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策本天成》 楔子: 大云国,武帝59年 江南官场因为一个人的到来就连格局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尤其是以拥护太子一党的丞相魏冉,因为新到的江南按察使行先斩后奏之权,将自己举荐的门生都屠戮殆尽! 等到奏折送至皇城后,武帝震怒,他虽明白江南官场的猫腻,不过他也只是想派人去敲打敲打那里的人,可谁知道这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的三皇子云行衍竟然杀心如此重! 这彻底打乱了武帝的计划,本想借此堵住朝臣弹劾太子的嘴,却没想到一下子动荡了太子的根本,反倒便宜了别人! 就这样,原本尽在掌握的朝局变的再次平衡了开来,这对武帝而言完全就是一次毁灭性的打击,对此,武帝非但没有褒奖云行衍,反倒对他心生厌恶。 然而作为始作俑者的云行衍却不明所以:“我恨不得杀尽天下贪臣墨吏,在父皇眼中这是多此一举?” 武帝:“逆子,犯下滔天大祸还不知悔改?你现在就给我滚!” 京城一家酒肆内,云行衍喝的酩酊大醉,古有云:最是无情帝王家,云行衍仰天长问:【我为民伸冤,几经太子一党迫害,而今证据确凿诛杀逆贼,却又成了父皇口中的多此一举,这俗世中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吾辈进退不苟 死生惟命 务请尚方之剑斩彼元凶、头悬国门、以儆天下墨吏! 】 ???:【天意难测,世有长歌,惟愿方寸静默,不悲朝暮离合,万事三思而定夺,切莫因此生恨,各守乃业,如此,策本天成!】 ??:【吾为皇者,何居人下?】 ??:【卿本佳人,绝代风华!】 这是一个落魄皇子争夺皇位的故事,这里没有兄弟义气骨肉亲情,有的只是殊死对决跟绝不退让! 第一卷:潜龙在渊 第一章:皇帝寿诞设文武,太子巧夺第一人 大云武帝六十年,夏 这一天的紫禁城格外红火,街道更是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从乾阳宫到天坛这一路上可以说是戒备森严,据说今天是皇帝的六十岁寿诞,故此才有如此阵仗,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皇帝的车马行辕走在正中间,紧跟其后的是御林军大统领龙君羡,此人武功高强,常伴皇帝左右,因此去天坛这样的阵仗也是少不了他陪同。 再往后就是皇帝的十二个皇子,各个神采奕奕器宇轩昂,其中以太子云洛天最为扎眼,虽排行老二,却是已故皇后所生,依靠着母族势力的庞大,在众兄弟中专横跋扈,十分的嚣张! 跟在其身后的便是三皇子云行衍,其母虽为贵妃,可是云行衍性格刁钻古怪,常常自比清流,故而让皇帝十分不喜,就连其母亲贵妃娘娘都对她颇有微词,反倒是对云行衍一母同胞的十二皇子云天清喜爱有加,并时不时的在皇帝面前褒奖云天清贬低云行衍,故此久而久之云行衍便成了所谓的‘孤家寡人’,不仅兄弟之中没人与他亲近,就连大臣也被他得罪了个遍! 就拿去年一桩江南亏空案件来说,云行衍历时三个月将案子查清,并且一封奏折断送了江南官场二十多条人命,这其中不乏丞相魏冉的门生故吏,而魏冉又是当朝国舅,在他的暗示下,更是无人与云行衍结交,大小京官儿无不对其避而远之,不过云行衍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依旧我行我素,要不是今天皇帝过寿,他才不会跟这些虚伪的人们结伴同行! 队伍又向前走了一会儿,随着大太监李英的一声:“奏乐!”车马纷纷停住,早已等候在天坛周围的乐班纷纷卖力的吹奏着自己的拿手绝活儿,他们都是出色的乐师,好好表现之下一定能拿到不错的封赏。 此时车马纷纷驻足,武帝在太监李英的搀扶下缓缓行至天坛顶端,一挥衣袖尽显威仪,一番祭拜之后,武帝说道:“众位,朕十二岁登基,诛权臣,战辽东,平江南,定河北,今得四海归一天下太平,朕深感欣慰,今朕六十寿诞之际,育皇子十二,公主三名,可谓是家国两相顾!”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由魏冉领头,纷纷跪地,众皇子拱手示礼,高呼万岁—— 武帝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太监李英宣旨,只见李英早有准备的清了清嗓子,高呼道:“皇上口谕,为彰显我朝天威,特设文武二台,文臣赋诗,武将交锋,前三甲重重有赏!” 伴随着文武二台各自传来的一阵鼓声,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天坛下不远处的一座校场,只见那场地两边各设两座高台,分别插着文武两面大旗,由木头搭建,而外围的看台则是成‘回’字型将两座擂台双双围住,看台虽高,却不及天坛,有皇帝坐在顶端,左右两侧为丞相魏冉以及大元帅曲长宁。 一通鼓后,十二位皇子纷纷策马行至各自所擅长的领域,大皇子云千乘率先行至比武台,提了把长枪就跟几个武将战在一起,一时之间兵刃交锋,人们叫好声不断,此时武帝在看台上也都忍不住拍手称快,说道:“曲爱卿,千乘的武艺不愧是你教出来的,这枪枪有力宛如战神下凡,当真是勇冠三军呐!” 曲长宁听武帝赞誉,连忙拱手说道:“陛下谬赞,臣不过是尽分内之事,再者,这满朝谁人不知龙将军的武艺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陛下还是莫要取笑微臣了……” “哈哈哈哈,曲卿家过谦了,君羡,今天寡人大寿,何不饮酒一杯我们君臣同乐?” 武帝说罢看向一旁持枪的龙君羡,此人身长七尺,一身烈焰明光铠,头戴照夜狮子盔,背负七把短戟,腰配幽狼剑,手握寒铁枪,剑眉树立,尽显威仪! 龙君羡说道:“臣当值之际绝不饮酒,请赎臣抗旨之罪!” “今日只有故人,没有君臣,君羡,朕叫你喝你喝便是!” 武帝说罢摆对太监李英使了个眼色,李英立马会意,斟了一杯酒端到龙君羡面前,说道:“将军,请用!” 龙君羡无奈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此时武帝笑的更欢了,这时候丞相魏冉说道:“陛下请看,校场中央是大皇子与太子殿下,想必是一场精彩的对决啊!” 武帝此时放下酒杯,顺着魏冉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袭黑甲黑袍乌鸦马的云千乘提着一口勾连枪与身披白甲骑白马手持涯角抢的云洛天战在一起…… 两人先是你来我往的打了几个回合,之后就陷入僵持的境地,只见云洛天冲着云千乘使了个眼色,云千乘立马会意,手上一松,兵器被打落在地,随后云洛天将长枪架在云千乘的肩膀上,笑道:“大哥,承让了!” 此时鼓声大起,在观看台上,一个红衣女子兴奋的拍手叫好,说道:“哈哈,太子哥哥赢了,我就知道太子哥哥一定会赢的……” “切!” 此时站在一旁的云行衍双手抱胸,嘴里叼着一根草,无语的吐槽道:“赢什么赢,那是大哥故意放水了!” 那红衣女子见云行衍这么说,微微颔首,倾着身子想要窥视云行衍的表情,而后嫣然一笑:“衍哥哥,你这不会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吧?不擅征战的你羡慕太子哥哥的勇武?” “谁会羡慕那个不讲理的家伙啊,思月你别瞎猜好么?” 云行衍对云思月这种脑残粉的嘴脸十分无语,嘴里小声嘀咕道:“说是来陪我,结果张口闭口就是你的太子哥哥……” 云思月俏皮一笑,冲着他眨眨眼说道:“嘿嘿,衍哥哥你吃醋啦……” “才没有!” 云行衍说罢转身离开,云思月则是小跑的追上去问道:“衍哥哥你去哪儿?” 云行衍走到台下一个翻身上马,从兵器架上随便的抽出一把三尖两刃刀,在手上掂量了一下,说道:“当然是去戳穿云洛天咯……” 云思月听后连忙阻拦,说道:“衍哥哥,算了算了,如今父皇对你意见颇深,我就是随便一两句玩笑嘛,你如果得罪了太子哥哥,恐怕会遭其他哥哥厌恶,还是算了吧……” “切,啰嗦!” 云行衍说罢打马上前,此时负责擂台秩序的校尉击了一通鼓,然后扯着嗓子说道:“本次夺魁者为,太子殿下,云洛天……” 此时太子正要接受封赏之际,只见云行衍策马驱前,反手将三尖两刃刀投掷了出去,不偏不倚的钉在辕门之上! “且慢!”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被云行衍的身影所吸引,就连天坛上的武帝也在纳闷,说道:“这老三武艺稀松,上去是自取其辱么?” 元帅曲长宁说道:“三皇子知难而进,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魏冉冷哼一声说道:“我看三皇子是得功心切吧,去年江南一案他先斩后奏,今天又不自量力的挑战太子,也太急于在陛下面前展示自己了吧?” “好了别吵了!” 武帝咳嗽了一声,二人立马住嘴,只见那比武场内,云行衍身着华服上阵,连盔甲都不披带,策马三两步上前将辕门上的三尖两刃刀拔下,盯着太子云洛天说道:“太子殿下,小弟不才,愿与太子一较高下!” 云洛天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校尉以及周围的太监,那老太监立刻会意,说道:“三皇子,如今太子殿下正在受封,你这样横插一杠上来挑战,不合规矩啊!” 云行衍将嘴上的枯草吐出,慵懒的说道:“切,那他打假赛就有规矩了?” “你!云行衍,你休要血口喷人!” “是啊,三哥你速速退下,你怎么能是太子殿下的对手呢?” 此时与太子交好的几位皇子纷纷指责云行衍的冒失,不过云行衍却据理力争的说道:“是不是打假赛让太子殿下跟我打一场不就知道了么?反正我在你们眼里不过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二哥打我还不是手到擒来么?” 面对云行衍的挑衅,那些个太子的拥护者们纷纷各抒己见:“三哥真是太狂妄了,太子殿下您快去教训他啊!” “对啊对啊,三哥如此狂悖,当真是欠收拾!” 就连云千乘也十分不悦的说道:“老三,我愿赌服输,太子殿下的武艺的确有精进,你就别胡闹了,速速退下!” 此时太子也冷哼一声说道:“三弟,如今是父皇寿宴,平时胡闹本宫忍忍也就算了,可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如此失仪,就不怕堕了我皇族颜面么?我只当你是多吃了几杯酒,你速速退下,莫要扫了大家的兴!” 此时站在一旁的云思月也示意云行衍不要顶撞太子了,并且站出来说道:“衍哥哥,文阁那边正在比试诗词,当朝大儒郭子云在那里舌战群雄,你陪月儿去看看嘛……” 几位皇子也纷纷讥讽道:“就是,三哥你就别逞能了,我们知道你好强,可是刀剑无眼,在父皇寿诞上见了血可就有些晦气了啊……” 云思月此时追了过来,劝说道:“衍哥哥,算了吧……” “啧,思月你住嘴!” 云行衍瞪了云思月一眼,随后看向云洛天说道:“太子殿下,如今文武百官都在这里看着,您不愿比试,莫不是怕了?” 第一卷:潜龙在渊 第二章:伤太子行衍获罪,朱雀街偶遇蓝衣女 此时云洛天脸色铁青,转眼看向天坛的方向,不禁攥了攥拳头,说道:“既然三弟要比,那本宫自当奉陪,来人,给三皇子准备一副盔甲!”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两人重新披挂上阵,云思月更是急的直跺脚,说道:“哎呀,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气衍哥哥了,衍哥哥要是受了伤可怎么办啊,没有人管他,又得我把他送回去,让贵妃娘娘知道了可不得恨死我啊!” 此时云天清也急急忙忙的从文阁跑来,听说自己的亲哥哥要跟太子比武,他也是把心急到了嗓子眼儿,云思月见云天清来了,慌忙的冲着他挥挥手说道:“十二弟,这边!” 一身白袍的云天清手持折扇,行至云思月所在的看台一角,冲着她行了个礼,说道:“皇姐,这是什么情况,皇兄这是要做什么?” 云思月羞愧不已,不好意思的说道:“别提了,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太医,希望太子哥哥下手会轻点儿吧——” 之后又是一通鼓声,两位皇子策马上前就是一阵猛烈的厮杀,云行衍的三尖两刃刀大开大合,打的云洛天只能疲惫的招架,最后云行衍一招力劈华山将云洛天的兵器直接振飞,云洛天自知胜利无望,索性就滚下了马…… 云行衍见状眉间一喜,用三尖两刃刀指着云洛天说道:“太子殿下,你输了!” “呵呵,是啊,我是比武输了,可是,你也不见得是真的赢了!” 云洛天捂着胸口吃痛的站起,此时众位皇子纷纷上前搀扶,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众人都不曾想到平日里只知道游山玩水的云行衍竟有如此功力,此时通传高声呼喊道:胜者,三皇子,云行衍—— “太好了,十二弟,衍哥哥赢了!” 云思月欢喜的跑上前去为云行衍道喜,唯有云天清忧心忡忡的摇着扇子自语道:“皇兄啊皇兄,你这下可是彻底将太子一党得罪光啦!” 此时在天坛观景台处,魏冉见自家外甥被打落下马,连忙起身说道:“陛下,三皇子心狠手辣残害太子,臣请陛下降旨治罪!” 武帝看着跪在一旁的魏冉,自己脸色也是十分不悦,毕竟他对云洛天是深爱有加,不用魏冉说自己也会找云行衍算账! 武帝正要说话,却见得一旁的李英收到了飞鸽传书,打开看了一眼后,神色慌张的对武帝耳边窃窃私语道:“陛下,太子殿下昏迷不醒,现已送至太医院救治!” “什么!?” 武帝气的直接将桌子都翻了,叉着腰说道:“来人,叫云行衍这个不孝子速来见朕!” “是!” 御林军的卫队长拱了拱手,没过一会儿就行至比武场,云行衍此刻还在台上受封,他身披御赐红袍,站在场中好不威风!不过随着御林军的到来,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 卫队长上前说道:“皇上口谕,宣三皇子速去觐见” 云思月此时兴奋的说道:“哈哈,太好了衍哥哥,一定是父皇要对你进行嘉奖” 云天清却摇了摇头说道:“皇兄,刚才我的随从来报,说太子受伤,正在送往太医院救治,恐怕父皇这次传召会对你不利……这样吧,我跟皇姐陪你同去吧!” “有那么夸张么?” 云行衍翻身下马,却耐不住云天清的坚持,到最后只能妥协道:“知道啦,十二弟你怎么比母妃都啰嗦呢?” 云行衍说罢将兵器随手往地上一插,叼着稻草跟着在几个御林军的后面,此时刚过辰时(9点以后),因为太子受伤,所以一些节目也省了去,几人行至随行太医所在的院落,只见武帝,丞相,元帅纷纷立于院中。 “启禀陛下,三皇子已经带到” “知道了,你等一旁候着吧!” 武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看着吊儿郎当的云行衍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即责问道:“逆子,比武本为考校尔等武艺,你又为何不顾兄弟之情,下如此重的毒手!” “启禀父皇,大哥久经沙场武艺超群,而我只是你们眼中的纨绔子弟,那么试问太子连我都打不赢,又怎么能赢得了大哥呢?”云行衍回答的不卑不亢,不过在武帝的双重标准的衡量下,云行衍这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孽障!” 武帝气的一甩衣袖,怒目横眉的说道:“你犯下如此罪孽竟然不知悔改,你眼里还有没有朕?!” 云行衍此刻也向前一步,说道:“父皇,去年江南一事您就对我有偏见,只因我杀的贪官污吏都是魏相门生太子一党您就对我大发雷霆,如今太子在比武场公然弄虚作假,您却也装作没看见,是不是我云行衍做什么都是错的,他云洛天做什么都是对的,哪怕他教唆手下贪赃枉法私吞军械您也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此时一旁的云天清见势不妙,连忙劝道: “皇兄,你别说了!” 云思月此时也劝道:“父皇,衍哥哥他吃多了酒糊涂了,我这就带他去醒酒!”说罢云思月拉着云行衍的衣袖小声说道:“衍哥哥,走啦……” “放肆!” 武帝大声一呵,吓得两人不敢多做言语,随后武帝指着云行衍说道:“朕如何做事,还轮不到你这个逆子来教!你现在就给我走!今天的寿宴以及祭天大典,你就不必参与了!” 武帝扔下一句话后就走进了屋子,随后几个御林军上前说道:“三皇子,请吧!” 此时云行衍气不过,嚷嚷道:“呵,既然父皇心意已决,那不如把儿臣这个江南按察使的官职也一并免去,也让儿臣得个清静!” 云天清:“皇兄你别乱说话了!” 云思月:“衍哥哥,父皇只是在气头上,待会我去求父皇,你就别在这里惹他生气了好么?” 此时屋内的大太监李英走了出来,云思月见状安慰道:“看,一定是父皇遣李公公来宽慰你了……” 李英此时走上前来,向三人施礼,随后说道:“三皇子,陛下口谕,准了!” 云思月一脸不相信的看向李英说道: “啊?李公公,你没开玩笑吧?” “哎呦,思月公主可别拿老奴寻开心了,老奴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皇上砍的啊!”李英看了一眼跟随的两个御林军,说道:“陛下只说不让三皇子参加寿宴,没说让你们像看犯人一样看着他,你们现在就回去复命吧!” “是!” 两个御林军说罢遍退了回去,李英这才开口说道:“三皇子,如今太子殿下伤势稳定了下来,相信要不了多久陛下就会消气,您可别走的太远,莫要耽误了晚上的百岁宴!” “切,他不是不让我去么,我才懒得理他呢!”说罢云行衍翻身上马,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银子,数也没数直接扔给了李英,李英吓得连忙推脱道:“三皇子折煞老奴了,您这是作甚!” 云行衍: “你是个好人!” 李英此时吓得跪下了,说道:“三皇子,老奴是掏心窝子的跟您嘱咐两句,您送老奴银子不是要老奴命嘛!” “真是麻烦!” 云行衍无奈之下用马鞭勾起钱袋,打马便走…… “衍哥哥,你去哪儿?!” 云思月说罢追了出去,只留的云天清在那里恭敬的将李英拉至一旁,从袖中掏出一颗金豆子,说道:“李公公,我三哥处事不圆滑,但也没什么坏心眼儿,这点不值钱的小玩意,请公公喝茶!” 李英面不改色的将金豆子接过揣在怀里,满脸堆笑的说道:“十二皇子客气了,贵妃娘娘对老奴有恩,老奴怎么着也不能胳膊肘向外拐不是么……只不过三皇子此次怕是凶多吉少咯……” ——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就说这云行衍此时心中甚是愤慨,为了摆脱云思月,他将马随即扔给一个街道上的士兵,而自己则是一个人穿过朱雀街,来到了戒严范围之外! 不过这天子脚下也不太平,一家客栈外,一群人围在那里指指点点,无所事事的云行衍也被此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个怀琵琶身着蓝色烟柳群的女子正在与几个男人纠缠不休。 女子说道:“几位,我家中值钱的所有财物都以尽数赔偿尔等,就连这祖宗留下的客栈,也都折兑给了诸位,你们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呸!” 带头的一个刀疤脸说道:“少说废话,你爹楚老四赌钱赌输了欠下我们大通赌场两千两银子,区区一家快倒闭的客栈又值几个钱?赶紧拿钱,不然就别怪我们哥儿几个心狠手辣了!” 后面的小弟附和道:“就是,大哥,我看这楚老四的闺女颇有几分姿色,如果卖到怡红楼……啧啧,一定能换几个好钱!” “你们……无耻!” 女子气得眉头一皱,却也没有办法,只怪自己那个赌鬼老爹,好端端的生意不做,偏偏迷恋赌博,这下不仅把家财散尽,就连自己也要受人如此轻薄! 第一卷:潜龙在渊 第三章:小女名唤‘楚湘灵’ 正当几人欲行欺男霸女之事时,刀疤脸的头上突然被一块砖头砸的头破血流,叫苦不迭…… 此时一个随从拔出佩剑骂骂咧咧的说道:“妈的,哪个杂碎不想活了,敢插手我们大通赌场的事!” 只见云行衍冷哼一声,又捡起一块石头丢向了那名随从,这可把这三名恶霸给激怒了,纷纷抽刀冲向云行衍,说道:“我看你是找死!” 男子不敢当街杀人,只是举刀吓唬吓唬云行衍,要照普通老百姓恐怕早就吓跑了,只见云行衍将佩剑拔出往地上一插,这时候那名刀疤脸说道:“小子,知道剑是用来干嘛的么?爷爷我今天就告诉你,是杀人的!” 随从:“就是就是,这小白脸子拿把明晃晃的剑就当自己是大侠了?我看这剑给你简直是浪费,赶紧孝敬了小爷让小爷去那怡红楼找那雨蝶姑娘也快活快活!” “呵,蝼蚁!” 云行衍一巴掌扇在了那名出言不逊的侍从脸上,那人叫出了杀猪一样的声音,疼的在地上打滚…… 刀疤脸见状,脱了口唾沫随后握紧刀把,说道:“呔!小子连我们大通赌场的人都敢打,我看你是活腻了!”刀疤脸说罢冲向云行衍,云行衍没有说话,脚下一绊,刀疤脸顺势栽在了一旁茶摊的木桌上,云行衍顺势往他背上一按,又把自己的佩剑往他脖子上一架,吓得刀疤脸连忙喊道:“英雄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言语中冒犯了英雄,英雄饶命啊……” “切~” 云行衍冷冷的说道:“认识这把剑么?” 云行衍说罢将剑往刀疤脸的眼前晃了晃,吓得他连忙大叫:“这……你是皇家的人?” “不错,挺有眼力劲儿的!” 云行衍收了力气将剑收回剑鞘,只见那刀疤脸一脸献媚样的说道:“这位大爷……” 云行衍:“叫公子!” “啊,公子,不知您……”刀疤脸陪着小心,生怕惹怒了这位身份尊贵的主,先前自己眼拙,现在仔细打量一番后才发现眼前的这位公子身着皇族特有的纹绣,如果不仔细看,那还真是看不出来,自己还真是眼瞎,怎么就跟这样的人扯上了关系! 云行衍摆了摆手,冲着蓝衣女子努努嘴,说道:“她欠你们多少钱?” 刀疤脸:“回公子的话,两千两纹银……” “哦!” 云行衍说罢将剑横在手中,问道:“那你看我这把剑值多少钱?” 刀疤脸见云行衍问出这样的问题,连忙跪下,妄图评论皇族用度可是要掉脑袋的,只见刀疤脸说道:“公子您饶了我吧,我就是个干催收的,一没杀人放火二没打家劫舍的,我也是凭手艺吃饭啊,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啰嗦!” 云行衍一把拽起刀疤脸说道:“用这把剑替她还债,你,有问题么?” 刀疤脸哪个说个不字啊,谁知道眼前的这位身居何职,如今这账要不回来是小事儿,在京城里随便得罪个官儿都能让大通赌场开不下去了! 刀疤脸连忙堆笑道:“啊,没问题没问题,这是欠条您收好了……”刀疤脸说罢冲着几个随从挥了挥手,连滚带爬的走远了。 此时云行衍拿着欠条转眼看向蓝衣女子,叫道:“楚湘灵!” “啊?” 楚湘灵正是蓝衣女子的名字,只见她走上前来,冲着云行衍施礼,说道:“这位公子能是以援手,小女子没齿难忘!”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呵,抬起头来!” 楚湘灵不知为何脸上闪过一丝红润,虽然英雄救美的故事比较俗套,不过但凡是哪个幸运的女子遇上了,谁的心都会像小鹿乱撞一样…… “公子……我……” 这楚湘灵面容精致,秀雅脱俗,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云行衍不禁感叹道:这么标致的一个人,怎么摊上那么不靠谱的爹! “打住,那些什么以身相许的话就不要说了,我就是看不惯别人欺凌霸市,这是欠条你收好,从此我们天涯海角互不相干,再见!” 云行衍说罢转身便走,楚湘灵见恩人行事如此怪癖,不由心生好感,问道:“公子能否告知姓名,好让小女子每日向菩萨祷告,保佑公子平安!” 为我祷告?欺神骗鬼的香火如果能保佑的了太平盛世,那还要我大云铁军作甚?云行衍随口说道:“有那些钱还是留着买些米面吧!” 云行衍说罢遍走出了很远,只留得楚湘灵愣在原地,心中暗自说道: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午时初,云行衍见天气炎热,故而坐在茶摊上喝着清茶,过了一会儿,只听得一阵马蹄声,不用猜也知道是云思月那丫头。 只见一红衣少女翻身下马,走到茶摊前一把夺过云行衍手中的茶拼命的往嘴里灌,云行衍见状不由说道:“月儿,你好歹也被封了公主,注意点形象啊!” 云思月放下茶碗说道:“好啊你!我都不嫌弃你,你反倒嫌弃起我来了!” 云行衍摇了摇头说道:“说真的,如今花妃娘娘要知道你天天和我厮混肯定又会骂你!” “那又如何?” 云思月扬了扬拳头说道:“以前哥哥们嫌我太小,弟弟们又嫌我太高,就只有衍哥哥不嫌弃我,带着我偷偷跑出皇宫,那时候我母妃势微,还一个劲儿的让我跟你亲近,现在衍哥哥成了万人嫌,月儿要是在把你丢下那就太不是人了!” 云行衍听妹妹这么一说,内心涌起一丝温暖,但又不表露出来,于是对着云思月的额头轻轻敲了一下,说道:“笨丫头,生在皇家,连趋炎附势都不会!” “嗷,好痛……” 云思月疼的直叫,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显得甚是可爱,两人打闹了一会儿云思月说道:“衍哥哥,如今快到正午,是各国使臣来朝拜谒见的时候,你还是跟月儿回去吧!” “好吧” 云行衍气消的差不多了,翻身上了云思月的枣红马,将云思月搂在怀中,两人共乘一匹马回到皇城,入了那长春宫门,那红地毯从宫门口铺进了大殿内,一路上的宫女太监们纷纷忙碌着今天的宴会,毕竟是各个诸侯跟附属国来谒见的日子,阵仗只大不小! 云行衍跟云思月走到大殿门口,只见太子云洛天已经换好了朝服在那里迎接宾客,随行的还有大皇子云千乘,四皇子云承业,五皇子云星河—— 然而另一边站着的是以九皇子云子忠为首的一派,身后站着的是六皇子云凌志,七皇子云星河,十皇子云华英,要说这九皇子云子忠可就不得了了,如果说去年云行衍在差江南贪墨案时最大的赢家是谁,那便是这云子忠,别看他排行第九,可是在朝中贤名远播,又在吏部任职,自从丞相跟太子在江南的势力被清空后,都被换上了九皇子举荐的人,因此九皇子是最有可能威胁到太子帝位的人,因此两人早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了。 此时云行衍缓缓走至大殿门口,还未说话就只见四皇子云承业说道:“三哥,父皇有令,不准你参与宴席,速速退去,不然别怪我冒犯于你!” “是啊,三哥你快走吧,不然父皇看到你就来气,到时候气出个好歹来你担得起罪责么?” 太子的几个追随者开始不断附和,一时之间让云行衍很是难堪,这时候九皇子云子忠出声道:“哎,四哥此言差矣,三哥也是一片孝心,再说了,父皇可不愿意看到我们兄弟之间生了间隙,您说对吧,太子殿下?” 云子忠微笑的看着太子,心想:你云洛天讨厌的人,那就是本人拉拢的对象,看你太子受了伤还出来迎接宾客,看来是云行衍这傻子下手下的轻了些啊! 面对云子忠踢来的皮球,太子笑道:“九弟说的是,我都不怪罪三弟,父皇想必也不会怪罪与他,三弟,你快进去吧!”太子说罢笑盈盈的看着云行衍,心想:你云子忠想做好人?我怎么能如你的意! 云行衍见此向太子施礼,随后看向云子忠说道:“九弟,多谢你了!” 云思月此时也眉开眼笑的说道:“还是九哥好,不像某些人,仗着太子哥哥的庇护就会站出来欺负人,衍哥哥,我们走!”云思月说罢拉着云行衍的手就走进大殿,两人谁也没有换朝服,因此也乐得清闲,用云思月的话来说就是:本公主鲜衣怒马好不快活,穿那么一身重了吧唧的衣服算是哪回事!? 在说门口迎宾的众位皇子,这两拨人是泾渭分明,谁也看谁不顺眼,云承业讥讽道:“九弟还真是回挑唆事端收买人心啊,去年江南一事你这借刀杀人之计玩的可以,就不怕落下把柄?” 七皇子云星河也不甘示弱的说道:“四哥,凡是都要讲证据,都知道三哥办事公允,你们在江南做的那些事情在朝堂之上自有公论,何必在这里碎碎念呢?” 第一卷:潜龙在渊 第四章:结死仇云行衍中毒 此时一向作为老好人的大皇子云千乘在一旁和稀泥,说道:“父皇寿宴在即,尔等在门前拌嘴成何体统,都是兄弟,莫要伤了和气!” “好了!” 云洛天冷哼一声,瞪了一眼云子忠说道:“九弟,本宫劝你在收拢别人的时候最好筛选一下,当心哪天自己的狗犯了事儿不小心将自己连累进去!” “太子教训的是!” 云子忠没说什么,不过很明显内心感到一股憋屈,大云帝国尊卑有别,普通皇子见了太子都是要行礼的,他也就能跟云承业这种添狗拌拌嘴,真要让他顶撞太子,他可没那个胆子! 半个时辰后,长春殿内,武帝坐在最高的一处座椅上,此时寿宴已开,各诸侯以及别国使臣纷纷入座,一番歌舞之后,镇南侯秦破天说道:“陛下,臣前日在封地捕获一头白鹿,想必是上天感念陛下治国有方,特将此祥瑞献给陛下” “哈哈哈哈,好,镇南侯有心了!” 武帝摸着胡须开怀大笑,这白鹿可是罕见的瑞兽,尤其是在战乱年代,那可是媲美麒麟的存在! 再武帝允许下,镇南侯摆了摆手,没过一会儿,就只见几个军士推着一辆木头做成的笼子走了进来,将上面的盖布揭下后,只见白鹿安详的趴在木车内,此时群臣宾客都纷纷伸直了眼睛观赏着这头瑞兽,不过唯有坐在前沿的丞相魏冉心中不悦,他思量道:【好你个镇南侯,风头全让你出了,你不是瑞兽么,那老夫就让你的白鹿变成死鹿!】 打定主意的魏冉向前迈步拱手说道:“启奏陛下,臣久闻这白鹿之血乃是圣药,今日既然镇南侯有心,不如就将这天降祥瑞杀之饮血,供陛下以及众位皇子同饮,以求上天恩泽!” “好好好,魏相所言及时!” 武帝笑的合不拢嘴,摆手说道:“来人,杀鹿饮血,我等君臣同乐!” 随着武帝的话音落后,马上就有几个甲士上前,秦破天看到魏冉那洋洋得意的样子更是气的不像样子,情急之下上前说道:“诸位且慢,启禀陛下,臣还有一议!” 武帝:“但说无妨!” 秦破天:“此白鹿来之不易,臣斗胆请陛下持箭射之,以彰显我朝天威!”秦破天说完后有意无意的看了魏冉一眼,心想:老东西,我好不容易找来的白鹿岂能让你借花献佛? “那这样吧!” 武帝起身说道:“这天下始终是年轻人的天下,此鹿就由朕的儿子们代劳吧,若谁能射得这白鹿,那朕就赐他玉如意一对,李公公,你去安排吧!” 群臣附和道:“陛下英明!” 这便是帝王之道,谁的话都听,谁的话也不听,你的提议不错,可我用不用是两回事!所以从一点小事上可以看出云武帝是一个独断专行的皇帝,他讨厌被大臣掣肘! 没过一会儿众人便出了长春殿,几个军士将装有白鹿的牢笼推到台阶之下,而那十二位皇子各个神采奕奕,纷纷拈弓搭箭,尽显大云国威! 咚——咚——咚 伴随着一阵鼓声,白鹿被放出牢笼,此时几位皇子也都各自奔跑着寻找最佳的射击地点,九皇子云子忠武功平平,可是在几个追随他的兄弟的帮助下站到了最佳的射击地点,可是他连放了几箭也未曾射中! 大皇子云千乘为了拍太子云洛天的马屁,靠着他精准的箭法击落了其他几人的弓箭,以便于给太子创造机会—— “大哥,干的好!” 太子冲着云千乘点了点头,此时他离白鹿不过十尺的距离,自幼习武的云洛天就算闭着眼睛也可以射中,而此时站在台上观看的武帝抚摸着胡须说道:“他们倒是懂得谦让,朕甚是欣慰啊!” 魏冉此刻说道:“陛下,看来今天的头筹非太子殿下莫属了!” “是啊是啊……” 在说大殿广场上,云洛天将弓拉了个半满,奋力的射出一箭,正在快要命中目标的时候,却被一只弓箭将其打落,而射出这箭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子云行衍! “你这杂碎!” 太子懊恼的暗骂一声,因为被云行衍分散了注意力,所以没有注意到十二皇子云天清的动向,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文武双全的云天清虽然平日以儒生自居,可是这‘六艺’他也未曾忘却,这一箭他直接射中了白鹿的身躯,强大的力道让整支箭都插了进去,只留的箭尾的羽毛在外面随风摇摆…… “射中白鹿者为,十二皇子,云天清!” 咚——咚——咚 伴随着一阵通传的鼓声后,在高台上观看的众位大臣以及各国使臣都纷纷表示祝贺,武帝更是夸赞道:“想不到天清不仅诗文写的漂亮,武艺也未曾落下,来人,赏!” 大太监李英端着一个装有玉如意的锦盒走到云天清的面前,说道:“十二皇子,恭喜了!” 云天清:“有劳公公了!” 这时候众人也都纷纷向云天清祝贺,不过在太子看来,这原本就是属于自己的! 这时候太子的追随者都纷纷为太子抱不平,大皇子云千乘更是挑事道:“太子殿下,做大哥的已经尽力了,实在是老三射术精湛,大哥也没有办法……” 四皇子云承业说道:“这三哥实在过分了,太子殿下,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对啊对啊……” 太子听了众人的挑唆之后难免怒由心生,他自小就被娇生惯养,得皇帝宠爱,哪受得了这般委屈,这云行衍公然跟自己作对,让自己颜面何存! 云洛天越想越气,不由的攥紧了拳头,走到云行衍面前骂道:“你这杂碎!为何屡次跟本宫作对!” 云行衍冷哼一声,吊儿郎当的说道:“逐鹿中原,能者得知,太子殿下莫不是输不起吧?!”云行衍说罢一甩衣袖走到云天清面前说道:“十二弟,恭喜了!” “你……” 太子被云行衍这般举动给气到了,但是高台之上有人看着却又没有办法,此时云承业献计道:“太子殿下,莫要跟那杂碎一般见识,小弟这里有东洋那边流传过来的合欢散,保证让您吃完之后舒舒服服的!” 太子看着云承业手中的丹丸,又看了一眼云行衍的背影,计上心来,冲着云承业耳语了几句,云承业点了点头便去了别处,这时候云洛天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心想:【老三,你这是咎由自取,是你逼我的!】 随后几人准备进大殿去饮白鹿血,大皇子云千乘走到云行衍跟前说道:“三弟啊,太子他真是太过分了,做大哥的刚刚是想帮你,可却也无能无力啊……你说你老是顶撞太子又有什么好处呢?” 云行衍边走边说道:“切,大皇子莫不是想拉拢我吧?” 云千乘挑眉说道:“三弟你这是何意,大哥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云行衍:“大哥你是聪明人,我们就开门见山的说吧,现在众位兄弟都在拉帮结派,可是我对你们做的那些事都没有兴趣,思月在前面等我,失陪了!” 云行衍说罢加快脚步,此时大皇子冷哼一声说道:“不识抬举的东西!” —— 一刻钟后,大殿内,此时鹿血已经准备完毕,十二位皇子人手一杯,武帝这时候满意的点了点头,举杯说道:“朕今日甚是欣慰,大家举杯共饮,愿大云皇族上下一心,大云天下万事千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以及众位皇子纷纷饮下了杯中之物,之后便是正常的宴席,然而云行衍在喝下鹿血之后就觉得身体不断的发热,太子云洛天看着云行衍坐立不安的样子,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说道:“三弟,刚才是本宫不好,本宫自罚一杯,你可千万不要推脱啊!” 太子说罢给云承业等人使了一个眼色,几人立马会意,上去给云行衍敬酒,说道:“三哥,之前是做弟弟的不懂事,你要包含啊!” “对啊三哥……” 坐在桌子另一头的八皇子云星河看着太子一党的做派后,小声问道:“太子他们吃错药了?居然给三哥赔罪?太阳打西边上来了?” 九皇子云子忠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那么简单,估计是在给老三挖坑,我们看着就是!” 不过武帝看到自己的儿子一副兄慈弟恭的模样后倒是十分满意太子的做法,然而云行衍起初只是觉得身体发热,可是几杯酒下去之后却有些让他忍不住想立刻寻个女子灭火,这股莫名的欲望让他眼中的一切都变的开始模糊了起来,最后晃晃哟哟的起身说道:“失陪一下,我出去一趟!” “那既然三弟身体不适,那做哥哥的也不强留了!”太子云洛天说罢便回了自己的席位,冲着云承业摆了摆手手,云承业立马会意,在云行衍走后也借故跟了出去。 云承业心想:今天是父皇寿宴,你身为皇子,如果做出扰乱后宫强爆宫女之事,那今天这场戏可就有的看了,云行衍,这就是不识时务的下场! 第一卷:潜龙在渊 第五章:合欢散发作,云行衍误欺云思月 大殿内正在宴饮的众人丝毫不会在意几个皇子的离席,不过十二皇子云天清却是对太子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虽然不知道他们之前一直敬酒是刷什么把戏,不过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思来想去云天清也不知道这其中的怪异之处在哪里,于是只好拜托云思月去看看云行衍,以免遭遇什么不测,然而云思月这一去,就让云行衍跟她的兄妹之情就彻底断送了! 再说云行衍,此时他跌跌撞撞的出了长春殿,一个人在皇宫内游窜,看着来来往往的宫女,云行衍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快活一把,此时好巧不巧的遇到了跟自己岁数相仿的前朝公主,现在的梅妃娘娘。 “见过三皇子!” 梅妃的侍从纷纷向云行衍跪安,梅妃也是一脸端妆的看向云行衍,问道:“三皇子,你这一路慌慌张张的,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我……无碍!” 云行衍咬牙说出了几个字,他实在不敢抬头看梅妃的模样,梅妃本就是绝色美人,如今加上合欢散的功效,此时云行衍眼中的梅妃就好像青楼女子一样正在对自己勾引,不过这都是幻觉! “我看你脸色涨得通红,确定没事么?” 梅妃说罢拿出手帕想给云行衍擦擦汗,可是一伸手却被云行衍死死攥住手腕,捏的梅妃疼的叫了出来,说道:“啊……三皇子你干什么?” “我……!” 云行衍此时的表情十分狰狞,在咬破自己嘴唇之后,云行衍才恢复了一丝清明,说道:“梅妃娘娘,请赎行衍无礼,在下告退!” 云行衍说罢跌跌撞撞的去往御花园的方向,梅妃看着云行衍那一脸煎熬的模样十分不解,这个时候刚巧云思月追了过来,问道:“给梅妃娘娘请安” “思月公主免礼” 两人客套一番后,云思月问道:“娘娘有看到三皇子么?” 梅妃: “嗯,他去御花园了,不过他神色怪异,可是出了什么事么?” 云思月听到御花园三个字后就跑了出去,一路上有不少宫人向她跪安,不一会儿她就到了御花园,只见云行衍一头扎在角落的一个水缸里,云思月见状吓了一跳,慌忙跑过去说道:“衍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啊……!!!!” 云行衍将头伸出来,头发凌乱的样子甚是可怖,转脸看着云思月,警告道:“你走!别跟着我!”说罢云行衍就跑开了,留的云思月在那里不明所以,不过她也不放心云行衍,所以还是跟了过去。 御花园的一处假山后,云行衍不断的嘶吼着,将衣衫脱去一半,束发的头冠也早已掉落到一旁,模样跟个疯子没什么两样! “衍哥哥!” 云思月被云行衍的样子吓得花容失色,记忆中的衍哥哥是个极其注重自己仪表的人,如今却变成了这幅模样,然而来不及多想,云行衍就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开始痛苦的呻吟! “啊……!!!” 云思月见状连忙跑过去查看云行衍的情况,却被云行衍粗鲁的推开,云行衍用仅存的理智说道:“臭丫头……叫你走啊!” “衍哥哥,我不能丢下你,我不管你谁管你啊!” 云思月走过去将云行衍抱在怀里,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膝盖上,说道:“衍哥哥,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月儿啊……”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躺在云思月怀中的云行衍终于被合欢散的药效所侵蚀了神智,先是一阵狂笑,随后猛的一睁眼,像是野兽一样将云思月按到在地,而云思月身上的胭脂香味更是让云行衍兽性大发! 云思月此时眼中的云行衍变的十分的陌生,他用粗鲁的手将自己最后一缕衣衫褪去,就在这御花园的草丛中两者相容,云思月痛苦的留下了眼泪,骂道:“云行衍,你个畜生!” 不过任凭云思月怎么厮打反抗谩骂,云行衍都像听不到一样,最后云思月在剧痛之下昏厥了过去,而云行衍也在一番发泄之后变的四肢无力,随后瘫倒在云思月娇小的怀中…… 然而在远处目睹了一切的云承业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随后拔腿就跑,如今云行衍跟云思月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里,自己只要通知其他人过来那就大功告成了!就是可惜了思月公主这样的红粉佳人…… 过了没多久,云行衍身上的药性逐渐退散,他也从昏迷之中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云思月赤身裸体的躺在自己身下,云行衍那一刻是崩溃的! “思月!思月你醒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来人,来人啊!” 云行衍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又将云思月扶起,掐了她的人中,见到云思月悠悠转醒后,云行衍松了一口气,说道:“思月,你没事吧?” “你放开我!畜生!” 云思月扬手便给了云行衍一个耳光,随后将衣服紧了紧,退到一边,怯怯的看着云行衍。 “月儿,你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云行衍此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现在完全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只知道在酒宴途中自己借故离开,对于云思月为什么打他,他完全想不明白! 正当他想安抚云思月之际,只听得远方传来一阵脚步声…… “父皇,就是这里!” 随着云承业声音的落下,只见武帝怒气冲冲的带头绕过假山,见到衣冠不整的云行衍以及呆坐在一旁的云思月后,武帝怒道:“你这畜生,她可是你妹妹啊!” 武帝说罢抽出佩剑做势就要砍向云行衍,见云行衍不躲,手一抖,将他的发簪斩断,云行衍的头发彻底散落了开来,落魄的跟个乞丐无异! “月儿!” 大公主云妙音慌忙的走向云思月,将自己的衣袍披在云思月的身上,安抚道:“月儿不怕,姐姐在这里!” 见云思月不说话,只是木然的坐在那里流泪,云妙音怒道:“三哥,平日里就属思月待你最好,你居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云妙音说罢转脸看向武帝,央求道:“父皇,妙音求父皇为思月做主啊!” “是啊父皇,三哥太不像话了!” “就是就是” ……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思月是我的妹妹,我怎么能?一定是搞错了! 云行衍此时看着周围对自己品头论足的声音,略带疯癫的捂着耳朵大喊道:“我没有!一定是有人害我!”云行衍说罢转脸看向太子,怒道:“云洛天,你陷害我!” 说罢云行衍就扑向太子,不过却被太子身边的侍卫一脚踢倒在地,太子一抚衣袖,一脸惋惜的说道:“云行衍,凡是都要讲证据,你这样诬蔑本宫,就不怕本宫治你的罪!?” “你!” 云行衍从地上爬起来,张牙舞爪的继续扑向云洛天,这时候站在一旁的武帝怒道:“逆子,跪下!” 武帝一声令下,一旁的侍卫冲向云行衍,不过却被云行衍打退,武帝这时候被云行衍气的笑了,怒道:“龙君羡,将他拿下!” 龙君羡:“臣,领旨!” 龙君羡答应了一声就窜了出去,所有人都看不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见他一只手抓着云行衍的胳膊,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小腿,腰上一用力,呵道:“给我起!” 龙君羡就这样将云行衍举了起来,这时候武帝说道:“三皇子云行衍大逆不道,有悖人伦,罪恶深重,天地不容,今杀之以儆效尤,龙君羡还不速速动手!” 龙君羡并没有动,他知道皇帝如今是在气头上,如果自己就这样贸然杀了云行衍,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深韵官场之道的他又岂会不明白皇帝只是想要个台阶,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呵,我就说太子他们举止怪异,中途云承业离席,感情是为了算计老三,啧啧,还真是狠呐!”云子忠想了想,站出来说道:“父皇,儿臣以为此事疑点重重,需要从长计议!” 云承志见云子忠求情,立马跳出来唱反调说道:“从长计议什么,三哥……啊不,云行衍这种行为绝对不能姑息,否则思月的颜面何在?花妃娘娘的颜面何在?” 云天清此时也跪下求情道:“父皇,皇兄罪不致死,还请父皇明察!” “是啊,还请父皇明察!” …… “哼!” 武帝一甩衣袖,说道:“云行衍,你也看到了,你平日里是怎么目无尊长对待你的兄弟们的,今天他们肯为你求情,你不觉得羞愧么!” 武帝说罢安排道:“来人,摘去云行衍的玉佩头冠,将之押解宗人府等候发落!” 宗人府?还好还好,最起码命是保住了! 云天清松了口气,一脸复杂的看着云行衍,可是变故却出现了,只见一旁的太子突然跪下对武帝说道:“父皇,三弟犯错,我这个做哥哥的理应受罚,不如将三弟送至东宫由儿臣看管,也好让儿臣弥补罪责!” 第一卷:潜龙在渊 第六章:魏相冒险袒护太子,破绽百出 宗人府?还好还好,最起码命是保住了! 云天清松了口气,一脸复杂的看着云行衍,可是变故却出现了,只见一旁的太子突然跪下对武帝说道:“父皇,三弟犯错,我这个做哥哥的理应受罚,不如将三弟送至东宫由儿臣看管,也好让儿臣弥补罪责!” “你倒是一片苦心!” 武帝欣慰的看着云洛天,说道:“那就按太子的意思办吧!” “谢父皇恩准!” 云洛天随即指挥着几个侍卫将云行衍拽起拖走,云天清就这样看着自己的亲大哥沦为太子的阶下囚,他知道太子的手段,入了东宫基本上云行衍就跟个废人没什么两样了! 酉时(下午5点至7点),花妃寝宫—— 花妃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太医院的人抬了回来,吓得不知所以,连忙问道:“思月怎么了?你们说话啊?这早上出去还好端端的,怎么成了这样!”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的通传,一袭龙袍的武帝面带愧色的走了进来,看着哭成个泪人的花妃,说道:“颜儿,你就怨朕吧!” “为什么?皇上,为什么会这样?!” 花妃哭哭啼啼的抓着武帝的衣袖,武帝看着这母女俩如今成了这般模样也是心疼不已,说真的,他对这个忤逆自己无数次的逆子早就看着不顺眼了,如果不是怕迁怒贵妃背后的势利,他早就动手了,有这么个儿子,他这江山根本就坐不稳! 自古贵妃之位尊崇,象征着情和权,同时也在皇族的联姻之中代表着重要的地位,那贵妃暮玲珑的父亲暮正豪乃是兵部尚书,兄长暮恪也在兵部任职,父子通通掌握实权,别看当下曲长宁身居‘天下兵马大元帅’可是却并没有多大实权,这种官职跟‘太傅’一样,就是个荣誉头衔! “颜儿,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武帝扔下一句话便变离开了花妃寝宫,此事疑点重重,故而他命龙君羡派人调查,然而另一边,丞相府内大门紧闭,魏冉让下人全都退出屋子后,冲着云洛天骂道:“你是猪脑子啊,这个节骨眼儿上还去生事!” 云洛天跟魏冉最是亲近,而魏冉对云洛天更是视如己出,自己的姐姐在生下云洛天后便撒手人寰,如今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撑着魏家,所以他是容不下云洛天出任何差池! “舅父,天儿不认为我做错了,最是无情帝王家,那云行衍多次挑衅于我,留着早晚是祸害,若不借此机会除去,必定会被云子忠所拉拢!” 云洛天坐在主位,看着魏冉在那里暴跳如雷—— 魏冉此时苦口婆心的说道:“天儿,你怎么还是不明白,那云行衍为何能当上江南按察使?还不是因为我们树大招风?云行衍杀了我们那么多人还能安然无恙你不想想原因么?如今是韬光养晦的时候,你无论如何也给我收敛点,听到没有!” “我是太子,这天下早晚是我的!收敛?舅父的意思是让云行衍那杂碎继续欺辱我么?”云洛天冷哼一声说道:“行了,舅父如果想继续教训天儿,天儿听着便是,但要让我对那帮杂碎退让,我就明说了吧,不可能!” “你……!” 魏冉被气的坐在椅子上,云洛天见状连忙上前服侍,却被魏冉推开,说道:“你是君,我是臣,这不是你该干的事儿!” 魏冉连喝了两杯茶水之后才缓过气来,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舅父也不说你什么,只是希望你用人的时候长点心,云承业那种酒色之徒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大太监李英卖老夫一个面子,今天这事儿早晚会被人查出马脚!” 魏冉说罢将一个装鹿血的器具摆在桌上,云洛天看着这样器物久久不语,魏冉见他情绪低落,又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记得先去给你母后的排位前上柱香在去跟陛下请安,先皇走的早,陛下对孝道极为看重,你可莫要出了乱子惹他不高兴!” “天儿知道了!” 太子说罢冲着魏冉行了一礼便从密道退了出去,魏冉看着摇摇欲坠的夕阳,不禁想道死去的妹妹,感叹道:舒儿,如今魏家靠为兄一人撑着,为兄真的有些力不从心了,但愿你在天之灵能够庇佑天儿不出错,顺利登上帝位吧…… 另一边,在云洛天的安排下,一队士兵将云行衍安置到囚车上,押解着他从皇城出来,走过朱雀街,在从玄武道回到东宫,云洛天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折辱云行衍一番,顺便警示一下想对自己不利的皇子,如果反抗自己是什么下场! 朱雀街悦来客栈二楼,楚湘灵坐在窗边的位置,怀抱琵琶弹奏着一曲《愿君归》,以求与云行衍再见一面,或许是诚心感动了上苍,不一会儿就见得远方一阵马蹄声,只见一队士兵押送着一辆囚车从朱雀街由南到北而来,楚湘灵定睛一看,囚车上的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恩公,这才半天不到,这个身份显赫的皇族公子怎么会被押上囚车呢? 晚上,楚湘灵趁着给东宫太子府运送食材的空挡,溜进了东宫,这里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戒备森严,楚湘灵穿着一身婢女的衣服,跟厨房的几个杂役打听到了云行衍关押的位置,这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太子为了折辱云行衍,就是故意闹的人尽皆知,而关押云行衍的地方也刚好是离厨房不远处的一处废弃的院落,里面杂草横生,院门大开,只有两个军士在那里把守…… 楚湘灵见状拎了饭盒低着头就走了过去,却被侍卫呵斥道:“干什么的?” 楚湘灵怯怯的说道:“送饭的……” 侍卫:“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再说了,现在也不是送饭的点儿啊!” 楚湘灵装作害怕的说道:“两位大哥不知,我本是后院洗衣的丫头,今天送饭的丫鬟临时有事,所以管家就叫我过来替她一天……” “哦,这样啊?” 侍卫点了点头,揭开食盒看到里面的大鱼大肉后说道:“伙食这么好?我在这儿站老半天了也没吃晚饭,这叫什么事儿啊!你把这烧鸡给我留下,其余的拿进去吧!” 楚湘灵只好点了点头,溜进了院落之中,院子不大,楚湘灵很快就找到了云行衍的关押之地,只见他一袭白色囚服,带着镣铐,模样甚是凄惨! 楚湘灵:“恩公,你怎么会这样?” “你是?上午的那个女子?” 云行衍浑浊的眼神恢复了一丝精明,抬头看向一身丫鬟打扮的楚湘灵,说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速速离去,免得惹火烧身!” 楚湘灵摇了摇头,说道:“今日承蒙恩公搭救湘灵才有完璧之身,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果恩公有用的上湘灵的地方,湘灵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楚湘灵说罢打开食盒,从缝隙中将碗筷送进里面,说道:“这是我命厨子炒的几个小菜,不知道合不合恩公口味,恩公尝尝吧!” 云行衍没有动,楚湘灵摸出随身的银簪,在食物里插了几下,说道:“恩公可是在怀疑湘灵?这下都试过了,没有毒,还请恩公放心用膳!” 云行衍点了点头,吃了几口饭后说道:“你说你要报恩?你连我是谁,因为什么被关进来都不知道就敢只身混进太子府,我怎么能确认你不是来害我的?” 此时门外的侍卫催促道:“那丫鬟你快点行不行?送个饭磨磨唧唧的……” 楚湘灵喊道:“知道啦,我这就催他吃快点……” 楚湘灵说罢将银簪递给云行衍,说道:“时间来不及了,这跟银簪你拿好,你说的对,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先走了……” 云行衍见她不像是在骗自己,叹了口气说道:“你出去以后帮我个忙,去十二皇子云天清的府邸一趟,要他务必帮我洗清冤屈,你去了府邸后把这个给守卫看,那些人不敢为难与你!” 云行衍说罢将脖子上的平安玉拽了下来交给楚湘灵,楚湘灵看着这块儿质地古朴没有一丝杂质的玉,正面写着一个云字,背后是行衍二字,楚湘灵说道:“我记下了,恩公放心,我还会借机在来的!” 楚湘灵说罢收拾好碗筷走了出去后不敢停留,直奔云天清的府邸…… 在说皇宫内,龙君羡的办事效率极其之高,特别是在得知装鹿血的器皿失窃后,龙君羡就得知此事不简单,于是立马报给了在御书房处理政务的武帝,武帝听了龙君羡的汇报后,思索了一番,说道:“你的意思是,失窃的器皿跟云行衍发狂有关?” 龙君羡点了点头,说道:“启禀陛下,臣以为,这是针对三皇子的一起阴谋,臣更是得知,魏相在事后去过御膳房,所以……”龙君羡说到一半后识趣的闭嘴,留给武帝一个想象的空间。 武帝摆了摆手说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记得让那些奴才们不要乱讲话!” 第一卷:潜龙在渊 第七章:太子道出真相,暮贵妃深夜受辱 龙君羡:“臣告退!” 龙君羡退出御书房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在书房门口的大太监李英,李英一脸堆笑的问道:“龙将军,杂家脸上可是有花儿?” 龙君羡:“公公说笑了,龙某虽掌禁军,但是这宫中究竟还是公公的地盘,龙某今日算是见识道了!” “哦?” 李英捏着兰花指笑道:“将军,你我都在为陛下办事,可莫要生了间隙啊……” “请赎本将军失言,告辞!” 龙君羡冷哼一声走出了院落,他实在是想骂李英一句‘阉狗’来着,可是这宫中李英的耳目众多,要让李英听了去,保不齐会在圣上面前罗织自己的罪名,如今皇城内的防护除了自己的御林军以外,还有兵部的暮正豪暮恪父子横插一脚,龙君羡看着这表面戒备森严实则漏洞百出的皇城,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人多不办事’吧? 入夜,东宫。 太子云洛天一回府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废弃的院落,看着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云行衍被囚至此,他大笑道:“所谓圈禁,大可是一座庄园,小则是一张板凳,本宫将你囚于这柴房之中……不算委屈你吧?” 云行衍冷笑一声,说道:“我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随便你,少在这里装出一副假仁假义的模样,令人作呕!” “呵呵呵呵,老三,你的骨头有多硬,做哥哥的又岂能不知?”太子得意洋洋的说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今天会做出这种蠢事么?是我叫人在血里放了春药,是我叫人跟踪你,看你出丑,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干的!” “你……!” 云行衍怒视着云洛天,咬牙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因为你得罪了我!”太子狠狠的瞪着云行衍,一挥衣袖,厉声说道:“本宫是大云未来的九五之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千岁,你竟然敢跟我作对,你凭什么!!!!???” 云行衍也怒吼道:“既然是我得罪你,那就是你我之间的事,你为什么要毁了月儿一生的清白!” “怎么?你心痛了?内疚了?” 云洛天负手而立,用侧脸看向云行衍,说道:“很遗憾,我现在连你内疚的机会都不会给你!”太子说罢走了出去,气的云行衍上去就要跟他拼命! “云洛天你这混蛋!” 云行衍刚迈出房间几步就被守卫拦下,呵斥道:“三皇子,圈禁期间你不能离开这里!”说罢守卫便将柴房的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云行衍留下了懊悔的泪水,一个人呆坐在柴房中,透过破旧的窗户望着天边的明月,自语道:“思月,衍哥哥对不起你!” 另一边,云思月醒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不吃不喝,经历了那样的事,任谁都无法一笑了之,何况云思月是万金之躯的公主,这可把花妃给极坏了,遣人将大公主云妙音请了过来,可云思月依旧是谁也不见! 云妙音在门外一边敲门一边说道:“思月,你好歹要吃些东西啊,没必要为云行衍那种人渣气坏了身子!” “让我试试吧!” 云天清不知何时走来,接过云妙音手中的茶点,敲了敲门说道:“皇姐,天清以查的些许眉目,特来报与皇姐,还请皇姐开门!” 房门这时候吱呀一声被打开,云思月憔悴的说道:“你一个人进来吧!” 云天清点了点头,进入房间后,云思月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云天清恭手说道:“皇姐,我皇兄如今深陷东宫险境,还请皇姐搭救!” “呵呵,你们不愧是兄弟俩,都一样的无耻,他都把我这样了,你居然还恬不知耻的来让我救他?你现在立刻就给我出去!”云思月边说边推打着将云天清赶出门外,此时花妃冷冷的说道:“我真是浑了心会让你去劝月儿,你们当真不愧是贵妃娘娘的好儿子啊!” 随后云天清就被花妃宫内的人给轰了出来,此时在宫门外穿着一身太监服的楚湘灵见云天清被如此对待后,连忙跑过去问道:“情况怎么样?见到思月公主了么?” “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两人说罢出了宫门,来到了云天清自己的府邸,楚湘灵也换下了那身太监服,就在半个时辰前,云天清正在苦思如何搭救云行衍,忽然只听得府邸外的仆人禀报,说有一名女子持一玉佩求见,云天清见云行衍的平安玉在楚湘灵手中,立马接见了她。 云天清无奈的坐在椅子上说道:“皇姐如今蒙受大难,看来想让皇姐那边求父皇饶恕皇兄是不可能了!” “我一开始就说这事不靠谱,你还非要去试,这下好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楚湘灵气鼓鼓的看着云天清,对他的行事风格很是不解,他这不就跟一个QJ犯事后去问受害者爽不爽是一个道理么?楚湘灵现在真的有些怀疑云天清是否真心实意的帮云行衍了! 云天清:“此言差矣,至少如今我们确认了皇姐无碍,天清还请楚姑娘将此情形告知皇兄,让他放心!” 楚湘灵:“那好吧,不过我需要你帮我安排一个合理身份,我总不能天天扯谎吧?” 云天清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楚姑娘放心!” 在云天清的安排下,楚湘灵当即成为了东宫内的一名普通的婢女,为了不引人耳目,云天清便请贵妃暮玲珑同自己一起去东宫求见太子。 暮玲珑:“见过太子” “贵妃娘娘免礼!” 云洛天一身常服,慵懒的靠在自己的椅子上,示意两人坐下,一番寒暄之后,太子问道:“不知十二弟跟贵妃娘娘前来所谓何事?” 暮玲珑堆笑道:“太子说笑了,本宫是看着太子长大的,如今陛下并未立后,本宫于情于理也该对太子加以探望,只是太子事务繁忙,本宫多次来到也未曾相见……” “哦?这样啊?” 云洛天冷笑一声说道:“本太子身体健朗,贵妃娘娘不必挂念,如今天色已晚,就恕本太子招呼不周了,来人!送客!” 云天清跟贵妃对视一眼,贵妃点了点头,起身说道:“其实本宫这次前来是想见见衍儿,还请太子一定不要拒绝啊!” “哦……原来你们母子二人深夜前来是想见云行衍?可是不好意思,云行衍圈禁期间不能见任何外人,请回吧!”太子丝毫不给贵妃的面子,这让暮玲珑内心也十分的火大! 自从魏皇后病逝,暮玲珑便是名副其实的六宫之主,如今太子居然连这点面子也不给自己,暮柔厉声道:“放肆!本宫乃三皇子生母,衍儿犯错被关押是罪有应得,可大云哪条法律明文规定做母亲的不得探望儿子!” “哈哈哈哈哈……” 云洛天狂笑几声,用阴寒的眼神盯着贵妃,冷冷的说道:“本太子受命看管云行衍,所以太子府以外的人一律叫外人!” “你!” 暮玲珑见云洛天如此不通情理,怒道:“这都多少年了,还没有人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太子既然一意孤行,那本宫只好请求皇上定夺!” 太子见暮玲珑搬出皇上压自己,也是火冒三丈,冷声说道:“云行衍身犯滔天大罪,我府中女子无不对其避而远之,贵妃娘娘身为女子,不怕被三弟做出禽兽不如之事?!” 暮柔一拍桌子说道:“大胆!你敢冒犯本宫!”随着暮柔的声音落下,随行的侍卫纷纷拔刀,只见太子冷笑一声,从暗处忽然窜出一名白衣男子,一挥手甩出几颗石子,将那几名侍卫的兵器纷纷击落,云天清见状连忙护在暮柔身边,那男子冷笑一声,单手撑抓形之取云天清脖颈…… “白凤凰住手,莫要伤了十二皇子!” 听到云洛天的话后,白衣男子一收手,一眨眼的功夫便闪身立于太子身后,太子看着惊魂不定的众人,冷笑道:“这里是东宫岂容你等乱来,我既受命看管云行衍,别说是你们,就是父皇来了也不行!” 云洛天说罢从后堂离去,暮玲珑吓得跌坐在椅子上,云天清在一旁搀扶,暮玲珑说道:“好你个云洛天,这是要与我暮家为敌啊!” 云天清:“母妃,皇兄的事……” “不要提你皇兄!” 暮玲珑阴沉着脸说道:“我暮玲珑的脸都被他给丢尽了,你以后也休要再踢此事!”暮玲珑说罢甩袖便走,云天清连忙追了出去,另一边,楚湘灵与云行衍的养母莲妃则是偷偷的溜到了关押云行衍的废弃院落…… 夜晚的看守十分松散,只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在院落里不断的劈着柴火,楚湘灵见他身着布衣,以为是做工的杂役,于是便拉着莲妃走到关押云行衍的房前,然而下一秒男子劈柴的斧头就飞向了楚湘灵面门,如果不是楚湘灵反应快,身首异处就是必然的! “你……你怎么劈的柴啊!” 楚湘灵一脸气愤的看向男子…… 第一卷:潜龙在渊 第八章:离恨宫,陆天舒 只见那名男子板着脸走了过来,从柱子上拔下斧头,冷冷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擅闯这里?” 楚湘灵正了正身形,说道:“这位是宫里的莲妃娘娘,特来看望三皇子,还不速速带路!?” 男子撇了一眼莲妃,说道:“可有太子手谕?” 楚湘灵语塞道:“这……我们一时走的急,未曾携带,不过既然莲妃娘娘在这里,又岂会诓骗你?” 男子不耐烦的说道:“去去去,陈某奉命看守这里,我不管你们是莲妃还是贵妃,没有太子手谕休想进去,现在马上给我离开这里,不然我叫人啦?” “你这人怎么这样?!” 楚湘灵愤愤的看向远处的柴房,本想着就此算了,却没想到万金之躯的莲妃突然跪下央求道:“这位壮士,我求你了!我那衍儿如今蒙难,做母亲的岂能不担心?晚上天寒,您哪怕让我给他送件衣服也行啊……我求你了!” “啧,你这是做什么!” 男子连忙将莲妃扶起,说道:“娘娘万金之躯,在下受不起……” 男子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何况是皇妃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故而将其放了进去,莲妃与楚湘灵作揖感谢,男子连忙说道:“一刻钟,最多一刻钟后马上出来!” 莲妃:“壮士放心,我知道分寸……” 莲妃在楚湘灵的搀扶下走到了院落一角的柴房,推开门后一阵尘土弥漫,莲妃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只见一身囚服手脚带镣铐的云行衍呆呆的坐在破旧的窗前仰头对着月亮发呆,莲妃见此情形忍不住眼泪直流,哽咽的唤了一声:“衍儿~” 云行衍听得莲妃呼唤,僵硬的转过头,先是惊讶,随后又略带羞愧的低下头,说道:“母妃……你怎么来了?” 莲妃走上前去,将云行衍头发上的枯草拿下,用颤抖的手抚摸着云行衍的脸庞,说道:“衍儿,你受苦了,母妃早就想来看你,可是太子不让,我只好与楚姑娘偷偷混了进来,多亏外面的那位壮士通融才能见你一面啊!” “是衍儿对不起你!” 云行衍锤头丧气的将脸撇向一旁,此时莲妃含泪说道:“怎么会,是做娘的不好,你是我从小带大的,我视你为亲生骨肉却始终教不会你忍字,才让你遭今日之罪……” “忍?父皇始终对我有偏见,我的生母贵妃娘娘也以我为耻,难道忍就能够改变这一切?能让思月不恨我?”云行衍咬破了嘴唇,眼中写满了对太子的恨! “我儿糊涂啊!” 莲妃泣不成声的说道:“你只要能忍得一时屈辱,太子那边就没有任何的借口对你继续迫害,假以时日你定能脱困,三国时期司马懿韬光养晦了一辈子到最后把曹氏皇权熬跨了的道理你怎么还不明白!贵妃娘娘对你始终不曾背弃,刚才还跟十二皇子去向太子那边求情,想见你一面,你只要忍到最后,一定能够出人头地的!” “母妃…” 云行衍经莲妃劝道有所动容,南晴如此时也说:“对啊三皇子,莲妃娘娘说的不错,你一定能够度过难关的!” 此时门外看守的男子喊道:“时间到了,二位请回吧!” 在男子的催促下,莲妃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云行衍对二人施礼相送,并对南晴如说道:“楚姑娘,先前是行衍无知,错怪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小心使得晚年船,三皇子的顾虑无错,我会想办法在来的,三皇子保重!” 楚湘灵说罢就与莲妃一同离开了,云行衍送走众人后,这才注意到了门外劈柴的人,这人是才被分发到这里的,说是看管自己的卫士,可自打进了这院落后,他便不断的开始劈柴,就连先前看守自己的侍卫也都被遣散,不由的让云行衍感到好奇! 此时已过子时,云行衍被门外劈柴的声音吵的睡不着,于是推门而出,看着正在挥汗如雨的男子,出声询问道:“哎,这么晚了,你不休息么?” 男子没有说话,继续做着重复的工作,云行衍好奇,从柴房内走出,行至男子身边,出言告慰道:“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还未请教壮士姓名?” 云行衍说罢冲着男子拱了拱手,男子不耐烦的说道:“陈恒之!” “哦?” 云行衍蹲到一旁劈好的柴垛前,拿着整齐如一的柴火端详了一番,叹道:“好刀法!就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男子一边劈柴一边说道:“太子说我只要在三天之内劈够一千旦柴,我就不用在为奴为仆,我就可以做官了!” “信他?” 云行衍冷笑一声说道:“云洛天为人专横跋扈狡诈无比,平日最大的爱好就是以戏耍他人为乐,他若有重用你的意思,早就会将你奉若上宾,何必还要你在此劈柴?算了吧!” “你叫我算了?” 陈恒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目光凌厉的看向云行衍,坚定的说道:“如果就这么放弃,我这一辈子也是个奴才,我相信总有一天,我的愿望会实现的!做人……不能自暴自弃!” 说罢陈恒之继续忙着手头的活计,云行衍看着颇有感触,蝼蚁尚且有偷生之意,何况云行衍贵为皇子? 另一边,太子会客厅内,白凤凰恭敬的站在一旁,太子对他今天威慑贵妃的手段十分满意,拍手说道:“好,轻功卓绝的白凤凰果然名不虚传,来人,将我的七星剑赏赐给他!” “谢太子,在下定当为太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凤凰从下人手中接过宝剑,古朴的剑身上花纹流露,寒气逼人,剑柄处镶嵌着几颗翡翠,让这把剑价价值不菲,就算卖了换钱,也够白凤凰潇洒一阵了,何况这把剑也算的上是一把利器,因此令白凤凰欣喜不已。 这个时候,有个侍卫进来朝着太子耳语了几句,云洛天立马不悦的说道:“好你个云天清,表面上来缠住我,背地里却叫莲妃去见云行衍!” 侍卫说道:“是陈恒之放他们进去的!” “哼,这个下贱的奴隶,看来我不重用他是对的!” 云洛天挥了挥衣袖,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白凤凰问道:“太子殿下,既然那陈恒之对太子有二心,太子为何还将他留在府中?” 云洛天笑道:“本宫总不能因为一个陈恒之寒了其他前来投奔于我的能人异士的心吧?所以叫他在三天之内砍一千旦柴,没想到他还真的就去砍了,你们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众人附和道:“是啊是啊,这陈恒之是真的不识趣……” “行了!别说这些没有用的了!” 太子摆了摆手手,看向白凤凰说道:“既然他们想玩,本宫就陪他们玩,白凤凰,你去给我把那两个贱人杀掉,记得做的干净些,不要让别人查到我头上!” 白凤凰低头行礼说道:“太子请放心,在下定当不辱使命!” “哈哈哈!好!有你辅佐,我看别人拿什么跟我争!到时候把她们二人的死讯报之云行衍,我想他的表情一定会更丰富,哈哈哈哈哈!” 太子说罢便离开了议事厅…… 另一边,楚湘灵与莲妃出了太子府后为了避人耳目,专走僻静的小路,不料正好给了白凤凰下手的机会,白凤凰一跃而上跳到了两人的马车上,车夫立即警觉,但哪里是白凤凰的对手,白凤凰瞬间将其一剑封喉! 马车内的楚湘灵察觉不对,协同莲妃一起从侧窗跃下,刚跑没几步,就让白凤凰反应过来,白凤凰将车夫的尸体塞进马车,自己驾车追赶着二人…… “糟了,是死胡同!” 楚湘灵一脸惊恐的看向莲妃,莲妃也被吓得够呛,说道:“我在宫中从不敢树敌,你是何人,为何行刺于我?” “啧!” 白凤凰冷笑道:“你不觉得你们的废话有点多么?这种问题还是到下面去问阎王吧!”白凤凰说罢就冲向两人欲削其首,危急关头只见一把紫色长剑飞来,白凤凰见状不妙连忙收回了攻击,警惕的看着周围,呵道:“是哪路英雄好汉?为何坏我大事?” “燕子双飞来又去 云鬓花颜金步摇 离恨飞雪无人问 古来伴君几人还 众人只听得一阵由内力吟唱而出的诗文,随后一个紫袍道人从房顶跃下,拔了长剑立于一旁,道人大约三十来岁,面容清秀,换世众人一圈后,将目光死死的盯着白凤凰,说道:“天子脚下,施主何必造此杀孽?!” 面对道士的劝阻,白凤凰将剑收了收,问道:“不知道阁下是离恨宫的哪位前辈?” “在下陆天舒!” 那道人自通名号之后,白凤凰收了兵刃,拱手说道:“既然是离恨宫的生上人降临,小子自然不敢冒犯,不过这两人今天是必死无疑,还请上人不要阻拦!” “冥顽不灵!” 陆天舒叹了口气,拔剑直刺白凤凰,大战一触即发! 第一卷:潜龙在渊 第九章:进宫,龙君羡VS陆天舒 白凤凰才投入太子门下不久,倘若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难免会被太子责难,虽然知道对方是离恨宫的上人,但这一战白凤凰只能力战! 打定主意的白凤凰反手握剑甩出一道剑气,陆天舒只见眼前的白凤凰突然分做三道人影朝自己的头,腹,脚三个方向砍来,这招他认得,叫三元归一,其余两个人的身影是假的,只有一个才是真身,只要避开那道攻击就没事了! “缠!” 陆天舒冷哼一声,手中的拂尘一挥,拂尘的前端像是展开的曼陀罗一样将白凤凰的三个身影尽数包围,白凤凰一击不成只好退走,这陆天舒武功深不可测与自己不分伯仲,若是缠斗下去自己在五十招以内未必能胜,若是引得巡夜的官兵前来那么自己的身份一定会暴露,想明白这点的白凤凰一个闪身退到了一旁,收了宝剑便退走了。 陆天舒见危机解除,转身看向莲妃跟楚湘灵,说道:“现在危机解除,两位女居士可以放心离去了……” 楚湘灵在感谢陆天舒搭救之后欲拉起莲妃离开,见莲妃不肯动,陆天舒问道:“这位女居士可是有什么话想对贫道讲?” 莲妃连忙跪下央求道:“适才听说上人来自离恨宫,嫔妾斗胆请求上人救救我那苦命的儿子吧!” 陆天舒连忙上前搀扶,说道:“居士莫要惊慌,还请慢慢道来……” 在莲妃的诉说下,陆天舒得知了云行衍的境遇,随后说道:“既然居士知道我来自离恨宫,想必也知道离恨宫的规矩,皇储之争古来有之,我等修道之人怎可插手?贫道赶时间,恕不奉陪!” 陆天舒说罢就离去,留的莲妃在原地痛哭不已,楚湘灵在一旁看不下去,骂道:“臭道士,什么离恨宫上人,感情都是一群沽名钓誉之辈!” 莲妃连忙说道:“楚姑娘休要多言,离恨宫前任掌教顾雨青乃是陛下的老师,多年前大云遭外族入侵,这顾雨青率门中弟子助先帝平定天下有功,两人更是结为兄弟,离恨宫更是我大云的国教,楚姑娘这话要是被外人听了,保不齐会吃官司的!” 这边莲妃刚说完,下一秒早已离去的陆天舒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楚湘灵的身后,不悦的说道:“这位女居士如果对天舒有偏见,天舒接受非议,倘若侮辱我离恨宫,天舒,定当不饶你!” 陆天舒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分明是用了内力威压,把楚湘灵的耳朵震的一愣一愣的,楚湘灵捂着耳朵说道:“我说错了嘛?我看你不仅见死不救,还小心眼儿!怪不得民间百姓只知信佛教而不把你离恨宫放在眼里,如果离恨宫的人都照你这样,我看不出百年你们离恨宫怕是会销声匿迹吧?!!” “你……” 楚湘灵虽然话里有嘲讽之意,可是对于陆天舒来说却是不得不解决的问题,如今掌教闭关,教内事务都由自己以及灭上人澹台傲打理,如果在照这样下去,恐怕还真就跟楚湘灵说的那样,离恨宫在民间的威望会大打折扣!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贫道败给你了!” 陆天舒无奈只好答应,如今他入京本就为见皇帝,到时候把这件事提一提,能成不成那就不是自己能够估量的了,不过楚湘灵见陆天舒答应后高兴的手舞足蹈,说道:“莲妃娘娘,这下三皇子有救了!” 就这样,在陆天舒的护送下,莲妃安然无恙的回到了皇宫,楚湘灵身份暴露,回客栈怕是有杀身之祸,便只好寄居在云天清的府邸…… 另一边,失了手的白凤凰回到太子府,太子如今正在书房读书,见白凤凰回来,欣喜的问道:“白凤凰,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白凤凰面有愧色的说道:“启禀太子,白凤凰办事不利,让莲妃和那个丫头跑了!” 太子:“哼!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白凤凰见太子生气,连忙跪地说道:“太子殿下,本来好好的,可谁知道离恨宫的生上人突然驾临横插一脚,白凤凰怕惹人怀疑,所以只好退走……” “这样啊?” 云洛天见白凤凰态度诚恳,于是说道:“既然是离恨宫插手,你这么做是对的,下去休息吧!”打发了白凤凰走后,云洛天便继续读书,反正云行衍现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那么眼下就该对付云子忠了! 第二天,陆天舒进宫面圣,武帝对一表人才的陆天舒也是十分欣赏,说道:“朕久闻生上人宽以待人颇具贤名,不仅胸中颇有韬略,武功也是一绝,何不留下来入朝为官呢?” 陆天舒施了一个道人的礼节,说道:“陛下,贫道久居山野,怕是受不了条条框框的约束,何况家师仙逝前告诫贫道不可入朝为官,不然必遭横祸,还请陛下赎罪!” 武帝见状只好说道:“哎,既然是老师的嘱托,那必然有他的道理,朕唯一遗憾的事情就是不能奉养老师,朕这一身的本事都是老师所授,老师生前不愿得朕召见,死后朕更是不能亲自为他送行,朕有愧老师的教导之恩呐……” 武帝说的崔然泪下,顾萧然只好安慰道:“陛下不必神伤,但凡陛下有所驱使,离恨宫上下无一不为陛下分忧!” 武帝:“你倒是有心了!” 如今的离恨宫可以说是完全由朝廷奉养,经几十年前那一场匡扶社稷抵御外族的大战,离恨宫从天下第一的门派变成了如今连人数都不过千的山野小派,虽然实力连少林寺都不如,可是凭借当年的那场义举,天下人无不对离恨宫称赞有加,因此皇族才将这个山野小派奉为国教。 陆天舒见武帝心情还算不错,于是把昨夜的所见所闻与之一说,武帝瞬间面色不悦,但言语上并没有对陆天舒不敬,只是说自己累了,让大太监李英带着陆天舒在皇宫内转转,自己则是去了养心殿歇息…… “道长,此处便是御花园了!” 李英将陆天舒引至此处,两人拉起了家常,李英说道:“道长,你我如今也有两年没见了吧?” 陆天舒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前些年为诛门内叛逆,受了些小伤,便在门内静养,公公近些年可好?” “托皇上的福,杂家这两年过得凑合……” 两人边聊边走,行至一处宽阔的空地,陆天舒被远处刀剑相交之声所吸引,不禁问道:“公公,前面那位红衣女子是?” 李英:“哦,那便是思月公主……如今思月公主经历变故,怕是又在拿花草撒气了……” 陆天舒:“哦?什么变故?” 李英自己轻轻的扇了自己一个巴掌,说道:“哎呦,瞧杂家这张破嘴,杂家胡乱说的,道长别在意!” 陆天舒停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出声说道:“好剑法!就是气息凌乱了些……” 远处的云思月见陌生人来到御花园,不禁怒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议论本公主的剑法?” 陆天舒连忙施礼说道:“公主赎罪,贫道言语一时唐突,贫道像公主道歉,这就便走……” “哼,敢说不敢认,你们男人都是这样!” 云思月冲着侍女挥了挥手,侍女捧着一把剑来到云思月面前,云思月将剑拔出丢到陆天舒的脚下,冷冷的说道:“既然你评论本公主剑法,想必也是个用剑高手,拿起剑来你我比试一番!” “这……” 陆天舒一脸为难的看着李英,李英连忙上前摆了摆手说道:“思月公主误会了,道长他是陛下的贵客,公主切莫怠慢啊……” “呸,狗奴才,这里岂能轮得着你说话,给我滚!” 云思月一把推开了李英,拔剑便刺向陆天舒,陆天舒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脚尖一点地,跃上了一旁的凉亭,说道:“公主,贫道是无心冒犯,公主何必至贫道于死地呢?” “少说废话,看招!” 云思月提剑追了上去,斩出几道不纯熟的剑气,一颗百年的参天大树应势而倒,惊动了巡查皇宫安全的龙君羡,龙君羡匆匆赶到后只见云思月不停的拿剑追逐着陆天舒,陆天舒则是依靠着身法躲避。 “大胆逆贼,竟敢来皇城撒野!” 龙君羡冷哼一声,从身后拔出两支短戟,纵身一跃跳向空中,冲着陆天舒的背后就是一记斩击,陆天舒不敢托大,用拂尘灌输着内力一挡,面对这强力的一击,陆天舒的身子直接就飞了出去,在空中转了几圈后立于湖水的一苇莲叶上! 龙君羡正要继续进攻,李英连忙爬起来阻拦,说道:“龙将军,这是误会,这位是离恨宫的生上人,道号天舒,是陛下的贵客,适才于公主闹着玩来着,龙将军切莫伤了他!” “哼!” 龙君羡将双戟插回背上,撇了一眼站在水面上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的陆天舒,说道:“如今离恨宫是怎么了?这样的小白脸也能成为上人!” 第一卷:潜龙在渊 十章:御花园陆天舒论道,太子府陈恒之迷心 陆天舒此时负手立于湖中,身子随着湖水的波动一晃一晃的,见龙君羡侮辱离恨宫,他自是不服气,说道:“修道之人,以引人向善为本,天舒不才,立志救民于水火,止众生苦难,如何当不得上人二字!” 龙君羡:“哼,那不过是你们宗教的妖言惑众罢了,龙某只知为人臣,尽人事,凡是都讲究一个法字,人心本恶,乱世当用重刑,盛世更不可溃法,如此才有了我大云盛世,而如今的盛世,也绝对不是一句无为而治换来的!” “哈哈哈哈,说的好!” 此时武帝突然驾临,众人纷纷跪拜,武帝摆了摆手让众人起来,说道:“这都多少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君羡出手,当真是令朕大饱眼福啊!” 此时站在湖面上的陆天舒也跃回地面,依旧是负手而立,不是他装逼,而是刚才龙君羡那一击直接破了他的护体罡气,现在胳膊疼的都抬不起来,于是只好单手向武帝行道礼,不过这一切众人是看不出来的! 在武帝的调停下,两人就此作罢,众人散去后陆天舒正欲离开,云思月冲着他喊了一句:“喂!” 陆天舒转过头来,说道:“公主有事么?” 云思月:“你能教我武功么?” 陆天舒:“贫道还很年轻,没有收徒的打算,更不打算收女弟子!更何况公主气息混乱,以此心态学我离恨宫心法,必将倒行逆失,走火入魔!” 云思月:“我不怕,我要杀了云行衍那个混蛋!” 陆天舒:“公主,贫道劝你一句,眼前的仇恨不过是镜花水月,所谓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公主何不往前看看呢?” 云思月怒道:“你根本就不懂我内心的痛苦!那种被最信任的人轻薄是什么滋味!!!!” 陆天舒:“可是你真的该恨三皇子么?” “我……” 云思月驻足在原地不知所措,呈然云行衍有负于她,可是自己真正面对她的时候,又是否能够下得了手?先不说云行衍与自己之间的羁绊深刻,就算他现在真的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又是否真的下得了手? 陆天舒见她迟疑,轻笑道:“那公主就慢慢想,贫道告退!”陆天舒说罢一挥袍袖,在李英的陪同下越走越远…… 两日后,乾阳宫 武帝看着边关来报,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怒道:“如今我大云君临天下万国来朝,南疆蜀国为何会发生兵变?” 面对武帝的责问,几位大臣都不敢言,此时武帝看向曲长宁,问道:“曲卿家,四川守将皆是你举荐,如今出了这等大事,你怎么解释!” “这……” 曲长宁犯了难,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请罪道:“臣有罪……” “有罪?!!” 武帝怒目横眉,一把推翻了桌子上的奏章,吓得一旁站着的文官都纷纷跪地,武帝骂道:“今日早朝朕是让你们议出一个解决的方案,不是让你曲长宁在这里自我检讨!” 武帝见没有一人言语,气的拍了拍龙案,说道:“兵部尚书,户部尚书,三品以上武将留下,其余的人退朝!” 群臣:“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散去后,曲长宁表示道:“陛下,这兵变一事,实属那蜀寇不尊王道,强杀我大云守军,夺我军械,据探马来报,是江湖上一个叫万毒宗的门派起的头,说什么要复兴南召国,一时之间蜀地百姓纷纷响应,臣以为,我们应当对其采取安抚政策,好让此事不在恶化,那些个乱民造反无疑不是为了钱粮,他们要,我们给他便是了,何大人,你说呢?” 户部尚书何琛留着撇八字胡,小眼睛转的直溜溜的,立马否定了曲长宁的想法,何琛说道:“陛下,臣以为曲元帅所言完全就是危言耸听!” 武帝挑眉问道:“哦?何爱卿有何高见” 何琛瞪了曲长宁一眼,说道:“启奏陛下,户部的财政本就紧缺,去年黄河又遭水患,而今西北狼族屡屡来犯,年年所需要的军备,钱粮,官员俸禄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况且那七个一字藩王年年所要薪俸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户部不是不能给这笔钱,只是贸然将这笔抚恤款拿出,怕不是便宜了楚王?” 何琛说的不无道理,大云帝国藩王林立,如今云国的首都定在了洛阳,上为抵御狼族入侵,下可效仿周天子虎踞天下,掌控各大诸侯,所以如今蜀地叛乱,就出现了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局面。 要说四川虽被誉为天府之国,可是在云宣帝时期为了打下此处,宣帝命当年的云国战神霍天临强行破坏都江堰,并且在离恨宫顾雨青的帮助下,改变了当地的风水,在都江堰决堤后,洪水直接冲掉了南召国的都城,因此蜀地百姓对云国的统治无论如何都不能信服,所以被万毒宗的人一蛊惑就揭竿而起…… 其实如今的蜀地没了坚城,只需要派一支劲旅便可长驱直入剿灭贼寇,可是那楚王云佑贪得无厌,干大事惜身,见小利忘命,一听说要出兵剿灭,他才不愿意损耗自己的利益,故而对其使用怀柔政策,况且蜀地路途遥远,洛阳这边知道的消息更是一个月以前的,鬼知道如今的四川乱成什么样子了…… 此时兵部尚书暮正豪说道:“陛下,臣以为还是要出兵剿灭,毕竟南召亡国不过二十年,我们在当地根基不稳,南召若是死灰复燃,那整个四川怕是会沦陷!” 何琛此时说道:“暮大人,出兵是要钱啊,如今西北狼族屡屡扰我边境,我们从北京迁都到洛阳已经让户部财政亏空,你看老夫这颗头颅值多少钱,你不妨砍了去吧!” 暮正豪讥讽道:“没钱?呵,江南制造局年年贩往法兰西英吉利的丝绸不下80万匹,恕我直言,何大人貌似是魏相举荐的吧……” “你!” 何琛此时被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暮正豪说道:“朝堂之上,圣上面前,你竟敢如此诽谤本官,暮正豪,你今天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你别想就这么算了!” 武帝此时看着他们就这样吵了起来,不免的拍桌调停,说道:“你们有完没完,都是我大云的国之栋梁,朝堂之上这么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你们先回去吧,这件事明天再说!” “臣等告退……” 武帝看着散去的众人免不了开始忧心忡忡,如今藩王林立,自己少不了要依靠魏相把持朝政,云行衍去年斩了江南官场二十一条人命,魏冉一定以为是朕默许的,今年户部年年上报亏空,怕不是魏相给自己的一个下马威啊!!! “逆子误我啊……” 武帝扶着额头开始不断伤神,大云帝国看似蒸蒸日上实则一盘散沙,真不知道自己的父皇当初是怎么想的,居然让那几个不成器的皇叔做了藩王,这简直就是坑儿子! 当天夜晚,太子府内…… 陈恒之掰着手指头开始数着劈好的柴,云行衍搬了条长凳靠坐在门旁的柱子上,把嘴里的杂草一吐,说道:“三天劈了一千旦柴,我佩服你,不过我观阁下谈吐不凡,也算豪杰一个,为何却对官场如此执着呢?” 陈恒之叹了口气,说道:“你自幼生在宫廷,从小在别人的庇佑下一帆风顺,你是不会明白我的!” 见陈恒之如此话语,云行衍不自觉的一笑,晃了晃身上的铁链,说道:“一帆风顺?我如今成了阶下囚,在你眼里却是一帆风顺?” 云行衍说罢站起身来走到院落中,在陈恒之劈好的柴垛前坐下,说道:“官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干净,这世上本就有许多不公平的事情,官场也不例外,你何必置身其中呢?” 陈恒之说道:“我本是将门之后,我祖父陈庆之二十岁从军,跟随宣帝东征西讨,曾单骑逐敌上百里,立下不世功勋,而我的父亲却因执行军法斩了曲长宁的外甥,因此他就罗织了我陈家临阵逃脱的罪名让我爹蒙冤入狱,我曾想通过武举的形式做个状元,可在乡试的时候被那曲长宁的门生无缘无故赶出考场,我怎不知这官场的黑暗?!!” 陈恒之叹气说道:“我平生之愿,只为振兴陈家,为我爹平凡,而不是一辈子让人叫成是‘判国贼’的后人!” 云行衍见他说的慷慨激昂,自己却摇头叹气道:“你的志向不错,只是恐怕又是白忙活一场!” 陈恒之不解的看向云行衍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的主子是云洛天!” 云行衍站起身来,伸了伸腰,说道:“以我对云洛天的了解,他但凡想重用你,怎么会出这样的难题折辱你?” 陈恒之略带不满的看向云行衍,两人四目相对:“哼,那也比你自暴自弃来的强!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一定会成功的!” “怎么,不信啊?” 云行衍见他如此固执,说道:“要不我们打个赌?” 第一卷:潜龙在渊 十一:将门之后做马夫,云子忠府邸宴群臣 云行衍看着如此执拗的陈恒之,也不想打击他,只好说道:“不然我们打个赌?” 此时院落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两个太子身前的侍卫,陈恒之对云行衍冷哼一声,走上前去恭敬的对两人说道:“两位上差,可是太子叫两位前来?” 一个瘦子侍卫用尖锐的嗓音说道:“陈恒之,这是太子赏你的银子……”侍卫说罢从腰间摸出一袋碎银子看也不看的就仍在地下,折辱之意十分明显! 陈恒之蹲下身子将钱袋捡起来,满眼期待的看向侍卫,问道:“上差,请问太子许在下做何官职?” “官职?哈哈哈哈,你听到了么,这货还想着做官?” 瘦子一脸讥讽的冲着陈恒之笑了笑,随后转眼对一边的胖子说道:“咱们太子府谋士如雨强将如云的,每日接待的幕僚门客更是不计其数,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不识趣的!” 胖子侍卫说道:“就是,陈恒之,你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那块儿料么?还想做官?哦,对了,太子殿下说了,你如果想做官的话,明天就去马棚报道吧,刚好太子缺一个车夫!” 怎么会这样? 陈恒之呆呆的看着两人,想到自己不眠不休的在三天之内劈好的柴,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局! 陈恒之攥了攥拳头,不甘心的问道:“两位上差是不是弄错了,这车夫怎么能是官呢?” “嘿,我说你小子可别不识抬举!” 瘦子侍卫一脸讥讽的说道:“你也就是个做马夫的料,别以为长的五大三粗的就可以做将军,你行么?” “就是就是!” 胖子说罢一把抢过陈恒之手中的钱袋,打开绳子向下晃了晃,零零散散的银子掉落在地,那瘦子讥讽道:“十两银子,小爷我连吃回扣都不屑的从你这里过手!” 瘦子侍卫拉了拉胖子说道:“行了兄弟,别跟这种眼高手低的家伙废话了,他能听得懂人话么?啊?走走走,咱们去喝酒!”两人说罢便勾肩搭背的出了院落…… 云行衍就这样站在他背后,换手抱胸叼着一根稻草,说道:“你可看清楚了?我早就说过太子是什么样的人,你这下可信了?”他也略带嘲讽的看向陈恒之,不过陈恒之的脸上并没有失落,先是蹲下身子将满地的碎银子捡起来,然后对月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云行衍看着他这般癫狂的模样,纳闷道:“你笑什么?” “哼!” 云行衍收了钱袋看向云行衍,说道:“我陈恒之一身武艺,更是熟读兵书卷策,是金子总会发光,就算做个马夫又如何?我今后前途如何,不劳三皇子费心,告辞!” 陈恒之说罢转身便走此时云行衍连忙叫道:“等等!” 云行衍走到陈恒之身前,拱手施礼说道:“欲观其心必思其言,先前只为一试壮士气量,故此言语唐突,还望你不要怪罪!” “三皇子!” 陈恒之此时眼中泛起一丝雾气,这是被体谅跟认可的感觉,陈恒之连忙扶着云行衍的手腕,语无伦次的说道:“三皇子,我……” 云行衍:“去了那边切记,行事要圆滑,别做出头鸟,云洛天最烦在他耳边一直絮叨的家伙,所以你一定要少说多做,避免遭来杀身之祸!” 陈恒之:“三皇子所言,恒之铭记于心!” 随后云行衍看着陈恒之离开院落,这所院子在次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不过如今的云行衍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够离开这里,为自己洗刷冤屈活出一个名堂! 另一边,九皇子云子忠的府邸内。 几个大臣秘密的从偏院的小门进来,生怕被别人看见,随后在一间密室中,九皇子云子忠坐在主位,旁边坐着的是六皇子云凌志,七皇子云星河,十皇子云华英,以及兵部侍郎暮恪…… 没过一会儿,只见工部尚书农尽躬,刑部尚书狄元杰纷纷前来,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我等愿为九皇子马首是瞻!” 云子忠高兴的直挥手,说道:“哈哈哈哈,两位大人客气了,请坐!” 此时云凌志沾沾自喜的说道:“如今六部尚书已有三部效忠于九弟,再加上翰林院的那些大学士都是我们的人,如今我们可以说是天下在握了!” 云星河也附和着点头说道:“可不是么,那云洛天还以为自己做了太子就了不得了,到头来连九弟一半都不及!我看要不了多久,他的太子之位也就到头了!” 此时兵部侍郎暮恪插嘴说道:“不过几位皇子切不可掉以轻心呐,云洛天十二岁受封,如今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对政务十分熟悉,若要推翻他怕是少不了一番周折啊!” 云子忠赞许的看了一眼暮恪,说道:“暮大人说的对,我们虽然如今兵强马壮,但是行事还是要低调,云洛天既然敢对老三下手,这对我们而言无疑是一个警告,几位兄弟切勿中了云洛天的圈套!” 云华英摇头说道:“九哥多虑了,云洛天残暴不仁,处理政务与官员多有冲突,如今朝中除了魏相,谁不在背后非议他?尤其是他这些年的吃穿用度,奢华的跟父皇一样,长此以往下去,一定会引得所有人都对他不满,届时父皇在选太子,论才干论人品,这太子之位除了九哥还有谁能担当的起?” 这波马屁让云子忠听的甚是舒心,笑道:“哎,立储乃国家大事,父皇让谁当太子,我们做兄弟臣子的尽心辅佐就是了,只要我大云帝国蒸蒸日上,本皇子就是做个知府也心满意足了!” 云子忠这话甚是虚伪,不过在场的人都一个个的说道:“九皇子大义,我等自愧不如……” 正当密室之内众人都沉浸在这虚无缥缈的白日梦中的时候,一个婢女匆匆走来,对云子忠禀报道:“启禀主子,大皇子云千乘求见!” 此时众人纷纷不解:“云千乘?他来做什么?” 云子忠冷哼一声说道:“不是挑唆是非,就是来拉拢我们!”说罢云子忠对婢女挥了挥手,说道:“叫人把他带进来!” 此时群臣纷纷说道:“九皇子,那我们?” 云子忠:“你们就在这里,我要让这云千乘知道知道,如今的大云皇子中,谁才是说了算的那个!” 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云千乘在下人的带领下走进了密室,环视了一下在座的几位大臣后,先是一惊,然后满脸堆笑的跟众人打招呼说道:“哎呀呀,各位大人都在啊?” 云千乘随后转眼看向云子忠,说道:“六弟,七弟,九弟,十弟,近来可好啊?” 云子忠站起身来说道:“大哥这么晚来小弟的住处,可是有什么急事?” 云千乘也反问道:“那诸位大人来九弟府邸又是在商议什么呢?” “大哥你什么意思!” 最小的云华英沉不住气,走上前来不耐烦的质问云千乘,却被云子忠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云子忠则是气度非凡的说道:“大哥以为我们是在做什么,那我们就是在做什么了,谁不知道大哥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啊,长春殿上大哥的箭法超群,我等兄弟几轮齐射都被大哥尽数拦下,可见大哥对太子的心意是如月之恒啊!” 云子忠言语之中讥讽之意十足,意思就是在骂云千乘是条太子养的好狗,然而云千乘则是索性一脸衰相的说道:“事到如今我就不瞒几位兄弟了,太子他真的是太不像话了!” 云子忠连忙示意云千乘住嘴,说道:“大哥,非议太子的罪责我们可担当不起,大哥你还是请回吧……” “哼!” 云千乘见云子忠还在装模作样,厉声说道:“既然九弟信不过大哥,那大哥就不妨开门见山的说,我知道你们都不服太子,并且拉帮结派的想要抗衡太子,不过巧了,太子如今的所作所为,令我这个做大哥的也看不下去了!” 云子忠:“大哥你究竟想说什么?” 云千乘此忽然转头看向云子忠,说道:“太子之位,应该选择一个适当的人选,如果某人坐在这个位子上不合适,那他是不是应该尽快消失了呢……九弟,你说说看!” 云子忠此时面不改色的说道:“您是我们的大哥,做弟弟的不敢胡言乱语!” 云千乘见他还是对自己戒备有加,于是说道:“我的意思是,如果老二他没福气做这个太子……那?” “那我们一定视大哥马首是瞻!” 云子忠一脸恭敬的看向云千乘,这让云千乘很是受用,一脸欣喜的说道:“既然子忠这么说,那做大哥的也不能不领你这个情不是么?” 云子忠内心对云千乘十分鄙夷,不过还是问道:“那大哥决定怎么做呢?” “这就不牢九弟费心了,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哈哈哈哈哈!” 云千乘说罢挥了挥袍袖,趾高气昂的退出了密室,众人在云子忠的带头下纷纷恭敬的说道:“恭送大皇子!” 此时云华英不解的问道:“九哥,如今我们兵强马壮,为什么要在云千乘面前卑躬屈膝?” 云子忠拍拍云华英的肩膀,说道:“你还是太年轻了,我原本以为云千乘是个善于隐忍不发的人,没想到这么急着当替死鬼,既然这样,做兄弟的又怎么能不帮他一把?” 第一卷:潜龙在渊 十二:伏火雷爆炸,太子遇袭 见云子忠这么一说,云华英也明白了过,点点头说道:“九哥果然深思熟虑,小弟佩服,可是万一那云千乘真的把太子给干掉了,那我们是不是也该送他也下去呢?” 说罢云华英比着脖子做了一个杀的手势,云子忠这时候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没必要将自己搅和进去,这样吧,你让暗桩将云千乘的动向给盯好了,如果云千乘真的做成了,那就搜罗他残害兄弟的证据一并交给父皇,到时候云千乘不死也要退层皮!” “九皇子高明!” 就这样,一场由大皇子云千乘密谋的刺杀即将拉开序幕,一个月后,太子受命去前去洛阳城成外督促大云皇陵的建造进度,云国虽然发迹于燕京,可自从迁都到洛阳后,不论是皇城还是一些彰显威仪的建筑都要重造,皇陵也不例外,这也从侧面表明,云国虽然内忧外患,可是也并不像户部尚书何琛说的那么穷! 太子车架中,云洛天坐在正中,旁边坐着两个侍女,分别手持绢扇为其扇风,可是即便如此也扇不灭太子心中的不忿! 云洛天冷哼一声说道:“哼!我乃一国储君,却在这里督促修什么皇陵!” 坐在他一旁的谋士贾文和捏着胡子说道:“太子殿下,其实这也没什么,我们刚好可以借此机会来看看工部对咱们的态度,农尽躬那个老东西油盐不进,一直在诸位皇子中摇摆不定,我们不妨就拿这皇陵来做文章,如果扣上个工部贪赃枉法的帽子,把弄尽躬这个老东西拉下马,到时候在由魏相举荐上我们的人,到时候太子就可高枕无忧了!” “哪有那么容易!” 云洛天监国十多年,自己映象中这个工部尚书为人处世堪称滴水不漏,要抓他的罪名简直是难上加难!正当两人思索之际,便是到了正午时分,车队走了一上午,也该歇歇了! 没过一会儿侍女就端来了一碗米饭和几个小菜,云洛天吃了两口后就将米饭打翻在地,吓得侍女连忙跪在马车里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边磕头一边说:“奴婢有罪!” “这什么米饭,都没熟,厨子呢?他莫不是要谋害本太子!” 云洛天说罢就叫人将随行的厨子叫来,那厨子约莫五十来岁,头发已是花白,佝偻着身子被几个军士押解了过来按在地上,厨子连忙为自己辩解说道:“太子饶了我吧,这米饭不是我蒸的!” “废话真多!来人,给我打!” 太子一声令下,这厨子就被按在一条长凳上,几个军士拿着行刑用的板子一旁敲打,此时那厨子叫的撕心裂肺,不过太子缺走出马车站在高台上说道:“你们都听着,跟着本太子做事,办好了重重有赏,但是办砸了,哪怕是一丁点小事,本太子都绝不姑息,这厨子连个米饭都蒸不熟,我要他何用?” 太子说罢抽出剑来走上前去,一把推开正在行刑的军士,厨子见状连忙高喊道:“饶了我吧太子殿下,草民知罪了!”可是云洛天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干净利落的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如今他本就在气头上,杀个人对云洛天来说也是家常便饭,在发泄过后,云洛天摸出手帕将剑擦拭了一下,然后收回剑鞘,随后又与谋士贾文和在一旁谈笑风生,这一切都被陈恒之看在眼里! 人命在太子的眼中就是这么不值钱么? 此时陈恒之坐在一处行军灶前喝着疙瘩汤,一旁一个年长一点的马夫见陈恒之发呆,于是说道:“小伙子,既然来了太子府,第一次见这种事情难免会有些震惊,不过久而久之就会习惯了,你要是想拿这份薪水,就要学会习惯!” 陈恒之明白他是好意,于是冲着他笑了笑,他喝完一碗疙瘩汤后正要起身去乘,却听得草丛内有一阵异动,陈恒之又看向如今众人歇息的这块树林,整体地势为四周高中间低,在加上如今刚刚入秋,天气干燥,若是有人刻意纵火,先将两边路口封锁,在由上方率人强攻此处,那么太子一行的百十来人一定是必死无疑! “这很明显就属于兵法中的围地啊,这领军的人若是上了战场得害死多少人!”陈恒之本想出言向太子建议换个地方修整,可想到刚才那厨子的下场,万一太子看自己不顺眼把自己也杀了那就得不偿失了,于是听了那马夫的话,坐在树下喝着一碗又一碗的疙瘩汤! 半刻之后,只见前方来了一个商队,有三辆马车,也就十来个人,太子的卫队长见状立马拔刀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领头的商人一脸恭敬的说道:“启禀军爷,我们是来自长安的商队,天气实在太过炎热了,能否容我们在这里避避暑?” 卫队长冷哼一声说道:“等着,我去请示我家主人!”卫队长说罢走向太子车架,说道:“启禀太子殿下,前方来了一伙儿商队,十来个人,想要在此避暑,卑职是将他们撵走还是留他们在此?” 太子冷冷的说道:“一帮贱民也配跟本宫抢地盘?让他们滚!” “且慢!” 一旁的贾文和说道:“殿下,如今朝中盛传殿下行事跋扈,我们何不将这几个商人留下,好酒好菜的供养一番,他们到了洛阳后在好给百姓宣扬一下太子殿下是如何爱民如子的,我看翰林院那几个书生还能说出些什么花儿来?” 太子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就按贾先生说的做,你下去吧!” 卫队长:“卑职告退!” 卫队长随即将这几个商人放进了树林,安顿他们在一旁歇息,不过陈恒之却从那几个商人马车的车辙印上发现了一丝端倪,连忙走上前去问道:“几位客从哪里来?车上装得是什么?” “啊,军爷,我们是……” 商人正要说话就被卫队长打断,只见他一脸讥讽的说道:“军爷个屁,陈恒之,你一个马夫在次行盘问之事意欲何为啊?” “苏校尉,我观这马车的车辙痕迹太深,故此好奇一问,苏校尉不要误会!”陈恒之态度谦和,而苏校尉也懒得跟个马夫一般见识,于是转脸看向商队首领,问道:“这位客人车里拉的是什么?让这小子见识见识!” “回大人的话,是石墨!” 那商人说罢将帷幔揭开,露出一桶桶石墨,刺鼻的味道让苏校尉心生厌恶,连忙催促道:“行了行了,盖上去一边歇着吧,我们太子殿下准备了些吃食,待会叫人去领一下!” 商人:“太子真是勤政爱民,我们谢过了!” 商人说罢将马车停在了离太子马车大约七丈的地方,三辆马车一辆放置在路东,一辆放置在路西,陈恒之见他们如此摆放,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曾在书中看到过一种来自江南的石墨,易燃,并且经过加工之后可以做成失传已久的‘伏火雷’,这伏火雷杀伤力巨大,燃烧的黑色油脂一旦沾上就如同跗骨之蛆,就算用水也难以将其扑灭。 因此他还有一个名字,叫‘阙勒霍多’就是火劫的意思! 围地,突然出现的商队,石墨…… 陈恒之的大脑飞速运转,在结合之前听到的异动,此时他的瞳孔突然的收了收,那是恐惧的表现,因此他顾不上什么礼节,连忙跑到太子跟前预警,大喊道:“太子殿下,有危险!!!” 此时太子还在那里跟贾文和指点江山,见陈恒之惊慌失措的样子,十分不悦,说道:“陈恒之,你在这里乱叫什么?!!” 陈恒之跑到太子跟前跪下说道:“启禀太子殿下,此地四周树木丛生,地势低微,乃兵法中的围地,刚才那几个客商车内装着的是石墨,若是有人想要借此刺杀太子,那我们将会死无葬身之地啊!” 贾文和在一旁心想,这家伙是来抢饭碗的?于是不悦的说道:“大胆陈恒之,你不过是一个马夫,凭你的见识也配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 说罢就有几个军士上前拖拽陈恒之,陈恒之拼命解释道:“殿下,殿下你信我一次啊,这贾文和根本不懂行军布阵,他这是要把我们全都害死啊太子殿下!!!” 正在几人僵持之际,那三辆装着石墨的马车忽然爆炸开来,冲天的火焰直接将这200人的小队分割成两块儿,随后只见之前的几个商客都纷纷抽出刀剑,毫无预兆的对着周围的人进行砍杀!!! 一切发展的太突然,把太子跟贾文和都吓了一跳,太子见陈恒之说的都一一应验,于是颇具怨气的看着贾文和骂道:“你这蠢货,如果不是你要我树立什么爱民如子的形象,怎么会遭此大劫!!!” 贾文和此时慌张的说道:“太子恕罪,现在不是追究在下过错的时候,眼下我们还是先想办法脱困吧!” 脱困?走的了么? 一个身着黑色劲装背负弓箭的男子射倒几名太子亲兵,领头的苏校尉更是直接被削了首,被男子一脚将头颅踢到太子面前,这让太子又惊又怕,连忙高呼道:“来人!护驾!!!” 第一卷:潜龙在渊 十三:陈恒之阵前显才学,白凤凰力克上官离 一个身着黑色劲装背负弓箭的男子射倒几名太子亲兵,领头的苏校尉更是直接被削了首,被男子一脚将头颅踢到太子面前,这让太子又惊又怕,连忙高呼道:“来人!护驾!!!” 咻咻咻—— 那黑衣男子射出几发连珠箭,太子慌忙之下将身边的婢女一把抓住挡在身前,那婢女的脖颈直接被弓箭射中,死的没有一丝痛苦,她可能做梦都想不到她服侍了太子这么久,居然会被抓来当挡箭牌! 由于苏校尉死了,太子卫队一时之间无人指挥,竟然乱作一团,危机之下,陈恒之站在马车上振臂一呼,高喊:“盾牌兵,赶快来这里集合!” “枪兵,结一字长蛇阵,跟在盾牌兵后面,成品字形将太子殿下围住,快!” “骑兵弃掉马匹,在大火之中马匹只能是累赘,不能杀敌反倒是成了践踏我军的累赘!!!!” 虽然苏校尉是个草包,可不得不说太子卫队还是分得清楚好赖话,在陈恒之的指挥下,那十来个杀手只能远望而叹! 盾牌阵内,太子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一旁的贾文和更是抱着脑袋爬在一旁,陈恒之这时候过来说道:“太子殿下,那黑衣人射术精准,火势也只会越来越大,我们如今只有率部突围了!” 太子看着身边着不到三十多人的护卫,心中是又惊又怕,连忙点头道:“既然你对军务有研究,那么这些护卫暂时交由你来指挥吧!” 在陈恒之的指挥下,盾牌兵依旧在奋力的抵抗着杀手,可是如今杀手的人数远远不止起初的那十几名,陈恒之想到了最开始草丛中的异动后就解释的通了,原来这就是人家伏击太子的一个圈套!! 远处,黑衣男子见盾牌兵井然有序的排列在前,冷笑一声说道:“想不到太子手下的士兵军纪在这个时候都如此井然有序,不过……遇上我追风弧箭上官离,就算是大汉军神霍去病在此临阵指挥,吾亦可穿而射之!!!” 说罢上官离一吹脖子上的柳哨,只见天边飞来一只大雕,鸣叫了两声后从天空中俯冲而下,上官离则是一个助跑跃向空中,轻轻的一脚点在大雕的背上然后一跃,一眼就撇到了在盾牌阵内的太子以及正在指挥的陈恒之…… “啧,角度有些不太好,不过就先把你射杀吧!” 上官离在空中轻盈的转体,拈弓搭箭,随后咻——咻——咻的三声,三支连珠箭以极其怪异的角度飞向了陈恒之…… 此时陈恒之正在指挥,当他注意到有暗箭时已经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只好躲在最致命的一支,而另外两支剪分别射在了陈恒之的左臂膀跟右肩上! 此时云洛天见陈恒之倒地,他更慌了,如今陈恒之就是他的护身符,他这一死,这些士卒又会乱作一团,到时候自己一定命不久矣! 此时外围的上官离见自己一击得手,身出胳膊让随行的大雕落在上面,看着远方乱做一团的盾牌阵,冷哼一声说道:“给我上,杀了云洛天!!!” 随即喊杀声四起,盾牌阵只是片刻就被攻破,此时太子抓着陈恒之的胳膊问道:“这下怎么办?” 此时陈恒之将刺入手臂的弓箭折断,从地上捡了竿长枪,脸色煞白的他强忍着疼痛站起来,说道:“太子殿下请放心,我陈恒之定当护你周全!” 云洛天慌慌张张的说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只要能活着离开,本宫封你做大官!” 陈恒之见太子如此,内心对他这种贪生怕死的样子十分看不起,可万般的不情愿在他手握长枪之后就变成了赤胆忠心! 手起枪落,刷刷刷,陈恒之点出几道寒芒,最先冲进来的几个杀手被一击毙命,这让远处督战的上官离不禁感到好奇,自语道:“中了我的追风弧箭还能不死?有趣,不过……”上官离在次拈弓搭箭,对准陈恒之的膝盖一边瞄准一边说道:“这次是在地面,我不信你还能躲开!” 说罢上官离又放出了威力霸道的一箭,不过这次陈恒之有了防备,陈恒之一枪挑起散落在一旁的马车残骸,连同几个杀手带那支暗箭一并打翻在地,随后将手中长枪对着上官离的方向就投掷了出去! 上官离轻松的躲开,见陈恒之站在远处一边粗喘着气,一边对着自己的方向比了个嘲讽的手势,这一下瞬间就激起了上官离的胜负欲,只见他收起长弓吹响了哨子,那只大雕顺势俯冲而下,抓着上官离的肩膀将他飞跃阵阵火海,上官离落地后一个翻滚,右手一挥,一把袖箭顺手而出,不由分说的就刺向太子! 陈恒之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能操纵猛禽,更想不到一个弓箭手居然还敢放弃远距离的优势直接近距离突袭!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陈恒之已经来不及阻挡上官离,唯有扑在太子身前,挡下这重重的一剑! 噗—— 袖箭刺入陈恒之肩膀,陈恒之死死抓住上官离的手腕,抬脚欲踢其腹部,上官离早有防备,也抬脚同时踹向陈恒之,陈恒之猝不及防,被这一脚重重的踹飞,与身后的太子一同飞了出去…… “游戏结束了!” 上官离甩了甩手腕,袖剑应势而出,直刺太子面门,正在这危机时刻,周围的空气突然变的寒冷了起来,还有一阵阵白色羽毛出现…… 此时天上的大雕发出预警的低鸣,上官离猛的一转身,就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俊秀男子提着一把长剑猛的刺向自己,上官离以袖剑格挡,但是作为一个弓箭手,他的力量肯定是不及白衣男子,只是兵刃触碰的那一下,上官离就借势飞了出去,如果不是空中的大雕相助,此时的他恐怕早就葬身火海了! 一旁倒在地上的陈恒之认出了这招,问道:“乌雪剑气?” “呵呵,不错!” 那白衣男子收了长剑一把将太子搀扶起来,太子此时见援兵到来,立马恢复了往日趾高气昂的神态,说道:“白凤凰,还不给我杀了那人!” “白凤凰遵命!” 白凤凰深知太子品性,虽然自己的乌雪剑气小有成就,可刚才那人轻功跟自己不相上下,还有那怪异的大雕助阵,自己虽能与之打的不相上下,但也难伤其性命,因此只是借故追了两步后就返回,禀报道:“启禀太子,那人乘雕御风而遁,属下追击不利,又恐周围还有凶险,故而先行返回!” “嗯!” 太子点了点头,看向陈恒之,说道:“想不到你对行军颇有见地,功夫还算不错,你不用做马夫了,我升你做我的卫队长!” 陈恒之见自己殊死拼搏下终于有了回报,内心十分激动,连忙跪地说道:“谢太子提携,恒之一定竭尽全力为太子分忧!” “嗯!” 太子点了点头,随后开始思量,究竟是何人这么大胆,竟敢行刺自己?!太子撇了一眼将躺在地上的贾文和,踹了踹他的屁股,说道:“起来,别装死了!” 贾文和爬起身来,说道:“太子,卑职不是装死,卑职适才在思量破敌之策,所以……” “行了行了!” 太子略带厌恶的看了一眼贾文和,说道:“你还破敌之策?要不是陈恒之,你我主仆恐怕早见阎王了,你就不是干那块儿的料!” “太子教训的是!” 贾文和一脸谦卑,他本就没有多少真才实学,但却懂得洞察人心投其所好,因此他加入太子府不到一年,就从一个普通的客卿变成了首席谋士! 不过他这个谋士跟说相声的捧哏没什么两样,把太子捧的五迷三道的,让太子以为他就是秦皇转世,汉武在生,这天下之主舍他其谁…… “哼!” 太子看向陈恒之,询问道:“你觉得接下来还会有敌袭么?” 陈恒之向人讨了一副地图,说道:“殿下,如今我们在距离洛阳城外二十里的卧马坡,过了卧马坡地势就会平坦,难以设伏,除了北邙山帝陵以外,几乎没有什么特别险要的地方!” “这样啊……” 太子冷笑一声,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刃,毫无预兆的对着自己的肩头就是一下,这可把周围的人都吓坏了,纷纷过来搀扶,而太子却是摆了摆手,看向贾文和说道:“你听着,本宫于卧牛坡遇袭,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你先骑快马回东都告知舅父,他自会安排!” 贾文和虽然胸中没有多少笔墨,但也是一肚子坏水,他立马领会了太子的意思,说道:“卑职明白!”太子是想借这次刺杀事件来打击自己的政敌九皇子一派,如今朝野上下就只有九皇子云子忠颇具贤风,得群臣褒奖百姓爱戴,因此太子不会放过打压他的机会! 另一边,刺杀失败的上官离立马用飞鸽传书将这里的消息报给了云千乘,云千乘是又惊又怕,自己忍辱蛰伏在太子身边多年,不就是为了找个机会把他拉下马么?就连去年江南贪墨一案也是由自己暗中指点三皇子云行衍,才能将太子的势力连根拔起,可没想到武帝竟然如此袒护太子! “啧,想不到太子身边也是人才济济,一个马夫竟然能让上官离吃亏!” 云千乘将书信掷于香炉焚烧,忧心忡忡的看着炉中跳动的火焰不知所措…… 第一卷:潜龙在渊 十四:陈恒之升迁护卫长,云行衍气走楚湘灵 另一边,九皇子云子忠也接到线报,云华英问道:“九哥,可是那云千乘得手了?” 云子忠将书信递给云华英,说道:“你还是自己看吧……” 云华英将书信看了一遍后说道:“我就知道这事情不靠谱,凭云千乘手下那几个草包还想杀太子?幸亏我们提前收集了云千乘行刺的证据,以免被云千乘泼脏水!” 云子忠说道:“是这样没错,不过我们也不可掉以轻心,虽然这些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可是太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果他借此夸大事实拉咱们下水,那也有些不好办了……” 云华艺:“那我们怎么办?” 云子忠:“当然是撇清关系了,你速叫六哥七哥过来,我们一同去慰问慰问云洛天!” 就这样,太子大张旗鼓的将自己受伤的消息扩散,就连正在御书房读书的武帝也为之动容,连忙出宫去太子府探视,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云洛天,武帝心疼的问道:“天儿,你要挺住,朕与舒儿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朕不能失去你啊!” 此时在一旁的魏冉说道:“启奏皇上,太子遇刺,简直有失国体,老臣请命亲自彻查此事,以求告慰皇后娘娘的在天之灵!” 武帝虽爱子心切,可也不糊涂,如果将这件事交给魏冉,那这朝局恐怕又会失衡,思来想去之后武帝说道:“此事不牢魏相操心,朕自会派一可靠之人调查!” 魏冉:“如此,臣便放心了!” 房间内,武帝还在为太子伤心,没过一会就听得通传来报:“六皇子云凌志,七皇子云星河,九皇子云子忠,十皇子云华英到!” “父皇,皇兄早上还好端端的,如今怎么会这样?” 云子忠连对武帝行礼都顾不上,一脸急切的跑向床前,却被魏冉拦下,魏冉说道:“九皇子,这逢年过节的都不见你过来,如今太子殿下蒙难,你倒是记起你有个皇兄了?” 云子忠此时一脸焦急的说道:“魏相你说这话是何意?做弟弟的来见皇兄有何不妥,父皇在这里都没说什么,你做臣子的却在这里加以阻拦,你可知道尊卑有别么?” “老臣不敢!” 魏相只好退却,一副: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B的表情!在云子忠的带头下,那几个前来看望的皇子纷纷失声痛哭,文采比较出众的云华英甚至连‘祭文’都写好了,在那里一边痛哭一边有节奏的诉讼着太子的生平事迹…… “够了!” 此时武帝看不下去了,呵斥道:“你皇兄还没死,在这里哭丧啊?” 云华英被这么一吼吓得不敢说话了,随后武帝撇向在那里哭的昏厥了的云子忠,说道:“没想到老九对天儿如此情深意切,既然如此,那就让老九调查天儿遇刺的事情吧!” 交给云子忠?那怎么行? 魏相首先就不答应,只见他说道:“启禀陛下,老臣以为,九皇子虽然在群臣中颇具贤达之风,但毕竟武艺稀松,如果贸然卷入其中怕在扑了太子的后尘……” 武帝:“那你的意思呢?” 魏相:“老臣以为,不如交由一个武艺高强,但又能够避嫌的人来彻查最好不过了……十二皇子云天清就不错,他文武双全,办事又公允,交由他办老臣心悦诚服!” “老十二?” 武帝想了想,如今暮家在朝中势力也算一流,但自己为了克制暮家的发展,故意对贵妃的两个儿子报有诸多意见,不过这云天清不仅没有像云行衍那样怨声载道,反而主动不跟大臣结交,兵部尚书暮正豪对这两兄弟的评价是:烂泥扶不上墙! 云行衍急于证明自己,云天清又尽做一些自毁前程的事情,所以暮家不得不转而投效九皇子,以后九皇子登基也可保得暮家荣华富贵! “嗯,天清做事一向公允,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即刻传天清调查此事!”武帝说罢就走,他御书房内还有一堆奏折没批,能抽空来已经是十分不易了!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一方面诸位皇子为了撇清关系而奋力的证明自己清白,另一方面,升为卫队长的陈恒之在简单的处理过伤口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去见云行衍…… 晚上,陈恒之拿了两壶好酒,走到了关押陈恒之的柴房,只见云行衍在那里闭目养神,陈恒之欣喜的说道:“三皇子,我来看你了!” 云行衍睁开眼睛,看着一身新衣服的陈恒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恭喜你升职了!” 陈恒之也欣喜的说道:“三皇子,我这次来就是想向你辞行的,我如今成了太子殿下的卫队长,怕是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来看望你了…” “嗯!” 云行衍在一个月的囚禁生活中变得沉稳了些,像个兄长一样对陈恒之嘱咐道:“不过你也不要自满,伴君如伴虎,凡是都要比以前更小心!” 陈恒之拍拍胸脯说道:“三皇子放心,我对自己充满信心!” 两人说罢就坐在院内的磨盘上开怀畅饮,没过一会儿身着婢女服饰的麻脸女子也走了进来,说道:“既然是陈大哥升迁,这样的喜事怎能少的了我呢?” “大胆!谁叫你进来的!” 陈恒之当即呵斥女子,不料那女子只是盈盈一笑,将脸上的易容面.具撕下,露出精致的容颜,说道:“陈大哥,三皇子,好久不见了!” 陈恒之见来人是楚湘灵,也就放下了戒心,云行衍则是不悦的说道:“云天清是怎么回事?他没有安排送你出京么?” “是湘灵自己想留下的,不关十二皇子的事!”楚湘灵说罢将带来的吃食一并放在磨盘上,毫不见外的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我早已变卖了酒楼,如今呢,也算无牵无挂,十二皇子又帮我在户部伪造了身份,再加上这张易容面.具,我初入这太子府也就容易多了!” “胡闹!” 云行衍不愿欠楚湘灵什么,说道:“你帮我送玉佩就已经报答过我了,我不需要你在为我做什么!” “我说三皇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我好心好意来看你,还没怎么你就劈头盖脸将我一顿训,我长这么大我爹都还没训过我,你凭什么啊?!” 楚湘灵不甘示弱的看向云行衍,只见云行衍冷哼一声,将她带来的食物打翻在地,此时陈恒之也劝说道:“三皇子,楚姑娘也是一片好意,你又何必动怒呢?” “哼!” 云行衍一挥袍袖,指着楚湘灵说道:“喜欢追名逐利的女人我见多了,还从未见过如此恬不知耻的家伙!” “云行衍你什么意思!” 楚湘灵也有些急了,自己好心好意来看他们,却被如此冷嘲热讽,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遭到这样对待?! “大胆!本公子的名号岂是你一个贱民能够直呼的!” 云行衍怒视着楚湘灵,说道:“你想趁此机会讨好我,然后等我刑满释放后对你感恩戴德,到时候你好以此谋利?啧,还真是不错的如意算盘!” “三皇子!在你心理我就是这样的人么?” 楚湘灵有些伤心的看着云行衍,云行衍点了点头,楚湘灵继续说道:“好,既然如此,那你自求多福吧!枉我一个月来为你奔波出生入死的传递消息,我楚湘灵虽然是一介平民,但也不是那种恬不知耻的人!” 楚湘灵说罢转身离开…… 陈恒之有些不解的问道:“三皇子,你这是为何?楚姑娘她……” “你别在说了!” 云行衍坐在磨盘前饮了一杯酒,说道:“我的事情本就凶险万分,她一介平民,又是个姑娘家,我实在不愿看到她以身犯险,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陈恒之表示理解,说道:“只是这样一来恐怕会伤了楚姑娘的心!” “那也总比害了她强!” 云行衍叹了口气说道:“不说这个了,我们喝酒……” 两人就这样喝酒喝到深夜,然而另一边楚湘灵出了太子府回到住处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不料恰巧被寻来的云天清发现,问道:“楚姑娘,你住在这里好好的,收拾东西是要去哪儿?” 楚湘灵:“离开洛阳!” 云天清一边阻拦一边劝说道:“楚姑娘,今后天清还想麻烦姑娘与我那皇兄传递消息,姑娘就这么一走了之岂不是辜负了我兄长对你的搭救之恩?” “搭救之恩?得了吧,我就一居心叵测的黑玫瑰,我想借此机会来攀高枝,我是个投机倒把的投资者,想趁三皇子落难对他施加恩惠,好等他翻身之后对我感恩戴德……” 楚湘灵面无表情的在那里捆好了包袱,而云天清听到这话后却有些哭笑不得,连忙问道:“这……该不会是我皇兄这么跟你说的吧?” “不,千万别误会,我就是这样的人!” 楚湘灵背好了包袱说道:“十二皇子,这张伪造的户籍以及你府上的令牌还你,以后山高路远,江湖不在见!” 云天清是何等聪慧,又怎会听不明白她话语中的气话,看样子准是自己那皇兄说了些什么才惹得她如此生气,不过眼下自己奉命调查太子被刺杀一案,之后也少不了楚湘灵的助力,怎么能就此放她离开? 第一卷:潜龙在渊 十五:众皇子各怀心思,云洛天东宫发飙 云天清是何等聪慧,又怎会听不明白她话语中的气话,看样子准是自己那皇兄说了些什么才惹得她如此生气,不过眼下自己奉命调查太子被刺杀一案,之后也少不了楚湘灵的助力,怎么能就此放她离开? 云天清说道:“我那皇兄一向仁厚,想必是不愿让姑娘以身犯险,所以才故意说此气话,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皇兄也幸得姑娘奔走才得以吃好睡好,他又怎会行这种恩将仇报之事呢?” “你说的到也对!” 楚湘灵的气消了大半,说道:“没想到三皇子虽然身居险地,却也为我着想,倒也算的上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君子……!” 云天清这时候松了口气,说道:“楚姑娘能如此想就好,只是眼下皇兄处境不利,太子又被刺杀,我怕有人会借此将罪责推给皇兄……” “那三皇子岂不是危险了!?” 楚湘灵一脸紧张的看向云天清,云天清点了点头说道:“情况的确不乐观,不过眼下是我奉命在查这件事情,所以我想请楚姑娘继续潜入太子府,一可照拂皇兄,二可伺机打探消息,好还皇兄清白……当然,楚姑娘可以拒绝,天清不敢强求,一切请楚姑娘自行定夺吧!” 云天清一招以退为进,把楚湘灵哄的五迷三道的,连忙点头说道:“三皇子的事情始终没有解决,我的确不能袖手旁观,十二皇子放心,湘灵一定不辱使命!”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云行衍一觉醒来在院内疏松筋骨,此时院门打开,一个奇丑无比的丫鬟拎着餐盒走了进来,她一身翠绿色的下人装扮,对不起观众的面容让守门的侍卫都觉得厌恶,甚至连话都懒得跟她多说几句…… 侍卫甲:“府里新来的丫鬟质量也太差了吧,这种货色也能进来,怕是只配洗厕所倒泔水吧!” 侍卫乙:“别提了,估计是太子为了折辱三皇子故意寻来的极品吧……” 在说院落内,绿衣丫鬟将碗碟放在桌上,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三皇子请用膳”丫鬟说罢就要退出房间,不料却被云行衍叫住:“等等!” 丫鬟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云行衍,说道:“三皇子还有何事?” 云行衍围着她转了一圈,说道:“身上的香粉是碧云轩的吧?” 丫鬟心道不好,却只能继续说道:“三皇子真是博学多才,连香粉都懂!” “呵!” 云行衍继续说道:“碧云轩的玫瑰香粉一两银子二钱,在京城虽然算不得最贵,但也不是你一个丫鬟能用得起的!说,你是什么人!” 云行衍眼神变的凌厉起来,一把将丫鬟按在门上,掐着她的脖子,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咳咳” 此时丫鬟叫苦不迭,连忙说道:“三皇子,是我,楚湘灵!” 云行衍松了松手,楚湘灵缓了口气说道:“下手这么重,你就不会怜香惜玉么?” 云行衍环手报胸坐在凳子上,没好气的说道:“你是一点儿羞耻心都不顾了么?我都叫你滚了!还要我把昨天的话在说一遍?” “你就是说十遍我今天也不会走了!” 楚湘灵说道:“三皇子你这人就是口是心非,怕我遇到危险对不对?” “切!”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你们民间女子是不是总是这么自作多情?我是救过你不假,但是京城达官显贵阔少爷多的是,你随便缠上谁不好,偏偏缠上我一个戴罪之人,你脑子被门挤了吧?!” 楚湘灵直接怼回去说道:“你才被门挤了!如今太子被刺杀,十二皇子唯恐幕后元凶将你推出顶罪,所以才遣我进太子府调查这件事……” “大胆!你敢忤逆皇族!” 云行衍不等她说完就对她呵斥了一通,说道:“云天清可真是好本事,需要一个民女来替他办事,你回去告诉云天清,这样的帮助我不需要,如果在让你掺和进来就让他别认我这个皇兄!” “你说我大胆,我还说你无礼呢!” 楚湘灵不甘示弱的说道:“你别以为你还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皇子,本姑娘好心好意,全让你当了驴肝肺,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是一阶下囚,没资格命令本姑娘的去留,饭就放在那里,爱吃不吃!” “你……!” 云行衍看着楚湘灵离去的背影,自己叹了一口气,看着碗碟内的食物,最后也忍不住自道一句:“真香!” 另一边,九皇子云子忠一直关切着太子府的动向,尤其他也明白魏相的意思,肯定会将这件事情引到自己头上,所以他只得将提前收集好的证据一点一点的泄露给云天清。 两天后,太子的伤好了大半,云天清也找到了关于云千乘意图刺杀太子的证据,可是如果就这么送上去交给皇帝,那未免显得有些太过平淡,因此他只能假装不知道,这让云子忠十分火大! “好你个云天清,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太子府安插钉子?我都一点点的将云千乘的事都透露给你了,包括那个叫上官离的杀手所用武功,门派,全都一清二楚的告诉了你,你这都几天了,还不结案么!” 九皇子府内,云子忠有些沉不住气了,因为他实在不清楚云天清想干嘛,同样的,太子虽然借故养病,可知情人都清楚,他那是在诈病,不仅在密室内夜夜笙歌,跟青楼女子共同饮酒玩乐,还不忘给云天清送一些有关于九皇子谋刺自己的假消息…… 他原本想的是,云行衍一向急于表现自己,这云天清和他是亲兄弟,想必也是个莽夫,可这几天下来,云天清那里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倒是武帝时常过来探望,云洛天知道,自己这病怕是在装下去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几天后,太子于东宫宴请大皇子,九皇子等与此事相关的诸人…… 议事厅内,几位皇子等了有半个时辰,还不见云洛天出来,不自觉的有些烦躁,就属云千乘最为紧张,在屋内不停的踱步,问道:“九弟,你说太子他叫我们前来是有什么事么?” 不等云子忠说话,云华英就说道:“大哥的消息一向灵通,怎么现在反过头来问我们几人?” 云凌志:“可不是么,看大哥这么紧张,怕不是真知道什么内情吧?” 云凌志此话一出立马惹得云千乘不满,说道:“六弟,你这话里有话啊?看来做大哥的得好好说说你了,平时父皇教育我们要和睦相处,怎么你总是对我针锋相对呢?” 正在两人争吵之际,太监高呼道:“太子殿下驾到……” 众人随即看向门口,只见一身朝服的太子精神抖擞的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魏冉,贾文和,陈恒之,以及一干得力的帮手随从,太子走进门后,饶有深意的瞥了一眼云千乘,云千乘没有看他,只是低头看着地面…… 云洛天冷哼一声,走到中间负手而立,派头十足的拉长了音调说道:“诸位兄弟,今日本宫请你们来,可知道是为什么吗?”见众人不答话,云洛天继续说道:“本宫前些时日去北邙山帝陵巡视,路途遭遇了刺客,幸得我洪福齐天,府内有高手相助才免此劫难!” 说罢云洛天狠狠瞪了云千乘一眼,又看向陈恒之,说道:“陈恒之,耍两招让诸位皇子开开眼界!” “卑职领命!” 说罢陈恒之抽了把长剑开始在议事厅内操练,这时候云洛天看向云千乘,问道:“大哥,本宫这奴才的武艺如何啊?” 云千乘吓得冷汗直流,连忙说道:“自然是极好的!” 云洛天:“那不如大哥与他对练一番,如何啊?” 云千乘:“回太子殿下的话,我近些日子偶感风寒,怕是不得舞枪弄棒了……” “风寒!” 太子瞪大了眼睛,说道:“好一个风寒!陈恒之,你不是会医术么?快给大皇子治治!” “遵命!” 陈恒之提剑直刺云千乘,当然是留了手的,他们之前商量好要给云千乘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一个教训! 云千乘见状慌忙躲闪,由于没有兵器,一下子就被逼到了墙角,被陈恒之一脚踹翻在地,用剑指着他的脖颈,云千乘连忙大喊道:“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 太子走到众人中间,指着云千乘看向云子忠等人说道:“你们都给我记住,想对付我云洛天没有那么容易!也别以为本太子会就此罢休!” 此时陈恒之收了剑,云千乘站起身来,捂着胸口大喊道:“殿下这意思是指这一切都是我干的了?!那你就去父皇那里告我一状啊!” “告状……” 云洛天转过身来,阴沉的看着云千乘,发出桀桀的笑声,说道:“你可知道,如果太子要惩罚犯错的皇子,是不需要惊动父皇的!” 云洛天边说边走向云千乘,吓得云千乘不断后退,脑门上汗水直流,说道:“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云千乘还没有说完,就只见云洛天抬手给了他几巴掌,抽的他耳鸣不已,在加上先前被陈恒之重重踹了一脚,此时的他简直丢人到了极点! 太子抽完了云千乘转脸指着云子忠等人怒骂道:“你以为你们几个算什么东西?!!一个个的如此不识好歹!别以为同为皇子你们就能为所欲为!我要你们生你们才能生,我要你们死,你们……就,得,死!” 第一卷:潜龙在渊 十六:军机处云洛天画策,太子府云千乘献宝 云千乘还没有说完,就只见云洛天抬手给了他几巴掌,抽的他耳鸣不已,在加上先前被陈恒之重重踹了一脚,此时的他简直丢人到了极点! 太子抽完了云千乘转脸指着云子忠等人怒骂道:“你以为你们几个算什么东西?!!一个个的如此不识好歹!别以为同为皇子你们就能为所欲为!我要你们生你们才能生,我要你们死,你们……就,得,死!” 太子此举嚣张至极,魏冉在一旁看着是触目惊心,但也不能说什么,如今是该给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一个警告,虽然他不赞成云洛天这样做,可是奈何云天清迟迟不肯将调查结果报给皇上,看他的样子是想不了了之的装糊涂了! 就这样,京城内有关太子遇刺一事就不了了之了,期间皇帝多次召见云天清询问此事,云天清都借故推脱,而太子也多次暗示云天清要识时务,可云天清依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于是这样一来二去的又拖了一个月,直到太子生辰时,众人才逐渐把这件事忘却…… 一日,太子在书房读书,陈恒之在旁候着,太子问道:“陈恒之,如今南召余孽作祟,本宫内心已经有了一条破敌之策,你给点意见?” 陈恒之恭敬的说道:“殿下请讲,陈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 太子欣喜的站起身来,将一卷地图悬于架上,用小竹棍点了点地图,说道:“你看,楚王的封地距此不过百里,吾欲挺三路精兵而进,一路向西从西藏借道,绕至敌后,一路屯驻贵州,以防逆贼逃窜,我在派重兵强攻剑阁,到时候叛军一退,本宫驻扎青海的大军便可派上用场,将其一举击溃!” 太子说的自信满满,不过陈恒之却听得毛骨悚然,先不说几个藩王会不会让你在人家地头上屯军,就是强攻剑阁这一条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古有云:“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说的就是这个理,蜀地自古险要,地势高低参差不齐,其内多有穷山恶水,自古以来就是个易守难攻之地,至于强攻剑阁,抱歉,历代文豪对剑阁天险都望而生畏,并有:“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美誉,当年要不是霍天临决堤水攻,直接把成都给淹了,怕是这剑阁之战得打到现在吧? 正因为剑阁有着这样传奇的色彩,所以古往今来的诸多名将都想以此拿下这块儿要地,以彰显自己的用兵如神,太子也不例外,不过陈恒之却是顶着压力说道:“太子殿下,在下以为此计虽为精妙,但有一点不妥!” “哦?” 太子撇了一眼陈恒之,说道:“那你说说看!” 陈恒之指着地图说道:“在下以为,楚王怕是也会趁机分一杯羹,因此在地方上的配合怕是远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得心应手,所以在下认为,剑阁不可强攻,切正面用兵不可太多!” 陈恒之指了指地图的一角,说道:“我军队蜀地不熟悉,贸然开战有恐不测,以我之见,我们不妨诱敌而出,且首战一定要败,最好是且战且退,等叛军出了四川境内,我们的两路伏兵就可任意发挥了,进可直捣黄龙,退,亦可全歼蜀地主力部队,如此一来,就算蜀人不服,没个二三十年也别想缓过气来!” 陈恒之说的有理有据,一脸自信的看着云洛天,等待着太子的嘉奖与表扬,不过下一秒迎来的却是太子的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胡扯!” 云洛天怒目横眉的盯着陈恒之,陈恒之还想解释,不料太子说道:“你个奴才,竟敢议论朝廷邦交以及藩国策政!” 陈恒之连忙跪下说道:“卑职不敢!” 云洛天:“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陈恒之还想解释,不料却被侍卫拖拽而出,云洛天等陈恒之走后,这才开始在地图上找那几个城池,此时贾文和摇着扇子说道:“殿下,这计是好计,殿下为何不用呢?” “哼!” 云洛天一甩袍袖说道:“陈恒之此人锋芒太露,建立些许功劳就目无尊卑沾沾自喜,怎么?贾先生也想做这样的人?”云洛天说罢看向贾文和,贾文和诚惶诚恐的说道:“卑职不敢……” “好了,本宫累了,你退下吧!” 云洛天摆了摆手,贾文和仓皇逃出书房,云洛天又拿出兵书在上面写写画画,直到好久,这书房的灯才熄灭…… 第二日,皇宫,军机处 武帝一早便命了几个朝中大员以及太子商讨伐蜀大计,此时云洛天起身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有一计,定可一招破敌!” 武帝:“讲!” 云洛天一扬手,几个太监立马将准备好的地图拿了上来挂在墙上,云洛天则是像个老学究一样,装模作样的讲道:“蜀道之难,难于上清天,指望楚王叔平定蜀国叛乱恐怕是不可能了,儿臣以为,我们应兵发三路,一路大张旗鼓的佯攻剑阁,另外两路分别从青海,贵州挺进,到时候我正面大军诈败,将敌军主力诱出川地,到时候我们就可将其一举击溃!” 作为大元帅的曲长宁问道:“殿下,领兵打仗可不是纸上谈兵,你说的这些都是最理想的局面,如果对方不上当呢,只是坚守剑阁呢?又或者对方聚而不攻呢?战场上瞬息万变,殿下可曾考虑周全?” “元帅多虑了!” 云洛天指了指地图说道:“别忘了青海那支军队,他们可以直接顺江而下,从水路直扑成都,到时候蜀地空虚,不需要太多人马定可一举歼灭!” 曲长宁摸着胡须思量一番,说道:“那太子以为这支派遣到青海的兵马有多少人合适呢?” 云洛天扬了扬手,自信的说道:“当年陈庆之只率7000白袍军便可横扫北魏,如今我云洛天比他也差不了多少,给我5000精锐,我必当效仿邓艾,一举拿下成都!” 云洛天眉飞色舞的讲到:“到了那个时候,前线将士得知我后方大胜,定是士气如虹,敌军届时士气低迷,再由贵州那支劲旅对其腹部发起猛攻,形成一个关门打狗的局面,到时候叛军进退两难,是一举歼灭还是招降安抚,全凭父皇定夺!” 云洛天在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述后,云武帝都忍不住拍手叫好,说道:“好计策!洛天,你这几日长进了不少,朕没有选错人!朕当即就采纳你的意见,择日攻打四川!” 说罢武帝冲着李英说道:“来人,去把我那西域进贡的夜光杯赏赐给太子!” “儿臣谢过父皇!” 云洛天作揖表示尊敬,随后说道:“父皇,此次出征,儿臣愿率军前往,为父皇和大云立下不世功勋!” 武帝:“我儿豪气冲天,朕甚是欣慰!只是你乃大云太子,一国储君,怎可只身犯陷?你身居庙堂处理政务即可,冲锋陷阵的事情就交由那帮奴才们去做好了!” 云洛天:“儿臣谢过父皇垂爱!” 就这样,这场朝会结束了,云洛天得意洋洋的在宫中漫步,行至御花园一角,耳闻远方琴声阵阵,云洛天听得心驰神往,正所谓曲径通幽处,闻音觅佳人,云洛天三两步就行至一处亭台,见一粉裙女子在那里弹琴,旁边站着几个侍女,那女子唇红齿白,面如脂玉,眉如粉黛气若幽兰,是个不可多得的佳人! 那女子一边弹琴一边唱到: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得这韶光贱! 这是戏曲大家汤显祖的《牡丹亭》,那女子唱的比戏园子的专业人士都要好,引得太子不由的拍手叫好,却不料惊动了那女子,女子立马看向云洛天,一脸微笑的弹完最后一个音节,然后抱起琴来从云洛天身边走过…… 云洛天望着远去的倩影,脸上的表情尽是痴迷,直到看不见女子的身影后,这才转过头来看向身边的侍从,问道:“刚才那个女子是谁?” 侍从:“启禀殿下,那是冯淑仪,其父乃是长安城的一个县官儿,冯淑仪正值桃李年华(24岁左右)在后宫之中独来独往!” “才二十四啊?” 云洛天不禁咂舌,直道了一句:“真是可惜,父皇有如此佳人在侧却不知垂爱,还真是暴殄天物!我们走吧!” 第二天,东宫 今天的东宫张灯结彩,好似过年一般,前方说过的太子生辰便正是今日,尤其是到了夜晚,东宫的灯火都快比得上乾阳宫了,云洛天不断的接见来宾,京中三品以上官员全都到了,令太子府是蓬荜生辉! 而大皇子云千乘也走了进来,不过却被云承志拦下,说道:“大哥,太子殿下又没请你,你来干嘛?!” 云千乘说道:“四弟你这话就见外了,太子殿下生辰,做哥哥的当然要来了……” 云承志讥讽道:“来干嘛?接着搞刺杀?” 云千乘:“四弟,你怎么凭空玷污人家清白!”说罢云千乘拍了拍手,一个侍从将礼盒打开,露出明晃晃的一颗红珊瑚,这在当时算是稀罕玩意儿了,不过在珍宝如此之多的太子府根本算不得什么! 第一卷:潜龙在渊 十七:太子生辰群臣会,雨中红裳恒之泪 云千乘:“四弟,你怎么凭空玷污人家清白!”说罢云千乘拍了拍手,一个侍从将礼盒打开,露出明晃晃的一颗红珊瑚,这在当时算是稀罕玩意儿了,不过在珍宝如此之多的太子府根本算不得什么! 只见云承志说道:“大哥,你拿个红珊瑚来怕不是来蹭吃蹭喝的吧?” 见四皇子如此,众人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大皇子太抠了!” “是啊,怎么以前没发现呢?” 此时云洛天在屋内也听得堂外一阵喧闹,不悦的走出来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吵?” “见过太子殿下!” 众人纷纷对云洛天施礼,云洛天很是受用,摆了摆手看向云千乘,冷哼一声说道:“来者是客,小凳子,领大皇子去偏房赴宴吧!” 太监小凳子点了点头,看向云千乘,说道:“大皇子,请吧……” 云千乘面露尴尬,但也不好发作,云洛天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折辱了一番,如今这种待遇,比起前几天那几巴掌来说真的算是轻松多了! 送走云千乘后,只听得通传吆喝道:“李公公到……” 只见大太监李英在前面走着,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人还没进来就拱手祝贺道:“老奴恭祝太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云千乘也客气的回礼,说道:“公公客气了,来人,将公公引至后堂,待会儿本宫亲自招待!” 李英摇了摇头说道:“承蒙殿下厚爱,但此举甚为不妥,您的心意老奴心领了!”说罢李英看了一眼随行的两个小太监,太监立刻会意,将两个锦盒打开,送到太子面前,只见那李英说道:“这白玉龙壁乃是陛下赏赐给殿下的,是由爪哇国进贡的上好白玉精雕而成,殿下,皇上对您可是宠爱有加啊!” “公公说笑了!” 云洛天强忍着内心的欢喜说道:“那这个盒子是?” 李英笑道:“啊,这是老奴的一点心意,不值钱的一些小玩意儿,殿下应该会喜欢的吧……”说罢众人看向一个瓶子,李英示意太监打开,众人周围的空气瞬间变的清香四溢…… 李英解释道:“这是英吉利盛产的沐浴露,洗浴时滴上那么几滴可润滑肌肤,还请太子笑纳!” “公公有心了!” 云洛天十分欢喜的将礼物收下,没过一会儿,九皇子云子忠一党也来了,不过他的礼物却有些怪异,因为众人都被他身后的女子所吸引住了目光。 女子头戴凤鸣冠,身披锦绣袍,后有几个侍女为其掀起裙摆,女子的衣服甚是奢华,不过却也掩盖不住女子本身的气质,她眉心点红,粉黛眉梢,眸如明月,齿若寒霜…… 就连太子也为这女子所吸引,直到云子忠走过来叫他,他才反应过来,只见云子忠恭敬的冲他抱拳,说道:“祝太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今日子忠给二哥准备了一份特别的贺礼,还算入得了二哥的法眼吧?” 此时站在屋内负责太子安全的陈恒之也看到了这名女子,她认得这女子,是听雨轩的雨裳姑娘,因她素来喜着红袍,又得了个红裳的雅号,这红裳是洛阳城内当之无愧的花魁,曾有豪门公子一掷千金只为听其抚琴一曲,至于达官显贵为她争风吃醋的事情更是常有的事! 那日,陈恒之初临洛阳,身无分文的他整日在街头徘徊,每天晚上他都会在途经听雨轩时望向雨裳在二楼弹琴的房间,直到雨裳也注意到了他…… “那人好生有趣,每日都在楼下站上一会儿……”正在梳妆的雨裳推开窗户,指了指远方的陈恒之,此时一旁侍奉的婢女立马说道:“姑娘可是不喜?我这就差人将他撵走!” 说罢婢女就要出去,却被雨裳叫住:“别!” 婢女:“姑娘,你这样可不行,要是让妈妈发现了,少不了对你说教一二!” 雨裳拿起红纸在唇前沾了沾,随后说道:“小翠,把我的琵琶取来……” 一旁的小翠不解的问道:“取琵琶干嘛?现在又没到小姐演出的时间……” “你这丫头,叫你去你就去!” 在雨裳的坚持下,小翠在一盏茶的功夫将琵琶寻来,只见雨裳只是披了件纱衣,斜靠在窗边的危栏,随后妙曼的曲调飘荡在大街小巷,引得不少来往的行人商客驻足…… 同时,也引来了妈妈的抱怨,只见那半老徐娘摇着扇子走进了雨裳的房间,说道:“哎呀我的姑奶奶,如今那些公子哥求着你你也懒得弹琵琶,今天是吹了什么风啊在这儿免费演奏,你要知道,如今的你金贵着呐!” 雨裳只是轻轻一笑,说道:“我又不是洛阳纸,何来金贵一说,所谓才名艳名也只不过是那些恩客以讹传讹罢了……” 从那以后,雨裳几乎每天都会在那个时间将窗户打开,在窗前摆上一盆花,而陈恒之也每日在那里静静蹲守着,直到有一天,天上下起了暴雨…… 丫鬟小翠将窗户关上,哆哆嗦嗦的说道:“姑娘,你说今天那呆子先生还会来么?” 雨裳摇摇头说道:“我到希望他别来!书上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他整日游手好闲的,不会有什么作为的!”雨裳说罢收拾好行装登台演出,她如今是花魁,每日唱一曲就好了,其余的时间都是在雅间跟那些达官贵人吟诗作对,她是个艺伎,卖艺不卖身的那种。 旧年江南 织烟雨缠绵 执轻罗纸伞 遮半面红颜 马蹄敲青砖 惊蛩音一片 陌上月白衫 是谁家少年 雨裳唱到一半,忽然在某个角落里瞥到了陈恒之的身影,这里的茶钱都十分的昂贵,以陈恒之的样貌穿着来估计,怕是出了不少的血! 一曲完毕,雨裳退场,陈恒之毅然离去,冒着风雨站在那屋檐一角,瞭望着雨裳姑娘的房间,或许是感动了黄天,他站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只见雨裳的房间点起了蜡烛,没过一会儿,下来一个撑着青伞的绿衣丫头…… 丫头走到陈恒之面前,将一把伞递给他,陈恒之则是感谢道:“谢谢姑娘好意,你我互不相识却能施以援手,陈某感激不尽!” 丫头一脸鄙夷的说道:“没想到你这人看起来这么粗鄙,说话却是文绉绉的,不过你要清楚,是我家姑娘叫我来的!我家姑娘说了,叫你以后不要站在她的屋檐下窥伺!” “我……” 陈恒之脸一红,转过头去说道:“不好意思,是陈某冒犯了!” 那丫头得以的笑了笑说道:“你知道就好,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你有手有脚的不去创下一番功业,却每日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把钱花费在虚无缥缈的地方,青楼不是你这样的人来的地方!” 绿衣丫头甩下一句话就撑伞回了听雨轩,然后将雨伞递给一旁的婢女,看着依旧愣在那里的陈恒之,心中暗道:青楼是一个肮脏的地方,想来一次就会想来第二次,这里不属于你! —— 陈恒之打了个激灵,在次看向雨裳,确认了她就是那人给自己送伞的绿衣丫头,此时的她坐在太子身边,而太子的手也不停的在她身上游离,雨裳眼中有一丝厌恶,却也还是强颜欢笑的为太子敬酒,陈恒之看了很不是滋味! 此时云洛天喝的正高兴,于是冲着陈恒之招了招手,说道:“陈恒之……陈恒之,本宫叫你呢,愣在那里干嘛,今天本宫生辰,本宫赏你喝一杯酒!” 说罢云洛天看向雨裳,说道:“美人儿,你就带本宫敬陈恒之一杯吧!” 雨裳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将酒杯端到陈恒之面前,语笑嫣然的说道:“陈公子,请用” “谢谢” 陈恒之不敢看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后雨裳退回了云洛天身边,云洛天说道:“陈恒之,你郁郁寡欢的做什么,可是本宫怠慢了你?” 陈恒之低头施礼,连忙说道:“卑职不敢,太子殿下给恒之出人头地的机会,恒之甚是感谢,怎会心生不满?” “好好好!” 云洛天点了点头,说道:“说起来本宫还没有赏赐过你什么,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本宫定当满足你!” “真的么?” 陈恒之看了看雨裳,他如今仿佛做梦一样,随后又在次确认的问道:“殿下,是不是卑职要的东西,殿下都能如数赐与在下?” 云洛天爽朗一笑,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别婆婆妈妈的,我东宫珍宝无数,还满足不了你一个小小的侍卫长?你但说无妨”在得到云洛天的确认后,陈恒之略微颤抖的抬起手来指着雨裳的方向,紧张的说道:“我……我要她!” “你说什么!” 云洛天有些生气,这陈恒之怎么如此不识好歹!不过当着诸位皇子以及大臣的面,云洛天自然要顾及颜面,这雨裳是云子忠花重金请来陪自己春宵一夜的,岂能让一个奴才搅和了? 可是陈恒之并没有察觉到太子的不悦,继续说道:“我要雨裳姑娘,请太子应允!” 此时云子忠等人纷纷对此咂舌不已,以太子的个性,这个侍卫长今日怕是难以善终咯,只见太子非但没有理会陈恒之的话,反倒是搂着雨裳又亲又抱,陈恒之看在眼里,敢怒不敢言! 第一卷:潜龙在渊 十八:护雨裳陈恒之落败,云行衍密谋脱困 此时云子忠等人纷纷对此咂舌不已,以太子的个性,这个侍卫长今日怕是难以善终咯,只见太子非但没有理会陈恒之的话,反倒是搂着雨裳又亲又抱,陈恒之看在眼里,敢怒不敢言! 此时太子站起身来,语气强横的说道:“陈恒之,你不要以为你立下些许功劳,就有了在本宫面前恃宠而骄的资本!” “卑职不敢!” 陈恒之连忙跪地,此时云洛天站起身来走到陈恒之面前,态度鄙夷的说道:“陈恒之,你想要她,可以,不过你得有配得上这份赏赐的能力才行!” 说罢太子喝到:“给我把白凤凰叫进来!” 太子说罢,只见一袭白衣绫罗衫的清秀公子持剑走了进来,站在太子面前恭敬的说道:“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调笑的看向陈恒之,说道:“陈恒之,你要是打的赢白凤凰,本宫不但让雨裳姑娘陪你,还另外保举你到兵部任职,你看如何啊?” 此时陈恒之看向雨裳,雨裳冲着他摇了摇头,不过这更加激发了陈恒之的斗志,陈恒之抬头说道:“谢太子殿下!恒之愿与白兄一战!” 不知死活! 太子心中暗骂一声,不过他表明还是十分和气的冲着下人吩咐道:“来人,给他取一把兵器来!” 片刻之后,侍从将屋内的桌椅搬开,以供二人提供比斗的场所,众人则是围城一个圈,此时十皇子云华英吐槽道:“这太子的手下真是高手如云啊,先是陈恒之,今天又出来个白凤凰,不过这太子似乎根本不懂得收买人心啊,如果我是云洛天,宁可舍得一夜风流,也要稳住手下人心啊!” “华英休要多言!” 云子忠示意他不要说话,随即看向站在中间的陈恒之说道:“诚然这家伙是个人才,不过却不懂的尊卑礼数,这样的人若是得了重用,怕是有一天会反噬其主!” 再说正在比斗的两人,陈恒之手持一把寒云鋲铁枪,中间有接口,可将长柄分成两截,以便于在狭小的空间内灵活运用,而白凤凰依旧手持七星剑,气定神闲的做了个请的手势,陈恒之抬枪就刺,白凤凰脚踩魅步一一躲过,飞身一跃,坐在了房梁上! 陈恒之提枪便追,也是一跃几丈高,不过他刚刚跃起就听得白凤凰调笑道:“你满身都是破绽!” 白凤凰说罢反手握剑,脚下一蹬,直接迎上扑来的陈恒之,速度快如鬼魅一般,陈恒之只觉得脖子前一凉,只见那白凤凰已经平稳的站在地上,而他手中握着的则是陈恒之的一缕长发! 这压倒性的胜利谁也看的明白,不过身在局中的陈恒之无论如何就是不服,落地之后一招七探盘蛇又攻向白凤凰,白凤凰轻笑道:“还来?那我可就不留情了啊!” 这七探盘蛇枪法乃是三国时期猛将赵子龙所创,盘蛇主防御,在马上施展可以说是威力无穷,不过如今陈恒之的武艺本就在白凤凰之下,在使出这七探盘蛇后在白凤凰看来更是破绽百出! 只见陈恒之大开大合的一记横扫攻向白凤凰,白凤凰爱惜兵器的用剑面抵挡,强大的力道把剑都压了个半弯,白凤凰更是被逼到了一旁的柱子上! 太好了! 在远处观战的雨裳内心中开始为陈恒之打气,不过下一秒白凤凰的身影忽然化作几片羽毛,让众人也以为这是在变戏法,阵阵的羽毛将陈恒之包围了起来,随即化作了三个人影手持长剑分别斩向陈恒之的头顶,心口,腹部! 三元归一! 陈恒之败了,败的很彻底,此招变幻无穷虚虚实实,天空中的羽毛还在不断的落下,而白凤凰显然是留了手,在刺向陈恒之要害时将剑面横过,不过巨大的力道也将陈恒之拍的跪倒在地! 白凤凰收了剑退至一边,此时云洛天嘲讽道:“陈恒之,要不是看你有些才气,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如今居然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你不用做侍卫长了,继续回去看守三皇子,如有差池本宫要你小命!” 说罢太子看向雨裳,呵斥道:“你愣着干嘛,还不速速为本宫斟酒?哈哈哈哈哈,来啊,大家继续喝,不要为这个狗奴才搅和了兴致!” 说罢众人又恢复了纵酒高歌的神态,没人在意陈恒之,雨裳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陈恒之,看着他呆若木鸡的被拖出了房间,直到四更天后,有几个家丁踹了踹坐在墙边的陈恒之,说道:“太子殿下有令,命你送雨裳姑娘会听雨轩,不得有误!” “陈恒之……遵命!” 几人散去后,陈恒之拿了条灯笼,行至寝宫,只见雨裳已经站在那里在等自己,两人一路无话,出了太子府,静静的漫步在空无一人的朱雀街上…… 直到行至听雨轩,雨裳才说道:“谢谢你,经常来看我,也谢谢你送我回来,以后……请忘了我吧!”说罢雨裳就要走进听雨轩,却被陈恒之叫住。 “雨裳姑娘!” 陈恒之脸色复杂的说道:“那日……谢谢你送我的伞!” “你认错人了,那日送你伞的人是小翠,并非雨裳,雨裳若是为了一个穷鬼而屈尊,那岂不是辜负了那些家财万贯的恩客?”雨裳转头说道:“陈公子,天色不早了,赎雨裳不招待了!” 雨裳头也不回的踏入了听雨轩,陈恒之追了进去,却被看场的打手拦住,陈恒之正欲动手,只见雨裳冷冷的说道:“陈公子,这听雨轩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并不是校场,你若是有兴趣付些水酒钱,这里自然将你奉若上宾,但你要在这里胡闹的话,就别怪这下下人无礼了!” 雨裳说罢后,几个奴仆就开始往外赶陈恒之,陈恒之不死心的问道:“是不是只要我有了钱,做了大官,你就会对我笑脸相迎!” “那是自然” 雨裳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陈恒之,说道:“我们花楼的姑娘从来都是只认银子的,陈公子他日若是走了大运,奴家自然也是欢迎的!” “好!” 陈恒之大声喊道:“我陈恒之他日若遂得心意一飞冲天,定当不会让你去伺候那些不愿意伺候的人!” “那奴家就等着这一天!” 雨裳内心荡起一丝暖意,强忍着泪珠走回自己的房间,直到目送着陈恒之一步步远离这条烟柳巷后,雨裳这才爬在桌子上开始痛哭…… 当然,痛哭的还有陈恒之,这才没几天,他又回到了这柴房中看管云行衍,当着郎朗明月,陈恒之这个铁一般的汉子坐在磨盘前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云行衍则是负手而立仰天望月,心平静气的说道:“太子他不会在信任你了,如今你还认为你有机会么?” 陈恒之放下酒坛,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坚定的说道:“会的!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能够出人头地!” 云行衍看着陈恒之固执的样子,劝说道:“可是你如今又回到了这儿,你认为你撑着这口气还能有什么作为么?” 陈恒之被这么一问,一时之间也突然感觉有些迷茫,看着天边郎朗明月,摇头感叹道:“那我也要撑着,我不像你,你虽然获罪,但终究是皇子,你始终都会等来属于你自己的机会!” “呵呵,你认为我还有机会?” 云行衍看向陈恒之,陈恒之点了点头,这时候云行衍瞥向屋顶,说道:“湘灵,出来吧!” “哦!” 只见楚湘灵顺着一条绳索下来,陈恒之一脸疑惑的问道:“三皇子,你们……?” “对,我准备逃走!” 云行衍看向楚湘灵,说道:“楚姑娘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待会儿顺着这根绳子上了屋顶,在厨房下去,那里有云天清的人,所以,你跟我们走吧!” 楚湘灵这时候也劝道:“是啊陈大哥,那个太子那么坏,你明明立了大功,他却如此对你,你留在这里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吧!” 