” 女孩们同情的目光不约而同投向崔秀英，这个位置可以说非常边缘化了。 坐在相邻位置的金孝渊和权俞利，默默拉起彼此的手，用力握了握，颇有几分唇亡齿寒的意味。 崔秀英反倒一脸平静，显得十分坦然。出道失败她都经历过，副领舞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况且这也和她的预期没什么出入。 在所有小姐妹中，比唱功，金泰妍和郑秀妍是两个bug，随便露两手就吊打她们所有人；比舞蹈，不提曾给boa前辈做过伴舞的金孝渊，就是权俞利，只要脑子正常的时候，也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 “这里我要特别说明一下。”李湛示意金泰妍暂停宣布下一个结果。“一个合格的偶像团体，唱功、舞蹈和外貌，确实是最重要的，但不是部。我相信崔秀英在其他领域，会有很多施展才华的空间，fighting！” “fighting！”崔秀英点头附和，心里却暗暗发苦。 你们家都这么鼓励别人么？唱功、舞蹈、外貌都不行，我去哪个领域施展才华？搞笑艺人么？ “sunny，主唱。” 女孩们再次集体诧异的看向李顺圭，通过两天的了解，大家都知道她作为练习生训练了近九年时间，比郑秀妍还长。可具体实力到底如何，谁都没亲眼见过。 不过一想到她是制作人ni自挑选出来的，也都放下了心中的质疑。 李顺圭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打上了“嫡系”标签。她只是感觉这两天发生的事，实在太猝不及防，到现在自己还没完缓过神来。 昨天上午还在游戏室虚度青春，今天下午就变成预备女团的主唱了，我穿越了么？ “权俞利，第二领舞。” 权俞利喜上眉梢，谢天谢地，不是副领舞就好。 金孝渊却感觉自己喝了一罐冰镇雪碧，透心凉。第一领舞，制作人ni定要留给郑秀妍，第二领舞现在给了权俞利，我不是变成副领舞了？ 正当她万念俱灰，一个声音传来让她死灰复燃。 “金孝渊，第一领舞。” “我？”失声惊叫后，金孝渊连忙捂住嘴。大家都默默听着结果公布，自己怎么就管不住呢？ “当然是你，秀妍和我说你不但跳舞厉害，编舞也非常拿手。编舞时如果遇到什么问题，你可要多多帮忙。”李湛别有深意的说道。 编舞肯定要金孝渊多多帮忙，虽然他记得少女时代的舞蹈动作，但是总不能自己亲自演示吧。 脑海中浮现自己跳《gee》的情景，李湛不由打了个寒颤，画面太美，不敢看。 嗯？gee你太美？ “帕尼，呃...黄美英，主唱。” “徐贤，主唱。” 两个女孩对这个结果都非常满意，虽然不明白“主唱”到底能分到多少歌词，不过和“嫡系sunny”一个等级，应该不会太少。 念了六个人的位置，还没轮到自己，金泰妍愈发惴惴不安起来。 “嗯？”翻过徐贤，看到第七份档案，金泰妍瞪大双眼。 “有什么问题么？”李湛故作疑惑的询问。女孩们的反应他都看在眼里，崔秀英的平静，李顺圭的茫然，权俞利的欢喜，金孝渊的由悲转喜，黄美英和徐贤的欣然接受。 这就是他重新排列档案顺序的原因，公布队内位置在他看来就和宣布获奖结果差不多，这么有趣的事，不皮一下怎么开心。 “呃...没有，没有。”金泰妍想到早上在体检中心的一幕，缩了缩脖子，没敢指出自己发现的问题。 “金泰妍，第二主唱，第二门面，副领舞。” “？”包括李湛在内，所有人齐声惊叫。 “金泰妍xi，你或许是...眼睛有点问题？”李湛挑着眉，戏谑道。 “我有点近视...只有一点点。”金泰妍没听出对方的调侃之意，认真的回答道。 “那你今天戴眼镜了么？” “今天要体检，所以没带隐形眼镜。” “一会儿我带你去配一副吧，名字都能看错，真的只是一点点近视么？哈哈...”李湛忍俊不禁。 “哎？！名字看错了？”金泰妍仔细看了看手中的资料，又看了看兀自捧腹的李湛。“这个...不是写错了么？” “那你就按照错的念吧，重新念一遍担任这三个位置的名字。” “郑...郑秀妍...” “？”惊叫声再次响起，只是这次不但少了金泰妍，也少了李湛和郑秀妍。 “嗯，接着念下一个，应该是你了。”李湛没做解释，只是示意对方继续。 金泰妍的手微微发抖，薄薄的一页打印纸，此时仿佛重逾千钧。 她万万没想到，郑秀妍居然只是个第二主唱。虽然心中不停告诫自己，不要去做那些不切实际的美梦。 但一个念头仍忍不住在脑海中生根发芽，目前没公布的成员只剩下自己和林允儿，第一主唱会不会是... 翻过郑秀妍的档案，自己的名字跃然纸上，页脚上的字迹依旧飘逸，可在金泰妍看来，此时却美好得带着隽永的韵味。 金泰妍，第一主唱，队长。 金泰妍没敢直接念出结果，而是小心翼翼的向身旁的李湛询问：“制作人ni这个...真的没写错么？” “也许是写错了，不过就这样吧。”李湛脸上故作懊恼，但心中对自己编排的顺序非常满意，节目效果满分！ 金泰妍小脸上刚刚浮现的兴奋瞬间僵硬，“也许写错了”是什么意思？“就这样吧”又是什么意思？ 大哥，你别玩了，会死人的！ “哈哈哈，泰妍...你的表情太搞笑了...可惜没有照相机，不然该拍下来留念的。”郑秀妍拍着大腿，笑摊在林允儿身上。 其他人不知道金泰妍担当的位置，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昨晚听李湛说让金泰妍做队长，她也是好一番惊叹的。 “没照相机，不过有摄像机。”李湛指了指不远处两台高清摄像机。“开着的。” 少女时代公布团队担当，这么重要的历史时刻，不记录下来实在太可惜了。 摄像机？开着的？ 金泰妍努力转动晕晕乎乎的大脑，将这两个词联系起来，得出一个结果。 “呜...呜呜呜...李...李湛！你太过分了！呜呜呜...人怎么能这么无耻，你不怕遭报应么？！” 李湛怔怔转过头，看着嚎啕大哭的金泰妍。让你当第一主唱和队长，很过分么？属于你的都给你了，从没期望你和我说声谢谢，但也不至于骂人吧！ 没等他开口质问，只见刚还笑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郑秀妍瞬间撂下脸，蹭的一下从坐垫上蹦起来，窜到金泰妍身边，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 “金泰妍！你再说一遍试试！” “西卡欧尼，你别冲动。”林允儿连滚带爬的起身，从后面箍住郑秀妍的双臂。 “泰古，你说什么呢！赶紧和制作人ni歉。”黄美英也迅速跑过来，隔开金泰妍和郑秀妍，并向李湛求情。“制作人ni泰妍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她。” 女孩们也纷纷跑过来，七手八脚的围住“暴力西卡”。 金泰妍一把甩开黄美英的手，抬起布满泪痕的稚嫩童颜，勇敢的迎上李湛。 “呜呜...我为什么要道歉，李湛！我受够你了！咳...你有什么本事使出来，我金泰妍大不了不出道了！哪怕回州卖眼镜，我也不在这受你欺负了！呜呜呜...” 第一百章 信不信 () “不出道，回州？呀，我真是...”李湛头疼不已。 才接手两天，郑秀妍和金泰妍就先后说过不出道，这队伍不好带啊。 好在李湛并不知道还有个没完打消潜逃出国念头的李顺圭，不然他真可能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金泰妍xi，选你做第一主唱和队长，会让你觉得很委屈么？” “第一主唱？队长？李湛，隐藏摄像机很好玩么，都这样了你还要继续耍我？”金泰妍用袖子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我兼任第一主唱和队长，你问问大家谁信。” “隐藏摄像机？”女孩们看了看角落里的仍在运转的摄像机，想到刚刚公布的结果，脸上都不自觉显露出怀疑的神色。 “呀！金泰妍！”郑秀妍挣扎着想要摆脱其他人的纠缠，再次冲向金泰妍。 如果李湛真的在耍金泰妍，她会帮金泰妍出头。但如果金泰妍曲解李湛的好意并诋毁他，她肯定不会放过对方。 “我信！”林允儿一边用力抱住郑秀妍，一边掷地有声的说道。 午饭时认证了李湛“嘴强王者”的身份，林允儿不觉得他真会用这么恶劣的方式去戏弄金泰妍。 “有你什么事！”李湛没好气的凶了林允儿一句，还嫌不够乱么。“金泰妍xi说的没错，我确实准备了隐藏摄像机。” 话一出口，郑秀妍愣了，林允儿傻了，女孩们面色不善，金泰妍一脸鄙夷。 “但是，我想拍摄的，并不是你们上当受骗后大失所望的出糗镜头，而是当你们知道自己队内位置时的真实反映。” 李湛表情很平静，不需要刻意解释，他只要陈述自己的实际意图就好。 “人的一生里，要经历很多很多事，其中绝大部分的珍贵瞬间，却只能留存在记忆中，随着时间渐渐模糊。” “你们每个人都经历过多年刻苦的练习，才获得出道的机会。在我看来，明确对内担当，就代表着真正进入了预备团队，开始了出道倒计时。这么重要的时刻，我希望能帮你们记录下来留做纪念，所以让人提前布置了摄像机。” “也许未来你们会登上大大小小的领奖台，被聚光灯笼罩，被鲜花和掌声包围。但未来的某一天，当你们重新看到此时的画面，希望大家能回忆起梦想时的喜悦，回忆起自己的初心。” 听完李湛略带怅然的陈述，女孩们纷纷陷入沉默，既因误解对方感到歉疚，又对他的做法心怀感动。 金泰妍脑海中一片空白，如果对方说的都是真的，那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 随后李湛的话，让她觉得更加无地自容。 “虽然确实有隐藏摄像机，但金泰妍xi刚才公布的结果都是真实有效的。” “欧巴昨晚就和我说了你们每个人担当的位置，泰妍确实是第一主唱和队长。只是这个死丫头，唉一古，气死我了！”郑秀妍附和的同时，愤然朝金泰妍甩了个白眼。 “既然您已经决定了大家的位置，那昨晚为什么又让我们把心理预期写下来？”徐贤提出了心中的困惑。 隐藏摄像机的误会解开了，但李湛既然昨晚已经做了决定，何必多此一举让她们“填报志愿”。 “我这么分配每个人的位置，大家基本上还算满意吧？”李湛答非所问。 女孩们想了想，纷纷点头认证，李湛的做法很公平，结果和她们内心真实的想法也相符，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其实，做出这样的分配，完是按照你们的实力对比。你们在一起练习好几年，对彼此实力都有明确的认知。我让大家自己写出来，是想让你们重新意识到这个问题，不要因为担当位置的轻重而产生不必要的矛盾。” 女孩们这才恍然大悟，昨晚“填报志愿”前，确实认真考虑过自己和其他人的实力对比，只是填写的内容... “呵呵，只是可惜，你们所有人都太谦虚了，或者说对我的信任度偏低，你们还不知道彼此写的是什么吧。”想到早上的情景，李湛苦笑着将七个女孩的志愿复述了一遍。 女孩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好了，所有误会都解开了，大家还有什么想问的。”开诚布公的谈一次，总好过明天谁又忽然吵着要退队。 “我有问题！西卡为什么不是...不是...”金孝渊话说一半，忽然顿住。看了看金泰妍和郑秀妍，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你是想问第一主唱和队长的事吧？”李湛看到对方的动作，就大概料到她想问什么。 “这件事不仅仅是我的决定，秀妍也是同样的意思。她的身体素质，你们都了解的，太多担子压在她一个人身上，不仅对你们不公平，对她更是一种伤害。而且...秀妍的性格太自由散漫...”更深层次的考虑，李湛并没有说。 无论自己做什么，内部竞争产生的隔阂早晚都会出现。不过到那时，女孩们应该都已经成年，就留给她们自己处理好了。 “呀！我怎么自由散漫了？！”郑秀妍不满的反驳，我这两天不知道多认真。 所有人满头黑线，你现在这种反映，就叫自由散漫，这都没意识到么？ “为什么选泰妍当队长？”崔秀英对这个问题比较关心。大当家郑秀妍的谦让，但是她这个自封的二当家可以顶上啊。 “金泰妍xi当队长不好么？”李湛反问。 如果只是单纯的工作关系，一板一眼的徐忙内才是最好的人选。可惜，这是“轰子团”，“受气包”镇不住这帮欧尼。 “在我看来，金泰妍xi唱功出众，做事情也认真负责，又是你们中年龄最大的，按照你们公司的一贯传统，她做队长很合适啊。” 提到公司，女孩们才骤然惊觉。队长是谁，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参与的事情，李湛的做法已经很照顾她们的情绪了。 该说的都说了，见女孩们都不再提问，李湛这才拍拍手：“好了，现在大家都没什么问题了吧。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休息半小时，然后去楼下进行体能检查。” 推开门的瞬间，李湛忽然一顿，转身看向仍怔怔发呆的金泰妍。眼泪早就止住了，只是这孩子始终保持着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金泰妍xi，工作上的事，我的有些做法你可能没法理解，但是有一点你要清楚。我决不会拿一个人的梦想开玩笑，明白么？” “如果你打算留下，扛起队长这个担子，我十分欢迎。但执意要走，我也不会拦你。等有空去州旅行，我会去光顾你家的眼镜店，就这样吧。” 说完不待对方做出反应，李湛便关门离开。 “呼...”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能做的都做了，怎么选就看她自己吧。 当这个制作人，真是费力不讨好。做起事来瞻前顾后，还要考虑女孩们的感受，哪像3v会长来得简单粗暴。 练习室的门突然再次打开，金泰妍独自走了出来，快步来到李湛身后。 “李湛xi，对不起。” 虽然李湛说欢迎她留下，但她并没抱太大期望。此时过来道歉，也是因为自己确实误解了对方。 李湛转过头，看向仍保持着九十度鞠躬，并没起身的金泰妍。 “金泰妍xi对我已经反感到只能用后脑勺冲着我才能说话么？” “啊？不是，不是...”金泰妍慌乱的站直身子，硬上李湛的双眼，连忙又怯怯的低下头，给了对方一个脑瓜顶。 “唉...对不起就不必了。我也明白，从前的事应该是让你产生了心理阴影，算下来还是我该向你道歉才对。” “没有...”金泰妍摆手否认。 “你是在对我撒谎？”李湛挑了挑眉，语气生硬的质问。 “我没有...好吧，我确实在面对您的时候，会感到害怕。对您的一些行为，也会不由自主朝不好的方面去理解。”纠结一番，金泰妍还是坦然承认，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呵呵，压在心底的实话说出来，会不会感觉痛快些？”李湛别有深意的问道。 “哎？”金泰妍摸不清头脑，话题是怎么跳转到这的？ “我也说一句实话吧。”李湛自顾自的带动话题。“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我对你都没有任何恶意。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呃...呵呵...我也...”我也信了？我信你个大头鬼！没恶意我能变成现在这样，整天疑神疑鬼的么。 “说实话！”逼着对方承认不相信自己，李湛觉得也是没谁了。 “呵呵，好吧...我不信！”说实话，说心里话的感觉，好像是挺轻松的。 算上春节前在烤肉店，这好像还是自己第二次和李湛单独接触。除了强势，这人并没展现出任何让自己反感的地方。 “那我让你做第一主唱，做队长，你信不信？” “...之前我不信，但是现在信了！”可惜，这么好的机会，让自己弄砸了。 “信了还在这和我废什么话！一会儿就进行体能检测，还不回去休息！秀妍的体力不好，你比她强多少么？” 李湛的表情和语气急转直下，呵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啊？”我还能回去么？ “一会儿如果你检测成绩低于平均值，我会给所有人增加训练量。因为你是队长，要起带头作用，明白么？”给对方个台阶，也是给自己台阶。不然真把金泰妍逼走，自己更头疼。 金泰妍凝视着李湛渐行渐远的背影，扶了扶左胸口。奇怪，刚才为什么对方那么凶，我都没感觉害怕？ “制作人ni谢谢您！” “没什么好谢的，不管你信不信，这些本该就是属于你的！”李湛并没回头，只是向后招招手，悠然走下楼梯。 “本该属于我的？我信你个鬼！”金泰妍偷偷做了个鬼脸，转身走向练习室。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了？ 拉开练习室大门的一瞬间，郑秀妍冰冷的面孔映入眼帘。 “金泰妍，过来！” 金泰妍瞳孔大张，不过...忘记的真是这件事么？ 第一百零一章 心照不宣 () “西卡…干嘛…”金泰妍怯怯的走向站在练习室中央的郑秀妍。 前脚刚送走大魔王，转身又遭遇蹲守自己的小妖精。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你说干嘛！现在厉害了，还敢骂我欧巴。”郑秀妍两手捧住金泰妍肉乎乎的脸颊，狠狠揉了两把，傲娇的扬起下巴。“这次是误会，我也扯了你衣领，就算扯平了。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教训你，知道吗！” 郑秀妍想把之前的不愉快抹平，又不想主动道歉，毕竟在她看来是对方先出口伤人的。 感受到郑秀妍传递过来的和解信号，“惨遭毒手”的金泰妍并没动手反抗，只是含含糊糊的抗议道：“你凭什么教训我，我…我是队长…出生也比你早…” “呀，你这是在跟我论资排辈么，我还是大你四年的前辈呢？”听到对方的反驳，郑秀妍不但不以为忤，反而哑然失笑。 欧巴这是和她说什么了？怂出一片天的金泰妍居然也会反驳自己。不过…这种小学生级别抗议，实在太可爱了。 “等出道，练习生的前后辈就不算数了。”被捏住脸颊的金大佬忽然觉得实话实说确实心里挺舒服的，可她却忽略了瞎说实话的代价… “不算数了？好！”郑秀妍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孩子们庆祝泰妍成为队长，我们该怎么做？” 其他女孩闻声，一拥而上，将新官上任的金队长团团围住。 “你…你们要干嘛！”金泰妍慌乱的后退。面对一个郑秀妍，她并不害怕，但是面对一群轰子… “我是队长，我是欧尼，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身份…” “你有什么身份，就有一个身份证。” “呀！权俞利，你摸哪儿呢！” “嘿嘿，对不起啊，西卡，我摸错人了。” “欧尼们！都别闹了！” 女孩们纷纷停止嬉闹，惊诧异常的看向声音的源头。这句对白平时都是徐贤专属，但对于她们来说从来都当耳边风。 然而此时这个酷似小男孩的声音显然不是徐贤，而是比谁都闹腾的林允儿。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林允儿哭丧着脸，瘫坐在地，手里握着一打纸，正是刚刚李湛交给金泰妍的她们每个人的档案。 “允儿，怎么了？”郑秀妍挣脱开权总攻的怀抱。 “西卡欧尼，没我的档案。”林允儿将打印纸在地板上一一摊开。“欧尼昨天不是说我是第一门面么，为什么没有我啊。” “刚才没念到你么？”郑秀妍数了数，确实只有八份。 “我确实没念到允儿。”金泰妍也走过来，就说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原来是这个。 “西卡，你昨天就把结果告诉允儿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权总攻颇为不满，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只想着这个“小婊砸”。 “你问我了么？”郑秀妍强词夺理，一句话将对方堵了回去。 另外七个小姐妹还眼巴巴看着呢，主动泄密这种事她根本不会承认。 “欧尼们，现在事情的重点是这个么…”林允儿欲哭无泪，争风吃醋能不能换个时间，我都这么惨了，你还歪楼。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又被李湛无视了么？还是说隐藏摄影机真正要戏弄的目标不是泰妍欧尼，而且自己。枉我那么信任你！ “也许是欧巴忘记拿你的资料了？放心吧，刚不是没公布第一门面么，我是第二，第一不就是你的了么。”郑秀妍信誓旦旦的分析了一波。 “欧尼，制作人ni该不是忘记了。”徐贤当即否定郑秀妍的假设。开会时她的注意力非常集中，一直在留意李湛的一举一动。 “欧尼们还记得么，制作人ni泰妍欧尼宣布结果之前，曾经从所有档案里抽出一份交给申理事。那份也许就是允儿欧尼的档案。” “什么嘛，刚不是还说不会拿梦想开玩笑么。”林允儿忿忿不平。 比不过西卡欧尼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连泰妍欧尼都不如了，我也是有梦想的孩子啊。 “可如果开玩笑的并不是欧巴呢。”郑秀妍可不觉得李湛会故意找林允儿麻烦，问题肯定还出在这个顽劣成性的妹妹身上。“允儿，你是不是又做什么事招惹欧巴了？” “欧尼，我没有啊！刚才吃饭你也看见了，我连西兰花都吃了那么多，还要怎么样。”林允儿大呼冤枉。 徐贤认真将事情经过，从头到尾在脑海中捋顺一番，发现了唯一一个盲点。 “允儿欧尼，制作人ni了我们每个人填写的内容，唯独没说你的。你写了什么，是按照西卡欧尼说的，写了第一门面？” “呃…”林允儿脸色一僵，显得有些尴尬。 “呀，你不会写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郑秀妍一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案子破了，犯人就是这个贼喊捉贼的林允儿。 “我…我什么都没写。”林允儿只得老实招供。她是觉得既然李湛都定好了位置，那自己写与不写根本就不重要，大家都是聪明人，心照不宣就好了。 不仅什么都没写，成为第一门面的喜悦，让她有点放飞自我，就捎带手皮了一波，折了个千纸鹤塞进了信封。 “什么都没写？”女孩们满头黑线。平时看你鬼点子比谁都多，没想到在这种大事上也耍小聪明。 你这是什么行为，简直就是高考过了录取分数线，结果以为被特招了，没填写志愿。 好在大家还不知道千纸鹤，不然林允儿的就是在志愿表上画简笔画了。 “懒得管你了！”郑秀妍甩手就走。你对线对不过，我来帮了。但刚把你保下来，你就自己跑去敌方塔下送，我还能怎么办？陪你一起送么？ “欧尼，你别走啊。”林允儿连忙抱住郑秀妍的一条腿，死乞白赖的不肯撒手。 林允儿这时也有点反应过来，哪有什么“心照不宣”，李湛根本不知道郑秀妍给自己爆了内幕。 那身为制作人的他会怎么看待自己的做法，拆开信封是千纸鹤、拆开千纸鹤是白纸一张，好吧…还是巴掌大的一块…这简直是**裸的调戏！ 林允儿这次确实猜中了李湛的心思：你既然敢拿“梦想”和我皮，那我也不介意将第一门面的位置高高挂起。 第一百零二章 补拍 () “预备女团，第一门面兼职副领舞的担任者是...”金泰妍站在练习室中央，一手将矿泉水瓶举在胸前，一手拿着打印纸，郑重宣布道。 “林允儿xi，恭喜。” 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其间夹杂着“恭喜允儿”、“允儿fighting”之类的应援声。 林允儿站起身，稍稍整理下衣服，双手交叠在小腹前，故作矜持的缓步来到金泰妍身边，接过自己的档案。 看着上面“第一门面，副领舞”的字迹，一时感慨万千，激动的捂住嘴，假模假样的低声抽噎了两下。 下一秒，一把抢过金泰妍手中的矿泉水瓶，面相摄像机深深鞠躬：“谢谢，谢谢欧尼们，谢谢李湛欧巴。” 随后站直身子，清丽的小脸高高仰起，仿佛想将并不存在的两滴“鳄鱼的眼泪”倒流回去。 略微停顿了几秒，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下情绪，才继续发表就任感言：“今天之前，我虽然知道自己长得很漂亮，但从没想过会有一天我能成为团队中的门面担当。” 话音刚落，比之前应援声洪亮无数倍的嘘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林允儿不以为意，自顾自的伸出小手在两侧眼角轻拭，一脸不屑的斜睨着其他女孩的方向：“长得没我漂亮的人，请不要说话。呃...西卡欧尼，不包括你。” “呀！”七个呵斥声同时响起，这次确实不包括郑秀妍。 紧接着，金泰妍被“群殴”的一幕再次重演，只不过这次女主角换成了林瑟。当然，女配角依旧是郑秀妍。 伫立在一旁的李湛见女孩们混战打响，哭笑不得的悄悄退出练习室。林允儿真是没救了，一句话就把“群戏”演变成“群殴”。 先前他还在纳闷，林允儿顽皮归顽皮，但做事向来进退有度。怎么这次对待团队位置分配这么重要的事，反而如此儿戏。 当这孩子拖着郑秀妍一起找上门来，说明原因。他才恍然大悟，自己身边原来还隐藏着个吃里扒外的叛徒。 本来还想晾林允儿两天，让她老实点。可既然郑秀妍出头了，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 获得了李湛的明确答复，林允儿如愿以偿的成为了第一门面兼副领舞。 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地的同时，她也再次认证了李湛的“纸老虎”属性，特别是面对郑秀妍的时候。 双喜临门，不瑟一下怎么能开心。 林允儿当即就拉着郑秀妍回练习室补拍“获奖镜头”，并邀请李湛“观礼”...好吧，此时已经演变成“观战”了。 金泰妍自知战斗力低于五，一直远离战斗中心，只是游离在战场边缘打打秋风。 sunny的手感真好啊，西卡也不错！林允儿？懒得伸手，都是骨头。 不经意间留意到李湛的动作，金泰妍权衡了下利弊，趁大家没注意自己，也悄悄溜出练习室。 壮着胆子，一步步蹭到站在窗边的李湛身旁：“制作人ni..” “金泰妍xi，有什么事么？”李湛随口回应了一声，却并没回过头，依旧保持着远眺的姿势，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男孩的轻慢，让金泰妍略微有些不满，但是有求于人，只得保持着恭敬的语气：“制作人ni我能不能也补拍一次。” “欧尼们...我错了...饶了我吧...”林允儿的求饶声骤然穿透练习室大门，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 “补拍？像允儿这样？”李湛终于不再无动于衷，转过身面相金泰妍，眉头半挑半皱，俊美的脸上满是荒唐。 作死也前仆后继？女孩的攀比心理真可怕！ “不是，不是，我只拍正常一点的就可以了。”金泰妍连忙矢口否认。 今天再被群殴一次，她当队长的信心都要被打没了。 “为什么？之前拍摄时，你的反应不正常么？”在他看来如果不是自然反应，那这种拍摄完没有意义。 林允儿的镜头虽然有剧本的嫌疑，但所有女孩都“本色出演”...“本色出战”了，所以也算是自然反应。 “就是有点太正常了...”金泰妍小声嘀咕了一句，心中抱着一线希望再次询问道。“可以重拍么？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之前的镜头虽然都是正常反应，情节更深刻得让人记忆犹新，但是自己的表现完丢脸！ 这么“珍贵”的画面，还是留存在记忆的角落慢慢落灰、悄悄遗忘好了。要是放送出去，自己怕是没脸再见州父老。 “嗯...”李湛连连点头，似是回应，又仿佛是沉吟。 “真的？！”金泰妍放大的瞳孔中，闪烁着掩盖不住的惊喜。 今天难道是自己的什么幸运日么？ 当上了第一主唱和队长，对李湛的恐惧渐渐消失，丢脸的证据将被抹除... 彩票站是出门左拐还是右拐？号码是该写我的生日，还是今天的日期？ “假的！”李湛骤然搬起脸，咬牙切齿的打破了金泰妍不切实际的美梦。“金队长，你是觉得我在帮你们做获奖感言训练，还是演技训练？” “呃...都不是...”渐渐消失，不代表彻底根除。金泰妍不得不承认，李湛面无表情的时候，自己还是会磕巴。 “那现在你该带着成员们做什么？”李湛也不得不承认，金泰妍这副怂怂的样子，让他内心升起一丝卑劣的成就感。 “休息，等待体能检测。”金泰妍老实回答，正事她始终牢记在心的。 “错！”李湛伸出左手，亮出腕表，指了指上面显示的时间。“不需要休息，而是马上就要进行体测。我和你说过吧，如果你成绩达不到平均线以上，我会增加所有人的练习量。” “说...说过...”完了！当队长第一天，很可能被成员两次围殴，屁的幸运日，简直是受难日！特别是不爱运动的“暴力西卡”，这次会把我的脸捏圆吧！ “嗯，我先下楼了，更衣室里给你们准备了运动服，你带大家换好后也下来吧。”李湛给对方指了指不远处的更衣室，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制作人ni刚才拍摄的画面，等我们出道时会公开么？”是死是活，怎么也得有个心理准备。 “我说不公开，你信么？” “不信...” “回答正确，可惜没有奖励。” 第一百零三章 饭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 () 女团出道初期靠什么迅速积累人气？ 宣传？这是句废话。没有铺天盖地的宣传，开挂重生者都不好使。 歌曲？这是半句废话。歌火人不火的例子比比皆是，所以最终还是要看宣传。 外貌？这句不是废话了。寒国idol的粉丝群体大部分由十几岁的学生组成，而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最容易被外表光鲜的异性吸引。 这也是s.司只招收俊男美女的原因：一个外貌出众的孩子，实力再烂都可以通过练习提高。可一个实力出众，却相貌平平的孩子，无论怎么培养，都不可能让他变漂亮。jn区遍布无数大大小小的整形医院，唯独没有一家叫s.。 当然，偶尔也会有例外，但这样的成员永远不会成为团队中核心，更不可能聚集多少人气。 宣传还言之过早，歌曲是“拿来主义”，出道前的准备阶段，李湛能切身为女孩们做的，就只剩下外貌了。 脸蛋靠老天爷赏饭，少女时代的颜值，根本不需要他开个整形医院帮女孩们逆天改命，但身材还是要通过后天锻炼的。 前世2009年少女时代登上第一女团的宝座，身材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因素，否则“大腿时代”的绰号是怎么来的。 此时少女们的身材，肯定是无法与“九腿”相提并论的。 这其中原因可能有很多，或许是年纪小没长开；或许是寒国的饮食文化造成的营养不良；亦或许是公司不够重视，对预备女团的身材管理投入不够。 不过这一切对李湛来说，都不是问题。 来寒国之前，他已经召集了一个由医生、营养师、厨师、健身教练、按摩师组成的后勤团队。 这个团队将根据少女们体检和体测的结果，对女孩们的膳食搭配和身材管理进行详尽规划。 最让他担心的还是郑秀妍，天生体质弱，还有点贫血。平时应对高强度的训练，女孩的体能就已经捉襟见肘。出道后还要面对应接不暇的演出，这对她来说无疑更是雪上加霜。 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李湛打算兼顾体能训练的同时，帮她调理身体，好好进补... 检查后的次日中午，当女孩们再次来到健身房，被工作人员引领着来到餐厅，郑秀妍和李湛已经在享用午饭。 “欧巴，这是什么肉？”郑秀妍用勺子舀起碗中纹理细腻的深红色肉块，好奇的观察着。刚刚没有注意，放进嘴里才发现并不是常见的牛肉或猪肉。 “好吃么？”李湛夹起勺子上的肉喂进女孩嘴里。 郑秀妍细细咀嚼了下味道，微微皱起的眉头瞬间舒展开，一脸享受的哼哼着：“嗯...好吃，这是什么？” “呵呵，驴肉。”李湛边欣赏着女孩萌萌的小表情，边科普着上午从营养师那学来的小知识。“你不是贫血么，驴肉可以补气养血，还有多种氨基酸，对身体很有好处。” “真的？啊...”郑秀妍略微惊讶了下，随即张开小嘴示意男孩继续投喂。 从小在城市里长大，驴这种东西，对她来说是个见都没见过的稀罕物。没想到它的肉不但好吃的东西，还能治疗贫血。 “1、2、3！”新上任的金队长起头。 “制作人ni中午好。”少女们整齐的向李湛鞠躬问好。 李湛拿起纸巾帮郑秀妍擦了擦粘在嘴角的汤汁，才抬起头微笑着和少女们打招呼：“你们好，去那边的窗口领自己的午餐吧。” “是。”少女们整齐回应一声，又和郑秀妍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便由金泰妍带领着来到李湛指点的窗口，排起长队。 “西卡欧尼，你吃的是什么？”吃饭最积极的林允儿排在队伍最前面，领到午餐后，迅速端过来，坐到郑秀妍身边，一双鹿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的汤碗。 李湛和郑秀妍的对话她早就听到了，现在明知故问，其实是更好奇的是驴肉的味道。 “驴...啊...”郑秀妍简短回了个字，再次对李湛张嘴。 林允儿羡慕的看了看“生活不能自理”的郑秀妍，又垂涎的看了看泛着油光的驴肉，悄悄把筷子伸了过去。 “啪！” 李湛用筷子打掉林允儿夹起的驴肉：“自己没饭么？” “欧巴，不用这么小气吧！”林允儿眯着眼睛，对男孩鄙视道。 将筷子伸进嘴里，咂了咂筷子尖上沾染的汤汁。好香啊，好想吃！ “嗯，我本来就这么小气！”李湛被气笑了，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说小气。 还是自己心软，就该让这孩子顿顿吃西兰花。不！吃拉面、紫菜包饭！这两个应该最便宜。 郑秀妍不声不响的偷偷从碗里舀出一块肉，就要放进林允儿碗里。 “秀妍，这东西允儿不能吃的。”李湛再次夹起勺子里的肉，制止女孩吃里爬外的行为。 “欧巴，就给允儿尝尝吧。” “允儿脾胃不好，不能吃驴肉的。”李湛扫视下已经在四周，见女孩们都已经做好，也同样在看着自己。 “都发现了吧，你们每个人的餐食都是不同的，这是经过营养师精心调配的。” “我知道大家每天在一起吃饭，习惯把好吃的分享其他人，这很好。但是现在的餐食对你们本人有好处，对其他人来说却可能起到反作用。所以，希望大家这段时间严格遵守饮食计划，特别是崔秀英和林允儿。” “制作人ni零食可以吃么？”崔秀英忧心忡忡的问道。吃同伴的东西都不行，零食恐怕凶多吉少吧。 “零食还是可以的，不过只能吃这里准备的零食，每个人每天也要定量。”李湛招招手，示意工作人员将今天准备的零食拿过来。 女孩们眼前一亮，零食能吃，还是李湛这种土豪准备的，肯定不同凡响吧。 “今天给大家准备的是鳄鱼肉干，这也是最近安排最多的零食。” “鳄鱼肉？”女孩们面色一僵。长相恶心的爬行动物的肉，对她们来说还是很有心理负担的。 “欧巴，你怎么准备的都是这些奇怪的东西。”郑秀妍也有些接受不了，一提到鳄鱼，她就不由自主的联想到蛇和蜥蜴。鳄鱼肉都来了，另外两种还会远么... “有什么奇怪的，我觉得还好啊。鳄鱼肉补肺壮骨，你们正是长身体的阶段，吃这个营养价值很高啊。”华国人的眼里，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吃的么？ 李湛说着，随手拿起一包递给林允儿：“鳄鱼允，虽然是同类，但这个你能吃。” “鳄...鳄鱼允？”林允儿瞪大双眼，一脸难以置信。 这是什么鬼称呼！自己是天真活泼，漂亮可爱的小鹿，怎么会和那种长相难看的大型凶猛食肉动物挂上关系。 感受到女孩们集中过来的目光，李湛兀自不解：“不吃饭都看我干嘛，零食每人都有，一会儿自己拿。” “欧巴，鳄鱼允或许是在叫允儿？”郑秀妍躲过李湛的筷子，幸灾乐祸的问道。 “嗯？难道...”李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叫出了“鳄鱼允”，但是这个绰号也许此时并不存在，很可能是出道后粉丝起的。 “难道你们不觉得允儿笑的时候和吃东西的时候，嘴巴长的大大的，很像鳄鱼嘴么？”话都说出来了，李湛只能面不改色的自圆其说。 “哈哈哈，鳄鱼嘴，鳄鱼允...”少女们的哄笑声充斥整间餐厅，引得所有工作人员纷纷侧目。 “呀！”林允儿小脸憋得通红，气的一把将筷子拍在桌子上。 她严重怀疑李湛是不是神经搭错了，不然怎么突然就当着这么多人，给自己起了个恶意满满的绰号。 “李湛！你...你以为自己多好么！”林允儿仔仔细细的打量起男孩，想从对方的外貌上找出什么弱点。但是看了半天，好像一切都无懈可击。 气人，这个坏人怎么长得这么好看...等等...好看？伊布哒？西卡欧尼好像说过，欧巴经常被小水晶用这个词气的不行...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是气急攻心的林允儿也顾不上许多，先怼了再说：“欧巴伊布哒！” 李湛闻声，同样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向...郑秀妍：“呀！郑秀妍，你怎么什么都和她说！” “哈哈哈...欧巴...我...我说什么了？哈哈哈...”郑秀妍仍沉浸在“鳄鱼允”的欢乐中，根本没注意到危险已经渐渐逼近。 “呀，你还不承认，你不说林允儿怎么知道的！”李湛站起身，走到女孩身边，以居高临下姿态，俯视着这个叛徒。 不能这么放纵她了，不然早晚进化成败家娘们。 “呼...允儿知道什么了？”郑秀妍做了两个深呼吸，稍稍平复情绪。眨着懵懂的大眼睛，茫然的看了看李湛，歪着小脑袋认真的回想着刚才的对话。“呀！林允儿，你今天死定了！那句话不能说的！” “呀！郑秀妍，你今天才死定了！” “欧巴，你要相信我，我什么都没说。” “第一门面的事，是你和允儿说的吧。” “是我说的，但是...” “那就行了。”李湛一把将郑秀妍从座位上抱起，直接向餐厅门口走去，路过工作人员时还不忘吩咐道。“把秀妍和我的午饭送到我办公室来...十分钟以后再送吧。”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女孩们才回过神来。大脑恢复运转的瞬间，所有人都想到一个问题，“伊布哒”为什么会让李湛产生这么激烈的反映？ 狂粉黄美英对李湛的各种八卦自然是最上心的，立即窜到林允儿身边，亲热的搂住对方一只胳膊：“允儿，允儿，和我说说呗，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林允儿实话实说。她真没想到，这个词的杀伤力居然这么大。 “鳄鱼允，吃独食没有好下场的！”权俞利两手按在林允儿肩膀上，威胁的意味昭然若揭。 吃的以后不能共享，但是八卦憋在肚子里又不能管饱。 “俞利欧尼，我不是鳄鱼允...好吧，欧尼们如果喜欢，叫什么我都无所谓的...”越缩越紧的包围圈让林允儿瞬间改了口。 “等等，欧尼们，别动手，我真不知道啊...” 为什么都欺负我，西卡欧尼，你还能不能回来救我了！ 郑秀妍：救你？我现在想弄死你！ 第一百零四章 要你何用 () 午饭过后，健身房为少女们单独划分的器械区。 “西卡欧尼，我好可怜，欧尼们都欺负我，还叫我鳄鱼允。”林允儿见郑秀妍到来，立即可怜兮兮的小跑着上来告状。 “呀，你还敢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郑秀妍推拒着对方的拥抱，没好气的抱怨道。 “不会吧？欧巴真教训你了？”林允儿仔细打量了下，好像没什么异常。 “怎...怎么会...欧巴不知道多疼我，怎么可能教训我，再说本来我就是冤枉的。”郑秀妍言不由衷的硬撑。 回想起在办公室发生的令她羞愤难当的一幕，小手不自觉的背到身后...欧巴真是越来越坏了，居然打自己那里。虽然不疼，但也太羞人了...... “欧尼？你在想什么呢？”林允儿摇了摇对方胳膊询问道。 郑秀妍开启放空模式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随着放空逐渐浮现在她脸颊上的红晕。 “啊？我...我很好啊，没想什么。”郑秀妍回过神，故意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却不知漫延到耳根的潮红早已将她出卖。 正当林允儿打算继续刨根问底，李湛的声音适时传来：“集合了，孩子们都过来下。” 少女们闻声连忙停止嬉闹，混成一排。 “你们的体能和形体的训练计划已经制定好了，从今天下午开始实施。真凡，让教练们出来和孩子们认识认识吧。” 少女们伸长脖子，好奇的巴望着门口。然而当九个穿着健身服，前凸后翘的女教练鱼贯而入，少女们的脸色一下变得尴尬异常。 站在队伍中间的郑秀妍低头审视了下自己的身材，面无表情的抬起头。 她平时自诩是小姐妹中比例最好的，没想到现在和这些专业教练一对比，自己简直是个青涩的果子。 偷偷瞄了瞄李湛，发现男孩也向教练队伍扫了两眼。得过且过应付训练的心思瞬间烟消云散，胜负欲前所未有的高涨。 欧巴好像越来越色了，这么下去可不行，自己必须努力了！不然，万一哪天欧巴被哪个女妖精勾去，自己不得哭死。 其实李湛哪是看女教练，他是在用冷厉的眼神质问大师侄：让你准备教练，又没让你办选美比赛，搞事情么？！ 倪真凡感受到小师叔的不满，心里大呼冤枉。 这间健身房挂着3v集团的名头，引得首尔大大小小的财阀趋之若鹜，员工标准自然也是一升再升。所有女教练都是这个素质，我能怎么办？ 分配完每个女孩对应的私人教练，李湛带着倪真凡离开了训练场地。 门关上的瞬间，李湛抡起腿就朝大师侄踢了过去：“这么点事都办不明白，要你何用啊！” 一想到刚刚郑秀妍别有深意的询问自己是不是对她身材不满意，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师叔，师叔，您息怒。”倪真凡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谄媚的再次凑上前。“我们也是属于服务行业，客户有需求...” 服务行业，客户需求... 李湛听到这两个词，怎么琢磨怎么觉得师侄开的不是健身房，而是什么奇怪的营生。 “小师叔，其实何必找教练，你自己教她们不就得了。” “我教她们？”李湛看弱智似的看着对方，自己要是方便教，还找女教练干嘛。再说他能教什么，打架斗殴么？到时候轰子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况且他会的东西也没有能速成的啊，难道让少女时代和自己修炼个十年八年，然后等四代五代女团时再出山，脚踢南寒幼儿园？ “倪真凡，我发现你在寒国七年，真是越来越回旋了。不是帮倒忙，就是出馊主意。”李湛心灰意懒的摆摆手。“要不你回山门清修吧，智昊也快学有所成了，让他来替你。” 倪真凡闻言，吓了一跳。 早年刚下山时，他还疑惑，为什么师叔们一个个下山历练音信无。 直到习惯了大都会的花花世界，他才明白，自己“真是个凡人”。心境的修炼还差得远呢，不在这红尘世俗里继续“历练”几十年，根本达不到回深山老林清修的层次。 “师叔，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智昊师弟的功夫根本没练到家。” “你倒是练到家了，所以回家练去吧。留在寒国只能添乱，对我一点帮助都没有，还耽误你的修为。” 李湛觉得倪真凡这种纯力量加点的狂暴战士，根本不适合眼前的副本。李智昊虽然可能也是坑货一枚，但起码是个寒国土著，有先天优势。 “哎一古，怎么会！师叔，秀妍xi不是要出道了么，健身房会员里有不少都是明星，很多我都认识的。”倪真凡是说什么都不想回武当，不然自己招聘的这些前凸后翘的女教练怎么办。 “哦？说说，你都认识谁？”李湛诧异的挑挑眉，有些对这个彪子刮目相看。 寒国娱乐圈非常讲究论资排辈，虽然自己可以利用权势扶少女们上位，但如果有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照拂一二，肯定更加事半功倍。这种事，他是不会拒绝的。 “张赫，在寒国非常出名的演员，我还教过他一些功夫的。”倪真凡其实并不了解寒国娱乐圈，不过演员比idol高了好几个层次，他还是知道的。 “张赫？没听过。”李湛皱着眉头仔细回忆了下，确实没听过这人。“舞王刘赫”他倒是知道！ “呃...”倪真凡先是面色一僵，随即便释然了。在他看来，李湛什么身份，怎么会听说过偏安一隅的小小寒国明星。 “你还认识别人么？比较出名的，歌手、搞笑艺人都可以。”别说张赫，就是你认识张东健，对少女时代也没什么作用啊，根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呃...师叔，咱们健身房好像没有会员是做搞笑艺人的。”倪真凡讪笑着，这家健身房的会费根本不是普通搞笑艺人能负担得起的。 “烂泥扶不上墙，你还是回武当吧。” “别，别...师叔，您听我说完，歌手我真认识一个，在寒国非常非常出名的！”其实他和这个人比张赫还熟，只是...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倪真凡犹豫再三，报了个名字。刚想帮李湛科普一下这人的事迹和荣誉，却被对方摆手打断。 “这个人，你真认识？” “真认识，是和我非常要好的亲故。”倪真凡没想到小师叔居然听说过这位亲故，连忙点头认证。兄弟，你救了咱家一命啊！ “哦？亲故？”李湛玩味的看了看身材魁梧，肌肉遒劲的大师侄。忽然有些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会成为亲故了，共通的爱好，还真不是一点两点。“现在能把他约过来聊聊么？” “这个...”倪真凡一脸窘迫。 “哦，我忘记了，人家还有工作。那你帮我和他约个时间吧，越快越好。”李湛恍然，寒国娱乐圈，工作量还是很大的。如果不忙，说明已经过气了。 “最快...怕是也要等很久。” “很久是多久？不是亲故么？不至于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吧。”李湛神色愈加不耐烦，他感觉对方在和自己兜圈子。“还是说...倪真凡，你在骗我！” “没有，怎么可能呢，我怎么敢骗您。只是他现在确实不太方便私自行动...”小师叔急不可待的架势，让倪真凡心里虚得不行。人他是真认识，但现在也是真叫不过来。 “不方便私自行动？你下一句话如果还说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会让你行动不方便！” “他...他还在军队服役...”倪真凡边说着边向后退去，刚才那一脚他还记忆犹新。虽然没受伤，但现在摸着挨踹的地方还疼呢。 “服役...那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退伍？”李湛和颜悦色的走向师侄。 “明年...哎呦...师叔，您清点！” “要你有什么用啊！” 没见到大师侄的歌手亲故，李湛失望的同时，也重新考虑起找几个老前辈为少女时代保驾护航的事。 演员名气再大，也是杯水车薪。少女时代里最早主演电视剧的是林允儿，可《你是我的命运》开拍，还要等到2008年。 歌手的作用也有限，最多就是发歌时，帮忙摇旗呐喊一番。不过对于idol的粉丝群体来说，他们的影响力微乎其微。 以少女时代的工作经历，能在综艺节目提供放送量、制造话题的搞笑艺人才是最佳选择。可倪真凡这个废物，一个都不认识，看来还得自己亲自出马。 凭借跨国集团的名义或国际巨星的身份，去主动结识寒国娱乐圈最底层的搞笑艺人，为少女们铺路，怕是不行。 娱乐圈可没什么事是能真正保密的，一传十，十传百，最后难保不会被演绎成什么奇怪版本。 私人关系结交，又需要有中间人介绍。本来倪真凡的亲故是个最好的中间人，但是现在根本指望不上。 “找谁，又让谁做中间人呢？”苦思冥想了好一阵，始终找不到头绪，李湛不由又想起了土著小表弟李智昊。 明年会有很多事，自己不可能长期逗留在寒国，申惠敏又会被抽调去华国，也许是时候该让这小子回来了。 “会长，寒国各家财阀今天都纷纷致电，想预约时间来拜访您。”申惠敏敲门进入办公室，汇报道。 “嗯...”李湛轻抚下颚，略微沉吟了几秒。“通知他们，每天傍晚五点，来这会面吧。那时候秀妍应该刚结束训练，正好能赶上。每天一家，你安排好顺序。” 申惠敏应声，正要离开。 “哦，对了！把cj李再贤排在最后一天。告诉他，我有工作方面的事要谈。” 第一百零五章 出道曲 () 距离出道还有半年时间，少女们的训练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每天下午的时间被体能和形体训练占用，唱功和舞蹈的练习量被大幅缩减，并部被压缩到上午进行。 晚上的时间李湛并没有再组织加练，而是安排了理疗师帮少女们按摩，缓解疲劳。 再次结束了一天的训练，金泰妍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更衣室，发现训练场地里的小伙伴已经从“竖八”变成了“横七”。 “西卡又去制作人ni办公室了？” “她不是每天晚饭前都去么...”李顺圭有气无力的回应道。十几天的相处下来，她已经和这些能吃能唠，能疯能闹的少女们打成一片。 了解了大家的真实实力，又切身感受到完善的后勤配备带来的好处，她想不出整个寒国还有哪个团队能具备这样的软硬件配置，潜逃出国的心思淡了不少。 现在唯一让她不满的，只剩下前几天没收了自己psp游戏机的李湛。 “你们说西卡和jack会不会...嘿嘿，你们懂的。”黄美英最喜欢八卦，特别是关于自己偶像的，不然没素材的“广播站”该怎么播报。 “我们去偷听怎么样？”躺在地上放电的林允儿突然诈尸一般，上半身直挺挺坐了起来，不怀好意的提议道。 “允儿欧尼，偷听是不道德的。”徐贤立即出声制止。 “忙内，你是在说我缺德么？小腹黑，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话里有话。”林允儿一把逮住对方略带婴儿肥的脸颊，轻轻捏了两下，转头再次蛊惑其他人。“欧尼们难道不好奇，每天西卡欧尼和欧巴都在办公室做什么？” “今天制作人ni像心情不太好...”徐贤摆头挣开林允儿的手。虽然腹黑被拆穿，但她的出发点是善意的。 听到徐忙内的衷告，已经坐起身跃跃欲试的权俞利、金孝渊和崔秀英，回想起上午声乐课时的情景，立即老老实实躺了回去。 心情不太好？这个词不准确...心情太不好才是正解！ 少女们的唱功基本已经定型，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什么突飞猛进。所以李湛只是打算在录制时加以调整，平时还是由s.司委派的声乐老师每天上午来健身房，进行基本指导。 少女们本来对李湛抱有很大期望，但没想到这位不靠谱的“歌神”好像对她们的唱功并不关心，十几天下来都是不闻不问的态度。心下失望的同时，却也只能继续跟公司的老师认真练习。 只是没想到，“李歌神”今天不知道哪来的雅兴，突然在她们上声乐课时莅临指导。 随后气氛还算和谐融洽的声乐课，完演变成了李湛个人的大型“挑刺找茬，装逼打脸”现场。 “这个音低了四分之一，早饭盐吃多了？” “那个音高了八分之一，你是踮着脚唱歌的？” “副歌的感情表达完不到位，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诸如此类的冷嘲热讽，在一首歌的时间里频繁出现。 当然，这首歌的演唱者并不是任何一位少女，而是s.声乐老师。 感受到制作人ni尖酸刻薄，少女们暗自庆幸没被他指导的同时，纷纷把同情的目光投向脸色一片铁青的声乐老师。 不过，李湛的下一番杀人诛心的言论，让少女们集体由同情转变为默哀。 只见李湛拽着声乐老师来到窗前，猛然拉开百叶窗，迎着冉冉升起的朝阳，指着路对面刚拉开卷帘门的小吃档口。 “看见那个卖炒年糕的大妈了么？她卖了几十年炒年糕，每句吆喝声的音准都丝毫不差。你学了几十年声乐，唱个歌还忽高忽低和晕船似的，听得我想吐！” “就你这样误人子弟的货色，卖炒年糕吆喝两句都嫌不够格，还当什么声乐老师？s.么养你这种废物？” “告诉你们社长和总监，明天不管是金朝翰，还是郑淳元，派个靠谱的过来。至于你，理想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指着鼻子骂跑了声乐老师，李湛心情舒畅的宣布今天声乐课取消，大家自由活动，便悠然走出了录音室。 其实这位老师并没有那么不堪，只是因为过于留意突然出现的李湛，所以演唱一开始，有点小瑕疵。 但是，当瑕疵被李湛当着一众少女指出并刻意放大，进而冷嘲热讽后，他彻底乱了方寸，才有了后面的“忽高忽低”的表现。 李湛之所以这么做，完是故意找茬。今早他路过楼梯口，忽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向金泰妍旁敲侧击，打听练习情况和出道曲目。 本来他并未上心，然而当这人又开始打听起自己的真实身份时，他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好在，金泰妍的回答让他颇为满意，除了练习情况，其他的一问三不知，肉也有肉的好处啊。 不过这个探子，无论是处于好奇心作祟，还是有什么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都不能留下！ “欧尼们怕什么？出了事我...西卡欧尼替我扛着！”林平之想要拍胸脯保证的手微微一顿，找了胸怀比较伟岸的郑秀妍顶缸。 “嘁！”少女们集体翻了个白眼，不屑一顾的转过头。 李湛上午的表现，郑秀妍能不能抗住都两说，她们可不想被制作人ni得连卖炒年糕的资格都没有。 “你们就不能关心关心正事么？”金泰妍找了个位置躺好，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我们每天不是都在做正事么，难道你觉得大家是因为玩才累得爬不起来么？”崔秀英直接的怼了回去。 “我不是说大家不努力，而是说...出道曲，我们现在连出道曲都没听过，难道你们不着急么？” 金泰妍说出了这几天心里一直在纠结的问题。其实今天被声乐老师询问，李湛的身份她死活不会说，但出道曲目是真的不知道。 唱功练习时间被缩短，出道曲音讯无，声乐老师又被骂跑，这些事累加起来，让金泰妍愈加心急如焚。 “允儿不是听过，说很好听么？”权俞利满不在乎。现在的练习对她这个运动达人来说，再满意不过了。 “好听是好听，但欧巴说那是备选之一...而且他唱的那首歌，我们好像唱不了...”林允儿苦着脸，丧气的说道。 “唱不了就跳呗。”金孝渊更是没心没肺。 本来技能点就点在舞蹈上了，唱功垫底的她觉得分不分自己歌词都无所谓，只要有展示舞技的机会就好。 “想那么多干嘛，这又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再说不是让西卡去问了么？有这个时间，不如想想晚饭给我们准备了什么。”崔秀英咽了咽口水，最近伙食实在太好了。 谈论的话题再次跑偏，金泰妍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盯着天花板发呆：但愿晚饭时西卡能带回好消息吧... 却说来到李湛办公室的郑秀妍，一推开门就直接跑向坐在长沙发上的男孩。 蹬掉鞋子，直接在沙发上躺好。将小脑袋枕在男孩大腿上，指了指自己的头顶，示意对方可以开始了，便轻轻合上双眼。 女孩肆意的态度引得李湛一阵好笑，不由逗弄道：“秀妍，这是办公室，你这样不好吧。” “快点，快点，别废话。”郑秀妍见男孩并没做出自己期望的动作，小孩子撒娇似的来回拧动着身子，两只小巧的脚丫也在沙发扶手上不住踢蹬。 “呵呵，真是拿你没办法...”李湛轻笑着将手指伸入女孩柔顺的秀发，指尖在头皮上轻轻刮动了一阵，循着穴道帮她做起头部按摩。 麻酥酥的感觉由头顶向身扩散，郑秀妍像一只被轻柔的捋顺着毛发的折耳猫，身子微微颤栗着，发出梦呓般的轻吟。 李湛看着女孩无比享受的小模样，心头的温柔再次满溢：“就那么舒服么？” 几天前见女孩训练结束后有些无精打采，就为她按了按头。没想到从那以后女孩好像有些迷恋上了这种麻酥酥的感觉，每天练习完第一件事就是来找自己做头部按摩。 “嗯...还好吧...对...就是这里...嗯...”西卡喵舒服得发出小萌音，但也没忘记傲娇。 被李湛按了好一阵，才想起自己今天是带着使命来的：“欧巴，我们的出道曲到底是用哪首歌，《再次重逢的世界》么？” “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这是今天是第二次听人提这件事。 出道曲用不用《再次重逢的世界》，这是他一直都在犹豫的问题。 这首歌是少女时代所有歌曲里他最喜欢的，对他个人也有很重要的意义，又是前世她们真正的出道曲，后来更号称“寒国第二国歌”。 “最好的出道曲”名副其实，但问题是这首歌不够口水化，受众也不够广泛。 细数少女时代甚至寒国娱乐圈，真正能在亚洲产生寒流效应的歌曲，无一不是曲调简洁明快，歌词简单粗暴的口水歌。 07三大，kara准备就绪，不过未来人员变更产生的动乱期，让她们不足为虑。已经出道的wirls才是和少女时代的唯一劲敌。 怎么能帮少女时代在出道初期，就名正言顺的抢下这个第一女团的宝座，这是李湛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扶着郑秀妍坐起身，李湛离开沙发，来到办公桌前，拿回两张乐谱。 “我手里有两首歌，但始终没法决定用哪一首做你们的出道曲。” 郑秀妍接过乐谱，上面的一页正是《再次重逢的世界》，直接翻过。 “《gee》？” 第一百零六章 选择题 () “《gee》？”郑秀妍仔细看着乐谱，轻声哼唱了一遍后，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欧巴，这首歌...” 歌再烂她都不会说什么，因为这是李湛写的。但是这首歌不是烂，而是...太简单，太幼稚，太低龄化了。 李湛清楚女孩要表达什么，但既然这么做，自然有他的考量。 前世wirls能力压少女时代无非是两点：出道时间早，提前占领了空白的女团市场；其次就是口水化严重的复古三部曲。 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娱乐圈的残酷竞争同样如此。 “天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然而李湛万万没想到，本该属于wirls的“天时”，被自己的蝴蝶翅膀不经意间歪了。 2007年2月10日，wirls于kbs音乐中心以《irony》正式出道。2月13日，发行首张单曲《the wins》。没错，2月13日，正是他举办寒国演唱会这天！ 如果仅仅是世界天王演唱会也就罢了，开完走人，根本不会对一个刚出道的寒国女团产生任何影响，然而李湛搞的噱头实在太多了。 演唱会、提前开唱、第四张专辑发布、结婚、舞台、揭面、背对观众演唱、《way bato love》...这一连串让人应接不暇的花式操作，被媒体以屠版的方式拿来大书特书。 别说娱乐板块，连财经板块都从七个层面、八个角度，七嘴八舌的详细分析了一波演唱会带动的旅游效益和提升世界知名度。甚至还有著名学者提议，请jack lee担任寒国文化宣传大使。 出道前期什么最重要？宣传！你得先让大家知道你是谁，不然怎么粉你。 节目就这么长时间，报纸就这么长篇幅，网站就这么大主页。世界天王和新人女团，媒体会选择宣传谁？答案傻子都知道！ 这还没完，情人节一早，电影院门口就排起了长队，《k歌情人》上映了！ 音像店更是把所有张贴的宣传海报换成了jack lee的第四张专辑《see you again》，这次轮到歌迷做选择题了，大家兜里只有这么多钱...... 朴振英拿着出道单曲的销量报表，差点没吐血三升。自己前期投入大量资源宣传造势的新一代女团，就这么凉了？！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不是我方不努力，而是敌方太强大。 别说自家刚出新手村的小姑娘们，李湛这一巴掌...不，一翅膀掀起了宛如飓风般的自然灾害，得整个寒国歌坛都晕头转向。 哪怕过去了三周时间，可各大电台、电视台，点播率最高的、循环播放的依旧是jack lee的第四张专辑和《way bato love》。 眼看这个冬天即将过去，但错过了最佳宣传期，自家女团的春天还会不会到来，朴振英心里根本没底。 同样饱受自然灾害洗礼和即将发布新歌的歌手，将在这个春天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混战。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李湛得知这个消息后愣了许久，他可以对灯发誓，这完不是有意为之。重生又不是知能，他对寒国娱乐圈都知之甚少，怎么可能知道wirls具体什么时候出道。 施展盘外招，他不是没想过，如果直接利用资本打压，让jyp娱乐关门大吉，确实一劳永逸。 可少女时代的自身实力已经完吊打任何女团，又有自己力推动。这么大优势还需要玩盘外招，简直和开挂玩游戏，被翻盘输不起，气得拔人家网线一样。 “李湛，这不怪你，怪只怪少女时代和wirls确实是什么冥冥中的宿敌吧。”李湛心安理得的自我安慰道。 搅合了“天时”，占尽了“人和”，只剩下“地利”，也就是作品了。 《再次重逢的世界》确实非常优秀，可发行初期，便遭遇bb的《谎言》和wg的《tell 》前后夹击，根本占不到任何优势。 “这两首歌，让孩子们投票。最终结果哪首歌票多，就选哪首做你们的出道曲。” 既然是少女们自己的未来，那到底是意义深远的《再次重逢的世界》，还是一飞冲天的《gee》，就交给她们自己选择吧。 “我选《再次重逢的世界》！”郑秀妍立即投出自己心仪的一票。在她看来，这首歌包含着自己的心声，没有比它更合适的出道曲了。 “投票无效。”李湛轻笑着将女孩抱坐在自己腿上，用力吸了吸她身上散发出的幽幽体香。“秀妍，一会儿你就不要参与投票了。” “为什么？”郑秀妍不明所以，抬起依靠在男孩肩膀上的小脑袋。 “出道曲的事是孩子们让你来问的吧。”李湛答非所问，语气却异常笃定。 “这有什么不对的么？”郑秀妍浑然不觉有什么问题。 “当然不对，你是队长么？” “呀，我不是队长就不能问了？当初还不是你不让我当队长的。”轻轻锤了下男孩的胸口。队长不让我当，票不让我投，现在连问点事情都不行。 “谁说你不是队长，你是我的队长啊。sky国际纵队的队长，不比寒国女团的队长霸气多了！” “hing！什么破国际纵队，还不知道哪年出道。”又锤了一拳，小脑袋重新靠在男孩肩膀上。 什么队长不队长的，只要这个大坏蛋一直哄着自己就够了。 办公室再次回归静谧，李湛轻轻摩挲着女孩的秀发，郑秀妍一下下揪着男孩衬衫上的纽扣。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聆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感受着时间的缓缓流动。 良久后，郑秀妍再次抬起头：“欧巴是觉得我会对孩子们的选择造成影响么？” 撩开女孩的留海，在她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我们秀妍真聪明。” “嘁，这有什么的，出道曲是公事，应该让泰妍来问对吧。”明明心里很受用，傲娇的西卡喵却仍眯起眼，撇撇嘴，故作不屑的样子。 “我们秀妍越来越聪明了！” “啪唧！”李湛说着，宠溺的吻再次落下。 “呀！李湛！没经过同意你怎么能亲我，还是两次！” “你不是默认了么？” “默认？你当我是pabo么？” “这都被你发现了，我们秀妍最聪明了！” “啪唧！”第三次。 “呀！我和你拼了！” 正当两人闹得不亦乐乎，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破了此时愉快而甜蜜的气氛。 “会长，cj李再贤会长来拜访您。” “哦，让他两分钟后进来。”李湛回应了一声，将女孩从自己腿上抱下，帮她整理凌乱的衣服。 郑秀妍也伸出小手帮男孩扯平发皱的衬衫：“cj？大公司呢！” 这十几天，她每天傍晚都会陪着李湛接受各种各样的会长拜访。只不过这些会长认识她，她却连这些公司的名字都很少听过，今天终于来了一个比较清楚的。 “呵呵，大公司。”将垂下的几缕发丝拢到女孩耳后，敲门声再次响起。“请进！” “李会长ni晚上好，让您久等了。”微胖的中年人刚进入办公室，立即向李湛行礼问好，随后转向郑秀妍。“郑小姐，您好。” “您好。”郑秀妍并未起身，只是坐在沙发上微微躬身，不温不火的回应。 换做她自己，肯定不会如此无礼，但这是李湛的要求，她也只好照做。 “请坐。”李湛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翘着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谢谢。”李再贤微微欠身，在两人对面落座，将捧在手中包装精美的礼盒放在茶几中间。 李湛这才坐直身子，放下腿，将礼盒推到郑秀妍面前，客气的寒暄道：“该说谢谢的是我，让你破费了。秀妍？” “李再贤会长，谢谢您的礼物。”郑秀妍适时配合着道谢。演过十几次的剧本，演技再差，她都已经驾轻就熟。 “不敢，不敢，郑小姐喜欢就好。”李再贤笑容满面，可心里别提多腻歪，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保持住放送式的表情，李再贤小心翼翼问道：“李会长ni听说您有公事找我谈，不知是...” “电视台，是cj旗下的产业吧。” 李再贤闻言，心头咯噔一下。自从知道李湛要谈公事，他就寝食难安。 先前知道辛东彬说服李湛回购乐股份时，他还是颇为羡慕的，谁不想把股份都攥在自己手里。然而这些天过去，他又开始同情起对方了。 由于3v集团进驻寒国，掌握了他们大量股份。众多财阀变得相安无事，相互之间早年的争斗也渐渐偃旗息鼓。大家不说铁板一块，但起码也算围绕在3v集团周围的统一阵营了。 但现在格局变了，乐渐渐脱离了这个阵营，不是自己人了！ 这将引发什么后果？也许乐股份部交割完毕那天，就是所有财阀群起而攻之时。 所以，一听说李湛要找自己谈公事，李再贤真是提心吊胆，生怕cj步了乐后尘。 只是他说什么也没想到，李湛暗戳戳的把乐放给财阀们围猎，轮到cj就变成**裸的明抢了。现在是，下一个是谁？ “李会长ni..唉...”李再贤仿佛即将奔赴刑场的死囚，面如死灰，喟然长叹一声。“您想以什么价格收购...” “收购？我为什么要收购？”李湛莫名其妙。真想玩电视台，我收购sbs好不好？对了！sbs的股份是谁家的？ “那您是想？”李再贤表情回光返照，却依旧摸不着头脑，3v会长和寒国电视台，完八竿子打不着。 “我家秀妍所在的女团马上就要出道了，出道综艺我想交给电视台制作并放送。不知道你意下如何？”话虽然是对李再贤说的，但李湛的目光却始终落在郑秀妍身上。 轻抚女孩的后脑，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家长模样，眼中的温柔有如实质。 第一百零七章 保密 () 十分钟后，李再贤浑浑噩噩的走出李湛的办公室，哪怕已经敲定了具体拍摄日期和放送时间，他依旧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 “我家秀妍所在的女团马上就要出道了，出道综艺我想交给电视台制作并放送。” “拍摄时间就定在6月吧，7月中旬开始放送。一共拍摄10期左右，每期长度大概30分钟，希望李会长督促尽快拿出拍摄计划...” “算了，拍摄计划和剪辑还是我来定吧。你们只要出工作人员和拍摄器材，并负责安排好放送时间就行了。” “孩子们有9个人，所以工作人员和拍摄器材的数量必须保证。如果资金有问题，可以找申助理报销。” 其实这些都还好，门阀子弟和女明星交往的也大有人在，只是今天遇见的身份差距比较悬殊而已。 最让他难以理解，甚至有些承受不住的，是出门前，李湛的最后一句话。 “拍摄期间，我会程陪同。” 小祖宗，你这是要闹那样，带女朋友回星国玩耍不行么？即便留在寒国，那么多财阀，也别天天跟我cj阿贤打交道，你去找ss阿容好不好！ “兄弟”本是同林鸟，“相煎”何太急...... 虽然心里腹诽不已，李再贤还是三步并作两步蹿上自己的座驾：“来不及解释了，快开车！去电视台！通知台长，让他召集所有员工，今晚加班！” “欧巴，出道综艺...”李再贤前脚刚出门，郑秀妍就迫不及待的拉住李湛，只是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住。“算了，这是公事，以后让泰妍来问你吧。” 李湛浅笑着捏了捏女孩白嫩的脸蛋：“真乖，不过秀妍想知道什么，问就是了，但是要对孩子们保密。你们现在最首要的任务，就是专心做好体能和形体训练。” “不要，保守秘密很辛苦的。只要欧巴计划好，到时告诉我怎么做就好了。”郑秀妍盘起腿，懒洋洋靠在沙发上。 前些天因为“伊布哒”，自己刚被这个坏人按住一顿轻薄，可不能再给他下手的机会。 听了郑秀妍的话，李湛不禁感叹，李乃英女士还真是有识人之明。也许有部分原因是懒散，但能说出“保守秘密很辛苦”这种话，并说到做到的人，绝对是有大智慧的。 “礼物不拆开看看么？” “不拆也知道，肯定又是那种镶满钻石的手表，不都说好送给惠敏欧尼了么。这是第几块了？十三？他们怎么都送这种东西？”十几家送礼，都千篇一律，这还真是件稀罕事。 “第十四块，去新罗酒店吃饭那天，ss也送过，我直接给申助理了。”为什么都送钻表，不仅郑秀妍好奇，他也同样纳闷。 通过一番暗中了解，发现问题居然是出在辛东彬身上。可能是赎回股份让这老小子有些得意忘形，恨不得昭告天下一般，当晚就召开了庆祝酒会。 而事情的原委，经过口口相传，被添油加醋的描述成3v会长的女朋友喜欢钻表，辛东彬碰巧投其所好，才使得李湛同意他回购股份。 李湛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把原因告诉郑秀妍，毕竟在演绎版本中，她扮演的是个红颜祸水的角色。 不过心里暗暗又为辛东彬记了一笔，容我倒出功夫，好好演一出寒国版“烽火戏诸侯”给你看看！ “欧巴，晚饭时间快到了，我先回去和孩子们会和了。出道曲的事，过会儿让泰妍重新过来问你吧。” “等下，帮我把这个转交给金泰妍吧，过几天不是她生日了么。那天下午放半天假，你们自己去玩吧，我就不参加了。”李湛从茶几下拿出一个纸袋递了过去。 郑秀妍随手接过，深蓝色的纸袋印着银色的小天鹅商标，swarovski。纸袋中放着一个同样颜色的盒子，这是商品的原包装，并未做任何修饰。 将盒子拿在手里晃了晃：“欧巴送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申助理去买的。趁现在你打开看看吧，免得送出去再闹什么笑话。” swarovski的东西非常适合这个年纪的女孩，价格虽然便宜，但送给普通同事关系的金泰妍却刚刚好，不会让对方产生负担。 “哇！好可爱！” 盒子里摆着一个巴掌大的兔子玩偶，上面镶嵌着五颜六色的玻璃水晶，兔子头顶连接的金属环显示，这应该是个钥匙扣一类挂件。 郑秀妍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好像颇为喜欢的样子。 “喜欢就拿去吧，反正还有几天时间，我再让申助理去买别的给金泰妍。” “不要，这是泰妍的生日礼物。而且...”郑秀妍摇摇头，将玩偶放回包装盒，仔细封好。“我送欧巴的礼物都是亲手做的，所以只想收欧巴亲手做的或亲自挑选的礼物。” “呵呵，知道了。以后送你的东西，我都会亲自准备的。”青春期的少女心思，李湛还是略懂一二的。 事实上，2000年送郑秀妍的手链就并非他亲自挑选，而是李乃英女士准备的。不过现在看来，还是继续保守这个秘密好了。 保密者也未必真的很辛苦，如果隐瞒，是因为怕郑秀妍难过、失望，李湛甘之如饴。 “生日礼物欧巴一会儿亲自给泰妍吧。”将礼物重新包装好，郑秀妍将袋子放在茶几上，拍了拍小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为什么？”曾经送少女们礼物，出发点是帮郑秀妍维护人际关系。所以李湛觉得哪怕是送金泰妍生日礼物，由郑秀妍转交更为合适。 “生日礼物当然要亲手送给别人才有诚意，况且，这是公事！”女孩俏皮的拍了拍男孩的肩膀，佯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制作人ni金队长的关系太尴尬了，缓和一下才有利于工作的顺利进行，不是么？哈哈哈...”傻西西再次笑场，败倒于自己浮夸的演技。 李湛也感觉有些好笑，不过心中更多的是欣慰：“我们秀妍还真是长大了，懂事了，也聪明了。” “呀！你还来！”郑秀妍迅速后退两步，两只小手合力捂住大脑门。今天都吃亏上当三次了，再被男孩说的“聪明”忽悠第四次，她就真成聪明的pabo了。 诡计被拆穿，李湛讪讪的摸摸鼻子。为了缓解尴尬，转身走向办公桌，拿起桌面上的psp游戏机。 “生日礼物一会儿我自己给金泰妍，你把这个拿回去给李顺圭，让她装点好玩的游戏，现在这些太无聊了。” “李顺圭是谁？”郑秀妍接过游戏机，翻来覆去看了看，这是sunny的啊。 “呃...”保守的秘密太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说漏嘴。 不过基于不让郑秀妍难过、失望的原则，“节操满满”的李湛决定：该卖就卖吧，反正早早晚晚，地球人都会知道的。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演技了！ “李顺圭就是sunny啊，奇怪，她没告诉你们么？”李湛微微皱眉，眼中满是疑惑，仿佛对这件事毫不知情似的，将自己摘了出去。 “没有啊，sunny叫李顺圭？她的名字不是sunny lee么？”郑秀妍微微一怔，随机咬牙切齿。“阿西，这个坏丫头，居然敢骗我，看我怎么教训她！” 郑秀妍也顾不得转交游戏机到底算公事还是私事，当即离开办公室，回去找李sunny兴师问罪去了。 看着女孩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李湛兔死狐悲似的默默为李顺圭接下来即将面对的惨淡人生，表示沉痛哀悼。 噩耗降至，万望珍重！ 三秒钟后，礼毕。 李湛再次走回办公桌，翻开记事本，拿起铅笔，继续画着一个个动作各异的木偶小人...... 几百米外的s.乐，社长办公室。 “你被辞退了，明早去财务室结算薪水，收拾东西走人吧。”金英敏坐在办公椅上，语调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宣布道。 突如其来的噩耗，让站在办公桌前的中年男人一阵踉跄。好不容易扶住桌沿，稳住了身形，当即开口鸣冤。 “社长，是你让我去...”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金英敏高声打断。 “我让你去干嘛？！我让你去给预备女团做声乐老师，可我让你去给s.脸了么？” 何止给公司丢脸，我金英敏的脸更被你丢的一文不值！ 今天上午，公司委派的声乐老师唱歌跑调，被申惠敏理事找来的新女团制作人骂得狗血淋头的消息，已经传得甚嚣尘上。 下午召开的行政会议上，金英敏更是被李秀满当着大大小小的公司骨干好一通冷嘲热讽，简直颜面扫地。 然而除了唾面自干，他没有任何的反驳余地，因为这个声乐老师是他为了打探新任制作人的消息，才力排众议派过去的。 “社长，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这么对我啊...” 离开了工作多年的s.自己一个“唱歌跑调”的声乐老师，命运堪忧。难道真要去买炒年糕么？ “你搞清楚，不是我要这么对你，是申惠敏理事要这么对你！”对于安排给对方秘密任务，金英敏只字不提，更将责任都推卸到申惠敏身上。 今天下午的会议，申惠敏难得出席。李秀满攻讦自己时，她一言不发，待李秀满喷得口干舌燥之际，才幽幽说了一句“这个人不能留！”，一锤定音！ 其实申惠敏只是转述李湛的意图，顺带表明自己对金英敏的不满。但在金英敏看来，这就是申惠敏和李秀满沆瀣一气的铁证。 既然早做了决定，为什么非要等李秀满指责自己一番才宣布。 不就是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压自己的威信，让聚拢在自己身边的人转投李秀满么！ “申...申理事...”提到申惠敏，中年人不敢再为自己辩驳，只是心中充满无尽懊悔。 申理事身份成谜，不参与公司日常管理，但地位超然，所有高层都对她毕恭毕敬。自己怎么就听信了金英敏的话，跑去她身边搞小动作。现在，悔之晚矣！ “金英敏社长，事已至此，我也不再多说什么。望您好自为之吧，哈哈哈哈...”中年人不知是恍然大悟，还是因为承受了太大打击变得疯疯癫癫，狂笑着推门而去。 第一百零八章 进击的少女 () 郑秀妍疾步来到练习室门口，低头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洋溢着明媚灿烂的笑容。 “泰妍，出道曲的事，欧巴让你晚饭后去办公室谈。sunny，我把你的游戏机拿回来了。” “啊！西卡，爱死你了，么么哒！”看到失而复得的游戏机，高强度训练产生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李顺圭一骨碌爬了起来，冲到对方身边，迫不及待的将游戏机抢到手里。 “哎？让我去？为什么？” “闷葫芦”金泰妍坐起身，一脸茫然，不明白李湛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你是队长，你不去谁去？”郑秀妍理所当然的回应了一句，便转身用诡异的目光牢牢锁定正捧着游戏机的李顺圭。“sunny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和我说了？” “哎？有么？哦！西卡，谢谢你帮我拿回游戏机！”李顺圭真心实意的郑重道谢后，又低下头继续鼓捣着。 所有少女不禁为李顺圭暗暗捏了一把汗，她们都看到了郑秀妍愈发阴沉的脸色，这显然是“暴力西卡”降临的前兆。怎么这个站在敌方塔下的孩子，反映就这么迟钝呢。 “不用谢…哎西…”郑秀妍见对方这么不上路子，还差点引得自己误入歧途。不禁呲起小白牙，小手探向对方腋下，打算让她趁早觉悟。 然而，还没等她碰到对方的软肋… “啊！！！”李顺圭的惊叫声响彻练习室，余音绕梁。 “o！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近在咫尺的“暴力西卡”瞬间吓得魂不附体，连忙按住左胸口，安抚自己暴动不已的小心脏。 感受到七道鄙视的目光同时笼罩在自己身上，郑秀妍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呀！你一惊一乍干嘛呢！” 本以为能单杀，结果衣角都没碰到，便被就地反杀，这谁受得了？ “西卡...我的游戏机好像坏了...”李顺圭抬起头，小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光，别提多可怜了。 同情心泛滥的郑秀妍，再次被带跑偏，疑惑的伸出手指，在ooxx上胡乱按了几下：“这不是有反应么。” “是有反应，但是你看。”李顺圭哭丧着脸，指着游戏机屏幕显示的通关记录。 通关者名单，一个名为bs的id骑在一连串sunny的头顶，格外显眼。重新进入另一个游戏，调出通关记录，情况依旧如此。 “这…这就坏了，质量也太差了吧。”郑秀妍不明所以。别说玩游戏，看见那眼花缭乱的画面，她就头晕。 痛心疾首的李顺圭急于找人倾诉，至于这个人会不会玩游戏，并不重要。 “这个游戏机只有我自己玩，现在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新的记录，还都是这种不可能达到的成绩，肯定是系统故障了。”李顺圭笃定的推测道。 “呃…”回忆起李湛之前的话，郑秀妍想到了一种在她看来十分荒诞的可能。“sunny啊，你先别着急。你想想，游戏机这几天不是在欧巴手里么，会不会是欧巴玩的。” “哎？制作人ni不会吧…他也会玩游戏？”这句话不是轻视，而是在她的认知里，李湛这种身份显赫的人和电子游戏根本不存在任何交集，否则她也不会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游戏机系统故障。 可事实上，怎么可能没有交集，前世李湛就是靠游戏赚了第一桶金。bs就是他游戏惯用的id，battle song，战歌。 “欧巴刚和我说…让你重新装点好玩的游戏，现在这些都太无聊了...” “不是吧！”游戏机还在正常运行，李顺圭却陷入了当机状态。 “呀，谁和你说这个了！”话题拐进死胡同，郑秀妍终于意识到自己又被带跑偏了。“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是事隐瞒我们大家，关于你身份的，很重要的事！” 这次轮到李顺圭被郑秀妍吓了一跳，“隐瞒关于身份的很重要的事”，指的不会是自己是李秀满侄女的事吧。 “呵…呵呵…有...有么...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有，李、顺、圭！你还不老实交代？！”郑秀妍目光灼灼，一字一顿的从牙缝中挤出对方的名字。 “？李顺圭？” “西卡，你是在叫sunny？” 少女们的讶异声此起彼伏。 一听对方说的原来是名字，李顺圭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大家天天在一起形影不离，这种事早晚都会被她们知道，对此她早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好吧，好吧，我承认，李顺圭是我的本名，你们尽情嘲笑我好了。” “谁说要嘲笑...”郑秀妍刚要反驳，却微微一怔，扑闪着大眼睛仔细打量着对方。“李顺圭？呵呵呵...哈哈哈...李顺圭...呀，为什么这个名字这么好笑，哈哈哈…” 女孩们无语的看着笑得捶胸顿足的郑秀妍，您到底是什么样的笑点，什么样的反射弧啊！ 李顺圭气得用舌头把腮帮子顶得老高，恨不得把郑秀妍按在地上爆锤一顿，再狠狠的摩擦。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我是在博取同情心，同情心懂不懂？不是让你真肆无忌惮的嘲笑我啊！ 经过多日观察，“郑队霸”就是个西贝货。看似强势无比，实际上体力、力量、反映、爆发力都处于学龄前阶段，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叔叔李秀满苦口婆心的叮咛犹在耳畔，李顺圭不停催眠自己：你要忍，要忍，忍… “哈哈哈…李顺圭…”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郑秀妍曝露在敌方塔下，狂按ctrl+4的挑衅行为，终于崩断了李顺圭最后一丝理智。 “笑，我让你笑！”李顺圭一个饿虎扑羊将郑秀妍扑倒在地，两只小手左右开弓探向对方腋下。 “啊！哈哈哈…不要…我不笑了…哈哈哈…”郑秀妍被按在地上，两腿不住踢蹬，玩命的挣扎着，却始终无法脱离对方的魔掌。 “权俞利、林允儿…你们都是死人啊！快来救我…哈哈哈…” “呀，你们想人多欺负人少么！”李顺圭一边控制住郑秀妍，不让她起身；一边回过头，义正言辞的痛斥少女们的无耻行径。 “装什么装，这些天那么多次混战，哪次你没参加，李顺圭xi。”权俞利直接戳穿对方。你打顺风局的次数不少了，也该体会体会逆风的憋屈了。 “啊…哈哈哈…我错了…西卡，快让她们停下…我错了…” 李顺圭知错就改，可她没想到“泥菩萨队霸”，本来就自身难保。 “呀，你们哪边的，快放开我…金泰妍！你往哪儿摸呢！” 金泰妍凝视着自己的肉乎乎的小手，刚才的一瞬，这双手仿佛推开了一扇金光灿烂的大门。李湛怼不过，但是我可以报复在他女亲身上啊！ 徐贤双手捂脸，透过大大岔开的指缝，发现欧尼们的行为已经开始向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欧尼们，别闹了，吃饭时间要到了！”害怕战火殃及，徐贤连忙出声制止。 话音刚落，两个纤细修长的人影瞬间脱离战团，狂风过境似的瞬间消失在门口…… 晚饭后，李湛率先离开餐厅，金泰妍刚想追过去，又有些畏缩的拉了拉郑秀妍：“西卡，你陪我去吧。” “不要，我都累死了，要去休息。你放心去吧，没事的。” 放心去吧...都去了还能有什么事... 金泰妍在李湛办公室门口停住脚步，手伸向大门又缩回来，四次三番却始终鼓不起敲门的勇气。 “金泰妍xi，是在给我站岗放哨？”李湛早就察觉到门口有人，主动出来查看。 “呃...不是，我是...” “进来说吧。”李湛让开门口的位置。 “出道曲的事先放一边，我们先聊聊你的问题。”李湛倒了一杯水，放在女孩面前。 “谢谢，我...有什么问题么。” “金泰妍xi刚上任不久，可能有很多地方还不太适应，但是我希望你能尽快担负起队长的职责。” “如果孩子们有什么问题或者建议，要及时向我汇报。大家的日常练习，你也要起到督促和监督的作用。” 李湛的语言、动作都很公式化，但这样反倒让金泰妍感觉比较放松。 “可是我担心...”金泰妍担心自己不能胜任队长的位置，担心没人听她的。本来在小集体中，她就是个随大流的存在。 “我这不是在帮你建立威信，让孩子们渐渐适应你队长的身份么？” “您是说...”金泰妍若有所悟。 “不然为什么让你来问出道曲的事，直接让秀妍告诉大家不就好了。”李湛自然清楚金泰妍的尴尬，靠她自己树立起队长的权威，怕需要很久很久。 可如果有了自己的帮衬，情况会大为改观，所谓上行下效，便是如此。 金泰妍看着坐在对面的俊美青年，心情有些复杂，她从未想到对方会主动帮自己坐稳队长的位置。 “出道曲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你通知孩子们，按摩后先不要离开，大家简单开个会。” 李湛让金泰妍来办公室，只是为了让少女们明确意识到她是真正的队长，并不是真有什么事要和她商量。 “是，制作人ni”金泰妍起身行礼，便要告辞。 “等一下，过几天是你生日了吧。那天会给你们放半天假，想吃什么，想玩什么，你们自己去玩吧，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李湛再次从茶几下拿出蓝色纸袋。 “哎？给我的？不必了吧…”金泰妍并没接过袋子，而是推辞道。 “队长都不收制作人送的生日礼物，你让孩子们以后怎么办？放心，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别嫌弃就好。” “不会不会…那好吧，谢谢您。”李湛的说辞让金泰妍无法应对，看了看袋子上的标志，最后还是无奈的接过礼物。 “嗯，快去按摩吧，一会儿还要开会，别让孩子们等太久。”所有事情谈完，三分钟不到，李湛很满意自己的效率，起身送客。 拿着袋子，边迷迷糊糊走向门口，边在脑子里捋顺着这三分钟的谈话内容…… “制作人ni我...能不能提个建议。”金泰妍终于说出了今天见到李湛后，第一句完整的对白。 有问题或建议及时汇报，这可是制作人ni刚说的。 第一百零九章 放假 () “哦？”李湛饶有兴致的看向对方，没想到这个肉得不像话的金泰妍，还真有意见要提。“你说说看。” “制作人ni..我能不能知道您安排的我们出道的具体时间。”金泰妍并没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先问出心中纠结了好久的问题。 李湛略微沉吟几秒，明确回复道：“当然可以，不过暂时你要先和孩子们保密。五月签合同，六月开始拍摄出道综艺，七月中旬放送，八月初正式出道。” 既然想把金泰妍尽快培养成合格的队长，工作方面肯定要多给她锻炼的机会。 金泰妍低头算了算日期，稀疏的小眉头微微皱起，试探性的询问道：“制作人ni其实我想说...生日假期，能不能取消？” 说完好像怕让李湛产生误会，连忙摆了摆手，有些慌乱的解释：“我只是说我的生日假期，不是孩子们的。西卡和孩子们的生日，如果没有时间冲突，照常放假就好。” 哪怕明知道对方肯定有正当的理由，但李湛心底仍升起一阵“热脸贴冷屁股”的不爽。 算上上次任命队长闹出来的隐藏摄像机乌龙事件，这是第二次了吧。 其实你不是建议不放假，而是对我有意见吧！你可以啊，金泰妍！ “说说为什么，怕耽误训练？” 金泰妍点点头：“您可能不知道...如果八月份正式出道，除了西卡和我，还有sunny、帕尼、允儿、忙内四个人要过生日。出道曲和舞蹈都需要大量时间练习，还要拍出道综艺，以后肯定越来越忙...” 自从当了这个队长，金泰妍感觉压力越来越大，很多本来不需要自己关心的事，她都开始不由自主的去关心、去留意。 李湛耐心的听完对方的顾虑，点点头，却不置可否。 正常情况下，出道确实需要漫长的准备，歌曲和舞蹈的练习、编排、修改、磨合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 然而现在是正常情况么？ 歌曲和舞蹈根本就是现成的，只要自己原封不动的用自己的方法灌输给少女们就好了。 省去了编排和修改的环节，练习和磨合哪怕需要一定时间，但肯定没有想象中那么漫长。 正是如此，他才会给少女们增加了本不存在的体能和形体训练。 不过，李湛并没有解释自己如此安排的实际原因。 这种违背常理的事，光靠语言描述，除了增加对方的忧虑，并不会产生任何良性效果。 他打算用另一番说辞，让对方安心接受自己的安排。好吧，事实上他就是在忽悠！ “金泰妍队长，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我作为上级很满意。不过我并不觉得练习少了几天，真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况且，过生日只是你一个人的私事么？” “过生日并不是一个人的事”，这是当年郑秀妍说的，他始终铭记在心。 “你作为队长都主动放弃假期，轮到其他孩子还好意思放假过生日么？况且，在我看来，庆祝生日完可以算是团队建设活动的一种。” “是这样么？”金泰妍想不通，自己过个生日怎么还和团建挂钩了。 “当然是这样！”李湛斩钉截铁的肯定道。“平时的训练已经很辛苦了，借着你的生日让孩子们放个假，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然后以更饱满的精神状态投入训练。这难道不是你这个作为队长的，应该做的么？” “哎？”金泰妍抽了抽嘴角，还能这么解释的么？那我主动放弃生日假期，要求加练算什么？ “所以，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在这几天闲暇时，好好计划一下生日怎么庆祝，给孩子们准备一个愉快轻松的假期，明白么？” “明白了...” 庆祝生日到底算不算团建，金泰妍不明白。 但她明白一点：自己不过生日，孩子们也不好意思过生日。自己不放假，孩子们也没法放假。 她刚上任，还不想“自绝于人民”。 “嗯，放假的事一会儿我来宣布，出去记得把门带上。”李湛重新坐回办公桌前，重新拿起铅笔写写画画。 两个小时后，当李湛踩着点推开练习室大门，少女们已经在地板上整齐坐好。 “开会前先和大家说件事，刚才你们的队长，金泰妍xi。和我反应大家最近训练都很认真、也很辛苦，想让我给大家放一天假。” “本来我是打算在她生日那天只给你们放半天假的，不过看在她的面子上，就放一整天好了。所有人都记得买生日礼物感谢人家，知道么？” “真的？！”女孩们纷纷惊喜的看向金泰妍，没想到平时怂怂的小仓鼠当了队长还挺有用的，居然敢为了她们和李湛要假期。 “当然是真的，对吧，金泰妍xi？” “呃...应该...是真的吧...”金泰妍被问了个措手不及，表情僵硬回应道。 她没体会过做好事不留名是什么心情，可别人做了好事留她的名字，让她第一次感受到生命无法承受之重，这实在太让人负担了！ “呵呵...唔...”差点笑场的郑秀妍连忙捂住嘴，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金泰妍的表情和反应实在太好笑，她一时间没忍住。 “开会呢，能不能严肃点！”李湛虎着脸，不轻不重的训了女孩一句。 “hing！”郑秀妍朝男孩挤挤鼻子，傲娇的扭过头。 林允儿看着三人的互动，灵动的眸子闪了闪，若有所悟。 “好了，现在说说才出道曲的事。”两个女孩尴尬的演技，让李湛连忙转移话题。 “其实这段时间是想让你们专心练习体能和形体，不过既然大家都很关心出道曲，就提前公布吧。时间比较仓促，还没来得及录制de。” 李湛从档案夹中抽出两页乐谱，朝金泰妍招招手：“金泰妍xi，你来给大家清唱一下。” 金泰妍起身接过乐谱，快速浏览了下歌名，《再次重逢的世界》。这是允儿听过那首歌？好像也不是很难么。 十分钟后，酝酿了下感情，金泰妍照着乐谱清唱：“想要传达出所有悲伤的时刻，虽然在部散去后才能听见...” 前世熟悉的歌声，在重逢的世界第一次唱响...... 第一百一十章 歌词 () “想要传达出所有悲伤的时刻，虽然在部散去后才能听见...” 金泰妍开始演唱，少女们的心不由高高悬起。今天上午制作人ni纠正”声乐老师的情景犹历历在目，如果“第一主唱”都被骂得狗血淋头，她们未来的日子怕是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李湛微微合上眼，仔细的将此时的歌声和前世相互印证。 需要纠正的小瑕疵有很多，女孩最擅长的高音爆发也没完展现出来，但他并没打断并纠正，只是安静的聆听。 只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能把一首新歌投入自己的感情并完整演唱下来，已经足以证明她有坐稳少女时代第一主唱的实力。 两分钟后，当金泰妍一气呵成的结束演唱，李湛适时睁开双眼，满意的点点头：“还不错。” 听到李湛的认可，包括金泰妍在内的所有少女都暗自松了一口气。“歌神”亲自指点的机会的确难能可贵，但首先要看你有没有一颗能承受住对方尖酸刻薄的强大心脏。 “后面还有一首，继续。”李湛走到郑秀妍身边，在金泰妍空出来的垫子上坐下，双手撑着身后的地板，放松的伸直双腿，打算彻底当一次听众。 金泰妍点点头，稍稍平复情绪，翻过《再次重逢的世界》的乐谱... “《gee》？呃...这首歌...”学习唱功几年时间，可她从没唱过这类口水化严重的歌曲。这也能当出道曲，会不会太儿戏了？ 仰头看着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稚嫩童颜，李湛心中好笑，刚刚郑秀妍看到这首歌时也是类似反映。 这些少女怎么会明白，有了《再次重逢的世界》，才有了少女时代；但有了《gee》，才有了寒国第一女团，乃至亚洲第一女子天团。 “这歌有什么问题么？”李湛挑挑眉，佯作不知的询问道。 有什么问题么？问题大了！老娘要是唱这首歌出道，怕是以后会被人笑死。 敢怒不敢言的金太软深吸一口气，强行抑制住胸口不住翻腾的情绪：“没有...” 这次的准备时间短了很多，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金泰妍抬起头，示意李湛已经可以开始演唱了。 “a-ha！listen boy...” “前奏部分的英文跳过去，直接从后面主歌开始唱吧。”听到对方标准的“寒式英语”，李湛恍然，怪不得英文部分的歌词是郑秀妍和黄美英唱的。 金泰妍点点头，找到了主歌部分的歌词，生无可恋的唱了起来：“太帅气了，太耀眼了...” “噗...”席地而坐的少女们听到歌词先是一愣，随即连忙低头捂嘴，仿佛触电似的不停抖动着肩膀。 这么花痴的歌词，也太羞耻了吧！ 金泰妍看到小伙伴的反映，内心愈发煎熬：“紧张的不能呼吸，gee gee gee gee...” “停！晚上没吃饭？”李湛不得已，再次打断了对方的演唱。“刚才那首不是唱的挺好么，现在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唱什么呢？” 金泰妍委屈的低下头，讷讷不语。 如果不是李湛今天一直在帮衬她，她绝对有理由怀疑对方是在整蛊自己。 这么羞耻度爆表的歌词，你有脸写，为什么不自己唱，我金泰妍可丢不起这个脸！ “欧巴，我替泰妍唱吧。”郑秀妍见李湛面色不渝，连忙拉了拉男孩的手。 “嗯。”李湛应了一声，也没在过多苛责。金泰妍的想法他大致明白，甚至可以说感同身受，因为他同样也丢不起这个脸！ 《gee》的歌词实在太过让人难以启齿，否则这两首歌根本没必要让金泰妍唱，他亲自给少女们演唱一遍，歌曲的效果不是更直观。 不过羞耻归羞耻，这首歌最终仍会成为少女时代的代表作。碑文都刻好了，还死把着棺材沿不肯安心入土，何必呢... “西卡，要不还是我唱吧...”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金泰妍可比李湛明白多了。 “没事，你回去坐着吧，正好我想唱歌了。”郑秀妍拿过乐谱，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安抚道。 其实她也不喜欢这首歌，可继续让金泰妍唱下去，万一真惹得李湛评头论足一番，让二人刚刚缓和的关系再次陷入冰点，就麻烦了。 金泰妍瞄了眼李湛身旁空出来的位置，心有戚戚焉的走了过去。 “磨蹭什么呢，你挡到我了，坐下。”李湛语气不善。 “是...”金泰妍连忙规规矩矩的在郑秀妍的位子上正襟危坐。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比徐贤还像受气包。 “现在知道错了？知道害怕了？”李湛没有转过头，视线始终追逐着郑秀妍的一举一动。 “制作人ni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请您原谅。”金泰妍也知道自己任性的做法确实不妥，如果换做在公司，怕是早被拎到墙角罚跪了。 “嗯。”随口应了一声，见郑秀妍正在仔细阅读歌谱，他打算趁这个间隙，给金泰妍好好上上思想辅导课。 “作为队长你很认真负责，不过距离成为一个合格的歌手，还差得远。对歌曲不满的歌手多了去了，但是他们能只唱自己喜欢的歌么？” “梦想和工作是同一件事，很幸福，也很辛苦。梦想都是完美的，而工作是现实的、是要不断妥协的。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你就要学着慢慢适应。否则时间久了，再美好的梦想都会成为噩梦，成为痛苦的根源。” 少女们时刻关注着两人的动态，此刻听到李湛的话题和自己息息相关，虽然不敢插嘴，但都微微侧过身，聚精会神的倾听着。 “可是......”话到嘴边，又金泰妍被咽了回去。 “想说什么就说，想问什么就问。”李湛最受不了的就是磨磨唧唧。 “可是没有了坚持，梦想还是梦想么？”对方的话有一定道理，但她也有自己的坚持。 “没有了坚持，梦想只是和幻想而已。不过你要首先要搞清楚，自己坚持的梦想到底是什么。” 梦想这个词太宽泛，唱歌这歌词太笼统。单说“梦想是唱歌”，这就是句比“吃了么”还废的话。 “如果只是单纯的想唱歌，何必进娱乐圈这个大染缸。一把吉他、一个音箱，西大门有得是地方，任你可劲儿唱。可如果想让的歌声被更多人听见......” 所有少女屏气凝神，认真等待着李湛接下来的话。可万万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对方俊美脸颊上缓缓浮现的满是促狭的笑容。 “那就先把这首《gee》唱好再说！嘘，别说话，秀妍要开始了。” “......”金泰妍欲哭无泪，歌词这么羞耻的歌，真就非唱不可么！ 李湛：这才那儿到哪儿？等你看到《oh!》的时候，再来和我聊“羞耻”这个话题吧。这话好奇怪... “怎么办，紧张的，心怦怦跳...”跳过重复“gee baby”的一段，郑秀妍继续金泰妍未竟的事业。 李湛上半身坐直，嘴角浅浅的笑容逐渐放大，眸子中映满郑秀妍的身影。 那句听过无数次的歌词要来了，活了两辈子，这还是第一次听现场版。 “最后一个问题！”金泰妍举着食指，脸上展现出与她童颜严重不符的肃穆。“这世界上有那种只唱自己喜欢的歌，还会被大家知道的歌手么？” “我好像是pabo，只知道喜欢你的...” 歌声仍在继续，李湛目不转睛、一言不发，但这并不影响他回答问题。同样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 “pabo...” “pabo！呵呵呵...”他等的就是这一句。 女孩们听到歌词，努力保持的严肃瞬间瓦解，哄笑声响彻整间练习室。 “呀！不唱了，不唱了！”郑秀妍恼羞成怒，纤细的胳膊来回乱甩，宛如一个耍脾气的孩子。 刚在办公室看到这首歌，她也没感觉什么异常，但是现在怎么唱怎么感觉这首歌，李湛写的他和自己。 欧巴实在太坏了！你就那么好，让人家和pabo一样发花痴？这是严重歪曲事实！ 李湛还不知道自己蒙受了不白之冤，这歌前世就这样，他能有什么办法。 捡起被郑秀妍甩飞在地板上的歌谱，递给少女们：“好了，不唱就不唱吧。谱子大家相互传看一下，然后开始投票。” “投票？”少女们不明所以。 “嗯，投票，这两首歌只有一首会成为你们的出道曲。到底用那首，视投票结果而定。” “真的？我们选哪首就用哪首？” 少女们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没想到李湛居然把选歌的权利交给她们。随即，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转向郑秀妍。 “不用看秀妍，她不参与投票。金泰妍xi，给大家拿一下纸笔，还是老规矩，自己写自己的，相互之间不许商量。写完了交给金泰妍xi，一会儿当众唱票。” 李湛说完拿起两个垫子，就想带郑秀妍去角落休息。 “欧巴，等一下！”林允儿手里拿着歌谱，两步蹿到对方身前。 低头看了看歌谱，踮起脚仔细的观察着李湛的眸子。 “你干嘛？”李湛后退一步，不明白这个捣蛋鬼又抽什么风。 “欧巴，别动。”林允儿再次凑近，拱着小鼻子用力嗅了嗅，好像在确定什么一样。 “呀！林允儿，你疯了？已经要吃人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先把锅背好 () 尽管不知道林允儿拱着鼻子在自己身上嗅来嗅去是闹哪样，但李湛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捣蛋鬼绝对在整幺蛾子。 “呀！林允儿，你疯了？已经要吃人了？”再次后退一步，拉开安距离。 被凶了一句的林允儿不以为意，而是拿着歌谱来到金泰妍身边：“泰妍欧尼，这段怎么唱？” 金泰妍腻歪之极，不过当着李湛的面，她也不敢三番两次的故意把歌唱砸，只得清了清嗓子，认真唱道。 “帅气的眼神...oh yeah...很香的气味...oh yeah yeah yeah...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 歌声戛然而止，金泰妍蓦然抬起头，一脸荒唐，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oh yeah，林允儿的意图达到了，李湛确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仅他如此，少女们也都一脸懵逼，连忙聚拢到金泰妍身边，争相传看起《gee》的歌词。 “闪亮耀眼的他，no......大吃一惊的我，oh......身体被电到了，gee......” 少女们仔细打量着李湛，寻找他身上与歌词吻合的部分。 闪亮耀眼，外貌完美无可挑剔，又有世界天王的头衔，认证！ 帅气的眼神，深邃的眸子宛如浩瀚的星空，再次认证！ 很香的气味...林允儿刚做过实地考察，再次认证！ 呀！原来这首歌是你变相给自己写的赞歌么？这首歌如果被当成出道曲，那我们不就是一群花痴少女的形象！ 大多数少女的立场顿时发生变化，站到金里德一方同仇敌忾。而李湛继“不靠谱”之后，再次陷入“不要脸”的人设危机。 郑秀妍气的举起小拳头，在男孩背后狠狠捶了两下。 先前她就觉得这首歌是李湛歪曲事实之作，现在被“石锤”出来，自己不就坐实了歌词里的“pabo”。 李湛真是比窦娥还冤，前世这首歌只是表达情窦初开的少女，面对心仪对象不知所措的可爱表现。 歌词中所描述的男子，只是个根本不具备原型的抽象符号而已。可现在被林允儿这么一搅合，强行帮他对号入座了。 好吧，他也承认自己偶尔的确没皮没脸，但那只是单独面对郑秀妍的时候。正常状态下，不说高风亮节，最起码“道貌岸然”这四个字他还是当得起的。 “呃...如果我说，这完是个误会，歌词只是单纯的歌词，并没有任何参照原型...你们信么？”挨了几记轻飘飘的小拳头，意识到自己已经众叛亲离的李湛尝试自救。 少女们沉默不语，只是整齐划一的将小脑袋扭向左侧，然后机械式的朝右摆动，往复几次。 我们如果信了，就是pabo！ “呀！歌曲和影视剧一样，大部分都是创作者想象中的情景。你们马上都会成为专业歌手，难道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么？” 如果放在一个不太重要的时间节点，又没有搅局捣乱的林允儿，李湛的这番说辞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可惜，没有如果... “算上这两首歌，欧巴最新创作并发布的歌曲都是什么？”以为自己发现了对方“重大阴谋”的林瑟，根本压抑不住内心爆棚的成就感。 “我知道，我知道！” 黄美英连忙举手抢答，说对jack lee的关注度，谁比得上她这个铁杆狂粉。 “第四张专辑《see you again》和《way bato love》！” 林允儿嘴角抿着得意的浅笑，扬着下巴挑挑眉，双手摊开一副“人赃俱获”的模样。 在她看来，李湛为了郑秀妍来到寒国，写了三首重逢歌曲，这是无法辩驳的是事实。此时再说歌词极度吻合现实情况的《gee》只是臆想之作，根本自相矛盾。 少女们也都纷纷意识到这点，投向李湛的目光中已经隐约带上了些许鄙夷。敢做不敢当，实在太不男人了！ 李湛心里苦，他没不说，只是说了没人信，没看身后的郑秀妍都由“一拳超人”进化成两拳齐出了么。 “其实...唱这首歌也没什么的吧...” 少女们闻言，将冰冷的视线射向隐藏在群众内部的叛徒，黄美英。你还有没有点阶级立场了！ 黄美英被吓得缩了缩脖子，但依然鼓起勇气，努力帮偶像洗地：“凭jack的成就和声望，有几首赞美的歌...也没什么的吧...” 以李湛目前在世界歌坛的地位，写几首吹捧的歌曲确实不算什么。子不闻，电影《寻找某某某》和歌曲《你好某某某》，都冠名发布了。《gee》只是暗戳戳的旁敲侧击一下，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关键的是，这种歌别人写可以，当事人自己写，还让自己管理的女团做出道曲，就有点太“不要脸”了吧。 李湛如果知道少女们给自己打上的新标签，肯定当即反驳：我再不要脸，有你们公司--s.乐恬不知耻么？还有，问问老俞，给自己人写赞歌并演唱的到底是谁？ 虽然不知道少女们心中所想，但并不妨碍李湛内心疯狂吐槽。 无语的看着帮自己越描越黑的黄美英：林允儿弄来一口黑锅，我正往下卸呢，你直接帮我正了正位置不说，还拍拍锅底说很合适。你是什么粉丝，黑粉么？ 身心俱疲的李湛长叹一声，最终放弃了抵抗：“时间不早了，赶紧投票吧。” “欧巴，你想让我们投哪首歌？《gee》么？”林瑟仿佛得胜凯旋的将军，眉飞色舞的继续对战俘进行“惨无人道的人格侮辱”。 李湛眯起眼，暗暗咬紧后槽牙。如果不是怕打击报复的意味太过明显，他真想让这个捣蛋鬼立即跪在墙角唱《征服》。 他真是万万想到，影响了少女们的不是郑秀妍，而是林允儿。经她这么一搅合，少女们的选择已经不言而喻。 这口黑锅他背了，可栽赃陷害自己的罪魁祸首，必须得到正义的制裁！报复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男孩别有深意的目光让林允儿的笑容一滞，心头的雀跃霎时烟消云散。 刚刚她只是看到歌词后柯南附体，灵光乍现，不由自主的皮了一波。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很可能影响大家的选择结果。 当看到李湛绷直的嘴角被肌肉缓缓牵扯，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诡异表情。随后一言不发的转身，揽着郑秀妍的肩膀离开。 林允儿心中警铃大作，完了，皮皮虾要翻水水！“纸老虎”不会真咬人吧！ “欧巴，你说孩子们会选哪首歌。”坐在练习室角落的郑秀妍斜依着李湛的肩膀，悄声询问道。 “你说呢？”李湛心灰意懒的反问。 其实把选择权交给少女们，结果对他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现在烦恼的是少女时代的后续歌曲，歌词羞耻度爆表的，可不仅仅只有《gee》。 而歌词中有可能再度引发类似误会，让少女们对他进行对号入座的歌，也不仅仅只有《gee》。 这口黑锅，怕是一辈子都卸不下来了，所以... “欧巴，你想什么呢？”郑秀妍疑惑的望着男孩已经失去焦距，正直勾勾盯着地板的眸子。 “林允儿...” “呀！和我在一起，你居然敢想别的女孩！而且想的还是允儿！”郑秀妍瞬间换上标志性的急正色，探出小手捏住男孩的耳朵。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李湛连忙矢口否认。 “你再说！好啊，李湛，还没正式交往，你就敢对我说谎了！”女孩怒目圆睁，控诉的同时，揪着男孩耳朵的手也微微旋转。 “西卡欧尼，你叫我么？”林允儿心里七上八下，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两人的动态。隐约听到郑秀妍喊了自己的名字，连忙出生询问。 “没你的事，一边老实带着去！”用冰冷的目光逼退鬼头鬼脑的林允儿，再次看向男孩。 “好吧，好吧，我承认。”握住女孩的小手，轻轻揉捏。 半个月前被揪耳朵时，这双手还略带凉意，现下已经温如暖玉，看来最近的进补效果不错。 “hing！”郑秀妍皱了皱精致的鼻梁，被包裹住的小手不安分的挠了挠男孩掌心。“想好怎么整治允儿了么？” 能让她主动关注并揣摩的事并不多，这其中李湛就占了一大部分。 虽然专注在他背后“练拳”，没看到表情。但男孩没理会林允儿，径直带自己来角落休息的行为，让她感受到了他的不悦。 罪魁祸首是谁，林瑟！ 至于忠诚度的问题，她根本考都没考虑过。七年时间，天各一方。如果这样的人她还信不过，那不如趁早考虑加入“姬圈”好了。 李湛叉开手指，和女孩十指紧扣。如果不是怕语言不通造成的煮鹤焚琴，他真想现在吟诵一遍李商隐的千古名句。 默契的形成，不仅仅需要心有灵犀，更要你乐于时刻去留意对方的一举一动。 “没想好...要不你帮我想想？” “要不算了吧，这次主要还是因为歌词闹出来的问题，欧巴下次别写这种歌词不就好了。”郑秀妍的话很中肯，不偏不倚，各打五十大板。 可她并不知道，李湛真是蒙受了不白之冤，歌词真不是他写的。 如果只有这一次，也就罢了。可在不远的将来，这种羞耻度爆表又会引发少女们将李湛对号入座的歌词，还会频频出现。 “唉...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这难道就是‘拿来主义’的报应么？”满腹忧愁的李湛，一声叹息。 “秀妍好久没吃炒年糕了吧？” “哎？”郑秀妍不明所以，李湛的脉她把的很准，但天马行空的思维模式，是她始终无法参透的。“从训练开始就没吃过了，不是要控制饮食么？” “想吃么？” “能吃么？” 想到炒年糕甜甜辣辣的味道和糯糯软软的口感，郑秀妍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女孩可爱的模样，仿佛一直隔着鱼缸观察小金鱼的折耳猫。引得李湛忍俊不禁：“呵呵，明天我问问营养师吧。街对面那家店，你试过么？” “啊，那家店的姨母做的炒年糕完赞！我和孩子们经常去吃的！” “那就好...呵呵...”李湛再次眯起眼，目光和不时转头观察敌情的林允儿撞个正着。 “嘿嘿嘿...”林允儿讪笑着扭过头，心中的不安逐渐放大。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奔跑吧 () 时间进入三月中旬，距离上次投票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近一周的时间。 投票的最终结果，正如李湛所料《再次重逢的世界》。只是票数对比并非预料中的8：0，而是6：2。 《gee》获得两票，其中一票，来自立志于帮偶像修正黑锅角度的黄美英，至于另一票么...... “林允儿。”李湛给服务生递小费似的，抖了抖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五千元纸币。 整齐穿戴着一身旱冰护具的林允儿嘟着嘴，扣好头盔的卡扣，气哄哄的劈手抢过纸币，二话不说，径直转身向练习室门口走去。 刚推开门，李湛慢条斯理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 “还是老规矩，十分钟。一份炒年糕，不许偷吃。要走斑马线，不许横穿马路。我会监督你的，知道么？” “知道了！知道了！”林允儿站在门口，两腿前后跨立，做了个赛跑的预备姿势。 金孝渊和权俞利来到练习室中央，摆好pose；崔秀英捧着一本书，拉开百叶窗；金泰妍走向音响设备；郑秀妍领着一众小姐妹铺好坐垫，在“观众席”坐好。 清脆的响指声仿佛发令枪，在安静的练习室荡起回响。 金泰妍按下播放键，回到少女们中间；金孝渊和权俞利伴随着动感的音乐，舞动身体；崔秀英将书顶在头心，在窗口立正站好；林允儿...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just os，你就会成为我的，被我纯真的言行所骗而哭泣的男人们......” 道貌岸然的李湛，果然言出必行。说十分钟就《十分钟》，不过这首李孝利的《十分钟》，貌似只有三分半钟的时间。 郑秀妍来到李湛身边：“欧巴，明天别再折腾允儿了。” “什么叫折腾，我这是为她好。允儿不是专修演技，想做演员么。以后拍摄影视剧，难免有逃跑追逐的镜头。现在多流汗，以后少流泪。”李湛义正言辞的狡辩着。 搜索记忆中有关林允儿的消息，这孩子真正拍摄夺路狂奔的镜头，到底应该是哪年来着？ 2016？2019？ 郑秀妍哭笑不得，这已经不是对方第一次用同样的说辞来搪塞自己了。 吃上炒年糕的第二天，她就为林允儿求过情。可“纸老虎”李湛这次不知道哪来滔天怨气，任自己软磨硬泡，就是死咬着不松口。 好在他还知道轻重，为了让林允儿身心投无负担的入他所谓的“短跑冲刺演技训练”，不但准备了完善的护具，更要求允儿必须遵守交通规则。 “允儿已经抵达十字路口等红灯...红灯亮了，允儿安穿过马路...”窗口处的崔秀英正进行着实时转播。 单独找林允儿一个人的麻烦，目标太明显，打击报复的意味太重。 所以，趁着新任声乐老师金朝翰上任，李湛提出了冠冕堂皇的惩罚措施：鉴于大家歌唱天赋不同，每天声乐课犯错的人，将遭受符合她本人发展路线的惩罚。 崔秀英：模特、主持人，在窗口顶着书本保持站姿，监视并播报林允儿的一举一动。 金孝渊和权俞利：热衷运动的两个主领舞，那就培养培养默契，来个双人舞好了。 至于另外五位少女，如果上声乐课都能频频犯错，还当什么主唱！ “这次错过了绿灯，允儿拿着炒年糕再次穿过马路...今天的实况转播到此结束，以上新闻由主播崔秀英为您带来。节目的最后，祝制作人ni餐愉快。” 林允儿极速狂奔的身影消失在视野盲区，崔秀英的主播工作告一段落，迈着标准的台步走向音响，等待歌曲结束。 起初遭受惩罚时，她心中还颇有微辞。但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对每天的惩罚满怀期待。伫立在窗口，看着捣蛋鬼林允儿挣命似的跑来跑去，实在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慰。 “咣！”练习室大门从外侧被重重推开，发出一阵轰响。 林允儿气喘吁吁的把着门框：“《十分钟》...还没结束吧？” 虽然李湛没说超时完成会有什么进一步的惩罚措施，但这人实在一肚子坏水，她可不想以身试法。 “我和她不同，不要把我同她相比较......”歌曲依旧在继续，两位主舞也并未停下动作。 “不错，比昨天快了10秒钟，进步明显，继续保持。” 语气淡淡然的勉励了对方一句，李湛直接拿过袋子。边津津有味的吃着炒年糕，边发出“还是趁热好吃”之类的赞叹声。 作为肉食动物，李湛对炒年糕完无爱。但他觉得，当着刚扮演完“送餐小妹”的林吃货，一口口消灭掉她的辛勤劳动成果，是对她“工作”的最佳肯定和褒奖。 当然，大快朵颐的同时，他没忘记分享。 “啊...”用竹签插起一块炒年糕递到郑秀妍嘴边。 之前询问过营养师，这东西郑秀妍能吃，不过每天最多只能吃两三块，不然可能会影响训练效果。 郑秀妍刚想张嘴接受投喂，可视线扫过林允儿幽怨的小脸，又有些于心不忍。 李湛此前明确交代过，年糕不易消化，林允儿肠胃不好，现在是属于食疗阶段，不能让她吃。 “欧巴自己吃吧，这几天我吃了不少，再多怕有影响。”避过男孩的投喂，拿着纸巾走到林允儿面前帮她擦汗，顺便挡住这馋嘴孩子的视线。 “西卡欧尼，你也不管管他！”林允儿不满的哼唧着，拉起郑秀妍一只手来回甩动。 李湛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腹黑男、小气鬼！亏我还“不计前嫌”的违心投了《gee》一票，干嘛这么不依不饶的！ 李湛：你有什么前嫌好计较的，我计较还差不多。投票？那不过是亡羊补牢而已，你忽悠谁？ “别乱动，你我都管不住，我还能管住他？给你，自己擦！” 郑秀妍挣开将自己带的摇摇晃晃的小手，将纸巾在塞过去，伸手帮林允儿脱卸着护具。 “那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都快一星期了。再这么下去，我都能参加亚运会选拔了。”林允儿拿着被汗水塌湿的纸巾，装模做样的抹了抹眼角，好像真有眼泪流出来似的。 “呵呵，那不正好，团队里还有个国家选手，那是我们的荣光。允儿，fighting！我看好你！” “欧尼，我以你为荣光好不好，你就帮帮我吧。” 林允儿是真受不了了，跑跑腿没什么，“能看不能吃”带来的精神上的折磨，她勉强也能抗住。 可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穿着一身护具在街头狂奔时，行人们纷纷投来的异样目光。这让她感觉自己就像个马戏团小丑，还是没画油彩，以本来面目示人那种！ 甚至今天连卖炒年糕的姨母都询问自己：不是马上要出道了么，怎么又开始天天帮人跑腿买炒年糕？ “你以为我没帮你？！刚我还和欧巴求情了呢！你就不能争点气，上声乐课不犯错？”郑秀妍也心气不顺。 一头犯倔的纸老虎，一只不争气的皮皮虾，每天把她折耳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欧尼，你以为我想犯错么！这两天的情况你都看到了吧，是我的问题么？”林允儿此时充分体会到了李湛那天的心情。 我冤啊！我比窦娥还冤啊！ 头两天确实是自己的演唱有问题，可最近几天她真是神贯注，一点错都没主动犯。 不主动，出了问题自然是被动的。 她是没出错，可架不住一帮没节操的欧尼们公报私仇，利用水鬼战术玩命往下拽她。 就拿今天来说，眼看还有五分钟声乐课结束。唱最后一首歌的时候，已经早早出局，注定受罚的崔秀英突然拍了她一下。 然后...她忘词了！ 崔秀英的理由非常简单粗暴：我自己受罚，站在窗口看谁去，转播谁去？为了我的工作能顺利开展，允儿你就忍忍吧。 而金孝渊和权俞利也是大同小异：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翻译过来就是：来啊！都是主领舞，互相伤害啊！ 一开始还是两两捉对厮杀，只是这几天林允儿有点想要脱离“受罚者联盟”，就演变成其他三人轮流给她使绊子了。 本来也是么，啦啦队、主播、观众、振奋人心的背景音乐都准备就绪。你林允儿忽然说要好好唱歌，不想跑了，哪那么容易！ “要不...我帮你说说秀英她们？”郑秀妍不确信的提了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金孝渊、权俞利和崔秀英，再算上自己身边的林允儿，是不安分的主。一闹起来就不管不顾，忘乎所以。她不确定，自己的话是否真能起到效果。 听力发达的李湛在不远处听到女孩的话，差点将刚放进嘴里的炒年糕喷出来。 五六七八炸地球，是说说而已么？你要是一句话能挽救地球，我发誓这辈子都不再找林八妹麻烦！ “欧尼...”林允儿苦着脸再次央求。你这办法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好么。 再说，如果每天上课是我先犯错，其他欧尼没事的话...... 好吧，大家谁也别鄙视谁。非要弄个明确的说法，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话说回来，要不要明天试试让西卡欧尼出错，看到时李湛会什么反应！ 郑秀妍并不知道，自己绞尽脑汁向帮助的人，正在琢磨着恩将仇报，将自己拉下水了。 否则她肯定揪住对方衣领，高声厉呵：林允儿，你到底是人是鬼！ 郑秀妍苦思冥想，林允儿心怀鬼胎，两人连李湛已经走到进前都没发觉。 “啊...”再次插起一块炒年糕。 郑秀妍不自觉的张开嘴，直到甜辣的味道刺激味蕾才反应过来。轻拍了李湛肩膀两下，含含糊糊的抱怨：“不是说不吃了么！” “吃不吃是你的权利，喂不喂是我的自由。我将用我的自由，誓死捍卫你拒绝我的权利！” 郑秀妍被李湛强势的话语闹得满脸通红，又拍了男孩两下。最终压抑不住心中的甜蜜，故作傲娇的张开嘴：“啊...” 林允儿面无表情的看着把自己当成空气，旁若无人撒狗粮的两人。炒年糕没吃到，为什么还感觉好饱！ 李湛投喂够了西卡喵今天的食量，转向林允儿：“允儿，明天你不用受罚。准确来说，明天你不用来了。” 换了新跑道，奔跑吧，林允儿！ 第一百一十三章 出局？ () “不用来了？为什么？”林允儿惊弓之鸟似的看着李湛，这个小气鬼不会又捉摸出什么新花样祸害自己了吧。 李湛对询问充耳不闻，慢条斯理的插起最后一块炒年糕放进嘴里，嚼了几口咽下去，又顺势将空纸碗递给对方。 “有好事，先去把垃圾扔了。” 一听说有好事，林允儿原本暗淡的鹿眼瞬间绽放出闪亮的光芒，连护具都顾不得脱，急吼吼的跑向角落的垃圾桶又迅速折返。 “欧巴，有什么好事？”清丽的小脸上满是期待。 “孩子们，都过来下。金泰妍xi，把我带来的档案夹拿过来。” 待少女们部聚拢过来，李湛才迟迟然开口：“《再次重逢的世界》都熟悉的差不多了吧？” “嗯！”少女们纷纷点头。这些天无论是声乐课还是闲暇时，她们都在认真练习这首歌。 李湛从档案夹抽出两张乐谱：“我这还有两首歌......” “不会又要投票吧？”林允儿大失所望的哀嚎。李湛，你个骗子！学新歌算哪门子好事！ 一首《再次重逢的世界》，我挣命跑了一星期。再来一首新歌的话...... 你所谓的寒流明星，其实是短长跑项目的国家代表吧！ “投你个头！”话说一半被打断，李湛没好气的凶了一句。上次投票就让你给搅合得一团糟，我再跟你们玩民主就是石乐志。 “出道单曲专辑只有一首歌太单薄了，不多收录两首，你们出道以后唱什么？难道唱别人的歌么？” “两...两首...新歌...”林允儿都快哭出来了。投票还是二选一，不投票直接翻倍了，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自己站在米起跑线上，跑道旁的李湛端着发令枪，枪口正对着她：“先让你跑一会儿我再开枪，看子弹能不能追上你。” 郑秀妍连忙一把捂住林允儿大张的鳄鱼嘴，转身冲李湛讪笑着：“欧巴，你继续。” 林允儿，你这是嫌仇恨值还不够高么，再这么下去，我拯救地球都救不了你！ 李湛扫了眼表情如丧考妣的林允儿，对自己惩罚措施的杀伤力颇为满意。 “从明天起，金朝翰xi会带着你们继续练习这两首新歌，不过声乐课会发生一些小小的变动。” 歌曲熟悉的差不多了，就要开始针对每个音节，逐字逐句的雕琢...呃，应该是复刻！ 正常情况下，一首歌出炉，要经过不断打磨、调整。可这个步骤对李湛来说易如反掌，他要做的不是创造，而是让记忆中的原声重现。 “一会儿给大家分配一下《再次重复的世界》的歌词，每天声乐课将轮流抽调出一个人来录音室，由我本人亲自对你们的个唱部分进行单独指导。而没轮到的人则留下，继续练习新歌。” “呀！脏死了！”郑秀妍迅速抽回捂在林允儿嘴上的手，嫌弃的在对方衣服上蹭了蹭。 看来欧巴说的没错，这孩子果然是鳄鱼允。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嘴，刚随着欧巴讲话越张越大，差点把自己的手吃进去。 没了遮挡，林允儿的小舌头暴露无遗。可感觉胸口中了一枪的她，根本没心思再去考虑个人形象的问题，空荡荡的脑海中只有三个词语在回荡。 单独指导...run...bang！ 有类似沉重心情的少女并不在少数，在她们的意识里，李湛的“单独指导”前是要加很多修饰词的。比如冷嘲热讽，亦或者尖酸刻薄...等等等等。 当然，除了一副满不在乎样子的郑秀妍，也有例外。 狂粉黄美英就感觉仿佛被从天而降的幸运板砖直接命中，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有些飘飘然。 如果不是要严格遵守保密条例，她恨不得立即登录粉丝网站，大肆广而告之一番。jack lee的唱功单独指导，这种福利肯定会让其他粉丝嫉妒死！ 金泰妍则是感到喜忧参半，既不想被骂得狗血淋头，又忍不住对李湛神奇的唱功心生向往。 不说别的，单就演唱会上，李湛用自己的歌声引导郑秀妍超水平发挥的技巧，就能让她受用无穷。在唱功参差不齐的团队里，这种技巧带来的作用肯定会进一步放大。 只是...她想学...李湛会不会教呢？这是个很严峻的问题！ 面色沉重的少女们让李湛莫名其妙的同时，也心里一阵腻歪：你们家里都有矿是怎么的，怎么一个个的这么不知好歹呢！ “说一下大家顺序：金孝渊...” “哎？”三个诧异声同时响起。 点到名字的金孝渊也就罢了，郑秀妍和林允儿的反映居然比金孝渊还夸张。 “秀妍，有什么问题么？”李湛纳闷，点到名字的金孝渊也就罢了，郑秀妍和林允儿的反映怎么比金孝渊还夸张。 “明天不应该是允儿么？” 郑秀妍误以为李湛是记错了顺序，林允儿也配合着点了点头。 “我什么时候说明天指导允儿了？”李湛起初摸不着头脑，仔细回忆起之前说的话，随机恍然。“哦，你是说我刚才的话。我的意思不是明天允儿不用参加声乐课，而是明天她不用来训练了。” “？”这次九个少女同时发声。 今天分配个唱歌词，明天不用来训练...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歌词没有允儿的？少女们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 之前半年，类似的情景她们不止一次经历过，那时每天提心吊胆，生怕管理练习生的室长会突然推门进来宣布：“你明天不用来训练了。” 林允儿更是彻底吓傻了，上一枪残存的心跳，被这一枪彻底带走。 “纸老虎”想干嘛？不咬人改吃人了？不是击掌约定过么！ “欧巴，允儿为什么不用来训练了？”郑秀妍耐不住性子，率先询问道。 “为什么？因为她明天要参加试镜啊。” 今天上午s.司派人来询问，想安排林允儿参加电视剧试镜，李湛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虽然这会给训练计划带来影响，可林允儿是个演技练习生，真正算下啦，拍戏才是她的主业。 本来这件事他打算最后宣布，给对方一个惊喜。不过既然郑秀妍问到了，惊不惊喜也就无所谓了。 “？试镜？”这次的惊叫声只有八个。 林允儿听到是试镜，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喘着粗气。 “呀！我倒是想问你们，为什么总是一惊一乍的！”虽然平素里少女们也很闹腾，但当着自己的面还是知道收敛的，今天怎么炸营了。 松了一口气的少女们心中腹诽：“为什么？因为你说的话模棱两可，还只说一半！” 其他人不敢指摘李湛，可郑秀妍不怕他。 攥起小拳头狠狠锤了男孩两下：“呀！你还好意思问！试镜就说试镜，干嘛不说清楚。” “我不是说有好事找允儿么，最后说也是为了给她个惊喜。”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就平白无故挨了两拳，李湛感到很委屈...虽然西卡喵小拳头跟挠痒痒似的，没杀伤力。 少女们：拜托，下次别再搞什么惊喜了，会死人的！ “我还以为...还以为...咩...”郑秀妍承受不住大起大落的情绪起伏，说着说着突然哭了起来。 李湛手忙脚乱的擦着女孩眼角不断涌出的金豆子：“你别哭啊，我也没说什么啊。” “你...你就是什么都不说清楚...我还以为...你要把允儿剔除出道名单呢...”郑秀妍抽抽噎噎的说着，又在男孩身上锤了两拳。 李湛闻言，略微思索便想明白了事情大概的来龙去脉：“好了好了，秀妍不哭了啊。你看人家允儿都没哭，你怎么先哭上了。” 话音刚落，只听“哇”的一声，瘫坐在地板上的林允儿也哭了！ 大喜大悲对于她这个当事人来说，比作为旁观者的郑秀妍可刺激多了。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少女们七手八脚的围到林允儿身边，有的拍背，有的安慰，还有的帮着擦眼泪。至于郑秀妍，有李湛呢，轮不到她们插手。 过了好一阵，两个女孩才平复了情绪。 “今天发生这样的情况，主要原因是我没把话说清楚，我该向允儿道歉。” “欧巴，不怪你的，是我...”林允儿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人家李湛明明事先都说是有好事，自己还想歪了。 “你别说话，这事就怪欧巴，坏死了！”郑秀妍蛮横的打断林允儿的话，并把责任都推在李湛身上。 其实她不仅气李湛，也气自己，这眼泪也太不值钱了。真是丢脸死了，旁观者居然比受害者哭的还凶。 “好了，好了，怪我，都怪我行了吧。”李湛轻笑着拍了拍女孩的后背。 “你知道就好。”郑秀妍傲娇的扬了扬下额。“欧巴，允儿去哪部戏的剧组面试？” “c电视台的，电视剧的名字叫《9局下2出局》。” 林允儿前世拍的影视剧他看过一些，但不包括这部出道前的客串剧。想来也不过是个背景板似的小角色，所以并未关注过。 电视剧的名字，他倒是觉得挺有意思，9局下，2出局，意思是只能靠再见垒打赢得比赛么。 说完了林演员参演的一部戏，李湛随即公布了单独指导的顺序：金孝渊、崔秀英、权俞利、李顺圭、徐贤、黄美英、郑秀妍、金泰妍、林允儿。 给领舞们放在前面是想让她们更早开始练习，林允儿本来排在权俞利后面，不过试镜如果成功，还会有后续一些工作，所以就调整到最后。 林允儿趁着没人注意，拿起李湛扔在一边的档案夹，张嘴就是一记垒打：“《perfect for you》？欧巴，这首歌为什么不叫《honey》？”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再见全垒打 () 李湛瞪大双眼，仿佛投手被打出再见垒打一般，难以置信的看相林允儿，你也是重生者怎么的？ 这首歌最开始以《perfect for you》的名字，随着出道曲专辑发布。随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更名为《honey》，再次收录于第一张少女时代同名正规专辑中。 林允儿被李湛诡异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刚经历过人生大悲大喜的她，可以对灯发誓，这次的建议完是看到歌词后有感而发，绝对没有调皮捣蛋的意思。 “我...我就是提个小小小小的建议...欧巴...就当没听到好了...”林允儿缩着脖子，虚捏拇指和食指，指间的缝隙几乎微不可查。 即将出道的最后准备阶段和棒球第九局下半的重要性差不多，哪怕明知道李湛不会让自己出局，可也不想被他再派去跑垒。 “允儿，新歌拿过来我看看。”郑秀妍拿过球棍...呃，拿过档案夹。 从歌名上来说，《perfect for you》还看不出什么，可《honey》就完不同了。她倒想要看看，李湛这个大好人又在歌词里写了什么肉麻的话。 李湛懊丧的单手扶额，只觉得心好累。如果说《gee》的歌词还算模棱两可，那《perfect for you》就可以说是铁证如山了。 重生者的福利不应该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么？怎么轮到我这，栽树的前人就光挖了个坑？ 制作人ni乎不打自招的动作，引得少女们纷纷好奇，这首作为搭头的歌曲，莫非还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说出你的愿望，我来帮你实现，不要每晚只是独自祈祷...” 当第一段歌词映入眼帘，郑秀妍不自觉的抬起右手，看了看绕在手腕上的翠绿珠串，人赃俱获！ 更精彩的是下一句：“我知道你爱着我的真心，和你想和我交往的愿望...” 郑秀妍心态瞬间爆炸，连后续的歌词都顾不得再看，当即转过头对李湛怒目而视。 呀！哪怕是我先提出在一起的，但你也不能写到歌词里啊，这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李湛哭笑不得，只能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 然而男孩动作在郑秀妍看来与挑衅无异，都写得这么明显了，你还无辜？你当我是pabo...等等，我刚才好像看到了类似的字眼。 “stupid baby...” 呀！李湛，你行啊！这次不用寒语的pabo，直接改成英文的傻孩子了。 郑秀妍气哄哄的把乐谱怼到男孩面前，指着上面的“昵称”，宛若向罪犯出示铁证的刑警。 “好吧...我承认，我有罪...不是，我承认，我确实是故意这么写的...”屈打成招的环节还没进行，嫌犯就俯首认罪了。 不承认也不行啊，这首歌在重生世界从无到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他创造的。而且歌词中描述的一些情景，也莫名和两人的故事雷同。 “呀！你这是什么态度！”郑秀妍对男孩满不在乎的认罪态度颇为不满，举起两只小拳头，雨点般的在男孩胳膊上落下。 谁说认罪就能免于刑罚了，不知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么。况且，这人简直坏透了，根本毫无悔过之心。 即便有悔过之心，李湛又能如何，以后不还是要继续给少女时代写歌。 “犯了就改，改了再犯”是二皮脸，“一条道走到黑”是没皮没脸。事实上，二者有区别么？ 既然无力改变，就坦然接受吧。 “我也没写错啊，i'perfect for you，这不是事实么？”李湛指着乐谱上的一行英文歌词：我是最适合你的。 从歌词上截取一些句子，有些牵强附会的将两人对号入座。这种事在李湛看来，和阅读似是而非的星座分析差不多。 之所以会有那么多人笃信星座分析，还是因为这些话本就是人们希望看到，或符合人们一些想法的。 郑秀妍能从歌词中找到代入感，一方面是因为歌词确实和他们的经历有些相似；另一方面源自于她牵绕在自己身上的一颗心。 “嘁，脸皮真厚！”郑秀妍故作不屑的轻叱一声，心里却感觉美滋滋的。“既然承认了，欧巴就要说话算话，以后都要乖乖的，知道么！” “......”谁说我家傻西西是傻西西的？请你站出来！“秀妍，那句可能是我写错了...不，一定是我写错了，你把歌词给我，我改一下。” 郑秀妍将档案夹死死抱在怀里：“不行！这是证据，你说你会变得很乖的！都有欧巴签名的，不能改了！” 争执中的两人此时还不知道，多年以后，当这份签着李湛名字的原版《honey》乐谱，作为世界天王的手稿被公开展览时。 参观者们惊奇的发现，金泰妍和郑秀妍合唱的歌词“我会变的很乖的”一句下方，画着一个画工拙劣，只能依稀能分辨出是个吐舌头表情的鬼脸。 而简笔画旁写着一行规规矩矩的小字：欧巴是骗子！最后则是漂亮的签名：jessica 。 “好好好，我不改。档案夹里《再次重逢的世界》的歌词和《beginning》的乐谱，你帮我拿一下总可以吧。”李湛虚与委蛇的商量着。 明抢肯定是不行的，不过只要哄骗着女孩打开文件夹，自己就有机会施展屠龙之术把“卖身契原件”神不知鬼不觉的顺回来。 “嗯...不行！”郑秀妍前一秒刚答应下来，下一秒立刻变卦。 虽然不确定是不是眼花了，但刚要开启文件夹的一刹，她隐约看到男孩眸子中仿佛有光芒闪过。 看着重新合上的文件夹被女孩藏在身后，李湛闪亮的眸子中透着浓浓的失落。 “泰妍，过来。”郑秀妍将文件夹牢牢护在身后，一边监视着李湛，以防他有什么不归之举，一边呼唤起队友。 “哎？”吃瓜吃得正开心的金群众差点被噎到。 能看到李湛束手无策的窘迫样子，她很开心，可前提是自己不要参与进去。 “你把歌词给孩子们发一下。”小心翼翼的转动身体，让自己时刻保持着和李湛正面对峙。 “好吧...”金泰妍不情愿的接过郑秀妍背身递过来的烫手的...山芋不就是地瓜么，这事应该徐贤来啊！ 李湛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女孩交接完毕。没看到歌词的少女们还并不知道“变乖”是什么意思，可接下来...九局下半，再见垒打！ 完了！一世英明毁于一旦！真是丢人丢到寒国姥姥家了！ 林允儿，how old are you？！为什么老是你？！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变身 () 少女们对歌词的分配，并没产生什么异议。个唱歌词就这么多，而她们又有九个人，连领舞们都能分配到一句低保，已经属实不错了。 没看同公司的sj，一个团队十三个成员，有时别说个唱歌词，拍的特写镜头都匀不过来。 至于《perfect for you》里那句“我会变得很乖的”歌词的故事，或者说事故…… 少女们看了看正在人群中东躲xc，生怕引起李湛注意的林允儿，纷纷麻木不仁的对这起事故视而不见，以示对制作人ni尊重。 连少女们都发现林允儿的异常动态，李湛怎么可能毫无所觉。不过这次，他并未打算再报复这孩子。 如果报复能洗刷自己的冤屈，他肯定要让林允儿知道什么叫做残忍。可惜，还是没有如果… 写歌词以自己为原型这口黑锅，注定要伴随他一辈子，可报复只能持续一阵子，否则折腾久了，连他自己也会觉得腻歪。有这个闲工夫，他还不如多刷新一下李顺圭游戏机里的新纪录。 现在的局面刚刚好，林允儿怕被报复，消停了不少，连走路都躲着自己。你躲着我，就等于我也躲着你，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被再见垒打暴击了。大家相安无事，多好。 接下来的日子确实显得比较平静，少女们每天继续忙碌于紧张的练习，林允儿也试镜成功，获得了一个有几句台词的小龙套角色。 电视剧目前还在筹备阶段，要六七月才开始拍摄，所以林允儿偶尔会在上午请假回s.司恶补演技，下午才重新回到健身会所参加训练。 而让李湛哭笑不得的是，每次林允儿都是在吃过早饭后，领了当天的零食才请假离开，一到午饭时间这孩子肯定又会踩着饭点，准时出现在餐厅。 这种程度的吃货，小时候没被人贩子用一根棒棒糖拐走，实在是福大命大。 至于被少女们添加了各种修饰词的“歌神亲自指导”，也在唱功垫底的金孝渊安然无恙的返回，并宣称遭到表扬后，重新赢得了大家的青睐。 随着时间的流逝，女孩们对李湛的看法，正在发生悄然转变。她们发现，李湛除了多了制作人和世界明星的身份，还是一如那个一开始大家认识的温和的欧巴。 特别是单独指导时，哪怕表现得再差，对方始终都会耐心引到，每次略有进步，更是毫不吝惜的表扬。 这种如沐春风的教学方式，获得了少女们的一致认可。特别是金孝渊，现在继黄美英后，已经有化身李湛第二号拥趸的趋势。 原本金孝渊大半心思就不在唱功上，李湛在这方面对她的帮助再大，也不至于如此。 可当李湛拿出几张画稿，让她以此为蓝本编排《beginning》的舞蹈时，金孝渊觉得自己这匹爱跳舞的千里马，遇见了人生中的伯乐。 她之前接触过并有过合作的最大牌的明星，就是同公司的前辈boa。可“号称”亚洲天后的boa和李湛一对比，简直是s.黄楼和帝国大厦的差距。 所以，哪怕李湛曾明确表示，这支舞蹈也许不会有太多表演机会，让她不用太过上心，金孝渊仍拿出了百分之二百的认真。 在她看来这不仅仅是李湛分派给她的工作，更是世界天王对自己舞蹈实力的认可。 李湛并不知道，这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居然给金孝渊带来了无穷的动力和信心。 其实之所以把这首歌的舞蹈编排交给金孝渊，信任和认可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对这支舞蹈的记忆非常模糊。 事实上如他所说，这首歌表演的机会的确寥寥无几，留下的影像更是少得可怜。貌似少女时代出道初期，只在电视台获得过为数不多的几次舞台。 所以，将一些印象比较深刻的舞蹈动作手绘出来后，李湛决定把这首歌的舞蹈编排交给金孝渊完成。 李湛伏在录音室的工作台上，边专心致志的绘制着《再次重逢的世界》的舞蹈动作，边等待着今天要来进行单独指导的成员。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微不可查的轻微脚步声。来人停在门前，却没有敲门，更没有推门而入。 手执画笔的李湛微微一顿，想到今天要来的人，不禁哑然失笑：少女时代果然九人九色，连来上课的反应都各不相同。 金孝渊是一步一顿蹭过来的，可走到门口便毫不犹豫的敲门，展现出她性格直来直去的一面。 徐贤的步伐非常沉稳，敲门声很轻，很有节奏，显得斯文有礼。 至于郑秀妍…门都不敲，直接推门而入。 “欧巴，给我倒杯水，渴死了。干嘛不在欧巴办公室上课，录音室里都没有长沙发，想躺躺都没地方。” “呃…那我们去办公室练歌吧，下次我让人在练习室给你准备张躺椅。” 回想着昨天郑秀妍来上课时的情景，李湛挂在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站起身，推开门：“金泰妍xi，又是来给我站岗放哨的？” “啊？哦…不是…呃…您好…”现在门口徘徊不定的金泰妍被吓了一跳，连忙无与伦比的鞠躬问好。 小伙伴们每天回去后都喜气洋洋的，个唱和合唱部分也都确实有了明显的提升，这让一心追求唱功提升的金泰妍对李湛的指导愈发期待。 可一步步走来，录音室越来越近，满心的期待也渐渐转变成了忐忑不安。 她和李湛单独接触的时间有多少？满打满算也不到十分钟而已。在这十分钟里，对方展现出的姿态依旧强势，可张弛有度，完颠覆了当年初见时的恶行恶相。 可一想到接下来，要和这个人在封闭的录音室里独处六个十分钟，金泰妍就越来越紧张。这么长时间，如果自己哪里不注意，诱发了李湛潜在的“邪恶人格”，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正当她犹豫不决要不要敲门时，门从里面被拉开，一张俊美得仿佛带着光晕特效的脸出现在门后…… 金泰妍亦步亦趋的跟着对方进入录音室，脑海中浮现的，仍是刚刚那张洋溢着阳光温暖的笑容的脸。 李湛的这个表情，她见过。对方在面对郑秀妍时，不止一次显露过，不过她看到的只是侧脸。那时她只觉得老天不公，凭什么坏人笑起来能比好人还好看。 刚刚直面这个笑容的一瞬，金泰妍明白了，这是为了迷惑好人啊！不然为什么我会觉得晕晕乎乎的！ “金泰妍xi？金泰妍xi？”唤了两声，见对方仍呆愣愣的毫无反应，李湛不由皱起眉头，这什么意思，无视我么？“金泰妍！上课了，想什么呢！” “啊？对不起，对不起…”低喝声总算让金泰妍回过神，连忙再次鞠躬道歉。 邪恶人格要爆发了么？别变身，我求你，别变身！ “你在想什么？”李湛微微眯起眸子，仔细端详着这只小仓鼠，琢磨着是不是真该给她找个心理医生。 “没什么…没什么…”金泰妍慌乱的摆摆手，顺势转移话题。“制作人ni我准备好了，我们开始上课吧。” 金泰妍想什么，李湛本是随口一问，可现在对方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让他觉得这孩子想的事，怕是和自己有关。 “金泰妍xi，难道又要和我撒谎？” 听到这句话，金泰妍反而松了一口气，还能交流，那就是还没变身。犹豫了几秒，压抑住内心的恐惧，怯怯的抬起头，认真的端详着对方。 男孩的眉头，微微颦着，略显几分不耐，不过眸子清澈，仿佛能从上面映出自己的样子。 金泰妍暗自鼓了鼓劲儿：“制作人ni您…去没去看过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李湛一脸荒唐，我刚想着给你送心理科呢，你这什么意思，觉得我心理有问题？ “呃…我也不知道心理医生管不管用，或许…应该是精神科？” “精神科？呀！金泰妍！你觉得我有精神病？！”李湛觉得一定是自己刚刚开门的方式不对，这个怂得不像话的金泰妍，居然敢含沙射影的当面说自己是精神病。 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么？还是明天是世界末日，世界人类都要灭亡，所以你破罐子破摔了。 好吧，李湛承认，他有时是有些疯疯癫癫的，但那都是与众不同思维模式引发的，他并不是真的精神病啊。 金泰妍这次并没被吓得缩回去，既然已经开口了，那就索性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吧。上次和他说完，不是挺痛快的么。 “您别激动，这样不利于您的病情…我知道您一定也很痛苦，但是既然有病，就要去医院治疗…不然对您自己，对西卡…甚至对孩子们都可能造成伤害……” “打住！”李湛抬手示意对方闭嘴，又捏了捏微微发紧的眉心，感觉这一切发生的太荒唐了。“你到底是从哪儿看出我有病，你觉得我有什么病？” “您也承认自己有病了，对吧？”金泰妍抓住了男孩的语病。 “对个屁！”李湛忍不住爆了粗口。 “您别激动，别激动…”金泰妍一边向门口蹭去，一边暗暗自责：瞎说什么实话，李湛万一发病了，你能活着出得了门么？ 确实出不了门，金泰妍只觉得眼前一花，坐在沙发上的李湛突然消失了，紧接着一个森冷的声音在身后乍响。 “说说，我有什么病？” 金泰妍惊恐的转过身，发现李湛正背靠着录音室大门，透着寒意的目光犹如实质，自己身上被视线扫过的地方，不由自主泛起鸡皮疙瘩。 变身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泰西初见 () 2004年的夏天，寒国州。 一个脸圆圆的、有些婴儿肥的小女孩站在穿衣镜前，整理着身上最心爱的衣服。 “泰古，换好衣服了么？我们该出发了。”门外忽然穿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阿爸，马上就好了！”女孩连忙回应了父亲一声，拎起放在书桌上的背囊。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自己小小的房间，仿佛想将眼前的一切部装进记忆中打包带走。 “今天去s.乐报到后，就要搬进练习生宿舍了，也许只有春节或者中秋的假期才有机会回到这片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女孩想到这里，入选练习生的满心喜悦不由渐渐被依依不舍所取代。 视线最终落在书架正中间，那里端端正正的摆着一个水晶玻璃制作的奖杯。肉乎乎的小手轻抚镀在奖杯上的淡金色小字：“2004年第八届s.少年歌王选拔大赛一位金泰妍”…… 通往首尔的高速公路上，金爸爸开着车，不忘反复叮嘱着坐在副驾驶的女儿：“泰古，你一个人在首尔要学会照顾自己，要按时吃饭。如果身体不舒服，就给阿爸打电话。” “郑淳元老师这么看好你，你要好好和他学习，不要贪玩。和同期、前辈也要搞好关系，当然，如果有人欺负你，别一个人憋着不吭声，告诉阿爸，阿爸帮你出头，知道么？” 搁在平时，金爸爸絮絮叨叨的叮咛，或许早就让金泰妍感觉不耐烦了。可不知为什么，这些已经翻来覆去听了几十遍的唠叨，今天犹为悦耳。 “阿爸，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和大家好好相处。我是去学唱歌，又不是学跆拳道，别人欺负我干嘛。”天真单纯的金泰妍为了安慰父亲，在不知不觉中给自己立了个flag。 以出道为目标的练习生，可远不如有同门之谊的武馆弟子来得那么温情…… “个子最小的那个，站住！”一个尖利刺耳的女声，在昏暗的走廊响起。 刚结束训练的金泰妍一脸茫然，环顾四周的其他练习生，伸出食指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我？” “对！说的就是你。金泰妍，对吧？”三个流里流气的女练习生成品字型围了上来，说话的正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 “是的，前辈您好，我是金泰妍。”随着三人的迫近，金泰妍感觉到对方来意不善，边怯生生的后退，边行礼问好。 “你很威风么，看见前辈连招呼都不打，是不是跟the one老师合作过，就不把我们这些前辈放在眼里了？”女生的手指一下下用力戳着金泰妍的肩膀。 吃痛的金泰妍瑟缩着身子，后背靠上冰冷的墙壁，委屈的辩解道：“没有…前辈您刚刚走在后面，我没有注意到…我完没有不尊重前辈意思…” 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三个前辈，她根本就不认识，再说眼睛又不长在后脑勺，怎么可能看到身后的人。 “呵，居然都敢反驳前辈的训话了，原来你就是这么尊重我们的。发过歌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啊。”女生嗤笑着，啧啧有声的揶揄道。她们目的昭然若揭，就是来故意找茬的。 在寒国，前辈想找后辈麻烦，理由实在不需要太多，其简单粗暴程度，更是堪比笑话里的“让你戴帽子”和“让你不戴帽子”。 “前辈...”金泰妍还想继续解释。 “闭嘴！你懂不懂规矩，靠墙立正站好！”三人中微胖的女生凶神恶煞的厉呵，打断了她的话。随即嚣张的转向正在围观的新进女练习生们。“看什么看，是不是也想被教训？” 女练习生们顿时噤若寒蝉，纷纷四散着离开。有的莫不关心，有的幸灾乐祸，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敢为金泰妍出头。 “走吧，我们去那边聊聊。”带头的女练习生指着一层的楼梯拐角处，那是个视野盲区。 金泰妍望着不远处黑黢黢的角落，后背死死贴在墙上，说什么都不肯向前一步。虽然不知道过去会遭遇什么，但肯定不有什么好事就对了。 “让你过去，听到没有！”微胖的女生见对方这么不配合，开始不耐烦的推搡起来。 正当金泰妍挣扎不过，即将被三人拉进角落时，一个音色轻柔却带着料峭寒意的质问声蓦然响起。 “你们在干嘛？” 拉扯中的四人抬起头，只见一个面容清冷的少女从一二层楼梯的转角处走了下来。 “jessica前辈，您好！”三个前辈练习生看清少女的容貌，连忙松开手，鞠躬行礼。 “嗯。”郑秀妍随口应了一声，目光投向被三人围在中间的金泰妍。看到对方凌乱的头发和被拉扯得歪歪扭扭的t恤，当即明白过来。 “一个个平时训练不认真，欺负后辈倒是很在行。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学跆拳道，还来当练习生干嘛？” 成绩不好的前辈知道出道无望，欺负有潜力的后辈新人，这种事在四年的练习生生涯中，郑秀妍已经屡见不鲜。 若是平时，她也懒得过问。毕竟挨欺负的多了去了，她不是练习室室长，又不是警察，不可能一整天什么都不干，转帮别人当保护伞。 可今天遇见三个人高马大的后辈，欺负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妹妹还小的新进练习生，她就有些看不过眼了。 “对不起，jessica前辈，是我们错了！”三个女生听到对方的训斥，连忙再次鞠躬告罪，并保持着九十度弯腰的姿势，不敢起身。 郑秀妍懒得理会三人，伸出手径直将金泰妍拉出三人的包围圈，饶有兴致的打量起来。圆圆的脸，稚嫩的五官，小手肉乎乎的，有些婴儿肥，看起来像个布娃娃，就是眼睛小了点。 郑秀妍越看越欢喜，同时不由想到了徐贤，那孩子去年来的时候也是这般可爱，自己还把她抱在腿上上课。可惜今年不知道吃了什么激素，都快赶上自己高，根本抱不动了。 “告诉欧尼，你叫什么名字？”画风突变，郑秀妍仿佛冰山解冻，前一秒还冷冰冰的面孔，下一秒就绽放出温暖的笑容，轻柔甜美的声音更透着欢喜和亲近。 金泰妍呆愣愣的看着眼前恍如换了一个人似的少女，缓冲了几秒才渐渐适应对方的转变。 “前辈，您好，我叫金泰妍，请您多多关照！” “嗯，你好，金...金泰妍？”郑秀妍微微颦眉，摸向对方头顶的手也瞬间僵硬。“9000比1那个金泰妍？” “呃...运气好而已，嘿嘿...”金泰妍不好意思的搔搔后脑勺，配上她孩童般的面容，显得更加稚气未脱。 “运气好？”郑秀妍眯起眼，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心里不由生出了比试的心思。 最近练习生中一直在传这个新来的金泰妍唱功很厉害，公司的同龄人里堪称最强，这可是她郑秀妍的专属称号，怎么可能让给别人！等等...同龄？ “你是哪年生人？” “前辈，我是89年3月9日出生。”金泰妍老老实实的回答。 “呃...呵呵...是...是这样啊，3月9日...”郑秀妍讪笑着，想到自己之前自称欧尼，心里别提多尴尬了。 是我长得太着急了？不对！一定是对方犯规，就这副十岁小学生的样子，说和我家秀晶是同学都没人怀疑好不好。 “欧...欧尼...您的生日是？”金泰妍壮着胆子，换了个更加亲近的称谓。 她觉得眼前这个叫jessica的前辈，或许是来公司后，她认识的最和蔼的前辈了，况且对方还救了自己。 “呃...那个...泰妍啊，我还有急事，生日下次再告诉你，我先走了哈。”郑秀妍话没说完，就略显慌张的快步向公司门口走去。 坚决不能再聊下去了，否则自己就丢人丢大了。两军对垒，气势最重要。如果让金泰妍知道自己闹了这么大乌龙，以后真刀真枪比试的时候，她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况且她也确实有事，今晚要去东大门夜市玩，湛欧巴已经在公司门口等候多时了。 金泰妍望着越走越快，渐渐开始小跑起来的jessica欧尼，有些摸不着头脑，着急得连生日都来不及说么？还有...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了？ 还没等金泰妍细细思量，三个从背后响起的声音，让她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 “呼...总算走了，吓死我了！”带头的女生深呼出一口气，扶着酸疼的腰，有气无力的靠在墙上。 “阿西巴，我受够了！不就是李秀满老师看好她么，神气什么？反正我也出不了道，下次再遇见她，豁出去打一架，大不了被公司清退，回去好好上学好了。”微胖的女生忿忿不平的抱怨道。 郑秀妍的战斗力，所有人都清楚。偏偏这个连自己手下都撕吧不过的战五渣，仗着后台硬，在练习生里横行霸道，谁都不敢招惹，这也太气人了！ “呀！你闭嘴！想死不要拉上我！”三人中一直没说话女生连忙后退两步，惊恐的和对方拉开距离。 “你怂什么？她在公司里威风，出了公司谁怕她！”微胖的女生越说越来气，她早就看不惯对方作威作福的样子。平时互不招惹也就罢了，今天教训个新人，对方也横加阻拦。当自己是谁？国际警察？ “出了公司？出了公司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之前有一伙练习生和jessica她们起过冲突，你听说过吧。”带头的女生也和这个没脑子的同伴拉开距离。之前看她战斗力强才拉她入伙，现在看来，是时候划清界限了。 “听说过，不就是清退出公司么？怎么了？”微胖少女仍梗着脖子，她早就做好走人的打算了，还怕清退么？ “嘁，你知道什么，那帮人...唉...” 第一百一十七章 除弱和扶墙 () 郑秀妍和人发生冲突的事，李湛自然是再清楚不过。虽然当时他人在武当山静修，但事关女孩安危，申惠敏和倪真凡又都参与其中，事后肯定要向他报备。 2000年，郑秀妍刚进入s.为练习生的第一个冬天，一批年长的前辈因嫉妒女孩月考频频遭到李秀满老师的表扬，遂上前寻衅。 练习舞蹈时，为首的前辈假装重心不稳，一把将郑秀妍推倒在地。当时已经和女孩抱团的金孝渊、崔秀英直接冲了上去，正当双方剑拔弩张时，管理练习生的室长来到。 前辈欺负后辈，肯定是不对的。可后辈公然反抗前辈，在室长看来也是必须严肃处理的。毕竟整个寒国都在严格遵循前后辈制度，这种以下犯上的风气不能在他的管理下滋长。 室长打算各打五十大板，息事宁人。可郑秀妍不忍心帮自己出头的小伙伴受罚，拿起电话就给申惠敏拨了过去。 效果立竿见影，无论是否参与冲突事件，但凡和寻衅的前辈关系密切的练习生，一个不留，部清退。 事情到此还没结束，仗着前辈身份肆意欺负后辈的人，能是什么好鸟？ 被清退的练习生们不满公司的决定，纠结了一批社会闲散人员，打算在练习结束后给郑秀妍她们一点颜色看看。 没成想，傍晚时分，几十人的队伍刚在s.门的小巷里集结完毕，就碰上了“恰巧出来遛弯”的倪真凡...... 随后的画面太美，连从几百米外的清潭派出所赶来的警察都不敢看。 s.司后门，随处散落着的折断的球棒、甩棍等凶器和横七竖八躺倒一地的“暴力团伙”，让本不宽敞的小巷，显得愈发局促。 “修罗场”中心，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茕茕孑立，此时路灯还未亮起，只有男子嘴里叼着的烟卷忽明忽灭，映得粗犷而坚毅的面容时隐时现，宛若鬼神。 第二天一早，各家电视台早间新闻节目，纷纷播报了昨夜首尔警方打掉一个青少年组成的暴力犯罪社团的新闻。 检方和法院配合默契，不到两星期，就为所有在押人员找到了去处。成年人直接判刑，未成年人送去少管所，不过这都要等他们养好断胳膊断腿，从医院出院以后。 得到消息的李湛，满头黑线的看完“路人不经意间拍摄的呈堂证供”，不禁笑骂：暴力狂战士单方面殴打一群小混混，搞的好像方世玉独闯红花会救母似的，犊子都让倪真凡装圆了。 救母是不存在的，师叔的心上人是该叫师娘还是师婶，这是个问题。 对于申惠敏和倪真凡的过激行为，李湛本想斥责几句，对待一群普通人，真没必要如此心狠手辣。可话到嘴边，他又顿住了。 无论世家出身的申惠敏、李智昊，亦或深山修行的倪真凡，从小被灌输的理念就是强者为尊，根本没有什么众生平等、怜爱世人。 环境对一个人三观的影响是巨大的，如果不是拥有前世普通人的记忆，李湛觉得自己或许会比他们更加变本加厉，视普通人为蝼蚁。 既然将郑秀妍的安托付给申惠敏和倪真凡，再给二人套上和他们人生理念相左的条条框框。一旦再有事情发生，难免会让二人缩手缩脚、顾此失彼，这是他更不希望看到的。 况且，如果真涉及到女孩的安危，他真能顾及到对方的身份是不是普通人么？这个问题，李湛心中自有答案...... “暴力社团”事件在整个寒国轰动一时，坊间层出不穷的小道消息，更是众说纷纭。可真对事件来龙去脉了解一二的人，寥寥无几。 而围堵金泰妍的带头少女和沉默少女就是其中之二，甚至她们还亲眼目击了“社团”由诞生到覆灭的整个过程。 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突然部被公司清退，哪怕并不是一个小团体，二人也不免心有戚戚。借着傍晚练习无人监管，跑到楼道窗口处抽烟解闷。 此时日暮西沉，残阳如血。借着渐渐暗淡的最后一缕余晖，二人依稀发现了“团伙”中的熟人。 “看热闹，不嫌事大”从来就不是华国人的专属技能，正当夕阳彻底沉没于地平线，她们幸灾乐祸jessica一伙人今天怕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 一个身形魁梧、衣着邋遢的男人从正街转进小巷，来到众人面前，悠闲的点燃一支烟。随后...... 少年与少女齐飞，球棒共甩棍一地。 叫嚣、喝骂、哭嚎、哀求...一个组建不到十分钟的暴力犯罪社团，在成立之初遭遇了超级赛亚人，团灭！ 再后来...... 再后来，听完二人描述的微胖女生吓得筛糠似的浑身颤抖，委顿在地。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她，愈发觉得有组织依靠的重要性，但她并不知道二人已经在心里和她划清了界限。 “真...真的只是一个人？jessica前辈叫来的？” “一分钟，一个人，拍电影都不敢这么拍！然后警察来了，那个怪物当着警察的面，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是什么意思你明白么？就你还想找前辈麻烦，活腻歪了？”沉默女生一下下用力推搡着同伴的头，说完仿佛还不解气，狠狠在对方身上踹了两脚。 “是不是前辈叫来的我们不知道，回练习室时，前辈还在认真训练。”领头的少女站起身，拍了拍对方肩膀，好似作着临别赠言。 “这件事只有我俩知道，现在告诉你，是看在这两年大家的情分上。今后无论你留不留在公司，这件事千万烂在肚子里，不要外传，别给大家找麻烦。” “你们放心，我嘴巴最严，绝对不会让第三...第四个人知道...。”微胖女生抬起头将胸口拍得咣咣作响。可当视线穿过两个同伴。“呃...第...第四个人...已经知道了...” “？”两个女生循着同伴颤抖的手指回头望去。 一个娇小的身影紧紧贴在一扇门上，正假装和墙壁融为一体，心中不断默念：你们看不见我，你们看不见我...... 一个小时后，沉默女生和微胖女生一左一右架着金泰妍的胳膊，走在通往练习生宿舍的小路上。 “泰妍啊，jessica前辈很看好你，但我们没对你也不错吧。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误会，误会啊！你看，我们刚刚请你吃了寒牛，你是不是也应该原谅我们啊？”领头女生抱着金泰妍的背包走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慰道。 “嗝...让前辈们破费了...嗝...其实我...早就原谅前辈们了...”被塞了一肚子寒牛的金泰妍打着嗝，断断续续的回应着。 这大概是她来首尔以后，最丰盛的一餐了。不是她贪吃，而是不好意思拒绝三个前辈填鸭式的投喂，结果...吃着吃着就走不动路了。 “来来来，喝点水，喝点水。”领头女生谄媚的将水瓶低到金泰妍嘴边，周道的服侍她缓缓喝下，随即凶神恶煞的踢了微胖女生一脚。“你助消化的药呢？还不给赶紧拿出来！有没有点眼力价！” 微胖女生心里甭提多委屈了，今天本该被教训的金泰妍，一转身变成了金佛爷，自己反而挨了好几脚，还有没有天理了！ 最来气的是在烤肉店，掏光三人的零用钱点了两份寒牛，结果进了金泰妍的肚子，她只能用生菜蹭蹭烤盘上的荤腥解解馋。这是人该有的待遇么？ 可再委屈也没用，还能杀人灭口怎么的？ 就目前的严峻形式，jessica前辈好像看这个金泰妍挺顺眼的，搞不好过几天就吸纳她进那个自己招惹不起的小群体。林允儿和徐贤，不都是摆在眼前的例子么。 到时候，金泰妍万一怀恨在心，把她们的对话复述一遍，特别是她还叫着嚣要打jessica前辈一顿......超级赛亚人什么的还是看看漫画就好了！ 吃过助消化的药，四人也来到练习生宿舍楼下，领头女生再次开口，说出了最终目的：“泰妍啊，刚刚我们说的话都是胡说八道的，你能不能......” “哎？前辈们刚说什么了么？”金泰妍一脸茫然的装傻充愣。 被强行架进烤肉店的金泰妍表示，这不是吃人嘴短。 其实即便对方不提，她也不会把听到的“团灭惨案”说出去。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她还是拎得清的。况且，把秘密都烂在肚子里，才是她金葫芦的一贯作风。 只是她又有些好奇，刚认识的“jessica欧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那么和蔼可亲的前辈，还救了自己，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做出那些可怕事情的人。 揣着满肚子的...疑问？寒牛？金泰妍扶着墙，慢吞吞的回到自己和黄美英的房间。 “泰古，你没事吧。”坐在地上的黄美英立即爬起身，关心的查看起闺蜜有没有受伤。 她的训练结束得比较早，昨天就没洗澡，今天天气热，又出了一身汗。所以没等金泰妍下课，便早早回到了宿舍。 只是时间到了，其他人都回到宿舍，唯独不见金泰妍。她一询问才知道，闺蜜被几个前辈“架走”了。 平时就爱交朋友，打听八卦，金泰妍在公司的尴尬处境，她是再了解不过。现在被几个前辈“架走”，显然是没好事，难道还能指望前辈们请金泰妍吃寒牛不成？ 可等她火急火燎的跑回公司，早就人去楼空。“前辈日常关心后辈”的角落都找过了，莫非泰妍被拉到外面去教训了？ 今天的澡算是白洗了！ 黄美英开始以公司为圆心，逐渐扩大搜索半径。其细致程度，就差翻垃圾桶了。 找了近一个小时，耗尽体力的黄美英只得无奈的回到宿舍等待。没想到，她刚进门没两分钟，金泰妍就回来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Jessica欧尼是谁？ () “帕尼，你快让开，让我躺下...”金泰妍气喘吁吁的推开挡在面前的闺蜜，急不可待的爬上自己的小床。 “泰古，你哪里受伤了？”黄美英从床底下扒拉出医疗箱。她一个人只身在异国他乡，这些东西准备的很齐。 “我没受伤...你有没有助消化的药，给我两片。” 今天不仅差点被前辈欺负，还吃寒牛吃撑到身体不舒服，这种情况...算了，还是不给阿爸打电话了。 “助消化的药？”黄美英摸不着头脑。 金泰妍摊在床上痛苦的样子，显然伤势很严重，消化药还能止痛？这是什么新的生活小妙招，或者偏方么？可以记下来！“止痛药、跌打药，内服外敷的都有，这些不行么？” 黄美英从医疗箱里翻出几个瓶瓶罐罐。助消化的药她是真没有，都快胖成球了，天天饭都不敢吃，要消化药干嘛，还嫌饿的不够难受么。 “我是吃多了撑的...”说完感觉这句话好像有点歧义，金泰妍又连忙做出详细的补充说明。“我没受伤，只是前辈们请我吃东西，吃太多了，撑的胃难受。” 夏季的傍晚，没有空调的小房间异常闷热。可听了闺蜜的话，黄美英直觉得一阵彻骨的寒意由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整个人瞬间清凉下来。 “吃多了？前辈们现在都用这种办法教训后辈么？好可怕！” 以后不能总傻呼呼的胡乱跑去结识前辈了，万一谁看自己不顺眼，也用这种办法整治自己，那这辈子她也瘦不下来。 “教训？”金泰妍哭笑不得的看着惊慌失措的闺蜜，你真是...傻得可爱啊。 哪个前辈会用请吃寒牛教训后辈？如果有这样的前辈，麻烦请给我来一打...呃...算了，我也得减肥！ 哪怕明知黄美英误会了，金泰妍也并没多做解释。对方刨根问底的天性，她再了解不过。 前辈们请吃寒牛的原因，她又解释不了。万一这孩子按耐不住好奇心跑去打听，前辈们误以为自己泄密怎么办。 所以，还是让她沉浸在“吃多了撑的”的恐惧中，离那三位前辈远远的好了。 对了！黄美英不是认识很多前辈么？ “帕尼啊，我们聊聊天吧。” “哎？”黄美英一愣，平时都是她滔滔不绝的说着八卦，金泰妍更多时候只是作为倾听者。今天这是吃多了，撑迷糊了？ 虽然不明所以，可黄美英还是欣喜的答应下来，聊天什么的，她最喜欢了。“好啊，说吧，你想聊什么？” “练习生里，你认识很多前辈吧。jessica欧尼...呃，jessica前辈，你认识么？” 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对自己不错的前辈。很傻很天真的金泰妍难以相信从暴力中解救自己的“jessica欧尼”，会对其他人付诸暴力。 不久后她就会彻彻底底明白，不暴力的jessica怎么能配的上“暴力西卡”的雅号。 “jessica、欧尼、前辈？”黄美英食指点着下巴，把这三个条件纷纷和自己认识的人进行比对。 叫jessica的她认识好几个，能称作欧尼的不是没有，可这些人都不是s.练习生。公司里叫jessica的貌似只有那一个，但那是同龄亲故，又不是欧尼。“她姓什么？郑？” “呃...我也不知道。”金泰妍自责的锤了一下的脑袋。人家救了自己，姓什么都没问，实在太不像话了。 “不知道...那她长什么样？你在哪儿、什么时候遇见的她？”jessica这个名字太常见了，黄美英试图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 金泰妍皱着小眉头，盯着昏黄的天花板，努力回想着对方的样子：“长得...伊布哒...眼睛大大的，下巴尖尖的...我也说不太清楚，今天傍晚结束练习，在走廊遇见的...对了，jessica欧尼不笑的时候冷冰冰的，笑起来又很温暖的样子，声音很有辨识度！” 长得漂亮、大眼睛、尖下巴的女练习生，公司里简直不要太多，根本不能作为参考依据。 对黄美英来说，真正有用的是最后一句，拥有这种瞬间变脸能力又音色特别的jessica，只有那一个！ 等等！傍晚...走廊...整蛊似的教训方式... 想到这黄美英表情急转直下，黝黑的脸上一片惨白：“完了，完了！泰古，你怎么被她们盯上了...啊！同龄唱功最强！一定是因为这个...怎么办，怎么办...我去说？不行...找谁...和jessica关系最好的...林允儿？不行，吃东西吃到撑，肯定是她想出来的馊主意...” 金泰妍莫名其妙，闺蜜这是突然撒癔症了？不然怎么突然犹如热锅上蚂蚁，在小房间里转来转去，嘴里还英语、寒语来回切换，叽里咕噜个不停。 “帕尼，你认识jessica欧尼？” “认识，我们都是肯特的，同学...金孝渊？权俞利？崔秀英？好像也不行...”黄美英随口应付着，继续考虑找谁当和事佬。 “jessica欧尼也是从国外回来的？” “和我一样三藩市，我们还是同一个妇产院出生的...我刚才数到谁了？哎呀！泰古，我在帮你想办法呢，别捣乱，一边玩去！” 被打岔打断片的黄美英爆发了，我绞尽脑汁帮你想办法平事呢，你还跑来捣乱。这算什么，皇帝不急，急死...黄帕尼？ 被闺蜜凶了一句，金泰妍怯怯的小声嘀咕着，仿佛顶嘴的小学生：“想什么办法？吃撑了消化不良而已，歇会儿出去散散步不就好了。” 黄美英一脸荒唐的看着闺蜜，长得童颜也就罢了，怎么脑子也这么幼稚。吃撑了？jessica的事不解决，你别说今天吃撑了，以后她们能天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泰古啊，真是...知道你来公司前，号称同龄唱功最强的是谁么？”黄美英觉得自己应该把jessica到底是何许人也，向闺蜜简单科普一下，以方便这傻孩子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谁？林允儿？金孝渊？权俞利？崔秀英？” 金泰妍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刚才闺蜜絮絮叨叨念叨过的四个名字，至于她们是谁，其实金泰妍并不清楚。 刚来公司没多久，能把同期认明白就不错了。再说，她是来学唱歌的，又不是来搞外交的。 “林...我...是jessica，jessica啊！我的泰妍欧尼！”黄美英差点没被对方一句话噎死，气的连称呼都变了。 我是真想给欧尼您跪了，这是心多大啊，来了快一个月，公司里比较出名的练习生前辈，敢情您是一个不知道啊！ “哦？！是么？那有机会要和jessica欧尼请教一下。”金泰妍没想到jessica的唱功居然会有这么好，心中不由升起惺惺相惜之情。 “啪！” 黄美英一巴掌呼在自己脑门上，直挺挺的仰面倒在床上。她算是明白为什么此前的聊天都是自己说，对方听着了。这鸡同鸭讲的对话，聊得就不是一个次元的东西！ “泰古！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唱功！你搞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哎呦...”黄美英想再次直挺挺的坐起身，却被腰间的游泳圈弹了回去。 金泰妍被眼前的一幕逗得乐不可支，发出一连串大妈式的刺耳笑声：“哈哈哈哈...什么状况？哈哈哈哈...帕尼你又是什么状况，你也吃多了么？腰都直不起来了...” 黄美英扎心了，挣扎着坐起身，委屈巴巴的扭过头，看都懒得对方一眼。 金泰妍也知道自己玩笑开过了，顾不得肚子疼，死皮赖脸的跑过去，支棱着短小的胳膊揽住闺蜜的肩膀。 “帕尼，别生气么，我错了，以后不说了。大不了我明早不吃早饭，陪你节食减肥。” “拿开，你明早能把肚子里的东西消化干净就不错了！”甩开对方攀在自己身上的小胳膊，黄美英继续苦口婆心的为对方扫盲。“泰古，现在所有人都在传你是同龄唱功最强，这个称号原本是属于jessica的。” 金泰妍皱着小眉头，不明所以。jessica欧尼的“同龄最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么？ “咳...我和jessica还算熟。”黄美英尴尬的轻咳一声。何止还算熟，最近都快混成小集体的编外人员了，这算不算双面谍？“jessica性格很散漫，也没什么上进心，但她特别傲娇、爱面子。” “so？”金泰妍调皮的蹦了句英文。 “so？”黄美英瞪大笑眼，觉得闺蜜觉悟太低，没救了。而在未来，这一点反而是金泰妍时常感叹的。“你到底明不明白啊，你抢了人家的最强称号，所以今天晚上她才会找你麻烦。” “哎？我什么时候说jessica欧尼找我麻烦了。” “泰古啊，你能不能别这么单纯，不是人家请你吃东西就真对你好。”对励志减肥的黄美英来说，请她吃东西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知道啊，但晚饭不是jessica欧尼请的啊。”金泰妍哭笑不得，感情问题是出在这里。自己果然不善于和人交流，还是把话都憋在肚子里，做个称职的倾听者吧。 “晚饭不是jessica请的？那...找你麻烦的人是...泰古！快和我说说，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失落？有的！但下一秒就被体内燃起的熊熊八卦之火焚烧殆尽。 金泰妍无奈，只得简单描述了一下今晚发生的事情，不过“团灭事件”被她从中隐去，把前辈请吃饭，归结于看在jessica欧尼的面子上。 “你是说...jessica救了你？还对你很和善？”黄美英觉得自己听得简直是玄幻故事。除了睡觉和最近出现的神秘男亲，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jessica居然会多管闲事？ “哦！对了！泰古，你为什么会管jessica叫欧尼？” “欧尼就是欧尼咯，有什么不对的么？难道非要叫前辈？”金泰妍觉得欧尼叫得挺顺口的，又显得亲近。 “你知道jessica的生日么？” “呃，欧尼走的比较急，说下次告诉我，你知道？” “4月18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黄美英宛若关爱智障儿童似的，同情的望着闺蜜：“89年！”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小美人鱼 () “哦...啊？那我们是...”金泰妍目瞪口呆，仿佛刚遭遇了惨无人道的大型诈骗团伙。 “你，我，jessica，我们是同龄。”黄美英极度无语。 我比人家小好几个月的都不叫欧尼，你比人家还早出生一个月，反倒张嘴闭嘴欧尼长欧尼短的叫得亲热，也真是没谁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沉默两分钟，金泰妍一骨碌翻身下床，蹬上鞋就朝门口走去：“我出去走走，消化消化。” 独自走在灯光昏暗的小路上，金泰妍消化寒牛的同时，也在消化着残酷的现实。 “原来，jessica欧尼...啊呸，jessica前辈说下次告诉我生日，是因为这样...” “呀，金泰妍，你居然会觉得管比自己出生晚的同龄人叫欧尼很顺口，还一晚上叫了好多次？还有没有自尊心，脸都被丢光了！” “真是同龄？”回想着对方从台阶上缓步而下，初具规模的窈窕身姿，金泰妍低头看了看自己...... 嗯，一览无遗...鞋子很漂亮。 举报！jessica前辈这也太犯规了！都是16岁的花季少女，凭什么你要什么有什么，我就像个10...11...12...嗯，12岁不能再多了，我就像个12岁的小学生！ 难道因为对方是星国回来的？也不对啊，帕尼还和人家同一个妇产院出生呢，该有的都没有，不该有的一样没落下，这做人的差距也太大了。 时不时的自言自语，又胡思乱想了一阵，金泰妍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终究还是要面对闺蜜所说的问题：同龄唱功最强。 之前听说自己被冠以最强称号，还有些沾沾自喜。哪怕不是自己主动争取来的，但也算对她唱功的一种肯定。 现在恍然大悟，屁的肯定！这根本是**裸的捧杀！捧着她过去被jessica虐杀！ 她是一门心思扑在唱功上，但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和老师合作一首歌曲都让她四面楚歌，现在又和传说级的前辈别苗头，抢最强称号。万一真把jessica惹火了，就目前了解的情况，自己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那么问题来了，闺蜜口中爱面子的jessica，真会为了风言风语针对自己么？传说中的女魔头和自己亲眼所见的温暖前辈，哪个才是她的本体？ “啊！！！”金泰妍双手抱着自己一团浆糊的小脑袋。吃多了胃胀，想多了头昏脑胀。“唉...算了，不想了。时间还早，去那里走走吧。” 那里，是她最近发现的，能供她释放压力的秘密基地...... 李湛和郑秀妍再次来到东大门夜市，重温四年前的生日之旅。 包装马车已经不在，或许是搬去了其他地方营业。不过李湛当年抵押腕表的冰淇淋店还开着，这对两人来说真是意外之喜。 吃着最普通的冰淇淋甜筒，少男少女一路嬉戏，欢声笑语。 男孩帮女孩挑了一些小饰品，女孩也顽皮的送了男孩一顶土到掉渣的棒球帽。 不但能隔绝一众雌性生物的窥觑，还能重现男孩当年的混搭风，一举两得，郑秀妍感觉自己棒棒哒。 一整天的训练加上傍晚的游玩，没多久，女孩体力告罄，男孩驱车返程。 晚上9点，街道两侧的店铺大都关门打烊，空旷的马路不复白天的拥堵不堪。 郑秀妍落下副驾驶的车窗，任清风灌入车内，拂乱发丝。失焦的瞳孔任街景一闪而过，轻颦的眉心浮着一抹淡淡的轻愁。 李湛微微侧过头，看着女孩偶尔有霓虹映上却始终保持着沉寂的侧脸，心中不由轻叹：小女孩渐渐长成少女，开始有心事了。 “秀妍，在想什么？”轻唤着女孩的名字，不忍再放纵她胡思乱想。 “欧巴，我...可以出道么？”郑秀妍回过神，黑钻般闪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等待着男孩的答案。 分别四年后，李湛再次来到韩国寒国。给她带来的除了无尽的欢喜，亦有接踵而至的烦恼。 当年成为练习生，是为了站上万人瞩目的舞台，让李湛看到她，想起她。可现在，这个理由貌似和出道的景愿一起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站上人生的十字路口，接下来的路该往哪走，女孩自己也曾有过仔细思量。但无论何去何从，还是要先知道男孩的想法再作打算。 “如果可以...这次不出道好不好？”李湛将车在路边挺稳，小心翼翼的询问。 预备女团的选拔进入倒计时阶段，女孩每天的忙碌他都看在眼里。虽然帮她出道易如反掌，可名字比少女时代还无脑的天上智喜，从来都不是她的归宿。 该怎么做才能既不给女孩带来伤害，又能让她心甘情愿放弃这次出道机会，这是李湛一直在纠结的问题。 “放弃么...”双眼的神采黯淡下来，恍若转瞬即逝的流星。郑秀妍低下头，摩挲着手腕上的珠串。沉默良久，重重的点头。“好...” 出道，这也是她一直在纠结的问题。 她在心中不停告诫自己：“jessica...郑秀妍，你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要懂事、听话，不能贪心、任性。”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想让欧巴做你的王子，就必须放下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比如...做一个抛头露面又在寒国社会地位底下的idol......” 虽然早想明白了一切，也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委屈、不舍、失落一齐涌上心头，她仍会感觉胸口憋闷，有些透不过气来。 或许，每个女孩在孩提时，都曾有过一个明星梦，她也不例外。 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娱乐圈太过遥远。这样可望而不可及的镜花水月，更多是在人们成年后，被当成儿时一场懵懂无知的童梦。 可她，是个例外。 四年的时光，无数次站在离舞台最近的角落，看着粉丝为前辈们声嘶力竭的呐喊。 浩荡的声浪中，小小的童梦依附着对李湛的守望，在她心底悄悄生根发芽。 可如今，李湛来了，一场梦圆，一场梦碎。 原来，她从一开始就不是灰姑娘，而是那条栖息在海角，等待王子大船的小美人鱼。如果想和王子生活在同一片陆地，便要彻底放弃歌声。 故事的结尾，王子和邻国公主结婚了，小美人鱼在他们婚礼的前一天清晨，化作浪花的泡沫。 女孩扪心自问：郑秀妍，你怕么？ 怕...可我还想试试，不做小美人鱼，那就学着做个普通人，做个灰姑娘吧。 “嘀嗒...”晶莹的泪珠跌落在女孩的手背上，粉身碎骨。 “秀妍，我知道这次出道你期待了很久...”安慰刚一出口，便被打断。 “欧巴，我们晚几天再回星国可以么，我想带孩子们好好玩几天，告个别。”郑秀妍揉揉眼睛，扯动嘴角，脸上重新挂起甜甜的微笑。 “回星国？告别？”女孩说的每个字李湛都懂，可偏偏这些字组合起来，他却弄不懂其中的意思。凝视着那双水光潋滟眸子：“怎么想到要回星国了？在寒国过得不开心？” “不是啊，挺开心的。”回想着四年的点点滴滴，女孩脸上的笑容渐渐放大，渐渐变得真实。 在寒国的日子，有一群小伙伴陪着自己，大家一起练习，相互鼓励；一起出去玩，相互嬉戏。每天都过得很开心，也很充实。 “那...是因为我这次不让你出道？”过得开心，却想离开，那问题只能出在刚才的话上。 郑秀妍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能出道，我留在这里就没了意义。但不是你不让我出道，而是我在出道和你之间，选择了你。 女孩时而欣喜，时而低落的模样，让李湛一阵心疼，替女孩将凌乱的发丝轻轻拢到耳后：“秀妍，这次就算了，过几年再出道好不好？” “好...哎？”习惯性的乖巧回答后，郑秀妍茫然抬起头，过几年再出道？ “秀妍，只要你带着这串珠子一天，我就会帮你实现一切心愿。但兑现的时间，或早或晚...我会帮你站上梦想中的舞台，不过还需要再等三年。” 男孩袒露心迹，女孩破涕为笑。 短暂的逗留后，车子再次发动，不远处就是东湖大桥的上桥口，跨过汉江，便是jn区。 实现一切心愿，包括成为公主么？那种童话里不存在的，能上台唱歌跳舞的公主。 这个很多人都会第一时间意识到的问题，在郑秀妍看来，已经完不重要了。 “知足常乐”的她觉得，做人还是要“朴素”一些的，不能贪得无厌。 嗯！只要化身许愿精灵的王子一直属于她就好了。 开车的同时，李湛一心二用，听着满血复活的女孩叽叽喳喳讲述着和小伙伴之间发生的趣事。 对于他来说，郑秀妍是他的小美人鱼，前世心境沉沦时，是她带给了他一束光；是他的灰姑娘，今生她穿过万千人海，来与他不期而遇；更是他的公主，是他将用一生温柔以待的人。 “对了！欧巴，公司里最近来了个唱功很厉害的练习生，我今天还遇见了呢。” “哦？比你还厉害么？”女孩的唱功，他还是做过一番详细了解的，完超出选拔标准。能被她称作很厉害，算算时间，这个新来的练习生，莫非是...... “怎么可能！我才是最厉害的！”其实郑秀妍也明白，谁更厉害，还是要比过才知道。可在男孩面前，她希望自己无论在哪方面，都是最好的。“今天她被几个练习生欺负，我还帮了她呢！” 女孩傲娇的抬着下巴，一副等待表扬的小模样，好像在说“快夸夸我，不但乖巧懂事，又人美心善唱歌甜”。 李湛轻笑着打好腹稿，对女孩的甜言蜜语他从不吝惜，可这番极尽阿谀谄媚的演讲还没开始，便胎死腹中。 夜晚的湖东大桥，车流稀疏，声音乘着清爽的江风，可以飞得很远...很远... “金泰妍，你可以做到的！” “jessica前辈，堂堂正正的对决吧！ 第一百二十章 自尊心和爱面子 () 郑秀妍觉得自己16岁的人生经历中，面临的最重大的人生危机是李湛不会让她出道。而同样16岁的金泰妍则认为，她目前的人生危机是郑秀妍。 小小的身躯揣着大大的梦想，金泰妍只身一人来到首尔学习唱功，成为练习生对她来说标志着梦想正式扬帆。 虽然从不敢奢望一路上可以一帆风顺，但自己的小舢板才航行了一个月不到，便遭遇了“s.习生”这片海域里最巨大的“郑冰山”，也是她不曾想到的。 没错，“巨大的冰山”和“小舢板”，这就是金泰妍对当前形势进行认真比对后，得出的结论。 不提三个前辈所说的公司清退和团灭事件中，jessica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单说在一众练习生里的超然地位，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逆水行舟的金泰妍，忧患意识可比两世都顺风顺水的李湛强多了。 独自漫步在车流稀疏的东湖大桥上，习习江风带走了夏季的闷热，仿佛也吹散了萦绕在心头的烦恼。 既然问题出在所谓的“同龄唱功最强”上，那解决之道...心念电转，金泰妍想到了应对办法。 势力和资历都是渣渣，自己能拿得出手跟对方撕吧两下的，也就剩下唱功了。想唱得好不容易，需要日积月累的练习，但想唱得不好很容易啊！ 金泰妍打算好了，一旦jessica找上门来，她就提出“堂堂正正”的比试唱功，爱面子的前辈肯定不会拒绝。虽然不知道jessica的唱功有多厉害，但肯定要比故意唱错几个音的自己厉害吧。 你说什么？不能打假赛，唱功是自尊心？ 拜托，就算拿出部实力，能不能赢得了都是未知。即便赢了，公司她还待不待了，连学唱功的地方都没了，还提自尊心？幼稚！ 想好了应对策略，又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念头通达、身心舒畅的金泰妍忍不住想喊两嗓子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 面朝漆黑的江面，两腿跨立，双手举在身前成喇叭状。 “金泰妍，你可以做到的！”金泰妍，棒棒哒！这种局面都让你想到了办法，没什么能难住你的。 “jessica前辈，堂堂正正的对决吧！”输人不输阵，发起挑战时，气势还是要拿出来的！ 可惜，寒国土生土长的金泰妍并不知道。如果是在华国，孩子晚上哭闹，大人们往往会高声恫吓：“嚎什么嚎，大晚上的，不怕把狼招来！” 话音刚落，轮胎和路面剧烈摩擦，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急刹车声，狼来了...... 金泰妍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交通事故，循声向身后望去，只见一辆豪华的车子安稳的停在对面人行道旁。 正当她纳闷，这辆车的司机为什么违反交通规则在桥上停车时，一个女孩从副驾驶位置钻了出来， “呀！金泰妍！你这个坏丫头！居然要和我对决！” 郑秀妍真是气炸了，原本她满心期待着李湛的甜言蜜语，没想到等来却是“狼心狗肺”的金泰妍的挑战宣言。 几个小时前我还帮过你，转身就要和我对决？金泰妍，你还是人么！ 隔着四条车道和隔离带，出门没带眼镜的金泰妍看不清对面的女孩是谁，但辨识度极高的声音和话语中所表达的意思，已经让来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je...jessica...前辈...”金泰妍懵了。我这张嘴开过光是怎么的，怎么说jessica，jessica就到。 当胆小如鼠的人遭遇无法抵抗的恐怖天敌，下意识的第一反映是什么？跑！金泰妍二话不说，撒丫子就朝桥下跑去。 之前她还有点侥幸心理，或许jessica前辈根本不会找自己麻烦。可现在...如果被抓住，麻烦就大了！ 早知如此，真该听阿爸的话，身体不舒服又被人欺负，就给他打电话。省的自己憋得难受，黑灯瞎火的一个人瞎溜达。现在可好了，溜达到敌方塔下去了。 “呀！金泰妍！你还敢跑！坏丫头，你死定了！” 眼见对方逃之夭夭，郑秀妍气得大喊大叫，在路边直跳脚。喊一嗓子就跑，这种行为简直和半夜偷偷砸人家玻璃一样恶劣！ 金泰妍听见身后传来的喝骂声，两条小短腿倒腾得更欢了。她敢的，也就剩下跑了。 要不是还有点自知之明，她都想一路向南，跑回州去。但愿这个时间，还能赶上回州的最后一辆大巴。 “欧巴！快开车！我们去宿舍堵她！” 郑秀妍吼了两嗓子，发现对方非但没有停下的迹象，反而越跑越远，连忙就要上车继续展开追捕。 “呵呵呵...”眼前无厘头的一幕让李湛忍俊不禁，发出一连串轻笑。不过看到郑秀妍不满的鼓起了包子脸，他连忙轻咳一声，推门下车。“不用那么麻烦，你在路边等着，我去把她抓回来。” 李湛也同样好奇，金泰妍为什么会“恩将仇报”，想要和郑秀妍对决。 体能逼近警戒线，气喘吁吁的金泰妍却始终不肯停下脚步。前方不远处就是行人通道，只要跑下去，找个犄角旮旯一躲，就彻底安了。 胜利在望，金泰妍，你可以做到的！ 然而下一秒，脖子前的衣领一紧，随即双脚离地。还没等她搞清楚状况，一个清朗中透着戏谑的男声自身后响起。 “别乱动，否则从桥上掉下去可不怪我。” 金泰妍身寒毛都炸了起来，想回头看又有些不敢。我撞见鬼了？！明明人行道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是怎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背后抓住我的？ 李湛马上用实际行动让金泰妍明白，她是怎么被抓住的。 提溜着女孩的后脖领，看了看桥两侧，确定暂时没有车辆驶来。李湛双腿微微发力，轻轻一跃便落在路中间隔离带的护栏上。 呃...护栏是真的护栏，至于“隔离带”...这个名词其实并不准确。 东湖大桥的结构比较特殊，与其说是一座桥，不如说是并排而立的两座桥，而“隔离带”就是两桥之间宽达五六米的间隔。 夜晚光线暗淡，金泰妍看不到脚下湍急的江水，可近在咫尺的黑洞洞的“隔离带”让她整个人都傻掉，连尖叫都忘记了。 李湛再次轻轻跃起，几个起落便返回停车的位置。拎着金泰妍在郑秀妍面前放下，轻松的拍拍手，开了个两个女孩并不觉得好笑的笑话：“衣服不错，挺结实的。我还担心她衣服坏掉，会从桥上掉下去呢。” 傻掉的不只是金泰妍，连郑秀妍都有些呆愣愣的。李湛有一些超乎正常人认知的能力，她是知道的。当年亲眼所见，他把一个成年人踹飞出十米开外。 可今天电影特效一般，提着一个人的“飞来飞去”，对她的冲击还是太大了。 “欧巴...你...怎么...”女孩语无伦次，手指在路对面和李湛只见来回摇摆。 “呃...不是告诉过你么，我会华国功夫的。”李湛故作若无其事的解释道。 其实他也是才反应过来，在山上四年，高来高去习惯了，刚着急抓金泰妍，居然一时间忘了遮掩。 “可是...你也没说...”你也没说你会的是这种啊。 “功夫的事，回去再说。”李湛向女孩打了个眼色，他也知道对方一时有点接受不了，可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郑秀妍恍然，耽误之急，是教训这个“狼心狗肺”的金泰妍。 “来吧！金泰妍！”郑秀妍撸胳膊挽袖子，在两只小拳头上分别吹了口气，向前欺进一步。 没打过架，还没看过别人打架么！虽然哪个小伙伴自己都比划不过，可这个身形和秀晶差不多的金泰妍，怎么也能打得过吧！ “啊？”听到人叫自己名字，金泰妍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可当发现叫醒她的是脸上写着“杀意已决”的郑秀妍，刚刚归位的三魂七魄再次不翼而飞。 “啊！jessica前辈，您好！” “好什么好，我很不好！”郑秀妍倒竖着八字眉，摆出一个自认为凶狠的表情。“没看出来啊，金泰妍，你居然是这样的人。帮了你，一句谢谢都没有，居然还冲我挑衅。” “啊？没有，没有...”金泰妍连忙矢口否认。 “什么没有，jessica前辈，堂堂正正的对决吧！这话不是你喊的么！来吧，我给你这个机会！”郑秀妍回想着阿爸打拳时的站架，抬起两只纤细的胳膊。 “前辈，我的意思是...”金泰妍一看对方“轻车熟路”的拳击姿势，慌乱的摆摆手，只是还没等她解释...... “等一下！”郑秀妍忽然叫了暂停，胳膊再次向上抬了抬，将脸蛋牢牢护住。“告诉你啊，不许打脸，知道么？” “知道了。”金泰妍暗自佩服，前辈不愧是前辈，打架不光姿势专业，还规定了有效击打范围...谁要和你打架了！“前辈，我不是要...” “等一下！你把手伸出来！”郑秀妍撂下胳膊，疑惑不定的命令道。 “呃...是...”金泰妍期期艾艾的探出肉乎乎的小手，前辈是要打我的手心么？能不能不打，很疼的。 “翻过去！”要看的不是这个。 “是...”打手背？也很疼的。 “呀！你的指甲这么长，万一刮到我怎么办！”郑秀妍惊恐的看着对方染得五颜六色的长指甲，吓得缩了缩脖子。“算了，不打架了，我们换个方式决斗。” 这样会不会丢脸？丢脸也比脸划花了强，不知道我现在在欧巴面前拿得出手的就这张脸么！ “哎？好的，好的。”听说不打架，也不用挨打，金泰妍忙不迭的点头附议。“我本来也没想和前辈打架，我想和前辈比试的是唱...” “唱功吧！我们就比这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郑秀妍，根本不理会对方在说什么，自顾自的选定了比赛项目。 “咔嘣！”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吸引了两个女孩的注意力。 金泰妍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形高大的背影，男子的手里提着一根泛着金属光泽的钢管，钢管样式像极了大桥两侧的护栏...... 蓦然，金泰妍脑海中闪过一连串毫无关联的词语，瞬间脸色一片惨白。 郑秀妍，打架，身形魁梧，一分钟打倒一群人...怪物！ 第一百二十一章 演技 () 人们在描述事物时，往往会在它的名称前添加一连串的形容词加以修饰，以求让它显得更加生动形象。然而有些时候这些词汇所表述的意思，则是完模糊抽象，或者说不够准确的。 就比如对于一个身高一米五的少女来说，接近一米九和超过两米的男人，都可以称作高大魁梧。 所以...当看到李湛的背影，金泰妍不自觉的就联想到了才听闻不久的团灭故事。 出没于jessica前辈身边，身形高大魁梧，徒手掰断护栏说明有非人类一般的战斗能力...这个人莫非就是传说中暴力倾向严重的怪物！ 看着正拎着钢管，肩膀不停抖动的李湛，金泰妍感觉自己仿佛喝了一瓶82年的冰镇雪碧，透心凉。 钢管、抖动、疑似兄贵的肌**子倪真凡...怎么组合起来好像是在形容某些器械舞蹈表演艺术家？ 李湛如果知道自己被金泰妍黑得这么惨，肯定会将她这艘“小舢板”直接从东湖大桥上扔下去，让她畅游汉江。那才是真正的透心凉，心飞扬。 老子只是在拼命忍住不笑场，维护我家傻西西的面子而已！至于钢管...啊呸，护栏！是当看到郑秀妍被金泰妍的指甲吓退，他实在忍不住，随手掰下来的。 “呃...这桥修得也太不结实了，简直是豆腐渣工程。”李湛强词夺理的转移话题，企图掩盖自己损坏公共设施的恶劣行径。 “......”两个女孩并未搭腔，而是各自想着小心思。 金泰妍：吓老子一跳，还以为你要用这东西打我呢。 郑秀妍：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好像比护栏还豆腐渣，不会哪天欧巴不注意...维纳斯是挺美的，可我羡慕的是它的比例，不是缺憾啊。 “你们不是要比试唱功么？还比不比了？”李湛若无其事的把护栏扔进江里毁尸灭迹，再次强行将话题引回正轨。 “比！”郑秀妍用力点头。 “不比了！”金泰妍卖力摇头。 “呀，金泰妍，你还真想和我打架？” “怎么会...”金泰妍惶恐的后退一步，又连忙向前一步。相比于“怪物”，还是靠近“冰山”更安。 有怪物在，唱功都不想比了，更何况打架。她现在一门心思就想回家，首尔好可怕，我要找阿爸！ “要对决的也是你，说不比的还是你，你耍我？”一想起今晚发生的事，都是这个貌似纯真的金泰妍在牵着自己鼻子走，郑秀妍就感觉智商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我没有...” “你还敢说没有！” “秀妍，听她把话说完。”连刚才郑秀妍拉开架势要大打出手都没制止的李湛，突然开口了。 李湛不想参与进小女孩之间的矛盾，而是想把事情交给她们自己解决。之前不说话，也是因为明知两人打不起来。 可现在郑秀妍急脾气上来，根本不管对方说什么，他就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金泰妍毕竟是女孩以后的队友，刚一见面就闹得水火不容，对未来的后续影响太大了。 听到男孩的话，郑秀妍惊觉自己把脾气坏的一面展现出来了，当即收敛了不少。 双手抱肩，扬起下巴：“说吧，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金泰妍十分珍惜好不容易获得的自辩机会，稍稍整理了下措辞，开口询问道：“前辈的唱功是公司里公认的同龄最强，是么？” “嗯，有这么回事。”郑秀妍点头认证，这称号她挂了好几年了。 “可是...我进入公司以后，有人说我的唱功最好...我想问前辈，您会因为这件事找我麻烦么？”金泰妍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只能坦然吐露心底的隐忧。 “找你麻烦？为什么？”郑秀妍莫名其妙。 今晚之前她都以为马上要离开寒国，怎么会有心思找别人麻烦。再说你这新人是不是自我感觉有点太好了，有那闲工夫我睡一觉好不好。 虽然确实想过比试比试，可那一时兴起的念头打从出了公司门见到李湛，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金泰妍看到对方的反映，明白是自己杞人忧天了。随即将自己的担忧与打假赛的计划和盘托出。 “呀，我真是...”郑秀妍极度无语。“你们现在这些后辈都是这么看我的？这算什么？欺行霸市？” “秀妍，这个词应该叫嫉贤妒能。”李湛适时纠正道。 “对，我这么胸怀宽广的人，怎么可能做那种嫉...嫉贤妒能的事。”为了在男孩面前表现下自己的文化水平，女孩又拽了个“四字词”。 李湛再次背过身，极力克制住自己掰光东湖大桥护栏的冲动。女孩的成语水平他是充分体会到了，果然不同凡响。“胸怀宽广”虽然不是成语，但这个词...用的恰如其分！ 金泰妍暗暗惊叹：前辈就是前辈啊，说话都一语双关，真是自己学习的楷模，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配得上这么有排面的形容词。 “对不起，前辈，是我不好，误会前辈了。”金泰妍郑重道歉。 “当然是你不好！”郑秀妍两手将对方肉乎乎的圆脸夹在中间，狠狠揉了两把，手感不错。“你说你长得像个小学生似的，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累不累。” “累！”被挤压成鸭子状的小嘴里蹦出一个字。 不但累，金泰妍更委屈极了，她之所以会对jessica产生误解，完是被三位无良前辈和咋咋呼呼的闺蜜引导的结果。 不然在她幼小的心灵里，jessica欧...前辈，不知道是个多温暖的人呢。 “知道累以后就少想这些有的没的，专心练习知道么，我的最强后辈！” “嗯！”看吧看吧，jessica前辈果然人很好。 “时间不早了，上车，我们送你回宿舍。”郑秀妍松开让自己爱不释手的“玩具”，端起前辈架子照顾后辈。 “呃...太麻烦前辈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貌似前辈人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客气什么，顺路而已。” “......”我哪是在客气，这明显是负担啊。 一想身后的李湛，金泰妍就坐立难安。她只是个偏远城市的农村妞而已，来首尔见见世面倒是不错，可不想结识什么有暴力倾向还心狠手辣的高次元生物。 不过很多事，并不是以她意志为转移的...... “你们之间的问题解决了，下面说说其他的问题吧。” “哎？欧巴还有什么问题么？”郑秀妍不明所以。 “当然有。”李湛来到金泰妍身前不远处站定，微微俯身与她对视。“你刚才看到了很多不该看的东西，对吧。” 第一次看清李湛的容貌，金泰妍的反应不是惊叹于这张脸的俊美绝伦，而是惊恐于他眸子中闪烁着的不怀好意的寒光。 金泰妍明白对方指的是什么，无论是提着自己飞来飞去，还是轻描淡写的掰断护栏，这些都是她不该看到，也不想看到的。 “我...我什么也...” “没看到？你是瞎子？” “我不会...” “不说出去？我凭什么相信你？” 金泰妍张张嘴，却哑口无言。她很想解释：我从来都把秘密烂在肚子里，不会和任何人说。可她又的确没法反驳对方的话：我凭什么相信你。 “说说，我该怎么处理你？”李湛直起身子，来到护栏边，远眺着桥下滔滔江水。 处理...这可不是什么好词，特别是用于当前的情境。 金泰妍惊恐万分的张大双眼，腿一软向后踉跄两步，差点摔倒在地。这...这是什么意思，他难道想把我像扔钢管一样扔下去？ “欧巴...要不相信她一次吧。”郑秀妍连忙扶住金泰妍，并帮她求情。 李湛为了让金泰妍保守秘密，到底会做到哪一步，她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是不想看到心目中那个白衣胜雪、一尘不染的湛欧巴沾上任何污点，那样她会承受不住的。 “秀妍，你可要知道，一旦她把今晚看到的事情说出去，受影响最大的不是我，而是你。”李湛转过身，向女孩陈述利害关系。“她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也和我扯不上任何关系。所以即便说出去，也只会被当成脑子不正常的小女孩胡言乱语。” “但你还要留在s.留在寒国。如果身边的人都听说你认识...有奇怪能力的人，他们会怎么看你？” “......”郑秀妍微微一怔，没想到李湛封金泰妍口的出发点是为了自己。不过只是略微沉吟，她便再次开口。“欧巴...我相信她不会说出去的。” 金泰妍蓦然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正搀扶自己的郑秀妍，几乎停跳的心脏仿佛被注入一丝暖意，jessica前辈相信我？ 李湛和女孩对视几秒，最终点点头：“那好吧。” “真的？”郑秀妍没想到，男孩居然答应得如此爽快。 “真的，不过...” 劫后余生的金泰妍心还没落地，就再次被李湛的转折提了起来。 “不过，我还是不信任她，所以找些人24小时看着她吧。” 24小时看着我？一想到随时随地有人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金泰妍不禁打了个寒颤。如果真是这样，我会疯掉吧？他之所以答应得那么痛快，其实是想把我逼疯，这样就真没人会相信自己的话了，对吧！ “呃...欧巴，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看着她就好了。” “你一个人？怕看不住吧。” “没关系，我不是还有其他亲故么，让孩子们和我一起看住她，欧巴你就不用费心了。” “嗯，那好。走吧，送你们回去。”李湛欣然同意，为郑秀妍拉开副驾驶车门。 《演员的自我修养》没白看，少女时代又凑齐一个，更帮郑秀妍做了人情。接下来，就希望金泰妍能尽快融入小集体吧。 违章停车近一刻钟后，车子再次启动，向不远处的狎鸥亭洞驶去。 坐在副驾驶上的郑秀妍回头看了看瑟缩在后座角落中怔怔发呆的金泰妍，幽幽叹了口气。 转身拉过男孩空出来的右手：“欧巴...我要许愿！” 第一百二十二章 什么病 () “欧巴，我送金泰妍上去，你在这等我一下。”车子刚在宿舍楼外挺稳，郑秀妍仿佛怕李湛不同意似的，迫不及待的跳下车。 拉着失魂落魄的金泰妍进入楼道，在楼层中间的拐角处停下：“金泰妍，从明天起，你就算是我们小集体中的一员了。所以除了练习时，你都要和我或者我的亲故们一起行动。知道么？” 刚认识几个小时的人，了解都谈不上，哪里有什么信任。郑秀妍之所以保下对方，同情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为了她自己和李湛。 “哎？哦…好的前辈，我知道了。”金泰妍哪怕不情愿，但还是痛快答应下来。相比于前辈们监督，她更害怕李湛所说的派人24小时监视。 “你放心，孩子们都很好相处的，不会有人欺负你…呃…除了个别人有点闹腾。”郑秀妍的后半句话显然言不由衷。 准确的说法应该是：除了徐贤和偶尔抽风的她自己，其余的四个闹腾起来，连地球都会瞬间爆炸。 金泰妍欣然点头：“前辈放心，我会和大家好好相处的。” 对方说的“闹腾”是什么意思，她不太了解。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算是有组织的人了，不用再担惊受怕，会被前辈拉倒角落里教训，这么看来还蛮好的。 “对了，你和谁住一个房间？”事关李湛的秘密，平时大大咧咧的郑秀妍显得格外细心。 “帕尼…哦！黄美英。她说她和前辈是肯特的同学。” “哦，帕尼啊。”郑秀妍点点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黑黑胖胖的星国亲故的身影。最近这位亲故总在自己身边转悠，话超级多，每天叽里呱啦讲个不停……“？你说谁？帕尼？” “你千万不能告诉…” “我绝对不会告诉…” 两人同时顿住，四目相对，英雄相惜之情在脉脉目光中暗流涌动。 郑秀妍举起手，比划着数字3、2、1。倒计时结束，两人异口同声：“帕尼！” 随即，昏暗的走廊里响起一连串银铃…好吧，轻熟女和大妈般的笑声。 好在这个时间大部分人已经就寝，不然明天s.司流传的头条小道消息，肯定是女生宿舍深夜闹鬼，而非金泰妍加入“引爆地球恐怖组织”。 “好了，我该走了。泰妍，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好一阵过后，郑秀妍揉了揉酸胀的脸颊，心情愉悦的和对方道别。 “嗯，jessica前辈，明天见。”金泰妍紧绷着的神经也在大笑后放松下来，漾着微微笑意的小童颜显得格外乖巧。 “都是同龄亲故，以后就叫我西卡吧…o！”郑秀妍蓦然想到自己傍晚自称欧尼，并落荒而逃的一幕。 “呃…”金泰妍自然也想到自己在宿舍“欧尼长欧尼短”的丢脸行径。 楼道恢复了原本的寂静，不过尴尬的气氛也仅仅维持了几秒，便被两人不约而同的笑声再次打破。 几分钟后，金泰妍回到宿舍，洗漱后和捧着笔记本身心投入电视剧剧情的闺蜜互道晚安，爬上自己简陋的小床。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 今晚东湖大桥上发生的一切，对年仅16岁的她来说，冲击实在太大了。不仅亲眼目睹了传说中的“怪物”，更在jessica前辈…不，西卡的帮助下“死里逃生”。 如果没有西卡，怪物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吧。毕竟回来的路上，他都那么说了…… 时间倒退回半小时前，驶向狎鸥亭洞的车上。 “欧巴...我要许愿！”郑秀妍紧紧握住男孩的右手。 “哦？这个时候？呵呵，说吧，想要什么？”还在对自己演技沾沾自喜的李湛，语气格外轻快。 然而下一秒，当女孩郑重其事的愿望，一字一句敲在心头，他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欧巴，答应我，你如果做了不好的事情，永远不要让我知道。更要答应我，不要为了我去伤害别人，哪怕你能永远不让我知道。” “我希望在我心里，欧巴永远是干净的、温暖的...不要有任何污点...更不能...不能因为我沾上任何污点...唔...咩...” 李湛再次停下车，看着副驾驶上玉带梨花的郑秀妍，胸口觉得涨涨的，暖暖的。 “汉江的水有去无回，不知道今夜会多出哪只孤魂野鬼。”李湛说着解开副驾驶安带，将女孩抱在胸前，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道。“还好，有了你，我便能巡游溯洄...秀妍，我答应你...” 沉浸在融融温情中的两人谁都没留意到，后座宛如泥塑一动不动的金泰妍，在李湛停车时，空洞的双眼恢复了焦距。 可惜，化作惊弓之鸟的她只听清了李湛前半句话，便再次陷入了无尽的惊恐。 怪物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想把我从桥上扔下去？ 2000年，打断几十人手脚，2004年，想把自己从桥上扔下去灭口。心狠手辣，辣手摧花…花…花前月下？好吧，李湛和郑秀妍花前月下时，她又被吓掉魂了。 所以，前两点就是金泰妍对李湛的第一印象，这个印象甚至一度成为她的梦魇。直到2007年，怪物摇身一变，成了制作人ni… 做人，还是要讲良心的！ 哪怕少女们曾对“西卡男亲”的靠谱程度抱有深深疑虑，可一个多月接触下来，大家不得不承认，李湛对她们真的很好。 亲爹亲妈肯定没法比，但是完爆各路叔叔阿姨。 无论工作上的形体训练、位置分配、唱功指导，还是后勤方面的体检体测、训练环境、健康餐食、放松按摩。他做得不但无可挑剔，甚至可以说尽善尽美。 套票包含这么多项目，花的都是谁的钱？在公司领了好几年伙食费的少女们，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能拿回去报销的员工福利。 家境最好的崔秀英和学习最好的徐贤曾为她们每天的伙食费，简单算过一笔账。结果肯定并不准确，可看到那一连串的零，所有少女都目瞪口呆。 此外，李湛还为她们配备了私人教练、厨师、按摩师、营养师…和这些人的薪水比起来，伙食费估计也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肯为你花钱的人，未必对你好。可钱都不肯为你花的人，肯定对你不好。 李湛舍得花钱，花大钱，还都花在对她们出道有所帮助的事情上，这让大部分少女都在心中默默为他发了张好人卡。 可惜，也许这辈子他都没法集齐九张召唤神龙，甚至可能连七张都凑不齐。 不提“允西”，金泰妍就从没觉得李湛和“好人”能扯上一寒元关系。可她确实又很感谢李湛为她们准备的一切，毕竟她又不是真的“狼心狗肺”。怎么可能一日三餐吃吃喝喝，晚上享受完大保健，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 可正也因如此，她最近才愈加矛盾。2007年的李湛仿佛换了一个人，除了俊美绝伦的皮囊和对郑秀妍百依百顺的宠溺，跟记忆中的那头冷血怪物完找不到任何共同点。 虽然始终都有种淡淡的距离感，可他对每个人都态度和蔼可亲，彬彬有礼。 特别是最近开展的“歌神单独指导课”，耐心细致的授课过程，更是获得了少女们的交口称赞。 连一向保持不偏不倚态度的“正直忙内”仿佛都被洗脑了，张口闭口都是“制作人ni如何如何”、“制作人ni怎样怎样”。 一个人会有如此巨大的性格落差么？好吧…哪怕在金泰妍心目中李湛从来就不是个人，而是头怪物，可现在他表现得太像一个人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百思不得其解的金泰妍，通过一段时间认真细致的观察和严谨慎重的推倒，得出一个结论：李湛有病，还病得不轻！ 而且他发病的诱因，很可能是自己，不对！ 像自己一样的人？也不对！ 长得像孩子一样的人！这回对了！ 仔细数数吧，这一个月以来，“佛系怪物”都调理过谁？ 林允儿？这孩子根本是咎由自取，活该！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人家不收拾她就怪了。 领舞四人组？死不足惜，更活该！天天玩水鬼战术，要不是我金大佬功力深厚，前几天都差点被拉去参加“运动会”。 在金泰妍看来，真正蒙受不白之冤的，除了在体检中心被当众训斥的自己，只有刚被第六次没收psp游戏机的sunny。 李湛的土豪程度，无需赘述。可就是这么有钱的李湛，一个月下来自己不肯买，天天堂而皇之抢小姑娘的游戏机玩，还美其名曰帮人家刷通关记录。 这是什么行为？说为富不仁是客气的，说“壕无人性”都不为过！ 李顺圭和自己有什么共同点？第一，“个头相仿”…别提高度！第二，童颜！ 金泰妍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李湛患有多重人格，很可能讨厌小孩，所以长得和小孩子极度相似的人，很可能是他体内“邪恶人格”的诱因。 “啪啪啪…” 听完金泰妍陈述，背靠录音室大门的李湛，毫不吝惜的对“金博士”的精彩演说，报以热烈的掌声。 多久没听逻辑这么清新脱俗的胡说八道了？作为少女时代的队长，真是屈才了，金泰妍绝对是个被歌唱事业耽误的知名剧作家！ “那你说说，我现在是哪种人格？”李湛笑眯眯的走向缩在角落里的金泰妍，循循善诱道。“别害怕，说对了有奖励。” “说错了的话…”前一秒笑意盈盈的俊美面孔，下一秒勃然变色。“看我怎么处理你！” 第一百二十三章 寓教于乐 () 李湛所说的奖励是到底什么，金泰妍压根就不感兴趣，她更在意的是那个久违的字眼，“处理”。 “正...正常人格！”答案是违心的，可选项是正确的。金泰妍宁可承受撒谎后良知的拷问，也不愿以拙劣的泳技横渡汉江。 “恭喜你...”李湛将话音拉的很长，待女孩的表情稍稍有所缓和，立即毫不留情的宣布结果。“回答错误！” “......”金泰妍还以为自己逃出生天了，没想到下一秒就被无情的打回地狱。回答错误你恭喜我干嘛，就那么想处理我么？ “你再猜。”李湛仁慈的给了对方第二次自救的机会。 再猜？金泰妍愣了愣，一共就俩选项，和硬币似的，不是正面就是反面。难道今天怪物打算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 “怪...呃...不正常人格。”金泰妍自觉的把怪物俩字咽回肚里，换了个更委婉的说法。 李湛并未在意对方的口误，因为连他都觉得自己是个怪物：“又错了，继续猜。” 金泰妍欲哭无泪，小心脏忽上忽下的，实在太刺激了。大哥，求你别玩了，我承受不住，会死人的！ “怎么？想放弃么？那我就...”李湛说着就要迈开大长腿，假装要向女孩走去。 “没有！我猜，还是正常人格！”为今之计，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唉...”李湛喟然长叹，两个选项三次机会，这还答不对，那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正确的答案是，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多重人格。无论是当年也好，还是现在也罢，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受唯一的、也是你看到的这个人格所支配。” “你！”若非形势比人强，金泰妍真想揪着李湛脖领子高声质问。 你耍我呢？！好玩么？！ 不是多重人格，说不是就好了。干嘛非让我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你这算什么行为？仙人跳，还是钓鱼执法？ 金泰妍这是冤枉李湛了，两世为人的他，怎么会为了惩罚一个小姑娘，故意出一道没有正确选项的问题为难人家。答案就在其中，只是...他在故意误导对方而已。 “呵呵，我再问你个问题。如果答对了，依然可以免于受到处罚。”玩心大起的李湛，决定给女孩好好上一课。“小学计算题，很简单的。5加5等于几，两个选项，a等于4，b等于6，请作答。” 金泰妍一脸懵逼，我小学白念了？这题怎么选，4还是6，能在线求助么？恕在下才疏学浅、四六不懂，真的回答不上来啊。 金泰妍沉默半晌，讷讷的给出了个不是答案的答案：“制作人ni等于几，就等于几。” “嗯，还有点觉悟。”李湛貌似满意的点点头，旋即再次大喘气似的打击道。“可惜不够高。” 可惜...不够高...又是一语双关么，裹挟着人身攻击的一语双关。 金泰妍仰起头，想最后看一眼蔚蓝的天空，映入眼帘的却只有黑漆漆的天花板。 如果上天能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说什么也不会参加当年的青少年歌王大赛。这样就不用遇见李湛，更不用在身心上饱受他惨无人道的摧残。 李湛：说话要讲良心，除了当年带你飞了一次，我什么时候摧残过你的身体。 金泰妍：那我幼小的心灵呢？ 李湛：我继续...... “金泰妍xi，虽然圆滑世故会在职场上给你带来诸多便利，可做人不能总随波逐流，还是要讲究实事求是，有一些操守和坚持的。”道貌岸然的李湛，开启了滔滔不绝的哔哔模式。 “......”依旧不知道选a还是选b的金泰妍，选择狗带。 一道小学数学题不会，都能被上升到做人原则的高度。这样的人铁了心要“处理”自己，她能有什么办法？唯有学着砧板上的鱼肉，躺好而已。 金泰妍躺好了想装滚刀肉，也得看李老师同不同意：“5加5等于几？” “10。”金泰妍生无可恋的回答道。 “4加6等于几？” “10...”女孩有些明白过来了。“您是说...答案是a+b？” 李湛没说话，只是对女孩报以同情的目光。看到了没，就是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一门心思扑在明星梦上的后果，连小学计算题都不会。 感觉自己第二次被耍了的金泰妍，内心不甘的咆哮：你这是小学计算题么？这分明是脑筋急转弯好不好。 刚还在说多重人格的问题，毫无征兆的就跳到不相干的事情上，得开什么车能配得上你脑子里的五连发卡弯，ae86么？ 然而李湛的下一句话，让金泰妍明白，ae86是肯定不行的，因为李湛的脑回路何止五连发卡弯。 “其实，刚才多重人格的问题，正确答案也是a+b。” 金泰妍这才明白过来，哪是不相干，李湛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可不是么，无论好坏，无论正反，都是硬币不可分割的一面。 两个问题都有了合理的答案，为什么我仍有一种自己被人当猴耍的既视感。 “好了，耽误不少时间了，现在开始上课吧。金泰妍xi，先把你的个唱部分，清唱一遍，我来帮你纠正一下。” 李湛的车速始终太快，连尾灯都看不清的金泰妍，只能像个提线木偶似的，呆呆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歌谱。 真放我一马，不“处理”我了？ 李湛：呵呵，想什么美事呢？说我有病的是你，没错吧。金泰妍，你胆子是真滴大啊。 唱功指导只进行了不到半小时，金泰妍的个唱与和声部分就达到了李湛的要求，剩下的就得靠她自己一遍遍不断的机械性练习了。 看了看表，还有十五分钟下课。李湛对自己的效率颇为满意，对女孩的唱功也非常认可。和躺在沙发上，边享受头部按摩，边接受指导的“躺西卡”差不多么。 “制作人ni谢谢您的指导！”金泰妍郑重的鞠躬道谢。 如果说李湛之前在她心目中是个“暴力怪物”，那现在已经变成了“声音怪物”。 疑似绝对音感的耳朵，加上机器一般音准的嗓子，等于什么？5加5原来可以大于10，“歌神”果然不是吹牛说着玩的。 我想和他学那种，能提升合唱伙伴唱功的技巧，他肯不肯教我呢？要不...现在问问？ 事实证明，驾照都没有的选手，还想学怎么漂移？你先新手上路再说吧。 “说谢谢太早了吧”李湛虚怀若谷的推辞一番，再次急转弯，将金泰妍甩得晕头转向。“还没到下课时间，正好我们可以聊聊该怎么处理你。” “处...处理...”赖皮！你不是开过去半小时了么，怎么还能瞬间倒车回来啊。 “嗯，唱功指导毕竟是正事，现在正事办完了，该说说你以下犯上，说直属上司有病的事了。你们公司平时是怎么处罚犯错的练习生的？时间有限，来点简单的就行。”李湛表示自己一向是赏罚分明的。 金泰妍一听是按公司的惩罚措施处理自己，心里安定不少。除了郑秀妍，其他练习生犯了错，或多或少都挨过罚。 在李湛诧异的目光中，金泰妍双手举高，老老实实的走向墙角...... “阿西巴，你们公司还有没有人权了！怎么能罚人跪墙角呢，快起来。” “谢谢。” “不用谢，马步你会蹲么？冲着墙角蹲马步吧，我给你掐表。” “......” “手举高点。对了，知道我为什么没收sunny的游戏机么？” “......”我只想知道还要蹲多久。罚跪还能偷点懒，你这个双手举高蹲马步也太损了，一点偷懒的机会都没有！ 单独指导结束，录音室的大门再次开启。 “制作人ni对不起。是我工作不够细心，还误会了您。” 真心实意的道歉后，金泰妍有生以来第二次扶着墙，艰难的向练习室走去，那蹒跚的步履和不时轻微抽搐的四肢，让人一眼望去分外心疼。 李湛双手抱肩，伫立在录音室门口，脸上勾勒出一抹坏笑。直到女孩的背影消失在闭合电梯门后，才自言自语道。 “看来最近的训练成果不错，连纸片人都能坚持住15分钟。呵呵，又解决一个，哥的操作，岂是你们这些毛孩子能明白的。心理、人生、数学、音乐、团队管理...哦！还有武术！或许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听一节自己的课吧...唉...真羡慕这些孩子...算了，看看sunny这次装了什么新游戏。” “我…回…回来了…” 死而无憾的金泰妍并不知道，有一天她居然会成为李湛羡慕的对象。现在她只觉得不到百米的距离，自己仿佛走了十万八千里。有气无力的打了声招呼，便烂泥一般瘫软在地板上。 金泰妍去接受李湛的单独指导，郑秀妍感到忧心忡忡，所以始终在留意着门口的动静。 此时看到小伙伴狼狈不堪的模样，立即上前关心道：“泰妍，你怎么了？” “西卡…”金泰妍撇着嘴，皱起小脸，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仿佛一头被世界遗弃的小兽。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没事了，没事了…”郑秀妍同情心泛滥得一发不可收拾。扶着金泰妍依靠在自己身上，并温柔的轻拍着对方后背。“欧巴欺负你了？” “没有…”金泰妍小声嗫嚅着，小脑袋摇头似的，在对方肩膀上蹭了蹭。 短小的双臂却趁没人注意，鬼鬼祟祟的环上对方纤细的腰肢。 西卡，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家欧巴...虽然是我工作不称职，可制作人ni惩罚措施也太损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谁才是变态妍 () 盘桓在腰间的小手摸摸索索的，动作越来越大。郑秀妍纵使反射弧再长，也渐渐意识到了对方的龌龊行径，连忙将图谋不轨的两只小猪蹄子从t恤下摆拽了出来。 “呀！变态妍，你手往哪儿摸呢！” 最近孩子们一个个的越来越不正常，尤其是这个金泰妍。不知道是受了刺激，还是改了性取向，经常对自己毛手毛脚，跟个变态一样。 “变态妍说谁？”被人赃俱获的金泰妍不但没有做贼心虚，反而硬气的梗起脖子。 “变态妍说你！”郑秀妍当即中招。 这还是不好好学习的弊端，金泰妍小学数学不行，郑秀妍小学寒语不行...好吧，她小学学业基本是在星国完成的。 “嗯，确实是变态妍在说我。”手上嘴上都占够了便宜，金泰妍心满意足。 现在她不但心里平衡了，甚至还有点小小的优越感。怪物这种东西并非人力可以抗拒的，不过我可以把怨气转嫁在他女亲身上么。对付“正常人”，就我这智商还是很有优势的。 “呀！你！”郑秀妍气得咬牙切齿，当即就要为自己的智商和名誉讨个说法。“我哪儿变态了，我有像你一样对别人动手动脚么！” “忙内！”金泰妍并未着急回应，而是淡定的向围在不远处的徐贤招招手，传受害者上堂。“你今天穿的是白色内衣吧。” 徐贤当即被闹的面红耳赤，面对一众欧尼探寻的目光，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能紧紧攥住衣领，慌乱的向后退了两步。西卡欧尼说的没错，泰妍欧尼是变态！ “泰妍欧尼，偷看别人换衣服是不对的，当众讲出别人的**更是非常不道德的。练习室里只有我们几个还好，如果被别人听到...” “别人？金朝翰老师刚上完课离开，现在这一层楼只有我们，平时除了制作人ni没人上来。忙内，你的意思不会是制作人ni跑来偷听吧？”看着窘迫的徐贤，权俞利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只是话音刚落，霎时亮起的数道凛冽寒光，不约而同的笼罩在她身上。 “你...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想打架么？”权俞利嘴里硬撑着，身子却打了个寒颤，虚势的向后缩了缩。 表情最难看的肯定是郑秀妍，只是没等她开口，向来逆来顺受的徐贤抢先一步调转枪口开了火：“俞利欧尼不觉得这么说制作人ni太过分了么！” 脑残粉黄美英连忙跟上：“就是啊，制作人ni什么身份，怎么会偷窥我们！” “......”所有人无语的看着自认为表情超凶的黄美英。 你真是人家粉丝么？黑粉吧！权俞利最多说了个偷听，到你这就成偷窥了？不过少女们都知道这萌货寒语不好，也没法太过哔哔她。 “打架就打架，我们怕你？”金孝渊彪呼呼的站了出来，扶“歪楼”之将倾。不是说打架么，还费什么话，能动手绝不多哔哔。 “俞利啊，还记得我是大你一年的前辈么？今天的午饭我替你解决，你就别吃了。”崔秀英打击对方的同时，不忘中饱私囊，给自己弄点福利。 “秀英欧尼，制作人ni了，我们只能吃分配给自己的食物！”徐忙内提着回马枪，在人群里七进七出，完没有一合之敌。 李顺圭看了看义愤填膺的众人，考虑到自己是新来的，便没有再开口。只是被舌头顶得老高的腮帮子显示，她的心情也不太痛快。 “你们...”这回轮到郑秀妍傻眼了，就说最近孩子们都不正常。 李湛和大家关系融洽，是她所期望看到的，可什么时候“融洽”到这种一句都说不得的地步了。 再说权俞利拿李湛乱开玩笑，轮得着你们冲锋陷阵么？我才是住主角啊，你们一个个抢什么戏！ 黄美英一直是jack lee狂粉，维护偶像是必然；sunny原本出道希望渺茫，是李湛亲自给她开了一扇门；金孝渊接了《beginning》的编舞工作，便奉对方为伯乐；崔秀英这大胃王刚被批准加餐，吃人嘴短也说得过去。 但忙内这两天是怎么回事？ 要论起小姐妹里谁最注意和自家欧巴保持距离？第一个不用说，肯定是金泰妍。而第二个，正是对一切异性不感冒的徐修女。 可自从几天前接受过单独指导，一节课的时间，徐贤仿佛换了个人，一下变成了李湛意志的坚决贯彻者，连平时和她最亲近的林允儿都没少被上德育课。 “刚才完是胡说八道的，我绝对没有诋毁制作人ni意思！”成为众矢之的的权俞利连忙主动承认做错。 她只是逗逗忙内而已，可不是真想消遣李湛。最近的日子别提过得多滋润，专属教练都说再练几个月，自己就能去考国际瑜伽教练证书了。 郑秀妍单手扶额：又一个！欧巴到底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了什么，是给孩子们都洗脑了么，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维护他？ 封闭培训，一个月洗脑...欧巴的公司难道是搞传销的么？至于产品...欧巴写的歌算不算产品？ 目瞪口呆的不仅仅是郑秀妍，还有金泰妍。不过她震惊的不是少女们对李湛的维护，这种情况她早就察觉了。 极力维护并非出于关系亲近，而是发自心底的敬畏。大家畏惧李湛的地位，却敬服他的付出。这种感受是与李湛关系亲密，得到什么都理所当然的郑秀妍所体会不到的。若非当年留下了心理阴影，或许她也会如此。 真正让金泰妍震惊的，是小伙伴们的歪楼能力。要不是还没成年，不知道醉酒的后果，她都以为自己一杯下肚，断片了。 你们是拆迁队出身的吧，会不会聊天，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话题发起人？聊的不是“变态妍”和“内衣贤”么，怎么就歪到“怪物湛”身上去了。 “安静！”为了维护自己队长的尊严和存在感，金泰妍顶着腹黑忙内扣下来的不道德帽子，大喝一声，随即娇小的身躯散发出高达一米八的气势。呃...高达...应该不止一米八。 “忙内，不想听听我是怎么知道你穿了白色内衣的么？” “......”刚还所向披靡的徐贤被瞬间秒杀。看了看严丝合缝的地板，发现钻不进去，只能羞愤的转过身，埋头装起鸵鸟。 怎么知道的？你偷窥的呗！ 金泰妍对自己的杀伤力颇为满意，恍惚间她隐约摸索到了下课前李湛瞬间倒车的玄机。趁敌人放松警惕，出其不意的施展致命一击。高！实在是高！ 李湛：我上课还教兵法了？对！我教了！金泰妍都学会了，谁敢说不是我教的！ 得意了一阵自己活学活用的聪明才智，金泰妍也不再卖关子：“确实是偷...不小心看到的，不过我不是故意的。今早路过忙内门口，发现有个人拿着手机，鬼鬼祟祟的...” “我去找欧巴说点事情。”郑秀妍突然一把推开倚在身上的金泰妍，急不可待的向门口走去。 “西卡欧尼...”徐贤瞪大闪着纯真光芒的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信赖有加的西卡欧尼。 说到用手机偷拍，头号嫌疑人不作他想，肯定非郑秀妍莫属。别说在一起几年屡次惨遭毒手的小伙伴们，连刚来一个月的sunny都未曾幸免于难。 “所以说，到底谁才是变态妍？”金泰妍躺在地板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一晃一晃的，好不得意。 “是你！是你！”她郑秀妍又不是滚刀肉，怎么可能任人宰割，当即强词夺理道。“看到我偷拍小贤，不但没制止，反而在一边偷窥我们俩，你才是变态妍！” “......”少女们众脸懵逼，这也可以的么？不过仔细琢磨琢磨，好像还挺有道理，让人无力反驳。 “你是变态妍！” “你才是变态妍！” “你是！” “你才是！” 破案现场演变成小学生斗嘴，郑秀妍和金泰妍针尖对麦芒，一时间谁都不肯相让。 少女们赶紧排排坐，等着吃果果。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眼看“变态妍”这个光荣称号即将迎来它的最终归属...... “欧尼们，够了！”作为事件的唯一受害者，被遗忘在角落的徐贤爆发了。 “泰妍欧尼，制作人ni命您为队长，可遇到这种事不但不加以制止，反而袖手旁观，您尽到队长的责任了么？” “......”徐贤一亮出尚方...青...李湛，金泰妍瞬间萎靡不振。 看到敌军溃败，郑秀妍刚喜上眉梢，就冷不防中了徐贤的回马枪。 “西卡欧尼，拍...拍照片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制作人ni天和我们在一起，如果被他知道您的这种行为，他会用什么眼光看您？” 郑秀妍被怼得哑口无言，可心里委屈极了。张嘴闭嘴都是制作人ni知道不知道制作人ni谁家的？！ 虽然这次是我不好，但以你之前维护李湛的架势，不是应该优待俘虏...优待家属么！ “你们...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告诉欧巴去！咩...” 少女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乱入哭戏弄得晕头转向，待回过神来，只来得及目送“掩面而泣”的郑秀妍消失在门口。 练习室中没有一缕风吹过，徐贤却兀自凌乱...西卡欧尼，你哭什么？我才是受害者啊！ “放心吧，西卡没哭，也不会去告状的。”金泰妍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踮着脚，拍了拍对方比自己还高的肩膀安慰道。可下一秒，画风突变。“啊！小贤，帮我揉揉腿，我抽筋了！” 徐贤边帮金泰妍按摩着僵硬的小腿肌肉，边好奇的询问道：“泰妍欧尼，制作人ni什么罚你？” “唉...”想起受罚时李湛所说的话，金泰妍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次不怪人家，确实是她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正事反而没上心。“和你说的一样，没尽到队长的责任呗。” “哦。”徐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泰妍欧尼，虽然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但制作人ni上是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学习的。” “学习？”金泰妍瞪大双眼，学什么？怎么做一个出色的怪物？ 与此同时，李湛办公室。 躺在男孩腿上，享受李技师古法头部按摩的郑秀妍同样瞪大双眼：“学习？” 徐贤：我不喜欢你，我只喜欢学习。 哎？怎么好像是歌词？ 第一百二十五章 解释 () 来到李湛办公室门前的郑秀妍，早已不复练习室里“哭哭啼啼”的小女儿模样。 甩开威风堂堂的“兵长步”，门都懒得敲便径直走了进去：“欧巴，你到底都干嘛了？” 正伏在办公桌上写写画画的李湛被问得一头雾水，我天天干嘛没干嘛，你心里难道没点数么？ 走到因“军事任务”被征用的沙发前坐下，揽过女孩肩膀：“你是问我为什么罚金泰妍？” 毕竟刚发生没多大会儿功夫，李湛一时间想到的也只有这个。 郑秀妍本打算问问小伙伴们的奇怪举止是否和对方有关，此时才后知后觉的想起，经刚才一闹腾，她居然把这事忽略掉了。 顺势躺倒在男孩大腿上，扭了扭脖子为小脑袋找个最舒服的位置，又指了指头顶才老神自在的合上眼：“那就先说说吧，为什么罚泰妍？” “呵呵...”李湛忍俊不禁，我这是养出来个什么“老佛爷”么，怎么做派和辫子戏里的太皇太后似的，还得人一边伺候着一边回话。 啊呸！老子还没死呢，哪来的太皇太后。 轻轻捋顺着女孩的发丝，耐心的将金泰妍对他的诊断结果复述了一边。 “？反感长得像孩子的人？多重人格？哎一古...”郑秀妍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发出一连串惊叹。 在一起待了三年，她了解，这位同龄亲故总是喜欢把事情都憋在肚子里胡思乱想。可这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对方想的都是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不说多重人格，单就“反感长得像孩子的人”这条就不成立。要知道当年认识李湛时，她可不仅仅是长得像孩子，而是完完就是个12岁的孩子。 “知道我为什么没收sunny的游戏机么？训练刚开始那几天，每次一休息sunny都自己一个人捧着游戏机在一边玩，现在呢？” “现在...现在挺好的啊，和大家都说说笑笑的...”郑秀妍微微皱起眉头，努力的回想sunny平日里的表现。 “啊！”伴随着恍然大悟似的一声轻叫，可爱的八字眉舒展开来。“欧巴，你是想帮sunny尽快和孩子们打成一片？” “呵呵，我们秀妍就是聪明。”李湛夸赞着，俯下身在女孩的额头上香了一个，“打成一片”这个词，真是用得栩栩如生。 当时一见到李顺圭玩游戏玩得走火入魔的样子，李湛就不由自主的联想起前世智能手机时代衍生出的新物种“低头族”。 如果放在平时，他根本懒得理会这种事，爱玩游戏就玩呗，他也喜欢玩游戏。 可李顺圭毕竟是作为空降兵加入的，和少女们没有感情基础。又有这么个对大部分女生来说特立独行的爱好，还总一个人沉迷在游戏世界中，玩得忘乎所以。 头几天或许还没什么影响，长此以往难免会给其他少女留下她不合群的印象。 呃...好吧，其实没收一次就够了。之所以三番五次的让sunny把游戏机拿回去装新游戏，是因为他懒！ “hing！色狼！”郑秀妍傲娇的拱拱鼻子，故作不满的鄙视了一句。哪怕已经习惯了男孩的亲密动作，白皙的脸颊上仍不由自主的染上一抹绯红。 李湛一只手继续做着头部按摩，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女孩凝脂般细嫩的脸颊：“你说这个金泰妍，有这份观察力和心思，不好好多留意留意新成员，反而把注意力都花在我身上，真是......” “那不还是欧巴亲自选出来的队长！”郑秀妍鼓起标志性的包子脸。虽然都过去一个月了，可每每提及此事，她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自从小仓鼠当了队长，真是农奴翻身把歌唱，气焰越来越嚣张了。特别是今天，都敢和她针锋相对，说她是“变态妍”，简直岂有此理！ 其实郑秀妍哪知道，金泰妍这么做完是出于“打不过怪物，打得过家属”的狭隘报复心理。 好吧，算下来还是李湛惹出来的事。 “你要是当了队长，今天挨罚的就换成你了。”李湛童心大起，忍不住在白白嫩嫩的“包子皮”上轻轻戳了戳，又小心翼翼的捏了捏，爱不释手。 “罚我？...咩...李湛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只会疼我、宠我的湛欧巴了...”拍开男孩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的大猪蹄子，郑秀妍双手掩面，“抱头痛哭”。 郑氏演技，哭戏第二场，a！ 自导自演了一会儿，郑秀妍发现对方完不为所动。不由偷偷岔开指缝，打算检验一下自己演技的感染力，没想到视线对上的却是男孩那双深邃的眸子。 两人就这么隔着指缝，凝望着彼此心灵窗扉上映出的倒影。 “唔！”心头轻轻一颤，连忙将十指合拢。掌心触及到的肌肤，温度骤然升高，郑秀妍知道自己的脸现在一定像个熟透的红苹果。 女孩含羞带怯的可爱模样惹得李湛一阵轻笑：“原来影视剧里掩面而泣，是因为演员哭不出眼泪。真是活到老，学到老。” “hing！”回应男孩调侃的，只有女孩萌萌的鼻音。别太得意，等我下次练好演技，吓死你！ “泰妍的事说完了，还有什么想问的么？”李湛将严丝合缝挡住自己视线的一双小手挪开。 虽然这双纤纤玉手也很漂亮，但那张能变幻出无数可爱表情的俏脸，更让他沉迷。 “面纱”被轻而易举的揭开，郑秀妍依旧倔强的紧闭着双眼，不肯看男孩脸上的坏笑：“欧巴，你是不是给孩子们洗脑了？怎么现在大家都变得奇奇怪怪的？” “洗脑？”李湛一脸荒唐。他和少女们最近距离的接触也不过是一对一的小课堂，讲的还大部分是唱功，哪来的洗脑一说。 “嗯！你不知道，今天...有个孩子拿你开了句玩笑，其他人都不愿意了。” 李湛听完更糊涂了，他真想说：你还是别说话了，光做表情就行，这是多么强大的语言表达能力。哪个孩子开了句什么样的玩笑，其他人怎么个不愿意法？你都不说清楚，我怎么解释得清楚。 “估计孩子们对李秀满老师，也就这样了。”郑秀妍自顾自说着，紧闭的双眼丝毫不影响她丰富的表情语言，只是耽误了发现男孩从未展现过的扭曲表情。 哪怕明知道这句话是褒义的，李湛仍感觉有一万头活蹦乱跳的草泥马打心头奔腾而过。原来在这帮少女的心目中，我居然和李秀满这老梆子差不多？这是什么高端黑么？ “特别是忙内，以前说什么都讲大道理，现在道理是不讲了，可说什么都是制作人ni么怎样、制作人ni何如何，刚才还用你压来我呢。” 郑秀妍不爽的皱了皱鼻子，讲道理自己还能摆摆欧尼的谱，可李湛是她的软肋，一捅上去就浑身无力。不然刚才怎么可能玩“哭遁”，早就教忙内做人了。 没大没小，跟谁俩吧吧的呢！ “徐贤为什么会用我压你的？”这次没有一语双关，李湛只是单纯的对事件本身更感兴趣。 “还不是因为我...没什么！那并不重要。”郑秀妍话说一半赶紧拉闸，差点顺嘴将自己的小癖好暴露出去。“重要的是，欧巴，你到底和小贤说什么了？” “我没说什么啊？”李湛仔细的搜索着记忆中的每个角落。事实上不但是徐贤，之前他和大部分少女的对话连一百句都不到。 最多也就是每次进行完唱功指导，如果时间还富余，问问孩子们的日常训练感受，随口慰问两句。如果对方真有什么合理的期望，下适当调整一下。 就比如崔秀英，前几天反映体能消耗太大，饭不够吃，他就问了问营养师，给这孩子加了餐。权俞利想学瑜伽，他就让教练调整了课程结构。 李顺圭倒是没什么要求，不过他晓以大义的给对方讲了讲沉迷游戏的危害。并承诺等这段时间过去，不但会归还她游戏机，还会和她联机组队，这孩子便蹦蹦跳跳离开了，高兴得像穿了条200斤的**...重说，高兴得像个200斤的胖子。 这些在李湛看来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对少女们来说却是意义非凡的，凡事就怕对比。 李秀满关心过你们的饮食情况么？ “嗯！”一个少女点头，其他的集体摇头。 李秀满询问过你们的兴趣爱好么？ “嗯！”一个少女再次点头，其他的再次集体摇头。 李秀满...... “嗯！” “西卡！你别捣乱，一边玩去！” “hing！” 李秀满和李湛的身份差距你们了解么？ “西卡，轮到你回答了，快点过来！” “伤自尊了，不想说话，都一边玩去！” 虽然没从郑傲娇口中得知李湛的具体身份，可少女们知道李秀满老师毕恭毕敬对待的申惠敏理事，也仅仅是李湛的助理而已，这就有点骇人了。 所以，哪怕明知道李湛对大家的关照，绝大部分是缘自她们是郑秀妍的未来队友，可少女们仍对他感谢不矣，毕竟身份差距摆在那里，获得的好处又都是摆在眼前的。 这种包含感谢的敬畏之情，是郑秀妍完感受不到的。李湛和她站的太近，又是“大不了就结婚”的关系，人都是我的，有什么好客气的。 李湛冥思苦想一阵，找到一个不太确定的原因：“难道是学习？” “学习？”女孩紧闭的双眼终于睁开，并瞪得圆如铜铃。忙内果然不同凡响！ 李湛也深以为然，看看人家问的问题什么档次，再看看你们这些当欧尼的。不是唱歌跳舞装大夫，就是吃吃喝喝打游戏。 “徐贤问我，如果职业和学业产生冲突，该如何抉择。” “欧巴怎么回答？”郑秀妍好奇问道，其实这也是她心里不大不小的一个问题。 第一百二十六章 几条腿 () 既然徐贤的问题高端大气上档次，李湛也必须拿出能与之匹配的回答。 于是乎...他开启了忽悠模式。 “人这一辈子，会经历很多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但其中大部分在我们毫无察觉时，已经悄然发生了。如果明知道不去做一件事，会抱憾终生，那当初又有什么理由要选择放弃。” “你年纪还小，未来的路还很长。与其这么早就开始纠结该放弃舞台还是学业，不如多花时间去学会用两条腿走路，或许未来的你会比其他人走的更好。” 这番话如果被接受过李湛心灵鸡汤洗礼的林允儿听到，绝对嗤之以鼻：忽悠，接着忽悠！似是而非的回答，根本就等于没有回答。 李湛确实是在耍滑头，人生是徐贤自己的，怎么选择要靠她亲自去规划。他可以扶一把，但没理由指手画脚。 长期与一群“文化程度（忽悠能力）”不高的欧尼们生活在一起，徐贤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听到有人说这种类似格言的话。 于是乎...年幼无知、古板正直、天真单纯、热爱学习徐贤，被李湛一碗云山雾罩的**鸡汤灌晕了一半，至于另一半...... “制作人ni我能知道您的学历么？”徐贤觉得李湛之所以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完是“两条腿走路”的结果。 李湛：胡说！老子明明三条腿。 提到学历，李湛不由有些尴尬。他虽然买了几个文凭，可学校是真真的一天没去过，纯纯的“家里蹲大学屋里系”毕业的。 一心找个榜样作为前进目标的徐贤，并未察觉到对方的窘迫。计算了对方的年龄，再次追问道：“大学？肄业、在读还是毕业？” “唉...毕业了。”李湛长叹一声，忽然有些缅怀前世的校园时光，那才是他真正逝去的青春。 可惜，那场躁动的青春里没有郑秀妍，甚至当时的他连郑秀妍是谁都不知道。 徐贤点点头，李湛22岁能在完成学业的同时兼顾歌唱事业，在她看来真的非常了不起了。以他在音乐领域取得的辉煌成就，应该是毕业于星国某所知名音乐学院吧。 从小随母亲学习钢琴，虽然天份有限，达不到演奏家级别。可对世界知名的音乐学院，徐贤还是略知一二，并心存向往的。 “敢问您的母校是？” “理工...”神不思蜀的李湛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所说的是前世的母校。不过好在他这辈子也刷了个理工院校的文凭，遂补充道。“麻绳的。” 徐贤听完一脸懵逼，她甚至都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我该听到的不是伊斯曼、朱莉亚、柯蒂斯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么？“理工麻绳的”是什么鬼？ 而李湛的下一番话，让徐贤不由再次惊叹：坐在我面前的又是什么鬼？ “星国麻省理工学院。”李湛见对方这么关心自己的学历，善意的补充道。“计算机科学，博士。” 反正逼都已经装出去了，就别躲在贞节牌坊后，藏着掖着的了。 “！博士？！”矜持有礼的徐贤是肯定不会在一个陌生异性面前大呼小叫的，哪怕她当时的表情和此时声音的主人如出一辙。 失声惊叫后，郑秀妍连忙爬起身，跨坐在李湛大腿上。双手捧住男孩的脸，仿佛从没见过似的，仔仔细细的端详着。 “欧巴，你读完博士了？” “呃...这事...我没和你说过么？”李湛明知故问，到底说没说过，他心里还能没点数么。 按着他的性格，根本不屑于去买一堆真实有效的“假文凭”。又不求职，履历弄那么花里胡哨干嘛？身上晃瞎人眼的光环还不够多么？非要拿几本毕业证书装个蒙面...装逼装得他想蒙面。 从前和人聊天什么派头，简直气吞万里如虎。 你什么学历？哦，本科啊...老子幼儿园肄业！你什么段位？嘁，青铜五，渣渣...老子最强王者！ ko！多么简单粗暴，轻松愉快。可现在呢... 你什么学历？哦，本科啊...我...我博士！理工...麻绳的！你什么段位？呃，青铜五...我...我最强王者... 因为文凭造假，装13都不利索了，还有什么快乐可言。 可没办法，形势比人强，他的！ 呃...他妈妈李乃英女士逼迫的！ 在每个母亲的心目中，自己的孩子都是最优秀的。李乃英也知道，李湛已经秀得人头皮发麻了，可她还想儿子更优秀。不然怎么拿出去装13，怎么快乐？ 为了让母上大人的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李校董点齐人马，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杀奔星国剑桥市。（世界上有两个剑桥） 在签署了两份人才培养合作计划后，领回了两套六份本硕博毕业证书。 凯旋而归的路上，李湛翻看证书的同时，不忘心中痛骂：连世界名校都是私立，万恶而腐朽的资本主义！ 虽然平时有点小迷糊，可郑秀妍对和李湛有关的事，向来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怎么可能让他轻易蒙混过关。 “说过，你说过个...hing！”把“屁”瘪回去的郑秀妍，转瞬间又开始自怨自艾起来。“也是，您名校博士，怎么会和我一个还没毕业的小小女高中生说这种事。” 李湛哭笑不得，今天这一套接一套的，戏精上身了是怎么的。 双手环上纤细的腰肢，将女孩紧紧抱在怀里：“你一个女高中生就敢骑在我身上作威作福，说与不说还重要么？” “嘿嘿！”郑秀妍甜甜一笑，将头轻轻搭在男孩肩膀上，她就喜欢李湛无下限的哄着她。 虽然男孩的话里表明了态度，可她心中还是有些忧虑：“欧巴...我以后要是考不上大学怎么办啊？” 其实在星国念小学时，她成绩还是蛮好的，门门功课都拿a。可来到寒国后，光学习寒语就占用了很大一部分精力，等语言障碍解决了，成绩早就被落出十万八千里。 再加上现在出道在即，根本没什么时间去学校。面对寒国残酷的高考，她真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秀妍，如果能念大学，有什么想学的专业么？”李湛能忽悠徐贤，但不可能忽悠郑秀妍。 很多人担心考不上大学怎么办，却很少有人关心过考上了大学后，面对一个毫无兴趣的专业又该怎么办。 如果女孩真想上大学，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但他不想女孩像自己一样只为了挂个高学历的名头，更不想她在不感兴趣的学科中荒废时光。 “想学的专业？好像没有呢...”郑秀妍茫然的摇摇头，相比于出道，大学在她心里的顺位并不高。只是现在男孩的学历给了她太大压力，才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表演专业怎么样？或者服装设计？”李湛对照着女孩前世的人生轨迹，为她出谋划策。 “服装设计，欧巴怎么会想到这？”郑秀妍撑起身子，荒唐的看着男孩，不知道对方怎么会想到这个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专业。 其实表演还是靠点谱的，出道以后自己应该会获得一些参演影视剧的机会。只是考虑到李湛的因素，有感情互动的角色注定与她无缘。 为了出演个龙套角色，跑去挣命考大学，考上了还要面临四年起步的繁重学业，岂不血亏！ “呃...”李湛面色一僵，意识太超前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你不是总买时尚杂志研究穿搭和美妆么，我还以为你对这方面感兴趣。” “专注研究这些东西，还不是为了打扮得美美的给你看。”郑秀妍暗自想到。 归根结底，还是她太在意李湛了。不仅在意对方的看法，甚至在意他的每一句话。 “欧巴，两条腿走路真会比一条腿走得好么？”李湛的这句话给徐贤带去的是满满的动力，给她却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哈哈，pabo...我那是忽悠徐贤的...”李湛大笑着，将自己的初衷讲给女孩听。 走的更好的从来都不是条两腿...当然也不是三条腿，而是开了挂的三条腿！ “呀！欧巴，你也太坏了。忙内那么单纯，你怎么能骗她。”郑秀妍举起小拳头顶住对方的腮帮子。“说！你还骗忙内什么了？” 看似是在为徐贤抱不平，其实更是在宣泄她内心的不满：欧巴这个大忽悠，真是防不胜防。忽悠忙内的同时，还把我也捎上了。 “呵呵，没了，剩下的都是真话。”忽悠的真谛是半真半假，他又不是什么拐骗未成年少女的人贩子。 “我和徐贤说，过几天会找两个家教老师。如果你们学业上遇到什么问题，可以在训练间隙去随时请教。” “还有，你们的字写得实在太难看了，这以后给粉丝签名怎么拿的出手。所以过段时间，会组织大家练字。徐贤的字算是你们当中最工整的，我将委派她监督你们每天的练习。” “这是...学习委员？”郑秀妍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脑子里会突然蹦出这词。 “哦？学习委员？呵呵，我们秀妍就是聪明，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你又想干嘛！”双手牢牢护住自己的大脑门，她现在对“聪明”这个词极度敏感，特别当它从李湛嘴里说出来时。 李湛的内心十分纠结：我是该说想呢，想呢，还是想呢？ 都已经22岁了，前世这个时候...算了，不提也罢... 樱花般粉嫩的柔唇近在咫尺，心猿意马间，李湛缓缓凑了过去：“秀妍，如果可以，我宁愿你永远不要学会走路，这样无论你想去哪儿，都需要我抱着你才行。” 甜蜜的情话和温柔的目光让郑秀妍怦然心动，轻轻合上双眼，小刷子般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她知道下一刻即将发生什么。虽然办公室远不如幻想中的场景来的浪漫，但只要是这个人，就够了...... “咣！” 第一百二十七章 吧唧吧唧 () 金泰妍的心理诊断虽然通篇都是无稽之谈，可有一点她推测...呃，瞎蒙对了。那就是，李湛真的很讨厌小孩，发自内心的！ 前世看到小孩，他还只是淡淡的烦躁，而现在...如果不是眼前这个熊孩子投了个好胎，李湛都有把她卖到偏远山区给人当一天挨八顿揍的童养媳的心思。 初吻对每个女孩来说都是意义重大的，所以李湛表现得十分慎重，说着情话，缓缓凑了上去。 这一刻，距离他吻上郑秀妍纤薄粉嫩的柔唇，只有区区一公分，亦或许不到一公分。 然而下一秒，随着办公室大门发出“咣”的一声轰响，这个微乎其微的距离被瞬间拉大，并在短时间内暂无恢复的可能。 “姐夫！我...啊！！！” “o！” “啊！！！” 待此起彼伏的尖叫与惊叹平息后，办公室再次陷入一片死寂。郑秀妍一头扎进李湛怀中，羞得不能自已。 李湛则是咬牙切齿的瞪着两个搅了自己美事的罪魁祸首，额头上青筋暴起。 “你们这两个捣蛋鬼，化成灰我都认得，现在捂着脸，还有用么！” “嘿嘿...姐夫，人家年纪小，不能观看这种少儿不宜的画面。”郑秀晶讪笑着拿下捂在脸上的小手，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 “呀！怎么就少儿不宜了！”郑秀妍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当即扭过头争辩道。亲都没亲到，怎么能凭空污人家清白。 郑秀晶也不搭话，只是挑起郑家一脉相承的八字眉，拱拱嘴示意两人抱在一起的姿势，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揶揄。 眼看傻西西即将被她妹妹秒杀，李湛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语气不善的倒打一耙：“少儿不宜也没见你少看一眼，指缝劈得比眼睛都大。” 说话间，抱起跨坐在自己腿上的郑秀妍放在沙发上，同时心中不停的腹诽：这熊孩子一来，亲亲没了不说，抱抱都成了少儿不宜。