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行者之净世咒》 第1章楔子:创世:十万大军 地球亿万年前。 此处,乃一片平地,在这光大宽阔的土地上,被点缀着各种各样的小草,一碧千里,蝴蝶翩翩起舞仿佛在也为这本美丽的大自然添上一笔。远处几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偶尔传来几声动物懒懒的叫声,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可谁曾想到,这场画面很快就被打破。 草地上的一处空间就好像如一块石头抛进湖里掀起一阵涟漪一样,由一点不断的向外散发一阵又一阵的涟漪,形成一个空间之门。 突然一个人从空间之门如从湖里破水而出。这人身穿着一套兵甲。这兵甲已经破破烂烂,破烂之处皆是一些爪痕,而且已经蒙上了一层沙尘,仿佛在诉说着自己已经随主人已经征战了好多年。这人刚出来手握着别在腰间的刀警惕的察看着四周,发现周围没人后迅速的离开。不得不说这人的速度,如脚下御风,却快如疾风。过了一段时间后他重新出现在刚开始出现的地方,然后遁入那片空间里。 而那片散弹着涟漪的空间之门并没有应那个人的离开而消失,反而,那涟漪横向扩散的越来越宽,越来越激烈。一直扩散到大约一百五十米才没有在再继续扩张,周围之景不断的晃动。如果说一开始是波纹那么现在就是波涛骇浪,有排山倒海之势。如果这空间掀起的阵势有声音,那必然是震耳欲聋。良久,这阵势终于慢慢的稳定了下来,但阵势还是澎湃,如开水烧开不断向外蔓延。 这时候不再是只有一个人从空间之门里出来了,先出来十人。其中一人身穿盔甲,其余九人手拎兵器,颇有几分江湖大侠之态,昂首挺胸,一脸誓死如归。 接下来就是浩浩荡荡的大军从那空间之门出来,一行一百个兵士,井然有序,迅速飞快,杀伐之气,血气漫出百里之外。兵甲中金属片因士兵的迅速运动发出碰撞声‘嚓啷,嚓啷’震耳欲聋。声势之浩大,山容皆惧怕。远处山峰本安然处世的动物警惕地看着这大军。 突然,山峰上的动物皆不镇定了,身体不停的发抖,源自灵魂上的惧怕。几乎所有的动物都在做匍匐状,无论山中之王还是地洞里的小老鼠仿佛都被臣服了一样。它们这现状皆因随着大军出现的一个长,宽皆三米的正方体。 黑体的出现,空间之门发出一阵大大的晃动。 这个黑体由一个用粗壮的木材造成的大木架所架着,共九人之多所抬。九人都面带苦色,此体所散发出来的力量使得这九个抬体人都并不好受。 此体黑不溜秋的,无数的暗金色的咒语,一个一个的连接在一起伏在其表面,形成无数条咒语链,错杂无序却又狠狠的锁着。即使是有着咒语的压制,也难以掩盖着那黑体漫出来的混沌黑气。仔细一看,表面上还有一些鼓鼓的地方,不断的蠕动,蠕动之处,咒语皆亮一下。 正是这黑体的出现,后面从空间之门出现的士兵紧紧地盯着。士兵虽征伐多年,可面对着这黑体,脸上总有几分后怕之色。看来此体里的东西没给人们有什么好的印象。 大军的出现大约耗时二十多分钟。半小时前此处还是一片空荡荡的,生机勃勃的田野,此刻整整十个阵营立在此处,每个阵营大概有一万人,十万大军此刻整整齐齐的立在那里,肃杀之气冲天而上。风景再好,却也被这征战多年的大军气势压了下去。 最后从空间之人出来的人却不同于这十万大军,他身穿一套白色的衣服,颇有几分儒雅,与那十万大军显得格格不入。 他刚出来就已经喘着大气。望着这十万大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叹出来,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此时一开始出来的十人也过来在白衣男子面前面,他们望着那空间之门方向,坚毅的脸上写满了依依不舍与骄傲,其中一位面带愁笑喃喃自语:“再见了......” 然后白衣男子转身面对着那时空之门,高抬着露出那布满鳞片,已经微微发抖的双手。冷冷的说:“你们真的要这样做了吗?“ 那十人中的唯一一位身穿破旧的暗红盔甲的人沉重的说:“唔!我们没得选,必须要作出这样的牺牲。”其中一人附和道:“虽死,无怨无悔”。 白衣男子听后叹了口气,再深吸一口气,然后迅速双手合十,“啪”的一声。他的手并没有什么能量发散,但那百米宽的空间之门应声而慢慢的归于平静,好像那空间之门并没有存在过一样。 看到空间之门的关闭,十人以及白衣男子沉重的来到十万大军。 此刻,这十万大军安静的令人可怕,静静的立在原地。 虽说是十万大军,但兵种却比较单一。长枪兵大概只有一千左右,还有一千个士兵只身穿兵甲却不带任何武器都在一个阵营中外,其他的兵营基本是步兵。其中两个兵营最为特别,这两个兵营的士兵都是女兵,总占了十万大军的两成左右。虽说是女兵,但大部分的身上的杀伐之气不差于其他的男兵,只有小部分还脸带着几分秀气,几分害怕之色。 白衣男子看着这因多年的征战已经面带疲惫之态却又坚毅的士兵,脸上难掩几分无奈,几分不忍之色,然后对那身穿暗红盔甲的人说到:“将军,下令开始吧!” “先生刚开启完如此庞大的空间之门,不稍作休息吗?”身穿暗红盔甲的将领恭敬地道。 “封印不稳定,之前已经耽误了点时间。为了不要出现意外,还是不要再耽误了,我路上边走边调整就行了”白衣男子看着那黑体说到。 “唔,那有劳先生了”身穿暗红盔甲的将领说,显然他也明白事情之紧迫,也没有作出过多的言辞,然后走到大军前,下令道:“众将士听令!镇帝军留守!其他的,随先生出发!” 镇帝军就是那个唯一一个有长枪兵的阵营。 军队来也浩荡去也浩荡,随着白衣男子带着大军的离开。十万大军剩下那刚开始出来的十人还有一万军队,外加那个散发着不详的黑不溜秋的黑体。 原本停留其他阵营之处,原本绿油油的草地上也皆蒙上一层薄薄沙尘。 十人中,一位身穿虎皮,坦出半个胸的粗壮大汉看着那个黑体恶狠狠的说:“天杀的东西,杀你这么多次都死不了?这次净世咒把你灰飞烟灭!” 第2章楔子:创世:星空之下 夜晚,晴空无云,天上点缀着无数的星星,偶尔还可以看见一颗光亮的流星在星河如鱼儿一样串游,划过天际,悄然无息消失。星光照着绿草发出暗暗的幽光,微风拂过,草儿应着天上的星星翩翩起舞。 草原上,一万士兵围着几十个小篝火分开而坐。士兵吃着从山上打来的猎物,火光映在士兵的脸上,每个士兵笑的很开心,仿佛已经放下了手握多年武器,不再战争。篝火驱除人的害怕,使人坦然相对,士兵们诉说着多年征战里的发生的荒诞事情,听者大笑,说者自豪。 “纳德将军,让士兵这么放松好吗?”在一个篝火旁,一位男子盘腿而坐,一把暗黑色的刀架在腿上,脸带微笑的对着那位身穿暗红色盔甲的人说到。显然,这人也是被这大军的气氛所感染。 纳德听后:“哈哈,没事!零空兄弟,论本事我是打不过你的,但是论带兵打仗你可能就不如我了,先让他们晚上开心一下,明天再好好操练。” 那位虎皮的大汉接话道:“零空,论单挑,在座的各位包括我都是打不过你的。但是论打仗,纳德将军就是一流。再加上佰岚这个书呆子军师,没有打不赢的仗”说罢望向一边一脸尴尬之色的佰岚。 “雄庬,你这个死泼皮,又夸大了”佰岚说。 众人听罢哈哈大笑,要知道佰岚军师平时都是文邹邹,没事都是呆在军营里看书。平日都是脏话不吐一句,今天破天荒的一句,引得大家不停地调侃他。 随着一阵能量的波动,一位老头到来,随后甩手扔了两只野猪给士兵,大声道:“烤野猪!” “方捞老头,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猛,腰子挺好的呀!”雄庬看见来人口无遮拦说道。 来人正是十人中的一位,白天因为无聊就去外面转上一遭现在而归。虽然他已经驼了背,白了头,但所散发出来的气势还是不容小看。 “老夫腰不知多好嗫!”方捞白了雄庬一眼,和蔼的笑道,随后挨着零空盘腿而坐。然后一脸正色地说:“今天老夫我在附近的山上转了一下,发现这附近有很多生灵,更别说整个世界上的了,在这个世界布置净世咒,不怎么好吧!” 纳德听道:“唔,之前来这个世界我已经想到这个问题了。我也咨询过卡斯先生。他说:净世咒只针对修有源气的生灵。这个世界的生物都是靠着体能生存,没曾拥有源气” “确实,这个世界应该没有生物修有源气,以我的感知能力没有感到源气的波动”零空接过话。众人点了点头,他们并不怀疑零空的感知能力,因为他是此处的最强者。 源气,乃宇宙间的存在的某种力量,不可观,触不到,只可以感受。修炼者可借助源气强身健体,强者更能源气实体化,发出强大的力量。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好好的看住那个畜生”纳德继续说到,并恶狠狠望向了那个黑不溜秋的正方体。 此时黑体被放在士兵的中央,九个人立着黑体远远的围着黑体盘腿而坐。这九人跟其他士兵相比就显得有些孤单可怜了,别人是成群而坐,有说有笑。他们独自一人啃着食物,不时还要盯着黑体。 这九人正是当初从空间之门抬着黑体的抬体人。 零空顺着纳德的眼光看着黑体说到:“虽有永恒一族和他们的封印术,不出一个月,封印应该会解除” 不难看出黑体上蠕动的小包已经明显更鼓了一些。 谈到这儿,十人的脸色皆为沉重。 “唉,顷千万人之力才把他打残,万人之力再封印。如果他比净世咒的完成快一步突破封印不知以我们之力能否拦住?”方捞老头愁容说到。真是越老愁的越多。 零空答道:“拦是可以拦的,问题只是时间的长久”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品,然后倒出十颗拇指头大小的丹药。 此药圆鼓,光滑无暇。鲜红颜色,让人感到阵阵的不安。一条条符咒缠绕在其表面,仿佛封印着其中那狂暴的力量。 方捞看到药丸后,惊了下,口齿不清的问道:“这是?莫非是...霏空大师...临死前以毕生之力所炼的........” 众人好奇的望着那个药丸。 “没错,这药正是我师所炼。”零空抢过话,淡淡地说到“这药虽然可以一辈子提升个人的实力但是药性刚烈,反噬很严重,乱人心智,失去自我,说句不好听就是恶魔的催化剂!!” 雄庬瞪着大眼责备地问道:“那还拿出来干嘛!?” 零空望着这丹药,没有望着其他人,显然他知道会有责备之问,然后自顾自地答道:“此药不能留在原来的世界,我就把它带来了。净世咒一发动,我们必死无疑。现在我们可以说都是将死之人了,那畜生突破封印之时,凭我们之力完全是不可以拦住的。” 随后把这十颗药丸递给十人,轻呼了口气继续说到“大家到时服不服下就看各位了。” 纳德将军接过药丸,说:“唉,零空兄弟,你把药带来是对的。这药能提升一辈子的实力肯定令众生眼红,铤而走险,难免会有不少战争发生,而且服下还能够控制自己还好,本来人类就已经多灾多难,万一再出十个恶魔,我们人类可谓是灭顶之灾。” 说罢,无奈摇了摇头。 其他人接过丹药后神色不一,默不作声。 方捞老头仔细的打量着丹药。虽然方捞的实力不如零空,但是在丹药上的造诣却远胜于他。然后默默地赞叹道:“好手段,将封印之术凝于丹中,使药性得到长时间的保存!” 雄庬见到众人这神色,挥着手,打着圆场,说:“哎!哎!都别拉耸着脸,像哈皮狗一样,这是你们这些一方豪杰所有的样子吗?” 佰岚听道,立马知道雄庬之意。应声道:“死泼皮,就你话多” “哎呀呀,书呆子长出息了,哈哈哈” “可惜行军打仗不能带酒,不然一定和各位大饮一番。”纳德将军无奈说到,然后高举水囊喊道:“来!来!来!我以水代酒,敬各位兄弟!” “好!我也敬大家” “好!” 星空下,篝火堆。星星再亮,也不过篝火。 第3章楔子:创世:净世咒 第三天,白衣男子率领的九万大军一路兜兜转转,寻寻觅觅,来到了一座山下。 当然,不可能是整支军队一起去寻找。白衣男子说出自己理想的山后,就派出近千名探子去寻找,日夜不停,最终来到这距草原千里之外的山脚下。 此山,有三峰。山高四百多丈,气势非凡。其他两峰屹立在其下方左右。高度不亚于主峰。三峰平缓的拔地而起,其上怪石嶙峋,杂树丛生。远处看来就好像一只粗壮的鸡爪披着绿被。主峰上那薄雾为这山更带来几分神秘,以大自然鬼斧神工之美称誉之也不为过。 可是九万大军并没有好的心情去欣赏这美景。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这里可能就是他们的坟墓。也许在日后的亿万年的岁月里都不可能有人拜祭。 此刻,白衣男子张开双手,默默的感受着这世间的源气。源力丝丝入体,使其手上的鳞片若隐若现。良久,他对着身后一位将军说:“立逸将军,此处适宜。留一万人守住山脚护法,其他的人准备跟我上山” 立逸将军,正是此军的副统领。此人身穿暗灰色盔甲,面无表情,仿佛已经置生死于度外,答道:“一切听先生安排。”然后把白衣男子的话下令给众军。 八万大军,排成一条长龙,盘着主峰围绕而上。山中的飞禽走兽看见如此阵势皆退避三舍。路上本没有路,也活生生开辟出一条。长龙派头者正为白衣男子。长龙走走停停。山并不是上就完事,白衣男子每爬几步,都停下,默默的感应着源力,然后再安排士兵的站位。 第十天,草原上。雄庬身穿虎皮,袒出半个胸坐在地上捶着自己的大腿不耐烦的喊道:“怎么还没有完成净世咒啊?!”零空笑道:“那是净世咒,你以为像街市买菜那么简单吗?” 在这七天内,白衣男子已经率领大军来到了半山腰。此时,他的衣服已经被树枝划破了不少,眼睛通红,在这没日没夜的工作中,他还是要保留着清醒,他知道咒语一步错,步步错。每一步,他都得小心翼翼地感受着,安排好士兵的站位。 一个星球上的源气是有迹可寻,对于众生来说可能一辈子都是难以发现其轨迹。但是对于白衣男子来说,只要专心感受着天地间的源气,其轨迹还是可寻。白衣男子就是如此拥有强大的感应能力。说他感应范围普及到宇宙深处也不为过。 维持一个星球的平衡的源气是丝丝入扣,一环扣着一环。净世咒就是破坏维持世界源气的一环,让世界的源力发生紊乱从而达到毁天灭地之势。也可以说,净世咒就是一粒沙子,白衣男子做的就是要让它掉进一个精密的仪表里从而使机器发生故障。 之前的空间之门就是白衣男子利用其超强的感应能力扰乱世界的源气,以点破面,从而开启空间之门来到这个世界。 大自然的轨迹并不是想改就能改,净世咒这种天理难容的咒术,更是难以凭个人释放出来,所以白衣男子要以万人之力来实施此计划。此计划都是因为毁掉那黑不溜秋的黑体所封印之物而想出来的无奈之举。 第十五天,白衣男子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此时他已经把军队安排的好,经过他的几次感应去检查兵士的站位没问题后才在山顶盘腿而坐稍作休息,调节自身的身体,以最好的状态去布置净世咒。山顶温度低,雾也大,冷冷的寒意一阵又一阵。 从远处观看这主峰,兵士虽然因白衣男子的安排而错落无序,但是每个士兵连接起来却又是玄妙之极。 山脚下,立逸将军望着这是玄妙站位,震叹白衣男子那通天的手段却又伤感起来。 第十六天,草原上。零空突然咋开眼,望着西方说到:“净世咒开始了!”雄庬不敢相信的说到:“不会吧?现在才开始?”此刻雄庬的内心显得十分着急。 不远处的黑体上的鼓动已经膨胀了几倍,蠕动地更加剧烈,仿佛远处的能量波动使它感到阵阵的不安。其散发的力量更是让人心惊害怕。如果不是有九个永恒一族的人不停的加固着封印,恐怕封印之物已经破体而出。这九人没日没夜的守住着黑体,此时已经脸青嘴白,被黑体散发的力量压制的不太好受。 山顶上,白衣男子浑身发出耀眼的绿光。以白衣男子为圆心,一个半径五十米宽的圆型法阵,绽放出来,其上的阵纹玄幻之及难以言出其中之奥妙。 天空一片通红,丝丝裂缝显露。法阵下,众将士皆发出淡淡绿光,连成一个玄妙的咒语,不停的从外界吸收源气再汇集于山中。不久山峰通体发出耀眼的绿光,晶莹剔透宛如一块碧玉。周围的元素不断地崩塌发生剧烈的紊乱,电闪雷鸣,狂风骤雨,雷电所劈之处,山崩地裂。天空怒红,一山发绿,四周皆黑,此景象诡异的很。 此时立逸将军已经退兵百里之外,这山体所发出的力量实在让剩下的一万士兵难以抵抗,本来是退出五十里开外,却不曾想,还是有士兵因能量的波动承受不住口吐鲜血。立逸将军咽了咽口水,不由的害怕想到“净世咒如果用在原来的世界那该如何是好?” 第二十五天,山体所蕴含的力量更为澎湃。元素乱流更加可怕,周围的山崩塌的差不多,一些小的山峰更是夷为平地。 此时,白衣男子望着这恐怖的元素乱流也头疼不已。他在准备净世咒的时候已经想到有这么个后果,但这后果还是出乎他想像的可怕。虽然可怕,但他还深深的知道以现在山体里的能量还是难以撼动大自然里那井然有序源力秩序,大自然的力量不是想你想挑战就如你所愿的。 而且此咒术一发就不可逆,如果此刻停下了,山体所蕴含的能量将像火上加油一样,给周围的元素乱流加以更大的摧毁能力。到时不单单是摧毁修有源力之生物,而是世界上所有的生灵。 白衣男子深刻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更是沉下心继续凝聚源气。不以周围的乱流影响自己的定性。 转眼间,第三十天。 草原上,那个黑体已经难以看出是正方体,整个黑体几乎鼓成一个圆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破体而出。九个永恒族人不断的输送源气加固封印,脸色皆为难看,其中一人更是已经呕吐鲜血。 一万军队分布就班,随时准备应对。 十位强者脸色严峻,严阵以待,因为这或者将是他们最后一战。。。。。 第4章楔子:创世:帝皇 第三十天。乌云挤压着天空,沉沉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坠落,整个世界被压抑的静悄悄的。天空中的黑云越来越低,凌厉的风漠然吹过,小草皆臣服地折着腰。六月天的天时,却让人如此的寒冷。 零空凝视着黑体,突然无奈道:”封印快被破了。唉,封印还是撑不到净世咒的成型.......” “想不到临死前还有一战......真是折腾死老夫了。零空兄弟,净世咒大概还有多久完成?”方捞说到。 “依我所感应的源气波动来看,半天!应该还需半天时间。”零空答道。零空的感应能力虽然不及白衣男子那么强大到可以准确无误的感应世界秩序的源气,但是他还是能够依稀的感觉到世界秩序里源气因净世咒的缘故而受到波动,所以方捞老头才会问他。 突然,咻的一声。从黑体里射出九支黑枪,一声九矛,九位永恒族人应声击飞后才传来一阵音爆声,如打雷之势先见闪电后听雷声让人防不胜防。九人皆被贯穿心脏倒地而亡,九人死状一脸不甘,却已无力回天。 纳德将军见状,往日惨烈一幕慕浮现于他脑海中,同时他几乎歇斯底里的下令道:“布阵,准备迎战!” 得令后,一万军队迅速分为九大阵营,离着黑体不远并将此包围着。一千名长枪兵,分布在九个阵营外面为其护法。一千名没带兵器的士兵,以源力化翼掠起,在上空以黑体为圆心围成一个大圆,然后停止动作,随时待命,此兵种正是翼兵。佰岚也张翼掠起,居于翼兵中央随时下达命令。 管理军队一般是以纳德将军为首,但是冲锋陷阱就是以佰岚的指挥为首要。 佰岚因修的源气化翼此招数,使他可以在空中很好的观察战斗的变化,从而可以做到及时下达准确的作战指令。 纳德见布置好后又叫来一位士兵跑到二百里开外释放信号箭通知立逸副统帅。 山顶上,白衣男子此刻也感受到那股破体而出的恐怖力量,却又无可奈何。 八万士兵本就以最快的速度吸收源力汇于山体,十多天的不断超负荷的运转源气,众士兵的苍白的脸上皆没有一点血色,更有甚者已经口吐鲜血,摇摇欲坠,但还是死死支持着,没有一丝丝的抱怨。 现在,白衣男子只能默默祈祷纳德将军可以守住半天时间,再只需半天就可以完成净世咒。 半天后,他们可能将不复存在在这个世界,草原上的篝火痕迹也许将是遗留下来的忧伤。 随着黑体上暗红色的咒语链一条一条崩碎,黑体慢慢的发生升华现象。 顿时,黑体被一团浓浓的黑雾所笼罩。黑雾越浓,所散发出来的能量越让人心惊。 黑云压的更低,天空中发出阵阵低吼,不知是大自然不愿意认同如此强大之物,还是此物让这天也要臣服于它而发出的不甘。 随着黑雾消散离去,一道几乎完美且苍白的人形展露出来,如帝皇般的站立。 他胸口处插着一把断矛,却丝毫不顾,站在原地闭着眼,尾巴缓缓地摆动着,沉浸在别人恐惧的心跳声中,沉浸在这黑暗的天低下。 他全身被鳞片笼罩着,在这昏暗的天气中也难以掩盖鳞片上流动的美丽光泽,由他背脊处到其胸前,灰白色到纯白色,由瓶口大小到尾指甲般大小,羽毛般的美,金属般的坚硬。背脊上锋利的骨骼突出他的身体,从他笔直的身躯一直延申到其尾部。钢铁般的肌肉,在鳞片下微微起伏。 全身中唯有一张脸像人类,一张极为俊美的脸,点点鳞片点缀着,显得更为妖艳。 天使之美也不过如此,但却难以想象如此美丽的生物竟是一头恶魔,也许这是上天嫉妒,为其完美的外表装了一颗不完美的心。 良久,他缓缓地张开眼睛,古铜色地眼瞳,深邃无比,如同黑洞般想要把整个世界吞并。 手握着插在胸口地那把断矛,若无其事一拔,鲜血刚迸射出来却又瞬间止住,伤口更是以肉眼可揉眼可见般地速度愈合着。 众人见其所展现出来的能力,皆沉着脸,内心皆寒到谷底。 其破坏之力,凶残的暴行还历历在目,其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当时在原来的世界就是顷千万人之力将他打残后才得以将它封印带来这儿。 刚才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一击击杀九位永恒族人更是让人感到害怕,要知道虽然永恒一族以封印术闻名于天下,但是没有相当的实力就想释放他们一族的封印术那是不可能的。 如今他突破封印却好像安然无恙地样子更让人感到绝望。 一万士兵皆瑟瑟发抖,没有源力的压迫,这仅仅只是气势。 古诗中一句“黑云压城城欲摧”成功的渲染了千军万马兵临城下的危急形势和紧张气氛。 如今,一人之势更胜于千军万马.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要不选择臣服做奴隶,要不选择反抗,哪怕反抗的后果只有死。 显然众人是选择后者,众人可不想在这样的暴君下被折磨一辈子。 在来到这个世界布置净世咒,众人就已经知道自己意味着是死人。 零空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生物,良久,脸上带着一丝不屑戏谑地说道:“一世之龙族帝皇:柯尼希·卡罗,居然也卖弄着这些小把戏。” 众人不解零空此话何意,被零空称为龙族帝皇的柯尼希·卡罗的生物此时听到此话沉着脸。 零空解释着说:“它伤还没好,只不过装腔作势而已” “这龟儿子,吓了老子一跳”雄庬瞪着大眼说到,虽然长吁了口气,但还是紧握着他的战锤,由不得有半点放松。 原来柯尼希·卡罗以凌厉的一击击杀九人是要给人一种他仍处于巅峰时刻感觉。 无伤出现在众人面前,更是给人更大的心理压力,让敌人不战而溃。 在柯尼希·卡罗被封印的一个月里虽然是治愈了皮外伤,但是内伤却伤的比他想象中的严重。 要不是净世咒快要完成了,它也不会这么快破封印而出,在封印内其修复能力就有所限制而且破封印也需要强大的源气,所以它并没有更多精力修复自己的内伤。 它深知自己的处境所以要掩饰着这一切。虽然这一切被它自己掩盖的很好,但在零空这位拥有强大的感应能力强者之下,其掩盖的痕迹还是可寻的。 “哼!蝼蚁般的人类还不配叫本皇的名字。十万贱民就想换掉本皇的命,想的天真。”柯尼希·卡罗说道,然后望着西边净世咒的方向继续恶狠狠地说:“这该死的叛徒……” 纳德沉声道:“你逆天而行,众叛亲离是必然的!受此报应是你活该!” “聒噪!”柯尼希·卡罗话刚落,便源气化翼掠向西边。 天空中终于划过一簇闪电,黑云发出的低吼声变成了咆哮声,狂风呼啸,小草战栗着。 第5章楔子:创世:空中一战 掠空声呼啸而起。 卡罗背后的源气化成一双天使般才拥有的白翼,古铜色的双眸观察着天空中的一千名翼兵,寻找薄弱之处,在空中突破。 此刻它不是巅峰状态,而且身上还带着内伤,所以它必须小心翼翼,要以最小的损失突围。 在这个时候,它最忌惮的就是净世咒,唯有净世咒才有可能彻底消灭自己。要不是忌惮着净世咒,它也可以以身残之躯大开杀戒。 只怕当杀光最后一人,净世咒已经完成。 地上步兵一万,天上翼兵一千。正是纳德将军防止此卡罗从空中突破所作的措施。 天上的翼兵百人为一队,百人成墙,彼此以源气连接起来,此乃是猎空阵。 十个猎空阵如同十面四百平方米大的大墙,众人双手交叉护胸同时释放出来的源气形成一面巨大的光墙。此时昏暗的天空一片通亮。 里二层,中三层,外五层把卡罗团团包围住。 而佰岚独自一人位于翼兵的上方,凝重地注意着下方的状况,及时给出指令。 卡罗见如此大阵势,冷哼一声,手上黑雾凝聚,瞬间成矛。甩手抛矛,矛飞向一个猎空阵,它也展翅随矛身后,浓郁的源力凝聚在它手上。 佰岚见此出手并下令道:“十队,散开!七队,一队补位。” 翼兵所分布阵容是:里面两队是九队十队,中间是六七八这三支队伍,最外层是一至五这五支队伍,层层递进,团团包围。 指令刚下,十队立即如面成点迅速解除源力散开。刚散开那一瞬,黑矛带着猎风声而至,划过刚才十队所在的位置,其所掀起的气浪吹的十队难以稳住身形。而一队,七队此刻也移动了过来,准备拦截随黑矛而至的卡罗。 翼兵所排成的阵型就是以九队,十队达到诱敌,化敌之攻击的作用。外两层就是守住敌人,使之陷于阵眼中,周而复始。 十面猎空阵构成的兵阵如八卦阵般,生生不息,源源不断。 最外层一队的翼兵双手搭在中间层一队翼兵的背上,输送自己的源力达成两层叠加的猎空阵效果。“轰!”的一声巨响,响彻天际,浓郁的能量掀起一阵涟漪贴着光墙扇过七队所有翼兵,强大的力量使七队一队的士兵皆脸如白纸,巨大的晃动使得阵型差点溃散。 地上之人紧皱着眉,没想到,受了重伤之后的龙族之帝皇还有如此惊人的的战力。 巨大的反作用力也使得卡罗弹飞百米开外,其伤所带来的疼痛,也是让它不太好受。 “恢复原来阵型,二队切换七队”佰岚下令道。 此刻,原本中间的七队显然是短时间内不能承受多一次如此强大攻击。 虽说是只有二队和七队的交换,但是动起来的是全部队伍。所有队伍围着卡罗绕圈移动。二队,七队借着绕圈之势,两队快速交换,丝毫不给卡罗有机可乘的机会。交换完成,七队换到最外排调节气息,二队来到第二排。 卡罗抬头瞥了一眼佰岚,心一横。强大的源气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它顿时被黑雾笼罩,洁白的身躯隐隐可现。 “小心,书呆子,它想要杀你”站在地上的雄庬提醒大喊道。 佰岚脸色沉重,此刻他也是感觉到卡罗的杀气正是锁定自己。 俗话说:蛇无头不行。 佰岚正是这兵阵的蛇头。卡罗的想法正是如佰岚想的一样,而且它早已看佰岚不顺,区区一个人类也敢位于它自己的头上,此刻它瞄准着佰岚,想以强力一击击杀他,从而降低翼兵大阵威力。 十面猎空阵组成的翼兵大阵的威力可以说是四成来源于猎空阵的守护能力,而占六成的是其生生不息的作用。 没有佰岚的这个空中指挥,翼兵大阵就是一个没有秩序的团体,最后破其一墙即可破阵离去。 就算卡罗没有击杀到佰岚,卡罗也可以借势从更高的空中离去。 作为军中的智多星,佰岚何曾没有想到这种情况。他立即飞向翼兵大阵中,以翼兵大阵掩自己的身形,把卡罗上方位置露出来。 “额?”卡罗看到空出来的上方感到颇为意外,但是它并没有立即看到空挡就钻。 作为龙族之帝皇,有力量是远远不够,还得需要脑子。二者兼得,缺一不可。如果有力量没脑子,只能沦为别人的打手,难以成气候。 在它卡罗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几次生死大劫都是靠脑子化险为夷,生死大劫让他变得性格多疑,凶残。从此它为了获得力量,为了生存于天地之间可谓是不折手段,它宁可杀错也不可放过,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天色染红。 最后才一步步登上由无数个尸骨堆成的龙族皇位。 卡罗犹豫着,怕其中有诈。 此刻,佰岚也慢慢酝酿着自己双手的源力,他手上淡绿色的源气化成针细般,一丝丝缠绕在他手上。 卡罗并没有向上方掠去,而是往佰岚的那边冲去。以硬闯之势想要击杀佰岚。 “三层!”佰岚喝道。 此刻卡罗所蕴含的一击正是不顾伤势的一击,不像之前所打出来的两击一样,其掠过之处,空间也跟着扭曲。 此击容不得佰岚小看,他怕如果像之前的两层恐怕会被突破,所以只能让三层猎空阵硬接。 果不其然,“轰”的巨响,卡罗一爪轰在十队所组成的墙上。强大的力量立刻瓦解了光墙,巨大的气浪掀的十队的翼兵口吐鲜血,昏迷过半,如被射落的鸟儿从天坠落。 而后面两层也是不好受,他们双手搭在前者,其传来的力量震的双手发麻,口中更是带出来一丝鲜血。源力化成的光墙也是弱了几分。 方捞老头目瞪口呆,良久,咽了口水问道:“零空兄弟,你全力一击能否做到如此?” 零空此时也是盯着这战况,额头也是紧皱,肯定地说道:“不能。” ...... 但是卡罗并没有乘胜追击,因为刚瓦解这一队,很快,其他的队伍立即补上来,它只能立即找到佰岚,并把他击杀掉。 但是佰岚却像消失了一样,没有出现在它的视野之内。 突然,卡罗觉得背后一紧,刺痛的感觉从背部传来,如针刺般。 原来,佰岚正是隐藏在那坠落的十队的翼兵中,掩盖自己的气息绕到其后处,用双手抓住卡罗那丰满,洁白的源翼,佰岚那淡绿色的源气丝丝扣进其翼中。 针刺的感觉使得卡罗条件反射收回源翼,转身一击,洁白的利爪贯穿佰岚的心脏处。 速度之快,佰岚完全反应不过来。他口吐鲜血,望着自己的胸口处,一脸不敢相信。可是强烈的疼感把他从不相信中拎回来,发出最后一声苦笑,缓缓地闭上了眼。 佰岚,卒。 第6章楔子:创世:大败亏轮 天空中终于下起蒙蒙细雨,零空跃起接过佰岚的躯体,轻放于地。 此时,卡罗也收起他那洁白无暇的双翼,缓缓的降落于地,手上的所沾的血伴随着雨水仿佛涌进了每位战士的心脏。愤怒之色任凭雨水的洗刷也难以从将士的脸上洗去。 此时纳德见自己的挚友战死,悲痛于心中,多年的战争洗礼让他知道敌人还活着那就意味着此时此刻就不能嚎啕大哭,战争仍在持续。他理了理心绪,下令道:“翼军原地待命,其他的守住自己的位置。” 剩下的九位强者,各自做好战斗的准备。 卡罗见此阵势,同时向西方净世咒的方向望去,心想到,再不突破就大事不妙。他理了理体内的源气,背后所传来的痛感是如此的强烈,这意味着再次从空中突破是不太现实的事了。环视着这包围它的九大阵营外加九位好手,本来身负重伤的它突然觉得自己可能会陨落于此。 它心虽然是如此的想到,但是身体就想离了弦的箭一样向纳德蹦去,因为它想到,要稳当的从这包围中突破就只有擒住敌方的首领用来要挟。 见状,零空立即上前迎战,暗黑的细刀脱鞘而出。短兵交接,不到几招,零空就被击出几米开外。在零空与卡罗交战的几招功夫,一位源气化电的强者闪在卡罗的后面,一击就中,电击在卡罗的背上,“嗞,嗞--”的响。卡罗发出低沉的一声,本来源气化翼时就受到了佰岚的重创,此刻再来这么一击,可谓愤怒到了极点,立即以自身为圆心,爆发出一阵涟漪击退背后偷袭者。用电的强者还没稳住身,就看到那恐怖的身影袭来,还没来得及释放保护自己的技能,胸口处的痛感就急促传来,低头看了看胸口的血洞,然后望向已经背对自己继续向纳德攻去的卡罗,视线就这样定格在这一瞬。 面对迎面而来的卡罗,纳德他面不改色,立于军前,雄庬挡于其前。 零空继续上前阻挡,几招下来,零空身上也出现了不少伤处。 方捞老头等六人上前助阵,招架几十招下来。 众人也纷纷负伤,而卡罗却如一位战神一样愈战愈勇,一挑六人。 雄庬见此况,知道不妙。从怀里拿出一颗血红色的药丸。这正是零空交予他们的药。 他立刻咽了下去,一阵浓厚的血腥味夹带着几分苦涩涌上其喉咙,这味道使得他面目狰狞,极度难忍。 片刻,他的心脏就像引擎一样,“咚隆,咚隆”的响。他看向自己的心脏处,血红般的肌肤慢慢的蔓延,一股澎湃的力量从其心脏处流向全身。 “喝”的一声,血红色般的源气从雄庬体内爆发出来。 虽然是得到了力量,但是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意识好像被别人侵蚀着一样,慢慢地消失。暗叹道:这力量真他妈的霸道! 身后的纳德感受到雄庬突然爆发的力量,明白了什么回事,也没说什么,默默地驻守在军队面前。 雄庬几跃就加入了战圈。突然受到这强大的力量的加入,卡罗蹦的一下,退出了战圈,稳住身形后,望向雄庬,哼道:“老家伙的力量?”,立刻爆发出更强大的力量去战七人。 雄庬立马迎战,几招下来,明显的也是落于下风。 六人见状,知道此时不吃药,更待何时?纷纷服下了那颗鲜红邪魅的药丸。 加强后的七人,皆爆发出血红色的源气,攻击力大幅度的上升,其回复能力也是提升,其受伤之处也可以以肉眼看见般的愈合。 卡罗大战这七人,力不从心的感觉慢慢地出现了,脸色十分的难看。 一旁的纳德感受到吃了药的七人的凶狠,感觉仿佛就是新出的七只恶魔一般,冷血无情。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 突然,”噗“的一声,方捞老头吐血退出了战圈后,他撕开自己的上衣看向自己的心脏处,血红的皮肤夹带着狰狞粗大的血管蔓延至整个胸部,他望向这包围的九万将士,突然有种想杀光全部人的狂暴想法,他明白这是药开始反噬加失控的表现了,他定了定神望着那战圈,望着那位自认至高无上的帝王,然后慢慢地把自己所剩下的源气汇聚于心脏处。立刻以最快的速度猎向卡罗背后,抱住卡罗就是一个反手扣,扣在其脖子上面。大喊一声:“撤!!!” 六人退开,“嘭!”的一声,方捞老头就这样自爆了,一阵源气风浪袭来。吹的众人摇摆欲坠。 风浪过后,卡罗那遍体鳞伤的身躯露于眼中,一口鲜血喷口而出。望着剩下的六人,再望着西方处快成型的净世咒,若有所思,然后它缓缓的闭上眼睛,慢慢的被一道白色的光芒笼罩着。 零空见状立马上前,手拿黑刃就是往上劈,其余五人也不怠慢,纷纷出手。 还没挨到光圈,突然光圈猛地炸开了,六人皆退,卡罗此时毫发无伤的,如脱壳般新生地站在那,但那气息却是微乎其微,很虚弱的样子。 零空紧皱眉头,感觉事情不太妙,抛砖引路地说到:“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乖乖受死吧。”说罢,正准备上前进攻。 卡罗却是邪魅一笑,说道“,呵!如果刚才不是那老头的自爆,我真还找不到逃脱的办法。”正当众人对此话诧异之时,只见卡罗平举起那洁白的右手,虚空一推,空中如掀起一阵混乱的涟漪晃荡不停,极度不稳。 “不好,是空间之门!!”零空大叫道。 原来自从他们打开空间之门后的能量混乱还没有完全的复原,经过方捞的自爆,使得卡罗察觉到源气的波动规律,使得它生出打开空间之门逃脱一计。虽然及其不稳定但是通过此门说不定还是可以活下来,能作为一位霸主,能伸能缩就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六人瞬间轰出全力一击,刚击中空间之门就如石沉大海,完全被吸收。六人见此情况,全都上前以肉身相搏,阻止卡罗。 卡罗那是吃素的?直接就是一头钻进空间之门,空间之门也随之快逐渐消散。零空见此情况,知道大事不妙,黑刃一丢,猛的提速。 在六人中,战力最强数零空为首,速度之快,瞬息之间赶上了空间之门的关闭。 留下五人兼九万军队面面相觑。阴暗的天空本来就阴暗,此时更阴暗,蒙蒙细雨,却是倾盆大雨。 纳德对着信号兵喊道:“快!立马传信立逸将军,告诉此情况,立即停止净世咒!!!” 纳德面带惊色,想不到这并不是最后的一战........... 第7章“书生意气” 地球2019年 中国南方,六月的天气正在向着炎热靠拢。繁华的大城市,市中心,人来人往,热闹无比。 但是此城市的郊区有着这么一所大学,大校正门前,是正在新修的地铁站,各种机械发出轰隆隆的响声,灰尘满天飞。 大学的对面只有一条街,可以说是除了校内的吃喝剩下的唯有这条街可以满足学生们的应求。但是由于地铁的修建使得此路格外拥挤,穿行马路的学生们每次经过无不掩鼻,暗暗抱怨。虽是抱怨,但大伙还是希望这地铁站快建好,可以尽快享受方便出门的乐趣。 此时,有一个人,易飞,却仿佛与世隔绝了般,宅在宿舍里。电脑前的他带着一副镜片厚厚的眼镜,消瘦,弯着腰。指尖下的键盘键“哒,哒”响着,若不是游戏音效和屏幕的出卖,别人还可能以为他正练打着代码。 