陈恒之当即咬牙否定了二人的想法,说道:“不行,三皇子你不能走,如今你只是戴罪之身,可是一旦踏出圈禁区域那你就是抗旨,若是被抓回来赎罪并罚,你就再无出头之日了啊!” 楚湘灵反驳道:“可是留在这里谁知道要待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陈恒之:“好,就算侥幸不被抓住,那么请问三皇子,你又会去哪儿呢?逃出洛阳?然后安安静静的做个普通人?那你就真的错了!” 楚湘灵无语的说道:“你还真是倔,那既然如此,三皇子,我们走吧,不然外面的人等着急了!”说罢楚湘灵就拉着云行衍的衣角去攀爬绳索,而陈恒之则是看向云行衍,叫道:“三皇子,你忘了莲妃娘娘是怎么跟你说的了么?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被陈恒之这么一说,云行衍站在原地,而此时回到屋檐上的楚湘灵有些焦急的催促道:“三皇子你在不走就真没机会了!” “我不走了!” 云行衍说罢看向陈恒之,说道:“陈恒之,你果然不是个普通人!” 陈恒之苦涩的笑了笑,说道:“三皇子能幡然醒悟是最好不过了!” 正在两人有了心心相惜之意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了一阵响动,只见太子带人突然进来…… 第一卷:潜龙在渊 十九:陈恒之遭鞭挞,云洛天乱后宫 被陈恒之这么一说,云行衍站在原地,而此时回到屋檐上的楚湘灵有些焦急的催促道:“三皇子你在不走就真没机会了!” “我不走了!” 云行衍说罢看向陈恒之,说道:“陈恒之,你果然不是个普通人!” 陈恒之苦涩的笑了笑,说道:“三皇子能幡然醒悟是最好不过了!” 正在两人有了心心相惜之意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了一阵响动,只见太子带人突然进来…… “大晚上的你们两个在这里嘀咕什么呢?” 云洛天晃晃悠悠的走到云行衍身边,陈恒之则是连忙跪拜说道:“陈恒之叩见太子殿下!” 云洛天撇了一眼陈恒之,又看向云行衍,说道:“三弟,本宫真的是怠慢你了,瞧瞧,这本宫生辰,这些做下人的都不知道给三弟改善改善伙食” 说罢云洛天看到磨盘上的酒,说道:“三弟,我们皇族的公子几时喝酒需要下人作陪啦?还是说……你们想密谋逃跑!”说罢云洛天指着远处的绳索说道:“云行衍!你好大胆,竟敢勾结下人做出如此抗旨之事!” 云行衍心道不好,这时候不料陈恒之解释道:“启禀太子殿下,三皇子并无逃跑之意,还请殿下明察!” 云洛天见这陈恒之如此不识趣,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将其踹翻,怒道:“好你个奴才,你是我太子府的人,什么时候学会维护外人了?来人,把他拉出去给我打!” “是!” 说罢几个仆从将陈恒之拖了出去就是一阵殴打,云行衍这时候出声道:“云洛天,你恨的人是我,又何必拿一个下人来撒气呢?” “怎么?三弟莫不是想代这奴才受过了?” 云洛天说罢挥了挥手,几名仆从围住了云行衍,云行衍呵斥道:“大胆!吾乃大云三皇子,父皇只是让我紧闭思过,何时我大云律法上有了圈禁还要对思过之人用刑的说法了?” 那几名仆从被云行衍呵斥住了,不料云洛天嘲讽的说道:“是啊,你是在圈禁期间,不过我相信三弟早晚会忍不住寂寞离开这里的,哈哈哈哈哈哈!” 云洛天一挥衣袖离开,他手下耳目众多,楚湘灵那点小把戏他又怎会不知?只要这云行衍刚刚准备逃走,自己埋伏在望楼的杀手必定将其乱箭射杀,到时候可没人能追究自己的罪责了! 一刻钟后,浑身是伤的陈恒之回到了院落,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云行衍听到院子外的响动,故而出门探视,见他眼中坚定的神情仍未退却,故而问道:“怎样,你还要坚持?” “为什么不呢?” 陈恒之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咬牙说道:“我陈家满门如今只剩我一人,我若不坚持,谈何振兴陈家,为家父洗刷冤屈?” “那……你想没想过弃暗投明呢?” 陈恒之转头看向云行衍,只见他眉目之中颇具威仪,丝毫不像一个阶下囚该有的神情! 另一边,云子忠离开东宫后,连夜在早已荒废了的晚歌园中秘密召见了冯淑仪,云子忠身着黑色斗篷,冯淑仪也只是穿了宫女的衣服,两人在一处凉亭前密谋着什么…… 冯淑仪问道:“九爷深夜召见妾身,可是有什么事?” 云子忠:“冯小姐客气了,子忠今日还真的有一事相求!” 冯淑仪:“妾身承蒙德妃娘娘照拂,又有九爷为家父洗刷了冤屈,妾身定当为九爷万死不辞!” 云子忠点了点头,说道:“那太子云洛天昏庸无道,是个好色之徒,所以我希望你能与他发生些什么,只不过……” 云子忠没有说完,就只见冯淑仪说道:“九爷不必多言,小怜知道该怎么做了,得人恩国千年记,如今是小怜报恩的时候了,还请九爷放心,小怜一定不辱使命!” 云子忠见她态度坚决,赞许的点了点头,暗想当年那步棋没有下错了子! 第二日一早,云子忠就去拜访云天清,说自己愿意带领众兄弟一同去为云行衍求情,云天清自当是欣然答应,可是他身无官职,总的想个理由进宫啊…… 于是云天清就去自己的外公家,也就是兵部尚书暮正豪的家中,去求见自己的表妹暮如霜,这暮如霜是暮家最受宠爱的那一个,亦是名动洛阳城的才女,要说洛阳城内的艳名归雨裳,那这才名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到了暮如霜的身上! 暮如霜如今也是瓜熟蒂落的大好年华,切懂些岐黄之道,棋艺更是一绝,这样的女子在那些大家闺秀之中完全就属于拔尖的存在,切这暮如霜与云天清更是青梅竹马,打小一同长大。(PS:云行衍比云天清大9岁) 云天清拜见过外公之后,便是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后堂,见得暮如霜正在院落内制香,云天清不由的夸赞道:“霜儿真是慧质心蓝,这普天之下还有你不会的么?” 暮如霜脸色微微一红,腼腆的说道:“天清你又取笑我!” 云天清直入主题的说道:“霜儿,你下午陪我进趟宫呗?” 暮如霜:“啊?进宫做什么?” 云天清走到暮如霜跟前,一边帮她揉着肩膀一边好言好语的说道:“我皇兄不是被圈进了么,今天我们一帮兄弟准备替他去求情,可是我没有一官半职,去御书房唯恐遭人诟病给母妃带来诸多争议,所以就请你以进宫与父皇下棋的缘由带我一起去吧!” “额……” 暮如霜说道:“可是人家下午还要去买药材啊,保和堂新上了一批蜀葵,如今蜀地起了战事,怕是以后一段时间都不能够有足够的药材够我挥霍了……” 云天清见她如此忧心忡忡,于是说道:“我岂能不知霜儿所想?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去过保和堂了,现在药材就堆积在外,待会儿叫下人搬进来就是了!” 暮如霜这才从那一堆药材中站起身来,云天清将她头发上沾的艾叶摘下,随后暮如霜换了一身素衣白裳,头带玉簪,端庄典雅的走在云天清身边,她身上独有的药香不比胭脂水粉差多少,倒是给她带来别样的风情! 武帝也是个爱棋之人,并且曾有命令,但凡暮如霜找他来下棋,直接放行就好,于是两人便是直达了御书房,武帝见暮如霜与云天清前来,于是问道:“如霜又来找朕下棋啊?” 暮如霜摇了摇头,而是指了指云天清,说道:“天清说他棋艺见长,非要与小女子切磋,皇上您忍心看他欺负我嘛?” 武帝听暮如霜这么一说,也是一乐,将奏折一合,饶有兴趣的看着云天清,问道:“天清的棋艺朕知道,那是臭棋篓子一个,如今敢挑战如霜,莫非棋艺见长?” 云天清一脸懵逼的看着暮如霜,心想:他自己的棋艺的确很烂,自己的随从让自己三子,自己都能输的一塌糊涂,如今暮如霜这不是坑自己么? 只见暮如霜给了自己一个放心的眼神,云天清这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啊……没错,儿臣如今棋艺大成,想必不日之后定能赶超那围棋国手江流儿,父皇若是不信,我们对弈一局啊?” “好!” 说罢几人便移驾御花园,在一处凉亭前摆开阵势,云天清颤颤巍巍的坐在那里,看向暮如霜,使眼色道:霜儿你干什么啊?你为什么要我跟父皇下棋啊? 暮如霜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则是带上了一枚明晃晃的戒指,利用反光冲着棋盘点了点,随即又将小光点移向远处楼阁的木窗上,云天清立马就明白了! 说罢这对父子就开始排兵布阵,云天清则是在暮如霜的帮助下一连赢了武帝三盘,武帝差点儿都开始怀疑人生了,可是他始终参不破其中的玄妙,只好不停的敲打着桌面想接下来的路数,一盏茶的功夫后,武帝索性就放飞自我了,随便下了几手后就全盘皆输了,武帝不解的看向云天清,问道:“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天清,你这棋艺怕是真的能跟如霜一较高下了!” “父皇谬赞,儿臣献丑了!” 云天清见武帝高兴,于是借故说道:“若是皇兄也能像我们一般一起喝茶下棋,那该有多好啊!”云天清这话刚说完,就只见武帝一脸不高兴的说道:“好端端的,你提老三干嘛……” 另一边,御花园内 云洛天依旧闲来无事途径上次邂逅冯淑仪的地点,果不其然,冯淑仪立于亭前,衣着光鲜华丽,好似等着什么人前来一般,见到云洛天后更是掩藏不住内心的喜悦! 云洛天走上前来,撩拨着冯淑仪的头发,问道:“淑仪今日约本宫前来,所谓何事啊?” 冯淑仪轻盈的握住云洛天的手,盈盈一笑,柔柔的说道:“殿下可知这宫中苦闷,且妃嫔众多,皇上哪能垂帘的到妾身呢?” “哦哦哦,那到也是,这宫墙中的寂寞,还真是委屈了淑仪这等佳人了!”云洛天说罢轻轻的拥住冯淑仪,冯淑仪借势身子一软,靠在云洛天的肩膀,一只手在他的胸膛撩拨着,嗔羞的说道:“殿下如此,难道……就不怕陛下怪罪?” 云洛天一边亲吻着冯小怜的脸颊,一边眯着眼说道:“这天下早晚都是本宫的,本宫怕谁啊?” “殿下……” 第一卷:潜龙在渊 二十:暮如霜惨遭责罚,云子忠二计谋划 云洛天一边亲吻着冯小怜的脸颊,一边眯着眼说道:“这天下早晚都是本宫的,本宫怕谁啊?” “殿下……” 好一个冯小怜,先是欲拒还迎的微微抵抗,随后两人就在这凉亭之中开始行那不伦之事,而云洛天则是早将什么礼仪纲常忘的一干二净,此刻的他只想快活一番! 另一边,云天清还在为云行衍求情,却遭到云武帝拒绝,这时候,约定而来的云子忠等人也纷纷跪倒在地,恭敬的请命道:“儿臣叩请父皇放过三哥!” “你们……!” 云武帝一挥衣袖,说道:“老三罪大恶极,朕要如此轻易宽恕他,岂不是会叫思月难堪?你们别在说了!通通退下吧!”武帝如今有些乏了,看向李英说道:“李英,摆驾回宫吧!” 这时候云子忠说道:“父皇,既然父皇不愿在提三哥之事,做儿子的又岂能忤逆父皇?前些日子御花园内引进了一批海南的橡树,儿臣斗胆请父皇一同观赏,以解乏味!” 武帝看着如此识趣的云子忠,赞许道:“好,你也算是有心了,那既然这样朕也就陪你们走一遭!”说罢几人漫步在这御花园内,而云子忠的嘴角也扬起一抹微笑,俗话说害人害己,如今云子忠就用相同的方式陷害太子一回,祸乱后宫嫔妃,这种罪名可是够他喝一壶了! 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几人行至一处树下,见得远方亭台前有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的行那苟且之事,武帝当即不悦道:“现在的太监跟宫女越来越不像话了,李英,过去看看是哪个宫的,查清楚后朕定不轻饶!” 武帝眼神儿不好,可不代表李英眼神儿不好,李英当即跪下说道:“启禀皇上,奴才不敢……” “不敢?” 武帝气的胡子都歪了,正要责备李英之时,他却见得那二人十分的眼熟! 那是……冯淑仪???可恶,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竟然给朕带绿帽子!朕到要看看与其行苟且之事的人是谁! 武帝打定主意从侍卫手中夺了一把宝剑,怒气冲冲的走向凉亭,此时正在合欢的两人见众人前来,吓得冷汗直流连忙跪地,云洛天则是直接吓蒙了,两腿不断的打颤,叫道:“父皇……” “你这畜生,你们在做什么” 云武帝直接一脚踹倒云洛天,随后指着冯淑仪骂道:“你是朕的嫔妃,竟然做出魅惑太子之事……朕杀了你!”武帝说罢举起长剑,不料冯淑仪含泪跪地,抽抽搭搭的说道:“陛下,臣妾冤枉,臣妾都是被逼的啊!” 武帝:“被逼?你是后宫嫔妃,你不愿意,谁能胁迫的了你!” 冯淑仪指着太子哭的梨花带雨的说道:“陛下,都是太子,太子说天下早晚都是他的,就连臣妾以后也是他的,就算提前享用一下也没什么不妥……” 云洛天见这女人开始信口开河,怒骂道:“你休要胡言乱语!”说罢云洛天看向武帝,解释道:“父皇,你不要听信这个妖妇胡言,儿臣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云洛天正要解释,不过他的话语又怎会拼得过女人的眼泪呢?只见冯淑仪哭诉道:“陛下,是他对我软硬兼施又对我甜言蜜语,臣妾也是一时之间禁不住诱惑才做出如此丑事,臣妾自知罪孽深重,已经无颜在见皇上,不过臣妾真的是被逼的啊!” 冯淑仪说罢一头撞向一边的柱子,众人来不及阻止冯淑仪就头破血流而亡,这下直接死无对证,就连九皇子云子忠也都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冯淑仪如此够意思,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而此时跪在地上的云洛天见冯淑仪已死,高呼道:“儿臣冤枉啊,这一切一定是有人设计想谋害儿臣!”说罢太子看向云天清跟暮如霜后,瞬间就明白了,他以为是云天清安排了这一切后借着与暮如霜进宫然后引得武帝猜忌自己,一定是这样没错的! 太子打定主意站起身来一把扯住云天清的衣领,恶狠狠的骂道:“云天清,你说,为什么要害我!” 云天清一脸懵逼,还来不及解释就只见武帝又将云洛天踹倒在地,拿剑指着云洛天的脖子,冷冷的说道:“休得放肆,你真以为朕不舍得杀你么?” 冰冷的剑搭在云洛天的脖子上,那股凉飕飕的感觉瞬间让他清醒了不少,云洛天连忙说道:“儿臣……不敢!”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武帝说罢吩咐左右道:“来人,将太子拉下去!关至宗人府!”武帝话音刚落,就见几个侍卫将太子拽起,只见太子不服气的将众人推开,直视着武帝说道:“父皇,既然儿臣罪孽深重,那不如父皇就赐儿臣一死,也好让儿臣早日跟母后团聚!” “你……” 云武帝终归是对云洛天溺爱有佳,尤其是当他提到已经死去的皇后,云武帝瞬间就心软了,说道:“你还有脸提你母后!”武帝一剑斩断围栏,将宝剑插回剑鞘,怒道:“回宫!” 武帝说罢就走,那几个侍卫也不明武帝的意思,所以也就退下了,只剩下云洛天在那里咬牙切齿的等着云天清的背影,说道:“云天清,暮家,你们好大胆!” —— 众人出了宫后,云天清跟暮如霜漫步在朱雀街上,云天清轻轻扇着扇子,一副儒雅的样子,而暮如霜也颇具大家闺秀的风度,走了一会儿,云天清叹气道:“哎,如今非但没有帮到皇兄,反而得罪了太子,我还真是失败啊!” 暮如霜安慰道:“皇上真是太偏袒太子了,不过衍大哥知道你在外如此替他尽力洗冤,想必他也会十分欣慰吧!” 云天清:“你这样说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暮如霜掩面一笑,说道:“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云天清:“其实应该我谢谢你的,本想带你去白马寺求道平安福的,却因为太子的事情耽搁了,既然如此就只有下次在去了!”两人又在门前缠绵了好一会儿云天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暮如霜回到家中路过大堂,就只见父亲暮恪跟爷爷暮正豪一脸阴沉的谈论着什么,见暮如霜经过,暮正豪出言叫住了她:“霜儿,你今天下午去哪儿了?” “啊?” 暮如霜怯怯的走向暮正豪,说道:“回爷爷的话,我跟天清一起去买药了……” “呵,买药!?” 暮恪反问道:“买药有去宫里买药的么?你面子到挺大啊?” 暮如霜见事情败露,只好坦白道:“我其实是去陪皇上下棋了,刚巧天清也去拜见姑姑,所以我们就一起去了……” “满口胡言!” 暮恪当即不满的说道:“如今我暮家在朝中地位本就十分尴尬,你还去跟云天清那傻小子得罪太子,真当你爹我老眼昏花到连你们干嘛都不知道了嘛?” 暮如霜见暮恪真的生气了,连忙认错道:“女儿不敢……” 暮恪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想救行衍,我这当舅舅的又何尝不想救他?可是如今皇上对我暮家猜忌太重,你爷爷这个兵部尚书随时都有可能被撸掉,你们居然还犯着如此忌讳的去开罪太子,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好啦好啦,你别骂她了!” 暮正豪在一旁听着烦了,敲了敲桌子,看向暮如霜,说道:“如霜也到出阁的年龄了,也是大姑娘了,你骂她做什么……”说罢暮正豪看向暮如霜,说道:“你与天清虽然从小一起长大,可是爷爷奉劝你以后不要与他来往了!” 暮如霜不解的问道:“啊?为什么?” 暮正豪清了清嗓子说道:“你注定是要做皇后的,如今诸皇子之中太子失德,被罢免是早晚的事情,到时候唯有九皇子云子忠能够服众,你若以后烦闷了,我便找九皇子来陪你出去散心,至于天清的话,以后不允许他在暮家乱窜!” 暮正豪说罢就起身离开大堂,暮如霜央求道:“爷爷,霜儿不要做什么皇后,爷爷……”尽管暮如霜怎么央求,都不见暮正豪回应,暮恪略微心疼的看了一眼女儿,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霜儿,你是暮家的女儿,这就是你的宿命!” 暮如霜哭诉道:“爹!那你就甘心让女儿成为你们与九皇子联盟的牺牲品么?” “孩子,什么海誓山盟的爱情都不如利益来的重要,以前你爹我也同你这般倔强,可到最后不还是娶了你娘?如今你是洛阳第一才女,也只有你才配得上做皇后!” 暮恪说罢冲着下人摆了摆手说道:“送小姐回房,没有我的允许别让她离开暮家!” “是,老爷!” 几名丫鬟将暮如霜带走,留的暮恪在那里安然伤神,这就是生在公侯之家的宿命,暮恪当年也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可是为了暮家,他只能把那些情情爱爱割舍,娶了齐王的女儿,也就是如霜的母亲…… 另一边,九皇子府邸 云子忠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喝茶,云华英跟云星河抱怨道:“父皇真是偏心,这都没把太子废掉?!” 云子忠悠悠的说道:“急什么?至少如今父皇对太子的映像是坏到了极点,日子还长,我们不是还有一步棋没下么?”云子忠说罢看向天边摇摇欲坠的太阳,似笑非笑的说道。 第二卷:江河湖海 第一章:来自苗疆的蛊女 另一边,九皇子府邸 云子忠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喝茶,云华英跟云星河抱怨道:“父皇真是偏心,这都没把太子废掉?!” 云子忠悠悠的说道:“急什么?至少如今父皇对太子的映像是坏到了极点,日子还长,我们不是还有一步棋没下么?”云子忠说罢看向天边摇摇欲坠的太阳,似笑非笑的说道。 再说太子府内,如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任谁都不可能痛快,而魏冉听说云洛天调戏后宫嫔妃后更是气的七窍生烟,当即就跑来太子府询问情况,可是云洛天依旧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势必要报复云天清! 魏冉几经劝阻也奈何不住云洛天的固执,于是说道:“如今暮家只可用来拉拢,你已经把云行衍拉下水,若是在将云天清也斩草除根,那暮家势必会铁了心的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你懂不懂狗急跳墙的道理啊!” “哼!” 云洛天拍桌怒道:“一个暮家就值得舅父如此忌惮?那既然如此舅父你就不必参与接下来的事了,本宫手下人才济济,就算离了舅父,本宫也能擒杀那云天清!” 魏冉:“天儿,你……”魏冉还想说什么,不过却被云洛天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我意已决,舅父休要多言,天色已晚,天儿就不留你吃饭了,来人,送客!” 魏冉几乎是被轰出来的,他是万万没想到云洛天竟然如此没有容人雅量,更没想到他连自己这个舅父也能说轰就轰,看着同样摇摇欲坠的夕阳,魏冉愤愤不平的说道:“列祖列宗啊,我魏家离亡不久矣!!!” 几日后,洛阳城郊 云天清一早便前往白马寺焚香祈福,穿着朴素的他很难让人以为他是皇族公子,为了掩人耳目,他身边也只是带了几个普通的随从,几人行至一处茶摊后,云天清看着天上愈来愈烈的太阳,于是说道:“我们下马喝杯茶吧!” 两个侍从点点头,将马拴到一边的柱子上,几人便坐下来,茶摊里除了他们还有几桌客人,几人要了一壶普洱就开始饮了起来,没过一会儿,两个仆从就觉得头晕目眩,爬到在桌子上…… “怎么回事?” 云天清由于武功小有成就,所以一时半会儿没觉得什么,只见一旁桌子上坐着的几名江湖客突然拔出明晃晃的刀子冲向云天清就是一阵乱砍,这可把云天清吓的慌忙逃窜…… 云天清趁乱抢下一把剑,与那几名杀手战在一处,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索性这几名杀手也不是什么高手,没几下就被云天清制服,不过云天清因为催动内力的原因被毒药侵蚀,开始昏昏沉沉的半蹲在地上粗喘着气,不一会儿,只见从树后走出一个苗疆打扮的女孩儿,头戴银冠,身着紫色短袖百褶裙,脚踩一双紫色凉鞋,手持一把短笛,斜靠在树前,给人一种邪里邪气的感觉! 女子见云洛天强撑不倒,故而好奇道:“你们云家人还真是命硬啊,中了我的噬心蛊居然还有力气催动内力,我都不忍心杀你了呢……” 云天清喘息的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我!” 女子邪魅一笑,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理由充分嘛?” 云天清自己封住了穴道,以免蛊毒攻心,继续问道:“你是太子派来的吧?” 女子掩面一笑,说道:“小哥哥,你不觉得你的话有点多么?”女子说罢转了转手中的笛子横在唇边,开始用音律控制毒蛊,然而下一秒却从远处飞来几片树叶,女子躲闪不及,手中的笛子被削成了两截! 女子怒道:“可恶,是谁敢坏本姑娘的好事!”女子刚说完,就只见远方走来一个黑衣黑袍的男子,头戴斗笠,手持一把青色长剑,那男子走到云天清身边,手指快速的点在云天清的几个大穴上,云天清身上的蛊虫开始暴虐的乱窜,待逼至手臂时,男子手起刀落,在云天清手臂上划出一条血痕,蛊虫直接爬了出来,男子两指一夹,然后用力一捏,噬心蛊就这样被他破解了…… 女子见男子破了自己的蛊,跺脚指着男子骂道:“居然破我噬心蛊,你给我等着!”说罢女子从树上摘下一片柳叶,轻轻的放在唇边开始吹奏,附近的蛇虫瞬间围绕了过来,只见男子眉头一紧,说道:“九幽玄天神功?你是五毒教的?” 那女子得以的扬了扬眉,说道:“怎么?怕了吧?可惜晚了,你伤了我的蛊,我要拿你们两个的精血为我的蛊偿命!”女子说罢疯狂的催动内力,那群蝎子,毒蛇,蜘蛛什么的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扑向二人,不过男子并没有慌。 只见他将青色长剑一转,另一只手握在剑锋上,青色长剑染血之后男子将剑猛的插向地面,周围升起一道青色的太极虚影,男子呵道:“迎水茨山北斗冲,青锋出世望蟠龙!” 给——我——破! 八卦虚影开始飞速旋转,随后轰的一声,苗疆女子被震的七荤八素,一口老血忍不住吐了出来,黑衣男子乘胜追击,可是却被一个轻功卓绝的白衣男子挡在身前,男子速度极快,使了招三元归一迷惑了男子的视野,自己的真身则是将苗疆女抱起,随后消失在山林之中…… “算你跑得快!” 男子收了宝剑开始查看云天清的状态,过来半个时辰左右,云天清悠悠转醒,他先前虽然昏迷,可是也感觉出是男子救了他,于是对其恭敬的抱拳说道:“这位壮士,多想你出手相助!” 男子十分谦和的说道:“不敢不敢,公子可还记得在下么?” 云天清打量了男子两眼,说道:“你是白袍鬼军中幸存的沈浪沈先生?” 沈浪点了点头,白袍鬼军,乃是大云帝国的传奇部队,人数不多,只有7000之众,统帅为陈庆之更是被称为白袍鬼将,这七千人曾经连破北魏70余城,所向披靡无往不利,可是后来这支部队被扣上了谋反的罪名,当时的主将为陈恒之的父亲陈子云,而白袍军没有死在战场反而被同胞杀害,这沈浪便是当时白袍鬼军的一名校尉,而当初武帝正欲将这批精锐赶尽杀绝时,随军出行的云天清起了恻隐之心,为其求情,这才让沈浪等人免去一死。 可是诺达的白袍军只剩下几人,而沈浪也心灰意冷的回了自己的故乡,在为父母养老送终后,便来到东都洛阳以报云天清大恩,刚巧遇到了这一幕,故而出手搭救! 有时候命运就是那么造化弄人,当时的云天清也才不过十五岁,也因为孩童时期仁心尚在,故而使得如今福报将至,这也应征了那句人在做,天在看! 两人寒暄一番后,沈浪拿出三个金钱,说道:“公子,这三枚金钱你收好,如果有需要沈浪的地方,以金钱视之,沈浪定当万死不辞!” 云天清倒也算个正人君子,没有接下,而是说道:“当年之事已过数载,我救你们是不忍白袍军命丧奸臣之手,在说,你今日也救了我,我们算是扯平了!” 沈浪见云天清如此坚持,将金钱往桌子上一放,起身就走,并且说道:“不管如何,你救了沈某的命,既然是沈某的恩人,就收下这三个钱,刚才要杀你的人,我自会替你解决,到时候我会问你要回一枚金钱!” 沈浪说罢便就消失在云天清的视野之中…… 夜晚,洛阳城一处民宅内 白天的那个苗疆女正泡在满是药物的木桶中疗伤,女子名叫韩盈夏,乃是五毒教弟子,与那些反对大云统治的苗人不同,她来洛阳就是为了追求权贵的,为此在老熟人白凤凰的引荐下,成为了太子的门客,可是这初战就接到了刺杀云天清的活计,关键还被她给办砸了,办砸了也就算了,钱没赚着自己先受了伤,光疗伤费用就让韩盈夏头疼不已! “啊啊啊啊啊!百花玉露花了我50两,玉横萧又花了我100两,还有我才穿了三天的新裙子,沾了血又要换新的……可恶,都是那个混蛋,明明我都要得手了!” 韩盈夏一边掰着手指头精打细算的过日子,一边恶狠狠的诅咒着沈浪。 此时房顶上传出阵阵响动,不过赔钱赔惨了的韩盈夏只当是野猫在屋顶跑动,然而下一秒,只见一个黑衣剑客直接给屋顶开了个洞,直刺韩盈夏头顶…… 慌乱之中,韩盈夏窜出木桶,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了件素袍披在身上,看清楚来人后,韩盈夏怒骂道:“怎么又是你!?坏了姑奶奶的好事也就算了,你还追到我家来,你有没有点职业道德跟操守啊?!” 那黑衣剑客正是沈浪,沈浪单手持剑站在桌子上,冷冷的看着韩盈夏,说道:“小姑娘,你的九幽玄天神功还没练到家,乖乖束手就擒吧!” “哼,休想!” 韩盈夏本就爱财如命,如今击杀沈浪用毒的话无疑是赔钱买卖,因此只是来回躲闪,沈浪在打了几个回合后问道:“你这女子为何不还手?” 韩盈夏气喘吁吁的说道:“我杀你又没报酬,干嘛费那力气!” 第二卷:江河湖海 第二章:沈浪夜追白凤凰,诸皇子挑拨生是非 那黑衣剑客正是沈浪,沈浪单手持剑站在桌子上,冷冷的看着韩盈夏,说道:“小姑娘,你的九幽玄天神功还没练到家,乖乖束手就擒吧!” “哼,休想!” 韩盈夏本就爱财如命,如今击杀沈浪用毒的话无疑是赔钱买卖,因此只是来回躲闪,沈浪在打了几个回合后问道:“你这女子为何不还手?” 韩盈夏气喘吁吁的说道:“我杀你又没报酬,干嘛费那力气!” “那既然如此,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沈浪持剑猛攻韩盈夏,韩盈夏慌忙的躲闪,正当沈浪要得手之际,一个白色的身影一剑挑开沈浪的攻势,将韩盈夏抱在怀中,男子带了面具,不过沈浪也认出了他是白天的那个剑客! “白大哥,你终于来了!” 韩盈夏松了口气,只见白衣剑客冷冷的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 “可是……我这次一击失手,太子殿下那边……”此时的韩盈夏还想着报酬的事,而白衣剑客却说道:“你走就是了,太子那边我自会为你解释!” 说罢白衣剑客看向沈浪,用剑指着他挑衅道:“手持青冥剑的你却欺负一个姑娘家,传出去不怕笑掉别人大牙么?沈浪!” 沈浪见男子一语道破自己身份,但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奇,自己手上的青冥乃是名剑,并非三国吴大帝所铸的仿品,而是确确实实从春秋时期流传至今的古剑,但凡有江湖阅历的人认识自己并不足为奇! 沈浪笑道:“阁下既然认得青冥剑,还不速速引颈受戮?”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白衣剑客手提七星宝剑,与沈浪战了几个回合,这座民房太小,没过一会儿房顶也被两人掀翻了,二人在这月黑风高之夜你来我往,战的酣畅淋漓,两人打着打着就飞上了牌楼的屋顶…… 沈浪说道:“平常的刀剑根本收不住青冥的攻势,看来阁下手中的也是一把名剑了?” 白衣剑客一边抵挡沈浪的进攻一边游刃有余的说道:“沈先生在打斗之余还如此分心,就不怕一个不小心丢了性命!”白衣剑客攻势开始变得凌厉了起来,正所谓:‘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寒光十九州’ 两人的打斗虽然不及诗文上的绚丽多彩,但也是一场恶战,不过白衣剑客一心只想脱身,并不恋战,而沈浪却是一心想取他性命,故而在次催动剑青冥剑诀,剑身上泛起点点青光,众多由铭文撰写的文字漂浮在空中,汇聚在剑尖一点,在加以沈浪之血,更让这招变得威力无穷! “气御飞剑!” 沈浪一声怒喝,青冥剑脱手而出,直扑白衣剑客面门,这突入其来的一下,饶是他轻功卓绝,却也是躲闪不及,面具上的挂绳随着被剑气削断的发丝随风而去,露出一张清秀的容颜…… “怎么是你?” 沈浪收了功力,青冥剑更是死死钉在万丈高楼之上,沈浪飞身而起将青冥剑取回,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白衣男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凤凰!沈浪说道:“你还没死啊?” “你不也一样么?” 白凤凰于沈浪的武功不分伯仲,如果不是怕被对方认出自己,对方又岂能伤他?两人曾经都是白袍鬼军中的一员,也同样为最后的幸存者,可惜这支大云铁军最后连番号恐怕都难以留在史册之中! 沈浪复杂的看向白凤凰,说道:“曾经心比天高的白凤凰,如今怎么却做了朝廷的走狗!?”两人立于高楼房顶之上,同时收了宝剑,白凤凰也反问道:“那你呢?又为什么回来?” 沈浪:“报恩!” 白凤凰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们接下来将会成为敌人了!”白凤凰说罢同样复杂的看向沈浪,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曾经与子同袍浴血奋战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转过身去,消失在这漫漫长夜之中,白凤凰则是叹了一口气,如今刺杀云天清不成,自己身为指挥使总是要担罪责的,只是本想将韩盈夏引荐太子,怕是如今这事要耽搁一阵子了! 第二天,云天清被刺杀的消息不胫而走,众皇子到到其府上探望,云子忠则是忧心忡忡的说道:“天清,先前太子遇刺,现在又是你,这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你有什么眉目的话一定要告诉九哥!” “是啊是啊!” 云千乘也不想放过拉拢云天清的机会,说道:“不过据坊间流言,此次对天清的刺杀恐怕就是太子在背后指使……这家伙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要不是大哥势单力薄,一定替你向父皇讨回公道!” “就是就是!” 云华英顺着云千乘的话往下说道:“太子此次分明就是想取天清性命,这个可恶的家伙,明明自己与冯淑仪的事情被撞破,还死不承认的去说这个怨那个,八成这就是他对天清下手的理由了吧?” “应该是错不了了!” 其他几个皇子也纷纷点头,而云天清一脸惊讶的问道:“怎么会?殿下他说到底也是我们的二哥,怎会做出如此手足相残的事情啊?” 此时云子忠站起身来,循循善诱的说道:“天清你如此宅心仁厚,可别人未必这么想,太子一击未能得手,怕是还有后招啊!” “那怎么办?” 云天清此时也有些怕了,若不是沈浪恰巧出手相助,自己肯定就曝尸荒野了! 云子忠见云天清上道了,冲着云千乘几人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们想过了,决定一起将此事禀告父皇,由父皇给你来主持公道!” “对,没错!” 众皇子各怀鬼胎,纷纷想推云天清做替死鬼,就算武帝溺爱太子,也只会认为是云天清在挑唆是非,退一万步来讲,如果武帝责罚了太子,那么太子将会更加记恨云天清! 还真是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啊! 云天清虽然年龄小,但也不是不识时务,身为皇族公子的他又怎会不知人心险恶的道理?于是说道:“天清承蒙各位哥哥的厚爱,可是父皇一向希望我们兄弟之间和睦相处,切不知道那坊间传言是真是假,一定是大家搞错了,天清现在也没事了,之前诸位替我皇兄求情的事情天清铭记在心,改日天清一定逐个登门拜谢!” 云子忠见云天清不上套,于是说道:“也罢,既然天清你不愿追究,那我们这些做哥哥的又能说什么?你好好养伤吧,如果有用得着九哥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天清谢过九哥,恭送九哥……” 云天清看着众位皇子离去后,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气,直觉告诉他,这云子忠是个狠角色! 下午,云天清进宫面圣,武帝也是听说了他遇刺的消息,所以特来召见一问,见他平安无事,也是松了口气,连忙问道:“天清啊,你可知那刺客的来历?” “启禀父皇,儿臣不知!” 云天清如今自知处境尴尬,索性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武帝接着问道:“你是真不知呢,还是刻意隐瞒呐?”武帝故意这么一问,显然对这件事情有了一定的眉目! 不过云天清依旧否认,说道:“儿臣不知父皇何意,请父皇明示!” 武帝:“没什么,你有些日子也没去给你母妃请安了吧?你现在就去看看,也好让她不在担心!” 云天清恭敬的说道:“是,儿臣告退!”云天清跪地行礼之后,缓缓退出御书房,武帝则是若有所思的敲打着桌面,随后看向一旁的李英,问道:“小李子,你相人无数,对云天清有何看法啊?” 李英恭敬的说道:“启禀陛下,十二皇子宽以待人宅心仁厚,与诸皇子一样,都是十分可靠的人!” “你啊!都这么大岁数了,这张嘴还是这么圆滑!” 武帝有些无语的看着李英,说道:“朕交代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李英:“回皇上的话,经证据确凿,行刺十二皇子一事的确像是太子殿下所为……” “哼!” 武帝气的拍了拍桌子,骂道:“他还想要什么?朕以许他东宫之位,免他祸乱后宫的死罪,他却仍然不知足,竟然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兄弟!你现在就把他给我叫来!” 李英见武帝是真生气了,小心翼翼的退出御书房,过了不一会儿,太子云洛天以及丞相魏冉一同来到了御书房,等待皇帝召见,云洛天这时候有些紧张的说道:“舅父,这下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你现在只能是死不承认!” 魏冉摊上这么个外甥也是醉了,有云洛天在,自己最起码少活十年!先前自己多次劝阻过他要韬光养晦,可他非但不听反倒变本加厉,就在今天早朝的时候暮家父子就上了弹劾自己的折子,看来这事情已经从最坏的地方发展了…… 没过一会儿,房门开了,云洛天走在前,魏冉走在后,两人跪地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武帝负手而立,脸色铁青的看着云洛天,说道:“天儿,知道朕今天叫你过来是什么事情么?” 云洛天说道:“启禀父皇,儿臣实在不知,还请父皇明示!” 第二卷:江河湖海 第三章:御书房武帝大怒,知天命太子谋反 武帝负手而立,脸色铁青的看着云洛天,说道:“天儿,知道朕今天叫你过来是什么事情么?” 云洛天说道:“启禀父皇,儿臣实在不知,还请父皇明示!” “不知?” 武帝冷笑一声,从书桌前的台阶上走下,说道:“天清被刺一事,你可知情?” 云洛天面无表情的说道:“启禀父皇,对于十二弟被刺一事,我身表心痛,请父皇给儿臣三天时间,儿臣定当抓到真凶,给大家一个交代!”云洛天本着死不承认的态度,企图蒙混过关,不料武帝这次真的生气了! “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 武帝呵斥道:“如今外界都在流传你刺杀天清,难不成这是空穴来风么?” 魏冉这时候开始和稀泥,说道:“启禀陛下,这一定是有人对太子殿下的栽赃,不可全信啊……” “我还没问你,一边呆着去!” 武帝一把将魏冉推开,他如今看见魏冉就烦,身为太子的亲舅舅,外加太子的启蒙老师,云洛天做的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哪件敢百分之百的保证不跟魏冉有关? 还不是魏冉一贯纵容,再加上自己疏于管教,才让云洛天屡次犯错!武帝越想越气,指着云洛天骂道:“天儿,你还不知足么?你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干嘛还要那样对待你的兄弟!” 云洛天低头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没有!” 武帝:“你真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事情朕不知道么?!!”武帝见他冥顽不灵,于是把之前的几件旧账翻了出来,武帝指着云洛天的鼻子骂道:“江南的修河公款,吏部的买卖官爵,还有山西藏而不报的金矿,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朕!啊!!!” “远的不说,老三发狂的一事肯定跟你有关系吧?朕当众斥责他,把他圈禁是在给你留面子,你也不看看现在思月被这件事情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你竟然还不知道满足,与冯淑仪私通,谋刺老十二,这一切的一切,你真敢说跟你没有关系么?” 武帝说罢看向魏冉,说道:“还有你,我把天儿交给你,看看你现在把他教成了什么样子,目无尊长,不念兄弟之情,啊?朕还没退位呐,谁允许他天天穿着龙袍满世界晃悠的?魏冉,这是你教的吧?!” “陛下,老臣不敢!!” 魏冉吓得连忙跪地,武帝一甩袍袖,说道:“朕真不应该如此纵容你们,我也不能留的你待在太子身边了,如今大军马上就要出征,你就去做个军前襄办吧,至于丞相事宜交由凤阁鸾台平章事打理!明天就去交接吧!” 魏冉:“臣,领旨谢恩!”魏冉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两只手死死攥着,自己乃三朝老臣,想不到武帝竟然如此薄情寡义,丞相之位说罢免就罢免了! 随后武帝又看向云洛天,说道:“从今以后,我只许你着布衣上朝,不许穿龙袍,听到了没有!”武帝转头呼喊道:“来人,将太子的龙袍拔下!” 武帝的话语刚落,就只见几个太监走到云洛天身边开始解下龙袍的纽扣,云洛天心有不甘的瞪着武帝,显然是对武帝的处决方式不服气,事后,魏冉与云洛天灰溜溜的离开了御书房,魏冉劝诫道:“天儿,这次陛下是真生气了,不过还好没将你的太子之位罢免,你要洗心革面,争取不出错,知道了么?” 云洛天尽管十分不愿意,可嘴上还是答应着,魏冉深知云洛天品性,无奈的摇了摇头,两人于宫门之外各自上了各自的马车分道扬镳…… 傍晚,云洛天跟谋士贾文和在百花楼的雅间儿喝酒,云洛天醉醺醺的说道:“贾先生,你说,本宫做错了嘛?那些人忤逆我,难道就不该死么?” 贾文和顺着云洛天说道:“可不是嘛,殿下您大可不必为这些小事烦忧,如今您的太子之位不还在嘛?再说了,大军开拔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魏相如今不还在京城理事嘛?日子还长,殿下定能让皇上回心转意的!” “回心转意?” 云洛天饮下一盅酒,开始晃晃悠悠的说道:“拿什么回心转意?现在我背到家了,尤其是白凤凰那个蠢材,现在办事越来越糊弄人了,那样的大事都能交给外人去做,我还拿什么回心转意!” 贾文和这时候说道:“殿下如果是觉得倒霉的话,卑职倒是认得一位大能,兴许可以为殿下解除霉运,消灾祈福……” 太子醉眼朦胧的说道:“哦?真的?” 贾文和:“千真万确啊!”贾文和说罢叫来一个侍从与他耳语了几句,过了一刻钟后,只见一个身着袈裟手拿锡杖的僧人走了进来,气势浑厚的来了一句:“阿弥陀佛……” 贾文和介绍道:“殿下,这是来自西藏大昭寺的无戒禅师,有经天纬地之才,晓阴阳,通天命,卑职有幸在前日见得禅师,故而引至此处与殿下一见!” “哦?” 太子开始打量着这个和尚,是慈眉善目,长眉长须,双耳锤肩是眉间点红,一副圣洁庄严之相!太子问道:“原来是无戒大师,失敬失敬,大师可知命理数术?” 无戒:“阿弥陀佛,贫僧以修得法王天眼,可观古通今,区区命理,虽然不及大唐袁天罡李淳风之才,但也还算拿的出手,不知殿下心中有何疑问,可说与平僧一听!” “好!” 云洛天面色微微转喜,精神抖擞的说道:“那就请禅师看看本宫命数如何!”说罢太子写下了生辰八字交由无戒禅师,无戒写写画画了一番,又在嘴里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念了些什么东西,然后将写满藏文的黄纸投入火中,吟唱道:“阿弥陀佛,贫僧以算得一二,殿下寿终正寝,享年80,可谓是洪福齐天,命数贵不可言啊!” 云洛天忍不住大笑,说道:“大师就是大师,贾文和,有你的啊,这种能人异士何不早些引荐?”太子说罢看向侍从说道:“来人,赏!”没过一会儿侍从端着一盘黄金走了进来,太子说道:“大师,区区薄礼,大师千万不要嫌弃啊!” “阿弥陀佛!” 无戒没有说话,贾文和却将金子代为收下,只见太子继续问道:“那,请问大师,本宫何时才能位列九五,登基称帝呢?”太子说罢,无戒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开口…… 云洛天问道:“怎么?大师怎么不接着说啊!” 无戒说道:“阿弥陀佛,殿下虽为人中之龙,可当今皇上洪福齐天,大云气运更是如月之恒,陛下寿数更是罕见的偿命百岁,所以殿下还要在等个四十年……” 无戒说完后太子不乐意了,一把将桌子掀翻,骂道:“那岂不是本宫要等到70岁才能当皇帝?”云洛天说罢一把抓着无戒的衣领说道:“老秃驴,你该不会是在诓骗本太子吧?” 无戒:“阿弥陀佛,贫僧不敢……” “哼!谅你也没这个胆子!” 云洛天松开了无戒,气呼呼的走出百花楼,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待到众人全散去后,无戒看着太子的马车,嘴上若有若无的扬起一抹笑意,让人耐人寻味! 晚上,无戒大师来到了九皇子云子忠的府邸,汇报了太子的情况,云子忠大笑道:“好,干的不错,只要你尽心尽力为我做事,我一定会助你当上西藏法王!” 听云子忠这么一说,无戒瞬间眉开眼笑,出家人的风度早就抛的一干二净,跪地道:“谢九皇子赏识,贫僧一定尽心尽力,不辜负九皇子所托!” “知道了,下去吧,从密道走,别露出什么马脚!” 送走无戒后,云子忠如今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太了解云洛天了,此人极其自负,切对方士迷信不已,在知道自己的‘命运’后,真期待云洛天会做出怎样的蠢事呢! 再说那太子府,自从知道了未来的‘命运’后,太子是挣扎不已,又想到今日被武帝的责备,一时之间更是气愤难消,最终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拿了毛笔在帛书上写了几笔,随后白凤凰,韩盈夏,以及众多黑衣杀手纷纷在院落中等候。 云洛天看向白凤凰,说道:“这件事情你去准备吧,切记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待事成之后,汝等都是开国元勋,本宫大大有赏!”随着云洛天的话语落下,众人纷纷跪地,高呼道:“我等定当为太子尽忠,百死不悔!” 云洛天转过身去冲着众人摆了摆手,这些个杀手纷纷隐入黑暗之中,此时月上梢头,魏冉府内,原本他正要睡下,可是见到管家给他送来的信后,吓得魏冉是睡意全无,赶忙的穿了衣服连夜秘密进入东宫。 夜里,云洛天坐在自己的龙椅上,身着龙袍,见魏冉到来,云洛天说道:“舅父,你可算来了!” 魏冉看着此时被贪婪与不满蒙蔽了双眼的云洛天,久久不能平静,想到魏家几代忠良,不禁叹了口气,说道:“你……真的想好了?” “嗯!” 云洛天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吾为皇者,何居人下?既然天命在我,天下早晚都是我的,我早日登基又有什么不好?” 第二卷:江河湖海 第四章:云洛天密谋造反,三皇子血战皇宫 云洛天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吾为皇者,何居人下?既然天命在我,天下早晚都是我的,我早日登基又有什么不好?” 云洛天说罢眯着眼睛看向魏冉,说道:“舅父,本宫现在命你立刻通知洛阳大营的将官部署谋划,下个月老东西要去白马寺祈福,届时我们拿下京都,天下,亦在本宫的手中!” 魏冉内心无法平静,抱有侥幸的问道:“天儿,非要走到这一步嘛?” 云洛天厉声说道:“舅父,这是君命!你要抗旨嘛?!!” 魏冉此时内心也在做挣扎,可是在云洛天的催促下也只好认命,跪地道:“我明白了……臣,大云宰相,魏冉,领旨!” 魏冉妥协了,在二人的谋划下,一场惊天阴谋正在秘密进行着,转眼已过半月,一切部署完毕,只不过云洛天心中还有大患未除,那便是兵部尚书暮正豪,和兵部侍郎暮恪父子! 他们熟悉京城防务,暮正豪早年也算是一代名将,此次政变,没有得到他们二人的支持,这对云洛天而言无疑是有些头痛,如今京中驻军八千,加上龙君羡的御林军也才有一万多人,算上缉凶的在编人员满打满算也就一万五,而效忠自己的洛阳大营可是屯驻了5万兵马,武帝可能连做梦都想不到,这支用于拱卫京师的部队有朝一日会成为埋葬他千秋霸业的坟墓吧? 虽然人数占优,可神都洛阳作为大云帝国的首都也算得上是坚城一座,又有禁军统领龙君羡亲自部署京师九门防务,想从内部瓦解他们怕是不行,思来想去之下,云洛天冲着下人吩咐道:“去,把陈恒之给我叫来!” “是!” 奴仆答应了一声,没过一会儿一身麻布衣,满脸沧桑的陈恒之走进了东宫书房,只见云洛天站在一处京城的沙盘前思索着什么,陈恒之也不敢打断他,只好在一旁等候吩咐。 云洛天研究了一会儿,问道:“陈恒之,如果兵部尚书暮正豪父子在城外屯兵,那么他们用多长时间才能攻入京城?” “啊?” 陈恒之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殿下,您……” “不该问的你别问!” 云洛天瞪了他一眼,随后拿起茶杯一边优哉游哉的喝茶,一边说道:“我只是请教你一些用兵之道,你看那沙盘上的部署阵型,如果是你用兵,你将怎样攻入京师?” 陈恒之站起身来,围着沙盘走了一圈,说道:“猛攻朱雀门,不出半日,必当拿下整做京城!” 云洛天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如果攻守交替,你该如何守城呢?” 陈恒之思索了一番,说道:“如果面对这种情况,我定会放弃朱雀门这一薄弱的地点,集中兵力退守朱雀街,在沿途多设路卡障碍,阻碍敌军前进,虽然看起来我们处于劣势,但却能于青龙门,玄武门连城一线,切利用城内望楼等制高点向下射箭,必要之时以火焚城火攻敌军,眼下正值春季,北风比较多,我们又是在顺风口,以此大火必定可阻敌一天有余……” 才一天啊? 太子略微有些觉得时间紧急,又看向陈恒之,说道:“行了,这里没你的事儿了,你下去吧!” 陈恒之一脸不解的退出房门,一旁的魏冉劝阻道:“殿下,洛阳乃千年古都,如今更是我大云国的命脉所在,如若焚城,殿下怕是要成为千古罪人了啊!” “啰嗦!” 云洛天冷哼一声说道:“你还不去办事?!” “这……老臣遵旨!”魏冉劝谏不成,也只好灰溜溜的退出房门,云洛天玩心大起,拿起一把蜡烛就丢在了洛阳城的沙盘烫样上,火苗瞬间就吞噬了大半个沙盘! 云洛天看着跳动的火焰,眼神中闪过一丝毒辣,咬牙说道:“到了下面儿别怪我,这都是你逼我的!” 另一边,陈恒之出了书房开始往关押陈恒之的柴房走,沿途中看到不少军中的校尉参将,可是这些也不是自己一个下人能够过问的,只好拿了两壶好酒,回了柴房与云行衍排忧解愁…… 几杯酒下了肚,云行衍问道:“你这一言不发的,可是又被云洛天责难了?” “没有……” 陈恒之摇了摇头,说道:“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几天太子频繁调动兵马,东宫内时常有些陌生人出现,大家都好像在忙碌着什么一样,就在刚才,太子殿下传唤我过去,问我的问题更是奇怪!” 云行衍问道:“哪里奇怪了?” 陈恒之一杯烈酒下肚,说道:“他问我如果暮正豪父子造反,他该如何对敌……”陈恒之说完看向云行衍,云行衍也是一头雾水,心中思索了一番,说道:“不应该啊,暮正豪好端端的造什么反?如果真造反的话现在也不是最好的时机啊……” “难道……” 是太子要造反! 是了没错!云行衍打定主意看向陈恒之,说道:“不好,真正要谋反的是太子!” 陈恒之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云行衍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只见他看向陈恒之,郑重的问道:“陈恒之,你立马去通知云天清,我亲自进宫面见父皇,我们决不能让太子的计划得逞!”说罢云行衍将自己的玉交给了陈恒之。 陈恒之拱手抱拳道:“恒之愿为三皇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两人说干就干,陈恒之拿了把劈柴的斧头刷刷两下就把云行衍身上的镣铐斩断,两人打算硬闯出去,可是刚刚出了院落,就被守卫发现,几个带刀侍卫团团将二人围住,为首的人说道:“尊太子殿下口谕,胆敢叛逃者,杀无赦!” 说罢众人扑向云行衍,陈恒之则是拼死护卫,在打倒几人后,陈恒之退到墙边冲着云行衍喊道:“三皇子!”说罢云行衍半蹲着做了一个人梯的姿势,云行衍立马会意,一个助跑踩在陈恒之手上,陈恒之用力一推,将其托了上去! 云行衍站在墙头向他伸手,说道:“陈恒之,把手给我!” “你走你的便是,我不牢你费心!” 陈恒之与守卫战在一起,暂时难以脱身,不过云行衍却知道如今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眼下是大云帝国生死存亡之际,自己万万不能放过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云行衍之前就计划过要逃跑,因此对东宫的布防是极其熟悉,如今就算没有楚湘灵帮忙,他也可轻松脱离此处,然而云行衍逃离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云洛天的耳中,在得知云行衍是跑向皇宫后,云洛天也马不停蹄的前往追赶…… 再说云行衍,此时的他一身囚服,谁也无法把他跟高高在上的皇子联想到一起,故而马上就有侍卫阻拦他,那侍卫长说道:“此乃皇宫重地,擅闯者死!” 云行衍呵道:“我乃大云帝国三皇子,谁敢拦我!” 侍卫长:“你可有凭证?” “等到凭证一切都晚了!” 云行衍冷哼一声,跟这几个侍卫动起了手,如今他被囚禁了一年之久,但功夫却未曾退步,三两下便收拾了这几个侍卫,不过却也惊动了御林军,内卫…… “有人擅闯禁宫,拦住他!” 云行衍背后追着乌央乌央的大批人马,不过好在皇宫是他家,一溜烟他便窜过了勤政殿,眼看乾阳宫近在咫尺,只见从天而降一把铁戟飞向云行衍,云行衍一个翻滚狼狈的躲过,只见头戴狮子盔,身着烈火铠的龙君羡正在不远处死死的盯着云行衍…… 龙君羡: “三皇子,未经召见擅闯禁宫乃是死罪!” “龙将军,我有要事求见父皇,请求龙将军开恩!”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粗喘着气,此时周围的御林军手持兵器,团团将云行衍围住,更是有几个激灵的军士不知从哪里找来了绳索想要抓捕云行衍! 眼看乾阳宫就在眼前,云行衍哪能就此放弃! 云行衍将手中残余的铁链绕在手上,与几个士卒战在一处,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可云行衍也不是吃素的,他夺过一杆长枪,在众人的包围下舞的虎虎生风,随后大喝一声:“破魔征天!” 这是他迄今为止学过最强的一招武学,方圆五米的士卒都被这招震的七荤八素,此时在乾阳宫连夜批改奏折的武帝也感觉到了阵阵异动,转头看向李英,问道:“我怎么听到了衍儿的声音?” 李英恭敬的说道:“也许是陛下太过想念三皇子了吧?” 武帝:“或许吧……” 此时门外云行衍越战越勇,这时候不料太子云洛天策马而来,在百尺台阶下高呼道:“云行衍擅自逃离圈禁范围,龙君羡,你还不速速拿下此人?” “末将遵命!” 龙君羡身如鬼魅,窜到云行衍身边,从背后抽出一把铁戟猛的劈向云行衍,不料云行衍异常顽强的抵抗,龙君羡摇头道:“如今你避无可避,何苦要用这燃命之技?” 云行衍擦了擦嘴角的血,颤抖的提起长枪,说道:“龙将军,我只想求见父皇一面!” 龙君羡:“除非末将死!” 云行衍:“那只好得罪了!”云行衍咬破舌尖强行催动破魔征天罡气,这是他云家秘传武学,每个云家子嗣都有资格学习,但几乎没什么人愿意用,因为这会对人的身体造成极大损害! 第二卷:江河湖海 第五章:魏冉兵临洛阳城,武帝被困白马寺 龙君羡:“除非末将死!” 云行衍:“那只好得罪了!”云行衍咬破舌尖强行催动破魔征天罡气,这是他云家秘传武学,每个云家子嗣都有资格学习,但几乎没什么人愿意用,因为这会对人的身体造成极大损害! 此时远处的云洛天呼喊道:“龙君羡,你快拿下他啊!”说罢云洛天一脚踹开一个御林军,从他手中抢过弓箭,瞄准云行衍的背后就是一箭,不过这在龙君羡眼中完全就是小人行径! 龙君羡飞出一支短戟将暗箭打落,随后看向奄奄一息的云行衍,说道:“大局已定,你还是放弃吧!” “不见到父皇,我绝不会倒下!”云行衍横枪力战,大喝道:“烦你们去通报一声,就说,不孝子云行衍求见!” 此时乾阳宫内 武帝听到外面的声音后直接打了个哆嗦,起身连衣服都来不及披就走向大殿外,只见云行衍一袭白色囚服,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站在那里,云武帝不免有些心疼,但一想到他擅自离开东宫,心中的怜悯就消散的无影无踪,武帝问道:“老三,见朕何事?” 云行衍强撑着不倒下,说道:“启禀父皇,太子殿下预在父皇白马寺之行时行刺!” “你胡说!” 云洛天此时也走上前来,先是对武帝拱手,然后指着云行衍说道:“父皇,儿臣看管不力,请父皇治罪!但是老三此次擅自逃离东宫,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妖言惑众,分明是离间你我父子之情!” 云洛天说罢恶狠狠的瞪着云行衍,说道:“老三,你好歹毒啊!” “父皇!” 云行衍的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了,强忍着破魔征天罡气的副作用,云行衍跪地力谏道:“你就信衍儿一次吧!” 云洛天:“父皇,云行衍行事诡诈,父皇请三思!” “好了!” 武帝冷哼一声,说道:“云行衍擅自出逃,现立刻收押刑部,待我明日祈福归来,在定罪不迟,散了吧!”武帝说罢看向云洛天,说道:“你也回去吧,天马上就要亮了,准备准备差不多该出发了!” “是,儿臣告退!” 云洛天出了皇城后内心无比激动,看来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 卯时,天边泛起了点点白光,可是在暗处的人们却依旧见不到光明,随着武帝与太子的銮驾出京后,太子立马命人包围了几位皇子的府邸,并且派出人手刺杀云天清,以解那日御花园之恨! 云天清府内 沈浪手起刀落砍杀了几个刺客,云天清则是与楚湘灵站在一起,问道:“沈兄,多亏有你在此啊” 沈浪收回青冥剑,警惕的说道:“这杀手一波接着一波,怕是京中生了变故,我观这些人的右臂都有火焰纹身,这点与那日刺杀你的人如出一辙……” 沈浪说罢跃上房顶,刚想观望就被外面的弓箭手逼退了下来,这时候楚湘灵也说道:“连后门都有人把手,看来我们今天怕是难逃一劫了!” 沈浪冷哼一声,将衣服撕下一块,把右手与剑牢牢的缠绕在一起,坚毅的说道:“云公子放心,沈浪今日就算是赌上性命,也定要护尔等周全!” 同时,九皇子府内 一大早他就听得外面吵吵嚷嚷的,一看才知道是太子府围了自家的宅子后,云子忠笑的都快合不住嘴了,这时候在此留宿的云华英却笑不出来,问道:“九哥,如今太子府的人将我们这里团团围住,你还有心思笑?” “哈哈哈哈,我是笑贾文和无谋,云洛天少智!”云子忠大袖一挥,说道:“太子此举必定是要谋反,如此一来,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谋反?!” 云华英拍桌而起,说道:“那既然如此,我们杀将出去,肃清乱贼也好让父皇名正言顺的将太子之位授予九哥!”云华英是个急脾气,拔了长剑就要出去跟那帮兵卒拼命,却被云子忠死死拦下! 云子忠说道:“放心,云洛天他不会成功的,我们只需要静候佳音即可,兄弟之中总会有些沉不住气,到时候你我在出来收拾残局,如今连暮家都已经效忠于我,我们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云子忠说罢悠闲的饮起了茶,可大皇子云千乘却是没有他这么好的耐性,见自家府邸被围,与上官离一合计就明白了太子是要谋反,当即取了盔甲兵刃,带领着一帮门客死侍杀将了出去…… 再说陈恒之,来到云天清府邸后发现这里早已被太子的人马围的水泄不通,便慌忙的去白虎道去寻求暮家的帮助,在亮出云行衍的玉佩后,暮家对他还是十分客气的,暮老爷子二话不说与暮恪兵分两路,自己去调动拱卫京师的八千龙武军,暮恪则是领着一众圈养的死侍去营救云天清。 “得罪太子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领头的杀手头领已经攻入宅院,云天清众人以及家仆纷纷都退向后堂,沈浪一人一剑立于门前,云天清提了把长弓站在后面为其护法,眼前是众多杀手,身后是朝夕相处的家丁仆从,两人如今退无可退,唯有死战! 此时后方突然杀声四起,惊得众杀手纷纷不知所措,只见陈恒之策马提抢冲杀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暮恪以及众多暮家死侍,暮恪大喝道:“吾乃兵部侍郎暮恪,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领头的杀手见大势已去,服毒自尽,其余众人纷纷效仿,云天清见援兵到来,也是松了口气,说道:“多谢舅父搭救之恩!” 暮恪与陈恒之下了马,说道:“要谢就谢这位陈壮士吧,如今太子谋反,我们当速速集结一队兵马前去护驾!”暮恪说罢变开始主持大局,云天清陈恒之二人领着一众死侍出城前去护驾,至于暮家父子则是纷纷兵陈朱雀门,拱卫京师安全! 辰时初,朱雀门的阁楼上,大元帅曲长宁,兵部尚书暮正豪,禁军统领龙君羡三人严阵以待,曲长宁摸着胡子叹息道:“我与魏相共事多年,想不到如今却会刀兵相见,真是让人惋惜” 龙君羡坐在城头擦拭着自己的佩剑,冷冷的说道:“龙骑禁军听令,我们生是大云的兵,死是大云的魂,今日逆贼逞凶作乱,我等当同心勠力共安社稷,以扬我军神威!” 众将官:“喝——龙骑禁军,所向披靡!” 暮正豪看着训练有素的龙骑禁军,又撇了一眼自己的八千步军,说道:“我们也不能输给禁军,拱卫京城,诛杀逆贼!” “拱卫京城,诛杀逆贼!” “拱卫京城,诛杀逆贼!” …… 城头之上众人士气如虹,此时洛阳城外十里的魏冉一身盔甲,看着身边的几个参将,说道:“诸位,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汝等皆受太子恩惠,如今便是你们结草衔环之时,儿郎们,前方便是千古帝都洛阳城,拿下此地,历史将被改写,汝等都是开国元勋!” “杀尽洛阳,以报太子大恩!” 魏冉看着身边士气如虹的儿郎们,内心酸楚无比,魏家世代忠良之名,在自己这儿却断送了,而洛阳三千营原本就是为拱卫洛阳而建,如今却要亲手毁掉自己捍卫一生的洛阳,这滋味换谁也不好受! 另一边,白马寺 武帝坐在大雄宝殿外的龙椅上,看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却依旧不见众位皇子前来祈福祭拜,故而有些不悦的问道:“李英,如今已过辰时,为何迟迟不见其他皇子?” “这……” 李英也属实不知,他虽然觉得今天的一切都有些反常,但也没有在意,于是说道:“那老奴就派人去催一下吧……” 这边李英刚要传令,就只见云洛天走上前来,说道:“启禀父皇,祭天祈福关乎国运,岂能因为几个不知轻重的皇子而轻易作废?如果几位皇子真的把祭天当回事,又怎么会迟到呢?” 武帝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到也对,传令下去,祭天大典开始!” 咚——咚——咚 一通鼓后,白马寺众僧侣携法器开始念经作法,说时迟那时快,此时外面窜入众多黑衣杀手,而先前念经的和尚也都从袖子里抽出长刀,直冲冲的扑向武帝! 李英见状高呼道:“来人,护驾!” 只见周围的几个侍卫与太监纷纷拔刀与这些个杀手战在一起,武帝略带疑惑的看了一眼云洛天,想到之前云行衍的话,不禁怒道:“云洛天,你……真的是要弑君?!” 说罢众人纷纷抽刀对准云洛天,不料二月天气突然下起了茫茫大雪,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白衣剑客乘风而落,将冲上来的几人一剑封喉,此人正是白凤凰! 云洛天见状,高呼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我杀!!” 随着云洛天一声令下,白凤凰横剑甩出几道剑气,这些个大内高手都抵挡不了他的寒气,眼看白凤凰就要得手,只见一旁的李英向前一步站在武帝身前,而他的手上也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一副铁手甲,毫不避讳的抓住了白凤凰刺来的一剑! 白凤凰大惊,原来这李英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因此他只能与其对拼功力,而云洛天则是在一群杀手的护卫下站在远处,李英嘲讽道:“乌雪剑气?可惜还没练到家,给我破!” 第二卷:江河湖海 第六章:白马寺武帝脱险,陈恒之阵斩逆贼! 白凤凰大惊,原来这李英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因此他只能与其对拼功力,而云洛天则是在一群杀手的护卫下站在远处,李英嘲讽道:“乌雪剑气?可惜还没练到家,给我破!” 李英使了一招‘擒月阳’,手上开始泛出点点红光,灼热的气息瞬间将白凤凰所吞噬,而那尚未大成的乌雪剑气更是被这股灼热冲刷的一干二净! 轰—— 白凤凰连人带剑直接飞了出去,要不是他轻功好,恐怕早就被李公公的擒月阳给炸成齑粉了,此时白凤凰单手持剑半跪在地上粗喘着气,太子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说道:“李公公,想不到你是深藏不露啊,不过……” 云洛天话锋一转,说道:“今天你们都得死在这儿!什么武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管用,给我去死吧!” 云洛天说罢指挥着一众杀手开始像武帝释放火箭,漫天的箭雨如火蛇一般瞬间就掩盖了大雄宝殿,云洛天看着熊熊业火,大笑道:“哈哈哈哈,什么长命百岁寿与天齐?带着你那虚伪的荣耀去见阎王吧!” 快退! 李英将身后的红袍解下,向前一扔,暂时抵挡了几支弓箭,众人掩护着武帝退入大雄宝殿,如今众僧侣与侍卫死伤惨重,幸存者只有是十之一二,武帝看着漫天的火海,内心冰凉不已,想想自己也算一代英豪霸主,未曾想竟然死在这里,恐怕下了地狱那些曾经与他为敌的对手们,或许都会笑掉大牙吧! 正在武帝心灰意冷之际,却听得远方杀生死起,李英打退几个妄图射杀武帝的刺客后,欣喜的说道:“陛下,是援军,援军来啦,我们有救了!” “援军来了?” 武帝紧闭的双眼猛的一睁,站起身来威仪的说道:“取我剑来!”说罢武帝拔出天子剑,不由分说的就冲了出去,他是帝王,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他懦弱的模样! 在说云洛天,他万万没想到此时会有援军驰援,慌乱的说道:“杀了他,快点杀了他,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晚了!” 云天清策马当先,手持弓箭射杀了几名贼人,而陈恒之更是勇猛,提抢策马长驱如电,不一会儿就攻破了白马寺外围,眼看云洛天近在咫尺,不曾想那云洛天骂道:“你这狗奴才,竟然敢背叛本宫!” 陈恒之冷哼一声,回应道:“你三番五次辱我,贱我,可曾想过会有今日?快快自缚受降,念在你我君臣一场,我不会让你受皮肉之苦的!”陈恒之的话十分中肯,但在云洛天耳中甚是讽刺,只见他骂道:“呸,狗奴才!白凤凰何在,给我斩了此人!” 云洛天说罢,只见一道白影从眼前窜过,并且速度极快的划分出三道身影,陈恒之猝不及防,眼看就要被其所伤之时,一道青光闪过,只见沈浪的身影从眼前闪过,手持青冥剑硬抗了这一招‘三元归一’! 白凤凰见大势所去,借力退走,依靠轻功跃到钟楼上,回头看向云洛天,说道:“太子殿下,如今大势已去,阁下请好自为之!”白凤凰说罢就闪身离开,空中只留下片片羽毛…… 由于白凤凰的脱离战场,太子的人马立即溃不成军,不到一刻钟就被收拾的一干二净,而云洛天也被人五花大绑的押解至武帝面前等候发落,武帝说道:“云洛天,朕待你不好么?你竟然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说,是不是魏冉指使你这么做的!”武帝的意思很明确,是想以此为借口保住他的性命,虽然云洛天企图弑君,可他终究是自己与皇后的孩子…… 不过云洛天却说道:“哼,成王败寇,本宫无话可说,早知如此我就该提前动手,呵呵,到那时候我就是真正的九五之尊啦,哈哈哈哈哈哈……” 云洛天灰头土脸的跪在地上,发出阵阵狂笑,武帝心痛不已的说道:“把他押下去,回宫之后在说!”几个侍从将云洛天拽起来,推推嚷嚷的押解到一旁的马车上,武帝随后看向云天清,问道:“天清,你是如何得知太子欲行不轨之事的?” 云天清实话实说的道:“启禀父皇,是三哥派这位叫陈恒之的义士通知给我,我才能领兵至此,啊,对了,如今魏冉引洛阳大营五万兵马强攻洛阳城,我们在不驰援怕是不到半天东都就会沦陷了!” “他想得美!” 武帝怒道:“传朕旨意,命三千营速在洛阳城南三十里处集结,在命五军营派兵封锁住各个隘口通道,朕要在朱雀门前与魏冉掰掰腕子!”几个太监领了加盖皇帝印信的帛书上马就走,唯独云天清一脸担忧的问道:“父皇,我们何不向齐王求助?” “齐王?” 武帝冷哼一声说道:“我们的家事,无须其他藩王插手!”武帝霸气绝伦的一挥衣袖,上了马匹,率领着不到三百多人的军队,大喝道:“将士们,今,国之危难,全仰仗诸君力挽狂澜,洛阳就在眼前,你们的家人就在眼前,可现在洛阳却被魏冉带兵围困,如若城破,会有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们能答应么?” 士卒:“我等誓死捍卫陛下,捍卫洛阳!” “捍卫陛下,捍卫洛阳” ……… 大军开拔,众人纷纷上马,云天清见沈浪迟迟不动,问道:“沈兄,何不与我等一起建功立业?” “还是算了吧!” 沈浪将青冥剑收了起来,翻身上马,说道:“我本欲为报恩而来,曾经那个咆哮沙场的沈浪,早已随着白袍鬼军的覆灭死掉了,你还有一个金钱,如有需要,就托人来客栈找我吧!” 沈浪策马从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陈恒之看着他的背影,说道:“有如此傲人的武艺,不投效沙场当真是可惜了!” 云天清摇了摇头说道:“人各有志,沈兄名为报恩实际上却也救我多次性命,昨日若不是他拼死相护,恐怕我也遭了太子的毒手,这样的豪侠不能为名利所动,在这世间倒也算罕见!” 虽然云天清是这么说,可陈恒之却不敢苟同,如今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在眼前,自己万万不可荒废!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对于那些碍事的,陈恒之便要把他们通通击溃! —— 在说洛阳城,如今四面城门遭遇强攻,云千乘虽想领兵救驾,却奈何晚了一步,被叛军堵在城里,故而只能解救其余被困的皇子,而云子忠的武艺稀松,在这时候也帮不上什么忙,但为了混功绩,便与暮正豪一同在朱雀门上督战! “报,玄武门损失惨重” “报,白虎门告急” “报,青龙门遭遇神机营火炮攻击!” 面对种种不利因素,这支临时团结一致的队伍又陷入了争吵,曲长宁与云千乘的意思是分兵支援其他门,暮正豪与云子忠的意思却是死守朱雀门,两方各有各的理,一时僵持不下! 此时龙君羡说道:“分兵万万不可,如今我们只有死守待援,其他门说什么也要挺住!” 曲长宁摸了摸胡须问道:“那龙将军的意思是?” “分帅不分兵!” 龙君羡说道:“大皇子去守白虎门,曲帅去守玄武门,暮大人与九皇子去守青龙门,本将与令郎就在这朱雀门,这样一来我们对死守的将士们也算有个交代了!” 曲长宁想了想,说道:“那就按龙将军的意思办吧,只是朱雀门易攻难守,你们要多加小心!” 龙君羡点了点头,左手持枪又手拿剑,把逼近城楼的几个叛军斩杀,以供几人退走的时机,而那些登上城楼的叛军见龙君羡亲自动手,吓得连兵器都抓不稳了…… “龙将军饶命!” 一个叛军士卒跪地不起,龙君羡冷哼一声,一刀将其削首,说道:“当初造反就要有被杀的觉悟!”龙君羡犹如战神附体一般,顷刻间城墙上的敌军就被肃清了一半,这让在下面督战的魏冉倍感压力,说道:“想不到这龙君羡武功如此了得!” 此时魏冉抽出佩剑,下令道:“传令,用投石车,火炮猛攻城门,我们不能在等了,这千古罪人就由老夫来当吧!”随着魏冉的命令下达,顷刻间朱雀门就被一阵火海掩盖,饶是龙君羡有着四象不过之力,也难以抵挡火炮的进攻…… 龙君羡连滚带爬的跃下城墙,说道:“传令,打开城门,在瓮城设伏,第一道门我们不要了!” 魏冉见朱雀门最外围的城墙被攻破,顿时大喜,可是传令兵却给他带来了一则不好的消息,那便是在三十里外有三千营的大批骑兵集结,这让老谋深算的魏冉顿时觉得事情不妙! 莫非太子……? 魏冉将不好的想法压了下去,心想:“三千营又不是五步军,自己手里五万大军还怕三千营这不到一万的骑兵?开什么玩笑!”如今半天已过,看来太子那边多半是失败了,在打下去根本没什么意义,如果现在趁着手里有兵,或许还能逃得性命! 可是奔袭而来的三千营跟本不给他多想的机会,洛阳城外地势平坦,正好给了骑兵冲阵的机会,只见一个身穿麻布衣的男子手持长枪一马当先,于万军之中突击魏冉所在的中军,魏冉还没能反应过来,就被男子的长枪刺穿了胸膛! 第二卷:江河湖海 第七章:乾阳宫父子答辩,云行衍苦尽甘来 可是奔袭而来的三千营跟本不给他多想的机会,洛阳城外地势平坦,正好给了骑兵冲阵的机会,只见一个身穿麻布衣的男子手持长枪一马当先,于万军之中突击魏冉所在的中军,魏冉还没能反应过来,就被男子的长枪刺穿了胸膛! “额……是你?!” 魏冉瞪大了眼睛看着男子,说道:“没想到我竟然死于你这种无名小卒之手,可恨,可恨呐……” 男子麻利的抽出腰间宝剑,将魏冉头颅削下,提着脑袋大喝道:“叛贼魏冉,已被我陈恒之所斩!” 陈恒之仰天长啸,犹如一头逐渐苏醒的雄狮一般,周遭洛阳军见魏冉头颅后顿时放弃了抵抗,朱雀门外的敌军纷纷抛械投降,此时云天清策马而来,说道:“皇上口谕,今日之事乃魏冉一人之过,汝等也是受了贼人蛊惑,朕既往不咎!” “谢陛下不杀之恩!” 一时之间,魏冉被斩的消息不胫而走,洛阳的危机也终于算是解除,武帝在远方的銮驾上看着陈恒之的身影,问道:“那个叫陈恒之的究竟是何人?入万军从中如无人之境,当真算的上是一员虎将啊!” 李英恭敬的说道:“启禀陛下,此人乃是陈庆之将军之孙,陈子云之子也” “陈家么?” 武帝点了点头,想起了一桩旧事,缓缓的说道:“王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只可惜陈庆之的一世威名尽被陈子云给败光了!”武帝摇了摇头,说道:“进城!” 此时龙君羡等人纷纷跪地迎接,高呼道:“臣等恭迎陛下——” 晚上,乾阳宫内 武帝坐在龙椅上,大殿下跪着的是一身囚服的云洛天,武帝将魏冉的首级扔在了他的面前,云洛天喊道:“舅父!是我害了你啊,舅父……”狠辣如云洛天,在看到魏冉的头颅后不免悲然泪下,武帝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问道:“说,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有悖人伦之事?” “为什么?” 云洛天抬头看向武帝,冷冷的说道:“我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了,我受够了!你说你都六十多岁了,还恬不知耻的霸占着皇位,你凭什么就能号令天下啊?” “就为这个?” 武帝强忍着怒意说道:“你可知道,在这些皇子中,朕最疼惜的是你,最爱护的也是你,你一出生,朕就将太子之位赐予你,我们的父子之情还敌不过一把龙椅?!” “你若真疼惜我那你退位啊!”云洛天站起身来,豪不避讳的直视武帝,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势把武帝气的够呛…… “你……” 武帝咳嗽了两声,李英连忙过来搀扶,武帝嘶吼道:“啊啊啊啊……逆子,你可知道朕不单单是皇帝,更是你的父亲啊!” “那又如何?!” 云洛天瞪圆了眼珠子,一副恨不得把武帝吃掉的表情,说道:“隋炀帝杨广弑君夺位,但他修运河开阡陌,引得万国来朝,他不是一个好皇帝么?唐太宗李世民玄武门之变,逼高祖退位,由此才开创大唐盛世……我云洛天空有帝王之姿,却只能做一个太子,这是对我莫大的耻辱!” “冥顽不灵!来人呐,即可传旨,废除云洛天太子之位,将其圈禁晚歌园!”武帝说罢挥了挥手,一旁的甲士将云洛天拖了出去,云洛天嘶吼道: 我欲狂歌天下,奈何古道凄凉, 旌旗丛生哀怨,千古悠悠嗟叹。 空怅权横浮望,残月拨云,骤起烈烈风! 江山如画,多少英雄泪,覆灭寰宇,尽!吹!散! 就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云洛天,以这样的方式退出了舞台,而此时在偏殿等候的众人都对武帝会如何处置云洛天赶到好奇,毕竟武帝对他的溺爱有目共睹,所以云千乘跟云子忠这两位颇有实力的皇子对此甚是关心。 云千乘在殿内来回踱步,走走停停,此时宣旨的太监走出来,说道:“陛下有令,即日起,废黜云洛天太子之位,将其终身圈禁晚歌园,由暮正豪昭告天下,不得有误,钦此……” 众人听到这则消息后纷纷面露喜色,尤其是云子忠,他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搬倒太子,如今诸位皇子中有实力跟自己抗衡的也就剩云千乘了,不过此人毕竟智谋不足,根本无需担忧! 当然,太子倒台后的最大收益者就是暮家了,手握京畿防务,又对地方颇具影响力,魏相一死,只要把曲长宁这个老家伙也拉下马,这满朝文武就在也没人能够制衡暮家了! 然而事实证明武帝也想到了这一点,又下旨对众人进行封赏,命暮正豪移去兵部尚书衔,领中书省令,其子暮恪继续在兵部担任侍郎,这算是明升暗降,但又不能将暮家一门得罪完,所以又赏赐了暮恪一个光禄大夫的虚衔,食户两千旦,待遇堪比一品大员! 同时为了制衡暮家,武帝又命曲长宁出任兵部尚书,这样一来朝局秩序彻底被打乱,而丞相之位暂代,由凤阁鸾台平章事直接代理,同时武帝又封了陈恒之一个裨将的职位,隶属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 事后,九皇子府内 云华英等人眉开眼笑的说道:“恭喜九哥,如今云洛天已在无翻身的可能,将来的太子之位一定是九哥你的!” “哈哈哈哈……” 云子忠此时也将往日的沉稳抛之脑后,转而放声狂笑,随后又摆摆手说道:“哎……十弟你言之过早啊,父皇还没下旨呢” “那有什么?”七皇子云星河拍拍云子忠的肩膀说道:“如今云洛天完蛋,诸兄弟谁不对九弟你心服口服?莫非太子的位子还能落到云千乘那个白痴头上么?” 云子忠点了点头说道:“话是这么说不错,可那曲长宁跟云千乘毕竟关系匪浅,如今又重掌兵部,恐怕是我们日后的一大劲敌啊,况且你们似乎忘了一个人呐……” 云华英不解的问道:“哦?谁人能让九哥如此忌惮呢” 云子忠端起茶杯缓缓的说道:“云,天,清!” 几日后,御书房门外 云天清焦急的在外等候,可是武帝依旧不见任何人,显然是云洛天给他带来的打击巨大,可是洛阳之乱已经平定,云行衍还被关在刑部,让做弟弟的云天清又怎能不着急? 一刻钟后,房门被打开,只见李英走了出来,说道:“十二皇子,陛下答应见你了!” 云天清拱手说道:“多谢公公通报,天清在此谢过了……” 李英心中很受用,连忙搀扶道:“哎,您太客气了,这不过是做奴才的本分而已,另外,陛下现在情绪稳定了下来,所以有什么事情趁着现在说是最好不过了!”云天清点点头,不着痕迹的将一颗金豆子递给李英,这下他笑得是更欢畅了。 云天清走进御书房,见武帝坐在案桌前发呆,赶忙跪下说道:“儿臣拜见父皇” 武帝:“啊,是天清来啦?起来吧!” “谢父皇!” 云天清站起身来,没有直接提云行衍的事情,反倒是与武帝拉起了家常,说道:“父皇还在为太子哥哥的事情伤心么?” “嗯” 武帝说道:“朕平日最是疼惜他,却不曾想造成如今之祸,若不是你带兵前来,恐怕朕就遭了这逆子的毒手了!” 云天清谦卑的说道:“父皇谬赞了,其实这一切都是三哥的谋划,儿臣只不过是以计行事罢了……” 武帝点了点头,说道:“老三……对了,老三现在在哪儿?” 云天清:“启禀父皇,皇兄身在刑部大牢” “哎呀,我真是糊涂啊!” 武帝一拍脑袋,略带愧色的说道:“怎么也没人提醒我,来人,立刻将云行衍释放!” “诺” 一旁侍奉的太监点了点头退出了御书房,武帝这时候站起身来走下台阶,拍了拍云天清的肩膀,说道:“天清,云洛天暴乱一事你处理的十分妥当,可见你平日只是不愿张扬,并非只知贪图享乐,朕决定封你为武安侯,食邑千户,领洛阳中户军统领,你意下如何?” 云天清跪地言谢,见武帝没了下文,云天清便出言提醒道:“父皇,我皇兄他?……” 武帝摆了摆手说道:“不是叫人去释放他了嘛?你要没什么事情就退下吧!”武帝下了逐客令,云天清只好就此作罢,他原本也是想给云行衍请个一官半职,可是武帝显然并不乐意。 一个时辰后,刑部衙门 云天清、陈恒之、楚湘灵三人来到刑部大堂来提人,得到了刑部尚书狄元杰的热情招待,没过一会儿,一袭囚服的云行衍就被客客气气的送了出来,不过灰头土脸的他显然这些日子过的并不好…… 云天清:“皇兄” 陈恒之:“三皇子” 楚湘灵:“恩公” 三人纷纷围了上去,而楚湘灵说道:“看吧,我就说恩公洪福齐天,如今脱离了困境,接下来还不是好运连连?就连陈大哥也被封了偏将,恩公你还不是一步登天?” 陈恒之:“是啊三皇子,如今真的是苦尽甘来啊!” 云天清见众人燃起了云行衍的希望,心中很不是滋味,毕竟出力最大的是他,受苦受难的人也是他,而今就连自己也被封了侯,他真的怕云行衍得知真相后接受不了! 第二卷:江河湖海 第八章:母子生隔阂,元帅府欺人太甚 云天清见众人燃起了云行衍的希望,心中很不是滋味,毕竟出力最大的是他,受苦受难的人也是他,而今就连自己也被封了侯,他真的怕云行衍得知真相后接受不了! 云行衍此时看向云天清,打量起他的服饰以及配饰,问道:“十二弟可是封了侯爵?” 云天清:“真是什么也逃不过皇兄的法眼,对了,母妃已经在坤宁宫设宴为皇兄接风洗尘,咱们还是准备准备马上过去吧”云天清拼命的向岔开话题,不料楚湘灵非要刨根问底,说道:“十二皇子都封了侯,那恩公一定更是身份显赫了,对吧陈大哥?” 楚湘灵看向陈恒之,只见陈恒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可是如今为时已晚,云行衍始终还是过问起了有关自己的事情,说道:“那父皇有对我说过什么嘛?” “这……” 云天清幽怨的看了一眼楚湘灵,随后开始胡编乱造的说道:“父皇这些天身体不适,过些日子会亲自召见皇兄,其余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那个现在时日不早了,咱们还是速速回宫吧!” 说罢陈恒之楚湘灵目送着两位皇子坐上马车离开后,陈恒之说道:“湘灵妹子,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如今陛下大封十二皇子而唯独冷落了三皇子,你还在这里火上浇油,不怕他们打起来啊?” “有那么严重么?” 楚湘灵吐了吐舌头,随后说道:“既然恩公平安无事,那我就放心了,陈大哥,那我们江湖再见,后会有期啦……”楚湘灵说罢就要走,只见陈恒之无语的说道:“回来回来,你一个姑娘家家无依无靠的是要去哪儿?” 楚湘灵:“天下之大,何处不是家?” 陈恒之:“那你酒楼的生意……” 楚湘灵:“我不是说过我早就卖了嘛……哎,你干嘛?”只见陈恒之从袖口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楚湘灵,楚湘灵将信将疑的打开信封,发现里面装着的是自己酒楼的房契地契,还有一封信,是云行衍留下的。 楚姑娘,先前舍命相助,衍,甚是感激,然吾乃不详之人,特此将酒楼托恒之归还,从此以后两不相欠,云行衍留…… 楚湘灵看完信后,问道:“陈大哥,你说他这人怎么这样啊?枉我这一年为他的事情提心吊胆,又在太子府为奴为婢,留下一封破信就走了,谁要他的地契啊!” 说罢楚湘灵就要撕掉信件,却被陈恒之阻拦,陈恒之说道:“楚姑娘,三皇子他也是一片好心,希望你能明白……” “明白,明白!” 楚湘灵说道:“陈大哥我发现你做了官连说话都开始这么不着边际了……那既然这样本姑娘也并非不识好歹的人,有空记得多来光顾我的酒楼啊,陈将军!” 楚湘灵说罢蹦蹦跳跳的走了,陈恒之对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也是颇有好感,在看着楚湘灵离去后,陈恒之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那日在朱雀门前诛杀魏冉的故事,雨裳是否听说了? 雨裳,你过的还好么?总有一天,我陈恒之会实现我的诺言! 另一边,云行衍回了皇宫,梳洗一番后并没有直接去拜见暮贵妃,反而是去了莲妃娘娘的寝宫,这让早已摆好了饭菜的暮玲珑顿时火冒三丈,要不是云天清拦着,估计连桌子都掀了! “云行衍,你当真是我的好儿子啊!” 暮玲珑撂下一句话后就退回卧房,留的云天清在那里手足无措,连忙去莲妃那里寻找云行衍的踪迹,在说莲妃寝宫,见云行衍到来,莲妃是又喜又气,喜的是云行衍心中挂念自己这个养母,气的是他此举又怕是惹怒了暮贵妃。 莲妃说道:“衍儿,此次你虽然死里逃生,可是若想在诸位皇子中有所作为,以后少不了你亲生母亲的助力,我这里你以后没什么事还是不要来了,以免让贵妃娘娘生气!”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那又如何?母妃因为难以诞下子嗣,备受父皇冷落,那些不长眼的奴才也都对母妃阳奉阴违,这些衍儿从小都看在眼里,母妃,即使全世界都背弃你,衍儿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十二皇子到…… 随着宫人的通传,云天清走了进来,极其客气的对莲妃施礼道:“给莲妃娘娘请安” 莲妃:“十二皇子客气了” 云天清说罢看向云行衍,劝道:“皇兄,母妃她……备好了酒菜,就等你回去,你还是先见过母妃后在去忙其他事情也不迟啊” 云行衍看向莲妃,说道:“那母妃,衍儿走了!” 莲妃看着兄弟二人离去的背影,心中默念道:“君子引而不发,跃如也。中道而立,能者从之,衍儿,希望你能够早些明白这些道理,从而少受些苦难!” 云行衍回到坤宁宫,只见酒席早已撤去,暮贵妃则是坐在那里逗猫,见云行衍回来,也不搭理他,云天清拉了拉云行衍的衣袖,云行衍才不情愿的说道:“儿臣给贵妃娘娘请安” 贵妃娘娘? 暮玲珑被气的笑了,说道:“好一个贵妃娘娘,蹲了趟大狱你是连母妃也不叫了!?” 云天清连忙打圆场说道:“母妃,皇兄他不是这个意思……”云天清说罢看向云行衍,小声说道:“皇兄,母妃一直都很担心你,你就别惹她生气了……” 此时云行衍刚想说话,可是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暮贵妃站起身来围着他看了一圈,嘲讽道:“怎么?莲妃没管你饭啊?怎么还空肚子回来了呢?不过我们坤宁宫也没余粮,供不起三皇子这尊大佛!” 这对母子是谁也不让谁,云行衍眼里没有暮玲珑,暮玲珑眼里更是气愤云行衍不识好歹,最终的结果就是不欢而散,只见云行衍冷冷的说道:“那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贵妃娘娘跟侯爷用膳了、告辞!”云行衍说罢转身就走,气的暮玲珑骂道“你走了就在也别进我这坤宁宫!” 可是云行衍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云天清叫道:“皇兄,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每次都这样不欢而散呢?”说罢云天清就要前去追赶云行衍,却被暮玲珑叫住,暮玲珑说道:“随他去吧,我们吃饭!” 云天清不敢忤逆母亲的意思,只好灰溜溜的走了回去,而云行衍则是漫步在皇宫内,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云思月的楼阁,见里面大门紧锁,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的样子,云行衍微微有些纳闷,叫了个太监在一番打听后才得知,思月公主在四个月前就离开了皇宫,具体去往何方,无人知晓。 云行衍想去花妃寝宫打探情况,但又怕惹得花妃不悦,故而打消了这个念头,在临近傍晚的时候,云行衍出了皇宫,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自从自己蒙难,府里的仆人就走了大半,只有几个忠心的老仆人坚守在此…… 咚咚咚 云行衍敲响了大门,只见几个老仆人拿着扁担锄头冲出来,说道:“我们三皇子好的很,他迟早会出来的,都说了八百遍了,这宅子不卖,你们在这样我我们就报官了!” 云行衍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容,说道:“诸位,是我,云行衍,回来了!” “三皇子?” 诺达的宅院只有不到十个佣人,此时见云行衍回归,纷纷跪地,管家更是哭诉道:“您终于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云行衍将老管家搀扶起来,众人将就的吃了顿‘团圆饭’后,云行衍问道:“王管家,方才我隐约间听到卖宅子,什么卖宅子……?” 王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这……一言难尽呐!”原来自从云行衍被圈禁后,就有元帅府的人看中了云行衍的这块儿地皮,想以高价收购,而暮家不管不顾的态度更是滋生了元帅府的嚣张气焰,并且像云行衍这样的落难皇子,更是没人认为他会翻身! 云行衍听后当即拍桌怒道:“元帅府?他们好生大胆,谁给他们的权利竟敢并购皇子的住所?!” 王管家小声的说道:“据说是九皇子的意思……” “老九?他凭什么处置我的宅院?我与他非亲非故的,那些户部的官吏就这样任由他们胡作非为么?”云行衍如今是连饭也气的吃不下了,说道:“那暮家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么?” 王管家:“这就是暮恪暮大人同意的,啊,公子您别生气……”王管家刚说完,就只见云行衍将一碗乘好的米饭啪的一声扣在桌上,大吼道:“啊………暮恪……” 云行衍气的一把抓住王管家的衣领,质问道:“暮恪这个老匹夫是当我云行衍死了嘛?!!!”听说了是暮恪在牵线搭桥后,云行衍简直被气炸了,他差点儿没死在东宫,而暮家居然想便卖自己的宅院去讨好元帅? “暮恪啊,你还真是我的好舅舅!” 云行衍如今完全没有心思吃饭了,如今已是未时,云行衍一个人骑马来到了洛阳城外的一处山坡上,此地名为望星崖,从小到大云行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呆着,如今周围没有奴仆,没有宫廷内的耳目,云行衍这才放声嘶吼—— 第二卷:江河湖海 第九章:陈恒之效忠三皇子,韩盈夏街头认爹 云行衍如今完全没有心思吃饭了,如今已是未时,云行衍一个人骑马来到了洛阳城外的一处山坡上,此地名为望星崖,从小到大云行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呆着,如今周围没有奴仆,没有宫廷内的耳目,云行衍这才放声嘶吼—— “啊……我为父皇出生入死独闯禁宫险些丧命,到头来把我放出来就没事了么?” 云行衍从马上抽出长剑,胡乱的劈砍一番,周围树叶横飞,花草凋零,云行衍甩出一道剑气轰向一旁的石碑,在上面留下浅浅的一道剑痕,云行衍继续嘶吼道:“我因太子陷害被囚,父皇连给我翻案的意思都没有,就连思月都下落不明,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远处,陈恒之牵着一匹马缓缓走来,看着近乎癫狂的云行衍,心中略微有些为其感到可惜,如今所有人都加官进爵了,唯独他被孤立,这种感觉放在谁身上都会感到窝火。 陈恒之走上前,叫了一声:“三皇子” 云行衍回头,看清楚来人是陈恒之后,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失态,将长剑一扔,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陈恒之:“我去了你的府上,你的管家告诉我你或许在这里,所以就过来看看” 云行衍强忍着心中的酸楚说道:“恭喜你,如愿以偿的谋得了一官半职” 陈恒之恭敬的说道:“一切多亏了三皇子谋划,才有了如今的恒之” 云行衍:“洛阳城下诛魏冉是你个人的功劳,谢我做什么?” 陈恒之此时突然跪地,说道:“三皇子,陈恒之这条命,愿为三皇子驱使!” 云行衍冷冷的看着陈恒之,转过身去,淡然的说道:“你不必这么做,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两不相干……你回去吧!”云行衍态度决绝,他如今废人一个,实在没能力参与诸位皇子的斗争,更不想耽误了陈恒之的前途! 不料陈恒之低下头颅,呵道:“三皇子!恒之愿意一生跟随三皇子,我这人嘴笨不会说什么,可是我能从一个下人变为偏将,相信三皇子也一定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 云行衍略微有些感动,可是脸上依旧冷若冰霜,回头看向陈恒之,说道:“你先站起来……我无权无势,你跟着我只会耽误你的前途,你……想好了?” 陈恒之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士为知己者死,我不后悔!” 另一边,洛阳城的一家酒肆内,云天清受沈浪邀约来到了这里,沈浪将一枚报恩金钱放在桌上递给云天清,说道:“抱歉,我还是没能找到白凤凰跟那名蛊女的藏身之所将其击毙,所以……这枚钱还你!” 云天清看着沈浪郑重其事的表情,解释道:“没关系的,承蒙沈兄多次搭救,天清感激不尽,你也不必太自责了!” 沈浪没有过多的言语,放下金钱就走,云天清站起身来叫住了他,三两步追上去说道:“沈兄,我们就不能交个朋友么?” “朋友?” 沈浪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云天清,平淡的说道:“我沈浪不需要朋友!”说罢沈浪身如鬼魅一般,消失在这拥挤的人群之中,云天清见无法将沈浪这样的高手收为己用,也是暗道可惜! 另一边,沈浪答应了云天清追查太子余孽的下落,故而在洛阳城附近展开调查。 夜晚,洛阳城郊的一处荒废宅院内 一个绝美的女子坐在亭前吹奏着手中的玉箫,而她周围更是散布着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乍一看这里犹如世外桃源一般,可是紧接着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这样绝美的画面瞬间就打破了! 只见白凤凰伤痕累累的走进庭院,惊动了院落内的蛇虫蚁兽,这些毒物瞬间将白凤凰团团围住,而女子也听到异动,收了玉箫,将萤火虫聚拢在手掌心处,赤脚踩在水塘的荷叶上,缓缓滑动到对岸,蹲下身子说道:“不是吧?你伤得这么重?” 奄奄一息的白凤凰缓缓吐出两个字:“救我……”原来,自那日白马寺一别后,白凤凰便潜回了洛阳东宫,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财宝,要说这白凤凰也是本领高超,愣是从乱军之中混入洛阳,并在之后重兵围困的东宫中来去自如。 只可惜这家伙倒霉,好死不死的遇到了想要抢功劳的云千乘,上官离当即就认出了白凤凰,在追风弧箭的锁定下,白凤凰的轻功完全被压制的无处发挥,当即后背就中了一箭,这几日他一直在洛阳城内的平民区藏身,可沈浪又死死追着他不放,他更是连医馆都不敢去,所以只好寻求蛊女韩盈夏的帮助。 韩盈夏撇了撇嘴,略微嫌弃的说道:“白大哥你还是走吧,我现在自己都难保,谁知道那个叫沈浪的什么时候找来,再说了,我救你又能有什么好处?如今太子都倒台了,我连买卖都做不成,救你岂不是又离我成为‘天下第一有钱人’的目标远了一步嘛?” 韩盈夏是个财迷,在她的眼中,只有金钱才是最可靠的,除此之外就是她手中的一杆玉箫,至于别的人情世故?不好意思,她是万毒宗门徒,又不是在观音院长大,要什么慈悲心肠? 白凤凰也知道这家伙的秉性,于是说道:“只要你肯救我,我在城内埋藏的财宝都是你的” 韩盈夏:“这个提议不错,可是谁能保证我把你救活了你赖账啊,我又打不过你……”韩盈夏的话快把白凤凰给气死了,没想到这女人对金钱如此执着? 自此白袍鬼军编制取消后,作为幸存者之一的白凤凰并没有厌倦杀戮,反倒是走上了一条求富之路,凭借手中长剑以及卓绝的轻功成为了黑道上赫赫有名的杀手,而这韩盈夏与他在这些年更是多有来往,两人互相透露情报,但又时刻提防着对方黑吃黑,不能说互相利用,但也算不得朋友。 “咳咳…” 白凤凰咳出一滩血,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三元归一’的秘密还有我那轻功‘电光神行步’的功法么?只要你救我,这两本书连同城内的财宝,我一并送你!” “这还差不多……” 韩盈夏点了点头,随后将腰间玉箫拔出,吹奏着怪异的曲子,只见她的戒指里跑出一只黑色的小虫子没入了白凤凰的伤口,随后白凤凰的伤口就开始逐渐止血…… 韩盈夏做完这一切后将昏迷的白凤凰拖入一间没有打扫的卧房,随后开始思索后路…… ‘如果就这样救他是不是得到的报酬有些少啊?这次来中原一趟的车马费,住店伙食费,以及跟沈浪那个疯子交手打坏的瓶瓶罐罐……还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不行,本姑娘大活人一个,怎能被尿憋死!’ 随后韩盈夏一脸坏笑的看着白凤凰,说道:“白大哥,本姑娘只是答应帮你治伤,可没答应护你周全哟……如果把你交给沈浪,那我是不是能够借此机会认识十二皇子云天清啊?到时候不就又离我‘天下第一有钱人’的目标更进一步嘛?嗯,我真是个经济学鬼才!” 打定主意的韩盈夏第二天一大早就在城里瞎逛,要说这洛阳城也是大,韩盈夏尽管有引路蛊的指引,可也还是容易迷路,这样一来二去的折腾便到了中午,韩盈夏无奈之下来到了一个茶摊,刚点了壶绿茶正要凉快凉快的时候,就只见一把剑钉在桌上! “可恶,谁啊,知不知道茶都是花钱买的啊?”韩盈夏一抬头,只见沈浪握着剑柄,踩着一张长凳,死死的盯着她,说道:“我就知道你们还在洛阳!” 沈浪说罢伸手就抓住韩盈夏的长发,韩盈夏连忙喊道:“哎哎哎,你们中原的男子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喂!你放手啊,我身上都是毒你信不信?当心我放蝎子咬你哦!” 沈浪冷哼一声说道:“那就看是你的毒快还是我的剑快了!走,跟我去刑部!”沈浪说罢不由分说的拽着韩盈夏就走,两人拖行了一段路后,韩盈夏问道:“喂,我什么也没做啊,你干嘛总是和我过不去啊?” 沈浪:“云公子对我有恩,我要将一切有对他不利想法的人除掉,所以你不要妄图想逃跑!”于是两人就这样在大街上拉拉扯扯,韩盈夏说道:“可是我也没刺杀成功啊,我是想给太子效力来的,可是我这不是没赶上嘛?” 沈浪:“那也不行,谁知道你会不会包藏祸心!” 韩盈夏被沈浪的固执气得够呛,蛊娘虽然够毒,可是也有个坏处,就是但凡准备一些杀器都是要时间的,如今被沈浪这种剑客近身,完全连一点自保的手段都没有,可是韩盈夏也不是任由他拿捏的主,见途经一对官兵,韩盈夏索性哭了起来,大喊道:“爹啊,你不能把女儿卖到青楼啊,女儿舍不得你啊………” 韩盈夏很没骨气的坐在地上抱着沈浪的大腿就是一阵哭,沈浪眉头一紧,嫌弃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此时街上的人被韩盈夏的哭声所吸引,纷纷驻足观看,不少人对着沈浪指指点点……… 第二卷:江河湖海 第十章:云子忠收拢人心,月公主下落不明 韩盈夏很没骨气的坐在地上抱着沈浪的大腿就是一阵哭,沈浪眉头一紧,嫌弃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此时街上的人被韩盈夏的哭声所吸引,纷纷驻足观看,不少人对着沈浪指指点点……… 一个老大娘说道:“现在的人真狠心啊,这么好的闺女说卖就卖” 中年男子:“可不是嘛” 沈浪顿时手足无措,指了指韩盈夏又指了指自己,连忙解释道:“哎,你们说什么啊?谁是她爹啊,我至今未娶哪儿来的闺女啊?你们是看热闹的不嫌弃事儿大么?” 此时韩盈夏哭的更伤心了,堪称是戏精附体,抽抽搭搭的说道:“爹啊,你不能因为给哥哥娶嫂子就把我卖去青楼啊,嘤嘤嘤,还有没有天理啦,你们给评评理啊……” 人渣、畜生、无耻败类…… 一时之间各种各样的形容词纷纷标榜在了沈浪的身上,而这里的躁动也终于引得了一对巡逻官兵的注意,带头的军官问道:“都围在这儿看什么呐,一个个的大中午的不回去做饭啊?” 韩盈夏这时候跪倒在军官面前,说道:“军爷您要为小女子做主啊,我爹为了给哥哥娶媳妇凑彩礼钱,就想把我卖去青楼换那50两银子,这还有没有人管啦……” 军官摸着胡子点了点头,看向沈浪,怒斥道:“大胆,逼良为娼乃是重罪,走,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说罢随行的几个士兵就开始拿出镣铐要抓沈浪,沈浪气的说道:“谁是她爹啊,她是谋刺十二皇子的犯人,你们抓我干什么?!” 此时韩盈夏早已溜之大吉,冲着沈浪的方向挥了挥手,说道:“爹,到了里面你可要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啊……”最终沈浪还是被这些人铐走了,韩盈夏拍了拍手,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感叹道:“哎呀,我把他送进去了谁给我引荐十二皇子啊?可恶,离我天下第一有钱人的梦想有远了一步!” 正当韩盈夏准备离开之际,却见一个仆人打扮的老者叫住了她,问道:“姑娘可是姓韩?” 韩盈夏:“是啊,怎么了?” 老仆人指了指附近最高的一处酒楼,说道:‘我家主人想请姑娘喝两杯,还请姑娘不要拒绝啊!’韩盈夏顺着老者的目光看去,只见楼上有一位雍容华贵的公子轻摇着纸扇看向这边,慈眉善目的好似活佛一般…… 韩盈夏答应道:“去是可以去,先说好,本姑娘没钱啊!”老仆人对韩盈夏笑而不语,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这醉仙楼的雅间儿,仆人说道:“启禀九公子,韩姑娘带到了!” “嗯” 那九公子点了点头,冲着韩盈夏说道:“韩姑娘,请坐吧” 韩盈夏打量着这个什么九公子,只见他也就25岁的模样,身边跟着一个和尚,而屋子里的人都一脸肃杀气,让人觉得好生怪诞,韩盈夏将信将疑的问道:“你……认识我?” 九公子点了点头,说道:“我不仅认识你,我还知道白凤凰,我更知道你们现如今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九公子的话把韩盈夏说的心里直打哆嗦,心想:‘不会吧?才摆脱了那个沈浪,现在又来一个什么九公子,我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么?怎么谁都想抓我!’ “你认错人了!” 韩盈夏说罢站起身来就要走,只见九公子摆了摆手,那屋子里的众人纷纷拔剑架在韩盈夏的脖子上,韩盈夏顿时被惊的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的说道:“那个……九公子,我没得罪你吧?” 九公子合上纸扇,喝了口茶,说道:“开们见山的直说吧,我需要你的力量为我做事,你……意下如何?”虽然九公子是在征求韩盈夏的意见,不过那几个手下的刀剑可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无奈之下韩盈夏只好点头答应。 这九公子不是别人,正是九皇子云子忠,如今太子倒台,最大的赢家就是他了,不仅朝堂之上再无敌手,就连江湖上他也不想放过,而韩盈夏这种见钱眼开的爽快人更是跟云子忠不谋而合,于是太子一党的余孽几乎都被云子忠收归麾下…… 此时无戒禅师说道:“恭喜九皇子,如今不论是江湖还是庙堂,都是九皇子的天下,您可以高枕无忧了啊……”九皇子受用的点了点头,摇着纸扇说道:“嗯,不过还是不可以掉以轻心,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云洛天……” 无戒此时进言道:“阿弥陀佛,九皇子,以老僧之见,十二皇子如今封了侯爵,又手握重兵……老僧恐怕他以后会对你不利啊……” “无妨!” 云子忠说道:“连暮家都效忠于我,他一个云天清翻不起什么风浪,比起这个,我更在意云千乘接下来的动向……云承志那几个杂碎自从太子倒台后都纷纷依附云千乘,而云千乘更是野心勃勃,且有军功在身,他才是我最大的敌人啊!” 就这样,大云王朝并不会因为少了个太子而停止争斗,如今九皇子权势滔天,大皇子也是不甘示弱,然而此事对武帝可以说是影响最大,恰逢陆天舒又临洛阳,武帝便立即召见了他…… 养心殿内,陆天舒仙风道骨的立于一旁,说道:“思月公主如今已拜入离恨宫门下,陛下切勿挂念” “啊,那就好……” 武帝木讷的点了点头,如今女儿不认自己,太子又要杀自己,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武帝的精神有些失常,就在几个月前,云思月诞下了云行衍的儿子,原本云思月跟云行衍苟合就是皇族的丑闻,所以武帝是不会允许这个孩子出世的! 可是云思月爱子心切,她原本也不想生下这个孩子,而她的心中依旧恨着云行衍,虽然她是公主,没人嚼舌根,原本她都做好了喝一副汤药送走这孩子的打算了,可是太医说她身体虚弱,贸然打胎只能断送自己性命,于是云思月背负着屈辱又熬了几个月,可是当孩子出世后,云思月又觉得于心不忍,原本她是想将孩子掐死的! 可是几天的相处下来,云思月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思维也有些疯癫,而武帝的态度很明确,这个孩子坚决不能要,最后在云思月的坚持下,这个孩子被送至了洛阳城的一户家境殷实的人手里,而自己则是厌倦了宫廷生涯,毅然决然的选择出家修行,这一转眼便过去了两个多月。 陆天舒见武帝心中似乎不痛快,故而问道:“陛下心中因何忧虑呢?” 武帝转头看向陆天舒,问道:“朕自问无愧于云洛天,可为何他却要做出弑父之举来?难道骨肉亲情在皇位面前真的就不值一提么?”武帝失魂落魄的靠在座椅上,仰头叹息。 陆天舒施了个道礼,说道:“这不过都是人心所滋生出来的贪欲罢了,所谓走火入魔便是如此,一着不慎,便会万劫不复,这都是定数!”的确,父母若是如此娇惯子女,到头来对方只会无休止的索取,直到将父母最后一滴骨髓都吸干为止,可是武帝却是在其中乐此不疲豪不自知。 武帝站起身来,走到陆天舒跟前,郑重其事的说道:“还请道长为朕解惑!” 陆天舒摇了摇头,说道:“鹤寿千岁,以极其游,蜉蝣朝生而暮死,尽其乐,人人都有道心,只因被七情六欲所蒙蔽,故而尘世凄苦,然解为离苦,脱为自在,陛下不必为眼前的愁苦所困,万事都讲一个缘字,一段故事的结束,又会是另一段故事的开始,过于执着于过往,只会让自己陷入痛苦之中,有些东西该来的还会再来的……” 陆天舒的话暗有所指,由于他是道门中人,所以一些东西不方便点破,但如果武帝继续放任诸位皇子结党营私,勾结大臣乱政,那么没准下一个洛阳之变就近在眼前了! 另一边,云行衍企图从花妃口中询问出有关云思月的下落,确遭花妃驱逐,最后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养心殿,看到了陆天舒正从养心殿出来,故而心生疑惑,两人对视了一眼后便各忙各的,云行衍就这样在一次的与云思月的下落失之交臂。 于是剩下的这几日里,云行衍不断走访云思月的下落,可是众人只知道公主外出云游,并不知道其身居何地,而陈恒之也不辞辛劳的陪同着云行衍走访了周围的几个村落县城,可是依旧没有寻访到云思月的踪迹…… 洛阳城郊,云行衍陈恒之在一处茶馆歇脚,几日的走访让两人几乎想要放弃,此时正值清明时节,不少男女相约出来踏青,就在不远处,只见一个打扮颇为奢华的美妇人和一个中年男子从马车上走下,在仆从的搀扶下来到了茶摊,那妇人怀抱一子,却不知道为什么,云行衍看到那孩子就觉得有种亲切感! 那孩子似乎有灵性一般,撇了一眼云行衍,竟然突兀的哭了起来,这让美妇人顿时惊慌失措,连忙叫道:“这孩子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呢?快去把奶娘叫来!” “是,夫人” 没过一会儿,随行的奶娘从马车上下来,抱着孩子就要回去给他喂奶,直到这群人的马车走后,云行衍仍然呆坐在那里不舍得离开…… 第二卷:江河湖海 十一:暮贵妃因爱生恨,云行衍喜得爱子 没过一会儿,随行的奶娘从马车上下来,抱着孩子就要回去给他喂奶,直到这群人的马车走后,云行衍仍然呆坐在那里不舍得离开,一旁的陈恒之出言问道:“三皇子,怎么了?” 云行衍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转头吩咐道:“恒之,刚才那些人是谁?车马如此奢华?” 陈恒之:“啊,那是宁员外一家,宁家乃当地大户,有这样排场的队伍不足为奇!”陈恒之一番解释后见云行衍并未有什么动作,而是依旧在那里思考着什么,于是问道:“三皇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我刚才见那个孩子所悬挂的平安玉十分眼熟,像是皇族的佩饰!”说罢云行衍将自己脖子上的平安玉摘下来,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这是他们几个皇族子女特有的平安玉,人手一块,且极为稀有,不仅能散发出点点光芒,还具有凝神静气的功效。 陈恒之见云行衍若有所思,于是拱手说道:“那既然这样,属下就去查探一番,顺便打听一下这孩子的来历!” “也好!” 云行衍点了点头,陈恒之便骑马追了上去…… 另一边,位于洛阳城东郊的太庙内,武帝正带领着众位皇子以及皇亲国戚在此祭祖,往年这些小事都是由太子云洛天来操办的,如今云洛天被圈禁,这事务自然而然就被大皇子云千乘抢了去。 一番祭拜之后,云武帝黯然伤神的说道:“以往都是洛天陪着朕,这些天少了他,朕一时之间难以适应,真是失态啊……”武帝说罢后礼部尚书孔浩然拱手道:“陛下爱子心切,乃是仁君之兆,实乃大云幸事啊!” 在孔浩然的带头下,群臣连同诸位皇子纷纷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帝在大太监李英的搀扶下从大殿内走出,撇了一眼殿外跪着的众人,问道:“嗯?怎么唯独不见老三……谁知道他去了哪里?”此时贵妃暮玲珑脸色明显不好看,这祭祖的大日子云行衍居然也不来,这不是摆明了让自己这个做母亲的难堪嘛? 暮玲珑解释道:“陛下,衍儿有些私事要忙,已经走了好几天了……” 武帝不悦的说道:“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还比在太庙祭祖重要?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暮玲珑连忙赔笑着说道:“陛下息怒,臣妾对衍儿疏于管教,是臣妾的过失……”此时大皇子云千乘悠悠的来了一句:“以我看三弟的眼中根本没有父皇,更没有列祖列宗,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无故缺席了……” “你!” 暮玲珑不悦的瞪了云千乘一眼,可云千乘却并没有理会,继续信口开河道:“我看三弟是因为没有受到父皇的封赏,所以才跟父皇在这里怄气吧?父皇,以儿臣之见,不如还是让三弟官复原职,也好消除他心中的怨气啊……” 云千乘可没有那么好心帮云行衍说话,他这样的毒奶只会让武帝越来越厌恶云行衍,果不其然,武帝冷哼一声,一挥袍袖道:“哼!真是荒唐,云行衍真是野性难驯,一年的圈禁本以为他会有所改进,没想到还是这么顽劣!” 云承业此时一脸坏笑的说道:“父皇,依我看三哥这次是摆明了跟您对着干啊,如果不惩戒一下岂不是日后谁都能以各种理由无故缺席了嘛?”云承也给身边的几个皇子使了个眼色,众人纷纷异口同声的说道:“儿臣附议!” 武帝心烦意乱的说道:“那就罚云行衍半年薪俸吧……我们走!”武帝说罢从正中央的台阶走了下去,暮玲珑放慢了脚步,走到云千乘面前,没好气的说道:“大皇子,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莫不是想做第二个云洛天吧?” 云千乘一脸恭敬的说道:“娘娘这是什么话,兄为弟表,做兄长的见弟弟做得不对自然是要更正了啊,娘娘觉得有什么不对嘛?”暮贵妃懒得跟这种小人得志的家伙多纠缠,这云千乘本是武帝跟一民女所生,要不是那女子早在十多年前害病死了,暮贵妃绝对是要找她好好算账! 想想她这个六宫之主当的真是憋屈,这都多少年了,武帝还没有将自己尊为皇后的意思,反倒贤良淑德四大妃子一日比一日嚣张,不过还好云天清比较争气,如今身居洛阳右军中郎将,也算是给自己心里多少有了些藉慰跟盼头! 不过心中最不痛快的当属花妃了,她仅有的一个女儿如今下落不明,整个人也开始变的恍恍惚惚,见云天清搀扶着暮玲珑一步步的走下台阶,她心中别提有多愤怒了! ‘可恶的暮家,这可恶的女人,凭什么我女儿下落不明,你还能笑的那么开心!你们怎么不去死呢?’ 花妃越想越气,快步走到云天清身后,一把将其从台阶上推了下去,云天清当即从上面滚了十几个台阶才勉强稳住身形,此时所有人都被这突发的一幕惊呆了,纷纷转头看向花妃,而暮玲珑稳住身形后更是气愤的说道:“疯女人,你这是做什么?” 只见花妃癫狂的叫道:“暮玲珑,你该死,你和你的两个儿子都该死!凭什么你们就能笑的那么开心,而我那苦命的月儿却不知道身在何处……你把我女儿换给我!”说罢花妃就扑向暮玲珑死死勒住她的脖子,暮玲珑惊慌失措的呼喊道:“来人,花妃疯了……把她拉开啊!” 此时几个宫女太监将花妃拽开按在地上,不过后面如此大的动静也自然而然的惊动了武帝,这时候暮玲珑说道:“大胆花妃,以下犯上谋害皇子?我这就行贵妃之权将你幽禁挽歌园!你们几个还不快执行!” 暮玲珑说罢慌忙的跑到台阶下查看云天清的情况,问道:“天清,你不要吓母妃,你痛不痛啊?”此时武帝匆匆赶来先是到暮玲珑身边查看了一下云天清的情况,云天清头上被磕出了血昏迷不醒,而花妃此时被拖行着带往挽歌园的方向,武帝这时候说道:“且慢!放开花妃!” 武帝的话让暮玲珑很不乐意,质问道:“陛下,你这是要偏袒花妃?” 武帝:“先传太医,朕自会补偿你们母子的!”武帝没来由的扔下一句话就走了,这让暮玲珑心中对云行衍第一次生出了怨气,心中非议道:“云行衍,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你犯了错,凭什么要天清帮你承担这份因果!” 就这样,暮玲珑算是对云行衍彻底死了心,然而此时远在洛阳附近寻觅云思月踪迹的云行衍并不知道自己被自己的亲生母亲给记恨上了,此时的他身在宁员外的府上,在亮明了身份后,宁员外对云行衍陈恒之是格外的恭敬。 宁员外:“不知三皇子大驾光临,有何指教啊?” 此时坐在主座的云行衍没工夫跟他打官腔,直说道:“宁先生,你府中的婴儿是哪里来的?” 宁员外不知道云行衍是何意,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回三皇子的话,这婴儿是两个月前我与家眷在河边野炊,见这个孩子被撞在一个篮子里顺流而下,故此将其打捞,我膝下无子,见与这孩子有缘,所以就带回来养在府中……”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孩子呢?可否让我一观……” 宁员外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只见一个美妇从后堂走出,怀中抱着的正是之前所见到的那名婴儿,云行衍从美妇人的手中接过婴儿,扒开襁褓的被褥,从脖子上摸出一块儿平安玉,上面赫然写着一个‘云’字,后面是‘思月’二字! 云行衍略微激动的看向陈恒之点了点头,算是应征了自己的猜想,于是问道:“这块玉是哪里来的?” 宁员外:“啊,我们捡到这孩子的时候,他脖子上就挂着这块玉”得到宁员外的答复后,云行衍此时的脑袋里乱哄哄的,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两个月前……那不正是云思月离开皇宫的日子么? 莫非这个孩子是自己与云思月的儿子?!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孩子自己必须要带走! 打定主意的云行衍说道:“你们可知道,这孩子乃是出自宫中?他……是我的儿子!”云行衍此话一出,宁员外连忙吓得跪地不起,说道:“三皇子赎罪,我们不知道这是皇族血脉,还请您饶恕我等罪责!” 云行衍摆了摆手说道:“不知者无罪,好歹你们也救了我儿,也算是我云行衍的半个恩人!” 宁员外:“草民不敢……” 云行衍这时候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说道:“这里是一千两银票,算是对你的感谢吧,记住,不要将这个孩子的来历告诉任何人,宁员外,你是聪明人,一些话就不必我嘱咐你了吧?” 宁员外点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我等一定守口如瓶!”得到了宁员外肯定的答复后,云行衍跟陈恒之便离开了宁家的宅院,见云行衍一副喜得爱子的模样,陈恒之忧心忡忡的问道:“三皇子,这个孩子你准备如何处置?” 云行衍:“当然是带会去啊!” 陈恒之:“我觉得此事不妥!” 第二卷:江河湖海 十二章:大皇子告密武帝,云行衍深陷皇宫 宁员外点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我等一定守口如瓶!”得到了宁员外肯定的答复后,云行衍跟陈恒之便离开了宁家的宅院,见云行衍一副喜得爱子的模样,陈恒之忧心忡忡的问道:“三皇子,这个孩子你准备如何处置?” 云行衍想也不想的说道:“当然是带回去啊!” 陈恒之见他如此草率,劝说道:“我觉得此事不妥!如今三皇子尚未娶亲,贸然待会一个孩子唯恐遭人诟病,更何况,这孩子也不能保证的确是思月公主与你的,仅仅一个玉佩并不能说明什么,还请三皇子三思!” 云行衍不悦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他?我苦苦搜寻了半个多月,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我是不会放弃这个孩子的!你不要在劝我了,既然这个孩子跟我有缘,那我便当他是我的亲生骨肉吧!” 说罢云行衍翻身上马,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抱在怀中,缓缓的走向回京的路,陈恒之看着云行衍如此固执,也只能感叹一声,不知道留下这孩子究竟是福还祸! 第二天一早,洛阳皇宫内 云行衍抱着昨日寻回的那个孩童来到了莲妃的寝宫,由于他实在没有什么带孩子的经验,故而想将孩子托付给莲妃,不料莲妃一脸为难的说道:“衍儿,不是母妃多嘴,只是这孩子来历不明,贸然养在宫里怕是会遭人闲话!” 云行衍苦苦劝说道:“母妃,父皇一向不过问我的事情,你就帮衍儿这一回吧!” 莲妃拗不过他,一来二去便只好暂时妥协,不过莲妃知道,这孩子肯定是不能留,也留不住,先前早就听闻思月公主产子,可是据传言,那个孩子是个死胎,在加上思月公主身子骨弱,如果堕胎的话怕是有性命之危,所以武帝才允许孩子出世,况且,兄妹苟合本就天地不容,更别提诞下子嗣了! 云行衍与云思月的事情本就属于丑闻,再加上武帝有意不让消息流散,因此外界只知道云行衍是忤逆圣上被关押,顶着这样的一个先决条件别说将孩子抚养成人,仅仅是世俗眼光以及那些学究的唾沫星子就能够把云行衍给喷的狗血淋头了! 可是莲妃也知道云行衍的性子,于是好言相劝道:“虽然平时没什么人来我这冷玉轩,但宫中人多嘴杂,在母妃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你还是尽快想个法子一劳永逸吧!”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母妃肯帮儿子,儿子就心满意足了,容我想想办法……”云行衍出了冷玉轩遍准备前往洛阳朱雀街的悦来客栈,他思来想去,唯有楚湘灵算的上是一个托付的人,只是自己先前对她爱答不理,如今有事求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卯时末(八点半左右),只见一个身着浅蓝色纱衣头戴银簪的长发女子将客栈的门打开,先是伸了个懒腰,随后拍了拍手,将今日的菜单招牌挂在一旁的木桩上,大功告成之后女子正要回去,却发觉远处有个男人正在看她,于是没好气的说道:“这不是三皇子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么?哪股风把你吹来了?” 云行衍老脸一红,将头瞥向一处,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才不是故意来找你的……我就是路过……嗯,路过……”只见楚湘灵噗嗤一声笑了,说道:“逗你的,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坐坐吧,刚好我煮了粥,一起吃啊……” 说罢楚湘灵拉着云洛天的手走进客栈,这座客栈有两层,外带一个后院,一楼不大,只有十张桌子,此时一个伙计在扫地,一个丫鬟在柜台做账,看客栈的装饰比较老旧,想必生意一定不景气…… 此时做账的丫鬟见来了客人,于是说道:“小姐,你就出去挂个菜单,这是从哪儿拐来的公子啊?” “去你的!” 楚湘灵将桌子上的抹布丢向丫鬟,云行衍此时不悦的说道:“你这丫鬟属实无礼,做下人的怎么能议论主人的事呢?” 楚湘灵解释道:“我们寻常百姓家可不像你们皇族公子那么讲究,不过话说回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楚湘灵给云行衍乘了碗粥,然后坐在他对面一只手撑着下巴,看向云行衍,云行衍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喂,我脸上有花儿么?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盯着我?” 楚湘灵摇了摇头,说道:“果然还是这样的你顺眼些,啧……虽然我很不爽你对本姑娘的那种态度,可是看到你这张脸本姑娘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我是中毒了么?” 云行衍白了她一眼,说道:“你快得了吧,我囚禁的那一年里你也没少对我骂骂咧咧的,现在装哪门子淑女?”被云行衍这么一说,楚湘灵收起了那张做生意时的笑脸,说道:“切,你这人真没趣!” 此时云行衍看向楚湘灵,说道:“楚姑娘,我的确是有事情求你” 楚湘灵一副未卜先知的表情,摊了摊手说道:“说吧,本姑娘今天心情还不错,没准会答应你也说不定!” 云行衍: “不,你必须答应,因为我实在找不出第二个值得信任的人了!”见他说的如此郑重,楚湘灵一收玩笑态度,仔细的听着云行衍的诉说,可是未曾想到的是,前脚云行衍在这里给孩子的归属找后路,后脚孩子的事情就被云千乘报之了云武帝! 养心殿内,云千乘人还没进来就只听见他高呼道:“儿臣恭祝父皇新得一子……”此时的云武帝正在喝茶,被云千乘的话给惊到了,黑着脸问道:“你大清早的胡说些什么啊?” 只见云千乘跪在地上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没有胡说,适才见宫里的下人说,莲妃娘娘的醉玉轩中传出一阵婴儿啼哭声,所以儿臣遍过来向父皇报喜” “莲妃?” 武帝心想,这不是扯淡么?莲妃根本不能生育,这个自己比谁都清楚,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让她抚养云行衍,一来为了分化暮家在后宫的影响力,二来也是为了给莲妃能有一道自保的能力,可是见云千乘这话不像是骗自己,所以武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怒道:“摆驾醉玉轩!” 云千乘见目的达到,便不着痕迹的退了出去,虽戎马多年,但他挑拨是非的本事不亚于女人,这不,转眼之间云武帝就来到了醉玉轩,此时的莲妃正叫御膳房煮了些米粥喂养孩子,不料下人突如其来的一声:“皇上驾到”吓得她连碗都没拿住,手上一个哆嗦,哐啷一声米粥撒了一地…… “快,快把孩子藏起来!” 莲妃将孩子交给一个宫女,让她躲进里屋,可孩子却突兀的哭闹了起来,这下刚巧被进来的武帝发觉,莲妃自知事情败露,连忙跪地说道:“皇上,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 武帝面色的阴沉的瞥了一眼孩子,又看向莲妃,问道:“这孩子是哪儿来的?!”面对武帝的责问,莲妃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答复,支支吾吾的说道:“额……孩子……这孩子啊……” “哼!” 武帝走到孩子面前,当即就认出了这是云思月的孩子,事关皇族颜面,武帝深吸了一口气,想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看向莲妃,耐着性子问道:“思月的孩子不是早就在两月前与思月一同消失不见了么?为何会在宫中出现?!” 莲妃知道,这事情不是自己能够抗的,只好实话实说道:“这是衍儿一大早从宫外抱回来让臣妾帮忙照看的,臣妾只知道这么多,至于思月公主的孩子……不是个死胎么?” 莲妃慧质心兰,在这里偷换概念的与武帝打着太极,奢求能够保住这孩子的性命,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云行衍,尽管她想法不错,可是孩童脖子上挂着的云字玉佩却让武帝不能苟同莲妃的说辞,怒道:“云行衍?朕本不愿在讲此事提起,他还想怎么样?来人,速速叫三皇子过来见我!” 说罢武帝挥了挥手,慈眉善目的大太监李英走到莲妃跟前,笑盈盈的说道:“莲妃娘娘,老奴冒犯了!”说罢强行将孩子从莲妃手上抢过,跟随着武帝一同退出了这醉玉轩…… 不到三刻钟后,几个大内侍卫来到了朱雀街悦来客栈,楚湘灵连忙起身照顾,不料对方瞥向云行衍,说道:“奉皇上口谕,将三皇子带回宫中”说罢领头的侍卫长冲着随从摆了摆手,几个侍卫立马上前,将手按在云行衍的肩膀上,当即就要给他套上枷锁,惹得云行衍十分的不悦,当即抓住那人的手腕,一个反擒拿将其按在桌子上! 云行衍看向侍卫长,说道:“拿人总得有个理由吧?就算是内卫办差,也要合情合理,不是么?” 见云行衍态度十分抵触,侍卫长冷笑一声说道:“三皇子,卑职只是奉命行事,皇上只说带你回去,并没有说请你回去,所以打残了带回去也是带,你乖乖让我们押解回去也是带,三皇子,选个体面的方式吧?” 侍卫长说罢拿出一个锁套冲着云行衍晃了晃,云行衍无奈,只好任由他们摆布! 第二卷:江河湖海 十三:云行衍惨遭驱逐,九皇子上门提亲 见云行衍态度十分抵触,侍卫长冷笑一声说道:“三皇子,卑职只是奉命行事,皇上只说带你回去,并没有说请你回去,所以打残了带回去也是带,你乖乖让我们押解回去也是带,三皇子,选个体面的方式吧?” 侍卫长说罢拿出一个锁套冲着云行衍晃了晃,云行衍无奈,只好任由他们摆布!此时楚湘灵焦急的追了出去,只见云行衍被押解到一辆马车上,可见皇帝也是给他留了面子,没叫他在游一次街! 楚湘灵跟着马车跑了几步,喊道:“我要怎么帮你?!” 马车上的云行衍探出脑袋说道:“去找云天清,叫他捞我!” 就这样,两人惬意的相逢在次以云行衍被抓走告知断落,而楚湘灵也立马去了云天清的府邸去求助,府上的人都认识她,所以对她没有阻拦,楚湘灵穿过前院来到了后堂,此时管家正在那里指挥下人干活,楚湘灵连忙问道:“福伯,您看到十二皇子了么?我有急事找他!” 福伯:“楚姑娘有所不知,昨日十二皇子受了重伤,如今还在调养中,没个三五天怕是下不了床” “啊?这么严重?” 楚湘灵心想:这兄弟俩怎么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如今没了云天清的助力,楚湘灵只好去找陈恒之想想办法了,另一边,养心殿内,云行衍跪在地上,怀中抱着昨日寻来的婴儿,武帝则是黑着脸站在台阶上,来回走动着,显然是被云行衍气的不清! 武帝说道:“你可知道这孩子本就不该存在这个世上!?你与月儿的事有违伦理纲常,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让天下百姓耻笑我大云皇族?云行衍,你作为朕的儿子为什么不能体谅体谅朕!?” 此时婴儿被武帝吓得开始啼哭,云行衍一边轻轻呵护着婴儿,一边毫不退让的回应道:“父皇,那你为何不体谅体谅儿臣呢?儿臣已经知道错了,如今思月下落不明,这让儿臣连一个弥补自己罪责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思月所生的儿子,我怎么能将他弃之不顾呢?” “你住嘴!” 武帝一拍龙椅怒道:“你不要再说了,总之这孩子不能留,念在我他是我大云血脉的份上,我会让这孩子走的没有一丝痛苦,这事情没的商量!我把你叫回来是尊重你,但并不代表你有处决这件事情的权利,这件事情不需要讨论了,你退下吧!”武帝说罢看向李英,摆了摆手说道:“把孩子交给内卫,下手利索点!” 此时几个侍卫突从一旁走来,要抢夺云行衍手中婴儿,云行衍拼死将婴儿保护在怀中,高喊道:“父皇!如果换做是你跟二哥,你会舍得眼睁睁的看着这孩子去死么?!” “放肆!” 武帝被气的咳嗽了两声,从台阶上走下来,指着云行衍手中的婴儿说道:“你怎么能把朕的子嗣与这不伦之物相提并论!云行衍,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么把这孩子交给我处置,要么,你就给我离开洛阳城,朕不想看见你!” 此时父子二人针锋相对各抒己见,云行衍万万没有想到武帝会如此绝情,嘴角微微的颤抖着,眼睛一湿,绝望的说道:“父皇,是不是儿臣离开洛阳,您就会给这孩子一条活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 云行衍深吸了一口气,坚定不移的怒吼道:“儿臣情愿离开洛阳城!”说罢云行衍一把推开身边的内卫,离开了养心殿,武帝气的将一旁的香炉一脚踹倒,显然是十分的愤怒! 李英此时上前问道:“皇上,那三皇子的事……” 武帝踉踉跄跄的走到龙椅前坐下,扶着额头说道:“就按他说的做吧……”武帝说完仰头躺在龙椅上,谁也不想搭理,过了半个时辰后,云行衍抱着孩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养心殿出来,堂堂正正走回了醉玉轩。 莲妃见状赶忙上前询问道:“衍儿,是不是皇上答应了?” 云行衍木然的点了点头,莲妃欢喜的说道:“太好了……” “不过……” 云行衍略微沉重的说道:“父皇让我在明晚子时之前离开洛阳,未经允许不得回来!” 什么——!? 莲妃后退了两步,抓着云行衍的衣袖,问道:“怎么会这样?”莲妃伤心的哭诉道:“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亲娘没了踪迹,如今连亲爹也不让见,皇上怎么能够如此狠心呢?!” “呵呵” 云行衍释怀的一笑,拍拍莲妃的肩膀,说道:“我终于作对了一件事,母妃,我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我此次离开洛阳最舍不得的人就是你,也不知道我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能够回来,你……要好好保重,我会去求我的生母对你多加照顾,以免遭受贤良淑德四大妃子的欺辱!那么……这孩子就交给你了!” 云行衍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醉玉轩,此时莲妃泣不成声的叫道:“衍儿!” 云行衍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莲妃问道:“母妃还有何事?” 莲妃:“给这孩子取个名吧!” 云行衍顿了顿,说道:“云浪风涛惊旅梦,烟峦雨树切归怀,海角天涯无对,难斩相思情缠……就叫他云归梦吧!”云行衍说罢转头离去,任凭身后至亲之人如何呼唤都难以动摇他的决心! 此时坤宁宫内,暮玲珑坐在主座,见云行衍这幅狼狈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既然重归自由,低调做人便是,你却非要招惹事端,做事不思后果……你说你哪点像是我暮玲珑的儿子!” 云行衍没有接茬,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母妃,衍儿求你一件事!” 暮玲珑听云行衍竟然叫自己母妃,冷哼一声说道:“哟,我没听错吧?三皇子还有求人的时候?说吧,念你我母子一场的份上,我尽量满足你!” 云行衍:“母妃,莲妃娘娘就有劳您的关照了!”云行衍说罢跪在地上重重的给暮玲珑磕了好几个响头,直到暮玲珑答应了,云行衍才站起身来,说道:“谢母妃,儿臣告退!” 看着云行衍离去的背影,暮玲珑的心中蒙上了一层愁云,略微揪心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次叫我母妃,可却是因为那个女人……云行衍,你我母子血亲,真的就不及莲妃的养育之情?” 从那以后,暮玲珑真的就不对云行衍抱有任何希望了,她,只有云天清一个儿子!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再说九皇子,听闻了云天清昏迷,云行衍被迫离开洛阳的消息后别提有多开心了,就差买两挂鞭炮放他个三天三夜了,此时云华艺献策道:“九哥,如今对于我们真的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小弟觉得此时此刻正是你像暮家提亲的大好时机!” 云子忠略微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看如今谁还能碍我的事!”打定主意的云子忠先是前往暮家拜会暮正豪,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决定进宫向武帝请求赐婚! 不过说道赐婚还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此时一个丫鬟慌慌张张的跑到囚禁暮如霜的后院,说道:“小姐,不好了,九皇子今天来府上了,说是要进宫请求皇上赐婚,这可怎么办啊?” “赐婚?” 白衣胜雪的暮如霜轻轻的咬着嘴唇,问道:“十二皇子呢?他这几天没来过么?” 丫鬟:“没有,听说清明节的时候十二皇子受伤了,好像是伤了脑袋,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天清受伤了?不行,我必须出去! 打定主意的暮如霜焦急的说道:“小红,你能帮我出去么?我想见天清一面!” 小红一脸为难的说道:“这怎么行?如果让老爷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此时暮如霜管不了这么多了,从袖子里偷偷摸出一个小瓷瓶,朝着小红一挥,小红两眼一翻,迷迷糊糊的说道:“小姐…你?”她还来不及说完就晕了过去! 暮如霜一脸歉意的将小红拖入房间,随后换了衣服,随身拿了一个药包,将门关好,自语道:“对不起,我不相信什么所谓的命,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云子忠,死都不会!” 暮如霜说罢从阁楼上走了下来,故技重施的将看守院落的两个下人迷倒,偷偷摸摸的从偏门离开,一溜烟儿的不知所踪,她无论如何都要见云天清一面! 暮家离云天清的住处并不是很远,不一会儿暮如霜就来到了云天清府里,见云天清一直昏迷不醒,暮如霜拿起太医开的药方看了两眼,又替他诊了脉,这才放了心,云天清不过是脑中有淤血所以才昏迷不醒,只是吃药的话还要七天才能康复苏醒,可是眼下她可能不了那么久! 暮如霜拿出银针,扎在几处大穴上,又拿了把锋利的刀用刀尖点在淤青处,黑色的血缓缓流出,这样的疗法虽然能够让云天清苏醒,不过太医们可不敢用,稍有不慎便会给病人带来损伤,再加上额头上留疤有失皇族体面,可是眼下暮如霜可顾不上这么多,留疤也总比两人彼此错过的好,经过她的一番救治,云天清终于缓缓苏醒……… 第二卷:江河湖海 十四章:云陈楚酒馆三结义,暮玲珑巧拒婚约 暮如霜拿出银针,扎在几处大穴上,又拿了把锋利的刀用刀尖点在淤青处,黑色的血缓缓流出,这样的疗法虽然能够让云天清苏醒,不过太医们可不敢用,稍有不慎便会给病人带来损伤,再加上额头上留疤有失皇族体面,可是眼下暮如霜可顾不上这么多,留疤也总比两人彼此错过的好,经过她的一番救治,云天清终于缓缓苏醒……… 另一边,云行衍出了皇城,木然的走出宣武门,只见陈恒之跟楚湘灵早早的等候在那里,三人结伴走了一段路,谁也没有说话,晚上,众人在楚湘灵的客栈内喝酒买醉,云行衍失落的说道:“难道我这辈子就难以施展抱负么?就像这杯中的米酒,连点味道都没有!” 陈恒之劝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的失意不代表明天不会扬眉吐气,三皇子何必执着于一时的成败呢?”这时候楚湘灵为二人斟酒,也说道:“对啊三皇子,当初你在太子府受圈禁的时候可比现在还要凶险的多,不也还是挺过来了么?” 云行衍自嘲一笑,摆了摆手说道:“那日在太子府,至少我还有希望,可是如今呢?我明天便要离开这洛阳城了,天下这么大?我又该去哪里呢?空有鲲鹏之志,却无展骥之机……通过这件事,父皇和我生母贵妃娘娘对我的成见越来越大,我想我此生都不会有什么作为了……”说罢云行衍将一坛酒砸在地上,骂道:“父皇他就是对我有偏见……我XX他个XX————” 云行衍突然发起了酒疯,吓得陈恒之连忙将他的嘴堵上,说道:“三皇子,酒馆人多嘴杂,切勿信口胡说!” 楚湘灵也劝说道:“是啊三皇子,想想当年大云国不过是世居西隅的一个小国,而太祖皇帝更是被流放在外二十年,起事之时身边不过十二三个步卒,可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开创了大云盛世啊,你比起那个时候的太祖皇帝处境简直不要好的太多啊,湘灵相信三皇子一定能够闯出一番功业的!” “太祖皇帝?”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可惜啊,我空有太祖皇帝的遭遇,却没有太祖皇帝的机遇,谢谢你在这个时候安慰我,可是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还能有什么作为!” “三皇子!” 陈恒之略微有些生气的说道:“机遇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眼下大云看似和平,实则危机四伏况且以我之见,并非是身在庙堂才能左右天下之事,秦相吕不韦财力通天富可敌国,越国陶朱公更是以商涉政,他们都不是一开始就步入朝堂的存在,以三皇子只之能,就算做不到影响一国气运,但是改革农耕,做一方豪强还是轻而易举,迟早您会有被人重视的一天!我陈恒之无论身在何处,都会听从三皇子驱使!” 陈恒之为了勉励他,不惜下跪效忠,这让云行衍十分感动,连忙搀扶起来,说道:“你我是患难之交,不必如此,你有经天纬地之才,不该居于我这样一个废人之下,你还是另投明主吧!” 陈恒之刚站起来又跪下说道:“良禽择木而栖,忠臣不事二主,我陈恒之既以认定了三皇子,无论如何都不会转投他处!” 云行衍:“你起来,别动不动就跪,只是我现在境遇不佳,我不能让效忠于我的人埋没才华,: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够帮你出人头地呢?” 陈恒之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道:“眼下西垂狼族频频侵犯我大云,而内地蜀国之乱却又未曾平反,如若放任不管,西藏、青海二地必为其策应,到时候我大云在西边的防线将会彻底崩溃……如果能让我在四川谋个军职,我一定能够施展抱负!” “好!” 云行衍当即答应了下来,楚湘灵见云行衍重新拾起希望,说道:“你们男人之间的情义真奇怪,前一秒三皇子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让陈大哥三两句话就激的斗志昂扬,哎~~” 此时月儿正圆,云行衍举起酒杯站起身来提议道:“你们二位都对我有大恩,云行衍在这里想与二位义结金兰,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这……” 陈恒之一时之间心情难以平复,说道:“恒之何德何能,竟得三皇子赏识……” 楚湘灵笑道:“陈大哥你跟他客气什么?呐,我先干为敬,也不枉三皇子这次没把小女子我当外人!”说罢楚湘灵自酌一杯,不过云行衍摇头说道:“这样是不是有些草率了?湘灵,可有香炉,我等今日以月为誓歃血为盟!” 不一会儿,桌子上遍被清空,楚湘灵寻了一个香炉,以及几碟水果,将窗户打开,三人跪在地上,面前放着一把利刃以及一碗美酒,三人纷纷将手指划破,引血入酒,将其分成三份,倒入杯中。 云行衍拿起一杯血酒,说道:“我云行衍,旧历元年生人,二十有八” 陈恒之:“我陈恒之,旧历亥年生人,二十有七” 楚湘灵:“我楚湘灵,旧历未年生人,二十有四”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我等三人今日在此义结金兰,从此福祸相依,患难相扶,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三人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共同搀扶的站起来,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此时宫中,九皇子与暮正豪相约在御书房面圣提亲,而武帝此时正在为这几个不孝子的事情伤神,云子忠这时候说道:“父皇,儿臣想请父皇赐婚!” “哦?” 云武帝看了一眼云子忠,又转眼看向眉开眼笑的暮正豪,瞬间明白了这二人的意思,于是明知故问的说道:“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啊?” 云子忠心中窃喜,看来这事情有谱,于是说道:“启禀父皇,我与暮如霜暮姑娘可谓是情投意合,所以一得空闲就跑来求父皇赐婚,暮大人也觉得我们很是般配,父皇您看……” 云子忠小心的试探,不料武帝竟然答应了,并且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孩子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朕准了!” “啊?既然如此,那儿臣谢过父皇赐婚!” 云子忠跪地对武帝拜了又拜,而暮正豪也是直呼陛下英明之类恭维的话,这让武帝心中很是不屑,心想:应了你们的心意就是英明,逆了你们的心意就是昏君是么? 武帝现在还没忘却云行衍忤逆自己的情形,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下去吧,朕想静静!” 此时云子忠都没想到赐婚竟然如此顺利,与暮正豪对视了一眼,便要退出御书房,如今只要宣扬出去,就算有什么变故那这桩婚事也是板上钉钉了,可是无巧不成书,只听得外面通传一句——贵妃娘娘驾到!云子忠的心中便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暮玲珑是可以自由出入御书房的,云子忠跟暮正豪连忙施礼道:“给贵妃娘娘请安!” 暮玲珑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二人,说了句:“起来吧”然后直接走到武帝身边,说道:“臣妾见过陛下!” “是玲珑啊,有什么事?” 武帝此时一手撑着脑袋伏在书桌上,暮玲珑在台阶下站起身来,说道:“陛下,臣妾听闻陛下要将如霜赐婚与九皇子,不知是否有此事?”武帝点了点头,说道:“爱妃消息还蛮灵通的嘛,朕这边刚答应了你就过来了……” 此时还没走的云子忠心想::这暮贵妃怕不是来捣乱的吧?于是一脸疑惑的看向暮正豪,暮正豪也是摊了摊手表示不知道自己这女儿今天是抽了什么风,要知道平时暮玲珑是懒得过问家中事的! 在看暮玲珑,走到武帝身边,一边为武帝捏着肩膀,一边说道:“陛下谬赞了,臣妾不是消息灵通,而是如今储君之位空缺,太子被囚,花妃又得了疯病,衍儿和思月这两个孩子也不省心,所以实在不宜举办这等喜事,不然必对两位新人不利,九皇子又是国之栋梁,娶妻这样的大事岂能儿戏?!” 很显然,暮玲珑是故意的,就是刻意提点武帝如今的形势并不乐观,你赐婚也得挑个时候啊! 武帝沉思一会儿,说道:“那爱妃的意思是?” 暮玲珑笑了笑说道:“臣妾觉得此事还是暂缓比较好,不然那些言官的笔杆子指不定又会对陛下大书特书,若是讲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岂不是又要气的陛下龙体欠安?” 武帝:“你说的有道理,那就暂缓吧,扶朕去养心殿歇息吧!” “陛下圣明!” 暮玲珑扶起武帝,在云子忠跟暮正豪的注视下缓缓走出御书房,暮正豪此时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云子忠强行问道:“父皇,您刚才明明答应了儿臣要赐婚的啊……” “再说吧!” 武帝显然不想听他们絮叨,几人走后,云子忠眼神复杂的看向暮正豪,质问道:“暮大人,你是在耍我么?!”云子忠显然生气了,心想:这暮正豪真会做人,前脚陪自己来提亲后脚安排暮玲珑当面让皇上拒绝自己,该死的老狐狸! 第二卷:江河湖海 十五:暮正豪表态,云行衍捐官 武帝显然不想听他们絮叨,几人走后,云子忠眼神复杂的看向暮正豪,质问道:“暮大人,你是在耍我么?!”云子忠显然生气了,心想:这暮正豪真会做人,前脚陪自己来提亲后脚安排暮玲珑当面让皇上拒绝自己,该死的老狐狸! 此时暮正豪的脸上就差写个大大的冤字了,鬼知道暮玲珑今天怎么会跳出来跟自己唱反调?连忙解释道:“九皇子您误会老臣了,老臣怎么敢戏弄九皇子啊,想必一定是如霜那丫头去找了贵妃娘娘,您等着,老臣这就回去对她严加管教,您可千万不要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儿坏了我们两家之间的秦晋之好啊!” “哼,谅你也不敢!” 云子忠冷哼一声走在前面,暮正豪在后方小心的作陪,两人出了御书房,看到暮玲珑跟云天清的身影后,云子忠是全明白了,不过他还是滴水不漏的走上前去对云天清打招呼,说道:“天清,九哥这些天比较忙,刚巧得了空准备去府上拜访,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你,你跟如霜这是……” 云天清依旧谦和的说道:“承蒙九哥挂念,天清甚是感激,我也是想着伤好了一些遍进宫跟母妃以及父皇请安,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皇兄!”说罢云天清又看向暮正豪,打招呼道:“天清给外公请安!” “十二皇子免礼” 暮正豪此时黑着脸,像是在跟云子忠表态一样,狠狠瞪了一眼暮如霜,说道:“谁允许你出来的?” 被暮正豪这么一蹬,暮如霜吓得缩在云天清身后,怯怯的叫了一声:“爷爷……我……” “哼!” 暮正豪气的胡子都歪了,看向云天清说道:“十二皇子,如霜她马上就要嫁人了,老臣请你以后与她保持距离,以免被外人诟病,到时候我们谁面子上也不好看!” 云天清没想到暮正豪会这样说他,暮如霜此时小声说道:“爷爷……霜儿……不要嫁人!” 暮正豪:“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见暮正豪如此训斥自己未来的妻子,云子忠咳嗽了一声,说道:“暮阁老,霜儿毕竟是个女孩子,脸皮薄,哪经得起你这般训斥?”见云子忠这么说,暮正豪连忙点头称是,此时云子忠又看向云天清,说道:“天清啊,皇兄知道你跟你皇嫂一起长大,情深意切,但你皇嫂始终都是你皇嫂,可千万别像三哥一样做出那种害人害己的事!”说罢云子忠拂袖而去,暮正豪是跟着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因此一把将暮如霜拉过来,说道:“跟我回家!” 暮如霜不敢违抗暮正豪,任由爷爷捏着自己的手腕一步步拽着离开,生在豪门世家的她,难道就真的逃不开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的宿命?暮如霜怀着沉重的心情,一步步的走着,她甚至连回头都不敢,一是怕看到云天清难过,二是害怕爷爷的责罚…… 呵,都说我暮如霜名动如烟,智绝洛阳,可如今还不是跟一个花瓶一样,被家族出卖,我好恨自己没有生得一个男儿身,好将心中机巧谋略奉于朝堂,我好恨自己只能屈于家族摆布,不能自己做主,我真的好恨天清在面对那个男人的耀武扬威时沉默不语,天清,你或许连一句喜欢我都不敢说出口吧? 暮如霜自嘲一笑,此时他们已经走出皇城,坐在自家的马车上,她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己的未来,要么成为名动天下的第一才女,要么悬壶济世行走与百姓之间……可一切的期盼都成了泡影! 再说武帝,此时被暮玲珑搀扶着行走于宫廷之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关押太子的挽歌园,两人边走边拉家常,武帝说道:“玲珑,你一向很少插手这帮孩子之间的事,怎么今天却又上心起来了?” 暮玲珑面无表情的说道:“没什么,就是不希望如霜那孩子走我的老路!” 武帝牵着暮玲珑的手,想起了一阵往事,叹息的说道:“你我生于公侯之家,婚姻本就不是自己能做的了主的,朕当年也在责怪我父皇为什么让我跟那么多大家族联姻,朕根本不爱她们,朕有皇后一人就够了!可是如今朕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才发现,如果不是当年父皇的坚持,如果不是纳你为妃,怕是暮家早就也同魏相一般生了二心了吧?” 暮玲珑自嘲道:“陛下权御天下,如今的暮家外强中干,陛下也太看的起家父了!” 武帝:“玲珑,朕老了,你却还如当年那般,芳华犹在,不惹尘埃……” 暮玲珑:“若是如今陪在陛下身边的是舒儿姐姐,我想陛下就不会这么觉得了吧?” 武帝:“刁妇!” 暮玲珑:“狗皇帝!” 如今四下无人,两人谁也没有惯着谁,他们不算相爱,但却算得上是互相了解的知己,在各自骂了一句对方之后,又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十年生死两茫茫,可惜只剩下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为了帮陈恒之一个展宏图的机会,第二天一早云行衍就与陈恒之来到了曲长宁的元帅府,会客厅内,云行衍与曲长宁面对面的坐在桌前,陈恒之则是静静的站在云行衍的身后。 曲长宁此人七十五岁,如今魏冉已死,满朝文武中除了暮正豪就剩下他曲长宁资历最为深厚,如今又重掌兵部尚书之位,这满朝文武乃至地方官员谁不卖他一个面子? 不仅如此,每天元帅府求他办事的人多如牛毛,就连云行衍这个三皇子也被其晾在一边好久才顾得上接待,堪比我们现在去公家单位办事时的窘境! 曲长宁一身长袍玉带,连双手的护腕都是用金丝线描边的,可见其平日里的奢靡生活!他拿起一碗差喝了两口,又缓缓放下,一边的侍女捧着个痰盂走到他跟前,这上好的茶水就被他尽数吐去,堪比现代拿矿泉水漱口的奢侈生活! 曲长宁漱完口后,拿出一杆烟枪,点燃后一阵吞云吐雾,看这架势显然不把云行衍这个皇子放在眼里,当年云行衍彻查亏空时,这曲长宁没少给他添麻烦,如今云行衍为了陈恒之的前途也只能低三下四的面对昔日的政敌,不过曲长宁却十分受用! 一番吞云吐雾后,曲长宁说道:“三皇子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啊?” 云行衍假意逢迎的笑道:“啊,是这样,今天我就要离开洛阳城了,特意来此像曲帅辞行的!” “辞行?” 曲长宁冷笑道:“貌似你三皇子跟老头子我并无什么交情吧?我大云国迁都洛阳以来,你三皇子还是头一次到我府上来哟,我看……远远不是辞行这么简单吧?” 云行衍:“既然曲帅问到点子上了,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是有要事想请曲帅帮个忙!” “哦,这样啊……” 老奸巨猾的曲长宁眼睛贼溜溜的转了转,问道:“那三皇子想要我怎么帮呢?” “简单!” 云行衍看了一眼陈恒之,向其介绍道:“他叫陈恒之,我想要他出任四川兵马都督!” 曲长宁:“哦?不知道这位陈先生身居何职啊?” 陈恒之不卑不亢的说道:“启禀曲帅,在下陈恒之,现居马步五军参将一职!” “哦,是个参将啊……” 曲长宁装模作样的捏了捏胡子,看向云行衍,说道:“三皇子啊,这四川兵马都督是正二品的官职,他不过是一个区区五品,就算是京官儿,这么突兀的调任唯恐别人不服啊!” 云行衍听他这么说,觉得此事有门,故而继续商量道:“曲帅是三朝元老,又是我父皇最信任的人,但凡曲帅点头,这满朝文武谁还敢说个不字啊!” 曲长宁对云行衍的这一番吹捧很是受用,笑呵呵的说道:“可是……老夫也不敢一手遮天啊,你不妨还是去找找暮相吧,他在兵部任职多年,老夫如今也得仰仗他的面子哟……” 云行衍:“我们别兜圈子了,直说了吧,我愿意出五万两银子为他捐这个官儿!”云行衍此话一出,一旁的陈恒之也吓了一跳,五万两银子,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连忙劝阻道:“三皇子,万万不可啊!” 云行衍没有搭理陈恒之,而是看向曲长宁,等待着他的下文,曲长宁吸了口烟枪,叫道:“曲扬,你去看看四川兵马都督可有空缺啊?”这曲扬是曲长宁的长子,只见他捧着一本册子翻了两页,说道:“启禀父亲,四川兵马都督之位已有归属,是周公瑾!” “哦……” 曲长宁磕了磕烟灰,看向云行衍,故作为难的说道:“你看看,已经定下来了,是周公瑾,这让老夫真的是有些为难呐……”曲长宁说是这么说,不过他脸上的贪婪早已出卖了他,一副狮子大开口的模样让云行衍内心十分的厌恶! 云行衍问道:“曲帅,你直接说个数吧!” 曲长宁:“嗯,那么三皇子在京城里有多少银子呢?” 云行衍:“十万两,是我的全部家产!” 曲长宁摸了摸下巴,说道:“三皇子啊,你家那宅子我甚是喜爱,不知道三皇子是否愿意割爱呢?” 第二卷:江河湖海 十六:云行衍倾家荡产,三兄妹各安天命 云行衍问道:“曲帅,你直接说个数吧!” 曲长宁:“嗯,那么三皇子在京城里有多少银子呢?” 云行衍:“十万两,是我的全部家产!” 曲长宁摸了摸下巴,说道:“三皇子啊,你家那宅子我甚是喜爱,不知道三皇子是否愿意割爱呢?”云行衍没有说话,而是用心动表明了自己的决心,他将房契地契从行囊中摸出,拍在桌上,说道:“曲帅您验一下,都在这里了!” “好!” 曲长宁笑的合不拢嘴,当即表示道:“陈恒之!” 陈恒之:“下官在!” 曲长宁:“三天之后,你的任命书就会下来,这几天准备准备吧!” 云行衍:“今晚我会差人将银子送到,告辞!” “不送!” 曲长宁拿起垂涎已久的地契,露出贪婪的目光,完全懒得在搭理云行衍,待二人走后,曲扬不解的问道:“父亲,这云行衍在怎么说也是皇子,那个周公瑾捐这个官也才用了三万两银子,我们如今开口就要价十万,岂不是敲诈么?” 曲长宁用烟枪敲了一下曲扬的头,骂道:“你懂什么?有权利就要用尽,这是为官之道,你学着点!” 曲扬:“可是我们这样不是又树立了一个敌人吗?” 曲长宁:“敌人?你认为他还有机会?一个连洛阳都回不了的落魄皇子,老夫岂会怕他?这地契你拿好,明天,你就搬进去,我要让世人看看,现在朝堂之上,是我曲家的天下!什么暮正豪,他算个屁!” 另一边,出了元帅府的云行衍回到自己的府邸,为了凑齐这十万两银子,他命人把院内的古董字画,奇珍异宝全部都搬了出去,这房子一下子就变的空荡荡的,楚湘灵早已联系好了买家,不过看着这么多奇珍异宝都要归属他人,楚湘灵就有些火大,骂道:“大哥,这曲长宁真不是个东西,我们……真的就这么便宜他了?” 云行衍笑了笑,说道:“那又如何?只要二弟能随了心愿,我这十万两花的值!” “大哥!” 此时陈恒之突然跪下,这个铁血铮铮的汉子既然也留下了两行泪,自责的说道:“您是皇子,却肯放下身份与我这种低贱的人结拜,更是为了我倾家荡产,我何德何能啊?请受我一拜!” 云行衍连忙起身搀扶,说道:“恒之你起来,我们三人乃是患难之交,早已是推心置腹生死与共的兄弟!不要动不动就跪,你是我兄弟,兄弟之间就应该两肋插刀!” 说罢云行衍看向楚湘灵,说道:“三妹,兄长没什么能够送你的,这座宅院本来是想留给你,可惜被曲长宁那个老家伙给强要了去……” 楚湘灵连忙摆手说道:“大哥你不必送我什么的……” 此时云行衍将自己脖子上的灵玉摘下,递给楚湘灵,说道:“这块玉有凝神静气的功效,我想了想,我现在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就是它了,希望你不要嫌弃,有了这块玉,那些地痞流氓也不敢在找你家酒楼的麻烦了!” 楚湘灵接过玉佩,小心的捧在怀中,说道:“大哥,那你准备去哪儿呢?” “天下之大,何处不是家?” 云行衍他也没有想好,不过在二人面前却也得表现出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 半个时辰后,整装待发的云行衍跟陈恒之在洛阳城郊,楚湘灵一路相送,路上三人并没有因为暂时的分别而感到悲痛,反而期待再次的重逢,三人策马行至望星崖,云行衍俯瞰着洛阳城,此生身后有一队车马行来,乃是听闻云行衍要离开故而前来相送的云天清! “皇兄!” 