还有，这都哪儿学的臭毛病，不知道进办公室之前要先敲门么？ “秀晶啊，星期六不是应该在公司练习么，怎么跑过来了？还有，平时不都叫欧巴么，今天怎么突然改口叫姐夫了？”李湛可不认为这个不速之客只是单纯过来溜达溜达而已。 反射弧天赋异禀的郑秀妍，这才反应过来妹妹的称呼。虽然听起来很顺耳，可还是傲娇的训斥道：“郑秀晶！你别乱说话，被人听到怎么办。” “呃...没事的，这里都没外人，叫什么都没关系的。”李湛打着圆场。他只想知道对方改口的原因，而不想纠正这个比“欧巴”还亲近的称谓。 “不叫就不叫，谁稀罕似的。”郑秀晶不屑的撇撇嘴。这次是有求于人，才故意放低姿态，拉拉关系。等以后真想让她叫姐夫，可没这么容易了。“欧巴不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么？”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惨的。郑秀晶瞬间变脸，耷拉着八字眉，委屈巴巴的望着李湛，泫然欲泣的小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事实证明，郑二小姐的演技可比她欧尼精湛多了。郑大小姐被妹妹声情并茂的表演所感染，“护妹狂魔”瞬间附体。 “欧巴你还骗了秀晶？！” 李湛无语的望着“投敌叛变”的郑秀妍，感觉自己实在看不明白对方到底是哪边的？你为什么要用“还”这个字，我难道骗过别人么？ 徐贤点头认证：制作人ni不可能骗人的！ “秀晶啊，欧巴好像没对你做过什么吧？”慑于郑秀妍冰冷的目光，李湛只能哭笑不得的自辩。 打从过完年到现在，他一直都忙着少女们训练的事情，总共也没见过郑秀晶几次。最多也就是晚上送郑秀妍回家，偶尔这孩子会跑出来开门，打个招呼而已。即便想骗，他也得有那个作案时间啊！ “就是什么都没做才最过分！”感觉自己遭受了不平等待遇的郑秀晶，要为她的“小姨子权益”讨个说话。李湛这个偏心鬼，偏心自己欧尼也就罢了，偏心别人那是万万不行的！ 李湛懵了，他活了几十年，直到今天才充分理解到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还怎么聊下去，我什么都没做才最过分，那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对你做点什么呗？ 李湛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满肚子委屈的郑秀晶正在兴头上，仍继续着极富张力和爆发力的表演。 只见她迎着李湛呆滞的目光向前跨出半步，轻拍着坦荡的胸口：“欧巴，我是谁？” 哀怨的声调宛若杜鹃啼血，将自己悲惨的内心世界展露无遗。 坐在沙发上的李湛和郑秀妍二脸懵逼，麻木的摇摇头，不知道这孩子演得是哪出。 “我是郑秀晶！” “魂不附体”的李湛和郑秀妍麻木的点点头。嗯，我们知道你是郑秀晶，刚才还以为你要说自己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呢。 面对二人冷漠的回馈，郑秀晶有点演不下去了。这届观众不行，都是些什么毫无灵魂的反应，能不能尊重一下表演者的辛勤付出。可不演下去更不行，正题还没说到呢。 “我！郑秀晶，是你李湛的亲小姨子...” 这句台词终于让心有灵犀的二人产生了分歧，李湛仍是呆呆的点头，郑秀妍则高声呵斥：“呀！不是让你别乱说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重来一遍。”郑秀晶被欧尼吓了一激灵，连忙双手合十讨好告饶。什么鬼观众，还不如不互动呢！ “我！郑秀晶，是郑秀妍的妹妹啊，亲妹妹！” 李湛和郑秀妍再次不约而同的呆呆点头，谁也没说你不是啊。 郑秀晶看到二人的反应，暗自叹了口气：算了，观众素质就这样，也不能要求太多。 见铺垫的差不多了，郑秀晶一改受害者形象，伸出一只小手指向门口方向，义正言辞的质问道：“那为什么我活得还不如一个假小姨...假妹妹？！” 李湛和郑秀妍循着她指点的方向转头查看...办公室门口，空无一人...这就很僵硬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被妹妹的演技深深折服的郑秀妍，对她的精彩演出报以最奔放的嘲笑和热烈的掌声...拍大腿应该也算掌声吧。 李湛也有些忍俊不禁，不过考虑到面色涨红得快滴血的“亲小姨子”的感受，他只能极力克制。你要控制自己！ 抱着笑得直打跌的郑秀妍，往沙发里测靠了靠，免得她摔下去。又清了清嗓子，李湛才朝门口方向喊道：“林允儿，还不进来。躲在门口是偷听军事机密，还是站岗放哨呢？” “嘿嘿...都不是...姐夫...我是出来打酱油的...”林允儿见躲不过去，只得显露出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慢吞吞的挪着步子，蹭进办公室，顺手把门带上。 听到对方的称呼，李湛会心一笑，这个鬼机灵。轻轻敲了敲茶几的玻璃台面：“说说吧，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都怪你！” “不怪我！” 这里并没有歧义，郑秀晶是指着李湛控诉，林允儿则是摆手示意和自己无关。 “你们俩谁先说？” “我先说！”两个女孩异口同声。 “秀晶啊，是你要找姐夫的，和我没关系啊，让欧尼先说吧。”林允儿急于撇清干系，一边说着一边朝郑秀晶打眼色：做人要讲良心，刚才我还给你好吃的了！ 明天就该轮到她接受单独指导了，今天如果又把李湛得罪了，后果不堪设想。 “今天我是回公司上演技课时遇见秀晶的，她就说没来过健身房这边，我就带她过来了。来办公室找你也是她说的，我真没想打扰你和西卡欧尼......” 林允儿觉得自己挺委屈的，郑秀晶要干嘛也没和她说，她最多就是个带路党，顺便看看热闹而已。 李湛闻言，点点头表示认可，林瑟最近确实比较消停。随即转向熊孩子：“秀晶，怎么就活得还不如允儿了？” “欧巴就是偏心鬼，从前只偏心欧尼，现在连对允儿欧尼都比对我好！” 郑秀晶也觉得委屈，最近刚开学，没什么时间在公司练习。又赶上郑秀妍要出道，所以懂事乖巧的她才没来健身房这边打扰。况且在她看来，练习都那样，没什么意思。 直到，今天在公司遇见林允儿...... “允儿欧尼，好久不见啊。” “啊，素鸡，好狗不干...吧唧吧唧...” “咕噜（咽口水）...欧尼，你在吃什么？” “恶驴肉...吧唧吧唧...” “咕噜...好吃么？” “嗯！给李...吧唧吧唧...”允儿撕了一小块自己的肉，分给对方。 “吧唧吧唧...嗯？！”嚼了两口，郑秀晶眼前一亮。“欧尼，这个在哪买的？” “不是买的，李湛欧巴给的，每天都有。”今天的零食消耗了一半，林允儿见好就收，剩下一半是下午的量。不过见郑秀晶目光灼灼的盯着手里的袋子，她又不好意思直接收起来。 “你还吃么？”别当真，客气客气而已。 “吃！”就是因为我太客气了，才让这些东西都进了你的肚子。“晕呐欧尼，除了恶驴肉，欧巴还发其他的么...吧唧吧唧...” “咕噜...还有好多...” “有盲狗么...吧唧吧唧...” “有...咕噜...咕噜...咕噜噜噜噜...”我的肉！！！ 听完受害人郑秀晶的陈述，被告李湛还没发言，受害人家属兼被告预备家属先炸了：“呀！郑秀晶！你还有没有点出息？” “郑西卡，你还有没有我这个妹妹？”还没说你呢，有好吃的都不知道通知一声，站被告席去！ “......”郑秀妍被一句话掖得够呛，转头看向被告席。“欧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妹妹？！” “......”李湛仿佛胸口中了一枪，他不敢相信，不一会儿工夫自己居然被心爱的人背叛了两次。不能憋着，气大伤身，阴冷的目光扫向旁听席...... 林允儿欲哭无泪，这也能赖我？郑秀晶你没良心，我把自己的肉都分给你吃了！ 都被套牢了，割肉还有个屁用啊！ 正当四人的“人盯人”游戏玩的不亦乐乎，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几秒后，申惠敏匆匆推门而入：“会长，出事了！秀妍小姐的身份可能被媒体曝光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用生命来犯罪 () “你说什么？”李湛勃然变色，快步上前拿过申惠敏手中刚打印好的报道。当浮夸的标题映入眼帘，他的脸色不由微微一滞。 《“歌神”的眷顾者，即将寒国出道！》 快速浏览内容的同时，李湛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这篇报道源自寒国网络上最臭名昭著的八卦网站，dispatch新闻。 文中根据情人节早上李湛发出的声明分析，既然合唱《way bato love》的亚裔女孩是jack lee的青梅竹马，那她肯定是来自星国。 之所以在寒国演唱会登台献唱，是因为女孩近期将于寒国出道，jack lee在为她造势。 其实这类捕风捉影的说法，在声明发布之日起便甚嚣尘上。可拿不出真凭实据，逻辑再缜密的猜测也终究不能让大众信服。 证据肯定是不会有的，但文章的后续内容，属实让李湛吓了一跳。 文中详细言明，合唱女孩系星籍韩裔，目前在坐落于jn区的某家老牌娱乐经纪公司做练习生，半年内即将以女团成员的身份出道。名字虽然未被曝光，但点出了女孩的姓氏“郑”！ 看完报道，李湛彻底懵逼了。文章中所列举出的各项身份信息看似模糊，但无一不指向郑秀妍。 整个寒国，像郑秀妍这样预备出道的练习生有多少？数以百计！也正是源于如此庞大的基数，李湛才并未不打自招似的，去知会媒体不要深挖女孩的身份。 女孩在寒国出道，只是一种猜测。更多的人还是认为她会在星国出道，毕竟那里才是jack lee的大本营。 媒体即便再为了凑篇幅，也不会为了一个大多数人都不认同的猜测，花精力在浩如烟海的练习生群体中大海捞针，那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么。 好吧...现在看来，这些寒国狗仔确实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满大街的艺人不去跟踪报道，偏偏盯上一个了还未出道的练习生？ 不过李湛又有些疑惑，既然已经查的这么彻底，连名字都昭然若揭。d社没理由只曝光一些比较模糊的身份信息...连照片都不放一张的么？ 要知道郑秀妍虽然只是个练习生，可因为漂亮的自拍，已经拥有自己的粉丝网站，想找她的照片，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还有，这消息究竟是怎么被人挖出来的？ 将报道拿给女孩们传看，李湛陷入了沉思。正当他毫无头绪时，再次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金泰妍将门推开窄窄的一道缝隙，畏畏缩缩的把小脑袋探进来。当到办公室里坐满人时，她先是楞了一下，随后才表明来意：“制作人ni西卡的电话响了好几次，我怕她有急事，来给她送电话。”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在体罚不到一小时后再次面对李湛。 可惜...谁让她是队长呢，即便有《如果》，也要等到2008年...... “嗯，你先进来，我正好也有事问你。”李湛招金泰妍进入办公室，将手中的报道递了过去。“你先看看这个。” “是。”金泰妍把电话交还给郑秀妍，眯起近视眼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说的是西卡？！”不到两分钟，金泰妍再次目瞪口呆的抬起头。 “金泰妍，你觉得孩子们有可能...”李湛并没把话说完，不过其中的意思，在座众人都心知肚明。 “欧巴...”郑秀妍当即就想为小伙伴辩护。 “秀妍，我在问金泰妍。”李湛示意对方稍安勿躁，他自有打算。 金泰妍沉默几秒后，掷地有声的说出自己的判断：“不可能，孩子们绝对不会出卖西卡！” 李展不置可否的眯起眼：“哦？你这么肯定？会不会有人不经意间说漏了嘴。” “不会的！如果真有这种情况，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李湛的恐怖之处，金泰妍是见识过的。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想让小伙伴们被他猜忌。这是她作为欧尼、作为队长的责任。 “呵呵，很好！你现在终于有点做队长的觉悟和气势了。”李湛毫不吝惜的表扬道。 其实他也不认为是少女们走漏了消息，一个月的相处下来，彼此间的信任度都在显著提高。 有此一问，也只是想看看金泰妍作为队长，在面对突发状况时的态度是否合格。现在的结果，他很满意。 “秀妍，谁找你？” “是敏英欧尼和...和sj的希澈...金希澈...”郑秀妍顿了顿，还是把来电人一五一十的报给李湛，并将显示着通话记录的手机拿到对方面前。 李湛从未干涉过她和异性来往，但郑秀妍能隐约感受到男孩自己对待异性时的态度。这段时间李湛和孩子们渐渐熟悉，可他对谁都保持着淡淡的距离感，从不过分关注，更不会过分关心。 当然，“作死小能手”林允儿除外，这孩子时不时或主动、或被动的送塔行为，在她看来完是用生命来犯罪。 既然李湛都能“以身作则”，她自然也要做到“夫唱妇随”。别看平时迷迷糊糊的，但和李湛的相处之道，郑秀妍想得很认真，也想得很透彻。 如果确定了人生的最终归宿，有些事不需要对方要求，自己就该明白要怎么做。这才是默契，才是心有灵犀。 李湛抬起手，并未接过电话，而是轻轻揉了揉女孩的头：“敏英欧尼，是朴敏英xi么？” “敏西”的关系，他怎么会不清楚。前世郑秀妍刚出便道遭遇绯闻，被对方粉丝anti，当时还籍籍无名的朴敏英便敢在节目上为她仗义执言。 这可不是随随便便一句“关系好”，就能概括的情谊。只可惜时间一直对不上，他还没见过郑秀妍的这位对她关照有加的欧尼。 “嗯，就是朴敏英欧尼，以前我心情不好，就会去找欧尼。欧尼就带我去吃好吃的，吃完心情就好起来了！” 郑秀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不仅因为想到好吃的和朴敏英对自己的关照，更因为感受到男孩对她的信任，这便是她追求的心有灵犀。 “呵呵，自己就是个小馋猫，还好意思说秀晶没出息。”女孩温暖的笑容让李湛阴郁的心情瞬间明快起来。“给朴敏英xi回个电话吧，看看她有什么事。” “会长，我下去看看消息的源头查到没有。”申惠敏适时起身告退。 论起谁是最憎恶曝光郑秀妍身份的人，李湛当仁不让的排首位，申惠敏绝对稳坐第二把交椅。在寒国坐镇七年都平安无事，少族长刚来不到一个月就闹出大乱子。这都已经不是单纯的打脸了，简直是拿板砖往她脸上玩命招呼。 所以，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不需要李湛吩咐，她便已经开始着手派人调查。区区弹丸之地，居然有人敢当着少族长这么打她的脸，她非扒了对方的皮不可！ 心情放送下来的李湛，反而觉得助理杀气腾腾的架势有些好笑。不过他只是点点头，吩咐对方有消息尽快回报，别的并未多说什么。 这是对方多年养成的意识形态，他不想去改变什么。只要自己把握好度量，不闹得...好吧，事关郑秀妍，他还真没那个肚量！但愿这次不要闹得太大吧...别当真，但愿而已。 办公室的门刚碰上，电话便接通了。 “您好，敏英欧...” 郑秀妍连问好都没来得及说完，便被朴敏英急吼吼的打断：“西卡，你看报道了么？关于你偶像jack lee那首合唱歌曲的。大发！之前我只是觉得声音和你很像，现在看了报道，都差点以为里面说的那个合唱女孩就是你呢！阿西！你说怎么就不是你呢，世界天王啊！要是你的话，欧尼是不是也能沾沾光。阿西！” 电话没开外放，可这一串连珠炮似的快速抢白，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金泰妍、林允儿和郑秀晶连忙捂嘴偷笑，纷纷歪倒在沙发上。这位欧尼也太逗了，当着李湛的面，说想跟他沾沾光。 李湛的脸上也泛起淡淡的笑意，朴敏英，果然如想象中的一样爽朗，甚至有些彪悍。 “呃...”郑秀妍觉得好笑的同时，又有些窘迫。她发自内心的不想欺骗这位对自己关照有加的欧尼，可又不能承认自己就是那个“歌神的眷顾者”，一时间左右为难。 只是还没等她想好该如何回复，电话那头的49轻机枪已经重新填装好了弹药，再次扣动了扳机。 “唉...不过你也别失望，那种层次的人离我们这些小艺人太遥远了。即便以后咱们在寒国大发了，到人家面前不还是和路人甲一样。况且，我不是黑你偶像，西方国家的娱乐圈...啧啧...” 莫名其妙中了一梭子5.56步枪弹的李湛双眼圆睁：朴敏英xi，你这还不算黑我呢？“啧啧”是什么意思，请你解释解释！ 艺人是有国界的，但娱乐圈的“啧啧”和艺术，都是没有国界的好么。 三个看电影不买票的小家伙看到李湛便秘似的表情，笑得都快抽过去了。 特别是金泰妍，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李湛也是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如果不是林允儿和郑秀晶联手把她死死按住，此时大妈笑已经充斥整间办公室。 “欧尼，您别乱说！”郑秀妍赶紧制止对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论，又连忙冲着李湛做口型：欧巴，你别生气，敏英欧尼胡说八道的！ “好了好了，说你偶像两句就不乐意了，没劲。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出道准备的怎么样了？有空出来一起吃个饭吧，上次不说你星国的男亲来了么，一起叫上认识认识。” “欧尼...这恐怕不太方便...”郑秀妍吞吞吐吐的婉拒道。欧尼，我真是为你好，还没见面你就把我家欧巴得罪透了，要是一起吃饭，你不得被拉近黑名单。 “有什么不方便的，时间地点都你们定。我倒想看看你被吹得天花乱坠的男亲，到底长什么样。哈哈，放心，欧尼不喜欢年下的小屁孩，不会和你抢的。” 郑秀妍忽然明白，是自己冤枉林允儿了。林允儿是用生命来犯罪，最多也不过是小偷小摸，朴敏英...简直是杀人放火！ “相请不如偶遇，朴敏英xi，那今晚大家就一起吃个饭吧！一会儿你把位置告诉秀妍，我会派车去接你。” 热络的话语自李湛紧咬的齿缝间，一字一句的被挤出来。 前有带路允、中有泄密者、后有朴敏英。今天用生命来犯罪的人，真是络绎不绝！ 第一百二十九章 半包肉干 () 午饭过后，经过一番紧张而激烈的磋商，在得到李湛长期芒果、零食供应的承诺后，郑秀晶才勉强同意不出席晚间的饭局，拎起一大包零食，由林允儿再次送回s.司。 目送熊孩子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李湛松了口气。艰苦卓绝的谈判过程，让他感觉比开了三天智能手机系统的研发会议还累。 给小姨子提供零食这种事，对于穷的只剩下钱的李湛来说，本来是应该应份的。 之所以还进行了一番讨价还价，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已经后让人焦头烂额的了，他实在不想晚上也过得太辛苦。 一个虎了吧唧的郑秀晶，加上如虎添翼、彪呼呼的朴敏英，再有个敌我难辨、随时叛变的郑秀妍。天知道这仨人凑一桌，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李湛其实也挺奇怪的，好像从刚认识那会儿起，郑秀晶就对自己毫无畏惧…好吧，说得委婉了，事实上熊孩子就从来没拿他当盘菜！ 这么一对比，最近乖巧的不像话的“假小姨子”反而可爱多了。这孩子最近都在忙于恶补演技，也不知道准备得怎么样了…… “秀晶啊，吃独食不好吧，你是不是该让欧尼帮你分担一下。”刚出了健身房后门，“乖巧可爱”的林允儿便迫不及待的提出分赃的要求。 郑秀晶闻言，原本还高高兴兴的小脸瞬间冰冻，换上家传的“急正色”。警惕的看着对方，并义正言辞的拒绝道：“我凭本事敲的竹杠，干嘛要分给欧尼。” “呀，你这是什么表情。”林允儿虽然明知道这是对方下意识的反应，但还是觉得很受伤。你再有本事，也得有消息渠道，我就是没功劳，怎么还没点苦劳。 郑秀晶也反应过来自己老毛病又犯了，不过没办法，无论是谁觊觎她看上的食物，她都会条件反射似的给对方摆脸色。 “嘿嘿，允儿欧尼别生气。你不也是小姨子么，找姐夫要去呗。”郑秀晶边讪笑着道歉，边换了只拎袋子的手，让零食和林允儿保持距离。 熊孩子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态度，着实给林允儿气的够呛。李湛的路子要是能走得通，我还犯得着和你一个小屁孩开口么。 若是其他时候，以李湛的大方劲儿，她肯定能满载而归。可现在进行的训练需要管控饮食，如果敢“无组织，无纪律”的去讨要零食，挨顿训都是轻的，搞不好又要化身为奔走于闹市区的“送餐小妹”。 “秀晶啊，欧尼对你还是不错的吧。刚才只剩半包鳄鱼肉，不是都给你吃了么。”林允儿打起了感情牌，对她们吃货一族来说，吃人嘴短是天生弱点。 郑秀晶仿佛被对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辞感化了，当即停下脚步，从袋子里掏出一包鳄鱼肉。 “次啦！”外包装被撕开。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林允儿险些被眼前的一幕气昏过去，不给就不给，你挡着我的面大快朵颐，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怎么说咱俩也是一个姐夫的小姨子，还有没有点手足之情！ 郑秀晶接下来用实际行动告诉对方：有啊！ 强塞了满嘴的肉干，抻着脖子好不容易咽了下去，又胡乱抹了抹小嘴，郑秀晶才将包装袋递给对方：“允儿欧尼，给。” 不多不少，刚好半包！她郑秀晶可是个讲究人儿，有借有还，再借…我不再借了，下次直接找李湛。有郑西卡抵债，吃他的，不用还。 林允儿并不知道《嗟来之食》的典故，可仍有种遭受到人格侮辱的错觉：“呀，郑秀晶，欧尼给你吃的是这种态度么，你把欧尼当什么？乞丐？” 别看郑秀晶怼得李湛没脾气，可面对林允儿她同样有点没底气。毕竟亲欧尼郑西卡懒得不像话，很多时候都是林允儿在带着她玩耍。 “允儿欧尼…” “快走吧，赶紧把你送回去，我好回去练习。”林允儿懒得搭理这个小白眼狼，气哄哄的径直朝公司方向走去。 郑秀晶还是头一次见到林允儿跟她生气撂脸子，顿时慌了神。可对方一副不想沟通的样子，她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耷拉着脑袋，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s.黄楼外站定。林允儿板着脸，没好气的摆摆手：“上去吧，我走了。” “允儿欧尼…你等一下…”郑秀晶抽抽着小脸，依依不舍的打开袋子，将零食一览无遗的呈现在对方面前。“欧尼想吃什么自己拿吧…” 食物，永远是吃货间沟通交流、促进关系和谐发展的最重要纽带。 “我都想吃，那我都拿走行不行？”林允儿装模作样的在袋子里随意扒拉两下，仿佛真想贪得无厌的进行一场惨无人道的“黑吃黑”。 郑秀晶的心在滴血，可还是强忍住哀伤，期期艾艾的把袋子递了过去：“那欧尼就都拿去吧…” 看来只能一会儿给郑西卡打电话，让她晚上再带点零食回家了，可惜下午没得吃了…唉… 郑秀晶这副心疼的和割肉似的小模样让林允儿一阵好笑，伸出指头轻轻戳了下对方的脑门：“逗你呢！看你那小气样，西卡欧尼说的真没错，没出息！我不要别的，就要这个。”说着从袋子里挑出一包没开封的肉干。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训练和嘴馋哪个更重要，所谓“分赃”也不过是想拿回自己下午的零食。至于多出那半包…又接又送的，不给点劳务费啊！ 林允儿心满意足和郑秀晶在公司门口挥手道别，宛如一只小鹿似的蹦蹦跳跳向健身房跑去。 看来这几天的演技课没白上，连李湛都束手无策的熊孩子都被唬住了，什么时候能把李湛也忽悠得五迷三道的就好了！ 仗着长得美，就敢想美事的林允儿刚来到健身房后门，就撞上了推门出来的李湛。 手忙脚乱把拿着肉干的手背到身后，干巴巴的笑着问好：“呃…姐夫…您要出去么？” “嗯，出随便走走。”虽然经过刚才一番闹腾，李湛的心情好了不少。可一静下来，“郑秀妍身份曝光”这件事再次浮上心头，太多地方透着古怪，太多疑点也解释不清楚。 申慧敏那边的调查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他想趁着这时候一个人走走，说不定能捋清一些头绪。没想到，刚出来就遇见了撒着欢回来的林允儿。 停下脚步，玩味的看着嬉皮笑脸的林演员，李湛暗自摇头。s.的演技老师也不怎么地啊，就这做贼心虚的样子，真拉出去拍戏不是砸牌子么。 “马上就到训练时间了，还不上去？” “呃…姐夫，我这不是给您让路么。嘿嘿…”林允儿让开门口的位置，标版溜直的背手站在一侧，宛如一个即将接受检阅的女兵。 林允儿，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演技了！ 李湛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向外走去。 林允儿心花怒放，忽悠过去了？！我居然把李湛忽悠了？！然而还没等弯弯的嘴角绽放成灿烂的笑容，她发现对方居然倒退着回来了！ “允儿，记得明天要接受我的单独指导吧。” 男孩面带微笑，林允儿却始终觉得对方不怀好意，不过还是一脸煞有介事似的回应着：“当然！欧巴的课，我从好久以前就开始期待，明天请您多多指教。” 殊不知，李湛看到这番表演，心里再次给林演员的演技打上了个标签：浮夸。 “期待就好，我也很期待。明天把剧本带来，这么多天还不知道你出演的具体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是姐夫不好，平时对你关心不够。”李湛言辞恳恳，目光中透着真诚， “呃…好的…姐夫。”林允儿边虚与委蛇的应承，边心里犯嘀咕：李湛这是转性了？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个大美女的存在了？ 胡思乱想的臭美了一阵，林允儿才反应过来，说出去走走的李湛仍一动不动的站在自己面前，于是试探着询问道：“姐夫…您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我？没有啊…”李湛浅笑着摇摇头。“不是你有事和我说么？” “哎？”林允儿一怔。“我没有事啊。” “你确定现在没事和我说？等到明天上课，怕是我已经不想听了。”表情还是那副和蔼可亲的表情，语气还是那副关怀备至的语气。 可男孩别有深意的话语，让林允儿心中警铃大作：演技！什么你也很期待，什么关心不够，是假的！ 无可奈何之下，林允儿只得苦着小脸，将藏在身后的肉干拿了出来。 “哪儿来的？”李湛明知故问。他是眼睁睁看着两个小家伙出门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东西的来源。只是他有些想不通，一向护食的郑秀晶怎么今天格外的“大方”。 “秀晶给我的…”林允儿像被训导主任抓住的犯错小学生，低头望着脚尖，两只小手纠缠在一起。 “再给你一次机会，秀晶为什么会把吃的分给你？” “我…我假装生气了…秀晶就…就…” “呀！林允儿！你的演技都用在骗吃骗喝上了么，秀晶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忍心。” 林允儿老老实实的站着挨训，心理却不停吐槽：我也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啊，你刚才演我，你怎么忍心？ “上去问问金泰妍，她是怎么挨罚的，让她给你掐表，自己到墙角站好！”李湛也不废话，直接给出处理意见。一会儿功夫没盯住就管不住嘴了，乖巧可爱？怕不是我的错觉。 “哦…”林允儿垂头丧气的应了声，把肉干递了过去。 “给我干嘛？半袋是秀晶补你的，半袋是你自己坑来的。你不吃掉，我不成诬陷你了？”赏罚分明还是要做到的。 如果不是还背着处分，林允儿真有种想骂人的冲动：原来你都知道，李湛，这笔账我记下了，你等着！ “我现在还没吃呢…不该受罚…”林允儿瓮声瓮气的辩解。 “那就别吃了。”李湛悠然抬起左手，看了看腕表时针指向的时间：“下午训练，迟到两分钟，满意了么？” 第一百三十章 “李逵”和“李鬼” () 不满意也得满意，被李湛强行倒车碰瓷迟到两分钟的林允儿前脚刚离开，调查“曝光事件”的申惠敏便返回了健身房。 李湛到看完详尽的调查报告，坐在沙发上沉默良久，才神情恍惚的朝一旁的助理不确信似的问道：“我…也被人碰瓷了？” 哎？我为什么要用“也”这个字？ “……”申惠敏还是头一次听闻“碰瓷”这个新颖词汇，不知道其具体意思的情况下，只能怀揣着对自家会长的无限崇敬，安静的伫立在一旁，讷讷不语。 不愧是天选之人，连说话都不是我们这等凡夫俗子能理解得了的。看来学无止境，自己也该努力充电了，不然怎么跟得上会长的步伐。 李湛双眼渐渐恢复焦距，可脸上的荒唐之色仍未褪去。 他起初还以为是哪家财阀脑洞大开，由他在资本圈的绰号devil jack lee联想到了他是世界天王jack lee，又在无意间走漏了“郑小姐”即将出道的消息。 本来他都打算在寒国掀起一片血雨腥风，但凡涉事公司、家族一并株连了。结果，裤子都脱了…抱歉，刀都举起来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他万万没想到，d社的报道中提及的，现于jn区某老牌娱乐公司作为练习生的星籍寒裔“郑小姐”，根本就不是他身边的这位郑秀妍小姐，而且dsp娱乐的郑妮可！ 整件事也并非什么石锤爆料，而是dsp娱乐见识到jack lee屠版一般的新闻价值，为了赶上他在寒国热度的末班车，炒作出来的自制剧。 其目的，就是为了帮即将出道的旗下女团kara博取新闻版面和关注度。 至于为什么是同样姓郑的郑妮可，完是个天大的巧合。 由于李湛的声明中表示“合唱女孩”即将出道，所以只要是星籍寒裔，这个女孩究竟是姓朴、姓韩还是姓金，都无所谓。 郑妮可恰巧就是星国寒裔，更巧合的是她还在洛城出生，是jack lee的老乡。 若非再三确认过两人并不相识，想出这个“宣传策略”的dsp某高层都差点以为自己编的弥天大谎是真的。 警报解除，一切只不过是虚惊一场，李湛真是被气笑了。寒国娱乐圈果然人才辈出，连这种炒作手段都想的出来，还拉着自己的虎皮作大旗，也是没谁了。 既然进入了娱乐圈，李湛并不介意有人借自己的名头搏出位，可他真没想到第一个沾自己光的不是郑秀妍，而且dsp娱乐。 “会长，d社和dsp娱乐该怎么处理？”以申惠敏尊卑有别的世界观，尽管dsp这次是误打误撞，可把李湛当枪使的冒犯行为，实属十恶不赦。 这要是搁在古代的李唐盛世，你一个藩属蛮夷的小屁民，为了赚俩糟钱儿，敢冒充皇亲国戚，还冒充的可能是未来皇后娘娘。别说株连九族，祖宗三代都可能给你掘出来鞭尸。 申惠敏是做好了维护皇族威严，顺道帮自己出口恶气的准备，可“昏君”的圣旨，却完出乎她的意料。 “kara什么时候出道？”虽然对d社和dsp娱乐的碰瓷行径颇为不满，可李湛并未把它单纯的当做一件坏事。 “3月29日。”翻了翻手中关于dsp娱乐的详细资料，申惠敏回复道。 “没几天了…”站在落地窗前的李湛自言自语了一句，望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心中默默计算着。 时间临近4月，他在寒国刮起的飓风已经渐渐接近尾声，可少女时代要7月中旬才开始宣传预热。 按照李湛的原计划，这长达三个半月的空白期是需要他偶尔出席一些活动，来维持住他在寒国的热度的。 等少女时代的出道综艺开始放送，他再以真实面貌和制作人的身份在节目中出现，制造出核弹级别巨大新闻，帮少女们实现关注度引流。 不过，现在有了“李鬼”顶在前面帮“李逵”宣传，让jack lee的新闻轻松的在寒国延续下去，那他就省了亲自下场的麻烦。否则出席什么活动，参加什么节目，还真会浪费不少的精力。 李湛转过身，嘴角勾起淡淡浅笑：“通知旗下的所有媒体，转载这则新闻。他们不是想出名么，那我们就推波助澜，帮他们宣传！” “呃…是！”申惠敏发现，哪怕7年过去了，自己仍看不懂李湛的操作。 d社虽然有点新闻受众，但最多也就在寒国国内咋呼咋呼，和3v集团旗下由各大纸媒、网媒组成的传媒帝国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由3v集团来帮忙宣传，怕是不出24小时，地球人就都知道这则新闻了。 待申惠敏离开，李湛打开酒柜，拿出一支红酒自斟自酌。 “呵…碰我的瓷？可笑…” dsp娱乐打的什么注意，李湛再清楚不过。先利用他的名气吸引眼球，待kara出道，对这件事保持关注的大众自然会根据报道中的条件按图索骥。 即便假的真不了，可当大家发现郑妮可和郑秀妍的音色完不同，kara的知名度已经扩散开了。之后只要dsp娱乐出面辟谣，一推二五六。 大众即便再有怨气，也不会把火撒在他们身上，只会把矛头指向谣言源头，误导了所有人的d社。 娱乐八卦网站，有些不实的小道消息不是再正常不过了么。况且，相比于无人问津，d社巴不得整天有人指着他们鼻子污言秽语。 有人骂才说明有人关注他们，才有流量，才有广告投放。钱都揣兜了，让这些被愚弄的衣食父母骂两句发泄下怨气，不是应该的么。 甚至，他们连怎么应对jack lee都想好了。 虽然报道是因为你引起关注的，但核心内容是那个“合唱女孩”，并不是你世界天王。我们又没用什么不好的言论污蔑你，了不起就是打官司赔点小钱呗。 可惜他们估错了，李湛并不是仨瓜俩枣就能打发得了的。 你们不是想免费搭我的便车么？好啊，那我就成你们。可上了我这辆超速行驶又不会中途停车的超跑，怎么下车就不是你们能决定的了。 再完美的谎言，总有被戳穿的一天，可如果受害者主动帮你们维持这个谎言的寿命呢？ 李湛想好了，一旦大众开始质疑两个女孩的音色不同。他便立即发表声明，宣布d社的报道中，所有关于“合唱女孩”的个人信息，都是真实可靠的。 有了世界天王背书，猪油蒙了心的dsp娱乐是选择闷声发大财，还是出面辟谣？答案显而易见。 kara郑妮可到底是不是“合唱女孩”的话题，将会在他的推动下，在世界范围内造成巨大争论。 直至7月中旬，少女时代出道综艺开始放送，郑秀妍真正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一切水落石出，这场“李逵遇李鬼”的闹剧也将迎来**。 到那时，一直打擦边球敛财的dsp娱乐就该头疼，要怎么跟公众解释为什么几个月都不出面辟谣的问题了。 碰瓷？呵呵，看看谁碰谁的瓷。你要5000，我塞给你5000万，这钱就怕你有命拿，没命花。 同样误以为报道中“合唱女孩”就是郑秀妍的，肯定不只有李湛，几百米外s.司的某间练习室。 “希澈，怎么样了，电话还打不通么？” “完打不通…不止西卡，其他孩子也都关机了。”将手机甩到一旁，金希澈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板上，简直快被愈发膨胀的好奇心憋炸了。“哎西，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都关机是什么意思！” 手机关机，自然是李湛授意的。为了保守秘密，主动不提和被动撒谎，完是两个概念。 他相信少女们不会和别人主动说起，但并不认为她们能在面对身边人询问时，可以丝毫不露马脚的掩饰过去。尤其是正直忙内徐贤，估计不出两句话，就会被人拆穿。 “金希澈，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些孩子现在都归申惠敏理事管理，你最好不要向她们打听太多消息，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家里大小也算个财阀的崔始源，有些其他成员所不具备的消息渠道，也更了解申惠敏的恐怖之处。 话虽然不中听，可其中表达的意思完出自善意。当然，他要提醒的也不仅仅是金希澈一个人，而且组合里的所有人。 成员们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唯独脑子结构与众不同的某人不以为然。 “要不我去问问小水晶，她今天应该来练习了吧？”金希澈扑腾一下坐了起来。 “我早就试过了，那孩子敲诈了我一大桶哈根达斯，在我面前一大口一大口吃光，才冷着脸告诉我：不知道！”神童讲述自己悲惨遭遇的同时，搞怪的学起郑氏姐妹的“急正色”。 “krystal都说不知道，那报道里说的应该就不是西卡吧。唉…如果真是西卡，她就大发了，真正的世界天王啊。”队长利特感叹道。 jack lee的杀伤力，他算是切身领教过的。sj在寒国也算超人气男团，2月25日公司推出了sj的第二个限定子组合sj-t，他便在其中。 2月26日，sj-t的首张单曲发布，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撞上“天王飓风”整个寒国歌谣界都被团灭，他们一个试水的限定组合，能翻起多大浪花。 其他成员闻言，也纷纷沉默下来。一个半月以来，或旁观、或亲历，他们都是这场“自然灾害”的见证者，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世界天王怎么了？我还是宇宙大明星呢！”同样是小分队成员的金希澈突然忿忿不平的大叫道。从出道就顺风顺水，这还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被人捶进土里的滋味。 事实上…说被捶都算是往脸上涂脂抹粉了，人家根本没针对他，狂风过境，擦个边顺道带走而已。 话音刚落，其他成员连忙退避三舍，和他拉开距离。你是宇宙大明星？你怕不是个傻子！ 而同一栋楼里的社长办公室，百叶窗闭合，灯光关闭，金英敏坐在办公桌后，表情晦暗不明。 第一百三十一章 演员们的内心戏 () 查明只是虚惊一场，李湛紧绷着的心彻底放松下来。下午训练结束后，带着郑秀妍来到预定好的西餐厅，赴朴敏英的饭局。 席间朴敏英一改通话时的彪悍爽朗，反而表现得像个含羞带怯的深闺小姐。连偶尔偷瞟李湛两眼，都面红耳赤一脸娇羞。 “啪！” 郑秀妍实在受不了闺蜜的花痴模样，忿忿的将餐刀拍在桌上。“欧尼，你不是说不喜欢年下的么！” 从前她描述李湛的外貌，被对方鄙视说自己年纪小，没见过几个帅哥。你倒是见多识广，看到我家欧巴，怎么反而像女妖精见了唐僧似的，还是年下的唐僧！ “哎？我说过这样的话么？”沉迷于李湛盛世美颜的朴敏英微微一怔，略微思索才想起自己好像确实有过类似言论。 这算什么？给自己立flag么？当然不算！ 寒国人第一次见面喜欢整理辈分，她是86年3月4日生人，和87年早月出生的李湛刚刚好可以算作是同龄亲故。 “好吧，我是说不喜欢年下。可李湛xi和我是同龄亲故，怎么能算作年下？”朴敏英振振有词的反驳，同时将热切目光再次投向李湛，表现得好像真对他很感兴趣似的。 “同龄亲故也不行！不行！”郑秀妍急了，宛如一直护食的小猫，撑着身子挡在李湛身前，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闺蜜的窥觑。 “秀妍，朴敏英xi是在逗你呢。”李湛轻笑着拍了拍女孩肩膀，扶着她坐好，才站起身。“我吃好了，先出去发动车子。你们很久没见，多坐一会儿吧。慢慢吃，不着急。” 郑秀妍的这位至亲欧尼已经认识过了，接下来他自然要给两个女孩留出时间，聊些闺蜜间的悄悄话。 李湛前脚刚离开，朴敏英便迫不及待的蹿到他的座位上，拉起闺蜜的手语无伦次的感叹道：“大发！西卡，完大发啊！呀，你这丫头也太不够意思了，有这种优质男亲，怎么不早带出来遛遛。” 郑秀妍心里洋洋得意，可仍秉持着一贯的傲娇风格，慢条斯理的插起一块沙拉放进嘴里，嚼了两口咽下去，才故作茫然道：“优质么？也就一般般吧。” “o，一般般？你这死丫头，得意得眉毛都快飞起来了，还一般。既然一般，那让给欧尼怎么样？”朴敏英看不惯对方这副的瑟劲儿，当即出言挤兑。 “不行！”哪怕明知道欧尼又在逗自己，可只要一想到有人要和自己抢李湛，郑秀妍就感到胸口就一阵气闷。 “不行就好好把人藏好，别带出来瞎溜达。你也快出道了，圈里人什么样不知道么？”作为欧尼，朴敏英认为还是有必要给妹妹打打预防针的。 李湛这种帅气、有钱又体贴的男人，简直完爆偶像剧男主角。一旦被娱乐圈里那群做梦都想嫁入豪门的女艺人发现，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 “圈里人什么样？”郑秀妍浑然不觉，恹恹的扒拉着盘子里的沙拉，心想着下次再也不来这家店了，做的还不如食堂好吃。“欧巴就是圈里人啊。” “？李湛xi出道了？”朴敏英失声惊叫。是我消息太闭塞，还是国国民都是白内障。不然我为什么没见过这张脸，更没人提过这个名字。 郑秀妍见闺蜜一副惊讶异常的样子，反而卖起了关子：“嗯，出道快三年了。” 刚才你逗我，现在我也逗逗你。 “三...三年？是前辈？”刚入行半年，还是个小白的朴敏英被吓到了。 娱乐圈的门槛什么时候已经高到这种程度了？连李湛的神颜都三年籍籍无名，我不得从街头扑到街尾？ “前辈么...也不算吧。”郑秀妍食指轻点着下巴，有些搞不清楚星国出道三年，在寒国应该是什么资历。“不过即便不是前辈，让欧尼沾沾光还是可以的。” “沾光？”朴敏英越听越糊涂。 “嗯，欧尼今天打电话时，不是还说想沾沾欧巴的光么？” “我什么时候说要沾...西卡...你是说...李湛xi是...是...”联想到某种可能，朴敏英不只声音，连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 郑秀妍也在颤抖，但她不是因为受到的冲击太大，而是努力的做着表情管理。可惜天赋有限，任她努力、努力、再努力...最后还是没忍住。 “噗...哈哈哈...欧巴就是jack lee啊...哈哈哈...欧尼打电话时，欧巴就在我旁边，从头听到尾...哎一古...笑死我了...哈哈哈...” “我...我是不是...还说什么不好的话了...” “哈哈哈...欧尼也没说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朴敏英轻抚着胸口。没说什么就好，还有挽尊的机会。 郑秀妍缓了缓，故作不屑的摆摆手：“我不是黑你偶像，西方娱乐圈...啧啧...哈哈哈...” “哦多！让我死了吧！”朴敏英大叫一声，双手捂脸趴在桌上。 当着人家的面，先说要沾光，又无脑编排人家私生活不检点，还有比这个更丢脸的么？有啊！ 半小时后，李湛驱车来到朴敏英家楼下。 车子刚一挺稳，朴敏英便迫不及待的下车告别：“李湛xi，今天谢谢你的招待，我上去了，再见。” “等一下。”李湛打开车窗叫住对方，拿出一张卡递了过去。“这个请朴敏英xi收下，希望不要嫌弃。” “啊？这是...”朴敏英愣了愣，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语气生硬的拒绝道。“西卡是我妹妹，我会帮你们保密，但封口费就不必了！” “？封口费？”李湛一脸懵逼。 “哈哈哈...”郑秀妍大笑着瘫倒在后座上。相识多年，她才知道这位欧尼的内心戏这么足。不愧是演员啊，封口费都想出来了。 朴敏英一看二人的反映，就知道自己误会了。原来...这就是丢脸丢到家了的感觉么？让我死了吧！ “这不是什么封口费，只是健身房的会员卡。秀妍现在每天都在这里训练，朴敏英xi如果有空随时过来玩。”李湛推门下车，再次将卡递给对方。 “3v健身会所...有很多前辈光顾的那家？”朴敏英端详着手里纯黑色的卡片，有些不确信的问道。 “嗯，就是那家。其实送这个还是秀妍想到的，来这里健身，管理身材的同时，还能认识一些前辈，应该会对你有帮助吧。” 李湛载着郑秀妍离开，朴敏英站在原地，直到车尾灯消失在路口，才幽幽叹了口气：“唉...西卡，你可千万把李湛xi看好。不然别说圈子里那帮人，欧尼都有点羡慕了。我生君未生，还是年下好！” “欧巴，把你的身份告诉敏英欧尼真的没事么？”回去路上，郑秀妍心有惴惴的问道。 “没关系，反正早晚都会知道，不是么？”李湛拉过女孩的手，握在掌心里。他明白，女孩不是不信任朴敏英，只是太在意自己了，关心则乱。 同样的，他也不想让她在面对至亲时，心里还背着欺瞒对方的负罪感。 第二天上午，3v健身会所的录音室。 李湛边伏在案头上写写画画，边等待林允儿来接受单独指导。 再次完成一张画稿，在页脚标注下“4：00.480”的字样。合上素描本，直起身抻了个懒腰：“总算要完成了。” 敲门声适时响起，一个张清丽的小脸从门缝探进来，笑靥如花：“姐夫，您好，我来上课了。” 李湛哭笑不得的看着林允儿的穿着打扮：“觉悟很高啊，这就做好买炒年糕的准备了？” “嘿嘿，哪有。”整齐穿戴着“外卖小妹套装”的林允儿讪笑着走进来，将捧在手里的大纸杯放在李湛面前，讨好道。“我是去给姐夫买咖啡去了，您趁热喝。” 如果可以，林允儿真不想活得这么卑微。不过前提是，她必须在李湛暴怒状态下，安活下来。 昨天李湛让大家关闭手机，暂时不要和公司所有人联系。并承诺几天后，就再也不会有人问她们关于郑秀妍是不是报道中“合唱女孩”的问题。 可今天一早，这则新闻非但没被压制，甚至消失。反而被宣传得铺天盖地，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郑小姐”的身份眼看保不住了，李湛会有什么反映？ 她林小鹿可不是只会恶作剧，这里面的弯弯绕门清儿着呢。“蹲马步”这么损的惩罚措施，一次就够了。她可不想接连两天一边腿抽筋，一边被忙内做思想教育。 “吃完早饭跑着去的？”李湛拿起纸杯，微微有些烫手。又看了看包装，甚是眼熟。 “嗯！”林允儿点头认证，又卖乖似的邀功道。“您不知道，吃完早饭，我连一分钟都没耽误就出门了。这家咖啡店虽然远了点，但据说咖啡味道非常醇正。” “是在地铁站口那家吧，他家的咖啡很贵的，这么一大杯应该不便宜吧。” “姐夫，有眼光！他家完贵，简直是黑店，不过贵才配得上您的身份么。”出钱又出力，林允儿觉得这波自己稳了。 “嗯，确实。完贵的黑店，才配得上我的身份。”李湛呷了一口咖啡，意料之中的味道。“因为那家咖啡店就是我开的。” “呃...呵呵...是...是这样么？”林允儿笑容一僵。黑心的人开黑店，肯定是为了骗我这样单纯可爱又没什么钱的女高中生上钩！ “知道为什么吃完饭给你们留出休息时间么？那是因为吃完饭直接剧烈运动会导致消化不良！一路跑着买咖啡...林允儿，你长没长点心，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 看着李湛严肃的表情，林允儿确定，自己稳了，跪稳了！ “好了，耽误不少时间了，现在开始上课吧。允儿，先把你的个唱部分，清唱一遍，我来帮你纠正一下。” “哎？”多云转晴？不处罚我了？ 金泰妍：呵呵，仗着长得美，就敢想美事么？ 第一百三十二章 别拍了 () 由于分到的个唱歌词只有一句，没多久林允儿的单独指导就结束了。接下来的时间，自然是李湛最喜欢的“寓教于乐杂学课”环节。 “剧本呢？”李湛懒洋洋的靠在刚布置好的长沙发上，翘起腿。边心里赞叹着“躺西卡”的提议，边伸手向林演员索要剧本。 林允儿连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剧本，递给李湛后，顺势便要坐在沙发上。 “你坐过来干嘛？”李湛故作不解的问道。 “呃...那我去搬把椅子过来。”林允儿尴尬的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不用搬椅子，那边...”李湛抬手指了指录音室唯一空置的角落。“自己过去站好，什么姿势不用我教你吧。” “......不用！”林允儿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气哄哄的甩着两条纤细的胳膊走到角落。两腿岔开，双脚与肩同宽，屈膝半蹲，双手握拳举过头顶。 李湛留意着林允儿的动作，见她姿势完标准正确，才将注意转移到剧本上。 剧本是用厚厚一叠打印纸简单订装成的，显得比较简陋。不过封面边沿都被用带有卡通图案的胶带仔细粘贴过，使其不会被窝折磨损。封面的一角端端正正写着林允儿的名字，旁边还画了一颗小小的桃心。 李湛明白，这肯定是林允儿后续再加工的结果，看来这孩子对她的第一部戏异常上心。 翻开剧本快速浏览起来，怪物般的身体让李湛的阅读速度很快，一目十行。一集剧本只有十几页，转瞬两集就翻了过去，只是越看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你在哪儿呢？” “墙角！”角落里响起一个怨气冲天的小男孩的声音。 “我是问你剧本里，你的角色在哪儿呢，怎么两集了都没出现？” “37页。”林允儿言简意赅，不想和李湛这种“出尔反尔”的人多说一句话...不，是一个字！ 李湛也不恼，只是按照同样源自林允儿手写的页码，将剧本翻到37页继续阅读。 时间：棒球赛进行时 地点：棒球场看台 人物：辛珠英 通过望远镜观察赛场内的金政洙，发现他和赛场外的洪兰熙打招呼。 辛珠英：（拿下望远镜，恨恨的自言自语）那大妈是谁啊。（用力描黑本子上的“正”字） 李湛满头黑线：“辛珠英不是高中生作家么？怎么这剧情写得跟一个要插足男女主角的第三者似的？” “不是男女主角，是插足男二号和女主角！”林允儿先是郑重其事的纠正，随即又轻蔑的鄙视道。“男女主角是谁都没看明白，瞎说什么！” “......”李湛咬了咬后槽牙，要不是看在林允儿真的很重视这部戏，怕伤了她的自尊心。他肯定喷的她狗血淋头：你演个插足小鲜肉男配角和大妈女主角感情的第三者，有什么好瑟的？ 忍着邪火，找到第四集中林允儿的戏份。看完的瞬间，李湛仿佛吃了人参果，立马舒坦了。 林允儿饰演的辛珠英在和女主角洪兰熙的对手戏中，被接连泼了两杯水。 “对么！这才是第三者该有的待遇！”李湛心里暗戳戳的编排着。 其实...泼水是因为辛珠英在工作上刁难对方，而并非感情纠葛...但那重要么？并不重要，只要泼水就好了！ 回想着前世看过的原配教训小三儿的视频，李湛一下来了兴致。泼水都有了，挨打和扒衣服还会远么？ 录音室里忽然响起一阵疾风扫落叶似的翻书声，面对墙角的林允儿不知道身后的李湛又在搞什么名堂，但潜意识里她能感受到来自对方的满满恶意。 “？还真有...哈哈哈...”李湛仰躺在沙发上捧腹大笑。挨打没找到，可“扒衣服”他还真找到了！虽然是辛珠英自己扒的，可情节完精彩。 辛珠英和男女主配角共进晚餐，席间和男配角喝交杯酒，不慎将红酒洒在衣服上，连忙脱掉外搭衬衫，露出吊带低胸装....低胸吊带？林允儿？ 19岁的郑秀妍如果做这种打扮，李湛觉得自己肯定微微“躬身”，以示尊重。但换成18岁的林允儿...别打扰我，让我再笑一会儿！ 穿这玩意，你有那个料么？好吧，做人要实实在在，如果黑料也算的料话，还是有的。 怪不得前世这部象征着林允儿演员出道的《9局下2出局》乏人问津，连她自己都绝口不提。对一览无遗的林平之来说，这简直是红果果的黑历史啊。 虽然不清楚李湛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发出如此丧心病狂的笑声，但林允儿能从笑声中感受到浓浓的讽刺意味。 这是她的第一部戏，尽管很多剧情并不喜欢，甚至有些反感。但刚出道就能获得一个戏份不少又有发挥空间的角色，已经十分难得了。 况且这部戏预定的放送时间，应该是在组合出道之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她林允儿打响了出道的第一枪。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她都在努力认真的磨练演技，力求让荧幕中的自己给观众带去眼前一亮的感受。虽然练习很忙碌、很辛苦，可其他成员的关心和鼓励，始终让她觉得元气满满。 昨天听到李湛说要看剧本，她便开始期待对方能也能给自己一些动力，哪怕只是说句“fighting”也好。可谁知道，得来的却是兜头泼下的一盆冷水。 自己用心守护的东西，被人无情嘲讽，极度受伤的林允儿爆发了：“李湛！这部剧在你眼里就那么可笑么？你是世界巨星，眼光高看不上寒国电视剧，但你知道这部剧对我和其他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刚出道大家都没什么人气，如果我能拍好这部剧获得关注，观众们去了解我的同时，也会知道其他人...你...你以为我想演么...”林允儿越说越觉得委屈，小嘴一瘪，眼眶中莹莹的泪珠涌了出来。 “角色本来就不讨喜...要被泼水...还...还要穿那种衣服...你以为我喜欢么！呜呜呜...” 李湛尴尬的搔搔头，他没想到自己肆无忌惮的大笑反而引发了林允儿的嚎啕大哭。 巡睃了下四周，咖啡杯还在桌上放着，可里面的咖啡已经被他喝掉了。看来得换套路了，不过哄郑秀妍的办法，他肯定不能施展在林允儿身上。 将纸巾递给林允儿，李湛再次翘起腿靠在沙发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既然不喜欢就别拍了，谁还能强迫你不成？” “呀！”林允儿攥紧纸巾朝李湛比划了下，最后还是狠狠摔在地上。 说了半天，我说的是不想拍这部戏么？真是驴唇不对马嘴...呸！谁想和你对嘴...不对，我不是马，更不是驴。 “你说想拍好戏能帮团队聚拢人气，这个出发点是好的。可如果这部戏不火，角色本身你又不喜欢，那瞎折腾什么呢？”李湛不屑的将剧本甩在一旁，仿佛看都懒得再看一眼似的。 “呀！”林允儿再次大叫一声，忙不迭的将剧本抱在怀里，仔细的查看了下并没损伤才松了口气。“是！在你眼里，星国大片都普普通通，寒国电视剧又能算什么。” “呀！说一遍不愿意搭理你，和谁没大没小的呢。还有，你这算什么？地域黑么？”李湛撂下腿，坐直身子。“寒国电视剧也有不错的作品，但肯定不包括这一部！连男女主角是谁我都没听过，能火就见鬼了。” 李湛说得确实是实话，前世比较知名的寒国演员，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可这话在林允儿听来完荒唐，你没听过就不火？你一个眼高于顶的世界天王，能听过几个寒国演员，张东健是谁怕是都不知道。 林允儿觉得自己有义务为广大寒国演员讨个说法：“这部剧主演是秀爱前辈和李廷镇前辈，都是非常著名的演员...” “没听过，你去电脑上找出来。” 李湛对人的认知，可以简单划分成三类：人名和脸能对上号的；脸见过，记不住名字的；最惨的是，光知道名，看几次都记不住脸的...比如，这个以后再说。 林允儿拿起工作台上的笔记本电脑，站在沙发前，一手拖着电脑，一手搜索着词条。 “坐下吧。”李湛拍了拍沙发。 “哼！”林允儿抹了抹还没干涸的泪痕，愤愤坐下引得沙发一阵晃动，连带着李湛都跟着抖了两下。“你看，是不是都是拍过很多戏的前辈！” 李湛看着电脑上显示的照片，这两位应该属于第二类，秀爱他在节目里看到过，不过印象模糊，也仅仅是看到过而已。 至于李廷镇...这张脸他印象比较深刻！因为他是林允儿...不对，是《the k2》里高安娜的便宜舅舅。 “不用看了，这俩人主演的戏等于没戏，这戏别拍了。这部戏不但对你们一点帮助都没有，还有可能让你变成拖后腿的赔钱货。”李湛直接扣上电脑做出了决定，同时心中庆幸，还好他看了剧本和演员，不然血亏。 他为了少女时代出道，明的暗的准备了那么多噱头，到时候宣传铺天盖地，第一门面林允儿却拍这么一部扑街戏。 粉丝们会怎么想？是jack lee瞎，还是林允儿乃至整个少女时代扶不起？ “拖后腿的...赔钱货！”这不是林允儿第一次听到李湛用赔钱货这个词“侮辱”自己。“侮辱”我也就罢了，可怎么还带加词的。 “对！赔钱货！”李湛牛逼哄哄的仰起头，用鼻孔对着林允儿，就“侮辱”你怎么了！“出道时我会亲自下场帮你们拉人气，如果你这部戏扑了，自己想想后果！” 世界天王都出马了，所有成员老老实实唱歌跳舞，只有自己跑去拍戏，结果扑街了...... 林允儿打了个激灵：“姐夫，救我！” “姐夫？不是李湛么？”李湛只是调侃了一句，旋即说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戏还是要拍的，不过不是这部。” 其实一时间，他也没法确定让林允儿参演那部戏，只能先调查下各大电视台正在筹备的电视剧再作打算。 “拍别的戏？可这部戏的角色都敲定了，不演就算了，突然换另一部戏...”林允儿忧心忡忡。她一个刚入行的粉嫩新人，给前辈留下挑剧本、没信用的印象，以后可怎么办。 “这事你别管了，消停训练，过几天带你去试镜。既然是我说让你换戏的，肯定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哦，知道了。”得到了李湛的许诺，林允儿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转了转眼珠，好奇的凑上前。“姐夫，你刚才看到什么剧情笑得那么开心，说出来让我也听听呗。” “呃...马步蹲够时间了么！墙角站着去！” 林允儿：又蹲马步...你是驴么你？动不动就尥蹶子？！ 第一百三十三章 队名是忽悠出来的 () 3月29日，kara携首张正规专辑《the first bloong》正式出道。dsp娱乐谋划多时宣传策略生效了，只是宣传效果与他们预料中的完不同。 d社的报道在李湛的推动下，向世界扩散。经过几天的酝酿，当疑似报道中“郑小姐”的郑妮可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早已心痒难耐的jack lee歌迷仿佛找到了宣泄口。海啸般涌入刚上线不久的kara粉丝站，争相一睹“合唱女孩”真容。 网站服务器由于承载不了如此庞大的流量瞬间宕机，dsp娱乐数次修复无果，最终只得被迫放弃粉丝站。不过和呈几何倍猛增的专辑销量相比，报废几台服务器完不值一提。 正当dsp高层欢天喜地的召开庆功会，幻想着不久后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场景，位于jd区的jyp娱乐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哗啦！” 杯具被重重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碎片飞溅。 “jack lee！how old are you！（怎么老是你）”朴振英怒不可遏的咆哮，简陋的面容显得分外狰狞。 朴振英本是不信命的，自芸芸草根中崛起，一路上筚路蓝缕，直到现在成为寒国三大娱乐公司之一的社长，步入成功人士阶层。他的人生座右铭始终是相信自己，力量在心中。 可2007年，从年初至今，背字走得实在太多了。难免让而立之年的他，开始像不惑的40代一般怀疑人生。 专辑撞车他认了，“飓风”是自然灾害么，人力不可与之匹敌。可wg的灾后重建刚有点眉目，源自大洋彼岸的“海啸”又来了。你jack lee几个意思？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欺负的吧。 地球这么大，消停祸害你的星国同胞不好么，再不济还可以去肆虐欧罗巴。非要跑到僧多粥少的寒国娱乐圈翻江倒海，你是打算斩尽杀绝，把jyp娱乐逼到火星上才肯罢休么。 要不是我家的“世界明星”即将解约，看不给你点颜色看看。 李湛：纯属误伤，蝴蝶效应了解一下。还有，你家的世界明星是哪位，说出来让我也了解一下。 不满kara借着李湛名头宣传造势的，肯定不止朴振英一个人。 今天虽然是星期天，少女们的训练仍要照常进行。 “阿西！气死我了！”崔秀英一巴掌狠狠乎在报纸上。“西卡，你就不生气么，现在外面都在传这个叫郑妮可的才是合唱女孩，制作人ni没给你个说法？” 崔秀英不仅是在为郑秀妍抱不平，同样是在发泄她自己心中的怨气。在她看来，这些铺天盖地的报道，原本是应该属于她们的。 “你也说是传言了，那还有什么好在意的。”郑秀妍将脑袋枕在林允儿腿上，老神自在的合上眼，打算趁着休息的间隙来一场令人身心愉悦的小憩。凡事有李湛在上面顶着，她只要躺好就行。 “秀英欧尼，这些事用不着咱们操心，欧巴会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那天上完课后，重新刹下心练习的林允儿渐渐明白过来，学着郑秀妍似的躺好，李湛说干嘛就干嘛，多轻松加愉快。 胡思乱想一大堆，非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可能造成相反的效果，那还瞎折腾什么。 “嗯，就是这样。”郑秀妍仿佛领导慰问下属似的，拍了拍林允儿的后背以示表扬。 “西卡欧尼，用我帮你按按头么？” “不要，你就会胡闹，手法和欧巴差太多。” 崔秀英看着“伉俪情深”的两人，险些气得内伤：“你俩就不着急么，这已经是今年出道的第二个女团了，咱们还连组合的名字都不知道。” “怎么不知道，不是时代宠儿么？”金孝渊反驳道。s.司早前定下的选拔计划，就叫时代宠儿。 “不要时代宠儿！”听到这个名字，八个少女不约而同的发出哀嚎，连昏昏欲睡的郑秀妍都一下精神了，立马睁开眼坐了起来。 s.糟点不胜枚举，但要论起最坑爹的，那肯定非起名莫属！郑秀妍万分庆幸自己当年乖巧懂事，听了李湛的话，没随天上智喜出道。否则现在让她做自我介绍...死的心都有了！ “我觉得...这个名字还挺好的。”金孝渊小声嘀咕道。 “你闭嘴！”众人异口同声呵斥，你个没什么审美观念的人，懂几个问题就说挺好的。 “wirl很普通，kara是什么意思？” 关乎到自己的“名节（面子）”问题，郑秀妍躺不回去了，打算看看出道前辈们队名的解释做个参考。 徐贤拿起报纸，找到报道中关于kara名字的解释，认认真真的朗读道：“kara源自希腊语chara，有喜悦的意思，是希望通过美妙的歌声将喜悦传递给大家。” “这个名字不错啊。”金泰妍点点头。简单好记，寓意也不错，还源自希腊语，有逼格！ 可当她一抬头，被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吓了个激灵：“你们...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我是欧尼，是队长啊！” 连说句“对手的名字不错”都不行么？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身份。 少女们：能！ 郑秀妍慢吞吞的爬起身，来到金泰妍身边，小手搭上对方肩膀：“队长欧尼，是时候体现你真正的作用了，这项艰巨的任务就拜托你了。” “什...什么任务？”队霸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队长却高兴不起来。你都觉得艰巨的任务，我能完成得了么。 “你去欧巴那里，打探一下他有没有想好我们的队名。” “你干嘛不自己问，我不想去。”对小胳膊小腿的金泰妍来说，去李湛身边搞间谍活动还是过于艰巨了。 “不想去也得去，谁让你是欧尼，还是队长，这是公事！”想让大家尊重你的身份，就得拿出与之匹配的能力。 金泰妍面色一僵，内心咆哮道：我是想让你们在打闹的时候尊重一下我，不要欺负得太狠，而不是要找李湛问事情的时候让我抗雷！ 无奈的叹了口气，金泰妍耷拉着脑袋向门口走去，只是还没等走出两步，敲门声适时响起。 “什么公事？”夹着一本厚厚的记事本，李湛站在练习室门口，好奇的询问道。 “欧巴！”看到男孩的瞬间，郑秀妍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透着欢喜的小萌音引得少女们集体搓了搓胳膊。 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会撒娇的人不笑。别看平时sunny、崔秀英、林允儿总恶心人，可和郑冰山这种反转撒娇术比起来，简直弱爆了。 李湛浅笑着走进练习室，温柔的抚了抚郑秀妍柔顺的秀发。 同样的话，在不同人的耳中传达的意思可能南辕北辙。女孩们眼中的肉麻，在他和郑秀妍之间却是见到彼此时发自内心的欢喜。 和少女们相互问好后，李湛在郑秀妍身畔席地而坐，随手将记事本放在一旁：“金泰妍，有什么公事，说吧。” “我是想问关于队名的事。”金泰妍怯生生的走过来。 “你能不能坐下，让我仰着头回答问题，很有成就感么？”李湛觉得让金泰妍随意点是不太可能了，那就让自己随意点吧。“大家看到已经有两个女团出道，心里都有些着急了吧。” “嗯。”被猜透了小心思，大部分少女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只有励志“躺好”的郑秀妍和林允儿除外。 “公司有给你们起队名么？”李湛还真不知道少女时代这个队名是具体什么时候出现的。 “起了...”少女们病恹恹的点点头，一想到那个名字，就感觉羞耻感爆棚。 “哦？叫什么？” 少女们沉默不语，隔了几秒，才由觉得做宠儿挺好的金孝渊回答道：“时代宠儿。” 李湛一看少女们的反映，就知道孩子们对公司起的队名不满意。这他就头疼了，少女时代能比时代宠儿好到哪儿去？ “时代宠儿？什么破名字！”李湛皱起眉头佯怒道。“起这个名字的人，绝对是还以为自己活在潮癣时代。” “哎？”少女们诧异的抬起头，不明白制作人ni什么这么说。 “时代宠儿，潮癣时代只宠儿子么？现在都什么社会了，男女平等多少年了，怎么能给女团起这样寓意的名字。” “......”听了李湛振聋发聩的解释，土生土长的寒国少女们七脸懵逼。是这么解释的么？我寒语十多年都学到狗身上去了？ 只有寒语最差劲的郑秀妍和黄美英痴痴的望着李湛，一脸崇拜。崇尚男女平等的星国派，怎么能用这种带有性别歧视寓意的队名。 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李湛继续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又不是男团，儿是肯定不能用了，换成女吧。宠女怪怪的，以你们的年龄，少女正合适。” “既然成为了你们的制作人，我就有义务把你们打造成所有女团的标杆、时代的印记。而你们要做的，就是成为走在时代前列的少女，让时代紧跟着少女的步伐。” “从今以后，如果有人再像起时代宠儿那个人一样，搞不清现在是什么时代。你们就要大声告诉他，现在是少女时代，少女们平定的时代！” 年少懵懂时，不计汗水与泪水，和一群至亲伙伴为了一个远大而绚烂的梦想，一起拼搏努力。这样的行为，被称之为热血。这样的青春，被称之为热血青春。 “call！”李湛摊开手，掌心向上。 “call！”郑秀妍第一个将手放在男孩掌心。 “call！”林允儿紧随其后。 “call！”其他少女也被此时的情境所感染，纷纷来到李湛身边，将手叠在一起。 “现在是...”李湛清朗的低喝声骤然响彻空旷的练习室。 “少女时代！”少女们声嘶力竭的大喊道。 “以后是...” “少女时代！” “永远是...” “少女时代！” “嗯，不错，就是这股气势！”李湛满意的点点头，随即一改之前的激情热血，淡淡然吩咐道。“队名和口号都有了，金泰妍，活动时记得给大家起个头。” “哎？”蓦然从李湛营造的大型忽悠现场回过神来，少女们难得一致的九脸懵逼。“队名？口号？” “我起头？”金泰妍欲哭无泪。 李湛理所当然的认证：“你是孩子们的欧尼，还是队长，你不起头谁起头？” 金泰妍：老子不当队长行不行！ 第一百三十四章 编舞 () 少女们的反映李湛尽收眼底，只是暗自苦笑却并未再多说什么。很多事都是命中注定的，需要她们自己慢慢适应。 “金孝渊，《beginning》的编舞进行得怎么样了？” “对不起，我还没完成...”金孝渊略显窘迫的低下头，觉得自己愧对李湛的信任。“您放心，这几天我一定...” “呵呵，没关系，时间很充裕，按你的想法慢慢弄。”李湛轻笑着摆摆手，示意对方自己并没有催促的意思。 哪怕有他几张画稿提供思路，可九个人的群舞从无到有，不是随随便便张口就来的，无论动作、站位、阵形的变换都需要花大量时间和心思去慢慢琢磨。 从地板上拾记事本，翻开封皮：“《再次重逢的世界》的编舞我完成了，有空你可以参考下。” “编好了？”郑秀妍凑过头查看，可记事本上呈现出来的东西，让她有些发懵。训练七年，形形色色的舞蹈老师见过不少，可还是头一次见到李湛这么编舞的。“欧巴...你是把舞蹈动作都画出来了？” “画出来？”少女们按耐不住好奇心围了上来，李湛适时退开。 记事本上画着九个少女，中间的少女站在最靠前的位置，其他人按v字形，延两侧向后依次排开。 画作的线条很简洁，主要刻画的是少女们的动作细节，并未详细勾勒每个人的五官，也没标注名字。但依照各不相同的体型轮廓，少女们轻而易举的就能分辨出画中每个人是谁。 页脚处标注着一串不知道代表什么意义的数字，3：15.390。 虽然早在金孝渊拿回几张《beginning》的编舞思路画稿时，少女们便见识过李湛的画技，可此时仍不由惊叹连连。 “这个短头发的是谁？”郑秀妍指着画中最左侧角落里的短发少女，疑惑不解的问道。 人数实在太多了，用排除法找到这个、忘记那个，搞的她脑子里乱糟糟的。 “应该是我...”对角落“情有独钟”的黄美英可怜兮兮的举起手。 看到画，每个人第一反应都是先找自己。哪怕黄美英不愿意相信，可对比了一下其他八个长发少女，只有最后那个短发少女的体态与自己相吻合。人家明明是长发，为什么把我画成短发啊！ “嗯，确实是黄美英。”李湛点头确认。 这些画以少女时代出道初期的打歌舞台为参照，造型自然也延续了当时的风格。 “你们每个人的造型和打歌服我已经打好了腹稿。团队里必须有一个短发担当，不过这个位置是轮换制的。”李湛说着，笑眯眯的转头看向黄美英。“帕尼，你这次就为团队牺牲一下，可以么？” 对于忠实的粉丝来说，偶像就是她虔诚的信仰。不提工作需要和团队牺牲，单就是偶像的要求，黄美英就不可能拒绝，更别提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李湛叫她的昵称。 望着那张近在咫尺，带着暖心笑容的俊逸面庞，黄美英感觉自己仿佛沐浴在圣光中，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于是...她真飘了：“制作人ni我能...提一个小小的请求么？” “哦？你说说看。”李湛诧异的挑挑眉，却没有拒绝。大部分女孩都很爱惜自己的一头长发，有点小要求，也无伤大雅。 “我能不能在私下里称呼您jack或者李湛欧巴？”黄美英吞吞吐吐的讲出了自己的请求。 李湛没想到黄美英提出居然是这个，“制作人ni是训练正式开始后，少女们自发的称呼，又不是他强制要求的。 不然从来都是欧巴、姐夫乱叫一通的林允儿，早就被拿来祭旗了。 “jack和李湛欧巴就算了，被人听到都不合适。” 确实不合适，李湛是他打算隐藏的本名。jack倒是没什么，可被外人听到黄美英对他直呼其名，难免会认为她没大没小，不懂礼貌。 “哦...”黄美英失落的低下头，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学着大家改称呼了。 “不过可以称呼我玄景欧巴，不是告诉过你们我以后会用李玄景作为艺名么？” “是，玄景欧巴，我们什么时候去剃头？”笑眼眯成一道弯弯的缝隙，黄美英此时觉得别说剪个短发，就是剃成光头也没什么的。 “这个不着急，再过两个月，等出道综艺开拍。你先以长发造型出现，然后再在节目录制期间剪成短发，这样会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李湛依稀记得，前世突然换了短发造型的黄美英好像还因此引起了不少粉丝的关注。 至于剪成短发是公司的主意，还是她自己的要求。笨想也知道，一个刚出道的小idol，怎么可能对自己的造型说了算。 再想想更成功的“章鱼西卡”和“金毛西卡”案例，s.真是算计到头发梢了！ “欧巴。”郑秀妍向李湛招招手呼唤道。“舞蹈动作怎么有些别扭啊？” 如果不是为了照顾李湛的面子，郑秀妍其实想说：这舞蹈何止是别扭，简直不是正常人类能编出来的。 一页页翻看的同时，她们也随着画中的动作，稍微进行了尝试。真是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 看起来连贯流畅舞蹈，实际跳起来一点都不协调，很多动作甚至和她们学习过的一些基础舞蹈动作是完相反的顺序。 “你倒过来看看就明白了。” “倒过来？”郑秀妍不明所以，将笔记本掉了个个，疑惑的对着画中大头朝下的少女们仔细端详起来。 “呀，是让你这么倒过来么？”李湛哭笑不得。幸亏你遇见的是我，不然傻到这种程度，不得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好吧，数钱都未必数得明白。 “那是怎么倒过来？难道要我倒立着才能看懂么？”郑秀妍气哄哄的鼓起包子脸。你编的舞蹈有问题，还能怪我咯？ “倒立...哈哈哈...你是pabo么？”轻轻戳了下郑秀妍的大脑门，李湛乐不可支的拿过记事本。翻开最后一页，画中只有一个女孩，页脚标注的数字是0：00.0。 “啊！是我！”权呆呆惊喜的大叫。“这支舞跳到最后，台上就剩下我自己？” “嘘！”李湛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其余的纸页窝折成环形。“不要眨眼，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压住页边的手指换换挪动，纸张随着重力和弹力一页页落下，出现在少女们眼中的画面变了。 六个少女的身影渐渐从画中的权俞利身后走出，当第七位少女林允儿出现，权俞利同时转向左侧，露出身后中心位置的郑秀妍，九个少女呈w形站位，舞蹈正式开始了。 短短30秒，九个少女屏息凝神，双眼一眨不眨直勾勾的盯着李湛...手里的记事本。 直到最后一页，也就是最初翻开的九人v形站位的画面再次出现，此起彼伏的惊叹声打破了练习室里的宁静。 “o！” “ohgod！” “欧巴，欧巴，快给我玩玩！”郑秀妍兴奋得宛如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迫不及待的朝李湛伸手讨要。 原来“倒过来看”是这么个意思，页脚的数字一个是时间，另一个是页码。好吧...舞蹈确实是正常人编的，但是演示方法肯定不是正常人想出来的！ 郑秀妍刚接过记事本，少女们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西卡，你快点，玩完了给我玩玩。” “西卡欧尼，你弄反了！翻的是白纸，会不会弄，不会拿来！” “呀！林允儿，你别抢！” 装13满分，却转瞬被少女们遗忘在角落的李湛，孤伶伶站在人群外，哑然失笑。 不想亲身演示，又想把舞蹈完整呈现在少女们眼前，还真是废了他一番心思，别的方法他不是想不到，而是没必要。 3d建模和动画制作倒是能达到更好的效果，可无论多么先进的技术，都很难通过单纯的语言描述把他脑海中的舞蹈动作完还原出来。 就为了用不上几次的舞蹈演示，小题大做的将这两个技能点出来，他得多亏得慌。而绘画就不同了，撩妹儿专属必修技能之一，自己又能完美控制身体，画出来的东西和打印出来的一般，不学他得多亏得慌。 “新玩具”争夺战，此时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呀！林允儿，你敢和我抢！”体质孱弱的郑秀妍哪是林大力的对手，眼睁睁看着拽在手里的记事本一点点被抽走，当机不满的呵斥。 “西卡欧尼，这怎么是抢，你都玩过一次了，该换别人玩一下了，不要那么小气么。” 林允儿嘴上丝毫不肯相让，干瘦的小手也暗暗发力，又把记事本从对方手中拽出来一截。 “什么玩过一次，那次弄反了，不算！赶紧松手，不然我教训你了！”郑秀妍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欧尼前辈了，边耍无赖边恫吓道。 “欧尼们，不要抢了。这是制作人ni辛苦苦画出来的，弄坏了怎么办。”关键时刻，正直忙内站了出来。 郑秀妍和林允儿闻言，也都不再用力拉扯，不过仍各自拽着记事本的一头，一副死活不肯撒手的架势。 “忙内，你说该怎么办？”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欧尼们平时看动画片么？” 郑秀妍和林允儿望了望彼此，茫然摇了摇头。 “那我觉得应该把记事本交给我，由我来给大家演示。我总看动画片，对这个还有些了解。”徐贤不动声色的伸出手，楚汉争霸顿时变成了三国演义。 “......”郑秀妍和林允儿眼角微微抽搐，正直？我信了你的鬼！ “咩...你们都欺负我！” “西卡欧尼，你这演技太浮夸了，哪有人哭的时候光嚎不掉眼泪...”林演员的嘲讽才进行到一半，忽然感觉后脖领被人揪住了。 “林允儿，跟我出来！” “呜呜呜...欧巴，我错了！” “你的眼泪呢？” “都流到心里了...呜呜呜...”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不知道 () 亲眼目睹了林允儿被李湛像提溜小鸡仔似的拎走，少女们一时间噤若寒蝉。 劫后余生的徐贤，慌忙撒开“能放动画片”的记事本：“西卡欧尼，允儿欧尼她不会有事吧。” “欧巴找她，怎么可能没事。”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心仪的玩具，郑秀妍随口应付了一句便不再理会小伙伴们的反应，自顾自的翻看起来。 纸张发出哗啦啦声响，少女们耳畔回荡的却是稀里哗啦的心碎声。 温暖的冰山郑西卡终于彻底进化成千年寒冰了，告黑状不说，连她最疼爱的林妹妹被李湛祸害都视而不见。 金泰妍作为少女中唯一曾被李湛提拔并提溜过的人，对林允儿的悲惨遭遇感同身受：“西卡，你别玩了！” 反反复复翻了几遍，郑秀妍的兴致也渐渐淡了，将记事本递向金泰妍：“你也要玩么？” “呃...嗯！”金泰妍怔了一下，顺手接过。 作为一个热爱绘画的孩子，她对李湛寥寥几笔就能勾勒出人物神韵的技法非常感兴趣。或许忙内说的是对的，除了唱歌，李湛身上确实还有其他值得自己学习的东西。 哎？我刚才叫西卡是为了什么事来着？算了，先看画，那些无关紧要的事，等想起来再说。 却说另一边被两位大佬彻底遗忘的林允儿，被李湛从7楼练习室一路提溜着来到地下停车场，坐进早已等候多时的商务车里。 “欧巴，你要带我去哪儿？”自从进了电梯，林允儿悬着的心就落地了，要真想折腾自己，李湛完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开车。”李湛先吩咐了司机一声，才看向坐在身旁的林允儿。“你的眼泪呢？” 林允儿脸色一僵，双手捂脸假模假样的抽噎道：“都流进心里了...呜呜呜...” “别扯没用的，一会儿带你去视镜，先帮你试试哭戏？”18岁的林允儿要是能演出眼泪流进心里的效果，s.门槛都得被登门约片的导演踩碎了，还用得着他挠头皮么。 “试镜！”林允儿瞬间撂下手，一双闪着惊喜光芒的鹿眼睁得老大。“哪个电视台的戏？什么样的角色？什么时候放送？合作的前辈是谁？” 李湛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欣赏着林允儿宛若上满发条似的rap表演。 林允儿感觉到气氛不对，立刻停下了即兴solo，扭扭捏捏的低下头：“欧巴，你先转过去，我酝酿下感情，这么看着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李湛哭笑不得的扭过头，将视线投向车窗外飞掠的街景。林允儿回想着演技老师传授的哭戏技巧，努力酝酿着眼泪。 十分钟过去，在默数路过了162棵银杏树后，李湛终于不耐烦了：“你到底行不行？” 哭不出眼泪的林允儿只能哭丧着脸：“我能行，欧巴你再等等。” 生理和心理的方法都试过了，可一想到新戏试镜，她内心就会抑制不住的亢奋，这种状态怎么可能哭得出来。 眼药水没带，洋葱又不可能去买。林允儿把心一横，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今之计只能靠条件反射了。 一边留意着李湛的动静，一边悄悄将手伸向大腿内侧...她自己的。两指拈起一块软肉，狠了狠心，重重掐了下去。 “哇！呜呜呜...呜呜呜呜...” 李湛听到哭声，惊诧的扭过头。他没想到林允儿的哭戏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先酝酿了十分钟暴风雨前的宁静，随之而来的就是电闪雷鸣般的嚎啕大哭。 声情并茂，真实而不做作的演技，让人仿佛能感受到她发自内心的“切肤之痛”。 “哭得不错。” “呜呜呜...” “要学会收放自如，会入戏还要会出戏，懂么？” “呜呜呜...” “有完没完，差不多得了！” “呜呜呜呜...” “演技爆发”的林允儿也想收放自如，但她是真疼得控制不住。当着李湛的面，又不好意思去揉掐疼的地方，只能任决堤的眼泪肆意挥洒。 载着悲痛欲绝的哭声，车子在jn区一家高端美容会所门口停下。 林允儿边抹着眼泪，边抽泣着走下车：“不是去试镜么？” “满脸鼻涕眼泪，还穿着运动装，能去试镜么？”李湛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这一路上他真是被吵得脑仁疼。 两人进入美容院，汇合了先一步到来的申惠敏，由她引领着来到包厢。 将林允儿托付给造型师摆弄，李湛便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掏出李顺圭刚更新过的游戏机玩了起来。 林允儿注定是闲不住的性子，第一次来高端美容院做造型的兴奋劲儿褪去后，望着映在镜子中的李湛，又开始打听起试镜的事：“欧巴，我扮演的角色有很多哭戏镜头么？” “不知道。”李湛随口敷衍，继续埋头操控着游戏中的人物横冲直撞，这副做派简直和郑秀妍如出一辙。 “不...不知道？”林允儿眉头微微皱起，某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既然不知道，那欧巴为什么让我哭？” “我又没参加过试镜，哪知道导演会问你什么。万一到时真让你哭，你哭不出来我多丢人。”李湛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林允儿心态炸裂，我把自己都掐哭了，就因为你怕丢人？你还是人么？人都不是，还有什好丢的。 “这么说欧巴也没看过剧本？” “没啊，到时候你看就好了，我哪有时间看那玩意。”若非还其他事需要亲自出面，李湛甚至连试镜都打算让申惠敏带林允儿去的。 如果不是刚掐哭过自己，林允还以为自己正在做噩梦，现在这算什么？ 定好的角色推了，试镜怎么回事都不懂就给我弄哭了，最后找了一部你连剧本都懒得看就认为能火的戏让我演...... 林允儿这就是不知道哪能弄到手榴弹，如果知道的话，她肯定用这段时间因为白吃白喝省下来的零用钱买俩，绑在胸前和李湛同归于尽。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林允儿只能抱着残存的一丝希望，试图在李湛丧心病狂的行径中找到一丝未泯的人性：“那你是根据什么选的这部戏来？”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李湛摩挲着下巴，几十年的时间，确实很长了。 虽然没看过，但这部剧的名字连他这种对娱乐圈漠不关心的人都略有耳闻，国内还进行过翻拍，原版剧中男女主演更是红极一时的名演员。如此多的条件叠加下来，真应该算是比较火的一部剧了吧。 事实上热播电视剧真不是说有就有的，到底能不能找到一部和少女时代出道综艺同期放送，李湛一开始心里也没谱。 不过调查了一遍三大电视台所有正在筹备的新剧，当第一眼看到这部电视剧的名字，李湛放心了。 而当在故事大纲里找到适合林允儿出演的角色后，李湛膨胀了。 老子果然是天选之人，吹个牛逼，都在冥冥中顺应天道。 “那就长话短说！”林允儿压抑着越焚越旺的怒火，语气硬邦邦的说道。 沉迷于刷新纪录的李湛，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林允儿的情绪不对。疑惑的看向镜中那张绷得紧紧的，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的小脸，有些搞不懂这孩子又怎么了。 “根据名字。” 李湛说的是实话，可在林允儿耳中，这简单粗暴的理由就不是人话。 林允儿悟了，自己和郑秀妍注定是不同的。郑秀妍躺好，好赖不济以后还是个富家太太；自己照“喵”画虎，只能凉透，躺进棺材。 只是没等她发作，李湛的下一番话让她觉得在躺进棺材之前，自己还是有机会扑腾两下，诈个尸什么的。 “这部剧还是c的，名叫《咖啡王子1号店》，好像是根据小说改编的。” 好吧，这句话对林允儿来说就是耳旁风，每天练习忙得脚打后脑勺，她哪有时间看小说消遣。 “男主角孔刘，女主角尹恩惠，这两个人你听说过吧？”李湛不确定的问道。 听到这两个名字，林允儿眸子中熊熊的怒火霎时熄灭，转瞬焕发出热切的光芒。原来这就是躺赢的人生，舒服！ 什么？手榴弹？撞针还没拉呢，七天无理由退货！ “欧巴说的是出演过《精彩的一天》的孔刘前辈，和出演过《宫》的尹恩惠前辈？” “不知道。”李湛茫然摇摇头。 他对郑秀妍出道前的寒国娱乐圈知之有限，能知道这两个人也是因为他们未来的作品，而不是现在的。 “不...不知道？”林允儿觉得自己真快被一问三不知的李湛玩死了。 什么都不知道，你来寒国干嘛？这里本来就很危险，你来了以后更危险了！ 其实林允儿不知道，她认为该知道的常识，往往是李湛觉得没必要知道的，而李湛也并非什么都不知道。 “这部剧7月初开始放送，你在剧中饰演女主角的妹妹，还有什么问题？” 能找到这个角色，李湛恍惚间有种“一人得道，少女升天”的错觉。特别是林允儿，如果不让她出演，李湛觉得都天理难容。 《咖啡王子1号店》和《9局下2出局》同属c电视台，这样换戏的带来的负面影响就将被压缩到最低。 一周两集的月火剧，7月初开播。两三周后当收视率攀升到高点，正赶上出道综艺放送。 他给林允儿找到的角色，是女主角的妹妹高恩世，一个怀揣明星梦想，性格古灵精怪的校花高中生。 女主角是谁？尹恩惠！根据前世记忆，林允儿和尹恩惠是标注在百科里的亲故关系。哪怕此时还不是亲故，但没准这部戏拍完就是了。 以上几条一列出来，李湛觉得这个角色仿佛就是为林允儿而生的。至于《咖啡王子1号店》会火什么程度，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虽然被李湛两次“不知道”噎得够呛，可记吃不记打的林允儿还是管不住好奇心：“女主角的妹妹，是女二号么？” “啧啧...女二号...”李湛发现林允儿的心是真大。 “不是，还是不知道？”林允儿被李湛不可描述的诡异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第一百三十六章 论意识形态的差异 () “不是女二号，不过…呵呵…算了，我出去转转，你一会儿做好造型到外面找我吧。”李湛哑然失笑，嘱咐了一句便起身离开了化妆室。 虽然得到了明确的答复，可林允儿还是觉得心里一阵不舒服。 话说一半吊人胃口也就罢了，最后那个明显带有讥讽意味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看不起我，觉得我痴心妄想？女二号而已，又不是女主角，想想都不行的么。 事实上，李湛的笑只是嗤笑自己奇葩的联想能力，哪里是在嘲讽林允儿。若非在寒国，别说一个女二号，直接推她演女主角都不是问题。 可偏偏这是在论资排辈风气严重，idol社会地位底下的寒国。你一个演技青涩的小idol，又不是童星出身，直接挂着女主角的身份出道。让一些拍了十几年戏，却只能演演边缘角色的前辈们怎么想。 哪怕他能护住林允儿不被人欺负，可圈子里的风言风语，就不是她这副小身板能扛得住的。 再加上林允儿这张漂亮脸蛋，到时候“德不配位”都算好听的，“德艺双馨”才是真正杀人不见血的刀。 前往位于麻浦区的c电视台的路上，车内的气氛不复之前的喧闹，反而陷入一片寂静。 余光瞟了眼林允儿冷飕飕的小脸，李湛自我批判似的苦笑着摇摇头。人性还真是贱，刚刚嫌人家吵，现在反而觉得无聊了。 不清楚林允儿又怎么了的李湛，最后只得把她今天的喜怒无常，归结于每个月总有的那几天亲戚造访。既然对方身体不适，李湛也不想在这时候触霉头，遂合上双眼，闭目养神。 化了精致的淡妆，换了一身漂亮衣服，被打扮得美美的林允儿却始终绷着脸不苟言笑。 可别看一言不发，她时刻都在留意着李湛的动静。当看到对方居然老神自在的假寐起来，愈发气不打一处来。 让我哭，我就哭；让我笑，我就笑；连职业生命都拿出来，随你安排。在你面前活得这么卑微，还被瞧不起，凭什么啊！ “我以后一定会成为女主角！” “哦？”李湛睁开眼，诧异的看向坐在身旁的女孩，搞不懂她怎么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番豪言壮语。 生理期不该是挂着流血debuff的虚弱状态么，怎么这孩子反倒和打了鸡血似的？ “我说，我林允儿，以后一定会成为女主角！”林允儿掷地有声的重复着之前的宣言，青稚的小脸显得异常严肃认真。 “哦，知道了。”李湛索然无味，轻飘飘应付了一句，再次合上眼。 如果聊点别的，他肯定不至于如此麻木不仁。可成为女主角对林允儿来说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么，时间不远，就在明年。他甚至还知道林允儿不但会成为女主角，还会因此获得数个奖项。 这就是先知先觉带来的负面效果，对李湛来说，很多事情的结果已经预先知道，所以根本提不起丝毫兴趣。 “知…知道了…”林允儿被李湛毫无灵魂的反应刺激到了。“李湛！你听没听清我说得是什么？” 尽管对你来说，这或许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可即便出于礼貌，也该配合着勉励几句吧。 刚才在美容院一问三不知，这会儿我树立远大志向，你却敷衍着说知道了，存心气我呢！ “听清了，听清了。”李湛不耐烦的掏掏耳朵，皱起眉头环顾着两侧的街道，当看到前方不远处的便利店。“停车！” “停车干嘛…”林允儿吓了一跳，胸腔中翻滚涌动的怒意瞬间冷却，警惕的盯着李湛的同时，一双小手死死把住车门。 喊了声名字而已，回去罚蹲马步还不行么，不至于撵下车这么残忍吧。别看她现在打扮得溜光水滑的，可今天被突然提溜出来试镜，她一分钱都没带，走回去要十几公里，会死人的。 李湛没有理会担惊受怕的林允儿，而是拍了拍副驾驶的靠背，含糊其辞的说道：“申助理，允儿身体不舒服，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林允儿身体不舒服，原因李湛不方便说，还能是什么？ “明白，您稍等，我去去就回。”申惠敏心领神会，待车子在路边停好，连忙下车向路边的便利店走去。 见李湛并没想祸害自己，林允儿暗暗松了口气。虽然不清楚申理事下车干嘛去了，可李湛能发现自己不舒服，让她觉得非常受用。 林允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李湛留意到她，会觉得很开心。可每次只要一感觉到被李湛轻视甚至无视，胸口就憋闷得想爆炸。而且这种症状最近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上次单独指导课她就发了脾气，今天还是这样。 她也明白自己没有立场去要求李湛什么，况且李湛对她们每个人都很好。可一看到对方一副视而不见，爱搭不理的样子，她就控制不住，负面情绪油然而生。 感觉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的林允儿很迷茫，我是生病了么？应该不可能，李湛一个月前刚带她们所有人做过详细的体检。可不是生病，这又是为什么呢？ 没等林允儿分析出自己异常反应的结症所在，申惠敏便拎着一大袋子东西回来了。 坐进副驾驶后先朝李湛打了个招呼，才转过身将袋子递给正后方的林允儿。 “允儿，袋子里有加热过的罐装咖啡，我用毛巾包好了，应该不会烫到你。还有巧克力和…你还是自己看吧，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再帮你去买。” “呃…谢谢您，申理事。”林允儿怔怔道谢后，疑惑的打开袋子，当看到里面的东西，表情瞬间变得有些扭曲。 映入眼帘的，不仅有申惠敏提到的热咖啡和巧克力，还有内衣和…卫生巾！ 见林允儿小脸通红，鼻息越来越重。李湛还以为对方是不好意思，于是出言催促道：“快敷上吧，一会儿咖啡该凉了，小屁孩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下次再有这种情况记得提前说，如果不方便告诉我，告诉申助理也可以。” 尽管收获了李湛的“关心”，可林允儿还是高兴不起来。被你气得胸口堵得慌，你却当我来了亲戚。 原来从头到尾你都没明白我为什么发脾气，只把我当成生理期耍性子小屁孩，我哪里像小屁孩了？！ “怎么了？要是实在难受，改天再去试镜也一样的。”李湛见林允儿不为所动，表情也愈发凝重，还以为她疼得坚持不住了，就打算吩咐司机掉头回去。 “不用，我没事，还是去试镜吧。”林允儿连忙摆手制止。 几天前才推了一部戏，今天单独试镜又改期，传出去她还想吃演员这碗饭？不被导演集体封杀就不错了。更何况，她又不是真的生理期。 “你确定？改期也没关系的，我还没有通知导演试镜的事。”李湛关心的询问道。 林允儿本想着就坡下鹿，装生理期顺便把发脾气的事掩饰过去。可当听到李湛的话，刚拿起热咖啡的小手不由僵住了。 “李…欧巴，你连导演都没通知，我们找谁给我试镜？！” 万幸罐装咖啡虽然同样有拉环，却没有手榴弹的杀伤力，不然明早的热点头条一定是3v会长遭遇人体炸弹恐怖袭击。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等着试镜就好了。”又是换戏，又是塞人，还可能要改剧本，找导演好使么？电视剧部的本部长还差不多。 不过考虑到还有其他事情要要谈，还是亮着3v的牌子直接找台长最方便。 “对这部戏有没有什么要求？戏份、情节、尺度什么的。” “要求？”林允儿被问得一愣，导演都不知道我要进组，你就想着和人家提要求，也太超前意识了吧。再说，我也不是主演…… 林允儿不禁又想起了李湛在美容院里“轻蔑”的笑容，语气硬邦邦的回答道：“没有！我一个连女二都不是的小配角，怎么敢提要求。” “尺度呢？这个也没有？”李湛依稀记得少女时代早期对尺度是有要求的，不然林允儿不会主演了一部上百集的电视剧，连个吻戏都没有。 “没有！”你是pabo么？我还未成年，你说尺度有没有要求。 被林允儿冷言冷语的怼了几次，李湛也有点心头拱火。看你是“生理期”，乱发脾气也让着你，好说好商量不行，你还来劲了。 “再问你最后一遍，尺度到底有没有要求。” “没有！” “没有要求，就是什么尺度都能接受，对吧？” “对！都能接受！反正以后要做女主角，现在就当提前学习了。”嗓音已经带着哭腔的林允儿依旧嘴硬道。 “呵呵…行，如果真有吻戏、床戏、亲热戏，到时候受不了，你自己跟导演说去！”李湛真是好气又好笑，他觉得自己应该对林允儿得智商重新评估了，居然拿这种事耍性子，谁吃亏不知道么？ “你！”林允儿指着李湛，气得手都哆嗦了。就这么撒手不管，看着我吃亏，你还算什么男人。 李湛：我算不算男人，和你有关系么？ 第一百三十七章 赔钱货 () 来到c电视台总部，将林允儿留在车上等消息，李湛和申惠敏由早已恭候多时的台长助理引领着，前往会议室。 之所以没带林允儿一起，倒不是要避开她商谈什么商业机密。而是李湛怕自己与c之间的交易，给这个还是小白花一样的孩子造成什么不必要的心理负担。 没错，就是交易。以世界天王jack lee参加一期综艺节目为筹码，不等价交换林允儿在《咖啡王子1号店》中的小角色。而申惠敏扮演的，就是这场交易的中间人。 在寒国，3v集团无人敢应其锋芒。别说一个小小的配角，就算年度大戏的主角，只要寒国分部一个电话打过去，c也不可能拂了面子。 可正因如此，李湛才不想凭白沾了对方便宜。毕竟，还人情债有时比做亏本买卖付出的，还要多得多。为了一个小角色，欠c电视台一个人情，那才是血亏。 好吧，其实在所有知情人眼中，这比交易自达成之日起，李湛就已经注定血亏。估计林允儿知道了这件事，都会自暴自弃是个“赔钱货”。 可对于李湛来说，亏与不亏，从不是以物质来衡量的，而是要看他的心理价位。什么样的心理价位值得他抛头露面呢？ 摆在明面上的，李湛一方获得林允儿的角色，录制综艺时也可以帮少女时代宣传预热。 但只有这两点肯定是远远不够的，所以还有他乐于接受这笔“赔本买卖”的第三个，甚至第四个因素。 李湛能提供给少女们的资源很多，可在寒国这片社会关系奇葩的土地上，他唯独提供不了的，就是能给少女们制造节目放送量的艺能届前辈。 缺啥补啥，艺能届前辈的人选其实早已敲定，可始终找不到合适的中间人引荐。 这个让李湛困扰了许久的问题，随着出道时间日益临近，也越发显得迫在眉睫。 不过，当了解到《咖啡王子1号店》同样是由c电视台拍摄后，交易计划便在他脑海中应运而生。 如果整件事按照预想中的顺利进行，不仅棘手的问题将迎刃而解，还能结识一位他十分欣赏的国民，简直一石n鸟。 事实上，看似血亏的李湛究竟付出了什么？不过是在节目中现场演唱两首歌，再和主持人聊聊天、吹吹水，仅此而已。 电梯口，c台长早已率电视剧部和综艺部的本部长翘首以待。 众人相互寒暄后，来到会议室。台长率先拿出让李湛签名的，竟然不是参演合约，而是jack lee最新发布的第四张专辑。 在台长看来，不提jack lee和3v集团表现出来的暧昧关系，单说他世界天王和著名慈善家的称号，就当得起如此礼遇。 领导都起头了，两位部长自然上行下效。本该庄重严肃的会谈，在一派恍如粉丝见面会的和谐气氛中顺利展开。 李湛在会议室和c高管相谈甚欢，坐在车里等消息的林允儿却随着时间流逝，愈发惴惴不安。 以她对李湛的了解，这人并非完人性泯灭，不过他的人性光辉永远只照耀在郑秀妍身上。 万一真抽风了，对自己拍戏的尺度撒手不管，到时她别说唱歌，哭都找不着调。 一想到将和陌生男子拥抱、亲吻，甚至可能因为ng，几十次重复这个过程。林允儿不由打了个激灵，感觉仿佛吃了死苍蝇般，一阵反胃。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是时候唤醒李湛一路上沉睡多时的人性了。林允儿立刻启动了应急预案：遇事不决问秀妍。 看了看时间，刚好是训练结束，林允儿稍稍酝酿了下情绪，拿起手机给郑秀妍拨了过去。 等待音只响了两次，电话便被接起，听筒中传来郑秀妍甜腻腻又懒洋洋的小萌音：“喂？允儿啊，试镜怎么样了？” 昨晚回家路上，李湛已经告诉过她今天要带林允儿去试镜，所以刚在练习室才对李湛将林允儿提溜走的行径不闻不问。 此时接到电话，还以为林瑟刚试镜成功，马上就来跟自己分享喜悦呢。 “西卡欧尼，救我！”林允儿抻着她特有的小男孩腔调，委屈巴巴呼救。 郑秀妍听到对方求救，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同时，又有些脑仁疼：“呀！林允儿！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相处多年，林允儿身上有多少汗毛，郑秀妍不知道。可这孩子平均每周一次的求救信号，她再熟悉不过。 “不怪我...”林允儿哼哼唧唧的抗辩道。 虽然不是“恶人”，但作为“鳄鱼”，应该也是享有优先告状的权利的。林允儿当即把美容院里李湛“轻蔑一笑”和车上两人因为“尺度”产生的争执，添油加醋的复述了一遍。 平静的听完林允儿的“悲惨遭遇”，郑秀妍心底产生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人都说听人劝吃饱饭，林允儿这吃货倒好，每顿都吃得饱饱的，结果油盐不进，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因为遭白眼才发脾气的说法，应该是没问题的。可说李湛鄙视林允儿演技什么的，郑秀妍真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以她的了解，李湛和她一样，如果看不上谁，怕是搭理都懒得搭理，怎么可能亲自帮林允儿挑戏、做造型、试镜。 所以这中间肯定是出了什么误会，不过在做调解员之前，当务之急是让林允儿安心参加试镜。 “行了，我这就给欧巴打电话，你好好准备试镜，要是给我们丢人了，看回来我怎么教训你，知道么？！”尽管并不认为李湛真会不管林允儿死活，郑秀妍还是决定帮她关照一声。 “欧尼...打算怎么跟欧巴说？”林允儿别有深意的问道。 “还能怎么说？就说你接受不了大尺度，让欧巴帮你告诉导演不就好了。”郑秀妍莫名其妙，以她直来直去的性格，又面对的是李湛，自然是该怎么说怎么说。 “欧尼，别啊！”林允儿刚在车上被恼怒冲昏了头，和李湛装了一波铁头娃，撞得头破血流。现在冷静下来，聪明的智商终于再次占领高地。 “欧尼，不能说是公司规定我们拍戏有尺度...然后...你刚想起来，打电话过来叮嘱一声...” “呀！林允儿！你居然让我跟欧巴撒谎？”郑秀妍觉得实在太荒唐了，你惹了一身馊，我光拉你一把不行，还得撒谎帮你摘干净。 “欧尼...求你了...我不是你最疼爱的妹妹么...”林允儿拖起长长的尾音，撒着娇。 “哎西，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告诉你，以后再敢...算了，你没救了！挂电话了！”郑秀妍强忍着打人的冲动，咬牙切齿的应承下来。 “欧尼，你最好了，么么哒！”林允儿撅起小嘴对着听筒狠狠嘬了几下，才高高兴兴的按下挂断键。只是没想到，才挂断的电话紧接着就响了起来。 林允儿以为郑秀妍还有什么事要嘱咐，随手接起电话，耍宝似的问道：“西卡欧尼，还有什么指示？” “你刚才在给秀妍打电话？干嘛？求救还是告状？”李湛的声音透过听筒依然清朗悦耳，不过森然的语气将他此时糟糕透顶的情绪表露无遗。 不待林允儿答复，李湛再次咄咄逼人的质问：“不是让你老实等通知么？导演编剧都来了，你反倒占线。林允儿，你个赔钱货能不能长点心？” 其实，会议比粉丝见面会还要简洁，嘻嘻哈哈聊了一阵，李湛翻了翻和综艺部的合约，见没什么问题，便笔走龙蛇的签了字。 因为接下来要进行的是电视剧部的暗箱操作，台长和综艺部本部长以工作为由先行离开。 随后，电视剧部的本部长通知《咖啡王子1号店》的导演李允晶和两位编剧李正娥、张贤珠来会议室开会。 只是李湛没想到，万事俱备只欠允儿，允儿下线...不，允儿占线了！这就蜜汁尴尬了！ 本部长和导演、编剧见状，互相使了个眼色，纷纷干笑着打圆场。 表示试不试镜无所谓，换戏的问题将由导演和编剧出面与《9局下2出局》剧组协商，肯定不会给演员造成任何不良风闻。 还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尽管提，只要参演的女演员抽空把合约签了就行。 李湛气炸了：就行？行个屁！你们行，我还不行呢！ 如果林允儿真是个出道女演员，参演过几部戏，展现过演技、有一定口碑和认知度，今天试不试镜真就无所谓，可她偏偏是个还没出道的粉嫩练习生。 在李湛看来，参演这部剧，林允儿可以是关系户，但必须是个有演技、有实力的关系户，而不能是个纯粹的花瓶关系户。这关乎到的不仅仅是他的脸面，更是林允儿自己的脸面和未来。 不然等电视剧一开拍，导演都以最低标准要求林允儿，她又不知道自己演得怎么样，乱拍一气。 整部剧毁了都是次要的，真把她在行业内和观众眼中的人品败光了，就彻底沦为赔钱货了。 电话里挨了李湛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林允儿噙着眼泪，怯生生的敲响会议室大门：“制作人ni申理事。对不起，我来晚了。” “哼！”李湛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看她。 申惠敏见状，连忙笑着站起身，给林允儿介绍其他四人的身份。 林允儿依次问好后，c的四人边夸赞着她的样貌，边别有深意的对了对眼。 “以后还要在一起共事，我就叫你允儿吧，可以么？哎一古，长的真好，伊布哒。”李正娥编剧拉着林允儿，不停夸赞道。 “咳，还是先试镜吧。”李湛轻咳了一声，将话题引入正轨，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对方太关注林允儿这张脸。 “我还有工作，试镜就不参加了。你们记住，无论李先生提什么要求，都要尽量满足。”本部长讪笑着告辞，并对三个下属郑重叮嘱道。 待本部长离开，另一位编剧张贤珠拿出剧本，随便翻了两页递给林允儿：“允儿，你就表演一下这段情节吧，我和正娥编剧帮你对词。” “好的。”刚遭到一番表扬的林允儿羞怯的接过剧本，可当看到上面的内容，小脸上尚未散去的红晕愈加浓烈，仿佛随时都能滴出血来。 认认真真阅读了十分钟剧本，又做了几次深呼吸，林允儿示意可以开始表演后，一双小手毅然决然的摸向裤腰带...还是她自己的。 反正会议室里就李湛一个男的，让他看两眼就看两眼，没什么的。 林允儿，你不是赔钱货，豁出去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如此试镜 () 林允儿看似平静的阅读着剧本，实则内心翻江倒海。 她虽然也参加过几次试镜，但从未面临过如此窘境。更万万没想到，刚在车上针锋相对的“尺度”问题，不到半小时就一语成谶。 所以李湛是什么乌鸦嘴么？好像也不算。 他只说了吻戏、床戏、亲热戏，唯独没提到现在找上头来的“暴露戏”。哎西，刚才为什么不提一下呢。 李湛如果知道林允儿心中所想，肯定大呼冤枉：这也能怪我么？试镜内容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任在下思维天马行空，也不可能把“暴露戏”往你林允儿身上联想啊。 尽管万般不情愿，可试镜仍要继续。 林允儿明白，刚刚电话占线，不仅让李湛下不来台，很可能也让导演和编剧对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所以为了帮自己和李湛挽尊，这场戏无论如何都要顺顺当当演下来。 不幸中的万幸，本部长出去后，会议室只剩下李湛一个男的，让他看看两眼，貌似也不是完不能接受的。 “林允儿，你不是赔钱货，豁出去了！”林允儿放下剧本，咬咬牙。一边暗自鼓劲，一边毅然决然的摸向腰带。 直眉楞眼的看着眼前荒唐的一幕，李湛的大脑一时间陷入宕机模式。直到林允儿解开皮带扣还不罢休，一双小手再次攀上裤腰间的纽扣，他才恍然回神。 “呀！林允儿，你干嘛呢？！疯了？！” “我...我在试镜啊...”林允儿吓了一激灵，怯声回答的同时，下意识的解开了腰间的纽扣。 “呀！你！站墙角去！”林允儿疯没疯李湛不确定，但他知道自己快被她气疯了。脱裤子试镜，试得是什么镜，真亏你也想得出来。 林允儿被勃然大怒的李湛吓得小心脏直突突，虽然不知道他从哪儿冒出来的无名火，还是乖乖提着裤子走到墙角。两脚跨立，屈膝半蹲，双手松开裤子举过头顶。 “啪！”李湛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 现在他可以确信，平时的古灵精怪是装出来的，林允儿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憨憨。要不是傻人有傻福，摆出蹲马步的姿势挂住了裤子，后果...不堪设想。 “先把裤子系上，然后立正站好。”怕林憨憨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李湛详细嘱咐着分解动作。待她重新系好腰带，才没好气的询问。“刚才怎么回事？” “剧本上...写的就是这样的...”林允儿背对着众人，偷偷抹了抹眼角溢出的晶莹。我脱裤子还不是为了给咱俩挣面子，你那么凶干嘛。 再次感谢意识形态上的差异，否则有志为艺术献身的林演员肯定被李湛喷一脸唾沫星子：你脱裤子只能露腚、丢脸，别简略成帮咱俩露脸。 李湛闻言微微一怔，拿起林允儿放在桌上的剧本。 环境是在女主角家中，两姐妹的母亲任惠达坐在客厅剥栗子。洗手间的门大敞四开着，女主角的妹妹高恩世，蹲在马桶上...... 李湛哭笑不得，试镜而已，很多东西就是做做样子，台词、表情、肢体语言表现到位就过关了。 谁知道林允儿倒来了实在劲儿，让演蹲在马桶上的情景，就当众宽衣解带，真有必要表演得这么“淋漓尽致”么？ 闹剧落幕，空余一地鸡毛的烂摊子和几个目瞪口呆的吃瓜群众。 心灰意冷之下，李湛喟然长叹：早知如此，他绝对不会执着让林允儿试镜，帮她正名。以这种长相和智商的，做个花瓶也挺好。 “我们允儿年纪小，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试镜时，有些东西是不用表现出来的。各位见谅，给她几分钟时间缓和下情绪，重来一遍吧。” 其实李湛真不想让林允儿重复表演刚才的的剧情，丢了那么大脸，估计她都有心理阴影了，重新来过又能演出什么花来。 可他又没有更换剧情的合理理由，因为这场戏简单到令人发指，台词都没有几句。如果这种入门级别的考题都挑三拣四，林允儿在导演和编剧心目中的花瓶形象就坐实了。 “不用...”脸上始终带着和善笑意的李允晶导演刚要开口婉拒，便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 “i've been living with a shadow overhead...” 没给对方继续拒绝的机会，李湛自说自话的掏出手机：“抱歉，我接个电话。正好让允儿休息几分钟，然后我们继续试镜。” 来到会议室窗前，当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李湛不由会心一笑。果然还是我家秀妍靠谱，连打个电话都在关键时刻。 “喂，秀妍，有什么事么？” 林允儿背对李湛，直挺挺的站在墙角“面壁休息”。可从对方突然柔和下来的语调与通话的内容，她便能轻而易举的判断出此时李湛的脸上，一定挂满阳光般的微笑，那就是他人性的光辉。 “欧巴，允儿的试镜怎么样了？” “还没完事，你要找她么？” “不是，我是突然想起...那个...公司里好像对我们拍戏的尺度有规定的...好像不能有太过分的镜头...允儿有告诉欧巴这件事么？”郑秀妍磕磕巴巴的帮着小姐妹撒谎。 “哦？好像？呵呵，真有这种规定么？她好像没告诉我呢。”李湛被郑秀妍蹩脚的谎话逗笑，也推测出了两个女孩的通话内容。尺度么？这倒是个不错的理由。 “真的有呢...嘿嘿...欧巴你就照顾允儿一下吧，万一她演了这样的镜头，公司会处罚她的。”郑秀妍本就不善于撒谎，更何况面对的是李湛，只能干笑着把责任都推到公司头上。 “嗯，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不会让她被公司处罚的。” 李湛别有深意的在“好好”和“公司”四个字上分别加上了重音。先是电话占线，再是脱裤试镜，他的脸都被林允儿丢光了，只靠s.司处罚怎么够。 闲聊了几句，李湛最后告诉郑秀妍会回去一起吃晚完，便结束了通话。转过身来，之前冷峻的表情已不复存在，换上的是和煦的浅笑。 “各位不好意思，我也是才接到通知，公司对允儿拍戏的尺度是有规定的。所以现在这个剧情...哪怕拍摄时不会有过分暴露的镜头，可难免让人产生联想，这是公司没办法接受。不如换个剧情，让允儿重新试镜吧。” 连郑秀妍都会把锅卸载s.司身上，李湛又怎能不从善如流。 “允儿的戏份，我们会进行修改，不过试镜...我看完没有这个必要了。”李允晶还是那副和蔼可亲的表情，再次婉拒道。 “哦？”李湛挑了挑眉，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在这一行做了这么多年，往剧组塞人的现象屡见不鲜。明明都确定了角色，却执意让手下的演员进行试镜的，您是唯一一位。之前我还不理解，不过允儿刚刚的行为，让我有些明白了。” “进入演艺圈没人不想成名，特别是通过关系进来的。不过我能看出允儿不一样，尽管...呵呵，抱歉。”想到几分钟前的闹剧，李允晶有些忍俊不禁。 “尽管非常稚嫩生涩，但从刚才那件事，不难看出她对演技的执着和认真，和对演员这个身份的野心。所以，我猜测...您的执着或许是怕我们因为关系户的身份而轻视允儿？” 心思被人一语道破，李湛索性开诚布公说出自己的考虑：“确实如此。相比于《9局下2出局》，我更看好你们这部剧，所以才会通过你们高层为她换戏。刚出道便参演热门电视剧，哪怕只是一个小角色，但对于现在还没什么名气的允儿来说，提升都是巨大的。” “不过真想在演员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光有名气是远远不够的，她还必须展现出自己的演技，这就需要李导演今后多多费心了。” 试镜最终还是取消了，不过相比于成功的试镜表演，林允儿对演技的认真态度，更让导演和编剧认可。 她们最害怕的就是一心只为成名的关系户，演技烂还不用心，一个人搞不好会拖累整个剧组。既然林允儿是奔着做演员去的，那自然皆大欢喜。 返程路上，成功获得角色的林允儿非但没有瑟得眉飞色舞，反而始终低头不语。 李湛见状，关心的询问道：“怎么了？身体还不舒服？你家在汝矣岛吧，一会儿顺路送你回家。今天放半天假，回家好好休息吧。” 假装生理期的林允儿本想摇头拒绝，小脑袋顿了顿，又连忙点头应承下来。刚在李湛面前脱了裤子，她现在确实需要离他远点，找个地方静一静。 车子驶上麻浦大桥，不远的对岸便是汝矣岛。 林允儿双眼失焦的望着窗外的江景，脑海中反复回放着刚才在c电视台会议室里的情景。 “允儿，允儿...林允儿！到汝矣岛了，想什么呢？你家怎么走？”李湛唤了两声，见林允儿毫无反应，下意识提高了音量。 “啊？哦...前面右转。”如梦初醒的林允儿边为司机指路，边暗自腹诽。 西卡欧尼放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大呼小叫的，就会跟我耍威风。哼！不过看在你知道关心我身体和未来发展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欧巴，在美容院我问你，我是不是女二号，你当时想说什么？” “呵呵，电视剧里，女二号通常都是什么戏路？你演女主角的妹妹，如果还是女二号，会出现什么情况？”连李湛都惊叹自己的脑回路，平时想得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林允儿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着对方话中的含义。 女二号的戏路，和女主角抢男主角；女主角的妹妹是女二号，那不就是...小姨子和姐姐抢姐夫！等等...小姨子，姐姐，姐夫？！ “我以后哪怕演小配角，也不演女二号！绝对！不，我以后一定会演女主角！” 李湛心里一阵腻歪：“知道了，知道了，一天说好几次，你烦不烦啊。” “你！制作人ni见！”林允儿气哄哄的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朝楼道门走去。 “等下。”李湛也下了车，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纸币。“你身上有钱么，万一家里没人怎么办，拿着叫外卖吧。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自己长点心。” 林允儿怔怔的看着李湛递过来的饭钱，心底升起莫名的惶恐。刚才不是还在生他的气么，为什么现在不但不气了，反而觉得胸口暖暖的。难道...我是个爱钱的女人？ “发什么呆，拿着吧。”李湛也习惯了今天林允儿的反常，将钱塞进她手中。 “呀！林允儿！你这个坏丫头！”一个女人的声音骤然在不远处响起。 两人诧异的回过头，只见一个年轻女子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本该姣好的面容因愤怒显得有些扭曲。 李湛内心嗤笑：林允儿，你这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随随便便回个家都能遇见仇人堵门。 嗯？不对，这包怎么冲我砸过来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露馅了 () 试镜后的第二天，林允儿如期归队。看到李湛走进练习室的一刻，自动自觉走到墙脚站好。这次不是立正，而是蹲马步。 如果之前无视林允儿纯属下意识，那这次就是李湛有意而为之。宣布完调整后的训练计划，别说搭理对方，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便，和郑秀妍聊了两句便转身离开。 昨天在林允儿家楼下遭遇的年轻女子，正是大林允儿五岁的亲姐姐，林允珍。 多日不见的妹妹，化着精致的妆容、身穿价值不菲的衣物，和一个陌生男子一前一后从豪车上走下。男子掏出钱包，将钱塞到妹妹手中，两人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任哪个姐姐的亲眼目睹了这一幕，怕都会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进而失控暴走。 试想下，如果郑秀妍这个妹控看到同样的情形发生在郑秀晶身上，估计暴打男方一顿还不算，转身就得给他打电话。 “欧巴！有人包养你小姨子，帮我弄死他！”“什么？我让你别为了我做不好的事情？没关系，这次是为了秀晶，不是为了我。为了别人做坏事，不让我知道就好了。” “人都消失了，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可以假装不知道啊。” 郑秀晶：李湛，你大爷的，拿我举例子。你才被人包养，你家都被人包养！ 长姐如母，对于林允珍挺身而出“暴打疑似包养妹妹的坏男人”的英勇行为，李湛是完能够理解，并深表赞同的。 况且又没被真打到，如果因为这件事迁怒林允儿，李湛都得给自己的人性画上个问号。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把这个充满人性拷问意味的标点符号，标记在了林允儿脑袋上。 误会很快被澄清，知道自己闹出乌龙，差点打了妹妹的顶头上司，林允珍手忙脚乱的向李湛连连道歉。 装了把人不知而不愠的谦谦君子，李湛高风亮节的原谅并宽慰林允珍后，又将林允儿试镜成功的消息告知对方。 当然，“脱裤试镜”的环节被他刻意隐去了。又不是什么光荣事迹，还是深深埋在心底，任它随时光淡去吧。 作为一个称职的姐姐，林允珍不仅对妹妹的出人头地感到欣喜万分，还对林允儿的身体状况格外关心。 所以...关心则乱。 当得知林允儿因为“亲戚串门”放假休息，林允珍连忙询问妹妹：“刚走没几天，怎么又来了？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李湛和林允儿再次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既然都送到对方家长面前并通知放假了，那就不能再把人提溜走。闲聊了几分钟，李湛抛给林允儿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告辞离开。 林允儿伫立在原地，痴痴的凝望着李湛渐行渐远的背影，目光凄婉哀怨，悲从中来。 “明天就能见到了，至于那么依依不舍么。”林允珍揶揄打趣的同时，心中不禁感叹。妹妹到底张大了，都知道喜欢男人了，不过这样的男子，换谁都顶不住吧。 越伊布哒的女人，越会骗人。虽然李湛对林允儿的伊布哒完免疫，可还是被骗了。 同样，越伊布哒的男人，也越会骗人。林允珍感叹金玉其外的李湛所展现出来的风度和气质，皆是平生仅见。却不知这人完败絮其中，一肚子坏水。 “是啊...明天就能见到了...”林允儿失魂落魄的喃喃低语。明天我能见到李湛，可欧尼就未必能见到我了。 西卡欧尼，救我！ 上午的练习结束，等待午饭的间隙，其他少女都去更衣室整理，练习室里只剩下郑秀妍和林允儿。 “说吧，你又闯什么祸了。”郑秀妍一边帮林允儿轻揉着僵硬的股直肌，一边没好气的询问。 “我对欧巴撒了谎...”比其他人多了一项蹲马步训练，林允儿累瘫在地板上，期期艾艾回答道。 “撒谎？你是说拍戏尺度的事露馅了？”郑秀妍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昨天打电话撒谎的事。“呀！林允儿！真是被你害死了，早知道就不该帮你，现在怎么办，欧巴会教训我的！” 越说越来气，郑秀妍攥起小拳头在林允儿腿上“狠狠”锤了起来，只是这杀伤力就...... “欧尼，往上点。对，就是那里，用力。” 尽管自身难保，可一听郑秀妍说李湛居然会教训她，林允儿瞬间感觉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蹲15分钟马步都不抽筋了。 扑腾一声从地板上坐了起来，瞪大炯炯有神的双眼：“欧尼，欧巴是怎么教训你的？也让你蹲墙角么？” “蹲墙角，嘁，怎么可能。”郑秀妍矜着鼻子，傲娇的扬起下巴，精致的小脸上满是不屑。 不过当李湛按着她在沙发上“啪啪”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她也骤然惊觉自己没什么好瑟的，于是连忙转移话题。 “怎么教训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该怎么办？如果欧巴因为撒谎教训我了，以后别想着我再帮你！” “唉...欧尼放心吧，不是尺度的事。”好奇心没得到满足，林允儿又直挺挺的躺了回去。 “哦，不是就好...”郑秀妍松了口气，随即发现事情不对。“呀！除了这个你还撒了别的谎？林允儿，你是谎话精么？” “不怪我...”林允儿连忙喊冤叫屈。所谓“生理期”，从都到尾都是李湛自己脑补出来的，当事者口头承认过么？她只不过是就坡下鹿，因势利导，顺势而为，而已！ 昨天听了一遍精华版，今天又补充了一遍删减掉某些私密情节的“完整版”。郑秀妍隔了好半晌，才捋清事件的来龙去脉。 “你是说，你误会欧巴鄙视你的演技，所以在路上发脾气，然后欧巴反倒误会你生理期，对吧？”郑秀妍微微颦起标志性的八字眉，双手交叉挎在胸前，活脱脱一个不良社团大姐头勒索女高中生的架势。 “嗯！”女高中生林允儿乖巧的点头认证。当时介于形势严峻，她才不得不明哲保身，屈服于李湛大魔王的...呃...污蔑之下。 “然后和欧巴顶嘴，欧巴说不管你了。你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帮你撒谎，对吧？” “嗯！” “再然后试镜比较顺利，中途我打电话过去，欧巴帮你提了尺度的问题，导演和编剧同意修改剧本，试镜成功，对吧？” “嗯！” “再再然后，欧巴以为你不舒服，给你放假并送回家，碰见允珍欧尼，生理期的事穿帮了，对吧？” “嗯！” “呼...累死我了...”郑秀妍深深呼出一口气，理顺这么多弯弯绕绕，不知道耗费了她多少脑细胞。“呀！林允儿！” “啊！”林允儿被一惊一乍的郑秀妍吓了一跳。 “怕被教训，默认欧巴误会你生理期也就算了，可放假回家，你为什么要答应。现在是什么时候不知道么，还敢利用欧巴的同情心偷懒！” 郑秀妍真是恨铁不成钢，我都“轻伤”不下火线，你可到好，屁事没有回家躺了一下午，亏我昨天还担心你。 其实李湛生气的原因也差不多，他也经历过学生时代，逃学翘课简直是家常便饭。不过贪玩、偷懒都没关系，利用我的同情心，就是你的不对了。 “欧尼，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你就帮帮我吧。”林允儿苦苦哀求。 她也发现自己真是个谎话精，可总不能对郑秀妍说：我回家休息不是偷懒，而是差点在你男亲面前脱裤子，感觉没脸见人，想一个人静一静。 不过想了想，林允儿又有点莫名的开心，这件事李湛连郑秀妍都没告诉，总算有点默契了。 呃...其实，对感到窘迫的事绝口不提，是地球人共通的默契。 “哎西，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你一个、秀晶一个，都是要账鬼。”郑秀妍愤愤的戳了戳对方的额头，最终还是心软了。 “说吧，让我怎么办，又对欧巴撒谎？嗯？说话啊，你瞎比划什么呢。哈哈哈...这是什么新的个人技么？呀，你不会是想让我替你把欧巴打一顿吧？哈哈哈...” 听到这句话，正忙着挤眉瞪眼、比手画脚的林允儿直接闭上双眼，就地躺好，并在心里不停默念着：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秀妍和我撒谎了？还要打我一顿？”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郑秀妍蓦然睁大双眼，现在她明白林允儿的新个人技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了，可惜为时晚矣。 “哈...哈...欧巴，中午好啊。”郑秀妍尬笑了一声，假装若无其事的干巴巴询问道。“不是快吃午饭了么，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李湛嘴角扯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逗弄小白鼠的老猫，又像将女高中生堵在小巷里图谋不轨的坏痞子。 “我本来打算叫你一起去吃饭，顺便说点事情，不过现在么...” “呃...那走吧，我们去吃饭。”郑秀妍爬起身拉起李湛一只手，自说自话的就要向门口走去。 “没事，不着急。我现在发现，可能要聊的事情比较多，午饭就去我办公室吃吧。”李湛微微弯下腰，单臂托住女孩的臀腿，将她原地抱了起来，依旧是日常抱孩子的姿势。 郑秀妍耷拉着八字眉，委屈巴巴的瘪起嘴：“欧巴，我恐高...” “那我们在这聊？”李湛扶着女孩后背的手向下挪了十公分。 “在这聊？”再次向下十公分，已经来到了后腰的位置。 “还是在这...” 不待男孩的手再次下潜，郑秀妍连忙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去办公室！”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李湛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随着两人离开，空旷的练习室再次陷入寂静。 “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林允儿怒不可遏从地上蹦了起来，往日里清纯的鹿眼闪烁着食肉动物捕猎时的凶光。 “让你看不见我，就真看不见我么！” 第一百四十章 生日预告 () 捧着萌化后的西卡喵来到办公室，把女孩安稳的放在沙发上，并帮她脱掉鞋子。 李湛才来到办公桌前，通过内线电话吩咐工作人员将两人的午餐送过来。挂断电话刚一转过身，便看到了令人捧腹的一幕。 只见郑秀妍平趴在沙发上，脑门抵着手背，脸蛋深深躲藏在刚由两条线细胳膊构筑成的环形工事中，一副死都不肯抬头的架势。 李湛忍俊不禁，号称“坚不可摧”的马其诺防线都被德军利用迂回战术攻破了，你这典型顾头不顾腚的“鸵鸟防御”又有什么用。 不一会儿叩叩的敲门声响起，李湛打开门接过午餐放在茶几上。直起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凹凸有致的“沙盘”上，即将被自己空袭的两座丘陵。 “你是打算先聊后吃，先吃后聊，还是边吃边聊。” 嗯？先a后b，先b后a，边a边b。原句里的a和b是“聊”和“吃”么？胜券在握的李湛，脑子又抽了。 “我睡着了，不要跟我讲话。” 龟缩防御中的郑秀妍，不顾自己“大后方”已经彻底暴露在敌军火力范围之内，企图负隅顽抗，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两记清脆的巴掌。 “啪！” “啊！”空袭警报，左手回防。 “啪！” “啊！”再次空袭警报，右手回防。 “醒了没？”李湛一脸坏笑，蹲下身让视线和女孩齐平。 在他看来，所谓“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只不过是没找到正确的唤醒方式罢了。 “hing！”郑秀妍羞得满脸通红，扭头转向沙发里侧，不肯再跟李湛对视。小嘴一撇，假模假样的哭诉。“呜呜呜...欧巴现在都不疼我了，动不动就打我...呜呜呜...我好可怜...” “打疼了没？”李湛顺着郑秀妍的话头，不怀好意的问道。 别看巴掌声听起来很是清脆，但他又怎么可能舍得真用力，鼓掌的力气都比这大。 “呜呜...打疼了！特别特别疼！”刚睁着眼睛睡了一觉，却被暴力唤醒，郑秀妍的“起床气”爆发，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哦，特别特别疼...那我帮你揉揉吧。”李湛说着，作势去拽女孩捂在屁股上，始终保持着防御姿态的小手。 “不行！”郑秀妍轻叫了一声，就要坐起身。 可她过分高估了自己爆发力，像这种平趴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双手背在身后，凭腰腹力量的起身动作，难度系数高达五点零，怎么可能是她这个“总受”能完成的。 娇小的上半身猛然从沙发上弹起，可肩膀堪堪离开沙发不过20公分的高度，便以更快的速度重重砸了回去。 精致的小脸还没来得及反射出惊慌的表情，便正脸朝下，啪唧一声直挺挺的迎面拍在沙发上。 如果说屁股挨的两下，郑秀妍只是感觉微微有些酥麻。那这个结合了脊椎反弹力和重力的颜面捶沙发，就让她产生了一种自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抡圆了胳膊，重重乎了一巴掌的错觉。 好吧...实际上，痛感是远达不到那种程度的，可她天生怕疼，承受打击最重的又脆弱的小鼻子。 郑秀妍感觉鼻头又酸又痛，于是乎...... “咩...呜呜呜...”这次是真哭了。 正常情况下，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孩在眼前失声痛哭，都会连忙将对方揽进怀中，轻声细语的温柔呵护。 只是...当下的情况，太不正常了。 李湛飞快的将郑秀妍从沙发抱坐到自己大腿上，可任凭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仍绷不住两侧嘴角愈加明显的弧度。 最终，表情管理宣告彻底失败：“噗...哈哈哈，呀，你是pabo么？哪有人趴着起身的。还是说，你是跳上岸的小金鱼，扑腾两下就想蹦回水里？哈哈哈...” “呜呜呜...人家都疼死了...你这个坏人还笑...呜呜呜呜...”郑秀妍又羞又气，一双小手顾不得抹眼泪、揉鼻子，当即在男孩胸前噼里啪啦的落下。 虽然杀伤力近乎于零，击打角度也毫无章法，但连绵不绝的声势和井然有序的节奏已经初具“雨露均占掌法”的雏形。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不笑了...”李湛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女孩的后背帮她顺气，另一只手替她擦拭眼泪的同时，不忘偶尔揉揉已经发红的小鼻子。 被李湛手忙脚乱的照顾了好一阵，郑秀妍才止住了哭泣。埋首男孩胸前，将泪痕蹭对方在雪白的衬衫上，待画出一幅抽象地图，才趾高气昂的抬起头。 “hing！” 郑秀妍孩子气的报复行为，引得李湛再次发出一阵会心的轻笑。 他忽然有些悟了，或许自己并非彻底厌烦所有孩子，只是被他厌烦的那些孩子都不叫郑秀妍，不是他的开心果。 李湛脸上洋溢着和内心一样灿亮而温暖的笑容，拽着袖子再次抹了抹女孩的泪痕：“哭累了吧？” “嗯，好累，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郑秀妍柔弱无力的靠在男孩怀里撒娇。 “那就别吃了，攒着力气，别一会儿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李湛嘴上说着逗弄人的怪话，身体却诚实的抱着女孩，盘腿坐在茶几下的地毯上，拿起筷子。 “坏人！”郑秀妍摆头顶了下男孩的下巴，颐指气使的指了指自己餐盘里的食物，张开小嘴。“啊...” 李湛夹起一块肉放进，送进女孩嘴里，奶爸潜质彰显无遗。 “唔吃得饱饱的，喇有力气胡。”郑秀妍嚼着食物，含含糊糊的驳斥着男孩的调侃。别看我嘴小，却也不是吃饭就能堵住的。 “什么又吃又胡的，你打麻将呢，咽下去再说话。”再次夹起米饭喂给孩子，李奶爸随即耳提面命的教育道。“这次撒谎的事就算了，你以后少帮林允儿打马虎眼。” “允儿很懂事的，她只是有点贪玩，啊...”吃着好吃的，郑秀妍又有了给林允儿说好话的力气。 “懂事又贪玩，所以才一阵奸一阵傻的。”李湛没好气的鄙视了一句，又想到中午去找郑秀妍的本来目的。“再过十几天就是你生日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 李湛十分重视郑秀妍今年的生日，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为女孩庆生。虽然已经做了不少准备，但还是想听听她有什么期望。 “生日礼物么...”郑秀妍皱起八字眉，瞳孔微微上翻，努力思考了一会儿才蹦出三个字。“随便，啊...” “那去哪儿玩，有没有想法？” “都行，啊...” “我把和孩子们的聚餐安排在中午怎么样？” “看你，啊...” 看着女孩吃得津津有味，仿佛对一切充耳不闻的样子，李湛额头冒出数道黑线。随便、都行、看你，怎么整得和我过生日，你来参加似的。 再次夹起一块肉递到郑秀妍嘴边，当她刚要伸嘴叼住，李湛迅速将筷子撤了回来。 “呀！”郑秀妍愤声轻叫。 吃得正在兴头上呢，扑了个空好难受的。被投喂固然安逸，可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没准什么时候“大好人饲养员”就会戏弄自己一番。 老老实实的将肉喂过去，李湛以承受白眼的代价，总算将郑秀妍的注意力从食物暂时转到自己身上。 拈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女孩油光致致的小嘴：“送什么随便，那送你张纸也行？” 郑秀妍看着刚从嘴角拿开，已经沾染上油渍的纸巾，当即明白李湛又犯坏了，于是呛声道：“行，怎么不行！” 你过生日，我送的都是亲手制作的礼物。虽然没能完整的转交...不过，那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过生日，你有种就送张纸试试！看我不把你名字写在上面，撕成一百片，然后烧成灰！ 古语有云：“人之初，性本贱。”，更何况一会儿不逗弄西卡喵就浑身难受的饲养员。 抖着修长浓密的贱眉，极富挑衅意味的伸出小拇指：“那就这么说定了，过生日我就送你一张纸，到时不许发脾气。call？” 郑秀妍气哄哄鼓起包子脸，可爱的小模样宛如一只开启自卫模式的小河豚。到时不许发脾气？老娘现在就想发脾气！ 想发脾气倒不是因为“纸制”的生日礼物，而是因为看不惯李湛这副“我明摆着调戏你，你却不能拿我怎么样”的瑟劲儿。 尽管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郑秀妍明白李湛口中的一张纸，肯定不可能是一张擦嘴的纸巾，也不可能是一张只能用来“写名字，烧成灰”的白纸。 “call！”白嫩的小拇指勾住男孩的。 拉钩，盖章，礼成...呃，约束！ “欧巴，情书回去写得用心点，字数不用太多，四万一千八百字就可以了。”郑秀妍还以为自己看穿了男孩的鬼蜮伎俩，洋洋得意消遣起对方来。 “情书？还四万一千八百字...就可以了？呵，你想什么呢，谁说要给你写情书了。”李湛一脸荒唐的摇头嗤笑。 且不说四万多字的情书，是否真有人能写出来，就算他写得出来，那得找多大的一张纸。 “不是情书？”郑秀妍愣呆萌的眨眨眼，思绪不由自主的回归了四次元。 她又不是真的pabo，所谓“纸制”的生日礼物，最大的价值肯定是上面记述的文字，如果不是情书，那不会是... “o？不行！阿爸和偶妈还没有同意呢，再说我还没成年！不行，不行！” “......”李湛哭笑不得，需要经过郑爸爸、郑妈妈同意，还要等你成年，所以你想到的是结婚申请书么？哎一股，我家傻西西真是...太好玩了！ “有什么不行的？” “不行就是不行！” “我说行就行！” “阿爸和偶妈不会同意的...” “那你同意么？” “我...我...” “又不是结婚申请书，你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呀！李湛！我和你拼了！” 第一百四十章 生日预告 () 捧着萌化后的西卡喵来到办公室，把女孩安稳的放在沙发上，并帮她脱掉鞋子。 李湛才来到办公桌前，通过内线电话吩咐工作人员将两人的午餐送过来。挂断电话刚一转过身，便看到了令人捧腹的一幕。 只见郑秀妍平趴在沙发上，脑门抵着手背，脸蛋深深躲藏在刚由两条线细胳膊构筑成的环形工事中，一副死都不肯抬头的架势。 李湛忍俊不禁，号称“坚不可摧”的马其诺防线都被德军利用迂回战术攻破了，你这典型顾头不顾腚的“鸵鸟防御”又有什么用。 不一会儿叩叩的敲门声响起，李湛打开门接过午餐放在茶几上。直起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延绵起伏的“沙盘”上，即将被自己空袭的两座丘陵。 “你是打算先聊后吃，先吃后聊，还是边吃边聊。” 嗯？先a后b，先b后a，边a边b。原句里的a和b是“聊”和“吃”么？胜券在握的李湛，脑子又抽了。 “我睡着了，不要跟我讲话。” 龟缩防御中的郑秀妍，不顾自己“大后方”已经彻底暴露在敌军火力范围之内，企图负隅顽抗，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两记清脆的巴掌。 “啪！” “啊！”空袭警报，左手回防。 “啪！” “啊！”再次空袭警报，右手回防。 “醒了没？”李湛一脸坏笑，蹲下身让视线和女孩齐平。 在他看来，所谓“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只不过是没找到正确的唤醒方式罢了。 “hing！”郑秀妍羞得满脸通红，扭头转向沙发里侧，不肯再跟李湛对视。小嘴一撇，假模假样的哭诉。“呜呜呜...欧巴现在都不疼我了，动不动就打我...呜呜呜...我好可怜...” “打疼了没？”李湛顺着郑秀妍的话头，不怀好意的问道。 别看巴掌声听起来很是清脆，但他又怎么可能舍得真用力，鼓掌的力气都比这大。 “呜呜...打疼了！特别特别疼！”刚睁着眼睛睡了一觉，却被暴力唤醒，郑秀妍的“起床气”爆发，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哦，特别特别疼...那我帮你揉揉吧。”李湛说着，作势去拽女孩始终保持着防御姿态的小手。 “不行！”郑秀妍轻叫了一声，就要坐起身。 可她过分高估了自己爆发力，像这种平趴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双手背在身后，凭腰腹肌肉力量的起身动作，难度系数高达五点零，怎么可能是她这个“总受”能完成的。 娇小的上半身猛然从沙发上弹起，可肩膀堪堪离开沙发不过20公分的高度，便以更快的速度重重砸了回去。 精致的小脸还没来得及反射出惊慌的表情，便正脸朝下，啪唧一声直挺挺的迎面拍在沙发上。 如果说之前挨的两下，郑秀妍只是感觉微微有些感觉。那这个结合了脊椎反弹力和重力的颜面捶沙发，就让她产生了一种自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抡圆了胳膊，重重乎了一巴掌的错觉。 好吧...实际上，痛感是远达不到那种程度的，可她天生怕疼，承受打击最重的又脆弱的小鼻子。 郑秀妍感觉鼻头又酸又痛，于是乎...... “咩...呜呜呜...”这次是真哭了。 正常情况下，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孩在眼前失声痛哭，都会连忙将对方揽进怀中，轻声细语的温柔呵护。 只是...当下的情况，太不正常了。 李湛飞快的将郑秀妍从沙发抱坐到自己腿上，可任凭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仍绷不住两侧嘴角愈加明显的弧度。 最终，表情管理宣告彻底失败：“噗...哈哈哈，呀，你是pabo么？哪有人趴着起身的。还是说，你是跳上岸的小金鱼，扑腾两下就想蹦回水里？哈哈哈...” “呜呜呜...人家都疼死了...你这个坏人还笑...呜呜呜呜...”郑秀妍又羞又气，一双小手顾不得抹眼泪、揉鼻子，当即在男孩胸前噼里啪啦的落下。 虽然杀伤力近乎于零，击打角度也毫无章法，但连绵不绝的声势和井然有序的节奏已经初具“雨露均占掌法”的雏形。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不笑了...”李湛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女孩的后背帮她顺气，另一只手替她擦拭眼泪的同时，不忘偶尔揉揉已经发红的小鼻子。 被李湛手忙脚乱的照顾了好一阵，郑秀妍才止住了哭泣。埋首男孩胸前，将泪痕蹭对方在雪白的衬衫上，待画出一幅抽象地图，才趾高气昂的抬起头。 “hing！” 郑秀妍孩子气的报复行为，引得李湛再次发出一阵会心的轻笑。 他忽然有些悟了，或许自己并非彻底厌烦所有孩子，只是被他厌烦的那些孩子都不叫郑秀妍，不是他的开心果。 李湛脸上洋溢着和内心一样灿亮而温暖的笑容，拽着袖子再次抹了抹女孩的泪痕：“哭累了吧？” “嗯，好累，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郑秀妍柔弱无力的靠在男孩怀里撒娇。 “那就别吃了，攒着力气，别一会儿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李湛嘴上说着逗弄人的怪话，身体却诚实的抱着女孩，盘腿坐在茶几下的地毯上，拿起筷子。 “坏人！”郑秀妍摆头顶了下男孩的下巴，颐指气使的指了指自己餐盘里的食物，张开小嘴。“啊...” 李湛夹起一块肉放进，送进女孩嘴里，奶爸潜质彰显无遗。 “唔吃得饱饱的，喇有力气胡。”郑秀妍嚼着食物，含含糊糊的驳斥着男孩的调侃。别看我嘴小，却也不是吃饭就能堵住的。 “什么又吃又胡的，你打麻将呢，咽下去再说话。”再次夹起米饭喂给孩子，李奶爸随即耳提面命的教育道。“这次撒谎的事就算了，你以后少帮林允儿打马虎眼。” “允儿很懂事的，她只是有点贪玩，啊...”吃着好吃的，郑秀妍又有了给林允儿说好话的力气。 “懂事又贪玩，所以才一阵奸一阵傻的。”李湛没好气的鄙视了一句，又想到中午去找郑秀妍的本来目的。“再过十几天就是你生日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 李湛十分重视郑秀妍今年的生日，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为女孩庆生。虽然已经做了不少准备，但还是想听听她有什么期望。 “生日礼物么...”郑秀妍皱起八字眉，瞳孔微微上翻，努力思考了一会儿才蹦出三个字。“随便，啊...” “那去哪儿玩，有没有想法？” “都行，啊...” “我把和孩子们的聚餐安排在中午怎么样？” “看你，啊...” 看着女孩吃得津津有味，仿佛对一切充耳不闻的样子，李湛额头冒出数道黑线。随便、都行、看你，怎么整得和我过生日，你来参加似的。 再次夹起一块肉递到郑秀妍嘴边，当她刚要伸嘴叼住，李湛迅速将筷子撤了回来。 “呀！”郑秀妍愤声轻叫。 吃得正在兴头上呢，扑了个空好难受的。被投喂固然安逸，可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没准什么时候“大好人饲养员”就会戏弄自己一番。 老老实实的将肉喂过去，李湛以承受白眼的代价，总算将郑秀妍的注意力从食物暂时转到自己身上。 拈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女孩油光致致的小嘴：“送什么随便，那送你张纸也行？” 郑秀妍看着刚从嘴角拿开，已经沾染上油渍的纸巾，当即明白李湛又犯坏了，于是呛声道：“行，怎么不行！” 你过生日，我送的都是亲手制作的礼物。虽然没能完整的转交...不过，那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过生日，你有种就送张纸试试！看我不把你名字写在上面，撕成一百片，然后烧成灰！ 古语有云：“人之初，性本贱。”，更何况一会儿不逗弄西卡喵就浑身难受的饲养员。 抖着修长浓密的贱眉，极富挑衅意味的伸出小拇指：“那就这么说定了，过生日我就送你一张纸，到时不许发脾气。call？” 郑秀妍气哄哄鼓起包子脸，可爱的小模样宛如一只开启自卫模式的小河豚。到时不许发脾气？老娘现在就想发脾气！ 想发脾气倒不是因为“纸制”的生日礼物，而是因为看不惯李湛这副“我明摆着调戏你，你却不能拿我怎么样”的瑟劲儿。 尽管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郑秀妍明白李湛口中的一张纸，肯定不可能是一张擦嘴的纸巾，也不可能是一张只能用来“写名字，烧成灰”的白纸。 “call！”白嫩的小拇指勾住男孩的。 拉钩，盖章，礼成...呃，约束！ “欧巴，情书回去写得用心点，字数不用太多，四万一千八百字就可以了。”郑秀妍还以为自己看穿了男孩的鬼蜮伎俩，洋洋得意消遣起对方来。 “情书？还四万一千八百字...就可以了？呵，你想什么呢，谁说要给你写情书了。”李湛一脸荒唐的摇头嗤笑。 且不说四万多字的情书，是否真有人能写出来，就算他写得出来，那得找多大的一张纸。 “不是情书？”郑秀妍愣呆萌的眨眨眼，思绪不由自主的回归了四次元。 她又不是真的pabo，所谓“纸制”的生日礼物，最大的价值肯定是上面记述的文字，如果不是情书，那不会是... “o？不行！阿爸和偶妈还没有同意呢，再说我还没成年！不行，不行！” “......”李湛哭笑不得，需要经过郑爸爸、郑妈妈同意，还要等你成年，所以你想到的是结婚申告书么？哎一股，我家傻西西真是...太好玩了！ “有什么不行的？” “不行就是不行！” “我说行就行！” “阿爸和偶妈不会同意的...” “那你同意么？” “我...我...” “又不是结婚申告书，你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呀！李湛！我和你拼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怎么这么坏 () 半个月的时光一晃而过，少女们的训练依然在紧张忙碌而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应承徐贤的各科老师部就位，以方便个别几位不愿放弃学业的少女随时请教。 之外，李湛还委派申惠敏从东国大学戏曲电影学系聘请了一位资深演技老师，帮某预备演员突击补习。 日常各项训练的时间和内容进行了调整，唱功练习维持不变，不过舞蹈练习由于加入的《再次重逢的世界》和《beginning》这两支对体能消耗很大的刀群舞，训练时间和已经初见成效的形体训练进行对调。 因此，制作人ni唱功指导暂时告一段落后，终于迎来了他的第二份正经工作舞蹈监督。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纯手工动画片”确实具有参考意义，可刨除高超画技所蕴含的艺术价值，也只不过是一秒两帧的劣质作品。 高清版并非李湛画不出来，但毕竟不是真正的打印机。如果真想通过画笔将动作复杂的《再次重逢世界》完整的呈现出来，别说高清版，弄个标清版就够他忙活到少女们出道。 好在动画片已经将舞蹈的完整框架搭建出来，李湛要做的，不过是练习时坐在一旁监督指导，帮少女们纠正动作，补充细枝末节。 每每面对此情此景，他都不由会回想起几年前在武当山，监督师侄们练功的情形和事后惩罚犯错最多、表现最差的人的乐趣。 所以...... “林允儿，站墙角去！” 刚结束舞蹈练习，满头大汗的林允儿哭丧着脸，垂头丧气的走向已经被大家私下里戏称为“露天洗手间”的练习室角落，驾轻就熟的蹲好。 15分钟的马步惩罚，虽然可以归结在训练范畴之内，但远不如早前唱功课后的“运动会”来得那么温情。 林允儿面向角落，忍耐着周身肌肉酸胀感的同时，还要承受身后的小伙伴们对她高高撅起的腰腿连接部投射过来的诡异目光。幼小的心灵中霎时爆棚的不仅是羞耻感，更多的，是对李湛的怨念。 被堂而皇之无视的当天，从“不堪受辱，奋起反抗，进而遭受奇耻大辱”的郑秀妍口中得知李湛放她一鹿时，林允儿喜上眉梢。 只是还没等她春风得意鹿蹄疾，就发现情况不对。李湛这头貌似患有白化病的黑心野驴，不但不撂蹶子，连叫唤都不冲她叫唤了。 这句“站墙角去”，是半个月以来李湛除了纠正舞蹈动作和她说过的为数不多的几句话之一。 其余的几句分别是：“大家早上好”、“大家开动吧”和...“站墙角去”！ 生长于北温带37°的小梅花鹿，感受到了一股来自西伯利亚的彻骨寒意。对我一个未成年的女高中生诉诸冷暴力，你到底是有多阴损！ “虐待未成年人”的指控，李湛是打死都不会认的。虽然由于舞蹈练习，和少女们接触的时间大大增加，可她们有九个人，他却只长了一张嘴，根本照顾不过来。 郑秀妍自不用提，两人哪怕眉目传情，脉脉中亦有千言万语。 金孝渊为了编舞，会请教舞蹈动作；徐贤垂涎他忽悠出来的心灵鸡汤；李顺圭念念不忘游戏攻略；狂粉黄美英永远有“十万个为什么”；甚至连她闺蜜，避李湛唯恐不及的金泰妍，偶尔都会壮着胆子请教一些画技和唱功上的问题。 一人一句，十分钟过去了；一人十句，一下午过去了。一人十一句...都给我闭嘴！时间都被你们占用了，还哪有功夫逗弄我家傻西西。 林允儿其实也主动找过话题，只不过一听闻她询问的是演技，正滔滔不绝的李湛瞬间哑火，讷讷无语。 少女们若有所悟，黄美英偷偷在自己编纂的《jack lee百科书》上认真写下：知能的偶像，唯一的弱点居然是演技！不过这也从侧面印证了jack言行一致、表里如一的优秀品质。 对于这波毫无下限的吹捧，李湛深以为然，但所谓的弱点，他却并不敢苟同。 过几个月老子主演的欧美...抱歉，星国大片就要上映了。挂都开成这样，除了郑秀妍，老子怎么可能有弱点！ 只是，拍片归拍片，演技归演技。 拍片，李湛可以遵循大脑中下载的前世记忆，将对方的表情、动作、语气照搬照抄。 可演技么...如果耍贱、犯坏、装逼、吓唬人也算演技的话，他还是有一些的。但这些歪门邪道，显然是不适合向他心目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林允儿倾囊相授的。 等等！没有如果，这些就是演技！粉丝都说我是个言行一致、表里如一的“人”！ 事实上李湛倒不是真的和林允儿完没有共同语言，只不过每当他和崔秀英吹嘘品尝过的各种美食时，林允儿光顾着两眼放光，狂咽口水了。 李湛：你没找到正确的话题切入点，能怪我么？ 林允儿：吃货定位重合了，怪我能吃行了吧！你个白皮黑心大野驴！ 相较于被崔秀英抢了“食神”称号的林允儿，权俞利这个总表现得傻呼呼的黑姑娘，才是李湛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 于是乎，他只能一边又一遍的...... “权俞利，站墙角去！” “权俞利，站墙角去！” “权俞利、李顺圭...抱歉，sunny，一起站墙角去！” 面对练习中频频出错的少女时代两大“失误王”，李湛表示力不从心。 权俞利时常大脑断片，不知道自己该干嘛；李顺圭偶尔迷失方向，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这种先天缺陷，就不是他能帮她们后天补足的。 晚上九点，又一天的练习宣告结束。和少女们告别并宣布明天放假举行团建后，李湛依照惯例送郑秀妍回家。 清明刚过不久，夜空中飘洒着的仍是春季里的牛毛细雨。雨滴穿针引线，在昏黄灯光里织起一道细密的水幕，丝丝缕缕的牵动着人们心中的愁绪。 阔别许久的雨水在屋顶降落，重逢，汇聚成一道道潺潺细流。自房檐急转直下，断断续续敲击在石板上，叮咚作响，搅扰了深夜小巷里的寂静。 不远处传来嗒嗒跫音，李湛一手撑着伞，另一手托抱着郑秀妍，踏着深深浅浅的积水，缓缓走来。 郑秀妍揽着李湛的脖颈，不时顽皮的摆弄着他的头发和耳朵，每当他摆头躲避，便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欢笑声。 自从李湛来到身边，郑秀妍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懒，也越来越依赖他了。现在连练习后回家，都需要被一路抱着。 不过，好在男孩的力气很大...不，是自己很轻！可再轻，抱久了胳膊也会酸吧。 伸手抚了抚男孩微微皱着的眉头：“欧巴，累了么？放我下来自己走吧。” “没有，马上到家，你下来把鞋子弄湿就不好了。”女孩的这点体重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之所以皱眉，是因为担心万一明天的天气依旧如此，会影响到他的计划。 “欧巴在想什么？”郑秀妍将脑门抵在男孩头上，仿佛这样就能读取出他的所思所感。 轻轻拱了拱女孩的小脑袋，哪怕只是收获小小的关心，他心底仍会泛起无限温柔：“呵呵，在想你啊。” “hing！骗人！”尽管认为男孩的甜言蜜语或许自己一辈子都听不够，但郑秀妍更想能走进他的内心，帮他分担忧愁。 只要李湛喜欢，自己可以是折耳猫、可以是孩子、甚至可以是pabo，但也必须是能给予安慰和关心的女亲，好吧...预备女亲。 狗屁的预备役，老娘要转正！ “没撒谎，我在想明天就是你的生日，如果这场雨没完没了的下下去，准备好的烟花雨该怎么办。” 李湛对郑秀妍还是一贯的坦诚，只是太坦诚了，有时也并非什么好事。 “烟花雨？”郑秀妍瞳孔大长，呆呆的看着李湛近在咫尺的俊美侧脸。 直到又走出几十米才恍然大悟他说的是什么，当即一把揪住男孩的耳朵：“呀！烟花雨！这不应该是惊喜么！哪有你这么随随便便把惊喜说出来的！” 瞎说什么实话呢！ 郑秀妍宛如小猫炸毛的反映惹得李湛一阵轻笑，故意将一部分准备讲出来，就是为了逗弄傻西西。现在看来，效果拔群。 “呵呵，怎么会。比如我说带你去哪儿玩，或者送你什么东西，提前说出来了，你会觉得不开心么？” “呀！开心是开心，惊喜是惊喜，这怎么能一样！”郑秀妍并未被李湛蹩脚的借口忽悠过去，揉腾着男孩的耳朵，不依的叫嚷道。“李湛，你怎么这么坏，把我的惊喜都弄没了！不行，你赔我的惊喜！” 开心和惊喜是不一样的，出去玩、礼物和烟花雨就更不一样了。 郑秀妍从没想象过自己会像影视剧中的女主角一般，拥有一场只为自己一个人而绽放的烟花雨。 现在李湛给了她成为梦幻场景女主角的机会，却无情的打落了大半的惊喜，这让她怎么肯善罢甘休！ “怎么就是你的惊喜了，明天如果继续下雨，烟花雨不还是放不成。到时怎么办，难道你还能找老天爷要赔偿去？”李湛抖了抖托着女孩的胳膊，示意她不要乱动，再次狡辩道。 “我管不着老天爷，我就能管得着你！我不管！你明天不但要赔我烟花雨，还要陪我一个新的惊喜！”郑秀妍胡搅蛮缠的样子，仿佛一个在玩具店前赖着不走的孩子。 “这个么...”李湛故作沉吟。“我考虑考虑吧。” “呀！不许考虑！不然你这辈子别想转正了！” “呵呵，你考虑考虑吧。” “呀！李湛，我和你拼了！” 又拼？你当自己是拼多多么？ 第一百四十二章 生日前夜 ()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在同个屋檐下，你渐渐感到心在变化。 依照郑秀妍原本天真的想法，影视剧放送前预先播出一些精彩片花，非但无伤大雅，反而能勾起观众的兴趣。 然而，当李湛开诚布公的预告了为她准备的生日礼物和惊喜，这种想法瞬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巨大转变：所有剧透狗都该死！ “李湛！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点小事都不能答应我么？”一双小手扯住男孩的两只耳朵，郑秀妍以审视的目光，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对方。 “？这和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再说这是小事吗？郑秀妍，你搞清楚。天要下雨，我能有什么办法？” 李湛摆事实讲道理的同时，仍保持着一手撑伞，一手抱孩子的姿势，而脸上的笑意也始终未曾淡去。 两人已经在郑家大门口僵持十分钟了，他的双手被占用着，没法按响门铃。而郑秀妍的双手...好吧，勉强也算是被占用着。 不过李湛也乐得如此，因为在这短短的十分钟里，郑秀妍为了让他答应惊喜和烟花雨的无理要求，暴力胁迫、撒娇卖萌等诸多手段层出不穷。眼见无功而返，现在连激将法都用了出来，还真是难为傻西西了。 小女孩天生的刁蛮任性劲儿一上来，郑秀妍哪还管的上讲道理，不依不饶的来回扯拽着男孩的耳朵：“不行，欧巴好好想想，一定有办法的。” “办法么...倒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呵呵...”若说刚刚故意逗弄傻西西的李湛像个痞子，那现在就是个活脱脱的登徒子。 “只不过什么？”尽管看出男孩不怀好意，郑秀妍仍迫不及待的问道。 大好人李湛这个火坑她都跳了，圈套钻一钻貌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不过...秀妍总该给我点好处吧...”李湛微微眯着眼，嘴角勾起轻佻的坏笑，宛若一个色授魂与的下流胚子。 “好处？”郑秀妍怔了一下，当视线撞上那双闪烁着暧昧光芒的眸子，瞬间明白了什么，白皙的俏脸随即涨红。 “色狼！”缓缓付下身子，粉嫩的唇瓣轻轻印在男孩额头，一触即分。“这下满意了吧！” “满意，非常满意。”李湛先是点头晃脑的回答，又大喘气似的继续说道。“满意，但是还够。” “不够？呀！那我不是白...hing！”郑秀妍又羞又恼，这人真是坏透了，要什么好处不说清楚，占了便宜才说不够。“那你说，想要什么好处，先说好kiss是不行的！” 继上次在办公室被郑秀晶和林允儿冲撞后，进行到一半的初吻便耽搁下来。郑秀妍此时提起倒不是故意拿捏李湛，初吻的交付可以是明天，但绝对不能是今天。 “我说？这种事我怎么好意思说，主要还是看你的诚意啊。” “呀！这种话都好意思说，你还有不好意思的事情？”郑秀妍感觉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刚还主动讨要这种羞死人的好处，现在居然说不好意思，人的脸皮可以厚到这种程度么？ 若非刚遭受到第二次“拼命失败”的惨痛教训，傻西西非要再饰演一次拼多多不可。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一阵，最终在惊喜和烟花雨的诱惑下，郑秀妍还是没骨气的妥协了：“闭上眼睛！” “嗯！”李湛欣然闭上双眼，开始期待起女孩会以何种方式表现她的诚意。 怯生生的扫视了下小巷左右，确定没有其他人经过，郑秀妍才微微颤抖着伏下身，将男孩的头迎面抱在怀里：“这样...够了吧...” 女孩身上的散发着的幽香扑面而来，李湛深深吸了一口，再次贪得无厌道：“不够。” “哎西！”郑秀妍感觉胸口不仅顶得慌，更堵得慌。不过既然都进行到这一步了，此时退却她不是白吃亏了。 这么一想，她当即也放开了，两条纤细的胳膊微微用力，将男孩的头往怀中紧了紧。不勒死你，闷也得闷死你！ “那这样呢，够了吧！” “......” “嗯？” “......” “欧巴？” “嘘，别说话，我在帮你数心跳，你的心跳有点奇怪。”李湛故弄玄虚。 “心跳有什么奇怪的？”郑秀妍不明所以。 “太快了，我怀疑你有心脏病。刚没数够一分钟就被打断了，现在重来。一...二...三...三点一...三点一四...” “欧巴数得是什么...”郑秀妍即便再蠢萌也知道，这数的无论是心跳还是秒数都不对。 心跳哪来的小数点，至于秒数...如果由着李湛按他的时间观念数下去，怕是天亮了这一分钟还没过去。 “圆周率啊，别吵，我能数到小数点之后两千位，三点一四一...三点一四一五...” “呀！李湛，我和你拼了！” 爱拼才会赢，吸取了前两次“革命”失败的惨痛教训，郑秀妍在借助“先天”优势的情况下，终于破天荒的压制住了李湛。 在成功得到了李湛惊喜和烟花雨的承诺后，再次耳提明面男孩明天要第一个对自己说生日快乐，才甩着兵长步，趾高气昂的走进自家小院。 李湛目送女孩的身影消失在冰冷的铁门后，喟然长叹：“唉...才数到五十位，两千位好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偿所望...” 两个小时后，时间已经邻近午夜十二点。此时本该漆黑一片的郑家，二楼的一间卧室却还向外透着一丝微弱的光亮。 换好睡衣的郑秀妍盘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换做平时，这个时间她早已进入梦乡，可今天为了等李湛零点的祝福电话，她始终在坚持着。 李湛到底听没听懂她“第一个说生日快乐”的暗示，郑秀妍不知道。不过她知道，如果自己吃了那么大亏，又熬夜没等到电话，那李湛就死定了！ 当分针指向23：58，漆黑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紧接着是一阵嗡嗡的震动声。 倚在床边犯迷糊的郑秀妍顿时被吓了一跳，差点失手将手机扔了出去。 稍微稳了稳心神，清了清嗓子，才欣喜接通电话：“喂？欧巴？” 听筒里传来了郑秀妍等待许久的生日祝福，可祝福的人却不是她期待的那个。 “西卡欧尼！我是允儿啊，祝你生日快乐！” “......”沉默了几秒，郑秀妍的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时间23：59，来电人林允儿。还好，还来得及。 “允儿啊，谢谢你啊，我正睡觉呢，先不和你说了。” “欧尼真睡着了，是电话能叫得醒的么？”林允儿当即拆穿了对方的谎言。 别装，谁不了解谁，“睡神”郑秀妍睡着了什么状态，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况且如果真被吵醒了，迎接自己的肯定不是谢谢，“林允儿，你死定了”还差不多。 转了转灵动的眼珠，林允儿再次别有深意的询问道：“欧尼在等欧巴的电话吧。” “唉...是是是，所以挂断了啊，不然占线了欧巴该打不进来了。”郑秀妍揉了揉凌乱的头发，颇为不耐烦的便要挂断。 “别啊，欧尼，明天欧巴给你准备什么礼物了，你和我说说么。”林允儿腻腻歪歪的撒起娇来。 当被问及“大晚上硬挺着不睡觉，就为了打个电话，好玩么？”，相信大多数人的回答都是：不好玩！ 但立志于成为作死小能手的林允儿会说：能给那头白皮黑心的瞎眼野驴添堵，实在太好玩了！ 在林允儿看来，零点为心上人送上第一份生日祝福这种行为，虽然有点俗气，但也有着别样的小浪漫。 所以她坚信，眼里只有郑秀妍的李湛，是肯定不会忽略这种小细节，这自然也给她报复对方“冷暴力”的契机。 直接把你的好事搅和了，这就是你无视我的代价！ “欧巴要送我一张纸，好了，这次真要挂断了。”为了赶紧打发掉这个难缠的孩子，郑秀妍只得实话实说。 “等一下！欧尼又要骗我么，一张纸是什么生日礼物？”岂止难缠，有人见过鳄鱼咬住猎物后主动松口的么，更何况这还是一条好奇心爆棚的鳄鱼。 “我没骗你，允儿，欧尼真的很着急，明天和你再聊好不好。” 尽管急不可耐，但林允儿毕竟熬着夜给自己添堵…呃，送祝福。郑秀妍也不好意思决绝挂断电话，只能婉言规劝。 郑秀妍都这么着急，另一边反复收听人工语音“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的李湛该急成什么样。一想到这，林允儿内心满满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o？！欧巴是要给欧尼写情书么？这么俗气？” “欧巴说不是情书，呀，我说你有完…” “那会是什么？结婚申告书？哈哈哈…”林允儿为了继续拖延时间，随口胡诌道。 “欧巴说不是。”郑秀妍回想着那天完丢脸的情景，浑然不觉自己说漏了嘴。 “欧尼问过了？大发！欧尼这么早就想和欧巴结婚么？” “…嘟嘟嘟…嘟嘟嘟…” 耳畔响起的忙音让林允儿惊愕的张大嘴，看了看表，时间来到了0：03分。再次从通话记录中翻出郑秀妍的号码，打算再次拨过去唠10寒元的。 只是手指刚放在拨出键上，想了想又放弃了。过犹不及，现在再打过去自己的意图就彻底暴露了，还是等下次有机会再报复吧。 “奇怪…为什么心口突然觉得闷闷的…唉…今晚月亮也没有出来呢…”林允儿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语道。 郑秀妍恼羞成怒的挂断林允儿的电话，等了十几秒，发现并没有新的来电，不由得气哄哄的主动给李湛打了过去。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奇怪，欧巴也在给我打电话么？要不…再等等？”郑秀妍疑惑皱起八字眉。 而另一头，当听到第十九次响起的“正在通话语音”，李湛无奈将手机揣回兜里。 “既然打不通…那就算了吧…呵呵…” 第一百四十三章 Invisible Wings () “唉…既然打不通，那就算了吧…呵呵…” 接连19次占线，终于将李湛的耐心消磨殆尽。推开车门，跨出驾驶室，懒洋洋的抻了抻腰。 打电话就算了，可是祝福依旧是要送的。 信手接过随行人员递上来的巨大物件，扛在肩膀上。在得到“路上没有行人”的汇报后，微微躬下身子，双腿发力。 冒着淅沥沥的小雨，朝着小巷深处郑家的方向，形如鬼魅的蹿了过去。 林允儿说的没错，李湛的确不可能忽略掉这种有点俗气的小浪漫。哪怕没有郑秀妍的暗示，他也会在零点将自己的生日祝福按时送达。 只是两个女孩根本不会想到，李湛送祝福的方式并非被用烂了的零点通话，而是当面传达。 目送郑秀妍进门后，李湛回到车上，第一时间发动引擎，循着蜿蜒扭曲的盘山道不停加速，一路狂飙…… 不对啊！首尔jn区，哪来的盘山道让他飙车？没错，jn区确实没有，但sunny的psp游戏机里有啊。 窝在驾驶室，玩了两个小时赛车游戏，大幅刷新了所有赛道记录后，李湛看了看表，23：59。把游戏机随手扔在副驾驶座位上，掏出电话给郑秀妍拨了过去。 他要对郑秀妍说的并不是生日快乐，而是…别被吓到和…帮我把窗户打开！ 林允儿：还好我神机妙算，提前一分钟出发，不然就被超车了。 李湛扛着巨大物件来到郑家院外，轻轻一跃落在墙头。闭上眼，仔细感知着周围的环境。 虽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可由不得他不小心翼翼。前两次翻墙，都被郑爸爸亲眼目击了“犯案过程”，第三次再被抓到，怕是会直接被拉去警察局吧。 在确认没有埋伏后，李湛跳下院墙，轻飘飘落在地上，轻车熟路的向着郑秀妍房间的窗下摸了过去。 来到窗下，将肩膀上扛着的物件卸下，一头戳在地上，另一头搭靠在窗边，顺着一根根泛着金属光泽的台阶，爬了上去。 这东西不是生日礼物？屁的生日礼物，他又没石乐志，怎么会扛着巨大的纸质生日礼物，下雨天到处乱跑。 再说这么明晃晃的物件当礼物，明天一早就会被郑家父母发现，那和写了“李湛到此一游”有什么区别。 所以，被李湛扛着跑了一路的物件实际上是他的“作案工具”梯子！ 抬腿就翻墙的人，爬个二楼，还需要梯子么？能问出这种问题的，肯定是钢铁直男无疑。 窃玉偷香，又不是装神弄鬼，大半夜挂在女孩窗户外面，你想送的是惊喜还是惊吓。 李湛顺着梯子爬到二楼，用袖子抹了抹满是水渍的玻璃，窥视了下屋里的情况，见女孩还没就寝，才轻轻叩响了窗扉。 郑秀妍盘坐在地毯上，对着手机怔怔出神：挂断电话已经有一会儿了，欧巴的电话怎么还不打过来？要不我再给他打过去？ 正犹豫的当口，一阵轻微的敲击声从窗户的位置传来。 “咚咚咚…咚咚咚…” 郑秀妍茫然抬起头，循着声源的方向望了过去，当看到玻璃上映出的人影…… “啊……” “啪！” “咩……” 郑秀妍强忍住脸上的疼痛，泪眼婆娑的小跑到窗前。推开窗户，带着哭腔埋怨道：“呀，你吓死我了！要过来不知道打个电话么…呜呜…” 乌漆麻黑的下雨夜，看到自己位于二楼的卧室窗外站着个人，她都差点吓尿了。 还好迅速反应过来那是李湛，一巴掌乎在自己嘴上，把即将响彻云霄的尖叫声咽了回去，不然非得把隔壁的父母吵醒不了。 李湛尴尬的搔了搔被雨水打湿的碎发，他已经足够小心，没成想还是把郑秀妍给弄哭了。 “我给你打了半天电话，可一直占线…又着急想见你，就…嘿嘿…别哭了，这个给你。”边讪笑着解释，边从上衣内兜掏出一支娇艳欲滴的粉玫瑰。“秀妍，生日快乐！” 脸上的痛感渐渐散去，心头的甜蜜层层涌上。拂去眼角的泪花，接过男孩手中的玫瑰花。 “hing！”郑秀妍傲娇的甩给男孩一个白眼，让开窗口的位置。“还不进来。” “这…合适么？”李湛故作矜持的搓了搓手。 深更半夜闯进女孩的香闺，对他这种“正人君子”来说，还是有一定心理负担的。不过如果女孩执意要求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执意要求？你想什么呢？每天朝夕相处，郑秀妍怎会看不出来男孩又在得了便宜卖乖。 “不合适？那算了。祝福送到了，玫瑰花也送到了，欧巴早点回去休息吧。”郑秀妍说完，便作势要关上窗户。 “咳…别啊！”李湛干笑着，伸手挡住即将闭合的窗扉。“别人不合适，我还能不合适么。生日礼物我都带来了，秀妍，你看是不是…” “hing！”郑秀妍清哼一声，便一言不发的扭头走到床边坐下，低头摆弄着玫瑰花，不再搭理李湛。 这个“大好人”虽然没脸没皮，但午夜冒雨而来，让她心里异常甜蜜，此时又怎么舍得让他即刻离开。 李湛从窗口爬进女孩香闺，将沾满泥水的鞋子脱在窗边。贼眉鼠眼的打量了一番房间，见没什么“福利”，才略感失望的来到女孩身前，席地而坐。 郑秀妍拿起一旁洗澡后裹头发用的毛巾，伸长胳膊帮男孩擦拭着濡湿的碎发：“欧巴，礼物…呀，别闹，痒。” 李湛将女孩一双白皙小脚搭在自己腿上，再次从外套里兜掏出一个被塑封好的粉色心形折纸：“秀妍，19岁生日快乐！” 郑秀妍鼓起标志性的包子脸，轻轻蹬了男孩两脚，拿过生日礼物翻来覆去的打量着，疑惑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折纸？” “你拆开看看就知道了。” 小女孩都喜欢留意一些礼物的寓意，郑秀妍自然也不例外。矜着鼻子，有些不情愿：“拆开？你送我一颗心，让我拆开？” “拆开我的心，才知道里面是你啊。”李湛与女孩四目相对，眸子中温柔满溢。只是一双不甘寂寞的大手，却鬼鬼祟祟的伸向女孩光洁的小腿。 “色狼！”郑秀妍忿忿的抬腿踢了对方一脚，最近越来越色了。把小脚丫重新踩在男孩腿上，满脸通红的埋头拆起他的“心”。 “？这是…一首歌？”郑秀妍望着手中布满折线的歌谱，惊诧道。 “嗯，一首歌。”李湛将占了半天便宜的大手从女孩腿上拿开，枕在脑后，仰面躺在地毯上，望着房间里昏黄的吊灯，语气显得有些怅然。“这份礼物，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到的…” “首饰、车子、房产…这些东西虽然价格不菲，却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最终，我想到了这首歌…” 李湛突然再次坐起身，灼灼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秀妍，这将是你的第一首solo，《invisible wings》，而我，就是你的翅膀。” 对于即将出道的郑秀妍来说，什么才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作品！不是少女时代的作品，而且专属于她一个人的作品。 李湛的大脑中储存着很多现成的佳作，可寓意能迎合出道梦想启航、语种是英语或者寒语、又适合郑秀妍独特音色的经典之作，真的寥寥无几。 好在，最终让他想到了这首英文歌《invisible wings》，郑秀妍前世曾翻唱过这首歌，只不过那时她翻唱的是华语版，也是这首歌真正的原版。 两个人相恋，或许会共同经历许多难忘的瞬间。郑秀妍不知道未来她和李湛还会一起经历什么，但她知道，打开李湛的“心”的那一刻，她会终生铭记。 因为这份记录在纸上的生日礼物，给她带来的不仅是无尽的喜悦，更让她明白，自己在李湛心里，而李湛懂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这份生日礼物对她来说太珍贵了，有了这首solo歌曲，她才能堂堂正正的说自己是个歌手，而不只是个女团idol。 毕竟，哪首歌是你唱的和哪句歌词是你唱的，可是有本质区别的。 “咩…欧巴…”坐在床沿上的郑秀妍蹬着李湛的腿，一跃而起，飞扑进男孩怀里。 “呀，怎么又哭了。”李湛哭笑不得的接住女孩娇小的身子，抱在怀里逗弄道。“哪怕礼物不喜欢，也不用哭鼻子吧，你还是小孩子么？” “呀，谁说我不喜欢…呜呜呜…我就是小孩子，就要哭…呜呜呜…”郑秀妍哽咽着狠狠捶了男孩两拳。“都怪你…总让我哭…” 其实她也不想哭，因为哭的时候，五官会皱巴巴的抽在一起，她不想以那副丑样子出现在李湛面前。可天生泪腺发达，她就是控制不住。 过了好一阵，郑秀妍终于止住喜极而泣泪水，李湛将她抱到床上掖好被角，吻了吻额头便打算离开。 可心情大好的郑秀妍格外痴缠，拉着男的一只手撒起娇来：“欧巴，秀妍想听这首歌，等秀妍听着这首歌睡着你再走好不好。” 这样的要求，李湛自然不会拒绝，再次在床边坐下，和女孩手十指相扣：“here ii’always tryirong……” 悠扬的歌声里，郑秀妍感受着男孩掌心中传递过来的温度，轻轻合上双眼，嘴角挂着甜甜的微笑，缓缓进入梦乡。 “as i take flightinvisible wings……”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上屋抽梯 () 或许是感受到了郑秀妍对烟花雨的殷切期待，亦或许是不想让李湛的准备付诸东流。 这场一天一夜、连绵不绝的春雨，终于在朝阳初升的那一刻，画上了休止符。 清爽的空气中揉杂着清新的泥土气息，接受了雨水洗礼的青草嫩芽显得格外翠绿可爱。 “今天是西卡生日，那个混小子估计又会一大早就跑过来打扰吧。哎西，真是没有见过脸皮这么厚又胆子这么大的孩子。唉...算了，让孩子妈多准备一份早餐吧。” 从院门口取了牛奶，郑爸爸沿着湿漉漉的石板路往回溜达。一想到过会儿李湛肯定又要登门“拜访”，不禁摇头苦笑。 可当余光不经意间扫到一件本不该出现在自家庭院内的巨大物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只见一架梯子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搭上了小楼侧面。梯口对准的方向，正是自己卧室隔壁，大女儿的房间！ 梯子的位置不算隐蔽，但从家出来时，背对着小楼根本看不到；此时返身往回走，却一览无遗。 “这是...遭贼了？！”这个不好的念头刚从脑海中蹦出来，郑爸爸后背登时冒出一层冷汗。 连忙扔下牛奶，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梯子下方，手忙脚乱的爬了上去：“西卡，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否则阿爸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忐忑不安的爬到大女儿窗外，透过玻璃向内观察。当看到屋内的情景，郑爸爸松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可接踵而至的无边怒火，又把血压顶得老高。 屋内一切正常，陈设丝毫没有被翻动过的迹象。女儿也和平时一样，安然无恙的在床上酣睡着。 而让郑爸爸怒发冲冠的，便是那个盘坐在地毯上，脑袋伏着床沿，睡着了都不忘拉住女儿一只小手的混小子李湛！ “哎西！”郑爸爸怒火中烧，当即便要将一上一下姿势睡在一起的二人叫醒。不过手堪堪碰到玻璃，却又停了下来。 叫醒两人倒是简单，可之后该怎么办？ 就事论事，李湛夜宿女儿闺房的做法，是极度不靠谱的。但青春期的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共处一室，李湛还能老老实实睡在床下，倒也并非完不靠谱。 自己总不能因为他拉着女儿的手睡了一宿地板，就打人家一顿...呃...貌似打不过。 断了两人的联系？...呃...好像也断不了。不说实际操作能不能实现，单就是李湛这样的女婿真撵跑了，他自己都觉得亏得慌。 那剩下的只有骂他一顿了，可斥骂真管用的话，还会出现这小子三番五次翻墙而入的情况么？ 郑爸爸真有点被李湛气到了，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还天天整幺蛾子，撵又撵不走，打又打不得，我家姑娘怎么就摊上这么一货。 在窗外纠结了好一阵子，郑爸爸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叫醒两人，顺着梯子又爬了下去。他需要时间冷静一下，琢磨出一个合理的能拿捏住李湛这混小子的办法。 当然，眼前的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让混小子知道，我们老郑家哪怕门槛...围墙不高，也不是你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听到楼下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趴在床边假寐的李湛蓦然睁开双眼。 其实郑爸爸刚一走到楼下，他就醒了。但这种窃玉偷香被对方家长堵在屋里，“捉贼捉赃，拿奸拿双”的情况，他敢动么？他一动都不敢动。 松开郑秀妍的小手，来到窗口向下望了望。“作案工具”已经被没收了，虽然有它没它，并不影响自己离开，可郑爸爸“上屋抽梯”的意图他领悟到了：我知道你来了，睡醒后出来听候发落。 “哎西，怎么就睡过去了呢？是被‘睡神’的磁场影响了么？” 李湛懊恼的扒了扒凌乱的头发，恬不知耻的将锅甩给天塌下来犹不自知，依旧呼呼大睡的郑秀妍。 来到床边，轻轻推了推女孩的肩膀：“秀妍，秀妍，醒醒，时间不早，该起床了。” “嗯？”睡得正香的郑秀妍，被打搅了美梦，连眼睛都没睁开，八字眉就先一步紧紧皱起。只是狂暴的起床气还没来得及爆发，便被男孩的呼唤声消弭于无形。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待看清窗边站着的真是李湛，当即伸出小手，奶声奶气的撒起娇来：“欧巴，抱抱...” 尽管心里忐忑不安，李湛仍被郑秀妍这副奶萌的小模样逗得乐不可支，轻笑着将女孩从被窝里抱了出来。 郑秀妍的意识还没完苏醒，以为自己犹在梦中，亲昵的用额头蹭了蹭男孩的脸颊：“欧巴，你怎么又跑到人家梦里来了。” “又？呵呵，我总跑到你梦里么？”李湛扶着女孩在怀里坐好，帮她将散落在额前头发拢到耳后，一瞬不瞬的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娇美容颜。哪怕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这张脸依旧有着让他心神沦陷的魔力。 “嗯，昨天、前天...好多好多天。”仿佛感受到了离开被窝的凉意，郑秀妍迷迷糊糊扳着指头数日子的同时，再次向男孩怀里钻了钻。“唔...好暖和...嘿嘿，今天的梦好真实啊。” 李湛犹豫了一阵，还是决定向郑秀妍揭露这个残酷的事实：“呃...秀妍，其实现在不是做梦，我昨晚没走，在你房间睡着了...还有...这件事刚被你阿爸发现了...” “？”郑秀妍双眼圆睁，难以置信的呆望着李湛。愣了片刻，突然举起小拳头，朝男孩胸口狠狠捶了过去：“呀！在梦里还想骗我，欧巴到底是有多坏！” 李湛满头黑线，他不知道郑秀妍是真的还以为身在梦境，还是接受不了惨烈现实的巨大冲击，下意识的选择掩耳盗铃似的逃避。但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不过还没等他来得及向对方详细阐述现实与梦境的差别，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来到门外，紧接着敲门声响起。 “西卡，李湛，醒了么？下来吃早饭了。李湛，我把你的洗漱用品放在门口了，都是新的，你放心用吧。”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郑秀妍心头，这个梦境好像来得...真实的有点过分了。 “谢谢伯母，我和秀妍洗漱完就下来。”李湛朗声应承道。 反正事已至此，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索性把滚刀肉的潜质发挥到极致。 脚步声再次远去，李湛刚要把怀里的郑秀妍放回床上，却不想遭遇了对方的突然袭击：“呀，你掐我干嘛？” “欧巴...你疼不疼？”郑秀妍一边帮男孩轻揉着被自己掐过的地方，一边紧张兮兮的询问道。 “不疼，怎么了？”李湛一头雾水。别说郑秀妍根本就没用力，就算她使出吃奶的劲儿，能不能掐疼自己这金刚不坏之躯都是两说。 “呼...不疼就好了，不疼就好。”郑秀妍长舒一口气，四肢无力的瘫软在床上。“不疼就代表还在做梦...呀，欧巴，你要干嘛？” 李湛一手将郑秀妍按趴在床上，另一只手高高举起：“要...呃，秀妍放心，不疼的，反正都是做梦。” “啪！” “啊！” “梦醒了吧？” “醒了...李湛，你居然敢在我家打我，我要告诉阿爸！” “真的？” “hing！真的！” “啪！” “啊！快放开我，我要去告状！” “啪！啪！啪！”要不是被你的磁场影响，我怎么可能睡过去！ 拿郑秀妍撒了一通邪火，李湛神清气爽的来到楼下，无视了一脸幸灾乐祸的郑秀晶，彬彬有礼的郑家父母鞠躬问好，恍若没事人一般在餐桌旁落座。 “伯父，伯母，昨晚的事...” “不用说了，你们年轻人喜欢玩浪漫，我和你郑伯伯可以理解。不过下次再来家里玩，要提前打个招呼，不然家里连一道像样的菜都没准备，像什么样子。” 脸上始终泛着和蔼笑意的郑妈妈，摆摆手打断了李湛的话，将刚做好的早餐放在他面前，别有深意的提醒道。 “是的，抱歉伯母，这次是我孟浪了。”碰了个软钉子，李湛好不尴尬，只能将准备了半天的连篇鬼话咽回肚里。 郑妈妈的意思，他大致听懂了：你李湛来家里，我们欢迎。但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我们可就不拿你当盘菜了。 郑妈妈满意的点点头：“好了，快吃吧。” “呃...那个...伯父伯母，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我为秀妍准备了一些小惊喜，所以...晚上回来的时间可能...” 吞吞吐吐的说着自己的请求，纵使脸皮如李湛，都觉得自己给脸不要脸。可没办法，天晴了，雨停了，烟花不放不行了。 郑爸爸一听这话，当即就要发作，郑妈妈连忙拍了拍他的手，示意稍安勿躁。 “这件事，我同意了，如果实在太晚，今晚不回来也可以。” “呃...谢谢您！”惊喜来得措手不及，李湛实在没想到郑妈妈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甚至主动提出同意郑秀妍在外留宿。这算什么？星国style？ “你先别忙着谢，有些事我要提前说清楚。李湛，你的本事，我通过乃英欧尼了解了不少。西卡和你在一起，是我们高攀了。” “完没有，伯母您言重了。”李湛惶恐的连忙摆手。 “你听我说完，我并不是要拆散你们，以你的本事，想做什么，怕是没人能拦得住你。”郑妈妈一改往日的和蔼可亲，表情格外郑重。 “但如果你是真心喜欢西卡，就要多为她考虑考虑。西卡年纪还小，也没见过你的家人，在她得到你家里同意之前，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都比谁都清楚。” “伯母，您的话我懂了。我向你保证，在她得到我家人同意之前，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李湛郑重其事的承诺道。 其实他真的很想说，老李家上下，对两人的事不但不会有任何反对的声音，反而乐见其成。 可这话老妈李乃英难道没和她闺蜜说过么？肯定说过，但任凭说得天花乱坠，都无法改变郑家父母对门阀的固有印象，大家族少族长的女朋友和未婚妻，可是有着天壤之别。 可怜天下父母心，郑妈妈这也是为了保护郑秀妍，做出的无奈之举。李湛没有理由拒绝，他们的未来还很长，很多事不需要急在一时。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ooxx。 得到李湛的承诺，郑家父母脸色缓和下来，对李湛的为人，他们还是乐意相信的。不然今早看到的，也许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你伯母的话说完了，下面轮到我了。”郑爸爸放下刀叉，拿起纸巾抹抹嘴，难得的对李湛露出了一丝微笑。 第一百四十五章 要崩坏了？ () 鉴于留宿事件的羞于见人，以及对李湛暴行的复仇心理，郑秀妍三口两口喝完母亲为她准备的海带汤，以换衣服为由，一溜烟的跑回了房间。 望着空荡荡的楼梯口，李湛怅然若失：不是说好一起闯出去，怎能剩我一人回去，回去...... 好吧，回去之类的话，只是说说而已。 郑家的沙发很软，可李湛如坐针毡，在陪郑爸爸郑妈妈尬聊的同时，还要小心戒备郑秀晶突施冷箭。个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两个小时后，眼见楼上的郑秀妍迟迟没有动静，李湛实在安耐不住了。 讪笑着说了一声“我上去看看秀妍准备好了没”，不待三人反应便心急火燎的蹿上楼梯。急吼吼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着急入洞房的新姑爷。 “孩子妈，西卡...好像说是上楼换衣服吧？”郑爸爸语焉不详的询问道。 “呃...好像...好像是吧...”郑妈妈的语气中也透着不确定，毕竟两个小时，时间太久远了。 “呀！这混小子又乱来！”郑爸爸气得拍了桌子。 其实乱来的混小子在郑家，还是比较守规矩的。 来到郑秀妍的房间外，李湛没有急于推门而入，而是轻轻叩响门扉：“秀妍，换好衣服了么？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啊！没有呢，欧巴别进来！”郑秀妍慌乱的惊叫声从门后传来。 然而女孩的拒绝在李湛看来，更像是一种邀请。 李湛：不是像，这就是邀请！ 所以，出于对女性“说不要，就是要”的逆向表达方式的尊重，李湛迫不及待的转动了门把手。 “呃...你在干嘛？”门都开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期待中的某些不宜描述的画面并没出现，收拾妥当的郑秀妍正跪坐在床上。除了画着精致淡妆的俏脸上流露出的几分慌乱，和刚被扣上的笔记本电脑，一切如常，毫无异样。 “呀！不是让你别进来么，非要我向阿爸告状你欺负我么？”郑秀妍先声夺人的威胁道。可闪躲着始终不肯和男孩对视的双眼，早已出卖了她的外强中干。 “你该不会是在看什么科学教育影片吧？” 19岁生日当天，未成年的郑秀妍吃过早饭，一个人躲回屋里看某些“寓教于乐”的影片。 李湛实在无法相信，自己认识的是这样的郑秀妍。可女孩这副做贼心虚、虚张声势、势穷力蹙的小模样，又让他不由自主的产生了这样的联想。 “科学教育影片？那是什么？纪录片？我为什么要看那种无聊的东西。” 郑秀妍懵懂眨了眨眼睛，乌亮的眸子中闪耀着天真无邪的光芒，照得李湛一阵自惭形秽。 “怎么会无聊，纪录片也很好看的，有空我给你推荐两部。” 李湛对灯发誓，他要给郑秀妍推荐的是正儿八经的纪录片，《舌尖上》那种...怎么感觉越描越黑！ “到时候再说。”将笔记本电脑塞进枕头下，郑秀妍扑腾着蹦下了床，一把揽过李湛的胳膊，抱在怀里向门外拉扯。“我收拾好了，我们快出发吧，不然孩子们该等急了。” 郑秀妍欲盖弥彰的反应，李湛尽收眼底，却没有刨根问底。无论多么亲密的恋人，相处时都需要留出一定的个人空间。 况且，他对郑秀妍深信不疑，并不认为对方会做出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呵呵，可惜几个小时后...... 李湛：真香！ 停靠在小巷口一夜的车子再次启动，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郑秀妍偷偷瞄了瞄正专心驾驶车子的李湛，不由对自己在卧室里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深深的懊悔。 “在想什么？”李湛敏感的察觉到了女孩的异常情绪。 “欧巴...如果，我只说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么？”郑秀妍楚楚可怜的望向李湛，会说话的大眼睛里仿佛写满了“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 李湛一直认为郑秀妍变化无穷的小表情是他的快乐之源，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轻笑着将女孩微凉的小手握在掌心：“我当然...” 预支的原谅还没来得及讲完，便被一个从车后座传来的声音陡然打断。 “欧尼，你不会出轨了吧？！”亲欧尼的生日聚餐，又是李湛买单，怎么少得了她郑秀晶。 “呀！郑秀晶！”前排两人异口同声的呵斥，这口无遮拦的熊孩子真是什么都敢说。 郑秀晶当即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这才哪到哪，她敢说的多着呢。 从座椅间的空隙探过小手，仿佛安慰似的拍了拍着李湛的肩膀：“欧巴你放心，过几天我阿爸上班了，会帮你看住欧尼，绝对不会给她任何做出对不起你的事的机会。” 李湛脸上泛起苦笑，你阿爸是去看住你欧尼，还是去看住我的？...亦或许，是看住我们俩？ “呀！你别乱说，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郑秀妍呵斥了妹妹后，又疑惑不解的问道。“阿爸要去哪上班？” 被李湛“施暴”后，她在枕头上宣泄够了满心的怨气，才慢吞吞的起床洗漱。来到楼下，看到的只是李湛唯唯诺诺的向父亲应承着什么的情景。至于谈话的具体内容，她并不清楚。 “3v健身会所啊，阿爸说要辞掉星国的职务，留在寒国照顾我们。会所里不是有格斗课程么，阿爸就问欧巴能不能去当拳击教练。” 一提到这事，郑秀晶一改往日里的面无表情，稚嫩的小脸上泛起洋洋喜气。 健身房食堂的可口饭菜，一直让她念念不忘。但欧尼快出道了，要专心练习，懂事乖巧的她自然不好总去打扰。不过现在阿爸去健身房工作，这个问题迎刃而解。 郑秀妍是谁？我孝女郑秀晶是去看阿爸的！ 郑秀妍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不孝，家团圆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有了阿爸撑腰，自己也不会被李湛按在沙发上肆意欺侮了。可听到这个消息，她就是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 “欧巴，秀晶说的是真的？你答应阿爸了？” 李湛默不作声，点头认证的同时，嘴角强行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敢不答应么？ 花钱请未来老丈人来监督自己，也真是没谁了。 心里默数着幸福时光倒计时，李湛载着郑氏姐妹，来到体检那天带少女们去过的华餐馆。 今天中午，郑秀妍的19岁庆生会即将在这里举办。由于打着团建的旗号，并未邀请女孩的其他朋友，家属郑秀晶是唯一的编外人员。 车子刚一停稳，早已等候多时的少女们围了上来，向李湛问好后，七嘴八舌的为郑秀妍送上生日祝福。 “秀妍，你带孩子们先进去，我和允儿说点事。” 郑秀妍点点头，小手一招，率领一众小姐妹，威风堂堂的杀向自家黑店。 被留在原地的林允儿心中疾声呼喊：“西卡欧尼，别扔下我！” 可惜，无人应答。 “呵...呵呵...姐夫，找我有什么事？”林允儿干笑着，却生生的后退一步。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句话此时在林允儿看来完是胡说八道，整蛊李湛对她来说一点都不会感到亏心，但为什么被找上门，她还是慌得要死。 “找你什么事，自己心里没点数么？”李湛伫立在原地，双手抱肩，脸上满是戏谑之意。 “我应该知道么？要不...姐夫给我提个醒？”在坦白从宽和抗拒从严之间，林允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昨晚零点之前，你给秀妍打电话了吧？” 林允儿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连忙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 “打电话还有不是故意的？那是电话自己打出去的？”哪怕未来有了siri之类的智能语音功能，也得有你的语音指令，它才能自动拨号不是。 林允儿一时语塞，正当她犹豫着此时坦白算不算晚，李湛的下一句话反而坚定了她抗拒到底的决心。 “我知道你是为了第一时间祝秀妍生日快乐，熬夜到零点，也算你有心了。” 林允儿暗暗松了口气，看来心理素质还是不过关，李湛一咋呼，自己就差点不打自招了。面对日益严峻的斗争形式，这么下去怎么能行！ “姐夫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眼看虚惊一场，林瑟又开始得了便宜卖乖。 “什么就是你应该做的？” 反转来得猝不及防，林允儿光洁的额头上浮现出两个字，懵逼，大写的。 一会儿夸我有心，一会儿说不该我做，你翻来覆去的到底什么意思啊。 “就因为你打了五分钟电话，害我听了十九次占线语音，这也是你应该做的？”李湛没好气的埋怨道。 “可我不是故意...”林允儿睁着鹿眼说瞎话，撒谎精，没救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李湛摊摊手，臭无赖的潜质彰显无遗。 “......”林允儿咬紧后槽牙，清丽的小脸憋得通红。“你...你不讲理！” “我为什么要和你讲理？自己回去查查，华文的‘理’字是怎么写的。” “一会儿回去我站墙角，行了吧！” “不行。”李湛轻笑着摇摇头。 “你不会...想让我在大马路上蹲马步吧？”如果真在大庭广众之下摆出那副羞人的姿势，林允儿觉得自己这张脸就算彻底废了，后半辈子几十年都没脸见人，再伊布哒又有什么用。 “怎么会，我怎么可能那么残忍。” “说吧，到底想怎么样。” “这张卡你拿着，密码是我生日，我要你............................” 五分钟后，饭店走廊里。 林允儿亦步亦趋的跟在李湛身后，不停腹诽：好好说又不是不答应你，干嘛非得吓唬我！白皮黑心的大野驴！ 来到包厢外，李湛刚一推开门，郑秀妍的咆哮声轰然响起。 “呀！林允儿！你今天死定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差点三杀 () “呀！林允儿！你今天死定了！” 刚一开门就听到郑秀妍愤怒的咆哮，李湛和林允儿二脸懵逼的站在包厢门口，搞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呵呵，秀妍，允儿又怎么惹到你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发作，李湛轻笑着来到郑秀妍身边的空位坐下，好奇的询问道。 两个月以来，类似的情景他早已司空见惯。有时想来，他也蛮同情郑秀妍的，被自己逗弄欺负不说，身边还有两个调皮捣蛋的妹妹，以及一帮频繁抽风的轰子，真是难为傻西西了。 听到李湛的问话，郑秀妍的小脸仿佛被催熟的番茄，淡淡的红晕愈发浓烈。 粉嫩的唇瓣轻启，却又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这么羞人的事，她怎么好意思当着李湛的面明说。 “西卡欧尼，我今天没做什么啊！” 林允儿关好门，在包厢里唯一空着的位置坐下，隔着李湛向另一侧的郑秀妍辩解。 尽管拿了你男亲的银行卡，但又不是被包养，清清白白的女高中生，怎么能凭白受人冤枉。 “呀！还不承认，那你说生日礼物是怎么回事？”就属你最皮，不是你还能是谁。 眼见嫌疑人拒不老实交代问题，反而打算负隅顽抗。郑秀妍恼羞成怒，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李湛手心上。 李湛哭笑不得的裹住郑秀妍一双张牙舞爪的小手，如果不是他反应机敏，郑秀妍这一巴掌就乎在桌子上了，那得多疼啊。 “生日礼物怎么了？”李湛大致摸索到了事情的头绪。 象征性的挣了挣被禁锢住的双手，见纹丝不动，郑秀妍羞羞答答的低下头，轻轻嗫嚅了一声“没什么”，便不再说话。 好奇心趋势之下，李湛边猜测着郑秀妍到底收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边转头看向林允儿：“你送了什么？” “我...我不知道啊。”林允儿茫然的眨眨眼，无辜的表情完真实，毫不做作。 当然真实，这又不是演技。她确确实实不知道郑秀妍的生日礼物是什么，因为这礼物就不是她亲自去买的。 两个月以来少女们的衣食住行都由李湛包养...不，是包办！ 隔绝了一切花钱的渠道，长期白吃白喝，白穿白拿，让她们原本过得紧巴巴的日子，一下变得宽裕了起来。 少女们对李湛的慷慨，始终怀着感谢之心，可除了认真训练，她们又拿不出什么合适的回报途径。 总不能因为对方花了钱，就主动跑去献身吧。况且有郑秀妍顶在前面，献身什么的，怎么也轮不到她们不是。 少女们一合计，既然对制作人ni以为报，那就把这份感谢报复...不，报答在他女亲身上好了。 正巧赶上郑秀妍生日将近，某日傍晚，回到宿舍的八位少女召开了少女时代第一届集资大会，大家一股脑的掏出积攒了两个月的所有零花钱和公司补助。 看着积累到一起厚厚一叠的世宗大王，少女们咽了咽口水，未成年的她们还从未亲手掌控过这么大一笔钱。 这些钱对她们来说是确实不少，但对李湛来说貌似还是不值一提，不过给郑秀妍买一件“拿得出手”的生日礼物应该还是可以的。 过生日光有礼物肯定是不行的，还要有蛋糕。于是郑秀妍生日这天上午，八位少女兵分两路。 一路，由崔秀英和林允儿两大吃货带队，去买蛋糕。正直忙内徐贤程监督，谨防二人偷吃。 至于金孝渊为什么被分到这一队...大家辛辛苦苦攒下的血汗钱，怎么能让这个“时尚界恐怖分子”胡乱糟蹋。 剩下的四位少女，金泰妍、李顺圭、黄美英和权俞利，自动组成另一队，去买礼物。而问题，也正出现在这个分组上。 金泰妍，州土妞；权俞利，高阳土妞；李顺圭不是土妞，但是送郑秀妍的又不是游戏周边，能指望她给出什么建设性意见。 是以，礼物的决策权，最终落在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海归”黄美英身上。星国亲故的开放程度，大家都懂的...... “不知道？”李湛诧异的挑起一侧眉头。 打电话不是故意的，送礼物不知道是什么，原来你林允儿看着古灵精怪，事实上一天就知道傻淘。 其实，装礼物的盒子就摆在郑秀妍面前，李湛伸手就能够到，但郑秀妍这副羞愤不已的样子，让他不好轻举妄动。 心痒难耐的李湛，环顾围坐在桌旁的少女们。所有少女与他视线交汇，都低头憋笑，唯独黄美英落落大方的眯起笑眼，嫣然回应。 “帕尼，礼物是你挑的吧？” “哇！欧巴你怎么猜到的？推理？还是读心术？”狂粉黄美英毫无下限的神化着偶像的技能。 “呀！帕尼，是你！你今天死定了！”终于寻获了罪魁祸首，郑秀妍再次炸了毛。 “哎...西卡，别那么老土，十八周岁在星国已经成年了。你相信我，这件礼物欧巴绝对、完喜欢。”黄美英轻飘飘的摆摆手，鄙视郑秀妍保守的同时，不忘标榜一番自己的眼光毒辣。 她和郑秀妍的关系，仅次于亲闺蜜金泰妍。这次之所以选了这么件生日礼物，除了有点整蛊的恶趣味，更多是替郑秀妍着急。 李湛这样的男人，不说其他条件，单凭一张脸，就让她看着眼馋。如果她有这样的男亲，早就把对方扑倒在地，玩命摩擦了。 也不知道郑秀妍怎么想的，居然连初吻都没献出去，这都什么时代了，还玩纯爱。都是星国回来的，怎么做人差距就这么大呢。 “呃...那个...所以帕尼你到底选了什么？”李湛真的很想知道，黄美英送郑秀妍的礼物，到底是怎么让自己“绝对、完喜欢”的。 “你敢说试试！”郑秀妍呲着小白牙威胁道。 她不是真老土，也不是要彻底瞒住李湛，这件礼物回去以后不但会告诉他，没准什么时候还可能亲身展示一下。不过那是在她和李湛独处的时候，而不是当着一众小姐妹的面。 好吧，尽管刚才从盒子里拿出“礼物”的时候，孩子们都看到了。但不能让她们知道李湛知道了...虽然有点拗口，但逻辑没问题。 “好好好，我不说，哈哈哈...有了好消息，别忘了告诉我。” 黄美英对郑秀妍威胁不以为意，反而别有深意的向对方眨眨眼，表示对事件的后续进展的热切关注。 “哎西，知道了，知道了。”郑秀妍不耐烦的应承下来，实际上心中所想的却是：告诉你这个移动广播站？做梦去吧！ 黄美英虽然被安抚住了，可领略到“礼物”真面目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 “什么好消息？我也要知道！”郑秀晶突然孩子气爆发嚷嚷起来。 枯坐半天不上菜，欧尼们说话还遮遮掩掩的，实在太让人不爽了！ “闭嘴！有你什么事！”郑秀妍呵斥道。 一个跟着混饭的，怎么哪哪都落不下你。你不爽，我爽么？吃完饭约会还要带着你这个拖油瓶，我说什么了么。 “你是我欧尼，怎么不关我的事。欧你要是不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好消息，我就把欧尼收到的礼物告诉欧巴！”郑秀晶一把将筷子排在桌上。 你让我不爽，我就让你更不爽。来啊，互相伤害啊。反正是亲姐妹，有好消息你不同享，那有不爽就同当吧。 “呀！你敢！别以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就不会教训你！”郑秀妍见妹妹敢当中和自己拍桌子，当即便要拍还回去。 只是刚要抬胳膊，才反应过来手还被李湛握着，根本抬不起来。“欧巴，你松开，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没大没小的要账鬼。” “教训我？”郑秀晶双眼圆整，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欧尼。“郑西卡前辈，你还讲不讲道理。凭什么教训我？我告诉欧巴礼物是透明的内衣...o！” “......” 随着郑秀晶捂住那张据理力争的小嘴，包厢里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汇聚在郑秀妍身上。 时间缓缓流动，十几秒钟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反射弧绕行身三周才链接上大脑的郑秀妍，终于有了反应。 “呀！郑秀晶！你今天死定了！”郑秀妍气疯了，小胳膊小腿玩命扑腾着，极力想要拜托李湛的束缚。 不但是生日，连日子都没发过了！ 李湛手忙脚乱的控制住暴走的郑秀妍，心中暗暗为郑秀晶点个赞，至于狂粉黄美英...... 如果没有今早对郑妈妈的承诺，他想给她点三十二个赞，但现在...心意他感受到了，赞一个都没有！ 老子修炼多年的“金刚枪法”突然和佛系的“屠龙之术”相结合，一年半载见不得血了。 这时候你带头送郑秀妍一套“‘情’见于色，‘趣’味横生”的装备，是想逼着我走火入魔么？ 原来一粉顶十黑是这么个意思，长姿势了。 当然，想再多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没用，李湛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安抚住已经走火入魔的郑秀妍。 “秀妍，你听我说，听我说。”李湛将郑秀妍紧紧抱在怀里，伏在她耳畔，轻声用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出了个馊主意。 李湛的喃喃低语仿佛一阵镇静剂，让狂暴的郑秀妍瞬间平静下来。被杀意遮蔽的双眼也渐渐恢复清明。 欧巴的“大好人”属性也不是完不可取的，这点子绝了！ 轻轻挣脱了李湛的怀抱，郑秀妍抡起胳膊，啪的一声...再次拍李湛的手心上：“上菜！” 郑秀晶、黄美英、还有林允儿，今天先放你们一马，不过这事，没完！ 李湛摇头失笑，过个生日差点三杀，这也太不吉利了。 林允儿：你们俩还讲不讲道理，这里面有我什么事啊！ 李湛不想说话，并向她扔了一本汉寒字典。 林允儿：“理”找到了，但你什么意思啊？ 第一百四十六章 差点三杀 () “呀！林允儿！你今天死定了！” 刚一开门就听到郑秀妍愤怒的咆哮，李湛和林允儿二脸懵逼的站在包厢门口，搞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呵呵，秀妍，允儿又怎么惹到你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发作，李湛轻笑着来到郑秀妍身边的空位坐下，好奇的询问道。 两个月以来，类似的情景他早已司空见惯。有时想来，他也蛮同情郑秀妍的，被自己逗弄欺负不说，身边还有两个调皮捣蛋的妹妹，以及一帮频繁抽风的轰子，真是难为傻西西了。 听到李湛的问话，郑秀妍的小脸仿佛被催熟的番茄，淡淡的红晕愈发浓烈。 粉嫩的唇瓣轻启，却又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这么羞人的事，她怎么好意思当着李湛的面明说。 “西卡欧尼，我今天没做什么啊！” 林允儿关好门，在包厢里唯一空着的位置坐下，隔着李湛向另一侧的郑秀妍辩解。 尽管拿了你男亲的银行卡，但又不是被包养，清清白白的女高中生，怎么能凭白受人冤枉。 “呀！还不承认，那你说生日礼物是怎么回事？”就属你最皮，不是你还能是谁。 眼见嫌疑人拒不老实交代问题，反而打算负隅顽抗。郑秀妍恼羞成怒，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李湛手心上。 李湛哭笑不得的裹住郑秀妍一双张牙舞爪的小手，如果不是他反应机敏，郑秀妍这一巴掌就乎在桌子上了，那得多疼啊。 “生日礼物怎么了？”李湛大致摸索到了事情的头绪。 象征性的挣了挣被禁锢住的双手，见纹丝不动，郑秀妍羞羞答答的低下头，轻轻嗫嚅了一声“没什么”，便不再说话。 好奇心趋势之下，李湛边猜测着郑秀妍到底收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边转头看向林允儿：“你送了什么？” “我...我不知道啊。”林允儿茫然的眨眨眼，无辜的表情完真实，毫不做作。 当然真实，这又不是演技。她确确实实不知道郑秀妍的生日礼物是什么，因为这礼物就不是她亲自去买的。 两个月以来少女们的衣食住行都由李湛包养...不，是包办！ 隔绝了一切花钱的渠道，长期白吃白喝，白穿白拿，让她们原本过得紧巴巴的日子，一下变得宽裕了起来。 少女们对李湛的慷慨，始终怀着感谢之心，可除了认真训练，她们又拿不出什么合适的回报途径。 总不能因为对方花了钱，就主动跑去献身吧。况且有郑秀妍顶在前面，献身什么的，怎么也轮不到她们不是。 少女们一合计，既然对制作人ni以为报，那就把这份感谢报复...不，报答在他女亲身上好了。 正巧赶上郑秀妍生日将近，某日傍晚，回到宿舍的八位少女召开了少女时代第一届集资大会，大家一股脑的掏出积攒了两个月的所有零花钱和公司补助。 看着积累到一起厚厚一叠的世宗大王，少女们咽了咽口水，未成年的她们还从未亲手掌控过这么大一笔钱。 这些钱对她们来说是确实不少，但对李湛来说貌似还是不值一提，不过给郑秀妍买一件“拿得出手”的生日礼物应该还是可以的。 过生日光有礼物肯定是不行的，还要有蛋糕。于是郑秀妍生日这天上午，八位少女兵分两路。 一路，由崔秀英和林允儿两大吃货带队，去买蛋糕。正直忙内徐贤程监督，谨防二人偷吃。 至于金孝渊为什么被分到这一队...大家辛辛苦苦攒下的血汗钱，怎么能让这个“时尚界恐怖分子”胡乱糟蹋。 剩下的四位少女，金泰妍、李顺圭、黄美英和权俞利，自动组成另一队，去买礼物。而问题，也正出现在这个分组上。 金泰妍，州土妞；权俞利，高阳土妞；李顺圭不是土妞，但是送郑秀妍的又不是游戏周边，能指望她给出什么建设性意见。 是以，礼物的决策权，最终落在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海归”黄美英身上。星国亲故的开放程度，大家都懂的...... “不知道？”李湛诧异的挑起一侧眉头。 打电话不是故意的，送礼物不知道是什么，原来你林允儿看着古灵精怪，事实上一天就知道傻淘。 其实，装礼物的盒子就摆在郑秀妍面前，李湛伸手就能够到，但郑秀妍这副羞愤不已的样子，让他不好轻举妄动。 心痒难耐的李湛，环顾围坐在桌旁的少女们。所有少女与他视线交汇，都低头憋笑，唯独黄美英落落大方的眯起笑眼，嫣然回应。 “帕尼，礼物是你挑的吧？” “哇！欧巴你怎么猜到的？推理？还是读心术？”狂粉黄美英毫无下限的神化着偶像的技能。 “呀！帕尼，是你！你今天死定了！”终于寻获了罪魁祸首，郑秀妍再次炸了毛。 “哎...西卡，别那么老土，十八周岁在星国已经成年了。你相信我，这件礼物欧巴绝对、完喜欢。”黄美英轻飘飘的摆摆手，鄙视郑秀妍保守的同时，不忘标榜一番自己的眼光毒辣。 她和郑秀妍的关系，仅次于亲闺蜜金泰妍。这次之所以选了这么件生日礼物，除了有点整蛊的恶趣味，更多是替郑秀妍着急。 李湛这样的男人，不说其他条件，单凭一张脸，就让她看着眼馋。如果她有这样的男亲，早就把对方扑倒在地了。 也不知道郑秀妍怎么想的，居然连初kiss都没献出去，这都什么时代了，还玩纯爱。都是星国回来的，怎么做人差距就这么大呢。 “呃...那个...所以帕尼你到底选了什么？”李湛真的很想知道，黄美英送郑秀妍的礼物，到底是怎么让自己“绝对、完喜欢”的。 “你敢说试试！”郑秀妍呲着小白牙威胁道。 她不是真老土，也不是要彻底瞒住李湛，这件礼物回去以后不但会告诉他，没准什么时候还可能亲身展示一下。不过那是在她和李湛独处的时候，而不是当着一众小姐妹的面。 好吧，尽管刚才从盒子里拿出“礼物”的时候，孩子们都看到了。但不能让她们知道李湛知道了...虽然有点拗口，但逻辑没问题。 “好好好，我不说，哈哈哈...有了好消息，别忘了告诉我。” 黄美英对郑秀妍威胁不以为意，反而别有深意的向对方眨眨眼，表示对事件的后续进展的热切关注。 “哎西，知道了，知道了。”郑秀妍不耐烦的应承下来，实际上心中所想的却是：告诉你这个移动广播站？做梦去吧！ 黄美英虽然被安抚住了，可领略到“礼物”真面目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 “什么好消息？我也要知道！”郑秀晶突然孩子气爆发嚷嚷起来。 枯坐半天不上菜，欧尼们说话还遮遮掩掩的，实在太让人不爽了！ “闭嘴！有你什么事！”郑秀妍呵斥道。 一个跟着混饭的，怎么哪哪都落不下你。你不爽，我爽么？吃完饭约会还要带着你这个拖油瓶，我说什么了么。 “你是我欧尼，怎么不关我的事。欧你要是不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好消息，我就把欧尼收到的礼物告诉欧巴！”郑秀晶一把将筷子排在桌上。 你让我不爽，我就让你更不爽。来啊，互相伤害啊。反正是亲姐妹，有好消息你不同享，那有不爽就同当吧。 “呀！你敢！别以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就不会教训你！”郑秀妍见妹妹敢当中和自己拍桌子，当即便要拍还回去。 只是刚要抬胳膊，才反应过来手还被李湛握着，根本抬不起来。“欧巴，你松开，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没大没小的要账鬼。” “教训我？”郑秀晶双眼圆整，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欧尼。“郑西卡前辈，你还讲不讲道理。凭什么教训我？我告诉欧巴礼物是透明的...o！” “......” 随着郑秀晶捂住那张据理力争的小嘴，包厢里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汇聚在郑秀妍身上。 时间缓缓流动，十几秒钟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反射弧绕行身三周才链接上大脑的郑秀妍，终于有了反应。 “呀！郑秀晶！你今天死定了！”郑秀妍气疯了，小胳膊小腿玩命扑腾着，极力想要拜托李湛的束缚。 不但是生日，连日子都没法过了！ 李湛手忙脚乱的控制住暴走的郑秀妍，心中暗暗为郑秀晶点个赞，至于狂粉黄美英...... 如果没有今早对郑妈妈的承诺，他想给她点三十二个赞，但现在...心意他感受到了，赞一个都没有！ 老子修炼多年的“金刚枪术”突然和佛系的“屠龙之术”相结合，一年半载见不得血了。 这时候你带头送郑秀妍一套“‘情’见于色，‘趣’味横生”的装备，是想逼着我走火入魔么？ 原来一粉顶十黑是这么个意思，长姿势了。 当然，想再多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没用，李湛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安抚住已经走火入魔的郑秀妍。 “秀妍，你听我说，听我说。”李湛将郑秀妍紧紧抱在怀里，伏在她耳畔，轻声用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出了个馊主意。 李湛的喃喃低语仿佛一阵镇静剂，让狂暴的郑秀妍瞬间平静下来。被杀意蒙蔽的双眼也渐渐恢复清明。 欧巴的“大好人”属性也不是完不可取的，这点子绝了！ 轻轻挣脱了李湛的怀抱，郑秀妍抡起胳膊，啪的一声...再次拍李湛的手心上：“上菜！” 郑秀晶、黄美英、还有林允儿，今天先放你们一马，不过这事，没完！ 李湛摇头失笑，过个生日差点三杀，这也太不吉利了。 林允儿：你们俩还讲不讲道理，这里面有我什么事啊！ 李湛不想说话，并向她扔了一本汉寒字典。 林允儿：“理”找到了，但你什么意思啊？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战争是残酷的 () 各式菜肴依次上桌，拉上窗帘，关掉灯源，包厢里陷入一片黑暗。 微弱昏黄的烛光映衬下，少女们聚拢到郑秀妍身畔，拍手唱起生日歌。 郑秀妍双手合十，轻声许下19岁生日的愿望。 “愿世界和平！” 蜡烛熄灭，嘘声四起，少女们悻悻回到各自座位。 郑秀妍仿佛对小伙伴们的集体鄙视浑然不觉，自始至终笑靥如花，一双剪瞳上映出的人影亦未曾改变。 那是李湛，也是她的世界。 李湛心有所感，以温柔的目光回应。一句俗不可耐，却能言简意赅描述他满心柔情的话浮上心头：“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以郑秀妍生日为主题的团建活动，正式开始。少女们和李湛渐渐熟络，早已放下了初相识时的拘谨和矜持，轰子本性暴露无遗。 席间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连李湛都被欢乐的气氛所感染，祭起蛋糕刀，再次展示了一番价值50美分的武当剑法。 一连串残影闪烁，恍若昙花一现，少女们还没回过神来，蛋糕已经被整齐的切成大小一致的十等份。 少女们痴痴的望着蛋糕，心底升起无尽哀怨。由于要进行严格的身材管理，这种所有女孩都青睐有加的美食，对她们来说是完绝缘的。 “看得见，摸得着，就是不能吃”的苦楚，虽比不上李湛，亦相去不远。 其中怨念最强烈的，非身上缭绕着诡谲黑烟的金泰妍莫属。 喜欢甜食，只是其中一方面。更让她义愤填膺的，是殷切期盼了一个多月的复仇计划，因李湛的到来而被迫搁浅。 3月9日，金泰妍的生日，李湛并没有参加。也正因为这样，傍晚举行的那场生日宴让她倍感刻骨铭心。 在其他八位小姐妹的帮助下，金泰妍赶在缺氧前，接连吹熄了四个蛋糕上的蜡烛。 是的，四个蛋糕。除了少女们合伙买的，李湛、申惠敏、倪真凡也分别送上一个。万幸州路远，不然或许金泰妍的家人会送来第五个。 惊叹了一阵蛋糕数量，金泰妍不由又有些心疼。她平时节俭惯了，这么多能看不能吃的热量炸弹，该怎么拆除，一时间让她犯了难。 下一秒，小伙伴们用实际行动让金泰妍明白，她完是杞人忧天，谁说蛋糕吃用来吃的？ 少女们相互用奶油把彼此抹成花脸猫，稍微进行火力试探后，也不知道由谁起的头，一块比金泰妍脸还大的蛋糕，啪唧一下，正中目标。 “蛋糕大战”的第一枪，由此打响。 作为寿星，陷入“致盲”状态毫无还手之力的金泰妍自然成了“八国联军”的主要集火目标。 枪林弹雨过后，各自休整，清点伤亡。 既然是战争，“误伤友军”的情况在所难免，“八国联军”互有摩擦，不过伤亡情况无伤大雅。 唯一情况不容乐观的，只有金泰妍。短短几分钟，遭受到来自不同方向，不同敌人的几十次惨无人道的猛烈袭击，能乐观就见鬼了。 被板砖拍倒的人有很多，被蛋糕拍得晕头转向的人，还真没见过。 身上糊着一层厚厚的奶油，金泰妍瘫倒在地板上，有气无力的喘息着，许下了19岁生日愿望。 “你们要战，便作战！不过天色已晚，来日再战。泰妍报仇，十年不晚...十年太晚，只争朝夕！” 郑秀妍生日，从这一刻起对金泰妍有了特殊意义，因为她打算在这天一雪前耻。 然而在餐厅门口，当李湛的座驾闯入视野，金泰妍才蓦然惊觉，自己的盘算落空了。少女们再胆大包天也有个限度，制作人ni场，谁敢造次。 李湛不清楚金泰妍坎坷的心路历程，否则一定仰天长叹。同是“变态妍”，为什么我家秀妍的岁月静好，你却如此暴躁。 金泰妍：我有你个跪舔狗暴躁么！ 跪舔狗这么响亮的称号，李湛是坚决不会承认的。将一块蛋糕盛进空盘，面有惭色的放在郑秀妍...身旁的郑秀晶面前。 姐夫对小姨子的歉意，都在这块蛋糕上了。 李湛：看见没，真是跪舔狗，为什么第一块蛋糕不给我家秀妍。 金泰妍：呵呵！ 郑秀晶对李湛的愧疚之心毫无所觉，还以为这是来自未来姐夫的人性关怀。 清冷的小脸冰雪消融，给了李湛一个大大的笑容，甜甜的感谢道：“谢谢姐夫！” “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长达十秒钟的惭愧烟消云散，一想到这孩子即将面对自己人性的阴暗面，又有点幸灾乐祸。 她还是个孩子，不要放过她，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少女时代九人望着盘子里剩下的九块蛋糕，和大快朵颐的郑秀晶，悲从中来。 西卡喵的胃口很小，在饲养员的投喂下，没一会儿就吃得差不多。 李湛适时拍了拍郑秀妍的肩膀，朝包厢门方向打了个眼色，便镇定自若的起身走了出去。 另一侧埋头大吃的林允儿见状，捏着筷子的小手微微顿了顿，再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将食物送进嘴里。 奇怪...这块肉为什么又酸又涩的，不好吃！ 郑秀妍见小姐妹们没注意到自己，自言自语着去洗手间，随着李湛一前一后离开包厢。 “欧巴，怎么了？” “秀妍，吃饱了的话，我们走吧。”李湛牵起郑秀妍一只手，朝楼梯口走去。 “走？去哪儿？”郑秀妍不自觉的迈开腿，跟上男孩的步伐。 “出去玩啊，只有你和我，我们两个人。”没见过忍者，不代表李湛不会忍术，“尿遁”了解一下。 郑秀妍对李湛的提议怦然心动，无论什么事，第一次都是最难忘的。或许李湛还会陪她度过几十个生日，但今天她希望有更多的独处时光。 “可是...孩子们和秀晶怎么办？” 尽管心里已是千肯万肯，可扔下包括亲妹妹在内的所有人跑路，始终让郑秀妍心存顾虑。 “没事，我拜托了允儿照顾秀晶，还给了她卡。”逃跑计划并非心血来潮，李湛蓄谋已久，自然要做到面面俱到。 对他来说，少女时代的八个少女不足为虑，可亲小姨子郑秀晶却不是好相与的。 熊孩子懂事时还算通情达理，可刁蛮劲儿一上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虽然不能把亲小姨子郑秀晶卖到深山老林，当一天挨八顿揍的童养媳，但可以把她托付给假小姨子林允儿。 两个小姨子臭味...呃，志趣相投，长得还有些神似，走丢了都好找。 走丢了都好找是什么意思？ 比如，郑秀晶走丢了，林允儿问路人有没有看到，不用多做形容，只要问“看没看到长得和我很像的小女孩”就好了。 郑秀晶：把我扔下跑路，想把我卖进山里，还用我走失打比方。李湛，你也算是个人？！ 李湛：我要真不是人，就把这三件事换换顺序，你哭都找不着调。走失，拐卖，跑路，这才是正规流程。 “欧巴，等一下！”眼看来到楼梯口，郑秀妍仿佛想起什么，突然停住脚步，素净的小脸浮上一抹淡淡的红霞。 “怎么了？孩子们程都有人跟着，不会出意外的。” “不是，我落了东西，等我一下。” 话音刚落，郑秀妍挣开李湛的手，低着头慢吞吞的朝包厢跑去。 李湛和郑秀妍离开，少女们反而放得更开了，嬉笑打闹声一度充斥了整个包厢。 趁着没人注意自己，林允儿偷偷摸摸的将罪恶的魔掌伸向摆在餐桌正中间的蛋糕，眼看就要够到，大门突然发出一阵轰响。 少女们被吓了一跳，怔怔的望着“快步”走进包厢的郑秀妍。 只见她来到椅子旁，并没有落座，而是站在原地左顾右盼了一番，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没一会儿，“啊撒”的惊呼声响起，郑秀妍跑到角落，抱起一个盒子，再次步履匆匆的离开。 “o！泰...泰古...我...我没看错吧...西卡拿走的那个是...”黄美英舌头打结，手却毫不哆嗦，玩命的摇晃着身旁的闺蜜，想让对方证明刚才目睹的一切并不是幻觉。 今后谁再敢说郑秀妍老土，她黄美英第一个上去抽他大嘴巴。人家玩多大，你见过么？ 去个洗手间，把“礼物”都带上了。真好奇，是只想换上，还是...... 呼...空调不是开着么，为什么还觉得好热？ 感觉脸上一片火辣的并不只有黄美英，除了懵懵懂懂的郑秀晶，和了解事实真相的林允儿，另外六位少女都连忙用手朝脸上扇着风。 当然，林允儿也没闲着，忍耐着胸口莫名其妙的憋闷，盛出一块蛋糕，犹豫了一下，放在郑秀晶面前，顺势坐在郑秀妍的椅子上。 “谢谢允儿欧尼！”郑秀晶甜甜笑着道谢，就要开动。 “先别着急吃，等下看情况。”林允儿小心翼翼的再次夹起一块蛋糕，放在自己盘子里，这才松了口气。 “允儿欧尼，蛋糕我们不能吃，会死的！”徐贤不经意间扫到林允儿的鬼祟行径，口不择言的出声制止。 “啊...是啊...我忘记了...不能吃...”林允儿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却明知故犯似的再次拿走一块蛋糕。 清丽的小脸上尴尬之色一扫而空，慢条斯理的拿起纸巾擦了擦手，淡然的语气中透露着毫不掩饰的张狂。 “我有说过要吃么？呵，哈哈，哈哈哈...秀晶，躲在欧尼身后！” 少女们这才后知后觉，七只小手不约而同向蛋糕抓了过去，只是...盘子里的蛋糕还剩几块？ 少女时代里，谁的战斗力最渣？郑秀妍！ 郑秀妍当了逃兵的情况下呢？金泰妍！ 不但战斗力渣，还短...... 《泰妍赤手空拳，鏖战“八国联军”》的戏码，再次在包厢中上演。 第一百四十八章 硬凑海陆空 () “私奔”路上，李湛驾驶着车子，装作观察路况的模样，用余光第十九次偷偷扫过郑秀妍抱在怀里的礼物盒子，心中懊悔不已：让你早上装大瓣蒜，这下遭报应了吧。 郑秀妍感受着有如实质的目光，脸颊上一路未曾消褪的红霞愈发明显。或许是承受不住车内越来越尴尬而暧昧的气氛，率先转移话题。 “欧巴，我们去哪儿玩？” “去我家。”沉浸在自怨自艾情绪中的李湛，下意识回答道。 郑秀妍喵躯一震，紧了紧怀中的盒子，扭扭捏捏的建议：“要不...要不我们先去别的地方转转...晚上再去欧巴家...” 不是她老土，而是午饭时间刚过就玩这么大，也太刺激了。 “现在刚刚好，晚上时间太紧张。” 巨大的精神冲击，让郑秀妍的大脑瞬间宕机。一晚上都嫌“时间紧张”，还要再加上一下午。我这小身板...会死吧？！ 我要下车，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无形开车，最为致命。 不待郑秀妍做好“舍命陪君子”的充分心理准备，车子便驶入了一座气势磅礴的庄园。 第一次来李湛家“拜访”，郑秀妍呆呆的望着车窗外的景象，一时间丧失了语言能力。 五层高的欧式古堡建筑，建筑正门口的环形车道和浮雕喷泉，堪比足球场面积的绿地，以及不远处停放着一架直升机的停机坪。 虽然不是首尔市中心，可毕竟还在繁华的jn区。你哪儿弄的地皮，盖这种欧洲皇室行宫一样的东西。 其实李湛对这栋土豪气息浓郁的建筑并不满意，他更喜欢现代时尚的建筑风格。可惜反对无效，因为这完出自上单老妈李乃英的手笔。 李湛下车为郑秀妍打开车门，信手将车钥匙丢给佣人。 “先参观一下还是直接......” “参观！先参观！”郑秀妍不待李湛说出第二个选项，连忙抢答道。尽管知道在劫难逃，可太“直接”她实在接受不了。 “那走吧。”李湛轻笑着牵起女孩的手，客串起导游。 会客室、餐厅、健身室、书房、放映室、藏品陈列室......郑秀妍心不在焉的情况下，一路上走马观花。 不一会儿就被李湛带着来到四楼，在一扇粉色的浮雕门前停下。 “这是你的衣帽间，进去看看吧。” “我的衣帽间？”郑秀妍眼前一亮，换换转动把手，将门一点点推开。 “哇！”看到房间内陈设后，郑秀妍愣了愣，随即兴奋着冲了进去。 架子上挂满或摆满了各式各样让人眼花缭乱的漂亮衣服、鞋子、包包，看样子是她的尺码。 郑秀妍恍若一个突然闯入童话世界的孩子，东瞅瞅西看看，不时粗着嗓子发出“大发”之类的惊叹。 “这些都是给我的？” “都是我挑的，喜欢么？” 房间里的东西不是随随便便让下属从百货公司买回来挂上的，每一件他都过过眼。 明星美少女养成游戏，给他带来了无限乐趣。 “嗯！完喜欢！谢谢欧巴！”郑秀妍重重点头，扑进李湛怀里，大脑门用力蹭了蹭男孩的胸膛。 “喜欢就...好...呵呵呵...”抬起的双臂僵直在半空，李湛哑然失笑。 本想着同样抱住身前的小人儿，却不想对方表达完谢意，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再次跑回衣柜前浏览起来。 郑秀妍细致的翻看着每件衣服，想象自己穿着它们时的模样，不一会儿走到一个由很多小抽屉组成的柜子前。 “咦？这个怎么是空的？” “呃...”李湛面色微窘，挠了挠下巴。“那个是放你‘生日礼物’的地方。” 为女孩挑外穿衣物，他毫无心理负担，可某些不可描述的服饰...暂时还没那个脸。嗯，暂时而已。 郑秀妍被男孩的回答闹了个大红脸，故作淡定的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这是...我的卧室么？” “呃...算是吧。”李湛干巴巴的声音里透着无限尴尬。 李乃英女士不知道从哪儿找的奇葩设计师，主楼是他的私人生活区域，可卧室只有郑秀妍刚进入的这间，两侧连接的则是两人的更衣室。 巨大的双人床率先映入眼帘，“躺西卡”顾不得其他，第一时间跑到床边，轻轻一跃，整个人砸到床上。 “哇，好软，在这睡觉一定很舒服吧。”娇小的身子被床垫轻轻弹起，郑秀妍欢喜的来回打着滚。 “嗯，确实很舒服。”亲身体验过，李湛自然是最有发言权的。来到郑秀妍身边躺下，灼灼凝视着女孩乌亮的大眼睛。“秀妍，这是我们的房间。” “我们？”郑秀妍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嘤咛一声拧身趴在床上，鸵鸟战术再次发动。 大好人真是防不胜防，也怪自己傻，怎么就参观到他床上来了。 沉默好一会儿，郑秀妍才怯生生的抬起头：“欧巴...浴室在哪？我...我要洗澡...” “洗澡？等下再洗不行么？” “不行！必须先洗澡！” “洗澡、换衣服、化妆，又要好几个小时......” “呀！你！就这么色...这么着急么！”西卡喵炸毛了，“扑腾”一下坐了起来，指着男孩鼻子斥责道。 “？呀，郑秀妍，你刚才要说的是色急么？”李湛一脸荒唐，要是真色急，你还能有力气在这跟我比比划划的。 “对！色急！”郑秀妍选择正面硬刚，白嫩的手指都快戳到李湛鼻子上了。又没说不给你，那么着急干嘛。 “呀，我真是...哈哈哈...”李湛被气笑了，要不是约定在先，他真恨不得现在正面“”了她。 坐起身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打量着面前张牙舞爪的西卡喵，摇头赞叹道：“啧啧，难以置信，我认识的居然是这样的郑秀妍。” “我...我怎么了！”被看得心里发毛，郑秀妍瑟缩着身子，一点点向后蹭，眼看就要摔到地上。 李湛一把将女孩抓了回来：“我是你老公么？” “你！你不要脸！”才哪到哪儿，就着急做人家老公了。 “那我是你男亲么？” 郑秀妍微微一怔，感觉事情好像和自己预想中有一点点细微偏差：“预备的。” “那既然是预备的，我为什么要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了解一下。 李湛松开郑秀妍，下床站起身，拂了拂衣服上的褶皱，轻描淡写的模样更像是一种挑衅。 “耐心点，欧巴注定是你早晚都会得到的男子，不过不是今天。直升机十分钟后起飞，我去楼下等你。” 望着李湛离去的背影，郑秀妍懵懵的眨眨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话中的意思。 “呀！李湛！你居然敢说我色急，我和你拼了！” 直升机按时起飞，向仁川港方向飞去。 第一次乘坐这种交通工具，郑秀妍以恐高为由，窝在李湛怀里，一下下揪着他肋间软肉。李湛轻拍女孩后背，帮她放松紧张的心情。 乘船出海，其实是他因为昨晚下雨，才想到的应急预案，不过对比后发现，居然比原计划还要浪...浪漫。 不知是发泄够了怨气，还是逐渐适应了直升机的颠簸。郑秀妍从李湛怀中探出头，望了望窗外无边无际的大海，问了个蠢问题。 “欧巴，我们要去哪儿？回星国么？” “哈哈哈...对，回星国。” “呀！你当我是pabo么？”郑秀妍不了解直升机，但她很了解李湛。这副同情怜悯的表情，分明是又要戏弄自己。 “我们秀妍真聪明！”毫不吝惜“夸奖”的同时，李湛低头在郑秀妍的大脑门上香了一个。不待女孩发作，指着窗外越来越近的巨型游轮。“我们就在那艘船上庆祝生日，怎么样？” 一天轮流搭乘汽车、直升机、游轮，也算是凑齐海陆空了吧。 直升机在游轮上安稳降落，李湛抱着郑秀妍刚一迈出机舱，先一步赶来布置的申惠敏连忙迎上。 “会长，一切准备就绪，是否现在？” “吧...呀！别乱跑！” 李湛边吩咐着，边把早已按耐不住激动心情，差点化身“撒手没”的郑秀妍拽回身旁。从兜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防晕贴，贴在女孩耳后。 “欧巴快带我逛逛么。”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船，郑秀妍拉着李湛的手不住摇晃，撒娇央求着，小女孩姿态显露无遗。 “别心急，先把这个签了。”李湛从申惠敏手中拿过一叠文件，反倒最后一页，和签字笔一起递给女孩。 “这是什么？”心急火燎的想游览大船，郑秀妍口头询问着，手上却并不含糊，看都没看就唰唰两下，签下自己的名字。 根本也不需要看，她不信李湛还能把自己卖了。 直接将签好的文件合上，递还给申惠敏。李湛才转头装模做样的回答：“结婚申告书！” “hing！骗子！”郑秀妍不屑的挑了挑八字眉，当众拆穿李湛的小把戏。韩国的结婚申告书，怎么可能写的都是英文。 “以后告诉你，现在先去玩吧。”李湛怕告诉女孩签的是什么，她今天就没心思玩了。 见两人马上就要离开，申惠敏犹豫再三，吞吞吐吐的开口：“呃...会长...有件事...” “嗯？不是都准备好了么？”李湛微微皱眉。第一次为郑秀妍庆祝生日，强迫症晚期的他无法接受任何纰漏。 “准备工作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这件事我觉得还是向您汇报一下比较好。”申惠敏给了郑秀妍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再次拿出一个文件夹。 郑秀妍心有所悟，当即活学活用，“尿遁术”！ “欧巴，我去下洗手间！” “嗯...嗯？”李湛应了一声，翻开文件夹，当看到上面记述的事件，勃然大怒。“呀！郑秀妍！” 枉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做出这种事，真是对得起我！ “欧巴，我错了。”刚跑出两步，就听到李湛的怒喝，郑秀妍腿一软，连忙蹲在地上，捂住脑袋。 女孩标准的“抱头蹲防”，让李湛哭笑不得：“呀，你这是什么姿势，我打过你的头么？” “哦！”听到男孩提醒，郑秀妍慌乱之下，也反应过来自己姿势不雅。 于是撤下护在头顶的一双小手，背到身后顺着后腰向下，遮住某处敌军日常进攻目标。 荒唐的动作，站在女孩身后的两人看得一清二楚。 申惠敏连忙转过身，不该看的坚决不能看！没想到，会长虽然年纪轻轻，倒是挺会玩的。 “呀！郑秀妍！” 李湛：你摆出这个姿势，我成什么了！ 郑秀妍：呵呵，敢做不敢当？ 李湛：敢作敢当？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 郑秀妍：欧巴，我错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海上的烟火（上） () 在一望无际的苍茫大海上，一艘巨大的游轮劈开海面，掀起层层波浪。 郑秀妍就在船上，可根本没有机会欣赏这波澜壮阔的大航海景象。 富丽堂皇的套房中，气氛极度压抑。 李湛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快速翻阅了一遍娱乐八卦网站上的最新热帖，最后打开sweet jessica fan cafe。 指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没好气的质问：“我来采访采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上传这样的照片？”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篇日志，上传时间就在今天上午，那时李湛正在郑家客厅陪二老尬聊。 日志中的文字叙述，只有很简单的一句话：“出道前，感谢你来到我身边，撒浪嘿！” 不简单的是搭配文字用的插图，赫然是两人的合照！ 星光熠熠的夜空下，李湛和郑秀妍紧紧靠坐在一张“v”型长椅上，两张同样“伊布嗒”的面孔交相辉映，笑靥如花。 没错，就是“伊布嗒”，就是笑靥如花。因为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和地点，正是2000年的南山塔！ “嘿嘿。”跪坐在李湛身后的郑秀妍赧然一笑，一双没什么力气的小手毫无章法的在男孩肩头胡乱揉捏着。“收到了欧巴的生日礼物，感觉很幸福，所以......” “所以为了晒幸福，就要让我承受痛苦？”李湛抢白道。 哪怕郑秀妍上传的是两人现在的合照，他都不会如此在意。可偏偏是当年的照片，那时他还是那张“如花似玉”的娘炮脸。 “哎！哪有那么严重，欧巴的相貌变化这么大，肯定没人能认得出来的。” “现在是认不认得出来的问题么？！你好好看看留言上写得都是什么！” 郑秀妍停下手中的动作，从李湛身后探出头，娇小的身子仿佛树袋熊一样挂在男孩身上。 “o！哈哈哈...这是什么啊！哈哈哈...怎么会这样？哈哈哈...” 留言内容刚一映入眼帘，本来笑点就不高的郑秀妍立即开启了“癫狂模式”，一边放声大笑着，一边不停的在李湛身上拍打。 第一条留言：好漂亮的小姐姐，求认识！ 第二条留言：终于要出道了么？fighting！会去为你应援的。ps：同求认识漂亮小姐姐！ 第三条留言：是同组合的成员？什么时候出道，我要见漂亮小姐姐！ 前面郑秀妍粉丝的留言还相对比较温和，而后续网友的留言简直不堪入目，连“能睡一宿，少活十年”的言论都出来了。 更有大批网友猜测，合照中的“漂亮小姐姐”是s.司筹备的新女团的成员。 “好笑么？”额头上青筋暴起，李湛机械式的扭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笑得在沙发上打跌的郑秀妍。 “哈哈...不好笑...哈哈哈...”神经再粗大，郑秀妍也能感受到李湛身上散发出的愈发浓郁的危险气息。 可她的笑点和泪点一样，一旦戳中，不宣泄够根本停不下来。 “我让你笑！”李湛表情阴鸷，咬牙切齿的举起巴掌。 好在套房的隔音效果一流，否则连绵不绝的“啪啪啪”和“哈哈哈”已经在船舱走廊回荡。 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羞恼。所以小惩大诫了一番，李湛再次化身导游，带女孩参观起了大船。 尽管挨了一顿“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巴掌，郑秀妍依旧兴致不减。一路上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不时对船上的各种游乐设施和独具匠心的设计赞叹不已。 可惜时间有限，二人不能把所有项目一一游玩。 在第十九次将球送到离球洞更远的位置后，郑秀妍气哄哄的将高尔夫球杆扔在地上，甩了甩酸疼的胳膊。 “不好玩！船晃来晃去的，怎么可能打得进去。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在船上建高尔夫球场的，简直是反人类的设计！” 女孩这番类似“地球没有吸引力”的言论，引得李湛一阵轻笑，体量堪比航空母舰的游轮得遭遇多大的风浪，才能晃来晃去的。 轻飘飘的一脚将高尔夫球踢进洞里，李湛望了望窗外。红彤彤的夕阳缓缓沉入海平面，火焰被海水熄灭，天色已经悄悄黯淡下来。 “下次带你去真正的球场玩吧，到时候再打不进去，看你怎么说。”李湛牵起郑秀妍柔软的小手，边调侃着，边向餐厅走去。 “那也可能是地震了！”郑秀妍鼓起包子脸，不服气的狡辩道。 李湛闻言脑海中一道电光闪过，顿住脚步，口中喃喃自语：“高尔夫球场...地震...” “怎么了？高尔夫球场就不能发生地震么？”郑秀妍扬起下巴，不自信似的提高音量，还以为自己又闹出了什么直升飞机横渡太平洋之类的笑话。 “哈哈哈...能！太能了！我们秀妍就是聪明！” 心头困扰多年的忧虑，被郑秀妍不经意间的玩笑话轻描淡写的化解，李湛喜不自胜。狠狠在女孩额头亲了下，抱着她在原地转起了。 “呀！你疯了？！快放我下来，好晕！” “不是给你贴避...呃...防晕贴了么。” 李湛抱着郑秀妍，一路旋转着来到餐厅。 此时的窗外已经一片漆黑，远处只有几点渔火在隐约闪烁，游轮抵达了计划中的预定地点，开始抛锚。 “hing！就会欺负我！”终于逃离魔掌，郑秀妍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瘫软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抱怨了一句，又有些忧心忡忡的问道。“欧巴，照片不会出问题吧。” 她真没想到就自己那小猫三两只的粉丝站，因为李湛“娘炮”时期的照片能闹出那么大动静，连网络媒体都纷纷对即将出道的“漂亮小姐姐”表示关注。 “没事，已经通知s.公告辟谣了，以后有人问你，就说是儿时亲故好了。” 借郑秀妍的光，以网红的方式第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李湛真是哭笑不得 捻手打了个响指，一旁静候着的侍者连忙推动餐车来到桌旁。为两人摆好餐盘，点燃蜡烛后躬身离去。 灯光突然熄灭，餐厅陷入一片黑暗。郑秀妍轻叫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李湛事先安排好的烛光晚餐。 “欧巴谢谢你。”郑秀妍端起高脚杯，以水代酒。 昏黄烛光的映衬下，女孩清冷精致的小脸显得格外温柔，眸子中波光盈盈，晃得李湛一阵心神荡漾。 举起杯子轻轻碰了下，待清脆的玻璃撞击声淹没于漆黑空旷的空间，李湛嘴角泛起笑意：“惊喜感受到了么？” “嗯！”郑秀妍用力点头认证。今年的生日从零点刚过的那一刻起，她就惊喜连连。 作为生日礼物的第一首solo歌曲；古堡里精心准备的更衣室；游轮上的烛光晚餐。李湛用他的实际行动，完美的兑现了诺言。 当然，满心惊喜的同时，郑秀妍心底还是有点淡淡的失落。 游轮已经抛锚，预示着这里就是他们今天行程的终点。漂泊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烟花雨似乎是不可能实现的。 不过做人也不能太贪心，她得到的已经足够多了，不是么？ “秀妍，烟花雨......”李湛晃动着高脚杯，语气中透着唏嘘。 “没关系的，又不是只过一次生日，下次欧巴再补给我就好了。”郑秀妍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下次么？”李湛沉吟片刻，也摇摇头，有些为难的拒绝道。“下次怕是也不行。” 郑秀妍面色一僵，尴尬的赔笑：“那...下下次也可以...” “下下次更不行！”李湛的拒绝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寰余地。 “不...不行...”郑秀妍极力克制着起伏的情绪，放在桌上的小手紧紧攥住高脚杯的杯脚。 李湛望着女孩绷紧着的小脸，不由心中暗笑：傻西西就是傻西......嗯？ “呀！郑秀妍，你疯了？说不给你放烟花雨，就敢拿水泼我！” 躲过的袭击，李湛第一时间来到桌对面，挑起女孩精致的下颚，让她能看清自己双眼中迸发的怒火。 郑秀妍毫不示弱，怒目圆睁着迎上男孩的视线：“泼你都是轻的！谁让你又捉弄我！” 烟花雨看似绚烂，却价格昂贵，又只有转瞬即逝的美丽。 李湛愿意给，她欣然接受。如果感到为难，她也能体量。但明明准备好了，却故意拿来捉弄人，她就“婶可忍，叔不可忍了”！ “呃...呵呵，哎呀，我们秀妍...”鬼把戏被拆穿，李湛又要用占便宜的方式蒙混过关。 “打住！我聪明着呢！”郑秀妍连忙遮住额头。 “那个...烟花雨已经准备好了，请问郑秀妍小姐，愿意陪在下一起观赏么？”李湛搞怪的摆出贵族邀舞一样的姿势，强行挽尊。 “hing！”郑秀妍抛给李湛一个白眼，将手放进男孩掌心，随着他来到窗边。 李湛的响指声再次响起，郑秀妍望着一片漆黑的窗外，心头涌上无限希冀。 “咻！” 只见一个灿亮光点，伴随着尖锐的呼啸声骤然升空，在夜空中炸裂，绽放出万千光华。随后...一切归于沉积。 “这...就结束了？”郑秀妍呆愣愣的望着烟花消失的地方，茫然的询问道。 老娘水都泼了，就给我看这个？就一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李湛当然不是个只有一发“烟花”的男人。 郑秀妍话音刚落，无数的光点同时亮起，撕裂寂静的黑夜，在空中飘洒出一片缤纷绚烂的光雨…… 第一百五十章 海上的烟火（下） () 绵延数公里的范围内，无数蕴含着瑰丽花朵的光点，在如墨的夜空中扶摇而上。 五彩缤纷、形状各异的烟花竞相绽放。迸发出让人心眩神迷的璀璨光芒，也将周围海域的一切情况照亮。 发射烟花的地点显露真容，竟是由数座毗邻而居的海岛组成的小型岛链。 其实在李湛原本计划中，这场声势浩大的烟花雨是布置在汉江两岸的。届时他会带着郑秀妍登上游艇，循着汉江，一路观赏两岸繁花相送的景象。 可昨夜首尔的连绵阴雨，让他不得不开始重新考虑起烟花发射地点的问题。 蓦然想到现在搭乘的这艘海洋自由号，会在今天抵达仁川港。于是，便有了海岛上放烟花的主意。 被光雨耀花了眼的郑秀妍，此时根本没心思在意烟花是从哪儿来的，甚至她都留意不过来它们是从哪儿没的。 曾经观看烟花表演时的雀跃和赞叹，都消失不见。眼眶中涌起的氤氲水雾，在缤纷的炫光映衬下，显得波光潋滟。 郑秀妍发现自己能做的，只有痴痴的望着窗外的梦幻景象。任视线所及的夜空，部被绚烂锦簇的花团填满；也任自己的内心，完完被李湛狠狠占据。 她在等待烟花雨的结束，也在坚持着不让感动的泪水决堤，更在克制着扑进李湛怀里做点什么的冲动。 然而下一秒，同时升起的26个粉色光点一齐绽放。 夜空中出现了由粉色烟花组成的巨大字体：“happy birthdaylove jessica”。 郑秀妍所有的等待、坚持、克制，瞬间土崩瓦解。 烟花仍在不停盛放，可她已经失去了继续观赏的兴致：“欧巴，把腰弯下来一点。” “怎么了？”李湛依言俯下身子，哪怕心中有了预感，还是明知故问。 郑秀妍一言不发，抹了抹眼角晶莹的泪花，勾住李湛的后颈，轻轻闭上双眼，努力踮起脚尖，泛着红潮的美丽脸庞向男孩凑了过去。 此情此景，佳人垂青。若不发生点什么，肯定算不得男人。可不皮一下，肯定也算不得坏男人。 “你要干什么？”李湛嘴角勾勒出一抹坏笑，用手抵住郑秀妍的大脑门，宛如对女孩的美意并不领情的钢铁直男。 “闭嘴！手拿开！”霸道总裁瞬间附体，郑秀妍冷着小脸，咬牙切齿的命令道。 大好人李湛有多皮，她再清楚不过。可现在满心感动无处宣泄，根本没有任何嬉闹的心思。她的念头只有一个：咬他一口，在嘴唇上！ “拿开也不是不行，可和预备男亲做这种事...怕不太合适吧...” 李湛故作矜持的模样，落在郑秀妍眼中别提多可恶，不过她也受够了这种“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 “预备男亲！恭喜你，你转正了！”郑秀妍用尽身力气，大叫着宣布了录用通知。 “薪资和假期怎么说？”一皮起来，李湛就控制不住他自己。 “薪资？假期？”郑秀妍被气笑了，我这是碰见吃软饭的了？ “薪资没有，还要倒贴你所有积蓄！假期也没有，你一辈子每一秒钟都要为我工作！” “唉！怎么会有人傻到从事这种工作？”李湛摇头晃脑一脸嫌弃，见郑秀妍脸色越来越难看，又连忙换上一副市侩的嘴脸讨价还价。“不过福利好的话，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郑秀妍心有所悟，微微嘟着小嘴，有些底气不足的询问：“你...想要的什么福利？” “闭上眼睛，我告诉你。”作为不食嗟来之食的“君子”，李湛觉得这种福利还是要自己去主动攫取的。 “不要！万一你做什么坏事怎么办？”郑秀妍傲娇的挑起八字眉，吊人胃口这种小把戏，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傻西西也会。 刚才主动发“福利”，你非要戏弄我。现在？晚了！看我怎么拿捏你。 “做坏事，只要不被你知道不就好了。”李湛知道，或许在未来某一天，郑秀妍真能拿捏住自己，但那肯定不是今天。 “我不知道？”郑秀妍一头雾水，脸贴着脸的福利，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啊！” 慌乱的轻叫声中，李湛一只手探向郑秀妍身后，顶住她的后腰；另一只抵在女孩额头上的手掌微微下移，遮住了她明媚的双眼。 “教你个自创成语，掩目盗吻，了解一下。”话音刚落，李湛朝那双被他觊觎许久的粉嫩柔唇，重重咬了过去。 不远的海岛上空，即便少了两个主要观众，烟花依旧在大朵大朵盛放。绚烂的光华透过玻璃，将两人相拥在一起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良久之后，光雨停歇。 “呵呵，学会了么。”李湛抿了抿嘴唇，有些意犹未尽。 郑秀妍喘着粗气，四肢绵软无力的靠在男孩怀里，大脑一片空白：“学会什么？” “pabo，再教你一遍。” “？唔……” 几个小时后，豪华套房的浴室里。洗过澡，郑秀妍穿着一身崭新的粉色睡衣，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手指轻轻抚上微肿的嘴唇。 “嘶…”一阵细微的刺痛感传来，心中不由又羞又恼。李湛这色狼老师，几个小时身体力行的实战教学，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当当的敲门声响起，磨砂玻璃映出李湛高大的身影，戏谑的话语顺着门缝接踵而至。 “秀妍，都洗了快两个小时了，平时洗澡就不能洗干净点么，非要赶在今天？” 郑秀妍闻言，登时气哄哄的鼓起包子脸，一把推开浴室门，劈头盖脸的怼了回去：“洗这么久不都怪你！昨天淋了雨又没洗澡，把脏东西都蹭我身上了。” 李湛被怼得愣了一下，尽管知道郑秀妍是因为害羞才躲在浴室这么久，可他昨天没洗澡确实是不容辩驳的事实。 不过…不要脸到“要脸干嘛，还得洗”程度的李湛，需要辩驳么？并不需要。 “要真这么说，你洗了也是白洗。我今天又没洗澡，一会儿一起睡觉，不还是要蹭你一身。” “呀！这么久你都没去洗澡？不洗澡就不能一起…李湛，这种话你居然说的这么坦然，还要不要脸！” 虽然所谓的“一起睡觉”，真就是盖着被子纯睡觉，可对于还未成年的郑秀妍来说，还是太过难以启齿。 “呵呵，逗你玩的，我去隔壁洗的，你看。”李湛坏笑着撩了撩睡衣下摆，稍微展示了一下棱角分明的白皙腹肌。 “hing！”郑秀妍红着脸摆过头，男孩身上结实的肌肉，平时打打闹闹她碰触过，可亲眼目睹，还是第一次。 “我也检查检查你洗干净没。”李湛说着，一只手装模作样的向郑秀妍的睡衣摸了过去。 出乎他意料的是，郑秀妍并没如他意料中的，像个小兔子似的跳开。而是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两只攥得紧紧的小拳头，出卖了她的内心，远不如外表看起来那么平静。 “唉…我后悔了…”李湛长叹一声，将郑秀妍抱进怀里，双手规规矩矩的揽着她的肩膀，并没如所说的一样检查身体。 郑秀妍嘿嘿一笑，松开拳头反抱住男孩：“后悔答应偶妈了？” 李湛刚刚已经告诉她早上答应的承诺，否则她洗澡的时间不可能“只”有两个小时。 “不是…我在后悔昨天晚上为什么睡在地板上。”承诺不到24小时，就悔不当初，纵使李湛的脸皮也有点挂不住。 “那还不怪你自己！”郑秀妍知道李湛的体质异于常人，可在地板上睡了一宿，她还是感觉有些心疼。“欧巴今天不用睡在地板上了。” “嗯，你也不用一觉醒来看到我，就以为是做梦了。” “呀！李湛，我和你拼了！” 打闹了一阵，郑秀妍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后脑枕着李湛的胳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他身上结实的肌肉，不知在想着什么。 “睡不着？”时针早已迈过零点，“睡神”这时候还无心睡眠，肯定是有心事了。 “嗯。”郑秀妍拱了拱身子，在男孩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欧巴，你家里人真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么？” 她忽然又想起了多年前的童话故事，乘着大船的王子和爱唱歌的小美人鱼。 虽然童话并非现实，她没有失去歌声，还上船和王子一起欣赏了烟花雨，可对于王子的家人能否接受自己，仍感到忐忑不安。 “明年春节，秀妍和我一起回星国吧。” “回星国？去欧巴家过年？” “嗯，去了以后，你就是我家里正式承认的未婚妻了，愿意么？”既能兑现跟李乃英女士的承诺，又能让郑家人安心，一举两得。 “未婚妻？”郑秀妍愣了愣，正式女亲的身份才上任没几个小时，成为未婚妻的日程就安排上了。 成了未婚妻，结婚还会远么。以这个速度，自己岂不是不出三年就要生宝宝了…五年以后…… 沉默了好一会儿不见动静，李湛还以为郑秀妍睡着了，低头一看不禁失笑，聊这么正式的话题都能放空，你是心到底有多大啊。 “秀妍，秀妍…你还没说呢，愿不愿意？” “哎？愿…”还在计算着三年一个、五年俩的郑秀妍如梦初醒，下意识就想答应，可话到嘴边突然又顿住。“欧巴这算是求婚么？” “呃…算是吧。”其实李湛觉得这种行程，更像是走形式。 “算是？那我不愿意！”瓮声瓮气的拒绝，又恨恨的踹了李湛一脚，郑秀妍忿忿转过身。“睡觉！” 戒指、玫瑰花都没有就求婚，老娘陪你玩过家家呢？ 李湛轻笑着扳过郑秀妍的身子，正要解释这不是真正的求婚，却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 郑秀妍从床头柜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把手机递到李湛面前。 “允儿的？这么晚？”李湛眉头微微皱起。看了看表，凌晨两点，正常情况下，睡得最熟的时间。 第一百五十一章 车祸并不是重点 () 林允儿的疯狂作死潜质，李湛早有明确认知。不过凌晨给“睡神”打骚扰电话这么丧心病狂的行为，显然与她智商大部分时间在线的人设完不符。 所以，李湛猜测这孩子八成是碰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才冒着被“死定了”的危险，打来这通骚扰电话。 果然不出他所料，电话刚一接通，林允儿略带哭腔的声音便透过听筒传来。 “西卡欧尼，sj的欧巴们出车祸了！” “o！真的？！你听谁说的？”突如其来的噩耗让郑秀妍难以置信。 她们小团体和sj大部分成员关系都很要好，白天她还收到了他们的生日祝福短信，没想到十二点刚过，就传来了对方车祸的凶讯。 “希澈欧巴刚打电话来通知的，利特欧巴和圭贤欧巴正在抢救，情况很糟糕。