他的宿舍正是是标准4人间,空调,风扇具备。 此时,宿舍门开,一个略胖身后跟着两个略瘦的舍友回来。 刚进门,林宗孟:“易飞,你这死小子,你的饭”略胖的男子说着并把打包好的饭放在易飞桌上。 “哎呀,孟哥,辛苦了辛苦了,别那么劳气呀,今天你亏了,明天我帮你打饭,你就赚了”易飞谄媚道。 “妈的,你小子上午没课当然不劳气呀。从外面拎着你饭回来快热死了。通泉,快,快开空调呀!!我去洗个澡,真是热到爆炸。”林宗孟边脱衣服边喊到。 这时,陈通泉,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才意识到空调没开,“哇!这么热,不开空调的吗?” “呃。。。早上睡到12点冷醒了然后关了。”易飞边把饭菜里骨头扔在旁边早已堆积成小山的饭盒边回答。他虽然吃了着饭,但是手还不忘着操控着电脑。可谓是一分钟三口饭。 一旁良久没说话的许希伟看着易飞所玩的游戏说:“搬了多少了?” “差不多1000万了。”此1000万玩非现实中的人民币。“把这件装备换上新的附魔伤害又要提升了,美滋滋。” 许希伟鄙夷的说道“嘁,还不是垃圾职业,伤害都不够别的职业高。” “呃,哼,不好意思,帅就完事了。”易飞不满的说。 “待会下午,易飞你还有课吗?”一旁的陈通全问到。 “呃,体育,上周五考完试了,等下去点个名就行了。” “正好,下午四黑。” 说到开黑,易飞猛的咽下一口饭并推了推那副厚重的眼镜说到“下午,就由宿舍w143我第一亚索带你们起飞。” 陈通泉和许希伟正准备反驳宿舍第一菜鸟的时候,阳台那传来林宗孟的一声:“你敢玩亚索,我腿都给你打断。” 。。。。。。。 下午3点。 易飞从操场赶回来到宿舍。 “这天气真热。”易飞刚进门口就吐槽道。 没有窝在电脑面前的他已虽是是微驼着背,但还是有着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消瘦的身材,一米八左右的身高100公斤左右。 “熟话说:肥和尚瘦书生。”也许描述的是这样的吧。 粗眉大眼,高挺的鼻梁,五官端正,白净的脸上,依稀见着几颗青春痘。虽是样貌气宇不凡,但却被一副高度数的眼镜搞垮了,身形也被驼背拖累了。 “你刚出去就回来就觉得热了,你让我们这些早上在那闷热的的教室里上课的情何以堪,别管那么多,赶紧上号,三等一了。”林宗孟说道。 “好的,好的,开电脑了,第一亚索正在上线。。。。。。” 。。。。。。。。。 晚上9点钟,饭堂里。 易飞独自一人在这点了个麻辣烫。他原以为可以开黑决战到深夜,结果社团聚会的聚会,开会的去开会。 刚入学的时候,他也是被各种社团所吸引,更是满怀信心的一口气报了几个社团。他以为会有社团要他的,结果,蹲守了几天的手机短信,收到的是各种花式谢谢支持。那段时间可谓是一蹶不振,闷闷不乐。 现在辗转一年多了,易飞什么社团都找不到,除了宿舍3人混的熟一点,就是还有和班上几个点头之交,打打招呼,大学一年多朋友屈指可数。 他抬头望向出双入队的男男女女,羡慕又妒忌,看看这边的社团聚会,那边的生日派对,心里回忆到:哎,要不是生日那天,家里的老妈打来电话告知,自己可能生日过了都不知道。那时生日,他也是像这会在这点了粉麻辣烫,只是加了点料。 想到这,易飞轻哎一声,拿着筷子无力地戳了戳碗面,仿佛自己戳戳自己要坚强点。 他人就是这样任何关于自己的事情都埋藏于自己的内心,难以分享于他人。 。。。。。。 晚上11点,易飞回到宿舍。三位舍友还没回来,独自一人呆在电脑前,望着屏幕上的游戏。他曾经想过要改变自己,但每次想到的跟做到的完全不一样。每次想认真的看书,学好本门专业,却一次次被自己的天真打败,书上也积上一层灰尘,每次起床上完几节课就待在宿舍,然后与饭堂形成三点一线。有时候拜托舍友的带饭更是饭堂都不用去。 周末,一觉睡到下午2点直接跳过午餐,上网到6点晚餐,继续玩上网到11点宵夜,然后玩到凌晨3点,洗澡睡觉。周末两日,一日复一日。一学期,十多周,一周复一周。 门开,三位舍友陆续回来。舍友们交谈着晚上所经历的事情。易飞听到好笑之处,跟着一起陪笑,眼里全充满着希冀,他渴望着自己也能够像他们一样,也一样拥有自己的社团,拥有更多的朋友。回头一看,自己除了他们三人,好像再也没有其他能够交流的好友。 “等下玩到2点多就睡觉了,下个月就考试了,得复习了。”陈通泉说道。 “别复啦,决战到天亮!你看易飞他上学期挂了几门还不是一样浪的飞起。”林宗孟说。 易飞听到话题转到自己,而且是自己害怕的考试。 “不就是考试而已,挂科就挂科,大不了重修。” 易飞话虽说的正气凌然,但声音却弱了几分。眼睛瞄了脚下成堆的饭盒,眼睛一亮说道:“把你们的垃圾给我,我帮你们扔了。” 众人听到有人帮丢垃圾,瞬时回到自己的位置收拾也早已成堆的垃圾。 易飞左手拎一堆,右手拎一堆,脑袋发麻,心里“彭,彭”的跳着。 上学期就是因为挂了几门课被辅导员和班主任各种谈话,这学期的开学就曾下定决心认真学,望着学习上的各种难题,从小内心自尊强的他羞于请教于他人,他再次放弃了,逃避于游戏中。 但现实不会怜悯任何一个人,你越逃避只会越无路可逃。 “咚,吧啦,巴啦啦”垃圾被扔进垃圾桶里,在这一刻,易飞突然觉得自己也应该被扔进去。 第8章车站遭遇 转眼七月一到,大学里的学生陆续放假 此时,车站中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车声,拉客声,焦急声,叫卖声汇聚一起,有规律的杂乱着。 易飞背着沉重的双肩行李包,肩带勒在肩膀上,上衣被肩带的扯拉贴身的裹在易飞的身上。 此时,易飞的身材可谓是暴露无遗,消瘦的只剩下那副如果没有驼背的就优秀无比骨架。 他微弓着腰,一步一步的走向车站。 人们在他身边穿梭往来,地面上的板砖烤着他的脸庞,嘈杂声扰着他的耳朵。 但这一切似乎并没有影响到易飞那雀跃的内心。这心情并不是因为可以回家。易飞作为一个差不多一学期都待在宿舍里的人。眼前突然间这么多人使得他好像就是从刚从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出来重新与世界接轨。 易飞重新打量着世界,熟悉的车站,熟悉的各种声音,碰到几个漂亮的妹子也不禁地偷看着,暗自打着小心思:不知以后我能不能娶到漂亮的老婆。 忽然间,易飞注意到车站门口前站着两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挺拔的身高,健硕的身材,一左一右。右边的男子放着一个像是挺高级的行李箱,大小比平常所见的大上一号。他两快速的浏览着人群,仿佛在寻找着某人,或者在等在着某人。 正当易飞打量着这两位西装男子并进去车站的时候,两位西装男子不约而同的注意到了易飞,目不转睛的注视着。 这面无表情的注视让易飞联想到电影《杀破狼2》里的西装暴徒张晋,心里开着玩笑想到:该不会是想把我逮住然后装进行李箱给卖了。 当易飞进去车站后,两位西装男子走在了一起发生了以下的对话。 “刚才那个像吗?” “挺像的,就是带了副眼镜” “像就行,老规矩” “额,老规矩” 然后其中一人通了个电话然后说到:“车子叫好了,进去等他上厕所。”两人拉着行李箱就进去车站。 候车厅中,易飞瘫坐在椅子上。虽是开心可以回家了,但是昨天熬夜的上网加上从学校坐车过来的劳累,使得他昏昏欲睡。他干脆一把捉过行李架在腿上,然后就趴在行李上睡觉。 路边一大妈看到这一情况,不由的心疼的对旁边的老伴说到:“现在的学生真累啊!” 易飞虽是累到想睡觉,但也还是听到了大妈的话。这话仿佛在鞭策着他的内心,可谓是让他羞愧不如啊。大学对于他来说确实累啊,忙于给游戏里的角色做装备,忙于与舍友开黑,忙于熬夜,忙于去玩。这一学期,他可能又挂了几科了,想到这,心里拔凉拔凉的,不知该如何回去与乡下的父母交代。他不想回家,但是那是家,那是他的父母,他必须要回去面对。 此时,他把头更是往行李埋了埋。 “工作人员请注意:由xx开往xx方向的xx次车停靠在xx,请做好准备”车站喇叭里播放着各种客车播报。 易飞望了望自己的车票时间:13点10分。再看了看现时时间:12点45分。 易飞起身背上行李,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的往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某处,两位西装男子看着易飞的动向说道:“他去厕所了,动手吧。”说完,两人拖着行李箱也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厕所里,易飞站在小便槽前拉着尿,两位西装男子就这样站在他的身后。 易飞刚拉完回头,被这两位不知什么时候就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西装男子吓得一脚差点踩进便槽里。 易飞心惊的想到:不会是找我的吧?边想着边低着头假装看不见想从他们的左边逃去。 两位西装男子看见目标就在眼前,哪能让易飞跑了,就那么一堵住,也不管易飞是怎样的表情,其中一位就开始介绍到:“小兄弟,你好!我们不是坏人,我叫韩升,他叫曹青”说着并指了指另外一位没说话的西装男子,“有点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易飞心想:该不会是叫我送毒品吧。他咽了口水,胆怯地说到:“什...什....什么事?” 韩升面带微笑,不怀好意道:“这事有点秘密,我建议我两进入这隔离间再告诉你。”说着指了指空出来的隔离间。 厕所里,每当有人进来方便时,都会诧异地看了看易飞三人,虽是疑惑却也没人上前询问。 易飞虽然想着向旁边的路人求救,但望着眼前的两位西装男子的眼神,却是不敢这么做,只能乖乖地点了点头,害怕地进入了韩升所指的隔离间。 韩升见易飞进去,示意了曹青一下,然后拎着行李箱进去隔离间里并关上门。 不出10分钟,隔离间里传来几声敲门声。曹青望了一下周围,看到刚才那一批方便的人都离去后,回应到敲门声。 门开,只见韩升拎着行李箱出来,却没见易飞。并把易飞的手机丢向曹青:“这隔离间是真的小,都弄脏我的衣服了,下次到你了,他的包在里面。” “行了,行了,老规矩一人一次嘛。”曹青说着进去隔离间背起易飞的背包。 韩升推着行李箱,而曹青用着易飞的手机打开了微信,说道:“这小子是回家的,不过他幸好没在他的家群里发发车的时间,也没告诉他今天回去,不然有的烦了。” 然后曹青在易飞的家群发了一句:过几天再回,放假想多玩几天。 微信里回到:好的,注意安全,去那玩都要定位一下告诉一声。 然后“叮”的一声,一条如何安全出行的推文信息。 曹青笑着说:“哈,这次轻松,平时都是被问长问短。” 此时狭小的行李箱里,易飞喘息大气,意识模糊,耳边依稀传来检票员焦急的广播:请前往??的乘客及时到??窗口检票…… ‘完蛋了,被人挖心挖肺,卖肝卖脏。’ 易飞心里害怕,想大声呼救,却是全身无力,意识逐渐模糊。 易飞正是在韩升进入隔离间后,被韩升以迅速的手段立刻迷晕,连半点声响都来不及发出。 然后韩升打开行李箱熟练的把他装进去。 就这样,韩升与曹青二人,推着装有易飞的行李箱,众目睽睽之下,悠哉悠哉的离去…… 两人上了早已在车站外面侯时已久的车子。 韩升望着行李箱说道:“都不知老板抓这么多长得像这样子的人干嘛?” 曹青回到:“抓了又放,都不知做什么?” 第9章易飞的一生 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的面包车飞速行驶中。 韩升对着曹青说道:“你说,这次这个达不达标?” 曹青: “不太可能的了,上次捉的那个比这个有朝气,身材也是一等一,还能打。还不是被淘汰掉。这个能行?你也看见了,就样子长得像一点,其他什么的都是下流水平。” 司机:“据说这两年,老板更是加多人手去找长这样的人。话说起来,从我入行以来,这个找人任务都有十多年了吧?” 韩升思索了一番,“我入行差不多有十五年了,找了15年了……” 三人口中所说的‘长这样的人’,也就是像易飞这样差不多样子的人。 此时行李箱中易飞双手绑在臀部下,口也被塞住。 话说,随着迷晕药药性的减弱,易飞的意识也逐渐清晰起来。他蜷缩在这狭小的行李箱中,依稀听到那3人的对话。 ‘完蛋了,这是惯犯,已经捉了不止我一个了,完了,完了。都不知过了多久了?不知老妈他们有没有报警呢?’ 易飞害怕的想着,然后艰难地用手摸了摸裤袋,更绝望了。 ‘完了,完了,手机都被摸走了,完蛋了,真的要被被挖心挖肺了!!’ 易飞越想越害怕,不停梗咽着,颤抖着,过去的回忆如走马灯般的呈现于眼前。 自小,易飞一家人,父母,一位姐姐生活在一个名字叫‘天井墟’的小墟里。 一家人四口,开了个小饭店来维持生活。 小学的时候,易飞成绩不错,安静少话。父母也没有太多的管教。下午放学后,回到家刚好就是饭点,看着忙里忙外的父母,易飞因小没能帮上忙就只能乖乖的跑去隔壁的麻将馆看着别人下象棋去,偶尔可以和几个大人下上几盘。 初中的时候,易飞从农村小学升到了镇上的中学。从小几乎在墟里度过的易飞,小镇上的东西似乎让易飞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这也是他人生第一次离开父母到学校住宿。初中寄宿的第一天,他难以入睡,半夜里,他听到了自己同学的哭声。因此,他也曾拿这事取笑过自己的同学。 初中,也是情窦初开的人生阶段,班上难免会出现几对小情侣。 易飞他也曾喜欢过一个女生,女生是城里人来到镇上读书。易飞他因是农村出身,自卑了,他害怕女孩看不起他,只能把内心的想法藏于心门内。还有他单纯的认为,如果表白成功了的话,要一生养着女孩,不让她受苦。他害怕,害怕兑现不了内心这个单纯的想法。 初中也是叛逆的阶段,每次周末为了上网连饭都不吃,都会去黑网吧一天玩上几个小时,那时MOBA游戏尚未盛行,只有养成游戏。为了游戏里的装备,等级,易飞逆着父母的意思,每次周末都去网吧度过。因此,易飞没缺过父母的毒打。每次被打完第二天都得去网吧混上一天。从那时起,眼镜也偷偷地爬上了他的脸庞。 转眼初中三年过去,易飞也由镇上学校升级到市上的。 忙碌的三年,易飞周日傍晚回校开始就一直在学校待到周六早上才放周末,也不能说是周末了。 三年,三点一线的生活麻木了易飞。机械般的节奏使他暂时告别了网络世界。 他也曾思考过自己自己的人生该如何走,却又想不出出路。庸庸碌碌,看着别人怎样过,别人怎样努力,易飞也就跟着这样过。 高考过后,易飞考上了学费两万多的本科。 经过父母辛苦地凑钱,易飞勉强的也和姐姐一起读上了大学。 父母送他刚到大学时,他忘不了,忘不了自己那没上过大学的父母那羡慕眼光,那高兴自己儿子上大学的神情。 当时,易飞决定好好学习。 但现实也是残酷的。 易飞在大学也再次接触上了网络世界,游戏上的快感使他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一次一次的沉迷,就有一次一次的逃避。 易飞经过大学两年的时光,他成了别人口中的游戏大神。但回过头,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 走马灯式的回忆一瞬即失,使的易飞早已哭出了梗咽声,泪流满脸,抽搐的脸上带着懊悔,带着难过,带着不甘。他没想到他的人生会这么快就完结。 韩升听着行李箱传来凄凉的哭声,不好意思笑了,和曹青打了个眼色。 曹青也笑了,敲了敲行李箱说道:“箱子里的那个小子,一个大老爷们别哭了,只是找几个长得像你这样子的人,不会把你宰了。只是不方便让你看到我们把你带去那,就把你装进行李箱里了。完事后,我们给你钱作为补偿,然后亲自把你放了。” 然后又对着韩升说道:“这人肯定不是要找的那个了” 韩升苦笑:“没办法,要交差。” 易飞听到自己不会有事,仿佛劫后重生,想再次确定自己会没事,奈何嘴巴一直被塞住。只能艰难把头伸向肩膀处,用肩膀擦了擦眼泪。并祈祷着这两位大哥说的话是真的,也纳闷着长成我这样的有错? 行李箱中,暗无天日,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了。 易飞感觉自己被拎下来然后被推着走,一段长长泥泞的路不停地颠簸着屁股。穿梭不停的车流发出的声音不断传到易飞的耳边。 走上一段时间,继而是开门声。 门一关上,顿时整个世界安静下来。 韩升与曹青的喘息声依稀在易飞耳边响起。然后又是一段短短的路,然后又是开门声。 “哈哈,又是一个背时娃儿!” “看下,又是一个倒霉蛋咯!!” ………… “睇下,唔知又系边个甘黑仔” 各种方言传来,易飞终定下心了,因为他听到这些人的声音里没有受到生命的威胁。 韩升把行李箱平放,掀开行李盖,为易飞松绑双手上的绳子,并注意到易飞脸上的泪痕,笑了。 而易飞因太久处于黑暗环境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刺眼光芒照的紧闭着眼,良久才慢慢适应过来。 当他第一眼看见这个地方,来不及搞清自己的处境就被这金碧辉煌的大厅所深深的被震撼到。 几根柱子拔地而起,柱子上雕刻这各种栩栩如生的生物。屋顶上金黄色的壁画被金黄色琉璃点缀惟妙惟肖。华丽的水晶灯放映出光芒与这金碧辉煌的大厅形成温暖的柔黄。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如果古代诗人穿越来此难免会吟诗几首。 “给,把脸擦擦。”韩升递过来一张纸巾。 这时,易飞才缓过神自己是被捉来的,白了一眼韩升,就抽起自己的衣服擦起脸来。 韩升见状,收纸巾。自顾自的说:“你现在什么都别问,问了也没用。在这待上一天左右我们就送你回去。你的物品到时会还给你了。” 易飞还坐在箱子上没有理会他,因为接下来的事真的让他惊讶不已。 当他的目光从屋顶转向到人群的时候,才发现因为前方真的有100多个和他长得像的人…………被周围的西装男子包围住。 第10章又装箱?!! 易飞眼盯着人群,刚起身的时候想跨出箱子的时候,因太久蜷缩在箱子里,腿一麻了,然后被箱子一拌,一个不留神直接连人带箱摔个背朝天,引得众人大笑。 韩升和曹青面面相觑,心灵相通般的想到:‘这货了……肯定是要送回去了’ 然而在某一处,24块大屏幕无死角的放映着易飞的各种动作。 屏幕前除了两位操作人员坐着调控着监控,还有两个人站立着观察着屏幕上的一举一动。 一位是身穿西装的慈祥的白种老人,早已花白的背头式发型没有一丝乱发,一张饱经风霜的老脸,双鬓都下巴处蓄满着胡子,两只深邃明亮的眼睛,看上去很有神,感觉就像活过来的泰戈尔。他虽然贵为这个组织的老板却对此时也站在一旁的一位白衣男子毕恭毕敬。 白衣男子,身穿柔软的丝绸白袍,颇有几番古代文人雅士之势,一头如同瀑布倾斜的背头式银白色长发几到腰间,白里透红的皮肤。 白衣男子眼睛虽然紧盯着大屏幕,但他的眼睛好像死寂一般,毫无神采,如同经历了亿万年的岁月,看惯了人世间的七情六欲,看彻了世间万物,看透了世界的生与死。如同死潭一般,毫无色彩光泽。 当大屏幕上传来易飞摔跤的一幕时,仿佛这一摔,也摔进了白衣男子的眼里。 只见白衣男子期待地开口道:“左手肘……缩回到腹部……撑地,右手掌……也撑地。”古老的声音断断续续艰难地响起。 屏幕前的两位工作人员惊了,因为他们进这组织以来第一次听到白衣男子开口,一直以来都是西装老人做安排,白衣男子在一旁观看着。 大厅上,摔倒后的易飞的双手果真如同白衣男子所说一样,先支撑起上身。 屏幕前,白衣男子见到自己说中了,眼睛仿佛找到了一丝生机。 他艰难地回忆着,然后说到:“右腿……先……屈伸,……坐在地上,……回头。” 这时两位操作人员惊呆了。 屏幕上的易飞正如同白衣男子所料,右腿真的先屈伸,然后双手支撑起上身,再双腿合拢,想由跪坐姿站起身,但由于腿还是麻痹的原因,又是一个踉跄瘫坐在地上,然后回头恶狠狠的看向拌倒他的行李箱。 “像!真像!这个真像!就他了,把他带过来!”白衣男子高兴地说到。 西装老人看到白衣男子的那高兴的样子,想说什么,但也什么没说,随后对工作人员说到:“安排人把那个摔倒的带过来。” 大厅上,韩升和曹青看到易飞踉跄坐在地上,面色极其精彩。 要知道,他们捉的上一个人,那叫一个生猛,刚放出来那会就是往他两脸上招呼,弄得他们极其狼狈,害得他两被当时在场的所有西装男子所取笑。现在看到易飞这模样,他两仿佛看到了又被同行取笑的景象。 突然大厅上的广播响起: “韩升,曹青把你们捉的那个带回总部。” “重复一遍。韩升,曹青把你们捉的那个带回总部。” 易飞听到‘曹青’,‘韩升’这两个名字后,正纳闷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那听过。 只见韩升,曹青两人开心的像个小孩一样走了过来,并递向用来塞口的毛巾给易飞,说到:“自己来还是我们来?” 易飞才恍然大悟,才想起捉他的两个男子就叫曹青和韩升。 想到狭小行李箱的黑暗,易飞不寒而栗,赶紧起身冲向人群并大喊着救命,他可不想继续又待在行李箱里。 “咻”的一声,易飞应声倒地。 “小样,跑的再快,快的过我的枪”曹青超边说边把发射麻药针的枪收好。然后跟韩升说到:“走,装箱去。” 易飞绝望了,刚放出来不到几分钟就又被麻醉了。 大厅上的人见状,无人敢上前阻拦,要知道他们也是一个成年人,刚来到此地时也想过暴乱闯出去,奈何周围的守着他们的西装男子们可不是吃素的,一枪一个,枪法准的很,结果被放到一片。 当然,其中不妨有几个幸灾乐祸的 “真可怜,刚放出来又被塞” “哈,哈哈,这人真倒霉” 易飞意识昏迷之前,看到逐渐靠近的行李箱,也无奈,有气无力骂到:“麻蛋,不是又装箱吧?!…………” 韩升和曹青麻利地又把易飞装进去箱子了,然后得意地望了一下周围的西装男子。 要知道,他们的老板可是下了命令,没抓到人的扣除40%的工资,而抓的人如果可以送去总部的可以升职加双倍工资一年。最后无论人达不达标,只要可以送去总部就行。 最主要的是他两可以一雪前耻,也有了吹嘘的本钱。 这时,广播又响起: “冒昧的把大家捉来真的不好意思。现在你们已经可以回去了,为了赔偿大家的各种损失,所以每人赔偿5万元,最后请工作人员把大家安全送回原来被捉的地方。最后请大家路上配合点,别给我们的工作人员添麻烦。我话已说完,动手吧” 当人们听到被抓有5万的赔偿后,开心不已。然而听到“动手”二字,众人突然意识到什么。 没等众人来得及反应过来。 “咻” “咻” “咻”…………,一声倒地一个。 这时有的人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才是最倒霉的,之前的暴乱就已经中枪,中枪之处还是淤黑一片,现在又这么来一枪…… 当然,大厅上发生所有的一切。易飞已经不知道了。他被装进行李箱后,就被韩升和曹青两人拖着出去了。 大厅外,一架直升机缓慢降落。 易飞从来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飞机,也许也从没想到自己可以坐上飞机,也许到他醒来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坐过飞机。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韩升和曹青带着易飞上了飞机后。 曹青笑着说:“想不到这次踩了个狗屁运,可以升官发财了” 韩升也得意:“哎,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怎么可以说这小子是狗屎呢?他是我们的财神爷。” “对,对,对!他是我们的财神爷,哈哈” ………… 此时,外面已是深夜。 第11章寻找净世咒 海上,一艘拥有三层甲板,长约120米,宽约11左右左右的轮船行驶着,汽笛发低吼声,轮船如同一只巨大的海兽在水上懒惰的游行。被激起的海浪撞击着船身带着阳光泛起万顷光芒。 船内,宽大的大厅中,却只有两个人坐在一张酒桌上。 这两人分别是已经被带上船的易飞与长得像泰戈尔的西装老人。 易飞慢慢的从昏迷中醒来,浑浑噩噩,疑惑着看向眼前的西装老人,想要从其口中得到为什么捉他过来的答案。 西装老人看到易飞醒来,慈祥的笑了笑,然后用蹩脚的中文说道:“你好,小伙子,我叫Leif,中文名字叫李长城,你也可以叫我老李,是个挪威人。” “哦……,那捉我干嘛?”易飞有气无力的说到。 “这样吧,昏迷了这么久,也该饿了,专程准备了为你准备了我比较喜欢的中国菜:阿一鲍鱼。”西装老人,也就是老李,刚说完。一位服务员就端着了一盘菜走了过来。 易飞刚听到“阿一鲍鱼”四字,不由得流了流口水,虽然他不认识什么阿一,但是鲍鱼这玩意还是听说过,食物中的奢侈品。从小生活在小墟里,易飞从来不敢奢侈这些东西,突然听到可以吃到梦寐以求的食物,立马从浑浑噩噩的状态清醒几分。 易飞看着逐渐靠近的服务员,用颤抖的手推了推已经滑落到鼻尖的眼镜,可以坐在这豪华的轮船,五星级般的酒店就已经感到满足了,迎面走来的更是金发碧眼的大美女,一双会发电的眼镜电的易飞灵魂直升天。 美女把菜端上桌后更是对着易飞腼腆一笑,易飞此时感觉更是已经到达了人生巅峰。 老李见到易飞这模样,暗笑。易飞当然没注意到老李的表情,因为老子的嘴部都是苍白的大胡子。 易飞一叉就是一个鲍鱼往嘴里送。越饥饿吃的东西越香,一口咬下鲍鱼,鲍汁带着高汤汁蹦进嘴里,鲜甜的味道灌满易飞的舌头,吸上一口带着海味的空气,味道更是冲上易飞的大脑,仿佛置身在大海上,享受着阳光沐浴。此刻,易飞找不到任何词形容那幸福的感觉。 老李看见易飞那一脸陶醉的样子,虽然不想打断他,但还是开了口:“你边吃边听我说!” 易飞厌恶的望了一下老李,讨厌被打断享受美食的过程。不过又联想到: “难道自己要继承亿万富翁的财产了吗?虽然之前被塞箱子过程有点狼狈……就当做幸福前的磨难吧,嘻嘻嘻……” 然后,易飞不好意思的笑着望向老李,希望梦想成真。 然而,易飞的笑容逐渐惊讶起来。 只见老李举着右手,淡蓝色的光芒如同水流般不停地缠绕,试水非水,似气非气。 老李还没等易飞发问就说道:“这个是源气,修炼的人可以得到力量,同时源气也是维持世界的力量,如今这世界的源气紊乱,这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如果易飞没有看到老李那认真的表情,会发光的手而听到这话,易飞肯定笑到了大牙,会取笑这么大的人了还玩这么中二的事。但是事实摆在他眼前,他不得不相信,哑口般问:“什……什么事?” 老李:“这个等下先生会跟你说的。我在这只是告诉你源气的存在,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易飞对着美食已经食之无味,虽然易飞非常羡慕老李他那会发光技能,但是看到他那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差事。 “赶紧吃吧,等先生醒来,我就带你过去。”老李收回右手的源气并说道。 ……………… 一个客舱里,易飞跟着老李来到这,然而客舱里还有一位白衣男子。 老李毕恭毕敬的对着白衣男子说道:“先生,我是否要回避一下?” 白衣男子:“无妨,留下听一下也没事。” 然后对着易飞说道:“小伙,我名字叫卡斯。找你确实有点事情。” 卡斯话语一落,顿时整个客舱更是低了几度。 易飞刚进来时,就觉得卡斯浑身散发出寒气,那对眼神更是令人害怕。 当听到卡斯那古老,苍凉,嘶哑的声音震撼着易飞的神经,使得他大气不敢再多喘上一口。 而老李也是挺意外的。从他出生以后,卡斯就已经存在了,而且老李一直被他的父亲教导一定要追随着这位先生,虽是追随,但是百年来,卡斯出现在老李面前不超过10次,所以老李一直并不知道卡斯的名字,只知道他每一次出现都督促着寻找长得像易飞的人。 “额……,你好。不知……是什么事?”易飞哆嗦着说。 卡斯:“源气紊乱,时空将破碎,世界将毁。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缘由,现在的你不应该生活在这,应该回到过去的填补历史” “什么?回到过去?”老李和易飞震惊了,毕竟这并不是什么或者电影情节。 卡斯“唔”的一声已经默认回答了他们的问题,仿佛已经司空见惯,然后继续讲道:“历史就像一辆火车,而易飞就是轨道上的道岔。历史上正是因为有了易飞的出现,世界才发展成到现在的样子。如果易飞不回到过去填补他出现过历史,那么这个世界将会不复存在。现在的源气紊乱就是前兆。” “那,那我回到历史的那个时代啊?我还能不能回来呀?” 易飞虽不情愿,但关乎世界的存亡,还是怯怯地问到了。毕竟他并不是什么救世主,只是一个瘦弱的学生。 卡斯语气充满着怀念:“一个比你所认知的侏罗纪还要遥远的时代,一个所有人会使用源气的时代。还有,你人很快就回来的。” “一个比侏罗纪还遥远的时代,那得多少年前啊?这小子肯定赖死不去了”老李心里暗暗咋舌。 可是易飞一时脑热,心里所想的是:“哇塞,想不到我这么厉害,可以改变世界。而且听这前辈说我很快就会回来,一定要回到那个会源气的时代,习得源气,然后再回来。” 毕竟,每个男人自小都有一个武侠梦,都想成为一位大侠。而且现在网络盛行,各种穿越更是易飞这种宅男必备精神粮食,易飞更是希望能够有一天想里的主角一样走向人生巅峰,现在机会放在眼前,易飞自然想去。 “我可以接受这个任务了,不过先让我处理好家事先。”易飞说。 老李震惊了,想不到这小子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赶紧说:“放心吧,你家里的事情,我都会安排了工作人员做处理了,没事的。” “那行!不知,我怎样才可以回来?”易飞请教般的试问到。 “净世咒,找到净世咒它就自动就会带你回来的了。” “什么?!!” 易飞睁大了眼睛,作为一位90后,经典港剧《我和僵尸有个约会2》还是看过的,他依稀的记得净世咒那是毁天灭地,无差别的攻击的符咒。 易飞的表情已经透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卡斯继续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净世咒的力量只会把你送回来这个年代。” “真的?” “真的!” 然后易飞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确定是我回去,而且你送过其他人回到过去吗?” “关键时刻才出现关键之人,现在源气是最紊乱的时候,而你就出现在我眼前了,所以就是你了。还有,人我一定会保你安全,你放心就好。” 卡斯从易飞进门后都是面无表情,但说这句“保你安全”时,却是信誓旦旦。 “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我就需要休息了。” “额……没有了。” 虽然易飞知道自己可以穿越时空觉得好开心,但他却一点也不想留在这个客舱里。 卡斯给易飞的感觉就像跟着一具冰尸交流。 所以,易飞见卡斯下了逐客令,就悻悻的离开了。 但是后续发生的对话,他就不得而知了: “先生,你所说一切都是真的吗?” “基本都是真的,只是有一句是假的。” “先生,不知是那句?” “哎,我在这之前尝试送了5个人回去,结果被时空裂缝搅碎4个人。然后第5个困于裂缝里,至今也有百年了,应该也死了。所以我也无法百分百保其安全,事到如今,只能险中求了。罪过,罪过阿……” “………………” 第12章 重塑 卡斯:“我让你带的东西带了吗?” 老李拿出一个锦盒,答: “先生,我已经带来了,不知此药有何用处?” “在这个已经没有人能够修炼源气的时代,你们的家族能够修炼的原因全靠此物。” 卡斯说着并接过锦盒,回忆一番继续说:“这是我炼制的一种丹药,能够使人脱胎换骨,勉强能获得修炼源气的机会。你的祖辈就是因此才获得修炼的机会,这才遗传下来到你这一代。” “噢!原来我们这一族可以修炼源气是得益于先生呀,我在此感谢先生!” 老李恭敬地对着卡斯鞠了个躬。 卡斯摆了摆手,面无表情地继续说:“这机会是你们祖辈争取来的,不必谢我。至于修炼到那个程度都是你们后天决定的。而且蜕变过程有一个痛苦的过程。至于现在这药,我想给那个易飞小伙服下,帮他淬体,不然,他很难在那个人人可以修有源气的时代活下去。” 老李点点头。 “那先生需要我做些什么?” 卡斯思索了一下,琢磨了一下日子:“想发挥此药的作用,必须内服外敷,我需要在易飞的身体外面用源气引导药力,大概需要15天左右,你就帮我护法吧。” “是,先生。” 突然,卡斯想到某事,紧闭着眼,身体一阵颤抖,耳边仿佛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老李见状急忙问到:“没事吧?先生。” “嗯……没事……另外……随便准备点麻醉针就行了…………” …………………………………………………… 一个空空如也的船舱里,易飞又面对着卡斯,难免还是有点不自然。 卡斯递给易飞锦盒:“服下它,这会让你获得修炼源气的机会。” 易飞一听可以修炼源气,可以用会发光的技能,心脏加速,嘴里含春,快速接过锦盒,急忙打开。 只见锦盒里安静躺着一颗靛蓝色的药丸。此药,指颗般发现,圆鼓,光滑无暇,被一层薄雾所覆盖,偶尔散发出淡淡的青光,就好像刚刚破炉而出。 易飞见了,直呼:“神奇!” 卡斯见了,欣慰的想:当初把药交给老李的祖辈保管真是个正确决定。 易飞还是小心翼翼的问到:“只是吃了这个就可以修炼了?” “赶紧吃吧,我可以修炼都是它。如果你不吃,我就抢过来了。”旁边的老李打趣道。 易飞眉开眼笑,小心翼翼的拿起药丸,放到嘴边时,眼珠还不停打滚着望向卡斯,老李二人,想征询最后的确认。 卡斯没好气的点了点头。 易飞见大佬都默认了,赶紧一吞。然后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片刻之后,却发现没有什么感觉,就是感觉像吞了个比玻璃球略小的物体一样。 易飞正要睁眼询问,却觉得胸口一痛,定眼一看,熟悉的麻醉针,熟悉的感觉。 “完蛋,又麻醉了……” 闷声一响,易飞倒地不起。 原来,卡斯当初为老李的先辈淬体时,那惨叫声真是不绝于耳,所以卡斯才叫老李备用了几支麻醉针。 卡斯让老李把易飞平放好在地,说道:“这个过程大概需要15天左右。你就帮我守一下吧。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也都不要打扰我。” “是,先生。”老李答到,然后恭恭敬敬地离开了客舱,安排到所有人不得靠近此客舱。 卡斯正对易飞盘膝,单纯的平伸着手,没有能量的波动。 只见,易飞的腹部处,发出淡淡的蓝光,顺着脉络蔓延,然后从脉络处分布至全身每一个细胞。如果把这细胞放在显微镜低下观察,可能会是生物界的一次新发现。 卡斯见易飞此时药力覆盖全身后,然后双手在胸前虎口相对。一个精粹的火红色能量球慢慢结成。 随着能量球的凝聚,只见卡斯双手上鳞片可见。 当能量球凝聚而成后,卡斯双手微托,慢慢的输送到易飞的上方,调整位置后,双手一握。能量球猛地炸开,火炎散落成一个圈刚好把易飞围住。圈内烧起精粹的火焰。 别小看那是一个圈。仔细一看,圈是有很多细小的咒印,不停地转动,为圈内提供火焰,玄妙至极。 然后,卡斯双手回腹部,双手虚托。“哼”的一声,只见他周围也围成一个圈,一个和火圈相同咒印的白圈。圈内白雾覆盖了卡斯。 老李在门外护法,偷偷地望里面偷看。里面的景象就是:一人盘坐,一人平躺,然后分别被白圈和火圈所包围着。在外面,老李感觉不到里面的源气变化,但还是默默的赞叹:先生真是高手,有这般手段了,居然还可以覆盖了源气的变化。 白圈和火圈里的咒印是同步的。这两个圈就宛如调控器和机械。白圈就是卡斯拿来操控着火圈,而且还可以及时的把火圈里的变化反馈于卡斯。 而火圈自然而然的就是给易飞淬体。 虽然易飞已经昏迷掉,但身体感受到了火焰的灼烧,身体难免会有一丝回应,身体不由的颤抖着。 易飞体内,火焰不断入体。火焰如同细密的小蛇般,游过之处,经脉几乎已经变了模样,重伤般。 随后,那药力如同感应了一下,迅速弥补上去,立马裹住受伤之处,使之重生。 而卡斯继续操控火焰,把燃烧成灰烬的经脉粉末带出体外。 