云天清策马上前,云行衍回头,不禁感叹物是人非,见到兄弟来送,也还是露出笑容,说道:“天清,谢谢你来送我!” 云天清指了指后面的马车,说道:“不止是我,莲妃娘娘也来了!” “母妃……” 云行衍想到莲妃,鼻子一酸,险些流下眼泪,云天清安慰道:“莲妃娘娘就在马车里,你快去见他吧!” “嗯!” 云行衍策马上前,翻身下马上了马车,只见莲妃捧着一件斗篷,说道:“衍儿,此次远行不知何时能归,这是我亲手缝制的,你在外要吃饱穿暖,想归梦了就写封信……” 云行衍点了点头,随后莲妃说道:“衍儿,我想了很久,或许只有一个办法能够让你重回洛阳!” 云行衍:“我还有机会?” 莲妃郑重的说道:“是的,以我对陛下的了解,他是个极其尊重长辈的人,所以我想让你去趟燕云山离恨宫,帝师顾雨青在那里隐居修道,只要得到他的认同,陛下一定会宽恕你的!” 云行衍不解的看向莲妃:“顾雨青?他不是早就死了么?” 莲妃:“这是宫中的秘闻,我也是无意之中听来的,切不论真假,至少还有希望不是么?” 云行衍:“儿子……记住了!” 莲妃的话让云行衍不在迷茫,随后,兄妹三人一同向前走着,来到了望星崖,楚湘灵豪爽的从马上拿出三小坛美酒,开了封递给两位兄长,说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湘灵在这里遇祝两位兄长大业可成!” “好!” 三人碰杯猛灌了两口,各自将酒坛往地下一砸,云行衍问道:“那么三妹,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楚湘灵:“我想好了,如果我只是安安静静的开门做生意,只会与两位兄长的差距越来越远……京城中从来不缺少一些情报贩子,所以我决定了,把我的客栈也变成那样的存在,名字就叫……‘望北楼’吧!” 陈恒之说道:“三妹果真是女中豪杰,不过行细作之事也是凶险万分,你在江湖之中无根无基,以后行事要多加小心!” 楚湘灵点了点头:“嗯,我会的!” 云行衍这时候突发奇想的说道:“你要是想建立这样一个情报枢纽的话,我倒是可以推荐你去找一个人!” 楚湘灵: “谁?” “上官子瑜!” 云行衍解释道:“此人在我当年彻查江南亏空一案时对我助力颇多,我本该向朝廷请命封赏的,可是这上官子瑜并无做官的志向,反倒喜欢结交江湖草莽,此人如今在玉衡山隐居,你持我玉佩见之,此人必出山相助!” “事不宜迟,那我将客栈事宜交代一番,便去玉衡山走一遭!驾……”楚湘灵说罢翻身上马,冲着洛阳的方向扬长而去,陈恒之看着楚湘灵的背影,叹气道:“大哥,三妹是个好姑娘,可终究是个常人,你为何还要将她牵扯进来?” 云行衍:“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有些小看她了,她有着不输于你我的豪气,你我未来毅不可知,安能否其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武媚娘,上官蓉皆为一世之杰,吾观楚湘灵,不输二者其一!” 陈恒之:“兄长眼光独到,真乃当世豪杰,兄长只不过是一时不得志所以才得到了压抑,这次离恨宫之行,兄长定能大展宏图!” 二人说罢翻身上马,共同并驾齐驱的走着,云行衍说道:“可是,得到帝师信任并非易事,让他举荐我为皇储更是难上加难!” 陈恒之鼓励道:“兄长乃世之英雄,必能如愿以偿!” “好,那我也破釜沉舟一回!” 说罢云行衍冲着天空大喊道:“总有一天,我要君临天下,到那个时候,看看谁还能够欺负我!!!!” 陈恒之: “恒之一定不会辜负兄长的期望!我一定要在蜀地立下功劳届时回京辅助兄长成就霸业!” 云行衍:“好,你我回京之日,定叫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陈恒之:“那就祝我们兄妹三人皆能有所成就!” 云行衍:“好兄弟,到时候我们回京共谋大事,就此分道扬镳!” 陈恒之:“珍重!” “驾……” 两人说罢就在这洛阳官道上各奔东西,一个朝着燕云山,一个朝着蜀地,两人谁也没有回头,分别朝着各自心中的目标前进着,此刻在洛阳城内,楚湘灵也开始筹备着前往玉衡山的计划,走之前,楚湘灵特意回云行衍的府邸看了一眼,那里俨然已经挂上了元帅府的灯笼,楚湘灵握紧拳头咬牙道:“曲长宁,总有一天,我们兄妹三人会像你加倍奉还!!!” 虽然云、陈、楚三人胸怀大志离开了洛阳,可洛阳城并没有因为少了谁而改变一丝一毫,当晚,武帝在李英的陪同下去挽歌园探望被囚禁的云洛天,走进屋中,只见身着白色囚服的云洛天早已没有昔日的容光焕发,灰头土脸的面庞,杂乱无章的头发,以及略微有些神经失常的样子让武帝看了不免有些心疼…… 武帝走进屋内,想与云洛天说些什么,可是云洛天却将身子缩在墙角,嘴里反复的念叨着:“朕是九五之尊,朕乃天命所归,朕是九五之尊,朕乃天命所归……” “天儿” 武帝伸手想去拨开他散乱在一边的头发,可是云洛天却突然咬住了武帝的手,眼神略带凶恶的看向武帝,然后含糊不清的说道:“朕要君临天下,妨碍我的人都得死!!!” “大胆,竟敢冒犯皇上!” 李英说罢走上前一掌拍在云洛天额头,武帝心疼的叫道:“不要伤害他……” 第二卷:江河湖海 十七:挽歌园武帝探子,大皇子笼络人心 “天儿” 武帝伸手想去拨开他散乱在一边的头发,可是云洛天却突然咬住了武帝的手,眼神略带凶恶的看向武帝,然后含糊不清的说道:“朕要君临天下,妨碍我的人都得死!!!” “大胆,竟敢冒犯皇上!” 李英说罢走上前一掌拍在云洛天额头,武帝心疼的叫道:“不要伤害他……” 李英这一掌显然是留了手,不过却也将云洛天打晕,此时李英略带歉意的说道:“请陛下赎老奴擅作主张之罪!” “朕不怪你!” 武帝摆了摆手,向外面伺候的宫人说道:“好好看着他,请太医给他过来看看!” “诺” 一个宫女点了点头遍跑出了楼阁,武帝在简单的处理过伤口之后,忧心忡忡的走出这里,回到养心殿就病倒了,一连几天卧床不起,而此时太子之位空悬,而满朝文武又多以云子忠马首是瞻,故而由其暂代国事! 这让好不容易得势的云千乘气的牙痒痒,论长幼再怎么也轮不到你老九在这里发号施令啊,当天朝会结束后,云千乘就召集了手下,想要给云子忠一个教训,在得知云子忠晚上在醉仙楼喝酒后,云千乘当即就派出了二十多名杀手,由上官离带领,准备去寻一寻他们的晦气! 此时醉仙楼雅间内 云子忠正在宴请户部尚书何琛在此吃酒,忽然听得楼上一阵响动,随后就是一阵兵器碰撞而发出的乒乒乓乓的声音,此时站在一旁的无戒大师说道:“阿弥陀佛,九皇子,贫僧出去看看!” “不用!” 云子忠淡定的说道:“如果白凤凰连这些小事都解决不好的话,我要他还有什么用?”说罢云子忠话锋一转,对何琛笑了笑说道:“何大人,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此时雅间的走廊里,白凤凰一人一剑刀刀致命,那二十多名好手转眼变被他屠戮了大半,上官离见难以得手只好率人撤退,不料却被韩盈夏堵了个正着,一把毒香下去,众人倒了大半…… 这场刺杀从开始到结束连半刻钟都不到,只见房门打开,白凤凰跟韩盈夏走了进来,拱手说道:“启禀公子,门外此刻以被肃清!” “好!” 云子忠将手中折扇合上,问道:“可知道是谁的手下?” 白凤凰点了点头,将一个蒙面人拖了进来,拉下面罩,正是云千乘的护卫上官离!此时云子忠点了点头,看向何琛,说道:“原来是大皇子啊,和大人,就是不知道大皇子是来杀你的还是杀我的?” 云子忠模棱两可的话让何琛也不由的开始发怒,谴责云千乘,说道:“这个大皇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前阵子拒绝了他往户部安插人手的请求,没想到他却想对本官下手,真是气死我了!”说罢何琛看向云子忠,说道:“九皇子,明日下官愿上书弹劾大皇子,请九皇子助我!” 云子忠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你我枝连气节定当鼎力相助!” 此时白凤凰问道:“公子,那这个人怎么处置?” 云子忠摆了摆手说道:“将他们捆起来,衣服扒光,仍在云千乘家门口!”说罢云千乘又取了笔墨,在活下来的这几人脸上分别写了几个大字,合起来为:“土鸡瓦狗,啥也不是!” 云子忠想不明白,这云千乘哪里来的自信就敢来找自己的麻烦?以前还以为他是个人物,却没想到只是个莽夫,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可比太子好对付多了! 于是半个时辰后,云千乘的府外过来三辆马车,马车上的人将这八具被迷药迷倒了的杀手按顺序排列开后遍走的无影无踪,过了一会儿,从兵部衙门返回的云千乘坐轿子回来,看见门外的景象后气的嘴角开始发抖,骂道:“把这几个废物给我弄醒!” 只见几个家丁从井里打了凉水,挨个儿朝着这几人依次泼去,连续泼了好几桶,他们才悠悠转醒…… 于是来来回回又折腾了半个时辰,上官离披着一条蚕丝被坐在椅子上,云千乘负手而立,在大堂前问道:“上官离,我让你给他们一个教训,没让你们去搞刺杀!你是猪脑子嘛?” 阿嚏—— 上官离一边打寒颤一边说道:“大皇子,属下……阿嚏……也是……没办法啊……谁知道……阿嚏……九皇子如今的手下……那么强……还有啊……先前太子府的那名白衣剑客当时也在场,属下不敢力敌所以退了出来,谁知道又冒出一个会使毒的丫头,兄弟们没有防备,全着了道了!”(懒得打省略号了,自己脑补一个人感冒的说话方式吧) “哼,云承业出的馊主意!” 云千乘骂道:“行了,下去歇着吧,看来老九胃口不小,此次把你们放回来是在公然跟我叫板,以后做事机灵些,上官离,不是我说你,你是千羽营最好的射手,你以后能不能看见敌人直接给我放箭射杀?别老想着去跟人家硬碰硬,你当你是谁?飞将军李广么?” 面对云千乘的责备,上官离小声的说道:“李广没我射的远,我能射一百五十步……”这话刚说完就被云千乘听到了,只见他气得拿起一个茶杯砸向地面,骂道:“滚!” 在教训完上官离后,云千乘是如坐针毡,在屋内踱步了七八个来回,最终决定去云天清的府邸走上一遭,以示拉拢之意,如今才过酉时,云天清正在书房读书,听闻云千乘来访,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接见了他。 只见风尘仆仆的云千乘一见面就寒暄道:“哎呀呀,九弟,这几日不见真是想死大哥了,这几日军务繁忙,所以就没有顾得上来探望,你可不要怪罪大哥啊!” 云天清放下书卷,恭敬的说道:“大哥说的哪里话,您能来看天清,天清就心满意足了……不知道大哥深夜前来,有何贵干呢?” 云千乘看了看一边的仆人,云天清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几个下去吧,我和大皇子有要事商谈!”说罢几个仆人匆忙走出书房将房门关上,云天清站起身来走到一边的座位上坐下,说道:“大哥,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啊,是这样的” 云千乘故作神秘的问道:“不知道天清你对你九哥这个人怎么看?” 云天清:“九哥贤名远播,手下门客如云,颇有孟尝君之风,在兄弟之中的才干也算一等一的好手,陆天舒道长曾赞许其为‘国之栋梁’……恕天清愚钝,只知道这么多” 见云天清像书呆子背课文一般的样子,云千乘不由得摆了摆手,说道:“九弟,大哥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如今父皇病重,云子忠代为监国,并且于六弟七弟十弟枝连气节,前些日子又在府中大宴群臣,长此以往下去会对我们非常不利呀!” “哦,那又怎么样呢?” 云天清冷笑一声,也算明白了他的来意,这云千乘如今三十有六,但其母族势力薄弱,所以行事十分低调,但自从云洛天被废后,这云千乘遍开始大张旗鼓的拉帮结派,要与云子忠一较高下分庭抗礼,前阵子云子忠就来拉拢过自己,不为别的,就因为自己如今执掌洛阳军,所以许多势力都对自己抛出了橄榄枝,这也让云天清十分的苦恼! 云千乘:“额……天清你看啊,如今局势十分明朗,你我何不强强联合,与九弟他们一较高下呢?” “然后呢?跟他们争太子?” 云天清有些无语的看着云千乘,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他虽然被封了侯,可也只不过是洛阳军中的一个中郎将罢了,而如今兵部虽然换了顶头上司,但暮家在兵部的实力也不容小看,如果就这么跟外公舅父他们对着干,自己这个中郎将怕是就当到头了! 云千乘点了点头说道:“对啊,为什么不争一把呢?以你的器量跟才华,就甘心每天对着这些花花草草么?八弟已经够让父皇失望的了,整天写一些《西游记》《红楼梦》之类的乱七八糟的,怎么连你也如此呢?你虽然不喜欢争斗,可九弟不会这么想啊,早晚他们会对你下手的,你忘了之前被刺杀的事了么?” 云千乘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云天清就是油盐不进,摇头说道:“多想大哥为我考虑,可是我始终认为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做皇子的该操心的,更何况父皇只是让九哥代政,等父皇身体好些了自然会有定夺,时候不早了,你还是请回吧……来人,送客!” 见云天清下了逐客令,云千乘也不好意思死皮赖脸的在这里强留,只好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无论如何你还是考虑一下,如果考虑好了,就来找大哥,到时候我们兄弟共创大业!” 云天清强忍着想笑的冲动送走了云千乘,他虽年龄最小,但脑子没坑,不会去刺杀太子,更不会急着跳出来招人烦!而此时出了侯府的云千乘一甩衣袖,嘟囔道:“什么嘛,连云天清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哼,我要是你云天清,仗着如此良好的先天条件,我早TMD自立门户了,还至于放弃尊严的在云洛天手下讨生活?” 第二卷:江河湖海 十八:云千乘怀疑人生,三皇子遭遇酷吏! 云天清强忍着想笑的冲动送走了云千乘,他虽年龄最小,但脑子没坑,不会去刺杀太子,更不会急着跳出来招人烦!而此时出了侯府的云千乘一甩衣袖,嘟囔道:“什么嘛,连云天清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哼,我要是你云天清,仗着如此良好的先天条件,我早TMD自立门户了,还至于放弃尊严的在云洛天手下讨生活?” 云千乘抱怨归抱怨,可也无可奈何,谁叫他母亲是武帝当年身边的侍女呢?为了出人头地,他不惜投靠太子,拜曲长宁为师,就差跪下磕头人干爹了,可谓是尊严丧尽! 可有些时候就是这样,虽然出身决定起点,但云千乘的出身也未免太低了些,自卑、不安、这些不稳定的因素时刻在他的心中挥之不去,与其说他是个皇子,倒不如说他像云洛天的家奴! “啊!!!云洛天都被圈禁了,我怎么还是不得志,难道我是庶出所以就天生比别人差么?!!!” 云千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所有人都说他云千乘狐假虎威,那云千乘不介意将真老虎放出来,天塌下来大家死,管他三七二十一呢!打定主意的云千乘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向武帝求情释放云洛天!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我们的主角云行衍此刻正骑马行走在荒郊野岭,从洛阳去燕云山少说也有八百里的路程,云行衍的马也不是什么好马,所以日行不过70里。 这些天可能是赶上进京赶考的日子了吧,云行衍是连着去了几家驿站投宿都没能如了心意,就连柴房也被人以20文一天的高价给包下了,云行衍无奈只好喂好了马,祈祷在晚上能遇到一间破庙或者是草棚什么的能让他凑合一晚的地方、 皇天不负有心人,云行衍见不远处有一个村落,便想去碰碰运气,如果有好心人收留自己固然最好,实在不行就到这个村子的祠堂或者是土地庙里凑合一宿,也比在外露宿荒野来的实在! 这世上好心人还是蛮多的,云行衍寻了一家院落敲了敲门,惊的这家顿时鸡鸣狗吠,没过一会儿只见一个男人将院落的门打开,问道:“你是谁啊?有事么?” 男子大概四十来岁,身材有些矮小,皮肤黝黑,留着两撇胡子,样貌甚是滑稽,云行衍朝着他恭了恭手说道:“这位大哥,我是过往走卒的客商,从洛阳来,由于附近的客栈都被考生住满了,所以至今也没能寻得住处,不知道这位大哥是否愿意收留自己一晚呢?”云行衍说罢从袖中摸出一块儿碎银子,如今行走江湖,他也明白财不外露的道理,虽然他一掷千金为陈恒之捐官花了十万两,可如今身上的银子却也足以让他短时间内衣食无忧! 那男子点了点头,接过银子用牙咬了咬,说道:“那就进来吧” “谢谢大哥!” 云行衍点了点头,将马牵到院中的驴棚,自己则是随着男子走入厅堂,只听得屋内一个女子的声音喊道:“大郎,是谁在敲门啊可是那些人?”说罢一个肤白貌美的女子从屋里走了出来,虽然穿着朴素,可她天生却有一副魅劲儿,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被唤做大郎的人摆了摆手说道:“不是,这兄弟是来往的客商,想在咱家投诉,你快些烧点儿水,好让这兄弟洗洗!”女子应了一声便从水缸中舀出几瓢水放入壶中,随后女子便去偏房收拾了收拾,说道:“客人住在这间房便可,茅厕在西北角,有什么事情叫奴家便是了!” 云行衍:“有劳大嫂子了!” 那女子掩面一笑,说道:“客气了,你快歇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女子说罢便退出了房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默不作声的回到了主屋,见丈夫武大还在收拾行囊,那妇人说道:“夫君,你还收拾个什么劲啊?” 武大憨憨一笑说道:“征兵告示下来了,村长明天就要组织村里的男丁赶赴西北前线了么?早收拾好省的明天落下些什么……”武大一边说一边将一双新鞋装进行囊,女子却一把将他的手按住,说道:“大郎,武帝16年,朝廷征兵讨伐西藏,公爹走了就在也没回来过,几个月前四川那边又有乱民造反,朝廷又征兵,二郎去了如今连一封信也没有送回来,西北苦寒,你要是去了,咱家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孩子才3岁,他不能没有爹啊!” 女子说罢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武大叹了口气说道:“那也没办法啊,大云律法严明,如果我不去,咱们就要被贬为奴籍啊!祖祖辈辈好不容易挣来的十亩良田就要尽数充公啊!!!”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啊!” 女子一边哭一边骂道:“这天杀的里正,一天到晚的拿人钱财不办事儿,我明明都给他送去了二钱银子,可他为什么还要让你去充数?!那隔壁冯二狗家有三个儿子,凭什么一到抽丁的时候就属咱们家倒霉?!” 武大连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说道:“小点声儿,那冯狗子是咱们县太爷的小舅子,咱们能跟人家比么?这种话你以后都不要说,若是让人给听了去,保不齐那冯狗子又会来找你麻烦!” “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让你去的!” 女子干练的说道:“我刚才在烧的开水里放了些蒙汗药,明天的时候我们不如把他交给村长,反正他们是只认人头不认人,这下就谁也交代的了啦,咱们小夫妻也能安生的过日子了!” 女子说罢一副邀功的样子,只见武大不悦的说道:“翠莲,你怎么能这样啊?这不是不道义么?再说,我也是收了人家的钱的,这等损阴德的事情我可不干!” 见武大一副榆木脑袋的模样,金翠莲一跺脚,气道:“好啊你,你不干是不是?你不干明天我就去找男人,也好跟着你每天吃糠咽菜,我也顾不上什么指腹为婚的婚约以及什么脸面了,如今日子都没得过了你叫我要阴德?阴德能当饭吃?!反正村长也才三十一,大不了我嫁过去做小!” “你……哎,那就依你吧!” 武大说罢一甩衣袖进了屋子,金翠莲此时破涕为笑的拍了拍手,说道:“我就知道大郎你不会让我失望,你快去找跟绳子,等后半夜那小子睡熟了,咱们把他一捆就齐活儿了!” 两人说干就干,没过一会儿便用了绳索将云行衍的手脚捆住然后便会屋歇息,第二日,云行衍从睡梦中醒来,只感觉脑袋疼的嗡嗡作响,想翻个身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困上,不由的开始心慌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就听得门外一阵脚步声,以及武大的说话声:“里正大人您请,这就是我说的那小子!” 里正点了点头,进屋瞅了云行衍两眼,又用手拍了拍云行衍的胸脯,像是看牲口一样的捏了捏他的牙口,说道:“嗯,是挺结实的一小子,来人,把他给我带走!” 说罢武大便从一旁抽了一个扁担,从中间的绳扣穿过就要带走云行衍,云行衍挣扎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要银子我有,可眼下我有要事,你们放开我!!!” 云行衍一脚踹在里正的胸口,可惜因为蒙汗药的缘故,这一脚不仅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道,反而激怒了里正,生气的说道:“好你这小子,连你爷爷我都敢踹,你活得不耐烦了,给我带走!” 就这样,云行衍被两个后生抬着走出院落,而自己的那匹马也都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过了一会儿云行衍被抬到土地庙,只见庙门口支着一张桌子,有几个士兵坐在桌前磕着瓜子,还有一个文书在那里写写画画,这里每个人都怀着沉重的心情,而里正跟村长拿着鞭子呵斥道:“MD,都一个个给我快点儿,你们都是去西北从军,别给我摆出一副死了爹妈的模样,都他娘的给爷高兴点儿!” 随后里正看向一旁一个文人打扮的中年人,说道:“姚公子,您看,您要的一百人我尽数凑齐了,可还满意?”被唤做姚公子的人点了点头,从袖口摸出一锭银子用作打赏给了里正,里正立马高兴的不得了,而此时被捆着的云行衍也听了个大概,感情这帮人是要拉自己去充丁服兵役啊! 云行衍一边挣扎一边喊道:“你们放开我,我并非这个村子的人,你们的长官呢?快跟他说清楚!”云行衍这边刚叫完,那边儿里正就领着两个大汉过来冲着云行衍一阵拳打脚踢…… “从军是每个大云子民的天职,是义务,你小子在敢胡说八道就是抗旨!” 云行衍将脸拼命护住,还嘴道:“你们这是强征,我要去县衙告你们!” “哈哈哈,告我们?弟兄们大家听到了没?他还想告我们?这外乡人还真是不知死活!”一个大汉抓着云行衍的衣领骂道:“小子,你不是去告我们嘛?那边拿扇子的那个就是当地的县太爷家的公子,你去啊!” “我大云国怎么会有你们这帮酷吏!” 云行衍继续嘴硬,可又被大汉扇了一巴掌,等大汉打累了,吩咐左右到:“好了,把他带到前面找师爷签字画押,待会儿弟兄们去喝酒!”随后就有两个人将云行衍架起,拖到案桌旁,云行衍被强按着手指在一处白纸上按下了手印,至于上面是什么他是一眼都看不到…… 第二卷:江河湖海 十九:征兵变徭役,云行衍惨遭恶霸欺辱 “哈哈哈,告我们?弟兄们大家听到了没?他还想告我们?这外乡人还真是不知死活!”一个大汉抓着云行衍的衣领骂道:“小子,你不是去告我们嘛?那边拿扇子的那个就是当地的县太爷家的公子,你去啊!” “我大云怎么会有你们这帮酷吏!” 云行衍继续嘴硬,可又被大汉扇了一巴掌,等大汉打累了,吩咐左右到:“好了,把他带到前面找师爷签字画押,待会儿弟兄们去喝酒!”随后就有两个人将云行衍架起,拖到案桌旁,云行衍被强按着手指在一处白纸上按下了手印,至于上面是什么他是一眼都看不到…… 在草草办完入伍手续后,他们这一百人就被押解着来到了一处临时搭建的营寨,寨门高五米,内有两处高台,上有士兵轮番站岗放哨,门口有块儿破牌匾,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大字“新兵安置所” 如今云行衍只知道自己身处焦州境内,至于是哪个小县城就不得知了,看样子这个安置所是聚集了周围几个村落所有的壮丁,保守估计这里也有三千多人,一个小小县城尚且如此,真不知道那些大的州府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看什么看?在看把你眼珠子扣下来!” 一个士卒见云行衍左顾右盼,抬手就朝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这小卒子估计是把云行衍的脑袋当沙袋了,下手没轻没重,再加上蒙汗药的药效没有散去,云行衍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云行衍狠狠瞪了那小卒子一眼,不料那人恐吓道:“还看!”说着就又朝着云行衍的脑袋上来了一下,云行衍顿时火冒三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脑袋狠狠撞向小卒子,不过自己也因为被捆着的原因而摔到在地…… “MD,反了你了!” 小卒子揉了揉肚子,叫了几个弟兄,随后说道:“你们先带其他人走,这家伙我们亲自给他关照关照!”说罢几人便拖着云行衍来到一处无人的营帐,先是一阵拳打脚踢,随后又揭开裤腰带,冲着云行衍头上要撒尿,云行衍连忙从地上滚开,张口骂道:“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大云哪条律法规定你们可以这样虐待新兵?” “新兵?他说他是新兵?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士卒的带头,其余几个人都笑了起来,云行衍不解的问道:“你们强征百姓入伍,还如此折辱他人,你们的上峰在哪里?我要见他!” “你也配!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士卒一脚踹向云行衍,随后蹲下身子用手狠狠的拍拍他的脸,随后说道:“你以为你们真的去什么西北戍边?想什么好事儿呢?你们去的是北邙山,去修皇陵,去了那儿的人那就都不是人了,是畜生!” 什么?!! 云行衍内心犹如被雷劈了一般,但他还是理智的相要套出更多的话,于是问道:“你们瞎说,我们村里正说了,是去西北当兵我才来的,你少在这里骗人了!” 那士卒讥讽道:“你也不用你那脑子想想,如果不这么说,能诓得你们这么多人来么?反正你们这一批是最后几批了,过了今晚,就跟你幸福的生活说再见吧,哈哈哈哈哈!” 士卒有恃无恐的说着,这座营寨依山而建,内有四座箭楼,还有五百士卒在内巡视,营寨外就是负责押解的旅贲军,去北邙山在这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也就头一天来这里的人才会觉得自己是去当兵,所以有些穷人家的子弟反而还很高兴,认为这是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可等他们知道真相后,当时的希望有多强烈,现在就会有多痛苦! 在士卒将云行衍教训一番后,便将他押解至一处帐篷,算上他是是十一个人,临了之际,那士卒还不忘从云行衍身上摸走最后几两银子,将其像扔抹布一样仍在角落,洋洋得意的垫了垫手中的银子,然后走出了帐篷…… 此刻的云行衍只感觉十分的屈辱,这比他在太子府遭遇圈禁还要耻辱,云行衍的眼神闪过一丝杀气,恨不得将那对小夫妻碎尸万段,还有刚刚折辱自己的那名士卒!!! 此时躺在离云行衍不远处的一个中年人见来了新人,故而问道:“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士啊?” 云行衍不语,那人又问道:“你知道咱们是去干嘛的么?” 云行衍冷冷的说道:“修皇陵!” 中年人继续问道:“那你还这么镇定倒是少见,在这安置营里,每天都有人来,也有人闹,看得出来你跟那些人不一样,哎,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云行衍将身子转过去不想理他,那人见状也就不在言语,过了一会儿,到了派发午饭的时间,只见一个士卒提着一桶馒头放在营帐门前,营帐内的其余人瞬间像恶狼一样扑了上去,刚才跟自己聊天的那人抢的最凶,而别人似乎有些怕他一样,等到云行衍走到餐桶前的时候,里面连渣滓都不剩了,云行衍咬了咬牙,又坐回了自己休息的角落,而刚才那个中年人递给他一块儿馒头,说道:“吃吧” 云行衍没有接,而是盯着中年人,说道:“他们好像都很怕你,你……是这里的头儿?” 中年人点了点头,说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喊我一声大哥!” “介意!” 云行衍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回答,而中年人也没有想到这小子这么不识好歹,此时一个青年坐不住了,上来就要教训云行衍,说道:“妈的,我们文叔给你面子你不要是吧?” “哎,阿伟,算了算了!” 文叔摆了摆手,阿伟才就此作罢,文叔没有说什么,而是将馒头放在云行衍身前的草席上,云行衍拿起馒头,内心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吃了下去,如今之计还是先不要搞什么特殊化,等恢复了功力好伺机逃出这里! 一下午云行衍都是在睡大觉,直到晚上有人来派发食物,云行衍才爬起来,有了中午的前车之鉴,如今云行衍一早就等在那里,妄图能多抢几个馒头,可是刚走没两步就被两个青年按倒在地,那个阿伟斥责道:“懂不懂规矩,懂不懂先来后到!” 云行衍如今又累又饿,显然使不出什么力气,就这样任由这些人摆布,于是又重蹈覆辙,当他走到餐桶前的时候又是什么都没有剩下,云行衍吞了吞口水,只好拿了破瓢在一边的水桶里舀出凉水解渴…… 喝饱了的他恢复了点儿精气神,走到阿伟面前,一脚把他的饭碗踢到一边,馒头滚到了地上,阿伟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看着云行衍,说道:“你小子活得不耐烦啦?” 他这话没说完云行衍就给了他一个耳光,不过下一秒就被其余的几人从身后按倒在地就是一阵毒打,文叔就坐在那里一边吃着馒头一边看着,等那几人打够了,文叔才走过来说道:“小子,挺有骨气的啊……” “哼!” 云行衍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坐回自己的草席上,不过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中午跟晚上,这个文叔都抢到了5个以上的馒头,可是他只吃了两个,其余的馒头都被他藏在了枕头里…… 虽然体力不济,可云行衍智商却不却不滑坡,看那个鼓鼓囊囊的枕头,应该文叔这么做已经好久了,那么他藏这么多粮食是想做什么呢?云行衍想也不想的就下定了结论,八成是为了逃跑用的吧? 这只是云行衍的猜测,在子时的时候,云行衍想要起身去如厕,可是却发现文叔与一个青年不见了踪影,云行衍偷偷的走向文叔的枕头,从里面摸出几个馒头,刚吃了没两口就被一个刚睡醒的人发现,只见那人叫道:“新来的小子钻空子,操家伙!” 被他这么一嚷嚷,其余的八人全都醒了过来,对云行衍又进行了一顿关照,动静太大惊动了外面的士卒,进来说道:“你们这帮猪,大晚上的不睡觉吵什么吵?再吵明天都没饭吃!” “知道了军爷,军爷慢走!” 阿伟一脸堆笑的送走了士卒,随后恶狠狠的瞪着云行衍恐吓道:“你手脚在不干净,我就打残你,听到没有!真是贱骨头!我呸!”阿伟讽刺了一番云行衍后就与众人悠悠躺在草席上睡去。 不过云行衍始终没有睡意,他不弄清楚文叔去做什么他总是无法安心,于是又等了大概半个时辰,众人睡熟之后,云行衍蹑手蹑脚的准备出去打探一番,好摸清楚地形,他刚出了营帐就只见文叔与一个年轻人走了回来,云行衍与文叔对视了一眼便各走各的,云行衍明显的注意到文叔裤子上的泥土是新的,想必是去挖了什么…… 可是一番寻觅下来,云行衍并没有什么所获,反倒是又因为三更半夜偷看一些不该看的地方被士卒又打了一顿,气的云行衍都想直接催动破魔征天罡气跟他们拼命了! 不过那群士卒在揍完他之后云行衍好像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听到了一条有用的信息,那就是:【后天早晨,护送徭役上路!】也就是说,云行衍错过了明天,他这个大云三皇子这辈子都没有机会重见天日了! 第二卷:江河湖海 二十:云行衍恢复功力,安置营深夜失火 不过那群士卒在揍完他之后云行衍好像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听到了一条有用的信息,那就是:【后天早晨,护送徭役上路!】也就是说,云行衍错过了明天,他这个大云三皇子这辈子都没有机会重见天日了! 云行衍踉踉跄跄的回到了帐篷,坐在草席上开始思考着自己的逃跑计划,最终将目光死死锁定在了文叔的枕头上,与其说是枕头倒不如说是一件破衣服,只不过里面塞满了馒头而已,只要抢到他,自己逃出这里也不会饿死! 云行衍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依旧是士卒来清点人数,发放早饭,而云行衍自知道抢不过,索性也就懒得费力气,而是坐在原地开始调息真气等众人饕餮一番之后才过去喝上几口水,然后坐在原地继续调息,虽然他的武学造诣不怎么样,可是家传功法《太上玄功》却是早已背的滚瓜烂熟,虽然不如云千乘那般运用得当,但实力也进入了江湖武者的玄阶小天位,这样的武功修为放在普通门派中最起码也是堂主的实力! 云行衍捏了个决,双手在胸前画了个圆,小声的开始念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这小子一个人在那嘀咕什么呢?” 阿伟一口咬着馒头一边跟一个男子闲扯,那人说道:“谁知道呢,兴许是疯了吧……”于是众人又各自忙着各自的,唯有文叔一脸担忧的看着云行衍,心道:这小子从一开始就怪怪得,还是得对他多加提防才行! 经过一下午的凝练,云行衍终于能够调动自己丹田内的真气,随后猛的一抖,云行衍缓缓睁开眼睛,此刻的他双目炯炯有神,就连气质也仿佛变了似的,不再像被抓入安置营时的那般羸弱,反倒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一份贵气! 真不知道那一户人家给自己下了多少蒙汗药,居然这么久自己才恢复过来,云行衍捏了捏拳头,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眼睛像恶狼一样盯着文叔一扫而过,最终按捺住了直接抢食物的计划…… 晚上,距离安置营开拔北邙山的最后一次派餐时间,云行衍动了,在众人都去抢桶里食物的时候,他站起身来一脚踹倒文叔,然后一把从他手里抢过了枕头,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去领食物的九个人见状连忙叫道:“MD,这小子反了,居然敢打文叔,弟兄们,给他点教训!” 随后众人叫喊的冲向云行衍,此时虽外面有士卒,可他们对这些徭役抢食的事情已经见惯不惯了,只要不出人命怎么都行,在说帐篷内,云行衍低吼一声,把最先扑上来的阿伟一脚踢翻在地,然后抬手拍出一掌,其余八人尽数被打飞了出去,他们都是普通的庄稼人,所以云行衍轻而易举的将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云行衍转头看向文叔,说道:“这东西归我了,你……有问题么?” 文叔捂着胸口站起来,不解的问道:“你……你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厉害?” 云行衍冷笑一声,一脚踩在阿伟的头上,一边打开枕头,拿出一个馒头边啃边说道:“想知道么?那不妨我们来做个交易啊,比如说……”云行衍一边走到文叔跟前一边小声的说道:“你们的逃跑计划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呢?” 文叔的身子不由的向后退了退,说道:“我告诉你可以,但你要把食物分我一份!” 云行衍听了他的话不由的笑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觉得你,还有你们!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么?” “你想怎么样?” 文叔此才觉得这个年轻人的可怕,于是说道:“你刚进来的时候我可是给过你一个馒头,你不能恩将仇报啊!”云行衍被他的话给逗笑了,如今身陷囹圄,他居然也懂得跟自己将什么恩情? 云行衍说道:“要不是看在那个馒头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的脖子给扭断了!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晚上逃跑的时候带着我,我会提供给你们食物,要么就等着被我举报,然后被士卒处罚,你自己选吧……” 云行衍知道,跟这种人就不能讨价还价,虽然这些天一直揍自己的人是阿伟,可是没有他文叔的关照,阿伟又怎会一直找自己麻烦呢?此时云行衍将一个馒头吃完,对着躺在一边的阿伟说道:“起来,别装死,去给我弄碗水!” 阿伟屁颠屁颠的去桶里舀了瓢凉水,献媚的说道:“那个,这位老大,您慢用……”云行衍接过水瓢坐在草席上一边喝水一边说道:“怎么,姓文的,考虑的怎么样?” 文叔纠结了一会儿,说道:“哎,好吧……” 于是整个下午云行衍都坐在草席上继续凝练着内力,其实他中午完全就是装模作样,如果功力全部恢复的话他凭借着自己那半吊子轻功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离开这儿,如今只能将自己的命运赌在文叔身上了,云行衍一边练功一边在心中谴责着那对夫妇,心想出去之后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期间阿伟多次想要偷食物,都被云行衍一巴掌扇飞,来回这么几次后他们也仿佛像认了命一般,在一番了解下得知,这十人都是来自一个村子,文叔是村中的铁匠,早年前走南闯北也算颇有见识,所以这帮小子都为他马首是瞻。 晚上丑时初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几人三三两两的陆续走出帐篷,文叔跟云行衍走在最后,跟着他来到了一处望楼的死角,文叔弯下身子,将上面的杂草移开,赫然露出一个地洞,依稀的能看见埋在地下的木栏,文叔说道:“就是这里了,我带人挖了十天,总算在昨天挖通了,只不过就算我们出的了安置所,门外驻扎着的旅贲军却也是一道难题” “别跟我说你们计划了这么久就只是这种程度!” 云行衍冷哼一声,一把抓住老文,逼问道:“我劝你最好别藏着掖着,不然我现在就去举报你们!” “我知道了,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举报举报的!”老文显然很不爽云行衍,所以开始了发牢骚,只见他说道:“当然,如果只是凭这个地洞的话,我们就算逃出了这里也会被旅贲军抓回来,所以我和弟兄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放火!” 说罢老文从怀中摸出两块打火石,轻轻一碰擦除些许火花,云行衍皱眉说道:“这样岂不是要害那些无辜的人白白丢了性命?”老文见云行衍这个时候还一副观世音的样子,不免开始发牢骚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管那些干什么?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本就应当,他们要怪就怪大云皇帝吧,好死不死的去修什么皇陵!” “口无遮拦,找打!” 云行衍说罢做势就要教训老文,这时候老文说道:“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你问问这里面的这些人,谁不怨恨大云皇帝,如果不是他修什么皇陵,我没准现在正在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呢,本以为能当兵混个军籍,一着不慎却做了徭役,我不怪大云皇帝莫非还要谢谢他?” 云行衍扬起的手缓缓落下,的确,大云百姓如此信任朝廷,朝廷却这样诓骗他们,如今许昌境内尚且如此,真不知道其他地方的百姓过的又是怎样水深火热的生活! 云行衍辩解道:“或许这事儿只是当地官吏这么做,也许……上面的官员不知道也说不定啊!” “得了吧!” 阿伟说道:“别人不识字我可认识,那征兵的公文上可实打实的盖着焦州知府的大印,这知府是什么官?四品大员啊,居然公然戏耍老百姓,照我看啊,这大云离亡国不远咯,也怪不得人家万毒宗在蜀地振臂一呼所有百姓都纷纷响应呢!” 云行衍听他们都对大云朝廷怨言颇深,如果就这样放任他们出去了,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这时候老文催促道:“行了,别说这些没有用的了,阿伟,阿德你们两个去放火,记得走远一些!” 两个小伙子点了点头,从老文手中接过打火石便摸到一处帐篷前,没过一会儿,这安置营的一角便燃起大火,而云行衍等人也从挖好的狗洞穿过,果不其然,旅贲军的人见安置营火起,纷纷前去救火,此时除了几个卒子在岗哨来回踱步外,便再无其余人手,此时老文说道:“这位小兄弟,我们如今已带你出来,你是否也该履行诺言将食物分与我等?” 云行衍深吸一口气,心想:我是大云皇子,绝对不能就这么放你们出去败坏朝廷声誉!只见云行衍大叫道:“快来人啊,有人要逃跑……” “你……” 老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想要黑吃黑,只见云行衍满脸愧色的说道:“对不起,我有不能让你们出去的理由,但请你们相信我,朝廷欠你们的,我会想办法弥补的!” 云行衍说罢拿了干粮跑到马厩前,放出数十匹军马,将其尽数赶出,自己则是趁乱骑着一匹马想要强行冲破旅贲军的关卡,守卫的士卒见乌央乌央的马匹朝着自己冲来,也不敢多做阻拦,只好任由云行衍离去! 第二卷:江河湖海 二十一:为百姓云行衍犯法洛阳城九皇子画策 云行衍说罢拿了干粮跑到马厩前,放出数十匹军马,将其尽数赶出,自己则是趁乱骑着一匹马想要强行冲破旅贲军的关卡,守卫的士卒见乌央乌央的马匹朝着自己冲来,也不敢多做阻拦,只好任由云行衍离去! 云行衍策马疾驰了好远才慢下脚步,看着安置营的火势逐渐被控制下来,他松了口气,如今月明星稀,云行衍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在这漫漫古道上漫无目的的游走着,长夜漫漫,唯有千里黄沙作伴,索性这里距离云行衍被抓的那个村落并不是很远,在寅时初,云行衍便来到了这个不知名的村落,如今行囊包袱都在武大家中,自己险些被害怎么着也是蒙他们所赐,无论如何,今天这个场子得争回来! 云行衍将马匹栓在村口,自己则是放缓了步子,从一边较为低矮的院墙中翻身而入,凭借着记忆来到了主屋,云行衍一脚踹开房门,此时武大与金翠莲正在熟睡,突然被踹门声吓的惊慌失措,只见一个批头散发,蓬头垢面的男子缓缓从门前走向自己…… “啊……是鬼啊!” 金翠莲慌忙的躲在了武大的背后,武大此时也吓得浑身打哆嗦,只见云行衍冷笑一声,说道:“我才走了两天你们就不记得我了?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云行衍说罢一手掐住武大的脖子,稍微一用力,将这个侏儒提了起来,金翠莲此时沉寂从床头摸了把剪刀想要刺向云行衍,云行衍只是冷笑一声,抬手一挥,金翠莲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不知死活的毒妇!” 云行衍骂了一声随后一把将武大甩到地上,搬了把椅子坐在屋子正中央,见金翠莲想跑,云行衍直接抄起凳子砸向门边,这把金翠莲吓的彻底没了非分之想,连忙跪地诉苦说道:“英雄饶命,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家里就武大这一个男人了,如果让他去西北,我们一家怎么活啊!” 武大此时虽然斗不过云行衍,可也展现出了男人本色,将金翠莲护在身后,跪地求饶道:“不干他的事,这一切都是我贪生怕死,你如果要报仇就来找我吧!” 云行衍懒得跟他们计较,先是从水缸里舀出一瓢水来往嘴里猛灌了两口,随后说道:“我的包袱跟佩剑呢?还有我的马匹呢?” “这……” 金翠莲面露难色的说道:“都被里正一家给拿走了……说是要送给县太爷的公子,我们惹不起他们,所以也就任由他们拿去了……”听了金翠莲的叙述后,云行衍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人?所以就拿这些话来糊弄我!” 说罢云行衍抬手变拍断了支在一旁的桌子,吓的金翠莲身子往后缩了缩,武大这时候叹了口气说道:“娘子,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是那么贪财?我当初就说这办法行不通,你看,这不是报应来了?你还不快把这位公子的东西还给公子!” 被武大这么一说,金翠莲一脸不情愿的从床下的箱子里翻了翻,将云行衍的衣物等等全都原数奉还,云行衍追问道:“我的马呢?”金翠莲双手插腰说道:“被里正送给县太爷家的公子了,我这次真没说谎……” “谅你也不敢骗我!” 云行衍将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换了一件白色长袍,随便带了一个束发头冠,为了给这两夫妻一个教训,云行衍问道:“你家的蒙汗药呢?全都给我交出来!” 随后金翠莲从角落里摸出一包白色粉末,说道:“都在这里了,哎……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只见云行衍一把掐着金翠莲的脖子,一只手撕开包裹着蒙汗药的纸袋,不由分说的朝她嘴里灌了一大把…… “咳咳” 金翠莲被呛的有些难受,武大想要阻止,却被云行衍一脚踹开,随后将金翠莲的头按在水缸里,反复几次之后,金翠莲已经开始犯迷糊了,云行衍一松手,她便倒在地上,云行衍这时候看向武大,说道:“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武大愤恨的看向云行衍,骂道:“我们已经照你说的去做了,你为什么还要伤害我的娘子!” 伤害? 云行衍被气的笑了,如果不是他们坑害自己,恐怕现在早就已经到了山西境内了吧?如果不是自己侥幸逃出安置营,恐怕未来没准真的就成为了一个徭役,这时候跟他谈伤害? 这些天那个阿伟不高兴就来带人打自己,还有那些个士卒,见自己好欺负也来打自己,堂堂大云三皇子,却只能睡草席喝凉水,他好意思跟自己提伤害? 武大的这句话彻底激发了云行衍内心的黑暗,只见他冷哼一声,说道:“我后悔了,我发现就这样惩戒你们真的是太便宜你们了!”说罢云行衍站起身来从一边拿了条麻绳缓缓走向武大,武大一边后退一边说道:“你……你要干什么?啊……” 云行衍一记手刀将其击晕,随后将这对夫妻用绳子捆了起来,拖行着来到了村口的大槐树下,就这样把他们吊了起来,做完这一切后,云行衍翻身上马便奔向焦州府衙,自己被关了两天半就有这么大的怨气,真不知道安置营中的一千百姓会是怎样的心情! 第二日正午 云行衍来到了焦州境内,二话不说直接亮名身份,焦州知府立马笑脸相迎,在衙门里的会客厅内一番客套之后,知府说道:“啊,不知道三皇子今日驾临有何指教啊?” 云行衍面色阴沉的说道:“指教不敢当,听说最近西北征兵,不知道王大人可否将兵部的文书拿来让我看看呢?”见云行衍来者不善,王大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最近也没听到上面说有人会来视察啊? 于是王大人实话实说道:“额……什么文书?什么征兵,没有的事儿!” “这样啊?” 云行衍心里有了个大概,征发徭役历来是工部派遣的营生,工部尚书农尽躬如今是在给云子忠办事,看来这王大人多半也是云子忠的爪牙了,只是如今自己未曾有一官半职,而父皇又极其忌讳皇子行僭越之事,可是眼下百姓疾苦,云行衍又不能不管! 打定主意的云行衍问道:“王大人,那征发民夫服徭役的文书总该有吧?” 王大人:“有是有,但这是下官的公事,不便与三皇子细说” 云行衍不悦的说道:“那你可知晓他们在征发民夫的时候是怎么做的么?” 王大人:“下官不知!” 云行衍冷哼一声,一把抓住王大人的衣领说道:“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跟我走!”说罢云行衍挟持着知府出了衙门,如果是平时,自己还愿意去花时间跟云子忠玩玩,可眼下安置营肯定上路了,自己如果在拘泥于法度,那么大云国就真的离失去民心不远了! 云行衍直接就把知府大人拽了出来,此时府衙内的官人都知道云行衍的身份,因此不敢为难与他,王大人这时候说道:“三皇子,下官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你这样是要把下官带到哪儿去?” “平安县县令纵容手下欺骗民众,以征兵之名诓骗百姓服徭役,这事儿你别说跟你没有关系!”云行衍冷哼一声,将王大人丢尽一辆马车,朝着北邙山的方向行去,他要从前面截住安置营的人,不过,云行衍此举太过招摇,很快就惊动了蛰伏在焦州的九皇子势力…… “三皇子这是要干什么?居然把知府大人抓走了!” “谁知道呢,我们还是早些禀报九皇子吧!” 几个人一合计,将所见所闻写在纸上以飞鸽传书的形式送回洛阳,于当天未时,云子忠刚从户部衙门回来,就听得府上来报说焦州那边出了事,于是赶忙召集手下谋士以及几个拥戴他的皇子商议对策…… 九皇子府邸,密室内 云华英说道:“九哥,三哥好端端的为何要坏我们的事?总不能是金矿藏而不报的事被发现了吧?” 云子忠:“谁知道呢,我也是两眼一抹黑啊,焦州那地方咱们除了叫王大人征徭役之外貌似在无其他安排吧?老三去那里找王大人的茬又是出于什么原因呢?我实在想不通!” 大儒郭守谦说道:“那既然这样的话,九皇子,我们索性就以不变应万变,就算下面出了事,我们也好以不知情为理由将自己的干系推脱的干干净净!” 云华英说道:“那我们就任由云行衍在咱们头上胡闹么?” 郭守谦摇了摇扇子说道:“非也非也,俗话说,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云行衍破坏在职官员执行公务,我们自然有办法治他,就事论事不就结了?至于他跟那个什么王大人有什么怨什么仇,咱们管不着!” 云子忠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按照郭先生的意思办吧,去刑部找狄元杰,让他派几个可靠之人务必去当地将云行衍的目的彻查清楚,如果可以的话,给他随便安置几个罪名让他好生在牢里呆个十天半个月也无所谓,他不是一向以熟读大云律法为傲么?我看他这次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众人说干就干,刑部当即下了调查文书,由神捕吴晴亲自带队前往,不过像这样的小事对于大云帝国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第二卷:江河湖海 二十二:证据确凿,云行衍以理服人 云子忠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按照郭先生的意思办吧,去刑部找狄元杰,让他派几个可靠之人务必去当地将云行衍的目的彻查清楚,如果可以的话,给他随便安置几个罪名让他好生在牢里呆个十天半个月也无所谓,他不是一向以熟读大云律法为傲么?我看他这次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众人说干就干,刑部当即下了调查文书,由神捕吴晴亲自带队前往,不过像这样的小事对于大云帝国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第二天,黄沙古道 负责押送焦州民夫前往北邙山皇陵的将军策马走在最前面,沿途有几颗枯树,上面停落了几只乌鸦,发出了难听的叫声,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发生的祸事…… 远处,云行衍的马车一早就停在了这里,当然,还有我们的知府大人,两人在此从等了一夜,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清晨的时候盼来了这支队伍,云行衍此时一把将王大人拎过来,说道:“那些百姓都是被骗才去服的徭役,待会儿我要你跟他们带头的将领说清楚,你听见了么?” 王大人一脸不情愿的说道:“三皇子你这不是让下官死么?这征民夫可是工部的死命令,巡抚大人也说了,让我们尽力配合工部的命令,如今我公然跳出来跟巡抚大人唱反调我还混不混了?”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你现在要不去,我这就把你给法办了你信不信?依照大云律法,纵容手下假传政令该当何罪?” “额……我去还不行么!”王大人算是怕了云行衍了,都说三皇子云行衍办事六亲不认,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怪不得连前朝老臣张太尉都能给他逼的自杀谢罪! 云行衍就这样坐在马车前等着他的消息,不一会儿王大人遍带着押解的李将军来到马车前,说道:“三皇子,我已经将情况说明给了这位李将军,其余的事情还是由你们谈吧……” 王大人一副甩锅的样子让云行衍看了十分火大,此时王将军先是对云行衍行礼说道:“末将拜见三皇子!” “免礼” “谢三皇子!”一番客套后,云行衍说道:“刚才王大人已经跟你说了有关地方官员诱骗百姓充徭役的事了吧?我大云国历来对徭役有安家费的补助,可是以我看来,这其中有不少人都是以为他们去西北戍边的,等进了安置营后才发现自己上当受骗,而那份补助也未曾得手,所以我希望让臬司衙门彻查此事,也好给这些无辜受骗的百姓一个交代!” 此时王大人给了李将军一个眼色,李将军立马会意,说道:“三皇子,末将只是负责将这些人押解至北忙山,至于您所说的这些离奇事件,虽然情况严重,但末将并没有接到上头的调令公文,所以恕我不能从命!” 云行衍说道:“这不是知府大人就在这儿么,如今你们还没出焦州境内,他的话你也不听?” 李将军:“恕难从命!” 见李将军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云行衍有些急了,说道:“那好,那我们谈谈别的,李将军,依照大云律法,你的士卒殴打本皇子,该当何罪?” 李将军说道:“移三族!”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那知情不报有意偏袒呢?” 李将军:“同罪!” “那好!” 云行衍冷哼一声,从马车上跃下,拍拍李将军的肩膀,说道:“你自裁吧!” “啊?” 李将军一脸懵逼,心想:听说三皇子被圈禁了一年,该不会是放出来的时候没带脑子吧?不过云行衍不等他说话,就拽着他走到这些士卒当中,指了几个人说道:“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都出列!” 此时一群民夫中,阿伟朝云行衍努了努嘴,看向文叔说道:“文叔,那人不是坑了我们的那小子么?” “嘘,别说话” 文叔狠狠瞪着云行衍,就在那天晚上,与自己一同出来的十个弟兄有三个当场被旅贲军的人杀掉,还有一个受不了士卒的鞭挞被活活抽死,如今活下来的只有六人,要不是手上被拴着绳索,文叔一定扑上去跟云行衍拼命! 再说云行衍,他叫了几个士卒出列后,李将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三皇子是要做什么?看看我手下的兵长得好不好看?”云行衍见他不知死活的样子,冷哼一声说道:“那你不如去问问他们几个到底做了什么吧!” 只见这三个士卒一脸害怕的模样,听到李将军称呼这个年轻人为三皇子后,有人更是吓得跪下,众人求饶道:“三皇子赎罪,我等不知皇子微服私访,还请皇子念在我们无知的份上饶过我等罪责!” 此时云行衍没有说话,而是眯着眼睛看向李将军,李将军这时候一脸懵逼的问道:“你们几个到底做什么了?” 其中一个打云行衍打的最凶的小卒子一脸害怕的说道:“回……回将军的话,我们……我们打了三皇子!” 此时李将军的内心犹如晴空霹雳,说道:“什么时候的事!” “记不清了,就几天前……” 得到士卒肯定的回答后,李将军不知所措,这时候云行衍又看向知府大人,说道:“刚才他们说的那些,你全都一字不差的听见了吧?”知府连忙点头,云行衍又问道:“那你自己看着办吧,该抓的抓,该杀的杀,自己解决!” 云行衍这话刚说完,就只见李将军跪下说道:“三皇子,末将知罪,请三皇子饶恕!” 云行衍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将军,问道:“你不接着要文书了?” 李将军不语,云行衍这时候走到这群民夫中,指了文叔,阿伟几个人出来,文叔毫不畏惧的盯着云行衍,说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子不是个普通人,但只要我老文有一口气在,那晚的仇,我们一定会报!” 云行衍指了指王大人说道:“那个胖子就是知府,有什么冤情现在就去说清楚,对于你同伴的死,我只能说抱歉,但如果让我重新选一次,那日我还是会举报你们,我不能让你们心怀怨恨的离开安置营,我也说过,我会给你们一个公道!如今是我兑现诺言的时候!” “哼!” 文叔走到知府身前,此时云行衍叫两个士卒从马车里取了笔墨纸砚,随后云行衍让知府录口供,云行衍问道:“老文,你是否是以征兵为名被骗到这里的?” 老文点了点头说道:“是!” 云行衍撇了一眼知府,说道:“记录在案!” 云行衍又问道:“阿伟,你是否在你们村里看到盖有知府大印的征兵告示?” 阿伟:“是,当时不止是有告示,村长敲锣打鼓的嚷嚷着什么西北征兵,当兵光荣之类的话……”阿伟说道一半,就只见知府面色铁青的指着阿伟说道:“你这是信口雌黄,三皇子,这贱民的话不能信啊!” 他这一瞪吓得阿伟也不敢说话了,而云行衍当即呵斥知府,说道:“有你什么事儿?你记你的!”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云行衍将王大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在又问了几个问题后,云行衍拿起毛笔写下几个字,又拿了印泥,让几人签字画押,随后又冲着一些灾民喊道:“我乃大云帝国三皇子,云国没有抛弃你们,有谁是被诓骗至此的,请签字画押,我云行衍,定当为你们讨回公道!” 云行衍此话一出那些因为被骗至此的民众纷纷炸了锅,嚷嚷着说道:“是啊是啊,我就是被骗来的,当时我们村长说当西北军还要交钱,收了我698文钱,结果到这儿是TMD做徭役!” 另一个民众说道:“可不是么,人家做徭役的都有安家费,咱们被稀里糊涂的骗了钱不说,关键是家里都等着我建功立业呢,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才借了1040文钱交了这名额费,结果是自己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对啊对啊……” 这里面有是真的领了安家费去做徭役的人,他们都是被记录在案的人,不过如今吵嚷的这些人却都是些被骗来的可怜人,云行衍为他们的遭遇感到可惜……(传销害人不浅!) 过了半个时辰,十多张印满了鲜红手印的纸张被摆子案前,云行衍这时候看向李将军,说道:“那么……他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李将军说道:“这……三皇子,还是留下文书比较好,这样我也对上面有个交代啊!” 见他一脸为难的看着自己,云行衍摊了摊手说道:“那我管不着,你问王知府要吧,他负责开文书”这时候李将军看向王知府,恳求道:“王大人,你快开吧……” 王知府心想:开了文书无疑是给别人留下彻查自己的把柄,虽然下面那些人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自己并不清楚,也不知道自己的官印为何会出现在什么听都没听过的告示上,可如果被臬司衙门、刑部、大理寺、六扇门这些司法机关盯上,自己不死也得退层皮啊!一番权衡利弊后王大人还是准备搪塞过去,不料李将军直接拎着他的衣领说道:“狗官,这是在你地头上出的事情,你要死别连累我,快写!” 第二卷:江河湖海 二十三:抓捕云行衍,对峙公堂 王知府心想:开了文书无疑是给别人留下彻查自己的把柄,虽然下面那些人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自己并不清楚,也不知道自己的官印为何会出现在什么听都没听过的告示上,可如果被臬司衙门、刑部、大理寺、六扇门这些司法机关盯上,自己不死也得退层皮啊!一番权衡利弊后王大人还是准备搪塞过去,不料李将军直接拎着他的衣领说道:“狗官,这是在你地头上出的事情,你要死别连累我,快写!” “好好好,我写!” 不一会儿,李将军便拿到了文书,以此为证,他到也不怕去了北邙山让工部的人责怪民夫为何少了几百人,可是本以为一切都皆大欢喜之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队人马东向西走来,为首的是一个女子,身披黑袍头策马在前,身后跟着的是一队捕快,几人将云行衍等人团团围住,不知意欲何为! 那女子翻身下马撇了一眼王知府,然后不动声色的对着云行衍说道:“阁下可是三皇子?”云行衍点了点头,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刚想说些什么就只见那女子打了个响指,说道:“来人,把他给我锁了!” 说罢几名捕快便拿着镣铐上前,这时候云行衍将佩剑横在身前,说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凭什么锁我?”只见那女子冷笑一声,拿出腰牌在云行衍面前一晃,上面赫然写道:【六扇门总捕头,吴晴】 吴晴淡淡的说道:“久闻三皇子熟读大云律法,犯下擅闯官署掳走知府这样的重罪,你说我凭什么锁你!” 云行衍争辩道:“我是情非得已事出有因,如果不这样做,那么这些民众就被那些不法之人稀里糊涂的送去充了徭役,这里有他们的证词与文书,不信的话你自己拿去查验,在说了,王大人跟李将军都能作证,不信你问他们!” 云行衍说着指了指案头上的几纸公文,可是那吴晴却并未理会,只是扭了扭脖子,一脸不耐烦的说道:“那我管不着,我接到的命令就是将你法办,这里是刑部的公文,自己看!” 云行衍看着上面的印章,觉得此事有些麻烦了,诚然自己是皇子他们不敢拿自己怎么样,顶多法办也就是被抓进去一阵在放出来,可是云行衍深知在焦州附近的几个村落还有人在行这诓骗民众之事,如今被他遇到了他就必须要管! 想到这儿云行衍冷笑一声说道:“吴晴是么?你抓我可以,但是我还有事情没有办完,眼下那些欺骗民众的家伙还没有绳之以法,所以……抱歉了!”云行衍说罢向后纵深一跃退开数丈之远,翻身上马就要走,可是他也太小瞧这批六扇门捕快的实力了,只见吴晴摆了摆手,这七名捕快分别甩出七道绳索,毫无偏差的套在了云行衍的身上,然后用力一拽,云行衍就这样被薅了下来…… 可恶! 云行衍在地上翻滚了一圈,不过好在佩剑没有脱手,一翻手腕宝剑出鞘,刷刷刷斩断几道绳索,这时候吴晴冷哼一声说道:“你还真是冥顽不灵!堂堂皇子居然在民众之前公然拒捕?” 说罢吴晴从腰间摸出两把子母鸳鸯钩,两脚一蹬便如离弦的箭一般扑向云行衍,众捕快见老大亲自动手,也就一门心思的看起了戏,二人你来我往的打了几个回合,吴晴虽为女子,可那对鸳鸯钩在她手中却犹如千变万化一般,招式套路让人难以琢磨,云行衍武功只是玄阶小天位,不一会儿就被吴晴把兵刃打掉,用鸳鸯钩架在了脖子上! 吴晴说道:“怎么样三皇子?还要继续么?” “来啊!” 云行衍不服气的从地上一滚,捡起佩剑,而吴晴仿佛猫戏老鼠一般的看着云行衍,而自己的身子却如同鬼魅一般窜了出去,云行衍此时将剑举过头顶赫然劈出一阵剑气,周围的沙石顿时四起,不过却难伤吴晴分毫,等烟雾散去,只见吴晴立于不远处的一颗老树上,冷冷的说道:“游戏结束了!” 此时吴晴的身影瞬间消失,云行衍还来不及反应,就只见她出现在自己的身前,毫无预兆的给了自己一脚,噗通一声,云行衍赫然倒地,吴晴冲着手下说道:“把他给我锁了!” 不一会儿,云行衍就被带上了锁铐,这一幕让知府王大人看的心惊胆战,不禁感叹这吴晴还真是人如其名,连皇子都敢抓!不过那些被云行衍救下的民众见他们的恩人被抓,则是纷纷围上来说道:“还有没有王法啊?朝廷不管我们,如今好不容易三皇子来搭救,却要被抓回来,你们六扇门这么闲干嘛不去抓了我们村的村长啊!” “就是,我们村那个师爷骗我们说交698文钱就能去当兵,你们怎么不把他们给抓了!” 此时越来越多的声音开始反对,不料吴晴娇呵一声,说道:“都给我闭嘴,你们受了什么冤情就去报官,本捕头只负责抓人,在敢胡闹通通给我下狱!” 被吴晴这么一吓唬,这些人也便不敢多说什么,而由于云行衍未经召命不得回京的皇命约束,故而就将他直接关进了当地县衙的牢狱之中,当地县令一听六扇门的总捕头到来,可谓是出城相迎啊,连忙拍马屁说道:“吴总捕辛苦,难得您来我们武修县,不知您有何贵干啊?” 吴晴见县令一副献媚模样就脑袋疼,指了指后面的云行衍说道:“后面那个人,强闯官署挟持知府,该判多久判多久!” “好嘞!” 县令答应了一声便让随行的差人与吴晴办了交接文书,此时一个衙役用力的踹了云行衍一脚,态度恶劣的说道:“快走快走,别跟个木头桩子杵在这儿!” “你还敢瞪我?信不信我打你!” 这衙役说罢做势就要打云行衍,云行衍怒道:“放肆!你这是滥用私刑!”说罢云行衍看向吴晴说道:“吴捕头,像这种情况的你是不是也该管管?” “嘿我说反了你了,爷爷我当了这么多年差,还从没见过这么大谱的罪犯,小子你别嘴硬,等进了牢房咱们在慢慢说道说道!”那差人一脸坏笑的看着云行衍,仿佛他当差就是为了折磨他人似的,不过这却让吴晴很伤脑筋,连忙跟县令说道:“你管管你手底下的人,别过分啊,他来头不小!” 那县令以为吴晴是在试他,故而拍拍胸脯说道:“吴捕头放心,我一定会秉公处理的,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吴晴见他答应的信誓旦旦的,也就没在意,说道:“那这家伙就交给你了,上面的意思是给他能有多严重判多严重,你明白了么?” “哦……” 县令说道:“那斩立决吧!” “斩你妹!” 吴晴没好气的说道:“大云律法有那么严么?私闯官署阻碍办公秩序也就是监禁十五天好吧?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吧,人我是交给你了!”吴晴说罢就想当甩手掌柜,临走之际,云行衍出言叫住她,说道:“吴晴,你把我抓了我绝无怨言,可你不能放任那些法外狂徒继续诓骗他人!” 吴晴停住脚步,转头看向云行衍,说道:“你说完了?” “嗯” 云行衍答应了一声,只见吴晴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让云行衍很是无语,等回了衙门他还在一直纠结这个问题:这男人婆到底答应了还是没有啊? 几天后,由六扇门总捕头吴晴的带领下,这些以征兵为由诓骗他人的不法官吏以及涉案人员纷纷被捕,全部交由三司会审,该杀的杀,该判的判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就说这云行衍上了公堂,县令开审,顺便宣读对于云行衍的判决,县令啪的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呔!大胆刁民,在这公堂之上,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云行衍冷笑一声说道:“依照大云律法,我无须向你下跪!” “反了你了,给我掌嘴!” 县令说罢不由分说的就扔下了一支竹签,只见行刑的差人上来就要掌掴云行衍,不过云行衍三拳两脚就把他们摆平,这时候那县令气的站起来又扔了几支签子,大喊道:“打,给我打,真是刁民,竟敢咆哮公堂?” “你们审案子就是这么审的?” 云行衍冷笑一声说道:“你不问我姓甚名谁犯了什么罪,上来就要人下跪,是谁给你这样滥用私刑的权利?” 县令:“……大胆逆贼,还轮不到你教训本官!” 云行衍大吼一声,说道:“回答我的问题!!!” “这……” 县令支支吾吾的说道:“那好,你姓甚名谁,身犯何罪啊?” “云、行、衍!” 我们的三皇子冷冷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县令不由的开始发抖,说道:“大……大胆,竟敢冒充三皇子!” “自己看!” 云行衍将腰间的鱼符金袋揭下嗖的一下丢在了公堂的案桌上,这鱼符可有讲究了,古时候的人以此辨明身份真伪,而身为皇族子弟的鱼符上更是雕着一条金龙,来以此象征身份…… 县令:“三皇子,我……” 第三卷:暮雨愁云 第一章:狱中诗文荡气扬,名仕徐狂参上! “自己看!” 云行衍将腰间的鱼符金袋揭下嗖的一下丢在了公堂的案桌上,这鱼符可有讲究了,古时候的人以此辨明身份真伪,而身为皇族子弟的鱼符上更是雕着一条金龙,来以此象征身份…… 县令:“三皇子,我……”县令此时汗如雨下,之前吴晴就告诫过自己,可是自己全当了耳旁风,久闻这三皇子号称铁面阎罗,当年追缴朝廷欠款连两朝老臣张太尉都给逼死了,可谓是只讲法令不讲情,自己如今居然要皇子给自己下跪……这干的是什么荒唐事儿啊! 云行衍只觉得这种人好笑,之前对吴晴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现在对自己亦是如此,故而说道:“那么现在你能好好办案了么?”云行衍一脸慈爱的看着县令,县令又想到了之前吴晴的嘱托,于是说道:“额,三皇子,您私闯官署,挟持知府……” 云行衍:“挟持?注意你的用词!” “啊,是卑职口误,耽误知府执行公务,如今判您收监一个月您看合不合适?”县令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跟蚊子哼哼似的,而云行衍则是说道:“一个月?行,那就一个月,还真是流年不利啊!” 县令见云行衍妥协,也是松了一口气,在往后的日子里,云行衍在牢里是好吃好喝,就当是度假一般,不仅牢房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县令还时不时的来探监,不过有一件事云行衍想不明白,自己在这里做的事怎么会惊动六扇门,莫非云子忠在焦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直觉告诉云行衍,焦州的水深不见底,不过当下自己也无暇顾及了,只好每天在此吃吃喝喝写写画画,不过有趣的是在这牢房的墙上有一行诗,上面写道:【朝廷待其不为薄矣 二君设心何其谬矣 独不感天听若雷 神目如电 呜呼 吾辈进退不苟 死生惟命 务请尚方之剑斩彼元凶、头悬国门、以儆天下墨吏! 】 此诗暗藏英雄之志,让云行衍不由发问道:“这墙上乃是何人所书?” 负责照顾他起居的牢头说道:“启禀三皇子,这是当地一酒肉狂徒的疯言疯语,如果碍了您的眼,小人这就为您换一间牢房!” “这倒不必!” 云行衍摆了摆手说道:“今天闲暇无事,你不如就给我讲讲这狂徒的故事吧!”牢头见云行衍来了兴趣,于是搬了个小板凳拿了碗瓜子坐了过去,讲到:“这人名叫徐狂,本为当地名仕,更是在二十岁就中了举人,大家都以为这徐狂有状元之才,却没想到在后来的几年屡弟不中,人也开始变的疯疯癫癫,就知道喝酒赌钱,终日混迹在花柳巷中,徐老太爷走的早,留下的家财几乎也让他给败光了!” 云行衍指了指上面的诗词,说道:“那这又是他什么时候写的?” “这个啊?” 老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记不清了,反正是在三皇子您来这儿之前……” “哦,行了,你忙你的吧!” 云行衍搬了条长凳坐在墙边开始品读这份大作,心中暗自感叹:看来这又是一个怀才不遇的人呐,这道是跟我同病相怜,若是有缘,他便想见见这位徐先生!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在说这洛阳城内,武帝经过了一月左右的条理,身体渐佳,不日便重掌朝政,并嘉奖了云子忠监国有成,这让暮正豪更加认为自己将宝全押在云子忠身上是极其正确的选择! 不过暮恪却不这么认为,他始终认为扶持云子忠这样一个外人倒不如辅佐云天清,如今云天清被封了侯爷,且手握洛阳军,如果他日引发夺嫡斗争,那么云天清无疑也是有实力参与进来的! 于是这两父子就开始了喋喋不休的争论,暮正豪拍桌怒道:“陛下一直都在防着我们暮家,你莫要做那些无用功,等过些日子我在去跟陛下请求赐婚,总之我们要抱紧九皇子这颗大树,九皇子如同天空之皓月,哪里是腐草荧光能够比拟的?!” 暮恪在一旁低着头,两手放在腰间,向一个被训斥的小学生一样,说道:“可是父亲,如今妹妹独掌后宫,天清也手握洛阳军,我们暮家如今也是有称雄之力的,何苦要依附于那云子忠?要知道人心隔肚皮啊,他与我们暮家始终都是两条心呐,爹你为何不想想宋祖赵匡胤是如何对待功臣的?我们这样不值得啊!” “哼,庶子你懂什么!” 暮正豪拍桌训斥道:“你才跟了皇上几年?你对皇上又了解多少?皇上如今封了天清侯爵无疑是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安抚我们,二便是试探我们,天清是我的外孙,我又何尝不想看着自己的外孙成为一国之君,可是我们暮家如今有那个实力嘛?” “爹!” 暮恪争辩道:“我只知道一切都是争来的,如今你进了凤阁是明升暗降,现在曲长宁那个老东西都能在我头上指手画脚,我为了讨好他甚至还要去给他拉、皮、条好让他贱买行衍的宅院,他根本没有把我们暮家放在眼里,爹,我不服!” “你不服?” 暮正豪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凭什么不服?我们只有取得未来天子的信任才能让我暮家屹立不倒!” 暮恪:“可是九皇子根本没拿我们当自己人!” 暮正豪:“恪儿,你要气死为父么?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暮恪自幼就对暮正豪极其惧怕,他包办自己的婚姻,如今又想干涉自己女儿的婚姻,他从没把自己当成是儿子,反倒是把自己当成了他走进权力核心的工具,一条开路的狗! 暮恪不动声色的退出房间,的确,他承认父亲比自己处事老道,可是人活一世,图的就是一个痛快,如此行径真的是让暮恪觉得枉为男儿!只是可惜了暮如霜,本为天资国色不可芳物,如今却成了家族谋求富贵的牺牲品!暮恪越想越觉得内心烦躁,甚至萌生出了另谋他处的打算,可是云千乘有曲长宁辅佐,自己这份微薄的力量在他眼中恐怕不值一提吧? 十几天后,武修县内 这天,云行衍期盼了很久,他终于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于是先找了家澡堂洗漱一番去去晦气,然后又去酒楼吃了个饱,在用餐途中,只见一群人围在一处棋局前苦思冥想,云行衍虽然棋道不精,但也来了兴致,三两步走到人群前,只见一位中年人执子在那里苦思冥想,云行衍看了一会儿就发现此局设计精妙,且环环杀机步步为营,故而出言说道:“这还真是一桌好棋啊,只不过黑子已然落败,这位先生又何苦在此浪费时间呢?” 那男子不悦的说道:“小小娃娃,你懂什么?愚者只能够看到事物的表象,你以为这白子比黑子多他就赢定了?只要我三子下对了地方,便可将这白子全部吃下,所以我每走一步才要考虑半天!” “原来如此” 云行衍点了点头,赞叹道:“先生棋艺果然精妙,是小子才疏学浅,冒犯了……” 那下棋者不在言语,而是继续苦思冥想,这时候一旁的看客打趣道:“掌柜的你行不行啊?这徐狂都在你家酒楼白吃白喝多长时间了,你这局要在输给他,那岂不是又容他在这儿胡吃海塞一个月么?” “就是就是,你啊就别跟徐狂较劲了,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念过几天书的……” 徐狂?如此精妙之局,果真是大才! 云行衍在心中暗自点头,当即决定去寻这位不可多得的人才,索性徐狂在当地也算是名人,云行衍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徐家别院,院内栽着几颗榆树,花草也是颇有讲究,有一种‘曲径通幽处’的感觉,在往前走就是大堂,看着屋内的摆设也可以推断出这徐先生是一个高雅之士! 正在云行衍感叹自己没白来一趟的时候,只听得一个孩童声音在身后响起,说道:“你是何人?为何到我家来?” 云行衍转过身来,拱手抱拳,十分客气的说道:“请赎在下失礼,敢问这里可是徐狂徐先生的居所?” 孩童奶声奶气的说道:“你找我家先生作甚?” 云行衍:“在下久闻徐先生高节,对徐先生的才华更是向往不已,因此前来拜会,还请这位小兄弟引荐一下!” “哦” 那小童见云行衍举止得体,故而说道:“我家先生出去了,客人还是明日在来吧?” 云行衍:“那他去了哪里呢?如果方便的话,我愿前往拜会!” 孩童见云行衍诚意满满,于是叹了口气,说道:“也罢,随我来吧!” “如此那还真是谢谢小兄弟了!” 云行衍可谓是彬彬有礼,满怀期待的跟在孩童身后,行至一家赌场后,孩童指了指里面,说道:“客人请看,在那里喝酒的便是我家先生!”顺着孩童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长衫但又觉得有些邋遢的男子衣冠不整的倚在一根柱子前,醉醺醺的模样甚是滑稽,让云行衍瞬间觉得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尤其是那人满口脏话的叫道:“大、大、大、开大啊!踏马的,老子怀疑你们使诈,那个摇骰子的,你一定是做了手脚!” 徐狂一把抓住荷官的衣领,嘴里不断的叫嚣着,却被那人一把推开,说道:“徐狂,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行么,所谓买定离手愿赌服输,自己时运不济却在这里胡搅蛮缠,你快改名字叫徐老赖得了!” 说罢男子一把将徐狂推开说道:“我们继续继续……” 只见徐狂跌坐在地上,拿着酒瓶往嘴里灌了几口,发现杯中早已空空,气愤的将酒瓶撇在一旁,从地上爬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向柜台,说道:“来,给本大爷拿壶杏花村!” 看柜台的小厮冷笑一声说道:“徐先生,我们是开赌场的,概不赊账!” 只见徐狂一摆手说道:“你这小厮,莫不是在取笑与我?……一个身无功名之人,也敢在我面前妄语?”此时两人还在争执不休,那孩童上前拉了拉徐狂的衣角,指了指云行衍说道:“先生,那边有位公子找您” “公子?” 徐狂摇摇晃晃的转过身来,却只见云行衍叹了口气准备往出走,徐狂赶忙撵上去,一手搭在云行衍肩上,说道:‘额……这位公子……嗝……找在下……何事?’ 云行衍一脸可惜的摇了摇头,不着痕迹的推开他,说道:“我是来找名仕徐狂的,而并非来寻一个只知道赌钱的老赖加醉鬼!”说罢云行衍便转身离开,可是徐狂却不依不饶,快步上前靠在门边挡住云行衍去路,说道:“哎,这位公子也太以貌取人了吧?谁说名仕不能喝酒?谁说徐狂就不能赌钱了呢?连那孔圣人都说了‘食色性也’公子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欲望么?” “你……” 云行衍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徒,将脸撇到一旁,怒道:“你下贱!读书人的脸都让你给败光了!”说罢云行衍将他推开,自己则是愤然离去,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自己原本以为徐狂是像李太白那样游戏人间的谪仙,却不曾想竟是一个老赖,不仅出口成脏,还曲解圣人笔墨,所谓食色性也是指人太过追求好色的本性,却没有追求好德的本性,会因为偏物不博,辩是非则有不察。而并非是自我放纵的理由! 见云行衍走远,徐狂指了指自己,喃喃的说道:“我下贱?呵……”徐狂十分不爽云行衍,故而追了上去理论道:“你这匹夫懂得什么叫大隐隐于世?看你这样貌也是个官宦人家的子弟,然‘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如果我们处境互换,你未尝好得过我!” “真是不可理喻!” 云行衍冷哼一声继续向前走着,而徐狂撇到了他扇子上的坠饰,大脑飞速的开始旋转,随后两眼闪过清明的光芒,连忙跑到云行衍面前,说道:“草民徐狂拜见三皇子,先前酒后失态,还望三皇子赎罪!” “哦?” 云行衍愣在原地,然后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看来这徐狂还真是有些本事,就是不知道如何道破了自己的身份,此时徐狂说道:“不知道三皇子可否愿意赏脸到寒舍一叙呢?” 一刻钟后,几人又回到徐家别院,此时徐狂的酒也醒了大半,说道:“三皇子,一定很好奇在下为何能道破你的身份吧?” 云行衍点了点头,徐狂继续说道:“首先你的衣着布料乃是出自洛阳城的祥云绸缎庄,那里的特等布料只对大内开放,所以在下推断出你是皇族子弟出身,而你手上的扇子也属于皇家之物,那扇纸不用说肯定也是出自大内,最关键的是,你的眉宇之间透露出一种抑郁难抒之气,而之前我有幸瞻仰过皇帝陛下的画像,于你的样貌倒是颇为贴切!” 云行衍点了点头,摇着扇子说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是排行第几的呢?” 徐狂:“那这更简单了,看年龄啊,大皇子年近四十,二皇子又被囚禁,唯独附和年龄的皇族子弟也就是三皇子你了,而那些皇子中最不得志的人也就只有三皇子你了,所以在下才斗胆推断!” 徐狂说完后又改口说道:“该死,请赎在下失言之罪!”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只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 徐狂一改刚才的谦卑之气,站起身来晃晃悠悠的走到窗前,两手举过头顶高喊道:“我徐狂自负学富五车,可我耻与朝中贪官为伍,又因不肯贿赂徇私舞弊的考官,这才屡弟不中,如今隐于市井,大口喝酒大碗吃肉,想骂就骂想哭就哭,不拘泥于礼法,岂不快哉?!” 徐狂一把推开窗户,一束阳光打在他的脸上,颇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这时候云行衍站起身来点点头,郑重其事的朗诵道:“朝廷待其不为薄矣 二君设心何其谬矣 独不感天听若雷 神目如电 呜呼 吾辈进退不苟 死生惟命 务请尚方之剑斩彼元凶、头悬国门、以儆天下墨吏!徐先生有如此风骨,何须在此自暴自弃呢?!” “你……” 徐狂的眼睛有些湿润,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这……这是我参加最后一次会试时的答卷……你……竟然一字不落的背诵了下来?”徐狂不禁感叹,一晃多年过去,那日在考场洋洋洒洒写下这段文字后,自己毅然决然的走出了考场,立于台前,高声将这段文字说与那考官以及天下儒生,虽然被乱棍打出考场,可那股快意真的令人难以忘怀! 徐狂从回忆中醒来,在次看向云行衍,颤颤巍巍的说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则主而事,我一直在等一个人能像刘备一样的来三顾茅庐,今日我终于等到了!” 第三卷:暮雨愁云 第二章:收徐狂前路明朗,燕云山血隐迷踪 徐狂从回忆中醒来,在次看向云行衍,颤颤巍巍的说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则主而事,我一直在等一个人能像刘备一样的来三顾茅庐,今日我终于等到了!” 看着徐狂那热忱的目光,云行衍反问道:“等我?我不过一个失意之人,就算你跟了我也是明珠暗投!” 徐狂:“巧了,我也是!” 云行衍见这人甚是有趣,说道:“你莫非知道我要图谋大事?” 徐狂正色道:“三皇子远道而来必有所图,不是我吹嘘,在这武修县内除了我徐狂,谁人能担当上名仕二字?都是一群愚蠢的家伙,就连那县太爷也一样!” 云行衍继续说道:“可是你要知道,跟我做事时常会有生命危险!” 徐狂:“那我就赌一回!”徐狂一挥衣袖无比豪气的说道:“大丈夫做事义无反顾,我徐狂本就是一介赌徒,今日就拿我自己做注!三皇子定能成就宏图大业!” “好!” 云行衍将扇子合起,欣喜的说道:“我正好需要像徐先生这样有勇有谋的人来做我的军师,徐先生,你可不能反悔啊!”说罢云行衍将手掌伸出,两人击掌为誓,徐狂也痛快的说道:“绝不反悔!” 徐狂当即将宅院封存,辞退了下人,买好马匹新衣,两人在此彻夜长谈之后,第二日便踏上了前往燕云山的路,路途上,云行衍将自己的处境尽数说与徐狂听,徐狂当即问道:“公子,如果帝师顾雨青早已仙逝,又或者他根本不见你,你又该如何?” 云行衍问道:“那先生以为呢?” 徐狂笑道:“先说当下朝局,自太子被废以来,诸皇子蠢蠢欲动,九皇子云子忠贤名远播,尽得百官人心,主上不可与之争锋!令弟云天清年纪轻轻却拜将封侯,此可以为援而不可图之,大皇子云千乘乃能征善战之辈,却也只是个无谋之人,而自古择储非嫡既长,如若任由事态发展下去的话,那么大皇子无疑是最大的赢家!” 云行衍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徐狂接着说道:“而今文臣以暮正豪为首,武将以曲长宁为尊,切二者水火不相容,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那这储君之位不出意料应该就是大皇子莫属了!” “哦?” 云行衍问道:“为什么不是云子忠呢?你不是也说了么?我九弟尽得人心,难道他还不及大哥?”云行衍纳闷了,这徐狂说话云里雾里的把他都给整糊涂了,这时候徐狂解释道:“非也非也,主上请听我慢慢道来……” “这自古君心难测,九皇子虽得天独厚,可难免落下结党营私的名声,况且文皇帝时期,权臣刘御当道,设百官如家奴,视国库如私产,以一人之心夺万民之心,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大大的奸臣在早年却是文皇帝最忠实的拥护者?” 云行衍又问道:“可是先生,之前听闻我父皇病重,让九弟暂代朝政,这还不足以说明是父皇对他的垂爱么?” “主上这样想就错了,简直是错的离谱!”两人行至河边翻身下马,让马去饮水,二人则是坐在树下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徐狂说道:“与其说是垂爱倒不如说是皇上对九皇子的一个考验,我早闻主上铁面无私,曾追缴大臣对朝廷的欠款不惜把两朝元老张太尉逼死,可主上你想过么?你把张太尉逼死都追不回来的欠款,为什么在九皇子当政一个月的时间内就如数凑齐了呢?” 云行衍这才明白过来,说道:“看来九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不过,这又跟我们此次燕云之行有什么关联呢?” “关联可大了!” 徐狂习惯性的摸出酒葫芦猛灌了几口,说道:“如今太子之位无主,必将会引起宗室争斗,而今七大藩王加朝内的大臣们都纷纷将宝押在了自己看好的皇子身上,所以无论立哪一方,势必会得罪另一方,所以唯一能平衡他们的就只有一人!” “云洛天?” 云行衍耸了耸肩说道:“他都被关到挽歌园了,你认为他还有机会?” 徐狂笑了笑说道:“如果说有人想给他机会呢……”徐狂的话让云行衍沉思不已,下令圈禁云洛天的人是武帝,那么这个机会……云行衍想到这儿一拍脑门说道:“是父皇?!” “没错!” 徐狂说道:“据我的了解,当今圣上一向偏袒二皇子,就算做出这件事也是意料之中,所以我们应该早做谋划,最好是让我们成为提出释放二皇子要求的这个人!” 徐狂的话有理有据,不过在云行衍看来是无稽之谈,云行衍当即否定了徐狂的计策,所以他接下来的话云行衍根本没兴趣听下去,只见他面色铁青的说道:“恐怕有一点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我与云洛天不共戴天,他那样害我,我是绝对不会为了自己有个回京的机会就出卖自己的人格,他那样辱我贱我,如今害的我妹妹生死不知,我流亡在外,你叫我去给他求情?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主上……” 徐狂见云行衍撇过头去,便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中暗道:这三皇子如此性情,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只是可惜了错失一个依附太子从而韬光养晦的机会! 几天后,燕云山下 云行衍与徐狂来到此处已是傍晚,要了两间上房后便坐在一楼用餐,如今离恨宫近在眼前,可是奈何燕云仙山高耸如云,所以只能舍弃马匹徒步前进,大约需要一天的脚程才能抵达离恨宫,两人也不张扬,低调的要了几个小菜一碗素面便坐下开始大快朵颐,途中进来一伙身穿红袍头戴斗笠的侠客,大约十来人,惹得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 徐狂见状小声的说道:“三皇子,我觉得这几人有些古怪” 云行衍却不以为然,说道:“离恨宫曾为天下第一大宗门,山下多有武林人士又有什么古怪的?” 徐狂:“是这样不错,可是我看他们一身肃杀之气,根本不像是慕名前来拜谒离恨宫的,反倒像是找茬的……不知道三皇子平日对江湖上的事感不感兴趣?” 云行衍摇了摇头,此时在楼梯前的一座一米高左右的木台上,摆着一张书桌,一张椅子,当然还有一个身着长衫的说书先生,拿起惊堂木啪的一敲,然后说道:“诸位,小老儿今日又来说书了,今天,咱们就来说说这一个月前拜剑山庄的灭门惨案!” 随后又是啪的一声惊堂木响,把众人的胃口钓足了,而云行衍问道:“你要说什么?怎么不说了?”只见徐狂一边大口大口的喝酒,一边指了指说书先生说道:“还是让他这种专业人士说吧,比我说的精彩多了!” 此时只听得说书先生讲道:“那日,拜剑山庄庄主傲无名偶然得了离恨宫前掌门顾雨青的一本手札,这顾仙师大家都知道,乃是当今皇上的老师,早年与我大云战神霍天临联手横扫魏晋百十余城,他的故事想必你们都很熟悉,在这里就不说了,咱们今天就从这手札说起!” “这手札上据说是记录了仙师的练武心得,若是被习武之人所得,修炼可谓是事半功倍,就算是突破那虚无缥缈的天阶之境也是有可能,所以在一月前,傲庄主举办了一场武林大会,各方豪侠纷纷抵达风林火山之巅的拜剑山庄,想要一睹离恨宫仙人的风采,傲庄主当即设比武擂台一座,如果谁技冠群雄便可将此手札拿去!” “而离恨宫自然不能让手札就此遗落人间,如果老辈人物出马怕引人诟病,故而只派了青年一代的翘楚,绝情剑叶青前去讨要手札,一番恶战之后,叶青独占鳌头,正在傲无名要将手札交还叶青之际,只见从天儿降一红衣男子,面容清秀,年岁二十出头,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要与叶青争夺手札……” 一个月前,拜剑山庄…… 绝情剑叶青一挥衣袖说道:“这位小友,你刚才也看到了,之前有不下数十人来攻我我都未曾放在眼里,仅仅凭借你一人,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快快退下吧!” 那红衣男子正儿八经的说道:“武林大会重在参与,更何况我也希望跟强者交手,久闻离恨宫的剑法高超,小子不才,是剑侠段麟的随从,我家主人如今正在来此的路上,便叫我先行一步来会会武林同道!” 男子话语刚落就被台下的武林同道嘲讽道:“什么呀,原来是个随从,堂堂武林大会岂容你等胡来?” “就是就是,小儿速速退下,看你面色惨白一定就是个病秧子,恐怕一股风就会把你吹倒吧?” …… 此时叶青冷笑一声,说道:“既然是江南剑侠段麟的随从,想必出手一定不凡,那就上来一试吧?!”叶青的话语刚落,只见那红衣男子的身形便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身前,朝着自己的胸口拍出一掌,叶青还没来得及拔剑,便只好硬生生的与其对出一掌,不料对方的掌力惊人,在双掌接触之际,叶青便开始后悔了,下一秒,叶青的眼前出现了一丝血雾,而与红衣男子对拼章力的左手竟然无端的飞了出去…… 啊,怎么会? 叶青向后退了几部,脸色煞白的看向红衣男子,此时的他汗如雨下,左臂的衣袖空空如也,不断的有鲜血流出,叶青咬牙用右手封住动脉,一脸惊恐的看向男子,说道:“你……你是……?”叶青内心瞬间惊恐不已,自己如今的武功在玄阶大天位,可谓是年轻一辈毫无敌手,而眼前这个家伙,修为少说也在地阶,至少是中天位! 而此时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大家万万没有想到名震江湖的绝情剑叶青就这样被人轰的连手臂都飞了出去,而傲无名此时更是脸色一变,慌忙拔出佩剑纯钧就扑了上去,一剑横扫挡住红衣男子接下来的进攻,冷冷的说道:“小叶道长退下,这人不是你能力敌的!” 随后傲无名眯着眼盯着红衣男子,说道:“你这魔鬼怎么在这儿?段麟呢?” 红衣男子邪魅一笑,将随身的包裹打开然后扔给傲无名,傲无名看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停到自己脚下,定睛一看,赫然是段麟的首级,这让傲无名更加惊恐的说道:“可恶,你竟敢杀害南侠!?来人,速速将此人拿下!” 随着傲无名的一声令下,拜剑山庄的护卫以及武林人士纷纷拿起刀剑一拥而上围住红衣男子,男子一脸可惜的说道:“这么快就结束了?我本来还想在装一会儿的,既然你们想让游戏提前结束,那本座就应了你们的心意!” 男子说罢双手握成爪状,抬手一挥隔空打出几道血痕,顿时漫天血气横飞,男子冷哼一声,大喊道:“我血隐教弟子何在,今天就是我们像这些武林正道复仇的时刻,杀了傲无名,夺下纯钧剑!” 杀!!! 此时拜剑山庄外围突然窜进百十来名身着血衣头戴斗笠的怪人,他们手持刀剑,冲进人堆里见人就杀,一时之间让在场的武林人士纷纷人心惶惶,此时傲无名拔出纯钧剑指着红衣男子,恶狠狠的说出了男子的名字:“易、阴、阳!我拜剑山庄与你血隐教无冤无仇,为何如此兴师动众在此犯下滔天杀孽!” 傲无名内心是恐惧的,因为这易阴阳绝对不是20来岁的青年,而是早已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武林前辈,因其独门功法《血魔经》有吸收他人血液来增加自己功力的作用,所以他的容貌也自然而然的被停留在了20多岁! 只见易阴阳狂笑一声达到:“要怪就怪你拜剑山庄自诩名门世家武林正道吧,傲无名匹夫听着,自此以后,这江湖之中再无拜剑山庄,而风林火山从此就是我血隐教的分坛!” “你也太嚣张了!” 傲无名拔出纯钧剑就冲向易阴阳,他拜剑山庄是传承几百年的名门世家,断不能在他这一代灭绝!傲无名向前斩出一剑,而易阴阳却不闪不躲,以一个怪异的角度用自己的血手向前一抓,不偏不倚的穿透了傲无名的胸膛! 只是一瞬,堂堂拜剑山庄庄主傲无名就身死道消,他的血溅了易阴阳一脸,不过易阴阳却舔了舔嘴唇,把这些当做是最好的养料,随后一挥袍袖坐在主位,大喝道:“一个活口都别留!” 就这样,参加武林大会的几百名江湖侠士连同拜剑山庄这个上古传承,在几个时辰之内便是灰飞烟灭,血流成河! 说书先生的话讲完了,云行衍却听的有些玄乎,说道:“这血隐教滥杀无辜,还真是无法无天!这山野宗门莫非连朝廷法度都漠视不理么?上面说书的是在吹呢吧?” 徐狂答道:“说书肯定有杜撰的成分,不过这血隐教也不容小视,所以我才留意坐在那儿的几名侠客,与那说书人口中所说之服饰大体相同,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云行衍觉得徐狂是在危言耸听,在他眼中,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贵为帝胄,怎会将这些个江湖中人放在眼中?什么易阴阳,他要是真的厉害,那龙君羡天下第一的名号岂不是浪得虚名? 第二日,云行衍一觉醒来便于徐狂一同往离恨宫出发,李白曾言蜀道难,云行衍曾经也是十分认同的,可当他见到这燕云山全貌后才发现,什么蜀道难?狗屁不是! 大约在巳时末,二人才稍微看见了一丝宫殿的影子,离恨宫不愧是曾经的天下第一大宗派,在这高耸入云的万剑峰上竟然建了如此繁目众多的亭台楼阁,最要紧的是这万剑峰旁的天都峰,自上而下的流淌着一条数十丈宽的瀑布,浑然天成,并且在此汇聚成一汪小泉,而那些宫殿就更不用说了,各个金碧辉煌,如果说布达拉宫是个奇迹,那离恨宫就能称得上是洞天福地了! “这也太大了吧?” 云行衍还是第一次来这儿,显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而徐狂却是摇着扇子说道:“这还只是前殿,只供民间游人供奉香火,在那都天峰之上的才是真正的离恨宫,事不宜迟,主上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 云行衍点了点头,两人进入前殿,映入眼帘的是几个道士,有的在打扫庭院,有的在为香客做引导,云行衍在上了一炷香火后便与徐狂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的在离恨宫乱晃,行至主殿时,只见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坐在殿外,有几个信客以及年轻的道童在这里听老人讲道,云行衍指了指道人问道:“徐先生你看,这人年龄上倒是跟顾仙师颇为贴切,你说他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呢?” 第三卷:暮雨愁云 第三章:都天峰帝师埋骨,云行衍展露雄图! 云行衍指了指道人问道:“徐先生你看,这人年龄上倒是跟顾仙师颇为贴切,你说他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呢?”徐狂摇了摇头,说道:“不像,首先你看他的面相毫无贵气,且服饰平庸,顾仙师乃得道高人,就算讲究返璞归真也不会这么随意,我们还是在找找吧!” 于是两人便在离恨宫中乱窜,可找人这种活计在那个没有手机的时代无疑是一项枯燥乏味的工作,不过好在云行衍出手阔绰,在捐了几百两银子后便得了方便之门,由万剑峰戒律堂的一名长老带着二人一览离恨宫风光。 云行衍问道:“道长,敢问如今离恨宫的掌教姓甚名谁啊?在下一心向道,可否将在下引而见之呢?” 戒律长老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二位请随我来……” 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要谨记一个道理,那便是‘钱能通神’,即使在这离恨宫也离不了这市侩之气,到不是说这里的道人俗气,可人生一张嘴他总是要吃饭的,难得遇上这么一个出手阔绰的主,哄高兴了没准在捐个几百两出来也是常有的事,于是三人便穿过万剑峰,来到了灵泉旁的一道狭小的台阶前,此为天梯,由365道台阶组成,且密密麻麻,每个台阶高不过一尺,切周围连护栏都没有,也不知道当时的匠人是如何将这里开凿出一条路,如果说华山天梯以险著称,那么这离恨宫的天阶当的上一个“绝”字! “这也太高了吧?” 徐狂由于不会武功,难免有些惊恐,最后是云行衍生拉硬拽的才把他推上了天阶,在交谈中得知,如今的离恨宫掌教姓王,道号灵枢,与闻名江湖的生、灭两位上人乃是同辈,这生上人便是以慈悲心肠著称的陆天舒,这灭上人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紫雷剑尊澹台傲,不过这两人极少露面,平时离恨宫的事务都有灵枢道人打理! 都天峰上的一处殿宇内,戒律长老介绍道:“掌门,这二位公子对道法仰慕已久,特此不远万里前来拜会!”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只见王灵枢从屏风后缓缓走出,他身着一身灰白相间的道袍,手持一杆浮尘,面色红润,且气息浑厚,云行衍大老远的就能感觉到这位灵枢道人的丹田之内有股强大的力量在波动,那是远远超出他玄阶小天位的武学境界! 云行衍与徐狂赶忙拱手作揖道:“晚辈拜见灵枢道长” “不必多礼!” 灵枢打量了一眼二人,说道:“二位公子来找贫道所谓何事呢?” 云行衍看了一眼徐狂,徐狂上前一步客气的说道:“道长,我家公子久闻帝师顾雨青老仙师在此隐居,故而特此前来一见,以求顾仙师指点迷津!” 灵枢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居士有何所惑之事,何不说来与贫道听听呢,或许贫道能为你解答一二也说不定啊!” 云行衍开口说道:“灵枢道长,在下所惑之事,只有顾仙师才能解决,所以请道长务必告知仙师身在何处,在下必有重谢!”说罢云行衍从袖中摸出一锭金子,不着痕迹的放置在香案上,看样子起码一百两! 不过灵枢却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二位的消息并不是很灵通,雨青师叔早已驾鹤西去,如今坟头之草都有一丈左右,二位还是请回吧!”灵枢说罢便不在言语,云行衍与徐狂对视一眼,而后不甘心的问道:“灵枢道长,我乃大云帝国三皇子,奉父皇之命来离恨宫探望老仙师,如果就此回去,我实在难以向父皇复命!” 徐狂也帮腔的说道:“道长,当今圣上勤政爱民又极重孝道,先皇走的早,我们皇帝陛下十分感念顾老仙师当年对他的栽培以及对大云帝国的帮助,于情于理道长也应该让我们与他见上一见,也好让我们有个交代啊!” 灵枢道长见两人冥顽不灵,于是叹了口气道:“哎,皇帝陛下倒是有心了,也罢,你们随我来吧!”灵枢说罢一挥衣袖走出殿外,云行衍与徐狂紧跟了上去,几人行至灵泉源头,此乃离恨宫禁地,三人又往前走了一会儿,直到这都天峰的尽头时,灵枢道长指了指前方的土丘,说道:“那就是师叔的长眠之地,你们不妨去祭拜一番,也好了却皇帝陛下的一桩心事!” 云行衍不敢相信,那个曾经名动天下的奇人如今却无声无息的埋骨至此,故而一步步的踏着半人高的草丛走到坟前,墓碑上赫然写着:离恨宫第八代掌门顾雨青之墓! “为什么?我千辛万苦不辞辛劳的来到了燕云山,如今却告诉我顾仙师死了?!!难道我真的就无缘在回东都了么?!!”云行衍攥紧了双全,两目紧闭,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徐狂见他如此异样,上前探问道:“三皇子,节哀顺变吧……” “可恶!” 云行衍心中暗骂一声,跪倒在顾雨青坟前,用拳头砸在地面上,他的手顿时被石子划的伤痕累累,可依旧也无法平息他心中的悲愤,而此时灵枢一挥衣袖说道:“无量天尊……居士不必过于悲痛,万物生死皆为定数,师叔他上对国家下对黎民都是问心无愧的,师叔生前留下一句话,他说:这大云帝国能人异士颇多,并非他一个顾雨青有资格行大义之举,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你们应该往前看才是啊!” “既然三皇子心愿以了,那还是尽快下山吧,莫要打扰了师叔的安宁!”在灵枢一番催促下,云行衍心有不甘的站起身来,随后出了禁地,灵枢遍去处理教内事务,临走前说道:“三皇子,您请便吧,贫道不奉陪了……” 二人看着灵枢离去的背影,云行衍仰天长叹道:“看来天命始终不在我!!!”说罢两人失魂落魄的下了天梯,徐狂见云行衍有些抑郁,故而说道:“事到如今,公子何不考虑在下之前的建议呢……” 徐狂还没说完就被云行衍呵斥道:“住口,我说过此事不要再提了,人生于天地之间,当以忠义为本,如果为了所谓的皇图霸业连自己信奉的道义都抛弃,那我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不同!” 徐狂见他如此坚持,心中暗喜,但还是试探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三皇子,卫太子刘据就是因为妇人之仁,从而被宦官栽赃巫蛊之祸,到头来连汉武帝都不信任他,虽说最后挂剑起兵清君侧,可最后也落得个碎尸万段的下场,这,难道就是三皇子你想要的么?!!你……难道不想回到洛阳了么?” 云行衍冷哼一声答道:“想,我比谁都想,但不是以如此屈辱的方式!我不能让我义弟义妹觉得他们的大哥是一个奴颜婢膝之徒,我们走,离开这儿去西北,就算一无所有,我也要凭借手中刀剑杀出一个天下!!!” 云行衍说的铿锵有力,徐狂在他眼中看出了一丝枭雄之志,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哈哈,还真是固执,我果然没有跟错人!请三皇子赎罪,先前徐狂只是试探三皇子品行,并非有意冒犯,还请你不要见怪!” 徐狂转着折扇将其合上,冲着云行衍作揖赔罪,云行衍摇了摇头说道:“哦,那看先生的样子可是有了更好的办法?” 徐狂得意洋洋的说道:“然也,请听我细细道来!” 第三卷:暮雨愁云 第四章:夜探天都峰,女道士利剑诛命! 徐狂得意洋洋的说道:“然也,请听我细细道来!”徐狂一边转着扇子一边说道:“不知道三皇子可否发现刚才那座坟地的端倪呢?”云行衍摇了摇头,他刚才就只顾着抱怨了,哪里顾得上观察,于是说道:“还请徐先生示下!” 徐狂正色说道:“端倪就是那座坟,明明是做新坟,却刻意做旧,显然是在掩人耳目,那座墓碑虽然也经历了几年风吹雨打,但是如果顾雨青早死了,那么坟地根本不可能是那样杂草丛生,想想那可是掌门的墓地啊,总不能说是没有人去打扫吧?再者,像顾雨青这样的得道高人,死后必然是火化,如果就这么贸然土葬的话有违离恨宫教义,综合以上几点,我觉得顾雨青根本没死,这一切都是在掩人耳目!” 徐狂说的有理有据,云行衍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可是我们如今已经暴露了身份,怎样才能找到顾雨青呢?” 徐狂坏坏一笑,说道:“明察不行我们暗访啊,我们下假意下山,然后天黑的时候咱们在偷偷返回……三皇子意下如何呢?”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如此行事吧!” 于是两人便下了山,行至半山腰时又悄悄的折返了回去,并且换了一身比较普通的衣服,又粘了两撇胡子做了个简单的易容,然后就在万剑峰的客房内住下,静静的等待着夜晚的到来…… 此时在都天峰最深处的一座老屋内,一身青色道袍的陆天舒与一身黑袍的澹台傲盘膝坐在茶几前,没过一会儿,一个白发长眉一身白袍的老者从里屋走出来,为两人斟了茶水,然后坐在中间的位置开始闭目养神,没过一会儿,灵枢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师叔,那皇家的人已经走了!” 白衣老者点了点头,说道:“走了便好,灵枢啊,累了一天了,坐下来喝杯茶吧!”于是四人坐在一起开始谈天说地,聊到天下格局以及宗室干戈时,澹台傲问道:“师尊,既然大云皇帝如此看重您,您何不出山为相匡扶社稷呢?如今我离恨宫虽然被尊为国教,但实力根本无法跟少林寺,龙虎山这样的门派相比,我们何时才能重新成为天下第一门派呢?” 白衣老者摇了摇头说道:“傲儿,一代人只干一代人的事情,我辈修道之人本就不该干涉凡尘太多,而自古王朝更替皆为常事,都说自己是千秋万代,可除了这天边的日月,还有什么敢称作是永恒的呢?” 澹台傲撇嘴问道:“那师尊当年为何还要率领我教弟子下山平乱呢?更是不惜改变蜀地风水助那霍天临横扫蜀地?”面对澹台傲的问题,顾雨青笑而不语,陆天舒则是说道:“当年西北狼族犯我华夏,血染万里尸横遍野,他们视我汉人为奴仆草芥,师尊是不忍生灵涂炭,这才凭借一己之力救苍生与水火,此乃不得已而为之,并非师尊所愿!” 澹台傲不耐烦的说道:“师兄危言耸听吧?!那既然如此我们每天吃斋论道就好了,却为何还要习武?那书中圣贤也说了,大丈夫当代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师尊做到了,那我也不能只在这里念叨些什么无为而治!” 灵枢笑了笑说道:“你们两个啊,就没有一天不争辩的,这一柔一刚道颇有些太极之理啊,师叔您说呢?” 顾雨青缓缓睁开眼,说道:“大道无形,但又近在眼前,你们三人若论至刚至阳,当属傲儿,若论至阴至柔,当属天舒,可将这阴阳合一者便只有灵枢你一人,你的慧根也是最深的,假以时日,定能窥得一丝天机,达到天阶之境!” 灵枢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对武学没什么兴趣,况且这地阶小天位的实力够用了,如果强敌来犯,武有澹台师弟,文有陆师弟,我嘛……就坐镇宫中好了……” 顾雨青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这三人之中,只有灵枢最适合做掌门,陆天舒性格犹豫不决,而澹台傲又有些杀伐果断,可灵枢什么都好,就是之前损伤了丹田,武功达到地阶小天位也是吃了众多天才地宝的缘故,只是可惜了他一身卓绝的天资,如今却无处施展!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入了夜,徐狂跟云行衍偷偷摸摸的窜出了客房,开始游走在离恨宫,沿途有不少巡逻的道士,两人凭借着记忆来到了都天峰下的天阶前,正要往上爬的时候,只见从远处赫然飞来一把长剑,赫然没入天阶一旁的泥土中,要不是云行衍闪躲及时,恐怕如今已经是做了剑下亡魂! 而此时连接着都天峰与万剑峰的吊桥上,赫然站着一名身着灰白色道袍的道姑,身姿婀娜,三千青丝随风而动,由于距离较远,云行衍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也不愿意暴露自己身份,故而压低声音说道:“这位道长,我们是在此借宿的香客,无意之间闯入此地,如有冒犯,还请您多多包涵!” 云行衍刚说完就只见那女子不由分说的冲了过来,凌空飞身两指合并,冲着自己的眉心点来,云行衍一个翻滚慌忙躲过,那女子的身子落到一旁的天阶上,顺势拔了长剑指着二人问道:“擅闯都天峰,死!” 此时徐狂已经慌不择路的躲在了一旁的石头后面,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打斗,与其说是打斗,倒不如说成是云行衍被单方面吊打,他只有招架的余地,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一来自己的功力不允许,二来就是这个女子对自己来说颇为熟悉,这不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皇妹,云思月么? 看着她不由分说劈来的一剑,云行衍赫然打出一记盘龙手,这是他云家家传武学,只见金黄色的内劲形成一只龙形的虚影,一把攥住了云思月的剑,而云思月看到此人竟懂得《太上玄功》中的招式,不由的收了力道,在空中旋转了一圈,然后优雅的站在铁索桥的栏杆上,一手背于身后,另一只持剑的手自然而然的斜在一旁,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我云家绝学?!” 面对云思月的质问,云行衍强忍着激动的心情,将假胡子一撕,喊道:“月儿,是我啊!” “云、行、衍!” 云思月的瞳孔缩了缩,握剑的手一横,在次冲向了云行衍,这次她招招凌厉,根本就是下死手的,她原本都已经放下了尘世中的一切选择一心向道,如今却又遇到了将自己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这怎能不让云思月感到愤慨! 刺啦—— 长剑划破了云行衍胸前的衣物,赫然留下一道血痕,这让在角落里观战的徐狂不禁为他捏一把汗,连忙喊道:“三皇子,你还手啊,你忘了你的宏图大业了么?在这样下去你会被杀掉的!” “啰嗦!” 云行衍心中叫苦不迭,以前自己与云思月的武功在伯仲之间,可这一年多的光景却让两人的境界相差甚远,云行衍还在玄阶小天位原地踏步,而云思月却早已步入了玄阶大天位初期! “御龙决!” “游龙剑舞” “皇龙剑气!” 云思月打出三招龙形剑气之后恨意十足的说道:“云行衍,你毁了我的一切,因为你,我不得不生下那个孩子,遭父皇唾弃,兄弟姐妹诟病,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哈哈哈哈……索性今天苍天开眼,我现在就杀了你!!!” 云思月招招凌厉,手中宝剑隐隐有股风雷之力,猛的向前一甩,一道龙形剑气脱手而出! 第三卷:暮雨愁云 第五章:都天峰兄妹相杀,老仙师观星论祸 “云行衍,你毁了我的一切,因为你,我不得不生下那个孩子,遭父皇唾弃,兄弟姐妹诟病,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哈哈哈哈……索性今天苍天开眼,我现在就杀了你!!!” 云思月招招凌厉,手中宝剑隐隐有股风雷之力,猛的向前一甩,一道龙形剑气脱手而出! 云行衍为了保命,只好使出破魔征天罡气,金黄色的战气遍布他的全身,不过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却也是痛苦万分,显然是副作用在消耗着他本人的精气神,此时两股内力在互相攻伐着,只听闻轰的一声,周围顿时飞沙走石,而云行衍却被这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震飞,然后十分狼狈的跌倒在地,任凭他怎么爬都爬不起来…… 而云思月却是毫发无伤,乘胜追击的冲着云行衍的面门刺去,而他的眼中恨意十足,仿佛是在诉说着:“只要杀了你,我便此生无憾了!” “云行衍,你去死吧!” 云行衍看着那道剑芒离自己越来越近,最终无奈的一笑,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他好像解脱了一般,心想:月儿,不论怎样,终归是衍哥哥欠你的,能死在你手里,我也算对自己的心有个交代了! 正在这危机关头,只见天边闪过一道青芒,下一秒,一把淡紫色的长剑不偏不倚的插在云行衍面前,将云思月的攻击化解,随后从天而降一名青衣道人,那人踩在剑柄上,负手而立,睥睨的说道:“月儿,都天峰下禁止争斗,我离恨宫的规矩你至今都记不住么?” “师父,让我杀了他,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云行衍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恨,我因他背上不贞之名,因他流落江湖,因他生下孽种……”云思月一边说一边留着眼泪,而云行衍则是心疼不已,艰难的捂着胸口站起来,说道:“月儿,我知道你现在恨我,但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那天……” “带着你的解释下地狱吧!” 云思月握紧剑柄猛的扑向云行衍,而青衣道人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暮红尘误,偏得命苟延……月儿,你何时才能顿悟?!” 青衣道人说罢一指点在云思月眉间,云思月顿时晕了过去,依靠在青衣道人的怀中,云行衍这时候跑过去扶着云思月,先是叫了两声她的名字,随后看向青衣道人,说道:“她怎么样了……” “她只是晕过去了” 说罢道人将云思月拦腰抱起便要离开,云行衍阻拦着问道:“你要带我妹妹去哪儿?” 道人心平气和的说道:“我是她师父,自然是要送她回去,至于你们,还是尽早下山去吧,莫要打扫了无月的清修!” “无月……” 云行衍征了征,如今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月儿不仅整个人变了,就连名字……也变了…… 云行衍不甘的说道: “我跟你一起,我是她皇兄,我们从小到大都是一起的,你让我陪陪她好么?!” “不行!” 青衣道人说罢便一跃而起,那365个台阶在他眼中仿佛如履平地一般,云行衍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久久不能平静,不一会儿,都天峰上便下来一名年轻的道士,冲着云行衍彬彬有礼的说道:“二位,生上人请你们离开!” “生上人?莫非刚才的就是陆天舒?” 一旁死里逃生的徐狂问道:“那顾雨青肯定也在上面咯?” 道士:“对不起,无可奉告,请吧!” 见他下了逐客令,二人便只好灰溜溜的离开,可是没想到对方态度如此坚决,大晚上的连留宿都不允许,直接便将二人赶出了离恨宫…… 此刻的云行衍坐在离恨宫山门外的台阶上粗喘着气,显然是刚才的打斗让他受了不小的伤,而徐狂则是拿出酒葫芦猛灌了几口,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然后从包袱里摸出银针来,扎在云行衍后背的几处大穴上,如此,云行衍的情形才开始逐渐稳定了下来,徐狂说道:“三皇子,你妹妹那么恨你啊?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咳咳!” 云行衍咳出一口鲜血,随后开始聚气凝神的调息伤势,分神说道:“都怪我,轻易的中了云洛天的圈套,才酿成今日之祸,不过我们至少肯定了一点,那就是顾雨青还活着,只要他活着我们就有办法,不是么?” 徐狂:“你倒是看的挺开啊,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云行衍调息了一会儿,稍有好转之后站起身来,说道:“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顾仙师不肯见我,那我就跪在这里一直等,等到他肯见我为止!” 说罢云行衍一撩衣袍跪在山门之前,徐狂见他如此固执,便也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靠坐在墙边饮酒,没过一会儿便睡着了,不过云行衍却跪的十分比直,此时在都天峰观星台前,顾雨青望着诸天星辰叹息道:“紫微星移,朱雀玄武暗淡,白虎星现,主帝凶,看来这大云王朝即将面临一场巨大的劫难呐……” 陆天舒此时在安顿好云思月后便也来到观星台,见师父如此叹息,故而出言告慰道:“师父已归隐山林,外面的事情又何须担忧呢?我已经把那两个小子赶走了,您无须挂怀……” 顾雨青笑了笑说道:“我是替你那师兄感到惋惜,他倒也算是一代雄主,可却也难逃命数!” 陆天舒:“陛下乃圣主明君,一定能逢凶化吉,师父您还是不要为这些小事操劳了!” 顾雨青:“倒也是,天舒你要切记,无论如何都不要在让离恨宫牵扯到世俗的争斗中了,不然必将断送这千年传承!” 陆天舒作揖道:“徒儿自当铭记师父教诲!” 顾雨青说罢转身离去,陆天舒在身后小心的做陪着,第二天,鸡鸣十分,离恨宫山门大开,走出七八个扫地的道人,见云行衍跪在那里,于是进去通报给了灵枢,灵枢说道:“打发他们走吧,这样跪在门前像什么样子!” 通传道士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便来到山门前,说道:“云公子,您请回吧!” 云行衍坚毅的说道:“仙师不肯见我我是不会起来的!” “哎!” 道士无奈只好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临近傍晚时分,徐狂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些吃食,坐在一边大快朵颐,见云行衍还跪在哪里,于是说道:“三皇子,你何必一条路走到黑呢?” 云行衍:“我就不信他真是这么铁石心肠!”说罢云行衍闭上眼睛开始保存体力,而此时都天峰上,陆天舒跟澹台傲正在观星台上下棋,澹台傲说道:“那小子还跪在那里,如果死在咱们山门口那我们就跟朝廷没法交代了!”澹台傲说罢就只见陆天舒站起身来离去,于是问道:“师弟你去哪儿?这棋还不下了?!” 陆天舒说道:“我去求师父让他们见上一面吧……” 澹台傲:“你说你跟一个外人如此心软做什么?!”澹台傲发了几句牢骚便跟了上去,只见陆天舒走到顾雨青居住的草庐前,敲了敲门说道:“师父,天舒有事求见……” 此时在闭目养神的顾雨青睁开眼睛,说道:“什么事?” 陆天舒在门外恭敬的说道:“是昨天那个云家的小子,在山门外跪了一天一夜,言明要见您一面,不如师父您还是出面听听他要说什么吧?”陆天舒说罢静静的等着顾雨青的回答,可是顾雨青却说道:“你去跟他说,我是不会见他的!叫他以后也别在来了!” 第三卷:暮雨愁云 第六章:血隐教月下集结,云行衍只身闯阵 陆天舒在门外恭敬的说道:“是昨天那个云家的小子,在山门外跪了一天一夜,言明要见您一面,不如师父您还是出面听听他要说什么吧?”陆天舒说罢静静的等着顾雨青的回答,可是顾雨青却说道:“你去跟他说,我是不会见他的!叫他以后也别在来了!” “师父…” 见顾雨青不在言语,陆天舒只好叹了口气,此时澹台傲环手抱胸的靠在门前,说道:“师弟,我就说行不通的,你说你费那劲干嘛?再说了,为一个外人惹得师父不高兴,你说你图什么?” 陆天舒没有说话,而是运用轻功三两步跃下天梯,澹台傲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于是走到灵泉前,见到云思月坐在那里练习内功,于是驻足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此时的云思月身负《太上玄功》以及《绝情剑》两大绝世武功,但是贪多嚼不烂在加上昨日看到云行衍后的愤怒,导致她在今天练功的时候出了岔子,此时的她额头上的抹额尽数被汗水打湿,娇小的身子开始瑟瑟发抖,不一会儿,一口老血喷出,随后两眼一闭,身子向下一沉,悠悠的坠向万丈深渊…… 澹台傲见状暗道一声不好,连忙运用轻功上前,抓起崖边的一道藤条甩向云思月,随后用力的一拉,这才把她救了回来,澹台傲给她灌输了一丝真气,云思月这才悠悠醒来,说道:“师伯……我这是怎么了?” 澹台傲不悦的说道:“欲速则不达,你在半年之内直接从玄阶小天位中期跃到了玄阶大天位,可这样也会让你根基不稳,如不加以巩固,稍有不慎便会真气逆流爆体身亡,你明白么?!” 云思月冷哼一声说道:“那又如何?只要能杀的了他,我就是走火入魔也在所不惜!” “真是固执!” 澹台傲摸了摸下巴说道:“和外面跪着的那小子一样固执,你们道真不愧是兄妹!” “别提他!” 云思月将脸撇过去,澹台傲则是摇了摇头,从怀里摸出一本《清心诀》递给云思月,说道:“你看看你又来了,这样的火爆脾气我看你练这本秘籍最合适了!” 云思月接过来,问道:“《清心诀》?做什么的?” 澹台傲无所谓的说道:“不知道,你师父硬塞给我的,说是什么能让人平心静气,滋养神魂,鬼知道他是不是吹的……不过你拿去练吧,刚好平息你体内的两股内力,最后师伯在嘱咐你一句,一个杯子的容量是无法装满两杯水,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就必须要放弃一样东西,所以《绝情剑》与《太上玄功》你只能选一样,不要想着两者兼得,那样最终的结果就只会让你爆体而亡!” 云思月:“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另一边,跪在山门外的云行衍此时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可他一直在咬牙坚持,直到陆天舒的身影出现后,云行衍才松了口气,问道:“生上人,是不是仙师他肯见我了!” 陆天舒摇了摇头,示意道童去给云行衍端杯茶过来,而自己却恭敬的扶起云行衍,说道:“师父说了,他是不会见你的,喝了这杯茶,你们还是下山去吧……” 说罢陆天舒十分客气的将茶杯递给云行衍,云行衍却没有接过,只是淡淡的说道:“不必了,我是不会放弃的,多谢上人赐茶,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会在来的!” 云行衍也知道在这里干耗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冲着徐狂招呼道:“徐先生,我们走吧!”说罢云行衍一瘸一拐的走下燕云山,终于两人在天黑前走到了山脚的客栈,折腾了这么久,云行衍还没有好好的休息过,因此便早早的睡去了,直到起夜的时候,云行衍却发现了一丝古怪,只见客栈里前日所遇到的红衣侠客一个个的都纷纷从房间内走出,并且拿了兵器,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让云行衍十分好奇,故而跟了上去…… 不过在跟到一处树林的时候,云行衍却发现了徐狂,原来他一直都在留意这帮红衣人的动向,故而跟踪至此,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在次看向树林只见从四面八方涌来大约三百多名红衣剑客,他们服饰怪异,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没过一会儿,就只见前方的一处平台上亮起了一排排火把,一个首领模样的人大喊道:“血隐教弟子恭迎教主驾临,祝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顺着首领的目光看去,只见东方的树林发出一阵异动,一伙举止怪异的人朝着人群走来,这伙人大概有十人左右,最前方是两个女子,手持着花篮,用轻功飞跃在空中开始由上自下的撒着花瓣,身后是八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此时清风拂过,众人忽然嗅到了一阵奇异的花香,随后轿门一开,从里面飞出一条红色的地毯,此时天边飞舞着花瓣,正在众人都在惊叹这奇观之际,一个男子突兀的从轿中走出…… 他双手负于身后,脚踩着空中的花瓣就这样从十几米高的林海上腾空而下,随后坐在众人早已为他准备好的宝座上,男子红衣似血,面容清秀,眸若星河,嘴角扬起一丝邪魅的笑容,说道:“诸位,这燕云山离恨宫乃是大云国教,更被誉为是上古传承,只要我等将此地血洗,便可向世人证明我们血隐教的强大,届时中原武林还有谁敢不服从我的统治?!” 男子说罢下面的信众纷纷热情高昂的高呼道: “先诛燕云,后灭少林,唯我血隐,天下无双!” …… 随后那血隐教教主站起身来,一手叉腰,另一只血红色的手玩弄着自己额前的长发,淡淡的说道:“那么……今晚,猎个痛快吧!燕云山附近的大小村落,全部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此时的云行衍在远处听的真真切切,攥了攥拳头立马回头准备往离恨宫的方向走,这时候徐狂赶忙追了上去问道:“三皇子,你要做什么?” 云行衍:“还真让徐先生你说中了,他们要对离恨宫不利,我们还是上去通知他们做好准备为妙!” “且慢!” 徐狂一把拦住云行衍,说道:“三皇子,如今对你来说其实是一个机会,一个让离恨宫信任你的机会,如果你现在贸然上山,先不说人家会不会在把你赶出来,光是遇到你那妹妹就够咱们受得了!” 云行衍:“那也不能看这帮异教徒造下杀孽啊!你也听到了,他们想要屠戮离恨宫附近的百姓啊!只可惜我势单力薄武功平平,要是我有龙将军那般的武艺,定要下去跟他们拼上一拼!” 徐狂说道:“也罢,既然如此,在下倒是知道一条通往都天峰的路,只是……” 见徐狂欲言又止的模样,云行衍问道:“徐先生但讲无妨!” 徐狂说道:“说它是路其实也不算,燕云山半山处有一条隐秘的山道,在下也是听江湖人士说起过,只是那里机关重重,是离恨宫早年的护山大阵,之前有不少英雄好汉都折在了这阵中,如果三皇子执意要上去报信的话,那便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嗯,那事不宜迟,就有劳徐先生带路了!” 云行衍说罢便与徐狂星夜兼程的来到了燕云山半山腰,此地奇石林立,树木丛生,且蛇虫蚁兽颇多,而在远处隐隐听得有狼嚎之声过耳,让人不自觉的望而生畏! 第三卷:暮雨愁云 七章:云行衍怒斥老道士,御龙决大破金光阵 云行衍说罢便与徐狂星夜兼程的来到了燕云山半山腰,此地奇石林立,树木丛生,且蛇虫蚁兽颇多,而在远处隐隐听得有狼嚎之声过耳,让人不自觉的望而生畏! 云行衍拔出佩剑,说道:“徐先生,此地迷雾重重,且危机四伏,你务必跟紧我!” 徐狂点了点头说道:“三皇子不必忧虑,我自有保命之法,你放手去做便是!”徐狂这不是说大话,别看他是一文人,可也懂得奇门遁甲之法,懂得在死地之中寻求一线生机! “好,既然如此,那遍入阵!” 云行衍甩出一道剑气将拦路的灌木丛砍倒,顿时惊得周围蛇鼠逃窜,只见一条无人问津的小路浮现在眼前,两人对视一眼,顺着小路来到一处山道,此地坡地陡峭,且一旁有块石碑,上面写道:擅入者死! 徐狂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这里了!” 云行衍三两步上前,可是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只见山道两边的悬崖上突然射出一拍利箭,云行衍提剑将其打落,可是机关却并没有停下来,这时候徐狂躲在远处说道:“三皇子,艮位有一个阵眼,打碎他!” “好!” 云行衍在一番上蹿下跳之后匆匆的跑上崖壁,身后的机关不住的朝着他射出暗箭,且步步惊险,如果云行衍慢一步,那么肯定会落的一个身死的下场!不过好在这只是寻常机关,云行衍轻松打破之后,弓箭便停了下来,可是两人还来不及喘口气的时候,只见那坡地从上而下滚落了七八颗巨大的滚石,气势汹汹的碾压了过来…… “三皇子救我!” 徐狂慌不择路的撒丫子就跑,云行衍快步上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纵身一跃,用长剑插入绝壁上,待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滚石才停了下来,两人喘了一口气,云行衍说道:“看来这护山大阵也不过如此啊!” 说罢云行衍松开徐狂,自己抽出佩剑从峭壁上一跃而下,徐狂见他游刃有余的样子,故而说道:“三皇子,这前三阵比较简单,是离恨宫给人的一个警告,你万万不可掉以轻心,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 见徐狂如此郑重其事,云行衍说道:“无论如何这一遭我必须要走!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徐狂说道:“也不一定!” 云行衍:“先生何意?” 徐狂摇着扇子说道:“我们如今触发了机关,肯定惊动了离恨宫的人,现在我们只需要等着对方主动找上我们便是了……”徐狂说罢便坐在一块较为平坦的石头上闭目养神,云行衍见他自信满满的样子,也收起了佩剑坐在原地恢复体力,没过一会儿,只见远处的坡地上冲出大概二十多名道人,为首的是那天见过的戒律长老,他们大老远的冲着云行衍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犯我离恨宫禁地?!” 云行衍与徐狂对视一眼,赞叹道:“先生好计谋,这一招引蛇出洞倒也省下我们诸多不便!”云行衍说罢冲着坡上的人大喊道:“诸位,云行衍无意冒犯,但有要事相商,还望诸位让灵枢掌门出来一见!” 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云行衍也怕生出麻烦,所以赶忙自报了身份,可是戒律长老却说道:“三皇子,我们掌门说了,只要您来一律不见,您还是请回吧……” 云行衍心想:我这是上了你们黑名单了么?于是话锋一转说道:“长老,我真的有要紧的事情求见,事关周遭百姓的生死存亡,请长老莫要当成儿戏!” 戒律长老说道:“我们是修道之人,如果实在有要紧的事情你们可以报官……大家散了吧……”戒律长老说罢便要引众人离去,这让云行衍顿时火冒三丈,心中暗骂道:什么国教,什么离恨宫,自己为了你们的安危不惜只身闯阵,结果你们就来一句去报官?! 云行衍当即说道:“长老,这就是你们离恨宫身为国教的态度么?!” “哦?三皇子是在质疑贫道?” 戒律长老转头看向云行衍,问道:“您先前在天都峰已经搅闹的我派不得安宁,如今又夜闯护山大阵……恕我直言,如果不是碍于你皇子的身份,我等这就冲杀下去将尔等驱逐,岂容你在这里大放厥词?你真当我这戒律长老是白当的么!” 云行衍问道:“这么说……你们是把‘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贯彻到底咯?既然如此,那就恕我无礼了!”说罢云行衍在次拔剑,转头嘱咐徐狂说道:“徐先生,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我今天就好好教教这群老杂毛‘泽被苍生’这四个字怎么写!” 云行衍说罢快步冲上坡地,那戒律长老此时也大喝一声说道:“离恨宫弟子听着,有人刻意搅闹山门,我等应当如何?!” 那二十来名道士气势如虹的喊道:“杀!杀!杀!” 戒律长老说道:“布阵!” 语毕,一群道人持剑冲向云行衍将其团团围住,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区区黄阶中天位也敢在此大放厥词?!看我一力降十会!”云行衍说罢横剑打出一道金黄色的剑气,众人纷纷被震得后退了几步,云行衍笑道:“真是不堪一击!” 说罢云行衍指了指戒律长老说道:“老杂毛,下来一战!” 戒律长老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一声,只见又有七名道人冲上前来,纷纷持剑从天空中落下,而先前被振飞的那几名道士也站起身来,脚踏步罡,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随后二十一名道人将云行衍团团围住,嘴里振振有词的念道: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此时在远方观战的徐狂看的真真切切,那二十一名道人身上都发出点点金光,并且脚下的地面隐隐形成八卦格局,这让徐狂顿时一惊,连忙出声提醒道:“三皇子,这是金光玄门阵,你赶快出来!!!” 此时那二十一名道人吟唱道:“……金光速现,覆护真人,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在阵中的云行衍瞬间感觉到头晕目眩,且阵内八门方位纷纷形成数以万计的金光,气势汹汹的朝着云行衍涌来,云行衍当即痛苦的喊道:‘啊……!’ 徐狂见状出声提醒道:“三皇子莫要惊慌,这金光玄门阵有八重变化,如今只是金光乍现,你只需攻其离位,在攻其震位便可破之!” “好!” 云行衍抬手打出一记盘龙破,只见龙形内劲顿时脱手而出,扑向离位的一名道士,瞬间轰的一声,离位便出现了一道空缺,不过紧接着又被后面的道人所补上,云行衍反手又攻向震位的几人,此时阵内的金光纷纷失去了作用,云行衍趁机越向空中翻转身子将手中之剑狠狠的掷向地面,大喊道:“御龙决!” 这便是那日云思月使出的剑法,同属《太上玄功》中所记载,不过云行衍只会这一招,顿时之间那把利剑狠狠的插向太极图的正中央,然后轰的一声,站在最前面的几个道士手中的剑纷纷脱手,云行衍一击奏效,脚尖点在地面的剑柄上,指了指戒律长老,挑衅的说道:“老杂毛,该你了” “可恶!怎么会?” 戒律长老看向徐狂,一脸惊讶的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懂得破除金光玄门阵?!” 第三卷:暮雨愁云 第八章:都天峰群雄议事,念亲情兄妹释怀 “可恶!怎么会?” 戒律长老看向徐狂,一脸惊讶的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懂得破除金光玄门阵?!” 徐狂答道:“天有八门,地有八方,只要是阵法就都有弱点,别说只是区区下品剑阵,就连你们离恨宫这护山大阵只要我想破又有何难!”徐狂摇着扇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让戒律长老看了极其不爽,当即拔出剑来说道:“小小娃娃竟敢口出狂言,看招!”只见戒律长老身后浮现出一道太极图虚影,随后两脚一点地,冲着徐狂就扑了上去! 见他气势汹汹的杀来,徐狂识趣的躲在一边,云行衍冷哼一声,提剑迎了上去说道:“你的对手是我!”说罢两人便战在一处,这戒律长老的武艺稀松,与云行衍可以说是半斤八两,两人你来我往的打了几个回合后,只见一抹青色的身影突然出现,赤手空拳的冲到两人之间,手掌之上真气汇聚分别将两人的长剑格挡开来,随后猛的一震,二人纷纷后退了几步,青衣男子这才收了手中气力,犹如谪仙一半负手而立,身后的长袍无风自动,戒律长老极其害怕的拱了拱手说道:“见过上人!” 此人正是先前见过的陆天舒,他微微点了点头,看向云行衍,问道:“三皇子,我们又见面了!” 云行衍见终于出来一个明事理的人,于是收了兵刃,客气的说道:“在下擅闯大阵实属情非得已,然而情况危急才出此下策,还望上人莫要见怪” 陆天舒问道:“究竟有何急事?” 云行衍:“不知道上人听没听说过血隐教?” 陆天舒眉头一紧,说道:“血隐教屠杀拜剑山众多武林同道,又杀我弟子,焉能不知!” 云行衍:“我在燕云山下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并且亲耳听得他们要攻打离恨宫,并且要将离恨宫附近的百姓尽数屠戮,我一人之力有限,故而只能上山求援,还请上人念及黎民百姓派出弟子镇压魔教!” 陆天舒:“那是自然,二位请随我到议事厅一叙!” 云行衍点了点头,便与徐狂跟在陆天舒身后,当他上了这段坡地之后才感觉到了这座大阵的恐怖之处,原来上方是一块较为平坦的空地,上面布满了石像,尤其是最中间的一道赤龙神像,里面的暴虐之力让云行衍大老远的就有些心有余悸,于是看了看徐狂,却只见他又开始没正形的拿着酒葫芦开始饮酒,便暂时将心中的疑问压了下去,等回头找个空闲,他定要问问徐狂,到底是真的懂这破阵之法,还是只想抛砖引玉! 众人走了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都天峰上的议事厅,掌门灵枢在听了云行衍的所见所闻之后当即拍板决定道:“这血隐教也太猖狂了,澹台师兄,本座命你率领50名精英弟子下山平乱,现在就出发,不得有误!” 一身黑色道袍的澹台傲点了点头,提了佩剑默不作声的走了出去,随后灵枢又安排了一些弟子将那些香客以及万剑峰上没有武功的普通道人将他们护送下山,以免遭到血隐教毒手,在安排完这一刻后,灵枢看向云行衍说道:“三皇子,多谢你前来提醒,不过这是江湖纷争,还请你速速下山吧,不然你要是出了个好歹,我们没法向陛下交代啊!” 云行衍反驳道:“如果我眼睁睁的看着离恨宫被魔教攻下,那我也没脸见父皇了,就让我留下来吧,我父皇视顾仙师为亚父,我就算叫仙师一声爷爷也不为过,就让我代父尽一回孝,等魔教退却之后我自会离开,断然不会打扰老仙师清修!” 灵枢沉吟道:“这……” “掌门师兄,你就答应他吧!” 陆天舒求情道:“我看三皇子并非像传言说的那样轻佻不堪,他身为皇子却能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来给我们通风报信,不惜只身闯阵,这样的人绝对不是心怀不轨之心的无胆鼠辈!” “好吧…” 灵枢只好点头说道:“不过师叔见不见你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见灵枢妥协,云行衍内心激动不已,拱手说道:“行衍在此谢过掌门!”云行衍如今终于取得了离恨宫的信任,虽然陆天舒的话让自己感觉怪不好意思的,明明自己就是想让顾雨青为父皇求情才来此的,如今被这么一戴高帽子,让他真的有些无地自容…… 不过最起码云行衍将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起码他对得起山下的百姓,起码他现在待在离恨宫是心安理得的,不过他与徐狂刚出了议事厅就只见云思月怀抱长剑靠在柱前,好像在等什么似的,见云行衍出来,她缓缓走道云行衍身前,慢慢的抽出长剑,此时陆天舒连忙呵斥道:“无月,莫要伤了三皇子性命!” 云思月没有听他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将长剑横在云行衍颈前,双目如雪一般凄冷,说道:“你还敢回来,就不怕我杀了你?” 云行衍满怀愧疚的说道:“月儿,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无论我解释什么都无法弥补带给你的伤害,我找了你好久,洛阳附近大大小小的地方,望星崖、飞雪阁、十里桃林……可是我依旧找不到你……” “最后我在宁家庄找到了一个婴儿,是个男孩儿,他脖子上挂着你的灵玉,所以我便将他带回了宫中,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 云行衍自嘲一笑说道:“你知道么,当时父皇的脸都气绿了,当即就要处死这个婴儿,最后在我苦苦哀求之下,父皇终于答应留他一命,不过代价却是我放弃皇子的身份,未经允许不得踏入洛阳城……虽然我到现在也不敢肯定那个究竟是不是我们的孩子,可是我不敢赌,我期盼着有一天能见到你的时候,能够多一份心安理得……” 云思月有所动容,持剑的手在不停的颤抖,云行衍接着说道:“你知道么,那个孩子叫归梦,现在由莲妃娘娘收养,如果你有一天回到洛阳,记得向他说,他爹是一个敢作敢为的男子汉,并非是一个畏首畏尾的混蛋!你……动手吧!” 说罢云行衍不由分说抓起剑锋就要直刺自己胸口,没有丝毫迟疑,他在赌,赌云思月会原谅他,万幸,云思月持剑的手轻轻一抽,虽然将云行衍的手掌划破,可也免得这个落魄皇子死于自残…… 云行衍叹了口气,然后哐当一声,云思月的剑脱手掉落在地上,双眼蒙起一丝雾气后,云行衍知道,自己赌赢了,尽管他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不光彩,可好在能够化解这场误会,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云思月说道:“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不杀你,但别以为这样会消除我对你的恨意!”云思月说罢便转身离去,云行衍默默的捡起地上的剑,心中暗自说道:‘月儿,终有一天,我会让你,让归梦能够堂堂正正的走在世人面前,我一定会让云洛天付出应有的代价!’ 一旁的陆天舒见事情平息之后也是松了口气,说道:“三皇子,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会儿吧,天亮之后还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磨难……”最后云行衍由徐狂搀扶着离开了都天峰,此时在观星台上,顾雨青目睹了议事厅门前的一切,不禁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说道:“倒也算的上是一个敢作敢当的家伙!” 第三卷:暮雨愁云 第九章:离恨宫掌教陨命,救兄长思月重伤 一夜无话,云行衍与徐狂回到房间倒头便睡,当他们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被刀剑相交的声音所惊醒,此时徐狂却早早醒来,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喝着早茶,悠悠的说道:“该来的总算还是来了!” 云行衍拿了佩剑便要出去,临行前看向徐狂,说道:“徐先生,此战生死未知,我就无暇顾及你了,但愿此战之后,你我能够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把酒言欢!” 徐狂笑道:“那我是不是该提前去买酒了呢?” 云行衍见他没正行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说道:“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 “你不也是么?” 徐狂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道:“那么就赌我们都能活着离开这里吧!”说罢徐狂十分洒脱的摇着扇子走出门外,而云行衍也不做停留,拔剑而出,在砍翻几个魔教弟子后便赶往都天峰,如今万剑峰内到处都是魔教弟子,而外殿更是燃起了熊熊大火,不少离恨宫弟子都聚集在那里奋力御敌! 此时天边的太阳渐渐升起,俗话说一日之计在于晨,不过这对普通人而言是最元气满满的时刻,但是在这里却因为魔教肆虐而成为了人间炼狱,如今灭上人带走了大批精锐弟子,所以如今的离恨宫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此时在万剑峰七星台前,掌教灵枢道人与易阴阳战在一起,灵枢显然是尽力全力,不过易阴阳却是一脸的戏谑,赤手空拳的他挥出一记骷髅血手印便将灵枢打的倒地不起,只见他说道:“离恨宫掌教的实力就这么弱么?我给你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们离恨宫肯归顺我血隐教,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你看如何呢?” 灵枢单膝跪地,用剑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嘴角留下一丝鲜血,气喘吁吁的说道:“易阴阳,你几个菜啊喝成这样?我离恨宫乃是国教,岂会因尔等邪魔外道丧失了因有的气节?” 灵枢说罢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大喝道:“离恨宫弟子听命,布天罡北斗阵!”说罢上百名道人脚踏步罡,嘴中念念有词的诵着道文,不一会儿巨大的八卦虚影将众人笼罩,金黄色的道纹充斥着七星台,顿时铺天盖地的剑芒斩向易阴阳! “不知死活!” 易阴阳冷哼一声,将猩红的血手抬起,此时他身后升起一道血魔虚影,猩红的血手冲着那百十来柄飞剑组成的巨大剑芒狠狠一握,随后易阴阳双指并拢向前一挥,呵道:“ 一气横江飘渺月,万引天枢剑归宗!给我破!!!” 轰—— 那百十来把飞剑顿时犹如失去了准星一般,全部拐了个弯冲向一旁的山峰,一时之间剑气纵横,惊的鸟兽四起,山体最高的一块巨石轰然倒塌,砸坏了几处房屋…… 此时众人纷纷震惊不已,然而灵枢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易阴阳以血气之力贯穿了胸膛! “掌门!” 众道士纷纷呼喊,可是灵枢却在也听不到了,随着噗通一声,灵枢的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从七星台的台阶上滚了下去,直到易阴阳脚下时才停下,易阴阳一脸嫌弃的踹了踹灵枢的身子,然后得意洋洋的说道:“杀光他们!” “是!” 一群魔教教徒冲向这群没了兵器的道士犹如狼如羊群,而这群道士见掌门身死也是无心再战,纷纷四散逃命,转眼便打到了都天峰的天阶前,而云行衍此时也来到此处,见前方溃不成军,还听到众人说什么‘掌门死了’之类话后,顿时心凉了一大半,不由心想,这易阴阳莫非头上长了角?同样是血肉之躯为何如此强大! 本来云行衍也准备退守都天峰,可是在看到云思月还在与魔教弟子厮杀时,便纵深一跃冲向人群,此时的云思月即将精疲力尽,身上有数道剑伤,眼看就要被魔教弟子杀死之际,云行衍突然加入战局,一招御龙决震退几人,然后与云思月背对背的站在一起,云行衍说道:“月儿,你怎么样?” “死不了!” 云思月睥睨的看了一眼这十来名教徒,冷冷的说道:“你明明武功那么差,却还冲进来,你不怕死么?” “怕,当然怕!” 云行衍叹气道:“可是我更怕失去你!” 此时不断有魔教教徒攻向两人,两人却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默契,一横一纵有攻有防,一时之间那些人也奈何不得二人,随后两人对视一眼,云思月说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一招!” “嗯!” 云行衍点了点头,两人背靠背一个向左挥剑一个向右挥剑,承弧形甩出一道剑气,两人大喝道:“横贯八方!!!” 随着剑气扫过,这十来名魔教弟子纷纷倒地,在也没有了生机,而云行衍稳住身形一把拉起云思月的手,说道:“快退!”说罢两人便跃向天阶,暂时脱离危险后的云思月甩开了云行衍的手,走到陆天舒身边,说道:“师父,万剑峰彻底失守,掌门他……殉教了……” “掌门……” 陆天舒攥了攥拳头,却也没有办法,就在半个时辰前,有弟子发现魔教妖人从后山小路强攻都天峰,饶是以他的武功修为也一时之间难以应付,此时魔教远远不止云行衍说的那三百人,恐怕还要更多,所以众人只得龟缩在天阶前御敌,而此时易阴阳在乘风而来,甩出一记骷髅血手印,陆天舒也甩出一道剑气将其抵消,此时易阴阳放声狂笑道:“哈哈哈哈,离恨宫总算有个能打的了,你是澹台傲?” 陆天舒冷哼一声说道:“你这妖人也配知道贫道的名号?!”说罢陆天舒便冲了上去与易阴阳打的有来有往,不过在五十招以后,陆天舒逐渐落了下风,易阴阳趁着陆天舒分神之际,又想估计重施的用那怪异的武功影响他剑的轨迹,陆天舒果然中招,原本要刺出一剑的他突然手上失了力气,长剑顿时跌落在地! “呵呵,结束了!” 此时的易阴阳手持纯钧剑可谓是所向无敌,眼看长剑就要刺破陆天舒胸口之际,云行衍眼疾手快的甩出一道剑气打在易阴阳背后,被这突兀的一击,易阴阳一个踉跄没稳住身形,而在空中的陆天舒则是趁机拍出一掌打在易阴阳胸前,随后两人双双落地,易阴阳此时恶狠狠的看向云行衍说道:“小子,凭你也配对本座出手!?” 说罢便甩出一记血气爪印攻向云行衍,而云行衍此时的内力也消耗的一干二净,正在他要被骷髅血手印吞噬之际,云思月出于本能的反应推开了他,自己一剑点向铺天盖地的血气,佩剑瞬间就被折断,等到血气散尽后,云思月赫然倒地…… “月儿!” 云行衍在他倒地的那一瞬间扶住了她的身子,此时的云思月脸色惨白,嘴角满是鲜血,云行衍心疼又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下这一劫!” “咳咳……” 云思月疼的有些发抖,颤颤巍巍的说道:“……你的命……只有我能取……别人……没那个资格!” 啊啊啊啊啊!!!! 此时的云行衍愤恨的看向易阴阳,怒道:“我要你偿命!” 易阴阳冷笑道:“就你?”易阴阳指了指气喘吁吁的陆天舒说道:“连他都奈何不得我,你凭什么?!” “凭我这条命!看招!” 云行衍此时双瞳泛起金黄色的光芒,浑身也都被内劲所包裹着,原本枯竭的内力源源不断的在复原,陆天舒看出了一丝门道,知道这是通过燃烧生命来换取力量的秘法…… 第三卷:暮雨愁云 第十章:决战、麟动九天! 云行衍此时双瞳泛起金黄色的光芒,浑身也都被内劲所包裹着,原本枯竭的内力源源不断的在复原,陆天舒看出了一丝门道,知道这是通过燃烧生命来换取力量的秘法…… 云行衍每向前踏出一步,自己的武学境界都在提升一截! 玄阶小天位初期、玄阶小天位中期、玄阶小天位大圆满、玄阶中天位…… 直到云行衍的修为爆涨到玄阶大天位初期才停下,不过在易阴阳眼中,他这么做不过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 “破魔征天罡气?那我就陪你玩玩!” 易阴阳将纯钧剑合鞘,拿剑的手负于身后,另一只手冲着云行衍勾了勾手指,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云行衍当即嗖的一声就冲了出去,速度比以前快了不止五倍!手中之剑频频挥舞,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然而易阴阳却是玩心大起,一番躲闪之后,邪魅一笑,说道:“你就只有这种程度么既然这样的话,那换我出手了!” 只见易阴阳凝出的血气之手将云行衍刺来的一剑死死握住,用力一抓,这把由他皇爷爷宣帝御赐的宝剑‘寒影’瞬间就被易阴阳捏的粉碎,这便是境界上的差距! “游戏结束了!” 易阴阳当即一掌拍在云行衍的胸口上,强大的内力把他震的飞出了好远,而易阴阳则是趁此机会拔出纯钧剑,飞身上去就要将云行衍劈成两半,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之间狂风大作,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从都天峰窜出,一跃而起接住了摇摇欲坠的云行衍,并且仅仅凭借内力就击退了易阴阳,强大的内力肆虐着全场,顿时扬起阵阵风沙,陆天舒只见一个白袍老者十分威严的站在众人面前…… 那一刻,陆天舒内心也是焦急万分,在看清楚那是顾雨青的身影后,陆天舒内心便凉了一半,如今师父年岁以高,修为早已不胜当年,如今每发动一次内力,便是对自己的一次伤害! 陆天舒喊道:“师父,你的身体……” 顾雨青没有说话,而是用内力将云行衍体内暴走的破魔征天罡气强行镇压,云行衍眸中的金黄色渐渐褪去,只见一个慈祥的老者看着他,然后说道:“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其余的一切都交给我吧!” 随后顾雨青冷哼一声,看向易阴阳,说道:“易教主,一别三十年,你还是风采依然啊……” 易阴阳哈哈一笑,说道:“老东西,本座还以为你会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呢,怎么样,是不是十分后悔当年纵虎归山呢?你的行为跟云宣帝一样愚蠢!” 顾雨青冷笑一声,说道:“你害死我的挚友,现又屠我满门,今天,你我之间就做个了断吧!为我死去的门徒,为当年征西未还的霍将军,我必杀你!” 顾雨青说罢将头上的抹额一把扯下,轰的一声便烧成了灰烬,算是彻底要与易阴阳做个了断,而易阴阳却是毫不在意的说道:“如果你在年轻个十岁,或许我会怕你,如今你都90岁了……也该油尽灯枯了吧?” “那你就试试!” 顾雨青伸出右手一攥,先前云行衍破碎的佩剑‘寒影’缓缓漂浮在空中,而碎片不断的聚集到剑身,这是顾雨青在用内力强行聚拢宝剑,这把剑乃是当年宣帝的遗物,顾雨青如今用内力将其聚拢,用手缓缓抚过剑身,沉吟道:“陛下,今日我们终于又能并肩作战了!” 不过一旁的易阴阳显然看不惯顾雨青的惺惺作态,提剑猛攻了过来,说道:“你既然那么怀念你的陛下,那不如下去陪他啊!”易阴阳说罢一个上挑掀起吊桥上的木板,夹杂着剑气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扑向顾雨青,顾雨青则是两脚点地跃向空中将剑举过头顶,像一把电钻一样旋转着刺向眼前的气浪,只听得轰——的一声,周围尘土飞扬…… 为了防止这些受伤的弟子被创伤,陆天舒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运功挡下了大部分伤害,随着尘埃散去,只见两人你来我往的打了上百个回合,易阴阳攻伐凌厉,顾雨青见招拆招,两人对拼一招之后,顾雨青跃上了天阶,此时天边乌云密布,隐隐有雷鸣之音,显然就要下雨了,而易阴阳则是站在铁索桥头的木桩上,仰望着立于高处的顾雨青,说道:“这就是你的实力么?” 此时顾雨青汗流浃背,且气息凌乱,显然上了年岁的他是不敌易阴阳的,见天边雷鸣不断,计上心来,说道:“那就用这招解决你吧!” 顾雨青将剑立于胸前,左手缓缓向上擦拭着剑身,然后猛的跃向空中,由于地势较高的缘故,在加上顾雨青内力的刻意引导,竟然调动了附近的天地之威,赫然间,都天峰上布满雷云,噼里啪啦的雷电缓缓凝聚成一道麒麟的虚影…… “麟动九天!” 顾雨青猛的将剑向下一挥,那在天空中咆哮的雷兽瞬间犹如洪水一般携带着雷云铺天盖地的压向易阴阳,易阴阳心道一声不好,连忙下令道:“快退!” 此时闪电轰隆隆的砸向地面,易阴阳则是慌忙逃窜,强大的雷云吞噬了整个万剑峰,而房屋也几乎都被这一击给摧毁了,不过在这慌乱之中,易阴阳将手中的纯钧剑夹杂着内力打向顾雨青,随后噗嗤的一声,顾雨青的左臂当即被斩下,而他自己也是晃晃悠悠的从高台上跌落了下来…… 等到雷云散去,显然不见易阴阳等人的身影……… 此时天边下起了雨,陆天舒将断臂的顾雨青搀扶起来,为他止血,随后指挥着几个弟子将伤员送上都天峰的大殿里,而自己唯恐易阴阳在来,故而一人一剑枯坐在亭前,直到天色傍晚,雨停之后,只见澹台傲带着仅存的七名精英弟子从满片狼藉的万剑峰铁索桥前走来,一番询问得知,此时魔教来了两名护法级人物,都是地阶初期的修为,澹台傲将他们一一斩杀之后刚好遇上了下山逃窜的易阴阳等人,一番打斗之后澹台傲将其击伤,但自己也中了他一掌,此番魔教可以说是倾巢而出,但与离恨宫却拼的两败俱伤,恐怕之后江湖上的格局又会发生变化…… 三天后,云行衍悠悠转醒,而徐狂却已经是在屋外等候多时,云行衍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道:“思月怎么了?