欧尼能不能和欧巴说一声，我们想去医院探望一下，不会耽误明天练习的。” 给郑秀妍打电话，一方面是为了通知消息，另一方面则是想让她帮忙打个招呼。没有李湛这位制作人ni话，她们可不敢在明天有练习的情况下到处乱跑。 “我知道了，你们去吧。路上注意安，不要分开行动，知道么？” “嗯...那个...欧尼不一起去么？” “我...”郑秀妍一时左右为难。 都是关系不错的亲故，对方正命悬一线，她确实想去医院探望。可现在她和李湛正要就寝，位置又在离首尔很远的大海上。立刻赶过去，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自认为完美男亲，李湛当即发挥出了他****...呃，善解人意的优良素质，从郑秀妍手中拿过电话。 “允儿，我是李湛...” 自报家门，还没来得及说出他的安排，电话另一头便响起了少女们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呀！林允儿，你开了免提？！” “呃...我马上关掉！” “你现在关掉还有用么？！...老实点，别乱动！” 怒斥林允儿的同时，李湛一把抄住“暴力西卡”恼羞成怒之下，差点命中自己要害的小脚丫。 听到李湛的喝止声，林允儿伸向电话的手仿佛被点了穴似的，僵在半空。 围坐在一起的其余七位少女，面色惊恐的环顾着客厅顶棚的各个角落。 这算什么？隐藏摄像机？啊呸！女生宿舍装监控，这是红果果的偷窥！ 不待少女们给李湛打上变态的标签，郑秀妍的“诡异惨叫”，让少女们确信：李湛，就是变态无疑！ “啊！！！欧巴，不要碰哪里，我会受不了的！啊！！！不要...停下...我要死了！” “......”八位少女面红耳赤，郑秀妍是死是活没人关心，她们此时更在意的是自己已经羞愤欲死。 星国回来的就这么奔放么？做羞羞的事还要进行语音直播？你们能不能照顾照顾听众的感受，我们还都是未成年人啊！ 正式确立交往关系不到几个小时，就差点被女亲踹成本世纪最后一个太监。盛怒之下的李湛，浑然不知自己挠郑秀妍脚心的惩罚措施，正使得少女们浮想联翩。 松开女孩秀气小脚丫后还不解气，抬手又是两巴掌。 “啪！”“啊！”“啪！”“啊！” 听筒中的声音越来越诡异，少女们脑海中浮现的不可描述的画面，也越来越栩栩如生。 “这回老实了吧，让你再乱动！” 自鸣得意的话语，不经意间洗白了“偷窥助兴”的污点，可“语音直播”怕是一时半刻解释不清了。 李湛轻咳一声，再次拿起扔在床上电话。 “既然都在，就不用让允儿转达了。我和秀妍现在不在首尔，赶回去需要一个小时。你们在宿舍等消息，回去后我会派车去接你们，然后一起去医院。还有什么问题么？” 探望生命垂危的亲故，是人之常情，他没理由拒绝，不过郑秀妍必须和少女们同时前往。 郑家和女生宿舍都在清潭洞，前后相差一个小时抵达，能被好事者拿来添油加醋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春季里的海风依旧凛冽刺骨，李湛将自己的大衣裹在郑秀妍身上，抱着她走出包厢，登上飞往首尔的直升机。 “欧巴，利特欧巴和圭贤欧巴应该不会有事吧。”郑秀妍自欺欺人似的问道，俨然忘记了李湛是和她一同得到的消息。 李湛明白，这是郑秀妍内心不想面对残酷现实，下意识做出的自我保护行为。 将被螺旋桨吹乱的发丝拢到女孩耳后，轻拍着她的后背，笃定的安慰着：“放心吧，会没事的。” 虽然对这企事故的经过一无所知，可在李湛的记忆中，sj未来会因国籍、约满、舆论减员，但没听说谁因为伤残或离世黯然退场。 毫无事实根据的话语，仿佛真蕴含着无限慰藉。紧绷着的心神松弛下来，郑秀妍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窝在李湛怀中酣然睡去。直到换乘的车子驶入首尔圣母医院，才悠悠转醒。 迷迷糊糊的从李湛怀里爬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望了望车窗外穿着整齐日常运动服的小伙伴们。 “欧巴，你就不要下车了。如果没有突发状况，我和孩子们一会儿就出来。” 医院里人多眼杂，sj车祸的新闻也会让记者蜂拥而至。李湛这副自带出场特效的容貌，难免被人拍去，发表出来。 女孩的乖巧懂事，让李湛心里格外受用，再次帮她紧了紧宽松的大衣。 “申助理会陪你们进去，询问过情况，待一会儿就带孩子们离开。手术已经开始了，你们等在外面也于事无补。放心，不会出任何意外，我帮他们安排了最好的医生。” 郑秀妍点点头下车，会和了其他少女，在一群黑西装保镖的护送下，由申惠敏带领着走进医院。 手术室外聚集了大量人员，sj成员、s.管、伤者家属、警察、记者、粉丝将整个走廊堵得水泄不通。 申惠敏和少女们一行的来到，更让场面乱作一团。还好有保镖开路，才穿过层层人群，来到手术室外。 众人打过招呼，少女们走到一旁，向sj成员询问情况，申惠敏则留在s.管中寒暄。 “申理事，这么晚还打扰您休息，真是惭愧。”李秀满的姿态摆得很低，不顾其他人诧异的目光，当众鞠躬告罪。 他眼睛虽小，却聚光。 九个少女，八个穿着一样款式的运动套装，唯有郑秀妍裹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男士大衣，再结合昨天的日期和申惠敏随行护送。来医院之前郑秀妍和谁在一起，不言而喻。 一想到今晚的事故，可能冲撞了3v会长的芙蓉帐暖，李秀满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做那事被突然打断，别说年轻气盛的李湛，就是他这个精力不济的中年人，都会大发雷霆。 “我毕竟是s.常务理事，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来。孩子们关心伤者的情况，就顺道带她们一起了。” 公司理事陪少女们来医院，总要有个掩人耳目的理由。申惠敏故作不经意的解释后，语气突然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至于说打扰么...倒也不算。不过是坐了一个多小的直升机，从海上飞回来而已。” “李秀满总监、金英敏社长，下次再有类似的突发状况，我希望是从3v寒国分部秘书处得到的消息，而不是通过我手下的这些孩子们，你们认为呢？” 主子李湛生不生气，申惠敏不知道，但她此时是真要气炸了。 刚向时刻关注李湛和郑秀妍感情进展的族长夫人汇报完两人“共度**”的喜讯，结果两人被窝还没捂热乎，就提上裤子连夜飞回首尔了。 空欢喜一场的族长夫人该怎么看待她？是不办事不利，还是谎报军情？ 李秀满后背的衣衫瞬间被冷汗打湿，忙不迭的连连赔罪。他明白连夜从海上飞回来并不只有申惠敏，还有李湛和郑秀妍。 如果能顺顺当当的度过眼前的难关，他一定让手下这帮人和郑秀妍断了来往。别说车祸，最好连去世都不用她到场。 同样一番话，在金英敏耳中，却听出另一番意味。 公司大大小小股东，谁都可以这时出现，唯独代表着3v集团超然姿态的申惠敏，不该出现。 不该来的偏偏来了，她为何而来？公司理事的说法，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在他看来，申惠敏就是来给李秀满站场子的！ sj的管理权在李秀满手中，这次即便是意外事故，造成的负面影响，责任也该由李秀满权承担。 可申惠敏连夜从海上飞回来，看似冷嘲热讽，却说“下次再有类似情况”。既然还有“下次”，那“这次”不就算了？ 由此可见，申惠敏和李秀满绝对存在暗中勾结！ 余光扫了眼不远处的郑秀妍，李秀满眼贼，他金英敏也不瞎。 郑秀妍后半夜穿着一件男士大衣出现，新潮的款式、精致的做工，这件衣服显然不是她父亲的，而是属于一个财力优渥的年轻男子的。 金英敏的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就是骂跑自己探子的年轻制作人，李玄景。 俊美绝伦的外表、无与伦比的唱功、亚裔星国轻年，这些信息，起初对金英敏来说毫无意义，可如果这个人和郑秀妍存在某些亲密关系呢？ 别看现在kara郑妮可是“合唱女孩”的传言甚嚣尘上，但金英敏始终认定，如果d社爆出的信息准确可靠，《way bato love》的演唱者十有**就是郑秀妍。 那李玄景这个制作人的实际身份，昭然若揭，世界天王jack lee！ 这个大胆的结论把金英敏自己都吓了一跳，可越琢磨，他越觉得自己触摸到了事实真相。 好啊，申惠敏、李秀满，你们俩够可以的。把世界天王都拉进来了，这到底是要黑多少钱？ 李湛百无聊赖的坐在车里，兀自不知所有人已经把目光汇聚到了自己身上。 “一会儿是带秀妍回家补觉呢？还是回家补觉呢？嗯，这是个问题！” 第一百五十二章 睡个觉就这么难 () 4月19日凌晨，sj成员利特、圭贤、神童、银赫在结束kbs电视台的电台节目《kiss the radio》，返回公司途中，于奥林匹克大道盘浦大桥附近发生重大车祸。 此则新闻一经报道，立即引发了sj粉丝的广泛关注。 然而大部分民众关心的，则是昨晚发生在小伊作岛、大伊作岛和凤升岛上，那场长达十几分钟烟花雨。 以寒国今年的严峻经济形势，如此穷奢极侈的庆生活动，到底是何人所为、耗费几何、字幕烟花中的jessica又是何许人也。 事件背后隐藏的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敬请关注今日的某某访谈。 好吧，李湛又屠版了。虽然各家新闻没有提及他的名字，可寒国坊间一直流传着他的传说。 金英敏拿着报纸，沉默良久，讷讷无语。 jack lee丧心病狂的“烧钱”行为，完颠覆了他的认知。花上百亿寒元放“呲花”，有钱到这种程度的人，为什么还要不顾名誉地位，趟申惠敏和李秀满这摊浑水。 难道就为了个郑秀妍？ 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个困扰金英敏许久仍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终于由死对头李秀满为他揭开谜底：可不就是为了个郑秀妍。 相较于蒙在鼓里的金英敏，李秀满作为知情者，看到报道后心情更糟糕。 李湛为了给郑秀妍过生日，搞了这么大场面，最后让车祸搅了兴致。谁知道他脾气一上来会不会地图炮乱开，拿自己开刀。 事实上，“欲求不满”的李湛确实在发脾气，怎么想抱着软萌的西卡喵睡一觉就这么难呢！ “我说今天休息，不用练习！” 3v健身房的餐厅，正在和少女们共进早餐的李湛一把将筷子拍在桌上。 少女们几乎一天一夜没合眼，一个个无精打采的。见此情形，他便打算今天再放一天假，让大家养精蓄锐，以更加饱满的姿态投入明天的工作和学习。 好吧，没能和郑秀妍同床共枕的怨念，也是原因之一，不过这只是次要的！ 别人信不信无所谓，反正李湛自己信了。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早饭后回宿舍休息的决定，遭到了少女们的一致反对。 “那...要不上午休息，下午练习？只是没休息好，又不是生病...” 主动要求加练，不褒奖勉励也就罢了，反而挨了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金泰妍感觉这个破队长实在太难当了。 扶住打瞌睡差点一头扎进盘子里的郑秀妍，将女孩的小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李湛扭头别有深意看向金泰妍。 “金队长，这是你的主意？” “是大家共同的决定...呃...包括西卡！” 少女们不约而同的点头认证，因为私事耽误训练已经很不应该了，再坦然放假回去睡觉，就更不应该了。 郑秀妍：zzzzz... “不用说了，金泰妍，你过来。” “哎？是...” “留海撩起来。” “哎？是...” 李湛拇指绷住中指，抬手就给了金泰妍一个清脆脑瓜崩。 “啪！！！” “啊！” 纸片人如遭雷击，两眼冒着金星，捂着额头蹲坐在地。 “金泰妍，轻微脑震荡，病假休息一天，明天记得把交假条交给我。” 好说好商量不是不行，不过心急火燎的李湛，实在没心情来一场舌战群儒的论辩。能动手，绝不多哔哔。 抱着吃饭都能睡着的西卡喵站起身，环顾一众噤若寒蝉的少女，王霸之气透体而出：“还有谁？” 少女们连连摇头，动作比刚才点头还要整齐划一。 震慑住一群犯上作乱的少女，李湛自鸣得意的点点头，迈步就要带郑秀妍回家。 “制作人ni” “哦？徐贤？你也要请病假？”李湛头疼不已的转过身，论他最不想和谁辩论，徐贤绝对是他心目中的不二人选。 面对红果果的暴力威胁，正直忙内毫不妥协。她实在不忍心自己当做榜样的李湛，在道德问题上行差踏错，抱憾终身。 “不是，我对放假事，没有任何异议。我希望单独和您...” 坐在徐贤身边的林允儿瞳孔瞬间大张，眼疾手快的一巴掌朝徐贤乎了过去...捂住对方即将发表振聋发聩言论的小嘴。 从凌晨打电话撞破李湛的好事，这孩子就絮絮叨叨个没完，非要找李湛和郑秀妍谈谈。有什么好谈的，李湛现在什么状态看不见么？ “欧巴，小贤是想向您单独表示感谢，谢谢您给我们放假...嘿嘿...” “呵...是这样？”李湛嗤笑一声，不置可否。 “嗯！就是这样。”清澈的鹿眼中闪耀着纯真的光芒，为了挽救妹妹和自己的命运，林允儿不得不让谎话精再次附体。 “您带西卡欧尼快回去休息吧，我们吃完早饭就回宿舍，片刻都不会耽搁！” 哪怕明知道林允儿是睁着鹿眼说瞎话，李湛依旧佯作不知的转身离开。 错过了今天，下次再想抱着西卡喵睡觉，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这件事十万火急，一刻也耽误不得！ “呼...总算走了...”松开捂在徐贤嘴上的小手，林允儿同时也松了口气。 “允儿欧尼，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制作人ni西卡欧尼婚前进行...某些不恰当行为，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更何况西卡欧尼现在还未成年，过早...会对身心发育造成不良影响。” “唉...所以呢？你也想像泰妍欧尼一样，轻微脑震荡？”林允儿无奈的叹息。 徐贤想和李湛讲道理，可李湛真是讲理的人还会让自己查字典么？等等...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啊！泰妍欧尼！” 随着林允儿的惊呼，少女们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到“被轻微脑震荡”的金泰妍身上。七手八脚架起金泰妍，扶到椅子上。 “泰妍，你没事吧？”少女们关心道。 “没事...就是有点晕...”疼痛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轻微晕眩，才是她坐在地上的真正原因。 “都红了，这得多疼啊。”望着金泰妍额头上清晰可见的红印，林允儿感同身受。于是...... 伸出手指，在红印上用力按了按。可金泰妍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预料。 “哎！不用揉。”随手扒拉掉对方的“关心”，金泰妍反倒有些好奇的询问。“红了么？可是一点都不疼啊，有镜子么？给我看看。” “......”少女们满头黑线。这是被弹傻了，还是神经坏死了？这个问题，接过镜子的金泰妍马上给了她们答案。 照着镜子，摸了摸额头正中央，眼睛大小的竖直指印，不疼不痒的，反倒有些滑稽可笑。 “噗...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啊？三只眼睛的金泰妍？” 金泰妍抽了，少女们懵了。林允儿转了转灵动的眸子，偷偷摸摸探出绷紧着中指的小手。 “啪！” “哈哈...啊！呀！林允儿！” “泰妍欧尼，我是好意，万一你神经失去知觉怎么办。” 林腹黑开了团，“脑瓜崩大战”一触即发。激烈战斗过后，一群捂着通红脑门的少女回到宿舍。 轻微脑震荡病假条+7。 却说李湛抱着半梦半醒的郑秀妍坐进车里，一路催促司机加速，回到大峙洞的家。 待女孩换好睡衣，刚走出衣帽间，便迫不及待的将她拉倒床上，像抱洋娃娃似的紧紧圈在怀里。 深深吸了吸女孩身上散发出的馨香，一脸陶醉，宛如一只沉睡百年的吸血鬼，再次闻到了少女血液的芬芳。 “睡觉睡觉，困死我了。” 男孩死皮赖脸的模样，惹得郑秀妍一阵好气又好笑，强撑着已经开始打架的眼皮，发出梦呓般的警告：“只是睡觉，不许做坏事，知道么？” “嗯，我懂，做了也不会让你知道的。”一双变得不老实的大手，在女孩后背轻轻滑动着。 他不是百年沉睡的吸血鬼，却是头憋了几十年的老色狼。即便被暂时封印了某些能力，可谁也封印不住他内心的渴望。 “嗯...不然我知道就...呀！你再这样我回家了！”郑秀妍瞪大双眼，鼓着包子脸威胁道。 从昨天开始她就隐约感觉到，确认关系仿佛让李湛挣脱了什么内心的枷锁，自己或许放出了一头怪物。 鼻尖蹭了蹭女孩的脸颊，感受着“小包子”的滑嫩，李湛享受似的微微眯起眼：“这里就是你家，你还想去哪儿？回娘家？” “痒！”郑秀妍轻叫着微微偏过头，矢口否认。“这不是我家，我又不住在这！” “你怎么不住在这？”李湛轻轻托着女孩的小脑袋，靠在自己左胸口。“听到了么？你虽然没住进我的房子，却一直住在我的心脏。” 听着肉麻的甜言蜜语，感受着强劲有力的心跳。郑秀妍傲娇的轻哼一声：“hing，咣咣咣和敲鼓一样，吵死了！”小脑袋却始终不曾离开男孩的胸膛。 “那我听听你的小鼓。” “呀！色狼！” 玩着玩着就扬沙子，开着开着就下道，也是没谁了。 嬉闹了一阵，郑秀妍再次附耳在只为自己敲响的小鼓上：“欧巴，我怎么感觉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忘记的是时间，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会忘记分分秒秒。”忽悠天赋点满，情话张嘴就来。 “我说正经的！好像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这种感觉...是什么呢？算了！想不起来应该不那么重要。睡觉睡觉！” “嗯！”郑秀妍点点头，在男孩怀里寻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合上双眼。 “i've been living with a shadow overhead...”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李湛拿起手机，当看到来电显示，表情瞬间如丧考妣：“我找到我们共同丧失的记忆了...” “是什么？”郑秀妍眨着懵懂的大眼睛。 “你爸今天去健身房签合同！” 李湛：和傻西西睡个觉，怎么就这么难！ 第一百五十二章 被治了 () 明明放假休息，却扣留人家女儿图谋不轨。任李湛如何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这事也解释不清楚。 好吧，他就没解释。老老实实的将郑爸爸的掌上明珠送还对方手上，签了聘用合同后，又亲自驱车送郑家父女回家。 憋了一肚子邪火的李湛，回到健身房，抓住大师侄就是一顿爆锤。 “平时废话一箩筐，关键时刻哑巴了。在俗世历练这么多年，撒个谎都没学会！要你何用啊？” 倪真凡也算条铁铮铮的汉子，此时却委屈得想哭，如果不是怕招致更残忍的报复，他真想义正言辞的怒斥：你都摆不平自己老丈人，我能怎么办？ 李湛接下来的一席话，不仅让倪真凡知道该怎么办，更让他充分了解到小师叔的阴损，并庆幸自己没有出言顶撞。 “明天...不！今天下午！打广告招收拳击学员。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太阳升起之前，要么凑齐伯父每周五天、每天七个课时的学员，要么滚回武当山闭关！” 以为小师叔气糊涂了，倪真凡小心翼翼的提醒：“小师叔...郑...郑师叔祖的工作时间是每天八小时，能上八节课。” 闻言，正在扣衬衫袖口的李湛停下手里的动作，抡起巴掌就乎了过去。 “奸商！不得给的我未来岳父留下点休息时间啊！一个小时60分钟，正好七节课每节课间休息10分钟。” 倪真凡一脸懵逼，到底咱俩谁是玩命压榨自己未来岳父工作时间的奸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郑爸爸很忙，当然李湛和少女们更忙。 歌曲和舞蹈已经进入唱跳合练阶段，李湛必须花大量时间盯着少女们训练，以便随时校正她们的动作和唱功。 长时间和一帮轰子天赋点满的未成年少女朝夕相处，导致的后果就是...上下级的界限越来越模糊。 特别在“语音直播”和李湛的某件**曝光后，制作人ni威严荡然无存。 某日午餐期间，某鳄鱼对食物发起猛攻的同时，漫不经心和坐在对面的郑秀妍闲聊。 “西卡欧尼，你fan cafe上传的‘伊布哒欧尼’我怎么没见过？” “嗯？你问的是哪天上传的？”上传过合照的伊布哒欧尼太多，不说清楚她哪知道是谁。 “就是生日......” “呀！鳄鱼允！吃饭堵不住嘴？”李湛恼羞成怒之下，又拍了桌子。 林允儿被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这头大野驴。不过还没等她委屈的瘪起嘴，替她出头的人来了！ “呀！李湛！你平时就是这么粗暴对待孩子们的？允儿做错了什么，就让你吃饭时候训斥、拍桌子？还有，鳄鱼允是怎么回事，给人家小姑娘起这种外号，是你的身份该做出来的事么？” 郑秀妍生日那天傍晚，林允儿送郑秀晶回家。郑爸爸打从第一眼看到乖巧懂事、又和自己小女儿有几分神似的林允儿，就喜欢得不得了。 此时看到李湛无缘无故的冲她发脾气，当即也拍了桌子。 郑爸爸发出素质三问，怼得李湛不但哑口无言，甚至有些精神恍惚。 “阿爸...不怪欧巴的，是我不好，不该吃饭的时候讲话...” 林允儿凄婉哀怨的低下头，心不在焉的扒拉着盘子里的食物。 委屈巴巴的小女儿姿态，看得郑爸爸好不心疼，可落在李湛眼中，这完是蹩脚的即兴表演。 挨了欺负就叫家长，叫的还是郑秀妍的家长。林允儿，你真够有出息的，有种放学别走！ “没事，阿爸在这里，这混小子不敢欺负你。李湛，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拿允儿发脾气？”郑爸爸一时间父爱爆棚，也不管是不是自己亲闺女，先主持了正义再说。 李湛偷偷用脚踢了踢郑秀妍：照片是你传的，爹也是你的。别光看戏，你倒是说点什么啊！ “阿爸，这事确实不怪欧巴，是我不好，不该上传欧巴以前的照片...”郑秀妍如梦初醒，连忙将事拦在自己身上。只是说着说着，也可怜兮兮的垂下头。 李湛目瞪口呆的望着郑秀妍，众叛亲离的挫败感油然而生，你该说的是这个么？ “！”少女们惊恐的抬起头，视线汇聚在李湛身上，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鳄鱼允更是大张着下颚，别说鸡蛋，灯泡塞进去都轻而易举。 目睹众人诡异的反映，郑爸爸一头雾水：“李湛的照片？刚不是什么‘伊布哒欧尼’么？怎么又和李湛扯上关系了？” “就是我摆在家里书桌上那张照片，过生日那天被我传到网上了。” “？那个...是李湛？” “伯父，我吃好了，您慢用。” 李湛起身告辞，语调依旧不疾不徐，仪态依旧彬彬有礼。可不知为什么，少女们始终觉得那个颀长的背影，透着说不出的狼狈。 餐厅门关上的瞬间，身后响起哄然大笑，其中一个奔放得宛如大妈的笑声，尤为刺耳。金泰妍，记账！ 生的伟大，活的憋屈。 随后的日子里，李湛被郑爸爸治得卑服的。少女们不时投来的审视目光，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动物园的猴子。 碍于郑爸爸，他既不能发飙，又不能向从前一样把郑秀妍拉进办公室获得慰藉，内心一度饱受煎熬。 正常工作量是不能再加了，为了转移未来岳父的注意力，李湛将下次团建的组织联系工作，权交由郑爸爸负责。 下次团建是5月15日李顺圭生日么？当然不是！ 考虑到少女们春节后很少和家人见面，李湛把出道前最大的团建活动安排在了5月8日，寒国的父母节。 届时邀请每位少女的家人或监护人，在华克山庄共度三天两夜的假期，顺道签署经纪合约。 各家家长看着手中待遇优厚的合约条款，还以为女儿遭遇了大型拐卖团伙。最后还是长着一双辨识度极高的李秀满到场，才打消了众人的顾虑。 音源方面，少女们能拿到五成，商演和代言八成。别说成名前辈，这是整个寒国娱乐圈都不曾出现过的分成比例。 事后，金英敏粗略翻了翻签署好的合约，随手扔在桌上，摇头嗤笑：不出所料，蛰伏了两个月，申惠敏和李秀满终于出手了。 事实上，出手的并非申惠敏和李秀满，而是各家家长。 平日里打电话，都没少听女儿对制作人ni溢美之词。为了答谢李湛这段时间的照顾和培养，又为了帮女儿打点好上下级关系。各家家长不约而同的决定，送礼！ 父母节前一天，李湛苦笑不得的接受了多位家长的馈赠，其中以林允儿家和金泰妍家的礼物最贵重。 林允珍是对之前的误会表达歉意，而金爸爸则是由于金泰妍队长和第一主唱的职务，觉得李湛慧眼识珠。 “饱受欺凌”的林允儿和金泰妍，得知自己家里拿出一大笔钱给李湛购买礼物，不由心在滴血。白吃白喝这混蛋两个月，一波送回去不少，血亏！ 当然，也不是所有家长都对李湛“以礼相待”。 “欧尼，你怎么空手来了？” 黄美英对黄美雪不向偶像进贡的不识时务行为，表示强烈谴责。 “你不是让我来帮你签合同，顺路渡假的么。怎么还要送礼？这到底算吃回扣，还是强制消费？不行，我要去告他！” 李湛如果知道自己因为这事差点吃官司，肯定会恳切的请求黄美英退出粉丝团，你这也太能给我招黑了。 黄美雪没送礼是出于西方思维模式，而同样空手而来的另一个星国家庭，完是因为没拿李湛当外人。老丈人老丈母娘给未来女婿送礼，多新鲜啊。 不过当看到肩挑手提着大包小裹的各家家长，一贯作为体面人的郑爸爸郑妈妈脸上挂不住了。 在停车场等车，集体前往华克山庄的间隙。 夫妻二人耳语几句，趁李湛身边没人，郑爸爸面色赧然来到近前，压低音量：“说吧，想要什么，伯父买给你！” “伯父，这怎么好意思呢。”李湛腼腆的赔笑着，也没拿自己当外人。“我想要什么，伯父您还不清楚么。” “呀！你想要我女儿？这事必须经过你家里同意，否则没商量的余地！”郑爸爸勃然大怒。 李湛呆若木驴，原来“想要郑秀妍”才是正确答案么？ 可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想要的是伯父你离开健身房啊！你再待段时间，我在这帮小娘皮面前就颜面扫地了。 一毛不拔不体面，可给李湛送礼，郑爸爸脸上实在挂不住。 “这个给你，密码是西卡生日，想要什么自己买！”为了尽快摆脱尴尬的窘境，郑爸爸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强行塞给李湛，转身就走。 李湛站在原地怔怔出神：今天伯父给了我银行卡，哪天能给我杰西卡。 郑爸爸前脚刚一离开，郑秀妍便轻手蹑脚的摸到李湛身边，好奇的向男孩手里巴望：“欧巴，阿爸给你什么了？” “呵呵，伯父把你送给我了。”好些日子没逗弄傻西西，李湛早已按耐不住自己体内的皮皮虾之力。 “骗子，不就是张银行卡么！”郑秀妍不屑的撇撇嘴，银行卡根本不是杰西卡。 “伯父说这是你的嫁妆。” “呵呵！”郑秀妍冷笑，你以为我会信？ 李湛：由不得你不信。 向不远处的郑爸爸摆摆手，朗声问道：“伯父！密码是西卡生日对吧？” “对！”郑爸爸觉得李湛在得了便宜卖乖，没好气的挤出一个字，就转头不再搭理他。 “看，我说的没错吧！”奸计得逞，李湛眉飞色舞，瑟瑟的将银行卡在杰西卡面前晃了晃。 傻西西中计，倒竖起八字眉，忿忿不平的大声嚷嚷：“呀！嫁妆不是要有很多东西么，怎么轮到我就只给钱！” 在场几十人瞬间鸦雀无声，嘈杂的停车场陷入一片死寂。 西卡效应，恐怖如斯！ 第一百五十四章 知道 () 共进晚餐后，返回李湛为各家安排的独门小别墅，林允珍刚一进门便大发感慨：“哎一股，西卡这丫头的命怎么那么好！” “这句话欧尼今天都说了一万遍了，西卡欧尼的命好，我的命就很差么？” 将欧尼胡乱蹬掉的鞋子在玄关摆好，林允儿走进客厅，忿忿坐在沙发上。类似的长吁短叹从离开健身房停车场就没断过，她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你的命也好，只有欧尼的命最苦！我几个月的工资啊！” 林允珍哀嚎一声，捂着脸仰面栽倒在沙发上。 平生最大一笔投资，转眼间血本无归。人活着，钱没了，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所以说欧尼为什么要给欧巴买那么贵重的礼物啊，我们家已经有钱到可以把野山参当作礼物了么？”林允儿觉得欧尼完莫名其妙。 她不是反对家人给李湛送礼，可总要量力而行。近千万寒元的东西，眼都不眨就送掉了，现在又在这呼天抢地心疼钱。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呀，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西卡和李玄景xi是男女亲故关系，你上次为什么不说清楚。” “欧尼送礼是为了我，我承认，也很感激。可这跟西卡欧尼和欧巴有什么关系？我还能逢人便说他们是男女亲故么？”林允儿皱起眉头，脸上满是荒唐。 “当然有关系，我还以为你们...算了，不说了！” 林允珍也知道这事是自己想多了，根本怪不到妹妹头上。只能狠狠几拳将怨气发泄在抱枕上，埋头生起闷气。 之所以送价格不菲的礼物，不仅是为了感谢李湛对妹妹的照顾和对之前的误会道歉，更是为了帮妹妹刷好感度。 早前在家门口遇见李湛，见他对妹妹关怀备至，妹妹又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还以为两人之间能擦出点火花。 没想到火花一点没有，那么多钱却打了水漂。 “好了，秀珍。我看这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允儿毕竟还小，现在马上要出道。太早谈朋友，对她是种负担。礼物送就送了，人家看到我们的诚意，会关照允儿的。”林爸爸见大女儿闷闷不乐，出言安慰道。 前些日子从大女儿口中听闻小女儿可能和上司谈恋爱的消息，他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现在发现是虚惊一场，反倒安定下来。 “阿爸！李玄景xi什么条件，您也看到了。等允儿长大，还能遇见第二个么？”心疼钱只是次要的，为妹妹惋惜才是主要的。 “呵呵，李玄景xi再好，不也是人家的了么，况且允儿也未必喜欢。”林爸爸不以为意，轻笑着摆摆手。 “唉...所以才说西卡命好，只比允儿大一岁，这么好的依靠都找好了。”林允珍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祈祷妹妹没动心了。 听了父亲和欧尼的话，林允儿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心里已经乱作一团。 她很想大声告诉两人：是你们想多了，我根本就不喜欢李湛。可话顶到舌尖，却怎么都张不开嘴。 真的...不喜欢么？ 林允儿蓦然想起试镜那天，李湛送她回家的路上的戏谑之言。 “女二号通常都是什么戏路？你演女主角的妹妹，如果还是女二号，会出现什么情况？” 不行！ 我不是女二号，这辈子也不会演女二号！ 所以，我真的真的真的不喜欢李湛！ “阿爸，欧尼，我出去逛逛。”林允儿瓮声打了个招呼，低头着走向玄关。 “允儿...”天色已晚，林允珍不放心妹妹独自外出，便要出声叫住对方。 林爸爸拉住站起身的大女儿，目送小女儿离开：“让允儿自己散散心吧，有些事还是要自己想开，别人插不上手的。” 林允儿推开铁门，独自伫立在小院外，面对陌生的环境，不知该何去何从，一时显得有些茫然。 眼前两栋毗邻而居的别墅，分别住着李湛和郑秀妍，一条小路将二人和自己泾渭分明的隔开，宛若天堑。 “允儿！”嗲嗲的呼唤声忽然从路对面传来。 林允儿定了定神，涣散的焦距重新集中。 郑家的小院里，郑秀妍坐在长椅上正向自己招手，而她身旁坐着李湛。 “西卡欧尼，欧巴。”林允儿连忙换上一贯的灿烂笑容，三两步越过小路，隔着栅栏朝两人打招呼。 “这么晚你要去哪儿？”郑秀妍关心的询问。 “我也不知道去该哪，第一次来这里，打算到处转转，看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欧尼不是来过么，有没有什么推荐。”林允儿装作兴致勃勃的样子。 “我是来过...”郑秀妍拱起八字眉望了望四周，有些似曾相识，但又不太确定。“可过去这么久，这里变化很大...” “呀！哪里变化大了？”李湛不满的戳了戳女孩的大脑门。“七年前你住的就是这栋别墅，连房间都一样。” “是么？”郑秀妍歪着脑袋沉思，一副小迷糊的神情更像是在卖萌。“欧巴还记得我住的房间？” “当然记得，因为那时你房间的窗子，正对着我的，现在还是这样。” “？呀，李湛，我那么小你就偷窥我！” “什么叫偷窥，难道站在窗边，往外看看都不行么？再说有窗帘的好么。” “连我拉了窗帘你都知道，还说不是偷窥！” 看着李湛和郑秀妍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林允儿忽然感觉胸口一阵憋闷，她有点后悔刚才出门散心的决定了。 “欧尼、欧巴，我先走了。” “等等，大晚上你一个人迷路了怎么办？”作为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路痴，郑秀妍以己度人。 “哎！怎么会...”林允儿讪笑着摆摆手。 “怎么不会，万一迷路了，你是想发动所有人黑灯瞎火和你玩捉迷藏？进来。” 林允儿刚站在路边，一脸郁郁寡欢的神情，李湛看得一清二楚，这种情况怎么能放任她一个人乱晃。 “呃...要不我还是回去吧。”林允儿说着就要转身返回路对面自己的住处。 她现在可以去任何地方，只要不用面对李湛和郑秀妍。 “等等！允儿你先进来。”郑秀妍再次叫住林允儿，转身拉起李湛的一只手。“欧巴，你不是有东西要给允儿么。” 李湛面色一僵，他确实有东西要给林允儿，可到底给不给，什么时机给，还没想好。郑秀妍的想法很单纯，以为林允儿会需要这东西，可他觉得未必。 “我先回去了，欧巴一会儿记得把允儿送到路对面，就这样。” 管杀不管埋，撂下话就跑。接下来的局面，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过她无条件相信，李湛会处理好的。 跑出去没两步，郑秀妍突然想到什么，又回过身来：“欧巴今晚不许偷窥，知道么！” 望着郑秀妍笨拙的跑步姿势，李湛和林允儿脸上同时泛起苦笑，气氛突然迷之尴尬。 “欧巴，要给我什么东西？” 林允儿并未走进小院，双脚仿佛落地生根似的站在原地。 “唉...先进来吧。”李湛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 傻西西真是越来越有往败家娘们发展的趋势，几句话就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坐。”李湛拍了拍郑秀妍离开的位置，示意走进小院的林允儿坐下。将视线投向晴朗的夜空，考虑着该如何引导话题。 林允儿学着李湛的样子，靠在长椅靠背上，仰起头。 “欧巴在看什么？凸月并不那么好看吧。” “哦？你还认识月相？”李湛诧异扭过头，对林允儿有些刮目相看。 “嘁！少瞧不起人好么。”林允儿目不转睛的仰望着臃肿的月亮，清丽的小脸浮现出希冀之色。“三天以后就有峨眉月了，真好。” 林允儿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上看月亮，又为什么最喜欢峨眉月了。可这又有什么用？过去了那么久，和郑秀妍无关的事，李湛会记得么？ “峨眉月？我记得三年前...哦，你可能不记得了，我们一起去爱宝乐园那天，就是峨眉月吧。”李湛终于找到了话题的切入点。 听到李湛的话，林允儿暗淡的眸子瞬间一亮，焕发出往日鲜活灵动的神采。 凸月即便不那么好看，可只要是月亮就好。 “是峨眉月么？我不记得了呢。” “呵呵，是么，无所谓...”什么月相对李湛来说确实无所谓，他要聊的是月亮，可不是天上的月亮。 “是啊...无所谓...”林允儿咬牙切齿，小脸绷得紧紧的。你无所谓，我有所谓！ “欧巴要给我什么东西，快拿出来吧，我想早点回去休息！” “我其实没想好这东西该不该给你...” “欧巴在是耍我么？”林允儿瞬间冷下脸，虽然没郑秀妍的“急正色”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却也显得寒气逼人。 “走吧，送你回去。” 李湛率先起身，自顾自向外走去。林允儿恨恨跟上，在身后一脚脚跺着男孩的影子。 两人默默无语，一前一后穿过小路，来到路对面别墅的院门口。 李湛停住脚步，哭笑不得回过身：“第一次见面你就把脚跺麻了，还不长记性么？” 林允儿怔怔的望着李湛，心跳骤然加速：“欧巴...还记得...” “呵，我又没患上阿尔茨海默...”犹豫再三，李湛最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对折的便签纸。“唉...我大概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对不起，可能我这么做有点唐突....” “欧巴...知道？” 林允儿手一抖，便签仿佛一片枯叶，摇曳着飘落在地。 第一百五十五章 瞎操作 () 听到李湛的话，林允儿先是陷入一阵短暂的慌乱，随即又很快镇定下来。 李湛是很神奇，但他毕竟不是神仙。连自己都刚刚意识到的小秘密，怎么可能三五句不相干的对白，就被他洞悉。 看到林允儿脸上一闪即逝的惊慌失措，李湛愈发笃定自己猜想的同时，也愈发自责。 好好的日子不过，干嘛非瞎逼操作。 躬下腰拾起便签，掸了掸上面沾染的灰尘，便要揣回兜里。 “欧巴，那个不是给我的么？” 李湛越是遮遮掩掩，林允儿越是好奇心泛滥。她不仅好奇便签上到底写的是什么，更好奇李湛所猜想的自己不高兴的原因。 “又不想给你了，不可以么？”李湛双手抱肩，昂着头，牛逼轰轰的用鼻孔对着林允儿，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欧巴是在耍我么？”林允儿微微眯起的鹿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就当我在耍你吧。”见惯了大风大浪，李湛根本不吃这套。堂而皇之接下林允儿眸子中的刀光剑影，又挑衅似的抖了抖眉毛。 目光交汇，没有脉脉温情，却有电闪雷鸣。林云珍如果在场，肯定拍手称快：“总算擦出点火花了！” 事实上这哪是火花，这简直是爆炸。 “你凭什么耍我！” “我愿意。”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我愿意。” “你不是脸皮厚，你是不要脸！” “我愿意。” “你喜欢我！” “我呸！连幼儿园都淘汰的套路，你还拿着当宝似的。林允儿，能不能别让我瞧不起你。” 李湛嗤笑，思维惯性的陷阱，实在太老套，估计只能骗骗偶像剧里的傻白甜。 面对尖酸刻薄的挖苦，林瑟非但不以为意，反而洋洋得意的扭动着纤细的蚂蚁腰，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李湛，能不能别让我瞧不起你。喜欢我就直说，虽然我是不会给你机会的。” “？呵呵...你疯了？还是臆想症？”李湛被眼前荒诞不经的一幕气笑了。 若非脑海中没有关于林允儿前世精神不正常的记忆，他甚至以为这孩子出门没吃药...或者吃错了药！ “被拆穿了还不承认？连幼儿园都淘汰的套路，欧巴还拿着当宝似的。喜欢我就直说，还传小纸条，幼不幼稚。”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林允儿将此前遭受的挖苦和讥笑一并奉还。 “原来是这样...呵呵...恭喜你，林允儿，终于跨过了学龄前阶段。可惜，我对激将法免疫。” “激将法？不是哦。” 小把戏再次被拆穿，林允儿却不为所动。 模仿着李湛的动作，双手环绕在胸前，一只脚脚尖点地，一下下抖着腿，活脱脱一个勒索同学的不良女高中生。 “欧巴搞清楚自己现在站在什么地方么？” 李湛哑然失笑，有一刹那他都差点以为自己被堵在死胡同里。 “又想玩什么？别白费苦心了。还站在什么地方，我真是...你该不会想说这里是你的地盘什么的吧？不良少女xi。” 李湛不上道的表现，对林演员的即兴发挥并未产生丝毫影响。 林允儿一言不发，先扭头望了望小路对面灯火通明的郑家别墅，又回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林家别墅，最后将视线再次转向李湛。 略带几分张狂的小脸上，笑意愈发明显，幽幽叹了口气，仿佛在为对方惋惜：“唉...欧巴，不好意思，这好像确实是我的地盘。” “你在威胁我？”语气中的轻松写意，瞬间消失殆尽。 小路畅通无阻，可李湛知道，自己被不良少女堵在死胡同里了：“你觉得有人会相信么？” “信不信无所谓，反正我想知道的只是便签纸上写的是什么。欧巴到时要自证清白，肯定要把证据公之于众吧。公了还是私了，欧巴给句话吧。” “没必要玩这么狠吧？”李湛这回真怂了。 夜深人静，幽僻小路。如果林允儿真丧心病狂的大喊一声“李湛，你喜欢我”之类的话，肯定会惊动郑林两家人。 林爸爸不说，已经把林允儿当成干闺女的郑爸爸就够他喝一壶的。 “我愿意！”林瑟眉飞色舞，神采飞扬。 相识三年，她第一次在与李湛的交锋中占据主动。这感觉，贼嗨！ 李湛一声叹息，大风大浪都如履平地，没想到在林腹黑这条小河沟里翻了船。又一次从兜里掏出便签纸，递了过去。 林允儿摆出胜利者的高姿态，食指中指夹住便签纸轻轻一扯，没扯动。换上拇指食指用力一拽，也没拽动。 “松手，不然我喊人了！” 李湛满头黑线，就你这句台词，不用喊就够让人浮想联翩的了：“看完上面的东西，你可能会后悔。” “后不后悔是我的事，松手！”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懵懂无知，和你一起看了月亮。 对折着的便签纸被轻轻翻开，一串数字映入眼帘，应该是电话号码，看前缀应该是国外的。 “这是......”结合明天的日子，林允儿恍然大悟，也明白了李湛所猜想的，自己不开心的原因。 “嗯，就是你想到的那个...我并没恶意...”解释到一半，李湛顿住话头，颓然垂下肩膀。“对不起，是我多管闲事了。” 曾有过和林允儿类似的人生经历，李湛明白某些人即便天各一方，甚至永不相见，但终究会成为一根刺，被深深埋在心底。看似浑不在意，实则不允许被任何人提及。 之所以派人调查这个电话号码，一方面是因为明天是父母节，他觉得林允儿或许需要这东西；另一方面是希望她能放下芥蒂，坦然面对伤害自己，却又无法割舍的人。 可拿到电话号码后，李湛又犹豫了。心底的刺被人挑开，注定鲜血淋漓。 哪怕再通晓人情世故，林允儿也只是个心思敏感未成年少女。让她过早的直面残酷的现实，或许只能加深伤痛，而无法将负面情绪消弭。 刚在郑家小院里，和郑秀妍聊的也是这件事。只是没想到还在他举棋不定时，预备役败家娘们将了他的军。 郑秀妍的性格直来直去，想法也很单纯。既然早晚要面对，不如快刀斩乱麻。于是乎，她手起刀落...将李湛斩于马下！ “你知道自己多管闲事就好，我是不会打过去的！”林允儿冷言冷语，紧攥着便签的小手，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对不起...”李湛再次道歉，语气中透着无尽的萧索。多管闲事，瞎逼操作。这下翻船了，舒服了吧。 “道歉如果有用，还要警察干嘛？” 经典台词在林演员口中重现，可惜此时拍摄的不是《流星花园》。 如果不是怕进一步刺激到林允儿激动的情绪，李湛真想问问她，因为这事你还想给我送进去是怎么的。 “可除了道歉...” “除了道歉，欧巴就不能给我点其他补偿么？” 受刺激是在所难免的，但李湛的用心，林允儿感受到了。可那又怎么样，好不容易给他堵进死胡同一次，不留下点什么，岂不便宜他了。 “？补偿？”李湛一脸懵逼，还真遇见劫道的了。“说吧，你想要什么？” “再有二十多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嗯，所以想要什么礼物。” “西卡欧尼过生日时，欧巴给欧尼放了烟花雨吧。”林允儿漫天要价。 “我可以送你个烟花厂，但烟花雨你想都不要想。”李湛就地还钱。 即便是签订城下之盟，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他还是拎得清的。 烟花雨可以给郑秀妍一个人放，也可以给少女时代九个人放，唯独不能只给林允儿放。 被斩钉截铁的拒绝，林允儿心里有点不舒服，可并没任何失望的情绪。如果愿意为她一个人放烟花雨，那李湛就不是李湛，而是混蛋了。 “我要烟花厂做什么？”之所以鳄鱼大开口，只是为了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她想要的真的不多。 “泰妍欧尼的生日，欧巴没有到场。我过生日，欧巴必须程参加，这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不过分。”李湛点点头，又无奈的摇摇头。“可是你想过没有，我在场所有人都玩不尽兴，有意思么？” “没意思...”回想起郑秀妍生日时的聚餐场面，林允儿失落的低下头。 其实她很想说，玩不尽兴没意思，但你当面的祝福，对我来说很有意义。 “没意思就换一个吧，想想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买给你。” “买！买！买！欧巴能不能别那么俗气！一点诚意都没有，欧巴难道对自己的行为丝毫不觉得内疚么？” “呃...好吧，我很内疚。”经林允儿提醒，李湛才惊觉自己是在谈补偿，而并非在菜市场。“既要体现诚意，又要切实可行。所以你倒是说说看，我该怎么做，才能抚平内心无尽的内疚？” “要不...先欠着？”预想中的要求被驳回，林允儿一时间也想不出新的补偿办法。 其实欠着反而是最好的，这样一来她也算有许愿精灵了，虽然...很可能时灵时不灵。 “欠着？不行，我从来不欠别人东西。这个补偿也不能拖太久，最好在你们出道前完成。” “出道前...”林允儿计算着时间，现在距离出道还有三个月，对其他人来说或许很充裕，但对她来说很紧迫…等等！ 不知想到了什么，林允儿眼前一亮，向说出了她想要的补偿，可李湛并不买账，两人又开始斤斤计较起来。 “三次！”林允儿伸出葱白的三只手指。 “两次！一次本来就该做的，另一次是补偿。”李湛言简意赅。 “三次！” “一次！补偿没了，还治不了你了。” “两次！两次行了吧！小气！” “成交！” “约束？” “击掌。” 协议达成，回到二楼卧室，林允儿径直走到窗边向外张望。 李湛早已不知所踪，可窗口斜对着的原本漆黑一片的别墅，已经亮起一盏灯。丰裕的凸月适时转到窗前，洒下一片银辉。 林允儿摊开掌心里皱巴巴的便条纸，看着上面记叙的数字，怔怔出神。 过了良久，突然拿起笔，在数字下方写下一句话，又将便条纸折成一只小巧的千纸鹤。 掀开钱包的夹层，里面也是一只千纸鹤，不过是由打印纸折成的。 “有了新伙伴，就不会孤单了吧。我想要的并不多...被记得就好。”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上学前 () 父母节大型团建活动圆满结束，少女时代亲友团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李湛欣然收下了礼物，却以折现的方式，把钱退了回去。结果是顺利的，过程却是曲折的。 面对拒不接受“回礼”的各位家长，李湛的态度又不能过于强硬。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大手一挥：“上酒！” 喝不过我，钱拿走；喝得过我...呵呵，想什么呢，屠龙之术白练的？ 酒桌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个小时后，世界都清净了。 一个人团灭了少女时代亲友团，事后李湛没少遭少女们白眼，其中以由姐姐代父母出席的李顺圭和黄美英最甚。 “李顺圭！你翻白眼能不能把眼睛睁大点，要不就学着黄美英眯起笑眼，让我彻底看不见！” “欧巴！人家叫sunny，sunny啊！” “好的，李顺圭。” “呀！” “是不是最近混熟了，没大没小，跟谁呀呀的呢！生日礼物还想不想要了？” “欧巴，我错了，我叫李顺圭，sunny是谁？” 一般的生日礼物肯定不至于让小狮子如此卑躬屈膝，可李湛要送她的，是一台几个月后才发售的psp2000游戏机。 送了生日礼物，5月15日李顺圭的生日，李湛照例没有出席。5月30日林允儿的生日同样如此，只是委托郑秀妍转交一张旗下中餐馆的免费会员卡作为礼物。 林允儿收到会员卡，好一通不满意。这份礼物对她来说犹如镜花水月，天天管控饮食，哪有机会去中餐馆消费。 这么算起来，李湛送她的只是张图案精美的塑料卡片而已，完小气！ 事后郑秀妍为了安抚这孩子，还现身说法的劝慰：收到卡就不错了，我过生日，欧巴就给了我一张纸而已。 林允儿：那咱俩换！ 郑秀妍：zzzzz...... 换是不可能换的，不过给小姐妹们展示一下还是可以的。 传看了一圈《invisible wings》的乐谱，少女们欣羡不已，却没人妒忌。 李湛知道这件事后，倒是特意做出了一番解释。 郑秀妍的这首solo歌曲，并不会单独发行，而是将被收录于少女们的出道专辑，灌制于部分唱片中。 少女们九脸懵逼，“灌制于部分唱片”是什么意思，她们不明白，但也不敢问。 由于比其他人多出一首solo歌曲，进入6月后，郑秀妍变得异常忙碌。每天日常练习后，要留下接受李湛的单独调教…呃，单独指导！ 不过，就工作量而言，郑秀妍只能排在第三，前两位是崔秀英和林允儿。 通过s.司接洽，崔秀英获得了担任电台dj…呃…电台播音员的机会。（dj对于李湛属于敏感词汇） 6月4日起，开始与sj晟敏搭档，共同主持d电台的广播节目《天方地轴》。 林允儿参演的c电视剧《咖啡王子1号店》，定档7月2日。 虽然距离6月末的开机时间还有些日子，可恶补演技的同时，还要不时参加剧组召开的剧本研读会。电视台、健身房两头跑，林演员一时手忙脚乱。 6月中旬还有海报、、出道综艺的拍摄，如此繁重的工作量叠加在一起，还真够这个初出茅庐的粉嫩新人喝一壶的。 又一天训练结束，与少女们道别后，郑秀妍独自前往李湛的办公室接受调…呃，指导！ 依旧是逛自家后花园似的风格，径直推门而入。 “欧巴！o！”看到屋内的情景，郑秀妍吓了一跳，嗲嗲撒娇的小萌音瞬间切换成粗声粗气的惊呼。 只见办公室内，李湛翘着腿，懒散的靠坐在宽大的长沙发上。一个一身正装的微胖中年男人，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正襟危坐。 而引起郑秀妍惊呼的，是中年男人身后站姿端正的十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以及他们不约而同投射过来的注目礼。 宛如影视剧中黑社会谈判的场景，让郑秀妍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只是还不待她判断出这帮黑西装是收保护费，还是讨债。微胖的中年人连忙起身，向她深深一礼。 “郑小姐，您好，又见面了。” 正面相对，郑秀妍才分辨出眼前的中年人并非什么黑社会老大，而是两个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cj会长李再贤。 回想起李湛的叮嘱和上次会面时的情景，郑秀妍立刻进入状态。以她的演技，别的角色或许还有点捉襟见肘，可“高冷冰山”是拿手好戏。 “李再贤会长，您好。” 不温不火的问候一声，淡淡然点头当作回礼。遵循着从申惠敏那里请教来的上流社会礼仪，双手交叠于腹前，缓步朝李湛走去。 李湛笑意盈盈的望着保持端庄仪态走向自己的郑秀妍，不由暗暗点头。虽然年纪小，又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关键时刻傻西西还真拿得出手。 然而，下一秒…… 别看表面上不动声色，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施展“演技”，郑秀妍心里还是有点小慌张的。 边迈着大小一致步子，边用余光留意着一众西装男的反应。当看到人群最后排一张熟悉的面孔，郑秀妍不由自主的停住脚步，下意识向对方行礼。 “前辈，您好！” “……” 场面顿时蜜汁尴尬，包括李湛在内的所有人同时转头，循着郑秀妍问好的方向看去。 人群最角落的位置，站着一个长相平凡的青年男子。或许是被突如其来的问候和众人审视的目光吓到了，一时间显得手足无措。 “您好！” 以远超九十度的浮夸姿势迅速还礼后，再次面对目光如炬的一众大佬。 男子觉得只有一个词能形容他此时的炸裂心态，而这个词恰恰还是他的艺名，boo 小姑奶奶，您哪位？对cj李再贤会长都一副爱搭不惜理的高冷态度，给我个吃瓜群众鞠什么躬，这是有多大仇啊。 李湛看到男子的长相，不禁摇头苦笑。对少女时代来说，这人确实算是前辈，不过不是歌谣界，而且艺能界的。 boo本名……李湛不知道。不过他知道这位应该被划分在姜line的，不仅在少女时代的出道综艺中出现过，更与少女们有过很多次的合作。 “booxi是吧？呵呵，我家秀妍马上要出道了，称呼前辈也是应该的，以后还要麻烦你在节目里多多关照。” 帮一头雾水的众人理清了郑秀妍口中的前后辈关系，李湛又对面色尴尬的李再贤报以歉意的微笑。 “boo郑小姐近期会参加你主持的节目，到时一定要照顾好，知道么。”李再贤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嘱咐道。 李湛话里的意思，李再贤听得很明白，人际关系各论各的。 郑秀妍在演艺圈是后辈新人，给前辈行礼问好，是应该的。可面对资本圈，她就是3v会长身边地位超然的郑小姐，对你们这些财阀不假颜色，也是应该的。 见此情形，boo不迭的连连点头允诺。 “也不必做的太过明显，秀妍毕竟只是个即将出道的女团成员。万一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怕是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李湛的话语中透着威胁意味。 今天联系的初衷，是想约相关人员，敲定一些出道综艺的细节。没成想到了约定的时间，李再贤亲率人马赶到。 人家办事尽心竭力，李湛只能笑脸相迎，可心里别提多不待见对方了。我们文艺圈的事，你个资本圈的跟着瞎掺和什么！ 事实上，李湛并不知道，李秀满也是这么看待他的，只是敢怒不敢言：世界，就没有能比你李湛还能跨界瞎掺和的了！ “那是，那是，一会儿会议结束，我就让大家签署保密协议，今天的会议和郑小姐的身份，谁也不会透露半句。” 擦拭着额头上泛起的冷汗，李再贤懊悔不已，马屁没拍成，拍到马蹄子上去了。 作为在场小人物里的小人物，boo是两腿发软。今天的会议他是以吃瓜群众的心态参加的，没想到瓜没吃着，还有被封口的隐患。 其实对方不提保密，他也绝不会把今天的情况透露半句。 不说这对身份成谜的青年男女，就说当众落了cj会长的面子这种事，他敢拿出去吹嘘么？ 达到了想要的效果，李湛重新将话题引回正轨。轻笑着朝仿佛做错事，一副自怨自艾小表情的郑秀妍招招手。 “秀妍，过来坐，前三期的综艺策划给你看一下。” 好吧，做人诚实点。与其说是策划，不如说是剧本。 真人秀有剧本么？只要是智商在线的人都知道，没剧本，怎么拍得出重点。 单就少女时代出道综艺《少女上学去》来说，第一期刚开始，少女们分头行动就是剧本。 逛街买衣服和去餐厅吃饭，体现的是少女爱美、贪嘴的天性；给远隔重洋的家人打电话，体现的是少女和家人间的脉脉温情；而大桥上的呼喊，体现的是少女对梦想的追逐与憧憬。 当然，综艺剧本不同于描述详尽的影视剧剧本。 层次和情节搭建好之后，更多的是通过流程对参演人员的行为进行引导，语言和动作，凭自我发挥。 至于如何引导…… 翻开李湛所说的策划，郑秀妍蓦然瞪大双眼，打印纸上记叙的文字非常简单。 第一期：放假后带队逛街，搬进宿舍提议开party。 第二期：………… 第三期：………… “欧巴，你是想让我…”郑秀妍一时语塞，找不出合适的词语形容自己的做法。 李湛嘴角泛起坏笑：“当托！” 第一百五十七章 乖乖听话 () 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李湛看来，哪怕迈着不修边幅的八字步，郑秀妍都是率真可爱的。 可真让李“沉鱼”描述一下郑“西施”的演技，怕是得到的答案…唯有一声叹息。 西施的外表搭配东施的演技，混搭出的效果，不提也罢。 好在《少女上学去》的真人秀，虽然可以被归纳于表演范畴，却并不需要展现演技。 郑秀妍这个“托”的任务非常简单，只要根据李湛的提示，在少女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她们的话题和行为进行引导即可。 事实上这本来应该是金泰妍的职责，可对比出道早期少女时代队内的威望值和话语权，无论前世还是当下，队长都远不如队霸。 强行让金泰妍当托，到时没人接她的话茬就尴尬了。 九个人的综艺，有剧本的肯定不止郑秀妍一个。 “秘密会议”的第二天一早，李湛宣布完出道综艺的拍摄时间，将金泰妍、黄美英、林允儿叫到办公室，分别布置任务。 “真的？拍摄综艺期间解除饮食禁令，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 被委派到带队吃饭任务的林允儿不停吞咽着口水，一双鹿眼闪烁着“blingbling”的光芒。 目睹了这副如饥似渴的非洲难民似的表情，李湛气得额头上青筋直蹦。 “呀！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嫌弃平时饭菜差，还是没让你吃饱？拍摄计划是因为谁提前的，自己心里没点数么。因为你一个人搞出这么多麻烦，不但不觉得内疚，还一门心思想着吃？” 原定计划中，出道综艺6月末开始录制，可因为《咖啡王子1号店》的开机时间，林允儿的档期撞车了。 虽然只是个配角，但从电视剧第一集开始，林允儿就有不少的戏份。作为组合的第一门面，出道综艺的前几期她又必须出席。 权衡一番利弊后，李湛只得把综艺的拍摄时间提前到6月中旬，这比前世足足早了近20天。 “欧巴，我错了，对不起。” 挨了劈头盖脸的一通训斥，口腹之欲烟消云散，林允儿感念自己“罪大恶极”，羞愧难当的低下头。 “道歉如果有用，还要警察干嘛？” “哎？”听到似曾相识的对白，林允儿茫然眨眨眼，转念明白过来。蛰伏了一个月，睚眦必报的大野驴终于来找场子了。 林允儿：冤冤相报何时了，和平相处好不好？ 李湛：占完便宜就想跑，你觉得好我不好。 “哎什么哎，墙角站着去！” 公报私仇后，李湛和颜悦色的安慰起宛如惊弓之鸟的黄美英：“帕尼，如果对打电话的情节感到负担，可以帮你取消掉。” 自从一个月前撩拨了林允儿心里的那根刺，李湛对少女们和她们家人之间的关系，避之唯恐不及。 黄美英和她父亲关系冷淡，他早有耳闻，父母节是她姐姐黄美雪代为出席，更从侧面印证了这种说法。 考虑到这点，李湛觉得给父亲打电话的情节是否拍摄，还是要尊重黄美英的个人意愿，不能强行委派。 “哎？”黄美英萌萌的瞪大笑眼，没想到自己居然对拍摄情节可以有发言权。这是…粉丝的优待？ “欧巴，我没关系的！”尽管给父亲打电话让黄美英心存顾虑，她还是毅然决然的接下任务。 身为狂热粉丝，怎么能因为个人问题给偶像添麻烦。这么一对比，自己的思想境界和某吃货高下立判。 思想境界低下的某吃货酸水狂涌：我“哎”不可以，她“哎”就没事，凭什么啊！ “呵呵，不用着急答应下来，你可以回去考虑下。如果有问题，随时都可以取消。” “不用考虑了！我完没有问题！拍摄就按欧巴的计划进行吧！” 被偶像再三关照，黄美英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无穷的动力。 此时别说给不同意自己进娱乐圈的父亲打电话，就是给李秀满打电话她都不怕！ 看着仿佛打了鸡血似的黄美英，李湛哭笑不得的点点头：“好吧，那就暂时按计划拍摄，到时真有问题，再做调整好了，都回去准备练习吧。” “嗯！”黄美英重重点头，兴冲冲的站起身，可来到办公室门口才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 林允儿蹲在墙角受罚也就罢了，怎么金泰妍也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架势。 “泰妍还有什么事么？”李湛疑惑的问道。长时间的相处，他和金泰妍也熟悉起来，称呼上自然发生了改变。 “是…有一点小事…想麻烦欧巴…”金泰妍吞吞吐吐站在办公桌前，两只肉乎乎的小手纠结在一起。 尽管多次目睹李湛被郑爸爸整治的情景，心中对他的畏惧早已消失大半。可一想到自己想拜托的事，金泰妍还是有点两腿发软。 “哦？什么事？” 李湛抱着肩膀，靠在办公椅上，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金泰妍。小仓鼠居然有事情要拜托，还真是稀罕事儿。 金泰妍下意识瞄了瞄不远处的黄美英，鼓足勇气说出了自己的请求：“我拍摄的情节，就是站在东湖大桥上大喊的那段…能不能改改…” 她是万万没想到，时隔三年，李湛居然把2004年东湖大桥上初见，自己大喊“金泰妍，你可以做到的”的事，拿到出道综艺里玩。 大哥，你这么会玩，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李湛瞪大双眼，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都以为刚才是幻觉。 金泰妍，你胆子是真滴大。还想改拍摄情节，当我这陪你们玩过家家呢？ 这段影像作为第一期综艺最大的亮点，未来会成为粉丝们津津乐道的经典画面，不断被拿来调侃。这么有趣的画面，怎么可能更改。 “呃…您…您当我没说过好了…”被李湛的过激反应吓了一哆嗦，金泰妍瞬间恢复了从前怂怂小仓鼠的模样。 “呵呵，要修改情节，也不是不可以…先说说你的理由，我考虑下。”别看脸色缓和下来，李湛此时完出于老猫抖小仓鼠的心态。 “因为丢脸…”金泰妍犹豫再三，还是嗫嚅着说出了原因。 她年纪还小，未来的人生路还很长，刚出道就把脸丢光，未来几十年混不混了。 况且，平时自己一个人，偷偷喊两嗓子是为了发泄压力。在电视里放送出来，就是压力山大了。 “丢脸…”李湛嗤笑一声，沉吟片刻，再次开口。“你的要求我同意了，这段可以部删减掉。” “真的？”金泰妍被突然降临的幸福冲昏了头脑，小童颜上的兴奋溢于言表。 “真的！”李湛再次点头认证。 “谢谢，谢谢欧巴！”金泰妍连续三鞠躬，对李湛致以最崇高的谢意。 角落里的林允儿气鼓鼓的撅起嘴，你什么意思，就看我不顺眼，可着我一个人欺负？ 怎么可能！ 李湛的下一番话，让林允儿明白自己冤枉了对方。对敢于挑战权威的人，大野驴绝对一视同仁。 “只是删减了这部分情节，放送量就不够了，需要增加一些其他的镜头。” “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出什么太好的桥段，不如这样吧。把任命你为队长时拍摄的视频剪进来，这样应该就够了。” 被任命为队长时的视频…… 回想起当初自己涕泪横流，大喊着回州卖眼镜时的情景，金泰妍整个人都不好了。 “欧巴，不要！” “这个也不行？”李湛颇为不满的挑起一侧眉头。 “不行！坚决不行！” 情急之下，金泰妍语气强硬的否定道，这画面可比在桥上喊两嗓子的杀伤力要强太多了。 “呵…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李湛摇头失笑，随即语调骤然拔高。“金泰妍！你当我陪你们玩过家家呢？！” “不是，不是…对不起，是我错了…求你，只要别把那个视频放出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李湛一阵无语，幸亏有两个现场目击者，不然你这么说，我成什么了？ 用奇怪视频要挟未成年少女，意图达成某种龌龊行径的怪蜀黍么？ “知道错了？” “知道了。” “然后呢？” 金泰妍自动自觉走到林允儿身边，以同样的姿势蹲好。 “帕尼啊。”李湛朝站在门口呆若蘑菇的黄美英招招手。 黄美英见李湛的注意力忽然转到自己身上，当即垮下脸：“欧巴，我会好好按计划拍摄的！” 还是自己聪明，上级的话，随口说说而已，信了你就输了。 “呃？我是想说，你回去告诉孩子们，训练向后顺延一小时。再通知秀妍现在去录音室，今天帮她录《invisible wings》，你们练习不用等她了。” 两个小时后，录制歌曲间隙，郑秀妍枕在李湛腿上享受着头部经络梳理：“欧巴，不要把泰妍当队长的视频公布出来好不好。” “放心吧，暂时不会公布的。” 他刚刚只是吓唬吓唬金泰妍而已，视频现在公布出来，金泰妍丢脸都是次要的，搞不好被jack lee粉丝anti到生活不能自理，才是最恐怖的。 “暂时？不行！必须永远不公开，不！删掉，那段视频一定要删掉！”郑秀妍一骨碌爬起身，郑重其事的对李湛发号施令。 视频里丢脸的可不止金泰妍一个人，她宛如不良少女冲上去扯金泰妍衣领的行为，也是绝对不能公开的。 “这么有趣的视频，删掉太可惜了…不公开还是可以考虑的，至于条件么…呵呵…”李湛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向女孩探出了罪恶的魔掌。 郑秀妍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乌亮的大眼睛中满是惊恐：“你…你想干嘛？” “嘘…”李湛食指轻轻按在郑秀妍的唇瓣上。“如果不想视频公开，就乖乖听话。” 用视频威胁未成年少女，李湛这个拥有几十岁灵魂的怪蜀黍，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第一百五十八章 难拍 () 时间转瞬即逝，李湛亲自验收了s.司提供的练习室和宿舍后，少女时代的出道综艺《少女上学去》，终于要开拍了。 从健身房向s.司转移途中，郑秀妍不解的向李湛询问，为什么不用健身房的练习室进行拍摄，这也是所有少女们共同的疑惑。 以前在公司练习，练习室大同小异，没有直观的对比。可在健身房训练几个月，少女们已经习惯并喜欢上了装修环境一流、配套设施完善的练习室。 拍节目空着崭新豪华的新房子不用，偏要跑去陈旧简陋的老房子，这是什么道理。 李湛的解释出乎少女们意料的简单粗暴：怕你们被anti！ “仇富”从来都不是任何国家，任何民族的专利。以寒国今年严峻的经济形势，一群刚出道、没什么成绩的女高中生，却享受着比所有前辈都优越的待遇。 圈里的前辈和圈外的民众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是素来以“铁公鸡”闻名的s.多烧手，还是其中暗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 正是有此顾虑，李湛才决定综艺中公开的练习室和宿舍都由s.供。 一行人来到小黄楼后门，电视台派出的由几十人组成的拍摄团队已经部就位，正在对设备进行最后的调试和检查。 s.乐的高层并未出现，李湛提前让申惠敏打过招呼，拍摄时间紧、任务重，闲杂人等不要打扰。 扣紧棒球帽，李湛推门下车。巡睃了一圈在场的工作人员，却并未发现自己要找的人。 “金胖子！人呢？” 话音刚落，下车后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少女们哄然大笑。哪怕明知喊的不是自己，金泰妍和金孝渊仍一副尴尬得生无可恋的模样。 自打李湛口中这位“金胖子”出现在生活中，她们便被小姐妹们强行冠以“金大胖”、“金二胖”的雅号。 要是搁以前，还有点婴儿肥的时期，她们也就捏着鼻子认了。可经过几个月的形体训练，腹肌都初见雏形，怎么可能再甘心忍受如此奇耻大辱！ “来了，来了！” 憨憨的声音从后门正对的小巷传来，众人循着声源回过头，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圆滚滚的身影。 别看体态笨拙，速度却风驰电掣。两条小短腿玩命捣腾着，一溜烟跑到李湛身前五米远的位置，便开始刹车。 臃肿的身躯被巨大的惯性带动着，又向前滑行了三米才堪堪停住，顺势向李湛鞠躬问好。 “制作人ni您好！少女时代总经纪人金英俊，向您报道！” 李湛望着两米外的肉球，心底泛起淡淡的失落，为什么自己就没有一双两米长的大长腿呢，不然这绝对是会被载入史册的一脚经典射门。 金胖子...呃，金英俊，见面不如闻名。身高一米八，体重三百二，六十度弯腰都看不见自己那什么的主。 请问…那什么是哪什么？ 一点不懂生活，鞋呗！不然还能是什么？ 职务，少女时代总经纪人。履历，七年前分别挨了李湛和李智昊一巴掌。 没错，这就是2000年，李湛和郑秀妍在商场偶遇的那个，将小表弟压在地上摩擦的星探。 申惠敏进入s.将其收编，李湛在为少女时代挑选总经济人时，因其长期在s.乐任职，又颇为了解娱乐圈规则，遂被启用。 “你干嘛去了？” 李湛活动着手腕，向前迈出一步。电视台这些外人都准备就绪，你个还算自己人的总经纪人不见踪影，怕是又要找挨抽呢。 “我...我去买午饭了...”金胖子亡魂大冒，畏畏缩缩的展示了下怀中的印着麦当劳字样的袋子。 “哦？”李湛挑挑眉，将袋子拿到手中，随口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走。 “呃...那是...”午餐被抢走，金胖子不知所措的张张嘴，却又不敢出言讨要。 “现在几点了？”李湛闻声转过身，面无表情的望着对方。 “12点58分...我...我没迟到...”通知的集合时间是13点，他是掐着表过来的，怎么可能迟到。 “我说你迟到了么？工作还没开始，就已经忙得连吃午饭的时间都没有了？下次再敢耍滑头，你少吃的可就不是一顿午饭了。” 如果不是觉得这货买的东西比较称心，李湛说不得要好好整治整治他。 马上到工作时间，才带着打包好的午饭到场，你这么爱演，出道当演员多好，还当经纪人干嘛？ “拿着，一会儿当道具。”李湛将没收的汉堡和可乐，分别交给金泰妍和崔秀英。 拍摄的第一幕场景是部分少女在练习室跳舞，林允儿、金泰妍和崔秀英陆续抵达。 为了尽量还原记忆中的画面，麦当劳的汉堡和可乐是必不可少的。不过没等他吩咐人去买，金胖子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倒是能节约不少时间。 其实李湛也明白，通过前世的记忆，自己可以复制出一模一样的歌曲、舞蹈、舞台、甚至影视剧，却无法复制出如出一辙的少女时代真人秀。他能做的就是提供完善的“道具”，并做好适当的引导。 拍摄开始，挂着蓝天白云窗帘的练习室里，郑秀妍、黄美英、金孝渊、权俞利在练习舞蹈，李顺圭和徐贤坐在角落里聊天。 穿着一身高中校服的林允儿率先抵达，打过招呼，加入聊天队伍。尾随而至的，是捧着半个汉堡的金泰妍和拿着可乐的崔秀英。 二人进入练习室的刹那，与前世相同，却很少被人留意到的一幕出现了。 没有受到任何指示的情况下，徐贤一马当先的小跑着来到金泰妍身边，和吃货允一人在金泰妍的汉堡上咬了一口。 摄像机捕捉不到的练习室一角，亲眼目睹这一幕，李湛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 腹黑忙内果然名不虚传，所谓的“吃汉堡，会死人的”，事实上是她故意省略了几个字吧。 完整的话应该是：“不给我吃汉堡，会死人的！” 没等他继续吐槽徐贤的“表里不一”，与前世不同的情况发生了。 或许是太久没喝过爽口的碳酸饮料的缘故，郑秀妍劈手夺过崔秀英手中的可乐。掀开杯盖，豪迈的扬起修长纤细的脖子...... “吨吨吨...吨吨吨...吨...唔！噗！！！” 突如其来的可乐袭击，让少女们瞬间炸了营，练习室里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场面乱作一团。 郑秀妍拄着膝盖不住的咳嗽，幸免于难的权俞利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处在火力中心的金泰妍、林允儿和徐贤，被兜头喷了一身。 林允儿抹了抹脸上的可乐，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打湿的校服衬衫，不由恶向胆边生。蹭蹭两步跑到李顺圭身边，那里...还有一杯可乐！ “吨吨吨...” “呀！林允儿，你敢...” “噗！！！” “啊！！！” 海豚音式的尖叫重现江湖，接踵而至是耳熟能详的死亡宣告：“呀！林允儿！你今天死定了！” 李湛一巴掌乎在脑门上，这接下来还怎么拍？ 身旁的摄像师脸涨得通红，擎着摄像机的肩膀仿佛通了电门似的不停抖动。从业十几年，他还没拍过这么“自然原生态”的画面。 由于不可抗力，拍摄不得不暂时中断，申惠敏带少女们返回健身房，洗澡换衣服。 总pd拿着摄像机找到李湛：“您看这段视频是保留，还是删除？” 李湛哭笑不得的接过摄像机，快进到郑秀妍大喊“林允儿，你敢”的位置：“从这里之前的镜头部保留，剪进第一期吧。等孩子们回来，直接补拍下面的内容。” “可是...换了衣服，服装上会不会穿帮？”总pd一时间没领会到李湛的意图。 “就是穿帮才有看头不是么，哈哈哈。” 画面从郑秀妍色厉内荏的发出警告，直接切换到衣着干净整洁的九位少女重新出现在练习室。 林允儿是否复仇成功和后续战况，就留给观众们自己去分析吧。 一个小时后，拍摄重新开始。 “孩子们，过来一下。” 头戴刺绣着金色字母“j”的棒球帽，遮住半张脸的李湛从摄像机后方走进镜头。 放送时，屏幕下方会出现一行字幕：“制作人：李玄景”。 直接公开jack lee的身份固然劲爆，可最撩拨人心的，永远是半遮半掩，半推半就...... 呃，意思大家懂就行了。 《jack lee担任少女时代制作人》和《少女时代制作人疑似jack lee》两则标题都很吸引眼球，可主语代表的身份完不同。 李湛既然想用自己为少女时代博版面，jack lee的面纱只能一层层缓缓揭开。不然粉丝一窝蜂的跑去围观世界天王，谁还会关注他手下的女团。 面容从未在公众面前曝光，第一期节目就露了半张脸，说了几句话，就能让粉丝怀疑你就是世界天王么？ 李湛：当然不能！忙着排节目呢，这事有空再说。 “明天我们有个日程，大家要搬进新宿舍了。” “哎？”席地而坐的九位少女同时瞪大双眼，发出诧异的惊叹。搬宿舍的事，连郑秀妍都不知道，更别说其他人了。 “现在开始没有自由时间...秀妍，你有什么问题？” 李湛正按记忆中的台词照本宣科，看到郑秀妍高高举起的小手，不得不暂时顿住。 “欧巴，我也要搬去宿舍住么？”郑秀妍歪着小脑袋，一脸懵懂的小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急促的几次深呼吸，快速平复炸裂的心态，李湛才再次开口：“cut！” “呀！郑秀妍，不住宿舍你想住哪儿？” 我倒是想让你住我家，可情况也不允许啊。 “呀！李湛，这能怪我么，搬宿舍的事你之前都没说过，我哪知道该住哪儿？” 还以为能借着出道理由，从家里搬去李湛家。我只去过一次的衣帽间啊！嘤嘤嘤...... 星国大片都信手拈来的李湛，今天才明白，真人秀难拍，少女时代的真人秀更难拍！突发状况，简直多得他头皮发麻。 呵呵，刚开始就拉闸，这才那到哪儿。 第一百五十九章 入学 () 虽然一开始就整出不少幺蛾子，但后续的拍摄还算比较顺利。 黄美英和父亲通话的情节真情流露，购物队和吃货队也在打打闹闹中，将少女活泼好动的天性展露无遗。 不过最出彩的，还得是强忍着跳桥自杀冲动，声嘶力竭喊出“我可以做到的”的金泰妍。李湛检查拍摄内容时，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翻腾着的冲天怨气。 考虑到重拍一次或许真会逼得金泰妍铤而走险，李湛最终还是放弃了返工的打算。情绪不对就将就着看吧，气势和音量出来了就行。 拍摄第二天，少女们搬进新宿舍的日子。 当天中午，李湛驱车来到郑家，将郑秀妍的行李塞进后备箱。刚要向郑家父母行礼道别，便被郑爸爸拉到一旁。 “你确定西卡是住宿舍，对吧？”郑爸爸语气凝重，紧绷着的脸上透着几分阴鸷。 得到大女儿要搬去宿舍的消息，他一晚上都没合眼。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是李湛为了躲避自己实时监控，想出来的阴谋诡计。 李湛垮着脸，欲哭无泪：“伯父，我觉得人与人之间，还是要多一些信任的。” “对于故意把女亲的父亲喝到桌子底下的人，你觉得我该信任他么？” “......”李湛无言以对。 父母节团建的酒桌上，他出于报复心理，第一个灌倒的就是未来老丈人。 “我和孩子妈偶尔会去宿舍看西卡的。” “那您什么时候去，提前给我打电话...” “打电话好让你把人送回去？” “不是不是，拍摄有很多需要在户外进行，要看天气，所以孩子们什么时间在宿舍不确定...要不您给秀妍打电话。” “给她打电话和给你打有什么区别？”郑爸爸气不打一处来。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到他家可好，盆都没端起来，水就自己翻着浪花往外洒。 还好留了后手，监军二号：“我会给允儿打电话的。” “伯父，允儿过段时间要拍电视剧，行程更不确定。” “你！”郑爸爸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小子行啊，为了玩这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连监军都派上战场了。“哼！那我再信任你一次！” 遭受到了空前的信任危机，载着郑秀妍去新宿舍的路上，李湛起初闷闷不乐。可没多几分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又“呵呵”笑出声来。 “欧巴是pabo么？傻笑什么呢？”阴晴不定的反映让郑秀妍心里直发毛。 “呵呵...pabo？小美人儿，都落在大爷手里了，还敢这么和我说话？”李湛单手稳稳控制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捏住女孩凝脂般的脸颊，轻轻摩挲着。 “嘁，你吓唬谁，刚还和阿爸保证我会住在宿舍，忘记了？”郑秀妍一巴掌打落在自己脸上作怪的大手，颦起八字眉，小脸上不屑的神情溢于言表。 “对啊，我是保证了，可如果行程不允许你当天回宿舍呢？”谁说《少女上学去》程都是在首尔拍摄的？ 郑秀妍：我要下车，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李湛：傻西西，快收了你的神通吧，这是去你们宿舍的车。 抵达拍摄现场，会合了少女们和工作人员，第二天的拍摄正式开始。 行李由工作人员搬运，所谓的搬家镜头，只是少女们提几个袋子和拉杆箱，走走过场而已。 李湛依旧戴着棒球帽，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出镜。来到新宿舍，刚一进门少女们就发出了此起彼伏的高分贝尖叫。 正对着玄关的墙壁和客厅顶棚，挂满了红白两色气球。客厅的吊灯并未开启，可客厅里并光线不显得昏暗，五颜六色的小彩灯争相闪烁，将整个空间笼入一阵迷幻的光晕中。 惊喜稍稍平复后，少女们开始参观起各自的房间。 权俞利和李顺圭飞扑在各自小床上；徐贤和黄美英对卡通图案和粉红斑点的床单颇为满意；金泰妍、崔秀英和林允儿因为是三人一间，开始的对屋内可利用空间进行重新规划。 郑秀妍和金孝渊同住，找到自己的床位后，“躺西卡”迫不及待的变成了试睡员。 李湛趁摄像师跟拍其他少女的间隙，言辞恳切的向金孝渊拜托，满满的家长送孩子入学的既视感。 “孝渊啊，你和秀妍认识这么多年，肯定了解她的一些习惯，平时多替欧巴照顾照顾她吧。房间打扫你就多分担一些，脏衣服我会派保姆来帮你们洗的。她耍脾气，你不用客气，但是千万不要动手。拜托了！！！” 尽管少女们的房间分配结果与前世一般无二，可这是李湛思忖良久才决定下来的。 少女时代内部的勤劳度排名，上位圈前三位分别是金孝渊、金泰妍和林允儿，而懒得不像话的郑秀妍...稳坐吊车尾。 本来他心目中郑秀妍室友的最佳人选是林允儿，可“门面允”行程繁忙又精力旺盛。好不容易休假，别说照顾，能不把郑秀妍吵得不得安生就不错了。 至于金泰妍...晚上说梦话的室友，估计“睡神”不出三天就会原地爆炸。 最后只剩下喜欢随大流，又工作清闲的金孝渊。 金孝渊：呵呵...工作清闲... “呀！你这么说，我成什么了？！” 听到李湛把自己描述成坏脾气的懒婆娘，郑秀妍登时炸了毛，扑腾着坐直身子，小拳头比比划划的就要讨个说法。 瞎说什么实话，我郑西卡不要脸的啊？ 李湛理都没理虚张声势的郑秀妍，双手合十，再次恳求道：“孝渊，拜托了！！！” “欧巴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好西卡的。” 任劳任怨的金孝渊将胸腔拍得空空作响，郑重其事的应承下这项艰巨的任务。 “呀！你！我用你照顾么？我照顾你还差不多。”如果傲娇是种病，郑秀妍已经病入膏肓。 “喊什么喊，拍节目呢，能不能敬业点，谁像你一样赖在床上偷懒。起来！‘托’，该你上场了。” 拿出敬业精神，郑秀妍带头起哄搬新家要开party，少女们心领神会的争相效仿。 九位少女再次被分成两组，郑秀妍、李顺圭、黄美英、金孝渊、权俞利出门购买party用的食物。金泰妍、崔秀英、林允儿、徐贤留在宿舍做简单的整理。 李湛随着购物组离开，在超市外透过玻璃观察少女们动态的同时，等待两位客串演员的到来。 不多时，一辆保姆车在路边挺稳。 打开后门，看到车厢里坐着四个人，李湛微微一怔。和申惠敏交换了下眼神，恍如浪荡公子哥似的坐进车内，向李秀满摆摆手打了个招呼。 “这么点事，还麻烦李总监亲自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啊。” “哪里哪里，李...玄景xi每天不仅要监督练习，还要带队拍摄，比我辛苦多了。” 但凡能躲得过，李秀满都不想躺这趟浑水。可今天申惠敏找上门，说综艺拍摄要sj的利特和神童出镜，他就不能不一道跟来了。 sj的成员都是一帮年轻气盛的小青年，万一哪里不注意冲撞了李湛，最后倒霉的不还是他李秀满。 “既然大家都这么辛苦，就闲话少叙，直奔主题吧。”李湛转头看向坐在最后排，保持着小学生端正坐姿的两人。“利特xi，神童xi。需要你们参与的情节都了解了吧，话稿准备好了么？” 利特和神童在第一期节目中的情节，除了恭喜少女们搬家和出道，更重要的是引出《school乐》。 少女时代的出道综艺之所以用《少女上学去》命名，是因为这档节目的故事线，完是围绕少女们数次通过不同角度、不同身份参加的音乐节目《school乐》展开的。 第一次参加是作为观众；第二次非正式舞台被误认为舞蹈团体；第三次《再次重逢的世界》首演；第四次被观众认可、获得安可舞台；第五次去保育院献爱心；第六次真正成为节目的主人公；第七次在sunny母校告别演出。 参与节目录制的过程中，少女们从台下渐渐走近舞台中心，由练习生慢慢蜕变为真正的idol，这便是《少女上学去》的主旨。 “准备好了。”利特连忙拿起身旁的文件夹，恭敬的双手奉上。 今天初见李玄景这位新女团制作人，对方到底什么来头，他不清楚。可这副把李秀满老师视若无物的肆意态度，就不是自己能怠慢的。 李湛翻开文件夹，仔细翻看话稿内容。其余四人安静的等待，车内一时陷入寂静，只有沙沙的纸张声。 “笔。”李湛看到一处对白，下意识的向申惠敏伸手。 利特和神童都主持过节目，在讲话随意的真人秀里带动气氛，最后引入正题，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 可惜，他们遇见的是吹毛求疵的专业事儿逼。 拍摄前，除了准备参加别的节目时从不需要的话稿，内容还要经过审核，这简直比新闻放送局还严。 “这里！”李湛指着话稿上的一句话，拿起笔刷刷两下划掉。 “对孩子们的期望，直接说寒国第一女团就好了，什么男子团体有super junior，女子团体有少女时代的话就不要说了。” 李湛严重有理由怀疑出道早期，少女时代是女版super junior的说法，就是从这引出来的。 利特和神童的脸色霎时变得尴尬异常，sj尽管在寒国还未登顶，但发展势头强劲，能稳压他们一头的只有同公司东方神起，何曾被人如此轻视。 “玄景xi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李秀满见两人面带不渝，连忙沉声命令道。他很庆幸，亏着自己跟来了。 第一百六十章 温居 () “呵呵，李总监反应过度了。”李湛轻笑着抬手示意李秀满稍安勿躁，语气温和的向利特和神童解释。 “我丝毫没有轻视super junior的意思。我明白，你们这么说，是为了表达期望的同时，从侧面证实她们的实力。” “但我不想少女时代刚出道就被打上某某团体女版、某某团体继承者的标签，这是我作为制作人的自尊心，也是孩子们的自尊心，希望你们能理解。” 利特和神童恍然，以己度人，如果自己被打上类似标签，怕是心里也会...... 呃，“张东健第二”倒是完没问题！ 有了这番合情合理的说辞，尴尬的气氛缓和下来。 和二人陆续敲定了一些诸如拍摄时长、游戏内容之类的小细节，李湛看了看表，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要下车离开。 “制作人ni”一直没什么声音的神童，突然叫住李湛。“我们一会儿要不要带一些礼...礼物...” 在李秀满择人而噬的目光中，神童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礼物”二字时已经微不可闻。 如果杀人不犯法，李秀满此时真想咬死这个死胖子，先把这小爷送走，买礼物的事回头跟我说不行么？ 神童心里也委屈，拍节目说话都要字斟句酌，小心翼翼。万一带过去个违禁物品，岂不是好心办坏事。 “我帮你们准备了蛋糕，一会儿开始拍摄时，工作人员会转交给你...等等！” 李湛正说着，忽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已经探出车外的身子又退了回来：“你们一会儿去买这两样东西...如此...这般...” 听完新计划，车内四人四脸懵逼。特别是李秀满，简直重新刷新了对李湛的认知。3v会长这么皮，请问你家里人知道么？ 正当李湛对自己的新计划窃喜不已，车外忽然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唤。 “欧巴？欧巴？” 透过车窗，只见满载而归的少女们和工作人员聚集在超市门口，郑秀妍站在人群中踮着脚左顾右盼，来回搜寻着李湛的踪迹。 李湛拉开车门，用身体挡住车厢内的情况，迈下车后又顺势将车门带上：“怎么了秀妍，才一会儿不见就想...” “欧巴快来帮我提袋子，东西好重，我都拎不动。” 看到李湛出现，郑秀妍仿佛一下找到了主心骨，弓着腰疾走两步，将被零食塞得满满的购物袋交到对方手上。 “原来...是想让我帮你拎东西...呀，你要去哪儿？”李湛伸手勾住郑秀妍的后衣领，将她从身侧一把提溜回来。 “放开我，我好累，要上车休息。”郑秀妍鼓起包子脸，娇声娇气的哼唧着，宛如一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子。 “上什么车，一会还要拍回去的镜头。再说，你知道这是去哪儿的车就乱上？”李湛口中说着教训的话，嘴角却不自觉的勾起淡淡笑意。 瞄了瞄停靠在路边，没有丝毫动静的商务车。郑秀妍再次来回扭动着娇小的身躯，不依不饶的耍赖撒娇。 “我不管，我累了，走不回去了，我就要坐车，就要坐车。” 李湛哭笑不得，他能看得出来，郑秀妍现在真很疲惫。不过疲惫的不是身体，而是精神。 拍摄综艺虽然不像平时训练那样需要消耗大量体能，可在镜头前，新手上路的少女们不仅要时刻管理放送表情和动作，更要认真留意机位和其他人的反映。紧绷着的神经长时间得不到放松，难免觉得困顿不堪。 关乎到后续的拍摄效果，这辆车李湛是肯定不能让郑秀妍上的，休息只能找别的办法。 “我和秀妍说点事情，超市回宿舍的镜头她就不参加了。你们先边走边拍，一会儿大家在楼道口集合。” 将购物袋交给工作人员，驱散了扛着长枪短炮强势围观的吃瓜群众。 待众人走远，李湛以常用的抱孩子姿势，举重若轻的将郑秀妍抱了起来，远远吊在拍摄队伍后面，朝宿舍方向走去。 “别人都是巴不得多拍几个镜头，你怎么就这么懒呢？” “不许说我懒！我是累了，需要休息，这不是懒！”郑秀妍义正言辞的纠正着“懒”的定义。 摘下李湛头顶的棒球帽，扣在自己小脑袋上，觉得有些松松垮垮的，调整了一下帽圈，重新戴上。 柔柔的小手捋顺着男孩被帽子压扁的发丝，郑秀妍随口问道：“欧巴哪里买的帽子？我也想去买一顶。” 在郑秀妍看来，这顶正面精细的刺绣着英文字母“j”的棒球帽，和她jessica简直是绝配。 “没地方买，私人定制的。家里还有几顶，明天拿给你，不过拍摄的时候不能戴。” “为什么？”郑秀妍不明所以，一顶帽子而已，还能影响到拍摄么？ “因为我已经戴着它出镜了，你再戴一顶，想被人说情侣帽，在交往么？” “hing！我们本来不就在交往么！” 道理不是不懂，可只要一想到以后要在公众面前和李湛保持距离，郑秀妍心里就别提多别扭，即将出道的喜悦顿时被冲淡不少。 俯下身子，用帽檐顶了顶男孩的头，女孩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欧巴，我们以后怎么办？难道一直不公开么？” “唉...慢慢来吧，早晚会有公开的一天。” 既然成为了公众人物，就要承受广大舆论的评头论足。见话题有点过于沉重，李湛又开始插科打诨，缓解气氛。 “不过短时间内，我是不太想公开的。我是谁？世界天王jack lee！和你一个小小的寒国idol交往，粉丝们该质疑我的眼光了。” “呀！你！” 尽管明知道对方这是在帮自己转换心情，郑秀妍仍一阵气苦，哄我开心不行么，非要惹姑奶奶生气！ “说！和我交往，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最最有眼光的决定！快说！” 郑秀妍气哄哄叫嚷着，仿佛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下点着小脑袋，用棒球帽帽檐一下下凿击着李湛的头顶。 “哈哈哈...我不说，除非有福利。”威武不能屈，但福利可以。 “不行，你先说！”郑秀妍并不上当，每次发完福利，自己好半晌都晕晕乎乎的，到时哪还记得让李湛说什么。 “好吧好吧，我说。和我交往，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最最有眼光的决定，满意了吧？” “嗯...呀！不是我，是你的决定！”这个大骗子，差点又被他忽悠过去。 “没错啊，是你的决定，快发福利吧。” 李湛将郑秀妍稳稳放在地上，两手箍住她瘦弱的肩膀，缓缓向那双粉嫩的唇瓣凑了过去。 “你耍赖！” “让我说的，我说了，现在是你在耍赖，这可是要算滞纳金的。” “不...唔......” “啧啧...一点进步都没有，看来以后要勤加练习。” 郑秀妍微微喘着粗气，淡淡的红晕漫上白皙的脸颊，大脑因缺氧陷入一片空白：“练习？唔......” 停靠在超市外的商务车里，利特和神童的三观仿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呆愣愣的望着窗外，讷讷无语。 虽然因为距离的关系，听不到对话。可透过前挡风玻璃，两个紧紧拥抱在一起的身影，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咳...不敢看的不看，连这都不知道么？”李秀满轻咳一声，唤醒二人的神智。 利特和神童如梦初醒，同时向心目中威严高大的老师投以热切的目光：公司的禁爱令解除了？ 李秀满一双眯眯眼中闪过寒光：解除了？你们可以试试！ 利特和神童羡慕嫉妒恨：那你不管管他们？ “人都走了，还不下去买礼物去！”李秀满欲盖弥彰的低吼道，沟壑纵横的老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尴尬。我管得了么！ 来到宿舍附近，李湛再次将郑秀妍放在地上，拿回棒球帽重新扣在头上。将调皮的发丝拢到女孩耳后，又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不要想太多，瞒得住就暂时瞒下去，瞒不住就公开。我会让所有人知道，和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最最有眼光的决定！” 会合了购物组另外四位少女，拍摄重新开始。 来到宿舍门外，金孝渊回答了“芝麻开门”的通关暗号。被购物袋坠得手酸，郑秀妍皱起八字眉，忿忿的威胁“小心不给你们吃”。 将食物摆在客厅地板中间，九位少女围成一圈坐好，为新未来共同举杯，party正式开始。 不多时，宿舍门铃被按响，权俞利打开门，利特和神童带着礼物造访。少女们看到二人身后的摄像机，也明白过来这是即将拍摄的情节。 寒暄过后，利特和神童吃力的将包装精美的两大包礼物送上：“孩子们，我们带了温居礼物。” “礼物？”林允儿兴冲冲的跑上前，接过利特手中的礼包。 让人意料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刚整理组镜头中展示过怪力的大力允，被手中的大礼包带了个趔趄，直接跪扑在地板上。 “欧巴们送的什么？大米？”林允儿一脸荒唐，根据触感和重量猜测道。 “呃...你们打开就知道了。”利特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少女们围上前，七手八脚的拆开包装。 “o！” 里面装着的赫然是...9大包洗衣粉！ “洗衣粉...神童欧巴手里的不会是...”林允儿举一反三，瞬间想到神童手里四棱四角的礼物的真面目。 神童没有说话，直接拆开精美的包装，用实际行动告诉林允儿：回答正确，奖励卫生纸30卷。 满心期待化为乌有，当着摄像机又要管理放送表情，少女们的心理阴影面积成几何倍增长，只觉得快被郁结在胸腔里的滔天怨气憋炸了。 她们真想立刻采访采访利特和神童到底怎么想的，哪怕送洗衣粉和卫生纸是寒国的温居习俗，拍节目送这个也太寒酸了吧！ 可真是他们要送洗衣粉和卫生纸的么？ 林允儿率先反应过来，开始满屋子找人：“欧巴呢？欧巴呢？” “呃...在这呢。”利特还以为这孩子气糊涂了，好心提醒对方，自己站在原地没动。 “不是说你，玄景欧巴呢？西卡欧尼，你看见欧巴了么？” “欧巴在楼下没上来......”郑秀妍也恍然大悟“温居礼物”出自谁的手笔。 却说提前逃逸的李湛，待利特和神童上楼后，重新坐进商务车里。 “李秀满总监，有点小事，需要拜托你。” 第一次目睹李湛和颜悦色表情的李秀满，不寒而栗。 第一百六十一章 混熟了 () 李湛越是和颜悦色的拜托，李秀满越是心惊肉跳的忐忑。 以他贫瘠的想象力，实在联想不出有什么事，是李湛需要假借他人之手来完成的。 车里没有其他人，李秀满微微欠着身子，下半身稍稍搭在座椅上，自动自觉恢复了尊称：“不知李会长ni什么吩咐？” 李湛将视线投向车窗外忙碌的摄制组人员，神情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可字字句句敲在李秀满心坎上，恍若洪钟大吕。 “事情倒是不大，不过需要借你项上人头一用。” 惊天噩耗宛若晴天霹雳在耳畔轰然炸响，李秀满只觉得瞬间眼前一黑，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哈哈，玩笑的而已，不必当真。”李湛开怀大笑，轻描淡写的摆摆手，仿佛这样便能驱散车内凝滞的空气。“我要拜托的事，对李总监而言易如反掌。” 活了一大把年纪，还从没让人如此戏弄过。若非一丝理智尚存，李秀满真想一跃而起打爆对方的狗头，一边打还要一边高声质问：你是人头狗，还是狗头人？用人头开玩笑，有意思么？ 李湛：当然有意思，自己体会吧。 “玩笑”适可而止，李湛重新切入正题：“我对s.乐层出不穷的宣传策略早有耳闻，其中有一条让我非常感兴趣。” 李秀满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涔涔冷汗：“不知您说的是......” “自制剧绯闻。”李湛面色一正，目光灼灼宛如鹰隼。 “听说每当新团体出道，总会和公司里的前辈传出一些似是而非的绯闻，不知道有没有这种事？” 半个小时后，利特和神童在宿舍楼下完成了最后的拍摄环节，商务车载着二人和李秀满一道离开。 直到车子驶出小区院门，李秀满才长叹一声，僵直的身躯如释重负般靠在椅背上。 “利特，你是队长，说说super junior中谁和少女时代这些孩子关系最好。” 利特老老实实回答了包括自己在内的几个名字，并在最后补充其余人关系也不错。 李秀满闻言点点头，便闭目养神，不再言语。利特和神童见状一头雾水，却不敢开口询问。 一路无话，没多久车子抵达s.司。 利特和神童被带到会议室，看到的sj团队其他成员，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鸦雀无声，李秀满坐上主位。 “想必大家都知道，新女团即将出道。为了杜绝一切源于公司内部的绯闻，从今天起施行内部自查。” “一会儿你们总经纪人会带你们回宿舍，实体照片、电子设备和网络账号，部上交接受检查，现在大家都把手机拿出来吧。” 虽然纳闷为什么如此突然，但多次经历过类似情况，sj大部分成员已经习以为常，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第二天一早，内部自查结束。拿回私人物品，发现所有与少女时代成员的合照部消失，他们才惊觉这次检查的力度有多大。 当然，同时启动自查程序的并非只有sj，还有远在太阳国活动的东方神起。 s.两大男团，作为“黑海事件”的源头，是李湛画下重灾区。 李秀满积极配合李湛要求的同时，也大致领悟到了那个并不好笑的笑话的真正含义。 此时借用的只是他李秀满的头脑和对下属的掌控能力，万一s.部出了问题，借用的就说不准是什么了。 消除了s.不安定因素，不代表就高枕无忧。和两大男团的合照，少女们手中也有不少。 李湛再次来到宿舍，拍摄结束，摄制组的工作人员已经部撤离。 向正在收拾残局的少女们说明了上交照片的理由，并承诺只是暂代保管，少女们欣然同意。 让李湛格外差异的是，上交的照片绝大部分是其他少女的，前世中作为“anti担当”的郑秀妍居然少得可怜。 不过想想，他也旋即明白过来。心有所属的人会注意和异性时时保持距离，真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就像此时天色已晚，李湛明白一个大男人不便在女生宿舍长时间逗留。 收好照片正要离开，余光不经意间扫到客厅角落，那里放着一个空空如也的蛋糕盒。 “蛋糕呢？！” “什么蛋糕？我们没看到啊。”林演员一脸无辜，煞有介事的环顾四周，仿佛真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 “别跟我装，利特和神童带来的蛋糕呢。上楼前我特意叮嘱过，让他们转告蛋糕不许吃。今天开party吃了多少零食不清楚？大晚上还吃蛋糕，想胖死么。” 混熟了，队伍不好带了。最近一段时间，李湛常常由衷缅怀几个月前的时光。 那时的少女们，固然因陌生显得拘谨，却带着谦逊和真诚。 哪像现在似的！不仅闹腾的不像话，都开始敢和他睁眼说瞎话了！ “反正我又吃不胖...” 林瑟小声嘀咕着，话音未落就感觉十四道带着凛冽寒意的幽光同时汇聚在自己身上。 崔秀英向林允儿眨眨眼，施以静默的声援后，拎起放在角落里的小包：“欧巴，我还有电台行程，先走一步。” 说完轻手蹑脚的绕过李湛，三步并作两步夺门而出，连电梯都来不及等，顺着楼梯跑了下去。 楼道里回荡起霹雳普隆的脚步声，八位少女集体鄙视：有吃的从来都落不下，现在吃干抹净，提起裤子就跑，没义气！ “利特欧巴和神童欧巴带来的不是洗衣粉和卫生纸么，哪有什么蛋糕！” 自认为最讲义气的大姐大，郑秀妍力挽狂澜的站了出来。捉弄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先把问题交代清楚。 “洗衣粉和卫生纸是为了增加节目效果，有什么好抱怨的。”李湛做着冠冕堂皇的解释，将郑秀妍拉到身边，动作轻柔的抹了抹女孩还沾着奶油的嘴角。“下次记得把嘴擦干净。” “嗯。”享受着无微不至的照顾，融融暖意在郑秀妍心中升起。 “送你们那么多卫生纸，不要连擦嘴都不舍得用。” “呀！明天要早起拍摄，我们也该休息了，欧巴快回去吧。” 狠狠的锤了李湛两拳，郑秀妍犹不解气的将他向玄关推搡。简直坏透了，多么温馨的场面，非要皮一下破坏气氛。 有了郑秀妍带头，少女们纷纷效仿，起哄驱赶李湛离开。 “欧巴大晚上赖在女生宿舍不走，不会是想留下来偷看我们洗澡吧。” 林允儿假模假样的攥紧胸前的衣领，怯生生的后退两步。这俩人走到哪都腻腻歪歪的，她看得太闹心。 李湛满头黑线，他发现自从父母节前夜，被林允儿堵进死胡同开始，这孩子就逐渐刷新下限，现在真是什么玩笑都敢开。 事实上，刷新下限的何止一个林允儿。 “欧巴要是舍不得西卡，就把她顺道带走吧，正好少了一个人抢浴室。” 权将军别看彪呼呼的，倒也不敢拿李湛开涮，不过软萌的西卡喵她就那么在乎了。 “就是就是，只要记得明早送回来，别迟到就行，哈哈哈哈...” 李顺圭别看未成年，已经初具成人idol的潜质，带有某种鲜明色彩的揶揄张口就来。 少女们哄然大笑，哪怕素以正直古板著称的徐贤，都双手捂脸，别过身不住抖动双肩。很明显，这句话的含义，她听懂了。 “你们...你们...”郑秀妍难以置信的望着倒戈相向的小伙伴们，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哪有这样的，我赶李湛走，还不是为了给吃蛋糕的事打掩护。你们可倒好，集体卖队友！ “西卡...”金泰妍背着手来到郑秀妍身前，小童颜上满是同情与不舍。 “泰妍！”患难见真情，郑秀妍高高抬起两支纤细的胳膊，当即就想给金泰妍一个大大的拥抱，还是你好！ “你的包，拿好，不送...哈哈哈哈...” 金泰妍躲过拥抱，将藏在身后的包包塞进郑秀妍怀里，转身发出一连串奔放的大妈笑。 “西卡啊...”金孝渊两手空空，补上金泰妍的位置。 “孝渊！”狗屁队长根本靠不住，关键时刻还是得看室友。 快，挽留我，只要你挽留我，我就答应和你睡一间卧室。 “话不多说，记得做好防护措施！”金孝渊轻轻抱了抱郑秀妍，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防...防护措施...”郑秀妍失魂落魄的伫立在原地。遇人不淑啊，姓金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远在s.黄楼，揣摩李秀满今天所作所为的金英敏突然打了个喷嚏：“谁在念叨我呢？” “哈哈哈哈...” 如果不是李湛有先见之明，宿舍装修时做了完善的隔音处理，此时海啸般汹涌的笑声，已经将房顶掀翻。 “西卡...” “帕尼，你又想说什么...”郑秀妍自暴自弃的问道。 “那个...欧巴走了。” “走了...呀！李湛！你混蛋，怎么能丢下我跑路！” 李湛坐在车里，频频回头眺望着渐行渐远的宿舍窗口。 “不跑路我能怎么办？又不能真带你走，难道留下来听一帮未成年少女讲段子么？安得世间两法，不负你爹不负卿。再忍忍吧，过几天离开首尔就好了。” 众叛亲离的情况下，郑秀妍轰轰烈烈的“团妻”生涯正式拉开帷幕。 感念自己“抛妻弃卡”的卑劣行径，李湛第二天一早便带着少女们的早饭赶来。 因为有拍摄，少女们早早便起床洗漱，李湛将早饭放在客厅地板上，向刚从卧室走出来的金孝渊招招手。 “孝渊，秀妍醒了么？” “没呢，欧巴进去叫她吧。” “女生卧室，我进去不太方便吧...要不你先进去收拾一下？”李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没事，西卡穿睡衣了。”金孝渊边打着哈气，边满不在乎的走进洗手间。 李湛不自觉抽了抽嘴角，金舞后果然纯爷们，我觉得不方便的是郑秀妍穿没穿睡衣么？您不是女的怎么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早上好 () 新雨过后，一束阳光刺破阴霾。温暖和光明洒向大地，让整个世界的色彩都变得鲜活起来。 刚接受过雨水洗礼，植物们在微风中抖擞身姿，显得更加翠绿可爱。鸟儿掸了掸织锦般的翎羽，歌声重新在山谷间回荡。顽皮的小鱼跃出涓涓溪流，水花绽放，叮咚作响。 深深迷醉于如诗如画的美景，穿着一身雪白连衣裙的郑秀妍翩翩起舞，裙裾飞扬，仿佛遗落在世间最美的精灵。 遥远的天边一道七彩的虹桥若隐若现，一个身披光芒的颀长身影缓缓走来。郑秀妍稍稍一怔，绝美的小脸上随即洋溢出灿烂的笑容。 清风拂过，为女孩插上隐形的翅膀，托着她向天空飞去，轻盈落在彩虹桥上。 蹦蹦跳跳来到李湛面前，不待说话，便感觉后腰被一只微暖的大手揽住。 痴痴的凝望着男孩越来越近的俊美脸庞，郑秀妍踮着脚，微微抬起头，轻轻合上眼。 整个世界都在意识中远去，时间因期待也变得格外漫长。 翘首踵，默数十秒钟，男孩温热的鼻息已经近在咫尺，可甜蜜的kiss迟迟不曾落下。 “这是怎么回事？”郑秀妍满心疑惑，却又不想睁眼破坏当前浪漫的气氛。 不得已之下，只能努起纤薄粉嫩的嘴唇向前够了够。熟悉的温润并未传来，身前仿佛空无一物。 怅然若失的空虚感袭来，还没等她想通这是怎么回事，便感觉鼻子被人捏住，一阵呼吸不畅。 想要睁眼查看，却发现眼皮变得重于千钧。连四肢都不知被什么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心念电转，郑秀妍当机明白过来，肯定是大好人又在作怪。愤怒的光火掀起滔天的浪焰：“呀！李湛！” 随着奶声奶气的怒喝，桎梏瞬间消失。 重新夺回了身体控制权，郑秀妍蓦然睁开双眼。将身前煮鹤焚琴的坏蛋，纳入燃着熊熊烈火的眸子。 “秀妍，早上好。” 李湛一脸坏笑的蹲在床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坦然收回捏住女孩鼻子的大手。 “好什么好！”郑秀妍一巴掌拍在床上，愤然坐起身。 在如梦似幻的情景中，倾情kiss。这简直是特效电影中才能出现的旷世浪漫，可现在...都被这个大坏蛋搅合了！ 等等...我现在在哪儿？ 郑秀妍揉了揉眼睛，茫然环顾的四周。 美梦照进现实，只是一面白墙。 空荡荡的拉杆箱张着大嘴，躺在地板上。崭新的大衣柜，柜门大敞四开，里面随意堆放着衣物，显然还没被整理好。 凌乱的房间里唯一整齐的，就是堆放在角落里的搬家用的大纸箱...这貌似是“大力允”的杰作。 “我在...宿舍？”一时间接受不了“穿越”带来的巨大冲击，郑秀妍整个人都处于懵圈状态。 “不然呢？哈哈哈...”李湛捧腹，被女孩这副傻乎乎的小模样，萌得心都融化了。 “那刚才...我是在做梦？” 郑秀妍蓦然垂下头，啃着大拇指，仔细体味着此时此刻的复杂心情。 黄粱美梦的失落；献吻未果的羞涩；被“暴力”唤醒的愤怒；以及对某人连做梦都不放过捉弄自己的怨恨！ 所有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压抑得她想自闭。 “做梦？”聊起这个，李湛的精神头就来了。“刚才梦见什么了，怎么还撅嘴。不会是...梦见和我bobo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湛倒不是没有求生欲，只是他的求生欲，始终敌不过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所带来的刺激。而这种刺激，永远都是由郑秀妍来和他共同分担的。 “呵呵...是啊...bobo...”郑秀妍表情阴沉，语气阴森。 谢谢你，谢谢你祖宗十八代！是你把我从自闭的边缘拯救回来，所以为了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bgbrave heart》燃起！ 西卡喵究极进化！拳击母老虎兽！ “呀！李湛！你这个混蛋，我和你拼了！” 郑秀妍尖啸一声，攥紧小拳头，腾的一下从床上一跃而起，对李湛发动了“饿喵扑虎”似的自杀式袭击。 “？你疯了？！” 李湛被突然暴走的郑秀妍吓了一跳，惊叫一声连忙伸手托住女孩的膝盖。上半身也不敢再保持直挺挺的坐姿，顺着女孩的飞扑向后仰倒，减缓冲击力。 这母老虎也太虎了，砸在他身上还好，万一摔在地上不得进医院啊。 气势汹汹的飞扑，安安稳稳的降落。两人一上一下，姿势说不出的诡异。 李湛双臂打直，掌心向上托住女孩膝盖，仰面躺倒在地。郑秀妍居高临下，小手按在李湛肩头。 “呀，还不起来！” 李湛低吼一声，手当成软垫，被女孩的膝盖压在地板上，对方不起身，他也动弹不得。 “哦...”郑秀妍下意识应声，作势便要起身。可当看到李湛“束手就擒”的模样，刚刚抬起的腿又重重落了回去。 “hing！现在我在上面，欧巴跟谁大呼小叫的呢！” 农奴翻身把歌唱，让从来都被揉扁搓圆的西卡瞄内心极度膨胀。 柔柔的小手拂上男孩脸庞，捏捏鼻子、揪揪脸颊，玩得不亦乐乎。 “再胡闹把你扔出了。”李湛威胁式的抬了抬手，郑秀妍这点体重对他来说轻如鸿毛。 “啊！不行！欧巴现在被我压制了，必须听我的！”高冷女王眼看“王座”不保，连忙化身撒娇萌妹。俯下身紧紧搂住男孩脖子，好像溺水者抱紧浮木。 “压制？呵呵...我在和你摔跤么？就是摔跤压制的秒数也够了。乖，一会儿要开始拍摄了。” 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李湛巴不得躺到天荒地老。可在二者都不允许的情况下，他只能暂时舍弃女孩温柔缱绻的怀抱。 “不么...” 软萌的西卡喵赖着不肯起身，手指顽皮的沿着男孩的唇线描摹。然而门口突然响起的嘈杂脚步声，让她险些将手指戳进李湛嘴里。 “孩子们过来了，快起来。” 李湛话音刚落，卧室门被从外面轰然推开。 “当当当当！！！” 一群不速之客，口中“当当”着《贝多芬第五交响乐：命运》的前奏，闪亮登场。 “......”bg然而止，气氛尴尬而静谧。屋内屋外两伙人直眉楞眼的望着对方。 “咳...如果我说，这完是一场误会。秀妍下床差点摔倒，我是为了接住她，你们信么？”李湛轻咳一声，言简意赅的还原了事实真相。 八位少女卡巴卡巴眼睛，机械式的摇摇头，动作整齐划一。 绷紧着的肌肉松弛下来，李湛有气无力的瘫软在地板上，宣告彻底放弃治疗。 李湛萌生死志，可郑秀妍并不想为他殉葬。 “啊！！！欧巴快放开我，我都说不要了！” 郑秀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门口，并发出了掩耳盗铃似的尖叫。 凄厉的尖叫声撕裂了寂静的空气，一往无前的气势也撕裂了门口的人墙。 八位少女自动分开两旁，待郑秀妍突围而出，又再次合拢，目不转睛的对李湛的“遗体”沉痛哀悼，送他最后一程。 望着郑秀妍背影消失的方向，李湛沉默良久，最后苦笑着站起身拍了拍裤子，颓然走向门口。 昨晚“抛妻弃卡”，今天就糟了现世报。果然天理循环，天公地道。 “欧巴...”林允儿轻声唤住擦肩而过的李湛，欲言又止。 “我没事，不用安慰我...”坚强！ “呃...我是想说...如果把刚才的情景拍下来放送，应该比现在拍摄的环节还有趣...哈哈哈...” 林允儿的伟大创意将李湛冻结在原地，也引爆了少女们的笑点。 “对对对，还是允儿聪明。” “其实昨晚就很搞笑啊，可惜没有拍下来，不然一定很精彩！” “偷吃蛋糕的画面倒是拍下来了，剪进节目里也会很有趣吧。” 少女们七嘴八舌的称赞并完善着林腹黑的创意。而作为始作俑者，林允儿却再没参加讨论，只是肆无忌惮的大笑着。 “允儿，你还记得那个吧。”崔秀英笑过一阵，拍了拍林允儿肩膀，嗲起嗓子，做出郑秀妍的声带模仿。“欧巴，我不哭了...哈哈哈...我们可以在节目里表演这个！” “哈哈哈...什么啊，我不记得了...哈哈哈...” 林允儿偷偷抹了抹眼角，刚才的一幕真这么好笑么？我怎么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半小时后，少女们吃过早饭，收拾停当。 李湛打量了一番少女们的衣着打扮，内心狠狠吐槽了一番“金泰妍、金孝渊...姓金的穿衣品味都不咋地”，才打电话叫楼下待命的摄制组上楼。 金英敏：又是我？ 李湛：一边玩去，我连你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首尔ls区某社会福利院，做公益兵的金歌手突然打了个喷嚏。 因为早上拍摄的只是一些日常情景，所以李湛并没做什么过多要求。这对少女们来说，简直小菜一碟，轰就完了！ “这个给你，不是喜欢琢磨放送情节么，今天让你拍个够。看什么有意思，自己拍去吧。” 记起林允儿客串vj的情景，李湛拿过一台摄像机，塞到她手里。转身走向镜头捕捉不到的角落，忙活了一早上，饭都没顾得上吃。 作为唯一有任务的成员，林允儿开心不已，调转镜头先来了个开场白。 “大家好，现在是《允儿的私人镜头》拍摄时间。” 说完兴冲冲的加入了已经开轰的“领舞line”，5678凑成一副炸弹，翻倍！ 郑队霸和金队长作为“大小王”，顺势加入，甩出一发“火箭”，再翻倍！ 天下没有不散的牌局，轰了一阵，业余vj悄悄撤离。扛着摄像机，偷偷摸摸朝李湛摸了过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君子 () 对比起沸反盈天的“金崔林”三人间，宿舍厨房显得异常安静。 李湛独自一人站在料理台旁，吃着手里的三明治，思绪如野马脱缰。 好吧，性子再烈的野马，终究都有被驯化的时候。所以“野马脱缰”词不达意，“野马拉磨”倒是恰如其分。因为李湛所有的思绪，都在围着郑秀妍打转。 首先，少女们开始集体生活，是不是该出台一些相应的规章制度呢？ 比如，为了尊重大家的个人**，进别人房间之前一定要先敲门。最起码自己在郑秀妍房间时，必须先敲门！ 再比如，为了维护大家的生命财产安，厨房重地，郑秀妍与狗不得入内。黑暗料理都是小儿科，厨房爆破才是真可怕！ 其次，林允儿提出的伟大综艺构想，仔细琢磨下来，也不是完没有可取之处。不过具体如何实施，还要从长计议。 自己和西卡喵的互动画面，注定不能出现在少女时代的出道综艺里，那档c电视台的《我们结婚了》倒是不错。 可先不论郑秀妍的年龄适不适合，节目什么时候开始拍摄他都不清楚。 金泰妍倒是上过这档节目，要不...这次还是先派她探探路？ 最后，距离d社曝光“合唱女孩”的资料，已经两个多月过去了。 虽然因为音色相差悬殊，质疑的声音铺天盖地，可kara依旧发展得如火如荼。 为了防止赚得盆满钵满的dsp娱乐提前脱钩，是不是该发布那条认证d社资料的声明，来一场火上浇油了。 呃...火上浇油？ 嗯！鉴于郑秀妍前世油倒多了，把煎香肠做成炸香肠的重大事故，必须杜绝她进厨房！ 不对，怎么又绕回来了？ 正当“野马”乐此不疲的绕着郑秀妍撒欢，一台摄像机从厨房门口一闪而过。 林允儿鬼鬼祟祟的躲在餐厅连接厨房的拐角处，回放拍摄画面。 见拍到的是李湛的背影，于是放下心来。扛起摄像机，按下开关，一只眼睛贴上取景器，歪着身子再次探出头。 “o！”看到取景器里呈现的画面，林允儿惊呼一声，身子下意识向后一缩，慌乱之下差点将摄像机扔了出去。 摄像机最终安然无恙，可某业余vj已经捂着右眼蹲在地上：“啊！我的眼睛！” 李湛哭笑不得，林瑟果然不是好瑟。偷拍别人，差点戳瞎自己一只眼睛，拿生命在皮，你图什么啊。 话说回来，《你是我的命运》里，张世碧就是只有一只眼睛被移植了眼角膜。 如果真有一只眼睛失明，林演员会不会把这个角色演绎到极致，拿个大赏什么的？一只眼睛换一座奖杯，代价是不是有点大？ 等等！怎么好像有什么事被我忘记了？ 当目光扫到未来的张世碧，李湛终于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 “手放下来，我看看。” 来到近前，蹲下身。仔细端详了一阵林允儿紧闭着的右眼，又拿过摄像机研究了一下。 虽然没看到眼球的具体情况，但取景器没什么尖锐物体，又有乳胶制的接目罩作为缓冲。应该只是缩手时被轻轻碰到了眼睛，问题不大。 “起来吧，没事，过会儿就好了。”李湛一手拎起餐桌旁的小凳，一手拉着林允儿来到厨房坐下，又塞给她一些纸巾。 “但是真的很疼...” 疼痛缓解了不少，可依旧眼泪哗哗的。林允儿委屈巴巴的擦着眼泪，不忘倒打一耙：“欧巴干嘛要吓我，现在这副样子还怎么参加拍摄。” 如果不是李湛突然转身，并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她怎么可能惊慌失措撞到眼睛。 “呀，这也能怪我么？”李湛被气笑了，像扒拉不倒翁似的，食指一下下戳着林允儿脑门。 “我还没说你，让你拍大家日常嬉闹的画面，偷拍我干嘛？对当idol不感兴趣，打算转行当狗仔了？” “欧巴好好想想，自己是这么说的么。你原话说的是让我拍觉得有意思的画面，又没说非要拍欧尼们。再说那么多专业vj，拍的肯定比我好。”林允儿边闪避着怼得她东倒西歪的手指，边振振有词的狡辩。 李湛闻言，嚣张气焰为之一滞，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原话确实是这么说的。 “呀，教训你，还敢躲，坐直了！” 听到这话，林允儿差点没气哭...好吧，事实上她已经在哭了。 还有没有天理了，你自己没说清楚，出了问题戳我脑门，不让躲不说，还得坐直被你戳。欺负人也没你这么欺负的，谁还不是个宝宝怎么的？ 郁愤难平之下，林宝宝...嘟着嘴坐直了。好气啊，但还要保持乖巧。 李湛倒是就此打住，毕竟君子动口不动手。 林允儿：君子？呵呵，如果不是刚才，我差点就信了。 “就算话是那么说的，可我吃饭的镜头有意思的么？” “有意思！”林允儿瓮声瓮气的回答道。她确实觉得拍李湛，比拍她们日常抽风有意思多了。 “再有意思也不能拿出来放送，你这不是浪费时间、精力和金钱么？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知道一卷带子要多少钱么？这么不会精打细算，你家是有矿怎么的？” 既然选择了君子的处理方式，就一定要率先占领道德的制高点。再辅以犀利的言辞，让对方自惭形秽。如此这般，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果然，一番上升到勤俭美德层面的强词夺理，怼得林允儿晕头转向。 一卷带子而已，还非得家里有矿才能用得起么？西卡欧尼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你怎么连个屁都没有。 “我家没矿，但就是不会精打细算。浪费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我自己的，带子多少钱，赔给你行了吧。” “呵...赔？你赔得起么，带子里有要剪进节目的镜头。你拿走了，节目怎么办？” “我过来之前有换过新带子，不会耽误节目剪辑。” “不耽误也不行，马上要成为公众人物，肖像权都不懂？我授权你可以对我进行拍摄了么？”李湛轻哼一声，小屁孩，我还整治不了你了。 “那你说吧，想怎么处理我，又站墙角？”林允儿愤然站起身，一副慷慨就义的神情。还不如直接瞎了呢，不然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个货。 “让让。”李湛从林允儿身后拿走小凳，自顾自坐下，颇为不耐烦的挥挥手。“眼睛没事了吧，没事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耽误我吃饭。” “你！”林允儿气得小手直哆嗦，又无视我！行，你等着！ 望着气冲冲甩胳膊离开的林允儿，李湛哑然失笑。蹲马步干嘛，我只是为了报复你刚刚的“伟大创意”而已。 “君子”报仇，十年太晚。你怼了我一次，我现在怼回去，公平！ 李湛重新拿起三明治，还没等吃两口，却发现林允儿去而复返，瘦削的肩膀上还扛着个一米多长、黑漆漆的铁家伙。 “你...你要干嘛？”女子不是君子，所以说不过就要动手是么？ 林允儿板着脸一言不发，径直把铁家伙“咚”的一声戳在地上，又拿起扔在厨房门口的摄像机固定好，镜头正对着李湛。 显然，这并非什么凶器，而是一架三脚架。 “欧巴的肖像权我赔不起，但这卷带子我既然买下来了，总不能浪费掉，那就继续拍摄吧。” “我真是...”李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都是文明人，好说好商量不行，非要逼我动手？“你过来。” “哼！”面对李湛的召唤，林允儿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当我傻么，送上门去让你欺负。 “你搬张凳子坐过来，咱俩聊聊。总这么对立也不是办法，哪天真闹僵了，大家都尴尬。” 李湛对自己的阴损程度和睚眦必报的性格，还是有明确人认知的。 几个月下来林允儿总是有意无意的傻淘一下，着实被他折腾得不轻。可这孩子仿佛一根筋似的，百折不挠，自始至终贯彻“从哪儿摔倒，就从哪儿爬起来”的战略方针。 郑秀妍：不是“从哪儿摔倒，就在哪儿躺好”么？难道我记错了？ 李湛：你没错，错的是世界。 林允儿皮得像个小男生，而他作为真正的男生，只会更皮。 李湛真担心长此以往的斗下去，习惯成自然，自己折腾起她来，越来越不觉得负担，也越来越没下限。 万一赶上什么时候情绪不对，她恰巧撞在枪口上，自己又没搂住火，再把她当阶级敌人“突突”了。 林允儿转了转灵动的眼珠，点头同意下来。搬了张凳子，挨着李湛坐下。 她何尝不想和平相处，可一遇到李湛“目中无允”的情况，心底就冒出一股无名火。 李湛将自己的隐忧坦言相告，林允儿安静的听完，低头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允儿，你不知道。我有个表弟，秀妍也认识，过段时间会回寒国，那孩子叫李智昊......” 为了让林允儿知难而退，李湛不惜自爆黑料，从洛城诬陷砸花盆，一直讲到武当山把小表弟当小白鼠，喂过期丹药试毒。 “所以...欧巴告诉我这些，是怕以后伤害到我，没错吧？” 听完了小表弟宛如恐怖故事的悲惨遭遇，林允儿不但没对李湛避如蛇蝎，反而一双鹿眼闪耀着亮晶晶的光芒。 “没错，你想万一...” 李湛刚想继续陈述利害关系，却被林允儿突兀的打断。 “欧巴和李智昊xi现在关系怎么样？越来越好了么？” “嗯？”李湛愣了愣，没get到对方的思路。“关系，算是比以前亲近不少吧。” “嗯！那我知道了！” 林允儿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整个人都显得轻松下来。欣然站起身，脸上浮现起淡淡的笑意，清雅如兰。 “知道就好，所以以后...”李湛满意的点点头，还以为自己的循循善诱有了效果，可看到对方的动作，蓦然瞪大双眼。“你在干什么？摄像机一直是开着的？” “嗯，一直就没关，欧巴不知道么？”林允儿俏皮的眨眨眼，拆下机器里的带子。 “把带子给我！”李湛面如沉水，不怒而威。 “带子不是卖给我了么，一会儿我把钱给欧巴。” “我不要钱，我说最后一遍，带子给我，别逼我动手！” 关乎到自身名誉，李湛“君子”不起来了。不过他还是希望林允儿能主动上交，不然此时录影带已经易主。 “动手？呵呵...欧巴还想动手抢？” “如果你不交出来的话。” “呵呵...抢...”狂狷邪魅的一笑，林允儿突然拉开运动裤宽松的裤腰。 在李湛一脸懵逼的情况下，迅速将录影带别在裤腰内侧，又掀起t恤将露在外面的半截录影带盖住，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欧巴，你抢一个试试？” 说完，扭了扭纤细的蚂蚁腰，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旁白：屠龙之术呢？抢啊！偷...不是，顺啊！ 李湛：顺个屁！那是耍流氓！君子！ 第一百六十四章 脱钩 () 林允儿离开后，李湛愣了好半晌，一直在衡量这段影像对自己的实际杀伤力。 思前想后发现，最多只是丢脸而已。脸皮对于他来说…也就那么回事吧。 至于把视频弄回来，李湛不是没考虑过，甚至连林允儿会把录影带藏在什么地方，他都猜了个大概。 九个人的宿舍，衣服都互相换着穿，根本没有太多私人空间。 不过有一个地方，少女们每个人都有，却绝对不会互相乱翻。甚至发现对方的被打开了，还会主动帮忙关好。 李湛相信，录像带就被藏在这个防不住小人，但偏偏能防住“正人君子”的地方。 “所以…林允儿之所以把东xc在那，其实是认同我正人君子身份的，没错吧？”这么一想，李湛的心情又瞬间明朗起来。 可事实上，当林允儿藏好录影带，转头发现李湛丝毫没有受到打击的模样，反而和大家有说有笑的，甚至还和颜悦色的朝她打招呼，整个人都傻掉了。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由于开机时间相较前世早了20多天，李顺圭去学校参加考试，众少女在宿舍门口相送的“感人肺腑”画面并未出现。 连带着，崔秀英那句彰显学霸之姿的至理名言，也将深埋在李湛记忆中，永远不为人所知。对于广大寒国考生来说，这是一项重大损失。 “sunny啊，要是不会，就选3或者4。” 来，崔有毒。请你告诉我，你就是这么考上g-ang uy的，对么？ 出发前的拍摄任务，在“四个二带俩王”的“塞克西”舞蹈中圆满结束。 紧接着，少女们将前往电视台门口，观看本期《school乐》的开场。并随着摄制组，一同前往本次节目突袭的校园，欣赏本期嘉宾的表演，完成第一次“上学”。 出发前少女们需要重新梳妆打扮，李湛和摄制组不便逗留。 摄制组率先撤离，殿后的李湛走到玄关处，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孩子们，都过来下，和大家说几件很重要的事。” 少女们闻讯，连忙聚拢过来。 “第一次集体户外拍摄，大家不要单独行动，有什么情况及时向经纪人报备。即便是去洗手间，也要有助理陪同。” “路上别光顾着打闹，时刻注意安，特别是上下楼梯和过马路。” 尽管有被当成郊游小学生的嫌疑，少女们还是欣然点头，表示服从命令。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互相监督一下衣着打扮！” 铺垫了平淡无奇的两项基本要求，李湛的语调陡然升高，恶行恶相的指着金泰妍的军绿色帆布工装五分裤，大肆吐槽。 “特别是你，金泰妍！穿的这是什么玩意？即将成为女idol，能不能有点自律意识，注意一下形象。第一期节目放送出来，别人搞不好以为你们是个男团！” 金泰妍一脸懵逼，待李湛离开，宿舍大门紧紧闭合，才转头看向小伙伴们。 “我这条裤子…很n么？” 八位少女不约而同点头认证。 “呃…那…欧巴不是拍摄前就来了么？当时为什么不说？” 六位少女茫然摇摇头，只有深谙李湛劣根性的郑秀妍和林允儿暗自腹诽：大坏蛋看你出糗觉得好玩呗，不然还能是为什么？ 走进电梯，李湛哑然失笑。东湖大桥上的呐喊，加宿舍里纯爷们的做派，第一期节目最博人眼球的，果然还是金泰妍。 不一会儿，打扮停当的少女们下楼集合。金泰妍怕衬衫牛仔裤过于单调，同时也为了展现个人穿衣品味，特意搭了一条装饰用的小背带。 “呀，金泰妍，不赶紧上车，背着个弹弓子，在我眼前瞎晃悠什么呢？” 被李湛的一声断喝吓了个激灵，小仓鼠滋溜一下窜上小型巴士。 “瞎晃悠”是为了让对方检查一下自己的衣着是否得体，可得到的不仅是训斥，还有指鹿为马一样的嘲讽。背带，这是背带！不是什么弹弓…… “嗯？”边抱怨着，边走向最后一排座椅。金泰妍忽然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的背带，于是回头查看。 “呀，允儿，不要！” “哦，对不起，泰妍欧尼。”林腹黑一脸歉意，眼中的狡黠一闪而逝，随即松开了拉紧背带的手。 “啪！” “啊！” 金泰妍应声而倒，感觉自己胸前仿佛中了一枪…不，是中了一弹弓子！ 轰子们见有了新玩具，连忙七手八脚按住金泰妍，每个人都想来一发爽爽。 金泰妍不堪受辱，拼死抵抗。怎奈对方人多势众，三五下就被按住动弹不得。 眼看即将遭受小伙伴们惨无人道的“群啪”，就在情况万分危急的时刻，金泰妍做梦都没想到，是李湛施以援手，挽救她于水火之中。 “呀！马上就要出发了，胡闹什么！都坐好，系好安带。” “群啪”未遂的少女们一哄而散，回到各自座位。金泰妍整理着凌乱的衣衫，恍惚间心底对李湛萌生了一秒钟的感激。 当然，也仅有这一秒钟的错觉而已。 李湛上车，将郑秀妍拉倒身边，帮她扣好安带，转头向少女们提出拍摄要求。 “没拍摄的时候都给我老实点，攒着疯劲儿用到正地方。金泰妍既然提供了这么好的道具，不拍摄下来放送，岂不是辜负了她一番美意。” 车开出去好远，少女们才反应过来李湛说的是什么意思。原来，在镜头前用弹弓子“啪”队长，才是正事。 感受到小伙伴们同情目光中暗藏的深深恶意，小仓鼠双手交叉护在胸前。这不是去郊游的车，我要下车！ 或许是出于对欧尼队长的尊重，亦或许是爆发了唇亡齿寒的危机意识。直到拍摄结束，少女们也没再去玩金泰妍的“弹弓子”。 李湛虽然略感失望，却并未强求。今天的拍摄时间漫长，可在第一期节目中所占的比重并不大。 少女们实地观看《school乐》的镜头，再加上前往学校途中的一些互动，放送量已经凑够了。 傍晚时分，返回s.路上。李湛低下肩膀给郑秀妍当真枕头，自己也有些昏昏欲睡。可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困意无。 dsp娱乐可能要脱钩了！ 报复计划遭遇重大变故，李湛本该恼怒不已。可详细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他反而感觉哭笑不得。 爆出郑妮可并非传闻中“合唱女孩”的，并非dsp娱乐，而是郑妮可本人！ 半小时前，kara员出席某活动。当出道后第n次被问及和jack lee的关系时，郑妮可本该按照公司规定，用“洛城同乡”搪塞过去。 可在同组成员和dsp工作人员诧异的目光中，郑妮可突然爆发了。 握紧话筒，站起身，面向几十家媒体和广大粉丝，毅然决然的公布自己并非《way bato love》的演唱者，与世界天王jack lee更是素不相识。 突如其来的爆炸性新闻，让现场乱成一锅粥，活动也不得不被迫中断。 一众娱乐记者仿佛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冲破安保人员的阻拦，将kara几人团团围住，争相追问郑妮可的发言是否完属实。 dsp工作人员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将她们解救出来，此时应该已经在返回公司的路上。 电话另一头，汇报完情况的申惠敏沉默不语。实际情况已经偏离了预设轨道，接下来该如何处理，都要看李湛的决断。 作为对这场的自制闹剧了解得最面的人，李湛猛然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原本是打算让dsp自食恶果，可郑妮可今天擅作主张的撇清关系，让他的计划盘落空。 虽然“郑妮可自爆”同样会给dsp造成一些打击，但也在无意间洗清了他们利用八卦消息混淆视听，进而蒙骗粉丝的嫌疑。 此时想继续打击dsp，只能重新启用简单粗暴的资本碾压，这对李湛来说易如反掌。 可通过这件事，他对郑妮可这位“同乡”颇有些刮目相看。 不想弄虚作假也好，做贼心虚也罢，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在寒国，敢于违反经济公司重大宣传策略，站出来说实话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我很欣赏你，不过我要摁死你…好逗比的逻辑！ 李湛低下头，下颚抵在郑秀妍头顶，轻轻磨蹭着她蓬松柔顺的秀发：“秀妍，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即使有了决断，李湛还是想听听郑秀妍的意见，毕竟她才是被冒名顶替的当事人。 如果郑秀妍心里觉得委屈，无论对方是谁，他都会顶上去，帮她把气撒出来。 “hing！欧巴不是已经想好了么，还问我干嘛？”郑秀妍皱着精巧的鼻子，轻哼一声。 对李湛能力，她已经有了充分的了解，cj集团都被压制得卑服的，dsp一个娱乐公司又能翻出什么浪花。现在既然出言询问，肯定是有了罢手的意思。 “呵呵，我这不是担心你觉得心里不舒服么。” “不舒服是有那么一点，不过不是因为什么dsp和kara，而是因为你！” 娇蛮的举起小拳头捶了李湛两下，西卡喵拱了拱小脑袋，重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 “今天都累死了，刚睡着就被你电话吵醒，烦死了。到公司之前不许乱动，也不许说话，听到没。” 车厢里再次恢复了安静，郑秀妍闭眼假寐了两分钟，却发现睡不着了：“欧巴，你说…郑妮可xi会不会被dsp处分，甚至…雪藏？” “嗯？欧巴？”半天没得到回应，郑秀妍还以为李湛睡着了，好奇的抬头查看，可视线迎上的却是一双灿亮的眸子。“呀，你干嘛不说话？” “你不是不许我说话么？呵呵，放心吧，郑妮可xi会没事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致命反转 () 华灯初上，一行人抵达s.乐。 崔秀英还有电台节目的行程，下车后向众人告别，独自搭乘保姆车离开。 其他八位少女则来到公司练习室，围坐一圈，完成接下来的拍摄任务。 简单讨论了几句今天实地观看《school乐》的感受，pd适时出场，宣布三天后大家将获得第一次非公开舞台表演的机会。 少女们兴奋不已，不免又有些忐忑。 尽管说起来只是一次小小的非公开舞台，可由于演出的部分镜头将在《school乐》和《少女上学去》中放送，实际上这就是一次公开舞台。 出道专辑中的歌曲尚在保密阶段，不能直接拿出来登台。所以三天内她们不仅要完成选曲、编舞，还要进行大量排练。说“时间紧，任务重”，并不过分。 万事开头难，一开始的选曲环节就让少女们犯了难。见小伙伴们理不清头绪，肩负重大使命的“托西卡”毅然站了出来。 “我们各自想一首曲子，现在回去睡觉吧。” 说完，和sunny互相支撑着站直身子，边打着哈气，边甩着八字步朝门口走去。 亲眼目睹了女亲疲惫状态下展现的豪迈步态，李湛心疼她的同时，不由由衷感叹：少女时代，果然是个男团！ “托西卡”的任务，随着拍摄仍在继续。 次日上午，少女们来到公司继续讨论表演曲目。 郑秀妍在室友金孝渊的配合下，一唱一和的将曲目限定在李湛要求的范围内，最终选定了小甜甜布兰妮2004年发布的舞曲《do sothing》。 两耳不闻窗外事，在s.司内专心准备第一次演出的少女们根本不知道。 昨晚被“郑妮可自爆”炸得沸反盈天的寒国舆论，今早再次被三则前后间隔一个小时发布的声明，搅得天翻地覆。 dsp高层确实有近期发布辟谣公告的计划，只是没想到郑妮可擅作主张，把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鉴于郑妮可此时正在风头浪尖，他们也不便立刻做出处罚。 不过既然已经公开了郑妮可与jack lee毫无瓜葛，公司正好借坡下驴。 早上8点，dsp娱乐率先发布声明，澄清旗下kara成员郑妮可并非绯闻中“郑小姐”。请广大粉丝保持理智，他们也是本次绯闻的受害者。 “真假李逵”的大戏换成了“贼喊捉贼”，被突然推上前台的dispatch新闻网，面对台下高举臭鸡蛋、烂番茄的愤怒观众，连忙发布声明。 就本次“乌龙事件”向广大民众道歉，声称爆料中“郑小姐”的所有详细信息纯属子虚乌有，完是某临时工捏造出来的，目前公司已经将此员工开除。 “呵呵，原来寒国也流行临时工这一套。不知道我们集团内部，会不会也有类似情况发生。”李湛翻看着申惠敏呈上的简报，随口戏谑道。 申惠敏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答。 李湛不以为意的摆摆手：“d社冒出头了，该把我们的声明也发出去了。” 尽管决定暂且放dsp娱乐一码，可李湛并没打算让d社也蒙混过关。 罪魁祸首可以留待以后慢慢炮制，摇旗呐喊的必须拿来祭旗！ 上午十点，jack lee官方发布声明。 网络上充斥着的对d社的无边谩骂瞬间偃旗息鼓，随之而来是社会各界宛若关爱智障的慰问。 声明中，李湛首先认证了d社报道，所有关于“郑小姐”的信息部真实可靠。 随后因自己粉丝张冠李戴，给kara郑妮可带来的困扰表示歉意。 最后表达了对郑妮可这位洛城同乡的欣赏与认可，并声称期待未来有合作的机会。 声明一经发出，世界一片哗然。dsp傻了，d社傻了，广大吃瓜群众也傻了。 原来“郑小姐”确有其人，只是并非kara郑妮可而已。至于具体是谁...反正寒国就这么屁大个地方，早晚都能找到。 所有人此时更感兴趣的，是一小时前d社令人窒息的花式操作。 纵观世界历史，从新闻这种文字载体诞生的那一天算起，出现过这么逗逼的媒体么？ 先是自己打自己脸，道歉报道了虚假新闻。不出一个小时又被新闻中涉及的当事人打脸，认证了“虚假新闻”真实可靠。 接下来呢？再次就“道歉声明”发布道歉声明？当着世界的面高喊一声“真香”，把自己拉出的便便吃回去？ 吃不吃得回去，社长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此时比吃了便便还难受。 网友嘲讽，员工辞职，广告商解约...... 连新闻战线的同行都纷纷落井下石，集体向相关部门请愿，要求取缔这家有辱大寒民国新闻人形象的智障媒体。 没想到这种狗屁不通的无理要求，居然还被受理了。此时，向来推三阻四的相关部门，正在开会审议这一提案。据小道消息，通过的几率很大！ 不受理不行，事情闹到这般地步，已经不是一个误报的娱乐八卦能搪塞过去的了。国际舆论一边倒的抨击嘲笑寒国新闻界，有关部门也扛不住。 即便是世界天王，也不至于发个声明就引发国际舆论关注吧？ 换个有世界级头衔的人，肯定折腾不出这么大动静，可这偏偏是引领球慈善风潮jack lee。 由于李湛无偿捐献在娱乐圈的所有收入，他的粉丝号称买专辑就是在做慈善。长期潜移默化之下，粉丝中涌现出了无数慈善人士。 这些人号称受到偶像感召，不能让偶像孤军奋战，带着李湛的音乐造访世界各个欠发达地区献爱心，顺道...发展下线。 传销是可怕的，信仰也是可怕的。当信仰通过传销的模式，以做慈善为媒介，向世界漫延，“歌神”就成了在人世间行走的上帝。 问题来了，上帝该有多少粉丝呢？怎么着得也得过千万了吧。上千万人都在谈论的话题，又能带动多少人参与呢？ 当天傍晚，世界几十亿人的心声汇聚成一句话：dispatch，逗逼！寒国新闻界，不行！ “看到你们这么整齐，我就放心了！” 李湛洒然一笑，关掉新闻网页，点开《do sothing》的：“孝渊啊，准备下，要开始拍摄了。” “欧巴，非要这样么？西卡知道会杀了我的？”金孝渊哭丧着脸，暗淡的面色和灿烂的金发截然相反。 所有人都知道拍摄过程中李湛会给个别人分派任务，推动情节发展。可金孝渊万万没想到，李湛分派的给她的任务是骗郑秀妍，还是连着骗两次！ “没事，反正秀妍也打不过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你看允儿不是答应得很痛快么。再说都出来20分钟了，现在回去也晚了。快管理好放送表情，允儿应该快出发了。” “欧巴，西卡的性格...真觉得自己误会了别人，愧疚之下搞不好会哭出来的。” “对啊，要拍的就是她哭出来的画面。” “......” 金孝渊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实在活得太肤浅了。把家庭主妇当成人生理想，所以时长羡慕郑秀妍能和李湛这么完美的人在一起。 现在她不但不羡慕，反而顿悟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遇见李湛这种为了拍节目，不惜把女亲骗哭的奇男子，西卡喵命苦啊！ 郑秀妍：知道我命苦你还做帮凶！晚上给我从房间滚出去！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林允儿从门缝里探进头：“欧巴，西卡欧尼那边发火呢！” “呀，你进来干嘛，出去，别被人发现了！” 赶走了林腹黑，李湛开始掐表。又等了10分钟，才起身拍拍手，为金孝渊打气。 “去吧，孝渊，fighting！” “欧巴...能不能不去...” “失踪30分钟，是为了编舞一个人看视频，还是偷跑出去玩被制作人抓回来，两个情节你自己选。” 李湛摊开双手，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金孝渊：我选择狗带。 抱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决心，金孝渊回到练习室，还没推开门就听见郑秀妍在里面发脾气。 “到底还练不练习了？等她帮忙编舞，结果人不见了。我真是...呵...都停下，都别练了，今天她不回来咱们就等着！” 金孝渊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走进练习室。 “孝渊，你去哪儿了？”少女们有些不满的询问。被晾了半小时，任谁心里都会不爽。 金孝渊一言不发，旁若无人摆弄着手机。 “金孝渊。”倚在窗边的郑秀妍直接称呼对方名，显然怒气值已经来到爆发边缘。“你去哪上的洗手间？” 金孝渊走近，颇为不耐烦的回答：“一楼的洗手间。” 面对拒不配合的态度，郑秀妍反倒软化下来，轻抚着金孝渊后脑：“我们现在没多少时间了，大家已经等了你30分钟，你到底怎么了？” “知道了，对不起行了吧，大家练习吧。”愧疚之下，金孝渊没法直面郑秀妍，只能转身背对着对方，假装整理头发。 可在其他人看来，这硬邦邦的道歉，完是犯了错却死不悔改的反应。 闷热的练习室里，空气愈发凝滞。因练习而满头大汗的少女们仿佛感觉一阵刺骨的寒风刮过，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金泰妍连忙上前拉开一脸阴沉的郑秀妍，其他少女也围住混不吝的金孝渊询问缘由。 林允儿见情况差不多，揽住金孝渊肩膀打了个暗号。 金孝渊这才满心委屈的讲出，她的是为了帮大家编舞，一个人去看《do sothing》的了。 “误会了，你们两个误会了。” 在金队长帮忙打圆场的情况下，尴尬的气氛总算缓和下来。 练习重新开始，少女们随着劲爆的乐曲舞动身姿，只有郑秀妍低头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金孝渊时刻都在留意郑秀妍的状态，第一时间上前查看：“西卡，怎么了？” “咩！！！咩咩咩......”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因假新闻道歉，却发现假新闻和现实不谋而合，dispatch社长萌生了自杀的冲动。 因愧疚，大哭着向金孝渊道歉，却发现自己被合伙欺骗，郑秀妍萌生了杀人的冲动！ 第一百六十六章 登台前 () 愧疚的泪水抑制不住的落下，幸好有小伙伴们的劝慰和金孝渊的拥抱，西卡喵抽咽了一阵，终于破涕为笑。 意识到还在拍摄中，形象管理很重要。郑秀妍连忙擦干泪痕，收拾心情，带小伙伴们重新投入练习。 可一首歌不到的时间，当她发现摄制组人员开始收拾东西相继撤离，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前两天的拍摄都是从早到晚，可今天除了上午选歌的镜头，只有晚上这一小时左右的时间。最诡异的是，一直监督拍摄的某混蛋...恰恰不见踪影。 待练习室内只剩下自己人，郑冰山脸上再次挂起寒霜，西伯利亚寒流在闷热的练习室里肆虐。西卡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说！到底怎么回事？” “西卡，对不起。”金孝渊默默低下头，这次轮到她饱尝愧疚的滋味了。 “西卡欧尼，不怪我们，都是欧巴逼我们这么做的......” 林腹黑卖得那叫一个痛快，当即添油加醋的将李湛的卑劣行径一五一十讲了出来，最后还不忘告黑状。 “西卡欧尼，你可要为大家做主啊。泰妍欧尼前两天的遭遇你也看到了，现在欧巴连你都忍心欺骗，后面的拍摄还不知道会怎么祸害我们。” “呀！李湛，你今天死定了！” 怒火中烧的暴力西卡果然被撩拨到了，大吼一声，气势汹汹的冲出门去。 “呼...总算走了，吓死我了...”林允儿按住自己扑通扑通乱蹦的小心脏，长舒一口气。掉头又朝金孝渊邀功，讨要好处。“孝渊欧尼，你欠我一次，要请我吃......” 话音未落，郑秀妍去而复返：“林允儿、金孝渊，你们两个等着，晚上回宿舍我再找你们算账！” “轰！”练习室大门被重重关上。 金孝渊直接无视了呆若木鹿的林允儿，一把攥住金泰妍肉乎乎的小手：“泰妍，今晚让我睡你们房间吧，打地铺也行，就一晚！” 郑秀妍一去不复返，直到练习结束，回到宿舍，少女们都没再见到她和李湛。 崔秀英结束了电台行程，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 “我回来...对不起，我走错...” 看到由三张单人床组成的大通铺上，整整齐齐躺着三个人。崔秀英先是一懵，下意识就要离开，退了一步才意识到自己并没走错。 “不对，这就是我的房间啊。孝渊，你什么情况，大晚上不回去睡觉，怎么跑我床上来了？快起来，我都要累死了。” “嘿嘿，秀英啊，今晚咱俩换房间睡吧。”金孝渊讪笑着，裹了裹身上的被子，一副死活不肯离开的模样。 “你和西卡闹别扭了？”崔秀英浑然不觉，边换衣服边随口问道。 “呃...算是吧...”金孝渊言不由衷的回应。先把郑秀妍骗生气，再把她骗哭，应该也算是闹别扭了吧。 崔秀英点点头：“那今晚让允儿过去帮你劝劝西卡吧，我累的话都不想说，可没法帮你们当调解员。” “秀英欧尼，还是你去吧，西卡欧尼可能今晚不太想见到我。”事实上，正确的是说法应该是林腹黑今晚不想见到暴力西卡。 “怎么？你也和西卡闹别扭了？那泰妍...呀，不是吧，泰妍连你也...你们今晚干嘛了？” 崔秀英双眼瞪如铜铃，去电台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小伙伴们就集体揭竿起义，推翻郑西卡的**政权，改天换地了？ “我没有，我没有。” 金泰妍连忙矢口否认，并简单复述了一遍事情经过。金孝渊和林允儿作为当事人，不时帮她补充细节。 “秀英欧尼，你今晚就和西卡欧尼睡吧。反正你当时不在场，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我不去！”崔秀英斩钉截铁的拒绝，脑袋摇晃得和拨浪鼓似的。 被集体组团忽悠得在镜头前大哭，可想而知郑秀妍的心态得多爆炸。她可不想好好睡着觉，半夜突然被冻醒。 谁都不肯“羊入喵口”，那就只能四人挤挤，将就一宿了。 有了临时避难所，金孝渊忙不迭跑回房间拿被子，可没想到刚抱着铺盖踏出房门，就碰上了晚归的郑秀妍。 “西...西卡...你回来了...呵呵...” 金孝渊悔不当初，从前就算和郑秀妍闹别扭，她也腰杆挺得直直的。哪像现在做贼心虚，连说话都没底气。 “你要去哪儿？”郑秀妍呲着小白牙，掐着腰将对方堵在门口。 “泰妍她们的房间。” “那正好，你让允儿带着被子滚过来，我有事和她说。”郑秀妍撂下话，便不再搭理对方，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虽然气早消了，可高姿态还是要摆出来的，不然我“郑西卡大前辈”的脸往哪儿放。 金孝渊在原地楞了好半天，回过神后忙不迭跑进避难所。死道友不死贫道，今晚只要能消停睡觉就好。 半个小时后，郑秀妍洗完澡，边擦拭着濡湿的头发，边走进房间。 “西卡欧尼，您回来啦。被子已经帮您铺好了，可以直接就寝了。” 林允儿跪坐在床上，乖巧可人的模样，活脱脱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小媳妇。 郑秀妍也不答话，板着脸坐在床边，朝小桌上的吹风机努努嘴。 “欧尼，我来帮您吹头发。” 入戏的林演员，将小媳妇的角色展现得活灵活现。把吹风机调到合适的档位，动作轻柔的翻动郑秀妍的长发，帮她仔细吹干。 “欧尼，不生气了吧。” “hing，谁说的！” 傲娇的轻哼一声，郑秀妍鼓起标志性的包子脸，可这神情怎么看都像是在撒娇。 “都写在脸上了，还用谁说么。欧巴带你去哪儿玩了？” “没去哪儿，就在狎鸥亭那边随便逛了逛。” “逛逛街你就原谅欧巴了？” 林允儿很了解郑秀妍的脾性，看似点火就着，可哄哄就好。不过再好哄，骨气什么的总得有点吧。 要换了自己被骗得这么惨......好吧，李湛也没少惹自己生气，可很多时候哄都不哄。 原来...我才是最没骨气那个？ “是啊，我开始是很生气，不过想想欧巴这么做也是为了节目。所以，就原谅他咯...虽然我始终觉得我哭的镜头没什么好看的。” 别看郑秀妍此时说得宽仁大度，“暴力西卡”刚找到李湛那会儿，可完不是当前这个状态。 只不过宛若发疯小野猫挂在对方身上撕打的画面，被她选择性遗忘了。 被骗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她哭得小脸抽抽巴巴的，放送出来岂止没什么好看的，简直难看死了！ 没几分钟，林允儿帮郑秀妍吹干头发，甩了甩有些发酸的胳膊：“欧尼，我们睡吧，明天没有拍摄，不过要早起练习。” “先别睡，你鬼主意多，帮我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在节目里整整欧巴。” 身为拳击教练的女儿，天天被动防守显然不是郑秀妍的风格，主动出击才是取胜之道。 一聊起这个，刚还吵吵要睡觉的林允儿登时不困了，要说整蛊别人，她可是最有发言权的！ “欧尼，一般的办法肯定不行。我们必须想一个能让欧巴没办法拒绝出镜，又不会被提前拆穿的办法。” “嗯，所以才找你啊。你好好想吧，我困了，先睡了。” “......” “zzzzz......” 接下来的两天，少女们暂停拍摄综艺拍摄，情投入非公开舞台的练习。 李湛并未按照记忆中第二期节目的剧情照搬照抄，时间还很充裕，拍摄专辑封面的剧情完可以挪到第三期，和拍摄同期进行。 非正式舞台演出当天，少女们一早便被带到林允儿试镜前去过的那家美容院化妆，随后启程直接前往本期《school乐》演出的学校。 学校体育馆的走廊上，拍摄团队、助理、安保簇拥着九位少女和李湛，一行人浩浩荡荡。 sj队长利特从楼梯拐角走来，看到李湛连忙行礼问好：“制作人ni您好。” “哦，利特xi，你好。孩子们，打招呼。”李湛轻笑着向身后招招手。 “1、2、3！”金泰妍起头。 “你好，我们是少女时代！”九位少女洪亮的自我介绍在走廊里荡起回响。 “嗯，不错。一会儿拍摄时，就要像现在这样，拿出气势来。这是我今天对你们唯一的要求，知道么？” 以后什么样李湛懒得过问，但这第一次拍摄问好的画面，在他看来具有非凡意义。这是宣告着少女时代正式作为偶像团体，开始展开活动。 松松垮垮、嘻嘻哈哈的，他这个制作人不要面子的么？ “呃...你们好，我是super junior利特。”利特抽了抽嘴角，同公司前后辈不至于这么严肃吧。 “利特xi，孩子们没什么拍摄经验，你帮忙多照顾一下。这次没有台本，但也不是第一次合作，我相信你会掌控好谈话节奏的。” 其实《school乐》的主嘉宾不是非sj不可，不过考虑到少女们是第一次登台，表演前还要录制拜访前辈的画面。 换成其他陌生的前辈，难免会让少女们感到紧张，或许会进而影响到舞台发挥，所以李湛最终还是让李秀满调来了sj。 “制作人ni您放心，我已经叮嘱过成员们，大家不会乱说话的。” “嗯，走吧，去你们休息室，李总监来了吧？” 拍摄开始，李湛怕自己和李秀满在场影响到互动气氛，并未进入sj休息室。 不多时，走廊里尽头传来少女们的自我介绍声。 “李会长ni出的团队，果然不同凡响。”李秀满违心的恭维道。哪怕时至今日，他都认为李湛就是个门外汉。口号喊得再响，还得看粉丝们买不买账。 “呵呵，还凑合吧。” “怎么能叫还凑合，我相信这些孩子在您的带领下，一定能红遍大寒民国。” 与李秀满虚以委蛇的聊着，李湛抖了抖耳朵，突然面色冷峻，一言不发的朝sj休息室快步走去。 李秀满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跟上。 二人来到休息室外，只听休息室内正在发生争执，其中一个声音是利特的。 “呵呵，他乱说的，jessica就是jessica......”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就是认为jessica可能成为未来的金希澈。” 李秀满：你还认为你是宇宙大明星呢！结果呢？ 第一百六十七章 非公开舞台 () 金希澈情绪化的抱怨，让门内的少女时代和super junior，门外的李湛和李秀满，同时陷入了一种玄妙的尴尬境地。 如果把《少女上学去》比作是一场戏，那少女时代自然是当之无愧的主角，不过这是九位对剧本一无所知的主角。 剧本呢？在李湛脑子里。所以李湛毫无争议的兼任导演、编剧、制作人，三位一体。 super junior客串出演，相当于一帮死跑龙套的...好吧，龙套演员。那带super junior前来参演的李秀满呢？群头！ 目前的情况就是，一场简单至极的前辈鼓励同门后辈的戏码，导演已经对龙套演员的台词划定了明确范围。 可开拍后，其中一个龙套演员不知道是不是《喜剧之王》看多了，突然尹天仇附体，死活非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加戏。 导演虽然有喊“cut”，要求换角重拍的权利。但考虑到强行打断拍摄，会让主演的情绪产生拨动，进而或许影响到接下来更重要的非公开舞台，所以只能暂时放任这个死跑龙套的胡来。 好好的一镜到底的长镜头，现在必须进行大量后期剪辑。别说一向霸道的李湛，换任何一位导演都已经开始骂娘了。 比导演心态还爆炸的，自然是群头。 群头了解，手下这位龙套演员精神上确实有点问题，所以开拍前特意千叮咛万嘱咐。 这场戏没有你的发挥空间，你的作用充其量就是个背景板。如果实在抑制不住旺盛的表演欲，那就演一具尸体吧。 龙套演员满口答应，心里想的却是：哪怕是演尸体，我也要做一具有强烈内心独白，鲜明人物性格的尸体。 随后，群头怀着沉重的心情，陪表情阴郁的导演欣赏完了“诈尸”的过程。 李秀满：脑袋被借走之前，《无头鬼如何找仇人索命》的研究课题，是时候提上日程了！哪怕同时失去视觉、听觉、嗅觉，我也要拉着金希澈一起下地狱！ “李秀满总监，我对寒国文化不是太了解。前辈看好哪位后辈，就要说对方会成为未来的自己么？那这到底算称赞对方，还是鼓吹自己？刘在石、金钟国、李孝利，也都这样？” 李湛心情不爽的情况下，语言也变得尖酸刻薄、上纲上线。 这也难怪，同样的事件短短几天内接连发生，前日利特和神童是无心之失，但今天金希澈就有点明知故犯的意味了。 李秀满讷讷无语，他怎么可能听不懂李湛的诛心之言。列举的三个人，分别是国民、三冠王、国民妖精。 连这些声名显赫的大前辈都不会如此膨胀，区区一个男子组合的成员，刚取得一点点成绩，就忙着让别人成为第二个自己，你何来的勇气？ 金希澈：我是宇宙大明星！ 好在的工作人员适时到来，通知sj的表演即将开始，需要去后台做准备，这才化解了当前的尴尬局面。 导演也清楚这位龙套的脑回路确实不正常，所以并未想过多追究。 给群头丢下一句“让龙套演员别光顾着赚钱，多加强自我修养”，便追着主角们的步伐，头也不回的走向少女时代休息室。 有时间和一个精神病斤斤计较，还不如趁登台前，为少女们做做最后的战前动员。 来到休息室时，舞台上sj已经开始了表演。 高中生们的呐喊声如山呼海啸袭来，想到自己即将在上千人面前表演，少女们一时慌了手脚，只有曾给boa做过伴舞的金孝渊稍显镇定。 “哇！心跳的好快，怎么办？”林允儿坐在凳子上，紧张搓着有些发凉的小手，随即对郑秀妍的大心脏表示由衷钦佩。 “西卡欧尼，我现在完佩服你。欧巴的演唱会，十万人啊！你当时还超水平发挥，有什么诀窍么？” 经林允儿提醒，少女们这才猛然想起，团队里还有位曾登上过世界级舞台的高人。连忙纷纷将目光投向郑秀妍，期待她能传授一些实用的舞台经验。 然而...... “i see you looking...like i‘so kindfreak...” 只见穿衣镜前，身着白衣白裤的郑秀妍轻声哼唱着《do sothing》，身体机械式的重复着舞蹈动作。 别说对林允儿的问话充耳不闻，连镜子中多出了小伙伴们的映像都视而不见。 少女们满头黑线，从前郑秀妍放空都是处于静止状态下，现在已经进化成运动状态都能走神了么？ “西卡，西卡...西卡！”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权俞利无奈之下，只得上前拉住郑秀妍，将她强行从四次元拽回现实世界。 “哎？怎么了？”郑秀妍回过神，重新对焦的瞳孔中满是茫然。 “允儿问你有没有什么放松心情的窍门，你不是之前在欧巴的演唱会上表演过么？” 其实权俞利的求知欲远比林允儿来得旺盛，别看她一直表现的信心满满，实际上比谁都慌得要死。 “窍门...我想想...” 郑秀妍挠挠头，陷入沉思。少女们屏气凝神，等待着前辈的金玉良言。 一分钟过去，正当少女们打算出言催促，郑前辈才蓦然开口。 “没有！” “......” 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少女们肯定会揭竿起义，一拥而上推倒傻西西。没有就没有，用得着考虑这么久么？！ 事实上并非没有，而是有却不能说，说了也没用。背对观众表演的窍门，了解一下。 镜头外的李湛忍俊不禁，他能看出郑秀妍的紧张感并不亚于其他人，不然也不会边跳舞边放空了。 “孩子们，过来下。”李湛走进镜头，拍拍手吸引少女们的注意力。“其实放松的办法，秀妍已经告诉大家了。” “哎？”少女们惊奇的瞪大双眼，郑秀妍更是一头雾水。 “紧张会导致手脚冰凉，肌肉僵硬紧绷。像秀妍这样，不停重复舞蹈动作，保持身体热量，就是一种能放松心情的窍门。” 原理其实很简单，就像运动员上场前要进行热身运动一样。 得到李湛的提示，少女们连忙起身，在狭小的空间里做起热身运动。 只是没一会儿，不知谁带的头，好好的舞蹈动作变得扭曲夸张起来，随即发展成了尬舞，最后更是演变成群魔乱舞。 好在时间有限，不然玩嗨了的少女们搞不好会把李湛也拉进“少女秧歌队”。 sj的表演临近尾声，工作人员引领着少女们来到后台准备，摄制组一直在跟拍。 “大家手拉手，围成一圈。” 少女时代九人手拉手的祈祷圆阵，是sone心中最美好的画面之一。可很少有人留意到，它的第一次出现，是在《少女上学去》第二期，非公开舞台表演前。 “孝渊，你开场独舞时注意地上的帷幕，不要被绊倒。另外舞台边缘有烟花和喷火装置，大家做好心理准备，不要被吓到。” 演出前，李湛对舞台上的小细节做出详细的叮嘱。 “现在，大家闭上双眼，注意力集中。好的，听我口令。深呼吸...屏气十秒...吐气...吸气...吐气...” 往复几次，李湛见sj已经从舞台撤离，突然朗声轻喝：“睁眼，金泰妍！喊口号！” 少女们张开双眼，彼此对视，目光中满是认真与坚定。 金泰妍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从前让她备受煎熬的三段式口号，不再那么难以启齿，反而心底泛起淡淡的骄傲。 “现在是！” “少女时代！” “未来是！” “少女时代！” “永远是！” “少女时代！” “少女时代，出发。”李湛的语调不疾不徐，却仿佛有种让人心神镇定的魔力。 对李湛行礼感谢，又朝摄像机各自打气加油，少女们走进员工通道，向着初舞台，向着演艺圈，向着崭新的人生进发。 送走少女们，李湛来到礼堂侧门，视线透过微微开启的门缝投向舞台，等待演出的开始。 烟花倏然喷射，刚刚沉寂不久的女高中生再次发出海啸般的尖叫。 《school乐》的桃红色帷幕落下，一位皮肤黝黑的金发少女，在所有人差异的目光中，迈着自信的步伐跨过帷幕，来到舞台中心。随着动感的背景音乐，尽情舞动身姿。 《do sothing》进入主歌部分，金发少女站定，其他八位少女陆续走上舞台，呈金字塔阵型站好。 观众还在纷纷疑惑她们是谁，少女时代的第一次表演开始了。 站在队伍最前方的三位领舞率先启动，后排的少女们随着节奏，阶梯式进入群舞。队形变换井然有序，舞蹈动作张弛有度、整齐划一。 李湛看得津津有味，可观众的反映却显得颇为冷淡，直到舞蹈结束，台下才响起一阵礼貌性的欢呼。 趁着少女们向观众答礼谢幕，艺能部本部长来到李湛身后，躬身致歉。 “李会长ni对不起，是我们没做好暖场工作。” “呵呵，没关系，你们已经很用心了。” 李湛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表演遇冷完在预料之中。他可没天真的以为仅凭一支群舞，籍籍无名的少女时代就能博得满堂喝彩。 此时的冷淡，完符合事物发展的自然规律。他相信，随着曝光度增加，后续观众的反映会比前世还要热烈。 与本部长道别，李湛返回少女时代休息室，门口正站着九位抱着花束的助理经纪人。 接过送给郑秀妍的粉玫瑰，手刚按上门把，一阵细微的啜泣声传入耳廓。李湛微微一顿，旋即松开手。 回身摘掉棒球帽，示意vj开始拍摄。 没人会想到，世界天王jack lee的完整容貌首次公开，居然是在小小寒国女团的出道综艺中。 “虽然准备了庆祝的鲜花，可时间好像不太凑巧。孩子们刚完成第一次演出，情绪有点激动，把时间留给她们彼此......” 话音未落，身后大门紧闭的休息室轰然响起尖叫与狂笑。 “我们出道了！！！哈哈哈！！！” 李湛表情僵硬，说好的热泪盈眶呢？说好的喜极而泣呢？说好的抱头痛哭呢？你们搞我是么？ 休息室大门突然开启，一群泪痕未干，却笑靥如花的少女出现在镜头中。 “哇！pink色！谢谢欧巴！” “呀！那是我的！” 第一百六十八 拍照 () “哇！pink色！”黄美英大呼小叫的惊叹。 “呀！那是我的！”郑秀妍呲牙咧嘴的呵斥。 时隔非公开舞台两天后，雷同的一幕再次上演。 不过不同的是，地点由学校换成了李湛家，pink色物体也由玫瑰花换成了郑秀妍衣帽间的大门，黄美英的长发也被剪成了短发。 由于李湛对剧情顺序做出了调整，非公开舞台之后的两天，分别录制了少女们观看网络评论和去拜托再次登台表演的部分，补齐第二期放送量。 第三期的内容，则是少女们拍摄出道专辑封面、海报以及。封面和海报的拍摄地点，便是李湛家。 刚来到欧洲古堡式的庄园，少女们自然要参观一番，而导游的艰巨任务便落在了未来女主人郑秀妍的头上。 “你的？西卡，这是你的房间么？快打开让我看看。” 黄美英迫不及待的咋呼着，脑子里已经不由自主幻想起门后，一片粉色世界的景象。 “不是我的房间，不过...”郑秀妍先是卖了个关子，随即来到门前轻轻扭动把手。“这是我的衣帽间！” “哇！大发！” 粉色大门开启，少女们霎时被琳琅满目的衣服、包包晃花了眼。 郑秀妍双手抱肩，高高仰起下巴，瑟的神情溢于言表，浑然忘记了自己第一次来到时的表现和小伙伴现在一般无二。 可惜，还没等享受够小伙伴们欣羡的注目礼，突兀响起的问句让她瞬间方寸大乱。 “西卡欧尼，隔壁是什么？”林允儿指着衣帽间连接卧室的门，好奇的询问道。 “o！”郑秀妍快步冲到进前，娇小的身躯抵在门上，仿佛这样就能遮住高大的房门。“隔壁...隔壁什么都没有！” 少女们微微一愣，随即不怀好意的围拢上前。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哪像什么都没有，分明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们...你们想干嘛？再过来...再过来你们就死定了！”郑秀妍色厉内荏的威胁道，心里后悔不迭。 怎么就光顾着臭显摆，忘了衣帽间隔壁是李湛卧室呢。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豁出命，誓死捍卫名节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不自量力的西卡喵尽管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战斗力，可在人多势众的八国联军围攻下，很快败下阵来。 “欧尼们，这是欧巴家，我们乱闯不好吧。”徐贤口头上劝诫着，可丝毫没有动手拉架的意思。 “怎么能叫乱闯，不是女主人带我们进来的么。” 李顺圭边阵阵有词的反驳，边帮郑秀妍数肋骨。一根，两根，三根...数错了，重来。 也难怪怨念真么深，想当年，东风吹，战鼓擂，大sunny，怕过谁。可自从和李湛混熟了，大sunny就变成了大顺圭。 “让你男亲非叫我顺圭，我叫sunny，sunny啊！呀！变态妍，你哪边的？” 李顺圭口中的变态妍，肯定不会是目前正处于敌对势力的郑秀妍，而是同样“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金泰妍。 “对不起，对不起，情不自禁。”金泰妍缩缩头，调转罪恶的小胖手探向毫无还手之力的郑秀妍。 “让你男亲非逼我去桥上大喊大叫，我是队长，又是欧尼，我不要面子的啊！” “哈哈...快放开我...啊！！！金泰妍！你往哪儿摸？！”感受到对方图谋不轨的小手，郑秀妍发出特有的海豚音尖叫。 “对不起，对不起，情不自禁。”金泰妍自己也奇怪，最近这双手怎么就管不住了呢。 又情不自禁？ 少女们满头黑线，和金泰妍保持距离的同时，异口同声的鄙视道：“变态妍！” “你们躲什么？一点手感都没...”金泰妍矢口反诘，说完才意识到祸从口出。“我说错了，骨感也是手感。啊！哈哈...允儿，我是欧尼啊！” “你不是我欧尼吧！”崔秀英双眼圆睁，面目狰狞。从林允儿手中接过金泰妍的控制权，随口吩咐道。“允儿，把泰妍交给我，你去开门。” “早试过了，打不开，门被锁上了。对了！”灵动的眸子忽的一亮，林允儿连滚带爬的跑向衣帽间门口。 进来之前她记得衣帽间不远处还有一扇门，想必那才是隔壁房间的正门。 “哎呦！”林允儿捂着额头，跌坐在地板上，李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毛毛躁躁的，要去哪儿？” “欧巴？我...我正要去找你，她们欺负西卡欧尼！”林腹黑张口就告了黑状。 “呀！林允儿！”少女们指着林允儿大声呵斥，你这个叛徒！ 少女们之间的打闹，李湛向来不会过问。越过林允儿走进衣帽间，径直将瘫软在地的郑秀妍抱进怀里。 “大家收拾一下，5分钟后下楼化妆。今天时间紧迫，晚上大家还有别的行程。” “欧巴，晚上的行程会很晚么？我需不需要向电台请假。”崔秀英举手问道。 “我一会儿找人帮你请假吧，这几天我们都不回首尔。放心，衣服和洗漱用品都帮你们准备好了。” “欧巴，我们要去哪儿？”想起李湛第一天送自己去宿舍路上说的话，郑秀妍心中警铃大作，支棱起小脑袋问道。 “去拍。”李湛嘴角漾起轻佻的坏笑，抱着西卡喵朝门外走去。小美人儿，离开首尔，你就算落在大爷手里了。 “去哪儿拍？” “秘密！” “呀！快说！” “夏威夷。” “真的？！”一听说去世界著名的度假胜地，郑秀妍蒲扇着闪亮的大眼睛，小脸上满是惊喜。 “假的！哈哈哈！” “呀！” “寒国的夏威夷。”逗弄了一番西卡喵，李湛终于揭开谜底。 “济州岛！真的？！”郑秀妍即刻又开心起来。 “嗯，真的。”李湛点头认证。 《再次重逢的世界》的外景，就是在济州岛汉拿山下拍摄的。工作之余，借着游玩让少女们放松紧张的心情，也是此行的目的之一。 两人说说笑笑，渐行渐远。 林允儿坐在地板上，气哄哄的瘪起嘴：“什么嘛，把我撞倒都不说扶一下的！” “允儿，来，我们扶你。” “呃...”林允儿扭过头，惊慌失措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后的小伙伴们。 “就不用麻烦欧尼们了，我自己...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时间紧迫，一会儿还要拍摄...” “没事，欧巴说5分钟后下楼，这时间足够肃清叛徒了。”少女们摩拳擦掌围上前。 林允儿：西卡欧尼，等等我啊！一起去济州岛啊！ 一个多小时过去，画好精致妆容、换上漂亮连衣裙的少女们刚一出现在拍摄场地，就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非正式舞台时，少女们只是画了清新的淡妆，突显青春活力。而现在由于要进行平面拍摄，化妆师精雕细琢的妆才更能展示出每位少女独有的魅力。 九人九色，其他人看得眼花缭乱。可李湛视线始终牢牢锁定在穿着一身蓝白色吊带连衣裙的郑秀妍身上。 他曾看过很多郑秀妍不同时期的照片，可最让他感到怦然心动的，还是出道专辑歌词本中，郑秀妍手握牙刷站在洗手台旁，柔唇微启似笑非笑的那张。 也正是为了再现这张照片，他凭借记忆绘制草图，专门让人制作了这条一模一样的连衣裙。 “欧巴，好看么？” 郑秀妍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李湛身前，满心期待着男孩天花乱坠的赞美。可等了半天，却只有轻飘飘的一句“好看”。 “hing！”重重的哼了一声，郑秀妍鼓起标志性的包子脸，转身便要离开。 “别走。”李湛连忙将女孩的小手握在掌心里。“我有点缺氧，你扶我进去休息一下。” “缺氧？不要紧吧？用不用去医院？”郑秀妍顿时慌了神，她心目中的李湛一直都是神采奕奕的，从未出现过虚弱疲惫的样子。 “没事，我房间有氧气瓶，吸点氧就好了” 将一条胳膊搭在郑秀妍肩膀上，李湛转头朝等待他发号施令的工作人员挥挥手：“大家开始拍摄，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郑秀妍扶着李湛走进电梯，按好楼层按键。电梯很快来到四楼停稳。 “o！” 电梯门开启的一刹，感觉自己双脚突然悬空，郑秀妍发出一阵猝不及防的轻呼。 “欧巴不是缺氧了么？快放我下来。” “所以要快点吸氧，你扶着我走的太慢了。” 李湛三步并作两步窜进卧室，直接转身将怀里的女孩抵在门上，低头朝那双粉嫩的柔唇附了上去。 良久过后，直到女孩的小手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肩膀，才意犹未尽的缓缓离开。 “呼...呼...呀，你这是缺氧么？”郑秀妍喘着粗气，眼前直冒金星。如果不是及时反抗，她都以为自己要因为缺氧昏死过去了。 “是啊，所以才要找你吸氧啊，休息好没有，又要来了。” “你当我是氧气瓶...唔...” 被“缺氧患者”吸得七荤八素，等“氧气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抱到浴室，放进浴缸里。 “欧巴...你要干嘛？”郑秀妍惊恐的瑟缩着身子，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防狼的架势。“孩子们都在拍照，我要赶紧回去的。” “你不用回去，我们在这拍。”李湛出早准备好的相机，镜头对准郑秀妍，调整好焦距。 “在...在这？我...我不要...”颤抖的小奶音说不出的软萌，可郑秀妍想表达的是内心的恐惧。 她真没看出来，人模狗样的李湛居然还有这种和她类似的癖好。 “乖，把手放下来。” “不要！” “那我又要吸氧了。” “那...那你不能拍脸。” “不拍脸我拍个什么劲儿？” “那...那你不能给别人看。” “不给人看我又拍个什么劲儿？” “呀！李湛你是变态么！那种照片怎么能给别人看！” “那种照片...是哪种？” 第一百六十九章 西卡观鱼 () 封面和歌词本插图的拍摄，分为室内和户外两部分，而上午进行的，是室内的部分。 李湛不知道当年策划拍摄环境的摄影师，是否存在什么险恶用心。但以他天马行空的脑回路推测，或许是有的。 因为翻开歌词本的扉页，映入眼帘的赫然是林允儿和徐贤的床照...好吧，其实就是两人坐在床上的照片。 徐贤坐在床内侧，专注的欣赏着坐在床沿的林允儿弹棉花...弹吉他。忙内cp一副“岁月静好，琴瑟在御”的模样，端的有几分唯美写意。 弹了一段比弹棉花还难听的吉他曲，奉献了人生中第一次“床照”，林允儿率先结束了上午的任务。 在旁边观摩了一会儿拍摄过程，这永远精力过剩的孩子又开始觉得无聊起来。 环顾四周，发现并没人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于是踮起脚，悄悄溜出房间，嗖的一下窜到电梯口。 这栋金碧辉煌的行宫还没参观完，她犹心心念念着郑秀妍衣帽间隔壁的秘密。 电梯抵达四楼，先探出小脑袋东张西望一番，见走廊里没人经过。这才猫着腰轻手轻脚的走出电梯，越过衣帽间，径直来到隔壁门外。 侧过头趴在门上，附耳倾听，房间内寂静无声。林允儿心中大定，直起腰身，堂而皇之的推门而入。 “嗯？”屋内的陈设让林允儿微微一怔。 视野中并没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正对着门口的大床，昭示着这是一间卧室。 屋内空间宽敞，看起来比她们宿舍还要大。装修风格与整栋欧式古堡一脉相承，奢华气息浓郁。 正纳闷郑秀妍为什么遮遮掩掩时，一连串相机快门的“咔嚓”声从房间一角传来。 林允儿寻声望过去，发现房间内的一扇门开着，有人！ 果然，熟悉的嗲嗲小奶音随之响起，郑秀妍正在和人撒娇。 “欧巴，还没好么，坐在浴缸里好累啊。” “再坚持一下，kiss的照片很难拍的。呀，你别乱动，水洒都要出来了。” 对话中不经意透露出来的信息，让林允儿整个人都傻掉了。 简单分析一波：有浴缸，说明那房间是浴室；李湛的喝止，说明浴缸里注满水。 所以，由此可以得出结论...此时郑秀妍正坐在注满水的浴缸里，和李湛拍kiss的照片！ 那么，新的问题来了，郑秀妍此时穿的应该是什么？ 想到这，林允儿猛然一抖，打了个激灵。 光天化日之下，大家都在楼下工作，只有你们俩躲在楼上浴室拍那种照片。差不多就得了，非要玩的这么刺激么？ 李湛：我还是纯洁的童子之身，实在搞不懂你们口中的那种照片，到底是哪种照片。 面对如此“少儿不宜”的场面，作为同样纯洁的童女之身的林允儿，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溜！ 只是还没等摸到门把手，李湛清朗悦耳的声音仿佛魔咒，将她死死钉在原地。 “允儿，帮我从进门左手边的冰箱里拿瓶水进来。” “哎？允儿来了么？允儿，我要可乐！” “喝什么可乐，老实喝水。” “hing！” 林允儿只觉得一万头草泥马从心头奔涌而过，水...可乐...你们俩是魔鬼么！ 这种时候大家坦诚相见，合适么？还是说你们目前迫切需要一位围观群众，作为本次“人体艺术拍摄”的见证者？ “允儿快点，我好渴啊。”依旧是郑秀妍嗲嗲的小奶音，只不过撒娇的对象从李湛换成了林允儿。 “西卡欧尼...我进去...不大方便吧。”林允儿口中委婉的拒绝着，心中嚎啕大哭。 好奇心害死鹿，更何况人家还是个鹿宝宝，只要一进去那个房间，就会变得不纯洁了，嘤嘤嘤！ “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郑秀妍莫名其妙，送个水而已，又不是送命。 “那...我把水放在门口，你们自己拿吧。” 为了自己纤尘不染的内心不被玷污，林允儿想出了个折中的办法。 可惜，此时火气上涌的李湛，对这个建议并不予以采纳。 “让你送个水，磨蹭什么呢？快点，我和秀妍现在正在关键时刻，不能出去拿。” “呀！郑秀妍，管理好表情，眉毛不要乱动。刚都kiss到了，就因为表情不对，白拍了。上火！” “呀！林允儿，你快点！” 连珠炮似的催促之下，林允儿被逼无奈，只得一步一顿的蹭到浴室门口。紧闭双眼，一只手摸索着门框边缘，另一只手拿着两瓶水，朝空气递了过去。 “欧巴、欧尼，给。” 神贯注在相机取景器上，李湛根本没留意门口的情况，随口吩咐道：“打开一瓶给秀妍喂两口，一会儿拍完了这组镜头，给你也拍两张。” “啪嚓！” 矿泉水掉落在地，林允儿四肢一软，踉跄着撞在门框上。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动作和拍摄开始前的郑秀妍一模一样。 瞬间宕机的小脑袋的里，只有一个宛若魔鬼低语的声音在轰然回响：“给你也拍两张...” “不...不要...我不要拍那种照片！不要...我不要...” 李湛放下相机，郑秀妍扭过头。 两人满头黑线的看着脑袋不住摇晃、嘴里念念有词的林允儿，不带丝毫感情的冷漠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唉...你又在玩什么？”李湛叹了口气，上前捡起矿泉水。 听到李湛欺近的脚步声，林允儿更加六神无主，身子软绵绵的顺着门框滑落，跌坐在地。 “欧巴...求你了，别给我拍照好不好...我把录影带还你，你以后怎么欺负我，我都不反抗...” 听到林允儿的苦苦哀求，李湛额头上青筋直蹦，想将对方拉起来的手僵在半空。 只要不拍照，怎么欺负都不反抗...我摄影技术已经差到这种程度了么！ 这是幻觉么？我...李湛，转世挂逼，天之骄子，居然因为拍个照片被人嫌弃了？朕何曾受过这般侮辱！ “呵，林允儿，真有你的。”李湛怒极反笑，揪住林允儿的后衣领，轻飘飘的将她提溜起来，放进浴缸里，和郑秀妍并排。“今天不拍还不行了！” 本来浴室的场景是郑秀妍和sunny一起进行拍摄的，但现在...林允儿，为了伟大的摄影艺术，在同一天光荣奉献出初次“床照”和“浴缸照”吧。 “允儿，你怎么了？”郑秀妍轻抚着林允儿后脑，一脸关切的询问。 “西卡欧尼...”林允儿睁开雾气蒙蒙双眼，刚要来一个倦鸟归巢式的拥抱。可看到对方的衣着，当即顿住。 “欧尼为什么穿着衣服？”又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浴缸里为什么没有水？” “......”郑秀妍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着将手里的拍摄道具扣在对方头上的冲动。“呀！我为什么不能穿着衣服，浴缸里又为什么要有水！” “呃...呵，呵呵...是啊...为什么呢？” 林允儿干巴巴的赔笑着，突然发现郑秀妍腿上的老式白瓷盆中，有两条小金鱼在欢快的游动着。 “啊！好可爱的小金鱼！” “你放老实点！别想转移话题！” “我...以为你们在拍...嘿嘿，欧尼懂的。” “我懂的？”郑秀妍微微一怔，过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欧巴，帮我端一下脸盆。” “林允儿！你今天死定了！” 宽敞的浴室，霎时被少女的呵斥声与讨饶声填满。 两个女孩在浴缸里嬉戏，两条小金鱼在白瓷盆中游弋。 李湛背对浴缸，蹲在地上，食指轻轻拨弄着小金鱼：“她们在说什么，你们听懂了么？如果听懂了，告诉我好不好？” 在李湛“刑讯逼供”祸害死道具之前，西卡喵和林大力的战斗终于画上句点，获胜方看称谓便一目了然。 稍微整理了下仪容，工作再次开始。 林允儿抱着膝盖，缩在镜头拍摄不到的大浴缸一角，仔细观察着拍摄现场。 只见郑秀妍双腿伸直，小手轻扶住腿上的白瓷盆。微微低下头，静静的观赏着盆中的小金鱼。表情无喜无悲，宁静而恬淡的气息润物无声，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 林允儿一时间看呆了，相识五年，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郑秀妍。某一刹恍惚间，她甚至以为自己面对是一位从水墨画中走出的清雅仕女。 保持一动不动，随时准备抓拍的李湛也在感叹。这样的郑秀妍，虽然只是昙花一现，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将永远铭记在他心间。 瓷盆中的两条小金鱼或许是感受到祥和而静美的气氛，摇动红艳艳的鳍尾，渐渐相互靠近。 李湛等待的，就是这一瞬。 “咔嚓！” 快门轻响，时空在照片中定格。 身着蓝白连衣裙的清纯少女；瓷盆中kiss的小金鱼；甚至少女身后，摆在浴缸边沿的小黄鸭玩具。一切交织在一起，共同构筑成一副美好隽永的画面。 “拍到了么，拍到了么？欧巴快给我看看。” 清雅的仕女谪降凡尘，化身为活泼的少女。急不可耐的挥动小手，向男孩讨要相机。 “哇！大发！这是我么？大发！” 好吧...这个粗着嗓子，发出语无伦次惊呼的少女，或许应该被称作女神经！ “哇！大发！”又一个女神经。“欧巴！快给我也拍一张！” “你们俩并排坐好，头靠在一起，手指伸进水里。对！微笑，很好，保持住！” “咔嚓！” “收工。”瞅了眼屏幕中显示出的画面，李湛满意的点点头，收起相机。 “收工？”林允儿僵硬的小脸上写满难以置信。“欧巴，我就这一张？还是合照？” “对啊，你专属宣传页的照片不是拍好了么。现在这些照片是要放在秀妍宣传页上的，你就是个搭头。”李湛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浴室，照片拍完了，要赶紧保存好才行。 “欧尼，你和欧巴说说，再给我拍两张吧，我也想要一张欧尼那样的照片。”林允儿拉着郑秀妍的手，不依不饶的撒娇。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知道我为了等小金鱼kiss等了多久么？”戳了戳对方的额头，郑秀妍没好气的抱怨道。 “等再久我也愿意...欧尼要是不帮我，我就告诉大家你衣帽间隔壁是欧巴卧室！” “呀！林允儿，你敢威胁我？” “谁让欧尼不帮我！” “行，那你先给我解释解释，录影带是怎么回事！” “啊！好可爱的小金鱼！” 第一百七十章 少复联 () 话说，天下大势cp，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允西cp，自然也不例外。 尽管被当了一次背景板，林允儿在答应保守衣帽间的秘密后，依然老实交代了录影带事件的始末。 郑秀妍听完，眼前蓦然一亮，仿佛不认识林允儿似的，将她从头到脚好一通打量。 “你是说，你算计了欧巴？” 在郑秀妍的认知里，能把李湛逼到尴尬境地的唯有亲妹妹郑秀晶。不过那也是沾了自己的光，李湛不惜得跟小屁孩一般见识罢了。 可“孤立无援”的林允儿，居然能堂堂正正从正面硬刚李湛一波，甚至还让对方吃了个哑巴亏。 不由得让她刮目相看：这不正是我要找的人么？ “呵呵，也不算吧，那天只是巧合，我一开始忘了关掉摄影机而已。”林瑟讪笑着摆摆手，难得谦虚谨慎了一次。 “上次我和你说的事，还记得吧？” “欧尼是说想在节目里整蛊欧巴的事？记得倒是记得，可这也太难了。” “不难能找你么？”郑秀妍理所当然的说道，并拍拍林允儿的肩膀，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架势。 林允儿没敢大包大揽，整蛊李湛必须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匆忙行事的只会被瞬间反杀。 “欧尼不是知道节目的部分流程么？第三期节目欧尼的任务是什么？” “别提了，欧巴调整了剧情顺序，我第三期的任务就是带你们去电视台，昨天不是已经拍完了么。” 本来卸下“托”的重担，郑秀妍轻松之余，还有些窃喜。现在看来，高兴得太早了。 “那欧尼可以去问问欧巴啊，不然两眼一抹黑，要拍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想办法。” “问是不要想了，欧巴不会说的。不记得前两天什么状况了？” 郑秀妍有些灰心丧气，把浴缸边的小黄鸭当成了撒气包，捏得吱哇作响。 带成员们浏览网络评论，引导大家去电视台，请求第二次登上《school乐》的舞台，就是她原本第二、三期的任务。 看起来是很简单，但谁知道出了一大堆突发状况，导致重拍了好几次才过关。 林允儿心下恍然，虽然起因是李湛造成的，可获悉节目流程后，失去自然反应的她们，一个个演技确实不够看。 “没有节目流程...那如果拍摄的是和剧情无关的环节呢...” 鹿头军师自言自语，双眼失焦的望着天花板，聪明的小脑袋飞速运转，突然灵光乍现。 “啊撒！”打了一个并不清脆的响指，林允儿笑逐颜开。 “欧尼，有了！节目里不是有采访环节么，我们可以向欧巴提出采访他的建议。到时准备一些特别的问题，看欧巴怎么办！” 上次自己拍两个镜头，被怼了一个肖像权。这次郑秀妍亲自上阵，看李湛还拿什么搪塞。 “采访环节...确实不需要剧情，可就我们两个？” 郑秀妍心里不太托底，问李湛难题不要紧，怕就怕这对她们来说也是道送命题。 “我们可以说服其他人一起啊，九个人，九个问题，就不容易怀疑到我们身上了。” 林允儿完善着计划的同时，不由考虑起该问什么问题才能难为住李湛。偷偷瞥了眼身旁的郑秀妍，她好像有主意了！ 西卡喵浑然不觉林腹黑已经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依旧沉浸在对方的思路里，查缺补漏。 “如果孩子们的问题太简单，欧巴岂不是很轻松就过关了。” “欧尼放心，至少有两位欧尼绝对不会放水。” “两位？你说谁？” “泰妍欧尼和sunny欧尼。”林允儿揭晓答案。“欧尼忘记刚在在衣帽间她们怎么说的了么？” 金泰妍：让你男亲非逼我去桥上大喊大叫！ 李顺圭：让你男亲非叫我顺圭！ “哎西！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这两个死丫头，我还没找她们算账呢！” 郑秀妍恨得咬牙切齿。变态妍、变态圭，有本事找李湛寻仇去啊，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好在最后林允儿以大局为重的理由，安抚住了暴力西卡。不然“少女复仇者联盟”都不用组建，就可以直接宣告解散了。 圆满完成了上午的拍摄任务，少女们来到餐厅。 趁着菜肴还没上桌，李湛轻轻扣响桌面：“孩子们安静一下，午饭前和大家说一下的安排。” 闻言，少女们连忙停止嬉闹，在餐桌两侧安静坐好。 “这次的拍摄，除了群舞的镜头，还要加入一些简单的故事情节。届时大家会扮演不同职业，却同样心怀梦想的少女。” “所以明天上午，将由从事相应行业的老师，分别为你们传授与拍摄内容相关的职业技巧。” “虽然都是些很简单的内容，但为了把第一部拍得尽善尽美，希望大家认真听讲，好好练习。好了，午饭来了，大家开动吧。” 午餐一端上桌，兢兢业业的制作人到点下班，腻腻歪歪的饲养员准时上岗。 “秀妍，啊…” “啊…吧唧吧唧…啊…” 筷子都没动就吃了一嘴狗粮，少女们连忙搓了搓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几个月以来，类似的一幕已经循环重播了无数次，可她们还是接受不了李湛画风突变的模样。 “欧巴，我扮演的是什么职业？”林允儿大张着鳄鱼嘴，边大快朵颐，边含含糊糊的问道。 “裁缝。”饲养员眼皮都没抬，随口答道。 “裁缝？”林允儿一脸荒唐，裁缝算什么职业门类，技术工人？ “哈哈哈，裁缝…林裁缝，给自己做上衣，很省布料吧…哈哈哈…”对鳄鱼允择人而噬的凶残目光视若无睹，权总攻肆无忌惮的嘲笑道。 突如其来的人身攻击，同时戳中了林平之的痛处和少女们的笑点。少女们赶紧闷声捂住嘴，以防不明物体飞溅，祸害了一桌子美食。 恶意满满的调侃，气得林允儿赌气囊塞，也让李湛头疼不已。 这就是混熟了的后遗症之一，涉及个人**的笑话，随时随地张口就来，完不把他这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放在眼里。 “咳，俞利，吧员。”清了清嗓子，李湛适时转移话题。 “吧员？吧台服务员？”权俞利哭丧着脸，嘴边两道深深的法令纹愈发明显。 少女们笑不出来了，一个裁缝、一个吧员，可想而知其他人的角色，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欧巴欧巴，我呢？我呢？” 极富穿透力的大嗓门，李湛一听就知道是谁：“帕尼啊，喷漆工。” “喷漆工？”笑眼瞪如铜铃，黄美英一脸懵逼。我这么萌，这么可爱，又是铁杆粉丝，为什么没有优待。 看着味同嚼蜡的少女们，李湛皮得人头皮发麻的恶趣味又泛滥了。既然己经开了头，索性就都说了吧。 “忙内，舞娘。” 徐贤默默低下头，用攥紧的两只小拳头和粗重的鼻息声，表达无声的抗议。 “孝渊，运动鞋质检员。” 金孝渊傻大姐似的嘿嘿一笑，好像觉得这个别致的职业，还蛮有趣的。 “泰妍、秀英一组，机械修理工。” 金泰妍和崔秀英四目相对，眼神中满是慌乱。机械修理工，还要做体力活吧？ “秀妍和顺圭一组……”说到一半，李湛突然顿住话头。微微皱起眉头，一只手摩挲着下巴，仿佛陷入了什么苦恼。 “欧巴，我和sunny呢？”郑秀妍冷下脸，呲出小白牙，森然的语气透着浓重的威胁意味。 她很清楚，大好人李湛又皮了。看来自己联合小伙伴，给他一个教训的做法是完正确的。 “别着急…等我想想…”李湛对灯发誓，他真不是在装模作样，而是不知该如何诠释郑秀妍的工种。 “呀！这有什么好想的？”郑秀妍不耐烦的催促道。 “因为这份职业很常见，却又很特殊…我只能用它的实际行为来称呼，却想不出它的学名。” “那就说欧巴知道的，我和sunny到底是做什么的！” “呃…贴小广告的学名叫什么？广告宣传员…呀，你咬我干嘛。” “我现在就用牙在你身上贴个小广告！” 下午进行外景拍摄前，林裁缝、金姓机械修理工和两位贴小广告的，偷偷在某隐蔽处接头。 “泰妍、sunny，情况你们也看到了，现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西卡，你说怎么办吧。” 如果说午饭前还对整蛊李湛有所顾虑，那此时敲定广告宣传员角色的李顺圭，已经豁出去了。 郑秀妍满意的点点头，转头看向金泰妍：“泰妍，你呢？” “我…要不…我还是不参与了吧。” “不参与？你确定？”郑秀妍眼中寒光闪烁，双手抱肩，迈开兵长步走了过去。 金泰妍被迫后退，直到后背顶在墙上：“确定…我觉得你们也不要…” “好了。”郑秀妍不耐烦的挥挥手，打断了对方的劝告。“既然你不愿意和我们站在一边，那就来算算账吧。” “算账？算什么帐？”金泰妍一头雾水。 “sunny，今天泰妍在衣帽间对你和我做过什么，还记得吧。”郑秀妍好心提醒道。 “衣帽间…对了！呀，变态妍，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想起金泰妍情不自禁的变态行径，李顺圭撸胳膊挽袖子，就要给对方好看。 “等等！我想好了，我加入你们。”识时务者为俊杰，金泰妍当即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 “真的？” “真的！” “那好，为了表现你的诚意，现在去把喷漆工叫过来。” 第一百七十一章 前往济州岛 () 经过一番缜密的合纵连横，待黄昏时分拍摄结束时，“少女复仇者联盟”的规模…仍然控制在四人。 黄美英没有加入联盟，倒不是源于她对偶像无限虔诚的信仰。而是因为考虑到这孩子的移动广播站属性，四人压根没打算告诉她“采访”的实际意图。 事实上，一听说四人的提议，黄美英当即高举双手，表示拥护组织决定。 别忘了，她可是《jack lee百科书》的编纂者。一下子多了八位“记者”，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拒绝。 对另外四位少女隐瞒的原因也大同小异：金孝渊，口无遮拦；权俞利，呆头呆脑；徐贤，古板正直；崔秀英…这人有毒！ 既然“绝大多数人”表示赞成，另外四人自然没有理由拒绝。于是，出发去济州岛之前，“采访李湛”提案在少女时代内部票通过。 “采访时大家千万不要问一些稀松平常的问题，不然放送出来，会显得我们没有深度。”鹿头军师林允儿别有深意的提醒道。 少女们欣然点头同意。 想想也是，“jack lee的第一次接受公开采访”，这么具有历史意义和话题性的活动。 如果只是问一些吃喝拉撒睡的问题，不光她们自己丢脸，更是在抹黑少女时代的招牌。 李湛：所以，出于集体荣誉感，你们就要为难我呗？ 晚饭过后，一列搭乘上百人的车队，浩浩荡荡驶离大峙洞庄园。 少女时代大巴车里，忙碌了一天的轰子们自嗨了一阵，终于消停下来。 郑秀妍回到李湛身边，靠在男孩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轻轻合上双眼。 “欧巴，我们现在去哪儿？金浦？”飞济州岛是国内航线，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金浦机场。 “不，我们去仁川，睡吧，到地方我叫你。” 看到郑秀妍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之色，李湛心疼不已。轻轻拍打着女孩的后背，哄她入睡。 感到疲惫不堪的肯定不止郑秀妍一个人，不多时少女们也都纷纷睡去。除了偶尔几声呢喃梦呓，车厢内一片寂静。 透过车窗，李湛远眺着天际尽头缓缓降临的夜幕，却不知黑暗正向他悄然袭来。而始作俑者，便是小猫一样蜷缩在他怀中的少女。 一个小时后，车队抵达目的地。酣睡中的少女们被唤醒，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走下车。 “我们这是在哪儿？机场？” 面对眼前高大巍峨的白色建筑，少女们集体懵逼。无论仁川还是金浦，机场好像都不是这样的吧。 “不是机场，是港口，仁川港。”李湛揭晓答案。 “仁川港？”郑秀妍茫然眨眨眼，蓦然想到什么，瞬间困意消，一双小手兴奋的抓住李湛的袖子。“欧巴，我们坐游轮去济州岛？” “游轮？”少女们连忙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 “欧巴，我们真的要坐船去济州岛？” “欧巴，是西卡过生日时的那艘么？” “欧巴，那艘船真有西卡说的那么大，那么漂亮么？” “欧巴……” 李湛一脑门黑线，熟稔后的第二个后遗症来了。有点风吹草动，少女们就一窝蜂的围上来，叽哩哇啦吵得他头都大了。 “停！船就在你们身后，有什么问题自己看。” “身后？”少女们诧异的回过头，重新仔细打量起身后的“白色建筑”。 “o！这是…船？！” 别说第一次看到大船的少女们，连有过实地游玩经历的郑秀妍都惊叹不已。 “有这么大么？”上次从空中俯瞰就发现游轮很大，可现在站在地面上，她才明白这是艘什么样的庞然大物。 “船身长三百多米，确实挺大的。”李湛感叹道。数字永远只是数字，刚见到这艘钢铁巨兽时，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三百多米长？大发！这是海洋自由号！”崔秀英兴奋的惊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哦？你知道？”李湛没料到少女中还真有能认出这艘船的人。 “新闻里报道过，世界第一大游轮，一动不动停靠在仁川港两个月，整个大寒民国都知道。”身为电台dj怎么可能不关心时事。 世界第一大游轮海洋自由号，既不接纳参观者，也不举办活动的诡异行为，使得它在寒国的关注度一直居高不下。 “世界第一…暂时算是吧。” 2007年，海洋自由号确实是世界最大游轮，可在未来几年将被不断超越。 “欧巴，我们真要坐这艘船去济州岛？”困倦一扫而空，少女们此时岂止兴奋，简直亢奋，然而真正的惊喜还在后面。 “我们不仅要乘自由号去济州岛，这段时间大家都要住在船上…呀！能不能等我说完再开始轰？！” 严厉的呵斥，总算暂时压制住了手拉手转圈圈的轰子们。可相互间你捅我一下，我怼你一下的频繁小动作，让李湛明显意识到自己的威信已经摇摇欲坠。 “中的群舞和部分个人镜头，也会在船上拍摄。各自房间的门卡和防晕贴找金胖子领一下，换洗和拍摄的衣服都在房间里。好了，你们开始，我先找地方静静……” 李湛想静静，但郑秀妍显然不会同意：有了本喵，你还敢想别的女人？！ 西卡喵拿出了自己的撒手锏，好一通卖萌撒娇、软磨硬泡。 李湛终于放弃了与“静静”私会的念头，挥手遣退带少女们参观的工作人员，亲自肩负起“轰子观光团导游”的重大使命。 简单参观了冲浪泳池、溜冰场等游乐设施，又带少女们逛了逛拍摄会用到的剧院、商业街、咖啡馆。 见时间已经迫近晚上十点，李湛便迫不及待的要结束本次观光之旅。 “欧巴再带我们逛逛吧，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呢。”少女们意犹未尽，围住李湛撒娇央求道。 “呀！都给我好好说话！特别是李顺圭、林允儿、崔秀英，你们仨再敢用这种语调，看我怎么修理你们！” 同时面对少女时代拳头、小男孩、棍子三大撒娇术，天不怕地不怕的李湛也不由感到毛骨悚然。 “明天上午要参加培训，下午开始拍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大家会在济州岛停留三天四夜。如果的拍摄一切顺利，多出来的时间就由大家自由支配。无论岛上，还是船上，大家想玩什么都可以。” “如果不顺利呢？”林允儿明知故问，显然是在赛脸。 “不顺利的话...”李湛嘴角泛起阳光般温暖的笑意，口中的话却带着凛冽寒意。“没拍摄任务的人可以自由活动，但允儿你必须程陪着拍摄团队一起行动，现在满意了么？” “满意！非常满意！欧巴完赞！”八位少女瞬间抛弃姐妹情谊，竖起大拇指给李湛点赞。 “现在都回各自房间去，有什么需要就叫客房服务，谁也不许到处乱窜，不然都和允儿一个下场！” 话音刚落，少女们一哄而散，只剩下郑秀妍和李湛留在原地。 “欧巴松开，我要回房间休息了。”郑秀妍羞的小脸通红，轻声嗫嚅着。不是她不想走，而是被李湛揽在怀里，动弹不得。 “我也要回房间休息，正好我们一起。”深深吸气，馥郁的芬芳钻入鼻孔，李湛感觉自己沉寂已久的某些感官在渐渐复苏。 苦苦熬了两个月，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孩子们会发现的。” “不会，我不是说了么，晚上谁也不许出门乱晃。” “你！”郑秀妍瞪大双眼。原来晚上不许大家出门，是因为这个！ “嘘...别说话，我有点缺氧了。” 遇见肺活量惊人的缺氧患者，氧气瓶存量再次被清空。 当郑秀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这条小金鱼今天第二次被放进鱼缸，只不过房间由古堡卧室换成了游轮上的套房。 “睡衣放在门口，我去隔壁洗。如果半个小时你还没洗好，我就要进去帮你了。” 摘下腕表放在瓷沿上，低头在女孩粉嫩的脸颊上轻轻碰了碰，李湛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分针转动174度，郑秀妍穿好睡衣走出浴室，长舒一口气：好险，还有一分钟。 六十秒转瞬即逝，李湛分毫不差的推门而入。当看到正在梳妆台前吹头发的女孩，不禁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看来是时候定制一块走得快的手表了，不需要快太多，每半小时快五分钟就好。 吹干头发，依偎着躺好，郑秀妍伏在李湛心口，倾听着只为自己敲响的小鼓：“欧巴，我真要演贴小...广告宣传员么？” “你觉得呢？”回答漫不经心，手却情不自禁。 “别闹，问你正事呢。” “我在做的也是正事。” “hing！大色狼！”郑秀妍傲娇的轻哼一声，却没有打断对方矩的行为。“我觉得欧巴是在骗我，贴小广告哪还需要人指导。” “谁说不需要？你懂什么，贴小广告也是一门学问。放心，明天上午我会好好指导你和sunny的。” “？”郑秀妍一脸荒唐。 她不清楚贴小广告到底需不需要人指导，可只要一想到李湛穿着一身名贵的西装，怀揣一打传单，大晚上鬼鬼祟祟的穿行在寂静的小巷里。她就控制不住，想放声大笑。 “噗，哈哈哈...欧巴居然还会贴小广告？哎一古，笑死我了，哈哈哈...欧巴的广告上写的什么？‘重金求崽’还是‘无痛某某’？哈哈哈...” 李湛满头黑线，没想到皮一波，反倒把自己撂了进去。 “好笑么？” “好笑，哈哈哈...” “好笑...呵...”李湛点点头，抿了抿干涩的嘴唇。 “我想了下，明天可能来不及了，今天晚上就开始上课吧。我好好教教你，到底该怎么贴小广告！” “啊！不要！” 第一百七十二章 贴小广告 () 一夜的航行，当太阳从海平面冉冉升起，海洋自由号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霞光，抵达济州港。 “呀！李湛，你混蛋！” 套房浴室里，郑秀妍站在洗手台前，望着倒映在镜中的锁骨下方，一连串紫红色的小广告，恼羞成怒的叫骂。 “呀！郑秀妍，你还有脸说我，也不看看你干的好事！” 李湛拿着小镜子，来来回回变换各种角度，仔细观察脖子上一枚鲜红的印记。 贴小广告不仅要注意方式方法，更要讲究道德素质。 自己虽然贴得多，但都在不会有碍观瞻的隐蔽处。哪像傻西西，这么显眼的位置，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如果不穿高领毛衣，肯定一览无遗。 炎炎夏日，高领毛衣肯定是不能穿的。李湛只得掏出电话：“喂，申助理，帮我去医务室拿一贴跌打膏药过来。” 浴室门开启一道缝隙，郑秀妍钻出小脑袋：“我也要，让惠敏欧尼多拿点过来。” “你贴那玩意干嘛，别人又看不到。” “万一看被到怎么办！” “好吧好吧，申助理，多拿几贴过来，就这样。” 不多时，申惠敏将膏药送抵。两人打好补丁，手拉手来到餐厅，少女们也相继到来。 “欧巴怎么了？睡落枕了？”看到李湛脖子上明晃晃的方形膏药，林允儿关心又好奇的问道。 “嗯，睡落枕了。”李湛不动神色的敷衍着，扫视了一圈餐桌两侧的少女们，宣布开饭。“人都到齐了，大家开动吧。” “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注定不适用于少女时代。 第一次在豪华游轮上过夜，下午又要进行的拍摄。积攒了整晚的兴奋劲儿，终于在早饭时间得到宣泄。 八位少女们叽叽喳喳笑闹着，唯独郑秀妍埋头食不知味的吃着投喂的食物，做贼心虚的神色溢于言表。 好在李湛时不时帮衬着遮掩，少女们也沉浸在美食与憧憬中，这才并没人留意到她的异样。 战战兢兢的吃完早饭，待七个小伙伴被各自的指导老师领走，郑秀妍长舒一口气。趁着李顺圭去洗手间的间隙，掉头朝李湛肋骨上狠狠怼了两拳。 “hing！今晚我回自己房间睡！” “好啊，那今晚就一起在你房间睡吧。”李湛故意曲解郑秀妍的意思，嬉皮笑脸说道。 “呀！你信不信我晚上把你从床上踹下去！” “不信，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落枕！” “不...好吧，我信了，晚上去你房间睡。” 面对李湛的威胁，西卡喵只能乖乖妥协。 没办法，“落枕”的杀伤力太大了。更何况还要参加拍摄，脖子上一直贴着膏药，妆画得再美也白费。 解决完“住宿”问题，贴小广告的课程正式开始。 李湛带着郑秀妍和李顺圭登上前甲板，还没来得及介绍拍摄需要用到的道具，两个少女便自发跑了过去。 只见前甲板上搭起了临时遮阳棚，棚子下赫然是一架巨大的海洋自由号模型。惊奇的少女们围着模型转了好几圈，才回到李湛身边。 “欧巴，这模型是干嘛用的？” “贴小广告用的。” “呀！你有完没完！快说，到底干嘛用的！”郑秀妍以为李湛又在调侃自己，当即炸了毛。 “就是贴小广告用的啊。”李湛摊摊手，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看见旁边那些道具没？” 少女们循着对方指点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工作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喷绘工具。 “你们的工作就是在模型上涂鸦。”李湛来到工作台旁，拿起绘制好的草图，为两人展示。 郑秀妍和李顺圭凑上小脑袋，草图上画着自由号正反两面的平面图。 只不过与实际纯白色船身不同的是，草稿上的自由号已经被喷涂上五彩缤纷的图案。虽然失去了沉稳大气，却显得更加绚丽梦幻。 李顺圭望了望长达十几米巨大模型，又看了看手中复杂繁琐的草图。丰润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西卡...你会画画么？” 对毫无绘画基础的她来说，给这么个大家伙上色，别说三天，三个月都画不完啊！ “画画？应该...会一点吧...不过真的部让我们画？” 别看嘴上逞强，实际上郑秀妍脑子里也有点晕头转向。她突然发现给模型上色，还不如去街边贴小广告呢。 听到郑秀妍类似“略懂”的回答，李湛差点没笑喷出来。 “会一点”的意思是只会点一个点么？不然你为何要在《star king》里把李顺圭画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顺圭啊，欧巴可是给你了解我家秀妍绘画功底的机会了，你好自为之吧。 “放心吧，虽然中拍摄的画面，是你们在模型上涂鸦。不过那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最多在空白区域上上色。你们真正要学的不是画画，而是这些喷绘工具的使用方法。” 听到李湛的解释，少女们心中安定下来。 “哎！涂鸦就涂鸦，欧巴还说贴小广告，其实就是在骗人么。”李顺圭不屑的揶揄道。 “骗人？你们没看到这个地方的字么？” 李湛指着草图中船头的位置，那里除了用英文书写着巨大“new world”字样，还有三处小字，正是“少女时代”华寒英三种文字的写法。 “这难道不是广告么。” “欧巴要拿模型出去展览？”郑秀妍疑惑不解的问道。如果模型只用于拍摄，写不写“少女时代”似乎都起不到广告的作用。 “展览的不是模型，而是自由号。三天内自由号船体外部将会被喷涂上和模型一模一样的图案。” “？欧巴是说，草图里就是自由号以后的样子？”两人目瞪口呆，还能这么玩？ “没错，你们正式出道同一天，自由号开始营业。到时它会带着‘少女时代’去往世界各地，成为一道亮丽的景观。” 原版中，郑秀妍和李顺圭的镜头便是涂鸦。不过那是趁着黑灯下火，在某座大桥下完成的。 不说向来抠门的s.没有偷工减料的嫌疑，单就李湛看来，桥洞子底下做拍摄地简直“捞得亚匹”！ 《再次重逢的世界》是郑秀妍参演的第一部，为了给女孩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镜头，他可没少浪费脑细胞。 两个青春活泼的少女将一片空白装点上绚烂色彩，寓意是好的。可原版中阴暗逼仄的涂鸦地点，就必须换一换了。 大巴、超跑、轮船、飞机、地标建筑、名胜古迹...能动的不能动的，甚至连宇宙空间站都在他的考察范围之内。 最后鉴于曝光度，选择了满世界周游的自由号。又考虑到女孩们在船体上实际操作的困难，遂定制了这架十几米长的金属模型。 通过的镜头播放顺序，会让观众们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郑秀妍和李顺圭在模型上涂鸦后，自由号的外观才变得缤纷绚烂。 完整复述了杀伤自己大量脑细胞的创意，李湛洋洋得意的仰起头，浑身上下透出一股“颤抖吧，凡人”的张狂劲儿。 “怎么样，说你们俩是贴小广告的，有错么？我骗人了么？” “没有...”两个女孩木讷的摇摇头。 算下来，她们确实是在为少女时代贴小广告。只是“小广告”的位置，有点万众瞩目而已。 与此同时，另外七位少女在了解到任课老师的真实工作后，心中异口同声的暗骂：“李湛这个骗子！” 怨气最大的非徐贤莫属，昨天听闻自己将扮演舞女，才17岁的她差点羞愤欲死。 今天向气质高雅的舞蹈老师一打听，才知道李湛口中“舞女”的正确解释，居然是跳芭蕾舞的女孩！ 我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忍心骗我！白在你面前保持乖巧了！ 午饭的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向来吵吵闹闹的轰子们一个个小脸绷得紧紧的，集体保持静默。 李湛感受到冷冷清清的气氛，又扫了眼平时总坐在自己另一侧，现在却跑去郑秀妍另一侧的林允儿。虽然一头雾水，却也乐得清静。 难得享受了一次宁静的午餐时光，见少女们都吃得差不多了，李湛轻轻叩响桌面。 “今天的拍摄任务都在船上进行，俞利，花式咖啡学得怎么样了？” “哎？”权俞利微微一愣，第一个被点名，有些不知所措。“我...只学会几种简单的图案...” “能做出来一种就可以。你拍摄过不少广告、，还参演过电影，经验比其他人丰富。一会儿好好表现，给大家做个榜样。”李湛微笑着鼓励道。 相处一段时间，权俞利的性格他也摸了个大概。看似彪呼呼的，一副“强攻”架势，实则内心自卑，非常不自信。不然也不会登台前，一直在进行自我催眠了。 “是！”权俞利欣然点头。平时在李湛眼里有点小透明的她，没想到自己也有成为榜样的一天。 “哼！”再一次感到自己被无视，林允儿撅起嘴，微不可闻的轻哼一声。我也有很多拍摄经历，为什么不选我。 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李湛既然已经选定了权俞利，她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只能试着深呼吸几次，平复烦躁的心情。 突然，一股熟悉而怪异的气味随着空气被吸入鼻腔。嗯？这是什么味道来着？ 听到哼声，李湛不知道林允儿又撒什么癔症，也没搭理她，转头看向金泰妍。 “泰妍，俞利拍完在吧台里制作咖啡的镜头，就是你在咖啡馆唱歌的镜头。你没什么拍摄经验，一会儿跟着好好看，好好学。” “是。”金泰妍认真点头，比唱歌她谁也不怵，可说到表演...... 偷偷瞄了瞄坐在身边，一脸傻笑的闺蜜黄美英，金泰妍心里稍稍升起一丝安慰：我怎么也不可能是垫底的吧。 正当李湛打算继续布置接下来的拍摄任务，突兀的询问声让他不由脸色一僵。 林允儿一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当做小扇子来回扇动着：“西卡欧尼，你到底贴了多少膏药，味道好大。” 第一百七十三章 冷笑话 () 林允儿一语道破玄机，郑秀妍顿时乱了阵脚。好在李湛不动声色的以“扭到腰”的蹩脚理由帮她掩饰过去。 虽然少女们觉得郑秀妍今天奇奇怪怪的，但“小广告”对于这些未成年的孩子来说，还是太过遥远了。 大家也没往奇怪的地方去猜想，只是纷纷表达了关心，叮嘱她多注意休息。 “膏药事件”没能产生太大波澜便被平息，不过事后西卡喵又哭了一鼻子。 “刺啦！” “咩...欧巴，我心口好疼，都怪你！咩...” 声泪俱下的控诉幽幽传来，浴室外的李湛一头雾水。还没等他琢磨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惹得女孩悲痛欲绝，紧闭的浴室门被稍稍拉开一道缝隙。 “欧巴...进来...” 开启的门扉牵动无数绮念，一贯标榜自己是正人君子的李湛面对如此诱惑，毅然决然的...推门而入！ 待看清浴室内情形，又匆匆抛下一句话，夺门而出！ “我去医务室拿酒精！” 这一身的膏药，硬撕下来和拔毛似的，得多疼啊！ 小插曲告一段落，下午的拍摄照常进行。 权俞利没有辜负李湛的看重，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到半小时，便在小伙伴们的掌声中顺利完成了拍摄任务。 “拍的不错，给孩子们起了个好头。” 看着镜头中一改往日彪悍气息，表现得温婉可人的权俞利，李湛满意的点点头，拍手称赞。 “谢谢欧巴。”权俞利行礼道谢，健康的肤色上透着淡淡红晕。 几个月以来李湛表扬她的次数屈指可数，不是把她当成小透明，就是...“权俞利，站墙角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她的高光时刻大部分都在犯错时展现。 训练中随时随地、毫无征兆的迷失自我，能不“站墙角”就怪了。不幸中万幸的是“墙角不寂寞，sunny陪着我”。 “欧巴，这是我做的咖啡，你要不要尝一下？”权俞利端着亲手制作的花式咖啡，送到李湛面前。 咖啡上浮着叶子形状的奶沫，虽然样式简单，但清晰勾勒的叶脉显示出制作者认真的态度。 “谢谢。”李湛浅笑着道谢，端起杯子呷了口。对比漂浮着的精细图案，咖啡的味道真的很一般。“手艺不错，再好好学学，开个咖啡馆不成问题。” 礼貌式的称赞被信以为真，权呆呆咧着嘴谦虚两句，高高兴兴离开，一头乌黑的长发甩得像扛在肩膀上的拖把。 望着权俞利傻里傻气的举止，李湛抽抽嘴角，心里更加肯定对方的演技。收回视线，掉头吩咐工作人员调整机位。 “欧巴，俞利欧尼做的咖啡不好喝吧。”林允儿背着小手，轻手轻脚来到李湛身后。 不是她黑权俞利，权呆呆对料理的热情和天赋完成反比，是所有成员公认的，而她林允儿才是少女时代料理一位！ “没关系，反正看的观众们又尝不到。”一口喝掉剩余的咖啡，李湛皱起眉头咂咂嘴。越来越难喝，还不如一万寒元几十条的麦馨速溶。 “一会儿我学学咖啡机怎么用，重新给欧巴泡一杯怎么样，摩卡口味的？”我的优点并不仅仅只有一张脸，不过是欠缺表现机会而已。 “你？”李湛诧异回过头，看了眼表情真挚的林允儿，摇头失笑。“摩卡咖啡加辣椒酱么？呵呵，行了，上一边玩去。泰妍，过来开始拍摄了。” 林允儿银牙紧咬，抡着两条纤细的胳膊气鼓鼓离开。混蛋，给你买了好几次咖啡，哪次加辣椒酱了！ 权俞利拍摄经历丰富，还与张东健共同出演过广告，几个镜头自然不在话下，可金泰妍就完不一样了。 个唱部分的单人镜头，让只有几天综艺群演经验的粉嫩新人一开拍就慌了神，连手该放哪儿都不知道了。 尽管主要拍的是脸，总“情不自禁”的小手放哪儿并不重要，可脸也有问题。 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只要一对上镜头，就开始眨、眨、眨眨眨眨眨...... 李湛简单提醒了几次，也没过多深说，只是一次次重拍，等待金泰妍适应镜头，自己进入状态。 半小时后，数够了金泰妍一次拍摄会眨多少次眼睛，李湛终于暂停了拍摄。 “休息十分钟。谁有胶带，帮我把泰妍的上眼皮粘上！” 拍摄现场几十人瞬间鸦雀无声，轰子们停止嬉闹，金泰妍更是深深埋下头，噤若寒蝉。 “嗯？你们这是干嘛？我说的笑话不好笑么？”兀自不觉说了个冷笑话，李湛环顾众人，纳闷不已。 “呃...好笑...呵...呵呵呵...太好笑了...” 众人尬笑着，暗自长出一口气，虚惊一场。拍摄进展得不顺利，大家还以为李大导演要发飙，谁能想到会是冷笑话。 “你们说，这像不像...” 一句笑话瞬间冷场，目睹似曾相识的一幕，李顺圭不由想到了最近在她生活中频繁出现的某种怪异现象。 “西卡效应！不过杀伤力更强！” 余光扫了眼正在放空的郑秀妍，崔秀英笃定回答道。 话音刚落，郑秀妍突兀的大笑声蓦然响起。 “哈哈哈...把泰妍的上眼皮粘上...哈哈哈...哎一股...笑死我了...” 无语的看着已经笑蹲在地上的郑秀妍，少女们脑门上画下数道黑线。您到底拥有什么样的笑点和反射弧，我们实在是理解不了啊！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少女们看不穿郑秀妍的内部构造，但刚将西卡喵“看不穿”的李湛可以。 欣慰的感叹了一番还是自家女亲捧场，李湛朝孤零零站在摄像机前，低头沉默的金泰妍招招手：“泰妍，过来下。” “哦。”金泰妍应了一声，慢吞吞走过来，二话没说先对着李湛深深鞠躬。“欧巴，对不起。” “呵呵，有什么对不起的，没有拍摄经验又不是你的错，以后习惯了就好了。你想想俞利的性格，没准以前第一次拍摄时比你还要紧张。” “那欧巴呢？第一次拍也会紧张么？” “我？当然不会紧张，我可是jack lee啊。”李湛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眉宇间透着淡淡的不屑，而更多的是自信。 “呃...呵呵，也是啊。”金泰妍觉得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李湛这种非人类一般的存在，拍个怎么可能紧张...等等，怎么好像哪不对劲儿？ 不对劲儿，就对劲儿了！ “我就没拍过，有什么可紧张的，哈哈。”李湛捧腹大笑。 金泰妍的问题何止白痴，jack lee就没出过镜，之前的也都是找演员拍摄的，要紧张也轮不到他啊。 “欧巴！”感觉到自己被耍了，金泰妍瞪大双眼，对李湛怒目而视。 “等等，不要动，保持住。”李湛神神叨叨的抬起左手，盯着腕表默数。 “干嘛？” “十秒没眨眼，你这不是可以么。连我都不害怕了，怎么面对摄像机反倒紧张起来了。” “这怎么能一样，欧巴的脑袋也是方的么？” “？呀！金泰妍，你现在厉害了，居然敢说我的脑袋是方的！”李湛瞬间冷下脸，深邃的眸子寒光闪烁。 “那个谁，胶带没找到就算了，拿两根牙签，把泰妍的眼皮支起来。” “噗...哈哈哈...欧巴，你的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哈哈哈...” “不好笑你还笑得和大妈似的。” “我笑不是因为笑话好笑，而是欧巴居然喜欢讲冷笑话。” “去去去，回去准备拍摄去，再拍不好我让你闭着眼睛出镜！” “嗯，哈哈...闭着眼睛出镜，这个比较好笑，哈哈哈...” 不知是“闭眼出镜”的威胁起了作用，还是怼了李湛两句心情明朗了。或许都是，亦或许都不是。 总之，接下来的拍摄中，金泰妍没再犯眼疾，演唱歌曲的表情也表现得非常投入，没一会儿就圆满完成了拍摄任务。 拍摄结束，金泰妍大喘气似的向李湛道谢：“谢谢欧巴...给我讲了不好笑的笑话。” “不客气，我再给你讲个非常好笑的笑话吧。” “好啊！”金泰妍欣喜不已。 “明天拍摄时，你要跟着滑翔机一起飞上天，在机舱里还有拍摄镜头。如果再像今天这样，怕是...呵呵...” 稚嫩童颜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金泰妍如遭雷击，声音微微颤抖着迫切求证：“欧巴...是...是骗我的对不对...” “嗯！就当我在骗你吧，这样还能睡个好觉。”李湛说完不再理会金泰妍，转身招呼摄制组转移拍摄场地。 “李湛，你混蛋！” 同样有此感受的不止金泰妍，还有挨了一顿训的林允儿。 “休息十分钟！林允儿你给我出来！” 李湛气急败坏的站起身，带倒了折叠椅都没在意，径直朝拍摄场地外走去。 “欧巴...又在讲冷笑话？”金孝渊疑惑的问道。 少女们集体扶额：你能不能长点脑子。 然而她们并不知道，李湛还就认为金孝渊脑子简单是优点。 金泰妍之后，就是金孝渊在商场挑选鞋子的镜头。 李湛本来还担心金孝渊演技的，可没想到这孩子真就当着镜头，认认真真挑起鞋来。试试弹性、颠颠重量、最后看看款式，拍摄出来的画面那叫一个自然。 “西卡，你不跟过去看看？”金泰妍有些放心不下。 “我去了只会添乱，难道还能劝欧巴让允儿随便拍拍算了？唉...等着吧，允儿没事的。”郑秀妍叹了口气，拍了拍对方的手安慰道。 论担心，她比金泰妍犹有过之。可拍摄的问题终归要靠林允儿自己解决，别人只会越帮越忙。 亦步亦趋跟着李湛来到拐角无人处，林允儿瘪着嘴，一肚子委屈。而李湛则是一肚子火气。 “林允儿，你个赔钱货能不能走点心！演的那是什么玩意？让做个不满、忧愁的表情，你像比目鱼似的耷拉着两边嘴角，和我玩个人技呢？” 第一百七十四 不关我事 () “站直了，不许躲！” 李湛低呵一声，手指头一下下戳起林允儿的脑门，口中没完没了的聒噪。 “看着比谁都机灵，结果是小聪明。你知不知道自己过几天就要进组，就要演员出道了。到时候你还这么演，想第一部戏就被导演赶回去么，还是我得派个演技老师天天跟着你？” “泰妍和孝渊我就不提了，看看人家权俞利，你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不对，你也知道着急，你着急学做咖啡...呵，我真是...明天是不是还打算跟泰妍她们学学开滑翔机？心这么大，你怎么不上天呢？” 耳提面命似的家长式教育虽然不中听，但林允儿都老老实实受着，并觉得心里有点小甜蜜，毕竟李湛是在为自己着急。 可后面听到夹枪带棒似的挖苦，以及提到其他人和咖啡，林允儿不由火气上涌。 俞利欧尼演个毫无情绪波动的傻白甜，遭到表扬；泰妍欧尼没有拍摄经验，冷笑话减压；凭什么轮到我林允儿出点状况，就要被杵着脑门、劈头盖脸一顿训！ 想学做咖啡，还不是为了给你喝。不然宿舍里又没有咖啡机，我学这种没用的东西做什么。 “呀！你够了！”愤然打掉头上的手指，林允儿仰起脸，勇敢迎上李湛的视线。 “我就是要上天，怎么了！别说学开滑翔机，我就是学打滑翔机也不关你的事！” “......” 面对鳄鱼允的血盆大口，李湛瞬间失语。倒不是他被小女孩的气势震慑住了，而是天马行空的脑回路里，突然蹦出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沉吟片刻，李湛笃定的点点头。仿佛认同真理般的语气，一本正经的复议：“你说得对，的确不关我的事。” 不仅你学什么不关我的事，跟谁学的，又打了谁的，都和我扯不上一寒元关系。 李湛的思路跑偏了，可由于华寒文化的巨大差异，沉浸在之前的语境里的林允儿压根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万幸听不懂！ 不过，听不懂也有听不懂的坏处！ “不关...你的事...” 听到李湛郑重其事的撇清关系，林允儿感觉心脏仿佛被尖锐物体蛰了一下，随即赌气似的叫嚷道：“对！不关你的事！我愿意做什么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嗯，所以，就这样吧。你喜欢怎么演就怎么演，现在回去吧。”淡淡然的语气，没有丝毫情感波动。 倒不是李湛在和林允儿制气，而是他忽然想通一件事：没了谁，地球都照样旋转，太阳都照常升起。 前世没有自己，人家林允儿的事业照样发展得如火如荼，所以她的未来根本不需要自己杞人忧天。 过多的瞎13操作，只能像上次父母节一样，给自己平添许多烦恼。 况且他对当导演没什么野心，不过是的几个镜头而已，差不多糊弄过去就得了。又不参加奥斯卡，没必要非锱铢必较、尽善尽美。 事情是想通了，可惜为时已晚。他的瞎13操作，从三年前那个峨眉月高悬的夜晚，就已经开始了。 林允儿怔怔愣在原地，直到李湛从她身旁擦肩而过，才终于有了反映。 “李湛！你混蛋！” 林允儿猛然转过身，用尽身力气狠狠朝李湛后背推了过去。 “噗通！” 李湛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林允儿却跌坐在地。不知是摔疼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晶莹的泪水从鹿眼中汹涌而出。 回身看着抱着膝盖泪眼婆娑的林允儿，李湛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被骂混蛋的人好像是我吧，被推的人好像也是我吧，那你哭个什么劲儿啊？ “哪摔疼了，我看看。” “不用你管，呜呜...不关你的事，呜呜...” “我也知道不关我的事，可别人看到现在的情形，会以为是我把你推倒的。” “你！呜呜呜呜...” 闻言，林允儿心里一阵气苦，哭得更凶了。人家哭得这么伤心，你不哄哄人家，想的却是怕被误会，钢铁直男也没你这样的！ 虽然不是钢铁直男，可李湛始终认为林允儿是摔疼了才哭的，他能怎么办？ 总不能像哄小孩一样，揉揉摔疼的地方，喂块糖吧。 不说揣没揣糖，对花季少女动手动脚，显然并非“正人君子”所为。 “咳...你穿着校服呢。”发觉对方姿势不雅，君子湛清咳一声，委婉提醒道。 “呜呜呜呜...” “校服下身是裙子。” “啊！”林允儿轻叫一声，双手顾不得再抹眼泪，连忙拢住后裙摆。旋即又想起自己有穿安裤，并没有走光的隐患。 “呜呜...李湛，你混蛋，就会欺负我...” “我欺负你？”李湛哭笑不得，委身在林允儿身畔席地而坐。 “你和我说说，我欺负你什么了？是你演的不好，我不该训你两句；你推我，我不该没摔倒；还是你坐在地上...算了。林允儿，做人最起码的道理还是要讲的吧。” “你...你...呜呜呜...”你伤了我的心。 “看，连你自己都说不出来吧。”身正不怕影子斜，君子湛最不怕的就是和人讲道理。 “谁...谁说我说不出来！”林允儿胡乱抹了把眼泪，哽咽着逞强道。“你说我是赔钱货，还戳我脑门。” “好吧，这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李湛见林允儿要开口，连忙摆摆手打断对方。“我知道道歉没有警察管用，所以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这么说、这么做，现在满意了吧？” “哼！”轻哼一声，林允儿依旧不依不饶。“你还说不管我了，让我想怎么演就怎么演。” “因为你确实不需要我管啊。”失去焦距视线投向远方，李湛眼前浮现起前世关于对方的种种画面。 “长得漂亮，脑子聪明，性格也讨喜。虽然演技还稍显稚嫩，但毕竟年纪小，还有很大进步空间。经过几年的磨练，会慢慢好起来的。如果s.司能看到你的价值，愿意提供资源，大红大紫只是早晚的事。” “哼！你知道就好。”被夸了两句，擦干眼泪的林瑟又上线了。侧过脸，抛给李湛一个算你有眼光的表情。 “所以...无论有没有我，你都会成功。” “那是，我可是林...”眉飞色舞的林瑟转瞬又冷下脸。“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目标星辰大海，加油吧，林允儿。” 见对方不哭了，李湛站起身，拍拍裤子便要离开。可没等迈开腿，就感觉一条裤腿被拽住了。 “呀！松手！你这像什么样子！” “不说清楚不许走。”林允儿一双小手死死抓住对方的裤子，泪痕斑驳的小脸上显露着说不出的认真。 “唉...我这么说吧。田地里的庄稼，知道吧。”李湛一声叹息，打了个比方来陈述自己的意思。“绿油油的禾苗会变成黄澄澄的稻谷，是自然规律。有没有人为干预，都会变成事实。” 林允儿卡巴卡巴眼睛，对方的意思她听懂了，但并不苟同：“谁说的，没有农民施肥浇水，禾苗也可能夭折啊。” “可是我不是农民，不会施肥浇水。” “欧巴又骗人！都当了我们制作人，怎么可能不会。” “呃...那好吧。你不是我地里的庄稼，这总行了吧。” “不是你地里的，那我是谁地里的？” “呀，你傻了么？合约跟谁签的不记得了？s.乐啊。” “西卡欧尼不也和公司签的合约么！” “那能一样么，秀妍是我暂时寄养在你们公司的。”我地里就这一棵独苗苗，早晚要搬回自己家。 “欧巴把我也当成寄养的不可以么？”林允儿瘪着嘴，耷拉着眼角，宛如一条可怜兮兮的...比目鱼。 “不行不行。”尽管知道对方和自己说的田地不是一个意思，李湛脑袋仍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我没在寒国开娱乐公司，也没地方移栽你啊。” “可我在公司的田里万一长歪了怎么办？就像这次公司提供的角色，插足女主和男二的第三者，不是差点就歪了么。” 要说s.期完美错过正确选项的挑剧本能力，那真叫一个瞎！ 除了瞎猫碰见张世碧，后续几年的差点让林允儿一扑到底。不然也十几年担纲女主角的演员，怎么可能被圈内一直看作是idol。 尽管知道未来走向，却不能直言相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不能承包人家的未来，就不要瞎哔哔。 李湛只能尴尬的搔搔头，言不由衷的替s.驳了一波：“呃...这只是个意外么，你还是新人，未来的机会还有很多。” “怎么可能有很多机会，公司的影视资源就那么多。女演员也不少，万一我成绩不好，怎么可能再轮到我。” 林允儿就事论事，s.歌谣界算是首屈一指，可在影视界根本说不上话。公司里嗷嗷待哺的同龄女演员好几个，扑街一次很可能就被放弃。 “不会的，就凭你是少女时代，公司也会优先考虑你的。”李湛真想安慰她说：别担心，你未来屡战屡败，不还是屡败屡战了么。 “少女时代也不是只有我能当演员，欧巴刚不是还夸俞利欧尼演技好么。” 一提起权俞利，李湛不禁想起某届百想艺术大赏，“不管谁获奖，都是少女时代”。 出来已经有些时间了，再不回去怕少女们会找来。无奈之下，被抱着腿不能动弹的李湛只能继续他的瞎13操作：“那你说怎么办吧？” 通过一番艰苦卓绝的谈判，两人再次击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可传入李湛耳中的还有其他声音。 “赶紧起来！” “怎么了？” “起来啊！” “呀！你们在干嘛！” 郑秀妍冷着脸，站在不远的拐角处。而她身后，站着七个目瞪口呆的少女。 “我说，这一切不关我的事，秀妍你信么？”李湛不是哑巴，但未必能说清心里的苦。 “不信！允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西卡欧尼...呜呜呜...” 李湛：你又要告黑状？！ 第一百七十五章 到时候再说 () “说，到底怎么回事！” 郑秀妍跪坐起身，双手掐腰，目光灼灼的逼视着躺在一旁的李湛。 “我外公家就在济州岛，你是知道的啊。过来看看未来外孙媳妇，不是很正常么？” 以为对方是在说傍晚时外公突然造访的事，李湛混不在意的拉过女孩一只手，柔声安慰道：“礼仪只是形式而已，不用太在意，以后慢慢学就好了。” 这次来济州岛时间紧迫，拍摄和综艺之余，还要抽时间让少女们游玩放松，李湛本没打算叨扰外公一家。 可没成想，晚饭时间刚过，老人便带着寒国李氏老小前来探望。七大姑八大姨的轮番问候，让郑秀妍一时间手忙脚乱。人头都认不清，礼仪上更是闹出不少笑话。 “礼仪很难学的...”先怯生生的认了怂，郑秀妍旋即反应过来自己被带跑偏了。“呀，谁问你这个了，我说得是允儿，到底怎么回事。” “呵呵，被你看出来了？我们秀妍就是聪明？”被西卡喵秒时凶时怂的小表情逗得发出一阵轻笑，李湛直言不讳的将当时的情况详细复述了一遍。 “还说不关你的事，我就说走路摔一跤怎么会哭成那样子。都怪你，有话就不能好好说，非要说得那么难听，还赔钱货...哈哈，不过还蛮好笑的。” 郑秀妍轻轻拍打着男孩的胳膊，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林允儿倒是没告黑状，可这皮实得不像话的孩子说摔倒哭鼻子，她也不会信以为真。现在案子破了，虽然李湛并没刻意欺负林允儿，但态度恶劣是不争的事实。 “是吧，哈哈。谁让她一天心里没数，这也就是我，换个导演试试，早收拾她了。” 尽管气哭一个小姑娘没什么好炫耀的，可没脸没皮的李湛还是强行挽尊一波。 “是是是，就你好。”郑秀妍不屑的撇撇嘴。“那后来呢，欧巴答应帮允儿选剧本了？” “怎么可能，有那闲工夫，我干点什么不行。最多答应帮她看三次剧本而已，怎么决定还要看她自己。” 说起这事，李湛就后悔不迭。如果时光能倒流，他绝壁不会多管闲事，拉林允儿出去单独教训。 现在只能祈祷这次瞎13操作，不会导致太严重的后遗症。算下来，第三次应该刚好是开启林演员扑街之路的《乞丐变王子》。 所以，历史真会在那时改写么？ “睡觉睡觉，明天还要早起拍摄呢。” 想了半晌没有头绪，李湛有些烦躁的拉过被子蒙住头，到时候再说吧。 喜欢动手动脚的李湛突然要老实睡觉，热爱与周公对弈的“睡神”今晚却变成了问题宝宝。 “欧巴等下再睡，外公都和你聊什么了？有没有...有没有说对我的印象？”郑秀妍一把掀开蒙在李湛头上的被子，好奇的打听起两人的私下谈话。 “对你的印象么...”李湛坐起身，摩挲着下巴仿佛在回忆当时的情景。直到郑秀妍紧张得坐立不安，才斩钉截铁的回答。“没说，什么都没说！” “没说？真的？”郑秀妍有点失望。什么都没说，是不是就代表没什么好说的。 “假的。” “呀！我都紧张死了，你还开玩笑。快说，外公说我什么了？” “外公说你秀外慧中、贤良淑德、端庄大方......” 听着男孩滔滔不绝的“四字词”，虽然有些不知道具体意思，但郑秀妍心里美滋滋的，反正都是夸她好的。 可听了一阵，又感觉有点不对劲：“外公真是这么说的？” “当然...不是。”光皮一下怎么开心，必须得大喘气。 “李湛，你想死么！”大喝一声，郑秀妍弓起小脚丫用力踹了男孩两脚。“快说，外公原话是什么。” “原话就是，挺好。” “挺好？没了？”巨大的反差，让郑秀妍有点接受不了。不说像李湛胡诌得那么天花乱坠，也不能这么言简意赅吧。 接连被骗了两次，在郑秀妍眼中，此时的李湛俨然是《狼来了》故事里的“熊孩子”。 当即摆出急正色，又踢蹬两脚：“你又骗我是不是，到底怎么说的！” “呀！郑秀妍，你想死么！”李湛一把将“暴力西卡”抓进怀里箍住。语气不善，抚在女孩秀发上的大手却格外轻柔。 “第一次见面，话都没说几句，‘挺好’还不够么？难道外公还能像我似的把你当个宝？” “hing！”不满的轻哼一声，郑秀妍拱了拱身子。“那你和外公聊了那么长时间，还说什么了？” “唉...说我表弟的就业问题。” “欧巴的表弟...是智昊欧巴？他要回寒国了？” “过几天就回来。” “哦，那外公的意思是让智昊欧巴进3v？” “不是。”下巴抵住女孩的头顶，回想与外公的谈话，一天内接下两个烫手山芋，李湛头疼不已。 再过几个月，申惠敏会被抽调去华国。由于要避嫌某票选活动，他这个压制寒国一众财阀的3v会长，也不方便留下。 本打算让学成归国的小表弟帮忙，抽空监管一下少女时代运营。没想到外公更狠，直接建议让李智昊从“基层”做起。 老人的意思李湛明白，李智昊在深山老林待了七年，乍一回来肯定不适应现代社会。与其交给没什么威慑力的老师，不如跟在大表哥身边学习。 可他属于“天生我材必有用”，能教小表弟的东西真的寥寥无几。 “外公想让智昊进你们公司。” 郑秀妍一脸荒唐：“我们公司？s.乐？智昊欧巴能行么？” 倒不是她鄙视李智昊，可豪门纨绔子弟进娱乐公司，怎么想怎么诡异！ “行不行，到时候再说吧。我打算先让他当一阵子你们的分管经纪人。” 李智昊初学乍练，李湛自然要让他从底层了解娱乐行业，不然怎么放心托管。 “分管经纪人...那不是英俊欧巴的下属？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呃...到时候再说吧。” 一夜过去，所有人再次忙碌的运转起来。 摄制组被分为三组人马，分头行动。 黄美英去提前布置好的一所欧式小别墅门口，给摩托车喷漆；金孝渊和徐贤前往汉拿山下某大学，演绎街舞和芭蕾；郑秀妍和李顺圭则登上船头，给模型上色。 舞蹈组出发前，李湛将一架摄影机交给金泰妍和权俞利。 “泰妍、俞利，一会儿有个个人摄影机的综艺环节，你们和孝渊、徐贤一起行动，拍一些大家录制的画面，帕尼那边结束也会赶过去拍个唱镜头。中午泰妍去机场，俞利可以自由活动。” 没等二人回答，林允儿从一旁钻了出来：“欧巴，我能跟泰妍欧尼她们一起去么？” “你的拍摄任务都结束了，不出去玩么？想去哪儿玩，我让人带你去好了？”李湛诧异的挑挑眉。 “只有我自己，出去玩也没意思。”林演员脸上一副兴致不高的模样，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呀，我不是人么！”同样无所事事的崔秀英不满的大叫道。 “欧尼中午还要拍摄，玩到一半就要走，多扫兴。” “没事，中午只有泰妍和秀英有拍摄任务，让其他人过去找你就好了。”李湛建议道。 选择分组拍摄，就是为了给少女们多挤出一些游玩放松的时间。 今天下午就会结束所有的单人镜头，群舞镜头只是在不同场景跳几次《再次重逢的世界》。以他实地监督几个月的练习成果，根本用不上多少时间。 好吧，话不能说太满。如果某两位成员不迷失自我，迷失方向的话！ “呃...还是等大家一起吧，我一个人出去玩，欧尼们也没法安心拍摄。”林允儿讪笑着摆摆手，不断列举她同去的好处。“而且我有个人摄影机的拍摄经验，可以帮欧尼们打打下手什么的。” “是这样么？”李湛皱起眉头。 林允儿陈述的动机和理由完合理，可他始终觉得哪里有古怪。贪玩的孩子放假不出去玩，主动提出加班，这是为什么呢？ 只是没等想通其中蹊跷，郑秀妍的呼唤声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欧巴，还没好么，太阳好晒啊。” “哦，好了，马上过来。” 李湛回头应了一声，又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去可以，但不许影响拍摄。泰妍，你帮我盯着点允儿。秀英，你要是无聊，也跟着去转转吧。” 遣散了个人摄像机小分队，李湛放下心中的困惑，神贯注的投入涂鸦镜头的拍摄。 “哎西！都怪你！出去玩一上午不好么？”刚一走下船，崔秀英就开口对林允儿抱怨道。 “秀英欧尼，请注意文明用语。”小古板徐贤当即指正。 “哎，知道了知道了！”碰了一鼻子灰的崔秀英不耐烦的摆摆手，一脸晦气。 林允儿对崔秀英的职责不以为意，蹦蹦跳跳来到金泰妍身边：“泰妍欧尼，我力气大，帮你提摄影机。” “呃...不用了吧。”金泰妍抽抽嘴角，避过对方的手。虽然摄影机的重量对她来说很负担，但李湛的嘱托犹在耳畔。 捞了个空，林允儿也不气馁。贴近金泰妍身侧，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提醒道：“欧尼忘了我们的约定么？” “你是说...”金泰妍蓦然想起“少复联”成立时的情景，有些犹豫不决。“可欧巴让我们拍摄...” “欧巴交代的事，欧尼照常进行，不过摄影机不能马上还回去。欧尼放心，西卡欧尼会搞定欧巴，不会怪到你头上的。” 将摄影机拎到手里，林允儿转过身，小脸上笑靥如花：“欧尼们、小贤，前天说好要采访欧巴，大家想好自己要问的问题了么？” “早想好了，今天和欧巴提议？”少女们集体响应道。 看着兴冲冲的小伙伴们，金泰妍心里直打鼓。 清晨8点的阳光斜斜照在身上...一点也不晒！ 第一百七十六章 采访开始 () 仲夏正午，混凝土浇筑的地面被炽热的阳光烧得滚烫。徐徐海风偶尔吹过，却带不来一丝清凉。 一辆小型摆渡车向不远处的机库缓缓行进，九位少女无精打采的靠在椅背上，一副连说话的力气都欠奉的模样。 将糊在额头上的留海撩到一侧，擦拭着不断冒出的汗水。郑秀妍气哄哄的把湿透的纸巾团成团，朝坐在前排的林允儿丢了过去。 “呀！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如果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她今天早上说什么都不会帮对方打掩护。济州岛本是寒国的避暑胜地，可她们前往的偏偏是岛上最热的地方机场跑道。 怕热的冰山公主快晒化掉了，往日里活蹦乱跳的清纯小鹿也被烤成了三分熟。 后脑勺遭受不明物体的袭击，蔫蔫的林允儿顺势垂下头。别说还击，连什么东西打了自己都懒得看。 委屈巴巴的辩解道：“我也不知道会这么热啊。” “我们不会中暑吧？”李顺圭闭着双眼，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嗲声嗲气模仿起哭闹小孩的声音。“我不要中暑，下午和明天还要出去玩！” “呵...出去玩？我们今天能活着回去就不错了。”皮笑肉不笑的呵了一声，金泰妍对众人的前途表示担忧。 少女们闻言，纷纷沉默下来，随即将所有矛头对准林允儿。 “呀！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但凡今天能活着回去，绝对和这个用生命在皮的孩子划清界限。不对，先揍她一顿再划清界限！ 身被十六道急冻射线无死角笼罩，林允儿瞬间感觉清凉下来。可惜不是身体，而是心里。 摆渡车慢慢悠悠来到机库前刚一挺稳，冰山公主率先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运动潜能，一马当先冲下车，趿拉着人字拖的白皙小脚丫在炙热的跑道上留下一连串啪哒啪哒的轻响。 “你怎么也来了？”巨大的遮阳伞下，李湛从折叠椅上站起身，诧异的问道。 “欧巴别挡路！”郑秀妍绕过李湛，三步并作两步蹿到遮掩伞下的风扇前，任清凉的风拂乱一头长发。娇小的身子追逐着风向，随摇摆的风扇头来回挪动着。 李湛被女孩蠢萌的模样逗笑了，来到风扇旁关掉摇摆开关，又从保温箱里哪出一瓶冰镇纯净水递过去。 “啊...好凉快...活过来了，活过来了...”接过塑料瓶贴在脸颊上，感受着带有微微刺痛的冰凉，女孩不禁发出一阵小奶猫般的呻吟。 “不带孩子们出去玩，怎么都跑到这来了？”脸上的笑容不减，李湛再次发问，然而回答他的却是身后此起彼伏的吵闹声。 “水呢？快给我拿一瓶。” “呀！林允儿，你一个人拿两瓶像话么，快交出来一瓶。” “西卡，让我也吹吹风，我要热死了。” “不要，这是我的！呀，别推我！” 遮阳伞下不大的阴翳被少女们霸占，李湛曝露在阳光下，眼角神经痉挛似的抽动。 半晌过后，凉快下来的少女们彻底消除中暑隐患，才蓦然想起此行的目的。 “欧巴呢？”被围在电扇前的郑秀妍不断踮着脚，搜寻起目标人物的踪迹。 “这呢。”李湛无语的招手示意，第三次开口询问。“你们怎么都...” “哦。”郑秀妍点点头，转身对小伙伴们催促。“摄影机呢？快开始拍摄，拍完赶紧走！” “摄影机一直是允儿拿着的。” “允儿，摄影机呢？” “还在车上...” “那还不赶紧去拿！” 透过炙热得扭曲的空气，林允儿望了望十几米外的摆渡车，小脑袋摇晃的像拨浪鼓：“我不去！” “快去，不然回去看我们怎么修理你！” “修理我等回去再说，反正现在打死我都不去！” “那我现在就打死你！” “都闭嘴！”李湛大喝一声，揉了揉额头上蹦起的青筋。“说！都跑这儿干嘛来了，摄影机又是怎么回事？” “问问题。” “拍。” “采访。” ...... 九个人不约而同给出四五种不同的答案，作为提问的人，李湛哭笑不得。 最后只能点了一个让他莫名其妙的答题者：“帕尼，你说采访，要采访谁？” “采访欧巴啊！”黄美英从包里掏出记事本和笔，翻到空白页。笑眼完成一对月牙，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采访我？我有什么好采访的？”一直隐藏在面具下，李湛极度缺乏公众人物的自觉。 “欧巴出道以后从不接受采访，不如把第一次采访交给我们少女时代，在综艺里放送，怎么样？” 把第一次...交给少女时代...放送... 思绪跑偏，李湛连忙摇摇头，将奇怪的念头甩出脑海。摩挲着下巴，开始认真考虑起这件事的得失利弊。 面容曝光后，采访是早晚都会有的。“jack lee第一次接受采访”的噱头，与其随随便便交出去，还不如找个顺眼的...怎么又有点要跑偏。 既能提高《少女上学去》的收视率和点击率，又不会影响节目情节和主题，可行！ “谁出的主意？” “我！我出的！”郑秀妍挤出人群，在阴影边缘顿住脚步。 抢功？醒醒吧！老娘作为“少复联”盟主，站出来是背锅的！ “哦？”李湛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我们秀妍就是聪明！” “那是！”郑秀妍高高扬起下巴，小脸上写满骄傲。虽然主意是鹿头军师出的，但作为联盟的发起人和领导者，她居功至伟、受之无愧。 “吧唧！” “呀！孩子们都看着呢，就不能等没人的时候。”郑秀妍捂住大脑门，疑喜似嗔的埋怨道。 恋爱的酸腐气息在遮阳伞下弥散开来，避无可避的少女们打了个寒颤，搓搓胳膊上泛起鸡皮疙瘩，霎时感觉清凉不少。 “呵呵...就当我们不存在好了...” 林允儿悄悄瘪起嘴，心里有点泛酸。如果换成是我会不会也有bobo？好吧，现实点。更大可能得到的，是一个脑瓜蹦。 “台本呢？拿来我看看。”李湛伸手讨要台本，虽然没接受过采访，但流程他还是知道的。 “呃...”某四位少女脸色一僵，要的就是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怎么可能准备台本这种暴露战略意图的东西。 “没有么？那先把你们的问题说出来听听，我好准备一下。” 关键时刻，还得靠郑盟（萌）主力挽狂澜。眉心拱起一座小山，两侧修长的眉毛一撇一捺成八字状，白皙的脸蛋稍稍鼓起，花瓣般的嘴唇轻撅。 “我们没准备台本，欧巴快点开始吧，我好热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论起对李湛脾性的了解程度，郑秀妍是当之无愧的行家。 面对女孩软萌可怜的小模样，李湛的心被瞬间萌化，连忙招呼不远处的工作人员拿来摆渡车里的摄影机，又让人送上冰镇饮料和遮阳伞。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下面是少女时代个人摄影机时间！” 时任电台dj的崔秀英，当仁不让的担当起节目主持人。而掌镜经验丰富的林允儿，则化身摄影师。 “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世界天王，歌神jack lee也是我们少女时代的制作人接受采访，大家鼓掌、撒花！” 碎纸屑洋洋洒洒的在镜头前飘过，在少女们浮夸的欢呼和掌声中，李湛头顶落下数道黑线。心里对此次接受轰子团采访，开始有了不祥的预感。 “大家好，我是jack lee，李玄景。”尴尬的对着镜头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李湛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快点开始吧，一会儿还要拍摄呢。” “哎！欧巴不要这么扫兴么。”手握塑料瓶话筒的崔秀英嗔怪一句，继续介绍起采访内容。 “为了本次jack lee的第一次采访，我们少女时代九位成员精心准备了九个问题。接下来有请第一位成员，少女时代队长，金泰妍xi。” “大家好，我是泰妍。”金泰妍走进画面，先礼貌的向观众问好，才转向李湛。“我要问的是...欧巴认为最难唱的歌是什么？” 话音刚落，金泰妍感到如芒在背。 镜头拍摄不到的地方，郑秀妍鼓起包子脸，林允儿眯起鹿眼，李顺圭用舌头把腮帮子顶得老高。心中异口同声暗骂：“金泰妍，你这个叛徒！” 对自己即将遭受到的凶残报复，金泰妍心里一清二楚。 其实她最开始准备问的是：歌神会不会唱寒国童谣《三只熊》！ 到时大家一齐起哄架秧子，李湛难免要现场表演一番。光唱不行，还要配合舞蹈动作。想想那画面...简直美得不忍直视。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会儿就要跟着滑翔机上天拍摄，现在把对方得罪惨了，她怕自己哭都找不着调。 “最难唱的歌...”李湛咂咂嘴，这问题一时间还真有点难住他了。 他唱歌都是通过屠龙之术，所以再难的歌都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技术层面不存在困难，那只能是歌曲本身让人觉得为难。 儿歌应该算在范畴以内，不过回答《三只熊》什么的太丢脸了。 沉吟再三，李湛给出了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答案：“《the star-spangled banner》。” “哦！国歌！”黄美英发出惊呼的同时，在小本本上奋笔疾书。 对于歌神jack lee来说，世界上唯一最难唱的歌曲，居然是毫无技术难度的是星国的国歌。由此可见，他对国歌的尊重和对祖国的热爱。 节目放送后，“世界上最难唱的歌”瞬间登上热搜，被广大歌迷争相讨论。最后所有人一致认为，李湛的回答是完美的，他是一位伟大的爱国者。 李湛看到报道时，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爱国者？老子还飞毛腿呢！ 让我华国的灵魂去唱星国国歌，张得开嘴么！ 第一百七十七章 送分题和送命题 () “背叛者”的送分题在“爱国者”难以启齿的回答后画上休止符，被三位盟友狂翻白眼的金泰妍灰溜溜退场。 崔秀英顺势将下一位记者送上采访席：“下一位采访者tiffany xi，也是我们少女时代中最早成为jack lee粉丝的成员。” “大家好，我是tiffany，少女时代中欧巴最忠实的粉丝！” 对着镜头萌萌的打了个招呼，黄美英来到李湛对面的折叠椅上坐下，煞有介事的将记事本在腿上摊开。 “我想问的是，出道三年，欧巴在世界歌坛已经登顶，有想过今后会向其他领域发展么，比如拍戏？” 身为资深狂粉，黄美英最关心的自然是偶像未来的发展，况且她犹记得《百科书》上记录的李湛的弱点：演技！ “拍戏的话...呵呵呵...”想到即将开始进入前期宣传的电影，李湛发出一阵轻笑，这个问题要比最难唱的歌好回答多了。 “欧巴觉得为难的话，可以把这段减掉，我重新换个问题吧。”以为自己戳到偶像的痛脚，黄美英体贴的提议到。 “呵呵，不为难，我只是有点担心...咳！”李湛止住笑声，清了清嗓子，语气玩味的感叹道。“帕尼，我有点担心节目播出时，很多人会说你傻。” “哎？为什么？”弯弯的笑眼睁得大大的，黄美英一头雾水。被人说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自己精心准备的问题真的很傻么？ “你知道这次采访会在第几期放送么？”不待黄美英回应，李湛自问自答。“应该是最后几期，时间大概在9月份，那时我主演的电影都已经上映十多天了。” “？！”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响起，包括郑秀妍在内的所有人瞠目结舌，井然有序的采访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欧巴拍的电影叫什么名字？” “上映时间是八月几号？” “会在韩国举办首映会么？” “首映会会邀请我们么？” ...... 少女们七嘴八舌的争相提问，只有郑秀妍和林允儿沉默不语。二人不知想到了什么，阴沉着小脸，表情显得有些难看。 眼见采访跑偏到电影上，李湛连忙摆摆手，示意少女们安静下来。 “这些问题你们采访时要问的么？” “呃...不是...” “那我就没法回答了。”李湛摊开双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哎！欧巴不要这么小气么！”大失所望的少女们集体鄙视。 “既然我这么小气，那首映会就不带你们去了。况且电影的题材，也不太适合你们。” 李湛故意拿捏的姿态，立即引发了少女们的集体抗议。 “不行！” 尽管不知道电影的名字，但以李湛的身份，出演的肯定是星国大制作无疑。 主创人员到场的情况下，星国大片在寒国举办首映会，将会出现什么场面？ 说一票难求是谦虚的，到时只怕无数大前辈为了走这趟挂着好莱坞电影名头的红毯，抢破头都有可能。 作为电影男主角的“学生”，这种盛况空前的活动都没能参加，岂不是血亏！ “真想参加首映会？”李湛明知故问。 “嗯！”少女们眼巴巴望着李湛，乖巧的点着小脑袋。 “那就赶紧继续采访！耽误多长时间了，再磨蹭下去太阳都落山了。” 首映会的吸引力对初出茅庐的少女们太大了，李湛一番恫吓，难得的起到了效果。 没正式出道就提前预定了傻瓜人设，欲哭无泪的黄美英合上小本本退下。 接下来的提问趋于平淡，金孝渊的问题是李湛未来是否会发行舞曲并登台表演舞蹈。 李湛点头肯定，并回答届时可能会邀请组合中的某些成员合作。 虽然没点名某些成员是谁，但少女们心里跟明镜似的。“某些成员”的说法不够准确，把“些”字去掉才更贴切。 不过自从知道李湛出演电影，就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维世界里放空的“某成员”，显然没有这个自知之明。 采访的话题未必一直要围绕在被采访者身上，权俞利和崔秀英一唱一和，就少女时代每位成员的个人发展方向，以及优缺点向李湛征询看法。 徐贤的问题更为奇葩：寒国娱乐圈在世界范围内的地位和作用。 “个人发展方向么...”脑子里汇总着记忆中的讯息，李湛做出简单的概括。“大家平时不是分为长身组和短身组么，我帮你们按发展方向重新分下组怎么样？” 少女们欣然点头同意，林允儿将摄影机交给工作人员继续拍摄，回到小伙伴中。 “长身组站左边，短身组站右边，帕尼你去短身组那边。” “欧巴，我是长身组的！”黄美英委屈的抱怨。 “呵呵，现在不是按身高分组。顺圭...” “欧巴，节目里叫人家sunny，sunny啊！”李顺圭愤愤的叫嚷。 “好的，顺圭，你站中间！好了，现在一目了然，左边的是演员line，右边的是歌手line…” “欧巴，那我算什么？”李顺圭再次表示不满，而有异议的不只是她一个人。 “欧巴，我也是歌手line的？”金孝渊犹犹豫豫的举起手，一副没什么底气的样子。她没料到唱功垫底的自己，会被分到这组。 “舞曲也是歌曲，你当然要算在歌手里。”李湛先回答了金孝渊的问题，才转头看向李顺圭，半调侃半真心的解释。“顺圭啊，几句话的功夫你都打断我两次了。插话的本事这么厉害，不当实在太可惜了。” 少女们哄然大笑，李顺圭耷拉着眼角的一脸生无可恋，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李湛在拿自己开涮。而接下来林允儿的话，更让她感受到了来意世界的满满恶意。 “欧尼们，你们发没发现，sunny欧尼站坑里了，哈哈…” 众人闻言一愣，纷纷低头查看，连vj都把镜头对准李顺圭脚下。平整的飞机跑道，哪来的坑？ 李顺圭自己也莫名其妙，直到看到右手边心系长身组的黄美英脚上那双高跟鞋，才恍然大悟。 被长身组和穿了高跟鞋的黄美英夹在当间，左右矮半头，自己可不就站坑里了么。 “呀！林允儿！” 李顺圭气急败坏，怪叫一声，伸手去抓林腹黑。斗争经验丰富的林允儿肯定不会乖乖就范，绕着其他人左躲右闪，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李湛单手扶额，面对镜头一声叹息：“大家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个人认为的少女时代的缺点，这帮孩子太闹腾了！当然…不能否认，这也是她们的优点！” 对于徐贤询问的能洋洋洒洒写出几万字论文的宏大命题，李大忽悠再次耍了滑头，用三个字搪塞过去：炒年糕。 “虽然不是正餐，但作为小吃有其独特的风味，深受部分人喜爱。”这就是李湛对“炒年糕”的解释。 九去其六，还剩下三个问题，李湛本以为可以轻松过关。没想到刚被他扔坑里的李顺圭，一上来就给了他个下马威。 “欧巴和西卡合唱过《way bato love》，大家都知道这是一首非常好听的情歌。我想问的是…” 伏笔一点点被掀开，直到最后一刻，图穷匕见。 “欧巴还会和其他女歌手合唱情歌么？比如…”拖着长长的尾音，李顺圭回过头，搜寻某叛徒的踪迹。 “不会！”不待对方举出例子，李湛的回答斩钉截铁，随即补充说明理由。“因为…” “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 同样，不等对方解释，李顺圭赫然站起身，娃娃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蹦蹦跳跳回到少女们的遮阳伞下。 “问完了？可我还没说完呢。我说不会是因为…”李湛一脸荒唐，仿佛有种自己作为被告，被原告律师断章取义的错觉。 “欧巴，sunny欧尼的问题过去了，该轮到我了！” “……”看着已经在对面端正坐好，布灵布灵眨着一双鹿眼的林允儿，李湛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你不会也不等我把话说完，就开溜吧。” “怎么会？”林允儿撅起嘴，仿佛蒙受了什么不白之冤似的。“成员们问的都是工作方面的问题，我觉得粉丝们对欧巴的私生活同样感兴趣。欧巴，没关系吧？” “这算是你的问题么？” “欧巴，对一个未成年小女孩，不会这么没品吧。” “怎么会，不过希望某未成年人，不要太好奇成人的世界才好。” “当然，我的问题很纯洁，是关于欧巴初恋的。” 言辞上相互打着机锋，刀光剑影中林允儿出招了：“初恋对于很多人都是珍贵而难忘的，欧巴记得第一次邂逅初恋的具体时间么？” 李湛眯起双眼，一瞬不瞬凝视着不远处笑得天真无邪，实则包藏祸心的林允儿。 问题虽不难，尺度也没过线。但对大部分男士来说，这绝壁是道送命题。 若非重生者，那天的日子又太过特殊。别人问起他与郑秀妍第一次相遇的时间，怕是只能回答：大约在冬季。 “2000年，2月12日。”那天，他提前收到了上天赐予的，最珍贵的千禧年生日礼物。 “真的？”林允儿回头向郑秀妍确认。她不敢相信自己搜肠刮肚想出来的送命题，被李湛轻描淡写的变成了送分题。 冰山公主清冷的面容悄悄解冻，微微点点头，认证了李湛的答案。那个日子，他们都记得，永远不会忘记。 鹿头军师败退，萌主板着小脸压轴登场。 “hing！”用力哼了一声，郑秀妍重重坐在折叠椅上，微微仰着头，一副审讯犯人的架势。 一肚子气憋了半天，这会儿根本顾不上摄影机还是拍节目，她只想知道李湛有没有在外面乱搞！ “老实交代！电影里有没有亲密镜头！” 第一次见郑秀妍打翻小醋坛子的模样，李湛强行绷直有上扬趋势的嘴角。 “有！” “呀！还真有！有哪种？kiss？” “嗯！” “呀！呀，呀…咩！” 第一百七十八章 《Breathless》 () 夕阳的余晖斜斜洒向海面，将海天一色的蔚蓝世界染成一片绯红。 一艘巨大的白色游轮安静停泊在小岛旁，海鸟们张着翅膀在天空中盘旋，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夜幕降临前突然造访的新奇事物。 混迹在鸟群中的几只怪异“鸟儿”突然脱离团队，悄悄靠近游轮。环绕着甲板，在半空中定住身形。 蓦然，悠扬的歌声响起。甲板上，一位身材颀长的男子，依在带着落日余温的栏杆上，背对夕阳，动情吟唱。 “if our love was a fairy tale…i would chargeand rescue you…” “on a yacht babywould sail…toisland where we’d say i do…” 画面缓缓拉进，逆光而立的身影渐渐清晰，俊美出尘的容貌初见端倪。 衣着略显简单，可单调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足以将完美的身材比例显露无疑。 男子稍稍垂着头，凌乱的碎发肆意散落在额前，透着几分轻狂不羁。眉心轻颦，双眼微闭，似在感怀，又似在陶醉。 轮廓唯美的唇线变幻着弧度，婉转动人的歌声自唇齿间溢出，向整个空间扩散。 不远处，一群人静静的驻足观望。或许是震撼于画卷般绮丽的美景，亦或许是沉醉于天籁般美妙的歌声。所有人保持静默，生怕发出丝毫响动，打搅了这份美好。 “i only hope that i’ll one day deserve what you’ve given …but all i is try…” 蕴含深情的歌词，随着低吟浅唱，宛若山涧流淌的潺潺溪流，浸润心田。正当众人忍不住要沉醉其中，溪流蜿蜒入海，掀起汹涌波涛。 “every day life……ha……” 男子仰起头，高亢而尖锐的歌声直插云霄，山呼海啸的声浪驱散飞鸟。蓦一霎，万籁俱寂。 少女们张大着嘴巴，可喉咙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扼住。惊叹在嗓子中兜兜转转，最后化作一声幽幽轻叹。 视角一转，一位身穿白色连衣裙的美丽女子进入视野，踏着轻盈的步子向男子走去。 两人隔着一臂的距离，脉脉对望，倾情相拥。 片刻后，松开彼此。男子帮女子将发丝拢到耳后，露出她绝美的侧脸，俯下身。女子会意，合上双眼，仰着头踮起脚尖。 两张美轮美奂的容颜缓缓靠近，镜头却开始后退，渐行渐远。 直到暗淡的天光下，以夕阳为背景的两人，被映成一幅没有缝隙，却看不清距离的剪影。 导演监视器前，临时客串导演的综艺pd看着屏幕中唯美隽永的画面，怔了良久才回过神来。 “cut！完美！” 难掩激动的宣布完拍摄结果，一阵无力感袭来，身子瘫软在折叠椅上，显然还有点接受不了巨大的现实冲击。 节目拍摄初期，本以为接了个烫手山芋。没想到拍着拍着，豪门大少爷摇身一变，成了jack lee。 她一个综艺pd，阴差阳错之下为世界天王拍了第一支。能拿出去吹一辈子的经历突然降临，这也太玄幻了！ “怎么样？这回满意了吧？”松开怀中的郑秀妍，李湛轻笑着刮了刮女孩精巧的小鼻子。 “hing！我有什么好不满意的。”轻哼一声，郑傲娇本性难移，可在晚霞的映衬下，白皙的脸颊愈发红晕。 画面倒退回正午时分的济州岛机场，一顶遮阳伞下。郑秀妍掩面而泣，李湛沉默不语。 “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呀！你是死人啊！我哭得这么伤心，你就不知道哄哄我！” 郑秀妍撤下捂在脸上的小手，明媚的大眼睛瞪得溜圆，乌亮的瞳孔中火光闪烁，偏偏没有丝毫氤氲水汽。 她太了解李湛了，貌似一本正经的回答问题，实则是在撩拨她的情绪。 李湛又何尝不了解郑秀妍，看似幽怨凄厉的哭声，完是蹩脚的演技。 “我在找你的眼泪。” “你！有没有常识，天气这么热，眼泪流出来就瞬间蒸发了！”郑秀妍梗着脖子，强行狡辩。 “哦，原来是这样。”李湛了然似的点点头。“那你继续哭吧，放心，这次我会好好哄你的。” “好端端的，哭什么。” “因为我拍了kiss的镜头啊。” “嘁，以为我看不出你是在骗…欧巴…你不会真拍了吧…” 奶腻的小萌音里泛着哭腔，郑秀妍抽抽着小脸，一副不说清楚就真哭给你看的模样。 倒不是有什么精神洁癖，正相反，在娱乐公司长大，她对影视剧中逢场作戏这种事，看得很开。如果李湛真对拍戏感兴趣，她也会欣然支持。 但是！那必须是他们在一起后，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 打个比方，以她最喜欢的冰淇淋为例，李湛就相当于世界独一无二的奢华尊享版冰淇淋，而且还是她心心念念盼了七年才得到的。 刚舀了两勺，吃得正开心。却被突然告知，到手前已经被别人啃了一口。 喜欢了七年的初恋男孩，居然初kiss对象不是自己。小白花一样纯洁的初恋瞬间枯萎凋零，可想而知郑秀妍心里广阔无垠的阴影面积。 “呵呵，kiss镜头是有，不过只是借位而已。”过犹不及的道理李湛还是懂得的，皮一下很开心，可皮翻车了，头疼的还是他自己。 “借位？hing！”郑秀妍别过身子，不去看李湛。高悬着的小心脏落了地，别扭的心情仍未消弭。 撅起嘴，小声嘀咕道：“荧幕初kiss…” 女孩的声音很轻，可男孩的耳朵更灵。李湛微微一怔，明白自己之前有些想当然了。 删减电影镜头轻而易举，可那根刺始终会埋在郑秀妍心里，这是他所不想看到的。 “秀妍，下午不出去玩，帮我拍一部怎么样？” “？” “嗯，这是我的第一部正式出镜的，所以想和你一起拍。” “欧巴怎么突然想要拍？要给哪首歌拍？” “想在电影上映前发首新单曲，《breathless》。”李湛嘴角勾起别有深意的坏笑。 “《breathless》？令人窒息的？”郑秀妍默念着歌名，蓦然想到缺氧患者和氧气瓶，脸颊登时涌上一阵红潮。 “you leavebreathless（歌词：你让我无法呼吸），所以作为氧气瓶有义务帮我补充氧气。” 将西卡喵抱到腿上，李湛低下头，在猫耳边轻声呢喃：“同样，作为我的女亲，你有义务帮我完成荧幕初kiss。” “痒…别闹！”湿热的气息吹打在耳蜗上，郑秀妍不由打了个激灵。 躲避男孩戏弄的同时，再次鼓起包子脸，傲娇的拿捏着：“我还没成年，一部而已，会不会牺牲太大了？” “牺牲确实有点大…那我们借位？” “借…借位就借位！” “这么不情愿？要不我换别人怎么样？”李湛回过头，煞有介事的看向另一顶伞下的八位吃瓜群众，仿佛挑白菜似的打量起来。 “你想找谁？允儿？”西卡喵呲起一口寒光闪闪的小银牙。 “找允儿做什么？奇怪…”李湛皱紧眉头，摆出十分困扰的神情，故意搞怪道。“你看见jessica了么？” “嘿嘿…咳，咳！”郑秀妍轻咳一声，绷紧小脸，斜睨着男孩，想看看他又在耍什么花样。“你找jessica做什么？” “拍啊，早就听说少女时代里有个叫jessica的小美人儿，正好趁这次邀请她出演的机会，把她潜规则了。” “呀！李湛！我和你拼了！” 最终，出于宽仁为本的高尚情操，郑秀妍决定暂时放了李湛一马。 “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给男人留点面子的。” 坐下遮阳伞下，呷了一口冰镇饮料，看着不远处忙碌指挥着工作人员的李湛，郑秀妍如是想到。 放弃出去玩的当然不止郑秀妍一个，济州岛以后有得是机会再来，但李湛首次出演，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滑翔机平稳降落，手软脚软的金泰妍气都没来得及喘匀，就被小伙伴们架上摆渡车。 一行人火急火燎的登上海洋自由号，随着汽笛一声长鸣，轰轰烈烈的歌神首秀拉开大幕。 两个小时的航行，自由号在距济州岛不远飞扬岛西侧抛锚。一个小时布景，半个小时拍摄，录制完成。 少女们拍手恭喜拍摄圆满结束，都有些意犹未尽。 “欧巴，你也太快了，才半个小时。” “这都算慢的，要不是为了指导秀妍，我还能更…”洋洋得意的臭屁了一句，李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很奇怪的话。 屁的半小时，屁的更快！呃…当然，指导还是有必要的。 “指导我？有你这么指导别人演技的么？”一听李湛提起这事，郑秀妍就气不打一处来。 “允儿，你平时总上演技课。听说过拿着尺子，告诉学生眼睛张开几点几厘米，嘴角弯曲多少度的老师么！” “没…没有…”林允儿讷讷摇头。李湛刚拿着尺子在郑秀妍脸上比比划划，她还以为是在嬉闹，没想到居然是演技指导。 “谁说我在指导你演技了？我指导的是你的表情好不好。”李湛叫屈道。 “别狡辩，表情不就是演技么！” “能不能别这么肤浅，演技很复杂的。理论知识或许我还没允儿懂得多，我只是能做出各种微表情而已，电影就是这么拍下来的。” 李湛耐心解释着，却忘记了男人和女人迥异的脑回路。 “呀！你居然说我肤浅？”这才是郑秀妍在这段话里听到的重点。 “呃…喜欢这么肤浅的你，只能说明我更肤浅。” “这还差不多…呀，我不肤浅！” “好好好，你不肤浅。我肤浅行了吧。” “不行！你是我喜欢的人，怎么可以肤浅。” “不，我真的很肤浅！” “不行！” “我都想潜规则jessica了，难道还不肤浅？” “李湛！我和你拼了！” 望着嬉闹着走远的两人，林允儿嘴角漾起淡淡的微笑。 “原来是这样，你是真不懂演技，而不是不想教我。哼！早说不就好了，害我差点又误会了。” “等等…哎西！又无视我！” 第一百七十九章 声明的余波 () 两天的拍摄，一天的游玩。 来到济州岛的第四天清晨，李湛带着少女们和摄制组登上包机，离开世外桃源，返回纷繁缭绕的首尔。 那里，还有一大摊子罗烂事儿，亟待他回去处理。 飞机进入平流层，郑秀妍解开安带，直起身子抻了个懒腰，嘟着嘴抱怨：“欧巴，我们为什么不坐自由号回首尔？” 没睡成懒觉，又起了个大早，郑睡神的起床气大了去了。 “自由号在寒国的关注度太高，今天启航返回首尔，仁川港肯定聚集了大批记者。”李湛一边将过道对面郑秀妍的座位拉直成小床，一边耐心的解释并打趣。 “还没正式出道，就想提前体验一下被记者围堵的滋味么？” 其实自由号抵达济州岛的第二天，港口外就陆续出现了记者的身影。 只不过防范措施严密，没人能靠近自由号。可作为寒国重要港口的仁川港，就不可能封锁得那么彻底了。 考虑到距离公开身份还有些日子，李湛觉得最近还是低调点为妙。 当然，除了带少女们玩了一手暗度陈仓，他也没忘记让人遮住自由号船体上醒目的“少女时代”字样。 “床弄好了，过来睡吧。”拍了拍简易小床，李湛撤开挡在小隔断入口的身子。 “谢谢啦。”郑秀妍嗲着小萌音，假模假样的道了声谢。手脚并用的爬上小床，裹好毯子。“欧巴不睡一觉么？” 李湛瞄了瞄小床局促的空间，欣然同意了女孩的建议：“你往里面点。” “呀，我是让你回自己座位睡！” “回首尔以后，一起起床的机会就很少了，秀妍难道不会想念我么。” “滚！”满身小广告今天刚消的差不多，鬼才会想念你。 卡皇发下懿旨，小李子领命告退。离开头等舱，来到商务舱。 在申惠敏隔壁的空位坐下，随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咖啡。 “d社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通过寒国财阀施压，取缔d社的提案已经搁浅。按照您的意思，我联系了d社社长，对方同意连续三个月在网站首页向您公开道歉。” 行礼后，申惠敏重新落座，一五一十的汇报起首尔的情况，并询问接下来的行动：“会长，我们用不用趁d社股价暴跌，对它发起收购。” “收购？完没必要。”李湛失笑着摆摆手。“经过这件事，寒国八卦媒体没人再敢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了。” 寒国发达的娱乐行业，不仅带动了国民经济增长，更养活了多如牛毛的八卦媒体。 对于李湛来说，利用经济手段控制这些媒体并不难。可为了杜绝负面消息而发起收购，投入的金钱和收获的回报完不成正比。 作为一名杰出的商业领袖，怎么可能做这种赔本的生意。考虑如何一分钱不花的达到目的，才是他该有的职业素养。 d社身为寒国娱乐八卦媒体的老大哥，多年以来一直是众多小弟竞相模仿的榜样。 尽管“真假爆料事件”让它丧失了大部分公信力，但这条断脊之犬的狺狺狂吠，仍比其他小狗崽来得洪亮。 相对于抹杀d社后，要应付不知道何时何地蹦出来的s社、b社。让它苟延残喘的活着，继续起到杀鸡儆猴的榜样作用，才更符合李湛的初衷。 “dsp娱乐这两天有什么动静？” “dsp一切如常，kara照常进行活动，郑妮可xi好像也并未受到内部处罚。只是kara流失了大量粉丝，anti人数虽然也有增加，但并不明显。” “唉...无根之萍，当是如此。”李湛摇摇头轻叹一声。 借势宣传永远只是一时的，能不能把好奇观望的路人转化成粉丝，还要看自身的实力。在不远的将来，少女时代可能也会经历同样的情况，但他并没太过担心。 “还有一件事，是关于dps的。”申惠敏打开公文包，拿出一张今早收到的星国发来的传真。 接过传真定睛一看，李湛当即笑喷出来，并连连赞叹：“噗，这什么啊？哈哈哈...dps...哎一古...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纵使是自诩没脸没皮的李湛，也不得不佩服dsp高层的恬不知耻。 当初他声明中，所谓的希望有机会和郑妮可合作，只是不想对方被公司苛责，用这种方法保护对方而已。 可谁能料到，dps高层居然当真了，这份传真就是dsp娱乐发给jack lee所属的星国经纪公司的合作申请。 早前拿我当枪使，我放你们一马。怎么还真装得像没事人一样，蹬鼻子上脸呢？！ “不用理会他们...”李湛将传真揉成一团，回首朝头等舱门口丢了过去。 “啪！”正中目标。 “哎呦！” “呵呵，过来。” “嘿嘿，欧巴，申理事。”揉了揉被击中的额头，林允儿捡起地上的纸团，讪笑着来到两人面前。 “真是一会儿都闲不住，不在里面和大家玩，跑这干嘛来了？” 询问的同时，李湛不自觉的抬起手，指尖堪堪探到林允儿额头，顿了顿又收了回去。 “嘿嘿，我有点事想问欧巴...”有事是真的，但偷听也不是假的。 申惠敏一见林允儿欲言又止的模样，还以为是自己在场对方不变开口，于是起身告辞：“会长，我去询问下接机的车辆是否抵达金浦机场。” 待申惠敏离去，李湛从林允儿手里拿过纸团，漫不经心的一下下抛着：“说吧，什么事。” 林允儿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欧巴，我明天就要进剧组了。” “嗯，所以呢？” “所以...万一有人问我西卡欧尼的事...我该怎么说？” “呃...”李湛微微一怔，如果不是林允儿今天给他提了个醒，还真被疏忽掉了。“你先坐下，我想想。” 还是jack lee声明引发的后遗症。 尽管kara郑妮可被排除了“郑小姐”的嫌疑，可因为第一次非公开舞台的演出，s.将推出新女团的消息不胫而走。蛰伏多时的少女时代，进入了公众视野。 前往济州岛前夕，拍摄第二期节目中，郑秀妍带少女们浏览视频留言的镜头，就因此闹出了乱子。 原本的拍摄剧情，是网友留言质疑少女们的实力，认为她们只是个舞蹈组合。可打开视频网页，上万条留言从头翻到底，愣是没找到一句冷言冷语。 没有质疑的声音，不是好事么？ 可如果上万条留言，都是整齐划一的一句话，“你们组合里有姓郑的么？”，还能是好事么！ 此时距离上传非公开舞台视频，已经过去几天时间。少女们的个人基础信息，早就被网友扒了个底朝天。 今年第二位同样是加州出生的“星籍寒裔郑小姐”jessica jung，引发了公众的广泛关注。 个人信息的流出渠道，李湛问都没问。不提s.乐的工作人员，就公司里那上百个练习生，有谁不认识大前辈郑西卡的。 起初他也没当回事，反正少女们无论练习还是拍摄，都和外界隔绝。但现在想来，麻痹大意了。 林允儿和崔秀英因为电视剧和电台，都要和外界频繁接触。 特别林允儿，粉嫩新人一枚，剧组里一个打杂的都得叫前辈。前辈们问她组合里那个“郑小姐”是不是“合唱女孩”，她该怎么回答？ 实话实说肯定不行，撒谎倒是简单，可纸终究包不住火。等郑秀妍身份一公开，林允儿在剧组乃至演艺圈，还做不做人了？ 你说什么？不回答？那叫默认！ 权衡再三，李湛做出了决定：“这样吧，明天我送你去剧组，顺道找导演谈谈。” 责任心他还是有的，纯爷们惹出来的事，怎么能让人家小姑娘扛着，况且她也扛不住。 “真的？！”林允儿兴奋的惊呼一声，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呃...欧巴要和导演谈什么？” “谈谈怎么让剧组里的人别问你奇怪的问题呗。”缕清脉络，后续的处理办法也应运而生。 “放心，不会让你太难做的，我和秀妍的身份一个月内就会公开。到时我给你安排次餐车，以jack lee的名义送过去。你顺势向剧组同事道个歉，把责任都推到你们公司身上，这事就算过去了。” “餐车？真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林允儿完亢奋了。大张着鳄鱼嘴，肉红色的小舌头一目了然。 作为刚出道的小演员，餐车应援什么的，她是想都不敢想的，更何况这是李湛的餐车！ “假的！我说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李湛皱着眉头，没好气的训斥道。 那天采访后，他越来越有种一世英名即将葬送在少女时代手里的不祥预感。 “欧巴！撒浪嘿呦！” 已经躁起来的林瑟，对冷言冷语充耳不闻，双手举过头顶，给李湛比了个桃心。 刺耳的童音响起，李湛仿佛感觉有什么尖锐物体在耳膜上狠狠刮了一下，不进打了个寒颤。 “打住！你再敢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就什么都没有了。” “嘿嘿，欧巴的餐车会送什么来？寒牛？五花肉？” “放心吧，我可没脸送炸酱面什么的。” “会不会...让欧巴太破费了？” 怯生生的林允儿，总算有了几分小鹿的模样。可在李湛看来，这孩子完是在得了便宜卖乖。 “嗯！确实挺破费的，那你报销吧。” “人家只是没什么钱的女高中生，哪能负担得起那么多钱...要不...我用别的方式补偿欧巴？” “好啊。”李湛点点头，接住高高抛弃的纸团，塞进林允儿手里。“帮我把这个扔进垃圾桶。” “......”钢铁直男什么的都该被烧死！ 第一百八十章 送允儿进组 () 返回首尔的第二天，在健身会所吃过早饭，李湛先将少女们送到s.乐，继续综艺拍摄。 带林允儿前往剧组前，犹感觉有些不放心。于是把留下拍摄的八人叫到进前，再次苦口婆心的叮嘱。 “我要送允儿去剧组，一会儿就不看着你们拍摄了。剧情大家都知道，节目组pd通知第二次非公开舞台时，都给我做好表情管理，表现得惊喜一点...” “知道了，知道了。唠唠叨叨一早上，欧巴不嫌累么？快送允儿去剧组吧。” 耳朵都快被磨起茧子，少女们不耐烦的催促李湛赶紧离开。转身一哄而散，自顾自做起练习前的拉伸运动。 “呀，我真是...谁再像上次去电视台，拜托参加第二次舞台那副松松垮垮的样子，看我回来怎么收拾她！” 咬牙切齿的威胁了一句，李湛离开练习室。 大门合拢的一瞬间，一句说不清是调侃还是同情的话，传入耳廓。 “西卡，欧巴才22岁就这么嗦，等更年期的时候，你可怎么办啊。” “......”李湛连续深呼吸数次，才克制住冲进去教训这帮小娘皮的冲动。 更年期提前，还不是被你们这帮轰子闹腾的！不...如果计算灵魂年龄，老子现在就是更年期！ 这事没完，你们等着！ 载着李湛和林允儿的保姆车开出s.门，驶向麻浦区牛山路的某家咖啡店。作为《王子咖啡1号店》的主要拍摄地，开机仪式也将在这里举行。 见李湛一路上面色不渝，林允儿乖巧的打开包包，拿出一块巧克力，剥开包装纸递了过去。 “欧巴，要不要吃点巧克力？心情不好，吃点甜食可以改善情绪。” “谢谢。”随口道了声谢，李湛把巧克力塞进嘴里嚼了两口，揉杂着一丝苦涩的甜腻在口腔中扩散开来。“味道还可以，还有么？” “有的，有的！”林允儿忙不迭的拉开小包，翻找起同样的巧克力。 看着女孩包里塞得满满登登的五颜六色的糖果，李湛深感无语。 “呀，你是去拍戏还是去开便利店？总算没人看着，嘴馋的老毛病又犯了是吧？” “不是，这些不是留着我自己吃，是要分给剧组里前辈们的。”林允儿边解释，边低头翻找。“找到了，欧巴，给！” 这种巧克力是小零食里最贵的，买的不多，她自己都没舍得吃。 李湛心下恍然，给前辈买咖啡、发小零食，貌似确实是寒国打点前后辈关系的一种习俗。 “这一兜子零食，花了不少钱吧？” “嘿嘿，大部分都是大家赞助的。”想起昨天大家在宿舍集资的情景，林允儿感觉心里暖暖的。 “这钱不是该s.么？一会儿下车后，你找金胖子，让他向你们公司申请报销，名目就用公共关系费好了。” 虽然不知道行业惯例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李湛认为帮员工打点人际关系，是经济公司应尽的义务。 嘴里嚼着巧克力，李湛含糊道：“再坚持几天，等拍完广告，就把代言费给你们发下去。” “广告？我们还没正式出道就有广告代言了么？代言的是什么产品？校服、炸鸡、饮料？”林允儿惊喜的瞪大双眼，小嘴里叽哩咕噜倒出一大串问题。 “谁说没出道就不能有代言？放心吧，虽然钱不多，但是代言的产品会让你们满意的。”李湛卖了个关子，他找的代言，肯定不会是大邦迪就对了。 “欧巴，我们能分到多少钱？”一双小手扒住李湛的胳膊，纯净的鹿眼中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 不喜欢钱的歌手，不是一个好演员！ “一亿寒元。”李湛轻描淡写。 “一亿寒元？！”林允儿喜上眉梢。 一亿寒元均摊下来，每个成员能分到一千一百多万。对于她们这些新人来说，已经非常丰厚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表示感谢，李湛后续大喘气似的话，把她彻底镇住了。 “每人一亿，税后。” 少女们平时手头不宽裕，李湛都看在眼里。直接发钱，他没有立场。但找个不错的广告商代劳发点零用钱，完合情合理。 不过他显然忽视了一亿的零用钱，对未成年少女的冲击力。 “！每人！”林允儿失声惊叫，搭在李湛小臂上的手下意识收紧。 “呀！林允儿，你居然敢掐我，是不是这几天又给你点好脸色了！” 抖落掉对方的小手，李湛没好气的训斥：“一亿寒元而已，能不能有点出息。以后赚的钱多了去了，要是给你一亿刀乐，还得吃人是怎么的？” “嘿嘿...欧巴不要生气么。”林允儿谄笑着，帮李湛抚平袖子上的褶皱，心痒难耐的继续询问。“欧巴我们什么时候发钱...不是，我们什么时候代言！” “三天后，拍完代言，当天发钱。” “现金？” “转账、支票二选一。” “公司不是规定半年一结算么？” “那你自己等到元旦吧。” “嘿嘿...我选择转帐！” 活了十几年还没见过这么多钱，眼看到手的鸭子，怎么可能留在公司账户里养半年。 小脑瓜里不停换算着这笔钱能给家里添置什么东西，又能买多少好吃的、漂亮衣服。 想着想着，林允儿突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不由耷拉下眼皮，瘪起嘴，一副快哭了的神情。 “欧巴，怎么办啊？” “又怎么...你能不能别做这个比目鱼似的表情，身为我打造的女团的门面，能不能自己长点心，也给我长点脸。” “我刚进剧组，三天后要是有拍摄，怎么请假啊？” “我这不是来帮你请假了么！” “欧巴，撒浪嘿呦！” 比了个桃心，清丽的小脸上透着红晕，林允儿扭扭捏捏的娇声道：“欧巴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帮我把这些扔掉，就当你感谢我了。”李湛将手里的东西塞给林允儿。 “......”怔怔望着满手巧克力包装纸，林允儿暗暗咬紧后槽牙。 钢铁直男什么的都该被烧死！呃...火下留人，让他先把钱发了！ 保姆车抵达弘益大学商圈内的牛山路，咖啡店小院内已经聚满了提前赶来布置开机仪式的工作人员。 保姆车在咖啡店对面停下，在林允儿心里被**火化两次的李湛扣上棒球帽，抬腿下车，向保姆车后尾随的商务车招招手。 不待商务车停稳，一个球形生物连忙跳下车，小跑着来到进前。 “制作人ni您有什么吩咐。” “给，尝尝。”李湛一脸和颜悦色，将剩下的一块巧克力递给对方。 “呃...谢谢！”金英俊不明所以，手忙脚乱的将巧克力含进嘴里。 “怎么样，好吃么？” “好吃！” “好吃...呵呵...”李湛冷笑一声，语调陡然升高。 “金胖子！是不是最近你的活都让我干了，自己心里有点数没有。允儿进组，需要给前辈们准备小礼物，你在娱乐圈混了大半辈子，连这点规矩都不懂，还得我替你想着？我是你的助理么！” 挨了劈头盖脸一顿喷，金英俊感觉嘴里的巧克力简直比黄连还苦，连连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失职，我这就去买咖啡。” “呀！你是傻子么！人家就在咖啡店拍摄，你送咖啡？s.法人卡带着没，这个牌子的巧克力，按剧组人头，每人一盒。公共关系费，回去找财务报账，问问允儿包里的糖果多少钱，一道都报了。” “是，是，我这就去买。”擦着额头上的涔涔冷汗，金英俊就要转身去找便利店。 “等会，先把允儿送进去，然后帮我把导演请出来。” 坐回车里，透过车窗望着走进小院一瘦一胖，身形差异巨大的两人，李湛暗暗摇头。 把小表弟交给金胖子，到底是不是个正确选择呢？ 算了，反正又不是我儿子。帮着安排工作就不错了，还能管到他娶妻生子是怎么的？ 此时的李湛根本不会想到，几年以后，李智昊真要娶妻的时候，他想不管都不行！ 几分钟后，车门从外面被敲响。 李湛拉开车门，将导演李允晶迎进车内。 “李导演，好久不见。” “呵呵，好久不见。玄景xi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 “进去前，我还有点不情之请，想和导演商量下。” “哦？”李允晶微微一愕。“您请说。” “是当期的事，三天后孩子们有出道综艺的拍摄，所以希望导演能行个方便。” 原本笑意盈盈的李允晶，脸色登时变得有些难看。 剧组请假可没那么简单，林允儿虽然只是配角，但戏份不少。这一请假，剧组肯定要重新制定拍摄计划。 “本部长ni代过要满足您一切要求，那就让允儿那天不用来剧组了。” 对方语气不善，可李湛恍如浑然不觉：“请假只是其一，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拜托。不知最近李导演有没有听说过少女时代。” “少女时代，不就是允儿所在的组合，玄景xi管理的女团么？怎么，您打算在剧集里给她们安插客串角色么？”初见时李允晶对对方感官很好，没想到再见简直不可理喻。 “客串？”李湛眼前蓦然一亮，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如果方便的话，那就麻烦李导演安排一下，戏份不用多，台词都没有无所谓，只要让大家露个脸就可以了。当然，我要拜托的不是这件事。” “你！”李允晶被气得血压狂飙，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李导演稍安勿躁，听完我下面的话，你就会觉得我不是在得寸进尺，而是在寻求双赢。jessica jung，这个名字想必你有所耳闻。” “呵，新一代‘郑小姐’么？”李允晶嗤笑一声。 “不不不。”李湛摆摆手，嘴角浮现笑意。“自始至终，‘郑小姐’只有一位。” “你不会是想说...” “李导演知道我的寒文名字，但英文名字还没来得及介绍。” 仿佛第一次会面似的，李湛向李允晶导演伸出右手。 “重新认识下，你好，我是jack lee。” 第一百八十一章 剧组见闻 () “好的，本部长n，我一定竭尽所能满足jack lee的一切要求。嗯，再见。” “呼......” 挂断电视剧部本部长的电话，李允晶长出一气。哪怕刚从上司处证实了李湛的身份，她仍有种尤在梦中的错觉。 连续深呼吸，让狂跳的心脏稍稍平静下来。李允晶拉开车门，再次回到座位。 “抱歉，让您见笑了。” “没关系，李导演现在可以放心和我合作了吧。”李湛不以为意的轻笑。 “当然当然，回去以后我会尽快敦促编剧们修改剧本，帮少女时代的孩子们设定客串剧情。”李允晶一改早前的冷淡，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客串角色”从诞生之日起，就是给两类人预备的。一种是借影视剧热度博取眼球的菜鸟新人，另一种则是能为影视剧带来观众的热门人物。 “郑小姐”的关注度在寒国乃至世界范围内一直居高不下，再加上世界天王亲自担纲制作人。身份曝光后，热度肯定呈野火燎原之势。算下来，是她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客串倒不着急，我更担心的是允儿。秀妍...也就是jessica，身份还在保密阶段。允儿作为同组合成员，在剧组里难免会被前辈们询问。她一个新人不好应对，还希望李导演帮衬一二。” 客串只是意外收获，这才是李湛此次前来的最主要目的。 “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妥善处理。”李允晶大包大揽的应承道。 相比请假和客串引发的一系列工作负担，帮林允儿化解窘境，简直易如反掌。 谈妥相关事宜，李允晶再次发出参加开机仪式的邀请，李湛欣然出席。 第一次参加此类活动，李湛抱着肩膀安静伫立在一旁，透过墨镜观察起类似酬神的寒国开机仪式。一个女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来到身畔。 “您好，或许...您也是剧组的演员？”尹恩惠好奇的打量着眼前只露出半张脸，却已显得俊美出尘的男子。 “您好，我只是允儿公司的工作人员，来送她进组的。”李湛礼貌的还礼，轻描淡写的将身份一笔带过。 “允儿公司...s.乐的工作人员？”出人意料的回答让尹恩惠有点发懵。 世道已经如此艰难了么？工作人员都有这种形象气质，她们演员还怎么混。 “可能有些失礼，但能请您摘下墨镜么？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您的形象完帅气。如果不出道做演员，实在太可惜了。” 没等李湛回应，一个浑厚的声音蓦然响起：“完帅气？我来看看，会比我还帅么？” 《王子咖啡1号店》的男主角孔刘信步而来，仔细端详了一阵，故作惊恐的搞怪。 “什么啊？剧组换男主角怎么没人通知我！” “欧巴别闹了，这位是允儿公司的工作人员。” 尹恩惠单手扶额，头疼不已。初见时，高大男神的形象早已荡然无存，现在她眼中的孔刘，就是个萌货加逗逼。 “？工作人员？经纪人还是助理？”搞怪有所收敛，但孔刘的表情依旧浮夸。 显然，他也从李湛犯规得过分的半张脸上，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满满恶意。 不远处的林允儿一见孔刘和尹恩惠都找上李湛，连忙小跑到近前介绍：“孔刘欧巴，恩惠欧尼，这位是我们少女时代的制作人ni” “制作人ni！允儿...你确定？” 两人目瞪口呆，如此年轻的制作人，还是歌谣界大鳄s.乐的，那得在音乐上有何等才华造诣。 “孔刘xi，尹恩惠xi，你们好。我是少女时代的制作人，李玄景。”李湛一手摘下墨镜，一手伸向两人。 虽然不曾刻意关注，但也看过二人出演的一些影视作品，他对二人感官很好。 墨镜落下的瞬间，目睹李湛真容的孔刘和尹恩惠只觉得一道光芒闪过，圆整着的双眼再度瞪大。 “你好，你好...” 木然的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今天算是长姿势，见识到什么叫人生赢家了，大寒民国什么时候蹦出了这种怪物。 “李玄景xi真的不是演员或者歌手么？莫非是还没出道？”尹恩惠还在纠结之前的问题。 s.乐规模再大，她也不相信他们能放任稀世珍宝留在录音室里落灰。 “呃...我目前在寒国确实没有出道。”李湛微微一顿，别有深意的回答道，随即向二人发出邀请。 “不过一个多月后，会有我出演的电影上映，届时会派人送上首映会请柬，希望二位拨冗赏光。” 孔刘一怔，长期混迹忠武路，他自然对即将上映的电影有哪些比较了解。如果是业内引为笑柄的那部s.制影片，出席首映会，他还真有点负担。 “是《花美男连锁恐怖事件》？” “那是什么？”李湛一愣。 名字这么奇葩的电影他绝壁没看过，但应该听过。至于是何时何地听到的，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 “欧巴，就是俞利欧尼客串的那部电影啊。”林允儿小声提醒道。 “俞利请假去拍的电影？哎！一听名字就知道要扑街，是早知道就帮她推掉，让她专心练习了。”懊恼之下，李湛口无遮拦。 孔刘和尹恩惠听得二脸懵逼，对所属公司的电影一无所知，还张口就说扑街，你这么放浪形骸，李秀满知道么？ 李秀满：知道又能怎样？ “二位大可放心，虽然不方便告知电影的名字，但收到请柬时，相信你们不会失望。” 搪塞掉电影的事，李湛顺势将话题转移到林允儿身上，拜托起二人指导她的演技。 尽管对电影更感兴趣，但对李湛不说，孔刘和尹恩惠也不好多问。顺着话头，纷纷表示很喜欢林允儿，保证会照顾好她。 聊了一会儿，一位工作人员上前，通知剧组主创马上要拍摄合照。 李湛站在人群外，本打算等拍照结束向李允晶告辞，没想到却被对方突然叫住。 在众人差异的目光中，李允晶心怀忐忑的提议道：“玄景xi，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和大家拍一张合照？” 拍照李湛当然不会拒绝，只是小声叮嘱对方，照片一个月内不能公布。 留下这张后来一直被悬挂在牛山路王子咖啡1号店店内的珍贵合照，李湛将金胖子和保姆车一起留下，告辞离开。 来到咖啡店院外，林允儿比了个剪刀手，两支葱白的手指朝男孩勾了勾，仿佛在暗示着什么：“欧巴要记得来看允儿啊。” “知道了知道了，有时间会来的。”重新将面容遮挡在棒球帽和墨镜下，李湛不耐烦的挥挥手，登上商务车。 “欧巴再见，撒浪嘿呦！”林允儿踮起脚，又朝车内的李湛比了个桃心。 两天被撒浪三回的李湛打了个冷颤：“呀，你跟谁学得这么腻歪？” “跟欧巴学的！欧巴天天和西卡欧尼腻歪，看多了自然就学会了。”林允儿振振有词的狡辩道。 “那能一样么，再说我和秀妍也没像你似的。算了，走了。你好好拍戏，有什么事就找金胖子。” “直接找欧巴不行么？” “我是你经纪人么？” “但你是姐夫啊。” “......” 受不了古灵精怪的假小姨子胡搅蛮缠，假姐夫扭头转向司机：“开车！” 与此同时，咖啡店内。 “导演ni李玄景xi到底什么来头？”尹恩惠好奇的打听道。 “一位非常厉害的人！”李允晶故弄玄虚的回答着，接过摄影师递上的储存卡，仔细放心包里。 “我也知道非常厉害，不然20岁出头怎么可能成为s.团的制作人。哦！对了！他还邀请我和孔刘欧巴去他电影首映会，是吧？”尹恩惠看向一旁模仿沉思者造型的孔刘。 雕塑状态下的孔刘根本没听见对方的话，依旧下巴拄着手背，冥思苦想，自言自语。 “他拍的电影到底是哪部？奇怪...忠武路没听说有这号人啊...难道不是寒国电影，s.海外资源么？太阳国？也不对啊，太阳国电影很少会在寒国上映......” 尹恩惠无语的拍拍孔刘的肩膀：“欧巴，别想了，去问问允儿不就知道了。” “对啊！允儿肯定知道！”孔刘恍然大悟，兴冲冲的站起身，就要去找林允儿。 “不许去问允儿！”李允晶连忙出言制止，见众人诧异看向自己，才意识到反映过激了，轻咳一声转换语气。 “允儿所在的少女时代又出了个‘郑小姐’，大家想必也听说了。现在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允儿年纪还小，第一次拍戏已经给她很大压力了。” “大家既然在同一个剧组，就要像家人一样互帮互助，怎么能再去增加她的负担。从今天起，无论是‘郑小姐’还是玄景xi的电影，谁都不许再在剧组里讨论，更不许去问允儿。” 众人闻言怔了一下，以为只是导演对林允儿的关爱，纷纷点头答应下来。 想来也是，他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电视剧拍好。其余的，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林允儿乖巧可爱，加入剧组以来，深得大家喜爱。此时外界谣言满天飞，剧组更应该为她营造一种轻松和谐的气氛。 不然新人演员承受不住压力，影响了拍摄进度，责任算谁的？ “导演ni前辈们，我回来...”林允儿蹦蹦跳跳出现在咖啡店门口，发现大家静默无声的将视线聚集在自己身上，不由吓了一跳。 “大家...怎么了...” “没事，允儿，过来。”李允晶笑意盈盈的朝林允儿招招手。她现在越来越喜欢林允儿了，这孩子完是她的小福星。不然，一部寒国电视剧，怎么肯能和世界天王挂上关系。 “玄景xi走了么？” “嗯，欧巴刚离开。对了，欧巴还给大家准备了小礼物。英俊欧巴，把巧克力分给大家吧。”林允儿转身朝门口提着大包小果的金英俊招招手。 “哎一古，这怎么好意思。让玄景xi破费了，回去记得帮我们表示感谢。” s.黄楼社长办公室，看着财务呈报上来的支出名目，金英敏一脸荒唐。 “公共关系费，二百六十八万五千四百五十韩元？！” 第一百八十二章 代言 () 三天后，同样是在s.黄楼的社长办公室，财务主管再次向金英敏汇报少女时代为公司带来的第一笔进项。 “250万？你在和我开玩笑？” 尽管不清楚这个吉利的数字在华国的美好寓意，但堪堪达到普通白领月薪的微薄收入，依旧让金英敏怒不可遏。 “少女时代这次的代言费总共多少钱，合同上她们能拿到八成，难道是1250万？ss爱宝乐园一年的代言费，就只有1250万？！” 上司的厉声质问让财务主管一阵呼吸困难，拽了拽整齐的领口，深吸一口气，才低头盯着手中的报表嗫嚅道。 “代言费是...11亿2500万寒元...一切税务由ss支付。” “11亿2500万，还不含税？！” 金英敏只觉得后脑仿佛挨了一棒子，一阵头晕目眩，简单的小学计算题都变得异常艰涩起来。 “刨除9名成员的个人收入...还剩下多少钱？” “9名成员的个人收入，刚好是9亿...所以本应该剩下2亿2500万。” “轰！” 一巴掌重重拍在办公桌上，指尖的痛麻丝毫抵消不掉金英敏心头的怒火：“钱呢！2个亿，哪去了？！” “呃...应该是2亿2250万...”财务主管好心更正了一句，可看到上司眼中的熊熊烈火，连忙一五一十的汇报起开支名目。 “其中包含中介费2亿；经纪人和助理的提成奖金，加上餐补、油补、话补以及一些杂费，共计2250万。” 别的名目金英敏都能理解，唯独2个亿的中介费是什么鬼？ 匆匆站起身绕过办公桌，劈手夺过下属手中的报表以及相关文件，翻到中介费合约的一页，金英敏的瞳孔瞬间扩大。 合约上赫然写着三个名字，李秀满、申惠敏、以及...李玄景！而这笔巨额中介费，就是s.乐向促成此次代言的中介人李玄景支付的。 “呵...呵呵呵...疯了...他们都疯了...”金英敏怒极反笑。 早前看到少女时代的签约合同，他就觉得分成比例有猫腻。9个小idol，何德何能占据8成收益？这笔钱，恐怕最后大部分都会落入李秀满和申惠敏的口袋。 现在看来，岂止8成，他们这是大口吃肉还不过瘾，连汤渣都不想放过！ “这笔钱目前还在不在公司账上？” “今天一早李总监ni自来到财务室等候，钱刚一到账，就被李总监ni令转出去了。” “呵...吃利息的机会都不给s.，可真是好样的！” 李湛：天胡九刺，哪来的金币留着吃利息！ 纯九刺没人拉怪，怕不好打吧？ 李湛：老子外挂神装三星天使，外加自然之力十人口，亲自站角拉怪行不行？ （没玩过云顶之弈的，就当做胡言乱语吧。） 与此同时，京畿道龙仁市的爱宝乐园内，加勒比海湾的更衣室外，少女们正在进行综艺拍摄。 之所以将第二次非公开舞台定在此处，除了帮少女们筹集零用钱，还因为...李湛压根不知道原版综艺中的江原道某水上公园在哪儿！ 上午抵达爱宝乐园后，少女们先拍摄了几组用于代言的平面照，又被拉上舞台进行时装秀彩排。 直到被带到更衣室外，才被节目组pd告知，她们要表演的是泳装秀！ “哎？！泳装？！” “嗯，而且还是bikini。” 透过监视器，目睹了少女们大惊失色的表情，李湛嘴角浮现起心满意足的微笑。还是不知道剧本的真人秀，才更显得自然真...实...实在是够操蛋的！ 只见画面中，九位少女整齐划一的双手竖在嘴旁成喇叭状，异口同声宛如召唤“破喉咙”似的呼喊着。 “欧巴！欧巴！呼叫玄景欧巴！” “cut！” 李湛拿起对讲机下达暂停指令，怒气冲冲的迈下转播车：“知不知道正在进行拍摄，一个个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 “欧巴...”郑秀妍抽抽着小脸，一副遭受了无尽委屈的模样，乳燕投林般一头扎进李湛怀里。 “pd ni我们要表演泳装秀，要穿bikini。” “我知道啊，代言合同里写了，签字的时候你们自己没看到么？” “......”少女们瞬间鸦雀无声。 签约时被告知，签完字钱就到账。心念着即将到手的1亿寒元净收入，哪有心思看合同条款。 “欧巴在骗我们对不对？” 一双小手死死攥住李湛的衣襟，郑秀妍紧紧盯着男孩的脸，仿佛想从上面观察出一丝在皮的端倪。 最终的结果并没让她失望，李湛面沉似水，眸子中古井无波。 果然是在皮！ 不动声色的低头钻进男孩怀里，找了个所有人都观察不到的角度，捏起一块肉，狠狠的用力旋转。 毫无力度的惩戒让李湛心下恍然，果然骗不了我家聪明的傻西西。 不！准确的说，这是心有灵犀！ 不然傻西西看透了自己的鬼蜮伎俩，为什么没有当众拆穿。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们的泳装就在更衣室柜子里，不信的话，可以现在去看。” 李湛爱莫能助的摊摊手，少女们顿时哀鸿遍野。 “啊！人家不要穿bikini出镜！人家还是少女！家里人看到，会被打死的！” “不想穿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哎？欧巴快说，有什么办法？” “收入十倍的违约金而已。” “......” 你这也算是人想出来的办法？！ 昨天还打电话给家里报喜，说马上会有1亿的收入，今天突然变成了10亿的债务。 照样会被家里人打死好么！ “欧巴，帮帮我们好不好...” “不好，我现在是更年期。” 你们这帮轰子都被打死，世界就清静了，我就可以带着傻西西双宿双飞了。 “更年期？”林允儿莫名其妙。 而其他少女不约而同的将嗜血的目光，投向悄悄变成抱头蹲防姿势的李顺圭。好好的日子不过，整天瞎说什么实话。 李湛暗笑：九刺之狮子狗顺圭，你不是蹦达得挺欢实的么？继续啊！ 软肋间又享受到两次郑氏暴力按摩，李湛连忙收敛起小肚鸡肠的小人嘴脸。 “行了！收钱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痛快，现在要出工出力，反倒一个个推三阻四的。能不能有点商业道德和契约精神？” “走个秀，拍两张平面广告，又不是托你们下海...下水。下次再签合同，都睁大眼睛看好了条款上写的都是什么，特别是某个小眼睛的。” “时间不早了，赶紧去换衣服。早点拍完，大家好自由活动。来的时候不就想在爱宝乐园玩玩么，机会给你们了，自己好好珍惜。” 帮郑秀妍打理了下微乱的头发，李湛命令摄影师重新开机。 第三期节目，在少女们垂头丧气走进更衣室的画面中结束。 宛如断章狗一般丧心病狂的行径，激发了粉丝们对于第四期节目中，少女时代是否泳装出镜的强烈好奇心。 求知欲强烈的个别粉丝，第二天天蒙蒙亮就杀奔京畿道，将爱宝乐园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福利广告。 徐贤颓丧的坐在更衣室长凳上。泳装出镜，简直是在挑战她一贯的保守底线。 “欧尼们，怎么办啊？” “拍就拍呗，泳装又不是什么奇怪的衣服，也不丢人。” 吃过李皮皮特制定心丸，郑秀妍混不在意的将包包丢在凳子上，拉开标注了自己名字的铁柜。 低头认罪模样的李顺圭恍如醍醐灌顶：“对啊，反正我穿泳装也不丢人！” 大部分少女们想了想，深以为然。 惭愧得快哭出来的食神cp，双眼无神的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你们也算人？！ 不过很快，她们便调转枪口，将这句充满灵魂拷问意味的话，衷心献给李湛。 “什么啊？bikini是这样的么？” 李顺圭从纸袋里掏出两件的衣服，捏着上装肩膀的位置抻开，翻来复去的打量，一脸荒唐。 少女们闻声望过来，待看清对方展示的衣服，不由哄然大笑。 纯白色的吊带衫，款式清新俏皮，彰显着浓郁的少女风格...... 如果衣服后背，没被印着鲜红色“bikini”字样的话！ 李顺圭气得白眼乱飞，相比起这件丢人丢到太平洋彼岸的吊带衫，她宁可穿bikini！ 更衣室外，李湛将摄影师招到身边。 “换卷新带子，一会儿sunny转身时，记得给她个特写，要最显眼的那种！” 数年后，实在不堪忍受被“sunny的bikini”的老梗反复调戏，李顺圭毅然决然的真穿了一次，并把自拍发到网上，引发了网友大规模的议论。 大规模，的议论。大规模的，议论。 当然，这是后话。李顺圭现在更关注的，是已经收拾停当的郑秀妍，和纷纷开始换装的小伙伴们。 “呀！为什么你的衣服上什么都没有？呀！为什么你们也没有？呀！李湛，你也算是人？！” 套上沙滩装的少女们暗暗复议，连她们这些未成年少女都忍心欺骗，确实算不得人！ 时装秀，第二次非公开舞台，糊弄事一般的平面广告拍摄。 午饭后，随着李湛宣布自由活动，早已按耐不住躁动情绪的少女们宛如复返自然的小鸟，张着胳膊，你追我赶的朝最近的游乐设施飞奔而去。 和小伙伴们玩了一阵，郑秀妍体力告罄回到车上。 边大口享用着小李子一勺勺送上的冰淇淋，边将手伸进男孩裤兜，摸到一个坚硬物体。 “欧巴，你换新手机了？哇！新手机屏幕比n95大多了！这是什么牌子的？快教教我怎么用。” “呵呵，给你准备了一部情侣款的，一会儿拿给你。” 望着一脸新奇，不停摆弄着iphone的郑秀妍，李湛不由感叹。 2007年，iphone发售，在两三年后开创了一个新时代。 同样是2007年，少女时代出道，属于她们的新时代，也即将到来。 “欧巴，新手机能不能送秀晶一部...再送允儿一部...泰妍喜欢手机，送她一部...过两天就是小贤的生日，还要给小贤一部...然后......” 自己的情侣款还没到手，郑秀妍就迫不及待的张罗起把新玩具和大家分享。 李湛忍俊不禁：“干脆一人一部好了。呵呵，你们快点大发吧，到时把手机代言交给你们。” “我们大不大发，还得看欧巴出不出力！” “有些事，光我自己出力也不行啊。” “你...你想干嘛？” “过几天，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出出力。” 第一百八十三章 日天牌西瓜 () 明媚的骄阳将天空照得灿亮，一架巨大的客机从蔚蓝中盘旋着俯冲而下，降落在仁川国际机场的跑道上。 不多时，一个衣着考究、面容俊朗的青年男子信步跨出机场大门。 无视四周行人诧异的目光，摘下墨镜甩手抛向空中，振臂高呼。 “七年了！大寒民国，我李......” “啪！” 回归宣言刚起了个头，就在清脆得宛如拍西瓜的巴掌声后戛然而止。 “噗通！” “啪嚓！” 后脑遭到重击，男子直挺挺倒下，和高高抛起的墨镜一同摔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有好心人想要上前查看，可当看清男子身旁伫立着的两道人影，顿时停住脚步，退避三舍。 “回来就回来，哪那么多废话。抬走！” 发号施令的男子身穿一袭黑衣，头戴棒球帽、墨镜，让人看不真切面容。 说完便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朝不远处的豪华商务车径直走去。 “是！” 身后高大魁梧的中年人躬身领命，伸出巨掌一把薅住倒地男子的腰带，像提溜破布口袋一样，轻飘飘将之拎起，快步跟上黑衣男子的步伐。 两分钟后，接到黑社会暴力绑架消息的警察闻讯而来。可案发现场除了摔得粉碎的墨镜，早已人去楼空。 载着“绑匪”和“人质”的商务车一路疾驰，驶入繁华的首尔jn区。 昏死多时的“人质”幽幽转醒，边揉着胀痛的后脑勺，边向身旁的“绑匪头目”抱怨。 “喊一嗓子抒发一下思乡之情，哥没必要下这么重的手吧。” “大庭广众之下，丢不起那个人。” 褪去伪装，客串了一次绑匪的李湛双手抱肩，漫不经心的回应着。 李智昊不以为意，好奇的观察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嬉皮笑脸的询问。 “嘿嘿...哥，我们现在去哪儿？这么多年没回寒国，变化太大了，哥带我逛逛怎么样？” “以后有得是时间让你乱逛，我们现在要去的，是你未来工作并战斗的地方。” 闻言，李智昊一脸懵逼。 在娱乐公司混日子还需要战斗，首尔现在已经这么危险了么？ 尽管在华国待了七年，可与世隔绝的山中岁月，显然并未让他领悟到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 只是还没来得及发问，轰然响起的山呼海啸般的大合唱，让李智昊恍然，首尔果然不安！ “i've beenu，i 't feel you there...i've beetired，so ch re aware...” 狎鸥亭大街，商务车在小黄楼前缓缓驶过。李智昊目瞪口呆的望着车窗外高举各式标语、齐声合唱的人山人海。 “《nu》？哥...你的歌迷怎么跑到s.乐游行示威了？” “唉...这事...说来话长...” 捏了捏发紧的眉心，李湛发出一声无奈的轻叹。 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 三天前，处于舆论风口浪尖上的少女时代，在爱宝乐园第二次登上非公开舞台，《再次重逢的世界》首演。 当天下午，演出现场的视频被上传到网络。虽然仅有两句个唱歌词和几个合声，可仍被网友发现了郑秀妍别具一格的音色。 对比《way bato love》合唱女孩的声音，相似度简直令人发指！ 早前出现在dsp官网的一幕，再次在s.上重演。 世界各地的网友如洪流般涌入，争相询问少女时代jessica是否就是“郑小姐”。 服务器瘫痪，数次修复无果，s.网以及旗下各个偶像团体的粉丝站相继沦陷。 没得到任何回应，早已按耐不住好奇心的jack lee粉丝暴动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夹杂各色人种的庞大粉丝团在小黄楼下集结，要求s.出明确说法。 公司高层焦头烂额，不提知道郑秀妍身份的只有李秀满和金英敏，单说少女时代归申惠敏管理。她不开口，就没人敢擅作主张发表言论。 无可奈何之下，s.得放任不管。 鉴于长期被粉丝团围堵的经验，本以为jack lee的歌迷闹腾一阵子就会偃旗息鼓。 可谁知一夜过去，重新聚集起来的粉丝人数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多出了许多新面孔，呈愈演愈烈的趋势。 派人混入人群打探一番，发现新加入的只不过是先遣团，后续大部队的包机几个小时后就会在仁川落地。 s.上到下都傻掉了，因为旗下女团的一个成员，公司门口被世界天王的歌迷搞成了大联欢的聚集地。 你们是邪教组织么？要不要这么凶残？ 被侵略者摧毁了粉丝站，霸占了自家地盘。 日常来小黄楼下应援的仙后妖精异常恼怒，对比了下敌我双方的态势，最后一致表示！ 快期末考试了，好好回去上课吧。 商务车驶过小黄楼，李智昊贴在后车窗上，目不转睛的望着渐行渐远的人群。 “都这样了，哥不管管？” “管？为什么要管？呵，被堵的又不是我家门口。”李湛满不在乎的嗤笑。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在s.部的拍摄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会带着少女们展开游击战，打一枪换个地方。 有个冤大头站出来吸引火力，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管。 抵达健身会所，两人乘电梯直接来到办公室。 李湛从冰箱中拿出两罐罐装咖啡，丢给小表弟一罐。 “谢谢。哥，小嫂子呢？” 接住咖啡，李智昊边打量着办公室内的陈设，边不经意的问道。 “今天有个成员过生日，孩子们放假出去玩了。” 李湛拽开拉环喝了一口咖啡，背靠着办公椅，双脚搭在写字台上，说不出的自在惬意。最近被轰子们闹腾得头昏脑胀，他也趁徐贤生日的机会偷得浮生半日闲。 “你出去说话注意点，别‘小嫂子，小嫂子’的乱叫。” “哎！我又不是小屁孩，怎么可能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不过我真要给那个叫什么金英俊的打下手？” 想他李日天大少爷，当年在寒国也是一枝独秀。除了怪物表哥，还真没把谁放在眼里过。现在居然要给一个普通人当下属，内心的抵触大了去了。 “不然呢？你懂几个娱乐圈问题？丑话说在前头，我不在寒国这段期间如果闹出什么乱子。呵呵，后果你很清楚。” 李湛将空掉的咖啡罐揉成一个糖块大的金属球，手轻轻一抖，金属球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准确的落入墙角的垃圾桶。 “呃...呵呵...清楚，当然清楚。”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李智昊讪笑着回答道。 表哥亲自演示怎么把废物团成团，扔进垃圾桶的过程。他再不清楚，就真要承担后果了。 “金胖子...也就是金英俊，今天在剧组照顾允儿。等你从济州岛回来，我再给你介绍。走吧，先带你简单参观一下健身房的环境，吃过午饭，你还要去金浦。” 参观了同层的录音室，二人上楼，来到空荡荡练习室。 “这一层除了练习室还有更衣室、浴室、按摩室，都是孩子们在使用，你没事尽量不要上来。” 大表哥边介绍着楼层用途，边叮嘱注意事项。而小表弟更感兴趣的，则是墙上悬挂着的巨幅海报。 和一群糙老爷们待了七年，猛然看到九位白衣少女漂亮清纯的半身照，李智昊霎时被晃花了眼。 当然，应该优先赞美谁，他还是有点逼数的。 “秀妍嫂子真是越来越伊布哒了。” “秀妍也是你能叫的？”李湛眯起眼。 “呃...西卡...西卡嫂子...” 李智昊连忙换了称谓，他发现只要一沾上小嫂子，大表哥就会变得不可理喻，和当年一模一样。 再次指着九人正中间的照片问道：“西卡嫂子的照片怎么不在中间，这个女孩叫什么？也很伊布哒啊！” “门面林允儿，金胖子就是陪她去剧组了。” “哦...” 李智昊点点头，视线随即落在被林允儿和郑秀妍夹在当中的少女身上：“这个呢？” “徐贤，组合里的忙内，今天就是她过生日。以后慢慢都认识了，走吧，现在带你去餐厅吃饭。” 懒得再提前科普，李湛率先迈步离开练习室，可跟在身后的李智昊依旧喋喋不休。 “哥，我用不用也送份生日礼物。” “你送哪门子礼物？” “我不是经纪人么，初来乍到，送份礼物拉拉关系啊。” 李湛想了想，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也好，你想送什么，一会我让人去买，明天帮你转交。” “好啊。呃...不过...我该送什么？” “该送什么？呵...你是在山上待傻了么，给女孩送礼物，还不知道送什么？” 大表哥不屑的语气，深深伤害了小表弟脆弱的内心。 “哥，当年我连初恋都没经历过，就被你带到山上。怎么可能知道女孩过生日，要送什么东西！” 稍稍抱怨了一句，李智昊见好就收。长期以大表哥为楷模，送礼物自然也不例外：“哥，你送的什么？” “一套《不列颠百科书》。” “......”李智昊一脸荒唐。给女孩送百科书，就这你还好意思鄙视我呢！“那我...再送一套《星国百科书》？” “你是想帮她凑齐the abcs么？做人能不能有点创意。”李湛顿住身形，仔细打量了一番小表弟，失望透顶的摇摇头，再次向前走去。 “可我真不知道该送什么啊？”李智昊连忙跟上。 “不知道就别送！” “哥就不能教教我么，她们过生日时，哥都送过什么？唉...真羡慕，哥简直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 “哦？”李湛诧异的挑挑眉，耳根动了动，仿佛听到了什么动静。 “天天和一群伊布哒的小姑娘在一起，哥是打算开后宫吧。放心，我是不会告诉西卡嫂...” “啪！” 日天牌的西瓜质量很好，同一天被拍了两次都没碎掉。 “智昊，智昊！你怎么？醒醒，醒醒啊！” 大表哥捞起昏死过去的小表弟，焦急呼唤的同时，用力摇晃着。 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蓦然出现在走廊尽头。 “发生什么事？” “伯父，我表弟突然晕过去了！” “是么？我去叫救护车！” 郑爸爸刚离开，李湛丢破麻袋一样随手将李智昊扔在地上，站直身子，顺势补了两脚。 “王八蛋！差点让你害死！开你大爷的后宫，思想龌龊！” 第一百八十四章 无挑歌谣祭 () 几个小时后，当陷入昏迷的李智昊再次恢复意识，赫然发现自己重新出现在飞机头等舱里。 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蓦一瞬，他恍惚有种还没抵达韩国，更没见过表哥，只是做了一场噩梦的错觉。 然而隐隐作痛的后脑勺和肋骨，却时刻提醒着他比噩梦还惨烈的现实。 6月29日，徐贤在17岁生日的第二天，收到了迟到的生日礼物人生里的第二套百科书。 既然强烈鄙视了小表弟没创意，李湛是注定不会送《星国百科书》的。 于是，他送了《科利尔百科书》！ 李智昊：所以，哥的创意就是换个顺序凑齐the abcs么？ 李湛：只是单纯不喜欢a而已。哪怕攥着双王四个二，别人出对儿a，我都会说...“要不起！” （三套百科书英文前缀分别是abc，所以被称为the abcs） 转交了生日礼物，李湛带着换上一袭纯白小礼服的郑秀妍登上加长豪车。 在满乘黑西装安保的车队护送下，向连绵阴雨中驶去。 麻浦区上岩洞，c电视台。 综艺部本部长忧心忡忡的望着落地窗外愈演愈烈的雨势，向身后的秘书大发牢骚。 “阿西...怎么就碰上这种鬼天气！金泰浩那边还顺利吧？可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不然整个综艺部，乃至电视台都会沦为业界笑柄。” “本部长ni放心，我刚向金泰浩pd确认过，节目组一切运转正常，前期准备工作丝毫没因大雨受到影响。” 汇报完节目组情况，秘书又想方设法安慰起上司：“其实...大雨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好事？”本部长诧异的回过头。 “是的。如果天气很好的情况下，户外拍摄肯定会聚集大量市民，万一引发骚乱，造成人员伤亡...” “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不行，还是不放心。马上再派些人手过去，一旦发生突发状况，所有设备都可以舍弃，务必优先保证李玄景xi的安！” 与此同时，c电视台位几公里外的城山大桥桥洞下。 工作人员翻了三倍的《无限挑战》节目组，正在紧张忙碌的进行着拍摄前最后的设备调试。 “泰浩pd，这些...真都是给我们用的？” 拥有“国民”称号的刘在石，看着拍摄现场堆放满地的高档音响和高清摄像机，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 从业多年，他还从未在拍摄户外综艺时用过此类大型晚会专用的高端设备。 更何况现在还是阴雨天，c仿佛日子不过了似的，把台里所有宝贝疙瘩一股脑的拉了出来，到底想干什么？ 没等节目总pd金泰浩回答，一个发质稀疏，贼眉鼠眼的男人迈着吊儿郎当的步子来到近前。 “还国民呢，能不能别这么小家子气。再好的设备，不也是给人用的。当然，对于你的唱功来说，其实用什么设备，区别并不大。” 刘在石被突如其来的diss气笑了：“呀，我只是问问而已，怎么能说小家子气。论起唱功，你又比我好多少？” “好多少？歌谣界有谁不认识我巨星朴明秀的。” “那请问歌手朴明秀xi，你现在不在《show音乐中心》打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被噎得够呛，朴明秀虚张声势的咋呼起来。 “呀！我不来，就你们这些五音不的人，怎么配用高端设备？！不知道感激就算了，反而说这种话，还真是让人寒心啊，寒心！” “？五音不？寒心？”其余无挑成员一脸荒唐。 就你刚才试唱展示的荒腔走板的唱功，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我们沾了你的光。 长得那么磕碜，还总想美事，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 金泰浩看着相互撕逼，想把设备算在自己头上的无挑成员们，发出会心的微笑。 等会儿再把大家知道设备真实来由后的画面拍下来，节目效果就出来了！ “大家先安静一下。” 计算着放送时间，金泰浩适时站出来控制局面。 “我们今天要拍摄的《江边北路歌谣祭》，万分荣幸的请到了一位重量级嘉宾！” “嘉宾？在哪呢？”无挑成员们接住话头，纷纷装模做样的东张西望起来。 “就在那里。”金泰浩指向不远处的停车场。 六位转头望去，顿时被比元首出行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阵势，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一列豪华气派的进口车并排而立，一群黑西装保镖擎着伞，冒雨拱卫在车队四周。 “大发！谁来了？”南美流浪汉打扮的小鬼haha迫不及待的就要跑过去一探究竟。 “等等！”金泰浩连忙叫住对方。“最后颁奖环节，嘉宾才会出场。” “哎！”众人扫兴的甩甩手。摆出大阵仗，却又不告诉嘉宾是谁，显然是在吊人胃口么。 或许是不忍心冷落节目组众人的热情。 歌谣祭正式开始前，潇潇初歇，云销雨霁，天边亮起一抹淡淡的七彩虹霞。 大部分由附近社区老人组成的应援团，稀稀拉拉的将观众席填得七七八八。 简短介绍过三位评委后，《无限挑战之江边北路歌谣祭》的舞台表演正式开始。 “少女...我人生的理由...少女...少女是我的生命...” “哈哈哈哈...欧巴是要给这样的歌谣比赛颁奖么？哈哈哈哈...”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与鬼哭狼嚎无异的歌声，郑秀妍捂着肚子，在车后座笑得直打跌。 李湛轻拍着女孩的后背，帮她捋顺气息的同时，嘴角不禁泛起苦笑。 寒国综艺看似花样百出，但具备知名度，迎合歌唱主题，还有刘在石参与的节目，近期唯有无限挑战歌谣祭而已。 “哈哈哈哈...我真担心欧巴等会儿上去，坐在台下的老爷爷老奶奶，根本不知道jack lee是谁。哈哈哈哈...” 受够了女孩冷嘲热讽，李湛决定让她清醒一点：“我看不用等会儿，你现在就有点搞不清楚我是谁了！” “哎？” “我是缺氧症患者！” “不要！唔...” 几分钟后，舞台上演出即将部结束前。 氧气瓶小姐对着小镜子，将重新图好的唇彩抿匀，抬起小脚轻轻踢了下男孩的小腿。 “hing！坏人！化妆师今天给我画的唇线很漂亮的，都怪你！” “知道我是坏人还敢踢我？” “我就踢了，怎么的！” “没怎么，售后回访，询问下您对我的服务还满意么？” “哈哈哈...” “把眼泪笑出来，眼线就该花了！” “o！”郑秀妍连忙把笑声憋了回去，深呼吸放送情绪。马上就要登台表演，眼线可比口红难处理多了。 “哈哈哈...”女孩紧张兮兮的蠢萌模样，逗得李湛捧腹大笑。他又不画眼线，根本没有负担。 “hing！” 六首“歌曲”相继完成，三位评委正在讨论奖项归属，而六位非但没有参赛者的觉悟，反而把注意力集中在车队正中间的加长劳斯莱斯上。 正当神秘嘉宾大猜想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刻，舞台两侧，一直被当成装饰道具的帷幕突然闭合。 围绕在车队四周的保镖再次撑起黑伞，向中间聚集。 黑压压的伞幕和保镖，将神秘嘉宾团团围住，不露一丝缝隙，缓缓向舞台登台口走去。 “ya？！也太夸张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jack lee来了呢！” haha大张着下颚，发出最不现实的惊叹，却不知自己一语中的。 “你是没睡醒就来录节目了么？jack lee...我真是...haha，振作点啊！” “他不是没睡醒，而是活在梦里。搞清楚，这里是大寒民国城山大桥的桥洞，不是星国格莱美颁奖典礼！” 众人边调侃着haha的痴心妄想，边走向舞台正前方，等待帷幕拉开、谜底揭晓的那一刻到来。 舞台上，李湛握了握女孩温润的小手，最后为她无声的打气。松开后，修长的十指朝黑白琴键轻盈落下。 郑秀妍转身面向帷幕，轻轻合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握着麦克风的双手慢慢抬起。 舒缓恬淡的前奏过去，美妙动人的歌声响起。 “here i ai’always tryirong...” “o！女的？” “嗯，听声音应该很年轻。” “这首歌太好听了，你们谁听过？” “没有，或许是刚发表的新歌吧。” “别说话，好好听。” 低声议论了一阵，几人纷纷安静下来。尽管不懂英文歌词的大意，仍用心聆听起宛如天籁的歌声。 只有朴明秀挠了挠一直乱糟糟的稀疏短发，困惑不已。这声音他很耳熟，是谁来着？ “i’ll take flight and there i seedrea，they lay ahead...andlonger will iafraid...” 厚厚的帷幕随着歌声缓缓拉开，一个身穿白色小礼服，面戴遮住半张脸的银质猫咪面具的女子，率先出现在所有人视线中。 随后是一架纯白色三角钢琴，和琴凳上头戴棒球帽，背对观众席弹奏的黑衣男子。 “奇怪，怎么就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 双手薅住头发，聚集在一起的简陋的五官愈发抽象，朴明秀一副懊恼不已的模样。 “我知道！”haha蓦然瞪大双眼，声音颤抖着说出答案。“郑小姐，合唱女孩！” 众人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郑小姐”是谁。如果站在台上的真是“合唱女孩”，那背对观众演奏的不会是...... 正当众人惊惶失措，《invisible wings》舒缓的曲调突然变得轻快起来，肆虐寒国数月之久的《way bato love》的前奏再度响起。 “猫咪”转过身，信步来到钢琴旁，在黑衣男子的身旁悄然落座。 “i've been living with a shadow overhead...” haha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 我今天嘴开光了？说jack lee，jack lee就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刘line 集体陷入失语状态，连见多识广的带头大哥刘在石都不例外。 众人压抑住喷薄而出的激动，屏息凝神，静静等待着黑衣男子发出那个独一无二的传说中的声音。 “i've been hiding allhopes and drea away...” 后脑扎着大大的红色蝴蝶结，拉丁舞装束的“国民”平生第一次，用结结巴巴的话语主持节目。 “出...出...出大事了...ja...jack leeeeee...来唉唉唉唉唉...了！” 巨星朴明秀出神的望着台上真正的世界巨星...身旁女孩的背影。 “我想起的...是‘郑小姐’么？...不对啊！这个声音之前明明听过，怎么偏偏想不起来呢？” 第一百八十五章 别乱说话 () 不愧是国民，业务素质过硬。 因歌神突然造访而引发的短暂语言障碍后，刘在石迅速镇定下来。 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一把拽下头上的假发和大红色蝴蝶结。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他甚至都想去换一身正装。 这副不伦不类的打扮，等会儿和自己钦佩的慈善天王一同出镜，也太丢人了！ 四分半钟的《way bato love》，在轻柔甜美的女嗓吟唱中画下休止符，观众席响起热烈掌声。 同样戴着银质面具的李湛站起身，脱下棒球帽随手放在琴盖上，和郑秀妍一起向观众致谢。 刘在石率领一众穿着奇装异服的小弟登上舞台，操着蹩脚的寒式英语，热情的向李湛打招呼。 “hello，jaiceet you！welekorea！” “you too！” 李湛接住对方伸过来的右手，真诚的握了握。心底涌上几分“但为君故，沉吟至今”的感怀。 2007年，在寒国享有国民的主持人一共有三位。 而国无anti的刘在石，便是他物色的，能在艺能届为少女时代保驾护航的最佳人选。 除了乐于提携后辈的风度和横跨娱乐圈的人脉，李湛更倾慕的是刘在石十年无名期的坚持、功成名就后的低调和热衷慈善事业爱心。 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中间人引荐，一直拖到今天才与对方结识。 “呃...yes， too ， too...” 英语水平仅限于尬聊程度，刘在石有点发懵。 对方的握手倒是很亲切，但问候...貌似不怎么客气啊。 我说很高兴见到你，你不是该说“ too”么，为什么会是“you too”？ 和其他人分别打过招呼，李湛看出了对方的尴尬，轻笑着用寒语主动帮忙掩饰。 “《无限挑战》是一档我非常喜欢的综艺节目，很高兴今天能来参加录制。” “thank you...哎？您会说韩语？” “当然，我是华寒混血，母亲就是寒裔。” “真的？！”几位失声惊呼。 这算爆料么？当然是爆料！ jack lee可是坚定的神秘主义者，出道三年，被披露出的详细个人信息寥寥无几。 首次现身带“郑小姐”参演综艺，演唱歌曲又在节目中爆料。这期节目播出后，可想而知会有何等狂暴的收视率。 “真的。”李湛再次点头认证，并将郑秀妍推到身前介绍。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由于还没出道，身份不方便公开，大家可以暂时称呼她为‘郑小姐’或者...‘猫咪xi’。” “欧巴...”郑秀妍不依的轻叫着，纤柔甜腻的嗓音和小奶猫一般无二。 尽管带着猫咪面具的西卡喵不满意“猫咪xi”的昵称，但毕竟是在拍摄节目，她也不能太过随便。 微微向刘在石躬身问候：“刘在石前辈，您好，我是您的粉丝。” “您好您好。” 刘在石匆忙还礼，并让开位置，其他陆续补位。 慑于李湛的庞大气场，众人束手束脚的，根本不可能拿出对待普通后辈的态度来对待郑秀妍。拘谨的问候一声，便怯怯的退下。 直到站在最后，总算想起用帽子遮住抽象发型的朴明秀上前。 “明秀欧巴，您好。”郑秀妍下意识使用了曾经的称谓。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熟悉的话语，朴明秀愈发笃定自己很早之前就认识这位“郑小姐”。 “您好...你的声音好耳熟，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不知道自己已经露出马脚，郑秀妍顿时吓了一跳。慌乱的挥动着小手，躲回李湛身后：“不认识，不认识...” 欲盖弥彰的反应，一下让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李湛暗自苦笑，又是西卡效应么？不过，他还真忽视掉了这一点。 朴明秀几年前曾是s.下的艺人，怎么可能不认识公司练习生里风头最劲的郑西卡。 本就不算热络的场面，变得更加冷清。 好在刘在石反应机敏，推搡着朴明秀，发出语气浮夸的鄙夷。 “呀！朴明秀xi，平时总说我和别人装熟，现在你又在干什么？长得那么难看，你看把猫咪xi吓的！” 朴明秀当即反应过来，s.乐这座孤岛正在jack lee粉丝的汪洋大海中苦苦挣扎，自己此时站出来表示认识“郑小姐”。引火烧身都是轻的，说难听点简直是在**。 “对不起，是我轻浮了。”忙不迭的朝郑秀妍方向深深鞠了一躬，起身回推了刘在石一把，大呼小叫着转移话题。 “我长得难看，你以为自己好到哪儿去？” “我？我如果长得和像你这种能把人吓到的程度，人家还会是我粉丝么？” 刘在石反唇相讥，随后刻意求证一般，将话头抛给郑秀妍：“猫咪xi，是我的粉丝，没错吧？” “哎？内！前辈主持的很多节目，我都很喜欢，一会儿能帮我签个名么？” 摆脱了身份被拆穿的危机，郑秀妍松了口气，打起精神进行互动。 “当然，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刘在石点头哈腰，清瘦的脸颊掬起灿烂的谄笑。又眯起小眼睛不屑的看着朴明秀，得意洋洋的瑟：“看到没有，这就是做人的差距！” 被老搭档连消带打的化解了窘境，朴明秀不再喧宾夺主，装作失魂落魄的模样，低头站到一旁。 重新控制住局面，刘在石面对摄像机。 “观众朋友们，我们《无限挑战》节目组，万分荣幸的邀请到了真正的世界巨星，坐拥13座格莱美奖杯的歌神jack lee担任本次江边北路歌谣祭的颁奖嘉宾。请大家对他的到来，报以最热烈的掌声！” 激动人心的开场白，感染了在座大爷大妈的情绪。虽然大部分人不知道jack lee是何方神圣，但大家仍配合着鼓掌。 “颁奖典礼”正式开始，工作人员适时上台，将写有评选结果的卡片交给李湛。 颁奖环节平淡如水，宛若鸿沟的巨大身份差距，让几位辅有些怯场。 大家老老实实领了奖杯，回到位置站好，谁也不敢发挥平时胡作乱闹的综艺演技。 刘在石看在眼里，暗暗叹了口气，也没过多苛责。 大家对jack lee的脾性和禁忌一无所知，能够邀请到对方参演，实属难能可贵，没必要再画蛇添足。万一哪句话说不对，可能就会闹出大乱子。 李湛也清楚缘由，不过他的主要目的是结识刘在石，早点颁完奖，结束拍摄，才更符合他的初衷。 颁完奖，与众人简单寒暄几句，李湛带郑秀妍离开。 “欧巴，明秀欧巴以前也是s.司的，会不会认出我来？”回到车上，摘掉猫咪面具，郑秀妍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担忧。 “没事，认出来他也不会说出去的。”李湛毫不在意的拍拍女孩的头安抚道。 没亲眼所见，出去乱说，难道朴明秀不怕被s.的联合国大军围堵么？ “哦...”尽管一知半解，郑秀妍仍点点头，放下心中的忐忑。依靠李湛已经成为了习惯，她相信男孩能处理好一切。 望着陆续驶离的车队，无挑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感觉...像做梦一样...” haha坐在李湛刚坐过的琴凳上，闭起眼睛抚摸着钢琴，仿佛在感受着还未消散的歌神的气息。 “对啊...”疯孩子卢洪哲仰面躺倒在人去楼空的舞台上。“jack lee居然会出现在寒国，更在一座桥洞下和我一起拍了节目...说出去别人都会以为我真疯了。” “不用你说出去，怕是此时此刻，整个大寒民国都知道了。你们说jack lee不好好在星国待着，怎么突然想起来寒国参加艺能节目？”号称智商144的郑俊河疑惑不解。 “还能是为什么，他和那个女孩之间的小动作，你们又不是没看见。” 未来的“伪大姐夫”郑敦亨眯起猥琐的小眼睛发出一阵怪笑：“嘿嘿...两人是手拉手离开的...你们说明秀哥是不是真认识那个女孩？哎？明秀哥呢？” “和在石哥先去换衣服了...o！”haha突然发出一声惊叫，仿佛遭受电击一般，疯狂的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我先走了！下次节目见！” 三人呆呆的望着满头脏辫飞扬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的一等奖奖杯落下了...” “那...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帽子？” “帽子！” “呀！haha，你给我站住！” haha边夺路狂奔，边不屑的嗤笑。 站住？做你们的春秋大梦！jack lee的签名都有市无价，在节目里带过的帽子这种级别的周边，是什么收藏意义？ 刚从更衣室出来，刘在石差点被撞了个跟头：“haha，你要去哪儿？不换衣服了？” “哥，来不解释了。帮我拦住他们，改天我请你吃寒牛！” “？”刘在石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身旁一阵狂风刮过。 “呀！haha，你这个吃独食的狗崽子！站住！” 隔壁更衣室的门被推开，换好衣服的朴明秀边整理着衣领，边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独自风中凌乱的刘在石茫然摇摇头。 “唉...在石啊，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我真会惹出大麻烦的。” “那哥就注意点吧，我可不想下次拍节目也像s.乐一样被几万人围堵。” “s.乐？对！我想起来了！”朴明秀一拍脑门。 “你想起什么？” “我想起在哪见过那个女孩了，就是s.那时她还是练习生，音色很特别，绝对没错！” “......”刘在石满头黑线，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就说让哥说话注意点，这种事为什么要说出来，听到的人也会负担啊！” “呃...是么？我又没告诉你是谁...” “没告诉？s.乐！jessica，jessica呀！唉...真是败给你了！我先走了，哥刚才什么都没说，我也什么都没听到，就这样。” 向来不愿意趟浑水，没想到无意得知了大秘密。刘在石头疼不已的走向保姆车，和助理打了个招呼。 “今天没有行程了吧，送我回家，大家也早点回去休息。” “呃...在石哥，您突然加了个临时行程。” “哦？那走吧。哪家电视台的，我怎么不记得？” 第一百八十六章 小酌 () 保姆车穿行在繁华的狎鸥亭街头，路过门可罗雀的s.乐，在一家烤肉店门口挺稳。 刘在石推门下车，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一位身穿职业套装、气质高雅的女子已经快步迎到车前。 “刘在石xi，您好，请跟我来。” 随女子进入烤肉店，刘在石边观察店内考究的装潢，边揣摩jack lee邀请自己的意图。 很快，两人来到一间包房门口。女子做了个有请的手势，躬身告辞。 礼貌的还礼后，刘在石轻轻敲响包厢门。听到屋内传来“请进”的声音，才慢慢将门推开。 “ you，刘在石xi。” 望着包厢内安坐的陌生俊逸男子，刘在石微微失神，直到男子起身走来，主动伸出右手。 才反应过来对方的真实身份，连忙左手拖住右臂手肘，躬身接住。 “you too，jack lee xi。” 知道临时行程是世界天王jack lee的私人邀请，刘在石内心激动的同时，也格外重视此次会面。 来的路上特意给英语好的朋友打电话，突击补习了几句日常对话。 当得知“you too”，是“ you，too”的缩写时，哪怕作为搞笑艺人，仍不由感到一万头草泥马在心头奔涌而过。 和世界天王的第一句对话，不但露了怯，还会被用于放送在世界范围内广泛传播，这也太丢“国民”的脸了！ 关上包厢门，两人相对而坐，李湛将斟满的茶盏推到对方面前。 “重新自我介绍下，jack lee是我的英文名字，刘在石xi可以称呼我的寒文名字，李玄景。” “内，谢谢。” 刘在石接过茶盏，视线自然下垂。 茶汤色泽清亮，平如镜面，映着盏底绚丽的花纹，透出五光十色的光晕，美轮美奂。 可暗合“和静清寂”的一幕，却与他波澜起伏的心境恰恰相反。忖度一阵，还是问出了萦绕在心头的困惑。 “请问李玄景xi，您的容貌一直是娱乐圈最大的秘密，不知为什么会对我公开？” “因为我相信刘在石xi的人品。”李湛双手托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 身为人脉遍布娱乐圈的国民，或被动或主动，肯定会了解到很多光鲜背后不为人知的秘辛。 如果不能守口如瓶，早就被敬而远之，怎么可能十多年如一日，深受国民和同行拥戴。闻言，刘在石真是又自豪又负担，痛并快乐着叹了口气，嘴角涌上苦笑。 就是因为嘴巴严、人品好，才会总被当成树洞或者垃圾桶，你们是不是有点太欺负老实人了！ 平素里，同行亲故聊点趣闻轶事也就罢了。 咱俩又不熟，你一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世界天王，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这么大的秘密坦然相告，就不怕我说梦话诌出去？ “其实，今天见面的目的之一，是有事想拜托。”李湛直奔主题。 “哦？请说。”刘在石诧异的挑起一侧眉头，端正坐好。 “少女时代想必刘在石xi有所耳闻，我现在担任她们的制作人。再有一个月，孩子们就该正式出道了，到时还希望在石xi能在艺届帮衬一二。” 握住茶盏的手微微一颤，茶汤泛起淡淡波纹，刘在石不动声色的一饮而尽。 “没问题，少女时代参加我的节目时...” “呵呵，在石xi是聪明人，何必故作不知。我想拜托的，并不是这个。” 李湛提起砂壶，再次为对方续上七分茶汤。 以刘在石乐于提携后辈的一贯作风，肯定会尽力为少女时代抛砖引玉提供放送量，但那只是在他自己的节目中。 而李湛想借助的，是他在娱乐圈中的人脉和地位。有了他的照拂，其他才不会在节目中冷落或刁难少女时代。 刘在石面色一滞，突然有些后悔接受对方的私人邀约。 为了一个连人名都对不上号的新人女团公然站脚助威，完不符合他一贯明哲保身的处世之道。 “我觉得...恐怕没这个必要吧。以玄景xi的身份和影响力，少女时代出道后，各大电视台的邀请肯定纷至沓来，节目放送量是绝对有保障的。” 听到对方还在兜圈子，李湛也不以为忤，轻笑着摆摆手，坦言自己的目的。 “我不担心放送量，而是担心个别为了收视率，会想方设法制造一些语言陷阱。出丑也好、挖**也罢，这都不是该由一群未成年少女去群承担的！” 娱乐行业乱象丛生，为了搏上位无所不用其极。少女时代作为世界天王手下的女团，肯定会大大刺激某些人的名利欲。 一群翎羽还没长齐的雏鸟，怎么可能是摸爬滚打多年，潜心抠字眼的老狐狸的对手。 只怕到时候，少女们要么被怼得哑口无言，要么被坑得百口莫辩。 尽管同情少女时代的窘迫处境，但娱乐圈有着它固有的生存法则。李湛的要求，对当惯了“好好先生”的刘在石来说，太过强人所难。 “如果我不答应呢？” “不答应...不答应的话...” 李湛轻叩桌面，仿佛沉思般摇头晃脑了一阵。蓦然抬起头，摊开手，无所谓似的回答道。 “那我们就聊聊棒球、聊聊慈善、聊聊艺能咯。” “？” 刘在石手一抖，连忙放下刚被端起的茶盏，幸亏留了三分余地，不然滚烫的茶汤已经洒在手上。 拒绝出口前，想到了对方会一再拜托，会拂袖而去，甚至会恶语相向。唯独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和他聊天。 “我也知道自己拜托的事有多棘手，所以在石xi会拒绝，完合情合理。那我们不妨聊点彼此都感兴趣的话题，过阵子有场球赛，不知道在石xi能否赏光。” 拜托只是目的之一，更重要的是李湛十分欣赏刘在石，真心想结实对方。 事实上，把控各电视台的节目内容，不是他没能力达成，只是嫌太过麻烦。 虽然不明白李湛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在不会感到负担的情况下，刘在石还是很乐于结交这位自己钦佩许久的慈善天王的。 菜肴上桌，绝口不提少女时代的问题，拥有超时间线见识的大忽悠和见多识广的国民天南地北的聊开去。 扯到兴头上，向来不擅杯中物的刘在石都主动饮了几杯。 “玄景xi说的比赛是什么时候？我提前安排好当期。” “还得一阵子，八月下旬。” “哦，那时间确实很充裕，是美职棒的比赛？” “不是，美职棒商业气息太重，没什么意思。” “嗯，也是。那是哪儿的...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没等继续询问球赛的事，电话声突兀响起。刘在石告罪一声，当面接起了电话。 “你好。” “是我！嗯？欧巴喝酒了？”听筒中传来一个急促又有些蛮横的女子声音。 “嗯，是喝了一点。” “呀！刘在石！喝酒怎么不叫我一起？！” 刘在石面色一僵，尴尬的掩饰道：“只是随便喝一杯而已。” “欧巴现在在哪儿？我这就去找你！” “呃...”刘在石偷偷瞄了眼对面自斟自酌的李湛，婉拒着女子的到来并岔开话题。 “今天不方便，一个刚认识的亲故，不太喜欢陌生人。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哦！对了！欧巴，haha家在哪儿？”女子蓦然反映过来自己打电话的目的不是喝酒。 “haha家？你问这个干嘛？” “阿西...我不主动问，欧巴连今天jack lee参加欧巴的节目都不会告诉我吧！” “你怎么知道？”几杯俗物下肚，酒精垃圾体质的国民不仅舌头大了，连脑子都变得不太灵光。 “消息下午就传开了，现在整个大寒民国都知道。刚才jack lee的歌迷已经把c电视台堵了。” “哦...我说路过s.口，怎么一个人都没看到。”刘在石后知后觉。 “欧巴在jn区？狎鸥亭洞、清潭洞、还是哪里？” “呃...你不是要去haha家么？我现在就把地址发给你。”一听女子又有要过来的架势，刘在石顿时怂了，连忙供出haha家坐标。 “呀！刘在石，你到底和谁在一起？不会是女人吧？呀！你对得起静恩嫂子么？” 听筒中的咆哮声回荡在整间包厢里，李湛已经猜到对方是谁，忍俊不禁，抿嘴在一旁偷笑。 刘在石憋得了老脸通红，气的对着电话哇哇大叫：“呀！我怎么说也是欧巴，你能不能客气点！” “不能！你这么大声干嘛，做贼心虚？”女子倒打一耙。 “我怎么是做贼心虚，和我在一起的是男子，男子啊！” “是男子就赶紧报地址！你别想逃跑，我就在清潭洞吃饭。” 女子胡搅蛮缠的把话题又被绕回来，刘在石被气得三尸暴跳，却又拿对方无可奈何。 眼见刚结实的亲故遭遇重大人设危机，李湛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况且他也确实想见见这位能把刘大神整治得死去活来的奇女子。 得到李湛允许，刘在石报了地址。挂掉短话，不断的感谢。 “玄景xi，谢谢你啊。一会儿她来了说几句话，帮我做个证，你先走吧。不然真喝起酒来，我怕...” 话音未落，包厢门被轰然推开。一个皮肤黝黑，面容姣好的女子出现在门口。 “你...你怎么来得这么快？”刘在石目瞪口呆的望着女子。 “我就在这家店吃饭。” 女子自说自话走进包厢，绕过刘在石，直接来到李湛身旁，仔仔细细的端详起来。 李湛被看得直发毛，主动伸出右手：“你好，我是李玄景。” “你好，我是谁就不用介绍了吧。怎么长的这么好看？来，叫努纳！” “......” 一个小时后，三人出现在烤肉店门口。 女子被刘在石搀扶着，虽然醉得不省人事，口中仍喃喃着“欧巴，接着喝啊”。 “玄景xi，今天真是...唉...”刘在石一言难尽，只能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 “呵呵，没关系。在石xi，记得明天提醒她来3v健身会所找我。” 李湛轻笑着摆摆手，看似不以为意，实则内心讥笑。叫努纳？喝到钻桌子底下叫欧巴还差不多。 不多时，保姆车来到近前，刘在石先把女子扶上车，回身来到李湛身前。 “玄景xi，你的拜托，我答应了！” “答应了？”李湛一脸懵逼。 答应我的拜托，是因为我喝趴了你的天敌么？ 第一百八十七章 榜样 () 答应在综艺界关照少女时代，真是因为李湛喝趴了自己的天敌么？ 当然...不是！身为深受爱戴的国民，刘在石怎么可能那么无聊。 那是什么原因让他舍弃了一贯的明哲保身行事风格呢？ 真诚，来自世界天王的真诚！ 十几年担任的工作，察言观色早已成为的本能。 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无论是显露真实容貌；被拒绝后对拜托的事绝口不提；亦或坦言与少女时代jessica的男女亲故身份。 刘在石能感受到李湛的一言一行，时时处处透着对他的真诚。 在世界娱乐圈登顶的人，会是憨憨么？能这么想的人绝对自己是个憨憨！ 所以，他更能肯定对方是带着诚意扑面而来，真心想与自己结交的。 同样喜欢棒球，同样热衷慈善，更对艺能节目有着天马行空的创意。 一番倾谈下来，刘在石不禁直呼相见恨晚。 这不正是我想要的男人...知己么！ 作为一个聪明人，与世界天王做亲故的无穷益处，刘在石心知肚明。但作为一个老实人，他更明白只占便宜不付出，并非亲故间的相处之道。 思来想去，自己能为对方付出的，貌似也只有在艺能届关照少女时代而已。 虽然不知道未来的某一天，会不会因此感到后悔。 但在这个微醺的夜晚，三杯下肚，酒壮怂人胆，刘在石愿为刚帮自己惩治了天敌的知己死一次！ 一夜过去，相安无事...最起码，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的李湛是这么认为的。 来到健身房和少女们一同吃过早饭，返回办公室，观看起送过来的《少女上学去》前三期的剪辑。 正琢磨着第四期后半，该如何更好的填充黄美英生日部分的空白，内线电话突然响起。 不多时，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申惠敏带着昨夜的醉酒女子来到。 女子进入办公室，随手将手提包丢在茶几上，仿佛没看到李湛似的，自顾自沿着墙壁打量起屋内的装潢。 “寒国人不是很讲究礼仪么，来了都不打个招呼的？”李湛关掉视频，仰身靠在办公椅上调侃道。 “阿西...”女子被戳中痛脚，咬牙切齿的低骂一声，转身换上一副笑容满面的嘴脸，一字一顿没好气的行礼问好。 “玄景欧巴，您好！” “嗯，请坐。居然没断片，果然酒量不错。”李湛起身来到沙发处，示意女子落座。 “你别得意！昨天是我先喝过一摊，有种再比一次。”女子不服气的挑衅道。 一顿酒不到半小时，被喝到桌子底下不说，还多了个小七岁的年下欧巴。不扳回一局，她就没脸在圈里混了。 李湛将茶几上的文件夹推到对方身前：“会给你证明自己酒量的机会的，不过要先把答应我的事做完才行。看看吧，这就是你要参与的部分。” 自己赌输的债，跪着也要还完。 女子拿起文件夹，简单翻了翻。发现拍摄任务非常简单，但具体内容完不符合自己一贯霸气侧漏的人设。 “这算什么？带队郊游的小学老师么？” “不不不，孩子们还没出道，你充其量只是个学前班的幼师。” “……”女子恨得牙痒痒，随即想到少女时代的经济公司，不由眼前一亮。 “少女时代是s.下的艺人，boa是她们的同门师姐，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boa...”李湛摸索着下巴，还真把李秀满的亲闺女给忘到脑后了。“她不是基本都在太阳国活动么？” “没关系，我们是亲故，我给她打电话，她肯定会给个面子的。”女子兴冲冲打开包包，翻找起手机的踪迹。 “怎么？你想赖账？” “哎！怎么会…我只是觉得boa更合适。” “但我觉得，论在寒国歌谣界的地位和女团出身的榜样作用，你更合适。当然，强扭的瓜不甜，你要是打算赖账，这事就算了。” 李湛摆摆手，装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 “我...我怎么会赖账！这活儿我接了，行了吧！” 女子虚张声势的瞪大双眼，提高声调。哪怕明知对方在用激将法，仍硬着头皮接下了简单又麻烦的拍摄任务。 “不过先说好，拍完节目，你要和我再喝一次酒。如果你输了，以后见面都要叫我努娜！” “如果你又输了呢？”既然是打赌，彩头肯定不能是单方面的。况且，比酒量，李湛稳操胜券。 “我…”女子气势一滞，吭哧半天，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我输了叫你阿爸！” “呃…”抽了抽嘴角，李湛脑门滚下一颗豆大的汗珠。“叫阿爸就算了，如果你输了，再也别找我喝酒打赌就好。” 叫哥就不差事了，他可没有喜欢给别人当干爹的臭毛病。而之所以设定这样的赌注，完是怕对方没完没了，万一哪天再被自己喝进医院就不好了。 “走吧，现在带你去练习室和大家见个面。今天只有八个孩子在，还有个林允儿拍电视剧去了，估计只有等拍摄当天才会见到。” 带女子来到七层，刚要拉开练习室大门，李湛突然又有些不放心，转身再次叮嘱。 “孩子们还都未成年，所以比较活泼。万一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你作为前辈稍微克制一下，别吓到她们。” 一群活泼好动的小萌新和一个暴躁易怒的大前辈，能碰撞出什么激情四射的火花，他想都不敢想。 “……”女子满头黑线，她刚知道，原来自己的暴脾气已经名扬海外，连jack lee都有所耳闻。 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门被推开一道一人宽的间隙，李湛用高大的身躯将女子挡在身后：“先停一下，介绍一位歌谣界的前辈给大家认识。” “前辈？”少女们停下舞蹈，好奇的向门口聚拢。 身高腿长的崔秀英踮起脚，甚至企图将视线越过李湛的肩膀，一睹为快。 “有没有点规矩，都堵在门口，还让不让人进去了。” 轻斥一声，待少女们稍稍后退，李湛也不再卖关子，侧开一步，让出门口的位置，将女子的身影显露出来。 “不用我介…” 话没说完，便被轰然响起的尖叫声打断。 “啊！！！李孝利前辈！” 看到女子的相貌，少女们完亢奋了。把李湛扒拉到一旁，呼啦一下围住李孝利，七嘴八舌的倾诉起仰慕之情。 如果统计2010年以前，所有寒国女团成员最崇拜的人，一位，肯定非“天下无敌”李孝利莫属。 同为女团成员出身，团队活动时期，作为fin.k.l队长将组合带上女团巅峰。 fin.k.l解散后，以solo歌手身份活动，凭借一首《10 nutes》横扫歌坛。 虽然最终与“三冠王”失之交臂，但几乎所有人都清楚，若非性别原因，李孝利绝对可以先于金钟国，成为历史上第二位达成这一成就的歌手。 辉煌的成绩，传奇的经历。李孝利可以说是整个二代女团共同的偶像，很多人就是以她为榜样努力练习，进而成功出道的。 哪怕距离出道只有短短一个月，从未享受过粉丝追捧，少女们的心态依旧与普通人无异。 面对突然出现的偶像，兴奋之情可想而知。 “前辈可以给我签个名么？” “前辈可以和我合个影么？” “前辈可以合影后，在照片上给我签个名么？” “……”被八位少女团团围住，李孝利只觉得头昏脑胀。 比少女们狂热的粉丝她见多了，可毫无距离被一群人宛如布娃娃似的拖来拽去，还是首次。 扫了眼人群外的李湛，李孝利暗道一声抱歉：这次真不怪我脾气暴，而是少女们太胡闹。 大前辈深吸一口气，对小萌新们的呵斥还没顶到嗓子尖，便被更为狂暴的怒吼压了回去。 “呀！都给我闭嘴，靠墙角站好！” 剑眉倒竖，怒目圆睁，李湛的表情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 当着外人面要给李湛面子的道理，不仅只有郑秀妍才懂。 少女们一见制作人ni发了雷霆之怒，都恭顺的低头跑到墙角，面壁站…好吧，只有从没被罚过蹲马步的郑秀妍是站着的。 望着条件反射般摆出诡异姿势的少女们，李孝利抽了抽嘴角。 天天体罚未成年少女的无良制作人，还好意思鄙视我脾气爆呢？ “谁让你们蹲马步了，立正，向后转！”难得有了耍威风的机会，李湛顺势体验了一把体育委员的感受。 “过几天就要带你们去电视台，拍摄《tdown》的第三次非正式舞台。那可不是《school乐》，到时要去各个前辈的休息室拜访。” “就这副乱哄哄的样子，不怕被人笑话，被前辈们说没礼貌？金泰妍，你还有没有点身为队长的觉悟？说说，我之前是怎么嘱咐你的。” 被点了名，小仓鼠缩着脖子，期期艾艾的回答：“组织好纪律，起头问好。” “那还等什么呢？” “哎？哦！”金泰妍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1，2，3！” “您好，我们是少女时代！” 八位少女声音洪亮的问候，整齐划一的鞠躬。 “呃…你们好，我是李孝利。” 被震得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李孝利蓦然回想起自己刚出道时的情景。当年的fin.k.l，可完不具备少女时代此时的气势。 李湛满意的点点头：“记住了，你们是少女时代！不管曾经或现在的寒国第一女团是谁，从出道那天起，这个位置就是你们的！” “李孝利xi是你们的榜样，而你们，要成为未来所有女团的榜样！” 闻言，李孝利一脸懵逼：你还想打造九个“天下无敌”不成？ 第一百八十八章 粉丝 () 人潮汹涌的狎鸥亭站地铁口，一间门上挂着“停业”标志的咖啡店门前。 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青年推了推店门，见纹丝不动，犹不死心的趴在玻璃上轻轻敲了敲，示意店内坚守在各自工作岗位上的店员把门打开。 “发生了什么事？”身在咖啡店二楼的李湛听到动静，拾阶而下。 “对不起，会长ni打扰到您了。有人想买咖啡，我这就赶他离开。”咖啡店店长连忙上前行礼告罪，并说明情况。 “嗯。”李湛点点头，刚想转身返回二楼，余光不经意扫过店外。 当看到白人青年模仿着寒国人拜托的姿势，双手合十，一脸恳求的表情，不由感到十分有趣。于是停下脚步，来到门前。 “有什么事么？” “我想买一杯咖啡，拜托！”白人青年毛毛躁躁的鞠了一躬，来回搓动着掌心。 “今天下午不营业。”李湛指指门上悬挂的停业标志。 标志分别用华英寒三种语言书写，他并不认为对方没看懂。 “我看到了，但是一会儿要去机场，以后可能很少有机会再来寒国了，想在走之前留下点美好的回忆。” “哦？” 李湛微微一愕，让开门口的位置，放对方进入店内。 显然，青年来咖啡店收获美好回忆的行为，勾起了他的兴趣。 趁着咖啡做好还有些时间，李湛主动和对方攀谈起来。 “来寒国旅行的？这家咖啡店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么？” “旅行…应该不算吧…”青年摇摇头，脸上浮现出掩饰不住的失落。 “其实…我是jack lee的粉丝，这次跟随粉丝团来到寒国，是为了向s.乐确认jessica身份的。可惜家里出了一些状况，必须提前回国，不能陪大家一起了。” “来到寒国四天，除了s.乐和c电视台，给我留下印象最深刻的，只有这家咖啡很棒的店。所以想趁着离开前，再来品尝一次。对了，还没谢谢你，满足了我无理的要求。” “原来如此…”李湛心下恍然。 连日来，粉丝团在s.c之间来回奔波，寒国当地粉丝还好，海外赶来的粉丝根本没时间到处游览。 青年把咖啡店当成寒国之行的美好回忆，也是情理之中。 “有相机么？和我拍张合影怎么样？” 粉丝群体太过庞大，他不可能兼顾到每一个人。但让偶遇的小迷弟留下更加美好的回忆，还是轻而易举的。 几分钟工夫，拍过合影，青年再次道谢，捧着打包好的咖啡离开。 李湛吩咐店长给楼上送去一些饮料、甜品，走到店外。 遥望百米外的小黄楼前聚集的，身披各色国旗的粉丝。随着声势浩大的合唱，口中念念有词。 “what i've done…i'll face self…to cross out…what i've bee…” “erase self…aof…what i've done……阿西巴！” 不自觉的跟唱了一句《what i've done》歌词，金英敏怒骂一声。 松掉被扒开一道缝隙的百叶窗，双手捂住耳朵蹲在地上，仿佛想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隔绝楼外的人群和噪音。 多大数万人，国籍数量堪比联合国的粉丝团，在c电视台外堵了一天。 得到了c台长尽快调整档期，提前放送jack lee参演节目的承诺后，再次去而复返，将s.乐围了个水泄不通。 鉴于s.聋作哑，拒不配合态度，随后的几天里，公司上下遭受到了强行洗脑式的非人折磨。 粉丝团被分成若干小组，数十个梯队，轮番合唱jack lee的歌曲。 别说普通员工，连他这个公务繁忙的社长，现在都能随随便便默写出十首以上的歌词。 担心长此以往，小黄楼就得改建疯人院。不想做院长的金英敏招来助理，展开了自救措施。 “你去查查下期《school乐》的举办时间和地点，把消息悄悄散出去。” “社长是想…” “出道综艺叫《少女上学去》，她们肯定还会再参加《school乐》。让楼外面那群疯子去找少女时代！…对了，一会儿把录音室隔音效果最好的耳机给我拿来！” “呃…这个…”助理面色尴尬的杵在原地，一步不动。 “有什么问题么？” “监听级别的耳机昨天就被李秀满总监ni各位理事ni分了…” “阿西巴！我自己花钱买行了吧！” 画面回到咖啡店，一层闭门谢客，二层却人满为患。 虽然缺少了林演员，但拍摄还要继续进行。 今天要录制的，是第三次非公开舞台前，李孝利作为幼师…呃，前辈！向少女们传授舞台经验，讲述心路历程的情节。 正讲到如何应对突发状况的一些小窍门，店员将饮料和甜品送了上来。 边吃边聊，李孝利大勺舀着冰淇淋的同时，不忘用余光时刻观察郑秀妍。 她真的非常好奇，什么样的女孩能早早占领下世界天王的高地。 “嗯？孝利欧尼，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么？” 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搭配唇边残留的冰淇淋，郑秀妍伸出白皙的小手在脸上摸了摸，偏偏是干净的那一侧。蠢萌的模样引人发笑，更惹人疼爱。 亲眼目睹萌物上线的过程，李孝利心底有几分明悟，又有几分羡慕。 几天的相处下来，小丫头可攻可受，可萌可猛。不时展现出的反转魅力大得惊人，别提多吸引眼球了。 娱乐圈混了十几年，形形色色的人看过很多，可郑秀妍这款，还是平生仅见。 本来就有世界天王当大靠山，老天爷还愿意赏豪华套餐，脸蛋、身材、声线、性情都给凑齐了。 这种货一旦出道，会多凶残？ 李幼师拿起一张纸递给学龄前的小嫂子：“西卡，嘴角沾到东西了…另一边。” “o！”郑秀妍轻呼一声，连忙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向李孝利道谢后，又对不停变化抓拍角度的摄影师恳求道。“摄影师ni刚才那段能不删掉？” 前三期节目的初剪，李湛已经给她们看过，郑秀妍对自己的镜头颇为不满。 第一期喷可乐；第二期哭鼻子；第三期拍彩蛋差点掉海里。 第四期如果再来个吃冰淇淋吃满脸的镜头，她这个idol，就成爱逗了。 摄影师没来得及回答，一个清朗的声音在楼梯口方向蓦然响起。 “我才下楼几分钟就胡闹？” 李湛拿过摄影机，将画面倒退十几秒，当看到女孩吃成小花猫尤不自知的画面，不由笑出声来。 “哈哈…作家呢？记录一下，把这个镜头剪进节目里，记得加cg，生活不能自理的郑猫咪。” “欧巴！”郑秀妍瘪起嘴，漂亮的眉毛折出八点二十的角度，娇滴滴的尾音透着无限幽怨。 平时挨欺负也就算了，节目里还要出糗，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嘤嘤嘤…… “就不能放送一点正常的镜头么，为什么每期我都要出糗？” 李湛轻笑一声，挥挥手暂停拍摄，和女孩挤坐在一张椅子上：“秀妍不觉得这些画面很可爱，很有趣么？” “hing！不觉得…呀！你别挤，我要掉下去了。” 别人出糗给我看，就很有趣。轮到我出糗给所有人看，就很丢脸。 摄制组的工作人员退到楼下，享用咖啡店提供的餐饮。 李湛也不再藏着掖着，旁若无人的将女孩抱到腿上。 郑秀妍抻着脖子望了望空旷下来的楼层，确信没有外人后才踏实坐稳，轻飘飘捶了男孩一拳。 “就会捉弄我，期期节目在公众面前丢脸，以后大家都会认为我是个pabo！” “被你看出来了？我们秀妍就是聪明…吧唧…” “老娘和你拼了！” “呀，你别咬人啊，我又没骗你，这是帮你立人设懂不懂？” 坐在对面位置，亲眼目睹一对小情侣由斗嘴演变成“斗嘴”的过程，李孝利不由打了个激灵。 “哎西…公众场合，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哎西？李孝利xi，你在跟谁说话？”被打搅了雅兴，李湛登时板起脸。 “……” 当了多年大姐大，突然有天在一众小迷妹儿面前被大哥大怼得哑口无言。可想而知，李孝利的心态何其爆炸。 “李玄景！我忍不了你了！你要还是个男人，咱们现在就比比酒量！你要是输了，再也不许提欧巴的事！” “你疯了还是想耍赖？拍摄才进行到一半，现在去喝酒？输不起就别玩！” 李湛的脾气自然不会好到哪儿去，甚至此时他还有些后悔。第二次定赌注的时候，怎么就妇人之仁了呢。 两个大佬忽然对掐起来，把一众少女吓了一跳。只是不明白冲突原因，谁都不敢插嘴。 “怂了就认怂，别总用拍摄搪塞！”李孝利是直肠子，可不是没脑子。 “呵…激将法…雕虫小技…”李湛不屑的轻嗤一声，低头看向怀里的郑秀妍。“秀妍，有人说你男人怂了，你说该怎么办？” “欧巴…要不…就算了吧。” 听闻两人要比试酒量，郑秀妍委婉的劝说道。少女们为了避免李孝利自寻死路，也连忙出言安慰。 李湛故作大度的摆摆手：“和我认真道个歉，叫声欧巴，看在你是我半个粉丝的份儿上，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鬼是你粉丝，我是看那顶帽子有收藏价值才想找haha要的！” “行，你别后悔，你今天不当我粉丝还不行了！店长呢？去超市扛一箱酒回来，龙舌兰、伏特加、威士忌都可以，就是不要烧酒！” “……” “！！！” 半个小时后，金英敏听到助理的汇报，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快步冲到窗前，拉开百叶窗。 当看清被一群寒国粉丝簇拥在中间的女子，顿时破口大骂。 “阿西巴！李孝利！你这个疯婆子喝假酒了么？跟着瞎凑什么热闹，还嫌s.够乱？” 第一百八十九章 首播收视率 () 数万人的庞大基数，一个白人青年的离去没人会在意，但一位寒国天后的加入却格外引人瞩目。 李孝利前一秒出现在s.口，后一秒就被24小时蹲守的记者发现。 虽然只参与了一个小时的合唱活动，可还没等她离开。 “国民妖精”加入jack lee粉丝围堵大军的消息，已经以首尔为中心，向周边地区辐射。 刘在石结束当天的工作，刚一回到家，连忙拨通李孝利的电话。 “孝利啊，大白天你为什么要喝酒呢？” 李孝利欲哭无泪，只能做出今天第78次自我申辩：“欧巴，我真没喝酒，酒都是李玄景一个人喝的。” 为了不耽误拍摄进度，李湛怎么可能让李孝利喝得酩酊大醉。 重新设定了去s.口客串粉丝和免除欧巴称谓的赌约后，李湛脸不红气不喘的豪饮六支伏特加。 意犹未尽的咂咂嘴，抬手朝门口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听完事情经过，刘在石再次埋怨：“孝利啊，你为什么要和玄景xi比喝酒呢？上次的教训还没受够么？” “欧巴，上次上没一会儿就醉了，哪知道他那么能喝啊！” 结束通话，李孝利直接关机。将自己重重扔在床上，望着倒吊在天花板上璀璨夺目的水晶灯，怔怔出神。 “经过这件事，老娘一定掉粉了！不过掉的到底是八个，还是九个呢？” 事实上，少女时代九人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如果非说有，那只有对李孝利的深深同情。 被李湛用酒量坑惨的，李孝利不是第一个，肯定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子不闻，父母节宴席上，李湛一个人放翻了包括未来老丈人在内的九家家长。 “你以后再敢喝酒试试！” 大峙洞庄园的卧室里，郑秀妍威风凛凛的骑坐在李湛后腰上，秀气的小拳头雨点般落下。 眼睁睁看着六瓶点火就着的烈酒被男孩一饮而尽，她心都揪到嗓子眼了。 谁知道，这贱人还仿佛没事人似的故意打了个酒嗝，浓烈的酒气登时把她熏得晕头转向。 “我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么？”尽管没有酗酒的恶习，可滴酒不沾的承诺，真的很难。 “什么事都没有？呀！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郑秀妍知道男孩的体质异于常人，可知道并不代表她不会担心。 “万一要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只能委屈小美人你给我殉葬了。” 不着边际的霸道话语，在郑秀妍听来却是同生共死的依恋。 用力在男孩背上蹲了两下，傲娇的撇撇嘴。 “不要脸！等你…那什么了，我就可劲败坏你的钱！我要买飞机，买轮船，买火箭…对了！还要买原子弹！” “哈哈，你怎么不说还想买航空母舰？不过我活着你一样可以买。想要什么，跟欧巴说，都能帮你实现。” “不！以后再买…嘿嘿…” 郑秀妍缓缓伏下腰，娇小玲珑的身子完整贴合在男孩宽大的后背上。捉起一束发丝，顽皮的在男孩耳蜗间撩拨。 李湛摇头躲避着袭击，却并未喝止女孩的嬉戏。 “为什么？” “因为…” 将发丝别到耳后，花瓣般的樱唇缓缓凑近，吐气如兰，吴侬缱绻。 “如果…哪天欧巴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秀妍坐飞机、坐轮船、坐火箭都找抵达不了…那就只能坐原子弹了…” “……” 沉默几秒后，李湛猛然起身。一把将背后的女孩抓到怀里。浩瀚星空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视着那张明艳中透着几分魅惑的脸。 “你跟谁学的？” “跟jessica jung学的。” 细数着萦绕闪烁在自己映像周围的熠熠星光，郑秀妍只觉得星星越来越大，越来越亮。 “唔…” 数不过来，大脑已经一片空白。算了，还是闭上眼专心提供氧气吧。 良久后，生龙活虎的缺氧症患者直起身子，抹抹嘴。 “啧啧…就这么点存量，根本不够用啊！” 氧气瓶小姐眼皮都懒得抬，用尽身最后一丝力气，一脚蹬了过去。 “再气我，我回宿舍了！” “哎！别啊，夜色如此美好，你为何如此暴躁…” “滚！去把电视机打开。” “郑秀妍，你这个渣女，有我在，你还想着看电视！” “……” 郑秀妍一阵无语，不过仔细想想，李湛确实比电视里的那些男主角好看多了…等等！她要看的又不是男子啊！ “欧巴，今天是7月2号。” “嗯，我知道啊。” “今天《王子咖啡1号店》首播！” “……” 果然还是渣女！有我在，你居然还想着看林允儿这小婊砸！ 在床头柜抽屉里翻出遥控器，将电视调到c频道，恰巧赶上片头曲。 郑秀妍依偎进李湛怀里，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剧，小嘴咔吃咔吃嚼着零食，不时抬手喂给男孩两粒。 当剧情进展到林允儿饰演的高恩世，联手尹恩惠饰演的姐姐高恩灿，一起整蛊纠缠自己的社会小青年。 郑秀妍联想起林允儿平素里的调皮捣蛋，顿时笑得乐不可支。 “哈哈哈…哎一古…简直和允儿平时一模一样…哈哈哈…欧巴说是不是…呀！你手放哪儿呢！” “嘘…别说话，专心看电视剧。” “hing！” 第一次观看小伙伴出演的电视剧，郑秀妍的注意力格外集中。 甚至放送结束，熄灯就寝后，仍枕着男孩的胳膊，意犹未尽的叽叽喳喳讨论观看心得。 “做演员真的好辛苦啊！” “辛苦？还好吧，我觉得挺轻松的。”李湛随口回答道。他拍电影都是各种一镜到底，轻松写意。 “我说的不是欧巴！” “唉…知道知道，你说的是允儿！”李湛感觉一阵腻歪。 良辰美景，如花美眷。共枕同眠，聊得却是女亲的cp小老公。不禁让他产生一种置身一望无际大草原的错觉。 “不过允儿也没什么有难度的镜头吧？” “不是允儿，我说得是尹恩惠前辈。” “尹恩惠xi？” 想到尹恩惠剧中不男不女的打扮，李湛隐约感觉草原的天边，一道绿光若隐若现。 “内，欧巴不觉得么？骑自行车、电动车，练跆拳道，吃那么多炸酱面，还要穿高跟鞋背一个男人走路。做演员，真的好辛苦。” 列举着剧中一幕幕画面，郑秀妍对“少女壮士尹恩惠”肃然起敬。 摒弃掉“渣女”的偏见，李湛轻而易举的捕捉到女孩的心思，傻西西想拍戏！ “秀妍有想过做演员么？” “做…做演员？会很辛苦吧…要上演技课，参加试镜，揣摩角色，背台词……” 郑秀妍答非所问，絮絮叨叨的盘点着做演员的诸多辛劳。 “既然这么麻烦，还是算了吧。”李湛嘴角微微上翘，将软乎乎的大娃娃抱进怀里。“睡觉。” “内…”郑秀妍失望的嘟嘟嘴，却也并没反驳。 “哈哈哈…” “欧巴傻笑什么呢，睡觉！” “嗯嗯，睡觉。哈哈哈…” “呀！你没完了！” “不是，我本来还想等你们稳定了，找两个客串角色，让你磨练下演技。现在看来，完这个必要…嗯？你要去哪儿？洗手间？” “我回宿舍！” “……” 皎洁的月轮缓缓路过每个亮着灯的窗扉，无论失眠的人是忐忑，还是生气。 第二天一早，太阳照常升起。 李孝利戴上自己最大的墨镜，硬着头皮，昂首阔步走入电视台。 八位少女迎面而来，和早前别无二致的亲热问候，瞬间驱散她心底的阴霾。 没掉粉就好，看来老娘的榜样作用还是坚挺的！ 能不坚挺么？昨晚少女时代宿舍讨论最热烈的话题，根本不是林允儿的电视剧，而是千万不要和李湛喝酒！ 尤不自知当了一次反面教材，李孝利再次拿出“天下无敌”风范。 坦然接受了初次见面的林允儿的一番恭维，随即表达了前辈对后辈的关爱。 “听说你出演的电视剧昨天首播，成绩怎么样？” “国收视率17%。”林允儿恭顺的回答。 “真的？第一集就有17%，那可不得了啊！” 李孝利没想到只是随口一问，收获的却是如此惊人的答案。 首播超过15%的电视剧，整个寒国每年下来，也不超过五指之数。 这些开播即火的电视剧，最高收视率都不会低于30%！甚至个别的还会突破50%，获得“国民电视剧”的称号。 李孝利不由再一次对少女时代刮目相看，舞蹈和唱功的实力已经让她惊为天人，没想到连演员担当都成绩斐然。 “内，都是前辈们的功劳，我只是跟在一旁学习。” 林瑟不敢居功，不过清丽的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同时内心也对李湛充满感激，她已经迫不及待想把喜讯跟对方分享。 “大家早上好啊。” 少女们和李孝利训声回过头，发现李湛和郑秀妍已经并肩来到近前。 “欧巴早上好。”八位少女们整齐的鞠躬问好。 李湛斜着眼，扫了扫戴着墨镜cos盲人的李孝利，也没主动找茬。 “嗯，走吧，马上去演播室进行彩排。时间紧迫，等上午其他歌手来参加彩排，我们还要把舞台让出来。” 《tdown》本是上午彩排，下午录制。 不过是考虑到少女们第一次在正式的打歌舞台上表演，李湛便把彩排时间提前，让大家有足够的时间熟悉舞台环境。 走廊上，大队人马前呼后拥的向演播室进发。 林允儿灵巧的穿过人群缝隙，来到李湛身旁。 “欧巴，《咖啡王子1号店》第一集的收视率有17%！” “哦，知道了。” 李湛头都没回，淡淡然敷衍一句，继续大步向前。 “欧巴难道就不能恭喜我一下么？”林允儿小跑着追上。 “嗯，恭喜你。” “……” 第一百九十章 没礼貌 () 尽管非公开舞台只会面向现场观众表演，不会被用于《tdown》放送。 但念及这场演出在未来被少女时代粉丝号称“呼吸同步”，李湛自然要力求达到尽善尽美。 背对喷泉布景，面向空荡荡的观众席。 站在台上彩排的九位少女神贯注，迈着大小均等的步伐，舞动幅度一致的身躯。队形眼花缭乱，动作整齐划一。 站在台下监督的李湛满意的点点头，稍稍松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怕林瑟得意忘形，他还真想表扬表扬这孩子。 其他八位少女进行了大量日常训练，能有今天的表现，完在他意料之中。 可林允儿天天要去剧组拍戏，已经有些日子没参加正式团练了。 但看她毫不生疏、游刃有余的舞姿，显然是利用空闲时间进行了加练。 能把最跳脱的孩子，改造成最努力的孩子。李湛觉得自己这个制作人功不可没…不！是居功至伟！ 林允儿：求求你要点脸行么！ 来到灯光昏暗的演播室，早上cos盲人的李孝利早已摘掉墨镜。 此时见四下无人，终于走到近前，语气硬邦邦的问好。 “玄景欧巴！早上好！” “嗯，早上好。”李湛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台，回应问候，并附赠揶揄。 “孝利xi以后就少戴墨镜吧。隔了快一个小时才看到长辈，知道的是你眼神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有礼貌。” 在李孝利看来，“打不还手，骂不还手”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嘁，视力不好，也总比某些喜欢装模作样的人强。演播室里黑黢黢的能看清什么？还带着一副墨镜，不怕把牙卡飞了。” 反击的号角刚一吹响，便被突如其来的呵斥声无情打脸。 “林允儿！告诉你几次了，结束动作，最后向前那一步，步幅小一点。你站在最前面感觉没什么，可后面的短身一个个和迈水沟一样，都劈成快一字马了。这像话么？重来一次！” 一句话怼翻一群少女，待音乐前奏再次响起，李湛佯装着没听见似的扭过头。 “孝利xi刚才说话了么？” “……”李孝利有点不想说话，但又按耐不住旺盛的求知欲。“你真能看见？” “也不是什么都能看见，比如…你现在站在我面前，可我真的看不见你。” “……”李孝利这次是彻底不想说话，而是想骂人了。 古铜色肌肤是“性感女神”的标志，你个唇红齿白，一副小白脸模样的弟弟，懂什么？ 权俞利：我好像明白制作人ni什么总把我当成小透明了！ “孝利xi觉得孩子们的实力怎么样？” “……” “孝利xi？孝利xi？你还在么？” 唤了两声，见无人应答。李湛摇头晃脑的自言自语：“奇怪…什么时候走的，也不打个招呼，真没礼貌。” 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李孝利努力克制住暴起伤人的冲动。为了不再遭受精神折磨，只得要紧后槽牙，从嗓子缝里挤出几个音。 “玄景欧巴，我去下洗手间。” “哦？你还没走啊？快去快回，一会儿还有拍摄。” “……” 李孝利快步离开，一秒都不想多待。 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强势霸道，可李湛犹有过之。两虎相争，孝利受伤。 今天拍摄结束以后，还是躲得远远的，来个王不见王吧。 李孝利前脚刚刚离开，申惠敏便后脚来到近前汇报。 “会长ni李秀满xi带着s.人来了。” “这么早？”李湛诧异的挑挑眉，抖起袖子看了看表，时针堪堪指向9点。 事实上，何止9点。 鉴于上次群演差点造成重大拍摄事故，清晨4点群头李秀满就招集本次有演出任务的龙套演员，预先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演员职业素养”座谈会。 “大家先休息十分钟。” 李湛拍拍手，示意所有人彩排暂停，吩咐金胖子和助理帮少女们补水，才与申惠敏一同向演播厅外走去。 聚集了大批s.人，走廊里却安静异常。 当看到李大导演出现，群头李秀满笑容可掬，快步迎上。 “玄景xi，上午好。” “嗯。每次都要麻烦李总监亲力亲为，还真是过意不去。” 李湛轻笑着和李秀满握握手，视线越过对方肩膀，打量起一众龙套演员。 男子双人组合flythe sky，郑秀妍差点加入的女子组合天上智喜，以及有数次友情客串经历的大型偶像团体super junior。 可以说，但凡人在寒国又有点名气的s.人，“几乎”都被拉来帮少女时代站脚助威了。 “那个谁来着…哦！金希澈！他没来？” “呃…金希澈…”李秀满语气一滞，面色有些尴尬。 上次他就差点被金希澈坑死，哪还敢再让这精神病在李湛眼前瞎晃悠。 “算了，来没来都不重要。”李湛浑不在意的摆摆手。 他对金希澈并没什么恶感，但也没有分毫好感。只要对方不再干扰拍摄，他也懒得和一个明显有精神障碍的人计较。 相比起一个在原版第四期节目中并没出现的宇宙大明星，李湛更在意的，是为少女时代送上鼓励和祝福的真正的歌谣界前辈。 “神话那边李总监打过招呼了么？” “联系过了，李玟雨和金完答应在综艺中出镜。” 当着一众弟子的面，李秀满愈发窘迫。 2003年，神话组合与s.乐分道扬镳，本来李秀满以为自己会和对方老死不相往来。 可不知小祖宗搭错了哪根筋，居然想让自己牵线搭桥，联系近期发行新歌的李玟雨和金完参加这期《tdown》，并在《少女上学去》中出镜。 迫不得已，他只能舍出这张老脸。 好在对方还顾念当年的师生之谊，否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李湛交待。 得到满意的答复，李湛笑逐颜开，抬手拍了拍李秀满的肩膀，表示赞赏。 “李总监的办事能力，果然值得信赖！” “您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李秀满微微欠身，恭敬谦逊。 不远处偷偷观望的一众s.人，目睹两人有悖上下级关系的诡异动作，顿时陷入思维混乱。 高高在上的李秀满老师，居然对应该是自己下属的女团制作人毕恭毕敬。谁能解释解释，现在是什么情况？ 众人中，家境最殷实的崔始源留意到申惠敏所站的位置，想起近几个月流传在上流社会间的某些传闻，突然意识到什么。 瞳孔大张，惊恐的望着几米外看不清真切面容的黑衣男子，仿佛对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直到李湛转身离开，才幽幽呼出一口气，虚弱不堪的倚在墙上。 抵达节目组提供的休息室，崔始源边思索着自己荒谬绝伦的推测，边平复着波澜起伏的心境。 “孩子们在彩排，我们偷偷溜进去看看怎么样。” 闲饥难忍的李东海提议道，可话音刚落，两个严厉的喝止声接踵而至。 “谁都不许去！” 同时发声的利特和崔始源愕然望着对方，随即错开目光，扫视一众成员。 “忘记今早开会时，李秀满老师ni咐什么了么？现在过去，如果影响到少女时代的拍摄，想被处罚么？” 队长利特的提醒宛如一盆兜头泼下的冷水，瞬间浇熄了成员们的兴奋劲儿。 上次拍摄后，金希澈因为一句话，受到李秀满老师ni停一切演艺活动，无限期闭门思过的处罚。 可以说，这就是变相的雪藏！ 崔始源见成员们消停下来，也没再补充什么，而是心底暗暗为金希澈庆幸：暂时雪藏算是你命大了！ 李湛并不知道金希澈被李秀满雪藏，不过即便知道，他也懒得过问来毫不相干的人。 少女们进行彩排的同时，还拍摄了一些李孝利现场传授舞台经验的画面。 拍摄暂停，时间已经临近上午十点。少女们必须让出舞台，给陆续抵达的前辈们留出彩排时间。 不过少女们也并非无事可做，她们必须抓紧时间回复体力，来应对下午拍摄时，精力和体力的双重消耗。 吃过午饭不久，李秀满亲自送来李玟雨即将抵达的消息。 少女们在预订的拍摄地点站好，摄制组架起长枪短炮，严阵以待。 保姆车缓缓挺稳，李玟雨刚走下保姆车就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 “1、2、3！” “您好，我们是少女时代！” 毕竟是曾顶过寒国歌谣界的神话成员，短暂的惊诧后，迅速进入拍摄状态。 佯装卑躬屈膝的模样，向少女们怯怯的还礼，少女们再次半蹲还礼。 同门师兄妹，自然比普通前后辈多出一份同门之谊。 李玟雨拿出一张cd当场签上名字，和祝福的话语一并送给少女时代。 看了眼比较熟悉的郑秀妍，李玟雨最后还是不动声色的以州艺高学长的身份，轻轻抱了抱素不相识的学妹金泰妍，特别勉励一番。 出道多年，什么话题能碰，什么话题边都不能沾，李玟雨再明白不过。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般懂得趋利避害的道理。 拜访前辈的情节继续，少女们来到一间空间狭窄的练习室，拜访一位名声不显的前辈。 洪亮整齐的问好后，等到的非但不是鼓励，反而是对方的端着前辈架子的讯问。 “你们就是少女时代啊，哪个是jessica？” 郑秀妍见点了自己名字，主动站出队伍：“前辈您好，我就是jessica。” “jack lee的声明中的‘郑小姐’就是你，没错吧？嗯？怎么不回答？这就是你对待前辈的态度么？！” “呵…也是，攀上世界天王的高枝，哪还会在意寒国的前辈。” 被莫名其妙扣了一顶藐视前辈帽子，郑秀妍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作为队长，金泰妍赶紧上前帮忙解围：“前辈…” “我问你了么？真是…少女时代真是厉害啊。前辈的话还没说完，就随便插嘴。s.给你们上过礼仪课么？没礼貌！” 从未经受过前辈恶意刁难，正当少女们不知所措之时，一个冰冷傲慢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都让开，我看看是哪位前辈这么大威风，顺变也向他请教请教礼貌！” 第一百九十一章 尊重从何而来 () 听到女子的声音，不知所措的少女们一下找到了主心骨，迅速分开两旁，让出通道。 李孝利抱着肩膀，慢悠悠走进休息室。 当看到翘脚坐在折叠椅上耍威风的艺人，不由呆了下，随即紧紧皱起眉头。 倒不是眼前的艺人是哪位她“国民妖精”都招惹不起的大前辈，而是… 她根本不认识对方是谁！ 不过这也难怪。 寒国娱乐产业发达，大大小小的娱乐公司旗下，依附着数不胜数的艺人。 李孝利作为如日中天的寒流天后，平日里眼高于顶。休息室和杂物间一样的小角色，她能认得就见鬼了。 不过也不打紧，就像李孝利初次见到李湛时所说的那样，“我是谁就不用介绍了吧”。 被突然出现的真正的大前辈下了一激灵，想起对方在圈内的赫赫凶名，无名之辈连忙起身，九十度鞠躬行礼。 “李孝利前辈，您好！” “我很不好！弯下腰，前辈让你站直了么？！” “内…” 狭窄的休息室，站十一个人已经非常局促，其中一个保持弯腰鞠躬的姿势，更占用掉了大量空间。 李孝利本打算绕着对方打量一番，此时也不由得停驻脚步。 “说说吧，我的妹妹们哪儿做的不对，还需要你替我管教。” “误会…完是误会。” “嘁…误会？那好啊，我也误会误会你。出道快十年，敢不把我李孝利放在眼里的，你还是第一个。你们公司没给你上过礼仪课么？” 李孝利阴沉着脸，将对方对少女们的责难悉数奉还。 无名艺人整个人都傻掉了。 寒国最重视论资排辈，一个不尊重前辈罪名，就够他喝一壶的。如果这位前辈还是李孝利，那简直和封杀没什么区别。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哆哆嗦嗦的撑在身前，磕头认错。 “前辈，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求您原谅我一次…求您…” 休息室里响起一连串磕头声和乞求声。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少女们不知所措，连李孝利都犯了难。 原本只是想训斥对方一番，帮少女们解围。谁知道碰见的是个欺软怕硬的怂包，她还没用力，就跪下了。 帮人解围却把自己尬住，也是没谁了，还好工作人员适时出现。 “李孝利xi，制作人ni你带大家去楼下的休息室，金完xi已经到了。” “哦！好的，谢谢。走吧孩子们，去晚了你们制作人又该发飙了。” 李孝利道了谢，招呼少女们一声，大步流星的朝屋外走去，那心虚的样子，仿佛她才是刁难后辈的无德前辈似的。 众人路过楼梯转角，正遇见依身在窗台边沿的李湛。 “欧巴…” 一看到男孩的瞬间，刚受了委屈的郑秀妍即刻耷拉下眉毛，委屈巴巴的拉起男孩一只手汲取温暖。 “没事了，秀妍别怕，再也不会碰见那样的前辈了。” 李湛反握住女孩因紧张而有些微凉的小手，抬起另一只手轻拍女孩的头，柔声安慰着。 “嗯，金完前辈我认识的。” 感受到男孩掌心里传递过来的温暖，郑秀妍微微眯起眼，宛如一直享受午后阳光的小奶猫。 李湛轻笑一声，边“撸猫”边看向少女们，随时随地开起了大讲堂。 “大家看到了吧，弱肉强食，这就是娱乐圈最真是的一面。知道对方为什么敢欺负你们么？” “前后辈只是一方面，你们看看孝利xi，出道不过十年，比她资格老的前辈大有人在，但为什么没人敢招惹她？是因为脾气不好么？” “……” 听到李湛当众揭短，少女们满头黑线，李孝利更是黑线多得脸都黑了。 好在这句话只是用作转折，大家对破砖烂瓦后的金玉良言还能抱有一丝期待。 “当然，脾气不好也算一部分原因…” “……”少女们闭上双眼。 完了！两位大佬又要互掐了！知道李孝利脾气暴，你干嘛非说出来？！是嫌生活太平淡了么？ 然而，出乎少女们意料的是，李孝利只是脸色更黑了几分，却并没爆发出来。 李湛抻着调子，依旧慢条斯理的侃侃而谈。 “更主要的是，你们还没正式出道，没展现过实力，没获得过荣誉，更没什么粉丝支持。” 少女们恍然明白了李湛的意思，其实道理说穿了很浅显。 如果单单倚仗前辈的身份，李孝利根本不可能在圈内横行无忌。 能让所有前后辈容忍她的，是她“天后”的实力和背后无数粉丝的支持。 “所以！” 李湛的声调骤然拔高。 “哪怕只为了不被欺负，请大家务必打起精神，认真对待每一次展现实力的机会。你们的付出，同行们看得见，粉丝们也会看得见！” “今天我务必要表扬一下允儿，不过不是因为电视剧的收视率。我亲自挑的剧本，如果扑街了，还不如趁早买根黄瓜抹脖子算了。” “哈哈哈…” 自吹自擂式的玩笑话，引发了少女们一阵哄笑，一扫在休息室被刁难的阴霾。 当然，也有人表示不满。 “呀！你再敢提黄瓜，信不信我现在就抹了你的脖子。” 郑秀妍矜着鼻子，做出一个自认为凶狠的表情，抽出一只小手横在男孩颈部。仿佛一言不合，就要让对方尝尝“郑菜刀”的厉害。 生命受到威胁，李湛果断“怂”了！ “好吧好吧，我不提黄瓜了，苦瓜总行了吧。” “这还差…呀！不行！只要是瓜类都不行！” “pabo！”（傻瓜） “hing！” “……”众人集体打了个寒颤。 表扬进行到一半，突然乱入感情戏，被强塞一肚子狗粮，别提多腻歪了！ “咳…”李湛轻咳一声，书归正传。 “允儿彩排时的表现，大家都看到了。兼顾拍戏的同时，丝毫没懈怠对舞蹈的练习……” 表扬进行到四分之三，李湛再次顿住话头。 “呀！林允儿，能不能别一夸你就瑟！一会儿登台演出，最后一步再迈大，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高高扬起下巴环顾四周，宛如一只伫立在山巅睥睨天下的小公…小母鸡的林瑟，瞬间像被霜打了似的，变成垂头丧气的落汤鸡。 “欧巴…我不瑟了，你继续夸我吧。” 瑟收敛，顽皮外露。少女们再次被戳中笑点。 “哈哈哈…” 李湛不仅摇头苦笑，做人果然还是要坚持原则，夸奖林瑟这种事，以后还是杜绝吧。 “行了！都别笑了！一个个笑得满脸通红，还怎么参加拍摄。” “最后，大家记住。尊重从来不是祈求来的，而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时间差不多了，继续拍摄吧。” 做完总结性发言，李大忽悠示意少女们下课，下楼去继续进行未完的拜访前辈之旅。 勤敏好学的林允儿高高举起手手：“欧巴，我还有个问题。” “说。” “我们被粉丝认可之前，再被刚才那样的前辈欺负怎么办？” “怎么办？呵…你说怎么办？”李湛发出不屑的嗤笑。 “还能怎么办？谁敢欺负我们，就揍他！”郑秀妍亮了亮毫无杀伤力的小拳头。 刚被刁难，她很委屈。 可委屈从何而来？从愤怒中来！ 从小到大只被大好人欺负过，如果不是怕影响到少女时代的名声，她早甩脸子走人了。 “你添什么乱，少女时代是什么不良少女社团？你是社团头目？” 李湛没好气的赏了郑秀妍的大脑门一指头，随即正视林允儿的问题。 “虽然打架是不对的，但秀妍说的也不是完没有道理。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林允儿听得懵懵懂懂：“所以…还是要打架么？” 徐贤连忙发声：“欧巴，打架会死人的！” “……”李湛极度无语。 腹黑忙内这什么意思，打架必须得往死里打么？ “打架确实是会死人的，但是…谁让你们打架了，当我是死人啊？” “对！谁敢欺负我们就告诉欧巴，让欧巴打死他！” 傻西西故作聪明，过分解读了话中的意思。 李湛算是彻底明白自己找了一个什么样的暴力败家娘们了。 “再胡说八道，我先打你一顿。赶紧都给我老实拍摄去，一会儿拍不好，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 “hing！” 郑秀妍撅起嘴，在男孩光亮照人鞋面上留下一只饱含愤怒情绪的小脚印。 少女们鱼贯离开，李孝利却留了下来。 “谢谢你派工作人员替我解围。” “那是我应该做的，其实倒该感谢你帮孩子们解围。” “那也是我应该做的，你不就是担心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才叫我带她们拜访前辈的么。况且，我真的很喜欢孩子们，这声孝利欧尼，不能让她们白叫。” 双手支住窗台边沿，将上半身探出窗外。望着仲夏时节花红柳绿的景色，李孝利的语气反而氲起几分悲春伤秋的感叹。 “你不是问我孩子们的实力如何么。目前看来，还凑合吧。不过…比fin.k.l刚出道时强出不少。” 李湛微微一怔：“真没想到‘天下无敌’李孝利，居然也有承认不如别人的时候。” “比不过就是比不过，摆在明面上的事，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我只是要强，不是逞强。” 李孝利收回身子，同样背靠着窗台：“真有点羡慕孩子们，如果当年也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守护者，或许fin.k.l能走得更远吧。” “走得再远，组合终究也只是组合。”李湛也选择实话实说。 少女时代号称“女帝”，可那是属于团队的荣誉。无论哪一个单拎出来，个人称号和歌坛统治力都无法和巅峰时期的李孝利相提并论。 当然，就事论事，这也是时代流行趋势不同造成的结果。 “呵呵，这算是来自世界天王的夸奖？” “怎么？你也要学允儿瑟一下？” “那倒不会，不过…如果你叫我一声欧尼，应该还是值得瑟一下的。” “如果你不死了这条心，恐怕欧巴的称呼，你还要一直叫下去。” “作为偶像，你不该对粉丝包容点么？” “承认是我的粉丝了？那作为粉丝，你不该对偶像卑微点么？” “算了…我去看看孩子们有没有再被人欺负。” 第一百九十二章 突发状况 () 少女时代接下来要拜访的，基本都是同门师兄师姐，定然不存在再被刁难的风险。 金完虽然随神话一同离开了s.乐，但仍忠告少女们要好好听李秀满老师的话，做以现场演唱为主的歌手。 super junior吸取教训，总算由时任《tdown》主持人之一的银赫说了句得体的共勉之言。 天上智喜dana和林允儿一唱一跳互动，sunday则是享受了一把“泰西”左拥右抱的福利。 “您好，我们是少女时代”的洪亮问候声在后台走廊频频响起。 每每这种时刻，音色各异的“李孝利前辈，您好”也会毫不逊色的接踵而至。 说实话，看到李孝利一副亲欧尼模样照顾少女时代，s.人放心的同时，也不禁有点腻歪。 可没办法，公司里除了转入幕后工作的kang ta安七炫能在辈分上稳压李孝利一头，其他人只有鞠躬打立正的份儿。 李湛压低帽沿，只身伫立在无人问津的角落。 灵敏的耳朵微微抖动，从揉杂在一起的混乱杂音中，抽丝剥茧出郑秀妍带着雀跃情绪的字字句句。 虽然大部分只是“您好”、“谢谢”和“再见”，但他依旧乐此不疲。 不一会儿工夫，一个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会长ni事情已经办妥了。” “怎么处理的？不会牵连到李孝利xi和少女时代吧？” 以李湛已经发展到令人发指程度的睚眦必报性格，李孝利让他叫声欧尼都被整得七荤八素，更可况一个想刁难郑秀妍的无良艺人。 “应该不会。那人因为头部淤青无法登台表演，总pd以其耽误拍摄进度为由，禁止他以后再参加《tdown》。我们是否要知会三大电视台，彻底封杀他？” “算了，跳梁小丑而已，没必要大费周章。况且...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真留一线么？还会相见么？ 别看口中说得宽仁大度，实事做法已经与赶尽杀绝无异。 参加二流打歌节目都不被重视的炮灰角色，哪有登上竞争激烈的三大电视台的能耐。 在寒国，一个歌手如果丧失了打歌节目的宣传渠道，也就有没有继续再做歌手的必要了。 “还有一件事需要向您汇报......” 十分钟后，李湛告别节目总pd，大步走向仍在各个休息室进进出出的少女们。 “大家先停一下，节目流程有变动。” 李湛轻拍巴掌，待少女们围拢到身前才缓缓开口。 “原定穿插在表演间隙的非正式舞台，被挪到了最前面。也就是说，二十分钟后，本期《tdown》的现场表演，将由你们来开场。” 突如其来的节目调整，将九位尚未做好登台准备的少女打了个猝不及防，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yuri，帮我看看头发乱不乱。” “允儿，快把胳膊上的膏药揭下来。” “泰妍欧尼，肩带！” “西卡啊，你怎么又出汗了，快擦擦。” “我想去洗手间...” “呀！都什么时候了，那还不快去！” 七手八脚相互检查仪容的少女们，再次成为后台走廊里的焦点。 李湛知道这是紧张的表现，并没出声制止，只是耐心等待她们自己镇定下来。 混乱持续了好一阵，终于渐渐平息，少女们再次手拉手围成一圈。 这次不等李湛提示，金泰妍自觉承担起队长的使命。 “现在是...” “少女时代！” “以后是...” “少女时代！” “未来是...” “少女时代！” “fighting！” 洪亮整齐的三段式口号轰然响起，余音不息，在走廊里反复回荡。 忙碌穿梭的工作人员和艺人不知发生了什么，纷纷停下脚步，好奇的驻足观望。 当看到一个头戴鸭舌帽、墨镜的高大男子，率领九位光彩照人的少女，昂首阔步走来。 纷纷下意识退到两侧，背靠墙壁，让出宽敞的通道。 跟在队伍最后的李孝利见到此番情景，心底再次涌上感叹。 一代新人换旧人，还没正式出道就有震慑人心的强大气场，看来寒国歌谣界真要变天了。 属于这些少女的崭新时代，正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到来。 众人来到登台入口，沉寂多时的舞台依旧空旷，但在五光十色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缤纷绚烂。 台下聚集着高举各式各样应援物的粉丝，声嘶力竭的应援口号针尖对麦芒，一浪高过一浪。 山呼海啸的呐喊，摩肩接踵的人群，以及近在咫尺却只曾在幻想中出现的真正的舞台。 感受到现场的一切，少女们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境再次掀起波澜。 李湛转过身，柔和灿亮的目光从一张张紧绷的小脸上一一扫过，清朗悦耳的话语刺透喧嚣，顺利抵达少女耳畔。 “还记得我刚才说过什么么？” 少女们微微怔了下，一时间有些茫然。 郑秀妍眨眨眼，回想起楼梯拐角的情景，仿佛生怕男孩看不见自己似的，跳着脚挥动小手。 “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 “哈哈哈...” 冷风过境，却是唤醒百花齐放。少女们笑得前仰后合。 谁都没想到，骤然发动的西卡效应，居然使原本沉闷的气氛焕然轻快起来。 李湛抬手又赏了女孩额头一指头，也忍俊不禁：“呵呵...谁问你这个了！” “hing！”尽管意识到自己闹了笑话，郑傲娇依旧鼓起包子脸，振振有词的反驳。 “说了那么多话，我哪知道问的是哪句？” 时间紧迫，李湛也不再卖关子，挥手指向身后的人山人海，对冰冷现实的直言不讳。 “大家看到了么，现场目前大概有两千人，但是其中没有一个是少女时代的粉丝。两分钟后，你们登上舞台，可能面对的是一片寂静。” 激情退却，少女们失落的低下头，心中涌上丝丝凉意。可尾随而来的轻狂不羁，又让春回大地。 “但是...那又怎样？” 幽邃的眸子稍稍眯起，俊美的脸庞写满讥诮。 “只要大家展现出平时的实力，七分钟后，表演结束，所有人都将为你们欢呼。那时他们不会再记得自己是来为谁应援的，脑子里只会剩下一个念头：大发！原来少女时代的表演如此精彩！” 最后的战前动员工作还没做完，观众席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原来《tdown》的四位利特、强仁、神童、银赫已经陆续登上舞台，开始活跃现场气氛，为接下来的表演暖场。 欲扬先抑后，李湛终于揭开伏笔。 “虽然今天的表演不会被公开放送，但少女时代第一批粉丝，将在在场的这些人中诞生。你们的付出，他们看得见！” 少女们恍然明白过来。 相比前两次人数稀少的非公开舞台，或许今天她们收获的依旧是观众们的冷淡。 但站上更大的舞台，对她们来说，也意味着在更多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机会。 “欧巴，谢...” 感谢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台上主持人“有请神秘嘉宾！”的话语打断。 李湛浅笑着摇摇头，让开登台口的位置，举起一只拳头打气：“少女时代，fighting！” “fighting！” 少女们用力点头，拾阶而上。在观众诧异的目光中，登上舞台，站成一列。 欢呼声如潮汐般渐渐退去，并没发生李湛所说的场寂静的情况，但演播室里充斥起对陌生少女们的议论纷纷。 “她们是谁啊？” “不认识。今天也太荒唐了，一群谁都不认识的少女做开场表演。” “就是就是，还神秘嘉宾呢，哈哈哈...” “估计是刚出道的新人吧，要是演砸了就有趣了！” 或许是舞台和观众的间隔太远，亦或许是李湛的话真的起到了作用。 面对沸反盈天的质疑声，少女们心如止水，神贯注的等待着前奏响起的那一刻。 轻快的八小节键盘音层层递进，少女们双手背在身后，迈着练习过千百次的步子，低头走向舞台两侧，站成“w”型。 动感强劲的鼓点蓦然插入，站在中心位置的郑秀妍舞动窈窕的身姿，大步来到最前方，队形变成“v”字。 井然有序的队形，一模一样的动作，和最近频频出现在网络报道上的面孔，终于让嗡嗡作响的观众产生了变化。 “那个...那个是不是...” “jessica！是少女时代！” “大发！手机呢？赶紧拍下来！一会儿回去...不！看完她们表演我就要去网吧发帖，居然在《tdown》遇见少女时代了！大发！” “好厉害，这么复杂的刀群舞，居然跳得这么整齐，九个人就像一个人一样！” “唱功也很强啊，你看那个穿白衣服的，声音好有穿透力。” “白衣服的...好像还是个演员吧？昨天晚上新开播的电视剧里就有她。” “你说那个叫林允儿，我说的是个子矮矮的那个，看长相应该是组合里的忙内吧？” “这首歌真好听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售专辑，我一定要去买一张，不！买三张！” 亲眼目睹了少女时代舞蹈和唱功的实力，观众发出由衷赞叹的同时，心中冷漠也被热情燃尽。 欢呼与尖叫在迷路片刻后，再次响彻演播室。 后台观看表演的李湛稍稍松了口气，可看了看墙上电子时钟显示的时间，不由皱起眉头，表情愈发冷峻。 “怎么了？孩子们表现得不是很好么？”李孝利疑惑的问道。 “你跑步怎么样？从这坚持到停车场，应该没问题吧？”李湛答非所问。 “？跑去停车场？” “如果不行，现在就赶紧回车上。这边演出结束，我们要以最快速度撤离。” “ya？你是犯事了，怕警察来抓你么？” “比警察要可怕得多！” 李湛没心思开玩笑，烦躁的掏出正在发出震动的手机。当看清申惠敏发来的短信，再次发出郑重警告。 “你现在不走，出了麻烦别怪我！” “到底怎么了？十分钟是什么意思？我的歌么？”不经意扫到短信内容，李孝利更加莫名其妙。 十分钟，难道警察还能是来抓我的么？ “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 第一百九十三章 臭嘚瑟 () 圆满完成演出，博得满堂喝彩的少女们刚走下舞台，便被告知必须即刻离开电视台。 大家一头雾水的询问缘由，得到的却是与此前别无二致的答案。 “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 “可我们的东西还在休息室。” “已经派人帮你们拿到车上了，现在什么都别问，赶紧给我跑起来！” 尽管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紧急事件，但听到李湛火烧眉毛似的催促，少女们也意识到形势的严峻。 运动神经最好的金孝渊和权俞利一马当先，甩开腿就朝后台蹿了出去，其他人也连忙跟上。 走廊里鸡飞狗跳，所有人为少女时代让路的景象再次重演。 不过，与前往舞台时的堂堂正正相比，此时慌不择路的少女们显得狼狈不堪。 吊在逃难大军最后，郑秀妍慢吞吞的倒腾着小碎步，气喘吁吁的求援。 “欧...欧巴...我...我跑不...” “深呼吸，别说话。” 李湛见郑秀妍体力告罄，忙拽着她来到走廊拐角。见四下无人，脱下小西服蒙在郑秀妍头上，一把将其从地上抱起。 随后，电视台走廊上出现了荒诞的一幕。 只见一个用鸭舌帽、墨镜遮挡住面容的男子，抱着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夺路狂奔。 身后一群少女在后面苦苦追赶，即便个别少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什么啊？绑架？拐卖？” 一个与众人擦肩而过的工作人员，回身纳闷的望着远去的身影，话音刚落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 “你当电视台是哪儿？还绑架、拐卖？振作点啊，那肯定是在拍节目。” “拍节目？哥看到摄影机了么？” “呃...要不...我们还是报警吧！” 被称作“哥”的男子掏出手机，112还没按完，就听到一连串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二人茫然对视，卡巴卡巴眼睛。 大寒民国警察的效率已经高到这种程度了么？ 却说，李湛怀抱郑秀妍登上少女时代的专用大巴车，还没等把人放下，先一步上车的李孝利便带着质问一同到来。 “呀，还真有警察来抓你？！” 郑秀妍顿时慌了神，挣扎着从外套里钻出小脑袋，紧张兮兮的揪住男孩的衣襟：“欧巴，警察要抓你？” “别听她胡说八道。” 将女孩轻轻放到座位上，李湛回过头清点人数，见所有人都顺利抵达，匆忙吩咐司机开车。 载着一群满头大汗少女，大巴车加速驶离停车场。 透过车窗，看到电视台外拉起的漫长警戒线以及严阵以待的警察，众人更加困惑。 正想开口询问，对向驶来的一列由各式各样车辆组成的车队，以及地铁口涌出的肤色各异的人群，替李湛做出了解答。 “哇！大发！是欧巴的粉丝吧！” 金泰妍跪在座位上，直起身子，粗着嗓子发出与其长相截然相反的大妈式感叹。 “知道为什么要尽快撤离了吧，万一被堵在电视台就麻烦了。” 望着身后人潮汹涌的电视台门口，李湛庆幸不已，再耽搁一时片刻，想堂而皇之的撤离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逃跑的原因被揭开，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粉丝们怎么知道欧巴在？”李顺圭疑惑的问道。 李湛拧开一瓶水灌了一口，随手递给座位里侧的郑秀妍。 “他们不是来找jack lee，而是来找少女时代的？” “哎？！找我们的？” 少女们瞠目结舌，发出一阵惊呼。 “咳咳咳...” “又没人和你抢，就不能慢点喝么？” “咳咳...还不都怪你！” “好好好，怪我怪我，快擦擦。喝水都能呛到，你这么笨，以后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是欧巴该考虑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 等待着李湛答疑解惑的八位少女和李孝利，不约而同做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并用木讷的眼神，无声交流起来。 “你吃饱了？” “嗝！我吃撑了！” “我想弄死她俩，一起啊？” “不，我撑得动不了了。你们上吧，我帮你们喊加油！” “呃...算了，饭后不宜进行剧烈运动，今天暂时放他俩一马。” “嘁！” 帮郑秀妍捋顺好气息，擦干净水渍，李湛终于想起才进行到一半的话题。 “具体原因大概是你们公司一直对秀妍的身份保持缄默，所以粉丝们想从你们身上找到突破口。” “本来他们今天是要去《school乐》的拍摄现场的，不过这边的动静太大了，收到你们在电视台的消息，就掉头来了。” 本来被粉丝追得带着一帮小姑娘落荒而跳，是件很跌份儿的事，不过臭不要脸的李某人仍不禁感叹。 不但能组织语言各异的几万人，在首尔这座国际大都市畅通无阻，连电视台的节目安排都能探查得七七八八。 真不愧是自己的粉丝，果然人才济济！ 少女们：现在是你该臭瑟的时候吗？！ 崔秀英表示对未来忧心忡忡：“以后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什么怎么办？” 平时用脑过度，猛然一下李湛没转过来弯。傻西西归我管，你们以后怎么办也需要问我么？ 难得一见李湛智商不在线，少女们内心印证“谈恋爱会降低智商”的同时，再次提醒对方危机并未解除。 “出道综艺啊！下次拍摄，万一被欧巴的粉丝堵住了怎么办？” “啊？啊！综艺...我当然知道！嗯！综艺拍摄么...” 发出一连串掩饰尴尬的语气词，李湛脑海中开始飞速调阅接下来的拍摄计划。 原版中黄美英生日和烛光谈话的情节被向后顺延，不过李孝利的加入，完美弥补了放送量的空缺。 第四期节目于少女们登上《 tdown》的第三次非公开舞台，正式宣告完结。 然而下一期...还真是个拍摄难点！ 粉丝的围追堵截倒是次要，大不了动用直升飞机高来高去。 更麻烦的，是隐藏摄像机！ 前世的拍摄环境是什么样的，李湛并不知晓。 可由于今天引爆场的表现，少女们正信心爆棚，满怀期待着下一次演出时为她们响起的尖叫与掌声。 心心念念，等到的却是场鸦雀无声。一腔热血，换来的却是兜头泼下的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 残忍是真残忍，不过...好像还挺好玩的！ 希冀的目光纷纷聚集在李湛身上，天真的少女们做梦都没想到，这贱人已经把坏主意打到了她们身上。 “下期节目有很多是在宿舍、车里和练习室进行的。舞台也会有，依旧是《school乐》，不过还有些日子，时间很充裕。至于出行的问题，大家不必担心，大不了我们坐直升机么。” 吃了一颗李氏定心丸，又听说或许会乘坐直升机出行，少女们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反而跃跃欲试起来。 “欧巴，下次拍摄去肯特怎么样？” 既能为母校谋福祉，又能过一把“衣锦还乡”的瘾，郑秀妍觉得自己的建议棒棒哒！ 林允儿赶紧提出异议，并毛遂自荐。 “西卡欧尼，你们学校地方小，人也少。还是去大永高中吧。我们学校的操场大，完可以充当停机坪。初高中部在一起，观众也多！”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仿佛真能决定拍摄地一般，七嘴八舌罗列起自己母校的好处，一时间吵得不可开交。 考虑到隐藏摄影机要靠观众配合，肯定不能选择少女们就读的学校，李湛只得戳破她们不切实际的幻象。 “行了！都给我老实点！以为电视台是我开的吗？说上哪儿就上哪儿？” 在座所有人同时不屑的撇撇嘴。 装什么装，不是你开的，但你说上哪儿就上哪儿的情况，也是真是存在的。 说多错多，李湛不想继续在综艺拍摄上过多纠结，把话题引向今天的演出。 “不管下次舞台在哪儿，大家都要像今天一样。申助理，今天的视频被上传到网上了么？” 坐在大巴车靠前位置的申惠敏搜索出刚亲手上传的视频，将笔记本点递了过去。 少女们连忙围拢上前，小脑袋靠在一起，挤挤插插的观看起视频和网友留言。 上传时间尚短，留言并不多，不过几乎一面倒的赞许，让少女们不由有些飘飘然。 “哇！这是谁啊？伊布哒！” “舞蹈好整齐，实力很强么！” “泰妍，我觉得那个穿白衣服的唱功很厉害！” “哎！哪有，西卡，我反而觉得那个穿黑衣服的唱功更厉害！” 耳畔充斥着“凑不要脸”的商业吹捧，李湛额头上的黑线越来越密集，现在是你们该臭瑟的时候么？！ “差不多得了，当着前辈的面，能不能谦虚点？” 闹腾惯的少女们这才意识车里还有女idol标杆的存在，讪讪退回自己座位消停下来。 “没关系的，孩子们的表现确实很好。我刚还和玄景xi说，少女时代要比fin.k.l刚出道时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获得李孝利的夸奖，安分不到一分钟的轰子们再次躁动起来，七嘴八舌询问起fin.k.l刚出道时的趣闻。 好不容易营造出的安静氛围，被一句话破坏得消失殆尽。李湛冷眼斜睨着对方，心气有点不通畅，但更心塞的还在后面。 “欧巴，你让开点，我要出去。” “你干嘛去？” “我去孝利欧尼那边听故事。” “......” 如果不是人多眼杂，李湛真想按住郑秀妍“暴揍”一顿。 渣女！有我还不够么？怎么就死活改不了你那“撩欧尼”的恶习？ 第一百九十四章 咖啡店 () 面对门口聚集的浩浩汤汤的jack lee粉丝联合国大军，充分吸取了c的惨痛教训。 第一时间通知警方部署警戒线，谨防引发骚乱，随即迅速公布了少女时代的动向。 得知目标人物刚刚离开后，粉丝团再次提出了jessica身份以及少女时代所拍摄节目的问题。 《breathless》的就是员工参与拍摄的，李湛和郑秀妍的身份，电视台高层心知肚明。 不过那份能赔到人倾家荡产的保密协议，可不是白签的。 对于jessica的身份，电视台发言人将皮球踢还给了s.乐，表示双方只是单纯的商业合作关系，对个人**一概不知。 至于少女时代的节目，倒是给出了明确答复并顺势打了一波广告。 少女时代的出道综艺《少女上学去》，将于四天后，也就是7月7日开始放送。每周一期，希望大家届时注意收看。 一再提前的放送日期，自然是李湛拍板决定的。 少女时代的关注度此时已经达到顶峰，再遮遮掩掩下去，除了滋生流言蜚语，已经起不到任何正面宣传作用。 索性趁着7月7日，成员介绍视频公开的日子一同放送，向期待已久的公众正式宣告少女时代的到来。 只是他没想到，就因为人均长度不到一分钟，只会被用于网络宣传的成员介绍视频，某人又想整幺蛾子。 第三次非公开舞台两天后的下午，清潭洞某小巷深处，一间毫不起眼的咖啡店传出一阵婉转哀怨的小提琴声。 李湛坐在靠窗的位置，怔怔望着庭院里生机蓬勃的爬山虎，仿佛在思忖着什么。 时间悄悄流逝，不知枯坐多久才被突兀的手机铃声唤回意识。 放下余温尚存的咖啡，信手从兜里掏出电话，扫了眼来电显示并接通。 “喂？允儿么？有什么事？” 听筒中悄然无声，直到几秒钟后李湛以为信号出了问题，刺耳的小男生式的撒娇音才蓦然响起。 “欧巴在和西卡欧尼排练舞蹈？允儿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允儿不是故意的呦。” “呀！” 耳膜受到尖锐物体袭击，李湛怒斥一声，连忙将电话拉远，用力揉了揉耳洞，才对着麦克风没好气的低吼。 “林允儿！你再敢用这种声音和我说话试试！” “嘿嘿...欧巴不要生气么。”皮了一波，林允儿见好就收，重复起之前的问题。“欧巴在和西卡欧尼排练舞蹈么？” “没有。你有什么事？剧组那边出什么问题了么？”没好气的回答后，李湛也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剧组没事啊。欧巴很喜欢这首《por una cabeza》？不排练也要听？” “不是我要听，是恰巧咖啡店正在放这首曲子。你到底有什么事？” 李湛想直奔主题，可林允儿依旧东拉西扯，左右而言它。 “咖啡店？欧巴开的那家么？” “不是。我说你到底...” “不是欧巴开的店，那为什么不来王子咖啡1号店？” 李湛哭笑不得：“我真是...王子咖啡1号店现在是片场，我去喝哪门子咖啡？” “哦...原来欧巴还知道是片场啊...” 林允儿拉起长长的尾音，佯装着恍然大悟的模样。下一秒语速陡然加快，连珠炮似的质问对着话筒疯狂倾泻。 “知道是片场，就不能来看看我么？把我一个未成年少女丢在陌生的环境里不闻不问，有时间却跑去喝咖啡消遣，欧巴的良心不会痛么？还有！之前答应过我什么，欧巴难道不记得了么？” “呃...”不能，不会，不记得。 李湛一时语塞，还等没考虑清楚该优先回答哪个问题。听筒里的严厉指责，又转瞬变成了幽幽啜泣。 “呜呜...允儿好可怜啊...呜呜呜...欧巴是个大骗子，说话不算话...呜呜呜呜...” 豆大的汗珠自额间滑落，李湛哭笑不得：“演够了没？演够了赶紧说事，我正忙着呢，没工夫跟你逗闷子。” “欧巴到底什么时候来探班啊？” 林演员显然还没发泄够旺盛的表演欲，语调中的哀婉对比起充当临时背景音乐《por una cabeza》，有过之而无不及。 “打电话来就为问这个？会去的，但现在不是时候，你再等几天吧。” “等几天是几天啊？”林允儿委屈巴巴，不依不饶。 李湛无奈的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安慰：“我也知道，突然间离开大家单独活动，你肯定会不习惯、会感到孤单。但未来这种情况会越来越多，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要学着慢慢适应。” “嘎吱！” 林允儿恨恨的咬咬牙，暗自腹诽。 嘴里说我不是小孩子，其实还是把我当小屁孩看。让你来探班，是因为不习惯单独活动么？ 果然，钢铁直男什么的都该被烧死！ 不解风情的李钢铁，依旧发挥直男本色：“没什么事了吧？那我挂电话了。” “等等！我还有事没说呢！”林允儿连忙发声制止。“欧巴，我的视频能不能重新剪辑一下？” “这个么...没问题，你是有什么照片想加进去么？”李湛略微想了想，痛快点头答应下来。 所谓的成员介绍视频，不过是由封面照和海报拍摄花絮剪辑成的几十秒短视频而已。又不是什么太过繁琐的东西，林允儿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 “不是照片...我是想...表演舞蹈...”林允儿吞吞吐吐的说出诉求。 “那明天早饭前，你早点来健身房，我让人帮你拍一个。至于跳什么舞蹈，晚上回去问问孝渊，最好选风格和她不一样的。” “舞蹈风格我想好了...不过...嘿嘿...还得欧巴配合。” “？我配合？”李湛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呀，你不会是想拍秀妍那种双人舞吧？” “嘿嘿，欧巴真聪明，我还没说...”林允儿舔着脸恭维道。 “没说就别说了！林允儿，你是不是老实两天，心里又没数了。距离视频公布只剩下两天，你又要拍戏，又要准备下次演出，哪儿来得时间练双人舞？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不明白？好吧，按你狼吞虎咽的吃饭方式，确实不可能明白。” 挨了夹枪带棒的一顿训，林允儿却没恼火，依旧用商量的口吻讨教还价。 “欧巴就不能把我的视频排在后面公开么？” 可李湛并不买账：“你是少女时代的门面，必须第一天公开，这事没得商量。” “那我可以不睡觉，晚上加练。” “然后第二天去剧组，让所有人都欣赏一下少女时代门面肿成年糕条似的大眼袋么？” “你不懂别乱说！我那是卧蚕、撒娇肉，不是年糕条，更不是大眼袋！” 最有自信的脸蛋被讽刺，林允儿登时不乐意了。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况且还是伊布哒到能换饭吃的一张脸，怎能凭白遭人污蔑！ “我懂不懂都没关系，你懂不懂才是重点。作为门面，你最开始要展现给公众的不是舞技和唱功，而是那张脸！不然为什么剪进视频里的，大部分都是面部特写，自己不好好想想么？” “我知道了...”林允儿嘟起嘴，闷闷不乐的回应道。 “知道就好。等着吧，过几天去看你。”打一巴掌，赏个甜枣的套路，李湛驾轻就熟。 “等几天是几天啊？” “呀！你烦不烦！我还有事呢，挂了。” 李湛挂断通话，将手机揣回兜里。再次端起杯子，却发现里面的咖啡已经凉透了。 “这林允儿，真是...看什么好玩都想试试。也不想想为了拍那段双人舞视频，我被秀妍踩了多少脚...” “呀，她不会是想踩我，所以才要求跳双人舞的吧...这么一想，好像真有这个可能。还好我机智，呵，跟我斗？！” 受迫害妄想症发作，李湛边自鸣得意拆穿了林允儿的“阴谋诡计”，边朝不远处探头探脑观望的服务生招招手，示意买单。 付过账，李湛掏出一张纯白色名片，在背面空白处写下几行字：“替我把这个转交给你们社长。” 服务生双手接过名片，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先生，社长就在店里，我帮您...” “呵呵，不必了，他应该不太想见到我。”李湛轻笑着摆摆手，站起身，径直朝店外走去。 悬挂在门口的风铃叮当作响，服务生出神的望着渐行渐远的颀长背影，连有人来到身旁都没留意。 “看什么呢？” “o！阿爸，你吓到我了。”服务生轻抚自己的小心脏，抬手将名片递向中年男人。“刚才一个完帅气的客人让我交给你的。” 中年人接过名片，名片正面印制着简单的字样：3v集团，李湛和电话号码。 背面则是手写的三句话：“对不起”，“谢谢”和“有什么需要，随时打给我”。 “阿爸，你认识那位客人么？”服务生别有深意的打听。 惊恐的神色在中年人脸上一闪而过，随即长长叹了口气：“唉...认识，也不认识...” “ya？阿爸说清楚，到底认识不认识，他在哪儿工作？住在哪儿？和阿爸是什么关系？” “呀，你别瞎打听，那人和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不说就算了，还什么不是同一个世界。”服务生不满的撅起嘴，端着收下来的杯子走进吧台。 中年人没再言语，拿着名片仔细端详了一阵，最后默默揣进兜里。 不提当年初见时，对方前呼后拥的排场，单说其少年时期能把成年人一脚踹飞的能力，怎么可能和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第一百九十五章 无挑放送 () 离开小巷，转入正街，时针迫近下午四点。 西斜的日头迎面打来，影子坠在身后，被拉扯成奇怪的形状。 李湛叼着一根棒冰，漫无目的的徜徉在人潮汹涌、店铺林立的闹市区街头。 一口撸下所剩无几的冰碴，随手一挥，冰棍杆准确无误的落入几米外的垃圾桶。 丝丝凉意在口腔中扩散开来，萦绕在心头的困惑仿佛也随着冰块的融化，浅淡了几分。 令他感到费解的，倒不是高深的科研难题或复杂的人际关系，而是出乎意料平静的内心。 即便时过境迁，可面对曾被自己严重伤害过的人，心底竟升不起丝毫愧疚之意。 “已经冷血到这种程度了么？”李湛扪心自问，旋即摇头否定。“应该也不算吧。” 即便时光倒流回2000年和郑秀妍一起去s.天，李湛知道自己那一脚，肯定还会当机立断的踹过去。 道理很浅显，被蚊蝇飞到眼睛里，巨兽吃痛后，会理智的考虑对方是不是故意的，还是暴躁的直接将其碾死？ 这并非什么歪理邪说，只是生理上出于自我保护意识的条件反射。 况且对李湛来说，给他内心带来光明的郑秀妍，要远比让他看到光亮的眼睛珍贵得多。 当然，为了郑秀妍，他不仅可以丧失理智，也可以保持克制。 否则以平素睚眦必报的性格，2004年诬赖他偷窥女练习生的某人，怎么可能还在太阳国大摇大摆的登台演出？ 而今天去寻访那位被踹成重伤的摄影师，与其说是道歉，不如说是感谢。 《少女上学去》中会公开部分少女参加s.拔的影像资料，李湛原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前日筛选节目素材，发现当年郑秀妍演唱《 heart willon》的视频，才如获至宝。 由于镜头恐惧症，郑秀妍出道前的影像记录少之又少。这段视频的出现，不仅填补了前世的空白，更见证了他们的过往，怎能不让李湛欣喜若狂。 因一个人残忍，也因一个人仁慈。 简单而偏执，卑微又伟大。 这就是李湛甘之如饴的生活方式。 而未来，他也将依旧如此不可救药的活着。 插曲终究只是插曲，成为不了主旋律。 “登门致谢”的第二天，7月6日。 傍晚时分，结束一天练习的少女们并没直接返回宿舍，而是留在练习室，围在电视机前。 崔秀英站直身子，以绝对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环视四周：“遥控器呢？快找遥控器！” “呀！你别光站着说，过来一起找啊！”金泰妍趴在摆满音响设备的柜子前来回翻动，回头看到两个正对着自己的乌黑鼻孔，立即发出不满的鄙视。 “难得今天晚上不去用电台，就不能让我过的轻松点么？” “想轻松点就把嘴闭上，没看到我正在找吗！” “金泰妍，你想打一架么？” “你闭嘴！” 正当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 “秀英欧尼，你没告诉欧巴就私自向电台请假，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没事，反正请假的又不止我一个。” 崔秀英浑不在意的摆摆手，并向受气包发号施令。 “小贤呀，再有五分钟节目就开始了，你有时间关心这个，不如快把遥控器找出来。” 然而，正直忙内更在意的是对方前一句话：“请假的不止欧尼一个...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练习室大门被从外面重重推开，林允儿拎着两大兜零食出现在门口。 “欧尼们，小贤，我回来啦！节目开始了么？” 徐贤连忙上前接过一个袋子，并有些担心的问道：“欧尼也请假了？” 哗啦一声，袋子里的零食被倒在电视前的地板上。 林允儿随手撕开一包薯片，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含含糊糊的回答：“没啊，今天剧组收工早。” “？你没请假？！” 崔秀英大惊失色，一把揪住林允儿衣领，当即就要为自己被欺骗的幼小心灵讨个说法。 早上出门前，你林腹黑红口白牙，可不是这么说的。 明明约定好一起偷偷请假，现在只剩我一个人翘班，算怎么回事！ “呃...秀英欧尼，有话好好说，你先放手。” 抻着脖子努力将卡在喉咙里的薯片咽下去，林允儿忙不迭掬起谄笑，同时安抚似的把薯片喂进对方嘴里。 “我对灯发誓，今天早上绝对是打算请假的！但还没等提出来，导演就宣布今天提前收工，让大家回去观看《无限挑战》。所以...这也不能怪我吧！” 崔秀英嚼了两口薯片，咂咂嘴，怎么品怎么觉得不是味儿。 我是不是...被林腹黑算计了？ 只是还没等贫瘠的脑容细胞想明白如此深奥的问题，蓦然响起的大妈笑，瞬间转移了她的仇恨目标。 “呀！金泰妍，你闭嘴！赶紧找遥控器！” “就不，就不，略略略！” 看到总和自己没大没小的崔秀英自食恶果，金队长登时高兴得抽了起来，又是做鬼脸，又是吐舌头。 “等晚上回宿舍的！” 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狠厉威胁一句，崔秀英连忙掉头来到郑秀妍身边。 “西卡，一会儿欧巴发现我翘班，你千万要帮我说说好话。” “......” “西卡？” “......” “jessica！” “哎？节目开始了？” 灵魂从四次元返回现实，郑秀妍歪着脑袋，茫然眨眨眼。蠢萌的模样即招人喜欢，又惹人生气。 呜嗷怪叫一声，崔秀英仰面倒地，其他人哄然大笑。 “哈哈...还没呢，你继续，节目开始我们会叫你的...哈哈哈...” 郑秀妍一头雾水的看了看满地躺倒的小伙伴，目光最后定格在笑得满地打滚的某人身上。 “允儿回来了？我要的零食买了么？” “呼...买了...”笑得太用力，林允儿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捋顺呼吸。 崔秀英扑腾坐起身：“西卡，让允儿帮你买零食是什么时候的事？” “o！”被对方诈尸般的行为吓了一哆嗦，郑秀妍皱起八字眉，鼓着包子脸，没好气的回答。“中午啊，怎么了？” “中午...你中午就知道允儿会早回来？” “对啊，你不知道？” “没人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寒光，崔秀英摩拳擦掌的向林允儿走去。 你个小腹黑，果然防不胜防。早上约定翘班，或许是出自真心；可中午知情不报，绝壁是有意为之！ “秀英欧尼，听我解释，这完是个误会！” “没事，我会给你时间慢慢解释的。” 眼见情况不妙，林允儿连滚带爬，起身朝门口跑去。 “哎呦！” 迎面撞上坚硬物体，林允儿捂着额头跌坐在地。 “总毛毛躁躁的，真是...” 看到似曾相识的一幕，李湛无奈摇摇头，绕过林允儿径直走进练习室，略微扫了眼，发现人数不对。 “秀英今天不用去电台？” 听到问话，崔秀英前一秒还威风凛凛的气势顿时一泻千里，心中对林允儿的怨念再度加深。 两个人的锅，让我一个人扛，你可真是好样的！等晚上回宿舍的！ 对了，还有金泰妍，也不能放过！ 场面一下尬住，好在郑秀妍及时救场说明情况。得知崔秀英翘班的原因，李湛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下不为例，也没过多苛责。 毕竟翘班是为了看他参演的节目，说起来还得感谢对方的支持。 找到遥控器，打开电视机，节目刚刚开始。 李湛坐在郑秀妍身边，充当起人形靠背：“宿舍不是有电视机么，怎么不回去看？” “晚上欧巴去宿舍不方便，但在练习室就能和欧巴一起看了。啊...” 西卡喵边说着，边用零食进行反哺，饲养员张开血盆大口。 “呀！松开！” “嗯哼，嗯哼哼。” 嘴里同时叼着猫爪和零食，饲养员“被迫”用抑扬顿挫的鼻音代替语言。 “再不松开，信不信我...呀！你还伸舌头，恶心死了！” “嗯哼，嗯哼哼。” “......” 少女们用力搓了搓发冷的胳膊，不约而同抬头望着天花板上倒挂的中央空调。温度也不低啊，哪来的凉风呢？ 不知道忘情嬉戏的情侣二人恶不恶心，反正她们真被肉麻到了，其中最难受的莫过于崔秀英和林允儿。 崔秀英：我翘班就是为了留下吃狗粮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林允儿：我买到假冒伪劣产品了？为什么薯片是酸的？ 古人云：“秀恩爱，死的快！” 不出一小时，李湛就遭了现世报。 “哎一古，欧巴的人气也不行啊，连尖叫声都没有...哈哈哈...” “哈哈...何止尖叫...如果不是刘在石前辈的开场白，可能连掌声都没有...” “台下的老爷爷老奶奶当时估计在想，戴面具的这人是谁啊，唱的都是什么，怎么听不懂啊？” “听不懂没关系，是谁也不重要，反正站在台上，出于礼貌大家鼓掌就对了！来来来，大家一起鼓掌！” “......”在少女们疯狂diss和热烈掌声中，李湛暗暗咬紧牙关。 亏之自己前还对隐藏摄像机的单元有点犹豫，现在看来差点又妇人之仁。 “明天《少女上学去》就会放送，但愿明天这时候你们还能笑得出来！” 崔秀英转头看向郑秀妍：完了！咱俩在时装店拿什么衣服相互比量来着？ 郑秀妍心领神会又转头看向林允儿：完了！咱俩在练习室是不是用可乐玩喷泉来着？ 林允儿看向某些人：完了！咱们是不是在中餐馆大吃大喝来着？ 视线绕了一圈，最后汇聚在金泰妍身上。 金泰妍哭丧着小童颜，抱头蜷缩在地板上。 完了！老娘一世英名，都被那一嗓子毁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欺人太甚 () 深夜10点，《无限挑战之江边北路歌谣祭》放送结束半小时后，c艺能部本部长的办公室依然灯火通明。 仔细翻阅着助理刚送到案头的收视率报表，当看到超过50%的平均收视率，本部长松了口气，同时庆幸自己没有贪心不足。 在原定的放送计划中，歌谣祭会被剪辑成长度各一小时的前后两期。 第一期末尾预告世界天王的到来，实际上所有jack lee的镜头都会被放在第二期。 还好，迫于“联合国粉丝团”的压力，节目被压缩成了时长一个半小时的一期。 不然在所有国民乃至世界观众面前，堂而皇之当了一把断章狗，他怕是已经被拖到光华门打死了。 “网络评论统计了么？” “呃...只统计了一部分，不过...您还是自己看吧。”助理犹豫半天，最后心一横，将打印好的网络评论摆在上司面前。 尽管自认为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看到热度最高的三条是差评，本部长仍不由血压狂飙。 场地太捞！观众太老！镜头太少！ 场地和观众受到天气影响，只能认个哑巴亏。可说镜头少，就让人寒心了！ 从出场、表演、颁奖到离开，整个过程几乎一刀没剪。 甚至例如认出jack lee的画面，分不同角度、不同机位重播了五遍。 格莱美颁奖典礼又怎样？人家给面子了？ 还不是敷衍了事，说了十三次一模一样的获奖感言。 我们一档国民自娱自乐的综艺节目，能请来世界天王登台献唱，你们观众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而当看到了第四“条”留言，揣着一肚子牢骚的本部长，头顶冒出一脑门问号。 “这是什么鬼？”指着一大篇造型各异、千奇百怪的文字，本部长不耻下问。 “这是各个国家网友的留言，不过内容基本都是一个意思。” “你给我翻译翻译。” “呃...翻译过来就是...为什么没有我们国家文字的字幕，c电视台是在种族歧视么？” “......” 本部长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下一秒走廊里响彻撕心裂肺的咆哮。 “字幕组呢？都给我叫回来加班！” 对于c字幕组的工作人员来说，今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不过字幕组亦如是。 台长抚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上次围堵，这次字幕，多亏有c在前面开路，讲究！” 经过字幕组一夜的辛勤劳动，节目的各种语言字幕版终于被上传到网络。 等到7月7日的太阳升起，舆论终于转变了风向。 “三大吐槽”依旧必不可少，不过“歌神的血统”、“郑小姐的新歌和绰号”以及“c如何邀请到jack lee”等等，也相继成为了最新的热议话题。 其实，热议话题是什么并不重要，因为“歪楼”才是网络评论的主旋律。 网友们聊着聊着，不知哪位仁兄高屋建瓴，提出了新的研究课题。 从时间轴上看，歌谣祭录制正值jessica身份传言闹得最凶的时候。 当时jack lee身在寒国，不可能一无所知，但为什么一点回应都没有？ 要知道，此前郑妮可的乌龙事件，jack lee可是发过澄清声明的。 没有否认，那是不是就代表默认？！ 此则猜测一经发布，迅速扩散开来，随即小黄楼前的人数再次激增。 有趣的是，除了日常多梯队轮换的jack lee粉丝，人群中多出一个由几百名初高中生组成的队伍。 联合国粉丝团下属寒国分部部长立刻出面，亲切接待了一群小萌新。 “你们哪部分的？在执行什么任务？” “我...我们是打酱油的...马上就走...” “走什么走！老实交代！到底来干嘛的？” “我们是少女时代的粉丝...今天公布成员...我们是来给少女时代应援的...大叔，求您放我们走吧...” “什么大叔！叫欧巴！少女时代的粉丝...应该算是友军吧。来，大家给友军腾出点地方！吃的、喝的、遮阳伞都给学生们拿过来点！” 几百个小萌新在声势浩大的围堵大军中占得一席之地，并获得了源源不断的免费给养。 站在远处偷偷观望的仙后妖精目睹这一幕，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家园被侵略者长期霸占，数次启动谈判想收复失地，可对方搭理都懒得搭理。 今天换成少女时代的粉丝，对方主动退让不说，还送上好吃好喝伺候着。 简直欺人太甚！看不起谁呢？当我们八十万仙后和三十万妖精是摆设？！ 当即有人表达不满：“我们anti jack lee吧！” “......”所有人面无表情，看智障似的看向提出倡议的人。 隔了好半晌，才站出来个主事的：“这人谁带来的，赶紧领走，以后别让我再看见她！” 平时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欺负国内小艺人也就罢了。jack lee是你想anti就能anti的？怕是没睡醒！ 人家扛的是慈善大旗，anti他是想阻挠慈善事业发展么？ 今天anti jack lee，怕是明天仙后妖精就会被世界anti到无立锥之地。 “那就这么算了？” “肯定不能算了，不过现在我们惹不起，以后再找别的机会。好了，今天散了。下周期末考试，都回去复习吧。” 仙后妖精的撤离，对小黄楼外的鼎沸声浪没有产生丝毫影响。 面对千磨万击的严峻考验，s.终贯彻“任尔东西南北风”的竹子精神...好吧，实际上就是装死。 正午十二点，林允儿的介绍视频发布。 清纯可人的容貌收获一致好评，可“长达”47秒的视频长度，让所有人大失所望。 “也太短了！”应援的小萌新们手捧格式电子设备，哀鸿遍野。 关键时刻，联合国粉丝团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再次施以援手：“你们把《再次重逢的世界》的罗马音写出来，一会儿大家就唱这首歌！” 我们来问jessica的身份，你s.给答复，少女时代也不见踪影，现在还上传个林允儿的视频。 好吧，林允儿就林允儿，也挺赏心悦目的。 但看还不让人看过瘾，裤腰带都没解开就结束了。 就给我们看这个？“饥饿营销”玩疯了？ 简直欺人太甚！看不起谁呢？当我们上千万粉丝是摆设？！ “体注意了！《再次重逢的世界》，第一遍！1、2、3，走你！” “ jeo neigopo sel peonggan ni...tateo jielji n...” 得益于此前对jessica音色的研究，几乎所有jack lee粉丝都不止一次听过《再次重逢的世界》。 参差不齐的发音，稍稍经过几次练习便趋于规范，歌声渐渐高亢起来。 几百米外的3v健身会所，听到隐约传来的歌声，李湛一脸懵逼，连忙派人调查。 几分钟后，当得知合唱是因为自己粉丝起哄架秧子，进而表示对s.挑衅行为的谴责和抗议，李湛乐不可支的倒在沙发上。 一个恰逢其会的成员介绍视频，居然被曲解成挑衅，硬扣一口黑锅。s.招黑属性真是够可以的。 还有，“寒国第二国歌”确实是暗含什么莫名的斗争精神吧。 否则为什么每逢示威游行就要大合唱这首歌？ “呀！李湛！都怪你！”绷着清冷的小脸，郑秀妍气势汹汹走进办公室。 正幸灾乐祸的李湛朝女孩招招手：“哈哈...出什么事了？” “笑得这么开心，还问出什么事了！”郑秀妍掐着小蛮腰，居高临下俯瞰躺在沙发上的男孩，心里一阵光火闪烁。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呵呵...” “好笑么？” “好笑！” “我让你笑！呀！你放手...唔...” 两分钟后，李湛松开怀里的女孩，意犹未尽的抿抿嘴唇：“让我抓到了，你又偷吃巧克力。” 郑秀妍脸上的潮红愈发明显，抬起拳头轻飘飘锤了男孩两下：“hing！就会欺负我，天天欺负我。” “那以后不欺负你，改欺负别人，你看怎么样？”嘴角噙着坏笑，李湛挑挑眉，故意撩拨着女孩的情绪。 心头一阵气结，郑秀妍口不择言怼了回去：“你！行！你快去欺负别人去！” “？你再说一遍试试！”李湛瞬间冷下脸，挥手把女孩甩在软塌塌的沙发上，挽起袖子，搓了搓巴掌。 “是不是太长时间没揍你，有点皮痒了？撅起来！” “我不！” “啪！” “我要告诉阿爸你打我！” “啪！” “欧巴别打了，秀妍错了。”被按趴在沙发上，两巴掌打没了骨气，郑秀妍可怜兮兮的求饶。 “自己说，错哪了？”李湛比量着高高举起巴掌，仿佛女孩一句话说不对，就随时会落下。 “我不该让欧巴欺负别人。” “还有呢？” “还有？” 李湛显然不懂得什么叫欺人太甚：“不欺负别人，我该欺负谁！” “不知道...”郑秀妍羞得趴在沙发上，故作不知。 “啪！” 清脆的巴掌声和不依不饶讯问同时响起。 “知不知道？” “知道，欺负我，欺负我行了吧！” “啪！” “呀！你还打！” “是你让我欺负你的。” “李湛！我和你拼了！” 遭受一番“毒打”，暴力西卡软化下来。 柔若无骨的靠在男孩怀里，一下下揪着衬衫扣子撒娇：“都怪你，非要在节目里让人称呼我猫咪xi，现在网上都叫我‘郑猫咪’。” “也没说错么，你本来不就像一直小奶猫一样可爱么。”爱不释手的轻抚着女孩柔亮的发丝，李湛蓦然有种‘撸猫’的错觉。 “hing！”郑秀妍拱拱鼻子。“今晚《少女上学去》放送，还不知道观众会怎么说我。” “今天大家还留在练习室一起收看么？”李湛别有深意的问道。 想到小伙伴昨晚集体调侃男孩的情景，郑秀妍捂嘴轻笑：“不了，今天大家要回宿舍。嘿嘿...孩子们都害怕和欧巴一起看节目被当面报复。” “这样啊...那晚上我就去宿舍和你们一起收看节目吧。”李湛坚定了穷追猛打的决心。 “？”惊呼一声，郑秀妍连忙支棱起身子，表示强烈反对。“不行！欧巴晚上过来太不方便了！” “问你意见了么？又想挨揍？” “hing！”郑秀妍鼓起包子脸。 欺人太甚！看不起谁呢？当我们少女时代九个人是摆设？！ 第一百九十七章 出道综艺首播 () 身为慈善天王的粉丝，自诩正义之师，哪怕出离愤怒，也不能做出类似暴民的打砸抢恶行。 也正是因为如此，寒国官方才选择对联合国粉丝团的“非法集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况且，有闲钱儿跨国追星的，肯定不是穷苦家庭出身。 几万财力优渥的国际友人长期逗留，这不正是对外宣传和增加外汇储备的天赐良机么。 是以，s.乐身为大寒民国的一份子，从大局出发，受点委屈也是应该的。 其实也没受什么太大的委屈，不过是被迫学歌而已。 相比对英语水平有较高要求的jack lee歌曲，母语歌词的《再次重逢的世界》显然更加简单易学，通俗易懂。 秉承包教包会的教学理念，悉心教导整整三个小时。 在保证s.至社长金英敏，下至扫地大妈都能独立完成演唱后，粉丝团带走地上一切垃圾，文明撤离。 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其实还有几个小时的复习环节。 不过大家着急回酒店观看《少女上学去》，寻找“郑猫咪”的蛛丝马迹，缺失的课时只能下次补上。 “明天再来消费啊！” 狎鸥亭附近的商家纷纷走上街头，对陆续驶离的大巴车夹道欢送。随后望着脚下干净整洁的街道，发出连连赞叹。 “国际级别的组织，素质果然不同凡响！当然，最最最关键的是...有钱！” 金英敏：神特么素质！神特么有钱！老子连耳机都是自己掏腰包买的，天天倒贴，毛都没看见！ 粉丝团的所作所为虽然不能公开报道，但一直备受寒国民众关注。 今天合唱曲目换成《再次重逢的世界》的消息，没等《少女上学去》开始放送，便已传遍街头巷尾，人尽皆知。 却不知是以讹传讹，还是丁公凿井。 消息传着传着，等傍晚抵达李湛耳中，版本已经演绎成了：为庆祝林允儿介绍视频发布，jack lee粉丝齐唱少女时代出道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女时代宿舍本不宽敞的客厅里，回荡着肆无忌惮的大笑。 林瑟手舞足蹈，状若癫狂，显然高兴疯了。 李湛盘腿坐在地板上，耷拉着眼皮，面无表情。 过了几分钟，见对方始终没有消停下来的迹象，只能恶语相向。 “呀！一回宿舍就闹腾，能不能有点老实的时候！又不是口腔标本，快别再展示你的小舌头了。具体怎回事心里没数么，真当几万人给你庆祝呢？” 林允儿却不以为意，捧着笑靥如花的小脸来到李湛面前，眨眨漂亮的鹿眼。 “欧巴考虑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言么？” “嘁...有什么好考虑的，巧合而已。” 李湛不屑的轻嗤一声，挥手把林允儿扒拉到一旁。他是真不明白这孩子在瑟个什么劲儿。 “不是哦！之所以会被传成这样，是因为大家觉得我长得伊布哒，配得上几万人庆祝！哈哈哈...” 林瑟兴奋得再次转起了圈圈，如果不是有天花板阻碍，估计已经像直升机一样飞上天了。 李湛极度无语，张张嘴想帮她认清现实，但又不想给自己立flag。 就事论事，出道后林允儿人气爆发，过几年随随便便办个活动，有数万人捧场，也不算什么过分的事。 那么问题来了，当你看不惯某人自我陶醉的模样，又不好在对方陶醉的事情上针对，该怎么办？ 李湛给出的回答是...... “孩子们，都过来下！”轻拍巴掌将少女们召唤到客厅，抬手指向某瑟。 “谁现在能替我打林允儿一顿，我就把她介绍视频的时长补足一分钟！” 噗通一声林允儿跌坐在地板上，手脚并用想爬起身逃跑，却被剧烈的晕眩感再次带倒。 好在少女们义薄云天，相互望了望，谁都没轻举妄动。 多出区区十几秒就想收买少女时代，看不起谁呢？ “一分半！”李湛再次加码。 “成交！”嗯，几十秒就比较符合心理预期了。 “你们...”林允儿大惊失色，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哆哆嗦嗦指着卖友求荣的小伙伴们。 打允儿这么好玩的事，战斗力强的肯定一马当先。权总攻揣着激动的心，率先扯住林允儿颤抖的手。 “允儿啊，不要怪我们。视频长度还是其次...” “主要是你太能瑟了！” 李顺圭后续补上，并控制住另一侧，谨防对方反抗。 其他人也磨刀霍霍，团团围上，眼看大战一触即发，喝止声不期而至。 “等等！” 打手们莫名其妙的回过头，因为发声的，正是买凶伤人的雇主。 “唉...”李湛垂下头，一声轻叹，悲天悯人的挥挥手。“拉进房间再打，我这人心软，太残忍的画面不忍心看。” “......”少女们满头黑线，求你要点脸吧！ 静默无声中，林允儿像布娃娃一样，被拽着两条胳膊拖进房间，下一秒撕心裂肺的呼救声轰然响起。 “啊！！！西卡欧尼，救命啊！” “呀！又闹腾什么呢？”换好睡衣，郑秀妍走出卧室，没好气的询问道。 “哈哈哈...我跟你说...”李湛大笑着，简要叙述了一遍自己买凶伤人的过程。 耳畔交织着李湛的阴谋诡计和林允儿惨绝人寰的哀嚎，郑秀妍坐不住了。 李湛一把将女孩拉坐到腿上：“你干嘛去？” “欧巴快放手，我要去救允儿！”郑秀妍扭动小身子，在男孩怀里奋力挣扎。 李湛忍俊不禁：里面正在进行“七打一”，我可爱的傻西西，你到底是多高估了自己低下的战斗力。 怀抱软玉温香不肯撒手，李湛口头上哄骗道：“徐贤在里面呢，出不了事。” 话音刚落，林允儿的惨叫再次传来。 “啊！小贤，别挠脚心！” “允儿欧尼，我没有，我是想把欧尼拽出来！” “呀，你还挠，哈哈哈...西卡欧尼，快来救我！” 郑秀妍又要起身：“不行，我还得进去看看。” 李湛再次拦住傻西西的送菜行为：“你进去，万一孩子们顺手打你一顿怎么办？” 郑秀妍一头雾水，眨眨大眼睛：“打我干嘛？又不能补时长。” “以前她们欺负你，难道也是为了补时长？” 近在咫尺的俏脸上浮现出迷糊懵懂的神情，李湛心猿意马之下，又有些缺氧，悄悄朝氧气瓶吸口探过头去。 发现李湛缓缓逼近，郑秀妍先发制人，伸出两条纤细的手臂，紧紧抱住男孩脖子，口中高声疾呼。 “允儿！坚持住！欧尼马上来救你了！...啊！欧巴，快放开我，我要去救允儿！快放开我...嗯？你干嘛？唔...” 不管出于何种理由，女亲在cp老公和亲老公之间做出了明智选择，李湛自然要重重褒奖一番。 于是，打手们将被祸害得蓬头垢面的林瑟押解回李湛面前交差时，发现郑秀妍嘴巴撅得老高，都快能挂酱油瓶了。 林允儿：到底还是西卡欧尼对我好，虽然没能进来救我，但一看就是生气了。 郑秀妍：别误会，嘴唇有点肿而已。 验收成果后，李湛支付报酬。 当着大家的面，拨通电话，吩咐工作人员给七位打手增加时长。 在少女们欢天喜地的感谢和林允儿忍气吞声的啜泣中，《少女去上学》的片头动画出现在电视机屏幕上。 “躺西卡”倚着自己的专用人肉沙发靠背，想起李湛吐露过的身份曝光计划，微微皱起八字眉。 “粉丝们真会从节目里认出欧巴么？” “当然，我给粉丝们留下了线索。” “线索？什么线索？” “看就知道了，大家都可以找找。” 李湛想玩侦探游戏，可刚消耗大量体能的少女们正在补充能量，显然并不打算配合。 “咔哧咔哧...咔哧咔哧...” 四面八方充斥着咀嚼声，李湛自讨了个没趣，抽抽僵硬的嘴角。 “呀！差不多就可以了，放松零食限制，你们好歹也自觉点。” 少女们手上一顿，不情愿的放下零食，忍受着腹腔中的空虚感和喋喋不休训斥的双重折磨。 “真服了你们，膨化食品就那么好吃？唔...” 话说一半，李湛的嘴被堵住了 别误会，这次不是吸氧！ 而是不堪忍受男孩唠叨的郑秀妍终于出手了，抓起一把零食塞进男孩嘴里。 “是看节目，还是听你说？找线索呢，能不能安静点。” “咔哧咔哧...唔...咔哧咔哧...” “呀！闭嘴！” “我是说这玩意还挺好吃的，再给我来点。” 李湛意犹未尽的咂咂嘴，环顾一圈面无表情望着自己的少女，也觉得有些丢脸，于是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咳，我是说：膨化食品就那么好吃！肯定句...哎？你们怎么不吃了？” 少女们心头冷笑：呵...这算什么？真香？ 香不香只有对着零食大快朵颐的李湛知道，难不难受只有观看节目的少女们清楚。 尽管事先看过初剪版，可当闹哄哄、乱糟糟的画面真正出现在电视机荧幕上，少女们才真切感受到爆表的羞耻感，并惴惴不安的担心起观众的反映。 而同时观看节目的万千观众，确实正万千脸懵逼。 扯淡呢？ 节目中的少女时代，包括jessica在内，不过是一些青春靓丽、活泼好动的少女而已。（活泼好动加引号） 真能和世界天王扯上什么关系么？ 当然能！ 个别耳朵灵的观众发现，jessica说话的声音确实和《无限挑战》里的“郑猫咪”相似度极高。 而个别眼睛尖的观众，更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情况！ 半小时后，耳聪目明却心不在焉的少女们看完节目，差点失声痛哭。 李湛这个缺德鬼，居然不知什么时候把她们在宿舍哄抢蛋糕的镜头剪进去了。 舞技和唱功一点没展现，能作能闹、能吃能喝倒是彰显无遗，少女时代会给观众们留下什么样的初印象？ 李湛却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发自肺腑的表扬道：“大家表现都不错，最后呈现出来的节目也很精彩，一会儿拍摄时，继续保持。” “一会儿有拍摄？” “当然，不然作为正人君子，我怎么会大晚上来女生宿舍。大家准备准备吧，摄制组就在楼下，应该快上来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出道专辑 () 听说摄制组随时可能抵达，宿舍里霎时鸡飞狗跳。 洗手间外，崔秀英单手掐腰，将门擂得轰轰作响。 “谁在洗手间？快出来！我要刷牙！” “别敲了！我在画眉毛！谁让你吃那么多零食，遭报应了吧。活该！” 洗手间里传出乡土气息浓郁的大妈腔调，金泰妍严词拒绝并附赠嘲讽。 “呀！画眉毛不能用化妆镜吗？再不出来，信不信我趁你睡着，用修眉刀把你剩下那几根眉毛都刮掉！” 向来物以稀为贵，更何况眉毛之于金泰妍。听到对方拿命根子威胁自己，金泰妍忍无可忍，于是乎...... “卡啦...吱嘎...” 洗手间门被拉开，顶着只画好一撇的眉毛，金泰妍气鼓鼓的走出来，扬着小童颜强行挽尊。 “好了好了！让给你行了吧！先说好，这是队长照顾成员，欧尼照顾妹妹，可不是我怕你！” “哎西...我怕你行了吧，快让开。” 崔成员一把将金队长拽到一旁，急吼吼的冲进洗手间。 “哼，这还差不多！” 听到对方“服软”，金软软宛如一位凯旋而归的将军，趾高气扬的甩开四方步，打算回屋补上缺失的一捺。 可刚转过身，正对上李湛诡异的目光。或许是打了一场“胜仗”，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小仓鼠有点膨胀。 “你...你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没见过！”李湛木然摇摇头。 实话实说，素颜状态的金泰妍他倒是见过，也没觉得如何。 可只画一边眉毛，左右形成鲜明对比的情况下，还真是...刮眉相看！ “你这眉毛到底是先天毛发稀疏，还是后天斑秃？”李湛捏着下巴仔细打量，故作困惑的神情。 “噗！” 金泰妍的小心脏结结实实中了一箭，连忙掩面逃窜。 对于此时炸营一般的少女时代宿舍来说，这不过是一副小小的缩影。 sunny和tiffany挤在一起补妆，权俞利和金孝渊分头整理凌乱不堪的玄关和客厅。 郑秀妍狠狠踹了李湛两脚，返回房间更衣。老娘衣服都脱...换了！你就告诉我这个？！ 论起最手忙脚乱的，当属林允儿。 本来最后一个回到宿舍，她是仪容最好打理的。可被拖进小黑屋一顿毒打，此时从头到脚都需要返工。 幸好有徐贤帮忙，不然就只能戴三点式出镜了。别误会，三点式是指墨镜和口罩。 掐表等了十分钟，收拾停当的少女们重新来到客厅。 看着焕然一新的九人，李湛心下恍然。 原来女人梳妆打扮的效率，完取决于是否有摄影机。 门铃适时响起，少女们拥到玄关处。打开门锁，不等看清来人就行礼问好。 “您好！” “呵呵，你们好。” 申惠敏抱着一个纸箱迈步进门，来到李湛身前：“会长ni您要的东西。” 少女们愣愣的望着黑黢黢、空荡荡的楼梯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又被耍了。 “骗子！” 穿了脱，脱了穿，折腾半天，最后你就给我看这个？！ 郑秀妍鼓起包子脸，小脚丫再次抬起，顿了顿重重跺在地板上。 申惠敏再亲近，也是李湛的下属，李家的嫡系。当众脚踢家族少族长的消息传回去，春节她还怎么有脸登门获取未婚妻的身份。 暂时先给你留点面子，等领证了的！ 不知自己逃过一蹶，李湛轻笑着揉揉女孩的小脑袋：“没骗你，摄制组就在楼下，申助理是提前上来送道具的。” “道具？” 少女们怯生生的瞄着申惠敏怀里的纸箱，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 如果可以，她们真想砸开李湛的脑袋，好好研究研究。为什么他提供的道具，都是一些奇奇怪怪，却总能变着花样让她们出糗的东西。 比如汉堡、可乐、氦气球、沙滩服，还有刚刚播出的第一期节目末尾阶段，出现过的洗衣粉和卫生纸。 不过这次，她们还真错怪李湛了。 “申助理，打开给孩子们看看吧。” 李湛摆摆手退开，申惠敏依言打开纸箱。 当少女们看到箱子里摆放整齐的“道具”的真面目，宛如银瓶乍破的尖叫声差点掀翻房顶。 “哇！！！pink色！” “cute！” “伊布哒！” “大发！” 少女们一拥而上，迫不及待的每人拿起一份，宛如稀世珍宝一般捧在手心里，翻来覆去细细端详。 安静伫立在一旁，李湛揉揉发疼的耳朵，却没有出言呵斥。反而把时间留给少女们，任她们欢呼雀跃，甚至喜极而泣。 今天的道具，不是别的，正是第一批灌制封装好的少女时代出道专辑《再次重逢的世界》。 对于即将出道的歌手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是能比第一张专辑更加宝贵的；也没有什么情景，是能比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照片被作为封面印在专辑上更令人激动的。 《再次重逢的世界》注定不会是少女时代众多专辑中销量最高的一张。 但对少女们来说，它的意义和此时此刻带给她们的欢喜与激动，永远无可取代。 好一会儿过去，心情稍稍平复，专辑依旧被紧紧抱在怀里。 少女们拭去眼角的泪花，满脸希冀的看相李湛：“欧巴，我们能把专辑拆开么？” “拆开？”李湛表情怪异的摇摇头。“不知道。” “哎？”少女们愕然。 “谁的专辑问谁去，又不是我的，问我干嘛？”李湛双手摊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欧巴！” 明白又被戏弄了，少女们发出嗔怨的轻呼，随即连忙低头拆开专辑。 轻轻划开塑料封膜，小心翼翼翻开纸质硬壳。 映入眼帘的，是纯白底色上印制着粉色剪影的cd，和粉红卡通木马图案、名为girl's diary的歌词本。 翻过歌词本扉页，最先看到的是林允儿的个人照，随后每页依次是郑秀妍、金泰妍、金孝渊、李顺圭、权俞利、徐贤和崔秀英。 中间穿插两页少女们的合照，末页则是收录于专辑中的三首歌的歌词。 欧式浮雕风格的修饰图案，搭配清新自然的照片，少女们的活泼可爱和天真烂漫跃然纸上。 翻到郑秀妍的照片页，黄美英一脸羡慕的发出惊叹：“哇！伊布哒！” “hing，还用你说。”郑秀妍轻哼一声，高傲的扬起下巴。 “我说的是照片。西卡，这...真是你吗？”黄美英把照片举到郑秀妍脸旁来回比量，印证相似之处。时而点头，又时而摇头。 “西卡观鱼”的传说她们所有人都听林允儿描述过。可即便如此，亲眼所见时，仍有点难以置信：照片中青莲之姿的女孩是郑秀妍？ “呀！不是我还能是谁！”郑秀妍呲出小白牙，娇蛮霸道的模样和照片中的恬静素雅大相径庭。 “嗯...还真是你。” 仔细对比后，黄美英得出最终结论。粉丝心态瞬间萌发，朝李湛举起大拇指：“欧巴的摄影技术完赞！” “呀！这和摄影技术有什么关系，主要是我长得漂亮，不然怎么能拍出漂亮的照片！”郑秀妍义正言辞的驳斥对方的错误观点。 照片漂亮，摄影师技术赞，拜托你能不能尊重一下照片的主人公，也夸夸我！ 少女们悄悄撇嘴，谁都没搭理郑秀妍。 照片都是同一时间拍摄的，你家男亲显然在你身上更花心思，大家也没法酸什么。可强行要求给你点赞，也脸皮太厚了点吧。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照片上。 林允儿把歌词本翻到末页，疑惑的嘀咕：“为什么只有三首歌？” 李湛揣着明白装糊涂：“歌单上明明是四首，不识数么？” “......”少女们集体无语。 歌单上是四首没错，可第四首根本不是她们要问的郑秀妍的《invisible wings》，而是《再次重逢的世界》伴奏。 郑秀妍肯定是对自己的solo最上心的人：“欧巴不是说《invisible wings》会收录在出道专辑里么？” “我说的是，部分专辑。” 李湛咬文嚼字的分辨着，等女孩再次不满的鼓起脸，旁若无人的伸手捏了捏细腻温软的包子皮，才提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大家去我家时都见过收藏室里的钱币吧，那你们知道最值钱的，是哪种么？” “年代最久的！” “限量纪念币！” “年代最久的限量纪念币！” 李湛哑然失笑，伸手点了点最后回答问题又最会耍滑头的林允儿，摇头否定并给出答案。 “都不是。告诉你们，最值钱的，永远是错版！” 货币作为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无论纸币还是硬币，发行前都会进行大量严格检查。但凡发现残次品，立即销毁。 能通过层层筛选，最终流入社会的错版钱币，其稀有程度堪比大熊猫。 “哦...” 长了姿势，少女们点点头，又茫然看向李湛，搞不懂他说这些话的用意。 难道收录了《invisible wings》的专辑需要用错版钱币购买么？那也太扯淡了，世界能有多少人买得起？ 李湛双手抱肩，世外高人的姿态油然而生。可微微眯起的眼睛和唇边浮现出浅浅的弧度，彻底出卖了他的险恶用心。 “我说过了，《invisible wings》不会单独发行。所以...”话语一顿，李湛故作沉吟，最终揭晓谜底。 “因工作人员失误，而意外收录了这首歌的极少部分专辑，就是我为歌迷们准备的错版。” “！！！” 少女们蓦然瞪大双眼，一瞬不瞬的望着那个自鸣得意的男子。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数刷销量，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李湛：又不是我的专辑，和我有什么关系？ “错版专辑的事，需要严格保密。无论谁问起，都说不知道。明白么？” 少女们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小心脏跳得咚咚作响。 为了刮奖寻找珍贵的“错版专辑”，她们实在难以想象《再次重逢的世界》的销量会达到何种程度。而错版专辑的价格...... 某鬼机灵看着纸箱里还剩下不少的专辑，转了转灵动的眼珠：“惠敏欧尼，箱子太沉了，我帮您搬吧！” 第一百九十九章 电视购物 () 既然以新专辑作为道具，那拍摄的情节一定是...... “观众朋友们注意了！观众朋友们注意了！在今天的节目中，我要向大家介绍一张昨天刚刚发售的专辑。” 电台dj临时客串电视购物主持人，崔秀英站在摄像机前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开启了她有毒人生的第一次表演。 边说着边将藏在身后专辑举到镜头前，近距离展示。 “当当当当！没错！就是这张，我们少女时代的出道专辑《再次重逢的世界》！” “少女时代想必大家不会陌生，而我们的制作人ni更是有着‘歌神’称号的jack lee，李玄景。” “提到玄景欧巴，我在这里要特别表示感谢，并向他说一声：欧巴，您辛苦了，撒浪嘿呦！” 随着起到承上启下作用的煽情致谢结束，崔秀英的语调陡然升高。 “这张专辑，是欧巴为少女时代量身打造的。从作词作曲，到编舞编曲；从录制声源，到拍摄封面；甚至连日常训练和歌词页的排版，欧巴都程参与！” “是的，大家没听错！！程！参！与！” 或许是嫌慷慨激昂的台词力度不够，崔秀英双眼圆睁，自发比划起了政客演讲时浮夸的手势，以加强气势和感染力。 可惜，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 任自己再卖力，当画面放送时，观众的注意力都将被身后，做着各种蠢萌可爱小表情的郑秀妍所吸引。 扯完了高大上的世界天王虎皮，自然要转入正题介绍产品。 “专辑中一共收录了三首歌曲，来，猫咪xi。” 崔秀英一把将郑秀妍拉倒身前，又朝镜头外招招手：“还有我们的队长，仓鼠xi。” 金泰妍抽抽着小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进画面。明明一撇一捺都补了，为什么还从人类降格成仓鼠了？ 崔有毒标版溜直的站在两人身后，一左一右搭着猫和老鼠的肩膀，突显出自己的身高优势。 “来，第一首《再次重逢的世界》。” “爱你就是这样的感觉，不再犹豫不决...” “第二首，《beginning》。” “......” “第三首，《perfect for you》。” “......” “停！你们可以走了。” 简短展示过三首歌曲，主持人过河拆桥。伸直两条细长的胳膊，将两台人形点唱机推出镜头外。 “怎么样，是不是非常好听？这么好听的专辑，又有歌神程参与制作，大家觉得应该卖多少钱呢？” 镜头拉远，崔秀英顺势侧过身，让出大半边画面。 露出身后席地而坐的四位成员，与手捧专辑不停左扭右摆，充当展示模特的林允儿和权俞利。 “10万寒元！”狂粉黄美英手举得老高，第一个叫价。 “哎！小家子气，欧巴花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制作出来的专辑，只值10万寒元？”李顺圭翻了个白眼，故作不屑。 抖了抖夹在指间的一张申师任堂，一副不差钱儿的派头，豪爽大气的“哄抬物价”。 “我出5万寒元！” “o！真的？5万寒元！”崔秀英震惊的捂住大嘴。 摇身一变，俨然又成了拍卖师。 “sunny出价5万，有没有更高的了？5万第一次，5万第二...” “我出...o！”第三个竞价的徐贤才堪堪举起手，便被砸在身上的重物打断。 “哈哈哈...哈哈哈...” 被自己反向抬价逗得乐不可支，李顺圭ng，笑倒在徐贤身上。 镜头拍摄不到的角落，李湛哭笑不得，不过也没发声中止，只是任由轰子们自由发挥。 不愧是现役电台dj，应对突发状况，还是有点办法的。 “sunny恶意阻拦小贤出价，违背了我们拍卖会公平竞争的原则。保安？保安？把她拖出去！” 金泰妍和郑秀妍正捂嘴偷笑，看到崔秀英向自己招手，当即心领神会。 只见二人一左一右再次出现在画面中，各揪住李顺圭的一条胳膊，用力一拽。 “哈哈...啊！” 笑得正欢的李顺圭瞬间乐极生悲，发出一声惨叫。 被拖出会场什么的我没意见，但能不能往一边拖，老娘都要被你俩扯零碎了！ 眼看小伙伴又有暴动的苗头，拍卖师赶紧控场：“把sunny关进洗手间，拍卖会结束前不要放她出来。” 短暂骚乱后，拍卖回归正规，徐贤重新举手报价。 “我出1万9千寒元！” “哦？很特别的数字呢。为什么是1万9千元，而不是2万元整？” 作为一个有内涵的宝宝，报价自然不能太浅显。 “专辑是欧巴带领我们完成的，1在最前面代表欧巴，9代表我们少女时代9个成员。”徐贤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哦，很美好的寓意。”崔秀英点点头，再次询价。“现在的最高价，是徐贤的1万9千元。1万9千元，还有没有更高的了？” “我！”当了半天屏风观众，金孝渊早就按耐不住了。 “哦，孝渊，你出的价格是？” “1万9千元还要找零，太麻烦了。干脆四舍五入吧。” “四舍五入？难道是2万寒元？” 终于有一次正常拍卖报价了么？ “不是。”金孝渊的食指摇了摇，又定住。“我出1万寒元！” “？19四舍五入以后是10？我小学白读了？”崔秀英失声惊叫，表情要多浮夸有多浮夸。 “9里面有两个4，都舍掉变成1，1再舍掉不就是0么。所以1万9千元四舍五入成1万寒元，完合理。”金孝渊展现出强大的数学逻辑。 “原来如此...确实合理！1万寒元，还有没有更高价了？如果没有的话，我宣布少女时代的出道专辑《再次重逢的世界》，官方定价是......” 顿住话头，崔秀英拿起一张印着最终报价字样的纸板，正对摄影机，一把撕下遮挡价格的贴纸，高声公布。 “9980寒元！” “o！” “真的？” “ohgod！” 少女们的惊呼此起彼伏。 “真的，大家没有看错！不是10万，不是5万，不是1万9千，甚至不是1万。” “9980！9980！只要9980，就能拥有jack lee监制，少女时代演唱的歌曲！只要9980，出道专辑带回家！” “9980寒元，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观众朋友们，还等什么？快打电话订购吧！” 画外音突兀响起：“20寒元不好找零，要不四舍五入...” 显然，金孝渊还沉浸在强大的数学逻辑中无法自拔。 “你闭嘴！” 崔秀英表情狰狞，回头一声断喝。然后转过头，再次满面笑容。 “考虑到找零会给大家带来困扰，所以还是会收取1万元整。多出的20寒元，将作为慈善捐款，汇入国各家保育院账户。” 画外音：“20寒元能买什么啊？” “确实，20寒元买不了什么。所以！随大家的爱心一起抵达保育院的，还有少女时代的爱心。” “通过欧巴和公司协商，每卖出一张专辑，少女时代就会同时捐出2000寒元！没错！20寒元的100倍，2000寒元！” “大家放心，专辑的所有收支明细都将公布在少女时代fan cafe上，接受粉丝和公众的监督。” “哦！对了！通过电话订购，将有机会抽取到有少女时代9人签名的专辑！数量有限，大家欲购从速哦！” 结束所有导购环节，崔秀英后退，8个少女混成一排。 “现在是...” “少女时代！” “cut！收工！” 李湛带头鼓掌，轻笑着走到近前，送上表扬：“孩子们今天的表现都不错，特别是秀英，主持得很好。” “谢谢欧巴！”崔秀英欣然接受夸奖。剧本是李湛的，可口才是她自己的。 尽管节目拍完了，但少女们的疑问依旧不少。 “欧巴，我们的专辑几号发售？” “8月3日。《少女上学去》每周一期，刚才拍摄的画面，放送日期刚好是8月4日。” “公司真的会同意捐款么？” “当然，做好事干嘛不同意。” 好吧，逼捐s.乐的事，李湛也不想说太多。打了个哈哈，岔开话题。 “我担心的倒是你们，2000元里最少有700是你们的。以后不要埋怨我把你们的钱捐了，就谢天谢地了。” “欧巴说什么呢？难道我们的觉悟就这么低么？”少女们连声抱怨。 抽奖错版、慈善捐款、歌神制作人，一系列噱头下，专辑销量注定是无法想像的天文数字。 巨款从天而降，如果不捐出去一些，她们自己都难以心安。 “大部分人的觉悟，我还是比较认可的。除了极个别的...”李湛偏过头，斜睨着“极个别人”，话里有话。 “欧...欧巴...看我干吗？”林允儿心里一突突，干笑着摆摆手。“我绝对举双手赞成捐款，甚至多捐一些也可以！” “我说的是什么，你心里不明白么？” “我...我怎么会明白...” “那好吧。”李湛点点头，既然鳄鱼嘴硬，那是死是活就听天由命吧。 伸手把郑秀妍揽到身旁：“秀妍，送我下楼。” “哦，好的。”郑秀妍怔了下，点点头。 李湛来过宿舍几次，这还是头一次让她送下楼，看来应该是有事情要单独说。 “欧巴、西卡欧尼，我帮你们开门！” 林允儿先一步跑到玄关，帮二人摆好鞋子，打开防盗门。殷勤迫切的模样，显然是做贼心虚。 “欧巴再见！” “嗯，再见。”电梯外，李湛一手按住下行键，嘴角浮起坏笑，蓦然朗声。“对了！有件事忘记说了。那一盒子专辑一共90张，是错版。” 李湛说完拉着郑秀妍，头也不回的走进电梯，留下林允儿兀自凌乱。 “......” 都忘记的事，干嘛还要说出来啊！ “欧尼们...听我解释，这完是个误会！我是怕欧巴把专辑拿走才藏起来的，你们要相信我！” “相信你可以，先把专辑交出来！” 90张专辑，每人10张，本来是一件很好分配的事。可实际操作起来，却出了问题。 金泰妍：“奇怪...怎么多出十张？” 黄美英：“西卡的呗。” 权俞利：“不是，西卡的留出来了。” 金孝渊：“那是不是欧巴记错了，盒子里实际有100张？” 崔秀英：“行行好吧，四舍五入都被你玩坏了！” 徐贤：“秀英欧尼，孝渊欧尼这次没有算错！” 痛失80张错版专辑，林允儿沉默不语，心在滴血。 半小时后，少女时代宿舍再次炸营。 “崔秀英！金泰妍！jessica！我要杀了你们！” “嗯？西卡人呢？畏罪潜逃？！” 第二百章 帽子戏法 () 和煦的晨光宛若顽皮的孩童，穿过窗棂悄然降落，肆无忌惮的在地板上走动。 隔了好半晌，见床上的人儿只顾着酣睡，而冷落了自己的到来。 于是童心大起，缓缓摸向床沿，想用温暖的怀抱将对方唤醒。 欧式风格的大床上，隆着一座小丘。 一具娇小的身子蜷缩在被子下，不知梦见了什么，嘴角始终挂着甜甜的笑意。 或许是感受到“危机”迎面而来，女孩稍稍向床里侧拱了拱，寻找“安感”的所在。 随即，修长的八字眉微微皱起，仿佛疑惑，又好似不满。 再次向里拱了拱，依旧空空如也。 眉心的沟壑愈发深刻，一只小手探向身后胡乱扫荡，仍一无所获。 “hing！” 轻柔的鼻音打破寂静，郑秀妍撅起嘴，掀开被子，翻身跪坐在床上。 揉揉惺忪的睡眼，鼓起包子脸环顾四周。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后，负气的蹲了蹲床垫，嗲着小萌音，奶声奶气的呼唤。 “欧巴！去哪儿了！” 门锁的机簧发出声响，李湛走进房间，推着餐车一路来到床前。 恍如贪恋花蜜的蜜蜂，先俯身在撅得老高的粉樱上轻轻啄了下，才浅笑着回答。 “拿早餐啊，不然还能去哪儿？” 郑秀妍伸手抱住男孩腰际，小脑袋依恋的在对方身上蹭了蹭，刁蛮的发号施令：“下次我睡醒前不许乱跑，知道吗！” 李湛宠溺的摸摸女孩头顶，故作调侃：“那岂不是晚饭前，我哪都去不了？” “呀！晚饭前？我哪有那么贪睡！” “我说的，是明天的晚饭。” “呀！” “别‘呀’了，快点吃饭，一会儿带你出去玩。” 李湛在床边坐下，将女孩抱到腿上，开始了饲养员的日常工作投喂。 “出去玩？”郑秀妍茫然的眨眨眼，下意识张嘴接住舀满清粥的勺子，胡乱嚼了两口咽进肚里。“今天没谁过生日啊。” “带你出去玩，还必须等孩子们过生日？啊...”李湛再次举起勺子，示意女孩张嘴。 吃了两口粥，郑秀妍指向佐餐的小菜：“我要吃那个。奇怪，今天不需要练习么？欧巴怎么突然想起出去玩。” “呵呵，你还知道有练习，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小李子夹起一块小菜，边悉心伺候着小主子，边一声轻叹：“唉...今天不出去玩，以后再想找机会，恐怕就难喽。” “哦？”郑秀妍抬起头，等待男孩的下文。 “通过《少女上学去》的第一期，已经有人把我认出来了。” “？怎么认出来的？”想到昨晚的侦探游戏，郑秀妍迫不及待的问道。 第一期综艺，她看得甭提多认真了。特别是李湛出现的镜头，真是连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疏漏掉什么重要线索。 可直眉瞪眼好半天，线索没找到不说，反而把自己弄得眼干眼涩，这是何苦来哉。 饲养员投喂着食物，却也同样在吊着西卡喵的胃口：“先好好吃饭，一会儿路上再慢慢告诉你。” “不么不么，欧巴说快告诉我么。”西卡喵一阵不依，小身子在饲养员腿上来回扭动。 来自遥远记忆深处的某种本能，渐渐有了复苏的迹象。李湛连忙低喝一声，按住怀里作乱的小妖精。 “再乱动信不信我抽你！” 被男孩莫名其妙的粗暴反应吓了一跳，委屈霎时漫上心头。 郑秀妍耷拉下八字眉，小嘴顺势一瘪：“咩...你凶我...不告诉就不告诉，干嘛要凶我...咩咩咩...” “憋回去，不然信不信我真抽你！” “咩咩咩...咩...唔...” 直到被缺氧症患者箍在怀里狠狠的抽氧，傻西西才后知后觉，感受并意识到男孩暴怒的缘由。 hing！大色狼，天天想一些不健康的东西，憋死你算了！ 不对！再抽下去，我先要被憋死了！ 一小时后，换上纯白色热裤和粉红色t恤，郑秀妍站在穿衣镜前，做临行前最后一次检查。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秀妍，还没好么？都快中午了。” “好了好了。” 郑秀妍拉开衣帽间大门，摆出个画报上经常出现的pose：“怎么样，好看么？” 可惜，期待中的赞美并未降临，替代甜言蜜语的是一顶兜头罩下的棒球帽。 气势恢宏的金属大门缓缓开启，一辆毫不起眼的寒国国产车驶出庄园。 坐在副驾驶座上，郑秀妍垂下头，把帽檐压得低低的，鼓着包子脸默不作声，显然是有了小情绪。 李湛瞥了眼女孩，嘴角浮现起坏笑，以万分懊恼的语气感叹道：“早知道你打扮成这样，今天就不出门了。” 白嫩嫩的小包子涨大一圈，粗重的鼻息声蓦一瞬甚至压过了发动机。 什么意思？难道我打扮得很难看，带出去给你丢人了？ 郑秀妍抬起头，质问堪堪来到嘴边，就被男孩的下一句话按回肚里。 “这么伊布哒的女亲，带出去被别人看到，我是不是太吃亏了？” “呵呵...hing！” 搞怪式的赞美让郑秀妍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又连忙摆出急正色，故作不屑似的扭头看向窗外。 刚才让你夸，你不夸。现在想起来？晚了！坏家伙，看我理不理你。 “生气了？”李湛歪过头，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郑秀妍沉默以对，心里想的却是：秀妍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赶紧哄哄我！ “那就气着好了。” “呀！” “反正生气也一样伊布哒。哎一古，怎么就能这么伊布哒呢？” 李湛摇头晃脑，没脸没皮的吹捧，随后仿佛真在寻求答案似的，推了推郑秀妍肩膀。 “快说啊，为什么这么伊布哒。” “呵呵呵...”郑秀妍捂嘴轻笑，旋即绷住唇角，傲娇的扬了扬下巴。“伊布哒就是伊布哒，哪有什么为什么？因为我阿爸偶妈的基因好？” “不对！肯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那你说，有什么原因？” “我猜...应该是老天爷为了奖励我吧。” “什么啊！欧巴脸皮真厚！” 李湛伸过一只大手，把女孩的小手扣在掌心：“这都被你发现了？说，是不是趁我睡着偷偷bobo我了？” “我...我没有！”被无意间说中心事，郑秀妍登时羞得小脸通红，抻着脖子娇声抗辩。 她也曾憧憬过恍如影视剧桥段的画面。只可惜，每次同宿，被男孩的大手轻柔拍打着后背，没一会儿工夫就被哄睡了，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不想再在亲密接触的话题上过多纠结，郑秀妍连忙将话题引向侦探游戏。 “欧巴在节目里留的线索到底是什么？” 女孩底气不足的矢口否认和语气生硬的转换话题，让李湛禁不住又想逗弄一番，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嬉闹不过是调味料，放多了，感情的味道不一定美妙。 一只手控制方向盘，规避车流；另一只握住女孩小手，细细摩挲。 “线索已经给你了，自己好好想想。” “给我了？什么时候给我的？” “刚才出发前。” “出发前？” 郑秀妍皱起眉头，仔细回忆早上的情景。 蓦然想到什么，抬头看向男孩头顶和自己一模一样，刺绣着金色字母“j”logo的纯黑色棒球帽。 “想到了吧。”李湛一心二用，开车的同时，也不忘时刻用余光留意女孩的动静。 尽管知道了答案，郑秀妍仍旧一头雾水：“就凭一顶棒球帽？” “嗯，就凭棒球帽。”李湛轻笑着点点头，详细解释起事件的来龙去脉。 前天放送的《无限挑战》和昨天放送的《少女上学去》，他都是戴着同款棒球帽出镜的。 如果只是一顶普通的帽子，粉丝们或许不会产生过多联想，但这偏偏是市面不会出现的私人定制款。 很多粉丝都有模仿偶像穿衣打扮的喜好，当大家找不到的同款帽子。 时隔一天，出现在与jack lee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少女时代的制作人头上。 而这位制作人不但和世界天王年纪相仿，甚至也姓“lee”，那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早上收到的消息，确实不出他所料。一顶帽子再次引爆了世界娱乐媒体，甚至有人用一个响亮的足球专业术语定义此次“撞帽事件”帽子戏法！ 李湛听到这个名字时，不禁哑然失笑。继“四舍五入”之后，“帽子戏法”也要被玩坏了么？ 边叙述着事情经过，李湛边转动方向盘，将车子驶入新沙洞街道。 车载导航的语音突然响起，提示车辆已偏离最近路线。 郑秀妍吓了一跳，还以为李湛只顾着说话，忽视了驾驶安：“欧巴的下车再说吧，都开错路了！” 李湛抬手关掉车载导航：“没开错。这破玩意真是落伍，都不显示实时路况的。最近的路线要从你们公司门前经过，你觉得咱们现在扎进去，晚饭前能出得来么？” “我们公司？门口的人又多了？” “嗯，暂时还好吧。不过听申助理说，光今天会有几十架粉丝包机落地。” “？”郑秀妍惊呼一声，有些忧心忡忡的问道。“几万粉丝来寒国，欧巴想过以后该怎么让他们回去么？” “呃...”李湛一时语塞，如何让粉丝安然离开，也是最近困扰他的棘手问题。 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是不请自来的几万狂热邪教份子。 冥思苦想一阵，仍不得要领，李湛索性把事情丢到一边。 “算了，以后总会有办法的。今天出来玩，最主要的是开心，别想那么头疼的事。” “好吧。”郑秀妍点点头，李湛都觉得麻烦的事，她又能有什么好办法。“欧巴，我们去哪儿玩。” “你猜？”为了让女孩放下包袱，李湛又皮了起来。 郑秀妍望向窗外，当看到渐行渐近的漫山翠绿葱茏，隐约找到了答案。 七年前没达成的某件事，或许今天他们将一起实现。 第二百零一章 爱情锁 () 2000年2月14日，南山塔。 “西卡，你不是想挂爱情锁么，去买吧。赶紧挂好，咱们也回去了。” “不了，欧巴，我们也下山早点回去休息吧。” “快去买吧，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不要！我自己买，自己挂上去，又有什么意义。等有一天，有人陪我一起的时候再来吧。欧巴，你说，会有那样一天么?” “会...会有的...” 时隔七年，故地重游。 站在山顶平台上，李湛环顾四周，将眼前的景象与记忆中的一一印证。 平台的格局并没发生太大变化，不过很多设施已经不知被更新换代过几茬。 五颜六色的爱情锁鲜艳依然，但只要细心观察，却也不难发现。 曾经的流行色调，正被时光悄然褪成斑的驳底色，而此时的主流色彩更加鲜活明快。 见李湛突然放空，郑秀妍轻轻扯住男孩的衣襟，娇小的身子缩进对方遮蔽出的阴翳处，抬起小脑袋。 “欧巴在想什么？” “我在想‘女生比男生早熟’的论调，确实是有科学依据的。”李湛脸上浮现出揶揄之色，偏偏语气一本正经。 “？”郑秀妍微微一愕，鼓起可爱的包子脸。“所以呢？欧巴又想说什么？” 尽管不理解话中深意，但她能清晰的感知到大好人又在皮！ “没什么，只是心里有些感慨。”轻轻戳了下小包子，李湛懊恼的摇摇头，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 “七年前第一次来南山塔，12岁的秀妍都打算和我一起挂爱情锁了，可15岁的我却对感情一窍不通。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还真是失败啊。” 还好有了心里准备，不然郑秀妍觉得自己真会被气个半死。 求求你要点脸吧！还15岁时对感情一窍不通？22岁时对廉耻一窍不通还差不多！ 送手链，唱情歌，走到哪儿都牵着人家手的人，难道不是你？ “我看欧巴当年对唱歌才是一窍不通。” 揭老底还不算完，郑秀妍随即模仿起李湛当年荒腔走板的歌声。 “世界我也可以放弃...o！” 发现附近的游人被鬼畜歌声所吸引，郑秀妍惊弓之鸟一般，猛然扎进李湛怀里。 “哎呦！” “哈哈...” 李湛忍俊不禁，帮女孩摘掉帽子，轻轻揉着光洁额头上，被帽檐撞出的一道红印。 “pabo，不知道自己正戴着帽子？使那么大劲儿，万一把我家秀妍撞坏了，你赔得起么？” 郑秀妍仰起小脸，双眼微闭，享受着男孩的温柔。疼痛逐渐淡去，甜蜜漫上心弥，嗲着小萌音明知故问。 “赔不起怎么办？” “赔不起？哼哼...”李湛单指挑起女孩精致的下颚。“我家里还缺个暖床的，看你就挺合适。” “hing！色狼！” 回想起每次同宿，男孩毛手毛脚的坏样子，郑秀妍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见红印消失，李湛捋了捋女孩的头发，帮她重新戴上鸭舌帽，牵起一只细嫩的小手，朝不远处贩卖爱情锁的摊位进发。 “走！陪本色狼去买把锁头把你锁上，省得一不留神跑了怎么办。” “嘿嘿...”郑秀妍掩口轻笑，矜着鼻子故意讽刺：“如果当年知道你又坏又色，我可能都不会喜欢你。” “是么？”李湛挑起一侧眉毛，轻佻放肆的目光在女孩身上好一通扫视，不甘示弱的反击。 “如果当年知道你又蠢又笨、又馋又懒...” 听到男孩罗列出自己的诸多缺点，西卡喵瞬间炸毛：“呀，李湛！你是男人，就不能让让我！” “暴力、野蛮、傲娇...” 李湛充耳不闻，继续扳着指头，直到数了两个来回。 “我肯定还会喜欢你！而且，只会喜欢你！” “嘿嘿...hing！” 尽管深情告白所点燃的烟花，已经在心里大朵大朵盛放，郑傲娇依旧不改本色，继续把“缺点”发扬光大。 “看在你能发现本小姐这么多优点的份儿上，我就答应你，这辈子暂时不逃跑。” “嘁！我信你？” 李湛不屑的撇撇嘴，轻嗤一声，拽着女孩再次迈开腿：“说再多都没用，先买把锁头锁上才安心。” 来到摊位处，把郑秀妍拉到身前，双手按住女孩肩膀。 “别说欧巴不让着你，反正是用来锁你的，自己挑吧。” 感受到摊主投射过来的异样目光，郑秀妍羞愤欲死。没完了？什么叫锁我的？我难道什么是宠物吗？ 回身在男孩胸膛上狠狠锤了一拳，冰山公主上线，故作若无其事的挑选起来。 随潮流改变的，肯定不只爱情锁的配色，还有的款式。 方形、圆形、心形、五角星...... 放眼望去上千把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爱情锁。郑秀妍东摸摸，西看看，一时间有些挑花了眼。 摊主经营多年，早已练就一副火眼金睛。 光看两人的衣着和做派，就知道遇见了诚心购买，还不差钱儿的主顾。 赶紧拿出一款做工精细、个头硕大锁头推销。 “学生，看看这款喜欢么？个头大，能写很多字；还是粉色心形的，寓意好。挂上这把锁，保管你们爱情甜蜜，幸福一生。” 郑秀妍抬头略微扫了眼，想都不想就摆手拒绝道：“不喜欢！” 摊主尤不死心：“那这把，看着小巧，但是造型新颖，需要两把钥匙才能打开。” “不喜欢！” “这把...” “不喜欢！” “这把...” “不喜欢！” 口干舌燥的推销了十分钟，店主头都大了。摆摊十来年，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难伺候的客人。世道不好，赚点钱真难啊！ 看到店主一筹莫展的模样，李湛哑然失笑。刚刚给郑秀妍数“优点”的时候，他好像忘数了自己同样具备的一条：挑剔！ “秀妍，找不到喜欢的就算了，我们换一家看看吧。” “好吧。”郑秀妍蔫蔫的应声，小脸上写满失落。 浪费诸多口舌，摊主自然不肯放任肥羊钻进别人口袋，连忙出言劝阻。 “两位客人，我家已经是南山上款式最多、配色最的了。如果在这都找不到称心的，恐怕你们只能去山下的店铺了。” “这位小姐，不如说说您到底想要什么样式的。实在没有，我帮你们去别人家问问。” 停住脚步，李湛看向郑秀妍，用目光询问意见。郑秀妍稍稍想了想，点头同意下来。 “社长，我想要一把...这样的...就是...就是这样的...”郑秀妍手口并用，连说带比划着。 可好一会儿过去，别说摊主，连自诩世界上最了解郑秀妍的李湛都一脸懵逼。 这样的...到底是哪样的啊？你到底是在闹哪样啊？ “就是这样的啊！” 明明样式就在脑子里，却茶壶煮饺子，倒不出来。郑秀妍也被自己拙劣的语言描述能力急得满头冒汗。 若非怕摊主恶语相向，打搅了兴致。李湛真想放声大笑。 见店主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显然处于爆发的前兆。他决定还是脚底抹油，先走为妙。 “对不起，打扰了。秀妍，我们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社长，对不起，耽误您...” 郑秀妍也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向摊主躬身致歉。 可刚低下头，忽然看到脚边一个黑乎乎、脏兮兮的东西，不由怔了怔。 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一下，转瞬高兴得蹦了起来。 “就是这个，我就要这个！” 好奇“这个”的庐山真面目，李湛和店主忙不迭低头查看，随后再次二脸懵逼。 锁头...呃...确实是把锁头！ 但估计任谁都不会把它和爱情划上等号，哪怕是约等号！ 这把正扣住拇指粗铁链的锁头，看体积大概有成年男子两个巴掌加在一起的大小，比店主此前推荐的心形锁还大了两圈。 锁体乌漆墨黑，带着些脏污，几处棱角也有细微磨损。 至于款式...很复古！ 80年代仓储专属经典款！ 李湛哭笑不得：“真看上这个了？” 郑秀妍用力点头认证：“内！我们公司乐器仓库有把一模一样的，完结实！不像摆在摊位上这些，都是样子货。” 李湛恍然明白了郑秀妍的意思，她是想找一把能永远挂在南山上，耐得住风吹雨打，不会被轻易损坏的最坚固的“爱情锁”。 尽管有些过于另类，甚至说奇葩。不过李湛还是决定满足女亲的诉求。 “还有新的么？” “新的？你们是来找麻烦的吧，谁会在南山上卖这种锁头？不买就离开，不要打扰我做生意。”摊主感觉自己被耍了，语气不善的赶人。 李湛无奈的转过头：“要不我派人去找一把送过来？” “今天找得到么？”郑秀妍一脸期待。 “呃...不好说，不过可以试试。” 李湛不敢打包票。这锁头年代是够久远，但又不是古董，没人会收藏。万一停产了，想找把新的可不容易。 “是在不行就找一把同样大小，但是更结实的。” “这样...”郑秀妍歪着小脑袋想了想。 “爱情锁”是很重要，但今天时间有限，她还想去其他地方，不想都浪费在南山上。 “欧巴，要不...” “你不是吧...秀妍啊，这是二手的呀！” “那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以后有机会再来一次，换一把新的就好了。” “真的要？” “内！快点快点！挂完爱情锁，还有其他地方要去！” 李湛大脑缺氧，一阵头晕目眩。 这次真不是装的！ 掏出钱包，回到摊位前：“锁头怎么卖？” “哪个？”摊主没给好脸色，瓮声瓮气的问道。 李湛踢踢脚下的铁疙瘩：“就这个。” “你！不卖！” “我有钱！” “有钱也不卖！” “我非常有钱！” “再有钱都不卖！” 第二百零二章 情侣签名 () 经营小本生意，最头疼遇见哪种顾客？ 光看不卖的；存心裹乱的；有俩糟钱不知道自己姓啥的。 在南山练摊多年，摊主自问形形色色的游客见过不少。但能同时集齐以上三点的，还是平生仅见。 眼前这对俊男美女看起来衣着光鲜、人模狗样，没想到光看不买、存心裹乱不说，最后居然还打算拿钱砸人。 老夫何许人也，怎堪受此等侮辱！ 于是，再三严词拒绝后...... “您购买的爱情锁，请拿好！” 摊主将清理到7成新的“爱情锁”和钥匙一并双手奉上，目送一对璧人携手离开。 高高举起面值百万寒元的支票，迎着正午炽烈的太阳，再一次仔细检查防伪水印。 “有钱人的品味都这么诡异么？要不...去上点货？” 几天后，标价百万的“做旧仓储款爱情锁”正式上架销售。 此后几年间，这些回收站出品的破铜烂铁一件都没卖出去。 直到某天，南山顶发生某项重大刑事案件，摊主一夜暴富！ 当然，这是后话。 却说无意间为摊主指明致富之路的李湛，正站在山顶护栏边，眺望远方的繁华都市景象。 登高望远本来是件能让人心胸舒阔的事，可此时他心里别提多腻歪了。 谁能想到，向来喜欢光鲜靓丽事物的郑秀妍，会在“爱情锁”的挑选上突然爆发实用主义。 回身看向正蹲在长椅旁写写画画、涂涂改改，忙得不亦乐乎的小人儿。 李湛愈发笃定“女人心，海底针”的精辟论点。 幸好，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解读。 郑秀妍写好对未来的寄语，扭头恰恰对上男孩温柔的目光，会心一笑。挥舞着小手，奶声奶气的呼唤。 “欧巴，我写好了，该轮到你了。” “让我来看看我们秀妍写了什么。” 李湛信步来到长椅旁，拎起大锁。还等没看清文字的内容，就先对歪七扭八的字体一通品头论足。 “ya，不是都练字半个月了么，怎么还写得像鬼画符一样。今天回去我要好好问问徐学委，你是不是又偷懒了。” 郑秀妍拱起嘴狡辩：“hing！idol又不是书法家，只要签名漂亮就够了。” “是么？”李湛满头黑线，指着锁体最下方的签名。“貌似也没好到哪去吧？我教你的签名有这么难看？” “呀，欧巴还好意思说？你教我的签名才是鬼画符！那么复杂，很难练的好不好。” 一提起签名，郑秀妍登时鼓起包子脸，撇着小嘴嘀嘀咕咕的发起牢骚。 “早知道就不用你帮忙设计，学帕尼随便写写，不知道多轻松。哪像现在，每天练得手酸，还要被你教训。咩...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李湛无语的看着突然被戏精附体的萌货女亲，真想写一张鬼画符乎在她大脑门上。 他教的，正是前世郑秀妍的签名，哪有人吐槽自己的签名是鬼画符的？ 再说，金泰妍、sunny、林允儿，少女时代签名好看的人不在少数。学谁不好，非嚷嚷着要学幼儿园级别字体的tiffany。 你到底是有多懒！ 无语归无语，但放任女亲在公众场合“嚎啕大哭”而不闻不问，自诩完美男亲的李湛还是做不到的。 “别嚎了，有人过来了！” “o！”郑秀妍吓了一跳，慌忙站起身，踮着小脚四周巡视。“在哪儿？在哪儿？” “别找了，在山脚下买票呢。” “买票？呀！你个骗子！” “还喊？不怕一会儿真把人招来？” 李湛危言耸听，可效果却和设想中大相径庭。 只见郑秀妍淡定的挥挥手，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 “嘁...欧巴的耳朵比狗耳朵都灵，有人过来怎么可能听不到。” “是么？我的耳朵比狗耳朵都灵？都学会用比喻了，真不错。” 李湛点点头，对女亲文化水平的显著提高表示认可，并打算褒奖一番。 “拥有这么灵敏的耳朵，如果不用来做坏事，就实在太可惜了。现在四下无人，我对你做点什么，肯定不会被发现。反正有人过来，我都会听到。” “你...你要干嘛？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喊人了！” 郑秀妍一脸惊慌失措，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向后蜷缩着身子。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与其说是抗拒侵犯，更像是惹人犯罪的邀请。 李湛受邀，欣然前往。 挑起女孩精致的下颚，细细摩挲。受指尖柔嫩触感的刺激，心底的阴暗面愈发膨胀。 “喊啊，你倒是喊啊，最好多喊点人来围观。少女时代jessica和一男子在南山顶当众kiss，多劲爆的头版头条。” “不...我不喊了...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可以给你钱，我男亲完有钱...” “我不要钱。” “那你想...要什么？” 李湛俯下身，缓缓靠近：“我要什么，你心里很清楚。” “那...那你温柔点...”眼见走投无路，郑秀妍仰起脸，轻轻合上双眼。 十秒过去...二十秒过去...三十秒过去... 等了半天不见动静，耐性耗光，戏精退散，暴力西卡降临。 “呀！你到底亲不...亲...欧巴在干嘛？” 李湛佯作茫然的抬起头，展示了分别拿在两手间的锁头和记号笔。 “没看到么？我在写寄语啊。”说完再次低下头，笔走龙蛇签上名字。“完成！看看吧，是不是比你的字好看多了。” 郑秀妍阴沉着小脸，看了看锁头上赏心悦目的方块字，气得嘴角直抽抽。 正演到关键时刻，拜托你能不能敬业点...没看到被迫就范的女主角，嘴都撅起来了吗！ “呵呵...是比我写的好看。所以...欧巴要的是？” “放在长椅上的记号笔啊！喏，用完了，还你。” 暴力西卡恼羞成怒，劈手夺过记号笔，卯足力气一“刀”捅了过去。 “混蛋！我杀了你！” “啊！你...” 惨叫一声，李湛捂着腹部，跌倒在草坪上。举起手，颤颤巍巍的指着郑秀妍。 “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为什么...” “......” 郑秀妍被气乐了，刚才主动发福利你不要，现在又让我陪你即兴表演，谁理你！ “hing！” 愤愤哼声，郑秀妍抛弃“重伤不起”的李湛，甩开小胳膊，抬腿就走。 可没走出几米，步子就变得越来越小，频率也越来越慢。 又向前踱蹭几米，见身后始终没有动静，终于还是跺跺脚，小跑回李湛身边，轻轻踢了男孩两下。 “快起来！挂完爱情锁还要下山去其他地方玩呢！” “我...我快不行了...呵...呵...”李湛模仿着潮装呼吸，断断续续求救。“喘不上气来...缺氧...呵...” “大坏蛋！”无可奈何之下，郑秀妍只好蹲下身子，捧起男孩的脸...... 十分钟后，登山步道上，一对年轻情侣引得游人纷纷侧目。 男孩游刃有余的背着女孩，信步拾阶而下。女孩则蔫蔫的伏在男孩背上，有气无力的喘息着。 酷夏正午的阳光格外毒辣，幸好步道两侧树木林立，朵朵巨伞撑起阴翳，给人留下了腾挪躲避的空间。 踏着光影斑驳的石阶，李湛抖抖身子，甸了甸背上已经化身废宝宝的郑秀妍。 “演技增长不少，不过wen技...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 郑秀妍心头气苦，提高又如何，自己这小身板，还不是被按住可劲儿欺负的命。 扯了一把在眼前晃悠的耳朵：“欧巴在锁头上写得什么？” “毕生宏愿，如果能达成，我觉得自己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人。” “是什么愿望？”郑秀妍张着黑钻石般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男孩侧脸。 “得其以偏爱，倾尽平生慷慨。”李湛用寒语翻译道。 “呵呵呵...” 静谧的林荫道上洒下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恰徐徐清风拂过，笑声乘风而起，钻入幽深的密林，把快乐传达给所有人。 郑秀妍紧了紧胳膊，贴近男孩耳畔：“欧巴已经是一个很伟大的人了。” “呵呵，是啊，很伟大。所以你就在锁头上写，让我给你买飞机，买轮船，买火箭？” 李湛想起来就觉得好笑，郑秀妍居然把前些天对他说过的情话写在锁头上。旁人看到，搞不好还以为是购物清单。 “你就不怕别人说写这种要求的人，肯定是个精神不正常的拜金女？” “嘿嘿...一时间没想到别的，就写了那个。谁愿意说就说去，反正欧巴明白我的意思。”郑秀妍赧然一笑，两只垂在男孩身侧的小脚丫前后摆动着。 “再说，现在签名没练好，别人估计也猜不到是我写的。对了！我的签名和欧巴的那么像，真没问题么？万一被说成情侣签名什么的......” 李湛不以为意的笑笑，随口讲出应对策略：“情侣签名的说法是在所难免的，被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设计的就好了。” 事实上，正确的说法应该是，jack lee的签名是李湛依照郑秀妍签名为蓝本设计的。 jack lee和jessica，首字母“j”被写成一模一样的高音谱号。 “内。”郑秀妍点点头，顽皮的用帽檐一下下磕着李湛后脑勺，帽檐仿佛啄木鸟凿木头似的。“欧巴，我们现在去哪儿玩？” “看电影？” “随便。” “逛街？” “看你。” “去景点？” “都行。” “......”李湛极度无语，催了半天，挂了把二手爱情锁，结果连上哪都没想好么！“回家睡觉！” “不要！” “啪！” “咩！咩咩咩！” 不远处一个举着小红旗的导游，得意洋洋的面向一众游客吹嘘。 “大家都听羊叫到了吧。由于我们大寒民国大力保护生态环境，连南山这么著名的景点，都有野生绵羊出没了。” 一个小游客举手示意：“有狼么？” “咩咩咩...呀！色狼！” 第二百零三章 差一点就抓住了 () 在空闲时间有限，活动范围受限的情况下，年轻情侣约会，基本会选择干嘛呢？ 呃...想到钟点房的同学，请自行面壁，检讨三秒。 正确答案，无非是吃饭、逛街、看电影。 看似平淡无奇，毫无新意。 可对于即将正式成为公众人物的李湛和郑秀妍来说，以最平凡的方式约会，反而更加难能可贵。 于是乎，步行下山来到明洞，随便找了家寒餐，简单吃过午饭。 怀抱四大桶爆米花的李湛和手捧两大杯可乐的郑秀妍，通过电影院检票口，进入放映厅的情侣包厢，享受了三个小时昏昏欲睡的电影时光。 在慷慨激昂背景音乐《he's a pirate》中，大荧幕上滚动起职员表，昏暗的放映厅开启部灯光。 李湛推推枕住自己大腿，酣睡正香的小人儿：“秀妍，醒醒，醒醒，电影结束了。” “哈...结束了？” 郑秀妍打了个哈欠，睁开惺忪的睡眼，第一时间看到一只遮在自己脸前的大手。 微微怔了下，旋即明白，这是男孩细心的在为她遮挡天花板上刺眼的照明灯。 爬起身，望了望前排所剩无几，正在收拾东西陆续离开的观众。 郑秀妍抻了个懒腰，将美好的身姿展现无遗，同时发出小奶猫一样的呻吟。 “嗯...啊...睡得好舒服！” 李湛哭笑不得，打从灯光关闭，不到二十分钟郑秀妍就自动了开启“睡神”模式。 与其说是来看电影，不如说是来特意补觉的。 这么想睡觉为什么不回家睡，实在不行，还可以去酒店开个钟点房...... 等等！ 内心受到巨大冲击，李湛蓦然瞪大双眼。看着包厢两侧的隔断和身下宽敞的长沙发，瞬间懊恼不已。 当下的环境，不是钟点房，胜似钟点房。灯光昏暗的电影院，其刺激程度堪比阳光明媚的山顶。 他实在难以置信，自己居然傻了吧唧的花三个小时去重温前世看过n遍的电影，并吃光四大桶爆米花，却放任秀色可餐的女亲在身旁呼呼大睡！ “阿西巴！”李湛当即因自己宛如钢铁直男的行为口吐芬芳。 “欧巴怎么了？电影不好看？”郑秀妍一头雾水的询问。 “呵呵...好看...完好看...”李湛毫无灵魂的回答。 “好看就好。”郑秀妍站起身，对着墙上的镜子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拍拍男孩肩膀。“接下来去逛街，出发！” “......”李湛看到镜子，心情愈发阴郁。 情侣包厢里装镜子...这家电影院还真是...服务周到！ 手拉手走出电影院，郑秀妍神采奕奕的走在前面，李湛无精打采的吊在后面。 目睹如此鲜明的对比，工作人员早已习以为常。情侣包厢观映后的必然反应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想承认不解风情，李湛决定把责任推卸到天真无邪的女亲身上。 “秀妍啊，既然不喜欢这部电影，又想睡觉，干嘛刚才不选择回家啊？” 然而郑秀妍舍己为人的回答，霎时让李湛对自己卑鄙无耻的行径自惭形秽。 “嘿嘿...我怕回到家里，就不想再出来了。其实也不是对电影不感兴趣，而是前几天刚看过一遍。但欧巴不是没看过么，所以才选了这部片子。” “呵呵...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谢谢你啊。” 嘴角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李湛言不由衷的感谢。 没看过？经典台词他都能倒背如流。 先生们，女士们，你们将永远记住这一天！因为你们差一点就抓住了杰克斯帕罗船长！ “嗯？前几天看过？我怎么不知道？” 正如郑秀妍知道李湛没做过什么，李湛对郑秀妍做过什么同样一清二楚。 “就是小贤生日那天啊。小贤是约翰尼德普的影迷，所以我们一起来看了这部...呃...” 正说到电影的名字，郑秀妍突然卡壳，小手探进浅浅的热裤裤兜，掏出票根看了看才补充道。 “《加勒比海盗3：世界尽头》，名字好长。对了！伊丽莎白最后到底是和杰克在一起，还是和威尔在一起了？” 看到女亲迷迷糊糊的蠢萌模样，李湛头顶落下数道黑线。 原来你上次也睡过去了！ 看场电影不知啥名，浅显易懂的感情线更绕成一团乱麻，这难道还不算不感兴趣？ 不过相比起吐槽，“西卡控”更想为温暖的冰山点个赞！ 为了照顾别人的感受，能接连两次忍受169分钟的冗长影片...... 好吧，哪怕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沉睡中度过的。但以郑秀妍向来我行我素的性子，还能要求更多么？ 旁白：呵呵，所以说，舔狗又开始了么？ 李湛：情人眼里出西卡，懂？ 牵起女孩温润的小手，向不远处的音像店走去。 “怎么没问孩子们？” “嘿嘿...不好意思问。”郑秀妍赧然一笑，不停摇晃起男孩的胳膊，撒着娇追问。“欧巴告诉我么。” 能把奇幻冒险动作片，看成感情纠葛纷繁缭绕的爱情伦理片。估计世界也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威尔。” “？怎么这样？小贤还说上一部伊丽莎白和杰克kiss了。”郑秀妍嘟起小嘴，显然对结局有些不满...或者说，“替古人担忧”。 “那杰克怎么办？他不是男一号么？” “杰克怎么办？呵呵呵...” 李湛忍俊不禁，稍稍想了想，一本正经的回答道：“jack从加勒比海出发，穿过巴拿马运河，横渡太平洋。” 郑秀妍被世界地理搞的脑子里乱糟糟的：“然后呢？” “最终，他抵达了大寒民国。” “？来寒国了？” “内，在这里他找到了此生最大的宝藏一个美丽的寒国女孩。从此金盆洗手，定居下来，和心爱的人一起，度过了幸福快乐的余生。” “真的？”郑秀妍有点纳闷。 电影虽然很长，但会用这么多篇幅去详尽描述主人公的最终归宿么？ “真的！”李湛言之凿凿，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个寒国女孩有个英文名字，jessica！” “jessica？” 思绪被牵扯着绕地球航行半圈，郑秀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可非但没有气愤，反而觉得心里甜丝丝、美滋滋的。 “那jack现在要带jessica去哪儿？” “寻宝。”李湛拉着郑秀妍在音像店门前停下脚步。“这家店的小礼物还没领...呀！你疯了？踢我干嘛？” 郑秀妍收回小脚丫，呲出小白牙：“欧巴还有脸提小礼物？” “ya？小礼物怎么了？”李湛拍拍裤子，当即喊冤叫屈。 “内增高鞋垫的事都过去几个月了？你不是也领了一些店里的小礼物么，哪还有捉弄你的东西。” 郑秀妍鼓起腮帮子，宛如一只遭遇敌袭的小河豚。 趁成员们过生日出去玩，偶尔遇到有会员卡的店铺，她都会去领取李湛精心准备的小礼物。 饰品店的发卡、服装店的腰带、化妆品店的洁面仪，都是些她很喜欢的小东西。 可上次徐贤过生日，大家去一家cj旗下的电影院看电影，她领到了一个奇奇怪怪，不知道是模型还是玩具的东西。 奇奇怪怪...模型...玩具...细思极恐！ 当然，李湛肯定是不可能送郑秀妍那么变态的东西。因为，他送的东西更变态！ “那个是变形金刚，名字叫擎天柱。”李湛耐心给女亲科普。 “金刚？大猩猩？”郑秀妍思维稍稍跑偏一秒，赶紧又转了回来。“我不管它叫什么，我只知道因为它，我完丢脸！” 林允儿虽然号称林瑟，但瑟从来不是她的专利。虽然表现方式不同，郑秀妍的瑟劲儿比之林允儿分毫不差。 还有什么事能比向一群单身狗晒幸福，更有成就感？ 于是，从第一次金泰妍过生日，路过饰品店，领到小伙伴们都眼馋的精美发卡开始，郑瑟就飘了！ 平素里，狗粮天天吃到撑。过生日放假，李湛人不到场，但暴击从不落下。 少女们心中对这对“狗男女”的怨念程度，不言而喻。 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当包藏祸心的郑瑟领到擎天柱，可想而知将遭受到何等惨烈的报复。 “所以欧巴为什么要送我变态大猩猩啊！” “那是变形金刚...”李湛纠正道。 “叫什么重要么？” “不重要么？” “重要么？” “不重...好吧，确实不重要。躺西卡、暴力西卡、冰山公主...” “呀！” 又挨了一脚，李湛脸上却依旧笑呵呵的：“秀妍啊，我送变态...擎天柱，是为了和你分享我的经历，实际意义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hing！”郑秀妍拱拱小鼻子。“那以后不会有再让我丢脸的礼物了吧？” “我对灯发誓，绝对没有！”李湛指着空中高悬的太阳，搞怪式的赌咒。 “最好没有，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郑秀妍比划了下小拳头，又飘了。 人一飘，肯定是要被治的。但这次治她的，并不是李湛。 一旁的音像店店门突然被从里推开，走出五个少女。其中年纪最小的捂着肚子，苦苦哀求。 “欧尼，我肚子好饿，我们去荒谬的生肉吃烤肉吧。每人才一万寒元出头，我绝对可以把欧尼们的份额吃回来！” “对不起啊，少女时代据说要出道了，欧尼要留点钱买专辑。”眼睛大大的少女摸摸对方的头，一脸歉然的解释。 “ya，欧尼是jack lee的粉丝，又不是少女时代的粉丝。” “可现在都在传jack lee是少女时代的制作人啊。” “欧尼觉得真有这种可能么，也太荒唐了吧？” “怎么没有，你没看网上的分析贴，图都贴出来了，jack lee参加《无限挑战》时戴的帽子和少女时代...” 大眼睛少女说着，余光不经意扫到一旁的李湛和郑秀妍，眼睛睁得更大了。 “o！帽子！” 由于距离实在太近，这声惊呼不仅狗耳朵李湛听见了，连西卡喵郑秀妍都听得一清二楚。 “o！”正威风凛凛的郑秀妍顿时吓了一激灵，忙不迭躲到李湛身后。 明洞是首尔最大的购物中心，要是在这被认出来，可要出大乱子的。 李湛倒是不慌不忙，一脸淡定。不过当看清走进少女们的容貌，眉头不自觉微微皱起。 因为其中三个，他隐约看着有点眼熟，特别是走在最前面，大眼睛这个！ “您好。”少女怀着激动的心情，走到进前行礼问好，随后别有深意的问道。 “您的帽子很漂亮...我能知道是在哪里买的么？” 几分钟后，目送五位少女离开的背影，李湛轻轻勾起嘴角。 “女士们，你们将永远记住这一天！因为你们差一点就抓住了jack lee和jessica！” 第二百零四章 忽悠粉丝 () “女士们，你们将永远记住这一天！因为你们差一点就抓住了jack lee和jessica！” 李湛双手环抱胸前，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瑟道。 遵照“人一飘，肯定要被治”的设定，下一秒他就被人从身后掏了两拳。 “我很小气？一见你和女生说话就吃醋？”郑秀妍咬牙切齿的复述着男孩的话，恼羞成怒之下又补上两拳。 “那是我刚才忽悠她们。话说...你要是没吃醋，掐我干嘛？”李湛挠挠后腰的位置。小奶猫的爪子掐人不疼，但很痒。 “我掐你是因为...噗...哈哈哈...哈哈哈...”话说一半，郑秀妍想起李湛忽悠粉丝的情形，不由笑喷出来。 承受着在身上胡乱拍打的一双猫爪，李湛恍然明白，是他自作多情了。 郑秀妍掐他，其实是为了忍住不笑场，不给他的大型忽悠现场造成演出事故。 多好的女亲，妥妥的贤内助！ 哎？不对啊！憋不住笑，怎么不掐你自己啊！ 时间倒退回几分钟前。 听到大眼少女的问题，李湛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内心已然波澜起伏。 之所以戴这顶棒球帽出门，是因为金色的“j”代表他和郑秀妍。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顶情侣帽。所以想趁面容曝光前，和女孩一起戴一次。 至于被认出来的问题，压根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今天一大清早开始，首尔境内但凡有闲工夫的粉丝和没工夫的记者，几乎都跑去s.黄楼下集合了。 哪怕还有其他人关注jack lee，他就不信来到人流湍急的明洞购物街，谁还有闲心抻直脖子东张西望，观察陌生路人戴的帽子是什么款式。 从韬略层面讲，这叫灯下黑！ 灯下是够黑的，所以，他撞见鬼...撞见粉丝了。 说到这里，李湛不禁要对大眼粉丝提出严厉批评。 放着好好的粉丝团大型集体活动不参加，没事来明洞瞎晃悠什么！ 大眼少女显然不知道偶像正在腹诽自己，见眼前的男子低头不语，还以为对方被自己问住了，不由小心脏跳得越来越快。 幸好，赶在因心脏超负荷运转被救急送医之前，她问出了第二句个问题：“或许...您是ja...” “不好意思，我刚在回忆帽子是哪里买的，所以有点走神。” 李湛摘掉棒球帽，随意的甩甩头，舒展被压弯的碎发，洒然一笑。 大眼少女只觉得一道炫光在眼前闪过，瞬间被晃得走了神。 “o！”几声惊呼随之响起。 少女们捂住嘴，瞠目结舌的盯着李湛的脸，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或许...您是艺人？” “嘘！” 李湛竖起食指，示意噤声。鬼鬼祟祟的望了望四周，重新扣好帽子。 “新人演员，马上快出道了。今天和女亲偷偷出来玩，万一被人拍到发上网，我在公司会很麻烦。” 三十六计之美人计加偷梁换柱了解一下。 也正是此时，一双软乎乎的猫爪扣住了李湛的后腰，开始“咯吱”他。 “前辈您好！”五位少女连忙鞠躬行礼。 李湛明知故问：“哦？你们也是艺人？” 少女们尴尬的摆摆手，自报家门：“不是，我们还是练习生。前辈或许听说过core tents dia？” “呃...听过，当然听过！”李湛略微沉吟，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事实上，除了四五家比较有名的大型娱乐公司，他听过个鬼 可既然扮演的是演艺圈的前辈，说没听过，岂不显得很奇怪？ 察觉到大眼粉丝目光中的怀疑，李湛连忙补充。 “cj集团旗下的子公司，怎么可能没听过。”  朝哪边开，他是真不知道。但是眼前三个看着眼熟的少女前世是谁家出品的，他还略知一二。 “呃...内...cj集团是我们母公司dia的母公司。”被迫狐假虎威了一把，少女们感觉脸上发烧，尴尬不已。 一说起dia，李湛顿时不再虚势了，这地儿他门儿清啊！dia不就是电视台么！ “dia啊！最近我总去电视台参加节目，少女时代在《 tdown》表演那天，我就在现场，还看到李孝利...前辈了呢！” 猫爪的频率越来越快，后背越来越痒。李湛误以为多说几句话，打翻了郑秀妍的小醋坛子，于是决定速战速决。 “别闹。”一只手探到身后擒住调皮捣蛋的猫爪，脸上做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 “不好意思，我家女亲比较小气，一见我和陌生女生说话就吃醋，所以...呵呵...” 少女们怔了怔，迅速表示理解。 换位思考下，如果她们有个自带出场特效的男亲，是绝对不会因为他和别的女生说话而吃醋的。 锁在家里，门都不让出，一个雌性生物都见不到，上哪跟别的女生说话去？ “对不起前辈，是我们打搅了。” 四位少女说着就要告辞，可粉丝少女的眼睛虽大，却貌似没什么眼力价。 “对不起，我还是想知道您在哪儿买的这顶帽子。” “没问题，你有纸笔么？详细地址我记得，可以写给你。” 