此时,易飞的身体不难发现已经布满一层薄薄的灰烬,加上表面上的药力所浸泡,仿佛有了干尸的雏形。 如此反复几天,不断淬体。 只见易飞的经脉越淬越小,而体表所积累的灰烬越来越多。现在的易飞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卡罗已经面如蜡黄,全身枯萎了一般,头发杂乱无章,不再寒气逼人,一个属于他年纪的模样逐渐显露出来。 门外的老李见到卡斯这模样,不由心痛不已,想上去阻止但又想到之前的叮嘱,只能门外着急。 而易飞已经从昏迷中进一步的陷入了沉睡。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自己回到婴儿时期,梦到了一切从头再来,梦到了自己不再颓废,梦到了之前错过的事情都一一不再错过……… 逐渐,梦也慢慢模糊了…… 第13章 巨石阵 十多天过去了 卡斯早已骨瘦如柴,像坐化了的高僧一般,毫无动静。 易飞已成了虫蛹一般 等待着新生。 而包围着他们的圈子还是不停地工作着。 在船舱门外的老李眼里看来,室内的景象就是一个盘坐的干尸和一个平躺着的木乃伊,相对静止,要不是圈里的源气流动。老李早就破门而入。同时,老李也感慨到:我的祖辈能够修炼源气是受了多大的痛苦,还有先生多大的努力啊!! 想到这,老李对卡斯的尊敬更深。 时间的一分一秒流逝,白圈和火圈慢慢的暗淡了下来。 卡斯也随之缓缓的睁开眼睛,这意味着十多天的淬体工作已经顺利完成了。 卡斯对着化蛹的易飞,带着源气一挥手。 只听蛹发出一阵“呲咧”声。只见蛹由头部开裂,一直蔓延至脚步。 门外的老李更是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想要看看淬体后的易飞是什么样子的。 卡斯也注意到了门外的老李,挥手示意他进来。 老李进来后,惊地合拢不上嘴巴,只见蛹里流出粘稠状的蓝色液体,液体里躺着一个婴儿。 只见婴儿浑身胖嘟嘟,被蓝色带着一丝丝血迹粘稠的液体所粘住,而婴儿却是乖乖的在里面睡着了。 “这……这……这淬体成婴儿了?”老李一脸惊讶,指着婴儿说到。 “当初为你祖辈淬体也是这样的了,不用大惊小怪。抱他起来吧,我还有加个咒印给他。” 老李一脸嫌弃的从蛹里抱起这个婴儿。其实老李并不讨厌婴儿,而是因为被这蓝色带着血迹的液体恶心到了,液体带着几分腥味更是难以抗拒。 随后,卡斯不管老李怎想,就双手合十,一道道淡绿色的咒印呈现于面前。看着这熟悉的咒印,卡斯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种下的因,想不到需要别人去解决………… 卡斯双手一收,咒印顿时凝聚收缩成一个玻璃球大小的球体,然后慢慢地置于婴儿的心脏处,轻轻一放。小球竟然融入婴儿的心脏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当卡斯置放小球的时候,老李看着卡斯那布满鳞片的手,咽了口水,暗想到:难道先生不是人? 十多天的精神高度集中的淬体工作,这使得卡斯疲惫不堪,刚把这最后的符咒放在易飞的心脏处后,卡斯终于也放下心来。 突然,卡斯眼前一黑,闷声倒地。 “先生!” 老李赶紧蹲下用另一只手扶起卡斯,第一次那么靠近卡斯,才发现卡斯那微弱的呼吸中带着腐臭味。 老李皱眉,意识到卡斯的情况不对劲,望着左手一个枯萎的人,右手一个像刚刚出生的婴儿,突然发现自己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居然有点不知所措……………… 巨石阵又称索尔兹伯里石环、环状列石、太阳神庙、史前石桌、斯通亨治石栏、斯托肯立石圈等,位于距英国伦敦120多公里的一个小村庄阿姆斯伯里。占地大约11公顷,主要是由许多整块的蓝砂岩组成,每块约重50吨。 几天后,万里无云的白天。 卡斯和老李抱着婴儿版的易飞站在巨石阵前。 此时,卡斯还是死气沉沉,面色找不到一丝生机,但比之前也是恢复不少。易飞捉弄着老李那浓密的胡子傻笑。而老李无奈地抱着易飞。 一个长发及腰的瘦弱白衣男子,一个高大威猛的挪威老男人,然后抱着一个孩子,这画面有点让人忍俊不禁。 “先生!此地以拍戏为名已经租下,并支开所有人了。”老李说到。 卡斯:“那把孩子放在那石阵的中央吧,我启动这石阵就把他传送。” 老李望着怀里的易飞,担心的问道:“这……把孩子送回去真的可以吗?” 卡斯也是无奈的解释道:“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已经传送5个人是吧?” 老李点头:“是的,先生” “那5个人里面,就是因为有4个人体质不适宜修炼源气而被时空裂缝搅碎的,之后我发现了原因并找上了一个身体在这时代发生变异而可以修炼源气的人,但是时空裂缝太狭小了,以至于第5个人困于裂缝里。” “这……”老李看着可怜的看着易飞。 “后来我就无意间发明了可以淬体的药丸,反噬之处就是让人重回婴儿时期。也许这一切,都是已经安排好了。命运的齿轮就是这样。” 然后,卡斯望了望易飞:“放心吧,关键之人才出现在关键时刻,他不会有事的。在这源气最紊乱的时刻,这孩子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历史的引流了。” 老李然后打量着那破旧的巨石阵:“这石阵已经不复当年的模样,会不会失效呀?”老李还是放心不下易飞,故意找此借口想拖延一下。 “这石阵的作用不大,只是拿来吸收源气以来劈开时空裂缝,源气经过这么多年的吸收已经差不多了够了,重要的是石阵下方的阵法。”卡罗话语一落,双手极速变着手印,石阵的石头通体发绿,一个巨大的法阵从石阵中央猛的炸开。 老李感受到阵里那澎湃的源气波动,不由心惊肉跳,感叹到先生那通天手段。但还是怯怯的问道:“先生,你的身体无恙吧?” 卡斯气定神闲的回答:“没事,这法阵以前就设下,我现在只不过相当于按了个开关而已,你就把孩子放在阵中心就行了。” 随后老李把易飞放在阵中央。 卡斯手印再一变,脚下巨大的咒印也跟着一变。 顿时,天空中无云却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雷鸣。 “起!!”阵中央一道极光由地面逆天而上,直破苍穹。 “轰隆!!”的一声,天空被劈开了一道裂缝,只见那裂缝两米多长,一米多宽,深不见底,黑暗中透着那紊乱的源气。 在地面上的老李看来,那不过是指甲缝大小的裂缝。怪不得之前被传送的五个人不是被搅碎就是被困。 “再起!!!”此时,婴儿版的易飞顺着极光而上,慢慢地遁入那裂缝里。 老李看着易飞遁入那裂缝里,右手手画十,默默地祈祷着易飞能活着回来。 当易飞遁入裂缝后,卡斯双手合十。“合!!” 阵中的咒印一改,极光顿时变得更加强烈,明亮,只见那天空中的裂缝慢慢的愈合。 随着裂缝的愈合,巨石阵的能量也消耗殆尽了,阵法也淡淡的消失了。 老李紧张的问道:“先……先生,成功了吗?” “人是应该送回去了…………”卡斯说完闭上眼睛感受着世界的源气变化。 突然,卡斯惊呆地炸开了眼睛,身体哆嗦着:“这……这,源气还是紊乱,时空还是一点点的破碎,难道我们一开始就做错了?还是这孩子也是不对的?” 卡斯气急眩晕,闷的一口血吐出来,直接昏迷过去。 “先生!” 老李刚想照看卡斯。 “轰隆”又是一声响雷,天空中又是出现了一道裂缝。只见一道极光从裂缝射下来,一道人影蕴含在里面,从天而降。 老李看着那熟悉的人影,惊讶地说出地道的中国话:“这可咋整的?” ………………………… 晚上,英国某新闻台报道:今天20号下午3点30分的时候,我国著名的巨石阵先后出现3次极光现象,其中头两次间隔不过5分钟,1小时后再次出现第3次极光…………………… 第14章 旧历史中的新世界 随着龙族帝皇,柯尼希·卡罗和零空一起遁入空间之门后。 贝克·纳德带领着的军队因没法打开空间之门回到原来的世界,就在这个地球世界安定了下来,人们也开始慢慢繁衍,发展起来,传承下去......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千百年后,纳德那一代人早已长埋于黄土中,而世界也在历史的潮流推波下也开始了你争我霸的的时代。 也许这就是人类吧!任何时代都有战争---- 又过上了千百年,人类的文明也达到了一定的水平,而世界的格局也分成了以兰洛帝国,卡拉格帝国为两大国,各小国林立。 内卢帝国就是当时世界的一国之一。 在内卢帝国的一片平缓的山丘,其中有两个山丘比其他的山丘高上一些,而山丘的正上方有一山,山高四百多丈,气势非凡,山体其上树木丛生,山体相对于其他的山峰略显的更加翠绿一些,此山被人名为禁山。 山脚下,一条河流顺流而下,追着水流而下数十里,经过几个分流,水深渐浅,水也清澈见底,偶见几条鱼儿在畅游。 “噗通”一声,一个五岁的小孩儿用树枝叉起一鱼。水清如镜,映射出孩子的模样,稚嫩的脸带着婴儿肥却没有一丝稚气,壮实的小身体装着不属于此年纪的灵魂。 小孩把鱼儿带上岸扔在地上,晾干身子,带上旧衣裳,穿上旧布鞋。然后用草绳把鱼绑上,拎在手上,满意的看了看今天的成果。 小孩悠哉悠哉的走去集市,去到一个小餐馆前。 “胖老板,我又来卖鱼了”小孩喊道 话语刚落,一位肥胖的中年男人出来,看到小孩儿,然后和蔼的说道:“呦,喉,又是新鲜的大肥鱼啊!小罗尔,有两下子呀。呐,这是十银币,省点用咯。”说罢,胖老板递给罗尔几个硬币。 原来小孩儿的名字叫罗尔。 罗尔得几个银币后,买上几两猪肉后径直的回家。 每个村子里,村口一般都有一颗大树,树下都有那么几位悠闲的大叔,妇人在此聊家常,据说每个村的村口都有这么的一个情报组织,其一人知,全村知。 狄甲村也不例外,而罗尔就是住在此村庄的后山。 罗尔从集市刚回到村口,望着树下的大爷,妇女们,无奈地叹了口气:每次经此都要经过口尖上的磨难啊--- 待罗尔经过的时候,人们像行注目礼般目送罗尔的离去,待到罗尔离开到一段距离后,众人纷纷炸开了锅: “哎,哎,我跟你们说啊!就是那孩子。五年前,就是后山那个老寡妇不知从那捡来的孤儿” “我也知道,以前,那个老寡妇还带着他过来玩,不过,那个老寡妇已经病死了。” “实话说,那个老寡妇挺可怜的,早年丧偶,无子无女,孤身寡人的生活真的可怜。” “哎,哎,算好了,死前可以捡个孩子来养,体会了当妈的感觉了。而且这孩子也算听话懂事的了,没在村子里搞过事情,哪像其他的熊孩子一样瞎搞蛋。” “也是,不过孩子也可怜,做父母的也不能因为孩子不能修炼就舍弃了呀。” “不就是,对了,说到五年前,那座禁山发生异象有人搞明白了没有?” “哪有人搞明白,那座禁山是人都不想靠近,当差的会和你搞这事?” ………… ………… 此时,罗尔回到家中,望着这草房,真是家徒四壁呀,就一个柴炉加个一张草床就是一个家,简陋无比,刮风大雨天气,就是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罗尔炉前生火,火焰照在他的脸上,一时间忘了神。过去的回忆仿佛浮现于火中呈现在罗尔的眼中。 五年前的七月某天,禁山通体发绿,天降异象,一道裂缝在空中劈开,凶雷滚滚,禁山仿佛响应了那裂缝的呼唤一样,一道绿光冲天而上,与那裂缝衔接,就好像连上了时空。随后一个婴儿从天而降。 那时,老寡妇刚好给小餐馆的那位肥老板取山药而出现在禁山附近,见此,以为天生厚德之心给予老寡妇一个孩子,因此老寡妇带走了婴儿。 当山下之人赶到之时,只能见到几棵被雷电所劈焦的百年老树,却没能发现什么。 老寡妇天天喂婴儿以糊糊,并命婴儿为:克兰·罗尔。也没告之他人,婴儿就是当时禁山异象所降。 在婴儿四岁的时候,老寡妇因积劳成疾过世。 现在,婴儿已经五岁了。他脑中的记忆也清楚的记起来了。 他原来的名字叫易飞,原本是个22岁的大学生,他碰上两个人后,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来到这儿,他无奈,他以为自己会像里的主角那样穿越到一个家族里,就算一个小家族也好,起码衣食无忧。不用自己天天去觅食,学句现代话就是承受了不属于自己年龄的负担。就算不是穿越到一个家族里,也起码不要把自己变成一个婴儿,做起任何事情都是不顺人心。变成婴儿还不说,经过别人的诊断,还发现自己不是修炼的料子。 他当时正是听到可以穿越到一个可以修炼的时代才满口答应卡斯来到这。 现在的他,感觉被骗了。 他现在每隔上几天都会骂几句卡罗。他也担心起自己的父母,在这个时代,他现在没办法。但他仍记得,卡斯说过只要找到净世咒就可以回去。哎,现在易飞太弱了。 没办法,易飞只好以克兰·罗尔这个名字生活着,并学习着现在的各种文化,然后再想办法学习修炼之法找到净世咒回去。 以前老寡妇没死的时候罗尔还可以听上几句唠叨,现在唠叨也没有了。 罗尔现在独自一人生活着,对于村里的熊孩子,罗尔也不屑于跟他们玩着过家家的游戏,每天就是捕点鱼过着日子,当没生活用品时就捕条大肥鱼去给小餐馆的肥老板拿点生活费。 肥老板心地善良又因为寡妇的山药而治好的病,自然会照顾罗尔。 罗尔也懂事,没有经常去叫肥老板拿钱。 但罗尔知道,如果继续一人生活着难免会像以前的22岁的岁月一样白白度过,他必须做点什么去让自己可以修炼来改变自己………… 第15章转折 距离狄甲村两百公里左右,有一座城,名为天亚城。 天亚城乃内卢帝国的边境城,其北上与亚玛帝国和迪卡帝国相连接,是内卢帝国的守护要塞,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城中里有一座练武馆,名为奥亚武馆。 奥亚武馆是当地最有名的武馆之一,其与军队,当地的官府相联通,当有人在奥亚武馆学的成才之时,可以通过关系进的官府工作,做一个差吏啥的,也可以直接进入军队当个小队长。光是这一点,多少平民挤破脑袋都想把自己的儿女送来,都希望通过此来改变自己家的命运,也有不少大户人家把族人送到奥亚武馆来提高自己家族的实力来提高自己家族在天亚城的地位。 因此。所以奥亚武馆的人气一直碾压着其老二西吉武馆。 至于西吉武馆,人气低落。其新鲜血液的注入也越来越小。为了武馆的生计,馆内的人不得不自己去寻找生源。 想找城内的人做生源是不太可能的了,西吉武馆只好转战于各村子。 这不,狄甲村来了一队西吉武馆的人马来收学生。 狄甲村,靠于内山中,其村子的发展程度自然落后于其他地方,山路崎岖,每次去城里都要经过几个月的时间。 所以,今天西吉武馆的到来可谓让狄甲村热闹至极呀! 村里的人有孩子的都叫上过来给西吉武馆的人看够不够资格入选西吉武馆,没孩子的也都过来看个热闹。 既然是城里人来到此地,难免会有人会有几分骄气。 “这破地方,路都不好好修,活该是个穷地方。”一个身穿练武服,大约十五岁左右的少年一脸鄙夷地嘀咕到。 一位中年男子听到这少年的话,轻轻呵斥道:“艾恩,不得无礼。” 这中年约莫四十岁出头,一个小平头,浓眉粗眼,满脸胡渣子,虎背熊腰,高大威猛。身穿教练服,显然是这西吉武馆这一队人里的队长。 “是,高斯教练。”艾恩回道。 高斯这人为人心细,厚道,每次教育学生都是顾及到学生的感受,待学生做到像待自己的孩子一般,所以他样子虽然长得凶却得到学生们的尊重。故此,艾恩想继续抱怨但也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高斯面对狄甲村的村民:“各位好,我们是西吉武馆的,今天来此招生,这是一个让自己的孩子可以系统的学习源气的机会,也是改变自己家族未来机会,希望各位家长为自己的孩子想想未来然后踊跃来报名。” 狄甲村的人虽然信息比较闭塞,但还是得知西吉是天亚城的第二大练武馆,虽然人人都可以修的源气,但在这小村庄里,就算源气修炼的再厉害也不过局限于这个小村,唯有走出去才有未来,更何况这村子里的人修练源气的水平极低,就算有好苗子也是会被埋没的,所以狄甲村的人希望可以把自己的儿女送到一个大平台去系统地修炼源气,然后能够有上一番作为。 经过高斯的几番挑选,也终于选上了几个在这些孩子上算好的苗子,正想在那几个孩子的家长的泪眼下带走孩子时。突然,一位胖妇人喊道:“教练,不知你家武馆缺不缺杂役?我这有个很好的孩子,是个孤儿,很机灵的。” 原来这胖妇人正是胖老板的老婆,她口中的孤儿自然就是罗尔了。 她每次看到罗尔去胖老板那拿生活费总是那么肉疼几下,现在有这么的一个机会能把罗尔送走,妇人自然想把握好。 “是个怎样的孩子?带来给我看看。”高斯一听到是孤儿,善良的他难免会心生怜悯之意,就问到。 胖妇人一听觉得有望,脸上顿时皮开肉笑,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开心的说道:“教练,你等下,马上把带过来。”转头就扭晃肥胖的屁股急匆匆地就向后山罗尔家方向走去。 见胖妇人离开后,其他人对着高斯说:“教练,她要带来的孩子是天生不可以修炼源气的。” “不可以修炼源气?” 这种情况,高斯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让他充满了好奇心,然后更是愿意在此地等待胖妇人带罗尔的到来。 草房内。罗尔知道胖妇人的来因后,立马夺门而出,也不顾身后那已经累瘫坐在地上的胖妇人。罗尔一直想找个机会来改变现状,也许这就是个机会,机会难得呀。 良久,高斯看着远处飞奔而来的罗尔,丝毫不见其喘气,默默的赞叹道:这孩子的体质真棒。然后疑惑地问向村里人“这就是那个不能修炼的小孩?” 村里的人异口同声说是。 这更引起高斯的好奇心,这么好的体质难道真的不能修炼? 现在的罗尔能有如此好的体质完全得益于卡斯的淬体,当时卡斯的淬体就是把罗尔的身体在还原成婴儿的时候加以改造,这不仅治好了他的近视眼还有他的驼背,而且还让他的脉络适应修炼源气。 待到罗尔来到高斯面前后,高斯蹲下来和蔼的问道:“小孩,你就是那位胖夫人所带来的?” 虽然罗尔现在的身体只有五岁,但他的灵魂年龄可是已经二十七岁了,也算是经历了不少事情。所以对于高斯这位陌生男人的提问自然也是不怯场,镇定地答道:“是。” “听别的大伯伯,大叔叔说,你没法修练源气,不知是真是假 ?” 当然,在高斯的眼里,现在的罗尔,无非就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自然是用哄小孩的语气问到。 罗尔想笑,但还是憋住了:“我不能修炼是大夫说的,但是我觉得我可以修炼的。” “好,好,小孩,有梦想,让伯伯为你检查一下身体。行不?” 有这位城里的高人为自己检查身体,罗尔自然不会拒绝。 只见高斯单手轻轻按在罗尔的胸口处,一股红黄色的源气慢慢进去罗尔的体中,蔓延至其脉络。 片刻,高斯额头微皱,心想:这孩子体内完全没有源气呀,难道真的没有修炼的机会? 高斯看着罗尔那期待的眼神,还有这完美修炼的骨骼,自然也不想放弃,说道:“小孩,忍一下,我要发点力。” 也不等罗尔回应,高斯就发起更强劲的源气,然后闭上眼睛更加全神贯注地检查。 更强劲的源气入体,罗尔如受到电击般,猛地一抖,全身阵疼。 其实人出生时都携带着的源气。但有些人却有一个潜伏期,这类人只要外界稍加源气加以打压,就可以让其体内的源气呈现出来。此时,高斯正是想看看罗尔是不是属于第二种情况。不过第二种情况一般在两三岁的时候就没了。 由于高斯的耐心,这检查的时间也长了。这时的罗尔早已脸清口白了,身子不停地发抖着,但他不敢叫停,他希望眼前这位高人能够检查出自己是能够可以修炼的。他苦苦坚持着,他得知机会难得,一定要好好把握。 又过上一段时间,高斯失望地睁开眼睛。罗尔看到高斯那失望的眼神自然明白是怎么的一回事,也是失望了。 高斯睁开眼后望向罗尔,惊了一下,发现此时的罗尔已经汗流浃背,眼球上几乎是充满血丝,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也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发麻了。 高斯淡定地小声问向旁边的艾恩:“我检查了多久了?” 艾恩无语地说道:“教练,快一个小时了,我都害怕你把他弄死了。” “什么?你不阻止我?”高斯失态地喊道。 “从来没见你这么认真,我也不懂这些呀,我哪敢叫你。” ……………… 高斯看着眼前的罗尔,不好意思夹带着一丝失望地说道:“对不起,小孩,伤到你了。你真的不适合修炼。” 罗尔一听,感到不妙,急说道:“虽然我不可以修炼,但我可以去做杂役呀。” 高斯:“为什么你这么想跟着我们走?” “因为我想改变现状,我感觉待在这得不到成长。” 高斯惊了一下,这是小孩子的话吗?然后一时脑热,说道:“好,有志气,行!我带你走。” 罗尔听罢,刚开心起来,紧接着一顿疲累感袭来,眼前一黑,往前一倒。 高斯见状,往前接过罗尔,然后望向村民们:“这孩子我接走了,没问题吧?” 村民里有不舍罗尔的,毕竟罗尔在他们眼里是个乖孩子,自然深得人喜爱,但是看到罗尔现在有个好归属,众人也是没什么反对的,当然最开心的应该是胖老板的胖老婆了。 ………… 路上,艾恩问向高斯:“那个不能修炼的孩子,教练您为什么带走他?” 高斯回答:“一个有源气的孩子在我那源气的打压下那么久都可能哭的去找他爸妈投诉了。而这孩子居然没有,而且是没有源气的那种!能有如此棒的体质留着也好。最主要的是他说他要改变现状,这话是一个孩子能说出来的吗?我敢断定就算他不能修炼,将来日后也是有一番作为的。” 艾恩点了点,若有所思。 而此时,罗尔因太累又是一身疼痛而静静地躺在西吉武馆的车队里修养着。 第16章西吉武馆 天亚城乃内卢帝国的边境城,其北上与亚玛帝国和迪卡帝国相连接,是内卢帝国的守护要塞,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其北城门,又名为凯旋门,此城门高20多米,城宽15多米,顶宽15多米,气势恢宏,延至天边,破而又修,修而又破,如一位坚挺的老战士守护着这天亚城,战争也在这位老战士的脸上留下了时代的痕迹。 天亚城的东部乃军事重地,其兵力来源就是来源于城中心的奥亚武馆。 说到奥亚武馆,不得不说其规模,占地一千五百多亩地,学生多达两万人。是一所集源气训练,军事理论,战术应用的多方面的教育基地,而且拥有着各种模拟场景。其武馆的周围都是围绕这所奥亚武馆的所需而建,可以说是一所武馆带动了整个市中心的发展。各种各样的行业,人来人往,热闹至极。 相对于奥亚武馆。位于城西的西吉武馆就略显尴尬了,占地五百多亩,仅仅有学生一千多人。五百多亩的地方才有一千多名学生也是挺萧条的了。 傍晚入夜时分,微凉的风儿带着几声狼啸吹来,西吉武馆附近的街上的行人也渐行渐少,偶尔见到几位妇人寻找孩子吃饭的身影。 此时罗尔也经过些许时日来到这座天亚城,初来咋到,罗尔也是对眼前的景象也是感到挺失望的,眼前的建筑虽然是比狄甲村里的建筑更加优秀,但是这眼前的人气太清净了,一条街上到晚上才依稀见到几户人家点灯。 也罢,我现在起码可以来到一个大点的人生舞台了,任何人成功都是要从小事做起,没有什么可以一步登天的。 罗尔自我安慰到。 罗尔随着高斯教练的车队进去西吉武馆的范围内,馆内依稀传来学生们的训练声。 罗尔同几个同村的孩子集结在一起等待着被安排。 高斯的学生艾恩看着这一群手足无措的孩子,淡淡笑道:“小屁孩们,以后这就是你们的第二个家了。都老实安分点,懂了吧?” 孩子们点了点头。 罗尔虽然觉得艾恩有些傲气,但是他人还是挺好的,在来到西吉武馆路上也是挺关照现在身为小弟的他,自然对他的印象也不太差。 正当艾恩与孩子们闲聊之际。 刚才去给馆内通报情况的高斯教练回来了,只见他身后跟着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 这位男子身高八尺有余,两鬓上被时光染上了银色,但整齐的发型,没有一丝乱发,修整的边幅,英气逼人,不输于年轻的一代,一身白色的长袍更显得格外精神。 只见他来到,高斯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欧克馆长。” 小孩们向欧克问好。 欧克馆长扫了一眼这几个小孩,轻轻地叹了口气,略带失望地说道:“孩子们,欢迎来到我们西吉武馆,希望大家要在这努力学习,争取为武馆,为自己争光,你们就随艾恩师兄去武馆的东院学区吧。”随后叮嘱到艾恩注意要照顾着这些小孩。 望着随艾恩离去的孩子们,高斯对着欧克问道:“馆长,这群孩子都是资质挺平庸的,全送去东院吗?” 欧克苦笑道:“现在馆内的情况你也知道了,人才不多,去外地收生的所有队伍回来后,所带回来的学生才只有百余人。对于这情况,先不管这些孩子的资质怎样了,都用我们馆内最好的措施教育算了。”欧克说完,还不忘唉的一声。 “嗯?这孩子怎么不跟着艾恩去东院学区的?”欧克此时才发现罗尔依旧留在原地,疑惑地对着高斯问到。 高斯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啊,馆长,这孩子是个弃儿,天生没有一丝源气,是个没法修炼的人,没征得你的同意一时心软就好心把他带回来了。” “嗯?天生没有源气?没理由呀,就算是天生智力缺陷的孩子体内都有源气的存在的,这情况没理由的。”欧克额头微皱,一脸不太相信的样子。 罗尔听到这话,一脸无奈,这话给罗尔的言外之意就是说他连智力缺陷的人都比不上。罗尔虽想反驳,但现在是有求于人,还是默默地闭上嘴巴,听着这位馆长的安排。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许也是这番情景吧。 高斯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毕竟在他的认知里每个人的体内是有源气的流动,但是现在罗尔没有源气的事实也是摆在眼前。 欧克还没见高斯的回答,径直地走向罗尔,手上还不忘释放出那淡绿色的源气。 罗尔见状,立刻明白这位馆长的意图,身体不禁向后微倾,整个身体警惕起来,望着走来的欧克,罗尔仿佛又感受到了高斯在自己身上检查时的痛觉。 高斯见到欧克此举动,忙阻止到:“馆长,不要再对他进行检查了。我已经给他检查过了。” “真的没有一丝源气?”欧克回头,还是不太相信。 这是高斯脸上似笑非笑,尴尬地说道:“前几天我才给这孩子尝试用源气激发他体内的源气。但是没用的。” “会不会是你大意了?” “呵~,那有大意,我给他用源气激发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我怕你再给他用源气激发会给他造成重伤的。” “什么?一个小时!你是不是傻?一个有源气的孩子都不能坚持那么久,你居然对着没源气的这样做?”欧克略带责怪的语气地指责道。 “这不,我就觉得有点愧疚,同时看他这么有毅力就带回来了。” 欧克白了高斯一眼,心想:这武馆都快办不下去了,现在又多养一个,真是费神啊。 “罢了罢了,你带他跟你一起回西院吧,刚好那西院劈柴的那人也年事已高了,你就带这孩子去给他打下手吧。还有,下不为例!” 欧克对着高斯没气地说完后,然后用看傻子般地眼神看着罗尔:被人用源气激发身体这么疼都不会叫停?怕不是真是个傻子吧………… “好的,馆长,我会把这孩子安排好的。”高斯笑着回答道。 当然,罗尔看到自己免受再次检查之痛也是舒了口气,听见自己可以留下,更是高兴地说道:“谢谢馆长。” 这时,天已经昏暗下来,但罗尔笑的格外灿烂,如黑暗中的星光那样光芒,迷人。 欧克见到罗尔的笑容。 这孩子也许不是个傻子………… 第17章闷骚的老头 清晨,日出于东山,一缕阳光划破天际,出现了瑰丽的朝霞。一声声鸡鸣唤醒了熟睡的人们,缕缕炊烟也从小摊上传来,忙碌的一天也宣告着正式开始。 西吉武馆里的儿郎们也早早地起了床,去到食堂那吃着早餐,接着就开始一天的训练。 儿郎里有一位微胖的,只见他身材高大而又圆脸鼓嘴,塌鼻子,两眼的眼神仿佛谁都看不起。能有这气势的当然是属于孩子王了,此孩子名叫弋白。 只见弋白重重地坐在椅子上,脸上的两块肉抖了抖,仿佛从早上起就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哼!想着就来气,凭什么今年的新生全部去东院,留我们在这破旧的西院”弋白学着大人的语气愤然地说道,但小孩那奶声奶气的声音还是挺尖耳的。 “大佬,你别那么大声啊,等下给高斯教练听到又被罚了,说我们小气了。” 众小弟纷纷附和道:“是呀,是呀” 弋白白了他们一眼,嘟了嘟嘴,歇了口气,小声说:“但是,就是来气啊!”说话时,小手还不忘微握着拳在自己的肚子里蹭了蹭,看样子就是想找个人出口气。 “大佬,也不是所有人都去了东院了,昨天高斯教练带了一个过来我们这西院,只不过好像把他安排去做杂役了。” “噢,等下,杂役都能来我们西院了,那岂不是我们西院的人连杂役的不如了。”弋白睁大了眼睛,一脸突然明白某事的样子说道。 “要不我们有空教育一下那个杂役吧,给他一点颜色看,不要让他看不起我们。” 弋白听此,努着鼻子,频繁地点着头,已经默认这事。 有时候,孩子就是这样如此天真,逻辑不通就去无理取闹。 厨房的后面也就是劈柴的地方,这劈柴的地方除了柴房外就是还有一所容下两三人间居住的小平房。 这小小的小平房,一桌,一床,一炉灶,一柜子,就是一个家,长期以来只有一位老人家居住,每天的任务就是为这西院劈柴,平时厨房人员都止步于柴房拿柴,几乎是没有人来这。 这不,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时,这群孩子们所说的杂役,罗尔也正在厨房的后面待着,他昨天就被送到这个小平房,然后那位老人家为他搭上一张床,就此住下。 如果弋白他们的对话被罗尔听见,罗尔可就纳闷了,真是飞来横祸,初来咋到,莫名其妙得罪了这里的小地头蛇。 罗尔起床后就是坐在屋外的木头上,眼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老头。 只见这老头一身宽松又朴素的长衣把自己包裹的严密,低着头,满头长长的黑白相间的乱发,把他的脸遮住,但依然可以看见他那仿佛被火烧过一般,那暗红,那青筋如蚯蚓钻在其上,几乎扭曲的左半边的脸,右边脸也是一脸风霜,两只眼睛更是无神,左手带着破旧的手套,给人的感觉就是像走过了世间任何的路,已再无留恋,在此得过且过。 这老头虽是这番模样,但是手脚却还是麻利的很,他左手拿起木桩往地上一放,右手就是一斧头下去,斧下木开,没有一次是出现木头丝连的情况,真是快,准,狠的标准。 罗尔想起昨天晚上高斯带他过来这的情景。 在来这的路上,高斯就已经告诉罗尔眼前的这位老头叫伦艾,还有就是他的模样,虽然当时罗尔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见到伦艾那一刻,还是被吓到了。 同时被吓到的可能不只罗尔,伦艾也是被高斯说要把这罗尔安排在这和他一起住的时候吓了一跳,脸色及其为难的样子,仿佛伦艾过惯了单人世界,不愿任何人出现在他的眼前一样。 但伦艾还是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说可以。 昨天对于罗尔和伦艾两人来说可谓是煎熬的一晚。伦艾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小男孩的世界突然闯进了一个小女孩,这感觉可谓是让伦艾心头乱跳,不该如何跟罗尔说话才好。 而罗尔的感觉就像是掉进了万丈深渊,在这幽黑的小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旁边的床上还睡着一个恶魔般脸孔的老人,心里也是咕咚咕咚地跳跃着,他害怕这老头突然猛地乍起就把自己给干了。 两人一夜无言,两人也纳闷,不知为何高斯把罗尔送到这儿来。 罗尔顶着那双硕大的黑眼圈,盯着伦艾的工作,他现在看着伦艾觉得没那么可怕了,也许是当时晚上烛光的缘故罢了。 此时,罗尔幻想着,他幻想眼前的伦艾是一个绝世高手,就像金庸先生的《天龙八部》里面描述的扫地僧一样,他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然后遇上自己,为自己打通任督二脉,并把自身所有的功力传输给自己,然后自己就是一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高手,再来个迎娶白富美剧情,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想到这,罗尔猥琐地笑了,不经意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伦艾注意到罗尔在擦口水,以为罗尔饿了,然后急忙撇过头,假装看不见,心里却是掀起了狂风大浪。 这孩子好像饿了,我该怎么和他说屋子里有吃的,他会不会怕我这模样?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噼,啪”的一声过后,罗尔害怕地看着裤裆下的尖木块,那木块从地面划过一条深深的痕迹才倒插在地上,看到这威力,罗尔不禁觉得裆下一凉,如果在往前一点?怕是老二不保。 伦艾见状赶紧上前安慰道:“对不起,小朋友,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屋子里有吃的,你快去吃吧,吃完好好休息吧。”伦艾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罗尔,这使得自己手舞足蹈,语无伦次,滑稽至极。 原来,这木块正是伦艾一时失神大意了,劈木头的时候劈歪了,导致木块倒插过来。 而罗尔看到如此近距离的伦艾,看到伦艾这副仿佛烧过模样,更是无意识地向后躲闪,双手撑在地上不停地颤抖着,害怕伦艾更上前一步,连忙说道:“我……我没事,我现在就去屋子里去吃。”说完,罗尔按着发抖的双腿,快速地走进屋子里。 伦艾见到罗尔没事,释怀地笑了,然后心里高兴地想到:哈哈,我和这孩子说上话了,吓死我了,还以为这孩子会无理取闹,大哭大闹,还好我知道这孩子饿了,及时用吃的诱惑他,我真聪明,哈哈哈。 接着,伦艾又继续工作着,不过,他的眼神不再那么无神,罗尔的到来仿佛带给他新生一般,嘴角扬起一番笑意,虽然样子不再那么恐怖的,但是又那么的令人心酸。 给大家推个书 藏四听风《火炼成仙》 未央一号《阴阳档案》 谢谢两位的支持!!! 第18章小孩子打架 晌午,太阳如同在天空中燃烧的火焰,也许它自己也觉得炎热,想躲进云堆里浇灭自己身上的火焰,可惜,清空无云,只能把火焰倾泻于大地,把大地烤的火热火热的。 这不,也苦了西吉武馆的学生们。 罗尔帮着老头伦艾堆放好那劈好的木柴,颗粒般大的汗珠不停从两鬓之处冒出,上衣之处皆湿,撩起上衣往肚子一抹,再一甩,地上就是一条水印,然后立马被蒸干,每每头往上一抬,都得眯着眼。 罗尔看着那堆积如山的乱木,暗骂道:“这是什么鬼天气啊?!这么热的?也不知这老头今天吃了什么,这么快就劈上这么多柴,是想把明年需要烧的都劈上了吧。” 而此时,一旁的伦艾则悠闲地坐在屋檐下,悠哉游哉地喝上一口茶,用玩弄般地眼神看着罗尔,嘴里还稍微翘起一丝笑容,生怕被人看见他笑,心里鬼马般地想到:嘿嘿,今天特意起早一点劈好了,就想看你忙碌的样子。 距罗尔来到此地已经第三天了。 三天里,罗尔与伦艾可谓是闷男界的奇葩,两人除了第一天出了罗尔差点老二没了那点意外后,几乎没有说过一次闲话。除了伦艾做好饭喊一下之外,几乎两人都是默默无闻地自己干自己的活。 不过,伦艾这老头却是有点骚,每次吃完饭后,故意不知从那弄来两个鸡腿在一旁吃,眼神不时瞄向罗尔,希望罗尔过来开口叫他分享个鸡腿来吃。 罗尔想吃,可是已经二十七岁的灵魂告诉自己要矜持,不知怎样开口问到,而且他现在还没完全适应和一个左半边脸像被完全烧伤的人一样生活着。所以每次见到这老头吃鸡腿,罗尔都是别过头,假装看不见,然后偷偷地咽着口水。 因此,这三天都有这么一个尴尬的景象。一人吃鸡,两人心非。 伦艾喝上几口茶,然后对着罗尔艰难地说道:“哎,那个,喝(语气词),罗尔,我今天出去两三天,等下你自己去武馆的食堂吃饭,我就不煮了。” 额?罗尔楞了一下,然后答道:“噢,你不吃个饭再出去?” 