她的伤势如何?” 徐狂摇了摇头说道:“至今昏迷不醒,但是好在她的佩剑替她抵消了大量的伤害,总算是护住了心脉被贯穿的危险,但…… 云行衍问道:“徐先生你说啊,你要急死我么?” 徐狂:“但是月公主她却中了血毒,徐某试了很多种方法都不能将其拔出,如不在七天之内解毒,月公主怕是会遭遇不测!”徐狂刚说完就只见云行衍拿了衣袍披在身上夺门而出,徐狂高呼道:“三皇子,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应当静养啊……” 云行衍没有作答,而是夺门而出赶到云思月的房间,却被看守在那里的道姑拦下,一个道姑说道:“三皇子,男女有别,请勿踏足此地!” 云行衍一脸担忧的说道:“可是我真的很担心她……你们就让我见她一面好不好?” “抱歉,不可以!” 云行衍最后被赶出了道姑所在的别院,因此只能在门外来回踱步,心中默默为云思月乞求着平安,此时陆天舒走来,说道:“三皇子,终于找到你了,家师在草庐请你上前一叙!” 第三卷:暮雨愁云 十一:七星台仙师知命,狡徐狂临而劝谏 云行衍最后被赶出了道姑所在的别院,因此只能在门外来回踱步,心中默默为云思月乞求着平安,此时陆天舒走来,说道:“三皇子,终于找到你了,家师在草庐请你上前一叙!” “知道了,麻烦上人在前面带路” 云行衍知道焦急无用,便只好跟随陆天舒去见见老仙师,如果早知道自己来此处会使得云思月赔上性命,那么自己宁可从一开始就不踏足此地,可是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 来到草庐后,陆天舒敲了敲门,说道:“师父,三皇子已带到” “知道了,你下去吧!” 此时房间的门突然打开,映入云行衍面前的是一个香炉,香炉后只见顾雨青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只不过他左臂的衣袖早已空空如也,让人看了不自觉的感到有一丝触目惊心,云行衍当即恭敬的行礼,说道:“云行衍见过顾爷爷……” 顾雨青没想到云行衍竟然如此称呼他,看着云行衍的样子不由的楞了神,不禁想到了早已死去的云宣帝,或许是人老了总爱胡思乱想,顾雨青摇了摇头让自己集中注意力,然后淡淡的说道:“三皇子不必多礼,坐下吧!” 云行衍恭敬的入座后,顾雨青问道:“远道而来必有所图,你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贫道洗耳恭听……” “我……” 云行衍沉吟片刻,一五一十的说道:“实不相瞒,此次行衍不远千里来寻顾爷爷,是在是有要事相求,我因清理亏空得罪不少朝中官员,其中有父皇的宠臣,所以父皇对我十分嫌弃,在加上我那日误中了奸人之计,因此轻薄了妹妹,父皇将我囚禁了一年之久,我脱困后,在机缘巧合之下找到了我和妹妹的孩子,因不忍他流落在外故而将其带回宫中,可不料父皇却视其为皇族丑闻,遂将其斩杀,我苦苦相求才留的他一条性命,不过父皇却因为我的忤逆之罪将我逐出洛阳城……顾爷爷,行衍这次前来是想请顾爷爷为行衍做主,求父皇原谅我的罪责……” 顾雨青点了点头,说道:“你的事情我早已知晓,我会休书一封,你届时带回去交由你父皇,相信他会原谅你的!”顾雨青说罢后见云行衍意犹未尽的模样,说道:“怎么,可是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云行衍见顾雨青一语道破自己心事,慌忙摇头,的确,自己原本是想取得顾雨青的支持,最好是让他推荐自己成为皇储,可如今云思月昏迷不醒,自己实在是没脸,也没心情开这个口…… 一刻钟后,徐狂见云行衍跌跌撞撞的回来,于是问道:“主上,可是顾仙师与你说了些什么?” 云行衍摆了摆手,坐在桌前,徐狂见他心中抑郁,于是倒了一杯茶带给他,说道:“三皇子,可是顾仙师不愿意帮你?” 云行衍摇了摇头,说道:“顾仙师答应帮我修书一封,请求父皇原谅我的罪责……” “哦” 徐狂点了点头,在屋中踱步,随后沉吟道:“主上,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我觉得远远不够,我们废了如此周折,你也险些丧命,如果只是得到这样的回报,那对大局于事无补,你应该得到更多才行!” “更多?” 云行衍苦笑一声说道:“谈何容易?”说实话,自从自己醒来之后就发现丹田内的真气退散到了黄阶大圆满的程度,无论自己怎么凝练都达不到之前玄阶小天位的水平,这对自己而言无疑又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不过徐狂却将扇子一合,在手中敲了敲,说道:“要知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主上,我们不能仅仅只是得到回到洛阳的资格,你应该借此机会得到皇位!” 云行衍沉吟片刻,说道:“这是不是有些过了?仙师他肯为我写这道书信就已经是万幸了,我怎么能够在提其他的要求呢?”见云行衍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徐狂循循善诱的说道:“主上,你以为你回到京城就万事大吉了么?你以为你回到宫中就能争得过九皇子他们?别忘了,你在宫中的时候皇上就已经视你为眼中钉,就算你回到了洛阳,他真的就能传位于你?” “别在说了!” 云行衍摇了摇头,失魂落魄的坐在一旁,如今云思月生死未卜,他着实没有心思想这些,徐狂见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故而只是叹了口气,拎着酒葫芦走出别院,独自游荡在都天峰,观赏着平日里常人这辈子都观赏不到的景色…… 晚上,徐狂一个人来到了观星台,只见顾雨青与两位上人在远处谈论着什么,徐狂屏住呼吸摸了过去,只听得顾雨青感叹道:“再过三日就是七星连珠,不过我想我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陆天舒恭敬的说道:“师父你一定会没事的,常言道‘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师父经此大劫定能长命百岁!” “呵呵” 顾雨青坦然一笑,说道:“人只要活在这世上,就逃脱不了生老病死,我已经活了90多岁,足以笑傲常人了,我如今早已油尽灯枯,只不过是凭借自身的修为在强行吊着一口气罢了……” 说罢顾雨青话锋一转,问道:“你那徒儿伤势如何?” 陆天舒拱手答道:“至今还未苏醒,她中了血毒,三天之后如果在得不到解药,怕是性命难保!” “哎” 顾雨青叹了口气,说道:“我躲了云家几十年,如今终归还是被云氏子孙所救,这难道就是命数么?”顾雨青突兀感叹一声,不知在想些什么,而陆天舒与澹台傲却只能说些安慰的话,不过此时在远处潜伏的徐狂却将几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赶忙去报之了还未睡去的云行衍,两人在屋内商量着对策…… 徐狂劝道:“主上,还有不到两天,老仙师必将油尽灯枯而死,你要早做谋划啊……” “这……想不到就只有两天,我还未代父皇尽孝,哎!” 云行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徐狂真的是有些气的牙痒痒,不由的出言提醒道:“主上,如今不是畏首畏尾的时候,你应当做些什么,好让老仙师劝说陛下传位于你,而不是在这里像个女子一般唉声叹气!” 云行衍:“还请徐先生赐教!” “额……” 徐狂在屋内踱步了一会儿,随后灵光一闪,问道:“主上,你是旧历亥年生人对么?”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嗯,先生何意?” 徐狂掐指一算,说道:“哈哈,真乃天助主上!旧历亥年生人,如果是三天后七星连珠生辰的话那便是六月初六,此乃天命之子,贵不可言呐主上!” 看着徐狂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云行衍有些懵逼,问道:“天命之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扇着扇子劝道:“主上啊,你怎么还不明白,你明天见了老仙师一定要说你是六月初六的生辰,老仙师深信星象命理之学,届时一定会修书让皇上传位于你!古有云‘为人君者,取象于天’而七星连珠更是天命所归,老仙师是明白这一点的!”说罢徐狂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云行衍的手腕,热忱的说道:“三皇子,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啊!” 云行衍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可是……可是这不是在让我行骗么?君子言不骗尔,如此有违道义!” 第三卷:暮雨愁云 十二:恋权势云行衍撒谎,为救人老仙师羽化 云行衍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可是……可是这不是在让我行骗么?君子言不骗尔,如此有违道义!”云行衍说罢将头撇向一处,在他看来,徐狂此举无疑是小聪明,有违自己处事的基本原则! 徐狂见云行衍这个时候还这么固执,于是循循善诱的说道:“三皇子,这怎么能说是骗呢?如今太子之位空悬,有德者居之,你只是争取一下而已,又不是让你做什么有伤天和的事,再说了,如果你只是一介白身的回到宫中,你觉得陛下会信任你么?其他皇子会尊敬你么?就算哪天陛下在对你委以重任,你觉得文武百官会心甘情愿的供你调遣?如此一来,就算你学富五车也难以施展拳脚!” 徐狂的话句句珠玑,见云行衍沉默不语,像是听进了自己的话,徐狂继续说道:“退一万步来讲,如果顾仙师觉得你没资格做皇帝,那就不在提这件事了不就完了么?还是说……三皇子觉得自己没能力成为一个好皇帝呢?徐某言尽于此,夜还长,三皇子您就慢慢想,徐某先告退了!” 徐狂说罢摇着扇子离开此处,留得云行衍在屋内久久无法睡去,第二天一早,一个道童将云行衍引至顾雨青的草庐,顾雨青说道:“孩子,这封书信你拿好,相信你父皇会原谅你的,以后回了京城要尽心尽力的辅佐你父皇,我看的出来,你是个忠厚孝顺的好孩子,当然,你如果厌恶了官场,那就到附近玩玩,游历天下也还是不错的……” 顾雨青说罢拍了拍云行衍的肩膀,云行衍此时心中忐忑万分,想到了昨日徐狂对自己说的话,不由的开始在内心中与自己做着斗争,而顾雨青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问道:“孩子,可是还有什么事?” 云行衍摇了摇头,顾雨青便不再问,冲着外面的道童喊道:“童儿,告诉凤台的人准备一下,我现在就去给无月治疗……” “是” 那道童点了点头便跑了出去,顾雨青此时看向云行衍,说道:“走吧,一同去看看你妹妹吧,她的伤不能在拖了……” 云行衍问道:“顾爷爷,您可是有了治疗月儿的办法?” 顾雨青摇了摇头,说道:“血毒除了易阴阳的解药之外无解!” “那您?” 云行衍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只听得顾雨青淡然说道:“我准备将自己残余的功力全部渡給那丫头,以此来将血毒压制……” “可是这样您会死啊!” 云行衍是习武之人,怎么看不出如今的顾雨青是靠强大的功力吊着一口气,不过顾雨青却摇了摇头说道:“我已是冢中枯骨,是时候下去找你爷爷他们喝茶了,无月那丫头还年轻,更何况……你不是一直就很想救她么?那日欲言又止的模样想必也是为此吧?” 顾雨青先入为主,不过云行衍此时心中却愧疚难耐,一直沉默不语,静静的跟在顾雨青身后,来到凤台,只见徐狂,陆天舒,澹台傲,以及几个长老早就等在那里,顾雨青说道:“我归天之后,离恨宫下任掌教就由傲儿来做,诸君可有何议意!” 众人纷纷拱手说道:“太上长老圣明,我等绝无议意!” 顾雨青环视一周,最终定格在澹台傲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傲儿,你做事果决,如今离恨宫不负当年,只希望你能好好经营,将来光复我派声威!” “弟子谨记于心!” 澹台傲恭敬的行了一个道礼,这时候顾雨青见交代完毕,便要迈步走进凤台,此时徐狂不断的向云行衍使眼色,内心中更是念叨:三皇子啊三皇子,你可别在这事情上犯糊涂,这时候要不说那你这辈子就没机会了!!! 此时云行衍的浑身在不停的颤抖,而顾雨青的身影也离凤台越来越近,终于,云行衍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眼,出声叫道:“顾爷爷!” “怎么?舍不得我?” 顾雨青转头看向云行衍,见他眼睛中泛起一丝雾气,说道:“顾爷爷……两天后……是我的生日……我父皇和母妃从来没有陪过我……您就答应衍儿这个请求吧!” 云行衍说罢缓缓的恭下了身子,低着头不敢看顾雨青的眼睛,而顾雨青则是一怔,掐指一算,小声念叨着:“你有二十七岁,是旧历亥年生人,六月初六……” 随后顾雨青猛的一睁眼,说道:“天命之子?天舒,快,笔墨伺候!” 陆天舒不知道顾雨青为何这么激动,于是让一旁的道童去寻来一个竹凳,一张木桌,只见顾雨青拿起毛笔手起字落,当即下下一封书信,交给云行衍,说道:“七星连珠,此乃天意,衍儿,这封信是我以帝师之名而书的举荐信,相信你父皇看了一定会考虑把你立为皇储的……” “顾爷爷,我……” 云行衍此时已经泣不成声,顾雨青安慰道:“哭什么,你是天命之子,这样哭像什么样子?”随后顾雨青转头看向陆天舒,说道:“天舒,就劳烦你先行一步去洛阳将我羽化之事报之陛下,也好了他多年心事……傲儿,天舒,你们两人要尽心尽力辅佐衍儿,如今大云气数暗淡,唯有天命之子才可在创盛世,这也算我大云国身为国教为朝廷尽的一份绵薄之力了!” 陆天舒和澹台傲纷纷低头拱手说道:“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好,好……” 顾雨青说罢便转身离去,此时众人纷纷跪地高呼道:“我等恭送太上长老羽化……” “恭送师父” “恭送老仙师” “顾爷爷!!” 云行衍跪在地上,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最终,自己还算骗了顾爷爷…… 一个时辰后,云思月从凤台的屋内缓缓走出,如今的她面色红润,丹田充盈,且修为更是上升到了地阶出初期,不过众人并没有欣喜多少,而云思月也得知,自己的命是顾爷爷换回来的,出门之后一掀衣裙跪倒在地,冲着屋内已经没了生机的老人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高呼道:“太师傅有句话让我带给大家,他说‘天意难测,世有长歌,惟愿方寸静默,不悲朝暮离合,万事三思而定夺,切莫因此生恨,各守乃业,诚如是,策本天成!’” 此时澹台傲站起身来神情激动的说道:“那血隐教攻打我们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么?!” “对啊对啊!” “杀上风林火山,为死去的师兄弟报仇!” 此时场面一度失控,陆天舒当即出言安抚道:“你们难道忘了刚才太上长老说的话了么?如今我离恨宫上下只有百人之众,凭借这样一支力量怕是连江湖上的三流势力都不如!你们难道就甘心看着我派从此断绝香火么?”随后陆天舒转身看向澹台傲,劝慰道:“师兄,三思啊!” 澹台傲点了点头,说道:“离恨宫弟子听令,各司其职,从明日起广收弟子,我与生上人不在教中的时候,一切由事务交由剑宗长老代理!” 剑宗长老:“谨遵掌门之命……只是如今掌门信物‘承影’剑之前在万剑峰的祠堂里供奉,如今却是下落不明……我命弟子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不过却找到了之前拜剑山庄的‘纯钧’宝剑,现在我就交由掌门定夺!” 说罢一个道童捧着宝剑递给澹台傲,澹台傲环手抱胸,没有接过,而是看向云思月说道:“承影剑是我派千年传承之凭证,尔等务必要找到,剑宗长老的意思我明白,可这纯钧始终是拜剑山庄之物……如今无月师侄已是地阶修为,那就由你暂时保管此剑,若是日后有拜剑山庄之人来寻,还给他们便是了!” 第三卷:暮雨愁云 十三:仙师羽化天下知,心怀二意溃谋成 说罢一个道童捧着宝剑递给澹台傲,澹台傲环手抱胸,没有接过,而是看向云思月说道:“承影剑是我派千年传承之凭证,尔等务必要找到,剑宗长老的意思我明白,可这纯钧始终是拜剑山庄之物……如今无月师侄已是地阶修为,那就由你暂时保管此剑,若是日后有拜剑山庄之人来寻,还给他们便是了!” “无月谢过掌门赐剑!” 云思月接过宝剑,轻轻拔出一截,感受着古剑散发出的阵阵寒意,冷冷的说道:“总有一天,吾定斩易阴阳,为太上长老报仇!” 第二天,陆天舒一大早便先行一步,去洛阳为顾雨青报丧,先前宣帝死前有云:顾雨青功勋显赫,理当葬于北忙山,后世务必为其塑像以供大家敬仰! 天色直到正午时分,众人将顾雨青放置到一个临时搭建的木台上将其火化,云思月面色不佳,云行衍便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月儿,皇兄答应你,一定要为顾爷爷讨回公道!” 云思月抖了抖肩,不着痕迹的甩开云行衍,说道:“无月乃道门中人,三皇子请自重!” “额……” 云行衍悬着的手尴尬的放下,看来月儿还是不肯原谅自己,不过好歹现在不会对着自己喊打喊杀了,这也算的上是幸事了,待到火化完毕后,云行衍与徐狂来到灵泉前,听着淅沥沥的水声,独自叹息道:“我最终还是骗了顾爷爷,我对不起他!” 徐狂摇着扇子说道:“主上与其为此而困惑,不如想想如何让思月公主不将你的生辰戳穿吧!”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但愿思月不会问起此事吧,要怪只怪我犹豫不决,在众目睽睽之下扯谎……不过好在顾爷爷的信中并未提及我的生辰,只道我是天命之子,可是如此这个谎言也未免有些太容易被戳穿了,看来此次回京无论如何也得带上思月,以免那些人说漏了嘴……” 徐狂见云行衍如此妇人之仁,便也不在多说什么,按照他的想法,找个机会将云思月除去,那么便会一劳永逸,到时候将这笔账算在血隐教的身上,届时便无人能威胁的到云行衍的地位了!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在说那陆天舒,他骑了匹快马仅仅用了十天时间便赶回京城,此时武帝正在勤政殿批阅奏折,只听得李英来报,说道:“启禀陛下,离恨宫生上人求见……” 武帝放下毛笔说道:“快传!” 没过一会儿,只见风尘仆仆的陆天舒满面愁容的走进来,拱手施礼道:“陆天舒拜见陛下……” 武帝说道:“上人请起,不知有何事这么急匆匆的来见朕呐?”说罢武帝走下案桌,负手而立的站在陆天舒面前,一副谦和的模样,可是在听了陆天舒的汇报后,他脸上的谦和瞬间就变成了愤怒! 陆天舒:“启禀陛下,离恨宫遭遇血隐教突袭,我派掌教灵枢真人以身殉教,而师父他也……羽化了……” “什么?!不可能!” 武帝握紧拳头,说道:“老师他修为通天,朕不信他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羽化,正如你们之前骗朕说老师已经死了的消息,朕是一个字都不会信!陆天舒,你给我说实话!” 陆天舒:“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如今的万剑峰至今还是一片废墟,这还是三皇子提前告知我们血隐教会来突袭,如果没有这层前提在,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生灵涂炭!就连月公主也中了血毒,最后是师父将功力渡给月公主,月公主才逃过此劫……” “咳咳咳咳……” 武帝当即咳嗽了几声,身子摇摇晃晃的显然有些站不稳,陆天舒赶忙上前搀扶,后经传召太医,武帝这才缓了过来,不过宫中有关于离恨宫险些被灭门的事情也传扬了开来,于是诸位皇子蠢蠢欲动,纷纷将目标转向云行衍…… 此时九皇子府内 云华英急切的分析着情况,只见他说道:“九哥,父皇一向将老仙师视做亚父,而三哥又在此次离恨宫之战中出力颇多……你说会不会老仙师会给父皇留下书信一类的东西保举三哥做太子呢?” “有道理!” 无戒大师点了点头说道:“主人,十皇子说的有道理,不论如何,我们都应当早做准备啊……” 此时云星河也说道:“对啊九弟,且不论老仙师有没有劝父皇立他为太子的意思,我们都不能让老三平安回来,不然以后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此时云子忠坐在主座思量一番后,拍桌说道:“说的对,我们不能给他这个机会!”说罢云子忠看向无戒和尚,吩咐道:“无戒,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待会叫韩盈夏跟白凤凰过来见我,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是!” 无戒说罢便退出去召集杀手,此事乌云蔽日,云子忠冷冷的说道:“云行衍,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啊!早知道你是要去离恨宫,在焦州的时候我就该杀了你!”这一刻,云子忠才真正的对云行衍起了杀意,毕竟他才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选,突兀的回来一个云行衍,放在谁身上谁也会觉得不痛快,当然是杀之以绝后患! 不过有人想要云行衍死,也有人想要云行衍活,武帝醒来没多久,便让陆天舒去北忙山好与工部的人沟通协商关于老仙师塑像的事情,这才刚刚安排完,十二皇子云天清便侯在门外求见…… 大太监李英禀告道:“陛下,武安侯在门外求见” “传!” 武帝说罢从床上坐起来,只见云天清穿着一身淡黄色的锦绣长袍,腰间绑着玉带,一头长发整整齐齐的盘在头冠之上,而他的面容也是沧桑了不少,显然是这几个月练兵下足了功夫! 云天清进来后弯腰拱手道:“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武帝摆了摆手,看向云天清,说道:“天清,你现在这个时间段不应该在洛阳大营么?急匆匆的回来有什么事么?” “启禀父皇” 云天清缓缓开口道:“儿臣适才听闻离恨宫那边传来噩耗……您要保重龙体啊……” 武帝摆了摆手说道:“朕不碍事,不过这些该死的奴才真是人多嘴杂,越来越不懂规矩了……难得你有一片孝心,朕好受多了,只是可惜朕终归还是没能见老师最后一面!” 云天清见武帝一副安然伤神的样子,劝慰道:“父皇,老仙师在临终之前有皇姐跟皇兄陪着也算是替父皇尽孝了,只不过……皇兄此次护送老仙师的骨灰回京,儿臣恳求父皇能否看在皇兄拼死力战魔教的份上免除他的罪责,让他回洛阳居住呢?” 武帝沉吟了片刻,眯着眼睛盯了云天清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朕的儿子中就属你最仁德,既然你有这份心,那衍儿回京之日,你就代朕去朱雀门迎接吧……” 云天清面色一喜,连忙谢恩道:“儿臣谢过父皇恩典!儿臣这就下去准备!” “好了,你下去吧……” 武帝摆了摆手,看着云天清离开后,便来到了暮玲珑的坤宁宫,宫人正要通报却被武帝制止,他放轻了步子来到暮玲珑身边,只见她坐在桌前一只手撑着脑袋假寐,听到一声响动后睁开眼睛,见到武帝的身影后立马起身问安:“臣妾给皇上请安……” 第三卷:暮雨愁云 十四:挽歌园莲妃失明,众皇子蠢蠢欲动 武帝故作面色阴沉的说道:“云行衍怎么会出现在离恨宫?是不是你将老仙师还活着的消息透露给他的?!” 暮玲珑解释道:“陛下,臣妾不知……” 武帝绷着的脸突然笑了起来,说道:“玲珑你还是别装了,朕不会怪你的,如果此次没有衍儿在离恨宫,恐怕我大云国的国教就不复存在了,朕刚刚是逗你玩呢!” “呼……” 暮玲珑松了口气,说道:“陛下你真是吓死臣妾了……不过我可不敢贸然受功,这事儿跟臣妾可没有半点儿关系……”暮玲珑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武帝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骗自己,于是便在记忆中思索着蛛丝马迹,这后宫之中也就暮玲珑能够自由进出御书房,如果不是暮玲珑刻意指引云行衍的话,那么还有谁会得知顾雨青还健在的消息呢? 眼下唯一的解释就是,御书房被外人擅自闯入过! 武帝当即离开坤宁宫,让李英着手去调查御书房的进出记录,要么说宦官的办事效率就是高,还不到一刻钟,李英便将调查结果呈送到了武帝的面前,武帝冷笑道:“莲妃啊莲妃,朕待你不薄,为何犯下如此罪行?” 武帝对于后宫干政极其忌讳,想当年宣帝病逝,由太皇太妃把持朝政,这太皇太妃赵烟儿是太祖皇帝的宠妃,就连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子都免不得被他欺压,如果不是顾雨青,霍天临等人以死相互,武帝恐怕到现在都还只是外戚的一个傀儡皇帝! 此时李英试探的问道:“陛下,那莲妃娘娘该如何处置?” 武帝摆了摆手说道:“依法惩处,剜其双目,囚禁挽歌园!” “老奴领旨!” 李英说罢便退了出去,在天色稍微晚一些的时候,内卫突然闯入醉玉轩,此时莲妃正在哄云归梦入睡,见内卫找上门来,她就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只是没有想到,武帝居然真的不念这么多年的感情…… 内卫统领说道:“连妃娘娘,你可知罪?” 莲妃摆了摆手,宫女们都匆匆退下,莲妃说道:“可不可以给我一些时间,孩子怕生,待我将孩子哄的睡着之后,自会跟各位大人去该去的地方!” 统领见莲妃眼中满是对孩子的疼爱,于是点点头说道:“那就请娘娘快些,卑职也好办完差事向陛下复命……” “谢了!” 莲妃冲着统领点了点头,将孩子抱入里屋,差不多一刻钟后,莲妃缓缓从屋内走出,她换了一身青色的缎子袍,裙摆逶迤的散落在身后,身披青绿色的薄纱,头戴九龙飞凤簪,梳了一个双刀髻,眉间点着三片莲花花瓣的纹饰,真是凝肤如脂发如瀑!这让几个内卫都不由的看的呆了,如今莲妃虽年过四十,在加上不怎么受宠的缘故,所以很少描眉画眼,可如今观其粉黛眉梢之色,怪不得是早年间的宠妃! 莲妃冷冷的说道:“各位大人久等了,我们走吧……” “请!” 统领自觉的跟在了莲妃的身后,她自然是认得去往挽歌园的路,不过一路上,她似乎又恢复了往日初进皇宫时的风采,眸如寒霜气若幽兰,眼神中充满了对周遭的不懈一顾! 她不后悔为云行衍做的这一切,虽然她被人害的不能生育,可云行衍的出现,让她体会到了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俗话说,‘生而不养,不如鸟兽。养而不教,愧为父母’莲妃到现在还记得自己第一眼看到5岁时的云行衍是什么样的情景,那时候自己刚流产,身心疲惫抑郁寡欢,她对自己两次小产的原因早就有了定论,所以也不怎么喜欢那个女人的儿子过继到自己名下…… 可是莲妃清楚的记得,那日自己病了,在某人的默许下,无一人给自己前来医治,是年仅5岁的云行衍冒着大雪跑去御书房大闹了一场之后武帝才得知莲妃病了,莲妃那个时候觉得云行衍真的是傻…… 从那以后,自己便放下了恨,专心教导云行衍做人,而后宫的妃子们见到曾经不可一世的莲妃变成了没了牙的猫后,也难免对其欺凌,是云行衍一次次的挡在自己身前,甚至有次为了给自己出气,跑去德妃的若水宫去放火,当然索性没有酿成大祸,不过云行衍却也被罚抄了十遍道德经…… 想到这些趣事,莲妃嘴角不由的挂着一丝微笑,此时挽歌园内的刑房内,用刑的太监说道:“莲妃娘娘,你可还有什么想看的么?” 莲妃推开窗户,将双手叠在胸前,仰头看着天边的明月,祈祷道:“衍儿,愿你一世平安!” 噗嗤—— 执掌刑罚的太监手起刀落,莲妃的世界从此在无光明可言……… 此时正在客栈吃完饭的云行衍只觉得心口一痛,眼睛莫名其妙的开始发酸,险些跌倒在地下,多亏澹台傲伸手将他扶住才免得在众人面前出丑,随即问道:“公子,可是旧伤发作?” 云行衍摇了摇头,说道:“不知为何,我的心中异常烦闷,总感觉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徐狂安慰道:“或许是公子你想多了……” “呵呵” 云行衍没有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饮酒,此时在不远处,两个江湖侠客正在不远处窥伺着他们的动静,一人吩咐道:“我在这里盯着,你即可去禀报易教主!” “好!” 那人点了点头遍不知去向…… 第二天,洛阳皇宫,养心殿内 武帝召集了众位皇子,一同商如何对付血隐教,武帝问道:“离恨宫掌门被杀一事你们切不可到处宣扬,尤其是顾仙师的死,决不可对外提起,不然必将会引起百姓的恐慌!” 此时大皇子云千乘拱手道:“父皇,儿臣愿带兵攻打血隐教总坛昆仑山,只需要三千兵马定能拿下!”云千乘的话掷地有声,就仿佛在讥讽众皇子之中就他能带兵一般…… 不过云华英却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对付这种江湖流寇根本不需大动干戈,我们只需以毒攻毒便可!” “哦?” 武帝看向云华英说道:“怎么个以毒攻毒?” 此时九皇子云子忠冲着云华英点了点头,云华英继续说道:“儿臣久闻血隐教在江湖之中犯下大案,这民间对其恨之入骨的宗派不计其数,儿臣以为,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我们因势利导,血隐教必将为其所败!” 云武帝点了点头说道:“嗯,华英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今日到也算是一鸣惊人,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云华英此时正在窃喜武帝对自己委以重任,而云千乘见差事被老十这小子讨了去,难免心中不快,其实他也是有点政治头脑的,想到云行衍回京难免又会多出一个强敌,于是对武帝进言道:“父皇,此次三弟不远千里的运送仙师遗骨回宫,儿臣害怕血隐教沿途会对其不利……不如这样吧,儿臣愿领兵前去接应,父皇意下如何?” 武帝怎么会不明白云千乘的小心思,无非是想混点儿功劳,在武帝看来,云千乘哪里都好,一身武艺也不俗,可就是有一点,那便是‘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 武帝当即说道:“千乘,衍儿一路有灭上人陪同,就不牢你费心了……你们还有什么要汇报的么?没有的话就都退下吧,天清你留一下,我跟你交代几件事……” 第三卷:暮雨愁云 十五:曲长宁借刀杀人,云天清三金换义 武帝当即说道:“千乘,衍儿一路有灭上人陪同,就不牢你费心了……你们还有什么要汇报的么?没有的话就都退下吧,天清你留一下,我跟你交代几件事……” 云天清:“儿臣领命!” 随后众皇子纷纷退了出去,各自召集各自的朋党前来商议对策,大皇子云千乘当即回府,召集了一群自己的心腹前来议事,其中就有曲长宁大元帅,听闻昔日落魄的三皇子要回京他是第一个坐不住的,自己讹诈了他十万两银子,连他的府邸也强要了去,如今若是让云行衍回来岂不是会多声事端? 正在曲长宁自己在心中打着自己的盘算时,只见云千乘说道:“诸位,今天叫大家前来议事的原因想必你们也知道了,那便是三皇子云行衍即将回京,我等应该采取怎样的对策?” 之前太子的谋士贾文和说道:“启禀大千岁,如今陛下对帝师极其尊重,而帝师一定也留给陛下一些书信,若是在上面写了举荐云行衍成为下一个太子的话,那么陛下也肯定会考虑这个想法的,所以……” 云千乘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罢云千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只见贾文和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大千岁您想,如今朝局之中有能力夺嫡者非您与九皇子莫属,而九皇子的势力又遍布朝野,一时之间我能难以与其争锋,如果三皇子这次回来,无疑对我们而言是一个好消息!一来可以拉拢三皇子为我们所用,就算被对方拒绝也可以让九皇子一党转而仇视三皇子,我们坐收渔翁之利!所以在下建议大千岁即刻下令派人保护三皇子安全回京……” 贾文和的话正合云千乘心意,如今他敌不过云子忠,也唯有如此了,于是点头说道:“那好,就按照贾先生的意思办吧!”说罢云千乘就要着手准备,不过曲长宁当即反对,说道:“大皇子,老夫认为此事不妥!”说罢曲长宁瞪了一眼贾文和,贾文和吓得不敢出声而是闪到一旁,恭敬的把话语权让给了曲长宁…… 云千乘问道:“哦?那老师您又有何高见?!” 曲长宁说道:“大皇子,老夫以为贾先生的话是危言耸听!你们想想,那可是逼死张太尉的云阎王,他回京能乖乖为我们所驱使?如今云天清手握重兵深得陛下信任,而云行衍又是暮正豪的亲外甥,在加上大皇子您之前可没少为废太子办事,云行衍他一定会将您恨之入骨,焉能为我所用!?” “还请老师教我……” 被曲长宁这么一分析,云千乘也慌了,的确,他连一个云子忠都搞不定,如果云行衍那个二杆子还记恨自己与太子多次找他麻烦的话,指不定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而曲长宁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于是装模作样的说道:“这个简单,你只要在他回京之前动手,将其击杀便会一劳永逸!” 见云千乘有些犹豫,曲长宁劝慰道:“大皇子,老夫之心如日可鉴,您想想,如今连云洛天都倒了,您觉得云行衍会放过你嘛……要知道云行衍做出那些不伦之事可都是太子出的昏招……” 云千乘:“可那都是云承志干的啊,他老三也不应该找我报仇啊!” 曲长宁:“可人家不这么想啊!我的大皇子,云行衍做事不合常理,他就是个疯子,万一回京得了势,您作为之前太子最依仗的得力干将,他不找你报仇找谁?!” 啧…… 云千乘不禁咂舌,貌似是的,冤有头债有主,太子倒了如今自己收拢了他的势力,云行衍要报仇也不可能去挽歌园找太子,可不是就只能找自己么? 想到这儿,云千乘当即下令道:“上官离!” 上官离:“属下在!” 云千乘:“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云行衍返回洛阳,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这件事如果办不好,那你就别回来了!” 上官离跪地高呼道:“属下一定不辱使命!”说罢上官离就出门召集杀手前去准备伏击云行衍的计划,曲长宁在一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此时贾文和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被曲长宁一瞪便不敢多话,直到散会后,贾文和才离开将军府,说实话,云千乘真的是昏招跌出,自己虽然也不算什么高风亮节之士,可也是有政治格局的,这云千乘这样下去早晚必备云子忠所吞! “看来,为了我以后的富贵,只有想办法把云洛天救出来了!” 贾文和说罢便摇着扇子来到了云承志的府邸,他是为数不多没有选择效忠云千乘的皇子,且身居要职,有他的帮助定能让事情事半功倍! 另一边,云子忠等人在一处酒楼内宴饮,席间云子忠一直心神不宁,而身边的无戒禅师说道:“公子可还有何忧虑?如今韩盈夏与白凤凰都已经上路了,相信不久之后定能有所收获!” 云子忠叹息道:“但是你也别忘了,云天清身边还有个沈浪,此人武功高强,据白凤凰说沈浪与他不相上下,云天清也不是白痴,我怕他会让沈浪插手此事,在加上有紫雷剑尊澹台傲在云行衍身边,我怕事情有些难办……” “这样吧!” 云子忠放下酒杯说道:“无戒大师,你亲自走一遭,给我盯死沈浪,务必阻截他前去救援云行衍的时间,好给白凤凰他们争取一些时间!” 无戒禅师点了点头,说道:“阿弥陀佛,贫僧领命!”说罢无戒便走出了包房,而云华英却问道:“九哥,如今连无戒大师也都出手了,您怎么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云子忠说道:“我怕我们做的还不够!应该多来几道保险!”说罢云子忠便连饭都懒得吃了,直接起身离开,云华英不解的问道:“九哥你去哪里啊?等等我!” 就这样,各怀鬼胎的人们纷纷对云行衍的回来做出不同的安排,不过云天清在出了皇宫后并没有回到侯府,而是去城东去找沈浪,如今的他只剩下了一个报恩金钱,云行衍如此高调的回宫,必然会有人在暗处对云行衍不利,所以他想请沈浪出手,助他一臂之力! 此时在城东的酒肆内 两人面对面的跪坐在一处靠窗的位置,云天清在说明情况后,沈浪点了点头,接过了报恩金钱,并说道:“云公子,你真的想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出手帮你,你的三次机会都用在了别人的身上,你觉得值么?” 云天清点头说道:“为什么不值?”说罢云天清为其斟满了酒,缓缓推到沈浪面前,说道:“总之一切全仰仗沈兄了……”沈浪一把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说道:“我答应你三皇子会安全的回到皇宫,从今以后,你我之间两清了!” 沈浪说罢便戴着斗笠披上黑袍,手拿青冥剑骑了匹快马趁着天黑之前出了城,云天清安排完这一切才终于松了口气,不过还有一事让他比较伤脑筋,那便是关于云行衍孩子的抚养问题,莲妃被圈禁挽歌园后,这孩子便没人照看,武帝的意思是把他交给暮玲珑,可是暮玲珑却并不愿意抚养云归梦,无奈之下他便只好将孩子先带回了侯府…… 此时侯府内都充斥着云归梦的哭声,任凭奶娘如何哄都无法让其安然入睡,束手无策的云天清只好带着孩子去寻找暮如霜的帮助,或许是两人身上都有些许暮家人的血脉,孩子见了暮如霜后立马便停止了啼哭…… 第三卷:暮雨愁云 十六:云天清难言心事,穷书生道破玄机 此时侯府内都充斥着云归梦的哭声,任凭奶娘如何哄都无法让其安然入睡,束手无策的云天清只好带着孩子去寻找暮如霜的帮助,或许是两人身上都有些许暮家人的血脉,孩子见了暮如霜后立马便停止了啼哭…… 暮如霜将孩子哄睡以后,松了口气,看向云天清说道:“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爹爹跟爷爷如果知道你来了,还带着衍大哥的孩子,那还不得又把你轰出去啊……” 云天清叹气道:“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说起来,这孩子该叫我一声叔叔,也该叫你一声姑姑,咱们总不能看着他没人管教吧?实在不行我去亲自跟舅舅说……” “哎,回来!” 暮如霜赶忙上前把云天清拦下,无语的说道:“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么?再说你也知道,家里什么事都是爷爷做主,这样吧,看在我也是这孩子长辈的份上,你先将这孩子放在我这儿,今天爷爷在内阁当值,不过赶在他明天回来之前这个孩子必须得有个归宿!” 云天清:“嗯,我不会让你难做的,谢谢你,霜儿” “呵……” 暮如霜只是淡淡的回应,云天清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解释道:“霜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在责怪我为什么没有像父皇提出你我之间的事情……外公的意思是把你许配给九哥,而我看的出来九哥也喜欢你……我怕我贸然提出会引得兄弟不睦,我不想让父皇伤心……所以,对不起……” “那你就愿意看到我伤心,是么?” 暮如霜质问道:“我暮如霜是什么样子的人最清楚不过了,我为了见你一面不惜钻狗洞爬墙给婢女下迷药,可你呢?一次次的退缩,一次次的令我失望,如今就连跟陛下提出你我之间的事情你都不敢……云天清,你是懦夫么?!为什么你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畏首畏尾?为什么你总是替你的父皇母后考虑,而不想想我?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自私了么?” 云天清黯然失色的说道:“对不起,我……” “你就只会对不起!” 暮如霜抬眸死死盯着云天清,说道:“你这样,总有一天,会……失去我的!” 你这样,总有一天,会……失去我的! 不知为何,这句话一直在云天清心中挥之不去,后面暮如霜说了些什么云天清都没有听见,晚上,云天清独自一人在街头晃荡,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两人经常来的药铺,不禁自嘲一笑:“云天清,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次次的让她去失望呢?” 此时药铺的老板出来招呼道:“侯爷,又来替如霜姑娘买药啊?我们这儿才上的雾玲花,侯爷来点儿?” 云天清淡淡的回道:“不用了!” 随后他途经一条烟柳巷,看着外面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姑娘不停的来招揽顾客,此时怡红楼外,有个衣着简朴的书生与一个衣着华丽的烟花女子站在一起,两人手挽着手尽显亲昵,可是对面站着的却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大喝道:“大爷我不管,今天我就是要点紫烟姑娘!” 穷书生一把将紫烟护在身后,稍微提大了嗓门说道:“这位兄台,紫烟如今已是自由之身,不在是你招之即来挥之既去的娼妓,请你自重!” 一旁的妈妈也劝道:‘是啊这位大爷,如今紫烟已经被这位公子赎身,已经不是我们楼里的人了,您不然看看我们这儿别的姑娘?诗诗,丽丽这些都不错……’ 那男子不耐烦的一把将妈妈推开,说道:“少在这里碍眼,老子不管别的,总之老子天天嫖的姬今天嫖不成了老子就不高兴!紫烟,我给你出一百两银子,你陪我一晚,来是不来!” 穷书生挡在两人身前,说道:“我都说了,我已替紫烟赎身,她不在是娼,你要是在这样对她,我就对你不客气!” “哟,就你?站都站不稳还对我不客气?快滚一边儿去吧!” 说罢男子一巴掌抽在穷书生的脸上,顿时书生就被扇倒在地,紫烟连忙过去搀扶,说道:“张郎……” “哈哈哈哈!” 男子叉着腰看向紫烟,说道:“就这样的废物还跟老子抢女人?紫烟,他赎你用了多少钱?大爷我出双倍,以后你就跟大爷吧!”说罢男子摸出一袋银子数都没数扔给老鸨,随后笑道:‘那紫烟现在可是就归我了?’ 老鸨在一旁不敢说话,开门做生意的,谁的生意还不是做,于是当即将穷书生给的八十两赎金推给他,并且说道:“张公子,你也看到了,这位大爷出价高,所以……得罪了!” 老鸨一把将卖身契从书生袖口中摸出,堆笑的送给那个男子,此时紫烟哭诉道:“刘妈妈,为什么?你刚才分明已经?!!!” 老鸨:“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紫烟,跟着穷书生过苦日子有什么好的?还不如伺候好了焦大爷以后穿金戴银,没准以后还给你个妾室的名分呢……” “你……你们凭什么这么不讲信用!紫烟,我答应过我会带你走,我今天绝对不会食言!”穷书生站起身来,当即扑在焦大爷身上,将卖身契夺下并且撕了个稀巴烂,焦爷当即怒道:“妈了个巴子的,反了你了!” 说罢焦爷就将书生按到在地一阵毒打,而紫烟一边哭一边拉着老鸨的衣袖,哭诉道:“刘妈妈,您救救张郎吧,他身子不好,这样他会被打死的!!!” 老鸨一把甩开紫烟,紫烟又去拉扯焦爷,却被反手一推,刚巧跌倒在了云天清面前,紫烟见云天清穿着大气,定是个有身份的主儿,与是拉着云天清的裤脚开始求道:“这位公子,你救救张郎吧……” 云天清将紫烟扶起,问道:“他不过是一个穷书生,什么也给不了你,跟着那位大爷锦衣玉食的过日子不好么?” 紫烟抽抽搭搭的说道:“我喜欢他!就算跟他吃糠咽菜,我也认了!” “明白了!” 云天清将纸扇合起,走上前去一把将焦爷的拳头拉扯主,并且说道:“这位壮士,得饶人处且饶人,在京城之中若是闹出人命,对谁也不是好事,来此处是寻欢作乐,还请你放过他吧!” “哼!那我就给你个面子!”焦大爷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指着穷书生跟紫烟说道:“别让我在洛阳城看到你们,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哼!”说罢焦大爷便一把从老鸨手里拿回银子,走进了花楼继续寻欢作乐…… 云天清随后一把将穷书生扶起来,给他们找了个郎中便要离去,紫烟上来说道:“多谢恩公出手相助,小女子无以为报……”说罢紫烟便要下跪,云天清一把扶住,随后看向在床上躺着的书生,问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图什么?’ 书生笑了笑,看向紫烟,说道:“人活一世,能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不容易,为了紫烟,我就算拼了这条命又能如何?我们既两情相悦,不就是一条命么,舍了又有何妨?” “愚蠢!” 云天清冷哼一声遍转身就走,他不同这些平民百姓一般,男欢女爱并不是他的全部,身为皇子,除了身份显赫,更多的将会是身不由己!不过当云天清在次走到药铺时却是若有所思,只见药铺老板正在收摊,云天清上前说道:“掌柜的,你之前说的雾玲花我全要了,麻烦您帮忙送去暮府!” 第三卷:暮雨愁云 十七:龙兴之地,双雄对决! 当云天清在次走到药铺时,只见药铺老板正在收摊,云天清上前说道:“掌柜的,你之前说的雾玲花我全要了,麻烦您帮忙送去暮府!” 此时掌柜的摆了摆手说道:“哎呀,侯爷您来晚了,先前的雾玲花啊,都被九王爷包下了……”说罢只见云子忠带着几个随从走出药铺,由于之前追缴欠款立功,云子忠如今封了王,如今皇子之中有王爵的也就只有云千乘跟云子忠了…… 而云子忠也瞥到了云天清,他刻意的抬高嗓门吩咐道:‘都把这些送去暮家交给暮小姐,不得有误!’ “是,主子!” 几个奴仆点了点头便将晒干的花小心翼翼的搬上马车,云子忠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转头看向云天清,上来寒暄道:“是天清啊,你也喜欢雾玲花么?” 云天清点了点头说道:“原本不喜欢,但是如霜喜欢,久而久之的也就习惯了,但凡看到就总会忍不住停下来……九哥,雾玲花有毒,闻多了当心气血不顺……” 云子忠:“哈哈哈哈……不牢天清你费心,有如霜调制的解毒丸傍身,别说区区雾玲花,就算是鹤顶红又如何呢?只要如霜喜欢的,我都会尽数替她取来!” 云子忠说罢从怀中摸出一个小药瓶,云天清认得那是暮如霜的东西,内心自然有些不是滋味儿,云子忠摆明了诚心膈应他,于是拍拍云天清的肩膀说道:“十二弟,你怎么老是盯着这个瓶子?若是喜欢改天我问你皇嫂在多要一个便是了!” “呵呵,不必!” 云天清坦然自若的说道:“天清还要去礼部张罗关于如何迎帝师遗骨的事情,就先走一步了,九哥请便吧!”云天清说罢故作洒脱的离开这条街,而他的拳头却攥的死死的,等走出这条街后才自言自语的说道:“云天清啊云天清,你竟然连一个平民百姓的魄力都没有,这就是你对她的喜欢?” 云天清自嘲一笑,随后跌跌撞撞的回到侯府,开始为如何安顿云归梦的事情担忧,少年老成的他心中总是装着别人,正如暮如霜所说的那样,他从来不会想到自己,更不会也不敢表达自己的感情…… 云天清伏在桌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他还记得爷爷云宣帝当年曾对自己说:“为王者不可有被别人牵制的软处”可是在云天清看来,自己的软处真的太多太多了,这样的自己是注定是从一开始就会输得一败涂地! 所谓漫漫秋夜长,明月照九州,这边云天清为了自己的姻缘所烦恼,另一边云行衍却还在回京的官道上不停的奔波,此刻摆在他面前的是一场绝世杀局!因为有太多的人不希望他回来,所以如今云行衍的处境拿一句‘虽千万人吾往矣’来概括最为适合不过了! 如今云行衍一行人还未出山西境内,为了防止某些居心叵测之人前来坏事,他们刻意走的小路,行至三晋龙兴之地后已是入夜,几人将马匹停在官道上的驿馆,又要了几碗面,吃饱喝足之后便各自回了客房休息,几人不敢尽数睡去,故而四人挤在一个房间,每人轮流着守夜…… 此时驿馆的小厮贼眉鼠眼的看着众人走进房间之后在也没有出来,便偷偷的跑去后院的房中将云行衍几人的情况报之了白凤凰等人,只见那小厮说道:“启禀各位大人,他们一行共四人,三男一女,合住在二楼地字号第三个房间,其中有个男的经过小的一番试探后得知不会武功,不过那个黑袍道人的武功却是深不可测,还请诸位大人小心!” 白凤凰一边擦拭着宝剑一边点头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小的先告退了!” 等到小厮走后,韩盈夏问道:“哎,这次真的就我们两个人过来是不是有些托大了?久闻那紫雷剑尊在江湖上声名显赫,凭你我二人敌的过他么?” 这还没开打,韩盈夏便有些心虚了,她也就放毒还行,正面对决恐怕根本占不到便宜! 此时白凤凰将宝剑合鞘,眯着眼睛看向韩盈夏说道:“你要是怕了可以退出,不过我告诉你,这是我们加入九皇子麾下后的第一战,若是成功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若是败了九皇子便不会在信任我们……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听那个老秃驴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说罢白凤凰站起身来夺门而去,韩盈夏连忙问道:“你去哪儿……” “解决后顾之忧!” 白凤凰扔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便走了出去,另一边,受到云天清委托的沈浪也星夜兼程的来到了龙兴之地,根据他的判断,云行衍等人一定会途径这条路,故而便在此寻觅几人的踪迹,可是却也惊动了早已遍布在此地的杀手,沈浪刚进城找了家客栈准备休息,就被突袭而来的杀手打搅的不得安宁…… 此时在客栈的房间内,几个黑衣人与沈浪打在一起,且各个身手了得,而在客栈的屋顶上,无戒大师手持禅杖,静静等候着一个人的出现,没过一会儿,只见白凤凰的身影从远处赶来…… 无戒不悦的说道:“怎么来的这么慢?” 白凤凰冷哼一声说道:“路上宰了几个从洛阳来的探子,所以耽搁了!”说罢白凤凰从腰间摸出之前斩杀掉敌人的腰牌,上面赫然写着鬼蛇卫三个大字! “鬼蛇卫?有趣,大皇子似乎比我们还要着急……这事情你做的好,老衲自然会去像九皇子奏明你的功绩!”无戒面色稍微缓和了些,不过白凤凰显然懒得搭理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一个出家人竟然如此急功近利,并且手染鲜血,白凤凰很不屑与这种人相处! 正当两人准备下去一同诛杀沈浪之际,却忽然听得轰的一声,客栈的屋顶顿时被开了个口子,一时之间剑气纵横,风沙夹杂着尘土吹的二人连眼睛也难以睁开,只是隐隐能够看见一个黑衣男子手持青锋缓缓走来,手上提着的,是一个杀手的人头! “就凭你们几个虾兵蟹将也想阻拦我的去处?” 沈浪说罢一脚将人头踢到无戒的面前,空中旋转着的人头泛起点点血雾,并且夹杂着内力,沈浪也想试试无戒的实力,只见无戒禅师慈眉善目的道了一句‘阿弥陀佛’之后,便将手掌向前伸出,同样用内力将这旋转着的人头托在空中,随后单手用力一握,那颗人头便在空中爆裂开来,空气中满是血腥的味道,白凤凰这个洁癖男一老早的就闪身到了一旁,不过无戒禅师似乎很享受的样子,转而看向沈浪,说道:“不愧是当年白袍鬼军中幸存下来的九人之一,沈浪,你可还认得老衲?!” 沈浪听到这声音后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恨意,持剑指着无戒,怒目横眉的说道:“无戒!还我二队三百个兄弟的命来!!!”说罢沈浪就开始催动真气,只见打出一道气御飞剑,此时无戒将九环锡杖横在身前猛的一扫,青冥剑顿时没了力气,如同摇摇欲坠的风筝一般落在一旁,此时无戒看向白凤凰说道:“你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只见白凤凰出手十分迅速,一瞬间就窜到了沈浪面前,拔剑便刺,好不手下留情,沈浪慌不择路的躲闪了一番后从一边的房檐上拔出青冥剑,这才稍稍扭转了局势…… 第三卷:暮雨愁云 十八:沈浪被围,澹台傲身陷绝境 只见白凤凰出手十分迅速,一瞬间就窜到了沈浪面前,拔剑便刺,毫不手下留情,沈浪慌不择路的躲闪了一番后从一边的房檐上拔出青冥剑,这才稍稍扭转了局势…… 此时在一旁伺机而动的无戒举起锡杖就要在沈浪的背后偷袭,可谁知白凤凰突然剑走偏锋,一招三元归一晃的二人眼花缭乱,而他的真身却是一剑将无戒的锡杖挑开,随后便又与沈浪打在了一起…… “白凤凰,你这是做什么?!” 无戒又惊又怒的质问道:“主上交给我们的任务你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么?” “你好吵啊!” 白凤凰一剑逼退沈浪腾出手来反手就甩给无戒一道剑气,无戒慌忙的躲闪到一边,恼怒的说道:“你这家伙!竟敢违抗我的命令,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么?!” 此时沈浪见白凤凰并不怎么喜欢听无戒的命令,于是劝慰道:“白兄,念在你我曾是同袍浴血奋战的份儿上,你我不妨联手,为那死去的三百多个老弟兄报仇如何?!” “你我如今是各位其主,什么同袍不同袍,我说过,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 白凤凰的招式逐渐开始变的凌厉,沈浪自知还要寻那云行衍,所以不愿与其多做纠缠,只想着快些脱身,可是前有无戒拦路,后又白凤凰紧追,一时半会儿他也犯了难,自己的武功其实是略胜白凤凰一筹的,可是为了保存实力,他不得不疲于应对,这边刚一剑扫开白凤凰,那边无戒的锡杖便劈头咋来,可是转眼白凤凰又与无戒打了起来,三人如今是一同混战…… “三元归一!” “气御飞剑!” 此时两人同时施展了自己的绝技,然而站在中间的无戒可就惨了,慌忙横起锡杖抵挡,只见白凤凰于沈浪纷纷跃向空中,分别向对方打出一击绝杀,强大的剑气压的无戒吐出一口老血,就连拿锡杖的手也都忍不住开始发麻,不禁骂道:“白凤凰,贫僧这就代主上超度了你这杂碎!” “怕你啊?!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 此时的白凤凰突然调转身子攻向无戒,而沈浪则是趁此机会一跃而起,他明白,若是白凤凰于无戒联手,自己绝对没有活命的可能,这位老兄弟嘴上说着各为其主的话,实际上却是在帮自己脱身! “兄弟,谢了!” 沈浪心中对白凤凰暗自感激,不过却也不敢停留,因为他感觉到周围已经开始有杀手朝这边赶过来了,故而立刻施展轻功离开,却不料无戒大喝一声说道:“休走!吃老衲一仗!” 说罢无戒将锡杖抡圆了胳膊甩了出去,然后重重的砸在了沈浪的后背,强大的力道把他震得差点从这万丈高楼上甩下,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却也被这一击砸的吐了血! “咳咳……” 沈浪在高楼上乘着月色怒目横眉的看向无戒,说道:“老秃驴,等我办完了事情,定向你讨要这一杖之仇!”说罢沈浪便隐身于茫茫夜色之中,而白凤凰见沈浪安全脱身后,也是松了口气,当即骂道:“无戒,我与沈浪的殊死对决你凭什么插手!?” 无戒见他恶人先告状,也是火冒三丈的骂道:“怕不是你往念与沈浪的旧情刻意在此徇私舞弊吧?” 白凤凰:“死秃驴你在说一遍啊!?” 无戒:“说你?!我还要像主上告你呢!你等死吧!” 白凤凰:“切!来来来,不服的咱们在战三百回合!” 无戒:“怕你啊!?来!”说罢两人便又在这月黑风高之夜耽搁了足足有一刻钟,直到二人打累了才就此收手,可却苦了独身一人在客栈留守的韩盈夏,她本就胆子小武功差,如今见白凤凰迟迟未归,却突然萌生出了想要一人放毒撂倒云行衍一众的想法…… “如今白凤凰那个呆瓜走了,我若是一人将他们拿下,何愁前途不光明?”抱着这样的想法韩盈夏讪讪的点了点头,于是开始着手准备毒药,不过那紫雷剑尊一向机敏,一直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之前派去打听消息的眼线连门都进不去,不过这也难不倒韩盈夏,她平生最喜欢看戏了,尤其是那些情情爱爱,故而心生一计! 只见她拿了一个信封,在里面装了毒香,又找来一壶酒,在里面下好了解药,在嘴里猛灌了几口之后脸上便泛起微微红晕,看着镜子中自己一副略微有些痴傻的样子,韩盈夏咧嘴笑道:“什么白凤凰无戒,如今还得看本姑娘出马!”说罢韩盈夏便跌跌撞撞的朝着云行衍几人所休息的客房走去。 此时客房内,云行衍几人正在规划着明日的行程路线,突然只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只见几个杀手冲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就砍向云行衍,此时闭目养神的澹台傲突然出手,一掌将冲进来的三人拍飞到墙上,而走廊内却有一名伸手矫健的杀手朝着那三人投掷了几枚毒针,原本澹台傲想从几人口中探听一些消息,如今却也没了着落,于是一向火爆脾气的他扔下一句:“保护三皇子!”之后便跑去追赶那名黑衣人…… “站住!别跑!” 此时澹台傲一直紧追不舍,行至客栈外一里左右的一片树林内,那名黑衣人便停下了脚步,此时澹台傲提剑缓缓上前,剑锋泛起点点紫色雷电,周围瞬间充斥着暴虐的气息,那黑衣人抬手便掷出三枚毒针,澹台傲看都不看一挥袍袖便将其击落,此时那黑衣人说道:“你……你别过来,我就是混口饭吃,别杀我……” 这是女人的声音,不过澹台傲可不会因为她是女人而怜香惜玉,快步上前抬剑便刺向女杀手,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变故却发生了,澹台傲只觉得脚下一阵柔软,而任凭自己怎么用力却也难以在往前走一步,此时女杀手笑道:“都叫你别杀我了,杀心这么重,遭报应了吧?” “可恶,有本事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啊!” 澹台傲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刚刚一运功就只听得周围噼里啪啦的响半天,此时那女子笑道:“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这附近都是沼气,紫雷劲气加上附近的沼气可是会爆炸的哟……” 说罢女子摸出几把飞刀,摩拳擦掌的说道:“我韩盈夏的运气真不是盖的,堂堂紫雷剑尊居然死于我手,相信用不了多久本姑娘的名号就会传遍大江南北啦……” “你休想!” 只见澹台傲捏了几个决,周围瞬间开始凝聚风雷之力,配合着周围的沼气开始噼里啪啦的作响,韩盈夏当即就慌了,说道:“喂,你疯了么?这里可都是沼气啊!” 澹台傲没有说话,继续凝聚着内力,只听得轰的一声,树林中发出了接连不断的爆炸声,铺天盖地的树木夹杂着土石以沼泽地为中心瞬间爆炸开来,韩盈夏连吐槽都来不及就撒腿逃跑,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韩盈夏摊倒在树林外的小道上,见澹台傲迟迟没有出来,她也是松了口气,如今把这个大麻烦给解决了,何愁不能建功立业?! 另一边,在驿站内等待了许久都不见澹台傲回来的三人有些心急如焚,云思月在一旁闭目养神,徐狂坐在边上喝酒解乏,唯独云行衍忧心忡忡的说道:“这都过了半个时辰了,上人他该不会是遇到什么难缠的家伙了吧……不行,我得去帮他!” 第三卷:暮雨愁云 十九:韩盈夏杀招四起,云思月力战强敌! 另一边,在驿站内等待了许久都不见澹台傲回来的三人有些心急如焚,云思月在一旁闭目养神,徐狂坐在边上喝酒解乏,唯独云行衍忧心忡忡的说道:“这都过了半个时辰了,上人他该不会是遇到什么难缠的家伙了吧……不行,我得去帮他!” 云行衍说罢站起身来就要出门,却被徐狂一把拦下,说道:“主上,我之前就觉得这家客栈有蹊跷,尤其是那个掌柜的,手上有老茧,像是多年杀伐之人,而刚才那么大的动静,这二楼的其余房客却都跟没事人一般,以我看我们恐怕已经落入了敌人的圈套!” “那我更要去救上人了,此间杀机四伏皆因我而起,我决不能置之度外!” 云行衍说罢提了一把临时买来的普通长剑便要出去,此时正在闭目养神的云思月缓缓睁眼,站起身来走到云行衍身前说道:“还是我去吧!”云思月说罢便要走出去,此时门外突然传出一阵敲门声,众人不由的开始警惕了起来…… 三人对视一眼,徐狂说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大家做好准备!”徐狂说罢便打开房门,却只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提着一坛酒,看样子是喝醉了,一见到徐狂就骂道:“臭男人,男人都是负心汉……!” “姑娘,你醉了!” 徐狂一把扶住女子,而她却一把推开徐狂,指着云行衍骂道:“好啊你,一声不吭的留下一封信就走了,原来是跑这儿和这个道姑搞在一起,臭男人,当初在一起的时候说什么海枯石烂,如今却把人家弃如敝履……嘤嘤嘤” 女子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此时云思月环手抱胸的看向云行衍,云行衍则是摸不着头脑的问道:“什么啊……思月你别听她瞎说,我不认识她!还有,这位姑娘,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走错地方了!” “才没有……” 女子一步一个没站稳就倒在了桌前,略显痴傻的说道:“看,这就是那个臭男人给我写的信……哼,都是骗子!”女子手一滑,那封信件就沾染上了火苗,此时徐狂呵斥道:“喂,你这是干什么!” 徐狂刚说完就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身子不听使唤的开始摇晃,转眼便四肢无力的靠在墙边,此时云行衍警觉的说道:“是迷烟,快闭住呼吸!” “哈哈哈,没用的!” 女子大口大口的喝完坛内的美酒,走到云行衍跟前轻轻一推,他遍倒在了床上,倒也不是昏迷,只是全身都充斥着一种无力感,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韩盈夏,她在把澹台傲困住后便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这里,见自己轻易得手,不由得碎碎念道:“还以为有多难呢,原来是一群草包!”随后韩盈夏撇向一旁强行撑着的云思月,说道:“你倒是有些实力,不过中了我的软骨散,就算是龙君羡易阴阳之流也难以抵挡,你还是放弃吧!” 说罢韩盈夏便要伸手去拿云行衍身旁放着的包裹,不料云思月突然砍出一剑,冷冷的说道:“有我在……不许你碰他!” “哦……?” 韩盈夏冷笑道:“你连你自己都顾不了,你还护得了谁?来人,杀了她!”说罢从房间外瞬间窜进七八个杀手,每人都有玄阶的实力,随着韩盈夏一声令下,几人纷纷冲了上去,而韩盈夏则是一把拿起云行衍的包裹就走了出去,而云思月则是粗喘着气,拼尽全力挥出一剑,顿时屋内剑光四起,随后轰的一声,桌椅板凳都被剑气绞的粉碎,云思月趁乱抱起徐狂与云行衍纵身一跃用身体硬生生的撞开了木质的窗户,随即三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重重摔在地上…… “咳咳……” 云思月将一道真气打入云行衍体内,让其短暂的回复了一丝力气,嘱咐道:“你带徐先生走,我去把包裹抢回来!” 云行衍:“这太危险了,那些人都是玄阶高手,你一人是敌不过的!” “少废话,让你走你就走,少在这里婆婆妈妈的!” 云思月说罢将纯钧剑拔出,赫然走向追来的那群杀手,云行衍于心不忍的说道:“你若是一去不回……” “那我便一去不回!” 云思月此时身上也爆出点点金黄色的光芒,眼睛的黑色瞳孔逐渐充斥着金黄色,此刻的她犹如一个女战神一般,毅然决然的冲向了那几名杀手,云行衍擦了把眼泪,一把扶起徐狂咬牙说道:‘我们走!’ “你们谁都走不了!” 只见韩盈夏甩出一把毒针,此时的云行衍真的是被逼到了绝境,如今的众人谁不是在以命搏命?想到下落不明的澹台傲以及正在浴血奋战的云思月,云行衍也赫然仰天大喝道:“破魔征天罡气!!!” 转眼之间,金黄色的战气将云行衍与徐狂包裹了起来,那一把毒针像是遇到铜墙铁壁一般,在云行衍面前叮铃哐啷的掉了下来,不过只是一瞬,金黄色的战气便消散的一干二净,云行衍趁此机会跑向一旁的马厩,可是在看到马匹全部都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之后,云行衍的心遍凉到了谷底,此时韩盈夏背着手走到两人面前,冷笑道:“我说过,你们谁也走不了!” 另一边,云思月内力被软骨散侵蚀了将近一半,根本发挥不出该有的实力,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七人逐渐占据上风,为首的人更是朝着云思月的面门辟出一剑,云思月横剑抵挡,不聊身后又有人偷袭,一剑斩落了云思月束发的头冠,而正面的一个杀手更是对着云思月的腹部重重踹出一脚,云思月整个人便是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思月!” 云行衍呼喊着,只见云思月倒在地上,强撑着疲惫的身子爬起来,用剑撑着地面,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此时她眸中的金黄色越来越盛,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而韩盈夏则是故作心疼的说道:“哎呀呀,三皇子你是心疼了么?不过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正当韩盈夏要取云行衍性命之际,只见远处飞来一把青色的宝剑,夹杂着锐利的剑气刺向韩盈夏,韩盈夏机敏的滚向一旁,只见一个头戴斗笠身披黑袍的男子突然之间加入了战局,一招气御飞剑当即斩杀了那七名玄阶高手之后,负手而立的站在驿站的旗杆上,双瞳冷冷的盯着韩盈夏,说道:“韩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沈浪!你这阴魂不散的家伙,怎么总是坏我好事!” 韩盈夏自知不是沈浪的对手,扔下一颗烟雾弹便离开了驿站,云行衍看着男子冷峻的面庞,发自内心的感谢道:“多谢这位英雄出手搭救,云行衍感激不尽!” 沈浪将剑收起,说道:“要谢就谢十二皇子吧,我是受他的委托前来护送你们安全回到洛阳,不过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要你命的人有很多,我身后就跟着一大群,我们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在从长计议吧!” “好!” 云行衍说罢变过去搀扶云思月,而徐狂也有沈浪搀扶着,众人行至一处破败的窑洞这才松了一口气,期间沈浪运功帮三人祛毒,而云行衍则是忧心忡忡的说道:“如今离洛阳还有几百里的路程,真不知道一路上还要遭遇多少艰难险阻……” 徐狂安慰道:“不过好在信函在我身上,他们只是抢去了帝师遗骨……” 第三卷:暮雨愁云 二十:被围山洞,权势与命运的抉择! 徐狂安慰道:“不过好在信函在我身上,他们只是抢去了帝师遗骨……” 云行衍义愤填膺的说道:“我只想知道这群人是什么来路?究竟是谁这么看得起我,想要一次次的取我性命!” “是九皇子!” 沈浪坐在篝火前一边添置着柴火一边说道:“刚才杀你的人叫韩盈夏,之前为太子效力,而后转投九皇子门下,与之一同的还有白凤凰,一个叫无戒的和尚还有数不清的杀手……” “可恶!” 云行衍骂道:“老九居然收容刺杀父皇的朝廷侵犯?!!不行,帝师遗骨不能落入他们手中,我必须要要抢回来!”云行衍说罢便要出去,却被徐狂拦住,只见徐狂劝道:“主上,如今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还有数不清的势力要取我等性命,此时实在不宜在抛头露面了……” 云行衍:“可那是顾爷爷的遗骸啊!” 徐狂回应道:“可是也不一定非要有帝师遗骨啊,这东西谁都没见过,我们是可以鱼目混珠的啊!” “不行!” 云行衍当即否决了徐狂的想法,只见他咬牙说道:“我这一年半载已经活的够屈辱了,如今更是被人追杀的苟延残喘,我已经骗了顾爷爷一次,这一次,我是绝对不会拿顾爷爷来开玩笑!” “主上!” 徐狂见云思月也醒来了,连忙给云行衍打眼色,云行衍也明白他的苦心,不过他更不能容忍的是自己对自己身边的人一骗在骗,那样有违道义之本! 云行衍当即转过头来对云思月说道:“月儿,皇兄有话对你说,皇兄骗了顾爷爷,我跟他说我是六月六日的生辰,那天刚巧是七星连珠,所以顾爷爷在给父皇的书信中提及了立我为储君的意思,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也很让人看不起,可是我想了想,我不能骗你,你为我几经磨难险些丧命,如果我连这些事情都瞒着你的话那我真的不知道万一哪天谎言被戳破后你会怎样看待我,所以,我像你坦白……” “云行衍!” 云思月冷冷的说道:“你还真是好算计啊,竟然连死去的太师傅你都想要利用!” “不是的!” 云行衍解释道:“如今朝局动荡,我无根无基,你也看到了,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在江湖尚且如此,若是我回了洛阳指不定还有多少磨难等着我,等着我们的孩子!你知道么?我如今连府邸都没有了,我是一无所有的白身,我输不起了!!!我知道你一下子难以原谅我,可是相信有一天你会懂我的!” 云行衍说罢看向沈浪,说道:“沈先生,这里就拜托你了,天亮之前我会回来的……” “三皇子!” 众人见云行衍态度坚决,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故而看向云思月,沈浪劝道:“月公主,如今外面险境重重,那些杀手就连在下都要避其锋芒,三皇子这样出去跟送死无疑啊!” 正当众人为云行衍的安危担忧之际,只见之前出去的云行衍缓缓退回山洞,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随后映入众人眼帘的赫然是一把长剑架在了云行衍的脖子上,那长剑的主人白衣胜雪,步伐稳健,面容清秀,眉宇中透露出一股难以压制的喜悦,此人正是白凤凰! 白凤凰先是一笑,然后说道:“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无戒那个蠢货还不知道在何处晃悠,如今却白白让我捡了这么大的一个功劳,三皇子……咱们又见面了!” 白凤凰有恃无恐的看着这几人,此时窑洞外站着二十多个杀手,纷纷手持火把以及各式各样的引火物,大老远的就能感觉到他们深深的恶意,此时沈浪当即拔剑看向白凤凰,说道:“放了他!” “放了他?” 白凤凰反手捏住云行衍的喉咙,环视一周洞内的情况后,把目光定格在沈浪身上,说道:“要想我放了他,也不是不可能,你们交出老仙师的信函,也还要我回去复命……沈浪,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脾气并不是很好……” “这……” 此时云思月与沈浪都纷纷看向徐狂,徐狂摇了摇头,他明白,这信函一旦交了,云行衍的霸业就彻底到头了,于是上前一步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们拿到信函后会放过我们?” 白凤凰冷笑道:“你们除了相信我还能相信谁?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么把信函乖乖交给我,要么,我洞外埋伏的20名玄阶高手尽数放火将尔等诛杀!我强行抢回信函,你们自己选吧!” “不能交!” 此时云行衍见众人犹豫,大喝道:“如今帝师遗骨已经丢了,现在要是把老仙师的信件也都交出去,那离恨宫跟大云皇族的颜面可就丢尽了!你们别管我,我相信他们不敢轻易对我怎么样,找机会快跑!” “啰嗦!” 白凤凰冷哼一声,用剑柄磕在云行衍的脖颈,云行衍瞬间就晕了过去,此时云思月有些安耐不住了,拔出剑来就要上前,却被徐狂一把抓住手腕,说道:“月公主,小不忍则乱大谋啊!冷静!” “冷静?” 云思月讥讽的看向徐狂,说道:“难道所谓的权势真的比一个人的安危都要重要么?徐先生,把信函交出来,我不指望云行衍回京后能够有前程似锦,我只希望我的衍哥哥能够平安的回来!” 说罢云思月将剑架在徐狂的脖子上,这一下可瞬间把沈浪跟徐狂吓的不轻,连忙问道:“月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把信函交出来,不然我一剑杀了你!” 云思月说罢将剑毫不留情的顶在徐狂的脖子上,而徐狂面不改色的说道:“月公主,如果你让主上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到京城,那他与一个废人又有什么分别?恕在下难以从命!” “少废话,交出来!” 云思月说罢就要用手去抢夺徐狂的行囊,徐狂当即一抖肩膀,行囊滑落到手中,并且退至篝火旁,呵斥道:“月公主,请你不要逼我,否则我让这包袱里的东西全都化作飞灰!” “你……” 云思月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沈浪劝慰道:“如今大敌当前,你们却在这里内讧真的合适么?!” “沈浪,既然人家一心求死你多管闲事做什么?” 白凤凰冷笑道:“这还真是一出好戏啊……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有如灯蛾一样…燃烧至尽吧!!放箭,一个都不留!”白凤凰显然失去了耐心,一把将云行衍挟持着退出洞穴,随后自己退了出来,此时徐狂只见铺天盖地的火焰飞入洞穴,连忙呼道:“快退!!!” 混乱之中,沈浪一把扛起云行衍,三人便退向窑洞的深处,短时间内火势难以烧到三人,可是这股黑烟却是让人难以忍受,不一会儿众人便开始咳嗽不止,身体最弱的徐狂最先受不了,爬在地上捂着喉咙开始干咳,说道:“难不成就真的到此为止了么?” 云思月与沈浪对视一眼,说道:“我们一鼓作气冲出去!” “也只有如此了!” 说罢沈浪便冲向眼前的阵阵火海,此时在洞外的云行衍悠悠转醒,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伙伴被付之一炬,顿时怒由心生,一把抓着白凤凰的衣领怒道:“你这混蛋!!!” “三皇子,你要继续惹怒我,我不介意把你打成废人!” 白凤凰说罢毫不留情的把云行衍推至一边,看着眼前的大火犹如欣赏除夕的烟花一般…… 第三卷:暮雨愁云 二十一:反间计,厮杀在起 “月儿,徐先生!” 云行衍此时只能无力的嘶吼,而不远处却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队军士朝着洞穴的方向赶来,约莫有十来人的样子,为首的是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人,只见这队人马高喊道:“他们在前面,诛杀逆贼!”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白凤凰不想多做纠缠,冷哼一声说道:“大家快撤!”白凤凰一声令下,杀手们纷纷隐与暗处,而白凤凰也飞身跃上参天大树,一会儿便不知所踪,此时那队人马将洞口团团围住,为首的人翻身下马走到云行衍面前跪倒在地,高呼道:“末将李义奉晋王口谕前来救驾,还请三皇子赎罪……” 李义说罢将手上的腰牌递给云行衍,正面写着的是一个晋字,背面则是李义的名讳与官职…… “晋王叔?” 云行衍松了口气,说道:“李将军请起,快快救火!” “末将领命!” 李义摆了摆手,几个士卒寻来了沙土将火扑灭,沈浪等人这才灰头土脸的从洞内走出,其中就属徐狂最为严重,被烟熏的几进昏厥,在喝了几口水后才缓了过来,此时李义捧着一个瓷坛走到云行衍面前,说道:“三皇子,末将先前遇到了几个贼寇,与之交战一番之后夺下此物,现交由三皇子发落!” 云行衍接过瓷坛,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只见里面赫然放置着一颗圆润的晶状颗粒物,此物便是顾雨青羽化后所得之金丹遗骨,见遗骨失而复得,云行衍面露喜色的说道:“有劳诸位了,请李将军转告王叔,就说云行衍办完差事后一定去晋王宫前去拜会……” 李义此时的目光飘忽不定,随口答应道:“那是自然……” 就在众人都庆幸得救之后,徐狂却始终高兴不起来,他总觉得这队人马有问题,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出其中的怪哉之处,若是来抢遗骨与密信的,他们大可在现在动手便是,若是来救驾的,何必要等到现在呢?不过至少可以肯定,这些人与白凤凰不是一伙儿的! 另一边,紫雷剑尊澹台傲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出沼泽地,他身上的道袍都被炸的破破烂烂,披头散发的样子与乞丐无疑,他跌跌撞撞的回到客栈之后,哪里还能见到云行衍一众的身影? 在从自己的行囊包袱中换了一件崭新的道袍后,他便顺着众人之前打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前去寻觅几人的下落,当寻至山洞时,云行衍等人却早已离开了此处,通过燃烧过的树木可以判断,他们离开大概也有一个时辰了…… “该死的毒丫头!我定要杀了你!” 澹台傲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便顺着林间的马蹄印前去寻觅云行衍的踪迹,不料却刚巧遇上了一路跟随云行衍众人伺机而动的血隐教弟子,澹台傲指了指一边燃烧殆尽的灰土,说道:“这火是你们放的?” 血隐教教徒说道:“想知道那就先问问我手中的兵刃吧!弟兄们,他就只有一个人,我们杀了他好去向教主请功!” “好!” 众教徒纷纷将澹台傲围住,他们大概有十来人的样子,每人腰间悬挂着一副血滴子,这血滴子乃是一副比较邪门的兵器,以革为囊,内藏快刀数把,控以机关,用时趁人不备,囊罩其头,拨动机关,首级立取。 随着首领一声令下,众教徒手中的血滴子纷纷转动,铺天盖地的扑向了澹台傲,澹台傲冷哼一声说道:“花里胡哨,看我一力降十会,紫气东来,给我破!” 澹台傲持剑仰面朝天持剑画了个半圆,噼里啪啦的雷光划破飞来的血滴子,可是那名魔教首领也没有闲着,扔出一个勾爪直接勾住了澹台傲的肩膀,澹台傲抬剑又将勾爪后面的绳索斩断,却不料血滴子铺天盖地的飞来,为了免于自己身首异处,澹台傲只好举起手臂硬抗这一击,随着咔嚓一声,澹台傲的手臂被血淋淋的撤了下来,不过也趁着这个机会,澹台傲的身影化作一道惊雷,刷刷刷几下,这几人尽数被一剑封喉! 在击杀几人之后,澹台傲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不过灭上人到底也是个狠辣之徒,用手指点住几处大穴后便毫不停留的继续寻找云行衍等人的下落,之前他就听说过血隐教的独门兵器血滴子的厉害,今日一战到底是自己轻敌了,才会付出失去手臂的代价…… “血隐教,易阴阳,我早晚有一天要灭你满门以抒我心中不快!” 澹台傲怒骂一声,便继续去寻觅云行衍等人的踪迹,直到天亮以后,他们才在前面的九龙镇上的一家客栈内重逢,云思月当即问道:“师伯,您的手……” 澹台傲摇了摇头显然不想说话,云行衍立马吩咐店内小厮寻来郎中为澹台傲医治,另一边,李义的房间内,一个士卒把云行衍等人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李义,只见李义说道:“千真万确?那澹台傲真的受伤了?!” 士卒跪地说道:“千真万确,小的不敢说假话蒙骗将军,那个澹台傲的左臂空空如也,且面色惨白,云行衍还给他找来了郎中医治呢!” “好!” 李义欣喜的拍了拍桌子,吩咐道:“扮演好人的游戏结束了,如今连我最忌惮的澹台傲都成了纸老虎,这次我们定能立下功勋,到时候得到九皇子的赏识我还不是平步青云?传令下去,即刻动手!不得有误!” 李义的如意算盘打的十分精妙,可是他却忽略了外在因素,刚拿了刀剑盔甲下了楼就只见门外喊杀声四起,只见一群身手矫健的蒙面杀手闯入客栈想要袭击云行衍等人,这群人手持弓弩,仅仅是一个照面便有几名军士倒下,澹台傲云思月纷纷拔剑抵挡,此时李义见情况不妙,临阵变卦道:“保护三皇子安危!” 几人且战且退,可奈何杀手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并且各个武功高强射术精湛,云行衍则是被撵的抱头鼠窜,混乱之中,李义一把拉起云行衍的手,说道:“三皇子,我在后面准备了马匹,跟我走吧!” “好!” 说罢云行衍便跟随李义上了客栈二楼,从窗户中一跃而下,二人跑至一处无人的小巷后,只见李义拿出一把匕首顶在云行衍的胸前,恶狠狠的说道:‘快把帝师遗骨跟密信交出来!’ “李将军,你……” 云行衍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李义,说道:“你究竟是在为谁卖命!?” 李义:“少废话!你管我为谁卖命!” 云行衍:“你在晋王手下当差,你如今公然胁迫于我,你的前程不要了么?” “前程?前程个屁!” 李义说罢吐了一口唾沫,一脸抱怨的说道:“我辛辛苦苦当个一年的差也才不过80两俸银我要个屁的前程,少说废话,快点把东西交给我!”说罢李义伸手便去抢夺云行衍的包袱,云行衍宁死不从,一把推开李义转身就跑,云行衍身形矫健的穿梭在巷子里,他如今只有黄阶的实力,根本不足以与李义争锋,可是逃命的能力还是有的,慌不择路的云行衍不知不觉的跑到一条街上,只见前方易阴阳带着几名魔教弟子朝自己走来,顿时心凉了一半! “教主,看,是云行衍!” 一个教徒十分殷勤的跟易阴阳通报,易阴阳点了点头说道:“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如今居然自己送上门儿来了,哈哈哈哈哈!” 第三卷:暮雨愁云 二十二:易阴阳出手,一力降十会 一个教徒十分殷勤的跟易阴阳通报,易阴阳点了点头说道:“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如今居然自己送上门儿来了,哈哈哈哈哈!”说罢易阴阳身子如鬼魅一般窜了出去,一把掐着云行衍的喉咙,冷冷的说道:“小子,顾雨青的遗骨在哪儿?说!” 此时李义也持刀赶来,前有强敌后有追兵,无奈之下,云行衍将瓷坛连同包袱囫囵塞给易阴阳,说道:“就在里面,自己看,后面有人要杀我,回见!”此时易阴阳还沉寂在得到宿敌遗骨的喜悦之中,完全不想理会云行衍的生死,而李义见自己要的东西落在了易阴阳的手里,当即怒道:“把东西给我!” 说罢李义便不知死活的扑向易阴阳,易阴阳连看都懒得看他,只凭借护体的气劲就将其振飞,后由血隐教徒将其拿下,不过当易阴阳打开瓷坛后却是脸色铁青,这才意识到他被云行衍耍了,只见那瓷坛之中空空如也,而那包袱之中也就几本破书几件烂衣服!!! “可恶!” 易阴阳一把将瓷坛捏碎,恶狠狠的看向李义…… 另一边,云行衍跑出镇子后遇到了突围出来的云思月等人,几人不敢停留,一同行至郊外的一处破庙内这才暂时安全,云思月与澹台傲二人坐在一边练习着吐纳,而沈浪也因为疲惫的缘故怀抱长剑靠在墙边闭目养神,云行衍则是小心翼翼的将帝师遗骨放置在一个小木盒中,看向徐狂问道:“徐先生,是我太轻敌了,眼下就连地方势力也被人收买……真不知道前方还有什么未知的困难在等着我们!” 徐狂说道:“主上该不会是想放弃了吧?眼下只是明枪,回到宫中会有数不清楚的暗箭,要想成就大业,这一关我们必须要过!” 云行衍点头说道:“我不是想放弃,只是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云行衍撇了一眼还在休息的三人,不由的攥紧了拳头,本以为自己玄阶的修为就算行走江湖也难以吃亏,可是经过这大大小小的斗争后云行衍才越发的觉得自己力不存心! 徐狂看出他心中所想,于是说道:“力量和江山都不是靠求来的,主上之长在于庙堂而非江湖草莽,但可不必为此自责!” “你说的对,是我太伤春悲秋了……” 云行衍攥紧了拳头,暗自在心中说道:若我有万夫之力,定将尔等宵小之辈斩尽杀绝! 带着这样的愿望,云行衍渐渐睡去,不过那些想要他命的人却并没有因此停止动作,此时在龙城的一处山坡上,云子忠负手而立,下面跪着的是白凤凰、无戒、韩盈夏三人,为了事情万无一失,他竟亲自前来督促,在得知用了这么多手段都没有把云行衍的东西搞到手,云子忠忍不住暗骂道:“都是一群废物,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无戒,这就是你向本王保证的万无一失么?” 无戒此时咬牙说道:“启禀端王殿下,都是韩盈夏擅自行动扰乱了我的部署,还请端王殿下治罪……”此时韩盈夏见无戒将过错推到自己的身上,连忙说道:“什么就是我擅自行动?我都抢到了帝师遗骨好么?鬼知道怎么会有晋王的人马在附近……端王您可不要听这个秃驴胡搅蛮缠啊,他就会血口喷人!” “你……” 无戒正要责难,却只见云子忠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本王不是来这儿听你们互相推卸责任的,韩盈夏的事情本王不予追究,我本来也没指望你们几个能够成功的将云行衍拿下,因此本王早就吩咐了李义带队混入云行衍内部,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了……” 此时韩盈夏不满的说道:“那端王殿下是不信任我们了?” “非也……” 云子忠冷笑道:“只是本王喜欢凡事都做两手准备……”此时三大杀手都羞愧的低下了头,正当云子忠得意之际却只听得远方传来一阵内力浑厚的声音,说道:“恐怕王爷的两手准备都不是很高明呢……” “什么人!” 此时三大杀手纷纷将云子忠拱卫在身后,而远处的树林中却缓缓走出几个人,为首的是身着红衣的男子,一脸张狂不屑的看着云子忠,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魔教教主易阴阳! 而之前云子忠说道的李义则是被易阴阳的手下捆的严严实实,易阴阳一边拿捏着额前的长发,一边说道:“想要拿到帝师遗骨与信函若是只靠这几个废物怕是不行哟……端王殿下,只有我易阴阳才能够解你的燃眉之急!” “可恶竟敢小瞧我等!” 无戒一脸愤慨的看着易阴阳,随后看向白凤凰与韩盈夏说道:“如今被人骂作是废物,贫僧是怎么也不能忍,二位请助我拿下此人!” “正有此意!” 白凤凰点了点头就冲了上去,此时易阴阳冷笑一声说道:“三个废物绑在一起还是废物,一起上吧!” 说是迟那是快,只见易阴阳用血手硬抗了无戒一禅杖,随后抬起一掌拍向无戒的胸膛,要不是白凤凰的剑快挡下这一击估计无戒此时已经透心凉了…… “碍手碍脚,都给本座去死!” 此时韩盈夏朝着易阴阳飞来一脚,却被易阴阳死死抓住脚腕,白凤凰上前辟出一剑却也被易阴阳那刀枪不入的血手抓住手腕,而此时无戒缓过了气,抬起锡杖朝着易阴阳的肚子就砸,可是对方一抬脚便将锡杖死死踩在地上,然后另一只脚踹向无戒的胸口,随后又将韩白二人像是丢垃圾一样丢向云子忠,三人顿时倒地,样子狼狈至极! 此时易阴阳冷笑道:“怎么,三位还要继续么?” 易阴阳的武艺云子忠自然是看在眼里,这三人竟然都不能伤得他一根汗毛,这不由的让云子忠也有些震惊了,不过他到底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只见他拍手叫好道:“好,易教主果然武功盖世天下无双,本王若得教主相助,定能横扫天下大业有成!” 易阴阳见自己的实力受到了认可,自然免不了眉开眼笑,说道:“叫本座帮你也不是不行,不过本座有一个条件!” 云子忠:“但说无妨!” “哈哈哈,爽快!” 易阴阳笑道:“其实对于端王来说这事儿也不难,我帮你对付你想要对付的人,你助我血隐教成为大云国的国教,而本座要成为武林盟主,端王意下如何呢?” “这有何难?” 云子忠欣然答应,不过此时在一旁的无戒见易阴阳抢了自己的饭碗,显然有些不太高兴,劝阻道:“王爷,这易阴阳乃是血洗离恨宫的要犯,王爷如此将其收拢,就不怕引火烧身让人诟病么?” 云子忠冷哼一声说道:“本王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奴才来教训我,本王自然有本王的打算,尔等休要多言!”云子忠说罢便不再理会三人,诚然自己用易阴阳会有风险,而易阴阳提的条件也着实有些匪夷所思,可是如今送上门来的弃子,云子忠为什么不要?到时候自己在随便找个理由把易阴阳给拿下交由武帝发落岂不是一举两得? 想到这儿,云子忠心中便松了口气,暗道:“云行衍啊云行衍,这次我看你怎么办?!”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云行衍等人便上了路,五人行至焦州境内,在一处村落有一处面摊,几人奔波了这么久总算能够喘口气,徐狂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高呼道:“掌柜的,来一叠酱驴肉,五个炊饼,在来两个素菜!” 第三卷:暮雨愁云 二十三:号吴六剑,紫电! “来啦……” 店小二手脚麻利的为众人端来一壶茶,说道:“几位客观先喝茶,菜待会儿就上……”这个店小二恭敬的将茶杯一个个放在众人面前并且为之斟茶,警觉的澹台傲只是拿起茶杯闻了一下就发觉不对,说道:“茶里有毒!” 说罢澹台傲用仅剩的一只手将小厮一把按在桌子上,强大的力道把木桌都撞裂了,而此时潜伏在周围伺机而动的杀手突然出动,只见天空中突然飞来十几把血滴子,先前澹台傲吃过这上面的亏,如今再见此物也是心有余悸! “快退!那便是邪教妖物血滴子,贫道的手臂就是被那东西搅碎的!” 说时迟那时快,三位地阶高手一跃而起,纷纷将攻来的血滴子尽数击落,而云行衍跟徐狂则是趁机窜向一旁,却不料白凤凰突然杀到,抬剑刺向云行衍,关键时刻还是云思月腾出手来一剑挑开白凤凰的进攻,转头大喝道:“别在这里添乱,快走!” “你自己小心!” 云行衍说罢便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逃窜了去,此时无戒与易阴阳在上方的山坡上看着下面的一切,无戒说道:“易教主,你就这样放任他们离开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哦?那无戒大师是在质疑本座?别忘了,王爷可是叫你听从我的命令,你若擅自行动,出了什么差错可别怪本座不留情面!”易阴阳自负傲人的实力,对无戒这种武功只在地阶小天位的货色自然是不屑一顾,别说是他无戒,就连那日手持名剑的拜剑山庄庄主自己都能轻易击杀,至于这种被本教遗弃的佛门弃徒,恕他直言,他易阴阳能打十个! 无戒见易阴阳一副刚愎自用的模样,咬牙说道:“易教主言重了,贫僧不敢……” “切!” 易阴阳冷笑一声,见无戒对自己服软,心情大好,摆了摆手说道:“也罢,既然大师立功心切,那本座又岂是那多人所好之人?那就由你走上这一遭吧!” “是,属下遵命!” 无戒说罢便施展轻功飞了下去追逐云行衍等人,而易阴阳也没闲着,让手下将自己的血饮狂刀祭出,自己纵深一跃加入战局,与澹台傲战在一处,如今功力大减的澹台傲根本难以抵挡血饮刀的狂气,仅仅是一击澹台傲便被震飞了出去,幸好沈浪纵身一跃用手拖在他的后背才抵消了不少的力道,饶是如此,澹台傲也伤得不轻…… 一击得手的易阴阳冷笑道:“怎么了?那日一人独占我教一百弟子的紫雷剑尊,如今却是这幅样子,啧啧,连手都没有了,做你们离恨宫的门人还真是惨,太上长老断了手,掌门断了手,哦,对,还有那日在拜剑山庄那个叫叶青的家伙也被我一招震碎了左臂,你知道么,鲜血在空中四溅的感觉,总是能够让人兴奋呢,哈哈哈哈哈……” “可恶,还我弟子命来!” 澹台傲单手持剑冲向易阴阳,如今是两人第二次交手,之前澹台傲堵截过一次易阴阳,还拍了他一记燕云掌,若是换以前,自己一人便足以力战易阴阳,这是自己作为灭上人,如今离恨宫掌教必须要有的实力! “惊雷!” 澹台傲的身影化作一抹紫色的电光,手中宝剑‘紫电’泛起点点光芒,这剑也是来历非凡,乃是三国时期吴大帝孙权所珍藏的六剑之一,紫电虽排名第二,但却也威力绝伦,配合澹台傲的功法‘奔雷决’使用更是如虎添翼,速度更是快的让人眼花缭乱! “花里胡哨,看招!” 易阴阳凭空一握,此时化作电光的澹台傲瞬间被一张从虚无中出现的血手笼罩住,就在血手要将澹台傲的身体碾碎之际,却只见澹台傲已经远在十米开外,大喊道:“你们找机会脱身,我先去保护三皇子!” “可恶,是剑气留形?!” 易阴阳见目标逃跑,一时之间怒由心生,当即一刀劈向沈浪,只见沈浪冷笑一声说道:“谁还没有一两招保命的功夫?!迎水茨山北斗冲,青锋出世望蟠龙!给我开!!!” 只见易阴阳的血爪朝着沈浪抓来,然而下一秒只见一道青龙虚影乘风而起,这是气御飞剑的大成境界,当血爪将青龙虚影抓破之时,沈浪却早已跟云思月逃窜的无影无踪…… “可恶!” 易阴阳暗恨自己不该托大,于是赶忙追了上去,在说另一边,云行衍与徐狂沿着小路一直跑,却不料还是被无戒追了上来,无戒谄笑道:“三皇子,把我要的东西交出来,贫僧保你安全的离开!” “休想!身为出家之人你非但六根不净,却反而助纣为虐残害皇族,你这和尚是哪个庙的?等吾离开这儿后必将带兵踏平尔等山门!”云行衍此时也被逼的急了,被白凤凰等人压着打也就算了,如今连和尚也来打他的主意,不由的火冒三丈,拔出剑来便要上去与其争斗,却被徐狂拦下,只见徐狂说道:“三皇子,此人既敢前来追我们,必然是身怀绝技不容小觑,我们还是不要与其纠缠了,快快走吧……” “你闭嘴!” 云行衍瞪了徐狂一眼,随后将行囊包裹尽数交给徐狂,说道:“我拦住他,你带着东西快走,我们在前面的码头回合!” “三皇子……”徐狂还想说什么,不料云行衍直接一把将其推开,并且将身后的木桥一剑斩断,冲着徐狂大喝道:“徐先生,我今后的荣辱就全部托付给你了,务必将其安全的送至京城交给舍弟云天清!” 吩咐完毕之后,云行衍转头看向无戒,冷哼一声说道:“和尚,有种的就来跟我打,本皇子今天就告诉你什么叫做文武双全!”云行衍说罢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这可把无戒气坏了,情报上说云行衍不过一个玄阶初期的武者,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托大,不禁怒由心生,一手将禅杖横于身前,另一只手凭空凝聚出一团火焰,怒道:“你会后悔你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的!” “烈火掌?有意思,试试我这一招,给我爬吧!” 云行衍说罢一剑劈出,无戒拿禅杖一个横扫施以格挡,另一只手夹杂着烈火拍向云行衍,顿时轰的一声,灼热的气息在空中爆炸开来,不过云行衍却施展身法躲开,趁着空挡一剑刺向无戒的后背,只听得哐啷一声,云行衍的心便凉了一半,任凭他怎么用力,自己的剑都难以伤得无戒半分,只见无戒冷笑一声,说道:“你就只有这点本事?给我开!” 无戒暴呵一声,云行衍连人带剑都被振飞了开来,幸亏自己底子不差才免于落入水中,不过却也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道:“好强的横练功夫……” 此时无戒收了功力,看向云行衍,不屑的说道:“三皇子,游戏到此为止了!”说罢无戒举起禅杖打向云行衍,云行衍横剑抵挡,可口佩剑终归是凡品,经历了这么几战之后便走到了它寿命的终点,随着咔嚓一声,那把剑就这么破碎了…… 就在这危机时刻,云行衍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画面,最终定格在云洛天那张飞扬跋扈的脸上,他还记得那日所受的圈禁之辱,如果自己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不甘啊…… 顾爷爷、母妃……衍儿的路就走到这里了么?我才不要呢!我要扬名立万,我要千百年后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而不是在史书之中被胜利者书以乱臣贼子的罪名苟活与后世! 第三卷:暮雨愁云 二十四:决死的枭雄之志! “呵呵,既不能谋定乾坤,那我变战乱天下!云行衍,这大云国祚绵延四百余年,虽横扫天下但却早已百孔千疮……若是在照这般无所作为,大云的气数怕是也到此为止了!大云的列祖列宗们听着,只有我才配拨乱反正这即将倾颓的王朝!若是连我云行衍都做不到,那这天下,还有谁配登上那紫禁之巅!” 此时云行衍在次催动破魔征天罡气,不同于往日,这次是真正的决死之战,就算实力倒退又如何?就算境界差距又如何?纵使困顿难行,吾自当以力奋进!那日望星崖的誓言,我还记得!恒之,湘灵,如今归途就在眼前,我岂能背弃誓言止步于此? “破魔征天罡气!杀!!!!” “死到临头还在那里嘀咕嘀咕的,给我跪下!” 砰—— 自古以虚招破防,无戒一禅杖重重的打在云行衍的肩头,强大的力道几乎把云行衍的手臂给震脱臼了,可就是这一瞬,久违的力量再次充斥着云行衍的全身,此时云行衍的修为境界在不断的提升着…… 玄阶初期—玄阶中期—玄阶小天位—玄阶小天位初期……… 云行衍此刻的修为虽然只是到了玄阶大天位,可是整个人的气势却早已变的非同一般,只见云行衍冷笑一声说道:“想要我命的人有很多,你,还不配杀我!” 说罢云行衍左臂死死抓住无戒,而另一只手却在拳头上凝聚起点点金光,此时无戒骂道:“你真是个疯子,快放手……不……”此时此刻无戒才感觉到云行衍的可怕,这家伙简直不要命,无戒现在才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全力一击,可是云行衍根本不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右拳的点点金光顿时便击中了无戒的心脏,饶是他一身横练功夫在破魔征天罡气面前却也变的不堪一击! “啊……怎么会……这……便是痛的感觉么……” 无戒此时口中喷出一口老血,略带疑惑与恐惧的看向云行衍,说道:“你……明明才只是玄阶……为什么……” “我从一开始就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才会全力以赴的去战斗,而你空有地阶的实力不过却也只是享受着些许功绩而换来的荣华富贵罢了,这样的你……凭什么跟我斗!” 云行衍说罢手上一发力,无戒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地阶高手就这样轰然倒地,而云行衍也因为力竭的缘故而半跪在地上粗喘着气,咬着牙将自己脱臼的胳膊接了回去后,便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知道无戒还没死,可是如今自己却连补刀的力气都没有了,而此时无戒艰难的站起身来,靠在一边的树上运功调息着自己的伤势,看到远处的魔教弟子以及杀手尽数追赶着沈浪等人行至此处后,无戒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至少自己的命不会交代于此! 无戒笑道“哈哈哈哈……就算你能重伤的了贫僧,可你们也退无可退!你从一开始就注定会失败!”此时魔教弟子越来越近,而云思月看到云行衍重伤倒地,难免有些心疼,过去将其一把扶起,责备的说道:“燃命之技用多了是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云行衍淡然一笑,指了指一旁的无戒说道:“呵呵……我若是不用或许现在已经死了,只是可惜没能杀得了他!” 此时追赶而来的白凤凰冷笑一声说道:“他们就在这里,如今通往对岸就只有这一座桥,云行衍,你这是自掘坟墓,大家给我上,不惜一切代价拿下他们!” 此时几个魔教弟子飞出血滴子,这怪异的兵器在空中发出嗡嗡的响声,正当众人绝望之际,只见一条船缓缓从远方驶来,徐狂在上面冲着众人招手,说道:“你们快上船!!!” “是徐狂,我们有救了!” 云思月心中一喜,抬剑斩落几把血滴子,转头看向澹台傲说道:“师伯,你轻功好,先保护带皇兄上船!” “好,你自己小心!” 澹台傲一只手将云行衍拎起,纵身一跃飞向船只,不偏不倚的着落,此时天边飞来几只血滴子插在船上,而几名魔教弟子则是沿着绳索从岸上跑来,澹台傲持剑一跃而起将绳索尽数斩落,并且催促岸上的两人说道:“你们快上船!” 此时沈浪一剑逼退白凤凰说道:“月公主,你先走!” “那你呢?” “我自有办法,不用你担忧!” 见沈浪如此坚决,云思月知道此刻不是推脱的时候,立马施展轻功,此时澹台傲甩出一条绳索,云思月凭空抓住直接荡了过来,在说岸上,白凤凰冷笑一声说道:“沈浪,为了几个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留下,值么?” “呵呵,我答应过云公子要护送三皇子安全到京,今日便是我履行诺言的时候!” 见沈浪下了必死的决心,白凤凰无奈的说道:“你这是困兽之斗,既然你我相识一场,那就不妨教我来送你一程!”此时沈浪不仅要面对铺天盖地的血滴子,还要提防韩盈夏的毒针,如今白凤凰又咄咄逼人,他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 “就这样死了也好,至少在下不欠云公子什么了……” 沈浪手中青冥剑泛起点点光芒,而此时在船上的徐狂说道:“看来沈先生是不打算和我们回去了……船家,速速开船!” “不行!” 云行衍说道:“沈先生与我们非亲非故尚能以性命相护,我等若将其弃之不顾,那往后还有谁敢跟随我云行衍做事?!听我得,把船靠近岸边!” “主上不可啊,这样太冒险了!” 徐狂劝阻道:“如今敌我实力差距,我们好不容易脱身,又岂能在次犯险!?还请主上以大局为重!” “去他妈的大局为重!我如今别无所求,只想要一份无愧于心!” 云行衍当即呵斥船工道:“听我的,开船!” 在云行衍的坚持下,船终于转舵了,并且直冲冲的驶向岸边,此时在岸上与沈浪对打的白凤凰笑道:“看来他们没有放弃你,不过,我会用实力告诉你这是怎样的一个愚蠢的决定!” 白凤凰用力一剑逼退沈浪,此时在船边的云行衍冲着沈浪伸手,大叫道:“沈先生,我们一起走……” “三皇子……” 沈浪有些欣慰,因为此时的船上已经布满了绳索飞爪,而魔教弟子似乎水性不好,所以只有普通的杀手顺着绳索往下滑,可他们并没有血滴子,因此够不成威胁,沈浪找准机会一个横扫逼退白凤凰与一旁伺机而动的韩盈夏,又一道剑气斩落绳索,自己则是飞身跃向船只,可一旁的韩盈夏并没有让他得逞,当即发出一支毒针击中沈浪后背,此时白凤凰有些责怪的看着韩盈夏,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韩盈夏摊手说道:“杀人啊,白大哥,别忘了我们现在是杀手,什么往日的战友情谊都是狗屁,只有金钱与权势才是支持我们活下去的动力!既然你下不了手,那不妨我替你做这个决定!” “你……” 白凤凰沉默了,的确,自己的确不忍让沈浪死在这儿,所以故意与其近距离争斗,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向他打出血滴子和暗器,可没想到最后竟是徒劳…… 此时的沈浪即将没入江河,情急之下云行衍竟然拉了条绳索纵身一跃,一把抓住悬在空中的沈浪,沈浪见自己逃过一劫,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第三卷:暮雨愁云 二十五:青崖举杯 谢君同途 此时的沈浪即将没入江河,情急之下云行衍竟然拉了条绳索纵身一跃,一把抓住悬在空中的沈浪,沈浪见自己逃过一劫,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云行衍:“我说过,我们要一起回去!” 此时在船上的三人纷纷用力将他们拽了上去,翻过船围后,云行衍终于无力的摊到在船上仰面朝天,此时云思月说道:“你也太胡来了吧?” 澹台傲:“是啊三皇子,若你有什么闪失,那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将是徒劳!” 此时云行衍仰望着苍天,笑道:“青崖举杯,谢君同途,我说过,我们要一同回到洛阳,这一路上承蒙四位拼死相护,云行衍无以为报!”此时岸边的众杀手看着云行衍等人就这样缓缓离开,无戒怒道:“白凤凰!你这次刻意放走他们,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像王爷解释!” “吵死了!” 白凤凰提剑架在无戒的脖子上,无戒顿时一惊,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我是你的上司,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是抗命你知不知道?!” “抗命?” 白凤凰冷笑一声说道:“白袍鬼军只奉王命,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说罢白凤凰做势就要刺向无戒,无戒连忙后退,如今的他身受重伤,不禁有些害怕的说道:“你……白兄,我们好歹浴血同袍一场,你……” 无戒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凤凰一剑抹了脖子,血顺着剑锋缓缓落下,无戒赫然倒地,韩盈夏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白大哥,你就这样杀了他?王爷那边怎么解释?!” 此时易阴阳在众教徒的拥护中缓缓走来,撇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无戒,又看了一眼白凤凰手中沾血的剑,顿时明白了过来,只见他说道:“你们听着,无戒暗通敌寇,现被白统领斩杀,尔等切不可胡言乱语,否则将与无戒同罪论处!” 众教徒以及杀手们纷纷跪地说道:“我等谨遵教主之命!” 易阴阳转而走向白凤凰,放出他地阶大天位的功力威压,只见一旁的众人连同韩盈夏在内都纷纷忍不住跪下,唯独白凤凰只是微微的颤抖,可即便如此,他也被这突兀而来的杀气给吓的半死,随后易阴阳收了威压,淡淡的说道:“不错,你有资格活下来了,无戒的命,算在本座的头上!” 此时白凤凰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咬牙说道:“不需要!”说罢白凤凰收起佩剑转身离去,在心中暗自说道:沈浪,你杀不了的人,我杀,你报不了的仇,我报,你担不起的因果,我担! 王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陈将军,三队统领白凤凰,九死无悔! “呵,到也算是个人物!我们走!” 易阴阳冷笑一声挥了挥手,手下们尽数退去,其实易阴阳是想保住白凤凰,不单单是指云子忠的责罚,还有无戒师门的追杀,红教乃是西藏四大上古传承之一,底蕴堪比全盛时期的离恨宫,尽管无戒叛出师门,可红教并不允许他们以外的人处置其弟子,而无戒也为了躲避红教追杀从而投效云子忠麾下,不过易阴阳很明显不把红教放在眼里,用他的话来说,离恨宫他都灭了,要不是因为不习惯高原反应,什么四大传承,都是一群土鸡瓦狗! 再说云行衍等人,坐船顺江而下,直到洛河渡口才下了船,也就用不了不到半天的功夫,期间沈浪的毒也得到了控制,到时候只需要找个郎中医治便可,不过就当众人以为能够喘口气的时候,却不曾想有人敢在此处动手! 此时的云行衍等人早已疲惫不堪,此时蛰伏在暗处的上官离拈弓搭剪,嗖的一声射在了一旁早已放置好的硝石上,他这把箭的箭头上全是硫磺,刹那间只听得轰的一声,码头的木栏瞬间被炸的稀巴烂! “是敌袭,快退!” 众人说罢便想要返回船只上,此时上官离冷笑一声,拿起脖子上的柳哨一吹,只见天边飞来一只雄鹰,猛的把云行衍掀如水中,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上官离见云行衍的包裹散落开来,会心一笑说道:“既然我杀不了你们,那就让什么帝师遗骨见鬼去吧!” 其实先前在客栈内突袭云行衍的人便是上官离率领的鬼蛇卫,只不过在三方势力的博弈下,谁都没有得了好处,于是上官离决定顺江而下,一边派人探听云行衍等人的消息,一边在他们的下一站做准备,终于让他等来了这么一个机会,所以才有了刚才爆炸的一幕! “呼,这下便好向誉王殿下交差了!” 上官离把老老鹰召回,自己则是退走一边赶去向誉王云千乘复命! 洛阳城内,誉王府 云千乘见上官离这么早遍回来,故而召见他问道:“上官离,事情办的怎么样?” “启禀誉王,属下自知不敌三皇子,故而将其一行人击落水中,至于那帝师遗骨以及信函想必早已顺江而下汇入黄河了……”上官离一五一十的将情况禀告给云千乘,云千乘则是喜笑颜开,说道:“好好好,做的太好了,来人呐,把我的羊脂玉取来赠予上官离!” “额……这……殿下,属下此次虽然任务没有失败可也算不得成功啊,属下不敢贸然受赏……” 上官离恭敬的立于一旁,然而云千乘却不以为然的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上官啊,你跟了本王这么久,这还是头一次办事办的这么漂亮,这玉你就拿着,至于老三……哈哈哈哈,他丢了帝师遗骨我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回京,至于九弟就更别提了,这次损兵折将我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朝堂之上那么嚣张!” 另一边,云子忠人还在武修县的一家茶楼内,傍晚时分,易阴阳等人前来复命,云子忠责问道:“人呢?!怎么就你们几个回来了?!无戒呢?” 李义拱手道:“启禀王爷,他们实在是太强了,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条船,我等皆不通水性,所以他们就跑了……” “跑了?” 云子忠拍桌怒道:“我出动了这么多人手,你就告诉我他们跑了?!”云子忠说罢转头看向易阴阳说道:“易教主,你还记得你承诺过本王什么嘛?这就是你的实力?!” “那你为何不问问你的这些好部下都做了些什么!” 易阴阳毫不在意的说道:“端王,无戒和尚贪功冒进屡屡抗命,自行带队前去追赶,不仅没有留下云行衍等人,反倒是连自己也被人反杀,等本座赶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上船逃走,看来端王对自己手下的约束并不严格啊……” 云子忠见易阴阳竟然顶撞自己,当即就有些火冒三丈,可是他也明白不能在这些手下面前失了气度,于是只好扔下一句下不为例的话之后便拂袖而去…… 此时已至黄昏,云行衍等人从水中爬上来已经过了一刻钟左右,望着这眼前的茫茫洛水,云行衍不禁叹了口气,暗道:“难道真是天命难违?” 云行衍呆坐在码头的木质栏板上,而其余几人则是在附近不断的寻找着帝师遗骨的下落,此时徐狂忍不住抱怨道:“这茫茫洛水有千里之长,我们上哪儿去找帝师遗骸?” “不管怎么说,师父的遗骨一定要找到!” 澹台傲运用轻功在码头附近转了几圈,可还是一无所获,云思月与沈浪则是分别撑着一叶扁舟在附近转悠,此时徐狂从浅滩爬上码头,扭了扭裤腿上的水渍,走向云行衍说道:“三皇子,根本找不到了,你何必要费这无用功呢?我上次给你的建议你莫非真的不再考虑一二?” 第三卷:暮雨愁云 二十六:皇天不负,兄妹和解 澹台傲运用轻功在码头附近转了几圈,可还是一无所获,云思月与沈浪则是分别撑着一叶扁舟在附近转悠,此时徐狂从浅滩爬上码头,扭了扭裤腿上的水渍,走向云行衍说道:“三皇子,根本找不到了,你何必要费这无用功呢?我上次给你的建议你莫非真的不再考虑一二?” 见云行衍不语,徐狂继续循循善诱的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今已过了这么久,遗骨或许早已汇入黄河,又或许早已沉入江底,老仙师他若是活着,也一定不希望你在这里做无用之功啊!” “你别在说了!” 云行衍站起身来看向徐狂坚定的说道:“死者为大,我觉不会为了得到父皇的赞赏而去选择做出这种有违道义之事,如果实在找不到,我自会去向父皇请罪,所有的罪责都由我一人来承担!” 此时云思月等人纷纷上岸,由于天色实在不早了,沈浪劝说道:“三皇子,不如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吧,等过些时候在想办法把……” “好吧……” 云行衍只好妥协,见云思月一直不说话,云行衍问道:“月儿,你可是在怪我?” “没有,你已经尽力了,我曾经的那个衍哥哥又回来了……” 云思月浅浅一笑,说道:“父皇那边我自会去说明,此乃天意,并非人力能及,离恨宫前你一人独挡易阴阳,武修湖畔你为救沈大哥不惜只身犯陷这些我与师伯都看在眼里,我们商量了一下,离恨宫愿以衣冠冢的形式让太师傅葬于北邙山!父皇那边我自会去解释!” “谢谢你们的体谅” 云行衍此时见头上悬着的压力终于释然,不过在徐狂看来,这样回去怕是云行衍也只会做一个普通的皇子,到头来投入与回报不成正比,虽然信函还在,可分量却不如有帝师遗骨在的时候那么重了…… 正当众人沿着江边准备去往客栈休息之时,却只见前方不远处的一艘停泊的渔船前飘落着一个小木盒,那正是云行衍之前装遗骨的盒子,如今近在咫尺他又怎会不认得?! “是遗骨!” “三皇子,危险啊……” 云行衍当即翻过围栏跃入水中,小心翼翼的将锦盒捧起,打开后只见那颗圆润的透明珠子就静静的躺在盒内,云行衍这时候如释负重一般,冲着岸上的重任喊道:“灭上人,月儿,徐先生,沈先生,我找到了!!!” “莫非真有神仙相助?” 徐狂见遗骨失而复得,也是松了口气,看着云行衍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徐狂也不由的为之高兴,但却也多了一丝担忧,云行衍算的上是一个侠义之士,但这样的性格在杀机四伏的深宫之中并不是什么好事! 就这样云行衍等人安安稳稳的在客栈内休息了一晚,于第二天踏上了返回洛阳的路,此时在洛阳城外十里的一处亭前,云天清早早的就在此等候,听着从远方传来的马蹄声,云天清也算是面露喜色说道:“终于来了……皇兄,欢迎回家!” 此时一同出来迎接的还有与云天清交好的十一皇子礼部侍郎云载兴,他当即摆了摆手手说道:“来人,奏乐!” 此时洛阳城内,云子忠负手而立的站在洛阳城最高的一处民营酒楼内看着朱雀门外的阵仗,说道:“云行衍,这十面埋伏的最后一招,你就好好开始品尝吧!” 只见此时朱雀门上挂着十二只灯笼,而所奏之乐也是皇帝才能用的《阵前舞》,由此可见,云子忠早已串通了云载兴安排了这一切,此时的云天清也被蒙在鼓里,见此时城头上的龙旗多了几面,顿时不解的说道:“十一哥,你这是为何?” 云载兴笑道:“你有所不知,我素来敬仰三哥为人,也听了他曾血战离恨宫的壮举,故而特意向尚书大人申请了这样规格的排面,三哥他受得起!” “可是…” 云天清一脸担忧的说道:“这毕竟是只有父皇才能用的规格……黄土垫道,前有引导,侍从跪迎……这要是让父皇知道了岂不是要告三哥一个不分尊卑的罪名?十一哥,你怎么能这样呢?!” 说罢云天清大喊道:“你们这几个奴才,快把龙旗降下,司乐坊的人们别吹了!”纵使云天清怎么折腾也不见这群人有何反应,云天清当即质问道:“十一哥,你这样就不怕父皇降罪于你么?!” 云载兴不屑的说道:“哈哈哈哈,怕?当然怕,可是天清你莫要忘了,这从始至终迎帝师遗骨回京的事宜可都是以你的名义操办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父皇他也只会怪罪于你!” “可恶!我这就去禀告父皇!” 云天清说罢便走下亭台,刚要离开就只见几个士卒将其围住,云天清大呵道:“可恶,你们这些个奴才竟然敢拦住本侯的去路,就不怕本侯治你们的罪么?!” 纵使云天清怎么呵斥,都不见这群人挪动半分,而云载业则是笑道:“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这是我特意从兵部衙门借来的兵,这是公文,也就是说,他们今天只听我的命令!” 云天清:“你……怪不得你千方百计的阻止我的洛阳军来维持秩序,原来是另有所图,云载兴,你我这么多年的兄弟,如今就比不上跟随九哥换来的富贵荣华么?!” “天清,你都多大了,怎么还是这么天真?” 云载兴说道:“我在礼部任职本就没什么崭露头角的机会,如今既然九哥看的起我,做弟弟的又怎么会不帮?!实话告诉你,如今暮相,王相都已经是九哥的麾下,也只有九哥才能成为新的太子,至于云行衍,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回来!” “我知道你怨我,可是也无可奈何,这便是大势所趋,懂得买定离手,这便是为官之道!” 云天清气的直跺脚,说道:“去他妈的为官之道,云载兴,枉你曾以儒生自居,读了那么多的圣人笔墨,这就是你的为臣之道?!我云天清从今以后与你恩断义绝!” 云载兴劝道:“话别说的这么果断,你以为你就是站在干岸上么?你以为你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就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了么?武安侯,作为我们兄弟之中唯一的侯爷,你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干净么?你就对皇位不感兴趣么?!” “儒生脱尘,有所为有所不为,本侯对皇位没有任何兴趣!” 云天清虽然说的果断,却引来云载兴的嘲笑,云天清不解的说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无知!” 云载兴冷哼一声说道:“策本天成,非一人能左右!别说是九哥,就连云千乘、云星河他们背后也是有人暗自支持的,这其中也包括你!执掌洛阳军,封武安侯!你真的以为这是父皇对你的赏赐么?!他这是把你也纳入了太子候选人之列,也就是说云行衍也是你的敌人,你还希望他回来么?先别着急着回答我,自己想清楚!” 云载兴的话在云天清心中挥之不去,他也早就听说了貌似帝师留下一道举荐云行衍为太子的书信,当然,最终决定权还是在皇帝的手中,不过想到父皇如此尊重顾雨青便能看出他的意见堪比文武百官! “皇兄,你去离恨宫真的只是巧合么?” 云天清结合着莲妃被打入冷宫这件事来思量的话,怕是一切都说的通了,是莲妃告知云行衍帝师的行踪,所以才会遭来祸端,什么染了天花需要隔离,那都是欲加之罪! 第三卷:暮雨愁云 二十七:回京的最后杀局 想到这儿,云天清也明白了过来,不过他却是有他自己的决定,只见他说道:“就算事情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也不能容忍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来愚弄我皇兄!” 云载兴:“呵呵,不能忍?云天清,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了只会耍嘴皮子的人了?”说罢云载兴吩咐周围的士卒说道:“看住他,若是坏了我的大事你们都要掉脑袋!” 云载兴说罢翻身上马,与礼部的几个小吏走在前面,要去迎接云行衍入城,而此时云行衍大老远的也看见了这边的阵仗,云思月感叹道:“看来父皇心里还是对你蛮重视的,如此阵仗想必是亲自来接你了,我们快进城吧!” 众人想也没有多想便要催马上前,唯独徐狂说道:“且慢,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澹台傲:“哦?徐先生,如今朱雀门尽在眼前,那些逆贼乱党莫非还敢在皇城下撒野?” “不是……” 徐狂摇头说道:“如今眼前的仪仗不合规矩,你们看那龙旗以及灯笼,那可都是只有皇帝才能使用的规格,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不要贸然进城” 徐狂的分析十分有道理,云行衍当即说道:“那这样吧,我们先原地修整看看再说吧!” “也好!” 众人纷纷下了马,此时只见远处走来一队人马,正是云载兴,云思月指了指前面说道:“皇兄,是载兴来迎我们了……”云思月说罢就只见云载兴翻身下马冲着众人释礼,说道:“云载兴恭迎皇兄皇姐回京……” 云行衍问道:“我问你,前面的阵仗是怎么回事?可是父皇来了?” 云载兴说道:“启禀皇兄,父皇命我在此等候皇兄多时,皇兄舟车劳顿,还是随弟弟我先进城吧,我已命人备好了酒菜,为皇兄等人接风洗尘,过一会儿我们一同进宫面圣!” 云行衍见他十分殷勤,于是留了个心眼儿,说道:“恕难从命,这仪仗不合规矩!” “哦?三哥,弟弟我在礼部做了几年的官了,这合不合礼仪还不是由礼部来规定的么?帝师遗骨入京,以此阵仗来安排是最合适不过了,也显得父皇对老仙师的尊敬啊,皇兄你还是不要推脱了,速速进城吧……” 云载兴一番循循善诱之下,澹台傲有些动容,劝道:“三皇子,十一皇子说的有道理,吾师功劳盖世,为大云立下不世之功,如今受如此礼遇也是自然之理……” “道长所言极是啊!” 云载兴继续说道:“父皇说了,还要给老仙师塑金身以供后人瞻仰,也想向让天下人表明朝廷对武林门派的尊敬之意所以你们还是不要推脱了,速速随我进城吧!” 云行衍与徐狂对视一眼,徐狂却摇了摇头,云行衍此时也心中有了主意,说道:“不行,这样有违祖制,你若不降下龙旗改奏凯歌,那我等遍只好从白虎门进入了……” “额……这……” 此时云载兴想着就算他不被礼部抓辫子,可是耽误了行程让武帝等急了也是大罪一条,于是说道:“好吧,既然三哥如此坚持,那弟弟也不便坚持了,哎,真为老仙师感到可惜啊……” 云载兴此时还不忘挑拨离间一番,随后招几个人回去通报,一来二去众人竟然在此延误了半个时辰,当云天清看着云行衍出现在自己的视野后,他却格外担忧,于是一把推开士卒走到云行衍跟前,说道:“皇兄,天清无能,让你难做了……” 云载兴此时阴阳怪气的说道:“天清你这是哪里话?三哥刚回来就忙着在他面前上我的眼药?” “你……” 云天清冷笑一声说道:“我到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血口喷人了!” “好了好了” 云行衍摆手说道:“天清,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进宫吧,皇兄知道你的难处,也是难为你了……嗯?怎么不见母妃?我曾经说过我会风光无限的回来,我终于做到了!” “莲妃娘娘她……” 云天清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只好说道:“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请……” 此时云载兴还想拖延时间,于是说道:“三哥,皇姐,还有诸位有功之士,我已经备好了酒菜,还是宴饮之后在去面君吧……” “不必了!” 云行衍撇下一句话便走在前方,而云载兴看着日晷的时令早已过了多时,却也不加阻拦,任由其离去,看着众人的背影,云载兴讪笑道:“九哥啊九哥,不知道你可还满意我的安排?” 此时进入城后,沈浪便要掉头离开,云天清这时候说道:“沈兄,天清还未谢过您,您一路护送有功,我待会儿也好向父皇为您请赏!”云天清是真想交沈浪这个朋友,不过沈浪却依旧是老样子,说道:“算了吧,我说过我根本无心功名利禄,先前从军也只不过是想凭借手中之剑驱除胡掳,而今四海归一,我对你的恩情也报答了,以后……还是不要在联系了!” 此时云行衍见沈浪离去,也同样有些不忍,但是这么多天相处下来也明白他的品行,于是恭敬的向他拱了拱说说道:‘沈先生慢走!’此时沈浪一副洒脱的模样,留给众人一个背影,并且朝着他们摆了摆手,而此刻云天清还想纠缠,却被云行衍制止,只见他说道:“天清,沈先生实乃一诺千金的君子楷模,对于这样的人,你强留是留不住的!” 云思月此刻也安慰道:“沈先生的确是个铁骨铮铮的好汉,我打心里尊敬他!”云思月还记得那日武修驿馆一战时从天而降手持青锋救她与危难之中的剑客身影,五步之内,百人不当,十年磨剑,一孤侠道,说的就好似像沈浪这般的人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解人之所难,行人之不能! 一番唏嘘之后,众人便纷纷走向皇城,可是此刻的勤政殿内,武帝却明显有些不耐烦了,由于顾雨青在几十年前对大云帝国做出的贡献十分巨大,故而有些德高望重的军中将领也曾与其颇有往来,听闻顾雨青遗骨回京的消息后遍纷纷前来朝拜,可是如今已过了约定的时辰却还不见云行衍等人归来,对此武帝就有些生气了,转而看向李英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云行衍人呢?” “额……这……” 李英面露难色,正要作答却只见远方通传的太监高喊道:“三皇子到……” 只见云行衍恭敬的捧着锦盒踩在红毯上,身后跟着云思月与澹台傲,道路两旁掌事的太监纷纷低头下跪,当然还有许多有身份的文臣武将立于殿前,云行衍所过之处纷纷行跪拜之礼,而徐狂则是在宫门之外摇着羽扇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说道:“三皇子,戒骄戒躁,且不可鲁莽行事!” 这一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终于三人走到大殿,云行衍跪在地上高呼道:“儿臣云行衍见过父皇……”此时云思月与澹台傲则是以道门的礼节回应,武帝见云行衍终于到来,脸上还带着些许不悦,责问道:“衍儿,约定的时令为午时三刻,你为何到了现在才进来?!!” 云行衍不卑不亢的说道:“这就要问礼部负责迎接的官员了……” “胡扯!” 武帝怒道:“云行衍,天清多次为你回京的事情向朕求情,你刚踏入这勤政殿就如此倒打一耙,对亲兄弟尚且如此,朕是真的不知道你与其他人相处会是怎样的情形!” 第三卷:暮雨愁云 二十八:京城虽大,何处是家? 武帝怒道:“云行衍,天清多次为你回京的事情向朕求情,你刚踏入这勤政殿就如此倒打一耙,对亲兄弟尚且如此,朕是真的不知道你与其他人相处会是怎样的情形!” 云行衍早已习惯了武帝对其的偏见,又想到徐狂的告诫,于是请罪道:“儿臣知罪……” 此时云千乘巴不得天下大乱,在一边使坏说道:“三弟,不是做大哥的说你,这次你真的是过分了,要知道兄弟之中对你最好的就属天清了,你这样不顾兄弟情义,真是令人心寒啊……” 此时云载兴在一旁讪笑的看戏,而众皇子也是纷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此时殿内充斥着一种诡异的气氛,仿佛云行衍这一路上死里逃生的回来都比不上这莫须有的罪名!云天清此时忍不了了,出来求情道:“父皇,的确是依仗不合乎规矩,天清才下令整改,所以不关皇兄的事情,且皇兄一路舟车劳顿,还请父皇体恤……” “也罢!” 武帝摆了摆手命大太监李英将遗骨接过捧在武帝眼前,武帝看着盒内晶莹剔透的珠子,不禁感觉岁月如梭,任你强横一世,到头来留在世上的却也不过是一抔黄土,云武帝不禁回忆起当年帝师离去时自己问其讨要治国之策时的所问所答…… 武帝:“老师真的不愿意留下来帮朕?” 中年的顾雨青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一个时代的人只办一个时代的事,修道之人本就不因迷恋红尘过多,贫道以为陛下诛杀外戚何太后一党,但是这个天下并不是因为少了哪一个权臣或是权力集团就会年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吾能帮陛下一时但却也帮不了你一世,接下来的路,就该由你自己去走了!” 顾雨青说罢便走出了乾阳宫,武帝一路追了出去,喊道:“敢问老师治国之良策!”顾雨青知道武帝追了出来,于是故意放慢了脚步,将一封信放置在了一处石阶上后便施展轻功离去…… 此时武帝拾起信函,见上书道:‘如今,大云有三大隐患,即迁界禁海、河工不治、漕运阻塞,且这三大隐患为迁界禁海最为严重,陛下若是能在二十年内根除这三大隐患,则天下大定,四海称雄!’ 武帝看罢后若有所思,当即说道:“来人,搬梯子请笔墨,朕要提字!” 说罢便有几个小太监取来了这几样东西,云武帝爬了上去奋笔疾书,将这三大隐患书于柱上,说道:“尔等这几个奴才们听着,这几个字不准抹去,不仅朕要每天看着他,就连你们也一样,朕到要看看二十年后,朕能否做成这几件大事!” “皇上圣明……” 此时一直陪同着的魏冉谏言道:“皇上,这顾雨青虽是一方外之人,但却知晓国事,当真是一等一的大才啊,就是可惜不能入凤阁拜相为皇上分忧……” “是啊……” 武帝叹气道:“朕要是留下老师吧,老师不开心,老师如今走了,朕又不开心了,老师的目光远大,雄视古今,当真算的上是一介草头天子啊!你以后要多学着点儿!” 魏冉眼睛滴溜一转,拱手说道:“臣遵旨,臣这就去办……” 魏冉说罢便要离开,武帝心里寻思,遵旨?我没说什么啊?但是一合计他刚才的话的确是容易给人一种杀之灭口的感觉,吓得武帝连忙追了出去大喝道:“大胆魏冉,你要杀老师?!” 此时魏冉被这个喜怒无常的少年英主吓得不敢搭话,连忙说道:“陛下,这一切都是您的旨意啊……” “混账!” 武帝一挥衣袖说道:“枉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孔孟之道,你把顾雨青杀了外面的人会怎么看朕?朕在五岁的时候就是由老师传授武艺以及圣贤之道,先不说老师在跟随先帝之时就为我大云立下汗马功劳,若不是老师画策除去何后的外戚一党,哪有你我君臣今日在这里闲聊扯淡的光景?!” “臣知罪……” 魏冉连忙磕头请罪,武帝便也没有在多说什么了,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看到老师,那年他才二十二岁,如今一晃四十多年,武帝难免有些触景生情,湿润的眼眶有些发红,颤颤巍巍的说道:“老师,朕终于扫平了天下,如今各大藩王无一不服朕,外邦使臣无一不敬朕,天下诸侯无一不惧朕,但只有您才知朕……” 此时下面的文臣武将都泣不成声,也分不清楚是装的还是真情流露,不过曲长宁与暮正豪这两个老狐狸却也是一副痛失故人的模样,到最后武帝追封顾雨青为晋国公,葬于北邙山帝陵,事后,云武帝在殿后的屋内单独召集了云行衍…… 武帝拆开信函看了一遍之后,又转而看向云行衍,说道:“看来老师对你的映像还不错,老师的意思是保举你为太子,可朕认为老师离开庙堂多年,对天下大势难免不知,故而朕暂且不做考虑,等改日朝会之时,朕在与群臣商议,你以下如何?” 云行衍恭敬的说道:“父皇英明,儿臣不敢妄语……” “那就好!” 武帝说罢便当着云行衍的面就将信函给烧掉了,云行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明白,武帝显然是对自己有些不满意,顿时云行衍的脸色就写满了不高兴,武帝见状说道:“立储乃国家大事,但朕也会一视同仁的给你机会,要好好把握!” 云行衍低头说道: “儿臣不敢……” 武帝:“嗯,你出去吧,叫思月进来……” “是,儿臣告退……” 云行衍就这样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大殿,此时云思月在外等候,见兄长出来,上前说道:“皇兄,可是父皇将你封为太子?” 云行衍摇了摇头说道:“看来父皇还是对我有偏见,顾爷爷的信他就这样当着我的面烧掉了……” “怎么会这样?!” 云思月劝慰道:“或许父皇有他自己的想法也说不定啊……” “呵呵” 云行衍苦笑了一下,看向云思月说道:“父皇叫你进去有话和你说,你快进去吧!” 云思月: “那皇兄你呢?!” 云行衍:“呵呵,我又能去哪儿?我连房子也没了我能去哪儿?!”云行衍就这样跌跌撞撞的游荡在皇宫之中,当他走到莲妃的寝宫醉玉轩以后却发现这里十分的冷清,除了几个宫女在外当值以外便在无其他,而上面的牌匾也被摘了去,云行衍顿时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于是他不顾宫女的阻拦快步走进庭院,看着院内破败的一切,云行衍忍不住的喊道:“母妃……怎么会这样?!归梦,你在哪儿?!” 云行衍当即看向当值的宫女问道:“莲妃娘娘呢?她去了何处?!” 宫女:“启禀三皇子,莲妃娘娘染了重病,如今在挽歌园静养……” 挽歌园?这不是让人去死么?! 云行衍又问道:“那我的儿子呢?他人呢?” 宫女:“被十二皇子抱走了,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云行衍说罢便去寻云天清,想要把事情问个究竟,此时在云天清的侯府内,他似乎早就做好了云行衍会来的准备,故而将孩子早早的抱出在此等候,而抱孩子的不是别人,正是从玉衡山归来的楚湘灵! 如今的她似乎变了个人似的,眉目间的灵动仍在,但又多了一丝疲倦…… 第四卷:蜀地狼烟 第一章:义兄妹在次重逢,遇儒生徐狂论政 如今的她似乎变了个人似的,眉目间的灵动仍在,但也多了一丝疲倦,见云行衍走来楚湘灵顿时面露喜色,迎了上去说道:“大哥,小妹在此恭候多时了……” 饶是云行衍心中在怎么烦闷,见到了楚湘灵却也露出了一丝喜色,看到云归梦安稳的在她怀中睡去,云行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归梦会在这里?为什么醉玉轩变成了荒凉之地,我母妃又是染了什么病?!” “这……” 云天清被这么多问题问的有些答不上话,于是说道:“我们还是进去说吧……” 于是三人便进入府内,云天清深知武帝十分忌讳提起莲妃的事情,便只是说道:“这个我实在是不知道,而父皇又担心娘娘害病无暇照看侄儿,便就把他交付于我了……” “天清,你我兄弟一场,到如今你还想瞒我不成?!” 见云行衍有些生气,云天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此时楚湘灵打圆场说道:“大哥,十二皇子他也是奉命行事,具体情况我们亲自去一探究竟不就结了?你也奔波了这么久想必是也累了,其余的事情还是明天在说罢……” 云天清略带感谢的看了楚湘灵一眼,然后说道:“是啊皇兄,天清是断断不敢对您有半分隐瞒,时候不早了,不如皇兄就在小弟府中休息如何” “不必了!” 云行衍说罢便站起身来说道:“既然你们不愿意告知真相,那我便自己去找,楚湘灵,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大哥,便随我出去!”说罢云行衍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云天清此时看向楚湘灵说道:“楚姑娘,拜托你劝劝皇兄,有些事情乃是禁忌,决不能够提及,不然皇兄必然招致大祸!若是以此惹怒了父皇怕是之前所努力的种种都会化作虚无!” “知道了!” 楚湘灵说罢便抱着孩子紧随着云行衍的步伐出了侯府,如今天色以至黄昏,两人暂时先回到了楚湘灵的客栈,不过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徐狂这个家伙不知道为何转悠到了此处,喝的有些微醉,竟然提笔在墙上要写诗,刚写到一半就见一个儒生打扮的青年抓住他的手,冷冷的说道:“这里是酒楼,兄台想要练字请去往他出!” 此时徐狂有些不悦的说道:“切,老子我偏不!你是何人,也敢来挡我的去路!?” “狂徒!” 儒生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然后摆了摆手,顿时从角落中走出一个侠客打扮的人,儒生吩咐道:“这位先生醉了,把他扔出去!” “是!” 侠客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便要拎起徐狂向外推,可是徐狂却有些不乐意了,大骂道:“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么?老子又不是不给钱!?不就提首诗么,要是搁平时老子还不屑的写呢!我看你也是个读书人,却行如此粗鲁之事,真是有伤风化,吾羞于汝共存一室!” 此时在客栈门口看着的楚湘灵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说道:“这还真是狂徒,我这就去教训教训他!”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云行衍却拉住楚湘灵的手,说道:“别急,先看看再说……” 只见那儒生被徐狂这么一骂,也是火冒三丈,当即说道:“狂徒你莫要逞口舌之利,凭你此时的举止行为,也好意思自称自己是读书人?圣贤书都读狗肚子里了?!” “切,果然这世间是从来都不缺乏庸才的!” 徐狂白了儒生一眼,说道:“匹夫,既然你是读书人,我也是读书人,那我们就以读书人的方式来一较高下如何?!” “哦?怎么一较高下?!” 儒生此时也来了兴趣,他到要看看这个狂徒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徐狂整了整衣领说道:“昔日帝师顾雨青离京之际曾给当今陛下画策三条,就连陛下也承认没有帝师便没有如今的大云盛世,今日你我就大云当下之形势来谈谈天下大势何如?” “这有何难!” 儒生正色说道:“我大云开国四百年,施行的就是一个仁字,古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而我大云极其重视民生,不仅废除了活人殉葬一说,还对徭役有一定的补偿,这简直是旷古烁今之举!” “旷古烁今?” 徐狂冷哼一声说道:“先生想必是忘了三年前的江南官场贪墨一案吧?陛下有意重塑先秦诸子百家的学术争鸣并不是让你这匹夫在这里用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来粉饰太平!” “诸位,我有一言,还请诸位静听!昔日宣帝之时皇权衰落,宦官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先有权臣造逆后有群雄并起,幸我文皇帝于群雄纷争之中起事,这才将这分崩离析的王朝重归一统,但却也埋下了深深的后患!如今七大藩王并立,地方豪强兼并百姓土地,官绅不纳粮,黄河又年年发大水,这就是先生眼中的旷古烁今?” 儒生现在不得不对这个狂徒正眼打量,心想:这家伙其貌不扬,没想到却有如此见识!于是反问道:“黄河水患众人皆知乃是天灾绝非人祸,你又何必吹毛求疵呢?” 徐狂:“那蜀地叛乱呢?若不是地方豪强压迫百姓交税纳粮又岂会官逼、民反?那些个土豪劣绅一边喊着为国尽忠一边却仗着自己的身份不断的吞并土地,让多少农民无地可种,让多少百姓流亡在外,从开始家家盼望有田种到如今所谓的田税又全成了人民的负担,不说别的,就说这诺大的洛阳城中又有多少人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还不是在老家活不下去了来这里讨生活的,你们说对不对!” 徐狂说罢看向围观的民众,此时大家伙儿纷纷说道:“就是就是,俺家当初就是因为交不起税所以就以10两银子一亩的价格贱买给了当地的富豪,那年刚巧还赶着发大水,要放到平时俺家那地起码值20两!” “的确,凭什么官绅不纳粮啊?” 一时之间众人都被徐狂的话所感染了,此时楚湘灵终于忍不住了,走上前去大喝道:“简直是妖言惑众,你是何人竟敢在此煽动百姓说出这等谋逆之语?!” 此时徐狂见楚湘灵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便开始仔细的打量她,先是看她怀中婴儿的成衣布料,又撇向了她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儿云字玉佩,徐狂顿时心中有数,于是说道:“姑娘此话怎讲?怎么就妖言惑众了?平心而论,姑娘难道就没有受到过这种看似繁花似锦实则败絮其中的国策的害么?” 徐狂不愧是洗脑大师,楚湘灵的确还就受过这样的害,她家原先也算是金陵城里的大户人家,只因朝廷要修建官署,便把他们家的庄园给拆了,虽然给了一笔看似丰厚的银子,可是如果不是朝廷要拆迁,那她的父亲遍不会带着全家来洛阳讨生活,更不会因赌博而输掉了分家时分得的为数不多的一笔银子! 徐狂见楚湘灵不语,于是说道:“只是可惜啊,世人皆醉我独醒,这天下的庸才怎么就偏偏被我遇到了呢?哎!我辈有识之仕如今就只能效仿李太白饮酒取乐游戏人间咯……” 徐狂说罢便走,此时那名与他辩论的儒生赶忙拦住他的去路,说道:“这位先生,俗话说学的文武艺卖给帝王家,看您也是一个不得志之人,若是不弃我愿向您引荐一人!” 第四卷:蜀地狼烟 第二章:客栈前徐狂挑衅,楚湘灵夜诉情衷 徐狂说罢便走,此时那名与他辩论的儒生赶忙拦住他的去路,说道:“这位先生,俗话说学的文武艺卖给帝王家,看您也是一个不得志之人,若是不弃我愿向您引荐一人!” “引荐?” 此时徐狂驻足看向儒生,冷笑一声说道:“不好意思,老子我可不愿侍奉庸主,也省得你被抢了饭碗子啊……”徐狂说罢拧开酒葫芦猛灌了两口然后喷出满嘴酒气,儒生一脸厌恶的捂着鼻子说道:“你说你也是个读书人,却为何如此糟践自己?!我主一向礼贤下士,你随我一见便知道了!” “切” 徐狂说道:“想让我做贪官污吏的鹰犬?!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滚开,别挡着老子的去路!”徐狂可谓是嚣张到了极点,用四个字概括那便是恃才放旷,跟云行衍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如出一辙,看来这个家伙在自己面前算是对自己客气的了,连江南大儒上官子瑜都被他喷成了无能之辈,还真是人如其名的狂啊! 不过饶是上官子瑜被徐狂一口一个老子的骂着也难免有些火大,故而脚下一使劲,徐狂便被绊倒在地,正当上官子瑜要给他一点教训之际,云行衍突然出手抓住上官子瑜的手,说道:“子瑜莫要伤了他!” “三皇子你起开,我今天就要教训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我上官子瑜都不惜拉下面子求他了竟然还如此猖狂!”上官子瑜说罢就要伸手去抓徐狂,徐狂则继续叫嚣道:“哦……你就是名动江南的大儒上官子瑜?感情是个说不过别人就只知道动手的家伙,啧啧,大家看到啦没有,这便是上官子瑜,大家给我做个见证啊,这家伙他……呜呜……三皇子你堵我嘴干嘛,让我说完……他啊……他就是个XX了个XX……” 此时云行衍黑着脸把徐狂拽进了客栈,直到了后院云行衍才将其松开,饶有兴趣的看着徐狂,说道:“徐先生,我不是叫你在客栈等候么?怎么跑到了这个地方撒酒疯啊?” “客栈?客栈哪有朱雀街好玩儿?” 徐狂打了个嗝说道:“主上,其实我是故意在此搅闹的,我观此处虽为客栈,但伙计们都是些有功夫的主儿,所以便想探听一下这里是京城哪家王公贵族安插在此的钉子,却没想到踩到了自家的盘子……” 此时上官子瑜在次打量着其貌不扬的徐狂,说道:“喂,你是怎么看出我这里有问题的?!” 徐狂淡淡的说道:“那还不简单?首先街口那边的卖糖葫芦的肯定是你们的人是吧?再有就是你们的小厮都有一套属于他们自己的问话技巧,不过最让我感到好奇的是这里明明只是一家普通的客栈,怎么会有这么多闲杂的人手,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啊?他们还会武功,据我所知一个店小二的月薪也不过二钱银子,看你们这店的生意也就马马虎虎,那么这背后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在下才会提诗试探,上官先生,在下徐狂多有冒犯,还望您海涵……” 徐狂说的有理有据,上官子瑜则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多的破绽,于是说道:“哪里,只是没想到徐先生与三皇子早已相识,倒是在下多事了……” 说罢上官子瑜便叫来一个仆从吩咐下去将一些没有必要的眼线给去除,不过云行衍却是夸赞道:“子瑜真是好手笔,短短一个月便把这里打理的有模有样,你当年若是肯跟我回京,我起码能保举你进入御史台,只可惜现在却只能让你搭理这小小的客栈,我真的很过意不去……” “哪里哪里” 上官子瑜说道:“其实这其中楚姑娘出力最多,我也不过是听她的驱使罢了,我是万万想不到一个女子竟然有如此的胆识与智慧,就连几个官员家中的丫鬟也都被我们安插进了眼线……” “哦?” 云行衍诧异的看向楚湘灵,问道:“你哪儿来那么多钱做这事?” 楚湘灵看了一眼上官子瑜,说道:“是上官先生听闻大哥要做大事,于是便卖了房产田地,这才有了现在的局势,我只不过是偶尔去几家花楼转转,搭救几个被充做民妓的女子罢了……” 此时云行衍立马对二人肃然起敬,拱手说道:“上官先生大恩,行衍没齿难忘,这些天我这妹子多劳您的照顾了……”上官子瑜见状连忙回礼,两人少不了一阵互相感谢的话,此时徐狂却耐不住性子的说道:“两个大男人你谢我我谢你的有完没完?!主上,以在下看来,上官兄虽才名远播却是只擅谋划,若要成事,只是这种程度还远远不够,况且……不是我泼冷水,你们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破绽!” 此时楚湘灵看不下去了,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从头到尾一直挑刺?!我看你从头到尾也就是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愤青罢了,说到底也就是一只井底之蛙!大哥,此人不堪大用啊!!!” 说罢楚湘灵看向云行衍,云行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边是义妹一边是自己看中的军师,于是只好劝道:“湘灵,徐先生虽无经天纬地之能但却也是王佐之才,就凭他在客栈门口的狂言就够当朝着消化一阵时间的了,你可莫要怠慢……” “大哥,可是……” 楚湘灵还想说些什么,只见上官子瑜十分谦和的说道:“那还请徐先生赐教……” 徐狂:“不敢,你们外派人人手是否记录在案?卷宗什么的可否借我一观……” 上官子瑜:“当然可以,请先生随我来……” 于是两人便带了一名仆从移步去了一件放置卷宗的库房,这后院便只留得云行衍与楚湘灵二人,此时月亮刚刚从天空中探出头来,楚湘灵靠在一边的磨盘前,悠悠的问道:“大哥,你见到她了么?”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见到了……” 楚湘灵:“她还在怪你么?” 云行衍摇了摇头说道:“索性我这回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都压在了上面,终于博得了老仙师的好感,而思月她也对我也放下了成见,不过此次回洛阳我还是有些担心……湘灵,说真的,以后的路只会越来越危险,这注定是一条不归路,在没有走到尽头之前,谁也无法停下来,就像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一样,我生来是皇子,就算我不去理会那些事情,却总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招来灾祸,先前被圈禁是这样,这次回洛阳的途中也是这样……所以我只能一鼓作气的往前走,或许哪天我会便成一个残暴不仁的家伙,但是我永远都是你大哥!” “搞什么啊说的这么伤感” 楚湘灵叹气说道:“其实不管是你还是二哥,你们都有着自己的路要走,二哥想振兴陈家光耀门楣,你想君临天下做圣主仁君,而我跟你们就比不了了,我只想不被人欺负……” 楚湘灵说着说着低下了头,深吸了口气,淡淡一笑,说道:“不过自从认识大哥以后,在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了,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因为以前总会有客人吃饭逃单不给钱,现在这种情况真的是少之又少了,或许人就是不知足的吧,我现在却萌生出了一种想要报复一下那些曾经欺负过我的人的想法……尽管我看起来很荒唐,但我却就是想这么做!” 第四卷:蜀地狼烟 第三章:抒抑郁赌场施暴,宫门口二女初遇 楚湘灵说罢看向云行衍浅浅一笑,可是眼神却有些酸楚,云行衍似乎很难想象这个姑娘在遇到自己之前究竟吃了怎样的苦,不过他却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说道:“既然想做那便去做好了,跟我来!” 说罢云行衍牵着楚湘灵的手就要往出走,楚湘灵连忙说道:“大哥你要带我去哪儿?” 云行衍:“去了你就知道了!” 于是两人便在朱雀街上开始转悠,而如今大云治下的洛阳城早已没了宵禁一说,所以老百姓们也能无忧无虑的做生意,那外面卖混沌的夜宵摊子可谓是最抢手的,要知道在前朝,一到天黑所有商家必须关门,且老百姓连街都不能上,而现在大云君主却早已废除了这条规矩,因此也算是多给了老百姓一条活路吧! 两人兜兜转转来到了大通赌场,云行衍正要往进走,可是楚湘灵却有些害怕的说道:“大哥,咱们来这儿干嘛?” 只见云行衍拿出面罩套在自己头上,又递给楚湘灵一个,两人全副武装好之后,云行衍说道:“他们曾经欺负过你,今天我们便欺负回来就是了,大哥本想把这里买下来让你砸个够,可是我实在是没多少银子了,所以便只能出此下策了……” 楚湘灵此时攥了攥拳头,说道:“谢谢你,大哥!”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放手去做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其实每个人的内心都藏着一头洪荒野兽,楚湘灵也不例外,长久以往被欺负的她自然而然的行成了一种内心的保护机制,并不是她对谁都那么态度谦和,而是她知道自己不对别人笑脸相迎的话别人会欺负的她更狠! 此时云行衍一马当先的走进赌场,环视了一周之后大大咧咧的挤开几个赌客,故意找茬道:“他妈的,这么大个赌场没有一个会喘气儿的?老子我来消遣,妈的人呢?!” 其实云行衍觉得这种事情应该徐狂来做最为合适了,或许是跟这个家伙待久了吧,就连他自己也忍不住张口老子闭口老子的,不过你还别说,这样骂人真的是很爽! 此时几个赌客用一脸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云行衍,心想:这都多久了还没有人敢到大通赌场找茬了,看来今天又有好戏看了…… 这时赌场内的一个打手阴沉着脸走了过来,打量了云行衍一圈儿,说道:“小子面生的很啊?这里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打手说话很客气,不过云行衍是摆明了故意找茬,当即给了他一巴掌,扇的那名打手嘴里冒血,只见云行衍顺手就把赌桌掀翻了,说道:“撒野?老子我还就撒野了怎么的吧!” 此时楚湘灵也有学有样,走到一桌正在玩牌九的桌前,不由分说的就把人家的桌子给掀了,此时荷官一脸懵逼的看着楚湘灵,问道:“你TM的在干嘛?哪儿来的傻帽啊在我们大通赌场寻晦气!” “我……我……” 楚湘灵还是有些胆小,只见一个打手上来就要掌掴她,多亏云行衍反应快,快步挡在楚湘灵身前一把抓住来人的手腕用力一扭,只听得骨裂一声,那人便在地上嗷嗷嘶吼…… 而渐渐的楚湘灵的胆子也开始大了起来,一边掀桌子,一边跟在云行衍身后在倒地的打手身上踹个那么几脚,此时打手眼见不妙敲响了警钟,云行衍则是一把将登台踹倒,然后拉着楚湘灵的手就跑…… “给我追!” 此时刀疤脸闯了出来,不过云行衍怀抱着楚湘灵施展轻功,不一会儿就飞到了一处房顶上,看着几人在漆黑的街道中窜来窜去,两人别提有多畅快了,此时云行衍摘下面具仰望着星空说道:“过瘾么?” “过瘾!” 楚湘灵笑了,两人四目相对,压抑了许久的内心全都释放了开来,云行衍说道:“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住着一只恶魔,只不过因为世俗礼仪跟法律的约束而变的让人捉摸不透,有些人明明对你笑,可背后却对你通上一刀……湘灵,每个人都期盼自己的生活中会有一个英雄出现拯救自己,可这种概率是微乎其微的,其实我很佩服徐狂,骂想骂的人,说想说的话,所以与其累死累活的做个不为人知的英雄,倒不如做个让人恨的咬牙切齿的混蛋!你说呢?” “做个……混蛋?!” 此时楚湘灵的内心也发生了某种不一样的变化,的确,凭什么自己生来比别人弱小就要被欺负,而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人们甚至都没有一丝忏悔,反倒是依旧与人谈笑风生的去花天酒地,而自己却要一次次的收拾客栈内的狼藉…… 楚湘灵此刻终于明白自己的心中想要什么了,那便是秩序,人人平等的秩序,商人合法经商,农民安心种地,没有纷争,人人辛勤劳作……想到这儿,楚湘灵自嘲一笑,说道:“这个世界还真是充满了混蛋,想让他们遵守秩序简直就是难上加难……看来唯有痛苦才能够唤醒人们追求和平的本能,只有痛苦才能让人铭记自己被欺凌时的惨状……” 说到这儿,楚湘灵站起身来,大喊道:“你们不是想抓我们嘛,我就在这儿!你们来啊!!!”楚湘灵说罢便惊动了巡查的捕快,他们身手敏捷的爬上了房顶,这可让云行衍有些吃不消,顿时拦腰抱起楚湘灵就跑…… “妹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现在只有黄阶大天位的实力,人来的太多我打不过啊……” 云行衍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在房顶上跳跃着,楚湘灵就这样搂着他的脖子静静的看着云行衍的脸颊,心想:或许他说的对,与其做英雄要做成是违心的四大皆空,还不如做个混蛋潇洒一世!至少这样的每分每秒都是为自己而活!况且我从来不奢求什么,只是想捍卫心中的法,倘若代价是沾染罪恶,那我便踏出一条血路,以暴制暴,以杀止杀! 一刻钟后,两人甩掉了身后捕快的追捕,而这件暴力事件也就无疾而终了,此时二人漫步在皇城周围的一条大街上,楚湘灵问道:“大哥,你貌似有心事的样子……” 云行衍点了点头,此时刚巧见云思月从神武门出来,一身道袍的她显得淡雅脱俗,与这朱红色的宫墙格格不入,她也似乎看到了云行衍身边的楚湘灵,虽然心中有些诧异,但却也还是大大方方的走了过来,说道:“皇兄,又见面了” 云行衍点头回应,可楚湘灵却早早的把自己的手从云行衍那里抽开,不过这点小动作云思月自然是看在眼里,于是撇了一眼楚湘灵,问道:“这位姑娘是……” 云行衍介绍道:“她是我义妹,叫楚湘灵,湘灵,这是我常与你提起的思月,是我父皇的第三个女儿……”虽然云思月身着道袍,可是打小就养成的贵气却不是身上的道袍能够遮掩的,楚湘灵怯怯的上前行礼道:“民女楚湘灵见过公主……” 云思月没有答话,楚湘灵便一直保持着问安的姿势,云思月这时候看向云行衍说道:“皇兄,你要清楚你的身份,与民女如此亲昵的在皇城外行走,还与这等人结拜,就不怕父皇知道了对你更加厌恶?!” 此时楚湘灵有些站不住了,身子向下一倾,险些倒地,幸亏云行衍一把揽住她的肩膀才免于其摔倒在地,云行衍将其搀扶起来,不料云思月则是狠狠的说道:“我没让你站起来,跪下!” 第四卷:蜀地狼烟 第四章:云思月刁难楚湘灵三皇子挽歌园探母 此时楚湘灵有些站不住了,身子向下一倾,险些倒地,幸亏云行衍一把揽住她的肩膀才免于其摔倒在地,云行衍将其搀扶起来,不料云思月则是狠狠的说道:“我没让你站起来,跪下!” 被云思月这么一呵斥,吓得楚湘灵不敢再有多于的动作,云行衍此时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把楚湘灵护在身后,说道:“月儿,你这是做什么?她是我义妹,之前在我被圈禁的时候帮过我大忙,是我的恩人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切,不过一介民女而已,皇兄,你这才刚回洛阳便如此玩物丧志,你忘了太师傅对你的嘱托了么?还是说你到现在也不清楚你自己的处境?是不是以为有了太师傅的举荐便能一步登天?若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还真为莲妃娘娘感到不值……” 云思月说罢俯视着楚湘灵,随后一把捏着她的下巴,盯了她一会儿,说道:“倒也算是个美人胚子,不过你要以为借此能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话我劝你趁早死了那条心……” “民女万万不敢,民女对大哥只有兄妹之情,断无男女之爱,请公主明鉴……”楚湘灵生怕惹怒了云思月,而云思月似乎很享受的样子,手上力气一松,随后淡淡的说道:“你心中有数就好,起来吧……” “谢过公主!” 楚湘灵说罢站起身来低着头站在云行衍身后,不敢言语,而云行衍则是问道:“月儿,你方才说为我母妃感到不值,你可是有我母妃的消息?” 