李湛贴心的举动，瞬间赢得少女们的青睐，同样也对藏头露尾的郑秀妍愈发羡慕嫉妒恨。 相互对了对眼神。 “抢？” “抢！” “前辈快出道了，能给我们签个名么？不知道您下次去录节目是哪天，我们想去给前辈应援。” “呃...签名？没问题！不过节目就不确定了，还要看公司的安排。” 李湛接过纸笔，写好地址后，龙飞凤舞的签出五张鬼画符。 亲眼目睹李湛把粉丝忽悠瘸，还捏着鼻子称呼李孝利前辈的过程。 郑秀妍真是笑得喘不过气来，不过没多久，她又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们中间不是有欧巴的粉丝么？签名会不会被认出来？” “放心，我写的是李玄景。”李湛挑挑眉，说不出的得意。“而且写的是汉字，用的是狂草笔法，估计整个寒国，能认出来的都不多。” 寒国去汉化，废除汉字后，新生代国民去自己国家的名胜古迹都是睁眼瞎。说认识狂草，简直是笑话。 话说狂草...别想歪，说的是歌曲《狂草》。 好像sj某人未来的歌曲吧？ 且不聊歌词多尬，好像还涉嫌抄袭？ 当然，事实究竟如何，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李湛思维跑偏，可郑秀妍没有。 “那欧巴写的是哪儿的地址？” “首尔特别市jn区狎鸥亭2洞521号。” 郑秀妍默念李湛给出的地址，感觉格外耳熟，卡巴卡巴眼睛才反应过来。 “欧巴给的是...” “s.乐的地址！” 眼睛不大、面容略带几分英气的少女看着笔记本上的地址失声惊叫。 “？”其他四位少女目瞪口呆，纷纷围拢上前。“你不会看错了吧。” “怎么可能！你们忘了？我以前在s.过一段时间练习生。”英气女生笃定道。 “呀！太恶劣了，居然骗人！真是白瞎了那么帅气的脸！”少女们义愤填膺。 大眼少女突然到什么，连忙翻开后面的签名查看，可是越看越迷糊：“你们谁认识这写的是什么？” “不认识，不过想也知道，肯定是随手涂鸦的！”少女们摇摇头，开始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李湛。 “不会！你们看后面的签名。”大眼少女来回翻动五张签名，给小姐妹们一一展示。 “发现没有，就像打印机打印出来的，完一模一样。所以，绝对不是乱写的。可到底是什么？jack lee的签名也不是这样的...” “？欧尼疯了吗？打起精神来啊。”一路上嚷嚷肚子饿的吃货少女极度无语。 “虽然那位前辈完帅气，但说他是jack lee也太荒唐了。在明洞邂逅世界天王和女亲逛街，欧尼觉得像话么？” “那怎么解释他为什么带着和jack lee一样的帽子，又不肯告诉我们在哪买的？” “还能为什么，耍我们的呗！” 正当大眼和吃货各执一词，谁都没法说服谁，英气少女突然一拍巴掌。 两人吓了一跳，瞬间老实下来：“欧巴，别打我们，我们不吵了。” “呀！再叫我一声欧巴试试！”英气少女一声断喝，随即没好气的询问。“我们离开时，前辈的女亲是不是说了再见？” “......”四位少女不知该怎么接话，说再见是基本礼貌，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快！我们回去！快点快点！”英气少女招呼一声，撒腿往回跑。 “ya？又疯了一个？哎一古，饿着肚子跑步，我可怜的胃啊。”吃货少女抱怨连连，但也快步跟上。 转过街角，音像店就在前方不远，英气少女总算停下脚步。 其他人陆续来到，大眼少女气喘吁吁，累的直不起腰：“呼...到底怎么了？” “那个前辈真有可能是jack lee。”英气少女目不转睛，视线牢牢锁定音像店大门，一字一顿说道。 “o！真的？你怎么知道？” “你们忘了？我以前在s.过一段时间练习生。” “......”少女们集体失语，又是这句。你都是跆拳道黑带的好汉了，能不能别再提当年勇了。 英气少女却不着急，边盯着店门，边卖起关子：“知道s.最不能招惹的练习生是谁么？” 四位少女木讷摇头，等待下文。 “是jessica！”英气少女直言相告。 她在s.乐待得时间并不长，也没留下什么难忘的回忆。 如果非挑出一个最深刻的，那就是jessica。因为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她就没见过如此自由散漫，却无人敢应其锋芒的练习生。 大眼少女猛然明白过来：“你说前辈身后的女亲是jessica？少女时代那个？” 英气少女摇摇头：“不能确定，但是声音和样貌很像。” 样貌只是走出音响店时匆匆一瞥，声音也只有分开时的礼貌道别。 但无论哪一点，记忆中那个jessica都太有辨识度了。如果两点同时具备...... 英气少女的眼睛闪了闪，心里已经确定了八成。 第二百零五章 有什么样的偶像，就有什么样的粉丝 () 既然自诩正人君子，李湛理当具备君子的某些特质。 比如，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在音像店外苦苦守候半天，少女们的耐心渐渐消磨殆尽，最终决定主动出击。 可再次走进店中，却发现人去楼空。通过询问，才从店长口中得知，对方早已离开多时。 心中认定“骗子前辈”就是jack lee，大眼少女犹不死心：“请问那对情侣购买的专辑是？” 早已得到李湛指示，店长对答如流：“一整套jack lee的专辑。” “哦...是这样啊...谢谢您。” 大眼少女瞬间垮下脸，失望至极的离开音像店。 世界天王冒着被认出的风险，亲自前往人潮汹涌的步行街，购买他本人的专辑。还带着少女时代jessica，并坦言对方的女亲身份。 无论怎么想，整个逻辑都太过荒诞不经，连八卦小报都不敢这么写。 看来是真认错人...不，是真被骗了！ 白瞎一张完美无缺皮囊！ 少女们从记事本上扯下一张张“鬼画符”，撕得粉碎，狠狠丢尽垃圾箱。 捻起最后一页，大眼少女本想如法炮制，手指微微发力，又突然顿住。 望着读不懂意思，甚至分辨不出究竟是何种语言的优美字体。沉默几秒，最终轻轻叹息一声，将记事本合好塞回包里。 当个警示牌留着吧，让它时刻提醒自己人心险恶，不能只看光鲜亮丽的外表！ 傍晚时分，在明洞消磨掉一下午的时光，又在夜市随意填饱肚子，李湛和郑秀妍驱车返回大峙洞庄园。 郑秀妍坐在副驾驶位，小脸上的盈盈笑意始终不曾淡去。 一天的时间里，他们宛如普通情侣一般，挂爱情锁、看电影、手牵手逛街购物。 虽然忙碌且短暂，但也充实而甜蜜。 突发的诸如二手爱情锁、邂逅粉丝的小插曲，更平添许多欢乐和回忆。 望着越来越近的主楼，郑秀妍轻轻抚摸怀中鞋盒大的金属箱，心情愈发迫切起来。 车子堪堪挺稳，便迫不及待的松开安带，推开车门就朝楼门口跑去。 “呀！慢点！别摔了！” 李湛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女孩，把她高高抱起，边向前走边调侃。 “急什么急，东西都在怀里了，还能长腿跑了不成。” “快点快点，欧巴快去放映室！” 双脚离地，郑秀妍仍不肯消停，扭动着身子，小手指向电梯，口中发出一连串催促。 来到放映室，李湛将女孩轻轻放在沙发上，起身到音响设备前调试。 郑秀妍则小心翼翼的把金属箱放在茶几上，打开锁扣，慢慢掀开箱盖。 一支麦克风赫然出现在眼前，这便是他们下午在音像店领取的礼物。 取出麦克风举到眼前细细端详，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但这份礼物依旧让郑秀妍喜欢得不得了。 麦克风主体为纯白色，握柄上镶嵌着无数金色碎钻拼成的字母“j”。 单手握住试了试，大小和重量都刚刚好。 看得正入神，熟悉的《invisible wings》前奏蓦然响起。 郑秀妍向伫立在不远处的李湛甜甜一笑，深吸一口气。 “here i ai’always tryirong...” 宛若天籁的歌声通过麦克风采集，被导入音响，在寂静的空间中涓涓流淌，余音绕梁。 李湛凝望着因神贯注演唱而合上双眼的女孩，脸上勾勒出心满意足的浅笑。 女亲即将作为歌手出道，如果没有一支私人定制的麦克风，他这个做男亲的，未免显得太不尽职。 也正是怕女孩出道前遗漏掉这件重要礼物，他才趁今天，特意带她去音像店寻宝。 一曲唱罢，郑秀妍张开眼，剪瞳中溢满脉脉柔光。 李湛走到沙发前坐下，摸摸女孩的头：“喜欢么？” “内！”仿佛获得新玩具的孩童，郑秀妍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麦克风。 虽然同样“又粗又硬又长”，但李湛显然不会吃一支麦克风的醋。 “要不要再唱两首，试试效果？” “不用。” 郑秀妍摇摇头，关掉麦克风电源，将之重新放回金属箱里，合上盖子。 “再唱两首我该舍不得了，麦克风就先留在欧巴这里吧。” 喜欢，却不打算带走。 李湛大致揣摩到了女孩的心思：“怎么？担心孩子们和粉丝的反应。” “嘿嘿...内。”心事被说破，郑秀妍腼腆一笑，痛快承认下来。 九人同台演出，其他人都用普通麦克风演唱，唯独她特立独行拿着一支定制款。 成员们怎么想或许还不需要担心，但公众口中怕是会出现许多不好的传言。 “pabo。” 李湛轻笑着点了下女孩的大脑门。 郑秀妍顺着手指的力道，假模假样歪倒在沙发上，奶声奶气的呼痛。 “哎呦。” 郑秀妍都能想到的问题，李湛怎么可能疏漏。 伸手把女孩抱坐在腿上，拍了拍金属箱。 “这不是让你在团队表演时用的，而是让你solo演出时用的。” “哎？” 郑秀妍微微愣了下，双眼随之一亮。 对啊！团队表演不能搞特殊，solo就完不同了。抬起头，眼巴巴望向男孩。 “欧巴，我什么时候有表演《invisible wings》的机会？” “放心吧，机会有得是。” 在明晃晃的大脑门上亲了亲，李湛坦言自己的计划。 “正式出道后，会安排你们登上各大电视台的打歌节目，为《再次重逢的世界》打歌。” “《invisible wings》尽管不会正式发行，更不会参加打歌。但凭借热度，在每家电视台获得一次表演性质的舞台，是完没有问题的。” “真的？” 听说很快就会迎来solo舞台，郑秀妍兴奋不已。勾住男孩的脖子，小鸡啄米似的在对方脸颊上亲了几下。 被叨了几口，李湛觉得自己“吃亏了”，基于睚眦必报的性格，肯定要报复回来。 于是乎，静谧的放映室里，接连不断的响起“吧唧”声和欢笑声。 来啊！互相伤害啊！ 事实上，这也是金英敏想说的话。 可惜，他根本没有和李湛叫板的资格，甚至连李湛的粉丝都能给他整成“落汤鸡”。 一个星期连学了六天歌，好不容易迎来星期rb打算在家躲清静。 可没想到，天没亮就被一个电话叫到文化观光部开会。 会上，官员们先对s.乐为大寒民国对外宣传做出的卓越贡献，表示肯定和赞扬。 随后敦促他，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务必让“国际游客”乘兴而来，满意而归。 否则一旦引发外交事件，造成了恶劣的国际影响，他这个s.乐的现任社长，肯定要负责。 金英敏一脸懵逼，什么就我负责？ 预定好一口超级大黑锅，家里是肯定待不住了，只能主动放弃休假，周末加班。 浑浑噩噩来到公司，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 某一秒，金英敏突然有种直接公布jack lee身份和3v健身会所的冲动，不过转瞬又克制住了。 派人放出少女时代会继续参加《school乐》的消息，或许不会引起李秀满和申惠敏的关注。 但涉及jack lee身份的惊天秘密，对方一定不肯善罢甘休，最大的可能就是追查到底。 时机尚不成熟，对方的暗箱操作只进行过爱宝乐园代言一次。这时候跳出来，公然站上对立面，显然并非什么明智之举。 为今之计...还得忍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君子湛：学我是吧？ s.乐继续保持缄默，人数猛增一倍不止的联合国粉丝团不干了。 给你点脸了？ jack lee是不是少女时代制作人，就一句话的事儿，至于那么费劲么？ 怒不可遏的总团长大手一挥：“兄弟们，封路！抄家伙！” 其实路都不用封，十几万人长时间逗留，附近街道早就瘫痪成步行街了。 不过抄家伙是认真的！ 有什么办法，能在不违法的前提下，对龟缩防御的敌人进行有效打击，让心中的怒火得以宣泄呢？ 人才济济的联合国粉丝团，交出了一份完美的答卷。 “体注意了！” 总团长看着肩扛“长枪短炮”，精神饱满的战士们，满意的点点头，高高举起一只手。 “第一梯队，向前一步走！瞄准！开火！” 命令下达的瞬间，手掌挥下。 炎炎夏日，骤然下起太阳雨。 伴随着文工团气势雄壮的大合唱，战士们扣动扳机，将枪炮中的弹药向小黄楼肆意倾泄。 一位远处疏导车流掉头的年轻警察目睹这一幕，连忙找到队长。 “咱们不管管？” “管？怎么管？”队长无可奈何的苦笑，并反问道。“人家拿呲水枪打水仗，咱们管得着么？要不，你上去试试？” 年轻警察呆了呆，脑袋摇成拨浪鼓：“算了，我外语不好。” 上去强出头，语言不通呲他一顿，算不算袭警都两说。 狂风暴雨般的水枪攻势，持续到正午12点才渐渐平息。 暂时休战倒不是因为午饭时间或弹药告罄，而是因为网上公布了少女时代第二位成员tiffany的介绍视频。 “长达”一分半钟的视频虽然不太过瘾，但相较昨天林允儿的47秒，多了进一倍。 作战会议上，粉丝团高层达成共识。 s.乐已经显露颓势，我们即将迎来胜利的曙光。基于国际人道主义，攻势暂停，给对方留出点考虑时间。 然而，次日正午12点。 当第三位成员yuri同样一分半的视频发布，小黄楼外再次下起太阳暴雨。 jack lee的问题不回答，视频长度也不增加，你们s.这么有骨气么？ s.双成了代罪羔羊，水流成河。 可李湛此时根本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件事。 因为从今早和郑秀妍一起来到健身会所开始，他就一直再等一个重要电话。 “喂！” 接起电话的一瞬间，李湛眉间的阴鸷浓重了几分，语气中蕴藏的光火昭然若揭。 “？借钱？行！你在门口等着，我这就下去。如果让我知道你撒谎，后果自己想！” 挂断电话，怒气冲冲来到健身房门口，当看清计程车旁的身影。 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抡了过去。 “啪！” “噗通！” 大手目标命中，清脆的巴掌声和重物坠地声，吓了计程车司机一哆嗦。 如果不是此时路上拥堵不堪，他恨不得一脚把油门踩到底。 李湛随意甩甩手，弯下腰，面带微笑：“算算账吧。” 第二百零六章 亲兄弟，明算账 () 计程车司机用余光偷偷观察车外的动静，见乘客被打昏后，像条死狗一样被拖进健身房大门。 连忙发动车子，一头扎进拥堵不堪的车流。仿佛身处人群包围之中，才能获得些许安感。 金英敏：真的？那为什么我被十几万人团团包围，却一点安感都没有？ 趁行车艰难的间隙，司机从兜里掏出崭新的五万寒元钞票。瞅了瞅，心下明悟。 原来多出的八千寒元并非什么小费，而是封口费！ 却说被打昏拖走的某“死狗”。 半小时后，李智昊幽幽转醒。一脸茫然的望望四周，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高速行驶的车子里。 如果不是车内奢华的内饰与计程车毫无相似之处，他差点又误以为自己断片了。 感受到身体左侧传来的阴冷气息，战战兢兢扭过头。 当看到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庞和一双泛着死亡幽光的眸子，脊背瞬间涌上一层白毛汗。 赶紧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嬉皮笑脸的打招呼：“哥，中午好。” 李湛似笑非笑的反问：“呵…你还知道现在是中午？” 身为一个分分钟几千万上下的男人，自然不会喜欢别人迟到。 小表弟明明该早上来报道，可直至午饭后才现身。空等一上午，李湛的心情可想而知。 “自己说，航班几点到金浦机场的？” “8点。” “那现在几点？” “13点。” 老老实实回答完，李智昊突然发觉车内空气有冷凝的迹象。 “哥！我好惨啊！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李湛不为所动，将视线投向窗外，见车子开上汉南大桥。估算着时间，发出“善意”的提醒。 “距离目的地，大概还有十分钟车程。如果你再不抓紧，恐怕就真的很难见到我了。” 一看大表哥下了最后通碟，小表弟也不敢再玩苦肉计的小把戏。 “我确实是早上8点在金浦落地，可是没人接机。然后我就…迷路了！” 李智昊说着，双手捂脸，脑袋埋向膝盖，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 “呵…”李湛轻嗤一声，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诞不经的笑话。 想他一个跨位面生物，都在陌生的世界纵横捭阖。表弟作为寒国土著，居然脸说在首尔迷路了。 滑天下之大稽！你还敢更扯点么？ “哥，我真没骗你！” 李智昊见表哥不相信，当即顾不得再羞愧难当，连忙喊冤叫屈，并解释起事情经过。 “我从机场出来就上了地铁，好一会儿才发现坐反了方向。” “怕坐地铁再出问题，就换了公交车，谁知道又搭错了线路！” “等反应过来，我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最后实在没办法，才坐的计程车。” 李智昊说得言辞恳恳，声泪俱下。可在李湛看来，这番话根本经不起推敲。 首先，交通工具和身份就不匹配：“就算没人接机，你不能直接坐计程车？又地铁、又公交的，瞎折腾什么！” “我也得有钱坐计程车啊！” 声声悲鸣，宛若杜鹃啼血。李智昊掏出钱包，在表哥面前打开。 李湛偏过头扫了眼，嘴角不自觉抽搐两下。 钱包里除了身份证，一张卡都没有，现金也只有了了几张，还都是小面额的。 如果这真是表弟此时的部家当，不说“兜比脸干净”，亦相去不远。 “你出门都不带钱的？” “怎么会！老爷子说让我从基层做起，就把现金、支票、银行卡都给没收了，临上飞机才给了我一张世宗大王。” “噗…哈哈哈…”李湛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有一万韩元就知足吧，说明你是亲孙子。像我这个外孙，可是连一千寒元都没收到过。” “……” 大表哥太不要脸，小表弟有点不想聊下去了。 在我们这些实在亲戚眼里，你就是财神爷转世，得疯到什么程度才能想着给你送钱。 小表弟沉默不语，可大表哥正在兴头上：“反向地铁和搭错公交又是怎么回事？” 李智昊涨得满脸通红：“从小就没坐过公共交通工具，又离开寒国七年，我哪知道那玩意怎么坐。” “哈哈…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也够可以了，还知道找一辆模范计程车，哈哈哈…” “呃…模范计程车是什么？我是看其他计程车花花绿绿的闹眼睛，才找了辆黑色的，有什么说法么？” “哈哈哈…没说法，都一样…” 李湛此时浑然把君子信条抛诸脑后，将自己的快乐，肆无忌惮的建立在表弟的痛苦之上。 可笑着笑着，他又突然意识到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 两个月后，李智昊可是要代替自己看护少女时代的。 就以目前缺乏基本常识，生活不能自理的巨婴状态，怎么能担当得了如此重任。 时间紧迫，只能下猛药了！ 李湛摊开手掌，伸到小表弟面前：“还钱！” “还什么钱？”李智昊一脸懵逼，脑子里有点转不过弯。 “刚帮你垫付的五万元车费，不说是借的么？现在还我吧。” “哥不是吧！区区五万元而已，咱俩是亲表兄弟啊！况且…我现在哪有钱还你，我还打算找你拿点钱花呢。” “别说是亲表兄弟，就是亲兄弟也得明算账！”李湛一副黄世仁做派，死咬着不松口。 李智昊无可奈何，只能亲表兄弟明算账：“那也不该是五万，计价器显示的是四万两千元…” “多出的八千是替你给的小费。怎么？难道认为我会讹你八千元寒币？” “……”李智昊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 你就是想讹我，我也得有钱让你讹不是。公交、地铁坐一圈，身上下加起来都不够八千，更别说五万了。 不过赖账是想都不敢想的：“我的情况哥也看到了，能不能先宽限两天？” 李湛点点头，都是实在亲戚，也不好做得太绝：“行吧，那就两天。” “不是不是…”李智昊连连摆手。一点经济来源都没有，两天后和现在有什么区别。“我说的是多宽限点日子。” 李湛难得的好说话了一次：“也行，那你说个具体时间。” “呃…具体时间…” “具体时间都没有，我怎么给你宽限？” “要不…等家里解除对我经济封锁得时候？”李智昊试探性问道。 “你要是一直抱着啃老的思想，我会让外公封锁你一辈子。” 扼杀掉小表弟不切实际的幻想，李湛拍着对方肩膀，语重心长的教导：“智昊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学着力更生了。” 李智昊一点就透：“做经纪人，我一个月工资多少钱？” “你刚入职，又没什么工作经验。所以第一个月实习期，是没有工资的。” 看到小表弟快哭出来的表情，李湛强忍住笑意，继续补充福利待遇。 “放心，食宿还是可以报销的。吃饭你跟着金胖子，他吃什么，你就吃什么。住宿…也先住金胖子家吧。” 既然表哥都安排好了，李智昊哪怕不情愿，也只能捏鼻子认了。 “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送你去剧组。最近孩子们没什么活动，金胖子大部分时间都在剧组照顾允儿，你的工作就是跟在金胖子身边好好学习。” 李湛看来，没有什么课堂能比龙蛇混杂的剧组，更合适李智昊这种小白了解娱乐圈了。 一听说去剧组，刚还半死不活的李智昊，顿时满血复活。 “那我以后也要天天去剧组？” “你这么兴奋干嘛？”李湛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嘿嘿…”李智昊不好意思的搔搔头，颇有几分青涩少年的腼腆。“我是林允儿xi的粉丝。” “？”李湛差点都以为自己幻听了。才几天没见，二货小表弟居然被林瑟圈粉儿了！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由于长年在深山老林清修，李智昊的心性还停留在青春期阶段，感情方面更是一片空白。 猛然看见林允儿那张清纯如水的小脸，能有什么抵抗力？ 小表弟没抵抗力，可大表哥必须给他打预防针！ 李智昊此时不仅少年心性，还一身豪门少爷的臭毛病。万一真喜欢上少女时代哪位成员，指不定闹出多大乱子。 “李智昊，我可事先提醒你。想祸害小姑娘，找别人家的去。少女时代的孩子们，你一个都不能碰！” “哥说什么呢？我完是一颗纯洁的粉丝的心啊！” 李智昊仿佛蒙受不白之冤似的，一脸受伤的表情。可没过三秒，又嬉皮笑脸，神秘兮兮的冲李湛挑挑眉。 “况且，哥后宫里的人…” “啪！” 话音未落，清脆的巴掌声再次响起。随即，李湛咬牙切齿的低吼在车厢中回荡。 “呀！李智昊！如果我再从你口中听到‘后宫’两个字，别怪我让你自宫还债！” 不想为五万寒元的债务出卖“下半生”幸福，李智昊明智的选择闭嘴，心里却对表哥的“表里不一”表示强烈鄙视。 不想开后宫，你好好的3v会长不当，纡尊降贵跑寒国娱乐圈瞎折腾什么？ 还凑了个九人九色的女团！ 啧啧，这么会玩，乃英姑姑知道么？ 如果李湛知道表弟心中的龌龊想法，哪怕深谙“人不知而不愠”的君子之道，也要大义灭亲阉了他！ 好在，两人沉默不语，一路相安无事。 车子转入咖啡店所在街道。 隔着大老远，李湛便看到在路边翘首以待的一胖一瘦两个身影，于是示意司机靠边停车。 “欧巴，你终于来看允儿了！” 林允儿仿佛重逢了阔别多年的亲人，小跑到李湛身前，张开胳膊就想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 还没下车的李智昊看到这一幕，暗自撇撇嘴。 表哥可真能装！这回露馅了吧！ 林允儿粉丝，减一！ 第二百零七章 弟弟 () 看到林允儿对表哥展现出的亲昵举动，李智昊顿时心花怒放。 对么！这才是世家子弟行事风格的正确打开方式！ 你身为榜样都从一而终，我作为坚定的效仿者，还怎么好意思策马奔腾开后宫？ 所以说，榜样的作用，或许并不仅仅局限于催人奋进。还能在做坏事时，被拿来当挡箭牌。 林允儿张开青春少女的怀抱，还没等突破46厘米的个人距离防线，就被抵在脑门上的手指摁了回去。 李湛伸直胳膊，直到将林允儿推到一臂开外，才撂下手，搓了搓指尖上沾染的淡淡粉底。 “前天晚上才见过面，你至于么。” 他最近发现，林允儿一旦脱离团队，就会变得异常腻歪。 不过也没多想，只是把这种变化，归结于小屁孩还没做好独立的心理准备。 第一次出演电视剧，压力大又孤独，难免会表现得对熟悉的人过分依赖。 由于天堑般巨大的意识形态差异，李湛没想到点子上。 而不经意的一句调侃，也顺手把小表弟本不纯良的思想带得更加跑偏。 一大串看似毫无关联，却能详尽描述整个事件经过的成语，瞬间将李智昊长期受华夏文化熏陶的大脑填满。 诸如，夜阑人静啊、孤男寡女啊、**啊…等等等等。 甚至最后犹不满意自己的文学素养，他还搜肠刮肚，记起一段极富生活气息的诗句。 翻手作云覆手雨，纷纷轻薄何须数。 古代骚人墨客，果然又骚又污！ 李湛如果知道表弟把“博大精深”的华夏文化，学成了编排自己的污言秽语。绝壁要一剑了结掉这厮，以告慰杜甫在天之灵。 投怀送抱未果，林允儿捂着额头，嘟起嘴，清丽的小脸上满是幽怨委屈。 “欧巴是骗子，不是承诺过不再戳我脑门了么！” “对不起，下次我戳你的眼睛。”李湛伸出两根手指虚晃一下，吓唬道。 林允儿非但没被吓到，反而仰起脸，向前迈出一步，将一双水灵灵的鹿眼送到近前。 “这么伊布哒的眼睛，欧巴舍得么？” 李湛煞有介事的配合着点点头：“确实舍不得。” 林瑟满心雀跃，可不待欢喜爬上眉梢，转瞬便被不解风情的冷言冷语扫落在地。 “把你戳瞎了，还得负担你后半辈子的生活，我实在舍不得那么多钱。” 林氏火葬场的高炉再次燃起熊熊烈焰，钢铁直男什么的都该被烧死！ “钱钱钱！欧巴就知道钱！能不能别总那么俗气！” 李湛本打算反唇相讥，可一想到小表弟今天的悲惨遭遇，冷嘲热讽通通化作一声叹息。 “唉...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允儿，知道人这一生中，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吗？” “什么？” 林允儿小心翼翼的反问，结合此情此景，显然不认为男孩能吐出什么象牙。 李湛展颜轻笑：“有人说，人死了，钱没花完；还有人说，人活着，钱没了。但我认为都不对！”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家缠万贯、富可敌国，但你却一个子儿都不能动，哈哈哈...” 林允儿木然看着兀自捧腹大笑的李湛，头顶滑落数道黑线。 欧巴绝对是被西卡欧尼传染了，不然类似“西卡效应”的症状怎么越来越严重。 可惜笑声过于狂放，不然她一定能听清被笑声掩盖住的脆弱物体碎裂的声音。 那，是一颗心！ 本来李智昊正有滋有味的听着大表哥和小情人儿“打情骂俏”，潜心学习撩妹儿的语言艺术。 可谁知表哥话锋一转，自己就摇身一变，成了承受人生最大痛苦的可怜人儿，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幸灾乐祸了一阵，李湛适可而止，回身朝车里招招手。 “下来吧，刚才不还说是允儿的粉丝么。怎么看到活的，反倒腼腆起来了。” 尽管两人都对李湛的话心怀不满，但仍相对站定，彼此打量。 小表弟：表哥果然眼光毒辣！ 林瑟：粉丝果然独具慧眼！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粉丝，林允儿热情的行礼问候，并主动伸出小手：“您好，我是林允儿，感谢您的支持。” “哪里哪里，都是应该的。我叫李智昊，以后请您多多关照。”绅士般轻轻握了握女孩的手，李智昊话里有话的寒暄。 心里认定林允儿是“小小嫂子”，那支持就是应该的，求关照也是必然的。 林允儿粉丝加一！ 相比“粉丝”怪里怪气的话语，林允儿更在意的是对方的名字。 “李智昊xi...或许是欧巴的表弟？” “哦？你听说过我？哥告诉你的？” “内，总听欧巴提到您。” 任哪个通晓点人情世故的，都能明白林允儿是在客套。可偏偏久居深山的李智昊不但不懂，更没什么自知之明。 “哥都是怎么说我的？” “呃...” 林允儿一时语塞。她对李智昊的了解，完源于李湛自曝的黑历史。 可既然能被称作黑历史，那肯定是不能拿出来公之于众的。 转了转灵动的眸子，林腹黑只能昧着良心，说出一番善意的谎言。 “欧巴说您特别尊重兄长，任劳任怨，义薄云天，有什么危险都冲锋在前！” 甘当尝试过期丹药的小白鼠，应该担得起这些词汇吧？ “真的？” 李智昊怔了怔，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动人的赞美，眼眶中霎时涌上晶莹的泪花。一把攥住表哥的手，哽咽着求证。 “哥...林允儿xi说的都是真的对不对？哥确实是这么看我的对不对？” 看着热泪盈眶的小表弟，李湛心头百味杂陈。 既有些自责以前的所作所为，又有些腻歪对方哭哭啼啼的小女儿姿态。 “憋回去！不然小心我抽你！” 李湛粗暴的甩开小表弟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双手，指着对方鼻子高声呵斥。 “我怎么看你的，你自己不清楚？” 李智昊一脸懵逼，我是该说不清楚呢，不清楚呢，还是不清楚呢？ “哥！我清楚！” “清楚还问什么？和我逗闷子呢？” “呃...哥，我错了。” 兜着圈子，把小表弟的问题搪塞过去。 李湛连忙把观望多时的金胖子叫到近前介绍，又挥挥手，像赶苍蝇似的命令两人去买点喝的。 “噗...哈哈哈...”看着两人走进便利店，林允儿忍耐多时的笑点瞬间崩溃。“欧巴太坏了，智昊欧巴好可怜，哈哈哈...” 李湛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知道我坏，以后就老实点。再瞎胡闹，他就是你的榜样。” “我不怕。”林允儿跟着上了车，坐到男孩身旁，摇头晃脑，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你不会天真到，以为一卷录影带就能威胁我吧？” “威胁？我为什么要威胁欧巴？” 林允儿故作懵懂无知的神态，将视线停留在男孩脸上，仿佛在观察什么珍稀动物似的，目不转睛的看着。 哎一古，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欧巴哪怕再生气，总不可能对未成年的小姨子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李湛被盯得心里发毛，恍然有种林允儿想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好事情的错觉。 “你身上的香水味太刺鼻，离我远点！” “香水？我没喷香水啊。” 林允儿吸着鼻子，嗅探“香水味”，可吸入鼻腔的某种好闻的气息，让她不自觉往男孩身边凑了过去。 然后...就被一只手指按在了车门玻璃上。 “呀！欧巴又说话不算话！快松手！” 后脑勺被坚硬的玻璃硌得有点疼，林允儿推搡着按在自己眉心的手指，奋力挣扎。可任凭连掐带抓，男孩的手都纹丝不动。 李湛支着一条胳膊，轻松写意的欣赏着做困兽之斗的林小鹿。 “答应老实坐好，不再胡闹，我就松开你。”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快放手。” 指头缓缓离开眉心，林允儿揉了揉后脑勺，紧靠车门的后背猛然发力，纤细的身子循着反作用力弹起，气势汹汹的朝男孩扑了过去。 “我和你...” “碰！”车窗受重物撞击，发出闷响。 胳膊再次伸直，李湛不屑的挑挑眉：“就知道你不死心，但跟我玩花样，还嫩了点。” 林允儿双手掩面，失声痛哭：“呜呜...好疼...欧巴欺负人...呜呜呜...” 李湛不为所动，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呵呵...眼泪呢？又流进心里了？” “哼！” 愤愤哼声，林允儿撤下双手，也没再挣扎。 “一个大男人动手欺负小女生，欧巴的良心不会痛吗？” “知道自己是女生，就要注意和异性保持距离。像个假小子似的，随便往男人身上扑，要不你也当我弟弟，管我叫哥好了。” 听到男孩的揶揄，林允儿气了个半死。 以前即便被当成小屁孩，起码还是个女生，现在怎么就直接成弟弟了。 你瞎么？本小姐的性别特征就那么模糊？ “你才是弟弟！” “......” 尽管知道女孩只是口不择言，可李湛仍有被人指着鼻子骂的错觉。 无奈之下，只得耐心纠正：“允儿啊，我是欧巴，不是弟弟。” “不！你就是弟弟！你是坏弟弟！臭弟弟！” “......” 李湛一看越说越跑偏，赶紧松开控制林允儿的手，从自己一侧推门下车。 “李智昊！你个弟弟！让你买个水，跑哪儿去了！” 正抱着科研工作者的心态，神贯注观察商务车避震效果的李智昊吓了一跳。 忙不迭跑到表哥身前，忐忑不安的询问道：“哥...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李湛皱起眉头，一头雾水。 可还没等细想，车另一侧重重的关门声伴随怒吼，直接打断了他的思绪。 “欺负完人就想跑！李湛！你这个臭弟弟！” 看着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林允儿，李智昊抽了抽嘴角。 不愧是大表哥，无论人数、环境还是昵称，都是我辈楷模，就是速度...“略微”不尽人意。 会不会和练的功夫有关系？ 不行！我得赶紧找人试试！ 不超过30分钟，赶紧自废武功！ 第二百零八章 谁的粉丝？ () 当着小表弟被小屁孩叫“臭弟弟”，面子上，李湛是肯定挂不住的。 瞬间摆出急正色，横眉冷对林允儿：“没大没小，叫谁臭弟弟呢？！” 如果郑秀妍来做这个表情，肯定没什么杀伤力的。不过换成李湛，倒还有几分威势的。 被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林允儿秒怂，低头嗫嚅道：“没...没叫谁...” “没叫谁是叫谁？”李湛不依不饶，指着身旁的某吃瓜群众，非逼林允儿说出个子丑寅卯。“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不是叫我，难道是在叫我表弟臭弟弟？” 莫名躺枪的李智昊很蓝瘦，尽管不明白“臭弟弟”有什么寓意，但见大表哥急于撇清干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称呼。 饱受欺凌的林允儿更蓝瘦，独处时她还敢跟李湛赛赛脸，耍耍小性子。可有第三人在场，必须收敛本心。 “我！我叫我自己臭弟弟，行了吧！”林允儿赌气囊塞，仿佛破罐子破摔似的大喊大叫道。 喊完又有些不甘心：“不对！我不是臭弟弟，我是香弟弟！” 李湛哭笑不得，只觉得林允儿的憨憨病又发作了。 “谁问你香臭了？好好照照镜子，现在什么形象，还少女时代门面呢...回车里收拾利索再出来！” “内！”林允儿抡荡着小胳膊，气哄哄的回到车里。 李智昊好奇心作祟，对着前挡风玻璃探头探脑，然后就被一巴掌呼在引擎盖上。 “呀，李智昊！你是变态么？非礼勿视懂不懂？” “误会误会！我是在看...呃...” 李智昊连连摆手，并矢口否认。其实他想观摩的，是“闪击战”后的惨烈景象，可又不能实话实说。 “看车！哥，你这辆车真漂亮，借我开两天怎么样？” 李湛显然不相信：“不管是看车还是看人，把你那点花花肠子趁早都收起来。但凡让我发现一点，一定打个华国结送还给你。” “哥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 人格受到莫大侮辱，李智昊平生第一次用高音量与大表哥对话。 虽然不姓关，但他“李二哥”也号称义薄云天。怎么可能违反江湖大忌，作出勾引“小小嫂子”的龌龊行径。 李湛眯起双眼与表弟对视，见他目光澄澈，不似作伪。于是不由相信了几分，顺势放缓语调。 “车的事先不急，你先去驾校报名。等考下来驾照，我送你一辆。” “还考什么，哥帮我办...” 想走捷径的小表弟看到大表哥扫过来的冷厉目光，赶紧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不是我不想考，可囊中羞涩...哥能不能先支援支援。” “驾照是工作需要，让金胖子带你去报名，他身上有s.乐的法人卡。” “内。” 小表弟点点头，和表哥在一起果然涨姿势。 不管自己多有钱，只要有机会花别人的钱，绝不手软！ 举一反三，他又惦记起表哥要送的车。 “哥打算送我辆什么车？” “放心，包你满意。” 李湛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昨天和郑秀妍出去玩，为了不引人注意，开的那辆国产hy。 只开过一次的新车，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甩给新手上路的小表弟练手。 没聊两句，收拾整齐的林允儿再次下车，李湛招过金胖子嘱咐几句，便要离开。 “欧巴要走？”难得有个独处的机会，林允儿不想轻易放男孩离开。 “不然呢？我留下干嘛？” “欧巴可以去剧组玩啊，孔刘欧巴和恩惠欧尼时常还会聊到欧巴呢。” “现在是敏感的时期，你觉得少女时代制作人适合出现在公众场合？” “那...那我们可以在车里聊聊天。”林允儿变着花样找理由。 手指轻点着林允儿，李湛哑然失笑：“呀，我真是...你又想偷懒是吧。” “我没有！” 林允儿扬起脸高声反驳，精致的五官因气愤，皱皱巴巴抽在一起。随即低下头，用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嘀咕。 “哼！骗子！明明答应来探班，什么东西都不带也就算了，才待不到半小时就要走。这么不情愿，当初干嘛答应我...大骗子...” 越说心里越难过，林允儿抹了抹眼角，手背湿热，这次不是装的。 李湛尴尬的咧咧嘴，也觉得今天的事办得不太光彩。 父母节承诺林允儿的不是别的，正是电视剧拍摄期间，来探班两次。 今天他人是来了，可大部分原因是为了送小表弟入职，而兑现承诺的探班反倒更像在糊弄事儿。 对待小女儿姿态的“香弟弟”，自然不能像对待小表弟那么简单粗暴。 “憋回去！” 李湛断喝一声，面向林允儿，却抬手指着李智昊，刻意搞怪的威胁。 “不然小心我抽你的粉丝！” 再次躺枪的李智昊一脸懵逼，你把人家小姑娘弄哭了，关我什么事？ “噗嗤...呵呵呵...” 林允儿破涕为笑，拭去泪花，抬头轻轻拍了下男孩的肩膀。 “欧巴坏死了，不但欺负我，还欺负智昊欧巴。” 李湛没躲避也没发动一指禅，让林允儿占了点小便宜，才揉揉被打的地方，语气高傲的质问。 “林允儿，做人要讲良心，我把你和秀妍的专属经纪人都带来了，他难道不是东西？” 快乐果然还是要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看到李智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林允儿笑得更欢了。 几分钟后，商务车缓缓驶离。 林允儿踮起脚，朝渐行渐远的车子不断挥手，小脸上笑靥如花。 奢求太多不切实际的东西，终究只会等来满心失望。谨小慎微的守着心底的秘密，将自己低到尘埃里，却能收获大大的满足。 强势如李湛，愿意故意搞怪逗她开心，已经十分难得了，不是么。 李智昊望着车子消失后空荡荡的路口，回头看了看身旁仍在眺望远方的林允儿。 突然觉得“办完事，提起裤子就走人”的大表哥，实在渣得过分。 多好的女孩儿，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那么问题来了，“渣男”这点，该不该学呢？ 长考良久，百思不得其解，李湛摇摇头看向正偷偷观察自己的“顶头上司”。 “刚才就想问，我和英俊xi以前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为什么总觉得有些眼熟？” “呃...没...没有吧...智昊xi怎么可能认识我这种小人物。”金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涔涔冷汗，结结巴巴的回答。 “嗯...哈哈，也对。”李智昊略微沉吟，见实在想不起来，便点头同意了对方的说辞。随即转身，饶有兴致的向片场走去。 “走吧，带我逛逛剧组。” “内！内！”金胖子连连应声，暗暗长舒一口气，感觉减寿十年。 作为李湛的表弟，李智昊的到来注定不会悄无声息。 当晚接送林允儿的保姆车刚在宿舍门口停稳，不待来人下车，轰子们便一拥而上，挤了上去。 “智昊欧巴，您好，好久不见。” 郑秀妍带头打招呼，少女们也七嘴八舌的问候，并做自我介绍。 李智昊蜷缩在座位上，仿佛动物园里被围观的猴子。脑子更是被吵得嗡嗡作响，开后宫的野望更产生了一丝丝轻微的动摇。 别的暂且不提，单说一群人同时和你说话，你都不知道该先回应谁。 等想明白，人家早自顾自聊起来，不搭理你了。 就比如现在...... “哇！智昊欧巴很帅气啊！”猛然看见帅哥，黄美英鼓动大嗓门咋呼一声。随后皱起眉头仔细端详，语气又变得有些索然无味。“不过和欧巴的差距，还是蛮大的。” “呀！你个jack lee狂粉闭嘴！智昊欧巴已经是难得一见的花美男了好么！”崔秀英呵斥一声，打起圆场。“兄弟两个都是花美男，真是完美的基因。” “我家的基因也好啊！” 郑秀妍不甘示弱，率先歪了楼。 随后家里有兄弟姐妹的金泰妍、黄美英、权俞利、崔秀英和林允儿云集响应，少女时代歪楼拆迁队再次营业。 自吹自擂好一阵，不知是发觉冷落了李智昊，还是瑟之魂死灰复燃。林允儿突然蹦出一句话，小脸上眉飞色舞。 “对了！智昊欧巴是我的粉丝，今天还找我要签名了！” “真的？” 少女们纷纷转头，诧异不已的看向“猴子”。 粉丝对少女时代好奇，还没正式出道的少女们同样也对粉丝好奇，今天总算见到一只活的了！ 李智昊再次向座位里侧缩了缩：“真的...我真是允儿xi的粉...” “hing！什么嘛！”郑秀妍鼓气包子脸，气哼哼蹲了下座椅。“智昊欧巴也太没立场了，明明是和我先认识的，为什么成了允儿的粉丝！” “ya，做我的粉丝就没有立场？欧尼的粉丝比我多那么多，怎么还要和我抢！”林允儿也嘟起嘴，针锋相对。 “那是欧巴的粉丝，又不是我的！” “欧巴的粉丝和欧尼的粉丝有什么区别！”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其他少女默不作声，以看戏的心态，冷眼旁观粉丝数量最庞大的两个凑不要脸的小婊砸日常撕逼。 最近几天，郑秀妍不知道搭错哪根筋，突然就对演技着了魔。 其他人实在扛不住她随时随地、忽冷忽热的戏精附体。 只有林演员乐此不疲，每天收工后都要来一场即兴对手戏。至于什么戏码，还要看当时情景而定。 “当然有区别！我阿爸是你阿爸吗？”傻西西举了个奇怪的例子。 “是啊！”林演员点点头，平时也叫阿爸的，没毛病。 “呀！那我妹妹是你妹妹吗？” “是啊！” “呀！那我男亲...o！这个不行！”郑秀妍赶紧捂住嘴。虽然是演戏，可拿李湛对台词，她舍不得。 林允儿有点失望，愈发投入角色：“欧尼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智昊欧巴已经是我的粉丝了！哈哈哈！” “你...你...咩...咩咩咩...”郑秀妍失声痛哭。 少女们不约而同叹了口气，别的都算有进步，就是一到哭戏，她们恍然就有种置身大草原的错觉，实在出戏。 李智昊呆若木鸡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拔凉拔凉的。 完了！我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因为承认是“小小嫂子”的粉丝，把“小嫂子”气哭了。表哥知道以后，不得生撕了我！ “等等！我有话说！” 强烈的求生欲驱使下，李智昊忙不迭举起手，示意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我不仅是允儿xi的粉丝，还是西卡xi的粉丝！所以...我是允西粉！” 2007年7月9日，一个平凡至极的日子，第一位伟大的“允西粉”诞生了！ 第二百零九章 前后一样平 () 前世“允西粉”的诞生过程，已经无从追本溯源。 可未来某天，荣膺世界醋王称号的李湛，无意间得知小表弟就是今世的罪魁祸首。 愣是追了对方十条街，打断三根棒球棍才肯罢手。 当然，未来某天，不是今天。 暂时逃过一劫后，李智昊断然拒绝掉新同事恭贺他入职的聚餐邀请。鸠占鹊巢，霸占了金胖子的猪窝。 李湛的嘱托犹在耳畔，金胖子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向当年的朋克少年传授些职场上的人情世故。 “智昊xi今天不该拒绝大家的邀请的...” “别废话，赶紧把频道调到c，允儿xi的电视剧马上开始了。” 李智昊在沙发上盘腿大坐，边吃着夜宵，边发号施令，豪门少爷做派彰显无遗。 胡乱扒拉了两口炸酱面，眉头紧紧皱起，显然对平凡无奇的味道颇为不满。甩手把面碗丢在茶几上，发起牢骚。 “哎西！你以为我不想去烤肉店聚餐？满兜加起来不到三千韩元，怎么结账？” “呃...其实...今天的餐费是大家分摊的，不需要智昊xi花钱。”金胖子见智昊大少爷对新人入职聚餐有着天大的误解，小心翼翼的解释。 “？”李智昊惊叫一声，机械式的转动脖子，眼中泛着饿狼一般的凶光。“你怎么不早说？” “......”金胖子累感不爱。 wuli大少爷，我哪谁知道您能小白到这种程度？ 好在李智昊还有点自知之明，没过分迁怒金胖子。 借《王子咖啡1号店》第三集开始放送的机会，扭头佯装专心观看电视剧，顺势掩饰尴尬。 可看了没几分钟，怒不可遏的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吓得金胖子浑身肥肉一阵颤抖。 “哎西！咖啡公司的小开被赶出家门，都能接手一家咖啡店。我堂堂寒国李氏财团的继承人，居然要屈尊做经纪人！还像话吗？！” 金胖子稍稍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这仅仅是个开头而已。 随着剧情发展，客厅里充斥起单调乏味的打击乐和絮絮叨叨的吐槽。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呀！第三集允儿xi的戏份怎么这么少？” “砰！” “哗啦！” 茶几的有机玻璃台面终于不堪重负，四分五裂。 “......” 两人相对无语，气氛一片死寂，而距此不远的少女时代宿舍却热闹非凡。 “呀，老虎式！你们看到了没有，老虎式！” 权俞利一手指着荧幕上正在做瑜伽老虎式动作的母女三人，一手抓着林允儿纤细的小胳膊来回摇晃，嘴里还不停邀功。 “允儿，这个动作是我教你的，认证吧？” “认证！谢谢yuri欧尼。” 林允儿牵强的扯出一个放送式笑容，一根根撬开权俞利的手指，打算溜之大吉。 可刚站起身，就被拽了个趔趄，顺势跌坐回去。 “别走啊，你的戏份还没播完呢。”权俞利正在兴头上，亟需一个听众兼陪练。“每天早上和欧尼一起练瑜伽怎么样？以后拍戏完用得上啊！” “哈...”撒谎精揉揉眼皮，打了个哈气，装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yuri欧尼，我今天好累，想先去洗澡睡觉。” 权俞利信以为真，松开手并奉上关心：“不要紧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累了，睡一觉就好。” 林允儿摆摆手，二次站起身。一只脚堪堪抬起，就被蓦然响起的话语定在原地。 “允儿欧尼，今天的抽签结果是yuri欧尼最先洗澡。” 徐贤貌似漫不经心的提醒，布灵布灵的大眼睛里却闪耀着看透事实真相的光芒。 “呀！林允儿，你敢骗我！” 权将军厉呵一声，挥手擒住林腹黑，将之按趴在地上。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允儿苦苦哀求：“yuri欧尼，我真没骗你。那...大不了我今天不洗澡，连浴室都不去还不行么，你就放我走吧。” 话音刚落，权俞利还没表态，三人间大通铺上的两位室友当即表示不满。 金泰妍：“允儿啊，你是唯一有行程的成员，又是门面，怎么能不洗澡呢？” 崔秀英：“就是！你难道要学帕尼？今天不洗澡，别想进房间睡觉！” 无辜躺枪的黄美英立刻表示不满：“ya？干嘛扯到我身上！” 少女们你一句我一句，客厅里越来越乱，却没人留意到郑秀妍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呀！都闭嘴！” 少女们瞬间噤声，呆呆看向周身缭绕着森冷气息的暴力西卡。 “吵死了！到底是看电视剧，还是听你们吵架！放开允儿，让她去睡觉。” 少女们相互递了个眼神，都明白郑秀妍在拉偏架。 “西卡欧尼…”林允儿感激涕零，可惜为时晚矣。 安静下来的客厅分外寂静，电视机的声音也愈加清晰。 电视剧仍在继续。 由于大女儿要女扮男装混入咖啡店打工，母亲忧心忡忡，担心她身份穿帮。 “你真要当男人？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大女儿安慰母亲：“不用担心，只要不洗澡就不会被发现的。” 恰恰此时，饰演日常diss姐姐的妹妹，林允儿说了一句让她抱憾终身的台词。 “这个我一百遍表示同感，前后都一样平呢！” “......” 诡异的空气在客厅中暗潮汹涌，少女们不约而同看向林允儿。 “前后都一样平”也是你林平之配说的台词？而且还是拿来鄙视别人用的？ 被众人玩味的目光看得羞愤欲死，林允儿第三次站起身，第三次被拉倒。 少女们将林允儿团团围住，扳直身子，前前后后好一通打量。 “ya，正反面怎么都没区别？哈哈哈！” “哎一股，我还以为允儿的脖子能转180度，原来是后背！完神奇！” “唉...可惜我演技不好，不然这个角色应该让我来。允儿演，完没有说服力！” 因为林允儿一句自不量力的台词，轰子们集体暴动。 专心致志观看电视剧被吵到，郑秀妍又站了出来：“呀！还有完没完！” 少女们暗暗撇嘴，拉偏架的又来了。 “西卡欧尼...”林允儿挣脱众人钳制，扑进郑秀妍的怀抱索取慰藉。 “没事了，欧尼在。”郑秀妍轻轻拍打对方后背，柔声安抚。“别理她们，一个个的，懂什么叫演技吗？” “......”少女们真想“呵呵”郑秀妍一脸。 就你也配批评别人不懂演技？ 简直和林允儿鄙视别人“前后一样平”同样荒唐！ “允儿别灰心，虽然这集你戏份不多，台词也没几句，但演技...哎？台词？” 郑秀妍顿住话头，眉心紧锁，一副困惑不已的神情。 冥思苦想了足足十几秒钟，猛然握住林允儿的肩膀，将之从怀里拉开，低下头仔细打量。 “哈哈哈...前后一样平...哈哈哈...” 旁观的七位少女一巴掌呼在脑门上，动作整齐划一。 可不等她们集体吐槽对方赤道般漫长的反射弧，奶声奶气的呼救声不期而至。 “哈哈...呀！林允儿！快放开我...哈哈...不要挠哪里，好痒...呀！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快来帮我！哈哈哈...” 少女们放下手，兴致勃勃欣赏起两个最欠揍的小婊砸的世纪撕逼大战。 好吧，真实情况，是林大力单方面手撕傲娇受。 “帮不帮？” “别管！让西卡好好长长记性，看她下次还敢不敢拉偏架。” “那她刚才拉偏架的事，就这么算了？” “对啊！上！” 少女时代宿舍乱成一锅粥，连电视剧什么时候结束的都没人关心。 随着下集预告登上屏幕，消停近半小时的金胖子家终于有了动静。 李智昊站起身，踢了踢呆望满地“晶莹”的金胖子。 “小气样，一个茶几而已，等本少爷回到李家，送你个纯金的。对了，明天再吃饭，叫点好吃的，破炸酱面有什么吃头。” 金胖子听到纯金茶几，顿时容光焕发。可一说起明天的伙食，亢奋的精神再次萎靡。 “制作人ni我减肥，每顿饭的餐费不许超过五千寒元，您的标准和我一样。” 他觉得李智昊真是个灾星转世。当年的事且不提，今天一见面，就害他没吃上烤肉，还必须强制节食减肥。 这日子没法过了！ 嗯！明白表哥良苦用心的李智昊，也是这么认为的！ 委派个伺候人的差事也就罢了，饭还不让吃好。还有没有天理了？！ 当然，有没有天理的事，他是不敢找李湛多哔哔的。 因为大表哥认认真真教小表弟的第一件事，就是华语“理”字的正确书写方式。 为了不天天吃冷面、拉面、炸酱面，李智昊只好另辟蹊径，把主意打到顶头上司头上。 “我说胖子，你混这么多年，总该有点积蓄吧？先拿出来大家应应急，以后我回家，十倍...不，百倍还你！” 金胖子连忙摇头拒绝：“不行！制作人ni咐过，如果发现我私下给你钱，就派咱俩去做无偿义工，扫大街。” “真这么绝？” “真这么绝！” “苍天啊！既生昊，何生湛！” 看着李智昊呼天抢地的颓废样，金胖子暗暗鄙视。 出了问题不想办法解决，嚎破大天去又有什么用？ 废物！ 考虑到两人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喂饱这小爷就等于喂饱自己，金胖子只能设法自救。 “智浩xi，我倒是有个办法......” 听完猪头军师的馊主意，李主公勃然大怒。 “呀！你居然让我吃软饭！”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您事后可以十倍...不，百倍补偿对方啊！” “不行！我堂堂寒王世子，如果做出此等事，百年之后，还有何脸面见列祖列宗！” “那算了，当我没说。” 第二天早上，李智昊坐在剧组折叠椅上，捧着超大份的生鱼片大快朵颐，边吃还边赞叹。 “真香！” 而一旁，用两人伙食费填饱肚子，金英俊不屑的冷笑。 “废物！” 不远处，剧组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开会。 “昨晚第三集的平均收视率...25%！” “大发！” “大家再接再厉，收视率突破30%，剧组请客，大家一起吃烤肉！” 金胖子捅捅李智昊，面授机宜：“智昊xi，剧组请客，我们是可以参加的。” 肚里有粮心不慌，李智昊慢条斯理的停下筷子，翘起二郎腿，摇头嗤笑。 “嘁！小家子气，一顿烤肉而已。” 第二百一十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节节攀升的收视率固然让人欣喜，而林允儿更在意的是网络评论。 好在善良的观众没像无良的成员们一样，用“前后都一样平”的台词调侃她。 事实上，与其说善良，不如说观众对林允儿的了解程度，还远不如轰子们来得“透彻”。 况且年方18，莫欺少女贫。 即便少数观众留意到个中玄机，也觉得林允儿未来可期，遂并未就此展开讨论。 事实证明，年龄不能永远保持在18岁，但身材真的可以！ 这句经典台词就像深埋地下的窖藏原浆，挨住岁月的沉淀和时间的酝酿，终将挥发出隽永的芬芳。 美酒下窖后的第一个清晨。 7月10日，首尔，晴。 天气预报播出后，广大寒国民众自发补充上一条：局部地区有暴雨。 天气预报并未报道的局部地区，究竟有多大？ 大约450平方米。 没错，基本约等于s.乐小黄楼的占地面积。 艳阳高照，却要像遭遇台风袭击一般穿着雨衣雨靴上下班。 可想而知，s.工的心理隐形面积，肯定要远远大于450平方米。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中午12点30分，即少女时代孝渊的介绍视频发布半小时后，暴雨骤停。 视频长度仍是一分半钟，没有增加。不过内容却从由照片拼凑成的“幻灯片”，进化成了舞蹈视频。 对此，联合国粉丝团略感欣慰，认为s.乐终究还是明白点事理的。 然而24小时后，7月11日正午，崔秀英的视频又变回了“幻灯片”，他们才恍然大悟。 世界第一大粉丝团兼慈善组织，非但没被这家小小的傻帽公司放在眼里，反而被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了！ 随后三天，徐贤、金泰妍、sunny的一分半“幻灯片”依次上传，更在无形中印证了这一猜测。 业内同行纷纷对s.然起敬，不愧是寒国最大的娱乐公司。为了坚持宣传策略，敢正面硬刚jack lee的粉丝团，果然是要钱不要命！ 事实上，钱在哪儿呢？ 遭受十几万人围堵，上千万人指责。公司运营停摆，网站瘫痪，股票直线下跌，这谁顶得住？ 若非申惠敏出面钳制，要求必须坚守待援，蒙受巨大损失的股东们，早就把少女时代交出去投降了。 别看联合国粉丝团把s.得乌烟瘴气，在公众眼中却赢得了高度赞誉。 某日下午，清潭洞某餐厅后厨失火。一时浓烟滚滚，烈焰滔天。 消防队接到警讯，片刻不敢耽搁，急速前往救援。 可当来到事故现场，却发现火势早已被扑灭。 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有一脸懵逼的目送大批手拎玩具水枪的国际友人离开。 此则新闻一出，当即被各大国际媒体纷纷转载。jack lee粉丝的救火效率远高于寒国消防队的说法，一时甚嚣尘上。 李湛得知消息后，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明明是非法集会分子，摇身一变成了救火英雄，这是什么黑色幽默么？ 还有视频的长度和内容产生的误会，纯粹是个巧合。 长度是少女们充当打手，“殴打”林瑟的劳动所得，金孝渊的舞蹈是为了复刻前世原版视频。 谁知道发生在敏感的时间节点上，居然会被解读成s.乐调戏jack lee粉丝团。 突然，他有点期待明天的到来了。 不仅因为今晚会放送《少女上学去》的第二期，更因为明天中午会公布最后一位成员，也就是jessica的介绍视频。 其实按照前世的顺序，第八位是jessica，第九位是最后加入的sunny。不过以目前的形式，让郑秀妍压轴出场，再合适不过。 斜依在床头，李湛目不转睛的望着不远处正在打电话的小人儿，嘴角浮现出温柔的笑意。 奇怪？怎么就看不够呢。 郑秀妍此时可没心思和李湛玩你侬我侬，因为她正神贯注的应付母亲的来电。 “喂？偶妈这么晚打电话，是有什么事么？” “有什么事？难道非得有事才能给你打电话？” 听出母亲语气中的不满，郑秀妍连忙嗲着小奶音，假装嗔怪似的撒娇。 “偶妈说的什么啊！不管有没有事，偶妈当然都能给我打电话。不过平时不都是比较早的时候打过来么，今天怎么这么晚？” “你还知道都是我打给你的？！” 提起这事，郑妈妈更加心气不顺。 自从一个月前搬进宿舍，大女儿可真是撒欢了。家一次没回不说，连电话都不知道打一个。每次都要熬到她想念得紧，主动打过去。 有时她真觉得这个女儿是白养的，不对，是给李湛那个混小子养的！ “哪有！嘿嘿...” 郑秀妍讪笑一声，缩缩脖子，尴尬的吐了吐粉红的小舌头。 天真可爱的模样被李湛尽收眼底，当即起了坏心思。 从背后抱住女孩，假装偷听似的，附耳贴住正握着电话的小手，轻轻磨蹭着。 感觉到男孩的动作，郑秀妍又羞又恼，却不敢发出一丝异响。 轻轻挣扎两下，见腰间的大手纹丝不动，只好转过身，龇牙咧嘴的用唇语威胁。 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樱唇上，李湛一时间心猿意马，情不自禁的低下头，轻轻啄食。 “呀！”被突然袭击，郑秀妍下意识轻叫。 “呀？西卡，你跟偶妈说‘呀’？！” “o！不是！我是...我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郑秀妍结结巴巴的编造着蹩脚的谎言，另一只空闲着的小手攥成拳头，狠狠锤了蚊子两拳。 郑妈妈显然不会被女儿轻易糊弄过去，况且今天晚上打电话，要问的就是这件事。 “你现在在哪？” “我在家啊。” 郑秀妍不假思索的回答，说完立即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添油加醋的补救。 “宿舍！呃...少女时代之家！嘿嘿...” 李湛忍俊不禁，把女孩往怀里紧了紧，脑袋埋向白皙的颈窝。 “真的在宿舍？那让允儿接下电话。” “允儿...允儿在剧组，还没回来呢。” “那叫秀英接。” “秀英去电台了。” 求生欲爆发，郑秀妍长期处于休眠状态的小脑瓜飞速运行，不停编排着成员们不在宿舍的理由。 婴儿肥的泰妍和帕尼去吃夜宵；唱功差的孝渊和yuri在练歌房；玩不到一起的sunny和小贤，不知道是去游戏室还是书店了。 完美！ 可惜，郑妈妈对女儿损耗大量脑细胞，瞎编出的漏洞百出的谎话并不感兴趣。 “现在还有谁在宿舍？” “呃...”郑秀妍被母亲不按套路出牌的问话打了个措手不及。“谁在...谁都不在！只有我自己在宿舍！” “那你下楼一趟，给你带了点东西，帮我拎上去。” “下楼？o！偶妈来宿舍了？！” “内，我在楼下等你，下来吧。” 郑妈妈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听筒中传来嘟嘟声，郑秀妍整个人都吓傻了，口中不停喃喃自语，急得像热锅上的小蚂蚁。 “哦多...哦多...偶妈在楼下...我爬窗进去？可是三楼...对了！让成员们放绳子把我拽上去！” 尽管心里对女亲这幅蠢萌反应喜欢得不行，李湛还是不忍心再看她在四次元世界里耍杂技。 “电话给我。” “欧巴快换衣服！抓紧点的话，我们十分钟...不！五分钟就能到宿舍。” 郑秀妍边说着，边挣脱开男孩的怀抱，甩掉拖鞋，光着小脚丫噔噔噔跑进衣帽间。 李湛轻笑不语，直到慌慌张张的小人儿消失在门后，才拿起电话，点开通话记录，回拨过去。 挂断电话又过了许久，换上一条连衣裙，画好淡妆的郑秀妍终于返回卧室。 当看到男亲没事人一般，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看电视，顿时火冒三丈。 “呀！欧巴怎么还不去换衣服！再磨蹭，时间就来不及了！” 李湛插起一块刚让人送上来的水果，慢条斯理的吃着：“没事，来得及。” “什么来得及！我在宿舍十分钟都不下楼，像话吗！” “噗...咳咳...咳咳咳...” 气管被呛到，李湛猛咳半天才顺过气。 郑秀妍帮男孩拍打着后背，小嘴中不停爆发埋怨：“让你刚才不着急，现在呛到了吧。这么大人，也不知道小心点。” “呀！我是急的么？我是被你气的！”李湛把女亲拽趴在腿上，抬手就是两巴掌。 “呀！你自己吃东西呛到，能怪我吗？” “就怪你，行不行？行不行？” 逼问一声高过一声，每句“行不行”都伴随两记巴掌落下。 “我问你...行不行！” “呀！欧巴别闹了，一会儿偶妈等不及该上楼了！” “你还好意思说等不及，换衣服、化妆花了半小时，还说什么十分钟到宿舍，真是...哎一股，我怎么找了个pabo。” “？我用了这么长时间么？” 郑秀妍一脸震惊，本来自鸣得意今天效率高，只换了五套衣物、三双鞋子，没想到时间悄无声息过去了这么久。 知道被母亲发现在外留宿，郑秀妍恼羞成怒，刁蛮的把责任统统推到男亲身上。 “欧巴为什么不提醒我！” “还敢怪我？” 看到高高举起巴掌，西卡喵顿时软化下来：“现在怎么办啊？偶妈一定在宿舍了。” “pabo，伯母根本就没去宿舍，刚才是诈你的。” “欧巴怎么知道？” 灰败的眸子中再次焕发生机，傻西西还没反应过来，其实郑妈妈早对她夜不归宿的行为了若指掌。 “想知道？”李湛故意不说破，双手抱肩，努嘴示意茶几上的遥控器，一副大老爷指使小媳妇的做派。 “去！调到，节目快开始了。” “内！” “水果。” “内！” “捶腿。” “内！！！” “呀！你往哪儿锤呢！” 打打闹闹中，《少女上学去》第二期放送结束。 第一次看到自己以本来面目出现在电视屏幕中，李湛觉得颇为有趣，又开始逗弄起窝在怀里的小奶猫。 “怎么样，被欧巴的帅气迷住了吧。” “hing！丑八怪！难看死了！嘿嘿...” 郑秀妍被自己昧良心的谎话逗得一阵轻笑，小时候就是被你这张脸骗了。 李湛不以为意，继续自吹自擂：“看着吧，欧巴又要涨粉了。” “又涨粉？哈哈，那我们公司不是更惨了？” “哎一股，wuli秀妍真聪明。” “呀！你少来...唔...” 沉浸在粉红气氛中的二人根本不会想到，这句戏言将在今晚一语成谶。 午夜时分，几十个身穿黑衣，面戴着口罩的人影鬼鬼祟祟出现在小黄楼附近。 “都准备好了吧？大家等下听我口令，一起行动，然后按计划分头撤离！” 几分钟后，一连串玻璃碎裂的声音撕破黑夜的寂静，在空荡荡的马路上传出很远，很远...... 第二百一十一章 暴力事件 () 一周前，通过《少女上学去》第一期，公众初步认识了少女时代九只可爱的小轰子，更发现了疑似jack lee的男子。 今晚放送的第二期，同样没令人失望。 少女时代虽是首次登台，但初露锋芒所展现出的气势与实力，彻底刷新了所有人对女子组合的认知。 不过最大的爆点，仍是在节目中公开容貌的少女时代制作人李玄景。 短短几十秒的出场时间，完美的外貌、出尘的气质、醉人的声线，尽皆展露无遗。 哪怕还没最终认证身份，但世界各地的jack lee粉丝已经奔走相告，自发组织起狂欢活动。 除了行走在人世间的神，谁能配得上这张神颜？ 正如李湛所料，因为这张脸，他涨粉了。 一直由歌迷和慈善人士组成的粉丝中，加入了大量颜控和少量肉饭的身影。 有人涨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会有人掉粉。作为事发中心，娱乐产业发达的寒国又成了重灾区。 节目放送后不到两小时的时间里，粉丝爬墙、退团的情况屡见不鲜。 大大小小的各家粉丝团体深受其害，不同程度缩水。 面对飞来横祸，大批艺人，尤其粉丝由大量少女颜饭组成的偶像艺人，更是苦不堪言。 个别籍籍无名的小艺人甚至不顾颜面，苦苦挽留本就为数不多的衣食父母。 “爬墙都可以，何必退团呢？有时间回来看看不好吗？我也是jack lee的粉丝，咱们可以在我的粉丝站增设一个专门讨论jack lee的板块，大家一起追星，多开心！” “欧巴，对不起。不是我们不想留下，而是学生党实在囊中羞涩。jack lee的四张专辑加起来要十几万元，少女时代快出道了，专辑和周边恐怕也需要不少钱。您这的会费我们都交不起了，还怎么留下？” 好吧，少女时代！ 此次大规模掉粉事件中，唯一一个粉丝人数实现逆增长的获益者。 万幸粉丝站还没正式上线投入使用，不然非让身处水深火热的同行们犯红眼病不可。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吸引公众眼球的，除了世界天王、少女时代，还有发生在s.乐的恶***事件。 次日清晨，大峙洞庄园的餐厅。 正在共进早餐的李湛和郑秀妍，听到申惠敏的汇报后大吃一惊。 “？昨晚s.人砸了？” “内。办公楼内部没受到破坏，但楼体外部的玻璃窗被人用砖头或石块砸得粉碎。” 申惠敏掏出一叠现场拍摄的照片，放在餐桌上，推到李湛手边。 郑秀妍好奇的凑过头，当看到小黄楼外窗棂破败、碎碴遍地的惨烈景象，不由捂嘴惊呼。 “o！好可怕！” 李湛把照片倒扣在餐桌上，抬手摸了摸女孩后脑，帮她安抚情绪。 转头看向申惠敏：“有没有人员伤亡？” “只有两个值夜班的保安受了点轻伤，不过并无大碍。” 李湛点点头，抬眼继续询问：“肇事者抓到没有？” “由于近期s.围安插了大量便衣警察，几十名肇事者被当场擒获。有几人逃跑途中遇到了您的粉丝...” “ya！他们又见义勇为了？”李湛忍俊不禁。 自己的粉丝真够奇葩的，不是替消防队救火，就是配合警方抓人。 号称联合国粉丝团，你们还真把自己当维和部队了怎么着？ “内！有几人确实是被您的粉丝当场控制住的。” 申惠敏也抿嘴轻笑，随即正容继续汇报。 “经过警方调查，肇事者的身份已被核实，部是来自一个名为‘cassiopeia’的粉丝团体的高中生。” “动机是您的粉丝阻挠他们为偶像应援，还有昨晚他们内部发生的大规模退团。” “cassiopeia？仙后？东方神起？”李湛皱眉咧嘴，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我还没找你们家某个欧巴算账，你们倒先打上门来了，简直岂有此理！ 被砸的明明是s.办公楼，和他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 近期闹腾得最凶的，正是联合国粉丝团。 小黄楼周围24小时执勤的大批便衣警察，就是为了预防数以万计的国际友人滋生暴力事件。 你见或不见，s.在哪里，不来不去。 早不砸，晚不砸，偏偏挑公众视线汇聚在s.上的时间节点砸，你们几个意思？ 如果昨晚没抓到人，今天的新闻头条又会被媒体演绎成什么样？ 所以，所谓的泄私愤式的打砸事件，显然是对方处心积虑的栽赃陷害！ 只可惜，心机是有的，脑子却不太够用，正撞在便衣警察的枪口上。 “警方还没公布调查结果？”李湛语气冷硬，仿佛终年不化的坚冰。 “没有，虽然初步审讯已经结束，但据可靠消息，官方极大可能把事件定性为未成年人聚众闹事。” “呵...不出所料。”李湛不屑的嗤笑一声。 如果是换做是他，也会如此处理。 惹是生非和栽赃陷害，可是截然不同的性质。 况且构陷的还是世界知名慈善团体，恐怕整个寒国都要受到牵连，被国际舆论喷死。 申惠敏拿出今早的新闻简报，并根据当前形势建议道。 “会长ni由于媒体拍到了见义勇为的粉丝进入警局协助调查，所以现在舆论对他们很不利。我们是否要向官方施压，逼警方尽快公布调查结果。” “没必要。” 李湛随意挥挥手，俊美的脸庞浮现出邪恶的笑意。 最近粉丝们的所作所为，没少帮他增光添彩，如今被人诬陷，理应亲自出马。 “我的脸书官方认证账号准备好了吧，今天就发第一条动态，向所有用户推送。” 十分钟后，世界轰动了。 活久见，jack lee居然创建社交账号了！还是在如此敏感的时期！ 发布的第一条动态更加夺人眼球。 hk__jack：“从不认为我的粉丝都能成为英雄或慈善家，但我坚信他们都是善良的人，不是暴民！” 警方公布调查结果前，jack lee冒着被打脸的风险，公然站出来声援粉丝了！ “善良的人”被感动到无以复加，果然没有粉错人！ 人品、爱心、才华、唱功、外貌（？），哪一项单拎出来都能吊打世界。 如今再加上对粉丝的无限信任，还有比jack lee更完美的偶像么？ 郑秀妍扒拉着手机屏幕，不停刷新李湛的脸书主页。 当看到每几秒猛增数万的粉丝数量和上万的点赞留言，不屑的撇撇小嘴。 作为女亲兼待定未婚妻，别的优点她都认可，至于人品...呵呵！ 命人发布动态后，申惠敏再次回到餐厅：“会长ni肇事者该怎么处理。” 李湛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抹抹嘴，望着天花板喟然长叹，悲天悯人的神韵油然而生。 “唉...上天有好生之德...” “那您的意思是...放过他们？” “放过？呵呵，我这么说了么？” 蕴含彻骨寒意的冷笑刮过宽敞明亮的餐厅，李湛重新拿起精致的餐刀，看着镜面般光滑的刀面上映出的笑脸。 “小小年纪就心机险恶，以后长大还得了。” 仙后是前世造成少女时代黑海的最大元凶，他对这些蛆虫深恶痛绝。 如今捏住对方把柄，肯定要下死手。 “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怎能放任恶人逍遥法外，戕害更多好人。” “亲身参与打砸的有几十人，但涉事或知情的肯定还有上百个吧。” “如此大规模的暴力团体，如此恶劣的社会环境，让我们这些合法商人怎么能安心进行商业活动？” “你代表寒国分部联络各家财阀开个会，我们牵头，大家共同拿出一笔钱来，帮警方整饬社会治安，也为犯罪分子找个好去处。少管所还是监狱，扩建还是新建，都可以。” “内！”申惠敏浅笑应声，转身便要离去。 “......”郑秀妍唇瓣轻启，欲言又止，最终却低下头，沉默不语。 李湛自然留意到了女亲的异常，心中轻叹一声，再次出声：“等等！” “内。您还有什么吩咐？” “刚才说的...就算了，先看看官方有什么反应。该去健身房了，让司机备车。” 申惠敏微微一怔，看了看朝令夕改的少族长，又看了看默不作声的未来族长夫人，恍惚明白了什么，领命告退。 只剩下两人的餐厅，愈加空旷静谧。 “pabo！”李湛轻笑着，探出手指戳了下女亲的大脑门。 “欧巴...我是不是很没用？”郑秀妍抬起头，眼眶里涌上脉脉水光，瘪着小嘴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他们陷害欧巴的粉丝，我明明心里要气死了，可是...可是...咩...咩...” “好了，不哭不哭。刚画好的妆，哭花了就成花脸猫了。”李湛把女孩抱到腿上，下巴抵住她头顶，柔声哄慰着。 “hing！人家才不是花脸猫...”把鼻涕泪水一股脑蹭在男孩身上，郑秀妍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欧巴，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没关系的。” 郑秀妍不想给男亲留下因为自己一点点不忍心，阻挠他决策的印象。 同情心她有，但从不是个不分对错，只会一味同情弱者的圣母。 弱者只是个对比强者的名词，从不是某些人肆意伤害别人的挡箭牌。 “哈哈哈...pabo。”李湛刮刮女孩濡湿的小脸，拭去抽象画一般凌乱的彩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无所谓的。” “欧巴...我不是认为你做得不对，也不是同情她们...只是...只是...” 郑秀妍吭哧瘪肚半天，都想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描述此时的内心感受。最后负气的举起小拳头，锤了下自己的头。 “我真是个pabo！” “哈哈...”李湛大笑着揉了揉女孩的头发，亲了亲她的额头，紧紧抱紧怀里。“我懂的，我都懂的。秀妍是好女孩，所以有一点点心软。” “内。”郑秀妍见男孩对自己的心思一目了然，丝丝甜蜜涌上心头，用力往男孩怀里挤了挤。“欧巴再等等，秀妍会长大的。” “长大，你还想长多大？” “欧巴想让秀妍长多大。” “现在就挺好，再大一个cup会更好。” “cup？呀！色狼！谁和你说这个了！” “fighting！我看好你呦！” “呀！李湛！我和你拼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身份曝光 () 7月15日，上午十时。 历经近十个小时的调查取证，寒国警方终于在首尔地方警察厅召开新闻发布会，向媒体和公众公布昨夜暴力事件的调查结果，并公开部分视频证据。 强烈的身份翻转和极富戏剧张力的情节，让与会的所有人众脸懵逼。 实施打砸的，原来是s.乐旗下艺人的粉丝。讹传中的肇事者jack lee的粉丝，反而是见义勇为的热心群众？！ 如果不是有便衣警察程拍摄的执法视频作证，大家仿佛有种刚观看了一场黑色幽默闹剧的错觉。 如果把警方的叙述，用黑帮电影的桥段来演绎，整个事件的经过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黑社会大哥s.乐的马仔东方神起，收了一群名为仙后的小弟。 大哥见马仔业务能力出众，于是派他们换个片区继续发展下线，扩大组织规模。 可没想到，此举引发了小弟们的不满。 积怨成疾，长期见不到马仔的小弟们，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哗变。一拥而上，把老大家砸了个稀巴烂。 报复计划进行的异常顺利，可撤退途中却出了纰漏。 不仅遭到暗中潜伏的警方追捕，更与近日蹲守在老大家门口，催缴保护费的国际黑帮狭路相逢。 狭窄逼仄的小巷里双方对峙，凄厉的警笛与嘈杂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仙后：“给我一个机会。” 国际黑帮：“怎么给你机会？” 仙后：“我以前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国际黑帮：“好啊，去跟法官说，看他让不让你做好人。” 仙后：“那就是让我去死。” 国际黑帮：“对不起，我们是维和部队。” 最后，闹事的小弟被一网打尽，移交法办。国际黑帮恢复身份，并因见义勇为的卓越表现被世人歌功颂德。 片尾彩蛋。 由于造成了恶劣的社会影响，黑帮老大强忍家园被毁的悲痛，携远在异国他乡的小弟向公众道歉。 在东方娱乐圈中，粉丝做错事，偶像出面代为道歉的戏码屡见不鲜，可广大西方观众显然并不买账。 冲突爆发的时候你们在哪？ 案件调查的时候你们又在哪？ 整个剧情里，你们就是一群龙套演员。大戏落幕反跑出来讨巧卖乖、蹭热度，还要不要点碧莲？ 道歉反而被骂得更惨，也是没谁了。 骂归骂，保护费该收还得收的。 别看家园被毁，可我们十几万维和部队远渡重洋，舟车劳顿。勤勤恳恳“保护”你这么多天，总不能空手而归。 s.乐：jack lee和少女时代又不归我们管，拿什么交保护费？再说，我们也没请你们保护啊！ 李湛还是讲究的：没事，保护费我先帮你垫上，以后慢慢还。 正午12点，万众期待中，保护费...不，少女时代jessica的介绍视频终于被上传至网络。 守候在电脑前的粉丝们没着急点开播放键，而是先看了看进度条。 3分钟！ 若非这个时代还没诞生弹幕，屏幕上一定飘过铺天盖地的两个字：“讲究”。 讲究的肯定不只长度，还有内容。 视频开始播放，画面中首先出现的是一幢欧式古堡，及古堡前巨大的雕塑喷泉。 一对身着纯黑晚礼服的青年男女，由两侧镜头外缓步相对走来，在喷泉前停驻。 男子一只手牵起女子，另一只手抚上女子的背。 悠扬婉转的小提琴曲蓦然奏响，喷泉同步启动，水柱随琴声或长或短，时急时徐。 男子向前踏出一步，女子顺势后退。两人踏着轻快的步伐，随音乐翩翩起舞。 交叉步、踢腿、托举、跳跃、旋转，各种眼花缭乱技巧动作纷纷登场，令人一时间应接不暇。 观众们目瞪口呆，绚丽的舞蹈和熟悉的曲调牵动部分人记忆深处的经典画面。 《sta won》！ 《por una cabeza》！ 两个耳熟能详的名字，突然在留言板上疯狂刷屏。 有人则持相左意见，以《por una cabeza》为背景音乐的探戈舞，确实是奥斯卡经典影片《sta won》的经典片段。 可现在视频中的舞蹈难度和技巧，根本不是电影中可以比拟。更遑两人所展现出的，恍如心有灵犀般的默契。 而下一秒，有此言论的人，就被疯狂嘲讽。 电影中的男主角是个盲人，女演员的角色设定是个不会探戈的新手。聊什么难度和技巧，你是来搞笑的？ 再说，电影男主角瞎，你也瞎？！ 没看到人家系在眼前的丝巾？ 蒙眼盲舞了解一下！ 蒙眼盲舞就太秀了！ 被喷成狗的人再次站出来：所以我说心有灵犀的默契，总没错吧。 所有人：闭嘴吧，我们都不瞎！ 没错，用丝巾蒙住双眼，在古堡前演绎探戈。这就郑秀妍的介绍视频内容。 尽管郑秀妍前世借天后碧昂丝的《naughty girl》，大秀窈窕身姿和精湛舞技，但李湛还是认为太过寡淡。 况且...... “呀！郑秀妍！作为歌神的女亲，用别人的歌伴舞，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呀！李湛！我倒是想用你的歌，但你有合适的舞曲作品吗？” 李湛果断闭嘴，舞曲倒不是没有，可现在不适合拿出来。 不发售实体专辑的《breathless》都有可能把市场带跑偏，再来首hit舞曲，《再次重逢的世界》还卖不卖？ 不想跳别人的舞曲，就只能致敬经典。经过千挑万选，李湛最终想到了经典中的经典《por una cabeza》。 随后，他就倒了血霉。 多年的训练，差点以主领舞身份出道的郑秀妍，舞蹈功底自然不俗。 但舞蹈和舞蹈是完不同的，郑秀妍精通popping、girls-hip-hop之类街舞，可双人国标只是个“门外娘们”。 为了展现实力，舞蹈编排肯定怎么难怎么来，最后李湛心血来潮，还玩了个蒙眼。 于是...... “欧巴，对不起，我踩到你了。” “没关系，继续。” “欧巴，对不起...” “没关系。” “欧巴...” “继续！” 如此这般，良久后...... “呀！其实是欧巴跳错了吧，不然为什么每次我都会踩到你？” “......” 挨了上百脚之后，李湛连分辨都欠奉，直接把女亲夹在腋下，趿着“人工做旧”的皮鞋，走向无人角落。 这种屡教不改还推卸责任的女亲，还是先拿来打一顿出出气，再重新调教吧。 话说...蒙眼调教...还挺刺激的！ 也就是金刚不坏之躯的李湛，换个普通人别说脚指头保不住，截肢位置已经延伸到脚踝了。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挨踩的李湛和挨揍的郑秀妍，经过漫长的互相伤害式练习，终于把舞蹈磨合到“心有灵犀”的默契程度，并将完美的表演呈现于世人面前。 事实证明，二人的汗水并没白费，一小时数百万的播放次数和铺天盖地的好评，是对他们最佳的回馈。 视频超乎预期的长度和内容，让网友们不禁调侃，少女时代制作人的心，简直偏到了外太空。 jack lee的粉丝坐不住了：说什么呢！人家青梅竹马，偏心点还不是应该的。 你们怎么知道是青梅竹马，身份确认了么？ 没确认么？ 盛传jessica就是郑猫咪时，jack lee身在寒国拍摄综艺，没有否认。 昨晚的闹剧，jack lee公开力挺粉丝，显然是对粉丝围堵s.乐的行动有所关注。担任少女时代制作人的身份，也没有否认。 最最最关键性的证据，是脸书的账号idhk__jack！ jack大家都懂，hk的含义是什么？ 本次集会活动的东道主，联合国粉丝团下属寒国分部，再次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寒国部长指出，少女时代制作人李玄景，名字的寒语读音是lee hyun kyung，hk正是名字首字母音标缩写。 话音刚落，掌声如潮。 兄弟，大家都是粉丝，为什么你这么优秀？ 寒国部长谦虚的摆摆手：也不行，还是偶像更优秀。 众人深以为然的点点头，jack lee确实优秀，甚至秀得人头皮发麻。 早前戴着面具，行事风格低调内敛。除了发行专辑，一年半载都不见动静。 打从演唱会摘掉面具，背对观众演出那一刻起，画风突变，天天爆破新闻媒体。 你原来是这样的jack lee，我们真是看错你了！ 不过...好嗨！我们家偶像沉寂三年，终于活过来了！ 《少女上学去》第二期中李湛的截图，作为世界天王容貌公开后的唯一影像，瞬间登上世界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 少女时代的名字，也随报道在世界范围内广迅速扩散。 越来越多人开始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帮女孩能获得歌神的青睐。 两期出道综艺、九部介绍视频，甚至非公开的一些饭拍，点击率呈井喷式暴涨。 外界风起云涌，身在健身会所内的八位少女却并未受到丝毫影响，仍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练习。 但孤身在剧组拍戏的林演员，就没那么幸运了。 懒洋洋的躺在折叠椅上晒太阳，李智昊突然发现剧组所有人，都向身旁的林允儿围拢过来，瞬间开启战斗状态。 拽过一旁的三脚架，“咔咔”两下扯出两根钢管擎在手里，护在林允儿身前。 “站住！你们想干什么？” 冰冷的低吼让众人霎时停驻脚步，惊恐的看着身上透出丝丝寒意的李智昊，一时间不知所措。 “怎么都在这围着？孔刘、恩惠留下，其余人都回各自岗位上去。”导演李允晶适时来到近前解围，挥手驱散下属。 林允儿连忙拽了拽李智昊的衣袖：“智昊欧巴，导演知道欧巴的身份，没关系的。” 李智昊闻言点点头，晃晃悠悠回到椅子上，再次晒着太阳打起盹来。 “导演ni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林允儿先向导演躬身道歉，随即侧过身。“孔刘欧巴，恩惠欧尼，对不起，隐瞒了你们这么久。” 李允晶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轻笑着打起圆场：“哎一股，哪有什么对不起的。之前玄景xi的身份需要保密，也不能怪你么。” 孔刘和尹恩惠本来也没责怪林允儿的意思，和众人一同到来，只是想进一步确认新闻的真伪。 三人拉住林允儿宽慰了一阵，有说有笑，气氛渐渐回暖。 “我就说，以玄景xi形象怎么可能籍籍无名，原来jack lee。唉...好可惜，如果上次知道，能要一张签名就好了。”尹恩惠对上次的擦肩而过耿耿于怀。 林瑟亲热的挎住对方胳膊，拍拍坦荡的胸膛，大包大揽：“没关系，包在我身上。” “真的？玄景xi的签名很稀有的，真能要到？” “当然！欧尼放心，明天我就把签名带来。” “啊！允儿，谢谢你，撒浪嘿呦！” 孔刘更感兴趣的则是对方早前提到的电影：“允儿xi，不知道玄景xi的电影什么时候上映？” “o！差点忘了重要的事！” 林允儿惊呼一声，赶紧跑回坐位，从包包里掏出几个样式精美的信封。 这是李湛之前给她，并嘱咐一旦身份曝光，便转交给剧组几位主创的电影首映式邀请函。 孔刘迫不及待拆开信封，当看到电影的名字，瞳孔陡然扩大。 于此同时，hk__jack的账号更新了第二条动态。 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部短视频。 准确来说，是一部电影预告片！ 第二百二十三章 预告片 () 按下播放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个泛着银灰色金属光泽，类似面具的logo。 左侧的，轮廓稍显柔和，仿佛一张人脸；右侧的，线条更为尖刻，酷似一头野兽。 所有观看视频的人，不约而同的发出感叹：“ohgod！” 只不过，大部分男观众喜出望外：专属男人的浪漫，终于要到来了吗？ 而所有女观众则一头雾水：什么鬼玩意，奇形怪状的，一点都不可爱。 在练习室围着笔记本观看视频的少女们，便是如此反应。 金泰妍看着右侧的“野兽”，总觉得莫名喜感，而且越看越想笑。 “噗…哈哈…哈哈哈哈…” “……” 郑秀妍敲下空格键，将视频暂停。面无表情的抬起头，和小伙伴们一起，强势围观笑点诡异的队长欧尼抽风。 金抽抽显然没什么自知之明：“哈哈…你们不看视频，看我干嘛？哈哈哈…” “……”少女们沉默不语，可想说的话都写在脸上。 我们是想等你抽完疯再看，不然耳边充斥着大妈笑，看什么都得分分钟出戏。 如果笑两声就能过劲儿，那就不是金泰妍了。 见小伙伴们把目光汇聚在自己身上，金抽抽不知是想分享快乐，还是表演欲爆发。 指着右侧带给她无限欢乐的logo：“哈哈…你们看，这个像不像一只小仓鼠或者一头羊。” 光说不算，金泰妍更身体力行的模仿起来。 用力裹紧微微婴儿肥的两腮，将巴掌大的小脸抽成窄窄一条。两只小肉手比划出剪刀手的手势，举在头顶充当“野兽”的尖角。 “呵呵！像…确实很像…” 少女们尬笑着，给出毫无灵魂的回馈，并在心里疯狂吐槽。 自己什么形象没点数吗？你分明比那个logo更像仓鼠和羊好不好！ “哎？我怎么好像在哪款游戏里见过这两个图案？” 李顺圭皱起眉头，食指有一下没一下，轻点着高高撅起的丰润下唇。 看似是在思索，反倒更像在卖萌。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在哪儿见过。”郑秀妍拱起八字眉，也陷入沉思。 少女们满头黑线。你？也玩游戏？ 抱歉，说得太简练了。 完整的说法应该是：以你堪比赤道长度的反射弧，也配玩游戏？ 电子游戏神马，肯定是和傻西西绝缘的。但她又确实对左侧的“人类”有几分印象，不过并不深刻。 按理说，她和此类看起来四棱四角，显得冷冰冰、**的怪东西并不存在任何交集。 能把它带进自己生活中的，唯有李湛。 “o！我想起来了！变态大猩猩！” “……”等待答案的六位少女们咧起半边嘴，苹果肌轻微抽搐。 “呵呵…变态…变态大猩猩…哈哈哈哈…” 金抽抽的病情再次加重，奔放的大妈笑携带抽风病毒，向小伙伴们迅速扩散。 “哈哈哈…变态大猩猩，笑死我了…哎一古…西卡啊…哈哈哈…” “呀！” 郑秀妍气得小脸铁青，忿忿的将笑瘫在自己身上的权俞利推到一边，气急败坏的辩解。 “上个月小贤过生日，我在电影院领到一个玩具，你们不是都看到过吗！那玩具上就有这个logo！” “哎？” 笑声戛然而止，少女们纷纷回想起当天的情景。 那个玩具确实让人印象深刻，因为它，大家还把郑瑟好一通奚落。 不过…名字好像不太对劲吧？ 这次不用金抽抽传染，轰子们的先天顽疾同时爆发。 歇斯底里的笑声，在宽敞的练习室中荡起秋千，久久不肯停息。 郑秀妍感到自己的记忆力被人狠狠的侮辱了，气得滋哇乱叫，可轰子们反倒把这看成是一种鼓励。 本来么，侮辱别人的时候，受辱者越叫，施暴者就越开心。 良久过后，通过小伙伴扫盲，郑秀妍终于校正了记忆中的误区，但心里却更来气。 都怪李湛这个混蛋，不然人家怎么会因为一个破变形金刚，被疯狂嘲笑两次。 重新按下空格键，视频刚一进入正片，熟悉的歌声蓦然响起。 “哇！欧巴的歌！《what i've done》！” 黄美英舌尖嘴快，兴奋的大叫一声。不过见没人回应自己，只能失落的缩回角落，专心致志的观看起视频。 正片刚一开始，就直接进入大场面，沙漠上的军事基地遭受机械怪物袭击。 枪林弹雨，导弹乱飞，此起彼伏的爆炸隆隆作响，比春节放鞭炮还热闹。 正当少女们误以为这是一部战争题材的影片时，画面一转，切换成乡间小路。 一个衣着清凉、蜜糖肤色的女子舒展窈窕有致的身姿，伏在一辆老旧的明黄色雪佛兰跑车前，显然正在修车。 呃…别乱想，2007年，修车就只是单纯的修车，还没发展出其他引申义。 哪怕没胡思乱想，郑秀妍依旧鼓起可爱的包子脸，粗重的鼻息喷涌而出，浓烈的醋酸味弥漫整个空间。 “hing！” 刚笑得腹肌抽筋的少女们赶紧绷直嘴角，克制再次抽风的冲动，相互递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哎一古，男主角还没出场，郑傲娇就吃醋了。 万一过会儿出现李湛和眼前拉丁美女的暧昧镜头，暴力西卡不得把电脑砸了。 然而接下来的画面，让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少女们大失所望。 雪佛兰科迈罗和一辆警车展开老套的飞车追逐戏码，从白天追到黑夜，从市区追到工厂。 不知是没油跑不动了，还是为了避开人群。总之，毫无预兆的双双变身成机器人，狠狠干了一架。 画面再次转换，市中心的街道上，迎面驶来一辆重型卡车。 “嘁嘁咔咔”发出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声响后，变身为跟李湛送郑秀妍的玩具一模一样的机器人。 随后与一架奇形怪状飞机变形成的机器人，组成“陆空拆迁办”，在市中心大打出手，又干了一架。 “ya？”少女们看得一脸懵逼。 特效很华丽，场景很宏大。成本和技术的事她们不懂，但心里都明白，忠武路是肯定拍不出这种电影的…好吧，主要是拍不起！ 可画面再酷炫，也无法阻止她们吐槽。 进度条都快读完了，为什么只有机器人干架的镜头，男主角去哪儿了？！ 正疑惑间，汽车人被打趴在地，飞机人举起双臂，眼看就要兜头砸下。 正当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一个男子的背影出现在画面中。后续的时间里，镜头也一直牢牢跟在男子身后几米处。 只见男子腋下夹着一个方形金属块，在满目疮痍、遍地残骸的马路上极速狂飙。 由于拍摄角度的关系，观众们仿佛身临其境，追逐着男子矫健的步伐，一同在废墟中跑酷。 灵巧的身形闪转腾挪，潇洒规避掉所有障碍。几步蹿上汽车人的脊背，恍如脱离地心引力一般，凌空高高跃起。 单手抡起金属块，以类似战斧式灌篮的姿势，将之劈扣进飞机人的胸膛。 至此，画面陷入一片漆黑，一行金属色英文悄然浮现。 “8月8日，变形金刚，震撼来袭！” 自发充当翻译后，黄美英的粉丝心态不可遏止的爆发了。 “ya！欧巴不是男主角吗？怎么预告片里是背影，连正面特写都没有！” 少女们因为熟悉李湛，能从背影认出对方，可观众认出不来。 预告片发布没几分钟，留言板就因电影男主角是否是jack lee吵成了一锅粥。 刚加入粉丝行列，由大量年轻女性组成的颜饭团体，爆发出空前强大的战斗力。 “我们不要看机械怪物菜鸡互啄，只想看jack lee单方面殴打小怪兽！如果男主角不是jack lee，我们就抵制变形金刚！” 钟情于汽车、机械、战争、科幻的男粉丝顿时不乐意了。你们女粉又不懂这部影片的意义，跟着瞎掺和什么。 “想看男主角吊打世界的，请在搜索引擎输入超人。” 被冷嘲热讽的女粉难得的没有反驳，反而恍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大彻大悟。 “对！让jack lee演超人！” 正浏览留言的李湛，险些气得吐血三升。 拍个电影大家乐呵乐呵就不错了，还想让劳资穿着紧身衣和红裤衩满世界乱飞，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预告片引发网络暴动，《变形金刚》剧组自然也被惊动了。 后知后觉的大部分工作人员，发现空降男主角是jack lee，后悔得捶胸顿足。 特别是担纲女主角的梅根福克斯，直接在脸书上连发数条动态。 “我可以认真负责的告诉大家，《变形金刚》的男主角确实是jack lee。” “不过我更想说的是，你们体会过中了超级大奖，却在彩票过期一年后，才知道自己中奖的感受吗？” “没错，这就是我此时的内心写照。上帝啊！今天之前，我居然不知道自己在和谁拍对手戏！” 网友登时笑疯，纷纷表示彩票超级大奖虽然泡汤，但年度最悲情女主角奖，您已经提前揽获囊中。 总算有个认识jack lee的人愿意开口，大家连忙向梅根福克斯打听起歌神的个人讯息。 只可惜，除了导演与制片人，李湛在片场几乎和所有人绝缘，她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可网友并不买账：“同为一部影片的男女主角，怎么可能没什么好说的。聊聊拍摄尺度也行啊！kiss肯定有吧，别的呢？床戏？车震？” “你们猜。”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梅根福克斯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后，直接下线。 “啪！”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被狠狠扣上。 少女们一看情况不对，连忙七手八脚拉住面色冷硬的郑秀妍，好言相劝。 “西卡，你要相信欧巴，他不说是最大的尺度只是借位kiss吗。” “就是啊。如果真有点什么，那个女演员干嘛遮遮掩掩的，直接说出来不是关注度更高。” “对啊对啊，再说她长得比yuri都黑，欧巴怎么可能喜欢她。” “呀，说那个女演员，干嘛扯上我！你欠揍吗？” “呀！都闭嘴！”郑秀妍怒喝一声，板起冷飕飕的小脸，犹如实质的急冻射线扫视四周。“松手！” “西卡…” “松手！” 少女们刚想再劝，可被刺耳的尖叫吓了一跳，连忙放开手，惊恐后退。 大事不妙，暴力西卡变身了！ 恢复行动自由，郑秀妍也不说话，径直走向练习室门口，一脚踹开大门，扬长而去。 她要去找李湛算账，现在、立刻、马上，一秒都不能耽搁！ 黄美英忧心忡忡：“你们说…西卡不会和欧巴打起来吧？” 权俞利一手搭上对方肩膀：“他们打不打我不知道，但是我和你必须打一架！太长时间没挨收拾，飘了是吧？居然敢说我长得黑！” “泰古！救我！” “帕尼，你就安心的去吧。我会继承你所有的毛绒玩具的，哈哈哈哈！” 第二百一十四章 因为够少 () 作为声名享誉世界的大导演，斯蒂文斯皮尔伯格一生见过无数形形色色的演员。 可当从派拉蒙高层口中得知，jack lee有意出演《变形金刚》的男主角时，他是有点懵圈的。 考虑到对方身份所带来的影响力，以及出品公司派拉蒙和一众投资商的态度。 斯皮尔伯格心里清楚，哪怕自己是影片的制片人，也很难拒绝世界天王的加盟。 不过出于对电影事业一丝不苟的态度，他还是决定参加所谓的秘密试镜，亲自考校一下“歌神”的演技。 然而，当亲眼目睹李湛神乎其技的表情与肢体控制能力后，他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 “oh，亲爱的孩子，相信我。以你的天赋，完不应该在商业片上浪费时间。” 斯皮尔伯格蔚为惋惜的慨叹。 话音刚落，便感到身旁的导演迈克尔贝和一众公司高层、投资商投射过来的，仿佛要吃人的目光。 见惯大风大浪的斯皮尔伯格浑不在意，因为他实在不忍心看平生仅见的好苗子误入歧途。 “你现在该做的，是选一部能充分展现男主角演技的影片，让世界都看到你的实力。” “我相信不出三年，你一定能成为影帝。奥斯卡或欧洲三大，真正的影帝！” “谢谢你的忠告，斯蒂文。” 李湛微笑着点点头，心领对方的好意，却固执己见：“可暂时，我只想出演《变形金刚》。” 闻言，黑着脸的一群人笑逐颜开。如果不是顾及颜面，怕已经弹冠相庆，开香槟狂欢了。 挫败感袭上心头，斯皮尔伯格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 “我知道，变形金刚是很多男孩儿时的梦。但是jack，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为了一个心爱的玩具，去浪费你无与伦比的天赋和才华，那是在犯罪！” 被莫名其妙送上审判席的李湛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变形金刚了？” 汽车、机械、战争、科幻、英雄，确实是很多男人心生向往的浪漫情怀，但李湛除外。 他的浪漫永远是撸猫，撸此时正骑坐在他身上的这只小奶猫。 郑秀妍仰起小脸，扑闪着黑钻石般漂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与男孩对视。 “欧巴不喜欢变形金刚，为什么还要拍这部电影？” “理由有很多，最主要的是…男主角的戏份够少！” “？” 郑秀妍一阵头晕目眩，她真感觉比起男亲的奇葩脑回路，自己那点四次元根本算不了什么。 别人拍戏都怕戏份少，没有表现的机会。她家欧巴可倒好，巧取豪夺个男主角，是因为戏份够少！ 李湛轻笑着把软乎乎的折耳猫抱进怀里，伏在她耳畔，一点点将心思娓娓道来。 三年用四张专辑通关歌坛副本后，他打算放缓脚步。 偶尔出一张单曲刷刷存在感，正规专辑的发行间隔，延长至两到三年。 不然年年批发格莱美，给人留下欺行霸市的印象不说，更容易造成大众审美疲劳。 歌坛暂停营业，想继续维持住影响力和地位，影坛便成了首选。可拍戏并不像录专辑那么轻松写意。 实话实说，影帝神马的，李湛不是没想过。但功利主义作祟，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的情况下，被他果断放弃。 当当当当，又到了李湛最喜欢的小学算数课时间。 通常情况下，一部两个半小时的参奖电影，需要拍摄多久？ 三个月是最基本的。 打算竞逐影帝的男主角，又要在电影中出场多少时间？ 两个小时打底。 换算成拍摄时间呢？ 李湛估摸着，怎么也要集中拍摄两个月。 他是有外挂，可以花式“一次通过”、“一镜到底”。但拍戏毕竟不是一个人的事，和他演对手戏的演员可没这个功能。 一想到要花两个月的时间，陪无关紧要的人反复ng，磨练演技。甚至为了打动观众，还得不时自毁形象，各种卖惨。 最终收获的，却只有一部叫好难叫座的电影、一座批量生产的奖杯和一个几十人同款的虚衔。 李湛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有这个时间和精力，他能撸多少次猫呢！ 西卡喵：滚！老娘都快被你撸秃噜皮了！ 影帝不再考虑，就只能把目光投向大制作的商业电影。 思前想后，他觉得还是《变形金刚》系列最符合自己的价值观。 流量大，人气高，男主角戏份不到一小时，很多镜头还是对着空气唱独角戏，剧组后期加特效。 完美！ 听完男亲鞭辟入里的胡说八道，郑秀妍差点笑昏过去。 当男主角还要偷奸耍滑，这个凑不要脸的真是没救了。 “哈哈哈…难得欧巴出演，导演和制片人没给你疯狂加戏吗？” “戏份时长都是写在合同上的，加也没用啊。” 李湛一副臭无赖的模样，双手偷偷攀上女孩脊背，一边摸摸索索的撸猫，一边说起拍摄期间的趣事。 正如郑秀妍所说，李湛想当混子，可导演和制片根本不可能放他轻松过关，更何况斯皮尔伯格还对他寄予厚望。 别看不能加戏，当了几十年导演的老斯头，照样有办法让他发光发热。 找导演一合计，改剧本吧！ 原作中为了突显变形金刚的强大，男主角是个毫无战斗能力，在学校都挨欺负的弱鸡。 被谁谁都捶不过的“迷乱”当众扒了裤子不说，还得女主角出手搭救。 如今男主角换成李湛，哪怕顾及千万粉丝的情绪，都不能再这么拍了。 于是乎，先祖早年移民星国，功夫高强的华裔青年上线。 工厂里，“大黄蜂”大战“路障”，是在男主角的帮助下，才艰难取得胜利。 闹市区，“擎天柱”硬捍“威震天”，也是男主角最后一记战斧劈扣，奠定胜局。 这么牛逼闪闪的人物，暗恋女主角的设定就不恰当了，被倒追才合情合理。 “所以，预告片里女主角修车，其实是为了勾引男主角，对吗？” 显然，郑秀妍对搔首弄姿、卖弄风情的女主角完非好感，甚至抱有敌意。 “呃…内。” 尽管女亲的用词稍显露骨，李湛还是一五一十的回答。 “拍戏之余，她难道就没想着和欧巴发生点什么？” “呀，你这是什么话，人家有男亲的好么！” “欧巴不是说在剧组从不跟其他人交流吗，怎么连人家有没有男亲都知道。” 郑秀妍一把揪住男孩衣领，仿佛洞察到罪犯语言漏洞后，严词逼供的刑警。 “说！到底和人家熟不熟！又是怎么知道人家有男亲的。” 感受到女孩对自己的占有欲，李湛心里美滋滋的：“真不熟。星国明星交往都是公开的，有男亲的事，地球人都知道。” 郑刑警小手发力，揪住嫌犯的衣领拉近，让彼此脸庞靠得更近，目光灼灼的逼视着对方清澈如水的眸子。 “真的？” “真的。” “你以为我会信？” “不用以为，你已经相信了。” “嘿嘿…唔嘛…” 郑秀妍嫣然一笑，凑上小嘴赏给李湛一个么么哒。不等对方得寸进尺，又连忙退开。 宛如考拉抱住桉树一般，紧紧环住男孩脖颈，感受着他的体温，内心一片祥和宁静。 连其他成员都相信李湛，她又怎会怀疑自己的男亲。可不怀疑，并不代表她就不会拈酸吃醋。 “欧巴，《变形金刚》第二部什么时候开拍？” 李湛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明年，你想干嘛？” “嘿嘿…”郑秀妍腼腆的痴笑，小兽讨好主人一般蹭蹭男孩颈窝。“第二部让我当女主角怎么样？” “……” 等了半天没见回应，郑秀妍抬起头，看到的却是李湛一脸荒唐至极的表情，顿时炸了毛。 “呀！你这是什么表情！我的演技有那么差吗！” “……”李湛还是不说话，眯眼斜视，嘴角上翘，做出一个滑稽脸表情包，让女孩自己领会。 “hing！” 郑秀妍矜起鼻子，忿忿哼声。一下下扯拽男孩衣襟发泄怨气，撅得老高的小嘴不停嘀嘀咕咕。 “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演技是不好，但每天晚上都有和允儿努力练习呀。” “再加上欧巴找的客串角色积累经验，怎么就演不了一个没什么戏份的女主角了！” 李湛哑然失笑，奔着戏份少才想出演的男女亲故，也算是夫唱妇随了。 “pabo！换了女主角如果没演好，你想想观众们会怎么说。” “那欧巴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演女主角。” 李湛将女孩的脸托在掌心里，略感诧异的端详着：“怎么最近突然对演技这么上心了？” 郑秀妍鼓起包子脸，让脸颊更贴合男孩温暖的手掌，没好气的反问：“你说呢？hing！一想起你和那些女妖精在戏里亲亲我我、搂搂抱抱，我就来气。” 最开始，郑秀妍以为自己是开明大度的女孩，男亲做演员，因为工作逢场作戏，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当得知李湛主演的电影即将上映，心里酸水上涌，才蓦然惊觉。 她对什么都可以大方，唯独这个专属于她的大坏蛋不行，逢场作戏都不行！ “电影8月8日上映，《breathless》的什么时候发布？” “哎一古，wuli秀妍这么着急让大家看到我们的荧幕初kiss吗？” “内！着急！你是我的！我的！” 暴躁的情绪压制住羞涩的性格，郑秀妍孩子气的大嚷大叫，好像生怕最心爱的玩具被抢走似的。 “哦...”拖着长长的尾音，李湛摇头晃脑，一副心中了然的模样，试探性的问道。“8月7日怎么样？” “不行！太晚了！” “那8月6日。” “不行！” “8月5...” “呀！那天我们出道！你能不能痛快点，磨磨唧唧算什么男人。” 被女亲鄙视不男人，李湛当即不能忍了。甩手把爱不释手的折耳猫扔在沙发上，站起身，牛逼轰轰的掐着腰。 “呀！郑秀妍！你搞清楚立场。现在是你在和我商量，不是我求你。想早一天发布，就拿出点诚意来。现在去把门锁上，之后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我不去！”郑秀妍梗着脖子，犹如一位宁死不屈的革命志士。 “真不去？” “不去！” “好，有骨气。”李湛点点头，抬腿迈向门口。“那我去！” “o，不要！” 不知是李湛贪得无厌，还是郑秀妍的诚意不够。直至晚饭过后，夜幕降临。 hk__jack的账号，才发布了创建当天的第三条动态。 第二百一十五章 歌迷见面会 () “下午发预告片时忘记提醒大家。无论探戈舞蹈，还是街头跑酷。非专业人士，切勿模仿！” 看到李湛最新动态的前半段，粉丝们感觉心里暖洋洋的。 这样的温馨提醒，绝非无的放矢。 依照往年惯例，每当jack lee发行新专辑，医院总会收治一些因强行模仿原唱，导致声带受损的歌迷。 而当看完后半段动态，大家心头的融融暖意烟消云散，瞬间被不可抑制的兴奋所取代。 “为了回馈广大粉丝长期以来的厚爱。本人将于7月20日，在寒国首尔蚕室，奥林匹克主竞技场召开4场歌迷见面会，并届时发布最新单曲《breathless》。” 歌迷见面会近乎等同于小型演唱会，不过套用在世界天王身上，“小型”只是用来定义时长，并不代表规模和观众人数。 奥林匹克主竞技场，正是5个月前召开世界巡回演唱会的场馆。 4场歌迷见面会，每场可容纳10万观众，粉丝们顿时欣喜若狂。 此后几天，各大航空公司纷纷增设飞往首尔的航班，逗留在寒国境内的粉丝人数，从十几万人激增至几十万。 市民走上街头，看到随处可见的外国游客，恍然生出一种时光倒流回2002年世界杯期间的错觉。 见面会当天上午，李湛带少女们来到场馆，进行最后的现场彩排。 “呀！李顺圭、黄美英、权俞利，又是你们仨！信不信今天回去，我罚你们蹲一晚上马步！” 舞台正下方，监督彩排的李湛火冒三丈，毫不留情的训斥道。 遭到第二次点名批评，三人连忙低头认错：“对不起，欧巴，下次绝对不会了。” “再犯错你们等着的！”凶神恶煞的威胁后，李湛再次拿起对讲机。“音乐部门注意了，《再次重逢的世界》第三遍，a！” 前奏响起，少女们打起精神，神贯注应对彩排。 李孝利从不远处来到李湛身边，递过一瓶水，担忧的望着台上表情僵硬的少女们。 “是不是把孩子们逼得太紧了，她们还没什么大型舞台的演出经验，冒然面向10万观众，心理压力太大，万一承受不住怎么办？” 李湛拧开瓶盖，将整瓶水一饮而尽，畅快的长吁一口气。目光重新落回舞台，轻笑着把空瓶塞还给李孝利。 “没人比我更了解孩子们的潜力，放心吧，她们会扛过去的。” 他何尝不了解少女们此时的紧张不安，不过有前世记忆作为参照，他更清楚，眼前的阵仗远没达到少女时代的抗压极限。 演唱会上都敢公然开轰，只登台献唱一首歌曲，根本算不得什么。 可能时间是有些超前，但只要抗住当前的压力，这次舞台经历就会成为一针强心剂。以后无论面对何种情况，她们都不会再怯场。 “但愿如此吧。” 不明白李湛的信心从何而来，李孝利还是觉得有些不托底。 不过事已至此，她能做的，也只有为少女们打气，并祈祷演出顺利。 或许是蹲马步的威胁起了作用，亦或许是逐渐适应了舞台，第三次彩排在现场仅有的两位观众的掌声中落下帷幕。 少女们下台休息，李湛和李孝利一同走向后台。 见四下无人，高傲的寒国天后目不斜视，仿佛自言自语似的感谢道：“对了，邀请我当串场嘉宾的事，还没谢谢你。” 10万人的演唱会她不是开不了，但受关注程度和宣传范围，远不如世界天王的歌迷见面会。 “不客气，倒是我该感谢你赏光。”说完客套话，李湛固态萌发，摆出一副长辈关照晚辈的架势调侃起对方。“再说，欧巴照顾妹妹是应该的。” “你！”李孝利险些被气吐血，她发现想和对方心平气和交流，实在太难了。 李湛笑呵呵的停住脚步：“如果真觉得感谢，就拿出点实际的诚意来。光口头说说，你心里也过意不去吧。” “......”李孝利满头黑线。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居然舔着脸，当面讨要酬谢。 “说吧，你想要什么诚意？” 抖抖耳朵，再三确认没人靠近后。李湛嘴角浮现坏笑，压低音量说出自己的计划。 “......。怎么样，很简单吧。” “呵...呵呵...是很简单。” 李孝利抽抽着嘴角，言不由衷的附和。 表达诚意的方式并不难，却完丢脸。 这王八蛋是真损啊！ 五分钟后，李湛和少女们在后台一起观看李孝利彩排。 感受到“女团榜样”展现出的强大气场，少女们顿时化身小迷妹，双手合拢，握在胸前，一脸崇拜的望着舞台上挥洒自如的李孝利。 然而，当歌曲进入副歌部分，歌声突然变得荒腔走板起来。 天下无敌李孝利，竟然跑调了！ “停！” 李湛挥挥手，粗暴的打断彩排，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冷嘲热讽。 “唱的什么玩意？kpop都快被唱成trot了，你坐的是过山车，还是ae86？当着一群后辈唱成这副样子，不觉得丢人吗？” 少女们被吓了一跳，还以为两位大佬又要摆明车马对掐。 可出人意料得是，被喷了个狗血临头的情况下，素来以暴脾气闻名的李孝利，居然忍了！ “对不起，我重来一次。” 微微躬身致歉后，李孝利转过身，暗暗咬紧后槽牙。 丢人还不都是你这王八蛋害的！拿我扎筏子，真亏你想得出来！ 二次彩排开始，达到目的的李湛已经不再关注李孝利的彩排。 而是化身贴心领导，掉头给少女们上起心理辅导课。 “孩子们都看到了吧，不仅你们紧张，寒国天后照样有掉链子的时候。别说彩排，就是正式演出，谁又没出过失误。” “可失误了又怎样，又不是只有这一次演出的机会。下次好好表现，把面子找回来不就得了。” “之前每次登台，我都会对大家提点要求，今天的舞台是最大的，要求也是最苛刻的。” “一会儿继续彩排，如果大家没继续犯错。四场正式演出，我可以允许你们失误两场。听好了，不是两次，而是两场。” “在这两场里，哪怕所有人同时失误，我都不会责怪你们。” 少女们脑子有点转不过弯，这样的要求，很苛刻？ 不过目睹了榜样效应和获得了免责指标，大家紧绷着的情绪陡然轻松不少。 随之而来又有点不服气，感觉自己被对方轻视了。 胜负欲最重，哪怕失误次数也要争当第一的权俞利率先表了态。 “欧巴这是什么话，正式演出，我们绝对一场都不会失误！” “所以...yuri的意思就是，排练时还要继续犯错吗？”李湛咬文嚼字，故意曲解对方的意思。 “呀，你别说话。”李顺圭把笨口拙舌的权呆呆拉倒身后，郑重其事的立下军令状。 “欧巴放心，排练和演出我们都不会再犯错，不然今晚回去就蹲一宿马步。” 觉得自己给偶像丢脸了，狂粉黄美英不甘人后：“内！我也是！” 或许是觉得失误榜前三甲的说服力不够，少女们七嘴八舌，争先恐后的表决心。连结束彩排的李孝利来到身边，都没留意。 见少女们斗志高昂，紧张情绪一扫而空。李孝利暗暗点头，我的牺牲还是有价值的。 “哎！彩排加演出，一共还有七次，一次都不失误太为难大家了，还是算了吧。” 虽然对结合了抛砖引玉与欲擒故纵的战前动员颇为满意，李湛仍故作大度的摆摆手，拒绝少女们自立flag式的提议。 转头仿佛才发现李孝利似的，笑着打招呼，并装模作样的关心道。 “哦？孝利xi回来了？呵呵，我刚给了孩子们两场犯错的指标，你需不需要？” “呵呵...好意心领了，不需要！” 李孝利敬谢不敏，转身匆匆离开。怕再多留片刻，会被这位“年下欧巴”气成脑溢血。 “呵，不知好歹。” 李湛扫兴的摇摇头，然后拍拍手呼唤少女们回神。 “好了，孩子们，继续彩排。记住，彩排时谁不许再出错，正式表演...就随便吧。” 少女们谁都没动地方，相互交换了下眼神，一致在“识好歹”和“自尊心”之间，选择了后者。 “欧巴的好意，我们也心领了。但是既然作为歌手，为观众奉献完美的演出就是我们的责任。两场失误免罚的机会，还是欧巴自己留着吧。” 金队长绷紧小童颜，小肉手一挥，迈开与身高不成比例的大脚板，气势凛然的率队走向舞台。 “孩子们，我们去彩排！” 少女们一个个路过李湛身旁，谁都没给他好脸色，最后只剩下郑秀妍还留在原地。 “hing！坏蛋！” 郑秀妍拱起鼻子，在男亲光亮的鞋面上留下浅浅的足迹，又有些担心的拉起对方一只手。 “时间都被我们占用了，欧巴怎么办？” “呵呵，坏蛋却有好办法，不是吗？” 掌心合拢，李湛轻轻揉捏着女孩温润的小手，略带几分轻狂的挑挑眉。 “放心，上次演唱会我不也没进行彩排，结果你不是都看到了。” 郑秀妍回想起上次同一地点的彩排经历，这才放下心头的忧虑。 听到不远处小伙伴们的呼唤，将李湛鞋面上的花纹补齐对称，才蹦蹦跳跳回到队伍。 下午一点，jack lee公开容貌后的第一次演出，即将拉开帷幕。 舞台下方的升降机上，少女们正对服装和设备进行最后检查。 听到场馆里响起的震耳欲聋的大合唱，不由回忆起5个月前，观看演唱会时的情景。 那时，她们只是观众。而今天，她们将亲自站上那个梦幻般的舞台。 没有任何人提点，少女们自发向彼此靠拢，默契的手拉手站成一圈，轻轻闭上双眼，安静等待某个时刻的到来。 五首歌过去，李湛一手示意观众噤声，一手举起麦克风。 “有请今天的第一位嘉宾，少女时代！” 第二百一十六章 都不行 () 随着升降机缓缓升起，少女们原本平静的心湖再次泛起涟漪。 头顶狭窄的天井越来越开阔，炽热的阳光倾泻而下，将身体一寸寸淹没，却也将勇气一分分消融。 “咣”的一声轻响后，升降机彻底停驻。 少女们稳住微微晃动的身形，松开彼此被汗水浸湿的双手，迅速站成一排。 放眼望去，偌大的运动场里座无虚席。 第一次直面如此多的观众，少女们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耳边充斥的，除了震耳欲聋的呼喊，只剩下自己咚咚作响的心跳。 关键时刻，金泰妍一改平日里畏首畏尾的做派，展现出身为队长的大心脏。 “1、2、3！” 少女们恍然回神，终于发出自己的声音，来抵御海啸般袭来的声浪。 “大家好，我们是少女时代！” 短暂的冷场过去，李湛暗暗松了口气。刚才他都差点忍不住要临时客串一把少女时代队长，带头向观众问好了。 尽管进行过战前动员，但那只适用于演出前让少女们心无杂念的进行彩排。 真正能让她们在舞台上鼓起勇气，放下包袱的。不是心灵鸡汤，更不是豪言壮语。而是呐喊，专属于少女时代的呐喊。 “知道她们是谁吗？” 李湛高高举起话筒，临时客串主持人，这也是他出道至今，第一次同歌迷进行互动。 绝大多数人热情配合，高呼“知道”，可总免不了要有几个调皮捣蛋的。 “谁喊的‘不知道’？！” 李湛佯怒，大踏步来到舞台边缘，指着十米外的一名男青年：“是你，对不对？” 青年接过工作人员送上话筒，激动又害羞的站起身。显然没想到，自己只是皮了一下，就突然变成了场的焦点，还被jack lee拎出来互动。 “我...我是开玩笑的。”青年搔搔头，腼腆的解释道。 “这么说你知道她们？” “知道。” “很好，告诉我她们是谁？” “少女时代！”青年用尽身力气大喊。 “嘘！小声点，没见你旁边的人都把耳朵捂上了吗？” 诙谐的语言逗得所有人哄笑连连，而貌似不经意的下一句话，却引发场哗然。 “见面会结束后别跑，去后台入口找工作人员领小礼物。” 数以万计饱含“羡慕嫉妒恨”情绪的目光，不约而同汇聚在青年身上。仿佛一群如饥似渴的非酋，围观人品爆发的欧皇。 说是小礼物，可再小也不会亚于签名。场十万人，有jack lee签名的有几个？怕是一只手都能统计过来。 瞎喊一句“不知道”，不仅赢得和jack lee互动的机会，还能获赠“小礼物”，我上我也行啊！ 所以，当李湛再次提问：“大家知道少女时代的三段式口号吗？” 十万非酋异口同声：“不知道！” 巨大的环形场馆再次炸开了锅，连台上整齐站成一排的少女们都笑得东倒西歪。 李湛再次装模作样的上前质问：“又谁喊的‘不知道’？！” “我！我！” 台下嗷嗷待哺的非酋争先恐后，踊跃举手，生怕错过成为下一任欧皇的机会。 李湛一脸惊恐的表情，踉跄着后退两步，讪讪挥手：“算了，人数太多，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反应过来自己被偶像调戏了，观众席先是嘘声四起，随即再次爆发大笑，化作欢乐的海洋。 大家发现，虽然眼前风趣幽默的“人”与印象中高贵冷艳的“神”大相径庭，但更显得鲜活生动，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李湛双手下压，示意观众噤声：“我起头，大家一起喊出口号，为少女时代的孩子们加加油，好不好？” “不好！” “不好也得好！”李湛板起脸，霸道的回怼。“来了啊，现在是！” “少女时代！” 口谦体正直的歌迷们，以山呼海啸般的呐喊热烈回应。 声音倒是足够洪亮，可五花八门的语种，让本该整齐划一的口号显得杂乱无章。 “停！停！停！”李湛比划着手势连忙叫停，失望不已的摇头叹息。“唉...这届观众不行啊。” “给大家十秒钟时间，不知道‘少女时代’用寒语怎么说的观众赶紧相互问问，然后大家一起练习两遍。” 充耳不闻场馆中嗡嗡作响的讨论声，李湛擎起话筒开始查数，刚刚数到“3”，便再次开启了调戏粉丝模式。 “唉...这届观众果然不行！123都数完了，居然没人理我的。” 观众先是一脸懵逼，随即恍然大悟，jack lee又在皮！故意误导大家他在读秒，实则就是为了调侃“观众不行”。 李湛二次做出噤声手势，压制沸反盈天的嘘声。 “正式开始了，我喊123，大家一起喊少女时代。1、2、3！” “少女时代！” “好，再来。1、2、3！” “少女时代！” 反复几次后，喊声趋于整齐。李湛见时间差不多了，转头看向金队长：“泰妍。” “哎？”正沉浸在十万人声浪中，金泰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欧巴叫我什么事？” 李湛满头黑线，无奈的摊开双手，调侃道：“唉...这届女团也不行。” “呀！” 郑秀妍皱起标志性的八字眉，习惯性吼出一嗓子，才惊觉场合不对。连忙捂住嘴，满脸通红的躲到其他成员身后。 轻柔尖细的小奶音仿佛蕴藏着无穷的魔力，让人声鼎沸的场馆瞬间鸦雀无声。而片刻的静谧，也预示着暴风雨即将来临。 自郑秀妍登上演唱会舞台，第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合唱女孩和世界天王的真正关系，就一直是粉丝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花边新闻。 虽然jack lee曾发声明澄清只是青梅竹马。可经过几个月的发酵，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世界天王对青梅竹马好得实在过分了。 写歌、共舞、登台、做节目...对了！hk__jack 第一个关注的也是sy__jessica！ 如果让每天都在暴涨的jack lee颜饭投票，最嫉妒的一位，当之无愧属于jessica。二到九位，少女时代其他成员暂时并列，第十位才是《变形金刚》女主角梅根福克斯。 短暂沉寂几秒钟后，压抑不住亢奋情绪的观众终于爆发了，夹杂着尖锐口哨音的起哄声占据空气，成为场馆中唯一的旋律。 瞟了眼躲在成员身后，一脸委屈巴巴装可怜的郑秀妍，李湛哭笑不得，自己家的傻西西真是没救了。 可没救也得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好好的歌迷见面会演变成绯闻曝光会。 “大家先安静一下。”李湛揉揉眉心，一副苦恼不已的模样。“我想问问，今天来参加见面会的人里，真有我的粉丝吗？” “没有！” “就知道！真正的粉丝看到我被下属女团的成员吼，怎么可能高兴成这样？所以说，你们到底是谁的粉丝？少女时代的？” “对！” 发现怼偶像很开心的粉丝们，第一次认同李湛的问话。 “好吧好吧，那接下来的舞台就交给少女时代。”好不容易把话题引入正轨，李湛再次看向金队长。“泰妍。” “内！”金泰妍还是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起头喊口号啊！” “我？” “不然呢？难道我是少女时代队长吗？观众不行，女团也不行，我太难了！” 李湛哀嚎一声，头也不回的向后台走去。“假粉丝”弹冠相庆，起哄相送。 三次震耳欲聋的“少女时代”后，《再次重逢的世界》的前奏响起。 李湛坐在监视器前，观看少女们完美表现的同时，高悬的心终于安着陆。 纵观四场见面会，他和李孝利的演出都不会出现任何事故。唯一的变数，只有心境波动剧烈的少女们。而四场中压力最大的，便是第一场。 所以，他才会临时客串起主持人，想方设法调动观众情绪，让所有人一起喊出三段式口号，为少女时代加油。 只有亲身站上过舞台的人才会明白，由成千上万人的声音汇聚成的呐喊，是一种力量，一种能驱散内心阴霾，让人鼓起勇气、燃起激情的力量。 尽管过程出现了一些小波折，但最终他还是为少女们激发了这种力量。至于引发骚乱的傻西西...今晚带回家好好算账吧！ 几分钟后，圆满结束第一场演出的少女们将舞台交还给李湛。又是五首歌过去，李孝利接棒。 歌迷见面会最终在《breathless》高亢的海豚音中，画下休止符。 后续三场见面会按部就班进行，没再闹出什么乱子。 值得一提的是，适应舞台后，少女们逐渐释放出轰子天性。不仅互动环节不再需要李湛再引导，甚至还调皮的询问观众是谁的粉丝。 由此，导致一天多出了四十万jack lee“假粉丝”。 睚眦必报的李湛自然不会放过始作俑者。 当晚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只是第二天，向来怕热的郑秀妍一反常态，穿起高领t恤，把脖颈以下的位置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并在当晚，以收看《少女上学去》第三期为由，首次主动要求去李湛家过夜。 少女们暗暗鄙视宿舍就有电视机，撒谎不找个好理由。 由于见面会上李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说，在寒国盘桓多日的联合国维和部队，终于逐批次撤军。 带着jack lee的性格、新歌、绯闻等一系列相关联的话题，心满意足的荣归故里。 尽管失去了国内各家酒店民宿提供的份额，《少女上学去》的收视率依旧强劲。 三期播出后，“sunny同款bikini沙滩服”一度成为当季热销的紧俏商品。 李顺圭对此颇为不满：“都怪欧巴！脸书上的粉丝都在发沙滩服的照片嘲讽我！” 李湛觉得对方显然有点不识好歹，有话题被几十万活粉热衷讨论，这是娱乐圈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事，不然未来哪会出现买榜、买热搜、买超话的现象。 “那我发个动态让大家别发了？”李湛善解人意的提供帮助。 “不要！” 李顺圭吓了一跳，斩钉截铁的拒绝。联合国粉丝团正在向越来越奇怪的方向进化，每天最热衷的就是和李湛互怼。 李湛如果发动态让大家别发了，估计不到半小时，自己留言板就会被铺天盖地的沙滩服照片淹没。 “好吧。什么时候有需要，言语一声。其他人也一样。”李湛一副急公好义的模样。 “呵呵...就不用欧巴费心了...”少女们讪笑着连连摆手，表示敬谢不敏。 远在《王子咖啡1号店》剧组，林允儿摆弄了一会儿手机，第80次扳着指头计算日期，随后嘟起小嘴自言自语的嘀咕。 “没错啊，今天是23号啊，怎么还没动静？” 一旁晒太阳的李智昊听到这句话，吓得险些从折叠椅上摔下去。 什么玩意到日子还没动静？表哥不是搞出人命来了吧？！禽兽！人家还未成年啊！ 第二百一十七章 竞标会 () 思前想后，李智昊心里越来越不托底，于是决定给表哥打个电话，先探探口风。 “喂，哥，我是智昊啊。” “嗯，什么事赶紧说，我正在和人谈事情。” “有个情况，我觉得应该向你汇报下，是关于允儿xi的。” “哦？”李湛微微一怔，随即感到有点欣慰。 其实将小表弟扔到剧组，最主要是想让他尽快了解娱乐圈的规则和环境，学学如何待人接物。至于专属经纪人什么的，不过是挂个名头而已。 平时有个大事小情，一直都是金胖子在操持。决断不了的，才向申惠敏上报。 难得小表弟知耻后勇，迸发了工作热情，大表哥自然不能打消他的积极性。 向在座几人做了个手势，示意稍等片刻，起身来到办公室窗边。 “说吧，允儿怎么了？” “允儿xi今天很不正常，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计算日期，嘴里还念念有词，‘今天是23号，怎么还没动静’，好像在等待什么重要的东西。” 不敢坦言没有真凭实据的可怕猜测，李智昊只能按照事先打好的腹稿旁敲侧击。 他相信，睿智如大表哥，一定能听懂个中玄妙。 可李湛的反应，却出人意料的冷淡。 “就这事？我知道了。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先挂了。” “等等！”李智昊连忙叫住表哥，还以为自己表述的太隐晦，对方没听懂。“哥真知道怎么回事？” “真知道...唉...智昊啊，以后要把心思多花在工作上。此类不相干的事，你就少操心吧。就这样，挂了。” 李湛略感失望的摇摇头，耐着性子，委婉的提点表弟两句，直接挂断电话。 转身坐回到沙发上，轻笑着向三位年近半百、衣着考究的中年人告罪一声，继续之前被通话中断的“竞标”。 “抱歉，一点工作上的事，我们刚聊到哪儿了？” “没关系，没关系，大家都知道玄景xi贵人事忙，自然是工作要紧。如果有什么我们力所能及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三位中年人纷纷表示理解，并释放出善意的信号。 其中一位，更因通话中吐露出的只言片语，一脸关切的开口询问，伺机打击竞争对手。 “是林允儿xi在剧组遇到了什么麻烦吗？您放心，我马上派助理过去解决。” “呵呵，没有。团队内部的一些小问题，和剧组没关系。” 李湛语焉不详的解释了一句，循着话头，客套的寒暄起来：“说起来我还要感谢c，剧组上下对允儿都很关照。” 三家同时竞标的情况下，显示出与其中一家的亲近，才能让另外两家自乱阵脚，将利益最大化。 三十六计之浑水摸鱼，了解一下。 “哪里哪里，应该是我们向您表示感谢。通过《无限挑战歌谣祭》，c在海外的知名度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中年人说着，偏过脸，斜瞟了另外两人一眼，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看不得对方小人得志嘴脸，其中一位当即的冷嘲热讽道：“场地太捞，观众太老，镜头太少。地球人都知道的知名度，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另一位也不甘示弱，打着官腔，上纲上线的指责。 “玄景xi第一次出演综艺节目，多么宝贵的机会。被你们c随随便便就浪费掉不说，还让大寒民国电视人集体蒙羞。换做我是你，早站出来向公众磕头道歉了。” 看着炒作一团的三人，李湛一脸荒唐。 寒国国会议员开会打架的新闻，他倒是有所耳闻，可三大电视台台长不分场合的对掐，还真闻所未闻。 难道是因为平日里王不见王，没有合适的决斗机会？ 造成当前“三国争霸”局面的起因，还要从两天前说起。 《少女上学去》播出三期，收视率一直居高不下，稳定在40%以上。号称寒国三大电视台的sbs、kbs和c，怎么可能不眼红。 世界天王的门槛太高，他们够不着，于是便把主意打到了少女时代身上。 在寒国，还有比三大电视台的打歌节目，更合适偶像团体的出道舞台吗？ 的《 tdown》或许也算一个，但和他们三家比起来。无论知名度，还是信号覆盖范围，都有不小的差距。 被联合国粉丝团闹得许久不见访客登门的s.乐，一时间门庭若市。 面对三大电视台综艺部本部长盛意拳拳的拜访，社长金英敏有苦难言。 既不敢私下应承，又不敢断然拒绝，最后只能把皮球踢给申惠敏。 能做到电视台高层的级别，3v集团寒国分部是什么茬子，三位本部自然长心知肚明。 怕自己被拒之门外，只能汇报上级，劳动台长亲自出马。 得到李湛首肯后，申惠敏再次客串起牵线搭桥的中间人，将三人一同带到健身会所。 见水越来越混，担心三人闹得不欢而散，把鱼搅合死。 李湛连忙敲了敲茶几台面，提醒此次竞标会的核心主旨：“我记得...今天三位是来商议少女时代的出道舞台的吧？” 闻言，针尖对麦芒的三位台长气势稍滞，轻咳一声，各自端起咖啡杯掩饰尴尬。 沉默并未持续太久，与李湛有过一面之缘的c台长率先开口：“玄景xi，虽然上次合作并不令人完满意，但我们c的诚意，想必您是感受得到的。所以...” “呵...聊诚意打感情牌，就显得太没诚意了吧？今天大家一起坐在这里，谁不是带着诚意来的。” 商人气质明显的sbs台长冷笑一声，不屑的打断对方，随即抛出自己的筹码。 “玄景xi，虽然打歌节目三家都有，但‘一位’制度是《人气歌谣》独有的，这就是我的诚意。” 说完，sbs台长再次端起咖啡，老神自在的品尝起来。 另外两位台长顿时坐蜡，‘一位’制度他们电视台多年前也曾实行过，但因为种种原因，最终被取消。 没想到时至今日，一座可有可无的水晶玻璃奖杯，反倒成了制胜的撒手锏。 官僚气息浓郁的kbs台长，受不了自己被一个钱串子强压一头。 “玄景xi，我们台的《音乐银行》正打算恢复‘一位’制度。我认为时隔六年，因歌手恢复的首个一位，比之每周颁发，多到烂大街的一位，话题性和纪念意义都要高得多，不是么？” “你！”sbs台长顿时冷下脸反唇相讥。“每周颁发，才有公信力！” “哦？公信力？”kbs台长佯作诧异，荒唐至极的看向对方，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再次重逢的世界》是玄景xi的作品，正式发布后，音源销量、网络点击、点播次数、观众投票、直播投票肯定都是第一，一位受赏当之无愧。难道没有公信力？” “......”sbs台长被怼得哑口无言。 少女时代乘着世界天王的东风，席卷大半个地球。出道荣膺一位，根本不会有人质疑。 如果一位制度只有自家才有，还算是个大优势。可kbs横插一杠子，弄出个六年首个一位，就有点恶心人了。 然而，更恶心的还在后面！ c台长见感情牌已经上不得台面，心底暗暗发狠，抱定破釜沉舟的决心，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梭哈！ “玄景xi，《show！音乐中心》的一位只取消两年，肯定是没法跟kbs比的。但是！为了少女时代，我们可以颁发荣誉一位！” “哦？”听到新鲜的名词，李湛顿时来了兴趣。“荣誉一位？” “内，荣誉一位。以对寒流文化起到重大推广作用的名义，颁发给少女时代。后未来六年，也就是直至2013年，c都不会再有一位！” 你kbs六年发一个，我c发完这个六年不发，看咱俩谁更狠？ 当前情况，明面上是大家一起竞标少女时代的出道舞台，实则更是交好世界天王的天赐良机。 现在出点血把李湛哄高兴了，以后随便上几期节目，不什么都赚回来了。 一个不会带来实际经济效益的“一位”而已，就算奖杯是纯金镶钻的，又算的了什么？ “呀！你疯了？！”sbs台长口不择言的怒喝道。明明本一骑绝尘，却反倒变成吊车尾，这谁受得了。“《人气歌谣》愿意为少女时代颁发三连冠！” kbs台长也死咬住不松口：“《音乐银行》可以没有最高连冠限制！” 竞标会发展到这般地步，李湛看着网兜里的三条大鱼，心满意足的笑了。抬手制止还想加码的c台长，充当起和事佬。 “和气生财，大家不要置气么。少女时代又不是只参加一家的节目，蛋糕大家一起分，共赢才是王道。” 三位台长不明所以：“玄景xi的意思是？” “以当前的热度，少女时代获得一位是应该的，但是次数太多，又会得罪人。所以...” 李湛微微一顿，竖起四根手指：“《再次重逢的世界》只能获得四个一位，此后参加节目演出，却不参与一位评选。” kbs台长顿时笑逐颜开，另外两人一脸灰败。四个一位的数量，已经说明了一切。 然而，真的么？ “少女时代出道舞台的最终归属...”李湛表面上故作沉吟，实则心中早有定夺。“sbs《人气歌谣》！” 前世少女时代的出道舞台，他无意更改。其他的一位，才是本次竞标会上攫取的利益。 sbs台长欣喜若狂，而kbs台长却冷下脸：“玄景xi，我需要一个解释！” “稍安勿躁。”李湛一副风淡云轻的模样。 “我说过，蛋糕大家要一起分。四个一位中，你们三家各贡献一个。出道舞台一位、六年首个一位、荣誉一位，层层递进，都能保证话题性和热度，岂不皆大欢喜？” 三位台长微微一怔，旋即喜上眉梢。 按李湛的办法，大家的利益都能得到保障，也避免了后续恶意竞争，不断加码带来的损失。确实是双赢...不，多赢！ “最后一个一位的舞台是？” “《 tdown》，《再次重逢的世界》的告别舞台。”李湛坦然相告。 《 tdown》，前世少女时代第一次获得一位的地方，也是今世他选择的《再次重逢的世界》打歌之旅的终点。 竞标会圆满落幕，有心结识李湛的三位台长并未当即离开。公室内言笑晏晏，四人相谈甚环。 《王子咖啡1号店》剧组，林允儿再次刷新手机页面，见hk__jack的关注人数仍显示的是8，忿忿嘟起嘴。 说好按照介绍视频相反的顺序，每天关注一个人，凭什么最后一天轮到我就没动静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再上学路上 () 明知林允儿等得忘穿秋裤...抱歉，是望穿秋水！ 李湛却故意不愿意动动手指头，关注对方脸书账号。 他是不是又在皮？ 显然，答案是肯定的。 不过李湛要折腾的，并非最近老实巴交的林皮皮，而是自己那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粉丝。 7月15日，hk__jack诞生当天。 第一次接触到脸书，郑秀妍觉得这东西真的超好玩。如果有数量众多的粉丝留言互动，会更好玩！ 特别当李湛发布“温馨提醒”，郑秀妍看到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千奇百怪留言，俨然把它当成了笑话集中营。 “哈哈哈...欧巴，有个人说，如果你在他骨折部位的石膏上签名，他就原谅你温馨提醒迟到了一下午的事。” “哈哈哈...欧巴，有人回复他了！你骨折的是头盖骨？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欧巴，我能不能也注册一个账号？” 李湛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郑秀妍想要的并非无人问津的私人账号，而是被官方认证的少女时代jessica账号。 “干嘛？刚把签名练得有模有样，就迫不及待想在别人头盖骨上签名了？” “hing！要签也是签在你头盖骨上！欧巴，就给秀妍注册一个吧，好不好嘛...么么哒！么么...唔...” 西卡喵同时施展撒娇**与氧气攻击，李湛的血条瞬间被清空，当即一个电话打给申惠敏。 半小时后，sy__jessica成为hk__jack第一个关注的账号。 发现关注栏从0变成1，粉丝连忙点进去查看，赫然发现是少女时代jessica的官方认证账号，纷纷点击关注。 看到女亲账号暴涨的粉丝数量，李湛脑海中灵光乍现。 托管于naver旗下的少女时代粉丝站已经通过最终测试，随时可以上线投入运营。可对于大量海外粉丝来说，还是不够便捷。 莫不如让少女们在脸书上创建账号，既能为海外粉丝提供一个良好的互动平台，又能扩大宣传范围，何乐而不为。 当然，账号虽然放权给少女们自行使用，但也不是轰子们想发什么就能发什么的。 前世在社交平台上自掘坟墓的脑残比比皆是，李湛可不想让少女时代重蹈覆辙。 划定好诸多条条框框，hk__jack的关注人数开始逐日增加。 每天关注一位，是想造成话题性，并给公众留出充分的时间去认识每位少女。 而关注顺序遵循介绍视频的倒叙，则是由于他第一个关注的是郑秀妍，担心粉丝把添加顺序错误解读成每位少女和他关系的亲疏远近。 未来几天里，李湛在粉丝眼中摇身一变，成了掌控空间力量的魔法师。 每天正午12点，都有大批粉丝守候在屏幕前，坐等doorn lee开启通往少女们脸书账号的传送门。 对于粉丝的调侃，李湛期初并没在意。门童就门童呗，谁还不是为人民服务咋地？ 直到7月21日，也就是歌迷见面会的第二天，他迟到10分钟才开启传送门。 “擅离职守，服务不到位，差评！扣工资！” “让客人在大门口等了足足10分钟，还想不想干了？” “没能在整点通过传送通道，强迫症晚期患者表示很难受，急需一大笔精神损失费，银行账户如下......” 活了两辈子，头一次面临扣工资、下岗、索赔的三大威胁，李湛气得嘴角直抽抽。 你们这些“假粉丝”是要疯啊？！ 被怼得很难受，于是第二天，他洗心革面，故意迟到了20分钟！ 群情激愤的粉丝再次暴动，一时间留言板上民情汹汹，怨气滔天。 关掉脸书，李湛冷笑。 20分钟就受不了了？这才哪到哪？明天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咱们好好玩玩。 熬到深夜十一点半才被关注，林允儿欲哭无泪。你和粉丝互怼，能不能别拿我当炮灰？ 脸书上再热闹，也终究只是小插曲。敲定四家电视台的打歌节目后，搁浅半月之久的主旋律再次奏响。 几天后，《少女上学去》第四期即将播出。 《tdown》非公开舞台和电视购物的情节，并不足以撑起第五期的放送量。 为了不让节目开天窗，李湛只能甘冒被粉丝围堵的风险，带少女们重新踏上求学之旅。 清晨时分，天光放亮。 车流稀疏的马路旁，停放着一辆涂装少女时代成员半身照的大巴车，一群青春靓丽的少女蹦蹦跳跳从不远处走来。 见到焕然一新的大巴车，轰子们先是欢呼雀跃，在路边嬉闹了一阵。随后陆续登车，继续拍摄上学路上的画面。 崔秀英起高调，让大家坦言平时对其他成员们不满的地方。少女们云集响应，熬夜打游戏的李顺圭成为众矢之的。 金泰妍情投入受害者兼揭发者的身份，一只手遮在眼前，给自己打了个“纯手工马赛克”。 笑得前仰后合的郑秀妍不甘寂寞，主动参与话题：“sunny天天凌晨还在打游戏？我怎么不知道？” 嗖的一阵冷风刮过，火热的气氛瞬间跌破冰点。 “......”八位少女集体失语。 您睡觉多死，自己心里没点数？ 还有！都连续多少天夜不归宿了！非要我们当着摄像机拆穿你？ “你怎么可能知道！”少女们调转枪口，向主动引火烧身的傻西西玩命扣动扳机。 “观众朋友们，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下少女时代的‘睡神’jessica！” 崔秀英一把将郑秀妍拉倒镜头前，郑重其事的介绍起来：“这位亲故对睡觉已经达到了狂热迷恋的程度！不仅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睡着，而且一旦睡着，打雷都不会被吵醒。” “认证！你们知道我和西卡一间房，最郁闷的是什么吗？”深受其害的室友金孝渊赶紧现身说法。 虽然少女们心知肚明，但为了配合节目效果，仍旧故作茫然的摇摇头。 金孝渊也不再卖关子，直接实话实说：“每天晚上洗漱完，大家躺在床上，都会聊聊天吧？但这种情况，在我们房间完不可能发生！因为西卡只要躺在床上，不出三分钟，绝对会睡着！” 西卡喵登时炸：“呀！难道我没陪你聊过天？” “西卡啊，闭着眼睛回答‘嗯哦啊’，根本不算聊天，而是该叫敷衍好不好？” 脾气直来直去的金孝渊毫不留情的回怼，并学着郑秀妍睡觉的姿势，双手合十贴在脸颊旁。 “嗯...哦...啊...zzzz...zzzz...” “哈哈哈...我也认证！”林允儿落井下石。 “有次我和孝渊欧尼换房睡，西卡欧尼和我说，允儿啊，这件事你帮我出个注意吧。我说好吧，就坐在床上想了起来。” “过了不到一分钟，我开始纳闷，屋里怎么这么安静？一回头，发现欧尼蜷缩着身子。zzzz...zzzz...” “呀！那你想到办法了吗！”郑秀妍强词夺理的狡辩道。“难道你一晚上想不到，我就一晚上不能睡觉？” 总心心念念争夺“团妻”归属权的权总攻好奇问道：“西卡，你让允儿帮你出什么主意？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啊。” 镜头外的李湛顿时也被勾起了兴趣，放着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亲老公不用，偏偏舍近求远去找一肚子鬼点子的“假老公”。怕不是在商量什么阴谋诡计？ 感受投射在自己身上的审视目光，“郑萌主”和“鹿头军事”登时心里一突突。 “哎！没什么，就是上次大家采访欧巴，西卡欧尼没想好要问什么问题，不过后来欧尼自己想到了。” 召唤撒谎精附体，林允儿连忙抛出一套半真半假的说辞弥补过失，顺势装模作样的宣传起节目看点。 “观众朋友们！大家有福啦！世界天王jack lee的首次采访，将在《少女上学去》未来某期中放送，大家要注意收看呦！” 回想起接受采访时的情景，李湛没再关注反应极不自然的林允儿，而是微微眯起双眼，将视线牢牢锁定在郑秀妍身上。 当时郑秀妍的问题，是他在电影里有没有亲密镜头。显然，这是女孩初闻他拍了电影，临时起意想到的。 那郑秀妍一开始准备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之前他也曾有过疑惑，不过因为忙于拍摄《breathless》的，被抛到了脑后。此时重新记起，是该找时间问问了。 “呀！允儿！你怎么能剧透呢？再说，睡神的事还没说完，跑题了知不知道！” 号称“少复联”头号战将，李顺圭假装斥责，实则帮腔。边说着，边偷偷拽了下身后被暴力胁迫加盟的某人。 金泰妍猛然惊觉：“我要举报！” “西卡不但喜欢睡觉，起床气还特别大！就因为我是队长，每次大家都把叫她起床的任务推到我身上，还像话吗！” “泰妍欧尼，我也有帮忙叫西卡欧尼起床的。”徐贤苦着脸，一副小受气包的可怜模样。 “对！还有小贤！她可是忙内啊，把事情退给我也就算了，连忙内都不放过，你们这些作欧尼的，难道良心不会痛吗！” 金大佬想帮忙内强出头，可没想到，刚一开口就遭遇了宿敌。 崔秀英挺直腰板，高高仰起头，用鼻孔俯瞰对方：“好啊，那以后每天你一个人叫西卡起床。” “呀！你闭嘴！” “你才闭嘴！” 吵吵闹闹中，外观引人注目的大巴车在小路上七拐八绕，最终驶入一座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少女们打量着四周，疑惑的问道：“哎？这是哪儿？欧巴，我们不是要去参加《school乐》吗？” “坐这么显眼的车子去参加节目，怕人不知道少女时代在哪？” 虽然联合国粉丝团大部分已经撤离，但暴增的jack lee颜饭和少女时代粉丝也不是好相与的。 坐着印有照片的大巴车，在首尔街头明火执仗穿行，怕jn区都出不去就会被粉丝堵在道上。 少女们还以为要在停车场换车，警匪片的既视感油然而生，可没想到李湛径直走向不远处的电梯。 “还不快上来，一个个发什么呆。” 少女们围拢到电梯前，探头探脑观察着电梯内部宽敞的空间和金碧辉煌的装饰。 “欧巴，我们这么多人...不会超重吧？” “好像确实有可能超重，不过时间紧迫...” 站在电梯里，李湛捏住下巴，故作沉吟。旋即仿佛想了通什么，双眼一亮，兴奋的拍了下巴掌，伸手先把郑秀妍拉进电梯。 “这样吧！如果电梯超重了，谁没上来，就爬楼梯。放心，这楼不高，33层而已。” “......”沉默两秒，少女们如梦初醒，争先恐后向挤进电梯。 “呀，别挤，让我先上！” “ya，我体重轻，让我先上！” “你是个子矮，不是体重轻！” “欧尼们，我是忙内啊！” “西卡欧尼，拉我一把，我也是忙内啊！” 第二百一十九章 抵达现场 () 搭载十人的电梯快速上行，没等少女们问及目的地，金属门便再次开启。 堵在门口的几位少女看到顶楼平台的景象，顿时失声惊呼。 “哇！大发！是直升机！” “呀，快让开，让我看看！” 早前凭借身高“优势”率先抢占电梯空间的短身们急不可耐，被李湛暗戳戳戏称为“傲之追猎者”的某狮子狗，甚至还原地蹦了两下。 “咣！咣！” “啊！！！” 悬挂于百米高空中的电梯微微晃动，九道刺耳的尖叫在狭窄的空间内反复震荡。 怀抱“西卡喵”背靠角落的李湛，只觉得魔音灌脑，没好气的低吼道：“呀！都闭嘴！还不赶紧出去！” 或许是想起电梯内不宜嬉戏打闹，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戏码并没再次上演。 鱼贯而出的少女们一溜烟跑上停机坪，掏出手机找好角度，让镜头尽量将身后的直升机囊括进画面。 以母胎solo十几年的手速，快速按动快门，咔咔就是一顿猛拍。 郑秀妍推搡着环在腰间的胳膊，妄图挣脱男亲的桎梏：“欧巴快放开我！” “你要干嘛去？” “拍照发脸书！” “......” 搭乘直升机“上下班”的新奇体验让少女们忘乎所以。直至起飞，仍一个个扒着床沿，将远处景色尽收眼底的同时，叽叽喳喳吵闹个不停。 被烦得昏头涨脑，李湛却难得没有打搅轰子们的雅兴。只是安静的坐在位子上冷眼旁观，嘴角浮现邪恶的弧度。 使劲儿作吧，可劲儿闹吧，过会儿有你们哭的时候！ 空中通道畅通无阻。 半小时后，直升机已经悬停在百公里以外，忠清北道清州市的某所女子高中操场上空。 螺旋桨发出的巨大轰鸣噪音吸引了地面所有人的注意力，正在保姆车上为演出做最后准备的几个少年自然也不例外。 几人看到此番情形，不由好奇心泛滥，打算下车查看。 可没想到刚一推开车门，就被公司社长轰了回去。 “你们下来干嘛？回车上去！” 圆圆的娃娃脸不苟言笑，fnc sic社长韩胜浩轻斥一声，推搡着少年们一同进入车厢，回身带上车门。 少年们连忙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一副小学生等待老师训话的模样。 “你们运气好，有大人物亲自点名，让你们出演这期《school乐》，并在其他综艺中客串参与拍摄。” “《school乐》大家可以自由发挥，不过我要提醒的是客串拍摄。虽然只是花几分钟打个招呼，估计也没什么放送量，但大家务必打起精神，谨言慎行。” 韩胜浩说着，仿佛怕少年们没把自己的叮嘱放在心上，又指着不远处的一排进口商务车，以及车旁翘首以待的人群。 “看到了没？dia的高层都来了，你们如果惹出麻烦，连我都要一起跟着倒霉。” 保姆车内，韩胜浩不厌其烦的叮嘱出道堪堪两个月的少年们。作为演出场地的室内体育馆里，此时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头扎明黄色头巾的boo着麦克风，面向上台下密密麻麻的女高中生。 “大家安静一下，今天的节目有个特殊环节，希望大家配合......” 飞机在操场上平稳降落，商务车前恭候多时的众人顾不得扬起的沙尘，赶紧围拢上前行礼问候。 李湛淡然点点头，旁若无人的回身把郑秀妍抱出机舱，轻轻放在地上，又帮女孩稍稍捋顺好微乱的发丝。 “智昊，你先带孩子们去休息，我去看看拍摄场地。” “内！”随后勤团队预先抵达的小表弟应承一声，引领少女们走出人群。 等少女们走开一段距离，李湛才看向dia社长，压低音量询问道：“边走边说吧，隐藏摄影机安排得怎么样了？” 社长刻意落后李湛半步，恭谨汇报道：“您请放心，都安排好了，绝对不会出任何纰漏。” 不需旁人引路，李湛径直朝人声嘈杂的体育馆走去：“f.t island到了吗？” “到了，正在那边的保姆车上。”社长指指不远处的保姆车，掬起谄笑。 “真是失礼，还没感谢您的关照。能在《少女上学去》中登场，f.t island的孩子们肯定会受益无穷。” 虽然f.t island只是去年才成立的子公司fnc sic新推出的流行摇滚男团，但dia社长深谙职场规则。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受上位者点滴恩惠，都要表现得感恩戴德，关系都是如此一点点建立的。 “言重了，dia人才济济。少女时代目前主要在国内发展，以后还少不了需要你们帮衬的地方。” 李湛不以为意的笑笑，关照是假，一定程度上复刻原版综艺才是他的真实意图。 恍然想起前些天在明洞邂逅的几位少女，随口提了一句：“对了，前阵子我还碰到了几女练习生，都是不错的孩子啊。” 说完朝对方指点的保姆车挥挥手，继续迈步向前。 李湛只是随口闲聊，dia却把这事牢牢记在了心里，打算今天回去好好调查一番。 看到李湛挥手致意，保姆车内瞬间陷入死寂，五个少年目瞪口呆的望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身影，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o！我是在做梦？那个是jack lee，没错吧？” “应该...是吧...” “呀！什么叫应该，那就是jack lee，没看到刚才那群穿着演出服的女孩？9个人，少女时代啊！” “莫非我们要参与的是《少女上学去》？” “嗷！不行，我要去要签名！” 团队主唱李弘基怪叫一声，当即不管不顾的就要蹿下车。 韩胜浩赶紧把对方按回座位：“呀！你疯了？！没看到跟在他身边的都是谁？想把大家都害死吗？一会儿拍摄时只许按照台本互动，关于jack lee的话题，一句都不许提。” 李湛巡视一圈场地和后台，特意视察了排风和空调设备，见一切妥当才返回少女们所在的大巴车，招呼大家下车准备拍摄。 而与此同时，本期《school乐》的正式舞台也已经开始。 听到场馆中传出的尖叫声，已经具备一定拍摄经验的轰子们不用李湛提点，在摄影机前自发躁了起来。 小手举在身前装作握着麦克风，双腿呈弓步前后跨立，上半身随音乐的节奏前仰后合。一副情投入演唱的浮夸模样，傻缺得让人不忍直视。 第一次亲眼目睹少女们开启轰子模式，小表弟当场石化。他实在难以想象，平时喜静的大表哥是如何负担眼前的一切的。 大表哥如果知道小表弟心中所想，一定会让他和少女们一起乘坐一趟直升机。 被吵得想开机舱门跳下去，真就不只是说说而已。 不多时，f.t island的演出结束，趁重新布置场地的间隙。节目主副演出者交接舞台，相互问候打气的情节开始拍摄。 “1、2、3！” “你们好，我们是少女时代！” 平均年龄比少女时代还要小2岁的f.t island，一上来就被“晚辈欧尼们”整齐洪亮问候声镇住了。 “你...你们好...我们是f.t island。” 少女们一阵轻笑，简单寒暄几句后，权俞利按照李湛提供的台本展开话题，故作不知的询问。 “里面的情况怎么样？我们是女生，来到女高演出，有点担心学生们的反应。” “场馆里的气氛十分热烈，现在进去表演的话，肯定有不错的效果。”f.t island成员对答如流。 事实上，双方都觉得这段台词做作得不行。 特别是少女们，几天前刚经历过四场十万观众的舞台，现在正自信心爆棚。千八百个女高中生不买账的情况，她们连想都没想过。 其实李湛也觉得腻歪，不过考虑到节目放送时，会插入boo鬼祟祟示意观众噤声的画面。 用场馆内外的鲜明对比，使观众对接下来的剧情进展感到好奇，最后还是留下了这段对白。 尬聊过后，新人男团女团自然免不得要进行一番商业吹捧。 挂在世界天王名下的《再次重逢的世界》，受到f.t island的一致盛赞。 李弘基更是毫不掩饰对这首歌的喜爱：“我的3里就下载了《再次重逢的世界》，今天来的路上还在单曲循环。” 翘着腿坐在监视器前，李湛眉心陡然锁紧，连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的身子都坐直了。 他有如此反应，倒不是因为这句不存在于台本上的话，与前世惊人的相似度，而是因为…… 初闻言，少女们还有点沾沾自喜，可没过一秒钟，也迅速反应过来不对劲。 “我们的音源还没公布，你从哪儿下载的歌曲？” 标版溜直站在李湛身后的一众dia高层，也幡然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 如果只是吹捧过度，3里没有歌曲也就罢了。如果真有，音源提前泄露可是个要命的大问题。 要知道，《再次重逢的世界》的实体专辑，可是有一大部分都是他们旗下工厂灌制的。万一真是自己这边出了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李弘基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明白原来只不过是虚惊一场。 “对不起，对不起。”面容阴柔的少年连连九十度鞠躬道歉，焦急的解释起来。“我看到网上有上传的现场录制版就下载了，对不起！” 边说着，还从兜里掏出3，按下播放键。混杂大量吵闹人声的歌曲，也确实印证了他的说法。 一众高层不约而同转过头，面色不善的对缩在人群最后排的韩胜浩发射死亡凝视。 裤子都差点让你小弟吓掉了，就给我们看这个？ 李湛反而哑然失笑，叫过小表弟耳语几句。豁然站起身抻了个懒腰，迈步向拍摄场地走去。 第二百二十章 隐藏摄影机 () 李湛随手一挥，轻描淡写的接住小表弟从几十米外大巴车上甩过来“暗器”，顶在食指尖上转着圈圈。 没理会周遭众人活见鬼的神情，朝后备摄制组招招手，示意对方进行跟拍。 边耍着“杂技”，边溜溜哒哒向拍摄场地走去。 第三、四期节目都没出镜，再不露露脸，恐怕“假粉丝”又要闹幺蛾子了。 不过这次，他可不打算再温馨提醒“非专业人士，切勿模仿”了。 见李湛展示“绝活”，摄制组欣喜若狂，甚至特意分派出一台摄像机，跟拍他的手部动作的特写。 来到不远处时，道歉声已然停息。误会被解开了，可拍摄气氛却因突发状况陷入冷清。 初次见面的一众少年少女相对而立，默然不语，不知该如何接续后面的话题。 尤其李弘基，尽管获得了少女们的谅解，可想到社长不久前的叮嘱，不由苦着脸，一副随时都可能哭出来的表情。 看到对方格外女性化的神态，李湛忍俊不禁，并暗暗感叹。“李某基”系列的寒国名字，果然蕴藏神奇的魔力！ 杂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近，玩世不恭的戏谑随之响起。 “都在这堵着干嘛？不良社团谈判还是约架？” “欧巴！”少女们回过头，不约而同发出娇嗔。 少年们则忙不迭鞠躬行礼：“您好，我们是f.t island！” “嗯，你们好。”李湛微笑着点点头，停下手上的动作，在李弘基身前站定。“喜欢《再次重逢的世界》？” “内！” 声音很坚定，瘦削的身子却因激动在微微颤抖。稍稍顿了下，李弘基再次郑重其事的鞠躬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 “呵呵，饭拍又不是盗版，你又没做错什么，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李湛虚扶少年一把，将“暗器”塞到他手上，拍拍肩膀以示安慰。回身招呼少女们和摄制组一同向后台走去。 待众人离去，少年们连忙团团围住李弘基。可当看清他手中的物件，登时有人大失所望。 “ya？少女时代专辑而已，还以为是jack lee的签名呢。” “你是pabo吗？这是jack lee亲手送的，还会在中节目放送，珍贵程度比不上签名？弘基，你看…嘿嘿…” “你们想都别想！”李弘基把专辑紧紧抱在怀里，“弱受”气质彰显无疑。 十几天后，节目放送。少年们看到网络评论，才发现这张专辑的珍贵程度远远超乎了他们的预期。 粉丝：那张专辑绝对是为了拍节目特别定制的！不然为什么我摔碎几十张，都没练成一支手指转专辑的绝技？！ 活泼好动的轰子们自然也对“杂技”感到新奇不已，趁演出前的间隙，七嘴八舌的央求李湛再表演一次。 “呀！最近是不是有点太自由散漫了？还有几分钟就登台，一个个不去准备，围着我瞎闹腾什么？” 李湛没好气得驱赶着少女们，继为了节目效果后，再次凑不要脸的给今天的隐藏摄影机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打压少女们因刚取得一点小小成绩，而产生的骄傲自满情绪和麻痹大意思想！ 杂技没看成，还挨了一顿训。少女们不屑的撇撇嘴，转身离开。 演唱会都不参加彩排的人，居然脸说别人自由散漫，简直太荒唐了！ 玩归玩，闹归闹，演出还是最重要。 少女们再次相互检查设备、服装，确认一切正常后，才在工作人员引领下，登上被帷幕遮挡住的舞台。 快速按照舞蹈起始队形站成一列，安静等待前奏响起的那一刻。 可消停不到一分钟，耐不住寂寞的轰子们再次小声嘀咕起来。 林允儿皱起眉头：“欧尼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没有啊，你听到什么了？”崔秀英疑惑的问道。 “呀！”郑秀妍轻斥一声，轻轻捅了林允儿后背一下，外强中干的威胁。“要是敢讲鬼故事捉弄人，你今天就死定了！” “欧尼，我没想讲鬼故事。”难得正经一次却遭受死亡威胁，林允儿欲哭无泪。“欧尼们不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诡异吗？一点声音都没有。” “安静点不好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站在队伍最前列的权俞利扭过头责备道，显然没领会到对方话里的意思。 林允儿满头黑线，她觉得已经可以正式确诊，权呆呆脑筋不会急转弯的顽疾，实在没什么抢救的必要了。 “俞利欧尼，我们现在是在舞台上，不是在练习室啊！” “我知道啊，那又怎…”话说到这份上，权呆呆终于脑袋开窍了。“对啊！为什么会这么安静？好像一个观众都没有。” 看不到场馆里情况，少女们疑惑不解。 而帷幕另一面，满头大汗的boo佝偻着身子，双手卖力做着噤声手势，示意场馆内由上千女高中生组成的观众保持安静。 不等少女们讨论出个所以然，舞台边缘已经有工作人员示意演出进入倒计时。 默数几秒后，特效烟花炸响，大幕落下。 看到台下摩肩接踵的观众，大家稍稍松了口气，暂时放下心头的疑惑，随歌曲前奏散开队形。 如果是在几个月后，具备了一定舞台经验，少女们一定会发现观众集体静默的诡异反映。 可此时的她们，在演出时，更多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不要期待特别的奇迹，眼前的道路布满荆棘…” 唱完主歌第三句歌词，郑秀妍刚要走向队伍最左侧角落。可看到突然出现在舞台上的boo不由自主停下脚步，愣在当场。 中断音乐后，boo没理会一脸疑惑不解的少女们，而是径直来到舞台正前方。 边朝观众挤眉瞪眼，边一本正经的商量：“各位需要帮帮忙，应该给点声音才行。像现在这样，根本没办法拍摄啊。” 当面索要欢呼和尖叫的说辞，顿时引得台下一片哄笑，嘘声充斥整座场馆。 第一次经历观众喝倒彩，少女们一下乱了阵脚。强忍住逃离的冲动，尴尬的后退到舞台最后方，站成一排。 紧紧拉住彼此的手，相互支援打气，亦相互汲取温暖。 boo续用排练好的问题装模作样的和观众沟通：“大家知道少女时代吗？” “知道！”女高中生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铺天盖地的宣传攻势，说不知道就太假了。 少女们心头升起丝丝安慰，可转瞬又被下一套问答撕得粉碎。 “那大家喜欢少女时代吗？” “不喜欢！” 嘴角始终保持着僵硬的微笑，可少女们的眼眶中已经泛起晶莹的水光。 为了不让滑落的泪水打湿精致的妆容，紧握在一起的小手终于松开，假装擦拭着汗水，偷偷抹了抹眼角。 郑秀妍面无表情，高高仰起清冷的容颜，波光潋滟的眸子睁得大大的。非但不闪避投射向自己的目光，反而高傲的与之一一对视。 她不允许自己低头，更不允许自己哭泣。因为这不仅仅是她最后的自尊心，更是她作为大坏蛋女亲的骄傲。 你们不喜欢我能怎样？有得是人喜欢我！ 就算所有人都不喜欢我又能怎样，有大坏蛋喜欢我就够了！ 咩咩咩…大坏蛋，你在哪儿？她们都欺负人家，你怎么还不来！ 看到监视器中呈现出的画面，李湛眉头紧锁，心底涌上深深的懊悔。 虽然隐藏摄影机是假的，但此时郑秀妍的彷徨无助，他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今天的隐藏摄影机，都玩过火了。 好在，假的终归只是假的。 boo少女们的情绪渐渐有失控的迹象，不敢再拖延时间，连忙大声公布。 “刚才是少女时代的隐藏摄像机！” 沸反盈天的嘘声肃之一空，山呼海啸的欢呼与尖叫撼动整座场馆，仿佛随时都有掀翻房顶，直冲云霄的架势。 泫然欲泣的少女们目瞪口呆，怔了几秒钟才恍然大悟，自己被耍了！ 仔细想想，其实早该发现，前几天几十万人的场面都hold住了，怎么可能在小河沟里翻船。 罪魁祸首不用说，肯定是一直不见人影的制作人ni 强撑着的高傲姿态瞬间土崩瓦解，郑秀妍缩到成员们身后，用一阵急促的深呼吸克制住号啕大哭的冲动。 大坏蛋，王八蛋！坑别人也就算了，怎么连我都不放过，难道我这个女亲是充话费送的吗！ boo时让出舞台，《再次重逢的世界》的前奏再次响起，少女们手忙脚乱的站成一列，在经久不息的欢呼声中，完成了演出。 boo次登台，为隐藏摄影机道歉。 少女们雨带梨花的诉说受骗时的坎坷心路，又在场“不要哭”的应援声中破涕为笑。 最终响应观众们的要求，擦干泪水，献上安可舞台。 表演结束后，少女们健步如飞跑出场馆，不顾跟拍摄影机的存在，一路上大呼小叫。 “李玄景！你给我出来！” 离着大老远就听到点名道姓的呼喊声，李湛哭笑不得。加快脚步来到少女们面前，第一时间就发现人数不对。 “秀妍呢？” “西卡跑得慢，肯定在后面。你别想转移话…题…” 少女们满肚子的怨气还没来得及发泄，就被男人身上突然散发出的阴冷气息憋了回去。 李湛面色冷峻，一言不发，三步并做两步跑向后台入口。 终于在楼门口，发现了依在扶手上气喘吁吁的郑秀妍，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郑秀妍看到李湛到来，紧绷了许久的神经陡然一松，委屈、伤心、无助，诸多负面情绪，霎时一齐涌上心头。 “咩……” 哭声入耳，李湛心脏猛然收紧，连忙来到近前。 刚伸出手，想把可怜的小人儿拥进怀里，却发现女孩身体一软，缓缓向后倒了下去…… 第二百二十一章 昏倒事件的余波 () 郑秀妍突然昏倒，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李湛虽然心急如焚，但还是强行让自己迅速镇定下来。 凭借多年接诊“昏迷病患”的临床经验，先查看了一番女孩的基本生命体征。见呼吸和心跳均无异常，才稍稍松了口气。 回身驱散聚拢在身边的人群，让出空气流通的通道，并吩咐小表弟赶快去叫随队医生。 少女们同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边用小扇子不停给郑秀妍扇着风，边七嘴八舌的出谋划策，研究怎么能将对方尽快唤醒。 喷水、掐人中、针刺手指......诸多堪比刑讯逼供的手段层出不穷，连李湛都听得头皮发麻。 或许是感应到危险逼近，正当少女们提议李湛进行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郑秀妍适时幽幽转醒。 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下，失去神采的大眼睛缓缓睁开。 当看清身边人的模样，汹涌的泪水瞬间没过眼眶，决堤而出。 “咩...咩咩咩...欧巴坏死了！咩咩...”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秀妍乖，不哭了...” 怕女孩再次哭昏过去，李湛连忙轻轻拍打起她的后背，同时不断柔声安慰道。 “我...我还刚才还在等你来救我...没想到...从头到尾，都是你安排的...咩...我恨死你了！大骗子！” 郑秀妍哽咽着哭诉心中的无限委屈，越说越气不过，抬起“有气无力”的小拳头，轻飘飘捶打了男孩两下。 比平时嬉闹还要轻柔得多的力道，却让李湛的心脏牵扯出针蛰般的剧痛。 素来口若悬河的男孩陷入失语，张张嘴，又找不到合适的，能充分表达歉意的词汇。 最终只得紧了紧胳膊，通过拥抱，把体温和愧疚一并传递过去。 感应到男孩的心绪，郑秀妍反倒有点心疼起对方来。随即又暗骂自己不争气，受了欺负居然还担心大坏蛋难过。 在男孩的衣服上胡乱擦擦眼泪，抽噎着向外拱拱身子。 “欧巴，我没事了，放开我吧，别人都看着呢。” “谁愿意看，谁看去。” 李湛没皮没脸的应了句，又把女亲抱回怀里，一副死都不肯撒手的架势。 天知道，刚刚郑秀妍在他面前倒下的那一刻，他的心脏都停跳了。 看到男亲流露出孩子式的依恋，郑秀妍不禁破涕为笑。 “ya，欧巴是小孩子嘛？再说，被骗的人是我好不好，欧巴难道还想让受害者安慰你吗？” 李湛被说得俊脸一红，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颇为不情愿的松开胳膊，招手让随队医生上前检查。 通过简单的检查和询问，医生给出了郑秀妍只是体质羸弱，近期又精神压力过大，所以突遭外界强烈刺激，才会导致短暂昏厥的初步诊断。 并表示只要多注意休息，放松心情，调养一阵子便无大碍。如果想进一步确诊，最好还是去设备完善的大医院进行详细检查。 听到医生的诊断结果，在场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 少女们连忙围住郑秀妍，拉着她的手，叽叽喳喳诉说起之前的担心，并献上慰问。 dia的人则将事件进展，火速上报至cj集团会长办公室。 舞台结束后，当天的拍摄任务就已经临近尾声，所以郑秀妍的昏倒并不会对节目进度造成任何影响。 李湛考虑到女亲的恐高症，怕她再受刺激，于是放弃直升飞机，带少女们乘坐大巴车返程。 一路上，轰子们难得没再吵吵闹闹，反而乖巧懂事的不时对郑秀妍嘘寒问暖。 当了七年练习生，“郑西卡前辈”终于在出道的临期末晚，真正享受了一把大前辈的待遇。 大巴车进入市区，并未驶向健身房或宿舍，而是径直开往ss首尔医院。 “欧巴，我没事的，咱们不去医院好不好。”想到又要被扎针抽血，最怕疼的西卡喵摇晃着男亲的胳膊苦苦哀求。 “不好。”李湛斩钉截铁的拒绝，摸了摸女亲的小脑袋，轻声细语的哄劝道。“秀妍乖，今天的检查不用抽血。” “不抽血也不想去，医院的味道很难闻的。”郑秀妍撅起小嘴，嘟嘟囔囔着，继续找理由。 “wuli秀妍就坚持一下吧，如果不做详细检查，不仅我没法安心，连伯父伯母都得每天跟你担惊受怕。” “hing！”郑秀妍轻哼一声，没再反驳，算是默认了对方的说辞，旋即又意识到不对劲。 “欧巴把我昏倒的事告诉欧巴偶妈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告诉。” 李湛摇头苦笑，其实相比起怕父母担心的郑秀妍，他更加不想让未来岳父岳母知道自己把他们宝贝女儿捉弄到昏迷的恶劣行径。 但遮遮掩掩终究不是大丈夫所为，况且...想瞒也瞒不住啊！ 不提他最终会把郑秀妍昏倒的画面剪进节目，单说返程路上这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少女时代jessica重病昏迷的小道消息，已然在网络上大范围传播。 情况果然不出李湛所料，从医院门口碰头直至检查结束，郑家父母都没给过他好脸色。 检查结果大同小异，处置方案也相差无几。 众人彻底安心后，同意了医生的建议，决定再留院观察一天。 西卡喵虽然极力反对，但遭到了所有人强势镇压。只能极不情愿的被母亲拽近洗手间，套上一身难看的病号服。 不忍心看女亲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李湛借故躲出门，将特护病房留给一家三口聊些体己的话。 说是借故，可亟待他处理的麻烦事也确实不少。 小道消息闹得满城风雨，现在拿到了详尽的检查结果，必须敦促s.乐第一时间出面辟谣。 他在寒国认识的人不多，不过相熟的刘在石和李孝利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总要好言寒暄一番。 没多久，ss阿容和cj阿贤一前一后不请自来。送走二人，又连忙让申惠敏逐一谢绝打算前来探病的各家财阀。 处理好一切事宜，再看天色已是残阳如血，赶紧命人去准备晚饭。 推着餐桌再次返回病房，刚打算敲门，没想到却听到这样一番对话。 “西卡啊，你就听阿爸的话，回去好好念书，或者找一份轻松的工作，别再当idol了。” “阿爸！今天真的只是个意外，我平时身体很健康的。没看刚才的检查报告，贫血都没了！” “身体很健康还会昏倒？还没出道就这样，正式出道以后只会越来越忙，你是想阿爸和偶妈担心死吗？” “hing！阿爸说话不算话！明明以前很支持我的...”郑秀妍纤细的嗓音里氲起哭腔。 “阿爸以前是很支持你，可现在...唉...”郑爸爸懊丧的长叹一声。 “西卡，别怪你阿爸。今天的事情只是个引子，我们是被最近的消息吓到了。”郑妈妈接过话头，边安慰女儿，边诉说心底的隐忧。 “这几天的娱乐新闻，一个同样今年出道的女团，成员们又是拍戏受伤，又是生病住院的。今天听到你昏倒的消息，你想想我和你阿爸会是什么感受。” “有么？我怎么不知道？今年出道的女团...wirls还是kara？” 听到女亲怀疑语气的问句，李湛哭笑不得，傻西西不亏是傻西西，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谈恋爱。 轻轻叩响门扉，推着餐车进入病房。 “伯父、伯母，晚餐准备好了。” 见到李湛进来，郑爸爸一下来了精神：“你来的正好，帮我们劝劝西卡，只要让她答应退出娱乐圈，我立即同意你们结婚！” “阿爸！” 郑秀妍登时被羞了个大红脸，一把拽过被子蒙在头上，装起了鸵鸟。两只通红的小耳朵却支棱着，认真等待男亲的回答。 面对人生中前所未有的巨大诱惑，李湛真的很想当即答应下来，可也只是“很想很想很想”而已。 将餐车推到病床边，边摆放餐具，边漫不经心的反问道：“伯父是在用秀妍的婚姻和我做交易吗？” “呀！你这是什么态度？”郑爸爸勃然大怒，愤然拍案而起。“什么叫交易？西卡的身体你也清楚，娱乐圈那么辛苦，作息还不规律，你难道就不担心？” 听到父亲发火，郑秀妍不敢在装聋作哑，连忙想开被子：“阿爸...唔...” 李湛收回筷子，在床沿坐下，承受了女孩两记比刚苏醒时有力气得多的勾拳后，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不过看到未来老丈人陡然瞪大的双眼，他又赶紧收敛笑意。就目前的情况，被对方当成挑衅就麻烦了。 “伯父，我不是不担心秀妍，但除了她的身体，我同样担心她的心理...” “别跟我东拉西扯，难道我就不担心她放弃梦想会伤心？可会拖垮身体的梦想，真有意义吗？” 郑爸爸不耐烦的挥挥手，并不打算让能说会道的混小子掌控话题的主动权。 李湛尴尬的咧咧嘴：“呃...您的问题太深奥了，我不怎么懂。” 郑爸爸被气得险些吐血，可没等出言呵斥，就听到另一句更气人的话。 “不过，只要是秀妍想做的事，对我来说就有意义。所以，我不但不会劝她退出，反而会一直支持她。” “呀！你们这些孩子，怎么就无法体量做父母的心情呢！想做什么都支持，你这不是爱她，你是在害她！” “伯父，请稍安勿躁。您应该知道，我的体质异于常人，拥有一些比较奇特的能力吧。比如...这样...”李湛说着，把两只钢筷子在捻在一起，拧成一根纤细的金属麻花。 郑爸爸恍如醍醐灌顶：“你的意思是...你能教秀妍这个？” “呃...那倒不是...” “不是你跟我费什么话！” “伯父，有话好好说，凳子怪沉的，您先放下！” 第二百二十二章 病房夜话 () 以郑秀妍那小胳膊小腿，“屠龙之术”之类的奇能异术是肯定练不了的，李湛也压根没打算让软萌女亲遭那份罪。 之所以把话题引到这上面，完是为了抬出他师傅清虚道长。 回想刚重生，意识处于沉睡阶段那两年。 要不是老道帮他续命，他早就找阎王爷领便当了，哪来得当下和郑秀妍“再次重逢的世界”。 是以，按李湛琢磨。老不死的虽然打架打不过他，但到底苟活百十年，见多识广。调理身体机能的手段，定然是有一些的。 若非有如此把握，别说郑爸爸郑妈妈，他都不放心郑秀妍在舞台上瞎蹦。 此番说辞当即赢得了未来岳父岳母的认可。 既然有办法让体质脆弱的女儿健健康康从事自己喜欢的工作，他们也不想枉作恶人，强逼女儿退出娱乐圈。 隐患解决，皆大欢喜。 用过晚饭后，本想留下来陪护的郑爸爸被郑妈妈生拉硬拽着离开。特护病房里，只剩下热恋阶段的孤男寡女。 郑秀妍跪坐在宽敞的双人床上，抻着病号服的衣摆，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 于是耷拉下八字眉，眼巴巴的望着刚换好睡衣，从洗手间走出来的男亲，可怜兮兮的央求。 “欧巴，我们回家吧，我不想在医院过夜。” “明天一大早还有其他检查项目，你确定要早起重新赶过来？大峙洞可是离医院很远的。” 李湛胡乱擦拭了两把濡湿的碎发，甩手把毛巾丢在一旁，急不可待爬上床，一把捞过软乎乎的西卡喵，紧紧抱在怀里。 电影院的情侣包厢可以找时间再去，但在医院病房共度良宵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他并不打算轻易错过。 “会很远吗？不都是jn区吗？” 郑秀妍微微皱起眉头，回忆几个月前来体检的情景，疑惑不解的问道。 路痴女亲迷迷糊糊的蠢萌模样，瞬间把李湛的心都融化了。狠狠嘬了口女孩白嫩的脸蛋，睁着眼睛编起瞎话。 “当然远，一来一回起码要两个小时零十分钟。” 其实也不算编瞎话，虽然大峙洞庄园到逸院洞ss首尔医院，路程区区三公里，往返不到十分钟。 但郑秀妍两次洗漱、更衣、化妆，两个小时都不一定够用。 住了七年，连清潭洞和狎鸥亭洞那一亩三分地都没掰扯清楚，西卡喵只得放弃脑子里绕城一团毛线球的路线图。 小脑袋贴上男孩胸口，侧耳倾听着强劲有力的鼓点。 “阿爸刚才说只要我退出娱乐圈就同意咱们结婚，嘿嘿，欧巴当时犹豫了吧？” “呵呵，没有。” 李湛轻笑一声，语气斩钉截铁，声音没有一丝犹疑。 “没有？！” 听到和预想中截然相反的答案，女孩特有的矫情劲儿爆发了。 两支纤细的胳膊撑起上半身，居高临下，一瞬不瞬凝视男孩漆黑的眸子。 以前要死要活喊着想结婚，现在大好机会摆在面前。老娘都有点动心了，你居然敢说没有！ 郑秀妍举起一只小拳头，顶住男孩腮帮子。龇牙咧嘴做出一个自认为凶狠的表情，言辞咄咄的威胁道。 “重新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再说。到底有，还是没有！” “哈哈，不用想了，真没有。”求生意识淡薄的李湛选择实话实说。 “滚！”西卡喵当即炸毛，连踢带踹的想把男孩赶下床。“滚下去！不想和我结婚，干嘛和我睡一张床！臭流氓！” “哈哈哈，pabo，我说没犹豫，又没说不想结婚。”李湛忍俊不禁，捧住女亲寒气逼人的小脸，像揉面团似的好一顿揉腾。 “你们家同意我们结婚的事，不是早就说好了吗？” 郑秀妍微微一怔，连在脸颊两侧使坏的大手都忘记了，撅着被挤压成鸭子模样的小嘴：“什么时候说好的？” “你过生那天啊。我不是告诉伯母今年过年会带你回家，让你获得我家里的认可吗？伯父伯母当时都在场，没反对你成为我未婚妻，不就是同意我们结婚了吗？” 郑秀妍一脸懵逼，这件事她倒是记得，但...还能这么解读吗？ 能！必须能！哈哈，开心！家里同意我们结婚了！ 然而，没等女孩喜上眉梢，男孩又贱兮兮的说了句气得她差点想离婚的话。 “呵...伯父也是逗，早都谈好的买卖，今天又重新拿出来讨价还价，当我是pabo？” “滚！今天不许和我睡一张床。” “呀！郑秀妍，给你点脸了？说一遍就得了，和谁俩‘滚滚’的呢！再没大没小，信不信我揍你。” “咩！你不是人，我都被你气住院了，你居然还想打我！” 李湛本打算和女亲来一场精彩纷呈的“家暴对手戏”，可听到这句话，刚刚坐直的身子再次重重砸回床上。 看到李湛失魂落魄的模样，郑秀妍当即展现出善解人意的一面，俯身趴回男孩身边，小手一下下轻拍他的胸膛，柔声安慰着。 “欧巴不要再自责了，昏倒本来就是突发状况，再说我现在不是没事了。” 李湛低头抵住女孩的头顶，大手轻轻摩挲着丝滑的秀发。 “突发状况...唉...如果我说拍摄前，我就预感到你有可能昏倒，你相信吗？” “？拍摄前就预感到？” “内，做梦梦到的......” 李湛怅然的望着天花板，借梦境的名义，复述起记忆中的片段。 郑秀妍啃着指甲，聚精会神的聆听男孩梦境中，隐藏摄影机的另一个版本。 “所以，欧巴梦见的，是我因为场馆里温度太高，演出后不知道虚脱还是中暑，但并不是昏倒？” “内，所以我今天特意去检查了空调和排风设施。可没想到...” 这也是李湛最耿耿于怀的，明明排除了所有外部因素，没想到却因为自己造成了更严重的后果。 “噗...哈哈哈...没想到，我最后被你气昏了！哈哈...其实欧巴的梦一点都不准吧。” 郑秀妍捧腹大笑，觉得男孩的梦境既荒唐，又有趣。 “我虚脱了，欧巴在干嘛？也像后来一样带我来医院？” “没有。”女孩看不到的地方，男孩面色发苦。“梦境里，2007年我们还不认识。” “？不认识？那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郑秀妍兴致正浓，迫不及待追问道。 “2009年，在一家威士忌酒吧......” 李湛简要复述了一遍两人前世相识的经过。听完荒诞不经的“梦境”，郑秀妍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ya？酒吧？哈哈...我自己一个人，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喝酒？实在太荒唐了！还有...哈哈哈...欧巴是pabo吗，为什么要喝一整瓶威士忌哄我？还把自己喝成胃出血？哈哈哈...” “呵呵，确实是pabo。” 李湛点头认证，当时的他年少轻狂，做事但凭好恶，却极少考虑后果，确实是个pabo。 笑了好一阵，郑秀妍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扳起冷飕飕的小脸，双手左右开弓分别逮住男亲一只耳朵。 “欧巴知道这个梦是要告诉欧巴什么吗？” “呃...什么？” “告诉欧巴酒喝多了，会很危险！你以后再敢像前两次喝那么多酒试试！” “？”李湛一脸懵逼。 “欧巴不知道吗，梦都是有寓意的！”郑秀妍扯住男孩耳朵，继续灌输她四次元思维的解梦方式。 “就像第一个梦，是想告诉欧巴我身体很脆弱，让欧巴好好珍惜我！” “......”李湛咬紧牙关，推开女孩的身子，极力克制住爆笑的冲动。 真没看出来，傻西西的脑子里还是有点东西的。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差点都被她一本正经的西卡解梦忽悠过去。 “呀！你这是什么态度！” 看到男亲闪躲的眼神中掩饰不住的笑意，郑秀妍不满的大呼小叫道。 枉我绞尽脑汁帮你解梦，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 “......”李湛一言不发，紧紧抿着嘴唇，摇摇头，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明显。 “那欧巴说该怎么解释！” 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极大侮辱，郑秀妍打算听听对方的高见，顺势吹毛求疵一番，找回场子。 循着女孩的命题，李湛下意识转动大脑，随即再也憋不住笑意。 “哈哈哈...哎一股...不解释行不行...哈哈哈...” “呀！不行！” “好吧，好吧。”李湛止住笑声，五指大张，包住女孩频频甩过来的“小石头”。“那先说好，听完不许生气。” “别废话！快说！”还没听就够来气的了，还不许生气？门都没有！ “第一个梦，其实是给我创意，让我在节目里布置隐藏摄影机！” 郑秀妍银牙紧咬，就知道大坏蛋憋不出好屁：“第二个呢？” “第二个梦...你真想听？” “说！” “第二个梦告诉是告诉我，把你气进医院是因果报应。咱俩因为对方，各住院一次，扯平了！” “呀！李湛！我和你拼了！” 其实，李湛还想到第二个“梦”后续的寓意，只不过没好意思说出口而已。 你个小娘皮当年拿了老子的“一血”，早晚有一天要连本带利还回来！ 经过一番残酷的战斗，哪怕西卡喵再三告饶，扔被赤膊上阵的李湛打得“丢盔弃甲”。 拽过薄被裹住身子，小脚丫伸出去蹬了男孩两下。 “我想吃东西！” “不行！”李湛看看墙上的挂钟，摇头拒绝。 “呀！有你这样的男亲吗？打完人还不让吃东西，刚才白给你发福利了！” “明早抽血，现在是晚上十点，不能再吃东西了。” “？你这个大骗子！不是来的时候不是说不抽血吗！” “我说的是今天，又没说明天。放心，挨抽的不止你一个...”李湛随口说完，觉得话中的意思有点诡异，连忙修正说辞。 “明早孩子们都会过来，大家都重新做个体检，然后把检查报告发到网上。” “那还差不多。” 有了八个垫背的，傻西西总算不再纠结“挨抽”，而是关注起另一件事。 “欧巴把我们的体检报告发到网上，是为了让粉丝们放心吗？” “答对一半。”李湛钻进被子，把一条胳膊垫到女孩脑袋下，充当人肉枕头。“另一半，是想让公众认识到少女时代和其他女团的明显区别。” “哦。”郑秀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欧巴，偶妈说的那个又是受伤，又是住院的女团，你知道吗？” “jyp，wirls。” 朴振英：简直欺人太甚！连成员生病住院的头条都要抢，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被霸凌的奶牛 () 继首日正面澄清jessica重病昏迷的流言后，次日s.乐再次公布了少女时代九位成员的体检报告，并附上各项数据的详细说明。 难得的开诚布公的做法，赢得了粉丝们的一直好评。 少女们高于基础线的健康数据，也使公众对s.乐的“吸血鬼”印象，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改观。 几期综艺和演出后，少女时代的形象在公众眼中日渐鲜活丰满。 强大的唱功、舞技无须赘述，标致的脸蛋更是出道的先决因素，连需要日积月累精心打磨的身材都强压别的女团一头。 要知道，身材不仅是人类最漂亮的衣服，更是最昂贵的一件。 想要长期维持住健康状态下的完美身材，必须靡费大量金钱。 经济公司为了节约成本，往往会对旗下女团成员的饮食进行严格限制，用健康换身材，但效果依旧事倍功半。 本来旗下同样运营女子组合的同行们，还暗暗钦佩s.乐对少女时代的管理力度。此时体检报告一出，都感觉一块从天而降的板砖呼在脑门上。 有意思吗？没赢过？ 为了一个新人女团的身材，你们到底是烧了多少钱？更别提少女时代的人数，还是别家女团两三倍的！ 就因为少女时代的体检报告，其他女团的粉丝闹腾起来了，纷纷在粉丝站请愿，要求偶像所属的公司公布体检报告。 各家经济公司一时间焦头烂额，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jyp娱乐。甚至，说jyp社长朴振英对s.之入骨都不为过。 流年不利，他悉心打造的女团wirls从年初刚一出道，就接二连三遭受“自然灾害”袭击。 董事会上信誓旦旦的女团空白市场没抢到，因前期投入的大量资源部打了水漂，还造成了公司巨大亏损。 可以说，他此时的处境，真是内外交困，举步维艰。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说服董事会通过wirls发行首张专辑的提案。 没想到歌曲刚开始录制，便噩耗频传。先是安昭熙拍戏受伤入院，接下来金泫雅因肠胃炎，在练习时数次晕倒。 正当他看着伤兵满营的wirls，心力交瘁之时，传出了少女时代jessica重病昏迷的消息。 新闻头条再次被抢，朴振英非但没生气，反而暗自庆幸。患病住院又不是什么好消息，他乐不得有人在前面吸引火力。 然而，体检报告一出，舆论风向回手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 s.身一变，俨然成了关心下属身体健康的良心企业。事件频发的jyp反倒被媒体拉出来口诛笔伐，被描述成吃人不吐骨头的万恶资本家。 甚至金泫雅的家长已经登门提出，要让孩子退出wirls，退出jyp娱乐！ 在娱乐圈叱咤风云十几年，而立之年的老朴第一次有了英雄迟暮、大厦将倾的预感。 数家经纪公司被体检报告闹得人仰马翻，李湛却丝毫没有始作俑者的觉悟，因为他正在专心致志的戕害联合国粉丝团。 悠哉悠哉的呷了口咖啡，随手翻翻脸书上怨声载道的留言。 拖过鼠标点击“确认”，慢条斯理的开了大招上传《breathless》！ 留言板上，因为昨日《少女上学去》四期他没出镜的抱怨戛然而止。 最后定格的画面，光影转换间jack lee和jessica到底亲没亲上，一瞬间成为网热议的话题。 随后...郑秀妍就被数以百万计的jack lee颜饭“anti”了！ 二期综艺入坑，见面会沦陷，第三次公开露面居然是“荧幕初kiss”，这谁受得了！ 不过鉴于两人晦暗不明的暧昧关系，颜饭群体也没敢说得太难听，只是在sy__jessica的留言板上酸了一波。 李湛怕小丫头心理负担过重，事后特意询问需不需要对外谎称借位。 郑秀妍倒浑不在意，大大方方双手勾住男孩脖颈，踮起脚尖，献上一个热情如火的么么哒，随即抹抹嘴。 “酸死她们才好！反正我心里是甜的！” 李湛意犹未尽的咂咂嘴：“我嘴里也是甜的，你又偷吃巧克力了对吧！” “没有！”郑秀妍捂住嘴，后退两步，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我再尝尝。”李湛起身向前，挑起女孩精致的下颚，贪得无厌的埋下头。 屏蔽掉外界的纷繁缭绕，《少女上学去》的拍摄仍在紧张有序的进行。 第六期剧情，是少女们接到《school乐》摄制组的任务，去保育院为小朋友表演童话剧。 拍摄完突袭宿舍、发布任务和练习室彩排的画面，涂装少女们半身照的大巴车在电视台门口再次启动，驶向仁川某保育院。 同行的另一辆小型房车上，则是名为《school乐》主人公，实为《少女上学去》龙套的sj。 围在后车窗，sj成员争相巴望着尾随在后少女时代大巴车。 “你们说jack lee...李玄景制作人ni天来没来？刚才拍摄节目开场时，好像没出现吧？” “那么好奇，一会儿到保育院你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还是算了，李秀满老师的车就在后面，万一被逮到就死定了。” 身兼导演和编剧的重任，李湛怎么可能不参加实地拍摄，不出现只是他不打算在第六期节目中出镜而已。 少女时代大巴车里，少女们继续彩排着一群黄牛孤立奶牛转学生的故事。 镜头外，李湛听着少女们自己准备的糟点满满的台词，暗戳戳的疯狂吐槽。 见奶牛金泰妍被黄牛党八人众孤立，饰演老师的崔秀英主动提议道：“今天，我们来讲讲自己的有点。” 李湛：记得前几天，你提议的是成员们互相检举其他人的缺点吧！ 郑秀妍当仁不让的第一个站起身，挥舞着小拳头：“黄牛力气大，耕地很棒！” 李湛：这台词绝壁是自家女亲抢来的！不然力气大和干活棒，怎么可能跟傻西西扯得上一寒元关系。 林允儿轻轻抚上自己的眼睛，含羞带怯：“我的眼睛...很漂亮！” 李湛：凑不要脸的林瑟又犯病了。 权俞利双手捧着脸颊：“我的脸蛋很漂亮！” 李湛：演出的时候，黄牛党面具只有发饰不一样，谁能看出来你脸蛋漂不漂亮。 其实，诸如此类台词，真的不算什么。因为相比起金泰妍的，它们都弱爆了！ 最后终于轮到奶牛转学生自吹自擂：“我虽然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但再长大点就能生产出牛奶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么心里没b数的对白，李湛再也忍不住了，乐不可支的瘫倒再座位上，发出肆无忌惮的狂笑。 金泰妍羞愤欲死，当初之所以竞争奶牛的角色，大部分原因是自己总被其他成员“霸凌”，与被黄牛们述诸“冷暴力”的奶牛同病相怜。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角色是拿下了，可剧情和台词的编排，完让她悔不当初。 不堪受此奇耻大辱，金泰妍拽开安带，不顾正在运转的摄影机和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的大巴车，气势汹汹的向坐在前排的李湛走去，看架势是想为自己的“未来发展”讨个说法。 “欧巴！！！” 李湛抬头，冷眼轻瞥着对方：“什么事？”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金泰妍气势一滞，瞬间反应过来对方的“残忍”，赶紧换上平时谨小慎微的模样。 “嘿嘿...没事...” “没事就敢和我大呼小叫的！” 李湛顺势端起架子。说实话，时至今日，整个少女时代，他也就能在小仓鼠面前摆摆谱了。 金泰妍也明白李湛是在装模作样，可或许是当年的“命悬一线”的记忆太深刻，只要看到对方板起脸，她就腿肚子转筋。 “呃...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话声音太大，打扰到欧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金泰妍赶紧点头哈腰，承认错误。话音刚落，车后排就响起一阵哄笑。 委屈巴巴的噘起嘴，金泰妍用余光斜瞄着笑得东倒西歪的成员们，敢怒不敢言。 看吧！看吧！我演奶牛有错吗！这算不算孤立，算不算霸凌！ 李湛轻笑一声，掏出钱包，出一张支票，在对方面前甩了甩：“拿着。” “内。”金泰妍下意识应声，随手接过支票。可当看清上面的数额，小胖手不由一哆嗦。 填写了巨大数额的支票从指尖滑落，摇曳着向下飘落。 李湛探出两指夹住支票，玩味挑挑眉，打趣道：“怎么？烫手？” “哎？”金泰妍微微一怔，忙不迭摆手又摇头。“不是，不是，只是...只是还没见过这么一大笔钱，嘿嘿。” 之前结算爱宝乐园的代言费，账户中显示的1亿寒元都让她高兴得一连抽风好几天。刚才亲手接过2亿寒元的支票，她心脏都差点停跳了。 不过她还没傻到以为钱是给她的：“欧巴，这笔钱是？” “这是之前给你们介绍代言，从中扣除的中介费。”李湛重新递出支票。 “一会儿到了保育院，你带孩子们找院长，以少女时代制作人捐赠的名义替我捐了。” “哎？！”少女们惊诧异常。 坐在靠窗位置的郑秀妍挤出身子，摇摇晃晃的来到近前，拿过支票随意瞅了两眼，塞进金泰妍手里。 “欧巴为什么不亲手给院长ni” “呵呵，我留在车上，就不进去了。”李湛让出靠过道的位置，把女亲拉坐在身边。 郑秀妍顺势坐下，纳闷的皱起八字眉：“都到门口了，为什么不进去？那一会儿的拍摄怎么办？” “拍摄有摄像师和pd，也用不上我啊。” 李湛左右而言他，见女亲脸上浮现出怀疑的神色，只能胡编乱造出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你们九个就够闹腾的，再加上一帮孩子，不得吵得天翻地覆，我还是留在外面躲清净吧。” “哦...”郑秀妍点点头，她清楚男亲平素喜欢安静，有时一个人在办公室，一待就是一整天，于是也没再说什么。 金泰妍却蓦然睁大双眼，仿佛明白了什么。李湛哪是为了躲清净，分明是不喜欢孩子！ 可怜的我，为何偏偏长了一张天真无邪的童颜！ 被成员们当成忙内一样“日常霸凌”也就算了，还要摊上个厌恶孩子的怪物，天天被虐待！ “对了！泰妍，刚才和我大呼小叫了是吧，把门帘撩起来。”李湛嘴角勾起笑意，伸出一只手，活动着手指。 “？欧巴...不要吧。”金泰妍欲哭无泪，向后缩了缩身子。 “别废话。” “哦...” 金泰妍撩起门帘...留海，紧紧闭上双眼。 “啪！” “哎呦！” 第二百二十四章 生日礼物？ () 录制完当期《school乐》，龙套演员们在群头的带领下先一步撤离，而少女们则留下拍摄与保育院孩子们玩耍的镜头。 见没什么自己插得上手的地方，李智昊和金胖子打了个招呼，撤离工作岗位，悄悄返回大巴车上。 李湛听到渐进的脚步声，边笔耕不辍的绘制“下一季纯手工动画片”，边语气不善的训斥。 “呀！不好好工作，偷懒可是要扣工资的！” 李智昊当即一副苦瓜脸：“哥，我还没过实习期，哪来的工资给你扣。” 听到表弟的抱怨，李湛不禁哑然失笑：“也不会永远都是实习期，不是还可以记账么。” 随即标注好画稿的时间和页码，停下手头上的活计。 “说吧，有什么事？” “嘿嘿...”李智昊讪笑着来到近前，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哥，能不能借我点钱？” “不借！” 李湛还以为表弟熬不住清苦日子，大少爷做派萌发。当即板起脸，不留一丝商量余地的拒绝。 “吃饭、交通、通讯，都能报销。你要钱干嘛？” 事实上，自从采纳金胖子的建言，找到“饭票”的李智昊虽然手头依旧不宽裕，但真不是刚入职时，那个兜比脸还干净的穷光蛋了。 不过眼前的开销要花在明面上，万一被表哥察觉到自己有钱，进而暴露出资金来源，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不想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李智昊连忙将借钱的缘由娓娓道来。 “哥，我借钱真的是有正事。上次徐贤xi过生日，哥不是帮我送了礼物么。明天轮到帕尼xi过生日，不送说不过去吧。” “哦？原来是这样。”李湛欣慰的点点头。 能主动记起艺人的生日，最起码说明小表弟对经纪人的工作总算有点上心了。既然如此，当表哥的怎么能不支持一下。 “说吧，需要多少钱？” 李智昊一听有门，当即眉开眼笑：“大概50万，哥先给我拿100万吧。放心！绝对实报实销！多出的钱会和发票一起还回来的。” 李湛一听花钱大手大脚的表弟还学会实报实销了，心里愈发高兴。 掏出钱包，出一张百万面额的定额支票递过去，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嘴。 “你打算送帕尼什么？” “《星国百科书》。” 李智昊如实回答，探出手去接钱，没成想却捞了个空。还以为表哥出尔反尔，连忙抬起头查看。 当看到表哥脸上毫不掩饰的同情怜悯，和宛若关爱智障目光，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表情他见过！不只见过，而且非常熟悉！ “呃...哥是觉得...我送的礼物有什么问题吗？” “礼物没问题。”李湛先怅然摇摇头，下一秒瞪大双眼，语调骤然拔高。 “但你的脑子有问题！谁过生日都送百科书，你难道是书籍推销员？还是说，你想让少女时代宿舍成为图书馆？” 李湛真觉得，死乞白赖要给少女时代凑齐一套“the abcs”的表弟，可以彻底宣告放弃治疗了。 就以这样的情商，还敢张口闭口提后宫，你何来的自信？ 挨了一通冷嘲热讽，李智昊满心委屈。不知道给女孩送什么礼物，能都怪我情商低吗？你起码要负一大半责任好不好！ 当然，这话最多也就是在心里腹诽，当面说出来，是万万不敢的。 既然有现成的参考答案，小表弟乐于效仿大表哥，而懒得自己动脑筋的臭毛病又犯了。 “哥准备送什么？” “一个粉色的毛绒玩偶。” “？是不是...有点...” 李智昊绞尽脑汁，却想不出什么既委婉，又能准确描述表哥行径的词汇。 寒酸？吝啬？抠门？掉价？跌份儿？没牌面？ 估计说出来，自己肯定又是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在昏死中匆匆过去了。 李湛一看表弟便秘一样的表情，就清楚他肚子里的弯弯绕。无奈之下，只得耐着性子给对方补课。 “智昊啊，送礼物是门学问，给女孩送礼物，更是要多花点心思的。” “内！”受教似的点点头，李智昊一副从善如流的模样。 不管天资如何，李湛对表弟的治学态度还是基本认可的。 “送礼物的心是好的，但要考虑彼此关系的亲疏远近，所送出的礼物是否会让对方产生负担和误会。所以，并非昂贵的礼物才能表达心意，只要投其所好，对方一样会喜欢。” 李智昊若有所悟，看样除了徐贤，表哥也并不打算对黄美英下手，否则怎么会送如此......的礼物！ “所以...帕尼xi是喜欢毛绒玩偶？” “......” 李湛单手扶额，觉得表弟工作做得还是不够认真细致，混了大半个月，连少女们的兴趣爱好都没搞清楚。 “帕尼喜欢的是粉色，只要是粉色的，样式可爱点的，她都会喜欢。” 李智昊点点头，旋即想到一个对他更有参考价值的问题：“哥会给喜欢的女孩送什么生日礼物？” “我今年送了秀妍一首歌，就是那首《invisible wings》。” 李智昊面色一僵，送歌确实是个好点子，可对他来说毫无借鉴意义。他又不是外挂大表哥，压根不会写歌啊。 “哥，还有别的么？” 小表弟是在隐晦的询问大表哥给林允儿送了什么，而大表哥回答的却是他今年送给郑秀妍的另外一件礼物。 “我还送了秀妍一艘船。” 生日当天，让郑秀妍签署的文件，就是那艘船的过户手续，只是至今没告诉她而已。 李智昊卡巴卡巴眼睛，瞬间明白了表哥说的是哪艘船：“不会是...海洋自由号？！哥，你不是吧！” 比送歌还扯淡好不好？歌最起码能花钱请人写，可5亿多英镑造价的游轮...哪怕他继承了家业，也不敢买来当礼物送人啊！ 通晓给女生送礼物的门道，又遭受一番惨无人道的心灵重创，李智昊手拿50万寒元的借款，身背110万的债务，失魂落魄的离开。 算上早前垫付的5万车资，不该是55万吗？怎么翻倍了？ 都是谁实在亲戚，李湛怎么可能找小表弟要利息。只不过，倏然想起徐贤的生日礼物也是自己垫付的，顺道算算总账罢了。 和福利院孩子们共度一下午欢乐时光后，少女们登上大巴车，返回首尔。 李湛询问过pd和作家，得知第六期节目的放送量已然凑齐。 于是站起身，示意让吵闹不休的轰子们安静下来，同时也为第七期节目做了个开场。 “孩子们，先安静一下，明天是什么日子，想必大家都清楚吧？” “内！帕尼的生日！” 少女们异口同声的回答，掉头叽叽喳喳商量起明天放假去哪儿玩。 刚起了个头就被集体无视，李湛气得嘴角直抽抽。拍拍巴掌，让轰子们的注意力重新汇聚到自己身上。 “确实是帕尼的生日，同样也是《再次重逢的世界》公开的日子。” “？明天公开吗？” 少女们惊呼一声，在一分钟的时间内第二次歪楼，不停嚷嚷着要先睹为快。 “我们还没看过，欧巴能不能先让我们看看？” “......” 因为有摄影机在拍摄，李湛不好发作，只能用深呼吸来极力平复即将爆发的情绪。 “会给你们看的，不过不是现在。我现在要说的，是大家明天的工作行程。” 吵嚷声瞬间一默，满心以为可以放假出去玩的轰子们鸦雀无声，难以置信的望着李湛。 李湛对一脸失望的少女们视若无睹，扭头看向tiffany。 “首先，我要和帕尼说一声抱歉。因为大家的行程太过分散，实在不方便调整，所以明天的假期取消。” “欧巴，我没关系的。” 事业心远高于其他成员的tiffany连忙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距离正式出道日期不足一星期，正是最紧张忙碌的时候。能过生日她固然开心，不能也不会太失望。 况且，生日当天能和李湛在一起，获得“神”的祝福。这是多少jack lee粉丝梦寐以求，却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 对了！生日礼物也会有吧！必须拍照，发到脸书上显摆一波！ “嗯。”李湛点点头，难得的对脑残粉的崇高觉悟表示认可，然后继续公布行程计划。 “明天同样还会进行综艺拍摄，内容就是分组跟拍大家各自的行程。允儿，明天照常去剧组。” “哎？”林允儿微微一怔，高高举起手提醒道。“欧巴，导演昨天说，今明两天我都放假，不用去剧组。” “我知道，但我今天也给允晶导演打电话沟通过。由于出道后行程忙碌，所以我拜托她把你的戏份顺序进行了调整，集中在最近几天集中拍摄。” “啊！”鳄鱼允张开血盆大口，哀嚎一声。什么嘛！不放假就算了，居然还要加班？ “yuri，秀英。”没例会长吁短叹的林允儿，李湛转头看向另外两人。“你们明天有个试镜会，kbs 2频道有一部日日剧正在选角。” “o？真的？” 听闻获得试镜的机会，对演技很有野心的二人喜上眉梢。和有戏拍，还心心念念想放假出去玩的林演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真的，今天晚上回去好好休息。”嘱托二人后，李湛再次点名。“泰妍、秀妍、徐贤，明天有个平面拍摄。” “内！”三人高高兴兴的应声，显然对成军后第一次分开活动，表现得很期待。 “最后，sunny、帕尼、孝渊。虽然你们没有形成，不过为了配合拍摄，还要在练习室练习。” “内...”三人大失所望，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行程到时也算有了，可和其他人完不能比。 看到拍戏和行程造成的两组鲜明对比，李湛顿觉好笑，却也表示什么，只是自顾自说着。 “明天公开的时间是晚上8点，届时大家会重新聚在餐厅包厢，拍摄一同观看和为帕尼庆生的画面。” “不过时间不等人，如果个别成员因为行程耽搁不能按时到场，拍摄仍会开始。” “所以，明天请大家务必打起精神，尽快完成各自的工作，fighting！” 大巴车在s.乐门口停下，少女们进入公司，穿过走廊，径直来到后门登上保姆车。 望着两辆远去的保姆车，郑秀妍抖了抖和李湛牵在一起的手：“欧巴，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晚上有点奇怪？” 李湛轻笑：“奇怪？有吗？哪里奇怪？” “不知道...”郑秀妍鼓起包子脸，茫然摇摇小脑袋，一时间说不上来。 “是不是我把明天的拍摄计划，说得太详细了？”不忍傻西西挥霍为数不多的脑细胞，李湛好心提醒道。 “对！对！”郑秀妍恍然大悟。“欧巴又想干嘛？” “秀妍，还记得你过生日孩子们送你的礼物吧？那天我还说要帮你报复帕尼来着，报复的方法，嗯？” 李湛附在女孩耳畔，喃喃低语，仿佛教唆纯洁少女误入歧途的恶魔。 “欧巴！百货商场！出发！” 第二百二十五章 生日整蛊 () 遥想生日当天，郑秀妍收到一份tiffany挑选的，难以启齿的生日礼物。 本打算事后偷偷告诉李湛，却被口不择言的熊孩子郑秀晶在饭桌上公之于众。 恼羞成怒之下，暴力西卡瞬间降临。 李湛连忙挺身而出，附在郑秀妍耳畔献上锦囊妙计，这才化解了即将爆发的暴力流血事件。 事实上，所谓的锦囊妙计简单至极，不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 时间迁延数月，郑秀妍其实早把这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今天一经李湛提醒，当日之耻霎时涌上心头，当即蹦高的嚷嚷着要杀奔百货商场，挑选一套让tiffany血债血偿的生日礼物。 李湛吓了一哆嗦，看到四下无人才稍稍松了口气。赶紧提溜着后衣领，把西卡喵塞进车里，用安带拴好。 “呀！你是pabo吗？让我陪你去给帕尼买那东西？” “hing！有什么的，我进店里挑，欧巴在外面等，我包好了再拿出来不就好了？” “......”李湛一手控制住方向盘，一手揉揉发紧的太阳穴。“我在店外等就好了？万一被人拍到大晚上咱俩去买那东西，说得清楚吗？” “o！”意识到真正的问题所在，郑秀妍惊呼一声，闹了个大红脸，随即又有些不甘心的耷拉下八字眉。 “明天就是帕尼生日，我还要和泰妍、小贤去拍平面，哪还有时间去买礼物？” “呃...平面拍摄的事...取消了。” “取消了？什么时候取消的？” 郑秀妍茫然的望着男亲，直到车子驶入大峙洞庄园才想通个中蹊跷。 “呀！李湛！你又玩隐藏摄影机！” “哎一股，wuli秀妍真聪明！” 拉好手刹，松开安带，李湛转身朝女亲压了过去...... 次日上午，在健身会所吃过早饭后，少女们来到s.黄楼的练习室，拍摄练习舞蹈的镜头。 没一会儿，李智昊率先登场，带林允儿去了剧组。 一个小时后，金胖子再次进入练习室，以参加试镜会的名义，叫走权俞利和崔秀英。 时间临近中午，金泰妍、郑秀妍、徐贤也随李湛离开。 只剩下sunny、tiffany、金孝渊，不算宽敞的练习室，反而一下变得格外空旷。 气氛冷冷清清，三人愈发心不在焉，平时练习过无数次的舞蹈动作频频出错。于是决定暂停练习，坐下来恢复体力。 “唉...好无聊啊！”sunny躺倒在地板上，来回打起滚，一副闲饥难忍的模样。 “我好想去参加试镜会。”切身体会到孤独的滋味，tiffany感觉今天真是她来寒国后，过得最差劲的生日。 将方圆几米的地板擦得光亮如新后，sunny牌拖布终于停止运转。 仰面朝天，呆滞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墙上的电子表，仿佛想用意念加速时间流逝。 “我好想快点到晚上！” “如果晚上还是只有我们三个...” 悲观情绪爆棚，金孝渊不假思索的将最坏结果脱口而出。 话还没说完，便遭到另外两人异口同声的呵斥。 “呀！你闭嘴！” 却说最后出发的“平面拍摄组”，搭乘的保姆车沿奥林匹克大道一路疾驰。 望着车窗外渐行渐近的63大厦，徐贤好奇的问道：“欧巴，我们是要去汝矣岛？” “呵呵，路过而已。”李湛刻意含糊其辞，半真半假反问。“小贤家就在汝矣岛吧，需要陪你回家一趟吗？” “不用，不用，我们直接去摄影棚吧。”乖巧懂事的徐忙内连忙摆手拒绝。“晚上还要赶回去给帕尼欧尼庆生，回家以后有得是机会。” “噗...哈哈哈...”见徐贤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憋了一路的郑秀妍终于笑喷出来。 金泰妍和徐贤莫名其妙，不过也没多想，只当郑秀妍奇葩的四次元脑回路突然爆发。 直到两分钟后，车子驶入kbs电视台的停车场，在另一辆一模一样的保姆车旁停好，才惊觉到事有蹊跷。 金泰妍皱起稀疏的小眉头：“欧巴，我们是要在kbs的摄影棚拍照？” “哈哈...哪有什么拍摄...哈哈哈...”坐在后排的郑秀妍笑得直打跌，一双小手不停拍打着身旁男亲的肩膀。 “你们被欧巴骗了！哈哈哈...” “？被骗了？” 金泰妍和徐贤不明所以，刚想出口询问，车门被从外侧开启，“试镜组”的权俞利和崔秀英探进头来。 “你们怎么在这？” 李湛招招手，示意二人先上车：“试镜会还顺利吧？” 说起试镜，二人登时把疑惑抛到脑后，兴高采烈的举起手中的剧本：“内！我们都通过了！” “呵呵，通过就好。”李湛轻笑着点点头，吩咐司机开车。 停留片刻，两辆同款保姆车一前一后离开kbs停车场，开上西江大桥，向江对岸的麻浦区驶去。 经过李湛的简单说明，少女们终于了解了第七期节目的真实内容“帕尼生日的隐藏摄影”！ 先以各种真真假假的理由，支走大部分成员，让帕尼误以为没人帮自己庆生。在她大失所望时突然出现，利用巨大的心理落差，制造惊喜效果。 其实原版综艺四期，tiffany生日的情节便是如此。只不过李湛做的更为彻底，集合前往餐厅前，连其他成员都一并隐瞒了。 不需要邀请，轰子们就自动把身份划归到了整蛊阵营：“哎！这么好玩的事情，欧巴应该提前通知我们啊！” “告诉你们干嘛？万一谁没绷住露馅了，难道能喊ng，然后重来吗？”李湛语气不善的反诘道。 tiffany看起来傻乎乎的，但还不至于真傻到，连朝夕相处的小伙伴们举止异常都察觉不到。 “再说，提前告诉你们，一个个心里开始惦记隐藏摄影机，还怎么拍戏，怎么试镜？” 两套大义凛然的说辞，大致上获得了少女们的认可。 反正时间尚早，现在入伙也不晚！ 下桥后，保姆车拐入卧牛山路。 刚拍完一场戏的林允儿，接到李湛到来的消息，还以为对方是来二次兑现承诺的。戏服都没换，便一路小跑着来到路边。 “欧巴！哎？yuri欧尼？你怎么...”当看清帮自己开门的人，林允儿一脸懵逼。 权总攻不由分说，宛如强掳未成年少女的绑匪，一把将林允儿薅上车。 “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 整蛊小分队组队完成，来到预定拍摄的内衣店门口。 轰子们下车汇合等候多时的摄制组，拍摄完购买“礼物”的镜头。再次马不停蹄的赶往今天的最终拍摄地，李湛开设的某家黑店。 傍晚时分，夜幕悄然降临。 在练习室被圈禁了一天，三位少女终于重获自由。搭乘保姆车来到餐厅，在侍者的引领下来到包厢。 推开门的一瞬间，三人刚被捂热乎的心再次凉了半截。 只见包厢内空无一人，也没有做任何party该有的装饰。如果不是墙角正在运转的摄影机，她们都以为自己走错门了。 tiffany哭丧着脸，弱受姿态彰显无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金孝渊无奈的摇摇头：“还能再怎么办？等着呗。还有半小时，怎么也不可能一个都回不来吧。” “哎西！我问问她们到哪儿了？”sunny烦躁的揉揉头发，掏出电话，想了想最终选择先打给李湛。 一番支支吾吾后，挂断电话，朝金孝渊招招手：“孝渊，欧巴他们正在路上，让我先去前台领蛋糕。我怕还有蜡烛什么的，一个人拿不过来，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啊。”金孝渊从沙发上站起身，轻快的拍拍手。 “我也和你们一起去吧。”怕被一个人丢在陌生环境里，tiffany也要跟上。 sunny赶紧从门口回身，把对方堵回包厢里：“帕尼啊，你是寿星，怎么能让你干活呢？我和孝渊去就好了，你留下看东西吧。这么多设备，万一哪件丢了怎么办？” “哎？”tiffany一脸不情愿。“应该没问题吧，我们来之前不是也没人看着么。” sunny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就是因为我们来了，才必须留下人看着啊。万一真丢了，就说不清楚了。乖啊，你就留下吧，我们一分钟就回来。” “会吗？那好吧...”tiffany无奈的答应下来，可怜巴巴的再三叮嘱。“那你们快点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sunny拍胸脯保证道，拉起金孝渊快步离开。 目送二人消失在拐角处，tiffany关好门，悻悻坐回沙发上发呆。 为了追梦，只身一人来到异国他乡。生日和节日是别人聚会庆祝的日子，却也往往是她最孤独寂寞、最需要陪伴的日子。 成员们因为正事缺席她的生日party，她可以体谅，但不代表就不会难过。 胡思乱想了一阵，恍然回神，看了看表，时间指向7：50。 发现两人已经离开十多分钟，tiffany再也坐不住了，连忙起身向门口走去。 堪堪来到门前，包厢内的所有灯光骤然熄灭，只剩下摄像机指示灯还亮着，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红色的小灯显得格外阴森诡异。 tiffany尖叫一声，夺门而出。循着漆黑走廊里的绿色应急灯，一路狂奔。 转过拐角，走廊尽头一间开着门的房间，豁然透出微弱昏黄的光亮。tiffany顾不得多想，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 来到门口，还没看清房间内的景象，便被轰然想起的喊声吓了一哆嗦。 “surprise！帕尼！生日快乐！” tiffany目瞪口呆的望着闪烁着熠熠烛光的蛋糕，和蛋糕后的八个小姐妹。一时间惊喜交加，五味杂陈，不由“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少女们赶紧涌出真正的举办party的包厢，手忙脚乱的安慰起对方。 精神受到巨大刺激，弱受爆发出空前强大的战斗力。眼泪模糊了视线，她也不想管眼前都是谁，逮住一个就是一顿狠拍。 其余少女们大笑着四处躲避，拍着手一起唱起生日歌。 挨了好一通“毒打”，金泰妍欲哭无泪包住闺蜜：“帕尼，别打了，我是泰古啊！” “少骗人了！泰古才不会这么捉弄我！”tiffany不管不顾，巴掌暴雨一般落下。 第二百二十六章 《再逢世》MV () 金泰妍做梦都不曾想到，有一天软软萌萌的自己会被呆呆傻傻的闺蜜按住一顿爆捶。 更不曾想到生死危急的关头，愿意对她施以援手的...居然是平素里作恶多端的两位室友？！ 林允儿万分焦急的低呼：“帕尼欧尼，快放开泰妍欧尼吧。” 金泰妍心底涌上融融暖意，热流迅速漫延至四肢百骸，连见证闺蜜罪行的“满身伤痕”都瞬间不药而愈。 崔秀英心急火燎的高喊：“就是啊！再打下去蜡烛就滴在蛋糕上了！帕尼，先过来把蜡烛吹了，反正泰妍也跑不了。” 金泰妍瞬间石化，转动僵硬的脖子，寻声望去。 只见二人正把沾满奶油的手指塞进嘴里，风格迥异的两张面孔上，霎时浮现出一模一样的心满意足的表情。 金泰妍咬咬后槽牙，要不是怕被丧尽天良的制作人ni黑点剪进节目里，她肯定是要骂脏话的！ 老娘一大活人，难道还比不上个破蛋糕？！ 在不吃人肉的食神cp眼里，还真是妥妥比不上的！ 虽然动机不纯，但两人的呼喊还是起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考虑到蜡烛和许愿的因果关系，tiffany甩手把怀里的纸片人丢到一旁。 忙三叠四的来到蛋糕旁，深吸一口气，吹熄烧得只剩半截的蜡烛。双手呈祷告姿势握在身前，虔诚许下19岁的生日愿望。 等她再次睁开双眼，却发现被蜡油烫伤的蛋糕，已然被食神cp抬到一旁实施手术。 充当了一次吹蜡烛用的“工具人”，tiffany心底暗骂：哎西巴！刚才怎么就怂了，没敢逮住这俩小婊砸爆捶一顿呢？ 吹完蜡烛，许完愿望，接下来自然要为寿星献上生日礼物。 郑秀妍一脸狡黠的靠近tiffany，将藏在背后的“礼物”猛然举到身前。 “帕尼！生日快乐！” “哇！pink色！” 映入眼帘的心仪配色，让tiffany的笑眼弯成两道月牙。可看清礼物的本来面目，又豁然涨圆。 “o！呀！jessica！” tiffany惊呼一声，劈手夺过礼物藏在身后，掩耳盗铃向vj问出一个极度符合她呆傻人设的问题。 “您刚才...什么都没拍到吧？” 或许是近期受轰子们的熏陶，vj也适时皮了一波，左右晃动摄像机当做摇头，表示没拍到。 其实在镜头前一晃而过的生日礼物，拍没拍到，真的一点都不重要。下午少女们选购礼物时，拍得难道还不够清晰明了吗？ 嬉闹中，时针悄然越过八点刻度线。 doorn lee再次在脸书开启传送门，目的地赫然是同一时间上线，正式投入运营的少女时代粉丝站。而网站主页的置顶视频，便是《再次重逢的世界》的。 少女们团团围坐在电视前，待工作人员接入设备后，认真观看起自己的首支。 一开始，首先出现的是拍摄时用到的一系列道具的特写：小型滑翔机、纸飞机、喷漆罐、缝纫机...... 十几秒过去，一行英文出现在屏幕正中间。 “it'sto your choice.” 一切取决于你的选择。 飞速转动的螺旋桨和文字渐渐淡去，荧光白的屏幕上，一个少女的剪影缓缓浮现。 《再次重逢的世界》的前奏响起，进入正片。 剪影一分为九，扮演不同身份的九位少女依次登场，七条围绕“选择”的故事线通过一些不起眼的小道具，被巧妙串接在一起。 不满意校服款式的林允儿冥思苦想一阵，提笔勾勒设计图。 手边的咖啡杯，将场景切换至咖啡店。yuri端起杯子，来到咖啡机前。 身后的吧台上，芭蕾人偶摆件幻化成徐贤手持纸飞机，翩翩起舞的身影。 纯白纸飞机与滑翔机向关联。 飞机跑道上，金泰妍和崔秀英推着发生故障的小型滑翔机，步履蹒跚的走向机库。金泰妍仔细检查着引擎，崔秀英则发现滑翔机漆面受损。 喷漆罐让镜头再次转换至巨大的船模前，郑秀妍和sunny一点点把空白单调的船体，渲染上缤纷绚烂的色彩。 循着喷绘的漆线，画面转交给正为小摩托做美容的tiffany，漆黑的金属骨架在“粉红控”手中变得粉嫩可爱。 金孝渊挑选运动鞋的情节，虽然和其他人并无衔接。可间奏时间的动感独舞，却让它出现得恰如其分，丝毫不显得突兀。 群舞镜头间断插入，完成了各自梦想的少女们，一个个展露灿烂的笑颜。 徐贤放飞纸飞机，金泰妍驾驶着滑翔机同时冲上蓝天。 歌曲进入尾声，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崔秀英张开双臂，追赶滑翔机的背影上。 少女们意犹未尽，正打算提出再看一遍，刚刚陷入一片漆黑的屏幕却蓦然亮起。 彩蛋来了！ 滑翔机上，金泰妍指着窗外失声惊呼：“o！那是什么？！” 镜头顺着小肉手指点的方向拉近。 海岸边的栈桥上，七位少女簇拥着手拿模型遥控器的郑秀妍，抱怨连连。 “西卡欧尼，你都玩了半天了，借我玩会儿吧！” “西卡啊，你到底会不会开，不会换赶紧换人！” “就是！就是！不是说好每人十分钟吗！” “呀！都闭嘴！” 一声厉喝震慑住“造反”的小伙伴们，郑秀妍鼓起可爱的包子了，小手焦急的在遥控器上噼里啪啦一通乱按。 嗡嗡的发动机声突然传来。 栈桥不远海面上，一驾十几米长的游轮模型缓缓启动，驶向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 正当少女们欢呼雀跃，击掌相庆，巨大的汽笛声轰然炸响。镜头转动角度，远方出现一艘和模型一模一样的游轮。 喷绘着五颜六色绚丽图案的游轮收锚启航，荡起阵阵碧涛。 镜头拉近，只见船头最显眼的位置，赫然是用三种语言书写的“少女时代”字样。 “......” 包厢里陷入一片死寂，少女们一脸懵逼的望着彼此。 栈桥她们确实去了，可模型当时并未下水，海洋自由号也停在港口接受改装。李湛提供的道具，无非是个破遥控器而已。 所以，她们完想象不到，最后呈现出的画面居然是这样的。 亲身参与实地拍摄的少女们没想到，通过屏幕观看的粉丝自然更是想都不敢想。 视频下方的留言板上，瞬间刷出无数评论。 “彩蛋好评，堪比大片！” “那艘船...怎么看着眼熟？” “疑似海洋自由号！” “海洋自由号是什么？求楼上科普。” “自己查百科去！有身在仁川港附近的朋友吗？出来给个说法，海洋自由号还停在仁川港？船身上是不是真有‘少女时代’的标志？” “仁川港网友在此，船头长期被遮挡，不过其他图案和中相似度极高。现在出发，冒死侦查。” “兄弟一路走好！” “话说...只有我关心这部，s.乐到底烧了多少钱吗？” “冒死侦查”的兄弟最终并没令人失望，不到一小时便传回了振奋人心的消息。 遮挡在船头的帷幕撤了，船头位置确实喷涂了醒目的“少女时代”标志。另外，海洋自由号自明日起接受旅客预订，8月5日启航。 8月2日清晨，仁川港。 无数游客蜂拥而至，争相与世界最大游轮…不，这个星球上造价最昂贵的交通工具合影留念。 上千间客房刚开始接受预订，瞬间被抢购一空。 然而，相比起客房，李湛更关心的是今早同时接受预订的出道专辑销量，及网上开放的音源试听、付费下载数量。 “？预订通道开启一个多小时，只有不到50万张的订单？” 前往sbs电视台录制《人气歌谣》的路上，李湛收到申惠敏汇报的数据，不由深深皱起眉头。 少女们则是目光诡异的望着李湛，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求求您长点心吧！一个小时预售50万张，已经能吓死人了好吗！ 寒国歌谣界有多少歌手唱了一辈子，所有专辑的加在一起都没50万张的销量。 难道还指望我们和你一样，一张专辑随随便便就能卖出个上千万张？ 事实上李湛还真是这么想，同样也是这么干的。 包括五千张“错版”在内的《再次重逢的世界》单曲专辑，他足足灌制了一千万张。不过怕少女们心理压力太大，没敢告诉她们而已。 也正是没有心理压力，少女们才有精力进一步挖掘李湛的不长心程度。 李湛用胳膊肘顶了顶身旁的郑秀妍：“现在《人气歌谣》的是谁来着？” “……”少女们满头黑线丛生，连郑秀妍都生平第一次为男亲感到有些丢脸。 主持人是谁都没搞清楚，就就急吼吼的带我们上节目，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不过为了给男亲和自己挽尊，郑秀妍还是耐心的回答道：“现任是张根硕前辈，和我们公司的…金希澈欧巴。” 说到金希澈，女孩还不停用审视的目光观察男亲的反应。 “张根硕？金希澈？” 李湛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少女时代的出道舞台，碰上的居然是这么一对儿娘炮组合。 “嗯？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欧巴…”郑秀妍犹豫再三，才轻声嗫嚅着询问道。“希澈欧巴被雪藏的事…是不是…是不是你做的？” 李湛一头雾水：“被雪藏？他不是今天节目的吗？怎么就被雪藏了？” 看到男亲的反应，郑秀妍当即确信不是他所为，压在心头数日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她和金希澈的私交很好，如果因此让对方被男亲打压，她真的会很负担。 “除了《人气歌谣》固定，希澈欧巴的所有通告都被公司取消了。” “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李湛想不通，那个精神有点不正常的小逗逼和自己存在什么交集？ “sj的欧巴们说…希澈欧巴拍完《少女上学去》，就被李秀满老师处罚了。” “？”李湛诧异的挑挑眉，转瞬间想通事件原委，表情顿时变得哭笑不得。 这算什么，我不杀希澈，希澈却因我而死？ 环顾四周，见少女们同时将目光汇聚在自己身上，有的人甚至脸上还流露出怀疑的神色。 李湛突然感觉有些心灰意懒，牵强的勾了勾嘴角，却不屑于开口解释什么。 尽管不曾见过男亲这个表情，但郑秀妍依然瞬间读懂了笑容的含义，自嘲。 女孩纤巧的小手拉住男孩的大手：“欧巴，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呵呵，pabo。”反握住温润的软玉，李湛的笑容终于再次有了温度。“不是我做的，但如果事情是因我而起呢？” “只要不是欧巴做的，又和欧巴有什么关系！”郑秀妍没有丝毫犹豫，坚定的站在了李湛一边。 “哎一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透着无限喜悦的狂笑，回荡于整个车厢。 第二百二十七章 人气歌谣 () 别看路上说得怪热闹，实际上，来到sbs电视台的李湛一行人，并没遇见张根硕和金希澈。 因为…节目不放送的日子，人俩压根就不用上班！ 寒国的打歌节目，通常采用的是录播和直播相结合的形式。 以实行“take 7”制度的《人气歌谣》为例。 节目组每周会根据各项评分数据，挑选出综合分数较高的7个歌手或组合登台演出。 然后将其中分数最高的歌手所演唱的歌曲选为“tizen song”，为其颁发奖杯，也就是所谓的“一位”。 想获得“一位”的歌手，是必须参加直播，并在节目最后领奖，献上安可舞台的。 而录播，除了档期有冲突的歌手，更适用于有时间参加直播，却对舞台布景有特殊要求的歌手。 将《人气歌谣》作为出道舞台的少女时代就在此列。 只不过通常情况下，其他歌手都是节目放送当天，或提前一天进行录制，而少女时代则足足早了三天。 舞台正前方，李湛边监督工作人员搭建舞台布景，边暗戳戳鄙视s.乐的抠门程度。 前世少女时代的出道舞台，简直是简陋的不像话。 除了节目组免费提供的，介绍每位成员的五毛特效。 需要经纪公司自行准备的舞台布景，只有四个不大不小的粉红色字体霓虹灯；四个通过灯光让人产生视觉错觉，被误以为在滚动，实则疑似气球的白色圆球。 大呼小叫着围观了一阵被装点得缤纷绚丽的舞台，轰子们再次聚拢到李湛身边。 “欧巴，观众在哪里？” “观众？”李湛故作疑惑，回身环顾空空如也的观众席，指着零星散布在演播室四周的工作人员。“那不都是观众吗？” “……”少女们耷拉下眼皮，极度无语的望着对方。 舞台布景准备得华丽夺目，观众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工作人员。节目放送，少女时代怕不是要成为歌谣界的笑柄。 “呀！都什么时候了，欧巴还开玩笑！” 郑秀妍上前一步，气哼哼的捶了男亲一拳，薅住衣领，气势十足的质问：“快说，观众在哪儿？”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李湛嬉皮笑脸的拉下女孩的手，握在掌心里摩挲。 “动手动脚？好，我就动给你看。”甩开男孩的手，郑秀妍抬起小脚就踢。 凑不要脸！私下里你哪次有话好好说，没动手动脚，现在反倒装得像个人似的。 李湛轻笑着躲开袭击，扶住女孩摇摇晃晃的身子：“好了，好了，我说，观众在你们公司门口呢。” “哦…”郑秀妍点点头，转瞬又冷下脸。“呀！你又骗我，观众到底在哪儿？” “谁骗你了？”李湛一副含冤受屈的模样。“观众确实在s.口，已经派人去接了。” “真的？”少女们表情古怪。车接车送请观众捧场，怎么想都有种倒贴的错觉。 “当然是真的，一会儿录完打歌舞台，还要在现场举办个小型粉丝见面会，大家都稍微准备一下。” “？小型粉丝见面会？” “嗯，不用担心，就是在台上互动聊几句，然后抽几个粉丝赠送专辑。” 前世录制出道舞台，s.乐就是以小型粉丝见面会的形式，为尚未出道的少女时代，聚集了第一次正式舞台的观众。 现在的粉丝规模虽然比前世翻了不知多少倍，可正规的粉丝团刚随粉丝站一同建立，还没实行有效的管理制度。 如果贸然提前公布行程，蜂拥而至的粉丝，搞不好会把sbs电视台堵个水泄不通。 不过派几辆大巴车，去小黄楼门口拉二三百应援粉丝充当观众，就没这个隐患了。 闲聊之间，舞台布景已然搭建完成，并通过最终检查。少女们纷纷去往后台，准备进行彩排。 不多时，观众进场。分发过荧光棒，海报等应援物，演出正式开始，随后的见面会也顺利进行。 傍晚时分，有幸参加应援的粉丝在网上晒出了现场拍摄的照片和视屏，一时间被其他人奉为欧皇。 其中被抽中获得专辑的几人，自然是欧皇中的欧皇。 而几人中，某位宣称自己获得的专辑，除了歌单上的三首歌、一首伴奏，还有jessica的《invisible wings》的粉丝，则被视为…… 骗子！ 然而，第二天，当《再次重逢的世界》单曲专辑正式开始发售，粉丝们猛然发现，骗子的人数一下多了起来。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s.乐便在少女时代粉丝站发布了道歉声明。 声明中宣称，由于某临时工的失误，导致少部分出道专辑录入了jessica的solo单曲。 特此向购买到“错版”专辑的粉丝，表示诚挚歉意。并承诺，愿意为这部分“蒙受损失”的粉丝，无偿更换新的正常版专辑。 无偿更换正常版？ 我呵呵你一脸！ 是你s.乐脑残，还是在侮辱我们广大粉丝的聪明才智？ 玩“刮刮乐”刮出张特等奖，谁会跑回彩站换一张“谢谢惠顾”！ 这的比喻还真没错，因为错版专辑的出现，《再次重逢的世界》还真卖出了“刮刮乐”的架势，音像店更有发展成彩站的趋势。 “社长，有少女时代的专辑吗？先来五张！” 原地刮开，一一听完。 “再来五…不！再来十张！” …… 不到两千分之一的中奖概率，既能保证广大彩民的热情，又能体现错版的珍惜程度，各大彩站的刮刮乐顿遭疯抢。 截止当晚8点，寒国音像店库存告罄。加上预售订单和电话网络订购，出道专辑的总出货量，赫然来到300万张。 如此庞大的销量，区区寒国是肯定吃不下的，广大海外粉丝同样做出了极大贡献。 专辑滞销的各家娱乐公司，羡慕嫉妒恨得眼睛都红了。谁想出来的馊主意？敢不敢要点脸？ 李湛：不敢！更不要脸的还在后面呢！ 8月4日傍晚，《少女上学去》五期放送。观看电视购物和李湛的杂技表演后，热衷慈善事业和模仿偶像的联合国粉丝团出手了！ 一夜之间，海外邮购订单再次激增百万，寒国歌谣界震动，民众哗然。 8月5日，尽管已经提前预订“一位”，也录制完了放送舞台，李湛仍早早带少女们来到sbs电视台。 人气可以一蹴而就，名声却需要一点点积累。 《再次重逢的世界》虽然以狂暴的销量横扫歌谣界，但少女时代说白了，还是刚出道的粉嫩新人， 去待机室拜访前辈，是出道早期必不可少的环节。 节目组提供的少女时代专用待机室中，受身份所限，不适合陪少女们同行的李湛，又开始絮絮叨叨嘱托起注意事项。 “无论对方出道是一个月，还是一星期，前辈就是前辈，大家都要保持态度端正，谦逊有礼。” “内！”九位少女异口同声回答道。 “当然，谁要是给脸不要脸，故意端着前辈架子拿捏人，也不用客气。回来告诉我，我亲自去登门拜访。” “哈哈哈…内！” “错版专辑的事，无论谁问起，直接回答不清楚，知道吗？” “内…” “呀！看样子，你们对我很不耐烦啊？” “内！哈哈哈…” 见轰子们又要集体抽风，李湛赶紧挥手撵人：“走！走！都给我走！” “内！哈哈哈…” 金胖子和几位助理的陪同下，少女们嘻嘻哈哈出发，逐一拜访今天即将同台演出的前辈。 待机室再次恢复宁静，李湛坐在椅子上，翘起腿，随手拿过工作人员刚送过来的节目流程。 想看看少女们要拜访的前辈都有哪些，顺道打发时间。 可看了没两眼，表情突然变得玩味起来。 一期时长不足一小时的节目，参演的歌手注定不会太多，而他有所耳闻的寒国歌手更少之又少。 但偏偏算上少女时代在内的九位表演者名单里，出现了两个他不仅知道，还产生过交集的名字。 前日在出道综艺中跑过龙套，今天作为“take 7”一员的f.tisland。 以及…… 今天为了宣传专辑，并不参加“一位”争夺的女团kara！ 都在一口锅里刨食，肯定会有相见的机会。 可李湛真是万万没想到，“真假郑小姐”的首次会晤，竟然是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 正当他考虑要不要乔装打扮一番，出门强势围观，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李湛由衷觉得今天的西洋镜实在多得让人应接不暇。 除了“李逵遇李鬼”，平时退避三舍的人，居然也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李湛接通电话，也不吭声，而是耐心等待着对方先开口。 “喂！我是李孝利！” “……” “喂？” “……” “哎西…玄景欧巴！您好！我是李孝利！” 听到满意的称谓，李湛这才如梦初醒，装模作样的回应：“哦…是孝利啊！好久不见啊。” 电话那头，李孝利真是恨得牙痒痒：“最近少女时代出道，考虑到您很忙，所以没好意思打扰。” “哦，是这样啊。”李湛恍然点点头，逮住对方话中的漏洞，肆无忌惮的调侃。“确实挺忙的，那你就别打扰了，我挂电话了。” “等等！” “怎么？还有事？” “内…你现在是不是在sbs，陪孩子们参加《人气歌谣》？” “哦？消息很灵通么。所以，我现在是真的很忙。有什么事，你长话短说，最好别说。” “我有事想拜托。”李孝利极力克制住挂电话的冲动，耐着性子说道。 李湛怔了下，心道今天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比谁都硬气的“年上妹妹”居然有事拜托。 “先说来听听。” “我有个晚辈，希望能见你一面，当面向你道…” “你先等一下，有人敲门。” 李湛起身打开房门，当看门外站着的人，微微怔了一下。 “制作人ni您好。”利特行礼问好。 “你好，利特。怎么？来sbs参加节目？” “呃…我是来代班主持《人气歌谣》的，听说您来了，特意来问候一声。” 李湛挑挑眉，别有深意的问道：“代班？金希澈呢？” 利特尴尬的搔搔头，言不由衷的回答道：“希澈…希澈生病了，所以…” “所以，李秀满就派你来给他代班？” “呃…内！” 第二百二十八章 脸丢大了 () “我现在有点事，等下打给你。” 李湛自顾自说完，也不管电话那头李孝利几近抓狂的反应，直接挂断电话。 见到对方的动作，利特这才意识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连忙讪笑着打算告辞。 “对不起，制作人ni打搅您通话了。我还是先…” “没关系，进来坐吧。” 李湛不以为意的将电话揣回裤兜，径直走向之前的座位，同时指指旁边另一把椅子。 “内！” 利特恭顺的应声，进入待机室，回身将门关好。小心翼翼的欠着身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一副大头兵听候首长指示的模样。 “不用紧张，只是随便闲聊两句而已。” 李湛表情温和，拿起桌上一瓶水递给对方：“来问候我，是李…是你们李秀满老师吩咐的吧。” “谢谢您！”利特躬身道谢，双手接过水瓶。“老师ni意嘱咐过，等您来到，一定要第一时间来拜访。” 地位差距太过悬殊，没接到李秀满老师ni命令，他哪敢没头没脑的往“制作人ni的门口摸。 李湛勾起一侧嘴角，心里明镜似的，李秀满这老小子又在讨好卖乖。却也不多做评论，直接回归之前的话题。 “金希澈应该病得很严重吧，我听说他近期的活动都被取消了。” “呃...” 利特呼吸一滞，表情变得十分纠结。犹豫再三，仿佛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似的，豁然站起身，“噗通”跪在地上。 同一时间感到措手不及，不仅仅只有李湛，还有正在后台走门串巷的少女们。 拜访过几位前辈，郑秀妍渐渐对千篇一律的公式化流程感到无趣。埋下头，心不在焉的吊在队伍最末尾放空。 如果不是其他成员时刻留意，工作人员悉心看护，以她的路痴程度，怕是不知在四通八达的电视台走廊里迷路多少次了。 “哎呦！” 大脑门直勾勾撞上骨瘦嶙峋的后背，轻柔纤细的呼痛声紧接着响起。 郑秀妍一只手揉着额头，另一只手拍了下走在前面的林允儿。 “呀！干嘛突然停下！” 蒙受不白之冤，林允儿小嘴一瘪，心里甭提多委屈了。 你自己走路放空，给了我一头锤加一撇子，还恶人先告状，讲不讲理了！ 不过当前的局面，容不得她喊冤叫屈。让开遮挡对方视线的位置，小手指向队伍正前方的待机室。 “西卡欧尼，你看那个！” 漫不经心的扫了眼稀松平常的待机室门口，郑秀妍完没get到对方的意思。 “到地方就去敲门啊。” “......” 一股源自四次元空间的寒流刮过，八位少女瞬间被封冻在原地。呆滞的目光向同一方向聚拢，希望郑大冰山赶快收了神通。 兀自不知又闹了笑话，郑秀妍皱起八字眉，鼓胀包子脸。 “呀！你们这是什么反应！” 林允儿心里轻叹一声，愈发觉得郑秀妍有向巨婴退化的趋势。 饭要人喂，路要人领，接下来估计就是衣服要人穿了吧。 不用说，肯定是某“钢铁直男”给惯的臭毛病！ 话说...为什么会感到有一丝丝的羡慕呢？ “西卡欧尼，你看门上的名字。” “名字？” 将实现重新对焦，郑秀妍蓦然瞪大双眼，终于明白了大部队急刹车的原因。 “kara？！她们今天也打歌？” “......” 少女们沉默不语，相互交换了下无可奈何的眼神。 你这不是废话吗！sbs电视台又不是dsp娱乐开的，不参加打歌，凭什么待机室门上会挂kara的名字。 提到kara，清楚“郑小姐事件”始末的少女们，心理其实是很复杂的。 最开始，是极度不齿和愤慨对方冒名顶替。随后，郑妮可公然站出来澄清身份，又有些同情对方的身不由己。 不过她们想得再多都没用，当前的局面如何处理，用什么态度对待kara，还要看当事人的决定。 一路带队的金里德主动退位让贤：“西卡，你来吧。” “hing！我来就我来！都让开！” 虽然是战是和还没屡清头绪，但临危受命的郑傲娇依旧气势十足。 甩开堂堂正正的兵长步，在夹道两旁小姐妹们的目送下，径直来到门前。 白皙的小手稍稍抬起，轻轻落下，没想到却敲了个空。 “o！吓死我了！” 被突然开启的待机室门吓了一哆嗦，胆小不如“鼠”的西卡喵一脸惊恐的倒退两步，一对小拳头条件反射缩在胸前。 前一秒刚营造出的凛然气势，瞬间荡然无存。 正要带成员们出门拜访前辈的kara队长朴奎利，也被围拢在门口的众人吓得不轻。 特别当看清来的是少女时代，霎时恨不得关门报警！ 开玩笑！ 但凡在s.乐混过的练习生，别管你是待了一天还是两天。郑西卡大前辈和她麾下“暴力社团”的赫赫凶名，哪个没听说过？ 再看现在少女时代集体堵门的架势，回想起两家前日的恩怨纠葛...... 对方上门想干嘛？打群架？ 9个打4个，算什么英雄豪杰！ 两大女团狭路相逢，双方领头刚一照面，纷纷化身惊弓之鸟。 如果李湛提前知道会发生这么好玩的事，肯定会告诉利特：你先跪着，等我出门看完热闹咱们再聊。 然而2007年，还没有《如果》。 少女时代待机室里，两人一坐一跪，内静默无声。 心念电转间想通原委，李湛不由深深感叹。 几个月前sj车祸，利特不顾自己的伤势严重，让医护人员先抢救圭贤。 今天又为了被雪藏的金希澈，下跪恳求他向李秀满说情。 不得不说，super junior还真摊上个讲义气的好队长！ 尽管很不喜欢日寒动不动就下跪磕头的习俗，但对方的理由和为人，还真让他厌恶不起来。 “你先起来。”李湛伸手拉起利特，将之按回椅子上。“我可以答应你帮金希澈说情，甚至帮他解除雪藏的处罚。” “真的？谢谢您，谢谢您！” 原本只是抱着病急乱投医的想法，没成想对方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就答应了。利特喜出望外，连连鞠躬致谢。 “先不忙谢，我的话还没说完。”李湛指指椅子，示意对方坐回去，稍安勿躁。 “内！”利特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以刚进门时的姿势再次坐好。 “让金希澈解冻其实很简单，但因为你今天来找过我。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不行。” “最近一段时间不行？我不明白...” “我今天刚和你见过面，转头就去给金希澈说情。如果你是李秀满，你会怎么想？” “李秀满老师ni认为...” 利特顺着李湛给出的思路稍加联想，后背的衣衫顿时被白毛汗溻湿。 一个下属犯错，被处罚。另一个下属看不过眼，找外援求救。 这样目无上级的行为，别说向来在公司说一不二的李秀满，怕是再和蔼可亲的上司都不会姑息。 “呵呵，明白了？”李湛轻笑着给对方递过一张纸巾。 利特下意识接过，擦擦额头上的涔涔冷汗。恍然意识到对方是在保护自己，忙不迭再次站起身，郑重其事的鞠躬致谢。 “制作人ni谢谢您！” “其实你也不必谢我，金希澈的事，你不提，自然也会有其他人和我提。反倒是今天你和我见过面，就只能委屈金希澈再多‘病’些日子了。” “哎？”利特欲哭无泪，一时间想不明白自己算不算好心办坏事。 李湛看到对方扭曲的表情，顿觉好笑：“不过，好在你提出来了。不然我没考虑到和你见过面的问题，直接去找李秀满，你怕是要背黑锅了。” “呃...好像是这样，呵呵...”利特腼腆的搔搔后脑勺。如此说来，反倒是自己莽撞的举动，误打误撞救了自己。 利特心满意足的告辞离开，李湛的心情也不错。 毕竟，讲义气的人，无论在哪都会让人高看一眼。 说道“义气”二字，李湛不禁蓦然想起被自己撂在一旁的“年上妹妹”。 好像是为了她一个什么后辈，想求自己什么事吧？ 掏出电话，翻出通话记录回拨过去，等待音没响两声，便被接起。 电话虽然打通了，但两人都默不作声，比拼起耐性。最终，还是没脸没皮的李湛技高一筹。 李孝利气得咬牙切齿：“您好！李湛欧巴！请问您忙完了吗？” “刚才那件事忙是完了，但接下来还有不少事。不过想到难得你有求于我，就先打给你问问。说吧，有什么事想麻烦欧巴。” “呵呵！那我还真要感谢您百忙之中还记得我！” “不用谢，当欧巴的应该...” 话说一半，李湛抖抖耳朵，听到由远及近的嘈杂脚步声，就知道是轰子们回来了。 “你有话快说，不然我怕又要忙起来了。” 以为对方在故意拿捏姿态，李孝利肺都要气炸了：“要不您先忙？”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李湛再次起身去开门。 “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挺有效率...嗯？”余光扫到多出来的一个似曾相识，又对不上名字的面孔，李湛不由眉头轻颦。 同时不禁感叹少女时代这帮“姬圈大佬”，真够可以的啊！放出去溜达一圈，半小时不到，居然还勾搭回来一个！ 不过既然能被轰子们领回来，肯定不是串门闲逛的。 “咳...”李湛轻咳一声，难得用上了赧然的语气。“欧巴这暂时又有点事，等下再打给你哈。” “呀！李玄景！你还算是人？！” 充耳不闻听筒中的灵魂拷问，李湛再次断然挂掉李孝利的电话，看向安静异常的轰子们。 “怎么？人都带来了，不给我介绍下吗？” “......”包括郑秀妍在内的少女们单手捂脸，感觉好丢人。 “呀！你们这是什么反应！”同样不知自己闹了笑话，李湛剑眉倒竖。外人在场，能不能都有点规矩！ 而少女们想说的则是：外人在场，你能不能长点心，别给大家伙丢人！ 跟过来的少女见气氛诡异，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向李湛深深鞠躬：“李玄景ni您好！我是kara郑妮可。” “......”李湛面色一惭，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胡诌出一个上坟烧报纸似的理由。“呃...你好...抱歉，让孩子们气的一时间没认出来。” 哎西巴！以前还发声明说有机会合作，真人站在眼前居然没认出来。脸丢大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真假郑小姐 () 两军对垒，主将先怂。 郑秀妍：吓死本宝宝了！ 朴奎利：我被宝宝吓死了！ 十三位少女外九内四，僵持在待机室门口。尴尬的气氛，使得空气都有了凝结的迹象。 好在，虽然kara的队长掉链子，但少女时代的队长并没有。 关键时刻，金里德ni现出了一个称职队长应该具备的心理素质和业务能力。 “1、2、3！” 听到熟悉的口号引导，少女时代成员迅速做出条件反射似的响应。洪亮的九道问候声，同时向kara面积不大的待机室倾泻。 “您好，我们是少女时代！” 承受音波攻击的kara四名成员被吓了一激灵，不由自主瑟缩着身子，向后退了一步。 你们几个意思？开战之前先喊个口号增加气势？ 秉持着输人不输阵的心态，朴奎利强行振作精神：“1、2、3。” 可惜，她忘了自己的嗓门远不是金泰妍的对手。被堵在“小黑屋”里瑟瑟发抖的kara成员，人数更差了“打上门”的少女时代一倍还带拐弯。 “您好...我们是kara...” “骂阵环节”战战兢兢的回应，非但没能让kara四人凭添丝毫勇气，反而让心底的恐惧一泻千里。 等下打起来，是去墙角抱头蹲防比较好，还是钻到桌子底下比较安？ 然而，还没等她们想明白生死攸关的大事。身高一米五八，气势八米五一的金泰妍率先出手了。 接过助理递上的专辑，小短腿向前一步，来到门口。微微躬着身子，郑重其事的将专辑双手奉上。 “前辈，这是我们少女时代的专辑，请您收下。” “呃...谢谢。” 朴奎利有点发懵，怔怔的看着下意识接到手里的专辑，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近期频繁饰演的雷同角色。 这才恍然意识到，原来对方不是来打架的，而kara居然也在不知不觉中，晋升为有后辈主动拜访的前辈了！ 当然，面对人多势众的后辈，身单力薄的前辈是决计不敢飘的。 “谢谢，我们会好好听的。” 朴奎利微微躬身回礼，刚想松出一口气，却被身前表情一丝不苟的小童颜憋了回去。 “还...还有什么事吗？” 金泰妍伸出一双肉呼呼的小手：“前辈，kara的专辑...” “o，对不起。”朴奎利连忙找出一张专辑双手奉上。 “谢谢前辈，我们会好好听的。” 金泰妍接过专辑，礼貌的告辞，转身招呼成员们前往下一间待机室。 目睹小仓鼠装模作样的过程，轰子们不禁暗暗竖起大拇指。不愧是队长，果然拿得出手！哪像某只折耳猫，就会窝里横！ 感受到小伙伴们鄙视的目光，西卡喵嘟嘟嘴，耷拉着八字眉，委屈巴巴的吊在队伍后面。 hing！人家都被吓到了，你们不赶紧哄哄人家，还落井下石，算什么队友！ “jessica xi，请等一下。” 听到呼唤，刚刚开拔的大队人马顿时停住脚步，不约而同向声源望去。 只见一位长着一双类似tiffany笑眼的少女快步走出待机室，面向郑秀妍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jessica xi，您好。我是郑妮可，能单独和您聊两句么？” “哎？”郑秀妍微微一愣，尽管并不认为自己和对方有什么共同话题，但还是不冷不热的答应下来。“有什么事，你说吧。” 郑妮可环顾四周，以商量的口吻请求道：“走廊里说话不方便，能去僻静点的地方吗？” 郑秀妍诧异挑挑眉，稍稍想几秒，点头答应下来：“好吧。” 炎炎夏日，炽烈的阳光普照大地。 无遮无挡的楼顶平台人迹罕至，便成了“真假郑小姐”首次会晤的绝佳场所。 白衣白裙的郑秀妍和白衣白裤的郑妮可相对而立，不远处一群差不多衣着的少女泾渭分明站成两排。 用打歌服上衣的连帽严严实实扣住小脑袋，感觉自己快被晒化掉的冰山公主，心情越来越烦躁。 “你有什么事，赶紧说。” 不善的语气，把正犹豫着要如何开口的郑妮可吓了一跳，连忙再次深深鞠躬。 “jessica xi，对不起！” 郑秀妍一听是道歉，顿时感到索然无味，不耐烦的摆摆手。 “知道了，知道了，我没怪你。这里好热，我们快下去吧。” 误以为对方是在敷衍自己，郑妮可当即把心一横，鼓起部勇气。 “对不起！我是故意冒充你的！公司为了配合我们出道宣传，计划捏造出一个‘合唱女孩’，让公众误以为她是kara成员。” “由于我是洛城出生的，所以就把我的资料说成是‘合唱女孩’的资料。只是没想到编出来的谎话，居然和现实情况不谋而合。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郑秀妍斜睨着说了一大段话后再次躬身不起的郑妮可，嘴角浮现起淡淡笑意，故作不知的问到。 “你说的真的？” “千真万确！给您造成的困扰和麻烦，真的十分抱歉。” “把你们公司的机密告诉我，你就不怕我说出去，你们公司会处罚你？” “怕...但是...” 怎么可能不怕，一旦郑秀妍把真相公开，公司处罚都是小事，娱乐圈混不下去也不算大事。 最严重的后果，可能是无论她走到哪儿，都要承担一辈子的骂名。 “但是不说出来并向您道歉，我怕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安心。我不奢求您的原谅，如果您想公开，后果我也愿意承担。” 郑秀妍拍拍对方低垂的肩膀，轻描淡写的说道：“好了，我原谅你了。” “哎？”郑妮可茫然抬起头，弯弯的笑眼瞪得圆圆的，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走吧，我们下去吧，这里太热了。” 郑秀妍说完，朝一旁强势围观的小伙伴招招手，转身走向楼梯口，片刻不做留恋。 郑妮可望着郑秀妍那洒脱的背影，脑子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这么简单就原谅我了？ 其实，自从郑妮可主动站出来澄清身份，郑秀妍就已经原谅了对方。 不然以她直来直去的脾气，此时怎么可能愿意来天台聊天，早甩脸子走人了。 郑妮可力掐了下胳膊，直到剧烈的疼痛传递给大脑，才敢相信自己不是身在梦中。 心底不由深深感叹：jessica xi真是好人啊！ 满怀感激的目送郑秀妍远去的背影，郑妮可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jessica xi，请再等一下！” “呀！有什么事不能下去再说嘛！”郑秀妍一把扯下连帽，愤然转过身，凶巴巴的呵斥道。 “......”郑妮可缩缩着脖子，噤若寒蝉。人是好人，就是...貌似脾气不太好啊。 十分钟后，来到少女时代待机室的郑妮可再次如坠梦境。 “好了，我原谅你了。” 李湛一模一样的话语，和一模一样的淡然语气，让郑妮可生出一种再狠掐自己一把的冲动。 “真的？” “真的。” 李湛一脸和蔼可亲的浅笑，忽然觉得个别寒国idol的“求生潜意识”真的很顽强！ 前有利特，后有郑妮可，都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或许因为是义气，或许因为是良知。总之一片迷雾中，他们都遵循了心灵的闪光点，走向了最正确的方向。 李湛心中所想，郑妮可肯定不知道。 但第一次近距离欣赏“传说中的神颜”，她只觉得眼前一道炫光闪过，随之头晕目眩，有点迷失方向。 见自己男亲被其他女孩目不转睛的观赏，郑秀妍登时酸水狂涌，鼓起包子脸，气哼哼走上前，偷偷踢了他一脚。 “呀！你别笑了！刚才不是还说要给人回电话吗！” 女亲拈酸吃醋的小模样，让李湛愈发忍俊不禁，可惜时间和场合不对，不然他一定把小醋坛子抱进怀里，好好奖励一番。 呃...同时也奖励自己！ 听到“好人”发脾气，郑妮可恍然惊醒，意识到自己逗留的时间太长了，连忙再次行礼致谢，告辞离开。 李湛望着重新闭合的待机室大门，摩挲着下颚，微微皱起眉，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样，喃喃自语。 “奇怪...” “呀！人都走了，你还看！” 醋意未消的郑秀妍心头一片光火，又狠狠踢了男孩两脚。 “ya？” 李湛拍拍裤子，哭笑不得的解释道：“我是奇怪，为什么她没向我要签名？” 郑秀妍被男亲没脸没皮的做派气笑了，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凑不要脸的。 “欧巴能不能别那么自我感觉良好，难道每个人都必须是你的粉丝？” “难道只有粉丝才想要我的签名？能卖很多钱的好不好。没听过我的签名等同于支票的说法？” “？欧巴想给别的女人签支票？” “呀！这只是个比喻，比喻懂不懂。” 郑秀妍仰着小脸，双手叉腰，一副刁蛮任性的小模样：“比喻也不行！” “好，好，好。我不给别的女人签支票。” 李湛从兜里摸出电话，翻出通话记录，连续按下播出键和免提，甩手把电话扔在桌上，挥手撵人。 “打电话总行了吧。你们前辈拜访完了吗？没拜访完赶紧走，别打扰我和别的女人通话。” 郑秀妍不屑的撇撇嘴，看都没看响着等待音的电话一眼，转身招呼成员们再次出门，继续拜访前辈。 李湛再次对着大门喃喃自语：“傻西西到底是变聪明了，还是太信任我了？” 话音刚落，桌上的电话给了他答案。 “但凡聪明的人，都不会相信你！” “你这是什么话。以欧巴的智商，难道只能骗骗pabo吗？” “不然你以为？别废话！拜托你的事到底答不答应，给句痛快话！” “咳...答应倒是可以答应，但总得让我知道是什么事吧。” “我有个晚辈，叫郑龙珠，想见你一面。” “郑龙珠？”李湛嘀咕着有点耳熟的名字，一时间和脸有些对不上号。“见我干嘛？” “想和你当面道歉，前阵子不是kara也闹出个‘郑小姐’吗，就是那孩子。虽然我和dsp解约了，不过和kara的孩子们关系还不错。” 打了三次电话才说明事项，还给自己气个半死，李孝利真是累感不爱。 同时下定决心，以后只要是和李湛挂钩的事，爱找谁找谁，她是绝壁不伺候。 “郑龙珠？郑妮可？”李湛的表情无法言喻的古怪。李孝利帮人办事的效率也不行啊，完马后炮级别的。 “对，怎么样？给个面子？” “哎一股...说面子就生分了，这事我答应了。”急公好义的模样没保持住三秒钟，李湛转瞬化身为奸狡小人。“但是...我能从中获得什么好处呢？” 不是说聪明人不会相信我吗？现在我就骗个pabo给你看看！ 第二百三十章 出道一位 () 虽然事先录制好了出道舞台，少女时代仍趁放送录制画面的间隙登台，为现场观众和应援粉丝献上精彩的表演。 遵照“一位”最后压轴出场的隐性规则，当少女时代演出结束，该期《人气歌谣》已然临近尾声。 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中，同台参与演出的歌手返回舞台，等待公布“一位”结果。 固定张根硕一马当先，快步来到舞台边缘。举着提词卡遮在眉前，抻长脖子左顾右盼，仿佛在搜索着什么。 代班利特尾随其后，忙拉着对方后退两步：“根硕xi，节目还在直播。找人的话，等会儿有得是时间。” “哎！等直播结束，人家就跟少女时代一起离开了。” 口头上回应着利特的对白，张根硕却并没看向对方，仍保持翘首踵的姿势，一脸心急如焚的表情。 “哦？跟少女时代一起离开？”利特愕然，旋即恍然大悟。“你要找的...或许是wuli制作人ni” “我找你们制作人ni嘛？”张根硕莫名其妙，扒开利特的手，又要上前巡睃。 “你没听说吗？李玄景 xi今天来了现场！” 话音刚落，观众尖叫声的分贝再次拔高，俨然有把演播室掀翻的架势。 “李玄景xi不就是wuli制作人ni？”利特单手叉腰，神气活现。“你别找了，制作人ni节目开始前就离开了。” 听到与世界天王擦肩而过的消息，场哗然，失落的叹息此起彼伏。 两位却丝毫不受影响，按照设定好的剧本，继续他们的表演。 “真的？你看到了？” “呵！岂止看到？” 利特不屑轻嗤一声，胸膛挺得高高的，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若非还要擎着麦克风主持节目，怕是已经换成双手叉腰的姿势。 “节目开始前，我专门拜访过制作人ni你说我看没看到。制作人ni亲口说，明天晚上，要让少女时代的孩子们参加我主持的节目。” “o？真的？”张根硕难以置信的惊呼，急切的追问道。“请问利特xi主持的节目是？” “呃...”利特语气一滞，尴尬的转移话题。 “我们还是赶快宣布‘一位’吧，不然观众该等着急了。” kbs的广播节目能跑到sbs打广告，完是电视台给李湛面子。真把节目名称说出来，就是蹬鼻子上脸了。 “我宣布，获得本期《人气歌谣》获得‘一位’的歌手是...少女时代！恭喜她们！” 随着张根硕宣布结果，山呼海啸的欢呼和尖叫再次回荡于演播室上空。 尽管少女们知道出场顺序后，已经有了“一位”受赏的预感。 但接过同门师兄递过来的奖杯，望着水晶玻璃折射出的七彩炫光，仍有种恍如梦境的错觉。 年复一年挥汗如雨的情景在脑海中浮现，交织出道当天荣膺“一位”的喜悦，少女们一时间百感交集，糅杂苦涩与甘甜的泪水夺眶而出。 漆黑阴暗的角落里，口罩、棒球帽副武装的李湛，凝望着灯光绚丽的舞台上九个喜极而泣的少女，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对于日后能开“一位”批发站的少女时代来说，一樽水晶玻璃奖杯实在算不得什么稀罕物。 但凭借铭镂其上的文字和时间，此时在少女们手中相互传看的这樽奖杯，注定是最特别的一樽，同样也是她们最好的出道礼物。 短短十几秒的庆祝后，其他歌手陆续退场。 利特本打算将话筒递给郑秀妍，但见对方泣不成声，只好转头找上情绪稍显克制的金泰妍。 金泰妍深呼吸数次，抑制住颤抖的哭腔。想起前几天和李湛的单独对话时的情景，忽然萌生放声大笑的冲动。 “金队长，是时候准备获奖感言了。记得要把欧巴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知道吗！” “？获奖感言？欧巴也想的太远了吧。” “你就是想的不够远，才没在幼儿园阶段提前补钙。” “......” 手指话筒，清了清嗓子，金队长开始了少女时代第一次获奖感言。 前篇一律的感谢李秀满老师ni金英敏社长ni一众工作人员和粉丝后...... “最后，遵从制作人ni指示，把他放在获奖感言最显眼的位置。李玄景欧巴，谢谢你！还有......” 埋头酝酿两秒，赫然仰起小童颜，直面摄像机，娇小的身躯发出与之完不成比例的音量，张牙舞爪的咆哮道。 “我幼儿园补过钙了！天生长不高，能怪我吗！” 哄笑声中，《再次重逢的世界》伴奏今天第二次在《人气歌谣》演播室响起。 少女们擦干泪水，相互推搡着站成一列，为观众献上安可舞台。 事后，直播放送中突然抽风的金泰妍，遭受到制作人ni严厉处罚。挨了一顿噼啪作响的脑瓜崩，再次患上轻微脑震荡。 次日晚间，七位少女汇合林允儿，舍弃“敌台dj”崔秀英。 登上kbs cool f台，由同门师兄利特、银赫主持的节目《kiss the radio》。 