伦艾听到罗尔的回话,赶紧说道:“我准备了点粮食,路上吃。” “哦” 这个“哦”字真是对话终结者呀。 然后,两人果真又是无语,自顾自的。 过上一段时间,伦艾背上行李带上纱帽出门了。 罗尔继续把木柴搬进柴房一小会后,然后望着堆积如山的木柴,厌烦地想到:不管了,吃饭先,热死了。 食堂内。 食堂乃两层楼。 二楼是半封层阳台般式的构建,乃教练,教师级别的的人员在此用膳,此构造的目的就是方便教练在此监督学生们的用膳情况,防止出现学生出现食堂殴打现象。 这时,欧克馆长来到西院找到高斯教练。 欧克依旧梳着光亮的发型,但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精神。他对着高斯抱怨道:“哎,这次的新生素质不怎么行呀!!很难跟那个奥亚武馆的学生比呀。” 高斯叹了口气,摸着胡茬子无奈地回到:“没办法,城里的资源几乎都投放在奥亚武馆那了,我们这西城区,有点偏僻,别人不愿来。” 欧克抬头望了一下这武馆,有些落寞,有些哀怨,虚缓地靠在椅子上说:“再这样下去,我怕这武馆再也经历不了十年。” 高斯虽也知道武馆这时的情况,也是无奈地安慰道:“能开一年是一年吧,毕竟都是心血。” “嗯,对了,这几天我去城东那边申请点资金,我不在这时,你管理好这西院,因为这几天我把新生都安排到了东院,怕这西院的旧生不满,你稍微留意点。” “得了,馆长,我办事你就…………” 高斯话音没落,突然耳边一位女生跑来报告说道:“教练!教练!有人要打架了。” 高斯一愣,辛亏没有把刚才的话说完,不然就被打脸了。 高斯走到阳台边,看着混乱之处。 嗯?这不是那个没源气的孩子吗? 只见弋白这个小胖子带着他的小兄弟把罗尔包围住。 欧克见高斯没有喝住,好奇地也走向阳台边,注意到罗尔后,问道:“这不是那个源气的那个孩子吗?怎么不阻止?” 高斯没有望向欧克,而是一脸期待地望着罗尔,然后说道:“我想看看这孩子的表现。” 当时在狄甲村时,罗尔的那句“想改变现状。”令高斯极为震撼,因此他现在想看看此时罗尔有什么表现。 欧克见到高斯这副摸样,也是好奇地望着罗尔。 “你们想干吗?”罗尔望着包围住他的一群小屁孩问道。 “不顺就打你咯。”弋白的头微扬,鼻孔对人,一脸蔑视的样子。 天气的炎热已经让人极为烦躁,现在看到这位找茬的这副模样,罗尔更是来气,虽然来气,但成熟的心智告诉自己不能因一时冲动而对小孩动手。 弋白可没有成人般的心智,弋白动手就是打。 一拳飞向罗尔,罗尔可是没有修有源气的人,面对这一拳真是躲闪不及,乖乖地一脸接拳。 弋白见一拳得逞,丝毫不给罗尔机会,右脚往前踏上一步,双手接过罗尔的右手,转身就是一个过肩摔。 “嘭”的一声,罗尔重重地被摔在地上。 弋白的小跟班们,见状哈哈大笑,可能之前没少见弋白用过肩摔,都习以为常了,但是他们并不知眼前的罗尔是一个没有源气的人。 欧克见状,脸皮一跳,额头微皱,担心地说道:“这孩子没有源气,还不制止吗?” “应该无妨,他皮粗肉厚,应该不怕,能在我的源气激发下坚持一小时的人,应该这点伤应该算不了什么?” 高斯话虽这么说,其背后的手微微紧握着。 躺在地上的罗尔,感觉背上传来阵阵痛感,同时他也注意到了二楼阳台上的欧克与高斯。 这两个人不来阻止,难道是想来观察我?然后破例收我做徒弟什么的? 罗尔想到这,头脑发热,猛地翻身一滚,捉住弋白的腿,想把他给撂倒了。 弋白毕竟是修炼过源气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对付的。他把体内的源气往腿部灌去,双腿仿佛钉在地面上一样 罗尔如同撼柱子,难以撼动。 弋白嘿嘿一笑,挣开罗尔的手就是一鞭腿。 无奈,罗尔又是以脸接腿,飞出两米开外。 弋白刚想继续上前攻击。 “弋白,住手!!”高斯阻止到。 弋白等人才看见高斯教练还有欧克馆长,顿时怂了,他们知道高斯教练平时虽然是平易近人,但是发起火来,也是可怕至极的。 “都给我去吃饭,吃完饭下午再处罚你们。那边那个孩子没事吧?” 弋白和他的小弟们听到后都夹着尾巴悻悻地开溜。 而罗尔被踢的一阵眩晕,想不到想在别人面前表现一番,却被别人活生生地打脸。罗尔没有回答,而是摸着自己红肿的脸继续去打饭,虽然被打脸,但是饭还是要吃的。 欧克见两位主角都离场后,问道:“高斯,现在你怎么看?” 高斯略带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好意思,馆长。在你面前纵容学生们打架了。不过,罗尔这孩子肉体是真的棒!连中弋白这孩子两招都可以站起来,要是其他同龄人,怕是已经昏迷了,可惜天生没法修炼源气,还有就是这心智不太成熟,他被摔在地面上的时候应该注意到我们了,他没有向我们求助,以至于后面又吃了那一脚的亏。我问他的时候,他没有向我哭诉,而是淡定地离去,内心还是挺淡定的,呵呵” “你分析的也不错,不过,以后不能出现这种情况。”欧克憋着脸没好气地说道。 “呵,呵,馆长,放心吧,不会的了。”高斯略带尴尬说道。 给大家推个书 藏四听风《火炼成仙》 未央一号《阴阳档案》 悟道心《长风一入梦轮回》 谢谢以上的各位大佬支持,么么哒! 第19章乱来 罗尔摸着那红肿的脸,吃着饭,越吃越觉得脸疼,那饭是越吃越觉得硬,不时还吐槽一下,这饭还没伦艾这老头做的好吃。 想不到重生后的第一架就是完完全全地被完爆,饭又不好吃,脸又被打,罗尔越想越气,他现在真想马上回到2019年,狠狠地质问一下卡斯和老李这两人,是不是耍了他,说什么可以修炼,都是假的。还有那个死小胖子,得找个机会,逮住他,然后一麻袋罩住,再给他一板砖,教他做人,让他知道社会的险恶。 虽是脸疼,饭又难吃,罗尔还是忍疼把饭吃完了,然后两小手按摩着脸无奈地走回厨房后面的小庭院。 路上的小姑娘,看到着罗尔那红彤彤的小脸,无不诧异兼掩嘴偷笑。 罗尔见状,知道这脸不赶紧消肿不行呀。 疼痛难耐啊!罗尔回到小屋就是搜索着哪里有跌打药。 只见那药箱被伦艾放在一个上了锁的柜子上,话说,那柜子两米多高。凭借这罗尔现在五岁一米多的身高哪里够的着。 罗尔搬来屋里最高的凳子,勉强够的着。 罗尔踮起脚尖,伸长着腰,举起右手,勉强能用中指够的着那个小药箱。 只见他,用着中指艰难地撩着药箱底部,奈何那药箱是作对般越撩越远。 高抬头更是拉疼了罗尔的脸部神经,外加天气的闷热,这让罗尔烦躁不已。 哼,混球,连个箱子都欺负我了?老子爬上去再搞你下来。 一怒火上头,罗尔弯腿,一跳。 这一跳当然是够高的了,但是灾难性的事情却在后头。 他一跳,双手扣在柜子的边缘,脚登柜身,弓着腰,如猛虎上山般爬上去,猛地一拉扯。奈何,大多数的柜子都是不可能被钉在地上,他这动作无异于把整个柜子都撬翻。 话说,这柜子似乎也太不满有人爬在自己的身上,顿时发起脾气,直接顺着罗尔的力度往前倒去。 罗尔大感不妙,使出平生最快的反应速度,往侧边一跳,一个重心不稳,又是摔到了脸。 而那柜子,顶着罗尔脚踩的凳子,就像跷板一般,直接柜顶着地。 “嘭”的一声,震耳欲聋,罗尔的耳朵更是嗡嗡作响。 那药箱更是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各种药品散落一地 。 哇!辛亏跑的快,不然要被砸死了。等下,完蛋了,完蛋了,祸不单行呀!我这该怎样向伦艾那老头交代啊? 罗尔看着被摔的稀巴烂的柜子,已经忘了脸上的疼,颤抖的手赶紧抢救着这木柜。 只见那柜子的顶部被摔的整个木板脱落。 罗尔刚拿起木板,木板上的一层薄板又脱落了。 因为薄板的脱落,罗尔惊奇地发现木板上有两个小圆洞,这球洞大约有着玻璃球般的大小,摸了摸这两个洞,光滑无比。 罗尔没有深究这两小洞是做什么用,因为他歪头看到满地的药时,才回想起自己是来找跌打药的,顿时脸上的痛感又是一阵阵传来,刚才那一摔更是疼上加疼。 罗尔扔下木板,赶紧收拾起药品,还顺便瞅一下那些药是跌打损伤的。 不一会儿,罗尔把脸用药擦得像猴子的屁股般那样通红,不知是涂错药了,还是怎么的,罗尔的脸更是痛的难忍。 不行,不行,得吃点止痛药才行。 罗尔却又不知那种是止疼药,只能一粒一粒瞎折腾着。 突然间,罗尔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他拿起两颗药丸。 这两粒药丸却是不同于寻常的药丸。 只见这两粒药丸,圆滑无比,不同于其他的药品那样疙疙瘩瘩,暗红色的颜色也难以掩盖其上附着像花纹一样的条纹。 不过这暗红色的颜色仿佛有上那么一段历史。 这是罗尔第二次接触到这样的药品,第一次接触时是卡斯给的那颗湛蓝色的淬体药。 而且炼制这两粒药的手段好像更加高级,没有什么药力漫散出来,不像卡斯那粒那样,需要温养才得以保存其药力。 难道这两粒也是什么神药? 罗尔细细察看着。 这两粒药丸仿佛散出迷人的魅力,罗尔仿佛被鬼使神差一样,竟然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其中的一粒。 罗尔咋了咋舌。苦甜苦甜的?该不会是巧克力吧?不对呀,这年代怎么会有巧克力呢? 罗尔疑惑地再舔了舔,然后竟然直接就扔进嘴里吃起来。 奇怪的事发生了,那粒药丸入口即溶了。顿时苦涩,血腥般的味道呛得罗尔几乎昏过去,咳嗽不已,咳得两眼充泪。 哇,这药刚才还是苦甜的,现在怎么成这味道了? 虽是味道极差,但是效果极好。 罗尔立刻觉得脸不疼,而且极速的消肿,伸张了一下腰,骨头更是发出一阵爆响,浑身充满了干劲,老虎都能打死几只。 “喔!~这感觉舒服啊!”罗尔不由自主地呻吟到。 罗尔感叹,奇药呀!然后赶紧把剩下的一粒小心翼翼地放到药箱里,同时还有点担心,这么有效的药就这么吃了,会不会被伦艾打死? 想到这,罗尔赶紧收拾这凌乱的案发现场,忙把那倒下的柜子顶部钉好,钉的时候还不忘摸了摸那两个小圆洞,感受那光滑的手感,还纳闷一下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然后费上全身的力气把这柜子推回去。 罗尔望着这破绽百出的柜子,祈祷着伦艾老眼昏花,犯糊涂,看不出来。 然后,罗尔又是想出各种借口。 等被发现的时候我就说有只老鼠跑了进来,我一时不小心把这推到了,然后被砸到,太疼了,看见有药,以为是止疼的就吃了,不能让他知道,我是被打脸后才找药,不然太丢人了。 然而,罗尔却不知道,他自己所吃的药丸本来并不是置放于药箱里,而是置放在柜子顶部的木板那两个小洞里,然后被薄板盖住。 能有这么隐秘的放法,可想而知,这两粒药对于伦艾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今天,罗尔因点小伤就莫名其妙地吃上了这药,如果被伦艾知道,可想这后果………… 也许世事难料,这也许会改变这两人的一生………… 第20章再吃药 白驹过隙,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前两天的闷热换来今天的乌云密集,那云一层叠一层,如厚铁般,与那天边的高山相连接,把整个天亚城的西部如铁笼一样笼罩着,把整个西部陷于黑暗中。 这种天气,伦艾他应该赶不回来了吧! 罗尔在门口前望着这恶劣的天气,担心地想到。 这两天,罗尔可谓是寝食难安,毕竟一时糊涂就吃下别人那么珍贵药丸,难免会有些心虚,他想得过且过,能瞒一时是一时。他也会想象伦艾得知这事情的各种表情各种情节,并想好以各种借口来敷衍着伦艾。 希望是美好的,但是希望不可能完完全全地复制在现实中。 灰暗的远处,一道人影小跑而回。 罗尔一阵心惊,知道此人就是伦艾。 伦艾近前,看到站在门前的罗尔后,疑惑他为什么站在门前,然后对着他挥手微微点头示意表示打招呼。 罗尔苦笑挥手回应到,眼神闪烁不定,另一只手拽着自己的裤子,身子微微往后躲,想避开伦艾。 伦艾见到此样子的罗尔,作为一位老人,见过的人和事都比年轻人多,这点小动作当然难逃伦艾的法眼,意识到了他没在的这两天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什么事了?”伦艾轻轻地问道。 “没,没什么事。”罗尔眼神急忙躲开伦艾,吞吞吐吐地说道。 伦艾额头微皱,暗想到:就你这表现,没事才怪,等下再问问你发生了什么事。 “哦”说罢,伦艾就进去屋子里放东西。 呼,罗尔呼了一口气,得知这样子提心吊胆地隐瞒着也不是什么办法。 突然,灰暗的天空射出一道闪电。原本心虚的罗尔更是吓了一下。 “哇,吓了一跳,以后不做亏心事了。”罗尔闭着眼,轻轻拍着那受惊的小心脏,安慰自己说道。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定住了,吓得背靠在门墙上,双手往墙上摸索着,想捉住东西来把接连受惊的小心脏镇定下来。 因为这时,伦艾一脸愤怒的悄然无息地站在罗尔眼前,阴暗的天气显得此时的伦艾的面目更加恐怖,如同从地狱出来的罗刹一般,此时那像被烧伤的左脸上的青筋如蚯蚓活了一般蠕动着,甚是恐怖。 紧接着那闪电过后的雷鸣“轰隆隆”的响起,这雷声也难以掩盖伦艾现在那像引擎般的心脏跳动声。 “谁动过那个柜子?”伦艾那像来自九幽之下,苍老,死神般无情的声音响起。 罗尔腿部一阵酥麻。 “我……是我动了……了”此时的罗尔被吓得口齿不清。 “你动了?!顶板上的两粒药丸哪里去了?说!”伦艾一个字一个字狠狠的咬出来,像审问犯人般一样。 这时,罗尔偷偷地瞄向那木柜,只见那木柜早已被拆了顶,那木板被扔在地上。他才意识到那木柜上两个小圆洞是用来藏放那两粒珍贵的药丸的。 又是一道闪电,把伦艾的脸部照的光亮,血红色的眼珠子,让人看的更是心惊。 这一看,彻底把罗尔的心理防线击垮,之前所想好的借口皆忘到九霄开外。 罗尔哆哆嗦嗦地说道:“有一颗我放在那药箱里,还有一颗我不小心吃了。” “吃了?”伦艾逐渐放大了眼瞳,血红色的源气爆发出来,把罗尔像钉钉子一样钉在了墙上。 罗尔感受到那无边的杀意,至此他还真没想到眼前的老头居然真是一位高手,他害怕地尽量顺着伦艾所爆发出来的源气往墙上靠,想把自己嵌入这墙壁上来躲避这源气。 突然伦艾额头微皱,疑惑了一下,然后没有再动手,只是无奈地走回屋子里,打开那个药箱,把那粒暗红色的药丸拿起来,然后默默地坐在屋里的凳子上默默地端详着这粒药丸,想着某事。 罗尔瘫坐在门外。 几声响雷过后,这铁笼一样的云层也下起了大雨,把这个灰暗的世界瓦解着,这“劈里啪啦”声音很烦躁,让人极度不安宁。 但现在的罗尔却安定下来了,毕竟长疼不如短疼,与其这样担惊受怕地生活着,不如现在来个痛痛快快,之后看伦艾说怎办就怎办。 而此时的伦艾已经收敛起他那澎湃的源气,安安静静地坐着,仿佛在思索着某事。 两个人的世界安静着,只有那暴雨的“劈里啪啦”声。 仿佛过上了一个世纪,雨停了,天也逐渐放晴。 伦艾慢慢地走出来,没有之前的那种凌厉,望着罗尔没有任何情绪地问道:“你说其中有一粒是你吃了?” 罗尔见到伦艾问到,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这次他没有畏畏缩缩地样子,坚定地说道:“错就要认,打就要站定,是我吃的,你该怎样就怎样吧。”一副大义凛然,准备赴死的样子。 伦艾没有理应他,而是把手搭在罗尔的肩上,澎湃的源气瞬间瞬间灌进罗尔的体内。 罗尔受到这霸道无比的源气入体,身子猛地一怔。 哇!我说说随你的处置,不会真的让我死吧,我现在还是个小孩啊!! 罗尔百感交集,心想不会真的就这样死了吧。 良久,伦艾收回源气,眨了眨眼睛,微微吸了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这粒药你也吃了吧”说着,伦艾递向罗尔另外那一颗药丸。 这,这………… 罗尔没想到受到这么惊人的心灵经历后居然换来了另外一粒药丸的服用。 见罗尔犹豫不定,伦艾继续说道:“放心吧,我不会怪你的了,吃了它,明天就教你源气的修炼。” 罗尔听到“修炼”两个,两眼冒着青光,拿过这药,半信半疑地拿过药丸,然后眼睛望向伦艾,想征询再次确定的意见。 无奈,伦艾还是板着一张脸。 罗尔吃了第一次吃这药丸那苦涩血腥的味道亏后,这一次直接就把这药吞下去,奈何这药的味道还是从咽喉上漫出来,又是一阵苦涩血腥的味道。 罗尔咧着嘴脸,发出一阵哽咽声。 伦艾见罗尔吃了之后没什么变化也是松了一口气,仿佛放下了心中多年的心结又或许是宿命。然后淡定地说道:“赶了一天的路,我去歇会。” 罗尔听着这话,明显地听到伦艾的语气发生了变化,也不再说什么,微微点头然后“哦”的一声。 ………… 伦艾渐渐地进入梦乡,第一次他睡的这么舒服。 而罗尔则一人在那疑惑着:不是都说我不能修炼的吗? 第21章传说 今天的伦艾起得特别早,早早地把这两天的劈柴功夫压成一个上午完成。 这不,到了下午时分,伦艾和罗尔一起坐在屋檐下的石凳处。 伦艾坐在罗尔的左边,伦艾抽着一把老烟枪,吞吐着烟雾,宛如爷俩在屋檐下乘凉。 良久,伦艾开口道:“你把药吃了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了。” 罗尔听罢,虽是如释重负,但是还是心有愧疚,也不敢说什么保证以后什么什么这些敷衍别人的话了。 罗尔现在最期待的就是自己能否修炼这事,从昨天得知自己要被伦艾教修炼后,从昨天一直期待到今天这时间,奈何,伦艾他早上除了劈柴就是劈柴,硬生生把两天的功夫完成了。经过昨天伦艾所爆发出来的杀意,罗尔不敢说也不敢问,只能乖乖地帮伦艾收拾木柴并叠放好。 伦艾右眼撇了撇罗尔那表情,当然知道罗尔现在所想。 伦艾说道:“你这年纪也不知能不能记住我说的话,但是想修练的话,就必须先听我讲一下那两粒药丸的传说。而且,这事绝不能对外说起,任何人都不行,懂了吧?!” 罗尔看到伦艾那认真的脸色,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也是认真地回答:“额,知道了。” 伦艾整了整思路,把这个传说娓娓道来。 传说,这个世界上本没有人类,是古代人类从另一个世界跨越星空为了消灭一位龙皇才来到此世界的。 为了对付这位龙皇,人类炼制出了十粒魔丸。 在与龙皇的对抗中,古人用去了七粒魔丸,不料,却还是没能消灭那个龙皇,任它遁去消失在这个世界。 只剩下三粒魔丸流传于世。 古人为了防止那位龙皇的再次出现,一直把剩下的三粒魔丸保护好。 讽刺的是,在这龙皇消失的两千多年里,人们因龙皇没有再次出现而对剩下的三粒魔丸动起了歪念。 要知道,在与龙皇那一战,服下魔丸的七人战死了两人,剩下的五人因魔丸的反噬导致走火入魔,五人厮战在一起,波及之处,死伤无数。五人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人最后在良知还清醒的时候壮烈自爆而亡。 五人皆圣贤之士,竟然皆落得自相残杀,自爆而亡等如此下场,让人感到悲催不已。 罗尔刚听到龙皇的时候还不太当真,毕竟在罗尔的认知里,龙只是存在神话里,但听到龙皇之后的传说突然明白了某事,不太相信,咽了口水问道:“那么说,我吃的两粒药丸就是魔丸?” 伦艾狡黠地笑了笑,好像找到了同病相怜的人似的,说“可以说是了。” “那,那我会不会成没人性的魔,那还有一粒魔丸怎样了?”罗尔瞪大了眼睛,紧张地继续问道。 “我再给你说说我的故事吧。”伦艾没有回答罗尔,说着并把左手上的手套脱掉,把衣袖撩起。 只见伦艾的左手像他自己的脸部一样,满手通红,青筋从手臂处一直蔓延至其手背上,如同沐浴在狱血中的鬼手一般又如从业火中刚出来的一样,翻看到手腕,一道深色的伤疤印在那。 罗尔见状,条件反射般地摸着自己的手臂,生怕自己的手也会变成这样。 伦艾没有理会罗尔的小动作,摸着那道伤疤,苦笑着,仿佛他所经历过的一切还历历在目,用那苍白无力的语气继续说着:“当年,我为了保护剩下的三粒魔丸,在众多高手的包围下,深受重伤,我没得选择,服下了其中的一粒,魔性大发,屠杀了当时所有包围我的人,为了不再让自己的暴走,当时我就切脉放血,几乎把自己所有的血都放了,然后就流落于此地,一待就是数十年,这左半边身子就是当年魔化留下的反噬病症。” 伦艾说的轻描淡写却又仰天长叹,令人心生可怜之意。 罗尔听罢,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位凄惨的老人。 很快,伦艾整理好思绪,然后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还要给你吃那粒药吗?而没有扼杀你吗?” 这时,罗尔才想到自己也是吃了魔丸的人,也听到伦艾扼杀自己,罗尔聪明地避开了扼杀自己的这个话题,忙说道:“我会不会魔化啥的?我怎么办?我还吃了两粒啊!!” “这就得说说你的情况了,别人都说你不能修炼,因为他们不知道还有其他原因。 人在娘胎的时候就是不停地从母亲那儿吸收源气,所以这种情况一般天生源气明显,还有少部分的天生就是隐藏源气,需要后天有外人的源气激发才显现出来。” 伦艾敲了敲烟枪上的烟灰,继续说:“从我在高斯那得知他用源气帮你激发了一个小时的事来看,很明显,你不是以上的两种人。 最后还有两种情况就是你的母亲是个源气低微者,在娘胎的时候没能从你母亲那吸收到源气。第二种就是你是胎儿的时候把你从母亲那吸收的源气全拿来淬体了。这两种情况都是凤毛麟角的,所以少有人知道。” “那我是那种淬体的人?”罗尔试探地问道。 “嗯,根据你的身体强硬来看,应该是吸收源气淬体而导致出生至今没有源气体现,这类人很少见,可能十万人中才出现一个,所以人们对此的认知不太了解,但是这类人都是后天才能慢慢吸收源气,而且因为天生体质比常人好,一旦可以吸收源气并修炼起来的话,远超常人。” 这时,罗尔才恍然大悟:原来当时卡斯为自己的淬体的原理就是按这种情况来做的。 罗尔又问道:“那和给我吃魔丸什么关系?” “魔丸,根据我自身的服用感觉,那就是一缕精血炼制而成,这血的反噬的原因是因为与服用者本身的血两者不相容导致排斥失控的,我想了一下你为何没有出现失控的原因,然后用源气给你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你的血跟那魔丸的血已经发生了微融,所以我才下定决定让你吃上第二粒魔丸。” 伦艾继续抽上一口烟,略带不好意思地的说:“至于为什么继续给你吃第二粒,因为我年已老,我不想守护了,也快没能力再守护这魔丸了。现在倒好了,世上再无魔丸,我也就放下那所谓的宿命。至于龙皇之事,就托付给你以及你的后代了。” “我和我的后代?!”罗尔惊了。 “嗯,当你的血和魔丸的血融合在一起后,就是一种新的血液,然后就不会魔化了。那么这样就可以遗传你的后代了。”伦艾淡淡地说道。 罗尔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背上了要屠龙的使命,本来他回到过去是为了寻找净世咒的,这会儿真让罗尔头大啊! “对了,你要好好修炼,血液的融合是需要自身的源气相促进的,如果你不好好修练导致魔性大发,我第一个先扼杀你。”伦艾说这话时冷冰冰的。 “呵,我会的,我不敢不认真的。”罗尔尴尬地笑道。 “天色不早了,我去食堂那拿点食材回来,你就待着这消化一下我的话。”伦艾说着起身就去食堂。 刚走两步,伦艾回头突然地说道:“怎么感觉和你说话像和个大人一样?” 罗尔楞了一下,然后双手紧握做努力的那个动作,尽量表现地很童真的样子,奶声奶气地说道:“我是一个小大人呀!” “嘁,小大人?…………” (?>ω<*?) 第22章梦、梦、梦 夜深,月色入户,微凉的风儿带走热量,罗尔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儿。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罗尔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哎,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五年了,现在才攀上一个师父,才开始学习源气,都不知何时才可以找到净世咒,也不知现在自己的的父母亲如何? 罢了罢了,修炼好源气,然后找到净世咒赶紧开溜了,也不管什么龙皇了。 伦艾这老头也是懒,平时闷的可以,一打开话匣子拼命的说,做好饭吃了之后就借各种借口躲避修炼之事,待到差不多时分更是蒙头就睡。 罗尔此时也渐渐入睡,梦见了他自己回到了亿万年后的世界,与父母,朋友,同学相聚的景象,你说我笑,欢乐至极,为此,更是笃定心智要苦于修炼。 “喂,小子,该醒了。”伦艾侧着身子拍着罗尔的小脸蛋。 罗尔恼怒地睁开眼睛,感觉自己才睡上就被叫醒了,而且他刚才才梦到春梦时刻,就这样被打断了,那能不恼怒?可是又如何,只能可怒不可言,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才发现天还是黑的。 要知道,夏天的天时,太阳不到5点钟的时候就开始渐露天际。而现在太阳都没出,这是有多早啊! 洗刷好后,两人去到门外。 门前挂上一盏煤油灯,淡黄色的光芒与那月光靛青的光芒交叉互映,如一叶小舟漂流在月光的海洋中,让人颇感到几分惬意。 伦艾说道:“这时候的源气最为精髓,而且人刚醒来的时分,是身体最适合感应源气时候,你就自己感应源气,吸收,并纳为己用。” “怎样的感应法?”罗尔打着哈欠问道。 “人生下来就可以感应到,这些是不需要教的,自己盘坐在地上慢慢体会吧。”说完,伦艾就坐在门前的石凳上点起那把老烟枪,悠哉游哉地抽起来。 “这……这跟没教一样啊!” “嗯,哼?那你想怎样?要我手把手,拉着你的手教?” 在伦艾的灵魂质问下,无奈, 罗尔只好盘坐在地,开始感应。 “等一下,把上衣脱了,这应该可以帮住你感应着源气。” 罗尔光着膀子,还别说,这破晓时分还是挺微冷的。 两人安静地坐着,伦艾盯着罗尔的心脏处,注意其变化。 罗尔脱掉上衣确实是可以助其感应源气,但是作用不太大,不过这可以方便伦艾看出他是否会不会受到源气的感应而进行魔化。 罗尔盘坐在地后,没有立即去感应着那源气,而是回忆起高斯和伦艾那两次源气入体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流水般,反复无常,变化不定,却是有着一种力量灌注在里面一起流淌着。虽然当时那两种力量不是来源于别人的,但是对于罗尔来说还是略有体会。 罗尔也尝试过感应着源气,但是缕缕以失败告终。 这一次,罗尔定下心来,心如止水,波澜不惊,感受着体内的变化,现在希望找到属于自己的一丝源气的流动。 心如止水,又是过早起床,罗尔居然想睡起来,朦胧中,他仿佛进入到了一个梦境。 “噗通”,罗尔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海里。 罗尔身体抖了一下,但是没有惊醒。 在这海里,蔚蓝色的世界,一缕光芒射进来,斑斑点点。没有游鱼,没有珊瑚丛,只有那蔚蓝色的海水,以及那一望无际的海底深渊。 罗尔闭着眼置身于此,但那感觉如同置身于海洋里的原始大森林一样,海水的暗涌如清风般抚过每一个细胞,打开每一个毛孔,舒适无比。 罗尔渐渐进去梦乡,渐渐地耳边响起了火焰“呼呼”燃烧的声音。 梦中梦的他,感觉到自己就像一个婴儿一样,而且好像处于一个粘稠状的一个环境里,这感觉似成相识,他想睁开眼睛看一看是什么回事,奈何,全身却不听使唤一般,难以舒展,只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蜷缩着。 虽是如此,罗尔却感觉到那源气的波动,这源气顺着他的毛孔流入,那感觉那么温和,那么柔润,像身处在娘胎里一样,保护着自己。 难道这就是源气的感应了吗? 还没等罗尔进行控制这源气,只见源气慢慢地汇聚于罗尔的腹部处,形成一个漩涡般的东西,不过以现在罗尔的这状态也是没法控制的。 罗尔见状也只好全身放松继续吸收着源气。 而此时,外界的伦艾微皱额头,猛吸上一口老烟,紧盯着心脏处,不由担心起来,只见罗尔的心脏处,一条条血丝在罗尔那白嫩的皮肤上如小蚯蚓般开始蠕动,知道罗尔开始吸收源气了,他体内的魔丸里的精血也开始进行着反应。 不过一会,那小血丝居然奇迹般的慢慢抚平。 “呼”,伦艾吐出一口烟雾,终于放下心里的担忧,拍了拍布满在腿间的烟灰,伸展了一下懒腰,径直起身往屋子里走去。 而罗尔继续盘坐于地,感受那天地中的源气。 日出于东方,东方一片鱼肚白,一抹暗红漂浮在其上,暗红上夹带着淡白色的晨曦。万籁俱寂,近处传来草地上几声虫鸣,远处传来几声鸡鸣,然后这个世界开始嘈杂起来。 罗尔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伸着懒腰,深呼吸,感受那生机勃勃的气息。 然后,罗尔感受到了身体内源气的流动,却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睡上一觉就莫名其妙的拥有源气。 他举起右手,努力地释放出源气,一丝淡蓝色的源气肉眼可见,手指一捻,一阵电击的感觉充满手指尖,麻溜麻溜的。 见到自己已经可以释放出那么一丝丝源气,罗尔裂开嘴像个煮熟的狗头一样。 罗尔刚想高兴地和伦艾老头分享自己的心情以及顺便和他探讨一些问题,望了望石凳,却发现伦艾不见。 这伦艾老头哪去了?徒弟我在这修炼也不护法什么的? 罗尔迷惑地想着,然后起身去寻找伦艾。 当他刚到门前,一阵呼噜声响起,只见伦艾他躺在床上睡觉了,鼻鼾声一声高过一声。 罗尔目瞪口呆。 “哇,这老头这么骚吗?放下我一人在外面修炼,自己跑去睡觉了,也不管我的吗?” 罗尔一脸忿忿不平的样子,虽是如此,却是笑着说这话。 “算了,不管了,盘坐了这么久,腿麻了,去床上眯一会先…………” 不一会儿,一老一嫩的鼻鼾声,一声接着一声………… 推书: 鹿失南城《魔道祖渊》 悟道心《长风一梦入轮回》 南冥九爵《大佬,结婚吗?》 糟老头的春天《别闹,咋是修真者》 仓鼠喜欢猫《万代领主》 ………… (有点懒,就不写那么多人了) 谢谢以上各位大大等人的支持,谢谢。 (?>ω<*?) 第23章 交流 日上三竿,罗尔和伦艾坐在屋前的石凳上。 伦艾挨在罗尔的左边,抽着闷烟。 “不是让你修炼的吗?你怎么睡了?”伦艾不满地说到。 “可以修炼了,高兴坏了,然后我看见你睡了,我也跟着睡了”罗尔辩解道。 这“跟着”两字可谓是摔锅摔到伦艾的头上去了。 “这……” 只见伦艾老脸一红,一时说不出话来,然后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年老,这么早起来,受不了的,然后就去睡觉了。” 罗尔心里偷偷吐槽:年老的老人受不了起床?以前被邻居年老的人折腾的不得了,三更半夜还在开着电视看,也不知是人看电视还是电视看人,然后凌晨五点多就起来喝早茶。 伦艾瞟向那罗尔看不起他的眼神,心里暗骂:死小子,居然看不起我。 伦艾收拾一下脸容,正色道:“早上那源气的吸收有什么疑问吗?” “是有点问题,在我那像气旋的东西那感觉好像有两种源气在流动,一种是淡蓝色的,另一种是淡红色的,感觉就是两股气息在这漩涡中不断地碰撞,磨合。”罗尔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伦艾顺着罗尔的眼光望着罗尔的肚子,讲解般地说:“腹部处的气旋乃人所纳源气之容所。” 罗尔没重生前,也看过不少的玄幻,也早已隐隐地猜到是这样的结果了,然后一脸看别人说废话的样子对着伦艾。 伦艾感受那阵阵的鄙夷之意,一时语塞,嘴角抽搐,纳闷到:这小屁孩怎么这么老成的? “继续说呀,我正听着呢。”罗尔不耐烦地嚷嚷着。 这……到底谁是老大啊? ………… “人的体内一般只拥有一种源气,那淡蓝色的源气就是你与生俱来的”伦艾无奈地继续说道,那语气感觉就像受伤的小孩一样。 “另一种红色的源气应该就是魔丸所带来。说说你对那红色的源气的感受吧。” 罗尔回想了一下,说道:“我感觉那红色的源气比蓝色的要霸道几分,感觉就是红蓝这两种力量在不断地碰撞下,红色的那种不断地想把蓝色的那种吞噬,融合,还有点难控制的样子。” 听罢,伦艾放下那把老烟枪,右手一股强劲有力的血红色的源气缠绕其上。 罗尔之前还没觉得伦艾老头的源气有多强大,今天能修有源气后,那种杀伐的冷意直冻的人发抖,吓得直哆嗦,可是又如此的让人羡慕有这强大的力量。 伦艾更是加强了源气的释放,暗想到:刚才就让你嘚瑟,现在你这小屁孩知道什么是井底之蛙了吧? “我跟你说,这本不是我原来的源气,我现在这股血红色的源气就是因为魔丸的霸道无比,快速地取代了我原来的源气。人天生的源气一般对应着大自然的基本元素,也有的人会天生天赋异禀,会把源气使用成别人想像不到的效果,譬如范围压力,以气赋物等等的效果。” “那可不可以以源气化成翅膀,翱翔于天空的那种?”罗尔期待地问到。 “可以,不过现在已经失传了,因为源气化翼需要庞大的源气支撑的,不是人人都可以修炼而成。其次,并不是源气化翼就能飞,这需要身体对空气中流感,去适应,这得看天赋,所以不要以为有翅膀就一定能飞,就像鸵鸟一样。最后,这源气化翼的弱点显著,这源气化翼的时候是要与体内的源气相互链接的,达到对空气中的感觉效果,正因如此,当有人从背后简简单单地用一个改编治疗的招式从源气翼中扣进去,那么此人体内就源气紊乱,稍微弱点的可能随时毙命,强点会一时用不出源气,短时间内沦为任人宰割的对象。所以,近代以来,几乎没有人修炼,也渐渐地失传了。” “噢” 罗尔略带失望,因为他曾经幻想着自己可以拥有一双翅膀可以收放自如,翱翔于空中,现在听到源气化翼的弊端以及失传了,难免会神情黯然。 “那我的源气是亲近什么属性?”罗尔大约猜到自己的属性,但还是装傻般地问到。 “你那应该是电属性,比较少见的那种。” “额,那您的呢?” 伦艾乏了乏眼,又回忆到那段想逃避的历史,说:“当时我天生的源气对应着火属性” 说着,伦艾摆弄着右手的源气,只见其中隐隐约约还有几分火焰的影子。 “魔丸里所容的精血霸道无比,为了炼化它,我耗尽了毕生的源气,慢慢的,一点一点地强行将我本来的源气和魔丸带来的源气融合一体,才得以保留自我,要不是当初我割脉放血,可能我现在因魔性的吞噬已经完完全全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了。”说着这话,伦艾颇有几分自嘲,几分自豪之意。 罗尔一时不知怎样接过话,呆呆地安慰道:“一切都已经过去,别太伤心了。好好珍惜现在吧” “额,一切都过去了,珍惜现在。”想不到,伦艾居然接过此话,但是回想了一下,总感觉怪怪的。 然后看见罗尔在一旁偷笑,才发现原来自己被一个五岁的小孩儿来安慰。 这一天,伦艾可谓是受尽了凌辱啊,先是被别人鄙夷,然后又被鄙夷之人安慰,真是老脸丢尽啊。 伦艾恼羞成怒,沉声道:“闭嘴,听我说完你再说。” “你的身体对那魔丸的精血展现了亲和性,是世界上难得的一个体质,我希望你能够用自身的源气和魔丸的源气稳定的融合在一起,然后做到三种源气切换自如。” 罗尔想不到伦艾给自己的要求是这样的。 “那我该怎样做?” “要想做到切换自如,必须要有强壮的身体,不然,你是会承受不住那源气的切换的,所以我会在未来的日子督促你强身健体。” “噢,那我怎样才能源气和一?” 伦艾纳闷了,眼前的孩子是孩子吗?还是脑洞大开的孩子?语言次次惊人,“源气和一”这词伦艾还真没想到过。 “很简单的而已,就是不停地利用气旋的漩涡巧妙地融合就行了。”伦艾眼睛漂浮不定,心也不定的说道。 “这就是教了?这和刚才凌晨教我修炼源气那般敷衍有什么区别?你该不会是不会教人吧?”罗尔斗胆地质疑道。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修炼方法,需要自己的领悟,今天我教你,没必下次有人教你,需要自己的琢磨,摸索才能让自己印象深刻,得到成长。”伦艾老脸一拉,然后尽量说的高深莫测一般,想把罗尔蒙骗过去。 伦艾看着一脸还是质疑样子的罗尔,尴尬地望向其他方向。 然后,伦艾看着这天色,悠哉悠哉地说道:“到中午时分了,我去弄点吃的,你就消化一下我的话。” 继而,伦艾敲了敲烟灰,赶紧起身开溜。 看着伦艾起身,罗尔喃喃自语:“该不会真的是不会教人,又找借口开溜吧?” 被看穿小心思的伦艾,脸一红,更是哼着一段小曲子,装作没听到,加快了小步伐。 