见云行衍一副心急的样子,云思月冷笑一声说道:“你原来也会心急啊?我还以为你身边有佳人相伴连自己的至亲之人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呢!”云思月的话讽刺之意十足,但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如今她身为离恨宫的核心人物,自然不希望举全教之力而辅佐的竟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可她真的是太明白云行衍的为人了,从不居安思危,但却是个逆境无赖! 此时云行衍分明有些心急,双手抓住云思月的肩膀晃动了两下说道说道:“我没工夫和你开玩笑,我母妃在哪儿?!”见他脸上写满了牵挂,云思月才淡淡的说道:“挽歌园!” 什么? 此时云行衍内心犹如被雷劈了一样,连忙问道:“我母妃为什么会在那里?!快告诉我!”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云思月不耐烦的挣脱了云行衍的双手,乘风踏月般的施展着身法走出了十米开外,云行衍想追却又来不及,此时楚湘灵说道:“大哥,我的手下之前跟我提到过关于宫廷的几桩奇事,一是陛下的御书房有卷宗失窃,二便是莲妃娘娘突然之间害病,你说会不会这两件事情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你的意思是……?” 云行衍疑惑的说道:“失窃的卷宗跟我母妃有关系,所以我母妃现在才会在挽歌园!?而思月刚才说的跟自己有关,那……”云行衍此时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那便是自己此次的离恨宫之行,完全就是莲妃只身犯陷才换来的! “可恶!” 云行衍攥紧了拳头,当即跃上几丈宫墙,楚湘灵心急的问道:“大哥你要去哪儿?” “挽歌园!” 云行衍淡淡的说道:“你先回客栈吧,晚点儿我会回去,孩子就有劳你照顾了!”云行衍说罢便跃下宫墙隐入黑暗之中,皇宫的路他在熟悉不过了,而去挽歌园的路几乎是没什么守卫的,因为闹鬼的传闻再加上是冷宫的原因,故而此地除了几个当值的宫女太监以外再无他人! 索性这里的院墙不是很高,云行衍三两下便翻入其中,挽歌园分东西两处,东面负责关押皇族犯错的男子,而西面就是用来关押犯错的嫔妃的地方,云行衍顺着灯光行至一处屋外,只听得花妃在那里风言风语的吵着说道:“云行衍我要杀了你!暮玲珑,莲妃,你们两个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 顺着窗外看去,只见花妃不断的对着一个盲眼嫔妃拳打脚踢,云行衍此刻的心头瞬间就犹如扎了几百根针一样刺挠,那不正是莲妃么?曾经的她清逸脱俗,如今自己离京才不过数月,怎么会变成这样?! 云行衍在也忍不住了,不过此时听外面守着的太监说道:“你说上面是怎么想的?明知道花妃娘娘对莲妃娘娘有怨还把她们关在一起,啧啧,还真是惨啊……” 另一个太监说道:“嘘,这都是贵妃娘娘的意思,要么说女人心海底针啊,不过里面这两个女人都比较可怜,一个因为女儿发了疯,一个为了儿子能回京却遭来如此横祸……” 此时两个太监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躲在暗处的云行衍,此时他突然窜出身来一把滴溜着太监的衣领,怒气冲冲的说道:“你刚刚说什么?把你刚刚说的话在说一遍!” 一旁的一个太监连忙吓得跪下,而此时被云行衍责问的太监却是一副懊悔的样子,说道:“哎呦,都是奴才嘴欠说了不该说的话,不知道三皇子驾临还请三皇子赎罪!” “哼!” 云行衍见问不出个一二三来,当即拎起太监一把顶在门上,强大的力道直接把木门震的吱呀作响,当然也惊动了外面的守宫人,此时掌事太监跑来怒道:“什么人竟敢在挽歌园撒野?!” 此时云行衍缓缓转头看向那人,淡淡的说道:“滚!” 被云行衍这么恶狠狠的眼光略过,那几个太监识趣的退了出去,云行衍当即一脚将门踹开,在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生母被花妃压在身下百般羞辱之后,不由的心生不快,又想到云思月之前跟自己的对话,暗道:莫非这便是你想让我看到的么?云思月,你好狠啊,原来你还是恨着我的! 此时躺在地上的花妃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后开始喃喃的说道:“衍儿?是衍儿来了么?!我的衍儿,你在哪儿?!” “母妃!” 云行衍当即扑上去一把将花妃推开抱住莲妃,不过此时的花妃却狂笑道:“哈哈哈哈,云行衍,终于让我逮到你了,你给我去死吧!”说罢她便拿起一旁的长凳砸向云行衍,此时云行衍目中泛出点点金光,背后有股无形的气将其保护在其中,而花妃则是被这股气猛的弹开,刚想继续上去纠缠,就只见云行衍的那可怕的目光将其扫过,花妃顿时便不敢在上前,就在刚才,云行衍爆发出了强大的杀意,纵使花妃疯了,但人的本能却还没有退化,她知道自己要是在冒犯一下,云行衍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云行衍呵斥道:“把她带走!” “奴才遵旨” 只见掌事太监挥了挥手,便上来两个宫女将花妃拉去一旁的屋子,而云行衍则是恶狠狠的说道:“你说,究竟是谁安排的这一切!”掌事太监没想到云行衍居然追着这件事情不妨,于是连忙跪地说道:“奴才该死,是奴才失职……” “不说是么?” 云行衍释放出强大的杀气,只见那老太监浑身都在打颤,他这么大的岁数哪受的了这般对待,于是什么都招了,只见他说道:“奴才们都是受到了贵妃娘娘的指使,其余的我们一概不知,请三皇子饶恕奴才吧……” “饶恕?!” 云行衍冷笑一声说道:“把这话跟阎王爷去说吧!”云行衍当即上前抓住老太监的脖子,莲妃此时心急的说道:“衍儿,不要……” 第四卷:蜀地狼烟 第五章:权力,来自力量! 云行衍冷笑一声说道:“把这话跟阎王爷去说吧!”云行衍当即上前抓住老太监的脖子,莲妃此时心急的说道:“衍儿,不要……” 说时迟那时快,固然莲妃慈悲心肠,可又哪能劝的住杀气爆发的云行衍,他当即扭断了掌事太监的脖子,然后睥睨的看着周围的奴才,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各家的主子,屋子里的那位,是我娘,谁要是在敢动什么歪心思,我便杀了谁!包括暮玲珑!!!” 那几个太监连忙磕头说道:“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通传……”说罢院子里转眼便再度恢复了宁静,莲妃颤颤巍巍的伸手呼唤道:“衍儿,衍儿你在哪儿?” “母妃!” 云行衍上去一把搀扶住他,泪眼朦胧的说道:“母妃,衍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莲妃说罢便咳嗽了两声,丝帕上沾染了几滴鲜血,不过莲妃却掩饰的不漏痕迹,她知道自己即将命不久矣,而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与云行衍重逢,如今心愿达成,心头紧绷的弦一松,自然而然的就有些力不从心…… 云行衍看着莲妃如今的模样,不由的攥紧了拳头骂道:“暮玲珑,亏我叫了你一声母妃,这便是你的好好关照?!” “衍儿休要胡说!” 莲妃如今深陷绝境,但也一心向子,只见她说道:“贵妃娘娘待我很好,是我自己身子骨不争气,害了病才被送进挽歌园的,你莫要与她生了间隙,你虽回京,可若是将来夺嫡少不了暮家的助力,如今你断断不可意气用事……你父皇原谅你了么?” “嗯!父皇他答应给我一个机会!” 云行衍的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流,不过莲妃却是强颜欢笑的说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这次你能回京,一定要记得韬光养晦,切不可在鲁莽行事,平日里多跟暮贵妃亲近亲近,对你有好处!” 云行衍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多谢母妃挂念,儿臣……记住了……” 这一边云行衍与莲妃母子刚刚团聚,而另一边楚湘灵的客栈中却是闹出了一场不小的纠纷,只见云思月一人一剑站在后院中心,周围的护院侠客们都被她尽数打翻在地,此时徐狂劝慰道:“月公主,未经主上允许你不可擅自带走少主!” “哦?” 云思月冷冷的说道:“我乃其生母,有何不可?!” 楚湘灵此时好言相劝道:“月公主,大哥为了这孩子吃了不少的苦,你要带孩子走至少也应该等大哥回来咱们商议一番在做决定啊……”楚湘灵的话合情合理,却不料云思月咄咄逼人的说道:“放肆,本公主说话哪有你这个民女插嘴的份儿?!” “月公主!” 饶是楚湘灵这么好的脾气此时也忍不住发火了,说道:“我只当你是大哥的妹子,故而一次次的忍让你,你真当我望北楼是好惹的么?!”楚湘灵说罢拍了拍手,只见房顶上窜出几名玄阶高手,纷纷手持绳索渔网,虎视眈眈的看着云思月,而云思月也被这架势给逗笑了,说道:“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拦住我的去路?!” 此时楚湘灵呵道:“执迷不悟!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将她拿下!”随着楚湘灵的话音落下,只见那几名玄阶高手纷纷将绳索抛向云思月,云思月只是冷笑一声,一翻手腕,纯钧宝剑果断出鞘连斩几下将锁套砍断,随后猛的跃向空中,与几人站在一起,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几人便纷纷被云思月点住了穴道,云思月从房顶飞身下来,一剑指着楚湘灵说道:“把孩子给我,饶你不死!” “那你有胆子就杀啊!” 楚湘灵将众人庇护在身后,上官子瑜此时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身来,说道:“月公主,这些时日都是楚姑娘在照看少主,在下知道公主爱子心切,可你如此办事不合章程,我等到时候该如何向主上交代?!” 云思月冷冷的说道:“宫廷险恶,我不愿意让我的孩子也卷入他们的争斗之中,若是他要怪罪贫尼尽管接着便是,但今天,汝等若敢拦我,那便是与我离恨宫为敌!” 说罢云思月终于失去了耐性,释放出地阶强者的威压,楚湘灵等人只感到呼吸异常困难,怎么动也动不了,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抢走孩子,临走前,云思月瞥到了楚湘灵脖子上的玉佩,于是顺手将其一把扯下,楚湘灵想伸手阻拦,却被其一把推开,而云思月看着玉佩上的衍字淡淡的说道:“他还真是对你不错,居然将灵玉送给你这等连些许拳脚都不会的普通女子……既然如此的话我是万万留你不得!” 说罢云思月缓缓走向楚湘灵,一把掐在她的脖子上,手上微微一用力,楚湘灵便痛苦万分,说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 “因为你迟早会成为皇兄的软肋,既然如此,那我这个做妹妹的替他除去又有何妨?!”云思月说罢加大了力道,徐狂这时候上前想要救人,却被云思月一脚踹开,跌倒在一旁,云思月冷哼一声说道:“徐先生,念在你还对我皇兄有用的份儿上,我饶你不死,但要是在敢上前吾定斩不赦” 云思月说的十分果决,而事实证明徐狂短时间内也没力气在爬起来了,随着云思月手上的力道逐步加大,楚湘灵渐渐喘不上气,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边飞来一把宝剑,直冲冲的刺向云思月,云思月连忙收手,转而看向飞剑的主人,只见一身黑衣的沈浪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屋顶上,一脸复杂的看着云思月,而云思月冷冷的说道:“沈先生,连你也想来坏我的事么?” 沈浪平静的说道:“月公主,你眼神中带有血气,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可是受了什么刺激?!”不过这句话显然是刺痛了云思月的内心,她就是在挽歌园见到花妃那副疯癫的样子才有些心气不顺,尤其是一出宫门后看到云行衍与这个民间女子厮混在一起后怒气便一发不可收拾,自己一路上浴血奋战费劲艰辛万苦的护送他回来,他却是一门心思的扑在情情爱爱上?! 在加上云思月本就有带孩子回离恨宫的打算,故而才有了现在的一幕,只见云思月冷笑一声说道:“沈浪,连你也要与我为敌?!” 沈浪:“在下不敢……” 云思月:“那就让开!” 说罢云思月竟然真的动手了,沈浪此时手无寸铁,但却也是义无反顾的扑向了云思月想要拦住她,不过在憎恨中的女人一向都不会手下留情,云思月一剑划过沈浪的肩膀,沈浪顿时跌落在地,此时的云思月收起宝剑冷哼一声说道:“呵,当手中之剑毫无目的的挥舞时便会轻易折断,沈浪,空有力量的你在这盛世之中注定只会成为一个被人驱使的工具,从来都只会听命与人,从来都没有自己的主见,你的生命究竟为谁而活,恐怕你自己也不清楚吧?” 云思月随后话锋一转将那块儿灵玉向下一抛,楚湘灵连忙伸手接住,只见云思月讽刺的说道:“帮我转告云行衍,权力来自力量,他现在一定十分憎恨了解到的真相吧?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软弱无能,才会害的身边那么多人为他受累,若是沉沦温柔乡,他大可从一开始就不必回到洛阳!” 第四卷:蜀地狼烟 第六章:兄妹冲突,月落云沉 云思月说罢便怀抱着幼子扬长而去,可是此时此刻的云行衍却并不知情,由于他大闹挽歌园,下场自然是又被云武帝叫到跟前责难,只听云武帝说道:“衍儿,你为何如此歹毒,将那看守的太监说杀就杀了?!” 云行衍不服气的说道:“启禀父皇,那狗贼收了后宫嫔妃的好处,将花妃娘娘与我母妃锁至一间房内,让母妃受尽欺辱,做儿子的又岂能袖手旁观?我杀他乃是天经地义,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 云武帝冷哼一声说道:“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大可向我来禀告,而不是你自作主张,诚然这次你能杀的了一个受贿的太监,可是这诺达的紫禁城中有一万太监九千宫女,若是在有此类似的事情发生,你杀的完么?!” 云武帝其实早已知晓挽歌园的情况,但是偏袒一方势必会引起另一方的不满与仇恨,而暮玲珑与莲妃宿怨颇深,若是贸然插手,暮玲珑恐怕会买凶杀了莲妃,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不知道,不过眼下这些事情通通被云行衍摆在了台面上,饶是武帝也坐不住了。 只见云行衍坚定的说道:“儿臣此举实属无奈,只为震慑宵小之辈,不过儿臣想请父皇念在母妃是为了儿臣的份儿上将她饶恕吧,母妃如今已依照律法剜去双目,一个盲人若是被圈禁在挽歌园中就算那些她曾经的死敌放过她,花妃娘娘也不会放过她的,儿臣愿意替母受过,请父皇恩准……” 云行衍说罢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此时武帝有些于心不忍,但是这种后宫乱政的事情是决不能姑息养奸的,只见武帝一把将云行衍搀扶起来,说道:“你知道的,后宫乱政乃是大忌不是朕心狠,乃是祖制不可违,这是先皇立下的规矩,朕岂能违背?!” “可是……” 云行衍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武帝打断,只见他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你先退下吧,朕还有奏折没有批阅完,过些时日等老师下葬之后朕会在朝会上商议有关你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生事端了!” 武帝说罢转身离开,诺达的宫殿中只剩下云行衍一人,看了看时日已经不早了,云行衍便起身回到客栈,一推们进去只见楚湘灵在给沈浪的肩膀上包扎,而徐狂与上官子瑜则是鼻青脸肿的坐在一旁生着闷气,云行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上官子瑜说道:“主上,是月公主,她在半个时辰前强行带走了少主人,若不是沈公子出手,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云行衍此时看向楚湘灵,问道:“她伤了你?!” “没有……” 楚湘灵将衣领提了提妄图掩盖脖子上的掐痕,可是云行衍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楚湘灵此时有些不知所措,将目光瞥向一处不敢看他,只见云行衍冷哼一声,当即转身出了门,他此刻要找云思月问个明白!如果她对自己还有恨尽管来找自己报复便是,何必要为难楚湘灵一个弱女子?! 此刻的云思月正在洛阳城内的一处别院内坐禅,孩子早已被她哄的睡去,不过澹台傲与陆天舒都为云思月感到担忧,陆天舒说道:“徒儿,你既以诚心向道,又为何将这孩子带在身边?这样非但不会对你的修行有任何帮助,反倒会让你变的庸庸碌碌,我辈修士本就该斩断七情六欲,你六根不净,长久以往必遭大难!” 澹台傲说道:“我们如今使命以完,也是时候该回离恨宫了,师侄,你行事如此轻率,就不怕那云家小子在找上门来?”澹台傲刚说罢就只听闻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后苦笑一声说道:“这不,讨债的来了……” 说罢澹台傲将院门打开,见到云行衍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故而安抚道:“三皇子,深夜至此所谓何事?” 云行衍淡淡的说道:“云思月在哪儿?她要把我的孩子带去哪里?”说罢云行衍便要往进闯,澹台傲拦他不住,只好任由云行衍进来,陆天舒与澹台傲对视了一眼之后,识趣的退回各自的屋子,偌大的院落就只剩下云思月与云行衍,此时秋风吹落了几片树叶,引得屋内的烛火不停的摇曳,顺着云行衍的目光望去,只见一身灰色纱衣内着黑色道袍的云思月静坐在地上,听到云行衍的步伐越走越近后,云思月缓缓的睁开眼睛,双目微微瞥向云行衍,眼神中写尽了厌烦,只见云行衍责问道:“儿子呢?” 见他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云思月却是十分平淡的说道:“已经睡去了……” 云行衍:“我要带他走!” 云思月:“如果我说不行呢?” 云行衍:“给我一个理由!” 云思月:“深宫凶险,这孩子虽得以保全性命,但终究会背上一个不伦孽子的罪名,与其让他在别人的白眼与非议中成长,倒不如我带他回离恨宫,虽然日子凄苦了些,但最起码可以远离憎恨!” “不可能!” 云行衍有些生气的说道:“既然你这么为他着想,那么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丢下他,我为了他能有一个好的生活条件不惜离开洛阳城放弃皇子的身份,而你又为他做了什么?仅仅一句远离非议?抱歉,这个理由不能说服我,把孩子交给我!”云行衍开始咄咄逼人,然而云思月却也是寸步不让,对云行衍嗤之以鼻的说道:“我是这孩子的母亲,这个理由没有说服力么?!” 此时云思月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云行衍身前,释放出强大的威压,以此来震慑云行衍,如今云行衍不过只是一个黄阶大圆满的武者,又怎能承受主地阶强者全力释放的杀气?! “厄……” 云行衍身子一晃,单膝跪倒在地,一只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是万万没想到长在深宫之中的云思月会有如此强大的杀气,又或者说,这强大的杀气包含着她对自己以及对现在遭遇的恨! 此时云思月冷笑一声说道:“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你连站在我面前的资格都没有,往后的日子又拿什么来保护孩子不受到伤害?你只是一个连官职都没有的落魄皇子,云子忠善谋云千乘善力,你有哪样比的过他们?!连云载兴一个礼部小官儿都能把你拿捏的如同掌上玩物一般,你凭什么在我面前大言不惭!” 云思月说罢撤掉了威压转而回屋,临了之际留下一句话:“如果就只是这种程度,洛阳城只会是你的坟墓,堂堂一个皇子,竟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流落市井,与贱民为伍……还真是可悲!” “云思月!就算你恨我,那你为何还要伤她?!” 云行衍站起身来冲着屋内的人呐喊着,可是云思月却说道:“怎么?心痛了么?看来她果真是你的软肋……那接下来的日子你可要小心咯,因为……我会杀了她!” 这是云思月对云行衍的警告,也是她唯一能为云行衍做的事情,只有憎恨才能让一个人迅速成长迅速变强,作为妹妹,她不惜成为被憎恨的那个人,浮世变迁,尘封的的心早已变的支离破碎,他既选择了天下,那自己便给他天下!即便自己辗转在仇恨的深渊,也无怨无悔! 目送着云行衍离去后,云思月在心中叨念:“你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内心,若不想你我之间的悲剧重演,那就努力变强吧,那姑娘很好,望你真心待她……” 第四卷:蜀地狼烟 第七章:集军备端王犯难,废太子卧薪尝胆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已过七日,早朝的日子又来临了,云武帝当即说道:“列为臣工,太子一位不可或缺,今日朕想问问何等的意见,在朕这些皇子之中,何人当居此位?尔等尽可言之……” 云武帝说罢看向窃窃私语的忠臣以及那些有官职的皇子,想从他们的表情上读懂一二,另外这也是对群臣的一番试探,自己虽是一代雄主,可也免不了宗室之乱子嗣内斗! 不过显然暮正豪与曲长宁这两个老狐狸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方设法的在使坏,只见曲长宁说道:“暮相,久闻阁下懂得些许相面之术,今日当得文武百官的面,何不展示展示呢?”曲长宁心想:老狐狸,平时不是话挺多的么?哑巴了? 此时众人纷纷看向暮正豪,暮正豪拘谨的说道:“立储乃国家大事,岂是相面就能定夺的?老夫可不敢欺瞒陛下,至于识人的本事嘛……老夫眼拙哪里比得上曲帅呢?所以就不丢人现眼了!”说罢暮正豪笑嘻嘻的看着曲长宁,原封不动的把话题抛给了曲长宁,此时武帝也是习惯了两人的斗嘴,于是咳嗽了一声说道:“好了好了,朝堂之上如此成何体统?既然你们不说那朕可就说了!” 武帝说道:“帝师顾雨青在给朕的书信中曾言三皇子云行衍为人忠厚,有勇有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故而老师欲举荐三皇子为太子,列为臣工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瞬间引得群臣议论,有人小声蜀道:“三皇子?怎么是他呢?老仙师也太草率了吧?!” “对啊对啊,这个铁面阎罗为人苛刻,逼死张太尉,若是这样的人做了太子,恐怕朝堂将永无宁日啊……” 此时云华英对云子忠窃窃私语道:“九哥,老头子果然举荐了老三,当真是碍眼!这朝堂之上总有人要唱黑脸,小弟不才,愿反驳一二”说罢云华英做势便要出列,却被云子忠拽着,说道:“别急,先看看再说,总有人会沉不住气!” 云子忠说罢就只见云承业站出来说道:“父皇,儿臣以为此事不妥,三哥为人狂傲不羁,恐怕难以担此大任!”云承业说出了大家的心声,顿时受到一片好评,此时云天清有些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启禀父皇,儿臣认为三哥做太子合情合理,先前魏冉老贼叛乱之际若不是三哥提前部署,恐怕现在早已天下大乱了……” 被云承业这么一起头,众皇子纷纷各抒己见,云千乘此时不屑的说道:“你与老三关系好,所以遍支持他做太子,可我们呢?追缴欠款不力,逼死张太尉,淫、乱后宫奸侮思月,逼疯了花妃还害的你昏迷不醒,若是让老三做了太子,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云天清据理力争的说道:“可是事情也都调查清楚了,那些都是二哥在鹿血里下了药,不管三哥的事啊,再说这次三哥迎帝师遗骨回宫可谓是立了大功,怎么就不能做太子了?!” 曲长宁这时候咳嗽了一声说道:“太子之位乃需大德之人方可居之,种种迹象表明,三皇子勇有余而德不足,若是就这样将太子之位交由三皇子,唯恐臣民不服外邦取笑,从而皇权衰落损失国体啊……” 暮正豪也上前一步说道:“臣,附议!” 工部尚书农尽躬:“臣,附议!” 刑部尚书狄元杰:“臣,附议!” 礼部尚书郭守谦:“臣,附议!” …… 此时武帝没想到文武百官居然如此齐刷刷的表态,于是说道:“既然是大家的意思,那此事就暂缓吧,我们下面来说说蜀地的战事,曲卿家,你说说前线战况吧!” 曲长宁说道:“我平叛大军一至剑门关,对方守将竟不战而降,现如今大军从剑阁横渡陈仓,相信不出半月,必能收到前方的捷报!”曲长宁说罢静静的等候武帝的下一份指示,不过也在心理盘算着自己的想法,那陈恒之在前线履历奇功,又与云行衍枝连气节,就让他这么平安的杀退叛军回京恐怕会生事端对自己不利! 这时候武帝点点头说道:“好,那个陈恒之是个人才,若是此战得胜归来,朕一定好好的赏他,曲卿家,这次你能推举陈恒之朕还真是没有想到,以前朕长听到一些关于曲卿家的流言蜚语,说他是什么嫉贤妒能之辈,今天看来,这些话纯属无稽之谈!” 此时曲长宁感激涕零的说道:“陛下,有您这番话老臣就算是死也瞑目了,那陈子云临阵抗命乃世人皆知,此人虽是一代将才可老臣却也不得不将其军法从事,今其子陈恒之既有这般才能,老臣这个兵部尚书又岂能埋没了他?故而才将其破格录用,只可惜世人都看不清老臣的良苦用心啊” 曲长宁越说越来劲,甚至都哭了起来,虚伪的让人心惊胆战。 暮正豪此时在心中冷笑道:老东西,你这么会演不去做优怜真是可惜了!于是暮正豪讥讽道:“曲帅还真是将帅之典范啊,老夫我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武帝这时候正色说道:“你们两个就别斗嘴了,吵了几十年了有完没完,你们不烦朕都嫌烦了,既然蜀地之事大局已定,那朕便可以腾出手来跟西北的老毛子门掰掰腕子了!” 武帝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但到底也还是一代雄主,只见他当即下令道:“云子忠,我着你即刻筹集钱粮,等到平叛大军班师之后,朕要点齐了兵马好好教老毛子做人!” “儿臣遵旨!” 云子忠身兼户部尚书之职,自然而然的要负责军资粮草的筹办,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老爷子这个时候居然提出要打夜狼国的老毛子,这可着实难办了起来,之前他筹集欠款时没少挪用户部的银子,本想着做假账先熬过这阵之后在想办法补全,可是这才几个月便要他拿这么多的钱出来,这不是要人命么! 此刻有人欢喜有人愁,在退朝之后云子忠的心便开始一直打赌,当即着急几个心腹大臣商量筹款的事情,而云千乘一听有仗要打则是摩拳擦掌的开始忍不住想要大显身手,若论这兄弟之中谁敢横刀立马?也就他云千乘一人了! 不过他好像忘了一个人,一个压制了他几十年的男人,此刻正在谋划着重返太子之位! 此时在挽歌园中的云洛天整日装疯卖傻,这一切都是贾文和的计谋,他事先差人在云洛天的东宫中埋下了行巫蛊之术用的诅咒娃娃,又告诫云洛天一定要装疯卖傻,尤其是在武帝面前要表现出一心要杀了他的样子,果不其然,今天退朝之后武帝又来看望云洛天,朝着窗外的缝隙里望去,只见云洛天正在追逐着一只屋子里乱窜的老鼠,一边追一边骂道:“你个垃圾也配挡朕的道路,朕乃天子,朕是万岁!!!” 云洛天知晓武帝在门外窥伺,于是故作疯狂的他将老鼠捧起,恶狠狠的说道:“逆我者,亡!”说罢他竟然强忍着恶心一口将那只老鼠的头咬住,用力一拽,血淋漓的头便被他拽了下来,然后站起身来张牙舞爪的说道:“云建业(武帝名讳),这皇位你不配坐,还是留给大爷我吧!啊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在屋外的云武帝叹了口气,便缓缓离开挽歌园,而在屋内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后,云洛天才强忍着恶心开始洗漱,大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之势! 第四卷:蜀地狼烟 八章:御花园君臣论英雄,封侯爵云行衍死心 另一边,武帝在离开挽歌园后便开始思量着如何对云行衍有个交代,显然直接立他为太子是不可能的,一来云行衍在朝中无根无基,贸然立储唯难以服众,且也会遭来其他人的记恨,想了想,武帝觉得还是先让他官复原职的好,至于别的封赏还是日后再说吧! 在用过午膳后,武帝独自一人于御花园湖边的高台上执黑白子自顾自的对弈,没过一会儿只见陆天舒从一条小路走来,前面有一个太监领路,行至高台前,陆天舒先生驻足看了一会儿随后才缓缓走上台阶,武帝这时候也瞥见了陆天舒,于是说道:“陆道长,你来的正是时候,过来陪朕下棋!” 陆天舒微微颔首,随手拿起散落在一边的白子,轻轻点在棋盘一角,此时武帝问道:“道长莫不是因为朕是皇帝,就刻意选弱势的一边故意谦让与朕吧?” 陆天舒摇了摇头,说道:“非也,这黑子虽步步紧逼,但却难以将白子尽数吞噬,而白子虽未占据天元,但未尝不曾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只要稳扎稳打,不被表象左右,定能击敌痛处,从而反败为胜!” 陆天舒的话含有一丝禅机,让武帝不由的点头称赞,说道:“实不相瞒,如今朕就像这白子,被群臣以及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步步紧逼,衍儿这次有功,朕不能不赏,但贸然将太子之位传给他,朕怕他难以服众,哎,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武帝说罢自嘲一笑,陆天舒恭谦的弯腰,两人转而在御花园之中散步,武帝话锋一转说道:“敢问道长对衍儿映象如何?” 陆天舒如实回答道:“三皇子此人对凡事过于执着,且一心想要争出个结果,犹如唐之魏征,宋之包拯,有良臣之才,在这次离恨宫大劫中又颇具胆识,善于在逆境之中寻求生机,但……” 陆天舒说道一半识趣的闭嘴,这吊起了武帝的胃口,只见他转身看向陆天舒问道:“道长但说无妨,你我说到底也算有同门之谊,所以朕想听听你这个局外人的意见!” 见武帝坚持,陆天舒只好坦言道:“但贫道不认为三皇子能成为一个好皇帝,他太过感情用事了,圣人常言‘为王之道,不争为争,不进为进,不怒为怒!’而三皇子却总是将自己的内心表达的很彻底,这是没有城府的表现……” 陆天舒的评价很是中肯,也应和了云思月的那句‘从不居安思危,只是逆境无赖’这让武帝十分赞同,但是有一点他又觉得陆天舒说的不对,试问为人君者,有谁不是执着的?若是一切都顺其自然无为而治,那岂不是又会出现强臣压主的局面? 武帝转而又问道:“那道长觉得云天清此人如何?” “武安侯文武双全,为国之栋梁!” 陆天舒悠悠的说道:“但此人虽颇具慧根,可是难免给人一种十分柔弱可欺的感觉,与三皇子不同,侯爷善于引而不发,且不论利弊,可以说其是一个有大局观的皇子,不过陛下想必也知晓这样的人横行在朝堂与诸皇子之间是扮演的一个怎样的角色,虽然敦厚,可势必会被人所欺凌!”此时二人颇有一种煮酒论英雄的感觉,而武帝也不得不对陆天舒越来越看重,他虽为道门中人,但却看人如此准确,武帝身为君父,又怎能不知这几个儿子的秉性? 陆天舒此时又说道:“其实陛下不必为立储之事担忧,就像这皇宫,虽花开满城,但一念之间亦可尽数泯灭,只是人们往往感叹其一生之短却又忘了自己也身在其中,谁都阻挡不了季节的变化,岁岁复年年,何处不人间?” 陆天舒的意思很明了,是想劝武帝暂时搁浅这件事,不过武帝却不敢苟同,因为拖得越久只会让这场争斗变的愈来愈烈,此时武帝心中萌生出了一个想法,那便是让云洛天出来,也只有云洛天的威望能让群臣闭嘴,兄弟臣服,可是一想到那个家伙是个六亲不认弑君夺位的混蛋后,这个想法便暂时搁置了…… 时间转眼过的飞快,如今已临近黄昏,此时的望北楼内,云行衍正与徐狂议事,这时候楚湘灵走了进来,说道:“大哥,上官先生那里最新得到的消息,陛下召陆天舒进宫,不知意欲何为!” 此时徐狂说道:“猜也知道是在询问关于立储一事,不过在下想问主上,若是陛下并不传位于你,你又奈何?!” “怎么会?!” 云行衍从容的说道:“我先前为破洛阳杀局不惜独闯禁宫九死一生,离恨宫一战我不惜拼上性命只为回京,这皇位就该是我的,焉能落与他人之手?!先生也太过杞人忧天了吧?!” 见云行衍如此自信,徐狂笑而不语,此时门外有丫鬟通传道:“小姐,楼下来了位公公,说有要事通传三皇子……” “知道了,你下去吧,吩咐他们好生伺候” “喏” 丫鬟退走后,徐狂笑了笑说道:“属下预祝三皇子好事临近……” 云行衍点了头,三人结伴下楼,只见通传的太监开门见山的说道:“奉皇上口谕,即刻宣三皇子云行衍进宫面圣,不得有误……”说罢太监捏着嗓子说道:“三皇子,请吧!” 于是云行衍就紧跟其后,一路走进皇宫,行至御书房后,太监便停住脚步,说道:“三皇子稍后片刻,陛下马上就到!”说罢屋内便只剩下了云行衍一人,等候了大约一刻钟左右,这才见武帝从后堂内姗姗来迟,云行衍当即行跪拜之礼说道:“儿臣叩见父皇” “起来吧” 武帝说罢云行衍站起身来,面露喜色的看向云武帝,云武帝坐在桌前,一手伏案,十分威严的说道:“衍儿,朕说过会给你答复那便绝不食言,从今日起,你官复原职,先前听说你将府邸贱卖向曲爱卿还债,朕在赐你一座府邸,并封你为宣平侯,你要知道,你以前不修德行,朕若就此封你为太子,唯恐兄弟不睦万民不服,望你日后广积德行,朕也会视情况给你一个机会的……” 此时云行衍面容上的喜色渐渐褪去,全程冷着脸,他不明白为什么云武帝不立自己为太子,自己出生入死,就仅仅是官复原职?云千乘云子忠一个封誉王一个封端王,而自己居然只能是一个侯爵!? 父皇,儿臣在你心中就真的这么不堪么?! 此时云武帝站起身来走下台阶,看着一脸茫然的云行衍,也为自己没有盲目的传位于他感到庆幸,云行衍果真如陆天舒所言一般,心中想的是什么,全都写在了脸上! 武帝叹了口气,说道:“朕知道朕有负于你,可朕也希望你能明白朕的用心良苦,望你好好为国效力,不要辜负了你顾爷爷对你的一番苦心,朕累了,你退下吧……” 此时云行衍攥紧了拳头,眼中写满了酸楚,但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认命的说道:“儿臣……明白了……儿臣……还有一事,请父皇放过我母妃吧,她身子骨弱,我怕她受不了挽歌园的冷风……儿臣不敢奢求什么,只希望父皇念在母妃养育儿臣多年的份上,给她个安稳吧……” 说罢云行衍在次跪下,不断的磕头,嘴里念叨着:“请父皇答应儿臣吧……” “请父皇答应儿臣吧……” 每一声的劝谏之后便伴随着云行衍的头颅重重磕在地上,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在客栈时与徐狂对答的自信? 第四卷:蜀地狼烟 第九章:莲妃陨命,王心崛起 此刻的云行衍态度极其谦卑,饶是武帝最终也忍不住心软,摆了摆手说道:“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儿上朕便依你,跪安吧……” “儿臣谢过父皇……” 云行衍此时跪在地上头贴着地面,泪水不断的从眼中流下,仿佛自己努力了一圈儿之后又回到了原点,但真的是这样么?莲妃失去双眼,自己修为大跌,虽与云思月和解但儿子却被她强行带走,可是最初自己只是为了让这个孩子有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啊?!绕了一圈下来,尽是无用功! 此刻的云行衍拿着一份赦免书失魂落魄的走向挽歌园,一路上有嫔妃以及公主跟他打招呼他也置之不理,风缓缓的吹落树梢的红叶,仿佛预示着别样的开端,云行衍缓缓推开囚禁莲妃的房门,此时天边突兀的闪过一道惊雷,把蒙蒙的夜色映染的惨白…… “母妃,我们回家……” 云行衍在心中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就算自己没有皇位,就算自己的未来庸庸碌碌,可至少还有莲妃在身边,从此以后母子二人远离纷争,在也不问朝堂政事倒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局…… 然而这一切都是事与愿违的,当这扇们缓缓打开后,云行衍被眼前看到的画面惊呆了,手中的赦免书也不由自主的跌落在地,又随着风飘的不知去向,云行衍知道,母亲,在也不需要什么赦免书了,因为她已经离开了人世,死于自缢…… “母妃!” 云行衍一把上前将莲妃的尸体从白绫中解下,强行渡了许多真气给她,可即便如此也是无用之功,莲妃死去起码一个时辰,就算是大罗金仙也回天乏术了! 此时云行衍将目光瞥向桌上的一封信函,那是留给自己的,只见上书道:衍儿,母妃早已中毒,自知命不久矣,唯独挂念我儿故能撑至今日,原谅我有勇气能为你去死,但没有勇气为你而活,这断肠散真的好痛,故作坚强什么的真的好累,不过现在我终于解脱了,衍儿,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否得到了你想要的,但是要记得高处不胜寒,我不怕你会被困难所打倒,只怕你清隽的眼眸失落于人海,从此处处惹尘埃!莲妃绝笔…… 时间回到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五岁的云行衍在坤宁宫得知自己要被送去给莲妃做儿子的时候,内心十分不愿,当即质问暮玲珑道:“为什么儿臣要给那个女人做儿子?!” 年轻的暮玲珑眼中虽有一丝不舍,但却淡淡的说道:“此乃君命,安敢违之?!” 少年云行衍睁大了眼睛问道:“那……我还能回来么?!” “不能!” 就这样,云行衍被宫里的王嬷嬷接走,送至了醉玉轩内,此时的莲妃才丧失了腹中之子,不仅身体十分虚弱,内心是更加脆弱,见云行衍到来后,她冲着云行衍招了招手,用微弱的语气说道:“过来……” 少年云行衍缓缓走向窗边,此时莲妃突然暴起,两只手重重的掐住云行衍的脖子,而云行衍却也是十分的倔强,任凭她掐着却也一声不吭,王嬷嬷这时候吓得惊慌失措,当即说道:“莲妃娘娘不可啊,让三皇子过继给您那全是陛下的意思,一代人的恩怨何必要延伸到下一代呢?” 就这样,云行衍成了莲妃的儿子,起初云行衍对这个动不动就暴走,时不时精神还有点问题的养母心生畏惧,故而时不时的就跑回坤宁宫找暮玲珑。 但是云行衍明白,莲妃还是维护自己的,甚至比暮玲珑都要维护自己,一日父皇带着妃嫔们前去围场狩猎,突然从树林里窜出一只发狂的公牛,由于事发突然,所有人都被吓得不清,当时自己左手由暮玲珑牵着,右手由莲妃牵着,那天自己好死不死的刚好穿了一件红袍,所以公牛便朝着自己的方向奔来,而暮玲珑身为暮家大小姐,当今的六宫之主,自然而然是比较惜命的,顾而撇下云行衍一个人跑了…… 此时摔倒在地的云行衍眼看就要被疯牛践踏,而同样早已逃窜至一边的莲妃竟然又折返了回来,虽然是一脸的不情愿,但却是把云行衍搂在怀里,那时候云行衍才明白,暮玲珑虽然把自己生下来,可是她似乎更爱权势一些,自己的性命比起暮家在大云国的影响力来说完全不值一提,正当野牛要将两人一同践踏之时,正值壮年的武帝身穿黄金盘龙铠,身披皂红袍,抽出腰间名刀“莫问”直冲冲的劈出一招强横的剑气,那头野牛直接被劈成两半! 鲜血四溅在莲妃的身上,云行衍却始终被她牢牢的压在身下,保护的严严实实的,此时武帝走来一把将莲妃扶起,关心的问道:“索性你与衍儿都没事,看来朕的武艺是越来越精尽了,哈哈哈哈哈!” 武帝爽朗的笑声仿佛是在掩盖暮玲珑弃子而逃的事实,但这一幕在云行衍心中却始终挥之不去,事后,云行衍问道:“莲妃娘娘,你为什么救我?” 莲妃撇嘴傲娇的说道:“鬼知道,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冲过去了……” 此时暮玲珑心怀愧疚的走来,对云行衍嘘寒问暖,云行衍都装作没听见,反而拉起莲妃的手叫道:“母妃,我们走吧,我想骑马,但是够不着,您扶我好不好?” “臭小子,你还真是麻烦起人来没完没了!” 就这样,云行衍从此以后便很少踏足坤宁宫了,日子久了,连母妃也都不叫了,再往后的日子中,云行衍与莲妃仿佛都已经认命了一般,云行衍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父皇的眼中从来只有云洛天,而生母却又将自己拱手相送与别人,在这样的成长环境下自然而然的就造就了云行衍非同常人的性格。 此时屋外的雨越下越大,伴随着声声惊雷,云行衍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他将莲妃的尸身抱起,自己在这一刻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边冒着风雨走在挽歌园用鹅卵石铺成的路上,一边用冰冷的双眼扫过眼前的一切,期盼着能用雨水来将内心的伤痕尽数掩埋,可心中的恨意却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此时此刻别的皇子不是在自家府邸中寻欢作乐,就是像云子忠云天清一样熟读卷册,又或许像云千乘那样在练习武艺,可唯独云行衍冒着风雨怀抱莲妃的尸身走过一道又一道的宫门,期间虽然有宫女太监像他下跪,不过云行衍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真诚…… 云行衍在心中暗自说道:“母妃,你的命,我会算在那个人的身上,有生之年吾必杀之,将其挫骨扬灰以报今日丧母之痛!云千乘……云子忠……这皇位谁都可以坐,唯独你们……不行……不对,这皇位本就该是我的!也只有我才能带领大云走向盛世,你们,全都没资格!” 云行衍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令人沉痛的宫殿,也正因为莲妃的死,让他彻底成了一个孤者! 为王者,不可有被别人牵制的软处,果然,莲妃的担忧成了必然,当然这也归功于云思月,她早早的便在云行衍的心中种下了一颗王者之心,方能让他彻底无牵无挂,世间有很多事,愿不愿意做是一回事,该不该做是另一回事。 若是可以选,云行衍宁愿不生在王族,这里的血是冷的,说的话是假的,做的事不可渎,但此刻的他只想成为那九五之尊,也只有这样才能够改变这一切,他曾经缺乏的是一颗王者之心,一颗能藏污纳垢,化腐为金,但却又伤痕累累,为谋霸业能舍弃一切的心! 第四卷:蜀地狼烟 十章:云行衍封侯,四皇子搅局 就这样,莲妃死去的消息不胫而走,武帝虽然感到有些惋惜,但却也并无太多的悲伤,为帝者,身已许国,又怎会因一个嫔妃的生死而一蹶不振?后宫佳丽三千,莲妃也不过只是万花丛中的一朵罢了! 听着李英的汇报,云武帝点了点头,感叹道:“看来朕与衍儿的芥蒂,非但没有解除,反而会越发的深……李英,你说,朕为一国之君,疆土之内尚未安定,西北又有强敌窥伺我蒙古边境,本想着让这些儿子们为朕分担一些,到头来却造成了这么多无端的斗争,朝臣结党营私,皇子公器私用,各个中饱私囊……朕从一开始冷落他,便是希望他能做一个孤臣,也希望他做悬在群臣头上的一把利剑,只可惜,此人终究是不堪大用啊!” 武帝说罢话锋一转,看向李英问道:“莲妃的死因查清楚了么?” “启禀陛下,死于断肠散……” 李英如实回答道:“根据种种迹象表明,唯有德妃娘娘嫌疑最大……”说罢李英将医馆的化验结果以及各宫的进出记录如数呈送给了云武帝,武帝撇了一眼,冷笑道:“德妃啊德妃,你这就坐不住了么?” 德妃乃九皇子生母,此举谋害莲妃武帝也知晓其目的,一来两人有宿怨,二来便是想斩断云行衍与武帝沟通的纽带,此举意在诛心呐!武帝随手将呈上来的调查结果置入一旁的香炉内,站起身来说道:“看来老九这个贤王还真的是很闲,西北的战事迫在眉睫,他却还有心思玩一些小把戏!” 李英平日里没少拿端王的好处,这时候自然而然的说道:“启禀陛下,或许此事端王殿下他并不知情呢?”李英这话刚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连忙跪地磕头说道:“陛下,老奴该死,不该妄议政事!” 武帝盯着李英看来了一会儿,威严的说道:“平日里没少拿端王府里的好处吧?” “奴才不敢……” 此时的李英汗如雨下,武帝有多狠他是知道的,只见武帝大喝一声,用极其威严的语气呵斥道:“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小小的大内总管,也敢学别人保起皇子来了?!!!啊?!!!” 或许这便是上位者天生便有的气势,此刻的李英空有地阶实力,但却被云武帝一声大喝吓得魂不守舍,连忙五体投地的辩解道:“启禀陛下,老奴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您就是给奴才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做出背叛陛下的事情啊!!!” “忠心?” 武帝冷笑道:“从今天起,宫内九门防务暂时全部交由龙君羡负责,你就不必参与了!群臣不是一直在揣测太子之位该花落谁家么?!你即刻传旨,十日后,乾阳宫内,京中五品以上官吏尽可参与对新太子的评选,朕会集其民义来决定谁是最佳的人选,你即刻去半,不得有误!” “是,老奴遵旨” 李英说罢怯怯的退出宫门,武帝安排完这一切后便早早的回了寝殿休息,如今端王势力庞大,手居然可以深到大内,若是不加以控制,这保不齐又是下一个云洛天,武帝如今年事已高,难免会有些疑心病重,他到要看看云子忠在朝堂之上的影响力有多大!所谓十日,这也是武帝给云子忠乃至众皇子挖的一个坑,就看看你们十日之内能够拉拢多少大臣! 三日后,宣平侯府 今天是侯府落成的日子,自然也少不了群臣对云行衍的庆贺,毕竟这个活阎王如今官复原职,谁也不想被他抓了小辫子,侯府内如今张灯结彩,比起云行衍之前的宅院还要大出不少,云行衍此时身着一袭雍容华贵的黄色锦袍,腰间盘着一条镶嵌着蓝宝石的宽腰带,上悬符节玉佩,头戴白玉冠,双目炯炯有神,嘴角上始终挂着微笑,正站在门口迎接着群臣宾客…… “武安侯到……” 只见云天清身着华服,背后跟着一个小厮,捧着一份礼品清单,与府内的管家交接完毕后,云天清这才走到云行衍跟前,拱了拱手说道:“皇兄,恭喜……” 云行衍点了点头:“嗯,快进去歇着吧,湘灵,引天清去最里面的雅座” “是” 今天楚湘灵也是打扮的格外光彩照人,冲着云天清施礼,然后笑盈盈的说道:“侯爷请随我来……” 云天清:“有劳楚姑娘了!” 不过除了云天清这等真心实意来祝贺的人之外,也有像云千乘云子忠这等来探听底细的皇子到来,云行衍则是来者不拒,纷纷热情的将他们招待一番,就连暮正豪也受到了邀请前来祝贺,但却唯独不见武官之首的曲长宁,此时徐狂站在云行衍身边说道:“主上,我们还是快进去吧,在晚些误了时辰让宾客等急了可不好……” “曲长宁啊曲长宁,看来你还真是做贼心虚啊,也罢,不等了!” 云行衍此时心中已经有了定论,既然曲长宁不给自己这个面子,那就别怪他这个按察使先拿曲长宁来开刀了,如今自己重回御史台,借着今天侯府落成,云行衍知道,自己必须要立威了,也好给那些蛰伏在暗处投机取巧的官吏一个教训! 入席后,云行衍自然而然的是与那些个皇子们坐在一桌,今天来的官吏大部分都是督察院跟御史台的官吏,还有一些免不了跟三司衙门打交道的人,比如说户部尚书何琛何中堂,工部尚书农尽躬,刑部尚书狄元杰等人…… 自然是喝酒,自然而然的免不了被人敬酒,只见礼部侍郎云载兴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端着酒杯站起身来,态度谦和一脸人畜无害的说道:“三哥,小弟我敬你一杯,祝贺你荣封侯爵,兼乔迁之喜……” 对于这种摇摆不定的家伙,云行衍自然不跟他一般见识,而八皇子云惊涛也举杯说道:“三哥,小弟也祝你品德威望日益巨隆……”这云老八是在翰林院任职,纯属就是来瞎凑热闹的,这样的皇子与官吏也是大有人在,不过有来真心祝福的就也有来故意找茬的,只见四皇子云承业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走到云行衍跟前,说道:“来……三哥……小弟我也敬你一杯,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啊……侯府落成……官复原职……还真是风光无限呐……” 云行衍没有搭话,只是笑了笑,两人碰杯饮罢之后,云承业又倒了一杯酒,说道:“来,三哥,我在敬你一杯……话说你与十二弟都封了侯了……好威风啊,可我呢?我也二十七啊……怎么就只是一个区区的子爵……” 云承业说罢脚下一个没站稳便扑向了云行衍,云行衍身子向后一侧,只见云承业爬在桌上,酒也是撒的到处都是,云行衍强忍着厌恶的表情说道:“四弟,你醉了!” “醉?我没醉!?我号称千杯不倒怎么会醉?!” 云承业打了个嗝,晃晃悠悠的站直了身子,眯着眼看向云行衍说道:“怎么?你不跟我喝啊?你不跟我喝就是看不起我!”云承业这话加大了嗓门,一下引得众人的目光全都看来,而云千乘云子忠两位王爵则是一副看戏的模样,照以前云行衍恐怕早就跟云承业翻脸了,不过如今的他的内心早已变的冷若冰霜,又岂是一个云承业能够左右的? 只见云行衍嘴角始终挂着假笑,说道:“来人,四皇子喝醉了,送他下去休息!” 第四卷:蜀地狼烟 十一:蜀地烽火,前线断粮 只见云行衍嘴角始终挂着假笑,说道:“来人,四皇子喝醉了,送他下去休息!”云行衍说罢就只见两个奴仆上前想要搀扶云承业,却被云承业一把推开,并且醉醺醺的说道:“云行衍!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云承业一把抓住云行衍的衣领,凶神恶煞的说道:“你们这帮人都是一个样,当初二哥还是太子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的趋炎附势的样子至今还历历在目,如今云行衍官复原职了,又舔着脸来拍他的马屁,他不过只是一个三品按察使,御史台又不是他开的,你们怕他我可不怕!你不就是上了一趟离恨宫么?早知道有这样的好事儿,大家这么多兄弟一同去离恨宫一趟,到时候我们也问父皇要个侯爵来当当!” 此时的云承业把话挑明了,惹得群臣议论纷纷,一向冲动的云华英此时也站起身来说道:“四哥说的对啊,三哥还真是好手段,一趟离恨宫之行就让父皇对你另眼相看,不过这代价未免也有些太大了吧?” “哎,十弟你怎么说话呢?” 此时六皇子云凌志站起身来说道:“别人不知道咱们还不知道么?!是莲妃娘娘进入御书房偷看卷宗,这才有了三哥前往离恨宫的事情,不得不说三哥哄女人开心还真是有一套啊,我就搞不明白了,思月妹妹都被三哥那样了还能原谅他,啧啧,要是换了我,没准早被砍死了吧?!” 云凌志说完后引得众人一阵哄笑,这些人都是太子旧部,自然而然的想找云行衍的晦气,而五皇子云星河此时也说道:“老六,你这话说的有点过分了啊,三哥的本事可不只是局限哄女人开心啊,你说这话可是要小心了,别哪天三哥逼到你家门口让你还钱,我看你那时候怎么办!” 云星河这话是在暗讽云行衍疵瑕必报,不过此时端王云子忠一向秉持了他和稀泥的本领,站起身来说道:“都是兄弟骨肉至亲,尔等言语如此不妥就不怕惹得群臣笑话么?!” 云子忠乃王爵,他说话自然而然也就无人反驳,随后云子忠看向云行衍,说道:“三哥,几位哥哥也都是吃多了酒,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你还是别与他们一般计较了!” “那是自然!” 云行衍微微颔首,不过内心却如明镜一般,这些人无非就是想敲打敲打自己,不过日子还长,这些既然想玩儿,云行衍不介意慢慢陪他们玩,不过眼下最让他忌惮的不是云子忠,而是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誉王云千乘…… ‘此人不露锋芒,断不可掉以轻心!’ 宴会结束后,云行衍独自一人站在后花园的凉亭前,一个人望着天上的明月若有所思,这时候楚湘灵缓缓走来,冲着云行衍微微一笑,说道:“可是又在想月公主了?” “嗯”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了……湘灵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楚湘灵乖巧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哦?” 云行衍笑了笑说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如今官复原职,该担心的是那些贪官污吏!不过话说回来,有二弟的消息了么?”其实云行衍还是很记挂陈恒之的,在前线拼杀,稍有不慎便会埋骨他乡…… 只见楚湘灵说道:“二哥那边大局已定,相信不日便会班师回朝,只不过我听说蜀地多疫病,万毒宗又善使毒药,想必这又是一场苦战吧,不过我相信他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好了!” 云行衍叹了口气,就在昨天,他收到了一封关于御史台弹劾兵部押粮官的秘奏,这个官吏名叫苟或,是曲长宁的门人,一直负责有关蜀地军资器械以及军粮等运输事务,至于这封秘奏是何人所书云行衍尚不得知,想也不用想这一定是有官吏想借自己的手来除去曲长宁的门人! 楚湘灵见云行衍一副不太乐观的样子,问道:“大哥何出此言?” “你还是自己看吧,随我来!” 云行衍说罢带着楚湘灵来到书房,如今那封秘奏还在案台上摆着,楚湘灵拿起信函,只见上面写道:承,御史台,前线粮草告急,军前襄办苟或供应军需粮草多次逾期,如今我军已于六月十五日断粮,大军被围困青城山…… 楚湘灵看罢后说道:“六月十五日?就在七天之前陛下不是就收到了来自前线的捷报么?为何还会出现断粮的消息?!” “我也听说了,七日前却是传来过捷报,说是大军以逼近成都,如果这秘奏上说的是实情,那只能说明如今前线根本没有大胜,反而极有可能被叛军反扑……而如今父皇又欲在西北与狼族开战,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蜀地的十万大军怕是难以完璧归来!” 云行衍说罢看向楚湘灵,说道:“我猜,不日便会有前线的消息传回来,可是我实在想不明白曲长宁的目的,对外的名义上来说陈恒之的兵马都督之位是他保举的,二弟吃了败仗对他没好处啊……” 最后这件事情云行衍便暂时搁置了,眼下他还要应对七日后的朝会,如今诸位皇子都在拉拢各自的势力,云行衍自然不想错过这个搅闹一场的机会,可是正因为他的疏忽,才导致了后续的一连串祸事! 此时云子忠的端王府内,白凤凰十分恭敬的冲着云子忠拱手说道:“启禀王爷,宣平侯府没有任何动向,而云行衍在看到那封信后便在无其他动作,我想我们要不要在给他加把火呢?!” 云子忠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老三对结义兄弟也好不到哪里去啊,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我发现他自打从离恨宫回来人就变的跟往日不同了,从前的他面对贪腐之事可是一向不心慈手软的,真不知道他在忌惮着什么……还是说本王高估他了?” 云子忠早已识破了这是曲长宁想要临阵换帅的把戏,目的便是为了打压云行衍的势力,只要前线吃了败仗,他便能换上云千乘一党的人走马上任,眼下只要攻破成都便万事大吉,所以曲长宁不偏不倚的用手段让陈恒之的大军不偏不倚的停在青城山,想要攻城?根本不可能!而成都附近也只有青城山算是依山傍水,兵士可自给自足,故而粮草延误个十天白个月曲长宁相信凭借陈恒之的军事才干是断断不会放人士卒饿死的,此计可谓是阴险毒辣! 此刻青城山内,陈恒之手握利剑,望着茫茫大河不禁望而叹之,此刻副都督孟长安策马前来,说道:“启禀都督,今天在山内发现一伙叛军,大概有一万人的兵力,眼下军中粮草不济,且士卒的兵器都缺乏补给,若是继续在山内耗着,我们恐怕会被反扑而来的叛军给吃掉!” 陈恒之点了点头,问道:“那负责去附近的州府县衙借粮的弟兄们回来了么?楚王那边儿怎么说?!” 孟长安:“派出去的弟兄一个都没有回来,至于楚王……他说没有户部的命令不敢擅自打开粮仓,他说要粮可以,叫陈都督您亲自去问他们要,并且当面立下字据才能算数!” 陈恒之听了孟长安的汇报后气的牙痒痒,他如今率领三万精兵做前锋直达青城山,而中军尽数派去了贵阳等地围堵叛军后路,后军只留有不到万人运输辎重,且如今周围到处是敌军,陈恒之怎么能出的去! 第四卷:蜀地狼烟 十二:奔袭之策,朝堂斗争 想到这儿,陈恒之不由的攥紧拳头在心中暗骂道:曲长宁啊曲长宁,你又想故技重施么?!当年为报复我爹刻意延误后勤导致前线溃不成军,还给我爹冠上了谋反投敌的罪名,今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陈恒之咬牙说道:“传令下去,埋锅造饭,所有士卒带齐粮食,我们今晚渡河!” “是!” 孟长安对陈恒之的才干深信不疑,虽然不知道这位没有任何经验的都督到底有何高招,但他还是照做了,如今已是夜半三更,陈恒之猜也猜的到那一万贼军摸入青城山是来干嘛的,对方并不知道自己早已断粮半月的消息,此次前来势必是来断掉我方粮道的,反正如今已无粮可运,粮道给你们又有何妨? 四更天时,众士卒纷纷收拾完毕,而之前早已准备好的木筏也都推下了水,这眠河宽达二里,这是陈恒之几经周转才寻觅到的一处浅滩,不过在渡河之前,他却在营帐的帅台上说道:“众位,我军出征粮草不济,又经大大小小数十战,故而奔袭至此,倒不是我妄自尊大,叛军如今人数补给远远高于我等,大家在青城山断粮苦守半月实属不易!” “但是今天,便是我们反击的时候,如今我军渡河,叛军必追,只要能诱惑叛军行至白马岭,便能使其陷入绝地,此时我军大战开始,孟长安,你到时候率一万兵马从二十里外的卧龙滩渡河,绕道至五龙峰,切记不要打草惊蛇,届时本帅分兵四路做败军之势,引诱成都内的叛军出城,于天荡山驻扎,届时居高临下,本帅亲自为诱饵,到时候孟将军可直率一万兵马奇袭敌后,绕过老马岭分兵二路佯攻成都!届时叛军必定分兵来救,孟将军届时便与本帅成合围之势,但不可攻之,等到两天以后,敌军时期疲惫,我们可一举将其歼灭!” 陈恒之的安排可谓是极其妥当,甚至可以说是不惜自身当做诱饵来达到战胜叛军的目的,当然,此战的关键还得是孟长安的一万劲旅,可是无论分兵诱敌还是死守天荡山都是极为不易的考验将领临阵指挥的战斗,此战可以说是这三万精锐的谋生之战,眼下他们没有退路! 另一边,成都城内,万毒宗宗主南宫离此刻得到前线军报之后欣喜不已,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军已成功绕至云军身后,并且轻而易举的断了敌军的粮道,眼下大战在即,只要我们击退朝廷的军队,我们便有跟云武帝那个老东西谈条件的资本,众位封侯爵赏就在今日,尔等需勠力同心到时候汝等都是开国元勋!” 此时众教徒纷纷跪地高呼道:“我等愿为宗主尽忠!” 就在几天前,南宫离还以为大势已去,自己都要准备从云贵之地跑路了,可谁知道陈恒之的平叛大军行至青城山后却在无动向,这也给了他苟延残喘的机会,故而才有了今日的局面,眼下大战在即,双方都在谋划着自己的小心思! 另一边,京城之内,果然如云行衍所料,朝会之上传来了前线平叛大军驻足青城山的消息,武帝当即震怒,说道:“什么?!不是前线大胜么?我军怎会被叛军围困?!” 此时兵部侍郎暮恪说道:“启禀陛下,我们现在收到的消息乃是七日之前的,兴许现在陈将军已经化险为夷了呢……” “化险为夷?!” 此时去曲长宁早有准备,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军曾连破叛军十五道城关,又怎会拿不下区区成都?!且不论陈恒之的十万大军战力骁勇,就算陈恒之不敌叛军,周围也有楚王的军队能够策应,我看陈恒之莫不是贪功冒进故而才有今日之局面吧……” 这时候户部尚书何琛说道:“启禀陛下,往蜀地运送军粮的襄办苟或遗误军机,据臣了解,粮队是由楚王供应,从湖南到四川的几个州府距离甚近,以臣之见,这该不会是楚王故意为之,而后以这十万大军为要挟,想要问陛下狮子大开口………” 何琛不愧是算了一辈子账的人物,老奸巨猾的他当即定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不过很可惜,这次他还真就算错了,如今楚王昏庸,想保住自己爵位就已是不易,他可没这个胆子来触武帝的霉头! 此时武帝听着群臣的汇报,不由的皱眉思索,然后问道:“先不管他楚王意欲何为,总之我们的十万大军决不能就这样葬送在蜀地,卿等有何良策?!” 武帝说罢就只见誉王云千乘上前一步,用浑厚的声音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愿率5000洛阳军驰援蜀地,为父皇分忧!” “启禀父皇,儿臣以为大哥此举甚为冒险,如今十万兵马都被围困蜀地,这区区5000洛阳军就算去了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依儿臣来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端王云子忠说罢得意的撇了一眼云千乘,心想:武夫,本王可不会让你如愿以偿,别以为你的雕虫小技我看不破,想要临阵换将拿下平叛首功?那也得问问我答不答应! 不过话说回来,云行衍你就真坐得住么?本王这可是在帮你啊,连路子都替你铺好了,只要你把御史台的弹劾书信说出,这一切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么?真不知道你还在犹豫什么! 云子忠的计划很简单,他是想借云行衍的手来动摇云千乘曲长宁一党,并且以此将其牢牢绑在自己的阵营,就算云千乘日后想要报复,也是去找云行衍,跟我云子忠可没半毛钱关系,此计可谓毒辣至极! 不过云行衍却始终站在后面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此时云武帝问道:“那子忠你有何良策?!” 只见云子忠说道:“启禀父皇,儿臣虽没带过兵,但也知道三军未到粮草先行的意思,如今我军被困青城山,粮道恐怕早已被敌军切断,古有云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纵然大哥骁勇,可是这5000军马奔袭至蜀地却以是疲惫之师,只要敌军以逸待劳,别说打通粮道,恐怕大哥也会陷入绝境,况且,前军被围也并非是粮道阻塞的原因造成,我之前听说有地方官吏呈送御史台的一份弹劾文书,说是军前襄办苟或与陈将军不和,因此才故意遗误时辰……不知道宋大人可否听说了?!” 此时三司衙门之一的御史台话事人宋子山心想:你们神仙打架老扯我们御史台干嘛?! 可是被云子忠这么一引导,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宋子山,无奈之下他只好拱手说道:“回王爷的话,老臣实在不知……或许这只是一些闲言碎语吧,毕竟自古文官跟武官的矛盾从来都是日新月异,互相抹黑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过还请端王放心,臣退朝以后就会彻查此事!” “宋大人!” 云子忠冷冷的看向宋子山,呵斥道:“朝堂之上汝怎敢信口开河?!御史台乃监督官吏的司法机构,汝等这般玩忽职守,简直就是欺君之罪!”云子忠心想:你这是拿了云千乘好处了?!还有这个云行衍,怎么还是一言不发,哎,不管他了,如今箭在弦上是不得不发,事到如今也只有自己来做这个恶人了! “啊……臣不敢!” 宋子山连忙下跪,此时云千乘看不去了,说道:“九弟,朝堂之上怎可如此失态!宋大人乃肱骨之臣,岂容你在此诽谤!” 第四卷:蜀地狼烟 十三:云子忠发怒,暮正豪的抉择 宋子山连忙下跪,此时云千乘看不去了,说道:“九弟,朝堂之上怎可如此失态!宋大人乃肱骨之臣,岂容你在此诽谤!”随后云千乘看向武帝说道:“父皇,九弟一向与儿臣不和,此番怕是会眼红儿臣会有这么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可是如今与狼族开战在即,别怪做哥哥的说你,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 云子忠一甩衣袖,转而看向武帝,说道:“父皇,大哥这简直是一派胡言!以儿臣之见,因先将苟或拘拿,我倒要看看他背后究竟是有谁撑腰,竟敢做出这等延误军机的大事!” “都别吵了!” 云武帝拍了拍桌子,两位王爷这才停止了争吵,只见武帝面色不悦的说道:“朝堂之上如此失礼你们像什么样子?!曲长宁!朕命你即刻派一能臣驰援陈恒之部!宋子山,刚才子忠说的话你都听明白了?!朕让你今日就去查,日落之前呈交御书房!” 此时曲长宁说道:“启禀陛下,如今我们的军队都在源源不断的往西北集结,而拱卫京师的洛阳军又不可妄动,因而以臣之见,还是得派一位皇子前往最为合适,一来行便宜之权,二来也会使楚王忌惮,不敢阳奉阴违,以老臣看,众皇子之中唯有大皇子能够胜任此举,大皇子骁勇善战,更是有地阶的修为,还请陛下斟酌一二……” 绕了半天又绕回了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上,而曲长宁力挺云千乘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这时候云子忠不断的给暮正豪使眼色,这老狐狸自始至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愣是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凤阁平章事张墨张阁老说道:“启禀陛下,蜀地势力错综复杂,誉王虽武勇过人,但无论是让楚王出兵打通粮道还是驰援陈将军,这都是一个细活儿,因此,还是派一个心思缜密的文官前去比较妥当!” “哦?” 云武帝问道:“那你想举荐何人?” “这……” 张阁老正欲举荐云子忠,却只见云行衍上前一步说道:“启禀父皇,如若不弃,儿臣愿往蜀地一遭!” “你?” 云武帝不由开始细细思量,这云行衍锋芒有余而柔和不足,用此人对付贪官污吏尚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但如今事关国体,云武帝不由的开始细细思量,只见云子忠一脸担忧的说道:“三哥,你如今功力大跌,若是遇敌总不能老是依靠家传绝学跟人对轰吧?你还是就在京城养病吧!” “九弟言重了!为兄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云行衍说罢看向云武帝说道:“父皇,儿臣此行只愿探得粮道阻塞以及大军被困的真相,此乃御史台之职责所在,还望父皇应允!”眼下朝会是越来越热闹了,任谁都想插上这么一脚,不过眼下云武帝也知晓云子忠在朝中日益庞大的势力,故而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此次就派千乘与行衍前去蜀地,一人负责军马调动驰援前线,一人负责调查苟或,你们在明日准备准备便出发吧!” “儿臣领旨!” 两人谢恩后纷纷退入各自的队列中,此时云子忠也松了口气,虽然云行衍并没有像自己想的那样在朝堂上于云千乘曲长宁撕破脸,但是好在是讨下了去蜀地的差事,那自己无论怎样也不吃亏,只要稍加引导,那么云行衍便是自己搬倒曲长宁最好的一把刀! 不过眼下众人看似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云武帝却看的很清楚,云千乘俨然是成了武将之首,云子忠也是掌握了文官的力量,根本不输于对方,看来有必要扶持一股平衡他们的力量了! 就这样,朝会算是结束了,不过云子忠却不想就此放过暮正豪,这老家伙如此朝秦暮楚,看来不逼他一把他是不会死心塌地的为自己效力了,于是当天下午,云子忠便在王府内传唤暮正豪,只见这老家伙姗姗来迟,云子忠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见他说道:“暮相今日朝会之上的所作所为还真是令本王大跌眼镜啊,这便是你说的尽心尽力辅佐本王?!” 此时暮正豪态度恭敬的说道:“启禀王爷,您真是误会老臣了,如今王爷权势滔天,若是老臣不在人前避嫌,恐怕如今王爷会得到陛下的猜忌,老臣一番苦心想不到王爷竟不明白,老臣真是冤枉啊……” “哼!你以为你的鬼话我会信?!” 云子忠这么好的脾气都忍不住拍桌子瞪眼睛,只见暮正豪辩解道:“王爷,老臣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啊……” “肺腑之言?!” 云子忠冷哼一声说道:“你别跟我说这些没有用的了,你是觉得其余皇子的文韬武略比得上本王还是以为云千乘那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蠢货能够继承大统?!真不知道你还在观望什么!既然如此,那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哎……别啊王爷,你真是误会老臣了!” 暮正豪一脸委屈的说道:“我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到底老臣要怎样做才能取得王爷的信任呢?!”暮正豪如今是真的慌了,他虽然是想投靠云子忠好让暮家的未来变得无限荣光,可是眼下过于贴脸唯恐被武帝猜忌,如今可谓是陷入了两难之际! 云子忠又何尝不明白这个老狐狸的心思,又想当女表子还又想要牌坊,于是出言提醒道:“你若是想再度取得本王的信任,那便让你嫡子暮恪的女儿暮如霜嫁给我,两家联姻也省的暮大人整日朝秦暮楚,届时本王他日若为天子,令孙女必为皇后,您看如何?!” 暮正豪答道:“王爷,不是老夫不愿意啊,上次我们一同请陛下赐婚的时候你也在,小女玲珑直接向陛下否决了这场婚事,您也知道,如今贵妃娘娘恃宠而骄,连我这个父亲都不认,怕是此次贸然操办,怕是会被人阻挠啊!” 好你个暮正豪,如今还在跟本王打马虎眼儿? 云子忠冷哼一声说道:“那就不是本王该考虑的事情了,暮老,天色不早了,本王就不留你吃饭了,是风雨同舟还是一拍两散,你如今自己看着办吧!来人,送客!” “额……王爷,你不觉得这样有些太草率了么?王爷……” 任凭暮正豪怎么辩解,云子忠都懒得理会,最后暮正豪索性把心一横,说道:“哎,也罢,谁让老夫把家底都押在了你身上,云子忠啊云子忠,你可一定要争气啊,我们暮家的兴衰可就看你了!” 暮正豪说罢便返回了自家府邸,他说什么也要把暮如霜嫁给云子忠,不过刚要出王府大门之时却看到当朝大儒兼礼部尚书郭守谦到访,两人简单的打了一个招呼后便各奔东西,不过暮正豪却在心中念叨:这郭守谦在这时候来访,恰好被我撞见……云子忠啊云子忠,你这是不信任我啊! 暮正豪知晓这郭守谦家中有女年芳二八,虽然不及暮如霜这样名动洛阳的才女,可那容貌也算是秀丽之姿,而郭守谦的女儿,学识自然差不到哪里去,云子忠的意思很明显,无非就是想告诫暮正豪:要是你暮家不效忠于我,那我便于郭家联姻,到时候错失了这皇亲国戚的名号可就怨不得他了…… 此时端王府内,长袍纶巾的郭守谦可谓是雄姿英发,上来拱手说道:“臣郭守谦拜见王爷!” 第四卷:蜀地狼烟 十四:拉拢群臣,废太子的反击 看着郭守谦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云子忠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郭大人不必多礼,早年之间本王在洛阳学府曾听大人讲课,你倒也算是本王的半个老师啊……” 被云子忠这么一捧,郭守谦喜笑颜开,说道:“王爷您真是太客气了,下官何德何能,怎配做王爷的老师?”两人互相吹捧一番可谓是虚伪至极,但这却也是官场之人来往的必修课,一番客套之后,云子忠问道:“郭大人,本王叫你办的事情可办妥了?!” 郭守谦点了点头,从袍袖之中拿出一本名册,恭敬的递给云子忠,说道:“启禀王爷,依靠下官的三寸不烂之舌,京中已有五十多位官员联名要选王爷为太子……” 云子忠一把接过名册,兴高采烈的翻了几页,面露喜色不住的频频点头说道:“哈哈哈哈,好好好,这事情办的不错!有了郭大人相助何愁大事不定?!要不了多久本王便可荣登大位,届时论功行赏大人可居首功!” 云子忠这画饼充饥的方式让郭守谦很受用,只见郭守谦又拿出一份名单,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这些人在下都上门去拜访过,他们都是不尊王爷号令的人,臣也一并记下了名字,但求王爷发落!” 云子忠一并接过名单,只见上面写着的都是一些曾经太子的门人,大多都是吏部的官吏,还有一些武官,其中五品以上官员尽百,而洛阳治下的郡县州府内有参选资格的官员也有很多,云子忠此时冷哼一声,拿起一支笔刷刷的描了几下,狠厉的说道:“易教主,名册上但凡有红批者,一率杀无赦!” 云子忠刚将名册放在桌上,就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顺走名册,犹如一阵风一般让人捉摸不透,此时云子忠冷笑一声说道:“竟然还有这么多不识时务的家伙,看来唯有鲜血,才能让那些个穷酸腐儒知道什么才叫大帝之资!” 云子忠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顾忌到一旁郭守谦那难堪的脸色,郭守谦咳嗽了一声说道:“王爷,在下也是儒生……” 云子忠一时语塞,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干笑道:“额……哈哈哈哈,郭大人乃大儒,岂能与名册上的人相提并论?以后本王还要多多仰仗郭大人为我出谋划策呐……” 于是乎在两人的狼狈为奸之下,洛阳官场又会引起一翻腥风血雨,不过此时云武帝却显然顾不得去管这些党争之事,就在之前的朝会上,他听太监来报说云洛天在挽歌园内想要自杀,于是便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这里,尽管云洛天曾经想要弑父登基,但毕竟他是武帝与魏皇后仅存的骨血,所以即便有之前的不快,武帝也没有放弃这个儿子! 挽歌园内,云武帝负手而立,看着躺在床上的云洛天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以及额头上缠了好几圈的纱布,云武帝不由得心疼不已,此时一旁的太医已为其包扎完毕,云武帝这才出言问道:“他怎么样了?!” 这太医谢元之前受过四皇子的恩惠,所以一早便被云承业打过招呼,按照他们教的说辞,谢元说道:“启禀陛下,经下官诊断,二皇子他的外伤已经无碍,可是他这疯病嘛……怕是另有蹊跷!” 谢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勾起了武帝的好奇心,只见武帝耐着性子问道:“谢太医,你有什么说就是了,朕又不是讳疾忌医的曹孟德,还怕朕杀了你不成?!” “额……陛下言重了,那下官就斗胆将自己的推测说与陛下听了……” 谢元拱了拱身子,正色说道:“启禀陛下,下官之前在一本古籍上曾听说,苗疆之地有一巫法,名曰‘魇镇’,中招者会心情大变,做出一些常人所不容之事,当然,这都是古籍上的东西,至于真假臣就不知了……” 魇镇? 武帝不由的深吸一口气,他到也听说过具体的做法,之前紫雷王朝开国皇帝武宗晚年时期因宠幸宦官,被一巫师用魇阵之法操控了心智,对功臣大肆屠戮,这也让一代明君的晚年背负上了血债累累…… 云武帝心想:这种说法不就是为了给紫雷大帝屠戮功臣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么?不过本着爱子心切的初心,饶是英明无比的云武帝此时也翻了糊涂,不禁在心里嘀咕:此事莫非真的有蹊跷? 只见谢元继续说道:“陛下,臣就只知道这么多,以臣的才学虽然将二皇子的病情暂且压制,但魇镇载体一日不除,二皇子便凶险一分,听闻离恨宫的生上人有妙手回春之能,眼下此人据说还在洛阳,不如陛下还是请他来为二皇子诊治吧……”所谓做戏要做全套,云承业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一个酒色之徒又岂能明白循序渐进逐步蚕食的道理? 这一切都是贾文和在背后指点,虽然贾文和跟云承业算是半斤八两,可是说到底能进太子府成为客卿并身居高位者,谁还没个两把刷子呢?而这江湖上的把式便对贾文和来说是在熟悉不过了,只要让武帝坚信云洛天是中魇镇才做出弑君的事情,然后在昭告天下,到时候在请几个笔杆子不错的官员写几篇文章广为流传,贾文和不信武帝不妥协! 武帝听了谢元的话,点了点头,说道:“嗯,朕自会考虑的,你先退下吧……” “微臣告退!” 谢元低头缓缓向后退了几步,直到出了房间才站起身来离去,如今连他这样的一个小人物都能发生至关重要的作用,故而也预示着洛阳城内的宗室之争会上升到一个水火不容的地步,不过眼下人人都在誉王云千乘与端王云子忠的身上押宝,又有谁会注意到云洛天的势力正在逐步的死灰复燃呢? 同一时之间内,暮正豪在离开了端王府后便回到了暮家,此时的他黑着脸,而无能的男人都有一个通病,那便是在外受了气就会拿家人来发泄,只见老狐狸晃晃悠悠的坐在大堂之上,一家之主的派头被他摆的是十足,而堂下坐着的是他的三个儿子,分别是兵部侍郎暮恪,光禄寺少卿暮宇(PS:光禄寺,听命于礼部的一个衙门,低于六部,负责御前采办,而光禄少卿是从四品的官职)还有御林军副都统暮展元,若是在算上独掌后宫的暮玲珑,这暮家还真算得上是一代豪门! 此时作为长子的暮恪陪着小心问道:“父亲,这么晚了叫我等前来所谓何事?” “哼!” 暮正豪脸上不悦的看向暮恪以及其他两个儿子,冷冷的说道:“今天端王与我议事,眼下朝局变幻莫测,我们还是早点做我们的打算比较好啊,老夫的意思还是想将之前如霜与王爷的婚事定下来,也好去得王爷对我们的信任,好让暮家在改朝换代之际多一份话语权!汝等一下如何?” 此时其余两个儿子拱手说道:“父亲英明!” 暮正豪满意的点了点头,唯独暮恪一脸不愿,当年他的婚事就是被暮正豪插手,说是要攀附河北赵王得以让暮家在地方上更具影响力,所以自己才娶了当年素未谋面如今的结发妻子,赵王嫡女,其实这几个兄弟们的婚姻大多也都是由暮正豪一手操办的,比起当年权倾天下的魏冉,暮正豪这种不显山不漏水的经营方式着实令人感到后怕不已! 第四卷:蜀地狼烟 十五:冷风亭佳人相会,老相国棒打鸳鸯 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但那也是针对某些人的,对于暮正豪而言,就算他哪天真的有了事儿,并且事情大到连这些个王侯将相的亲家公甚至是做六宫之主的女儿都保不了他的时候,至少也能免得子女不被诛连! 所以有些时候多生儿子跟女儿也是有一定好处的,要是跟魏冉一样只有一个独女,且儿子兄弟尽数从军战死沙场,那他暮正豪还混个屁啊!不过魏冉始终是魏冉,暮正豪也始终是暮正豪,二者毕竟处境不同,所以并不能混为一谈! 暮正豪此时看向一旁一言不发的暮恪,问道:“恪儿,如霜现在身在何处?” 对于暮恪而言,他自小都是十分惧怕这个父亲的,敢说的话不敢说,敢做的事情不敢做,印象中,自己该读什么书,结交什么样的人,甚至考取功名后要去哪个衙门任职,父亲都要横插一脚,久而久之,自己无能的形象便在兄弟中根深蒂固了起来,如今父亲干涉了自己的婚姻又要想把暮如霜当做是联姻的工具,这让暮恪很是不爽! 暮恪说道:“启禀父亲,如霜她出去会友了……” “会友?!” 暮正豪不悦的说道:“如今是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放任她?她去了哪里?” “儿子不知……” 暮恪刚说完就只见暮正豪拍桌子,一副一家之主的派头显示的淋漓尽致,只见暮正豪说道:“你说你一天到晚的能干成些什么事儿?连自己的女儿你都看不住,以后我还敢对你委以重任么?!看看你这些弟弟们,在看看你,真是不中用啊!” 暮正豪话锋一转,吩咐道:“来人,将如霜的婢女传来问话!” 没过一会儿,只见一抹青衫的婢女小翠怯怯的来到大堂,十分拘束的说道:“奴婢见过老爷,见过三位少爷……” “起来吧!” 暮正豪不耐烦的问道:“如霜呢?她去了哪里?!” “回老爷的话,孙小姐下午就出了门,奴婢实在是不知道……” 侍女颤颤巍巍的回答,不过这个答案暮正豪显然不满意,他站起身来缓缓踱步到侍女的身边,围着她转了一圈,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汝可知欺主乃是死罪!” 说罢暮正豪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低下身子一把掐住侍女的脖子,突兀这么一拽,侍女的脖子立马被掐的通红。 暮正豪不愧是带过兵的将领,即使现在行文官之事,却也有着玄阶武者的实力,他狠狠的说道:“在给你一次机会,孙小姐在哪儿。想好了再说,啊!??” 暮正豪的一声呵斥吓得其他三个儿子也不敢多语,只见那侍女此时已经双脚离地,两只手抓着暮正豪的手腕开始拼命的挣扎,并且略带着哭腔说道:“老爷息怒,咳咳………奴婢知错了,小姐她……她去了武安候府!” 武安侯?云天清?!! 暮正豪怒道:“该死!庶子欺我太甚!!!!” “老爷……不……不……!!!” 只见暮正豪怒气未平,直接掐着婢女的脖子猛的朝地下一惯,顿时血腥四溅,伴随着一声惨叫过后,那名侍女便失去了生机…… 杀人对暮正豪这种沙场老将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再加上这种奴婢居然敢知情不报,倒不是他有多痛恨云天清这个外甥,而是如今两人都年纪轻轻尚未婚配,若是经不住诱惑在一番干差烈火之后行了那周公之礼,自己该怎样与云子忠交代啊! 想到这儿,暮正豪狠狠的瞪了一眼暮恪,说道:“你教出来的好闺女,枉她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如今却不能为家族繁荣而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真是气死老夫了!” 暮正豪说罢一甩衣袖,走到门口大喊道:“来人,备轿,去武安候府!”片刻之后,暮正豪便做上了轿子,如今天色还不算太晚,正是用晚膳的日子,不过暮正豪显然是没了那个兴致,他都快被暮如霜气饱了,不过他却并不反思自己的苛刻与固执,反倒是一条路走到黑,对自己的决定深信不疑! 此刻在武安候府内的后花园中,一处名曰冷风亭的雅地,有一男一女在此行琴箫合奏之举,那男子一身青衣,宽袍大袖,倚靠在一旁的画栏上,双眼微闭,甚是雅致。 而那女子白衣胜雪,肤如脂玉,面露一丝愁容,抚一仲尼琴,虽动作优雅得体,但却在音律大家面前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可这独有的哀叹却也给女子添上了不一样的色彩,只见女子歌道: 风萧萧,水茫茫,暮云苍黄雁声寒。 斜阳外,浪涛涛,滚滚东流辞意健。 奔入海,何艰辛,长风乱石阻归程。 纵南行,挥手去,直捣沧海会有时。 问人生,叹华年,时不我与华叶衰。 举杯醉,对月吟,愁肠千结寒声碎。 长河水,奔腾急,壮志难酬空悲切。 知音少,洒泪还,断弦残曲与谁听? 唱到悲痛之余,女子手一抖,琴弦断落,而眼泪也开始忍不住的开始落下,此时一旁的男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而关切的看向女子,问道:“霜儿,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我这次绝不会放手,我想好了,我们改日一同去找父皇,让他为我们赐婚!” “你从来就只会说!” 暮如霜趴在石桌上,眼泪打湿了衣衫,抽抽搭搭的说道:“你从来都只是为自己的人际关系考虑,你根本不敢得罪端王,你在乎的从来都是那些功名利禄,在你眼里……我算什么!” “霜儿……” 云天清一只手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却不曾想暮如霜哭的更伤心了,站起身来一边哭着推打着云天青的胸膛,一边说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云天清,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软弱!我现在与你近在咫尺,而你却连抱我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暮如霜就这样靠在云天清的胸膛,云天清耷拉的两只手缓缓抬起,可是始终都没有抱住眼前的佳人,此时候府前院,暮正豪正不顾候府下人的阻拦强行闯入,在看到冷风亭中两个缠绵在一起的身影后,更是气的怒发冲冠,当即吼道:“放肆!” 被暮正豪一呵斥,暮如霜吓得松开了手,连忙将头瞥向一处,不敢看任何人,而云天清则是尴尬的说道:“外公……您来了……”不过暮正豪并不理会云天清的问候,而是走上前来指着暮如霜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贱人,竟然跑来此处与人私会,跟我回去!” 说罢暮正豪便来拉扯暮如霜,而暮如霜也表现出了自己的贞烈,一把甩开暮正豪的手,说道:“回去?!回去在像木偶一样被你摆布?!不好意思,如霜恕难从命!” “呔……气死我了……我这就教训教训你这不肖子孙” 暮正豪说罢毫无征兆的抬手便扇了暮如霜一个耳光,老家伙打起自家人来毫不手软,暮如霜一个没站稳便跌倒在了地上,脸上尽是猩红的掌印,此刻暮如霜冷冷的看着暮正豪,而云天清此刻也反应了过来,赶忙搀扶起暮如霜,不解的看着暮正豪,说道:“外公,你怎可打人?!” “打人?!老夫管教自己的孙女,干你何事!” 暮正豪如此不讲情面,那怒气冲冲的样子就好像两人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而云天清此时心中也怒火中烧,但一想到暮玲珑的告诫,火气便消了一半,可谓窝囊至极! 第四卷:蜀地狼烟 十六:枭臣欺主,你给我跪下! 云天清的样子可谓是窝囊至极,虽然拳头被他捏的死死的,可他却始终没能面对自己所爱而迈出抉择的一步,憋了半天,就只说出一句:“这里是武安侯府,外公怎可当着本侯的面伤人?!!” 此时暮如霜的内心是失望到了顶点,身为女子,谁不希望自己所爱的人是个盖世英雄?谁不希望自己所爱的人能够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奋不顾身的去搭救?!可是云天清空有柔而钢不足,若是此刻换做是任何一个自己的追求者在自己面前,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暮正豪打伤自己! 呵呵,暮如霜,这遍是你爱的人么? 在次看向暮正豪,只见这老家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看向云天清,说道:“老夫做事,还轮不到你这么一个后辈在这里指指点点,退下!” 暮正豪一声大喝,如同虎啸龙吟一般,刹那间天地仿佛失了眼色,而云天清还想坚持,但自小受到的教育让他不敢违背长者,从一开始的硬气慢慢变成了乞求,而语气也变成了商量,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觉得十分可笑:“总之这里是武安侯府,你在这里打人就是不行……” “去你的,闪开!” 暮正豪一把推开云天清,而后拉过暮如霜,又随手把她推给了随行的下人,然后恶狠狠的看向云天清说道:“云天清,你跟老夫摆什么谱!?若是没有老夫在后面给你们撑着,你以为你会被陛下封侯?!你以为你娘能以贵妃之躯统御六宫?!老夫今天就告诉你,如霜与端王千岁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你们二人在此私会乃是背弃人伦!” 暮正豪一边说一边走向云天清,此刻的他仿佛一只冢中猛虎一般,气势仿佛能够吞噬眼中所看到的一切,而云天清竟然全程都不敢直视暮正豪的目光,被暮正豪逼退了几步后云天清将头低下,说道:“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老夫想将如霜许配给谁就许配给谁,这是我的家事,如霜是将来要做王妃的,你们叔嫂二人在此幽会成何体统!还是说……云行衍的下场你忘了!!!” 云天清此时完全已经被暮正豪说服了,正当他冷哼一声准备带着暮如霜离开,却只见一柄利剑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插在暮正豪三步之外,此剑大气古朴,通体成淡黄色,让人不敢直视其锋芒,但又不失华贵,此物正是名剑纯钧! “何人?!胆敢拦住老夫去路!” 暮正豪也不是吓大的,此时天空中飞来一道倩影,素衣白裳,云鬓花颜,眸若寒星,气若朝霞,女子虽身着道袍,但身上的贵气却让人不敢小觑,女子轻飘飘的落在剑柄上,俯视着众人,淡淡的说道:“暮大人……云行衍的下场……可敢再说一遍?!” 暮正豪看清来人,连忙堆笑的说道:“老臣见过月公主!” 暮正豪带头拱手,随从们也都纷纷低下身子给云思月行礼,不过云思月却并没有像放过他,而是冷冷的说道:“臣?你还知道你暮家是我大云的臣?!妄议皇族,呵斥侯爵,你这臣当的好啊……” 此时暮正豪微微抬头说道:“月公主,我……” “大胆!谁允许你抬起头来的?!跪下!” 云思月当即释放出了地阶强者的威压,花园内众人纷纷都打了一个哆嗦,一些没练过武的人受不住都纷纷跪地,暮正豪则是晃了晃身子,运起功法想要抗拒这股威压,并且说道:“请赎老臣刚刚冒犯之罪,臣不该妄语……” 暮正豪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这让云思月十分气愤,轻轻从剑柄上跃下,衣袖连带着纯钧剑从地上飘起,一翻手长剑便落入手中,不偏不倚的架在暮正豪脖子上,冷冷的说道:“别让我在重复第二遍,跪下!” 云思月说罢加重了力道,用剑身狠狠按在暮正豪的肩头,强行用境界把这个肱骨之臣逼的跪地不起,见暮正豪妥协,云思月这才收了力气,将宝剑合鞘,一副不屑的样子,说道:“暮正豪,想做枭臣也要有枭臣的资本!不论是父皇还是我离恨宫,想要你的命,随时都能让你死的不明不白,你……记住了……?” “臣……记住了” “滚!” 云思月一声呵斥暮正豪一行人灰溜溜的走了,而暮如霜则是三步一回头的看着云天清,云天清则是做势向前走了两步,伸手痛苦的说道:“霜儿……霜儿……霜儿……是我负了你!” 云天清此时才在原地不停的捶胸顿足,然而云思月却对这种行为有些无语了,冷哼一声说道:“别哼哼唧唧的了,你早干嘛去了?人家如霜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不好好珍惜,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暮正豪在这里胡作非为,你是父皇亲封的武安侯,何必在他面前摆出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 云天清沉吟道:“可他毕竟是我外公,我……”云天清摆出一副于心不忍的样子,这让云思月感到十分恶心,摆了摆手说道:“你快得了吧,别给自己的懦弱找借口,你要是能有你皇兄一半果断,他暮正豪敢这样跟你说话?!” 云天清点头称是,可是并没有把这些话听进去,在他看来,暮正豪是亲人,是外公,要真讲究什么君臣礼仪那这日子就真的别过了,感叹一番后,云天清看向云思月,问道:“皇姐,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会来我这边呢?” “你舅舅叫我来的!” 云思月叹了口气说道:“我与师父师叔如今暂时不准备离开洛阳,故而在一座道馆内落脚,毕竟掌门师伯想要看看洛阳的局势,可就在刚才你舅舅差人来报说你可能会有麻烦,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不过还是来晚了一步,让你的心上人受了伤……”云思月其实说谎了,她早就来到了冷风亭不远处的屋檐上静静的注视着这里的一切,那时候暮正豪也刚进侯府,于是她便想,但凡云天清敢硬着头皮不妥协,那么自己便会尽全力保下这对苦命鸳鸯! 只可惜,暮如霜虽然做的让她十分满意,但云天清真的是太怂了,甚至被一个臣子逼得颤颤巍巍,要不是从小这个家伙一直跟在身后一口一个皇姐的叫着自己,自己才懒得管他呢! 想到这儿,云思月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那心上人都快要被你外公强逼的打包送给九弟了,你准备怎么办呢?莫非就这么看着她嫁入王府然后你自己后悔一辈子?!” “可是九哥那边……” 云天清叹气道:“如今朝堂之上纷争不断,我不想因为儿女私情而伤了我跟九哥之间的兄弟之情……”云天清说罢将目光瞥向一侧,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让云思月看了真是气的牙痒痒! “云天清!” 云思月气的抬手想去跟往常一样捏云天清的耳朵,可是想到自己如今也是道门中人,故而抬起的手在空中点了两下无奈的放下,一挥衣袖咬牙切齿的说道:“是!兄弟之情固然重要,可是儿女私情也重要啊!更何况老九他把你当兄弟么?之前阻碍我们回宫的人马就有老九派出去的人手,你现在好意思讲什么兄弟之情?!真是笑话!” “皇姐你不明白!” 云天清仿佛不愿意接受自己是个窝囊废的事实,转而说道:“就算我去跟九哥争,但外公也不会同意我与如霜在一起的你明白么!” 第四卷:蜀地狼烟 十七:豪门联姻,武帝的难处 云思月看着云天清一副优柔寡断的样子真的是有些忍不了,撇嘴说道:“你说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也就是暮如霜脾气好,要换了是我,我早就不理你了!” 云天清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算了,你别管我了,也许过几天我会想到办法的……” 这话说完云思月就有一种想骂人的冲动,想办法?还过几天?天呐,云行衍那么刚正不阿做事果决的狠人为什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活宝弟弟?!云思月强忍着怒意说道:“你这就是在逃避责任!这样吧,我们进宫,一起去见父皇,请他赐婚给你……” “可是皇姐……我……” 云天清还想推脱不敢面对,却拗不过云思月的强横,只见她咬着嘴唇嘟囔道:“你还可是什么可是,走啊,你再这样我以后真的就不管你了!” 云思月不由分说的一把抓住云天清的手腕,拽着他来到院内施展轻功一跃几丈之高,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皇宫,此时武帝正在御书房内处理政务,眼下乃申时末(下午五点),两人来到御书房外,只听得太监一声通传:“武安侯、思月公主求见……” 武帝放下笔墨,合上卷宗,说道:“快传!” 随着武帝话音的落下,只见从门外走来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男的唯唯诺诺,女的却是十分果敢,女子一边走一边说道:“走啊,如今来都来了你莫不是想打退堂鼓?!” 云天清怯懦的说道:“没……没有……皇姐误会了” “哼哼,最好是这样,不然当心我打爆你的头!” 云思月扬了扬拳头,走到书房内这才松开了云天清,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叩见父皇……” “起来吧!” 云武帝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说实话,他还是很希望云思月回宫的,只是如今两人也有了隔阂,故而谁都不愿意旧事重提,而云思月也算明事理,知晓这账该找谁算,故而一直对暮家人还算客气! 武帝问道:“姐弟两找朕何事啊……” “额……我们……就是来给父皇请安的,看看就走” 云天清临了还是有了退缩之意,云思月是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了,把心一横,说道:“你不说是吧?那我替你说,启禀父皇,天清他喜欢一个人很久了,所以特来求您赐婚的……” “哦?” 云武帝问道:“天清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说说看,是哪家的姑娘啊……”被武帝这么一问,云天清更不敢开口说话了,还好云思月这个姐姐毕竟给力,当即说道:“是暮小姐,天清自小与暮小姐青梅竹马,二人也都互相喜欢,所以我们这次来是请父皇给他们两人赐婚的!” “暮家?” 武帝感到有些诧异,前阵子暮正豪与云子忠前来提亲,自己是应允了两人的婚事,但是正值国殇之际,故而延缓了婚期,如今云思月旧事重提,武帝这才思量起了这档旧事,武帝看向云天清说道:“你与如霜的确算的上是一起长大,朕还以为你们二人并无男女之情,可是如今朕已经答应了子忠与如霜的婚事,你叫朕怎么办?!” 武帝说罢看向云天清,而云天清更是半天也蹦出一个响屁的主,最后还是云思月捏了捏他的衣角,说道:“父皇问你话呢!”云天清此时唯唯诺诺的样子真的是任谁见了都有些忍不住想踹他两脚,只见云天清沉吟了片刻,跪地说道:“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见云天清如此言语,武帝也有些犯难,民间尚有疼幼子之习惯,何况是皇族呢?云武帝其实对云天清还是蛮看重的,就是他的性格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 武帝站起身来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情很难办啊,你要是早些说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就在之前子忠还跑来跟朕催促他婚礼的事情,如今朕已经交给礼部去办了,如今撤回皇命岂不是朝令夕改?这让我怎么跟暮正豪和忠儿交代啊!” 云天清依旧耷拉着脑袋不敢多说一句,幸亏云思月这个姐姐当的还算称职,说道:“父皇,您是天子,他们成与不成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么?我知道这件事情会让您觉得为难,但您要想想天清,人一辈子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很不容易,您不也是因为喜欢魏皇后而立云洛天那个混蛋为太子么?甚至为了魏皇后这么多年也不册封皇后,父皇,天清是个唯唯诺诺的家伙,还小,不明事理,但我这个做姐姐的无论如何也不能看他失去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这番话说的十分有理,云武帝显然听进去了,但事关朝臣脸面,自己又不能干涉太多,故而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朕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给朕点时间,让朕好好想想……”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再说那暮如霜,回到府后看着大堂上有几个下人在清理堂上的血迹,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又撇到一旁铺着一卷草席,里面赫然卷着一具女尸,暮如霜一眼就看到了那双十分熟悉的鞋子,眼泪瞬间就止不住的往下掉,她跑过去一把掀开草席,赫然间一副血肉模糊的面孔浮现在眼前…… “小翠……为什么?是谁杀了她?!!” 暮如霜说罢看向暮正豪,哭着说道:“爷爷,为什么?!!小翠打小就跟着我,你这样做也未免太残忍了吧!”暮如霜略带幽怨的看着暮正豪,此时暮家几个公子除了暮恪以外早已尽数散去,见到女儿如此伤心欲绝,暮恪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说道:“霜儿,人死不能复生,父亲知道你们感情好,可你要是气出病来,小翠在下面也会不安的……” 暮正豪此时冷哼一声,说道:“来人,把尸体拉出去埋了,别摆在这里碍眼!”其实暮正豪是故意为之,他就是想击垮暮如霜心中最后的防线,暮如霜看着几个家丁将草席卷起并连同尸体一齐抬出去,虽然想阻止,可却被一旁的暮恪死死拽着,如今事已至此,再多的哀怨都是无用功,作为一个父亲,眼睁睁看着女儿即将被推入火坑,自己却无能无力,暮恪此时的内心也不好受! 此时暮正豪走到暮如霜身边,淡淡的说道:“你这就伤心了?但是你不应该恨我,因为害死那丫头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若是你一开始乖乖待在家,小翠又怎会受不了审讯而暴毙身亡?!” “我……不是的……” 暮如霜嘶吼道:“不是的!我不屈服命运,不甘心成为你换取利益的工具,这本就没错!”暮如霜不甘心的嘶吼着,可暮正豪抬手便又想给暮如霜一个耳光,只见他说道:“老夫给你请最好的老师,让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把你培养成洛阳第一才女莫非就是让你来忤逆我的么!啊!!”暮正豪说罢便打向暮如霜,多亏暮恪上前一把抓着暮正豪的手腕,劝道:“父亲,霜儿不懂事,又死了自小陪着她的丫鬟,您看在儿子的面上就别在处罚她了……” 说罢暮恪瞥向一旁的下人,呵斥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还不送小姐下去休息!” “奴婢遵命!” 两个侍女将暮如霜扶起渐渐远去,暮恪看着他们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不过暮正豪却不想善罢甘休,只见他说道:“好,我不为难你女儿,那就说说你的事情,是你通知云思月去武安侯府的对么?!” 第四卷:蜀地狼烟 十八:灵堂父女明志,暮恪夜探太子 两个侍女将暮如霜扶起渐渐远去,暮恪看着他们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不过暮正豪却不想善罢甘休,只见他说道:“好,我不为难你女儿,那就说说你的事情,是你通知云思月去武安侯府的对么?!” “这……” 暮恪不敢多做言语,只见暮正豪冷哼一声说道:“长本事了,竟然连你老子都想出卖!想通过云天清那个废物阻挠如霜的婚事,你还真是太看得起他了!他要是有云行衍一半的骨气,老夫都愿意二话不说的辅佐他,可你也不看看他是个什么东西,这样的懦弱无能,就算是登基为皇,也不过是一个被人摆布的提线木偶!” 暮恪此时低下头,怯怯的说道:“孩儿不敢……” “呵呵,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暮正豪大喝道:“逆子,给我跪下!”说罢暮正豪一脚踢在暮恪的腿上,暮恪一个没站稳便跪倒在地,要不是两只手撑着,可能现在这张老脸也都破了相了! 暮恪还从没有见过暮正豪这么发火,害怕的说道:“父亲,孩儿……孩儿知错了……求父亲饶恕孩儿吧!” “哼!你可知道你叫去的云思月让老夫受了多大的委屈?!老夫的脸丢了不要紧,但我暮家的脸丢了,岂是你一句知错了就能善罢甘休?!来人,家法伺候!” 暮正豪说罢就只见一个家丁提来了一桶水,还拿来一条长鞭,暮正豪一把接过鞭子,在上面沾了水,毫不留情的就抽在了暮恪的背后,仿佛这样做就能够让云思月给他的屈辱逐渐忘却…… “啊……” 鞭子被抽的啪啪做响,没几下就破开了皮肉,露出猩红的血痕,暮正豪一边抽打一边教训道:“我叫你吃里扒外!我叫你胳膊肘往外拐!别以为老夫保举你做了九门提督你就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竟然敢跟你爹我作对!什么兵部侍郎,什么九门提督,我告诉你,你要在敢给你老子我找晦气,老子我照样罢你的官,夺你的权!” 暮正豪打起自家人可从不心慈手软,训斥这么一段话的功夫都不知道抽了暮恪多少鞭子,直到最后一句话音落下,暮正豪才将鞭子往地上一放,冷哼一声说道:“去祠堂,到祖宗灵前,跪半个时辰,叫你闺女一起!” 暮正豪说罢就一甩衣袖扬长而去,完全不顾暮恪的死活,而此时暮恪眼神中夹带着一丝恨意,此时两个下人过来搀扶他,不过暮恪却强忍着疼痛说道:“我自己会走!” 说罢没一会儿,暮恪便来到了祖宗的排位前,此时月儿刚上梢头,皎洁的月光挥洒在每户人家的窗台前,可唯独暮恪却感受不到一丝家的感觉,此时门外吱呀一声,暮如霜也走了进来,看着父亲背后血淋漓的伤痕,不由的心疼了起来,哭诉道:“父亲,都是我害了你……” “傻丫头,什么害不害的,当着你娘的排位哭哭啼啼的像话么!” 暮恪强行挤出一丝微笑,但伤口却让他疼的颤抖了起来,暮如霜心疼不已,拿出一个小药瓶,说道:“父亲,女儿帮您上药……”说罢便要去解开暮恪的衣衫,暮恪却说道:“放着吧,回头我让阿财帮我上就行了” “那怎么行?!” 暮如霜说道:“你这样伤口是会感染的,第二天你还要去宫中当值,若是这个样子还不得让你手下的兵笑话死啊……” 暮恪:“你毕竟是大姑娘了,这样……有违体统!” “什么体统不体统的,若是上了战场,敌军才不会跟您讲究什么男女有别,再说了,当着祖宗牌位的面,我看谁还敢说闲话不成?!”暮如霜如此坚持,暮恪便也不在扭捏,就这样静静的敞开衣衫,暮如霜下手很轻,暮恪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不过越是这样暮恪心中就越是感觉到不舍,一想到自己的父亲那个趋炎附势的样,他的心就别提有多难过了! 想到此处,暮恪问道:“丫头,我问你,你可是真心喜欢云天清那小子?” “嗯,我喜欢他!” 暮如霜叹了口气说道:“虽然他优点没多少,缺点一大堆,不过或许就是那份青梅竹马的情义难以割舍所以才让我对其念念不忘吧……” “我明白了!” 暮恪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穿好衣服走出灵堂,暮如霜问道:“父亲您去哪儿?” “你别管了,待会儿回房安心睡觉,其余的交给父亲!” 暮恪说罢便行至偏门,偷偷的躲过府内的耳目,独自一人前往皇城,由于他是九门提督,故而可在皇城内自由进出,如今阉党的势力尽数被武帝罢免,故而皇城内也就只有龙君羡的御林军以及暮家来负责皇城内的安全。 仗着九门提督的便宜之权,暮恪不一会就来到了挽歌园,这里是一向没什么守卫的,只有几个当值的太监在那里偷偷的喝酒赌钱,见到暮恪走来,几人慌忙跪地说道:“暮大人,我等并非玩忽职守,还请暮大人赎罪!” 暮恪叹气说道:“起来吧,带我去见二皇子!” “是……” 在几个太监的带领下,暮恪来到了关押云洛天的阁楼,暮恪掏出一袋银两交给看管的奴才,说道:“这袋银子尔等拿去分,待会将我来过的记录消除,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当心掉了你们的脑袋!” “是……是……” 那太监拿了银两便退至庭院的门口为暮恪把风,暮恪轻轻一推门,迈步走进阁楼,这里光线比较昏暗,只点着几盏蜡烛,可是却并不足以照亮整座楼阁,暮恪走到云洛天的床前,而云洛天也听到了脚步声,连忙又进入了疯疯癫癫的状态,可是暮恪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早就知道云承业差使贾文和来过一次这里,虽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一定与救太子出来有关系! 而此刻暮恪来此不为别的,就是来探听云洛天的虚实,倘若他们真要举事,那么自己一定全力相助,不为别的,就单纯的为了自己的女儿!暮恪走到云洛天床前,跪地高呼道:“臣,暮恪,叩见太子殿下!” “什么太子殿下……朕乃万岁!” 云洛天故意风言风语,不过暮恪却仍旧不敢抬头,继续说道:“臣有良药,可医殿下心病!” “朕没病,你才有病!” 云洛天说罢将身子转了过去不在看他,暮恪见他并不信任自己,于是把心一横,抽出短匕,做势便要刺向云洛天,云洛天当即一个翻身躲过,然后疯疯癫癫的说道:“来人,有逆贼要弑君啦,快将他绳之以法啊……” 云洛天一边叫一边在屋内上窜下跳,而暮恪刚刚一试也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于是将匕首合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淡淡的说道:“殿下,别叫了,臣现在是九门提督,外面的人都已经被我安排到了别的院子,臣冒险来此探望,您就不想问问我是因何而来么?!” 见呼救无果,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暮恪,阴冷的眼神打量了他一圈,然后说道:“是老九叫你来的?!你是从哪里知道我是在装疯的?!” “我猜的,不过万幸,我猜对了!” 暮恪此时站起身来,恭敬的说道:“我知道太子不甘心一辈子被困于此,不过装疯实属下策,您恐怕还不明白当今的朝局吧?”暮恪的话吊足了云洛天的胃口…… 第四卷:蜀地狼烟 十九:名剑白虹失而复得,徐狂的嘱托 “当今朝局……” 云洛天疑惑的看向暮恪,但又自嘲一笑说道:“成王败寇,我如今是废人一个,外面的世界如何又与我何干?暮恪,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向你的主子去复命了!” “殿下您误会了!” 暮恪解释道:“臣知殿下定不甘久困于此,故而臣特意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哦?” 云洛天瞥了一眼暮恪,围着他走了一圈,冷笑道:“你们暮家一向归附老九,哪怕是当年我还是太子之际就对尔等有招揽之意,可你父亲却并非拿我当盘菜,如今我深陷困境,你又何出此言呢?就算要谋求个别的出路,去投效大皇子岂不是更好?” “话不是这么说的!” 暮恪解释道:“此次陛下重新选拔太子,明日便会在百官之中询问意见,可是誉王殿下他受命去蜀地协助军务,故而明日便会离京,所以若是我们不加以运作,凭借我父亲以及大儒郭守谦的影响力,怕是会有半数以上的官员支持端王,不过他们却不知晓唯一扭转玄机的人确是太子殿下你!” 暮恪说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云洛天,仿佛想要看穿什么似的,然而云洛天也确实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说道:“暮恪,看不出来,你还真有点眼力,不过即便我能扭转乾坤,但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啊!” 暮恪沉吟了一会,说道:“不如这样,如今大皇子不在京中,曲长宁那个老东西断然总览一切军务,不过也方便了我们行事,久闻太子殿下您早已布下了魇震杀局,如今这正是一个良好的时机啊!” 不得不说暮恪还是十分有政治眼光的,他自从听到太子得了魇镇的传闻后便知晓此事必然不简单,故而一直留意挽歌园的动向,本想着借此当做是给云子忠的一份见面礼,但既然暮正豪如此咄咄逼人,认为自己无能,那自己这个做儿子的便无能一次给他看! 暮恪的话暗有所指,云洛天叹气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这是我用来反败为胜对付云子忠的最后杀招,若是贸然用在云千乘身上,岂不是大材小用?!” “可是殿下您别无选择不是么?” 暮恪劝道:“如今誉王殿下收拢的都是您的旧部,只要他倒台,您届时振臂一呼,群臣又有谁人不服呢?更何况……传闻殿下您在执掌吏部之际,有一名唤《百官要述》的册子,记录了大批朝臣的丑闻把柄……届时搬倒端王也未尝不是一件难事啊……” 暮恪不是危言耸听,他云洛天敢造反可不是凭借一时热血,他一来有这个实力,二来他也留了后手,当时唯恐弑君之后群臣不尊号令,故而早就在吏部安插了无数的钉子,甚至连御史台的御史宋子山都是他的人,可是这部暗棋还没下,自己就先把自己折进去了!故而群臣因为云洛天的消亡而松了口气,其实他们怕的不算自己,而是自己手中的《百官要述》! 云洛天此时用复杂的眼神看向暮恪,说道:“暮恪,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是一个聪明人呢?” 暮恪笑道:“殿下言重了,若您在外还有可靠的托付之人尽可告知在下,在下一定为您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云洛天问道:“你图什么?不惜与你父亲背道而驰的来助我脱困……” 问到此处,暮恪叹气道:“我有我自己的理由,你就权当是一个父亲为了自己的女儿尽的一份力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明白了!” 这话本身没毛病,不过从云洛天的口中说出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或许他已经忘却了自己是个弑君夺位的家伙了吧?就这样,云洛天与暮恪达成了短暂的协议,于是给这波谲云诡的朝堂政斗又增添了一份凶险! 漫长的夜终于结束,第二日宣平侯府,徐狂一大早便来到侯府门前等候,今日便是云行衍与云千乘二人奔发蜀地的日子,可也是文武百官选举太子的日子,如此浩大的盛世云行衍却不能参与,内心自然郁闷无比,不过想到自己除了在御史台,大理寺有点影响力之外便再无其他,对此也没什么感到惋惜的! 徐狂走进院落,见云行衍已经从将一匹黑马迁出,上配鎏金鞍,掌钉火云铁,样子好不威风!再看一旁的楚湘灵,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看着云行衍,怀中抱着一柄通体发白的宝剑,郑重其事的交给云行衍,说道:“这是我特意从当铺赎出来的,愿兄长此去平安!” 云行衍接过宝剑,熟悉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自从寒影剑破碎之后,他便将碎片封存交还给了太庙内的官员,再怎么说自己也算个习武之人,手中无剑的日子别提有多难过了,如今佩剑重回他手,云行衍自然感觉心中多了一份底气! 云行衍拔出宝剑,看着剑身上古朴的‘白虹’二字,云行衍笑道:“三妹有心了,有此剑相伴,安居宵小之辈!”白虹剑也是一把名剑,同为吴六剑之一,通体发白,剑身透明,因此也有‘小含光’的雅称,虽为名剑,但与纯钧承影这样的古剑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可即便如此也是当世不可求的宝剑! 此时徐狂很合时宜的插话道:“恭喜主上宝剑复得,不过就在刚才属下得到消息,基本上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尽数被端王收拢,而有几个五品官则是在一夜之间发现被人取了首级惨死在家中,看来端王此次对选太子一事是志在必得啊!” 徐狂说罢看向云行衍,云行衍沉吟了片刻,心中想着对策,不过徐狂却知晓,如今的乱局唯有废太子云洛天才能够平息,若是早些表态没准还能混得一个拥立之功,故而徐狂循循善诱的说道:“不过好像在挽歌园的内位似乎也有动作……” “哦?” 云行衍问道:“说来听听!” “据望北楼的侠士来报,昨日月公主在武安侯府出现,并且与暮阁老起了冲突,事后暮阁老责罚了九门提督暮恪,可是在深夜的时候,暮恪却偷偷的进了宫,至于做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我猜也一定与皇储之争有关系!” “那又如何?”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我不管他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我就不信父皇会顶着压力赦免他的罪责,云洛天就不怕思月找他报仇?!徐先生,与其想着云洛天那个废物会怎么出来,倒不如想想如何借着苟或延误粮饷一案给曲长宁那个老家伙一击当头棒喝,他拿了我的宅子,坑了我十万两银子,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云行衍说罢便牵着马走出大门,而此时一个小厮也为徐狂准备了马匹,见云行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徐狂也只能叹气,转而对楚湘灵说道:“楚姑娘,如今主上根本听不进在下的话,我们走后还请你多知会一众侠客盯紧云承业等太子旧部的动向,另外……主上若是想在朝堂站稳,后宫的帮助是必要要争取的,明年开春便又是选秀的时日,楚姑娘若是有心不如培养几颗棋子供我们驱使!” 楚湘灵点了点头,说道:“徐先生说的话我记住了,我会考虑的……” 此时在门外的云行衍翻身上马,冲着里面的人催促道:“徐先生,该走了!” “知道了,马上就来!” 徐狂只会了一声后冲着楚湘灵嘱咐道:“切记我说的话,要想主上在朝堂立足,后宫就一定要有我们的人!”徐狂说罢便牵起马匹走出庭院,二人翻身上马一骑绝尘…… 第四卷:蜀地狼烟 二十:王侯离京,群臣择龙 趁着清晨天还蒙蒙亮,街道上没有什么人,云行衍与徐狂便策马疾驰,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朱雀门前,此时云千乘也早早等候,他骑着一匹胭脂赤龙马,一袭黑袍,腰间悬剑,背负折叠长枪,身后有十于骑,各个整装待发,从呼吸上来听个个都是好手,最差的也是玄阶小天位的实力,而上官离作为云千乘的卫队长也在其中…… 这些人都是云千乘笼络的一众家臣,由此可见就算朝廷不发一兵一卒,云千乘也还是有自信凭借手中十八位玄阶高手接管前线兵权,不过云行衍这边就寒酸多了,只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徐狂,着实让人有些担忧…… 此时云千乘说道:“三弟,看本王麾下锐士是否骁勇啊?”云千乘此举是有意像云子忠以及群臣展示他的强大,此时来相送的人也大多是与云千乘交好的洛阳军将领,还有几个武帝派来的宦官,此时云行衍心中对云千乘这种秀肌肉的表现十分不屑,心想:就你能是吧?就你会打仗是吧? 尽管心中如此非议,但云行衍还是客气的说道:“嗯,各个骁勇,我刚才还在担心这一路上若是遇到了盗匪该如何是好,有大哥这卫队在,管他什么牛鬼蛇神,通通都不够看!” 云行衍违心的吹捧让云千乘很是受用,哈哈一笑说道:“不过前方战事吃紧,稍有延误便会让局势不利,本王决定长途奔袭,走官道星夜兼程,在三日内赶到蜀地,你要是跟得上,那就来吧!驾!” 说罢云千乘双腿一夹马镫,然后向上一勒缰绳,那匹赤龙马当即双脚离地站起,然后嗖的一声出了朱雀门,而其身后的十八位高手也都纷纷策马前行紧随其后,这可让云行衍叫苦不迭,当即打马跟上,你还别说,他还真是怕有人暗杀他,所以跟着云千乘是最好的打算,哪怕到最后他是去青城山前线,自己去贵州,但一路上有人护卫总比自己摸索的强…… 而此时在端王府内,一个云子忠身着四爪金龙的王袍,正在由侍女服侍洗漱,这时候一个奴仆从屋外跑进来,跪地说道:“启禀王爷,白统领传来最新消息,誉王手下精锐全部出动,光玄阶高手就不下十五名,更有几个地阶高手,与宣平侯一同出了城!” 云子忠淡淡的问道:“那云天清呢?可有前去相送?” 那仆人说道:“未曾在朱雀门前见到!” “知道了,告诉白凤凰撤回来吧,原先刺杀计划取消!” 吩咐完毕后,云子忠站起身来,看着镜中颇具帝王之姿的样貌,满意的点了点头,如今万事俱备,群臣慑服,只待辰时尚书房的选举开始,那自己便是赢了一半! “云千乘啊云千乘,就算你战功加身,本王也不惧你!来人,备车,我们走!” 云子忠说罢便走出府邸乘上马车,以王驾之姿浩浩荡荡的来到皇城外,而拥立他的各个皇子也都身着朝服,各个神采奕奕,就仿佛云子忠今天就能登基称帝一样…… 再说上书房内,群臣的脸上纷纷怀着沉重的心情,或害怕,或担忧,而在正前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木盒,只见暮正豪坐在木盒前,说道:“大家都到齐了?那便开始吧!” 暮正豪一声令下,由郭守谦带头,支持云子忠的官员们纷纷将选票投入其中,而曲长宁也冷哼一声,之前商量好的武官们也纷纷将选票投于其中,等到投票完毕之后,暮正豪便与连同自己在内的凤阁四位掌事大臣开始将选票一一分开,看着足足有一百五十多张支持云子忠的选票后,暮正豪松了口气,随后便于凤阁的李章义李中堂一起去面圣…… 此时御书房内,云武帝显然也在等待着选举的结果,两位大臣进入御书房后先是照例行礼下跪,随后武帝摆了摆手说道:“一切从简,都说说吧,选举的结果是什么情况……” 两位大臣对视一眼,由暮正豪翻开册子,念道:“选举结果,端王,一百五十票,誉王,四十票,武安侯,十票,宣平侯,十票,……”从高往低一直念下去,直到最后也没有出现武帝想要听到的结果,反倒是端王那一百五十票让武帝倍感震惊,说道:“什么?京中参选官员也不过250名,端王就占据了一大半?” 武帝有些不敢置信,而此时暮正豪却说道:“陛下,这说明端王殿下才是神文圣武,继承大统,应天合人的贤名之人啊,若是端王为太子,实乃百官之幸事,天下之幸事啊……” 暮正豪此时一副大局已定的模样看着李章义,两人分别为左右宰相,之前自己就劝这个中年人要审时度势,一同与自己联名表奏云子忠为太子,可这小子却一直不吭气,不过好在百官都以云子忠为尊,有李章义的联名奏折是锦上添花,但是没有他李章义也影响不了大局!暮正豪心想:小子,你还是嫩了些,待价而沽不如孤注一掷,你还是太犹豫啦! 正当暮正豪沾沾自喜之时,武帝却不高兴了,当即拍桌怒道:“什么玩意儿?这么多官吏难道就没有一封保举二皇子云洛天的么?”被武帝突兀的这么一问,暮正豪吓了一跳,不过他还是巧言令色的说道:“陛下,有是有,可都是一些废太子一党的官吏,废太子谋逆行刺,是大逆不道之罪,故而他们的奏折是不作数的……” 暮正豪三言两语的搪塞显然并不足以让云武帝满意,而此时在御书房内的大臣们也都纷纷大气不敢出,唯独曲长宁说道:“暮相,陛下问的是你有没有人保举二皇子,你这样可是答非所问呐……” 曲长宁的话在次将暮正豪推上了风口浪尖,而此时暮正豪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怕是要真正坐实了成为云子忠的朋党,故而暮正豪大骂道:“曲长宁,你个老贼,眼下是百官之向民义之向,你这样在陛下面前摆弄是非你安的是什么心?!听说那个苟或是你保举的军前襄办吧?!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个小人,任人不明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暮正豪说罢看向云武帝,跪地拱手道:“陛下,此等国贼不除,我大云将永无宁日啊……” “你……” 曲长宁被暮正豪这么一骂,也急眼了,说道:“暮正豪,陛下面前岂容你在这里搬弄是非咆哮朝堂?我看你就是个奸臣!上魅君王下惑群臣,以为立了些许寸功便能只手遮天!陛下,那些支持端王的人多半为暮大人的门生,若不严查唯恐又是下一个魏冉老贼啊陛下!” 两人是各说各有理,而武帝显然被吵的烦了,拍桌而起,说道:“都是我社稷之臣,吵什么吵,给朕闭嘴!”武帝一声呵斥,两人顿时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不敢多语,而武帝的目光如电光一样扫过六部尚书,最终将目光定格在李章义的身上,说道:“李卿家,你有什么话要讲?” 此时群臣的目光纷纷看向这个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李章义身上,而他却似乎早有准备,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从怀中掏出一份奏折,说道:“陛下,臣嘴笨,所以将想说的心里话都写下来了,还请陛下过目!” 好一个李章义,他此举无疑是最迎合武帝内心的做法,至于那奏折上写了什么,我们下回分解! 第四卷:蜀地狼烟 二十一:御书房生变,二相各有心思 御书房内,随着李章义递上的折子,似乎又遇事着一个新的开端,而武帝阴晴不定的脸色在看了李章义的奏折后也变的缓和了下来,只见武帝从桌前的台阶上走了下来,抖了抖手上的奏折,说道:“你们或许会觉得今天的这个局面很奇怪,觉得朕是在出尔反尔,一定有人会说,正是因为废了二皇子才要选拔新太子,而朕刚才的一问是多此一举,那朕今天就在说明一下!” 只见武帝负手而立,一边在御书房内踱步一边训话,只见他说道:“之前太子意图弑君疑点重重,且有遭遇魇镇的嫌疑,故而如今才旧事重提,为的是天下,以及列祖列宗!虽然当时太子做出许多荒诞不经的事来,但事后想来,一是心智失常身不由己,二便是受了魏冉老贼的挑唆,这李章义的折子写的好啊,你们听听……” 说罢武帝抖了抖手中的折子,念道:“所谓无心为恶,虽恶不罚,念陛下体及父子之情,以药石医治,倘若太子病去身健,且能修心向善,如此便是天下臣民之福!” 武帝念罢将折子放在案头,看向李章义,拍拍他的肩膀,夸赞道:“李章义,你这个差当的好啊,好在哪儿呢?好就好在你是为了江山社稷,而不像有些人,捧高踩低,画红描黑,结党营私!以为在朕的儿子身上压对了宝,便以为能够得到拥立之功,真是荒唐!” 武帝说罢又指了指那本记录官员票形的册子,看向暮正豪,说道:“暮正豪,你能解释一下么?这一百五十多位大臣是如何口径一致的将票数尽归于此地……” “这……” 暮正豪顿时感觉压力倍增,今天要是闹不好,自己这个结党营私的罪名怕是会坐实了,不仅会延误端王的大计,更是会给暮家带来不可估量的后果!而之前联络群臣都是郭守谦干的,不过自己也曾在背后示意自己的门生尽数听其安排,所以无论如何自己跟这件事都还算有关系的,如今之计也唯有赖过去了,现在想来这个李章义才是老成谋国,而此时的李章义也是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准备了两份奏折,一份是交上去保举太子复辟的折子,而另一份就是推举云子忠的折子,其实他也有赌的成分,万幸他赌对了! 在说暮正豪,面对武帝的询问,他略带紧张的说道:“那个,陛下,凤阁本就是负责联络各个大臣,梳理政事的地方,而群臣也都认为端王乃是继承大统的不二人选,故而才有今日所见之奇观呐……至于李大人所言,完全就是在大放厥词,实乃我大云国第一奸臣!” 暮正豪说罢指着李章义说道:“什么无心为恶,虽恶不罚,那日陛下勒令废黜太子之时,也不见你跳出来说这些大道理,如今你却在这里胡说八道,实乃居心叵测,以这样的方式落下一个忠臣的名声,实乃玷污陛下盛名!李章义,还不跪下伏法!” “够了!” 武帝大怒,呵斥道:“暮正豪,你若是继续像搬弄是非,那你不妨就听听你儿子怎么说吧!来人,宣暮恪进来问话!”随着武帝的声音落罢,就只见暮恪低着头走进来,跪在地上说道:“臣暮恪叩见陛下……” “起来吧!” 武帝摆了摆手,暮恪站起身来低着头不敢多言,只见武帝指了指暮正豪,说道:“暮恪,说说吧,你爹都让你干了些什么好事?”此时众人纷纷看向暮恪,而暮正豪千算万算居然算漏了自己的儿子,如今见他跪在远处,耷拉着脑袋,显然是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这让暮正豪不由的开始紧张了起来,汗珠止不住的往下流,而双手也被他攥的死死的,希望用疼痛来缓解内心中的压力…… 此时在御书房外,众位皇子纷纷各自与各自的小团体站在一起,没了云千乘在,云承业显然就成了云千乘的话事人,并且他还带着之前太子的一众追随者在一颗树下焦急的等待着,似乎祈祷着有什么神迹会发生似的。 不过云承业一党的这些多于的动作以及焦虑在云子忠看来完全是多此一举,如今自己胜券在握,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时候在让那些之前不臣服于自己的家伙们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是大云国未来的皇! 打定主意的云子忠也不忘继续发挥他贤王的美名,一方面对于战战兢兢的群臣开始进行拉拢,另一方面也将目光瞥向了云天清,如今云子忠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可是唯独缺少战将,虽然这云天清未曾在战场上冲杀过,可也是在洛阳军中担任中郎将一职,旗下能调动的兵马就不下两万,这里有必要提一下,洛阳大营的性质是属于机动部队,平时作为拱卫京师防止叛乱,而在战时也可用作驰援前线,先前洛阳大营最高指挥官为魏冉,当初仅仅用一个上午便从其驻地龙门大营奔袭到朱雀门下并且差点打下京师,可见这支部队有多强悍! 言归正传,只见云子忠满脸和气的走向云天清,明知故问的说道:“十二弟,眼见大臣们进去这么久了也不见动静,你说……究竟父皇会册立哪位皇子为太子呢?” 这话云子忠要是拿去问那些急于攀附他的人,得到的答案一定是非大王您莫属,不过可惜云天清并非那种趋炎附势之人,再加上两人可是还有暮如霜这一层矛盾在,故而云天清更不可能顺着云子忠了,只见他冷哼一声说道:“九哥,立谁为太子要看父皇的意思,所以愚弟不敢妄加揣测!” 云天清的话很客气,虽然如今是个武将,但未免书生气太重,一副懦弱可欺的样子久而久之也在众兄弟间流露出来,有种人就是这样,你越是让他,他便越是得寸进尺还不自知,见云天清一副不愿谈论政事的模样,云子忠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九弟你过谦了,就你那未过门的嫂子也常常向我提起你,说你是个文武双全之辈,必定腹有良谋!” 云子忠不提暮如霜还不要紧,一提暮如霜云天清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他又不能直接对云子忠破口大骂,故而是对暮正豪更加埋怨,强行安奈下了要打人的冲动,云天清冷哼一声说道:“九哥你太抬举我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我有些不舒服,先失陪了!”云天清说罢一甩衣袖自顾离开,而云华英见他这副样子不由的指责道:“老幺你怎么能跟九哥这样讲话呢?”云华英说罢便要去薅云天清的衣领,却被云子忠拦下,这个云华英哪里都好,就是太过冲动! 或许是因为自己并非贤良淑德四妃所生,故而他一早就对夺嫡无望,反倒是将自己的所有筹码压在了云子忠的身上,不管遇到什么自己只需要无条件挺云子忠便好了,可也是因为这样的性格缺陷,让云子忠在之后吃了个大亏! 云子忠拦住云华英,说道:“都是兄弟,天清岁数最小,你也是做哥哥的,凡是不要那么火急火燎的,不论是对兄弟还是对百官都客气一点,这是为你好!” 其实云子忠很想把这个弟弟保举到兵部或者是去地方上任职,做个边关守将好混上几年功勋在调回京城协助自己夺嫡,可一旦想到他这如同张飞的性格,要是扔外边儿兴许让乱军打死也说不定啊…… 第四卷:蜀地狼烟 二十二:父子对峙,暮恪的反击 有趣的是,云天清刚走,就只见几个宦官带着废太子从远处走来,他显然是梳洗打扮过的,就在昨夜,暮恪便与云承业等人谋划一至,势必要在今日救云洛天出来,索性武帝释放他的时机不算太晚,只见云洛天身着一袭锦袍,脸上看不出喜怒,远远从的与云天清打了个照面便继续走向群臣以及众皇子,此时云承业松了口气,说道:“二哥,你可让我等的好苦啊!” 说罢云承业一挥衣袖,与身后浩浩荡荡的一群追随者迎了上去,拱手说道:“我等恭迎二皇子重见天日……”一同道贺的人只有几个之前帮云洛天上过保举折子的官吏,都是户部旧臣,而五皇子云星河是承观望态度,毕竟他还是比较看好有暮正豪扶持的云千乘的! 不过他这些小心思自然瞒不过云洛天,云洛天一改往日嚣张的风格,将这些拥戴他的臣子们一个个扶起,随后看向云子忠,说道:“九弟,别来无恙啊,我们不见也有半年多了吧,你变化真大……哦,对,听说你封了王,按理来说我还得向你行礼,端王在上,请受我一拜……” 云洛天说罢还就真的跪下了,此举若是加上之前的魇镇说辞,那云洛天的性格还真是反差巨大,不过这显然是云洛天的计谋,他这一跪可谓是让一些内心不安的人都松了口气,不过云华英却不等云子忠说话,便抢先说道:“哟,曾经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您也有今天啊……”云华英嘲笑之意尽显,其实也不怪他不懂礼数,因为他母妃出身贫寒,其父也只不过是一个地方官,故而从小没少受那些出身显赫的皇子们的气,所以这个时候自然保持着一种看笑话的姿态,而云子忠却有些伤脑筋了…… 当即责骂道:“十弟,你这样太不应该了,二哥小时候还抱过你呢,你怎么能这样说他!”说罢云子忠继续一摆往日的贤王人设,缓缓将其搀扶而起,但眼神中的不可置信仿佛就好像在询问道:你来做什么!? 云洛天的双目也同样盯着云子忠,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了一丝微笑,而内心中却对云子忠的行为表示不屑,暗道:你以为你真的赢了么?只要我出来,眼下你的优势便会荡然无存!我经营吏部多年,又岂是你一个半路出家的皇子能够领会其中的奥秘? 如今写有群臣把柄的《百官行述》是云洛天此时最大的依仗,不仅如此,御书房内暮恪与李章义两人也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至于云子忠?不好意思,在他看来也不过只是一个得了些许功劳便沾沾自喜的蠢货罢了,以为封王便能高枕无忧?!以自己的政治格局来看,如今云千乘离京,但为什么还要让群臣继续推举新太子呢?答案很明显,就是为了削弱云子忠的党羽!这都看不出来还想争太子?你也配! 当然,云洛天只是心中想想,他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让人看了还是有些心疼的,而后云洛天又看向一旁蛇鼠不定的云星河,过去说道:“五弟,别来无恙啊……” 另一边,此时一路在官道奔袭的云千乘一马当先,却见路边的一颗枯树上落满了乌鸦,当真算的上是奇观,且纷纷向着自己扑来,大约有二三十只的样子,云千乘暗骂一声晦气,抽出剑来一勒缰绳,然后策马驱前,斩禽当先,俨然一副骁勇的样子,让云行衍看了好生羡慕,在看看自己手中的名剑白虹,仿佛也都暗淡了一般…… “白虹啊白虹,你跟了我,是否会觉得难显锋芒呢?” 短短不过弹指之间,云千乘便将碍事的乌鸦尽数斩落,随后将剑合鞘,不耐烦的说道:“真是晦气,乌鸦如此之多,怕是前线会生出什么变故,我们加把劲儿,星夜兼程的跑,换马不换人,争取敢在后台日出之前到达蜀地!” “是!” 十八位儿郎喊声震天,仿佛刺穿了苍穹一般,在奔袭途中,云行衍跟徐狂走在最后面,徐狂也不禁感叹道:“北望洛阳八百里,士气如虹戮苍穹!主上,誉王如此悍勇,怕是日后会成为您夺嫡的劲敌啊!要是没有端王制衡,我们恐怕难以与这样的人为敌!” 云行衍虽然内心承认云千乘的强大,但也不想表露出怯懦,反倒是说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我大云虽然是在马背上得的天下,可要是拿刀枪剑戟去治理国家,不惹出笑话就不错了!就说刚才那一群乌鸦,我看八成就是冲着云千乘来的,我们只要进心查案,搬倒曲长宁,云千乘一个人也便成了不了什么气候!不信的话,我们拭目以待,驾!” 云行衍说罢加快了马力,不过另一边京城内正欲择龙的群臣们可就没有云行衍这么好的心态了,御书房内,群臣见暮恪与暮正豪这对父子公然在此打擂台也是颇具惊讶,一个小小的九门提督兵部侍郎,按理来说出现在这儿是很不合时宜的事情,不过如今随着武帝的步步为营,李章义的稳扎稳打,显然群臣任谁都不敢小看这个九门提督! 随着武帝的一声“起来说话”,暮恪才站起身来,不过暮正豪却当即黑着脸责问道:“恪儿,你……?” “启禀皇上!” 暮恪没有搭理暮正豪,反倒是将乌纱帽揭下,连同九门提督的印信符节一同放在地上,然后说道:“下官这个九门提督实在是做不下去了,也不敢在做下去了,我虽不算一介武夫但脑袋也灵光不到哪里去,但我只知道一条,为官者当以报效朝廷为己任,而我的父亲,为了保住暮家士族在往后的地位,竟做出结党营私拉拢群臣的事情来,这属实不应该……” 其实暮恪效忠太子无疑是顺了云武帝的心思,云子忠权势滔天,他这个做父亲的又怎么能不忌惮?!虽然有李章义这样能揣测到他心思的大臣推波助澜,可怕是难以撼动云子忠一党,但暮恪就不同了,作为名义上的九爷党,还是暮正豪的亲儿子,他的话就有说服力多了,其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暮恪刚找完云洛天就被龙君羡带去找武帝谈话了,故而君臣一合计,所以决定在今早唱这么一出双簧! “你你你你你……你这个逆子!!!” 暮正豪此时被气的不停的咳嗽,手都开始发抖了,他是万万想不到暮恪这个家伙会出来坏事儿,要是李章义的话他还能搪塞过去,毕竟两人也算是政敌,互相唱反调是极其正常的事情! 可暮恪是谁?那是他亲儿子啊,也是当今贵妃娘娘的亲哥哥啊!他的话要说没分量那实在想不出还有比他更适合撼动人心的棋子了!而暮恪的目的很简单,他都四十多岁了,却还时常被这个父亲当狗一样的在庭院内训斥,且把全家族的人当做是他谋求富贵的棋子,不过他也明白,暮正豪如今是半截入土的人,这么忙活也就是为了以后暮家在朝堂之中有个靠山,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毁了一代人的婚姻后还把魔抓伸向下一代! 故而才激发起了暮恪内心中埋藏了数十年的埋怨和惋惜,所以才有了今日父子御书房对峙,然而武帝也乐意做个顺水人情,反正他也头疼两个儿子的婚事,他更头疼的是尾大不掉的九爷党,而本来这次选举也就是自己为了敲山震虎才举办的! 第四卷:蜀地狼烟 23:御书房老相国罢官,暮正豪心念长安雪 他更头疼的是尾大不掉的九爷党,而本来这次选举也就是自己为了敲山震虎才举办的!诚然,武帝这么做虽然有些心狠,不过这也是他对云子忠的一个考验,何为明主?其务在周密。是以喜见则德偿,怒见则威分。故明主之言隔塞而不通,周密而不见。故以一得十者下道也,以十得一者上道也。 武帝是一个封建王朝的统治者,当然见不得大权旁落,诚然,云子忠在朝中颇具贤名,素有贤王雅称,但武帝知道,这都是官官相护捧出来的,就像明代的严嵩与海瑞,论名声,严嵩肯定是满朝文武最拥戴的一位‘贤明之士’,但历史告诉我们,严嵩是个奸臣,虽然他是‘为帝而奸不顾其家’ 虽然他对嘉靖的忠心天地可鉴,不过到最后也难免被嘉靖罢官好平息清流众怒,就如同今日的御书房一般,武帝知道,是时候让他们知道知道这江山是谁的江山,天下是谁的天下! 武帝此时瞥向暮正豪,冷冷的说道:“暮正豪,你还有何话说?!” 此时的暮正豪仿佛一瞬间垂老了数十年,之前的活力不在,反倒是像一个濒临垂危的八旬老叟一般,看来自己操劳了一辈子,熬死了政敌可谓是权倾天下,但如今却败在了自己儿子的手上,不禁感到有些凄凉…… 我操劳了一辈子,究竟是在为什么?! 暮正豪心中有个声音不断的在问自己,那一刻仿佛自己负了的人都在责怪自己,暮恪,暮玲珑,暮如霜,还有自己当年的青梅竹马,一个渔家女…… “够了!” 暮正豪把心一横,周围的一切都变的烟消云散,俗话说‘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武帝问自己有何话说,他当然有话要说!无论如何,都不能把祸事让整个长安暮氏承担! 打定主意的他瞪着武帝说道:“臣没什么好说的,一切都只是臣按照陛下的旨意办事,如今陛下说臣错了,那臣便错了!”暮正豪把心一横,嫣然一副求死的架势,而武帝却不动声色的说道:“怎么?闹了半天你的意思是朕错了!?” “微臣不敢!” 暮正豪撇过头去不在看他,而武帝却冷哼一声说道:“煽动百官祸乱朝纲,身为相国却结党营私,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武帝说罢列举了暮正豪一通罪状,而其他几位与暮正豪交好的大臣都一个个不敢说话,郭守谦更是全程低头,仿佛地上有春宫图一般让其流连忘返,而此时一旁的曲长宁却说道:“暮正豪!你莫不是想效仿比干魏征,借此激怒陛下好让陛下落下一个杀功臣的罪名!?你真是太居心叵测了!!!” 这话看似是在谩骂暮正豪,可实际上曲长宁是想救他的命,当年的老臣如今就剩下他们两个老家伙了,虽然斗了一辈子,但难免也会惺惺相惜,这里不得不说曲长宁这人虽然唯利是图了些,但关键时刻还不忘曾经一同追随先帝是的情义,这点倒也是难能可贵! 不过此时就算在笨的人也听出了云武帝要拿暮正豪立威的意思,而这下暮恪可急了,昨天晚上武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当即跪下说道:“皇上,我爹他也是一时糊涂,不该暗自揣摩圣心,所以才做出了如此不识大体的蠢事,但我爹他真的对皇上没有二心啊,他一心也是为了大云帝国的未来才如此操劳!” “想我父功盖寰区,可以说是位极人臣无以复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他只要凡事处心积虑,事事问候皇上,便可保证一世荣华,富贵而终,但要说我父亲唯一的私心,那便都是为了我暮家的后人,倘若为臣之道要从我父亲这儿吸取教训的话,那便是‘后人自有后人福,莫为后人做罪臣!’” 暮恪说罢便把头重重磕在地上,武帝见目的达到,故而也就收了自己那副怒相,转而平静的说道:“暮正豪,你都听见了吧?你儿子一个小小的九门提督都比你要明白这些道理,你却深陷其中不自知,念在你为国操劳了半辈子的份上,朕不杀你,从现在开始内阁的事情你就不用参与了,你连降三级,但仍保留一等公爵之名位,排在刘博安之后吧……” 这刘伯安乃是新科状元,位列正四品,且在钦天监任职,可谓是个闲差,如今把暮正豪放在那儿可谓是彻底断绝了他的政治生涯,想他暮正豪戎马一生,权倾天下,出将入相文武双全,如今却是这般下场,也不知道是幸与不幸? 暮正豪缓缓将象征权柄的相印缓缓从怀中掏出,放置在一边太监手持的木盘上,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暮恪,而暮恪此时见父亲的命得以保全,眼中泪水还未散去,两人对视了很久,暮正豪淡然的说道:“陛下,算了吧,老臣累了,突然响起顾老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一代人只干一代人的事’或许我早该辞官归故里去颐养天年了……也不知道长安的雪,是否还是记忆中的那般陌上琳琅……” 这个老者此时百感交集,竟然不顾皇命站起身来转过身去,一边向着御书房外的长廊走去,一边缓缓开始解下朝服,长袍没了腰带的束缚缓缓脱落,而暮正豪则是步履蹒跚的走着这条看似熟悉但又陌生的路,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离去…… 而此时云武帝也叹了口气,看向跪在一边的暮恪,又指了指渐行渐远的暮正豪,说道:“你的官位保留,这九门提督非你莫属,起来吧,去送送你爹,操劳了一辈子,又那么爱面子,别让他在外面的大臣面前跌份儿……” “微臣……领命!” 暮恪对着云武帝郑重的跪拜,然后站起身来一撩衣袍快步撵上前去,想要搀扶着暮正豪,可暮正豪却一抽胳膊,将两手负在身后,自顾自的仰天而亡,不禁想到一首诗来,但作者早已记不清了,只记得里面几句话是 “去年雪满长安树。望断繁星路。今年看雪在洛阳。人在蓬莱深处、若为愁。 而今不恨伊相误。自恨来何暮。平山堂下旧嬉游。只有舞春杨柳、似风流。”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声,悲哀一声,到头来也不过是尽成空,到现在暮正豪才明白,什么选举太子,什么民义都是狗屁,在封建王朝谈民主?自己是有多天真? 而此时在外候着的群臣以及众位皇子见御书房的大门打开后便纷纷将注意力集中起来,只见一个白衣老者从屋内走出,这条路其实一点也不长,但是对暮正豪与暮恪而言,这条路却是晦暗不见光…… 暮正豪此时叹息道:“还真是想不到,在我背后插上一刀的,竟然是我的亲生儿子!” 暮恪:“名臣择主各凭眼光,立太子本就是陛下除去异己的一个圈套,就算没有我暮恪,也会有王恪和李恪……父亲,跟陛下斗,你是斗不过他的!您比当年执掌洛阳军的魏冉如何?他不也最终功败垂成身死道消了么?我也是不希望你重蹈他的覆辙……” “哈哈哈哈,好一个斗不过!” 暮正豪攥紧了拳头,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符节,但却发现空空如也,随后淡然一笑说道:“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却依旧,你比我要厚黑的多,那么……暮家就交给你了!” 第四卷:蜀地狼烟 二十四:贤王失肱骨,龙子闹书房 暮正豪攥紧了拳头,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符节,但却发现空空如也,随后淡然一笑说道:“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却依旧,你比我要厚黑的多,那么……暮家就交给你了!” “爹,那您……?” 暮恪刚要与暮正豪一同走出御书房,却被他拦下,说道:“你留步吧,善待你的弟弟妹妹,不过你迟早也会走上我这条老路的,其实并不是为父心狠,而是我们都身在局中不由己!” 暮正豪此话暗有所指,然而暮恪却只把他当做是老人家好面子的话而已,在看着暮正豪走了出去后,暮恪便擦干眼泪,整理好衣帽发官,与暮正豪截然相反,看老头子的话中意思就代表自己以后便是暮家的族长,而暮家的资源也会源源不断的支援自己,这一刻开始,暮恪似乎又有了新的担子,那便是家族荣辱! 这责任以前是由暮正豪来担着,然而这次却成为了自己,不过也没什么,山高水长物象千万,所谓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暮正豪的得失自己都看在眼里,就算日后不能权倾天下,但是暮家也绝对不会在自己手里跌落成二流家族! 在说云子忠,此刻见暮正豪一身白衣的走出来,自己内心就闪过一丝不安,强忍着内心中的害怕,云子忠走上前去问道:“暮大人,情况如何?您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群臣纷纷将暮正豪围住,想听听这位朝廷的肱骨之臣能说出何等高见,只见他只是淡然的说道:“端王殿下,我们失败了……而老夫也即将告老还乡,至于我孙女的婚事,你若真心喜欢如霜,那便继续履行,若是端王殿下另有她爱,我们暮家也不会说您的不是,谁让常人都说:‘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呢?’” 暮正豪说罢自顾自的绕过云子忠独自离开,而云子忠这个贤王当即就坐不住了,人心是他争夺权力的根本,暮正豪这话摆明了是诚心要他难堪,他也知道,暮正豪有些责怪自己强行逼婚的缘故,于是云子忠大喊道:“父皇怎么能这样?!暮相是两朝元老,怎能遭遇如此对待,本王这就去找父皇讨个说法,你们谁来与我同去!!!” 云子忠这话说的慷慨激昂,但是谁也明白眼下的局势谁去谁玩完,而云子忠也只是做作样子,故而拼命给追随自己的云华英与云星河打眼色,云星河当即会意,正当要劝阻云子忠此事不可之际,却只见云华英这个二杆子竟然会错了意,他就是这样一个容易受人鼓动的汉子,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故意的,只见他说道:“九哥说的对,就是丢了谁的官职也不能丢了暮相的官职,都给我闪开闪开……” 只见云华英撸起袖子走到御书房前,却被当值的侍卫拿长戟拦下,说道:“十皇子,您不能进去!” “妈了个巴子的,你也敢拦爷爷我?!给我滚开!” 云华英动起手来毫不含糊,他也有玄阶的修为,抓起两个守卫的长戟一拽,随后冲着二人的肚子一人一脚,两人当即被踹的跪倒在地,由于其皇子的身份,众人纷纷拿他不得,只见他得意洋洋的把长戟扔下,而此举无疑是惊动了守卫,守卫走上前来纷纷将其围住拔剑相向,但又不敢动手,只见云华英大喝道:“你们也知道我的厉害,不怕死的都来!!!” “十弟,你别闹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云子忠连忙上来拍拍云华英的胳膊,连暮正豪的官都被罢了,经云华英这么一闹,自己还有活路么?!云华英啊云华英,你叫我一声九哥,我是不敢把你怠慢,有好吃的叫着你,有好玩的想着你,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你在这里给我上眼药啊…… 显然云子忠对云华英的毒奶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搅闹无疑是乱上加乱,而云载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上前劝道:“十哥你怎么回事?得亏今天龙将军没在当值,不然你打了他的兵他还不得跟你玩命啊……”云载兴不是在说笑,龙君羡何等人?武功深不可测,堪称天下第一,之前洛阳乱军围困朱雀门时那个大杀四方红衣烈烈的身影还在众人心中挥之不去…… 不过云华英显然是把云载兴的话当成是在打压与挑衅,一把推开云载兴,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特么的少来,阴阳怪气的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如今拿龙君羡来压我?!他龙家就算出一百个天阶高手,那他也是我大云的臣!我看你是见云洛天出来了便急着想要依附了吧?!你这废太子的狗,看打!” 云华英说罢拽着云载兴的衣领,而云载兴可谓是有苦说不出,他本就是一介文官,武艺也就是个黄阶初级的菜鸡,被云华英这么一打他是真的受不住,连忙带着有些求助的眼神看向众人,而这场内讧最让人感到惊讶和欣喜的人莫过于是云洛天了,想不到刚从挽歌园出来就有这么一场热闹,看来自己是小瞧云华英了,若是要动摇端王势力的根基,怕是此人才是最佳的突破口! 云洛天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快住手啊……”“不要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啊……”之类不痛不痒的话,可效果甚微,关键时刻还是如厕归来的云天清一眼瞥见眼前乱局,一个纵身跃到两人之间,用力一拽这才分开了两人…… “云天清?!!你竟敢碍我的事!” 云华英此时非但不想息事宁人,反倒是摆出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而云天清对这个十哥从小便是惧怕不已,但他也不能看着云载兴就这么挨打,虽然他在迎接云行衍回宫时坑过自己,但自己不能做出坑害兄弟的事啊! 只见云天清说道:“天清不敢,只是不想看到哥哥们兵戎相见,父皇还在里面,我们还是不要惊动了里面议事的大臣……”云天清说话一向得体,不过云华英可不管那么多,反正他就是摆明了要挑事,至于目的很明显,那便是他也生了些许夺嫡之心,既然老九靠不住了,那不如自己打着为老臣说话鸣不平的旗号来赚个好名声! “他妈的,云天清,没看出来啊,你小子也想做废太子的走狗?!” 云华英一口一个走狗的骂着太子一党,自然而然惊动了里面议事的群臣,武帝听到外面吵嚷,于是问道:“外面怎么回事?!吵什么吵?!” 只见一个侍卫急急忙忙跑进来跪倒在地报告道:“启禀皇上,外面十皇子跟十二皇子打起来了……” “什么玩意儿?!” 在云武帝心中,云天清是最省心的孩子,怎么会跟老十打起来?!云武帝赶忙站起身来往外走,却只见云天清与云华英二人之间你来我往打的有模有样,二人纷纷运起《太上玄功》,一时之间庭院内噼啪作响,群臣以及为观者躲的老远的,没一个赶去拉架的…… “盘龙破!” 云华英振臂一乎,一记龙形真气脱手而出砸向云天清,身后是群臣左右是古树,云天清宅心仁厚,只好运起功法将这道劲气引向天空,两股内力犹如黑白双龙腾空而起,随后消散的无影无踪…… “你这废太子的狗,别以为我怕你,你别刻意隐藏实力啊,我知道你有玄阶大天位的实力,今天你我就一较高下!”云华英此举咄咄逼人,而武帝在远处也看清楚了是非缘由,当即大喝一声说道:“那你又是谁的狗?!” 第四卷:蜀地狼烟 二十五:帝者无情,全是输家! 云华英此举咄咄逼人,而武帝在远处也看清楚了是非缘由,当即大喝一声说道:“那你又是谁的狗?!”武帝说罢怒气冲冲的走到两人面前,一番训斥之后众人急忙跪下,不过武帝以为群臣反对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本想让暮正豪的乌纱帽落地之后便将此事到此为止,如此看来恐怕要平息‘端王党’的怒火看来还要多花些功夫! “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 此事众皇子纷纷跪地,唯独云华英还在跟云天清较劲,武帝撇了一眼李英,李英当即领会,纵身一跃来到两人跟前,略微施展拳脚便将两人分开,李英见云华英还要上前,于是拱手说道:“两位皇子,看在老奴的面子上,还是暂且罢手如何?” “哼!” 云华英一甩衣袖,但也没有在刁难云天清,而是骂道:“老幺,别以为除了大哥就你能带兵,论排兵布阵我不怕你,轮单打独斗,我也不输你!什么武安侯,就你也配得上这么尊崇的爵位?!窝囊废!” 云天清被骂的有些火了,这些天他不止一次被人骂作是废物,而往日里这个云华英便仗着云子忠的宠溺没少作威作福狐假虎威,如今当着云武帝的面更是如此数落自己,若自己在不吱声,怕是会在百官面前烙下一个无能的名头!于是云天清说道:“好,看来十哥是认为我配不上武安侯这三个字了?那好,等西北战事一起,你我各带十万兵马,看谁凯旋而归,谁全军覆没!” “混账!” 云武帝怒斥道:“你们两个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么?在百官面前如此失态……还有,谁是谁的狗啊……说话!”云武帝环视一周众人,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废太子身上,说道:“洛天,你站起来说说吧,怎么回事?” “这……” 云洛天低头说道:“儿臣不敢妄语,再说了,其他弟弟们都跪着,我若贸然站起会显得高人一等,属实不妥……”云洛天还不忘贾文和给他出的主意,之前云洛天为人有多乖张,现在就有多谦和,乍一看以为还是圣贤附体似的…… “切,假仁假义!” 云华英冷冷说出这么一句,这让大家都觉得云华英是在找死,而云子忠更是小声劝道:“我求求你少说两句吧,你是要害死我么?!”如今内心世界最糟糕的莫过于是云子忠了,,满朝文武都知道他与云华英两人关系亲密,如今云华英一闹,自己又一劝,很容易让人以为是两人在唱双簧,殊不知云子忠内心是真的崩溃啊…… “好,你有种!” 武帝也被气的乐了,狠狠指了指云华英,说道:“来人,把云华英,云天清,云子忠全部带下去圈禁三天,不许吃饭!”云武帝说罢就有几个侍卫要上去拉拽几人,不过云华英却说道:“放开我,父皇,我不服!锁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连九哥也要锁?!还有暮大人,为国操劳半生,您竟然舍得如此大才回归故里,以我看,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 云华英如今越是这样说,武帝就越对云子忠忌惮,而云华英接着说道:“而选拔新太子本就是父皇你的旨意,九哥才识过人,雅量高至,太子之位归此有德之人乃是自然之礼,正是因为九哥礼贤下士,所以才会有如此之多的追随者,纵然里面有一些勾连串通之事,但那也是少数,我们奉旨选举,百官何罪之有,九哥何罪之有?与其这样处处被父皇诟病,倒不如你把我们全罢免了,凡事您一人做主,我们也省的清静!” “老十,你瞎说什么玩意儿!?你要害死我么?!!” 云子忠当即过去一把堵住他的嘴,然后跪地乞求道:“父皇,十弟他一时糊涂,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云洛天此时也说道:“父皇,十弟为人年少轻狂,但好在敢说实话,您还是饶了他吧……” “九哥你放开我!” 云华英一把推开云子忠,指着云洛天骂道:“我不用你来替我求情,假仁假义装模作样,你少在这里收买人心了!”随后云洛天看向云武帝,说道:“父皇,这个人残害兄弟,意图谋反,让三哥蒙难,皇姐受辱,如此罪大恶极之人父皇你凭什么宽恕他?!只凭一句虚无缥缈的魇镇传闻就将他放了?!那我们这些个皇子还有活路么?!谁敢保证他不会像对待三哥那样对待我们,父皇,给我们指一条活路吧!” 云华英旧事重提无疑是在打武帝的脸,可以说是人情全被他做了,而武帝见这个家伙竟然如此对自己抗命,当即怒道:“好啊,你这是第二个云行衍啊,竟敢如此跟朕说话,你这是公然要跟朕作对!?” “儿臣不敢,只是有句话说的好‘父有诤子,不亡其家,君有诤臣,不亡其国’父皇如此偏袒云洛天这个人渣,怕是要寒了天下仕子的心啊!” “你……你这逆子,朕砍了你!” 