得益于炙手可热的少女时代，继《人气歌谣》收视率登顶后，《kiss the radio》的收听率也突破历史新高。 各方节目组、电视剧剧组宛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股脑涌入s.黄楼，送上各种条件优渥的合作企划。 没有处置权的s.乐，一度成了少女时代传达室。 刚卸任群头工作的李秀满再次走马上任，化身每天勤勤恳恳，传递各类企划文书的门卫大爷。 此时处于方兴未艾阶段，仍以扮丑搞怪为主要卖点的寒国综艺，李湛自是看不上眼的。 随便翻了几份，挥挥手，让人一并扔进碎纸机。 少女时代此时刚刚成军，首要任务是继续展现作为歌手的实力，稳固受众人群和口碑。 而不是化身搞笑艺人抛头露面，为一些十八线小节目赚取收视率。 况且，第一张正规专辑已经进入筹备阶段，第二部团队综艺《v 少女时代专访》也和sbs v频道谈妥，随时可以开机。 加上计划中的4家电视台总计12次打歌舞台，《王子咖啡1号店》的客串和还未完结的《少女上学去》。 短期内的团队行程都忙得脚打后脑勺，哪有空闲时间放少女们出去跑单帮。 8月7日，提前打出“恢复一位制度”广告的《音乐银行》，备受瞩目。 所有粉丝都在期待出道日即获“一位”的少女时代能续写辉煌，斩获该节目时隔六年的首个一位。 获悉该节目“k-chart”评选规则的粉丝，更在fan cafe上贴出了技术贴。 不统计观众好感度和放送回数，单论音源下载和专辑销量的占有率。 突破千万下载、超过六百万销量的《再次重逢的世界》受赏“一位”，当之无愧。 当然，前提是，kbs没进行暗箱操作的情况下。 事实上，时隔六年重启一位置度，就是为了少女时代。把奖杯颁给别人，别人乐意，kbs还不乐意呢！ 为了树立少女时代在业内“不骄不躁、谦虚谨慎”的口碑，李湛再次带换了一套白绿打歌服的少女们早早登上大巴车，前往kbs电视台。例行直播演出前，拜访前辈的流程。 “欧巴，我们真能再获得‘一位’吗？” 尽管网上评论言之凿凿，少女们更像听李湛亲口确认。李湛则表现的虚怀若谷，试名利如粪土。 “干嘛？一个打歌节目的‘一位’而已，又不是金唱片音源大赏、唱片大赏，瞅瞅你们那点出息。” 被兜头泼了一盆带冰碴的冷水，少女们集体拉下脸，强烈鄙视李湛饱汉子不知饿少女饥，不识人间疾苦的恶劣行径。 当我们是你呢？ “格莱美牌留声机”的批发户！ 还金唱片音源大赏、唱片大赏，在寒国这片性别歧视严重的土地上，唱片大赏就从没颁发给女歌手过好不好！ 强如“天下无敌”李孝利又怎样，当年《10 nutes》横扫寒国乐坛，不也在颁奖典礼上铩羽而归，捞了个本赏而已。 不过鄙视归鄙视，少女们还是从李湛的话语里听出了别的意味。 “欧巴的意思是...我们今年有希望竞争大赏？” “......” 李湛一脸懵逼，环顾异想天开的少女们，忽然觉得必须找时间给她们上上思想政治课，讲讲勿忘初心的道理了。 刚出道三天，就敢觊觎几个月以后的金唱片大赏，到底是飘得有多厉害。 “有希望，当然有希望。” “真的？” “真的，金唱片大赏算的了什么，诺贝尔和平奖，你们都是强力竞争者！” 都说到诺贝尔了，少女们怎么可能听不出对方是在尖酸刻薄的挖苦她们。 于是纷纷出言回怼，胆儿最大，嘴也最快的三人成了主要火力点。 sunny：“金唱片大赏是欧巴说的，又不是我们说的！” 崔秀英：“就是！自己说完掉头讽刺我们，其实是欧巴没有信心吧。” 林允儿：“哎！欧尼们快别说了，一会儿欧巴该不好意思了。” sunny：“欧巴还会不好意思？” 林允儿：“给自己创作出无数名曲，手下的女团第一张正规专辑的主打歌，却要翻唱别人的。换做是你们，你们好意思吗？” 话头一开，包括女亲郑秀妍、狂粉tiffany、正直忙内徐贤、恐湛症金泰妍在内的八位少女不约而同点点头。 “确实不好意思。” “呀！” 李湛顿时坐不住了，两条胳膊双龙出海，挥出八道残影，噼里啪啦一人赏了个脑瓜崩。 回头朝目瞪口呆的郑秀妍打了个颜色，聪明伶俐的傻西西当即心领神会，小手装模作样的捂住大脑门。 “哎呦！” “少女时代唱《少女时代》怎么了？在我看来相得益彰。再说，不是还有别的歌吗？” 李湛振振有词，遭受迎头痛击的少女们则认为对方是**。 郑秀妍撇撇嘴，小声嘀咕：“别的歌更难听！特别《kissing you》，还拿棒棒糖跳舞，简直幼稚死了！” 李湛恨得牙痒痒，没想到关键时刻，连女亲都胳膊肘往外拐。 “那好，既然大家都不喜欢《少女时代》和《kissing you》，那就换歌。” “换什么歌？”少女们顿时来了兴趣，短暂的轻微脑震荡瞬间不药而愈。 “换成《gee》！” “不要《gee》！” 与此同时，kbs电视台，《音乐银行》演播室外的走廊上。 一个个头不高、长相有几分喜感，又有几分狡黠的男子正愁眉不展，时不时翻看手机，焦急的来回踱步。 “在石哥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哎一股，急死我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学化妆 () 第n次重播的无人接听提示，让男子烦躁不已。 然而当听到走廊里回荡的清脆高跟鞋声，看到由远及近昂首阔步走来的女子。 顿觉心头一片清凉，仿佛遭遇什么史前巨兽似的打了个寒颤，撒开小短腿就跑。 可蹿出去没几步，不知猛然间想起什么，又掉头以更快的速度折返回来。 在女子身前一个急刹车，卑躬屈膝，极尽阿谀谄媚的寒暄起来。 “哎一股，孝利啊，好久不见啊。今天怎么有空来kbs，是来录节目吗？” 李孝利摘下墨镜，双手抱肩，玩味的打量对方一番，嗤笑着揶揄。 “哎一股，这不是haha么，确实好久不见。从歌谣祭到现在，躲我一个多月了吧。今天怎么不躲了？刚看你不是跑得挺快的么。” 敢于直面“母老虎”，haha自然是做好了被挖苦讽刺，甚至拳脚相加的心理准备。 “哎！你说的是哪里话，看到国民女神，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躲呢。” 李孝利不屑的轻嗤一声，尽管现在她非常想打haha，却没闲工夫陪对方打哈哈。 “有事就快说，没事我走了。” “嘿嘿...”haha佝偻着腰，搓搓手。“孝利和李玄景xi很熟吧。” 李孝利当即冷下脸，斩钉截铁的否认：“不熟！” 提起那个把自己当pabo骗的王八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接受了郑妮可的道歉，却装作事情没发生过，向自己索要好处。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不熟？《少女上学去》你出镜了，歌迷见面会又是助演嘉宾，怎么可能不熟！”haha一脸不相信，鞠躬作揖的拜托。 “孝利啊，拜托！难得有一次认识李玄景xi的机会，你就帮帮忙吧。” “？”李孝利脑袋摇晃成了拨浪鼓，连连摆手推诿。“你别找我，在石欧巴和他关系好，你找在石欧巴去。” “要是现在能联系上在石哥，你以为我愿意找你...啊！” 不假思索的抱怨刚脱口而出，haha就挨了一脚，赶紧端正态度，苦苦哀求。 李孝利被聒噪得不行，但吸取上次的惨痛教训，铭记不和李湛沾边的誓言，无论对方说什么都不肯答应。 “你不是《音乐银行》的吗，下次他再陪少女时代来打歌，让在石欧巴给你介绍不就好了。” “下次？万一人家下次不来了怎么办？孝利啊，算我欠你个人情，帮忙引荐一下吧。要不...我给你跪下了！” 听对方说要下跪，李孝利配合着退后一步，给对方让出施展空间，摊开手掌做了个“请”的手势。 haha尴尬的杵在原地，一瞬间进退两难。演演苦情戏而已，何必当真呢。 戏耍了对方一通，李孝利因今天来兑现好处的阴郁情绪，登时明朗不少，于是效仿起李湛无利不起早的吝啬做派。 “帮你介绍也不是不行...” “真的？” “内，不过人情，你还是要还的。” “......” haha一脸懵逼，素来义字当头的李孝利，什么时候也学得如市井小民般斤斤计较了？ “你...想让我怎么还？先说好，玄景xi的帽子绝对不行！” “瞅你小气样，谁要那破帽子。” 要不是为了那顶破帽子，老娘就不会认识那个王八蛋，更不会在后来吃了那么多苦头。 “走，现在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 “呀！人家是世界天王，你一个寒国小艺人，登门拜访，好意思空手去吗？” “对！快走，快走！” haha开车带李孝利前脚刚离开kbs电视台停车场，载着李湛和少女时代的大巴车便后脚抵达。 等候多时的工作人员连忙上前引路，带众人前往待机室。 尾随在闷闷不乐的少女们身后，李湛苦笑着摇摇头。没想到时间过去几个月之久，她们仍对《gee》耿耿于怀。 只可惜，这首中毒性超强的歌曲，注定会成为少女时代表演次数最多的作品。 而少女们也很奇怪，为什么唱功冠绝世界的歌神，偏偏对这首口水歌念念不忘，难道真的是因为...... “闪亮耀眼的他...帅气的眼神...很香的气味...” 虽然大家都无法反驳，歌词中所描写的李湛的“优点”是完真实存在的，但当主打歌唱出来，也太羞耻了！ 来到待机室，素面朝天的少女们开始化妆。 李湛拿过一张椅子，坐在郑秀妍身旁。 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化妆流程，两只手悬在半空，小幅度轻轻摆动，仿佛在模仿化妆师的手法和力度。 看到化妆镜中折射出的情形，郑秀妍一头雾水的问道：“欧巴在干嘛？” “学化妆。”李湛嘴上回应着，注意力却始终集中在化妆师手上。 “？” 骇人听闻的消息让郑秀妍惊呼出声，天生搭载表情包的俏脸呲牙咧嘴。化妆师不得已之下，只能停下手里的活计。 “别乱动，化妆呢，严肃点。”课程被打断，勤敏好学的李湛登时表示不满。 郑秀妍一阵头晕目眩，还以为男亲是闲得蛋疼，又要皮，没好气的挥手驱赶。 “欧巴要是闲得没事做，就去好好写歌，别在这瞎胡闹。” “谁瞎胡闹，我真在学化妆。”李湛一本正经的回答。 郑秀妍无奈的叹息一声，一副“我已经看透事实真相”的语气。 “欧巴不是一直鄙视化妆的男子，说他们是娘娘腔吗？那还学化妆干嘛？” “我也没说要给自己化妆啊。” “所以就更没必要学了！乖啊，别捣乱，自己上一边找张纸画画玩去。” 郑秀妍边说着，边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支铅笔式眉笔，塞进男亲手里。 “ya？” 呆呆的看了看手里眉笔，李湛哭笑不得：“我不化，不是还可以给你化吗？” 话音刚落，待机室内瞬间一片死寂。 在场所有人集体陷入失语状态，目瞪口呆的望着李湛，内心疯狂呼喊：好撑！ 少女们一副受够了的表情，除了生孩子和喘气，还有什么事是你插不上手的？ 还真想给郑西卡培养成巨婴怎么的？ 那我们算什么，平时帮你看孩子的八个保姆？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郑秀妍心里反正美得直开花。幸亏没患上流感，不然估计都要冒鼻涕泡了。 抛给男亲个风情袅袅白眼，故作不屑的撇撇小嘴，似喜还嗔的咕哝道：“嘁...我才不稀罕，欧巴一点经验都没有，万一把我化成丑八怪怎么办。” 奶声奶气的小萌音，在落针可闻的待机室里格外清晰，腻歪得吃狗粮群众不约而同打了个寒战。 臭傲娇！快收了你的神通吧！ “谁说我一点经验都没有，你忘了？我画画很厉害的。化妆不过是换了画笔和颜料，技巧可比画画简单多了。” 郑秀妍默然想了想，貌似还真是这个道理，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期待：“那...欧巴要学多久？” “这个么...”李湛摩挲着下巴，微微皱起眉头计算着。“学会现在的绘画手法，大概用了两星期，学化妆应该会更短吧。” 在一片暗骂“卧槽”声中，郑傲娇端起“小主”的架子。 “那就给欧巴...呃...9、10、11...哎西！算了！就到第二轮打歌开始，欧巴必须学会化妆。” “没问题。”李湛信誓旦旦的答应下来。 事实上，化妆虽然没有绘画那么高深，但想修炼到大师级程度，也不像李湛说得那么简单。 画布和画纸毕竟都是平整的，无非尺寸不同。 可化妆却要根据适用场合，为千奇百怪、风格迥异的人脸做出最合理的规划，这是需要很多实战经验积累的。 好在，李湛只需要专心应付他唯一的画纸郑秀妍，而存在他脑海中的实际效果图也有千千万。 “约束！” 女孩伸出白嫩嫩的小指头，男孩轻轻勾住，翻手大拇指向上。 “盖章！” 恋爱的酸腐气息在空气中弥漫，李湛和郑秀妍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其他少女鄙视的同时，也有几分歆羡，偷偷在被带得越来越跑偏的择偶观上加了一条：除了乐于把我培养成巨婴，还必须愿意为了我去学化妆！ 专心做起美妆模特，郑秀妍随口问道：“欧巴怎么突然想起学化妆了？” “呃...”李湛表情微微一僵，不知该不该煞风景的实话实说。 “欧巴，快说啊。”郑秀妍不耐烦的催促，在她看来，这一定是个非常浪漫的理由。 李湛沉吟良久，还是觉得恋人之间该坦诚相见...内心坦诚相见！ “主要是因为...你平时化妆速度实在太慢了，我每次都要等你一个多小时，简直无聊死了...嗯？你要干嘛？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口红放下！” 少女们：学化妆什么的还是太强人所难了。只要能消停过日子，别像李湛这么皮得人头皮发麻，就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 两分钟后，李湛端着小镜子，不停切换角度，观察自己脑门上的一点鲜红。 听到不时响起的，宛如气球撒气的“噗嗤”声，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呀！脑门上的指印都消了？谁再笑试试！信不信我今天让她盯着一脑门红印登台！” 严呵一声，李湛装作很自然的样子，随手抽出两张纸巾，就想把能颠覆自己光辉形象的“罪证”毁尸灭迹。 “呀！你敢擦试试！信不信我一会让你顶着一脑门口红印回家！”暴力西卡板起冷飕飕的小脸，一副牛逼哄哄的架势。 毫无求生欲的李湛，极力维护自己的男性尊严：“不信。” “呀！你！”当着一众小姐妹落了面子，郑秀妍气得够呛，转瞬耷拉下顽皮的八字眉，小嘴委屈巴巴的一瘪。“信不信我现在就哭给你看！” “......”李湛好气又好笑。 既然女亲觉得好玩，也只能听之任之。无奈的将纸巾团成员，丢人墙角的垃圾桶。 “我信，我信行了吧。” “hing！这还差不多。” 郑秀妍扬起下巴，趾高气昂的环顾四周。孩子们，看见没，欧尼厉害不！ 李湛：等晚上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或许是时间紧迫，亦或许是李湛恼羞成怒的威胁真起了作用。 轰子们总算极力克制住爆笑的冲动，消消停停化完妆，在助理的帮助下整理好衣着。 正当要出发拜访前辈，“叩叩”的敲门声恰时响起。 “孩子们，我来看你们啦！” 不待别人开门，拎着大包小裹各类餐食的李孝利大大咧咧，径直推门而入。 随后...... “ya？！哈哈哈...哈哈哈哈...” 肆无忌惮的狂笑震动整条走廊。 李湛气得额头上青筋直蹦，郑秀妍欲哭无泪，双手捂脸蹲在地上。 完了！今晚大坏蛋会弄死我的！ 第二百三十二章 舞台失误 () “孩子们后天在《音乐银行》第一次直播演出。你作为欧尼，难道不该来现场打气应援吗？” 来kbs电视台为少女时代打气应援，便是李湛“诈骗”来的所谓好处。也是事后，李孝利明知被骗，依旧欣然前往的原因。 无论李湛如何卑鄙无耻，她和少女时代的小迷妹们，还是很亲的。 不过当进入少女时代待机室，亲眼目睹李湛颠覆形象的滑稽模样。 萦绕在李孝利心头的丝丝抵触，顿时烟消云散，甚至还有些庆幸今天不虚此行。 “ya？额头上红通通的一片，是什么最新的造型吗？也太前卫了吧！哈哈哈...” 歇斯底里的狂笑和尖酸刻薄的挖苦，充斥待机室的每一寸空间。 尽管心态处于炸裂边缘，李湛仍极力维持着泰然自若的神情。 转身在化妆镜前坐下，甩手将被晕染上一滩鲜红的纸巾扔在桌上。朝化妆师勾勾手指，示意对方为他“卸妆”。 冷漠的视线锁定镜中倒映出的，正笑得前仰后合的身影，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讥。 “只是不小心蹭到口红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进门不等应答，见人不知问好，眼瞅都快30代的人了，还一点礼貌都不懂。真是...呵呵...” 雷达似的耳朵并没失聪，李湛刚听到来人在门口停驻脚步，便迅速抽出纸巾擦拭起额头上的口红印。 然而，令他没料到的是，李孝利这虎姑婆竟然直接推门莽了进来。 更没想到的是，郑秀妍精心雕琢的红点，也并非用纸巾三两下能擦拭干净的。 所以，脑门上糊着一大坨形状不规则的红色污渍的李湛，瞬间引爆了李孝利的笑点。 透过岔开的指缝，观察到李湛开始“卸妆”，郑秀妍也顾不得再装鸵鸟。 连忙起身来到近前，帮化妆师打起下手，将功补过。 李湛扫了眼一副乖巧懂事模样的西卡喵，晚上将之吊起来打的报复心理，略微浅淡了几分。 擦净口红印，恍如没事人一般，无视掉“低级趣味”的李孝利，径直走向门口一脸懵逼状态的男子。 “haha xi，你好，又见面了。” haha受宠若惊，连忙佝偻着腰，一手托住手肘，一手接住李湛的右手。 “您好！您好！李玄景xi还记得我？” “当然。《无限挑战》里，除了在石xi，给留下我最深印象的就是haha xi。” 李湛面不改色的扯着谎，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相比起知之甚少的《无限挑战》，他对haha河东勋的了解，更多来源于未来红遍亚洲的《running n》，“背叛者联盟”中的小机灵鬼。 “孩子们第一次参加直播演出，一会儿在台上，还要请haha xi多帮衬一二，拜托了。” 高高在上的世界天王的谦和态度，顿时让haha肃然起敬，连连拍胸脯保证。 “您请放心，我一定注意主持节奏，帮少女时代留出更多的空白时间。” “呃...那就...谢谢你了...”李湛抽抽着嘴角，言不由衷的道谢。 两天前金泰妍的抽风获奖感言历历在目，他现在最害怕的，反倒是给轰子们留出太多施展空间。 众人相互问好，工作人员离开待机室。 李孝利和haha带来的各式饮料、蛋糕，摆上桌面。 吃过早饭不到两个小时，轰子们再次禁受不住美食的诱惑。矜持的站在桌旁，不时偷瞄两眼心仪的食物，暗暗吞咽口水。 李湛无奈的摇摇头：“还不谢人？” 少女们心领神会：“谢谢孝利欧尼，谢谢haha欧巴，我们会好好吃的。” “谢什么谢，快吃吧。吃完了，欧尼带你们去拜访前辈。” 李孝利毫不客气的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大包大揽的承担起领队的责任。 haha暗戳戳鄙视：钱都是老子花的，东西都是老子拎的。到待机室门口你才强行抢到手里，还要不要点碧莲。 不过回头想想，能认识世界天王，几十万韩元的开销，也算物超所值。 闲聊了些关于综艺和圈内的趣事，haha见好就收，适时告辞。 李湛也没过多挽留，起身将对方送到门口，拿出一张请柬：“haha xi如果明天有时间的话，还希望拨冗赏光。” “这是...” 小心翼翼接过做工精致的请柬，看清上面“博派”和“狂派”的标志。haha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不由失声惊呼。 “《变形金刚》首映礼的请柬？！请我去？真的？我？” 自从世界天王首部电影《变形金刚》的首映礼将在寒国举行的消息公布，素来仰视好莱坞的寒国娱乐圈，一直呈鼎沸之势。 无数人削尖脑袋，托关系，走后门。为的就是搞到一张请柬，跻身此次国际明星云集的盛会。 可惜僧多粥少，除了跨国观礼的一众好莱坞巨星，以及必不可少的粉丝、媒体，分摊给寒国的席位少之又少。 正式受邀出席的，只有诸如张东健、宋康昊一级，资历名望达到顶峰的影视圈大前辈。或刘在石、李孝利此类，冠有国民称号的当红艺人。 自己在圈里处于什么地位，haha心知肚明。虽说是挂着歌手、演员的身份，但实际不过是个难登大雅之堂的搞笑艺人。 所以，当从李湛手中接过请柬，可想而知他的震惊与狂喜。 “呵呵，当然是请你。” 李湛轻笑着，翻开事先准备好的请柬，指着上面受邀嘉宾的名字给对方看。 前世作为《running n》的忠实粉丝，即便今天对方不登门拜访，他也会让人把请柬送过去。 “明天haha xi和在石xi乘同一辆车，一起走红毯，可以吧？” “走红毯？我？” 惊喜来得猝不及防，haha一阵呼吸急促，腿一软，后背靠在墙壁上。 半真半假的夸张肢体语言，引得轰子们一阵轻笑，也使得李孝利当即出声呵斥。 “呀！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知不知道谁带你来的，敢不敢给我长点脸！ 李湛想起对方前世在节目中各种搞笑桥段，也感到忍俊不禁。 “如果为难的话...” “不为难！绝对不为难！” “呵呵，不为难就好，那明天见。” “明天见！再见！您留步，再见！” 看到haha边鞠躬作揖，边倒退出待机室的滑稽样子，少女们再次发出哄笑。 几个小时后，与前日在《人气歌谣》上如出一辙的一幕，在《音乐银行》再次上演。 只不过宣布结果的，由相貌阴柔的张根硕，换成了五官简陋的haha。 “时隔6年、中断2196天的首个《音乐银行》‘一位’，属于...” haha顿住话语，将手中的麦克风举向观众席。 现场见证历史诞生的上千观众，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 “少女时代！！！” 宣布完受赏结果，舞台交给少女时代。 由于两位在之前环节的刻意提速，给少女们匀出了富裕的获奖感言时间，话筒来回传递，每个人都获得几十秒发言机会。 直到安可舞台开始，轰子们没再发表什么振聋发聩的言论，李湛才稍稍松了口气。 回想几分钟前演出时出现的状况，表情变得哭笑不得，十分古怪。 一旁的李孝利见此，赶紧出言劝慰，帮忙出失误的成员说情。 “虽然有点小失误，但毕竟是第一次直播。孩子们已经尽力了，整体演出也很完美。你就别责备她们了。” “？”李湛惊诧的转过头。“我什么时候说要责备她们了？” “你的表情...” “呵呵...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而已。舞台失误什么的，我从没要求过什么。都是肉眼凡胎，哪有不出失误的。” 李孝利一脸怀疑：“真的？” “当然。”李湛点点头，哑然失笑。“况且，你不觉得帕尼那个失误很好笑吗？” “好笑？” “嗯，在粉丝看来，很好笑！哈哈哈...” “呵呵...呵呵...但愿吧...”李孝利干笑着，祈祷李湛的话能一语中的。 李湛见对方不相信，只是笑而不语，也不再解释。 待安可舞台结束，两人追赶少女们的步伐，返回待机室。 推开大门，只见自感罪孽深重的tiffany已然主动领罚，跑去墙角蹲马步，其他八位轰子则在七嘴八舌讨论缘由。 “帕尼，刚才在舞台上你到底怎么了？”金泰妍不忍看闺蜜随时要哭出来的表情，轻声细语的询问道。 “泰古...”tiffany咧开嘴，浑厚的嗓音里带着哭腔。“我舞蹈动作做反了...” 金泰妍继续追问：“做反了？哪里做反了？” “第一次进副歌，唱到‘现在与它说再见’，再见动作不是麦克风要换手么，我忘记换了。” “呃...所以呢？” 金泰妍不明所以，那时她和闺蜜正位于队形最后一排左右两端，根本看不见对方做了什么。不过想想，仅仅麦克风拿错手，也不至于太严重吧。 “所以...‘在未知的路上’那句的动作我做反了！” tiffany说道这，想死的心都有了。第一次直播演出，让自己搞砸了。 “你...手往另一个方向举了？” 不大不小的眼睛蓦然瞪圆，金泰妍难以置信的望着傻闺蜜。 八个左手向上，一个右手向上，那舞台失误可就太明显了。 “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 不等tiffany在开口，刚站在她身边，目睹整个经过的崔秀英大笑着抢过话头。 “哈哈哈，泰妍，你是没看到，我当时差点笑场。动作不是右手45度斜上指么，帕尼...哈哈哈...45斜向下...哈哈哈...” 崔秀英说着仿佛怕语言表达不够直观，模仿着tiffany当时极不协调的动作，重新做了一遍。 看到如此滑稽的一幕，轰子们顿时笑疯了。连金泰妍都当即变节，发出一连串尖锐刺耳的大妈笑，往闺蜜伤口上撒盐。 练习时，一直被李湛诟病失误频发的，没少挨收拾的sunny和权俞利更是弹冠相庆。 甭管练习时如何，反正目前舞台上的事故率，tiffany遥遥领先。 “好了，好了，一个个幸灾乐祸的，把快乐建立在队友的痛苦之上，都什么心态。” tiffany嚎啕大哭之前，李湛终于站了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帕尼，过来坐吧。我又没罚你，蹲马步干嘛。” “谢谢欧巴。”tiffany抹抹眼角的泪花，来到李湛身前，郑重道歉。“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把演出搞砸了。” 李湛浑不在意的摆摆手：“没关系的，今天第一次直播，又是第一次用手麦演出。你感到紧张，很正常的。” 犯了错非但没受到责罚，还被偶像温言安慰，狂粉顿觉心中一片暖洋洋的。 “最关键的是，你主动积极承认错误，态度上，就比某些打算蒙混过关的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唉？还有其他人犯错了？”tiffany萌萌的眨眨眼，环顾身边的小伙伴，最后视线定格在嘲笑自己最卖力的两人身上。 “不是我！”sunny和权俞利连忙摆手，表示和自己无关。 第二百三十三章 首映礼 () 只要眼睛不失明，舞蹈上的失误很容易被发现。但演唱上的失误，并非耳朵不失聪，就能轻易察觉的。 坦白从宽和抗拒从严只在一念之间，笑声分贝仅次于两大失误王的林允儿，明智的选择了后者，老老实实主动交代问题。 “我个唱部分气息没调整好，差点破音。” “你也知道自己差点破音？在舞台上，不是笑得挺灿烂的么。” 演出时林允儿一开嗓，李湛当即就听出不对劲儿，心里不由为她捏了把汗。 少女时代毕竟是作为偶像歌手出道，第一场直播演出，舞蹈跳错，观众或许只是会心一笑；唱歌破音，可要饱受质疑了。 他在台下急得够呛，可林允儿倒好。 硬拱着所剩无几的肺活量，把高音部分艰难的挤出嗓子眼，掉头就是一个嘴岔子咧到后槽牙的夸张笑容。 若非还在演出进行时，估计都要高兴得蹦起来，大喊“阿萨”了。 “嘿嘿...”林允儿腼着清丽的小脸，往前凑了凑，近距离施展出必杀技小男生撒娇术。 “欧巴，就原谅允儿一次吧，好不好嘛。” 魔音灌脑，猝不及防之下，李湛当即中招。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感，逼得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李湛的金刚不坏之躯都扛不住的音波攻击，其他人可想而知。 包括李孝利在内的十道呵斥声，从四面八方一齐向林允儿进攻。 “呀！闭嘴！” 李湛抖擞着身子，用力揉了揉靠近林允儿一侧的耳洞。 “本来考虑到你最近又是集中拍摄，又是练习新歌，怪辛苦的。偶然有一次失误，也不能太斤斤计较。” 林允儿一听李湛说“本来”，就知道自己又皮大了，小心脏顿时凉半截。 “欧巴，我最近真的很辛苦，求求你...” 李湛懒得欣赏林允儿蹩脚演技下的苦情戏，撂下一句话，起身拉着郑秀妍，径直朝门口走去。 “谁现在帮我打允儿一顿，明天的首映礼，可以让她随意挑选想佩戴的首饰。对了！等我走远点再动手。我心太软，听不得惨叫声。” “欧巴放开我，我不能走！”郑秀妍一只小手扒住门把，一副死都不肯松手的架势。 身处千军万马包围中，林允儿热泪盈眶，挥舞着胳膊呼唤：“西卡欧尼！救我！” “我想带公主冠，欧巴快放开我！” “......” “见利忘义”的傻西西最终被李湛用公主冠哄走了，李孝利却作为吃瓜群众留在了待机室。 尽管金盆洗手多年，但毕竟是在fin.k.l社团混过的大姐大，还是很好奇江湖新人的打架场面的。 随后她就发现，自己当年和队友李真在保姆车里互撕，只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一对一单挑，还彼此留有还手空间。七个围殴一个，哪怕只是挠痒痒，丧心病狂程度都令人发指！ 8月8日，首尔剧院广场前，早早拉起警戒线，铺起长长的红毯。 傍晚18时，《变形金刚》首映礼的入场活动准时开启。 除李湛以外的剧组主创人员先一步入场，众多好莱坞一线巨星和寒国影视圈名宿陆续踏上红毯，在签名板上签名，并合影留念。 盛况空前的豪华嘉宾阵容，让本土媒体不禁感叹国内三大颁奖典礼相形见绌，也让围观人群陷入疯狂。 警戒线外，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震耳欲聋，连续不断的闪光灯也将渐浓的夜色耀得灯火通明。 而毗邻剧院不远，无人问津的停车场，则和此番热闹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三辆豪华加长轿车并排而立，其中两辆空空如也，第三辆则挤挤插插塞满了十个人。 宽敞舒适的车厢空间因少女们变得局促逼仄，各式各样的香味揉杂在一起，更令李湛敏感的嗅觉器官饱受煎熬。 “呀！一会儿就轮到你们出场了，还不赶快回自己车上去！” 赛皮赛脸的轰子们非但对习以为常的驱赶充耳不闻，反倒七嘴八舌的追问李湛，自己喜欢的影星是否到场。 甚至乖宝宝徐贤都随波逐流，没完没了的絮絮叨叨，“约翰尼德普来没来”。 闹腾了一阵，话题最终回归到李湛身上。 “欧巴不是男主角吗？为什么不和剧组主创一起进场。” “进去以后，陌生人跟我打招呼聊天。我既不认识人家，又没什么好聊的，岂不显得很尴尬。” 李湛边说着，边低头看向安静伏在怀里的西卡喵。 “况且，和剧组一起进场，可是要和女主角一起走红毯的。” “呀！我就那么小气！”西卡喵当即炸毛，支楞着胳膊，柔柔的小拳头杵在男亲脸上，以示警告。 “你小不小气无所谓，反正我完小气。”李湛摇头晃脑，一副自鸣得意的模样。“如果你挎了哪个男人胳膊，我肯定是要吃醋的。” “hing！欧巴霸道死了！” 郑傲娇拱起鼻子轻哼一声，美滋滋的趴回专用猫窝，一下下扯着窝里的扣子，自顾自玩起来。 粉红气息瞬间弥漫整个车厢，少女们暗暗撇嘴，腹诽最近被强塞狗粮后，越来越差的伙食。 不约而同选择起身离开，返回自己将要乘坐出场的座驾。 打扰了，告辞！ 时间迫近19点，迁延近一个小时的入场仪式临近尾声。 尽管见到了诸多明星，但红毯两侧人群的热情仍未冷却。因为所有人都清楚，今晚真正的主角还没登场，真正的压轴大戏，也还没上演。 三辆豪华加长车自远处缓缓驶来，在红毯尽头停驻。工作人员连忙上前，依次开启车门。 前两辆的车，每辆四人。八位少女时代成员迈步下车，伫立在原地，向人群轻轻挥手致意。 最后一辆车缓缓挪正位置，将后车门对正红毯。 黑西裤包裹的长腿率先跨出车门，气宇轩昂的身影暴露在聚光灯下，一袭合身的定制礼服尽显其完美比例。 海啸般的声浪不绝于耳，李湛却不为所动。回身弯下腰，一手护住车门框顶部，一手摊开掌心，探向车内。 羊脂玉般白嫩的小手轻轻搭上温暖厚实的手掌。 享受着男亲的呵护，承受着球jack lee颜粉的嫉妒。郑秀妍站定身形，轻轻挎住男亲的臂弯，随对方刻意放缓的步调，信步向前。 红毯上，身穿同一系列、不同款式白色礼服的九位美丽少女，和首次正装露面的世界天王，成为所有人的焦点，瞬间谋杀无数胶卷。 眼看人群逐渐有了暴动趋势，警戒线在冲击下岌岌可危。 怕出现意外状况，李湛不敢过多逗留，一路保持微笑，向两侧粉丝挥手致意，悄悄加快步伐，带少女们匆匆步入会场。 转入视线盲区，郑秀妍松开李湛的胳膊，帮男亲仔细整理了下领口和领带，才满意的拍拍小手。 “欧巴去后台找剧组吧，我和孩子们自己去找座位。” 看着突然展现出贤妻良母潜质的女孩，李湛蓦一瞬生出一种片刻不想与她分开的冲动。 “要不我带你们去座位吧。” “不要！”郑秀妍断然拒绝，后退两步，回到小伙伴队伍中。“欧巴今晚是世界的焦点，怎么能在小事上浪费时间。” “怎么可能是小事，wuli秀妍是路痴，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呀！” 温婉可人保持不过三秒，潜藏体内的暴力因子再次被轻易诱发。 郑秀妍下意识抬起趿着高跟鞋的小脚丫，顿了顿，又狠狠跺在地上，咬牙切齿的威胁。 “等首映礼结束，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一古，就你还想收拾我？我好怕啊！” 女亲心里极度没数的言辞，让李湛忍俊不禁，贱兮兮的挑衅道。 郑秀妍气得小脸溜圆，愤然拉起身边的小姐妹，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hing！公众场合，给你留点面子！谁让我是贤内助呢！ 李湛马不停蹄的赶往后台，久候多时的剧组主创和后台工作人员连忙一窝蜂围上来。 “我的天，jack，你总算来了。还有两分钟，首映礼就要开始了！” 斯皮尔伯格高举着胳膊，不停敲打表面，表示对男主角的时间观念的不满。 李湛打开双臂，以便于工作人员在他身上固定信号收发装置，嬉皮笑脸的回应指责。 “哦！steven，淡定点。还有两分钟，不是说明我还没迟到么。” 见对方一副滚刀肉的架势，老斯头别提多上火了。甚至他都有些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抗住压力，让这个混世魔王进组了呢！ “我是在和你讨论迟到？jack，作为男主角，又要进行揭幕演出，你难道不该提前到场吗？” “我没提前？” “你提前了？” “两分钟啊，你亲口说的。” “……”老斯头气得差点一口气憋过去。 幸亏他不知道李湛差点护送郑秀妍去找座位，不然现在可能已经躺在去医院的急救车上了。 众星云集的会场里，主持人登台，通报首映礼即将开始的消息。满场走动、相互问候的大明星们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 灯光暗淡，清灵的键盘接续狂爆的电吉他，忧郁的歌声从漆黑一片的舞台悠悠传来，牵扯住每个人的情绪。 迷茫和悔恨的愁绪浅尝辄止，蕴藏自我拷问意味的高音如平地惊雷般炸响，振聋发聩。 “what i've done…i'll face self…to cross out…” “what i've bee…erase self…aof…” 电影主题曲《what i've done》结束，场掌声雷动。 灯光再次开启，剧组主创陆续登台，在一排高脚椅上落座。 不等主持人开口，名义上剧组老大制片人斯皮尔伯格，直接拿起话筒，说了一句令场鸦雀无声的开场白。 “这部《变形金刚》，并不是我和导演心目中的《变形金刚》。” 正当大家都以为老斯头要爆猛料，展开自我批评或抨击投资方。没想到，却遭遇了老司机的漂移过完。 “但作为商业片，它要比我们心目中的更加完美！” 台下观众长舒一口气，这么大岁数了，说话能不能简单直白点，别玩大喘气！ “它的完美不在于领先世界的特效技术，而在于jack的加盟。我拍了几十年电影，从未见过演技天赋和身体素质这么好的演员。” “预告片相信大家都看过，最后的背影镜头，一镜到底。jack所有动作，没有掺杂一点特效和剪辑。” 被德高望重的老斯头当众直言不讳的夸奖，李湛心底也有几分沾沾自喜。 可没等他凑齐三分颜色，染房开业。对方又一个极速漂移，给他甩进了排水渠。 “但我发自内心的，再也不想和jack合作！” 第二百三十四章 二次探班 () 距《变形金刚》首映礼虽然过去了两天时间，但首映礼上发生的诸多趣事，仍被广大媒体和公众津津乐道。 采访环节，制片人老斯头开了第一枪后，导演迈克尔贝尾随补刀。 不知是不是提前演练好的，两人一左一右，把李湛夹在中间。一唱一和，给这位让他们又爱又恨的世界天王开起了批斗会。 事实上，但凡对电影艺术抱有一星半点追求的导演，都不会喜欢李湛。 因为歌神崇高的社会地位和庞大的影响力，已经严重影响到了电影的剧情走向和拍摄流程。 整个剧组只能围绕着他一个人运转，不停的修改剧本，修改拍摄计划，甚至是…修改上映档期！ 当然，不请自来的小祖宗也拿出了与之身份相匹配的实力。特别只需要后期添加特效的独角戏，几乎不会ng，都是一镜到底。 所以，老斯头说的没错。 即将上映的《变形金刚》并非他和导演心目中想要拍摄的《变形金刚》，而是将世界天王塑造成超级英雄的《变形金刚》。 虽然理解两人的别扭心情，但李湛只能无奈的表示抱歉。 谁让这部电影的男主角戏份够少，和其他演员的对手戏更少呢！ 他可不想把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片场，陪对自己无足轻重的陌生人扯皮。 好在，心怀怨怼的两位大佬足够冷静，并没发表什么自毁长城的疯狂言论。 只是避重就轻，在演员的工作态度、职业道德、艺术追求等层面婉转批评几句。 对于此类不痛不痒的指责，没脸没皮的李湛然当作耳旁风。至于老斯头不想再合作的说辞，更恍如对方没说过。 三部曲的合同都签了，现在才说不想合作，是不是太晚了？ 画风严重跑偏的采访环节告一段落，电影正片上映。 通过近两个半小时的观映，观众亲眼目睹了李湛是如何通过40分钟的镜头，喧宾夺主，把变形金刚拍成超级英雄，并帅出新高度的过程。 尤其最后的大决战阶段，李湛以擎天柱为踏板腾空而起，将“火种源”狠狠砸进威震天的胸膛。 金属打造的巨大机械怪物轰然倒地，滚滚浓烟中，一个比例完美的人影若隐若现。 脚踩威震天的残骸，随渐渐散去的烟尘，缓缓站直身子。 面向镜头，轻舒一口气，随意扒拉两下凌乱的碎发，洒然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电影院里，瞬间响彻女粉丝歇斯底里的尖叫。 一部专门为男性拍摄的科幻电影，能令女性观众欣喜若狂。《变形金刚》在商业电影的层面，无疑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上映两天突破4亿美元的球票房，也同样印证了这一点。 造型、动作、情节、演技……影片中所有与李湛相关的话题，都被拿来讨论。 其中肯定少不了他和女主角梅根福克斯那场，号称“史上最假”的借位kiss戏。 与之相对比的，《breathless》中和少女时代jessica在光影交错之际，到底亲没亲上，再度成为被广泛热议的未解之谜。 连首映礼当晚酒会都没参加，每日票房成绩都懒得关注的电影男主角，注定不可能去理会网络上的风风雨雨。 飞渡汉江两岸的大桥上，李湛凝望车窗外缓缓沉没于地平线的巨大火球。 不禁慨叹，如此良辰美景却不能和郑秀妍共赏。而想及此行的目的地，和只知傻吃傻淘的林允儿，又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由于集中拍摄，林允儿在《王子咖啡1号店》中的戏份将在今天杀青。 为了贯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行事风范，君子湛决定趁杀青当天，带餐车去探班，顺道为林演员送上小型杀青宴。 几公里外的片场，刚刚结束最后一场戏拍摄的林允儿被人群簇拥着。 在热烈的祝贺与掌声中接过的花束，吹熄小蛋糕上的蜡烛，向在场所有人连连道谢。 “唉…允儿一走，剧组里就冷清了。”尹恩惠揽着林允儿的肩膀，一脸难舍难分的模样。 孔刘当即不满，站出来怒刷存在感：“怎么会！欧巴不是还在吗，怎么可能会冷清。” 尹恩惠皮笑肉不笑：“呵呵…原来欧巴也在，真抱歉，我都没注意到。” 说话都嫌累脖子的逗逼男神，哪有古灵精怪的小允儿好玩。 林允儿被两人的日常互怼逗得哈哈大笑，反挎住尹恩惠的臂弯，乖巧的安慰。 “哈哈哈…过些天我还会回来拍摄少女时代的客串镜头的。再说等以后有时间，我也可以去找欧尼玩啊。” “嗯，那约好，等你放假了来找欧尼，欧尼带你去吃好吃的。”少女壮士使劲儿抱了抱大力允。“对了，少女时代明天还有打歌节目吧？” 林允儿点点小脑袋：“内，明天要参加《音乐中心》的直播。” 尹恩惠拍拍对方瘦削的肩膀打气：“fighting！欧尼到时在电视机前给你加油！” “允儿，fighting！预祝少女时代再获一位！”不甘寂寞的孔刘效仿着送上鼓励，可没想到一开口就漏了怯。 林允儿抽抽着嘴角，言不由衷的道谢：“呃…谢谢孔刘欧巴…” 尹恩惠一脸无奈：“欧巴，《音乐中心》是没有一位的。” “哎？是…是这样吗？”孔刘尴尬的挠挠脖子，硬撑着狡辩。“以前没有，又不代表明天没有。《音乐银行》以前不是也没有一位！” “《音乐银行》恢复一位制度是提前好多天公布的。《音乐中心》一点动静都没有，明天突然颁发一位，欧巴觉得像话吗？” “没准…明天一早就公布呢？也是有可能的吧。” 不想打扰正吵得不亦乐乎的两人，林允儿抱着花束轻手蹑脚撤离战场，回到空无一人的保姆车上。 小脸上的灿烂笑容转瞬一扫而空，神情落寞的呆望华灯初上的街景，撅起嘴唇恨声嘟囔着。 “骗子！骗子！说话不算话的大骗子！不送餐车就算了，明明约定好要来探班两次，结果只来一次，还是送智昊欧巴。” 满腔幽怨无处宣泄，鲜艳的花瓣在白皙纤细的指尖四散飘零。 “哼！李湛！大骗子！我就那么没存在感吗？再也不喜欢…” 狠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不知何时来到车旁的金胖子打断。 “允儿xi，制作人ni了。” 林允儿一把拉开车门，沾染淡淡泪痕的脸蛋上透着无限惊喜：“欧巴来了？！在哪儿？！” “还有五分钟就到。”金胖子讷讷的指着林允儿。“允儿xi…你…” “o！” 林允儿惊呼一声，慌乱的用袖子抹了两把脸，拿起化妆镜仔仔细细打量。 见镜中倒映出的脸蛋，依旧清纯俏丽，才再次露出大大的笑容。 轻巧的蹦下车，踮起脚尖，眼巴巴望着路口的方向。 不多时，一辆商务车和三辆小型货车一同出现在视野中。 “欧巴！” 车还没等挺稳，林允儿就张开双臂，兴冲冲迎了上去，旋即就被抵在脑门上的手指按回原地。 “大马路上就咋咋呼呼的，不怕被人拍到传绯闻吗？” 李湛边没好气的训斥着，边打量四周。见没有异常，才稍稍松了口气。 “嘿嘿…不怕！”林允儿揉捏着衣摆，痴痴傻笑，宛如一个石乐志的傻姑娘。 李湛无语的摇摇头，一时间计算不清这傻妞到底是拉高了少女时代的平均智商，还是拖了团队的后腿。 “走吧，先去和允晶导演打个招呼。” 突然造访的世界天王，顿时闹得剧组上下鸡飞狗跳。 得知李湛的来意后，导演李允晶当即宣布暂停拍摄，今晚提前开饭。 直眉瞪眼看着迅速搭建起的一排烤肉架，和一箱箱不断从车上搬下来的上等寒牛。 从没见过此等阵势的剧组员工吞了吞口水，暗暗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世界天王，果然出手阔绰，有排面！ 无限量供应的烤寒牛晚餐前，李湛代林允儿，就其帮郑秀妍隐瞒身份的事致歉，并感谢进组期间大家对林允儿的帮助。 剧组员工则连连表示并没放在心上，感谢对方提供的丰盛晚餐的同时，七嘴八舌夸奖起“剧组开心果”的诸多优点。 斜瞄到林瑟被夸得红光满面的小脸，李湛哭笑不得：“走吧，我们回去吧。” “哎？”林允儿面色一僵。 没享受够万人称颂的瘾头还在其次，好不容易才捞到和李湛单独相处的机会，怎么可能草草收场。 “欧巴，这么多寒牛，我们不留下来吃晚饭吗？” 李湛还以为女孩看见肉走不动路，又犯了嘴馋的老毛病。 “我们留下，别人光看我的眼色了，还怎么好好吃饭？走吧，我们回去吃一样的。” “哦…”林允儿悻悻应声，埋着小脑袋失落的跟在男孩身后。 在这吃饭你是李湛，回去就是西卡喵的饲养员，怎么可能一样！ 告别了热情相送的剧组主创诸人，回到车前。 李湛刚要迈步上车，不知蓦然想到什么，不由微微一顿，又把腿收了回来。 环顾了一圈林允儿的日常随行人员，深深皱起眉头：“李智昊人呢？” 听到李湛语气不满的质询，在场众人噤若寒蝉，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欧巴…智昊欧巴肚子饿了，先出去吃饭了。”灵动的眸子滴溜溜转了两圈，林允儿半真半假的回答。 “吃饭去了？”李湛挑挑眉，也没多想，只当作是个巧合。“金胖子，打电话把智昊叫回来。” “内！内…”金胖子做贼心虚，连连应声，背过身去打电话，顺势偷偷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等待李智昊的间隙，李湛感知到众人鬼鬼祟祟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突然惊觉事情有点不对劲。 正当他以为不省心的小表弟翘班了，却被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惊扰了思绪。 看到满头大汗、夺路狂奔的小表弟，李湛眉头稍稍一松。 可当对方来到身边，嗅到与刚才在剧组如出一辙的烟火气，不由再次紧锁。 “哥…我回来了。”迎上大表哥审视的目光，李智昊的小心脏打了个突。“对不起，哥，我不该私自离开岗位…” 李湛别有深意的问道：“别人都在工作，只有你一个人去吃饭？” 李智昊连声认错：“哥，我错了！” 李湛眯起眼睛，黑黝黝的瞳仁泛着幽幽寒光：“你去吃了什么？” “呃…炸酱面！” “炸酱面？呵…钱包拿出来。” “哥…” “拿出来。” 李智昊吓了一激灵，哆哆嗦嗦的拿出钱包。 李湛劈手夺过，打开钱包翻了翻，从夹层里抽出几张大面值定额支票，轻轻甩了甩。 “哪来的？” 李智昊低着头，偷偷扫了扫一旁：“借的…” 第二百三十五章 诱导未成年人犯罪 () 逼问出“借钱事件”的始末，暴虐的情绪逐渐在胸腔中蒸腾。 但顾及当街行凶造成的不良影响，李湛只得暂时隐而不发，面容冷峻的坐进商务车。 林允儿小心脏直突突，连忙掏出手机，噼里啪啦一通乱按。 收到求救短信，郑秀妍片刻不敢耽搁，忙三跌四的奔向健身会所后院的停车场。 可纵使如此，小嫂子最终也没能救下未来小叔子。 只能眼睁睁目送对方被暴跳如雷的未来老公一路提溜进综合格斗教室，而一同被薅进去的，还有总经纪人金英俊。 大门闭合的下一秒，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重物撞击声穿透严实的门缝，在整条走廊中回荡，经久不息。 其他少女后续闻讯赶到，强忍住鬼哭狼嚎引发的战栗，瑟缩着身子，战战兢兢的摸到“鬼屋”门口。 “西卡，现在什么情况？” “欧巴正在里面教训智昊欧巴和英俊欧巴。”郑秀妍摊开掌心，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当哥哥的铁了心要教训犯错的弟弟，她做嫂子的根本插不上话。 想到“怪物”当年在东湖大桥上随手掰下的金属护栏，金泰妍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这么打下去...不会出闹人命来吧？” 金队长的担心，当即得到正直忙内的相应。 徐贤上前一步，肉乎乎的小脸上满是大义凛然，语气中充盈着浩然正气：“使用暴力是不对的！” 听到此番真知灼见，少女们深以为然。默契的后退到走廊两侧，让出通往综合格斗教室的过道。 退位让“贤”，了解一下。 人家女亲都拦不住的事，就你能耐。你行你上吧，看能和暴走状态下的制作人ni扯出个什么子丑寅卯。 被一群无良欧尼架在火上烤的感觉，在徐贤心底油然而生。我只是想表明立场而已，谁说要强出头了！ 以找台阶下为出发点，徐贤问出了一个中肯的问题：“欧巴为什么要教训智昊欧巴和英俊欧巴？” 怀揣同样疑惑的少女们不约而同看向郑秀妍，郑秀妍则转头看向缩在角落的林允儿。 林允儿哭丧着脸：“因为...因为我借钱给智昊欧巴...” “呀，允儿，你！”恍然大悟李湛暴怒的原因，郑秀妍难以置信的望着林允儿。“你不知道欧巴在控制智昊欧巴的开销吗？” 林允儿抹抹眼角的泪花，委屈巴巴的瘪起嘴申辩：“我知道...可...可智昊欧巴是欧巴的表弟...再三拜托我，我...我能怎么办？呜呜...” 见林允儿泣不成声，少女们赶紧围住她轻声细语的安慰。 其实设身处地想想，换成她们中间任何一个人碰到类似情况，怕是也会像林允儿一样，选择慷慨解囊。 理由很简单也很粗暴，谁让李智昊是李湛的表弟呢？ 而让李湛爆发雷霆之怒的，也恰恰正是这一点。 对不成器的小表弟实施严苛的经济封锁，没成想对方不但敢阳奉阴违，更玩了手灯下黑，在自己身上找到了突破口。 简直岂有此理！罪加一等！ 郑秀妍也明白，事情无论怎么说，都怪不到林允儿头上。拿出纸巾帮对方擦拭着豆大的泪珠：“你借给智昊欧巴多少钱？” 林允儿哽咽着：“五...五千...” “？”少女们发出一阵惊呼。 总因为称谓和李湛炸毛的sunny轻拍胸口，一阵后怕：“五千元而已，不至于吧...” 少女们也觉得李湛做得有点过分了，七嘴八舌的为李智昊鸣不平。 “不是...呜呜...不是五千韩元...”林允儿焦急的跺跺脚，断断续续的抽泣。“是五千...五千万寒元...分...分三次借的...” “？五千万？！你疯了？！”少女们难以置信的望着林允儿。 相识多年，还真没看出来，向来只占便宜不吃亏的林腹黑，居然还是个旷世义气女。 五千万韩元，一个寒国普通家庭一年不吃不喝都赚不到的数字，说借人就借人了，你家里有矿是怎么的？ 正当少女们揣度着林允儿隐藏的家庭成分，凄厉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哎呦呵，都在呢。”李湛悠然走出格斗教室，系好衬衫袖扣。 俊美的脸庞上，依旧洋溢着和煦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朝众人打了个招呼。 “呃...欧巴晚上好...”少女们小心翼翼的回应道。 郑秀妍瞄了瞄李湛身后黑洞洞的大门，见始终没有动静，有些担忧的问道：“欧巴，智昊欧巴和英俊欧巴没事吧？” “没事，我有分寸。只不过是皮外伤，养两天就好了。” 李湛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样，摸摸女亲的小脑袋，扭头看向梨花带雨的林允儿。 “又没怪你，你哭什么？” “呜呜...欧巴，对不起...我不该借给智昊欧巴钱...” 尽管是出于好意，林允儿还是对因自己参与而造成的局面很自责。 如果她不借钱给李智昊，对方就不会挨揍，李湛更不会生气。 “ya？擦擦眼泪，别哭了。”李湛轻笑着把郑秀妍推到林允儿身边，示意女亲去照顾她的假妹妹。 “凡事都要看两面，钱虽然是借给智昊的，但那是因为他是我表弟。这么算下来，我在你心目中的信用额度还是蛮高的么。不错，继续保持。” 没人不喜欢被人信任的感觉，李湛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他同样没料到，一贯调皮捣蛋的林瑟，关键时刻还真不含糊。 听到男孩玩笑式的哄慰，林允儿的两条洪涛泛滥的泪腺瞬间干涸，当即破涕为笑。只可惜，清纯的小脸上布满眼泪和鼻涕，压根看不出几分美丽。 在我心里，你何止信用额度！哎一古，早知道会有这样的效果，当初就再多借些钱给智昊欧巴了！ 李智昊：再多借，我命都没了！果然最毒妇人心！ “欧巴...”徐贤抿抿嘴，最终选择勇敢的遵从内心中正义感的感召。“虽然智昊欧巴欺骗了您，但使用暴力终归是不对的！” “......”李湛诧异的回身，对上一双亮晶晶，闪耀着纯真光芒的大眼睛。 霎时感觉自惭形秽...那是不可能的！霎时感觉不知所谓！ 扫视四周，见其他少女纷纷慌乱的闪躲自己的视线，不禁暗道失策。 带两人回健身房教训，虽然不虞惊动外界。但显然，忽略了暴力手段给未成年少女们带来的心灵震撼。 李湛略微沉吟两秒，转了转幽邃的眸子，计上心来。 “小贤说得没错，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确实是不对的。” 少女们众脸懵逼，这是刚打得别人哭爹喊娘的凶手配拥有的台词吗？ 郑秀妍偷偷撇撇嘴，一看男亲道貌岸然的损色，她就知道对方又在忽悠。不过也没打算拆穿，而是任其修补人设。 “但是，小贤知道智昊除了管允儿借钱，还做了什么吗？” 李湛一个卖关子的反问，调动少女们视线重新汇聚在林允儿身上。 钱都拿了...不会还...骗财骗色？不是吧！ 林允儿被十六盏明晃晃的探照灯，照得汗毛倒竖：“你们...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智昊欧巴只是向我借钱而已...” 李湛对自己的控场能力十分满意：“他还说要给你一百倍的利息吧。” “那是智昊欧巴说的，我没同意，我真的一寒元利息都没要！” 林允儿连忙撇清关系，收利息的话，事件的性质可就变了。 “知道你没要，慌什么，我还能冤枉你是怎么着。” 示意林允儿稍安勿躁后，李湛喟然长叹，向少女们阐述起他的“良苦用心”。 “一百倍的利息，五十亿寒元，大家说说，是什么性质的高利贷。” “......”被天文数字吓到的少女们木然的摇摇头。什么性质，她们说不清楚，总之罪名很重就对了！ “允儿是未成年人，或许量刑不会太重。但作为歌手、演员、公众人物，如果被外界知道她涉嫌放高利贷，会是什么后果？” “哪怕利息不是允儿要求的，但只要智昊主动归还，那罪名就成立了！智昊差点把允儿拉进犯罪的深渊，我只是揍他一顿，小惩大诫，难道不应该吗？” 话音落地，正义感爆棚的徐贤傻了，一只脚踏进犯罪边缘的林允儿傻了，除了捂嘴偷笑的郑秀妍，少女时代其他成员都傻了。 如果按李湛的定义，李智昊变相诱导未成年少女误入歧途，别说打一顿，打死都不多！ 留时间给少女们消化庞大的信息量，李湛轻捻响指：“倪真凡。” 躲在走廊拐角的大师侄连跑带颠的上前，躬身听候差遣。 李湛指指身后的格斗教室，吩咐道：“把他俩带上车，然后去找申惠敏支五十亿寒元的定额支票，用信封包好。” “内！” 倪真凡应声，进入格斗教室。蒲扇大的巴掌一手一个，提溜着生死不知的倪真凡和金英俊下楼。 少女们见两人身上除了李湛亲手临摹的黑眼圈并没其他伤痕，都搜了口气。 郑秀妍牵扯住男亲的衣襟：“欧巴要带他们去哪儿？” 李湛一脸宠溺的笑容：“既然借了钱，自然是要带他们去还钱。” 虽说之前有每人一亿的代言费，但他可没傻到认为单凭经济还没独立的林允儿，就能随意支取五千万寒元。 所以，能借给李智昊这么大一笔钱，肯定是经过林允儿家里同意的。 想到此处，李湛就恨不得在把小表弟和金胖子拉回去重新吊打一顿。 吃软饭的败家子！找未成年少女借钱，承诺一百倍利息，还害得老子要登门还款道歉！ “秀妍，一会儿让申助理送你回家。” 郑秀妍乖巧的点点头：“内，欧巴别再打智昊欧巴了。” “唉...智昊要是有秀晶一半省心，我又怎么会打他。”李湛长叹一声，满腔恨铁不成钢心情，随即拍拍女孩的头。“放心，不打他了。” 安顿好郑秀妍，李湛再次看相满脸泪痕的林允儿：“允儿，走吧。去你家里，向你阿爸和欧尼把事情说清楚。” 林允儿张张嘴，本打算拒绝，可微微顿了下，又高高兴兴答应下来。 往返的路程虽然短暂，但对她来说，也算是难得的能和对方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临行前，李湛突然转头看向徐贤：“小贤，用坐顺风车回家一趟吗？” 林允儿面色一僵，心中不断默念：小贤，别答应，别答应，千万别答应！ 或许是忙内cp的心电感应，亦或许是公私分明的行事准则。 徐贤毫不犹豫的婉拒：“谢谢欧巴，明天还有打歌舞台，我晚上想多练习一下，就不回去了。刚才错怪了您，对不起！” “没关系。”李湛不以为意的笑笑，带着喜出望外的林瑟走进电梯。 走廊恢复寂静，过了好一阵，不知谁幡然醒悟：“欧巴是不是带了五十亿寒元？！” “o！允儿家里不会把钱收下吧？那可是犯罪啊！” 看到小姐妹们被男亲忽悠得一愣一愣的，郑秀妍再也忍不住了：“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西卡，你笑什么？” “没事，我就是想到一件好玩的事，你们继续...哈哈哈...” 众少女集体鄙视：足以绕赤道的反射弧啊，真可怕！ 第二百三十六章 林家之行 () 电梯快速下行至一楼。 林允儿欢快的跳出电梯：“欧巴，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嗯，我在车里等你。” 李湛随口回应一声，朝停车场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每每郑秀妍出门前的繁琐步骤，转身叫住对方。 “呀！要是敢化妆耽误时间，你就死定了！” “呃...不会，不会...” 林允儿点头哈腰的讪笑着，小跑进洗手间，掏出电话噼里啪啦又是一顿狂按。 李湛坐进车里，无聊至极的默数秒数。可没等破百，便微微挑起眉头，表情诡异的朝车窗外看去。 只见不远处，林允儿甩着小胳膊，哼着歌，蹦蹦跳跳的走来。灵动活泼的样子，宛若一头复返自然的小鹿。 “不要捉弄幼小的我...因为害羞而无法言语...不要捉弄幼小的我...闪过的只有回忆而已...” 李湛从里侧打开车门，刻意曲解对方歌声中吐露的雀跃心情：“和我一起出行，就表现得好像很用功的样子，你是不是太假了？” 林允儿却丝毫不着恼，不但仿佛没听懂话中显而易见的揶揄，反而煞有介事似的回应。 “电视剧杀青了，以后肯定要专心练习歌曲和舞蹈了。” 女孩“脸小皮厚”的强烈反差，让李湛觉得有些好笑；而喜气洋洋的模样，也不禁让他生出几分自作聪明的感慨。 “知道要回家就这么高兴，肯定想家了吧。算下来，从父母节到现在，你们足有三个月没和家人见过面了。” “呃...呵呵...是啊...是啊...” 林允儿尴尬的赔笑着，心里几欲抓狂：林氏钢铁直男专用火葬场，欢迎您的光临！姓李名湛的，额免单！ 驴唇不对鹿嘴的闲聊中，两辆商务车延奥林匹克大道疾驰，驶入通往汝矣岛的岔道。 既然是登门道歉，光带着支票和两个败类，就显得太过失礼了。 命人在附近商超购买了一些礼品，一行人才来到林家，按响门铃。 “欧尼开门，我是允儿啊。” “来了，来了！”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防盗门开启，一手擎着菜刀的林允珍赫然出现在门后。 李湛下意识向后缩了缩脖子，若非对方系在腰间的围裙，他差点以为老林家真是以放高利贷谋生的。 同样被欧尼的奇葩出场方式吓了一跳，林允儿一双鹿眼瞪得溜圆，指着对方手中的凶器提醒。 “欧尼，刀！” “o！” 林允珍惊呼一声，忙把菜刀背到身后，连连致歉并问好：“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太失礼了。玄景xi，您好，欢迎光临。” “你好。”李湛微微欠着身子回应。“正赶在你们晚饭的时间上门打扰，该说失礼的应该是我才对。” 本以为晚上八点，错开了用餐时间，没成想撞个正着，实在太尴尬了。 “哎一股，哪里的话，您可是贵客，快请进。” 林允珍热情的把众人迎进门，同样戴着围裙的林爸爸边着擦手上的水渍，边从厨房走出来打招呼。 寒暄过后，随行人员放下礼物，退出门外。 李湛被主人家让到沙发上落座，冷眼扫了向也想顺势坐下的小表弟和金胖子。波澜不惊的语气，却不怒而威。 “让你们坐下了？” 刚被捶成“小浣熊”和“大熊猫”的二人噤若寒蝉，标板溜直的立正站好。 林爸爸疑惑的皱起眉头，小女儿之前发消息说李湛要来家里，可没说还有这样的戏码。 “玄景xi，不知道这是...” 李湛瞬间换上温和的笑容，简明扼要的说清来意和借款事件的来龙去脉，并再三诚恳道歉。 “林叔叔，对不起。是我对舍弟管教不严，才让他给你们凭添不少负担，万分抱歉。这是他向允儿借的五千万寒元，请您查收。” 李湛先将装有欠款的信封放在茶几上，随即再次拿出一个更厚实的信封，一并推到林爸爸面前。 “还有，智昊承诺的利息。” “利息？”林爸爸愕然。 通过李湛之前的叙述，他才知道还有百倍利息的事。原本只当做是戏言，可没想到对方转瞬就把此等巨款钱摆在了眼前。 “欧巴！利息是智昊欧巴说的，我从头到尾都没答应过。” 正在一旁负责端茶倒水林允儿，连忙拖着茶盘小跑过来，将厚实的信封推回李湛眼前，挎住父亲的臂弯。 “阿爸，这笔钱我们不能要。” 林爸爸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玄景xi，李智昊xi向允儿借的钱，我们收下了。但利息什么的，请您收回去吧。” 看到此番情形，李湛再次斜楞了眼一副俯首认罪模样的李智昊，暗骂不争气。 看看视金钱如粪土，“富贵不能淫”的林允儿；想想总和他找茬，“威武不能屈”的郑秀晶；最后再对比“贫贱使之移”，办事狗屁倒灶，还要他帮忙善后的小表弟。 李湛唯一能得出的结论就是：果然还是妹妹好，弟弟始终都是个“弟弟”！ “林叔叔，智昊此次私下向允儿借钱用于挥霍，已然是不对。如果连亲口承诺的利息都不能兑现，不仅他颜面扫地，我作为兄长的，同样脸上无光。” 正所谓，自己约的炮，跪着也要打完。 哪怕李智昊打不完，李湛为了脸面，也要在后面连踢带踹，逼着他打完！ 事实上，也就是事情被他按住了，没传回济州岛。 否则，向来把家族荣誉看得重逾性命的外公不说清理门户，飞到首尔打断他亲孙子一条腿，肯定是没跑的。 林爸爸点点头表示理解，但仍把信封再次推了回去。慈爱的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才再次转头看向李湛。 “我能看出玄景xi和李智昊xi不是一般家庭出身，把承诺看极重。但我们小户人家，也有小户人家的规矩。” “允儿借李智昊xi钱，目的是出于感谢您长期以来对她的照顾。当然，同样也有助人为乐的动机。可如果我们收了利息，允儿成什么了？” 秉持着自己的行事原则，双方各执一词，五十亿寒元在茶几上被推来推去。 你来我往僵持了好一阵，直到厨房里传来林允珍“饭好了”的呼声，李湛才无奈的笑笑。 其实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林家人拒收的心理准备。现在见对方坚定不移，也是时候掏出备用方案了。 “林叔叔还没吃晚饭，我也不便过多叨扰。这样吧，钱，我先暂时代为保管。今后一旦有需要，你们可以随时找我支取。” 未来漫长，李湛坚信，早晚能碰上让林家人心安理得收下这笔钱机会。 “这...好吧。”林爸爸略微沉吟，最终无奈的点头同意下来。 李湛已然主动退让，他也不好再严词拒绝。反正只要不去支取，就和没收是一样的。 “那我就不打扰您用餐了。允儿今天就留在家里吧，明天要去c，正好顺路接你一起出发。” 李湛起身告辞，并打算把“想家”的林允儿留下，可对方并不领情。 “我和欧巴一起回去吧。小贤为了练习都没回家，我上次演出差点出事故，也想晚上加练一下。” 林允儿有上进心，李湛自然没理由拒绝。不过还是先看了看林爸爸和林允珍，见二人并没提出异议，才答应下来。 “那走吧。” “欧巴...” “怎么了？” “能不能吃完饭再走，我肚子好饿...”林允儿弯腰捂着肚子，可怜兮兮的央求。 想起今晚从剧组到健身房，再从健身房到林家，李湛也有些自责，疏忽了林吃货的晚饭问题。 “嗯，那你吃吧，不着急，我们在楼下等你。” 见男孩说完就要走向玄关，林允儿忙不迭三步并作两步，挡在他身前。 “欧巴不是也没吃吗？留下来一起吧。” “没关系，我回去吃...” 李湛刚要开口婉拒，林允珍适时来到客厅，再次发出邀请。 “今天晚饭做的有点多，如果玄景xi不嫌弃，就留下一起用餐吧。” “呃...那就打扰了。” 话题上升到“嫌弃”的层面，李湛只得苦笑着接受对方的美意。 挥手让“大小熊猫”下楼等候，随林家姐妹来到餐厅。 然而，当看到餐桌上以烤肉为主菜，摆得满满登登的各类菜肴，不禁微微怔了下。 何止是有点多？把楼下七八个随行人员一起叫上来都吃不完好吗？ 平平常常一顿晚饭就这么丰盛，你们老林家确实是有矿什么的吧！ 林允珍见李湛看着菜肴发呆，还以为做的东西不和对方口味，歉然解释道。 “真抱歉，允儿通知的太仓促了，我又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只好临时出去买了寒牛和一些海鲜。招待不周，希望您不要介意。” “欧尼！” 被亲欧尼随口就撂了老底，林允儿小脸一片通红，急得直跺脚。 明明告诉你要保密，瞎说什么实话！ 故意泄露机密的林允珍一点不虚，向妹妹递了个眼色。 你不说，我不说，人家知道你心意吗？ 林允儿挤咕眉头：不需要他知道！ 林允珍瞪大双眼：你是不是傻！ 看到两姐妹叉腰对视，交汇的目光中刀光剑影、电闪雷鸣，李湛悄悄后退到餐厅门口。 看见没，看见没！ 这就是不提前打报告，突然带领导回家吃饭，闹得家里手忙脚乱的后遗症！ 林允儿要是清楚钢铁直男此时心中所想，怕会恶向胆边生，直接把他扔进烤肉盘里火化了。 好在，还有个林爸爸。不然可能李湛溜出家门，林家姐妹都察觉不到。 “玄景xi，请坐。”林爸爸热情的把客人往主位上推。 “不，您坐，我坐这就好。”李湛谦恭的在侧位坐下。 林家姐妹回过神来，双双入席。林允珍坐到李湛对面，林允儿则坐到了李湛旁边。 随后...... “欧巴，吃螃蟹。” “欧巴，吃寒牛。” “欧巴......” 看着餐碟里以螃蟹为地基，越堆越高的金字塔，李湛苦笑：“允儿啊，我能够到，你不用照顾我。” “没事，欧巴不用客气，给！” 林允儿拔好一只大虾，小心翼翼的为她精心制作的金字塔添砖加瓦。 “呃...谢谢。” 我哪是在客气，明明是心力交瘁好吗！ 时时刻刻提防林腹黑“投毒”，当着人家家长的面又不能发作，别提多难受了。 菜过五味，酒过...酒没敢拿上桌，饮料代替！ 吃饱喝足的二人告别林爸爸和林允珍，踏上返程路途。 练了屠龙之术后第一次赶紧胃胀的李湛，累感不爱的倚在靠背上闭目养神。 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宛如打了鸡血，叽叽喳喳个不停的林允儿。 “o！今天是残月，伊布哒！” 行程由西向东，不经意间扫到南方天空里那艘在高楼大厦间穿梭的银船。 林允儿兴奋地惊呼一声，额头抵在车窗上，目光一瞬不瞬的追逐起它的航向。 李湛弯下腰，隔着林允儿找了个角度，瞅了瞅漆黑的夜空。再次靠回椅背合上眼，发表煮鹤焚琴的高论。 “干干瘪瘪，营养不良似的，有什么看头？” “呼哧...呼哧...” 听到粗重的呼吸声，李湛茫然睁开眼：“你干嘛？吃错东西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吃没吃饱 () “我就没吃东西，不然能营养不良吗！” 林允儿怒不可遏的大吼，精致的五官随每个音节乱动，清纯的小脸变得扭曲而狰狞。 然而下一秒...... 凶相毕露的鳄鱼允，就被一根顶在脑袋上的手指按趴在车窗上。 “喊什么喊？横什么横？光顾着捉弄我，自己没吃东西，能怪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来劲了！” 胀痛的胃部牵扯痛觉神经，满腔怒火的李湛以更大的音量，郑重回敬“恶人先告状”的林腹黑。 东风吹，战鼓擂。比嗓门，怕过谁！ 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在他的严密监视下，林腹黑确实没敢“加作料”。可为了拆除屡创新高的违建金字塔，他胃里的食物都快顶到肺子。 被林允儿变相顶了个肺，李湛能克制到现在才爆发，已经是实属难得。 “？捉弄你？”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林允儿心头的光火越烧越旺，连喷薄在玻璃上的雾气都愈发浓重了几分。 “欧巴有没有良心？个头最大的虾和螃蟹，还有寒牛最好的部分，不都进了欧巴的肚子！” “对啊！所以我现在胃很胀！很难受！” “吃饱了欧巴可以选择不吃啊！” “礼貌懂不懂？在别人家吃饭，餐碟里能剩东西吗？！” “......” 一声压过一声的咆哮对轰戛然而止，接踵而至的，是鳄鱼允特有的小舌头展示环节。 “哈哈...哈哈哈...” 得知李湛不知是因为不知礼貌，还是面子一类的东西，硬挺着把自己吃到撑，林允儿简直要笑疯了。 李湛气的咬牙切齿：“你笑了？承认了对吧！你是故意的！” “哈哈哈哈...”林允儿充耳不闻，身心沉浸在快乐中不可自拔。 “呀！你还笑！” “不...哈哈...不笑了...我不笑了...” 调整气息，控制笑意。好半晌过去，林允儿才回复正常对话的能力。 “欧巴，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欧巴难得在我家里吃顿饭，想让欧巴吃的好一些。” “嘁...这还算句人话。” 见林允儿态度软化下来，李湛也松开了钳制对方的手指。 吵吵闹闹间，车子已经离开奥林匹克大道，驶入论岘洞。再往前，便是少女时代宿舍所在的清潭洞。 林允儿巴望着车窗，认真查看路边的每一家店铺。当看到不远处一家还在营业的药店，蓦然眼前一亮。 “司机先生，麻烦您在路边停车，就是前面药店那里。” “别停！呀，林允儿，大晚上的，你又要搞什么？求你行行好，赶紧回宿舍，我也好回家睡觉。” “欧巴，我知道一种药，对胃胀很管用的。” 林允儿扒住驾驶座椅背，再次诚恳拜托：“司机先生，麻烦您停下车。” 司机并没吭声，而是看向内后视镜，征询李湛的意见。 “欧巴...”林允儿回过身，鹿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亮，眼巴巴望着李湛，祈求将功补过的机会。 李湛心头一阵腻歪：“哎！靠边停车。” 前车亮起转向灯，后车尾随停在路边。 李智昊跳下车，健步如飞来到表哥窗外。躬下身子，轻轻敲了敲玻璃：“哥，有什么事吗？” 仔细算算今晚一系列事件的起因，李湛现在最不待见的就是作为始作俑者的小表弟。 落下车窗，粗暴的挥挥手，仿佛轰苍蝇似的驱赶对方。 “没你的事，赶紧滚蛋！对了，明早9点在健身会所集合，敢迟到一秒钟，你自己看着办！” 警告过小表弟，李湛掏出钱包，随手丢给林允儿：“快去快回。” 李智昊唾面自干，腆着脸曲意逢迎：“哥，需要买什么吩咐我去就好，何必麻烦允儿xi。” 胀痛的胃部和聒噪的表弟，让李湛的耐心迫近爆发的临界点。懒得再废话，直接伸手去开车门。 李智昊见状，连忙大喊着不会迟到的保证和再见，撒开大长腿，挣命似的蹿上后车。 停稳堪堪十秒钟的车子再次启动，加速驶离危险地带。 透过后车窗偷偷回望表哥座驾的情况，当目睹经过简单伪装的林允儿下车走进药店，李智昊顿觉醍醐灌顶。 怪不得让自己赶紧滚蛋，原来是...憋的！ 不过让未成年少女去药店买安措施...是不是有点太渣了？！ 李湛如果知道小表弟敢如此编排自己，绝壁要追上去将之轰杀成渣！ 吃过助消化的药，喝了林允儿去旁边便利店讨来的热水，罢工的胃总算回复正常运转，暴躁的情绪也随之缓解下来。 李湛倚在车门上，翻看着药盒：“这东西...还有点作用。” 林瑟眉飞色舞：“那是！我以前胃胀就是吃这个。” “呵，暴饮暴食不知道节制，亏你还好意思说。” 难得的月相，难得的独处，林允儿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吵架斗嘴上。 大度的无视掉李湛的毒舌，有样学样的背靠着车门，恬淡惬意的遥望天际。 弯弯的小船在楼宇空隙间短暂搁浅，皎洁但不刺眼，柔和却不暗淡。 见女孩并未反唇相讥，反倒一副心驰神往的模样。李湛讨了个没趣，也不再咄咄逼人。抱肩伫立一旁，静候泊船出港。 时间在静谧中悄然流逝，不知过了许久，亦或须臾。 当最后一抹银辉隐没于钢筋水泥背后，林允儿心满意足的拍拍手。 “好啦！回宿舍吧！” 男孩能愿意安安静静陪她看完月亮，今天已经不虚此行，要求再多，就过分了。 “看月亮看了快一个小时，脖子不累吗？”李湛坐进车里，老气横秋的感叹。“还真是个奇怪的孩子。” 又是孩子！还是奇怪的孩子！ 好心情再次被破坏殆尽，林允儿嘴唇噘得老高，气哼哼跟上，用力把车门摔上。 “我不是孩子！” “内，内，不是孩子。” “我也不是干干瘪瘪，营养不良！” “内，内，不是干干瘪瘪，不是营...？” 随口应付到一半，李湛蓦然双眼圆睁，一脸荒唐的看向正双手掐腰，抬头挺胸姿势的林允儿。 “你...你看什么看...” 尽管内心羞愤欲死，林允儿依旧强撑着挺挺腰，用无声的身体语言控诉对方有眼无珠。 “我真是...允儿啊，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李湛单手扶额，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我刚才是再说月亮，月亮啊！” 他是真不想和未成年少女聊这种踩线话题，但不解释清楚更不行。万一造成误会，哪天林腹黑嘴一歪歪，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月...月亮？” 林允儿茫然眨眨眼，看了眼窗外的夜空，又模仿李湛刚才做出的弯腰抬头的姿势，试了试角度。 呜嗷怪叫一声，双手捂脸，伏在膝盖上，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 “允儿啊...” “欧巴别说话，让我静一静。” “允儿啊...” “欧巴别说话！” “那个...到你们宿舍了...” “......” 连再见都顾不得说，林允儿双手捂住火辣辣的脸颊，跌跌撞撞跑进楼道。 目送林允儿离开的背影，李湛嘴角扯出一个哭笑不得的弧度。依照惯例，等对方出现在阳台上，才吩咐司机掉头回家。 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对号入座，是说明心里其实在意得不得了吧？ 过几天师傅来寒国，用不用...... 算了！就此打住！ 还是留给林平之十年时间自然长大，自己就别没事找事，跟着瞎13操作了。 幽邃的夜幕下，车子缓缓驶入大峙洞庄园，在古堡主楼前停稳。 李湛钻出车厢，望着卧室窗棂透出的昏黄灯光，融融暖意油然而生，心情突然变得迫切起来。 匆匆来到卧室外，仔细听了听房内的动静，慢慢转动门把，轻手蹑脚进入房间。 宽敞舒适的大床上空空如也，童床大小的沙发上却蜷缩着一只酣睡着的小奶猫。 李湛踮起脚尖，不发出一丝响动，悄悄来到沙发旁，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女亲憨态可掬的睡颜，情不自禁的埋头在她光洁的大脑门上亲了亲。 “嗯...” 或许是为了等待李湛归来，素来“雷打不动”的睡神今天稍有响动，便幽幽醒来。 哼哼唧唧中，举起小手揉了揉惺忪睡眼，迷迷糊糊的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身影。 见是自己的大坏蛋，才安心的合上眸子，并伸出纤细的双臂撒娇。 “抱抱。” 李湛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一手托住女孩后背，一收抄起膝弯，轻飘飘的把西卡喵抱进怀里，向大床走去。 “怎么不去床上睡。” “我在等欧巴回来，可等着等着，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嘿嘿。” “呵呵呵...pabo。” 快速洗漱，换好睡衣，两人相拥着躺好。 郑秀妍扭动小身子，附耳靠在男亲胸膛，聆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内心蓦然一片宁静祥和。 “智昊欧巴的事都处理好了？” “算是基本处理好了吧。”李湛边回答着，边轻轻拍打郑秀妍的后背，哄她入睡。“利息允儿家没要，只能以后再找机会。” “哦。”郑秀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毛茸茸的小脑袋拱来拱去。“欧巴吃晚饭了么？” “内，在允儿家吃过了。”用力吸了吸满怀馨香，李湛忽然又有些饥肠辘辘。“不过...我现在又有点饿了。” “秀”色可餐，了解一下。 “饿了？是没吃饱...呀，欧巴别乱动，我要睡觉！” “我吃我的，你睡你的，互不干扰。” “你...你不要脸！” “wuli秀妍真聪明，我要面子，但是从来不要脸。脸是什么东西？要了害得洗。” “呀！唔...” 没羞没臊的鼓捣点浅尝辄止的小动作，两人相拥入眠。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清早，李湛就接到了要账鬼的电话。 拿过床头柜上嗡嗡作响的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和时间，又看了看正在怀里酣睡的小人儿。狠和狠心，按下关机键。 重新把软玉温香抱进怀里，可不到十秒钟，《breathless》中尖锐高亢的海豚音便从郑秀妍一侧的床头柜轰然响起。 “嗯哼...” 被搅扰美梦的郑睡神起床气爆发，哼唧一声，眉心紧皱，双眼却闭得更死。 小拳头挥舞，小脚丫踢蹬，对着枕边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欧巴快去接电话。” “你的电话响了，让谁接电话。”同样身为起床气患者的李湛，被女亲恶人先告状的行径气得火冒三丈。“你是pabo吗？电话铃声用这个，不怕半夜来电吓死人！” 听到是自己的电话，郑秀妍连忙睁开双眼，费劲巴力的伸直小胳膊，够到电话。 来电接通的瞬间，蛮横无理的叫嚷声震得她一激灵。 “你在哪儿呢！” “你？你对我说‘你’？” “呃...别想岔开话题，到底在哪儿呢！” “在家！不然还能在哪儿！” 郑秀妍被问得火气上涌，对着话筒吼道。只可惜天生轻柔甜腻的嗓音，非但没增添丝毫气势，反而显得更像撒娇。 电话那头依旧气焰嚣张：“在家？在谁家！” “谁家？当然是在...在宿舍！少女时代之家！怎么了？” 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谎话，说过一次就弃之不用，岂不血亏。 漏洞百出的谎话和自鸣得意的女亲，顿时让李湛忍俊不禁。 wuli傻西西真是傻得没救了，都问你在谁家了，撒谎还有用吗？ 第二百三十八章 满腔怨气的熊孩子 () 早上被挂断的来电再次打到李湛手机上，已然是当天下午。 望着屏幕上显示的“要账鬼”三个字，李湛顿觉头大如斗。纠结良久，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按下接听键。 因为来电的人，不仅是他的要账鬼，更是郑秀妍的要账鬼。 “喂，秀...” 电话贴向耳测，故作亲热的问候还没等说出口，便被与早上如出一辙的蛮横质问顶了回去。 “你们在哪儿呢？！” 若非稚嫩的声线不对，听到如此理直气壮的高声质问，李湛都差点误以为是上单老妈李乃英女士。 怕一张嘴就要口吐芬芳，李湛咬紧牙关，理智的选择沉默不语。 “......” 见债权人一副拒不配合、负隅顽抗的态度，要账鬼气得暴跳如雷。被对方长期施以“冷暴力”而产生的滔天怨气，也愈发阴郁了几分。 “说话！你们在哪儿？” “......” “呀！欧巴是死人啊！” 高声呵斥与死亡判决联袂而至，李湛再也搂不住火，直接对着听筒怼了回去。 “呀！郑秀晶！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再敢没大没小，信不信我教训你！” “呵，教训我？”郑秀晶冷笑一声，语气中透着无限荒唐与嘲讽。“凭什么教训我？欧巴是我姐夫吗？” 李湛张张嘴，真的很想让心里没点数的小姨子认清当前残酷的现实。 我要不是你姐夫，就凭你个彪呼呼的熊孩子敢跟我大呼小叫的，早被卖进深山老林，用铁链子拴住，当一天挨八顿揍的童养媳了！ 不过想想熊孩子的背后靠山，最终只得把满腔肺腑之言咽回肚里。 “我是你未来姐夫！就有资格教训你！” “哦...原来是...未来姐夫啊！” 郑秀晶恍然大悟一般，拉着长长的尾音，一字一顿的说着，语调陡然拔高。 “说起来我还没找欧巴算账！说！把我欧尼拐骗到哪儿去了！” 说起谈恋爱谈得脑子越来越不灵光的欧尼，郑秀晶就气不打一处来。 遥想“未来姐夫”没来寒国之前，郑西卡前辈是什么样的呢？ 虽然总偷偷挪用她的零用钱...好吧，其实后来不但还了，还给她买了好吃的。 虽然总以大欺小，仗势欺人...好吧，其实那不过是姐妹间的打闹嬉戏。 虽然总嫌弃她碍手碍脚，不带她一起玩...好吧，其实她也嫌弃懒趴趴的郑西卡笨手笨脚。 虽然...虽然...虽然...虽然... 郑秀妍：呀！郑秀晶！你想死是不是！ 郑秀晶：嘿嘿...欧尼别生气，我长话短说。 总而言之！ 虽然能罗列出三天三夜都讲不完的缺点，但起码这个差劲又贴心的欧尼还是鲜活生动，实实在在存在于她生活里，而不是新闻报道中的。 然后，几个月前，“未来姐夫”落地寒国。 欧尼不胜枚举的缺点，一个都感受不到了。 倒不是说有了男亲的郑西卡前辈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而是...丫压根就人间蒸发了！ 有家不回，电话不打，短信不发。 如果不是每天在娱乐报道中频繁出现的少女时代jessica字样，她当妹妹的都想去警察局报告失踪人口了！ 谈恋爱真有那么大魔力，能让人废寝忘食，抛家舍妹吗？ 郑秀晶百思不得其解，亦百思不得其姐。 言归正传，拐骗自家女亲的傻缺罪名，李湛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秀晶啊，秀妍最近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确实很忙，白天忙工作，晚上忙...哼。”说到难以启齿的地方，郑秀晶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 早上才被小姨子抓了个现形，纵使李湛没脸没皮，也不禁一阵臊得慌，连忙恼羞成怒的呵斥对方注意言辞。 “呀！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为了匹配得上姐夫“威武不能屈”的评价，郑秀晶一点不虚。 “欧巴能做得出来，我凭什么不能说！要不是因为欧巴，欧尼会昏倒住院？明知道郑西卡身体不好，欧巴就不能...就不能让欧尼早点睡觉吗！” “......”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论震得李湛一脸懵逼，脑海中隆隆作响。 现在的孩子都吃什么长大的，前有林允儿，后有郑秀晶，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早熟？ 呃...此处必须强调下，只是心智早熟！ 还有，原来在别人看来，郑秀妍昏倒的前后因果关系...是这样的？ 不管郑秀晶的看法究竟如何，当前的话题，李湛是肯定没法和14岁的未成年少女深入探讨的。 “秀晶啊，我们现在在...” “欧尼昏倒也不让我去医院探望，欧巴是不是太过分了！” 满腔怨气还没发泄完，郑秀晶怎么可能任由对方偷换话题。 拐骗郑秀妍，夜生活不节制，再加上现在莫须有的不让妹妹探视生病姐姐的罪名。 李湛由衷庆幸，幸亏郑秀晶是进了娱乐圈。 否则就凭她当前展现出的胡搅蛮缠能力，要是进了司法界，不知寒国将诞生多少起冤假错案。 “是伯父伯母有事情找我谈，才不让你来医院的，这难道也能怪我？再说，第二天一大清早，我不就派人接你来医院看秀妍了吗？” 李湛当即表示：这口锅，我不背！ 不让你来医院，是因为你爸妈想让郑秀妍退出娱乐圈，又怕你个熊孩子在一旁作妖。 与我有什么关系？简直荒唐！ 可在刁蛮成性的熊孩子眼里，李湛才荒唐。不仅荒唐，简直缺德！ “怎么不怪欧巴，阿爸偶妈不带我，欧巴就不能主动点？不对，欧巴也不是不主动，不然怎么会第二天把我接到医院，用针扎我！” “秀晶啊，用针扎你...不是，给你抽血是为了做体检，是为了你好啊。” “对，为了我好。所以欧巴就建议阿爸偶妈给我找一大堆暑期补习班！” 听到这话，刚还焦头烂额的李湛差点没忍住笑喷出来。 别的罪名都是扯犊子，暑期补习班的事，他确实要负不可推卸的责任。 当天在病房谈完大女儿的就业问题，二老闲聊间说起小女儿的未来发展方向。 郑秀妍的各项职业技能已经基本定型，又早早找好了婆家，不用太过操心。可郑秀晶年芳14，还是有很大可塑空间的。 李湛想及熊孩子未来成均馆大学表演艺术专业状元的光辉履历，也觉得不能放任她现在游手好闲，虚度光阴。 于是乎，他搬出了一套在华国烂大街，却被二老惊为天人的理论。 教育要从抓娃娃做起...抱歉，教育要从娃娃抓起，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或许你会恨我五年，但更会感谢我一辈子。”家长心态萌发的李湛，如是想到。 十二年后，读了七年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姨子薅住姐夫的脖领子，歇斯底里咆哮道：“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再次言归正传，小姨子受苦受难，姐夫笑容灿烂。 “秀晶啊，今天放学了？” “放了！你们在哪儿，c电视台？我现在就过去找你们。” “哎！秀晶自己过来，姐夫怎么能放心...” 李湛一副关怀备至的语气，可不等他慢条斯理的说完，便遭遇了郑秀晶的急脾气。 “？早上说好带我去看《音乐中心》现场，欧巴不是要反悔吧？呀，欧巴信不信我把欧尼在你家留宿的事告诉我阿爸！” 听到熊孩子告家长似的威胁，李湛心头一丝丝让对方身陷书山题海的歉意，瞬间烟消云散。 “有本事告去，不告你就不是秀妍的妹妹。” “不是...” 本想回怼“不是就不是”，可话到嘴边，郑秀晶猛然拉闸。 不是郑秀妍的妹妹，也就代表不是李湛的小姨子。一下失去两张长期饭票，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捞到，岂不血亏！ 缺德鬼未来姐夫，欺负我年少无知读书少。想把我丢到犄角旮旯，带郑西卡双宿双飞，门都没有！ “不是欧尼的妹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欧巴和欧尼在c对吧，我现在就过去找你们。还有，我没吃饭，要吃好吃的！” 李湛顿时被吃货小姨子死皮赖脸的做派气乐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没说不让你来，也没说不给你好吃的。我刚才是想说，不放心你自己过来，已经让人去接你了。” “真的？”郑秀晶半信半疑，拐走欧尼的缺德鬼会有这么好心？ “真的，看时间应该就快到了，你在补习班门口等着不要乱跑，知道吗。” “知道，知道。”听说有车接和好吃的，熊孩子当即眉开眼笑，连连应声。“姐夫完赞！晚上我们吃什么？我想吃牛肉！” 你都想好了，还问我干嘛。还姐夫赞，我看是牛肉赞吧。 李湛苦笑着点头答应下来：“好，好，好，吃牛肉。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一会儿过来再说吧，挂了。” “阿萨！” 挂断电话，获得“吃喝玩乐看演出，车接车送一条龙”的套票，郑秀晶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落地同时，小脚丫抡起，顺势以足球射门姿势，将路边一块小石子踢飞出去。 号称中学在足球部混过的郑西卡，看见没！ 同样是阿爸偶妈的孩子，运动神经的差距怎么就那么...... “当！” 完了！闯祸了！ 鉴证小家伙过人运动天赋的石子在车道上急速飞驰，不偏不倚击中对向驶来的汽车的保险杠。 条件反射作用下，熊孩子瞬间弯腰屈膝，双腿前后跨立，预备，跑...... 不对，跑什么跑！ 我是有钱人的小姨子，弄花一辆国产车的车漆而已，赔给他就完了，有什么好跑的？ 花两秒钟认清自己身份，郑秀晶当即收起跑路**起手式，冷下厌世脸，面无表情的等待事主将车在路边停稳。 然而，当看到驾驶室走下的面戴墨镜，身穿一身笔挺黑西装，浑身散发阴冷气息的高大男子，顿时悔不当初。 没事硬装什么大半蒜，“肇事逃逸”难道不香吗？ 每位刚领到驾照的萌新司机，对自己的第一载具都是抱有特殊感情的，李智昊自然也不例外。 尽管他的这份感情以负面情绪居多，但毕竟是糟糠之车。 况且精打细算下来，被表哥“临幸”过的破hy，也比早上开出门，晚上回家的油钱都没有的超跑，更适合他当前的经济状况。 是以，尽管有诸多不满，他对今早才到手的“国产二手破车”，还是有几分在意的。 接到接大表哥的小姨子放学的任务的小表弟...好乱。 李智昊一路上谨慎慢行，避让邻车，可谓是小心翼翼。 可不成想，刚到目的地，三次上道的爱车就被正面袭来的不明暗器开了瓢。 轻轻摩挲着保险杠上指甲盖大小的伤痕，李智昊怒不可遏。 在首尔这一亩三分地，居然还有人敢弄花小爷的座驾，你们家是有矿啊！ 今天不讹出一辆布加迪，外加三年的保养费和汽油钱，我李智昊的名字倒着写！ 五分钟后，正和c综艺部本部长商谈合作细节的李湛接到了小姨子的求救电话。 “姐夫，救命！有黑社会要绑架我！” “？你现在在哪儿？” “我躲在补习班三楼的女生洗手间里，姐夫快来救我！” “你藏好，我马上派人过去。” 挂断小姨子的电话，李湛连忙打给小表弟。 “你到哪了？” “我在秀晶xi的补习班楼下。”李智昊一手举着电话，一手百无聊赖的悠荡着郑秀晶的双肩书包。 “你现在马上去补习班三楼的女生洗手间，有人要绑架秀晶。” “？哥放心，我保证绝对不让人伤到...” “别特么废话！赶紧去！” 第二百三十九章 绑匪与肉票 () “阿西巴！” “咣！” 粗鄙的咒骂与巨大的轰响联袂而至。 李智昊扶着被自己一巴掌拍瘪的引擎盖，缓缓直起半蹲在车前的身躯。 猛然转身疾走两步，居高临下俯瞰着眼眶中泪花涌动，却依然倔强的仰起一张冷飕飕小脸的郑秀晶。 “你...” “你...” 异口同声的平语称谓后，两人双双化作惊弓之鸟，不约而同后退一步，谨慎的互相打量着。 李智昊：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大表哥的小姨子？ 郑秀晶：怎么看着有点眼熟？电影里的黑社会！ 下一秒，两人的动作再次神同步，掏手机！ 哆哆嗦嗦的小手反复划拉着图案复杂的九宫格屏锁，接连两次出错后，情绪几近崩溃的郑秀晶差点哭出声来，内心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 李湛！你大爷的！没事送什么破手机！关键时刻屏锁都解不开！故意的吧你！ 李湛：是我让你设置那么复杂的屏锁，还是吓得你手哆嗦？敢不敢换个人冤枉，就黑上我了是吧？ 强自稳了稳心神，郑秀晶刚打算第三次尝试破解性命攸关的密匙。 一部同款的爱疯手机赫然出现在眼前，遮蔽住她的“钥匙孔”。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略显干涩的男声。 “这个...是你吧？krystal，郑秀晶xi？”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照片，郑秀晶微微一怔：“你怎么会有我的照片？” 李智昊摆出一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随手撩撩额前的碎发：“猜猜我是谁？” “......” 若非此时明显敌强我弱的斗争态势，郑秀晶肯定掏出肺腑之言：你是逗逼！ 不过鉴于对方酷似黑社会的打扮和轻浮的举止，小家伙留了个心眼，没敢瞎说实话。 歪过小脑袋，佯装费解的神情，冷静的与暗自认定的坏人虚与委蛇：“你是......” 误以为女孩认出了自己，李智昊迫不急待的主动揭晓谜底。 “没错！我就是李湛的表弟，李智昊！哎一古，没想到这么多年一晃过去，秀晶xi转眼都长成大姑娘了。” 男孩边说着，边伸出手，想拍拍女孩的头顶。 女孩再次后退，避开男孩万恶的魔掌。知道我是大姑娘，还动手动脚，你个披着黑社会狼皮的臭流氓！ “您真是智昊欧巴？李湛欧巴的表弟？”郑秀晶半信半疑，一脸戒备神色的望着对方。 虽然出现的时机恰到好处，可脑海中印象模糊的“李智昊”，实在与眼前的男子大相径庭。 未来姐夫李湛何许人也，作为他的表弟，李智昊最起码也该是豪门大少爷之流。 不说开战斗机炸街，可一辆破破烂烂的国产hy，是不是太不符合人设了。 其次，她虽然没见过回国后的李智昊，但在健身会所上班的阿爸却有过几面之缘。 在阿爸的描述中，对方是个彬彬有礼的斯文青年。可惜身体孱弱，回国当天就在健身会所昏倒，还叫了救护车。 再看眼前的“李智昊”，言语粗鄙，不堪入耳；举止轻浮，不堪入目。 还能一巴掌把引擎盖拍个大坑，哪里看得出一星半点身体孱弱的样子？ “当然！如假包换！”李智昊高高挺起胸膛，双手抱肩，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哥让我来接秀晶xi去c，快上车吧。” 郑秀晶默默后退一步，拉开安距离。 身份都没核实，就想让我上车，你怕不是在欺负我年少无知。还如假包换？万一你是冒牌货，我上车不就被你卖了换包了！ 心底疑窦丛生，郑秀晶转了转灵动的眼珠，不动声色的继续旁敲侧击，挖掘对方身上的疑点。 “智昊欧巴一直戴着墨镜说话，也未免太不礼貌了吧？” “呃...对不起啊，秀晶xi，今天的太阳实在太刺眼了。” 李智昊面色一僵，言不由衷的回答着，却丝毫没有摘掉墨镜的意思。 昨晚朝林允儿借钱的事败露，被近期潜心学习化妆技术的大表哥拿来练手。两团黑黝黝的烟熏眼妆到现在还没卸掉，哪好意思以真面目示人。 郑秀晶的怀疑加重了三分，坏人从来都是藏头露尾，不敢暴露真实面目的！ “是啊，太阳好大，天气好热。智昊欧巴，给秀晶买个冰淇淋好不好。对了，智昊欧巴还记得秀晶喜欢什么口味的吗？” “呃...对不起啊，秀晶xi，我不记得了。” 李智昊面色再僵，心口不一的回答着，却丝毫没有询问女孩喜好的意思。 郑秀晶喜欢什么口味，根本不用刻意回忆。因为他就从没见过像她一般，迷恋芒果到近乎狂热的人。 可同样托昨天的福，身财物被搜刮一空。目前囊中羞涩，兜比脸还干净。 “那欧巴帮我随便买一个也可以。” “呃...秀晶xi，先去c见过我哥，欧巴再帮你买好不好。” “好吧...” 郑秀晶失落的低下头，微微眯起双眼：冒牌货，绝对的！ 记不记得我喜欢的口味另说，单看这幅寸步不离的架势，一准是怕我逃跑！ 既然确认了对方是冒名顶替，那来意自然也不言而喻。 无非就是绑架诱拐，向未来姐夫勒索赎金什么的。作为有钱人的小姨子，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她就不用出来混了。 郑秀晶尾随着“绑架犯”，倒腾开慢悠悠的小碎步，装模作样朝作案交通工具走去。 待彼此间距被迥异的步幅拉大到五米开外，登时停驻脚步。 “智昊欧巴，我想上洗手间，麻烦欧巴在车里等一下，马上就好。” 小家伙抛下“尿遁术”的发动咒语，撒腿就的朝补习班跑去。望着越来越近的玻璃门，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讥诮意味的冷笑。 小样的，就凭你这漏洞百出的智商，还想绑架聪明伶俐的郑秀晶大人？有种别跑，看我不让未来姐夫把你脑袋捶进土里！ 向不锈钢门把探出小手，指尖堪堪感受到金属的触感，双肩陡然一紧。 巨大的拉力从身后袭来，郑秀晶双眼圆睁，惊恐的望着咫尺天涯的玻璃门，以及玻璃上倒映出的站在自己身后的高大身影，小心脏瞬间停跳。 怎么的？见哄骗不顶用，改强掳了？ 欧尼，以前都怪秀晶年幼无知不懂事。 现在见证咱俩姐妹情谊的关键时刻，拜托你务必打起精神，秀晶到底是死是活就靠你了。 千万要想尽一切办法睡服...说服缺德鬼姐夫拿出钱来赎秀晶啊！ 正当郑秀晶万念俱灰，打算束手就擒之时，一句不啻于仙音福祉的话语悠然响起。 “秀晶xi，我帮你拿书包吧。”李智昊拽住女孩书包顶部的拎手，好心提议道。 “哎？哦！谢谢智昊欧巴！” 郑秀晶连忙卸下双肩上的背带，将书包留给傻乎乎的绑匪，头也不回的蹿上楼梯。 几分钟后，接到大表哥红色战斗警报的小表弟迅速化身人型凶兽，径直冲入补习班三楼的女生洗手间。 “啊！变态！救命！” “秀晶xi，是我，智昊欧巴啊。” “啊！绑匪！救命！” “绑匪在哪儿？” 与此同时，《音乐中心》少女时代待机室。 见李湛接完电话突然变得神色焦急，沉默不语，综艺部本部长连忙起身告辞。 “既然李玄景xi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我就不打扰了。” “嗡嗡...嗡嗡...” 李湛顾不得寒暄，忙拿起震动中的手机。当看到是小表弟报平安的短信，才长舒一口浊气，高悬着的心安稳落地。 展颜一笑，起身将对方送到门口。 “不好意思，刚有点急事，不过现在已经处理好了。关于允儿在节目中合作的艺人，确定好人选后，我会让s.系节目组的。” “好的，好的，您请留步。” 本部长态度谦恭的退到门外，见李湛恢复从容淡定，稍稍犹豫了下，仍有些不死心之前被拒绝的提议。 “李玄景xi真不打算让jessica xi单独出演艺能？我们c对于与jessica xi的合作，是非常期待的。如果有什么条件，李玄景xi不妨提出来，我们一定尽最大努力满足。” 闻言，李湛不禁哑然失笑。完没想到拒绝掉所有郑秀妍单独出演邀请的做法，居然被对方误会成在他待价而沽。 为避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只能开口解释两句。 “c的诚意，我是感受到了的。但别的孩子都可以，唯独jessica不行，起码短期内不行。” “jessica前些天演出后昏倒的消息，本部长想必也有所耳闻。虽然体检报告显示一切正常，但还要进行长时间的调养和观察。所以，只能对大家的美意说抱歉了。” 其实除了担心郑秀妍的身体状况，李湛还有出于队内平衡的考量。 论目前少女时代成员的个人人气，与世界天王有千丝万缕联系的“郑猫咪”，无论粉丝和anti都是当之无愧的头把交椅。 庞大的人气，同样让女孩成为了各大节目组趋之若鹜的首选邀请嘉宾。 可越是如此，李湛就越必须削减郑秀妍的个人曝光度。 否则长此以往，忙的忙死，闲的闲死。哪怕少女时代内部铁板一块，相互粉丝间也会摩擦不断。 “原来如此，李玄景xi还真是位爱护下属的好上司。”本部长点点头恭维道，算是认可了李湛的说辞。 “当然，jessica身为少女时代的成员，也不可能所有节目都不参加。以少女时代整体为嘉宾的节目，谁都没理由拒绝，不是么？” 本部长先是心下恍然，随即又感到有些棘手。 按对方的说法，jessica短期内，怕是只会参加少女时代的专题节目。 可需要如此多的嘉宾，又能让少女时代制作人看得上眼的节目，怕是寥寥无几。 送别本部长，李湛抄起手机，翻出小表弟的电话。可想到对方可能在开车，最后只得给熊孩子打了个过去。 没过两秒，电话便被接通，听筒中难得的传来了小姨子的礼貌问候。 “您好，是姐夫吗？” “内，是我。”李湛老怀甚慰，关心的询问道。“刚才被吓到了吧？到底怎么回事，绑匪抓到了吗？” “呃...”郑秀晶言语一滞，抬头瞪了瞪满脸哀求之色的李智昊，示意对方专心开车，才讪笑着回答。 “谢谢姐夫...我没被吓到。绑匪...绑匪也没被抓到。” “？”李湛当即深深皱起眉头，感觉不可思议，也不能满意。“李智昊在不在你身边，让他接到电话。” 俗世之人还能从武林高手眼皮子底下溜走，李智昊勤学苦练七年的功夫，莫非都学到狗身上去了！ “姐夫，智昊欧巴正在开车，还是我跟你说吧。” “嗯，那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郑秀晶吞吞吐吐：“其实...其实...其实根本就没有绑匪。” “？没有绑匪？”李湛一脸懵逼。 “内，没有绑匪...嘿嘿...我是跟姐夫开玩笑的。” 话音刚落，郑秀晶耳畔霎时响起电话挂断的声音。 “哥怎么说？”李智昊忐忑不安的问道。 “姐夫什么都没说，直接挂了电话。呀！你开车不看路的？” 郑秀晶一阵大呼小叫，呵斥萌新司机安驾驶，顺势端起颐指气使的架子。 “智昊欧巴，今天为了帮你掩饰，我可是连亲姐夫都骗了。欧巴以后该怎么报答我，不用多说吧。” 小表弟掬起满面笑容，极尽阿谀谄媚：“秀晶xi请放心，我李智昊绝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小姨子高傲的扬起脖子：“哼！谅你也不敢！” 第二百四十章 专辑售罄 () 李智昊驾驶着引擎盖瘪了一个大坑破hy，急匆匆赶往c电视台，此时的他完不会想到。 多年以后，每当他回忆起被郑秀晶误认为绑匪的那天，都不禁要长吁短叹一番。 因为那天的的确确发生了两起绑架案件，只不过他绑架的，是郑秀晶的书包；郑秀晶则用一个误会，绑架了他的人生。 礼貌拜访过各路前辈，少女们一路叽叽喳喳嬉闹着返回待机室。 大门开启的刹那，只觉得磅礴的肃杀之气自房间内汹涌而出。 李湛端坐在正对门口的椅子上，表情冷峻阴鸷，脸上挂着终年不化的寒霜。 郑秀妍虽然不知道才出门一会儿的功夫，哪路神仙又惹毛了李湛，但怎么让冰封千里的男亲恢复和颜悦色，是她的拿手好戏。 快走两步来到对方面前，稍稍弯下腰，让视线与他对齐。 双手如绿叶般拖住下巴，往前凑了凑，为男亲献上一朵笑靥如花的小脸，然后俏皮的眨眨眼睛。 “谁又惹欧巴生气了？” 其实看到女亲出现，盘桓在胸口的阴霾已然消散了大半。再目睹了傻西西标志性的可爱姿势，心头更是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不过为了让女亲多哄哄自己，也为了让小暴脾气不显得太廉价。 李湛依旧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臭脸，嗓子眼里顶出两个冷冰冰的音节。 “你妹。” “我妹？” “你妹！” “哎一股，wuli秀晶又闯什么祸了？我替她向欧巴道歉好不好？” 郑秀妍边说着，边自觉履行起了代妹道歉和哄男亲开心的双重职责。 微微鼓胀包子脸，高高撅出下嘴唇。放肆的眉毛中心上拱，尾梢下垂，耷拉成八字的形状。 日后频繁用于放送的傻西西专属表情包之可怜巴巴，当即呈现在李湛面前。 “道歉？” “哦！想起来了！我不用和欧巴道歉，所以欧巴已经原谅秀晶了。对吧，对吧！” “呵...呵呵呵...” 苦心经营的表情管理轰然土崩瓦解，李湛乐不可支，将那张让他百看不厌的容颜捧在掌心里，翻来覆去好一顿揉捏。 真是要死了，一见傻西西，他就笑。 而他一贱，傻西西也要叫。 “呀！欧巴快放手，妆要花了！” 被挤压成小猪嘴的唇瓣间，不断溢出哼哼唧唧的抗议。 奋力挣扎的同时，郑秀妍不忘努力伸直两条小胳膊，企图用“以猪嘴还猪嘴”的方式报复回去。 可最终因长度的关系，只能在距离男孩脸颊十几公分处胡乱挥舞，蠢萌得一塌糊涂。 “哈哈...没关系，时间来得及。一会儿让化妆师重新帮你化，我正好也可以再观摩学习一遍。” “呀！欧巴再不放手，我要生气啦！” “你生气？呵...我真是...” 李湛冷笑一声，双手变本加厉，揉腾面团似的，祸害起女亲细嫩的脸颊。 “你生气给我看看，倒是给我看看啊！作妹妹的无法无天，你当欧尼的就有义务替她还债！还敢生气？！” 看到男亲凶神恶煞的嘴脸，郑秀妍当即进入角色，扮演起为了妹妹安危而舍身饲虎的伟大欧尼。 “那欧巴轻一点，秀妍很怕疼的。” “怕疼也忍着！” 别看李湛嘴上说得蛮横，手上的动作却说不出的轻柔，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在把玩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宝。 玩的不亦乐乎的情况下，李湛也没忽略掉强势围观的吃瓜少女们。 “孩子们都过来下，我给大家讲个故事。” “从前有一位英明神武、英俊非凡、英姿勃发......（此处省略三千字）的男子。” “哈啊...故事还没开始吗？欧巴到底想说什么？” 听完天花乱坠的人设，少女们打着哈欠，不耐烦的催促，郑睡神更是在男亲温暖掌心的呵护下昏昏欲睡。 随后的几分钟里，李作家撰写的2007年寒国版长篇纪实童话文学《狼来了》，新鲜出炉。 任性妄为的郑秀晶以深入人心的熊孩子形象，成为了故事中当之无愧的唯一主角。 听说平时调皮捣蛋的小家伙，竟然胆大包天的敢拿绑架开玩笑，少女们都吓了一跳。郑秀妍更是困意消，气得露胳膊挽袖子。 待熊孩子来到待机室，二话不说将之拉倒身旁，然后就是一顿手法粗暴的脸部按摩。 郑秀晶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欧尼，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有以后？”郑秀妍端起欧尼的架子，气势十足的掐住妹妹脸颊教训。 “你当绑架是好玩的吗？今天幸亏智昊欧巴就在附近，不然你想没想过会闹出多大的乱子？” “就是因为智昊欧巴在楼下，我才和姐夫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郑秀晶委屈巴巴的嘟囔着：“谁让你们平时只顾着谈恋爱，都不带我出去玩。” 被妹妹甩了口“有异性，没人性”的大锅，郑秀妍觉得脸上一片火辣辣的，当即恼羞成怒的训斥道。 “呀！你还有理了？不带你出去玩难道就能撒谎，就能拿绑架开玩笑吗？你等着，我一会儿就给阿爸偶妈打电话，看晚上回家他们怎么教训你！” 委曲求半天，没想到欧尼非但不依不饶，更可恶的还要向家里打小报告，郑秀晶登时也来脾气。 “好啊，有本事你打，看我不告诉阿爸你在姐夫家留宿。还没结婚就睡在一张床上，郑西卡，你知不知羞？” “呀！郑秀晶！你...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信不信我教训你！” 郑秀妍闹了个大红脸，连忙结结巴巴的矢口否认，并举起小拳头在妹妹眼前虚晃了下，以示威胁。 眼看单方面批评教育熊孩子的局面，被蠢萌女亲搅合成势均力敌的姐妹撕逼大战。 李湛不得已之下，只能出面拉偏架，帮郑秀妍挽回颓势。 “郑秀晶，态度端正点。我们现在说的是你谎称自己被绑架的事，不要东拉西扯。只有老老实实交代问题，承认错误，才能争取宽大处理。” 男女搭配，打孩子不累。 气焰嚣张的熊孩子最终败下阵来，以承受一顿口头训斥的“巨大”代价，保了刚收服的“手下”李智昊。 事后，感恩戴德的李智昊也投桃报李。 以接到消息后心情焦急，下意识挥手拍烂引擎盖的理由，向表哥申请了汽车维修费。 李湛念及表弟此次表现不错，多给了他五十万寒元以兹鼓励。 而这笔钱，最终部被兑换成美食，填补了郑秀晶的口腹之欲。 当天《show音乐中心》的直播中，节目组在外界没有得到丝毫风声的情况下。 以《再次重逢的世界》当前八百万总销量，其中海外销量六百五十万张，为大寒民国文化宣传做出杰出贡献为由，向少女时代颁发前所未有的“荣誉一位”。 正式出道一星期，参加三场打歌节目，分别揽获“出道一位”、“六年首个一位”和“荣誉一位”。 势头强劲的少女时代一时风头无两，国民女团的呼声渐渐兴起，转瞬呈席卷之势漫延。 众多专辑滞销的娱乐公司羡慕嫉妒恨之余，也只能望洋兴叹。 不是我方不努力，奈何敌方开外挂！ 随后，8月12日，距前世推迟两天的少女时代国首场签名会，于李湛在明洞开设的音像店举行。 当晚，s.乐于少女时代fan cafe发布声明。 声明中称，由于之前发售的《再次重逢的世界》单曲专辑造成了《invisible wings》的音源外泄，引发了极为恶劣的社会影响。 所以，首批专辑售罄后，将取消原计划中的再版专辑，并郑重呼吁购买到“错版”的歌迷，尽快到公司更换“正版”。 此则消息一出，第二天一大清早，各家音像店门前再次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网络订购渠道更是人满为患。 库存近百万余张“刮刮乐”，当日告罄。 各家社长关起办公室门破口大骂：你们s.敢不敢要点碧莲，想清仓就直说，还取消再版专辑发售，再版专辑在哪儿呢？ 发布十天，千万销量。 尽管只不过是张单曲专辑，又有“错版”、“公益”等一系列外界因素加成，但不可否认的是，少女时代的确创造了整个寒国歌谣界都无法逾越纪录。 同时也在其自身与其他女团之间，画出一条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正当所有人都认为“新晋国民女团”将在几天后的《 tdown》上再次斩获一位，以横扫之势完美收官第一轮打歌舞台。 李湛再次以s.乐的名义，发布了第二条声明。 因为专辑售罄后，销量评分停滞，所以基于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名声发布即日起，少女时代退出所有一位评选。 但为了感谢广大粉丝的踊跃支持，少女时代仍会继续参加打歌节目，为大家献上精彩的演出。 节目内容，敬请期待。 一波与神来之笔的营销手段截然相反的令人窒息反向运营操作，引得外界集体哗然。 哪怕为了扯犊子的狗屁原则要退出一位评选，可本周的销量分数还是切实有效的。 参加完《tdown》再退出评选，怒刷四家电视台的一位大满贯，它难道不香吗？ s.知道它香，但是李湛不让；s.不想挨骂，但是粉丝不让。 “呵呵，李总监，抱歉。这次又把s.倒了风口浪尖。” 李湛擎着电话，笑着开口，轻率的语气却与话语中表达的意思截然相反。 李秀满依旧保持着一贯的低姿态：“您太客气了，能为您分忧是我们公司上下的荣光。” 虚情假意的寒暄一阵，李湛正想结束通话，叩叩的敲门声适时响起。 “欧巴，我来上声乐课。”林允儿推开门，探进小脑袋。 “嗯，等我下。”李湛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即与御用群头话别。“李总监，那金希澈的事就这么定了。嗯，再见。” 宽敞的走廊里，两人并肩走向录音室。 林允儿用余光偷瞄着男孩的侧脸，见一切如常，才试探性的开口询问。 “欧巴刚在和李秀满老师通话吗？” “嗯。” “是关于希澈欧巴的事？” 李湛斜眼看了看谨小慎微模样的林允儿，云山雾罩的回答：“是，也不是。” “哦…”林允儿见李湛不想说，也不再多问，埋下头，闷声不吭的跟上对方的步伐。 “怎么，很担心金希澈？你们中好像很多人都跟他关系不错吧。” 李湛在录音室门口停驻脚步，转身看向刚进门时还喜气洋洋，现在却愁云惨淡的林允儿。 “内。”林允儿轻轻点头，稍稍想了想，如实回答道。“我、泰妍欧尼、西卡欧尼都和希澈欧巴是关系不错的亲故。” “呵呵，没想到，那个精…精力旺盛的小子，人缘还不错。”李湛轻笑着感叹。 “小…小子？”林允儿一脸荒唐。“希澈欧巴要比欧巴大四岁。” “然而心理年龄和智商差了四十岁。”李湛毫不掩饰对精神病小逗比的俯视态度，但同样给女孩喂了颗定心丸。“放心吧，他的雪藏很快就要解除了。” 林允儿瞪大鹿眼，小脸喜形于色：“真的？” 李湛点点：“真的，不过需要你配合。” “我？我怎么配合？”林允儿一头雾水。 “这个么…” “砰！” “哗啦！” 正当李湛犹豫着要不要提前告知林吃货即将到来的噩耗，刺耳的玻璃碎裂声倏然从楼下停车场的方向传来。 李湛和林允儿对视一眼，二脸懵逼。 继砸了s.乐，仙后找上3v健身会所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不要捉弄幼小的我 () 乍然响起的玻璃碎裂声出现过一次，便戛然而止。 见楼下停车场没了动静，李湛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是哪家顽皮的孩童不小心打碎了玻璃。 打电话命人差看情况后，带林允儿走进录音室，开启睽违许久的个人唱功指导课。 “不要捉弄幼小的我…” “停，重来。” “不要捉弄…” “停，休息一下。” 听到林允儿的歌声忽高忽低，偶尔还抖得像端了把打开自动开关疯狂扣动扳机的ak47，李湛只好无奈的叫了暂停。 少女时代同名曲《少女时代》中，一共出现十一次“不要捉弄幼小的我”。 其中九次都是合唱，唯二的需要用假声唱腔演艺的个唱歌词，被分配给了忙内cp。 徐贤作为主唱担当，经过两次简单点拨，已然唱得有模有样。可轮到不开窍的领舞演员xi…简直是在花式表演车祸现场！ “哎呦…好难啊。” 精致的五官攒集在一起，林允儿愁眉苦脸，叫苦连天。旋即灵机一动，不知又想出什么鬼点子，清丽的小脸随灿烂的笑容再次一齐绽放。 “欧巴，要不把这句歌词给别人吧。” “给别人？呵…我真是…”李湛被气笑的同时，也真是服了林允儿。 他以前只听说过怕歌词少、镜头不够的，没想到今天居然还碰上大公无私的主了。 “说来听听，你觉得该给谁？” “给西卡欧尼啊！下一句就是欧尼的歌词，索性让欧尼能者多劳，两句连起来唱好了。” 林瑟眉飞色舞的叙述着刚想到的鬼点子，并在心底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既能告别繁重的唱功练习，又能给西卡欧尼增加个人发挥空间，两其美有木有。 哎一古，林允儿，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完赞！ 可在李湛眼里，林允儿不但主意烂，人更是个憨憨。 “歌词给秀妍，你怎么办？” “什么我怎么办？欧巴忘了，我还有一句啊。oh！脸怎么变红了…惊慌的眼睛都变大了…” 林允儿唱起自己的另外一句个唱歌词，清纯的鹿眼瞪得溜圆，双手托着脸颊，凑到男孩面前。 前几天亲眼目睹郑秀妍用此招式瞬间瓦解钢铁直男的意志力，今天她也要试试效果。 不就是扮可爱卖萌，好像谁不会似的，我上我也行！ 然后…可爱的林小鹿就被不解风情的钢铁直男一指头按了回去。 “唱歌唱歌不行，舞蹈表情也不对，你还能干点啥？” 故意卖萌被误认为做错舞蹈表情，林允儿嘴一瘪差点没被气哭出来，双标狗也没你这样的！ 瓮声瓮气的嘟囔着：“我还会演戏…” “演戏，演戏，就知道演戏，你是戏精吗？”李湛没好气的怼了女孩一句，掉头质问起她换歌词带来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你跟我说说，歌词让秀妍替你唱，那舞蹈呢？舞蹈怎么办？” “舞蹈…”林允儿微微一怔，旋即想起新版“纯手工动画片”中呈现的画面。 表演时，她要和郑秀妍背对而立，随歌词的演唱顺序交换前后位置。 如果歌词都给郑秀妍，她留给观众的…就只剩下一张脸？ 不，应该是连脸都剩不下！ 歌词连贯紧凑，根本没时间给没歌词的人露正脸。 而不露脸，就要重新调整站位和舞蹈动作，那可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事了。 九个人的舞台，牵一发而动身，怕是其他成员肯定也会受到连带影响。 李湛挑了挑眉毛：“知道了？” “内。欧巴，我好好练习，不用西卡欧尼替我唱了。”林允儿低眉顺眼的承认错误。 批评教育可以部留在课后，春风化雨李老师也不再耽误课堂时间，难得身体力行，亲身演示。 “我唱一遍，你好好听着。”李湛清了清嗓子，纤细轻柔的假声在喉间缓缓流淌。“不要捉弄幼小的我…” “……”林允儿低下头，偷偷抿了抿微微上翘的唇角。 歌声婉转悠扬，唱功也完美无瑕。但如此低幼的歌词和女性化的唱法，由极度崇尚大男子主义的李湛来演唱，反转的喜剧效果实在太强烈了。 “听懂了吧？你来唱一遍。” “我没听清，欧巴能不能再演示一遍。”林允儿克制住爆笑的冲动，装出一副勤敏好学的模样。 “哎西…好吧，你认真点。”李老师浑然不知林同学包藏祸心，耐着性子又清唱了一遍。“不要捉弄幼小的我…” “哇！真好听，欧巴再唱一遍好不好…” “不要捉弄幼小的我…” “越来越好听了，欧巴再…” “呀！林允儿！你故意的吧！”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李湛当即吊起剑眉，高声厉喝。 “故意？什么故意的？欧巴在说什么？”林腹黑一脸懵懂，仿佛一朵纤尘不染的小白花。 “我在说什么？你说我在说什么！呀！林允儿！竟然敢捉…呀！”李湛气得大吼大叫。 “捉？我故意捉什么了？欧巴怎么不说清楚？”林允儿微微皱起眉头，撅着嘴，莫名其妙的望着气急败坏的男孩。 李老师深吸一口气，不想再讨论与课堂无关的话题：“没什么，你唱一遍。” “内。”林允儿巧笑着点头，张了张嘴，又突然顿住，仿佛恍然大悟般掩口惊呼。“o！不要捉弄幼小的我…欧巴不会是想说我捉弄你吧？怎么会，欧巴难道幼小吗？” “……”李湛咬咬后槽牙，暗骂果然防不胜防，一不留神就中了林腹黑的诡计。 说林允儿故意捉弄他，就坐实了歌词中的幼小；不想被冠以幼小的形容词，被捉弄的事就不成立。 可想起自己一遍遍唱着“不要捉弄幼小的我”，一遍遍浑然不觉的任由林允儿捉弄，李湛更咽不下这口恶气。 好你个皮皮允，来啊，互相伤害啊！ “允儿啊，刚不是说金希澈解除雪藏，需要你的配合吗？” “哎？”突兀的问话让林允儿微微一怔，心头顿时涌上某种不好的预感。 李湛也不理会林允儿的反应，以老气横秋的口吻，自顾自说着仿佛不想干的话题。 “我和你们李秀满老师说，金希澈性格虽然疯疯癫癫，但毕竟是sj的人气成员，弃之不用太可惜了。” “年轻人么，犯错误是在所难免的，让他吃点苦头，知错能改，也就差不多了。” “雪藏是你们李秀满老师给的惩罚，我不会那么残忍，只帮他接了期艺能节目，以示小惩大诫。” 林允儿心中一动，明白终于说到正题了，缩缩着修长的脖子，小心翼翼询问：“欧巴…接的是…什么节目…” “你猜。”李湛笑容满面，宛如捉弄小白鼠的老家猫。“给你几个提示，c电视台，每期节目邀请两位嘉宾，以竞赛的模式拍摄一周。” “不是吧！”林允儿一点就透，登时垮下小脸，如丧考妣。“欧巴，我错了！我不该捉弄你，求你不要让我上那个节目好不好。” “ya？和我有什么关系？”李湛一脸荒唐，旋即道貌岸然的撇清干系。 “你不是和金希澈是亲故吗？让你参加，是为了帮他复出拉人气，干嘛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林允儿欲哭无泪，哪肯信李湛冠冕堂皇的说辞，当即发动水鬼战术。 “少女时代里和希澈欧巴关系好的又不只有我一个，不是还有西卡欧…” “嗯？”李湛眯起眼，眸子中泛起幽邃的寒光。 “呃…嘿嘿…我说错了…说错了…”林允儿也意识到自己攀咬错人了。 当着饲养员的面，想把人家悉心呵护、精心饲养的巨婴送去吃苦受罪，怕不怕在作死。 “泰妍欧尼！泰妍欧尼也和希澈欧巴关系好！” “泰妍么…”李湛故作沉吟。 “欧巴，泰妍欧尼是队长，应该多增加曝光度。这次难得的机会，还是让给泰妍欧尼吧。” 继让歌词后，拈轻怕重的林腹黑再次展现大公无私的高尚节操。 金泰妍：林腹黑，我谢谢你八辈祖宗！ “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李湛先点点头，又很快摇摇头。“但是不行。” “为什么啊？”林允儿不甘心的追问，护着西卡欧尼就算了，泰妍欧尼怎么也不行，还是说你就那么喜欢整我。 事实上，给林允儿接下该档节目之初，李湛还真没抱丝毫杂念，只是单纯的因为前世记忆。 不过现在被林腹黑皮了一波，就说什么都不会再有转圜的余地。 “泰妍要抽时间和安七炫合唱《7989》，太忙了。还是不要给她增加负担了。” 用似是而非的借口堵住了鳄鱼允的血盆大口，李湛轻轻拍了个巴掌：“好了，继续练习吧，不然一会儿就该下课了。” “不要捉弄幼小的我…” “嗯，音调倒是都对了，可你这个情绪是怎么回事？歌曲要展现出情窦初开少女的可爱，不是被人欺负的哀怨。再来一遍，欢快一点。” 林允儿哭丧着脸，刚被你个坏男人欺负，我没哭出来就不错了，欢快得起来吗！ “不要捉弄幼小的我…” “不行，怎么还带上哭腔了，以为在唱抒情曲吗？重来。” “不要捉弄幼小的我…” “重来！” 等到课程结束，林允儿已经炉火纯青的掌握了这句歌词各种悲伤情绪的唱法。 虽然没听到满意的歌声，李湛依旧对今天的授课颇为满意，步履轻快的带头走出录音室。 调查玻璃被砸原因的申惠敏伫立外门，可还不等把荒唐不经的结果呈报给李湛，只听…… “砰！” “哗啦！” 异曲同工的刺耳噪音时隔一小时再次出现，不过这次的声源并非来自楼下停车场，而是距离更近。 李湛打了个激灵，三步并作两步蹿上楼梯，转瞬来到练习室外，一把推开门。 “发生什么事？” 迎接他的，是八位默不作声的少女；回答问题的，却是蛛网状碎裂的镜子墙。 “咚…” 蛛网中心，一个拳头大的白色球体掉在地上，慢悠悠滚到门口，被李湛一脚踩住。 “呀！权俞利！” 被点名道姓的权呆呆慌乱摆摆手，澄清并承认罪名。 “欧巴，这次不是我！” 李湛冷脸看着黑姑娘，平静的语气暗流涌动：“这次不是你，所以刚楼下停车场的玻璃是你砸碎的，没错吧。” “呃…”权俞利舌头打结，低下头不敢吭声。 李湛转头巡睃另外七位少女，最终把目光定格在同样肌肤黝黑，双手藏在身后的东南亚亲故身上。 “崔秀英…” “欧巴…我不是故意的…”崔秀英连忙拿出身后的凶器，丢在地上。 李湛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出了处理意见：“明天…不，后天…后天早上！让你们家长来办公室找我！” “哎？”包括后续赶来的林允儿，少女们一脸懵逼。猛然有种被当成小学生的错觉。 砸玻璃找家长是什么鬼？ 然而，更不知道什么鬼的还在后面。 “不仅俞利和秀英，你们每个人的家长都要来。” “……”还要连坐？不至于吧！ 少女们面色不善的望着两个黑皮，最近忙着练习太无聊，是时候正儿八经打一架了！ “欧巴！”郑秀妍踮起脚，小胳膊举的老高，生怕男亲看不到自己似的。 “怎么了？” “我阿爸就在楼下，你自己下去找吧。” 第二百四十二章 家长会警告 () 之所以把家长会向后推迟一天，是因为次日有出道综艺第八期的拍摄任务，而后天则是少女时代参加《tdown》的日子。 让家长们亲临现场观看女儿的演出，并为她们应援加油，是前几天闹腾着去看《音乐中心》的真小姨子赋予的灵感。 让数月不见的家人共聚天伦，是一听说回家就高兴得喜出望外的假小姨子勾起的遐思。 除了温情脉脉的人文关怀，家长会还有一项尤其现实而市侩的议题分赃！ 《再次重逢的世界》单曲专辑已然售罄，在李湛的干预下，s.乐快速进行了财务结算。 扣除掉税务、成本、渠道、捐款、公司分成等一系列款项，实体专辑将给每位少女带来大概十五亿寒元的净收入。 不可否认，钱是好东西，可来得太轻松的巨款，往往是酿成恶果的祸端。 是以，李湛并不打算直接将所有酬劳一次性付清，而是准备截流下大部分，帮少女们进行一项简单易行又稳赚不赔的投资。 当然，投资暂时还仅仅是他的设想。至于最终如何实施，还要家长会碰头后，征询诸位家长的意见。 8月15日，“少女时代成员损坏公物”的恶**件爆发的第二天。 褪下打歌服，换上棒球衫的少女们早早抵达与宿舍仅一桥之隔的蚕室棒球场，拍摄担任开球嘉宾，为棒球赛开球的综艺情节。 比赛开始前的时间里，位于环形看台正下方的室内训练场内。 击球训练区，一计强力安打击碎练习室镜子的崔秀英，面对调整到最慢速率的发球器，有气无力的一下下挥空棒球棍。 投球训练区，一发快速直球砸碎停车场玻璃的权俞利，在斗山熊队主力捕手的配合下，萎靡不振的一次次投出触地反弹球。 本想为小伙伴摇旗呐喊的少女们看到此番情形，也都没了兴致。 无精打采的伫立在一旁，听着强势围观世界天王和少女时代的棒球选手们窃窃私语。 虽然心有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这就是少女时代？也不怎么样嘛。” “呀，人家是idol，idol啊。你以为是女子职业棒球选手吗？要求不能太高，能摆出个像模像样的姿势就不错了。” “姿势是不错，可惜都是触地反弹的坏球。如果按四坏球保送一垒的规则计算，连投十五个坏球，一二三垒都有人，下一球该直接送分了。” “ok！第四次四坏球，保送一分，一比零。哈哈，要是一会儿的比赛也出现这样的情况就好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吧，起亚虎那支鱼腩队伍，我看比少女时代也强不到哪儿去。” 带有明显轻视意味的调侃，音量越来越大。 郑秀妍忿忿鼓起包子脸，公然质疑临时客串总教练的男亲的执教水平。 “欧巴，你教给yuri的投球姿势到底行不行？” “......” 等了好半晌没见男亲回应，郑秀妍疑惑的歪过小脑袋。 当看到对方双眼焦距涣散，望着空白的墙壁怔怔发呆，白嫩嫩的包子皮登时又鼓胀了三分。 怪不得对嘈杂的奚落充耳不闻，原来是放空了。 关键时刻靠不住的废男人，还得老娘亲自出马！ “yuri啊！别用欧巴教的姿势，换成正常的投球姿势吧！” 郑助教的瞎13指挥，终于让神游天外的李总教练灵魂归位。 “呀！你瞎指挥什么。yuri，低肩侧投，继续。” 通常情况下，担任开球嘉宾的女明星基本都会选择姿势帅气的正面投球。 可因为力量和技巧的限制，最终九成九都放了高射炮。至于剩下的那百分之一的奇葩概率...... 郑氏秘技之奥义大地投球了解一下！ 不过出手点在膝盖位置的低肩侧投，则可以基本打消此类顾虑，而这也正是yuri前世所使用的投球动作。 虽然球都没摸过两次，但郑助教不甘心被强行剥夺指挥权。 “呀！怎么叫我瞎指挥，分明是欧巴教的不行。电视机里演的都是这样...” 郑秀妍举臂抻腰，比划着正面投球的姿势，小嘴里一个劲不停的嘟囔。 “咻的一下就扔出去了。” 被称之为“不行”的废男人边欣赏女亲美轮美奂的姿势，边抽抽嘴角，似笑非笑。 你确实咻的一下扔出去了，可帅不过0.3秒，咣的一下差点把球砸脚面上。 “秀妍啊，还记得我今年生日，你送我的那个杯具吗？” “......” 被戳中痛脚，郑助教言语一滞，感到有些丢脸，连忙梗起脖子强词夺理顺带转移话题，强行挽尊一波。 “那也不怪我，是欧巴自己没接住好不好。哎呀，过去那么久的事就别提了。重要的是现在到底该怎么办，yuri都快送了两分了！” “送了两分？” 李湛诧异的挑挑眉，隐约听到周围第十八个坏球的议论，才心下恍如。 轻轻拍了拍郑秀妍的小脑袋，示意她稍安勿躁。信步走向yuri和崔秀英，分别对二人低语几句。 所有人都没想到，看似稀松平常的交流，却起到了立竿见影的神奇效果。 yuri第十九次沉肩屈膝，握球的右手随身体转动用力挥出。 “好球！” 被请来配合拍摄的裁判，总算告别背景板的命运，做出第一次好球判罚。 作为啦啦队的少女们群情振奋，正想高声欢呼庆祝。 “咣！” 清脆的撞击声提前一步到来，崔秀娟继昨天击碎练习室镜子墙后，挥出了人生中第二支安打。 随后...... “好球！”“好球！”“三振出局！” “咣！”“咣！”“咣！” 突如其来的反转，让在场所有人集体失语，只能目瞪口呆的望着练习区内，仿佛刚注射过兴奋剂的两位少女。 事实胜于雄辩，郑助教顿时对李主教练的执教水平肃然起敬。 “欧巴和她们说什么了？” 李湛双手抱肩，得意洋洋的开口。 “呵呵，我对yuri说，一会儿开球时如果不能投出好球，我就把她练习投球却砸碎玻璃的事告诉她家长。我对秀英说...” “如果一会儿打不到yuri的球，就把她练习击球打碎镜子的事告诉她家长。” 郑助教不待李主教练说完，就举一反三，充分领悟了大坏蛋的执教理念。 心里一阵好气又好笑，抬起小拳头轻飘飘捶了男孩后背两下。 “欧巴真是坏死了。老实交代，刚才放空，是不是就在想馊主意。” 李湛乐呵呵的享受着按摩，顺势用身体挡住其他人探察女孩动作的视线。 “不是，我是在想今天的比赛结果。” 馊主意他随时随地都能信手拈来，哪用得着花费心思。 真正让他感兴趣的是比赛结果，准确来说，是少女时代作为开球嘉宾的棒球比赛结果！ 前世但凡邀请少女时代开球的球队，当天比赛必败无疑的传闻，到底有几分可信度，或许今天他就能得到答案。 2007年，寒国职业棒球联赛kbo一共有八支球队。 少女时代今天开球的斗山熊积分正数第二，对阵的起亚虎排名倒数第一。 看似只有八支球队，第二和第八差不多。 但要知道，第七的现代独角兽因为母公司财务危机，正在闹解散。由此不难想象，第八起亚虎到底是鱼腩到何种程度。 如此悬殊的实力差距，斗山熊如果还输了...下次少女时代开球，他绝壁胜负反向买，别墅靠大海。 “比赛结果？”郑秀妍懵懂的眨眨眼，旋即硬气的挺直腰板，指着棒球衫胸前的logo。 “呀，这还用想？我们都来开球了，赢的肯定是斗山熊！” 她不懂棒球，也懒得懂。可来给哪支球队应援开球，自然就要站在哪支球队一边。 李湛忍俊不禁，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秀妍，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 郑秀妍一脸怀疑的神色，虽然明知道大坏蛋又在皮，但还是好奇的想钻进圈套里瞅瞅。 “喜欢我长得伊布哒，身材好。” “不是。” “喜欢我心地善良。” “呵呵...不是，你再猜。” “呀！不许笑！”郑秀妍俏脸通红，吭哧瘪肚半天说出了一个她自己都不相信的优点。 “喜欢我性格温...” “哈哈哈...” “呀！我难道不温柔吗？” “咳...温柔，温柔。” 处于视线焦点的自知之明，李湛连忙轻咳一声，收敛笑意。 一边挥舞着小拳头，一边强迫别人撒谎，自家的奇葩女亲绝对是温柔如水的杰出代表。 “不猜了，不猜了，欧巴赶紧说！” “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心里没数，盲目自信的傻样。” 毫无求生欲的李湛一开启调戏女亲陌生，就控制不住他自己。 “你以为你们少女时代是幸运女神？还帮哪个球队开球，哪个球队赢。哈哈...我看是帮哪个球队开球，哪个球队输。” 肆无忌惮的调侃当即犯了众怒，少女们不顾远处围观的人群，一拥而上团团围住李湛，七嘴八舌驳斥其谬论。 说自己手下的女团坏话，就没见过这么傻缺的制作人。不说非要当幸运女神，起码也不能是霉运女神吧。 面对群情激奋的少女们的围攻，李湛怡然不惧，轻描淡写的吐出几个字。 “明天有家长会...” “......”少女们瞬间退避三舍。 敢不敢要点脸，总拿家长会吓唬人，算什么男人？！ 第二百四十三章 刘在石来电 () 8月15日，寒国职业棒球联赛，斗山熊主场迎战客队起亚虎。 尽管有少女时代程卖力加油打气，联赛正第二仍以一分之差憾负于倒第一，爆出了个不大不小的冷门。 返程路上，亲眼验证前世传闻真实性的李湛笑得合不拢嘴。 少女们则当他是在幸灾乐祸，极力辩驳因少女时代担任开球嘉宾，而导致斗山熊败北的莫须有罪名。 心里没13数的郑秀妍协同看什么都想玩玩的林允儿更严正表示，如果是自己开球，绝对会给球队带来好运。 李湛但笑不语，心里却和明镜似的。 就你俩？赶紧省省吧。运动员养家糊口也不容易，就别出来砸人家饭碗了。 细数少女时代在棒球届犯下的累累罪行，开球必输还只是一方面，更可怕的是祸害过一次不过瘾，还要来第二次！ 算上今天yuri和崔秀英，斗山熊一共着重过三次，另外两次都是由林允儿倾情奉献。 和斗山熊共用蚕食棒球场作为主场的lg双子也没好到哪去。邀请郑秀妍表演大地投球的次年，又被金泰妍和徐贤联袂送上界外高射炮。 或许是嫌kbo的风水犯冲，sunny和tiffany远渡重洋，登录星国职业棒球大联盟b，又坑了两次洛杉矶道奇队。 如此彪悍的战绩，还敢大言不惭说什么带来好运，没被三家球队的球迷组团anti，你们就偷着乐去吧。 涂装有少女时代成员半身照的大巴车，于阔别多日的小黄楼前挺稳。 在练习室拍摄完少女们接到《school乐》节目组邀请，为登台努力练习《beginning》舞蹈的情节后，长达一整天的综艺拍摄任务宣告结束。 傍晚时分，返回大峙洞路上。 李湛正变换着花样，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郑秀妍的两条齐肩麻花辫，突然接到了刘在石的来电。 “玄景啊，我是在石啊，现在忙么？” 拥有诸多共同话题可聊的情况下，李湛和刘在石的关系迅速升温，带有明显距离感的敬语称谓早已弃之不用，两人现在是直呼其名的亲故关系。 李湛歪头夹住电话，再次揪住两条大麻花左右互搏，玩得不亦乐乎。 “在石啊，我现在正在回家路上。” “哈哈...在石啊...哈哈哈...” 听到李湛对刘在石的称呼，笑得在男亲怀里直打跌。 和年龄比自己大一轮还带拐弯的人平辈论交，连声“在石哥”都不叫，大坏蛋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打电话呢，别胡闹。” 李湛板起脸轻斥一声，拽着麻花辫毛茸茸的尾端当做毛刷，在女亲脸上来回扫荡，以示惩罚。 “呀！痒！欧巴快松手！” 脸上又扎又痒的触感，让西卡喵当即炸毛，奋力甩动小脑袋，妄图脱离大坏蛋的钳制。 怕傻西西不管不顾之下拽疼头皮，李湛连忙松开手，把刚到手还没捂热乎的新玩具还给对方。 被欺负了一顿，小暴脾气上涌，郑秀妍那还顾得上打不打电话。 举着辫子梢就往男孩脸上一顿乱捅，看其凶狠的架势，仿佛是要把男孩厚度堪比城墙的脸皮戳出一百个透明窟窿。 噼里噗隆的乱响夹杂小奶猫似的轻叫，一并传入麦克风。 刘在石一脸懵逼，卡巴卡巴小眼睛，试探性的询问道。 “要不...我还是等下再打给你吧。” “咳...不好意思，我家秀妍有点不懂事。” 李湛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尤其不要脸的把不礼貌行径一股脑推到女亲头上，并用假模假样的呵斥彰显自己的家庭地位。 “呀！没看到我在和在石打电话吗！给我老实点！不然看回家怎么收拾你！” 被凑不要脸的男亲当成装逼道具，郑秀妍那叫一个上火。 可又不好意思当着外人的面撕破脸，只能闷声不响的照着他软肋一顿花式组合拳。 不用等回家，老娘现在让你好看！ 刘在石人精似的人物，怎么可能听不出李湛是在虚张声势。可又不好直言拆穿对方，只能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硬着头皮扮演起劝架的老好人。 “哎！这是什么话，jessica xi多好的女孩，长的伊布哒，性格又可爱，你要好好珍惜人家啊。” 越漂亮的女生越喜欢听人赞美，郑秀妍自然也不例外。 登时抻直修长的脖子，高傲扬起下巴，用会说话的大眼睛睥睨着男亲。 多完美的女亲，要好好珍惜，知道吗！ 越贱格的男生越看不得人瑟，李湛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伊布哒？可爱？在石说的jessica是谁？我真得让我家秀妍好好跟人家学学，同样叫jessica，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郑秀妍瞬间换上标志性的急正色，一双没什么力气的小手掐住男亲脖子。 “呀！李湛！我和你拼了！” 郑秀妍被气疯了，电话那头的刘在石却被逗乐了，呵呵轻笑两声，蔚为惋惜的感叹。 “唉...可惜你的身份不合适，不然来出演艺能，一定是位非常出色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没准哪天我在歌坛混不下去了，就跑到艺能届和你抢饭碗。到时一不小心得个大赏什么的，你可不要太惊讶。” 李湛想及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出现的《我们结婚了》，嘴角浮现淡淡笑意，说出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语。 玩笑告一段落，李湛询问起来电原因，刘在石直言相告。 “今天看到你带少女时代去给斗山熊开球的新闻，我就想起之前说的棒球赛。所以打给你问问到底是什么时候，好提前调整行程。” 李湛一拍脑门，要不是对方今天主动打电话来询问，他还真把这件事忘在脑后了。 “22号去日国，当天去当天回，你当天有时间吗？” “日国？”刘在石微微一怔，没想到为了看场比赛还要飞海外。 “内，夏季甲子园决赛。”李湛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揭晓谜底。 相比于商业氛围浓郁的职业棒球联赛，他更喜欢洋溢着热血青春气息的甲子园。 一群明知夏天过去，自己就会与心爱的体育项目彻底割裂的高中生。为了心中的热爱、荣誉、友情、梦想，把每一场都当成人生中最后一场比赛，去拼紧力。 这才是最能触动他内心的比赛。 敲定好出行时间，二人寒暄几句，结束通话。 郑秀妍迫不及待捉住李湛的衣领，俏丽的小脸上满是严肃认真。 “22号我也要去日国！” “？” 李湛诧异的打量着女亲，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弯来。连足球比赛他都不相信郑秀妍能坚持看完整场，更何况棒球。 “欧巴，我要许愿！”女孩明媚的剪瞳张得大大的，乌黑的眸子闪耀着希冀的光芒。 “我要去给...那什么园的决赛开球！” “？！” 同样的语气词，刚才是表示诧异，现在则是完震惊。 “你疯了？”李湛摸了摸女孩的大脑门，又摸了摸自己的，疑惑皱起眉头。“奇怪...也不烫啊。” “呀！你才疯了！”郑秀妍气哄哄打掉男亲的大猪蹄子。“欧巴不是说少女时代开球必输吗，我就要去给那什么园...” “不是那什么园，是甲子园。”李湛好心提醒道。 “内，甲子园。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我开球的球队赢了，欧巴就要向我们少女时代道歉。” 郑秀妍边发起挑战，边凑近脸蛋，眼睛也越张越大。当所有话说完，气势达到顶峰，两人的脑门也抵在了一起。 “呃...” 感受到了女亲的认真态度，李湛内心震动。 所以...下意识噘了噘嘴唇。 “啵！” “呀！” 遭到色狼偷袭，郑秀妍轻叫一声，连忙后退。可转瞬又被不知何时出现在后脑的大手，重重按了回去。 豪华的加长车静静停在欧式古堡前，除了早前离开的司机，好半晌都不见丝毫动静。 车厢内宽敞的长座椅上，满脸红晕的女孩伏在男孩胸前，有气无力的喘息着。 李湛动作轻柔的把玩着郑秀妍的两条麻花辫，耐心的帮她科普。 “甲子园不是职业联盟，是不会邀请娱乐明星开球的。况且，通常情况下，嘉宾都是为主场球队开球。可对于甲子园来说，所有参赛队伍都是客队。帮一方开球，另一方该怎么办？” 浅显的道理，郑秀妍倒是听懂了，但听懂不代表她就会听话。 小女生独有的任性劲儿发作，西卡喵娇小的身躯仿佛装上了电动马达，在专属猫窝里不停扭动，向心目中无所不能的饲养员撒娇。 “不嘛，不嘛，欧巴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敏感的触觉神经让李湛痛并快乐着，大手探到女孩身后就是两巴掌，咬牙切齿的低吼。 “老实点，别乱动。” “嘿嘿...” 发现男亲几近崩溃边缘的反应，郑秀妍痴痴笑着，再次卖萌央求。 “秀妍都许愿了，欧巴就答应秀妍吧，大不了...大不了不用欧巴道歉。” 李湛哭笑不得：“你就非要去甲子园？找一场国内联赛不行吗？” “不要！”郑秀妍抬起头，斩钉截铁的拒绝。“别的比赛欧巴不想看，我就要去欧巴想看的比赛开球。” “唉...”李湛无奈的叹息一声，捏了捏女孩的脸颊，目光中溢满宠溺。“等我想想。” 静谧的空间里，时间悄无声息流动。 西卡喵无聊的趴在猫窝里打起瞌睡，不知过去多久，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睁开眼查看，发现李湛已经坐起身，而自己正被对方抱在腿上。 “欧巴想到了？” “想到了，我去做开场表演嘉宾唱首歌，相信甲子园应该会给个面子。” “哇！欧巴完赞！么么哒！” “呵呵，pabo，先别高兴得太早。开球可以，但是你不能当投手。” “？为什么我不能当投手，不当投手我怎么开球！” 李湛扯扯嘴角，为什么不让你当投手，未来你会慢慢知道的。 “咱俩分别代表两个队伍，你当打者，我当投手。” 第二百四十四章 家长会 () 时隔三个月，诸位家长再次来到3v健身会所。 不过此次所携带的大包小裹，不再是给制作人ni礼物，而是为自家女儿准备的零食和一应生活用品。 电视台亲子一日游旅行团集结完毕，少女时代大巴车自投入使用以来，首次满员状态出行。 往日里充斥车厢的大呼小叫，被替换成了温情脉脉的嘘寒问暖。 路上，李湛趁间隙通报了人均15亿寒元的实体专辑收入，并详尽叙述了他的合伙投资计划。 建议每家出资10亿，加上他的10亿，凑整成100亿。用以在首尔各大繁华地段购买店铺，开设九家少女时代主题连锁咖啡店。 拿出巨款，不能参与任何日常运营管理，换回的只有财务审查和分红的权益。 换做其他任何人提出，家长们怕都会嗤之以鼻。更严重者，甚至可能把对方达成金融诈骗犯，当即抄起电话拨打112报警。 可唯独李湛，不会遭到如此待遇。 s.乐视财如命的作风世人皆知，自家女儿的实际水平，作家长的也心知肚明。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前有1亿代言费，后有15亿分成。合计16亿的巨额，真的是凭女儿自身实力赚取的吗？ 会如此以为的人，怕再给他160亿，也弥补不了智商上的欠费。 所以，只要维系好与世界天王制作人ni良好关系，相比未来源源不断的丰厚回报，眼前的区区10亿又算得了什么。 别说是参与名为餐饮娱乐，实为房地产的投资项目，就是当做好处费送给李湛，家长们也甘之如饴。 见各位家长都积极配合，节约不少唇舌的李湛不禁自鸣得意。 看到没，这完是哥人格魅力的体现！ 家长们：这完是金钱魔力的体现！ “既然大家都同意入股，那傍晚看完演出，不妨去刚装修好的第一家门店视察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疏漏，或不足的地方。” “......”少女和家长集体失语。 刚通过投资计划没两分钟，就鼓捣出一家装修好的门店，到底要不要这么效率？ 再说，你号称聘请了专业管理团队，还需要我们一帮外行去查缺补漏吗？ 拟定好今天第二项行程不多时，大巴车驶入电视台。 先到待机室补过妆，少女们依照惯例，在总经纪人金胖子和众多助理的陪同下，逐一登门拜访参加当期节目的各路前辈。 李湛则陪同诸位家长来到观众席就坐，等待少女们登台进行彩排。 提前几小时入场，上来就直接霸占观众席最前排的位置，又有随行人员端茶倒水伺候的超龄应援团，瞬间成为演播室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当看到人群当中，疲于应付一群大叔大婶问话的身影，围观群众第一反应是...自己今天怕不是没睡醒！ 用力揉揉眼睛，睁大了仔细再看，瞬间惊得眼球差点夺眶而出。 神仙显灵了！“歌神”竟然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你敢信？！ 担任制作人的世界天王，陪少女时代满首尔跑打歌舞台的传言由来已久，现在看来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当即有不少艺人起了过去打招呼的心思，可前脚刚跨出去，后脚又连忙顿住。 如果只是单纯的普通歌迷，上前问候偶像也算无可厚非。 但作为社会地位不高的寒国歌手，连国内影视圈的大前辈都对他们爱搭不理，贸然跑到世界天王门前毛遂自荐。 人家不认识你，丢脸都是次要的。 万一哪句话没说对，犯了忌讳，人家在媒体前随便嘴一歪歪。到时别说唱歌跑不跑调，可能哭都找不着调。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怀疑对方就在门槛不高的少女时代待机室，却从来没人敢敲门打扰的原因。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敢和李湛打招呼。 时任《tdown》固定的sj成员，利特、神童、强仁、银赫就不在此列。或者可以说，有李秀满老师ni叮咛，他们不想来问好都不行。 “制作人ni您好。” “哦，利特、神童，你们好。” 李湛温和回应一声，又对另外两人点点头，转身为众人进行简单介绍。 “打个招呼吧，这些都是少女时代孩子们的家人，今天特意来为她们应援加油的。这四位是和孩子们同公司的sj成员。” 四人连忙执晚辈礼，恭敬的向众位家长鞠躬问好，并做自我介绍。 其实相比身上闪耀着无数眼花缭乱光环的李湛，家长们对女儿的同门师兄更为熟悉，也更容易亲近。 李老师ni持了大半天的小学生家长会，被十几位家长轮番轰炸，说了无数称赞轰子们的违心之言。 此时好不容易盼来了四位助教，自然乐不得退位让贤。躲到一旁朝随行人员招招手，要过一瓶水，赶紧润润嗓子。 可刚喝了两口，就被郑妈妈找上了门。 “李湛。” “内，伯母，您有什么吩咐。” 李湛把水瓶递还回去，微微躬着腰，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面对未来岳母。 “呵呵，你这孩子，有什么吩咐不吩咐的。” 郑妈妈轻笑着拍打了下李湛的肩膀，心里非常受用。 “我想和你商量下，等秀晶放学后，方不方便派人去接她过来。看完店面回去，肯定要错过晚饭时间，我怕家里没人给秀晶做饭，她晚饭糊弄。” 李湛发自肺腑的想说：您是当母亲的关心则乱，就我那吃货小姨子，有钱有卡的状态下，晚饭还能糊弄？ 虽然心底腹诽不已，实话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瞎说的。不仅不敢瞎说，还得变着法的讨巧卖乖。 “哎！您看，都怪我考虑不周，忘了秀晶的晚饭问题。” 派人去接小姨子倒是轻而易举，可一想到应付一群家长的同时，还要兼顾调皮捣蛋的熊孩子，李湛登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伯母，看完店面，我为大家准备了晚餐。不过我觉得还是不要接秀晶过来，到时商议的是正事，在座只有她一个小孩，插不上话，难免觉得无聊。” 郑妈妈想了想，觉得李湛的话也不无道理。再说自己家那个无法无天，餐桌上又没规没矩的小魔头，来了搞不好闹出笑话。 “那就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 一肚子坏水的李湛转瞬就想出了两其美的办法，朝不远处无所事事的小表弟招招手。 “李智昊，过来！” “内！”李智昊小跑着来到近前，先礼貌的向郑妈妈打过招呼，才开口询问。“哥，叫我什么事。” “今天给你提前下班。” 李湛说着，从怀里掏出钱包，难得慷慨的出一张百万元的定额支票。 想到小表弟的“节衣缩食”状态下，一个月花光5000万借款的败家消费水平，又出第二张，一并塞给对方。 “秀晶补习班的位置，你还记得吧。一会儿你去接秀晶放学，然后带她去吃点好的，再去游乐园什么的玩玩。” 李智昊脸上刚浮现的喜色微微一滞，他就知道，大表哥又是放假，又是塞钱，肯定没憋好屁。 小姨子和小表弟，同是“小”字辈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这怎么好意思，太麻烦智昊xi了。还是算了，我给秀晶打电话，叮嘱她晚上自己好好吃饭好了。” 郑妈妈连连的摆摆手，就打算婉拒未来女婿的“美意”。 “哎！伯母太见外了，智昊留在这也没什么事，有什么麻烦的。” “况且我和秀妍平时忙，顾不上秀晶。正好智昊好像和秀晶还蛮合得来的，就让智昊带秀晶出去玩吧。” 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李湛，当即拿出姐夫关心小姨子的模样。偷偷碰了碰正直眉瞪眼发呆的小表弟，示意对方赶紧表态。 李智昊如梦初醒，连忙点头配合：“不麻烦，不麻烦，我挺喜欢秀晶的。” “嗯？” 李湛眼睛一横，你几个意思，和我做表兄弟不行，还想当连襟是怎么的？ 再说，郑秀晶才14啊！你是魔鬼吗？ 李智昊：西卡嫂子当年才12啊！哥是魔王吗？ “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秀晶这孩子挺可爱的，我完是出于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喜欢。” 发现自己的话产生歧义，李智昊忙不迭解释起来。 “嗯。” 李湛不咸不淡的应声，端起兄长的架子就是一通批评教育。 “以后说话注意点，想好了再说。我误会倒在其次，让伯母误会，你给我等着。” “对不起，对不起，阿姨，是我说错话了。”李智昊再次鞠躬作揖，向郑妈妈道歉。 “呵呵，没关系。”郑妈妈笑着摇摇头，表示并没在意。“智浩xi，那秀晶就拜托你了。这孩子平时很顽皮，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别和她一般见识。” 李智昊尴尬的咧咧嘴：“阿姨，您叫我智昊就好。您尽管放心，我一定照顾好秀晶。” 被攥着命门，我敢和郑秀晶大人一般见识吗？回头她再告我一状，我又得被大表哥实验烟熏妆。 “伯母，我再和智昊嘱咐几句。” 李湛谦恭的微微欠身，转身揽住李智昊的肩膀，半拖半拽的带他向演播室外走去。 空旷无人的走廊上，李湛刻意压低音量：“我不管你把熊孩子带去哪儿玩，但今天我不想见到她！” “还有，一定要说清楚，不是不带她聚餐。而是我这个做姐夫的怕她无聊，才专程派你代替我陪她出去玩的，记住了吗？” “专程”和“代替”加重音！ “记住了。”李智昊用力点点头，摩挲着手里的两张百万支票，心情再次明朗起来。“哥，钱我们能都花掉吧？” 李湛瞬间无语，失望之极的望着烂泥糊不上墙的小表弟：“可以。” “谢谢哥。”李智昊喜上眉梢，可高兴不过三秒。 “不过所有消费都要用发票报账，别想偷偷密下。” “呃...知道了。” 送走如丧考妣的小表弟，李湛溜溜达达向演播室走去。看到走廊尽头迎面走来的五个穿着奇装异服年轻男子，不由微微皱起眉头。 其中一个相貌极富乡土气息的男子，和金钟国有三分神似。另外四人，隐约也有几分眼熟。 他们今天也打歌？看来大寒民国未来一段时间，要被谎言充斥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两个谎言 () 世界公认的歌神称号，可以保证李湛在娱乐圈地位超然，但这并不意味着就没有人需要他退避三舍。 眼前迎面走来的五位让大寒民国充斥在《谎言》中的年轻男子，便是此行列中的佼佼者。 bigbang，yg娱乐的当家男团，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数一数二的寒国顶级男团，集齐五花八门负面新闻的大收藏家。 尽管所谓的黑料有真有假，可被实锤出来的已然足够触目惊心。其余众说纷纭的小道消息，实在不值得他再去探究孰真孰假。 李湛双手手插进裤袋，目不斜视，恍如没看见对方一般，径直朝演播室方向匀速走去。 然而，世界天王固然能摆出一副目中无人的高傲姿态，可与他走个正对脸的寒国idol却不敢。 距离缩近至三米范围内，五人连忙在走廊一次站成一排，郑重行礼问好。 “您好，我们是bigbang。” “你们好。” 李湛淡淡然应声，保持着一成不变的步调，身形毫不停顿的与对方擦肩而过。 直到进入演播厅才长舒一口气：爆炸团的大佬们牛逼，惹不起，惹不起。 为了避免再次身陷窘境，李湛想了想，派人把利特叫到身前询问。 “今天来参加打歌的都有谁？” 担任节目固定之职，利特自然对演出嘉宾如数家珍，当即向制作人ni报道。 “今天来打歌的有f.t island、seeya、flythe sky......最后还有今天发行新专辑的bigbang和.......” “哦？” 听到最后一个名字，李湛脑子有点发懵。 倒不是名字的主人也像爆炸团一样，令他避之唯恐不及。而是对方前世与少女时代某位成员之间，存在着很深的纠葛。 可从未来的角度回头看，这样的纠葛又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说话间，结束拜访前辈流程的少女时代已经来到演播室，趁等待彩排的闲暇，陪在家人身边聊天。 李湛不动声色的走近，贼眉鼠眼的余光扫向“某位成员”，却没想到正撞上对方投射过来的灼灼视线。 目光交汇，一触即分。 意识形态差异宛如鸿沟天堑的两人，难得心有灵犀了一次。 偷窥却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好尴尬！ 李湛稳稳心神，别有深意的问道：“大家今天都拜访了哪些前辈？” 听到有些反常的问话，少女们微微一怔，不由有些纳闷。 每次参加打歌节目，她们都免不了拜访前辈的环节。李湛对她们拜访了哪些人向来不闻不问，今天怎么反倒突然关心起这个了？ 当看到身旁的家人，少女们顿时心下恍然，凑不要脸的制作人ni开始演了！ 尽管心底强烈鄙视，仍七嘴八舌的回答着与利特一模一样的名单。 直到最后...... “还有李胜基前辈，前辈今天发行了新专辑《离别的故事》。”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的同时，李湛偏过头对林允儿一顿猛瞅，妄图从女孩细微的表情语言中，查找出丝毫别样的情绪波动。 林允儿和李胜基交往什么的，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可八卦心理终究还是有一些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未来恋人的首次邂逅，难道就没擦出点什么火花来吗？ 林允儿如果知道李湛目不转的睛盯着自己，是因为八卦心理作祟，八卦的还是她和别的男人的故事，绝壁要擦出点火花来把钢铁直男火化掉！ 可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只当自己的仪容出了什么问题。连忙捋捋头发，拽拽裙摆，一时间手忙脚乱。 李湛心头笃定：看！慌了吧！果然逃不过贫道的火眼金睛！ 直到七年后，着手收拾林允儿搞出来的烂摊子时，他才幡然醒悟。 经验主义果然害人不浅，劳资当年真是瞎了眼！ 作为压轴出场的少女时代彩排后没多久，时针越过下午五点的刻度线，节目组打开通道放前来应援的粉丝进场。 李湛吩咐随行人员照顾好各位家长，礼貌的告罪一声，戴好伪装起身离开观众席，躲入无人问津的阴暗角落。 六点整，演播室内所有照明设备同时熄灭，当期《tdown》正式开始直播放送。 虽然影响力和收视率与三大电视台不可同日而语，但《tdown》的舞台布景却显然更胜一筹。 两座相对而立不同主题的主舞台，场地中间可供粉丝近距离接触偶像的升降舞台，无一不彰显着节目组的煞费苦心。 由于是专辑发售当天第一次参加打歌节目，bigbang和李胜基都获得了演唱两首歌的机会。 在升降舞台演出后，二者再次登上椰子树布景的主舞台，各自演唱专辑第一主打曲，《谎言》和《善意的谎言》。 “发行时间撞车，主打曲名字撞车，万幸歌曲风格迥异，不然v.i.p和airen之间不得人脑袋打成狗脑袋。” 用心险恶的调侃了一番，李湛别过头，将视线投向始终保持悄无声息、漆黑一片的另一座主舞台，安静等候今天的最后一场演出。 “哇，大发。今天的嘉宾都是实力强劲的歌手，演唱的歌曲也都非常好听啊。” 神童为接下来的演出做感叹式的开场白，将话头抛给利特。 “想必最后一组歌手也不会令大家失望。利特哥，你知道接下来要登场的是哪位歌手吗？” “哎！神童啊，你的台词太老套了，以后多向哥学习一下吧。现场和电视前的观众有不知道最后一组歌手是谁的，有吗？” 利特故作无奈神情，揶揄了一番队友，将话筒高高举向观众。 场登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没有！” “告诉我她们是谁？” “少女时代！” “大点声，谁？” “少女时代！！！” “没错，她们来了。下面，有请少女时代献上《再次重逢的世界》！” 暗淡了整场，被误以为今天不会被启用的主舞台蓦然亮起辉煌灯火。 场观众不约而同转身回头，寻找漆黑空间里的唯一光源。 码头主题的舞台布景中心，静泊着一艘巨大的游轮。高大的船体上涂装着五彩斑斓的繁复图案，而船头位置显眼的“少女时代”字样，却又不会让巨幅画卷失去重点。 九位青春靓丽的少女身着红白打歌服，在“码头”上依次站好，享受场欢呼的同时，随音乐舞动身姿。 演出过后，李湛在后台向表示感谢。 虽然花费不了多少钱，但在只使用一次的舞台上，特意为少女时代搭建出主场一般的海洋自由号布景，他心里还是十分受用的。 搭载众人的大巴车缓缓驶离电视台停车场，在麻浦区地界上一路向东，绕过弘益大学门口。 看到车窗外熟悉的街景，林允儿眼前豁然一亮，小手不停拍打着身前座椅的靠背，兴奋的大叫。 “我知道我们的咖啡店在哪儿了！” “哎？” 少女和家长们差异的看向林允儿，等着她揭晓答案。 眼看就到目的地，喜欢装蒜的林瑟也来不及卖关子，直接揭晓谜底，并向李湛求证。 “王子咖啡1号店对面的咖啡店前些天正在装修，那就是少女时代连锁咖啡店的第一家店面，欧巴，对不对！” “内，就是那家。”李湛轻笑着点点头认证。“那不仅是你们的第一家咖啡店，也是你们集体客串的第一部戏的拍摄地。” 饭店、酒店、便利店，赚钱的买卖千千万。 如果没有特殊的理由，哪怕寒国人再迷恋咖啡的香气，他也不会跳过众多选项，一眼相中咖啡店。 郑秀妍前世出道初期，倒是梦想过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咖啡店。可时过境迁，她最后成为了不想开咖啡店不是好歌手的设计师。 而除此之外，《王子咖啡1号店》的客串剧本和王子咖啡1号店本身，也是驱使李湛做出如此决定的原因之一。 电视剧总会完结，可咖啡王子1号店却作为对外营业的咖啡店留存了下来。甚至凭借电视剧带来的名气，一度成为了可供游客参观的小景点。 而剧组送到他案头的剧本，正是剧集结尾出现的，咖啡王子1号店对门由九位少女开设的竞争对手少女时代咖啡店的情节。 按剧组本意，是想租赁对面的店面一天，挂上牌匾，简单拍摄。 可正愁如何“克扣下属佣金”的李湛看到剧情，当即大手一挥。租什么租，买了！ 两家电视剧中的死对头店铺，在现实里划街而治，相映成趣，在粉丝看来也不啻为一桩美谈。 随后几天，剧组人员赫然发现街对面的咖啡店外突然搭起脚手架，遮上密不透风的帆布帷幕，各种电钻电锯昼夜不停，叮当作响。 林允儿当时人在剧组，自然留意到这样的情况。可客串剧本除了导演和编剧对一切人保密，她根本不可能联想到是李湛鼓捣出来的动静。 大巴车缓缓停靠在小路边，负责运营连锁咖啡店的工作人员在店门前迎候。 没有惊动剧组，一行人径直进入咖啡店。 看到店内由专业团队设计的，以粉红色主基调的，温馨简约而不失档次的装修，及崭新又考究的一系列器具。 家长们不禁赞叹连连，晋升咖啡店股东的少女们更是欣喜若狂。 “哇！这个是pink色！那个也是pink色！” 由于家人在星国，没能列席家长会，郁郁寡欢了一整天的tiffany终于弯起笑眼，绕着店内所有粉红色的器物奔走相告。 “呀，帕尼，还不赶紧停下。一会儿碰坏了我店里的东西，看怎么收拾你！”崔秀英立刻树立起主人翁意识，眼珠子瞪得溜圆，凶狠的呵斥道。 帮闺蜜出头和打击死对头的双重考虑下，金泰妍双手掐腰站了出来，鼓噪着大妈嗓对吼。 “呀，你凶什么凶，店是你一个人的吗？” 乖宝宝徐贤急忙插进两人中间，好言相劝：“欧尼们，有话好好说，不要打架！如果非要打架，就出去打，不要碰坏店里的东西！” 金孝渊一头雾水，胳膊肘碰碰身边的sunny：“泰妍和秀英要打架？” sunny冷笑一声：“本来还真打不起来，不过有小贤劝架，就不一样定了。” 李湛拽开两把椅子，拉着郑秀妍坐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打！可劲儿打！打死一个少一个！ 都什么破孩子，枉我在家长面前夸了你们一整天，现在原形毕露了吧。 林腹黑转了转灵动的眸子，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现在不是正是突显我乖巧懂事的天赐良机吗？ “我去帮大家泡咖啡。” “我也去！” 权呆呆精神一振，追赶对方的脚步，快速冲进吧台。说起做咖啡，咱可是和专业咖啡师学过的，就凭你林允儿？呵，自取其辱。 看允侑cp忙得不亦乐乎，傻西西顿时坐不住了：“我也去。” 李湛吓了一哆嗦，一把将又开始心里没数的女亲拽回椅子上，牵住女孩今天束起的单马尾，不停抖落并数落着：“哪都有你，老实待着。” 咖啡店还没开业，你就想让体股东及家住集体食物中毒住院是怎么的？ 食物中毒倒是没有，只不过吧台内的未来“国民媳妇”瞄了眼林允儿的杰作，不由恶向胆边生。 哎西巴，自取其辱了！不行，晚上必须和林瑟打一架，找找自尊！ 第二百四十六章 顺流逆流 ()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瞅瞅林允儿塑造的一片片脉络清晰的树叶，再看看自己涂鸦的一株株模糊抽象的“狗尾巴草”，yuri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喂，112吗？我要报警！林瑟开挂装逼，你们快派人来把她抓走！ 专注于忙活手头工作的林允儿，显然对yuri的滔天怨念一无所知。 “阿萨！完成！” 一连做好十几杯树叶造型的拉花咖啡，轻快的拍拍手。抬头看向扎堆围在吧台前，不时发出啧啧惊叹的小伙伴们。 “欧尼们、小贤，你们先把这些咖啡给长辈们送过去，先不要给欧巴和西卡欧尼，他们的我还没做好。” 林允儿说完，先稍微活动了下有些泛酸的肩膀，两手再次分别拿起咖啡杯和拉丝壶。 深吸一口气，屏息凝神，终日洋溢着灿烂笑容的小脸突然变得一丝不苟。 手中的容器稍稍倾斜，时急时徐的奶泡顺着壶嘴流出，在咖啡液面上缓缓勾勒出一只精巧可爱的小天鹅。 “ya？允儿，你什么时候学的？” yuri瞪大双眼失声惊呼，彻底打消了向警方求助的念头。林瑟看来是不能留了，还是直接弄死省事！ 林允儿对问话充耳不闻，神贯注完成最后的桃心形点缀，小心翼翼将杯子放进托盘，才吐出浊气，嘴角翘起满意的弧度。 “呼...在剧组学的啊。欧尼忘了，我们剧组有很大一部分镜头都是在咖啡店拍摄的。” “呃...呵呵...原来是这样。” yuri苦笑着表示了解的同时，不由开始憧憬起自己进入《无法阻挡的婚姻》剧组后，能学到什么装逼技能。 如果制作人ni道权呆呆被林瑟一杯拉花咖啡带跑偏了，一定会当着她家长的面严厉训斥。 进剧组是让你学装逼技能去了？好好磨炼演技，以后天天在大小荧幕上装逼，难道不香吗？ “欧巴，西卡欧尼，你们的咖啡。” 林允儿端着托盘，将三杯小天鹅造型的拉花咖啡稳稳当当放在桌上，顺势在二人对面的位子坐下。 刚才听到围观装逼现场小伙伴们大呼小叫，郑秀妍早就心痒难耐。可被大坏蛋拽着“尾巴”不撒手，只能老老实实坐在位子上。 现在亲眼目睹林允儿的手艺，当即粗着嗓子惊叹不已。小脑袋更是不停切换角度，仔细观察着在杯口游弋的纯白小天鹅。 “o？！允儿，真是你做的？” “内，欧尼快尝尝。” 林允儿灿笑着，用力点头认证，把两杯咖啡分别送到二人面前。 “哎一股，太可爱了，我都不舍得喝了。” 郑秀妍耷拉下八字眉，微微嘟起嘴，愁眉苦脸的可爱表情，宛如一只天生委屈脸的波斯猫。 “谢谢。” 李湛道了声谢，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眉头不着痕迹的微颦，又转瞬松开。 上好的牙买加蓝山咖啡豆，味道被奶味冲淡了，实在暴殄天物。 不过话说又回来，林允儿对于学习做咖啡，还真是抱有什么奇怪的执念。 之前在济州岛拍摄就曾提出过，当时因为时间紧迫，被自己严词拒绝了。 没想到这孩子偏偏不死心，最后居然在剧组找到了突破口。这股见缝插针的执着劲儿，也真是没谁了。 “欧巴，味道怎么样？”林允儿抻长脖子，小脸上满是期待。 李湛只是不解风情，却不是不懂人情。况且林允儿制作的咖啡虽然有浪费原料的嫌疑，但味道还算说得过去。 “嗯，还不错。” “什么叫还不错，是完好喝好不好！” 郑秀妍当即放下杯子打抱不平，转头向林允儿拜托道：“允儿，等以后有机会也教教我怎么做的。” “好啊。”林允儿高高兴兴的答应下来。 能得到一贯吹毛求疵的李湛“还不错”的评价，她就没白费功夫。 看着言笑晏晏的允西cp，李湛忽然后脊背一凉，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某种奇怪的念头。 林腹黑教傻西西做咖啡...莫不是两个小婊砸想合起伙来投毒谋害朕，也不知道“屠龙之术”到底挡不挡得住。 不远处捧着既不好喝，又不好看的yuri牌“狗尾巴草”咖啡，六位少女们怨念爆棚。 权俞利个坑货，居然敢给我们喂屎，等晚上回宿舍的！ 参观过实体店面，监护人代未成年人在早已拟好的合同上签字。 刚满18周岁的tiffany由于是星国国籍，则不需要多此一举。 满载状态的大巴车再次启动，朝李湛开设的某家“高端黑店”驶去。 与此同时，被一顿奢华大餐撑得小肚子溜圆的“小字辈二人组”，正快意徜徉在繁华的明洞商圈街头。 “嗝！呼...舒服啊...” 郑秀晶停下脚步，打了个饱嗝，雪白的小手摊到跟班面前抖了抖。 “剩下的钱呢？欧巴都拿出来吧。” 李智昊苦着脸打开皮夹子，掏出仅剩的一张百万支票和高档西餐厅开具的餐饮发票，举在小主面前展示。 “秀晶啊，钱不能给你，今天的每一笔开销都要回去向我哥报账的。” “？”郑秀晶瞬间冷下脸，没好气的鄙视道。“出来玩还要和姐夫报账，欧巴是不是活得太没有尊严了。” “呃...呵呵...呵呵...” 李智昊也不反驳，只是尴尬的讪笑着，把皮夹子揣好。 想让我活得有尊严，你个小丫头片子倒是别整天对我大呼小叫啊！ “要不我们去游乐园，或者购物？只要能给票根和发票的地方，去哪儿都行。” “哎西...走吧，去游乐园。” 郑秀晶扫兴的甩着小胳膊，往前走了两步，不知想到了什么，豁然眼前一亮。 “不！不去游乐园了，我们去百货商场！” 半小时后，举着两个冰淇淋甜筒，左一口右一口大快朵颐的小姨子，和身上挂满购物袋作圣诞树造型的小表弟出现在商场门口。 “欧巴跟姐夫报完账，记得悄悄把收据拿回来。姐夫要是发现了，欧巴就说是我怕买的东西有问题。” “哎？收据？你要那个干嘛？” “退货啊，把东西都退掉，钱不就回来了。” “退货？不太好吧...” 李智昊当即明白了郑秀晶的小套路，可明白归明白，退货什么的，还是太考验他大少爷的三观了。 买了不喜欢的东西，扔掉重新买就好，退货也未免太丢脸了。 “不太好？” 郑秀晶斜挑起一侧眉毛，痞痞的打量了对方一番，善解人意的点点头。 “那好，本来退回来的钱还想分欧巴一半，既然欧巴觉得丢脸，就算了吧。还是让我自己丢脸好了。” “哎！秀晶说得什么话。” 听到能分到一半的钱，兜比脸干净的李智昊当即唾面自干，掬起谄媚的笑容。 “退货而已，有什么丢脸的。那明天还是同样的时间，我去补习班接你放学，然后我们一起去退钱...呃...退货！” “我们一起？” “呃...不是，我自己去，秀晶在车里等着就行。” “哼！” 继8月16日《tdown》圆满完成四家电视台第一轮打歌任务，荣膺三次“一位”后。 开启第二轮打歌的少女们，迎来了短暂的忙碌期。随后三天，马不停蹄的奔走于kbs、c、sbs。 不参与“一位”评选，不涉及唱片销量的前提下，为粉丝献上感谢性质的回馈演出。 表演的节目，依旧是出道专的主打曲《再次重逢的世界》。不过细心的粉丝发现，间奏阶段金孝渊的独舞solo，被调整为与yuri的双人舞。 更出人意料的是，17日《音乐银行》放送完诸位歌手的演出，正当所有人以为今天的节目即将颁发“一位”，随即进入尾声。 环绕演播室的音响设备中响起的，竟不是李智贤与haha的串场词，而是舒缓轻柔的钢琴曲。 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陷入茫然，三十秒的前奏转瞬即逝，极少部分人刚刚意识到听到的是什么。 轻柔细腻、音色极具辨识度的歌声，如一泓清泉，潺潺流入每个人的心田，人声鼎沸的演播室倏然一片寂静。 “here i ai’always tryirong...” 褪下网球服式样的打歌服，换上一袭纯白连衣裙，身背翅膀装饰的郑秀妍，宛如谪降人间的天使，随升降机缓缓出现在舞台上。 《invisible wings》！ 谁都不曾想到，s.乐公开发布声明称不会发布实体专辑，甚至网络音源的上传时间都不确定，暂时只存在于“错版”专辑中的珍稀歌曲，会在《音乐银行》的现场突然开唱。 当天公布k-chart榜单的环节迷之尴尬，没人去在意竞逐“一位”的三位歌手是谁。 空气中反复震荡，俨然有掀翻演播室顶棚趋势的《invisible wings》和jessica的呼声，完压制住了音响设备中的音量。 第一次独自完成演出的郑秀妍却手软脚软，被后台掠阵的小伙伴们七手八脚，一路搀扶回待机室。 可纵使如此，女孩依旧紧紧攥着镶满金钻的麦克风，一副死都不肯撒手的架势。 未来两天，《音乐中心》和《人气歌谣》的收视率再创新高。 随之增长的，是网络上粉丝对s.乐志一般的运营方式的破口大骂。 不提jessica宛若天籁的歌声和衬托少女时代出道的美好寓意，单说歌神第一首为女歌手量身打造的solo曲的噱头，打榜刷奖不和闹着玩似的。 你们s.乐可倒好，把有希望成为年度大热、传世金曲的歌，瞎比操作成只有极个别人能享受得到的“错版”，还有比这更败家的吗？ 作为负责公司运营管理的职业经理人，s.长金英敏以被广大粉丝谩骂的另类方式，荣登热搜头条，一时风光无两。 小黄楼社长办公室内，浏览网络评论的金英敏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关掉显示器，拨通财务部内线电话。 “喂，我是金英敏，少女时代的专辑分成转出公司账户了吗？” “共计140亿，昨天傍晚就被李秀满总监ni自转走了。” “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办公室恢复一片死寂。 靠坐在办公椅上，金英敏双眼失焦，呆望着光秃秃的墙壁，陷入长考。 直到日头西斜，房间内的光线变得晦暗不明，才迟迟然回过神来，再次拿起电话播出。 “喂，公关部吗？我是金英敏。让人去新罗酒店预定宴会厅，并通知公司上下，22号晚，为庆祝少女时代出道专辑售罄，举办庆功宴。” “申惠敏理事和李玄景制作人那边你们不用管，我会亲自通知。嗯，就这样，挂了。” 蒙头挨打了好几个月，是时候和神秘的世界天王见一面，摸摸对方在这场肮脏交易中扮演的角色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活力素到底是个啥？ () 今天“作者的话”有点长，有兴趣的就看眼吧。 接到s.乐于22日晚，在新罗酒店宴会厅为少女时代举办庆功宴的消息，李湛是感觉荒唐无稽外加一脸懵逼的。 什么鬼？ 虽然少女时代名义上挂靠在s.乐旗下，可日常运营权始终通过申惠敏的名义，被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说白了就是s.乐只有建议权，却根本没有决策权。 所以，庆功宴到底开不开、什么时候开、在哪儿开，哪里轮得着“傻帽”指手画脚？ 再说少女时代现在有多忙，16、17、18、19连续四天参加打歌节目。紧接着...... 20日拍摄出道综艺第八期下半，出演《school乐》的情节； 21日集体客串《咖啡王子1号店》； 22日飞日国观看夏季甲子园总决赛。 不是李湛故意要把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而是继11、18日两天，分别播出出道综艺第六期保育院献爱心、第七期tiffany生日和少女们练习生时期的影像。 要在25日放送的第八期，只拍摄了上半为棒球赛开球的情节。 再不抓紧时间加班加点，《少女上学去》就要开天窗，《王子咖啡1号店》的客串同样如此。 27日放送第17集大结局，若不是为了等少女时代咖啡店装修完，剧组早杀青解散了。 “谁的主意？李秀满？” 心头萦绕着被人先斩后奏的无视感，李湛眉心紧锁，语气森然冷厉。 “应该不是，打电话通知我的是s.长金英敏。”申惠敏欠着身子，恭敬回答道。 “金英敏...金英敏...” 李湛轻声念叨着素未谋面，却耳熟能详的名字，手中的签字笔一下下轻敲办公桌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 或许是看我一直启用群头李秀满，所以金英敏按奈不住，打算借庆功宴的机会向组织靠拢？ 或许有点自我感觉良好，可李湛能想到的所有理由中，这是唯一说得通的。 不然呢？间接打了好几个月的交道，金英敏总不该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吧。 事实上，金英敏还真不知道世界天王李玄景xi到底是何方神圣！ 2000年，ss集团向3v集团称臣纳贡，进献s.乐股份。 众家财阀为了向李会长ni好，紧随3v集团步伐，挥舞着钞票，一窝蜂涌入s.乐董事会。 是以，现在能在s.乐担任理事、股东、管理层的，没有一个是白丁上位，都是拥有深厚家族背景的名门望族。 金英敏能担任社长要职，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他的身份背景，有点特殊。 出身政界金氏家族旁支，作为家族忠实盟友hy郑氏在s.乐的代言人。 没错，就是那个2000年煽动一众寒国财阀围攻寒国李氏财团，被李湛当成反面典型，捶得生活不能自理hy郑氏。 虽然李湛最后高抬贵手，给他们留了一线生机。可签署一系列丧权辱国的城下之盟后，郑氏元气大伤。 别看小表弟李智昊现在的“爱车”还挂着hy商标，却早与郑氏扯不上一寒元关系。 时任s.外事业组长的闲职，在家族也不被重用的金英敏，正是在郑氏危如累卵的时代背景下，由盟友金氏推举出的代理人。 按理常说，哪怕再舅舅不亲，姥姥不爱。身兼两家之职的金英敏，也是不该只知世界天王李玄景，却不知3v会长李湛。 可2007年寒国经济形势严峻，苦守hy集团空壳苟延残喘的郑氏焦头烂额，连手里的棒球队现代独角兽都濒临解散，哪还会记得金英敏是哪根葱。 无独有偶，赶上2007年大型民选秀活动，阵营逐渐失势又身背一大堆丑闻的金氏嫡系自顾尚且不暇，也没闲情逸致理会旁支是生是死。 于是乎，打算以s.乐为平台做出一番事业，向两家证明自己存在价值的金英敏，做出了他人生中最错误，却也最合乎情理的判断。 毕竟只要是心智健的正常人，都不会把资本圈令人闻风丧胆的devil jack lee，和舞台上的慈善天王jack lee放在一起联想。 李湛略作沉吟，觉得金英敏虽然马屁没拍对地方，又有逾矩之嫌，却也算盛意拳拳。 哪怕用不上对方，也不好太过敲打，让下面的人寒了心。 于是...... “22号从日国飞回来，已经是傍晚，我和孩子们就不参加庆功宴了。申助理，你权代表出席吧。” 相互误会的前提下，不正面接触加深了解，最终只会酿成更大的误会，从而引发更尖锐的矛盾埋。 如此浅显的道理不是李湛不懂，只是所处的位置不同，现在还意识不到。 而此时此刻，他唯一能意识到的是，少女时代一帮小娘皮简直越来越无法无天！ 前往麻浦区电视台，同步拍摄《school乐》与《少女上学去》第八期下半的路上，少女时代大巴车里。 少女们用喋喋不休的抱怨，生动形象的诠释着成语“怨声载道”的正确打开方式。 “人家明明是暖女，干嘛非要当冰山公主！人家不要嘛！” 樱花色的唇瓣噘得老高，郑秀妍嗲着小萌音，哼哼唧唧的抗议。 在制作人ni前最具话语权的“郑队霸”娇声娇气的开团，其他对称号心怀不满的成员当即从善如流，云集响应。 “我也不要当明朗公主！欧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早不流行公主、王子那一套了好不好。” 崔秀英咧着大嘴疯狂吐槽，同仇敌忾的情况下，金泰妍难得没和宿敌唱反调。 “我也不要...” 大妈嗓刚一开腔，便遭遇天敌李湛投射过来的冰冷视线，小仓鼠吓得缩缩脖子，赶紧压低音量，以商量的口吻支支吾吾嗫嚅着。 “欧巴...我只说队长不行吗，为什么...前面非要加上小鬼。小鬼队长，是不是有点奇怪...” 少复联头号战将sunny一看金盟友窝囊废似的没出息模样，就气不打一出来。 “呀，金泰妍，你现在自己照照镜子。长得童颜也就算了，还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说你是小鬼有错吗？” 对制作人ni曲求，可对没大没小的成员们，金队长还是对面子有点基本诉求的。 “呀，李顺圭！你比我好到哪去嘛！你不也是童颜！我看你叫小鬼活力素算了！” “呀！金泰妍！我真是...” 本名、相貌、绰号三连暴击，sunny被气得血压飙升，捂住后颈向李湛抱怨。 “欧巴，所以说，活力素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我在naver上搜到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产品？” “呃...活力素么...就是...” 李湛尴尬的挠挠耳朵，言辞闪烁，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讲真，他也对“活力素”产生过好奇心。 可当看到搜索引擎罗列出的农用药品、保健食品，及名称前明确标注性别，不知该算作药品还是食品的奇怪产品，不由连忙关掉了浏览器。 “欧巴快点说，就是什么啊？” sunny没完没了的刨根问底，李湛被问得有口难言，登时有些恼火。 “呀！活力素就是活力素，哪那么多问题！拍个自我介绍而已，看你们一个个，还推三阻四嫌弃称号不好听。开完家长会才三天，都要造反了吗！” “欧巴！我没有！” 林允儿忙不迭举手表态，魅力少女的称号她不知有多满意。 比宝石更闪亮的tiffany、黑珍珠yuri、可爱忙内徐贤和dang queen金孝渊也纷纷表示自己是制作人ni定的忠实拥护者。 看到有五人投了赞成票，李湛长舒一口气，暗道侥幸。 其实金孝渊的最初称号，应该是清爽的苹果公主，还好他嫌苹果公主没有代表性，替换成了dang queen。 不然，别看只是一票的细微差距，结果却天差地别。 “都看到了吧，五人同意，四人反对。所以，反对无效！”李湛耸耸肩，双手摊开，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ya？不公平！她们的称号都好听，当然会同意。” “就是！我要是叫比太阳还闪亮的sunny，我也不会反对！” 以嘴尖舌快著称的崔秀英和sunny，当即咋咋呼呼质疑起李湛的“虚假民主”执政方针。 郑秀妍人狠话不多，能动手绝不多哔哔。 小手直接探到男亲腰间揪住一块软肉，左三圈，右三圈。 李湛贱兮兮的嗤笑道：“使点劲，别像没吃早饭似的。按不舒服，本大爷是不会给你零用钱买化妆品的。” “呀！我难道自己没有钱吗！”郑秀妍脸红脖子粗的叫嚷道。 你看不起谁呢，老娘现在可是银行卡里有上亿寒元的女人。 “呵，你有钱？” 李湛冷笑一声，轻轻捏住女孩的脸蛋，恶形恶状的威胁。 “又欠揍了是吧？呀，郑秀妍，别怪我没提醒你。和我交往，你敢花自己一寒元试试。” “？” 微微怔了两秒才捋清男亲霸道话语的含义，傻西西白嫩的脸颊登时再红润三分，硬撑着扬起下巴，可爱又傲娇的顶嘴。 “那是我的钱，我想花就花，欧巴管不着...嘿嘿...呵呵...哈哈哈...” “......” 看着双手捂脸栽进李湛怀里，发出痴痴傻笑的傻西西，快嘴二人组一脸绝望，痛心疾首的狂呼。 聊关乎名誉的大事，拜托你能不能严肃点。不当冰山公主，也别当花痴公主啊！ 队霸沉浸在甜言蜜语里找不到北，眼瞅指望不上了，二人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队长身上。 然后，金泰妍用身体力行，证明她绝对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呃...我突然觉得小鬼队长其实也挺不错的，就听欧巴的吧。嘿嘿...” 汉子么，必须得能屈能伸才对。 用喂糖和冷眼的手段，分别压制住队霸和队长，李湛再次拿回绝对控制权。 “所以，现在对称号不满意的，只有你俩是吧？既然这么不情愿，那就换吧。” “换...换什么？”队内最大身高差二人组虚势的问道。 拥有和李湛丰富互怼经验的她们，显然认为对方没安好心，事实也正如所料。 “称号么，要带有鲜明的代表性。秀英能吃，就叫食神好了。” “哈哈哈...食神...食神好！哈哈哈...” 李湛话音刚落，少女们哄然大笑，崔秀英却欲哭无泪。 我可是少女，刚出道的少女啊！这么早就冠以“神级称号”，以后可怎么活！ “至于，顺圭...哦！对不起，sunny...”李湛摸索着下巴，眯起眼，不怀好意的打量着sunny。 崔秀英还尸骨未寒，sunny却管不了那么多了，连忙竖起两个大拇指。 “不，欧巴，我是顺圭！我突然觉得活力素完好听！” “别，别勉强。” “不，欧巴，我是心甘情愿的，一点不勉强！” “好吧。” 李湛扫兴的摇摇头，把玩起胸前轻轻甩动的马尾辫，自言自语似的叹息。 “唉...可惜了，本来想满足你的意愿，换成比太阳还闪亮的sunny的。” 八位少女内心哀鸿遍野：求求你活得像个人吧！ 早把冰山公主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傻西西满脑子循环回放着“花自己钱试试”的霸道情话。 大坏蛋！我花自己的钱怎么了！嘿嘿...呵呵...哈哈哈...哎一股，有钱画不出去，好苦恼。 拍摄前被强塞狗粮补充能量的八位少女：求求你也像个人吧！ 第二百四十八章 最后一次上学 () “不要捉弄幼小的我，因为害羞而无法言语…” 荒腔走板的歌声搭配八十年代的经典迪斯科舞步，身穿黑白条纹“囚服”的身影在电视台门口放飞自我，纵情土嗨。 如此庸俗油腻的表演，注定不是来自制作人ni心调教出来的少女时代成员。 而是在李湛属意下，用歌曲为正规一辑暗戳戳做预告的《school乐》 boo “有请今天的演出嘉宾，少女时代！” 镜头拉远，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少女们欢快的拍着手，蹦蹦跳跳走进画面，正对摄影机站好，整齐划一的行礼问好。 “大家好！我们是少女时代！” boo住话筒，继续发挥其浮夸的主持风格：“哇，不愧是少女时代，完伊布哒！大家用少女时代特有的方式向观众们打个招呼好不好？” 少女们配合的做出《再次重逢的世界》中半蹲挥手的舞蹈动作，再次清唱问好。 “大家好！” 掌控着主持节奏，boo用几句简单的俏皮话引出今天的交通工具少女时代大巴车，顺势宣布节目正式开始。 电视台门前的开场镜头至此告一段落，接下来要进行的，是前往本期目的地途中的采访环节。 李湛坐在大巴车前排，摄像机拍摄不到的盲区，仔细审阅着下一幕即将用到的台本。 当看到对郑秀妍的单独提问，向工作人员要过一只记号笔，在上面打叉。 当看到某处对话中关于“国民女团”的字样，又招手将金泰妍叫到身旁，轻声嘱咐几句。 不多时，摄制组架设好各种设备，大巴车缓缓启动一路向北。 一向吵吵闹闹的轰子们在自我介绍环节，难得展现出了未成年少女该有的羞涩。 好吧，实事求是的说，以如此中二病晚期的称号进行自我介绍，怕是任谁都会瞬间化身为含羞带怯的少女。 boo快扫了眼提词卡，将节目组采集到的时下网络上热度最高的问题，抛给队长金泰妍。 “组合的名字是‘少女时代’，它的含义是…” “少女时代的意思就是，少女们平定的时代的到来！”金泰妍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少女们平定的时代的到来？大发！”初闻少女时代名字的正确打开方式，boo叹不已。“你们很有野心啊！” “内，我们的野心…ke…”金泰妍呲牙咧嘴，发出诡异的长音，一双小肉手在身前比划出一个直径不到半米见方的心形。“有这么大！” boo顶落下一滴比“少女时代野心”还大的冷汗。 虽然之前拍摄节目时有过几次的接触，但今天他才发现少女时代队长的天赋异禀。 能用简单的几何图形把抽象的野心具象化不说，还能为其搭配一个哪家电视台都不具备的生动特效音，也真是没谁了！ “野心…ke…这么大的名字，是你们公司取的么？”boo怪的模仿起金泰妍的语气和动作。 金泰妍捂嘴轻笑着摆摆手：“哈哈…不是，是欧巴取的。” boo前探着身子，语气谨小慎微的问道：“敢问泰妍xi口中的欧巴，或许是…李玄景xi？” 金泰妍点头认证：“内，正是我们少女时代的制作人ni李玄景欧巴。” “哎一古…少女平定的时代…估计也只有李玄景xi敢发这样的豪言壮语了。” 摇头晃脑的赞叹一番，boo头称赞起少女时代：“不过出道还不满一个月就成为了国民女团，你们也没辜负李玄景xi的期望。” “国民女团？boo巴指的…或许是少女时代？” 瞳孔扩张，青稚的小脸上布满是茫然，金泰妍佯装诧异，模仿着boo前的语气小心翼翼反问道。 “ya？当然是指少女时代！泰妍xi难道平时不上网的吗？《出道单曲千万销量，新晋国民女团诞生》，此类标题的报道有很多啊。” “哦，原来说的是这个…呵呵…”金泰妍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活脱脱的小学生模样。 “是有看到，真的很感谢大家的喜爱，但是…无论我自己，还是成员们，都一致认为少女时代距离国民女团还差得很远。” “哎！怎么会！泰妍xi太谦虚了吧，你们可是有野心要平定时代的少女，拿出点霸气来么。” “不是谦虚，而是事实。” 金队长表情紧绷，腼腆之色一扫而空，郑重其事的纠正。 “国民女团是一个光荣的称号，如果少女时代真具备了国民女团的实力，我们绝不会因谦虚而否认。” “同样的，如果还没达到，我们也不会…不会…不会…” 正说到慷慨激昂的关键处，金泰妍突然卡壳，不会了！ 刚营造出的庄严肃穆氛围瞬间急转直下，场面陷入迷之尴尬。 抽抽着可怜兮兮的小脸，金泰妍焦急的望向制作人ni助。你教的什么破台词，拗口又难记！ 李湛揉了揉发紧的眉心，决定今天回去后，必须罚对方把忘掉的成语默写一百遍，加深记忆力。 还有，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忘词了顺着意思往下编呗，哪有那么一字不落，可丁可卯的。 金泰妍：你懂什么！说话用成语，在寒国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象征！ 无奈拽过一旁作家的提示板和记号笔，龙飞凤舞写了个几个字举在身前。 “哦！”看到小抄，学习成绩吊车尾的金泰妍恍然大悟似的轻叫一声。“也不会欺世盗名，占用不属于我们的荣誉。” 节目播出后，少女时代不骄不躁、谦虚谨慎的高尚品格，得到了公众的交口称赞。 国民女团的评选标准在商业价值、知名度、影响力之后，增添了道德品质一项，通关难度猛然拔高一大截。 虽然少女时代推拒了唾手可得的国民称号，可“未来国民女团”的预备役公主冠，仍被热情的民众硬生生扣在头上。 公主登基为女帝，俨然只是时间的问题。 金泰妍揽获“未来国民女团的小鬼队长”荣誉的同时，也收到粉丝们寄来的意外之喜。 仅仅几天的功夫，便超越了拥有两套百科书的徐贤和一大堆时尚杂志、外国文学的郑秀妍。 摇身一变，俨然成了少女时代拥有书籍最多的成员。 “偶多！” 望着局促的宿舍空间，被每天收到的比自己身高都高的《寒语成语字典》一点点填满，金队长欲哭无泪的哀嚎。 当然，此时此刻正在节目中假扮声乐老师，提心吊胆怕被学生认出来的金泰妍，显然是预料不到几天后的惨剧的。 下午一点，北首尔高中的大礼堂中，正在进行新学期开学典礼。 校长俯瞰台下数以千计，却没一个理会自己的莘莘学子，无奈的苦笑一声。 “下面，有请本学期加入我校教师行列的四位老师上台，和各位同学见面。” 大礼堂内嘈杂纷乱的窃窃私语声肃之一空，忙于和一个暑假没见的亲故叙旧的学生们暂停话题，满怀期待看向刚被开启的礼堂侧门。 可当一位长相其貌不扬的女老师出现在视野中，顿时不约而同发出失望的叹息。 “嘁！” 好在，机会还有三次，大家在帅哥美女座前聆听教诲的不切实际幻想，尚未完破灭。 然后…… 看到金英俊的一刻，数千学生集体懵逼。 什么鬼？人？球？ 瞧这副身宽体胖的大身板子，遮住半墙黑板都绰绰有余，这也能当老师的？ 再然后…… 学生们直勾勾巴望着门口，脖子都酸了也不见第三位老师进来。 明明说好四个新老师，结果却打了个对折。世道已经险恶到学校连老师人数都缺斤少两了么？再穷不能穷教育啊亲！ 学生们纷纷收回视线，余光不经意扫过舞台的瞬间，不由呆呆怔住：什么时候…多了一个？ 看看身形娇小，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女老师，再瞅瞅旁边遮天蔽日的肉球。 学生们恍然大悟，旋即下定决心，回去就联名向学校请愿，罢免严重遮挡视线的死胖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台上这个小东西…呃，小老师，长得还真是精致啊。 学生们仔细端详起身高和自己一个段位的新进女老师，坐在前排的人越看越觉得眼熟。 “你们看…那个老师长得像不像是…” “什么叫像，我看就是！” 无视台下窃窃私语的学生，校长依照节目组布置的情节，逐一介绍三位老师。 “第一位，担任3年级语文的卢秀正老师；第二位，负责2年级体育的徐贤斌老师；第三位，教授音乐的…” 准备好的化名“文秀妍”还没来得及被校长念出口，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突然撕裂空气，重击每个人的耳鼓。 “是金泰妍！” 容纳数千人的大礼堂霎时间鸦雀无声，经过两三秒短暂的酝酿，尖叫与呐喊交织成的暴风雨骤然来袭。 学生们宛如决堤的洪流，一窝蜂向舞台涌去。 “少女时代！” “金泰妍！” 突如其来的变故似金泰妍不知所措的呆愣在原地，金胖子见情况不妙，连忙拉起对方就往后台跑。 新学期开学伊始，北首尔中学礼堂内人仰马翻，乱作一团。如果不是提前做好了应急预案，险些酿成踩踏事件。 礼堂门外身穿道士服的第四位古文老师，亲眼目睹暴乱发生的过程。 边少女时代人气无敌，边暗自垂泪。还没登场呢，能不能给我留点存在感。 却说屁滚尿流跑出礼堂的经纪人和艺人，回到少女时，代大巴车上时已然上气不接下气。 看到队长狼狈不堪的模样，成员们连忙围拢上前，争先恐后的询问。 “泰妍，里面什么情况？你被发现了？” “呼…呼…呼…” 金队长瘫软在座位上专注拉风匣，根本没力气回答。 “呀，你快说…” 八位少女急不可待的催促，可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大合唱，话语顿时一滞。 把进气少出气多的废柴队长丢在一旁不闻不问，鱼贯跑下大巴。混成一拍，远眺林翳稀疏处。 那里，是北首尔中学大礼堂的方向。 “你们…听见了吧？” “内，是我们的歌！” 爱着你就是这样的感觉…不再犹豫不决…跟在这个世界上反复上演的悲伤说声再见…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非正式舞台那天么？” “内，那时候学生们根本都不认识我们，哈哈…现在居然能合唱我们的歌曲了，真像做梦一样啊。” 在许多未知的道路上…我追逐着那朦胧的光芒…永远和你在一起…在这重逢的世界… “呼…呼…我被…我被学生们发现了…” “……” 第二百四十九章 强打者郑西卡，准备 () 虽然李湛并没明说，但开拍前向节目组总pd再三确认自己是本期《school乐》主人公后。少女们已然有了最后一次“上学”的心理准备，并且同样意识到。 历经两个月时间，纪录的少女时代从练习室一步步登上舞台，由无人问津的“舞蹈团体”破茧成蝶，蜕变为被公众认可并喜爱的“未来国民女团”的首档团队专属综艺《少女上学去》，即将宣告完结。 眼看离别在即，少女们心中涌上依依不舍情绪的同时，也重新打起精神。准备以最饱满的状态，为上学之路画下完美的句点。 随后，她们确实做到了。 四分钟的开场演出中，九位少女心无旁骛，专注于唱功与舞蹈。 传说中《 tdown》非公开舞台上，连呼吸都同步的《再次重逢的世界》，再次在北首尔中学大礼堂上演。 收获最美好开学礼物的初中生们，用震耳欲聋的欢呼与尖叫，热情回馈少女时代的精彩演出。 观众的情绪容易被演出者带动，演出者的情绪同样容易被观众感染。 所以...... 同一天第二次用称号自我介绍后，以舞蹈进行个人展示的环节刚一开始，轰子们就躁了起来。 分别主打清纯和单纯的忙内cp，各自来了一段性感的即兴电流舞动作。 冰山公主不甘示弱，完爆两个青色果儿的身姿撩得场尖叫，更撩得李湛口干舌燥。 然而最抓人眼球的...不对，最让人不忍直视的，还当属炸地球小分队的两个黑姑娘。 yuri鬼畜的扭大秧歌出场方式，和崔秀英猎奇的比心结尾，愁得暗处偷偷观察的制作人ni忙单手捂脸，一个劲儿自我催眠式的喃喃低语。 “我不认识这俩货...” “我不绝壁认识这俩货！” 然而，随着节目进入“五字对话”的互动环节，现场气氛越来越高涨。 李湛渐渐发现，他想从记忆中抹除，或者干脆装作不认识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请抱一下吧。” 台下的小男生提出请求，台上的“小男生”欣然应允，掰着手指头计算字数。 “就请上来吧。” 随后，拥抱、亲手背、搭肩共舞，简陋的校园舞台上，数位初中生达成了少女时代粉丝欣羡不已的人生巅峰成就。 不但要控制主持节奏，把握现场气氛，还必须时刻留意陷入疯狂的学生们的过激行为，boo时间累得满头大汗。 可当看到站在队伍末尾，跃跃欲试想参与互动的郑秀妍，周身上下瞬间一片清凉。 两眼泛着幽幽绿光的青春期小男生，他是死活都不敢再叫上台了。 居高临下寻睃了好半晌，才找到一位面目清秀，声嘶力竭的呼喊着“jessica”的女生，示意工作人员把话筒递给对方。 女生激动的站起身，双手握紧话筒：“请唱个歌吧。” 郑秀妍高高兴兴的回应：“你也唱一个。” 女生也不怯场，说了句“我来跳舞吧”，便落落大方登上舞台。 看到“姬圈扛把子”主动拉住小女生的手，大跳交谊舞不说，还主动承担起男舞者的角色引导对方旋转，李湛愁得脑仁隐隐作痛。 而当听到女亲为对方清唱《我爱你》，更是顿觉一阵天旋地转。 当着男亲公然撩妹儿，撩的还是女初中生。郑秀妍，你是要上天啊！ 如此心里没数的女亲还能要吗？ 答案是，能！但必须经受严厉的批评教育和深刻的思想改造！ 欢快的《beginning》歌声中，当期《school乐》与《少女上学去》最后的舞台同时落下帷幕。 当晚，大峙洞庄园卧室。 郑秀妍盘坐在沙发上，边收看没有林瑟出镜的《王子咖啡1号店》第15集，边捧着小脚丫涂指甲油。 “咣！” 卧室门轰然开启，手执一支巨大粉红色棍状物的李湛出现在门口。 “o！” 胆小不如鼠的西卡喵吓了个激灵，小手一哆嗦，沾满指甲油的毛刷顺着脚趾划过脚背。 粉红色的亮线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鲜艳。 郑秀妍连忙抓起纸巾擦拭，又转过头咬牙切齿的轻声叫嚷道。 “呀！欧巴不能轻点嘛！都吓到我了！” 李湛面无表情的来到近前，单手擎起棍状物指着女亲，嚣张跋扈的呵斥。 “怎么跟大爷说话呢，又欠揍是不是？一天天放着正事不干，就知道臭美，教你的动作练好了么？起来！” 直面凶神恶煞的恶霸男亲，暴力西卡登时软化成萌妹子。耷拉下八字眉，嘟起粉嫩的嘴唇，哼哼唧唧的小声嗫嚅。 “那么简单的动作，我后天现练都来得及。” 说着，上半身后仰，平躺在沙发上，小巧的脚丫高高抬起，伸到男亲面前，娇声娇气的抱怨。 “都怪欧巴，看，指甲都涂花了。” “半小时我出门之前，你涂的好像就是这只脚吧。自己慢吞吞的，还有脸怪我？” 把小脚丫抄进手里，李湛低头看了看傻西西精雕细琢的抽象画，无奈叹出气来。在沙发上坐下，从她手里拿过毛刷。 “我给你涂，涂完了赶紧给我练习去。” “hing！不要！”郑秀妍鼓起包子脸，歪过头拒不配合。 “不要？行...”李湛坏痞子似的挑挑眉毛，点点头，不声不响的把毛刷放在茶几上。 “啊！不要挠脚心...痒！啊！哈哈哈...” 半小时后，一双指甲涂染成粉红色的小脚丫踩在地板上。 郑秀妍双腿跨立，膝盖微微弯曲，半蹲在沙发前，棍状物被平举在身前。 “欧巴，秀妍的腿好酸，我们睡觉吧，明天再练好不好。” “不好！后背打直！我给你掐着表呢，才三分钟，累什么累，就知道偷懒。” 监督练习的李湛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恍如柳下惠附体，浑身迸发浩然正气，义正言辞拒绝掉女孩蛊惑人心的提议。 “再说，明天拍戏都不知道要拍多久，哪有时间给你练习。” “我可以去片场练啊。欧巴，我真的好累，不然能连指甲都涂那么久吗。”郑秀妍变着花样的撒娇耍赖。 “去片场练？呵...就你？” 李湛嗤笑一声，目光轻蔑的打量懒得招蛆的女亲，不过想到明天所拍摄的剧情和她手里的“魔术道具”，眼前蓦然一亮。 既然心里认同了小懒猫的提议，内心险恶的大好人自然要给自己谋点福利。 语调拖着别有深意的长音，一副色授魂与的模样，大步走向女孩。 “去片场练也不是不行，不过...要看你的表现...嘿嘿...” “你...你想干嘛...” 郑秀妍退缩两步，色厉内荏威胁道：“站住！再过来...再过来别怪我动手了！” 色令智昏的李湛没有丝毫停顿：“动手，有本事你...呀！郑秀妍！你疯了？” 一夜过去，又一夜过去，太阳照常升起。 豪华的商务车通过仁川国际机场特殊通道，沿行车道不紧不慢的行驶。 望着车窗外渐行渐近的巨大客机，刘在石不禁摇头苦笑。 随交往加深，他愈发感觉李湛的身份不仅仅是娱乐圈的世界天王那么简单。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对方居然不简单到用客机做私人飞机的地步。 在机组工作人员的引领下，进入装潢金碧辉煌的机舱，奢华气息伴随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扑面而来。 “西卡，你的姿势根本打不到球的！”yuri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就是，你看我那天的挥棒姿势多帅气！”崔秀英帮腔的同时，不忘捎带手进行自我吹捧。 “都闭嘴！烦不烦！哎！算了，不练了，打不到就打不到吧。” 郑秀妍烦躁的轻叫一声，自暴自弃的把棒球棍扔在地上。 李湛传授的简单至极的击球动作她都嫌累，还练挥棒？做梦去吧！ 仔细想来，真是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为什么鬼集体荣誉感强出头了，开球必输就必输呗，有什么了不起的。 现在可倒好，被男亲威逼练习，还要被小伙伴们围住絮叨。闹了个里外不是喵，这是何苦来哉。 “哎！不练了怎么行。” 金泰妍弯腰捡起棒球棍，往郑秀妍手里塞，晓以大义的哄劝着。 “西卡，为了少女时代，你就辛苦点吧。你想想，世界天王李玄景第一次开球，就被少女时代jessica打出本垒打，多有成就感。” 郑秀妍面无表情的咧咧嘴，根本不吃这套：“本垒打？你就那么想看欧巴出糗？” “怎...怎么会！我当然不希望看到欧巴出糗，但作为少女时代的队长，凡事都要以团队为出发点...” 金泰妍言语一滞，连忙拔高声调解释起自己大公无私的动机。随即贼头贼脑的瞄了瞄前机舱，见毫无动静才松了口气。 “嘁！” 少女们异口同声，集体鄙视怂出一片天的金队长。 平时面对各路前辈时还挺拿得出手的，只要跟李湛对线，立马拉闸，说话都不利索，真是没救了！ 旁听了好一会儿，见少女们始终没留意到自己，刘在石只好无奈苦笑着，主动上前打招呼。 “孩子们，你们好啊。” “o！刘在石前辈，您好。” 看到来人，少女们忙不迭停止吵闹，郑重行礼问候。 嫌轰子们闹腾，在一旁躲清静的李湛听到声音，走出来和刘在石打招呼。 端起制作人ni架子，命令少女们送咖啡过来，转身带对方来到客厅。 打量了一圈奢华考究的装饰，刘在石好奇的打听起开球的事。 “你和jessica xi要在甲子园决赛开球？” “唉...”李湛喟然长叹，懒洋洋依靠在沙发上。“不光开球，还要为比赛唱首歌。在石啊，我算是发现了。女人啊，就不能惯着，该收拾就得使劲儿收拾。” “哈哈...又怎么了？开球和唱歌，难道和jessica xi有关系？”刘在石乐呵呵的欣赏着李湛的装逼大戏续集。 “何止有关系！”李湛的声调陡然拔高，下一秒又蓦然压低。“嘘...等下再说...” “叩叩叩！” “进！”李湛翘起二郎腿，地主老财的做派活灵活现。 “欧巴，刘在石前辈，我来送咖啡。” 郑秀妍捧着托盘走进客厅，将咖啡放在茶几上，顺势在李湛身边坐下。 贵客到访，身为女主人，不坐陪岂不是很失礼。再说，一点都不帅气的击球动作，也实在练吐了。 “欧巴在和在石前辈聊什么？” “呃...当然是聊哪支队伍能赢球了。” 李湛假模假样的端起咖啡杯，顺势给刘在石打了个眼色。 “那有什么好聊的，肯定是广陵胜！”急于参加话题的傻西西又开始心里没数了。 “哦？”刘在石微微一怔，好奇的询问道。“jessica xi也喜欢棒球。” “什么喜欢棒球，她是代表广陵挥棒，才非说广陵会赢。” 当面揭穿伪球迷的伪装，李湛转过头，挑衅似的看向郑秀妍。 “让你选佐贺北，你偏不选。一会儿输了，可别哭鼻子。” 郑秀妍小脸憋的通红，毫不示弱的反击道：“呀！一会儿我把欧巴的球打飞到球场外，欧巴可别哭鼻子！” “......”强势围观小情侣对掐的刘在石默默拿起咖啡杯。 比赛还没开始，谁输谁赢没有定论。 但他非常想提醒郑秀妍，“短打”是根本不可能把球击飞出球场外的！ 第二百五十章 充满奇迹的比赛 () 万众瞩目下，跨国为重大比赛开球。 投手的角色，李湛是绝壁不敢让有“大地投球”前科的女亲轻易尝试的...起码短时间内不敢。 而担任打者，如果打不到球，又会显得毫无存在感，所以他还必须想方设法让郑秀妍能打到自己投出的球。 于是，提前将棒球棍横在好球区守株待兔的牺牲短打，便成为了唯一的正确选项。 正午的阳光照耀青青草地，可容纳五万余观众的阪神甲子园球场座无虚席。 球场两侧的看台上，由高中生组成的应援方阵齐声高唱校歌。节节攀升音量，互不相让气势，让还没开始的总决赛凭添了不少大战一触即发的浓重火药味。 临时搭建出的与观众隔离开的包厢里，气氛同样凝重。等待演出的间隙，九只轰子与李湛就比赛结果进行最后的交涉。 “今天赢的绝对是佐贺北，你们怎么就不信呢？现在想更换队服还来得及，不然一会儿真输了，可别怪我又说‘少女时代，开球必输’什么的。” 清楚比赛结果的李湛，不忍心看少女时代变成棒球界毒瘤，好心好意规劝少女们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可惜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最终起到的却是截然相反的效果。 郑秀妍固执己见：“不要！我们就要选广陵。” sunny以百分百恶意揣测李湛的动机：“欧巴翻来覆去劝我们选佐贺北，其实是自己怕输吧。” 精通日语的崔秀英，难得有发挥该技能用武之地的空间：“绝对是！我之前看过日国体育新闻，这届比赛广陵是夺冠大热门，几乎所有报道都预测他们能夺冠。” 李湛无奈的摇头叹息，如果结果都能按照媒体预测的上演，那比赛本身也就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 同样，如果只是一场实力悬殊的高中生棒球赛，那他也没必要劳师动众跨国观赛。 “你们想好了？真不改了？” “不改！”少女们异口同声，拒绝得斩钉截铁。 “好吧，接下来，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两个小时后，常规九局的比赛进行到第八局上半，广陵高中四比零领先。 少女们围住李湛载歌载舞，预先庆祝即将到来的胜利。 郑秀妍掐腰仰脖，站在男亲面前，一副傲气冲天的小模样：“hing！坏人！就凭你那点小伎俩还想骗我！” “比赛还没结束，现在说胜负，还言之尚早吧。”李湛双手抱肩，老神自在的靠在椅背上，随即转头看向刘在石。“在石啊，你说呢？” “我？”刘在石尴尬的笑笑，做出最中肯的评判。“佐贺北绝地翻盘的机会不是没有，不过...希望十分渺茫。” 见老牌球迷刘在石都站在自己一边，轰子们愈发膨胀，一唱一和的揶揄起李湛。 “哎！欧巴不会是输不起吧。” 胜负欲极强的权俞利浑然忘了，她自己才是输不起的那个人。 “别胡说，欧巴怎么可能输不起，不是还有两局吗？哈哈...嘎...” 金泰妍阴阳怪气的帮腔，大妈笑刚一脱口，就被一发急冻射线憋了回去。 “o？原来还有两局，泰妍欧尼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 林瑟装模作样的回头看看计分板，双手举在嘴边，朝着佐贺北选首席大叫。 “佐贺北fighting！欧巴第一次帮人开球，不要让欧巴丢人啊。” “呵...” 听到轰子们阴阳怪气的嘲讽，李湛轻蔑的冷笑一声，决定给涉世未深的未成年少女们长点教训，增加点人生阅历。 “既然都这么自信，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打赌？”轰子们卡巴卡巴眼睛。 正直忙内徐贤一马当先站出来，义正言辞的表示：“欧巴，赌博是不对...” “先听听赌注再说。” 李湛赶忙摆手打断对方，比赛还在继续，广陵高中已然二打者退场，他可没时间听长篇大论。 “别怪欧巴不关照你们，赌注就是输的人无条件为赢的人做一件事。” “一件事？”轰子们微微一怔。 “内，如果你们输了，集体帮我做一件事。如果我输了，可以帮你们每人做一件事。怎么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要错过了。” 富有磁性的声音，宛如魔鬼的低语，蛊惑着少女们心底潜藏的贪婪。 “真的？” “内。” 轰子们对了对眼，确认彼此目光中的坚定：“干了！” “小贤既然不想曾参与赌博，那她赢的赌注不如我们猜拳决定分配给谁吧。” “呼哧...呼哧...”受气包肉嘟嘟的小脸绷得紧紧的，鼻息渐渐加重。 轰子们预先瓜分胜利果实的无耻行径，引得李湛嘴角勾起冷笑。作吧，闹吧，一会儿有你们哭的时候！ 正说话间，计分板上出现了变化。 处于领先地位的广陵没能继续扩大优势，以零分结束第八局上半。 双方攻守转换，佐贺北第一位打者站上打者席，两分钟后。 “三振出局！” “啊！”胜利的曙光近在咫尺，轰子们尖叫着，手拉手转起圈来。 然而接下来，场上画风突变，形式急转直下。 第二棒安打，上垒！ 第三棒安打，上垒！ 面对突如其来的压力，之前被少女们称赞长得有点小帅的广陵投手慌了。 四坏球，保送一垒！ 满垒有人，广陵捕手连忙叫了暂停。 望着场地内围作一团的广陵队员，少女们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实地观看两场比赛，基本常识也略懂一二。满垒可不是闹着玩的，对手万一打出个本垒打，直接就会被倒追回四分。 好在，她们担心的情况并没发生。 可出乎预料之外的是，几天前在yuri身上发生过的，更可怕的情况重演了！ 四坏球，保送一垒！满垒，送一分！ 比分被改写为四比一，佐贺北第六棒站上打者席。除了泰然自若坐在位子上的李湛，场观众起立。 两球过后，一好一坏。 投手脸上还是一成不变的笑容，第三球向着好球区脱手而出，随即...... “梆！” 清脆的撞击声蓦然回荡在甲子园上空，与之一同冲上高空的还有一枚棒球。 可不同的是，声音最终消散于天际，而棒球却落入了观众席。 八局下半，逆转乾坤的满垒本垒打，奇迹诞生了！ 场观众陷入癫狂，佐贺北应援方阵更是化作欢乐的海洋。 刚还手舞足蹈庆贺的轰子们，却失魂落魄望着棒球消失的方向。直到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才幽幽回过神来。 “唉...赢得一点悬念都没有，无趣。” 李湛一脸索然无味，站起身拍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大摇大摆向包厢外走去。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超然装逼姿态，让少女们气得脸红脖子粗。可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的反驳又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刘在石苦笑着摇摇头，他看了半辈子比赛，就没见过如此有悬念的。 而比悬念迭出的比赛本身更精彩的，却是世界天王开大装逼！ 夏季甲子园总决赛刚一结束，赛会上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便彻底引爆了公众的激情。 比赛最后时刻上演的惊天逆转，固然被棒球迷们津津乐道。 可相比于开赛前世界天王的两记足以颠覆乐坛、体坛现状的大招，反而显得微不足道。 巨大的空客在仁川刚一落地，李湛便接到了李孝利的恐吓电话。 “喂！我是李孝利！你要是敢翻唱我的歌，咱俩就绝交！” “ya？你吃错药了吗？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 “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不知道？” “呵...我做什么了？” “你翻唱别人的歌了！记住我说的话，挂电话了。” 听筒里，忙音反复回响。沙发上，李湛莫名其妙。 “欧巴怎么了，是孝利欧尼有什么事吗？”郑秀妍一脸关切的问道。 李湛茫然摇摇头：“不知道抽得哪门子邪风，警告我说，不许翻唱她的歌，不然就绝交。呵...我真是...稀得唱么？” “哈哈哈...我知道孝利欧尼到底怎么了。”郑秀妍拿过手机找到李湛的脸书留言板，指着点赞最多的几留言。“欧巴，看。” 李湛皱起眉头，逐一念出留言内容：“歌神版《骑在银龙的背上》完爆原唱，唱别人的歌，让别人无歌可唱。日国国宝级天后倒下了，下一个受害者会是谁？” 有了脸书账号的傻西西，就像拥有了一本永远看不完的笑话大，此次自然也不例外。 “哈哈哈...下一个受害者会是谁...” “哎西...唱首别人的歌而已...不至于吧。”李湛哭笑不得的搔搔耳朵。 之前考虑到是给日国高中生比赛献唱，英文歌不太接地气，现扒一首日文歌又有点小题大做。 所以就挑了一首非常喜欢的经典名曲，进行重新编曲，调高几个难度后翻唱。 可没想到他唱得倒是挺过瘾，原唱歌手却被坑得“无歌可唱”。 妥了，以后再歌坛的名声算是彻底臭名昭著了。 不过想想，倒也不是然没有好处。以后看哪个歌手不顺眼，就翻唱他的成名曲好了！ “欧巴，下一条，快看下一条！哈哈哈...”郑秀妍乐不可支倒在男亲身上。 “球速240kh，超过世界纪录70kh，果然不愧是能一巴掌撂倒威震天的男人。地球未来的和平，就拜托你了！” “在吉尼斯世界纪录组织工作的兄弟，不给我家歌神认证，真的好吗？” “所以说，只有我一个人好奇jessica到底是怎么接住那么快的球的？” “牺牲短打啊！没看过视频吗？” “牺牲短打？呵呵，你怕不是在逗我。那么快的球，等反应过来都贴脸了，牺牲挨打还差不多！” jessica究竟是如何接到世界上速度最快的球的，成为了众说纷纭的未解之谜。 事实上，如果让李湛来解释，谜题简直一钱不值。与其说是球棍击球，不如说是球主动碰瓷球棍。 故意往女亲手里的棒球棍上投的球，打不到才见鬼。 夜幕将至，在李湛开设的某家黑店用过晚饭后，众人兵分三路。回家的回家，回宿舍的回宿舍。 与寂静夜晚截然相反的，是灯火辉煌的新罗酒店。 申惠敏身穿一袭正装，迟迟然步入宴会厅，遵从李湛的吩咐，优先来到金英敏面前。 “金社长，你好，好久不见。” “申理事，您好，好久不见。”金英敏稍稍向对方身后打量了下，诧异的问道。“李玄景xi和少女时代...” “哦，金社长想必知道，今天李玄景xi带孩子们去日国看球赛了，一小时前刚在仁川落地。舟车劳顿一整天，就先回去休息了。” 申惠敏轻描淡写的说着，随手拿起桌上一杯香槟浅啄。 “呃...呵呵，原来如此。” 金英敏尴尬的笑笑，心里却破口大骂。 诸多业内同行纷纷赏光出席，偏偏宴会的主角放了鸽子，摆明了是想让我下不来台。你们是不是也太欺负人了！ 可形势比人强，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韬晦养光，以待时变。 金英敏举起杯子：“不知李玄景xi什么时候有空，我想亲自拜访一下。” 申惠敏抬手和对方碰了下杯：“金社长不要着急，总会有机会的。” “是的，是的，总有机会的。” 金英敏赔笑回应着，忽然感觉一道璀璨光亮从眼前一晃而过，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奇怪，眼前人的打扮与平日里如出一辙，为什么偏偏今天觉得有点耀眼？ 第二百五十一章 金钱使人疯狂？ () 精心准备的盛大庆功宴，因少女时代和李湛缺席，俨然变成了一场荒诞的闹剧。 沦为业内笑柄的s.长非但没恼羞成怒，反而觉得有几分喜出望外。 尽管没能达成摸底世界天王的目的，可其他的意外收获，也让他没枉费心机。 “申理事的表...很漂亮。” 定睛望着申惠敏佩戴在腕间，璀璨夺目的钻石腕表，金英敏别有深意的恭维。 “哦？呵呵，谢谢。” 申惠敏轻笑一声，礼貌的道谢，抬起小臂向对方稍稍展示了下。 “会长ni的礼物，我也觉得很漂亮。” 金英敏欠着身子，小心翼翼追问：“敢问申理事说的会长ni或许是...” “3v集团永远只有一位会长ni” 申惠敏郑重其事回答着，随即转述起李湛的让她传达给金英敏的讯息。 “金社长不用心急，只要管理好s.乐，以后自然有机会受到会长ni召见。” “内，内。还希望申理事在会长ni前，为在下多美言几句。” 金英敏点头哈腰着连连应声，驾轻就熟做出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可心里却给对方打上了鬼话连篇的标签。 虽然不知道申惠敏当年因何在3v集团失势，可被流放到在弹丸之地的寒国七年，是不争的事实。 苟延残喘的戴罪之人，也配享有日理万机的3v皇帝的赏赐？ 老子高丽大学毕业的学霸，放古代怎么也是个秀才举人出身，能不能别把我当读书少的文盲一样忽悠。 几天前刚从公司账户转走140亿寒元，今天就多了块价值不菲，连表链上都镶满钻石的腕表。 怎么来的，大家心里没逼数吗？ 随后的一些日子里，通过几次简单会面，金英敏愈发笃定申惠敏中饱私囊。 同时也不禁感叹：女人一旦疯起来，简直宛如西方巨龙般可怕！ 黑掉那么多钱，就为了买各种款式的钻表。你到底是对亮晶晶的石头抱有多大的执念，才能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 继22日晚间的庆功宴之后，23日直播放送的《 tdown》，少女时代再次放了粉丝们的鸽子。 与其说是放鸽子，不如说是李湛忘了在少女时代fan cafe上发布暂停演出的公告。 网上炸营好几个小时的粉丝们，最终还是通过热线电话的方式，把电话打进《天方地轴》直播间，才从dj崔秀英口中得知。 少女时代正规一辑正处于筹备关键期，打歌舞台要等到九月中旬才能再次和大家见面。 随后的三天里，过完两周舒坦日子的三大电视台打歌节目被打回原形。 倒是凭《少女上学去》第八期，取得了不俗的收视率。 早前敲定好综艺拍摄计划的sbs和c顿时坐不住了，纷纷致电李湛，询问节目能不能提前开机时间。 结果毫无意外，都被制作人ni冠冕堂皇的“档期无法调整”怼了回去。 事实上，他和少女时代是真的很忙。 相比出道单曲《再次重逢的世界》的工作量，正规一辑《少女时代》多的可不仅仅只有几首歌而已。 三首主打曲，三支舞蹈，三部...... 好吧，哪怕《baby baby》的是由各种拍摄花絮剪辑成的水货，可剪辑难道就不需要花时间？ 更别提还有首版两套，外加再版一套的封面照，以及歌词本排板和打歌服款式。 不把一切准备的妥妥当当，他怎么能安安心心离开寒国，把少女时代托管给近期专职陪小姨子吃喝玩乐的小表弟。 可老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越是在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越有人上门裹乱。 正赶在李湛通过下属拍摄的照片，初步审核摄影棚布置的当口，内线电话突然响起。 “会长nis.乐李秀满总监来访。” “让他上来吧。” 不到两分钟时间，抱着一大摞文件的李秀满在申惠敏引领下敲门进入办公室。 李湛当即皱起眉头，语气不善的质问道：“李秀满总监，我好像知会过你，短期内少女时代的所有节目邀请一律回绝掉吧？” “内，我当然记得。”李秀满拿出其中一份文件，放在李湛案头。“李会长ni其实我今天前来，主要因为是这个...” 李湛诧异的挑挑眉，信手拿起翻了翻，而后一脸荒唐：“吉尼斯世界纪录认证的邀请？发到s.乐去了？” 李秀满哭笑不得的回应：“内，今天上午由吉尼斯官方工作人员送来的，他们现在还在公司会客室等答复。” “哎西...精神病！你回去把人打发了，谁要认证这种东西。” 李湛咒骂一声，甩手把文件丢进脚边的垃圾桶。 如果想获得此类纪录，多的不敢说，千八百个，李湛自认还是没问题的。可这东西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 “剩下的又是什么？” “呃...是...”李秀满顿了顿，硬着头皮回答道。“是少女时代的代言邀请...” “呀！你疯了？！”李湛断喝一声，双眼圆睁，怒视李秀满。 疯了，要钱不要命的老家伙绝逼是疯了！ 明知道他和少女时代现在忙得脚打后脑勺，还敢顶风作案，一门心思想让她们代接代言为公司赚钱。难道不是疯了么？！ “李会长ni请您听我说完！” 李秀满吓了一哆嗦，连忙再次拿出一份文件翻开，呈递到李湛面前，并以飞快的语速解释起自己的用心良苦。 “您或许不清楚，允儿xi现在身上正挂着elite校服的代言。寒国的校服品牌众多，而elite是其中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一般只有形象最好的当红年轻艺人，才能获得为它代言的机会...” “所以呢。”李湛微微眯起眼，淡淡然的语气中氤氲着炽烈的光火。 “你的意思是，形象最好的当红艺人还需要通过一个校服品牌来认证，否则就不成立？那允儿的代言算怎么回事？” “呃...”李秀满一时语塞。 其实他很想为李会长ni普一番，林允儿虽然当时没正式出道，但由于参演的广告反响很好，实际上是可以看做是一位当红广告明星的。 不过相比于科普elite校服的业内地位和林允儿光荣事迹，他更迫切的是解释清楚自己送代言邀请过来的动机。 “我不是那个意思，据我的判断，目前您是打算让少女时代主打少女风吧。” “继续。”李湛不置可否，示意对方接着往下说。 “既然是少女风，怎么能少得了象征少女天真纯洁的校服。” “嘁...”李湛嗤笑一声，基本上算是了解了李秀满的意思。 少女时代主打少女风的同时代言校服，契合度高，宣传赚钱两不耽误。 可对方话中暗指自己忽略了校服，李湛却不能苟同，没看《少女时代》的打歌服不就是校服...嗯？ “你刚说的校服品牌，叫什么？” “elite。” “elite...” 李湛皱起眉头，捋了捋脑子里的时间轴。 隐约间有点印象，可除了模糊的日期，剩下的也只有零零散散的画面碎片。 前世2007年9月的elite校服代言和两个月后的《少女时代》打歌服之间是否存在什么因果关系，李湛是琢磨不透了。 但他随即却想起另外两档子，也是关于代言的事。 指指对方手中拿出两份后，仍丝毫不影响厚度的文件：“除了校服还有别的么？” 李秀满见事有转机，忙不迭把自己精心挑选的符合少女形象的代言，一股脑在办公桌上摊开，逐一介绍。 “饮料、零食、炸鸡、手机...” “？这是什...么...呀！李秀满！你活得不耐烦了？！真想我借你项上人头一用？！” “对不起！对不起！我拿错了！” 十分钟之后，赶在李秀满哭出来之前，李湛终于暂且相信了对方因一时疏忽大意，拿错文件的说辞。 “以后但凡邀请秀妍单独代言的，无论对方出多少钱，一律回绝掉。其他人的，仔细筛选后再报上来。” “内，内。”搞出大乌龙的李秀满，边擦拭着额头上的涔涔冷汗，边做应声虫模样。 “回复elite校服，想成为少女时代代言的第一个服装品牌，必须提高报价。如果有必要，把爱宝乐园的合同给他们看看。” “还有，少女时代只能配合总时长不超过两天的平面和媒体广告的拍摄，此后其他宣传活动，概不参加。” 李湛拿起压在最下面的elite代言，甩到李秀满面前，说着又从文件堆里扒拉出两份。 “......”李秀满看到其中有自己拿错的乌龙文件，一时间差点以为自己老眼昏花。 “邀请泰妍的skipping stone 3手机游戏，提高报价之外，让他们把顺圭也加进去。还有，把时长限制在半年以内。” “会长ni..” “和你没关系，是我个人觉得泰妍和顺圭都喜欢玩游戏，让两个游戏少女一起代言比较有趣。” “呵呵，顺圭这孩子能获得您的关照，是她的福气。” 李秀满干笑着逢迎，还真没想到贪玩的侄女在李湛面前还挺吃香的。 李顺圭：丫偶尔拽着我联机打游戏，把我当人机一样惨无人道的吊打不说，捡到好装备还得无条件上交，也算吃香吗？ 懒得理会毫无意义的奉承，李湛拿起最后一份乌龙文件！ “同样的，提高报价，还有...” 李秀满脑海中嗡嗡作响，没想到差点要了自己老命的尴尬代言，居然能被李湛看上眼。 当前这架势，是又嫌一个成员分量不够，想再塞一个进去？ 很快他就明白，自己又想岔了。 “还有！三份代言都是你挑选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谈好条件后，也由你交给孩子们。特别是最后给林允儿的这份，我从来都没见过！听懂了么！” “呃...”李秀满微微一怔，恍然间领会了领导意图，顿觉如丧考妣。 既然不好意思把此类敏感商品的代言亲自交给未成年少女，直接拒绝掉不好吗？ 只是拿错文件而已，不至于睚眦必报到如此地步吧。 事实上，李湛哪有心思睚眦必报。他只是曾亲眼看过林允儿这档傻缺广告，觉得好玩，想重温一遍而已。 送走自食恶果的李秀满，李湛刚再次拿起照片和脑海中的画面相印证，手机突然又响了。 “玄景，我是在石啊，那个...不知道你现在有时间吗？” “没有。” “唉...那等你有时间打给我吧。” “我最近半个月内都没什么时间。” “呀，你！” “哈哈...好了，在石啊，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哈哈...你啊！我现在在清潭洞，方便出来见一面么？” 闻言，李湛微微一怔，转瞬反应过来刘在石为什么不直接来健身房找自己。 “还有别人？” “内，你也认识的，是孔刘xi。” “ya？孔刘xi想找我，直接联系允儿就得了，怎么绕到你那去了。” “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见面聊吧。” “好吧，好吧。” 李湛笑着应承下来，让二人到狎鸥亭地铁站口的咖啡店碰头，随即拿起车钥匙下楼。 一小时后，送走二人，李湛返回办公室。 坐在办公椅上苦笑着叹了口气，弯腰捡起此前丢进垃圾桶里的文件。 拿起电话，给李秀满拨了过去。 哎西巴！真香！ 第二百五十二章 大结局 () 天气晴朗的某个午后，一辆敞篷跑车飞速疾驰在贯通仁川机场与首尔的高速公路上。 坐在副驾驶位的女子无视交通安法规，肩膀抵住被拉长的安带，脑袋亲昵的依偎于司机的肩膀。 驾驶位上的男子控制汽车平稳行驶空当，不时偷瞄两眼身畔的女子。低头的那一瞬，俊朗的眉目间温柔满溢。 一路上，沿途的风景被视而不见，只有绵绵情话在久别重逢的恋人间涓涓流淌。 “对了！”女子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坐直身子。“公主咖啡店的装修怎么样了？” 男子脸上泛起一言难尽的苦涩笑容：“等到店里再说吧。” 不多时，车子缓缓驶入布满葱翠可爱植物的小院。 “我回来啦！高恩灿回来啦！” 高恩灿迫不及待跳下车，张开双臂，大呼小叫着向二层小楼跑去。 咖啡店内门可罗雀的惨淡景象，让她不禁微微一怔，恍然生出时光倒流回刚接手店铺时的错觉。 不过当看到呆坐在不远处，三位阔别许久的店员，突如其来的错愕，转瞬被重逢的喜悦冲散。 “盛基、夏琳、民烨，我回来了！” “内...” 毫无灵魂的回应宛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高恩灿只觉炎炎夏日突然变得无限清凉。 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束，还以为亲故们一时接受不了“女版高恩灿”的巨大精神冲击，连忙高声提醒道。 “是我啊！高恩灿！” “知道...恩灿啊，欢迎回国...” 别无二致的冷淡话语，让高恩灿从酷热的首尔瞬间被传送到冰冷的南极。 强烈的求生欲驱使下，她只能燃起心底的熊熊烈焰，抵御冷言冷语。 “哎西！呀！你们这是什么反应！我回国，你们难道不高兴...” “啪！” 蓦然想起的脆响，打断恼羞成怒的质问。 高恩灿闻声回过头，看到吧台内的身影，脸上再次洋溢出灿烂的笑容。 “社长ni我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恩灿啊，欢迎回国。” 社长抖抖苍蝇拍，无精打采的模样，仿佛是在追悼刚被拍死的那只苍蝇。 “社长ni..”高恩灿木然来到吧台前，讷讷的望着对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 “唉...”社长无奈的摇摇头，长叹一声，朝高恩灿招招手。“跟我来吧。” 说完走出吧台，头也不回的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 尾随社长来到二楼的露天阳台，高恩灿急不可耐的再次追问：“社长ni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社长来到围栏边，指向街对面的店铺：“看到了吗？” 高恩灿眯起双眼，视线透过茂密的林荫：“少女时代咖啡店？新开的？” “你再看门口。” “o！这么多客人？！大发！” 目睹店门前一眼望不到边的长队，高恩灿失声惊呼，随即又被囊括进视线中的某个熟悉身影愕住。 难以置信的用力揉揉眼睛，定睛再看，登时暴跳如雷，风风火火的转身冲下楼梯。 “哎西！呀！高恩世个死丫头竟然敢...哎西！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不要捉弄幼小的我...因为害羞而无法言语...不要捉弄幼小的我...眼前闪过的只有回忆...” 人流络绎不绝的少女时代咖啡外，由未知少女翻唱的经典老歌《少女时代》透过音箱单曲循环，三位做漫画中女仆打扮的少女正在勤勤恳恳工作。 笑眼少女为排队的客人分发等位牌，鹿眼少女和黝黑少女分别站在门两侧，为进出客人开门的同时，奉上热情问候。 然而下一秒...... “呀！高恩世！” 突如其来的怒吼划破天际，顺井然有序的和谐氛围霎时消失殆尽。 高恩灿气势汹汹冲过马路，一把薅住鹿眼少女的胳膊，把对方带了个趔趄。 “呀！死丫头！你今天死定了！” “o！欧尼...” 高恩世呆若木鸡的看着从天而降的欧尼，一时间噤若寒蝉。 眼看同伴被人欺负，权将军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打掉袭击者的手，将“高恩世”护在身后，凶神恶煞的逼视着对方。 “呀！你谁啊？敢来我们店里找麻烦？想死吗？！” tiffany见势不妙，也赶快扯脖子拉响红色战斗警报：“孩子们快出来，有人打恩世！” “......” 强大的添油加醋能力瞬间抹杀一切杂音，整座街区鸦雀无声，只有响彻云霄回声在反复震荡。 “有人打恩世......” “咣！” 咖啡店大门轰然洞开，五位同款打扮的女仆叫嚣着鱼贯而出。 “呀！谁打的，站出来！” sunny腮帮子顶起老高，撸胳膊挽袖子，一马当先：“连少女时代的成员都敢打，吃熊心豹子胆了吗！” 教训亲妹妹，居然被诬陷偷吃保护动物。跆拳道教员出身的高恩灿顿被气笑了，向前跨出一步，居高临下俯瞰sunny。 “我打的，怎么了？” 十几公分的巨大先天优势，造成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心灵暴击。 sunny慌乱后退两步：“你！你别靠近我！” “真没用，走开。”金泰妍把sunny推到一旁，亲自迎上气焰嚣张的打人者。“你凭什么打人？” 绷得紧紧的小童颜上，分明写着“严肃”两个大字。可高恩灿读到的...只有“滑稽”。 “哎一股，凭什么打人？哈哈哈...凭我是欧尼啊。” 高恩灿两手捧住金泰妍的小脸，轻轻揉捏，愈发觉得好玩：“快告诉欧尼，你小学几年级了？” 小学...几年级了... 被一句话打得魂飞魄散，金泰妍呆愣楞杵在原地，任对方揉扁搓圆，连反抗都忘记了。 崔秀英连忙将宿敌从魔掌中救下，掉头就是一通批评教育。 “呀，金泰妍，人家捏你脸都不知道躲，你是pabo吗？” 或许是切换了敌对目标，遨游天外的三魂七魄倏然归位，金泰妍双手掐腰回怼。 “呀，崔秀英，有本事你就上去打她，没本事别对我吼！” “打...打就打！” “那你打啊！” “打！” 崔秀英虚势的亮亮拳头，偷偷向徐贤挤眉瞪眼发暗号。 小贤！该你登场了，快用那一肚子的大道理阻止我啊！傻不愣登的，瞅什么热闹呢！ 摊上一群窝里横的废物欧尼，徐贤感叹自己命运多舛之余，只好站出来充当和事佬，攘外必先安内。 “欧尼们别吵了！秀英欧尼如果打架，一会儿会被警察抓走的。泰妍欧尼，你作为怂恿者，罪名只会比秀英欧尼更严重。” “......”金泰妍和崔秀英面色僵硬。 打人者就在眼前，话里话外却只说我俩被警察抓走。你到底是哪边的？我们怎么忽然有点看不透呢。 义气女金孝渊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们退后，出了事我抗！” 能动手就别多哔哔，八个捶一个还闹内讧、讲道理，还能指望你们干点啥？ 胜负欲极强的yuri也站了出来：“你也后退，出了事我抗！” “你后退！” “是你后退！” “呀，这种事你也要争？” “是你在和我争！” “想打架？” “来啊！” 徐贤再次出面斡旋争端，可刚一开口，就被二人异口同声的“你闭嘴”吼了回去。 “受气包”哭丧着脸后退，“高恩世”哭丧着脸上前。 “欧尼们误会了，其实...” “你也闭嘴！” 金泰妍、sunny、崔秀英相互鄙视；金孝渊、yuri针尖对麦芒；忙内cp被吼了两嗓子，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tiffany一脸懵逼的看着乱糟糟的场面，再次拉响“姨妈红色”战斗警报。 “jessica，孩子们打起来啦！” 依旧是添油加醋的呼喊，依旧是抹杀杂声的音量。可回应tiffany的，并非大门再次轰响，而是场一片死寂。 “快别喊了，西卡在二楼睡觉，你就是叫破喉咙她也听不见。”八位少女抠抠耳朵，整齐划一回答道，转身继续玩命对掐。 “你们...”tiffany嘴一瘪，差点被气哭出来，狠狠一跺脚，噔噔噔跑进咖啡店。 崔汉杰穿过马路，迟然来到抱膀看戏的高恩灿身边：“现在什么情况？” 高恩灿耸耸肩，脸上笑意盎然：“不知道，但挺有趣的，哈哈...” 话音刚落，一阵刺耳的重物拖拽声从店内连绵不绝传来，由远及近。 金孝渊茫然眨眨眼睛：“帕尼不会把睡着的西卡从楼上拖下来了吧。” 七位少女同时单手扶额：“拜托你说话能不能走走脑子。” 帕尼拽不拽得动，西卡会不会醒，都不用考虑，单就是这声音就不对。 “咣！” 轰响过后，拖拽声戛然而止。 一位扎着两条麻花辫，面容清冷的美丽少女出现在店门口。 “谁打的恩世？” “她！” 身后的tiffany和对面的七位少女齐刷刷指向肇事者高恩灿。 “不是，西卡欧尼，其实她是...唔唔...” 高恩世刚要开口解释，就被身边的小伙伴捂住嘴，集体镇压。 郑秀妍缓缓转过头，冷眼看向高恩灿：“就是你欺负我妹妹？” “你妹妹？呵...”高恩灿一脸荒唐，随即怒急转笑。 出过深造两年，千辛万苦经营的咖啡店濒临倒闭，含辛茹苦拉扯大的亲妹妹也成了别人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对，是我欺负的，而且不止今天，从小到大我天天欺负她。你能把我怎么...你...你想干嘛...” “好，你敢承认就行。” 郑秀妍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语气冷淡，慢慢把背在身后的手抬到身前。 阳光照耀下，泛着粉红色金属光泽的棒球棍一寸寸出现在视野中。 弄清了噪音的声源，在场众人的瞳孔大张。 静默中，郑秀妍走出咖啡店，在距离高恩灿几米远停步。紧握棒球棍的双手举向身后，微微扭过腰蓄力，猛然向前抡出。 “西卡，不要！” “西卡欧尼！” “啊！” 势大力沉的棒球棍托手而出，高速旋转着飞向高恩灿。 千钧一发之机，崔汉杰毅然挺身，将高恩灿护在怀里，用后背迎向棒球棍。 时间在这一瞬，突然变得迟滞，所有人的表情和动作都变成了慢镜头。 有的少女双手捂眼，不忍直视即将发生的惨剧；有的少女向二人跑去，打算第一时间救助伤者。 崔汉杰和高恩灿对视着近在咫尺的眸子，坚定和感动的情绪，在盈盈目光中脉脉流淌。 下一瞬，时间洪流挣脱桎梏，奔涌向前。 “砰！” “咣...咣啷啷啷啷...” “吱嘎...” 重物撞击声，球棍坠地声，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此起彼伏。典型的事故现场音效，震动每个人的心弦。 “汉杰！”高恩灿发出一声尖叫，奋力挣开恋人的怀抱，忙不迭查看他的伤情。 “恩灿，冷静，我没事。”崔汉杰握住高恩灿的肩膀，示意自己并没受伤。“棒球棍没打到我。” “真的？你没事？” “真的。” “太好了，太好了...”高恩灿紧紧抱住崔汉杰，仿佛怕一松手就会失去对方一般。 心脏提到嗓子眼的少女们长舒一口气，脸上再次绽放出效益。 然而，就在这温情脉脉的时刻，一个悦耳清朗却透着彻骨寒意的男声犹如锋利的冰锥，一字一顿狠狠刺入每个人耳蜗。 “他没事，但是，我有事，而且，很不好！” 循着声音望去，漆黑的轮胎印望的尽头。 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一辆未来感十足，闪耀着乌亮光泽跑车前。 “哇！好帅！...唔唔...” 看清男子俊美非凡的容貌，个别少女顿时花痴泛滥。可尖刚一钻出喉咙，就被同伴的小手捂死在嗓子眼里。 李湛弯下腰，拾起脚边粉红色的棒球棍，念出球棍上的金色漆字。 “girls' geion，呵...”冷笑一声，抬头望向咖啡店的牌匾。“少女时代咖啡店，看来是你们没错。” 最后拍拍车身上被球棍砸出来的痕迹：“谁扔的，自己站出来。” 一人做事一人当，郑秀妍疾走两步，鼓起包子脸，倔强迎上李湛：“我扔的，怎么了？大不了赔给你！” “好，你敢承认就行。至于赔偿...” 李湛哑然失笑，声音陡然转冷：“赔偿是应该的！做错了事，连句像样的道歉都不会说吗？” 郑秀妍气势锐减，怯怯后退一步，嗫嚅着鞠躬道歉：“对不起，我向您道歉。赔偿的费用...啊！！！” 话没说完，郑秀妍忽然感觉头皮微微一疼，吓得“海豚音尖叫”脱口而出。 李湛一手扯住麻花辫，一手开启车门，将女孩甩进车里，又把车门重重砸上。 “废什么话，先陪我去修车！” 发动机再次启动，金属野兽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转瞬间消失在路口。 八位少女望着车尾灯消失的方向，目瞪口呆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西卡！西卡被人绑架了！快追！” 8月27日放送的《王子咖啡1号店》第17集大结局的画面，最终在八位少女和男女主角争抢敞篷跑车座位处定格。 第二百五十三章 误伤友军 () 电视剧的结尾，并没依照惯例直接滚动职员表，而是挂出了足足半分钟的感谢声明，特此鸣谢李湛及少女时代的友情客串。 c电视台也确实应该表示感谢，由于林允儿带来的关注度，《王子咖啡1号店》的收视率一度稳定在35%以上。 甚至偶尔还会迎来小爆发，迈过40%，观望一番“国民电视剧”的上层风景。 提前预告有少女时代集体客串镜头的第17集大结局，更是自放送之初就维持在此基准线以上。 当少女时代咖啡店出现在画面中，收视率再次直线飙升，转瞬突破50%大关。 可惜美中不足得是，世界天王直至最后一分钟，才驾驶bugatti veyron闪亮登场。等消息散播出去，剧集已然临近尾声。 否则，c高层一致坚信，60%也不过是探囊取物，轻而易举。 感谢的途径，肯定不是推迟广告时间的几句声明就能一笔带过的。 剧集放送次日，c台长致电李湛。再三表示c愿意承担受损车辆的一切维修费用，并诚挚邀请少女时代务必出席年终的c演技大赏。 李湛闻玄歌而知雅意，笑呵呵的婉拒前者，欣然应允后者，表示少女时代一定员盛装出席。 盛装出席“务必”到场的颁奖典礼，自然不会是表演嘉宾那么简单。 虽然双方说的隐晦，但各自心知肚明，2007 c女子新人赏，林允儿稳了！ 世界天王参演寒国电视剧，虽然只有几个惊鸿一瞥的客串镜头，仍引发了粉丝热议。 “陪我去修车”的台词成为时下最流行网络流行语，结合“绑架美少女”的剧情，渐渐兴起了被用于某些奇怪语境的趋势。 李湛知道后哭笑不得，郑秀妍的车他还没来得及修，最多不过是每晚打开引擎盖，仔细研究个把小时而已，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 除此之外，郑秀妍所谓的“世界最强打者”称号，再次被广泛提及。 粉丝们提出，能打到270kh的快球都是次要的，想竞争最强称号，还得先砸一辆限量款布加迪！ 首次“触电”经历，使得傻西西再次对拍戏爆发出空前热情。 一连缠了男亲好些天，卖萌撒娇、威胁恐吓，无所不用其极的央求下一次客串角色。 训练结束后的某个傍晚，驱车回到庄园的小李子刚把“脚不沾地”的小主子从副驾驶里抱出来，就被揪住两边耳朵。 “欧巴说话不算话，之前答应要给我找客串角色的！” 李湛仰头看着女孩噘得老高的粉嫩唇瓣，一脸坏笑的凑过去沾了沾。尝到甜头后，意犹未尽的咂咂嘴，才耐心解释。 “秀妍啊，欧巴不是没找。三大电视台最近几个月的所有拍摄计划我都翻遍了，可没一部剧合适的。” “客串角色而已，还要多合适，编剧临时加进去都可以。” 大庭广众被男亲偷袭，郑秀妍俏脸泛红，软趴趴的伏进对方怀里，小嘴里叽里咕噜哼唧着。 “呵呵，pabo。”李湛轻笑，紧了紧怀里的大娃娃，迈步走进主楼。 “我要找的是题材合适，参与剧情发展，能展现你自身魅力，最好能本色出演的角色。” “至于你说的那种，完是剧组为了博取关注度，生搬硬套加进去的。对提升演技没有丝毫帮助不说，还浪费时间精力。” “如果戏里有演员是你亲故，咱们就当帮忙了。可没有的情况下，干嘛费力不讨好，给别人做嫁衣。” “哦。”郑秀妍闷闷不乐的应声，待人肉交通工具进入电梯，主动帮他按好楼层。 “别不开心了，yuri和秀英的剧不是快开拍了么，到时和孩子们集体去客串一次吧。” 李湛温言细语安慰着，回忆起盘踞佛光洞那群“地痞流氓”，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真的？”郑秀妍支棱起小身子，小脸上满是期待。 李湛挑挑眉，拱拱嘴，无声的暗示。 “hing！坏人！”郑秀妍矜起鼻子，愤愤然哼声，无奈的低下头，给无利不起早的男亲涂了涂润唇膏。“好了吧。” “嗯...还算凑合吧。” “还算凑合？呀！” 得了便宜卖乖的李湛，承受着暴力西卡绵软无力的厮打，大笑着走进卧室。 嬉闹没持续一会儿的功夫，体力告罄的郑秀妍趴进男亲怀里放电。 李湛轻柔捋顺着西卡喵柔润的秀发，内心一片宁静祥和：“秀妍，短时间内，影视、综艺和代言，都陪孩子们一起参加。暂时不要接单独行程，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拍戏，要上综艺，还要接代言！”郑秀妍斩钉截铁拒绝道。 “哎？” 李湛微微一怔，随即便听到怀里爆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哈哈哈...欧巴上当了！哈哈哈...” 难得忽悠到大坏蛋一次，傻西西喜不自胜，高兴得来回打滚。要不是有李湛拉着，险些轱辘到沙发下面去。 “欧巴不就是怕我关注度太高，孩子们变成陪衬么。嘁，搞得好像我想不到似的，真当我是pabo啊。” 郑秀妍骄傲的扬起小脸与男亲对视，宛如凯旋而归的巾帼英雄。 “难道不是么？”李湛把女亲往上抱了抱，额头抵住额头，鼻尖擦碰鼻尖，目光中满溢温柔缱绻。“你永远都是我的pabo。” “嘿嘿...呵呵...哈哈哈...” 尽管极力控制着笑意，可心底升腾的欢喜始终与理智相对立。 一听大坏蛋的甜言蜜语就心花怒放，郑秀妍明白，自己是彻底没救了。 紧紧抱住男亲的脖颈，让彼此的心跳都能清晰明了的传达给对方。 “秀妍永远是欧巴的pabo，也永远是最能读懂欧巴内心的pabo。” 李湛温暖的大手轻抚上郑秀妍的脊背：“那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郑秀妍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小奶音微若蚊蝇的呢喃了一句。 李湛不依不饶的逗弄着：“你说的什么？我没听清，再大点声。” “呀！你...唔...” 西卡喵恼羞成怒，可刚想炸毛，就被原地反杀。 重新温习过“jessie car”的构造与配置，学徒修车工心满意足的抱紧“爱车”，正打算共赴梦乡。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西卡喵扑腾着小身子，妄图挣扎出平时最喜欢的温暖舒适的猫窝。 李湛哭笑不得的松开胳膊：“大晚上不睡觉，又闹哪样？你想到什么了？” “我想到客串角色了！” “？” “敏英欧尼最近在拍一部校园剧，我可以去她剧组客串！” 郑秀妍手脚并用爬向床头柜，抓起手机也不看时间，直接就拨了出去。 李湛微微一怔，也伸手够到自己的手机给申惠敏发去短信。 郑秀妍窝回被窝，蹭男亲身边，开起公放模式。等待因响了几次，电话才被接通。 “喂？敏英欧尼！我是西卡啊！” 郑秀妍兴奋的大叫着，可听筒中回应的却是朴敏英充满疲惫的声音。 “内...西卡...还没休息啊？” “欧尼身体不舒服吗？”郑秀妍紧张的关心道，随意扫了眼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连连道歉。 “o！11点多了！欧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休息。” “呵呵，没关系的，今天的拍摄进度不太顺利，我刚到家，还没休息呢。” 朴敏英不以为意的笑笑，转头询问起来电的原因，并顺势逗弄起郑秀妍。 “西卡啊，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该不会是和玄景xi吵架了，想找欧尼诉苦吧？哈哈哈！” “欧尼！” 郑秀妍慌乱的制止朴敏英的调侃，可自诩完美男亲的李湛已然开腔。 “敏英xi盼着我和秀妍吵架？” “o！” 听到突然出现的男声，朴敏英失声惊呼，吓得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每次打电话说人家坏话，都被现场抓包，到底要不要这么背！ 不过...深更半夜，俩人还在一起？！ 哎一股，别看我西卡妹子别看平时含羞带怯的，关键时刻还真一点不手软！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动静，李湛略感疑惑：“敏英xi？还在么？” 朴敏英连忙回过神，现在不是研究世界最大八卦的时候：“玄景xi，对不起...” “呵呵，没关系，我也是开玩笑的，换秀妍和你说吧。”李湛不以为意的笑笑，拿起自己刚响过震动提示的手机翻看。 “欧尼...”郑秀妍软糯糯的小萌音透着焦虑与关心。“最近拍戏，是不是压力很大？” “第一次做女主角，压力肯定的会有啊。不过放心吧，我可是朴敏英，朴敏英啊！哈哈哈！” 朴敏英爽朗的大笑着，反倒安慰起郑秀妍。 事实上，她岂止压力大，简直亚历山大！ 第一次担纲女主角，摊上一部题材还算不错的作品，本来是蛮幸运的事。 可偏偏...为什么要是月火剧！ 收视率不高，该得着月火剧什么关系？关系大了去了！ 她主演的《我是老师》，是kbs 2频道8月6日首播的月火剧，《王子咖啡1号店》是c播出的月火剧。 总共只有十六集的迷你连续剧，在最吸引观众的放送初期陪同一时段播出的“国民电视剧”正面对线七天，是何等惨烈的下场？ 英勇黄金的晋级赛，刚出泉水的不屈白银遭遇满级六神装的最强王者。 不能换线和挂机，一路送到零杠七。 嗯，很生动形象的比喻！ 李湛看到申惠敏传来的相关信息，不由一阵呲牙咧嘴。蝴蝶翅膀误伤友军，还是郑秀妍的最好闺蜜，实在罪过。 “敏英欧尼，我有事想拜托。” 傻西西还不知道闺蜜的电视剧，被自己参演的大结局踹到了3%以下，满脑子惦记的都是客串角色。 “拜托我？”朴敏英微微一怔，旋即也没问什么事，爽快的拍胸口应承下来。“没问题，你说吧。” “欧尼能不能帮我问问你们剧组的pd ni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客串角色？” 郑秀妍说着，又怕对方为难，连忙补充起对角色的诉求。 “戏份不用多，有几个镜头，两三句台词就可以。” “来我们剧组客串角色？” 朴敏英一脸懵逼，恍然间想到了什么，脸上泛起苦笑。 “西卡啊，你不用这样的，收视率不好的原因有很多，和你没关系的。” “哎？收视率和我有什么关系么？” 轮到了郑秀妍一脸懵逼。 收视率和我的关系...... 难道！欧尼知道我没看她主演的电视剧？没贡献收视率？ 对不起，欧尼！我对灯发誓，第一集前十分钟我真的有看，可...男主角的颜实在太倒胃口了！ 朴敏英顿了下，转瞬意识到自己想岔了，连忙假借着打哈切转移话题。 “啊...好困。西卡，欧尼好累，明天再聊好不好？” 自认理亏的傻西西顺势配合：“那欧尼早点休息吧，明天再聊，晚安。” “等一下。”在女亲诧异的目光中，李湛拿过电话。“敏英xi，秀妍的客串角色你明天向pd提一下吧，就说是你联系的。” “玄景xi...”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呵呵，之前答应帮秀妍找角色学习演技。找了许多正在筹拍的剧本，觉得都不合适，却忽略了正在放送中的电视剧。” “如果没有你的这部戏，我差点就食言了，到时秀妍不一定怎么和我闹腾呢，哈哈。” 郑秀妍立马撂了脸子，狠狠给了男亲一脚：“呀！我就那么不懂事吗！” 李湛擒住小脚丫甩到一旁，抬手就往女亲脸上抹。 “呀！脏！李湛！我和你拼了！” “别胡闹，打电话呢！” 聆听着闺蜜的尖叫和打闹声，朴敏英不自然的抽了抽嘴角。 狗粮真香，恋爱真好！ 话说，虽然和闺蜜嘴里的“唐僧肉”没法比，不过剧组里那个模特出身的小帅哥前辈，好像看起来还蛮顺眼的，不然...... 赶在朴敏英脑海中浮现什么少儿不宜画面之前，李湛终于再次镇压住暴力西卡。 “咳，敏英xi，还在么？” “哦！在的，在的。” “嗯，明天到剧组，你直接和导演提秀妍出演客串角色的事，我会派人和你对接的。” 朴敏英比郑秀妍成熟的，可不只有年龄，更有心智。 收视率不理想的情况下，第一次担纲女主角的自己，亲自再找来强援，以后在剧组会是什么地位，明眼人都能看得出。 更不用说袒露与郑秀妍，甚至李湛的关系，在圈里能带给她带来的诸多好处。 所以...唐僧肉果然是唐僧肉吧！拔根汗毛都能普度众生！ “玄景xi，谢谢...” “哎！都是亲故，谢来谢去就没意思了。早点休息吧，过几天剧组见面聊，再见。” 第二百五十四章 吧唧与胡茬 () 第二天一大清早，朴敏英匆匆赶往剧组，径直找到导演。 “导演 ni您好。” 闻声，呆坐中的金正奎回过神来，精神萎靡的回应：“哦，是敏英xi啊，什么事吗？” 朴敏英暗道来的不是时候，可既然都来了，就不能半途而废。只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询问。 “内，我是想问问，剧组还有没有尚未确定的客串角色。我有个刚出道的歌手亲故，对拍戏非常感兴趣，所以...嘿嘿...” 怕对方误会，朴敏英又连忙原原本本复述郑秀妍的诉求。 “戏份不用多，有几个镜头，两三句台词就可以。” “哦，是这样啊。” 金正奎略作沉吟，并没直接答应，也没断然拒绝。 类似的情况，在剧组里时有发生。龙套角色，谁演不是演。能拿来换人情，总好过找临时演员。 “你亲故有过拍戏经历么？” “呃...”朴敏英笑容一僵，尴尬的回答道。“有，有的...她出演过一次客串角色。” 死丫头唯一一次拍戏经历，就把咱们电视剧的收视率捶到了3%以下。 “那就没问题了。” 金正奎满意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做人情可以，但如果要以耽误拍摄进度，一遍遍调教新人为代价，就未免得不偿失了。 “你亲故人来了么？” “没有...” “那你通知她尽快过来吧，我看看她形象怎么样，适合什么样的角色。” “导演ni我朋友是少...” 人的名，树的影。“世界最强打者”少女时代冰山公主jessica的形象，大寒民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可没等朴敏英为闺蜜亮亮牌子，便被导演的下一句慨叹之言惊得魂飞魄散。 “还有四集的戏份，如果你亲故形象合适，我给她多安排几个镜头吧。” “四...四集？导演ni..您的意思是...”朴敏英恍如中了晴天霹雳，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内，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刚和本部长ni过话，由于咱们这部剧收视率不理想，要被砍了...唉...” 金正奎颓丧的长叹一声，转头反倒安慰起朴敏英。 “敏英啊，你该怎么演还怎么演，不要有太大心理负担。成绩不好，主要还是因为档期撞上国民电视剧，当了炮灰。你的演技，大家有目共睹。未来继续努力，总会有出头之日的。” “内...” 朴敏英失魂落魄的应声，心底却对此不报任何希望。 首次担纲女主角，十六集的迷你剧就被硬生生砍成十二集的“超级迷你剧”。以后有重要角色，谁还敢找自己演？ “马上就要拍摄了，快去联系你亲故吧。” 金正奎抬起手，拍拍对方肩膀以示鼓励，并随口问道。“对了，你亲故也出道了，还没问她的名字。” “jessica...”简化掉一切头衔，朴敏英下意识的回答格外朴素。 “呵呵，还是英文名呢，jessica...？”金正奎双眼圆睁，难以置信的追问道。“你说的是...是哪个jessica？” 朴敏英被对方一惊一乍的反应吓了一跳，向后瑟缩着身子：“少女时代的jessica...” “真的？” “内...” “呀！朴敏英！这么重要的情况，你怎么不早说！” 气贯长虹的怒喝，瞬间吸引了所有剧组工作人员的注意力。 正当大家误以为女主角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才引得导演暴发雷霆之怒，画风倏然一变。 只见导演火烧屁股似的站起身，快速将朴敏英按坐在折叠椅上，和颜悦色的追问。 “你和少女时代jessica真是亲故？她还想来我们剧组客串？” “内，我和西卡...就是jessica，是认识很多年的亲故。她昨晚拜托我问问剧组里有没有合适的客串角色...” 被导演要恍如吃人的模样所慑，朴敏英一五一十的回答着，连李湛的嘱托都一并娓娓道来。 “哦，对了！我今早和少女时代制作人李玄景xi也通过话。玄景xi让我有了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他，他好派人去kbs电视剧部谈合同。” 金正奎听完，仿佛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中，整个人都傻掉了。 “李...李玄景xi？jack lee？你和他也通过电话？” “内，我和李玄景xi也是亲故...” “你...哎！你让我怎么说你好！敏英啊，低调做人是好事。但既然进了娱乐圈，光低调拍戏是不行的，人脉和曝光度同样重要。放着有这么好的人脉，你怎么不早说呢！” 金正奎真是感觉哭笑不得，小年轻不懂事，净瞎胡闹，扮猪吃老虎好玩么？！ 和世界天王认证过亲故的关系，目前只有刘在石和李孝利。别看是国民和性感天后，身份、地位、海外知名度，照样猛然拔高一大截。 你个只参演过一部家庭喜剧的小演员，反倒藏着掖着，岂不是明珠暗投。 “呃...呵呵...呵呵...” 朴敏英无言以对，只能干巴巴赔笑。 蹭李湛和郑秀妍的热度固然好，但她想成为的，是演技被国民广泛认可的女演员，而不是被人诟病攀附歌神上位的投机者。 可当前的局面，除非放弃演员梦想。否则二人的热度，她是不想蹭也得硬着头皮被迫蹭了。 “敏英xi，你现在马上通知李玄景xi，无论有什么要求，我们剧组...不！我们kbs电视剧部一定尽力配合。” 金正奎大包大揽的提前替上司拿了主意，回身朝不远处的助理招招手。 “傻愣着干嘛呢，还不快去给敏英xi买咖啡。我去给本部长ni电话汇报情况，你替我照顾好敏英xi，知道么！” 几小时后，正值午饭时间。 经过李湛多方协调，sbs综艺部拍摄团队尾随探班队伍，浩浩荡荡奔赴kbs的电视剧拍摄场地。 眼看敌对势力在自家后花园公然插旗，kbs员工人一脸懵逼，恍然生出一种被人骑脸输出的错觉。 可看到保姆车上走下的两个身影，大家突然又觉得被骑得格外舒服。 “敏英欧尼！” 郑秀妍刚一下车，就欢呼着张开双臂，向迎面快步走来的朴敏英跑去。 “西卡！” 朴敏英高兴的抱住郑秀妍，心底除了久别重逢的喜悦，更有因对方雪中送炭所产生的感激。 真不愧是我的好妹妹，欧尼以前没白给你买好吃的。 情绪一上来，彪悍本性暴露。 朴敏英捧住郑秀妍的小脑袋，在对方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 “吧唧！” 清脆的声响后，是一连串银铃般的轻笑。郑秀妍扭过头，扬起另一边脸颊。 “欧尼，这边。” “哈哈哈，吧唧！” “该我亲欧尼了，吧唧！吧唧！” “......”李湛迅速巡睃四周。 刀呢！我80米长的大刀呢！ 一眼没看住，傻西西就狂撩欧尼。可曾将在下正牌男亲放在眼里？简直岂有此理！ 校园剧剧组，虽然女主的父亲是黑帮老大的人物设定，大刀是真没有。 不过扫视一圈人群，李湛赫然发现了比80米大刀还惊人的情况。 别看《我是老师》糊得不要不要的...可演员真是有点藏龙卧虎的意思！ 他认识的寒国面孔寥寥无几，刨除掉亲故朴敏英，居然还能找到三个能叫得上名字的，真是万万没想到。 第一个，连他都避之唯恐不及的爆炸团成员t.o.p。 然后，拍摄《城市猎人》后和朴敏英有过一段露水姻缘的寒国男神，李敏镐。 最后，《你是我的命运》中张世碧她老公，男主角朴载正。 哎！早知如此，今天就该叫林允儿一起来探班，拍着肩膀指给她看。 看见没！那位留胡茬的，是你明年未来大半年的老公！ 林允儿：我的火焰喷射器呢？！ 所以说，逼得傻西西弃剧，外形酷似高配版“傻根”的男主角梁东根。到底是具备何等过硬的心理素质，才能同时承受住三个帅逼给自己当配角。 还没等他计算出“寒版傻根”的心理阴影面积，通过一番温存聊以慰藉相思之苦的“敏西cp”手拉手来到近前。 朴敏英主动伸出空闲的右手：“玄景xi，您好，好久不见。” “敏英xi，好久不见。” 李湛接住，轻轻握了下便松开。和颜悦色的同刚占了自己女亲天大便宜，现在仍在不断占女亲小便宜的小娘皮叙话。 “说来惭愧，你电视剧都开拍一个多月了，我们才来探班。现在来了，也是带着拍摄任务的，还要耽误你的休息时间，真是过意不去，呵呵...” 话音刚落，吃瓜群众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显然谁都没想到在剧组资历末位的女主角，居然和世界天王的熟稔到拍戏探班的地步。 “哎！玄景xi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您能来探班，我感谢都来不及，呵呵...” 朴敏英被捧得如沐春风，掩嘴轻笑的同时，也没忘记向李湛引荐剧组主创人员。 包括导演、编剧在内的一应相关人员排着长队，一一上前行礼问好，恭敬的模样宛如面见元首。 和爆炸团大佬一触即分不同的是，李敏镐和朴载正，李湛倒是觉得有几分好奇，不由多看了两眼。 嗯，前者没我帅！后者的胡茬倒是很个性，要不...也留一个扎傻西西玩？ 寒暄过后，临时接管现场控制权的李湛轻捻响指。示意餐车给剧组放饭，sbs综艺部的工作人员架设机位。 即将拍摄的，正是少女时代第二部专属综艺《v 少女时代专访之jessica篇》。 如果说临近尾声的《少女上学去》是少女时代出道过程的纪录片。 那《v 少女时代专访》则是向公众展示她们自身特色的小广告。 