第24章 简单的训练 “啊……!!!”山林里传来罗尔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鸟儿都惊飞几只。 罗尔此时此刻正在做一字腿,距从他可以修炼后的一个月,每天的的训练就是劈柴,拉筋,一字马,肌肉训练等基础功。 罗尔本来是想哀求伦艾直接学习源气的使用,战斗技巧。奈何,伦艾一套先筑基后建屋的原理,外加自身强大的威胁,使得罗尔不得不屈服于伦艾的淫威下。 说到此山林,这山林被人称天亚林。此山林,连绵不断,怪石嶙峋,参天大树,暗影蔽日,野兽出没,正因如此,为内卢帝国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使得天亚城的西部免受敌人的军队突袭。也因如此,使得有不少爱好狩猎,冒险之人偶尔来此地狩猎。 此刻,罗尔与伦艾就是在天亚林的外部。 罗尔一字腿展开,被伦艾压着头,只见罗尔面朝下,口里不停地碎碎念着“疼”。 “习惯了就不疼了,撑下吧。”伦艾一旁用着无关要紧的语气说着,但一切掌握在手里,适当地控制着力度。 大腿上传来的撕裂感,如同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一阵又一阵,那感觉简直就是体验真人版的“扯蛋”。 疼痛的感觉完全让罗尔的表情完全崩坏了,近乎扭曲的脸几乎接近地面。 痛感几乎让他昏厥。但大地上那传来清新的气息又是如此的让人提神,如同“炫迈”广告宣传那般,根本晕不下来。 良久,伦艾松下手说:“今天的拉筋到此为止吧,等到你的筋脉完全舒展开来就教你各种战斗技用,你先歇息一会,我先回去煮饭了,下午继续肌肉训练。” “噢”罗尔慢慢地从大腿上酸爽感觉缓过来。 虽然,每天的压腿,拉筋的动作让初入者罗尔生不如死,但是收益却是良多,刚开始那会,每到休息的时候,那体内的源气为罗尔抚摸全身的脉络,如蜻蜓点水那般轻盈,却又是那么的舒服。而体内的源气也在不知不觉地累积,体内的气旋也在不停地长大。 “对了,别想贪懒不回去吃饭了,你爬也要爬回去吃饭,懂了吧?” “噢,行了,不会像上次一样了。”罗尔按摩着大腿,有点讨厌伦艾老生常谈,不满地回应着。 说到上次罗尔不回去吃饭,那是上午刚拉完筋,全身疼痛感,几乎累地趴下。而这天亚林的外围到西吉武馆的距离至少也有千米之远,罗尔望着这距离,干脆不回去了,期盼着伦艾能够带饭过来。结果,饭是带来了,只是伦艾一人带着一人的份,自己在那悠哉地吃起来。这操作可谓是看呆了罗尔。无奈之下,罗尔回到武馆,结果只剩下个窝窝头,不过对比武馆的厨房所做的,也是真香,但也饿着训练了一个下午。 伦艾嘿嘿一笑,拿起老烟枪抽起烟,悠哉悠哉地回去西吉武馆里的小后院。 等到伦艾回到武馆,发现这武馆的西院教练,高斯教练来到了这个鲜有人来的后院。 伦艾赶紧迎上去,客气道“教练好。” 在这西院里,伦艾在别人眼中就是一个在此靠着劈柴混生活的糟老人,每次,别人把需要的柴送来后就拍拍屁股走人,哪有什么人愿意和这个几乎烧了半张脸的老头搭话,所以伦艾几乎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罗尔的到来,这种生活才改变许多,起码伦艾有个人可以去交流。 高斯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也是客气地打招呼,同时眼睛不停地寻找着罗尔的身影,显然他还是不怎么愿意放弃罗尔这么棒的身体, 然后问道:“那个小孩呢?” “小孩子贪玩,出去玩了。”伦艾深知,不能让别人知道罗尔体内有那种不详地源气,不然会为他招来像自己所遭受过的杀身之祸,如果罗尔没有吃过那魔丸,倒是没什么所谓。 “老人家,我问下你,那小孩现在可以修炼源气了没有?”高斯显然连伦艾的名字都不知,只能称其为老人家。 “唉,那小孩呀,每天都挺懊恼的,每天为自己不能修炼感到挺伤心的,这不,我见他今天玩的挺开心的,不忍心那么快叫他回来,就我自己先回来做个饭,然后再叫他回来。”伦艾尽量装怜惜的样子。 高斯听罢,眼睛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他当初带罗尔回来就是为了看看奇迹会不会发生在其身上,使得他可以修炼。对于每一个人才,高斯都不忍去放弃。 “辛苦老人家照顾他了。”毕竟当初罗尔就是高斯带过来给伦艾的,高斯略显歉意。 “哈哈,没事,我一人在此也无聊,有个小孩陪一下也不错呀。”伦艾笑着说。 “饭点也快到了,我该回去管一下纪律了,老人家,就此别过了。”高斯失望地说着。 “教练再见。”伦艾略带开心地说着,现在他巴不得高斯以后都别来,免得天天说谎应付他。 虽然,高斯听得出伦艾略显高兴,不过在他想来,应该是伦艾有人陪显得高兴罢了,想着,高斯才有那么一点安慰。 待高斯转身走后,伦艾擦擦冷汗,深怕自己暴露了。 …… 许久,罗尔回到后院了,伦艾和罗尔两人同桌吃饭,伦艾坐在罗尔左边。 伦艾把高斯来访一事告诉罗尔。罗尔暗喜,原来这教练还没有忘记自己。 “我跟你说,你体内的那两种源气,那种红色的源气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得使用,只可以用与生俱来的那种” 伦艾神色严峻地说到。 “噢。”罗尔回应着,罗尔也想到,这应该就是那些里那种爆发出那种惹人眼红的气息就会惹来杀身之祸之类的剧情吧。 “别整天只会:噢,我跟你说,日后如果你在外面使用这源气被人发现了,千万别回来这,也别说是我教的,自己惹的祸自己承担。” 罗尔一脸震惊,想不到这老头如此的绝情,问道:“难道你不能帮我?” “如果我帮你,就是我帮我周围的人都掘坟墓,懂了吧?算了,日后你长大去到外面都别说你是这武馆出来的,更别说你是我教的。他日,如果你闯到祸,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伦艾一脸正经的说着。 “我知道了。”看到伦艾那表情,想到他现在的处境,罗尔自然而然也是认真地回答着。 “知道就好,吃饭吧,下午你得还有肌肉训练。”伦艾说着并扒上两口饭,他也想到,这么严肃的问题突然对着一个五岁的小孩说固然不好,但有些事能早说就尽量早说。 罗尔虽觉得沉重,倒是没什么,毕竟这些经历说不定不会发生,可能是回到小孩时代,心态也改变了…… 第25章 左单手训练 时间飞逝,转眼五年过去,罗尔再次成长到十岁的毛头小孩了。 罗尔经过五年的训练,体能上早已突飞猛进,虽然伦艾没有刻意去教罗尔修炼源气,但是随着体能的进步,罗尔对着源气的体会也是深入一层。 这些年来,罗尔不断地使用自己那种蓝色的源气锤炼着那狂暴的红色源气,使之融为一体,虽然效果不是很明显,但是随着这些年的尝试不断打压,那狂暴红色源气修炼上进展很小。所以现在的罗尔完全不怕红色源气的侵蚀,大放心的可以使用自己那蓝色源气。 对此,伦艾也解释过,可能是罗尔自身的源气与那魔丸的源气同时觉醒,产生了亲和性,故此魔丸那红色的源气没有侵蚀罗尔的心智。 虽然是这么说,伦艾还是每天叮嘱罗尔要不断的尝试用自身蓝色的源气与那魔丸红色的源气碰撞,融合,达到红,蓝,融合这三种源气切换自如境界。 罗尔经常吐槽伦艾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源气教育手段,不过伦艾他那体能训练手段可谓是一流,每天的训练度都是比前一天突破那么一点点,偶尔也会想出某些奇葩的训练来提高罗尔的训练积极性。 这不,今天伦艾拎着一团绳子过来。 罗尔此时正做着挥臂训练,此训练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空手挥臂,只见他两手拉着绳子的端头,绳子横过树枝,另一头系着两块大小差不多的石头。罗尔就是这样,每天手持绳子与伦艾交手。 罗尔疑惑伦艾手上为什么又拿着绳子,问道:“我这两根绳子还没断,这么快就换了?” 伦艾望了望那些已经被罗尔手持绳子磨断的树枝以及地上那堆废弃的绳子,再望着现在系着的两块大石头,略显满意,并说道:“今天开始,练点别的。” “别的?”罗尔说着并松下了手,只听两声闷响,两块石头在地上又砸出了两个新坑。 伦艾没好气地看着早已破碎不已地面,说:“额,你把衣服脱了。” 额???又脱衣服,又有绳子,这老头想干什么? 罗尔暗感不妙。 伦艾看着罗尔那古怪的神情,在想什么呢? “等下我会把你的右手绑上,你再穿上衣服,未来的三天都不可以把绳子挣脱,每三天才解绑一次绳子,在有绳子的情况下,洗澡吃饭都不可以解除。直到我看不出你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为止。” “what?居然还有这种训练?”罗尔的内心可谓是崩溃的了,绑着手吃饭也就罢了,绑着手怎样才可以睡个安稳觉呀?! “可以绑两天就松绑吗?”罗尔试问到。 伦艾看着罗尔不情愿的表情威胁到,沉声道“你觉得可以吗?”顿时,澎湃的源气释放出来。 “得了,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没必要吓人了。”罗尔说着赶紧脱下上衣,伸出右手“呐,给你绑了。” 伦艾看着脱掉上衣的罗尔,看着那结实,白嫩的肌肉,打趣道:“肌肉挺好看的,就不知实用不实用?” “天天按你的练,不实用就是你的锅了。”罗尔咋舌道。 伦艾嘿嘿一笑,顿时绑右手的绳子更是收紧几分,然后把罗尔的右手别在腰间绑起来。 疼感使得罗尔微微一征,伦艾坏笑道:“忍耐也是修炼的一部分。” 这话使得罗尔眼尾抽搐,却又不敢反弹,免得更被系紧几分,受那无妄之灾。 “好了,自己把衣服穿上吧。” “你不帮我穿?我自己怎样穿?”罗尔问到。 “等下我再帮你大小便,好不好?”伦艾笑着回答。 “嘁,不帮就不帮,我自己穿就行了。”罗尔费上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衣服穿好,看着那空荡荡的衣袖,莫名的伤感。 “好了,想把你的右手解封就赶紧把你自己练成左撇子吧”伦艾唯恐天下不乱,继续打趣到。 罗尔刚想去拎起那系着石头的绳子,就被伦艾阻止了。 “这些训练等你双手解放了再搞,你现在就在这到后院几个距离走几个来回就行了。记得是走,不要没学行就学跑。” “就这么简单?” “额,就这么简单。” 说着,罗尔赶紧走起来,免得伦艾又提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 罗尔刚开始几百米的路还可以正常的行走,慢慢地他发现自己居然重心迁移了,居然走起路来像僵尸那般那么僵硬。 原来这老头说不要没学行就学跑是这个原因, 这难道是想训练我的平衡感吗? 罗尔默默想着。 经过几个来回,罗尔勉强可以小跑起来。 一切,伦艾都看在眼里。 午饭过后,罗尔正准备继续走路,伦艾又阻止到。 “明天你再学走路了,这个下午就来学写字吧。” 写……写字,这又是哪门子的操作呀?罗尔吐槽到。 在罗尔五岁前,那位寡妇还没死的时候,教过他认这世界的字。在罗尔学过语言的基础下,很快的就掌握了这世界的文字。不过现在居然又开始学写字,这有点让罗尔有点难以接受。 也不顾罗尔是什么想法,伦艾就拿过来一本字体本和张纸。 “写吧,写不好就别吃饭了。” 罗尔内心极其崩溃,对比练字的枯燥,他更喜欢去外面跑上几圈。奈何,伦艾这样做总有他的原因,也反抗不来。 一笔一划,每一次挥笔都诉说着罗尔的枯燥。 伦艾跑到门口,又抽起了老烟枪,不怀好意地笑着。 晚上,在伦艾的要求下,罗尔左手拿斧头,砍了不少的柴………… ………… 几个月下来,罗尔每天都是循环着这左手的训练。 现在,罗尔虽然说字写的不如那些大书法家,但是也是有板有眼,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右撇子的人用左手写出来的,左单手拿武器耍起来更是凌厉,使人分辨不出其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 一天,罗尔闲着无聊问起了伦艾:“老头,之前为什么想起训练起我左手来了?” 伦艾不好意思地笑着:“你猜?” “这是想训练我的平衡感还有让别人看不出我也是可以使用左手,给别人一个出其不意?” “哈哈!说实话吧,都不是!我是当时看你那个训练程度是极限了,又不知教你什么,就闲着无聊训练你的左手来玩玩了。” “什么?!训练我的左手只是为了玩玩?”罗尔感觉自己被耍了,感觉白费了几个月的功夫。 “是的!怎么了?想打我?” “想打,又不敢打。” “训练你左手不好吗?这不是收益良多?” “好……训练我左手,释放我右手,这当然好……”罗尔一脸黑线地说着。 “哈哈……” 第26章 十年风云 天亚林外围。 地面上一阵电光流影过后,一个身形展露出来,此人正是罗尔。 “哈哈,又有进步,不错,不错!!” 白驹过隙,五年又五年。 距罗尔来到西吉武馆已有十年之久。 此时的罗尔已经又长大到十五岁,相比以前,这时候的他虽然相貌上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身体却是结结实实,身板挺立,可谓是站如松,行如风,绑上一缕小马尾,颇有几分大侠的气味。 “真不错,我敢保证你的同辈中可以说是鲜有对手。进度那么快,不亏是我的徒弟。”一旁的伦艾扬扬嘴角。 罗尔笑了笑,说:“老头,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天天给你如此个逼法,想没有进度都不行了。” 伦艾哈哈大笑,显然这十年来伦艾没有在乎罗尔他一直以“老头”称他。 十年来,时间仿佛对于伦艾是静止了一样,他还是原来样子,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这十年来,罗尔的源气修炼进步神速,这也是得益于伦艾的合理教育。 但是,他的源气融合修炼却是不理想。 随着罗尔自身的那种蓝色源气强大,每次去打压融合之际,那药丸所带来的那种红色源气像怂了一样,直接隐于体内。随着蓝色的越强大,红色的显得越来越薄弱。 对此情况,伦艾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老头,我有个要求,不知你同不同意?”罗尔支支吾吾地问到。 “额?”伦艾额头微凑。因为这十年来,罗尔每次提要求都是大大方方,鲜有这支支吾吾地问的情况 “问吧,合理的我都会同意的。” “你看我也学有所成,这西吉武馆也早已倒闭,我想离开这,想出去闯荡一段时间,可以不?”罗尔小心翼翼地问到。 伦艾脸微侧,难为地说道:“你要在这局势紧张的时候出去磨练?” 在这十年里不仅人有变化,国家,生活等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十年间,风云莫测。随着国家之间的发展,国与国的矛盾再次爆发。罗尔所在的内卢帝国与临两国亚玛帝国,迪卡帝国再次发生战争。 位于内卢帝国边境的天亚城每天都是在紧绷的状态下。富人逃跑,商人减少。 也许有人问,在战争时刻,武馆的生意应该很好吧? 正好相反,武馆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每天都有退学的学生。如果是和平的时候,家长让自己的孩子过来学习将来混个一官半职,但是现在是非和平,长辈们恨不得把自己的小辈锁在家里,可以话还想在门上锁上几条大铁链。 正因如此,早在两年前的时候,武馆就像馆长欧克所想的那样,不到十年就已经倒闭。人走茶凉,物事人非,各个教练级别的人都另寻高就,现在的武馆寂寥无人,只残留几位无处可去的老员工守着这偌大的武馆。 十年间,早年帮助过罗尔的酒馆胖老板刚开始也来探望过罗尔,并想接他回去,但是见罗尔生活的不错,也没有太多的过问。 而接罗尔过来西吉武馆的高斯教练,刚开始也偶尔来探望过罗尔,但是每次都被伦艾推脱了,后来鲜有过来,到后来的不来了,随着武馆的倒闭,高斯也不见了踪影。 可以说,这几年间,罗尔和伦艾几乎就是生存在只有两个人的世外桃源一样,鲜有人知道他们两人的存在。 如今这现况,罗尔何尝不知。但是罗尔并没有忘记过要寻找净世咒,要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这一事。他一直蹲在这里修炼没有收获过任何消息关于净世咒的,与其这样守株待兔,倒不如主动出击。 他认为,可能只有国家的高层才有机会接触到这类高级的东西。 乱世出英雄,一个国家是需要英雄的。 现在处于乱世之中,说不定这就是一个时机,一个接近高层的时机,所以他想趁现在出去闯荡。 “是的,我想现在出去。”罗尔笃定地说。 伦艾转过身,摸索着下巴,思绪万千。这十年间,伦艾早已把罗尔当做自己的孙子那般。 如今孙子说要出去,他既开心又害怕。他开心自己的孙子有独当一面的态度,但是在这乱世中,他又担心害怕罗尔的安危。 罗尔吧唧几口老烟,思绪尽数写在脸上。 良久,伦艾说道:“再过段时间看看情况,再做打算吧。” 这个要求罗尔早已经想了很久,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酝酿了这么久的胆量才说出来,如今被伦艾否决了。这使得罗尔的心情一落千丈。 罗尔听罢,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唔”了一声,随即又投入修炼中。 罗尔两手于胸前虚握,以源气凝聚于其中。湛蓝色的源气球成型,无数的雷电在其内,纵横交错却又井然有序,闪烁不停。 此招乃罗尔的自创技能,这招是罗尔在尝试将体内的两种源气融合之时所突发奇想的。他想到两种源气强行打压合二为一,为何不能将一种源气打压在一个小空间球体内再将其引爆呢? 想到什么就去做,罗尔将其已经练了几年时间,多亏了每天的源气融合修炼,有了这一基础,这一招也逐渐成型,伤害效果也是挺明显的。 当初罗尔暗中修炼小成这招时就让伦艾硬接,当时小成,没给伦艾造成实质的伤害,却让伦艾吃了一个小憋。 原来当这招像炸弹那般炸开的时候,里面的雷电如同受惊的小蛇般惊慌失措,彼此摩擦,所发出的声音就像是尖锐的东西往玻璃上划过那样,尖锐刺耳。 当时,伦艾一时没想到有这效果,没用源气堵住耳朵,瞬时间鸡皮疙瘩布满手臂,浑身打抖。罗尔见伦艾吃瘪,嘻嘻大笑。 故此,这招也被罗尔称为“音刃” 但是这招的缺点就是在于需要凝聚源气的时间太长了,罗尔每天练这招“音刃”就是为了熟练,尽量减少释放所需要的时间。 这次,只见罗尔他凝聚的源气越来越多,比以往的都要多。 伦艾见状,老脸紧凑。 罗尔甩手把源气球飞向山林里,“嗖”的一声,源气球已经百米开外。然后紧握拳头,那源气球瞬间炸开,一声声鬼叫那般尖锐刺耳的声音响破天际。里面的闪电四处乱窜,游过之处如同利刃切割,小一点的树都被拦腰砍断,切口像被火烧了一样,焦了。这就是“音刃”中的“刃” 伦艾看到这比平时还要强大的威力,明眼人都看得出罗尔都把不满发泄在这招“音刃”上。心中暗想:哎,此子看来是留不住了,也是该让他去飞了。 罗尔看了看山林里那片被音刃造成的杰作,心里也并没有太多的欢喜。 突然天边的一个身影从天而降。 当黑影坠落于地,两人定眼一看。 罗尔见了,“呲”的一声笑了。 伦艾见了,脸色大变。 第27章 惊弓之鸟 黑影在地上扑朔,没有再次成功地展翅高飞,这乃是一只鹰。 此鹰头上的羽毛雪白,像没有被尘埃染过的白雪一样,那般洁净的覆盖其头。双尾翼通红无比,远看如同火焰附着其上一样,那么艳丽。近看又如鲜血染红了翅膀,给人一种庄重感。一身洁净的羽毛,但是局部区域杂乱无章,还带有几分血迹。明亮的双眼充满了恐惧,完全失去了制霸天空的的那种威风。 这鹰看着逐渐靠近的罗尔和伦艾两人,更是快速地扑朔着翅膀想要赶紧逃离这。 罗尔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鹰,今天一见了,眉开眼笑,说:“想不到今天的修炼竟有意外之获。”正要伸手去抓捕这鹰,伦艾一把手阻止了罗尔。 罗尔疑惑地看向伦艾,只见伦艾脸上乌云密布,愁容惨淡。 “老头,这鹰有问题?”罗尔问到。 “先别说,赶紧回去后院先。”伦艾双眼禁闭,紧张地说着,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然后头也不回,就自己快速地回去了。 罗尔见到伦艾此番反应,意识到事情的不妙,回头看了看这鹰。心头疼痛不已,这么漂亮的鹰只要伸手就可以将此捕获。如今错失此良机,就像被割舍了一块心头肉一样难受。 待到武馆的后院,伦艾赶紧点上老烟枪,狠狠地抽起来。 良久,伦艾定下心,说道:“老了,什么事都开始怕起来了,刚才失态了。” “那鹰是什么回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罗尔侧脸疑惑的看着伦艾问道。 伦艾: “那鹰啊!那鹰名叫雪冠赤翼鹰,是生长在兰洛帝国的稀有品种,因为具有极佳的观赏性,都是一些有钱人所养。但是这鹰野生的品性凶猛,高傲无比,极少没有害怕的时候,只有在此鹰小时候养才能抹去其兽性。刚才那只,羽翼洁净丰满,当我们靠近之时,它害怕发抖,应该是别人所豢养的。它坠落于地,应该是之前已经受伤了,听到你那招音刃,以为是又受敌,加速逃离,伤口加重所倒下吧。” 罗尔恍然大悟,原来是惊弓之鸟呀! 但是,罗尔想到伦艾刚才他那惊悚的模样,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罗尔试探问道:“难道是兰洛帝国的人来到此处遇袭了?” 伦艾乏了乏眼睛,定了定心,说:“刚才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这雪冠赤翼鹰只有有钱,有身份之人所养,如果是这些兰洛帝国的人来到这里,一定会在这天亚城引起轰动的。” 罗尔想了想,也对,这个世界是以兰洛帝国和卡拉格帝国两大国为首,各小国并立的局面。 大国有身份的人来到这边境城难免是会引起轰动,但是天亚城这些天不是战争就是战争的消息,丝毫没有什么大国的人来到这的消息。 “那,那鹰是什么回事?”罗尔继续问到。 伦艾:“刚才我定下神来,才记得前些年城主府来了一个买卖雪冠赤翼雏鹰的商人,为此这天亚城的城主高兴了一段时间,想必,那鹰就是当年的雏鹰。天亚林那边应该是有城主府的人遇袭了。” 罗尔:“额,那刚才你惊慌失措是因为兰洛帝国的人?” 伦艾不开心的看了罗尔一眼:“我的事情不要问那么多。” 罗尔抱怨地说道:“明明你是这么厉害的人,见到那只鹰,结果就像那只鹰一样,吓的都快逃回到床底下了!” 伦艾手撑头,尽量压低了头,不让罗尔看到自己的表情。 是呀!罗尔说的没错,现在的伦艾就像那只受伤的鹰,这么多年孤僻的生活早已磨去了他的棱角,他隐姓埋名逃离至此就是为了逃避生活,不要让往事揭开他自己的伤疤,如今再遇往物,自己就像惊弓之鸟那般越逃避结果自己受伤的越严重。 伦艾缓缓地抬起头,想从罗尔那寻找一丝安慰,却发现此小子紧盯着西边的天亚林方向,若有所思的样子。 伦艾问道 “怎么了?” 罗尔挠了挠后脑勺,说:“没有,就是想过去看看热闹。” 伦艾继续说道:“想去就去吧,不过你要救那城主的人,刚才你不是说想去外面的世界闯荡吗?就以救这城主府中的人为起点吧!” “你这是答应了我的要求了?”罗尔开心地问到。 伦艾苦笑道: “算是吧,我答应让你去外面的世界了。我自己没勇气,已经差不多逃避了一辈子,现在我看到后辈有勇气有能力去闯荡,我自己没理由也没资格阻止的。” 罗尔听罢,嘿嘿一笑。 “那我先走了!”罗尔想赶紧转身往天亚林跑去。 “等下。” 罗尔:“难道你想反悔?” 伦艾:“没有,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 “记得,不在外面使用我体内那种红色的源气对吧?”罗尔头微扬,显然为自己还记得伦艾的话自豪。 伦艾:“现在你体内的那种红色不详的源气我没什么担忧的。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想和你约法四章,这四章不仅是为了你和我,也为了周围的人,如果你做到,就放你离去。” 罗尔疑惑,问:“那四章?” 伦艾:“ 一、不得在外使用那红色魔丸的源气。 二、不得向他人透露你的出身。 三、不得向外称你认识我,不得向外透露我的特征。 四、离去之后不得回来此地。 ” 罗尔笑了笑,说:“老头,你老糊涂了,前面三点我不是一直在做吗?现在我出去,附近能有几个人能认识我?不过第四条……那我以后怎样联系你?” 伦艾想了想,好像觉得罗尔说的有道理,说:“总之日后要做到这四点,当你想联系我时,我自然会出现。” 自然会出现,这么假? 罗尔暗暗想到,但是难得伦艾放手让自己出去外面闯荡,什么都答应了下来。 继而,伦艾又啰嗦交代了罗尔几句,塞上个行李包,就让罗尔离去了。 离之前,罗尔还不忘抱怨地说:“就这么的简单地离别了,起码买个烧鸡吃上一顿离别餐先呀。” 结果,被伦艾一句:“救人要紧。”一脚踹着他离去。 望着罗尔往着天亚林渐行渐远的身影,伦艾的身影也逐渐落寞。 伦艾重新点上老烟枪。 其实,伦艾现在让罗尔自己前往天亚林救人是有原因的。 在这天亚城生活了这么多年,天亚城的城主的重情重义早已是耳熟能详了。 如果罗尔成功帮助了城主府中之人,就应该有了天亚城权利最大的人做后台,这样可以少些对罗尔的担忧,起码比罗尔孤身一人漂泊在外要强。 伦艾坐在门前的石墩上,抽上一会儿老烟,起身也往天亚林的方向走去。 第28章 素质三连击 罗尔迂回于天亚林处,寻找着天亚城城主府中之人。 这天亚林,越往深处,越发觉里面的树木高耸入云,树叶茂密,遮天蔽日,在这待上几天,可能忘记了太阳是长什么样子。 不仅如此,到处都是怪石嶙峋,初来乍到的人,大多会被这地形搞的半死,老手的人也有失蹄的时候,这山林几乎处处都是一样,就像一个巨型的森林迷宫。 罗尔这些年也随着伦艾来这猎杀过猛禽以来修炼。所以对于这天亚林,罗尔虽然不能说是轻巧熟路,但也不至于到迷路这种地步。 罗尔左寻右找,突然发现一颗古树被砍伤。 罗尔过去摸了摸树的伤口,发现黏黏的,心想:树脂没干,应该是近两日所伤,想必,城府的人就在此处附近。 然后,罗尔放眼望去,发现一路上的树都有伤口,更远处更是夷为平地。 罗尔心想:跟着这痕迹走,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了。 随即,罗尔起步跟着痕迹上去。 罗尔走后,一道身影现形,此人正是伦艾,然后他摸摸树的缺口,呵呵一笑,没想到这小子还会观察了。 伦艾尾随罗尔的到来,应该是放心不下罗尔了,口口声声的说要约法四章,结果自己倒是跟起别人来。 真是“孙行千里爷担忧”呀! 当然,伦艾的尾随,罗尔不知。 走过几段山路,罗尔来到一个小瀑布边。 只见一年轻人与两人在对峙。 那年轻人看起来不比罗尔大上几岁,衣服早已破烂,但也看得出衣服没烂的时候是高档货,脏兮兮的泥巴依然遮不住他那白皙的皮肤。披头散发,眼神迷离不定,显然已经被追杀的迷迷糊糊。 反观其他的两人,一身猎户的装扮,一脸奸相。 那年轻人应该是城主府的人,那两人应该是反派了,罗尔心想。 果不其然,猎人甲开口道:“嘿嘿,上次被你逃了,但是你的水袋被我们所破,就猜到你肯定会随着瀑布声来到此地寻水解渴,结果真被我们埋伏到了,哈哈。” 年轻人:“那雪冠赤翼鹰已经飞走了,不在我身边了,为何还要如此待我?” 猎人乙:“那只怪你当时不交出那雪冠赤翼鹰,还看到我们的脸了。” 年轻人:“难道你们不知我是这天亚城城主的儿子吗?” 这年轻人想用身份吓唬这两猎人。 谁知?猎人甲继续开口道:“我们知道呀,这天亚城唯一养有雪冠赤翼鹰的只有城主府的人,而你身穿华丽,又可以直接带出来,不是傻子都可以推理的出来你是什么人了?” 年轻人已经心灰意冷了,说:“既然知道还不放我走?” “小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当我们是傻的?你已经见了我们的脸,让我们放你回去找人捉我们。”猎人乙奸笑着说。 这年轻人还是抱有希望的祈求道:“放我回去,保证不带人捉你们,我以我父亲的名誉发誓。” “天亚城城主的名誉我们自然信得过,但是你,我们就信不过了,毕竟你不是你父亲。告诉你也无妨,我两已经算计好了,既然你家雪冠赤翼鹰捉不到,那只能把你击杀,然后带你的尸体去城主府中领功劳了,来个贼喊捉贼。嘻嘻。”猎人甲乙相视大笑,仿佛这年轻人已经是笼中之物,逃不掉了。 这小瀑布倾泻的声音虽小,却把年轻人的心冲的拔凉拔凉的。 听完三人的对话,罗尔大概明白个状况,暗叹到:想不到还有这般厚颜无耻,丧尽天良的操作。 先夺人雪冠赤翼鹰不成,然后就想拿别人儿子的性命去骗别人父亲的钱财,这种人真是死十次都不解恨。 想罢,罗尔飞奔而至,挡在那年轻人的面前。 罗尔突然的出现,使得三人警惕了起来。 罗尔开口道:“兄弟别怕,我是来救你的,刚才的话我听到了,这两人一定得好好收拾才行。” 听到罗尔的话,那年轻人精神上没那么紧绷了,但还是担忧的问道:“这两人很厉害,要不我们一起上吧!” “不必,我一人应该可以应付。”罗尔信誓旦旦的说到。 不是罗尔托大,从罗尔找到这三人的时候,这两猎人所散发出来的源气还不及和伦艾训练所散发出来的一半。 罗尔虽然觉得这两人可能有所隐藏,但是话已说出,怎么也要把蒜装完。 看到来者是一个毛头小子,两猎人嗤之以鼻,猎人乙:“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原来是一个乳臭没干的小子。” 唯有猎人甲轻声对着猎人乙说道:“别小看此小子,从他出现到现在都没曾发现他有源气的波动,可能有古怪。” 这猎人甲也不亏是狩猎多年的人,胆大心细。 这十年来,伦艾为了不让罗尔暴露他拥有两种源气的人,每天都得让他学会隐藏自己的源气,每次发现罗尔的源气外泄,都得处罚一顿,经过严格的训练,才有如今这般隐藏的像没有源气的人一样的成就。 猎人乙听罢,觉得有理,决定以最大的力量远程攻击速战速决,免得再次发生变故。 想完就做,猎人乙刚想凝聚源气,发现罗尔竟然不见,正寻找之时眼前就多出了一个身影,这身影就是罗尔。 原来,罗尔用源气灌脚,几个闪烁就闪到猎人乙的面前,这就是罗尔的蓝色源气对应雷电属性的优点,强大又有速度。 还没等猎人乙来得及反应,罗尔对着他就是邪魅一笑,往他脸上就是一重拳,猎人乙的身体还没来得及飞出,罗尔欺身而上捉住猎人乙那飞舞的右手就是一个过肩摔。 “砰”的一声,猎人乙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罗尔就是往其脸上一脚过去,这猎人乙瞬间口喷鲜血,昏厥过去,不远处还有几颗破碎的牙齿,真是素质三连杀。 这一套连招不过是瞬息,猎人甲完全被惊呆了,多年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怪物。 既然已经出手,罗尔自然不能放过另外一个,闪烁过去对着猎人甲复制刚才的那套连招,又是一个素质三连。 罗尔见两人昏厥在地,暗叹到:长时间活在伦艾这老头的阴影下,还没发现原来我是这么强的,还有这一套连招教训坏人是这么的舒服。 回想以前,罗尔也曾被一套连招治得妥妥的,那是来到这世界第一次打架,在饭堂里莫名奇妙的就被一个死胖子给教育了,他也曾想回去找那死胖子的茬,结果听别人说那胖子被安排去了东院,就再也没碰到过了,所以他一直想找个人试试这一套连招。但是每天对着伦艾,他打不过自然就用不出这套解气的连招,如今碰上两个坏人,自然用来玩玩。不过,罗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得谢谢那个他还不知姓名的胖子,如果不是他,可能罗尔还是一个没修炼的无源气的人。 罗尔从解气中醒来,才发现旁边那个年轻人早已也昏厥在地。原来,那年轻人看见罗尔以雷霆手段解决了也放下了心来,多天的逃亡生活早已让他疲惫不堪,如今没事,终于安下心来,倒地睡了。 罗尔鄙夷地看着那两个昏厥的猎人,说道:“算你两好运,救人要紧。”随既背上那位年轻人往天亚城赶。 远处的伦艾得知罗尔没事,一切如自己所愿的那样救下城主府中之人也放下了心。不过,他同时警惕的看着远处,他发现远处外隐隐约约的有源气的流动,他想应该是有人也在观察着这一场战斗。 果不其然,天亚林的深处。 一个黑衣人对着另外一个人恭敬地说道:“大人,刚才那边是两毛贼对着两少年发难,然后其中一少年用雷霆手段解决了。” “噢?是怎样的少年?” “是一个难得的天才,实话说,如果我对上刚才那两毛贼,我都不能用雷霆手段解决。而且他并没使用源气外放,还有他小小年纪就已经懂得把自己的源气隐藏。” “唔!有点意思!那,为何不带过来?” “因为属下依稀的察觉到不远处好像也有人观察着这场战斗。那气息隐藏的像几乎没有一样,应该是个高手。” “额,你是个感应高手,被你说成这样,那应该是个高手了,而且打架不太适合你,不打草惊蛇是也好。” “谢谢大人的谅解。” “那你有空就去探一下你口中的天才少年吧……” “是!大人。” 第29章一起玩暗杀? “大夫,这人如何了?”罗尔指着躺在床上的年轻人问到。 一位医者微笑着说:“这病人并无大碍,只是过于操劳才累垮了,睡上一觉,休息个两三天就没事了。还有年轻虽好,但是也要注意休息,如今是多事之秋,要时刻保持个好身体以来应对未知之事。” “谢谢大夫的提醒,会注意的了。”罗尔说到,并付些钱财就打发了这位大夫。 罗尔从天亚林背着这位城主的儿子出来后,几经周转,来到了这一家客栈。 这客栈虽与西吉武馆也在天亚城的西城区,但隔百多条街,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根据罗尔与伦艾的约法四章,罗尔自然是要避开西吉武馆。 所以罗尔背着年轻人来到这家客栈租的一房,再叮嘱店小二叫来大夫给年轻人看看情况,免得出了什么问题。 ………… 在客房内睡上几个小时后,那年轻人睡眼朦胧,捂着他那头疼的脑袋缓缓地坐起来,俊朗的脸上皆是难受之色,良久,晃过神来,才发现一边的罗尔,这才记起所发生之事,赶紧说道 :“谢谢兄弟的救命之恩。不知兄弟叫什么名字?还有此地是那?” 罗尔呵呵一笑,说:“那两个人渣子,换了谁都会出手的,不用谢,对了,我叫克兰·罗尔,你叫我罗尔就行了。” 然后罗尔把这人晕倒后的一系列经过道来。 待罗尔说完,这年轻人略带尴尬说:“不好意思,忘了应该是我先自我介绍的,我叫希伯·赫德。你也叫我赫德就行了。” “好的,赫德大哥,之前隐隐约约的听到那两毛贼的话,知道你是少城主,不知你单独一人独往天亚林所谓何事?” 罗尔见赫德好像比自己大上几岁,自然叫声大哥,这样给这位少城主的印象也不错,日后有位少城主撑腰也不错。 赫德叹了口气:“罗尔兄弟,既然你已知道我身份,告诉你也无妨。你也应该知道现在的战况吧。亚玛帝国来了十万大军,打的我们节节败退,可谓是兵临城危。见到此况,我就向我父亲提议暗杀亚玛帝国的的将军,让他们不战而退。奈何,我父亲不认同此做法。所以,我就一怒之下自己去暗杀他们。” “所以你就想从天亚林出去暗杀?”罗尔疑问道。 “对,天亚城四周都彻起围墙兼有守卫守着,只有西边的天亚林虽设防但没围墙,所以我想从这天亚林绕过去。” 说到这,赫德面带怒色继续说:“时局动荡,那些毛贼就胆大起来了,打起歪主意。国难当头,人人有责才对,怎么会还打起自己人的注意了!!” 赫德突然发现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地望向一旁的罗尔,才发现罗尔他现在是不敢相信,不可思议的脸色。 “怎么了?罗尔兄弟,被我的事迹吓着了?”赫德笑着说。 罗尔晃过神,说:“不是,我就有点好奇而已。为何你去暗杀别人,不仅衣着高贵,还带着一头象征着自己身份的雪冠赤翼鹰呢?” 赫德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我带雪冠赤翼鹰……是因为我怕在天亚林迷了路。” 罗尔还是不敢相信的样子,说 “额?我发现你的时候是在天亚林的南边,而亚玛帝国的军队应该是在天亚林北边才对呀。” “……好吧……!