武帝说罢便将佩剑抽出,做势就要斩去,云子忠,云洛天纷纷上去阻拦,云天清更是抱着云武帝的大腿死死不松开,而云华英此时却说道:“我不用你们求情,我就是想说明一个道理,公义自在人心,以前我觉得三哥为人很傻,但在今天看来,他就是我心中的英雄好汉!” “啊啊啊啊啊啊……好一个英雄好汉,什么都不明白就敢在这里夸夸其谈公然跟朕作对,都给朕闪开,朕砍了他!!”武帝虽然是这么说,但也是为了顾及帝王的脸面,这时候李章义终于说道:“十皇子,你还不快走?!如今陛下但凡伤你一丝一毫,那你便是陷陛下于不义!左右甲士何在,带他出去!” 李章义开口后,两个侍卫拉起云华英便拖向宫门之外,但其实云武帝并没有在心中对他埋怨,反倒是对他心生了几分赞许,正好借他的口将这个问题捅破,只见云武帝气的将剑扔在地上,说道:“朕在说一遍,云洛天谋反一事疑点重重,经查明故而将其放出,但因其受魇镇之祸,故而暂且不立其为太子,以观其行,朕以命人去东宫搜查,果不其然发现了魇镇之物,至于今日重选太子之举,乃是本着为国为民,至于究竟是要立谁,这事情就先暂缓吧,希望你们以暮正豪为戒,再有扇乱朝纲者,朕决不轻饶!” 于是乎,折腾了长达半年之久的推举新太子的浪潮就这样草草结束,并且武帝的话很清楚,只是放云洛天出来溜一圈,也算是宽慰了一些言官的心,如此庙堂间的争斗算是暂时结束了,纵使各方势力机关算尽且有来又有往的数次博弈,但仔细算下来,他们也不过是武帝敲山震虎重整朝纲的棋子罢了,自古帝者无情,为了江山稳固国祚绵延,他何人不能舍?何人不能弃! 舍了一个暮正豪,换得众人恐惧百官慑服,囚禁了一个莲妃,换得后宫无人敢于自己言论政事,放出一个折了翅膀的废太子,压的众位皇子人心惶惶难以喘气,论权谋之术,秦皇汉武也不过如此了! 不过云华英也算半个赢家,此次顶撞武帝无疑是摆明了自己无心皇位,那结党营私勾结群臣的祸事那便可以尽数推给云子忠了,还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但萧墙之乱却并没有结束…… 第四卷:蜀地狼烟 26:暮玲珑进位皇贵妃,易阴阳叛出端王府 不过云华英也算半个赢家,此次顶撞武帝无疑是摆明了自己无心皇位,那结党营私勾结群臣的祸事那便可以尽数推给云子忠了,还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但萧墙之乱却并没有结束… 事后,庄妃(云华英生母)听说了云华英做的蠢事后当即斥责他愚蠢,不过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怎会知晓其中之玄妙,想她娘家势危,家族中最拔萃的官员也就是一个通州知府,故而命人将云华英捆上,先是到养心殿乞求武帝饶恕他的罪责,不过武帝又怎会怪罪这个给他送助攻的好儿子呢?三言两语将这对母子打发走之后,自己又有了新的难题,那便是如何对待长安暮氏一族…… 武帝沉吟了一会儿,从龙床上坐起来,说道:“传旨,加封贵妃暮玲珑为皇贵妃,在拟一道旨意,免去暮恪兵部侍郎职务,保留九门提督职务,调任其为御书房大臣!” 何为御书房大臣?其实就跟内阁员差不多,皇帝在御书房办公,而御书房大臣就是皇帝身边的亲信,不是想进就能进的,而原本大云国设立丞相府,但自从魏冉死后,相府的权利便全收拢于凤阁,由四位大臣共同梳理,而之前的首辅大臣为暮正豪,百官自然而然的会叫他暮相,但是与当年权倾天下的魏冉相比,他这个相当的属实有些窝囊…… 而此时在坤宁宫内,坐立不安的暮玲珑还在为父亲被革职的事情担忧,云天清则是坐在一边说道:“母妃,如今朝局错综复杂,父皇此举怕是想拿暮家来开刀啊……” 暮玲珑摇了摇头,说道:“不对,你老实跟我说,你外公是怎么被罢官的,还有,你昨天夜里跟云思月进宫究竟所谓何事?!还有你舅舅,怎么会做出临阵倒戈构陷生父的事情!” “这……” 云天清一时半会儿也答不上来,直觉告诉他暮恪跟暮正豪肯定爆发过矛盾冲突,但他们的矛盾早已积累多年,又岂能是他一个小辈能够说得清道的明的? 正在云天清沉默之际,却只听闻外面的传旨太监走进来,高呼道:“圣旨道……”说罢坤宁宫内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只听传旨太监言道:“贵妃暮氏,行事得体,颇具贤明,今加封你为皇贵妃,望你在接在励,广修德行,三日后便行册封大礼,钦此……” 太监宣完旨便退走,暮玲珑整个人都是懵的,她这个段位的人基本上可以说是人精也不为过,想必册封自己为皇贵妃的目的就是为了安抚家族,可暮正豪究竟被罢官的缘由她是这辈子也想不明白了,因为暮恪在那晚被龙君羡抓去问话后,基本上就已经决定了暮正豪罢官的结局,这还算好的,最起码留下一条命! 不过京城的事情并没有告一段落,云子忠在回到端王府后就气的有些发怒,这种人在人前有多和善在人后就有多火爆,此时侍女给他奉茶,他喝了一口直接将茶杯打翻在地,说道:“呸,茶是凉的!你会不会泡茶?!” “王爷赎罪……” 侍女被吓得跪在地上,云子忠当即说道:“赎罪?连端茶送水这种活计你都做不好,本王要你何用?你不用在这里伺候了,去后院做洗衣丫鬟吧……来人,把她给我带走!” “是!” 当即两个侍卫上前拖着这名丫鬟去了洗衣房,而洗衣房顾名思义,待遇肯定要比伺候主子的丫鬟要差很多,穿的是麻布衣,做的是苦活累活,就像我们小老百姓一样,有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顶头上差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然后被处罚做一些本该不属于自己的工作…… 发泄完毕后,云子忠走到密室内,只见白凤凰等人早早在那里等候,撇了一眼空空如也的位子,云子忠说道:“易阴阳呢?说好了今天晚上在此议事为何缺席?!” 白凤凰说道:“启禀王爷,易阴阳他听闻王爷您落选太子,故而宣布不再为您效力,还说良禽择木而栖,于是便出去另投明主去了……” “哼,非我族类其心可诛,这易阴阳果然靠不住!” 云子忠冷冷的说道:“不管他了,没想到本王居然被云洛天这个废物摆了一道,真是可恨呐!!!既然父皇那么宠爱他……那本王便叫他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白凤凰,你即刻带人去刺杀云洛天,不惜一切代价,我要拿他的项上人头当夜壶!” 云子忠说罢就只见白凤凰一脸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而身后的李义,韩盈夏,乃至众多杀手都纷纷不敢有半分动作,云子忠见他们这异样的神情,忍不住问道:“去办事啊,在这里愣着干嘛!” “启禀王爷,那个易阴阳他……带着血隐教教徒去投奔的人好像就是云洛天……” 人群之中不知何人说出这样一句话,不过却也把云子忠刺激的够呛,他当即把桌子掀翻,骂道:“啊啊啊啊啊啊!!!!易阴阳你个老匹夫,本王与你势不两立!!!” 人生本来就有许多起起落落,但本来今天一早云子忠是高高兴兴,可临了却是这样的结局,还得在人前装作是一副贤明的模样,如今回了王府想要报复却还被手下背叛,暮正豪被罢官等于他自己又痛失一臂,云子忠当即气的吐血昏厥…… “端王殿下……” “端王殿下!” “来人,传御医啊……” 最后几大杀手慌不择路的把云子忠抬出密室,样子当真是狼狈急了!然而另一边,云洛天的临时住所是吏部衙门的官邸,在这里,云洛天拜了两桌酒席,宴请了一直支持他的云承业,还有贾文和等人,虽然想请暮恪前来答谢,但对方为了避嫌并没有来,不过意外的是易阴阳居然前来投效,云洛天当即兴奋不已,敬酒道:“易教主,有你加入,我何愁大事不成,来,大家喝酒……” 云洛天一改往日言行,仿佛真的之前是受了魇镇一般,不过在场的众人都清楚,只是不点破,不过贾文和此时劝说道:“主上,如今您虽脱困,但有一人你不得不防,三皇子如今早已今非昔比,并且官复原职,此人怕是会成为以后我们的劲敌啊……” “云行衍么?” 云洛天冷笑一声说道:“我也听说了,他去了趟离恨宫,还带回来生灭两位道人,看来的确是有些不好对付啊……”在他眼里,云行衍自始至终也不过是自己随时能捏死的一只蚂蚁,没想到他居然也能封侯,要不是当今朝局复杂,没准他还真能当太子啊! 正当众人议论云行衍之际,易阴阳却十分不屑的说道:“什么上人,都是一群沽名钓誉之辈,连顾雨青都差点死在本座的手里,那两个小家伙又能成什么气候?” “额……?” 云洛天可不知道血隐教攻打离恨宫的事情,他才脱离圈禁半天,只知道门外有人投效,让人检验了一下武艺便收之麾下,如今听易阴阳这么一说当即吓没了半条命…… 云洛天小心翼翼的说道:“易教主你还真是不同凡响,怪不得敢在我面前夸海口,一要便是武林盟主的位子!” “哦?那二皇子可是认为本座的能力不值这个价么?” 易阴阳说罢身躯一震,身后的真气便凝聚成一道血魔虚影,这是他几十年来的杀意凝结而成的东西,让人看了都不由得望而生畏! 第四卷:蜀地狼烟 27:丞相归故里,无官一身轻 易阴阳说罢身躯一震,身后的真气便凝聚成一道血魔虚影,这是他几十年来的杀意凝结而成的东西,让人看了都不由得望而生畏!原本云洛天是怕麻烦,但是看到易阴阳展现出来的实力少说也在地阶,至少比白凤凰那种货色要高出许多层次之后,便在心里产生了想要留下他的打算,毕竟如今身边无人可用,留他保护自己安全倒也不错…… “易教主误会了,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和你的人一定要掩人耳目,不然惹出什么麻烦,我可保不了你!”云洛天小心翼翼的告诫着,不过易阴阳却不在乎的说道:“呵,京城之中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能留得住我易阴阳的人,还没出生呢!” “哈哈哈哈哈!那是自然” 云洛天爽朗一笑,如今他内心虽然怕的很,也知晓自己老爹绝对没有那么好糊弄,所以为今之计还是先稳定人心来的实在些,得想想办法尽快把祸水引东之计实施起来…… 只见云洛天说道:“如今我武有易阴阳,文有列为,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有谁敢跟我斗!贾文和,你即刻去联系暮恪,就说计划可以开始了,哼,云千乘这个家伙不过是我以前的一条狗,如今他何德何能身居王位?既然我出来了,那便也让他尝尝挽歌园中被圈禁的滋味如何把!哈哈哈哈哈!” 于是京城中的事情告一段落,至于云天清与暮如霜的婚事,因为朝中如此变故,故而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在提,只待过了这阵子的风头后方可在议! 第二天,朱雀门外,一些暮正豪的门生故吏都纷纷出来相送老相国,而对此武帝则是成默许态度,还特意差了李英前去慰问,人活一世,尤其是到了暮正豪这个岁数,是极其好面子的,所以武帝不介意成全他! “列为臣工,我们是大云的臣子,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忠于帝国,忠于陛下,帝国今后的荣辱……就拜托诸位啦!!!”暮正豪说过接下门生送上的送行酒,将其一饮而尽,随后啪的一声砸在地上,而暮恪自始至终没有出现在送行队伍中,而是站在城楼上缓缓看着这位七旬老者缓缓坐上马车渐渐离去,而此时暮如霜站在暮恪旁边,说道:“爷爷斗了一辈子,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可是在这宦海浮尘中,谁又能像他一样走的如此干净呢?” “是啊!” 暮恪叹气道:“希望你我父女二人今后都能走出一条自己的路,不受他人左右,痛痛快快的在这洛阳城中活下去!” “嗯!”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中间的诗词在怎么华丽,却也只剩下最后一句‘断肠人在天涯’…… 此时在更高的一处楼阁上,云思月坐在房顶上也凑着热闹,她盘腿而坐,一手撑着下巴,嘴里叼着一颗枯草,不知为何,自己从一开始讨厌一个人,可是却慢慢活的越来越像一个人…… 此时陆天舒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在她身边缓缓坐下,说道:“真常须应物,应物要不迷,这便是踏出雷池一步的下场,月儿,因为那个孩子的关系,让你与侯爷的关系变的不伦不类,但也请你以暮正豪为戒,不要企图越过雷池,不然必粉身碎骨!” “知道了师父,你还真是越来越啰嗦了!” 云思月转而看向陆天舒,他的表情始终都是一副超然物外的样子,让人捉摸不透,她看的有些失神,陆天舒也才二十八岁,可总是做一些老头子们才会做的事情,比如说打坐,研习茶道,练习书法……云思月就想不明白为何他的心能够如此之静,于是问道:“师父你不是要闭关么?” 陆天舒淡然说道:“是啊,可是我那小徒孙实在太吵了……” 噗嗤 云思月笑了,说道:“师父居然也会讲冷笑话,我知道啦,不过我们就这么把孩子丢给师伯真的好么?!” 陆天舒无所谓的说道:“师兄新装了机关手,闲着也是闲着,全当活动活动四肢咯……” 两人又聊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后,云思月缓缓躺在房顶上,听着风缓缓拍击在风铃上的声音,心中不自觉的想到了云行衍:‘皇兄,云洛天被父皇放出来了,你说我该不该去找他报仇呢?但父皇显然是想把他之前做的错事都推脱给魇镇,看来洛阳这些时日又会不太平,也不知道这场宗室间的斗争会在何时结束……’ 两天后,贵州境内,赤水道 云行衍与徐狂来到负责给蜀地运输粮草的前沿重镇,至于云千乘与他的洛阳十八骑则是在一天前就在官道上的驿站与云行衍分别直奔蜀地,至于他们去做什么,我们暂且不提,视角回到云行衍的身上,如今军前襄办苟或现在粮草重镇龙居镇待审,且并未遭到革职还在负责当地的筹粮工作,而当地的官差大多为楚王所任命,故而此案要想查清楚,怕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云行衍跟徐狂来到镇上,这镇子的入口倒也奇特,像是个堡垒,由土砖垒叠而成,有六丈之高,上有简易的阁楼,楼上有几个卒子在那里看守,而这简易堡垒的入口处,则是有一块匾额,上面写道:‘有德之所’ 而此时这里也有几个百姓进出,但门前却有几个小吏支着桌子看样子镇子里最近是戒严了,来往客商无一不仔细排查,云行衍盯着远处看了一会儿,说道:“莫非前沿战事会延伸道贵州?!我们还是先进城吧,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暴露身份!” 于是乎两人便牵着马排队来到检查口,几个官吏看着云行衍与徐狂的穿着,两眼直冒金光,一个小吏眼睛贼溜溜的转了一圈儿,便指了指徐狂说道:“你,跟我们过来,我们怀疑你是叛军的奸细要仔细搜查!” 说罢便有几人上来牵着徐狂的马匹走到一边,并且对徐狂身上摸索一二,这些门吏长年办差,识人的本事也不差,他看得出徐狂与云行衍是一起的,于是便把徐狂这样的跟班拿下,一般富家子弟都不想惹事,给他们几钱银子便能打发走,而门吏也能赚点外快,可是他们今天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我怎么是叛军的奸细了?你们看清楚啊,喂……” 饶是徐狂怎么乱叫这几个小吏也继续我行我素,当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而云行衍则是问道:“差大哥,我与友人云游至此,怎么是叛军的奸细呢?叛军多蜀人,我们是从燕京而来,无论口音还是体貌都与蜀人诧异颇大,在说了,我那友人虽然屡弟不中,但好歹算是个有功名的人,你们这样对他不好吧……” 云行衍不想多生事端,只见那门吏冷笑一声说道:“哟,看来二位还是读书人呐,那既然是读书人那我们便用读书人的方法解决你看如何呢?”说着门吏便冲着云行衍抬起右手,比了一个数钱的手势,云行衍当即明白,感情这是想敲他们的竹杠!不免心中暗道:楚王怎么回事,治下如此混乱,一个小吏也敢公然索贿! 云行衍假装不懂的说道:“差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识趣了是不是?!” 没想到云行衍如此油盐不进,门吏将手背后去,围着云行衍转了一圈,说道:“看你的穿着,也像是个书香门第的公子,你父亲就没有教过你入乡随俗的道理么?” 第四卷:蜀地狼烟 28:驾临贵州龙居镇,地方豪强自称雄 “入乡随俗?” 云行衍笑了,云武帝只教过自己‘君子心如称,不能为人作轻重’,云行衍就不明白了,粮草重镇尚且如此,也不知道这么大的贵州交给楚王会生出什么样的乱子! 百姓进出尚且要被门吏揩油,云行衍有些明白徐狂为何憎恨官场,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此藩王林立,中央政策不能得到统一,可想而知会萌生出多少冤假错案来,此时几个衙役将徐狂扣上枷锁,徐狂也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主,当即说道:“你们凭什么拿我?我犯了何罪?!我乃是武帝55年的贡生,有功名在身,你们都给我放尊重点!” “哟,还是个烈脾气!” 一个衙役手持水火无情棍,朝着徐狂腿上轻轻来了一下,徐狂便跪倒在地,刚想起身便被两个衙役用棍子按在肩头,徐狂骂道:“你们这帮衣冠禽兽,拿着国家俸禄不干人事儿,三分人样没学会,七分兽性倒是根深蒂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 衙役冷笑道:“看到老子身上的衣服了么?老子就是王法,还什么贡生呢,老子看你就是个穷光蛋,我呸!”随后衙役看向云行衍,说道:“那边那小子,你要是想救你朋友便拿出银钱来,我们也好像知县老爷说点好话,不然待会儿一百杀威棒下去,这小子半年之内别想下床!” “你……!” 云行衍深知这时候不能暴露身份,于是只好乖乖掏出一两银子,那小吏拿到嘴边咬了咬,鉴定了真伪之后,满心欢喜的说:“好了你可以滚了,那边的弟兄们,把那小子给我带回县衙!” “你们言而无信啊!” 云行衍真的有些火大了,而那小吏却笑道:“这位公子,你刚刚给的不过是你自己的过路费,你朋友的你还没给啊,难不成你们之间的情义连一两银子都不如嘛……” 小吏眼中的贪婪之相十足,云行衍只好咬牙忍痛交钱,进这么个破地儿二两银子,比他娘的听雨阁的茶钱都贵!此时小吏得了好处,冲着衙役摆摆手道:“把那人放了,经我进一步核实调查,他们只是云游的书生,放他们进去吧!” 那几名衙役说罢便将徐狂放开,云行衍过去连忙把他搀扶起来,说道:“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能走,没事!” 云行衍搀扶着徐狂上了马,自己则是牵着两匹马想要进城,可是却又被门吏拦下,只见那人说道:“他妈的,看不到上面的牌匾么?懂不懂这里的规矩?谁让你们骑马入城的?” 看着牌匾上的‘有德之所’四个大字,云行衍说道:“怎么?我大云律法何时跪地不能骑马入城了?更何况我们放慢了速度,我的朋友刚刚被那几个差役打伤,如何就不能骑马入城了!” “他妈的,我看你们是诚心找事儿!” 那守门的小卒子与前面要钱的门吏并非一伙人,这小卒子说罢就抽出明晃晃的佩刀指向两人,说道:“看你们是外乡人不懂规矩,老子我在说一遍,要么下马,要么他妈的给老子滚蛋,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东西,这匾额乃是楚王殿下所赐,就算是县令也得下轿而行,你们不下马那便是不尊王命!” 好一个楚王,好一个王命,这便是一统天下的大云帝国? 云行衍不禁开始自我嘲讽,朝廷的七大藩王各有所治,分别是先帝七个兄弟的制所,并且子承父业生生不息,当年宣帝稳住大局之后为了加强对地方上的统治,故而分封诸侯,甚至给了他们自行招募兵勇的权利,那时候天下未定,需要诸王的力量,但这无疑是后患无穷,武帝即位以来,虽然将大云帝国三大隐患书于柱上,但有一大患是路人皆知的,那便是是七大藩王! 此时的云行衍攥紧了拳头,徐狂见他阴晴不定的脸色顿时担忧不已,眼下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于是说道:“公子,算了,我下马吧,几位差大哥,是我们疏忽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徐狂踉踉跄跄的从马上翻了下来,刚走一步便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云行衍赶忙过去搀扶,但眼中的怒意却并没有退散,而是蹲下身来说道:“我背你走!” 徐狂没想到云行衍竟然会对自己如此,连忙推脱到:“公子不可,这样有违体制,我还是自己走吧……” “你怎么这么啰嗦!别让我蹲的太久,难受!” 见云行衍如此坚持,徐狂只好默默的趴在云行衍的背上,云行衍恶狠狠的看向那守城卒,说道:“如此君可满意?!还不放我等过去!” “放行!” 此时的云行衍内心只感到屈辱无比,身上背着徐狂,一只手攥着两匹马的缰绳,倒不是因为被这几个小卒子折辱,同为皇族,大云为了国家安危出兵十万平定蜀国祸乱,而楚王却还允许地方上收这种人头钱,此为吏制不明,大云即将与西北狼族开战,诸皇子却纷纷同室操戈不能上下一心,党争无数,此为奸贼乱国! 陈恒之破敌眼看在前,却被苟或断粮,如今派来云千乘督军,大有抢功之行径,此为不分轻重!有此三点,大云皇族早晚必备外邦耻笑,蜀地烽火只是一个警告,如若在不推行新政削弱藩国,那大云必将迎来更大的灾难! 更讽刺的是,楚王是眼瞎么,这是向善之地?! 云行衍与徐狂找了一家客栈坐下,一路上官兵横行,但遇到欺凌霸市者却不闻不问,那一刻云行衍真想上去惩戒一番,可却被徐狂劝阻,最后无奈只好先找个落脚之处吃口粗茶淡饭在做图谋! 点了两碗素面两个小菜之后,云行衍叫住了店小二,指了指远处一个被打翻的胭脂水粉摊子,问道:“小二哥,刚才那位男子如此横行霸道,为什么过路的官兵不管他呢?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那小二是个热心肠,见两人发问,于是说道:“两位客不是本地人吧?殊不知我们这儿的风土人情,我们这儿,叫龙居镇,当年皇上南巡时,楚王殿下在此陪同,并居住了三日,相信客人一定看到镇外的堡垒上的牌匾了吧?有德之所四个字那便是楚王殿下为了嘉奖此地大户米家,故而亲自书写差人做成的匾额……” 此时徐狂插话道:“有德之所?我看是土匪窝吧?街上放着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不管,反倒是在城外以抓乱党的借口趁机敲诈百姓!”徐狂这话刚说完就只见店小二连忙摆手,说道:“客人你快别说了,被人听见了可不好……” 店小二看了下左右无人,小声说道:“这米家,在当地声望极高,就连县太爷也惧米家三分,而刚才的那位,便是米家二少爷米帅达,他是米老爷最宠爱的儿子,横行霸道惯了,当地百姓敢怒不敢言啊……” 云行衍问道:“那此地政绩如此之差,你们知府大人就不管么?” “哎呦,谁敢啊……” 店小二接着说道:“这米家有后台啊,哪里是知府大人能够得罪的,知道咱们大云国的曲帅么?这米老爷子与曲帅乃是八拜之交,再加上有楚王御赐的匾额冲门面,别说是知府,就是巡抚来了也都给米老爷子三分薄面!” 此时掌柜的见店小二一直在那里絮叨,于是走过来说道:“二子,又在这儿胡说八道啦?就不怕祸从口出得罪了贵人?!” 第四卷:蜀地狼烟 29:亡国九论 此时掌柜的见店小二一直在那里絮叨,于是走过来说道:“二子,又在这儿胡说八道啦?就不怕祸从口出得罪了贵人?!”掌柜的说罢轻轻一巴掌拍在店小二后背,店小二吓得连忙说道:“掌柜的我错了我这就去干活儿,几位爷你们先吃着,有事儿叫我啊!” 店小二说罢便去别处忙活,而那掌柜的冲着云行衍跟徐狂施了一礼,说道:“两位客观,那小厮胡说八道,二位切莫当真,此地的事情也少打听,若是来此游山玩水,小老儿倒是能给你们介绍几个好去处……” 云行衍与徐狂对视一眼,两人暂时不想暴露身份,于是说道:“那就有劳掌柜的给我们介绍一下当地的好去处吧,我跟我家公子正跟没头苍蝇一般不知去往何处呢……” 于是乎几人又闲扯了一会儿,待到老掌柜走后,两人来到客房,云行衍将徐狂搀扶到床上,说道:“这些人下手真的没轻没重,你受苦了,我这就去药铺抓点药,你先忍耐一下……” 云行衍说罢便走出门去,徐狂见他从未轻视自己,更是不惜将自己背到客栈,内心是感动不已,其实像徐狂这样单纯的人最难收服的一点便是那颗赤子之心,也正是因为云行衍背他走了这一段路,害的徐狂最后为他不惜以身犯险,身首异处,当然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在说云行衍,出了客栈倒也没有直接去药铺,反倒是在附近转悠了一圈,这里实在太反常了,反常的让人可怕,由于这里是粮草重镇,虽然周围常有从叛乱之地流落至此的叛军流寇在镇外行打家劫舍之举,但依照如此情形来看怕是陈恒之前线有失! “三弟啊三弟,看来你是被人摆了一道啊!” 依照之前送来的军报说,那时候的陈恒之部队孤军深入青城山,虽无援兵但如今入了秋季士卒们还不至于饿着肚子,凭借山间的野果路边的野菜倒是也能自给自足,这苟或一定是料定了陈恒之不会有失才如此托大,实为不该啊…… 虽然自己奉命来彻查此案,可这苟或如今论起来也算是负责这件事的长官,要是轻易亮名身份并且把他问罪拿办,估计前线的十万大军会恨死自己,因为自己根本没有能力筹措这粮草军需,而云行衍也明白,他们就是在等云千乘到达前线才会放粮,如今陈恒之的进军路线是兵分三路,所以说贵州境内还是留有三万守军用做围堵败军后路的,而云千乘估计也是去接管这支军队! 云行衍就这样在镇子里转悠了转悠也打探不到一些消息,看来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当地的米家了,但愿能够顺藤摸瓜找到他们蛇鼠一窝迟迟不前的证据,打定主意的云行衍去药铺抓了些跌打的药物便回到了客栈,此时的徐狂正伏在案头点着一盏明灯,一番挥毫泼墨后,几个娟秀的字迹便出现在卷宗之上,而卷首则是为这篇文章提了主旨,名为:《亡国九论》 前朝覆灭,非甲兵老旧粮草不济,战不善,弊在军政不明,不明而力戮,则每战必怠矣也,或曰:王朝之腐朽非君主一人之过,实为朝政晦暗法度不明,士族林立政令难明,外有蛮夷之乱内有藩王之患,然君道懈怠大权旁落,若一庸主即位则天下大乱矣……(我文言文功底不好,反正你们就当徐先生很有政治眼光就好!顺便让大家了解一下大云国究竟是个什么国家!) 徐狂奋笔疾书,又将当下的政治局势以及国体政策加以自己的理解书于卷上,墨点星毫,飞白尽出,当今会飞白体的文人已经不多了,此书法技艺乃是东汉文学家蔡邕首创,它的笔画有的部分呈枯丝平行,转折处笔画突出,在书写中产生力度,使枯笔产生“飞白“,与浓墨、涨墨产生对比,以加强作品的韵律感和节奏感。 不一会儿这《亡国九伦》便在卷上洋洋洒洒的颇具雏形,云行衍在外不忍打扰,故而立于房门之外,等徐狂行至盆边涮笔之际才推门而入,将外敷的药膏放在桌上,看到书卷上的字迹后,云行衍不禁感叹:“徐先生果真大才,寥寥数百字却将大云的弊端披露的一干二净,若以此文章悬于国子监,也一定叫那些大学士们眼前一亮!” 徐狂微微一笑说道:“主上真是捧杀徐某了,在下早已被终身禁考,这样的文章策论也就只有自己写出来解解闷,要是给那些考场的监生们看到,还不得一个个的活剥了我啊!” 当下吏治黑暗,徐狂便是处于社会底层的一个例子,虽然科举制度看似无懈可击,实则人为干预过多,导致有才之士难以更进一步,不少莘莘学子寒门苦读十年只为的就是金榜题名,但你永远无法想象那一个个看似荣耀无比的金榜题名其实在暗中早已标好了价格。 虽然科举制度在某一方面造福了寒门学子,但与豪门大族却永远都不在一个起跑线上,一样的后补进士,人家世家豪门的公子只需走老一套的‘举孝廉’便可一步登天,而那些寒门学子没有这样的门路但是想更进一步便只有攀高枝了,于是便有了门生故吏这一说,而这样做就相当于是被迫站队,别人给你开了方便之门,但人家这党派有事儿不管你有仇没仇你都得上! 于是就导致现在朝局的纷争不断,说白了也还就是士族争霸的那一套,比如说暮家,如今的一流豪门大族,就算暮正豪倒台了人家也不怕饿死,像这样的家族可谓是知府多如狗,巡抚满地走,暮正豪的几个侄子便是在地方上为官,且都做到了从三品的高度! 言归真正,云行衍问道:“不过说起来,本侯与先生几次出生入死,游走于危难之间,还不曾听过你的志向……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想入仕,那你希望我将你保举到哪个衙门任职?!” 云行衍目不转睛的盯着徐狂,可是徐狂却随意的将书卷合起把笔放在架上,略微有些心灰意冷的说道:“一入侯府,一生谋臣!我早已对这个国家的吏制体系失望透顶,又何必在摊这趟浑水呢?我只愿主上能够登上帝位,从而将这个国家变为我心中所想的那样,人人都能得到尊重,没有欺压,人人能够丰衣足食,官府能够真正的以民为本,诚如是,吾身死足矣!” 狂傲不羁只是徐狂为人处世的保护色,终日不离身的酒壶也只是他逃避现实的途径,因为只有醉了,才能够看到这样的世界,说想说的话,做想做的事…… “会有那一天的!” 云行衍点了点头两人彼此心照不宣,不过漫漫长夜才刚刚开始,此时龙居镇临时搭建的督粮官署内,苟或收到了两条消息,一便是誉王千岁已经接管了贵州境内的三万兵马,命其开始对前线输送军粮,第二便是活阎王云行衍不日便会来此彻查军粮延误一案,命其早做准备,切莫将朝廷中的大人物连累了! 官署内,苟或早已想好了退路,说实话他敢这么做就自然有他的说辞,不过显然来人是云行衍,他也不得不小心应付,他自认为自己的脑袋没有张太尉硬,于是赶忙把师爷钱三水叫来商议计划,苟或问道:“京城来消息了,都察院派了活阎王来彻查我们延误粮草的事情,如何搪塞过去?” 第四卷:蜀地狼烟 30:屯兵山上,置之死地而后生 钱三水沉吟了片刻,其实延误粮草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这绝对不能给御史台留下弹劾苟或以及后面那位大人物的把柄,而粮道被断的日期又与他们断粮的日子合不到一处,为今之计便只好把米家推出去了,于是说道:“大人,属下有一个办法……” “讲!” 钱三水缓缓说道:“宣平侯此次前来主要目的也无非就是以监督为主,一旦我们交粮,怕是宣平侯会对老爷你不利啊,所以我们不如以不变应万变,对外我们要做出我们并非是要刻意不给青城山军团送粮,而是我们也无粮可送,宣平侯要是怪罪,大人您完全可以退位让贤请宣平侯主持大局,然后在跟附近几个县的米商打个招呼,到时候宣平侯自己办不好差事延误了军机您到时候在出来筹粮,不仅解除了前线的燃眉之急,还能让宣平侯跳不出任何毛病,您看如何……” 苟或听了钱三水的计策后两个眼珠开始不断的打转,最后问道:“那三皇子要是直接二话不说将我下狱送交三司受审怎么办?”苟或知道,云行衍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主…… 钱三水此时劝道:“老爷,这简单啊,只要您拿出他不得不留下您的理由不就行了?”钱三水一脸坏笑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而苟或则是反复念叨着他的这句话…… ‘不得不留下我的理由?’ 苟或站起身来将手背后去,微微沉吟片刻却也是计上心来,说道:“倒还真有这么一个理由……”随后苟或在与钱三水耳语了几句之后,便让其缓缓退走,自己则是满怀心安理得的吹灭了台上的蜡烛,回屋睡觉…… 虽然已是深更半夜,但对于前线的将士们来说却是最难熬的时刻,不但要提防敌军的突袭,还要小心翼翼的看着脚下的路,以免一个不小心踩空了跌落万丈悬崖,如今的陈恒之已经成功率军渡河,照着原计划为孟长安的两万大军创造一个合围敌军主力的先决条件,陈恒之有赌的成分,但是眼看快要入冬,蜀地虽然气候适宜,但却也不容缓视,兵法道:“久战则物力衰竭,于败相差无几!” 与其被人堵在青城山中来回跟人捉迷藏,倒不如主动出击寻求生路,这一战,陈恒之赌上的是他的官运,以及云行衍的未来,若此战得胜,他便可天下名扬,而云行衍也可以扬眉吐气,不在受奸人压制,但倘若败了,不仅仅会给云行衍的政敌留下口实,而自己光耀门楣的希望怕是会永远落空! 俗话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败将不知行军难,如今朝堂党争无数,但却能够直接影响到前线补给,兵士们在前浴血奋战,可那些官绅老爷们如今估计正在搂着几房小妾睡大觉呢吧?! “贪官误我!” 陈恒之内心纵然有一百个不愿意,但却也不能看着自己这三万兵马被敌寇所吞,按照自己原本的估计,拿下青城山后可以借着当地的木材准备一些攻城器械,从河道架起浮桥,凭借我军之优势步步蚕食叛军占领的郡县,然后直扑成都大本营! 然而由于补给线供粮不足导致这场蚕食战打的并不痛快,故而率军至此,一个副将此时小心翼翼的牵着马匹走在山道上,一旁同行的几个士卒忍不住发牢骚说道:“将军,我们只有这么点人,真的能够将敌军困在白马岭么?” 此时副将沉吟了一会,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军令如山,陈将军之前连剑阁天险都攻的下,如今必然是做了详细的安排才会如此果决的进军……加把劲儿,我们要赶在天黑之前拿下五龙峰!” “额……” 士卒不在言语,而陈恒之的计划除了跟几个心腹将领说过以外就在也没有对别人泄露,而此时的陈恒之正引军在前,亲自为后续部队开路,可谓是做到了身先士卒,从大局上来说,一旦将敌军困在白马岭,自己其实也陷入了绝地,这场仗的关键其实就是在于孟长安是否能够及时驰援! 身披赤云袍,武装麒麟铠的陈恒之手持虎头錾金枪,望着熊熊密林,不禁说道:“这里倒是一个绝佳的火攻之地,不过实在有伤天和!”叹了口气之后,军队便继续往前走,终于绕道五龙峰上,从这里可以府视半山,乃是天险,但这附近的水源只有山下的眠河之流,所以士卒的补给严重成了一个问题! 此时监军走到陈恒之面前,拱手说道:“将军,我们如今孤军深入,想要回去怕是不可能了,您现在能否告诉末将您究竟是怎么想的?吧士卒待到这样的一个绝地上,并如此屯军,实为兵家大忌啊!需不知三国时期的马谡便是执意屯兵山上不听王平谏言,最后落的个全军覆没街亭失手的下场,而他自己也身首异处……将军,你万万不可拿士卒的性命开玩笑啊!!!” 这监军叫楚峙,与朝中的曲大元帅多少有些关系,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盯死陈恒之,陈恒之猜想我军断粮八成便是这家伙将军报提前上交朝廷,导致朝廷以为自己即将取得大胜,故而才出此计谋制衡,故而陈恒之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说道:“是楚监军啊,你不在营里呆着跑这儿来干嘛?” 楚峙说道:“我说的话你究竟有没有在听,如今我军断粮,生死命悬一线,事到如今你还要一意孤行么?!你是有些用兵的才华,但这不是你目无法纪的资本!” 楚峙前半句话还算是人话,后半句话就有些刻意挑事儿了,而自古征战的将军最烦的就是不对脾气的监军了,这楚峙在当时陈恒之强攻剑阁的时候就出来碍事儿,自己经历大大小小十几战,在楚峙眼里却也依旧是个不知兵的家伙…… 陈恒之冷笑一声说道:“楚监军,打仗不是耍嘴皮子,你要是闲的没事儿不如去火头兵那里帮忙和面淘米,要么就回营里继续写你的报告文书,本都督还有事而,失陪了……” “将军!” 楚峙见陈恒之转身而走,连忙上前拦住,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是在怪我?!是,我是被兵部指派到你身边做监军的,也接到过曲帅的命令要密切注意你的一举一动,并记录在案送于京师,可是我也想不到我们会断粮啊……” 有些人就是这样,平时别人做什么都喜欢指手画脚,但一旦有了问题便开始甩锅,断粮必然跟楚辞夸大实情的军报有关系,但本质还是曲长宁的授意,故而陈恒之不怨他,但这人着实烦人了些,凡事都喜欢小题大做,此时陈恒之说道:“你不要在说了,我自有我的想法,现在不是三国,我也并非马谡,如今叛军急于挫我军锐气,故而本都督选择率兵驻扎至此又有何不妥之处!” 陈恒之耐心的解释道:“马谡之败,在于其为守街亭之要塞,乃为阵地战,今吾等轻装奔袭至此,至多在此滞留三日便可形成合围之势,如今本将军的四路兵马都纷纷诈败而归,叛军尽数被吾之计谋吸引至此,就等孟长安突袭成都之后,敌军自会散去,届时我们进可乘胜追击歼灭敌军,退也可龟缩成都等待左右两军之救援,本都督究竟怎么解释你才会明白其中这玄妙啊楚监军……” 第四卷:蜀地狼烟 31:乱神咒惑敌军阵,白马峰初遇贼军 陈恒之实在是没工夫给他解释什么叫闪袭战跟运动战,反正跟他说了也不懂,正在两人各持己见争论之际,一个亲兵急急忙忙的跑来,神色慌张,像是出了什么事一样,走到陈恒之身后跪地拱手禀告道:“启禀将军,巡防营在山下发现一伙敌军的探子,但未能抓到活口,不过在其身上搜出了一封文书,请将军过目!” 说罢士卒将一个由蜜蜡封装的圆柱体木质盒子递给陈恒之,陈恒之拿起来将其上面的封印蜡除去,然后从里面摸出一纸帛书,上面写道:“呈,云国将领,如今贵军粮道被断且孤军深入山地,此乃行军之大忌,如若早降,我万毒宗定不计前嫌,将诸位视做生死弟兄,如今云国天道衰微,当则有德之人拯救黎民,须知顺天者生逆天者死,将军若不希望士卒因为你的执念而无辜惨死那就速速投降,不然,吾必纵火焚之!” 落款是万毒宗宗主,南宫离,陈恒之看完之后冷笑一声不在言语,监军楚峙却是紧张的问道:“信上说什么?!”陈恒之知道此人是个无胆之辈,再加上阵营的问题故而对其不胜其烦,可耐不住他自持监军身份总是说一些荒诞不经的话,于是陈恒之便将书信朝着悬崖扔了下去,并且说道:“想知道啊,自己去看!” “陈恒之!你敢戏弄本监军!!?” 楚峙怒目横眉的看着陈恒之,说道:“你看着吧,本监军一定会把你今日的言行与所作所为尽数报知朝廷!”说罢这家伙便怒气冲冲的回到营帐想要用手中之笔来抒发心中之不快,而此时亲兵一脸担忧的说道:“都督,监军他……?” “别管他,他爱干嘛干嘛,告诉士卒严守工事,任何人不得擅自下山,为令者斩!”陈恒之没好气的吩咐完之后便独自回了帅帐,敌军意图很明显,是在探听自己这边的虚实,至于火攻什么的,不好意思,陈恒之早就想到了对策,故而在半山腰上挖了数条壕沟,并且以土铸垒,所以自己敢上山,就必然不怕对方各种计策,不过听闻万毒宗会用毒,故而陈恒之也一直在小心,其下毒手法无非就是干扰水源,驱使毒虫蚁蛇,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到对方还有什么拙略的手法能够影响一支军队! 不过陈恒之明显托大了,此时帅帐之外突然听到了一伙打斗的声音,陈恒之急忙出去观看是何情况,却只见刚才给自己送信的那个亲兵正发了疯似的把一个士卒按倒在地,冲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口…… “啊……快把他拉开,阿勇你疯了嘛?!!!” 那个被唤做阿勇的士兵一边嘶吼着一边甩开一边拉扯他的士卒,可谓是见谁伤谁,那名被咬的亲兵脖子上还挂着一道血痕,上面附着几个牙印,显然受伤不清,强忍着疼痛站起来,说道:“快拿绳索困住他!” 说罢几个士卒拿出锁套投掷在阿勇的身上,五条三指粗的麻绳顿时把他捆住,几个士卒对视一眼,手持绳索将其来回环绕,又有两个士卒各自持一长枪,交叉着架在阿勇的胸前,众人猛的一推,行至五米外的一颗树上,而后众人奋力用绳子将其捆上,这才暂时把发狂的阿勇压制住,而此时陈恒之走了出来,问道:“怎么回事?!” 一个亲兵说道:“启禀都督,阿勇他刚才突然就精神失常了,还咬伤了阿威,我们没有办法,便只好将其捆了起来……”听完士兵的叙述后,陈恒之走到阿勇跟前,见他面露凶光口流涎水,还在不停奋力的挣扎着想要脱离束缚,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说道:“杀……把他们杀个精光……哈哈哈哈……” “都督,小心啊!” 几个士卒有些胆怯的望着阿勇,谁也没有见过他的这股凶相,没过一会儿,随行的军医老王带着药箱匆匆赶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病症,故而一时之间有些为难,陈恒之问道:“怎么?查不出这是什么病?!” 老王拱手说道:“启禀都督,根据在下推断,他可能是中毒了,至于是什么还暂且未知,请给在下一天时间,在下定能研究出其中之奥妙!” 连见多识广的老王都如此不敢定夺,可见这并不是寻常之毒,陈恒之点头说道:“有劳了,大家记得封锁消息,切勿告之楚监军,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你们先都退下吧!” “是!” 几个士卒连同之前那名被咬的亲兵一同退下,不过却无人注意到他的异样,而老王也只是用刀轻轻划破阿勇的手臂,用小瓷瓶装了几滴血便匆匆告退,至于阿勇则是就这样被捆在原地,留了两个士卒做看守后陈恒之也回了军帐,他一直在想那封劝降书的事情,又唯恐敌军会来夜袭,故而一夜都没有睡个安慰觉…… 另一边,在白马岭境内晃悠的2000兵马在一处原野驻扎,这是一支由万毒宗教徒以及一些附近作乱的山贼流寇组成的军队,用作先遣之用,虽是乌合之众但也尽是一些亡命徒,而领军之人叫王元放,三十来岁,精通祝由术,何为祝由?即为不用医药便可治病,祝由分十三科,但有一科却是不世的秘传,甚至比较阴毒,那便是赶尸术,而这王元放便是祝由王家的传人,蜀地有三大传承,那便是万毒宗的蛊,祝由王家的尸,白莲教的灯,即为红灯照,而如今蜀地之乱是以万毒宗为主,其他两教为辅,一方面以自身的影响力让信徒与官府对抗,另一方面用自己强横的武力横扫蜀地,故而才能短时间内使四川全部沦陷! 书归正传,几个斥候探营回来,跪在王元放面前,说道:“启禀将军,以照计划行事,探得敌军驻扎之地,并将乱神咒种在了一个士卒的身上,相信不久之后上面便会乱作一团!” 王远放点了点头,松了口气,心想:好可怕的对手,竟然能无声无息的跑到五龙峰上,若不是趁着夜色自己这支队伍恐怕就会被敌方吃掉了!故而问道:“那你们可探听清楚这是谁在领军么?如今白马岭内敌我犬牙交错,到处都在打仗,切行踪都飘忽不定,如此下去我军何时才能夺回青城山?” 斥候说道:“小的去看过了,那营寨之外的旗帜是一个陈字,看其营寨的规模估计不小……” “陈?!” 王元放思索了一会儿,随后脑中灵光一现,暗道:陈?伐蜀大都督不就是姓陈么?莫不是自己阴差阳错的找到了陈恒之的指挥部吧?!如此一来岂不是天助我王氏一脉立下不世之功么?! 如今敌军粮道被断,云国将领都在做困兽之斗,像自己这样的小股部队在白马岭附近有很多,目的就是为了把这股讨伐军给围歼!而万毒宗宗主南宫离的想法是将陈恒之的锐不可当之军困于白马岭,等到入冬天气严寒之际我军便可以逸待劳,从战略上赢得对方,毕竟陈恒之仅带三万人马远征,一路上虽然势如破竹但已然是强弩之末,而我军的补给可以从成都源源不断的运输过来,拖也能拖死陈恒之,到时候先头部队一破,我军便可气势如虹的拉拢蜀地的豪族真心实意的站在义军这边,所以这一仗至关重要,南宫离要打给天下人看! 第四卷:蜀地狼烟 32:军中生乱,将帅不合 南宫离的想法其实很对,他虽是一江湖宗派之主,但也是见识颇深,用兵之法更是诡异莫测,与陈恒之的闪袭战法不同,南宫离从一开始的剑阁大关败退后,便命令军队但凡有敌军进犯,抵挡一二撤退便是,他也意识到白马岭是一个自己围歼陈恒之的绝妙之地,但没想到的是陈恒之竟然只带了三万兵马攻下了青城山,而他的后续部队却不知所踪,所以口袋阵迟迟没有封锁,直到几天前才把讨伐军的粮道截断准备收网…… 三教的总兵力加起来也就是8万人左右,除去镇守各个关隘的部队,能够主动出击的主力军也就是有个5万之众,而对外宣称他们有20万大军,但那是连后勤的民夫都算上了,实际上有战力的也就8万…… 而前文提过,陈恒之号称十万大军,但却分为三军,自打攻破剑阁后便命其绕道至叛军可能逃窜的地方,等待时机一到,三军共进,蜀地还不是尽数掌握? 但是由于种种客观原因,故而从兼并战变成了僵持战,再到现在陈恒之要以闪袭战的形势求存,而叛军则是要以充足的兵力找陈恒之决战,以求得到附近州府权贵的认可,达到称霸一方的目的,而朝廷的党争让原本只是些许隐患的蜀地逐步变成了民力万千的叛乱,故而这块毒瘤就像顽疾一般久久不能医治。 言归正传,王元放在得知陈恒之的帅帐极有可能是在五龙峰后,当即大喜,命人传令到:“留一队士兵回去报信,就说发现讨伐军主力,敌军主帅陈恒之极有可能在此地驻扎,速约三军将帅前来进攻!” “是!” 传令兵翻身上马,赶着去联络在此地的其余驻军,而立功心切的王元放当即说道:“传我将令,进攻,今日,就让他们见识见识,祝由王家的厉害,只有赶尸派的武学才是天下至尊!儿郎们,随我杀!” 说罢就只见百十来名王家弟子将背后缠着的纱布解下,随后念念有词的说道:“开通天庭,使人长生,三魂七魄,回神反婴,三魂居左,七魄居右,静听神令,也察不详,行亦无人见,坐亦无人知,急急如律令,赦!” 语弊,只见那些尸体纷纷自己动了起来,像是被咒语注入了生机一般,扭动着嘎嘣嘎嘣的身体缓缓向前走着,这骇人的一幕可把不少万毒宗的教徒给吓傻了,每天背着个死人当兵器,想想就觉得晦气,还是用毒蛊来的实在,又优雅美观,还威力巨大! 此时王元放看着旱地而起的赶尸人部队,狂笑道:“好,我王家的儿郎们,家族能否傲立于西蜀,就看这一战了!”王元放说罢走到随行的一个轿子跟前,轿子不大,长两米宽一米,外面垂着一条珠帘,走进跟前却能闻到一股香气,王元放先是洒了一把纸钱,又郑重其事的点燃了一个小香炉,冲着里面的尸体跪拜了三下,说道:“王家第八代弟子王元放有请九阴娘娘显灵!” 那些万毒宗弟子以及普通的士卒见他如此跪拜一个女尸,故而对此嗤之以鼻,有人说道:“他在装神弄鬼的干嘛?!” “不知道,跳大神呢吧,且看看再说……” 王元放此时虔诚的磕着头,终于,地上的纸钱被吹的到处都是,那支轿子也开始不停的左右摇摆,而此时众人只感觉到阴风阵阵,王元放顿时面露喜色,而此时轿子里的女尸突然睁开眼睛,发出桀桀的声音,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随后就只见珠帘被掀开,一个身着红衣面色惨白眼眶漆黑嘴唇发白的一个小女孩儿从里面走出来,女孩儿大概一米三左右,但其身上恐怖的气势却让人不得不重视! 祝由王家修炼的不单单是控制尸体的方法,更掌握了提升尸体实力的秘术,这九阴娘娘据说生前乃是一名地阶中天位初期的强者,但死后被祝由王家以秘术锻造,现在实力已经触摸到了地阶大天位的门槛…… 此时万毒宗一位还算有见识的中年人说道:“九阴娘娘?!看来那个传说是真的,祝由王家果然名不虚传,仅仅是一个年轻后辈便有九阴娘娘这样的活尸为其驱使,真不知道王家的那帮老怪物会强到什么程度!” 在说那王元放,从怀中摸出一面铜锣,砰的一敲,那九阴娘娘便身子一阵,像是尸中君王一样,走在众尸体的前面,而那些其他王家弟子的法尸在九阴娘娘面前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于是这几百具诡异的尸体便浩浩荡荡的扑向陈恒之所盘踞的五龙峰…… 再说五龙峰上,之前被阿勇咬过的那位亲兵阿威也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的在营帐之中肆意伤人,被巡防的士卒当场拿下,由于是陈恒之的亲兵,故而不敢妄自处置,于是便将其交于陈恒之发落,此时的陈恒之刚睡了不到两个时辰,见出了这等事情也是十分惊讶,于是问道:“楚监军知道了么?” “启禀都督,那亲兵正是因为搅闹了楚监军的营帐,才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来……” 那前来吱会的士卒一五一十的把自己了解的情况报给陈恒之,陈恒之顿时感觉不妙,说道:“快带我去见他!”说罢陈恒之赶忙起身跟随士卒前去寻那楚监军,来到一处空地,就只见之前还好好的阿威现在被扒光了上衣赤着臂膀吊在树上,几个士卒拿着鞭子不停的抽打在他的身上,不过如今早已神志不清的阿威并不知道疼痛为何物,依旧发出恐怖的嘶吼,像是野兽一般…… “打,给我狠狠的打,竟然敢冒犯本官,本官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是不是陈恒之派你来的!说!”楚峙坐在一边的石头上趾高气扬的指挥着几个士卒鞭挞着阿威,陈恒之走上前来说道:“都停手,别打了!” 陈恒之治军严明,虽然这几个兵是楚峙从洛阳带来的,可他们看到陈恒之都不由自主的有些害怕,故而纷纷停手,而楚峙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我叫你们停手了么?!!给我继续打!” “楚大人且慢,阿威平日里不像那种胡作非为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自己手下的兵伤了人,故而陈恒之有些理亏,而此时楚峙却说道:“陈都督,你来的正好,本官知道你巴不得我打仗的时候被流矢射死,可你也太歹毒了,竟然指使手下前来谋害本监军,你到时候是不是想把本官的推脱给叛军啊?!” 楚峙说罢看向陈恒之,等待着他的解释,而陈恒之内心更是崩溃的,自己的亲兵一向遵守军纪,而自己也下过命令,看到监军处的人躲着点儿,怎么会出现今天的事情呢? 陈恒之说道:“楚监军息怒,本都督一定严查此事,给大家一个真相,如今大战在即这种事情还是不要闹的人尽皆知了,以免动摇军心,来人,把阿威放下来!” 陈恒之说罢就有几个士卒前去揭开绳索,而楚峙却冷哼一声说道:“陈恒之,我看你能如何自圆其说!” 阿威被放下后,陈恒之走上前去询问道:“阿威,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么?你有没有去袭击楚监军,其中的缘由请说于本都督,我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此时的阿威依旧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没了绳索的束缚阿威扑向陈恒之就要对其进行攻击,把陈恒之以及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大跳! 第四卷:蜀地狼烟 33:活死人全军惶恐,楚监军借刀杀人 此时的阿威依旧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没了绳索的束缚阿威扑向陈恒之就要对其进行攻击,把陈恒之以及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大跳!陈恒之大喝道:“你给本都督清醒一些!” 陈恒之一掌拍在阿威的胸口,这力道他掌控的十分有分寸,可是阿威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抓起陈恒之的手就要咬去,陈恒之无奈,用左手的护腕强行顶住阿威的嘴,把他推到树前,说道:“来人,把他先捆上!” 几个士卒纷纷拿起绳索将阿威在次捆了起来,这可......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33:活死人全军惶恐,楚监军借刀杀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34:楚监军临阵戮无辜,祝由科赶尸人呈威 这边楚峙杀人的事情直接传到了陈恒之耳朵里,他当即怒发冲冠,骂道:“他怎么敢随意处置我的下属?!立刻带我去见他!!”此时陈恒之正在处理几名伤亡士卒的尸体,无一例外,通通割下头颅,行刑的士卒都不忍动手,陈恒之临走之前说道:“我知道你们下不去手,但是如果不这样,待会死更多的人,离天亮还很长,我们要保全战友的前提是自己要活下去!我不提倡什么舍己为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又怎么有资格保护别人!本都督有......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34:楚监军临阵戮无辜,祝由科赶尸人呈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35:军心所向,杀! “不该问的你别问!总之是上面的意思,我们所有人也不过是那位大人实现宏图霸业的棋子而已,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否愿意战后与我一同指正陈恒之的罪责!” 楚峙还在循循善诱的想要拉拢几个人与他一起秘奏弹劾陈恒之,身后的那位大人物的目的很清楚,就是不想跟云行衍半点翻身的机会,据说大人物过些时日会亲自前来督战,所以自己一定要把前路障碍铲平!但是没想到陈恒之会如此顽强,自己虽然也故意捏造了一些罪责......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35:军心所向,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36:初次交锋,九阴娘娘 此时亲兵队长大叫道:“大胆陈恒之,你敢公然胁迫楚监军?!快把剑拿开!!!”可是这亲兵队长看似有骨气,但却被陈恒之瞪了一眼后便不敢在有下文,而此时在军帐内休息的士卒听说陈恒之与楚峙起了冲突,都纷纷围在远方看着,并且大喊道:“杀!杀!杀!” “楚峙狗贼,你也有今天?!!!大都督,我等请命手刃此贼,请大都督成全!” “楚峙王八蛋,我爹不过是那日顶撞了你两句,我们庄稼人说话就是直来直去不懂的弯弯......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36:初次交锋,九阴娘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37:坚守壁垒,陈恒之大破丧尸军 此时众士卒见陈恒之亲自上阵杀敌,士气大阵,纷纷感叹道:“是大都督,大都督来了这下可有救了!!!” 咚——咚——咚 此时一通鼓声还未作罢,陈恒之手中虎头錾金枪被舞动的虎虎生风,而寨门之外的行尸尽数被洞穿了透露,可见陈恒之枪法之玄妙,不过战争始终不是靠一人之力能够左右的,更何况对面还有一个地阶行尸九阴娘娘,故而陈恒之打出的优势在仅仅一瞬间就被成片的行尸所吞噬! 此时寨门大开,从中窜出百名骁骑......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37:坚守壁垒,陈恒之大破丧尸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38:白马岭杀卒正军,龙兴镇主仆蹭饭 陈恒之知道楚峙不是那么好忽悠的,故而说道:“瞧你说的,本都督像是搞山头主义的人么?” “呵呵,难说!” 楚峙明白,这个陈恒之是自己以前看走了眼,根本不是什么软脚虾,故而每句话都小心应付着,可是陈恒之却一改往日做派,反倒是客客气气的说道:“楚大人,如今第一壁垒上的伤卒退下来了,所以我想把安顿伤卒的差使安排给你,你看如何?” 陈恒之说罢,楚峙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干......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38:白马岭杀卒正军,龙兴镇主仆蹭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39:傻大少结婚,官绅勾结的背后真相 徐狂此时一阵无语,更关键的是他们竟然凭借那把扇子坐在了院子中间靠近戏台的座位,或许这便是名人效应吧,徐狂心想:‘我想在有生之年名扬天下,千百年后还有人能记得我的名字,我也想吃饭不给钱………’ 徐狂单手撑着下巴无聊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没过一会儿那米家大少爷米浩然便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米浩然是个天生的痴呆儿,体型微胖,面色黝黑,虽然身穿喜服可嘴里却一直叫着:“我要喝蜜水,阿花快去帮我取来……” ......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39:傻大少结婚,官绅勾结的背后真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40:云行衍做戏,鬼蛇卫逞威 米老爷子见苟安如此承诺,自然是乐开了花儿,说道:“瞧您说的,为朝廷分忧乃是百姓的职责,老夫又不是单单为了那一块儿匾!”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米老爷子那副嘴脸却早已将他的内心出卖,苟安对此看在眼里,这米老爷子贪图名利,凡是讲究脸面,长以曲长宁之少年玩伴自居,更有甚者称其为‘曲长宁的结拜兄弟’ 不过实际情况只有米老爷子自己知道,他与曲长宁当年就只是一个村儿的,上私塾时三年下来也没说过几句话,可架不住......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40:云行衍做戏,鬼蛇卫逞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41:督粮使思退,云行衍查案 不过有人比他更急躁,那便是假扮云行衍的徐狂,摇着扇子不顾下人的阻拦直接来到了后堂,然后吱呀的一声,木门被推开,一个身上略带酒气的男子摇着扇子醉眼朦胧的看向正在思考退路的二人,说道:“苟或,你要去哪儿?” “你是……” 苟或此时有些不知所措,却只见那人轻摇着扇子,说道:“督察院副都御史,云行衍!” “三……三皇子!” 苟或此时有些发抖,差点儿跌坐在地上,多亏一旁的钱三水搀扶才免......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41:督粮使思退,云行衍查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42:探米家府内躁动,入婚房搅闹新娘 “帮工?” 听闻云行衍如此说,那管家驻足沉思道:“那你不去前院端茶倒水,来后堂意欲何为?以我看,你是想偷东西吧?!”管家这话一语成谶,不过好在云行衍心理素质过硬,说道:“您误会了,我是找茅房不小心迷路了才来到这边,我这就走……” 云行衍说罢转身就要离开,可那管家却不依不饶的说道:“回来回来,我让你走了么?!”只见他贱兮兮的挡住云行衍的去路,表露出一副贪婪的样子,说道:“这地方是你这种身......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42:探米家府内躁动,入婚房搅闹新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43:云行衍避难扰新娘,米二少欲行不轨事 被她这么一叫,云行衍瞬间就听得外面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心想要是被那群镖师缠上了自己可就洗不清了,故而窜到张婕身边,一只手堵住她的嘴,另一只手示意她小声点,然后说道:“我没有恶意,你别叫好不好?” 新娘子点了点头,云行衍松开了手,可没想到张婕竟然又叫了起来:“啊——————” 突兀的叫喊好似高音喇叭一样尖锐无比,云行衍当即心慌无比,骂道:“你不讲信用啊!!”随后云行衍一指点在女子胸口,女子愕......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43:云行衍避难扰新娘,米二少欲行不轨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44:米二少撒泼,督粮官殒命 记忆深处,一个身材单薄衣衫不整的女孩儿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 “云行衍你个畜生!!” 此时的云行衍不自觉的心头一颤,打了个机灵,在次用复杂的眼神看向张婕,却发现她与那日的云思月的处境何其相似! 云行衍知道,自己不能坐视不管了,遂而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一把抓住米帅达的衣领,用力一提,便将其甩的跌坐在地上,随后自然的解下长袍披在她的身上,关切的问道:“没事吧?” 张婕点了点头,不......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44:米二少撒泼,督粮官殒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45:幕后黑手逃遁,夜幕民居着火 根据尸体跌倒的位置可以推断出凶手一定是从正面突然袭击,也不知道徐狂那边审讯的结果怎样,当然,不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因为发生这样的事不可能不造成骚动,凶手能一击毙命还能从容离去,一定是这府中之人…… 该死,尸体早已被人动过,不然还可以想到更多! 云行衍见看不出什么门道,便只好暂时退出这间房门,看来依靠苟或打击曲长宁的线索就此中断了,为今之计,自己只好筹集粮草亲自押往前线,以解陈恒之的燃......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45:幕后黑手逃遁,夜幕民居着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46:粮仓的秘密,云行衍的忧虑 徐狂此时第一次感觉被人牵着鼻子走,这种断断续续的线索真的让人有些苦恼,如今只求云行衍能够查到些许眉目在从长计议了!视角再度回到云行衍这一边,在诺大的粮仓内,云行衍几度兜兜转转,忽而听得园子外有一阵车马的声音,人数还不少呢! 只见负责粮库的官军于几名商人打扮的家伙商谈着什么,随后领头的官军便挥了挥手,却见得几个士卒将粮站的大门扇推开,一队满载着粮草的车马进入粮库,行至末端后,众人开始卸粮,并将......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46:粮仓的秘密,云行衍的忧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47:自证清白,红颜玉损 吐槽归吐槽,但云行衍好歹还顶了个侯爵的帽子,该办的差事还是要办,该操的心还是要操,眼下皇储之争激烈,自己如今也想分一杯羹,就必须要办好差事壮大自己,故而整理了下衣冠拿了白虹剑再次夜探米家!他就不信了,有名剑在手,那些个看家护院的镖师还能把他怎么样! 此时刚过戌时(晚上7点到9点),像平日里这种大家大户想必早就吃完饭准备歇息了,又或者是约上几个三五好友在院中吟诗作对,虽然米家如今在办喜事儿......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47:自证清白,红颜玉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48:承君盛世繁华,望你诛尽天下 众人皆不曾想张婕竟会自绝于众人眼前,就连蛰伏在暗处的云行衍都吓了一跳,不由的替这个女子感到苦命,在说米老太爷,虽然惊于眼前的一切,可他却淡然的拿起手卷擦了擦汗,说道:“来人,把她架起来,画押,然后把她扔出家门口!” “是!” 几个小厮蹑手蹑脚的把张婕的手拿捏起来,连印泥都不沾,就地取材的拿她的手指沾了沾额头上的血迹,便在两份休书上画了押,随后米老爷拿起休书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旁的小......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48:承君盛世繁华,望你诛尽天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49:主仆各自安命,偶遇张家后人 徐狂拱手道:“主上言重了,在下既以决意为主上谋划,凡是必当以大局为重!” 云行衍生怕徐狂与上官子瑜那样的人一个心性,故而才出言解释,上官子瑜当年便是善于阳动而不屑与阴谋,虽为当世名家,却自视甚高不得步入朝堂封侯拜相,实乃一大憾事,而云行衍害怕徐狂也是这样的人,他虽狂傲不羁,可却也容易被读书人的风骨从而左右自己的思维,云行衍此时见他给自己表态,故而托起他的手,说道:“徐先生,那么前线的一切就拜......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49:主仆各自安命,偶遇张家后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50:粮草上路,云千乘奔袭江州 云行衍忐忑的说出了自己的姓名,张婕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但也不便多说什么,此人虽然救过自己的命,但说白了也不过是萍水相逢,而云行衍吃了碗茶水之后便准备离去,而此时院中的管家阿福则是把叫来吊丧的人都尽数遣散,并且吵吵嚷嚷的与几个年轻的后生拿了梯子把房门外的白色灯笼尽数取下,而张婕则是将云行衍送至门口,说道:“贾公子,就送你到这儿吧……”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嗯,活着不易,别动不动就寻死了!......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50:粮草上路,云千乘奔袭江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51:突袭成都 一方面,云千乘的部队开始进军,不过另一方面位于白马岭内的陈恒之部顿时压力倍增,自从那日与王家丧尸大军一战后便导致这一万五千军马人心惶惶,经过两日的坚守,陈恒之的部队伤亡惨重,连他也免不了亲自上阵杀敌,然而叛军的队伍却丝毫不见削减,就连陈恒之也在质疑自己是否判断失误,此时参军赵延来报,说道:“启禀都督,第二壁垒失守,敌军已经攻下半山,我们伤亡惨重,如今能战者已不满8000,还请都督示下我等该如何......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51:突袭成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52:孟长安回援白马岭,云千乘血染江州 此时夜幕降临,南宫离亲自率人驻守城门,在砍翻几个爬上城墙的士卒后不禁骂道:“都一天过去了,派出去的使者一个都没消息么?王天君他在干什么!!!” 然而无人回答他的问题,没过一会儿,一个万毒宗弟子前来禀告道:“启禀大王,敌军挖地道潜入城内,我们还是退走吧……”此时城头下都是敌军的喊杀声,不过轻装急袭此处有个弊端,那就是没有攻城器械,只有靠巧取胜,他谨记着陈恒之对他的嘱咐,那便是吸引贼军的注意力......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52:孟长安回援白马岭,云千乘血染江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53:云千乘戟斩王文山,白马岭鬼将出世! 此时那方天画戟前端释放出漆黑色的战气,伴随着云千乘的这一击,周围顿时一阵飞沙走石,就连这座院落回廊的门框也在这一击之下化作虚无,强横的气息让人难以睁开眼睛,此时上官离在后方一只手挡在面前,一边感叹云千乘的强大,说道:“不愧是誉王殿下,这大云武将之中除却龙君羡便只有王爷能够打出这等恐怖的一击!” “更恐怖的还在后面!” 不知何时鬼蛇卫的统领花月影出现在上官离身边,说道:“王爷这......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53:云千乘戟斩王文山,白马岭鬼将出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54:鬼将逞威,陈恒之被迫应战 赵延刚说完就只听得空中一阵破风的声音,那杆风翅神飞爪便奔着他的脑门袭来…… “将军快走!” 一旁的士卒猛地推开赵延,只见原地被这鬼将砸出一个巨坑,随即对周围的士卒一番大肆杀虐,而王天君看着眼前的杰作不由的开始大笑道:“哈哈哈哈,之前不是还嚣张么?我看你们谁还敢小瞧我祝由王家!” 此时众人都在惊叹这具尸身的惊天战力,而那万毒宗部队如今的话事人却问道:“王元帅,您有此等杀器何不早些......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54:鬼将逞威,陈恒之被迫应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55:陈恒之阵前诛鬼将,围死地王天君退兵 那鬼将的瞳孔中发出幽暗的红光,他正要得手之际,却只见远处赵延射出一发箭矢,叮的一声打在了凤翅神飞爪的前端,而鬼将军的刺杀轨迹也随之偏离…… 桀桀 鬼将一击未曾得手,显然有些惊愕的看向周围,随后将勾镰枪搭在手上,直奔十步以外的赵延而去,但身后的陈恒之见状立马斩出一枪砸在鬼将的背后,这下很明显激怒了它,持枪反手斩出一记月牙形的刀气轰向身后的陈恒之,陈恒之见状一个翻滚躲了过去,然而那些叛军......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55:陈恒之阵前诛鬼将,围死地王天君退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56:遭遇贼军,徐狂被围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一片皑皑荒原上,孟长安伏击了率军回援成都的王元放,一万大军四散而逃,王元放更是被孟长安枪挑于阵前,这消息自然而然的传到了王天君的耳中,让这个中年人不由的开始怀疑认生! 从相应万毒宗起义开始,他王家屡战屡胜,疆场之内毫无敌手,夜战之下多少贼军对王家望风而逃,可是如今呢?江州王家被灭,中年又痛失爱子,这让王天君的心中顿时生出了一种无力感,曾经,他想的是借此机会裂......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56:遭遇贼军,徐狂被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57:一将功成万骨枯 火,还是起了,再加上桐油的缘故,火势只大不小,此地虽并非绝佳伏击地点,但白凤凰相信,凭借徐狂一介书生,定然会被惊的落荒而逃,届时庙堂之上端王党便可借此将云行衍跟曲长宁一网打尽! 至于云千乘?没了曲长宁的辅佐,他云千乘一介武夫又能翻出多大的风浪?更何况云子忠手里还一直握着当年云千乘派人刺杀废太子云洛天的证据,不管到最后云千乘立下多大功劳,云子忠都要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好让武帝惩处云千乘,可谓是心......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57:一将功成万骨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58:云陈兵合一处,徐狂力劝无果 在孟长安与陈恒之的夹击之下,山下留守的万人部队虽未被全歼,但此战也算是碾压,除了逃亡的,此战斩敌军4000,其余兵马尽数退走,孟长安不敢追逐,象征性的派人追了两里地就折返了回来,此时孟长安与徐狂以及一众将领上得白马峰,见得满地狼藉,到处都是尸体,敌军的,自己的,还有那些跌落山崖不可计算的…… 在行至第二壁垒处,只见陈恒之一人坐在石头上,怀中抱着长枪,肩膀上残破的红色披风随风摇曳,至于那铠甲上的......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58:云陈兵合一处,徐狂力劝无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59:擒敌将陈恒之单骑踹营 云千乘放下手中卷宗,看向花月影说道:“你什么时候对军阵之事这么关心了?” 花月影不语,云千乘说道:“那陈恒之不过是云洛天府中的奴才,侥幸杀了魏冉被父皇赏了个偏将,后来被曲长宁保举来到此处做伐蜀大都督,一个跳梁小丑而已,死了拉倒,就是不知道云行衍得知自己苦心安插下来的棋子就这么烟消云散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就在之前,陈恒之进自己的营帐请求单骑出战敌军,自己想都不想的就同意了,既然他一心求死......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59:擒敌将陈恒之单骑踹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60:送上门的线索 二将一合过后,蛮三刀催马在次辟出一刀,大叫道:“我劈脑门儿啊!” 陈恒之当即仰面闪过,那蛮三刀又叫道:“看我小鬼剔牙!”只见那辟出去的一刀猛的往回收齐,然后用刀柄向前一戳,直击陈恒之胸口,陈恒之微微侧身,右手勾镰枪向前伸出,直勾蛮三刀的马镫,然后一提,那蛮三刀身子一个不稳便滚下马来,陈恒之微微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你在我手中连出三刀的机会都没有!” 说罢用枪指着蛮三刀,然后看向王大锤与刘匕,......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60:送上门的线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61:钱三水招供,云行衍上钩 云行衍本以为这个钱三水是个难缠的货色,可是在一番审问下来却发现出奇的顺利,他把如何杀害苟或的事情全部招认,甚至把苟或勾结黔州知府买卖粮草以谋取私利的事情也全都招认了,其中连带着米家在其中扮演怎样的角色也都与云行衍一一说明,这让云行衍大吃一惊,在次打量着钱三水,云行衍问道:“看样子你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你是故意回来的?” 钱三水冷哼一声说道:“你该问的已经问完了,至于别的我不想与你多做言语!......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61:钱三水招供,云行衍上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62:另有他图,各取所需 王公公见云行衍这模棱两可的回答,故而心有不甘的说道:“侯爷,我家王爷可是拿出了诚意,您可要好好斟酌啊,那老奴就不打搅侯爷休息了,老奴告退!” 王公公退走之后,云行衍便开始忙碌着对于投标商户的考察,在稍微晚点儿的时候,云行衍出了房门,行走在大街上,看着小镇上忙忙碌碌的人,以及那座被查封了的米家,云行衍不禁感叹:看来有些秘密注定是无法被挖掘了,还真是可惜! 不过巧的是,张婕居然也在这里......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62:另有他图,各取所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卷:蜀地狼烟 63:待我封狼居胥,定当肃清河山! 秋风叶落流年度,凯歌再奏雁南飞。 云千乘打胜了仗,这长达数月的叛乱终于得到平息,不过却走了贼首南宫离,茫茫蜀地遍地疮痍,由于成都的沦陷,各地无不缴械投降,朝廷当即派出了官员接手蜀地的一切事宜,不过蜀地百姓很明显是嘴服心不服,但是碍于云千乘的铁血手段,稍有不慎便会遭来屠城之祸,故而也是人心惶惶,为了避免在有当地宗教挑唆民众闹事,云千乘对当地三教的宗庙进行了拆除,并且将所缴获之书卷神像以及相...... 《策本天成》第四卷:蜀地狼烟 63:待我封狼居胥,定当肃清河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章:楚湘灵发财计 宫墙埋葬帝王泪,白虹掩日落花催 一念执迷烽火退,血溅乾阳万世悲 —— 此刻云行衍渐渐冷静了下来,松开云子忠,没好气的问道:“你想怎么样?” 云子忠笑道:“只是想告诫皇兄,倘若什么都不做,你必然会后悔一辈子!三哥是聪明人,众兄弟之中,曲长宁与你有过节,天清心智尚未通透,你若不想等二哥复辟过上苦日子,就只有与我联手!” 云子忠自信一切都尽在掌握,不过云行衍却另有打算,说道:“这儿是武门,不...... 《策本天成》第一章:楚湘灵发财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章:上官子瑜破四关,名动洛阳城 随着婢女的肯定,围观的那些文人雅士也都纷纷拍手喝彩,不过在某个角落处,一袭红衣眉间点绛的绝美女子此刻正拿着一把绢扇掩面,双眼微冷,面色踌躇的看向处于一楼的上官子瑜处,心想:转瞬之间他便破的两关,就连那“千钧一发”棋局也未能难的住他,此时一个身穿绿罗裙的丫鬟走上前来,躬着身子施礼道:“姑娘,那上官先生以破得两关,还请姑娘出题……” “知道了!” 饶是内心踌躇,但是混兰花门自有兰花门的...... 《策本天成》第二章:上官子瑜破四关,名动洛阳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章:一树落花散尽,不再回首 上官子瑜说罢便转身离去,而楚湘灵的面色也稍作缓和了下来,云行衍对她的小表情自然而然的看在眼里,看着上官子瑜冲着自己迎面走来,她冲着他挥手道:“上官,这里!” 上官子瑜一早就在台上瞥见了楚湘灵跟云行衍,故而走来拱了拱手,三人结伴离去,于是乎这场闹剧便就此结束,此时众多雨裳的追求者还没反应过来,便愣在原地,说道:“这就结束了???” 此时雨裳也在二楼的角落内轻咬着嘴唇,显然有些愤怒与生气...... 《策本天成》第三章:一树落花散尽,不再回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章:妾有情而郎无意 就这样,雨裳走了,直到几天后那些达官显贵才确认了这个消息的真伪,‘雨裳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那些富家公子以及常客除了觉得有些惋惜以外便不再有其他,而前文提到过,洛阳城并不会因为少了谁而停止转动,而听雨阁成立这么多年,也不会因为走了雨裳一个花魁而生意惨淡,转瞬之间老鸨便捧红了另一位叫小倩的姑娘,而那些恩客们转眼便遗忘了雨裳的离去,反而对这个小倩趋之若鹜,都道是戏子薄情,但曾经许下不负此身的那些...... 《策本天成》第四章:妾有情而郎无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章:君为曹孟德,吾愿为关云长! 陈恒之不敢多做言语,自己这个大都督如今就是个陪衬,期间云千乘多次想要招揽自己却被拒绝,陈恒之生怕他在奏表上乱写一通,可云千乘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意,笑道:“放心,本王还没有那么下作,断你的粮不过是给我一个出场的机会,因为你在白马岭吸引敌军主力,才给了我长驱直入的机会,本王是个军人,绝不会让枉死的将士心寒,也不会让活着的人悲叹!” 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而自己确实实打实的在青城山内吃了一个月的鱼,...... 《策本天成》第五章:君为曹孟德,吾愿为关云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章:云洛天苦肉计成,尚书房君臣对答 武门前的这出戏,自然而然的传到了云武帝的耳中,根据李英的汇报说,二皇子十分懊悔往日所犯之罪责,不惜撞墙以求宣平侯原谅,当真算的上是仁义之举! 毫无疑问,云洛天是在演苦肉计,但云武帝却是十分吃他这一套,当即命人去检查他的伤势,并附以慰问,至于云行衍的话,武帝不予询问,等在稍晚一些的时候,太医回来禀告,说了云洛天的情况,除了情绪有些低糜之外在无其他,武帝这才放了心…… “哎,眼下西北战事在起,...... 《策本天成》第六章:云洛天苦肉计成,尚书房君臣对答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章:波谲云诡的朝堂 陈恒之看着这些画卷,内心很不是滋味儿,他就知道,那日的绿衣丫头就是雨裳,他也知道,他在注意着雨裳的同时,雨裳也注意着他,此刻这个曾在沙场力敌千军的猛将也不由的开始泪眼朦胧,在他最落魄的时候,雨裳给了他自信,云行衍给了他荣耀和希望,他们都是陈恒之放在心头的重要的人! “呵,我就知道你那日说的话是在骗我!” 陈恒之十分宝贝的把画卷手起,楚湘灵递给了他一块手帕,陈恒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说道:“...... 《策本天成》第七章:波谲云诡的朝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章:三方联动,狙击曲长宁! 此时云洛天略带伤神的说道:“可惜我现在丢了太子位,让你也跟我受这般苦!” 付雪漫劝慰道:“其实不论是身居东宫身着凤服,还是如今立于亭台共赏冬雪,妾都不在乎,妾求得,只不过是陪伴在殿下身边,咳咳……殿下,你可不可以答应妾一件事情?” 云洛天道:“你说” 付雪漫:“不要在与他们争了,如今誉王势大,端王精明,殿下若一步踏错就会万劫不复,古来夺嫡的失败者都没有好下场,殿下如今正是您全身而...... 《策本天成》第八章:三方联动,狙击曲长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章:合纵连横,各有所思 管家听了云行衍的话便要出去通传,而如今作为侯府家臣的徐狂却是说道:“侯爷不妨见他一见也无妨啊,总得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我猜他应该也是想让侯爷在对于曲长宁的那件事情上做文章!” 云行衍说道:“那好吧,来人,将饭桌撤去,叫暮恪进来!”随后徐狂便退入后堂,仔细的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暮恪走了进来,说道:“臣,暮恪,拜见宣平侯……” 说罢暮恪便要跪下,云行衍上前搀扶,...... 《策本天成》第九章:合纵连横,各有所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章:宣平侯探营,田元皓画策 在云天清的训斥下,这群士卒杀声喊得震天响,可谓是士气如虹,此时一个副将走来,恭敬的说道:“启禀将军,宣平侯求见,现已在账内等候”云天清点了点头,冲着军阵里的士卒说道:“尔等继续操练,不得有误!” 随后云天清便把操练士卒的任务交由副将,自己则是去往大帐接待云行衍,行至账内,只见云行衍坐在一边闭目养神,楚湘灵则是好奇心十足的这儿看看,那儿看看,云天清上前出声道:“不知皇兄驾临,天清有失远迎,还...... 《策本天成》第十章:宣平侯探营,田元皓画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一章:端王府内的异动 听了田元皓的分析之后,云天清暗自点头,说道:“可有一点三哥说的对,若曲长宁不灭,我等武官就永无出头之日,况且云华英一直都对我咄咄逼人,纵使我忍他让他也无济于事,眼下朝局即将洗牌,我们若不浑水摸鱼,岂不是错过了此等良机么?” 云天清是个文武全才,他也看得明白那些朝廷官吏是如何想的,说什么见不到曲长宁徇私贪墨偏袒门生故吏,其实就是看云千乘的地位如日中天,又得西北兵权总督战事有些眼红罢了,故而想...... 《策本天成》第十一章:端王府内的异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二:云华英野心溃散,武皇帝精神失常! 云华英的脑海中,金銮大殿上,自己身着龙袍立于黄金御坐前,台下文武百官纷纷臣服,众人高呼万岁,身边是数不尽的美女,眼前是此生都不敢想象的无穷财富…… “我还有未来,对,我绝对不能吃!眼下云子忠这个杂碎离我不过五步,我这便挟持了他冲出去!”云华英打定主意,但云子忠很显然是等的有些急了,说道:“老十,本王耐心有限,没工夫陪你在这里耗着,让你自己选是为了体面,你别逼我强灌你!” “呵呵,这丹...... 《策本天成》十二:云华英野心溃散,武皇帝精神失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三:乱神花 “这股香气是?” 龙君羡吩咐太监把武帝搀扶着,自己则是拔出剑来,轻轻的划破武帝的枕头,只见里面涌现出众多火红色的花瓣,花瓣的尖部是暗黑色,此时太医已经到来,正在为武帝诊脉,龙君羡说道:“王太医,陛下如何?” 王太医说道:“陛下他只是受了惊吓,老夫给他施几针就会无碍,龙将军大可放心” 得知武帝并无大碍后,龙君羡松了口气,随后冲着王太医说道:“王太医啊,这是我在陛下的枕头中发现的,此物...... 《策本天成》十三:乱神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四:欲加之罪,云千乘下狱! “怎么会?!!” 花月影惊了,说道:“这是栽赃,这一定是栽赃,汝等阉人,誉王殿下为国血战多年,他的功绩都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的拼杀出来的,怎会行此荒唐之事?誉王殿下,您不能坐以待毙啊!” 此时大内高手将他们团团围住,不过这些却也不敢做一些过分的事情,这里是誉王府,誉王更是有万夫不当之勇,什么高手对于他来说都是纸糊的,李英这时候说道:“是不是栽赃陛下自有定论,如今证据确凿,誉王,您一定不...... 《策本天成》十四:欲加之罪,云千乘下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五:太子的诡计 时间过得飞快,第二天早朝,曲长宁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先是没有看到云千乘的身影,而后又听说了武皇帝昨日遭人暗害,故而便有些心神不宁,但看那些百官看自己的异样眼神,曲长宁心中便是更加的不安,总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盯上的猎物异样! “听说了么?陛下昨日似乎被人下了毒!” “听说了,据说这事儿啊,跟誉王有关系……” “怪不得,我就说今天怎么没有看到誉王” 大臣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开...... 《策本天成》十五:太子的诡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六:祸水东流,云行衍就任兵部尚书 武帝见此局面,顿时心中有数,说道:“好,那既然如此,那改日挑个黄道吉日,朕便为太子举行册封大典,另外,兵部尚书的缺儿可有何人能够胜任,吏部尚书,你说说看吧!” 吏部尚书夏侯皓之前就被云洛天打过招呼,故而说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宣平侯云行衍行事光明磊落秉公无私,由他担任是最合适不过了”夏侯皓说罢后云子忠当即有些不爽,但谁曾想云洛天竟然也赞成这个想法,顿时就让云子忠有些看不懂了…… ...... 《策本天成》十六:祸水东流,云行衍就任兵部尚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七:端王府内讧 眼见吴晴前来,兄弟二人怕是难以在见到云千乘,毕竟这女人是和云行衍一般,是出了名的难说话,并且是人如其名,冷血无情,也不知道她爹妈多缺德给个姑娘家取了这般倒霉名字! 此时云天清问道:“皇兄你与吴捕头认识啊?还有,你什么时候咆哮公堂被下狱了……” 云行衍黑脸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而后他话锋一转,说道:“吴捕头,我只想进去探视一番,还请你行个方便,三司衙门的文书事后一定会补全放在你们官...... 《策本天成》十七:端王府内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八:云华英的野望 独眼儿狼是铁了心要走,而此时韩盈夏拽了拽白凤凰的衣角,说道:“白大哥,算了吧,我们毕竟是道上混的,要是传扬出去了以后谁还敢接咱们委派的活儿啊……” “哈哈哈,还是韩丫头懂规矩!” 独眼狼说罢推开白凤凰,便要走出庄园大门,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只见之前走出去的独眼儿狼竟然从门外退了回来,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想必也是一副惊恐之相,原来是云华英带领了一帮甲士全副武装的站在门口...... 《策本天成》十八:云华英的野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九:念情者忘 “自从认识了你我做的傻事儿还少么?这次来中原尽干的一些赔钱买卖!” 韩盈夏驱使着蛊虫没入白凤凰的伤口,血马上便止住了,此时云华英略微有些心急的说道:“我要的东西呢?” “我怎么知道我将东西交给你之后你会安然无恙的放我们走?” 韩盈夏留了个心眼儿,云华英拍了拍手,就只见侍卫让出一条道,韩盈夏松了口气,搀扶着白凤凰行至一边较为安全的地方,而后从包里摸出一份古朴的羊皮卷,看都不看便丢给了...... 《策本天成》十九:念情者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刺杀太子 韩盈夏在看到地上的箭后,暗道自己还是太过大意,要不是白凤凰,恐怕自己早已死于箭下,要知道自己从前的警惕性可没这么差的,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心中对云子忠还抱有一丝幻想,故而便选择主观的去相信他…… 韩盈夏说道:“云子忠!你……你竟然想要杀我?!”韩盈夏此时的眼中写满了失落,就在前一秒,自己还认为端王喜欢她,但现实就是这么无情残酷,不过此时云子忠却是故作责备的看向一边的士卒,说道:“孤不是说了么...... 《策本天成》二十:刺杀太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21:太子妃殒命 东宫偏殿内,这里是太子妃的寝宫,或许是慌不择路,云洛天竟仓皇逃窜至此,眼见身后的三名刺客持剑步步紧逼,他却没有丝毫办法,倒不是说此三人武艺有多高强,而是云洛天实在太弱了,空有鲸吞天下之志,胸中也有谋算之策,但作为一个马上得天下的王朝储君,竟然是一个弓开不得,箭射不得的废物,而他的黄阶大天位的实力也是依靠各种天才地宝堆积起来的,可见武帝对其宠爱有加! 但这样做的结果就像是一块儿遮羞布,平日...... 《策本天成》21:太子妃殒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22:夜色撩人杀机现 此时下人搬了把椅子过来,云洛天坐在上面,显然一时半会儿难以从丧妻之痛中走出来,贾文和这时捏着小胡子一副事后诸葛亮的样子,说道:“启禀殿下,今天这事儿一定是端王所为,我等何不顺藤摸瓜将其拿下呢?” “愚蠢!” 云洛天呵斥道:“老九赶派人来杀我,他难道就会傻到留下把柄让你们查么?!” “这,是在下鲁莽,殿下赎罪!” 贾文和连忙赔不是,云洛天只是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别说这...... 《策本天成》22:夜色撩人杀机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三:白云观,离恨宫 “这……” 陆天舒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实不相瞒,贫道与掌门实有要事缠身,我们得到消息,据说我派至宝承影剑会在嵩山少林寺的武林大会上出现,我派高端战力到时候都会前往少林寺比武夺剑,所以……” 陆天舒说的委婉,但也是事实,他们这种上古教派讲究的是传承,如今祖祖辈辈相传的名剑承影居然会落到少林寺的手中,他们是断然不会坐视不理的,之前澹台傲上门讨要,可是少林寺的空闻大师却以机缘未到等等一系列...... 《策本天成》二十三:白云观,离恨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四:师徒之战 云行衍手忙脚乱的便要找东西收拾,云思月见他一副笨手笨脚的模样也是感叹不已,一眨眼两年过去了,自己虽然身在离恨宫,但心里想着的却是洛阳城中的一切,以及那个想要登上帝位的家伙…… “衍……哥哥,若是我们共处一室你会觉得不适应,那我就先出去了,你早些休息吧!”云思月说完后将帷幔放下,就好像把房间分割成两道一般,自己则是坐在一个蒲团上开始在心中默念道经,运行吐纳之术,附以引导法门辅之,既可活络...... 《策本天成》二十四:师徒之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五:绝情剑意 陆天舒说罢将剑竖立,左手伸出两根指头压住剑尖,面对云思月席卷而来的凌厉一剑却也只是淡淡一笑,青衣随风浮动,却并未将眼前的攻击放在眼里,扭转剑柄,望舒剑避过白虹锋刃与其剑面紧贴在一起,可谓是四两拨千斤,而后陆天舒持剑的手肘对着云思月的胸口一撞,云思月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愕的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云思月的功力已经达到了地阶小天位大圆满,与陆天舒地阶中天位大圆满相差了三个境界,却不曾想实际对战起来这三...... 《策本天成》二十五:绝情剑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六:回宫 红衣女子指着一旁的断手断脚,以及不断哀嚎着的后宫嫔妃,宫女太监,他们有的被拦腰斩成两截,满地都是肠肠水水,有的连脑袋也被削去了一半,死相极其残忍,尤其是乾阳宫的御座之上,云洛天被吊死在一旁…… 云思月看了看自己沾满血腥的手,而后说道:“这不都是被逼的么?我只是想报仇,他们有的拦我,我便顺路杀了,有错么?”云思月大声的嘶吼着,好像这样能够给她带来底气一般,不过那红衣女子此刻却不断的开始变化...... 《策本天成》二十六:回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七:黄龙血玉冠 武帝对于云思月的归来虽然感到很诧异,但仔细一合计,如今她既是公主,又是离恨宫亲传弟子的身份无疑是让当下的浑水乱上加乱,虽然他并不知道云洛天为何要保举云行衍做兵部尚书,但执政多年的经验让他觉得接下来很可能这群儿子当中会有更大的碰撞,武帝是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看来必须尽早将云洛天扶持上位了,如果在由他们这般内耗下去,我大云正统早晚会被藩王所取代!”云武帝心中抱着这样的打算,随后给两...... 《策本天成》二十七:黄龙血玉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请假条,请勿订阅 当月十五万字已达标,所以这31天我就不更了,祝大家跨年愉快 《策本天成》请假条,请勿订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八:露台赋诗,祸患来袭 云思月见人下菜,之前那三人除了上官子瑜有些名气之外,那便是这陈恒之最引人注目了,想到云行衍日后必定对此人有所依仗后,便是十分客气的与之交谈,这些人中,徐狂的本事云思月是见识过的,但唯独这楚湘灵……云思月到现在也认为她是一个无能之辈,真不知道云行衍为何会与此人结义? 不过说归说闹归闹,既然云行衍对此人并无男女爱慕之意,自己也懒得管了,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不过这边宣平侯府一片祥和,在东宫却是无...... 《策本天成》二十八:露台赋诗,祸患来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九:东宫设局,云子忠大意失荆州 此时暮恪纵兵至此,与诸位皇子对峙,云星河正要发难,却被云子忠抓住手腕,而后云子忠迎了上去,拱手说道:“暮大人心怀社稷,小年夜还如此不眠不休的派人保护我端王府的安全,这让本王如何好意思呢?来人,给暮大人看坐!” “不必了!” 暮恪果断的扬起手掌,另一只手抚摸着佩剑,冷冷的说道:“既然是小年夜,太子殿下自然不会亏待了诸位王侯,如今已在东宫摆宴,端王,六皇子七皇子,请吧……” ...... 《策本天成》二十九:东宫设局,云子忠大意失荆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东宫鸿门宴 云思月使出一招弹指神功打在老文腿上,老文顿时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不过他的眼中却并无惧意,反倒是恨意十足的看向云行衍,大笑道:“哈哈哈哈,大家看到了么?曾经视法如天的督察院副都御史监江南按察使的云行衍如今居然纵容其手下公然阻碍执法人员办差,大家都看一看啦!” 老文说罢立马就只见几个文士走进来,拿着笔墨书卷记录,云行衍认得他们,都是翰林院来的,此时云思月说道:“你休要血口喷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云思月做...... 《策本天成》三十:东宫鸿门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一:宁饮浊物,不受折辱! “怎么会?你为何会知道这些?!” 云洛天站起身来,惊愕的看向云洛天,不过云洛天自然不会告诉他其中的玄妙所在,而贾文和拿的那本账册其实也是假的,这些名字根买·官的银两数目都是由云华英口述给自己的,如今一诈便知云华英所言非虚,如今只要云华英那边找到了云子忠收受地方孝敬的账册,那这一切都将会坐实,云子忠的势力到时候就会土崩瓦解! 云洛天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你不要管我是如何知道的,你只需要回答今天这头你是...... 《策本天成》三十一:宁饮浊物,不受折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二:侯非侯,王非王 议事厅内,云行衍说道:“吾欲问鼎天下,诸位有何良策!?” 徐狂率先说道:“太子始终是主上的绊脚石,他武有暮恪易阴阳,文有贾文和这等阴毒之人,又收拢了誉王门下的一干势力,不过要想对付他也并非难事,汉高祖刘邦欲除项羽之时,乃是先将其羽翼折去命其众叛亲离,暮恪虽掌京畿兵马,但其根基不稳,如今侯爷作为兵部尚书只要做个局将其兵马大权剪出,那这没了牙的老虎也就不足为惧了,不过这易阴阳实在是个不稳定因素,其行事怪...... 《策本天成》三十二:侯非侯,王非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三:我把刀交给你! 话说这云天清领了圣旨便去了六扇门,这里可以说是云子忠的老巢,无奈墙倒众人推,狄元杰见风使舵,对云天清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借此机会,云天清终于得以进入天牢,他虽然有争天下之心,但有些事情总得弄清楚,如此才能在稳中求胜! 有了刑部尚书狄元杰的文书,云天清轻而易举的进入了天牢,这里与其说是‘牢’倒不如说是私人庄园,那引路人见云天清惊愕的神情也是见怪不怪了,故而解释道:“侯爷,这天牢...... 《策本天成》三十三:我把刀交给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四:白来的大嫂 一炷香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那天牢看守便进来催促,云天清示意看守稍安勿躁,而后转头恭敬的对云千乘说道:“大哥,我会再来看你的!”如今目的达成,云天清却还是如此恭谦,在云千乘看来也是实属难得,或许这个小家伙比老九更适合贤王的雅号吧? 云天清转过身去,走到门口之时,云千乘叫住了他,说道:“云天清……” “大哥还有何事?” 云天清回头看向云千乘,却只见他朝着自己有些感激的说道:“谢谢你,...... 《策本天成》三十四:白来的大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五:自作孽不可活 郭守谦此刻说道:“端王,内鬼的事情先不急,当下是该赶紧想办法如何把云天清的屠刀给搪塞过去,若是真被他查出个一二三来,我们苦心经营多年的局势就毁于一旦了!” “哼,本王知道该怎么做?!用得着你教!?”似乎是昨日被云洛天挫了锐气让云子忠颇为不爽,只见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指着郭守谦便开始发脾气,全然忘却了自己的贤王雅号,如今更像是个怨天尤人的可怜虫…… 不过郭守谦也没惯着他,如今是天塌下...... 《策本天成》三十五:自作孽不可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六:围剿易阴阳 这边云天清正在为亲情与大义纠结着,另一边云行衍则是迫不及待的要对云洛天出手了,要想对付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就只有先将其羽翼折断,如今暮恪被形势所累,短时间内不会在被云洛天所驱使,如今正是他们铲除易阴阳的大好时机! 而在那洛阳城的燕子楼中,一袭红衣的易阴阳毫不避讳的在二楼靠窗的雅座饮酒,如今虽然是大年三十儿,但街上的买卖人为了生计过日子却还得挑着担子做生意,只为晚上的年夜饭能吃上一顿热气腾腾的饺...... 《策本天成》三十六:围剿易阴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七:虎落平阳,白凤凰痛打落水狗 这边陈恒之大战在即,另一边在燕子楼中云行衍优哉游哉的来到此处,徐狂在一旁陪着,说道:“主上好算计,如此一来,任凭易阴阳武功盖世,在多方夹击之下却也变成了一方弃子,若是太子不舍得放弃易阴阳,我们便可顺藤摸瓜追究其勾结匪类的罪责,但他要放弃了易阴阳,正好让我们除去这一祸患,就算没能成功也能使二人心生间隙,在下不得不佩服!” 云行衍道:“这也是多亏了我那妹子在京城中置办了如此多的产业,才能为我们此次...... 《策本天成》三十七:虎落平阳,白凤凰痛打落水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八:为自保暮恪逼父自尽 见云行衍这么大度,吴晴笑着拍拍云行衍的肩膀,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啊?你是侯爷,可不许反悔啊……”吴晴说罢便转身离去,不过云行衍却是淡然的坐在窗户边喝着茶,徐狂轻摇着折扇说道:“侯爷,看来吴姑娘对你有意思啊……” “徐先生,这时候你还开玩笑?喝你的茶吧!” 云行衍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徐狂笑呵呵的接过喝了起来,如今云行衍可没有功夫理会什么男女之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易阴阳与鬼蛇卫一日不除,自己...... 《策本天成》三十八:为自保暮恪逼父自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九:官场无父子 “你TMD纯属就是在放屁!” 暮正豪怒道:“从来都是君要臣死父要子亡,如今在你暮恪这边确实反过来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便的如此狼心狗肺!我暮家四世三公,威震海内,老夫的一世英明怎能毁在你个庶子的手中?!” 暮恪:“那你就忍心看到暮家的权柄被一点儿一点儿的架空?!父亲,你认罪吧!我们暮家乃是皇亲国戚,有父亲的人头来震慑朝野,相信陛下是不会在为难我暮家其他人的!” 见暮正豪不语,暮恪心急了...... 《策本天成》三十九:官场无父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锅从天上来 面对众多暮家子弟的责难,云天清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的确,外公多多少少是由自己间接害死的,自己想赖也赖不掉!故而就这样任由他们责骂,暮如霜有些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来说道:“够了!爷爷新丧,你们就不能安静一会儿么?都给我退下!” 此时暮辰冷笑道:“暮如霜,爷爷是被这个人害死的,你事到如今要公然袒护于他么?” “是啊是啊,暮如霜,你怎可公然替一个外人说话?!” “就是,倘若那时候我们早早的与端...... 《策本天成》四十:锅从天上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一:误会丛生 云行衍一边让婢女侍奉着更衣,一边瞥向云思月说道:“瞎说什么?我大晚上吃的多了,去外面散散心不行么?”云行衍像是个傲娇的孩子一般,惹得云思月抬起手来掩面一笑,说道:“是是是,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可别,今天是初一,已经到了我与鬼蛇卫约定的期限,那粉裙女子武艺高强,若是杀我不成必定会来府内搅闹,你要是跟我走了,不就相当于是把侯府拱手送与他人了么?” 云行衍此时已经换了一件长袍,从一边的剑架...... 《策本天成》四十一:误会丛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二:云天清的耐性 云行衍说罢不管暮如霜同不同意,还像小时候一样把手放在她脑袋上胡乱摸了两把,就只见暮如霜露出小虎牙,摇头晃脑的说道:“表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别老跟我的脑袋过不去?!” “呵呵,乖乖等我,我马上回来!” 云行衍说罢施展轻功穿梭在大街小巷中,暮如霜坐在一边的台阶上,手托着下巴看着云行衍的背影,自语道:“云天清,你这个木头!连人家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都看不出来,还跟小孩子一样的玩儿失踪,...... 《策本天成》四十二:云天清的耐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三:冲突爆发,暮家的态度 云天清没有理会,而是抓住暮辰的下巴,轻轻一拽,对方只觉得剧痛无比,想要呼喊却也只能干嚎,做完这一切后,云天清才站起身来看向暮家众人,说道:“喲,都在啊……” 此时暮辰的亲爹,暮家老三暮元跑来,见儿子被打成这个惨样儿,顿时心疼不已,跑到暮辰身边问道:“辰儿,我的辰儿啊……你一向待人宽和,怎么会遭此毒手啊!!!” 随后暮元看向云天清,怒道:“武安侯,臣这一家到底做错了什么?!家父被你害的...... 《策本天成》四十三:冲突爆发,暮家的态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四:鬼狼动 端王一党在经历了诸多是非曲折之后早已不复从前,尤其是百官在看到了云子忠拿暮正豪去挡刀之后纷纷寒心,因此端王府如今也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不过这对于云华英这个野心家来说,无疑是他崛起的最好时机,因此他将目光瞄准了云天清,根据手下来报,云天清整日买醉,并且跟暮家闹翻了,所谓男人的交情都是从喝酒开始,这句话本没有错,云华英也不例外,当即走到酒肆中,撇到云天清那副醉样儿,当即上前说道:“哎呀呀,这不是十...... 《策本天成》四十四:鬼狼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五:兄弟生隔阂 其实云行衍最想推举的是陈恒之,但西北不同于四川,之前对蜀一战如同皮癣,朝廷不废吹灰之力便能剿灭,但西北不同,雍凉二州驻守兵马就有20万人之多,这些士卒以屯田之法自给自足,且常年驻守边塞,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且士族门阀之间的权力更替也不是他一人说了算的,况且,兵部尚书这个位子云行衍就没有指望自己能够坐的长久,云洛天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把这个缺儿给收回来! 如今端王一蹶不振,如同冢中枯骨,且正月...... 《策本天成》四十五:兄弟生隔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六:武帝的训诫 在看那云天清,见云行衍走后,转而看向云华英,说道:“碍事的家伙走了,我们继续啊,十哥,这五石散可真是个好东西啊,我们继续享乐,继续享乐……” “好,这就满足你!” 云华英拉着云天清来到书房内,却只见案头上放着众多的瓶瓶罐罐儿,云华英将一些粉末调配在一起,心想:这五石散可真是如同刮骨之刀,能让温良之人变的狂悖不堪,云天清,这是我给你的大礼,你就好好享受吧! 云华英将剂量加大了一倍,...... 《策本天成》四十六:武帝的训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七:五石散发作,云天清性情大变 “不……没什么” 云天清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他其实是想说自己那日看到云行衍与暮如霜在一起亲昵的样子,但这样似乎有些不妥,故而不做回答,云武帝也不便多问,他有那么多子女,不可能事事据悉,何况还要管着这么大一个国家,故而说道:“也罢,你一定有你的想法,那朕也不多问了,不过人这一生就如同这盘棋,你下不下,那是你的事情,但别人吃不吃你那永远都不是你能够决定的,你要是能有衍儿一半……算了,怎么好端...... 《策本天成》四十七:五石散发作,云天清性情大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八:心中乾坤 上官子瑜能料到地图之外的杀机,但却是提及了云行衍最不愿意听到的话,这边不等云行衍否决他,徐狂就抬臂高呼道:“真是荒谬!太子行事绝非常人所能料定,那就是一头狼,你见过兔子为了自保会割下自己的肉去喂狼的么?” 云行衍给了徐狂一个赞许的目光,示意他接着说下去,可上官子瑜却是感觉自己被拆台之后有些不爽,但身为儒学宗师他这点修养还是有的,故而静静听着徐狂的论述,只见此人虽心怀宇宙可急功近利之心尽显,在...... 《策本天成》四十八:心中乾坤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九:波澜动,杀机四伏 “所以什么?” 众人都期待着徐狂的下文,徐狂撇了一眼云行衍,见他不为所动,故而继续说道:“所以,我们首先要分裂暮家与太子的关系,武安侯能有今天,一方面是因为他自己的能力,另一方面便是暮家对于他的支持,这也是太子忌惮武安侯的地方,不然那日太子府的鸿门宴为何单单落下了武安侯,而偏偏是在端王一党与主上的面前示威呢?” “如今武安侯与暮家交恶,我们如果横插一杠的话,在等武安侯出征之后在京中市坊散...... 《策本天成》四十九:波澜动,杀机四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五十:负我者,亡! 陈恒之气势如虹,上官子瑜一只手解下包裹古琴的皮扣,将那九霄环佩琴放置在地上,而后右手扶琴,左手撩拨琴弦冲着陈恒之甩出一击琴刀,陈恒之抬手将其击落,随后便开始跑动着身子抬枪突击上官子瑜,上官子瑜侧身躲避,一脚把琴踢到空中翻转了几圈儿,趁此机会与陈恒之交手,陈恒之单手与其过招,显然是没有把他当回事,随后上官子瑜一掌逼退陈恒之,那九霄环佩琴也落在身前被其左手拖住下盘,右手在次撩拨着琴弦,转了个圈儿向...... 《策本天成》五十:负我者,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五十一:云天清拜将 徐狂见四下无人,于是将其中玄机向陈恒之一一道明:“我哪有资格做世子的老师?这只不过是主上想让我们安心的手段罢了,由此可见哪怕昨晚就是真把上官子瑜杀了主上也不会怪我们,只是可惜啊,他没死日后必定心生记恨,虽被称为名宿,但其思想太过守旧,古来王储之争凶险万分,若无一颗藏污纳垢化腐为金的心,就只有被这股暗潮所吞噬,你发现了么?上官子瑜提的建议几乎都被主上否决了,不是因为我徐某有多高明,而是他的那些阳...... 《策本天成》五十一:云天清拜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五十二:端王问计 至于这《齐论》乃是儒学经典《论语》的三大分支之一,要知道《论语》在儒家是有三个版本,分别为《古论》、《鲁论》和《齐论》。现在通行的《论语》是由《鲁论》和《古论》整理形成的版本。而《齐论》中的一些思想论点据说乃是儒家千年传承之精髓所在,上至宇宙本源下至生死轮回都有所涉及,但只是可惜于汉代失传,所以真正的儒学大家都会把董仲舒列为儒家的罪人,至于秦皇焚书坑儒那也都是后来汉代把一些罪状强行加在他身上的...... 《策本天成》五十二:端王问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章: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洛阳三月花似锦,天不作美大雨来 云天清的大军出征了,从各地抽调了五万兵马开往雍凉,云武帝恐其有失将诸多善战谋划之将帅纷纷调往云天清账下,并且在河西走廊防线中与北狼国发生小规模的战争,双方互有输赢,不过在豪门权贵中有一些只言片语传出,说是武帝立云洛天为太子不过只是为了安定人心,真正属意之人还是征西将军云天清,其小小年纪毫无经验便受此殊荣,是武帝有意培养接班人啊! 起初众人只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可...... 《策本天成》第一章: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章: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云行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而后指了指坐在马车上扇扇子的徐狂说道:“徐先生虽为市井之徒且心怀天下,与我多次出生入死,仅靠寥寥数语便使得云洛天自顾不暇收尾不能呼应,是,他是有很多缺点,爱喝酒,爱骂人,动不动就老子长老子短的,可往往就是这样的人为我们的生死出谋划策,三妹你虽经营商铺酒楼,但圣贤之书可还读否?” 如今楚湘灵完全被云行衍绕进去了,摇了摇头说道:“还请兄长示下!” 云行衍说道:“望北楼...... 《策本天成》第二章: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章:流落村里 云思月紧紧握着剑柄,显然被眼前的景象气的有些颤抖,为什么大人之间的事情非要牵扯到孩子?为什么都已经过了四个月,众人都以为鬼蛇卫死心的时候,却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出来截杀他们,致使幼子蒙难,那二人也是生死不明,此刻云思月心急如焚,运用轻功在这洛水河畔上健步如飞如履平地,乞求能够寻找到三人的踪迹,云行衍没她那么大的能耐,只好前去调兵,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二人也绝不愿意错过。 于是乎就这样找了一下午...... 《策本天成》第三章:流落村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章:楚湘灵的身世 “哦,是拐看病的郎中啊?这后生也是的,郎中就郎中么还岐黄不岐黄的……不过俺这腿基本上是没的治咧,不看也罢!你们吃好了哇?吃好了俺出去动弹个呀(干活)你们愿意多歇就歇一会儿,走的时候把门锁上,家里么啥向钱(值钱)的东西,奏是怕外老鼠虫虫了进家儿给咱灰拾翻(不要在意洛阳官话为啥说的是山西话,因为我不是河南人,更不晓得古代洛阳官话是怎么说的)” 老汉说罢便要起身离开,可徐狂也是个固执的主儿,说道:...... 《策本天成》第四章:楚湘灵的身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章:痴梦 “死老爹,女儿如今发达了,你为什么不肯与我相认呢?” 楚湘灵将头埋在双腿之间,缓缓闭上眼睛,木桶内冒出阵阵雾气,她缓缓的进入了梦乡,但梦境中也大多都是一些无须提及的琐事,可在梦到上官子瑜浑身是血的跪倒在自己面前,称呼自己为女帝的时候,楚湘灵便被这场梦所惊醒,而后学着徐狂的样子拍了拍脑袋,说道:“真是脑子进水了,怎么会梦到这么荒谬的梦,女帝……?跟我有半毛钱关系!也不知道大哥怎么样了,还有...... 《策本天成》第五章:痴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章:云行衍辞去兵部尚书 自古君子做事当三请三让,武帝也免不了跟云行衍客套一番,可云行衍却说道:“不瞒父皇,儿臣量功德薄,虽谨记父皇教诲勤勉克己,可仍被奸人处心积虑暗害,故而不敢在奢求掌握权柄,此乃兵部尚书大印,儿臣交还父皇望父皇恩准,只求父皇能够庇佑儿臣,做个与世无争的快活侯爷,了却残生!” 起初武帝以为云行衍不过是以退为进,但不曾想他却来真的,一会半会儿也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至于云行衍,他当然有自己...... 《策本天成》第六章:云行衍辞去兵部尚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章:云天清大意失宁南 七天后,暮恒调任兵部尚书的消息传到了前线,随之而来的,还有兵部官吏联名签署的催促进兵的文书,田元皓当即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便去帅帐找云天清商议,此时云天清正站在沙盘前看着地形,旁边花月影上官离身着皮甲,正与云天清交谈着什么,田元皓匆匆进来,说道:“大将军,不好了,京中有大事发生!” “哦?别急,先慢慢说!” “是宣平侯,辞去了兵部尚书之位,新上任的是暮恒,并且蛊惑陛下催促将军速速于狼族主力...... 《策本天成》第七章:云天清大意失宁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章:神武大炮 再加上凉州外的十万大山内,乃是彝族的领地,彝民擅长造器制甲,因山地较多,在云国之前的大一统王朝武周王朝覆灭后,便圈地自治,云国也懒得去征伐那片蛮荒之地,故而便现存于今,这也是之前陈恒之为什么要强调关门打狗的原因,虽然蜀地现今在云国的铁腕政策之下已经无人反抗,但要是王天君等人联合彝族时不时的在身后给你来上这么一刀,若平时定然是无伤大雅,顶多就是会让人觉得恶心,但在面临河西之地生死存亡的大事上,...... 《策本天成》第八章:神武大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章:九阳咒 “陈恒之啊陈恒之,今天就是你给我儿偿命之时!金将军,继续放箭,击杀陈恒之!” 或许是王天君与前线的五鬼大将心有灵犀,那射箭的金属性鬼将当即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的精光,在次拈弓搭剪对着陈恒之一击,陈恒之心想怕是要完蛋了,故而抬起双手运功格挡,但还是难以匹敌这霸道一击,当即被这股内力振飞了出去掉下望楼…… “将军!” “将军阵亡了?” “陈将军!!” 大战未捷,主将新丧,全军士气低落...... 《策本天成》第九章:九阳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章:上郡城破 不等那几个长老阻止,就只见王天君将阴煞之气引入体内,而后凭空凝聚出一把外形由黑雾构成的镰刀,而后缓缓走下祭坛,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看向陈恒之,说道:“你以为我们王家就只会驱使尸体?这聚阴成刃的本事可还入的了陈大将军的法眼?” “华而不实!” 陈恒之说罢便催动马匹抬起双枪砸向王天君,那九阳咒是他出征前特意问陆天舒求的,只有半个时辰的功效,具有驱散鬼魅,聚阳为阵的功效,而王家的行尸功法最为惧...... 《策本天成》第十章:上郡城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一:联姻 暮恒诡辩道:“陛下您看,如今西域三十六国还在我大云的手里,平西侯镇守的玉门关并未丢失,如今征西将军的主力也都在西河郡集结,狼族与西蜀残部苟合也不过只是勉强攻下几座城关,而我们要夺回却是易如反掌,待到入冬之后狼族粮草不济便会退走,我们到时候出兵将西蜀贼寇围杀还不是易如反掌?” 暮恒说罢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暮恪,暮恪全程低头不语,但一些官吏却拍手称快道:“尚书大人真是妙计啊” “对对对,只是败了...... 《策本天成》十一:联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二:美人如玉 于是乎这对表兄妹一起喝酒,喝着喝着这话匣子也就打开了,暮恪在窗外撇了一眼,见没什么异样之后,便了出去,这别院之内的下人也都各自忙着各自的,全然不顾房中还有一对干柴烈火的男女…… 酒过三巡,暮如霜显然是醉的不省人事,云行衍轻轻叫道:“霜儿……霜儿……” “酒……接着喝……” 云行衍最终还是不愿意乘人之危,叹了口气,把她抱回床上之后便要离开,来之前的时候,徐狂交给他一粒迷药,他自始至终都没...... 《策本天成》十二:美人如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三:武帝赐婚 “云行衍,云行衍!!!” 暮恪被气的心绞痛发作,别提有多狼狈了,而后过了些时日,前线传来雍凉兵团大败,云天清失守宁南城的消息后,暮恪才真的意识到云行衍的可怕之处,这是一个为了算计别人而不计较一时荣辱的人,而后又听到了一些关于宣平侯不断遭遇刺杀的风言风语后,暮恪甚至觉得云行衍一直在示弱为的是更大的图谋! “莫非……他想要的一开始便是雍凉兵权!?” 暮恪深吸了一口气,若论当今皇子之中谁能...... 《策本天成》十三:武帝赐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四:太子的顾虑 云行衍说罢,武帝陷入了沉思,说道:“你倒是考虑的全乎啊,不过……朕还要思量思量,衍儿,朕问你,若是朕命你挂帅出征,你绝对不会让朕失望的,对么?” 云行衍摊手道:“父皇,儿臣从未掌兵,更不善杀伐,先前离恨宫一战早已受了道伤,如今集聚内力丹田都会隐隐作痛……其实西北如今战线崩溃,换谁也无济于事,换别的皇族公子去天清的脸面会不好看,也会让外人觉得父皇用人走了眼,再者,天清知此一败必将不敢轻敌,父皇当以...... 《策本天成》十四:太子的顾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五:催命符,太子的末日 心狠手辣如云洛天如今也没了主见,甚至可以说是当下局势早已不被他所掌控,一旁的贾文和还在劝阻自己不要听信小人谗言,可是云洛天知道,他们这次是来逼宫的,倘若不答应,在把自己供出来,自己一样也是个死! “呼” 云洛天深吸了一口气,如今不比那日自己劝魏冉同自己造反,自己是真的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当时的自己专横跋扈,自以为能够偷天换日,到最后却落得个圈禁挽歌园的下场,可是如今呢?造反很可能被武...... 《策本天成》十五:催命符,太子的末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六:云思月辞行,宜阳宫政变 听到云归梦这样说,云行衍顿时觉得恼火无比,没好气的说道:“圣贤之书就是让你这么不尊礼数的么?霜儿,带他回去!” 暮如霜点了点头,笑着把手伸向云归梦,说道:“梦儿,跟霜姨走好不好?你爹爹和你娘有事要谈……” “哼,坏女人,不许你碰我,我自己会走!” 云归梦一巴掌将暮如霜的手打开,而后自己跑回了屋子,暮如霜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云行衍对其说道:“难为你了,孩子小,我先过去一下,待会儿在好好教...... 《策本天成》十六:云思月辞行,宜阳宫政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七:兵变 在看咱们这位太子爷,几乎如同金丝雀一般,被王忠等人挟持着进入紫禁城,入主大内,一副龙驭天下的睥睨神态,实则不过是让他们步入坟墓而已,他们这般高调,自然惊动了御林军,龙君羡当即带了士兵上前与其对峙,说道:“太子殿下,尔等携甲士剑履上殿意欲何为?” 不等云洛天说话,就只见王忠骂道:“呸!主子做事何须让你个臣子多嘴了?龙君羡,当好你的官儿,什么也别问,不然即刻诛你九族!”王忠盛气凌人,龙君羡不解,...... 《策本天成》十七:兵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八:百倍奉还,图做嫁衣 众人听得一声呵斥,只见得提督府外的大街上走来一群黑衣侠士,领头的是云行衍,只是可惜云思月在上午的时候就离去了,要不然有地阶高手在旁,但凭她一人在加上其特殊的身份便足以震慑老四这个酒囊饭袋! “哟,我当是谁啊,原来是三哥啊?啧啧……你这是私自募兵么?竟然召集了这么多人,我正愁无法将你清算,现如今你到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左右听令,云行衍私自募兵,已是谋反大罪,斩其首级者,官升三级!” 云承...... 《策本天成》十八:百倍奉还,图做嫁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九:一败涂地 云行衍沿途换了身侯爵的蟒袍,暮恪也命人当即关闭京城所以大门,禁止所有人进入外出,并且派出巡捕营在城中稽查云洛天同党,云行衍与暮恪等人则是率领步军3000精锐入主皇宫…… 乾阳宫内,云洛天战战兢兢的坐在龙椅上,只听得手下来报:“报……启禀太子殿下,暮恪与云行衍拒绝交出兵权,还……还杀了四皇子,现在正带着大队人马在朱门外严阵以待,还说,在不开门就强攻进去了!” “哈哈哈,来的好!” 王忠不...... 《策本天成》十九:一败涂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乾阳宫太子自尽,云武帝考校宁王 云洛天说罢抽出腰间佩剑,架在脖子上,轻轻一划,自刎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时之间众人不知所措,云行衍此时把手紧紧的攥在剑柄上,眼睛瞪的血红,暮恪怕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故而死死攥住他的手腕,用眼神示意他周围的情况,叫他不要轻举妄动。 云行衍深吸一口气,大喝道:“云洛天畏罪自杀,宫廷危机已解除,龙君羡,孤命你即刻率领禁军将涉事贼党缉拿回刑部待审,此外,催促六扇门抓捕白凤凰,暮恪于我率...... 《策本天成》二十:乾阳宫太子自尽,云武帝考校宁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一:一诺情长 乾阳宫内,白天的狼藉以被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武帝此时坐在他的龙椅上,台阶下放着两口大箱子,不一会儿云行衍便受召命前来,跪地问安之后,武帝便问道:“衍儿,那箱子中的东西便是云洛天挟持百官造反的《百官行述》,你一定有所耳闻,如今兹事体大,朕会下诏书与云洛天断绝父子关系,其死后也不许葬入北邙山皇陵,不过这些涉及洛阳之变的官吏又该如何处置呢?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武帝说罢看向云行衍,只见他说道:“...... 《策本天成》二十一:一诺情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二:风林火山 王府内,云行衍坐在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几天不眠不休谋划的他显然是累坏了,正趴在石桌上歇息,一朵火红的石榴花被风垂落,不偏不倚的落在云行衍面前,顺着额前的头发落下,给人一种痒痒的感觉,云行衍睁开眼睛,只见楚湘灵整个身子倚靠在桌子上,瞪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自己,云行衍说道:“三妹?你久等了吧?下次有事情直接叫醒我就好了!” 楚湘灵浅笑道:“无妨,这些天你也挺累的,你叫我找的人我找到了,贾文和在洛...... 《策本天成》二十二:风林火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三:越国女相 正在楚湘灵训斥手下之际,却全然没有顾忌到在暗处潜藏的危机,由于楚老四死的不明不白,楚湘灵并没有让手下声张此事便前来查看,可不曾想就是这样的疏忽大意,让她差点儿送命! 此时苏烈与坤山低下头,一副等待训诫的模样,可是突然之间从院落外射入了众多羽箭,苏烈反应迅速,抱着楚湘灵滚到一旁,可是之前守在那儿的望北楼弟子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被弓箭刺穿了咽喉,四大高手也反应了过来,纷纷拔出兵器说道:“保护楚姑娘...... 《策本天成》二十三:越国女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四:隔阂 在云行衍的坚持下,硬是找六扇门介入调查,可是那伙将楚老伯杀死的人却好像消失了一般,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这样的案件本就无从查起,更何况在那个信息闭塞的时代,第二天,楚湘灵在宁王府中的庭院静坐,徐狂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问道:“你其实知道些什么,对么?” 见楚湘灵不语,徐狂继续说道:“看样子你知道的跟我猜的也差不多,你这几个月一直都在暗地里调查越国水姓一脉,对么?”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以为...... 《策本天成》二十四:隔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五:楚湘灵失踪 云归梦在一旁吐槽着没有肉吃,暮如霜耐心的解释道:“多吃素有好处,你带了四年的灵玉帮你将体内的杂志几乎净化完毕了,注意饮食,等年岁在大点儿对于习武会有很大帮助的,另外月姐姐特意嘱咐过,等你年岁稍大些便送你去离恨宫习道,山门中辟谷七八天是常有的事,娘也是为了你好!” “小姨,你看这个,真有意思!” 云归梦在一旁带耳不答的样子让暮如霜内心十分难受,楚湘灵看出她的心思,于是安慰道:“嫂子,毕...... 《策本天成》二十五:楚湘灵失踪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六:花钱买教训 云归梦说罢凭借记忆中听到的对话,将那些带走楚湘灵的人们所交谈的话语复述了一遍,徐狂沉思道:“听着像是金陵那边的话,莫非真的是那帮人?如果是的话那就糟了!” 徐狂当即破门而出跑去案发时所在的房间,云行衍跟吴晴还在从“醉龙香”的角度去思考案情,见徐狂匆匆跑来,云行衍问道:“徐先生,可是有什么发现么?” 徐狂说道:“主上,我知道是什么人劫走了楚小姐!” “快说!” 于是乎徐狂将自己这...... 《策本天成》二十六:花钱买教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七:鬼市 洛阳地下城内晦暗的街道上,夜晚给这里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云行衍对于自己被摸了钱袋的事情很不爽,当然,他更不爽的是吴晴这种态度,于是乎两人在街上吵了起来! 云行衍说道:“你要清楚!人命关天,我义妹生死不知,我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吴晴,我没工夫跟你在这里闹,我想有些时候是你误会了!我多次找你帮忙只是因为你是六扇门的神捕,而并非因为你这个人,希望你摆正自己的身份!” “云行衍!你不觉得你这样太...... 《策本天成》二十七:鬼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八:君含烟 云行衍毫无惧色,甚至还跟郑郎军谈笑风生,足见其定力不浅,此时郑郎军说道:“那我们就谈谈生意,寻常的金银财宝我早已见腻歪了,我只想问小友要一样东西!” “什么?” “你是官府的人吧?我有那帮人的下落,但我开的价码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那便是我要一份你们朝廷在我们鬼市当中安插的所有暗桩的一份名单!看小友脸上贵气无比,这样的事情对你不算很难吧?” 郑郎军说罢睁大眼睛死死盯着云行衍,脸上贪婪的表...... 《策本天成》二十八:君含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九:交易 “你觉得奴家像是在跟你开玩笑么?” 君含烟说道:“这就是我的条件,你要觉得可以接受,那我们就继续,如果不行,那就抱歉了,鬼市不是佛堂,不做慈善!”君含烟说罢背过身去不在看他,云行衍此刻说道:“但你不觉得你的要求有些过分了么?恕我不能奉陪!” “那好啊!换个方式也不是不可以!” 君含烟转过身来,走到云行衍身边,在他耳畔小声呢喃道:“你不如……将她调走,让她随便去个犄角旮旯任职,我不...... 《策本天成》二十九:交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风林火山败亡 白凤凰坐不住了,当即跃上房梁跟徐灵打在一起,两人都以轻功见长,徐灵身着绿裙,在房梁之上闪避的游刃有余,白凤凰由于少了一只眼睛的缘故,有很多视角盲区,因此武功倒退了不少,一个没注意被徐灵一脚踢向脑袋,白凤凰凭借本能的反应伸出手臂抵挡,只听得轰的一声,白凤凰倒飞了出去,不过他也趁机施展三元归一,两个分身在次冲向徐灵! “徐姑娘,快躲开!” 云行衍跟白凤凰交过手,虽然没回都是被打的抱头鼠窜,但...... 《策本天成》三十:风林火山败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一:出使罗刹 上官子婴点头称是,楚湘灵问道:“那你们是如何得知我的行踪?上官子瑜走后不久你们便接踵而至,我不明白!” 上官子婴:“呵呵,女帝您不需要明白什么,你可以把上官子瑜当做是我们上官家族的探子” “不可能!” 楚湘灵争辩道:“子瑜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与我兄长乃是莫逆之交,我们一同建立望北楼,他为人正直,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楚湘灵说罢看向上官子婴,想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些什么来,上官子婴说道:“没什么...... 《策本天成》三十一:出使罗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二:四方云动 于是乎兵部的决定出来了,欲命镇南侯率兵走蜀地攻凉山,这无疑是给了九皇子云子忠一个再度崛起的机会,他在荆州担任巡抚,总览一州之政务,又跟镇南侯联姻,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从洛阳走水路去荆州也不算太远,朝发夕至,秦破天在将军府如今正与云子忠商议着对策,以及进军的路线,秦破天说道:“子忠啊,朝廷的命令下来了,命我攻打彝族,迫使南宫傲,王天君的西蜀余孽退兵,看来这是你重返京城的一个绝妙良机啊!” ...... 《策本天成》三十二:四方云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三:公爵里昂 “启禀公爵阁下,来自云国的宁王以及王妃带到……” 云行衍顺着仆从的目光看去,只见里昂公爵披着一件敞开式的外套,没有系纽扣,背对着他们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独自沐浴着阳光,在他的脚下匍匐着一只柴犬,同样闭着眼睛,享受着午后的安宁…… “哦?有客人啊?请坐把!” 里昂公爵应承了一声,缓缓站起身子,指了指不远处的石凳子,示意二人坐下,云行衍与暮如霜对视一眼,两人便也没有拘谨,毕竟二人身份尊贵又是代表...... 《策本天成》三十三:公爵里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四:北狼国太子 云行衍十分气恼他们的态度,自己不远万里前来,可是罗刹国却是如此的朝秦暮楚摇摆不定,出了这样的事情里昂只派了个孺子前来想要应付了事?至于那个强尼根本就是个做不了主的混子,云行衍何必跟他多废话? 罗刹国众人见云行衍以势压人,强尼咳嗽了一声说道:“宁王阁下,我们罗刹国不惧怕任何外来者的挑衅,您如果仗着国力要挟,那我想我们也大可不必在谈什么合作了!” 云行衍冷笑道:“怎么?这算是当面拒绝我了?叫你们三...... 《策本天成》三十四:北狼国太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五:血战 云行衍冷哼一声,将刀剑合鞘,随后坐在椅子上说道:“你不要妄图耍什么花招,我随时都可以将你一击毙命!我只想知道两件事,第一,狼族的落脚点在哪儿,第二,我要见你们的皇帝彼得三世!” 云行衍毫不客气的逼迫着摩根,摩根只好说道:“我只能告知你狼族的落脚点在何处,至于皇帝陛下……很抱歉,没有我父亲的令牌谁都无法接近他!” “那就劳烦你带路吧!”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 《策本天成》三十五:血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六:刺杀 暮如霜忧心忡忡的阐述着事实,云行衍却说道:“我知道,可是我们若是直接搅合进去怕是会连自己都洗不清,这样吧,你去找外交大臣强尼,就说狼族跟尤里斯家族联手想要铲除查尔斯,叫他赶快派兵增援,我即刻动身去拖延时间!” “那你小心!” 两人说罢便分头行事,云行衍则是大口的吞服着丹药用来恢复内力,索性劳伦特家族离大使馆不是很远,云行衍大概用了一炷香的功夫就赶到此处,只听得里面尽是刀枪剑戟碰撞的声音...... 《策本天成》三十六:刺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七:彼得三世 耶律文见自己猎杀的兴致被搅了以后,顿时撇嘴道:“我就说你怎么会一个人来送死,感情是去找帮手了,算啦,你的人头就先寄存在脖子上,我耶律文早晚会找你算回这一笔账!” 耶律文说罢松开云行衍,用左手的铁甲刀奋力一击切断了铁链的束缚,而后跃上房梁,大喝道:“狼族的勇士们,该走了!”随着耶律文的命令,那些狼族战士也都纷纷逃遁,不过强尼带来的人并没有去追,而是上前与辅政大臣查尔斯攀谈了起来,随后强尼说道...... 《策本天成》三十七:彼得三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请假条 本月15万字以够,肝不动了,休息休息,虽然读者少的可怜,但还是祝大家鼠年快乐 《策本天成》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九:君在长安 彼得看似威胁的警告在云行衍眼中看来微不足道,故而他冷笑一声,说道:“你从皇城中出来找我该不会就只是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吧?”云行衍说罢看向彼得,彼得笑道:“没错,你不是要急着让寡人履行跟你们云国的条约么?寡人不得先看看我未来的妻子是什么样子,心理总觉得不放心!” “老国王二世阁下已经在国书上签字了,皇帝陛下你在不放心还能毁约不成?” 云行衍同样笑着看向他,两人心中显然都各怀鬼胎,此时暮如霜端着一...... 《策本天成》三十九:君在长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决战贺兰山 后半夜,云行衍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劳伦特家族,用同样的方式血洗了这里,的确,一个玄阶大天位圆满境界的武者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有了暮如霜的回气散再加上破魔征天罡气,云行衍在一夜之间拿到罗刹国两名顾命大臣的头颅完全不成问题,就连劳伦特·查尔斯在死之前都不明白,昨天那个舍命帮自己打退狼族的年轻人,为什么会用同样的方式来对待自己…… “你……宁王阁下,我们是你坚定不移的盟友,你为何要杀我...... 《策本天成》四十:决战贺兰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一:又回洛阳 陈恒之的话无疑是引起了众人的目光,就连武帝也瞥向这位将门之后,见陈恒之十分坚毅的说道:“陛下,西夷早年同样为大周国的藩臣,不过数百年来中原混战,那里才逐渐与中原分离,可无论是话语还是生活习惯都与我们云国人无异,常言道:以德服人,我们打败了西夷国,短时间内是不能让他们对我们构成威胁,可是十年后呢?百年后呢?仇恨的种子只会加剧,那样边陲将无一日只安宁,若用武力征服,那么西夷将会是下一个四川!” 陈...... 《策本天成》四十一:又回洛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二:父子争端 “自然不是,途经此处无聊,就进来看看,如今你成了这里的总捕头,可要多上点心……对了,最近有吴晴的消息么?”云行衍毫不避讳的当着暮如霜的面问出了自己对另一个女子的关心,暮如霜也只是静静的待在一旁不语,雷豹却是一脸为难的说道:“这个……实不相瞒,老大她……在去年冬天就死了,死在去往山西的路上!” “什么!” 云行衍大惊,问道:“怎么死的?查出来是何人所为了么?”云行衍不禁想起自己与君含烟的约...... 《策本天成》四十二:父子争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三:班师回朝 面对云行衍突如其来的训斥,云归梦先是吓得一激灵,随后撅起嘴撞着胆子说道:“我不!” “我叫你捡起来!” 云行衍拍桌而起,指着云归梦骂道:“你以为你眼前锦衣玉食的生活是怎么来的么?那都是百姓们辛辛苦苦劳作所交的赋税经过层层盘剥才能变成你眼前桌子上的美食!你如此奢靡铺张,真不知道徐狂是怎么教你的!这才过了半年,你连五岁都不满如今就养成如此奢靡之风……你,你给我跪下!” 面对云行衍的谩骂,云归梦只是冷哼一声说...... 《策本天成》四十三:班师回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四:班师回朝 “奏乐!” 随着礼部官员的一声吆喝,距离朱雀门十里外的过道上顿时奏起凯歌,只见远方武帝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走在前方,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没错,他以65岁的高临征战西北还能大胜归来,这无疑是国之幸事,身后跟着的是在西北屯军三年的徐庆延,再往后便是其他军团的主将,云天清,云华英,陈恒之等人也是走在靠前的队伍中,云行衍看他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他终于是能够...... 《策本天成》四十四:班师回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五:秘密立储 回到王府侯已是黄昏,云行衍特意叫徐狂等人来府内议事,他在出使罗刹国期间,徐狂就接管了望北楼,索性没有出什么岔子,他自然也听说了武帝不准备册立太子的事情,故而在来之前就知晓了云行衍的担忧,果不其然,这位大云皇子中唯一的王爵现如今眉头紧锁的坐在首座,虽然没有捶胸顿足的表示不满,但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就能够说明他内心的失落! “都来了?” 云行衍瞥向陈恒之与徐狂,二人纷纷拱手说道:“见过大哥” “见过主上!” “...... 《策本天成》四十五:秘密立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六:再见花月影 暮如霜乖巧的点了点头,看着她将外面的衣裙脱下挂在衣架上之后,云行衍才披了件长袍准备离去,临走前看向她的眸子,说道:“其实你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我不是个喜欢夺人所爱的人,更不喜欢自己的妻子跟自己同床异梦,貌合神离!” 云行衍甩下一句话便离开了,第二天一上午,云行衍当值完毕之后,便备足了礼物亲自登门去往武安侯府拜访,也不知道云天清从哪里笼络来如此多的高手,就连那看门的守卫都不乏地阶高手,云行衍正有些走神...... 《策本天成》四十六:再见花月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七:盐帮 花月影将弯刀收起,云行衍也撤回了手中长剑,而后瞥向跌落在地上的几包药物,因为打斗的缘故,一个牛皮纸包散落开来,里面的白色粉末倒了出来,云行衍在次看向花月影,说道:“五石散是你给云天清的?你们想控制他?” “休要诬蔑她人清白!” 花月影说道:“药是云华英给的,我不过是帮武安侯取来罢了!” “云华英?” 云行衍撇嘴说道:“还真是有趣,他们不是好的比亲兄弟还亲么?我凭什么信你?” “你不信拉倒,我花月影做事一向不...... 《策本天成》四十七:盐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八:圈套 云行衍的话让陈富不得不深思熟虑,不过他却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说道:“谎言!绝对是谎言!我的兄弟们对我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出这般事来?你休要拿鬼市来吓唬我,我陈富出来混也不是吃素的!” 云行衍说道:“事到如今你还以为我是在诈你么?要知道贩卖私盐的案子本就不是我在负责,我何须为了你一个阶下囚而自降身份至此?你还不明白么?我就是接受鬼市委托的人!” 陈富说道:“那你是来杀我的?” 云行衍说道:“那是自然,不过现...... 《策本天成》四十八:圈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章:二心 洛阳,这个令所有官吏都心驰神往的地方其实从来都不缺乏争斗,不论对错输赢,每日都有成片的官员被放逐塞外赶出此地,却也有数不清的人头挤破了头颅来到此处,不过自古皇家无兄弟,所谓亲情,也不过只是这些皇族公子间的一句玩笑话罢了,当面兄谦弟恭,背后包藏祸心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不论是云国前面的武周王朝,又或者是当今分封之诸侯王,都是如此! 翌日,洛河水畔,云行衍与云天清两兄弟坐于风波亭前对弈,看似平静无奇的交谈...... 《策本天成》第一章:二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章:王侯策 洛水河畔 云行衍与苏烈策马而去,可还是留下大队人马保护暮如霜,苏烈先前将他们的争吵尽数看在眼里,此时劝道:“王爷,属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您与王妃伉俪情深,此时正是我们与武安侯府斗争关键的时刻,若将王妃彻底推入武安侯的阵营,怕是我们今后在府中行事也会多有不变,再者,如此对待一个女人,我觉得……” “觉得怎么?你很懂女人?”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苏烈,你们风林火山刺客团为什么以死掉的风闲为尊,并不是...... 《策本天成》第二章:王侯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章:意外 “你可看清楚了?” 后半夜的时候澹台傲便归来,一切显得格外顺利,这让云行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故而在三询问,得到澹台傲肯定的回答后,他便开始在屋内踱步,最终神色自然的说道:“好,有劳掌门了,你先去歇息吧,若在有其余事务,我会派人通知你!” “贫道告退!” 澹台傲走后,云行衍便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本要回王府歇息,奈何望北楼外徐狂也传回来了消息,说是云华英的府邸在三天以后又会送一次货物给武安侯府,而后云行...... 《策本天成》第三章:意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章:反套路 就在三天前,云天清送给了自己一件礼物,是一把古琴,自己本来不想收下,可奈何云天清说就当是作为青梅竹马的道贺礼物吧,于是暮如霜不好推辞,云天清还说,云行衍已经发现了他在吸食五石散,若被告发,那自己基本上就没脸见人了,因此希望暮如霜念在两人多年的情分上在云行衍面前周旋,不过就是因为暮如霜的心软,才导致当下不可逆转之局势! 不过此时的云行衍还在担心暮如霜会因为自己与云天清的明争暗斗导致生气,故而站起身来牵...... 《策本天成》第四章:反套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章:泼脏水 云天清此时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而后说道:“我这么说是有证据的,那便是,一直以来朝廷严禁的五石散,就在宁王府内!”云天清的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就连云行衍也在奇怪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但是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云行衍知道言多必失,故而摆出一副你接着编的表情,而后说道:“天清,你何以如此血口喷人?我对五石散是深恶痛绝,怎会沾染上这种东西!” “是啊武安侯,你的拿出证据来啊!” “对对!” 云天清此时抬手示意大家安...... 《策本天成》第五章:泼脏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章:楚湘灵的下落 众人搜查未果,就连云行衍也被惊到了,比起五石散什么的,“下人”之间起了争执,一方杀掉另一方简直是皆大欢喜的结局,而后雷豹把小蝶带去衙门问话,徐狂示意她安心,自己会想办法救她出来的,于是乎云行衍看向众人,说道:“你们玩够了吧?这都过了半个时辰了,如今府邸搜也搜了,看也看了,还要围在这里么?” “云行衍,算你今天运气好!” 云天清冷哼一声之后便珊珊退去,而那些被蛊惑而来的学子见搜查无果便也不在起哄,而后督...... 《策本天成》第六章:楚湘灵的下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章:角逐 上官子婴笑而不语,自顾自的走在前面,而后众人来到一处将台,她朝着上面努了努嘴,说道:“女帝,请吧!” 楚湘灵无奈只好登上高台,上官子婴又命麾下死侍擂鼓,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此处,只见上官子婴说道:“越国的臣民们,你们的皇帝回来了!楚家背叛了我们越国,然而好在皇室血脉留存至今,我们越国光复有望,大家快来叩见女帝!” “我等恭迎女帝,恢复越国霸业!” “我等恭迎女帝,恢复越国霸业!” …… 高昂的呼喊声震撼了楚湘...... 《策本天成》第七章:角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章:武帝的圈套 云天清说罢掉头就走,沈浪有种十分想把云天清要看诏书的事情告诉云行衍,但想了想终归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金钱是自己给出去的,等报答了他的恩义,那自己便能够真的问心无愧的过自己的生活了! 夜幕转瞬降临,御书房内武帝召集了六部尚书,内阁大臣,以及几位皇子,云行衍也在其中,只不过全程一言不发而已,此时云武帝坐在中央,阴沉着脸说道:“众位,越国余孽叛乱,占领金陵,杀我王族,你们以为该当如何?” 此时暮恪说道:“臣...... 《策本天成》第八章:武帝的圈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章:事情败露 龙君羡看着满是破绽的沈浪,忍不住嘲讽,不过沈浪却还在苦苦坚持,剑势凝聚完毕后猛然向前甩出一剑,不过龙君羡只是抬手一戟将其飞剑打翻在地,而后冷笑道:“你也就只有这点本事了,束手就擒吧!” 龙君羡说罢一步步走向沈浪,沈浪也就此被缚,李英与龙君羡押送着二人前往御书房外准备听后武帝的发落,此时武帝说道:“列位,对越国用兵一事议的也差不多了,咱们就看看混入宫中的这几只小老鼠究竟是谁家的吧……来人,把他们带进来...... 《策本天成》第九章:事情败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章:退让兵权 事后,宁王府 云行衍十分庆幸自己没有卷入盗取诏书这件事情之中,回到府内,与徐狂,陈恒之二人正聊的起劲,只见云行衍说道:“还好本王没有掺和进去,看来云天清他祸事将近啊!” “可不是嘛!” 陈恒之说道:“不过此番对我们有利的一点就是,大家的注意力都会从大哥身上转移,只是可惜了,沈浪也算是条相当当的汉子,不过他为了报答武安侯恩义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就是不知道另外一人是谁派去的!” 