郑秀妍：凑不要脸的，还敢提小广告！ 每位成员分别担任一期主角，通过采访和真人秀相结合的方式，近距离将少女们真实的一面，呈现于观众眼前。 其中有与家人的温情，有对未来的憧憬，更有...轰炸地球般的吵闹！ 好在，由于近半数的画面都是个人采访，真人秀环节也不用每次员出动。 所以李湛在布置好简单的拍摄主题后，可以大手一挥，把轰子们甩给摄制组料理。 当然，郑秀妍的拍摄，他是肯定要程随行的。 本来拍摄计划就需要朴敏英配合，正巧赶上敲定客串角色，莫不如趁探班为朴敏英撑场子，同步进行拍摄，一举两得。 是以，原作中郑秀妍去西餐厅学厨的情节被移植到了户外，卖相奇怪的奶油培根意大利面被替换成了简单粗暴的烤肉。 拉走郑秀妍，其余的八只，李湛自然也不能让她们闲着。 yuri、sunny和孝渊被送到皮肤科医院，拍摄yuri篇，为母亲做美容的情节。 剩下的五只则一同前往某动画后期工作室，拍摄徐贤篇。给正直忙内最喜爱的，轰得令人头皮发麻的动画片《keroro军曹》配音。 五只轰子配音五只青蛙，完美！ 青青草地上，身穿t恤短裤，尽显少女青春活泼风情的郑秀妍站在摄像机前。 “大家好，我是少女时代jessica！我今天来到的是电视剧《我是老师》的拍摄地，为我非常喜欢也非常粘的欧尼探班。” 打过招呼后，郑秀妍侧过身子，向观众展示校园宁静清新的环境。 “当当！怎么样，这里是不是很漂亮？哈哈，好像说了傻话，能被选中电视剧拍摄地的学校，肯定很漂亮。” “既然是探班，肯定不能空手来。可是我的料理水平还处于初学者阶段...” “噗...哈哈哈...”镜头外的李湛直接笑喷出来，傻啦吧唧的女亲心理又没数了。 料理初学者阶段的人，配置出炼金术大师级别，他金刚不坏之躯都差点没能抗住的毒药么？ 精心准备的开场白被打断，冰山公主当即摆出急正色，冷飕飕怒视捣乱者。 李湛连忙闭嘴，做出个把嘴巴拉上拉锁的动作。 郑秀妍神气活现的扬扬下巴，才重新换上放送表情，直面镜头。 “所以，为了让辛苦拍戏的欧尼能吃的好一点，我特意准备了烤寒牛！当当当！” 镜头顺着郑秀妍双手的指引转动，一辆纯白色房车进入画面。 房车前临时搭建好的遮阳棚、料理台、烤肉架、餐桌、，让探班看起来更像是一场精心准备的野餐。 “马上就到剧组午休时间，欧尼应该马上过来了...” 郑秀妍踮起脚，小手遮在额前远眺。当看到穿着戏中高中生校服的朴敏英从远处走来，立即兴奋地小跑着冲过去。 “敏英欧尼！” “西卡！” 随后只听......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李湛额头上的青筋再次暴起：哎西巴！留胡茬！从今天就开始留！ 第二百五十五章 《MTV 专访之Jessica篇》 () “大家好，我是朴敏英，是一名刚出道的演员。” 用于放送的夸张“吻面礼”后，二人手拉手来到摄影机前，朴敏英向观众正式做自我介绍。 “敏英欧尼，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午饭。” 首次走马上任的郑延续着她的傻西西主持风格，再次询问显而易见的傻问题。 “呃…不知道，不过只要是wuli西卡带来的，欧尼都喜欢。” 朴敏英笑容一僵，瞄了眼不远处的明晃晃的烤肉架，言不由衷的说着放送式的标准答案。 郑秀妍不满意朴敏英避重就轻的回答，摇晃起对方的手臂，哼哼唧唧表示不依。 “不行！欧尼就猜一下，猜一下么。” 虽然同样没什么拍摄经验，不能直接戳穿对方精心准备的惊喜的聊天技巧，朴敏英还是懂得的。 回忆了一下郑秀妍唯一能单独完成的“重口味料理”，佯作一脸惊喜的模样。 “莫非…是西卡亲手制作的三明治？！” 见对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的“招牌菜”，郑秀妍更开心了。 “错！再猜！提示欧尼一下，今天的午饭确实是我亲手制作的。” “那欧尼是真猜不到了。” 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朴敏英毫不犹豫的举手投降。 亲爱的，你不给提示我还能胡说八道一番。可非要说亲手制作，连条后路都不给自己留，我还有必要陪你一条道走到黑么？ 外场所有人都听出了朴敏英话里隐含的意思，可唯独专注猜谜游戏，反射弧绵延千里的郑犹不自知。 “哈哈…欧尼真笨。”郑秀妍开心的大笑，拉着朴敏英快步来到料理台旁，一把掀开倒扣在桌面上的盖子。 “当当当当！烤寒牛！” “o！” 看到布满大理石般花纹的特级雪花寒牛，朴敏英掩口轻呼，心底同时升起无尽惋惜。 多么完美的食材，却要被拿来进行炼金术实验，简直暴殄天物！ 连忙攥住郑秀妍的双手，情真意切的说道：“西卡，还是让欧尼帮你烤吧。” 节目放送后，观众顿时笑疯。 朴敏英真的是jessica的闺蜜？而不是仇家？ 不过话说又回来，jessica的料理水平到底得恐怖到何等程度。 才能让最好的闺蜜都想不起她能亲手制作什么，更不敢将简单至极的烤肉交给她独立完成？ 刚诞生的谜团，很快就将由郑秀妍亲手为大家揭开。 “不用，欧尼拍戏辛苦了，好好坐着休息吧。午饭的事交给我，很快就好！” 郑秀妍挣开朴敏英的手，将对方按坐在餐桌旁的座椅上。随后重新回到料理台前，先戴上套袖和围裙，又拿起一副厨房专用的隔热手套。 做好一切防护措施后，接下来的一连串神操作，看得在场所有人头皮发麻，简直不忍直视。 厚实的隔热手套一戴上，灵巧的五指顿时变成笨拙的螃蟹钳，无论如何都拿不起夹肉用的夹子。 反复尝试几次均以失败告终，郑秀妍急得额头上见了汗，烦躁之下，小暴脾气随之迸发。 戴着隔热手套的小手捧起一块块寒牛，瞅也不瞅，直接开始往烤肉架上扔。 奇葩的烤肉方式引得在场所有人满头黑线，李湛更是懊恼的一巴掌呼在脑门上。 早知如此，今天就不该拍yuri篇，而且该拍只需要金孝渊出场的sunny篇。 yuri虽然料理的手艺也没好哪儿去，但最起码胆子大、动手能力强。（动手二字加引号，画重点） 再说，敏西cp游戏卡的微妙三角关系，也总好过当前朴敏英一家独大。 须臾间，自行摸索出“烤肉正确方法”的郑秀妍已然将部寒牛扔上烤肉架。 望着堆叠成小山形状的寒牛，正当众人揣测郑主厨下一部该如何把它们摆好时。 只见郑秀妍长舒一口气，褪下手套，用手背抹抹额头，转身径直坐在朴敏英对面。 “西卡…那个…”朴敏英指指开始冒烟的肉山，声音干涩的隐晦提醒对方。 “哎？哦！”郑秀妍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大悟似的，再次戴上隔热手套返回烤肉架旁，小胳膊一伸。 “啪嗒！” 烤肉架的盖子被扣上了。 “呼…累死我了…”郑秀妍坐下，来回甩动着手套扇风。 在场所有人内心集体哀嚎：愁死我了！ 朴敏英本想起身去挽救被丢进火坑寒牛，可看到郑秀妍身后不远处，李湛手中写有“不用管”三个大字的提示板，也只好老老实实的故作视而不见。 “欧尼稍等一下，午饭很快就好了。”郑秀妍拿起手机，歪过小脑袋想了想，定了个五分钟的闹铃。 “呵呵…好的…我也不着急…”朴敏英尴尬赔笑着，心底纠结起五分钟以后，到底要不要尝试郑西卡牌秘制毒牛肉干。 等待牛肉碳化的过程，总不能干巴巴坐着。 既然是探班的剧情，郑肯定要询问一些关于电视剧拍摄的话题。 朴敏英对答如流的同时，也向对拍戏突然出爆发空前热情的闺蜜传授一些实用的小窍门，并随之询问对方心血来潮的原因。 “西卡，以前你不是对演技不感兴趣么，怎么突然转变想法了。” “还不是因为…” 想和男亲拍对手戏，不想看他和别人有亲热戏码的耿直答案刚到嘴边，郑秀妍立马惊觉。 言语顿了顿，赶忙换上另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因为欧尼啊，我觉得欧尼在电视剧里完伊布哒！” “哈哈，哪有哪有。”朴敏英不好意思的笑着摆摆手，顺势回敬了一波商业吹捧。 “我觉得西卡在舞台上才是又帅气又伊布哒，可惜我的天赋不是很好，不然真想学学唱功。” “唉…我的演技天赋也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向欧尼一样成为女主角。”郑秀妍耷拉下八字眉，委屈巴巴的自怨自艾。 “怎么会！”朴敏英拉住闺蜜一只手，阻止她继续妄自菲薄，安慰并鼓励道。 “《王子咖啡1号店》的大结局我看了，虽然镜头不多，但你演的很好啊。” 郑秀妍却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哭丧着小脸：“欧尼知道我演的角色叫什么名字么？” “叫…jessica？”朴敏英微微一怔，转瞬明白了郑秀妍的意思。 jessica饰演jessica，为妹妹冲动的欧尼，因坏人腿软的萌物。本色出演，演技都成了次要的。 “内，就这还拍了一个多小时，在片场被欧巴好顿训。” 郑秀妍说着转过头，朝李湛的方向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以示不满。 李湛被傻西西肆无忌惮的做派逗得哑然失笑，不禁感叹两次镜头外互动放送出来，自己也应该是出镜了。 朴敏英忍俊不禁的笑笑，摆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 “第一次拍戏都那样，你好歹还有过拍摄综艺的经历。我第一次拍戏时，导演一喊开机，我就彻底懵了，连镜头在哪儿都找不到。” “被骂的那叫一个惨，哈哈，以后拍摄经验多了，演技磨练出来自然就好了。” 听到这话，郑秀妍心头一动，大坏蛋今天布置给她们的唯一拍摄任务终于来了。 “我又不是专业演员，拍摄经验哪那么好积累。” 害怕自己不入流的演技露出马脚，郑秀妍哀嚎一声，顺势捂脸趴在桌上。 “哎！慢慢来么。”朴敏英捋捋郑秀妍后脑的辫子，轻声安慰道。 “对了！”郑秀妍一惊一乍坐起身。“欧尼，你们剧组有没有我能演的客串角色？” 合同容易敲定，可时下风头无两的少女时的jessica出演扑街电视剧的客串角色，必须对公众有个合情合理的交待。 不然郑秀妍演完了拍拍腰腿结合部走人，《我是老师》剧组上下外加朴敏英，都要被各种恶习揣测黑得生活不能自理。 “哎？我们剧组？”朴敏英一脸荒唐的惊呼。 “内！”郑秀妍张着晶晶亮的大眼睛。“有欧尼在，还能指导我，简直完美啊！” “一起拍戏好是好…可剧组里有导演、编剧，我说了也不算啊…”朴敏英为难的皱起眉头。 “欧尼就帮我问问么，帮我问问么。”郑秀妍驾轻就熟的拿出对李湛百试百灵的撒娇**。 “好吧，好吧。”朴敏英顺势就范，可紧锁的眉心还没松开。“我帮你问问倒是没问题，可如果导演真同意了，你们公司会答应么？” “我们公司？”郑秀妍卡巴卡巴眼睛，第三次与镜头外进行互动。“英俊欧巴，你过来下。” 一个圆滚滚的身影小跑着进入视线，随即电视机前的观众气得破口大骂。 又是这个能遮住半墙黑板的死胖子！明天就去s.乐的官网集体请愿，要么给少女时代换总经济人，要么让死胖子减肥。 “英俊欧巴，我想出个演客串角色，公司会同意么？” “这个么…”金胖子犹豫两秒，随即掏出手机。“我先打电话问问吧，不过正规一辑还没录制完，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好吧…”郑秀妍嘟嘟嘴，失落的回应。旋即又有些困惑的望着金胖子，拱拱鼻子嗅了嗅。 “欧巴刚才干嘛去了？为什么身上有股肉烧焦的味道？” “……” 话音刚落，所有人登时被雷了个外焦里嫩，金胖子更是心底生出一种被人骂作烤乳猪的错觉。 “you leavebreathlee…” 手机闹钟适时响起，郑秀妍立即蹦起身，掀开烤肉架的盖子。 随后…… “啊！我的烤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大呼小叫的奶腻背景音中，摄像机焦虑对准黑乎乎的碳化寒牛肉干，给了个十秒钟特写镜头。 所有人满意的点点头，果然不出我所料。 连带烤肉架一起换过新的，由专业厨师烤制的美味终于摆上敏西cp的餐桌。 又拍了一些二人边吃饭，边叙旧闲聊的情景，以及最后金胖子喜出望外通知公司同意郑秀妍出演客串角色的画面。 《v 少女时代专访之jessica篇》的真人秀环节终于完成过半。 剩下的部分，则要傍晚去s.乐的声乐练习室拍摄，金朝翰和金泰妍将在那里等他们。 脱离少女时代歌曲的“泰西合声”，也将在那里首次出现。 拥抱告别朴敏英，约好客串时再见，郑秀妍和李湛登上保姆车返程。 后知后觉的西卡喵趴在猫窝里迷瞪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劲儿。 “烤肉的方法不对，欧巴为什么没提醒我？” “因为当时节目效果很好，我不想打断。” “节目效果很好？李湛，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个好法。” “郑秀妍，是你该先跟我说说，你今天和朴敏英xi bobo了几次！”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两天挨三顿揍 () 本着和平共处的恋爱原则，经过一番紧急磋商，祸害女亲为乐的傻老爷们和撩骚欧尼成性的傻老娘们终于达成共识。 今天的事，双方都有过错，相互扯平，就此不再追究。 然而，当晚《少女上学去》第九期放送后，李湛毅然决然撕毁刚签署堪堪几个小时的和平公约，将郑秀妍按住好一通毒打。 第八期作为《school乐》主人公登上舞台后，节目的故事主线已然完结。 第九期的放送内容，部由与剧情无关，却非常搞笑逗趣的花絮剪辑而成。 其中“世界天王的首次采访”，自然是备受瞩目的重头戏。 歌神认为最难唱的歌；不会和其他女歌手合唱情歌；还记得与初恋的初见时间，诸多爆料看得粉丝大呼过瘾。 正当万众期待压轴登场的jessica会问出什么劲爆问题时，画满突然切回练习室。 九位呈扇形围坐在一起的女孩，齐声呼喊少女时代标志性的三段式口号，然后《再次重逢的世界》响起，再然后...... 节目结束了！ 结束了？！老子裤子都脱了，最后一期大结局，你就给我看这个？！ jessica究竟问了什么需要被剪辑掉的违规问题，瞬间成为让公众好奇得百爪挠心的未解之谜。 如果让少女时代成员如实作答，轰子们肯定异口同声表示：突然听说李湛拍了电影，郑秀妍醋意爆发，遂当场质问男亲关于荧幕初吻的问题，所以画面不宜公开。 可郑秀妍最初准备用来刁难李湛的问题，又是什么？ “啪！啪！啪！” 富丽堂皇的卧室被清脆的巴掌声充斥，其间不时夹杂着李湛的怒喝与训斥。 “呀！郑秀妍！这种问题都敢问，你是pabo吗？如果被我妈知道，你一辈子也别想进我们家门！” 高高举起的巴掌雨点般落下，虽然杀伤力和威势远远不成正比，可敏感部位被肆无忌惮祸害，羞耻感一**袭来，郑秀妍仅存不多的悔意瞬间被淹没。 对比敌强我弱的严峻斗争形势，她明白单凭一己之力反抗家暴，注定只会造成毫无意义的牺牲。 于是，只能寄希望于娘家人的威慑力。 “呀！李湛！你再打我，我就告诉阿爸！看他到时怎么教训你！” “？告状？呵...我真是...” 李湛怒极反笑，抬手又是两巴掌甩过去，变本加厉的叫嚣。 “好啊，你快去告，我正好想请教一下伯父类似的问题该怎么回答。伯母、你、还有秀晶，同时掉河里，他应该先救谁？” 得知傻西西想问的，居然是对广大男同胞极度不友好的“掉河里先救谁”的脑残问题，李湛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好之前拍摄时没问出口，否则传到李乃英女士的耳朵里，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还没过门，就逼着我儿子在老娘和媳妇之间做单选题，你想干嘛？ “当然是先救...” 郑秀妍愤然应声，可话说到一半却又突然顿住。 哪怕将生死置之度外，她自己面对先救妹妹还是先救偶妈的尖锐矛盾，也会左右为难。 “欧巴别打了，秀妍知道错了，就饶秀妍一次吧。” 呢喃梦呓般的小萌音幽幽传来，郑秀妍瑟缩着肩膀，恍如一头无助的小兽，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满是祈求之色。 “真知道错了？” 李湛直起身子，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俯瞰女亲，以彰显自己不可动摇的家庭地位。 “内，真知道错了。” “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装够逼，占足便宜，李湛见好就收。抬手把萌货扒拉到沙发里侧，大马金刀的坐下。 “嘿嘿...” 撒娇术效果拔群，郑秀妍憨憨一笑，爬上男亲宽阔的肩膀。小脑袋搭在对方颈窝间，轻轻磨蹭着，赛皮赛脸的追问。 “欧巴会先救谁？” 李湛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先捏了捏女亲精致的小鼻子，才没好气的回答道。 “你！先救你！满意了吧。” “嘿嘿...欧巴还是先救乃英阿姨吧。” 傻西西心里美了，顿时化身善解人意的小媳妇，大度的把“救生艇”让给长辈。 “不用，先救你。” 听到男亲斩钉截铁的回应，郑秀妍不禁有点飘飘然起来，狠狠在男亲脸上啃了口。 “哈哈...欧巴就那么喜欢我么？” 李湛嗤笑一声：“和喜欢没关系。” “哎？”郑秀妍笑脸一僵，茫然望着男亲的侧脸。 “我妈那边还有我爸呢，根本用不上我。倒是郑伯父那边，伯母和秀晶都忙活不过来，哪有闲工夫搭理你。” 大煞风景的玩笑话音刚落，李湛只觉湿热的气息再次靠近，耳朵微微一疼。 “又欠揍是吧？松开！” “不要！” 西卡喵叼住男亲耳朵不松口，小鼻音含含糊糊的拒绝道。 一分钟后...... “啪！啪！啪！” “欧巴别打了，秀妍知道错了，就饶秀妍一次吧。” 次日正午...... “啪！啪！啪！” “欧巴别打了，秀妍知道错了...不对！今天的事是允儿惹出来的，不怪我！”郑秀妍梗着脖子，义正言辞的申辩道。 “不怪你？初恋的问题是允儿问的，但照片是你上传的，总没错吧！” 盛怒之下，李湛指着屏幕上，时隔四个月再次出现，并一夜间泛滥网络的“2000年南山塔合照”，高声质问。 “噗...哈哈哈...哈哈哈...” “呀！你还有脸笑！” “不，我不笑了，我哭。咩咩...咩...哈哈哈哈...” “呀！” 李湛暴跳如雷，边狂揍笑得快背过气去的败家女亲，边懊恼不已。 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接受轰子们的狗屁采访了呢？！ “jessica的采访问题”的热度还没衰退，《疑似歌神初恋情人的照片曝光》的标题再次抓住了公众的眼球。 导火索仍是昨晚放送的《少女上学去》第九期。 林允儿：“欧巴记得第一次邂逅初恋的具体时间么？” 李湛：“2000年2月12日。” 七年时光，沧海桑田，世界天王初恋情人的身份根本无从探寻。 非要说谁的嫌疑最大，一直和李湛绯闻丛生的少女时代jessica无疑首当其冲。 可当看到早已被弃之不用的粉丝站sweet jessica fan cafe上，郑秀妍生日当天亲自上传的合照。 对比过照片中稚嫩可爱的萝莉jessica和倾城之姿的“神秘少女”，郑秀妍的嫌疑瞬间降至历史最低点。 在没有特殊癖好的情况下，萝莉和少女，哪个对血气方刚的少年杀伤力更大，好像并不是什么太难做出判断的问题。 况且，美到歌神那种自带出场特效的神颜水准，哪个男人能不动心？ 22岁的自己和15岁时娘炮模样的自己闹绯闻，凑cp。 李湛气疯了，轰子们笑疯了。 有笑得连挨揍都不在乎的郑秀妍做参照物，李湛不用看都能猜到，楼上的少女时代练习室一定陷入了一片欢乐的海洋，隐约间他甚至能听到金泰妍奔放刺耳的大妈笑。 “笑！我让你可劲笑！” 李湛恨得咬牙切齿，双手探向狂笑不止的女亲肋间的“琴键”。 八倍速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第四乐章，《欢乐颂》钢琴部分，走起！ “啊！哈哈哈...欧巴，不要...痒！哈哈哈哈...” 两侧肋骨仿佛一瞬间被通上了电门，郑秀妍化身蹦上岸的小金鱼，挣命扭动着小身子，企图脱离男亲的魔掌。 徒劳无功之下，实在扛不住酷刑折磨，甚至开始胡乱攀咬起小姐妹。 “照片...照片是我传的...哈哈哈...但是初恋的事是允儿问的...欧巴不能只惩罚我一个人...哈哈哈...” 李湛见郑秀妍笑得眼角泛起泪花，也适可而止。把她抱进怀里，拍打着后背顺气。 “放心，你们俩一个也跑不了。过几天重新参加打歌节目，她参演的综艺同步开拍，到时够她受的。” 听李湛提起那档让林允儿愁眉苦脸好些天的综艺，郑秀妍本就不高的笑点，又有点要被引爆的趋势。 连忙揉了揉发酸的脸颊，张开小嘴猛做深呼吸。直到好半晌过去，才长舒一口气，抬手轻飘飘捶打了男亲一下。 “欧巴居然让允儿去参加《万元的幸福》，简直坏死了！” “呀！你们俩合起伙来陷害我的事还没揭过去，你还敢帮她叫屈。少吃几顿饭而已，说得好像上战场似的，至于么。” “哪有欧巴说得那么难听，还合伙陷害，我和允儿也不是故意的好不好。要怪，只能怪欧巴以前长得...” 郑秀妍小嘴吧吧的辩驳着，可看到男亲微微眯起的双眼中闪烁不怀好意的光芒。两天挨三顿打的惨痛经历浮上心头，立刻拉闸，掬起满面笑容恭维起来。 “欧巴当年长得完帅气，不然我怎么可能一见面就被欧巴迷住。欧巴消消气，别理网友的留言，他们懂什么，嘿嘿...” 傻乎乎的谄笑两声，随即转移话题。 “欧巴真要帮希澈欧巴解除雪藏，还让他和允儿一起参加《万元的幸福》？” “内，我虽然不喜欢金希澈的性格，但毕竟无仇无怨，他又和你们关系不错，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李湛宠溺的摸摸郑秀妍的头顶，帮她捋顺起蓬乱的发型。 “解除金希澈的雪藏，顺便借着节目规则给他点教训，还能为sj的新专辑做宣传，一举两得。我就是这么和李秀满说的。” “哦...”郑秀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sj欧巴们的新专辑什么时候发布？” “9月20日？应该是吧。” 李湛自问自答，灵巧的双手左右翻飞，一条精致的麻花辫转瞬完成。 “放心，与你们的打歌舞台和正规一辑没有时间重叠。他们要面对的主要竞争对手，是big bang和...呵呵...” 正说着，李湛不知想到了什么趣事，不由自主轻笑出声。 “和谁？欧巴快说么。”郑秀妍急不可耐的追问。 “wirls。”李湛止住笑声，脸上却是化不开的笑意。 “哎？”郑秀妍莫名其妙，难得有一次读不懂男亲意味深长的笑容。 由于少女时代长期霸占大量娱乐版面，7月31日金泫雅的退队以后，她都好长时间没见到过关于wg的报道了。 在寒国，男团对比女团占有绝对优势，她并不认为长期没有曝光度的wg，能对站在一线位置的sj产生什么冲击。 李湛觉得有趣的，也确实并非wg和两大一线男团的正面对撞。 而是对方正规一辑的发行日期，貌似和少女时代重返打歌舞台的时间，产生了不可避免的冲突。 所以...两家的八字，确实是犯冲的吧！ 当然，除了钻研玄学和给女亲梳辫子，李湛的耽误之急是要把“自己和自己配cp”的坑爹热点压下去。 在脸书上发布最新动态，承认确实认识“神秘少女”，并否认初恋情人关系后。 李湛犹觉得不放心，拿起电话翻出一个只通话过一次的号码，拨了过去。 澄清误会只是一方面，为了黑历史不曝光，他还要立刻转移公众的注意力。 “喂，张东健xi？你好，我是李玄景。我打电话是想问问，你们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希望今天下午就能向媒体公布消息。” “在石xi那边你不用担心，和你确定好以后，我会和他联系。嗯，那就这么说定了，再见。” 下午两点，趁轰子们正在试穿正规一辑打歌服的间隙，李湛再次打给刘在石。 可话还没说两句，就听到走廊里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砰！” 大门轰然洞开，无法无天的轰子们大呼小叫着冲进办公室，眼巴巴望着李湛，七嘴八舌的询问道。 “欧巴，消息是不是真的？” 第二百五十七章 Jack Lee VS Play Boys () “什么真的假的，连门都不敲，一个个还有没有规矩，都给我去走廊靠墙站好！” 语气不善的把轰子们撵出办公室，李湛重新拿起电话。 “在石啊，让你见笑了。球队准备得怎么样了，比赛当天大部分队员都能到场吧？” “哎！当然没问题！大家听说能和你一起参加慈善赛，高兴都来不及。放心，我保证到时一定员出席。” 刘在石拍着胸膛保证，随即又对比赛结果表示忧心忡忡。 “玄景啊，我当初只是作为引荐人，你真不应该看在我的面子上选择恨队参赛，我们和张东健xi他们的实力差距很大的。当着世界观众的面，万一连累你输得太难看，可怎么是好。” “呵呵，现在消息都公布了，还提那个做什么。” 李湛不以为意的笑笑，半真半假的安慰刘在石且放宽心。 “慈善赛又不是正规比赛，况且是他们主动邀请我的。相信到时只是大家随便玩玩，打一场默契球而已。” “唉...但愿如此吧。”刘在石无奈的叹息，心里也清楚事情已成定局，多说无益。 又简单聊了几句，两人结束通话。 李湛没去理会门口罚站的轰子们，而是先打开电脑，浏览起新闻。 不出所料，初恋绯闻的迅猛势头果然得到遏制。可看到自己亲手推送上热点头条的新闻标题，李湛的脸色非但没好到哪儿去，反而萌生出想骂人的冲动。 《jack leeplay boys》！ 他大爷的，如果不是文章内容实事求是，只读标题，他差点误以为是什么基情四射的小黄文。 报道中提及的play boys，倒并非什么乡镇服装品牌，更不是世界某著名成人杂志。而是一支棒球队，一支可以被看做寒国第一男团的棒球队。 2007年的寒国第一男团，不是远在日国捞金的东方神起么？ 呵呵！ 实事求是，比起地位和影响力，无论圈内圈外，东方神起连给play boys提鞋都不配。 郑宇成、孔炯轸、金承佑、黄正民、朱镇模、池珍熙、赵寅成...... 好吧，以李湛队寒国娱乐圈肤浅至极的了解程度，一群挂着影帝视帝称号的著名演员，他是一个都不认识。 三十多个男演员组成的棒球队里，他能把人脸和名字对上号的，也不过只有区区四人：张东健、玄彬、姜东元、孔刘！ 本来双方素不相识，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可自从李湛去甲子园观赛，表演了次世界速度最快的投球，忽然就扯上了关系。 时值play boys筹备一场慈善棒球赛，大家第一时间就想到长期逗留寒国，喜爱棒球运动的慈善天王。 如果能邀请到对方参赛，表演时速240kh的投球，届时会造成何等轰动的反响？ 世界天王的门槛，自然不是那么好登的。 经过一番商议，球队派出与李湛有过几面之缘的孔刘做外联代表。兜兜转转，又找到刘在石做中间人。 于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三人在狎鸥亭地铁站门的咖啡店碰头。 听闻孔刘的来意后，李湛浅浅呷了口咖啡，略作沉吟，便点头同意下来。 不提比赛是慈善性质，扣除相关费用后所有收入都将捐赠给慈善机构。 单说为少女时代的轰子们铺路，创造结识诸多影视界前辈的机会，就不算亏本买卖。 既然是正规比赛，肯定要有对手。 李湛侧过脸瞅瞅一副事不关己态度，专心致志品尝咖啡的刘在石，提出了他的条件：作为刘在石所在的业余球队恨的选手，参加比赛。 jack leeplay boys，世界天王大战寒国第一男团。消息一经报道，瞬间引发世界关注。 jesa，大部分由寒国歌手组成的业余棒球队，队上下长舒一口气。 对！去祸害演员和搞笑艺人，千万别来找歌手的麻烦！ 万一你哪天看谁顺眼或者不顺眼，一抽风再翻唱歌曲，谁扛得住？ 被当成歌坛鬼见愁犹不自知，李湛信步走出办公室，看向靠墙立正站好的一排少女。 “一场球赛而已，看你们那点出息！” “那怎么能一样！” 金泰妍破天荒的主动站出来，一本正经的反驳天敌的说辞：“那可是姜东元啊！” sunny紧随其后：“那可是赵寅成啊！” “那可是...嘿嘿...没什么...” 两天挨三顿揍还不长记性，郑秀妍张张嘴，刚想表明郑宇成粉丝的身份，就被小肚鸡肠的男亲用凛冽的目光瞪了回去。 威胁完女亲，李湛视线从九张喜出望外的小脸上一扫而过，不禁有点来气。 “姜东元？赵寅成？我还是李玄景呢！” 都什么破孩子，真神就在眼前，也没见你们烧香磕头。几个寒国男演员，瞅给你们兴奋的，连我办公室都敢乱闯。 “对啊！wuli欧巴是歌神，别人都算什么，能比得了么！” 傻西西难得聪明一次，赶忙上前小鸟依人的挎住男亲的胳膊，表明坚定立场。 狂热脑残粉tiffany顺势帮腔：“就是！有本事让他们也拿十三座留声机啊。” 包括李湛在内的在场所有人顿时满头黑线：你是隐藏在广大粉丝群体中的高端黑吧，人家都是寒国演员，比什么格莱美。 “欧巴，比赛是不是还由少女时代开球？” 小童颜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亢奋，金泰妍旁敲侧击的问道，sunny却更直截了当。 “欧巴，这次让我去开球吧！” “呀，是我先提出来的。” “那又怎么样，欧巴答应你了？泰妍，我是为你好啊。你没什么力气，到时球扔不到好球区，不是给欧巴和少女时代丢人么？” sunny装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暗戳戳攻击金泰妍的弱点。 “呀！李顺圭！”金泰妍血压狂飙，一手捂住后颈，口不择言的反击。 “你个短身，还没棒球棍高，能比我好到哪儿去？” “呀！金泰妍！再叫一次李顺圭试试，你又比我高多少！” “三厘米！足够了！” 不知是真想劝架，还是怕短身cp死得不够快，徐忙内一手拉住一人。 “欧尼们别争了，你们可以像欧巴和西卡欧尼一样，一个当投手，一个当打者啊。” 金泰妍和sunny微微一怔，转瞬宛若斗鸡似的怒目相对，异口同声嚷嚷道。 “我代表play boys！你代表恨！” 李湛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嘴角直抽抽。 “呀！都给我闭嘴！你们是来让我看你们吵架的？少女时代，开球必输。当老子稀罕让你们代表？都给我靠墙站好！” 见制作人ni火，少女们赶紧再次背靠墙壁，麻溜立正。 李湛抖抖胳膊，提醒恍如没事人一样挎着自己不撒手的女亲：“你也站过去。” 郑秀妍拱起鼻子做了个鬼脸，抬腿轻轻踢了男亲一脚，才一脸不情愿的归队。 李湛踱开步子，走了两个来回，不苟言笑审视着九只轰子，没好气的训斥。 “练习和拍摄时怎么不见这么积极，一听说要见男演员，看一个个激动的，你们是花痴吗？” “特别是你们俩，金泰妍、李顺圭！自己是哪边的，心里没数？！还为了给对手开球，和队友吵架，我真是...” sunny卡巴卡巴眼睛，怯怯举起一只手：“欧巴，如果按你的‘少女时代，开球必输’的说法，我们帮play boys开球，是为了让欧巴赢球...” “噗嗤...哈哈哈...” 诡辩言论一出，轰子们瞬间笑场，紧张严肃的气氛烟消云散。 “呀！我想赢球，用得着你们帮？” 李湛剑眉倒竖，抬手给了sunny个脑瓜崩。 “你们也不用耍小心眼，这次比赛根本没有开球嘉宾。” “啊...”少女们失望的哀嚎。 “瞎叫唤什么？越来越没规矩。本来还想让你们当啦啦队，现在看来完拿不出手，还是都留下练习吧。” “欧巴不要，让我们去当啦啦队吧。” 消停没过三秒，听说被剥夺看帅哥权利的少女们再次炸营，鬼哭狼嚎的咋呼起来。 “真想去当啦啦队？”李湛挑挑眉，故意拿捏道。“给谁当啦啦队？play boys？” “不，不，我们去给欧巴当啦啦队。”少女们连连摆手。 “看表现吧。” “哎？” “距离比赛还有些日子，期间表现好的人可以一起去，表现不好的留下练习。” “哦...”少女们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随即一拥而上。 “欧巴渴不渴，欧巴饿不饿，欧巴...” 耳朵里突然涌入一群鸭子，李湛瞬间头昏脑涨：“呀，我说的是这个表现么？明天下午要拍专辑封面，现在都给我试衣服去。” 闻言，少女们顿时作鸟兽散，只剩郑秀妍和林允儿站在原地没动。 “嘿嘿...” 郑秀妍把李湛的胳膊紧紧抱在怀里，凑上笑靥如花的小脸。 “欧巴，明天上午允儿要去甜品店拍采访综艺，我能不能陪她一起？” 李湛诧异的瞅瞅懒得招蛆的女亲，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我都不去，你去干嘛？” “我怕允儿自己觉得无聊，而且...我顺道也想学学作点心。” 上次把烤肉做成了碳化牛肉干，怎么也得赶紧挽尊一波，不然冰山公主ni脸往哪儿搁？ “不行！坚决不行！”李湛的脑袋当即摇成拨浪鼓，斩钉截铁的拒绝。 林允儿明天制作的食物，都是要用于晚间拍摄的。被炼金术大师郑秀妍一掺和，少女时代还不得集体食物中毒，被紧急送医。 “欧巴，就让西卡欧尼陪我去吧。万一我自己忙不过来，欧尼也可以给我打下手啊。”林允儿帮着郑秀妍说清。 李湛摇摇头，不为所动。wuli傻西西去厨房打下手？怕不是拆厨房的打手！ 压根没搞清楚李湛拒绝的理由，郑秀妍摇晃着男亲的臂膀苦苦哀求。 “欧巴就让我去吧，欧巴想想，等我做学会了，还可以每天做给欧巴吃啊。” 一听这话，李湛更不可能答应了：“不用！家里厨师一大堆，就不劳秀妍亲自动手了。” 每天做给我吃，你怕不是盼我早死！ “呀！我亲手做的爱心糕点和厨师做的怎么能一样？”好话说尽还不被准许，郑秀妍登时小暴脾气发作。 李湛暗自疯狂吐槽，确实不一样，厨师做的是人间美味，你做的是旷世奇毒！ “秀妍啊，做料理很伤手，欧巴会心疼的。这些粗活累活以后就交给允儿她们做，你还是老老实实等着吃现成的好了。” 听到男亲是出于关心才不让自己学料理，郑秀妍心底美滋滋，林允儿被却气了个半死。 粗活累活都甩给我，当我是你家里的佣人？简直欺人太甚！ 第二百五十八章 允西料理 () 李湛心如磐石的坚定立场，终究还是在郑秀妍水滴石穿般的撒娇**面前败下阵来。 次日上午，分配好其他七位少女个人采访环节的拍摄任务，陪“允西cp”来到位于清潭洞的某家蛋糕烘焙工坊。 “啊...哈...” 摄制组布置场景的空暇，起了个大早的睡神ni欠连天。 但由于现场人多眼杂，专用猫窝无法派上用场，只得倚在瘦骨嶙峋的林允儿身上，将就着小憩一下。 林小鹿懂事的撑起肩膀，担住西卡喵的小脑袋，又抬手撩开散落在对方脸颊旁的碎发，帮她别到耳后。 “男友力”瞬间爆棚，却也看得李湛心底一阵腻歪。 招呼摄影师记录下少女时代“团结友爱”的珍贵画面，用于该期放送。 随即端起两杯温度刚刚好的咖啡来到近前，将一杯递给林允儿，另一杯送到郑秀妍嘴边，没好气的埋怨。 “就说不让你来，偏不听话。今天又没有拍摄任务，放假在家睡到自然醒不好么？” 郑秀妍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怔怔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咖啡杯，凑上去浅浅嘬了一小口，又再次闭目养神。 “来都来了，欧巴就别唠叨个没完了。趁还没开始拍摄，让我再多眯一会儿。” “哎西...” 李湛无奈的叹了口气，举起杯子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 听闻两人对话，林允儿微微拱起眉心，有些疑惑。 “欧巴，西卡欧尼今天不用拍摄？” “内。” 唇边呲起一道的缝隙，李湛挤牙膏似的挤出一个蕴含明显不满情绪的单音词。 如果不是临时加戏，同样借机放假的他此时正该躺在软乎乎的大床上，怀抱软萌萌的西卡喵呼呼大睡。 而不是亲临嘈杂喧嚣的拍摄场地，指挥摄像师记录“允西cp”的美好瞬间。 人生啊！何其艹蛋！ “下午还要拍专辑封面，西卡欧尼怎么能不去。” “秀妍的个人部分我早都拍好了。” 李湛在工作人员搬来的椅子上坐下，随手将空掉的杯子交给对方带走。 “正规一辑的合照只有一张，留到过几天拍摄《baby baby》的再版专辑封面一起。” 哥特萝莉风情的洋娃娃私拍，想想就刺激到肾上腺素狂飙，怎能假借他人之手。 回忆起某天晚上的拍照场景，假寐状态中的郑秀妍不由俏脸泛起淡淡的红晕，暗暗攥紧小拳头。 拍照总共耗费一个多小时，实际被用于专辑歌词本的照片，只花了最开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被你个凑不要脸的死变态，哄骗着拍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有脸提！ 羞愤难当之下，郑秀妍只好充耳不闻，不动声色的装睡。 而林允儿想到前次“西卡观鱼”的照片，心里认定李大摄影师又在以权谋私。 “以权谋私”的确是没错的，不过意识形态差距宛如天堑鸿沟的两人脑海中的“私”，显然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欧巴又拍出了什么好看的照片，能不能给我看看？”林允儿迫不及待询问，清丽的小脸上满是歆羡与好奇。 “呃...”李湛表情微微一僵。 好看...是真好看！ 但他还没进行分文归类，百分之九十九的照片根本不宜给外人欣赏。 一根筋的郑秀妍反应更直接，小脑袋诈尸般从临时靠枕上迅猛弹起，板着红得几欲滴血的小脸，冷声拒绝。 “不行！” “ya？欧尼不至于吧？我只是看看而已，又不会泄露出去。” 林允儿一脸荒唐，早晚都要印制在专辑上公开发布的东西，怕提前泄露不让别人看也就罢了，怎么连我都保密？ “不泄露也不行！” “为什么？” “因为...因为...反正不行就是不行！” 郑秀妍梗着脖子再三生硬的拒绝，却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脸颊上愈发浓烈的晚霞，任谁看来都是做贼心虚的模样。 越是如此，林允儿就越好奇。只不过社会阅历尚浅，任凭她再鬼机灵，也推测不出成人世界的荒唐游戏。 “我知道了！一定是欧巴拍的照片又比大家的好，欧尼怕我们嫉妒。哎一股，不会的，欧尼就给我看看吧。” 郑秀妍欲哭无泪，秀恩爱是一项多么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活动，如果真能让你们嫉妒，我早拿出来显摆了。 “允儿啊，真没有，就是些很普通的照片，不信你问欧巴。” 完没有说服力的辩解，林允儿怎么可能相信，当即挪动椅子和郑秀妍拉开一定距离。看都不再看对方一眼，赌气囊腮的小声嘀咕着。 “欧尼现在完小气！问欧巴有什么用，反正从来都向着你。” 目睹“允西cp”当场撕逼，一直极力明确郑秀妍所有权的李湛登时高兴了。可还没等他喜上眉梢，小腿就挨了不疼不痒的一脚。 郑秀妍鼓胀可爱的包子脸，向导致误会诞生的男亲好一通挤眉瞪眼，又朝林允儿的方向努努嘴。 表情传达的意思不言而喻：都怪欧巴！赶紧把允儿给我哄好！ 李湛脸上的笑意由喜转苦，媳妇和小情人闹矛盾，自己却要当调停人，帮她们修复感情裂痕。 人生啊！何其艹蛋！ “允儿啊，秀妍真没骗你。照片我没带在身上，明天拿给你看就知道了。和你们的拍摄主题一样，都是少女造型的玩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立意。” 林允儿扭过头，半信半疑的凝视李湛宛如晴朗夜空般的眸子，隐约只觉得其中有星辰闪烁，心头一阵悸动。 连忙低下头，噘起嘴，用结结巴巴的询问掩饰此时此刻慌乱的心境。 “那...那西卡欧尼为什么那么坚持不肯给我看照片？” 在李湛看来，林允儿吭哧瘪肚的模样，完是误会了亲故，却碍于面子不好意思主动道歉并和好的表现。 斜瞄了下正眼巴巴等自己洗地的女亲，转瞬想到了顺理成章的说辞。 “因为照片我没还修好，再就是她对拍出来的效果不满意，认为我拍得不好呗。” 林允儿抬头瞅瞅李湛，又看看郑秀妍：“真的？” “当然了！”李湛一脸郑重其事，言之凿凿的回答。 理由虽然合情合理，可林允儿仍觉得哪里有古怪。不过两人现在沆瀣一气，她也没法再刨根问底。 挪动椅子回到原位，主动拉住郑秀妍的手，期期艾艾的道歉。 “欧尼，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是我不好，没把事情说清楚...” 郑秀妍张开胳膊抱住林允儿，本想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旋即又觉得不对劲儿。 重新坐直身子，伸出葱白的食指，气势十足的指向男亲。 “不对！要怪就怪欧巴，拍的什么破照片，我都不好意思看！” 不好意思看，是实话！ “......” 额头滑落无数绿油油的线条，李湛无语的抽搐着脸颊。 小情人谁帮你哄回来的，心里没数？现在用完就甩，到底有没有这么现实？ 听闻李湛出糗，林允儿当即多云转晴：“哈哈，不好意思看？那得拍成什么样？欧尼明白千万要把照片带来！” “呀！我被拍得很难看，你那么开心吗？” 郑秀妍甩手赏给林瑟一杵子，掉头又直眉瞪眼逼视李湛，颐指气使的吆喝着。 “限欧巴今晚把照片修到让我满意的程度，不然...hing！” “内。” 见女亲又飘了，李湛点头应声，随即咬紧后槽牙。 修照片？等晚上我先好好修理修理你再说！ 揭过封面照的话题，三人东拉西扯一阵。 摄制组完成布置，《v 少女时代专访之允儿篇》正式开始拍摄。 两个女孩站在料理台后，由专业西点老师手把手指导，制作简单便携的finger food。 首先制作的，是需要时间烘焙的巧克力小松饼。 为了突出亲手制作的节目主题，食材称量和处理环节，部交给她们亲自进行。 考虑到让“菜刀”摸菜刀，危险系数太高。 于是，把整块的巧克力和坚果切碎的艰巨任务，被分派到林允儿头上，郑秀妍则被安排称量即将用到的面粉。 厨房电子秤的显示屏上出现1000的数字，郑秀妍端起托盘，将称好的一千克面粉倒进面粉筛。 故作轻松的拍拍手上沾染的面粉，神气活现的面朝李湛方向矜着鼻子，竖起大拇指从鼻尖前划过，仿佛刚完成一项伟大的工作。 “哈哈哈...哈哈哈...” 现场爆发哄堂大笑，李湛同样忍俊不禁，扭头捂脸，看向别处。 知道女亲有喜欢多放食材和调料的毛病，为了不让她出糗，才特意准备了厨房电子秤。 可傻西西不愧是傻西西，举手投足都洋溢着令人欢乐的气息。 郑秀妍懵懂的眨眨大眼睛，抹了自己一鼻子面粉犹不自知：“大家在笑什么？” 林允儿趴在料理台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欧尼的鼻子...哈哈哈...” “鼻子？” 郑秀妍皱起眉头，还以为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抬手仔仔细细的摸摸鼻子两侧。 “哈哈哈...”林允儿笑得蹲坐在地，消失在摄影机画面中。 看看指间白花花的面粉，郑秀妍这才焕然大悟，恼羞成怒之下大叫一声“林允儿”，径直扑了过去。 只剩下西点老师孤身一人的料理台，在画面中显得格外空旷。 尖叫和大笑足足持续了两分钟，两只头发蓬乱的花脸猫才扶着料理台边沿爬起身。 “玄景xi，您看这...”节目pd上前征询李湛的意见。 “呵呵，没关系。”李湛轻笑着回身，向随行的化妆师招招手。“帮她们整理好头发和衣服，脸上的面粉不要动。” 几分钟后，两只小花猫紧绷小脸，不苟言笑的继续拍摄。 林喵一手举着面粉筛，一手轻轻磕打边框。均匀细腻的白色粉末簌簌落下，在不锈钢盆中堆出一座雪山。 郑喵凑过小脑袋，一脸新奇的巴望。 林喵停下手上的动作：“欧尼要试试么？” 郑喵稍稍怔了下，坚定的摇摇头：“算了，还是你来吧。” 刚被面粉搞得灰头土脸，现在她对这玩意敬而远之。 在西点老师的指导下，两喵往面粉中加入适量的黄油和牛奶。 “现在的环节很重要，为了能混合均匀，需要好好搅拌。” 西点老师想了想，把电动搅拌器交给看起来比较靠谱的林允儿，拿起一个鸡蛋，给郑秀妍示范打鸡蛋的动作要领。 “jessica xi来试试吧，很简单的。” “内。” 郑秀妍握住鸡蛋，惴惴不安的凑近玩“和稀泥”玩得不亦乐乎的林允儿。 对准摇摆不定的不锈钢盆沿，轻轻敲了下，鸡蛋皮完好如初。 “欧尼稍微用点力气。” 林允儿提出宝贵建议，郑秀妍从善如流，重新对正角度。 “啪嚓！” 清脆的蛋壳碎裂声后，现场一片死寂，只剩下林允儿手中的电动搅拌器在嗡嗡作响。 两秒过后，爆笑声再次惊动店外街道上路过的行人。 郑秀妍呆呆望着手里只剩下一半的鸡蛋，抽抽着小脸，一副随时可能哭出来的小模样。 林允儿傻傻看着盆里被搅拌器打成碎片，和面团融为一体的半只蛋壳，同样欲哭无泪。 下午，某室内摄影棚一楼，少女时代正规一辑的封面拍摄，正在紧张而忙碌的进行着。 二楼的工作间中，林允儿摆好她一上午的劳动成果，招呼结束拍摄的几位成员享用，自己则轻手蹑脚偷偷走下楼梯。 “你们说...这些真是允儿和西卡做的？” 金孝渊一口要下半边羊角三明治，含含糊糊的话语中透着难以置信的语气。 “管它是不是呢，反正我肚子饿了，先吃了再说。” 崔秀英不管不顾，把一块点缀巧克力和坚果的松饼，囫囵个扔进血盆大口。 yuri端详了一番摆满整张桌子的失误，心情有点不太美丽。 醉心料理，可奈何手艺实在不咋地。本来在寝室里被金泰妍强压一头，也就忍了。 可林瑟你个小婊砸是几个意思？ 之前在咖啡店吊打我一次还不过瘾，今天又把一直被俺细心呵护的郑西卡叫上，一块骑脸输出，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 插起一块蔬菜沙拉，放进嘴里品了品...... “绝对不是允儿和西卡做的！” 比我做的好吃，必须不能是她俩做的！ “嘎...咳咳咳...咳咳咳...” 被不明物体呛到的崔秀英突然开始猛咳，其他人连忙跑到她身后，七手八脚，一顿连捶带打。 “呀！你们想打死我么？” 崔秀英赶紧躲开小伙伴们的毒手，张口吐出一块不明物体。 “我认证，这些绝对是西卡和允儿做的！” 刚走过来的tiffany拿起一块羊角三明治，嚼了两口，突然涕泪横流，抱头痛哭。 有芥末！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不提前打招呼 () 拍摄完用于歌词本的单人照，作为此次唯一有两套造型的成员，“林木偶”刚被从礼物盒中释放出来，便火急火燎的跑进更衣室换装。 李湛见此情形，朝混了几个互动镜头的郑秀妍招招手，将之叫回身边。 “秀妍，我们该回家了。” “哎？不等孩子们都拍完？允儿说她的第二套衣服完赞，我还等着看呢。” 郑秀妍依依不舍的望着更衣室大门，小脸上满是不情愿。 若非有漂亮衣服勾搭，她早就想走人了。耐着性子瞎转悠半天，眼看林允儿去换衣服，怎么能功亏一篑。 “pabo啊！” 李湛哭笑不得，轻轻戳了下傻西西光洁的大脑门。让林腹黑偷偷卖掉，还想着帮人家数钱，也真是没谁了。 “现在不走，过会儿你还能走得了么？忘记你们在三明治里加什么了？” “o！芥末！” 得到男亲温馨提醒，西卡喵幡然醒悟。仿佛被踩了猫尾巴似的惊呼一声，拉起他的手，撒腿就往摄影棚外跑。 “欧巴，快点，快点！被孩子们发现，我就惨了！” 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一瞬间，杂乱无章的脚步和气势汹汹的怒吼，从二楼楼梯口接踵而至。 “jessica！林允儿！你们两个坏丫头！” 两分钟后，更衣室门再度开启。 换好白色吊带连衣裙、肩披“girls' geion”字样亮红色绶带的林允儿腿堪堪迈出门槛，又迅速收回来。 拉闸！不对，关门！ “守门待鹿”多时，轰子们又怎会让她称心如意，霎时间一拥而上。 攻城战打响仅仅五秒钟不到，由林大力同志把守的城门便宣告失守。 林大力同志秉持宁死不屈的高尚革命气节，瑟缩在更衣室角落，负隅顽抗并坚守待援。 “西卡欧尼！快来救我！” 撕心裂肺的求救声传入摄影棚，久久无人应答，最终只能被收录于从门口探进来的麦克风中。 涌入更衣室，少女们并没急于第一时间发起报复，而是四散站开，等尾随在后的摄影师找好拍摄角度。 “允儿啊，省点力气吧，西卡早跑路了。” “？” 林允儿难以置信的瞪大鹿眼，明明进更衣室前还特意确认过郑秀妍在场地里瞎溜达，怎么会...... 李湛！你个贱人！拉西卡欧尼跑路，为什么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李湛：呵，整人还要提前打招呼，多新鲜啊。你往三明治里加芥末，提前打过招呼？ 惊恐的望着渐渐有合围趋势的小伙伴们，林允儿求生欲爆棚，小脸上瞬间绽放开灿烂的笑容，卖弄起装傻充愣的蹩脚演技。 “欧尼们是进来换衣服的？我正好换完，继续出去拍摄了。” 林允儿讪笑，佝偻着蚂蚁腰，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向门口摸去。 “啪！” 崔秀英一巴掌拍在墙壁上，撑直黝黑细长的胳膊，以“壁咚”的霸气姿势拦住林允儿的去路。 “拍摄先不着急，欧巴离开前让大家休息十分钟，调整好状态再继续。” 别看没吃到芥末口味的三明治，可饥饿状态的食神ni人用食物戏耍，负面情绪积犹在tiffany之上。 其次，就是无论什么事都争强好胜，却总遭到“假想敌”无情反杀的权将军ni yuri手持精心挑选出的三明治，不怀好意的送到林允儿嘴边。 “允儿啊，你亲手做的三明治，自己还没来得及品尝吧。欧尼怕你饿肚子，特意给你留的。来，张嘴，让欧尼喂你，啊...” 林小婊砸，竟然敢和我抢西卡，服毒自尽算是便宜你了！ “呵...呵呵...我还不饿，就不用麻烦yuri欧尼了...” “不饿？” “内，不饿。” “那好吧。” yuri不以为意的点点头，收回三明治，抛下一句话转身欲走。 “反正同样口味的三明治还剩下不少，那就等晚上回宿舍，我们大家一起喂你吧。” “呃...欧尼等等！不说还不觉得，一说我突然觉得特别饿！” 小心脏一突突，林允儿忙不迭叫住yuri，在一口芥末和一管芥末附赠群殴之间，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没多久，返回大峙洞的郑秀妍收到了林允儿发来的泪流满面的自拍照，顿时为临阵脱逃的行为感到自惭形秽。 “我们丢下允儿偷偷逃跑，是不是太不讲义气了？” 李湛哭笑不得，他就没见过傻西西比跑路还蹿得更快得时候，现在反倒猫哭小鹿。 “要不我送你回去救允儿？反正也没多远，就几分钟的路程。估计你现在赶回去，允儿的眼泪还没流干呢。” 郑秀妍甩给李湛一个狠厉的白眼，不想再搭理天天变着花样祸害女亲的傻老爷们，低头拿起手机，给林允儿回复安慰短信。 讨了个没趣，李湛也不灰心，腆着脸凑到近前，用鼻尖轻轻剐蹭起女孩敏感的小耳朵。 “痒！哈哈...欧巴别闹...” 郑秀妍歪头躲避，小手加速写好信息。 向林允儿说明自己是被李湛暴力胁迫带走，不是主动逃逸后，把手机丢到一旁。 双手掐腰，端起颐指气使的小主架势：“我要看电视剧！欧巴快去书房修照片！” “修照片？” 李湛嘴角勾起轻佻的坏笑，把西卡喵抱在怀里，在女孩耳蜗缓缓吹气。 “一个人好无聊，秀妍陪我一起好不好。” “才不要！大色狼，快放开我！” 郑秀妍羞愤难当，伸胳膊蹬腿奋力挣扎。晕染淡淡绯红的明艳容颜，顿时让窗外的晚霞失去了颜色。 李湛看得心眩神迷，抱起炸毛的西卡喵就往书房走去。 “elite校服的样品送来了，我特意给你挑了一套粉色的。等会儿修完照片，我顺手帮你把个人照拍了怎么样？放心，咱们今天不去卧室，就在书房拍。” “啊！欧巴是变态！救命！” 空旷宽敞的走廊上，男孩肆无忌惮的狂笑交织女孩歇斯底里的呼救，反复回荡，经久不息。 日子一天天在镜头前悄然划过，眼看临近九月中旬。半个月的时间里里，大事小情层出不穷。 最先完成的，是正规一辑《少女时代》和再版专辑《baby baby》的三套封面照。 采用节约时间的分组拍摄方式，《v 少女时代专访》的进度同样飞快。 除少数需要集体出镜的情节，大部分成员的篇章已然进入剪辑阶段。 elite校服和skipping stone 3游戏手机的代言广告正式在各类媒体上投放。 至于林允儿的那条，被李湛当成笑点却羞于启齿，最后甩锅给李秀满的睿智美人大邦迪代言，则要等到冬天开拍。 那时他早已离开寒国，一旦被问起，完可以当做毫不知情处理。 《少女上学去》九期的放送已然结束，缺失的原作中突袭sunny就读的培花女子高中的情节。李湛考虑再三，最终决定以特辑的方式增拍第十期。 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戴上眼罩的轰子们登上大巴车。由于不知道要去参加什么节目，一路上吵吵闹闹。若非李湛也在车上，差点以为自己被绑架了。 肆虐世界影院一个月的《变形金刚》终于下映。 豪取18亿美元，勇夺历史票房排行榜第二。距霸占头把交椅近十年之久的《titanic》，仅差5000万的一步之遥。 jack lee一张脸值10亿美元票房的说法，甚嚣尘上。 下映次日，媒体爆出票房结算后jack lee将捐赠3.6亿片酬的消息，让联合国粉丝团痛心疾首。 某位电影男主角能不能长点心，别一天和没事人似的！ 早说你拿20%的票房分成，大家就再努努力，把《titanic》踢下去完事了。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还有续集。养精蓄锐，来日再战！ 李湛作为“过来人”，却觉得粉丝们傻得可爱。 且不说《变形金刚2》影片本身到底多烂，赶在2009年的上映，哪怕超越《titanic》，挺不了几天照样会被《阿凡达》踢下去。 穷折腾个什么劲儿！ 相比于的世界票房纪录，他更在意的是与少女时代息息相关的寒国歌谣界动态。 9月12日，在朴振英力排众议的推动下，出道7个月的wirls终于发布了首张正规专辑《the wonder years》，复古三部曲之《tell 》来了！ 然而当天傍晚，朴振英却再次在办公室摔了杯子，并破口大骂。 “阿西巴！s.了？！又搞我是吧！按着少女时代不营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为了等我们发歌打擂台是吧！” 李湛如果知道会出现此等情况，一定无奈的拍拍朴振英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安慰他。 老兄，贫道真没想搞你，只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前世《再次重逢的世界》的rex版本就是9月12日发布，贫道只是顺应天道而已。 朴振英：装什么悲天悯人！你不一个劲儿的跟着瞎掺和，天道会变成这样么？！ 会与不会，都是起因。事已至此，重要的是结果。 贴有jack lee和少女时代标签的《再次重逢的世界（rex）》单曲在网络上一经公开，音源销量迅速攀升至下载排行榜首位。 两家粉丝的想法极其简单粗暴，反正花不了几个钱儿，先下了再说。 下载完听了听...集体懵逼。 什么鬼？ 和原曲同样四分半的时长，演唱部分提速，被缩减至三分钟，其余空白时间部由动感的配乐填充，又在搞什么飞机？ 很快有人根据少女时代粉丝站刚刚发布的，明日重返打歌舞台的公告，提出rex版或许是少女时代即将表演的歌曲，公众深以为然。 9月13日，暂别打歌舞台二十多天后，少女时代早早来到电视台，参加当期《 tdown》。 同时悄然抵达的，还有一支设备上贴有c电视台标志的摄制团队。 走廊上，c工作人员调试好设备，推开少女时代待机室大门。 身穿统一款式便服的少女们三五成群，或聊天，或嬉闹。当看到陌生人进入，不约而同投来询问的目光。 节目pd赶忙自报家门：“你们好，我们是《万元的幸福》摄制组。” “哇啊！！！” 轰子们恍然大悟，兴奋的欢呼声宛如洪流，循着待机室门的闸口奔涌而出，瞬间将安静的走廊搅得天翻地覆。 李湛伫立在一扇窗前，眺望远空，嘴角不禁浮现一抹笑意。只因他听出声浪中，少了一朵平素里比谁都欢实的浪花。 直面九位青春靓丽的轰子，pd不知是看得眼花缭乱，还是被吵得晕头转向。迫不及待询问道：“挑战者是谁？” “允儿！”轰子们集体指向趁节目还没正式开始拍摄往嘴里狂塞食物的林允儿，又用称号再次介绍。“魅力少女！” 清瘦的脸颊被撑得鼓鼓囊囊的，林允儿只好举手示意pd，并赶紧大口大口咀嚼零食。 以鳄鱼嘴下颚张合的频率和力度，可以轻而易举判断出，她此时此刻的心态格外爆炸。 李湛！你个贱人！今天拍摄《万元的幸福》，为什么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第二百六十章 你看过《灌篮高手》么？ () 《万元的幸福》，时下寒国收率较高的一档真人秀综艺节目。 其规则说复杂，是真复杂；说简单，倒也很简单。 总结概括起来，就是用一万寒元活一星期。 每天从早上出门起，到晚上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都活在摄影机的监视之下。除白水和空气，所有咽进肚里的东西都要扣钱！ 以正常一餐五千韩元计算，可想而知该节目对工作量繁重的艺人的杀伤力，更何况林允儿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吃货。 装作满怀期待的模样，接受节目pd送上的内含二十枚五百寒元硬币的硬币夹。 林允儿脑海中萌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把它狠狠的呼在李湛那张号称价值十亿美元票房的脸上。 搞突然袭击完比玩隐藏摄影机还缺德，提前打个招呼让我先胡吃海塞一顿，能死啊！ 然而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与情绪低落的林允儿截然相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郑秀妍今天倒显得格外活跃。 看向pd明知故问道：“允儿的对手是谁？” pd再次递出一个文件夹。 轰子们假装着好奇的模样，聚拢到林允儿身边探头探脑，等待她一点点翻开文件夹，揭晓谜底。 当看到照片上金希澈满头血红色短发的新奇造型，爆笑与欢呼再次充满待机室的每一个角落。 想到一周内没人和自己争吃抢喝，食神ni喜若狂，带头为金希澈加油。 热衷于起哄架秧子的轰子们云集响应，“金希澈赢”的口号不绝于耳。 众叛亲离之下，林允儿心灰意懒，噘起嘴走到角落：“我不做少女时代了！” 空气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轰子们不约而同望向林允儿，各怀鬼胎的卡巴卡巴眼睛，再次振臂高呼。 “金希澈赢！金希澈赢！” 崔秀英：大发！没人跟我抢吃的了！ yuri：大发！没人跟我抢西卡了！ tiffany：大发！我真正晋级长身组了！ 徐贤：大发！少了个最能作妖的，我又可以安心学习了！ 短身组被欢乐的气氛所感染，配合着手舞足蹈的同时，相互用眼神传递讯息。 sunny：她们怎么这么高兴，吃错药了？ 金孝渊：管她们呢，嗨就完事了！ 金泰妍：我其实更想知道西卡怎么了，她不是最疼允儿的么。 郑秀妍：你们看着我干嘛？孩子们，都躁起来啊！ 身高最矮的三位满头黑线：pabo！ 林允儿气得差点没哭出来，长腿一迈站上椅子，双手掐腰，咬牙切齿的俯瞰一班无良队友。 可真有你们的！好，既然你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欧尼们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help day那天可是要选出一个人代替我的。” 刚被点燃的激情瞬间跌破冰点，轰子们沉默几秒，一拥而上将林允儿从椅子上拉下来，七手八脚的用零食展开填鸭式投喂。 “允儿张嘴。” “吃饼干。” “吃巧克力。” “我有软糖。” “那个...”pd抬起手，打算提醒少女们，硬币交付后节目正式开始，参演者再吃东西就要计费扣钱。 不过想到早上出发前，本部长耳提面命的嘱咐，胳膊又颓然落下。 保证少女时代的放送量，就等同于保证收视率。只要节目有看点，游戏规则什么的，别过于斤斤计较。 与少女时代待机室热烈气氛截然相反的，是楼下《 tdown》的专用待机室。 “哎！你是节目，我又不是，今天干嘛非把我拉过来。” 为配合即将发布的正规二辑《don't don》的舞台，漂染成满头红毛造型的金希澈不停对队长利特的神经刀爆发牢骚，随即负气的朝门口走去。 利特连忙拉住金希澈：“你干嘛去？” 金希澈不耐烦甩开利特的手：“吃饭啊！大清早被你拽到化妆室，又来电视台，我还没吃早饭呢！” 脸上依然是万年不变的温和笑容，利特哄小孩似的，耐心哄骗起仅比自己小九天的同龄亲故。 “希澈啊，我们也都没吃早饭呢，等会大家一起吧。想吃什么尽管说，我请客。” 同为节目的强仁、神童、银赫见状连忙上前，以“身体力行”配合队长，进行说服工作。 被四人搂脖抱腰纠缠住，特别其中还有两个死胖子，金希澈只能无奈的放弃挣扎。 “你们现在也没事，要吃饭就一起去啊。我真的好饿，我请你们好不好？” 话音刚落，“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四位长舒一口气，总算来了！同时松开金希澈并后退一步，紧急整理着装。 金希澈茫然看着四人荒唐的反应，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还没等他发问，待机室门随即被从外推开，“宇宙大明星”邋邋遢遢的模样，第一时间被摄影机记录下来。 “你们好，我们是《万元的幸福》。” 同样的自我介绍，同样的硬币夹。 “啊哈！” 金希澈恍然大悟般大叫一声，想当然的把参加过节目的强仁、银赫和自己排除在外。 高高兴兴接过硬币夹，举到利特和神童面前晃晃，幸灾乐祸的大笑。 “是你们俩谁？哈哈哈！” 四人默不作声，以关爱智障儿童的目光望着金希澈。 pd适时宣布：“金希澈xi，你就是本期嘉宾。” 仿佛惊闻什么天方夜谭，金希澈一脸荒唐：“我？是不是搞错了？” pd温和的笑笑，一本正经的认证：“没搞错，就是你。” “可是...我去年参加过...” “既然去年参加过，今年再参加一次，想必也没什么关系吧？” “呃...呵呵...是...没关系...” 金希澈生无可恋的回应着，转头目光不善的看向队友，心底破口大骂。 四个王八蛋！还一起吃早饭？老子竟信了你们的邪！ 利特得意的轻笑：“希澈，快看看你的对手是谁，我们好去吃早饭了。哎一股，肚子好饿，今天我请客！” 金希澈攥紧拳头，恨不得当场打爆利特的狗头。可考虑到摄影机正在运转，只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接过pd递上的档案夹，随手翻开看看。真情流露之下，大失所望的表情瞬间变得真实而丰满。 “ya，怎么是林允儿这丫头。哎一股，我还以为是wirls呢。她们不是昨天刚发新专辑么，pd ni能不能把林允儿换成安昭熙？” 话音刚落，利特同样攥紧拳头，同样恨不得当场打爆金希澈的狗头。 为帮你解除雪藏，老子给人作揖下跪，就差磕头了。到头来，你却拿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演出机会作死？！ 抱歉，队友脑残，实在带不动！ 节目pd觉得荒唐至极，师兄沾师妹的光上节目宣传新专辑。反倒自己心里没逼数，不仅宣传别的女团，还打算换掉师妹。 你们s.乐的心到底有多大，居然放心派吃里扒外的二五仔参加这么重要的节目，你们李秀满老师ni道么？ 事实上，李秀满当然知道！ 待机室门再次被推开，李秀满面色阴沉的站在门口。 “对不起，拍摄需要暂停一下。” 几分钟后，少女时代待机室。 由于轰子们出门拜访前辈，变得空荡荡的房间一下冷清下来。 李湛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手中的摄影机正回放着刚刚发生的一幕。 李秀满微微躬身，安静伫立在一旁。 “唉...呵呵...” 良久过后，一声叹息和一阵轻笑打破宁静。 李湛摇头苦笑着，随手将摄影机放在桌上：“金希澈啊金希澈...我真是...呵呵...” 李秀满连忙弯下腰告罪：“会长ni对不起！是我管教下属无方！” 李湛不耐烦挥挥手：“废话就省了，还是说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李秀满稍稍起身，擦擦额前冷汗：“我建议换人，趁现在刚开始拍摄，让利特顶替金希澈。” 李湛撂下腿，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算了。” 李秀满不明所以：“算了？您的意思是...” “不用换人、不用剪辑、不用返工，就让金希澈接着拍吧。” 素来睚眦必报的李湛难得展现出宽大为怀的一面，李秀满却死咬得力下属不松口。 “可他竟敢在少女时代参演节目上，帮竞争对手宣传...” “哦？竞争对手？谁的竞争对手？” 李湛看向李秀满，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是少女时代的竞争对手？还是s.乐的竞争对手？” “这...”李秀满一时间哑口无言。 回答坐拥千万销量的少女时代，是在打制作人ni脸；回答s.乐，又容易被会长ni解自己在利用他打击jyp娱乐。 “李秀满xi，有一点我希望你能牢牢记住。” 李湛松松垮垮站定身形，语调平淡无奇，可在李秀满眼中却觉得高山仰止。 “s.乐的盈亏，永远不值得我关心。而少女时代...也不存在竞争对手！” 前世wirls的确可以算作少女时代初期的竞争对手，复古三部曲也的确很火。 可那又如何？ 仅凭几首中毒歌曲，就妄图染指或坐稳“第一女团”的宝座，怕不是在痴人说梦！ 如果真的那么简单粗暴，少女时代也就不是女帝，而是第二个wirls了。 严肃纠正过李秀满的“危险思想”，李湛悠然坐回椅子上，下了逐客令。 “节目的事就这么定了，你去通知大家继续拍摄吧。” “内...”李秀满点点头，但还有点不放心。提前假设最坏打算，给自己讨保命符。“会长ni如果金希澈在拍摄途中继续擅自妄为...” “怎么？怕我到时突然翻脸？” 李湛又怎会不清楚老狐狸心里那点小九九，不过对方的话，也确实说到了点子上。 此次不处理金希澈，除了看轰子们的面子，再有就是因为他提的是安昭熙。 无论节目中还是私下里，安昭熙是金希澈十几年一成不变的理想型。痴情种子，能让李湛难得高看金希澈一眼的优点。 如果换个不相干的节目，金希澈拿大喇叭宣传，他都懒得过问。可现在拍的毕竟是少女时代参加的《万元的幸福》，并非金希澈的《理想型发布会》。 如果对方不知进退，一而再，再而三的起幺蛾子，从而导致节目主题跑偏，他也会感到很头疼！ “金希澈...该怎么给你点教训呢...” 李湛微微皱起眉头，看向桌上摄影机屏幕上的画面。脑海中突然灵光乍现，起身快步走向门外。 “造型师呢？过来，帮我找个东西。” 两分钟后，李湛拿起用于惩罚金希澈的物件，随手摆弄了两下。 心底不由自鸣得意的感叹，真不愧是自己手下的专业团队，与工作相关的东西，哪怕少女时代用不上都随身携带。 “还有电吧？” 造型师躬着身子：“内，今早刚充过电，现在应该是满的。” “那就好。”李湛满意的点点头，走到李秀满面前，把东西拍在对方手上。“不知李总监看没看过日国漫画《灌篮高手》。” “没有。”李秀满木讷的摇摇头，愈发觉得李湛高深莫测。 最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是以对方的身份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看日国漫画！ “唉...可惜...”李湛蔚然叹息，又要多费唇舌了。 “对不起。”李秀满因自己的不学无术深表歉意，下定决心一会儿就派人去买一套《灌篮高手》细心研读。 “呵呵，不妨事。你如此这般...”李湛轻笑着摆摆手，轻声低语几句。 李秀满听完李湛对金希澈的处理意见，只觉得振聋发聩。 损，还是你们这些大人物损啊！ 正午十分，《万元的幸福》最佳拍摄时间段。 摄影师的跟拍下，林允儿气鼓鼓走进电视台餐厅。看到成员们围着一桌子实物大快朵颐，不禁咽了咽口水。 郑秀妍从端着一杯白水返回：“起来，水给你，上一边喝去吧。” 林允儿低头望着杯中的倒映，泫然欲泣：“西卡欧尼...” “别打扰我吃饭！”郑秀妍摆出急正色，斜楞林允儿一眼，轻启的唇缝间溢出细若游丝的声音。“我赶紧吃完，给你多剩点。” 在节目规则中，吃剩饭是被允许的。 “欧尼...”林允儿感动万分，眼巴巴望着对方盘子里金黄酥脆的炸猪排，一副走不动路的架势。 预定好饭辙，接下来要考虑的自然是节目效果。 经过艰苦卓绝的谈判，林允儿终于以五十韩元外加猎奇舞表演的代价，获得一小块肉的购买权。 “5，6...5，6，7，8...ya？！哈哈哈...” 郑秀妍拍着巴掌，帮林允儿打起“炸地球”的拍子。却突然被远处走来的奇怪事物吸引了注意力，瞬间爆笑出来。 少女们顺势回头查看，哄然大笑，林允儿更是径直笑瘫，跪在地上。 金希澈放下遮住半张脸的手掌，怒气冲冲大吼：“呀！谁在敢笑，她今天就死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百六十一章 樱木希澈 () 自2002年金希澈参加选秀，成为s.乐的练习生算起，刨除刚加入几个月的sunny，少女时代成员中认识他时间最短的，也已然超过三个年头。 由于其“别具一格”的神经质秉性，少女们见过他包括女装大佬在内，无数稀奇古怪的造型，可唯独没见过当前这一款。 “ya？希澈欧巴是打算出家当和尚吗？阿弥陀佛...哈哈哈...” 双手合十举在胸前，假模假样诵了声佛号。鳄鱼允肆无忌惮的向摄像机展示着小舌头，一溜小跑来到金希澈身边。 摸了摸对方仅剩薄薄的一层红发包裹，显得圆溜溜的脑瓜顶。感觉有点扎手，不过毛茸茸的，倒也蛮好玩。 “呀！你这丫头！” 金希澈龇牙咧嘴的呵斥着，抬起胳膊挡开鳄鱼允的爪子，却挡不住另外八双小猪蹄子。 大呼小叫了一阵，见毫无效果。 最终只好自暴自弃，摆出抱头蹲防的姿势，任由轰子们把自己脑袋当篮球一般拍打个过瘾。 像篮球，就对了！ 卡尺发型，就是李湛给金希澈的惩罚。而他找造型师讨要，转交给李秀满的，则是一支电动理发器，俗称电推子！ 前有湘北高中樱木花道削发明志，后有sj金希澈削发自省。 也难怪李湛能想出如此阴损的伎俩，谁让金希澈偏偏染了个和樱木花道一模一样的红毛呢？ 对于喜欢留长发臭美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是比卡尺发型更能让他铭记终生的教训。 金希澈是真被整怕了，甚至他觉得此前公司造型师让他染红头发，都是李秀满老师ni预谋布置的。 损，还是你们这些大人物损啊！ 郑秀妍伸出葱白的指头，戳了戳篮球。琢磨以后有机会是不是让李湛也试试，大笑着向金希澈询问。 “哈哈，希澈欧巴，这是你的新造型？” “什么新造型！” 金希澈愤然直起身子，八厘米的秀发被剃成不到八毫米的毛茬，可想而知他此时的心态得有多爆炸。 不过想到李秀满老师ni警告，也只能把满腔郁闷憋在心里。 李秀满照本宣科：卡尺只是个警告而已，第二次是剃掉一边眉毛，第三次是剃光半边头发。 金希澈举一反三：第四次是要把我剃成光蛋么？ 李秀满笑里藏刀：呵，光蛋？你想什么美事呢？如果敢有第四次，就让你永远顶着半边头发和半边眉毛活动！ 假想出自己少了一撇眉毛，又不知少掉哪半边头发的造型，金希澈不寒而栗。 “我...我是嫌天气太热，剃个比较卡尺凉快。哎！说了你们女孩也不懂。” 假借张望四周掩饰剃卡尺的真正原因，同时刻意转移话题。 “西卡，看见利特他们了么？” “看见了。”郑秀妍点点头，一五一十的回答道。“我们来时利特欧巴他们刚吃完饭离开。” “？！”金希澈失声惊呼，五官再度变得狰狞扭曲。 四个王八蛋，早餐不让自己吃，午餐的残羹剩饭都不给自己留，真有你们的！ 等着！咱们help day见！ 无论心底怨怼几何，饭终归还是要吃的。于是，饿的前胸贴后背的金希澈，把主意打到了少女时代身上。 “孩子们，你们是在吃饭吗？” 林允儿顿时警觉，站到金希澈身前，伸出小手阻挡对方觊觎身后餐桌上食物的视线，并提醒他注意身份。 “希澈欧巴，我们现在是对手好不好，欧巴想找少女时代要吃的，不觉得太荒唐吗？” 鳄口夺食，你是不是想太多。 虽然“金希澈赢”的口号喊得震天响，关键时刻，轰子们还是比较讲究同仇敌忾的革命友谊的。 立即集体后退两步拉开距离，显示出与敌对势力坚决划清界限的决心。 基于节目效果和温饱问题的双重考虑，金希澈继续将没脸没皮的作风发扬光大。 “哎，你们这孩子...让人完寒心！欧巴以前没给你们买过好吃的？” 吃人嘴短的八人默不作声，sunny看看小伙伴们的反应，怯生生的举起手。 “没有...” 算上四月份的车祸，今天才第二次见到金希澈，她确实还没享受过金希澈买的好吃的。 轰子们爆笑，金希澈捂住被打得生疼的脸颊蹲在地上。 林允儿举起大拇指给sunny点赞，并附赠一个大大的拥抱，又转头挥手驱赶。 “欧巴还是想别的办法解决午饭吧，别来打扰我们用餐。” “神气什么，说得好像你吃东西不需要付钱似的。” 金希澈回怼一句，不屈不挠的尾随着少女们来到餐桌旁。 随后，平时连吃饭都不消停轰子们，真切感受到了什么叫聒噪。 “哎一股，炸猪排，很好吃的样子...” “哎一股，拌饭，看起来很丰盛啊...” “哎一股...” 本来馋得就狂咽口水，又多了个打算抢食的解说员，林允儿连忙举手向节目组申诉。 “我抗议！希澈欧巴故意捣乱！” “我抗议允儿的抗议！我没破坏游戏规则，所以允儿的抗议无效！” 金希澈夸大模仿起林允儿的声音和动作，扭扭捏捏的神态令人捧腹。 “欧巴难道要吃我们的剩饭？” 林允儿的意思简单明了，不吃剩饭，赶紧滚蛋，不然就是捣乱！ 金希澈被堵得够呛，吃少女们的剩饭，面子上过不过得去且另说，首先就免不了耍流氓的嫌疑。 “谁说要吃剩饭，我花钱买总行吧。”硬撑着花钱买面子，转瞬又瑟起来。“你买什么，我就买什么。” 林允儿气个半死，怎么不要脸的玩意今天就都让我碰上了呢！ “我们不卖给你！” “卖不卖是你说了算的？” 其他轰子不出手围攻的情况下，单单一个林允儿，金希澈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pd ni我花钱买少女时代的食物，总不算犯规吧？” 说实话，打从金希澈把午饭目标锁定在少女时代身上，pd一直处于懵逼状态，哪怕此时都没彻底回过神来。 《万元的幸福》自诞生到现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就从未出现过找对手买食物的先例。 所以，眼前的一幕，完可以被看做开历史之先河的创举！ 节目看点和游戏规则之间思前想后，pd一脸歉意看向林允儿 “允儿xi，希澈xi没有犯规，所以他可以向少女时代买食物。” 金希澈眉飞色舞，林允儿堵气囊腮。 pd的意思在座所有人都听的很明白，接下来要拍摄的，就是金希澈向少女时代购买午饭的情节。 “oho！来吧，孩子们，让我好好看看大家有什么好吃的？允儿一起啊，你先买。”金希澈兴奋的怪叫，扭腰摆胯瑟起来。 “等等！”郑秀妍慢条斯理放下筷子，问出一个尖锐的问题。“pd ni希澈欧巴买东西的钱该给谁？” “......”pd再次宕机。 通常情况下，购买食物的情节都会有参演者的圈内好友配合演出，钱自然是回到节目组手里。 可当前情况，貌似给林允儿会更有看点！可会不会有点不公平？ 公不公平自然不是他说了算的，起码少女时代的节目不是。 坐在监视器前的李湛拿起对讲机，只说了简短三个字。 “给允儿。” pd心领神会打起官腔：“按节目的规则，食物由提供者定价，钱自然要给提供者。少女时代是一个整体，所以希澈xi花的钱应该给允儿xi。” 形势瞬间逆转，金希澈人都傻了。 林允儿欣喜若狂的抱住郑秀妍不撒手，小嘴里一个劲儿狂喊“西卡欧尼脆骨”。 简单算笔账，以林允儿花五十寒元买一块肉为例，金希澈用同样的价格购买，钱自动转给林允儿。 实际上就等于金希澈花五十寒元，为他和林允儿各自买一块肉。 如果把两人看做一个整体，肉半价，他们赚了。可实际上花钱的只有一个人，金希澈血亏！ 更坑爹的是，他还贱兮兮的说了句“你买什么，我就买什么”。 现在的情况，演变成金希澈花钱请林允儿白吃白喝，究竟会花多少钱，还得看林允儿的眼色。 手握生杀大权，林瑟立刻上线，指头一下下点着下巴，装作自言自语的模样。 “哎一股，吃什么好呢？刚才我去卖饭的窗口问过，一份猪排饭的价格是五千寒元，要不...” “呀！林允儿！适可而止！” 金希澈气得大喊大叫，pd更是差点被林允儿吓尿。 两份猪排饭整好一万元，一顿饭的功夫，金希澈余瞬间清零，任务自动宣告失败。要拍摄一星期的节目半天结束，可不是效率高，而是大型事故！ “o！”林瑟缩了缩身子，板起清丽的小脸。“欧巴是在吼我？” “哎，怎么会...”有“斑秃”造型的威慑，金希澈的态度赶忙软化下来。随即豪气干云的拍拍胸口。“允儿想吃什么，随便点，欧巴请客！” “嘁...欧巴来之前，我和欧尼们早谈好了，五十元买一块肉。现在怕欧巴不够吃，就买两块，一共一百元。” 林允儿冷笑一声，也见好就收。摊开素净的小手，伸到金希澈面前抖抖。 金希澈一脸不情愿的打开硬币夹：“其实我一块就能吃饱。” “嗯？”二声。 “呃...不过两块吃得更好。” “嗯。”四声。 监督金希澈付过餐费，林允儿透着凛冬寒意的小脸瞬间春暖花开。 “肉！欧尼们，快给我肉！” “等一下！” 见又要割肉喂鳄鱼，崔食神开始起幺蛾子。 “允儿，你是不是忘了，猎奇舞还没表演。对了，希澈欧巴也要一起跳。” 二人不能坐视到嘴的肉不翼而飞，连忙在餐桌旁的空地上站好，开启电动马达开关。 “不行，不行！一点意思都没有算什么猎奇舞。” 每天闲下来就“扭大秧歌”取乐的轰子们，怎会放二人轻易蒙混过关，当即集体抗议两人敷衍式的演出。 刚模仿了一段蜡笔小新的林允儿高声抗辩：“我还要怎么跳，我也是少女啊！” 谁还不是小仙女，没个偶像包袱咋地。 金希澈沉默不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一脸生无可恋。 宇宙大明星，今天算彻底栽了！ yuri提出对舞蹈的高深见解：“你们跳的是双人猎奇舞，怎么一点互动都没有？” “对，必须要有互动，重来！” 轰子们看热闹不嫌事大，连连起哄。 林允儿和金希澈四目相对，满眼辛酸泪。双人猎奇舞，还要有互动，太难为人了。 与此同时，节目组作家的对讲机响了，依旧是简短的三个字。 作家眼前一亮，在题词版上飞快写下几笔，并将之高高举过头顶。 “打篮球” 节目播出后，观众看到“篮球猎奇舞”的表演，一度笑疯。 只见金希澈侧身出现在画面中，半蹲弯腰，上半身打直，伸长脖子送出“篮球”。 “林选手”当即展示出令人眼花缭乱的运球技术，纤巧的小手看似毫无规则的乱挥，却每次都能精准判断出“篮球”回弹的位置。 接连两次三百六十度转身运球后，仿佛犹觉得不过瘾。 趁“篮球”下落的瞬间，长腿一抬，从金希澈后脑勺正上方迈了过去。胯下运球了解一下！ 李湛乐不可支的看着监视器中的画面，发出意犹未尽的长叹。 少了那首经典bg可惜了。 gee你太美...gee你实在是太美... 第二百六十二章 Remix来了 () 一片哄笑声中，被李湛的损招治得卑服的金希澈双目含泪。 食不知味的把两块肉胡乱塞进嘴里，掩面奔逃出餐厅，独自找无人角落舔伤口去了。 等林允儿吃完郑秀妍没动过的半盘“剩饭”，少女时代的拍摄仍在继续。 节目组给出了猜电视剧名的任务，参加嘉宾需要通过肢体语言的描述，让配合演出的艺人猜出正确答案。 猜对没有奖励，猜错扣掉五百元。 看似简单的任务从刚一开始，就让林允儿陷入困局。 虽然出道已然有些日子，也认识了不少前辈。可如果对方存心敷衍了事，她就要面临罚款的窘境。 “偶多，我该找谁猜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允儿急的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找利特欧巴他们呗。”吃饱喝足，郑兵长悠荡着清新脱俗的八字步，随口回答道。 林允儿脑仁一疼，只觉郑秀妍吃饭完血液都流进胃里，难得灵光的智商又下线了。 “欧尼忘了刚才我们怎么整希澈欧巴的？sj的欧巴们现在是敌人，敌人啊！” “我...我当然没忘！我是怕你忘记，才故意说出来考验你的。” 郑秀妍涨红着小脸，强行挽尊一波：“来打歌的前辈那么多，随便找一个不就得了，最好找最近势头比较火的，bigbang怎么样？” 不怎么样！ 李湛闻言，连忙把少女们叫到无人角落，郑重其事嘱咐了一番。 将林允儿的对手替换成雪藏中的金希澈，本就暗含规避爆炸团的因素。刚刚撤离至安区域，他怎么可能再放任少女时代主动往前凑合。 当然，除了郑秀妍，如果哪只非要和对方做亲故什么的，他也不会横加阻拦。 李湛三再强调并非命令的叮咛虽然来得莫名，但尚处于叛逆期的少女们还是纷纷点头，表示会遵从制作人ni嘱咐。 林允儿眼珠滴溜溜一阵乱转，仰起小脸凑到李湛眼前：“欧巴，要不你帮我做任务吧。” “我？呵...你确定？”李湛自嘲式的苦笑，觉得林允儿又在犯憨。 “我总共看过几部寒国电视剧？名字都没听过，找我猜不是情等着被罚款么？” “只要欧巴愿意，被罚款也没关系。” 林允儿不以为意的摇摇头，施展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撒娇术。 “欧巴，帮帮允儿，就帮帮允儿...哎呦！” “呀！再敢这么和我说话，我就把你也剃成卡尺！” 一指头把“小男生”顶开到社交距离，李湛搓搓鸡皮疙瘩泛滥的胳膊，声色俱厉的威胁着，不经意间说走了嘴。 “？希澈欧巴的头发是欧巴剃的？”少女们惊恐的望着李湛。 本来还奇怪，比她们女生还宝贝一头秀发的金希澈公主为什么会剃了自己的命根子，现在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蛇打七寸，李湛是真滴损啊！ “和我有什么关系，分明是你们李秀满老师亲手剃的！”为维护自己“伟光正”的高大形象，李湛强词夺理狡辩。 “内，是李秀满老师ni手剃的！”少女们心口不一的点头附和，连sunny都不敢为亲叔叔开脱。 谁知道万一惹得制作人ni羞成怒，他会不会真丧心病狂的对她们举起剃刀。 “哎西...真不想和你们犯话，东拉西扯的，总跑题！” 李湛摆摆手，一副极不耐烦的态度，欲盖弥彰揭过“樱木希澈”的诞生原因。 “还是说说任务人选的事，除了bigbang，今天你们都拜访了那些前辈？” 少女们七嘴八舌说出一大串李湛闻所未闻的名字，直到最后林允儿补充另一位“谎言制造者”。 “还有李胜基前辈！” “李胜基今天也来了？” 李湛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又对着林允儿上上下下好一通打量。 哎呦呵！没想到，你还挺关注那位的。有意思，真有意思！ 事实上，前世《万元的幸福》下期，李胜基就在猜电视剧名的环节出过镜，而且也是林允儿率先想到并提议的。 当然，出发点是基于李胜基正好是答案《传闻中的七公主》的参演演员。 林允儿被瞅得直发毛，稍稍后退半步。 “欧巴这么看着我干嘛？对待李胜基前辈，也要像和bigbang一样保持距离么？” “呃…” 李湛拖着尴尬的长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保持距离吧，毕竟是人家的私人感情纠葛，他没那个立场；说不保持距离吧，注定分手告终的恋情不提前预警，好像又有点对假小姨子麻木不仁。 吭哧瘪肚了半天，直到连后知后觉的傻西西都投来疑惑的目光，才故意找理由岔开话题。 “保持距离倒还不至于，只是我个人觉得李胜基xi为人太功利，又没什么男子气概，有点瞧不上眼。” 言尽于此，李湛觉得自己想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至于最后如何选择，还要看林允儿自己。 少女们则集体鄙视，暗地里指使李秀满把金希澈剃成秃瓢，你倒是够有男子气概的！ “欧巴对李胜基前辈很熟悉？”郑秀妍眉头轻颦，疑惑的望着每日朝夕相处男亲。 “呃…不熟悉…”李湛恨不得抽自己俩大嘴巴，平时说话滴水不漏，今天怎么突然变漏勺了。 “不熟悉那为什么…” 郑秀妍刨根问底的追问，只说到一半，心底的疑惑便被抚上头顶的温暖手掌驱散。 “第一印象。虽然我不认识李胜基xi，但通过照片影像，他给我留下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 “哦…”郑秀妍乖巧的点点头，算是基本认同了男亲觉得李胜基面目可憎的似是而非说辞。 “同样的，有的人虽然第一次见面就表演得傻乎乎的，不过给我留下的印象，却像天使般美好。” 被灌了一碗甜滋滋的**汤，傻西西哪还有心思琢磨李胜基是哪头大瓣蒜。嘟嘟粉嫩的嘴唇，一脸傲娇的扬起下巴，明知故问。 “那个对欧巴来说像天使一样的人，我认识么？” 其他少女见此情形，突然觉得胃部一阵胀痛，只吃了个半饱的林允儿更是瞬间食欲消。 强塞狗粮之前，咱们能不能先说正事，把配合猜题的人选确定下来。 还说我们总跑题，不想和我们犯话，请问您现在在干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贱人！ 接下来，李湛用他的身体力行充分诠释了少女们指责的正确性。 只见他掏出手机举在郑秀妍面前，开启前置摄像头。 “看到没，这位就是我的天使。怎么样，是不是比你漂亮多了？” “内，确实比我漂亮，嘿嘿…” 没去纠结自己比自己漂亮的傻问题，傻西西高高兴兴答应下来。 伸出指头按下屏幕上的快门，又夺过手机，把照片设置为桌面背景，替换下前不久的合照。 腻歪了一阵，两人终于在少女们集体患上胃下垂之前回想起还有正事要办。 李湛稍作思量，最终拍板做出决定：“就按秀妍开始想到的，去找利特他们。” 林允儿当即抗议：“不行！利特欧巴他们和希澈欧巴是一伙的，现在是敌人！” 凑不要脸，向着西卡欧尼没问题，可也别拿我当炮灰啊！ “一伙的？敌人？”李湛哑然失笑，随即反问道。“和谁是一伙的，又和谁是敌人？” 林允儿若有所悟的眨眨眼，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李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决定。 怀揣惴惴不安的心情，在“少复联”三位坚实盟友的陪伴下，毅然踏上找“敌人”寻求帮助的任务之旅。 接下来的发生的一系列情况，让pd当天第三次陷入懵逼状态。 配合林允儿做任务的sj三人非但没故意下绊子，反而抱成一团集思广益，很快给出了正确答案。 任务成功，四位少女感谢过三位同门师兄的鼎力相助，欢天喜地的离开。 没多久，不知在哪儿弄了顶棒球帽遮羞的金希澈，带着vj鬼鬼祟祟摸进待机室。 两分钟后…… pd：“时间到，金希澈xi任务失败，扣除五百寒元。” 金希澈：“呀！你们故意的对不对！” 利特：“ya，希澈你在说什么？我们是队友，怎么会故意害你任务失败？” 望着几位无辜得好像纯洁小白花似的队友，金希澈生无可恋。 九轰子外加十二叛徒，外忧内患，我太难了！ 由于该期《tdown》是李湛制定的第二轮打歌的收尾。 所以少女时代表演的，仍旧是原版《再次重逢的世界》和郑秀妍的《invisible wings》。 满心期待rex版的粉丝闹腾了一整夜，终于在次日放送的《音乐银行》上得偿所愿。 与原版一模一样的舞蹈动作通过精心编排，搭配上劲爆的混音编曲，焕发出崭新的活力。 望着舞台上肢体频率夸张，却动作整齐划一的九位少女。台下观众爆发出歇斯底里欢呼的同时，恍然生出视频按下快进键，或少女时代着急下班的错觉。 傍晚时分，类似《少女时代是男子团体》的标题霸占各大娱乐网站首页。 没人料想到，本来公认对女idol来说难度高、强度大的《再次重逢的世界》舞蹈。 在rex版舞台中，会被少女时代更上一层楼，演绎出了很多男子团体都表现不出的力量与气势。 快速浏览了一番几乎一面倒的赞美留言，李湛关掉笔记本，搂过困得直打盹的郑秀妍，安然进入梦乡。 《再次重逢的世界》rex，实则是前世s.了表现少女时代强大舞蹈功底的亮肌肉之作。 只可惜，由于其尴尬的发布时间，恍如石沉大海，并没引太多关注。 或许是因为低迷的反响和舞蹈动作对体能损耗过大，只演出过了了几次后，rex版被弃之不用。 以至于许多09年以后加入的粉丝，压根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而它的最后一次在舞台上绽放光华，是在2008年6月7日，梦想演唱会。 那天，少女时代把最好的演出奉献给了在寒国最臭名昭著的一批蛆虫。 次日，9月14日，李湛和郑秀妍在餐厅里共进早餐。 随手翻看申惠敏呈上的简报，当看最后一则发生在当天凌晨的事件，李湛好悬把刚喝进嘴里的牛奶喷出来。 很少见到男亲失态，郑秀妍纳闷的拿过简报，不由失声惊呼。 9月14日凌晨，wirls于釜山返回首尔途中发生车祸。对方司机当场死亡，wg成员集体入院。 jyp娱乐，助理拿着刚从医院传回的wg成员检查报告，敲门进入社长办公室。 “社长ni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成员们只是受轻伤，并不影响接下来的活动。” “嗯…”朴振英抽象而简陋的面孔布满惨淡的愁云，沉默良久，感叹时运不济的同时，做出了一个无比艰难的赌博式决定。 “通知媒体，wirls短期内暂停一切活动。” 助理难以理解：“社长ni她们两天前才发布新专辑，现在正是扩大宣传的关键阶段！” “唉…我何尝不知道初期宣传的重要性。可背负着不顾旗下艺人安危的骂名，去和刚发新歌的少女时代硬碰硬，你觉得有意义么？” 英雄迟暮的阴影袭上心头，朴振英喟然长叹一声，把显示器转向助理：“你看看吧。” 助理上前，被赫然映入眼帘的标题震得头晕目眩。 《中毒性实力》 第二百六十三章 我要哈根达斯 () 虽然wg正规一辑正式发布仅两天的时间，实体cd销量也一直萎靡不振。 但提前数日进行预售宣传的主打曲《tell 》，凭借其强大的中毒性，在目前《再次重逢的世界》和两大“谎言”当道的恶劣生存环境下，仍杀出一条血路，掠获了不小的关注度。 网络下载量节节攀升，音源排行榜上，每天向上极速跃迁的陌生名字，引发了公众的关注和好奇。 自出道之日起屡遭“自然灾害”侵袭，沉寂长达半年之久的wg，终于迎来了她们第一个上升期。 可惜，人红是非多。 两家恩怨颇深的娱乐经纪公司旗下，同年推出的两个名字里都有“girls”字样的女子团体之间的先天对立关系，注定会牵动无数人的遐思。 哪怕大家心里都清楚，强行把方兴未艾的wg推上擂台，被身后站着世界天王的“预备役国民女团”吊打。是极度不公平，更是完没有实际意义的。 可娱乐八卦又不是新闻联播，兜售的不就是牵强附会的恩怨情仇，鼓吹的不就是子虚乌有的宿命对头。 正当诸位八卦编辑因找不到立意深刻的切入点而一筹莫展之时，《再次重逢的世界》rex的舞台来了。 五人慢速复古舞九人快进刀群舞。 难度系数天壤之别，震撼效果高下立判。 两大女团迎面硬刚，没有擦出激情四射的火花，更没有鲜血淋漓的扭打。 有的，只是惨烈的车祸！ wg现实里的车祸，以及舞蹈实力被无情碾压的车祸。 事实上，实力差距是有的，但远没两支风格迥异的舞蹈所呈现出来的那么大。 甚至究其推广普及速度，李湛口中老年迪斯科摇摆接四肢不协调抬腿动作开场的《tell 》，要远胜于需要数年舞蹈功底和大量练习打磨的《再次重逢的世界》rex。 但以公众的仰头视角看来，亲民的歌舞固然讨喜，可终归是谁的作品难度更大，谁技高一筹。 是个喘气的都能比划两下，没准比划的比原版还好，时间一久，你的作品便很可能不再属于你自己了。 对于被无良媒体强行架拢上擂台挨抽的jyp娱乐来说，wg的车祸恍若一场及时雨。 既能借合情合理的理由，规避掉打歌节目上与少女时代同台竞技的窘境；又能借车祸事件保持一定的关注度，坐等rex版风头过去。 虽然有可能造成新专辑宣传断档，可总比被拿来品头论足，坐实“差距悬殊”的论调要好得多。 朴振英壮士断腕，wg暂停营业。少女时代则在按部就班的忙碌着她们满满当当的行程。 9月15日傍晚时分，s.乐小黄楼。 长期闲置的少女时代专用练习室中，悠悠传出《再次重逢的世界》的伴奏音乐。 刚参加完《人气歌谣》九只轰子，正在拍摄练习舞蹈的画面，用于《万元的幸福》放送。 正当练习进行到一半，获得公众高度评价的舞蹈突然乱了起来。 身穿淡粉色上衣的郑秀妍，毫无征兆的走向练习室内唯一的摄影机，当在镜头前镜头手舞足蹈的自嗨，俨然一副把节目拍摄当成日常自拍的架势。 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和大呼小叫的咋呼声组成的杂音联袂而至，一度压制住了正播放歌曲的音响设备。 画面一阵晃动，再次稳定时少女时代已然自动分成两队。 以队长和队霸为首的几只群魔乱舞，干扰拍摄的正常进行。 身穿同款粉红色连帽卫衣的yuri和林允儿则跑向练习室角落的桌子，显然要进行某种违反节目规则的勾当。 练习室里乱成一锅粥，被迫陪轰子们玩了好半晌“老鹰捉小鸡”的游戏，突破重重封锁的pd又拆穿yuri的鱼目混珠的诡计，终于把当期节目主人公堵进墙角。 “允儿xi，吃了什么？” 林允儿双腮微涨，嘴巴却闭得紧紧的。好一通摇头摆手，就是不肯用语言回答。 “这么做可不行啊！”pd转身对少女们批评道。 少女们陆续围拢上前，郑秀妍无辜的摊开双手，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反问。 “我们做什么了？” pd也不过多争辩，镜头再次对准含着食物不敢咀嚼的林允儿。 “允儿xi，说‘啊’。” 林允儿继续饰演意志坚决的革命志士，再次摇摇头，死活不开口。 基于抗拒从严的原则，pd记录下桌上刚开封的酸奶作为呈堂证供，并作出严厉处罚。 “罚款一千元。” 相当于“二十块肉”的罚金，当即引发轰子们的集体抗议。 人赃俱获的情况下，金队长甚至仍企图混淆视听，死咬是替死鬼yuri吃的东西。 双方对峙了一会儿，林允儿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咽进肚。宛如做坏事被抓住后破罐子破摔不良少女，底气十足的承认。 “内，我是吃了，不过只吃了一块苹果！吃完然后跑了！” “苹果，罚款三百元。” 嫌疑人如实招供，pd重新做出合理的处罚。不待轰子们在为价值“六块肉”的苹果叫屈喊冤，又训诫起她们的不良行为。 “你们以后可不能再帮允儿xi偷吃了，年纪还小就经常这样，以后可怎么是好。” “哎一古！” 童颜队长捂住后脑勺，一副遭受巨大冲击后血压飙升的模样。 sunny连忙抱住金泰妍：“泰妍，振作点啊！” 娇小的身子摇摇欲坠，金泰妍咬牙切齿的反驳：“我们可不小了。” 仿佛捅了马蜂窝似的，少女们团团围住pd，咋咋呼呼抗议带有明显轻视意味的批评。 权呆呆一句振聋发聩的“我该活的都活过了”，更引得所有人哄堂大笑，把喧闹的氛围推向顶峰。 对话进行到此，彻底宣告跑题。 几分钟后，为了不因年少被看轻，音乐重新响彻练习室，轰子们群魔乱舞。 只不过播放的歌曲由《再次重逢的世界》，替换成了此前电视剧客串镜头中播放过的女声版《少女时代》。 节目播出后，许多观众心中产生了相同的疑惑。 莫非...少女时代要翻唱《少女时代》？ 不合逻辑啊，有创作出无数名曲的世界天王担纲制作人，少女时代有必要翻唱老歌么？ 可那首被重新编曲后的歌又该怎么解释？ 各执一词的争论愈演愈烈，持续到少女时代的正规一辑正式发布，才落下帷幕。 众多娱乐公司社长再次关起门来破口大骂：用欲盖弥彰的宣传引发粉丝争吵，博取关注度，还不费一点资源。 还有什么宣传策略是你们s.乐想不出来的？敢不敢要点脸？ 李湛：不敢！因为我马上又将不要脸一次！ 《万元的幸福》开拍第四天，于《人气歌谣》完成第三场rex演出后，众人登上大巴车，赶往c电视台。 节目的中间检查环节，少女时代将与同门师兄super junior进行竞赛，胜利的一方将获得和对手交换余额的权利。 一路上，轰子们斗志昂扬。 连队内懒惰的象征郑秀妍都洗心革面，郑重其事表示，要帮近日食不果腹的林允儿守护住高达八千元的胜利果实。 对比赛规则一清二楚的李湛忍俊不禁，给女亲兜头泼下一盆冷水。 “比赛的事交给孝渊和yuri，你就和孩子们一起，老老实实站在边上加油吧。” 郑秀妍登时爆发空前高涨的胜负欲，高声嚷嚷道：“凭什么！我一定要参加比赛！” 林允儿心里咯噔一下，眼巴巴的望着李湛，眼神中满是无助。 求你快管管西卡欧尼吧，我天天省吃俭用，容易吗？ 即便没林允儿求助，李湛也没打算让傻西西下场：“知道比什么项目么，你就一定要参加。” 郑秀妍矜起小鼻子，一副凶巴巴的小模样嘟囔着：“比什么无所谓，反正我就是要参加！” “呵...pabo！” 李湛抬手赏给女亲一个轻飘飘的脑瓜崩，不待她炸毛，连忙解释并转移话题。 “比跳大绳！就凭你门槛高一点都能绊个跟头的弹跳能力，赶紧上一边眯着得了。” 郑秀妍不肯吃亏，还给男亲一个头槌：“呀！谁说的！我跳的很高的！” “内，你跳的很高。前几天面对面往我身上蹦，差点一脑门磕我下巴上。” 李湛顺势把郑秀妍的小脑袋按在胸口，轻声细语换了一套说辞。 “pabo，想没想过跳大绳有多危险。比你胳膊都粗的绳子在身边抡得飞快，一个不小心抽身上，那得多疼。” 郑秀妍被声情并茂的描述吓得微微一哆嗦，出于对疼痛发自心底的深深畏惧，也不敢再叫嚣要参加比赛。 少女们抽搐着脸颊，集体鄙视。 本来听说跳起来撞下巴的趣闻还觉得挺欢乐的，可后面的话，谁都笑不出来了。 特别即将冒着被绳子抽到的危险，下场比赛的林允儿、金孝渊和yuri。 我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知道疼好不好！ 裤兜里突然传来震动，李湛摸出手机，打开刚收到的短信。 “有内鬼，停止交易！” 打错了！正确的短信应该是。 “制作人ni一切顺利！” 李湛脸上浮现坏笑，摩挲着西卡喵后脑的毛发：“秀妍，想不想吃冰淇淋？” 郑秀妍眼前一亮：“现在？可以么？” “当然可以！” 李湛别有深意的眨眨眼，把女亲扶正身子，起身离开座位。 “路边便利店门口停车，节目组准备拍摄。” 虽然不知道李湛突然发什么神经，但所有人都连忙依命令动了起来。 两分钟后，摄制组架设好机位，李湛进入镜头，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悠然来到林允儿身旁。 “允儿，还剩下多少钱？” 林允儿微微一怔，旋即一五一十的回答，并附赠灿烂的笑容。 “还剩八千元。” “八千元啊...应该够了吧。” 李湛斜望着天花板，略微沉吟几秒，嘴角的弧度更胜之前。 “允儿啊，欧巴平时对你还算不错吧。” 林允儿用力的点头认证：“内，欧巴一直对我很好。” 李湛向林允儿挑挑眉头：“那...给欧巴买个冰淇淋吧！” “哎？” 话音刚落，车人都惊呆了。 人家林允儿省吃俭用剩下来的血汗钱，你居然挟恩威胁她买冰淇淋！ 脸呢？就问你的脸呢？ pd张张嘴，最终没吱声。别说没犯规，就算犯规，他说了也不算。 轰子们张张嘴，最终也没吱声。节目正在拍摄中，李湛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 郑秀妍张张嘴，最终同样没吱声。想的太多浪费脑细胞，还是坐等冰淇淋好了。 林允儿傻傻的望着李湛，好一会儿功夫才回过神。 高高兴兴答应下来，边朝车门走，边询问道：“好啊，欧巴想吃什么口味的？巧克力？” 然而，李湛的下一句话，差点让她径直从车门阶梯栽了下去。 “就巧克力吧，不过我要哈根达斯的。” “哈根达斯？” 林允儿扶助金属扶手，回身难以置信的望着李湛。 老娘一共就八千寒元，给你买完哈根达斯，未来三天过不过了，让我喝西北风去啊？！ 不对！还是给你女亲买的！ 与此同时，先一步抵达c电视台的利特亲密的揽住金希澈的肩膀。 “希澈啊，前几天的事对不起。我刚找人打听过，一会儿比的是跳大绳。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一定帮你赢过允儿！” 金希澈半信半疑：“真的？”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中间检查 () if you love her，take herhagen-dazs. “如果爱她，就带她去吃哈根达斯”，哈根达斯的经典广告词。 为心爱的人购买冰淇淋，看着对方一口口吃完，脸上绽放出幸福愉悦的笑容。 相信很多人心头都会涌上比吃了冰淇淋还甜蜜、满足的感觉。 李湛喂郑秀妍吃冰淇淋时，同样如此。 而拿忍饥挨饿、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小钱钱，为喜欢的人的男女亲故购买冰淇淋，又会是什么感受？ 手捧让荷包迅速缩水五分之四的冰淇淋，林允儿气鼓鼓的走出便利店。心底除了有点酸溜溜，好像也没有太多异样。 或许，因为最终享用冰淇淋的是郑秀妍？ 林允儿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倒是想明白了另外一件事。 凑不要脸的李湛之所以逼自己买哈根达斯，一定是为了制造节目效果，让自己和金希澈奋力一搏的。 然而事实果真如此么？ “谢谢允儿，我会好好吃的。” 道谢后，李湛笑嘻嘻的接过冰淇淋，当着摄像机挖了一勺放进嘴里。 趁林允儿买冰淇淋，和李湛进行过简短沟通的pd担负起捧哏的职责，适时询问道。 “李玄景xi，您让允儿xi买冰淇淋，是为了激发少女时代的斗志，从而赢下比赛，与金希澈xi互换余额么？” “赢下比赛？你认为可能么？”李湛哑然失笑，荒唐的表情要多浮夸有多浮夸。 轰子们登时炸毛，咋咋呼呼谴责制作人ni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脑残行径。 你那边的？心里还有没有点逼数了？ “干嘛？一个个的，想造反啊！” 李湛剑眉倒竖，怒斥犯上作乱的下属们，随手扣上冰淇淋盒盖。 量太少，没办法。再吃两口，嗷嗷待哺的傻兮兮就该舔盒盖了。 随机装出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重新面对摄影机，鞭辟入里的分析起比赛形式，并作出大胆预测。 “虽然不知道比赛项目的具体内容，但女子的先天身体素质对比男子处于明显劣势。所以在我看来，少女时代对阵super junior的前景，确实不容乐观。” “我不是节目参与者，谁输谁赢，本来和我扯不上关系。不过听说你们节目好像有个做饭的环节，没错吧？” “内。” 回应着李湛的明知故问，pd言简意赅的解释起规则。 “那个环节叫‘千元的晚餐’，参加者必须用一千元为最想感谢的，或者最喜爱的人制作一顿晚餐。” “嗯，那么问题来了。”李湛惬意的靠在椅背上，把踢球踢回给pd。“允儿会为谁做‘千元的晚餐’？” 所有人同时一怔，车厢内静谧无声。 答案显而易见，刨除掉家人，李湛注定是当之无愧的一位人选。 而林允儿的打算，也确实如此。 不待众人作答，李湛版《十万个为什么》仍在继续编纂中。 “那么问题又来了，允儿现在才18岁，也没什么料理经验。让她用一千元给我做顿饭，是在难为她，还是在难为我？” 选择题转瞬在空气中消弭于无形，现场依旧鸦雀无声。 pd心地苦笑，你们是在难为我！ 林允儿被气个半死，咬牙切齿的小声嘟囔：“嘴叼就说嘴叼，别扯我料理水平不行。” 细微的怨怼自然逃不过李湛的狗耳朵，不过他只当充耳不闻，继续阐述起突然让林允儿买冰淇淋的动机。 “当前的情况，允儿手里的钱够买冰淇淋，可万一金希澈的余额不够，少女时代还输了比赛，被对方互换余额了呢？” pd苦笑：“可要求的是亲手制作的晚餐，而且价格...” 李湛当即摆出准备多时的说辞来应对：“冰淇淋可以看作是饭后甜点，虽然价格超出一点点...” “超出了五千四百元。”林允儿瓮声瓮气的插话。 六千四和一千，只是超出一点点的？！按首日五十元一口肉的价格计算，一百二十八块肉，足够我舒舒服服一顿好不好！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反正现在买都买了，吃都吃了，再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李湛轻描淡写的挥挥手，臭无赖的做派昭然若揭，随即举起拳头转过身。 “凡事都要往好处想，万一你们赢了super junior，钱不就都回来了。允儿，少女时代，fighting！我看好你们！” 少女们瞬间石化，郑秀妍更是双手捂脸，因男亲的卑鄙无耻而羞于见人。 刚还说形式不容乐观，现在又看好我们。真看好我们，你倒是别提前预支那么多钱啊！ pd哭笑不得，为了用冰淇淋替代“千元的晚餐”，您可真是煞费苦心，最后连耍无赖都用上了，至于么！ 木已成舟，多说无益。 关掉摄影机后，郑秀妍接过冰淇淋，抬腿踹了想坐到自己身边的李湛一脚，又向林允儿招招手。 “允儿过来，吃冰淇淋。” 李湛拍拍裤，看着允西cp你一口我一口，甜甜蜜蜜的瓜分掉冰淇淋。有心提醒她们注意用餐卫生，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开口。 不多时，大巴车驶入c电视台，众人径直来到拍摄场地。 一阵寒暄之后，《万元的幸福》中间检查环节正式开机拍摄。 参与节目，自然是以宣传为先。 换上轻便运动装的少女时代率先下场，完成rex版舞蹈后，气喘吁吁退到一旁休息。 super junior接管镜头，献上尚未公开表演过的《don't don》。 李湛看完，致以礼貌性掌声的同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牛逼啊，老子竟然没看懂！跳着跳着，突然蹦出个拉胡弦的，什么鬼？ 另类的曲风引发的疯狂吐槽中，节目两位宣布了当期比赛项目和规则。 正如李湛之前所说，比赛项目是三人一组跳大绳，不过为了增加观赏性和娱乐性，跳绳期间需要穿插一些口号和动作。 负责摇绳的两位工作人员登场，郑秀妍低头瞅瞅自己纤细的手腕，暗骂又被骗了，却也没再嚷嚷着要强出头。 哪怕跳绳只有拇指粗细，抽在身上依然会很疼吧！ 分配好参加比赛的双方队员，除必须参加的两位节目主人公林允儿、金希澈以外，少女时代派出队内战斗力最强者，金孝渊和yuri；sj则是两位将功补过的叛徒，利特和银赫。 作为同门师兄，sj三人先跳，为少女们打个样。 白链翻飞，三人猫下腰，依次顺利进入跳绳中间区域。坚持过喊万岁、摸地板、一百八十度转身、单腿跳等关卡，终于在三百六十度转身败下阵来。 “希澈，对不起。”利特和银赫一语双关的道歉。 “哎！又什么对不起的，最后是我没跳过去，又不怪你们。” 金希澈浑然不知自己又被坑惨，笑容满面的揽过二人肩膀。比赛结果让他很满意，队友愿意重新做人，也让他很欣慰。 金希澈三人退回到成员当中，林允儿三人相互对了对坚定的眼神，默然走上出发位置。 “少女时代，fighting！” 两个一模一样的加油声不约而同响起，队长和队霸怔怔的对视，旋即轻笑出声。 “少女时代，fighting！允儿，fighting！” 林允儿生死存亡之秋，队友们的卖力加油声给了三位少女无限动力。 白链重重击地，又高高荡起。 三道纤细的身影恍如穿花蝴蝶，在绳间轻盈跃动。 “喊万岁！”啦啦队提醒。 “万岁！”选手们异口同声喊道。 “摸地板！” 三人高高跳起，顺下落趋势蹲下身子，双手触地反弹。 白绳摆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在顺利完成紧随其后的一百八十度转身后，少女们的气息渐渐粗重。 单腿跳的喊声再次传来，已然适应摇绳节奏的三人，往复不知第十几次的跳跃。 可当身体上升到最高点，却发现跳绳的频率突然放缓，轻飘飘绕过头顶，慢悠悠随着她们一同落地。 “啊！” 抬起的腿被刮到，yuri大叫一声。索性恍如慢镜头的绳子绵软无力，没有跌倒，也没有受伤。 “允儿，对不起，对不起...” yuri连忙转过身，紧紧抱住林允儿，嘴里不停道歉。 她对灯发誓，自己绝不是故意的！ 虽然林小婊砸总抢西卡，可也是整蛊别人时的最佳搭档，她怎么忍心眼睁睁看对方活活饿死。 林允儿怔怔站在原地，紧绷的唇线不停抖动着，显示出主人波澜起伏的内心。 一千六百寒元，再扣除掉电话费，未来三天可让我怎么活啊！ 轰子们也连忙上前，团团围住失魂落魄的林允儿轻声安慰。 “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哈哈哈！”金希澈歇斯底里的狂笑响彻场。 大部分sj成员悄悄挪动脚步，与对方保持两米距离。制作人ni在一边看着，你还敢幸灾乐祸，怕不是傻子！ 不管如何不甘心，林允儿只能接受残酷的现实，抬手抱抱深陷自责的yuri，再的催促下来到拜访两人零钱夹的桌旁。 “啦啦啦！我赢了！允儿，气不气？哎一股，正拍摄呢，伤心也别那么明显，来，个欧巴笑一个。” 金希澈摇头晃脑，扭腰摆胯，用双重语言卖力刺激着林允儿。 林允儿双拳攥紧，极力克制住抄起厚重的零钱夹，狠狠把“篮球”拍飞的冲动。 偏过头看向不远处的李湛，见对方非但流露出一丝歉意的深色，反而笑意盎然并瑟的挑挑眉，更好悬气哭出来。 贱人！就知道祸害我！ 又几分钟过去，大喜中的金希澈和大悲中的林允儿总算做好表情管理。 两位也不再过多耽搁时间，迅速宣布中间检查环节的比赛结果 “获胜者是，金希澈xi！金希澈xi，获得可以和对手互换余额的权利，请问你选择是！” 金希澈并没着急选择，再次挤眉瞪眼吐舌头做鬼脸，好一番穷瑟后，一把抄起林允儿面前的硬币夹。 “我选择和允儿交换余额！” “......” 林允儿呆呆望着金希澈，感觉黑白惨淡的世界突然变得鲜活起来，甚至对方没完没了的挑衅动作都那么可爱。 嗯，傻得可爱！ 大喜大悲瞬间翻转，轰子们激动之下，也顾不得是不是再拍摄，一拥而上手拉手围住林允儿转起圈。 而口中高声欢呼的，却是...... “希澈欧巴赞！希澈欧巴赞！” 本就情绪亢奋的金希澈，压根没思考眼前一幕的诡异，迫不及待加入庆祝行列。 两位相视苦笑，继续未完的工作。 “下面揭晓两位参赛者的实际余额，先来看看金希澈xi。” 逐一揭下贴在四位数余额上的贴纸：“六千元！” 金希澈的瑟还没停止，又凑到林允儿身前猫哭耗子：“允儿啊，对比起，这次《万元的幸福》，欧巴赢定了。” “内，恭喜欧巴。” 善良的林允儿咬紧牙关，不想让自己的小舌头搅扰对方处于倒计时状态的喜悦。 只是拿起之前属于金希澈的硬币夹，紧紧抱在怀里。 “下面公布林允儿xi的余额，个位是零，十位...还是零！百位...六！”揭开三张贴纸，把麦克风递向“胜利者”。“金希澈xi，你猜允儿的千位是多少。” “哎一股，允儿和我是一个公司的妹妹，认识很多年了，所以我很了解她。这孩子平时虽然贪吃，但对待工作很认真。我猜是八！当然也可能是七！”金希澈言之凿凿。 林允儿暗暗和亲故抱歉，你是了解我，但可惜，你不了解给你提成秃瓢的罪魁祸首！ 拽住贴纸一脚：“恭喜金希澈xi！正确答案是八...” “yeah！”金希澈一蹦三尺高，转瞬却被大喘气的定在半空中。 “减七！林允儿xi的余额是，一千六百韩元！” “咕咚...咚...”重物坠地，回音再场地里久久回荡。 第二百六十五章 也送你一个 () 互换余额后，节目组特意对胜负双方进行了采访。 面向镜头，“失败者”林允儿笑靥如花。郑重其事对金希澈的慷慨解囊表示真挚感谢，并承诺来之不易的钱，她会好好花的。 “胜利者”金希澈却如丧考妣，沉默良久，表达了对某人由衷的思念。那人不是家人，更不是亲故，而是静静。 返程路上，少女时代车内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重新夺回郑秀妍身边座位，李湛四面楚歌，被由轰子们的尖叫与爆笑组成的，经久不息的环绕立体声，吵得苦不堪言。 疯了一阵，郑秀妍退出庆祝队伍，环住李湛脖颈，旁若无人的坐进猫窝里，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瞬不瞬锁定在男亲脸上。 “欧巴怎么猜到希澈欧巴一定会和允儿交换余额的？” 双臂环住郑秀妍的细腰充当安带，李湛耐心的为女亲答疑解惑。 “节目组明摆着偏向允儿，sj的队友还故意拖后腿，金希澈肯定认为允儿的余额比自己多。所以只要保证让他获胜，交换是必然的。赢得比赛的人反而赔了钱，节目放送出来，应该会很有趣吧。” “哦...”郑秀妍歪过小脑袋想了想，旋即眼前一亮，恍然大悟般惊呼。 “所以yuri是间谍，故意害允儿输掉比赛的，对吧！” “ya，我怎么会是间谍，那完是失误，失误啊！” yuri焦急的辩解道，大张的嘴巴牵动脸颊，两道狭长的法令纹愈加深刻。 我都已经够黑了，还黑我！ 李湛摇摇头：“不，那不是失误。” “欧巴！”yuri委屈的大叫。 “参与比赛进行的可不只有选手，yuri不妨好好想想，为什么会碰到绳子。”李湛示意对方稍安勿躁，并耐心提点道。 “绳子？”参加比赛的三人微微一怔，同时想到一直加快频率的大绳突然减速的一幕。 “那两个摇绳子的工作人员是欧巴的人？” “当然。” 李湛脸上淡淡坏笑，坦然承认作弊：“而且不止工作人员，还有帮金希澈赢得比赛的利特和银赫。” “o！”少女们齐声惊呼的同时，心底不禁对金希澈涌上几分同情。 金泰妍下意识感叹：“只剩下一千六百元，希澈欧巴后三天可怎么活...” “呵...一千六百元？”李湛冷笑一声，直言不讳的挖苦道。“我知道泰妍数学不好，可还不知道竟然差劲到连小学算术题都不及格的程度。” 金泰妍敢怒不敢言，举起肉乎乎的小拳头朝天敌后脑勺比划两下。 安坐猫窝的西卡喵看得一清二楚，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小仓鼠先是吓得一缩脖子，可当发现李湛并没有回头的迹象。抽得更起劲了，两手左右开弓，虎虎生风的挥舞着。 感知力远胜于常人的李湛，又怎会没发现对方的以下犯上的大不敬行径，偏头看向过道另一侧的林允儿。 “允儿，明天就是help day，人选还没确定吧。” “哎？”同样乐呵呵欣赏队长ni空气搏斗的林允儿愣了下，摇摇头。“还没呢，欧巴觉得哪位欧尼合适？” 李湛望向车窗，漆黑的夜色下，玻璃倒影出的镜像愈发清晰。只见正后方的金抽抽竖起食指、中指，悄悄探向自己头顶。 眯起眼睛呲出白牙，凛冽的话语喷薄而出。 “那就选泰妍吧。” 金泰妍身一僵，宛如一座瓷娃娃塑像，直到李湛转过身，把绷直中指的大手伸到额前才回过神来。 “门帘撩起来。” “欧巴我错了...” “别废话。” “哦...” 同路驶向清潭洞的另一辆保姆车上，金希澈望着硬币夹里仅存的几枚救命钢，两眼中泪花涌动。 “三天一千六百元，我可怎么活...” 利特心底暗暗偷笑，佯装着忧心忡忡的模样提醒道。 “你‘千元的晚餐’还没完成...希澈，你怎么了希澈！振作点，别吓我啊！” 没人知道毫无血缘关系，却数学同样差劲的“金氏兄妹”，是如何挨过这个无比煎熬的夜晚的...... 次日天光大亮，少女时代宿舍的防盗门悄悄开启。 一个小脑袋刚从缝隙中探出来，就被按在脑门上的手指摁回屋里。 “欧...唔...” 林允儿敞开门，下意识欢叫没来得及冲出嗓子，再次被大手摁回肚里。 “小点声。” 李湛压低音量提醒，得到林允儿鹿眼连眨的回应，才松开捂在巴掌脸上的巴掌。 转身招呼摄影师进门，又低下头，一脸嫌弃的看看手掌上沾染的口水。 左顾右盼搜索了一阵，最后起林允儿薄外套的衣摆擦了擦。 “孩子们还没起床？” “除了泰妍欧尼和秀英欧尼，别人我早都叫醒了。” 被当成传染病毒携带者似的嫌弃，林允儿阴沉下小脸，望望李湛身后空荡荡的玄关。 “西卡欧尼没回来？” “看剧本看太晚，在家里补觉呢。我们晚上还要去剧组客串，今天的拍摄她就不参加了，我安排完拍摄任务就走。” 李湛说着，拿过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给林允儿。 清丽的小脸上雨过天晴，林允儿欣喜的接过盒子，轻轻晃了晃。 “送我的？” “送泰妍的。” “哦...” 眼看晴空万里转瞬间再次乌云密布，李湛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心道到底是小屁孩心性，眼皮子浅。 “你可以打开看看，要是喜欢，我再送你一个。” “才不稀罕。” 林允儿口是心非的顶了句嘴，小手片刻不迟疑的打开盒盖，一只鲜血淋漓的人手赫然映入眼帘。 条件反射下，甩手，张嘴，然后...... “唔...” “呀，脏死了！” 李湛暗道失策，再次撤下捂在巴掌脸上的巴掌，起另一侧衣摆擦拭。 林允儿气呼呼拽走被当成毛巾的上衣，抬手朝李湛胳膊狠狠捶了两拳。 吓唬我，还嫌弃我，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别胡闹！” 呵退林允儿，李湛弯腰拾起礼盒，扣严盒盖，再次把整固玩具递过去。 “转交完硬币夹，把这个当礼物给泰妍。” 鹿眼中一道狡黠的光芒闪过，林允儿贼兮兮一笑。 “嘿嘿嘿...欧巴真坏！不过...我喜欢！” “喜欢下次也送你一个。” “......” 所有钢铁直男都该被烧死，特别姓李名湛的那个贱人！ 大门张贴“无关者禁止入内”标语的三人间，金泰妍正趴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稀疏的小眉头微微皱起。 半梦半醒间，温暖如襁褓的酣梦中，突然有冷风过境。 两只身高腿长的妖精出现在身边，其中一只挥舞着大宝剑在自己身上来回劈砍，另一只跳着拍手叫好。 被噩梦惊醒，金泰妍惺忪的睡眼蓦然圆睁。当看到身旁手持玩具剑的林允儿，和把自己龙榻当成蹦床的崔秀英，差点张口骂人。 “泰妍欧尼，睡得好么？” 素净校服的衬托下，林允儿巧笑倩兮，宛如一朵朝阳晨露下婷婷绽放的小白花。 可在金泰妍眼中，黑了心肠的小白花完面目可憎。 辗转反侧大半宿才睡踏实，又被你俩联手制造的噩梦惊醒，好不好还看不出来吗！ “不好...” 有气无力的回应一声，金泰妍向后一仰脖，打算躺回去装死。 然而“林大力”又岂是浪得虚名，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半躺倒的“纸片人”薅起来。 “今天是help day！泰妍欧尼，当选！” 跟李湛瑟，总要付出代价的。 金泰妍一声叹息，摩挲着被硬塞进手里的硬币夹，如是想道。 “gratulation and celebration...”热情洋溢的祝歌二重唱响起。 金泰妍面色一僵，从被窝里摸出一个毛绒玩具，挥手朝两个在自己床上又唱又跳的小妖精就是一顿抽。 跟金队长瑟，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惜，妖精的歌声不仅能乱人心智，更有呼朋引伴的作用。 收到信号，在门口等候多时的另外几只妖精鱼贯而入。或许是昨晚逆转金希澈的兴奋劲儿还没消散，少女时代宿舍一大清早就开起了party。 林允儿适时拿出礼物盒，珍而重之交到灵魂出窍状态的金泰妍手中，少女们好奇的围拢上前。 “啊！！！” 飞鸟散尽，气息绵长的女歌手们的尖叫声直插云霄。 虽然同样吃东西要扣钱，但help day的助演嘉宾还有一项没被明确标注的隐性福利。 那就是...可以用花钱威胁实际参演者！ “呀！林允儿！我今天不把你的钱都花光，我就不叫金泰妍！” 99%的金钱威胁外加1%的队长气势，杀伤力是恐怖的。 刚还眉飞色舞的林允儿，仿佛瞬间被抽掉了大半的骨头，噗通一声跪在床上，双手合十苦苦哀求。 “欧尼不要，我错了，钱我还要留着给欧巴做‘千元的晚餐’的。” “？” 小童颜上得意之色稍纵即逝，金泰妍半信半疑的打量了林允儿一番，忽而仰起脸。 “你骗谁，‘千元的晚餐’分明被哈根达斯顶替了。” “我没骗欧尼，我真的非常想为欧巴做一次晚饭。” 说完，林允儿转头看向pd：“pd ni这不算犯规吧。” pd略微权衡利弊：“不算犯规。” 节目进行到当前阶段，林允儿的余额大幅度遥遥领先，莫不如让她随意发挥，增加节目看点。 更何况，少女时代给世界天王做料理，本身就是一大看点。 “yeah！” 跪坐在床上的林允儿高兴得扑腾两下，再次郑重拜托：“pd ni能不能对欧巴保密。” pd顿时坐蜡：“呃...这个...” 保密当然更有看点，可本部长ni开罪不起那位爷，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pd。 “pd ni拜托...”林允儿凑到近前，小脸上满是祈求神色。“您放心，我做的东西不敢说多好吃，但绝对不像欧巴说得那么难吃。” 对糙老爷们来说，还有什么是比未成年少女的“美人计”更有杀伤力的。 pd心一软，最终咬咬牙，点头答应下来。 “泰妍欧尼，拜托...”林允儿向金泰妍故技重施。 “好啊，我答应今天不乱花钱。”金泰妍先是痛快的点头答应，旋即提出条件。“不过做料理，我也要参加！” “哎？”林允儿微微一怔，摇手婉拒。“就不劳烦欧尼了吧。” 难得的表现机会，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金泰妍点点头，也不强求：“那好啊，我今天就花...四千...四千一...四千二...” “欧尼别说了，我同意！” 识时务者为俊杰，林允儿当即服软，伸出手和对方约束盖章。 仪式结束，交易达成。 商议好趁李湛今天不随队，白天准备食材，最后一天送上料理的计划。金泰妍才起床洗漱，正式开始拍摄。 两天的时间在忙碌中悄然划过， 郑秀妍的客串角色杀青；林允儿又吃了几顿“剩饭”，做了些小任务，《万元的幸福》也即将宣告完结。 最后一日，再次接到猜电视剧名任务的少女时代来到电视台。 虽然明天才是《tdown》直播的日子，但很多歌手会提前彩排或录制舞台，所以并不愁找不到助演嘉宾。 “《传闻中的七公主》...” 念了遍任务卡片上的电视剧名，李湛苦笑摇摇头，将之递还给林允儿。 “去找李胜基xi吧。” 少女们愕然：“欧巴不是说看不上...” “我是我，你们是你们。我看不上的人多了，你们行么？”李湛牛掐腰仰脖，气吞万里如虎，挥手驱赶道。“快去吧，赶紧拍完走人。” 几分钟后，任务顺利完成。 李胜基殷勤的把少女时代送出门，又目送大队人马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回到待机室。 回程路上，大巴车里鸦雀无声。 轰子们低头各自摆弄着手机，一副性质不高的模样。 摄影机屏幕上播放着刚拍摄的画面，随时间推移，李湛嘴角噙着的笑意越来越冷。 耐着性子看完，打开带仓取出录影带朝pd晃了晃：“刚才李胜基的镜头部作废，我找人重拍。” 说完来到垃圾桶旁，双手微微发力，录影带化作细碎，自指尖簌簌落下。 “欧巴别生气，那样的人，以后不搭理他就是了。”郑秀妍扶着座椅靠背，一路摇摇晃晃来到李湛身边，递上一张湿巾。 “呵呵，没事，他还不值得我生气。”李湛接过湿巾擦擦手，掏出电话，随手翻到一个播了出去。 “孔刘xi，我是李玄景。现在有时间的话，帮我拍几分钟综艺用的镜头怎么样？好，一会儿见。” 放下电话，轻轻捏了把郑秀妍的脸颊：“搞定！” 第二百六十六章 先记一笔 () 阳光明媚的午后，狎鸥亭罗德奥地铁站口。 因几个月前一位粉丝偶然邂逅jack lee并获得合照而人满为患的咖啡店，突然悬挂出暂停营业的告示牌。 咖啡店二楼，《万元的幸福》摄制组正忙碌的进行拍摄前的准备工作，李湛和少女时代则边享受着美好的下午茶时光，边等待孔刘的到来。 “唉...果然美食才是治愈受伤心灵的唯一良药！” 转瞬间消灭掉三块不同口味，却同样美味的蛋糕。崔食神放下叉子，擦擦嘴，发表一个资深吃货对于人生哲理最深刻感悟。 李湛感觉有些好笑，招手示意店员再送些甜品过来。 “秀英啊，能吃就承认能吃，在座的又没有外人，至于找治愈受伤心灵那么鬼扯的理由来掩饰吗？” “当然至于。” 或许是又忘记带脑子出门，埋头和食物搏斗的金孝渊想都不想，张嘴就爆了崔秀英的小秘密。 “李胜基xi是秀英的理想型。” “呀！你想死吗？！” 恼羞成怒之下，崔秀英张开择人而噬的血盆大口，高声嚷嚷道。 意识到又瞎说了实话，金孝渊自认理亏，并没直来直去顶回去，只是用讪笑聊表歉意。 李湛恍然大悟，依稀记起少女时代出道早期做节目时，好像还真有这档子事。 理想型竟然成了队友的未来男亲，崔秀英果然不愧是有毒的女人！ 八卦心态作祟，饲养员借投喂的机会用眼色向西卡喵求证。 张开小嘴接住蛋糕的同时，西卡喵挤咕挤咕放肆的眉毛，认证金孝渊的猛料，随机捂嘴躲进饲养员背后幸灾乐祸。 哎一股，理想型的完美形象在眼前如泡沫般破灭，花季少女的心四散凋零。 命苦啊！哈哈哈！ “吃东西的时候，能不能别提那么倒胃口的人。”把叉子深深插进蛋糕里，林允儿显得有些烦躁。 若非李胜基捣乱，现在她正在宿舍制作“千元的晚餐”。哪会白耽半天功夫，现在还要等李湛叫孔刘来重拍。 “允儿欧尼，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是不对的。”徐贤一本正经的提醒对方注意言行。 林腹黑何许人也，又怎会轻易被从小一起长大的徐腹黑拿住，当即反将一军。 “那小贤你说，通过刚才的事，你对李胜基前辈的印象如何，好还是不好？” “我...我...” 徐贤一时语塞，吭哧瘪肚半天，只能再次高举道德大旗，变相的回答。 “无论印象好不好，背后说别人倒胃口，就是不对的。” 正愁没人撒邪火，林允儿根本不打算轻易放过徐贤，非逼着对方表明立场。 “只说印象好坏，又不是说坏话，有什么不能说的？” 徐贤再次陷入左右为难的尴尬境地，默不作声的埋下头，手里紧攥着的叉子把蛋糕扒拉个稀巴烂。 虽然司空见惯了忙内cp对掐，但天天比谁都乐呵的林允儿发脾气，可太罕见了。 郑秀妍顾不得再偷笑，连忙坐直身子，拽拽林允儿的手，示意对方保持克制，随即转向徐贤。 “小贤，你别怪允儿，她只是因为镜头要重拍有点恼火。” “我知道，我没怪允儿欧尼...” 徐贤小声嗫嚅着，给蛋糕残骸补上两叉子，才再次抬起头，先向林允儿道歉。 “允儿欧尼，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到你的心情。” 林允儿起身抱住她在队伍里唯一的妹妹，把问题揽在自己身上：“小贤，对不起，是欧尼不好，不该朝你发火。” 忙内cp重归于好，众人松了口气。 李湛余光扫向轻描淡写化解掉队内矛盾的郑秀妍，心底不禁感叹傻乎乎的女亲还真有几分大姐头的派头。 可下一秒，大姐头回手给了他一巴掌。 “不怪你们，要怪就怪欧巴！” “哎？怪我？” 李湛一脸懵逼，俩小屁孩拌嘴，和我有个毛线关系？ “内！” 郑秀妍高高仰起脖子，纤薄粉嫩的唇瓣间抖落出一大串问题，把所有矛头一齐指向瞎逼操作的制作人ni “如果不是欧巴让我们去找李胜基前辈，节目能重拍吗？秀英能失恋吗？允儿和小贤能吵架吗？大家会心情不好吗？” 可还没等被告自辩，原告们先对为大家主持公道的郑西卡**官炸毛了。 “呀，jessica！你说清楚点，谁失恋了？！”被失恋崔秀英忙不迭大叫着澄清。“理想型懂不懂？” 抱在一起的忙内cp也郑重表达不满：“西卡欧尼，我们没吵架！” 为亲故两肋插刀，没想到转身被亲故插了两刀，郑秀妍登时傻眼。 荒唐的一幕让李湛哭笑不得，拉着初尝背叛滋味的傻西西坐下。 “我推荐李胜基，因为他是《传闻中的七公主》的演员，可以帮允儿尽快完成任务，不过事实证明是我欠考虑了。” 虽然有点小小的八卦心里，可他还没丧心病狂到为看热闹，强扔假小姨子进火坑重叙孽缘的变态程度。 所以，找李胜基做助演嘉宾，真的只是为了节约拍摄时间。 可万万没想到，仅两分钟就能完成的镜头，让李胜基刻意玩出了无数花样，反而造成了适得其反的局面。 一小时前，李胜基待机室。 少女时代敲开门，礼貌问好后道明来意，李胜基欣然应允，摄影师进门找好拍摄角度，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然而当拍摄正式开始，画风突变。 “以前其他人挑战的时候，找我做任务总失败，你们真的没关系吗？” 李胜基面向镜头，仿佛有些底气不足。 vj适时将摄影机转向少女时代，可没等少女们接话，视角盲区里，声音再次响起。 “不如我帮允儿xi做任务，如果成功，少女时代给我个奖励。有了动力，我肯定加倍努力，怎么样？” 少女们一时不知所措，《万元的幸福》自开拍到此时，刚好一星期。 期间数次找助演嘉宾完成各种任务，被索要报酬...奖励，还是头一遭！ 林允儿作为节目主人公，小心翼翼的搭话：“前辈想要什么奖励？” “你们放心，我要的奖励，对别人来说很困难，但是少女时代来说却不算什么。”李胜基回答得云山雾罩。 少女们虽听得不明就里，心底却同时涌上不好的预感。 “李玄景xi的电话号码，你们有吧？” “......”少女们顿时极度无语。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有肯定有，可凭什么给你？是因为你愿意配合做任务，还是因为你是李胜基？ 出道一个半月的时间，拜访过形形色色的歌谣界前辈。托她们给金字塔顶端的歌神ni去恭敬问候的大有人在，但要电话的，只有眼前的李胜基。 说直白点，李湛和寒国艺人就不是一个次元的生物。 连有过几面之缘，还一起拍过戏的孔刘想见李湛，都怕通过林允儿会显得态度轻慢，最终七拐八绕求到刘在石门前。 张口就要电话，请问你何来的自信与勇气？ 如果李湛的联系方式轻而易举就能获取，怕是早被打爆成热线电话了。 李湛对李胜基真正的反感，也是在此时此刻油然而生。 不矫情找别人要电话号礼不礼貌，只讨论找少女时代要电话号的口子一开，别的前辈有样学样，少女们该怎么应对。 待机室里的气氛瞬间遇冷，少女们保持着放送式的笑容，等能拿主意的人主动站出来。 “你们是不是怕我把电话泄露出去？放心，我是李玄景xi的超级歌迷，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李胜基锲而不舍的劝说，让少女们更觉得荒唐。 李湛的歌迷上千万，你又算是哪瓣蒜？ 站在前排的郑秀妍面无表情，后退一步打算直接走人。 金泰妍连忙拉住对方，转头看向李胜基给出公事化的回答：“前辈，对不起，李玄景制作人ni联络方式是机密，没获得公司的允许，我们不能告诉任何人。” “前辈提出的奖励我们兑现不了，抱歉，打扰到您休息了。孩子们，我们走...” 稍微冷静下来，郑秀妍调整好态度，微微欠了欠身子，打算招呼成员们礼貌告辞。 见少女时代一言不合就要走人，李胜基登时慌了神，连忙唾面自干，用开玩笑的说辞挽留。 索要电话号码，不过他是本着枣没枣打三杆子的想法。少女时代的关注度突破天际，他怎么可能浪费难得的宣传机会。 对方放低姿态，殷勤挽留，考虑到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少女们也不好撕破脸走人。 主人公、队长、队霸相互交换眼神，最终选择留下来继续拍摄。 然而当任务正式开始，画风再变。 队长ni着余怒未消的队霸ni到一旁角落，留下七位少女比划《传闻中的七公主》的谜面。 施展出惯用的装傻充愣式演技，李胜基的蹩脚表演，a！ “《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七公主》？” “《唱歌的七公主》？” “传闻...《七种传闻》？” “《传闻中的七公主》？” 由于不能说话，七位少女只能用哼哼唧唧的鼻音和手舞足蹈的肢体动作代替语言，很快便急得满头大汗。 李胜基却保持不紧不慢的态度，一次次故意与正确答案擦肩而过，翻来覆去折腾数次，才公布自己参演的电视剧名。 连pd最终都看不下去他的扭捏造作，语气不善的开口询问。 “《传闻中的七公主》不是李胜基xi亲自出演的吗？怎么会猜不到。” 李胜基表情一僵，干巴巴的解释：“啊...已经是去年的事，有点忘记了。” 通过摄影机看到这一幕，李湛当时都被气笑了。 去年参演过的国民电视剧都能忘记，到底是多大牌的演员？ 再有，明知道谜底是电视剧名，还往一些闻所未闻的东西上生搬硬套，打擦边球，有意思么？ 爹是姜虎东，妈是李仙姬，演了叫“黄太子”的小角色，就未来号称“艺能皇太子”的逗比，真差那么点放松量？ 捏碎母带，删掉镜头，只因离别在即，李湛暂时不想再横生枝节。 可山水有相逢，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已然在令他产生反感的名字上，重重记了一笔。 “虽然今天的事是我欠考虑，不过你们要明白一个道理。无论哪个行业，靠投机钻营往上爬的人很多，娱乐圈更多。” “大家总嚷嚷着不是小孩子了，那就该学会用大人的方式来处理问题。今天泰妍的应对就很不错，至于秀妍...” 没错，以李湛的爱面子程度，除非把别**害得嚎啕大哭，怎会轻易承认自己的失误。 趁孔刘还没抵达，又给少女们开起了社会科学大讲堂，兜售起为人处世的哲学。 然后...他就挨了一拳！ “秀妍的做法虽然不恰当，但我很喜欢！以后继续保持！”李湛轻笑着捋捋女亲的马尾辫。 求生欲什么的，他是一丁点都没有的。他有的，只是对脾气直来直去的傻西西的宠溺。 获得男亲无条件支持，心里觉得甜蜜的傻西西犹不知足。指指桌上的蛋糕，张开小嘴。 “啊...” 少女们瞬间石化：社会哲学大讲堂的教室里为什么会弥漫着一股恋爱的酸腐气息，孔刘欧巴，你怎么还没来？ “欧巴，我有东西落在宿舍，想回去一趟。”眼不见心不烦，林允儿起身请假。 “现在？”又把一块蛋糕填进西卡喵嘴里，饲养员诧异回过头。“一会儿孔刘xi到了就开始拍摄了，落下什么东西，我让人帮你去买。啊...” “啊呜...”西卡喵发出小脑斧的叫声。 林允儿坚持：“我落下的东西不太好卖，还是回宿舍一趟吧。” 金泰妍站起身帮腔：“欧巴，我也想和允儿一起回宿舍一趟？” “你也有东西落宿舍了？一个个都丢三落四的，你们还是少女吗？” 李湛哭笑不得，想想也只有几分钟的车程，于是点头同意下来。 “让司机开车送你们，快去快回。还有没有别人也要回去拿东西的，有赶紧跟着一起走？” 少女们摇摇头，目送林允儿和金泰妍接班离开后，相互用眼神传递起信息。 你们说她俩会给欧巴做什么料理？嘿嘿，不会是黑暗料理吧？芥末？ 不多时，没等少女们讨论出结果，咖啡店门的风铃再次叮当作响。 李湛抬头望向楼梯口，当孔刘灰头土脸，一身狼狈相的出现在视线中，不禁哑然失笑。 “ya？你从片场赶过来的吗？” 第二百六十七章 少女们要爬墙 () 条纹运动裤上泥土斑驳，黑色软钉运动鞋上沾满灰尘。 与其说孔刘来自片场，不如说球场或许更为恰当。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我在木洞棒球场直接过来的。” 孔刘苦笑着解释，抬手和少女们打起招呼：“孩子们，你们好啊，又见面了。” 七位少女礼貌的起身行礼：“孔刘欧巴，您好。” 少女时代人多势众，换成其他成员不在，孔刘或许第一时间对不上号，可相熟的林允儿缺席，轻而易举便能察觉。 “允儿xi呢？” “坐下再说，你喝点什么。” 李湛指着正对面少女们刚倒出来的位子，示意孔刘入座，热情招呼对方的同时，悄悄拍拍郑秀妍的肩膀。 助演嘉宾风尘仆仆赶来，主演却恍如石沉大海，也未免太失礼了。 郑秀妍心领神会，带成员们端起吃喝转移阵地，摸出手机给林允儿和金泰妍发出信息催促。 “冰美式，谢谢。”彬彬有礼的向侍者道谢后，孔刘转头看向李湛。“要拍什么，需要我怎么配合？” 和爽快利落的孔刘相比，李湛显得有些含糊拖沓，所答非所问的和对方兜起圈子。 “拍摄的事不着急，你先休息一会儿，play boys今天有比赛？” “过完中秋节就是慈善赛，哪还会和别的球队比赛，今天是赛前集训。”孔刘一五一十回答道。 “？集训？为了慈善赛？” 李湛一脸懵逼，甚至差点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一群男演员组成的业余棒球队，哪怕不组织吃吃喝喝的**活动，也不至于勤勤恳恳的进行赛前集训吧。 孔刘同样一脸懵逼：“刘在石xi的恨队也在集训，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么？” 李湛一副要多无辜有多无辜的表情，摊开双手反问，随即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不过现在倒是知道了。不是我说，一场慈善友谊赛而已，双方还都是业余队伍，要不要把火药味搞得和世纪之战似的。大家上场随便玩玩，比赛完一起喝顿酒...” 李湛信口开河的胡咧咧着，下一秒就受到了制裁。 “欧巴又要喝酒？” 听说男亲要喝酒，一直在不远处保持观望姿态的小管家婆瞬间冷下脸，不苟言笑的小脸上挂起彻骨的寒霜。 孔刘眼神玩味的瞅瞅两人，端起侍者刚送上的冰美式灌下一口，仰头斜望着天花板。 看来绯闻，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当着外人的面被郑秀妍质问，李湛非但没感觉下不来台，反而心头暖洋洋的。 “我什么时候说要喝酒了？” “大家上场随便玩玩，比赛完一起喝顿酒。难道不是欧巴刚刚亲口说的？” 郑秀妍快步来到近前，逐字逐句复述出李湛的原话，丝毫不给男亲否认抵赖的机会。 可玩文字游戏，比凑不要脸，傻西西又怎会是大忽悠的对手。 “刚说了‘喝酒’两个字就被你打断了，能不能耐心听我把话说完？” 郑秀妍怎会看不出男亲又在忽悠：“编！继续编，好好编！” “哎，怎么是编呢。我要说的分明是：比赛完大家一起喝顿酒...就不必了！一起吃顿饭，还是可以的！” 话音刚落，冰山解冻。 郑秀妍抿起嘴角，可还没等嗲声嗲气的嗔怪男亲两句，倏然响起的剧烈咳嗽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 孔刘被咖啡呛得面红耳赤，一手扶住桌面，一手按在胸前，佝偻着腰狂咳不止，俨然随时能把肺子咳出来的架势。 今天他算是长姿势了，原来厚颜无耻外加妻管严，才是世界天王的正确打开方式！ 起身帮孔刘拍打后背的李湛，如果知道对方心中所想，一定一巴掌给他乎地上，还是抠都抠不出来那种！ 屁的妻管严，劳资杠杠的家庭霸主地位！ 以挨了两脚的代价撵走傻西西，家庭霸主坐回原位，继续东拉西扯，帮瑟得人没影的林瑟争取时间。 “都是娱乐圈的同行，大家一起吃吃喝...呃...再吃吃！难道不香吗？何必要在不属于我们的棒球场上拼个你死我活？” 顺过气来的孔刘也没去八卦花边新闻，当刚才的一幕没发生，就令人苦不堪言的集训向李湛大吐苦水。 “你以为我们想，还不是因为慈善赛动静闹腾得太大了。光直播的海外媒体就几十家，转播的根本数不过来有多少。” “so？”身为比赛的绝对焦点，李湛却丝毫没有主人公的觉悟。 孔刘郑重其事的回答：“所以才必须发挥出最好的竞技状态！身为大韩民国影视界的代表，总不能在所有国民，乃至世界观众面前丢脸！” 斗大的汗珠自李湛后脑滑落，实在无力吐槽寒国艺人们强烈到近乎扭曲的历史责任感和民族荣誉感。 本想忠告一句，比赛结果你们说了不算，赶紧就地解散，回家洗洗睡吧。 可对上孔刘眼神中熊熊燃烧的小宇宙，最终还是没忍心泼冷水。 尬聊又进行了好一会儿，赶在制作人ni性耗光之前，咖啡店门上的风铃终于再次响起。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失联多时的林允儿和金泰妍出现在楼梯口。 李湛也没过多苛责二人，直接宣布拍摄重新开始。 咖啡店一楼，pd再次将道具组刚赶制出的任务卡交给少女时代。 “o！” 看到电视剧名，少女们集体发出惊呼，不约而同将视线转移到同样满脸诧异的郑秀妍身上。 白纸黑字的任务卡上写的不是别的，正是她前几天刚客串的电视剧《我是老师》。 七嘴八舌商量了一番如何表演，分别向节目组和店员借了道具。等一切准备停当，才再次汇聚到镜头前。 “大家好，今天是我参加《万元的幸福》最后一天，现在我们正在位于狎鸥亭洞的某间咖啡店内进行最后一项任务。” 简单介绍过时间、地点，林允儿脸上的灿烂笑容瞬间垮塌，恋恋不舍的惋惜道。 “这么快就要完结了，好舍不得...” “内，内...哈哈哈...” 配合演出的轰子们煞有介事点点头，随即控制不住，纷纷捂嘴笑场。 真能装蒜！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你林瑟不知有多开心！ 林允儿努力管理好表情：“现在去找最后一位帮我完成任务的人吧！” 食指举在嘴前，少女们相互比量着禁声的手势，猫下腰，放轻脚步，鬼鬼祟祟摸上楼梯。 只见咖啡店二楼的角落，李湛和孔刘相对而坐，一派相谈甚欢的景象。 少女们涌上前行礼问好，发出任务邀请。等孔刘刚一点头，便迫不及待的行动起来。 随后，店门口路过的行人被一阵装修似的叮咣乱响惊动，纷纷向大门紧闭的咖啡店内投以探查的目光。 经过好一番折腾，二楼的陈设改天换地。 数张桌子被拼成两行，八只轰子散落在桌子四周，装作聊天嬉闹的模样。 荒唐的一幕，令出题人李湛满头黑线，更使得猜题人孔刘一脸懵逼。 戴上堪比自己半张脸大小的黑框眼镜，林允儿轻咳一声，踏着摇曳生姿的猫步来到桌前，将夹在腋下的档案夹一把拍在桌上。 不忍继续欣赏少女时代小剧场，李湛刚想单手捂脸，突然眼前寒芒一闪。 林允儿从文件夹里抽出一把蛋糕刀，凶器的威胁下，乱糟糟的少女们瞬间变得乖巧，整齐划一的鞠躬。 林瑟满意的点点头，侧身高举蛋糕刀。刀尖轻轻晃动，仿佛在空气中虚点着什么。 转身面向两位呆滞状态中的观众，拍拍自己坦荡荡的胸膛。 我，老师，《我是老师》！ 孔刘抽搐着半边脸，瘫软在椅子里，恍如灵魂出窍一般。 入行六年，我怎么不知道国内还有黑帮题材的电视剧。 林允儿心急如焚，可任她把胸腔拍得“空空”响，孔刘依旧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见二人鸡同鸭讲好半天，都没摸索出个所以然来。 李湛只得大发慈悲打了个暗号，置身镜头死角的pd连忙举起早已准备好的提示板。 作弊虽然不可取，可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毛发浓密的孔刘愁成秃子，也不能放任林平之把荷包蛋摊成春饼。 有了剧本，曾一度专心饰演尸体的孔演员总算获得了展示自身演技的机会。 “啊！或许是...《我是老师》？” “嗷！！！” 震耳欲聋的高分贝尖叫所产生的冲击波，再次惊动行人和枝头上停歇的小鸟。 少女们纷纷向孔刘道谢，可说着说着，话题就开始跑偏。 sunny双手捧心，瞪圆的小眼睛里满是希冀的光芒：“孔刘欧巴，赵寅成前辈有一起参加集训吗？” 把一直抱在怀里的包裹甩给林允儿，金泰妍奋力挤进人群：“姜东元前辈是不是也在球场？比赛那天会上场吗？” 余光扫了眼李湛，郑秀妍作势也要往里挤。不出所料，下一秒被男亲拽住后衣领，提溜到一旁。 把女亲轻轻放在椅子上，李湛板起脸，没好气的质问：“人家sunny和泰妍是问理想型，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郑秀妍鼓起包子脸：“我是郑宇成前辈的粉丝！” “呀，你以前不是我的粉丝吗？做我的粉丝还敢爬墙，又找揍是吧。” 虽然不是女亲红杏出墙，可最重要的一位粉丝爬墙，已足够李湛酸水狂涌。 “我在前辈粉丝站注册会员的时候，你还没出道呢。” 别看表面上振振有词的反驳，其实郑秀妍心里早乐开了花。让你天天欺负我，今天我也好好气气你。 李湛深深呼出一口浊气，一副高高在上的倨傲神情。 “给你个爬墙回到组织怀抱的机会，今晚回去把粉丝站账号注销了，我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郑秀妍好气又好笑，小嘴一噘，毫不犹豫的拒绝：“不要！” 李湛冷冷一笑，一言不发的掏出手机。 “欧巴要干嘛？” “我现在就让人把他粉丝站黑掉。” “不行！我交过粉丝会员费的！” “呀，郑秀妍！你居然敢花钱追男艺人！” “我就追星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我不仅是郑宇成前辈的粉丝，还是丹尼尔亨利的粉丝。” “丹尼尔亨利？他主演的电影正在上映对吧，我现在就让院线把它下映。” 郑秀妍吓了一跳，连忙夺过手机解释：“欧巴不要，我开玩笑...嗯？” 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消除游戏，傻西西微微一呆，转瞬便意识到自己又被大坏蛋耍了，气急败坏的把手机砸向对方。 李湛随手接住手机，轻佻的抖抖眉，一手继续未完成的关卡，一手按住女亲头顶胡乱磋磨。 “我也是开玩笑的，哈哈哈...” 把西卡喵撸成满头呆毛，见孔刘那边消停下来，李湛才把手机揣会兜里。 正想宣布收工，在vj陪伴下，林允儿捧着一个十公分见方的小包裹悄然而至。 “干嘛？你回宿舍就为了拿这个？” 李湛没接包裹，纳闷的扫了眼正亮着红灯的摄影机。 “内，欧巴打开看看。”林允儿嘴角噙着淡淡的浅笑，宛如乖巧可爱的小媳妇。 想起前两天的整蛊玩具，李湛以己度人，还以为林皮皮是来报复的，不屑的嗤笑一声。 “别白费心机了，你那点小伎俩都是我玩剩下的，根本吓不到我。” “哎？吓不到欧巴？” 林允儿茫然眨眨眼，一头雾水。 “嗯，不错，演技有进步。不过想逃过我的火眼金睛，还差不少火候。”李湛瑟的抖抖肩，双手环抱胸前。“说吧，里面到底是什么，小丑？拳头？还是人头？” 这回林允儿算是听明白了，顿时哭笑不得，拖着包裹往李湛身前凑凑：“欧巴在说什么啊，这是我和泰妍欧尼给你做的千元...四千元的晚餐。” 先入为主的李湛怎么肯信，偏过头瞅瞅仍缠着孔刘打听姜东元的金泰妍，心头冷笑。 金抽抽是真和自己混熟了，不但在背后比划拳头，还敢伙同林皮皮对朕图谋不轨。 “泰妍！过来！” “正忙着呢！没空！” 一门心思打听理想型，金泰妍头都不回的嚷了一嗓子，不耐烦的向后挥挥手。 “孔刘欧巴，你接着说，姜东元前辈还喜欢吃什么？” 孔刘一米八四的视线，轻松越过金泰妍一米五八的头顶，清晰目睹了李湛的表情由错愕、震惊到扭曲、暴怒的整个衍变过程。 指指女孩身后，好心提醒道：“泰妍xi，那个...” “不用管他们，欧巴快继续说。” 少女们悄悄竖起大拇指，不愧是队长，果然牛逼闪闪！ 第二百六十八章 炒饭 () 狂热粉丝，李湛不是没见识过，他自己的狂粉就天天在眼前晃悠，还总拿着个小本本写写画画。 据知情人士，某郑姓女子爆料。 因记录（捏造）大量“伟光正”桥段，从而导致内容严重失实的《jack lee百科书》，时至今日已然有200余页的规模。 傻西西口中的200余页究竟是什么规模，李湛没有具体概念。 总而言之，字数很多就是了。 tiffany作为少女时代出道初期智商掉线频率最高的成员，有此表现实属正常。 可平日一个冷眼丢过去，立即进入假死状态的金泰妍，开启狂粉状态后居然连生死都能置之度外，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都有狂粉体质，真活该你俩是闺蜜！ “泰妍，孔刘xi马上还要赶回木洞参加集训。有什么问题，还是等过几天赛场上见到姜东元xi当面询问吧。” 李湛舒展眉心，踱步上前，脸上挂着阳光般和煦的笑容，幽幽的视线貌似不经意从金泰妍身上扫过。 天敌近在咫尺，对姜东元的狂热迷恋瞬间跌破冰点，对李湛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压再次占领一米五八的高地。 金泰妍欲哭无泪，礼貌的向孔刘道别，一脸凄婉哀怨的目送二人下楼。 回过身，迎接她的，是一众成员钦佩与同情交织的复杂表情。 金泰妍：“刚才我是不是对欧巴吼了？” 轰子们：“对！” 金泰妍：“刚才我是不是让欧巴没面子了？” 轰子们：“对！” 郑秀妍：“你还给欧巴甩了个后脑勺！” 轰子们：“对！” 金泰妍：“偶多！” 李湛：以后处理吧！ 来到咖啡店一楼，李湛吩咐店员打包一些咖啡和甜品，托孔刘捎给正在球场挥汗如雨的“花花公子们”。 等待的间隙，就对方今天愿意拨冗赏光再次表示感谢。 “孔刘xi，今天谢谢你了。” “是我该谢谢玄景xi才对，能和你同框出镜的机会多难得，不用我多说吧。呵呵，本来刚听说我请假，东健哥和承佑哥还不太情愿，后来听说是你找我才痛快放行。” 孔刘摆摆手，反倒略显夸张又饱含真诚的感谢起李湛。 热度最高的世界天王，实际出镜次数却寥寥无几。是以，每次出现在荧幕中，都会引发庞大的关注度。 虽然只有短短几秒钟的对坐闲聊画面，但也等同于变向公开他们之间良好的私人关系。对于他海外人气的提升，无疑有着非常大的帮助。 “都是亲故，客套话就别说了。以后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别再麻烦别人了。” 李湛说着，主动伸出右手，正式发出愿意与对方结交的信号。 “内，亲故。” 孔刘欣然接住李湛的友谊，用力握了握，随即逗比天性萌发。 “哎一股...你这是男子该有的手么，怎么保养得比女子都好。就凭你这双手，慈善赛我们play boys赢定...啊！” 李湛轻轻收拢五指，给新晋亲故一个小小的教训，脸上浮现轻佻的笑意。 “就是这双手能投出世界上速度最快的球。孔刘啊，你信不信比赛时我能让你们一分都拿不到。” 刚给金希澈剃了卡尺，再在积分板上给“寒国第一男团”剃个“光头”，想想还是蛮有趣的。 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答应出战慈善赛，是为了帮少女时代创造结识影视界前辈的机会，而不是为了凭白树敌增加通关难度。 孔刘用力甩甩仿佛被铁闸夹过的右手，在李湛傲慢态度的刺激下，提前开启赛前放垃圾话环节，不忿的叫嚣。 “一分都拿不到？你少看不起人，我以前可是国家青少年代表队的选手。还有，虽然是亲故，但我是79年出生的，你是哪年生人？哥都不叫一声？” “？叫哥？呵呵...呵呵呵...” 李湛脸上笑意更盛，显然是被气的。上一个逼着他叫怒那的亲故刚被调理得卑服的，马上就又蹦出来个找倒霉的。 你们葫芦娃救爷爷似的，一个接一个送，我收人头收得都快不好意思了。 “孔刘啊，不如我们打个赌吧！说打出安打有点欺负人的嫌疑，只要你挥出的球棒能碰到我投出的球，我就叫你哥。反之，如果碰不到的话...” 哪怕孔刘素来脾性温和，也被李湛目中无人的态度勾出了三分火气。 “碰不到又如何？换我叫你哥？” “bingo！”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二人击掌为誓，达成君子协定。 返回木洞棒球场，孔刘把咖啡和甜品分发给众人后，没再参加训练，而是目不转睛的观看起视频。 “看什么呢？” 球队大哥张东健端着咖啡坐下，随意看向孔刘手里的手机屏幕，当发现播放的是甲子园决赛赛前开球的慢镜头，不由微微一怔。 “这是...jessica xi对吧？” “内，东健哥。我在研究jessica xi的击球动作！” 几天后，孔刘是少女时代jessica粉丝的小道消息在圈内不胫而走。 李湛觉得荒诞不经，于是致电孔刘询问事件原由，随后不禁再次调侃。 “粉丝什么的还是太疏远了，以后就管wuli秀妍叫小嫂子吧。” 却说预定了一位“年上弟弟”，李湛龙颜大悦，步履轻快的登上楼梯。 咖啡店二楼，拍摄已然暂停，轰子们正聚拢在即将倒大霉的金队长身旁幸灾乐祸。 金泰妍一见李湛上楼，急忙挤出包围圈，可怜兮兮的来到近前，主动承认错误。 “欧巴，我错了。” 边说着，还边习惯性的掀起门帘。 李湛笑容不减，仿佛不以为忤似的拍拍对方肩膀。 “没事，你和允儿不是给我做了料理么，快继续拍摄吧。” 而事实上，他想的却是先看看两个小家伙在搞什么名堂，攒到一起秋后算账。 几分钟后，拍摄重新开始。 在轰子们簇拥下，林允儿终于把装有“四千元的晚餐”的保温饭盒摆在李湛面前。 想到《万元的幸福》两位参演者的一共两万元的生活费，有一半孝敬了自己。李湛觉得有些好笑的同时，随手打开饭盒。 四千元寒元的购买力，肉是想都不要想的。经过一番合计，二人最终决定用香肠代替肉类，联手给李湛奉上一餐香肠泡菜炒饭。 李湛用勺子翻动两下余温尚存、色泽红艳的炒饭，并没急着试毒。 而是先环顾一脸期待的少女们，随后包藏祸心的朝驻足观望的崔秀英招招手。 “秀英啊，过来。你能吃，分给你一些。” 既找到人试毒，又兼顾到仨人一个寝室，晚上打起来不会波及其他成员。 一箭双雕，简直完美！ “我？不用了，不用了。我肚子不饿，还是等欧巴洗完手回来自己吃吧。” 崔秀英连连摆手后退，拒绝充当小白鼠。 李湛也不强人所难，转头看向pd：“下期节目的参演者确定了吗？” pd笑呵呵的配合：“暂时只确定了一位，是super junior的神童xi。” “哦，这样。”李湛恍然般点点头，重新看向崔秀英，意思简单明了。 “试毒”还是“幸福”，你自己选。 崔秀英的脸黑程度顿时直追yuri，顿时不满的大叫：“欧巴！” 还有什么好选的，林允儿这一周怎么熬过来的，她又不是没见识到。就当个吃瓜群众，要不要玩得这么绝？ 李湛揣着明白装糊涂，轻皱的眉宇间满是疑惑不解：“有什么事吗？” “没事！” 崔秀英赌气似的应声，拿饭盒盖充当餐盘，往上蒯了两勺炒饭。 “那么少怎么够吃，再来点。” 李湛装作一副关心下属饿肚子的模样，又给崔秀英舀出满满登登两大勺，饭盒里炒饭近乎见底。 目睹制作人ni卑劣行径，少女们表情各异。 郑秀妍捂住嘴，别过头，躲进其他成员身后偷笑。林允儿和金泰妍脸上同时浮现上淡淡的阴郁，其他人则是对食神的悲惨遭遇表示同情惋惜。 崔秀英哆哆嗦嗦举起勺子，先瞅瞅林允儿，再瞅瞅金泰妍，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表情。 你俩到底加没加什么奇怪的佐料，吃完会不会死掉？ 林允儿和金泰妍一个摇头一个点头，用不同的肢体语言表达相同的意思。 林允儿摇摇头：没加！ 金泰妍点点头：能吃！ 崔秀英顿时陷入混乱，瞪圆灯泡大的眼睛，狠狠剜了二人几下。我要是吃出个三长两短来，做鬼也不放过你俩！ 随即仿佛即将走上法场，慷慨就义的革命志士，毅然决然张开血盆大口。 散发着厚重泡菜味的炒饭入嘴，咸得发苦的味道在口腔内瞬间爆炸。崔秀英只觉舌头一麻，味蕾迅速大面积死亡。 连忙捂住嘴满地乱转，实在没找到合适吐东西的地方，最终粗暴的推开其他成员，一头扎进不远处的洗手间。 “怎么会这样？” 林允儿和金泰妍眨眨眼，转头四目相对。清澈见底的瞳孔中，倒映出彼此布满无辜与茫然的脸。 “ohgod！你们在饭里加了什么，幸好秀英先吃了一口，好可怕...” 面对摄影机，李湛贱出新高度。向后仰着身子，单手抚在胸前，惊疑不定的表情活龙活现。 少女们极度无语，冷眼欣赏起制作人ni独角戏，郑秀妍是唯一捧场的观众。 “哈哈哈...欧巴...哈哈...ohgod！好可怕...哈哈哈...” 首次见到一贯嚣张跋扈的男亲，做出心有余悸的表情。强烈的反差让傻西西简直要笑疯了，也顾不上身前是谁的后背，抬手就是一顿拍打。 或许是打李湛打习惯了，郑秀妍越来越没轻没重的手劲儿顿时得到良好的反馈。 “啊！好疼！” 挨了暴力西卡掌法的少女们惊声呼痛，跳着脚与她拉开距离，场面霎时乱作一团。 李湛哭笑不得，刚想示意结束拍摄，一个纤细的人影来到桌前。 林允儿低头凝视着李湛，鹿眼中漾起委屈的泪光。二话不说，抄起勺子蒯出一大勺炒饭，毫不犹豫的塞进嘴里。 “唔！” 大海的味道淹没唇齿，清丽的五官皱皱巴巴缩成一团，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死我了！明明只放了适量的盐，为什么会这么咸！ 林允儿捂住嘴，一溜烟冲向洗手间，边用哼哼唧唧的鼻音催促着，边疯狂敲打洗手间打门。 秀英欧尼，快开门啊！ “谁啊！敲什么敲！我漱口呢！” “唔唔唔唔...呜呜呜呜...” 望望在洗手间门口撒泼打滚的林允儿，一头雾水的金泰妍眨巴眨巴眼睛，低看着炒饭发怔。 不应该啊！这顿饭做得比平时给成员们做饭都用心，为什么会这样？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突然进入视线，摆在炒饭旁，仿佛是在做“有请”的手势。 目光循着手臂向上，微眯双眸中闪烁着幽邃寒光的李湛映入眼帘。 金泰妍期期艾艾上前，学着林允儿的动作，蒯起一大勺炒饭放进嘴里。 随后......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 “呀！还敲！越敲我越不出来！” “呜呜呜呜！” 崔秀英，等晚上回宿舍的！ “四千元的晚餐”环节，最终定格于三位少女争夺洗手间所有权的画面。 观众爆笑的同时，心底升起疑惑。 少女时代和jack lee关系再好，也不应该在拍摄时用如此低劣的手段整蛊上司。 况且炒饭李湛一口没吃，做饭的两人倒是吃下两大口。 李湛心头也有同样的疑问，而答案就在接下来放送的画面中。 时空转换，时间倒回一小时前，地点换成少女时代宿舍的厨房里。 林允儿手持锅铲，专心致志翻炒着锅里的辣白菜和香肠，刚把盐撒进锅里，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是西卡欧尼，说孔刘欧巴到了，催我们赶紧回去。泰妍欧尼帮我看下锅，我给西卡欧尼回信息。” “内，交给我吧。” 正用勺子把米饭弄散，以便于炒制的金泰妍放下手里的活计，接过锅铲。 扒拉几下后，把米饭扣进锅里，蒯出一大勺盐....... 《万元的幸福》最终以林允儿险胜金希澈落下帷幕。 既然咸盐炒饭是因缘际会下的产物，李湛也没再惩罚林允儿和金泰妍。 只不过，当晚结束电台节目的崔秀英回到宿舍，大门紧闭的三人间内，爆发了一场惨烈的三国争霸战。 而世界天王与寒国第一男团的世纪之战，也在一天天悄然临近。 “欧巴，比赛那天我穿多少号球衣？” “52号。” “欧巴呢？” “也是52号，情侣装，高兴吗？” “不高兴！为什么不是213号！” “为什么要是213号？” “因为那是欧巴的生日啊！” “嗯，所以不能穿，寓意不好！” “那为什么要穿52号？新专辑的我卫衣打歌服也是52号，为什么？” “......” 第二百六十九 可疑人物出现 () 被郑秀英问及52号所蕴含的意义，李湛是解释不清楚的。非但解释不清楚，他甚至还想从对方身上寻找答案。 “秀妍啊，你们女生不都喜欢研究星座、幸运数字什么的，你的幸运数字是多少？” “213啊！” 郑秀妍不假思索的回答，荡漾着脉脉柔情的眸子将男亲囊括其中，美丽的小脸上满是期待的神色。 “欧巴想知道为什么吗？” 然而回馈她的，却是李湛言简意赅且毫无灵魂的反应。 “不想。” “呼哧...呼哧...” 两道粗重的喘息声过去，纤细的小胳膊支撑着一枚温软的小拳头，顶住李湛的腮帮子。 “再问欧巴一次，想好了再回答，到底想不想知道！” 生，我所欲也；皮，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皮者也。 求生欲远低于海平面的李湛再次摇摇头，语气坚定而坦然。 “不想。” 郑秀妍面色一冷，另一枚小拳头拉回腋下。刚开始蓄力，便被李湛的举高高和接下来的话语瞬间解除了武装。 “我的幸运数字是418，秀妍想知道为什么吗？” “嘿嘿...坏人！” 傻西西甜甜一笑，“恐高症”当即发作，宛如溺水者抓紧浮木一般，死死抱住男亲的脖颈。 哎一古，好高！万一摔下去了怎么办？必须再抱紧点！ “欧巴还没说，为什么要穿52号？” 李湛抖抖胳膊，颠着怀里年糕捏的大号洋娃娃的同时，大脑飞速运转。 既然52不再是郑秀妍的幸运数字，那他只能瞎编一个合理的说辞。好在，他前世是个地地道道的华国人。 “五二零在汉语里的谐音是我爱你，翻译成寒语就是撒浪嘿。” “真的？”西卡喵一脸惊奇，两抓搭住猫窝的肩膀支撑住身子。“那我们为什么不穿520号？” 李大忽悠哭笑不得：“呀，pabo！穿520号让华国粉丝看到，不等于公开了？再说哪有三位数的背号？” 傻西西也发现自己又问了个蠢问题，俏皮的吐吐舌头：“那孩子们的号码又代表什么意思？” “......” 李湛垮下脸，什么意思你穿越回前世问她们去啊，我哪知道她们几个意思。 况且良辰美景，佳人在怀。他哪有心思再浪费脑那个细胞，胳膊一甩，就把身穿“制服”的女亲丢在床上。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都是我随手乱写的。嗷唔...好困...睡觉，睡觉！” 而在郑秀妍听来，李湛神采奕奕的哈欠声压根没有丝毫困意，反倒更像狼叫！嗯，还是头色狼！ “我去换睡衣。” 娇小的身子随着柔软的床垫轻轻晃动，郑秀妍连滚带爬的往床沿跑，可马上便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倒退回去。 李湛一手抓住企图逃跑的女亲，一手摸过床头柜上的相机。 “先拍照，拍完了我帮你换。秀妍乖，把手拿下来，别捂脸！” “不要！” 男亲和自己有相同的另类癖好，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一度成为长期困扰郑秀妍的难题。 直到未来某天，她忽然茅塞顿开。你拍我，我也可以拍你啊！ “欧巴乖，把手拿下来，别捂脸！” “......” 打歌舞台伴随《万元的幸福》的忙碌期告一段落，轰子们迎来了金孝渊生日和中秋节联袂而至的六天小长假。 好吧，准确来说，真正的假期只有最后三天的中秋法定假日。 而包括金孝渊生日在内的前三天，她们还要进行专属综艺的户外拍摄。只不过拍摄任务是公费吃喝玩乐，和放假也没什么区别。 由于居高不下的人气，再像出道前无忧无虑的上街乱逛成为了奢望。 所以金孝渊生日当天，李湛安排了《v 专访孝渊篇》的涂鸦窗帘情节。 次日是《泰妍篇》的游乐园竞赛，第三天则是《秀英篇》的家访聚餐。 继tiffany后第二次在拍摄中欢度成员的生日，闹腾半宿的轰子们仿佛不知疲倦，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开始梳妆打扮。 时隔半年，位于蚕室洞的乐世界再次因李湛与少女时代的到来，限制了当天的入园人数。 游客望着稀稀落落的游乐园，正感到有些纳闷之时，园内广播突然播放起《再次重逢的世界》。 通往魔幻岛的小桥上，黑压压的安保人员如潮水般涌入，迅速一字排开，拉起长长的人墙。 看到安保胸前熟悉的“3v”标志，趁周天带孩子出来玩的某男子蓦然瞪大双眼。连忙捂住身旁小女孩正欲呼喊的嘴，连拖带拽将之拉进角落。 不久后，魔幻岛无人问津的隐蔽处，两道呵斥声不约而同响起。 “呀！你敢捂我的嘴，你疯了？” “呀！你敢咬我的手，你疯了？” 又过了没多久，安保人员的通讯器中警报频传。 “体注意！园内出现两个头戴恶鬼面具的可疑人员，从衣着和身形上判断，为一男一女。启动二级警戒状态，可疑人员如有异常举动，可第一时间采取强制干预！” 远离魔幻岛入口的小路上，男子感受到周围投射过来的异样目光，有些纳闷的自言自语起来。 “奇怪，怎么好像总有人在看我们？” 尽管面具遮挡了女孩的容颜，可飞踢过后的抱怨，充分表达了她此时的暴躁情绪。 “那还不都怪你！有没有审美？挑的什么破面具，简直丑死了！” “刚才情况紧急，我哪有时间慢慢挑。” 不疼不痒挨了一脚，男子也不着恼，习以为常的拍拍裤腿，四周张望一番，指着不远处的店铺建议道。 “前边还有个卖面具的店铺，咱们过去重新买吧。” “体注意！嫌疑人进行了易装，现在分别换成了猪和兔子面具。启动一级警戒状态，可疑人员一旦靠近保护目标十米以内，直接采取武力措施！” 与安保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截然相反，入园口却是一派热闹非凡。 虽有人墙阻隔，可现场的围观人群依旧热情不减，不停高声呼喊着少女时代各位成员的名字。 直到工作人员上前再三劝说，声浪才渐渐平息，拍摄也终于得以开始。 既然是《泰妍篇》，开场白肯定要由改期主人公来主持。身穿能让密集恐惧患者感受到满满恶意的连帽衫，金泰妍出现在镜头前。 “大家好，现在是《v 少女时代专访泰妍篇》，我是少女时代里德，泰妍。” “因为最近在筹备第一张正规专辑，孩子们每天都很辛苦，所以我决定在我这一篇里，让孩子们好好玩一天！” 头两句还算稍显克制，可第三句就暴露出了金里德的抽风本性。 “现在来到了我非常喜欢的地方，是哪呢？哼哼world！哈哈哈哈...” 肆无忌惮的播撒着大妈笑，金泰妍蹦蹦跳跳跑向不远处的成员们。高举起肉乎乎的小手本想与大家逐一击掌庆祝，却遭到一致鄙视和驱赶，顿时气得直跳脚。 “呀！是托谁的福才能来游乐园玩的？忘恩负义的家伙们，真让人寒心啊，寒心！” 崔秀英双手抱肩，大摇大摆站出来，习惯性的给队长拆台。 “谢谢里德ni我们会好好玩的。孩子们，让里德ni己留下拍摄，我们直接去玩吧！” “呀！你闭嘴！” 金泰妍指着对方怒吼，赶紧拦住要散羊的成员们，又找工作人员拿出道具。 “虽然是来玩的，但单纯的乘坐游乐设施没什么意思，所以我们要进行分组竞赛。现在大家来抽签。” 崔嘴炮如果能被金里德震慑住，那太阳怕不是要打西边出来。 只见崔秀英高高举起手，并转身甩给金泰妍个后脑勺：“我不参加！” 金泰妍努力维护队长的权威：“呀！你闭嘴！所有人都要参加，你凭什么不参加！” “让我参加也行，但我有个要求。”崔秀英上前一步，居高临下俯视小童颜。“首先，我不和你一组。” “没问题！”如果是别的要求，金泰妍肯定不能答应，可这个要求，她求之不得。“你以为我愿意和你一组？” “还有！”崔秀英扭头指着郑秀妍，一脸嫌弃。“西卡整天懒洋洋的，又没有胜负欲，我也不和她一组。” 郑秀妍顿时面子挂不住了，冷下脸刚想反诘崔秀英两句，没想到金泰妍又开口了。 “没问题！另外，我也不想和西卡一组！” “呀！是我不想和你们一组！” 郑秀妍张牙舞爪的嚷嚷道，主从关系必须搞清楚，是我郑西卡大人抛弃了你们，不是你们嫌弃我！ 金泰妍和崔秀英这对宿敌，难得有一次惺惺相惜的默契，不约而同摆摆手敷衍：“都一样，都一样！” “呀！”郑秀妍差点没气哭出来，一个个都什么破队友。 古灵精怪的眼珠乱转，林允儿赶忙抱紧郑秀妍的胳膊：“西卡欧尼，我和你一组！” 选择的标准很简单，哪里有郑秀妍，哪里就有李湛！ tiffany照葫芦画瓢：“西卡，我也和你一组！” “允儿，帕尼...”郑秀妍顿时有点被感动了，患难见真情啊！ 然而，她如果知道两个小婊砸是因为男亲才选择自己，肯定把她们扔进魔幻岛的湖里喂鱼。 金泰妍反而中了一枪，难以置信的望着投敌叛变的闺蜜：“帕尼，你...” 崔秀英见状，打算抢占先机，拉拢队内战斗力最强的两人：“哈哈，看来已经不需要抽签决定了，yuri、孝渊，咱们仨一组吧！” 金泰妍顿时反应过来，一把拉住金孝渊：“孝渊，你可想好了，秀英和yuri可都是长身组。再说一笔写不出来两个‘金’字，咱们都是金氏啊！” 虽然“州金”和“仁川金”真不是一个金氏，可身高的说辞还是打动了金孝渊。 sunny徐贤，竞技项目该选择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sunny，跟我一组吧！”金泰妍和崔秀英同时递出橄榄枝。 “我和泰妍一组！”sunny不假思索站好队，理由和金孝渊一模一样。 崔秀英有气无力的朝徐贤招招手：“忙内...过来吧...” 悔不当初，刚刚提要求，说了金泰妍和郑秀妍，怎么就忘记徐贤了呢！ 少女时代九人自动分三组，抽签道具被原封不动退还给摄制组。 长身组和短身组卯足干劲儿，拿好比赛要用到的地图、相册和拍立得，带上vj争分夺秒出发去完成任务。 尚未给小组命名的郑秀妍、林允儿、tiffany还留在原地。 虽然不满被鄙视懒惰散漫，可真说跑起来做任务，郑秀妍自认是做不到的。但是又不想在公众面前输得太难看，只能强行找借口挽尊。 “好了，现在孩子们都走了。” 郑秀妍拍拍手，高高兴兴面对摄影机，摊开地图，一脸不屑一顾的高傲表情。 “我们呢，是不会管这些任务和分数的。我们只玩想玩的项目，吃想吃的东西！” 选择和郑秀妍一组，林允儿和tiffany早就做好了输掉比赛的觉悟，连忙上前帮腔。 “我们再怎么努力，其他队伍更加努力，拿第一名基本不太可能。” 林允儿搭着郑秀妍的肩膀边安慰对方，边丰满消极比赛的理由。 “所以，还不如痛痛快快玩一天。她们赢了分数，我们赢了快乐。算下来，其实是我们赢了。” 听到前半句，郑秀妍失落的瘪瘪嘴，可听到后半句，顿时嘴角顿时高高上翘。 “第一名我们让步，因为我们总是第一...哈哈哈...” 摆出一副成人之美的大方模样，说着说着不但给自己逗喷了，连最喜欢装蒜的林允儿都绷不住笑场。 胜负欲搞出允西cp一大截的tiffany放下手中的相册，和一直写写画画的笔。 “但是我们会在制作相册的环节上生出！” 乔装打扮后混在工作人员中，李湛看热闹看得正开心，忽然安保主管凑到近前。 “会长ni有可疑人物在游乐园中游荡，我们是否要直接采取行动？” “？” 李湛诧异的挑挑眉，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寒国粉丝届屡见不鲜的变态私生饭！ “身份查证了么？” 安保主管躬身告罪：“对不起，对方一直戴着面具，没拍到相貌，所以...” 李湛不耐烦的摆摆手：“说正事，他们人现在在哪而？” 通过对讲机询问后，安保主管指向不远处。 “会长ni对方正在...” 与此同时，把自己命名为“玩乐组”的三位少女在摄像机前展开地图。 “我们第一个要乘坐的是...” 所有人的视线同时汇聚在一座庞大的娱乐设施上。 “亚特兰蒂斯！” 第二百七十章 适可而止 () 听闻可疑人员去搭乘游乐设施，李湛的第一直觉就是安保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可刚实施监控便进行易装的巧合，和游乐设施运行时绝佳的袭击环境，让他又不得不提高警惕。 放三只轰子在身后打闹嬉戏，率一众安保人员先一步抵达亚特兰蒂斯过山车的入口。 “对方现在在什么位置？” 李湛别过头看向安保主管，话音刚落，只听半空中传来一阵熟悉的撕心裂肺尖叫。 循声抬头望去，当看到刚启动的一列过山车上，头戴猪和兔子面具的两人。 不仅瞬间认出了对方的身份，甚至连其藏头露尾的缘由都猜出个七七八八，随即不禁一声苦笑。 “呵...我真是...解除警戒状态，把金胖子给我叫过来。” 安保主管领命退下，金英俊忙三迭四补位上前：“制作人ni您有什么吩咐？” 李湛抬起手，指着缓缓向轨道高点攀升的过山车：“那俩个戴面具的看见了吧？” 金英俊点头：“内，听说是可疑人员。” “什么可疑人员！算了...” 懒得多费唇舌解释，李湛直接下达命令。 “你现在去出口，等他们一出来，立刻拦住带到监控室去。” 金英俊茫然望了望四周，难以置信的抬起一只哆哆嗦嗦的猪蹄，指着自己满是懵逼神色的胖脸。 “我？制作人ni我一个人恐怕...能不能给我安排点人手？” 放着园内上百个高大威猛的保镖不用，让我一个文职人员去抓人。算怎么回事啊？！ 李湛一瞪眼：“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快点，他们马上要下来了！” 抱定慷慨赴义的沉重心情，金英俊来到出口处，恰巧与刚要离开的“猪和兔子”撞了个正着。 尽管小心脏突突，腿肚子打颤，可气势终归是要拿出来的。 金英俊双手插袋，庞大的身躯挡在出口前，颇有几分硬汉马东锡的派头。 “你们俩，跟我走一趟吧。” 猪头面具人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猪头”，微微怔了怔，旋即抬腿就踹了过去。 “你装什么装！” 被踹得四脚朝天，金英俊怒不可遏，指着对方断喝一声。 “呀！死到临头还敢反抗！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你是谁，我就不踹你了！” 猪面人气焰嚣张，迈步向前打算再补两脚，却感觉衣袖被人从后轻轻拽了拽。 “欧巴能不能别再惹麻烦了？” 兔面人制止同伴施暴，缓步走近金英俊，微微躬身问好，并摘掉面具。 “英俊欧巴，您好。” “你是...” 金英俊的瞳孔猛然扩张，目光呆滞的望着女孩，脖子僵硬转动，看向猪面人。 “那你...” 付出白挨一脚的代价，金英俊圆满完成了李湛交付的任务，将二人带去监控室。 组建之初就没打算照章完成任务的“玩乐组”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兴冲冲抵达亚特兰蒂斯入口。 “孩子们，快跟上。” 郑秀妍甩开洒脱的兵长步，一马当先。 林允儿紧随其后，边看地图边煞有介事的吐槽：“亚特兰蒂斯这么好玩的项目一分都没有，完不合理。” tiffany复议：“gyro drop（自由落体）竟然有20分，太不公平了！” 光听名字就感觉浑身汗毛倒竖，久患恐高症的郑秀妍连忙走回来，收走地图并卷好。 “既然说好不管分数，那地图就没用了。” “幸福不在于名次！” 林允儿从后面搂住郑秀妍，东张西望了一番没见到李湛，不禁有点纳闷。 “没错！” 郑秀妍收好地图，认同的拍拍对方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又伸出一只指头扒住下眼皮，吐吐舌头，冲镜头做了个俏皮的鬼脸。 “孩子们，好好做任务吧。” tiffany有样学样也做了个鬼脸，林允儿则更气人的大笑着瑟道：“我们会替你们好好玩的，哈哈...” 三人来到过山车出发点，林允儿半推半就的被郑秀妍拉上第一排座位。 “西卡欧尼，欧巴不和我们一起玩吗？” “我也不知道，来亚特兰蒂斯前欧巴就不见了，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郑秀妍环顾四周，同样没发现李湛的踪迹，大气的握住林允儿的手。 “没关系，允儿不要怕，欧尼在你身边。” “呵呵...内...”林允儿干笑着点点头。 你在我身边，我才更害怕！ 安压杠落下，工作人员检查无误，过山车缓缓启动，驶离出发点。 三人兴奋的向镜头招手，大叫道：“《v 少女时代》fighting！！！” 摄像机追逐着行进中的过山车转动，直到其消失在黑黢黢的隧道口。 隆隆的铁轨声里，一道宛如海豚发出的刺耳尖叫格外清晰。 紧捂住靠近郑秀妍一侧的耳朵，林允儿欲哭无泪。 西卡欧尼，别嚎了！我快聋了！ 同一时间节点，与林允儿一样痛并快乐着的，还有不远处搭乘gyro drop，正悬停在几十米半空中的“长身组”。 yuri战战兢兢瞄了眼地面，只觉一阵腿软，疯狂拍打起邻座崔秀英的大腿，并歇斯底里的抱怨道。 “呀！我就不该听的你！干嘛要坐这个！” 崔秀英被打得生疼，赶紧制止对方的黑手：“呀！早知道你这么没用，我还不如选其他人。你看看小贤，自己不觉得丢脸吗？” 闻言，yuri转头看向另一侧的笑得甭提多开心的徐贤，不爽的质问。 “上来前你不是最害怕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之前确实完害怕，但现在觉得很好玩。” 徐贤惬意的悠荡着小腿，实事求是回答道，突然指着斜下方地面，惊喜的大叫一声。 “啊！是泰妍欧尼她们！” “在哪儿？” yuri下意识低头看去，可没等寻获到“短身组”的位置，只觉得双肩一沉，整个人被机器带动，垂直向下俯冲。 “啊！！！” 惨绝人寰的叫声回荡在魔幻岛上空，地面上观察敌情的“短身组”三人被吓得同时打个激灵。 金泰妍咽了咽口水，决定先怂为敬。 “项目那么多，要不...我们还是别坐gyro drop，去玩别的吧。” 金孝渊胆子稍大一些，但也被yuri的惨叫乍起一身鸡皮疙瘩，忙不迭点头附议。 “内，20分而已，我们多完成一些其他的项目，还是能追上的。” sunny犹豫不觉，既有点想乘坐，又有点得慌。 稍稍想了下，倒腾开小短腿，快步朝gyro drop入口跑去。 “你们等我下，我去看看孩子们的情况。” 还不到一分钟功夫，就以更快的速度折返回来，脚步不停的挥手示意撤退。 “快走，快走。yuri被吓哭了，我们还去玩别的吧。” 有了“长身组”的前车之鉴，“短身组”顿时做鸟兽散。 魔幻岛一角的监控室，看到面色阴沉的李湛推门而入，两名“可疑人员”也想逃，可逃不掉。 李湛回身关好门，拽过一把椅子，面相站在墙边的二人坐下。 “说说吧，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李智昊瞅瞅身旁闷声不吭的郑秀晶，讪笑着搓搓手。 “嘿嘿...哥，今天是星期天，所以...” “我难道还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天？！” 灼灼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小表弟身上，李湛的眸子中仿佛跃动着炽烈的光火。 “我不但知道今天是星期天，更知道今天秀晶该去补习班上课。到底是补习班搬到魔幻岛上了，还是你俩迷路了？” 发现“可疑人员”是李智昊和郑秀晶，李湛的心情简直糟糕透顶。 小表弟肩负起带小姨子玩的重任，是他许可并资助的。但他万万没想到，小表弟竟敢胆大包天到带小姨子翘课。 他推荐的保姆把孩子带入歧途，一旦被对小姨子给予厚望的未来岳父岳母知道，他该怎么解释？ 李湛站起身，走向小表弟：“智昊啊，是不是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你又开始皮痒了？” “哥，我不是...今天是因为...” 李智昊背靠冰冷的墙壁，慌乱摆摆手，想要解释自己完是被迫犯罪。不过最终还是咬咬牙，把翘课的事一肩抗下。 用14岁的小姑娘脱罪，他还真做不出来。 “哥，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叫秀晶翘课陪我来游乐园玩。” “你愿意承认就好，犯错了怎么办，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如此漏洞百出的说辞，李湛自然不会相信，不过他仍一边挽起袖子，一边缓步上前。 眼看得力手下要被处以极刑，郑秀晶大人也不敢再装作视而不见。 李智昊那对十几天才消退的熊猫眼，她是见识过的，想想都觉得肉疼！ “姐夫！姐夫...嘿嘿...有话好好说，别动手么。” 小家伙挡在兄弟二人中间，讪笑着抱住李湛的胳膊，阻止对方继续向前。 “不都说清楚了么？智昊让你翘课陪他出来玩，是他不对，和你没关系。秀晶放心，姐夫会帮你向家里保密的。” 李湛拍拍小姨子的头顶，换上令人如沐春风的和善笑脸，边说着边作势要把郑秀晶拉倒一旁。 郑秀晶拽住李湛不撒手，犹豫再三，选择如实交代问题。 “姐夫听我说，其实...其实今天是我提议出来玩的。” 李湛故作诧异的挑挑眉：“你提议的？” 郑秀晶用力点头：“内！” “哦...”李湛同样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 “那今天的事，是不是算...” 郑秀晶本想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李湛显然并不打算苟同，再次向前迈出一大步。 “呵呵，没关系。你年纪还小，一时贪玩很正常。可智昊毕竟早成年了，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郑秀晶言语一滞，眼看道理说不通，刁蛮劲儿登时发作。 “不行，姐夫不能打智昊欧巴！” “不能？呵...他是我表弟，做错事，我教训他是应该的。就像你是秀妍的妹妹，秀妍如果要教训你，我肯定...” 李湛稍稍顿了下，琢磨“拍手称快”和“袖手旁观”说哪个合适，最终选择了...... “我肯定劝她适可而止。” 郑秀晶恨得牙痒痒，适可而止...我真谢谢你！ “欧尼才不会教训我！” “哦？你确定？” 李湛掏出手机，在小姨子面前比划了下：“用不用我现在给秀妍打电话，让她来接你一起玩。放心，我会劝她适可而止的。” 郑秀晶气急败坏的嚷嚷道：“你刚说过向家里保密，不能说话不算话！” 李湛冷下脸：“不想我说话不算话就别碍事，让开。” “不让！”郑秀晶双手掐腰，宛如一只进入战斗模式的小斗鸡。“要打智昊欧巴，就先打我好了！” “？” 李湛哭笑不得，他演了一出苦肉计，没想到小姨子还了一幕苦情戏。 趁李湛愣神的空档，郑秀晶突然蹲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干嚎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 “欧尼不陪我玩，姐夫也不陪我玩...只有智昊欧巴愿意陪我玩，还要被姐夫打死...” 李智昊满头黑线，李湛却有些忍俊不禁，轻声喝止住小姨子为小表弟嚎丧蹩脚哭戏。 “行了！再胡搅蛮缠，我给你欧尼打电话，让她来接你了。” 郑秀晶满地撒泼打滚：“打！现在就打！呜呜...” “你说的。”李湛又哪会是惯孩子的人，解开屏锁，直接拨了出去。 “呀！你还真打啊！”郑秀晶见偏心鬼玩真的，连滚带爬站起身，蹦起来就要抢手机。 李湛一手按住郑秀晶的脑袋，一手擎着手机吩咐道：“喂，是我，派人送个游乐园通行证过来。” 随即挂断电话，故作诧异的揶揄：“哎？秀晶不哭了？” 郑秀晶狠狠剜了对方一眼，赌气囊腮走到椅子旁愤愤坐下。 李湛轻笑一声，看向小表弟，举起指头虚点两下，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 李湛接过通行证，走近小姨子身旁。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打完巴掌刚给甜枣了。 “知道错了没？” “哼！”郑秀晶抢走通行证，噘嘴甩头，一副拒绝交流的小模样。 李湛不以为忤，亲昵的拍拍小家伙的脑袋并提醒道：“上午去世界城那边玩，下午再回魔幻岛，别让秀妍她们撞上，知道吗？” “哦！”郑秀晶瓮声瓮气应声，低头摆弄起通行证。 “至此一次，下不为例。补习班的事，我会和伯父伯母沟通，适当减少一些。但再被我发现你翘课出来玩...” “怎么样？告诉我阿爸偶妈？”小家伙梗着脖子，语气硬邦邦的反问。 “不，再有下次，我就打得智昊再也不敢带你出去玩！” “嘁...大不了我下次和别人出去玩。” “那我也打智昊！” “你...你不讲理！” 李湛笑看小表弟：“智昊啊。” “内。”李智昊连忙应声。 “有时间教教秀晶，‘理’字是怎么写的。” “内。” 第二百七十一章 Gyro Drop () 在大批黑西装的掩护下，“翘课二人组”成功避过满岛乱窜的三组轰子，踏上通往世界城的天桥。 郑秀晶蹦蹦跳跳走在前面，小手抡荡着通行证上的挂绳，欢天喜地的模样让擦肩而过的游客都不禁被她所感染。 又蹦了几步，小家伙突然转过身，一脸倨傲的神情，睥睨身后病恹恹的小跟班。 “欧巴今天没被姐夫教训，都是谁的功劳，欧巴心里应该清楚吧？” 李智昊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内，都是托了秀晶的福，谢谢啊！” 难得大礼拜天放假，不能家好好睡觉，还得陪你个熊孩子翘课来游乐园耍。结果和表哥撞了个正着，差点又挨一顿胖揍。 就这还有脸邀功？我真谢谢你八辈祖宗！ 当然，就事论事。说起刚在监控室里，小家伙撒泼耍赖的维护自己，他还是有点小感动的。 虽然调皮捣蛋的本事出类拔萃，可千钧一发之际也能两肋插刀。 李智昊第一次发自内心觉得，和自己当亲故，郑秀晶算是基本合格了。 那在郑秀晶心目中，李智昊又是什么样定位呢？ 亲故？欧巴？贱人姐夫的傻缺表弟？ 不，这些都不是！ 她觉得李智昊简直是个完美的...跟班！ 颜赞腿长武力高，有钱听话心眼少。堪比少女漫画中执事的完美跟班，夫复何求？ “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大小姐维护执事，都是应该的。“欧巴以后做到随叫随到就好。” 李智昊极度无语，沾亲挂拐的小亲故貌似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秀晶啊，欧巴平时要上班的。” “欧巴要上班，我难道不用上学？” 没能第一时间获得想要的回答，郑秀晶不爽的皱起八字眉，转瞬间又换上一副善解人意的嘴脸。 “既然欧巴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下次翘课去找别人玩好了。” “哎一股，秀晶说的什么话，欧巴怎么会不愿意...以后什么时候想出来玩，尽管给欧巴打电话吧。” 李智昊秒怂，赶紧义薄云天的拍拍胸膛应承下来，随机又感到有点不踏实。 “呃...不过咱们先说好，出来玩可以，但翘课坚决不行！” “嘁...” 郑秀晶不屑的冷笑一声，歪过头好一番打量李智昊，回身再次朝世界城走去，潇洒的向后摆摆手。 “知道了，知道了。” 完美跟班的最大缺点，就是面对贱人姐夫瞬间怂成狗。不过从某种角度看来，这又未尝不是个优点！ 望着两个问题儿童渐行渐远的背影，李湛脸上不禁泛起得意的浅笑。 在他看来，古灵精怪的小姨子和少不更事的小表弟，心理年龄上完是同龄人。 让两人搭伴玩耍，相互牵制，消耗过剩的精力，不给自己制造麻烦，简直不要太完美。 至于二人之间会不会发生点什么，压根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梦想广开后宫的小表弟又不是魔鬼，再缺心眼也不至于不知死活到，把歪脑筋打到他年仅14岁，还和豆芽菜似的小姨子身上。 一下解决掉两个烫手山芋，李湛心情大好，询问过玩乐组的确切位置，步履轻快的寻了过去。 魔幻岛上，长身组与短身组身心投入于如火如荼的正面对决，根本没心情理会鱼腩玩乐组为什么一直不见踪影。 高空冲浪入口不期而遇，透着挑衅意味的语气稍显冷淡。 “哦，是你们啊。” 高空秋千入口再次狭路相逢，空气中弥散的火药味俨然愈演愈烈。 “呀！怎么又是你们！” 数次冤家路窄，双方队长可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视线交汇处一阵电闪雷鸣。 金泰妍掐腰仰脖：“我们先来的，让开。” 崔秀英居高临下：“分明是我们先来，你们才应该让开。” 小童颜上满是荒唐，金泰妍冷笑：“仗着脸大就好意思说是你们先来的？” 崔秀英骄傲的直起纤细的腰身：“好像腿短的人才更应该心虚吧。你这个短身，我一步顶你两步了好吗？” “你闭嘴！”金泰妍气得直跳脚。“医生说我还没过生长期，还会再长高的。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帅气的人...” “医生？皮肤管理科的医生？泰妍啊，趁早放弃吧。有时间做白日梦，还不如多去练练穿高跟鞋。” 评选毒舌功力，崔嘴炮绝对冠绝少女时代。 两句话把金泰妍噎得哑口无言，朝徐贤和yuri招招手，两条长腿一甩，大摇大摆走进入口通道。 金泰妍不堪受辱：“呀！你站住！” “又干嘛？”崔秀英扭过头，一脸的不耐烦。“你们玩gyro drop了吗？” “还没...”金泰妍小脸一僵，气势瞬间萎靡下来。 “没有就去玩，难得有呼吸上层空气的机会，错过了多可惜。” 崔秀英走了，犹如“十步杀一，千里不留行”的绝世刺客，手起刀落，飘然遁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尽头，连中数刀的金泰妍才身形打了个踉跄，恍然回过神。 一手一个拉起sunny和金孝渊，大步流星走向岛上最高的游乐设施。 sunny不明所以：“泰妍，我们不玩高空秋千了？” “等下再回来，现在先去坐gyro drop！”金泰妍紧绷着小童颜，语气坚定而决绝。 金孝渊还以为对方被气昏了头：“泰妍啊，呼吸上层空气是秀英故意气你的，你听不出来吗？” sunny脑仁一疼，实在无力吐槽这位智商只有十岁的亲故，耐着性子解释。 “孝渊啊，泰妍是想在比赛中赢秀英她们，不是为了呼吸上层空气。” 几十米距离转瞬即逝。 视野渐渐囊括不住的高大金属骨架，让三位少女感叹自己渺小的同时，心底刚刚鼓起的勇气也在一点一滴不断流逝。 “我们...真要坐这个？” sunny打起了退堂鼓，yuri下来时被吓哭可是她亲眼所见的。 “泰妍，你要不要再考虑下。一旦上去，咱们可就下不来了。” 金孝渊腿肚子转筋，被恐惧支配的大脑再次制造出混乱的语言信息。 金泰妍努力仰起头，遥望几十米高的塔尖。突然觉得对方话糙理不糙，为了意气之争，万一上去真下不来了怎么办？ 可再三朝令夕改，对于少女时代大队长兼短身组小队长的她来说，面子上又有点抹不开。 正当三人踌躇不前之时，一只连蹦带跳的梅花鹿迎面而来。 金泰妍挥挥手：“允儿！” “哦！泰妍欧尼。”林允儿停住脚步，看看三人，又看看近在咫尺的gyro drop。“欧尼们要玩这个？” “啊？内！”金泰妍底气不足的点点头，瞅瞅林允儿空荡荡身后，疑惑的问道。“西卡和帕尼呢？” 林允儿也没多想，指着对向不远处伫立在碰碰车入口的两人：“在那边呢。” sunny不禁犯起嘀咕：“你们要玩碰碰车？可任务里没有这个项目啊。” “呃...”林允儿笑容一僵，登时提高警惕，干笑着摆摆手否认。“没有，又没有积分，我们怎么会玩碰碰车。” sunny环顾四周，确定附近只有gyro drop和碰碰车两个娱乐设施，怀疑的神色渐浓。 “那她们在碰碰车那干嘛？” 林允儿心念电转，撒谎精瞬间附体，半真半假的编造起瞎话。 “我刚去洗手间，欧尼们在那等我。”等我一起玩碰碰车，嘿嘿！ “欧尼们玩得开心点，我先回去了，不然一会儿西卡欧尼该等我等着急了。” 林允儿说完正打算脚底抹油，可还没等溜出去，就被sunny一把薅住，别有深意的追问道。 “你们都玩什么了？” “我们...” 林允儿卡壳，地图没等看两眼就被郑秀妍收走，什么项目有积分，什么项目没积分，她压根没记住。 可当余光扫到身旁巍峨耸立的铁塔，瞬间心灵福至。 “我们刚从gyro drop上下来，正要去玩别的，是我想上洗手间，才让欧尼们在那边等我。” “真的？”sunny眉间隆起小丘。 时间和空间的顺序对接得天衣无缝，甚至被恐怖的游乐设施吓尿，落地后直接跑去洗手间的情景都合情合理，可她始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儿。 “当然！我先不和欧尼说了，不然一会儿西卡欧尼真该发火了。”深知说多错多，林允儿又要开溜。 “等等！”这次拽住撒谎精的，换成了金泰妍。“西卡也玩了？” “呃...当然！有20个积分呢！西卡欧尼不参加，只有我和帕尼欧尼也不顶用啊。” 林允儿也走了，宛如“久困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小梅花鹿，活泼可爱，步履翩跹。 “大发！西卡居然敢玩这个！” 金孝渊望着不远处落荒而逃的三人，啧啧有声的感叹。 “不对，绝对有问题！” sunny单手托住下巴，本不大的笑眼眯成一道缝隙。身子突外一歪，被了个趔趄。 “啊...泰妍...你要干嘛？” 金泰妍斩钉截铁：“我们去玩gyro drop！” 几分钟后，短身组被机器悬挂在半空。 金泰妍和sunny东瞅瞅西望望，发现好像没病想象中那么恐怖。 反倒是金孝渊觉得，自己的半个灵魂，已然消散于这广袤无垠的天地间。 “上层空气也不过如此，真不知道秀英有什么好瑟的。” 恐惧消退，金泰妍又神气活现的抽起风来，不停挥手和地面的人群打招呼：“哦吼！下面的亲故，你们好啊！” “大家好，我们是少女时代...哎？” 登高望远，开阔心胸，sunny同样兴奋得大喊大叫。可不知发现了什么，呼喊戛然而止，忙不迭拽住邻座的金泰妍。 “泰妍，你看，那是不是西卡她们！” 金泰妍微微一怔，视线随着sunny指引的方向，移动到碰碰车入口的位置。 虽然近视眼看得有点模糊，可朝夕相处好几年，下面三个小婊砸就是化成灰，她都能认得出来！ “绝对是！她们在干嘛？” “她们...去玩碰碰车了？” 看到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去而复返，又消失在碰碰车入口，sunny一时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奇怪，玩碰碰车没积分啊。 “呀！她们这是犯规！” 金泰妍登时气炸了，我们和长身组拼的你死我活，你们仨倒是逍遥自在，还有没有天理了！ “不行，我要揭发她们！我要下去...啊！” 几秒钟后，呛了一肚子冷风的金泰妍随机器缓缓回归地球。双脚沾地的刹那，两腿一软，差点径直跪下。 等拍摄完落地镜头，手软脚软的短身组三人相互搀扶着来到蹦蹦车场，却发现早已贼去楼空。 相隔不远的冰淇淋摊上，玩乐组边互相喂食冰淇淋，边用向pd借来的记号笔在地图上篡改任务内容。 “亚特兰蒂斯，100分。碰碰车，90分。好了，这下我们赢定了！” 林允儿摊开地图，向摄影机展示空白区域多出来的两块纯手工表格。 “唉...都是我们太善良了，本来可以用更大的比分获胜的...哈哈哈！” 郑秀妍摇头甩甩两支羊角辫，长叹一口气，煞有介事的作悲天悯人状，再次把自己逗得笑场。 回归工作人员岗位，李湛同样被傻兮兮没皮没脸的小模样逗得忍俊不禁。 蓦然，越来越清晰的抱怨声传入耳廓。 sunny：“我们辛辛苦苦做任务，她们却在痛痛快快的玩，这像话吗？” 金泰妍：“哎西...最可恶的是允儿，还骗我们刚从gyro drop上下来。我一想，连西卡都玩了，我们不玩岂不是很丢脸。” 金孝渊：“那我们也想玩什么就去玩什么，不要管任务好了。” 金泰妍：“不行！万一她们真完成了几个任务，结算分出超过我们怎么办。” sunny：“我有办法！我们去把她们的地图抢过来，看看她们都玩了什么不就得了。关键是你，泰妍。如果想玩什么玩什么，我们可能会输给长身组，你能接受得了？” 金泰妍：“完能接受，我算是想开了，来游乐园不玩自己想玩的，还来干吗？任务什么的，留给秀英她们自己做去吧！” 金孝渊：“前面是不是西卡她们？” sunny：“没错！走，去抢她们的地图...还有...还有冰淇淋！呀，这帮坏丫头，居然还背着我们偷吃！” 短身组仿佛蝗虫过境般冲入拍摄区域，无所不用其极的抢吃抢喝抢地图，场面顿时鸡飞狗跳，乱作一团。 与此同时，再次获得分数的长身组在地图某个5分区域粘上笑脸贴纸。 “yeah！我们有45分了！” 第二百七十二 只因有了你 ()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长身组发现了完诡异的情况。 除在小吃摊前遭到六人合伙抢劫，和为数不多的几次擦肩而过，玩乐组和短身组仿佛在魔幻岛不大的一亩三分地上凭空消失了。 不过三人也没多想，只是趁没人捣乱，专心致志完成任务，赚取积分。 直到下午前往对岸的世界城集合点，进行胜者组最终评选。 当看到另外两队地图任务表格上大面积的空白区域，长身组三位少女彻底震惊了。 短身组起码还装装样子，完成了部分任务。 至于玩乐组...简直惨不忍睹！ 唯一称得上需要点勇气的，只有高空秋千。这还是郑秀妍为林允儿和tiffany着想，免为其难主动提议搭乘的。 然后，海盗船和激流勇进，几乎每个游乐园必备的经典烂大街项目。 最后，她们路过无数次都懒得搭乘，只有区区1个积分的经典中的经典，风靡万千女童的梦旋转木马！ 若非奖品确实颁发到自己手上，兢兢业业几乎完成所有任务的长身组，甚至有种被人戏耍的错觉。 黄昏时分，太阳歪过脑袋，趁回家前再次审视这个喧嚣的世界。 度过一天欢乐时光，轰子们仍兴致不减，最后在世界城又买了些精巧可爱的小玩意，才恋恋不舍的来到地下停车场，登上大巴车。 “大家安静一下。” 李湛拍拍巴掌，示意有事情要宣布。 “后天是中秋节，所以明天在秀英家拍摄结束后，大家直接就地解散，放假三天。” 话音刚落，车厢内霎时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与尖叫。 出道以后的第一个正式假期，又赶上阖家团圆的中秋佳节，轰子们显得尤为亢奋。 “呀！我还没说完呢！谁再吵，明天晚上就把她丢在秀英家！” 轰子们连忙禁声，摆出端正坐姿，保持恭顺乖巧。难得的假期，大家都想第一时间见到家人。 反正都要被丢下，崔秀英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满的嚷嚷着。 “欧巴把孩子们在我家过夜当做惩罚，难道我家是监狱吗？” 赛皮赛脸的滚刀肉，李湛照样有得是办法整治。斜瞥了崔秀英一眼，耸耸肩，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为大家准备了寒牛、水果和华国月饼作为中秋福利...” “欧巴，我错了！” 劝降的环节还没正式展开，食神便高举白旗宣告投降。听到成员们鄙视意味的嗤笑，反倒恶人先告状。 “欧巴，孩子们都出声了！明天把她们都留在我家过夜吧！” 住宿费不高，用福利顶账就好。 每日朝夕相处，谁不了解谁。轰子们集体声讨崔秀英别有用心的卑劣行径，车厢内再次乱成一锅粥。 李湛揉揉胀痛的太阳穴，实在没心思再组织纪律。 抛下句“晚上收拾好行李，明天早上八点，宿舍楼下准时集合”，也不管轰子们听没听见，一手牵住郑秀妍，一手拎起她的小包，头也不回的离开大巴车。 不多时，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引得行人纷纷侧目，黑洞洞的地下停车场出口，驶出一辆夺人眼眶的超级跑车。 围观者还没定睛细看，跑车便加速拐上沿江的奥林匹克大道，迎着落日一路向西，转瞬消失在视野中。 夕阳照耀下，滔滔江水金光灿烂，汉江公园里的植物翠绿喜人。 虽然天生路痴，可汉江与大峙洞庄园南辕北辙，郑秀妍还是知道的。有些疑惑，又有些期待的问道。 “欧巴要带我去哪儿，不回家吗？” “我们去兜风。” 李湛单手控制住方向盘，侧过身，温柔的帮女亲把脸颊旁的碎发拢到耳后。 “兜风？” 郑秀妍呆呆望着男亲，眨巴眨巴闪亮的大眼睛，不知想到什么，不禁笑出声来。 被四次元的女亲弄得一头雾水，李湛故意揶揄道。 “ya？pabo，只是兜风而已，需要这么开心吗？” “不是...哈哈...” 郑秀妍止住笑声，摆摆手，瘫靠在副驾驶椅背上长舒一口气。 “我听公司的前辈说，汉江公园和南山塔是艺人秘密约会的最佳场所，没想到欧巴也会选择这里。” “原来如此，呵呵...” 李湛轻笑，类似的趣闻轶事，他前世也有所耳闻。 远的有金钟国早年开车载晚辈钻桥洞，为其提供约会场所，近的...少女时代中就有鲜活的例子！ 超跑一直向前行驶，两侧的车辆纷纷避让。 李湛稍稍正神，轻声呼唤：“秀妍...” 没想到郑秀妍也同时开口：“欧巴...” 二人四目相对，会心一笑。 萦绕在心头的愁绪淡去少许，李湛握住女亲柔柔的小手。 “秀妍先说。” 郑秀妍甜甜一笑，将男亲的大手在腿上摊开，顽皮的描摹起掌心中的脉络。 “今天在乐世界...我好像看见秀晶了。” “哎？秀晶？” 李湛微微一怔，尴尬的咧咧嘴角。 “秀晶星期天不是该去补习班么，是你太想秀晶所以看错了吧。没关系，趁放假好好陪她玩两天吧。” “不要...” 郑秀妍摇摇头，两条可爱的羊角辫随之轻轻摇曳。 “不要？” 李湛诧异的将头扭向副驾驶，看到的却只有西卡喵头上戴着的紫色猫耳发卡。 郑秀妍低垂着小脑袋，指尖一笔一划的勾勒掌纹，再次追问并恨声嘟囔道。 “今天我看到的确实是秀晶，没错吧？死丫头，居然敢翘课！” 尽管只有相距很远的匆匆一瞥，对方还戴着兔子面具，可自己的要账鬼亲妹妹，她又怎么可能不认得。 李湛苦笑，没想到平时迟钝呆萌的女亲，直觉会如此敏锐。 所以，西卡喵确实是猫妖转世吧！ 既然小把戏被拆穿，也没必要再做毫无意义的遮掩。 “内，应该是课程安排得太紧凑，太长时间没出来玩，小家伙憋坏了。所以今天叫上智昊，一起跑到了乐世界，没想到和咱们撞了个正着。” “我就知道！欧巴当时怎么不告诉我？还有智昊欧巴，陪秀晶翘课出来玩，也未免太不靠谱了。” 西卡喵气哼哼的抱怨着，伸直猫爪，用指甲在男亲掌心狠狠戳了两下，以示惩戒。 “告诉你又能怎样？” 李湛翻过手，将温热的掌心牢牢贴覆在女亲腿上。既能躲避袭击，又能享受福利。 郑秀妍俏脸染上淡淡红霞，掐掐男亲手背： “欧巴告诉我，我好教训她啊！” 李湛一脸荒唐：“就你？还教训她？” “我怎么了？” 郑秀妍登时不乐意了，仰头冷脸嘟嘴瞪眼，一整套连贯的表情动作一气呵成。 看不起谁呢？我当欧尼的还教训不了亲妹妹？笑话！ “没怎么，你很好。” 李湛嘴角浮现坏笑，目不转睛盯着路况，仿佛自言自语的念叨起来。 “03年9月28日，上午，东大门风物市场，买衣服；” “04年5月3日，下午，新沙洞林荫道，买化妆品；” “05年10月7日...” “ya？欧巴到底在说什么？” 郑秀妍一脸荒唐，搞不懂男亲撒哪门子的癔症。 明明讨论的是她作为欧尼的威信，说一大堆不相关的时间地点事件干嘛。 李湛也不解释，自顾自复述着申惠敏当年呈报上来的讯息。 “狎鸥亭新开的一家甜品店举办试吃活动，你和允儿下午逃学，结果她吃得太多，导致你们被店家赶了出来；” “06年...唔...” 瞎说太多实话，热衷爆料女亲黑历史的傻老爷们被恼羞成怒的傻老娘们，于汽车高速行驶途中封口。 还好他练过，否则今晚新闻头条肯定被替换成《明星情侣驾超跑，双双投汉江殉情》。 小手死死捂住男亲的嘴巴，郑秀妍羞得满脸通红，连天边的夕阳都黯然失色。 “这些事，欧巴要一辈子都烂在肚子里，和谁都不许说，知道吗！” 李湛眼带笑意，轻轻眨了眨，才重获说话的权利。 “所以，秀晶偶尔翘次课，真没什么的，况且我这个当姐夫还答应帮她保密。你就装作不知道，别教训她，更别告诉伯父伯母，就当一切没发生过好了。” “就欧巴最会装好人！还姐夫呢...呸！真不要脸！” 郑秀妍嘟嘟囔囔发泄着不爽，被口水沾湿的猫爪用力在男亲肩膀蹭来蹭去。 李湛擒住猫爪，轻轻落下一吻。手牵着手，开诚布公的向女亲袒露心迹。 “智昊呢...虽然有时候办事不太靠谱，但和秀晶一起搭伴玩，对他们彼此都有好处。” “秀晶贪玩又脾气大，有智昊在，能保证她的安，不会受人欺负。” “智昊刚回归社会，对花花世界充满好奇，正是容易误入歧途，沾染恶习的时候。秀晶把他的空闲时间都占用了，反而祛了我一块心病。” “怎么样？欧巴是不是很聪明？” 李湛扭过头，瑟的挑挑眉，映入眼帘的仍是那副刚在乐世界购买的紫色猫耳发卡。 “欧巴...每天都很辛苦吧...” 郑秀妍缓缓抬起头，让眸子中的人影和心中的完美重合。温润的小手抚上李湛脸颊，轻柔的摩挲着。 纤细的小奶音里，有伤感，有心疼，更有化不开的脉脉柔情。 “欧巴本来可以不用进娱乐圈，更不用管少女时代，甚至是秀晶...都是因为我...” “欧巴把大公司撇到一旁...每天陪我和孩子们跑来跑去，无论大事小事都要操心...都怪我，那么任性，非要出道做idol...” 甜腻的嗓音里渐渐泛起鼻音和哭腔，氤氲在郑秀妍明媚剪瞳中的潋滟水光，同样沁没了李湛的心。 “pabo。” 李湛抬手拭去郑秀妍眼角的泪花，涌上心底万千感动与柔情付诸一抹浅笑。 “我对世界本无兴趣，只因有了你。” 世间最动人的情话，永远是实话。 郑秀妍真是恨极了李湛，总喜欢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瞎说大实话，害她流眼泪。 “咩...咩咩咩...” 快速通道上违章停车，好在是价值不菲且隔音性能良好的超跑。 否则今晚的新闻头条...... 好半晌过去，饲养员付出一件衬衫的代价，终于让花脸猫止住羊叫，破涕为笑。 被一句话感动得嚎啕大哭，郑秀妍检讨自己的眼泪太不值钱，于是决定强行挽尊。 “都怪欧巴，害我妆都花了！” 李湛用女亲包里的卸妆水帮她卸妆的同时，口头上不肯吃亏。 “我亲手画的妆，怎么处置，我说了算。眼睛闭上！” “哦。” 郑秀妍臌胀着包子脸，乖乖闭上眼睛，还以为对方要给自己卸眼妆，却没想到...... 半晌过去，赶在警务中心的举报电话被打爆前，严重违章停车的超跑终于再次启动。 褪去精致的妆容，素面朝天的女孩少了几分艳丽，却也多了几分纯净。 低头整理包包，忽而想起之前男亲好像还有话没说完。 “我说看到秀晶之前，欧巴想说什么？” “呃...” 李湛一时语塞，本来带对方出来兜风，就是想趁气氛轻快之时说这件事。 可经刚才一闹，看到女亲此时洋溢着幸福笑容的小脸，他反倒有些犹豫了。 郑秀妍眉头微颦，不耐烦的催促道：“欧巴想什么呢？快说啊。” 反正是早晚都要面对的问题，李湛也不打算再东拉西扯的遮掩，不过打预防针还是必要的。 “我怕说完，你又要哭。” 郑秀妍绷起小脸：“呀！我就那么爱哭？” 李湛沉默不语，只是淡淡然与女亲对视，表情语言不言而喻：你说呢？ “愿意说就说，不说拉倒！” 郑秀妍气呼呼的扭头看向窗外，嘴角却悄悄翘起浅淡的弧度。 还有什么能让人家喜极而泣的大实话，尽管放马过来！ 李湛再三沉吟，最终咬咬牙：“我离开寒国的日子定了。” “......” 车内陷入死寂，李湛没有解释，没有搞怪，也没有安慰，有的只是耐心等待女亲慢慢消化掉离别的噩耗。 然而出乎他预料得是，郑秀妍的沉默远比预想中来得短暂，语气中的情绪波动也远没想象中那么剧烈。 “什么时候？” “10月12日。” “那还有...1、2、3...” 不忍心看女亲再扳手指浪费脑细胞，李湛直接说出答案。 “还有19天。” “19天...” 郑秀妍点点头，灿烂的笑容在渐渐暗淡下来的夜幕中，绽放出璀璨的光明。 “欧巴现在明白为什么我刚才说放假不陪秀晶玩了？” 郑秀晶：一起玩都得听你们的，当我稀罕你们俩？小李子，我们走！ 李智昊一阵腻歪，怎么听着和老佛爷叫李莲英似的：能不能不叫小李子？ 郑秀晶：小智和小昊子，你自己选。 李智昊：我选择狗带... 第二百七十三章 康桑思密达 () 虽然今天之前不知道具体的启程日期，但郑秀妍清楚，李湛逗留在寒国的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阶段。 是以，尽管内心十分自责，对父母和妹妹感到深深的抱歉。她仍想趁难得的中秋假期，多陪陪即将天各一方的男亲。 否则，下次见面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或许是春节？可那还要好几个月的时间。 李湛感动于傻乎乎女亲的贴心，又不想以肉麻兮兮的方式回应。 “呀，刚停车时你怎么不说。过来，让欧巴香一个。” 边抱怨着，边噘起嘴，朝副驾驶探过头去。 “欧巴别胡闹，好好开车。” 郑秀妍好气又好笑，推搡着让男亲转过头目视前方，注意驾驶安，顺势拒绝他不合时宜的索吻。 仿佛没得到糖果的小孩，李湛一脸不爽的撂下狠话：“等晚上回家的！” “臭流氓！大色狼！” 狠狠捶了下男亲肩膀，郑秀妍俏脸绯红，神情却变得一本正经的起来。 “欧巴回去后要认真工作，不要为寒国的事分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们的。” 男亲愿意抛下事业，每天陪在自己身边，固然令郑秀妍感到无比幸福，但也同样给她带来了甜蜜的负担。 作为大家族继承人、大财团掌门人，李湛身上到底背负着多沉重的担子，她无法感同身受，更想象不到。 可男亲案头时常出现的，标注天文数字的文件，是她亲眼所见。 两相比较之下，少女时代在李湛的世界中，仿佛连芝麻绿豆大的事都算不上。 22岁，人生的黄金时期。把天之骄子一样的李湛锁在自己身边，为一些根本拿不上台面的“鸡毛蒜皮”虚度光阴。 郑秀妍每每想到这，心头都会涌上满满的负罪感。 况且长此以往，李家人又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她是个拖累李湛前程的红颜祸水？ 还没过门，就可能提前给婆家人留下了极度不好的印象。 郑秀妍心里苦，但是她不说。 如果知道傻西西把宝贵的脑细胞都浪费在杞人忧天上，李湛肯定立刻调转车头，打道回府。 时间不早了，别胡思乱想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快洗洗睡吧。 而当前，他只是觉得变身为小管家婆的女亲除了暖心，更蠢萌得不要不要的。 “集团的日常运营和管理都有专人负责，不需要我再做什么，我最担心的反倒是你。” 李湛轻笑着抬起手，轻轻捏了捏女亲凝脂般的脸颊，呼天抢地似的唏嘘道。 “还照顾孩子们...你能照顾好自己，我都谢天谢地了。哎一股，我一走，wuli吃饭都需要人喂的秀妍可怎么办啊。” 郑秀妍恨得牙痒痒，怒气值瞬间满格，西卡喵进化母老虎。 呜嗷一声怪叫，扭头就朝男亲的贱手咬了过去。在对方食指上留下浅浅的牙印，才气哼哼的吐掉。 “以前没有你喂，我不照样吃饭！” “那好，明天开始，我以后都不喂你了。” “不行！剩下最后19天，欧巴必须每餐饭都喂我！” “ya？” 李湛低头瞅瞅揪住自己衣领的猫爪，一脸荒唐。 “呀，郑秀妍，我怎么发现你最近越来越赛脸了。拳打脚踢，咬人揪衣领，你是什么不良少女？” “那还不都怪欧巴！” 郑秀妍紧紧揪住衣领不撒手，梗起纤细的脖子，强势倒打一耙。 “平时天天气我，现在聊正事，欧巴也没个正行，就知道胡闹，完幼稚园生！” “好，好，我不闹了。有什么正事，你说吧，我听着。” 李湛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摆出一副认真洗耳恭听的模样。 郑秀妍冷哼一声，松开男亲的衣领，又赏给对方一个大大的白眼。靠回椅背上，歪过小脑袋稍稍想了一阵才问道。 “欧巴在公司里都做些什么？” 以前她以为李湛的工作量一定多得骇人，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李湛诧异的挑挑眉，没想到临行话题会把女亲的好奇心引到3v会长工作内容上，不过既然她想听，他也乐得告知。 “我呢，只负责筛选投资项目和重大决策。不过目前的投资项目都在平稳运营中，所以重大决策短期内压根没有。回去认真工作什么的，是你想多了。” 提前十多年的精心布局与策划，3v集团的触角已经延伸至各个新兴发达领域。值得他亲手参与的投资项目，真的所剩无几。 宠溺的摸摸女亲顺滑的留海：“现在明白了吧？” 郑秀妍呆呆的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 “呵呵...我这么说吧。” 被女亲蠢萌的小模样逗得哑然失笑，李湛耐心的举了个更加通俗易懂的例子。 “比如少女时代连锁咖啡店，主意是我想到的，对吧。” 郑秀妍点点头：“内！” “我把想法告诉专业团队，由他们把店开起来，并负责管理运营。然后，我还需要做什么？” 李老师循循善诱中，郑学生再次陷入茫然，摇晃起拴着两条羊角辫的拨浪鼓。 “不知道。” “pabo，我负责收年终分红啊！哈哈...” “......” 郑秀妍呲出小白牙，收年终分红，我也会好不好！ 虽然被耍很不爽，但知道自己没耽误李会长ni正经工作，进而不会被未来婆家当成红颜祸水似的女妖精，悬在心头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那欧巴回星国不是因为工作？” “不是。”轻松淡去，李湛语气中透着淡淡的怅然。“离开寒国，是因为马上要举行的民选秀活动，我需要避嫌。” 郑秀妍有点懵：“欧巴不是商人么，民选秀和欧巴有什么关系？” “就是说啊。”李湛扭头看向副驾驶，脸上挂着无奈的苦笑。“和我一个商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郑秀妍一头雾水，不过见男亲的情绪因话题显得有些低落，也便不再刨根问底。 转而挺直腰身，大模大样的拍拍他的肩膀，一副领导关怀下属的做派。 “那欧巴就在家好好休息吧，陪我们辛苦大半年，是时候该放个长假了。” 李湛又怎会看不出傻西西是在逗自己开心，点点头表示同意，并态度恭顺的感谢。 “内，谢谢公主ni” “哈哈哈...” 郑秀妍捂嘴大笑，随即轻咳一声，神气活现的高高扬起下巴，装模作样的发号施令道。 “咳！休息归休息，不过要每天准时向本公主请安，知道吗？” “内，保证完成任务！” 李湛声音洪亮的保证道，态度一丝不苟。可严肃了没一秒钟，又换上嬉皮笑脸。 “公主ni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冰山公主用余光斜睨了下人一眼，抿抿即将控制不住上翘趋势的唇角，颐指气使抬了下头，示意对方有话就说。 李湛一脸谄笑的凑进：“我想邀公主ni节到家里做客，不知道...” 或许是潜藏体内的瑟因子萌发，亦或许时难得又一次公主翻身把歌唱的机会，总而言之，冰山公主ni了。 “我考虑考虑，到时再说吧。” 李湛登时被气乐了：“呵...到时再说？那算了吧。” “呀！李湛！你再说一遍试试！”冰山公主被气得化身火山公主，还是活的...火山。 “说就说，那算了吧！听清楚没？” “呀！你还真敢说！” “哎！说说而已，别当真么。” “贱人！” “内，康桑思密达！” 沿汉江两岸兜了一大圈，当车子驶入庄园大门，夜空中已然挂起漫天繁星。 西卡喵被猫窝抱着上楼，汲取温暖的同时，突然又依依不舍起来。 “欧巴...10月12日到春节有多少天？” 李湛满头黑线：“应该有一百多天吧。” “啊...”郑秀妍失望的哀嚎一声，紧了紧环在男亲颈间的胳膊。“还要一百多天才能见面...” 李湛也紧了紧粘糕洋娃娃：“谁说的？” “哎？” 郑秀妍睁大双眼，两手一撑男亲肩膀...身子被牢牢箍住，没趴起来。 “不是欧巴说还有一百多天吗？” 李湛咬文嚼字的纠正：“一百多天是距离春节，不是下次见面。” 郑秀妍不依不饶的追问：“那距离下次见面还有多少天？” “......” 李湛瞬间石化，问日期不行么，为什么非要总问差多少天。 “12月9日，差多少天你自己算吧。” 把开启日历软件的手机塞进傻西西手里，边解衬衫纽扣，边向浴室走去。 “我出来之前如果还没算完，一会儿我就帮你洗澡...对了！还有拍照！” “滚！” 郑秀妍羞了个大红脸，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恼羞成怒的丢向男亲后背。 十分钟后，裹着浴袍的李湛打开郑秀妍的小包的卡扣，翻找出今天在游乐园购买的小白熊口罩，丢在对方身上。 “给。” “干嘛？” 郑秀妍双手抱膝，蜷缩在沙发一角，瑟瑟发抖，却一副抵死不从的架势。 “今天拍照要用的唯一服装。” “呀！李湛！你个变态！” “内，康桑思密达！” 次日上午，由一辆大巴和若干商务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离开首尔市区，一路向南，朝京畿道广.州市驶去。 轰子们一路上吃着零食唱着歌，俨然把当天的拍摄当成了户外郊游。 然而抵达崔秀英家的自建宅院，在门口做了开场白，又与对方家人相互介绍，热情打过招呼后...... “我们不是客人吗？为什么还要干活？” 第二百七十四章 安排得明明白白 () 抗议的声音再大，也只能用来宣泄不满。 闹腾过一阵子，消停下来的轰子们老老实实进行分组。 崔秀英作为当期主人公，又是地主，顺利当选总管一职。 金孝渊、yuri和徐贤组成料理组，在崔妈妈的帮助下准备午餐。 金泰妍、sunny和林允儿则被划分到工作量最大的清扫组，马不停蹄的奔走于庭院各个角落，做着五花八门的杂物。 最幸运的，还要说是连续两天作为玩乐组搭档的jeti cp。直接拿起羽毛球拍，沐浴着和煦的阳光和其他成员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在草坪玩了起来。 当然，以上的一切都是李湛的个人看法，无数次弯腰捡起羽毛球的郑秀妍并不愿苟同。 又一次漏接tiffany的发球后，郑秀妍鼓起包子脸，来到正惬意的坐在遮阳棚下纳凉的男亲身旁。 用羽毛球拍戳戳对方的胳膊，撒娇耍赖。 “欧巴，人家好热，也好困...” 李湛哭笑不得，只得把严苛监督清扫组工作的崔大总管唤到近前。 “秀英啊，秀妍昨晚没休息好，帮她找个地方睡一觉。” 郑秀妍登时满脸通红，李湛也为自己的口无遮拦挨了一脚。 崔秀英倒没过多联想，在她的认知里，睡神ni困是天性使然，压根不需要理由。 “走吧，西卡，带你去我房间睡。” 哼哼唧唧的西卡喵前脚刚走，哭哭啼啼的林小鹿又找上门来。 “呜呜...欧巴...我的手好疼...” 清丽的小脸抽抽巴巴皱在一起，林允儿可怜兮兮的走进遮阳棚，将移栽玫瑰花时被花刺扎伤手指举倒李湛眼前。 李湛瞅瞅女孩挂着花刺的纤细手指，无奈的摇摇头。 活没干利索，先把自己弄伤，典型的干点活就要工钱。 还好受伤的是食指，如果是中指，他说什么都不会管。 “我看看。” 李兽医握住鹿蹄，定睛瞅瞅，发现扎得并不深，直接帮她把花刺拔掉。 浅浅的创口连血都没出，林允儿却呼天抢地的叫出声来。 “啊！好疼！” 确认问题并不大，李湛松开鹿蹄，没好气的教训。 “疼也活该！毛毛躁躁的，不知道干活要戴手套？行了，没什么大事，放嘴里含一会儿就好了。” “哦...”林允儿闷闷不乐的应声，把受伤的食指含进鳄鱼嘴里。 李湛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佯作好奇问道：“是不是有点咸？你洗手了么？” 林允儿惊呼一声，连忙呸呸吐了两口唾沫，小跑着奔向不远处的洗手台。 洗好手，伸直脖子打量四周，见没人留意自己，偷偷摸摸溜回遮阳棚下。 李湛余光扫了眼在身旁坐下的林允儿，还以为对方在借机偷奸耍滑。 “活都干完了？” 林允儿腆脸谄笑：“我受伤了，先歇会儿，栽花有泰妍欧尼和sunny欧尼就够了。” “呵...我真是...”李湛好气又好笑。 “拍摄途中受伤，应该也算工伤，除了休息，用不用我把买创可贴的也钱给你报销了？” “这怎么好意思。” 林允儿权当没听懂话中的讽刺意味，假模假样的忸怩造作一番，小脸上旋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那就谢谢欧巴了。” “该干嘛赶紧干嘛去，别躲在这偷懒。” 李湛没好气的挥挥手，仿佛赶苍蝇似的驱赶起赛皮赛脸的林瑟。 林允儿却不以为意，拉着椅子往前凑了凑：“欧巴要回星国了？” 李湛诧异的看了眼对方，点点头：“内，秀妍告诉你的吧。我一走就没人总罚你了，是不是很高兴？” 委曲求半天，换回的是冷嘲热讽，不喜欢吃素的林小鹿登时小脾气爆发。 “对！完高兴！我巴不得欧巴现在马上回星国！” “唉...你这孩子，还真是让人寒心啊。” 李湛煞有介事的一声叹息，刻意忽略掉林允儿是被他逗得说气话的事实。 林允儿气鼓鼓的控诉：“欧巴不能好好说话么，为什么每次都要故意惹人生气！” 与昨晚有些雷同的抱怨和表情，让李湛微微一怔，不禁想起刚去酣睡补觉的女亲。 它说话气人又不是第一天，少女时代的孩子们早都习以为常，甚至经常与他互怼。 昨天郑秀妍是因为自己聊正事时破坏气氛，今天林允儿又是闹哪样？ 不过他也没细琢磨，女生么，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正常，完可以理解。 林允儿：我四十米的火焰喷射器呢？又是一个月有几天，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好吧，现在好好说话。我下个月回星国，你想表达什么？” 虽然李湛还是那副放浪形骸的做派，可态度毕竟端正不少，林允儿也没不依不饶，而是问起自己关心的问题。 “欧巴什么时候再来寒国？过完春节和西卡欧尼一起回来吗？” “怎么会，大概六七月的时候，具体还要看当时的情况而定。” 李湛无奈苦笑，春节左右正是民选秀进行到最白热化的阶段，他躲都来不及。 “六七月...” 林允儿愕然，那岂不是有大半年的时间都不能见面。 “非要那么久？欧巴难道不想西卡欧尼？少女时代又该怎么办？” “秀妍我自有安排，至于少女时代么...” 见崔大总管返回庭院，李湛嘴角浮现浅浅的弧度，卖了个关子。 “等吃饭时再一起说。如果想早点知道，就快去干活，干完活好早点开饭。秀英啊！允儿在这偷懒！” “......” 被崔大总管提溜走的林佣人气得直哆嗦，你个贱人，话说一半吊人胃口也就算了，欢天喜地的检举揭发是几个意思？ 午饭前，经过清洗烧烤架、移栽玫瑰花、清理狗便便等一系列杂物，清扫组最终摸进崔秀英房间。 借打扫房间为由叫醒睡神ni帮她混了点放送量。 把崔秀英房间“打扫”个底朝天，终于熬到午饭时间。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轰子们一窝蜂的冲下楼，在庭院内的长餐桌前排排做好。 感谢崔家家长的热情招待后，倒满饮料，一齐举杯，高呼少女时代三段式口号。 随后，风卷残云，杯盘狼藉...... 等该拍的镜头拍得七七八八，李湛才拖过一把椅子，在长餐桌空着的一侧主位坐下。 瞅瞅右手边给自己摆脸色的林允儿，没主动和她搭话。 转头又看看左手边还在大快朵颐的金泰妍，淡淡一笑，假装和颜悦色的模样关心道。 “泰妍啊，餐桌这么长，你坐在边上，能够到另一侧的菜吗？别勉强自己，和西卡换换位子吧。” “......” 金泰妍撸下排骨上最后的肉，咬牙切齿的狠狠嚼了两口，突然觉得难吃得要死。 囫囵吞枣咽进肚里，才起身和自己左手边的郑秀妍互换位子。 你个贱人，158的我够不到菜，162的郑西卡又能好到哪去？！ 李湛：好到我胳膊够长，能给她夹菜啊。 “趁现在给大家简单开个会，布置一下每个人下阶段的任务。” 李湛轻叩桌面，示意有话要说。见少女们放下筷子，又轻笑着摆摆手。 “大家别停下，边吃边说。” “啊...” 西卡喵踢踢男亲小腿，指着近在咫尺的烤排骨张开小嘴，示意饲养员可以开始工作了。 少女们再次放下筷子，满嘴狗粮，谁还吃得下去！ 饲养员边旁若无人的投喂，边开口询问道：“我下个月12号离开寒国，秀妍都告诉大家了吧？” “内...”少女们异口同声回应。 再坚持十几天就不用再吃狗粮了！可是...为什么偏偏高兴不起来呢？ “我离开前的这段时间，大家的行程还是以集体为主。《少女时代》和《kissing you》的、慈善赛，你们都是知道的。然后，10月6日，有个小型颁奖典礼...呃...” 李湛说着，忽然稍稍皱起眉头，显得十分困惑。叫什么名字来着？ 听到日期，林允儿第一个想到李湛所说的小型颁奖典礼是什么，冷笑着提醒道：“《大寒民国演艺艺术赏》，欧巴连典礼名字都记不住吗？” “咳...就是这个。” 李湛轻咳一声掩饰，见傻西西要笑，立刻虎着脸瞪了她一眼。 “再然后，10月11日，《 tdown》的百期特辑。” 少女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李湛把离开的日期定在12日，是为了陪她们参加完最后一场打歌舞台。 心下感动的同时，回想起半年间李湛为把她们从一班练习生打造成当前的少女时代，所付出的点点滴滴，每个人都不禁眼眶翻红。 “ya？一个个都被眯眼睛了？” 李湛大叫一声，语气中满是戏谑。 “是对我安排的舞台不满意，还是对我本人不满意。有意见可以提，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少女们破涕为笑，郑秀妍抹抹眼角，更狠狠捶了男亲两拳：“我就对你不满意了！你能怎么的？” 李湛一脸凶神恶煞：“信不信我雪藏你！” 郑秀妍又是两拳过去，不服气的叫嚣道：“雪藏就雪藏！我怕你？” “是我怕你。” 温柔的笑意重新浮现，李湛宠溺的揉了揉女亲的小脑袋，向她眨眨眼。 “jessica以下犯上，我离开后自动进入半雪藏状态。除少女时代集体活动，私人行程一律不得出席。” 郑秀妍忍俊不禁，仰起的小脸上满是骄傲：“嘿嘿...我是冰山公主，才不怕雪藏。” 其他成员集体懵逼，搞不懂两人是在闹着玩还是说真的。 离开前，李湛自然是要把每一位成员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摩挲着下颚，环顾围坐在桌前的八位少女，一一与之对视，最终先落在崔秀英和yuri身上。 “《无法阻挡的婚姻》快开机了，你们俩是近期内最辛苦的，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进组后好好练习演技。” 两人连忙表决心：“内，欧巴放心，我们会努力的！” 李湛满意的点点头：“帕尼、小贤。频道有一档音乐节目，叫...” 说着转头看向林允儿，挑衅似的抖抖眉毛。接话啊！你倒是接话啊！瞅给你能耐的！ 林允儿鹿眼一瞪，目光转瞬却又柔和下来：“西卡欧尼，你看欧巴！” 郑秀妍抬腿踢了男亲一脚，大呼小叫的呵斥道：“呀！欧巴别总欺负允儿！有话快说，帕尼和小贤都等着急了！” 李湛心里这叫一个腻歪，狠狠的各剜了眉飞色舞的林瑟，和胳膊肘往外拐的傻西西一眼。 “《少男少女百首歌谣》，我推荐了你们做固定，留给你们做准备的时间只有一个月，要抓紧了。” 随即，李湛向金孝渊无奈的摊开双手。 “孝渊啊，对不起。我本想找一档能发挥你舞蹈特长的节目，但很可惜...” 金孝渊尴尬的摆摆手：“没关系的...” “不！怎么能没关系呢！” 李湛一脸严肃认真，可所有人都知道，正在玩欲扬先抑的他已经皮出天际。 “电视台没有合适节目，不还有网络么。我准备和视频网站联合开办一档舞蹈教学的网络综艺，授课和表演，都由你来完成。金老师，fighting！” 金孝渊顿时干劲十足“内，谢谢欧巴！” 李湛看向座位和郑秀妍呈对角线sunny：“顺圭啊。” “内...”sunny不情愿的应声。 李湛端起眼前的盘子：“泰妍坐在桌子边上够不到菜，你就能够到么？” 第二百七十五章 恰信一搜 () 满心期待个人行程的公布，没想到却遭到制作人ni无耻调戏。巨大的心理落差，登时令sunny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还没等拍案而起，便有人先一步站出来“仗义执言”。 “她绝对、绝对、绝对够不到！” 金泰妍一脸的严肃认真，连用三个“绝对”强调无可辩驳的事实。 我够不到，比我矮三公分的短身中的短身，也必定、一定、以及肯定够不到！ 无论身在短身组，还是清扫组。sunny都认为自己和连续两天同甘共苦的金泰妍，总是有那么点阶级感情的。 然而现在...... 砰的一声，sunny将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小眼睛瞪圆，凶神恶煞的怒视玩着玩着就扬沙子的抽风队长，对其郑重宣战。 “呀！金泰妍，有种回宿舍别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高人一等的金队长却丝毫不怵，又吐舌头又翻白眼，瑟得不要不要的。 “今天放假回家，不用回宿舍，略略略...” sunny怒极反笑：“那放假以后呢？你有信心一直不见到我？” 抽起风的金泰妍根本控制不住她自己，高举起肉乎乎的小拳头，仰天长啸。 “恰信一搜！（我有信心）” “呀！你！” “略略略...恰信一搜！” 短身cp内讧，针尖对麦芒，眼看大战一触即发。 无意中挑拨离间成功的制作人ni倒看得津津有味，甚至煞有介事的建议。 “你俩重新在镜头前再表演一遍怎么样？标题我都帮你们想好了，就叫《本都是短身，相煎何太急》！” 两人气势一滞，不约而同丢给李湛两枚卫生球。 贱人，赶紧回星国去吧！ 李湛不以为忤的笑笑，再次看向舌头在腮帮子上左冲右突的sunny。 “顺圭啊，给你安排的是两档电台节目的固定嘉宾，《深深打破》和秀英主持的《天方地轴》。” “内！” sunny没好气的应声，不过对李湛的安排还是比较满意的。 女idol的发展路线无非就那么几条，演员她自认没那个天赋，solo要先喂饱队内两个大佬，剩下的只有固定或电台dj。 对于她这种没经验、没资历、没人脉的三无新人来说，节目类型合适的固定位置，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 是以，电台dj是短期内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出路。 “哦！《深深打破的》的dj李言前辈，和我很熟的。” 沉寂没两分钟，林瑟又不甘寂寞的插话。 “sunny欧尼，需要我帮你提前引荐一下吗？” 话没说完却被歪楼，李湛冷眼斜瞥林允儿，嘲讽意味昭然若揭的开口。 “真没看出来，你人脉还挺广的，连电台dj都认识。” 话音刚落，突然感觉身旁多了九张麻木不仁的面孔，鄙视的目光也从四面八方同时聚拢到自己身上。 “你们这都是什么反应？”李湛不明所以。 郑秀妍拽拽无知男亲的衣袖，头疼不已的科普寒国娱乐圈常识。 “欧巴，李言前辈是个演员。《王子咖啡1号店》中追求高恩世的那个角色，就是他饰演的，和允儿有好几场对手戏呢。” 知道您层次高，可身为制作人，连与下属女团成员演对手戏的演员是哪位都不知道，还把另一名成员推到对方主持的电台节目上，是不是有点太没心没肺了。 “呃...呵呵...原来是这样，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么。” 李湛尴尬的咧咧嘴强笑，转瞬又换上一副严正面孔，给自己找台阶下。 “虽然不知道李言是谁，但节目的另一位dj金申英xi，我还是略有耳闻的。” 事实上，岂止略有耳闻。 不提《少女时代的恐怖电影制作厂》和《青春不败》的合作，前世金申英和少女时代完是可以去宿舍串门的关系。 连tiffany“黄秘书”雅号的诞生，都是她亲眼见证，并在节目中亲口爆料的。 “哦...略有耳闻...” 被怼好几次，林允儿拖着七拐八绕的尾音，笑意盈盈的拆台。 “欧巴都听说过金申英前辈什么，不如说出来让我们也知道一下？” 李湛瞬间表情僵硬，他知道的都是未来，哪是现在。当即搬起脸，义正言辞训斥。 “说什么说！开会呢，能不能严肃点！东拉西扯的，各种歪楼。既然这么喜欢说，那你说吧，你自己什么安排？” 一通恼羞成怒的抢白过后，林瑟被喷得偃旗息鼓，可其他少女目光中的鄙视愈发赤果果。 李湛对此视而不见，端起制作人架子关怀下属，顺势强行挽尊。 “顺圭啊，虽然只是固定嘉宾，但千万不要懈怠。过完年会安排你接替秀英在《天方地轴》的dj职务，到时一切可都要看你自己的发挥了。” 得到sunny郑重点头回应，李湛看看右手边打蔫的林瑟，心底冷笑一声，扭头看向左侧的金泰妍。 “泰妍啊，明年初kbs有一部电视剧...” “欧巴，不行...我不行的！” 不等李湛说完，金泰妍秒怂。紧靠椅背，仿佛刚摸过烫手山芋似的两手慌乱挥舞。 李湛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盲目的鼓励道：“泰妍，自信点，你可以做到的！” 闻言，少女们不禁捂嘴偷笑，自从被逼着在湖东大桥许下宏图大志，“我可以做到”便成了粉丝中热度颇高的一句梗，她们也没少拿它来调侃金泰妍。 机会虽然很难得，可自己这副小身板到底几斤几两，金泰妍还是拎得清的，哭丧着小脸拒绝。 “我真的做不到。” “恰信一搜啊！”李湛又有了新梗。 “欧巴，我完没信心，要不换西卡去。”考虑到郑秀妍近期对演技的痴迷，金队长主动退位让贤。 “秀妍被半雪藏了。” 制作人郑重声明，他的惩罚决定不是说说而已。 “对，对，我被半雪藏了！” 傻西西连忙夫唱妇随的附和，可没想到随口一句话再次引发了西卡效应。 少女们满头黑线，你这副急不可待、眉开眼笑的模样，像被半雪藏？不知道还以为是中彩票了。 不对，她好像确实中彩票了，还是独一无二的特等奖！奖品就在她身边坐着呢！ 一计不成，金泰妍又生一计：“那换允儿，允儿最合适。” “允儿？”李湛一脸荒唐，严重怀疑金队长脑子又抽了。“你开什么玩笑？” 金泰妍言辞灼灼：“我没开玩笑，我是真觉得允儿最合适！” 李湛皮笑肉不笑：“呵呵！我却认为允儿最不合适。” 林允儿面子顿时挂不住了，也顾不得刚被警告话多。硬拽着李湛衣袖，让他面对自己巨能打的美颜，气鼓鼓的质问。 “欧巴说清楚，我凭什么最不合适！” 抢资源什么的，她想都没想过，可被李湛如此瞧不起，她就着实忍不了了。 搞清楚点，少女时代第一门面是谁！ 李湛啼笑皆非：“你又跟着添什么乱？合不合适，你自己心里没数么？” 今天一次次碰壁，外加宛如撒“什么”好好照照的鄙视，顿时让自诩颜霸林允儿真感觉扎心了。 鳄鱼嘴瞬间一瘪，双手捂脸伏在桌上，化身泣不成声的嘤嘤怪。 场面乱作一团，少女们连忙起身，围住林允儿七嘴八舌的安慰。 李湛一脸懵逼，语无伦次：“你...不是...你至于么？” 刚绕到亲男亲和假妹妹之间的郑秀妍，猛然回过身，清冷的小脸挂起厚厚寒霜，狠狠怼了他一拳。 “都把允儿气哭了，欧巴还说！” “我说什么了？”李湛疾声喊冤叫屈。 真是活见鬼了，林允儿平时皮得如同小男生似的，“挨揍”都不掉眼泪。 怎么到他这却化身“林妹妹”，不轻不重说两句就哭得稀里哗啦的。 欺负老实人也没这么欺负的吧！ “林允儿，你起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做人要讲道理，你觉得你自己的唱功究竟是什么水平，在少女时代里又能排第几？” 唱功？ 少女们集体愕然，呆若木鸡的望着李湛，连林允儿都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 “我说你不合适唱这首ost，你不服气。不服气就练呗，练好了直接打我脸，可你光哭有什么用？” “要是掉两滴眼泪我就把歌给你，那是在害你。到时候现场唱砸了，下不来台的是你自己，你到底懂不懂？” “不懂...” 林允儿抹抹脸上的泪痕，摇摇小脑袋。其实不只她一个，另外八人也集体摇头。 李湛被气得险些喷出一口老血，可还是耐着性子答疑解惑。 “哪儿不懂？” “欧巴说的都不懂...” “呀！我说的难道不是寒语吗？” 李湛气急败坏，一掌拍在实木餐桌上，登时杯盘叮当乱响。 少女们缩了缩脖子，唯有郑秀妍不害怕。 “欧巴开始说的不是电视剧么，怎么又扯到唱功和ost上去了。” 面对女亲的提问，李湛语气还是不痛快，可声调却降低不少。 “我说的本来就是电视剧的ost，不然你们以为是什么？我让泰妍去拍戏？” 郑秀妍哭笑不得，猫爪探到男亲肋下，轻轻掐了两把：“欧巴刚才为什么不说清楚？” 李湛挑起单侧眉头，表情极度诡异：“我没说清楚？你们还真以为我让泰妍去拍戏？简直荒唐！” “内，嘿嘿...” 见闹了乌龙，轰子们不好意思的笑笑，其中一人偷偷向后挪蹭开大脚板。 “等等！” 李湛慧眼如炬，指着已经溜到人群后方的金泰妍。 “泰妍，是我话没说完，就被你打断了，没错吧！” “好...好像...不是吧...” 金泰妍结结巴巴的回应着，脚步不停。 李湛勾勾手指：“你给我过来。” 金泰妍脑袋摇成拨浪鼓：“不要。” “solo曲还想不想要了？或者说，你有信心一直躲着不见我？” “......” 如果有能力反抗李湛的暴政，金泰妍绝对再次高呼“恰信一搜”！ 可惜，没有如果。 “门帘撩起来！” “内...” “啪！” “哎呦！” 惩戒了罪魁祸首，李湛拿出两张乐谱，直接乎在还蹲坐着，回复轻微脑震荡的金泰妍的脑门上。 “第一首是你们五个主唱合唱，第二首是你的solo。” 金泰妍接住乐谱，还没等细看，第一页就被人抢走。而当看清第二首歌的名字，瞳孔瞬间扩大。 还真有如果...不对是《如果》！ 其实，我是有能力反抗李湛暴政的，对吧？ 李湛伫立在洒满阳光的草坪上，颀长匀称的身影融进耀眼光芒中，不会感觉刺眼，更让人挪不开视线。 “泰妍啊，有信心把这首歌唱好么？” “恰信一搜！” 金泰妍一语双关的高呼。 李湛满意的点点头，拍拍手催促道：“好了，都吃的差不多了，继续最后的拍摄吧。” 留给少女们一个光辉伟岸的背影，李湛走出庭院，坐进车里，喃喃自语。 “哎？怎么好像忘了什么事？哦！对了！忘记让清扫组收拾碗筷！” “奇怪...好像还有另外一件事，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第二百七十六章 总不等话说完 () 听到由远及近的熟悉而鬼祟脚步声，意识到究竟遗忘什么的李湛推开车门，拍拍身旁的座位。 “过来坐吧。” “嘿嘿...” 林允儿憨态可掬一笑，洗去泪痕的素净小脸上挂着几分羞涩，还有几分讨好。 “嘿嘿！” 李湛面瘫般扯动嘴角，模仿女孩的笑声。可无论怎么看，都更酷似一头皮笑肉不笑的呲牙豹。 “不哭鼻子了？” “嘿嘿嘿...” 林允儿依旧讪皮讪脸，对刚因误会变身嘤嘤怪的丢脸事绝口不提。佯作费解似的眨眨眼睛，没话找话的逗起闷子。 “欧巴什么时候还学会声带模仿了？” 李湛耷拉下上眼皮，反打量起林允儿，啧啧有声的赞叹并调侃。 “以前吧，我只以为比脸小，你是少女时代里数一数二的。可没想到比赛脸，你还是能名列前茅。” “ya，欧巴是在夸我？为什么我只能听懂前一句。” 林嘚瑟继续装傻充愣，眉飞色舞的悉数笑纳赞美，至于紧随其后的挖苦，则完当作耳旁风。 “唉...允儿啊，我发现...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 李湛喟然长叹，视线最终定格于近在咫尺的清纯小脸上，咬牙挤出三个字。 “的脸皮！” “那欧巴就好好看看。” 林允儿双手托住俏脸，献宝似的凑近男孩眼前。纤细的身姿随蚂蚁腰轻轻摇曳，宛如一株微风中悄然绽放的雏菊。 然而在钢铁直男眼中，女孩无论语言、动作、还是表情，都透漏出明晃晃的嘚瑟意味！ “欧巴看清楚没？是不是完伊布...” “啪！” 臭美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在一记清脆的脑瓜崩中戛然而止。 “哎呦...” 林允儿轻揉额头，噘得老高的鳄鱼嘴仿佛能挂住香槟瓶，心里的委屈劲儿就更甭提了。 喜欢上不解风情的傻缺钢铁直男，本姑娘真是瞎了鹿眼！ 不对，对本姑娘盛世美颜视而不见的钢铁直男，才是真瞎了狗眼！ “再胡闹一会儿把你留在秀英家过夜，让她把你的中秋福利都吃光。” 威胁过后，降格为傻缺钢铁直狗（哈士奇？阿拉斯加？）的李湛正了正神色。 “向S.M娱乐递剧本，邀请你出演电视剧甚至电影的剧组有十几个...” “真的？有女主角吗？” 鳄鱼允张开血盆大口，一副迫不及待要吃人的模样。 李湛好不头疼：“呀，能不能先等我把话说完再闹腾，怎么和金泰妍一个德行？” 林允儿乖巧的抿嘴一笑，拇指食指轻捻，从嘴前一抹而过，作拉拉链状。 李湛满意的点点头，只可惜他并不知道，鳄鱼允牌拉链压根是个劣质品。 “虽然剧本有不少，女主角也有，不过我都替你推掉了。” “都...都推掉了？连女主角都推掉了？欧巴是在跟我开玩笑？” 刚置身云端，还没找点名演员那种受人追捧的飘然感觉，便被残忍的打落凡间。 与人生第一个女主角失之交臂的林演员，顿时陷入张牙舞爪、歇斯底里的状态。 “欧巴知道在寒国影视圈获得一个出演女主角的机会有多难得吗？” “不知道...”李湛木讷摇摇头。“能有多难得？现在不就有人邀请你出演女主角？” “你！” 林允儿身形摇摇欲坠，险些没被气昏过去。既然不知道有多难，就别帮倒忙把女主角推掉增加通关难度，混蛋！ “不拍戏，那欧巴为我安排了什么工作？” “答案不是很显然么？” 李湛一脸从容不迫，摊开手掌扳起指头。 “MC、DJ、演员、歌手、团队专属挂件（郑秀妍）都有了，只差综艺嘉宾。” 五根手指挨个数了一遍，最后竖起小拇指。 被委派为用小拇指代表的综艺嘉宾，林允儿除了不满，更想不通。 放着好好的演员主线任务不做，干嘛非学搞笑艺人一样到处串场子跑日常。 瞅瞅默不作声、闷头生气的女孩，李湛忍俊不禁的同时，也暗自庆幸刚把她忘在脑后。 否则其他成员嘴上不说，心里给他贴个偏心眼的标签，是肯定免不了的。 “之前答应过帮你看三次剧本，第一次已经兑现了。” “？” 清丽的小脸近乎扭曲，林允儿感觉自己遭遇了国际诈骗犯。 “欧巴不愿意兑现承诺可以明说，用这么恶劣的手段敷衍人，是不是太无赖了？” “无赖？” 李湛摇头苦笑，虽然并不反感无赖的评价，但他同样自诩“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君子。 S.M门房李大爷送来的厚厚一大摞剧本，他真有逐一审核过...好吧，虽然审剧本方式有些奇葩。 先看剧名，有没有脑海中有印象的； 再看档期，有没有和明年5月放送的《你是我的命运》有档期冲突的； 最后...最后不用看了，就没一个能同时满足前两条的！ 至于林允儿前世客串出演过流浪少女的《天下绝色朴贞琴》，或许是剧组觉得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角色，压根没给S.M娱乐递剧本！ 如果不是毛遂自荐太不符合常理，李湛是真心想再看一次林允儿戴手铐子的！ “允儿啊...” “欧巴不用说了，我回去继续拍摄，欧巴安排的节目我会认真参加的。” 林允儿抹抹再次湿润的眼角，径直下车，埋头朝崔秀英家快步跑去。 今天过得实在太辛苦，也太煎熬。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便是尽早结束拍摄，回家关起房门大哭一场。 李湛呆若木鸡的坐在车里，望着空荡荡的院门怔怔出神。良久后，啼笑皆非。 “ya？又不等我把话说完，这是今天第三次了吧？先是闹剧，再是反转剧，现在又是什么？苦情剧？” 两个小时后，《MTV 少女时代专访》的所有素材拍摄，随少女们与崔秀英家人互动的情节一同落下帷幕。 摄制组先一步离开，马不停蹄的赶回首尔。 为了赶上三天后的放送，他们必须在国放假的日子里加班加点，尽早剪辑出第一期节目。 心早已飞到家里的轰子们，断然拒绝食神不怀好意的殷切挽留，与崔家人礼貌道别。 郑秀妍走到男亲身边，压低音量，语气不善的质问。 “欧巴怎么又欺负允儿？” 李湛瞅瞅只身游离在热闹人群外围，显得有些郁郁寡欢的林允儿，苦笑着解释。 “谁欺负她了，不知道你们一个个都什么臭毛病，话不让人说完就下结论。” “哦...”郑秀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旋即虎起小脸为自己澄清。“呀，我没有！” “你敢有，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hing！我才不怕你！” “我就喜欢你不怕我，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压迫。走吧，现在先让我压迫一下。” “不要！” 西卡喵连踢带踹的奋起反抗，在饲养员的绝对实力面前通通化作浮云。 望着两人嬉闹着离去的背影，林允儿落寞垂下小脑袋，心底蓦然涌上前所未有的苦涩与疲惫。 徐贤来到近前，拉住林允儿的手，一脸关切的询问道。 “欧尼怎么了？” “没事，只是感觉有点累。” 林允儿轻轻摇头，扯出一个牵强笑脸，反握住对方的手。 “小贤，走吧，我们也回家。” “内。” 既然林允儿不想说，徐贤只得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乖巧的点点头，跟上对方沉重的步伐，往大门口走去。 为保证第一时间安送货上门，李湛为家分布在寒国各地的轰子们分别安排了配送车。 由于林允儿和徐贤都住在汝矣岛，则同乘一辆车回家。 数辆同款的商务车，又让轰子们为找到放置自己行礼和福利的车子好一阵闹腾。 林允儿却拉着徐贤安静伫立在一旁，等其他人都上车，才朝无人问津的车子走去。 “允儿，过来。” 车队最后方李湛座驾，郑秀妍落下车窗，探出晕染淡淡潮红的小脸，高声呼唤林允儿。 林允儿微微一怔，顿住脚步，却没直接走向郑秀妍。 “西卡欧尼，还有什么事么？” “你先上车再说。” 郑秀妍再次朝林允儿招招手，又歉意的望着徐贤。 “小贤，对不起，我找允儿还有事，只能让你自己回家了。” 徐贤笑着摇摇头，朝李湛的座驾微微欠身：“没关系的，欧尼、欧巴祝你们节日快乐。非常感谢欧巴的节日礼物，我和家人会好好吃的，再见。” “小贤，替我对叔叔阿姨说节日快乐。”郑秀妍与徐贤挥手道别后，转头催促。“允儿，快过来啊。” 林允儿仿佛脚下生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并婉拒道。 “欧尼，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过完节再说吧。我今天真的好累，想先回家休息了。” 她现在身心俱疲，只想尽快躲进无人的角落舔伤口。如果返程路上再程目睹李湛和郑秀妍亲亲我我的画面，她真怕自己会突然泪崩，大哭出来。 林允儿说完，俯下身子，便要钻进车厢。 “允儿，等一下！” 郑秀妍的呼声再次响起，小脑袋却消失在敞开的车窗口。过了不到三秒，一个提着小挎包的手探出窗外。 “我和欧巴刚才帮你把行礼和福利都拿到车上了，不和我们一起走，你只能空着手回家了。” 看到对方手中游荡着的，恍如被当做人质展示的包包，林允儿心如死灰。 不用说她都能想到，劫持行李的馊主意，一定是钢铁直狗出的！ 车队开出崔秀英家小巷口，分头朝各自目的地疾驰。 李湛的座驾脱离驶向首尔方向其他车子，在一所露天停车场停稳。 耳畔传来螺旋桨巨大的轰鸣，林允儿呆望着不远处的直升机，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随行人员把她的行礼搬到直升机上，才恍然回神。 “欧尼，我们要去哪儿？” “仁川机场啊。” 林允儿心底直冒凉气，你们俩不会是出国玩怕天黑找不到路，所以才特意拐带我一起，当电灯泡照明吧？ “欧尼，我要回家！” 李湛：真出国玩，还能带你个十万瓦特电灯泡？想什么美事呢？ 第二百七十七章 姑娘们，接客了 () 不到半小时的时间，追逐落日余晖的直升机越过绵长海岸线，平稳降落于仁川国际机场一处停机坪上。 先于二人抵达的李智昊一马当先，三步并作两步窜到近前，殷勤的拉开舱门。 “哥，小嫂子...” 当看到机舱里多出个意料之外的林允儿，恍然的神色在脸上稍纵即逝。微欠着身子，笑容可掬的打起招呼。 “允儿也来了。” 在他看来，林允儿能出现在当前场合，完等同于大表哥默认她小老婆的身份。不过没得到明确指示，小小嫂子什么的称谓，他是万万不敢乱叫的。 “智昊欧巴，您好。” 林允儿浅笑还礼，视线投向舱门外。看到停机坪上堪比迎接政要访问的豪华车队，顿时大吃一惊。 “飞机还有多久降落？” 李湛率先跨出机舱，随口询问道。得到半小时内的回答后，了然点点头。 转身抱起来到舱门前的郑秀妍，把她轻轻放在地上。稍稍顿了下，又横过一只胳膊为林允儿当搭手。 林允儿下意识去扶，指尖堪堪沾到衣袖，又仿佛被静电打了似的，猛然缩手。 把李湛的绅士动作刻意曲解为装模作样，无视掉台阶踏板，赌气逞强的径直从舱口蹦了出来。 或许是一整天忙碌导致的身体疲惫；亦或许由于直升机一路颠簸，平衡感受到影响。 跳下平时轻而易举的半米高度，落地瞬间，只觉双腿一软。 “啊！” 林允儿惊呼一声，张开纤细的胳膊作展翅翱翔状。可竹竿一般的翅膀用力挥舞两周半，坚硬的混凝土地面却越来越近。 正当她紧闭鹿眼，准备用孱弱的小身板正面承受疼痛的残酷洗礼。 胳膊突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清朗悦耳的男声在头顶响起，戏谑意味十足的话语中透出几分淡淡的无奈。 “允儿啊，你为什么就这么皮呢？真是...到哪儿都闲不住。” 被吓得呆住的郑秀妍回过神，连忙上前搀住林允儿另一只的胳膊，扶着对方站起身，前后左右好一通打量，并急切的询问。 “摔倒哪儿没？” “欧尼，我没事的。” 林允儿干笑着摆摆手，心有余悸的长舒一口气。抿抿略显干涩的唇瓣，侧脸朝向李湛，轻轻点头。 “谢谢欧巴。” “没关系，以后注意安，别总像个小男生似的。” 李湛洒然轻笑，双手插兜，大步走向不远处的车队。 等待飞机落地的空暇，三人坐进加长车里。 李湛从冰箱里翻出两瓶果汁，扭开瓶盖，先递给郑秀妍一瓶，然后是林允儿。 郑秀妍捧起果汁，小口小口的喝起来。 林允儿接过后道谢，却把瓶子握在掌心里，好像在专注感受指尖冰凉的触感。 车厢内陷入死寂，远处航班起落，不时传来尖锐的呼啸嘶鸣。 沉默片刻，林允儿将果汁放在小桌上，拿起身旁的小挎包告辞。 “欧巴、欧尼，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家里人知道我今天放假，一定做好了晚饭在等我。” “等一下！” 郑秀妍赶紧出声阻拦，踢踢李湛的小腿，放肆的八字眉一阵毫无规律的胡乱抖动。 李湛被女亲的独门暗号逗得忍俊不禁，沉闷的氛围中平添一丝轻快气息。 “允儿，你先坐下。你家里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晚饭后再送你回去。” 林允儿攥着小包拎带的手缩紧：“欧巴和欧尼一会儿还要接待重要的客人，我还是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再不想，麻烦不也添了...”李湛口无遮拦，随即挨了一记郑氏直拳，只得苦笑着端正态度。 又稍稍想了下，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话题切入点。 “允儿，还记得《王子咖啡1号店》的平均视率么？” “平均收视率43.7%，最高收视率是最后一集，59.8%。” 林允儿低垂着头，不假思索的答道，用指甲在小包皮面上按出一个个月牙印。 国民电视剧，她演员生涯的梦幻开端，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那你说说，这么高的收视率，究竟是怎么来的。是靠主演？还是靠剧情？剧集本身真有那么大吸引力吗？” 李湛的问题尖锐犀利，对于电视剧的实际参演者林允儿来说，更可以说是刻薄。 尽管有抹杀剧组所有人辛勤付出的嫌疑，她却不得不实事求是。 “因为少女时代...不，是因为欧巴。” 小成本的17集迷你偶像剧，若没有强大的外界因素推动，无论如何都无法取得如此辉煌的成绩。 “你在整部剧里，总共有多少戏份？有一个小时么？”李湛继续循循善诱，或者也可以说咄咄逼人。 “没有...最多也就40分钟...” 林允儿轻轻摇晃着低垂的小脑袋，心里有点发虚，月牙印也出现得越来越密集。 对剧组来说，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把收视率拉升到一个恐怖的层次，她是大功臣。 可几乎所有人都明白，她能做到这一点，凭借的不是精湛的演技，也不是出类拔萃的外貌，而是身份！ 她的身份不是演员林允儿，而是少女时代林允儿。更准确的说，是背后站着世界天王的少女时代林允儿。 “所以啊，正式出道才2个月，只出演过40分钟偶像剧配角的演艺经历。” 李湛懒洋洋倚在靠背上，摊开双手，一脸轻松写意。 “大家为什么会前赴后继的给你提供片约，其中还有好几个女主角。” “我知道...” 林允儿平静的抬起头，清澈的眸子迎上李湛玩世不恭的目光。 “因为欧巴...” 李湛哑然失笑，连忙摆手：“你打住，我可不是在向你邀功，或是炫耀影响力。我想说的原因，是你身上有热度，能给电视剧带来收视率。” 夺过西卡喵正喝得津津有味的果汁，一饮而尽。润了润有些嗓子，逗得西卡喵再度施展出组合拳，才继续侃侃而谈。 “热度高，名气大，自然是剧组选角时考虑的重要因素。可有时候收视率高低和作品质量，并非正比关系。” “以少女时代当前的热度，主演的作品再差劲，收视率都不会太低。电视台广告位卖出天价，赚得盆满钵满。” “可你呢？冒着作品差评泛滥、演员口碑崩坏的风险，用自己的人气替别人大巴捞钱。你又能获得什么？千万别告诉我是片酬。” 安静凝望苦口婆心陈述利害关系的李湛，林允儿嘴角渐渐浮现释然的笑意，心底却无奈的一声叹息：果然想法上还是没有默契。 他解释的，是拒绝片约的原因；而她更为在意的，是他履行约定的敷衍态度。 如果真有认真筛选，哪怕不担纲女主角，十几本剧本，怎么会连一个适合她出演的小角色都找不到。 “允儿？允儿？...呀！林允儿！” “哎？” 纠结小心思的林允儿猛然回过神，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正对面，板起冷脸正对自己的李湛。 “欧巴，对不...” “再敢边摆弄你那个破包边走神，信不信我把你连人带包一块扔出去！” 自己说的口干舌燥，对方却神游天外，李湛能有好脾气就见鬼了。 “呀！吼什么吼，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郑秀妍用两记肘击，身体力行的诠释什么叫胳膊肘往外拐。 李湛心里甭提多腻歪：“我说正事，允儿居然走神，你为什么不说她？” 郑秀妍转头看向林允儿，不咸不淡的叮嘱：“说你的事呢，自己上点心。” 李湛卡巴卡巴眼睛：“这就...完了？” 郑秀妍莫名其妙：“不然呢？” 赤果果的双重待遇之下，李湛顿时攀比心理作祟，带着郑秀妍仿佛两个幼稚鬼一样吵起嘴来。 李湛：“你打我两下，也得打允儿两下！” 郑秀妍：“那怎么能一样，我打欧巴是因为欧巴大呼小叫吓我到了！” 李湛：“那我也得打你两下。” 郑秀妍：“凭什么？” 李湛：“谁让你先打我的。” 郑秀妍：“不行！我都说了，我打欧巴是因为被吓到了，不是因为欧巴先打我！” 李湛：“哦...原来如此。那我更得打你！” 郑秀妍：“凭什么！” 李湛：“因为你现在正在大呼小叫，让我好害怕。” 林允儿作为在场唯一观众，内心发出绝望的哀嚎：要么现在放我回家大哭一场，要么你俩直接打死我好了！ 好在李湛还记得时间不充裕，没在逗猫的路上一条道走到黑。轻咳一声，再次耐心的解释起拒绝片约的原因。 “小角色虽然不用承担责任，合适出演的也有几个，但考虑到和你明年的档期冲突，我最后还是都给推掉了。” “哦...哎？” 为了证明自己没溜号，林允儿拿出课堂上糊弄老师的惯用伎俩，配合似的摇头晃脑，随即却因话中泄露出的只言片语猛然愕住。 “欧巴说的是我明年的档期...不是少女时代明年的档期，没错吧？” 以她的机灵劲儿，怎么会听不懂为明年的个人档期推掉现在的片约所代表的意思。 “没错。明年春天前，除了集体活动，你要做就是偶尔参加一期综艺，维持住曝光度，空闲时间好好练习演技。” 李湛点头认证，见眉飞色舞的林嘚瑟又要上线，忙不迭叮嘱。 “呀，我可提前警告你，电视剧的事，千万不能和其他孩子说。虽然角色内定，但到时会走正规流程，通过公司安排你参加公开试镜会。” 国民电视剧的女主角，还是能在百想艺术大赏拿奖的。一个两个倒还好说，再多他实在安排不起。 “内，欧巴放心，打死我也不说！” 林允儿赶紧收敛神色，小拳头举在耳畔，假模假样的宣誓保证。 旋即又狗腿的把桌上的果汁捧到李湛面前，眼巴巴的憨笑着凑近。 “欧巴喝果汁，嘿嘿嘿...” 李湛好气又好笑：“我记得今天下午，好像有人给我甩脸子，还骂我无赖，是谁来着？” 林允儿干巴巴赔笑：“呃...嘿嘿...是...是谁呢？” 郑秀妍登时乐不可支：“哈哈哈，允儿赞！欧巴本来就是无赖！哈哈哈...” 林允儿懵懂的眨眨眼，继续装傻充愣：“欧尼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 “你听不懂没关系，我能听懂就够了。”李湛面若沉水，转头看向贴着自己打滚的傻西西。“还有你，嘻嘻哈哈，吓老子一跳！” 与此同时，巨大的私人飞机呼啸着在跑道上着陆。 李智昊刚想走近李湛三人所在的加长车，蓦然回想起“亲眼目睹”过两次的大表哥的特殊癖好。 最终选择掏出电话，发短信！ 李湛收到短信，嘴角勾起淡淡弧度，看向瑟缩在车厢一角，捂着脑门自省的允西CP。 “姑娘们，接客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打一架吧 () 飞机平稳降落，众人涌向舷梯，郑秀妍和林允儿手拉手坠在李湛身后。 “欧尼见过欧巴的师傅么？” 林允儿左顾右盼，被前所未见的接机排场震撼的同时，又不禁对能调教出李湛此等祸害的老人充满好奇。 郑秀妍模仿从电视剧学来的仪容，小脸上挂起一板一眼的礼节式微笑。 纤薄的唇瓣微微张合，嗓子尖流淌出细若游丝的小萌音。 “我也没见过，不过肯定是很厉害的人就对了。等见到师傅ni一定要态度端正有礼貌。看我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 “内。” 林允儿了然点点头，收敛起好奇心，也不再东张西望。有样学样的打直脊背，嘴角翘起淡淡的弧度，笑不露齿。 须臾，机舱门开启。 一位满头银发，精神矍铄的老者赫然出现在舷梯尽头。 忽而清风拂过，宽大的墨黑色道袍微微浮动，举手投足间一派仙风道骨。 “o！” 目睹仿佛古装剧的出场效果，两个女孩双眼圆睁，颚骨大张。 旋即意识到失态，又连忙闭嘴禁声，俏生生静立一旁。只是双眼仍目不转睛的追逐着缓步拾阶而下，宛如天外来客般的老者。 然而，目睹接下来发生的荒唐无稽一幕，令震惊中的允西CP的大脑瞬间宕机。 “来了？” 李湛吊儿郎当的摆摆手，打了个招呼。 “走吧，为了等你，我们连晚饭都没吃呢。” 清虚道长吹胡子瞪眼，刻意营造出的世外高人气度瞬间破功。 “逆徒！多年不见，你就是这么和为师请安的？” 李湛不耐烦的双手抱拳，懒洋洋发声：“师傅好。” 说完转身欲走。 老道哪肯善罢甘休，立即抢占道德制高点，挖苦讽刺。 “李家号称唐皇后裔，你却如此离经叛道，荒废礼教，难道不怕让李家蒙羞么？” “呵...礼教？” 李湛回过身，一脸荒唐的打量起师傅，几秒后嗤笑着点点头，摊开手掌斜指地面。 “好啊，既然说到礼教，那天地君亲师，您先请吧。三跪九叩，高呼参见太子殿下，然后咱们再论师徒之谊。” 老道血压狂飙，气得手直哆嗦：“逆徒！” 李湛有恃无恐，耸耸肩挑衅：“有本事，你现在清理门户。” 老道悔不当初：“早知如此，我当年就废了你的功夫！” 李湛深以为然：“就是说！当年你欺我年幼，百般虐待，怎么就没想着废了我的功夫呢？现在养虎为患，失策，真是失策！” 停机坪上，几十个黑西装保镖外加两个未成年少女强势围观，师徒二人却旁若无人，唇枪舌剑破口大骂。 林允儿缩着脖子，惴惴不安的轻轻扯动郑秀妍的衣角：“欧尼，现在...什么情况？” 二人叽里呱啦说的都是中文，虽然她一句没听懂，可空气中弥散着的浓郁火药味，并不难嗅到。 “我哪知道到底什么情况。”郑秀妍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她也没想到，男亲和向来绝口不提的师傅相见，会是眼前的清奇光景。