我承认这次暗杀行动是完完全全的失败……” 罗尔的质疑也没有错,哪里有人暗杀别人不伪装自己的?并且还带着一只象征着自己身份的东西,这无疑告诉敌人我来杀你了。成功虽好,但是失败后,说的好听是暗杀失败,英勇殉国,说的不好听就是送人头,死不足惜。 赫德思索一番,说:“我见罗尔兄弟身手非凡,又熟悉天亚林,而且一语道破我的弊端,不如你和我一起去暗杀亚玛帝国的将军如何?” 罗尔来一个战术后仰,一脸为难之色。 暗杀是种危险行为,谁不愿意和个好队友一起?这样才可以增加成功率,还有自身的生存几率。如果攀上一个连路都可以迷的猪队友,可能连敌人的脸都没见到就已经死在半路上了。 罗尔思索一下,委婉地拒绝道:“赫德大哥,我虽从小生活在天亚林附近,但是我也偶尔会迷路的。而且我没有杀过人,都是小打小闹的而已,更别说是暗杀了。现在你叫我和你去暗杀一个帝国的将军,你觉得合适吗?” 赫德微微点头,说:“你一平民百姓,年纪而且比我还小,叫上你一起固然不好。这样吧,麻烦罗尔兄弟你帮我去买另外一套行装吧。”说着,还往自己的兜里摸着钱袋。 罗尔见到赫德的举动,不好意思地说:“赫德大哥,我从小都是打野为生,身上并没有多少钱财,带你来客栈的时候,没经你同意就从你那取来钱袋支付了。”说着,并掏出了赫德的钱袋。 然后继续劝说道:“赫德大哥,你该不会还想去暗杀吧?我觉得你应该回到城主府才对,因为你是城主的儿子,怕敌军捉你要挟城主呀!” “国难当头,人人有责,我不去暗杀,谁去?兄弟,你别劝了,这路我去定了。”赫德义愤填膺地说,声音更是高了几调,此时的他面容几乎扭曲在一块,眼中之事除了暗杀,仿佛没有其他事可取代。 罗尔被他这一咙叫,也是吓了一跳,为难地皱起眉,看来这赫德现在是荷尔蒙上头劝说不了了。 “好吧,我现在去买套行装,你就在这歇会吧!”罗尔以退为进,既然自己劝说不了,就只能叫城主府中之人来了。 “那有劳兄弟了……” “不用……” 罗尔拿起钱袋,整理下衣裳就下楼。 ………… 待罗尔刚走出客栈不久,那客栈的老板也是鬼鬼祟祟地跟着出门。 罗尔走在街上,刚来到这的时候因背着赫德急忙找客栈还没太注意人的表情,现在才注意到,见识了什么才是人心惶惶,个个面带担忧之事。街上鲜有几家商店,行人也少,安静的可怕。 战争不仅摧毁家园还摧毁人心。 兜兜转转,罗尔这才找到一家卖衣服的店铺,并思索着怎样才能找到城主府中人。 然而,一处拐角里,一个男人对着一群人指着罗尔说:“是他!是他!就是他!…………” 第30章 隆管家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别啰嗦了。”一位衣着讲究的男人打断了客栈老板的话。 原来拐角处里的几人就是客栈老板还有城主府中的管家及其护卫。 客栈乃鱼龙混杂之地,是打探情报的极佳之地。对于少城主赫德的失踪,虽然城主府内的人下令封锁了消息,但作为客栈的老板还是八卦到了这条信息。 不知是有缘还是怎样?这客栈老板在早些日子去天亚城的东城区进货时见到过赫德,所以在罗尔背上赫德来他家客栈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 虽然当时赫德满脸污垢,但做客栈的认人是最基本的功夫,客栈老板认出后并没发作,也是心细了,等到罗尔出去买东西与赫德分开的时候才找到从东城区来到西城区的城主府人。 而这些城主府的人刚好因雪冠赤翼鹰的缘故,也找到了这一带。 管家向着罗尔的方向示意兼对着几护卫说:“把他带过来。” 罗尔在店铺随便挑上行装就转身想离开,这才发现迎面走来的几个护卫挡其去路。 只见他们面无表情,颜色各异的源气若隐若现,而目标正是锁定罗尔。 罗尔见此,觉得不妙,也是爆发出自己源气,随即开口道:“不知几位挡小弟去路所谓何事?” 那城府的管家见到罗尔所爆发出来的源气,眼睛一亮,暗赞:“想不到小小年纪就这么强!” 一男子用他那粗狂的声音说:“城主府隆管家邀请你做客。” 罗尔嘿地笑了,说:“正要寻找城主府的人,想不到自己先找过来。快把你们的少城主接走吧,省得他又去坏事情。” 一旁的管家对着客栈老板冷冷地说道:“你不是说这小子把少城主捉走的吗?怎么这头又说让我们接回去?” “这……我也不知呀。”客栈老板面容及其难堪。 “隆管家!隆管家!罗尔兄弟他不是绑架我的,勿要伤他。”远处传来熟悉,急喘的声音,这声音的主人正是赫德。 心细的客栈老板,得知罗尔和赫德分开后就找到城府之人。而城府的隆管家就兵分两路,目的是为了防止发生冲突时伤到赫德这个少城主。 所以当赫德见到找来的护卫的时候,他虽想逃,但听到护卫说隆管家亲自捕捉罗尔的时候,想到了隆管家的雷厉风行的态度还有罗尔的救命之恩,马上急匆匆地赶来。 赫德把自己大致的遇险情况和罗尔的救助过程告知隆管家,还不忘恶狠狠地望向那客栈老板,怪其告密。 隆管家目测了一下这汗流浃背的赫德,冷冷地说:“没事就好,回城主府吧。你该不会想从我的眼皮底下再逃吧?” 一般的管家见到自己家失踪已久的少爷,怕已经是泪流满脸,只见这隆管家依旧板着脸,这实属让罗尔好奇。 “不敢……”赫德瞬间哑口无言。 “那行,我去会一下你的罗尔兄弟。然后就回城主府。”隆管家边说边往罗尔处走去。 这时,罗尔看着走来的隆管家,才打量起这位连自己少城主都不放在眼中的管家,一个平头,满头花白,两眉毛仿佛不愿输给头发,也跟着白了,两撇白白胡子也是紧紧地“贴”在嘴上。如果把这管家的脸比作一个地面,那么他的皱纹多如千沟万壑,伤痕累累般。眼梢之处早瘪压下垂,远处看上出就像一个行走的昏睡老人。然而眼睛依旧是那么的雪亮,直击别人的心灵那种。 隆管家向护卫们挥手散开,然后对着罗尔说:“小小年纪能修有这么强的源气,不知师承何处?” 罗尔装作尴尬一笑,说:“我自小独自生活在天亚林附近,源气的修炼都是在狩猎为生的时候所练的。” 隆管家继续冷冷的问: “孤儿?” 罗尔一脸惊讶,想不到这隆管家问的这么直接,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隆管家默不作声一会,接着说道:“这样吧!你救我家少爷一命,今日你跟我们回城主府吧,看看城主如何报恩于你。” 这刚合罗尔心意,罗尔当初救赫德就是为了能去城主府,如今隆管家伸出橄榄枝,罗尔也是不多做矫情。 只见罗尔奉承道:“久仰城主大名,如今有机会接触,小弟荣幸至极呀。” “唔”的一声,然后隆管家对着几名护卫吩咐到必须把赫德带回去,显然罗尔那谄媚的说法并没有引得隆管家欢喜。 这让罗尔尴尬不已。 早已晾在一边的客栈老板见快要散场,急忙忙地走向隆管家,裂开嘴说:“大人,你看这人都找到了,不知报酬如何?” 隆管家瞥了客栈老板一眼,刚才这客栈老板来告密的时候,一路上叽叽喳喳,唠叨个不停,隆管家早就不耐烦了,说:“钱,我会派人送去的,你回去等待吧。” “好的,谢谢大人,谢谢啊!”说罢,这客栈老板老老实实地离去。 见客栈老板离去,隆管家随下令道:“启程回去吧。” “这么快?!” 赫德似乎不太想那么快回去,还想着他的暗杀行动。 隆管家语气还是那么冷,说:“那你是想自己走?还是晕了,别人抬着走?” 赫德一脸难受,不敢再吱声。 ………… 西城区到东城区的路程以平时来算大概一天半左右,马不停蹄的算大概半天左右。 路上,罗尔小小声地问向赫德:“赫德大哥,那隆管家是什么人啊?怎么那么拽的?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 赫德无奈道:“罗尔兄弟,你有所不知,隆管家自我爷辈就已经在城主府做管事,他只听命于我父亲,其他人包括我,他几乎是不放在眼里的。所以看见他,我比看见我父亲还害怕。” 罗尔赞叹道:“想不到隆管家这么有傲气!” 赫德向罗尔招了招手,稍微贴近罗尔说:“我告诉你关于隆管家个小秘密,这是小时候听我父亲所说的,他说,隆管家原本是一个专业的杀手,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被我爷爷所救,然后他就一直留在我们城主府了。直到我爷爷去世了,他才听命于我父亲的。” 罗尔微微点头,表示愿意更加想八卦一下别人的家事。 赫德接着说“当时护卫来客栈找我的时候,得知是隆管家亲自来捉你,吓得我连逃都不敢逃,生怕你活活被他撕了。” 罗尔不太相信隆管家是这样的人,笑道:“真的有这么恐怖吗?” “真的很恐怖的,平时他少管事,但是管起事来,如果他亲自去逮人,都是直接带尸体回来的,丝毫不讲道理。平时最好就是少惹他了。”赫德认真地说道。 罗尔继续八卦着:“额,我知了。那有没有关于他的衰事?” 赫德摆摆手说:“别八卦这隆管家了,刚才听你说是独自狩猎生活的,我长这么大啊,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府中的周围度过,周围都是一些公子哥,还没像你过得这么自由过。” 罗尔呵呵一笑,笑中带着几分可怜,从他来到这亿万年前的世界,这十五年是时间里,五年时间独自一人生活,十年时间天天在伦艾的监督下日复一日过着枯燥无味的修炼生活。 但是,根据伦艾与罗尔的约法四章,这些经历肯定是不能分享的。所以,罗尔把自己这十五年的经历含糊地说一下。 赫德听完罗尔那含糊的叙说,羡慕道:“真羡慕你有这么多有趣的经历。” 罗尔继续微笑,没有接过话。 第31章 迪卡帝国与亚玛帝国 一天很快就过,罗尔随着赫德一行人来到了天亚城的东城区。 他们伫立在一座府前,这门府四周皆为两米高的围墙,越过围墙经过十多米的草地距离就是一座巨大的殿堂。 此殿堂乃一个巨型的乳白色长方体,有种古希腊神殿的既视感,这高约莫三十多米,四高皆以一根大圆柱体所支撑。这圆柱体,飞禽走兽皆雕刻其上。 殿堂长约百余米,每隔十米左右皆以大圆柱所间隔。宽约三十来米,也是正门的所在。 这殿堂跟周围哥特式建筑显得格格不入,这天亚城临近天亚大森林,雨水较多,所以城主府以这种建筑方式所建实属令人好奇。 罗尔向赫德请教了这个问题,才得知,这天亚城以前普遍都是平房建筑,后来才慢慢地向哥特式建筑的方向发展。但是这城主府因历史的原因并没有修改。 相传,这城主府是一名技巧高超的老前辈所设计,以周围的柱子为排水出口,而且所有的柱子都是他一手所雕刻。建筑完成后,每当雨水天过后,顶层上的积水顺着柱子流下,那些雕刻如同喝了生命之水一般,在柱子上活动,这景象被当地的人称为一大奇迹。 所以在老一辈人的坚持下,认为这是天亚城标志性建筑,所以一直只是在城主府的原有的基础上翻新,并没有大幅度的改动。 罗尔听完赫德的讲解,暗暗赞叹:想不到还有这般奇迹。 城府大门开,一位老媪出来,看见赫德这少爷回来,赶紧迎了上来,边走边大喊:“哎呀,哎呀呀!少爷,你没事吧?你可总算回来了,可担心死老奴了。” 还没等赫德说话。突然,老媪发现一旁的隆管家,声音赶紧降了下来,说:“隆管家你也回来了?欢迎回来。” 隆管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指着罗尔对着老媪说:“这位兄弟是少爷的救命恩人,你把他安排好。” 老媪听到吩咐,连忙答:“是,是,是!”,然后对着罗尔说:“小兄弟,这边请。” 待罗尔跟着老媪离开后,隆管家瞥了一下赫德,然后语气挺重地对着身后的几个护卫说:“你们几个把少爷看好,如果他再溜走,唯你们是问。” 众护卫神情严肃,斩钉截铁说是。 赫德撅了撅嘴巴,心里暗想:到底谁才是这家的少城主?自己完全没有话事权。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但还是乖乖地被几个护卫“护送”到自己的房间。 而罗尔跟着老媪经过大厅上,罗尔被眼前的装饰惊呆了,完全可以说是置身于一个画的世界,十多米高的大厅,屋顶上一大幅色彩斑斓的雕刻画,画的边缘皆以鎏金所裱框,不仅屋顶,还有墙上皆是画。 罗尔喃喃自语:“城主这么喜欢画吗?装饰成这样子。” 老媪笑了笑,说:“兄弟这你见识少了,城主府不仅是城主所居住的,也是接待各种客人的地方。对于这一点,先不管自己喜不喜欢了,也要装饰好自己的城府的模样。” 罗尔点了点头,这道理就好像一家餐厅,晚上无论有没有客人都要打开所有灯,给外界的人一种好印象。 罗尔问向老媪:“刚才看起来你好像很怕那个隆管家,他真的很可怕吗?” 老媪想了一下,面带几分崇拜之色说:“隆管家这老男人啊!性格是这样的了。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这城主府守卫这么少吗?那都是有这隆管家在呀!” 罗尔看了看老媪那含春,崇拜的表情,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罗尔最终被带到一间客房里,虽是客房,但是比他之前和伦艾一起住的小柴房还有大,可以说是一个龙床一个狗窝。 罗尔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疏松一下筋骨,缓解一下这两天赶路的劳累,心里还幻想:哎,如果天天睡这大床该多好啊! ………… 军营里的指挥处。 有四人皆围着一铺有地图的桌子。 一位身穿暗黄色盔甲的人正是这天亚城的城主,希伯·辛勒,也是赫德的父亲。 辛勒说:“援军大约还有十多天的路程才到来。在援军到来之前,我们要把天亚城守住。” 一位身穿黑色盔甲的,留有浓黑粗犷大胡子的将军,名叫勐刄,说到:“亚玛帝国的人想攻进来就得踏过我勐刄的尸体。” 另一个身穿平常装,留着两撇子小胡子的中年人,他捻了捻自己的小胡子说:“城主,援军要经过东边的孖夂城,但是孖夂城现在也是受到亚玛帝国的攻击,怕援军到来的时间可能会延迟呀。” 辛勒听罢,说:“泽海军师言之有理,但是这天亚城还是得要守住。” 然后辛勒望向这指挥处最后一位身穿银白色盔甲年轻人的身上,说:“耎弗,看你一直在沉思,不知你有什么办法?” 耎弗听到辛勒城主的问话,惊了一下,慌慌张张地说:“属下愚钝,没想出办法。” 辛勒失望地白了耎弗一眼,然后对着勐刄和耎弗说:“你两先出去休息吧,天亚城还要劳烦二位。” 待勐刄和耎弗离开。 军师泽海说:“城主,亚玛帝国现在没还没大规模的发起攻击应该是忌惮西边的迪卡帝国茭吙所带领的军队。” 辛勒默默地点了点头,说:“听闻茭吙这人为人阴险狡诈,每次带军打仗专收渔人之利。而亚玛帝国则由大名鼎鼎的伊丁这两兄弟所带军,哎……” 泽海也是愁容密布说:“伊丁兄弟,伊丁·亚文虽源气的修炼不如其胞弟伊丁·亚武,但是头脑极其灵活多变。 而其胞弟伊丁·亚武是一位猛将,源气修炼强大。 一文一武,相辅相成,两兄弟出马带军出征几乎没有败战啊!现在,我们这天亚城右有猛军,左有狡诈之人,实属难守。” 辛勒长叹一声,心想:“难道这天亚城注定要在我手上败走了。” 泽海安慰道:“担心也没用,还望城主你注意身体上的伤啊!” 辛勒说:“有劳军师关心了,我会坚持到援军的到来的。” 这时一小兵来报,说隆管家来此。 辛勒快快批准隆管家到来。 当隆管家刚进指挥处,泽海尊敬地对着隆管家说声:“隆管家,您好!” 隆管家微微点头,表示回应了泽海的问候,然后对着辛勒说:“城主,少主已经找到了,平安无事。” 原来隆管家把罗尔和赫德安排好后就过来这军营处向辛勒汇报情况。 至从赫德离家出去扬言暗杀敌军首领之后,辛勒每天心里都悬着一块石头,作为一个父亲,自己还有能力,怎么可能放心地把儿子送出去作战呢?所以辛勒这些天都担心受怕。 如今,辛勒听到赫德没事,愁容也是散去几分,说:“麻烦隆管家了。” 隆管家面对自己的家主,也是一如既往的冷,说:“不用,分内事而已,还有一事。” 辛勒:“什么事?” 隆管家:“听少主说,当时他受到生命之灾,是一位十来岁出头少年救了他。这少年小小年纪,但源气修炼强大,是同辈之人极少所见,可能会在战场上发挥作用,不知城主见不见?” 这些天,虽然亚玛帝国的伊丁兄弟没有发起大规模的进攻,但是小规模的战争也让天亚城损失了不少的良将,如今可能能够获得一位良将能人,辛勒自然是想见。 辛勒:“先不管他有多厉害,他救了赫德一命,我怎么也得见上这位少年一面。” 隆管家:“好的,现在我这就回城主府,明天让人带那少年来见你。” 辛勒:“有劳隆管家了……” ………… 待隆管家离去。 辛勒表情不自然地对着泽海说:“希望隆管家看得起的少年不会像赫德还有耎弗一样。” 泽海听罢,也是难为情地笑了笑。 第32章悲曲 这天,天转凉,凉风习习。 天亚城军营指挥处。 城主辛勒依旧身穿那暗黄色的盔甲,可是精神却不如昨天。 他坐在指挥桌前,脸色略显苍白,手撑头,闭目养神,只有微微的呼吸声。 因这么多年的朋友及同事关系, 军师泽海见城主如此,感到心疼不已。 这时,一小兵把一少年带来。 只见这少年一米七多高,身穿朴素的装束但也打扮的整整齐齐,相貌平平没剑眉星目但也身板挺立,气宇轩昂。 这少年郎正是罗尔。 罗尔进到指挥处,打量一下眼前的两人,一人长的和赫德有几分相像,身坐桌前,愁容惨淡,但丝毫不影响他的英气,想必这应该是城主。 另一人穿着平常装,留着山羊胡子,担心,愁,紧张皆写在其脸上。 罗尔对着辛勒毕恭毕敬地说道:“城主大人,你好,不知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辛勒缓过神来,艰难地微睁开眼睛,挤出一丝笑容,说:“听隆管家说,你救了小儿赫德一命,今日一见,气质果然非凡,英雄出少年呀!” 听到城主的夸奖,罗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谢谢城主大人的夸奖,那两个加害之人都是人渣,出手相助是人都会做的。” 辛勒:“不管怎样说,你都是赫德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的恩人。我应该好好的答谢你,这样吧,不管你想要什么?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都会满足你的。” 罗尔抓了抓头,一时想不出想要什么,说:“谢城主大人的好意,但是我一时间想不到想要什么,不如这个谢礼你先欠着。” 辛勒和泽海两人听到罗尔此言,两人皆错愕一会,继而忍俊不禁。 辛勒被罗尔这一逗,神色也好上几分。 久久没开口的泽海打趣道:“哈哈,想不到还有让别人欠着谢礼这说法。我看,这样吧,小兄弟,隆管家对你大为赞赏,如今是天亚城是城危之时,急需有才之士,不如先留在此地助上城主一臂之力,他日你想到要什么再说也不迟。” 泽海不愧是辛勒多年的老友,说泽海是辛勒肚子里的蛔虫也不为过,深知辛勒的想法。 当初辛勒就有意想招有才之人,但罗尔毕竟是赫德的恩人,如果辛勒要求罗尔留下颇有为难之意,现在由外人泽海提出,显得没那么突兀。 辛勒赶紧附和道:“军师说的有理,小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 罗尔听到别人夸他是有才之士自然欢喜,但突然助人守城,也不知自己行不行,忐忑地说道:“我本来生活在山林之内,没学过守城之道,但是承蒙城主厚爱,我……” 没等罗尔说完, “报……!!!”,一个由远及近的声音打破了这和谐的聊天氛围。 一小兵冲了进来,脸色通红,神色紧张地说道:“报告城主。亚玛帝国又来犯!” 辛勒和泽海两人对目,表情凝重。 辛勒对着罗尔说道:“小兄弟,你留在此处一下,我们去看看情况,然后回来再说。” 说完,辛勒和泽海遂动身和小兵一起出门。 罗尔望着这空荡荡的指挥处,无聊之余好奇地看着指挥桌上的地图。 这时,罗尔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内卢帝国的领地图案居然像一个正三角形,天亚城位在顶点位置,一个天亚城,成了迪卡,亚玛内卢三帝国的纽扣。这才明白天亚城是多么重要。 罗尔早已听说天亚城城危了,如今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地图,西北边有迪卡帝国军队,东北边有亚玛帝国的军队,南偏东方向同是内卢帝国的孖夂城也同样受到亚玛帝国的攻击。 罗尔咋咋嘴,心想:多面受敌,看来这天亚城是保不住的了,刚才还想答应城主的要求的…… 突然,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少女紧紧张张地跑进来,这少女乌黑的头发像云朵一样盘起,两边梳着长长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穿着早已褪色的衣服,精致的脸上有着一双大眼睛带着担心之色,高挺的鼻子微微起伏,小嘴喘着小气,手上粘着些许还没洗干净的血迹,还拿着一个小药瓶,。 这少女见指挥处不见城主,马上跑向罗尔问道:“城主呢?” 这十五年来,罗尔第一次听到这么漂亮的女性这么近距离说话,竟一时结巴:“城……城主已经去了外边了。” 少女听罢,柳眉紧皱,口中有词:“坏了,坏了,忘记换药了。” 随即,少女又急匆匆地往外赶。 看着少女离去的倩影,罗尔面带微笑,暗暗赞叹:这女子真漂亮。 “轰”的一声炮轰声,打破了罗尔的遐想。 几声低沉的炮轰声过后,为演奏一首悲曲拉开了序幕。 鸣金声,冲喊声,马叫声,刀剑碰撞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汇成一首由生命编写的悲曲,一首从地狱传来的催命曲。 这首悲曲在这天亚城中的空巷中流转,悲惨的曲调不断骚扰躲避在屋里人的心,胆小者时刻想着准备逃走,狼心者如何想着发死人财,庸俗者迷失方向不知所措,老弱病残者听天由命,年幼者掩耳哭泣,失子者无不疼心。 不知过上多久,也许过上了一个世纪,悲曲终于在鸣金声中淡淡平息,终于整个世界安静了,安静的令人害怕。 终于“吱呀”的一声划破了这寂静,一户人家的胆大者缓缓地开了门,探了探头,看见外头无敌军,放下了心头大石,走出门来。 众人见没事,也是纷纷走上街上,议论着这日后该怎办。 这悲曲听的罗尔手脚冰凉,浑身微微发抖。 罗尔在没来到这世界前,是生活在一个没有战火,和平的国家,如今战火就在身边,自然是感受颇多。 罗尔自嘲般的想:以前上战场打仗觉得是很爽的一件事,没想到现在光听声音就如此的令人害怕,真不知和平是要用多少人的性命换来的啊。 罗尔按摩了一下自己冰凉的手,然后继续看了看地图,默默想着:如果是我,我该如何守住这天亚城,如何快点结束这场战争?避免更多的杀戮。 又经过这一仗,辛勒脸色已经极度苍白,眼神已经几乎聚不了焦,但还是死撑着和众将领急忙忙地赶往指挥处商量计策。 但是,机械也是有极限的,何况是人,到了距离指挥处五十米左右的位置处,辛勒也是到了自己的极限,终于支撑不了下去,倒地不起。 第33章城主倒 “城主!” “城主!” 随行的众将看到辛勒倒地不起,纷纷异口同声叫喊,唯有一将,待在原地,此人身穿银白色盔甲,稚嫩,白净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呆在原地,木纳不已,无处安放的手想去扶上辛勒一把又不敢扶,此人正是耎弗,一少将。 泽海看着这慌乱的场面,赶紧大声指挥:“给人去立刻去找军医!先把城主抬进指挥处的房间!” 原来指挥处那就有一间房间专给辛勒做休息使用,目的就是为了更好的及时知道战况。 耎弗听到指挥,正想立刻跑去医疗处找军医,只是有个人比他还快,一溜烟就跑了出去叫军医,他一时间不知所措,只能默默地跟在抬着辛勒的人后面。 指挥处里面的罗尔见众将抬着辛勒进来,其中不乏还有刚从战场下来还没来得及清理血迹的人,来势汹汹,怕碍到他们,赶紧退到一边。 众将把辛勒送到休息室后,留下泽海就退回到大堂处,随后门外来了一位老军医还有那位头发盘起的靓丽少女急忙忙地穿过大堂的众将赶往辛勒所在的休息房。 众将早已被城主这一倒已经急的团团转,根本无暇察觉四周的环境,少女的容颜也引不起他们的注意,更别说注意到罗尔了,早已把罗尔晾在一边。 而罗尔也不多事,乖乖地站在一边,把自己当做透明人一样。 但是,唯有耎弗,他目光紧紧地跟着少女的身影,目送其进去休息房。 休息房内,泽海,老军医和少女三人合力为辛勒卸下盔甲。 卸下盔甲后,三人隔着辛勒的白衬衣都可以清晰的看见其伤势。 只见辛勒右下腹部的衬衣已经被伤口的血水渗透过来,衬衣与伤口互相黏住。老军医用两只布满老褶子的手,颤巍巍地慢慢把衬衣掀开,生怕大力一点就把伤口的皮粘着衬衣也扯开。 昏迷中,辛勒也意识模糊的感觉到疼痛,呲着牙,惨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豆颗般的汗珠布满额头。 待老军医掀开衬衣后,泽海观伤口,感到一阵恶心,脸色难看,眉头扭曲,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掩着嘴巴,退后两步别过脸。 老军医观察其伤口,发现早已发炎。 伤口中心处肿上,白脓覆盖,周围瘀紫,依稀传来一阵腐臭味。 老军医轻轻地用手掰开发脓处,一道还没有愈合的伤口暴露其中,看其里面的肉早已开始腐烂,回头责怪那位少女:“城主受伤这么重,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说什么只受点小伤需要点止疼药。” 少女一脸无辜,委屈着正要辩解。泽海赶紧接过话:“老医师,这不能怪织芯她,是城主故意要隐瞒。你也了解城主的性格了,何况城主乃军中之魂,城主一倒,则整个天亚城的军队就没有灵魂了……” “行了,行了!你们军中之事我不过多问,但是我只知道有病就得及时医,你看!城主这中毒早已深入骨髓了!”老军医不厌其烦的责怪道。 “中毒?!” 泽海吃惊了,之前他只听辛勒说他自己受了暗箭,并不知其箭上有毒。 织芯楚楚可怜的对着泽海说道:“对不起,海叔。当初我给城主拔箭时就已发现箭上有毒,是城主他不让我告诉其他人,而且今天受伤的士兵多,我……一时忘了给城主来换药了。” “唉……不怪你。” 老军医和泽海异口同声哎叹一声,两人都明白辛勒这为人的性格,宁可自己死也要保住这天亚城,也知道织芯那不会拒绝人的性格。 “我这知道的也还不算晚,这毒还可以解,不过看这情况,城主一时半会是清醒不过来的了,你在这也是碍手碍脚,你先出去吧!这儿有我和织芯就行了。”老军医对着泽海说。 老军医说话就是这么直,泽海也不多见怪,直接听话退出了休息室。 大堂内,众将士见泽海从休息室退了出来,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慰问,内容无一不是关心辛勒的情况。 泽海缓缓地走到桌前,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把辛勒的情况介绍:“大家还记得十多天前我们与亚玛帝国的伊丁两兄弟的那一场大仗吗?” 众将听罢,脸色难看,面面相觑。那一场大仗,天亚城败的一塌糊涂,把整个天亚城的脸面都败光,兵力差不多损失六成之多。当初还有十万士兵守城,现在剩下不到四万的士兵。 泽海看众将的神情,知道他们想起来了,继续说:“城主就是在那时候受到毒暗箭所伤,当时他看到士气低落,就一直向大家隐瞒,今日他体内的毒性发作,支撑不住昏迷过去。不过,老军医说那毒可解,所以也请众将不必太过担忧。” 众将听到辛勒没什么大碍,也舒了一口气。 随即,众将里,一浓眉粗眼,身穿黑色盔甲,盔甲上还沾有血迹,显然是刚从战场下来的大汉大声叫骂着:“妈的,亚玛帝国那两个龟孙子,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毒招,真是败类,放暗箭不说,还在前线我们兄弟的尸体里作埋伏不让我们去收尸。”叫骂间,粗犷的大胡子都快翘到脸颊去了,口沫星子更是横飞。 “勐刄!你这大嘴巴子何时才能改一下。”泽海重重地责怪道。 显然,不能为死去的兄弟收尸是所有当场的人痛,大家闭口不谈但又心知肚明。现在被勐刄这一捅,众将脸色极其难看。 勐刄被泽海这一责备后,也是识相,乖乖地底下了他的大头。 泽海憋着脸,眨了眨眼,望着桌面上的地图,左右为难,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叫众将如何去做,呼了口气,轻声说道:“你们先回去继续各守其职,继续守到援军的到来吧,然后有什么事再过来禀告。还有城主之事不得外泄,外泄者一律按军法处置。” “是!” 泽海看到众将的离去,然后用手按摩着额头,缓缓地坐在椅子上,这些天没消停的战争也使得他身心疲惫,双手把脸大力的抹了抹,尽量让自己精神一点,能想到好办法解决困境。 当泽海抬头时,才发现本来应该除了自己以外的指挥处居然还有一位少年。 原来泽海早已把罗尔的事情抛到后脑勺了。 罗尔右手掐着下巴,左手抱胸,背靠角落,一脸沉思样。 泽海见状,略带好奇,轻手轻脚地走向罗尔,轻声问道:“小兄弟,报答之事还没有想好吗?” 罗尔:“啊?不是,我刚才看了一下那桌上的地图,感觉我们天亚城就像是块砧板肉,而迪卡帝国和亚玛帝国就是两只老虎,但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泽海点了点头,示意罗尔继续讲下去。 “但我听别人说,迪卡帝国的军队并没有发动攻击,只是驻守在一旁,想必是想坐收渔翁之利。而我是想,如何扭转局面,反过来,让我们做一个渔翁,把两国的军队都收了。” 泽海眼前一亮,别人都是想如何把天亚城守到援军的到来。把两军都击垮这种想法想都不敢想。 泽海急忙地问道:“那小兄弟,你可有什么办法?” 罗尔略带尴尬:“暂时没有。” 泽海略带失望。 罗尔斗胆般的试问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不知军师大人愿不愿意分享一下两军将领的性格以及军队情况?” 第34章 性格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不知军师大人愿不愿意分享一下两军将领的性格以及军队情况?” 毕竟是关于军事的事,罗尔自然是小心翼翼的问到。 但这一番话,换做罗尔还是叫易飞的时候的那个孱弱书生模样,可能心里敢想却只能憋在心里,当时他没有这个胆量去跟别人讲述自己的想法,怕别人取笑也怕别人不接受。 经历了十年和伦艾一起的修炼,罗尔的内心也是逐渐的磨炼开来,这种变化潜移默化,就连罗尔本人也是不知不觉。 俗话说:身怀一技,闯尽天下不用愁。如今罗尔在源气方面修有所成,这更是在无形中给了自己一股低气。 泽海听罗尔所说,感觉应该是个有才之人,微笑道:“呵,小兄弟,不必拘谨,这些事人尽皆知,并不算什么机密,我再细说给你听也无妨。” 泽海微呼口气,继续说:“先说这亚玛帝国吧,这次他们的出征的是十万精兵,带兵出征的是亚玛帝国著名的伊丁兄弟,做哥的叫伊丁·亚文,性格沉稳,头脑聪明,精通兵法,对战场瞬息变化及时分析到位,有得之一人而胜千军万马之说法。 半个月前,我们与亚玛帝国的军队打过一次大战,城主在那时候就是受到暗箭所伤,那一战我们中其埋伏,让我们损失的兵力将近六成之多。 不仅如此,他还生性多疑,心狠手辣,据探子打听,在他带军打仗的战绩里从没败过一次仗,其捕获的战俘全被坑杀,从不优待战俘,从不留后患。 但他在源气的修为上却止步不前,据说是身体先天的缘故,这也是他一生中的硬伤。” 泽海说到天亚城吃了败战时,表情颇为忿忿不平,但不愧其纵横战场多年的老手,瞬间就平静下来,表情转换让人难以察觉。 “而这伊丁兄弟中的弟弟叫做伊丁·亚武。 这人的性格却是和他兄弟伊丁·亚文截然不同,就是有点愚笨,不顾后果,鲁莽的性格。但在源气的修为上也是不同于其兄,天生就是一个练武的天才,传闻在他们的亚玛帝国里没有敌手与其相抗衡,有亚玛帝国第一高手之称。” 罗尔点点头:“所以说,他们两兄弟,一文一武,互补不足,缺一不可。” “对,传闻也是这样说的,他们两就是这样,从两个默默无闻的江湖人士一步一步,慢慢的,不断做到如今亚玛帝国的一品大将军。” 罗尔:“那迪卡帝国的军队呢?” 泽海此时略带几分不屑之色,说:“有五万之多,这迪卡帝国的将军,小人一个。此人名叫茭吙。 据探子调查,此人原本是迪卡帝国的一方土匪中的降将,此人为保命,不惜出卖自己的兄弟,后来更是帮住迪卡帝国的官方把那方土匪全部歼灭。为了让自己步步高升,先是设计陷害当时优待提拔他自己的迪卡帝国将领,然后拉拢各种贪官,不断提升自己的官场实力。可以说,现在在迪卡帝国里,茭吙这人所拥有的权力仅次于迪卡帝国的国王。” 罗尔也是笑了笑,显然也是看不起这人:“那迪卡帝国的国王还留此人在身边?” 泽海:“我曾经见过迪卡帝国的国王,软弱无能,能对茭吙这人做的了什么,如果不是身边还有几位良臣,怕这迪卡帝国早已乱成一团糟了。” 罗尔吐槽道:“这样也能当国王吗?……” 泽海笑了笑:“别人是老一代国王的独生子,自然而然的就继承王位了,这些事是我们羡慕不来的。” 罗尔确实也是羡慕不来,人比人,气死人。 “知己知彼,还麻烦军师大人讲一下我军的情况。” 泽海脸色微沉,显然不太乐意接受如今天亚城的情况,但还是缓缓地说:“这天亚城,现在情况不容乐观呀。 自从半个月前,那时亚玛帝国刚刚来犯,而迪卡帝国的人马还没来到。 那时上头派来了一个大将兼五万兵力,让我们天亚城协助那位大将守住天亚城,奈何,这将军骄傲大意,急功近利,一心想速战速决,就全军出击迎战,却不成想到,亚玛帝国的人兵分三路,突袭我方左右两翼,我方阵型一乱,就被个个击破,损失兵力将近六成,要知道加上原有的兵力,总共兵力足足有十万之多,突然间就没了六万多人,城主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受到暗箭所伤,而那个将军也为自己的作为献身。 如今外加上一些小仗,还剩下的兵力只剩三万人左右,猛将也只剩勐刄一人。 如果此城失守,战火将可能会蔓延到我们整个内卢帝国,所以我们眼下之计就是死守此城,等待从孖夂城过来的援军。” 泽海说完后,舒了口气,这些天来,因吃了败仗,内心一直憋屈着,没有人可以去倾诉,现在和罗尔这一谈,心里好过了不少。 罗尔耐心听着泽海讲完后,也是给出了自己的看法:“但是,我刚才看着那地图的时候,发现孖夂城也是被亚玛帝国的军队攻击,想来是想阻挡我们援军的到来,这亚玛帝国的两兄弟怕是想要吃定我们天亚城了。 如今他们没发动大规模的进攻应该是忌惮那迪卡帝国,避免与我方拼的两败具伤被茭吙捡了大便宜,所以转而发动小规模的攻击,想要一点一滴的蚕食我方,最后一击溃败。” 泽海带着羞愧之色,发起牢骚:“你说的不错,唉,当初一步错,真是要用千方百计来弥补啊,如果当时耐心点,劝住那位大将看清敌军的意图就不用弄得现在如此被动了。那不知小兄弟你有什么办法?” 罗尔心里暗想:哇,我刚听完,当我是诸葛亮在世吗?能这么快就有办法吗? 这话虽是心里如此想,可是口里说的是:“谢谢军师大人的分享,但对不起,小人愚笨,一时间也想不出任何有用办法。” 泽海听罢,有些失落,但也没有抱怨罗尔想不出来就别浪费自己的时间这种想法,只是微笑地安慰着:“没事,同龄之人已经很少找不到像你一样人了,不必妄自菲薄。对了,聊了这么久,还没得知小兄弟的名字。” 罗尔一喜,突然间问起自己的名字,应该是引起了这泽海的注意。 罗尔开心地自我介绍道:“克兰·罗尔。” 泽海微笑着说:“你以后叫我海叔就行了,赫德也是这样称呼我的。” 罗尔受宠若惊:“好的,军……海叔。” 欲想给人好感,就先在称呼上改变,泽海这样想拉拢罗尔,目的是能招领到一个有才能的人是一个。 泽海看了看门外,想了想,说:“罗尔,你看这样,既然短时间内想不出办法,不如我两出去转转,说不定可能转上一圈就想出办法了。” 泽海这样邀请罗尔目的当然不在于突然间就想出办法这种说法,只是突然想更多的了解一下罗尔。 罗尔想了下,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也是听从了泽海的安排,客气地说:“早已想参观军营了,现在有机会参观,当然是想转上一圈,这还请麻烦海叔带路呀。” 第35章源阵 泽海与罗尔漫步于兵营中。 罗尔跟在泽海边上,颇有几分领导下车间的感觉。 巡逻的士兵及守卫都敬畏地看了看泽海,同时向着罗尔投来疑惑及羡慕的眼神,不知一个身穿平民便装的少年为何可以和泽海这样的人物交流。 路上,泽海也问到了罗尔的出身。