徐狂说道:“是九皇子,那个风无痕...... 《策本天成》第十章:退让兵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一:黄鼠狼给鸡拜年 见云行衍如此推脱,武帝挑眉说道:“不能答应?衍儿,你何时这般仁慈了?” “回禀父皇,儿臣深知早年间因一己私念贪功冒进从而害的兄弟不睦朝臣不和,先前又被人算计,儿臣若是掌兵,怕是会被有心之人扣上个阵前通敌的罪责,况且儿臣没有统兵的经验,若久久不能攻克,一来遭人耻笑,二来若被有心之人挑拨,加以在外征战,一定会惹得父皇猜忌……况且久战不利士气必然衰败,况且我大云连年征战,府库早已消耗一空,若儿臣败了,那就...... 《策本天成》十一:黄鼠狼给鸡拜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二:后宫 云天清缓缓将昨夜派遣沈浪偷看诏书的事情说了出来,暮玲珑面色一紧,说道:“看来这件事果然和你有关系,哎,怪母妃如今不得你父皇的宠爱,空有皇贵妃的位子,六宫之主的名头,却是连这点小事都帮不上忙……凝妃那个贱人!” 暮玲珑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凝妃进宫已经一年有余,武帝虽以年迈,但每月临幸凝妃次数甚多,最近的小腹也是渐渐隆起,这无疑对于武帝来说是一个惊喜,老来得子,任凭谁也难以平复心情,故而对凝妃更是照拂有...... 《策本天成》十二:后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三:万毒宗余孽 云归梦款款而谈,将自己的见解一一道出,此时就连云行衍听得也是津津有味,不禁想到自己儿时,莲妃苦口婆心教导自己为人处世道理的情景,不自觉的心头一酸,一抹眼泪虽之落下,云归梦与自己是何其的相似? 云行衍就在这里静静的倚靠了好久,暮如霜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笑着说道:“夫君在想什么?” “没什么,不是让你乖乖呆在房里么?出来做什么?” 云行衍关切的看向她,暮如霜无奈的说道:“夫君,我才刚怀胎两个月,只是脉象有...... 《策本天成》十三:万毒宗余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四:齐王世子 徐狂说道:“此事不宜声张,对方能把伏火雷带进来,就足以说明望北楼下面的人出了问题,我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所以只能找你!”徐狂说的郑重其事,陈恒之也不得不慎重的考虑,在思量一番之后说道:“伏火雷?或许是个巧合吧?他们的目标或许不是我们,我们不过是临时起意才来这里的,你说会不会是在这燕子楼中有比我们还要显眼的目标?”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徐狂说道:“不过他们要杀谁,杀人动机什么的我们管不着,只不过...... 《策本天成》十四:齐王世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五:破魔罡气在现 于是乎两人继续扯皮,是谁也不让谁,另一边,徐狂将二楼三楼的客人都彻查了一番,连个鬼影子都没查到,就连他也会百密一疏,任谁也不会想到齐王世子居然会蜗居在一楼,与那些粗汉痴人坐在一起…… 此时舞台中央,舞女以音御蝶,时而飞舞空中,时而盘旋而起,时而落在客人的桌子上,最后,在空中拼成了一个“缘”字,此时看客们都纷纷叫好,雅间之内,云行衍心存疑虑的说道:“徐狂与恒之怎么去了这么久?” “或许是有什么事情被耽搁...... 《策本天成》十五:破魔罡气在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六:武帝的排异 云行衍上气不接下气的吩咐,不过雷豹却一脸为难的说道:‘这……请赎卑职多一句嘴,您已不是三司的长官,纵使您身为王者,但也不能凭您的一句话封城啊……况且卑职这么做了,那卑职这官儿也就做到头了!’ 雷豹说的可怜巴巴,云行衍咬牙说道:“不用你了!本王自己去!”云行衍说罢刚走了几部,就觉得手上一阵灼热的感觉,原来,他也被流火蝶给咬了,此时在人群之中的暮如霜听到云行衍成功脱险,走出来查看,见他面色不好,顿时大惊...... 《策本天成》十六:武帝的排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七:冢中枯骨 于此同时,凝妃正在安宁宫内梳妆,等待着武帝的临幸,但如今宫中却给人一种十分压迫的感觉,让他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故而一时之间也难以让她静下心来等候,于是便差人吩咐道:“小允子,你出去打探一番,外面究竟吵嚷什么?” “是!” 小允子转而出去,此时宫女秀儿跑进来,慌慌张张的说道:“娘娘不好了,坤宁宫那里传来消息,说是陛下病倒了!” “什么?” 凝妃立马站起身来说道:“来人,更衣,本宫要去探望陛下!”于是乎凝...... 《策本天成》十七:冢中枯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八:失魂落魄 “哈哈哈哈,还看什么看!你回去告诉母妃,我们在无忧虑,如今云行衍如同冢中枯骨,我还有何所惧?传命,出发!”云天清大袖一挥,众人协同一众护卫兵马浩浩荡荡走出洛阳城,陈恒之也在其列,面对如今乱局,他却无法帮忙,他担心云行衍入齐身死,也担心楚湘灵阵前被云天清所斩,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另一边,宁王府内,云行衍在接到圣旨后,内心犹如被五雷轰顶一般,曾几何时,他以身许国,鏖战群臣,落得众叛亲离满朝为敌,只为...... 《策本天成》十八:失魂落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九:八门遁甲 或许常人以为云行衍的官职三天两头就有变动,丢了就丢了,但唯独这次,老谋深算的暮恪嗅到了一丝不寻常,恐怕这京城要变天了,当初自己被云行衍胁迫,将女儿下嫁与他便是惹怒了云天清,真不知道往后的日子会是什么光景? 过了一会儿,管家出来,照着暮恪的命令欲将徐狂的求见一口回绝,只见他故作为难的说道:“徐主簿,我家老爷谁也不见,您还是请回吧!”听他说的如此,徐狂不免有些愤慨,但却也无可奈何,为今之计的确所有人选择...... 《策本天成》十九:八门遁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金蚕蛊 徐狂咬牙说道:“你们看不到不代表我看不到!虽然那东西动作很快,但他的运动轨迹我还是能勉强捕捉的到!你们把我所站的位置看做是中宫,我叫你们怎么做,你们便怎么做,听明白了没有?苏烈,震位,你头顶!” 说是迟那是快,苏烈猛的向上挥出一记火焰刀,周围灼热的气息瞬间笼罩了三人的头顶,此时非白在远处看的心惊肉跳,不免说道:“圣女,太危险了,还是把金蚕撤去交给属下吧!” 南宫雪儿笑道:“你可别小看我的阿雅,阿雅与我...... 《策本天成》二十:金蚕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一:好妹妹 “月公主,你受伤了?” 云思月脸色苍白的走了回来,右手拖着长剑,左手手臂上的鲜血历历在目,徐狂赶忙迎了上去,云思月却是遗憾的摇了摇头,说道:“抱歉,我没能抓到他们!不过我从她的话语中得知他们好像是来自万毒宗” “万毒宗?可他们为何要带着伏火雷将齐王世子炸死?为了示威么?” 徐狂叹了口气,说道:“如今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月公主,随我回去吧,你与万毒宗的人交战,稍有不慎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 “好吧……” 于是...... 《策本天成》二十一:好妹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二:消沉 他这一推恰好推到了云思月左臂的伤口,云思月吃痛,脸色苍白,冷汗不断,云行衍见状说道:“你怎么了?受伤了?!不要紧吧……” 云思月咬牙看向云行衍说道:“我要不要紧干你何事?反正你就是个死人,跟你说了也白说!哎呦……好痛!”见云思月不是在装的,云行衍便关切的去搀扶她,云思月一巴掌打开他的手,撇了撇远处的暮如霜,说道:“如霜还看着呢,你别乱来!” “抱歉……” 云行衍放下了手,云思月说道:“好啦好啦,你又不是...... 《策本天成》二十二:消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三:威胁 云行衍在次听到暮玲珑的名字只觉得很陌生,但没想到她真的可以做到如此绝情…… 云行衍不由自主的开始将拳头攥紧,但转瞬就是冷笑道:“舅父该不是在挑拨我与母妃的关系吧?以为这样就能转移注意力?”云行衍挑眉看向暮恪,但只见其神色自然,并未发现有任何不妥,反倒是扬了扬下巴,对云行衍嗤之以鼻的说道:“就你和玲珑的关系还需要我挑拨?你当你是谁啊?” 暮恪的话说的毫不客气,但这也是事实,最后夫妻二人虽然不是被赶出了暮...... 《策本天成》二十三:威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四:往事 “不好,这是虫之壁垒!可恶,既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放蛊,我却没有看出来?白大哥,快走,那是会爆炸的!”韩盈夏一边说一边想要跃出窗外,不过却被白凤凰拦下,护到身后,只见白凤凰,冷哼一声说道:“那又如何?不过是雕虫小技,你且退下,让我来应付!” 说罢白凤凰抽出七星剑,强烈的寒气瞬间遍布全屋,剑的前端在拔出的一刹那就开始不断的从剑柄处开始往外四散结冰,变成一双美丽的冰晶翅膀,白凤凰将剑鞘一扔,将剑竖在身前,左...... 《策本天成》二十四:往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25:凤尾蓝蝶 “其实你应该谢谢我,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拿到凤尾蓝蝶,以及在闭关的时候如何知晓你们之间的破事么?因为这是叶沧澜亲口对我说的,而我……杀了他!” 南宫雪儿说的不咸不淡,至于那凤尾蓝蝶面对昔日旧主则是完全没有什么记忆,韩盈夏见它挥动着翅膀围绕着自己左右飞舞,并且释放出警告的信号,想来是把她当做是敌人了,韩盈夏有些懊悔的说道:“小蓝……连你也……” 此时南宫雪儿随手将凤尾蓝蝶收起,转而凌厉的说道:“怎么?你...... 《策本天成》25:凤尾蓝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六:寻觅白凤凰 于是乎两人便移步前厅,如今皓月当头,街上的买卖人也到了收摊的日子,但是京中的王公贵族的府邸却是各个点了长明灯,想要探听清楚一些关于宫中的情形,以便于为自己日后的仕途做准备,或是准备好充足的礼物奔走与其他派系之间,又或者像是雷豹这种想要企图“烧冷灶”,毕竟他从一个小班头走到今天,朝中没有靠山,能坐上六扇门总捕头的位置已经顶了天,但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怕是只能靠自己来活络路子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从他...... 《策本天成》二十六:寻觅白凤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七:提督府失窃 徐狂客气的回应,但徐灵却有些失落,心想:这样啊……他,难道不是因为自己受伤,所以才奋不顾身的么? 徐灵偷偷打量着他,见其面目并无他意,便只好哀叹一声,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自己只会舞刀弄剑,徐狂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算子,他们……根本就不合适嘛! 徐灵说道:“徐先生,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守在这里就好了” “不必!” 徐狂指了指周遭的陈列,以及树的位置,又用手指敲打了敲打桌子上的石刻棋盘,而后说道:“我...... 《策本天成》二十七:提督府失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八:暮恪入局 “不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所想么?只是京城要地,由不得我们乱来,若你父皇病情好转,见我如此大刀阔斧定会问罪!我是有权节制御林军和大内侍卫,可就算我们调集兵马换防以后呢?京中无事呢?人家会说老夫贪慕权势借机打压御林军和大内,可是万一有事,人家也会说,是老夫换防才导致宫中大乱……” 暮恪说的不无道理,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我们无法确认那群暗中的人什么时候会动手,是我草率了……不过舅父,事到如今...... 《策本天成》二十八:暮恪入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九:朝廷的鹰犬 澹台傲摇头说道:“宗门事务大多数也都是他在打理,我这一年都在四处游历,寻找地阶大天位圆满之境的契机……他说他要光复离恨宫,并且如今燕云山的大殿修的比往日还要气派许多,我还以为他是经营有方,但如今看来,想必是武帝陛下暗中资助方才有此盛荣……看来此番京中乱局,我们离恨宫不掺和也不行了,只是希望宁王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不会感到沮丧……毕竟,这一切都好似武帝陛下默许一般,就是不知道我那师弟受了什么命令,希望我...... 《策本天成》二十九:朝廷的鹰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变故 李英见陆天舒如此懂事,欣喜的拿过盒子,兰花指翘起,说道:“算你还懂事,罢了,我在交代你一件事情,办好了,下次武林大会,你陆天舒做武林盟主也未尝不可!” 李英的话对于陆天舒来说虽然不算很有诱惑力,但如今离恨宫的荣辱兴衰都肩负在他一人的身上,他根本没的选择! 陆天舒平静的说道:“公公请说” 李英淡淡的说道:“离恨宫掌教,澹台傲!” “谁!?” 陆天舒震惊了,不敢相信的看向李英,说道:“李公公,你是在开玩笑吧?他...... 《策本天成》三十:变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一:抉择 随后云子忠与德妃身边的亲信宫女隔着一个门洞,让人将饭菜转交,又聊了两句之后便退走了,随后冯公公便将这里的一切告诉了暮玲珑,暮玲珑瞥向一边的王公公说道:“李英真是好计策,如此就一劳永逸了!王恩,去盯着德妃,别让他察觉出什么!” “娘娘放心,老奴这就去办!” 待到王恩不动声色的退出房间后,暮玲珑坐在武帝的床前,把他的手捧在手心,说道:“陛下,你快些醒过来吧,臣妾一个人撑不了多久,所以信口胡诌了什么麻风病,...... 《策本天成》三十一:抉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二:绝命紫禁城 江湖上一直以来都流传着一个传说: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是否真的有人在皇城顶端进行酣畅淋漓的决斗那就无人知晓了,兴许是说书先生为了博人眼球而刻意书写出一段不靠谱的段子而后被人广为传颂,或许有,但是没有被记录下来,又或许真的就是胡编乱造,但是今日,澹台傲追逐着黑袍人来到乾阳宫外的广场,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洒落在地上,阻隔着两大高手的视线,一群提督府的兵马带兵将他们团团围住,一名头...... 《策本天成》三十二:绝命紫禁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三:府库之战 “结束了……师兄!” 澹台傲说罢舞动手中长剑,轻轻一挥,澹台傲倒地,就这样滚落到了偏殿之下,陆天舒拿起他的头冠,转身潜入黑暗之中,此时云思月不放心,澹台傲,便只身负剑追来,可是除了看到一具摇摇欲坠的尸体外,就只有一道看的不大清楚的绿色身影…… “掌门!” 云思月纵身一跃接住澹台傲,同时与云思月一同追来的徐狂连忙将手搭在澹台傲的手腕上,只觉得他气息微弱,徐狂也是回天乏术,只好问道:“月公主,可看清楚是何人...... 《策本天成》三十三:府库之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四:天蛛权杖 南宫雪儿说罢一挥权杖,上百只流火蝶凭空出现,朝着御林军士兵盘旋飞舞而去,非白与白凤凰趁乱拜托了与之颤抖的士兵,几人在宝库前泾渭分明的对峙着,此时守卫头领说道:“王爷,此地为我云国几百年之心血,若要付之一炬,恐有伤国家元气!” 云行衍点了点头,而后冲着南宫雪儿喊道:“厉害啊厉害,下这么大雨你那带火的蝴蝶还能烧的这么旺,倒是我云行衍小看你了!”云行衍一边稳住这几人一边将手背后身去,冲着身后的苏烈徐灵走了...... 《策本天成》三十四:天蛛权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五:蝶影 天蛛权杖所凝聚的毒物幻化而成的蜘蛛在加上那一对翅膀可以说是在皇城之中横行的肆无忌惮,双翅一拍一合,他们便飞出六丈开外,此时云思月与徐狂在追击黑衣人未果,便想回来帮助云行衍捉拿万毒宗圣女,但是看到眼前的景象也忍不住吓了一大跳! “怪物!” 徐狂呆在原地,眼看就要被毒液所击中,只见云思月横剑捏决,一击斩在蜘蛛的头部,让毒液喷射的轨迹强行偏离,巨大的震动让处于蜘蛛背上的四人几乎就要掉下去,而组成蜘蛛头部的毒...... 《策本天成》三十五:蝶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六:往事(白凤凰adn韩盈夏外传) 破庙之中,几人陷入了尴尬的局面,南宫雪儿无疑是看重了白凤凰的实力,所以想不留余力的招揽他,可惜韩盈夏的死却让他便的意志消沉,甚至还有些怨恨南宫雪儿的意思,事实就如同白凤凰说的那样,因为这身轻功,他被南宫雪儿盯上,因为韩盈夏恰好懂得凤尾蓝蝶翼的秘法,所以让才身死,这一切都是这个恶毒的女人算计好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这个人吃人的时代,没有能力,只会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但是有了些许实力想要自保之余,...... 《策本天成》三十六:往事(白凤凰adn韩盈夏外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七:白凤凰ad韩盈夏外传(二) 白凤凰说罢指了指外面躺着的几具尸体,韩盈夏不悦的说道:“没什么理由,想杀就杀咯?!正如你在吃肉的时候不会问猪这些问题!” “可是抱歉,我一直都是吃素的!” 白凤凰朝着韩盈夏笑了笑,不过韩盈夏却懒得理会,说道:“你的问题问完了,可以离开了么?” “自然!” 白凤凰点了点头,随后从窗户的缝隙中窜出,大概过了没多久,韩盈夏拿起装人头的包裹刚要逃离这家庄园,就只听得外面一阵吵闹,远处有众多护卫举着火把带着刀朝这边...... 《策本天成》三十七:白凤凰ad韩盈夏外传(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八:白凤凰ad韩盈夏外传(三) 白凤凰认得那人,他叫雄霸天,是黑道上数一数二的双花红棍,其武功高强,善使一柄200斤的玄铁重剑,虽然生的个头高大,为人却也是粗中有细,当然,做杀手的也免不了被人杀,有些势力报复不起暗中出价者,便打起了他们这些拿钱办事杀手的主意,就这个雄霸天的脑袋就值黄金3000两,可谓是当今黑道上的风云人物! 白凤凰暗自感叹:这万梅山庄来头不小,一个二流势力竟然能引出这样的高手,啧啧,就是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是否还能有...... 《策本天成》三十八:白凤凰ad韩盈夏外传(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九:白凤凰and韩盈夏外传(四) “可恶,他真的是好强!?!那把怪异的剑,以及那足以撕裂肉身的吸附漩涡……这真的是武者能够办到的么?”韩盈夏身上的内力护罩越来越微弱,在散功之前若找不到破敌的法子,那等待她的就只有死亡! 不过当你所站位置高低不同,那你看事情的角度也不同,在韩盈夏眼中不可打破的困局,在白凤凰眼中其实并非有多困难,现在的他只是地阶初期大圆满的境界(白袍军解散后一年的实力)与雄霸天这种地阶大天位的高手差的不是一点两点,只不...... 《策本天成》三十九:白凤凰and韩盈夏外传(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白凤凰and韩盈夏外传(五) 韩盈夏说道:“雄大侠,您也是走江湖的,凡是讲究个先来后到,梅笙是我所杀,可你连女人的手艺活儿都要抢,传出去不怕大家笑话?” 雄霸天无所谓的说道:“入了索命门,面子这种东西要不要都无所谓了,你能因为目标上有老下有小就放过他们么?何况,你这丫头比起我来可是要毒辣的多!” 韩盈夏说道:“那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好聊的了,按照江湖规矩,截胡有截胡的说法,我截了这小子的胡,你截了我的胡,那我们三人就不妨打个赌,谁赢了...... 《策本天成》四十:白凤凰and韩盈夏外传(五)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一:白凤凰and韩盈夏外传(六) 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白凤凰仿佛又回到了战场,沈浪那个家伙仿佛就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一般:“喂,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你的速度,境界都比我要高,可你为什么打不赢我?” 校场之上,两人的对话至今还萦绕在耳边,白凤凰问道:“啊?那你说说看为什么!” “因为你太仰仗你的速度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何况,男人太快根本不是什么好事……” “是啊……” 此时白凤凰自语道:“沈浪说的对,速度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是可以拉开我与你之...... 《策本天成》四十一:白凤凰and韩盈夏外传(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二:凤羽飞烟 非白说道:“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我们想要你毒发身亡随时都可以,是选择痛苦的死去?还是选择留在万毒宗成为一名长老,你自己选择吧!” “呵呵,又是两个选择……” 白凤凰冷笑道:“我这一辈子,被任何人要挟,他们给出我的选择无外乎两条,死,或者是生……但这本质并没有什么区别,我今天被你们要挟做事,明天又同样会被别人要挟……呵呵,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哦?白大侠是想退出江湖了?” “...... 《策本天成》四十二:凤羽飞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三:念想 所有的男人都会对自己的梦中情人做出一番遐想,毫无疑问,南宫雪儿是大家的梦中情人,自己在宗门之内行走时,总会有交好的弟子上来调侃自己,有没有与圣女拉过手,又或者是打探自己与圣女的关系,毫无疑问,他们越是问,非白就越是觉得自己失败! 不过当万毒宗覆灭后,自己却还是毅然决然的守护在她的身旁,只可惜,她从没有正眼看过自己,或许在她看来,自己的守护一文不值!可即便如此,自己也认了,无论如何,都是自己自愿的! 尽...... 《策本天成》四十三:念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四:不忘 武帝醒了 那是南宫雪儿大闹皇宫后第二天的夜晚,乾阳宫广场上战斗的痕迹至今还是若隐若现,暮玲珑陪在他身边,看着还来不及修补的宫墙,说道:“陛下,你的身体才刚刚康复,怎么又跑出来了?” 武帝咳嗽了两声说道:“不出来看看总是觉得有些不放心……让朕想不到的是,一个败者的武器,竟然也会给皇城招来祸患……南宫家怕是留不得了,当初没把他们斩尽杀绝是因为要安定那里的百姓,如今距离西蜀之乱已经过去四年,也是时候该举起屠...... 《策本天成》四十四:不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五:凝妃 凝妃适当合理的开了个玩笑,武帝这才回过神来,晃了晃脑袋,说道:“是你啊……朕晚上睡不着,出来走走,便走到了这里,倒是爱妃你深更半夜的不待在宫中是去了哪里?” 凝妃笑道:“挖莲子啊,话说今年的莲花长得太好了,若是不趁着晚上动手,明天一早又被各个宫里的下人抢了去……莲妃说的随意,但其实他是照例去将宫里的情报送交出去,虽然武帝醒了,对于后宫的管制也渐渐解除,但凝妃也没有闲着,这些时日把暮玲珑的行踪都记录了...... 《策本天成》四十五:凝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六:藏污纳垢,化腐为金 事后,凝妃得到了小皇子云霄的抚养权,尽管自己都用喜欢公主的借口来变相的拒绝了武帝,可他似乎并没有听出自己心中的不悦,看着宫中新添置的人口,凝妃与那名望北楼的女子纷纷叹息道:“看来以后行事得乖张一些了,免得暴露,明白么?” “是” 望北楼的小莺点了点头,随后便拿出一张小纸条,说道:“徐先生那边回信了,主上的危机仍然没有解除,想问问娘娘是否能够使的上力气?” 凝妃捏了捏眼角,无奈的说道:“我是真的办不到,何...... 《策本天成》四十六:藏污纳垢,化腐为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七:夫妻隔阂 云行衍的话,伤人伤己,暮如霜顿时眼眶泪眼朦胧,往日的云行衍体贴无比,而今竟然不顾自己身孕与自己大声吵闹,还拿自己跟云思月做比较,可那能比么?她是生来的公主,傲气凌人高人一等,就算入了道门也是剑心无尘,自己凭什么啊! 暮如霜想说些什么,但一时语塞,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云行衍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说错话了,便十分后悔,低语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 暮如霜深吸了一口气,略带哭腔的...... 《策本天成》四十七:夫妻隔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八:离恨宫间隙 陈冰摆手说道:“赐教不敢,不过我们要查也该有个谱,比如说,细作去皇宫是去找谁,干什么,不如这样吧,今天我们乔装进洛阳,于夜晚入宫探查一番!” 云思月点头说道:“也好,单凭师姐吩咐!” “嗯!” 陈冰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无月你就不要去了,今天晚上我与白雨师弟一同前去便可!”陈冰的话无疑是把云思月推上了风口浪尖,不止是她,其他弟子也不怀好意的看向云思月,这让云思月觉得很难堪! 云思月深吸了口气,说道:“师姐...... 《策本天成》四十八:离恨宫间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九: 夜幕降临,陈冰跟白雨各自披了一件斗篷,戴着面纱,行走在茫茫夜色之中,像是游离在尘世中的孤魂野鬼一般,刚入了紫禁城,二人便奔望先前云思月提到的打斗之地,在反复佐证了云思月所言非虚之后,白雨问道:“师姐,那天下过雨,再加上宫中的侍从早已将这里归置干净,澹台掌门也早已火化,我们进这趟宫究竟有什么意义?” “呵,意义大了去了!” 陈冰伏在暗处,指着远方人来人去的一道幽冷狭长的甬道,说道:“按照无月的话,那黑衣...... 《策本天成》四十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五十:该躲的躲不掉 只见那黑影窜向陈冰,陈冰连忙斩出一剑,与其斗在一起,而此时守在窗户边的白雨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刚想上前探视,就只见一个太监拿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冷冷的说道:“别动!” 白雨被太监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陈冰则是与眼前的太监打了几个回合之后便发现情况不对,从司礼监的另一边的窗户翻出,逃遁的无影无踪…… 在后半夜的时候,陈冰回到了白云观,众人纷纷上前探视,只见她没了先前...... 《策本天成》五十:该躲的躲不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五十一:奔走 徐狂说道:“但是如今主上你没得选了,实在不行,我会安排江湖上的人对你进行搭救,而后我们逃遁荒野在从长计议,对外宣称是主上死于江湖仇杀不就结了!” “然后呢?我跟你们一起做山大王么?” 云行衍站起身来说道:“一切都罢了,事实证明,我父皇他的眼中从来都只有利弊,全无亲情,该来的躲不掉……”于是乎在当天上午,云行衍带着暮如霜与云归梦,三人一同进宫,却偶然听得云思月似乎也在宫里,貌似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此刻在...... 《策本天成》五十一:奔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五十二:兵发合肥 于是云思月将一部分事情隐瞒,只是说了离恨宫弟子调查澹台傲死因入宫,结果被司礼监的人抓了的事情之后,云子忠说道:“原来是这样,其实父皇不让你见他的原因是怕你与暮贵妃之间有什么过节,你不妨带份礼物去给她道贺,兴许父皇会见你也说不定啊……” “也对!” 被云子忠一指点,云思月便开始着手去准备送与暮玲珑的礼物,自己的生母花妃与暮玲珑有过节,也在几年前死在了挽歌园,但她若要是活着,恐怕会阻止自己向暮玲珑送礼的吧...... 《策本天成》五十二:兵发合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五十三:云天清的谋略 云华英一脸为难的说道:“这……八百似乎有些少啊……” “少么?” 云天清说道:“吾记得少时十哥你喜欢读三国演义,又崇拜合肥战神张文远大破孙吴十万军,今日有幸统兵至此,不与贼军较量一番,怕是辜负了老天爷的美意,十哥,你说呢?” 云天清看似循循善诱,实则咄咄逼人,云华英没的选,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完全掌控云天清,但是为将者自当奋勇驱前,他就是想不应也没办法,不过似乎人们在濒死状态都会想方设法的拖别人下水,云华...... 《策本天成》五十三:云天清的谋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五十四:云华英兵败 司徒俊懒得听他叙述这些人的往事,故而说道:“世人皆知横扫西蜀的乃是云千乘,干他陈恒之何事!” “但那是云国朝廷内部的派系争斗,故而让身为皇子的云千乘得了名声……不过卑职不是与少将军讨论对错的,而是此人你还真的就得见他一见,这事关咱们司徒家在越国的话语权,还请少将军慎重!” 见赵公台如此重视,司徒俊便也没了睡觉的心思,不情愿的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不过……这家伙能影响咱们司徒家?你这说的有些言过其实...... 《策本天成》五十四:云华英兵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五十五:暮玲珑的良心 云华英很聪明,知道与其求饶,不如晓以利害,被他这张嘴皮子一碰,明明是被云天清强逼着来劫营送死,却变成了自己贪功冒进,虽然无耻,但是毫无疑问这是一条保全自己性命的好主意,甚至云华英主动去提醒司徒俊,去要挟他父皇,这让旁观者真的有些猜不透,该夸他悍不畏死呢,还是贬低他愚蠢至极呢?不过只有云华英自己清楚,自己看似愚蠢的方法,实际上保全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威胁你父皇?” 司徒俊不厚道的笑了笑,说道:“这还真...... 《策本天成》五十五:暮玲珑的良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五十六:摊牌 云行衍呵斥道:“我父皇分明就是想要我去送死,我争与不争,结果都一样!” “不一样!” 暮玲珑说道:“你要表现出一副情愿为国赴死的样子来,到时候我可以示意你舅公帮你求情,你要是由着性子胡来,结果虽然都一样,但是会落下个不敢担当,惹人嫌的名声,你明白么?!” 云行衍冷笑的问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么?” “区别大了!” 暮玲珑缓缓说道:“一个是以英雄之姿慷慨赴死,你的名字会被史册铭记,也会赚的一个好名声,一个便是...... 《策本天成》五十六:摊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五十七:寿宴 云行衍的话让武帝好似想起什么一般,他眼中先是惊喜,而后又是害怕,张了张嘴说道:“天儿是朕所疼爱的皇子不错,但他却想杀我,说来惭愧,朕从他小的时候就把他当成皇储培养,可他却为什么到头来会闹成这样?朕想了想,想明白了,无外乎就是你们这一个个狼子野心的家伙把他逼的太紧,所以才造就了今天这个局面……朕虽然想除掉云洛天,但从未想过要杀他,你说他是自杀,但这真的不是你逼的么?” 看来,武帝还是在责怪云行衍,在他...... 《策本天成》五十七:寿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五十八:快刀斩乱麻 云行衍笑道:“父皇给我安排了这么久的断头饭,我要是不吃,岂不是有些辜负了大家的心意?当然是吃饱了饭好上路……不过父皇,你这次最好派一些高手去押解我去齐国,武功太差的话可能我会忍不住先把他给杀了!” “好啊,满足你!” 随后,武帝便叫几个大内侍卫把云行衍带下去,自己则是坐在坤宁宫中扶着额头沉思,一代人只干一代人的事情,他平定天下,固然西北与北狼的战事结束可以腾出手来对付藩王,但却也不能由着他这般大刀阔斧...... 《策本天成》五十八:快刀斩乱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五十九:杀招 “这……陛下,这太草率了吧?礼部没有安排没有准备,封后大典什么的还需要好日子,钦天监那边说最近都有风,您看是不是择日在议呢?”暮恒这个兵部尚书难得硬气了一回,但武帝一个蔑视的眼神他就乖乖不动了,那些参加今天暮玲珑生辰的都是暮家亲朋,武帝当着他们的面说这话,意义不言而喻,就是摊牌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何况,武帝早已给云天清说了一门亲事,一门足以与暮家对抗的亲事,为了防止暮家之后搞事情,那便只有趁着今...... 《策本天成》五十九:杀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六十:云思月在探皇宫 暮如霜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云行衍所说的什么棋子,杀招之类的话,让她联想到一个人……于是问道:“夫君,皇后身边的婢女是望北楼的人,对么?” 云行衍疑惑的看向暮如霜,问道:“你怎么知道?!” 暮如霜瞥了一眼云归梦,叹息道:“梦儿告诉我的……” 云归梦点了点头,说道:“有一次小姨带我去玩,她身边的丫头便是那个宫女,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我不会记错的!” 云行衍苦笑道:“平日里叫你记下武学招式你记不住,记这些的时候...... 《策本天成》六十:云思月在探皇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六十一:怀疑 见云思月跟自己较真,云行衍便是有些一头雾水,自己如今命都快没了,这妮子还在纠结什么这个那个的,故而也是把心一横,说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都快没命了,天一亮我就要被送走了,我就要死了,你我是兄妹,还一同历经生死磨难,岂能是一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能够磨灭的?” “可是!” “云思月!我不能死,我不想死!我只想活,有错么!你口口声声把父皇挂在嘴里,但他真的有关心过你我的死活么!齐王世子不是我杀...... 《策本天成》六十一:怀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六十二:地阶VS地阶 云思月摇头道:“我放过信鸽通知他了,应该差不多天亮以后就能赶到吧……只不过我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掌门师伯的死与我师父总感觉有一丝联系,并且,我追踪的黑衣人既然有能力杀我,为什么还要放任我追他到京城?他是不忍杀我还是打不过我,这就有些让人难以琢磨了,并且我们同行的几个师兄师姐说,长老们猜想这内奸十有八九就是我师父,并且他们接到的任务与我的完全不同,甚至故意支开我而选择擅自行动,我是真的不知道该相...... 《策本天成》六十二:地阶VS地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六十三:安定人心 面对突然袭来的一剑,云行衍侧身躲避,虽然功力有显著提升,但是他与云思月还是差出了好几个境界,再加上没有配剑,匆忙躲避之下只见他狼狈的朝地上一滚,但云思月没有下死手,要不然云行衍早就身首异处了,见他滚到一边,手上掌力聚集,朝着云思月说道:“你别过来,不然我现在就毁了圣旨!” 云行衍半蹲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让云思月跟不敢对他下重手了,其实自己的修为,可在瞬间出其不意将云行衍运功的右手斩断,但他...... 《策本天成》六十三:安定人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六十四:你凭什么 苏烈低头俯首,良久之后,见众人都安静下来,暮如霜将宝剑合鞘,而后递交到徐狂的手上,说道:“徐先生,你与陈恒之将军都是夫君的生死之交,你又是有大学问的人,如今王府一切,包括我在内,都交由你调配,但凡不从者,用此剑诛之!” “王妃,我……” 徐狂不敢置信的看向暮如霜,一时之间老泪纵横,暮如霜继续说道:“宁王府,就拜托先生了!” “王妃放心,属下,定不负主上所托!” 徐狂临危受命接过宝剑,而后看向众人,此时苏烈...... 《策本天成》六十四:你凭什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六十五:不明 小莺害怕的摇头,云行衍却对其视如不见,反而是一把手掐住她的脖子,说道:“没有?没有你心慌什么!说啊!” “我……好难受……” 小莺被掐的面色通红,求助的看向张婕,说道:“娘娘……救救我……救救我……” 云行衍:“哼,你们都背叛我,连你个小人物也敢欺我!是真的以为我太过好说话了么?啊!”云行衍的呵斥声当即惊动了外面的太监,几人匆匆跑进外殿,但又不敢进去,便跪在地上询问道:“娘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张婕连忙...... 《策本天成》六十五:不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六十六:无话可说 “没什么,朕已经叫吏部拟了认命文书,如今已经发往安徽前线,你交代完齐国的事情直接启程去协理事务便可,另外……不要跟云天清起任何冲突,他早就不是曾经唯唯诺诺的样子了,但愿他能明白,朕叫你去合肥的意思……” “父皇,您这是?” 云载兴再笨也听的出来武帝是在为他某后事,故而跪在地上说道:“父皇,您莫不是真的要……” “嘘,别说出来,朕不想听到那个字!” “父皇……” 云载兴悲痛的跪下,说道:“儿臣一定尽心尽力为国...... 《策本天成》六十六:无话可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六十七:女为悦己者容 行至朱雀街的时候,徐狂带领着一群望北楼弟子拦在此处,云载兴大喝道:“何人竟敢阻碍皇家车马!找死么!” 徐狂彬彬有礼的答道:“非也,我等都是宁王的朋友,听闻宁王慷慨就义,特到此来相送!” “这样啊……送吧送吧!” 云载兴见徐狂有些眼熟,也就没有多想什么,只见徐狂恭敬的说道:“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叫小人与宁王殿下说上几句话?” 齐国使臣不耐烦的说道:“说话?你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句我们还走不走了!” “小人...... 《策本天成》六十七:女为悦己者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六十八:云思月颂道 这个问题无疑相当于是你妈和你媳妇掉河里你先救谁一样的刁钻,云思月先是一愣,而后便陷入了沉思,出奇的是她没有反驳这个无聊的问题,反而经过多年道法洗礼的她,知道这个问题必须要早点下决定,一边是栽培自己的宗门,一边是苦心教导自己的恩师,既然已经出了家,那离恨宫便是云思月的家,更何况,如今云行衍倒台,她必须要为自己的孩子考虑一个好的归宿! 这还是头一次,云思月在一人与一群人之间做出选择,不过鹤松子也没有逼她...... 《策本天成》六十八:云思月颂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六十九:燕云掌 “而其中道家又分很多派系,正一派,全镇派这些叫法不同,但大体信仰是一致的,离恨宫也一样,我们身处花花世界,当求大同而存小义,道家讲究返璞归真,天人合一修的是长生之道,像一些大修为者,比如说我的太师傅,他就活了一百三十多岁!” 云思月说罢,见云归梦那副一知半解的样子便叹了口气,说道:“哎,现在和你说这些也太过遥远,等你长大一些就懂了,你先回房间吧,娘还有些事情要办,如今是耽搁不得了!” “哦……” 云归梦...... 《策本天成》六十九:燕云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七十:师门内讧 八门方位中与风对应的是天,属乾,但也是死门的方位,这正是燕云掌最忌讳的地方所在,一旦被其掌力锁定,周围的气压便开始集聚上身,压的对方喘不过气来,要是武功境界太低,比如说玄阶初期那样的菜鸟,怕是早就被陈冰的风压打的七窍流血了! 不过到也不是没有对应的法子,云思月手中不断阴阳交换,在周围布下四个内力气旋,一边开始抵御着风力压制,一边着手准备一击绝杀,那便是云家功法:囚天指! 云家的太上玄功玄就玄在你不但可...... 《策本天成》七十:师门内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七十一:试剑 言归正传,一番对阵之后,陈冰的冰魄玄弓自手上炸裂开来,她自己也被魄冰碎片的寒气反噬,不由的后退了几部,云思月连忙撤了掌力,说道:“打完了,咱们可以消停会儿了么?” “你自便吧!” 陈冰说罢转头跳下屋檐,随手用内力抓起冰璃剑回到房间,云思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撇嘴说道:“小丫头片子!” 云思月虽然这样说,但她嬴的并不轻松,她如今正值武道的黄金时期,跟一个二十二岁的小丫头片子打的难解难分,也光彩不到哪里去...... 《策本天成》七十一:试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七十二:望舒VS冰璃,名剑之间的战斗! 云思月提起望舒,缓缓将此剑从剑鞘内拔出,此剑通体晶蓝,所附莹光清如秋水,剑身与剑柄相接,无剑格,隐隐有冰寒之气透出,与冰璃剑一样都是极其适合女子佩戴的宝剑,不过望舒剑是名剑,听陆天舒说这是曾经他的恋人所佩戴的宝剑,陆天舒本不用剑,只不过自从望舒的主人故去后,便开始转而修炼剑道,这一晃也都十多年了…… 这把剑属于刺剑,剑锋矢锐,通常两尺四,但由于其纤细的剑身,虽是名剑,却并不适合与兵器交锋对峙,所以极...... 《策本天成》七十二:望舒VS冰璃,名剑之间的战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七十三:残虹破日 陈冰说罢便将这招来不及凝聚完毕的剑势斩出,重重的斩击在冰牢之上,想要一剑劈了云思月,她有信心在这一剑斩在云思月身上的时候撤回剑势,但是在冰牢破除的一刹那,云思月猛的一睁眼,说道:“机会终于来了!惊雷!” 云思月的身形瞬间化作一道电光,冲出冰牢的束缚范围,并且把望舒剑猛的投掷到陈冰的面前! “那是???云家的残虹破日!?” 张北辰顿时大惊,她现在反倒是有些后悔方才劝陈冰收手了,如果陈冰落败,怕是有很大程度...... 《策本天成》七十三:残虹破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七十四:暮如霜舌战群雄 陈冰收起剑,说道:“你可以留下来了,其实我并非刻意针对你,不过若是你师父真的背叛离恨宫,就算凭借我们几个也未必制得住他,到时候你该怎么办?是帮你师父脱困让其逍遥法外?还是与我们一同将他拿下,你想清楚了么?” “我……” “想不清楚?” 陈冰叹息道:“哎,我为什么会败给你这样的糊涂鬼?算了,你爱怎么着怎么做吧,我会信守承诺不在找你的麻烦!”陈冰随后拎着宝剑离去,那几个与她交好的师妹纷纷迎了上来与她虚寒问暖...... 《策本天成》七十四:暮如霜舌战群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七十五:暮如霜的坚持 “哼!你吓唬谁呢?” 二公主云绾说道:“据我们所知,越国余孽并非铁板一块,联合几个世家大族在一起佣兵也不过五六万,他们凭什么在双线开战!?何况,那个什么水湘灵是被上官家族扶持起来的,他们不过是为了师出有名好收买越国民心才拥立她为帝,你觉得我们会害怕一个傀儡?” 云绾的话不无道理,如今的楚湘灵还就如同是笼中鸟一般的存在,不过暮如霜才不会因为这些就放弃对于他们的游说,因为如今的徐狂已经去金陵准备去游说上官...... 《策本天成》七十五:暮如霜的坚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七十六:局势 就在众人都频频点头之际,只见齐王的小女儿云婧摇头说道:“父王,儿臣以为这并不是个好主意,非但不是什么好主意,反倒会落人口舌,毕竟浩轩哥哥死在洛阳,我们可以赖在朝廷的头上,但同样的,皇帝虽然把云行衍送给我们让我们自行发落,但谁能保证他们不会照葫芦画瓢?何况皇帝并没有摘去云行衍的王爵封号,要是无事生非的话,我们该拿什么接招!?” 云婧的话无疑是当头棒喝,让众人不由的细细思量,但这可惹怒了云芷若,当即黑着...... 《策本天成》七十六:局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七十七:卖家假药的 若是齐王得了此地,便可以咬在合肥,江苏两地,并且待到天下有变,可派一上将军率众出济南渡河直达洛阳,又能引徐州之兵西进取司隶,窥洛阳,而之前若是请战折子批下来,由于越国叛乱,这徐州也自然是无主之物,故而齐王肯定是先到先得,只可惜如今被上官子婴钻了空子,先行占领要塞驻扎在此与齐,云对峙,从地图上来看的话,河南省也是与徐州接壤的,只不过洛阳驻军要是倾巢而动,怕是会让天下易主,毕竟就连国家最为难的时候,武...... 《策本天成》七十七:卖家假药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七十八:胎动 云婧的话语让药铺其他客人都不由的看向他们,掌柜的脸面摆手说道:“没事没事,九姑娘跟我开玩笑呢,各位接着看,忙你们的吧!”掌柜的说罢连忙从柜中走出来,把云婧拉到一边,说道:“九姑娘,你这不是砸我的牌子么?”小人也是要吃饭啊,小人也要糊口啊,在说了,我个开药铺的能卖给人加药么?咱这里的药都是货真价实,更何况,安胎药放上一些白芍没什么的,女人嘛,就怕的是亏气血,何况白芍具有养血调·经,敛阴止汗,柔肝止痛...... 《策本天成》七十八:胎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七十九:情为何物? “没关系,如今就只有你我二人,说出来也无妨,其实我与徐先生接触的时间也不长,但夫君却十分看重他,他家境殷实却是屡弟不中,最后索性在科举考场大骂考官朝廷,被取消科举资格终身,看他的样子怎样都不像是一个连会试都不能通过的人,他是属于那种傲上而不轻下的人,但我也不知她是否对你有情,但你不要想着去管别人,你在追逐一件事或者一个人的时候,你可以先问问自己,问问自己是否真的是喜欢,既然是喜欢的话,那为自己所爱...... 《策本天成》七十九:情为何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八十:明策 王后将把玩的柱子放下,一本正经的看着暮如霜,说道:“如霜,你是为了宁王和你外公的事情吧?坦白说,云浩轩并非我所亲生,但那是大王唯一的儿子,自古江山当传儿,你外公老来得子,本想着能了却心愿,可是到了他这一辈却是要传外甥……你舅舅也不争气,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的,就算是我开口规劝,你外公也未必会听……何况,霜儿,你此行这般胡来,是暮家的意思还是你擅作主张?” 暮如霜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有区别么?” “当...... 《策本天成》八十:明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八十一:结盟?算了吧 暮如霜说是这么说,但她已经开始觉得自己的小腹在十多天以前很明显比从前要凸出些许,虽然肉眼看不出来,但这感觉不会错,并且暮如霜很明显最近有些吃的比较多,睡的比较多,但如果真的照这样下去,那人也不用救了!何况,云行衍如今性格多疑,她不想云行衍也变成云天清那般模样,便想拼了命的去守护他那崩坏前的最后一丝底线,哪怕就算他们两人到最后真的无疾而终,暮如霜也不希望云行衍带着憎恨死去…… 于是乎就这样过了一刻钟,...... 《策本天成》八十一:结盟?算了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八十二:暮如霜的选择 诚然,其中有暮如霜本来就很优秀的成分在内,虽然曾经她很不解自己无比敬爱的爷爷为何会一次次的把自己推向那些自己不喜欢的人,包括自己的父亲也一样,或许是在其位谋其职,一族之荣辱肩负在身,他们别无选择! 不过事到如今,暮如霜非但没有对暮正豪,又或者是暮恪有过憎恨,与云行衍经历了无数次的冒险之后,暮如霜只会更加尊敬自己的爷爷,自己的父亲,以及那日云行衍在自己跟前挣扎抉择乃至放弃那种小人行径的尊重! 不过很显然...... 《策本天成》八十二:暮如霜的选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八十三:礼数 而后丫鬟转头为难的看向云婧,说道:“小姐,对不起了!”说罢两名丫鬟抓着云婧的胳膊便将她往里拽,云秀英则是不忍心看,转过头去看着亡夫的排位默默落泪,云婧则是喊道:“娘,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不甘心啊,我真的不甘心!!” 听着云婧渐行渐远的呐喊,云秀英闭上了眼睛,低着头,默默的说道:“孩子,我们不甘心又能怎样?你只看到了那些人的光彩照人,可你看到他们背后的心酸了么?娘想让你出人头地,但娘更想让你平安的活着...... 《策本天成》八十三:礼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八十四:晓以利害 云天赐说罢让人把茶具撤下,而后说道:“给你喝茶是礼数,是给你们暮家的面子,面子给的大了,可能里子就要死人,面子不给吧?人家又会说我不识礼数,要么说做人难啊……表姐请回吧!” “但是云行衍死了对齐国没好处不是么!” 暮如霜还想坚持,只见她说道:“据我所知以后能影响齐国走向的年轻一辈就只有你,你有没有想过,前人埋下的祸患,会让你这个后人背起来?我在王宫里说的那些话请你务必好好考虑一下!” “没什么好考虑的!...... 《策本天成》八十四:晓以利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八十五:上官子瑜 “这个问题该我问你吧?何况在如霜姐面前,我这点计谋就难以登堂入室了,你若是做不到周密的计划,又岂会过来找我?”云天赐坐在椅子上,目光全然放在了那把匕首上,暮如霜见大计已成,故而说道:“简单,其实我来此筹划了上中下三策,万幸你还算识时务!这中下两策暂时是用不到了,依着他们的脚程,是在两天后差不多可以到达临淄,但只是单纯的要我夫君不死,说实话,我有比来找你更稳妥的办法,但是我不想那么做,不想他就此成为...... 《策本天成》八十五:上官子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八十六:女相 上官子瑜拱手行礼,而后责备的看向外面的侍从,说道:“二小姐到来怎么不说一声!你们这差是怎么当的!” “哎,别怪他们,是我叫他们别出声的……” 上官子婴喧宾夺主的坐在首座,上官子瑜只好在一旁俯首帖耳,只见她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也姓上官,何不就此助我,也好让这一身才华不被辱没,就此待在金陵城做个府尹,这真的是你心之所向?” 上官子婴对这个族兄的种种行径真的有些看不懂,他早年帮助云行衍在吴越之地清缴魏冉的...... 《策本天成》八十六:女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八十七:借钱的法子 此时上官明睿说道:“二姐,情况是这样的,燕王愿意借给我们二百万石粮食,三年还清,利息是五离,韩王愿意借给我们150万石粮食,利息是8离,两年还清,高句丽的话……他们愿意借给我们120万石粮食也是两年还清,利息是六离五……所以,我们要不要找利息少的借,然后分开借,这样是不是能把我们越国的压力给变小呢?” “东拼西凑?” 上官子婴笑道:“你跟我做事这么久了,怎么还是没有看破这个道理?” “啊?” 上官明睿不解...... 《策本天成》八十七:借钱的法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八十八:附录,与剧情无关,不想看可以跳过 (PS紧接上文,与剧情无关 根据《红楼梦》里刘姥姥看到贾府上下一餐螃蟹24两银子,感叹说小户人家可以过一年了。要知道刘姥姥家当时也算中产阶级的,有房有地还雇得起工人丫头,第一次上贾府打秋风,得了20两银子,千恩万谢的。《明史》里也提到七品知县一年的正当俸禄(基本工资吧)只是45两白银。而《射雕》时代在南宋中晚期,白银流通量还低于明清,其价值只能更高才对,这19两多一餐饭,不管是怎样难得的美味佳肴都似...... 《策本天成》八十八:附录,与剧情无关,不想看可以跳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八十九:徐狂入金陵 金陵城外 秦淮河 徐狂来到此处寻欢作乐,即使天还没黑,只要你出的起银子,那便能够登得花船上得楼台,别以为那些个老妈妈们口中的:“姑娘还没起呢”是真的,那不过是为了搪塞一些口袋不满银子不多的恩客的客气话! 徐狂出手就是5两银子赏钱,而后又陆陆续续点了一大堆酒菜,坐在二层楼船最具风雅的一处窗前,从这里远远望去,隐约可以看到越国王宫,此时作陪的姑娘走出来两个,一个叫翠翠,一个叫红红,都是粉黛眉梢,衣着轻浮,似...... 《策本天成》八十九:徐狂入金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九十:受辱 “没什么好可惜的,所谓‘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在好喝的花酒,等到天亮的那一刻,你不想醒也不行,还是罢了,多少银两?”徐狂说罢哀叹的看向老鸨,老鸨笑道:“哎,这位客还真是特别,不过也好,看您不像是来寻欢作乐的,早回去早好,免得叫家人惦记……酒菜二两,姑娘的出.台费一两,一共三两银子!” 徐狂点了点头,利索的付账,他随手一花就花去了底层农民将近几个月的收入,但却眼皮子也不跳一下,或许他都没有发...... 《策本天成》九十:受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九十一:故人 几个年轻的姑娘看到徐狂这幅模样,朝后方推了推,似乎是为了故作矜持的样子,但眼睛却时不时的往徐狂的身上瞟过去,在看徐狂,只是默不作声的走着,走到把头发上的簪子拔下,用来遮住脸,好让别人看不到自己的面容,但他的内心,仿佛被割了上百刀!! 此时的上官子瑜在府内的望楼上看着徐狂被羞辱的样子,心中却没有一丝痛快,反而是咬牙说道:“这便是当初我在女帝陛下身后得以苟活于世的心情,徐狂,我叫你也好好体会一下!来人,...... 《策本天成》九十一:故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九十二:徐狂的报复 实喜欢你,但那也只是以前……从上官子婴让我打开竹林石海的宝藏后我就知道,我从生下来开始,人生就不完全属于我自己,尽管我很不愿意做这些,但是越国,这个我记忆中十分模糊的国家确实需要我的力量……或许在他们的眼中,我只是一个负责打开宝藏的钥匙,但是在看到越国臣民万众俯首高呼我的名字,我就知道……我已经与这个国家绑在一起了!” 楚湘灵说罢哀叹道:“或许这便是命吧,其实我清楚我大哥一直在找我,甚至有好几次我都...... 《策本天成》九十二:徐狂的报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九十三:云华英突袭楼船 “事到如今别管他了,要是楼船烧没了上官大人会怪罪的!” “哎,好吧!” 此时的徐狂坐在大船一脚,看着众人如此忙碌的样子不禁捧腹大笑,说道:“上官子瑜,你就细细品吧,老子我不奉陪了!”徐狂说罢顺着沉矛的滑索窜下,而后四平八稳的落在一旁的小舟上,就此划向岸边…… 所谓阎王好送小鬼难缠,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对方会给你带来多么无节操无下限的报复行为,无论是徐狂还是上官子瑜,他们本质上做的事情都一样,为了自己的私欲...... 《策本天成》九十三:云华英突袭楼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九十四:忆往昔峥嵘岁月 楚湘灵微怒的说道:“要我乖乖跟你们走,我做不到!” “那还真是可惜了……” 云华英瞥向一旁的司徒家门人说道:“反正你家主人只是要活的,打出内伤强行带走我保证她不断手段脚,你觉得这样如何?” 那日说道:“先生请便!” 云华英得到首肯后,向前踏出一步,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水湘灵,我这追魂夺魄钩下手可黑,你要小心了啊!”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看招!” 楚湘灵抖出一朵剑花,瑶光宝剑犹如蛇信子一般左右晃动打向云华...... 《策本天成》九十四:忆往昔峥嵘岁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九十五:婴瑜 云载兴喝了口酒,叹息道:“风陌无言花易落,放灯清波上,情至荼蘼,生死苍茫……其实想来,以前我也挺恨父皇的,为什么只叫我做个礼部侍郎,不是管管祭祀,就是张罗宴席的,可是现在看来,若要身处要职,怕是连生存之道为何都难以参透,又谈何在宦海兴风作浪……” “哦?” 云行衍说道:“这么说你不想去争?” “我早死心了!” 云载兴摇头说道:“从九哥被放逐荆州我就死心了,以前以为啊,我与你们的差距,其实也不过就是在于出生...... 《策本天成》九十五:婴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九十六:威胁 上官子婴懒得听他啰嗦,走到楚湘灵跟前,看向徐狂平静的问道:“陛下怎么样了?” 徐狂说道:“无碍,只是受了点内伤而已,用灵芝何首乌在加以辅药滋补,外带特制的药浴,要恢复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她为什么不醒?你该不会是在耍我吧?” “我耍你?有那个必要么?” 徐狂冷哼一声说道:“在说了,她现在身体虚弱,以我对她的了解,这家伙醒来肯定会疼的受不了,还不如让她睡着,回你们皇宫我开道方子,拿药浴先泡上一晚再说吧!...... 《策本天成》九十六:威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九十七:藏锋守拙 显然徐狂对于楚湘灵这样占便宜的行为十分不感冒,但楚湘灵见他这幅模样顿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那表情仿佛就是在说: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敢把我怎么样?我就欺负你你能怎么着? 不过这两人就好像是天生互相排斥,见面就抬杠,徐狂讥讽道:“还女帝呢?也不知道自持身份……看来你这两年来并没有什么长进嘛?脾气反倒是比以前冲了了不少!” “那也比某些人来的强,这么多年依旧是守着那一亩三分地,我就不明白了,同是我大哥的左膀右臂...... 《策本天成》九十七:藏锋守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九十八:君命 “怎么?你是在教我?一个无名小辈,读了几本兵书策卷就敢妄自谈论天下大事……看来云行衍派你前来做说客,真是无人可用啊……我知道,你家主子被困齐国,你想劝说我们出兵,然后在让你家主子让我们退兵,好卖齐王一个人情,借此救他脱困是么?还真是幼稚,你以为这样的小伎俩便能改变局势?你们太天真了!” 上官子婴当即道破徐狂心中所想,而后话锋一转说道:“更何况……而今局势动荡,我用在徐州拱卫的兵马如同围棋中的最后一口...... 《策本天成》九十八:君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九十九:徐州 得,前面徐狂撵着问她结果,自己还没来得及思量,这边楚湘灵又给上官子婴施压,一时之间让她有些目不暇接,至于楚湘灵,虽然在嘴上回绝了徐狂,但她还是要把自己该说的话说到位,这是义! 至于对徐狂……那完全就是徐狂嘴欠,楚湘灵诚心气他的,不过如今被楚湘灵把这个问题再度提起,上官子婴便是真的要开始细细考量这个问题了,故而说道:“徐州乃是要地,之前我们并未举事,那里还是云国藩王的地盘,其实齐王包括云国朝廷对徐州这...... 《策本天成》九十九:徐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冲突 上官子婴暗有所指,明睿沉吟片刻说道:“二姐说的可是云家朝廷的事情?” “呵呵,不错,没有白跟二姐混,有长进!” 面对她的赞许,明睿得意的笑道:“那是当然!” “你啊……要是当初肯多花些功夫在武艺上,我也就不用向现在一样无所适从了!”上官子婴说罢之后就只见明睿拍拍胸脯说道:“这有何难?打仗又不止是光靠匹夫之勇,二姐,若真把合肥战场交给我,我也未必会怕他那个云天清多少,在说了,那个云天清比我也大不了几岁,我...... 《策本天成》一百:冲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零一:招揽 徐狂刚说罢就让上官子瑜抽了一巴掌,但他的眼中却仍然是嘲讽之意十足,只见上官子瑜怒不可遏的说道:“你说够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 徐狂冷笑一声,嘴角肿胀的他继续讥讽道:“或许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救你,那也完全是因为楚湘灵与上官子婴的央求,他们与我达成了交易,所以我便救了你……啧啧,看来上官兄真是好本事啊,吃软饭的本事真是一绝,艳福不浅呐……”徐狂刚说罢就又挨了上官子瑜一巴掌,只见他怒不可遏的说道:...... 《策本天成》一百零一:招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零二:棋论 上官子婴说道:“眼下司徒家的兵马与贵国的大元帅在前线对峙,若贵国拜了,就等于把楚地送于了我们,若我们败了,那攻齐国的事情就是一句空话,所以我要你以护送粮草为名,与我弟上官明睿一同接管巢湖兵马的指挥权,如何?你要答应的话,我现在就下命令叫驻守在徐州的军队进攻!绝不拖泥带水,你意下如何?” 上官子婴的话很显然有些牵强,但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徐狂却是觉得有些疑惑,自己一个外人,为何她要许以如此殊荣?是拉拢还...... 《策本天成》一百零二:棋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零三:病 上官子瑜妥协了 第二天便独自一人押送着粮草赶赴合肥前线,另一边,徐狂与徐灵也与几个上官家族的信使一同出发去徐州,催促守备在那里的上官子墨出兵,此时在皇宫的一处楼台前,楚湘灵与上官子婴两人在城上相望着对方远远离去的身影,只见她问道:“最终……你还是决定帮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 上官子婴说道:“我做事从来都只看利益,不过比起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你更应该担心你自己的处境,而今没了上官子瑜供你驱使,你在...... 《策本天成》一百零三: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零四:陈恒之 上官子婴叹息道:“镜湖医仙与云家朝廷是什么关系你我都清楚,他是假借看病来这儿止战弘义的,那点儿小计量也想瞒得过我么?”上官子婴转而说道:“对了,把那老头子好生招待,别让我们上官家落上一个讳疾忌医的名头,如此失信于天下,不妥!” 为了封锁自己病危的消息,镜湖医仙(暮如霜得其医术真传)自然而然的也被上官子婴给强留在了金陵,而对外宣称是:上官子婴顽疾在镜湖医仙的医治下得以痊愈! 但实际上,上官子婴还真的就跟...... 《策本天成》一百零四:陈恒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零五:徐州 徐州 将军府 在徐狂与上官家族的信使一同来到此地后,便于当日点齐了兵马准备倾巢而出,上官子墨乃一介武夫,虽不明此举究竟何意,可是他却能够做到无条件相信自己妹妹的选择,正如当初老爹选择把大权交于上官子婴而不是他的时候,上官子墨就明白,只有妹妹可以在这乱局之中带领上官家族傲立于世族乃至天下的顶端,她为女子,就算掌权一时,也终归是要嫁人的,到那时候,自己便可以为自己的子嗣考虑继承上官家族族长的事宜了,只不过...... 《策本天成》一百零五:徐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零六:临沂之战(一) 那些主战派纷纷拍手称快,不过云天赐却说道:“这计策哪好了?就算我们水军够快,能够直取金陵,带谁能保证他上官子墨不会停止攻势呢?若对方不去回援,而是死守,那我们就算打下了金陵,对方也可以南下去司徒家的老巢淮安去躲避,而我们呢?齐国只有一个临淄,若对方不顾一切的猛然进攻,此等分兵之举无疑是让我们乱其阵脚,若到时候朝廷从中插手,那等待齐国的就只有灭亡!” 云天赐的话初闻是危言耸听,仔细想来却也不无道理,而...... 《策本天成》一百零六:临沂之战(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零七:临沂之战(二) 徐狂说道:“打来刚好啊,在掘土之时沿途设下陷阱,将军派兵埋伏,若敌军来犯,将军可率兵擒之便是,何况,我们连续攻克数城,那临沂城的守将叫李伍,我在兵部担任主簿的时候看过他的履历,他并非通过武举入朝为将,其父辈乃是跟随齐王打天下的老将李由,这李由死了,李伍便接任临沂城守将,此人多疑诡诈,这样的秉性我料定他不敢出城,将军放心派工兵作业便是,最早明天午后,最迟明日子时,大雨必来!请将军莫要贻误了战机!” 上...... 《策本天成》一百零七:临沂之战(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零八:临沂之战(三) 上官子墨内心还在想着关于日照港口的事情,他是肯定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的,故而对徐狂说道:“这雨要下多久谁清楚啊?若要下个七八天,咱们还走不走了?更何况我还要……哎,算了算了!等吧等吧!” 由此可见上官子墨是个纠结的人,可他忘却的是倘若自己上路,半道遇雨,他不也还是寸步难行?也正是因为想清楚了这点,故而也只好任由徐狂就此胡来—— 此刻在临沂城内,李伍望着外面的雨,心中顿时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遂而立即叫人加...... 《策本天成》一百零八:临沂之战(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零九:贤明 的确,如今徐州经历战乱,百姓十室九空,且此地几经易主早已没了什么战略价值,虽为攻齐伐越之门户,但没兵说什么也是扯淡,尤其是这等行事,武帝看来是铁了心的想要云行衍死,总之无论如何武帝的目的是达到了,至于云行衍,等齐国缓过气来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占领徐州,而越国也不会将刀尽数交给齐国,所以,云行衍的危机并没有结束! 此时徐狂说道:“不错,徐州的确不是久留之地,只不过不同的地方在于,而今您与大元帅都在外,就算...... 《策本天成》一百零九:贤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一十:仁道,王道 武帝说道:“这天下从来就没有归心过,包括衰败的武周王朝!不过……或许你说的会有一天能够实现吧?只不过,在朕的儿子之中,怕是无一人能够以仁政治国……当下云国欠缺的究竟是霸道之威,还是圣道之仁?你们二人都是朕的心腹,不同于那些武夫,又或者是谄媚之徒,故而朕特此留你二人至此,就是想问问你们,当今朕的龙子之中,谁人是明主,谁人是贤君!” 而今就连武帝也开始在质疑之前自己的选择,但是他还是让云行衍留在了徐州,...... 《策本天成》一百一十:仁道,王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一十一:符节 这枚印信是魏皇后所有之物,在她死后,暮玲珑虽然执掌六宫,但却并未得到此恩赐,而今张婕不但是名正言顺的皇后,还有了印信,这无疑是让暮玲珑的面子挂不住,似乎唯一能撑得起来的便是世家豪门,暮家的身份了,这是她的底气,另外云天清还是她的儿子,若其能继承君位,那自己以后便是太后,何必要把张婕这个花瓶放在眼里? 如今对方不识时务,拿着把鸡毛当令箭,说实话,她还真的没把那颗印信放在眼里,只见暮玲珑说道:“休要拿这...... 《策本天成》一百一十一:符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一十二:皇子千里行 不过而今,他想要混入河南境内怕是有些难度,遂而三人打扮成来往的客商,云行衍戴着斗笠,身披麻布衣,徐狂苏烈二人同理,几人来到关口,巡查两人之身份,二人都顺利通过,唯独云行衍……云国对户籍管控格外严格,每家每户都有用竹片特制而成的身份信息,上书姓名籍贯,若是丢失后便只能在当地官府补办,但程序十分麻烦,又要让人通知户籍所在地的官吏开出证明,又要将这个人当做可疑分子看管起来,但是云行衍身为皇族,总不能把自...... 《策本天成》一百一十二:皇子千里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一十三:名剑 月上梢头,此时在客栈的楼下,小厮指着楼上云行衍他们的房间,对着老板娘说道:“大姐,我打探过,那三人有两个武功不错,我试不出深浅,恐怕已入了地阶,我们还是换个目标吧!” “换目标?” 老板娘说道:“地阶就能让老娘害怕?看到那个领头的人手里那把剑了么?起码是上品,若有此物相助,十天后的武林大会我们定能扬名立万!”如今是八月初一,今年的武林大会在三晋之地,燕云山,离恨宫举办,虽然而今身在河南,这群人却还想着...... 《策本天成》一百一十三:名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一十四:丢失白虹 “主上,看来你的桃花运不错啊!” “这时候了你还贫嘴?自己找地方逃走!” “不不不,还是跟着你安全,外面刀剑声不断,我怕我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麻烦!” 云行衍右手凝聚掌力,朝着窗户砸去,顿时把这客栈的一角开出了道口子,一边严阵以待的看向老板娘,一边朝徐狂努了努嘴说道:“跳下去!” “怎么可能?这是二楼,我不敢!” “啰嗦!” 云行衍拎起徐狂将他就这样丢了出去,顺带把包袱细软丢给他,但老板娘却没有这般放着他们...... 《策本天成》一百一十四:丢失白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一十五:血隐教再现 云行衍说罢一脚将火堆旁的沙土踢了上去,将火熄灭,徐狂此时见状说道:“主上你要去哪儿?” “找吃的啊!昨日那家黑店的酒菜我是一筷子都没动,若要在有强敌来犯,孤可没有力气管你!” 云行衍说罢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便要走向远处的树林,徐狂连忙跟了上去说道:“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你跟来干嘛?碍手碍脚么?” 云行衍白了他一眼,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就有些觉得自己这次是否带错了人,徐狂此时说道:“我……若...... 《策本天成》一百一十五:血隐教再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一十六 在说这易阴阳,而今面容不似当年云行衍所见之时的少年英姿,反倒是满脸皱纹,枯黄的皮肤让人觉得他随手都会咽气一样,事实上证明,易阴阳已经九十多岁了,而今功力受损,血气不足以维护容颜,便露出了本相,而云行衍在远处看到了他的血手之后,才认出了他的身份,顿时呢喃道:“他是易阴阳?他为什么会在这儿?还跟龙虎山的打了起来?” 此时三才阵内,易阴阳逐渐占据上风,可见虽然其功力倒退,可是凭借精妙凌厉的招法与其周旋并非...... 《策本天成》一百一十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一十七 说罢易阴阳以血封唇,表示会信守承诺,在武林中,有这么一种说法,那便是修习武艺本就是巧夺天工造化的一种手段,不论外家还是内家,其目的都是为了能够变强,心魔大誓便是以自己未来的无限潜力做赌注,若违背誓言,则终究有一天会遭受天谴—— 当然,这都是朝廷或是宗教搞出来的封建迷信,云行衍反正是不信,所以说道:“这样吧,比起发誓什么的,我还是相信把柄这种东西,我也不用毒药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威胁你,你说我怎么才能信任...... 《策本天成》一百一十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一十八:夏邑惊变 于此同时,在另一边,暮如霜而今与徐灵一同度过夏邑城,看着被烧毁一半的城楼以及周遭的冲天剑痕,顿时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遂而对守城士卒问道:“敢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夏邑关口如此残破?” 守备的夫长说道:“启禀宁王妃,于两日前这里有人强行闯关,在城内纵火,州府内乱做一团,县令虽派人缉拿,但也不见其踪,现已移交六扇门处理此事!” “知道了,你下去吧,有事的话会叫你的!” 暮如霜说罢拿出一钱银子将这个捕...... 《策本天成》一百一十八:夏邑惊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一十九:暮如霜香消玉损,云行衍亡命天 “那就有劳你了,嘿嘿,咱也尝尝这王妃是什么滋味,长得跟个天仙似的,眼里从来都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想到她待会儿在我身下求饶的样子我便有些安耐不住了,哈哈哈哈!” 李四说罢就去寻快活,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杀机,但见方才的刘三摸出袖中匕首,上前十分干净利落的插在了李四的腰间,噗嗤一声,刺穿了李四的轻甲,而后咕噜噜的流出了血,李四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向刘三,说道:“你……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真是蠢啊!” 刘...... 《策本天成》一百一十九:暮如霜香消玉损,云行衍亡命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二十:密谋 几人休息了两个时辰,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再度开始赶路,而今他们半天不敢行走,只能蜗居在山林之上,等到晚上的时候才敢策马奔于官道,晚上的官道几乎没什么人,要有人不是劫道的强人就是官府的辎重大队,前者不足为惧,后者但凡是长着眼睛都能将其避开,所以他们便选择在晚上赶路,而今周遭的客栈几乎都张贴了抓捕他们的告示,所以他们只能挑一些村落去投诉,跌跌撞撞的来到陈留,只要翻过此地,便是开封府! 不过在当天晚上,六扇...... 《策本天成》一百二十:密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二十一:山雨欲来风满楼 暮恪示意他坐下,而后打开议事厅的门窗,见周遭无人之后,才松了口气,说道:“非常时期不得不小心谨慎,你也要记得谨言慎行,爹小心了一辈子,结果老来把身家性命都压在了云子忠身上,结果呢?不但百害而无一利,他从兵部尚书领丞相衔的一代权臣被一竿子撸到了底,所以不到最后一刻,咱们永远不要过早的暴露自己的意图,要擅藏!” “明白了大哥,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暮桓附和着暮恪,兄弟二人开始密谋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可...... 《策本天成》一百二十一:山雨欲来风满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二十二:她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 暮恪当即打断他,说道:“你是拦不住我的,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女儿死在了虞城,作为一个父亲,我为她收尸,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可是……您也要顾及拿什么来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啊!何况我既然已经追出来了,您多少给我个交代啊……”龙君羡还是坚持己见,此时暮恪大笑,说道:“龙君羡,你这么死板能混迹官场到现在还真是一绝,也罢,我就给你个交代!” 于是乎暮恪让人请来笔墨,自己拿出印信在一张空...... 《策本天成》一百二十二:她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二十三:再见雨裳 暮恪呵斥道:“在这个侯非侯王非王的年代,我们暮家算是客气的了,多年以来一直恪守本分,纵使陷入党争那也没有自持家族威望做出来一些损害国家的事情?何况,老夫教训自己的女婿,用得着你多管闲事么?退下!” 那奴仆被呵退之后,暮恪看向云行衍说道:“若是当初霜儿嫁给了云天清,哪会有如此下场?!我当初就该打断霜儿的腿!也好过嫁给你个废物,让她跟着你颠沛流离!” 面对怒不可遏的暮恪,云行衍只能任其辱骂,毕竟如果不是因...... 《策本天成》一百二十三:再见雨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二十四:卸磨杀驴 只见那小兵捧着一个三尺长的方形锦盒前来,盒子是红色的,这让陈恒之觉得有些熟悉,尤其是那盒子上的香粉味道,让他不由的响起了一个人,那便是当年的洛阳第一美女——雨裳 陈恒之将信将疑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画轴,将其摊开,只见是一副阵图,结合前些日子阵内冲杀的频频细节,他敢肯定,这就是黄河阵!只不过和自己映象中的黄河阵不一样! “这字迹是……雨裳?” 陈恒之当即夺门而出,起了匹马跑出军阵之外,他寻觅雨裳多年,可...... 《策本天成》一百二十四:卸磨杀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二十五:司徒俊的拉拢 云天清撇了一眼上官离,说道:“人的价值不是由他自己来定的,上官离,你要清楚,正是因为我念及你这些年的苦劳,所以一直留你的命到现在……你不要以为帮我杀了几个人,就能够在这里邀功请赏?别逗了!左右何在,把上官校尉拉出去!” “是!” 此时门外左右答应了一声,进来便把上官离拖走,上官离挣扎的说道:“你凭什么这般对我?大姐,大姐你说句话啊!”上官离冲着花月影求救,花月影上前说道:“请元帅三思,如今敌阵未破,我...... 《策本天成》一百二十五:司徒俊的拉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二十六:暮恪的条件 纵然司徒俊感慨也是无济于事,而今上官子瑜依仗黄河阵抵挡共计云国五万大军,而在另一边,上官家族的船队一路从日照港口回金陵,把江苏一带的其他内陆城市尽数收服,只要拖到入冬天清一寒,那云国退兵是早晚的事,届时他们便可以继续向外扩张,不过如今的齐国因为云行衍的缘故与越国立下城下之盟显然是就此失效了,而今徐州无主,齐国当即派兵进驻,至于洛阳方面,因为皇帝昏厥,朝中无人主事,因此这种一城一池的得失也都无人在乎...... 《策本天成》一百二十六:暮恪的条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二十七:武林大会 八月十五,离恨宫 云思月无意之间瞥到了白虹剑的存在,是一伙自称是青竹帮的人,为首的是一个女剑客,有着地阶修为,手持名剑接连打赢数名武林高手,锋芒乍现,一时之间叫人难以抵挡! “那是……白虹剑?” 云思月眉目紧锁,心想哥哥的佩剑为何会出现在离恨宫?只见那人连续打伤数名武林同道,一时之间也是猖狂无比! 此时擂台之上,那持剑的女剑客一脚踹飞武当派的青年翘楚,而后环顾四周,说道:“什么名门正派,都是一群土鸡瓦狗,...... 《策本天成》一百二十七:武林大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二十八:陆天舒的计划 见夏荷言语搪塞,云思月心中便知晓一二,这人一定是跟云行衍有关系的,就是不知道是恩还是仇,还需她再度打探,只不过夏荷也是识时务的,当即拱手说道:“既然仙姑在此,那小女子自知功夫不到家,就先失陪了,这商横君的位子,就留在这儿了,告辞!” 夏荷说罢退出擂台,想要退而求其次的去后面的昭阳台去与那边的人比试,但是云思月又怎能放任她离开?上前伸手一把搭在她的肩膀上,说道:“既然来了,不战且退难免被江湖同道说我离...... 《策本天成》一百二十八:陆天舒的计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二十九:火起离恨宫 鹤松子点了点头,便与几个离恨宫弟子交代了一下,便走到云思月所在的擂台,此时战况越来越烈,围观者陆续出现了一些其余门派的弟子,似乎都是被夏荷吸引过来的,她身负诸多门派绝技,云行衍那把剑丢的不冤枉! 此时云思月想着这家伙的内力快用光了,于是便开始转守为攻,这让夏荷不禁有些叫苦不迭,寻常的对手在她这般铺天盖地的攻击下几乎是难以承受,何况近身搏斗又有白虹剑这样的利器傍身,一些挑战者知道她手里宝剑厉害,几乎无...... 《策本天成》一百二十九:火起离恨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三十:细节 云思月开始试探陆天舒,面对这个自己一手调教的徒弟,陆天舒还是不愿意让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遂而掩饰道:“相丹长老那边或许会有消息,不过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抓到闹事者才行!” 陆天舒说的轻描淡写,只不过云思月却是总感觉陆天舒有些怪怪的,而他的手腕处似乎有些被烧伤的痕迹,虽然被长长的道袍加以掩盖,只不过还是难逃云思月锐利的目光,云思月盯着那处灼伤,问道:“师父你受伤了?” “嗯?为什么这么问?为师这两个月来...... 《策本天成》一百三十:细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三十一:摊牌 鹤松子见她依旧这般袒护陆天舒,故而也是有些犯难,眼下他们没有证据,上次皇城一行本来与细作近在咫尺,却只是匆匆一瞬就失之交臂,根据一众长老的猜测,陆天舒或许是想把离恨宫作为朝廷统御武林的马前卒,也不知道朝廷许给了他什么好处,竟要卑躬屈膝到如此地步! 另一边,陆天舒在天都峰与各大派的掌门商议未果,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内,开始调息伤势,稍微晚一点的时候,雷豹不敲门就走进了陆天舒的房间,如今刚刚入夜,陆天舒与云...... 《策本天成》一百三十一:摊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三十二:一拍两散 陆天舒不知道云思月并不知道澹台傲的事情,见事情败露,于是叹了口气,说道:“就算我不去,你父皇也会收拢其他武林高手去做这件事,杀他们的是朝廷,不是我!” 陆天舒据理力争,云思月却并不否认,只是说道:“可这并不能作为你这般为虎作伥的理由,师父,你杀的人不少了,回头吧!” “回头?” 陆天舒叹息道:“回不了头的,你应该知道六扇门是个怎样的组织,我若回头,离恨宫随手都会被覆灭,那我这些年所守护的道统成了什么?累...... 《策本天成》一百三十二:一拍两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三十三:浩劫之后 陆天舒走向陈冰,此时鹤松子骂道:“陆天舒,你真是个疯子!” “闭嘴,本座的名号也是你能直呼的!” 陆天舒随手一剑斩向陈冰与鹤松子,危急关头,鹤松子起身保住陈冰,用后背挡住致命一击,陈冰此时惊愕的看向鹤松子,只见他说道:“快……走!” “师兄!!!” 陈冰就这样被推下了寒潭,陆天舒则是撇嘴笑道:“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情种,和你的师父一样废物!清凌寒潭下是万丈玄冰,她掉进去这一身地阶修为也算是废了,我要是你,...... 《策本天成》一百三十三:浩劫之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三十四:韩雪的责难 众人一时之间将目光凝聚在云思月的身上,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见到陆天舒的身影,作为首徒的她,一时之间成为了众人怀疑的对象,此时韩雪长老上前说道:“无月,我徒弟陈冰于昨夜迟迟未归,说是去寻你,你可知其行踪?” “我……” 云思月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周明此时也说道:“对啊,我徒弟鹤松子一向跟陈冰师侄腻在一起,而今却只有你一人在此,他们去了何处?” 一边是师父,一边是武林同道,云思月有些难以取舍,这一切都不是...... 《策本天成》一百三十四:韩雪的责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三十五:叛教 陆天舒都不敢看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所谓成魔者,大多数都是执念太深,一旦成魔,修为此生在难精进,且性格也会逐渐变的阴暗,暴躁,多有厌世情绪,而今的陆天舒也一样,不仅如此,他从地阶大天位直接倒退了一个小境界,这便是成魔的代价,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散尽武功,境界跌落成零而死,又或者是死于追寻自己的执念之上! 当然,陆天舒的执念早已随着昨晚的爆炸声而消散,不过这对于一个成魔者来说,欲望...... 《策本天成》一百三十五:叛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三十六:再见沈浪 陆天舒先是愤恨的说了一句,然后站起身来说道:“不过这种快意恩仇的感觉真舒坦,哈哈哈哈,我早就该跟这肮脏的宗派同门一刀两断了,去tmd什么一代宗师,去TMD什么朝廷密令,如今的我绝不会在受任何人摆布!!!” 陆天舒说罢看向云思月说道:“随我一起走吧,你杀了韩雪,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云思月一把拨开陆天舒的手,说道:“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是不会和你一起走的!” “也罢!” 陆天舒说道:“你好自为之吧,离恨宫...... 《策本天成》一百三十六:再见沈浪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三十七:往昔 沈浪淡淡的说道:“从金陵到山西押一批唱戏的行头回去,这醋老西儿们还真有钱,为了讨好几个唱戏的戏子,竟然不远千里的只为几见儿衣服,哎,真是搞不懂有钱人的世界!” “哈哈,沈兄你一向不缺钱,为何不继续开着酒馆生意呢?” 云天清与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只见沈浪叹息道:“人这辈子啊,总的找些事情做,每天坐在庄子里混吃等死也不叫事儿啊,我那些死去的战友说想开酒馆,所以我就开了,他们有的人说是想做镖师,我便就这样...... 《策本天成》一百三十七:往昔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三十八:骄纵 暮如霜实在不忍心说出云天清逗她开心的法子早就被一些世家公子用烂了,可她对云天清还是装作头一次看到一样,因为喜欢,所以迁就,因为爱,所以容忍,扪心自问她这些年对得起云天清,至于这对云家兄弟,不论云天清还是云行衍,曾经对自己的感情或许是纯粹的,可是如今,他们都只不过是想得到暮氏一族的支持,只不过云行衍的吃相相对而言好看一些罢了! 云天清见规劝无果,但还是有些不甘心,正要继续坚持挽回爱人心意之际,可是突然...... 《策本天成》一百三十八:骄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三十九:哪有更完美 毫无疑问,云天清不敢让大权旁落,更不想让这个云行衍的结义兄弟立下功劳,他就不明白了,云行衍怎么命那么硬,简直就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至于这个陈恒之更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自己多次拉拢不成,还想着建功立业?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其实云天清的军事才能也就一般,不然也不会被王天君的三万大军打的他首尾不能相顾了,就算贺兰山一战是云天清在指挥,可是反观当时的副将,以及左右路军统帅都是些什么神仙? 镇南侯秦...... 《策本天成》一百三十九:哪有更完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四十:阵眼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云天清毫无疑问的一败再败,这黄河阵就如同他无法逾越的鸿沟一般,此时在大阵之内,云天清灰头土脸的朝着那些怯战者喊道:“上前杀敌者生,胆敢逃跑者,亡!都给我顶上去,别退!!!” “杀!杀!杀!” 纵使云国士兵训练有素,但面对这神鬼莫测的黄河阵也有些力不从心,他们在迷宫一般的阵内七拐八拐,时而中了敌军的埋伏,时而被火烧,时而陷阱泥潭,时而被奇怪的藤蔓所束缚,毒瘴之类的更是数不胜...... 《策本天成》一百四十:阵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四十一:兵对兵,将对将 “区区雕虫小技也想阻我?” 陈恒之当即说道:搭人梯,盾牌兵掩护,翻越沟渠,直捣黄龙! 陈恒之一边率领盾牌兵用相同的方法阻碍风沙箭雨,一边让身后的士兵翻过围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众人纷纷翻阅完毕,可是正当陈恒之与其周围的两百亲兵想要直捣黄龙之际,脚下却突然一松,所有人都掉入一个陷坑,那是黄河阵的休门,代表掩藏掩盖,陈恒之明白,这是他们又在变阵,外围每变更一次,那就代表在阵中的云天清危险一分! “可恶!” 陈...... 《策本天成》一百四十一:兵对兵,将对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四十二:破敌 如今云天清被人当猴子一样围观,司徒俊更是笑道:“罢了,本将军不欺负你,来,你我走上几个回合,看我如何亲手斩下你的脑袋,悬于帐上!” “口出狂言,看招!” 云天清冲了前去,抬手便斩向司徒俊…… 云天清劈出一剑,斩向司徒俊头颅,对方还算磊落,没有骑马,只是与其步战对敌,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两人走了几个回合,云天清就开始有些力不从心,直到手腕被其一枪打掉宝剑,云天清才清醒过来,自己所面对的敌人...... 《策本天成》一百四十二:破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四十三:风暴降临 云天清而今似乎忘却了方才的惨淡模样,又恢复了往日的趾高气扬,陈恒之见其不听谏言,只好沉默不语,晚上的时候,云天清与一众人马商议军务,想要一鼓作气攻破芜湖,到时候便能分割安庆与金陵的联系,好让司徒家与上官家首位不能相顾,而后便能逐个击破! 或许是陈恒之真的多心了,三日之内敌军真的毫无动向,看来这场仗也就快结束了,虽然荒唐无比,但也足以让人伤神费力!于是乎他便修书一封,告知在洛阳的云行衍如今之情况,于三...... 《策本天成》一百四十三:风暴降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章:大风起兮 武帝65年秋 十皇子云华英协同众皇子与武门外逼宫见驾未果,便与暮恪发生了口角争执,见一个小卒子都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遂而云华英大怒,说道:“暮大人,我等欲进宫面圣,汝为何纵兵阻拦?” “纵兵阻拦?” 暮恪冷笑道:“说话别说的那么难听,你们未经许可强闯皇宫,辱我兵士,而今又在这里夸夸其谈,莫不是要犯上作乱?” “大胆!” 云华英当即骂道:“我等身为皇子,入宫见驾有何不可?!” “臣没说不可,只是如今皇上病重,太...... 《策本天成》第一章:大风起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章:天下第一 凭一口气,点一盏灯…… 武帝随后又与龙君羡说了几句掏心掏肺的话,而这局棋,似乎也到了即将收拢的时刻,此时一阵穿堂风吹过,夹在着细雨挥洒在一旁,烛火摇曳,似乎预示着今晚有大事发生! 不过武帝依旧从容,他相信有龙君羡在,胜的过千军万马! 轰隆—— 屋外不合时宜的闪过一道惊雷响彻四方,隐隐夹杂着龙吟之势,要知道,立秋之后,万物萎靡!渐渐走向衰弱!打雷几乎不可能发生! “落子啊!” 武帝悠然自得的催促着龙君羡,但见他...... 《策本天成》第二章:天下第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章:养心殿对峙 雨还在继续的下,不过这场风暴也是时候该停了! 养心殿内,父子二人对视,显然武帝对于云行衍的到来很是意外,不过面对武帝的询问,云行衍却是不紧不慢的走到他与龙君羡未下完的棋盘跟前,随手拿起红方的老将攥在手里,自信满满的对武帝说道:“父皇,这盘棋已经没有必要在下下去了吧?如今洛阳城乃至皇宫都在我的掌控之下,暮恪的亲兵也将城外四门紧闭,就是一只蚂蚁也别想溜走……父皇,将军了!” 云行衍用力一攥,将那木质棋子捏...... 《策本天成》第三章:养心殿对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章:弑君 只不过云行衍事到如今早已不在乎这些了,他早有准备,而今便是来直接跟武帝摊牌的,只见他说道:“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登基为帝!阻我者只有死路一条!” “你……你要引得宗室内斗骨肉相残?!” 武帝惊愕的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 “我不在乎!” 云行衍大喝道:“唐太宗当年照样杀兄弟,但他不失为是一个好皇帝!” “你……简直丧心病狂,简直就是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生,朕杀了你!” 云武帝走向一边想要从架子上抽出...... 《策本天成》第四章:弑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章:圣旨 云载兴经历齐国一行后,对云行衍其实早已没了芥蒂,相反,他甚至比较同情他,明明妻子刚刚出殡,今日又蒙父皇驾崩,换谁谁都会有脆弱的一面吧?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在云载兴的带动下,众人陆续象征性的对云行衍说一些关怀的话,但也不乏一些真正的问候,云行衍此时叹气道:“我没事,十一弟,扶我去见父皇!” 随后在云行衍的带领下,众皇子大臣纷纷紧随其后,步入养心殿内,此时这里已经被望北楼的人清理干净,尤其是那毒药,根...... 《策本天成》第五章:圣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章:打老婆 众臣全部跪下,不过一直忍而不发的云子忠与云凌志云星河等人却是负手而立,显然不把云行衍这个新皇放在眼里,暮恪作为权势滔天的代表,又是圣旨上的首辅大臣,自然而然发问道:“三位皇子,为何不朝见新皇?” “哼!皇位根本不可能是老三的,我们为什么要跪?!” “对!皇位应该是给十二皇子的!” “同意!” 云华英等人也附和了起来,云子忠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向那块正大光明牌匾…… 只不过…… 大儒郭守谦当即说道:“...... 《策本天成》第六章:打老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章:逼母赴死 云子忠想伸手去安抚她受伤的胳膊,却被秦嫣儿甩开,说道:“原本郭守谦就不同意你跟她闺女的婚事,全赖郭玉钟情于你才促成秦晋之好,你今天公然对其拳脚相加,传扬出去看你怎么跟郭守谦交代!” “哼!我云子忠还怕他不成?想当年他郭守谦就是我端王府的一条看门狗!” 云子忠不服输的说着,只不过秦嫣儿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可拉倒吧,今时不同往日,当初郭守谦为你善算谋划脱离京城是非之地,你怎么就不念人家的好?云子忠,别把所...... 《策本天成》第七章:逼母赴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章:云思月归来 张婕:“瞧皇帝说的,哀家只不过是随口说说,既然皇帝执意如此,哀家自然是拦不住,只不过您就不怕落下一个逼死生母的罪名?” 张婕挑明了话,朝着云行衍摇了摇头,示意他现在绝非动手的时候,云行衍又瞥向外面的徐灵,得知此事必然是徐狂插手,遂而想生气但又不知道气从何来,遂而转脸笑说道:“你太后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给的,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朕出去透透气!” 云行衍说罢便走了出去,此时屋内安静了下来,张婕说道:“哀家救的...... 《策本天成》第八章:云思月归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章:明月 云思月低头,转移话题道:“我们去看看父皇吧,这次回来……” “不行!” 云行衍当即拒绝了她,并且变了一副嘴脸,怒吼道:“是不是连你也认为朕不配做这个皇帝!这皇位本就该是我的!为为什么你们一次次的要质疑朕!” 云思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叫声给吓了一跳,先是一激灵,然后诧异的看向云行衍,沉吟片刻,才说道:“皇兄……” “抱歉,朕两天都糊涂了……你要看父皇也可以,只不过还是等出殡那天在说吧!” 云行衍极其反常,对云思...... 《策本天成》第九章:明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章:战守? 这世上,从没有攻不破的城楼! 芜湖水军营寨内,秦破天与云天清兵合一处,欲对金陵做出最后一击,云天清的意思是,直接集中兵力对金陵城发起总攻,只不过却遭到了陈恒之的反对,只见他说道:“启禀大元帅,若直捣金陵,或许我们会打几场胜仗,但是我们对于长江一代水流深浅根本不慎了解,且水战要多仰仗镇南侯,可是镇南侯又要防备司徒家的反扑,我们的步军若贸然上岸,那又要防备越国军队的埋伏,因而倒不如坚守此地,一方面坚壁清...... 《策本天成》第十章:战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一章:消息 第二日,云天清军队开拔,这让金陵方面觉得很震惊! 马鞍山上,上官子瑜看着远处的朝廷兵马,与身边的红袍女子说道:“如今还真是老天送我一场大功劳,这云天清拖着一支疲惫之师,而今早已是强弩之末,雨裳姑娘,不如你我在赌一局?” “这还用赌么?” 雨裳摊手说道:“云天清是不可能赢的,若是有荆州水军拼着被司徒家背后偷袭与其水陆夹攻的话,或许还有的打,如今他孤军直入,根本就是在送死!” “哎,本想着连荆州水军也一网打尽...... 《策本天成》第十一章:消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二章:夜探皇宫 苍山的乾坤飞剑柳若尘,与陆天舒不睦,而今他叛离正道,便想杀之而后快,如今被云思月搅和了,他自然是有些气恼…… “师父,我还以为你要……” 听了陆天舒的解释,云思月松了口气,陆天舒不悦的说道:“还以为什么?” 云思月尴尬的笑了笑“不,没什么,喝茶喝茶!” 陆天舒却是没那么好的耐性,当即起身便要离去,云思月问道:“师父你去哪儿?” 陆天舒:“找到柳若尘,将他杀死!” “在那之后呢?” “当然是继续报仇!” 陆天舒说完...... 《策本天成》十二章:夜探皇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三章:威胁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她在那边,快追!” 云思月脚下雷光闪动,频频躲避侍卫追踪,饶是徐灵步伐再快,两人差着境界也无法转瞬之间追上去,只是见他冲进后宫,便没了踪影,景仁宫外,徐灵带着一群侍卫想要进宫搜查,可是暮玲珑却呵退了他们,只见她说道:“你们还有没有规矩,新皇登基就可以扰我清静么?我仍是先皇的妃子,汝等怎可造次?退下!” “这……” 徐灵撇嘴说道:“太妃,宫中有刺客闯入,我等不过是奉命行事,万万不...... 《策本天成》十三章:威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四:幌子 当天夜里下了一场雪,白茫茫的一片,将猩红的紫禁城笼罩起来,云思月走出公主府,脑海中想着的全是方才云妙依所言,遂而潜回皇宫,在百花楼内,云思月刚把蜡烛点燃,就见远处的椅子上有一个人,正是云行衍! “去哪儿了?” 云行衍淡然的问道:“肚子饿了吧?朕命御膳房给你做了宵夜,尝尝吧!” 云行衍指了指桌子上琳琅满目的食物,显然并没有急着去询问云思月去了哪里,这让她心中对云行衍的愧疚更深,但想到云归梦的处境,故而也只...... 《策本天成》十四:幌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五:打你不需要挑日子 云行衍安排完这一切,便去百花楼处理云思月的事情,殊不知他早已中了云子忠的离间计,毕竟在外人看来,云行衍为了巩固地位杀死有威望的大臣,便是坐实了他皇位名不正言不顺的谣言,到时候等云天清回来,两人相残,他便能隔岸观火,到时候论治国之道,他云子忠比云天清强了不知道几个档次,凭借舆论,他做这个皇帝便是手到擒来,可谓是高明不已,当真是好计谋! 用秦嫣儿的话来说就是,这几年在荆州没白呆,在说那百花楼内,云思月被...... 《策本天成》十五:打你不需要挑日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六:退兵 云行衍二话不说直接就给了她一巴掌,把这位皇姐给打蒙了,自始至终,云行衍看都没看云思月一眼,而是瞪着云妙依说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你可还有同伙,从实招来!”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云妙依不敢相信的看向云行衍,可此时他又扬起手掌便要给大公主一巴掌,只见他说道:“朕是天子,打你莫非还要挑日子?!别以为你是公子,朕就不能把你怎么样,谁要是犯了国法,朕照样杀他!你以为凭借你那座陕西总督的丈夫就能保住你?...... 《策本天成》十六:退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七:立场 遂而大军开始启程,在金陵城头上,上官子瑜与上官子婴对视一眼,两人终于松了口气,经过数日苦战,迁都事宜准备完毕,而今对方撤兵,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顿时金陵城上下举城欢呼,因为他们不用背井离乡了,只不过,楚湘灵却说道:“朕想带兵出去追击,以显我越国军威,还请丞相应允!” “女帝,你是不清楚……” 上官子婴正要反驳,却见上官子瑜说道:“二小姐,让她去吧,敌军留下来断后的是陈恒之……” 上官子婴:“可是……” 上...... 《策本天成》十七:立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八:故人发白 陈恒之:“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不能多说什么,我没有资格更没有立场去批判你,你的身后有你的子民,而我的身后,也同样有这将令,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以刀剑论成败吧,若我不幸惨死,还请三妹将我的尸身葬于故土……” 陈恒之不清楚云行衍而今是什么情况,所以只能被云天清处处掣肘,若是此刻他知晓云行衍已经控制洛阳,他绝对第一个掉头率兵捅他云天清的后方!他知道,自己一旦有异动,那因为云行衍与自己结义的缘故,云行衍势必...... 《策本天成》十八:故人发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十九:请将 云行衍随后快速扫了两页名册上的名单,都是他让六扇门整理出来的,记录了自云千乘入狱以来所有来探望过他的人的名字,也包括云行衍在内,最后一次是在半年之前,一个叫做柴武的人,是山西节度使,不得不说云千乘路子还挺野,这都几年了还有人惦记着他,这正是云行衍想要的结果,此乃驱虎吞狼之计,就算云千乘名声在外有各州节度使交好,那他也不惧! 天牢之内,云千乘在桌前提笔写写画画,本该风华正茂挥斥方遒的年纪,却在牢狱中度...... 《策本天成》十九:请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请太后赴死 云行衍睁开眼睛,说道:“当初朕无兵无将,尚且不惧灾祸,而今大权在握,区区江湖草寇能耐我何?你就是把一切看的太复杂了,该来的总会来,与其畏首畏尾,倒不如早早面对,那香……灭了么?” “快灭了,他不会出来的!” “那就不等了,我们走!” 云行衍干脆无比,没有一丝停留,他知道在等下去也是没有意义的,还不如用他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切,当此时,一声浑厚无比的叫喊声让二人驻足,一声“慢”字,让云行衍的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微...... 《策本天成》二十:请太后赴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一:战神 众人纷纷围在云行衍的龙车中央,只见那为首的慕容家家主慕容屠横抱着一把古琴,此时暮恪呵斥道:“慕容家主,汝这是何意?” “呸!” 慕容屠说道:“狗皇帝杀我宗门弟子无数,致使天下武林同道所不齿,我等今日前来,便是要问狗皇帝讨个说法!!!” 暮恪:“说法?那你们毁云国龙脉,占据北邙山,我们又该问谁讨说法?更何况,你说的这些我们一概不知,速速退去,我皇可不追究尔等罪责,否则的话,待今日过后,大云铁骑必然踏破尔等...... 《策本天成》二十一:战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二:对峙 华山剑派掌门岳群指着他说道:“我们而今集聚天下武道之巅峰力量,他不过只有一人,何况他的腾龙军也并未在其左右,我们何故需要怕他?无兵之将如同冢中枯骨!待我等一同将其擒杀!上!!!!” 几名地阶大天位的掌门级人物一马当先,云千乘只是淡然的摇了摇头,说道:“冥顽不灵!” 此时城墙上不知何时多出十门神武大炮,顷刻之间便是炮火连天,武林门派的弟子们损伤惨重,爆炸范围之广,让一众掌门头疼不已,最后皆玄武阵才勉强稳...... 《策本天成》二十二:对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三:云天清杀意尽显 书房之内,云行衍伏在案边,捏着眼角,疲惫的看向徐狂,徐狂面色沉重的说道:“总不能是来入京主持大局想要自立吧?如果真的这样那这也太荒唐了!” 云行衍叹息道:“不过也不得不防,而今城门被那群江湖上的疯子攻破……你这样吧,命云千乘率军去宜阳驻守,暮恪率军去偃师驻守,没朕的命令,不许放进一兵一卒!” 在云行衍的命令下各部兵马当即开始调动,而今他才不会关心什么秦王不秦王,无论大义还是舆论现在都站在自己这边,就算...... 《策本天成》二十三:云天清杀意尽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四:安抚 云行衍看向李章义,这个先前因云子忠离间计差点让自己废掉的辅政大臣此刻还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见他说道:“先帝归天不久,若同室操戈怕引得社稷动荡,况且陛下登基大典在即,当此时更不得兴兵,免得让太白星降世,惹来灾祸!” 这些老臣痴迷于星象学说,搞得云行衍也不得不讲究一番,故而问道:“那依您的意思,该如何办?” 李章义沉吟片刻,说道:“臣愿为使,往说之,以劝元帅罢兵……” 云行衍:“可他若是不肯呢?他连朕的命...... 《策本天成》二十四:安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五 云行衍态度强硬,德妃也知道,若要与之一较长短,现在并不是时候,为今之计当韬光养晦,争取在登基大典之前找到云行衍杀害先帝的证据,以助云子忠翻盘,便只好答应了一声,退出了慈宁宫,众妃嫔见没了领头人也都纷纷告退,随后慈宁宫安静了下来,云行衍说道:“呵呵,死了个暮玲珑他们还不安分,这个德妃……以为身后是颍川聂氏,朕就奈何不得她了么?” 张婕此时劝道:“她还只是苍蝇,老虎可还在暗处虎视眈眈呢!这也不过是个马前...... 《策本天成》二十五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六 云行衍:“朕对任何人都很上心,他们都是朕的子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道理朕自小就清楚无比,又岂在于区区一个太后?好了,陪朕走走吧,本想过去看看你,现在倒也省去这般功夫了……” 于是乎云行衍的出现,叫云思月暂时打消了上去试探的念头,可这并不代表对太后的怀疑就就此结束,于此同时,在云天清的兵马已经到了偃师,望着驻守在城墙上的兵马,他便继续想要攻城,可是却被一个人的到来所打破…… “元帅,朝廷派人来了!” 大...... 《策本天成》二十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请假条 这个月有31号,所以今天就不更了,明天再说吧,预计在这个月完结,其实剧情本来还能一直往后推,可是成绩不理想,懒得在磨叽了,早早完结开新书吧,我知道我有2-3个一直追读的读者,谢谢你们,至少让我这本书变的不是那么的难堪,如果等不急可以去QQ去看《召唤之奸臣联盟》那也是我的书 《策本天成》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七 李章义:“哈哈哈哈,蠢材!蠢材!本以为你是个深明大义的英杰,没想到却是如此这般愚钝,实乃朽木不可雕也!枉我效忠先皇一世,欲止宗室干戈,而今却是高看了你这厮!也罢,就叫我去下面见先帝,叫他看看,他这一走,他的儿孙们都成了什么样!一个个的原形毕露,丑态百出!” 李章义说罢便要一头撞在一边的鼎上,云天清顿时大惊,朝着一旁的徐三喊道:“别让他死在这儿!!!徐三,快拦住他!” “是!” 徐三眼疾手快,一巴掌拍在李...... 《策本天成》二十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八 于是云天清在他身边耳语了几句之后,便就此转身回了营帐呼呼大睡,第二天的时候,朝廷继续派人来跟他何谈,不过这次不是李章义,而是云载兴,云天清看到他后便是言语讥讽道:“怎么?你也投靠了老三?” 云载兴劝道:“十二弟,你是斗不过三哥的,识趣些还是交出兵权,回京与家人团聚吧!” “斗不过?!” 云天清怒道:“我为什么要和他斗?皇位本就是我的!云行衍篡权弑父天理难容,汝身为礼部侍郎,竟反助逆贼在此劝我缴械,老十一...... 《策本天成》二十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二十九:密谋 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沉不变的,譬如朝露,譬如昼暮,大到一草一木,小到一粒尘埃,何况是权力? 一盘棋因为一个不起眼的卒子而全盘皆输,在这个世上早已屡见不鲜! 洛阳城内,云思月开始着手调查着有关于云行衍的一切,他无形之中,也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棋子,只不过身在局中而不自知罢了! 按照陆天舒在暗中给出的指引,她窥伺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至于陆天舒为何要这么做,怕是无人知晓,可能是因为走火入魔后对于朝廷的恨,又或...... 《策本天成》二十九:密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三十 云克定拍了拍手,命人将酒宴撤去,而后换了身袍子,说道:“只是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玩兔死狗烹这一套啊?要论狠毒,怕是没人能比得上他了!” 暮恪摆手说道:“这个你甭担心,有我在,还怕他翻出花来?” “哈哈哈,倒也是,来人,宣使者进来!” 于是乎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按照先前商量好的计策,先是对派来的宦官虚与委蛇一番,成功的将这件事情糊弄了过去,看着手上的那份张圣旨,秦王别提心理有多开心了,就差买两挂鞭炮放一放了,而后暮恪与宦官一同回洛阳,秦王则是依照云行衍的要求,率兵从宜阳连夜赶赴许昌,准备对云天清进行围攻之势! 丑时初…… 许昌城内,云天清收到线报,说是宜阳驻守的秦王和他麾下的五万大军连夜东进,奔赴许昌城来不知意欲何为,故而命其早做准备,此时在许昌县衙内,云天清看着上面的线报,怒不可遏的说道:“可恶,云克定这个家伙一向无利不起早,怎么这次会偏袒他云行衍?一定有问题!!!徐三,即刻排兵布阵,迎敌!” 徐三此时劝道:“姑爷,没办法了,云克定手下有五万人,咱们这点人马根本不够他吃的,若要跟他硬碰硬,那云千乘和那守备在偃城的洛阳军肯定不会坐视不理,我们到时候腹背受敌,等待我们的便是覆灭!以老奴看,还是留大军驻扎在此,进城与那云行衍和谈吧!” 事到如今由不得云天清多想,显然这场博弈他准备的不充足,可是想到陆天舒说的那些话,以及不知道他从哪里临摹而来的圣旨,便将他的野心勾动的无所适从! “那好,先让副将王冲带一万人出城把守各个隘口,防止秦王这个老贼浑水摸鱼,徐三你坐镇军中,本侯连夜回洛阳!” 云天清笃定,凭借自己老丈人的20万兵马,云行衍断然不敢动自己,何况,他也想看看陆天舒究竟有何安排?!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云天清入城的消息便送到了养心殿,云行衍大喜,反正今天也是自己登基大典的日子,等到了天坛焚香祷告传扬天下,自己就算名正言顺的皇帝了,到时候看谁还敢作乱? “来人,摆驾光禄寺,这些天各府的皇子公主们想必也都憋坏了,朕要设家宴为云天清接风,叫他们来捧场!” “喏!” 太监小凳子点了点头便下去安排,云行衍着人更衣,穿的是精神抖擞,此时在九皇子府内,传旨的太监来通知他们去光禄寺赴宴,经过旁敲侧击的打探下才得知云天清居然放弃大好形势入了城,这让云子忠着实气的有些不清,将太监打发走后,他便开始砸东西,骂道:“云天清这个蠢材!我有意成全与他,他而今居然放弃大好形势主动向老三示弱,这是何道理!!!” 秦嫣儿见他又开始情绪不稳定了,遂而说道:“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这么火急火燎的?!真不知道你以前的从容与淡定究竟是不是装出来的,每次都这么不理智!” “你要我怎么理智!” 云子忠举起一块玉扇便要摔,秦嫣儿说道:“一万两银子的翡翠扇,你要砸就砸吧!反正家里能砸的便宜货全被你砸光了!” “哼!” 云子忠放下玉扇,便看到一旁架子上的白玉琉璃盏,挥手就要继续动,只见秦嫣儿不慌不忙的说道:“十万两,去年我爹讨贼之际在叛军府邸缴获的,据说世上就这一盏,想砸随便砸!” “我……我……哎!” 云子忠气氛的拍桌说道:“气死我了,早知道就不来蹚浑水了,入什么京啊?现如今走走不了,每天像是坐监牢一般被困在此处动弹不得,可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秦嫣儿:“还不是你自己心急?遇上这样的事情,人们躲都躲不急,你倒好,赶着往上送,现如今到了进退维谷的阶段你又不甘心……照我说,你不妨听听人家六哥的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不是逞能的时候,现如今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云天清身上,你不妨跟云行衍表表忠心,好让他放我们回荆州” “回荆州?” 云子忠摇头说道:“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我不得被人家笑死?!” 秦嫣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沉不变的,同样,在京城也未必是太平的,你听我一句劝,该收手时就收手吧!” “到时候再说吧!” 云子忠有些不耐烦了,但不敢跟自己的正牌老婆耍脾气,他一介文士,根本不是秦嫣儿的对手! —— 光禄寺内,众人陆陆续续的来到此处,而云天清如约只带了50名亲兵入城,包括之前归降了的西门家主,不过寥寥人群之中却不见云思月的身影,但京城这么大,又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她那么大个人也丢不了,遂而说道:“诸位,朕本欲在今日登基,然则十二弟班师回朝,故而先为其接风洗尘,待稍后天暖和一点的时候,我等在一同前往天坛祭告,如何?” “哼,反正京城里都是你宁王一人做主,还问我们做什么?” “就是!” 几个皇子开始忍不住发牢骚,云行衍也没有生气,只是说道:“没办法,神器不可一日无主,而今父皇不在了,朕也只能扛起国家重担,今后还要仰仗诸位兄弟相助,朕先在这里敬诸位一杯!” 众人不语,云行衍咳嗽了一声说道:“怎么,是觉得朕的酒不好喝?!!” “谢陛下赐酒……” 尽管众人不服气,但云行衍的命令他们还是不敢公然违背,随后云行衍看向云天清,说道:“此外还有一件事,那便是之前有人总是嚼舌头,说天清要与朕争夺皇位,还说我们要同室操戈,现在看来,那些谣言都不攻自破了!你说对吧,天清?” 云天清点了点头,说道:“宁王说的是,你我是兄弟,一母同胞,又怎会行同室操戈之事呢?不过臣弟以为,皇兄还是应当早日行了登基大典,如此便可名正言顺的治理国家,到时候国安民乐,岂不是天下太平?” 云行衍:“难得你有心,那好,礼部那边准备的应该也差不多了,多少年了,众位兄弟都没有这般齐全的去往过天坛,印象中还是父皇过寿那年,镇南侯寻来了一只白鹿,父皇考校我们兄弟的射术,当时朕记得好像是十二弟射中了它,还受了父皇的赏赐,不过朕也记得,在那天,废太子将朕残害,致使朕背上不义之名……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朕不是云洛天,不会疵瑕必报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来,以后还请尔等尽心尽力辅佐与朕,朕定当不负诸君……” 云行衍说罢,却不见有人应和,只有聊聊几名亲信高呼万岁,不过无所谓,他们现在骨头硬,待会有他们软的时候! 于是乎众人出了紫禁城来到街上,房顶上还是白蒙蒙的一片,这些天也并不是什么晴空万里的好日子,云行衍早已派人叫民众闭户,自己则是率众浩浩荡荡的前往天坛…… 朱雀街上,云行衍在马车上还在不停的与云载兴等一众礼部官员商议待会儿登基大典的流程,只见他说道:“就按十一弟的意思办,他办事朕放心,不过还是没有云思月的消息么?” 一旁的宦官说道:“陛下,月公主她从昨天夜里就出了宫,至今不知去向!” 云行衍:“罢了,随她吧,反正只要在洛阳,就不会有什么事,都去忙吧!” 于是乎众人纷纷走出马车,只留下云行衍一人在内,这马车长七丈,宽四丈,内有床,椅,等等各式各样的用品,是名副其实的龙驾,他们一行人到了天坛之后,便开始如同预想的那般,奏乐,宣读祭天文稿,云天清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因为,他已经收到了躲在暗处的某个人的暗号! “报……启禀陛下,鬼市有骚乱发生!” 一个侍卫匆匆跑来禀告,云行衍却是咬牙说道:“这群家伙是活得不耐烦了么?朕登基的日子也不安稳?立刻派兵剿灭,胆敢抵抗者,杀!”侍卫走后不久,又见一人来报,说道:“陛下,朱雀街发生骚乱,怕是……民变了!”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云行衍大惊,只见那人说道:“街上到处都是这样的纸张,陛下……您还是自己看吧……” “废物!” 云行衍一把扯过纸张,但见上面写着关于自己杀父夺位,乃至处心积虑谋划的一切,甚至逼母赴死的种种,云行衍顿时大怒,说道:“这是何人所为?简直就是妖言惑众!抓,抓住这个人,碎尸万段!!!” 在受禅台下的人自然不清楚上面发生了什么事,云子忠有意无意的瞥向云天清,两人目光对视,只见他点了点头,云子忠顿时明白了过来,看来戏还没有唱完! 三十一:去伪存真 京城的闹剧还在继续,不过众人都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些来历不明的信函,以及涉事的鬼市,而始作俑者陆天舒,却是坐在天坛最上层的顶端,优哉游哉的看着下面乱作一团的人,如今的他只想着让云家所有人都不好过,包括云行衍! “呵呵,这便是陆天舒说的变故?还真是一场及时雨啊!” 云天清大喜,连忙拿出那道伪造的圣旨,说道:“列为,其实早在先前,父皇就洞悉了云行衍的狼子野心,遂而遣密旨于我,云行衍,你想不到吧?天意昭昭,你何以跟天斗,这是先皇的传位诏书,诸位且看!” 云天清将圣旨摊开,交由德高望重的李章义看,而云行衍则是诧异的看向暮恪,俨然不愿意接受眼前的事实,暮恪则是摇了摇头,说道:“很明显他在使诈!我们做的天衣无缝,不可能有人知晓那天的一切,何况司礼监早已将证据消除,他手里的圣旨是假的!” 云行衍说道:“怕是如今没人在乎真假,那些人巴不得朕出点差错,如今就算是假的,也会被他们说成是真的……” 此时云子忠附和道:“我先前就觉得不对,附和怎么会把皇位传给老三,原来老三你真的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之事!” “是啊,如果真是这样,那老三无论如何也不配为一国之君,你给我们下来!” 面对越来越多的质疑声,云行衍挥了挥手,御林军顿时将此地包围了起来,只见那帮人说道:“怎么?想动武?云行衍,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能站在那儿发号施令么?不解释清楚,我们断然不会屈从!” “对!” 此时众人看向李章义,只见他说道:“这玉玺是真的,笔记……也与先皇有几分相似,不过我这把老骨头上了年岁,也不敢多做评价,不如,让皇……额,宁王,不如让宁王也将那圣旨拿来,待老夫用作比对,方能去伪存真……” 李章义知道,这时候肯定不能道破其中关键,老实说,他看到云天清的圣旨便有些惊愕,其做工与笔记竟然与武帝生前的笔记完全一致,而云行衍的那道圣旨自己也看过,二者相差无几,但他担心的并非是谁真谁假,而是如今自己偏向一方,那势必另一方会鱼死网破,如今的他更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叫人不能自拔! 何况之前云行衍就将他关入刑部大牢中严加审讯过,虽没受皮肉之苦,但也让他这把老骨头吓的不清,还真是给人一种真假美猴王的感觉,此时唯恐天下不乱的云华英说道:“这是个好办法,三哥,你可敢将圣旨拿出交由李大人比对?” “是啊是啊!” …… 面对众人的质疑,云行衍不由得感到一丝慌乱,但他的表情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见他说道:“呵呵,事关国家大事,岂能容汝等质疑?出了这样的事情,朕虽然觉得很奇怪,但也势必会查明情况,还天下一个清白,若是让朕发现谁在其中挑拨朕与天清之间的兄弟关系,从而弄虚作假,那就别怪朕大开杀戒!” 于是乎,登基大典就这般不欢而散了,众人回宫,又从翰林院请来众多书法大家,郭守谦等人也在其列,乾阳宫内,两道圣旨被平整的放在桌前,由众人逐一检阅,遇上这事情,谁也不敢妄下论断,不过云行衍却是在回宫之前便叫徐狂去剿灭黑市了,此时在黑市那永远不见光明的巷子内,徐狂苏烈带着两千提督府兵马冲杀进去,这里一直以来都是治安最差的地方,朝廷一直想剪除,却奈何找不到证据,而今刚好给了他们办事的话柄,毕竟这公然谋逆的大罪可是死不足惜! “徐先生,有新发现,据下面的人说,在鬼市看到了月公主!” 苏烈一五一十的将消息告知徐狂,并且担忧的说道:“这下事情不好办了,我们要不要通知皇上!” “不行,现如今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她云思月若要真的跟这件事撤上关系,那就算交给陛下发落,陛下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传命,血洗黑市,一个不留!” 徐狂攥紧了拳头,该狠毒的时候必须要狠毒,不然后患无穷! 不过此时在君含烟的花楼,云思月持剑指着一众麾下打手说道:“汝等究竟是为谁办事?为什么在城中散播谣言?” 君含烟摊手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多说无益,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又是谁走漏了消息!” 云思月:“你的问题太多了,我没工夫回答你,既然你不说,那我自己去找答案!” 云思月说罢劈出一剑,奈何一旁的军爷伸出右手用上面的铁手甲抵挡住她的进攻,并且说道:“君姑娘快走!!!” “你们谁也走不了!区区地阶中天位也想阻我?退下!!!” 云思月挥剑将其逼退,却只见君含烟跑到书架前按动机关,只见一旁的地砖撤下,赫然是一条密道的入口,她与几个亲信尽数退走,只见那郑郎军挥出全力砸向密道,一时之间周围烟尘不断,就连地面也塌陷了不少,赫然是他想把入口封死的手段,云思月见状不由的怒道:“可恶!!你这家伙!!【惊雷】!!!” 云思月的身形化作一团电光,手中望舒剑甩出阵阵锋芒,显然是拼劲了全力,那郑郎军也奋力挥出一拳,此时徐狂等人也杀入院内,见到外面的真气波动后顿时大惊,苏烈说道:“他们内讧了?” 徐狂:“不知道,看看再说吧!” 说是迟那是快,屋内两人杀的酣畅淋漓,那郑郎军只是抵挡片刻就落了下风,云思月手腕反转宝剑向上一挑,望舒剑自下而上将其开膛破肚,这还是云思月留了手,剑锋到咽喉的时候她停住了手腕,而后一脚将其踹飞,郑郎军直接倒飞了出去,把一旁的木质栏杆砸的稀碎,跌落在院落之中,苏烈拔刀警惕的看向周围,只见云思月由上而下飘落,一脚踏在郑郎军胸口,横剑指着半死不活的他,说道:“密道通向哪里!?” 苏烈此时看向徐狂,问道:“怎么办?” 徐狂:“看看再说!” 徐狂说罢朝着云思月喊道:“月公主,你为何在这里?!” 云思月:“寻找真相!别误会,城里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是一路追查到这里的,不过君含烟他们从密道跑了!” 徐狂:“知道了,不过皇上请您回宫,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提督府和望北楼的弟兄们去查吧!” 云思月:“你赶我走?是皇兄的意思?” 徐狂:“是皇上的意思不错,所以月公主,请别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徐狂说罢摆了摆手,示意兵卒向前追击,云思月见状不悦的说道:“我跟了他们这么久,现如今真相近在咫尺,你让我放弃就放弃?” 徐狂:“请公主不要这么固执,这样做无疑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何况,登基大典公主不在,皇上很担心你,你不觉得你应该去跟皇上解释解释么?” 云思月反问道:“解释什么?” 徐狂:“圣旨的事情!” 云思月:“什么圣旨?” 徐狂:“想知道那您就自己去问圣上吧,在下不过是个跑腿的,来人,保护公主回去!” “喏!” 几个甲士上前将云思月团团围住,云思月有些恼火,黑着脸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狂:“皇上说了,见到公主,务必要请你回去,这是命令!” “你……徐狂,长本事了,如今连本宫也敢冒犯!?” “呵呵,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自会像陛下去请罪,来人,送公主回宫!” 于是乎云思月就这般被人遣送,此时苏烈探查回来,说道:“徐先生,找不到任何迹象,或许这条密道会通到城外也说不定!” 徐狂:“这样啊……那就着人继续搜捕,六扇门那边也别叫他们闲着,我还就不信他们的密道能通出城外去!” 于是乎众人便开始继续继续搜寻,不过此时,云思月被押解着去往皇宫,可是她还有许多未完成的事情,以及德妃与她说起的关于她父皇的死因。不过现如今在调查下去也是毫无头绪,只是在听到云天清有武帝的传位圣旨后,她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时乾阳宫内,众人似乎都在等待着大儒们的结果,暮恪更是率兵将这里团团围住,云行衍等的有些焦灼,故而想出去透透气,可是云天清却叫住了他,说道:“皇兄一向事必躬亲,而今此等大事却是如此漫不经心,是心虚了,还是另有隐情呢?” “天清,你我兄弟一场,莫要逼人太甚!” 云行衍面色铁青,显然对云天清这样的态度极其不满,他当他是什么?如今自己割让河西少梁二地换得秦王五万兵马相助,才有今日登基之盛况,而今被他给搅和了,他怎么能就此甘心?! 三十二: 天清,你我兄弟一场,莫要逼人太甚!” 云行衍面色铁青,显然对云天清这样的态度极其不满,他当他是什么?如今自己割让河西少梁二地换得秦王五万兵马相助,才有今日登基之盛况,而今被他给搅和了,他怎么能就此甘心?! 云天清此时说道:“我怎么逼你了,皇兄是你不守规矩,是你没有等在各地的藩王都督回来就擅自发丧,何况你还眼睁睁的看着母妃给父皇殉葬,别说是一国之君,就算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在得知双亲身亡后,也应该对兄弟姐妹广而告之,可你呢?竟然倒行逆施,图谋不轨,皇兄,你我兄弟一场,父皇究竟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我会念在我们的情分上,赦你死罪!” “哈哈哈哈哈哈!” 云行衍被他的话给逗笑了,他是一国之君,需要被他云天清一个佣兵三万的小诸侯赦免? 他配? 他凭什么! “你笑什么?” “笑你无知!” 云行衍事到如今只能死撑着,咬牙说道:“朕是父皇亲传,皇位来的名正言顺!朕虽不清楚你的圣旨是怎么来的,但你要清楚,执迷不悟与迷途知返是两个意思,朕的好弟弟,你就那么嗜爱权力?不惜搅和了朕的登基大典?!” 云天清:“别一口一个朕来朕去的,我说过,在诸位大人查明真伪之前,休想以皇帝自居!” “随你怎么说,不过朕累了,该服药了,十二弟,你差不多也该用你的五石散了吧?” “哼,还想诬蔑我么?!” “随你的便,暮恪,守在这里,朕去去就回,徐狂,随朕来!” 云行衍说罢便要离去,思量着对策,在后花园内,徐狂说道:“郭守谦是书法大家,我的笔力不及上官子瑜,临摹的书法更是会差一个档次,若是如今在这样耗下去,无疑会将那件事情暴露,臣以为,反正云天清已经入局,我们不如趁机将其击杀,然后一劳永逸!” 云行衍摇了摇头说道:“杀他容易,可是你拿什么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徐狂:“可是如今在拖下去皇上何时才能登基呢?” 云行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即刻拿着朕的手谕去,就说云天清的兵马严重威胁皇城安危,叫他解除大军的围困,告诉他,这是命令!” 徐狂:“可是……” 云行衍:“我知道你的顾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去吧,如今我们的命被别人拿捏着,恒之那边也久久不见动静,便是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与此同时,在襄阳城外 陈恒之正苦于无法进城,大军在此被堵两日终是毫无作为,看着外面缓缓升起的太阳,陈恒之攥紧了拳头,说道:“大哥的霸业不能就此终结,传命,攻城!” “将军,万万不可!” 苏慧劝道:“此时两军对峙,若是有人先动手,那就算你杀到京城之下,可也还是会被人抓着把柄,到时候就算宁王登基,那为了平息众怒,你势必会成为他平息众人怒火的借口!” 陈恒之:“无妨,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我本一介布衣,因大哥赏识,不已我卑鄙之躯,与我八拜为交,帮我法办仇敌,这是天大的恩情,就是下辈子我也换不完,若是现在需要我做恶人,那我陈恒之在所不惜!” 苏慧:“可是宁王绝非一个光明正大之人,他……” 苏慧没说完,就被陈恒之瞥了一眼,盯了她几秒,从她的神情上来看,貌似她知道些什么,故而问道:“他怎么了?” 苏慧:“没什么,只是规劝将军,伴君如伴虎,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虽然将军与宁王情深义重,你们虽有义结金兰,但也是君臣,何况将军一世英名,终归是要青史留名的,若到最后因此而获罪,那你就臭了!” 苏慧心里有他,自然不希望他这般如此,何况,凭借她那来路不明的情报网,不难得知京中局势,再加上她天资聪慧,猜也猜的到,怕是如今云天清与云子忠联手了,或许还会有其他藩王插手干预,单凭暮恪的军队乃至这里的十万大军根本不足以扫清六合,更何况,西北还有个徐庆延,云行衍拿什么与其为敌? 面对心爱之人的劝阻,陈恒之叹了口气,说道:“你眼中的天下会是什么样的?” “为什么突然说起了这个?” 苏慧诧异的说道:“你该不会是真的想去硬碰硬吧?” 陈恒之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道:“其实我眼中的天下,是一个人人平等,互相尊重,不会有人因为你出身卑劣而看扁你,也不会有人因为行业乃至身份的不同而区别对待他人,在那个天下里,所有人都能够一展宏图报复,而不是区别待人,官吏看人下菜,官场贪墨横行,就连定乱安名也需要给那些奸诈之徒上供,才能得到朝廷该有的粮草资助……” 陈恒之不禁想起了之前平定蜀地之时的糟心事,他连剑阁都打的下,区区成都不是手到擒来?可是他遭遇到了什么? 曲长宁的掣肘 朝廷的猜忌 以至于后来云千乘的抢功劳…… 若非他绝地反杀,以自身为诱饵在白马岭血战五天五夜,如今怕是早就死在荒郊野岭了! 苏慧此时沉吟片刻,问道:“可是,你能确定宁王是能给天下带来安宁的人么?他可是出了名的行事怪癖,眼睛里容不得沙子,要知道现如今人人都看利益,对错什么的早就都不重要了!” “呵呵,人不是一沉不变的!” 陈恒之笑道:“就像太极图,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大忠似奸,大奸似忠,我相信我大哥能做到!” 苏慧:“明白了……既然如此,那我早就也该放下心中的牵挂了,城,我会帮你打开!” 苏慧说罢便转身离去,陈恒之不解其意,见她骑了匹马贲向荆州,并且让陈恒之驻扎在此,若是天黑以前还没回来的话,那他在攻城也不迟! 对于苏慧的身世与过去,陈恒之一向懒得过问,甚至都没有仔细调查过,他喜欢的是她这个人,乃至两人曾经惺惺相惜的那份情义,这一点,苏慧是知道的! “就让我为你开启这通往心中天下的大门吧,陈恒之,但愿你的想法是对的!” 说话间,苏慧来到襄阳城门口,城外有拒马拦,以及一众步兵营帐,守备的十夫长当即呵斥道:“来者何人?!” “你不配问我的姓名,把你们长官找来!” 苏慧淡漠的看着眼前众人,丝毫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那十夫长见苏慧气度不凡,着装淡雅,姿色上佳,或许真的是某个大人物也说不定,只不过他是从陈营来的,故而对她的身份有些不放心,说道:“何以为证?若是你来消遣我,自然免不了被上峰一顿责骂!” “麻烦!” 苏慧从怀中掏出一块漆黑的令牌丢给他,说道:“去吧!别把牌子给我弄丢了,不然秦破天也保不了你!” “姑娘稍等!” 那人拿了牌子便匆匆走入营中,大概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只见一个身穿白甲的男子匆匆走来,瞥了苏慧一眼,说道:“阁下是多闻使?” “你没资格与我多言,叫带我去见秦破天!” 苏慧对那白衣小将的问话嗤之以鼻,此时一旁的人介绍道:“上差,此人乃镇南侯长子秦战!” “那又如何?” 苏慧丝毫不在意对方是谁,因为云子忠的组织中有四个极其秘密的使者,分别以佛教四大天王中的:持国使,广目使,多闻使命名,三使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而云子忠就是四大使者中的首领,也是他们效忠的对象,持国使是朝中一个重臣,广目使是吏部的官员,而多闻使,就是她自己,听雨阁的雨裳,负责收集情报,而之前两个使者的身份也是她自己推断的,具体则是查无可查! 而今云子忠的势力整合,所以雨裳推断,持国使就是秦破天! 不过看对方一眼认出令牌,苏慧就觉得自己赌对了,只见那秦战朝着身边的人摆了摆手,一人上前为其牵马持凳,秦战拱手说道:“究竟是何事能让贵使前来?” 苏慧没有点头,也没有否定,只是淡然的说道:“你话很多啊……” 秦战:“呵呵,只是觉得我跟贵使貌似曾经见过啊……” 苏慧:“那你一定是记错了!” “哈哈哈,或许吧!” 秦战伸手说道:“请!” 于是乎众人匆匆来到襄阳将军府,秦破天也听到下面的人通报了,还以为是京城女婿那边出了什么事,故而派人来此传达消息,可是在见到那女子后,秦破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苏慧说道:“雨裳,你早就背叛了我们,现如今恬不知耻的拿着多闻使的令牌来此招摇撞骗?来人,给我拿下!” 秦破天是认识雨裳的,当时也为她一掷千金过,如今在看到对方,只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三十三: 于是乎众人匆匆来到襄阳将军府,秦破天也听到下面的人通报了,还以为是京城女婿那边出了什么事,故而派人来此传达消息,可是在见到那女子后,秦破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苏慧说道:“雨裳,你早就背叛了我们,现如今恬不知耻的拿着多闻使的令牌来此招摇撞骗?来人,给我拿下!” 秦破天是认识雨裳的,当时也为她一掷千金过,如今在看到对方,只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面对秦破天的责问,雨裳早已想好了说辞,见她不紧不慢的来回踱步,眼中写满了对秦破天的轻蔑,只见她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奉了九皇子的命令去越国探听情报?还是说将军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秦破天:“哼,那也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 苏慧白了他一眼,说道:“怎么?你敢赌么?把我扣下,然后误了主上大事,到时候别说你们之间那层薄弱的联姻关系不保,就连你秦家怕是也将朝不保夕!” 秦破天:“雨裳,你也不怕闪了舌头?本侯虎踞荆襄,就算是云子忠见了我也要礼让三分,你也太危言耸听了吧?” 苏慧:“那你可以试试,试试背叛九皇子会是什么下场!九皇子的手段你也见识过,前太子,曲长宁,这些哪一个不比你镇南侯尊贵?别的不说,你秦破天那点破事儿别以为九皇子不知道!” 秦破天:“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样撕破脸有什么好的?!” 苏慧:“当然没什么好的,可你要知道,九皇子的夫人不止秦小姐一个,貌似那郭二姑娘对九皇子可是一片痴心哪……郭家都是些什么人用不着我在跟您论述一遍了吧?” 秦破天:“哼!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苏慧:“随你啊,反正黑铁令在你手里,接不接全看你的意思咯!” 秦破天:“九皇子有何指示?” 苏慧:“这才对嘛,狼犬就要有狼犬的觉悟,别以为主人对你好,就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秦破天冷冷的说道:“你是来羞辱我秦某的,还是来传话的?” 苏慧咳嗽了两声,说道:“听好了,京中有变,九皇子要你放陈恒之的人马入城!” “为什么?我怎么什么消息也没有收到?” 秦破天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苏慧,秦战则是小声对秦破天说道:“父亲,她是从陈恒之大营的方向而来,我怕其中有诈!” 秦破天点了点头,说道:“可是看她那架势不像是假的,莫非真的是九皇子的命令?” 苏慧说罢之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副主人翁的架势,说道:“从我进门至今都没人上来侍奉,我这多闻使当的也真没牌面,秦破天,你镇南侯府这么大,襄阳又是你的老巢,该不会连些个茶水也舍不得吧?” 很显然,两人打的是心理战,二人都在赌,只不过秦破天有些本能的畏惧,见苏慧这样说,顿时心中有了定论:这女人怕不是真的收到了云子忠的命令吧? 故而客气的说道:“本侯怎会亏待了多闻使,来人,上茶!” —— 于是乎在当天,陈恒之的大军得以通过襄阳,看着站在秦破天身边的苏慧,陈恒之顿时有些纳闷,看样子对方对她礼遇有加,不知为何,纵然心中有许多疑问,但也无从问起,当天,在襄阳北面三十里外的荒丘前,十万川军扎营,苏慧在铺着毯子的地上盘膝而坐,掌中抚琴,一旁随行的军伎静静聆听,无不赞叹其琴艺精湛! 见陈恒之过来,众人纷纷行礼道:“见过上将军!” 苏慧停下动作,见陈恒之而来,转身微笑道:“怎么有空过来了?” 陈恒之不语,看向众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我与苏姑娘有事要谈!” 几个女子相视一笑,摆出一副我懂的模样,便就此退下,陈恒之熟练的从一旁的火堆中添了些柴火,然后对她说道:“不觉得天冷么?” 苏慧:“还好吧?” 陈恒之:“你是怎么说服秦破天开城放我们过来的?” 苏慧:“秘密!” 陈恒之:“好吧,不想说我不勉强你!马上就到许昌了,或许会有一场大战,你能为我擂鼓么?” 苏慧沉吟道:“那样好累的,胳膊会很酸的,不要……” 陈恒之:“好吧……” 见他一脸沮丧的模样,苏慧悄无声息的凑到他身旁,红唇轻轻在他脸上一啄,陈恒之顿时有些脸红,惊愕的看向苏慧,只见她又跟个没事人一样,嘿嘿一笑,说道:“这是给你的奖励!” “我……” “怎么?不喜欢么?” 苏慧朝着她眨了眨眼,陈恒之对于眼前的一切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遂而沉闷的说道:“苏姑娘,我不知道我们……” 苏慧:“我们之间算什么?对么?” “嗯!” 陈恒之本就不是个话太多的人,而今在自己心上人面前更是三枪打不出个屁来,两人虽相处时日不长,但早已互为欣赏,苏慧说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你我在这乱世相逢本就不易,计较那么多干嘛,何况这世间就没有一沉不变的事情,感情这种东西更是如此,率性而为吧,至少现在我在你身边,不过往后的路我就不知道了,但以后陪伴你到老的人肯定不是我,我只是个过客!” 陈恒之:“我不希望这样!何况你指点我破阵,今日又赚开城门,我想报答你,我想……对你好” “呵,傻男人!” 苏慧轻轻靠在他身边,叹息道:“我身子脏,不干净,配不上你!” 陈恒之:“我说了我不在乎的!” 苏慧:“不一样……” 他要是知道自己也是局内之人,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把自己捧在心间,苏慧颠沛流离半生,想要的只是一份在老了以后值得留恋与怀念的纯净感情,而不是夹杂了利益的尔虞我诈,陈恒之虽然杀人如麻,但心思却是简单无比,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苏慧是知道的,依着他的脾气,若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怕是对自己的这份爱也将会失去! 陈恒之被她突然的举动一惊,两人静静依偎了一会儿,苏慧说道:“冷……” 陈恒之:“那回去吧?” 苏慧发笑道:“呆瓜!都不知道抱抱我?” “哦……” 陈恒之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不知过了多久,苏慧说道:“好想一直这样下去啊,没有世俗的偏见,没有杂乱的琐事,就这样与自己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在我看来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陈恒之:“你该不会是想要走了吧?” 苏慧:“嗯,不过还没到那个时候,我答应陪你走这一段路就绝不会食言,明天想好怎么对付那三万大军了么?” 陈恒之叹了口气说道:“要攻城破敌容易,可是说到底他们也是我大云的兵,与我有同袍之情,无论谁嬴谁输,在我看来都是损失,我不想打这一仗!” 苏慧:“可有些事情生来便不是让我们选择的,对么?” 陈恒之:“不说这些了,我们回去吧,我命人温了些果酒,今日早些休息,我已经命先头部队连夜赶路了,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傍晚之前便能赶到许昌了!” 一夜无话 —————— 第二日,许昌城的守军眼睁睁的看着大军兵临城下也是一愣,徐家派来的主事人当即慌了神,与副将张凯合计道:“这是哪里来的军队?怎么会突兀的出现在许昌?陈恒之的大军不是被拦截在襄阳了么?这不应该啊!!!” 张凯摸着脑袋犯难道:“哎,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如今京城四门封锁,只能进不能出,旁边又有秦王虎视眈眈,郾城还有个云千乘,这下可是被人包了饺子了!” 城下,陈恒之的军队将攻城器械一字排开,说道:“守将是何人?” 张凯在城楼搭话道:“陈将军,这是何意?” 陈恒之见是张凯,故而说道:“张将军,我奉皇命回京勤王保驾,这是皇上的圣旨,即刻解除大元帅一切兵权军务,命汝等回归原籍,以防备越国来犯!” 张凯:“实不相瞒,我等也是奉大元帅之命进京勤王!” 陈恒之:“那既然我们目的相同,汝何不开城放我们进去?” 张凯:“那自然是可以,不过只能让将军一人进来!” “哈哈哈哈,笑话!” 陈恒之说道:“你知道我的厉害,凭借一座许昌城,你认为你能阻我几时?云天清狼子野心,皇上赐我密旨,允我便宜行事之权,汝若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不念同袍之情了!” 张凯:“哼,我不信你真的敢攻城!如今洛阳那边诸事待定,你凭什么引地方之兵攻伐本国城池?你是想造逆谋反不成?!” 与此同时,京城之内,云行衍等人比对圣旨也没比对出个一二三来,反倒是耽搁了一天的时间,云天清在得知陈恒之的十万大军来犯之后,立即有些慌了神! 三十四:败露 与此同时,京城之内,云行衍等人比对圣旨也没比对出个一二三来,反倒是耽搁了一天的时间,云天清在得知陈恒之的十万大军来犯之后,立即有些慌了神! 此时在乾阳宫外,各家的侍卫亲信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那些个明验真伪的大儒们食宿全在此处,以免其中有人想要以势压人,此时此刻在养心殿内,云行衍忧心忡忡的坐在中央,环顾一周,最终将目光定格在徐狂的身上,问道:“他那道圣旨究竟怎么回事!?