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还以为撞上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五分钟过去，骂架非但没停止，反而眼看有愈演愈烈，演变成天荒地老的趋势。 郑秀妍无奈的摇摇头，看向抱肩伫立一旁，津津有味看戏的李智昊。 “智昊欧巴，他们什么时候能吵完？” “吵完？” 李智昊微微一怔，看到二人开始撸胳膊挽袖子，当即展演轻笑。 “应该很快。” “那就好...” 郑秀妍长舒一口气，可还没等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对方接下来的话让她整个人再次陷入紧张焦虑。 “吵到现在这种程度，马上就该动手了。当世两大高手的巅峰对决，上次见到还是三年前哥下山的时候。” 以前山上每日重播的戏码，李智昊早已司空见惯，一脸轻松写意的望着气势节节攀升的二人，语气中透露出淡淡的怀念。 “动手？欧巴会和师傅ni架？”两个女孩瞠目结舌，一脸的难以置信。 “内，好像是因为哥不满小时候师尊对他的管教太严苛了，所以以前在山上天天打。” 李智昊言简意赅的解释着，旋即转头安慰起“两个小嫂子”。 “你们放心，师尊打不过我哥，哥也不会真下重手...嫂子，你干嘛？别过去！” 却说，正拉开火拼架势的两人。 老道挽起道袍长袖，发下豪言壮语。 “贫道今天说什么也要清理门户！” “来吧，让我看看师傅三年有多少长进...” 李湛解开袖口纽扣，勾勾手指，示意放马过来。突然发现身后的异动，连忙倒退一步。 “等一下！” 回身面对人群中脱颖而出的郑秀妍，换成寒语疑惑的询问道。 “你过来干嘛？” “欧巴说我过来干嘛？让开。” 郑秀妍矜鼻子瞪眼，丢出一记卫生球，绕过李湛的瞬间，冷飕飕的小脸春暖花开。 步态端庄的来到老人身前，两手交叠举过头顶，缓缓盘坐下身子，深深叩首，恭敬的行大礼。 “师傅ni您好，欢迎您来寒国。我是郑秀妍，给您请安了。” 纤柔甜美的声线恍如沛雨甘霖，霎时浇熄清虚道长心头熊熊燃烧的光火。 “好，好，快起来，快起来。” 老道笑得合不拢嘴，一手捋顺着长长的白胡子，一手虚托徒弟媳妇的手肘。 灵动的眸子滴溜溜转，林允儿小跑上前照搬照抄。 “师傅ni我是林允儿，也给您请安。” 动作虽然没有郑秀妍娴熟规范，但轻盈灵巧的身姿，又是另一番美态。 “好，都是好孩子，快起来。” 老道笑逐颜开，来回端详着两位春兰秋菊，各占胜场的少女。心底不禁感叹，天下的好事，怕是都让逆徒一个人独占了。 不想爆捶师傅一顿的计划被两个女孩搅黄，李湛面色冷峻，语气不善的斥责。 “捣什么乱，一会儿会给你们时间介绍，现在都到边上玩去。” 郑秀妍不为所动，朝不懂尊老爱幼的男亲挤挤小鼻子，又一脸歉然的向老道微微躬身。 “欧巴今天工作太累，所以情绪不好，刚在车里还和我们发脾气。师傅ni不要和欧巴一般见识。” 李湛哭笑不得，傻西西真不愧是傻西西。 还工作太累？情绪不好？说得好像我师傅患上阿尔茨海默，不认识我一样。 于是再次挥手撵人：“我和师傅多年不见，现在要切磋一下，你带允儿先上车。早点打完，咱们好早点去吃饭。” 大家族少族长未婚妻的责任感感召下，郑秀妍不善的斜瞥男亲一眼，双手插住小蛮腰，大义凛然仰起脖子。 “我正在和师傅ni话，欧巴能不能别插嘴！” 大庭广众与一位耄耋老人大打出手，你不觉得丢人，我都替你感到丢人！ “呀，你！” 李湛咬牙切齿，微眯起闪烁着危险光芒的眸子，用唇语无声的威胁女亲“等晚上回家跟你算账”。 随后眼不见心不烦，转头看向空无一物的跑道尽头。 见逆徒吃瘪，老道顿时幸灾乐祸，二指轻捻一缕银髯，重新披上世外高人的外衣。 “既然有...” “师傅ni叫我西卡吧，我阿爸偶妈都这么叫。”郑秀妍乖巧提醒。 她太了解自家男亲的小气程度，他起的名字别人叫一声，都要掀房顶。 为避免什么“当世两大高手巅峰对决”，最好还是别给他借题发挥的机会。 “嗯，西卡。”老道点点头，又以征询的目光看向林允儿。 林允儿笑意盈盈：“师傅ni我允儿吧。” “嗯，西卡，允儿。” 老道满意的点点头，转向逆徒，继续穷极一生未竞的装逼大业。 “既然有西卡和允儿给你求情，为师今天暂且放你一马。日后再犯，定不轻饶！” 李湛怒极反笑：“呵呵！谢谢啊！” “欧巴，师傅ni道而来，一路上肯定很辛苦。我们赶紧去吃晚饭，然后送师傅ni休息吧。” 郑秀妍怕男亲再发飙，忙不迭挎住他臂弯，打算连人带话题扯到一旁。 可挣命拽了两下，李湛都纹丝不动，只好挤咕着八字眉，给同伙打暗号。 林允儿心领神会，迅速上前挎住李湛另一只胳膊施展怪力：“欧巴，回去太晚的话，我家里人会担心的。” “你们干嘛？当我是犯人吗？” 没能违反治安管理条例，李湛烦躁的挣脱两位女警官的控制，颓然吐出一口浊气，转身快步走向加长车。 “走！去吃饭！” 有了两个女孩的穿针引线、插科打诨，晚餐在和谐融洽的气氛中结束。 之后，李智昊送林允儿回家，李湛和郑秀妍则带老道返回大峙洞庄园。将对方在偏楼客房安顿好，才回到主楼卧室。 洗漱过后，郑秀妍趴在的床上，小脑袋享受男亲轻柔抚摸，两只雪白的小脚丫在身后不安分的晃动着。 “欧巴为什么对师父ni度那么恶劣？” 李湛低眼看看女亲满是好奇的小脸，又将视线挪回她头顶。捉出一缕发丝，绕在指尖把玩，脸上浮现淡淡笑意。 “如果我明天天不亮就把你叫醒，你会怎么样？” “明天放假，敢不让我睡到自然醒，欧巴就死定了！” 郑秀妍当即冷下脸，捏住李湛鼻子，言之凿凿的警告。 李湛张嘴欲咬，吓得女亲赶紧缩手，才理所当然的解释。 “所以啊，师父住在我家那几年，我每天天不亮起床练功，就没睡过一个安生觉。现在小小报复一下，难道不是应该的？” 睡神ni头想了想，不由打了个激灵。感同身受的伸出细嫩小手，温柔摩挲着男亲的脸颊。 “欧巴好可怜，那时候几岁？” “从两岁开始，一直持续到七岁。” 李湛瞳孔失焦，仿佛在回忆儿时不堪回首的悲惨经历，眼神黯淡而忧伤。 郑秀妍瞬间同情心泛滥，连忙坐起身，怜惜的把男亲的头抱进怀里，轻轻拍打他的肩膀安慰。 “欧巴不要难过，都过去了...” “不，还没过去。” 李湛摇摇头，鸡贼的往女亲宽广的胸怀里拱了拱，寻觅令人贪恋的温暖和沉醉的馨香。 “明天还要起早...” “不是吧？师父ni在还会让欧巴早起练功？” 郑秀妍鼓起包子脸，心底不由对老道产生了些许不满情绪。没有人肉猫窝，让本喵怎么踏实睡懒觉！ “欧巴要不趁现在去找师傅ni一架吧，不用打得太狠，明早不能起床就行。” “？” 李湛一脸懵逼，果然最毒妇人心，为了一起起床，连这么丧心病狂的办法都想得出来。 “和我师傅没关系，他估计明早起得比咱们都晚。” “那和谁有关系？” 郑秀妍语气森然，和谁有关系就打得谁起不来床好了！ “你忘了？”李湛侧过头，视线斜向上，戏谑仰视女亲清冷的小脸。“明天伯父伯母要来一起过节啊。” 郑秀妍茫然眨眨眼，良久过去，尖锐的海豚音几乎刺穿李湛的耳膜。 “啊！欧巴快起来，我们分房睡！” 第二百七十九章 熊孩子登门 () 中秋，在寒国与春节并驾齐驱的两个重大节日之一。稍有些名望的家族都会于节日当天举行隆重祭祀活动，召集所有族人一起共度佳节。 李智昊身为寒国李氏的继承人，时隔七年的首个中秋，自然要出席庆典。 将林允儿安送达后，小表弟连夜登上飞往济州岛的专机。 次日，邀郑家三口来家共度佳节的大表哥眺望万里晴空，喟然长叹。 曾经有一个逗比小表弟摆在我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会跟小表弟说...... 你快把熊孩子从我眼前带走，最好能彻底消失！ 如果非要把消失的时间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 一万年！ 上午来到李湛位于大峙洞住所，郑秀晶刚一下车，便迫不及待打量起宛如画报中欧洲庄园般的优美环境，发出啧啧有声的惊叹。 “怪不得郑西卡放假都不肯回家，要是我住在这么漂亮的地方，肯定也...”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射到自己身上，饱含各种复杂情绪的视线，小家伙瞬间警觉。 连忙一头扎进母亲怀里，仰起充满稚气的小脸，奶声奶气卖乖。 “肯定也要把阿爸偶妈和欧尼，接过来一起住！” “哎一古，wuli秀晶长大了。” 郑妈妈慈爱的轻抚小女儿的脑瓜顶，因其饱含孝心的“天真话儿”笑得合不拢嘴。 郑爸爸也老怀甚慰，向来严肃得一丝不苟的面容，难得浮现出几分柔和神色。 而郑秀妍...简直恨不得当即上前，一把掐死见面就给自己拆台的要账鬼妹妹！ 你这么说，那我成什么了！ 李湛心里同样好一阵别扭，如果未来岳父岳母愿意让他帮忙改善居住环境，别说一栋古堡，买下华克山庄当郑家私宅他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可实际情况是，被拒之门外都是轻的。 一个操作不当，极大可能导致自尊心极强的未来岳父岳母对他产生很多负面感观，那就未免得不偿失了。 郑妈妈心思剔透，瞥见李湛尴尬的表情，轻笑着解释。 “李湛啊，秀晶年纪小不懂事，说话没有分寸，但她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别多心。” “怎么会，伯母多虑了。” 李湛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微微弯下腰，让视线和小家伙平齐。 “秀晶啊，以后等你结婚，欧巴送你个更大的房子做新婚礼物，那你就可以把伯父伯母接过去一起住了，好不好？” 小家伙眼睛中登时绽放出灿亮的光芒：“真的？姐夫可不许骗人！” 还没等李湛点头承诺，郑爸爸先斜地里横插一杠子：“秀晶，李湛和你欧尼还没结婚，别姐夫姐夫的乱叫。” 郑爸爸先是语气不轻不重的纠正小女儿的称呼，随即又目光不善的警告李湛一番，最终走向汽车后备箱。 李湛脸颊抽搐，欲哭无泪。 怕惹恼未来老丈人，他才特意自称“欧巴”。可小姨子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一句“姐夫”，顿时把他的谨小慎微化为乌有，果然防不胜防。 熊孩子见李湛卡壳愣神，急不可待的追问：“欧巴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千真万确。”李湛言之凿凿，脸上浮现浅淡的笑意。 放心，姐夫绝对会在南极无人区帮你盖一所最漂亮的婚房。那样，你就不会再轻易出现在我面前调皮捣蛋了。 郑秀晶伸出小拇指：“约束！” “郑秀晶，不许胡闹。” 郑妈妈连忙拽下小女儿的手，正色推拒不知哪年才能兑现的豪宅。 “李湛，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房子实在太贵重了，秀晶不能收。” 李湛苦笑，直立起身形：“伯母，等秀晶到合适结婚的年纪，我们早都是一家人了，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郑妈妈心头的负担犹在：“可是...” 以李湛展现出的财力，再好的房子也不过九牛一毛。可为了大女儿过门后不被婆家人背后闲言碎语，她们娘家人必须秉持骨气。 “我知道，伯母是担心秀妍，那这样。” 李湛把郑秀妍揽到身前，双手搭在女亲肩膀上。 “以后让秀妍用自己赚的钱给秀晶买婚房，这样问题就都解决了吧。” “哎？我赚的钱？” 郑秀妍微微一怔，回身望望如诗如画风景中安静矗立的古堡，颇为不自信的喃喃自语。 “我能买得起么？” “呵呵，放心吧，肯定能。” 李湛宠溺的拍拍女亲的肩膀，本打算再说些什么，突然发现从车后转出来的郑爸爸手里多出几个包装精美礼盒。 忙不迭上前接手并客气道：“您来家里还买什么东西，这让我哪好意思。” “知道你什么都不缺，所以不是给你买的。” 郑爸爸将东西转手，嘴里却一点不客气。 “你师傅清虚大师ni？还不快带我们去拜会一下。” 自作多情遭打脸，李湛尴尬的咧咧嘴：“师傅正在茶室品茶，伯父伯母随我来。” 郑秀妍牵起妹妹的手吊在三人身后，龇牙咧嘴的警告。 “想让欧尼给你买大房子，以后就老实点，不许再胡说八道，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欧尼以后别再大手大脚乱花钱了，不然我得什么时候才能结婚住上大房子。” 郑秀晶把注意力集中在室内陈设和装潢上，不耐烦的摆手敷衍，随即又灵机一动。 “要不...欧尼以后还是把赚到的钱都交给偶妈保管吧。” 郑秀妍气得咬牙切齿：“呀！郑秀晶！难道我自己赚的钱，连一分都不能花吗？” 郑秀晶皱起同款八字眉：“欧尼当然可以随意支配自己的劳动所得，但是欠我买大房子的钱，总该先攒出来吧。” “呀！是送你的，不是欠你的！” “知道了，知道了，都一样的。” “要账鬼！” “欧尼随便说，我不生气，只要给我买大房子就行。” 来到主楼内茶室，一番介绍又客套寒暄后，众人重新落座。 李湛迫不及待直入正题，催促老道为郑秀妍把脉。 老道却保持泰然自若，不慌不忙的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饶有兴致打量起打进门就坐不住凳子，一直东张西望的郑秀晶。 “小家伙，有没有兴趣跟我学功夫？” 在座众人同时懵逼，李湛甚至仿佛听见某句耳熟能详的大忽悠专用台词。 少女，我看你骨骼惊奇，巴拉巴拉...... 郑秀晶一脸困惑，倒勾食指点点自己鼻尖，不确信的问道。 “师傅ni..您是在问我？” “嗯，就在是问你。” 老道笑得和蔼可亲，布满岁月沧桑的老脸上沟壑纵横。 “虽然现在起步晚了点，但还来得及...” “师傅，你说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还是趁早为秀妍把脉，别让大家等着急了。” 从电影片段中回过神，李湛脸上阴云密布，语气中透着浓稠得化不开的威胁意味。 别看总暗戳戳编排熊孩子被拐卖，可真把她送进深山老林，为学功夫一天挨八顿揍，他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功夫？就是像智昊欧巴那样，咣的一下，能把引擎盖拍扁的东西？” 郑秀晶却表现得好像颇有兴趣，边说着还边伸出小手拍在桌上，声情并茂的演示。 “然也。” 老道轻捻长髯，极度装逼的同样按下一掌。再抬起手时，原本光洁平整的桌面已下陷出一个清晰的掌印。 “大发！” 小家伙失声惊呼，郑家父母和郑秀妍看得目瞪口呆，而李湛只是淡淡然提醒。 “师傅，这桌子是海黄的。” “呃...呵呵...我说手感为什么会这么好。” 老道干笑一声，仔细摸索着掌痕。有些心疼装逼成本的同时，更坚定了拐骗...不是，收徒的决心。 “小家伙，怎么样？想不想学，想学我教你啊。” 被当做空气般无视，还损失一张心爱物件，李湛心里的阴影面积成几何倍增长。 可没等他再次开口阻拦，郑秀晶甩出一副炸弹，帮他把阴影面积翻了一倍。 “学完能打得过欧巴么？” 小姨子小手斜指姐夫，双眼炯炯有神，神情一丝不苟。 显然，问题是发自她内心。 “呀！郑秀晶，你...” “咔！” 郑秀妍的呵斥声，因木头受巨大外力挤压而发出的纤维碎裂声戛然而止。 李湛额头上青筋乱蹦，行为言语却保持着严苛的礼仪规范。向众人轻轻点头，从更深的巴掌印中撤出手。 “大家继续，我只是试试手感。”说着扭过头看向师傅，别有深意的说道。“您说的没错，手感确实很好。” 你再搞事情，下一个就拿你试手感！ 生命受到赤果果威胁，老道后脑落下豆大的冷汗，看向小家伙，实事求是说道。 “打得过玄景是不可能了，不过...” “没劲，那我不学了。” 郑秀晶当即摆出厌世脸，扫兴的歪过头，望向窗外流水潺潺的良才川。 小姨子回心转意，放弃习武的念头，李湛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听说打不过我，所以才不学。言外之意，只要能打过我，就去学？ 什么仇什么怨啊，把我当假想敌！ 郑家父母对小女儿的胡闹尴尬不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郑秀妍拍案而起：“呀！郑秀晶！你什么意思？学功夫是为了打欧巴？” 郑秀晶针锋相对：“呀！郑西卡！我想能打过欧巴，还不是怕你结婚以后被欺负！” 傻西西感动得稀里哗啦，眼涡里瞬间蓄满金豆豆：“真的？” 熊孩子趾高气昂仰起头：“真的！” “秀晶啊...” “欧尼...” 看着相拥而泣的姐妹俩，李湛磨磨牙，做出一个重大决定。 以后筛选妹夫，武力值必须达标。 最起码，要家暴得了小姨子才行！ 第二百八十章 预防早恋，从熊孩子抓起 () 在逆徒强势的武力威慑下，老道没再起什么幺蛾子，老老实实为郑秀妍把脉。 做出只是先天体质孱弱的诊断后，开了些滋补调理的方子，便顺利完成了本次寒国之行的首要任务。 余后几天里，将会由久居寒国的大徒孙倪真凡陪同，尽情领略异国风土人情。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 共进晚餐又赏月浅酌后，郑家父母将恹恹欲睡的小女儿抱紧后座，驱车还家。 因被熊孩子当成探宝场所，差点被里里外外翻个底朝天的庄园，终于再次恢复往日的宁静和谐。 古堡后的小花园中，李湛和郑秀妍挤在一张单人躺椅上。 仰望夜空中皎洁的月轮，聆听不远处良才川的涓涓水流，于静谧中仔细体味彼此体温的慰藉。 九月末的晚风，褪去酷夏的燥热，带来秋日独有的清爽。 感受到些许凉意，西卡喵往猫窝里拱拱小身子，猫爪搭在男亲胸口，轻轻合上双眼，发出恍如梦呓的呢喃。 “托欧巴的福，秀晶一整天张口闭口都是让我快点赚钱，好给她买大房子，简直被她烦死了。” “呵呵...天气转凉了，在院子里睡着容易着凉的。秀妍，我们回去吧。” 李湛闻言轻笑出声，低头看向渐渐有施展神通趋势的睡神ni作势欲起身抱她上楼就寝。 “不要么...” 郑秀妍细声细气哼唧着，双肩微微摆动，小手紧紧揪住李湛的衣襟，恍然一个撒娇任性的幼稚园生。 待止住男亲的动作，又重新在他怀里委蹭着找好最舒适的位置，冷艳的小脸上洋溢出淡淡的幸福与满足。 “嗯...好暖和，这样就不会着凉了...欧巴不要乱动，让我眯一会儿，只要一小会儿就好...” 出于对傻西西无下限溺爱，李湛只得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稍稍收紧臂膊，用体温为她驱散徐徐凉风的侵袭。同时有一搭没一搭闲扯，试图延缓睡神ni降临。 “秀晶下次再提房子的事，你就告诉她要送的是新婚礼物，想要就先去找个靠谱的结婚对象，否则一切免谈。” “哈哈...结婚？秀晶只有14岁，欧巴实在太坏了...哈哈哈...” 樱花色的唇瓣间溢出银铃般的笑声，郑秀妍轻拍男亲胸口两巴掌，如娇似嗔的声讨起他的卑鄙无耻。 “呀，什么叫太坏了，我那还不是怕你嫌要账鬼烦...哈哈哈...” 李湛冠冕堂皇的分辨，说着说着，却连自己都笑出声来。旋即念头一动，别有深意的旁敲侧击。 “秀晶平时在公司总和谁一起玩？” “总和谁一起玩？欧巴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 郑秀妍紧闭双眼，两条修长的眉毛被困惑的情绪牵扯，成滑稽的八字形状。 “还能有谁，应该就只有雪莉吧...哦，对了，欧巴应该没见过。崔雪莉，一个脸圆圆的，很可爱的孩子...” “和允儿关系也很亲...和泰妍、帕尼以前还是室友...” 郑秀妍迷迷糊糊介绍起崔雪莉，殊不知自己说的，都是男亲早已知晓的东西。 一个人的人生进程，是内在外在万千因素集结在一起后，所产生的必然结果。 人生苦短，又不是救世主，对于不会有过多交集的陌生人，李湛不愿予以评价，也不打算去刻意改变什么。 是非因果，冥冥中自有天注定。 他所在意的，只有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亲小姨子，自然数此行列。 “除了崔雪莉，男练习生有谁和秀晶玩得比较好么？” “男练习生？” 郑秀妍张开双眼，眉心沟壑渐深。绞尽脑汁思量了好一阵，最后摇摇头。 李湛内心安稳稍许：“没有？” “不是。嘿嘿...是不知道。” 郑秀妍再次摇动小脑袋，吐吐舌头，赧然捂嘴笑出声来。 “不知道？” 李湛满头黑线，探出指头杵了下女亲被月光映得铮亮的大脑门。 “连妹妹天天和谁在一起玩都不知道，有你这么当欧尼的么？” “哎呦！” 被怼得向后仰了下，郑秀妍发出奶声奶气的轻呼，随机鼓起包子脸，大呼小叫的反驳。 “呀！李湛，你还有没有良心！我每天的空闲时间都被谁霸占了？居然还有脸说我对秀晶不够关心...” 越说越来气，小暴脾气发作的郑秀妍手脚并用，挣扎着坐起身。 愤然甩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亲一个后脑勺，气哼哼的恨声嘟囔着。 “hing！明天我就搬回家住...不！现在！欧巴起来去开车，我现在要回家！” “回娘家”的决心嚷嚷得斩钉截铁，搭住躺椅边沿的小身子却纹丝不动，仿佛在对身后的男亲发出无声的呼唤：本公主很生气，快好好哄哄我！ 傲娇西卡口谦体正直的做派，登时令李湛忍俊不禁，抿嘴绷住即将爆发的笑意，抬手轻轻抚上女亲的秀发。 期待的柔声细语没来，不怀好意的动手动脚却不期而至。 “走开，别碰我！” 郑秀妍甩头躲开在头顶作怪的大手，抬起小拳头，发泄似的砸向男亲大腿。 李湛伸手把炸毛的西卡喵抱坐到腿上，环住温软的小蛮腰，微微俯下身，胸口紧贴上女亲脊背，从颈窝间探出头。 边贪婪的深吸缭绕在小人儿身上馥郁醉人的馨香，边用侧脸轻柔摩挲着她白煮蛋般的脸蛋，享受细嫩柔滑的触感。 “不碰你，我怎么知道自己的心去哪了？” 说着，又紧了紧胳膊，让两颗心脏靠得更近些。 “还好，现在找到了。” “呵呵呵...咳！” 甜言蜜语入耳，郑秀妍心里美滋滋的，不由自主笑出声来。转瞬用赶忙轻客一声，摆出急正色，象征性挣扎抗拒。 “臭流氓，大色狼！放开我，我要回家！” 李湛死皮赖脸不肯撒手，假模假样的打了个哈切，随即闭起眼睛。 “哈...哎一股，好困...秀妍乖，等欧巴睡一会儿再送你回家。” 见男亲展现出荒腔走板的睡神ni娇复制版，郑秀妍顿觉好气又好笑。 “允儿说得果然没错，欧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无赖！” “内，内...” 李湛有气无力的应声，大手沿女亲T恤下摆鬼鬼祟祟。 “她不说，我也是无赖，这点你应该早有体会了啊。” 郑秀妍羞得俏脸染上淡淡绯红，四肢绵软无力的依偎进男亲温暖的怀抱。 放任他肆意作怪的同时，用不甘示弱的反问欲盖弥彰的掩饰此刻旖旎的心绪。 “还说我不关心秀晶，难道欧巴平时关心过智昊欧巴？他和谁一起玩，欧巴知道？” “当然了！” 李湛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正对着洋娃娃的耳蜗幽幽吐息。 “你忘记了？秀晶啊。” “啊...痒...哈哈...” 郑秀妍缩下头，在男亲衣领上蹭了蹭发痒的耳朵，有些同情替小叔子的说了句公道话。 “哪是一起玩，智昊欧巴是成年人，怎么可能真和秀晶玩到一起去，分明欧巴给她安排的保姆兼保镖。” “哎！看破不要说破么。” 李湛讪笑，随即再次追问。 “你再好好想想，秀晶在公司到底有没有关系好的男练习生。” “应该...没有吧？” 郑秀妍语焉不详，不太确定。 大半年前少女时代草创，为帮她保守身份秘密，成员们便自动和公司那边基本断了日常联系。 后来李湛又以防止绯闻为由，提出暂时保管她们和男练习生的合照，再次敲响了大家心底的警钟。 时至今日，她们最多就是在以前关系好的亲故生日当天，才会打个电话祝贺一下。 公司的练习生变更频繁，有哪些人离开了，又有哪些人进来了，她们压根两眼一抹黑。 男亲再三提及，又事关妹妹，郑秀妍自然要格外上心。 “欧巴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秀晶早恋...” 尽管小姨子和笑起来脸上是坑的Kai的恋情要酝酿许多年才爆发，可李湛既然知道二人的感情注定没有好结果，就肯定要保护小姨子不受伤害，把它扼杀在萌芽状态中。 “早恋？早恋是什么？” 新颖的异国词汇，让郑秀妍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湛苦笑，只得耐心为女亲普及华国文化常识，并用影响学习成绩、有害身心健康等一大堆人云亦云的理由描述其严重危害性。 然而，此番说辞在郑秀妍听来，完是男亲荒谬绝伦的大忽悠。 不说出生地星国，就说在寒国。 国中生有个喜欢的异性同学，拉拉手，BoBo一下，也是司空见过，没什么打不了的。 再说...你李湛当年同样年纪时什么品行，又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 最近总自责没承担起欧尼责任的郑秀妍，坚决捍卫妹妹恋爱自由的权利。 李湛苦笑不已，只好搬出一套更加危言耸听的说辞。 “pabo！你想没想过，会有人会因为秀晶的身份，刻意讨好接近并利用她？” “秀晶的身份？” 郑秀妍懵懂的眨巴眨巴大眼睛，觉得说不出的滑稽。 郑秀晶个小屁孩，身份证倒是有，至于说到身份...不对，她还真有身份！ 进娱乐公司当练习生的人，就没有一个不发自内心向往娱乐圈的光鲜亮丽的。 那俯瞰芸芸众生的歌神ni他们心目中，是什么地位？ 拥有和歌神ni闻频传的亲欧尼的郑秀晶对他们来说，又是何等捷径？ 想到此关节，郑秀妍心头警铃大作。急匆匆上线的郑西卡大前辈，在男亲怀里奋力挣扎着要去够旁边小桌上的手机。 “欧巴快放开我，我要去打电话！被我知道哪个男练习生敢打秀晶的鬼主意，他绝对死定了！” “好了，秀妍，你冷静点。大过节半夜打电话问这种事，没事也得被你闹出大事来。” 李湛哭笑不得，抱住突然风声鹤唳的女亲不肯撒手。 六神无主的郑秀妍仿佛一下找到了主心骨，转身揪住男亲衣襟。 “欧巴说该怎么办？” 李湛稍稍沉吟，转瞬计上心来。 “交给智昊处理吧。我离开寒国以后，智昊将恢复身份，同时接替申助理在S.M的理事职务。让他平时多留意一下，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交给智昊欧巴...真的没问题么？” 郑秀妍对小叔子的办事能力深表怀疑。 也难怪，先是找林允儿借高利贷，后是带郑秀晶翘课去游乐园，两个妹妹都差点被带得误入歧途，能信得过他才怪。 李智昊：小嫂子，说话要凭良心。我和你妹妹，到底是谁把谁带得误入歧途？ 李湛肯定也不会把小姨子的未来，完寄托在坑货小表弟身上。 “智昊只能监督秀晶在公司的情况，更重要的还是你这个做欧尼的。我不在，健身会所的秘密练习室会封闭，少女时代的日常练习转回公司进行。” “你没有个人行程，空闲时间多，平时等秀晶来公司练习，多关心一下她。双管齐下，就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顺利解决熊孩子的早恋问题，话题再次变得轻快起来，闲聊中早已犯困的睡神ni知不觉酣然入梦。 李湛抱起说要赏月却没看月亮几眼的小人儿，蹑手蹑脚返回卧室，动作轻柔的将之放在铺满皎洁银辉的大床上。 撩开她庭前的碎发，目不转睛凝望那张百看不厌，能让自己心头平添无线欢喜的美丽容颜。相比于当空皓月，这才是真正令他心炫神迷的绮丽美景。 忽而，一枚小石子打在床前落地窗玻璃上。 李湛起身向下俯瞰，只见刚与郑秀妍甜蜜缱绻的小花园中，身着一袭黑袍的老者静静伫立于柔和的月光下。 第二百八十一章 自废武功 () “有什么事就不能等明天，非要大半夜搞得像特务接头一样？” 正要怀抱软玉温香酣然入梦，却突然被老道叫出来促膝长谈，可想而知李湛心态的炸裂程度。 “有话快说，到底找我干嘛？打架，还是赔桌子钱？” 面对逆徒的恶语相向，老道没像平素一般针锋相对。只是于小园中负手而立，抬头仰望当空皓月，凄清萧索油然而生。 “你把手伸出来。” “？” 似曾相识的话语，让李湛脸上接连浮现诧异、荒唐神色，表情随之变得异常扭曲。 蓦一瞬，他仿佛回到20年前刚苏醒时，老道用“看手相”的鬼蜮伎俩骗他伸出双手。 然后...雨露均沾掌法！ 想及此，李湛摇摇头，往事不堪回首。 “呵...看来师傅选择的是打架呢。” 不屑的嗤笑一声，挑衅意味浓重的向老道勾勾食指。 “你过来...放马过来！” 老道的满头银发瞬间焕发青春光彩变得乌黑锃亮（满头黑线），老脸懵逼的呆望猛然爆发出强烈战斗**的徒弟。 丝毫没意识到，雷同的情景不经意间唤醒了对方悲惨的童年阴影。 “干嘛？我只是想给你把脉而已。” “嘎...嘎...”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夜空中蓦然传来嘲笑般的嘶鸣，场面一度极为尴尬。 李湛紧咬牙关，脸颊肌肉痉挛般不停抽搐，甩下刚亮出起手式的臂膊，便欲拂袖而去。 “无聊，我回去睡觉了。” “等等！” 老道快步拦住逆徒去路，饱受岁月砥砺的面容因急切，显得愈发沧桑。 “玄景，为师明白你心中的愁苦。可既然生病了，切莫讳疾忌医、自暴自弃。趁现在还年轻，无论什么病都有治愈希望，务必抓紧求医问药。” “否则一旦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那你一辈子的幸福都将毁于一旦啊！” 老道一番金玉良言说得情真意切，让人为之动容。传入李湛脑海中恍如响起洪钟大吕，好一阵头晕目眩，振聋发聩。 倒并非老道说得真是什么至理名言，而是...貌似说得很有道理，但为什么偏偏他一句都没听懂？ “师傅的意思是...我有病，还是重病？我真是...那说说吧，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李湛觉得简直荒唐透顶，得益于屠龙之术赋予的超人体魄。从小到大，他就没尝过生病是个什么滋味。 “具体患上什么病症，你把手伸出来，为师一看便知。” 老道再次要求诊脉，李湛无可奈何，只好伸直双臂配合师傅玩起过家家。 须臾过后，检查结束，脉象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可老道心底却笼上一层阴霾，脸上的褶皱也愈加深邃了几分。 李湛双手抱肩，依旧吊儿郎当的模样：“说吧，看出什么了？” 老道静听风动水流，确定四周无人，才贴近逆徒耳畔，压低音量坦言诊断结果。 “你还是童子之身。” “......” 李湛登时脸色一片铁青，被赤果果调戏的屈辱感袭上心头，两只铁拳几乎攥出血来。 老东西，可真行！ 几年不见，本事见长，如此贱格的整人方式都拿来用。还煞有介事用看病骗自己上钩，我真信了你的鬼！ 老道见状，还以为自己一语中的。 为精湛的医术自鸣得意的同时，显摆式的将诊断过程娓娓道来，却丝毫没察觉到危险正向他一步步悄然逼近。 “上午我为西卡诊脉就发现不对，可事关你男人的颜面和李家血脉的存续，没有最终确诊，我也不好乱说。” “刚为你诊脉，一切正常，看来病根是出在心理上。唉...为师万万没想到你竟然会…苍天不公，你才22岁，还没娶妻生子！” 老道痛心疾首，呼天抢地。 “原来如此...师傅的医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李湛咬牙切齿，从嗓子眼里一字一顿挤出由衷赞叹，阴森森的语气让初秋的夜晚平添几丝寒意。 原来不是调戏，而是误诊外加人格侮辱，那一会儿下手清点，打一只熊猫眼小惩大诫好了。 老道打了个寒颤，当自己的直言不讳，深深刺痛了患者脆弱的心灵，连忙用打保证的方式给予逆徒温暖。 “放心，虽然心理顽疾并非普通药石能轻易拔除，但无论如何，为师都会把你治好。只是...” 正说着，话语突然一顿，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李湛边假意询问，边抻直播子环顾四周，寻找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凶器。 老道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心底的隐患，并在作死的康庄大道上策马奔腾。 “只是需不需要向西卡和允儿保密，她们知道你的病情么？说起来，两个小丫头也怪可怜的。” “呵...允儿...” 高尚的人格继力有不逮后，再次被污蔑为朝三暮四。 李湛怒极反笑，仰望头顶灿亮的银盘。寄希望于薄纱般轻盈散落的圣洁月华，能平息他心头翻涌的杀意。 可惜，事与愿违。 “她俩可不可怜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接下来，师傅你会很可怜！” “啊！逆徒，居然偷袭！” 半小时后，用暴力手段向师傅澄清自己高洁灵魂后，李湛心平气和返回卧室。 刚一进门，便发现睡神ni愣头愣脑坐在床上揉着惺忪睡眼，蓬乱的头顶支棱出一撮扎眼的呆毛，既蠢萌又可爱。 看到他进门后，忙不迭张开双臂，娇里娇气呼唤。 “欧巴，抱抱！” 脸上洋溢着宠溺的微笑，李湛快步走近，从床上将小人儿抱婴儿似的抱进臂弯里。 “刚还睡得好好的，怎么突然醒了？” “欧巴刚才去哪儿？” 郑秀妍答非所问，腻腻乎乎的揽住男亲脖颈，手上摸到一片濡湿的汗渍，登时明白过来。 “欧巴去找师傅ni架了？” “哎，什么叫打架。我们那是切磋，切磋懂不懂，点到为止。” 李湛用毫无说服力的言语干巴巴掩饰心虚。随即长腿开拔，欢呼一声，抱着女亲冲入浴室。 “走喽！洗澡去喽！” “呀，大色狼！快放开我，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洗！” 郑秀妍枉做徒劳无功的挣扎，紧接着就被男亲撩拨出火气。 “抱你进来是给大爷搓背的，还一起洗…你想什么美事呢？” “呀！李湛！我和你拼了！” 一晚上打了两架，李湛躺在床上，痴痴凝望着正在怀里酣睡的小人儿那红扑扑的小脸。 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与师傅在小花园中最后的对话，那时刚冒出乌龙，他心里有些不托底。 “师傅，你的医术到底行不行，秀妍的身体真没问题吧？” “嘁…笑话！为师的医术…” 老道嗤笑一声，本欲自吹自擂一番，可话到嘴边脸上发烧，不由自主蓦然顿住。 被逆徒的怀疑目光打量得有些下不来台，于是没好气的保证道。 “你就放心吧，西卡那孩子只是先天体质羸弱，有为师精心配置的滋补方子，好好调养段时间，肯定还你个健健康康的媳妇。” “哦…” 李湛点点头，内心稍安。旋即想到寒国idol行业的庞大工作量，少女时代又是其中佼佼者，心里不禁又开始七上八下。 “那调理好以后，时常进行大量体力运动，会不会给身体造成再次伤害？” “你说的大量是多大量？” 模糊抽象的形容词让老道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湛想了想，找出个类似的行业做参照物，并把前世了解到的少女时代忙碌时期的部分片面情况，做逐一列举。 “训练量大致相当于专业运动选手，每天清晨起床开始东奔西走跑行程，空闲时间回到公司训练。” “最忙的时期，大概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其间还要为了维持身材控制饮食…” 观察到随自己描述，师傅变得越来越麻木的神情，李湛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颓丧的垂下头。 “果然还是不行吧…” 由他管理的少女时代或许不会像前世那么忙碌，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有很多工作注定是无法推拒掉的。 老道无奈又无语，沉吟良久才发出一声语重心长的叹息。 “玄景啊，师傅是会点医术，也会点武术，可唯独不会仙术。再说西卡不是马上成为你未婚妻了么，你们李家的媳妇，难道还要沦落到出去抛头露面赚钱？” 李湛苦笑着解释：“师傅，和钱没关系，做歌手是秀妍一直以来的梦想。” 老道似懂非懂点点头：“那像你一样，消停唱歌不就好了？” 李湛耷拉下上眼皮，彻底放弃给师傅扫盲。文化壁垒和流行趋势的相关问题，对山野村夫来说，还是过太遥远了。 “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有，真没有！” 老道坚定摇头，随即又放了记马后炮。 “如果她像你似的从小习武还可以，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李湛脑海中忽而灵光乍现：“我刚出生昏迷那两年，师傅是用内功帮我维持身体机能，这方法对秀妍有效果么？” “传内功的话，倒是有那么点效果。” 老道先认同徒弟的异想天开，第二句话用残酷的显示泼起冷水。 “可也你不想想，你那时候才多大，一个刚出生的小娃娃，西卡现在又多大了？给她输内力，谁输得起？” 李湛却拍拍胸膛，大喜过望：“我啊！” “你疯了？！” 老道顿时大惊失色，颤抖的指着欣喜欲狂的逆徒。 “按你说的西卡的工作量，想维持住她身体机能的健康，最多十年你就会内力尽失，彻底变成一个普通人。” 李湛嬉皮笑脸，浑然不把苦练多年，给他带来万般好处的屠龙之术放在心上。 “没关系，反正你不是后悔当年没废掉我么，我现自废武功，省得你老亲自动手了。以后不一定什么时候，我又打不过你了，高兴吧？” “胡闹！为师绝对不会教你传功的法门的！” “那好啊，赔钱！一张海南黄花梨的茶桌，多少钱你老看着办。”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耍无赖是吧？你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你打吧，正好让警察带我去验伤，让大家好好看看你是如何虐待老人的。” 李湛无可奈何，只得换了套说辞：“师傅，你不觉得我没了功夫，反而是件好事么？” 老道不为所动：“忽悠，你接着忽悠。” 李湛苦笑：“师傅忘记你讲过的那个走火入魔的师祖了么？我卡在第四层七年了，万一哪天自己控制不住我自己，同样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老道冷笑：“你现在为了西卡丫头已经走火入魔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开赛前 () 于首尔盘桓三天，领略过异国大都市风光后。 清虚道长应李湛外公的邀请，搭乘专机飞往风景宜人的济州岛做客。而后，也将从那里直接回国。 临行前，老道严守良师底线，无论李湛如何软硬兼施，都不肯传授他“自废武功”的法门。 不过为了能在“走火入魔的当世第一高手”眼皮子底下安然离去，还是昧着良心与其一番讨价还价，并最终达成君子协定。 即，明年六月之前，若仍找不到能长期维持郑秀妍身体健康的有效办法，便传授逆徒传功法门。 附，海南黄花梨茶桌债务一笔勾销。 李湛之所以将最终时间敲定于明年中旬，是因为那时他将处理好一切事物重回寒国。 帮少女时代提前筹备并发行迷你一辑《Gee》，正式拉开由少女平定的时代的大幕。 届时少女时代的忙碌程度将远超此前任意时期，不彻底解决郑秀妍的健康隐患，他怎能放心她上台蹦蹦跳跳。 至于专辑提前的原因，是为了应对近日刚结束半个月修整，中秋假期后面复工的Wirls将于明年此时发布复古三部曲最终弹之《Nobody》！ 尽管数月以来蝴蝶效应误伤的情况屡有发生，但李湛从未打算让少女时代与WG正面开战。 他只想帮少女时代提前揽获并守护住终将属于她们的国民女团宝座，仅此而已。 然而，经过中毒性超强的《Tell Me》与《So Hot》连续人气积累，待明年《Nobody》发布时，WG的声势终将达到顶峰。 届时如果“国民预备女团”没有强势新作问世，尚未稳固的地位必定会受到巨大的冲击，那是他万万不想看到的。 既然避无可避，就只能正面应战，将《Gee》的发行时间提前至2008年9月9日硬捍《Nobody》。 至于少女们对《Gee》的抵触情绪，他也早准备好了解决办法。 甲子园决赛结果的赌注，到那时候该兑现了！ 当然，以上的一切，暂时还只是李湛的设想，具体实施还要看当时情况而定。 九月的最后一天，中秋假期后的第一个星期日。 可容纳近三万名观众的蚕室棒球场内座无虚席。旌旗猎猎，人声鼎沸，世纪之战一触即发。 大批安保开路，少女时代大巴车缓缓穿过密集的人群，驶入球员通道。 车外的尖叫声山呼海啸，车内充同样斥着制作人ni喋不休的嘱托。 “等下不管见到哪位男演员，大家都要保持彬彬有礼。谁敢像现在车窗外那些粉丝一样，大呼小叫冲上去要签名、要合影，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 “每个人都要时刻牢记，你们是女idol，是即将成为国民女团的少女时代的成员，不是一群没规没矩又没见过世面的花痴农村妞！” 话头稍顿，词锋随目光、指尖直逼两个小矮人。 “特别是你！还有你！” “内…” 同坐双人座的短身CP仿佛被霜打了的花骨朵，耷拉下小脑袋，低眉顺眼应声。 没多久，大巴车停稳。 众人下车汇合翘首以待等候多时的刘在石，在对方陪伴下前往专用休息室。 “在石啊，听说你们的集训中秋放假都没停。这么努力，一会儿场上可都看你们的发挥了。” 行进路上，李湛无所事事，随口跟亲故闲扯打趣。 如果是平常的娱乐赛，刘在石免不得要乐呵呵的胡吹大气几句。 可今天的慈善赛，热度堪比世界杯决赛。巨大压力下，他哪有心情吹牛扯皮。 “唉…指望我们是彻底没戏了，Play Boys平时的胜率超过七成，现在又经过一个月集训，恨队跟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刘在石长嘘短叹，显然对比赛结果不抱任何乐观情绪，旋即看向李湛。 “玄景，如果不想输得太惨，比赛只能靠你自己了。世界上最快的投球，没问题吧？” “？又不是国家德比，不至于那么卖力吧。” 李湛一脸荒唐，单侧剑眉高高撩起，认为对方言过其实。 哪怕时至今日，一小时后即将亲自站上投手板，他仍没意识到两支员由艺人组成的业余球队对当前慈善赛的重视程度。 刘在石闻言，不由摇头苦笑。 身为比赛的绝对主角，歌神亲故却没丝毫自觉和胜负欲，论心大程度，也是没谁了。 不过为让对方打起精神，不消极比赛，只得耐心为他科普当前严峻形式。 “何止球队，你知道对面的啦啦队都有谁么？” “都有谁？” 李湛回首瞥了眼己方由九名洋溢青春气息的美丽少女组成的啦啦队，满不在乎的问道。 刘在石如数家珍：“智贤、河智苑、金泰熙、宋慧乔、孙艺珍…” “行了，行了，别说了。” 李湛连忙摆摆打断对方，此时此刻，他算真切意识到Play Boys对比赛的重视程度了。念头一转，又有些惊慌失措的询问道。 “你们恨队是不是也准备了啦啦队？” “没有，我们也是才知道啦啦队的事，临时补救根本来不及。” “没有就好，没有最好！” 李湛轻抚小鹿般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差点被自己联想出的诡异画面吓得当场去世。 Play Boys都是男演员，自然会找女演员做啦啦队。恨队却是一群搞笑艺人，谁知道找过来的都会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金申英？申凤善？李英子？甚至是…李国主？ 画面太美，实在不忍心看。 如果恨队真提前招集了由搞笑女艺人组成的啦啦队…… 他宁可选择罢赛！ 尽管时下还是青涩果儿的少女们和一众著名女演员咖位和气场都不对等，可胜在青春靓丽，活泼可爱。 “咱们这边就交给孩子们吧。对了…” 李湛说着，旋即转身向林允儿招招手。 “允儿，过来下。” “内！” 林允儿应声快步上前，先礼貌的朝刘在石欠了下身子，才重新看向李湛。 “欧巴叫我什么事么？” “我不是说让你参加一些艺能节目么，现在艺能届三大山脉之一，国民Mi在你眼前。不借机好好巴结一下，在后面嘻嘻哈哈，傻淘什么呢？” 李湛说的像是在教训林允儿没正事，实则却是在打趣刘在石的国民称号。 三天不皮精神萎靡的林嘚瑟当即心领神会，小手揉搓着衣摆，扭扭捏捏的凑到刘在石身边。 嗓子尖一卡，赖赖唧唧的招人烦撒娇术蓦然发动，当场表演了段毛遂自荐。 “在石欧巴，您好，我是少女时代林允儿，擅长的个人技是撒娇和声带模仿，我能参加您主持的节目吗？” “哎一股…嘶…哎一股…” 刘在石仿佛摸了电门似的四肢颤抖，大呼小叫着跳到一旁。 边不停用力摩擦自己鸡皮疙瘩泛滥的胳膊，边苦笑着，心悦诚服的朝林允儿竖起大拇指。 “大发，允儿xi！” 紧接着又掉头看向李湛，颇为惋惜的询问， “你真想让允儿xi参加《Happy Together》？她形象这么伊布哒，是不是太浪费了？” “一小屁孩能有什么形象，在石啊，允儿我可正式拜托给你了。” 恍如刚丢掉什么烫手山芋，李湛一脸轻松的拍了拍刘在石肩膀。 “节目我都会看的，如果wuli允儿的放送量不够，别怪我明年回来找你麻烦。” “哎！放心吧，我会在节目里多照顾允儿xi的。”刘在石一本正经的保证道。 其实林允儿作为少女时代当前人气仅次于Jessica的成员，放送量更本不是问题。 他需要解决的，是怎么保证放送画面不低俗的同时，更具备趣味性。 “谢谢在石欧巴。”林允儿知情识趣的道谢。 说话间，众人来到休息室。 又闲聊一阵，有工作人员前来敲门，通知李湛和刘在石出席记者招待会。 二人结伴离开后，只剩下九只轰子的休息室反倒安静下来。 “唉…” Sunny失落的长叹一声，打开小包，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精美记事本和签字笔，魔怔似的翻来覆去絮絮叨叨。 “我想要赵寅成欧巴的签名…我想和赵寅成欧巴合影…我想和赵寅成欧巴握手…” 兼职啦啦队队长的金泰妍也没好到哪儿去，失魂落魄凝望着手机屏幕上帅气男子的照片。 “姜东元欧巴…我们今天能见面吗？哎一股，我们为什么要为恨队当啦啦队啊！” “我知道。” 同样丧失近距离接触偶像机会的郑秀妍接话，复述起从李湛口中听来的原因。 “欧巴说，当初孔刘欧巴是邀请他和Play Boys一起组队打慈善赛的，张东健前辈为此连主力投手的位置都让出来了。” “可欧巴嫌他们球队的名字是花花公子，所以要求加入在石欧巴所在的恨队。” “可愁死我了！” Sunny伸出小肉手，指着休息室衣架上的一排棒球服哀嚎。 “嫌弃Play Boys，恨队又好到哪儿去。” 棒球帽上一个大大的华文“恨”字，棒球服上衣左胸口一个更大的华文“恨”字。 简直丑爆了有木有！ 少女们望向棒球服，同样欲哭无泪。因为那一排棒球服不仅有李湛的，还有她们的！ 拿起印有各自背号的棒球服，到试衣镜前比量了一阵，轰子们情绪更加低落。 论胆大包天，李三郎绝对是在少女时代名列前茅的。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电子表，见制作人ni走五分钟，于是不安分的撺掇起来。 “要不我们偷偷溜出去，看能不能碰到Play Boys的队员怎么样？” “要去你自己去，别拉上我！” 金泰妍缩脖子摇头，在对姜东元的崇拜和对李湛的畏惧之间，明智的选择后者。 “怂样！” Sunny毫不掩饰鄙夷情绪的斜睨队长一眼，转头看向队霸。 “西卡？走啊？” “哎？” 对着棒球服怔怔发呆的郑秀妍恍然回过神，不知想到了什么，小脸红扑扑的。 搞懂对方问的什么后，同样连连摆手拒绝。 “我也不去，你自己去吧。” 说完将自己的棒球服团成团，塞到身后。 那天晚上正是穿这套衣服让大色狼按住拍了照，羞死人了！ Sunny见队长和队霸同时拉闸，别的成员又不像自己兴致那么高，扫兴的坐回座位。 一个人遛出去追星，被李湛知道了，后果怕是会很惨烈！ 正当休息室重新恢复寂静，叩叩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还不待欧尼们支使徐忙内去开门，门从外面开出一道缝隙，一个皮肤黝黑的女子钻进头来。 “孝利欧尼！” 轰子们兴奋的上前问好。 “孩子们，你们好啊！” 李孝利见“年下欧巴”不在，收起做贼姿态，大摇大摆推门进屋。 “只有你们在？玄景呢？” “欧巴去出席记者招待会了。”轰子们如实回答。 “哦…” 李孝利拖起长音了然点头，旋即兴奋的拍了下手。 “欧尼带你们出去玩怎么样？” 与此同时，招待会现场。 “今天现场来了很多寒国著名女演员，不知道其中您最欣赏的是哪位？” 第二百八十三章 记者会问答 () 开赛前的记者招待会，由代表寒国第一男子天团Play Boys的张东健和金承佑；代表恨队的刘在石；及作为恨队临时编外人员，只代表他自己的李湛，三方共同出席。 由于比赛的慈善主旨，本该火药味十足，互飙垃圾话的场面变得和谐而融洽。 继教科书式的相互商业吹捧与慈善主题的宣讲后，记者会进入所有人喜闻乐见的提问环节。 圆满完成陪衬任务的三人一脸轻松的靠在椅背上，相视一笑，将赛事主角独自丢给在场上百位双眼泛出幽幽绿光的记者拷问。 李湛对此早有预料，面对仿佛想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狼群，清了清嗓子，不慌不忙的将话筒拉至身前。 “今天的主题是慈善赛，所以希望大家不要问不相干的问题。提问的机会只有五次，现在开始。” 说完向一旁的主持人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挑选提问记者。 尽管早已做好世界天王不配合采访的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对方圈定问题范围，记者们仍不由大失所望。 不过沉默只维持了区区一秒钟，会场里便恍如炸开了锅，所有人争先恐后的起身举手，生怕错过千载难逢的采访机会。 第一位中奖者很快产生，虽然提出的问题中规中矩，但答案也是大家都想知道的。 “请问您为什么会选择作为恨队的选手参加今天的比赛，或许是因为与刘在石xi的私人关系？” “内。” 李湛点了下头，笑意盎然的应声，随即转向主持人。 “下一题。” “......” 主持人当场石化，会场内外更是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记者心底同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回答完问题，依照惯例不是该解释一下吗？只有一个字的答案，让我们回去怎么撰稿？ 拜托别搞事情啊，混蛋！ 皮一波，开开心，李湛收敛恶趣味，给出公众人物的标准回答。 “虽然只是业余球队的慈善赛，但我仍希望给观众呈现一场双方你来我往的精彩比赛，而不是几小时索然无味的垃圾时间。” “众所周知，Play Boys实力出众，比赛胜率更是高达七成。能与之匹敌，我认为只有刘在石所在的恨队才能胜任。” “不知我的答案，大家还满意么？” 记者们满头黑线，相比一个“内”字，您纡尊降贵开金口说了上百字，大家哪还有不满意的。 更满意的是张东健和金承佑，花花轿子众人抬，相互吹捧才是公众人物人际关系交往的王道。 刘在石却差点笑喷出来，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无数不要脸的，但像歌神亲故这么不要脸的，还是平生仅见。 暂且不说恨队的真实水平是否真能和Play Boys一争高下，单说对方七成胜率的事，还是我二十分钟前告诉你的吧？ 尽管明知道希望渺茫，但他愈发期待什么时候能有机会和对方合作一次节目。 对方诙谐的语言加无耻的言行，放送出来一定非常有看点！ 有了良好的开端，尔后的提问变得愈发轻松欢快起来。 “请问您有信心赢下今天的比赛么？” “没信心赢，但也没信心输。在我看来，平局是最好的结果。” 记者们奋笔疾书的同时，心中不由认可世界天王的情商之高。 虽然皮了点，但皮也是情商的一众另类表现方式不是。 “听说吉尼斯世界纪录的工作人员也来到了现场，请问您有信心在时隔一个月后再次投出时速240kh的快球，从而打破世界纪录么？” “这个我是真没信心！因为在我看来，最终纪录未必是240，也可能是250，呃...260或者270。” 记者们蓦然停笔，不约而同的将之前认为李湛情商高的想法判定为某一刹的错觉。 270kh都能说的出口，到底是有多膨胀？ 五个问题眼看完成大半，个别人的心思不禁开始活泛起来，第四位中奖者打出一记擦边球。 “今天现场来了很多寒国著名女演员，不知道其中您最欣赏的是哪位？” Play Boys那边阵容堪比寒国三大电影节的女演员啦啦队，还真不能算与比赛无关。 而只要李湛金口一开，无论蹦出谁的名字，能施以春秋笔法，穿凿附会衍生出的话题就太多了。 比如，世界天王喜欢的异性类型，喜欢的影视作品类型...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如果被点名的女明星再隔空喊话一波，把话题热度炒起来。 写一本畅销长篇纪实文学《某某某与李玄景二三事》，都不是不可能的。 不管别人认为自己情商高低，李湛自诩他的智商还是长期在线的。 能编出层出不穷花边新闻的雷区，他怎么可能轻易中招。 “最欣赏的寒国女演员...” 李湛摩挲着下巴，故作沉吟几秒，俊美的面容转瞬浮现笑意。 “朴敏英啊。” 拉人尽皆知的亲故出来做挡箭牌，还能帮对方宣传一般，他觉得自己棒棒哒！ 而包藏祸心的记者们，心里甭提多腻歪。 朴敏英和李湛的花边新闻，他们是真没什么好写的。因为二者之间永远绕不过一个相识的媒介，少女时代Jessica！ 所以还是要老老实实写“青梅竹马”吗？ 不，显然有些人并不乐意苟同。 于是，堵死李湛一切耍滑头可能的第五题来了。 “除了您的亲故朴敏英xi、少女时代林允儿xi和Jessica xi，请问您最欣赏的寒国女演员是哪位？” 所有记者为第五位中奖的同行暗暗竖起大拇指，大家都是码字混饭吃，为什么你如此优秀？ 无数灼灼目光一通汇聚于李湛身上，万千无声的呼唤在他脑海中荡起回响。 说吧，随便说一个名字，谁都行！ 李湛哭笑不得，为了把自己堵进墙角，对方居然连郑秀妍都算成女演员。如果傻西西知道，一定会很开心吧。 而与此同时，Play Boys更衣室门口。 新晋郑姓女演员手捧小本本和签字笔，倒腾着小碎步，忸怩不安来到郑宇成身前。 “郑宇成前辈，我是您的忠实粉丝，您能给我签个名么？” 不久后，结束记者会返回休息室的李湛爆发雷霆之怒，义正言辞的斥责少女们不合时宜的行径。 “比赛开始前，啦啦队跑到对手的更衣室门口要签名、合照，真亏你们想得出来！” “你们这是什么行为？如果在战争年代，治你们个通敌叛变的罪名都算轻的！都要拉出去枪毙一百回！” “你们追星可以，我也乐于给大家创造结识前辈的机会，但就不能等到赛后酒会？非要在赛前给我上眼药？” 他当初答应出赛的主要原因，是为轰子们创造结识影视圈大前辈的机会，为此还特意准备了晚上的酒会。 可现在一搅和，开赛前己方的啦啦队一窝蜂跑去对方地盘当小迷妹儿，其中还包括自己的女亲，李湛真是觉得脸没地方搁。 听说比赛后还要举办酒会，背靠墙根低头站成一排的轰子们顿时死灰复燃，并借势倒打一耙。 “酒会？真的？欧巴干嘛不早说？” “如果早说有酒会，我们还会跑去对方更衣室门口吗？所以还得怪欧巴！” 李湛面色阴沉，怒气值一截一截随血压向上迅猛跃迁。 “都给我闭嘴！不听指挥擅自行动和知不知道赛后酒会有关系吗？谁带的头？自己痛快站出来！” 轰子们缩缩脖子，一时间噤若寒蝉。相互对了对眼神，轻声嗫嚅着招供。 “是孝利欧尼带我们去的。” “？李孝利？她现在人呢？” “孝利欧尼说去恨队的更衣室要队服，一会儿带我们为欧巴当啦啦队。” “真的？她会有这么好心？” 李湛半信半疑，不过见轰子们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也选择暂时相信“年上妹妹”一次，给对方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简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挥手驱赶。 “好了，一个个都别在这杵着让我心烦，上外面站着去。” “欧巴...我们错了，不出去行不行...” 以为要被制作人ni惯用手段惩罚，轰子们垮下的小脸上满是哀求之色，宛如一群要被送去屠宰场的猪崽。 在人多眼杂的走廊上蹲马步，少女时代以后就没脸见人了。 李湛无语的摘下衣架上的大号棒球服，提在手里抖了抖。 “比赛马上开始，我现在要换衣服！” “o！” 九只轰子同时俏脸一红，蜂拥着夺门而出。 “呀！你们让我先出去！” “西卡，你跟着挤什么？让我们先出去！” 合上休息室门，零星分布在走廊两侧的轰子们往往衣衫不整的彼此，噗嗤笑出声来。 金泰妍心有余悸，轻抚坦荡的胸口。 “这事算是混过去了吧？” “没事，了不起就是回去脑瓜崩加蹲马步，早都习惯了。” Sunny挂住对方肩膀，一副滚刀肉的架势。 崔秀英冷笑着打量对方，当众揭“最短身”的短。 “你是不是忘记红色‘Bikini’ Logo的沙滩服了？” “呀！你闭嘴！”小狮子被气炸毛，龇牙咧嘴的模样仿佛要吃人，口不择言的挖苦道。“我穿Bikini我骄傲，不像你给国家省布料！” “呀！你！”崔秀英不甘示弱的对喷。“我腿比你长一尺，我才不给国家省布料！” 金泰妍瞅瞅Sunny，望望崔秀英，总觉得俩人是在含沙射影。 “呀！你俩闭嘴！” 二人一头雾水看向金泰妍，旋即恍然大悟一般惊呼。 “哦！原来是你给国家省布料！” “呀！你俩闭嘴！” “欧尼们别吵了，想想欧巴的耳朵...” 徐贤赶忙充当起和事佬，压低音量劝阻，实则是怕把狼招来，自己被殃及池鱼。 正要对掐的三人登时偃旗息鼓，瞪圆眼睛比划了下小拳头，又用唇语放了两句狠话，才背靠墙壁消停下来。 然而安静每两秒，在一旁扒拉手机的林允儿又咋呼起来。 “西卡欧尼，你快看这个！” “ya？” 郑秀妍歪过小脑袋，当看到对方手机屏幕上现实出的最新报道，冰山公主和暴力西卡瞬间同时附体。 怒气冲冲的走向休息室门前，抬起猫蹄子就是一脚，大门轰然洞开。 “欧巴，宋智孝是怎么回...呃...” 郑秀妍昂首挺胸质问，可看清屋内的情形，舌头顿时打结。 刚褪下裤子，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四角裤，李湛一脸懵逼望着破门而入的女亲...以及门框边出现的八个小脑袋。 呃...九个！ 换上不知道从恨队谁身上扒下来的宽松棒球服，李孝利站在郑秀妍身后。 边笑意盈盈打量着“年下欧巴”身材，边心悦诚服竖起大拇指。 欧巴，完赞！哈哈哈！ 当晚回到家，李湛把郑秀妍抱进她衣帽间，二话不说开始翻箱倒柜。 “孩子们今年送你的生日礼物呢？今天晚上就拍它！” 第二百八十四章 哨声响起 () “呀！还不关门！” 李湛怒喝一声，抓起衣服挡在身前。 轰子们蓦然惊醒，急忙缩头捂眼，收敛探照灯一般放肆的视线。 可惊鸿一瞥的美轮美奂雕塑男体，已然深深根治于每个人脑海中挥之不去。 大门重新闭合的瞬间，狂粉Tiffany一把抱住郑秀妍，精神极度亢奋的央求道。 “西卡，你不是喜欢拍照么，欧巴的那种照片能不能传给我一张！就一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泄露出去！” 说着，直挺挺竖起的代表一张私房照的食指旁多出另外两根，凑成发誓的手势。 担心会遭受到李湛惨无人道的报复，郑秀妍心里正七上八下，慌得要死，哪还有精力跟眼馋自己男亲**的小婊砸扯皮。 “没有！去去去，烦着呢，上一边玩去！” 语气硬邦邦的拒绝后，郑秀妍粗暴推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美国亲故，愁眉苦脸的背靠墙壁啃起指甲。 晚上回家大坏蛋会祸害死我的，偶多欬！ “西卡...” 正有从歌迷转变为**饭趋势的Tiffany不依不饶，再次上前讨要粉丝福利，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林允儿。 “西卡欧尼都说没有了，帕尼欧尼请适可而止吧！” 林允儿双手叉腰挡住对方去路，小脸绷得紧紧的，鹿眼中更闪烁着凶光。 我都还没有，你插什么队。最近没挨整，皮痒了是吧？ “帕尼，西卡心情不好，你别闹了。” 金泰妍连忙上前，拽住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闺蜜。能亲眼见证李湛丢脸，她已然心满意足。私房照什么的，还是敬谢不敏。 “什么嘛，又不是果...” 被拖拽到一旁，Tiffany仍心有不甘的小声嘟囔着。 “帕尼欧尼！” 听到同伴没羞没臊的话语，正直忙内也闲不住了。 大义凛然来到Tiffany面前，提醒对方注意使用符合少女身份的言行举止。 “欧尼还没正式成年，怎么能说那么色的东西！” 先被队长、队霸、林嘚瑟强压一头，又被受气包老幺骑脸输出，Tiffany面子登时挂不住了。 “什么叫色？我完是抱着欣赏艺术品的心态，在虔诚的欣赏好不好。” 徐贤既然敢出头，那肯定因为有她信奉的不容辩驳的真理。 “艺术也是分等级的，就像电影一样，19禁的影片，电影院会卖票给欧尼吗？” “你！” Tiffany顿时哑口无言，心有戚戚焉。悲鸣一声，掉头扎进闺蜜干瘪的胸膛寻求慰藉。 “泰古...”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为什么谁都能欺负我一下。 “孩子们别吵了，不然一会儿玄景出来看你们闹哄哄的，又该训人了。” 看够少女们互怼的大戏，李孝利拍拍巴掌，乐呵呵的站出来打圆场，随即揽住一副失魂落魄模样的郑秀妍安慰。 “西卡别担心，四角裤就像泳装一样，又没真走光，玄景不会怪你的。” “内，谢谢欧尼。” 郑秀妍口不对心的感谢道，沉重的心情却丝毫不见好转。 当着孩子们的面，丢了那么大脸。大坏蛋男亲恼羞成怒，事后指不定怎么折腾她。 李孝利见安慰不起作用，于是打趣似的开起郑秀妍的玩笑，试图活跃气氛。 “不过话说回来，欧尼真羡慕你啊。玄景那个身材，啧啧...” “欧尼！” 郑秀妍羞得满脸通红，还没来得及娇嗔，只见紧闭的休息室大门突然重新开启。 换好棒球服的李湛出现在门后，呲出寒光闪烁的白牙。 “解释解释，啧啧是个什么意思？” “呃...没什么意思...呵呵...” 李孝利干巴巴赔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此时更不要触李湛霉头。 “忽然想起在石欧巴还找我有事，我先走一步。” “等等，见到人不打招呼就走，未免显得太没礼貌了。” 李湛面无表情唤住年上妹妹，当城门口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李孝利无奈，只得立正站好。 “玄景欧巴您好，玄景欧巴再见。” 没好气的礼貌问候年下欧巴后，又丢给少女们一个自求多福的同情眼神，李孝利忙不迭落荒而逃。 李湛先淡淡瞥了眼给他打上19禁标签的腹黑忙内，又转头朝可怜兮兮模样的郑秀妍瞪瞪眼睛，明确传达心底的愤怒情绪，最后佯装若无其事的下达指令。 “比赛马上开始，你们还在磨蹭什么，赶紧进去换衣服。对了，记得把门锁好。” 时隔半小时，再次于选手席见到浑身缭绕阴冷气息的李湛时。 刘在石先是完摸不着头脑，继而转头看向正与恨队队员问好，并送上巧克力一类应援小礼物的少女们。 当发现唯独郑秀妍心不在焉，欲言又止的时不时偷瞄李湛，心底恍然生出几丝明悟。 凑到歌神亲故身边，压低音量劝慰道。 “因为记者会的事吵架了吧？哎一股，西卡年纪小，吃醋耍耍小脾气，不还是因为在乎你，你个大男人多让让人家么。” “哎？内...拌了几句嘴而已，一会儿哄哄就没事了。” 李湛哭笑不得，不想糗事重提，只得哼哈敷衍两声。 趁广播中通知先发球员入场，将棒球手套塞进过度热心的亲故怀里，借机结束令人尴尬的话题。 “该上场了，Fighting！” 被推搡着来到通往场地的入口，刘在石也把心思放回到比赛上。 “你真不打算首发？Play Boys的实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怕现在上场，比赛马上变成垃圾时间。放心吧，只要前三局不把比分拉开到四分以上。想追分，还是很轻松的。” “你别大意啊！” “你别啰嗦了！” 双方首发队员列队行礼，比赛开始的哨声响彻场。 万众瞩目的世界天王与寒国第一男团世纪之战，在主角场下观战的情况下正式打响，Play Boys先攻。 观众看台的最佳作为，由李智昊陪同观赛的郑秀晶和朴敏英伸长脖子，巴望着不远处恨队球员席正上方的啦啦队，心里疑惑郑秀妍去哪儿了。 三万名观众保持一模一样的姿势，只不过略低于二人的视线，部集中在选首席上，试图从中搜寻到李湛的身影。 不能来到现场，只能收看电视直播的观众更加心急如焚。超过半数的人压根对棒球不感兴趣，他们想看的是辣个男人。 现场与各家电视台的导演还是知情识趣的，连忙将现场大屏幕和直播画面同时切换到一直正对恨队选首席的机位。 旋即，场哗然！ 只见李湛大模大样的仰靠在长椅上，惬意的享受着肩膀上一双小手的按摩服务，而手的主人，赫然是站在他身后的郑秀妍。 比赛这么严肃的事，你俩咋肥四？ 听到骤然响起的杂乱声浪，郑秀妍莫名其妙的抬起头向外张望。 “发生了什么事？” 李湛倒是听清了观众炸锅的原因，却根本不放在心上。 被拍到立即停下，那才是心里有鬼的表现。赛前放松按摩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专心点，别东张西望。对，就是这，再用点力气。嗯...舒服...” 地主老财的做派惹得郑秀妍矜鼻子瞪眼，却不知男亲没看到的鬼脸，被清晰明了的呈现在所有观众眼前。 又按了几下，女孩甩甩酸涩的手指，为争取宽大处理，只好将猫爪功切换成郑氏手刀，剁肉似的在男亲肩头用力劈砍。 “欧巴，力道够吗？” “嗯...还行吧，换一边。” “欧巴现在不生气了吧？” “生气？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 “嘿嘿...那今天晚上我和秀晶一起回家住可以么？” “当然可以，她是你妹妹，来家里住一晚，不用经过我同意。” “呃...我说的不是大峙洞，是清潭洞，我自己家。” “我现在有点生气了！” 李湛不苟言笑板起脸，心里却乐开花。畏罪潜逃？想什么美事呢？ “......” 郑秀妍心如死灰，既然免不了被男亲祸害的命运，索性破罐子破摔。 “欧巴是不是该向我解释一下记者会上发生的事？” 李湛揣着明白装糊涂：“记者会上的事？记者会上发生什么事了么？” 郑秀妍张张嘴，又赶忙闭上，将冲到嗓子尖的不合时宜的呵斥咽回肚里，小声叨咕道。 “欧巴最欣赏的寒国女演员是宋智孝前辈，为什么我之前都不知道！” “宋智孝？谁说的？” “欧巴现在是在装失忆吗？” “我装什么失忆，你有从头到尾好好看过报道么，最后两个问题是怎么问的。” 李大忽悠上线，厚颜无耻的反驳与义正言辞的诡辩联袂而至。 “我先回答的是朴敏英，然后记者怕我再说你和允儿，所以把你俩刨除在外，我是被迫才回答的宋智孝。” “真的？” 郑秀妍半信半疑，她只看了林允儿节选的一段文字就爆发了，并不知道李湛所说的前因后果。 “当然是真的，事情经过都没搞清楚就敢对我兴师问罪。晚上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通过屏幕呈现的画面，能隐约看到两人不停窃窃私语，并不停变换表情，好奇心泛滥的观众一时间恍如百爪挠心。 个别点了唇语技能的大拿恨得拍桌子瞪眼，把镜头拉近点能死啊！ 恨队的其他队员倒是离得够近，可球场内人声鼎沸，除非凑到近处，根本听不到二人说了什么。 当然，相比于不该知道的八卦，他们更关注的是比赛本身。 眨眼的功夫，对方三人上垒，第四棒站上打者席，要出大事了！ 担当外野手的刘在石还没怎么跑动，已然满头大汗。 玄景，对不起，兄弟没能守护住你啊！ 正如少女时代对李湛脑瓜崩、蹲马步的惩罚措施渐渐习以为常。 郑秀妍也对男亲动辄打屁屁、拍照片的卑劣手段司空见惯。 既然今晚免不了要遭殃，莫不如聊点更关心的事。于是放下心理包袱，别有深意的问道。 “欧巴最欣赏的寒国女演员...其实是敏英欧尼？” “不是。”李湛直截了当的否认。 郑秀妍嘴角微微上翘：“那是...允儿？” 李湛一脸荒唐：“你觉得可能么？” “嘿嘿...嘿嘿嘿...”傻西西又羞又喜的傻笑，心里美滋滋，甜丝丝的。“人家...人家还不算是真正的女演员吧。” “对啊。”李湛认真点点头，恍如钢铁直男附体。“所以我也没说是你啊。” 话音刚落，只觉得落在肩膀上的手刀迸发出彻骨的含义，力度和频率同时骤然加大，仿佛想把自己剁成肉糜。 “我最欣赏的寒国女演员，是未来和我拍对手戏的郑秀妍。” 个人感官，无关演技。唯心主义，我只选你。 “hing！” 郑秀妍哼出萌萌的小鼻音，与其说是在表达不满，实则更像撒娇。 “砰！” 蓦然，清脆的击球声响彻蚕室棒球场上空。 研究整局二人对话的观众，终于将注意力放在比赛上。 “哇！大发！本垒打！欧巴快看！本垒打！” 郑秀妍兴奋的冲到选首席栏杆前，连蹦带跳的庆祝。 李湛单手遮脸，无颜面对一众表情快哭出来的恨队临时队友。 对不起，我家女亲是pabo。晚上回去，我会好好教育她的。 第二百八十五章 被迫应战 () 零比四的地狱难度开局，霎时让恨队陷入苦战。 李湛着实没想到自己的乌鸦嘴会在今天大爆发，一语成谶。 只可惜没有什么其他的重大体育赛事，否则结果反向买，岂不别墅靠大海。 第一局下半，双方攻守转换。 才刚来了一拨反向庆祝的傻西西羞愧难当，谎称不打扰大家休息，掩面蹿出选手席。 可出门的瞬间，忽然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也没想太多。 直到汇合啦啦队，见到林允儿。 “欧尼问欧巴为什么说宋智孝前辈了么？” “问了啊，当时的情况是......” 郑秀妍巴拉巴拉，倒豆子似的将李湛之前的话原原本本复述出来。 林允儿听完，揉揉两侧胀痛的太阳穴。心底萌生出迟早有一天，自己会被天真无邪的西卡欧尼愁得生出两支梅花鹿角的念头。 “没了？” “嗯，有什么问题吗？” 郑秀妍眨巴眨巴懵懂的大眼睛，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用同情的目光望着自己。 林允儿无奈的叹息，见其他人都将注意力放在球赛上，悄悄将郑秀妍拉到一旁。 “欧尼说的我也知道，报道上写得很清楚。” “嗯，那不正说明欧巴没撒谎，说的都是实话么。” “可是...欧尼还是没问欧巴，为什么要说宋智孝前辈啊！” “哈哈哈...允儿那你是pabo吗？” 难得见古灵精怪的林允儿犯傻，郑秀妍开怀大笑。 李湛说的明白，报道也写的清楚，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等等！ 想起自己之前到底忽略了什么，郑秀妍灿烂的笑脸唰的一下冷了下来，继而迸发出迫人的寒意。 “欧尼现在想明白了？” 见郑秀妍自发找到思维盲区，林允儿总算松了口气。还行，算是还有点抢救的价值。 “为什么不是智贤、宋慧乔、金泰熙，偏偏会是宋智孝？” 无论哪个国家的影视圈，演员都会被分成三六九等。 大寒民国目前站在女演员巅峰，演技与美貌都得到广泛认可的，是智贤、宋慧乔等为数不多的几人。 其次，演技饱受质疑，出演过热门作品，但主要靠一张脸打天下的金泰熙、韩艺瑟、韩佳人之流。 再次，蒸蒸日上的新生代。比如去年凭借一部《宫》在影视圈站稳脚跟，今年主演《王子咖啡1号店》而声名鹊起的尹恩惠。 再再次...... 再再再次...... 宋智孝目前处于什么位置？ 如果不是追过去年的大热剧《宫》，郑秀妍和林允儿可以摸着良心肯定的说，她们连对方的名字都没听过。 该剧女一号是尹恩惠，女二号便是宋智孝！ 那么问题来了！ 以李湛对寒国娱乐圈堪称无知的了解程度，是怎么知道一个籍籍无名的女配角？ 又是怎么在遭到记者刁难时，完美避过所有热门选项，径直报出她名字的？ 答案发人深思！ 然而现在是比赛进行时，二人纵使有万般困惑，也只能暂时压在心底，耐心等待结束哨声响起的那一刻。 前三局落下帷幕，尽管恨队力以赴，但在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仍以三比八的总比分大幅落后。 若非业余选手太难驾驭投手的位置，或许此时的差距会更加悬殊。 超过落后四分的心理底线，一直稳如泰山的李湛终于坐不住了。 换成其他任何体育项目，他都能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可唯独有轮流击球规则的棒球不行。 司职投手，他只能保证不让对手再得分和每次轮到自己击球时稳定得一分。 若想将落后的分差抹平，必须依靠其他队员在进攻时打出安打或本垒打。 第四局比赛正式打响前，棒球场内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大合唱。 看到终于走出恨队选手席的身影，导演们集体呼出一口浊气，终于不用再频繁切换直播画面了。 伫立于赛场边缘，侧耳倾听数万人齐声高唱《Nu》，李湛感慨万千。 嗯，是时候该换一首出场BGM了，今晚回去好好想想用哪首。 忽而，身后斜上方传来整齐的加油声。 “欧巴，Fighting！” 李湛回过头，微笑着朝二层看台上的十人啦啦队轻轻挥手致意。迈开长腿，不紧不慢走向场地中心的投手丘。 随他一同出现的，还有换上一身捕手护具，默默走向本垒的大师侄。 没办法，如果捕手换作普通人，哪怕能接住他的球，也要被巨大的冲击力砸成重伤。 不过也得益于此，他们两人出战，最少可以在余下的比赛里稳定追回四分。 当李湛抵达投手丘，刘在石早已等在那里。 “玄景啊，你还没进行热身，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哦，对啊，还没热身。” 李湛恍如后知后觉，稍微愕了下。随即儿戏似的抬起左臂，三百六十度抡了两圈。 “好了，热身完毕。” “呀，我真是...” 刘在石好气又好笑，不过碍于时间紧张，也不好说太多。只能再次嘱咐注意安后，跑回外野。 与此同时，工作人员将测速雷达枪对准李湛，赛事解说兢兢业业的履行职责。 A：“快看，李玄景选手站上投手板了！各位观众千万不要眨眼，时速240kh，世界上最快的投球要来了！” B：“不可否认，李玄景选手的姿势真的很帅气，可我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有点怪异？” A：“怪异？我不觉得啊。” B：“左手拿球！或许...他是左撇子？甲子园时分明还是右手，今天却换成左手。这代表什么，难道今天的比赛让他认真起来了？难道之前记者会上说的270kh并不是开玩笑？” A：“270kh也太夸张了，我宁可认为那是个玩笑...” 赛场中心，李湛挥动左臂，棒球脱手而出。 解说只觉视网膜上出现一道白光，瞳孔还没来得及捕捉，便电光石火闪过。 东拉西扯的聒噪戛然而止，瞬间陷入静默的棒球场，只有两个声音回荡。 “砰！” “好球！” B：“看测速器！大家快看测速器！” A：“2...276kh！大发！” B：“我说什么来着，李玄景选手认真起来了！” 恢复直立站姿，随手接住师侄丢回的棒球，李湛借调整帽沿的动作，遮住脸上泛起的苦笑。 尽管经过“屠龙之术”锻炼，他的左右手没有差别。可左手的确是他前世的惯用手，在心理上觉得用起来更舒服。 所以，认真起来什么的说法，是彻彻底底不存在的。 换手投球，是因为甲子园只投一球，而慈善赛要投几十球，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但通过解说的过分解读，渲染得好像他真为了所谓的世纪之战施展浑身解数一样，简直荒唐透顶。 而这也是他内心抗拒置身镁光灯下的主要原因之一。 举手投足都被人拿来品头论足，长此以往，怕是连走路该先迈哪条腿，都要花心思考量。 说起来...... 记者会上因为前世是《Running Man》的忠实观众，所以报了宋智孝的名字，还不知道会被过分读成何等面目非的模样。 比赛仍在继续，李湛无奈的摇摇头，将乱七八糟的念想抛出脑海。 重新侧过身摆出标准的正面投球姿势，轻描淡写挥出左臂。 “砰！”“砰！” “27h”“277kh” “好球！”“好球！” “三振出局！” 相貌帅气的大眼打者颓然卸下肩头的球棍，垂头丧气离场。 时隔不到一分钟，亲眼见证世界纪录再次被刷新，观众毫不吝惜的献上歇斯底里的欢呼与尖叫。 恨队啦啦队所在位置，金泰妍双手捂脸，鼓噪着大妈腔，发出悲痛欲绝的哀鸣。 “姜东元欧巴好可怜！” 随后的几分钟里，强调风格迥异，所蕴含的感情却大同小异的哀嚎此起彼伏。 “赵寅成欧巴好可怜！” “郑宇成前辈好可怜！” 恨队选手席内的替补队员频频仰望天花板，总有种自己误入Play Boys的选手席，而头顶是对方啦啦队的错觉。 遏制住对手的得分狂潮，李湛被兴高采烈的恨队队员们簇拥着退场。 刘在石喜不自胜的拍拍亲故肩膀，心悦诚服的竖起大拇指。 “玄景，脆骨！哈哈哈！” 李湛还是上场前那副波澜不惊的死人脸，直言不讳戳破对方浮躁的喜悦泡沫。 “在石啊，现在庆祝还太早。我们现在还落后五分，我和真凡各自最少两次击球机会，稳定收获四分。其余的一分...” “哎，没关系！前三局你没上场，我们也拿到了三分，接下还有六局进攻机会。放心，看我们的！” 刘在石膨胀起来，拍胸口大包大揽，可李湛总感觉对方在立Flag。 而后第四局下半的零蛋收场，也让他的悲观预感像乌鸦嘴一样得以应验。 五局上半，李湛再次手起刀落，投出三个干净利落的三振。 首次直面连反应都来不及做出的快球，让自负国家青少球队出身的孔刘，心底第一次产生被妖怪支配的恐惧。 随之浮现的，是向年下“俯首称弟”的屈辱和被歌神“俯首称弟”的虚荣。 尽管无人上垒的情况下使用牺牲短打，会显得非常脑残，但为了男人的尊严，拼了！ 五局下半，作为第五棒的李湛终于获得了登上打者席大展拳脚的机会。 从随行人员手中接过两支印有“少女时代”字样的粉红色棒球棍，将其中一支递给即将登场的第四棒大师侄，并指指点点详细布置起战术。 “打一个外野滚地球，然后跑到一垒站好，你的任务就算顺利完成了。” 倪真凡接过球棍，粗犷的面容显得有些心不甘情不愿，阿谀谄媚的打起商量。 “外野滚地球一点都不帅气，小师叔，要不我打个本垒打直接得分怎么样？想看球从哪个方向飞出球场，包您满意！” 李湛攥了攥手里的球棍，如果不是置身大庭广众之下，真恨不得当即抡起来抽这憨货一顿。 “你帅不帅气有个屁用，老子才是主角。要打本垒打，也是我打。你消停上一垒等着跑分得了，哪那么多废话！” A：“下面出场的是恨队第四棒，名字是...倪真凡，完陌生的面孔啊。” B：“内，不过身材完脆骨，身高看起来最少有两米了吧？当捕手还好，可是作为打者恐怕会限制跑垒的速度...” “咣！” 伴随清脆的打击声与贴地飞驰的棒球，宛如人形坦克的庞大身躯急速冲过90英尺，于白色垒包前紧急制动，安上垒。 A：“安打！外野滚地球！成功上垒！下一棒该轮到李玄景选手登场了，如果再打出一支安打...” B：“为什么非要安打？以李玄景选手展现出的身体素质和运动神经，难道不该直接打出本垒打帮助恨队拿到两分吗？” 有了解说带头起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立即云集响应。 赛场内外，“本垒打”的呐喊声山呼海啸般席卷天地。 一时间，平时由两支职业球队共用的蚕室棒球场，俨然成为李湛一个人的主场。 站在投手板上的张东健压力山大，虽然四坏球保送一垒的战术能避免失分，但当前局面如果他退缩避战，怕是会立即丧失男人的尊严，进而被喷得身败名裂。 不得已之下，只能寄渺茫的希望于李湛打出的是普通安打。 跨立于打者席，李湛对老牌寒国男神致以歉意的微笑。 打一场和谐友爱的“墨气球”，让我晚点上场，它不香吗？ 你们为什么非要搞事情呢？ 被迫应战的投手 vs 被迫应战的打者 “咣！” 棒球碰触球棍，恍如秋风扫落叶一般高高飞起，越过棒球场外墙。 记分牌跳动，五比八。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一胜一平一负 () 由于李湛的刻意控制，球速始终稳定于270至280的区间以内。 面对近乎非人类的强大站桩输出能力，play boys的进攻体系溃不成军，在记分牌上挂起一连串零蛋。 八局上半，李湛见孔刘为赢得“输了叫哥”的赌局，竟厚颜无耻的妄图用短打触击碰到球。 怕对方真瞎猫碰上死耗子，于是施展出更加恬不知耻的四坏球敬远战术，笑容满面的挥手目送“孔刘弟弟”踏上一垒。 随即重新开启三振模式，将后续打者和他一同踢出局。 八局下半，大师侄外野滚地球配合小师叔本垒打的戏码重演，为同样连续五局毫无作为的恨队拿下宝贵的两分，同时将双方总比分改写为七比八。 背负一分的微弱劣势，李湛最后一次站上投手丘，以同样干净利落的连续三次三振，完成了他整场比赛的所有使命。 走向选手席的那一刻，场观众起立，以雷鸣般的掌声欢送“52号”退场。 大屏幕上打出吉尼斯官方的最终认证信息，280kh的球速创造了令世界投手望洋兴叹的纪录。 然而，纪录的缔造者却高兴不起来。 九局下半，如果恨队最后三名打者依旧无法建功，他人生中的第一场体育比赛，便将以失败告终。 尽管对比赛提不起一星半点胜负欲，可输给业余球队也并非他乐于见到的。 不过事已至此，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有听天由命。 摘下手套和棒球帽，当作礼物甩向看台，引发一阵骚乱。又随意朝观众挥挥手，李湛郁郁寡欢的走向选手席。 “欧巴！” 球场内人声鼎沸，却无法阻碍拥有灵敏听觉的他从中抽丝剥茧，轻松捕捉到郑秀妍的声音。 抬眼望向二层看台，只见可爱的傻西西口中念念有词，小拳头随之抬起，笨拙的敲了下自己歪着的小脑袋。 纷繁嘈杂的环境淹没了游丝般纤细的声线，连她附近的啦啦队员们都没听清的歌声，却真真切切抵达李湛耳廓中。 “我好像是笨蛋...只喜欢你的，pabo！” “pabo...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湛喃喃低语，涌上心头的无限欢喜瞬间吞噬淡淡的失落，随即自胸腔中蓬勃而出。 浮现在面容上，充斥在的笑声里。 作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世界天王的诡异举止自然会被第一时间捕捉并投放于大屏幕上。 喧嚣的球场渐渐安静下来，比赛毫无预兆的自动进入暂停。 所有视线不约而同汇聚在那个止步于选手席三四米外，仰望看台二层，肆无忌惮开怀大笑的颀长身影上。 虽然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从遏制不住的笑声中，大家能清晰感受到李湛发自内心的喜悦。 见“卖蠢神功”效果拔群，郑秀妍连忙故技重施，挑逗男亲的诡异笑点，帮他平复失落的情绪。 “我好像是笨蛋...只喜欢你的，pabo！” 这次除了乐不可支笑坐在赛场边缘的李湛，围拢在郑秀妍身边的啦啦队员们也听清了。 “ya？这不是儿歌吗！” 金孝渊心直口快，不假思索道出她们集体命名的，差点成为少女时代出道曲的《gee》的外号。 “什么儿歌？我怎么没听过？” 李孝利一脸惊奇，一句儿歌能把歌神逗得捧腹大笑，是个人都会好奇心泛滥。 金泰妍赶忙把说话不经大脑的金氏亲族拽到身后，主动承担起为李孝利科普的重任。 “不是儿歌！那首歌的名字叫《gee》，是欧巴写给我们的出道曲之一，西卡唱的就是她的个人part。” 大魔王制作人ni在看台下面坐着抽风，你大声嚷嚷他写的是儿歌，想连累少女时代团灭？ “《gee》？出道曲之一？有点意思...” 李孝利饶有兴致的点点头，提出了一个令金泰妍瞬间石化的过分要求。 “泰妍，把《gee》唱一遍给我听听。曲风合适的话，我就找玄景买下来，收录在明年的新专辑里。” “呃...我不会唱...” 金泰妍尴尬的挠挠后脑勺，支支吾吾的婉拒道。无论动作、神态还是长相，都活脱脱一个小学生。 宛如魔音灌脑的“gee gee gee gee”她终身难忘，可不会唱完整版，必须是不会唱！ “？不会唱？” 李孝利愣了下，训导主任似的双手掐腰，好一番打量金泰妍，哭笑不得的慨叹。 “泰妍啊，你不至于吧！放心，欧尼是绝对不会泄露出去的。如果真是非常好的作品，相信玄景也不会轻易卖给我。所以，更不会出现欧尼抢你们歌的情况的。” “不是，不是！” 金泰妍慌乱的白手，忙不迭解释。 “欧尼别多心，我只在挑选出道曲时见过一次那首歌，是真的不会唱！” 抢歌？她巴不得李孝利赶紧把不知道何时爆发的定时炸弹抢走！ 不然说不定李湛哪天心血来潮，《gee》就会把少女时代炸上天！ 可惜，此时的金泰妍年纪小，见识短，还没听说过“那啥炸天”的说法。 望着一丝不苟的小童颜，李孝利忍俊不禁，也相信了对方的说辞，可又有点疑惑。 “你不会唱，为什么西卡会？” “我们之中，只有西卡欧尼平时可以随意出入欧巴的办公室。” 躲避醋味狗粮的林允儿回过身来接话，而后又压低音量，以略带几分羡慕的语气放出小道消息。 “前几天西卡欧尼从欧巴办公室出来，我还听到她在哼一首完好听的歌！” “真的？” 金泰妍和李孝利顿时来了兴趣，两双眼睛瞪得恍如铜铃。 有《invisible wings》珠玉在前，李湛写给郑秀妍的歌，无疑是精品中的精品。 二人仿佛怕人跑了似的，一左一右扯住林允儿纤细的小胳膊。 “你会唱么？” “嘿嘿，会一点。” 林嘚瑟腼腆一笑，清了清嗓子。 “la-lala，la-la-la-lala，la-la-la-la-la-la-la-la...” 若非生涩的哼唱无损曲调的悠扬唯美，连续听完林允儿42次“啦啦啦”，意犹未尽的金泰妍和李孝利差点以为这皮孩子又在恶作剧。 “完了？” “内，剩下的是英文...嘿嘿...” 林允儿讪笑，她的英语听力还没好到能听歌学曲的程度。 不过利用劣势皮完就跑，真刺激！ 被歌声吸引过来的众人差点被气吐血，原来你“啦啦啦”的是英文，长姿势了！ 说话间，李湛已然收敛起笑声，长吁出一口气，起身拍拍裤子。 正对看台上的贴心女亲，轻轻捶了下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郑秀妍撇撇嘴，扬起素净的小脸，佯作不屑一顾的神情，睥睨故意搞怪的男亲。 只是嘴角清晰浮现的笑意，将她略施小计转瞬哄好情绪低落男亲的小骄傲暴露无遗。 洒满明媚阳光的棒球场，看台上的美丽少女笑靥如花，与青青草地上身着同款棒球服的英俊男子隔空对望。 刹那间诞生的美好隽永于镜头中定格，并在比赛结束后迅速向世界扩散。 “在一起”的起哄声中，郑秀妍的anti人数再次以狂暴姿态疯涨。 彻底放下输球的不甘，李湛步履轻快走进选手席，迎面撞上头戴防护头盔，手持球棍的刘在石。 对方是最后出场的第九棒打者，正要去场地边缘做挥棒热身运动。 五局比赛，队一分未得。 想及李湛是因为与自己的亲故关系才选择恨队，而自己却对比赛毫无建树，陷亲故于输球的窘境，刘在石满脸羞愧难当。 “玄景...我真是...对不起你...” “哎！怎么能怪你，是我自己的问题。如果之前听你的首发出场，也不会给对方留下赢球的机会。” 李湛不以为意的笑笑，拍拍亲故的肩膀安慰着，并把责任揽在身上。 闻言，刘在石心里反而愈发自责。 比赛进行到当前阶段，亲眼目睹李湛神奇发挥的他，现在算是彻底明白对方为什么不选择首发。 打到时速270+的快球，对职业选手来说难如登天，更可况他们一众业余爱好者。 李湛上场，瞬间便会杀死比赛。 不想让play boys场颗粒无收，灰头土脸回家，他只能替补出场。 至于故意减慢球速送分，该让多少？ 240，200，还是150？ 超过150的球速已经是韩国职业联赛的顶尖水平，让得太多反而让假赛意味太明显，彼此更颜面无光。 再多句歉疚，都不如一记好球。 刘在石咬咬牙，心里发狠，目光渐渐变得坚毅起来。 “玄景，相信我，我会帮你实现记者会上的预言！” 七比八的总比分，距离平局只差一分！ 一分，只要得一分就好！ 李湛点点头，拿过戳在墙角的自己的球棍，换下对方手里的并勉励道。 “尽力而为。” “内！” 刘在石郑重其事应声，攥紧球棍迈上通往赛场的台阶。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身形一顿回过头。 “你打赌赢了孔刘xi，让他叫你哥，敢不敢也和我赌一场？” “？” 李湛微微一怔，旋即哑然失笑。 “好啊，在石想赌什么？” “和孔刘xi一样的赌注，如果我能拿下一分扳平比赛，你以后要叫我哥。如果不能，我以后...” “等一下，等一下！” 李湛连连摆手，一脸荒唐的审视不苟言笑的刘在石。 “你怎么也和李孝利、孔刘学？” 寒国人一个个都什么毛病，为何对当哥当姐如此热衷？或许...是因为同去烤肉店有人负责烤肉？ “你就说敢不敢赌吧。” 时间紧迫，还要抓紧做挥棒热身增加赌局胜率，刘在石用上了激将法。 “呵...我有什么不敢赌的。” 李湛嗤笑，看穿对方小伎俩却无所畏惧。 第九棒打者想得分，途径实在少得可怜。 以刘在石的棒球水平，造成本垒打直接得分的几率微乎其微。只能依靠安打上垒，后续打者跟上制造机会。 选手席二人击掌为誓，二层看台上的啦啦队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孝利欧尼想听《gee》？” 郑秀妍诧异的微微长大眼睛，一五一十的解释逗笑李湛的法门所在。 “我只会唱自己的part，还是欧巴觉得好玩逼我学的。” 接二连三碰壁，李孝利只得无奈的叹息，将话题切换至林允儿的42个“啦啦啦”。 郑秀妍先是一脸懵逼，待林允儿再次表演，又顿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哈...你们说《new soul》啊...哈哈...《啦啦啦》...哎一股，笑死我了...” “欧巴给你写的新歌叫《new soul》？快唱出来听听！” 金泰妍见猎心喜，迫不及待催促道。 “嗯...啊...咩...咩咩...” 郑秀妍点点头，发出几声绵羊音调调嗓子。 “i'a new soul...i caworld...hoping i could learn a bit about howgive and take...” （我是一个纯净崭新的灵魂...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初来乍到...希望我能弄明白如何去索取和给予...） 轻灵悠扬的歌声恍如山涧清泉，潺潺流淌，赛场的一切喧嚣仿佛被瞬间隔绝。 简短的清唱于42个“啦啦啦”处戛然而止，啦啦队献上热烈的掌声。 “大发！西卡，这首歌会正式发行吧！” 金泰妍歆羡的同时，也为对方感到高兴。 之前天籁般的《invisible wings》在帮出道单曲冲销量后，音源至今没有正规发行。在勤俭节约的她看来，简直是暴殄天物。 “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正式发行。” 郑秀妍轻轻摇头，想到歌曲公布的时间，俏脸上绽放出幸福的笑靥。 “欧巴说这首歌是一本书的广告曲，等我春节去美国时录音，然后随那本书一起发布。” “书的广告曲？什么书？” 少女们和李孝利众脸懵逼，什么书值得李大歌神亲自写广告曲？《圣经》么？ “我也没记清楚...” 郑秀妍紧皱八字眉，别具一格的困惑表情总能令人发笑。 还没她等回想起“书名”...... “咣！” 棒球与球棍共同制造的清脆撞击声，蓦然响彻场。 望着划过天空，最终消失在看台上的完美白色弧线，刘在石激动的一蹦三尺高。 如果不是队友提醒，差点直接蹿回选手席庆祝，而忘了跑垒拿分。 李湛怅然仰望蔚蓝长空，一时间心头百味杂陈，说不清是悲是喜。 第二百八十七章 真是个pabo啊 () 九局下半，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最后出场的刘在石挺身而出，挥出一记神奇本垒打，帮恨队将比分追至八比八平。 由于只是业余球队间的友谊赛，并没进行为分出胜负的加时赛。轰轰烈烈的世界天王与寒国第一男团的世纪大战，以双方握手言和落下帷幕。 实现“平局是最好结果”预言的李湛成为唯一输家，而最大赢家无疑是...... “大家安静一下，安静一下！” 刘在石站上选手席长椅，高声疾呼。 待亢奋的队友们纷纷冷静下来，快步走向李湛，亲热的勾住对方肩膀。 “重新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下，揽获十三座格莱美奖杯的世界天王，被数千万粉丝奉为歌神的李玄景，我弟弟！” 郑重其事宣布完，仿佛怕被赖账似的，撑开一双饱含殷切期待的小眼睛，直勾勾盯着李湛，等待他兑现承诺。 李湛皱眉咧嘴，一脸无奈的苦笑，硬着头皮闷声开口叫人。 “内，在石哥。” 亲眼目睹了二人打赌的部经过，大部分从事搞笑艺人工作的恨队球员霎时欢声雷动，纷纷恭贺刘在石双喜临门。 正巧赶上啦啦队下来与李湛汇合，还没等轰子们搞清楚状况，刘在石迫不及待的推搡着李湛上前。 “孩子们，给你们介绍一下，我弟弟，李玄景！” 九只轰子和李孝利不明所以，茫然瞅瞅刘在石，又一齐将征询的目光投向李湛。 李湛被十双探照灯望得浑身不自在，更气得咬牙切齿。 抖肩挣开刘在石的胳膊，化身急于翻本的烂赌鬼，气急败坏的要求道。 “再赌一次！赌什么项目都可以，如果我赢了，之前的赌注作废；如果我又输了，条件随你开！” “哎，胜负已分，还赌什么赌。玄景啊，哥哥我要劝你一句。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你年纪轻轻的，赌性这么大怎么能行？” 刘在石摆摆手，得意洋洋端着哥哥的架子，高高挂起免战牌。 以他的精明程度，又怎会不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 能赢李湛一次，是因为对方麻痹大意，纯属侥幸。可一旦认真起来，还没捂热乎的哥哥位子，立马便会被夺回去。 “好了，晚上还要参加慈善酒会，大家收拾东西回去吧。散了，散了。” 赢了的人想脚底抹油，输红眼的人哪肯善罢甘休。 李湛连忙揪住想溜之大吉的刘在石，提出对自己完苛刻，而对对方完有利的打赌方式。 “我们赌最简单的，抛硬币！我负责抛但不接，让硬币自由落地，正面反面都算你赢，敢不敢赌？” 面对必胜赌局的诱惑，刘在石的脑袋却摇成拨浪鼓。 “不敢！玄景啊，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哥一辈子都不会和你再打赌了。” 李湛的能力和心机，他是充分领教过的。看起来好像天上掉馅饼的天赐良机，通常潜伏着巨大的阴谋。 正所谓知足常乐，赌局一开，他便有输的几率；只有不和李湛赌，才永远不会输！ 目送刘在石逃之夭夭，走向停车场的路上还要忍受李孝利的喋喋不休，李湛被烦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你和在石欧巴打赌赌输了，所以要叫在石欧巴‘哥’，对吧。” “哈哈哈...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哎一股，真是苍天有眼！” “《gee》那首歌听说是你给孩子们写的出道曲之一。既然现在用不上了，让我看看曲谱，如果曲风合适的话，卖给我怎么样？” “呀，你倒是说话啊，嘴巴被沾上了？行不行给句痛快话！” 一路上说得口干舌燥，李湛却仿佛把自己当成空气，别说回应，连走路的步调都没产生丝毫波动，李孝利心底甭提多上火。 当即不顾九个妹妹比手势、打眼色的无声劝阻，紧赶两步，张开双臂，拦住情绪爆发边缘的李湛的去路。 “不然就按你说的，咱俩也赌一局。如果你输了，以后都要叫我‘努那’，还要把《gee》卖给我！当然，价格随便你开。” 李湛顿住脚步，怒极反笑，价格随便我开，你把老子当成是出来卖的？ 既然年上妹妹不知死活的着急送人头，他不笑纳反倒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如果你又输了怎么办？” “你说！” “在节目上公开兄妹关系，敢不敢接？” “你！好！公开就公开，我怕你？” 两分钟后，少女时代大巴车缓缓驶出蚕室综合运动场侧门。 停车场里，连战连败的李孝利凝望着地面上屹立不倒的五百寒元钢镚怔怔出神，耳边回荡起李湛临别赠言一般的忠告。 “《gee》是俏皮可爱的少女风，不适合你。还有，如果明年打算发专辑，务必赶在七月之前。不然到时打歌期撞车，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 “嘁...我是天下无敌李孝利，我怕谁？” “孝利啊，嘴硬是没用的。从明年开始，你会慢慢发现，影视界、歌谣界、艺能界，甚至整个时代都变得不一样了。” 度过青黄不接的2007年，寒国娱乐圈将从2008年起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待到2009年后，各个圈子的优秀作品更会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涌现。 毕竟“兄妹一场”，李湛还是希望终将急流勇退的“国民妖精”提前认清现实，为未来早做打算。 去往化妆室为晚间酒会换装的路上，平素乱哄哄的车厢安静异常。 感受到李湛制造的低气压，轰子们默不作声拿起手机，在聊天群里热议喜闻乐见的“打赌”话题，幸灾乐祸李湛恶有恶报。 “欧巴...” 郑秀妍轻轻扯动男亲的衣袖，开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便被抓进她的专属猫窝。 “别说话，我想静静...还有，别问静静是谁。” 无敌人生，首尝败北滋味。 李湛身心俱疲，亟待一只乖巧可爱的西卡喵治愈心灵创伤。 “哦...” 郑秀妍柔柔应声，将小脑袋搭在男亲肩头，合上双眼。 可脑海中丛生的诸多问题，让睡神突然患上失眠症，在猫窝里扭来扭去，闹得两人俱不得安生。 李湛哭笑不得，只得边轻拍女亲脊背安抚，边柔声询问。 “什么事，说吧。” “嘿嘿...” 郑秀妍仰起脸憨憨一笑，伸直脖子在男亲脸颊上浅浅啄了下，晶晶亮的剪瞳一瞬不瞬迎上对方深邃的眸子。 “欧巴为什么回答的是宋智孝前辈？我的意思是...寒国有那么多出名的女演员，欧巴是怎么知道这位不太出名的前辈的？” 听到郑秀妍的问题，同样对答案好奇的林允儿悄悄放下手机，身子向隔着过道的李湛座位歪了歪，支棱起小耳朵。 “哦...原来是这事啊。” 李湛不动声色的笑笑，大脑立即开动，快速翻阅他所知道的宋智孝的信息，忽然灵光乍现。 手掌自然的抚上西卡喵后脑勺，将之按进怀里，借此躲避对视，谨防谎话被拆穿。 低头靠近精致可爱的猫耳，喃喃低语。 侧耳倾听半天，仍不见动静。林允儿微微偏过头，用余光偷瞄二人，看到的却只有郑秀妍红潮泛滥的侧脸。 “呀！那种电影，要看你自己去看，我才不陪你去！大色狼，不要脸！” 西卡喵炸毛，脑袋扎进猫窝，一副羞于见人的小模样。挥舞起两只猫爪左右开弓，一通毫无章法的乱拳。 想看那种电影，直接带人家去不就好了，干嘛非要说出来！ 李湛正遭受猫爪攻击，没听到答案的林允儿更是心如猫抓。 根据郑秀妍叫嚷中透露出的只言片语，在浏览器上检索“宋智孝电影”，登时被置顶的最新消息闹了个大红脸。 莫名其妙被世界天王在记者会上点名称赞，最高兴的，除声名不显的宋智孝本人，自然是她的经纪公司、参演电影的剧组、制片公司和发行公司。 得到消息后，四方第一时间召开紧急电话会议，不出两分钟便迅速达成共识。 现成的世界天王热度，不蹭白不蹭，傻子才不蹭！ “2007年12月12日，《色即是空2》震撼来袭，寒国著名女演员宋智孝携手前作男主角任昌丁融情献映，伴您度过一个热情似火的冬天！” 既然有第二部，就肯定会有第一部。 哪怕因为影片等级限制，至今连第一部都没看过，也不妨碍林演员知道《色即是空》是部什么类型的电影。 低头瞅瞅自己的资本，再瞧瞧网页上几张宋智孝的泳装照，林允儿顿时自惭形秽。 堵气囊腮的关掉手机屏幕，双眼失焦的望着窗外飞驰倒退的街景，心里给李湛骂了个狗血淋头。 臭流氓，欣赏女演员的理由竟然是对方拍过大尺度电影，完没水准！ 欺负我年纪小呗？等我长大的，不就是为艺术献身么，好像谁不会似的！ 事实上，她的猜测的确非常接近李湛忽悠郑秀妍的答案，不过也只是接近而已。 “我前段时间在网上看到一部电影续集的宣传海报，第一部很好看，所以第二部想和秀妍一起去看。” “今天被记者提问，刚好想起女主角的名字，然后随口回答了宋智孝。至于那部电影的名字，《色即是空2》。” “怎么样，到时想去电影院还是在家里关起门...嘿嘿嘿...” 听到如雷贯耳的片名，傻西西的小脑袋瓜里浮想联翩。 循环播放的，都是她和李湛在漆黑包厢中观影，随电影火辣镜头发生的令人口干舌燥的画面，哪还有心思考虑男亲回答的真假。 抵达化妆室前，因郑秀妍与李湛的综合格斗擂台赛，车厢内冷清的气氛再次恢复往日的活跃与喧闹。 长期坐在李湛和郑秀妍后方的tiffany拍拍偶像的椅背，从包里掏出小本本和笔。 “欧巴，西卡说她的新歌是本书的广告曲。能告诉我书名吗，我想到时买一本来看...或许，是欧巴的自传？” “新歌？书？广告曲？” 李湛回过头，俊美的脸庞上写着大大“懵”字。 对方说得每个事物他都能听懂，但串联在一起，为什么一点都听不懂。 “你说的难道是...《new soul》？” “内！” tiffany重重点头，并竖起大拇哥点赞。 “西卡给我们唱了一小段，完好听！欧巴脆骨！” “呃...呵呵...谢谢...” 李湛抽搐着嘴角干笑，低头瞅瞅怀里嘚瑟得眉飞色舞的傻西西，哭笑不得轻轻抚上她的后脑勺。 哎一股，真是个pabo啊！ “欧巴，能告诉我是什么书名吗？” tiffany锲而不舍的追问，同时计算着自己能动用的财产够卖多少本“自传”，能帮偶像冲多少销量。 没等李湛开口，郑秀妍突然一声轻呼。 “o！我想起来了！那本书的名字叫《air book》，《天空之书》？” “哦，好的。” tiffany点点头，听这名字就知道，歌神的自传稳了，快速在小本本上一笔一划记录。 2008年x月x日，jack lee发行第一部自传，《air book》，《天空之书》。 然而几秒种后，听完李湛的解释。 tiffany在该段文字上打上大大的“叉”，并对缺心眼一样的美国亲故怒目而视。 拜托，自己的新歌是什么产品的广告曲没搞清楚，男亲出没出自传也没搞清楚。 完不称职，要你有什么用啊！ “pabo啊！那不是书，是笔记本电脑。名字也不是air book，而是cbook air！” 第二百八十八章 九人九色 () 八只轰子一路上乐不可支，唯有郑秀妍独自羞愤难当。 “欧巴之前又没说清楚cbook air是笔记本电脑，害我误会是本书，能怪我吗？！” “是是是，不怪你，不怪你。要怪还得怪起名字的人，我第一次看到cbook air，也没想到会是笔记本电脑。” 李湛轻抚傻西西的后脑勺，哄小孩似的柔声细语安慰着。 “晚上我就给apple老乔打电话，起的什么什么破名字，改成air book多好，简单又好记。” 别看口头上在揶揄打趣，李湛心底还真动了改名的心思，同时不禁对以帝辛、姬宫湦为代表的古代昏君肃然起敬。 “颠覆整个世界，只为摆正你的倒影”，是一件何其伟大的事啊！ 吃瓜群众哄然大笑，权当李湛在用信口开河方式的拐外抹角挖苦傻瓜队友。 可当事人却从中听出了认真的意味，连忙惊慌失措的抓紧男亲衣袖。 “不要！欧巴千万不要！” “没关系的，产品名称而已，叫什么都无所谓。” “那也不行！” 郑秀妍亮出标志性的急正色，语气坚决。 生意上的事，如果李湛愿意说，她也乐于去了解。但前提是绝对不参与，哪怕只是更改产品名称。 李湛柔和的目光触碰上女亲真挚的眼神，对视几秒，仿佛读懂了什么。洒然一笑，重新将她圈进怀里，好让胸膛感受到与内心同样的充盈。 他真是爱煞了这个蠢萌可爱，却又乖巧懂事的小人儿。 “pabo！好吧，听你的，名字不改了。” “拜托欧巴以后办事靠谱一点，不要因为我胡闹，让我负担！” 心有灵犀的喜悦在胸腔里肆意泛滥，花瓣般美丽的柔唇间溢出的，却是小管家婆似的数落，西卡喵显然又在傲娇。 “内，内。” 李湛用下颚抵住女亲毛茸茸的头顶，亲昵的磨蹭两下。旋即侧目看向止住笑声却仍半张着小嘴，目光呆滞，一副吃撑涨肚模样的八位吃瓜群众。 八只轰子：本来吃瓜吃得津津有味，突然被强塞满嘴狗粮，不撑才怪！ 既然今天分别聊到《gee》和cbook air的话题，那二者之间的关联也该向她们简单说一下了。 “明年我六七月回来后，会立刻帮大家筹备迷你一辑，主打曲你们都见过的...” “不要《gee》！” 不待制作人ni话说完，轰子们异口同声坚决抗议。 “哎呦，都学会抢答了？” 李湛哑然失笑，暗自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 哪怕内心再怵天敌，在少女时代队长的责任感召唤下，金泰妍都觉得今天必须在沉默中爆发一次了。 然而直到鼓足勇气开口，她才蓦然发现，自己的语言、语气、气势、姿态乃至姿势，同预想中的完不是一回事。 “嘿嘿...欧巴...主打曲不要用《gee》好不好...” 轰子们赶紧单手扶额，集体把脸扭到一旁不忍再看。 大家瞅瞅，眼前便是wuli少女时代的金泰妍里德ni面对无恶不作的制作人ni卑微得说话都不利索的怂包！ 李湛抱着洋娃娃轻巧转身，奖励给态度端正的金里德一个大大的笑容，温和的吐出两个冷硬字眼。 “不好！” “呃...呵呵...不好...就不好吧...” 金泰妍低眉顺眼的点点头，瑟缩着身子紧靠在闺蜜身上，顺势与那张晃得人眼花缭乱的笑脸拉开安距离。 完美无缺的外表下，隐藏的竟是人性扭曲的丑陋灵魂，暴殄天物啊！ 脑瓜崩都没挨便迅速溃败，少女们简直有耳听、没眼看，吓唬住未成年少女的李湛却依旧有脸哔哔。 “要怪就怪你们自己，这是你们欠我的。” 少女们当即众脸懵逼，连安静趴窝的西卡喵都从男亲怀里支棱起小脑袋，不明白男亲口中的“欠”字从何而来。 李湛笑意盎然的提醒：“甲子园决赛时的赌注，忘了么？” 又见打赌，九张目瞪口呆的小脸茫然卡巴卡巴眼睛。 “输的人无条件为赢的人做一件事，如果你们输了，集体帮我做一件事；如果我输了，可以帮你们每人做一件事。” 幡然回想起早被抛之脑后的债务，错愕神色瞬间垮塌成欲哭无泪，再也不复之前聊天群里幸灾乐祸的雀跃。 目睹李湛吃瘪，大家很开心；可轮到自己兑现赌注，就很难受。 请问世界上还有比你更贱的赌狗么？ 连未成年少女都不放过，心肠大大滴坏！ 早知道会拿《gee》作为主打曲当赌注，鬼才和你打赌。 郑秀妍悄悄掐了男亲两把，打算晚上回去和他好好说道说道。 以前光知道你能喝，什么时候赌瘾也这么大了？ 必须立刻、马上戒掉！ 徐贤鼓胀起肉嘟嘟的小脸，不满的放马后炮指责道。 “我就说赌博是不对的，欧尼们偏不听！” “说得好像你没参与似的，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崔秀英牛眼圆睁，咧开血盆大口，仿佛要吃人的模样，没好气的反诘。 当初提议瓜分你赢得的赌注，还朝我们这些欧尼甩脸子，现在跳出来装什么小白花？ 仿佛遭受到巨大的灵魂冲击，徐贤的瞳孔猛然胀大两圈。 虽然没出言反驳，可“呼哧呼哧”宛如拉风匣似的粗重鼻息，已然将她的不满情绪彰显无遗。 “好了，你们也别吵了。反正结果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斗嘴又有什么用呢。” 得了便宜卖乖，李湛轻笑着说起风凉话。 算算今天的总战绩，尽管大意失荆州输给刘在石，但先后赢了孔刘和李孝利，又让少女时代兑现赌注，也不算太亏本。 “迷你一专的发行时间，暂定于明年9月9日。” 闻言，少女们点点头表示满意，9月9日九人九色的少女时代发行新专辑，的确很有意义。 而将新专辑定在该日期，李湛其实还有另外的用意。 “当天也是ipod nano4的发布日期，ipod nano是什么不用我再解释解释吧？” 少女们又点点头表示知道，同属apple公司的产品，cbook是笔记本电脑，而ipod nano是3播放器，她们中也有人在使用。 然而，大家又有些疑惑李湛为什么要把两件不相干的事联系在一起。 个别心思玲珑的成员隐约揣摩到某种可能，但又不敢相信。 “四代nano将推出九种配色...林允儿，你傻乐什么呢？” 侧身坐在座位上，李湛看到正对面林允儿又眉飞色舞嘚瑟起来，卖关子的兴致顿时被削减不少。 “啊？没啊，哈哈...欧巴快接着往下说，我们的代言费是多少？” 林允儿恍然回神，撑起身子凑近，闪耀着布灵布灵光芒的鹿眼直勾勾望向对方。 李湛不闪不避的对视那双映满自己身影，荡漾**涟漪的秋潭，顿时心领神会，自以为读懂了什么。 “孩子们快来看，一听说有海外代言，允儿眼睛里出现的不是‘?’，而是‘$’，哈哈哈...” 制作人ni了头，轰子们立刻云集响应。 “？允儿快转过来给我看看！” “哈哈哈...是像动画片里出现的那种瞳孔变成‘$’吗？” “允儿，你又开发出一个新的个人技，哪天上节目表演一下吧，哈哈哈...” 若非大巴车正在行驶途中，大有把林小鹿当成稀有动物，围起来仔细观察的架势。 调侃揶揄声中，两泓波光潋滟的秋水动荡不安起来。 林允儿别过头，心底不停的咒骂李湛傻缺。 老娘满眼都是你，在你眼里老娘却只认钱，你的脸长得是“$”型的吗？ 言笑间，大巴车抵达闻名首尔的某黑店化妆室。 九位少女梳妆台前坐成一排，接受造型师的精心打磨。 李湛边绕着郑秀妍团团转，为她描眉画眼，力求锦上添花，边一心二用，继续刚刚没说完的话题。 “明年9月9日，《gee》与九种配色的ipod nano4同步上市。届时宣布少女时代代言，你们每人代表一种配色...” 又是不等李湛把话说完，有的人便立刻坐不住凳子。 “我要pink色！” tiffany一惊一乍的高举胳膊，吓得正给她描眼线的造型师连忙缩手。 “我要紫色！” 郑秀妍一把揪住男亲裤腰带，别看她平时反射弧总是慢半拍，臭美的时候别人拍马也赶不上。 两人一起头，其他人自然也不甘示弱，争先恐后报出自己心仪的颜色。 金孝渊：“白色！” yuri：“橙色！” 金泰妍：“黑色！” sunny：“褐色！” “蓝色！” 崔秀英和林允儿异口同声，“撞色”后四目相对，火光迸溅。冷哼一声，高傲的甩给对方一个后脑勺并再次爆出雷同答案。 “黄色！” “呀！林允儿，你非要和我抢！” “？分明是欧尼和我抢！” “算了，我要黄色，给你蓝色。” “凭什么欧尼把不要的丢给我？蓝色欧尼自己留着吧，我要黄色。” “我黄色，你蓝色！” “不！是我黄色，你蓝色！” 看到平时顿顿抢饭的“食神cp”今天又抢着搞...要...呃...好像怎么说都怪怪的。 总之看到轰子闹内讧，李湛表示喜闻乐见，同时也不禁感慨逮谁和谁掐的“崔嘴炮”，果然名不虚传。 可惜，爆发的时间不对。否则哪怕二人真刀真枪打起来，他都只会击节赞叹，而不会出面调停。 “行了，别争了，允儿黄色，秀英蓝色，就这么定了！” “yeah！” 林允儿登时高兴了，欢呼一声，嘚嘚瑟瑟的扒拉下一侧的年糕条，朝崔秀英吐舌头做鬼脸。 “略略略...”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战斗欲爆棚，崔秀英也顾不得对手的是谁，直接开始放毒。 “我不服，欧巴偏向允儿！” “我偏向允儿怎么了？” 李湛大大方方点头承认，丝毫不为拉偏架的行为感到惭愧。 林允儿一听这话，登时高兴得嘴岔子差点咧到后脑勺，又变本加厉的显摆起来。 “哈哈哈...对啊，欧巴偏向我怎么了？略略略...” “你也闭嘴，我还没说你呢。” 李湛虎着脸，语气不善的刺了林嘚瑟一句，谨防她膨胀得飘起来，指头分别点点两人。 “你说你们俩，黄色和蓝色差什么，是能当吃能当喝，还是能当钱花？谁代表什么颜色能怎么的？像两个小屁孩似的吵个没完，丢不丢人？” 重温小屁孩的评价，林允儿挨训斥都没产生丝毫波动的笑容瞬间垮塌，脸色俨然比“东南亚亲故”还要黑上三分。 制作人ni尊尊教诲，或者说喋喋不休还在继续。 “你们再看看人家小贤，有像你们一样因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争破头吗？还不是安安静静等你们这些不懂事的欧尼先选完，自己拿剩下的，一个个都好好和人家学学。” “小贤有什么比较喜欢的颜色么？我怎么不知道？” 郑秀妍拱起八字眉，疑惑的自言自语。 “不知道就对了，小贤根本没什么特别喜欢的颜色。” 林允儿借帮郑秀妍答疑解惑的机会，讽刺李湛话里的漏洞。 不抢是因为没特别喜欢的，不信你拿出个青蛙军曹玩偶试试，看正直忙内抢不抢。 话一出口，制作人ni意营造出的严肃气氛瞬间土崩瓦解，轰子们纷纷捂嘴偷笑。 “你俩嘀咕什么呢！” 李湛有点下不来台，只得当没听见，没好气的呵斥一声。为演示尴尬，睃巡了一圈，最终把目标锁定在sunny身上。 “还有你，李顺圭。” “哎？我？” 躺枪的sunny一脸懵逼，小眼睛都瞪圆了。 出气筒不是该先找个头大，目标明显的吗？我长得这么袖珍，怎么也会拉仇恨。 李湛冷笑，团战可以输，提莫必须死！ “你跟我说说，褐色是什么鬼？你见过有人把电子产品作成褐色的吗？胡闹！” “......” sunny抬头仰望天花板，一时间无语凝噎。 已经九去其七，李湛也不再征询二人意见，直接进行最后两种颜色的分配。 “还剩红色和绿色，小贤喜欢青蛙军曹，就给小贤绿色。sunny，红色。” “红色？” sunny微微一怔，联想到出道后与自己频繁挂钩的某样红色物件，不由打了个激灵。 “红色，sunny？” 轰子们相互对对眼神，读懂对方笑意，霎时不可抑制的抽起风来。 “啊...哈哈哈哈...红色的sunny，红色的bikini...还挺押韵...哈哈哈哈...” 虽然施展狂狈大妈笑的金泰妍抽得最厉害，但玩起说唱的林允儿抽得更邪乎。 “yocheckout...红色的sunny，穿着红色的bikiy，想象不出的sexy...别让她lonely，大家一起来happy...哈哈哈哈...” 李湛当场石化：一起来happy都出来了？林允儿，你果然是在搞黄色！ 等会儿...我是不是话没说完，又被小婊砸们打岔带歪楼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大结局续一 () 如果说崔秀英是嘴炮技能点满的东南亚降头师，那sunny无疑是精通近战格斗术的地精族…抱歉，矮人族狂战士。 所以说…“酒圭”喜欢喝酒，其实是种族天性使然？ 李湛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觉得自己误打误撞触摸到事情的真相。 但又想不通，与李顺圭同属矮人族一份子的金泰妍为什么是个“酒精垃圾”。 正当天马行空的思绪肆意遨游天际，耳畔接连炸响的狂暴断喝与惊慌呼救将他重新拉回现实世界。 “林允儿！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你亡！” “欧巴救命！” 看到一高一矮两名少女一左一右同时冲向自己，李湛连忙抬起双臂，绷直修长的食指。 顺利将意图邀他同玩“秦王绕柱”幼稚游戏的“林政”、“李轲”阻拦于个人距离之外。 悄悄捏了把冷汗，暗道一声：好险，差点从李湛变成“柱子”。 “要打晚上回宿舍关起门来可劲儿打，现在都给我回座位坐好。每次还话没说完就乱成一锅粥，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李湛捏捏眉心，头疼不已的同时下定念头。 明年回来前，必须要想出一套切实可行的规章制度整肃纪律，将无法无天的轰子们调理得卑服的。 “既然是球代言，肯定要配合出席海外活动…” 说到半截，李湛大喘气似的顿住话头。冷眼扫视脸上浮现狂喜神色，却极力保持乖巧安静的九只轰子。 稍稍等待几秒，见没谁蹦出来触霉头，才失望又欣慰的宣布后续日程安排。 “但考虑到迷你一辑同期发行，大家精力有限。是以，我将海外行程缩减为只有美国一站。” 本以为能乘着ipod nano4的东风迈出国门环游世界，没想到最终只剩下大洋彼岸的美利坚。 若说失望情绪，轰子们肯定是有的。可真详究起失望程度，其实倒也还好。 要知道，那可是美国！ 被无数寒国歌谣界前辈顶礼膜拜，却永远无法抵达的现代流行乐圣地。 她们少女时代哪怕到了明年，也不过是刚满新手期的崭新后辈。 能获得弥足珍贵的在美国登陆插旗，宣传表演的机会，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 虽说少女时代在美国出道是板上钉钉，早晚的事。 可李湛还没膨胀到像朴振英一样，天真的以为仅凭一首中毒性超强的口水歌和几个花季少女，就能轻易攻破坚不可摧的文化壁垒。在见惯各种五花八门表演形式的美国人民心目中，占得一席之地。 此行的首要目的，是借代言活动的机会，让少女时代提前混个脸熟，扩大自身知名度。顺道做个市场前景调研，看看反响如何。 当然，打歌期抛下宿敌wg，劳师动众的远渡重洋，肯定不止出席代言活动一个任务。 团体综艺《少女时代的factirls》的部分情节，届时也会在傻西西非常喜欢的时尚之都纽约同步拍摄。 不过为时尚早，李湛觉得没必要现在知会轰子们。 当晚的慈善酒会于新罗酒店如期举行。 李湛作为主办人，上台进行简短发言，随后将少女时代托付给人脉宽广的刘在石和李孝利照顾。 自觉的退出宴会厅，躲避众多寒国女明星虎视眈眈的视线。 可即便如此，当酒会结束后，刘在石仍满脸揶揄的从鼓鼓囊囊的衣兜里，掏出厚厚一叠写有电话号及暧昧文字的小纸条。 余光扫了眼浑身缭绕森冷气息的冰山公主，李湛拿起小纸条看也不看，直接揉成一团毁尸灭迹。 旋即转头看向正眉开眼笑，等着看自己笑话的刘在石，倒打一耙。 “在石哥是在向我炫耀自己多受欢迎吗？难怪今天没看到罗静恩主播，眼瞅都是快结婚的人了，还是趁早收收心吧。” 众人哄笑，唯独刘在石气得直跳脚。 “那都是别人托我转交给你的！” “绝对不可能！” 李湛继续装傻充愣，摆摆手表示坚决不信，并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 “在石哥就不要再做毫无意义的掩饰了，今天的事我可以然当做没发生过，向罗静恩主播保密，但是下不为例。” 说完不给对方辩解的机会，起身招呼少女们走人。独留刘在石一人，兀自风中凌乱。 慈善赛已经过去两天的时间，公众的目光仍牢牢锁定于赛场前后，关于李湛的种种新闻上。 得益于记者会上的点名称赞，《色即是空2》的营销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宋智孝作为世界天王最欣赏的韩国女演员，从某种角度来说，由她主演的电影必然是世界天王所期待的佳作。 从一部炒冷饭的小制作影片，摇身一变成为收获海外发行商橄榄枝的印钞机，制片商欣喜欲狂。 娱乐圈热闹非凡，体育界同样不安宁。 无数棒球豪门公开表示希望李湛加盟，哪怕整个赛季不参加比赛，在球员名单上挂个牌子也求之不得。 闹腾得动静最大的话题，还当属李湛和郑秀妍在赛场上的互动。 素来喜欢起内讧的联合国维和部队，再次泾渭分明决裂为两个阵营。 比较理智的一方，希望风华正茂的歌神能体会到爱情的美妙滋味，继而创作出更多经典情歌。 加入时间不长，但数量呈井喷趋势的颜饭却认为歌神是属于世界粉丝的，决不能容忍被哪个人独占。 正当双方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kbs电视台发布节目预告。 10月2日《我是老师》的大结局中，将播出世界天王jack lee与少女时代jessica共同出演的客串情节。 理智派笑了，颜饭派甭提多扎心。可扎心归扎心，电视剧还是要看的。 哪怕看完会觉得更扎心！ 晚间21点55分，电视剧放送5分钟前的广告时间，kbs 2tv频道的收视率冲上30%，对于糊得差点被砍集数的小破电视剧来说，无疑是个奇迹。 可整整一个小时过去，粉丝们望眼欲穿，客串镜头仍没出现，电视剧依旧在按部就班的随时间走向尾声。 毕业数年后，长大成人的学生们重聚，集体为高中老师张伊山庆生。 结束生日会回家路上，微醺的张伊山步伐踉跄。路过街角公园，回想起在这与刘银别发生的种种过往，情不自禁顿住脚步。 正当睹物思人，感慨万千之时。留学归国的刘银别突然出现，并告知张伊山自己来找一个人，那个人今天过生日。 多年前，两人因师生关系的阻碍与家庭环境的差异被迫分别。 而今天又因无法割舍对对方的感情，选择勇敢的冲破两道锁链的桎梏。 两人手牵手走向远方，眼看happy ending的完美结局即将落幕。 “啊！救命！” 极具代表性的海豚音蓦然刺破宁静的黑夜，温情脉脉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一个身穿高中生校服美丽少女进入画面，小跑到两人身前，一脸惊慌失措的指着身后黑黢黢的小巷求救。 “老师ni有坏人追我！” 刘银别好奇的打量着少女：“老师ni她是你现在的学生？” “内，她叫jessica，本学期才转过来的外籍生。” 张伊山点头应声，挡在两人身前，伸直脖子向小巷深处张望。却因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是谁在追你？小流氓吗？” “不是，是...” jessica摇摇头，话还没说完，便已然有人替她给出明确答案。 “是债主！” 冷硬的语气消散于寂静的空气中，一道颀长身影从幽暗中缓步逼近。 肩扛粉色棒球棍，一袭漆黑时尚皮衣，脸上挂着淡淡狂狷邪魅笑容的男子出现在荧幕上的瞬间，无数电视机前不约而同响彻撕心裂肺的尖叫。 世界天王首次以黑暗风格的造型亮相，没枉费大家苦苦等待一小时。 李湛踱着流里流气的步子来到近前，挑眉斜睨张伊山和刘银别，嗤笑一声，浑然没把二人放在眼里。 “债权人现在要和债务人谈谈还款问题，无关人员赶紧离开，别在这碍眼。” “老师ni不要丢下我。”jessica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张伊山点点头，鼓起勇气上前，结结巴巴的硬撑道。 “我...我是jessica的班主任，怎么...怎么是无关人员。” “？班主任？好啊...” 李湛掬起灿烂微笑，再次上前一步，居高临下俯视“寒国傻根”。旋即一秒钟变脸，怒目圆睁逼视对方。 “老师ni打算出头替那个死丫头还钱，我理解的没错吧。” 张伊山慌乱退后两步，却依旧护在两个女孩身前，没有逃跑。 “没...没错，jessica欠你多少钱，我替她还！” “老师ni..” jessica一脸难以置信，眼眶里涌上感激的泪花，闪亮的大眼睛变得雾蒙蒙的。 刘银别无奈的苦笑，但也没阻拦。能把学生当做弟弟妹妹般呵护，才是她心目中喜欢的那个老师ni 李湛冷峻的神色稍稍缓和，从皮衣内斗掏出一张单据摊开，举到对方面前抖了抖。 “二十亿寒元，现金还是转账？” 张伊山顿时吓傻了：“多...多少钱？” 李湛慢条斯理的重复：“二十亿寒元。” “放...放高利贷是犯法的！小...小心我报警抓你！” “欠债不还才是犯法的！” 李湛再次端起凶神恶煞的嘴脸，把单据一把拍在对方胸前。 “拜托这位视力不好的老师ni清楚，我索要的是汽车修理费，不是高利贷！你的学生砸坏了我的车，我是合法索赔！” “对不起，对不起...” 张伊山连连道歉，拿起单据，借着微弱的路灯辨认。发现确实是一张汽车维修收据，维修金额也确实如对方所说，是二十亿。 顿时面如死灰，二十亿可不是小数目，就算把他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 “这个...那个...” 心慌意乱的张伊山突然患上失语症，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应付，黑帮大小姐出身的刘银别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二十亿寒元都能买一辆不错的进口车了，修什么车能花这么多钱？分明是敲诈勒索！” 李湛不耐烦的抢回单据，没理会刘银别的质问，直勾勾望着躲藏在二人身后瑟瑟发抖的jessica。 “你不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吗？” “呃...呵呵...是该解释一下...” jessica挪腾小碎步，走出避风港。 “老师ni这位小姐，我在咖啡店打工时的确不小心砸了他的车...那辆车在寒国修不了，要返厂托运回法国...所以，实在对不起...” “法国？” 纵使是见多识广的黑帮大小姐，刘银别此时也彻底懵逼了。 “你究竟砸的什么车？” “布加迪...好像...还是限量款来着...” jessica一脸歉意的面对乐于主动替自己承担繁重债务的两位好心人。 “喏，砸车的凶器就在这。” 李湛抬起粉丝棒球棍，借机向二人展示。 刘银别见状，二话不说拉起张伊山，连拖带拽走向远处。 “老师ni人家是正常债务关系，我们管不了的，快送我回家吧！” “老师ni别走！” jessica悲鸣一声，抬腿便想追上去。突然感觉腰间一紧，双脚随即离开底面，整个人被李湛夹在腋下。 “又想逃跑？走，跟我回去，好好算算账。” 被当做货物似的带走，jessica非但没惊慌失措的挣扎反抗。反倒好像习以为常似的，轻松的游荡起小腿。 “算什么账？你不是说不要利息吗？” “今天午餐时，你点的a5黑毛和牛，现在把饭钱还我。” “我没钱！” “没钱还敢逃跑？！” “咩...咩咩...我错了...但是我真的没有钱！” “没钱就陪我吃晚饭顶账。” “不要！陪你吃晚饭，你还要收我钱。” “pabo，你可以用明天陪我吃早饭顶账啊！” 债主眉开眼笑，主动为穷困潦倒的债务人指点迷津。 “早饭抵午饭、午饭抵晚饭、晚饭再抵早饭，生生不息，往复循环。哦，对了，偶尔免费加个下午茶、宵夜什么的，算是我便宜你的。” “那要吃到什么时候？” jessica可怜兮兮的问道，特写镜头呈现出的扭曲八字眉，登时戳中观众笑点。 李湛低头看向女孩，目光宛如当空皓月，柔和且闪亮。 “吃到你还得起汽车修理费，或者...哈哈哈...” “或者什么？” “没什么...哈哈哈...” 洋溢着无限欢喜笑声回荡在漆黑的小巷里，传出很远，很远...... “银别，松手，我要去救jessica。她是我的学生，我不能眼睁睁的看她大晚上被陌生男子带走。” “老师ni您怎么还不明白？” “明白什么？” “开得起布加迪的人，为什么要大晚上亲自找女高中生追债？” “你的意思是...那人对jessica图谋不轨？不行，那我更不能让jessica被他带走！” 第二百九十章 MV男主角 () 脱离《我是老师》剧情的乱入，却出人意料的衔接上《王子咖啡1号店》客串情节的后续。 绑架戏码画风突变，被演绎成童话爱情故事。网络舆论瞬间爆炸。 “午餐一起去吃a5黑毛和牛”成为时下最流行的告白方式。 广大男同胞捏着迅速干瘪的钱包，仿佛身体被掏空，痛并快乐着。 粉丝纷纷跑到脸书留言板争相询问，下一集在哪里？ 李湛的回答格外简单粗暴。 “you ask ，i ask who？” 你们问我，我问谁？ 怼完粉丝，神清气爽。 视线刚回归到身前的摄影机监视器上，便被塞满整个屏幕的大脸吓了一跳。 实事求是的说，林允儿是标准的巴掌脸，可突然整张脸乎在镜头前，谁扛得住？ “又皮！让你们趁换衣服休息一会儿，准备下一幕的拍摄，就你闲不住。” “嘿嘿...我不是怕欧巴一个人无聊，想逗欧巴开心么。” 绕过摄影机摇臂，林允儿搬起一张折叠椅，嬉皮笑脸的凑到李湛身旁坐下。 “逗我开心？那为什么我没笑，你反倒笑得都能看见小舌头了？” 李湛斜瞥了眼皮皮鹿，直言不讳的挖苦她不注意形象管理。 “还不是因为欧巴的笑点太奇怪。” 林允儿抬手随意的拍了下男孩肩膀，拐弯抹角的反讽。 昨天拍摄《少女时代》，也不知道是谁抽风，看到西卡欧尼做出几个可爱的小表情，笑得宛如一个精神病重度患者。 李湛脸色一僵，中有几处九人簇拥在镜头前，随歌曲中“na”、“oh”等感叹词，做出各种惊叹表情的画面。 别人倒还好，可傻西西蠢萌可爱的表情包一直是他欢乐的源泉，再加上对方又总比别人稍显慢半拍的反应。 当时如果能控制得住笑觉神经，他便不是李湛了。 面子上挂不住，李湛登时撂下脸瞪起眼，借群殴警告强行揭过尴尬话题。 “你拍谁呢，没大没小的！有话说话，哪儿学的动手动脚？再敢有下次，信不信我立刻召集孩子们揍你一顿？” “嘁...小气鬼...好像谁稀罕似的...” 林允儿撇撇嘴，用两人都能听清的音量小声嘀嘀咕咕。 既是“亲故”、又是“亲属”。亲上加亲的关系，拍个肩膀岂不是很正常，就你金贵，臭毛病多。 不过想起凑过来不是为了斗嘴皮子，清丽的小脸重新挂起喜人的笑容，恢复正常营业。 “我刚看了《kissing you》的分镜剧本，里面...好像有男主角？” 李湛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林允儿会问起这事，轻笑着点头认证。 “内，确实是有男主角，可惜请的不是木村拓哉，让你失望了，呵呵呵...” “呃...木村拓哉...呵呵...” 林允儿干巴巴扯动嘴角，牵强的配合男孩的冷笑话。 本姑娘的理想型是木村拓哉，那都是哪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了。 “没关系，不是还有欧巴么。欧巴比木村拓哉帅气多了，昨晚的电视剧里...” “打住！” 李湛连忙摆手，戳破女孩异想天开的念头。 “什么叫还有我，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该不会以为《kissing you》的男主角由我来演吧？” “难道...不是么？” 林允儿目光呆滞，言语讷讷，大失所望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早知道你不是男主角，本姑娘何必为了一个估计没几秒钟，还要和泰妍欧尼一起拍摄的三人镜头浪费那么多宝贵的脑细胞，去挖空心思揣摩该怎么表演！ 坑爹呢这是！ “当然不是了。” 李湛说的不是不坑爹，而是真不是他出演。 “请我演一部，算过你们公司要出多少劳务费吗？” “劳务费？ 林允儿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怔怔开口。“对啊，出演别的歌手的，不该索取合理的劳动报酬？” 李湛好气又好笑，理所当然的回答，心下认定林允儿的憨憨病又复发了。 “你不是也出演过别人的，连这都不...等一下...不是吧！s.乐从来没给你结算过出演的钱？” 被直勾勾的目光盯得心里有点发毛，林允儿羞涩的垂下小脑袋，一双纤细的小手轻轻揉搓衣摆。 “那时我只是练习生，能有一次出镜机会都很难得...再说又是同公司前辈的，怎么可能有劳务费。” “哦...原来如此...” 李湛拖着长长的尾音，恍然明了般点点头。 心底万分唾弃s.乐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做派，但他自身的所作所为却...... “所以咯，我又不是你们公司的练习生，出镜必须给钱！” 林允儿想了想，觉得好像也确实如此，随即又不禁对世界天王的报价感到有些好奇。 “请欧巴出演一部，需要多少钱？” “呃...” 李湛言语一滞，片酬只是拒绝出演的官方说辞，哪曾真考虑报价。 不过毕竟是见惯大风大浪的大忽悠，加减乘除的算术题还不手到擒来。 “《变形金刚》我总共出镜40分钟，片酬3.6亿美金，每分钟900万。的话，按出镜半分钟计算，应该有450万，换算成寒元大概52亿左右。友情价抹去2亿零头，凑整50亿整。” “5...50亿？！” 林允儿一脸惊恐，表情比昨夜电视剧中惊闻20亿修车费的“寒国傻根”还入木三分。 废话，又不是拍戏对台词，能不逼真么。 “所以咯，你们公司是肯定拿不出...” “我出50亿请欧巴出演怎么样？” “你？” 俊美的脸庞上浮现一个明晃晃的“懵”字，李湛揉揉自己耳朵，试试是否失聪。 又想摸摸林允儿脑门，看她是否发烧，不过手还没探出去便顿住。 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疯了？你哪来的50亿？” “欧巴欠我的利息不是刚好有50亿。” 林允儿巧笑倩兮，宛如一头诡计得逞的小狐狸。 50亿寒元的巨款，她是注定掏不出来的，但需要掏吗？ 之前李智昊借钱，李湛还款时做出过利息的承诺，可那笔钱她从没想过去兑现。 现在用永远无法兑现的承诺，换取短暂的和李湛的互动镜头。在林允儿看来，其实该算作物尽其用。 否则错过今天，再想找到与对方拍对手戏的机会，怕是千难万难。 别说家住洛杉矶，出门左转好莱坞的李湛有没有可能出演寒国影视剧。 即便出演，郑秀妍当仁不让往前面一站，哪里还轮得到别人。 “呀，我真是...” 李湛啼笑皆非的摇摇头，闹不明白林憨憨突然抽得哪门子邪风。 旋即慨然长叹一声，如释重负的耸耸肩，坦率的直言相告。 “好吧，之前所说的都是骗你的，不想出演是我个人因素，和钱没关系。分镜剧本你也看过，男主角的肢体语言要表现得很浮夸很搞笑，这会严重损害我的公众形象。” 日常与粉丝互怼、偶尔皮一波，只会被解读为幽默风趣和特立独行。 真像搞笑艺人一般不顾形象，以无厘头风格出镜娱乐大众，对素来爱惜翎羽的他来说，是不可能做到，也没必要去做的。 “还有...” “还有，欧巴不想除西卡欧尼之外的其他女生拍对手戏！” 林允儿闷闷不乐接过话头，看来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 现实里不能在一起，如果还不能在荧幕里甜一次，她觉得自己肯定会抱憾终生。 “ya，怎么说得好像我有精神洁癖一样，《变形金刚》不是也和梅根·福克斯拍了对手戏。” 李湛哑然失笑，举实例现身说法。 “如果工作需要，又不是太亲密镜头，还是没问题的。” “《kissing you》的里也没有亲密镜头啊。” “是没有亲密镜头，所以我刚想说，却被你打断的是：一个男子的围着九个少女转，想让人把我当成花花公子吗？！” “？” 林允儿稍稍呆了下，开动大脑将李湛的身影代入分镜剧本中动作滑稽轻浮的男主角，不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李湛冷下脸，语气阴森。 “好笑么？” “咳...不好笑，不好笑。” 林允儿轻咳一声摆摆手，紧绷小脸上的笑意若隐若现，强装严肃认真。 “那欧巴岂不是永远都不会出演少女时代的？” “怎么会，放心，明年拍《gee》的，我会出镜的。” 抱林允儿的假人，正正傻西西的小礼帽，关灯，开灯...... 好吧，此处原版有个小bug，假人少女们逃跑时并没关灯，但男主角回到店里时，灯是关着的。 出境时间短，且与少女们没有任何互动的朴素男主角，李湛还是乐于为艺术现身的。 “真的？” 林允儿惊喜万分的张大鳄鱼嘴，没想到对方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然而等到《gee》开拍，她差点被气个半死。 本姑娘不服！凭什么塑料模特和你的互动比我真人多得多！ “内，至于那50亿的利息，我已经想好了去处。到时会和你阿爸、欧尼沟通，你就别打歪主意，想用它跟我交换什么了。” 小心愿刚被“满足”，林允儿那还在乎那份不能兑现的承诺的去处，不过好奇心还是有几分的。 “欧巴打算用那笔钱干嘛？” “答案自己在明年主演的电视剧里找吧。” “ya，我拿到剧本还要好几个月...” “所以你现在更该关注的，不是那么遥远的事，而是怎么拍好今天的，甚至...男主角又是谁。” 李湛说着，朝刚走进摄影棚的“怪人”招招手。 “o！狮子！” 林允儿转身望去，蓦然瞪大双眼，发出惊呼。 头戴巨大狮子头套的男子快步来到近前，稍稍欠身向两人问好。 “哥，允儿xi。” “智昊欧巴？” 林允儿一脸难以置信，不明白兄弟二人在闹哪样，旋即回身看向李湛。 “欧巴，智昊欧巴要带着头套出镜？” “内，好玩吧，哈哈哈。” 李湛起身，摸摸小表弟毛茸茸的狮子头，会心一笑。 为了杜绝绯闻滋生，别说《kissing you》原作的男主角sj李东海，任何男idol，他都不会启用。 至于相貌身材出众，性格逗逼又听话的年轻男子，他第一时间想到的赫然是小表弟李智昊。 当然，为了寒国李氏的大少爷以后不会没脸见人，他贴心的为其准备了遮羞布——狮子头套。 至于为什么是狮子，《kissing you》中的花心狮子男，数年后在《lio》中被少女时代暴打，彩蛋效果满分有木有。 第二百九十一章 《Kissing You》拍摄 () “狮子头”男主角到场，轰子们换好演出服装，新奇又好笑的围着李智昊闹腾一阵，暂停半小时的拍摄重新开始。 尽管戴着头套，没有展示真实容貌。但长期习武雕琢出的标准身材呈现在镜头前，仍不禁让人眼前一亮。 监视器后，李湛暗暗点头，洋洋得意自己的识人之明，却浑然忘记小表弟是个完没有丝毫拍摄经验的表演初丁。 因麻痹大意引发的一系列状况，于开机后悄无声息的临近。 “《kissing you》第一幕第一次，a！” 场记打板，镜头前红色沙发上，林演员展现出专业素养，第一时间进入状态。 高高撅起嘴，双手抱肩，脑海中浮现平日被强塞狗粮的情形，将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演绎得惟妙惟肖。 “做了个可爱装傻的表情...” 边口中清唱着，边单手托住侧脸偏过头，气呼呼的冷眼旁观狮子男为讨好金泰妍，陪对方玩剪刀石头布弹脑瓜崩的游戏。 众人还没来得及赞叹她演技进步之快，只听“啪”的脆响、“啊”的惨叫、以及“噗通”的重物坠地声此起彼伏。 金泰妍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双手捂着额头，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中嘤嘤哭出声。 “泰妍！” 少女们连忙呼啦一下冲了过去，七手八脚的扶起队长询问病安抚，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孤身伫立于人群外围，由于头套遮挡看不出表情的狮子男呆望着刚辣手摧花的右手，怔怔出神，仿佛大脑陷入混乱。 李湛快步赶到事发地，抬手一巴掌乎在“禽兽”后脑勺上。 小表弟应声而倒，被“斩首”的狮子头飞出去老远。 “呀！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演戏而已，比划一下就得了，怎么还真弹？弹就弹吧，不能下手轻点？” 李智昊一手扶住沙发，战战兢兢直起身，一手揉着后脑勺。苦瓜似的脸上满是委屈，俨然快哭出来的架势。 “我是看哥总弹泰妍xi脑瓜崩，还一点事都没有...再说我真没使劲儿...” “闭嘴！还敢说！” 李湛一声厉喝，失望之极的摇摇头。认为总幻想自己会“写轮眼”，却每每邯郸学步跌跟头的傻缺表弟实在是无药可救。 回身分开围作一团的少女们，蹲在金泰妍面前，撩起门帘子替她仔细查看伤势。 当看到小童颜额头上红通通的印记，更气不打一处来，心底不禁暗骂小表弟心狠手辣，禽兽不如。 不过也暗自庆幸对方留了余地，没直接给纸片人来个开瓢、破相、外加脑震荡的一条龙服务。 少女时代队长被一个脑瓜崩弹成哭哭啼啼的小学生，拍摄迫不得已中止。 耽误了好半晌，直到痛意渐缓的金泰妍才在其他成员的安慰下，抽噎着重新站起身。 拍拍沾染浮灰的裙摆，又抹抹眼泪彩妆糊成一片的小脸，善解人意的原谅了连连道歉的李智昊。 旋即抽抽鼻子，转头朝向李导演。 “欧巴，我没事了，继续拍摄吧。” “你确定？” 李湛尤有些不放心，认真打量了脆弱的纸片人一番。 “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先拍别人的镜头也是一样的。” 尽管李智昊版的脑瓜崩真的很疼，但被弹到当众泪崩，金泰妍自己也觉得有点丢脸，更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影响工作进程。 于是撅起下嘴唇，一副郑重其事模样的点点头。 “不用，继续拍摄吧，我没关系的。” 说完，甩开与娇小身形极不相符的大脚板，毅然走向摄影机前的红沙发。 轻伤不下火线，不愧是少女时代金里德。 李湛望着女孩的背影，钦佩万分的点点头，不过扔开口叫住她。 “泰妍啊...” 金泰妍转过身，自认为很帅气的扬起下颚。 “欧巴，我真没问题，随时都能进行拍摄。” “不，你的问题真的很大！” “哎？” “你的妆都快花成毕加索的名画了。” “o！” 化妆师连忙上千帮金泰妍补妆，李湛也将重新戴好狮子头的小表弟叫到身前。事无巨细的详细叮嘱一番，才转身回到监视器前。 林允儿瞅瞅李湛走远的身影，伸直修长的颈子噎进去一大滩口水，向心狠手辣的狮子男深深鞠躬，焦虑不安的拜托。 “智昊欧巴，一会儿拍我头顶时，千万千万手下留情，拜托了！” 同时心底不禁暗道侥幸，还好泰妍欧尼做了替死鬼，不然自己被弹脑瓜崩的手劲儿拍在头上，不得当即昏死过去。 “内，内，允儿xi请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到你的。” 李智昊抬起手，本打算擦拭额间冷汗，却不成想抓到一把茸毛。 在他看来，林允儿俨然是大表哥的小妾，自己的小小嫂子。别说拍脑袋，连汗毛他都不敢沾一下。 “《kissing you》第一幕第二次，a！” 不多时，场记再次打板，拍摄重新开始。 “做了个可爱装傻的表情...” 林允儿的清唱中，金泰妍提心吊胆的承受了狮子人一记空气脑瓜崩，肉乎乎的小手比量着手枪的模样，返还一枚空气子弹。 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开口接续自己的个唱part。 “从何时起我已是少女，我的嘴唇轻轻的叫着你的名字...” “cut！” 李湛叫停，从座位上起身，再次提点出道即男主角的小表弟。 “拍允儿头顶时手举太高了，不知道的观众看到，还以为允儿上半身有一米五。体注意，重来一遍！” “《kissing you》第一幕第三次，a！” “cut！重来！” “《kissing you》第一幕第四次，a！” “cut！重来！” 一遍遍返工重来，李湛的耐心渐渐消磨殆尽，火气蒸蒸日上。 “《kissing you》第一幕第八次，a！” “cut！” 每叫停一次，小表弟的手便下降五公分，当林允儿的上半身身高降低到一米二，李湛终于搂不住火，爆发了。 “呀！李智昊！允儿是刺猬，还是头顶装了炸弹引爆器，拍一下能把你炸上天吗？” 摄影棚内的气氛瞬间跌破冰点，只有李湛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然而静默只持续了片刻......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 花几秒钟消化掉男亲尖酸刻薄的挖苦，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傻西西被猛然戳中笑点。 “炸弹引爆器...哎一股...笑死我了...哈哈哈...拍下去，boo咻！哈哈哈哈...” 望着手舞足蹈表演拍下引爆器被炸飞情景，继而笑得花枝乱颤，小巴掌肆无忌惮在自己身上胡乱拍打的傻瓜女亲，李湛一脸生无可恋。 “好笑么？” “内，好好笑，哈哈哈...欧巴不觉得么？哈哈哈哈...” 郑秀妍点点头，表示今早出门没吃药，笑不能停。 李湛无奈的一声叹息，将折叠椅让给眼瞅笑脱力的女亲，宠溺的摸摸她头上自己亲手编的两朵花苞，心头的戾气蓦然消散大半。 “智昊啊，你就当允儿是只小动物，随意拍两下头，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体注意，再来一遍。” 李智昊点点狮子头表示明白，幽幽吐出一口浊气，咬牙做出决断。 小嫂子莫名其妙的笑点驱散了大表哥爆发边缘的怒火，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这次糊弄过去，下次怎么办。 为今之计，只能对小小嫂子说抱歉了。 “允儿xi，得罪了，你多包涵。” 林允儿闻言，小心脏直突突。再次咽了咽口水，恍如即将英勇就义的革命志士般打直身板。 只是还没等她慷慨陈词，李湛不耐烦的催促从一堆机器后传来。 “得罪什么得罪，又不是佛头摸不得，也就你们这些粉丝把她当回事。放心吧，脸都挡住了，不会有人anti你的。赶紧开始，后面还一大堆镜头等着拍呢！” 李湛想起李智昊曾说是林允儿的粉丝，误以为他是尊重偶像。 而李智昊想得却是...哪个粉丝anti我，我都不害怕，怕就怕占有欲爆表的表哥你anti我。 “占有欲爆表”的略带贬义评价，李湛是死活不会承认的。 不过等郑秀妍与狮子人的互动镜头开拍，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劣根性，便迅速暴露无遗。 小心翼翼站上小型转台，随机器兜了两圈，兴致锐减的郑秀妍扶住护佑身旁的臂膀，笨拙蹦回地上。 站稳后抬起头，瞟瞟不远处一身休闲白西装的小叔子，犹豫的看向男亲。 “欧巴，我等下拍摄时真要把智昊欧巴踹下去？” “内，等转台对症角度，我会给你提示，你从背后直接给他一脚就行。” 李湛轻笑着点点头，帮她将支棱出的碎发别进花苞里，并耐心解析起简单至极的拍摄流程。 原作里，歪头比心的镜头，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郑秀妍拍，哪怕男主角是小表弟也不行。 至于修改后的踹人情节，其实是来自于拍摄花絮。 在他看来，分别在镜头前踹过郑秀晶、具荷拉、李东海、甚至少女时代经纪人的暴力西卡，脚踢“花心渣狮”，实在再合适不过。（如有其他受害者，希望大家补充） “孩子们和男主角不是试鞋，就是靠肩膀。只有我是踹人，会不会显得太奇怪？” 郑秀妍拱起片刻不肯安分的八字眉，噘噘着粉嫩的嘴唇质疑剧本，冷艳的小脸上布满焦虑。 事实上，令她感到惴惴不安的，不仅仅是公众的反馈，更大的忧患源自两个李家。 “智昊欧巴的家人看到，一定会对我有意见吧。而欧巴的家人看到...会不会觉得我一点都不淑女。” “淑女？” 李湛一脸荒唐的看着杞人忧天的傻西西，搞怪的眨眨眼，让眼底的揶揄意味更能被一目了然。 “郑秀妍，你是不是对我家里有什么误会？他们什么时候觉得你是淑女了？” “？” 郑秀妍一把薅住男亲衣领，矜起精巧的小鼻子，五官连带着攒集成一团，表情因愤怒近乎扭曲。 恍如受到莫大的人格侮辱似的，极力要为自己的形象讨个说法。 “我难道不淑女吗？” “你自己说呢？” 彻底放弃求生欲的李湛笑意盎然，低头瞅瞅白嫩嫩的猫爪，肆无忌惮的调侃。 “我现在明白了，你不仅对我家人有误会，对‘淑女’这个词的误会更深。” “呀！那还不都怪你！天天不是惹我生气，就是欺负人，我难道反抗一下都不行吗？” 郑秀妍声调陡然拔高，将造成有悖淑女举止的原因，一股脑推卸在男亲身上。 “行，当然行。” 李湛笑眯眯复议着，不安分的指头挑起女亲精巧的下巴，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暴露出堂而皇之的贪婪之色。 “我不是说过么，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压迫，我最喜欢你反抗我了。一会儿我让人把你这两天拍摄时穿的演出服都打包送去家里。趁时间尚早，你好好考虑考虑晚上穿哪套战衣反抗比较合适。” 白皙的小脸腾的一下变成田里熟透的番茄，因长发被盘起而露在外面的一对猫耳，更是红得仿佛要滴血一般。 “呀！大色狼！不要脸！” 昨天拍完《少女时代》，见大色狼没有不轨之举，她还以为变态男亲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哪成想，竟然是攒到一起秋后算账。 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呵，看来傻西西还是对他有误会！ 连续两天的拍摄，他是怕女亲太辛苦，才耐着性子多等一天。 “对，对，对，反抗时就是要这种表现，哎一股，wuli秀妍的演技进步很快嘛，晚上回家继续帮你深造。” “呀！你还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辅导演技不是很正经的事么？” “闭嘴！” “好啊，那边没人，跟我过来帮我闭嘴。” “不！不要...唔...” 即将拍摄的镜头，因女主角被导演拉进无人角落突击辅导演技，而再次宣告停摆。 又是好半晌过去，神色如常的郑秀妍和金孝渊、李智昊才终于站上小转台。 “小嫂子，你一会儿放心大胆的踹，我皮糙肉厚，不疼的。” 狮子头好一通点头哈腰，不用掀开头套，都能让人清晰联想到他脸上浮现的阿谀谄媚。 拍小小嫂子头顶和被小嫂子踹一脚，哪个对他来说更没心理负担，答案显而易见。 郑秀妍羞涩的吐着舌头，缩缩脖子。人生中第一次面对这么贱的请求，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不过没关系，立志于为女亲排忧解难，奉献无私关怀的李湛会帮她做出回应。 “李智昊！你又皮痒了？跟着瞎指挥什么，你是皮糙肉厚，可秀妍用力踹你一脚，她得多疼。再敢胡说八道，我先踹你一顿！” “准备拍摄，体回到各自岗位，场记！” “内，《kissing you》第五幕第一次，a！” 第二百九十二章 买个炸鸡都能搞出事 () 演员们找准自己的定位，而后的拍摄变得异常顺利。 随暴力西卡一脚踢出，拥有多年承受大表哥拳打脚踢丰富挨揍经验的小表弟飞扑倒地。 整个画面生动而流畅，演员们的表现也恰到好处。 李大导演ni头鼓掌致意，顺势宣布杀青，《kissing you》的剪辑素材就此部采集完成。 摘下狮子头套，充分领略到演员行业艰辛的小表弟幽然叹息，彻底绝了效仿大表哥投身娱乐圈的念头。 却不知数年以后，等待他主演的还有另一出好戏。 10月6日，位于寒国京畿道南部，常驻不足三十万人口的宁静小城军浦市，迎来了它自建成以来最喧闹的一天。 炸鸡店老板娘一边手脚麻利的帮刚点了30份炸鸡外卖的两位大主顾打包，一边喜忧参半的向街对面被人山人海围得水泄不通的军浦文化艺术中心探头探脑，心里同时不停计算着今天的存货还能支撑多久。 “社长ni能不能拜托您再快一点，我们接下来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谢谢。” 体型肥硕的客人低头看看腕表上的时间，略显焦急却不失礼貌的催促。 “实在不好意思，最后五份马上出锅，请您稍等片刻。” 老板娘微微欠身，对开业至今的最大主顾殷切致歉。 转头询问正在烹制炸鸡的老公，得到还有一分钟出锅的回答后，仔细查点起打包好的外卖。 “22，23，24...奇怪，明明是25份...” “第25份在我这儿。” 同行的客人回头举起纸盒示意，旋即继续自顾自大快朵颐。 “哦，您请慢用。” 见客人吃的津津有味，老板娘开心的笑笑，啧啧有声的称赞起对方的相貌。 “长得这么帅气，肯定是位非常出名的艺人吧？真是抱歉，我们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我？不是，我是管理艺人的经纪人。” 帅气客人大口嚼着炸鸡，含含糊糊的回应。 “经纪人？真的？” 老板娘一脸难以置信，纳闷什么样的艺人才能配得上相貌堪比电视剧主角的经纪人，不由好奇的追问。 “请问您管理的艺人是？” 帅气客人仰脖将嘴里的食物咽进肚子，清清嗓子，神气活现挺直腰板。 “哪怕军浦是小地方，少女时代社长ni该听说过吧。” “少女时代？” 年逾50代的老板娘微微一怔，稍稍想了想，忙不迭的兴奋点头。 “听说过，听说过！哎一股，原来是少女时代啊！最近到处都在放她们的歌，我还会唱呢，哈哈哈。” 或许是想给才帮小店刷新单笔销售记录的客人留下好印象，深谙经营之道的老板娘说完，拍着巴掌主动唱了起来。 可在两位客人听来，对方唱的显然不如说的悦耳。 正确来说，应该是非常刺耳！ 至于原因，无关唱功与熟练度，而有关歌词与曲调...... “tell ，tell ...te-te-te-te-tell ...你爱我，你一直在等着我...” “tell ，tell ...te-te-te-te-tell ...大声说出你要我，要我爱你...” “tell...” “够了！” 男子低喝一声，打断老板娘的即兴solo。容貌帅气依旧，脸色却宛如漆黑的锅底。 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甩手将纸盒扔在一旁桌上。没在意弹到桌上的几块炸鸡，扭头看向一脸尴尬的同僚，阴仄仄的开口询问。 “付账过了吧？” “内...” 胖子客人讷讷应声，心里七上八下。 明白小祖宗要作妖，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暗暗祈求他适可而止，别闹出大乱子。 “我出去透透气，在门口等你。” 帅气客人冷声撂下句话，情绪恶劣的推开玻璃门，径直走向店外。 老板娘一头雾水，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引得见气氛突然急转直下。不敢再套近乎，连忙将最后5份炸鸡打包好，与之前的一并送到客人手里。 等胖子客人拎着29份炸鸡走出店门，帅气客人脸上的阴霾还未散去。 “盒子拆开，把炸鸡都扔在店门口。” “智昊xi...” “我说话你没听见？！” “智昊xi，你冷静点。现在再找别的炸鸡店重新买，肯定会耽误时间，制作人ni在等我们回去...” “哥那里我自会去解释，肯定不和你扯上一丁点关系。” “制作人ni里可以解释是在维护少女时代，可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么？” “嘁...能有什么后果？一家炸鸡店而已，我就算把它砸了又能怎么样，大不了赔钱给他们。” 李智昊不屑的嗤笑一声，嚣张跋扈的语气令其豪门恶少的做派彰显无遗。 当年若不是表哥阻拦，s.乐的小黄楼都差点被他带人砸个稀巴烂，更何况一间开在穷乡僻壤的炸鸡店。 小表弟的脑子简单粗暴，可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几十年的金胖子却考虑的更加面。 “我们现在是在公众场合，太出格的行为肯定会引起粉丝，甚至记者的注意。刚才又和店主说了我们是少女时代的经纪人，事情一旦传出去...” “阿西巴！走！” 李智昊不甘的爆出粗口，抬头愤然望望炸鸡店老旧的牌匾，头也不回走向远处。 金英俊嘴里发苦，无奈的咧开嘴叹息，拎着被炸鸡填充得满满登登的袋子快步跟上。 “智昊xi，通往场馆后门的路在这边。” “炸鸡还没买，回去怎么跟我哥交代？” “这不是...” “是什么是！难吃的要死，路边找个垃圾桶都扔了，再找一家重新买！” 客源稀少的小城里，经营同种项目的餐厅基本都不会开设于同一街区。 于是当一小时后，李智昊和金英俊重新买好炸鸡，回到场馆内的休息室。 刚结束彩排，嗷嗷待哺的轰子们闹腾的正厉害，见到食物，连忙一窝蜂拥了上去。 “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俩迷路了，正打算派人去警察局汇报失踪人口。说说吧，是去哪个养鸡场精挑细选的优良品种？” 被吵的头大如斗，李湛自然更不可能笑脸相迎，冷眼望着买个炸鸡堪比养鸡的二人，嘴上极尽尖酸刻薄的挖苦。 不待二人回话，余光瞄到被人墙隔绝在包围圈外，因抢不上槽子急得直跳脚的西卡喵。 在饲养员的伟大责任感驱使下，上前利用身高臂长的优势抢出一盒。打开盖子，捏起不大不小刚刚好的一块，喂到她嘴边。 “啊...” “啊呜，还要辣酱。” 有了男亲的悉心服侍，郑秀妍顿时化身娇生惯养的冰山公主，含糊不清的颐指气使道。 “内，公主ni” 李湛轻笑一声，回身拿过红艳艳的辣酱，均匀挤在金黄酥脆的炸鸡上，继续温柔投喂。 “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可乐。” 郑秀妍挑眉扫了饮料瓶一眼，仿佛手指都懒的动弹。 “内，可乐。” “滋滋滋...滋滋滋...呼噜噜噜...” “呀！要喝好好喝，别往里吹气。” 前一秒还饿的前胸贴后背，而现在少女们只觉饱胀感突然袭来，空荡荡的五脏庙被瞬间填满。 相互对了对眼神，给彼此加油打气：李湛就是秋后的蚂蚱，在寒国蹦跶不了几天了。姐妹们挺住，坚持就是胜利！ 尤不知刘在石的绰号被套用在自己身上，饲养员悉心投喂西卡喵，随口追究起两个送餐员迟到的过失。 “你们去哪儿买的炸鸡？路对面的那家店没营业？” 如果不是来的路上轰子们发现那家店，连哭带嚎的一直要求吃炸鸡喝啤酒...呃... 只是吃炸鸡，没有喝啤酒，更没有一起去找蓝朋友。 他早就安排人去购买其他餐食，也不会挨饿等到现在这般时候。 “呃...制作人ni当时的情况是...” 金英俊卡巴卡巴小眼睛，率先开口打算帮差点惹出大乱子的李智昊掩饰，然而对方显然并不领情。 “有你什么事，闭嘴！” 贵为寒国李氏的世子殿下，连一间山野村氓开设的炸鸡店都惩治不了，李智昊心底挤压的愤怒与屈辱甭提多大了。 为了不给少女时代和表哥惹麻烦，他可以忍一时风平浪静，但不代表事情会被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大表哥睚眦必报的性格，是所有科目里他学的最好的。 并且他也有信心，以表哥表现出的对少女时代的维护程度，肯定同样咽不下这口气。 天子之怒，浮尸百万，流血千里。 到时别说炸鸡店，连带最近复工后逐渐起势的wirls，以及他们背后的jyp娱乐都要被连根拔起。 别看表哥在少女时代眼前装得像个人似的，devil jack lee在商场上做过的缺德事简直罄竹难书。 “哥能不能出来下，我有非常重要的情况向你汇报。” “？” 李湛表情古怪至极，搞不懂在屁大个小县城买炸鸡，还能遇到什么重要情况，而且还用得上还“非常”二字。 “等下我喂秀妍吃完的。” 尽管心里因男亲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美滋滋，但心心念念想做贤内助，郑秀妍那肯李湛为给自己喂饭而耽误“大事”。 只是她的表达方式...... 有些另类，奇葩，与众不同！ “呀！难道我没有手，自己不会吃饭吗？人家都快饿死了，欧巴还慢吞吞的。炸鸡给我，欧巴快出去和智昊欧巴谈事情，别杵在这碍眼，耽误我吃饭。” 傲娇是种病，犯起来真要命。 病入膏肓的郑秀妍劈手夺过纸盒，捻起一块咬下小一口。仿佛达成了什么了不起的成就似的扬起下巴，清冷的小脸无声的诉说着自己的伟大功绩。 看到没，本公主ni吃饭！ 只不过嘴角无意间沾上的辣酱，让她看起来显得异常滑稽和蠢萌。 李湛忍俊不禁，愈发舍不得离开半步。傻西西都傻成这样了，留她自己吃饭，他怎么能放心得下。 从纸抽里扥出一张纸巾，轻轻为“花脸喵”擦拭干净，重新夺回纸盒。 “喂饭是我的权利，只要我乐意，谁也不能剥夺。况且，离开寒国前每餐饭都要喂，不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么？” “？西卡要求欧巴给她喂饭？” 一听这话，吃鸡群众登时炸锅，七嘴八舌调侃起完与人设不符的冰山公主ni “哎一股，好肉麻，真让人完受不了。” “西卡啊，晒幸福要有个限度，拜托你适可而止吧！” “呀！我没有！” 郑秀妍咬牙切齿的发出徒劳无功的辩解。 喂饭是你情我愿的，为什么非要说得好像我生活不能自理在强迫你一样，我不要脸啊！ 然而紧接着，她却发现连永远与自己坚定站在同一战壕的假妹妹都叛变了。 林允儿双手交握举在胸前，姿势好似祈求，又更像是撒娇。嗲着嗓子，发出令人头皮发麻，血压狂飙的怪动静。 “秀英欧巴，人家要你以后每餐饭都必须喂人家，好不好嘛！快回答人家，到底好不好嘛！” 反串对手戏的崔秀英和所有人同时中招，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随即不甘示弱的施展出江湖禁招——召唤棍子撒娇术！ “好啊，但是你也要答应人家，我为你一口，你也要喂我一口...呃...” 话音刚落，崔秀英干瘪修长的身子一僵，顿觉自己仿佛被什么凶猛野兽盯上了，不由心头警铃大作。 “欧巴，你听我解释...我错了！” 扭头正对上李湛投来的森冷目光，连忙期期艾艾求饶。 当发现对方不为所动，立刻转移目标，瞪圆一双牛眼看向率先起高调的林允儿。 不管是浑水摸鱼，还是水鬼战术。老娘的鞋湿了，你个小婊砸也别想置身事外。 “林允儿，你又坑我！我弄死你个祸害！” “ya？又没人逼欧尼，自己愿意接话，能怪到我头上...嗷！欧巴救命！” 李湛极度无语，眼下一只手被纸盒占用，只好放“林政”绕到自己身后，抬起空闲的另一只手帮她拦住“崔轲”的袭击。 以免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的休息室，重新变成菜市场外加修罗场。 到底还是当了一把“柱子”，林腹黑果然防不胜防啊！ “别闹了！你俩都给我到墙角蹲马步去！” “欧巴，是秀英欧尼抹黑你，和我没关系。” 林允儿恶人先告状，旋即拉起郑秀妍的手，不住的摇晃撒娇。 “西卡欧尼...” “hing！” 郑秀妍气哼哼的甩过头不看对方，并嘟起嘴唇幽幽怨怨的指责。 “你的确没抹黑欧巴，但抹黑的是我，蹲墙角去！” “我好饿，哪有力气蹲马步，炸鸡还没吃完呢。欧尼，我错了，原谅我一次吧。” 郑秀妍到底还是心软，可还不等她帮一会儿当人，一会儿当鬼的林腹黑求饶，李湛已然做出决断。 “你和秀英不是说要互相喂食么？我现在满足你们的愿望。去墙角面对面蹲好，好好喂吧。” 李智昊低头瞄瞄以奇怪姿势帮对方“你一口，我一口”进食的两个女孩，特别是林允儿，又望望乐呵呵边吃边看戏的郑秀妍。 不禁暗自感叹：做小的，是真没人权！ “智昊，你说的非常重要的情况是什么？” “哥...在这说...恐怕不太方便...” “你没看到我在喂秀妍吃饭，出去也不方便吗！” 第二百九十三章 谁来守护SNSD？ () 听完李智昊掺杂了强烈个人情绪的叙述，李湛哭笑不得，继而不禁想起前世郑秀妍来清潭医院探病时的情形。 当初他也曾像炸鸡店老板娘一样张冠李戴，将《nobody》扣在少女时代头上。 更无知者无畏的当场献唱一曲，搞得气氛瞬间冷场。 直到后来回国才知道，人家2009年的代表作，正是自己早于《非诚胡搞》中听过的那首节奏欢快的背景音乐。 gee gee gee gee，baby baby baby... gee gee gee gee，baby baby baby... 实话实说，《再次重逢的世界》虽然是一首足够优秀的作品，但对漠不关心娱乐圈或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它的吸引力真比不上中毒性超强又接地气的《tell 》。 标注世界天王和少女时代标签的作品，在部分人群中的知名度被wg的口水歌强压一头，倒也算得上是“非常严重的情况”了。 瞥了眼怒火中烧的表弟，李湛无奈的摇头叹息，打算先听听他的意见。 “你想怎么办？” “我听哥的，哥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李智昊还是那副鞍前马后，甘效犬马之劳的虔诚态度，然而这并非李湛想要看到的。 “智昊啊，你跟了我好些年，也学会不少东西了。说说看，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上，会怎么处理今天的事？” 见表哥有意考教自己的学业，苦心钻研多年的李智昊也不再藏着掖着。 “先把那家炸鸡店砸了！” “嗯，然后呢。” 李湛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拍拍拽住自己腰带不停摇晃，表达不满情绪的郑秀妍的头顶，示意她稍安勿躁。 “然后知会有jyp娱乐股份的家族撤资，通知三大电视台封杀jyp旗下所有艺人，音源网站下架wirls的歌曲！” 双管齐下，同时斩断资金来源与营销渠道。 别说芝麻绿豆大的jyp娱乐，寒国资本圈名列前茅的hy郑氏又如何？还不是瞬间土崩瓦解。 这便是七年前，他在表哥与一众财阀的谈判桌旁学到的——三十六计之釜底抽薪。 如果知道李智昊心中所想，李湛一定情真意切的规劝他。 以你的智商还是别在哥身上浪费时间了，退学吧。 敌我实力悬殊的情况下，直接一力降十会平推过去完事了，还谋划个毛的三十六计。 惊闻令人毛骨悚然的计划，少女们不由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完料想不到李智昊买趟炸鸡，居然萌生了将jyp娱乐挫骨扬灰的念头。 尽管至今仍摸不准李氏兄弟的真实身份，不过好歹跟李湛混了半年多。以其所展现出呼风唤雨般的实力，在座没有一个人认为他的表弟是胡吹大气。 感受到腰间的力道加重，李湛连忙握住攥紧皮带的猫爪，谨防裤子被没轻没重的傻西西扒下去。 以柔和的目光再次安抚躁动的傻西西，转头看向殷切等候自己打分的小表弟，微微皱起眉头再问。 “又是撤资，又是封杀...做了这么多，我们又能得到什么？” 兴师动众碾死jyp娱乐，总该有说得过去的战略意图，不然意义何在。 “为少女时代铲除潜在的竞争对手...” 李智昊对答如流，甚至怕表哥麻痹大意，还准备了wirls大有农村包围城市的趋势，不可养虎为患的后续说辞。 然而，一切都派不上用场。 “竞争对手？wirls？呵呵...” 恍如听闻了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李湛哑然失笑。 少女们脸上也具浮现出淡淡的荒唐神色，显然并不愿苟同李智昊的言论。 竞争对手的说法，最早出现在一个月前《再次重逢的世界》rex版发布时期。 可那不过是无良媒体为博取公众眼球，生搬硬套出的假想敌。 以少女时代当前的大好形式，说存在竞争对手什么的，怕是写报道的人自己都不相信。 一班涉世未深的未成年少女，取得些成绩，天天被媒体拿来大书特书，被粉丝大吹特吹，沾沾自喜是必然的。 骄傲情绪在少女时代内部蔓延，也并非一朝一夕。 或许从出道专辑销量千万起，或许从正式出道当天荣膺“一位”起...亦或许更早，可以追溯到《少女上学去》的拍摄时期。 此类情况李湛不是没有察觉，只是通过仔细观察，发现少女们每天依旧以神贯注的态度对待训练后。 将罗里吧嗦的逆耳忠言悉数咽回肚里，并自嘲且欣慰的付之一笑。 骄傲从来都是一个中性词，一把双刃剑。 只要运用得当，完可以成为守擂者捍卫无上荣誉的神器，前世加冕“女帝”桂冠的少女时代便是如此。 因为要守护“凌绝顶”的荣耀与“众山小”的美景，才会比“一无所有，即便失败也没什么好失去”的挑战者们付出更多的汗水和精力。 不过眼看离别在即，有些话他还是要叮嘱，只是苦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而今天李智昊买炸鸡的见闻，倒是给了他一个恰如其分的契机。 李湛止住笑声，环顾一众浑然没把wirls放在心上的少女们。 “或许未来某一天，wirls会成为少女时代的竞争对手，但不是现在，而是一年以后。” “哎？” 少女们集体愕然，呆呆的望着制作人ni想从他突然不苟言笑的俊美脸庞上，探查出玩笑意味。 可几十秒过去，连最了解男亲一举一动的郑秀妍都失望的发现，对方今天竟难得的认真起来了，于是迫不及待问道。 “wirls真有那么厉害？” “实力还是有一些的，但真说有多厉害，倒也未必...” 仔细对比两家女团的各项软硬件配置后，李湛给出自认为最中肯的答案。 少女们一头黑线，不厉害你还说她们能在一年后成为少女时代的竞争对手。言下之意，我们的实力也不过马马虎虎呗。 也难怪，在您歌神ni前，谁又不是justso。 “如果一直能延续《tell 》的中毒性曲风，不断推出容易被公众接受的口水歌。一年后，积累一定人气的wirls，还是会对你们造成不小冲击的。” 李湛用尚未发生的事实，力证自己不是危言耸听。 “呵呵...中毒性...口水歌...” 少女们却扯动嘴角，干巴巴赔笑。 郑秀妍更是仰头朝男亲脸上一通猛瞧，极度怀疑他不知什么时候偷偷升级开发出了能规避自己情绪探查雷达的新技能。 若说起中毒性超强的口水歌，她们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根本不是《tell 》。 而是通篇泛滥“gee”、“baby”、“no”、“oh”、“yeah”的歌神呕心沥血大作——儿歌《gee》。 事实上，李湛说的也不是《tell 》，而是三分半钟唱出62遍“nobody”的复古三部曲之《nobody》。 “呀！我在说正经事呢，你们一个个的都什么反应！” “欧巴，既然答应用《gee》作为迷你一辑的主打曲，大家都会认真练习，所以...” 励志成为实力唱将的金主唱心里腻歪至极，主动站到天敌面前。 李湛低下头，俯瞰脸上一副不耐烦神情的小学生，呲牙豹似的亮出一口白牙。 “所以什么？” “呃...所以...欧巴就不用再三强调《gee》的优秀程度了...嘿嘿...” 金泰妍缩缩着脖子，小脑袋瓜里不停拼凑听起来比较委婉的措辞。 试图淡化本想直接表达的，李湛假借吹捧别人，从而抬高自己的意味。 “金泰妍队长。” “内...” “如果不是一会儿颁奖典礼上你还要代表少女时代致获奖感言，我现在真想让智昊把你拉到墙角，弹成重度脑震荡。” “不要！欧巴，我错了...” “你也给我去墙角蹲好！” 李湛大手一挥，指着食神cp的方向，严正下达惩罚措施，随即又对停止喂食的二人没好气的吆喝。 “我说你们可以停下了吗？蹲好！继续...不，你们一起给泰妍喂炸鸡。” “不要！欧巴，我再也不敢...呀！崔秀英、林允儿！别拉我！别捏脸...唔唔唔...” 势单力薄的金泰妍被两个身高腿长的无良室友拉进角落，连哀嚎还没来得及喊完，便被硕大的炸鸡块剥夺了“话语权”。 “哈哈哈哈...泰妍欧尼，嘴巴再张大点...啊...” 从受刑者摇身一变化身行刑者，林嘚瑟喜不自胜，死命往对方口中“填鸡”。 没抢上合法欺负队友的机会，崔有毒调转枪口，毅然朝盟友扣动扳机。 “得了吧，你以为泰妍的嘴能像你一样张那么大吗？鳄鱼允！” “？欧尼还好意思说我？现在谁不知道欧尼才是少女时代的食神？嘴最大，又最能吃！” 林嘚瑟又哪是善茬，当即矢口反击。 人家不笑的时候，嘴巴不大不小刚刚好。哪像你似的，整天支棱着个大嘴叉子。 要么哔哔哔，要么吃吃吃，甚至有时候一边哔哔哔，一边吃吃吃。 监督两个吵闹不休的刽子手行刑，直到祸害得犯上作乱的金队长出气多进气少，李湛才心满意足点点头。 命令三人回找位子坐好，重新开启李老师大讲堂。 “连偏远小城的炸鸡店老板娘都会唱《tell 》，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林允儿连忙举手示意要发言，她的机灵劲儿显然并不只适用于整蛊人的时候。 “可对方也知道少女时代啊！” “那她会唱《再次重逢的世界》吗？论目前在寒国国内的知名度和公众心目中的地位，wirls远不如少女时代，但我们付出了多少！” 林允儿被问得哑口无言，本不以为然的轰子们也同时陷入失语状态。 尽管明白账不能这么算，不关心娱乐圈的人很可能连jack lee是谁都不知道。 然而《tell 》病毒般的传播效率完爆掉《再次重逢的世界》，的的确确是不争的事实。 对比双方的投入，她们这边不算人力物力，单说李湛几次的出镜怕是都价值天文数字。 再看人家wirls，无非是再正常不过的韩国歌手宣传流程，甚至还因车祸休息了半个月。 想及此，少女们第一次正视了中毒口水歌的作用。 郑秀妍见小伙伴们气势有些低落，投入到与李湛的辩论中。 “但我们在海外也有很多粉丝，不能光算国内啊！” 其实李湛最想说的，并不是wirls和口水歌，而恰恰是目前的少女时代粉丝群体。 “等我离开寒国后，没了我带动的关注度，少女时代粉丝整体会出现什么情况，你们考虑过么？” “第一主打曲不是我的作品，一些无良媒体会编出什么瞎话。比如我和s.乐闹掰，或者担任少女时代制作人只是玩票，继而又会引发什么后果？” 出现什么情况？引发什么后果？ 区区两个字便足以详实概括：掉粉！ 没人统计过当前在册的粉丝群体中，有多少是联合国粉丝团的骑墙友军，又有多少是她们的忠实嫡系拥趸。 不过大家都知道，与浩如烟海的前者相比，后者或许只是沧海一粟。 郑秀妍不屑的撇撇嘴，合理合法依赖惯了男亲，她显然觉得对方抛出的两个问题压根不是问题。 “那欧巴澄清一下，回美国是有其他工作，明年夏天还会回来为我们制作迷你一辑。” “对啊对啊，欧巴离开前发个声明吧。” 少女们忙不迭云集响应，暗暗给傻西西竖大拇指。 关键时刻，靠谱！ 向来对女亲百依百顺的李湛却摇摇头，出人意料拒绝了她的提议。 “你们对娱乐圈的野心，难道就只有这种程度？只有依靠着我的扶持，才能继续往前走下去？” 明显带有轻蔑挑衅意味的话虽然难听，但少女们明确理解了李湛想要表达的意思。 少女时代是她们九个成员的少女时代，是需要她们拼尽力去守护的荣誉，而不是世界天王的附庸。 只有暂时脱离与李湛的关系，凭自身实力在娱乐圈站稳脚跟，她们才能堂堂正正的向世人宣告。 现在是少女时代，少女平定的时代！ 少女们暗暗给自己打气，在李湛离开的大半年时间里一定要加倍努力，守护住少女时代逐渐绽放光华的招牌。 然而，对团队荣誉感毫无认知的李智昊却有与众不同的高见。 “孩子们放心，哥离开后，我会替他照顾好你们的。谁敢压少女时代一头，我就和他势不两立！jyp娱乐...嗤...算哪根葱？” “......” 少女们瞬间石化。 李湛刚担当制作人时，她们中近半数成员认为对方不靠谱。 事实证明，她们错得离谱。 现在李智昊即将取代申惠敏，担任s.事的职务，她们部成员一致认为对方不靠谱，结果又如何？ 李湛笑眯眯的朝表弟招招手，态度和蔼的悉心教导起来。 “智昊啊，想弄夸wirls和jyp娱乐还需要动用那么多资源吗？” “哥有什么好办法？” “你找几个相貌身材和wirls成员相仿的女孩，拍些花边新闻。制造些谣言，什么援交啊、陪酒啊、第三者插足啊，女艺人最重要的是名声，泼脏水还不会吗？省钱又省力，多简单。” 少女们登时集体都傻掉了，原来上梁不正下梁歪，是形容你们兄弟俩的。 李智昊还算好的，最多给人家搞破产。 李湛简直是不把人逼死不罢休的节奏！ “不愧是哥，高！实在是高！” “高么？” “内！我马上去办，24小时内...” “高个屁！我如果真打算用卑鄙手段，还用等到今天？！” 第二百九十四章 所谓粉丝忠诚度 () 劈头盖脸训斥了素质极低的小表弟一顿，并严令禁止他动用任何非常规手段，以免将寒国娱乐圈搞得更加乌烟瘴气，李湛的语气又重新缓和下来。 “智昊啊，你要明白，鬼蜮伎俩尽管有时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但并不能真正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我们今天搞垮wirls，明天可能又会跳出个surprise girls，大后天再蹦出个azing girls，你难道打算让寒国歌谣界只剩下少女时代一个女团？即便我们能压制娱乐公司，但能管得住公众的喜好吗？” “打铁还需自身硬，无论个人亦或团体，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少女时代作为公众人物，想获得公众的认可与喜爱，依靠的不是你，也不是我，更不是没人争抢的空白市场，而是她们自己所展现出的魅力。” “要赢，就要赢的堂堂正正。靠打压别人窃取的胜利，有什么意义？难道是为了证明谁更卑鄙？” 与其说这番话是说给小表弟的，不如说是说给少女们听的。 “欧巴说的好！” “欧巴脆骨！” “欧巴帅气！” “欧巴zzang！” ...... 大义凛然的话语说到了心坎里，轰子们顿时大呼小叫着一致点赞。 甚至连在外一贯保持矜持内敛徐忙内都高举起小拳头，喊了两嗓子“欧巴完帅气”。 号称能一张脸带来10亿美元的票房，李湛的帅气无疑是世界公认的，每天近距离欣赏他惑人心魄外表的少女们更是深有体会。 然而今天大家蓦然发现，对方居然在原有的基础上帅出了新高度。 认真的男子，最帅！ 认真主持正义的李湛，更帅！ 要赢就赢的堂堂正正，当面锣对面鼓，拉开架势正面硬钢。我们志在平定时代，难道还怕了谁不成？ 郑秀妍与有荣焉，身子挺得板板的，神气活现的扬起小脸，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正作慷慨陈词的男子是自己男亲似的。 只不过李湛一百八十度急转弯的后续反应，让她差点闪到小蛮腰。 “话还没说完，等下再鼓掌。” 李湛双手下压，示意“迷妹儿们”稍安勿躁，凑不要脸的做派昭然若揭。旋即冷眼看向崔秀英，挥手指着墙角。 “你喊的‘欧巴zzang’对吧？过去蹲着去！” 跟谁俩玩一语双关呢？zzang？呵呵！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家宠物狗叫啥名！ “我离开后，少女时代的热度可能会出现断崖式的下滑，粉丝数量也会急速衰减。但从长远角度出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好事？” 少女们大眼瞪小眼，一脸的莫名其妙。 如果把粉丝比作偶像团体赖以生存的土壤，掉粉便意味着荒漠化，良田变成撒哈拉，怎么可能是件好事。 李湛没有再做解释，而是放任少女们开动小脑袋瓜，自己想出答案。 少女时代中最聪明的，无疑是林腹黑。可要说最了解李湛心思的，还当属傻西西。 郑秀妍歪过头，拱起八字眉。 不去纠结暂时掉粉所带来的恶劣影响，而是把注意力集中于结果，也就是大浪淘沙后剩下的粉丝。 没一会儿的功夫，以不太肯定的语气问道。 “欧巴说的好事...是粉丝忠诚度？” “呵呵...内。” 李湛浅笑着点点头，轻轻的捋捋女亲顺滑的马尾辫，温柔的目光中宠溺满溢。 别看张口闭口pabo、pabo的叫着，事实上傻西西非但不傻，反而很聪明。 只是她平时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偷懒上，所以总是表现得迷糊、脱线罢了。 少女们恍如醍醐灌顶，之前被庞大的粉丝基数晃花了眼，竟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零零散散的个体集结成一个团体，无论形成的原因如何，想要长久存在下去，内部的团结与和谐是最首要的。 而作为粉丝团，还必须保持对所崇拜偶像的忠诚度。 目前刚挂牌成立“sone”，和谐倒还算和谐。可说到团结及忠诚度，“呵呵”二字足以形象生动概括。 本来么，绝大部分由歌神引流来的粉丝，对少女时代能有多高的忠诚度？加入的动机都不纯粹，又能指望他们多团结？ 庞大的数量差距下，真正喜爱少女时代只站一小部分，内部话语权必然处于劣势。 这样的粉丝团，天下太平时大家其乐融融，称兄道弟。但凡有个风吹草动，怕是会瞬间一盘散沙，甚至有人还会倒戈相向。 只有大浪淘沙，筛除臃肿的不安定因素，让忠诚度高的粉丝把持话语权，重新以这部分人为核心发展，sone才能真正成为少女时代的最坚实后盾。 李湛之所以始终不太正视wirls，其实粉丝忠诚度也有很大的因素。 前世伴随复古三部曲发行，wirls貌似火的一塌糊涂。 其实不过是不了解情况的吃瓜群众跟着人云亦云，恍恍惚惚罢了。 传说中出道头两年，压得少女时代喘不过气的wirls的实体专辑销量有多少？ 时至2018年，jyp娱乐的官方认证是四十万出头。 不是复古三部曲的三张实体专辑总销量，而是wirls从出道到解散的所有实体专辑总销量，只有区区四十万出头！ 而少女时代仅正规一辑《少女时代》加再版专辑《baby baby》的总销量，却超过三十万！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也许有人会觉得，还有网络音源下载，实体专辑销量没那么重要很重要。 可李湛却认为，网络音源下载量越高，越能证明wirls的热度不过是流于表面，稍纵即逝。 随科技日新月异的进步发展，廉价而便利的数字音源渐渐占领音乐市场的主导地位。 价格高昂的实体专辑俨然沦为周边产品，大部分都由粉丝买单，留作纪念。 复古三部曲如火如荼肆虐寒国的黄金时期，实体专辑作为wirls最重要的周边产品，居然销量惨淡到不堪入目。 可想而知挂着“wf”牌子的粉丝，战斗力何其低下。 没有忠实粉丝的支持，哪怕不去追朴振英的美国梦。 待到2009年，少女时代大展拳脚，重组的kara发力，七雄并起，wirls还妄图捍卫住第一女团的宝座？ 滑天下之大稽尔！ 李湛甚至一度怀疑朴振英带wirls去美国豪赌，也有想借取得点成绩，打破国内瓶颈的用意。 赌赢了，载誉归来；赌输了，也能延缓跌落势头。 只是老朴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精心打造的第一女团，在文化壁垒面前一钱不值。 更没想到，少女时代的崛起势头会那么快、那么猛。 李湛为少女们打过“掉粉”的预防针，又喂下“掉粉是去芜存菁”的定心丸，时间悄然来到颁奖晚会开始前。 被四面八方涌入的粉丝闹腾一整天后，京畿道小城军浦市，随第十四届大寒民国演艺艺术赏入场仪式开始，赢来了它有史以来最热闹的时刻。 寒国二流颁奖典礼的红毯上，出人意料的星光熠熠，众多声名显赫的艺人哪怕没获得任何奖项，仍作为观礼嘉宾盛装出席。 安保手拉手构筑起的隔离带外，粉丝们兴奋的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首次出息颁奖典礼，少女时代分别搭乘的两辆加长车里，同样紧张的九人，表现却各有不同。 “o！好多人！偶多欬！” yuri望着街道两侧的人山人海，顿时陷入自言自语的慌乱状态。 检查完着装还嫌不够，又拉过脸都快贴到车窗上的林允儿。 “允儿，快看看我的妆出没出什么问题。” “就算出了问题，欧尼难道还能现在下车回去补妆吗？” 林允儿哭笑不得，车子很慢，路程很短，现在才想起检查，会不会太晚？ 捏住下巴一本正经的端详了一番，狡黠的眸子贼光闪烁。煞有介事的绷紧小脸，回复答案并附赠建议。 “没问题，伊布哒！不过还是奉劝欧尼，千万不要做太多表情，这样八字纹上的妆会掉的慢一些。” “呀！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权将军甩手拍了林皮皮肩膀一巴掌，低头瞅瞅雪白裙摆和纯黑及膝袜中间，两节被反衬得愈发黝黑的大腿。 八字纹深邃的仿佛能夹住五百寒元硬币，矢口吐槽起制作人ni坑爹安排。 “欧巴也真是的，凭什么你们的服装都有灰色、黑色的搭配，只有我衣服裙子都是白色的。这不是明摆着想看我笑话吗！” 崔秀英回过头，幸灾乐祸的裂开大嘴岔子，又开始防毒。 “哎，谁让你是少女时代的黑珍珠，欧巴这是想让你做到名副其实啊！再说，现在天都快黑了，如果不让你穿的显眼点，粉丝们以为少女时代只来了八个人怎么办？” “呀！崔秀英！你...” 权将军指着崔有毒，气的手指头直哆嗦，却一时想不好太恶毒的话反讽。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她的人生教条，能动手，绝不多哔哔！ “把你的领结给我！” “不行！” 权将军动手明抢，事关名节，崔有毒誓死抵抗。 如果没了黑色的领结，她同样是一身白！ 身穿黑白条纹上衣的金孝渊，瞅瞅厮打中的两个白衣身影，不禁摇头叹息。 “其实戴不戴领结，你俩也差不了多少，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想想...哦！天下乌鸦一般黑！” “呀！金孝渊！” 词不达意没关系，金十岁口无遮拦的杀伤力还是钢钢的。 权将军和崔有毒当即松开钳制彼此的小手，大喝一声转换攻击目标。 单挑演变成群殴，事不关己的林演员看得开心，却不甘寂寞。 即兴客串起平时徐贤的和事佬角色，可劝架的台词，怎么琢磨怎么让人觉得不是味儿。 “欧尼们别打了！孝渊欧尼，把你的领结让给yuri欧尼吧，这样你们仨就都有搭配，也不会显得谁特别黑了，哈哈哈...” “特别黑”三人组同时扭过头，冰冷的视线同时锁定在炸地球小分队唯一没参战的成员身上。 杀意已决！ “欧尼们要干嘛...” 引火烧身的林允儿向座椅里瑟缩着身子，小脸上满是惶恐不安。 “马上要走红毯，欧尼们千万别乱来！” 权将军二话不说，当先一把薅住对方衣襟，恶狠狠地的逼视看热闹都不老实的小婊砸。 “脱！” “脱...脱什么...我也没领结，外套也是白色的...” “把你的黑衬衫脱给我穿！” “不要！西卡欧尼，救我！” 我搭错车了，这不是去颁奖典礼的车！ 却说吊在后面的另一辆加长车里，气氛截然相反。 郑秀妍正双眼微闭，施展神通，zzzzz... 沉默的环境让心情越来越紧张，sunny眨巴眨巴小眼睛，轻轻的捅了捅挨坐在身边，低头不语的tiffany，刻意压低音量。 “帕尼，我怎么听见好像有人在喊西卡？” “啊！” “咚！” 专心祷告排解紧张情绪时，软肋突然被人毫无预警的偷袭。 tiffany大叫一声，猛然从座位上弹起老高，一头撞上车顶篷。 跌回座位上，双手捂住头顶，眼眶登时红了起来。 “好疼！” “对不起，对不起，帕尼，你没事吧？” sunny连忙摆手道歉，整蛊“总受”什么的，在宿舍随时可以进行，没必要非挑在这里。如果知道对方反应这么剧烈，她就找别人搭话了。 tiffany保持标准抱头蹲防的姿势，摇摇脑袋当做回应，一双笑眼里波光涌动，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 一只拿着纸巾的手探到面前，视线循着雪白的衣袖向上延伸，正对上室友徐忙内的关切目光。 “欧尼快擦擦眼泪吧，不然妆哭花了会很麻烦的。” “谢谢。” 道了声谢，tiffany接过纸巾抹抹挂在眼角的泪花。 “不用谢。” 徐贤笑着摆摆手，随即脸色一正。 “我叮嘱过很多次，坐车一定要系安带。欧尼为什么就不听呢？如果刚才系好安带，欧尼还会撞到头吗？” “......” tiffany心态炸裂，用力将纸巾在掌心里攥成一团，感觉被忙内教育得头更疼了。 都受伤了，还要挨训，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瞅瞅今天唯二穿着黑色上衣的队长和队霸，心头顿时涌上酸涩。 只见金泰妍坐直身子，双眼怔怔的望着车窗外，小嘴快速张合，无声的念念叨叨。 郑秀妍则歪着身子，小脑袋搭在对方肩头小憩，一副神志不醒的模样。 不知道的，搞不好以为金泰妍在帮郑秀妍讲睡前故事助眠。 头顶遭到重击，平日里两个关系最好的小婊砸不但没一个理会自己，反倒甜甜蜜蜜凑在一起玩y登时矫情了。 “泰古...” 金泰妍爱抚宠物似的摸了两下闺蜜头顶，以示安慰，片刻不留恋的推开对方。 “去去去，我背获奖感言呢，一边玩去，别烦我。” “我头好疼...” “帕尼啊，我的头也好疼，要感谢的人那么多，我都快记不过来了，求你放过我吧！” “泰古...你不爱我...o！” tiffany一脸委屈巴巴，可凄婉哀怨的控诉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豁然亮起的寒光扼住喉咙。 起床气爆发的睡神ni微张开眸子，眉心紧紧聚拢，咬牙切齿低吼。 “呀！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首个新人赏 () 既然被称之为队霸，自然要有其他成员无法比拟的威慑力。 看到郑秀妍因起床气端起标志性的急正色，tiffany登时心头警铃大作。 可还没来得及服软道歉，只见冰山公主寒意凛冽的小脸上，蓦然春暖花开。 “怎么样？不紧张了吧？” 郑秀妍巧笑倩兮，得意洋洋的眨眨大眼睛。 车厢内鸦雀无声，沉默持续了好一阵，tiffany才麻木不仁的扯动两侧嘴角，做出一个五味杂陈的牵强笑容，并违心的附和道。 “呵…呵呵…不紧张了，你解压的方法完管用。西卡，谢谢啊！” 要不是突然被吓了一跳，我光顾着脑袋疼和拈酸吃醋，早就不紧张了好不好！ 不过郑秀妍毕竟是一番好意，自己也没法多当面吐槽对方与“治疗打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拙劣解压手段。 “哈哈哈，吓到了吧！怎么样，我的演技是不是进步很大？” 郑秀妍抖抖放肆的八字眉，示意小伙伴们可以开始夸奖自己了。然而得到的却是…… tiffany没搭茬，扭过头径直看向sunny，传球！ “sunny啊，你不是说好像听见有人喊西卡吗？” “啊？啊！没有，我是为了捉弄你，故意骗你的！” sunny一脸认真笃定，宁可承担恶作剧的罪名，也不想陪郑秀妍讨论她那除了冷脸，稀碎得一无是处的蹩脚演技。 徐贤见郑秀妍殷切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连一贯当作人生教条遵守的乘车安规范都抛弃了。赶忙解开安带，坐到tiffany身边。 “帕尼欧尼，我帮你检查一下眼妆有没有问题。” “谢谢你啊，小贤。” tiffany的道谢语气，比之前不知真挚了多少倍！ “你们…你们…” 郑秀妍恼羞成怒指着一点不捧场的小伙伴们，矜起鼻子怒“hing”一声，委屈巴巴的看向金泰妍。 “泰古…” 金泰妍倒是没向对闺蜜那么冷漠的对待郑秀妍，揽过对方的小脑袋重新搭在自己单薄的肩膀上。 摸摸她的头发，哄小孩似的轻声细语的安抚着。 “西卡乖，好好睡觉，我还要背获奖感言呢。” “呀！” 郑秀妍气得呲牙咧嘴，睡个屁的睡，刚才不过是借假寐掩饰紧张情绪而已。 人生中第一次登上颁奖典礼的舞台，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真当本姑娘没心没肺，能吃能睡呢！ 两辆加长车缓缓行进，在红毯尽头停稳。 车门开启的瞬间，两道分别穿着黑上衣白衬衫和白上衣黑衬衫的身影同时窜向对方。 恍如失散多年的初恋情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双手十指交握紧紧扣在一起，互诉衷肠。 “西卡欧尼…yuri欧尼她们欺负我！” “允儿…泰妍她们欺负我！” 后续下车的七只轰子不约而同的单手扶额，意在不让生无可恋表情曝光于公众视野中。 苍天啊！谁能拉开这两个戏精附体的小婊砸！ 或许是感受到少女们内心焦急的呼唤，一片能晃瞎眼的闪光灯接连亮起，粉丝们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如潮水般来袭。 沉浸在苦情剧中的允西cp恍然回神，忙不迭收敛起悲戚神色，挂上演练过无数次的放送笑脸。 手拉手踏上红毯，走向灯火辉煌的军浦文化艺术中心，同时不停向两侧粉丝挥手致意。 “看到没，你看到没！jessica刚才朝我招手了！嗷！少女时代！jessica！” 人群前排一个正对上郑秀妍目光的萌妹子连蹦带跳，一边兴奋的扯住身旁的同伴诉说，一边发出更加卖力的尖叫。 同伴紧捂住双耳，却发现收效甚微。只好一巴掌乎过去，彻底封杀噪音污染源。 “呀！又不是jack lee来了，你兴奋个什么劲儿！” 萌妹子扯下同伴的手，眼巴巴望着少女时代九人离去的身影，脸上布满失望神色。 “什么嘛，我们不是来给少女时代应援的吗…” “不是我们，是你自己！我是来看jack lee的。” “我也想亲眼见到jack lee，可他又不是寒国艺人，怎么会参加今天的颁奖典礼。” “没听过少女时代在哪儿，jack lee就在哪儿的传言吗？” “所以…你加入sone…是为了能见到jack lee？” “不然呢？” 同伴坦然摊开双手，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一群还穿着高中生校服，年龄还没我大的小丫头片子，值得我去追捧吗？” “你！你太过分了！” 萌妹子脸蛋憋得通红，吭哧瘪肚半天说不出话来。最终怒气冲冲的大吼一声，毅然转身离开。 现而今的少女时代粉丝团里，想借少女时代作跳板见jack lee的人比比皆是。 这样的sone，她要回去好好考虑一下，自己是否还必要继续待下去了。 同伴轻蔑一笑，对对方的负气离开视而不见，踮起脚专注的凝望着红毯入口，脑海中幻想起世界天王闪亮登场的画面。 然而直到颁奖典礼开始，李湛仍没出现，前来领略世界天王风采的粉丝不由大失所望。 会场内座无虚席，论资排辈还是刚出道新人的少女时代在比较靠后的位置整齐坐成一排，不时小声交头接耳。 “欧巴真不进来观礼？这可是我们第一次得奖。” “呀！你闭嘴吧！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奖项内定了？” “今天到场的新人女歌手只有我们，受赏是明摆着的事，我不说难道别人就不知道？” “那也不能说！” “刚不是在说欧巴吗？欧尼们能不能别总歪楼。” “哪都有你，刚差点被yuri扒了还不老实！” “欧尼们，现在是公众场合…” “管好你自己吧！” “都闭嘴！” “你才闭嘴，专心背感言去。等下说错一个字，给少女时代摸黑，看晚上回去怎么修理你。” “呀！你们有完没完，再吵我生气了！” “嘁…演技真烂。” “我真生气了！” “内，内，我们好怕怕。” 吵闹声愈演愈烈，好在，在少女时代成为场焦点之前，直播摄影机亮起红灯。 万众期待的第十四届大寒民国演艺艺术赏颁奖典礼，终于缓缓拉开帷幕。 主持人致冗长开场白后，第一个组颁奖嘉宾登上舞台。 “第十四届演艺艺术赏，男子新人歌手赏，获奖者是…金钟旭！恭喜！” 身处后台的李湛听闻获奖者姓名，脸上不禁浮现出怪异神色。 亦步亦趋紧随大表哥步伐的小表弟不明所以，关切的上前询问。 “哥怎么了？是不是这个叫金钟旭的有什么问题？” “不是…只是想起几个人而已。” 李湛摇摇头，因自己的奇葩脑回路哑然失笑，旋即又郑重其事的嘱托起李智昊。 “智昊啊，答应哥。你以后如果有了儿子，千万不要叫李某基。” 据他所知，在寒国娱乐圈，有两套名字是扎堆情况非常严重的。 一套是“李某基”，另一套是“金钟某”！ 第一套还好，不过三四个人。而第二套真是…… 金钟国、金钟民、金钟仁、金钟大、金钟铉，今天又蹦出来个金钟旭，真是阔怕！ 李智昊被表哥没头没脑的嘱托搞得摸不着头脑，埋头琢磨了好一阵。 直到耳畔响起主持人宣布，有请女子新人歌手赏颁奖嘉宾登场，才恍然大悟，一脸严肃认真的点头允诺。 “哥放心！大唐皇帝李隆基陛下是您的祖先，与他名讳相仿是大不敬之罪，我怎么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 “……” 李湛收回刚卖出去的脚步，面无表情的扭过头，恨不得不顾公众场合人多眼杂，当即捶小表弟一顿解解气再说。 不能明确领会领导意图也就罢了，把叫“李某基”的那几位说得好像是我祖宗的同辈兄弟，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然而现实情况容不得他肆意宣泄怒火，值得阴仄仄扫了小表弟两眼，头也不会的登上舞台。 李智昊被看得小心肝直突突，明白自己肯定是说错话了，可又不知道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于是赶忙朝不远处的金英俊招招手。 “如果你听到个叫‘李什么基’的名字，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谁？” “李什么基？” 金英俊一头雾水，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几个艺人的名字。 猛然想起前些日子发生的某件事，和惹得李湛与少女时代不快，导致节目返工重拍的某人。 “智昊xi，制作人ni你说这个名字时，是不是带着些许不满情绪？” 李智昊微微一怔，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娶妻生子，表哥却提前这么多年郑重提醒，不让孩子起类似名字。 那应该是相当不满，听到类似的名字，都会觉得厌烦吧！ “内，表哥应该是非常不喜欢叫这个名字的人！” “这就对了！” 金英俊一拍巴掌，果然不出我所料。 “智昊xi，我知道制作人ni的是谁了！” “是谁？赶紧告诉我！哎西…连我哥都敢惹，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李智昊怒不可遏，金英俊心头一紧，万分后悔自己多嘴多舌，一旦真闹出什么事端，怕不是又要被牵连。 “你磨叽什么呢？赶紧说，到底是谁！” “呃…智昊xi…或许…或许是我想错了…” “你耍我？” “不是…” “那就说说，你想到的是谁！” “我之前瞎猜的，做不得数。” “我只问你想到了谁，做不做得数我会考虑，和你没关系！” 后台无人问津的角落，李智昊对金英俊严刑逼供。 与此同时，众星闪耀的颁奖现场，因世界天王的突然登场，让所有人都黯然失色。 一袭正装伫立于话筒前，李湛并没依照惯例开启信封，宣读入围名单。而是清了清嗓子，欠身凑近话筒。 “大家好，我是李玄景。既然我站在这里，新人女歌手的奖项会花落谁家，想必不说大家也知道。” 霸气的宣布获奖结果后，李湛又轻笑着开启玩笑。 “只是…呵呵，不知道作为制作人，给下辖的艺人颁奖，会不会有人说暗箱操作什么的？” 在做所有人哄堂大笑，且不说李湛无与伦比的公信力，少女时代出道以来取得的成绩，单说演艺艺术赏。 一个在寒国国内都勉强做二流的奖项，又是对绝大多数艺人都无足轻重新人赏。 说暗箱操作什么的，怕不是脑子该扣出来剁碎了喂狗。 “算了…我还是再确认下最终获奖名单吧，万一自作多情，被评委打脸就不好了。” 李湛假模假样的摆出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观众席再次爆发哄笑与掌声。 在座评委苦笑，我们就是用鞋底子抽自己的脸，也不敢打您的脸啊。 新人赏不给少女时代，才会被国民们戳脊梁骨，骂黑幕、暗箱操作好不好。 李湛开启信封，正了正神色，清朗悦耳的嗓音回荡于整个会场。 “第十四届寒国演艺艺术赏，女子新人歌手赏的获奖者是…” 所有人抻直脖子，抬起双手，雷鸣般的掌声引而不发。少女时代九人更有坐不住凳子迫不及待上台受赏的趋势。 李湛抬眼环顾观众席，嘴角勾起坏笑，玩了一手大喘气。 “要不我喊1、2、3，大家和我一起喊出她们的名字怎么样？” 观众不禁苦笑，少女时代欲哭无泪。 多么庄严神圣的时刻，您能不能别玩了！ “获奖者是，1、2、3…” “少女时代！” 第二百九十六章 小表弟眼中的世界 () 尽管提前许多天便做好了受赏的心理准备，可当从李湛手中接过女子最佳新人歌手奖杯的那一刻。 曾经日复一日刻苦练习的点点滴滴蓦然浮上心头，少女们仍不禁热泪盈眶。 或许代表二流奖项新人赏的奖杯如它水晶玻璃的材质一般，没什么含金量。 但对于正式出道仅两个月的她们来说，无疑象征着莫大的鼓励与认可。 看着围成一圈，用喜悦泪水庆祝受赏的少女们，李湛会心一笑，让出话筒和舞台。 虽然被泪水模糊了视线，金泰妍的脑子倒还算清晰。 倒豆子似的背诵出一大串感谢名单，偏偏把为少女时代出道做出最大贡献的制作人ni到最后。 九位少女转身面向李湛，正当所有人不明所以，舞台上再次响起123的口号，只不过带头的人换成了少女时代队长金泰妍。 “1、2、3…” “制作人ni谢谢您！” 整齐划一的九十度鞠躬，无疑是事先偷偷排练的结果。 现场掌声雷动，伫立在舞台角落甘当背景板的李湛被突发状况闹得哭笑不得。 可还没等他做出任何回应，只见轰子们高高举起双臂，指尖向下碰触头顶，摆出九个大大的心形。 “欧巴，撒浪嘿呦！” 李湛登时陷入进退维谷的窘迫境地，既不能以有损形象的“撒浪嘿呦”回馈，又不能视而不见，更不能大呼小叫呵斥。 只好以暗含警告意味的视线一一扫过轰子们笑靥如花的小脸，端起一副高冷孤傲的姿态，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表示接受她们的感谢。 随即朝观众席招招手，略显狼狈的埋头走向后台通道。 身后轰子们的调笑声如影随形。 “哈哈哈…欧巴居然害羞了！” “cute！” “哎一股，还是允儿聪明！” “那是！” 李湛回过头，望向正一脸神气活现盯着自己，仿佛是在挑衅的林嘚瑟。心底感叹她憨憨病复发，却也没做过多的表示，只是无奈的摇头离开。 当来到后台，逼问出“李某基”究竟何许人也的李智昊也适时带着金英俊从角落处返回。 李湛瞥了眼金胖子欲哭无泪的大脸，只当他又被表弟欺负了。 迈开步子带头走向场馆出口，漫不经心的信口规劝。 “智昊啊，金胖子虽然为人有些圆滑世故，但对工作认真负责，业务能力也算得上出类拔萃，能帮你减轻不少负担。必要的尊重，还是要给一些的。” 刚挨了两记鞭腿的金英俊感激涕零，鼻子一酸，登时差点哭出声来。 可泪水还没来得及将眼眶完打湿，便被两道狠戾的寒光憋了回去。 身形落后表哥的李智昊瞪大双眼威胁了金英俊一番，装模作样的应声。 “内，我知道的。” 其实他起初真没想刑讯逼供，要怪就怪金胖子不识好歹，强装宁死不屈的革命志士。 “至于少女时代的活动行程，你要多参考李秀满和金英敏的意见。他们在娱乐圈中摸爬滚打多年，很多经验还是值得借鉴的。” “内，哥放心。遇到问题，我会多询问他们的。” 李智昊保持着恭顺的态度，连连点头应承。 礼贤下士什么的，他一看金英俊的肥脸就心气不顺，估计很难学会了。 至于不耻下问…倒还可以一试！ 空荡荡的停车场里冷冷清清，颁奖会场的气氛依旧热火朝天。 整蛊李湛一波后，轰子们分散开站好位置。 将网球服式打歌服换成高中校服的《再次重逢的世界》rex为观众们带来了耳目一新的感受。 演出结束后，少女时代退场，不等颁奖典礼结束，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来到停车场与李湛汇合。 “嘿嘿…欧巴…我们回来了。” 少女们登上大巴车，路过李湛座位时，纷纷做贼心虚的佝偻下身子，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点头哈腰和他打招呼。 皮的时候很开心，等到被秋后算账就很难过。不过能当众整蛊李湛一次，弄得他差点下不来台，受罚也算值了。 李湛面如沉水，一言不发，俨然把轰子们当空气，心里着实好气又好笑。 账可以一笔笔慢慢算，但回首尔还有一段不短的车程。 为了路上耳根子落得清净，他此时必须保持住低气压状态，给蹬鼻子上脸的轰子们点威慑。 被罪魁祸首林嘚瑟拉住充当挡箭牌的傻西西踮起脚尖，抻直脖子小心翼翼的观望一番。 见小伙伴们都安然无恙的抵达安地带，忙有样学样的猫下腰，想从男亲身边蒙混过关。 “嘿嘿…欧巴…” “嘿嘿！” 李湛皮笑肉不笑的虎下脸，提溜住胳膊肘往外拐，还企图畏罪潜逃的女亲的后衣领。 “你要去哪儿？路痴到连自己的座位在哪儿都找不到了？” “嘿嘿…我找不到没关系，只要欧巴能找到不就好了。啊哈…欧巴快让开，人家好困，要进去补觉。” 郑秀妍卖萌撒娇的讨好一番，旋即边捂住嘴巴装模作样的打起哈欠，边往男亲身后的座位挤过去。 李湛啼笑皆非的配合着傻西西的拙劣演技，轻轻抱起她放在座位上，为她扣号安带，又无私的奉献出一侧肩膀充当枕头。 做完这一切，回身看向安静伫立于自己身后，既没畏罪潜逃，也没告罪求饶的林嘚瑟。 “我知道我的后脑勺很好看，但你能不能先坐下系好安带，别影响发车。” “哦…” 林允儿下嘴唇撅起老高，瓮声瓮气回应，闷闷不乐在走道对过坐好。 既失落于李湛一改常态的淡淡然反应，又暗暗愤恨自己不争气。 调皮捣蛋被人家高抬贵手，反倒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我难道是个抖！ 李湛余光悄悄瞄了瞄今天接二连三起幺蛾子，被他确诊为发疯的林嘚瑟，唇边漾起浅浅的弧度。 小屁孩，越搭理你越起劲儿，现在晾着不搭理你，舒服了吧。 或许是为了试验男孩反常的冷淡态度，亦或许是为了确认自己的潜在体质。 抵达首尔，于烤肉店举办的内部小型庆功会上，林允儿变本加厉的施展以各种幼稚手段，玩命的撩拨李湛的火气。 在座众人看得胆战心惊，素来脾气阴晴不定的李湛却仿佛摇身一变，扮演起好好先生。 不但以各种理由的婉拒轻松避过林允儿的阴谋诡计，并丝毫没暴露出要发脾气的迹象。 “欧巴喝水。”清澈见底的水里加了盐。 “谢谢，我不渴。” “欧巴吃肉。”四四方方包好的烤肉里加了芥末。 “谢谢，我不饿。” “欧巴擦手。”叠得整整齐齐的湿毛巾是她刚捏盐、包肉后用来擦手的。 不等李湛开口推拒，郑秀妍先不乐意了，咣的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呲牙咧嘴朝向林允儿。 “呀，允儿，你疯了？欧巴不和你一般见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与男亲心有灵犀的她，同样认为假妹妹算是彻底疯了。 尽管对方往常也时不时的撩撩闲，可发作频率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密集，程度也远没有今天来得丧心病狂。 先是诱导崔秀英玩小剧场，再撺掇大家齐呼“撒浪嘿呦”，现在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掩饰的施展各种小伎俩。 好像生怕李湛不收拾她似的，难道还不是疯了？ 林允儿悻悻的耷拉下脑袋，乌黑长发遮蔽下，别人看不到的阴影里，粉嫩的嘴唇撅起老高。 凑不要脸的贱人马上要走了，又没有什么时间独处。 她只是想借着恶作剧和李湛多一点互动，哪怕只是让他多瞅她几眼，加深下记忆也是好的。 “哎！秀妍，你就别再责备允儿了。估计是今天第一次获奖，她有点亢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李湛貌似不以为忤的摇摇头，轻轻拍了拍郑秀妍的手背，亮出一副大人有大量的虚伪嘴脸。 旋即又秉持自以为是的君子风范，一脸关切的看向突然晴转多云，郁闷得几近自闭的林嘚瑟。 捻起公筷，从烤盘上夹起一块刚烤好的寒牛，以德报怨放进林允儿的餐盘中。 “不是最喜欢吃肉吗？想整蛊我就多吃点，把我吃到没钱买单。” 众人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一度怀疑今天烤肉店大门的打开方式不对。 郑秀妍更是一脸懵逼，想不通男亲改头换面似的，在闹哪样。 不过想不通没关系，她只要明白事出反常必有妖，凑不要脸的男亲绝对没憋好屁就够了。 事实上，李湛只是想晾一晾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头脑发热，继而陷入狂躁状态的林允儿，等她自己冷却下来。 还有几天的时间就要离开，他真不想再横生枝节。 特别总精神敏感又脆弱，动不动便抹眼泪的林哭包，他是一丁点都不想去招惹。 毕竟刚发了小暴脾气，指望现在马上和林允儿重归于好，郑秀妍实在有点抹不开面子。 可心里又不禁有些同情与男亲为敌，注定要承受打击报复的假妹妹。 抢过李湛手里的公筷，以奇葩握筷手势同样为林允儿夹去一块烤肉，权当作和好的橄榄枝。 “快吃吧，地上又没有肉，低头瞅什么呢。” 有了台阶下，林允儿也不再空着肚子闹情绪，埋头吭哧吭哧猛造寒牛。 胃和心，终归要填满一个，否则岂不是血亏！ 坐在角落的小表弟偷偷留意着三人的动向，奇葩的脑回路里自动脑补出一场狗血至极的后宫剧。 贵妃娘娘和皇帝陛下闹别扭，耍小性子。皇帝陛下一再容忍，可毫无作用。 终于，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看不下去了，当众斥责了贵妃一番。 皇帝担心后院起火，充当起和事佬。皇后深明大义，主动向对方示好，贵妃见好就收。 两位娘娘最终握手言和，简直完美！ 艳羡一阵大表哥的齐人之福，李智昊又不禁想起那位敢给哥哥嫂嫂添堵的李胜基。 于是下定决心，待表哥走后，一定要想办法为被搅和得节目被迫重拍的小小嫂子出口恶气。 找个身形容貌相似的替身，捏造点绯闻泼脏水？ 不行！哥教育过，做人不能太卑鄙。 那直接动用势力封杀？ 也不行！哥警告过，不许动用娱乐圈以外的势力瞎逼操作。 李智昊一时间犯了难，李湛嘱咐了他工作上的事可以找李秀满、金英敏和金英俊，可没告诉他想整人该找谁商量…… 等等！ 谁说他找不到人商量？ 当晚，回到暂时下榻的金胖子家。李智昊也没看时间，立刻抄起电话拨了出去。 十几声漫长的等待音后，电话终于被接通。听筒里传来的寒意彻骨的咆哮，蓦然充斥整个客厅。 “呀！李智昊！打电话也不看看几点了，你想死吗！等着，我明天就告诉我姐夫，你大晚上给未成年少女的我打骚扰电话！” “咔…嘟嘟嘟…嘟嘟嘟…” 电话挂断的忙音在耳畔反复回荡，李智昊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脸懵逼。 单说这份胡说八道告黑状的本事，他应该没找错人选。可整别人只是自己要先被整一顿，怎么想怎么不划算。 还没等计算清楚得失关系，手中的电话突然响了。 李智昊怯怯的一点点扭过头，当看到来电显示的不是表哥，才幽幽吐出一口浊气。 电话再次被接通，嗓音稚嫩的凛冽咆哮得以被接续。 “呀！李智昊！你是pabo？还是真大半夜给我打骚扰电话恶作剧？我挂断电话，你难道不应该再打回来乞求我不要跟姐夫告状吗？” “原来…是这样的吗？” 李智昊讷讷开口，语气里满是疑惑。不过他现在算是想明白，自己真找错人了。 一次误会就被熊孩子整得当保姆，再被她知道自己阳奉阴违大表哥的命令，不得被要挟一辈子。 “别废话，有什么事快说，别耽误本大人睡觉。” “秀晶啊，欧巴其实没什么事，只是晚上睡不着觉，想找你聊聊天而已。” “咔…嘟嘟嘟…嘟嘟嘟…” 李智昊怔怔望着再次被挂断的电话，稍稍想了想形式利害关系，再次按下拨出键。 不找熊孩子商量整人，也得解释清楚自己不是打骚扰电话啊。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2007年10月7日，李智昊，卒。 第二百九十七章 傻西西的不舍 () 获奖次日，少女时代获得了一天难能可贵的假期。 距离开的日子满打满算只剩下六天的时间，李湛愈发珍惜和郑秀妍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本打算趁休假抱着她睡到日上三竿，天荒地老。可不成想，一大清早就被闹腾个鸡犬不宁。 罪魁祸首倒不是威胁小表弟要告黑状的小姨子，小家伙鬼着呢。 自己被人搅扰了美梦都要发一通小暴脾气，更何况同住一个屋檐下，朝她宣泄十几年起床气的郑西卡前辈。 晚上十点后和早上十点前，给睡神ni电话，那是纯属嫌生活太平淡，故意给自己找trouble。 再说，如果真告了李智昊的黑状，害“完美跟班”被心狠手辣的未来姐夫毒打一顿。 除了让对方与自己离心离德，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纯粹损人不利己的亏本买卖，机智如她郑秀晶大人，是绝对不会做的。 她要做的只有两件事，关机，睡觉！ 让总拎不清自己地位的跟班惴惴不安度过一个煎熬的夜晚，第二天一早好来向她负荆请罪。 熊孩子潜心调理小表弟，自然没功夫理会没羞没臊未婚同居的亲欧尼和未来姐夫。 而有功夫又有能力折腾得李湛没脾气的，正是放着舒舒服服的懒觉不睡，突然抽邪风要当贤妻良母的睡神ni人。 “欧巴，松手！” 人有三急，猫也同样如此。 被生理闹钟蓦然唤醒，整夜蜷缩在温暖猫窝里的西卡喵不等眼睛睁开，便先一步皱紧眉头，连踢带踹的挣扎起来。 贱如李湛，又怎会轻易放过逗弄西卡喵的天赐良机。 环住温润小蛮腰的胳膊非但没放松，反倒将她往怀里紧了紧。 “别乱动，专心睡觉。” “呀！我要去洗手间！” “不行，洗手间太危险，万一你坐在马桶上睡着，摔倒了怎么办。” “欧巴再胡闹我生气了！” 郑秀妍仰起脖颈用脑瓜顶拱拱男亲下颚，色厉内荏的威胁着。纤细的四肢反倒安分下来，不再做徒劳无功的挣扎。 嫌浪费力气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身体处于崩溃边缘，越乱动越有提前爆炸的趋势。 感受到怀里小人儿正发出轻微的颤抖，李湛脸上的笑意更浓，也更邪恶。 “你生气一个我看看，你只要敢生气，我就敢让你画地图。” 郑秀妍差点被气哭，恨不得薅住李湛脖领，喷他一脸吐沫星子。 让我19岁的大姑娘画地图，亏你也想的出来！ 有你这样的男亲吗？仇人还差不多！ “画地图也是画你身上！” “我不怕，大不了大家抱着一起死， baby。” 李湛紧了紧臂膀，无耻之尤的强装出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 如果受控制的不是括约肌，而是c4遥控器。羞愤欲死之下，郑秀妍绝对毫不犹豫的按下引爆按钮，和眼前缺德冒烟的死变态同归于尽。 可惜，即便有《如果》，那也是金泰妍，而不是她的。 大庄园里星罗散布着众多各类工作人员，事关自己作为女主人的名誉颜面，郑秀妍只好放低姿态，向什么丧心病狂事都干得出来的贱人男亲委曲求。 “欧巴，求求你，让人家去洗手间好不好。” 小奶猫般轻柔甜腻的声线传入耳阙，李湛登时感觉通体舒泰，浑身的骨头都轻了三分。 松开盘绕住西卡喵的胳膊腿，志得意满的小人嘴脸昭然若揭。 “早这么乖不就完事了，快去快回，我让人送点吃的过来，我们今天的目标是睡到晚饭前。” 好不容易夺回身体控制权，西卡喵顾不上打嘴仗，麻利的爬起身。白皙的小脚丫踩在地板上，发出“噔噔噔”的声响，一溜小跑着蹿进洗手间。 给厨房打去内线电话，通知送早餐上来后，李湛单手撑住脑袋假寐，没一会儿便听到洗手间大门被再次开启的声响。 掀开余温尚存的被子，拍拍身旁空荡荡的位置。刚要开口呼唤西卡喵回窝，却发现脚步声朝着卧室门的方向渐行渐远。 不禁张开双眼，疑惑的看向身穿睡裙的小人儿的背影。 “你这是要去哪儿？” “hing！要你管！” 郑秀妍气哼哼甩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开门走了出去。 李湛爬起身，盘腿坐在床上。竖起灵敏的耳朵，倾听门外动静。 当听到电梯门开启又闭合，不由茫然的眨眨眼睛，挠挠后脑勺，心里计较起西卡喵的去向。 难道是刚才的玩笑开得太过火，气得跑回娘家去了？ 不对，只穿了一身睡裙，别说外出，主楼大门都出不去。 再说，关起门来，更过分的玩笑他都开过。拖着不让去洗手间，算不得什么。 亦或许是肚子饿，跑去觅食了？ 也不对，都说了让人送吃的上来，完没必要多此一举。 不待琢磨出个所以然，电梯再次有了响动。 “叮”的停止运行提示音后，脚步伴随着轱辘拖行的声音出现在门外。 郑秀妍去而复返，还是光着脚丫，还是一身睡裙，只是身后多了两只高度没过腰线，将她整个人装进去都显宽松的巨大行李箱。 李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这是...打算打包行李离家出走？” “不，我要把你从家里撵出去！” 郑秀妍小嘴拱得高高的，一副气愤又委屈的可爱表情。 说完脑袋一甩，扬起冷傲的小脸，笨拙的拖住两只行李箱，径直走向衣帽间。 李湛依旧盘坐在床上，好整以暇的望着眼前荒唐的一幕。上翘的嘴角弧度越来越大，直到弯曲成一抹幸福的弧度。 wuli傻西西长大了，懂事了，也能干...... 好吧，距离能干，暂时还差点。 不过除了这点，知道帮他提前整理行李的郑秀妍，已然活脱脱一位贤良淑德的小媳妇。 “哎呦！” 蠢萌的轻呼，从声音主人身影消失的衣帽间门口传来。 李湛定睛看去，只见两只箱子因体积过大被卡那里。先是微微一怔，旋即捧腹大笑。 wuli小媳妇...还是有点傻啊！ 被箱子从身后扥了个趔趄，郑秀妍鼓起包子脸，纤弱的小胳膊运足力气，赌气似的硬拽了两下拉杆。 见箱子依旧纹丝不动，不由感到一阵憋闷。 大坏蛋眼看要走了，想为他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两个破箱子也敢跟我捣乱，简直岂有此理！ 越想心底越来气，龇牙咧嘴的怒喝一声，西卡喵蓦然变身暴力西卡，对着拉杆箱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呀，打死你，打你死，打死你！” 听到叫嚷声和砰砰的击打声，李湛连忙起身下床。 待来到衣帽间门口，发现暴力西卡的进攻势头已然放缓，可纤柔的嗓音里不知何时带上了细微的哭腔。 “打死你，打死你...” 拳头越来越使不上力气，强撑着最后捶打了拉杆箱两下，郑秀妍两腿一软，狼狈的跌坐在地板上。 想到大坏蛋要带着两只不听话的破拉杆箱离开，她却要一个人留在寒国。只觉随着力气的消散，心也好像同时被抽了空似的。 此前想好的，李湛离开前要表现得很坚强，绝不哭鼻子害他担心的念头，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 发现嘴角渐渐开始不受控制，死命向下拉扯着唇瓣。 郑秀妍连忙抬起双手，遮住下一秒即将变得皱皱巴巴的脸蛋，以免自己哭泣的丑样子呈现在男亲眼前。 “咩...咩...咩咩咩...” 被突然失声痛哭的女亲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耍把式时不小心磕疼了哪儿。 李湛忙不迭拽开挡在门口的拉杆箱，心疼的把“咩咩怪”抱紧怀里。 “秀妍不哭不哭，告诉欧巴磕疼哪儿了？” 边仔细检查哪里受伤了，边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并哄小孩儿似的柔声哄慰。一时间，记得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虽然泪水模糊了视线，但男亲怀抱与呵护所带来的温暖与安感，依旧让郑秀妍感觉自己空空荡荡的心房再次一点点被填满。 可转念间想到几天后这些都将离她而去，女孩的矫情劲儿登时发作，泪水不可抑制的落下，哭得愈发厉害了。 二人一个哭，一个哄。 装潢宛如皇室寝宫般的卧室，在一阵阵经久不息的“咩咩”啼哭中化作羊圈。 好半晌过去，直到暂时宣泄够离别的愁绪，心情舒缓下来。 郑秀妍才扯住李湛的衣襟，胡乱蹭了蹭梨花带雨的小脸，可怜兮兮的抽噎着，哼哼唧唧的撒娇。 “欧...欧巴，秀妍...好疼...” 听到女亲叫疼，李湛更加心急如焚。 尽管经过仔细检查，确认对方并没受伤，可他连一丝一毫的疼痛，都不想她去承受。 “哪儿疼？我帮你揉揉。” “大色狼...” 郑秀妍轻声嘟囔了一句，垂下小脑袋，不再吭声。脸颊与脖颈上才刚褪去的绯红，二次晕染开来。 “ya？我问你哪儿疼，怎么成色狼了？” 李湛哭笑不得，又莫名其妙。 重新拉过女孩暖玉雕琢似的小手小脚，认认真真反复查看，并轻轻揉捏着，试图帮她缓解疼痛。 “我不管，反正欧巴就是大色狼！” 说哪儿疼了么就想揉，大色狼，臭流氓！ 郑秀妍嘟起粉嫩的嘴唇，刁蛮娇俏的小模样勾得李湛好一阵心猿意马。 若非还没检查出病灶，恨不得当即凑上去，重温令他百吃不厌的味道，随即别有深意的问道。 “不疼了吧？” “不...还是很疼...” 郑秀妍柔柔弱弱的应声，伸出双臂紧紧环住男亲的脖颈。 “想到欧巴要离开寒国，我的心就好疼。” 李湛豁然长大双眼，目光迷乱的眸子短暂恢复清明后，渐渐氤氲起淡淡雾气。 深深吸入一口气，平复波澜起伏的心绪。尽管心头同样有万千不舍，仍选择以轻松的语气冲淡郑秀妍的离愁。 “pabo，又不是像以前一样分开好几年，只是两个月而已。” “两个月也有六十多天呢...” 郑秀妍整个人挂在李湛伸手，难舍难分的模样，和抱住桉树不撒手的考拉一般无二。 之前的好几年，两人之间朦朦胧胧，还没明确关系。 可现在初尝恋爱的美妙滋味，二十四小时在一起腻歪还嫌不够，忍受分开六十多天不能见面，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况且，纵使六十多天以后能见面，最终不还是要分别。 “十二月的时候欧巴再来寒国？” “不，到时你们去华国。” 李湛摇摇头，给出确切答案。 其实他离开寒国后，只是回美国兜一圈。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在逗留在华国，主导一项规模宏大的基建项目。 而这项目的诞生，还要多亏怀中小人儿在生日当天点醒他。 “我们？整个少女时代都要去华国？” 郑秀妍微微一怔，若有所悟的问道。 “内，出道不到半年，就有首次出国演出的机会，开心吧。” “开心...呵呵...” 郑秀妍皮笑肉不笑，幽会变聚会，真能开心得起来才怪，旋即又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 “12月，还是正规一辑的打歌期，我们能在华国待多久？” 李湛面色一僵：“呃...你猜...” 郑秀妍喜上眉梢：“一星期？” 李湛咧嘴苦笑：“你再猜...” 郑秀妍有些扫兴的耷拉下八字眉：“三天总该有吧。” 李湛眼神闪烁，躲避女亲失落的目光：“你再猜...” 郑秀妍怒了，一把扯住男亲脖领。 “呀！难道有一天吧！” “bingo！wuli秀妍真聪明！” 李湛嬉皮笑脸的高呼一声，极力掩饰虚势的内心。 “呀！李湛！我和你拼了！” 本姑娘漂洋过海来看你，只有一天时间是什么鬼！ 第二百九十八章 卡比兽 () 尽管知道李湛将重逢的时间压缩到一天，归根结底还是不想耽误少女时代的打歌期，但来气就是来气，哪需要讲什么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拳打脚踢惩戒了不知好歹的男亲一顿，发泄过满心的怨气，郑秀妍紧绷住小脸，双手掐腰，颐指气使的发号施令。 “去！把门口的箱子拿进来。” “遵旨。” 心下有愧，李湛谄笑着应声，麻利的将两只拉杆箱拖进衣帽间，在地板上摊开。 不等小管家婆再次开口，自动自觉从柜里摘下几件衣服，直接要往箱子里塞。 可是没成想，毛毛躁躁的殷勤举动，又惹得对方小暴脾气发作。 “呀，像欧巴这么整理行李，箱子再大又有什么用，能放进去几件衣服？真不愧是大少爷，做家务一点都帮不上忙。不对，也不是完帮不上忙，而是就会帮倒忙。起开，别碍手碍脚的。” 郑秀妍推搡开杵原地直眉瞪眼犯傻的男亲，小嘴不停的叭叭着，diss他的没用。 随即撸胳膊挽袖子，亲自来到箱子旁席地而坐。 拿起一条裤子平铺在地板上，有模有样的对折、对折、再对折，卷成一个圆柱体，工工整整的摆到箱子角落。 做完这一切，仿佛刚完成什么的伟大事业似的，朝李湛扬了扬下巴，如画的眉眼间满是骄傲与神气。 “哦！原来要这么弄，wuli秀妍真能干，脆骨！” 李湛一脸惊奇，竖起大拇指，昧着良心吹捧起女亲熟练的家务能力。 而事实上，前世飘来荡去好些年，后来又照料久病卧床的老人好些年，什么家务活是他没见过、也没做过的。 虽然惊讶是虚伪的，但赞叹完发自真心实意。 没什么独立生活经验，如今又被培养得越来越像巨婴的傻西西，居然知道主动为他整理行李，难道不应该击节赞叹？ 如果说男人是视觉动物，那女人便是容易被花言巧语迷惑得忘乎所以的听觉动物。 嘚瑟心性不亚于林允儿，臭美程度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郑秀妍，简直堪称听觉动物中的佼佼者。 听闻男亲毫不吝惜的夸奖，骄傲的小人儿心里甜丝丝、美滋滋，愈发觉得自己棒棒哒。 于是乎...傲娇病登时复发，宛如长期操持家务的行家里手似的，老气横秋的教育起男亲。 “整理行李其实很简单，只是欧巴当惯大少爷，把什么事都甩给佣人做，自己从来不留意。虽然有很多佣人，但欧巴以后也要学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知道吗？” 享受着难得俯瞰李湛的优越感的同时，郑秀妍不禁回想起母亲，并对她发自内心的由衷感激。 数月前，搬去宿舍的前夜。母亲从拉杆箱中把乱作一团的衣物一件件拿出来叠好，整齐摆放回去的时候，语重心长的说过一番类似的话。 “西卡，以后没我这个老妈子伺候，一定要学着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知道吗？” 当时的她恍如即将自由翱翔天空的小鸟，满心期待着和李湛的二人世界，不以为然的随口敷衍了两声。 大女儿心不在焉，郑妈妈却并没打算放她得过且过。 “现在不好好学做家务，难道等嫁给李湛以后现学？” “偶妈说什么呢，谁要嫁给那个大坏蛋...” “既然如此，那李湛明早来家接你时我告诉他，明年春节你不去美国了。” “偶妈！” “看你还嘴硬，唉...西卡，李湛家里或许有很多佣人，你嫁过去以后什么都不用做，但有个道理，偶妈必须告诉你。” “什么道理？” “在情侣相处中，无论多么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妻子为丈夫做，和佣人为他做，所带来的感受是完不同的。特别像李湛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被无数佣人前呼后拥的人，更是如此。” 当时初尝爱情滋味，每天沉浸在男亲无微不至的呵护中，脑子里对情侣相处之道完没有概念。 直至李湛离寒得日期公布，想及对方无私给予的种种幸福甜蜜，心头涌上万千不舍。 郑秀妍才蓦然意识到，在这场感情里，自己只是一味的在享受，却自始至终没为对方做过什么，哪怕些许微不足道的小事。 “欧巴，我是不是很不懂事？” 女孩的头埋的低低的，音量和情绪也压的低低的。 偷偷练习好些天，已然达到精通等级的叠衣服技巧，突然变得笨拙生疏起来。 李湛一头雾水，最终把女亲忽高忽低的情绪波动，归结于刚提及的“华国一日游”。 权当对方所说的，是不该因重逢时间短暂而耍小性子发脾气。 余光扫到另一只空荡荡拉杆箱，脑海中灵光乍现，转瞬间想到能逗笑她的法子。 默不作声弯下腰，抱起再次慢吞吞叠好一件衣服的西卡喵，轻轻放进空置的拉杆箱里。 “趴下。” “哦。” 沉浸在自怨自艾情绪中的郑秀妍心神不属，下意识答应一声。蜷缩着娇小的身子躺好，才猛然反应过来不对劲。 连忙一手撑着箱体底部坐起身，一手挡住头上眼看要闭合的箱盖，咬牙切齿的质问。 “呀！欧巴干嘛？” “打包行李啊，不然你以为我要干嘛？” 李湛堂而皇之的回答道，扶着箱盖的手却悬在半空，没再继续向下扣。 开玩笑活跃下气氛而已，如果真把女亲塞进拉杆箱，那就是傻缺所为了！ “既然嫌重逢只有一天，时间太短，不如跟我回美国怎么样。” 边煞有介事的说着，边勾起女孩下颚，凑近那张拥有令他心炫神迷魔力的小脸，故作神秘的眯起双眼。 “秀妍不知道，其实我一直有个梦想。” “梦想？” 郑秀妍稍稍愣了下，旋即意识到男亲又在搞怪，气哄哄的一拳捣在对方胸口。 “欧巴的梦想就是把我装进拉杆箱？” “哎！怎么会！” 李湛摆摆手，一副不屑为之的模样。 “是把你装进口袋，带你一起去环游世界。唉...只可惜，一直没找到有那么大口袋的衣服。不过好在，现在问题解决了，装进拉杆箱也是一样的。” “既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把你带走，又能省下一张机票钱，我的计划是不是很完美？秀妍乖，赶紧躺好，我试试你准备的箱子够不够大。如果不够大，趁时间还来得及，我赶紧让人去重新买。” 李湛轻声细语的诓骗着，宛如企图拐卖未成年少女回家做媳妇的诱拐犯。 而事实上早被对方拐回家，只差一道领证手续的郑秀妍怎么会吃这套。 “买买买，买你个大头鬼！欧巴还打算把我装进口袋里带走，以为我是皮卡丘吗？” “哎一古，不得了，秀妍居然知道皮卡丘，但回答错误。皮卡丘太黄太暴力了，我认为你更像卡比兽。” 共同点：巨能睡！ “卡比兽？” 郑秀妍嘟嘴皱眉，疑惑的盯着李湛。 皮卡丘是何方妖孽，哪怕李湛不拉着sunny玩口袋妖怪，她也略有耳闻，可卡比兽又是什么鬼？ 其实，是什么鬼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李湛说的肯定不是好话就对了。 “居然敢说我是怪物，去死！” 暴力西卡怒喝一声，鱼跃冲顶撞倒李湛的同时，跨步骑到他身上，抡起两只小拳头左右开弓，劈头盖脸就是一通猛捶。 “打死你，打死你”的口号再次于李湛衣帽间回荡，只不过前次打的是皮质箱包，现在打的是人肉沙包。 迎面中了一记头槌，李湛仰面朝天，自暴自弃似的承受着女亲绵软无力的摧残，脑海中不禁将她所施展出的招式。 “铁头功”接“泰山压顶”再接“百万吨拳击”，卡比兽的绰号还真没起错。 又耍了半天把式，比卡比兽懒得多的多的多的傻西西精疲力尽，直接俯身趴回猫窝里放电。 李湛将女亲披散下来的头发拢到一侧，轻轻摩挲着。 “公主ni好久没向您的许愿精灵许愿了吧，我主动帮你实现一个愿望，怎么样？” 时至今日，郑秀妍早已明白李湛当年冒充许愿精灵，是为接近并讨好年幼无知的自己，所施展出的卑鄙撩妹儿手段。 而在正式一起后，李湛依旧对她百依百顺，“许愿”也便成了她撒娇任性时，两人间独有的小玩笑。 今天许愿精灵主动送上门来，提出要承担义务，倒还是头一次。 “嘿嘿，好啊！欧巴打算实现我什么愿望？” 郑秀妍甜甜一笑，目不转睛的凝望男亲的侧脸，乌亮的眸子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去南山塔许愿那天，你不是在爱情锁上写了要买飞机，买轮船，买火箭吗？” 郑秀妍瞬间“呆若木喵”，连忙摆摆手，阻止男亲抽风。 “欧巴，我那是...” 解释才说到一半，蓦然顿住。 那段话是她内心所思所想的真实写照，更是她自认为对李湛说过的最动人的情话，说开玩笑的，她做不到。 可婚前收那么贵重的礼物，她更加做不到。 李湛轻笑着接过话头，目光中溢满化不开的宠溺。 “不管是什么，我都是认真的，轮船已经送过了，所以今天要送的是...” 郑秀妍一脸懵逼，只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 “？轮船？欧巴什么时候送我的？” “记不记得你生日那天签了一份文件，那是海洋自由号的转让协议。这两天我会找时间和伯父伯母见个面，告别的同时把合同交给他们，让他们帮你暂时打理。今天要送你的是...” “我不要！不管欧巴送什么我都不要，还有海洋自由号，也必须还给欧巴。” 郑秀妍是真被吓到了，并且她也不由忐忑不安，收了那么贵重的礼物，未来婆家该怎么看自己。 李家一众老小：我们站在阳台上看。 “要不要你说了不算，再说能不能讲点契约精神，字都签了，敢违不照章履行合约，小心我告你。” 李湛义正言辞的耍起臭无赖，指尖捻起女亲白嫩嫩的包子皮。 “今天再送你一架私人飞机...” “我不要，我不要...” 郑秀妍端起急正色，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心底破口大骂自家傻老爷们缺心眼。 还没过门送那么贵重的东西，你哪是爱我，完是在毁我！ 完了，完了，我以后在婆家人眼中的形象，肯定是个拜金又败家的坏女人，没跑了！ “放心，飞机暂时还挂在我名下，不过使用权完属于你。” 送火箭什么的还是太扯，不过海陆空倒是可以先凑齐的。 郑秀妍松了口气，使用权虽然也让人感到非常负担，但比起所有权，实在轻松太多了。 而李湛的下一番宛如恶魔诱惑的话语，彻底打消了她的顾虑。 “有了私人飞机，秀妍无论什么时候想见我，可以以最快的速度飞到我身边。比如今年圣诞节，从寒国飞到华国，只需要两个小时。” 第二百九十九章 我能为你做的 () 收获世界最大游轮加私人飞机的馈赠，爱情锁上的心愿兑现三分之二，名下资产暴涨，跻身亿万富婆行列。 郑秀妍非但没感到欢喜雀跃，反而愈发自责得到了那么多，却没尽到女亲的义务。 俯身趴回猫窝里，小脑袋枕上男亲胸膛缓缓磨蹭，自怨自艾的开口。 “欧巴，我是不是很不懂事？” “ya？别胡思乱想，wuli秀妍最懂事了，是我不懂事。” 如同每晚哄睡般，李湛轻轻拍打起西卡喵的脊背。 只当女亲仍在纠结“华国一日游”，于是故作扼腕叹息的语气，借花言巧语把过失揽到自己身上。 “快递公司都陆续实行空运了，你说，我早怎么就没想到送你一架送飞机，好让你每当想我想到欲罢不能，可以第一时间把自己打包空运过来？唉...实在太失败了。” 尽管与郑秀妍真正纠结的并非同一件事，但李湛此番又皮又暖的安慰，瞬间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效果拔群！ “呀！李湛！先把我当做怪兽，又把我说成包裹，还想你想到欲罢不能？我看你是挨揍没够？” “你说是，那就是吧。” 李湛彻底放弃求生欲，四仰八叉就地躺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混不吝模样。不知死活的抖抖眉毛，发出无声的挑衅。 来啊，有本事正面上我啊！ 在他看来，引导女亲把负面情绪转化为暴力手段，并通通发泄到自己身上，是完美男亲应尽的义务。 然而，素来被冠以“暴力”称号的郑秀妍却并不打算给男亲舍身取义的机会。 “长得皮糙肉厚的，揍你都嫌浪费力气。” 郑秀妍故作不屑的撇撇嘴，顺带奉送男亲一记媚态横生的卫生球，嘟囔着起身，继续整理衣物。 叠了两件衣服，打了两架。再胡闹下去，等到李湛离寒的飞机起飞，恐怕她都收拾不出来两大箱行礼。 脸皮比身体更皮糙肉厚的李湛也不反驳，宛如无脊椎软体动物似的蠕动着找好角度。兴致盎然的观赏起“懒得招蛆”的小管家婆为他叠衣服的温馨一幕。 感叹时光如梭，小女孩长成会照顾人的贴心小媳妇的同时，暗暗下定决心。 谁敢黑他女亲不懂事，他就和谁急！ 心爱男子目不转睛的脉脉凝视，自己不经意间回首，蓦然交汇的目光中盈满柔情蜜意，是足以令每个女孩陶醉的场景。 可如果被对方一动不动的直勾勾瞅了五分钟，怕是谁都吃不消。脸皮生来比别人薄三分的郑秀妍，更是如此。 被一双探照灯似的眸子晃得有些不自在，继“碍手碍脚”之后，再次为男亲打上“碍眼”的同系列标签。 “欧巴帮不上忙也别干杵着，出去看看早餐送来了没。” “早送来了，就在门口。” “那还不赶紧拿进来，让我饿着肚子干活，欧巴是在虐待我吗？” 古语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凑不要脸的男亲厮混几个月，郑秀妍的胡搅蛮缠能力得到了显著的提升。 然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尚未在rb取得“魔女”称号的郑秀妍，怎会是道教圣地毕业的李湛的对手。 “不是我虐待你，而是你虐待我好不好。一连挨了两顿揍，我的伤势非常严重。站都站不起来，还怎么拿早餐。” 或许是怕语言的说服力不够，李湛保持手脚不动，蹭着地板蛄蛹到女亲身旁。贱兮兮的把头搭在她大腿上，丝毫没有起身去拿早餐的意思。 郑秀妍顿觉好气又好笑，放下手中刚叠好的衣服，掐起男亲的脸颊向两侧拉伸，仿佛是在研究它堪比城墙的厚度。 反复捏咕几下，却始终参悟不透脸皮空间折叠技术的玄机，最终只好松开手，轻轻拍了拍男亲的黑科技脸颊。 耷拉下八字眉，以哄孩子似的口吻，与“挨揍后满地打滚”的李湛小朋友可怜兮兮的协商。 “我好饿，欧巴去把早餐拿进来好不好？” “bobo！” 李湛稍稍撅起嘴索吻，顺势继续展现他天下无敌的尖端黑科技。 郑秀妍无可奈何的苦笑，抿抿干涩的嘴唇，扶住男亲脑袋对正位置，缓缓俯身，一触及分。 李湛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得了便宜卖乖。 “我好像吃饱了，不想吃早餐了。” “滚！” “遵旨。” 滚去卧室门口，将摆满食物的推车推回衣帽间。饲养员打卡上岗，专心致志伺候起西卡喵进食。 郑秀妍美滋滋享受着“饭来张口”的周道服务，瞥见凌乱散落于地板上的大堆衣物，美味可口的早餐突然变得难以下咽，矫情劲儿随即复发。 挡下男亲喂到嘴边的饭勺，精致的五官皱皱巴巴攒集在一起，一副泫然欲泣的小模样。 “欧巴，我是不是很不懂事？” “ya？” 李湛一脸荒唐，搞不懂傻西西今天怎么偏偏和“不懂事”较上劲了。 不过他也同样明白过来，女亲真正纠结的，并非他此前揣测的“一日游”。 这么算下来...私人飞机岂不是送亏了？ 当然不亏！ 一架飞机，换一个随时随地可能上演一场“说走就走的千里送”的傻西西，难道不香吗？ 李湛稍稍想了想，还是决定要遵从刚刚立下誓言。 谁敢黑他女亲不懂事，他就和谁急！ 哪怕傻西西自黑都不行！ 放下手中的碗筷，双手抱肩，腰背打直，郑重其事的盘起腿，端正坐姿。 “老实交代，wuli秀妍到底哪儿不懂事了，你凭什么污蔑她？不说出个子丑寅卯，看我怎么教训你！” “欧巴别闹了，我是认真的。” 郑秀妍望着恍然化身刑警的李湛，愁眉苦脸的哀嚎一声。 每次刚给感情戏起个头，便被皮得人头皮发麻的男亲篡改剧本，搅合成一处打戏。她真是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李湛揽住女亲纤腰，将她抱坐到膝头，语调和语速同时缓和下来。 “秀妍，我也是认真的。” 素来心性单纯、脾性耿直的傻西西莫名患上心结，在他看来是再严重不过的大事。 郑秀妍顺势钻进男亲怀抱，双手双脚以考拉抱桉树的姿势，紧紧缠绕住对方，仿佛生怕突然失去一般。 “欧巴有没有觉得，我作为女亲一点都不称职。” 李湛微微一怔，从莫名其妙的开场白中迅速找到话题的切入点。 “评价称不称职的标准是什么？” “标准是别人的女亲...” 郑秀妍嘟起嘴，有些自暴自弃的在男亲耳畔轻声嘟囔。 “很多寒国女孩都会做家务，比如洗衣服、做料理什么的...欧巴对我那么好，可是我却什么都没为欧巴做过...感觉自己好不懂事，好差劲，好失败。” “三好女亲”的自我检讨循着耳廓直达心底，李湛只觉融融暖意瞬间在胸膛中散开，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莫可名状的舒坦。 轻笑着收紧双臂，恨不得将眼前可爱又暖心的小人儿揉进身体里。 “pabo，你自己也说了，那是别人女亲的标准。作为我的女亲，你完不需要去做那些事。家务都被你抢着做了，让家里那么多佣人怎么办？难道集体下岗吗？” 人生苦短，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把本不充裕的时间都消磨在油盐酱醋上，在李湛看来不啻于慢性自杀。 更何况，他也舍不得让郑秀妍做家务...... 好吧，不仅舍不得，更不敢！ 特别是做料理，一个操作不慎，真会出人命的！ 李湛的意思，郑秀妍不是不懂。 不仅懂，更有自知之明，深知凭她拿不出手都的粗浅家务活，完无法和一群在行业内深耕几十年的专业人士相提并论。 冒然出手，只会把她和李湛的生活祸害成一团乱麻。 然而问题是...... “可除了这些，我不知道还能为欧巴做什么了？” 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感情其实是一场心甘情愿相互付出的交易。 双方给予并收获，感情便能长久维系下去，从而越走越远。 但如果只有一方无私付出，另一方被动接受却毫无回应，付出的人终会有身心俱疲的一天。 为了和李湛天长地久，19岁的郑秀妍能考虑到这么深层次的问题，实属难能可贵。 可或许是限于年龄和阅历，她并没意识到物质以外的方面，自己已然付出过很多。 好在，李湛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怕他在意，与男性亲故保持距离； 怕他为难，断了竞争少女时代队长的念头； 怕他难过，学习各种卖萌搞笑的小表情； 等等等等，不胜枚举。 刨除以上温情脉脉的，还有...... 陪他贴小广告；陪他一起起床；陪他用照相机勇攀“艺术”巅峰！ 对了！昨晚还拍了颁奖典礼上穿过的小白裙子，纯洁jk风完赞！ 注：此处jk指的是女高中生。 “谁说不知道，你能做的还有很多啊！” “很多？” 郑秀妍一脸半信半疑，既不相信毫无节操的李大忽悠，又对自己的能力深表怀疑。 “那欧巴举个例子我听听。” “呃...” 被要求举例说明，李湛顿时为之语塞。 无论大事小情，一旦说出来傻西西必定力以赴达成，搞得好像是他在提要求似的。 又不是在包养金丝雀，他更希望郑秀妍能活得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发现男亲含糊其辞，郑秀妍登时会错意，以为自己确实是没用的傻西西，稍有点起色的小脸垮塌成“不信疑”。 李湛见状，顾不得再前思后想，口不择言的胡诌出一句大实话。 “比如...你能给我生宝宝啊！” 郑秀妍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心头暗骂李湛凑不要脸。 宝宝还用生？人家就是现成的宝宝好不好！ 再说，本姑娘的作用只有生宝宝吗！ 再再说，婚都没结，先讨论造小人，你是不是太超前意识了！ 再再再说...... 再再再再说...... 因一句羞杀人的话，郑秀妍浑然忘了之前的议题。四次元的小脑袋瓜在生娃的跑偏道路上策马奔腾，天马行空，一去不复返。 怀中的小人儿突然没了动静，李湛诧异的眨眨眼，轻轻呼唤。 “秀妍，想什么呢？” “哎？” 郑秀妍恍然回过神，俏丽的小脸上不知何时晕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不暇思索的开口。 “欧巴喜欢男孩，还是...o！” 猛然意识到说走了嘴，郑秀妍慌乱的惊呼一声，鸵鸟似的扎进李湛怀里，错过了对方诡异扭曲的表情。 李湛双眼失焦的望着挂满琳琅满目服饰的衣柜，呆愣了好半晌，幽幽呼出一口浊气。 “男孩吧。” 他心里永远只有郑秀妍一个宝宝，若非家里有皇位需要人继承，作为嫡系唯一血脉又有传宗接代的义务。 他宁可“丁克”，也不想在未来造出个有可能和他争夺傻西西所有权的小崽子。 意识到自己伟大作用，郑秀妍上下蹭蹭抵住男亲胸膛的脑袋，表示了解，旋即有些患得患失的发声。 “万一...生了个女孩怎么办？” 李湛一脸懵逼，不知如何作答，猛戳大忽悠技能的图标，始终毫无反应。 信口开河而已，我哪想过要怎么办？ 他没时间想，可郑秀妍刚在四次元世界放空时替他想了个通透。 “是不是...还要再生，直到生出能继承家业的男孩为止？” “......” 李湛抽搐着嘴角讷讷无语，大脑往复循环死机、重启、再死机、再重启的过程。 不等他想好如何规避造出一支女子足球队的风险，郑秀妍又怯生生开口商量。 “欧巴，听说生宝宝很疼的，如果一直生不出男孩，我们只生三个女孩好不好？” 话音刚落，李湛瞬间念头通达，死去活来的大脑恢复正常运行。 傻西西有多怕疼，他再了解不过。 可即便对疼痛避之唯恐不及，小人儿仍甘愿尝试三次号称疼痛最高等级的分娩，力求帮他家里留下继承人。 可见他们心意为彼此付出的念头，是一模一样的。 “pabo，不知道要多少年以后发生的事，到时再说吧。” 郑秀妍却不敢苟同男亲得过且过的想法，在她看来，生宝宝的议题迫在眉睫。 “如果春节时，乃英阿姨问起来怎么办？” “嘶...” 李湛倒吸一口凉气，以李乃英女士风风火火的性格，加上整个家族如望甘霖的期待，问起来貌似是必然的。 “我再想想，总归有办法的。最好是只生一个，更好是一个不生！” “一个不生？” 上万只羊驼自郑秀妍心头汹涌奔驰而过，女孩面无表情的望着男孩，毫无感情波动的视线仿佛在高声质问。 你逗我？ “科学技术昌明的今天，也不是完没有可能么！” 李湛言之凿凿，旋即简明扼要的叙述了可以让她避免承受十级疼痛的馊主意。 郑秀妍听完，瞬间原地爆炸。 “呀！你疯了？我和你两个人的孩子，凭什么要第三个人来生！” “有话好好说，别生气么。只要孩子的基因是你和我的，谁生不都一样。再说，我不也是怕你疼，顺道提升一下男孩成功率么。” “我儿子我自己生，用不着你的好心！” “没我，你也生不出来啊。” “呀！李湛！我和你拼了！” jackjessid 3。 perfect！ winner......jessica！ 大战过后，李湛仰望天花板，发出自嘲式的苦笑，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像郑秀妍一样挨了三顿揍。 稳稳当当抱住傻西西，起身走向卧室，没想到打人打到精疲力尽的小人儿，又不安分的张牙舞爪挣扎起来。 “欧巴放我下来，行李还没收拾完呢！” “刚才不是沟通好了吗，你能为我做的是老老实实等着生宝宝，家务活都交给佣人做。” “那我问一个问题！欧巴喂我吃饭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欧巴看我给你叠衣服时，又是什么心情。” 为心爱之人付出和享受心爱之人照顾，感受是一样一样一样的，“幸福”二字，便足以概括。 李湛一点就透，可嘴上不肯服软。 “你问的是两个问题！” “不许东拉西扯，正面回答！” “唉...好吧，好吧，我们一起收拾行李总行了吧。” “一起收拾？嘁...欧巴是在搞笑？李大少爷ni拜托您，还是去打游戏，别再给我添乱了。” 郑秀妍不屑的冷笑，显然不认为一直拖慢她工作进度的养尊处优男亲，能掌握叠衣服这么高深的技能。 李湛挑起单侧眉头，居高临下俯视心里总没数，学会叠个衣服便飘飘然的傻西西。 “你是要挑战我吗？” 五分钟后，郑秀妍气呼呼的把一件名贵的定制西装揉成一团麻花，摔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伤自尊了！欧巴自己叠吧！” 第三百章 《M! Countdown》百期特辑（上） ()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不经意间打身旁悄然溜走，逃得无影无踪。 遥想数月前，少女时代刚开启出道集训，还是乍暖还寒的初春。现而今，却已然秋高气爽。 春种秋收，本该令人感到欣喜万分的时节，电视台的少女时代待机室内却一派愁云惨淡的景象。 10月11日，少女时代参加《 》百期特辑，为《再次重逢的世界》打歌活动画上完美句点的日子。 同样，也是凑不要脸的制作人ni身离开寒国的前一天。 若是换做往常，李湛巴不得终年闹腾无休的轰子们消停下来。但此刻演出在即，放任下属情绪低落的登台，就是他当领导的失职。 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主动站出来活跃气氛。 “孩子们，都过来下。” 李湛轻拍巴掌，命令轰子们在自己面前混成一排，又把郑秀妍拉到身侧。 “体注意，除秀妍以外，一鞠躬。” 少女们满头黑线，搞不懂对方在闹哪样。 不过既然顶头上司有命，作为寒国日常礼仪的鞠躬又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她们只好遵命行事。 可不成想，标准的九十度弯腰行礼后，刚重新直起身子，就听李湛再度吆喝道。 “再鞠躬。” “三鞠躬。” 受过八个女孩三礼，李湛拍拍郑秀妍肩膀。 “秀妍，轮到你了，家属答礼。” “哦。” 郑秀妍一知半解的点点头，纤细的腰肢堪堪弯下，猛然意识到对方起的到底是什么幺蛾子。 当即怒不可遏的娇喝一声，小拳头斜地里杀出，直插傻缺男亲的软肋。 还没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被未婚夫忽悠成追悼会上的未亡人。蓦一瞬，她俨然有种打死李湛，把遗孀身份坐实的冲动。 “呀，欧巴难道不觉得玩笑太过分了吗？我让你三鞠躬！让你家属答礼！” 暴力西卡边恨声斥责男亲开玩笑不分轻重，边抡起拳头，施展疾风骤雨似的“小拳拳捶你胸口”。 其他少女也没闲着，七嘴八舌的咋呼起来，纷纷指责李湛口不择言。 林允儿更皱着眉头挤到前面，总是笑靥如花的小脸上满是严肃认真。 “欧巴快说呸呸呸。” 李湛机械式的扭过头，面无表情看着对方开口。 “呸呸呸。” “......” 哪怕李湛语调平和，没有丝毫口水喷溅，被“呸一脸”的林允儿仍不由气个半死。 当即恶向胆边生，不怀好意的指点起攻击手段不破防的暴力西卡。 “西卡欧尼，打人要往弱点上打，像你现在把力气浪费在肌肉上，是完没用的。” “弱点？” 郑秀妍暂停攻势，眨巴着懵懂的大眼睛，茫然看向鹿头军师，又回头瞅瞅纹丝不动的李湛，搞不清楚林允儿所说的弱点在哪儿。 于是后撤一步让开位置，虚心求教。 “要不你来？” “好啊！” 林允儿顺杆往上爬，举起两只骨感的拳头，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李湛，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面对自己打不过就叫帮手的傻西西，和近几天疯了似的变换花样作死的林皮皮。 李湛心头恍然生出一种正在观看《水浒传》第二十五回的浓浓既视感。 离别在即，什么事他都能忍，唯独允西cp沆瀣一气...“婶可忍，叔不可忍”！ 不等“林庆”上前施展手段，抬手便是一记清脆响亮的脑瓜崩先发制人。 小样的，寡人还没离开寒国，就敢当面挖墙脚，勾搭“郑金莲”意图谋害朕。 明天以后，你还不得登堂入室取而代之，和傻西西钻一个被窝报团取暖。 一指头撂倒“林先生”，李湛尤有些放心不下。于是重新抬起胳膊，按前世的cp热度挨个点名。 额头莫名其妙的遭受重击，金泰妍、yuri和tiffany发出此起彼伏的悲鸣，抱头蹲在地上。 内心感到极度委屈的同时，不禁暗暗下定决心。 今晚回到宿舍，绝对要给招惹大魔王，从而害自己殃及池鱼的林嘚瑟点颜色看看。 然而，在即将把女亲拱手让人的李湛眼中，她们四个完是“咎由自取灭亡”。 阴森冷漠的视线随即扫向目睹暴行后瞠目结舌呆望着自己的四人，稍作思量。 暴力cp、趟高cp什么的虽然情有可原，但身为大公无私的上司，最忌讳对众多下属一碗水端不平，厚此薄彼。 见制作人ni手臂再度缓缓上扬，sunny慌乱的撤退到攻击范围以外，一双肉乎乎的小胖手合十擎在胸前，貌似情真意切的恳求道。 “欧巴安心走吧，不要有任何牵挂，我们会帮你好好照顾西卡的。” 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个脑瓜崩，她有什么不敢说的。 被暗戳戳的调侃成诈尸，李湛登时被气乐。 但也没追上去施展弹指神通，而是伫立原地，虚点着拿他追悼会玩笑，一语双关抖机灵的sunny笑骂。 “呀，以后有得是让你展现艺能感的机会，不用非挑现在。” 旋即垂下眼睑，看向仍保持标准抱头蹲防姿势，貌似乖巧恭顺，实则总对他女亲伸出禄山之爪沾便宜的小婊砸，招呼她们收起佯装重伤员的蹩脚演技。 待女孩们重新混成一排，视线逐一扫过她们或气愤、或委屈、或得意，不过总算有了点生机的小脸。 好似恍然大悟一般，装模作样的点点头。 “看到你们现在的表情我才知道，原来今天真的不是我的追悼会。” “呀！欧巴还敢说...o！” 郑秀妍瞪大双眼，柳眉倒竖，龇牙咧嘴的比量出小拳头，便要上前给男亲好看。可马上又被眼前虚晃而过的巴掌吓得花容失色，畏畏缩缩的端起肩膀，藏住脖子。 蠢萌的小模样，惹得李湛忍俊不禁，舒展胳膊把小人儿揽进怀里，温柔的使出摸头杀。 “pabo，你们既然能做得出来，我为什么不敢说。” 倒打一耙后，抬眼看向被猝不及防塞了一嘴狗粮的少女们。 “刚才真应该让你们照照镜子，牢牢记住自己的表情。下次再有什么影视剧需要拍摄追悼会的镜头，就推荐你们去集体客串。” “大家的不舍，我心领了。可眼瞅要登台演出，作为专业idol能不能拿出点敬业精神来，调整一下情绪，做好表情管理。” “再说，我是回美国，又不是去火星或什么再也见不到的地方。至于一个个哭丧着脸，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似的吗？” 少女们被训的不好意思，纷纷埋头讪笑，而李湛仍在喋喋不休的继续他毫无求生欲的聒噪。 “退一万步讲，即便到了生离死别的时候，有秀妍就够了，你们跟着瞎凑什么热闹？都当自己是女主角呢？” 不着边际的玩笑话音刚落，趴进窝里安分不到一分钟的西卡喵又炸毛了。 扥住男亲的皮带，利用反作用力使出一记自杀式头槌，旋即仰起剧烈撞击后晕晕乎乎的小脑袋，耳提面命的威胁道。 “欧巴不许再胡说八道，不然我生气了！” “别胡闹，我正训她们抢戏...” 一皮起来，李湛有点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轻轻揉着女亲光洁的大脑门，还想顺势往下说。 当发现她小脑袋又有后仰的趋势，连忙顿住话头，收敛肆无忌惮的心性，嬉皮笑脸的改口讨饶。 “好好，我不说，不说行了吧。” 要说弱点，他还真有一个，而且还是足以致命的，那便是傻西西撞墙自残！ 见待机室内凝重的离别气氛被冲淡，李湛决定见好就收。 时间紧迫，离寒之前，还有另外一件事亟待他亲自出马解决。 揽住郑秀妍的肩膀，又朝sunny招手示意。 “顺圭啊，出来下，有点事和你说。” 闻言，sunny瞪大一双小眼睛，肉嘟嘟的圆脸拉长成苦瓜脸，没挨脑瓜崩的窃喜更瞬间烟消云散。 “欧巴，我错了...” “找你是要说正事，真想弹脑瓜崩，就让你带着椅子出来了。” 哪怕排除了受罚的隐患，sunny也没高兴得起来。 你给我解释解释，弹脑瓜崩要带椅子是几个意思？ 个子矮已经让人家很自卑了，嘲笑人家矮得不站在凳子上你都弹不到，也未免太缺德了吧！ 李湛：没说让你跳起来打我膝盖，已经算口下留德了。 sunny赌气囊腮的尾随二人出门，留在待机室里的七只轰子稍稍愣了几秒，自动分成两帮。 比较能闹腾的一撮，反复咀嚼着李湛意味深长的嘲讽，笑得前仰后合。 崔秀英甚至装作摸不到似的，在金泰妍头顶挥挥手，煞有介事感叹，原来个子矮，居然还有这种优势。 自知和身高170的长腿怪解释不清楚155和158的实质差距，金泰妍懒得多费唇舌。 放任优越感爆棚的宿敌自嗨，投身好奇心泛滥的阵营，琢磨起李湛把郑秀妍和sunny叫出去，要说什么正事。 149冥思苦想，567上蹿下跳。 谁都没留意到时而明媚，时而忧伤的林小八默默坐到角落，双手绞动灰毛衣打歌服的下摆，贝齿在唇瓣上烙下印记，一脸不爽的凝视着闭合的大门。 郑秀妍无须赘述，sunny则是李湛亲自选出来的嫡系，临行前还能说什么正事？无非是一些婆婆妈妈的唠叨和叮嘱。 嘁，本姑娘才不稀罕，不稀罕！ 李湛！你个把假小姨子当二等公民，一点关心都不给的王八蛋！ 不得不说，意识形态与李湛一直南辕北辙的林允儿，难得将对方的心思猜对了......一半！ 把sunny叫出去，确实是因为她的身份，但并非亲自挑选出来的嫡系什么的。 少女时代每名成员，都是命运的选择，李湛从没觉得能和自己扯上什么关系。 真正能和他扯上关系的是...... 带两个女孩来到无人问津的楼梯拐角，李湛抖抖耳朵，确认附近没人后，一脸歉然的摸摸郑秀妍的后脑勺。 “秀妍，对不起，关于顺圭的身份，我一直对你有所隐瞒。” 虽然话不是对自己说的，但sunny瞬间从字里行间中明白了李湛所说的正事是什么。 虽然话是对自己说的，但郑秀妍一脸懵逼，难以置信男亲和队友竟合起伙来瞒着自己。 当然，说起sunny的身份，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倒不是什么男亲出轨闺蜜的狗血言情伦理剧。 “呀！欧巴怎么不早说！” 自以为参透玄机，郑秀妍挣脱男亲怀抱，先朝他吼了一嗓子。又连忙搂脖抱腰把sunny拉到身前，抽抽着八字眉，小嘴一瘪。 “顺圭啊，之前没好好照顾你，是嫂子做的不对，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 sunny呆若木鸡，脑海中只有两个词反复回荡，久久无法平息。 郑秀妍，你个小婊砸是真飘了，“顺圭”也是你叫的？ 还有，“嫂子”又是个什么鬼？ 李湛单手扶墙，同样被脑回路清奇的女亲震的好一阵头晕眼花。 可还没等他采访姑嫂关系的推导过程，郑秀妍便先一步开口，饱含歉意的自我检讨。 “都怪嫂子平时太粗心，你的出生地是洛杉矶，又姓李，我怎么早没想到你是欧巴的堂妹。” 被叫土味本名勾出的怒火霎时间偃旗息鼓，sunny咬紧牙关，紧绷住小脸，谨防自己不合时宜的爆笑破坏认亲现场的温情氛围。 努力，努力，再努力，眼看意志力再也抵不过受条件反射控制的笑觉神经。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湛先替她控制不住了。 随后几分钟的时间里，空荡荡的楼梯间始终被一男一女的狂狈大笑充斥着。 李湛席地而坐，双眼热泪盈眶。sunny更一度脱力，两手把住栏杆，瘫跪在台阶上。 郑秀妍面无表情，麻木的望着笑得歇斯底里的“李氏兄妹”，仿佛在看两个pabo。 岂不知在二人眼中，她才是当之无愧的pabo。 “哎一古...我不行了...我真不行了...” sunny一手揉着抽筋的腮帮子，一手按住酸疼的肚子，用快速深呼吸平复笑意。 一会儿有演出，还是等晚些时候向小伙伴们公布真实身份，再把郑秀妍的奇葩思维分享给大家，一起嘲笑她好了。 “没关系，我还能再笑十分钟，哈哈哈...” 李湛沉迷于女亲营造的欢乐中，不可自拔。 被笑得心里毛愣愣的，郑秀妍哪怕再傻，也意识到自己想歪了。 不满的鼓胀起包子脸，抬起趿着帆布鞋的小脚丫，轻轻踢了李湛两脚。 “呀，有什么好笑的！不是堂妹，那难道像智昊欧巴一样，是表亲？” “哈哈哈...秀妍，别说了，我也不行了。” 李湛抬手用袖子蹭蹭眼角，旧的泪花还没被抹去，新的已然迫不及待涌出来。 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又什么男人不能说不行，通通见鬼去吧。 说这话的人，绝壁是不认识wuli傻西西！ “不行了就快说，欧巴到底替顺圭隐瞒了什么身份。” “我所隐瞒的是sunny的叔叔...” “？欧巴难道是sunny的叔叔？” “神啊，求你救救我吧，哈哈哈哈...”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