但被罗尔以孤儿身份,从小靠打猎为生并生长在天亚林里偏僻的小村子来搪塞过去,这期间也并没有提及到伦艾的存在。 泽海听到罗尔是孤儿长大,心生同情之意,也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低,转而问起罗尔的现在的生活,将来的打算,以及对那些逃离天亚城的名门望族等。 待与罗尔的一番交流后,泽海发现罗尔相对于其他年轻人少了一份轻狂,傲慢,天马行空,更多的是实实在在的结合了眼下的生活,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这让泽海颇为欣赏。 泽海不禁地问道:“罗尔,我看年纪也是挺轻的,不知今年多少岁了?” 罗尔心里估算了一下,说:“有十五了。” 泽海有点吃惊:“十五?哈哈,有点早熟呀!” 不知是罗尔重新长大还是什么原因,罗尔比同龄人长的要老成那么一点。 还有,除了罗尔自己知道外,有谁还知道自己是十五岁的身躯住着一个差不多四十岁开头的灵魂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步入中年的糟大叔了 罗尔也是自我调侃道:“哈哈,是熟了点,没办法,穷小孩早当家,不去混生活就活不下去了。” 这“小孩”一词用在自己的身上,罗尔也丝毫不含糊,但是自己也是确确实实是从小孩重新长大。 两人一路上谈谈笑笑,也逐渐没那么拘谨,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兜兜转转一路来到城墙脚下,然后顺着墙边走。 远看此城墙的时候,罗尔感觉的其矮小,待来到这墙角下,才知道这墙的伟岸。 二十多米高的城墙,魏然伫立,如一位肥胖的睡罗汉躺卧着。青色的墙体,无数的垛口连绵不绝,一直消失在眼前,把这片土地由东至西,把南北拦腰砍断。百台大炮架在其上,向外敌宣告着自己不可侵犯的尊严。 罗尔在城墙遮蔽的阴影下,问向泽海:“海叔,这墙我在西城区的时候一直不知有此墙,现在才知,为何这墙不把整个西城区也围住?” “这你就不懂了,你可知这次迪卡帝国是以何借口派茭吙出兵吗?” 罗尔想了想,说:“莫非这与天亚林有关?” 泽海赞赏地看了罗尔一眼,同时哀叹一声说:“这城西城区的天亚林啊,虽然在我们内卢帝国也是以我们天亚城的名字所命名,但在迪卡帝国却是有着不同的命名。 因为这天亚不仅与我们天亚城相接壤,同时也是与迪卡帝国相接壤,所以这领地属权问题一直都存在,我们没有把天亚城西城区都围住就是为了避免迪卡帝国的人拿此来做文章。 这次迪卡帝国出兵的借口也是以天亚林为借口,说什么预防我们与亚玛帝国的战火会影响他们迪卡帝国的主权,所以光这借口也让亚玛帝国的两兄弟也是无可奈何。” 罗尔为自己的见识短浅笑了笑:“想不到国家政权之事如此复杂。” 泽海也是笑道:“国与国就好像人与人之间一样,说复杂也复杂,说不复杂也不复杂。” 罗尔对泽海这一番复杂的话语一时搭不上话,用微笑来化掉这尴尬,同时无意识地用手摸了摸那连绵不断的城墙。 罗尔感受那坚硬的石头,突然一股微弱源气将罗尔的手排斥着,罗尔一脸不太相信,不相信一件死物居然也有源气的波动,遂用手指继续往城墙那戳了戳。 泽海被罗尔这一举动搞得有点莫名其妙,问到:“这墙有什么问题?” 罗尔一脸震惊样子:“这墙居然有源气的波动,我第一次见到啊!” 泽海楞了一下,遂笑道:“哈哈,莫非你不知有源阵这一回事?” “源阵?” 这些年,罗尔随着伦艾修炼的期间,罗尔每天都是麻木枯燥的训练,也没有精力想太多,而伦艾也从来没有提起过,所以罗尔自然不知这世上居然还有源阵。 泽海也走过去摸着那城墙说:“这墙使用的正是御石阵,源阵中的一种,大多数用来护城工程中。如果没有御石阵加持的城墙,根本是不可能守住的。” 罗尔想想也是,这十年间,罗尔在修炼的时候已经不知碎了几吨石头了。 但是罗尔也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这段时间,罗尔感觉在源气的修炼上一直没有进展,也许在源阵上可以继续提升自己,问到:“海叔,那你觉得我有没有资质去学习源阵呢?” 泽海略有好奇,问:“怎么?对源阵有兴趣?” 罗尔:“有点吧,我现在感觉在源气上的修炼到达了瓶颈,想看一下在源阵上能不能找到突破。” 泽海听完,继续楞了一下,不敢相信,继而开玩笑般说道:“哈哈,小小年纪居然这么快也有瓶颈这一说了?我不怎么相信,把你的全部的源气释放出来让我看一看,看你是否达到了瓶颈。” 罗尔自信满满地说:“行,那我就献丑让海叔你看看吧。” 罗尔退开一步,双腿站稳,气沉丹田,全身猛的一抖,瞬间,罗尔身上雷电缠绕,体内的源气如倾泻的洪水般喷涌而出,震的泽海后退半步。气击向那城墙,御石阵顿时起了反应,一片淡黄色的涟漪在城墙上蔓延开来,才把那力度消散。 若不是这是一片草地,而是沙地,怕已经是尘土飞扬了。 周围的士兵警惕地望过来,若不是有军令,这些士兵怕是已经围过来当一个吃瓜群众了。强者,谁不喜欢看? 良久,泽海才合拢起惊讶的下巴,咽了口水,说:“英雄出少年呀,怪不得可以救的了赫德,还获得隆管家青眯,快把你的源气收起来吧,等下别人把你当敌人捉起来了。” 罗尔收起那澎湃的源气,对泽海刚才的表情颇为满意:“哈哈,有海叔在,不怕被抓,你看我这资质可不可以学习源阵?” “可以了,这年纪拥有这资质做什么都行了。” 泽海整理了下思路继续说:“修炼源阵人人皆可以,但是坚持下去却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 这样说吧,在源阵界里,有个非常著名的比喻,那就是:水笔沾水一笔画正圆。” “水笔画圆?…………” 第36章计从心来 “水笔画圆?……” 罗尔说的轻描淡写的,感觉挺简单的样子。 泽海伸出食指一字一顿,一字一强调地纠正道:“是水笔,沾水,一笔,画,正,圆。” 罗尔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道:“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要画的是完完整整的正圆,不是什么椭圆或者是不完整的圆可比。” 然后泽海把这个比喻粗略的讲解一番。 原来,在源阵界里,传授之人皆喜欢把一个发挥作用的源阵比作一个正圆,也通常把这画正圆作为基础入门课。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锻炼其耐力并追求内心的平静。 成功发动源阵有两大因素,一是源阵的勾勒图,二是环境。 同一勾勒图,虽然发挥的作用一样,但是在不同的环境里,有时却有着不同的效果或者失效。客观来说,勾勒图决定什么样的源阵,而环境决定源阵的成功与否。主观来说,那一切还是以人为为主。 按传授之人的话来说,唯有线条一致的的正圆才算正圆,所以环境就好像那画纸,如果画纸吸水性过强,就会导致圆的开头会摊开水迹,正圆的头尾不着调,就会失败。反而如果完全不吸水,那么画纸稍微抖一下就会水珠就会移位,这都是影响着画正圆的因素。除了这两样外,还有纸的粗糙度,厚度等等的影响,这对应着环境的种种多样性。这需要源阵师对环境的细心观察。 而源阵的布置,需要一气呵成,若半途而非,中途所凝聚的源气都会飘散,这就像在纸上画圆画到一半,停一下后,就会发现纸上的水迹早已干了。还有毛笔究竟需要沾多少水才能把圆画完,开头一笔究竟下笔多重才能保证整个圆的线条一样这都需要源阵师的感应能力和熟练的源气控制。 而且一个成功的源阵也像水迹一样,也有干的时候,这也需要源阵师不停地补充源气。 而且源阵一般需要多人以上才能完成。 泽海头头是道,又纸又笔,说的天花乱坠。 罗尔硬生生地听完,但感觉泽海就像在绕口令一样,一头雾水。 真是一人愿讲,一个愿听呀! 罗尔只听到源阵要多人完成,嘴角微抽,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说:“海叔,我还是暂时别接触源阵了,感觉好无聊,好无聊的样子。” 罗尔刚结束伦艾那没日没夜的修炼生活,难得有自由之身,他可不想立马又投入到与其他人修炼当中去,就算要修炼也是自己单人一个修炼,起码不受队友的约束。 泽海戏谑地看着罗尔:“怎么了?突然间对自己没信心了?” 罗尔可不想说是,这无异于是认怂,就支支吾吾地说:“没有,就……哎,前面有个楼道,不如上去城墙看看,我还没看过天亚城以外的地方呢。” 罗尔指着城墙的登城马道,赶紧转移话题。 泽海也不与年轻人较劲,就顺着罗尔的意思走:“那上去看看吧。” 登上这二十多米高的城墙,罗尔放眼望去,整个天亚城的景色尽收眼睑。 城内高低不一,样式多样的房子,犬牙呲互,井然有序,但也冷冷清清,望西边望去,勉强还能瞅见那一片翠绿的天亚林的冰山一角。 北边是一望无垠的草原,虽然在名义上是草原,但经过战争的洗礼,已经看不出那原有的样子,到处都是被炮轰而成的坑坑洼洼,被刀枪划破的地皮。近城门处还有刚才的战斗中还没有熄灭的明火,幽幽的黑烟映在那还没有凝固的血泊里,像极了连接地狱与人间的链接。 城墙的内墙看似没什么事,而外墙早已因大炮的攻击,脱落了不少,还有被烟熏的漆黑一片又一片。 罗尔看着北边的惨景,有点后悔,后悔为什么要上来看看,因为眼尖的他还发现了几块碎肉残留在这战场上。 在罗尔随伦艾修炼的时候,他也曾听伦艾的话在天亚林猎杀过不少动物,血腥场面也算有所接触。但是那毕竟不是人,现在遇到这场景,罗尔居然有点反胃,这感觉就好像他第一次猎杀动物的那样。 罗尔拧着脸,抿着嘴。 泽海见罗尔这副模样,也没有进行取笑,反而说教般的说起:“这就是战场,战场无父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就是这么残酷。每一个上战场的人,一定要怀着杀死敌人的心,不然分分钟就是战死在战场上。” 罗尔用拇指搓着额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糟糕,并草草地应了一下泽海,然后转过身望向城内。 这一转身,罗尔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是刚才那位少女。 美女总是那么引人注意,何况在这几乎是男的军营里。 在军营的医疗处那,那位少女正在用着纤细的双手为一名士兵包扎,香汗淋漓,霞阳照脸,显得小脸更是娇嫩。只见那受了伤的士兵脸带红润,眼盯盯看着那位少女,忘记了受伤带来的疼,似乎少女的美就是最好的麻醉剂。旁边受伤的士兵们也是不自觉地往少女这靠近,也想被少女为自己包扎。 罗尔也是被这天使少女救人一幕所吸引,感叹道:“想不到军营内居然也有漂亮的小姐姐!” 泽海被“小姐姐”这一称呼弄笑了,也是跟风说:“哈哈,这位小姐姐从小就在军营里长大,所以当然有呀!” “从小在这长大?” 泽海望着那位少女,一脸慈祥的样子,说:“这个小姐姐呀,和你一样,是个孤儿,在她还是婴儿的时候,父母就在战争中都丧生,老军医见她可爱就把她收养,她呀,是这里的开心果,从小到大给我们带来了不少欢乐,老军医认为治人易,治心难,所以老军医给她取名为织芯,希望她能给别人带来希望。” 罗尔望着织芯救人这一幕,确实很治愈,说道:“这么漂亮的小姐姐肯定很多人追求吧?” “哈哈!想追她?那还得问问我们的城主,城主一直想要个女儿,奈何城主夫人早逝,所以城主对织芯如同女儿一样,追她就得先过城主这一关。不仅城主,还有赫德也一样,这两父子都对织芯如家人,记得有一次,几个新兵初来,不知情况跑去调戏织芯,结果被赫德就是一顿毒打。” 不知不觉说到赫德,罗尔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向泽海请问道:“海叔,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当初赫德大哥提出去暗杀亚玛帝国这两兄弟,为何没有得到允许?这方法是最减少损失而获得胜利的。” 泽海以为罗尔继续讨论织芯,想不到扯到赫德去了,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呀。泽海哀叹了一下,说:“暗杀的效益我们何尝不知呢?但是那毕竟是十万大军的营地,守卫森严,纪律严明,没有营地地图,根本不知其首领在何处,我们派人去暗杀,这无异大海捞针。就算我们有地图,我们派的了谁去?就算隆……” 泽海自觉说错话,咳嗽掩盖过去,面不改色立马改口道:“一些顶级的杀手,恐怕也难以潜入敌方阵型中。即使如此我们曾经也派过不少探子进去亚玛帝国驻扎的营地制作地图,然后想组一支队伍突袭去击杀他们的首领,但每每派出去的探子第二天都被尸体送到城门下。” “居然还把探子的尸体送到城门下了?”罗尔喃喃自语。 泽海冷冷笑道“哼,你以为他们是好心好意把尸体送回来的?转过身过来看看这边吧!” 罗尔又转过身望向城外,然后泽海指着两公里开外的那片黑压压的地方。 刚才罗尔以为那一片是战火烧黑的地面,没有太多的注意,现在被泽海这一指,感觉又不像是。 “那是我们与亚玛帝国的交界线,十多天前我们就是在那损失了六万多士兵,现在那些士兵还陈尸在那。我们派了不少人去整理战场,却都被埋伏在一边敌军所杀。为了不再浪费兵力,所以兄弟们的尸体留在那。现在你应该亚玛帝国的人为何这样做了吧?” 原来那交界线上黑压压的一片是尸体呀,勐刄在指挥处大喊大叫不让收尸就是指这一码子事。 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怎么的,听了泽海的话后,一阵风吹来,两公里开外,罗尔居然嗅到一阵微微的腐臭味。 把敌军尸体放给敌军看这一情节,罗尔在不少的古代战争片中也看过不少,所以明白这用意。 “这也太狠了吧,杀人诛心,把探子的尸体送回来明显是挑衅。” 那交界线处的情况在城墙上看来很小,却很扎眼,每次看到那,辛勒和泽海这一行人的内心都是百感交集,但又无可奈何,实力差距就是如此的被动。 泽海无奈,苦笑道:“即使知道敌人挑衅那又如何?根本没办法,对了,转上一圈,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容我想一下。” 罗尔结合眼下各军领军的性格,以及地势等情况,脑子飞快想着,各类情报在脑中交织着,眼睛左顾右盼,突然,他望着那交界线,灵光一闪,说道:“既然亚玛帝国的人懂得埋伏我们,那么我们也可以埋伏他们。” 泽海一听,觉得有意思,继续问到:“转上一圈还真想到办法了?” “亚玛帝国的人利用暗箭伤城主,送探子尸体回来这些事情都是想击垮我们的心理防线,让我们无战意,那么我们就顺顺他们的意思…………” 然后罗尔把自己的想法大概地讲了一遍。 泽海听完后,止言不语,额头紧凑,咬着指头,犹豫不决。 罗尔见泽海犹豫不决,觉得有戏,用不知从哪儿学到的句子,劝说道:“海叔,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呀。” 泽海看了罗尔一眼,良久才说道:“呵,年轻人的想法就是大胆,虽然我是觉得可行,但冒这么大的风险还是得看城主指示,这样吧,我见织芯已经出来帮忙给其他伤者包扎,想必老军医给城主的治疗也差不多完成了,我先回去问一下吧。我给你个令牌,你可以在这出入无碍。” 泽海给了罗尔一个刻着客行的令牌,然后匆匆离开,走时还不忘念念有词,不停地琢磨着。 罗尔接过令牌,见天色尚早,觉得回到城主府也是没事可干,因为赫德因他的事情被关了禁闭,然后望向织芯的位置,缓缓地下城墙走去。 第37章可爱的大小姐 下过城楼,罗尔按着脑海中从城墙上看到的路线转过几个建筑,然后来到这医疗处。 经过一战,这里伤者为患,这里的士兵都是受了伤,虽然全是伤者,但是越是到危机时刻,越能体现一支军队的总体素质,轻伤者皆排在门口处,门口处,伤者们在中间留一条通道给医护人员出入的道路,两边排着长长的长龙。没有喧哗者,就算交谈也是轻声细语,生怕影响到了医护人员。 罗尔静悄悄地站在一边,细细地观看着织芯。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脚蹄子,见了美女就两眼发光,忘了自我。 这不,罗尔身体不知不觉地往里边蹭了蹭,这一蹭倒好,把旁边那位虎背熊腰的大汉给蹭火了。但这也怪不得罗尔,毕竟自己是十多年没有见到美女的人,再加上这情窦初开的身体,难免会有些悸动,情不自禁更往前凑一凑一睹芳容。 那位被罗尔蹭到的大汉,扭过头见是一个毛头小子,训斥道:“小子,哪来的?别想着挤队啊!” 这大汉手绑扎带,扎带已经开始泛黄,应该是过来换药的。 罗尔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大哥,不小心碰到,我就过来看看而已,没想插队。” 这时大汉,粗略打量一下罗尔,见罗尔没有穿着军装,一身平民的服饰就进来这,心生怀疑,警惕起来,用粗狂的声音质问道:“你一小子是什么人?怎么能够进来这儿的?怎么没见过你?” 周围的士兵都被大汉质问的声音所吸引,顿时皆警惕起来,在这个草木皆兵的紧张时刻,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人们神经紧绷,所以周围的士兵把罗尔团团围住,害怕其是别国的探子。 罗尔被这一连问,也是搞的无可奈何,只是面带微笑说:“因为我有这个东西。”说着并从怀里掏出泽海给的那块刻着客行的令牌递给那位大汉看看。 一围观的士兵见令牌,羡慕地说道:“这是客行令,只有一些重要的客人才得到城主或者军师的令牌,有此物的人可以在这军营里出去无碍啊!” 大汉接过令牌,一边检验令牌的真假,一边继续打量着罗尔。 身穿平民服饰,应该不是什么达官贵人的子孙,年纪轻轻应该也不是什么高人,这令牌怕是用了什么手段得到的吧! 大汉也是耿直,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质疑道:“我最近可没有听到城主他们给过什么人客行令这一事,我想你毛头小子可能连城主都没见过吧?这怎么可能得到这客行令?” 这一质疑,纷纷引起众人的赞同,七嘴八舌地附和着,想必也是想不通一个不知名的平凡人为何得到这客行令。 罗尔被这七嘴八舌的声音搞的昏头昏脑,一时间想不到任何话语去反驳,真是难以舌战群雄。 唉,早知乖乖地回去城主府无聊好了,不过来这看美女了,现在在这不知道该怎么脱身好?出手收拾他们又怕他们会把我当做敌人给关了。 罗尔心里憋屈地想着,良久才憋出一句:“我救了少城主赫德一命,然后这令牌是军师大人给的。” 在场的人听完罗尔这句话,皆是鄙夷地笑了笑,认为罗尔说的是假话。 大汉更是对罗尔怀疑加上几分,沉脸说:“少城主已经在军中难寻敌手,你一个二十出头都没有的人可以救得了少城主?我看你是在说谎吧!” 说完,大汉身上的源气更是若隐若现,看样子是想要把罗尔捕捉起来。 罗尔看这情况,想必是不出手是不能解决的了,唯有让他们看看什么是实力,这也正合罗尔意,因为罗尔也是手痒了很久了,也是想找个人练练手,自离开伦艾以来,唯有交过锋的只有在天亚林那两个想要围剿赫德的猎人。 突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打破这僵局,“你们在这干嘛?噫?这不是刚才在指挥处的人吗?怎么过来这边了?” 原来,为伤者治疗的织芯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就过来这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汉向织芯问道:“大小姐,这人你认识?” 在这军营里,人人都知道城主对织芯如女儿一般,所以士兵们都会客气地喊织芯为一声大小姐。 织芯用挽起袖子的手擦擦额头的汗,转动着大眼珠子,微微咬着贝唇,然后鬼马精灵地说道:“认识啊!在指挥处见到过这人的,还聊了几句讷。” “那这块令牌真是军师大人给的?”大汉晃动着还没有给回罗尔的令牌,进一步进行确认。 “令,令牌?”显然织芯也是对这块令牌的事一无所知。 织芯歪头为难地看向罗尔,龇着牙吸了一口气,说道:“对,是海叔给他的。” 大汉呆住了,呆呆地问道:“大小姐,怎么感觉你是在敷衍着我们呀?!” “哪有?“织芯说着,并从大汉手上夺过令牌,然后拉过罗尔的手,头也不回地说:“你们继续排队吧,我亲自和这人聊聊就行了。” 罗尔这十五年来第一次被女孩子拉着手走,顿时脑子一片空白,任织芯拉着走,然后留下一堆刚才的人面面相觑。 织芯把罗尔拉到一个角落,给回令牌他。 待织芯放开罗尔的手后,罗尔这才清醒过来,谨小慎微地问道:“你难道不怕我是敌军的探子吗?” 织芯稍微楞了一下,遮嘴偷笑,说:“如果你是探子,那我还真没有见过这么蠢的探子咯,光明正大的就过来送死?” “那你是真的相信我不是什么探子之类的人了?“ 织芯抿抿嘴巴,想了想,说:“半信半疑吧,我为你解围是怕你们突然打起来会影响到周围的伤者。而且凭我的直觉,感觉你也不像是那种做探子的人。” 罗尔笑了笑:“那谢谢小姐姐你的直觉啊!” “小姐姐?” 织芯对这词也是感到颇为新鲜,笑着说:“别人都是叫我大小姐,想不到你居然叫我小姐姐。哈哈!” “那以后我就叫你小姐姐?” “可以呀,看你的样子,我可能比你大不了几岁,你叫我大小姐会把我叫老呢。” “哈哈……” ………… 入秋,天比以往来的要更快黑一些。刚才罗尔来这治疗处时天还亮晃晃的,不到一会时间,天际已经开始泛起了一片蜡黄色。 织芯看了看这天时,眨了眨那明亮的眼眸,说道:“小弟弟,让小姐姐我送你出去这军营吧,免得又出麻烦了。” 织芯也是会顺着竹竿往上爬,见罗尔称她为小姐姐,也是反过来叫罗尔为小弟弟。 罗尔被这一称呼搞的有点尴尬,但想想还是由织芯送出去为好,省的又被人拦截,最主要的是还是有漂亮的小姐姐送行。 第38章劝说 从军营出来后,罗尔与织芯就分开了,织芯原路返回军营,而罗尔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城主府方向回去。 从军营出来的时候,其中也是有着一段路程,织芯送离罗尔的时候也聊了不少事情。 罗尔正沉醉于刚才的对话中的时候,突然一排长长的士兵随后从军营里跑出,浩浩荡荡。 罗尔见状,误以为又是出了什么幺蛾子,来捕捉他,他一时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但是,这些士兵仿佛视罗尔为空气,直接无视罗尔从他身边经过。 待兵甲的摩擦声逐渐远去之时,一个士兵长也是跟了出来,看见罗尔后就跑过来,然后神情哀伤地对着罗尔说:“敌军快要攻进来了,这城内可能快要成为战场了,小兄弟你赶紧回家收拾东西,远离这吧。” 说完,这士兵长就快速跟上刚才那部队。 罗尔听完,然后心想:难道自己的计划被城主采用了? 想到这,罗尔也是赶紧跟上刚才的部队去验证自己的想法,果不其然,那支部队就是过来挨家挨户去劝说平民远离这天亚城,说这座城可能在未来的几日内将会成为战场。 罗尔见自己的想法得到认同,眉开眼笑,十步一笑,百步一小跑地回到城主府。 吃过佣人送来的晚饭后,然后一阵忙碌过后已经到了差不多睡觉的时间。 正当罗尔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之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罗尔开门一看,发现佣人们大包小包的整理着,罗尔拽住一佣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佣人神色紧张地说:“唉,城主倒下了,被送回来府中,并吩咐我们赶紧收拾东西明天撤离,说亚玛帝国的人快要打过来了,哎,不和你说了,我去收拾东西了。” 想不到辛勒城主也要撤离,那自己一个无名小辈是否也要跟着撤离呢?算了,明天再看看情况好了,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 罗尔心里想着,认为自己留在这儿可能也做不了什么? 正当转身关门想要回去房间睡觉的时候,一个鬼魅般的身影过来一把手捉住罗尔房间的门。 罗尔疑惑地一回头,原来是隆管家悄然无息,不知何时地出现在走廊上。走廊上的那暗淡的煤油灯光把隆管家那无表情的脸显得极为恐怖,更是把隆管家他那千沟万壑的皱纹一重又一重的展现出来。这一出着实也是吓了罗尔一跳。 罗尔稍微咽下口水,询问到隆管家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然后隆管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冷冷地告知,明天泽海还要请罗尔往军营那走上一遭。说完,隆管家跟来时一样,一样的悄然无息。 罗尔躺在自己的床上,疑惑着泽海为何还要请自己去军营里,越想越不对劲,突然想到了点事情………… ………… 话说回头,自泽海和罗尔在城墙上别离后,泽海就急忙忙地往指挥处赶去。 待泽海回到了指挥处后,老军医也是刚好要离开。 老军医按捺住泽海叮嘱着,辛勒已经清醒过来,但体内的毒还没有完全的清除,需要长时间服药才可以慢慢根除,这需要长时间休息,不能过于操劳。 泽海连连说是,极其敷衍,不敢反驳。某种意义上说,泽海虽在这是二把手,但是对着老军医这种德高望重,医术高明的人,泽海还是不想得罪的。 送走老军医后,泽海赶紧去到指挥处的休息室里,只见辛勒已经被人换上新的衬衣,盖上一张薄薄的被子。 因麻药还没散去的原因,辛勒也只能乖乖地躺在床上。 泽海见辛勒醒着,略带责怪的语气问道:“怎么中了毒也不说一下呀?!” 泽海面带苦容,说:“高估自己了,以为让织芯为我敷一下药,缓解一下毒性,可以撑到援军的到来。” “你死性不改呀,总是爱死逞强。” “呵呵,对了,现在天亚城的情况怎样了?”辛勒有气无力地问到。 “还能怎样呀!还不是老样子。你的受伤的事我已经下令不能传出去了。” 辛勒听完,哀叹一声,心里暗暗责怪自己没用。 泽海见辛勒这样,心里面鼓了鼓勇气,说道:“我有个计划,我看可行,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说吧,这么多年兄弟,怎么突然那么拘谨了,有用的我都会答应。” 泽海听辛勒这么说,但心里也是没底,吸了口气,然后一气把罗尔所说的计划说完。 “这是要我把天亚城放弃了?!”辛勒咬着牙说,如果不是麻醉效果没退,恐怕辛勒早已甩袖离去了。 “泽海,你要知道,这天亚城,我们希伯一族世代在此守城,我不想祖辈的心血毁于我手。” “这我知道,但你也要知道,这是战争,是国家之大事,不能意气用事,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如果我们计划不成,也可以兵退孖夂城,然后和那里的援军一起在孖夂城击退那儿的敌军,然后再和援军反攻回来这天亚城。 如果我们再继续这样接着和亚玛帝国的人接着耗,我们天亚城迟早会失守,到时伊丁·亚文再从天亚城南下与那里的军队会合进攻孖夂城,到时我们内卢帝国失去的是两座城池呀! 就算我们进攻不回来这天亚城,我们内卢帝国也只是失去一座城。起码可以保住另一座。” 泽海话一说完,房间内也是安静了下来,两人低沉的对话,使得房间内莫名有一阵火药味。 辛勒咬着牙,面部僵硬,怒目圆瞪,漫无目的地望着前方,艰难地下着决定。 半晌,辛勒说道:“我还是希望等到援军的到来呀!” 辛勒眼中仍然抱有一丝希望,既然有希望,他不太情愿冒这么大的风险。他眼中的希望就是从孖夂城经过的援军。 泽海无奈地说道:“既然如此,你是城主,一切听你的吧。” 正当泽海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声:“报!!”从指挥处的大厅传来。 泽海见辛勒起不了,安抚道:“你歇息一会,我出去外面看看是怎么回事!” 泽海出去大厅后,辛勒也是想着刚才泽海所说的计划。辛勒虽然一时意气用事,但是冷静下来后,也是觉得刚才泽海所说的一切有道理。 但辛勒仍然寄望在那未来的援军身上,认为援军一到,必有能力击退亚玛帝国。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盼什么就偏偏不来什么。 这不,泽海从大厅回来后,满脸忧郁地说道:“孖夂城传来的坏消息,从孖夂城过来的援军多次受到亚玛帝国的阻击,为了保证不再损耗兵力,援军放弃从孖夂城经过,换了条路线,想越过中部那片山,但从越过那片山起码要一个月的时间,所以我们可能还要继续守上一个月的时间。” 要知道从孖夂城经过,顶多只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也就是十来天的。现在的天亚城情况早已经不乐观,如今这一变故,彻底让辛勒看不到希望了。这一消息无异于压死瘦骆驼身上的一根稻草。 说完,泽海就静静地站在一旁,也不打扰着辛勒。 良久,辛勒才说:“一切随你所说的计划去做吧。上面责怪下来我会顶着的。” 既然已经看不到希望了,何不冒险拼一下。辛勒此时就是抱此态度。 泽海点了点头,说道:“欲行此计,还需要城主你做两件事情。” 决定要放弃天亚城后,辛勒有些抗拒,有些沮丧,无力地答道:“说吧,做到的我都会做的。” 然后泽海把这两事说了出来。 辛勒听完,苦笑一下,自嘲道:“城危之时,想不到自己要装死…………” 第39章各怀心思 在内卢帝国与亚玛帝国的交界线的以北三公里开外。数不胜数的帐篷搭建在此地,此地正是亚玛帝国的伊丁两兄弟率领的军队驻扎地。 两士兵互相低声抱怨。 “唉,昨天那石子地睡的我酸背疼。前天那块草地睡的就舒服的多了。” “每隔两天就换一次帐篷位置,当然睡的不舒服了,都不知道有没有必要这样谨慎?” “可不就是,那天亚城每次派来的探子都被一一捉出来了,还这么小心眼,真是难受。” …… 两人此时此刻抱怨那位下达此命令的对象正在一顶帐篷内商量着事情。 在这顶大帐篷内,亚码帝国的探子为在场所有的将军做汇报。 原来,昨日里,天亚城突然大规模疏散平民百姓这个消息已经被亚码帝国的探子所获取,今天一大早就赶回来说明情况。 待探子汇报完后,帐篷内所有的人议论纷纷。 伊丁·亚文,一衣着讲究而且经过这么多天的打仗依然把自己的边幅修理的整整齐齐,完全不同于其他将军已经胡渣子满脸,他开口道:“你们对于昨晚天亚城的变故有什么看法?” 一将军微微点下头,同时瞄了一下亚文,只见亚文身材矮小,脸上那高耸如峰的眉弓下藏着一双冷漠嗜血的眼睛,颧骨往外突出,两颊却是凹陷了下去,以颧骨相比,他的嘴唇又显得是那么薄,整体上说可谓是奇丑无比,但恶魔就是这般丑陋,这一切感觉就是为其量身定做。 然后这将军小心翼翼地说:“统帅,我认为是辛勒得知孖夂城那里的援军被我们拦截后,认为守城无望,所以才先撤离百姓,然后再做退守孖夂城的打算。” 然后一人肆无忌惮地喊了起来,此人身材高大威猛,长相圆润,眉间宽大无比,眼尖下垂,鼻子大而有饱满。也是和亚文一样没有穿着军装,但在场的任何一人也不敢说些什么,此人正是亚文的弟弟亚武。 亚武喊道:“我想是辛勒那人已经怕了我们,缩着尾巴赶紧逃走了。大哥,不如今日我们就全面进攻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随后便哈哈大笑,笑的时候还不忘手舞足蹈,匪气十足。 其他的将军见亚武大笑,也是想附和着一起笑,但是瞄了瞄亚文,只见他没有笑,众人也是缩着头,不敢跟着笑。 一人哈哈大笑,其余人憋着老脸,这一景象也是颇为滑稽。 而亚文,仿佛对于其弟亚武的怪诞行为已经司空见惯了,也没有去责怪他轻敌之意。 亚文也是不愧有“狐狸之心”这一称,正当别人误以为快要攻下天亚城的时候,他心里所想的是,辛勒这人视天亚城为己命,绝对不是轻易弃城之人,突然撤离百姓,怕是其中有诈。 亚文笑了笑,对着亚武说:“好,听你的话,今日我们就去杀个片甲不留。” 众将楞了,想不到,亚文居然也会听亚武的话。 ………… 沿着卢帝国与亚码帝国的交界线往西走,另外一条交界线也出现了,此交界线正是把内卢帝国与迪卡帝国隔离开。 这里有着迪卡帝国五万军队在此驻扎,此军就是迪卡帝国有名的茭吙所率领。 这时候,天亚城大规模地撤退平明百姓的消息也是传到这儿。 茭吙,此人尖嘴猴腮,眉间突出,两眼不言则怒,尽显霸王气息,蜡黄的脸上还有一条短短的小疤痕。 茭吙对着其部下说道:“天亚城有此变故,伊丁·亚文这老狐狸他必然在这两天也会有大的动作,传令下去,今日起所有人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其部下得令后,纷纷退去,留有一心腹。 其心腹不解地问道:“统帅,就算是我们攻下了天亚城,那也需要我们守城呀,而且是面对内卢帝国,亚码帝国的前后夹攻下。国王就是想借此来除掉统帅你呀!为何统帅当时还要立下军令状呀?属下真是不懂。” 茭吙转过身,面向西北方向的迪卡帝国,意味深长地说道:“呵!国王这种小伎俩,我怎么不知?我当时只是说要拿下天亚城,并没有说要守住。还有,你真的以为我要拿下的仅仅是天亚城而已?” 茭吙不愧是迪卡帝国权力第二大的人,敢和一国之主玩文字游戏。 那心腹,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 ………… 话说这头,罗尔按隆管家的传话也是从城主府去到天亚城的军营那,没想到,昨日还有人怀疑其客行令的真伪,今日见了客行令后居然乖乖地点头哈腰让道了。 昨晚,罗尔可真是睡的不好呀,自从天真地提出了自己的计划,然后想了想,脑补出了计划失败后的后果,一晚都是心虚,难以入眠。 罗尔按着士兵的指引得知,泽海已经上去城墙准备迎接敌人攻击了,待罗尔刚上到城墙后,见到勐刄居然向着泽海嚷嚷着,只依稀地听到“新兵”,“训练不足几个月”“城主病情恶化”等话语。 泽海也不与勐刄较真,任其嚷嚷,仿佛把勐刄的话当做耳边风。罗尔真是佩服泽海有这般定力,勐刄这么大声也居然当做没事发生。 泽海见到罗尔过来,神情也是缓了下来,说道:“罗尔,你来了,昨日你被拦截之事,织芯和我说了,真是不好意思,没能及时吩咐下去说客行令给你了。” 罗尔笑了笑,道:“没事,那士兵尽忠职守而已,不能怪他,而且织芯姐姐也是为我解围,我也没什么事发生。” 泽海也是笑了笑,心里又默默表扬了到,织芯这小妮子真好,处理任何事都不用我操心。 昨晚就是织芯告知泽海,罗尔差点被捉这一事,那会儿就已经得到了泽海的表扬了。 罗尔见泽海心情微好,心里忐忑地说道:“我昨日说的话,你能不能不当真,我怕实现不了,怕……” 还没等罗尔说完,泽海就已经洞悉罗尔想要表达什么了,打趣道:“怎么了?过上一晚就对自己没信心了,放心吧,决定事情的是我们,无论是什么后果我都不会让你背的,不然还有谁敢提建议?” 原来昨晚罗尔担心的就是,万一天亚城没有按计划那样走,然后内卢帝国的国王怪罪下来,那自己不是就成了一个替死鬼了? 听了泽海的话,罗尔像吃了定心丸,内心也是没有那么烦躁了,然后准备观看接下来的战争。 而勐刄,气鼓鼓地站在一旁,满脸大胡子都气到硬邦邦了,但对于罗尔与泽海的话,他还是八卦般听完了。 第40章新兵打仗 亚文那头说是听其弟亚武的话,说要今日攻城把天亚城杀个片甲不留,这头却是才率领不到一千的士兵过来进攻天亚城。 他们路过交界线的时候,路边都是两大堆积如山内卢帝国战死的尸体,这差不多六千多的尸体依然没有处理,十几天下来,早已是散发出阵阵腐臭味。 亚文骑马路过其中的时候,昂着脸,像恶魔巡视着自己的地盘,视这一片尸体为战利品,傲然前行。而其弟亚武也是骑着马悠然自在,若无其事,与亚文并排而行。反观他俩身后的部下,各个都憋气通行,目不斜视,生怕自己就是沦为下一具尸体。不仅其部下如此,还有品质稍微差一点的马儿更是踌躇不前,发出低沉的嘶叫声。 转眼间,亚文带领的军队已经来到天亚城下,以之相对峙的不是什么人,而是耎弗带领五百多士兵迎战。 亚武上前叫阵,大喊道:“小娃娃,那个勐刄呢?缩头乌龟,被我打怕藏起来了?让你一个小娃娃来替他出马。” 