如今局势混乱,当以何策破之!” 徐狂说道:“启禀皇上,这些不过是武安侯的一些小计量罢了,他们拿出圣旨的目的无疑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相信那些个腐儒就算发现了属下的字迹想必他们也不敢说出来,我以在暗中派苏烈把他们的家人拘禁了起来,并且在放饭之时都对他们有所警告,相信他们会管住自己的嘴的……” “愚蠢!” 徐狂还没说完,就见云行衍拍案而起,说道:“你这样不就等于不打自招么?” 徐狂:‘我……’ 云行衍怒气冲冲的说道:“徐狂啊徐狂,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种事情你在办之前,为什么不跟朕商量一下?” 徐狂:“属下只是想替皇上分忧,并没有顾虑那么多……请皇上责罚!” 徐狂说罢跪地求饶,云行衍见他这些年也忠心耿耿立下过些许功劳,故而不忍过多责备,只是面色不悦的说道:“起来吧,以后不要自作主张了,王恩,善后的事情朕交给你,该怎么做,不用朕教你吧?” 王恩点了点头说道:“老奴明白,只是敢问皇上,若是动静大了的话,还请皇上赦免老奴罪责!” 云行衍:“无妨!你只要把事情办好了便是!” “那既然如此,老奴心中有数了,奴才这就去准备,告退!” 王恩低眉俯首的退出养心殿,而后便命几个内卫在宫中寻了些引火之物,又命人假扮盗贼在宫中逞凶,司礼监借机捉拿,行至乾阳宫时,突然火起,那些个大学士纷纷遇害,郭守谦与李章义则不再其列,他们在暗中表示过要倒向云行衍,而这场火,也是给那些人提个醒,就算云行衍而今登基不成,但这京城谁说了算,还请他们考虑清楚! 第二日,当云天清等人来到此处后,发现乾阳宫早已沦为一片废墟之后顿时大怒,其余皇子陆续赶来,看到此情此景,不约而同的看向云行衍,责问道:“宁王,这是为何?你不解释一下?”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解释什么?烧的是朕的宫殿,还有朕的圣旨!!!朕就不明白了,究竟是谁跟朕过不去?!还是说十二弟你做贼心虚先人一步烧毁了圣旨,好拖延朕登基的时间?!你好狠毒啊!!!” 云行衍这招先发制人无疑是给了云天清一击当头棒喝,他早就想好了说辞,而这些都是云天清始料未及的,毕竟谁能想到他会烧大殿? 他昨天晚上还与陆天舒合计进行下一步计划呢,局布的差不多了,可是戏台子被人拆了,光有角儿也不顶事儿,这可叫人有些伤脑筋! “一派胡言!” 云天清咬牙说道:“你休要在此贼喊捉贼!这皇宫是你的地盘,更何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分明是你害怕弑父行径暴露,才出此下策想要掩盖真相!” “放肆!” 云行衍怒道:“朕说过,朕没有弑君!!!这江山是朕从父皇手里接过的,汝等休要血口喷人!!!” 正在众人吵的不可开交之际,郭守谦说道:“诸位,皇上本就是天命所归,之前又有老仙师的举荐,再加上那封圣旨,按理来说,我等不应该怀疑才是,何况先皇早已入土为安多日,昨日的登基大典又被十二皇子所搅,若国家无主,待到开春之时战事一起,我等将如何是好?以我之见,这场闹剧还是早些终止为好,也省的到最后大家都下不来台,各位大人觉得如何?” 户部尚书何琛点头说道:“郭大人说的是啊!” …… 于是乎舆论开始倒向了云行衍,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云天清根本不可能斗的过云行衍,事到如今若在固执己见不懂得见风使舵,那他们这些年在官场也就白呆了! 此时云天清看向云子忠,意思很明显,是让他帮自己说话,可是云子忠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显然是想孤立云天清,这时候云行衍说道:“好了,这场闹剧也是时候该结束了,朕没工夫跟你们开玩笑,十二弟,朕理解你的心情,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们谁都无话可说!工部尚书,命人清扫一下这里,十日之后朕要看到一座崭新的大殿!” 工部尚书鲁直说道:“臣遵旨,臣这就去办……” 云行衍:“云载兴,在挑个好日子,朕要行登基大典,乾阳宫都烧没了,这些日大家就不必上朝了,各自回各自官署办公即可,重要文书呈交御书房即可,好了,都散了吧!” 云行衍说罢便要转身离去,云天清不甘心的说道:“等等!” “哦?十二弟还有什么事么?” 云行衍缓缓转身,似笑非笑的看向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只见他说道:“我要求开棺验尸!” 云天清的话惹得那些想要离去的人们纷纷震惊,都停下脚步看向他,似乎也被这个想法吸引到了足够的兴趣,云子忠此时也停下脚步,自语道:“有点意思,老十二还是条汉子!” 云行衍默然的说道:“你在开玩笑么?” “国之大事,怎可儿戏?” 云天清说道:“我要开棺验尸!不然我断然不会服气!” “这有违祖制,断然不行!” “是啊,武安侯也太不知进退了!先皇早已入土为安,何须如此大动干戈?” “就是,武安侯,人要贵在有自知之明,逆天而行是没有好下场的!” 面对越来越多的质疑声,云天清当即怒吼道:“尔等住嘴!!!云行衍,你可敢叫我着人去验尸么?” 云行衍:“你以为朕还会任凭你在这里胡闹么?够了十二弟,罢手吧!” “收起你那惺惺作态的样子吧,令人作呕!” 云天清说道:“你敢做为什么不敢认?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日你在养心殿的所作所为!你偷盗诏书篡改遗诏,联合张婕那个毒妇逼死父皇,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云行衍冷笑道:“你何以这般造谣生事?别以为你是朕的同胞兄弟,朕就会对你一让在让!朕现在是一国之君,汝不但不尊朕一声皇上,还屡次寻衅滋事,你不觉得你有些过分了么?!你是不是以为凭借许昌的三万兵马便能够与朕叫板?你是不是以为仗着父皇宠爱群臣拥戴,便能无法无天肆意妄为?朕一直都不愿意与你撕破脸,你别不识抬举!” “你!!!” 云天清被气的有些毒瘾发作,嘴唇微微有些踌躇,云华英上前搀扶道:“十二弟,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快跟皇上认个错!” 云载兴:“是啊天清,国家安定一些不好么?你何须如此生事呢?” “你们……” 云天清两眼一翻,整个人向后一仰跌倒了过去,云行衍假意关怀道:“来人,快传太医!” “十二弟,你若真想要这个皇位,朕让与你便是,何必在众目睽睽之下诋毁于我?” 云行衍如今可谓是把道貌岸然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云天清粗喘着气,恶狠狠的看向云行衍,颤颤巍巍的用手指着云行衍,刚想要说话便是一口老血喷出,彻底昏厥…… 众人忙活着把他去医治后,云行衍的目光却是一直没有脱离云子忠,云子忠只是冲他笑了笑,而后恭敬的行礼,说道:“皇上,若是没什么事,请容臣弟告退!” “去吧!” 云行衍摆了摆手,而后便要回到寝宫召集人手商议下一步的计划,因为他已经收到了陈恒之把那三万兵马围困在许昌的事情了,如今别说一个云天清,就连他跟秦王加在一起云行衍都毫不畏惧! 只不过他刚踏入屋内,就只见一柄长剑破空袭来,云行衍本能的就地一滚躲避其锋芒,可那剑的主人却是丝毫不想给云行衍一条活路,起手便是惊天杀招,且招招致命,云行衍慌忙拍出一掌,在看清来人容貌后顿时怒喝道:“云思月你疯了!?” “疯了的是你!” 云思月身上爆发出了无尽的杀意,只见她怒喝道:“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枉我如此信你,你呢?从始至终都拿我当傻子一样戏弄!” 此时一众侍卫听到响动就此赶来,连忙高呼道:“护驾!!!” 云思月横剑而立,怒目横眉的说道:“哼!你以为凭他们就能拦得住我么?!云行衍,不把话说清楚了你别想善罢甘休!” 三十五:囚禁 云思月身上爆发出了无尽的杀意,只见她怒喝道:“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枉我如此信你,你呢?从始至终都拿我当傻子一样戏弄!” 此时一众侍卫听到响动就此赶来,连忙高呼道:“护驾!!!” 云思月横剑而立,怒目横眉的说道:“哼!你以为凭他们就能拦得住我么?!云行衍,不把话说清楚了你别想善罢甘休!” 就在昨天晚上,云思月偷偷潜入皇陵,在陆天舒的帮助下将武帝的棺椁打开,并且验尸,得到的结果是:武帝死于中毒!(PS:参考清朝入关时曾进入明十三陵掳掠,可见古代帝王下葬可能是不用土埋的,而是居于一个斗室内,室外有专门的守墓人上香摆贡品,以便于后世子孙进去朝拜。) “保护皇上!” 守备皇宫的大内侍卫与提督府兵马纷纷冲入殿内,与云云思月战在一处,云行衍始终默然,此刻苏烈匆匆走了进来,见到此情此景也是有些慌乱,连忙问道:“皇上,这可如何是好?” 云行衍叹气道:“到底还是被她察觉了,不过我很好奇,皇陵守备森严,究竟何人能在京中来去自如?!你去查清楚,若发现什么可疑人士可就地格杀!” “是!” 苏烈匆匆退走,云行衍望着人群内的云思月,终究是摇了摇头,嘱咐道;“不要伤了她,把他制服押解到司礼监!” 云行衍说罢便就此离去,此时人群之中合围的高手不乏一些地阶中天位的存在,与云思月不分伯仲,几人打了几个来回,云思月渐渐不敌,便想要从窗户溜走,可是仅仅一瞬,就被从外面窜入的一人踹翻在地,而后便被无数刀剑夹在脖子上,领头的都统说道:“月公主,你不要在负隅顽抗了,我们光是地阶中天位的高手就来了不下十人,你是斗不过我们的,乖乖束手就擒吧!” “哼!” 云思月还想负隅顽抗,强忍着刀剑在身上划出剑痕,却也要逃离,只见为首的一个宦官说道:“冥顽不灵!” 说罢那人一指点在云思月眉心,她便犹如断线的木偶一般摊到在地不会动弹,提督府的都统叹了口气,说道:“公公出手是不是有些太狠了?” 那宦官笑道:“你们还是见识太少了,遇上这种事情,越是心软,便越会被其所害,就算她是公主,从挥剑斩向皇上的那一刻,她便成了逆贼,对付这种人没必要手下留情!” 宦官说罢对一旁的几个小太监说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把她带走!别惊动了宫里的其他人!” “喏!” 说话间,便有人抬来一口大箱子,将云思月装入其中,搬入司礼监的地下室,用铁索加身,赫然是云行衍那日被关押的囚牢,如今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只是谁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此时在御书房,云行衍被眼前的乱局搞得焦头烂额,云天清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处理,现如今又杀出个云思月,还真是叫他伤脑筋,在傍晚的时候,云行衍收到了陈恒之入京的消息,许昌城的三万兵马碍于陈恒之威慑,全部投降,现如今被驱逐至洛阳大营由云千乘缴械看管,而苏慧则是在那以后便销声匿迹,不知去往了何处…… 另一边,在武安侯府内,从声势浩大到一蹶不振,他从一开始选择入城便是个错误,如今被困府内禁足不得外出,这让他怎能甘心?! “可恶的陆天舒,这就是你说的方法么?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 陆天舒一脚将兵器架踢翻,正牌老婆徐薇拿着一件长袍披在他身上,说道:“我早就说过,别把不靠谱的希望赌在别人身上,你非是不听,现在进退两难,你怎么办?” 如今徐薇替他诞下一对儿女,本是坐月子的时候,但因此却跟着云天清担惊受怕,至于那两个妾室纯粹帮不上任何忙,整日里以嗑药为乐,根本指望不上! 云天清说道:“联合云子忠云华英,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云行衍)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就算如今大局已定,可是我得不到的东西,他也别想得到!” “别傻了你!” 徐薇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当初你就不应该回来,更不应该放任那个陈恒之脱离你的掌控,现在好了,连你最大的保命符兵权也都拱手让给了别人,现在在跟云行衍争无疑是死路一条!” 云天清:“那我就这么坐以待毙么?!” 徐薇摇了摇头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如今我们应当避其锋芒,转攻为守,何况父亲还有20万兵马在西北,他云行衍就算要动你也该掂量掂量,如今我们不能与其争锋,相反,你应该对他服软,借而麻痹他,好让他对你掉以轻心,如此才可在做图谋!” 云天清:“我该怎么做?” 徐薇在他耳边低语,云天清先是一惊,然后有些不乐意的说道:“娘子你在开玩笑么?” 徐薇摊手说道:“你看我现在像是跟你开玩笑么?!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硬抗下去等待你的就只有灭亡!你不为别的,也为我和孩子们想想,退一步,让九皇子他们去争好了,你何必要站在风口浪尖上触霉头?” 云天清:“哎,好吧!” 正在两人打定主意想着要跟云行衍罢手言和之际,只见一道身影没入院落,云天清警觉的把妻子拦在怀中,而后看向周围说道:“何人胆敢在本元帅面前造次?” 呼—— 一阵冷风吹过,云天清本能的回头,只见一男子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自顾自的吃着上面的水果并且拍了拍手说道,云行衍弑君称帝肆意妄为,这盘棋才刚开始,你就想着打退堂鼓,大元帅不觉得这样有些欠妥当么? 云天清看清来人,顿时火冒三丈,指着他说道:“陆天舒!你还敢回来?!我也是信了你的邪,竟然会听你的什么里应外合之际,现如今我人是进来了,兵马全丢了!” 面对云天清的埋怨,陆天舒只是淡然的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后说道:“我这次来不是听你埋怨的,而是有一件事情转告!” 云天清:“什么?” 陆天舒:“我去过皇陵,已经开棺验过尸了,先皇死于一种名为“空”的毒药,“空”无色无味,中毒者会心力衰竭而亡!” 云天清冷哼一声说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已经败了,明天云行衍便要在行登基大典,我等以及诸多皇子尽数被囚禁,别说你这些空穴来风的消息,就算证据确凿,我们去指认,那些大臣们也不会相信的,何况圣旨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假的,之前还有一层承父遗愿的皮,现在呢?我的圣旨和他的圣旨全让烧了,你叫我怎办?!” 云天清一股脑的把这些天的埋怨尽数拖出,陆天舒淡然的说道:“那如果是云行衍最亲近的人去指认呢?” 亲近的人? 谁啊? 你说大话也不打草稿,你是指望暮恪在这大好形势背叛云行衍呢,还是指望他的那些个亲信脑子抽风了自己说出来他们一起做过的那些肮脏行径? 云天清在心中不断复议,不过他的小动作陆天舒自然看在眼里,只见云天清问道:“你莫不是特意来此消遣我的吧?” 陆天舒淡淡的说道:“呵呵,元帅何出此言?” 云天清:“事到如今我已不想再过问什么皇图霸业,趁着云行衍的眼线还没发现,你速速离去吧!” 陆天舒:“那如果是云思月呢?” “你说什么?” 云天清惊愕的看向陆天舒,只见对方继续说道:“我是说,如果云思月愿意指认云行衍弑君的恶行,那么你是否又会继续与之为敌呢?” “这怎么可能!” 云天清摇了摇头说道:“云思月与云行衍是什么关系你怎么会不清楚,纵然你是她师父,她又怎会因你而背叛他?” 陆天舒:“这你就别管了,总之即将会有一出好戏上演,机会永远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自己想想吧!” 陆天舒说罢便要离去,云天清此时叫住了他,其实他很疑惑,为什么陆天舒曾经明明是云行衍的人,现如今却是要反过来帮助自己对付他,还是说其中有什么隐情? 只见他问道:“道长请留步!” 陆天舒缓缓回头,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 云天清说道:“只是好奇你为何要帮我,之前帝师遗命不是让你去辅佐云行衍成就王霸之业么?如今你与他老人家的期许背道而驰,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么?” 陆天舒:“师父的期许?别逗了!” 陆天舒提起恩师就有一种略带嘲笑的意味,或许是埋怨他没将掌门之位传给自己,又或者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总之他意味深长的说道:“他的期许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三十六:庆功宴 晚风习习吹过,将萦绕在屋檐上的白雪带动,洋洋洒洒的散落在地上,今天的风就没有停过,那彻骨的寒风让云行衍感觉不到任何温暖,即使御书房的炭火盆都被小太监塞的满满的,但也丝毫掩盖不住这份寒意。 “你退下吧!” 云行衍略带烦躁的屏退了仆从,在那一声声的“喏”中,御书房再度回到了安静的状态,不过火苗窜动的声音好像一直在撩拨着他的心弦,久久不能宁静,云行衍扶额坐在桌前,随着门外吱呀一声,夹杂着风雪而来的男孩儿拿着条毛毯进来,恭敬的走到云行衍跟前,说道:“儿臣给父皇请安,天凉了,这是太后娘娘让儿臣带来给父皇取暖用的,您盖在腿上就不会着凉了……” 小男孩儿说罢不等云行衍同意就开始自顾自的忙活,只不过他的这份孝心某人并不领情,而是轻轻捏住他的手腕,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嘴角微微上扬,显然是有些气恼,但又不想直接斥责,便只好叹了口气,说道:“这是下人们做的事情,你是皇子,入了宫便要守规矩,你这样是想叫外人见了笑话么?” 面对云行衍的斥责,小男孩只是怯怯的站在一旁,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低眉俯首的等着云行衍的训斥,云行衍见他这般,故而不忍太过于责备他,于是说道:“说说吧,你来可是想为你娘求情的?” 云归梦点了点头,说道:“父皇,我娘她也是受了奸人的蛊惑才做出与父皇为敌的事情,您可否饶恕她?” 云行衍淡淡的说道:‘父皇从一开始就没怪过她,这是父皇欠她的,把她关起来,只是想让她张长记性,好不让她在被奸人利用,等父皇登基以后,便把她释放出来,到时候任谁也不能分开我们一家人了!’ 云归梦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儿臣就放心了,只不过父皇……儿臣还有一问,请父皇解惑!” 云行衍漫不经心的说道:“问吧!” 云归梦见云行衍答应了下来,遂而小心翼翼的说道:“儿臣听闻皇爷爷的死与父皇有关,不知……” “放肆!” 不等云归梦说完,云行衍便暴怒而起,指着他说道:“朕说了多少遍!朕的皇位来的名正言顺,岂容尔等处处质疑?!这究竟是何人教你这么问的?速速从实招来!” 云归梦被吓得跪坐在地上,小声说道:“是儿臣自己……” “混账!” 云行衍一脚把桌子踢翻了,惊的外面的侍卫纷纷拔刀冲了进来,见到是云行衍训斥小皇子后,便也是松了口气于是匆匆收起刀剑立于一旁,只见云行衍说道:“平心而论朕何时曾亏待过你们母子?现如今云思月反过来与那帮乱臣贼子构陷朕,你是朕的亲生儿子,不信朕反倒与人合伙来探听虚实?真是荒谬!” 云归梦:“父皇……我……” “哼!你不要叫我父皇,我不是你的父皇!” 云行衍怒道:“既然你那么愿意和你那愚蠢的母亲一样来诋毁朕,从而相信我是一个弑君夺位的人,那你干脆去当你十二叔的儿子吧!来人,革去云归梦宗族爵位,划到老十二名下,现在就把他送至武安侯府,朕不想在看见他!” 云行衍说罢便指了指门口,几个宫人应声点头,上前便要拉扯云归梦,言行恭敬的说道:“请吧大皇子……” “你们放开我!” 云归梦挣脱几人的束缚,跪在云行衍面前,说道:“父皇,您莫非真的要……” 云行衍:“你当朕是在说假话么?!你们一次次的跟着那群反贼胡闹,可曾想过朕的感受?你娘竟然还闯入了帝陵开馆验尸?我就说他这些时日怎么安分了不少,原来是背着我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更可笑的是朕的儿子,骨肉至亲,竟然屡屡与朕背道而驰!呵呵,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来人,把他待下去!” “皇上,您……” “我说话没听见么?把他待下去!” 几个太监没办法,便架起云归梦便要离去,并且派人去尚书台通知徐狂过来,过了一刻钟做又,只见一袭白裘袄的徐狂火急火燎的来到御书房,见云行衍还在一旁生闷气,故而出言道:‘皇上,您为何将小皇子宋去武安侯府?’ 云行衍:“怎么?朕的家事你也要管?” 徐狂:“并非如此,只是皇上的事情都是国事,又何来家事一说,我们做臣子的当为国尽忠,皇上授我检查百官之责,徐狂怎敢就此因私非公?” 见他说的这般上纲上线,云行衍冷笑道:“怎么,如今连你也教训起朕来了是么?” “皇上!” 徐狂跪地说道:“为臣者不忠而邪,以趋爵禄,乱俗败世,以偷安怀乐,虽广其威,可损也!?如若皇上真要责罚,那便连臣也一并处决了吧,臣是小皇子的启蒙老师,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您……” “大胆!” 云行衍呵斥道:“好一个子不教父之过,你也在责问朕,是么?” 徐狂:“臣不敢!” “哼!” 云行衍一挥衣袖说道:“你不说朕也快忘了,去,把云归梦的老师,文华殿大学士一并罢官入狱,朕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教的学生,当儿子的公然跟老子打擂台,简直无法无天!” “皇上!” “行了,你别在这边絮叨了,朕累了,你出去吧!” 云行衍三言两语将徐狂打发走,而后自己继续一人在案头伤神,云思月的事情他还想不到如何处理,现如今却又把亲生儿子给打发走了,不过他也只是在气头上,一些东西他敢做,但他不敢认,不知何时开始,自己竟然变得也是这么的虚伪,用道貌岸然四个字来形容云行衍真的是一点也不为过! 于此同时,城外迎接陈恒之班师的官员可谓是人山人海,以礼部为首,其次便是兵部各衙门,以及云行衍党派的一些督察院的官吏,云千乘也在其列,只不过曾经被誉为帝国战神的他,而今却是只能以这样的姿态沐浴在阳光下,这任谁也欢喜不起来! “奏乐!” 一个宦官吊着嗓子尖锐的叫喊声罢,周围鼓乐升腾,一副繁荣气象,陈恒之骑着烈焰马,身披灵木盔,漫无目的的任由前方的官员拉着马匹游走,如今距离洛阳城外还有五里路,但周遭的繁荣却让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些都是为自己准备的! “曾经何时,爷爷和父亲也曾受国恩而明臣职,现如今我也达到了和他们一样的高度,只可惜,这一切似乎好像与自己无关一样……如果自己抛开是皇上结拜兄弟的这层身份,又会不会能像今天一样被百官朝拜迎接?” 陈恒之一直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一些有的没的,虽然受此殊荣,可他也不禁想起了祖父跟父亲的下场,爬的位置越高,那么摔下来之后便会越疼,曾经的陈恒之只想光耀门楣,可是在雨裳走之前,却劝他急流勇退,尽管自己也觉得自己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陈恒之摇了摇头,便不再迷茫,此时云载兴拿着圣旨走上前来,说道:“镇西将军上前听封——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恒之破敌有功,现加封九赐,封昌平侯,官升征南将军,着卿于兵部各官吏商讨收复金陵之国策,钦此……” 征南将军? 陈恒之有些茫然,莫非云行衍不知道楚湘灵在越国的处境么? 一时之间各式各样的疑问叫他有些难以正视自己的兄长,想当初三人立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是如今呢? 云行衍明明站在了皇位上,却还要继续讨伐金陵,他有些不明白,但毕竟不能失了体统,让云载兴在一旁干站着,遂而只是机械化的领旨谢恩,等到仪式结束,他要亲自去皇宫问个明白! 此时在光禄寺内,庆功宴上来的都是兵部的官员,只不过云行衍是无暇顾及此等小事,他连自己的事情也弄不明白,遂而只能在皇宫里发呆,陈恒之此时做在首席,左侧兵部尚书暮桓,右侧是洛阳军中郎将云千乘,徐狂也有到来,不过却是坐在靠后的二流席位,毕竟这是人家兵部光耀门楣的时候,他一个督察院的官吏在外人看来就是来挑毛病的,便也不受人待见…… 此时云千乘说道:“一晃多少年过去了,那时孤就觉得你并非常人且极具帅才,便对你起了招揽之意,你拒绝了孤,当初孤还有些想不明白,心说自己兵马大权在握,怎么会不如当今圣上?现在看来,还是陈将军眼光独到,而今皇上登基以后,怕是少不了重用陈将军,不知将军对当下军政有何见解?” 陈恒之听得出来云千乘的语气有些不是滋味,遂而恭敬的说道:“誉王殿下抬举在下了,陈某不敢妄议政事军务,一切还需以兵部的大人们为主,末将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三十七 陈恒之听得出来云千乘的语气有些不是滋味,遂而恭敬的说道:“誉王殿下抬举在下了,陈某不敢妄议政事军务,一切还需以兵部的大人们为主,末将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呵呵……” 云千乘把酒灌在嘴里,俨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曾经俨然也是王爵,虽然现在也是,但处境根本不一样! 曾经的云千乘叱咤风云被誉为战神,现如今却要潜身缩首苟图衣食的居于人下,连这等酒席也只能以客自居…… 曾几何时,他不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而这一切却都被某人坑害的不成了样子…… 醉眼望向远处的一桌席上,那始作俑者云子忠竟然还与诸位大臣推杯换盏还笑得出来! 这是叫云千乘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你把老三当枪使,尽是干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把老子我整进去了,可你也不见得落的什么好处,那合计着老子这两年多的牢狱之灾是白受了! 云千乘越想越气,故而起身说道:“各位,本王失陪,去别处转转……” “来人,搀着大王,好生伺候!” 陈恒之到也十分客气,今日他是主,立即着人上前侍奉,只不过云千乘谢绝道:“怎么?觉得这点酒就能让孤大醉?你莫不是小瞧了孤?!” 陈恒之恭敬的说道:“不敢,大王是前辈,之前在蜀地一战又对恒之有提携之恩,恒之断然不敢在大王面前摆架子,既然大王执意如此,那恒之也不勉强,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便是了!” “哼!” 云千乘冷哼一声,转而晃晃悠悠的走向云子忠那一桌,此刻这家伙与几个户部的老部下一同饮酒,他曾任户部尚书,现居漕运总督,也是个地方大员,这位子上的油水自然是少不了,每年朝廷修河堤的钱随便一克扣就能够京官花天酒地好久好久了,而云子忠虽不在其位,但也少不了被人们上供冰敬,碳敬这样的贿赂,一来二去他反倒并没有因为离开京城便的一蹶不振,反倒是更加富的流油,何况……他个人还有一座小金矿在偷偷开采,要说大云谁能富可敌国?那云子忠当首屈一指! 此时云子忠正在与人推杯换盏,可是方才众人还笑呵呵他与他谈天说地,可是不知怎的却突然闭了嘴,云子忠便回头,只见云千乘那高大的身影在他一旁站着,虎目扫过众人,显然一副来找茬的样子! 不过云子忠也不是一般人,当即倒了杯酒递到云千乘面前,说道::“哟,这不是大哥么,好久不见,小弟我敬您一杯……” 云子忠拿着两个酒杯,递给云千乘一个,但云千乘久久没有接过,这让云子忠的面上十分难堪,遂而一笑,将两杯酒全部灌下,以掩饰这种热脸贴上冷屁股的尴尬场面,而后笑呵呵的说道:“行,你是大哥,小弟我自罚两杯……” 云子忠说罢晃晃悠悠的扶着桌子,假借醉意说道:“哎呀,我这头啊,有些晕晕乎乎的,请恕我不胜酒力,各位大人吃着喝着,我就先不奉陪了,告退!” 云子忠刚要离去,就只见云千乘抬手搭在他肩膀上顺势一推将其摔在饭桌上,那木质桌子瞬间裂开两半,无数的菜汤油污溅起,让云子忠顿时变的滑稽无比,而众人见云千乘来找茬,纷纷起身,惊慌失措的大叫:“啊!!!” “大哥,我对你一向敬重有加,你为何?” 云子忠躺在地上,腰疼的他根本站不起来,云千乘不语,抬脚便要踩在他的胸口,只是突兀之间,一黑袍男子出手迅猛,用手腕挡在云千乘的脚底,二人角力之间,那人说道:“誉王,你不觉得你有些无礼了么?” 男子说罢用力一推将云千乘震开,而后一把搀扶起云子忠,说道:“你没事吧?” “多谢!” 云子忠感激的点了点头,而后那黑袍男子说道:“来人,送我九哥下去休息!” “喏……” 几个侍从搀扶着云子忠离去,此时云千乘看向那人,顿时有些来气,说道:“云华英,这里轮得着你指手画脚?下去!” “我尊你一声誉王是看陛下的面子,别以为我就这样怕了你!” “呵呵,杂碎!在这里演一出以德报怨的戏码是想恶心谁?也罢,我就先从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下手,好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尊卑有序!”云千乘说话间踢出一脚,云华英侧身躲过,两人挥舞着拳头打的你来我往不可开交,俨然一副谁也不让谁的架势,但见云千乘说道:“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给我倒下!” “你也太小看我了!” 正在两人爆发真气要把光禄寺的顶棚差掉之际,却见陈恒之不知何时加入战局,左手挡在云千乘的手腕上,右掌推在云华英胸前,将两人隔开,并且说道:“二位何须如此大动干戈?今日酒宴,众人欢聚乃为国之大幸,若是因此而惊扰了陛下,我想到时候谁也不好收场,不如给陈某一个面子,就此罢手如何?” “既然陈将军说了,那孤,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罢了!” “哼,陈恒之,我给你面子,但是云千乘你别以为我们会就此怕了你!” 两人说罢不在言语,陈恒之见状也是松了口气,其实雨裳说的对,伴君如伴虎,自己而今已经生了解甲归田的心思,只是碍于无暇向云行衍提出,不过一顿平平无奇的庆功宴却也有宗室子弟相互打压,真不知道云行衍的处境又会如何? 看来还是等过些时日在跟兄长提出此事吧…… 陈恒之叹了口气,便就此在一阵喧嚣嘈杂中结束了一天的安排…… 晚上的时候,云行衍一人踱步在后花园内,云思月已经关了一天,期间云行衍都没去看望过一眼,他不知如何去面对这一切,便只能逃避,甚至连陈恒之的庆功宴他都没有去…… 稍晚些的时候,伺候在外的小凳子说道:“皇上,征南将军在御书房等候……” “哎,该来的还是来了!” 云行衍摇了摇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说道:“也罢,摆驾御书房,朕是该去见见他了!” —— 随着一声“皇上驾到” 站在御书房内的英武男子回头,见云行衍身披黄袍,但眉宇间却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忧愁,在见到陈恒之后,这股忧愁便稍稍散去了些许,只见起跪地便参拜道:“臣,征南将军,陈恒之叩见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必多礼……” 云行衍赶忙上前将其搀扶起来,说道:“我们也有一年没见了,大哥想你啊!!!” 陈恒之:“恒之无能,非但没有帮上大哥的帮,还险些成为您的累赘,若非我在武安侯军中效力,那么您也不会处处被其掣肘,更不会落入那么拙略的圈套!恒之罪该万死!” “你我兄弟不说这些!” 云行衍摆手说道:“来人,赐坐!” 云行衍说罢,便有几个太监上前端上茶点果品,随后云行衍屏退众人,兄弟二人便拉起了家常,只见云行衍说道:“今日大哥未能亲自出城迎接你,你不会怪我吧?” “哪里的话,大哥也有大哥的难处,况且……今日酒宴之上,誉王跟端王两人起了争端……” “朕都知道了!” 云行衍说道:“像这种事情,你做的是对的,朕也知道,有人一定会在酒宴上搅闹,若是朕在,那岂不是很难看?所以朕才避而不出,让他们自顾自的闹去吧,反正我也不会少一块肉,这种作壁上观的感觉别提有多痛快了……” 云行衍很明显是在强颜欢笑,陈恒之附和了两句,便说道:“对了大哥,三妹的事情……您准备怎么看?” “灵儿么?” 云行衍叹了口气,说道:“国之大事,无畏生死,何况土地自古以来便是寸土必争,朕既为一国之君,该收复的疆土,一定是要收复的!” 陈恒之:“难道真的没有斡旋的余地么?” 云行衍:“没有!” 陈恒之:“好吧,我既然作为云国的臣子,必然会为大哥而战,只是三妹他也是被贼胁迫,若真能攻破金陵收复失地,臣恳请皇上看在我们结义的份上饶恕三妹的罪责!” “那是自然!她也是我妹妹!” 云行衍点了点头,话锋一转说道:“也不知道如今的世道怎么了,有时候亲兄弟没有干兄弟近,亲姊妹也没有义姊妹亲……若非有你们在,或许,朕到现在还真就是成了孤家寡人了……” 陈恒之说道:“您还在为月公主的事情担忧?” 云行衍反问道:“徐狂跟你说了?” 陈恒之点头,说道:“嗯,不过您先别怪罪于他,我有一言,不知当讲否?” 云行衍:“你我兄弟,何必如此生分?但说无妨!” 陈恒之:“其实是关于梦儿的事情……您将他自宗族除名,并划至武安侯名下,这样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三十八 陈恒之理所应当的劝慰起了云行衍,他不提,云行衍都快忘了这层事情,然而此时此刻在武安侯府,云天清一家在饭桌上吃饭, 本来这么平凡又简单的事情没什么可谈的,只不过今日这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便是云归梦。 此时的他坐在长桌的一侧,看着眼前的米饭,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他是被云行衍从昨晚就赶出了宫门口,连夜塞到了武安侯府,这一天让孩子在这里呆的,别提有多尴尬了! 当然,同样尴尬的人还有云天清,他与妻子乃至两个妾室四个人是大眼瞪小眼,那股茫然中透露这一丝无助的表情别提有多无奈了! “咳咳!” 云天清率先打破尴尬,说道:“那个贤侄啊……你这觉也睡了,饭也吃了,差不多该联系你父皇把你接回去了吧?” “我……” 云归梦还没说话眼泪便滴答滴答的落满了衣袖,云天清看他这幅委屈的样子,顿时有些气恼,心中暗道:“你还委屈了?我这满脑袋的问好找谁说去?” 他现在有些搞不清楚云行衍是什么意思,是试探?还是讨好?又或者是屈服? 没理由啊! 陈恒之十万大军在握,他没必要怕自己,如今这究竟是唱哪一出? 于是他给徐薇使了个眼色,徐薇结果话茬说道:“你这当叔叔的也忒见外了,小皇子好不容易来一回,再加上外面兵荒马乱的,还是咱们做长辈的亲自送送他,夫君你你说呢?!” “夫人所言极是!” 云天清顺着话茬说道:“梦儿啊,十二叔家徒四壁,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颗鲛珠你拿回去吧,替我向你父皇问好,那个徐三啊,备车,送皇子回去!” 一听这话,云归梦瞬间吓得跪地,连忙哭诉道:“十二叔,我父皇说了,要这般回去,他……他会打断我的腿的!” 打断腿? 要知道你小子留在这儿我也离掉脑袋的那一天不远了! 云天清暗骂一声,故而假模假样的上前搀扶道:“贤侄说的哪里话,皇兄对你甚为喜爱,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于此同时,皇宫之内—— 云行衍也缓缓道出了他为何把云归梦送去云天清府上的缘故,只见他叹气说道:“朕那么做并非是一时起意,而是故意为之,古往今来可有那个皇帝举办两回登基大典的?朕已经颜面扫地一次了,不想第二次还被他们那般羞辱,况且云天清跟那些个兄弟们不清不楚,朕不晓得他的合某者是谁,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一方面将梦儿质于他手,可用于混淆视听,离间云天清一党的关系,从而让我们能够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事情,虽然你听起来可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上朕这个皇位一点都坐不稳,暮恪那个老狐狸给朕塞来个暮如雪,真是叫人火大!连名字跟霜儿都那么的相似!” 云行衍说到此处掌中一发力,那茶杯竟被其震碎了,可见其内心并非如往日一般看上去的虚怀若谷波澜不惊,没错,他如今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至于云天清圣旨的事情,他也懒得去追究了,而今外界都在称赞他是个有道明君,为了社稷安稳不忍宗室操戈,可以说在外人看来,他这一生除了被云洛天下药跟云思月苟且之后似乎就在也拿不出一见用来抨击他为人和品行的事情了。 陈恒之听了兄长的辩白,心理不禁开始响起苏慧的劝告,她说她会在凤凰城修一座庭院,在买几亩薄田,若是陈恒之哪日想清楚了要解甲归田,那里不妨是一个隐居的好去处! 伴君如伴虎! 亲生儿子尚可作为棋子,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弑君? 那确实是武帝不仁在先,不过这并不能够作为云行衍做了不义之事还能安安稳稳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这里聊着一些有的没的家长里短的理由! 云行衍见陈恒之不语,遂而说道:“哎,朕就知道,自从做了皇帝,身边本就没什么亲近人的我,变的越来越孤寂了,看来云建明那个老头说的对,孤家寡人还真不是白叫的……曾经嗜酒如命的徐狂,在朕面前规矩了不少,湘灵走了……而今就连你都对朕身份了些,莫非……是觉得朕对你的封赏不够?那要不朕即刻就下旨,继续领军,兼任兵部侍郎的职位,如何?尚书一直在暮家手里把着,朕在三五年之内,怕是抢不来权力!但你要相信朕,相信那天的誓言,朕就算千夫所指万人唾弃,被逼上绝路大开杀戒,但也绝不会动你与湘灵,我们是兄弟!” 云行衍说话间,眼神中闪烁着几滴若有若无的泪光,他这几日都快被折磨疯了,他也是人,在高压环境之下接连做出数见匪夷所思之事,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难免会心中存疑,更何况云行衍本来就是个心软的人! 他这些天都有些精神衰弱了,每餐只吃不到半碗饭,晚上总是睡不着,他总感觉养心殿外似乎有人在偷偷往这边窥探,似乎是有人想要刺王杀架,故而云行衍颁布一条政令:未经允许不可仰面视君,为令者斩! 在外人看来,这似乎是他害怕在有江湖中人混进皇宫而刺杀他的自保行为,唯独徐狂等人知晓,这是云行衍心虚了! 陈恒之此时想安慰他,但话到嘴边却没个头,只好赞同的说道:“臣愿位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知何时,他的自称也开始变为了臣……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云行衍被太子囚禁在东宫柴房,陈恒之因为挑衅白凤凰被打脸,从侍卫长又变成了劈柴的伙夫,恰逢寒冬腊月,恰逢楚湘灵又双叒叕偷偷溜进来给他们改善伙食,一些吃食则是莲妃亲手做的,她知道云行衍嘴挑,哪怕饿肚子也不吃自己讨厌的东西,比如说带毛的橘子,皮上带黑斑的苹果,哪怕是些许黑点儿他都不兴的吃,莲妃早年是受宠的,锦衣玉食也没亏待过云行衍,只是后来他渐渐长大,有了自己的府邸,一些生活中的琐事便也没人在提醒了自己。 倒是暮如霜的出现,叫云行衍的心变的不算太黑暗,原本他都想着要破罐子破摔霸王硬上弓逼迫暮恪就范,可是谁知道,这样原本没有任何根基的空中楼阁式的感情却是一步步变的不可动摇。 只可惜,白璧无瑕的暮如霜会死在宵小之辈的手上,至亲云思月受人挑拨与自己反目成仇囚禁在司礼监地牢,如今身边就张婕算是半个知己,可是说到底,若非其太后的身份对于大局来说是一颗不可磨灭的棋子,或许他也会懒得多看几眼,貌似他身边的女子几乎都没什么好下场。 云行衍不禁想起了那个傻傻的六扇门捕快,因为自己一时糊涂,想要摆脱她的纠缠,便让刑部掉她去山西任职,却死在了上任的路上,最关键的是云行衍事后还跟杀人凶手易阴阳结为盟友…… 底线这种东西,怕是早就离云行衍越来越远了! 现如今值得缅怀的,怕是只有故人与故人之间的那份情义了! 云行衍不想失去这份兄弟情,他其实也是个软弱的人,软弱的靠施舍以及赋予别人权力,而从内心上获取安全感…… 夜深了,云行衍让陈恒之留宿宫中,二人寐于榻上抵足而眠,出奇的是身边有值得信赖的人,他这一夜竟睡的十分安稳,待到天亮的时候,云行衍提前醒来,梳洗打扮之后便去往了御书房处理政务,但此刻王恩却匆匆跑来,慌慌张张的说道:“启禀陛下,司礼监……司礼监出事了!” “别着急,慢慢说!” 云行衍眉头一皱,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可他还是强忍着脾气对王恩慢条斯理的说着,他如今是帝王,要喜怒不行于色,明天就是第二次登基大典了,他如今什么都不想管,就像好生安分的加冕为皇! 王恩说道:“老奴今日去司礼监换班,可是昨夜值班的秉笔太监陈洪却被杀死在地牢之内,而外面的几个不懂事的奴才一晚上竟然也没发现任何动静,并且月公主她……被劫走了!” “什么?!” 云思月瞳孔一缩,倒吸一口凉气,刚要发作却奈何王恩先跪地求饶道:“陛下,老奴办事不利,请陛下降旨责罚……” “算了,你人在家中坐,又怎会知晓宫内变故?可查清楚了是何人所为么?” 云行衍强忍着怒意询问,但见王恩思索道:“这个老奴不大清楚,但已经派人去查了,刑部,司礼监,六扇门,提督府,我们能动用的势力都动用了,可就是……” “就是查不到对么?” 云行衍直截了当的说出了王恩不敢说的话,王恩顿时没了声音,却见云行衍负手而立,说道:“查不到很正常,宫里的防卫措施朕还是信得过的,包括整座城都在朕的掌握之中,只不过有些地方除外!” 三十九 算了,你人在家中坐,又怎会知晓宫内变故?可查清楚了是何人所为么?” 云行衍强忍着怒意询问,但见王恩思索道:“这个老奴不大清楚,但已经派人去查了,刑部,司礼监,六扇门,提督府,我们能动用的势力都动用了,可就是……” “就是查不到对么?” 云行衍直截了当的说出了王恩不敢说的话,王恩顿时没了声音,却见云行衍负手而立,说道:“查不到很正常,宫里的防卫措施朕还是信得过的,包括整座城都在朕的掌握之中,只不过有些地方除外!” 王恩顿时明白了过来,再加上云行衍刻意给他台阶,也就顺着话茬说道:“陛下说的莫不是……武安侯府?” “聪明!” 云行衍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这下你知道该怎么查了么?” “知道,奴才这就去办,罗织武安侯通敌窝藏贼寇的罪名,在通知刑部督察院出示相关文书,将其捉拿归案!” 王恩不愧是老油条,门儿清! 不过云行衍却嘱咐道:“等等,你要这么做的话,岂不是叫那些旁观者岌岌可危?” 王恩:“那皇上的意思是……” 云行衍此时拿起一颗棋子,噗通一声点在天元之位,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不过在另一边,武安侯府内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在后院的一间密室内,陆天舒带着云思月潜伏在此,他从昨夜开始,便潜入皇宫将云思月救出,并且待到了此处,云思月尽管心中有诸多不解,可毕竟师父救了自己,一些东西她也不便多问,如今,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去看待那个曾经她所尊敬的师父了。 曾经陆天舒意气风发,温文儒雅,现如今却是多了七分邪性,如今武林泰斗几乎都死光了,怕是天下等扛的住陆天舒三招的,除了个别道统宗门内的太上长老级别的老妖怪以外怕是在江湖中在无敌手了! 云思月问道:“师父,我们为何来这里?您跟九弟之间是什么关系?那满城流传的关于皇……”云思月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改口说道:“关于云行衍那个恶贼弑君称帝的消息,是不是你放出去的?” 陆天舒说道:“事到如今这件事情还重要么?” “你说的对……” 陆天舒负手而立,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云思月则是眼中略微失意的低下了头,显然,若论绝情剑意的修炼程度,这对师徒其实各有千秋,陆天舒创下剑招功法,但境界在几年前始终达不到一个高度,但赖于常年修炼,对功法熟悉无比,故而得其纯! 云思月虽涉足武道时日不多,十年一个沧海桑田,现如今她才不过二十七岁,能有比肩准一流高手的实力已然是有些飞速的意思了,她武学得以在短时间内精尽靠的是天赋,心境,说白了就是之前对众生哀默大于心死的那股内心境界,直到放下仇恨,跟云行衍释怀,彻底做到无情,若非因为跟云行衍瓜葛太深,乃至于诞下一子,让她的人间俗气太重,那么她绝对是有望踏入天阶的高手! 这是老仙师顾雨青活着的时候与几位上人对众弟子点评的话语,所以陆天舒刻意栽培云思月,不单是因为与云国朝堂的缘故,乃至于是加入了一些自己的私货,他想让她成为离恨宫继顾雨青之后,乃至两百载以后的第一个天阶高手! 说白了还是为名。 他自知自己是无望修为精尽,且道心损毁,从他碍于左右为难,被李英威胁,亲手杀死师兄开始,陆天舒就早已不是陆天舒了,身披道袍不足以教化世人,反倒是身上的血,越来越多…… “你就在这里休息吧,外面的事情,为师自会处理妥当!” 陆天舒说罢便要出门,云思月站起身来说道:“等等,师父,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您是不是早就在为九弟做事?您回答我啊!”云思月走到门前,但陆天舒却轻轻一挥衣袖,木门吱呀一声被冠上,当她出来的那一刻,陆天舒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思月一些东西猜的不错,只不过陆天舒是于云天清跟云子忠两人都合谋过,在中间不断游离,而此时此刻在主屋之内,陆天舒用银针封住云天清几处穴位,以离恨宫秘法强行医治其对五石散的毒瘾,而今的他对五石散的依赖已经去的七七八八,然而在另一边,徐薇带着云归梦来到先前陆天舒所在的别院,云归梦见云思月在那里呆呆的站着,遂而跑上前去,紧紧抱住她,叫道:“娘亲……” “梦儿?” 云思月回过神来,有些纳闷的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归梦眼中带泪,诉说道:“是父皇……他革了我的族籍,把我划到了十二叔的名下做儿子,我才……” “混蛋!” 云思月眼中杀气顿时凌厉无比,就连一旁的枯树也都为之一颤,徐薇此时上前搭话道:“见过月姐姐……” 云思月转头看向徐薇,打量了一番这个面容姣好,身材高挑的女子,仅仅用眼光判断,便能得出她的武功修为应该不低的水准,少说也有地阶小天位,云思月客气的说道:“弟妹请起,久闻天清府内有娇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姐姐客气了!” 徐薇说道:“我知道姐姐的顾虑,是天清叫我来,怕你烦闷,就于你来说说话,您想必也知道了,宁王皇位来路不正,诸多皇子相约应对之策,我等势单力薄,所以少不了姐姐这等武艺高强之辈相助,还请姐姐不要推辞!” 云思月叹了口气,看向云归梦,让他进屋呆着,毕竟权谋诡诈之事她不希望云归梦接触太早,在吩咐完这一切后,两人便在院内踱步,另一边,云天清在屋内受针,吐出一口黑血之后,陆天舒扔给他一瓶丹药,说道:“早晚每日两服,七日之后便能彻底遏制,不过你要谨记,那些东西以后万万不能在碰,否则任凭大罗神仙降世,也不能妙手回春!” “知道了!” 云天清披上衣袍,此时且听到屋外有些许响动,正是他那两个妾室,陆天舒冷笑道:“看来你这里也不是很太平啊,对于身边人还是小心点儿吧!” “我自是知道,用不着你提醒!” 云天清穿好衣服,淡淡的说道:“云华英啊云华英,在对付云行衍之前,不妨你我先做个了断!” 云天清说罢出了门,陆天舒嘱咐道:“这时候你万万不可多生事端,云行衍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放心,我自有主断!” 云天清说罢便便转身离去,而陆天舒的目的,却是又近了一步…… —— 第二日,天坛 今日是个不错的好天气,晴空万里,似乎预示着大云帝国会在新皇的掌控下如日初升。 就在昨天夜里,各家都与各家在不同程度上达成了协议,秦王得了好处拿了圣旨便在暮恪的示意下匆匆退兵,云子忠等人最终还是决定叫云行衍顺利登基,不予生事搅闹,他们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奏乐——” “先帝统御天下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吴越作乱,江湖逆贼从动,此城危机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生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特此报于陛下也……” “着,先皇十一子云载兴为礼部尚书” “先皇长子云千乘为东平王(郡王),领镇国大将军衔,赏九赐……” “先皇十二子云天清为偃王(亲王)……” “先皇九之云子忠为襄王(郡王)” “其余先皇子一律按功绩封侯赐爵” “九门提督暮恪为内阁首辅大臣” “李章义,郭守谦为其左右,协同理事” “徐狂为督察院左都御史” “苏烈为建武将军” “徐灵为平阳侯” “陈恒之为征南将军,领兵部侍郎衔,太子太保” …… “追封先帝为武烈皇帝,今朝改元为乾,乾帝生母暮氏,追封为圣母皇太后,养母莲妃为孝仁皇太后,乾帝原配暮氏如霜贤良淑德,协理家事有方,特追封为孝仪皇后,而今天下未定,新皇义妹遭贼挟持,着,征南将军陈恒之总督对吴越攻伐一事,总览军政要务!钦此……” 宦官将圣旨宣读完毕,但见百官跪地高呼万岁,直到今日,他才真正将皇权在握,而后象征性的封了楚湘灵一个公主的位子,算是答应了对陈恒之的承诺,若是日后越国覆灭,将不追究楚湘灵一切罪责,也算跟众人表态,不过暮恪显然不想掺和云行衍自己的事情,他只关心暮家的女子何时入宫为后…… 这里就属暮元最占便宜了,什么都没干,便落了一个国丈的名号,虽然暮恪有些不情愿,但而今身为暮家的族长,只有他肯让出些许利益,下面的人,才会有机会冒头,大族联姻也不过如此,权力游戏的规则他在清楚不过了,只是或许多年以后,自己这个正牌的暮家嫡系,怕是要被众人遗忘了,不过有人为自己分担一些朝堂上的口诛笔伐,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四十:影子 这里就属暮元最占便宜了,什么都没干,便落了一个国丈的名号,虽然暮恪有些不情愿,但而今身为暮家的族长,只有他肯让出些许利益,下面的人,才会有机会冒头,大族联姻也不过如此,权力游戏的规则他在清楚不过了,只是或许多年以后,自己这个正牌的暮家嫡系,怕是要被众人遗忘了,不过有人为自己分担一些朝堂上的口诛笔伐,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一场故事的结束,预示着另一场故事的开始,越国,金陵王宫之内。 身披凤袍的楚湘灵忧心忡忡的站在露台,望着皑皑白雪,想从这天地之中最洁白无瑕的清纱中找寻到一丝自己的存在,只可惜,却被一个侍女匆匆而来的通报声给打破了…… “报……启禀女帝,女相薨逝” “呵呵,她到底还是没能熬过这个冬天!” 楚湘灵收了心思,虽然不意外上官子婴会死,但她还是对此人的离去唏嘘不已,沉吟片刻,说道:“你去待朕慰问,给足上官家面子!” 侍女小声的问道:“陛下您不去么?” 楚湘灵转过身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怎么,朕需要你一个下人来教朕怎样做事么?” “奴婢不敢……” 侍女跪地,见楚湘灵不知何时早已走出十步开外,只是远远听到一句:“退下吧!” 与此同时,上官家 上官子婴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在外统兵的上官子墨此时也匆匆归来,一众家族子弟将其围在中间,只见她说道:“兄长,你怎么还是回来了?” 上官子墨说道:“你病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不早说?” 上官子婴苍白的脸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呵呵,你这样回来,司徒家的人察觉到了怎么办?” “发现就发现,大不了,跟他们鱼死网破!这些个家伙本就有异心,何况如今我们有了高句丽国的船队,军事力量与他们司徒家不相上下,与其一争未尝不可胜!” 上官子墨攥紧拳头砸在一旁的小脚桌上,而其余一众家族子弟也纷纷说道:“对,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哎!” 上官子婴摇了摇头,想要做起身来,上官子墨上前连忙托起妹妹,拿了个靠枕垫在身后,只见她说道:“别跟他们争,他们要什么,给他们便是了……你们记住,两家和睦,越国能存,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不用我解释这么多吧?云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等开了春,少不了有一场又一场的大仗,敌强我弱,咱们本就不如云国底蕴深厚,这次对方若非朝堂有变故,但凡周遭几个封疆大吏曾兵驰援,那我们就只有被吞并的份儿……一切太过仓促,我还是太心急了……” 上官子婴叹了口气,说道:“我死以后,希望大哥你能重用上官子瑜,此人才学不在我之下,若是引导得当,他将是我们上官家最忠心的狼犬!” 上官子墨:“你何以仰仗一个外人?” 上官子婴:“你以后会懂的……来人,把玉如意拿来……” “喏!” 说话间,便有一个侍女跑到里屋,过了不一会儿,便捧着一个朱红色的盒子走出,跪在一旁,此乃老家主上官无敌交给上官子婴代为保管的家主信物,代表着越国丞相权力的玉如意,现如今被捧在众人眼前,众人遍猜到了上官子婴想要责人托付,遂而竖起耳朵静静聆听,他们也想知道何人能入的了女相法眼,此时上官子婴盯着一旁跪着的上官明睿,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明睿,过来!” “二姐……” 上官明睿答应了一声,只见她突兀的咳嗽了起来,一阵折腾之后说道:“上官家或许真的要亡了……能托付权柄者,竟不如一个外人……” “二小姐……” 众人纷纷大哭,或许是上官子婴一人的横空出世,就消耗了整个家族的气运,智者早夭,或为天妒! 上官子墨就是个武夫,作为上官无敌的嫡长子,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当做继承人来培养,一开始他们不是没想过在要一个,可那些妾室所生之庶子大多为无能之辈,遂而上官子婴逐渐被重视了起来…… “阴盛阳衰……哈哈哈哈哈哈,皇帝是女人,丞相是女人,这天下还真是被颠倒了过来……你们都出去吧,把上官子瑜叫进来,上官明睿留下,我有话要说!” 上官子墨:“何事不能当面说?” 上官子婴:“大哥你不要在问了……” 上官子墨不语,便与众人退了出去,但他还是心理有些打鼓,自己这个妹妹,他从来都看不透,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货色,但他也怕这个妹妹把权力分散出去,毕竟所有旁系,乃至分家,都是为了给他们宗家而服务的,若因唯才是举而顾此失彼,那他绝对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将军,二小姐她……” 几个忠心的家将在一旁煽风点火道:“您是二小姐最亲近的人,何况老家主尚在人世,她若是擅自将权柄交由他人,那您颜面何存?不论是上官子瑜还是上官明睿,都非我宗家之人,若是二小姐真的胡来,那老家主那边我们也没法交代啊……” “是啊将军,若二小姐真的胡来,那岂不是让外人笑我上官家无人?” 众口铄金,如今上官子墨真的有点方,与此同时,在房间内,上官子瑜眯着眼睛看向她,说道:“你究竟是真病还是诈病?苏慧不是已经帮你看过了么?怎么还会搞成这个样子?” “呵呵……” 上官子婴摇了摇头说道:“你觉得我这个样子,像是装的么?” “不好说!” 上官子瑜看了她好久,说出了自己的判断,此时上官明睿左右看看,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你们……在说什么啊?子瑜兄的意思是,二姐没事?” “小声点!” 上官子瑜说道:“隔墙有耳!” 上官子瑜小声说道:“你把我们留下究竟有何事,不妨直言!” “呵呵……” 上官子婴一改病态,坐起了身子说道:“我气数已尽不假,但也还没到油尽灯枯的时候,司徒老儿买通了上官家的高层,将家族机密泄露,我想借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只是可惜那人是我大哥的亲信,若处理的不好,怕是会闹的一个分崩离析的下场,所以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而他们在知道今天的动向后,必定会露出破绽出去给他们的人报信,我要你们两顺藤摸瓜,把那人,以及遗留在金陵城里的其他探子据点全部拔出!” 听她这么一说,二人的心也放松了下来,此时上官明睿问道:“二姐,那人究竟是谁?” 上官子婴叹息道:“如今的金陵府尹,于金龙!” “怎么会是他?” 上官明睿对于家族的事情还是有所耳闻,之前他就想着手去查,但上官子婴害怕打草惊蛇,遂而不了了之了,殊不知她一个人在暗中一直调查。 这个陈金龙救过上官无敌的命,被匪徒用弓弩射瞎了一只眼睛,之前又跟随上官子墨在外征战,而后上官子瑜被调走,肥水不流外人田,这金陵府尹的位置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他的头上,差不多也有个半年之久了。 与此同时,坐落在金陵城南的一所民宅内,于金龙正在与一个黑衣人交涉…… 黑衣人蒙着脸,静静的听着于金龙的叙述,只见他说道:“千真万确啊,上官子婴没几天了,现在召集他们家族各个主事在交代遗言呢,此时正是动手的时候!” 蒙面人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说道:“你不会是在框我吧?” 于金龙谄媚道:‘瞧您说的,司徒家对我的好我铭记在心,如今正是反过来哺育司徒家的时候,我怎敢胡言乱语……只是宫里的那位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大人准备用什么方法,把水湘灵劫持带走呢?’ “不该你管的事情你不要管!” 蒙面人说道:“你给我听着,今晚三更,城南门守备的兵卒换上我们的人,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你一定得给我们撑住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于金龙拱手点头,蒙面人摆了摆手手说道:“行了你下去吧,以后就别见面了,若有什么事情,我的人自会去寻你!” “是是是……” 看着于金龙退走以后,蒙面人便开始着手准备计划,此时她拍了拍手,但见后面的屏风里,走出一个女子,唇红齿白,面如白壁,步态轻盈,眸子里总闪烁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寒冷凄凉,只见她说道:“见过大人……” “哈哈哈,不错,不错,移花宫的改头换面之术果然不同凡响,果然很像!” 蒙面人眼中尽是赞许之意,而那女子,竟然与楚湘灵有9分相像,不论身高还是神态,仿佛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四十一:改头换面 看着于金龙退走以后,蒙面人便开始着手准备计划,此时她拍了拍手,但见后面的屏风里,走出一个女子,唇红齿白,面如白壁,步态轻盈,眸子里总闪烁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寒冷凄凉,只见她说道:“见过大人……” “哈哈哈,不错,不错,移花宫的改头换面之术果然不同凡响,果然很像!” 蒙面人眼中尽是赞许之意,而那女子,竟然与楚湘灵有9分相像,不论身高还是神态,仿佛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而他们的计划很简单,那便是偷梁换柱,把这个冒牌货色推上王位,借而将不识相的楚湘灵杀死藏匿,毕竟竹林石海的宝藏已经打开,谁还在乎他们所效忠的王,究竟是否血统纯正,而移花宫的易容术天下无双,再加上这女子早已将楚湘灵的神态学的八九不离十,且醉意以假乱真! 此时蒙面人说道:“好了,你也去准备准备吧,切记不要出了茬子!” “喏!” 女子带着面纱走出院落,上了一辆马车之后就此离去,无人知晓她去了哪里…… 入夜之后的金陵,给人一种纸醉金迷的靡烂感觉,这里是出了名的不夜城,上官子瑜此时此刻正在按照上官子婴的计划,开始逐一对城里的司徒家据点进行搜索拔出,因为他们可以收买渗透一个于金龙,就有可能收买别人,要想不动声色的将抓捕行动进行下去,首要任务便是将这些碍事的司徒家眼线给处理掉! 索性当晚顺利无比,上官明睿在南门抓到一队鬼鬼祟祟的客商,而上官子瑜也成功的收集到了于金龙的罪证,让他伏法,不过最震惊的还是上官子墨,睡一觉的功夫,自己的亲信就被关进大牢,遂而闯入上官子瑜所居住的宅院里闹事! “开门!上官子瑜出来!” 几个侍从不断砸门,而上官子墨则是骑着一匹黑马,在远处观望,没过一会儿,一个小老头儿从屋内走出,惊愕的说道:“几位有什么事情?” “上官子瑜呢?我们将军前来拜会,叫他出来见客!” 恶奴不可一世的说着,小老儿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家大人有话,一切在早朝上方能自见分晓,有什么话叫诸位去朝上当着女帝的面说!”小老儿说罢将门一关,也是豪横的不行,恶奴当即说道:“嘿……神气什么?大家会儿给我上!把他门儿给我拆下来,看他上官子瑜出不出来!” “且慢!” 上官子墨开口说道:“看来他是不在这里了,方能就此有恃无恐的与你们对答,罢了,走吧,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于是乎众人前往越国王宫,很显然,如今王宫里的皇帝,早已被掉包成了冒牌货,真正的楚湘灵,在昨日就被混进宫内的宫女打晕,装入一个麻袋随手丢尽了御花园的人工湖里…… 也是她命不该绝,在江上被一伙捕鱼的船夫给救起,当她醒来以后,已经是十天之后了…… “你说说你,钱钱赚不下,还一天到晚往回捡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阿猫阿狗也就算了,这回直接捡回一个女人来,我看你是不想好好的过日子了!” 谁在说话? 楚湘灵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身处一间破败的民宅之内,她想动,却又无能为力,身子好似灌了铅一样沉重,不过外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是在吵架…… 果不其然,一阵男子的声音传来,只听其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况飘在江上还不见沉底,就说明她命不该绝,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大冬天的,江水虽不曾结冰,但也是寒冷无比,看其穿着怕是富贵人家的小姐,估计是受了什么刺激想要亲生,你一向说什么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若我们救了她,她的家人定然会对我们感恩戴德,到时候你何愁没有贵人报答?” 男子虽然救人从未想过要人报答,但奈何不住家里的母老虎是个势利之徒,她娘家本就是个平凡人家,嫁给自己总觉得吃亏,整天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别提有多让人烦闷了,可男人也没什么本事,只能打鱼为业,因而就成了这婆娘怨天尤人的话柄… 最后或许是男人哄的女人高兴了,遂而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在给你一天时间,若她在像是这般跟个死人一样,那你就跟她过吧!” “是是是!” 最后在男人一阵点头哈腰中,女人走出了门,而后男人走入里屋,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自语道:“哎,这世道怎么了?什么时候就连做善事,也要讲究个报酬了,只是这位姑娘,你快些好起来吧,已经十天了,若在无半点动静,我娘子一定会把你赶出去的,外面还下着雪……你本来还有口热乎气儿,这要是在受了啥风寒,绝对是死路一条啊!” 男人一边说话,一边把汤药往楚湘灵的嘴里灌,楚湘灵双眼紧闭,就这样任由他折腾,反正能睁眼不能说话不能动跟死人也没什么两样,还会闹出不必要的尴尬,索性两眼一闭便是什么事情也不用管了。 男人将汤药喂完之后,便出了门,听到房间吱呀一声吼,楚湘灵才再度睁开眼睛,她如今有玄阶的修为,但那彻骨的江水却让寒气侵入她的五脏六腑,让她的四肢僵硬无比,若非有云行衍送的那块玉把小命吊着,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乡间人就是这样,早出晚归,即使是冬天,人们也要去谋生计,这家人的生活倒是简单些,上午男的出去打鱼,女的去集市卖鱼,下午的时候夫妻两人一同去打柴。 楚湘灵趁着他们走后,便开始呼唤丹田内的真气,运转功法,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她的手微微能动,又缓和了不知多久,等到那户人家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能下地走动了,只是她除了脖子上的那块玉以外,衣服,首饰尽数不知去向…… 或许是被贪财的女主人收了起来也不一定,但毕竟人家收留了她,若趁着人家不在翻箱倒柜,多少有些不合适。 另一边,在金陵城内,上官子瑜差点没给气死! 十日前的朝会,自己与上官明睿把一众与司徒家谄媚的大臣缉拿,送去朝堂与上官子墨对峙,可好死不死的楚湘灵竟然说什么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导致上官子瑜,乃至上官子婴等人一众懵逼,心说大姐你究竟该帮谁个人心理面没数么? 可是纵然他聪明一世,也断然不会想到其中缘由,此时此刻,在司徒家内,司徒家的家主青云收到了来自金陵的秘报,说是影子已经成功入局,接下来,便可慢慢蚕食上官家族的势力,若是司徒家在其中加以挑拨,那么原本就势如水火的金陵势力,定然会被他们所吞并! …… 正月十五…… 洛阳城内,云行衍在御书房内筹划着如何收服人心,现在云天清被自己压的死死的,云子忠不敢与自己为敌,两人一个说要去给暮玲珑守灵,一个整日里出入酒肆,一副文人做派,叫人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云行衍不会被他们这种暂时服软的迹象给骗了,每天在暗中盯着他们的大内侍卫数不胜数,虽然他暂时没有任何理由把他们一一处决,但他相信,他们一定不会安安稳稳的叫自己当皇帝,尤其是云子忠! “皇后驾到……” 随着太监一声通报,御书房内走进一人,正是暮元的女儿暮如雪! 这是一个明艳动人的女人,但却不如暮如霜那般聪慧善解人意,当然,或许是云行衍的主观印象,他给了暮如雪名分,甚至早已得到了她的身子,两人的关系平平淡淡,不是很僵,但也谈不上有多好,比起暮如雪,他平日里更喜欢去慈宁宫给张婕请安…… “皇上,这是臣妾做的糕点,您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暮如雪轻声细语的说着,不过云行衍却是将毛笔放在一旁,脸色颇为不悦的说道:“皇后是不是觉得自己太无聊了?你的志向莫非就是整日里研究这些做糕点的小事?” “我……” 被云行衍这么一说,她顿时有些委屈,只见她低下头,说道:“皇上是觉得……我不如霜姐姐么?” “你们先下去吧!” 云行衍屏退众人,御书房内变的十分安静,只见云行衍站起身来说道:“你要知道,若是霜儿在的话,是绝对不会拿这种无聊的事情来浪费朕时间的” 暮如雪:“可是皇上您不觉得您这样有失公允么?” 云行衍:“哦?此话怎讲?” 暮如雪:“您总是拿我与霜姐姐比,是,我是不如她名动天下,也不如她才思敏捷,甚至就连我们之间,也是因为利益而联姻,可是我是个女子,自打入宫开始,便只能爱您一个人,您却从来都不看臣妾一眼,难道臣妾真的那般面目可憎?” 四十二:仁义个屁 暮如雪:“您总是拿我与霜姐姐比,是,我是不如她名动天下,也不如她才思敏捷,甚至就连我们之间,也是因为利益而联姻,可是我是个女子,自打入宫开始,便只能爱您一个人,您却从来都不看臣妾一眼,难道臣妾真的那般面目可憎?” 暮如雪仿佛在控诉着自己对于这样家族联姻的不满,只不过,有些人即便在怎么一片痴心,也换不来对方半分垂帘,云行衍便是如此,无论暮如雪说什么,自己只是静静的听着,等她说罢之后,在附以微笑的询问道:“说完了?” “什么?” 暮如雪不解,云行衍站起身来说道:“说完了那就退下吧,要是实在不想走,朕的御书房就让给你……” “云行衍!” 暮如雪被气的有些嘴唇发白,此时一旁的太监出言道:“还请皇后慎言!” “呵呵,无妨,名字而已,她想叫就让她叫吧!” 云行衍不以为然的走了,把暮如雪撇在一旁不做理会,暮如雪27岁,一直未曾婚配,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要寻一个如意郎君,暮元几次相逼,但也拗不过这个闺女,如今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了当今皇上,可是宫廷生活并非自己想象的那般……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 另一边,慈宁宫内, 张婕在里屋练字,书写的是庄子的《逍遥游》 “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云行衍走了进来,张婕抬眸微微看了一眼,却并没有多做理会,书法讲究的便是一气呵成,待到写完一行之后,张婕将笔放在架上,朝着云行衍说道:“你最近看来很闲啊,老是往我宫里跑,不怕被人说三道四?” “太后是在撵我走么?” 云行衍微微一笑,说道:“皇宫里到处乌烟瘴气的,也就只有你这里才能讨到一丝清静……” 张婕:“其实你不找我,我也该去找你了,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么?” 云行衍:“你看你,就知道提这些!” 张婕:“西施接受范蠡的委托,去吴王宫迷惑夫差,事后两人功成身退,做了一对神仙眷侣,而貂蝉行王司徒之离间计,到头来却不懂的急流勇退,到最后吕奉先兵败下邳城,自己也难逃一死……” 张婕说道这儿,云行衍就有些不悦,只见他道:“你拿吕布那等粗汉来跟朕相提并论,你好大胆啊!” “皇上不高兴?” 张婕淡淡的说道:“其实你也该发现了,你登基之后,整日待在皇宫,可是外面的世界你真的了如指掌么?” 云行衍:“这话怎么说?大云如今百废待兴,诸侯臣服,朕年轻力壮,过他个十年,这天下必定会在我的掌控下改头换面!” “呵呵……” 张婕笑而不语,云行衍反问道:“你笑什么?” 张婕:“我笑你太自负了,总是把天下二字挂在嘴里的你真的眼睁睁的看过天下么?” “太后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不怕朕治你的罪么?” 云行衍假装生气的说道,只不过张婕却不吃他这一套,转而继续忙着她手头的事儿,应付道:“你眼中的天下太平,只是写在奏折上的一句空话罢了,可是写在奏折上的东西,又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呢?相信就连你自己也弄不清楚吧?” 云行衍:“你这是话里有话啊……” 张婕:“算是吧,不过你真应该把用在多清闲的时间用在严明真伪上!” 云行衍:“要知道云建明那个老东西每天呆在御书房的时间也才不过两个时辰,朕比他强多了,朕整日废寝忘食克己勤勉,比他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 张婕:“那别人呢?你麾下的官吏,是否像你这般废寝忘食,克己勤勉呢?” 云行衍:“……” 与此同时,在端王宫内,云子忠与一众兄弟饮酒,如今京城恢复太平,云行衍量他们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遂而解除了对于他们的禁足,京城再度恢复宁静。 大殿之上,先皇诸子能到的几乎都到了,包括一些有过节的没过节的,现如今他们只能放下各自对各自的成见抱团取暖,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狼子野心的云行衍所吞并势力! 酒宴上,云子忠望月长叹道:“诸位兄弟,上次我们像这般其乐融融的欢聚一堂,还是前年中秋的时候,那时候父皇还在世,记得六哥当时赋诗一首,赢得父皇青睐,可是如今物是人非,现如今只有我们寥寥几人,还真是物是人非啊……” “是啊是啊……” 众人都以云子忠为首,开始哀叹,唯独云千乘对此不屑一顾! “哼~” 云千乘不语,只是自顾自的饮酒,云星河此时不悦的说道:“大哥,众位兄弟都在为国家命运多舛而哀其不幸,你何故在此发笑?” 云千乘道:“无事生非,焉能不惹人发笑?” “你!!” 云星河当即翻脸道:“是!我们都是被封了虚职,就你云千乘最能耐,被封了个什么骠骑将军,居于暮恪之下,陈恒之之上,你云千乘多能耐啊!” “无聊!” 云千乘起身便要坐去别处,奈何云星河还在喋喋不休,此时云载兴起身劝道:“两位兄长,说到底皇上对诸位还是不错的,我们大多都被封了王侯,又被许以要职,而今衣食无忧且身份显赫,不用在整日里担惊受怕,闲暇之余还可以把酒言欢,如此岂不乐哉?我们都是皇上的臣子,又是骨肉兄弟,以后自然是少不了要在朝中大显身手,几位兄长才干绝伦,定能得到皇上青睐重用!” “是啊是啊……” 云华英开始和稀泥,举起酒杯说道:“老十一说的对,就说那玄武门兵变吧,李世民有多很?身边的兄弟没一个活下来的,李建成李元吉死的一个比一个惨,比起这些,三哥还是个仁义君子……” “他仁义个屁!” 云天清起身说道:“明眼人谁都能看出来,父皇的死有蹊跷,这分明就是云行衍弑君夺位,你们现如今却个个对他马首是瞻,不思为父报仇,汝等还算是个人么?” 云天清说罢,却引得众人哄笑,他问道:“汝等何故如此?” “十二弟啊十二弟,你说说你,在这里谁也知道你当初是最有可能继承君位的,可你怎的糊里糊涂的拿出一道做了假的圣旨?不好好在外统御兵马,反倒是入京被缚夺去兵权,你说说你…·哎,算了!诸位兄弟,我们吃酒!” 云华英一副深知内情却又不善多言的丑恶嘴脸,叫云天清顿时火冒三丈,见他怒道:“云华英,本王和你之间还有笔账没算,你以为你这些天一直这么搪塞躲着本王,就以为这事儿能这么算了么?” “偃亲王说的哪里话?” 云华英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这人从来都只是喜欢实话实说,莫非大王你被封王爵之后,便要反过来欺凌我?这可是九哥的府邸,何况大哥也在这儿,你乱来不得!” “狗东西!” 云天清怒骂一声,显然对于他这样两面三刀的人没话说了,此时云凌志起身,举着酒杯在殿内踱步,走了大概三步有余,便赋诗道:“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韶华终有逝,不见后来人,千杯未解饮,万杯苦沉沦,君王朝堂坐,笑煞天下人!” “胡言乱语!” 云子忠一直没吭声,但却也忍不住斥责道:“六哥你醉了,来人,送安成侯回府!” 云子忠说罢,便有几人上前去搀扶,却被云凌志挣脱,骂道:“我没醉!醉的是你们,老十二说的对,明明云行衍就是个篡位弑父的无道昏君,你们为什么还这样假惺惺的在此掩饰?!生为男儿,就没有一丝血性么?” 众人不语,此时云子忠更加生气了,心理寻思道:你是诚心给我难堪呢是吧? 遂而云子忠怒道:“一派胡言!皇上圣明岂容你在这里质疑?!来人,把他给本王轰出去!” “喏!” 几个守卫上去把云凌志拖行而走,而那些个乐师也都被云子忠遣散,好好的一桌团圆饭,却又被搞成了这般四分五裂,不成样子…… 与此同时,皇宫内,云行衍因为白天张婕的话心有余悸,遂而特意召见徐狂入宫,君臣二人在冷风亭对弈,可是无论云行衍怎么下,结果却都是和棋,故而云行衍问道:“徐狂,是朕的棋力见长,还是你的棋力倒退,这每每都是和棋,属实无趣!” 徐狂不认为云行衍是在调侃他,而是恪守君臣之礼,说道:“启禀皇上,臣是臣,君是君,臣怎可胜过皇上?此乃君臣之礼,微臣不敢逾越……” “好你个徐狂!” 云行衍撇嘴道:“你何时也学会这等谄谀之臣献媚的话了?” 四十三:制度 与此同时,皇宫内,云行衍因为白天张婕的话心有余悸,遂而特意召见徐狂入宫,君臣二人在冷风亭对弈,可是无论云行衍怎么下,结果却都是和棋,故而云行衍问道:“徐狂,是朕的棋力见长,还是你的棋力倒退,这每每都是和棋,属实无趣!” 徐狂不认为云行衍是在调侃他,而是恪守君臣之礼,说道:“启禀皇上,臣是臣,君是君,臣怎可胜过皇上?此乃君臣之礼,微臣不敢逾越……” “好你个徐狂!” 云行衍撇嘴道:“你何时也学会这等谄谀之臣献媚的话了?” “嘿嘿” 徐狂憨憨一笑,云行衍转而说道:“朕且问你,如今朝廷势力错综复杂,且官僚架构重重,且官员越权之事屡屡发生,就算每日送来御书房的奏折多如牛毛,可是真要发生什么事情,传到朕这里就有些太晚了,更何况朝中的大臣习惯结党营私阿谀奉承隐瞒真相,若朕想了解实情,而不与臣子起冲突,该用什么办法?” “这……” 徐狂沉吟片刻,计上心来,说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他们官官相护,且报喜不报忧,如果您想得到事情,何不让文臣武将私下奏明一切呢?这样既保留了君臣体面,他们之间还不会得罪人,以免被那些位高权重者报复,若有此秘折制度,那朝中大臣必定会诚惶诚恐,也会对皇上更加畏惧,这样他们也就不敢在背后生事了!” “秘折制度……” 云行衍眯起了眼睛,拍手道:“好一个秘折制度!徐狂,就按你说的办,下完这局棋,随朕去御书房!” 云行衍略微欣喜的说着,不过徐狂却说道:“龙不成卦,在下已是无用,臣认输!趁着天色还早,臣与陛下赶在四更天之前,或许会就能把相对法令出·台完毕了,还是分秒必争的好!” “你说的对,那就依你!” 于是乎君臣二人一齐劳作,待到第二天早朝之日,云行衍便在朝堂上宣读了政令,成立了一个叫做镇抚司的机构,并且命陈恒之为镇抚司大臣,云子忠,云载兴,郭守谦,等人也入镇抚司,平日里商议军机大事,并且鼓励在京四品以上官员上秘旨奏事,或为弹劾官员,或为请旨办事,而一些本该在朝堂上说的话也都因此制度而变得简略,而朝中局势无疑是被洗牌,这下可把以暮恪为首的势利全都得罪了一遍,因为他们不清楚云行衍究竟是唱哪一出! 当诏令一出,众人堂目结舌,尤其是暮恪,暮元等人,听了镇抚司所辖之事大多都与兵部衙门有关后,他们便有些躁动不安,看来云行衍的狼子野心这就暴露了,想要收拢他暮家的权利,这怎么能叫暮家甘心? 与此同时,陈恒之上前跪地谢恩,说道:“承蒙皇上厚爱,微臣定当为皇上,为大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平身吧……” 云行衍摆了摆手,对云子忠说道:“襄王,你既为大云皇族,以后恒之做事少不了你帮衬,若是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朕提!” 云子忠点头说道:“臣弟谢过皇上” 虽然不清楚云行衍究竟唱的哪一出,只不过这情形似乎对于自己来说还算不错,至少他觉得不亏,可暮元等人自然不甘于权力被瓜分,遂而上疏道:“陛下,臣以为此举不妥!唐代武则天设告密制度,结果搞得朝内人心惶惶,宗族自相残杀,大臣们纷纷不敢言语,更何况如今先帝之法让我大云走向盛世,您擅自变更,怕是不妥吧?” “是啊!” 文华殿大学士齐鸣说道:“陛下,若轻易变更祖制,对社稷无益啊!” “哼!” 云行衍说道:“法度这种东西本就是不破不立,那曾经的殉葬活人,女子死了丈夫就要一辈子守活寡那还都是祖制呢,怎么不见你们一个个的拿出来抨击?哦,对了,这两条规矩好像是朕的爷爷云宣帝提的,可我大云自太祖皇帝开始,便是夺了他大周的天下,一些法令更是大周朝的陋习,汝等是不是觉得,依照祖制,朕应该找到他武周朝的后人,把皇位禅让于他啊?” “微臣不敢……” 先前反对的大臣纷纷闭口不言,郭守谦这个老油条此时跳出来和稀泥道:“陛下,臣以为新法可行,然则短时间内移风易俗怕是需要大家适应,汉武帝不是也都说过么,治顽疾,需缓药医,所以……” “所以你在和稀泥?” 云行衍瞪了他一眼,他当即无言,云行衍知道,他怕是因为自己没有担任镇抚司大臣所以有些不满,与此同时,李章义说道:“陛下,臣以为这一切倒是可行,但若要我等庸碌之人担当此任怕是不妥,倒不如……全部选做皇族亲王侯爵,一来可展现陛下用人不拘一格的胸怀,另一边也省的众人唯唯诺诺,不知这样是否合您心意?” “呵呵,想法是不错,只是覆水难收,朕不是个喜欢朝令夕改的皇帝,镇抚司衙门今天朕是立定了,定了的事情,就是定了!你们几人准备准备,待会儿王恩领着你们去新开的府衙,以后有事儿没事在那里办公就成,开诚布公的讲,朕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国家社稷,兵部尚书,你能理解吧?” 暮元不悦的冷哼一声,说道:“既然陛下都定了,拿臣等还能说什么?臣提议,把兵部衙门腾出,供镇抚司衙门以及各位大人暂时办公,臣和臣下属官吏自行解决各自问题,如此岂不快哉?” “暮元休要放肆!” 暮恪当即呵斥了二弟暮元的行径,转而跪地说道:“陛下,暮元不懂事,是臣管教无方,请陛下宽恕!” “呵呵……” 云行衍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暮卿家说这话可就生分了,你虽为其兄长,可同脉同宗不同心的事情在当下屡见不鲜,你又能左右的了什么?朕不怪你,退下吧!” “臣,谢皇上隆恩……” 退朝以后,暮恪低头走出大殿,暮元在后面追出来,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说道:“大哥,皇上分明是处处针对我暮家,你为何不让我在朝堂上把话说明白?” 暮恪摇了摇头说道:“你跟皇上掰扯这些是嫌命长么?这事儿是能拿到台面上掰扯的么?” “可是就连这畜生的皇位也都是我们才……” 暮元还没说完,就只见暮恪扬手给了暮元一拳,并且压低了声音说道:“一些话你给我记住,该烂到肚子里就烂到肚子里,别一天到晚跟个怨妇一样挂在嘴边抱怨!你现在是国丈,你还不知足么?” “国丈个屁!” 说起这事儿暮元就来气,只见他道:“雪儿和我说了,那小子对他整日里冷若冰霜的模样,我暮家是不够格做他云行衍的亲家么?!” “这里人多嘴杂,回去了再说!” 暮恪说罢便拉着暮元离去,与此同时,云子忠走出武门,一众官吏围上来道喜,只不过在惊喜过后,云子忠便是更加的小心了,有种捧杀便是这样,让你在不经意之间落入别人的陷阱! 不过对于陈恒之来说,本该是平步青云,可是其手下亲兵却放纵饮酒,在酒馆内打伤了人,还扬言自己是陈恒之大将军麾下亲兵,谁也动不了他之类的胡话,这可谓是让暮恪等人抓到了把柄,当即让提督府兵马将其扣押送交衙门,当陈恒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太迟了,遂而想去督察院找徐狂帮助,他在朝中毫无根基,便只能求助同一战线的老友,只不过他还没到司礼监衙门,便遇到了一人,正是暮恪! 只见老匹夫靠在墙边,一副公侯多时的模样,见陈恒之行走匆匆,遂而出演叫道:“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之前在朝堂上出尽了风头的镇抚司大臣,怎么现在如此匆忙啊?可是有什么军机要事呢?” “暮大人……” 陈恒之行礼,说道:“末将不过是为皇上尽忠,风头什么的从没有想过,若是之前有得罪过大人的地方,还请大人不要见怪,只是如今陈某有要事在身,就赎臣不能奉陪了,告辞!” “站住!” 暮恪回头说道:“你是想找徐狂徐大人对么?” 陈恒之:“是又如何?” “呵呵,老夫只是好心提醒,徐大人上郭大人府上品画儿去了,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脱身……” 暮恪这个老狐狸嘿嘿一笑,说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知道你为什么来,你想救你的亲兵,对么?这事儿其实可大可小,他不过只是砸了人家五张桌子,打伤了四五个客人,其实也不叫事儿,可是人这嘴啊就是言多必失,他说的那些话语很不中听,什么他是你陈大将军的亲兵,便能特立独行……你要知道六扇门是个什么地方,若是被有心人加以陷害,那要审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那我也爱莫能助咯……” 四十四 暮恪这个老狐狸嘿嘿一笑,说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知道你为什么来,你想救你的亲兵,对么?这事儿其实可大可小,他不过只是砸了人家五张桌子,打伤了四五个客人,其实也不叫事儿,可是人这嘴啊就是言多必失,他说的那些话语很不中听,什么他是你陈大将军的亲兵,便能特立独行……你要知道六扇门是个什么地方,若是被有心人加以陷害,那要审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来,那我也爱莫能助咯……” 暮恪说的十分玄乎,但也是事实,朝廷历来不乏一些捕风捉影的人,何况他被认命为镇抚司总理大臣,已经惹的一些人眼红无比,若是遭到政敌围攻,无疑是给自己乃至云行衍招来一些没必要的祸患! 陈恒之权衡利弊,说道:“那暮大人是什么意思?” “简单!” 暮恪说道:“你也看明白了,这个什么劳什子镇抚司衙门,无疑是想凌驾在内阁之上,若是真的这样,我这个内阁总理大臣的面子往哪里放?” “仅仅是面子问题么?” 陈恒之看向暮恪,暮恪点头道:“当然,就只是面子问题!” 陈恒之问道:“那你想叫我怎么做? “简单!” 暮恪说道:“朝堂之上论文官职首,老夫虽不敢以首座自居,可放眼朝堂,除了郭李二人,还有谁能胜老夫一筹?而这武将之中,当属你陈大将军为先,你不过一后生晚辈,若居此高位怕是不妥,老夫建议你还是辞去镇抚司大臣的位置,让皇上另则贤明担任,也省的有人在暗中弹劾,不是么?” 老东西,我看你是想自己做这个镇抚司大臣吧? 陈恒之没有戳破他的心思,而是点了点头,说道:“这个自然没问题!” 一个镇抚司总理大臣,不过虚名而已,自己不要就不要了,只是,大哥会同意么? 陈恒之问道:“只是我们这样私下口头协议,若叫皇上听见……那我想大哥他会不高兴的吧!” 陈恒之的话很明显,更是挑明了他们结义的身份,而云行衍也说过,若非祖制不可违,定然封他个异姓王! 暮恪此时笑道:“这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这里松口,其余的事情交给老夫便好,此外你还需答应老夫一件事!” “大人请讲!” 陈恒之示意他说,只见暮恪抖了抖袖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知道,你陈大将军在沙场上建功立业,凭借的是真本事才坐上了今天的位置,然而,朝堂不比沙场,在京城做官更是讲究学问,不过将军能救那亲兵一时,又怎能救他一世呢?何况你陈大将军麾下的亲兵可不止一个两个啊,今天张三犯错,明天李四犯错,后天王五给你找事儿,莫非都要劳烦你陈大将军?依老夫看,不如你还是回沙场为国征战带兵的好,我可叫二弟保举你为一省总督,做一回封疆大吏,经营几年政绩有成,也好封侯光宗耀祖,陈将军,你意下如何呢?” 暮恪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开始威胁人了,陈恒之能预料的到,若是其手下将帅被买通,然后犯了错,在被安上一个仗着自己的名头目无法纪,那这安生日子就没的过了! 想到他的父亲,便是因为不懂变通,被权贵暗害,安上谋反之名,直到现在,他也没能查清楚能帮助父亲平反的证据,故而也一直不敢以自己是将门之后自居,免得给自己乃至云行衍遭来非议…… 不过也有不少人拿自己跟祖父陈庆之对比,经常说一些陈将军的武勇谋略不输云国双壁陈霍二将,但赞许的背后,是陈恒之心中无穷无尽的悲凉,明明一脉同宗,却搞的此陈非彼陈…… 其实对于功名利禄,陈恒之是在乎的,不然也不会当年在柴房三天劈一千旦柴,来博得太子云洛天的赏识,他这样没有正当身份的人,除了剑走偏锋以外,又有什么办法呢? 可是如今,却还有云行衍这层关系在里面,他倒也不是想找一个富丽堂皇的理由,只是他真把云行衍当大哥! 只见他冷哼一声说道:“我辞去镇抚司总理大臣这件事情,我同意你的看法,可是调往边塞,做什么总督的就算了吧,我劝你也打消这个心思!本将军面对千千万万的军马都不曾畏惧,又何曾惧怕朝廷的官僚术治?在者,朝廷既然有官僚陋习,那本将军,便要辅佐陛下,踏平之!” 陈恒之说的豪气干云,这让暮恪在心中恼羞成怒的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 但他这样的老狐狸,最拿手的就是阳奉阴违的变脸把戏,心理虽然对陈恒之种种不屑,但嘴上还是和气的说道:“哈哈哈哈,陈将军果然是个人杰,只不过朝中之事,不是靠实力说了算的,就算你手握十万兵马,也难以有所作为!这治理天下,还是要文官来做!” “哼!” 陈恒之负手而立,以狼顾之态瞥向暮恪,说道:“不管敌人在哪里,不管敌人是谁,我和我的枪,都会将其踏碎!” 陈恒之说罢便转身离去,这无疑是让暮恪心中怒气横生,咬牙道:“小子,这可是你说的!” 当天下午,陈恒之来到六扇门大牢,去探视几个吃酒闹事了的亲兵,六扇门总捕头雷豹亲自出来迎接,笑嘻嘻的说道:“陈将军,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要是有什么用的上下官的地方,您差人来知会一声不就行了么?下官绝对给您安排的妥妥的!” 果然,权力真的是个好东西,还记得当年陈恒之与楚湘灵想进刑部见云行衍一面那都老费劲了,又得送礼又得做一些其余乱七八糟的准备,楚湘灵更是哥哥长,叔叔短的把那些下贱奴才哄的高兴了才能就此与其相见,而今跟那时候比,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陈恒之不苟言笑的说道:“安排就不必了,公事公办,别因为本将军让你做出一些徇私舞弊的事情来,刑部尚书把这个总捕头的位置交给你那是信任你,不是叫你来行贿的!” “是是是,将军教训的是,您小心脚下!” 雷豹说完推开一扇铁门,吱呀一声,众人来到地牢,周遭有无数鸣冤者,对于他们,陈恒之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在人世间走这一遭,在陈恒之看来便是最大的冤枉! “将军,前面就是了……” 雷豹指了指最里面的一间牢房,这里收拾的十分干净,显然是给那些有背景的人准备的,他还没走过去,就闻到一股酒味儿,遂而不悦的看向雷豹说道:“牢房待遇不错啊?雷捕头,你解释一下吧?” 面对陈恒之的有意询问,雷豹顿时冷汗直流,涉事的几个兵卒豪横的很,其中一个还被封了建武校尉,还有两个百夫长,这让雷豹怎么可能惹得起嘛? 还不是好吃好喝款待着? 倒也不是说雷豹怕他们,关键他们能跟陈恒之这样的帝国将星搭上话,这无形之间人家的身份不就自然而然的提高了么?更何况有句俗话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 更别说建武校尉了,这要是嘴碎嘟囔几句他雷豹的坏话,虽然陈恒之的手伸不到刑部来,可人家是当今皇上的结义兄弟啊! 实打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并且云行衍不止一次在众人面前表露他想封陈恒之为异姓王的事儿,这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只为了帮陈恒之造势,怕是只有云行衍自己能够知道了,可他连远在金陵的楚湘灵都封了一个安国公主的名号,等待政局稳定,以后这云国的天下,还不是陈恒之说了算么? 何况要是连这点见识都没有,他雷豹也就别在六扇门里混了,这总捕头的位置早就让给他人了! 于是乎考验说话艺术的时候来了,若要直接说因为卖陈恒之的面子而开后门,那陈将军万一翻脸不认人,那他就倒了霉了,所以肯定不能这么说,倘若要是罔顾左右而言他……必然会表现出一副谄媚样儿,遂而会叫陈恒之看他不起。 故而雷豹挺直了腰板儿说道:“实不相瞒,在下早已看那几个恶少不顺眼了,建武校尉出手教训他那简直是替天行道啊!我雷豹佩服!所以便不忍好汉身受枷锁,故而打开方便之门,陈将军若是觉得我雷豹做的不妥,大可去刑部尚书狄大人那里去告我一状!” 好一个雷豹,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真就把陈恒之给唬住了,只见他叹气说道:“雷捕头说的哪里话,只是国家法度不能废,还是先将他们迁入该囚禁他们的地方,陈某在去探视为好!” “哎,也罢,将军不愧是一代名将,您这样的人,是注定被载入史册,的又有如此胸怀属实让雷某佩服,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来人!将几位好汉带出来!” 雷豹说罢摆了摆手,几个捕快便上前摆弄了开来…… 四十五:胡说八道 好一个雷豹,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真就把陈恒之给唬住了,只见他叹气说道:“雷捕头说的哪里话,只是国家法度不能废,还是先将他们迁入该囚禁他们的地方,陈某在去探视为好!” “哎,也罢,将军不愧是一代名将,您这样的人,是注定被载入史册,的又有如此胸怀属实让雷某佩服,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来人!将几位好汉带出来!” 雷豹说罢摆了摆手,几个捕快便上前摆弄了开来…… 就这样过了大概几刹时辰,众人移步来到了一座普通的牢房,雷豹命人支了张桌子,点了盏油灯,便十分殷勤的说了句:“有事儿您招呼”之后便就此退却,陈恒之没有理会这份殷勤,而是静候牢门关闭之后,才逐一看向手下的这几个兵丁…… “将军……我们……” 建武校尉张凯低眉俯首,从陈恒之走进牢房开始,他就不敢直视对方,陈恒之此时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面色铁青,但也没有对他们直接责备,而是语重心长的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凯抓了抓脑袋,怯怯的说道:“我跟几个弟兄们在酒肆喝酒,恰逢遇一恶少带着恶奴逼良为娼,我与几个弟兄气不过,便跟他们打了起来,可是昨晚谁知那小子那么不禁打,直接一命呜呼嗝屁了,我们也就被抓到这里来了!” 张凯越说越委屈,但这跟陈恒之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据他了解,分明是这几个不成器的家伙与那卖唱的歌女翠红不清不楚,然后根那吴家少爷起了冲突,吴家少爷也是翠红的恩客之一,但这张凯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和人家吴少爷直接就打了起来,而提督府的兵去抓人的时候,张凯正和那女子在床上春风一度…… 这于情于理都是自己说不过去啊,何况又是他们先动手打了人,何况吴家在吏部有子弟为官,其家族势力也是准一流,虽不能跟郭李暮徐这样的巨无霸相比,可也算的上是虎踞一方了! “怎么,如今本将军来了,你们也都不准备说实话么?” 陈恒之冷冷的说道:“我在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实话实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若在敢欺瞒,那就公事公办,也别说你张凯是我陈恒之的兵,我丢不起这人!” 陈恒之说罢负手而立,一副要走的模样,张凯等人顿时跪地鸣冤道:“将军,不是我们有意欺瞒,只是……只是那吴淼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诚然属下有错,可是他们侮辱将军您,属下气不过才……” 侮辱我? 呵呵,陈恒之内心冷笑,这张凯是什么品性他自然知道,这事情怕是都有错,可是侮辱他陈恒之的人多了去了,又何况多这一两个后生晚辈?陈恒之说道:“你是觉得我进了京城做官脑子不好使了么?” 陈恒之以为他是想给自己脱罪,而一个亲兵多言道:“千真万确啊将军,那吴淼水口出狂言,说我们有样学样,不好好戍卫国家,进跟您学……”小兵说着说着低下了头。 陈恒之问道:“有话直说,不必吞吞吐吐!” 小兵咬牙说道:“他们说您是乡巴佬进城,走了狗屎运攀上了皇上才有当今权势,还拿您跟苏姑娘开玩笑,说您英明一世竟然找了个女表子……那表子还不领情,还说您麾下将士上梁不正下梁歪,领头的找表子,这手下的兵也全是兵油子,有样学样天天跟表子混,我们才……” 小兵的话还没说完,陈恒之便眼睛通红,双拳紧紧攥住,咬牙骂道:“吴家好生大胆!他们是不想活了么?” 众人无言,陈恒之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好生在此呆着,不要特立独行,本将军看看有没有斡旋的余地,你们杀了人,要妥善解决此事怕是不可能了!” “我们都听将军的!” 几人点头,陈恒之便就此离去,回了将军府,坐在空荡荡的大堂闭目养神,此事管家走进来,拿着一张拜帖说道:“将军,有人求见!” “何人?” 陈恒之眼下正心烦意乱,哪里顾得上见什么人,遂而说道:“三品官以下叫他们滚,三品官以上请人家在前堂喝杯茶再走!我没工夫搭理他们!”自打陈恒之独掌大权以来……准确的说是进京以来,天天来他将军府上送礼的人就没断过,无论是为了避嫌还是处于什么别的原因,陈恒之都不能见他们! 管家此时说道:“将军,是吴家的人……” “吴家?” 陈恒之扶额,说道:“我不去找他们,他们反倒来找我?呵呵,也罢!就给他吴家个面子,叫他进来!” 陈恒之说罢便正襟危坐,过了不一会儿,那吴家三雄中的吴鑫便走了进来,他是死掉的吴淼水的二叔,如今在礼部担任郎中,属于那种没事儿找事的差使,跟督察院的官吏一样贼不受人待见。 只见管家将其请入大堂,吴鑫人还未至就放声道:“陈将军,某不请自来,没有打扰到你吧?” “吴大人说的哪里话?来者是客,老郑,上茶!” 陈恒之摆了摆手,下人便端上茶点,但见他说道:“产自百越之地的清茶,不知道能否入得了吴大人的法眼?” “呵呵,常常会听人说,哪种茶好喝,哪种茶口感略差。其实,在真正的茶者眼中,茶并没有好坏之分。同样的来自于大山,经过百般磨难,称之为“茶”,遇上开水,才散发出芬芳。所以,归根到底来说,茶都是一样的。“好”与“坏”之分,更多的还是在于品饮者的心里。” 吴鑫这打官腔的功夫跟徐狂比起来也不承多让,倒也不愧是在礼部任职的官员,说话一套一套的,陈恒之当即说道:“吴大人不用兜圈子了,你我都不像闲人,说吧,来这儿干什么?” “呵呵,我二哥的独子吴淼水被你麾下兵士所伤,其仗着立了几分功绩便就此目中无人,将军难道不想解释么?” 吴鑫抖了抖袖子,翘起二郎腿一副主人翁的模样,陈恒之揣着明白装糊涂说道:“解释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陈恒之带过无数兵马,麾下部众十万,然而现在我也不过是个在京中奉职的官吏,军队自由将帅把控,要是人人都跟吴大人一样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往陈某身上赖,那多多少少有些说不过去吧!” “哦?” 吴鑫说道:“的确,那要是这样的话,那也好办了,陈将军若是同意,不如把那几人交给在下法办,也好赠将军一个大公无私的名声,您看如何?” 大公无私?说的到好听! 陈恒之内心对吴鑫的说辞嗤之以鼻,虽然很厌烦这样你来我往的打官腔,但一码归一码,他也不想落个以势压人的名头,吴家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上前频频挑衅,再者,陈恒之不过就是个泥腿子罢了,怎能与吴家这样的巨轮争锋? 陈恒之说道:“对于令侄之死,我深感意外,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该怎么做我陈恒之绝不含糊,我这将军府也不是刑部衙门,吴大人若要为死者讨回公道,也没必要来此征求我的同意吧?我不过是一介武夫,朝上的事儿我也不大懂,但也知道公义二字,大人大可放心,本将军一定会还令侄一个公道!” “将军能这样说那最好不过了,只是谁知道您是不是在拿我寻开心呢?” 吴鑫继续对陈恒之展开唇舌攻伐,不善言辞的他说道:“怎么着?那我在给你写个凭证?” 陈恒之毕竟也不是纸老虎,也有炸毛的时候,吴鑫连忙赔笑道:“不不不,将军误会了,下官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您名震天下,我们吴家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家族,哪里敢强迫将军立什么字据……” 吴鑫说罢从袖中拿出一份请帖,说道:“只是我们这样的小门小面,被人欺负惯了难免有些害怕,今日我二哥在三笑楼摆酒,请将军当着暮大人,李大人的面许下口头承诺,刑部那边怕是才敢秉公处理,不知将军可否赏脸,叫下官一家安心呢?” 吴鑫开始给陈恒之挖坑了,且姿态放的极低,陈恒之当即摆手答应道:“这你大可放心,本将军还不屑的做一些以势压人的活计,你且回去,晚上我自会到场!” 吴鑫:“那在下就回去准备了!” 陈恒之疲惫的摆了摆手:“老郑,去送送吴大人!” “喏…吴大人,请吧!” 老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两人走出大堂,陈恒之看着桌子上的邀请函,思绪却飞到了别处…… 另一边,徐狂在一处酒楼里吃喝,与云载兴等几个侯爵聊着一些有的没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云行衍是有意把他培养成一朝宰辅的,故而谁也不敢怠慢了他,何况他还掌着望北楼那样的江湖势力,就算没有官位,也够叫这些贵族老爷头疼了! 四十六:乱来 另一边,徐狂在一处酒楼里吃喝,与云载兴等几个侯爵聊着一些有的没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云行衍是有意把他培养成一朝宰辅的,故而谁也不敢怠慢了他,何况他还掌着望北楼那样的江湖势力,就算没有官位,也够叫这些贵族老爷头疼了! 这便是身在其位的作用,云行衍把陈恒之捧到那么高的地位,没用! 这些官场中的老油条比谁都清楚该讨好谁,该怕谁,不该找惹谁! 正如同一句老话:“出了皇宫的皇帝,那就是乞丐,离开战场的将军,还就是不如个文官!” 徐狂与众人推杯换盏吟诗作对,此时屋内走进一人,在徐狂耳中低语几句,徐狂立即打了一个激灵,便站起身来与诸位官吏拱手道:“诸位,本官去如厕,失陪……” 徐狂说罢便与那人走出包房,行至一处无人的角落,徐狂问道:“究竟怎么回事?陈恒之跟他们搅在一起干什么?” 下人说道:“是吴家,陈将军的兵失手打死了人,看样子是想赖上陈将军!” 徐狂思索道:“陈恒之呢?他什么态度?” 下人道:“不清楚,不过看样子陈将军是想保那几个人,不然也不会去三笑楼与那几位大人喝酒了……” “糊涂!” 徐狂骂道:“他还真的就是个政治白痴!遇上这种事情,人人躲都来不及,他居然还赶着往上送??来人,更衣,我要进宫面圣!” 这边徐狂开始为陈恒之的事情开始走动,只是一切都太迟了! 三笑楼内,天字第一号包房 这里来了众多官员,不乏一些三品大员,像什么刑部尚书狄元杰,吏部郎中等等一系列附属官职,总之都是朝廷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其实这些都是暮恪在背后授意的,暮恪当即与吴家老爷子合作,想要借此涮他陈恒之一把,说白了就是碰瓷,吴家门面虽小可也五脏俱全,四海江湖都有朋友,各个衙门也都是熟人,何况这些年一直想把手深入兵部,兵部一开始是大元帅曲长宁的地盘。 现如今归了暮家管,但是搞出这么一个镇抚司衙门来不就是为了架空兵部? 这让暮家完全不能忍,只不过他有些太小看云行衍了,云行衍跟徐狂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止是架空兵部,而是,让镇抚司衙门凌驾于内阁之上,从而削弱士族门阀的势力,让朝野秩序重新洗牌! 所以云行衍有些宁便宜了自家兄弟,也不愿放权的事情了,所以重用云千乘云子忠,便是想加强宗室力量,至于在陕西的秦王……他是宗室皇亲不假,但那也是他云行衍把少梁河西送给秦王,秦王才选择在关键时刻站在自己这边,如若不然,怕是在所有人都质疑是他弑君的那一刻在添一把火,自立为皇也不是没有可能! 何况历史上这种叔叔抢侄子皇位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过,云行衍焉能不提防?何况在天下诸王面前,他云行衍可调之兵真的就只有川蜀和洛阳军两处…… 徐州那边乱做一团,其实最好的打算便是云行衍派兵驻扎此处继续遏制齐国越国,但眼下京城乱局就让他难以分兵,便只能就这样拖着,此外,他一直有一个预感,那便是在暗中有人会徒生事端,毕竟云思月的事情,他还没有解决…… 在说那三笑楼内,一番觥筹交错的寒暄之后,吴鑫便将话题引上了正轨,陈恒之更是承诺此事自己不会以势压人,该怎么办怎么办,只不过,兵部的暮辰却是附和道:“陈将军不愧为国士无双,有您这句话,那我想各位大人便会不在畏惧,办起案来也是得心应手,不过既然是陈将军的亲兵,我们能关照还是尽量关照的……” “呵呵……” 陈恒之皮笑肉不笑的与其打着太极,殊不知已经落入了这群人的陷阱! 第二日,来勤王的川军有二十多名将校被捕,大多是中下级的军官,且有刑部与兵部联合签署的文书,美名其曰是调查,实际上却是让兵部的官吏陆续派一些将帅校尉去接管中下层军官的职位,目的便是为了架空陈恒之! 当然,他们也没有做的太过分,只是先抓了三五个与那个张凯关系好的人,这样一来一些官位位置便空了下来,只需要派人补缺就行,兵部后补道台那么多,朝廷还就是不缺一些混俸禄不干事儿的人! 其实这件事情就连陈恒之也始料未及…… 五天之后,早朝上 陈恒之果不其然递上了辞呈,这叫一些不明所以的官吏纷纷摸不着头脑,但徐狂与云行衍却是深知其中是何缘由,但却对陈恒之不跟他们打招呼就这样独自一人面对所有有些窝火…… 只见陈恒之说道:“启禀陛下,这镇抚司总理大臣一职,臣实在是无法兼顾,且军务繁忙,分心之下难免会出错,以臣之见,还是请陛下收回成命,令择一贤达之士担此大任吧!” 陈恒之的话叫众人堂目结舌,但暮恪等人的嘴角却若有若无的扬起一丝冷笑,软刀子杀人不见血,任谁也不会料到战无不胜的陈大将军居然会被此等小事所牵绊。 眼下已经不是张凯一个人的事情了,刑部借题发挥,抓了那么多的中下级军官,明眼人都看的出是在针对陈恒之担任镇抚司总理大臣一职所作出的反击,但云行衍不明白,这早已关系到了自己这个皇帝的颜面,为何陈恒之却还要顺着他们的心意来? 只见云行衍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 陈恒之道:“臣当然知道!” “呵呵……” 云行衍道:“你这才做了五天镇抚司总理大臣就想着要请辞,这也未免太过于儿戏了吧???” 与此同时,在北邙山皇陵,云天清在此为先皇守灵,云思月也藏身于此,他们如今有了共同的目的,那便是为父报仇! 女人的思维就是这样,完全不能用常理来定夺,但云思月如今心中只想着的是云行衍杀了武帝,除了与云天清合作外,她别无选择! 而促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陆天舒见大局已定,遂而欲走,他谁也不帮,就是喜欢躲在背后看着他们这些宗室子弟自相残杀! 这就是对朝廷最大的复仇! 他如今对朝廷局势了如指掌,更知道陈恒之今日在朝会上请辞镇抚司总理大臣的事情,不过这还不够,因为他早已知晓了陈恒之是陈子云的后人,而当年那件事,除了曲长宁是罪魁祸首之外,吴家也是帮凶! 吴家老家主曾经也是战将,后来负伤退居二线,残月谷一战,陈子云跟麾下白袍军死伤惨重,而当初制定作战计划勒令部队进军者便是吴家家主吴奎! 当时北狼国势颓,他便要陈子云进军追击,当初主将是曲长宁,副将是陈子云,两人素来不合,尤其是陈子云籍父之名,曲长宁则是后继无人,子嗣无一人可与之匹敌,所以断然不敢叫陈子云立下功劳,便利用此机会铲除异己。 只不过当年的事情早已无从可考,现如今陆天舒将一些不知是真还是假的证据托人送呈将军府,而陈恒之也在早朝之后,便回到了府内,刚一进门就听下人提起了这件事,而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文字,以及疑似证据的证词后,陈恒之顿时大怒! 这下新仇旧恨压在一起,叫陈恒之爆发了! 于当天下午,陈恒之提着两把双枪杀入吴府,他如今的武功虽不敢说天下无敌,但也足以并肩武林十大高手之列,与那些个一宗之主一较高下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吴府外,看门的仆从见陈恒之不怀好意的走来,遂而说道:“陈将军,你……” 陈恒之没有看他,双目死死盯着墙里的照壁,嘴里淡淡的说道:“吴文玉在么?” 吴文玉正是吴家老家主的名字,从三品官儿,而今赋闲在家,手头的事情也尽数交给三个儿子搭理,虽然早已不问世事,但其名头却丝毫不减当年,而这些年的吴家也有隐隐越为一流世家的样子,只可惜,今天怕是吴家的念想要就此断绝了! 在回到门外,见那仆从不语,陈恒之冷冷的继续问道:“我问你,吴文玉,在么?!” 那看门的仆从正犯难之际,却见从照壁后走出一人,乃为吴鑫,上前笑脸相迎,拱手道:“什么风把陈将军给吹来了?您能驾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哼!” 陈恒之没工夫跟他在这里扯皮,直接一枪抽在吴鑫的腿上,这吴鑫乃一介文士,自然而然受不了这一下,被陈恒之这么一打,立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写满了惊讶,转而愤怒的道:“陈恒之!!!你!!” 陈恒之没有理他,直径走入院内,伴随着一声声仆从的惨叫,以及打杂声,他便步入了前院大堂,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而然的惊动了吴家的客卿! 四十七:闹剧 陈恒之没工夫跟他在这里扯皮,直接一枪抽在吴鑫的腿上,这吴鑫乃一介文士,自然而然受不了这一下,被陈恒之这么一打,立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写满了惊讶,转而愤怒的道:“陈恒之!!!你!!” 陈恒之没有理他,直径走入院内,伴随着一声声仆从的惨叫,以及打杂声,他便步入了前院大堂,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而然的惊动了吴家的客卿! “何人赶来吴家放肆!!” 庭院之内,数十名剑客拿着武器从屋内窜出,有的从院墙落下,将陈恒之团团包围,而吴家老二吴淼水也匆匆走出,见是陈恒之在此,故而怒骂道:“陈将军,我们吴家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了你那几个兵油子便要与我们吴家为敌??你太狂妄了!!” “那件事早翻篇了!” 陈恒之说道:“我今日来不是与你们几个小辈答话,吴文玉何在?叫他出来一见!” “放肆!家父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也罢,我儿死于你麾下兵卒之手,今日我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来人!给我拿下!” 吴淼水的脑袋也不是什么灵光的主,反正就是要借题发挥,想要陈恒之背锅,见他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冲向陈恒之,如今吴家门口还吊着挽账花圈,下人们也是头戴白巾,此时在后院的别院内,吴文玉听得外面响动,遂而问道:“老三,外面怎么了?” 吴鑫说道:“爹您放心吧,二哥已经去看了!” 吴文玉叹气道:“就是因为你二哥去的我才不放心,就是因为他对吴襄太放纵了,才会招惹上是非,被人活活打死……哎,听说伤人的是陈恒之的部将,你们是用了什么方法叫他不插手此事的?” 吴鑫说道:“爹你就放心吧,儿子自有安排,陈将军是个讲理的人,没事的……” “那就好!” 吴文玉说罢站起身来说道:“哎……吴家有你和你大哥撑着,你爹我就放心了……对于陈恒之啊,你们能不招惹就别招惹,你爹我虽然退下来了,但有时候说的话肯定是为了你们好,咱们吴家是小门小面,陈恒之又是皇上的人,咱们是万万得罪不起的,还有那三大家族也一样,咱们除了仰其鼻息苟或以外,便只能是左右逢源,如此才能保证家族繁荣,你看那暮家不就是如此么?三十年前其实力便能与一流家族媲美,但总是十分的低调,暮正豪更是处处让着魏冉曲长宁等人,这不是魏家倒了,曲家也倒了,现如今就剩下暮家了……至于郭李两家完全在人家暮家面前就不是个儿!” 吴鑫点头称是,在说那前院争斗的众人,陈恒之提着双枪乱舞,将那最后一名剑客打翻在地,而后一脚将其踹飞,冷眼看着吴淼水,说道:“我本不想枉造杀孽,今日前来也不为你们吴家与暮家勾连诛我军官侵吞军队之事,我只找吴文玉,你若识相就给我让开!” 让开? 吴淼水心中冷笑,你陈恒之当我们吴家都是吃屎长大的? 杀我爱子,又上门侮辱家父,今日你陈恒之送上门来,就算你背后是皇上,那我吴家也绝不会有半分畏惧! 反正他吴淼水占理,今日就算将其击毙也是他陈恒之活该! 于是乎吴淼水大怒,从一旁的下人的手中抽出一把佩刀,叫喊着便冲向陈恒之,说道:“你给我忏悔吧!” “哼!” 陈恒之看也没有看他,挥手一枪抽在他腿上,吴淼水当即跪下,陈恒之又是一枪抽在他的后背,他便摔倒在地,而后陈恒之看也不看的便走向里屋,呼喊道:“吴文玉,你躲不了一辈子,是条汉子就出来!” “陈恒之!!!” 吴淼水艰难的站起身来,朝着陈恒之跑去,刚想从背后偷袭,结果却被其一脚在次踢开! “何人在此造次?是欺我吴家没人么?!!” 吴家老大吴炎提着两把大锤出来,身后跟着一些高级客卿,陈恒之凭感觉判断,此人是个高手! 吴炎上前,见吴淼水被打倒在地,赫然大怒,说道:“陈恒之!你我两家无冤无仇,为何在我侄儿头七之日上来搅闹?!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呵呵,那谁又给死去了的陈子云一个说法!” 陈恒之如今也是豁出去了,当即一语道出了自己父亲的名字! “陈子云?” 吴炎虽然心存疑虑,但也没多想,说道:“你无须王顾左右而言他!你我之间的事情,何故扯上别人!!” “并非是别人,陈庆之姓陈,陈子云姓陈,我也姓陈……所以,你该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而来了吧?” 陈恒之冷冷的看向众人,其中不乏一些前来吊唁的官吏,众人纷纷被自己听到的一切给震惊了…… “陈恒之……怪不得,莫非他是陈老将军的后人?” “难怪武艺兵法如此高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吴炎此时说道:“陈恒之,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纵然你身后有皇上撑腰,可今天这事情就算皇上亲自驾到,我吴家也绝不会蝇营狗苟的忍气吞声!打伤我弟弟,又侮辱家父,今天这事情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呵呵,我胡搅蛮缠?!” 陈恒之说道:“列位,我陈恒之并非来此胡搅蛮缠,实则吴文玉构陷我父通敌在先!与曲长宁联合下套,致使我陈家家破人亡,十岁以下人丁尽数被斩尽杀绝!这样的深仇大恨我陈恒之焉能不报!?” “放屁!” 吴炎说道:“陈子云通敌乃朝堂公论,岂容你在此放肆,上嘴皮子下嘴皮子一碰,就如此构陷于我吴家,你有证据么?!!” “证据?” 陈恒之怒道:“这就是你要的证据!当初吴文玉跟曲长宁的书信为证,你们还想抵赖不认账么?” 陈恒之将手里的包袱解下,朝天一撒,几十封书信证物被扔的满地都是,当然,其中关键的证据他早已留下,命人交给徐狂,如今刑部衙门他是信不过的,也只有督察院或许会秉公处理还他一个清白! 也许有人会问,凭他与云行衍的关系,证据确凿直接将其法办岂不快哉?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也未免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 云行衍是皇帝不假,与陈恒之情同手足也不假,只是他真的有必要为了一段几十年前的旧事,去将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朝局再次打破么? 陈恒之不知道,也不敢赌,因为他了解云行衍,似乎从他登上皇位以后,一切都变了…… 言归正传,那吴炎见陈恒之这般放肆,还拿出什么陈年旧事的证据在这里胡说一通,遂而拎着大锤上前与其对峙,骂道:“什么证据不证据的,简直含血喷人!既然你来我吴家不是来吊唁的,那就别怪我不招待了!” 吴炎说罢举起两个金瓜八棱锤就这般突兀的冲向陈恒之,两人兵器交错,只听闻砰的一声,陈恒之左手的虎头錾金枪直接脱手而出跌落至一旁,右手的凤翅神飞爪一扫,袭向吴炎下盘,但见对方纵身一跃,两个大锤朝着陈恒之的脑门左右夹击,陈恒之顺势一滚,略微狼狈的调整身形,而后气喘吁吁的看向对方…… 此人武功不弱,我轻敌了! 陈恒之走的是灵巧路线,被这两锤打的有些懵逼,见对方紧追不舍,故而疲于应付,而那吴家的客卿们也都陆续赶来,拿着绳索刀剑纷纷掷向陈恒之,陈恒之怒道:“呵,以为凭借这几个狗贼就能阻拦我复仇的道路么?!!火龙驹!!” 陈恒之大吼一声,外面不知怎的冲入一匹赤红色的汗血宝马,正是陈恒之的坐骑,像他这样的战将,只有与马匹在一起,才能发挥出自己最大的武力值! 正当吴炎准备一击砸在陈恒之的护心软甲上的时候,火龙驹冲出,将其撞飞,陈恒之应声上马,在吴家大院里驰骋了起来,此时吴文玉在也坐不住了,在吴鑫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见是陈恒之杀来,不禁吓得差点被过气去,连忙道:“快……快拦住他!!!” 老头子看向陈恒之的眼神有些怪异,尤其是瞥到他手中的兵刃后更是如此,一把是他爷爷陈庆之的凤翅枪,另一把是仿造陈子云当年的虎头枪,这两把枪当年威名赫赫,他又怎会不认得? “哼!陈恒之,你太放肆了!既然如此,那我吴家也不会在跟你讲什么情面了!一个武将而已,他能厉害到哪里去?你们这些客卿平日里吃我吴家的喝我吴家的,今日就是你们报效吴家之时,跟我下死手!!” 吴鑫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动手,陈恒之不与其缠斗,抬起虎头枪冲着吴文玉便是一掷,颇有当年他单骑踏营的风采,似乎从他冲入此地开始,便不准备活着回去一般,伴随着一声铁骑刺入皮肉的声音,吴文玉倒地不起,可是在他愣神的一会儿功夫,却被一流星锤击中后心…… 四十八:灭门 吴鑫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动手,陈恒之不与其缠斗,抬起虎头枪冲着吴文玉便是一掷,颇有当年他单骑踏营的风采,似乎从他冲入此地开始,便不准备活着回去一般,伴随着一声铁骑刺入皮肉的声音,吴文玉倒地不起,可是在他愣神的一会儿功夫,却被一流星锤击中后心…… 噗通…… 陈恒之应声倒地,火龙驹还在一旁嘶鸣,并未察觉到背后主人的异样。 他的长枪脱手,身上起码受了十几道剑痕,也足以证明,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天下无敌的人,更没有百战百胜的将军。不过今日的一点一滴,也算是了结了他们陈家几十年的宿怨,可他现在是大将军……他不想死! 陈恒之昏迷了,身体一动不动,但却依稀还能听到周围的响动,此时吴家老大吴炎咬牙切齿的便要拿锤击碎陈恒之的头颅,并且骂道:“这王八蛋!分明就是欺负我吴家无人!!都给我让开!让我现在就杀了他为我爹报仇!” “大哥,此举不妥!” 吴鑫上前阻拦,奈何没什么力气,而吴淼水也说道:“老三,你究竟还是不是我吴家的人?为什么总要帮外人说话?” “我……” 吴鑫说不出话来,便也只好由着他们胡来,可是正当吴炎想用大锤砸死陈恒之时,却见远方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把白色长剑,咻的一下打在锤上,吴炎下手一偏,右手锤跌倒在地,转而怒气冲冲的看向四周说道:“哪个杂碎胆敢如此放肆?!” “皇上驾到……” 一声传诵,吴家一众门客纷纷跪地,当然,除了这三个儿子以外,他们个个都是一副愤怒中带着一丝惊慌失措,但这事儿他们占理啊,陈恒之不由分说冲到他家乱杀一气,这给了谁谁脾气能好? 当然,同行的还有徐狂乃至望北楼众人,云行衍没有惊动暮家,在说他们两家现在的关系真的很微妙,说白了就是云行衍现在凭信云千乘也不会凭信暮家,暮恪这个王八蛋处处结党营私跟云行衍作对,两人就差把问题放到台面上掰扯掰扯了。 只不过现如今两人谁也没有戳破那一层窗户纸,都在互相忍着! 话说回来,云行衍瞥向吴炎,说道:“你刚刚说什么?” 吴炎不语,此时吴鑫连忙拽了拽两位哥哥的衣袖,三人跪下说道:“臣等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还请皇上赎罪!” 云行衍黑着脸,没有搭话,而是继续问道:“朕在问你话,刚刚说什么?!” 吴炎见躲不过去了,故而说道:“我不知道是皇上驾临,言语不妥,皇上赎罪!” “掌嘴!” 云行衍对他回答问题的语气很不满意,便朝着随架的宦官摆了摆手,便有人上去按住吴炎行刑,只不过心高气傲的吴炎怎会就范?只见他两下便挣脱了宦官,拎起大锤指着云行衍说道:“皇上,我这一跪是给你面子,陈恒之杀到我府上将老父亲击毙,你却视若无睹,反倒是在这里给我穿小鞋,呵呵,今天我吴家府上门客众多,且不乏一些在朝为官者来吊唁,您若是觉得您这样的做法能够服众,那臣现在就在这里,随便你打!” “呵呵呵,好,很好!” 云行衍冷笑一声,说道:“吴家三雄果然名不虚传,还真是出了名的又臭又硬,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朕不敢动你们?”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问心无愧!” 吴炎撇过头去,手上的大锤不肯松开,而那些来吊唁的官员也都纷纷低头不语,云行衍见状拍了拍手说道:“好一个问心无愧!可是你们三个说的话能为死了的吴文玉负责么?” 吴炎:“我爹以被陈恒之杀死,皇上还想如何?” 云行衍:“一个构陷忠良的乱臣贼子,杀了就杀了!如何?还需要朕给他打一副棺材?” 云行衍说话毫不客气,吴炎咬牙大怒道:“昏君!昏君!我爹一辈子忠心耿耿,结果我侄子被陈恒之的兵勇杀死,现如今陈恒之又杀了我父亲,您来了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胡说八道一通就要治我们的罪,真不知道先帝为何会将皇位传给你这样的昏君!!今天我吴炎凭手中这对大锤为自己讨个公道!谁敢拦我!?” “大哥你别胡闹了!” 吴鑫跪地道:“陛下,我大哥一时昏了头,您切莫怪罪!” “不知死活!” 云行衍冷哼一声说道:“吴炎你听着,朕从不做以势压人事儿,从朕还是三皇子的时候便是如此,你爹究竟是不是乱臣贼子,自然有三司衙门定夺!这不是由朕一个人说了算的,至于你,见朕亲临还口出狂言一口一个昏君的叫,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还是说朕太仁慈了,不杀人就真的以为朕这个皇帝是面团捏的么?也罢!吴家,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带走,徐狂,叫狄元杰梳理此案,明天通知所有五品以上在京官员都去大理寺,这案子朕要公审!” “喏!” 徐狂摆了摆手示意随从去通传,而后又命苏烈上前将陈恒之架起搀扶而去,云行衍说道:“众卿家,事情调查清楚之前,陈恒之还是我大云的将军,朕将其带回,汝等可有异议?” “臣等不敢……” “哼!” 吴炎将头撇过去,显然是在宣泄着自己的不满,不过云行衍却是懒得与其计较这些,匆匆将陈恒之带回皇宫,命太医为其诊治,自己则是寸步不离的就在宫外的一张小桌上批阅奏折,临近傍晚的时候,陈恒之才悠悠转醒,云行衍早已等候多时,见他醒来上去便是一顿责备,说道:“你搞这么大的动作为什么不告诉朕?” “皇上……” 陈恒之脸色发白,将身子靠在榻上,强挤出一个微笑,说道:“我怕你不同意!” “所以你就辞去镇府司总理大臣,就是为了方便去杀那吴家家主?” 云行衍有些责怪,陈恒之摇头道:“是,也不是……其实静下心来想想,我总觉得背后有一双手在推动着我前行,首先是我辞官之后,便就有麾下将帅不断被株连,这些我都没有上报于大哥,都忍了,心想无非就是吴家想要挽回一些颜面罢了,何况兵部衙门从来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可是紧接着,我的家中不断收到匿名人送来的包裹,内藏一众书信……上面写了吴文玉跟曲长宁勾连一气坑害我爹的罪证……起初我也以为是有人想借我之手除去吴家,遂而捏造出一些事情,好让大哥你在群臣面前难堪,可是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我不得不为父报仇,你知道……我之前在太子府劈柴,想要出人头地,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洗刷我们陈家的耻辱!” 陈恒之这个铁血汉子也忍不住开始落泪,云行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大哥知道,所以大哥今天才会出面……” 陈恒之叹了口气说道:“又给你添麻烦了,其实我去的时候就想好了,杀了吴文玉,自己伏法便是,只是可惜拖累了大哥……” “说这些就有些见外了,你我兄弟一场,一个吴家而已,捏死他,不难!” 云行衍已经派徐狂安排好了一切,他如今诚心要拿吴家开刀,他惹不起暮家,要连吴家也敢在他头上拉屎撒尿,那他当这个皇帝就真的没什么意义了,不论贤君还是暴君,他只要唯我独尊,大权在手! 另一边,在襄王府内,云子忠听说了白天陈恒之杀了吴文玉的事情后也是一惊,可是转而又喜,遂而召集门客商议事由,只见他说道:“还以为云行衍是个人物,没想到也不过如此,竟为一个走卒置身事内,呵呵,既然拉我做什么镇府司大臣,以为这样就可以拉拢的了我么?还真是笑话!不过陆天舒的法子还真是灵,先前叫我搜集吴家罪证,感情包袱全在这儿……来人,即刻传命老六老七做准备,告诉他们,咱们翻盘的机会来了!” 此时门客许贡说道:“王爷,要不要联合暮家一起行动?就算不拉拢也要稳住对方,万一这艘庞然大物犯浑,犹如江河巨浪,会坏事的!” “你说的也对!” 云子忠说道:“那你可有何制衡之法?” 许贡说道:“办法是有,他暮恪乃至暮家满门如今尾巴都快翘上天了,您一向与礼部官员交好,况且我听说暮恪新建造了一处宅院,且宏伟壮观,都快赶上您的王宫了,乾帝如今最忌讳的就是这个,到时候让成侯(云载兴)去检举一翻,不论成败,定会让暮家与乾帝心生间隙,到时候咱们在借题发挥,岂不水到渠成?” “好!” 云子忠点了点头,说道:“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办,也是啊,吴家最好是被灭门,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会诚惶诚恐,到时候本王振臂一呼,天下谁敢不从?” 云子忠的眼中跳动着野心的火苗…… 四十九:公审 云子忠点了点头,说道:“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办,也是啊,吴家最好是被灭门,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会诚惶诚恐,到时候本王振臂一呼,天下谁敢不从?” 云子忠的眼中跳动着野心的火苗…… 将门客屏退后,他便开始思索着如何拉拢暮家的事情上来,于此同时,在另一边,吴家的吴鑫连夜上暮府大院外求见暮恪,却被暮恪拒之门外,转瞬间已是一个时辰,对方也是够有耐心的,暮恪都到了睡觉的时辰了他还未退却,故而管家上来通禀道:“启禀老爷,那吴家的年轻人还没走,吵着要见您……” 暮恪不耐烦的说道:“现在的小朋友做事都不计后果,现如今云行衍摆明了要动他吴家立威,他求老夫能有什么用?老夫公开和他唱反调儿?枪打出头鸟,我暮家之所以能昌盛至今,凭的便是对于形势的揣摩!你让他走,他要不走就轰他走!相信现在云行衍的人就在暗处盯着,我要是见了他,不就是送别人一个落井下石的话柄么?” 管家领命退下,便去了门口撵走吴鑫,吴鑫高呼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京城少我一个吴家并非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但吴鑫斗胆请暮大人想想,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暮家贵为士族领袖,如今皇帝纵容陈恒之目无法纪随意杀戮,那他今天可将我吴家覆灭,明天又会是谁?!!” 管家与几个家丁说道:“别让他在这里胡言乱语,架到前门大街!” “是!” 仆从上前拽起吴鑫,拖着他远去,吴鑫大吼道:“暮大人!!!” 吴鑫在怎么嘶吼也无人答话,而如今吴炎被刑部收押,眼看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但吴鑫却是没有睡意,这世道乱了,乱的有些不正常!!! 第二天,大理寺内…… 在京五品以上官员都来此地观摩案件审理,云行衍坐在主座,左手边是督察院的徐狂,右手边是刑部尚书狄仁杰,往下是大理寺丞白少英,云行衍之前就是在督察院任职,所以对三司的办事流程十分熟悉,别说吴文玉谋害陈子云却有其事,就算是没有,只要他意思意思,这群人也能捏造出一些莫须有的罪责,谁让有句老话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呢? “带人犯!” 六扇门总捕头雷豹朝着外面吊着嗓子一喊,便有捕快将吴炎与陈恒之带上来,堂堂雷老总,如今居然做起了下等差役的活计,可见朝野对此事的重视程度,不止是暮恪,几大家族的掌舵人也都纷纷亲临,想看云行衍会如何处理此事! 大理寺丞白少英看向云行衍,用眼神询问是否可以开始,云行衍摆了摆手,只见白少英说道:“相信昨天的事情,凭借各位大人的神通广大,已经知晓内情之所在,那本官今日就不一一重申了!征南将军陈恒之冲入吴家将吴老家主杀死,名为为父报仇,切以战神陈庆之后人的身份自居,经多方面查实,确认无误,陈恒之的确是陈老将军的孙子,陈子云将军的儿子!” “想不到还是名门之后啊……” “是啊是啊,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怪不得其能攻克剑门百战百胜……” 众人不乏对陈恒之起了吹捧之意,白少英此时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道:“诸位肃静,今日之所以陛下临时叫三司长官在此梳理此案,并非是单纯的分个对错,而是要为当年陈子云通敌一事做出翻案!” 什么?! 众人目瞪口呆,但朝中的几个大佬却是不以为然,像是李章义他们,虽然不是万事揭晓,但也听得早年一些风言风语,但大多都是曲长宁与陈家争夺兵权的戏码,宦海浮尘,谁也有翻船的时候,毫无疑问,当年的那场争斗陈家满盘皆输,还搭上了自己一家! 郭守谦相对而言比较年轻,连四十岁都不到,这事他不知晓是自然,遂而转头看向李章义,李章义朝着他点了点头,他便明白了过来,至于暮恪,暮元等人则是压根儿没有理会,这事情他们早就听暮正豪提起过,见怪不怪了,也正是因为内斗横生,才导致朝廷连一个小小的金陵城都久攻不下,反倒是那种动扎几十万兵马调动的大型战役他们打的那叫个欢畅。 原因便是前者是给朝廷办事,后者在给自家办事,像是西北军团,乃至徐家,以及在附近州郡生根发芽的世家,若是西北有失,他们的好日子自然是到头了,所以便出奇的团结,不论是粮草调度还是地方守备,都与朝廷配合十分默契。 但越国不同 越国本土势力本就够闹腾的,而派往当地的越王甚至被杀,那些当地的贵族几乎都是些墙头草,而云国之前收服三晋的时候无疑是让这些世家大族乃至藩王们都有些忌惮,生怕自己给他人图做嫁衣,遂而迟迟观望,才导致战事不利…… 言归正传,此时的吴炎在大堂上说道:“陛下,我父亲也是为朝廷立过功的人,你不能顾此失彼因为与陈恒之关系相近就将我吴家视若无睹!何况我父亲并非什么书法大家,模仿他的字迹简直不需要太简单,若凭借几封书信就定我父亲的罪,那某自是不服!” “呵呵,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不过铁证如山,之所以朕选择公开审理此案,便是想给无辜的人一个交代,只不过你吴家的家底子真的那么干净么?贩卖私盐,偷开金矿藏而不报,仅仅是去年便在山西获利三百万两银子,你是真当朕是瞎子么?” 云行衍眯着眼睛看向吴炎,吴炎语塞,但还是咬紧牙关死撑,说道:“皇上,您说的这些,臣不知情,这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们吴家,还请皇上以及诸位大人明察!” 吴炎如今没了底气,他们吴家的确有过金矿,可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后来那金矿他们没能力开采,便转手以重金卖给了云子忠,但早在七年前那金矿便废弃了,甚至都没有开采过,而云子忠掌有金矿后做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可是如此绝密之事,云行衍怎会知道,莫非他从一早便在查他? 不应该啊! 吴炎有些懵逼了,若是云行衍只是拿他们吴家跟陈家的恩怨掰扯,自己还能咬牙坚持,可是如今呢? 稍有不慎吴家怕是会被灭门! 吴炎有些害怕了,遂而跪倒在地,久久不能平静,其实这些东西都是云行衍在八年前,也就是武帝59年所查到的,因为山西有官吏私铸钱币,且当时云行衍人轻言微,故而一直搁浅了,只是现在因为陈恒之的缘故才旧事重提,索性三司衙门制度严明,卷宗明细,只需推敲验证方可定案,遂而才有了今日之一幕…… 此时云行衍说道:“是不是诬陷,你得问白少英,朕今日不过是旁听罢了……今日起,革除吴家一切封赏,构陷朝廷大员,私下铸造钱币,私下开采金矿,辱骂君王……这可都是死罪,吴炎,你一个人的脑袋,怕是不足以平息这一切!说吧,可有同党?若是从实招来,朕可酌情赦免罪责!” “我……我……” 众人都惊叹局势的逆转,然而却早已将事情的本身——陈恒之杀死吴文玉一事抛之脑后! 与此同时在襄王府内 云子忠一如既往的想要看热闹,只不过在大理寺打探消息的眼线却将案件审理的进度每半个时辰送回一张字条,好让云子忠洞悉此地一切,当他了解到云行衍竟然提出来要查金矿的事,他顿时就坐不住了! 秦嫣儿见丈夫这般急躁,遂而说道:“怎么回事?那吴家跟你又没关系,审吴炎你急什么?” “我怎么能不急!” 云子忠扶额说道:“这个该死的老三,居然旧事重提!!!我就说他几年前去山西没好事,原来我在那里的布局他早就知道!!!可恨,可恨呐!” 秦嫣儿责备道:“这样的大事,你为何不与我父亲禀报?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想留一张底牌?!!云子忠,你连你妻子都蛮,你!!!哼!”秦嫣儿耍起了大小姐脾气,云子忠更是无奈,说道:“事已至此,还是先想想办法改怎么办吧!你要在这般哼哼哼,明天就等着给孤收尸吧!” 秦嫣儿道:“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你不如去叫郭雨柔去劳烦一下郭大人,好探探皇上的口风,我等在做准备不迟啊!” 云子忠:“我早已与郭家交恶,这事情根本就没谱!以我之见,不如反……” “闭嘴!” 秦嫣儿怒道:“我嫁给你是来当王后的,不是做土匪婆子的!别动不动就说反!本郡主在襄阳时也没见你这么怂过,现如今真是后悔嫁与你!” 云子忠:“后悔?我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以为皇上动了我,你秦家就能独善其身?别傻了!” 五十:密谋 云子忠:“我早已与郭家交恶,这事情根本就没谱!以我之见,不如反……” “闭嘴!” 秦嫣儿怒道:“我嫁给你是来当王后的,不是做土匪婆子的!别动不动就说反!本郡主在襄阳时也没见你这么怂过,现如今真是后悔嫁与你!” 云子忠:“后悔?我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以为皇上动了我,你秦家就能独善其身?别傻了!” 说话间,云子忠又收到一张字条,说是云行衍已经给吴家定罪了,吴家满门全部革职,财产尽数充公,男子充军,女子为军伎,判决书下达后即刻行刑! 云子忠跌坐在椅子上,照这样下去云行衍迟早会查到自己的身上! 故而慌乱的看向一旁前来报信的人,说道:“那陈恒之呢?他杀了吴文玉,难道就无罪么?” 下人说道:“陈恒之只是罚俸半年,并未有任何处罚!并且……并且皇上说陈恒之是为国除害,理应重赏!” “那吏部和内阁就看着他云行衍胡来么?!他今天陈恒之能擅自杀大臣,明天不就是云行衍随便找个理由将我们这些侯爵藩王也能一并处决了么?这太荒唐了!” 云子忠越想内心越不安稳,便将自己的朋党召集一通,想要借此议事,来的有云星河,云凌志,还有云华英这个二五仔,几人一番推杯换盏之后,便将话题开始往今天朝廷对于吴家的事情上面引…… 云子忠说道:“今日孤不曾亲临大理寺,但也听说了其中的缘由,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惊心动魄啊!” “是啊是啊,不曾想吴家竟是那般人面兽心,而那陈恒之居然是将门之后,我们都看走了眼!!” 云星河感叹一声,说道:“即便是陈家后人又如何?陈家亡也亡了,就他一个陈恒之,翻不出什么花儿来,而这次事件真正的输家,其实是暮恪!” “哦?” 众人惊叹,纷纷诧异的看向云星河,问道:“这跟人家暮恪有半毛钱关系?” 云星河到底是个文人,脑回路总是与众人不太一样,只见他悠悠说道:“你们别看我平时只在翰林院挂个闲职领俸禄,朝廷里的那些事儿,你们看的未必比我明白!” 云星河有些醉意,拍拍胸脯说道:“诸位弟弟,咱们早已过了那个声色犬马放纵享乐的年纪,可是发现你们这些往日里聪明的人,怎么一点儿也看不明白?” “如今外面屯驻的兵马,全是陈恒之的人,可是明面上来说,他们还是要归兵部节制的,可是云行衍呢?数次越过兵部衙门展开军事行动,视兵部如丘虚,这暮家能不急么?” “有道理,你接着说!” 云子忠点了点头,一副受益匪浅的模样,只见云星河继续说道:“更扯的是老三弄出个镇府司衙门来,骑在六部和内阁之上,还拿咱们哥儿几个当挡箭牌,我不知道你们啊,反正最近我感觉我上别人家蹭酒喝,人家就有些不待见我!” “好像说的是你平时有多受人欢迎似的!” 云华英在腹中非议,但也只是在心中发发牢骚,只见云星河继续说道:“总之啊,也是活该陈恒之倒霉,手下的校尉管不住J。B,给了暮家一个反击的机会,其实看似是吴家与陈恒之一较长短,其实啊,是老三急眼了想叫暮家知道这云国谁说了算,你们信不信,暮家一定会有大动作!” 云星河越说越玄乎,果不其然,他们吃酒吃到一半,便听闻门外有客来见,说是暮家三爷的公子暮展求见! 众人不禁再次赞叹云星河的料事如神,云子忠此时也说道:“四哥你也太神了吧?你这么神,那你不帮弟弟我看看咱那事儿三哥会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云星河立马会意,但毕竟当着云华英,几人说话也不是那么的痛快,遂而云星河道:“老三意在老虎,无心苍蝇,你那点事就不叫事儿,既然暮小公子来见你,那我建议你还是郑重些,我与众兄弟退入后堂,且听听他在说些什么!” “如此甚好!来人,撤去酒桌!” 说罢几个下人上前开始张罗,倒也不是他襄王府地方小,只是为了方便居于屏风之后的几人能够听清暮家的来意才可以为之,不一会儿,暮展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暮展拜见襄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子忠摆了摆手道:“不必客气,起来吧,暮小公子怎么想起来孤的府上了?还是这么晚的天儿,映像中我们两家好像并不是很亲近吧?” 暮展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奉家父之命,下书宴请王爷,以及诸位侯爵,于明日过府一叙!” 云子忠说道:“眼下这个敏感时期,你我两家走这么近,就不怕被圣上猜忌?何况,暮老三也太狂妄了吧?这普天之下哪有做王爷的让臣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暮展说道:“这不仅是我父亲的意思,更是我大伯暮恪的意思,来与不来,请帖都在那里,请恕在下告辞……”暮展说罢掉头就走,临近门前的时候回头,淡淡的说道:“还有一句话差点忘了,我大伯说,徐狂已经着手在查山西的事了,只是现在他还是阁员监辅政大臣,凡是还能跟李章义他们几个商量着来,但难保明天又会出现什么变数,请王爷自行斟酌!” 暮展十分牛气的离去,显然没把这个襄王放在眼里,任你权势滔天,在荆州一呼百应,可是现在是京城,这便是秦破天,徐庆延等地方大佬为何宁肯为一方州郡之长,也不愿意入朝做那超品的大柱国。 待到暮展离去后,几位侯爵从后方走出,见云子忠坐在一旁沉思,遂而云凌志问道:“九弟,看来暮家果真是有些不安分啊……可是在这个敏感时段,他还下书宴请我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云星河说道:“不如我们好好看看那分请柬……” 说话间云子忠便拆开了看,但内容却只有他一人知晓,上面写着的是暮恪对于云行衍横行霸道越权行事颇为不满,想要请他们一同商议对策,此时云华英问道:“九哥,上面说了什么?” 说话间他便要去窥探,云子忠连忙将其揉成团丢入一旁焚香的鼎炉中,云华英当即就有些不爽,说道:“莫非九哥信不过我?那你为何还要叫我前来?” 云子忠说道:“你我之间从来就没有信任,有的只是利益!” 云华英冷笑道:“如今大敌当前,这时候你非要把一些话摆在台面上说那就没意思了!” 云子忠:“你想怎么样?现在去找云行衍告密么?” 云华英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你请我,我便来,是给足你面子,也希望你能给足我面子!准确的说,是给足我背后的云天清的面子!” “老十二?!” 云子忠差点没笑出来,说道:“哈哈哈哈,你是在逗我么?老十二那个废物,你还提他作甚?他现在都被削权削的毛都不剩,还主动请命去北邙山守灵,那是个有脑子的人能干出来的事儿?云华英,别怪做哥哥的看不起你,人从来的是往高处走的!” 云华英也笑道:“我不妨跟您透个底,如今三公主云思月在云天清的手上!” “云思月?” 云凌志冷笑道:“要说离恨宫覆灭以前,兴许我们会忌惮她一二,现如今宗门势力以毁,她云思月又算老几?” 云华英:“任何一颗棋子都有任何一颗棋子的用处,八哥怎么还是拿老眼光看人?何况现在我云华英早已今非昔比,如今天塌下来大家死,你比我也高贵不到哪里去,纵然你母亲出自辽东李氏,可现在也不还是被困京城?” “那老十二有什么计划!?” “佛曰:不可说!” 与此同时,在皇宫之内,云行衍收到一则消息,说是云天清因身子骨受不了风寒,一直吐血,看样子怕是活不成了,如今正值二月天,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为了确保情报是否可靠,云行衍还特意去问了诊治的太医,这些人都十分可靠,应该是做不了假,看来云天清命不久矣,等他死了,云行衍便要对雍凉之地的门阀世家开刀! 此时王恩来报,将暮家以及各王府侯府的情形照烈通报给云行衍,并且说道:“陛下,暮家似乎有些不安分……” “无妨,人受了气也是要撒的,何况暮家这样的巨轮?由他们去!你即刻派人安排,朕三日后要去宜阳行宫春狩!” “喏……” 王恩点了点头但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说道:“陛下,还有一事,太后这几日一直吵着要归乡,您看……” 云行衍说道:“你不说朕都忘了,已经有半个月没看见她了……你告诉她,等朕忙完手头事宜就放她离去,没多少天了,叫她耐心等待!” 五十一:叛贼 北邙山……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云天清在此已经两月有余,苍白的面容给人一种命不久矣的感觉,可是尽管如此,但云行衍的密探每日还是将自己所探知的情报告诉司礼监,总之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云行衍。 晚上的时候,云天清静坐在石室内,此时外面忽然窜过一个黑影,摇曳的烛火叫人难以静下心来,不过云天清早已见怪不怪,反正云行衍不敢杀他,而他则是对外宣称要给暮玲珑跟武帝守孝三年,但谁知道这是不是缓兵之计呢? 可是不论如何,现如今的云天清怕是在也没有能力跟云行衍一较长短了,没了军队,又没了一副好身体,这可自然是归功于他吸食五石散呐,也是多亏了陆天舒帮他戒除了毒瘾,要不然鬼知道这样的日子能有多难受? 只是……这一切都是云天清故意做出来的假象! “砰” 大门一开一合,屋内窜入一个黑袍女子,云天清看也没看她,说道:“外面的情形如何?” 那女人说道:“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拿着您的密函送她出去了!” 云天清:“云思月啊云思月,说到底她还是站在了我这边……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云天清说话间又咳嗽了几声,那女人说道:“还有一件事,云行衍与暮家的摩擦开始了……” 云天清道:“呵呵,倒挺快啊,这点确实是出乎我的意料……” 女子:“你的病,是真的还是装的?” 云天清:“你觉得呢?” 女子:“我说不准!” 云天清:“是谁让你这么问的?” 女子不语,云天清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云华英,对么?” 女子:“是我问的!” 云天清:“你其实不必这么维护他,反正不论真假,云行衍是信了,不说么?” 女子哑然一笑:“说的也对!” 云天清:“既然知道了你想知道的,那就退下吧,在事情彻底办成之前,我们不要联系!” 女子不动声色的退出了石室,就好像她从没来过一般。 她是君含烟,云天清的一招暗棋,对于这种人,云天清要用她,但也要防着她! 至于他的病,那不是装的,是确确实实因为寒气导致,太医每天来诊治确认他的病情,云行衍也给他赏赐了不少的药,毕竟两人是亲兄弟,虽然关系寡淡,但总是要做作样子的。 云天清知道,自己但凡是病好了,便是永远都要困在京城中,只有离开这儿,才能有所作为! 不知怎的,自从毒瘾戒除之后,他便总是开始回顾往昔种种,为自己的一些降智行为感到好笑! 但现在,他早已脱胎换骨! 太医每天都来诊治他的病情,可病情就是一天天的在恶化,通常都是太医刚走,他便用功力刺激穴道,将所用之药逼出,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一份执着,让云行衍彻底将他忽视…… 二月二,龙抬头 今天是云行衍搬去宜阳行宫的日子,同时也是陈恒之挂帅南征的日子,无数人等着这一天的到来,或为建功立业,或为自己的野心而战! 十日前,云子忠已经与暮恪密谋,意图在今天,偷天换日! 可是大局已定,整日想着一些仇啊杀啊的人毫无疑问是自私切幼稚的。 在洛阳的朱雀门外,云行衍与陈恒之二人策马在前,回顾往昔,两人分道扬镳约定在京城中在相见时一鸣惊人,只是如今少了故人,难免有些兴致缺乏。 云行衍说道:“如此良辰美景,若是三妹在就好了!” 陈恒之说道:“皇上放心,臣此去定然将三妹带回!” 云行衍:“有你这番话,朕就放心了!” 云行衍转而看向身后的暮恪,说道:“暮恪,城里,就交给你了!” 暮恪说道:“放心吧!” “好了,朕就不送了,路上小心!” “微臣告退!” 陈恒之驱马而走,去往洛阳大营调兵,与此同时,在京城内。 云子忠宴请云千乘云载兴喝酒。 若要夺权,必先将此二人拿下,他们都是云行衍信任的宗室子弟,一个手握重兵,一个为新任的礼部尚书,说起云千乘,暮恪又不满了,提督府原本是自己说了算,但现如今京城内的御林军不仅把皇宫禁卫之权彻底接管,还将他们提督府排除在外,且在云行衍的一番默许之下,隐隐有些想要接管五营城防的意思,这完全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除此之外,陈恒之是撂挑子不干什么镇府司大臣了,云千乘这个不怕死的继任了,到头来还是独断专行,越过内阁行事,遂而暮恪便在暗中组织大臣,与云子忠里应外合准备在今日展开政变! 他吸取了往日洛阳军一打就散的经验,故而陆续将一些中层军官换成了他的得意门生,总之只要云千乘不发号施令,那京城还就是在自己的手中! 酒桌上,云子忠不断给云千乘敬酒,说道:“大哥,老九我以前就觉得你是个人物,我们都畏惧太子如虎,可您不一样,竟然能在逆境之中求存,现如今更是受到皇上重用,弟弟我以前总是跟您较劲,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云千乘冷笑一声,心想: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当年恩师曲长宁多半亡于云子忠的“特殊照顾” 云千乘可还都急着呐! 原本他与曲家的孙小姐,也就是曲长宁的长孙女曲灵,也因为诸多缘由而下落不明,自己则是无端受了多年的牢狱之灾,曾经的部下一个个的战死,现如今连个真正的知心人都没有,他是被清算的最彻底的,除了依靠云行衍而苟活保证地位之外再无其他出路! 至于云载兴……完全就是,命好! 这是一个明白人,知道自己谁也争不过,但两头倒的话容易死翘翘,索性干脆他就不争了,毕竟先前他是吃过亏的,坑了云行衍跟云天清,惹得武帝对他责备有加。 到时候搞得他里外不是人! 只见云千乘说道:“九弟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如今我们都是给当今皇上办事,当尽职尽责,做好自己手头的事,那麻烦,自然就不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云子忠此时把玩着手里的夜光杯,说道:“可是有时候,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来找你啊……” 云千乘:“所以……这酒非好酒,宴非好宴咯!” 云载兴此时听的云里雾里的,云千乘跟云子忠两人对线他完全就插不上嘴,遂而摸不着头脑的说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啊?还有七哥八哥……你们……我怎么觉得浑身无力,是醉了么?” 云载兴功力低微,已经出现了乏力的症状,酒里被下了迷药,云千乘仗着地阶修为一直强撑,此时云子忠一摔杯子,从门外瞬间窜入十来名刀客,不过云千乘毫无惧意的说道:“云子忠,你们想造反?!!!” “哼!造反的是云行衍!” 云子忠说道:“他杀了父皇,逼死生母,对我们兄弟或贬或囚,连云天清都战战兢兢,又何况是你我呢?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大哥,我敬你是个英雄,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随我一起重新创立一个天下,到时候我尊大哥你为摄政王!要么……” “怎么?杀了我?” 云千乘的手在发抖,但神色依旧自然,此时因为迷药的缘故,叫他的注意力无法集中,武力值也只能维持在玄阶中天位,若是在拖着,怕是他也会晕倒! “哈哈哈哈,大哥把我当成什么了?和云行衍那样的混蛋和无赖?” “难道不是么?” 云千乘叹气道:“九弟,我也是最为欣赏你的,曾经父王封我为誉王,封你为端王,那时我以为,我的一生之敌便是你,只可惜我们都算错了,如今大局已定,谁做皇帝真的那么重要么?韩王用兵10万,齐王佣兵五万,秦王摇摆不定,江南又有越国反贼作乱,就算你登上皇位,你能保证比云行衍处理的好么?” 云子忠说道:“不试试又怎会知道?我荆州水师天下无敌!!!” “可你也说了,那是水师!” 云千乘说道:“兄弟,你根本就不懂!” “你确定不是你执迷不悟?” 云子忠站起身来说道:“也罢,反正有你没你都一样!陈恒之出征,你又被我困住,这天下,已经没人能阻挡我了!” 云千乘道:“那暮家呢?” 说话间,暮家的暮展便从外面走进来,只见他说道:“王爷是在找我么?” “暮老三的儿子???” 云千乘蒙了,立马意识到不对,抓起桌子就将其掀翻在地,想要冲出去,云子忠此时说道:“冥顽不灵!萧秋雨柳余恨段长空!给我拿下他!!!” 这三人都是黑道剑客,每个人的的人头都价值10万两银子,然而钱这种东西,对云子忠来说本就不算什么!更何况,也没人敢在对上云千乘的时候掉以轻心! 五十二: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云子忠一声令下,三大杀手拔剑朝着云千乘刺去,云千乘趁势掀开桌子,将其格挡在侧,趁机使出一击崩拳,将桌子击碎,正中那萧秋雨的胸前,而后身子猛的一撞,正是罗汉拳中的招式,铁山靠! 砰—— 萧秋雨直接被撞飞了出去,云千乘怒喝一声开启破魔罡气,从窗户中一跃儿去,门外的侍从纷纷大惊,但也拦他不得,此时柳余恨说道:“王爷,我这就去追!” “不必了!” 云子忠说道:“是我们小瞧了他,你们...... 《策本天成》五十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五十三: 云华英很明显震惊了,又有些诧异的看向云天清,问道:“老十二,你该不会是……” 云天清苦笑道:“动动你的脑子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只见他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这一切都是云行衍的计谋,我们中计了!” “可恶!可恶!” 云华英大怒,不过云天赐却是撇嘴道:“这里可不是你们发怒宣泄的地方,皇上已经在等你门了!” “切!” 云华英不屑的说道:“就算我们落在你手里,云行衍在宜阳依旧是难有作为!云天赐,不如这样如何?你和你的...... 《策本天成》五十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