耎弗身穿那标志性的银白色盔甲,这是他第一次领兵打仗,以往都是跟在这位猛将的后面学习,现在自己亲自带兵,有点惊慌失措,豆颗般大的汗珠不停地从脑门那流下,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喊道:“是不是小娃娃试过了才知道。” 说完,耎弗跃下马,一杆长枪提起就上。 亚武大喊:“来的正好。”也是从马背跳起,举起巨锏,从天而降,向耎弗砸去。 对着亚武这种力量型的猛将,老高手都会选择避开与其硬碰硬,从而侧闪躲开,然后举枪攻击其破绽。耎弗却是没经过战斗一般,横枪举起阻挡,选择硬碰硬。却不料,亚武的力量超乎其想象,一锏下去,“哐当”一声。耎弗的双手仿佛被电触了一般,猛的一麻,双手一抖,然后左手的力量一时竟上不来,最后招架不住,让这一锏直接连耎弗的长枪一同砸下肩膀。 这一锏的力量直接碎了耎弗的锁骨,若不是有盔甲的保护,这已经可能废了他的左手了。耎弗忍痛又把长枪挡在自己的胸前准备挡下亚武接下来的攻击。因为此时亚武已经三百六十度大转身,借着转身而来的惯性力量猛的又是甩上蕴含着强大源气的一锏。 左肩的受伤,外加力量的差距,亚武这一锏连长枪一起击中耎弗的胸腹。耎弗胸口一闷,一道血腥味涌上喉咙。 耎弗被击退百米开外,同时长枪也在地上划出一阵花火,然后才靠着长枪撑地才勉强稳住身体,稳住身体后,一口鲜血喷出来,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亚武见耎弗那狼狈的模样,哈哈大笑,说:“小娃娃还真是小娃娃呀!才只能接两招。接下来你是该到阎罗王报到了。” 见亚武又欺身而上,耎弗带领的五百士兵见事情不妙,纷纷上前救助耎弗。 亚武也是艺高胆大,毫无畏惧,以一敌五百。 不远处的亚文见其弟鲁莽上去迎敌,也是无动于衷,因为他自信这五百多的士兵还奈何不了亚武,只是静静地看着天亚城的城墙上的人的举动。 一边是自信,一边可是愁死人了。 天亚城城墙上,勐刄看着亚武一横扫就是一大片的阵势,大声对着泽海喊道:“耎弗他们这支新兵还训练不到几个月!你就派他们去送死?!城主不在,你就瞎指挥了?还不赶紧派我前去救阵?”喊着喊着,口水都快喷到泽海的身上了。 这时,泽海一改之前的淡定,对着勐刄沉声怼道:“战场上无情可讲,从他们入伍的第一天,他们就是兵,是兵就得做好战死的准备。”泽海口头虽是这样讲,但是他的肢体语言却是出卖了他。他望了望城下不断战死的士兵,不忍直视,低了低头,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心头一横,继续观察着这战斗。 勐刄没法理解泽海这一做法,认为其不可理喻,转而怒气冲冲地往垛口处一拳过去。这城墙虽有御石阵的加持,但还是被砸出裂缝了。 天亚城城墙上发生的一切尽收在亚文的眼帘,然后亚文又见亚武一人已经让耎弗的五百士兵乱了阵型,面露微笑,指着那处于混乱中的军旗说道:“来人,把那碍眼的东西给我射倒了。” 一部下得令,拉满弓,一丝丝的源气入箭里面。“嘣”,利箭飞出,一箭得逞,直接命中那旗杆,那旗帜应声掉落。 举旗那士兵,看着那飘然落下的旗帜,竟不知所措,任旗落地,刚想去拾起。奈何,这边的亚武逼着士兵到处乱蹿。只见那旗帜居然被自己人踩起来。 城墙上的勐刄见状,更是气的火冒三丈,指着那旗帜大喊:“把旗给老子捡起来呀!” 而泽海见了,则静悄悄地对着罗尔说:“罗尔,现在帮我一个忙,等下用尽你所有的力量把耎弗阻挡那亚武,让耎弗安全撤离,可以不?” 罗尔在自己的计划里可没说过有这一出呀,还有见亚武那凶猛的样子,暗暗咋舌。 泽海用着恳求的眼神,焦急地再三询问:“可以不?” 罗尔望着泽海那迫切的神情,又是被这紧张的气氛所渲染,仿佛感同身受,无奈地答应了下来,“我尽力试试吧。”然后在左手凝聚着气,想用自创技能“音刃”来把亚武杀个不及所措,因为他见亚武可不是自己能够轻易应付的来的。 一旁的勐刄见罗尔凝气,警惕起来,并没有过来问什么事,因为城墙下的战斗已经气的他实在找不到任何的心思了。 “谢谢你。”泽海刚对罗尔说完,然后大喊:“鸣金收兵。” 鸣金声响,城外的士兵也是解放了一般,他们可不想再面对着亚武这尊杀神。纷纷想回城去,奈何已经是乱了阵脚,加上旗倒,更是找不到方向了,这些士兵就像“树倒猕猴散”一样你推我撞,更有甚者已经是被撞到在地。 勐刄见这场面,老血都快气吐了。 亚文那一行人看这诙谐的一幕,纷纷是笑出了声。 可是,亚武已经是杀红了眼,怎么可能放耎弗安然离去,锁定目标,提锏就上。 泽海立马示意罗尔上前阻拦。 罗尔得泽海的意思,左手托着一个蓝色透明的小球,无数的雷蛇在里面乱蹿,右手以气化形,雷电缠绕。从二十多米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 请假条 不能码上,放个请假条凑个连更 《行者之净世咒》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41章一战成名 罗尔得泽海的意思,左手托着一个蓝色透明的小球,无数的雷蛇在里面乱蹿。右手以气化形,雷电缠绕。从二十多米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 眼看亚武的大锏快要敲到耎弗了,但罗尔的出现立即让亚武警惕起来。 感受到罗尔那破风气劲,亚武见来者不善,立马刹住脚步,然后猛地往后一抽,身形暴退。 别看亚武身材高大,但这反应速度着实让罗尔始料不及,除了伦艾以外,罗尔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有这般速度。一击落空,罗尔右手上的闪电砸到亚武刚才的位置,顿时那片草地四分五裂。 虽然一击落空,但罗尔还有后招,只见罗尔左手一松,一个蓝色透明的源气小球瞬间被送出去。 小球在空中划过一条明亮的直线,刹那间就跟上了还没有稳住身体的亚武面前。 罗尔见亚武还没稳住身体,有破绽,迅速左手紧握,操控那小球,心中呐喊一声“爆”。那源气小球倏然炸开,无数的小雷蛇串游出洞。 在源气小球炸开的瞬间,亚武双手交叉护在胸口处,一个气罩舒展开来。小雷蛇击在上面,仿佛以卵击石,一碰就熄了火。但是小雷蛇划过地面的时候,却是划出了一条条漆黑的直线,由此可见,罗尔凝聚的源气小气也是不容小觑,但打在亚武的气罩上也是毫无作用,当然其中也有罗尔把凝聚的源气分散到无数条小雷蛇的原因。 不仅如此,亚武这反应速度再次让罗尔吃惊,但亚武这一防卫,与其说是下意识,倒不如说是自己那无意识的战斗本能。 亚武这战斗本能是与生俱来,也可以说是自身的一种能力,正因为有着这种战斗本能,使得他成为不可一世的练武奇才。 虽然亚武是阻挡下小雷蛇的攻击,但是这招是罗尔得意的招式“音刃”。亚武挡下了“刃”,“音”却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小雷蛇彼此摩擦的声音如同百鬼夜嚎,尖锐无比,使得亚武猛地一抖激灵,霎时鸡皮疙瘩冒起,一时失了神。 罗尔见“音刃”如愿,嘿嘿一笑,也是要撤退了,他的任务只是拖住亚武,没必要和亚武纠缠下去,何况亚武是有着亚码帝国“第一高手”之称,和第一高手对着干,想想都可怕。 罗尔与亚武的交手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罗尔趁着亚武还没回过神来,赶紧回头和想那些正在撤退的士兵一起跑。 可是,罗尔回过头一看后却是惊呆了,只见耎弗和他带领的士兵像一根根木头一样呆在原地被罗尔与亚武的交手吸引住。 “跑啊!!!愣在这儿干嘛呢?!”罗尔近乎崩溃的喊到,此时,罗尔的内心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连自己都不知刚才那么费劲有什么用。 听到罗尔的大喊,耎弗他们缓过神,继续跑起来。可是这头的亚武也是缓过神了。 亚武刚才与耎弗他们那五百的士兵打的时候,那是杀的正兴呀。突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仅破坏了自己的雅兴,还让自己吃憋,亚武顿时恼羞成怒。 脚下御风,亚武的速度更是提高了一个档次,完全不是和耎弗那会可以相比,那手臂粗的锏带着呼啸声向着罗尔敲去。 在城墙的时候,罗尔看着亚武打耎弗就已经见识到那锏的的威力了。虽说亚武有着媲美伦艾的速度,但是好歹罗尔是在伦艾的魔鬼训练下成长的,自然也有上那么两下功夫。 所以罗尔凭借着出色的躲避能力,如同条泥鳅一般,左闪右躲,避其锋芒,然后伺机而动。 罗尔是想找空挡进行攻击,可是亚武的进攻如同暴雨般那样铺天盖地,完全不给罗尔机会。一时间,两人虽没有发生碰撞,但也是交缠住了。 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括已经打开城门迎接耎弗他们的勐刄也是呆在原地,他自己对上亚武这般速度,只能硬接,哪能够躲闪,每次迎战他只有挨打的份。所以对上他,勐刄都其他人一起多对一,不然十条命可能都不够用。 而城墙上的泽海也是惊叹不已,他昨天已经见识过罗尔爆发出来的源气,知其在同辈上已经难找敌手,但不知其在速度的修为上也是这么的惊人。 不远处的亚文和他的部下们,由得意洋洋变的严肃起来。由罗尔右手蕴含着闪电跃墙而下的那一刻起,他们就知道罗尔并不简单。 罗尔源气化闪电,这属于源气化物了。 源气化物顾名思义就是把那无形无质的源气化为实质的东西,能够源气化物这意味已经是踏入高手这一行列。有些人资质平庸,一生都没法使用到源气化物,只可以用源气修身养性。也有些人可以源气化物,但是有其形无其质,总的来说也是资质不够。 亚文见罗尔只是一个小少年,竟然有此战力,而且最重要的是罗尔并没有穿军装,只是平平常常的衣服,不像是天亚城的军中之人,怕是除了孖夂城那边的援军外,还有其他的人过来相助天亚城。 还有,一般天资异禀之人,应该名声躁动才对,但对于罗尔这号人物,亚文他自己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让的亚文沉住脸,认为这天亚城这两天的变故太多了。 这时,耎弗已经带着他的士兵回到城内了。罗尔想逃,但是亚武的纠缠,使得他自己无法脱身。然后所有的人的目光投到罗尔和亚武的战斗中,本来这一场应该是两方军队厮杀的场面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两个人的猫捉老鼠游戏,你追我躲。 亚武挥锏贴着罗尔脸扫去,锏带来的风压吹的罗尔脸都变形了。如果罗尔此时不是聚精会神地应对亚武,罗尔肯定心里那么想,一群什么猪队友啊!我都快被打死了,还看戏! 锏锏落空,亚武感觉自己被羞辱了,气得咬牙切齿,怒目圆睁,猛然从身体里爆发出一阵圆形的涟漪,击退罗尔,然后大喊一句:“老子我他妈让你逃!” 泽海和勐刄大感不妙,亚武这是要放大招的节奏呀!大喊,小心! 罗尔也是感到不妙,心里纳闷至极,一言不合就开大招,这也太让人吃不消了吧。同时罗尔也是想赶紧撤退。 只见亚武高举那锏。以亚武为风眼,一条近百米高的龙卷风霎时成型,风云突变,本来就是阴天了,被亚武的龙卷风这一搞,瞬间使得整个天亚城笼罩在漆黑的云笼里。 源气化成这么强大的龙卷风一般而言应该需要时间如聚气才对。想不到亚武瞬间就可以凝聚成形,真是恐怖如斯啊! 龙卷风呼啸着,只见脚下的小草都被连根拔起了,如同巨型的割草机一般,由龙卷风为中心,那被草坪覆盖的土地一点一点地被裸露出来,裸露的土地不断蔓延着,一下子尘土飞扬。 罗尔刚逃上几步,强大的吸力瞬间乱了罗尔的步伐,并将罗尔吸离地面,让罗尔想逃也没法逃。为了不被吸走,罗尔只好两脚狠狠地插进地里。强大的吸力扯着罗尔滑行几米远,留下两条长壑后。罗尔这才稳住自己的脚步,他看着那巨大的龙卷风,感受到了无边的杀意,仿佛死神就在身边,这还是罗尔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死亡。 面对生命的威胁,罗尔也是心惊肉跳,顷刻也是爆发出自己所有的力量,准备硬接这未知的一招。紫蓝色,水蛇粗的闪电盘绕在罗尔的双手。在这天昏地暗的时刻,罗尔那闪电如同深渊里的一道曙光,那么耀眼。罗尔手上的闪电互相相碰,发出尖锐的“嗞嗞”声。但与亚武的龙卷风发出的呼啸声相比,无疑是小巫见大巫。 泽海眯着眼,山羊须飘扬着,手撑着城墙上的垛口来挡住那龙卷风的吸力。这发生的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已经超乎他的预算了。他后悔了,后悔让罗尔帮这个忙,冒这个险,但事到如今又无可奈何,心里默默地祈祷着,祈祷罗尔能够战胜这一劫。 勐刄也是急得直跺脚,他听说过亚武有这一招,但可从来没有见识过。如今一见,非同凡响,看得冷汗直冒,他也为罗尔担心着。虽是担心,但他也不敢上前相助。 天亚城里的士兵,他们皆瑟瑟发抖,他们第一次见到这般绝技,真是强者的世界容不得他们所想象。 众人屏住呼吸,只有战场中那风裂声,还有那微乎其微的尖锐声。 “小子,老子让你逃,化为肉碎吧!!” 大喊一声,亚武操控着那龙卷风,如同耍着巨型长鞭一样,向着罗尔抽去。 那倒来的龙卷风,不!那更应该说是砸来的龙卷风,使得罗尔目瞪口呆,想不到还有这样的砸龙卷风的操作。 这一招就是亚武的得意绝技,也是成名技,名为“风锏鞭”。所中之人,皆无全尸,都被风刃撕裂。但是怕伤及自己人,所以其兄亚文制止亚武经常使用。 这龙卷长鞭来的极快,瞬间就砸在罗尔的身上,像极了一条由龙卷风组成的巨大毛毛虫在地上不断肆虐着 罗尔原以为想空手接白刃一样可以手托住,可是那倒来的龙卷风却直接透过罗尔直接把他笼罩进去。 这如同进了一个搅拌机式的地狱一样,无数地风刃不断尝试着切割罗尔的身体。 为了不想成为碎片,此时此刻由不得罗尔有半点留手,体内的源气如洪水猛烈上涌,汹涌地流过全身经络,一股霸道之气破体而出,形成一个雷笼,把自己包起来,咬牙切齿,死死的支撑着。 那风刃又凶猛又持久,不一会功夫就把罗尔的源气消耗殆尽,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割烂了,风刃掠过之处,皆是鲜血横流,一下子就成了一个血人。 风内情况,外界的人难以看清,只依稀地看见风中有一团人形大的蓝色光芒。 天亚城的人都捏上一把汗,他们知道当蓝色光芒完全熄灭的时候,罗尔也是出事了。虽想上去帮忙,但在这没知任何情况的时刻,众人也是有心无力。 罗尔体内的源气逐渐消耗殆尽,意识可也是慢慢地模糊了。那龙卷风源源不绝,罗尔绝望地想到,难道自己要殒命于此?正当罗尔一筹莫展,他体内那隐藏已久,不详的红色源气,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如同一只被惊醒的猛兽,想要呵护着自己的子女一般,红色的源气不断温和地尝试与蓝色的以一种机缘融合着,一种血蓝色的源气一点点地悄然出世,霸道无比。这血蓝色的源气游过罗尔的经脉后,罗尔那刚刚受伤的伤口居然可以肉眼般可见的愈合着。那雷笼在血蓝色的源气加持下,光芒更加暗淡,没有之前的那般华丽,添上几分诡异的气息。 或许由于龙卷风的威力,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察觉的罗尔的源气变化,唯有使用“龙锏鞭”的亚武察觉到,察觉到好像罗尔的源气发生了变化后,竟然心生一丝畏惧之感。 亚武额头紧凑,为了弄清问题,在好奇心的怂恿下,他慢慢收回招式。 亚武的收招,罗尔感觉到,心头一松,慢慢地脱力昏死过去。那红色的源气仿佛也是感应到,感觉到罗尔好像已经没有危险后,慢慢地再次沉寂起来。 随着那红色的源气的沉寂,与那蓝色的源气的融合也是慢慢消散。而那血蓝色的源气也是随之不见。 亚武收回招式后,大气不喘,感觉到罗尔并没有什么不同,大声地向着罗尔喊到:“小子,你是第一个在我招式里活着的人,不知道你刚才突然加强是什么回事?” 由于罗尔刚才为了抵抗龙卷风的吸力把双脚陷在土地里,他昏厥后依然是站立的姿势。这让亚武产生罗尔依然意识犹存的错觉。 因为罗尔久久没有回应, 亚武再三仔细一看,才发现罗尔是昏迷了,大声笑道:“好小子!居然站着昏过去,我伊丁·亚武敬你是条汉子,今天不杀你。” 说完,亚武就转身离开,走时还不忘瞥一眼天亚城,仿佛警告着,若是敢追来,就食言击杀罗尔,然后其身后留下了一道刚才龙卷风肆虐出来的大路。 但泽海仿佛也是没有追击亚武的意思,毕竟自己已经感觉超级对不起罗尔了,先救城主之子赫德还没答谢不说,现在居然差点殒命于此。最主要的是在下面的计划里还要利用到亚武。 待亚武走远,勐刄立马带兵出来搭救罗尔,只见他们步伐轻盈,动作缓慢,生怕再次给罗尔造成二次伤害。 随着这场战斗的落幕,在亲眼目睹罗尔与亚武的战斗的士兵们添油加醋的传播下,不觉明历的士兵,误以为罗尔一人对抗亚武,并把他击退,个个士气昂扬。 这一天克兰·罗尔这个名字开始在天亚城传来。 对于军营里士气高涨这情况,泽海也是意想不到,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亚武突然就放过罗尔了。 而舆论漩涡中心的罗尔,此刻正在医疗处里,他已经恢复过来意识,内视体内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的有点源气缥缈………… 第42章各有所虑(1) 医疗处的房间里,罗尔满身缠着纱布,艰难地盘坐起来,经过一轮的内视其腹部的气旋,发现其气旋有种漂浮不定的感觉。气旋凝聚源气的速度好像比平时要慢上一些的样子。这种感觉罗尔可重来没有试过,因为他以前可没有像这次一样那么不留遗力的枯竭自己的力量。 不知所以的罗尔向老军医问去,老军医也是想了想,认为罗尔小小年纪能有此修为应该已经是气旋稳固无比,现在有这反应是头一次突然耗掉太多的源气伤到了,习惯几次就没事了。 罗尔点了点头,也是认为老军医说的有理,同时他在与亚武战斗昏迷时,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自己体内的两种源气融合的契机,感觉只有在自己危机的时候,那股潜藏在体内的红色源气才体现出来,觉得很有可能也在这个时候伤到了。 还有,罗尔见老军医他们没有问起红色源气的事情,觉得他们应该是还没有知道自己身怀两种源气,所以也是没有继续与老军医探究自己源气那飘渺不定的感觉这个问题,怕自己一时口误说错话了,把自己与伦艾的约法四章全抖了出来。 然后老军医叮嘱罗尔要多休息后就遣散了勐刄他们。罗尔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回味着与亚武的那一战,虽然心有余悸,但是罗尔大约也是知道自己在源气的修行上有什么的水平,确实如伦艾,泽海所言,在同辈里正常交手几乎是难寻敌手,但对上一些像亚武这样真真实实的高手,还是不遗余力。 而医疗处外,随着罗尔与亚武的战斗带来的后潮逐渐平息,各路人马按部就班,准备应对那未知的紧急事情。 泽海安排好事情后就急匆匆地往医疗处这赶。自从勐刄把罗尔救离战场来到医疗处后,泽海就一直提心吊胆,担忧着罗尔出了什么大问题,奈何,军中大局之事还需要他去布置,所以一直耽误着,没能第一时间过来这看望罗尔。 泽海一路小跑,路上的士兵向他打招呼,他都来不及回应,不一会就来到了医疗处。 正是这么巧,泽海刚过来,勐刄也是刚从医疗处出来,军中两人相碰,顿时火药味弥漫。 泽海看见勐刄出来,急忙想上前问罗尔怎么样了。 话还没问的出口,只见勐刄大步挥拳砸了过来,泽海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瞬间以脸接拳,然后几个踉跄才稳住了脚步。 泽海错愕地望着勐刄,质问道:“你这是要干嘛?是不是要反了?” “反了就反了,我现在打死你好过让你继续送那些新兵去送死。”勐刄也是极其硬气地回怼道:“真不知道城主为什么要把兵权交给你。现在倒好了,要一个少年过来救场。” 说完,勐刄恶狠狠地白了泽海一眼,也不等泽海辩解就头也不回,顶着他那狮子般的大头气鼓鼓地离开了医疗处,留下了泽海一人尴尬在原地。 泽海摸了摸马上肿起来的老脸,心里暗骂这一拳打的真重,然后环视一周的伤者,憋屈地继续往罗尔那赶去。 等到泽海离开后,周围的伤者瞬间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哎,我和你说,城主好像中了暗箭,病情严重了,然后把兵权都交给军师了,肯定是勐刄将军看不过眼才打了军师他的。” “不是说城主已经治好的差不多了吗?怎么又严重了?” “哪有说治好?老军医都说严重了,还有假?” “不就是,你看,军师和勐刄将军两个人为争兵权都差点打起来了。而且这两天都不见城主他人呐。” “听说城主已经被送回城主府了,还安排着城中的百姓准备撤离了......” ....... 你一句我一舌,罗尔短时间内建立起来的士气又突然在悄然无息地消失。 这时,泽海路上又是碰到了老军医,又急切地问起罗尔的事情。 老军医意味深长地看了泽海一眼,呼了口气,无奈地说道:“那少年体质过人,伤势恢复的很快,已经没什么大的事情了,休息多一会就没事了。” 泽海听到罗尔没事也是放下心,连连点头说谢谢,同时也是意味深长地望着老军医,然后问:“那现在可以探望一下他吗?” “去吧,去吧!但不能逗留太久了。病人还需要休息。” “好的,再次谢谢老军医......” 在医疗处的某间病房里,泽海对着罗尔报以深深的歉意,说:“对不起,没想到这次差点害了你性命。” 罗尔哈哈一笑:“没事的,海叔,现在我感觉就像有点脱力而已,并没什么大碍,没什么事的。”然后问泽海为何红肿了脸。 “我小伤而已,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完,泽海眨了眨眼睛,咬着下唇,来回踱步,欲言又止。 见状,罗尔就知泽海心有所虑,问道:“海叔,你这样转来转去是不是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你不怕说出口呀。” 泽海听罢,嘿嘿一笑,说:“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年轻人,确实还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不知还需要我帮什么事情呢?”罗尔脸带担心之色,虽然口里说是不怕说出口,但心里暗暗祈祷着泽海可别又要自己去做与像亚武那样的人打架的事情了。 “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借你的名声用一下。” “我的名声......?”罗尔疑惑了,自己新人一个能有什么名声?不过见不是什么大事,也是放下了心,他可不想在这伤势没好的情况下又去战斗。 然后泽海把如何借用罗尔的名声说一遍。 罗尔听完,笑着说:“没事,小事一桩而已,主要不是又叫我与打亚武这么厉害的人物就行了。”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泽海也是笑说:“放心吧,你是赫德的救命恩人,叫你与亚武向战已经感觉很对不起你了,如果还叫你做其他事我也怕城主责怪我了,那你现在在这休息下,我还有正事要办,等下再来看你。”说完,泽海他就急匆匆地离开这医疗处,因为他还有一人需要去说服。 泽海摸着红肿的脸,心里暗想,打了我一拳,我等下看你如何下台。 第43章各有所虑(2) 泽海来也快,去也快,不一会功夫就来到了勐刄在军营工作的地方。 勐刄见到泽海,顿时大吵大闹,嚷着要不是念在你和我是多年的兄弟,我早就打死你了。 泽海心里那个憋屈呀,被自己的兄弟这样闹,但正事还是要办的,立马遣散周围的护卫,留下自己和勐刄两人。 “你闹够了没有,刚才打也让你打了,骂也让你骂了,还不消气?”泽海大吼一声。 勐刄怔了一下,立马止住闹声,在勐刄的印象里,泽海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可没怎么生气地吼过人,顶多只是沉声地责怪到。 这一吼,着实把勐刄吓到了。泽海见勐刄止住声音,然后说道:“想不想把亚文,亚武还有茭吙这些人收了?” “你都派着新兵去送死还能有什么办法?”勐刄虽然止住了闹声,但嘴里依然是不依不饶,鄙夷地问到。 泽海黑着脸,摊上这货,真想是抬手给他两巴掌然后甩手就走,但还是忍住了手,耐着性子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勐刄听完,顿时,狮子般的大头变成了春天里的盛开的花朵,马上笑脸盈盈地贴向着泽海,并道歉:“哎呦呦,不好意思啊,兄弟,我不知你要这么干,早知道你要这么做,我刚才下手就不这么重了,看我这粗人差点都打坏了我的好兄弟了。还有,想不到连老军医这个直来直往的人都被你拉下水,合着城主一起来演戏,你真了不起呀!” 看着勐刄那恶心死人不用偿命的样子,泽海没好气地说:“得了得了,少往我脸上蹭了,就你这性格我还不了解,提前跟你说,肯定又是念兄弟情打不下去了。我脸上这一拳你给我记住别赖账就行了。然后记得,今日我在这儿说的事别对其他人说,这两天内也要对着我凶巴巴的样子,懂了吗?” “放心吧!这个我懂,做戏做全套。对了,平时见你都是个稳健派,什么事都要求稳,让我看得都不顺眼了,怎么今儿这个事敢如此冒险?” 泽海见勐刄这话也不知是贬还是褒,没好气地说:“平时你抬杠我就精明,到这会怎么就不精明了?这个计划先是那个叫罗尔的少年提出的,我只不过把它完善一下而已。” “罗尔,莫非那个大战亚武的少年?”勐刄瞪了瞪眼睛,哈哈一笑,然后开着玩笑说:“这时候才出现这么厉害的少年,会不会是敌人派来的?” 无心的一句,瞬间惊醒了泽海。泽海愣愣地定在原处,脑袋一片空白。这段时间,泽海一直忙于布置,从没静下心来想一下罗尔的来历,现在被勐刄这一提,顿时毛骨悚然。 勐刄被泽海这表情变化吓了一跳,怔怔地问道:“我就说一下笑而已呀,那小子该不会是真的是敌国派来的吧?如果是,那我现在就去取他性命了。” 泽海摆摆手,示意勐刄安静一下,然后拉起身边的一张凳子,缓缓地坐下,手摸着那山羊须子,这才想到,罗尔的出现实在太巧了而且来历也是有点神秘。我们现在做戏给伊丁。亚文看,引他上当,让他迫于压力全军进攻。但是他们也有可能做戏,先派罗尔以救赫德为契机,然后提出计划,一步步地引我们上当,最后里应外合,让我们不战则败。 良久,泽海叹了口气,眼里带着几分希冀望着勐刄,问道:“你觉得罗尔这人信不信的过?” “我就觉得信得过了,毕竟他能够在亚武的招式活下来,当时还深受重伤并差点毁了自己的气旋。就这一点我就不怀疑了。而且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布置的,那个罗尔能知道多少。还有现在怀疑也是没什么用了,已经万事具备,难道我们不冒这个险,继续等那迟迟不来的援军?”勐刄瞪着他的圆珠子,抖着他的狮子般大头,真实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泽海双手抱胸,右手轻敲自己的身体,明白差点毁了气旋是对于一个修炼之人是多么大的事情,毁人气旋就是毁人根基,可能让人在修练上再也达不到进步。然后泽海几经呼吸,仿佛下了很大的赌注一样,微微点了点头,说:“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已经走上这条冒险的赌路,就继续相信罗尔走到底吧!你就继续按计划行事,这些天都凶巴巴地向着我。” “得了,得了,我会怎么做的了,你也赶紧走吧,免得你待在这这么久了,还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戏就不真了。”勐刄扬着他的大头催促到。 “那我先离开了。”说完,泽海退出了勐刄的工作地方。虽然泽海口里说是要继续信任罗尔,但是他的心里难免会起了一个小疙瘩。 ....... 话说这头,以罗尔相战后的亚武此刻被其兄亚文问起话。 两兄弟来到离大本营不远处,两人站在一起,高大的亚武足足比亚文高出两个头。但待在亚文身边的亚武丝毫没有那种霸王的气息,委屈地低着头,听着亚文的训斥。 亚文微微睁开那浓眉粗眼,问道:“刚才为何不杀了天亚城的那个少年。” 原来,在亚武使出“风鞭锏”的时候,亚文立即率军远离战场,免得伤及到己方,没有及时的下令让亚武除掉罗尔他,所以一直耿耿于怀,然后回到大本营后安排探子去打听罗尔的身份后就叫亚武出来做思想教育。 “我......我见他挺厉害的就想留下他性命,然后想继续和他打。”亚武支支吾吾的说,仿佛是做了错事的小孩子。 亚文点了点头,顶着一双突兀的眼睛,盯着亚武说:“亚武,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虽然你我一起从江湖走来,但战场非江湖,官场非情场,讲不得江湖义气的,一步错就是万丈深渊。你知不知道,打仗能杀得对面一个将军就是一场胜利,现在你放他走,无形中是让我们打了一场败仗,这让我如何在下属们交代。” 亚武更是低了低头,说:“对不起大哥,我错了,没有下次了。” 亚文见弟弟这副可怜巴巴模样也是心疼不已,这世界上唯有亚武是唯一的亲人,一路上从江湖爬到这亚码帝国的大将军地位,唯有亚武这位榆木脑袋的弟弟相陪,其中两人不知是受了多少人的白眼与冷嘲。所以他发誓,绝不会让自己的弟弟再受难,定要将世人踩在脚下,就算自己长的再矮小,也要让世人趴着仰视自己。就算自己长的再难看,弟弟长的再笨,也要让世人指鹿为马。 所以亚文可不想再出什么问题,让别人有把柄可抓。 “知道就好,这一次他们可能不敢说什么,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不能保证下一次,所以你不能够有下次,该杀就杀,不能心软。”亚文叹了口气,表示不再追究。如果他的部下敢放敌人一条生路,恐怕已经是当众斩首,以儆效尤。 亚武委屈巴巴地说:“谢谢大哥.......” ....... 流光易逝,两国之间的交界线上,一弧弯月挂在天上,惨白的月光照在那战死的六千多士兵上,阴冷之极。月色入户,一顶帐篷里点起几根蜡烛,亮黄的烛光映在一个小将脸上。 亚文问道:“我今日叫你调查的事情,有什么进展吗?” “回统帅,我今日打听到,天亚城大规模得撤兵原来是那城主辛勒之前被我们毒箭所伤,现在毒发已经是奄奄一息。” “在交界线的那次大战中的那支毒箭?”亚文皱着眉,疑惑地问到。 “是的,这已经在天亚城传的开了,那辛勒已经是被送回城主府,不在军营里,已经准备撤离了。现在只有那军师泽海还有大将勐刄守城而已。而且传闻,泽海和勐刄两人意见不合为争兵权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亚文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心里暗暗地嘲笑到,原来今日在城墙上泽海和勐刄两人为此内讧了。”然后继续问道:“那今日那个没穿军服就上战场的少年是什么来头的?” 那小将望了亚文一眼,忐忑地说道:“回统帅,那少年好像名叫罗尔。据从天亚城回来的探子说,辛勒这人为人重情重义,常助于人。此人的师父就是之前受辛勒的救命之恩,现在天亚城有难,他想报辛勒的恩,故此先派其徒弟来相助辛勒。还有,那少年经过与亚武将军一战后,天亚城的士气有点高涨的趋势。”这小将说完,缩了缩脑袋,咽了咽口水,生怕刚才说错了什么话。 在场的人瞄向了一旁的亚武,虽想责怪,但是又瞄向亚文的时候,见亚文没什么反应,自然,众人也是不敢有所反应。 亚武也是乖乖地低着头站在一旁,如果换作之前没有受到亚文的责怪,早就上前大声辩解了。 只见亚文板着脸,丝毫不理会众人的眼光,烛光照在他原本怪异的脸上显得更加恐怖,他淡淡地对着那汇报的小将说道:“你先出去吧。”然后对着剩下在场所有的部下问道:“听完这汇报,你们有什么看法?” 众部下面面相觑,彼此的眼神不断地催促着对方。 随后,亚文的心腹,一个高高瘦瘦,名叫普丙的将军毕恭毕敬地对着亚文说道:“统帅,今日一战,天亚城的士兵毫无士气,我觉得应该在这两天内可以乘胜追击,断绝后果,以免再出现像天亚城那少年一样的人。” 原来泽海说要借罗尔的名声就是这一码子事,让罗尔对外声称自己是受师父所托前来报恩,故而托大辛勒的情面,让亚文颇有压力,担心还有其他的江湖义士前来相助。 亚文点了下头,他也是有点担心这种情况,顿时有点压力,说道:“你是想让我放弃与天亚城周旋,一举进攻踏平天亚城?” 普丙继续说道:“是的,而且还有一事,如果我们继续放着那交界线上的尸体不清理,时间一久,我怕会产生瘟疫,所以想建议统帅下令速战速决。至于迪卡帝国那个茭吙,我认为派人带着一千人马阻挡着,剩下的九千多人马全军进攻,打个闪电战,让茭吙他们措手不及。” 其实,亚文一直围城而没有进攻天亚城的原因有两,一是有点忌惮茭吙这人。二是想让天亚城不战则败,以最小的损失达到自己目的,这样不仅可以保存自己的实力,还可以提高自己的威名。 但是,事到如今,亚文也是有点被动了,他略加思索,然后直挺腰板,沉声下令道:“众将士听令,今夜,让所有的士兵都给我休息好,明天早上全军出击,给我踏平天亚城。” 在众部下领命,纷纷离去时候,亚文叫住了罗波。 普丙诧异地问向亚文:“统帅,还有什么事吗?” 亚文做完刚才明天要全军出击的决定后,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他对着普丙说:“战场上瞬息万变,如果我发生了什么事,都得给我看好亚武。” 在亚文率领的大军里,其实亚码帝国的国王赋予亚文,亚武两人的权力是一样大的,但是亚武是一直相信亚文,没有争过权力。所以亚文害怕自己出了什么意外后,自己那个榆木脑袋的弟弟滥用职权做出什么错事。 普丙知道亚文这人不怎么喜欢漂亮的话,也不安慰,直接领命离开。 .......... 打仗不仅是两军的事情,其中也是牵涉到不少的“百姓”,这不,这时耎弗也是手带石膏回到自己天亚城里面自家的府邸。 只见这府邸的牌匾写着“光明正大”四字,在这晚上,月光照在这牌匾上泛出缕缕幽光。 屋内坐着三人,耎弗,一位是耎弗的父亲亨拉,还有一位就是奥亚武馆的馆主理查。 原来,耎弗的父亲亨拉就是天亚城的审判官。 一座城里,城主掌握着兵权御敌守城,而审判官就是管理城里的民生,两人两权互不相干,但又互相监督,稍有谋反之心就得往上面汇报,不让稍微边远一点的城池一人独大。而这一制度就是从这世界的大国兰洛帝国学来的。 而奥亚武馆的馆主理查这些年也是不好过,连年的打仗,使得进武馆学习的人锐减,所以他就攀上审判官亨拉另谋生路。 当时,耎弗就是送在奥亚武馆学习的,因为当时那会,奥亚武馆在天亚城是赫赫有名的。进的去学习的都是名门望族,然后耎弗学习后出来就被在父亲亨拉安排去到辛勒的部下干活。 当时,辛勒见耎弗,不出声不出气,但做事有条有理,认为可以锻炼成才,所以也是顺亨拉的心放他进来。殊不知,在耎弗进天亚城军队前所有的事情都是亨拉为其铺路的,耎弗如同扯线玩偶一样任其摆布。 亨拉见到耎弗这手打石膏的样子,连连心痛,骂道:“泽海这王八蛋居然独自让你带兵上场,也不见你刚进军队没几个月,他脑子是跌了还没好吧。” 耎弗听着亨拉的话,低头不敢说话。 亨拉见耎弗这副模样,恨铁不能成刚,叹了口气,然后问道:“泽海还让你等会需要做什么了?” 耎弗支支吾吾地说:“军师他还让我等下今晚带着医疗处的全部伤者和医护人员撤离到东南五公里处那个废弃的村落里。军师现在让我回来就是告诉父亲一声,让你们也准备好撤离这天亚城。” 一直没搭话的馆主理查问道:“大人,我们是否也要撤离?” “撤吧,这辛勒都快死了,这天亚城难道还可以守住?等下我们也撤向东南那个废弃的村落那,耎弗,等我们到那的时候,你就跟着我们走,别管那些医疗处的人。”亨拉硬气地说。 “那岂不是要让我当逃兵?......” “逃就逃了,难道还跟在一起等死?” 亨拉厉声地吼道。 耎弗瞬间沉默不语,默默说听父亲的话...... 第44章夜往废弃的村庄 深夜时分,月亮悠哉游哉地在天上,一个伴也没有。它闲得无聊,把那皎洁的光芒,撒向人间,想要逗逗那支往东南方向行走的队伍。 可那支队伍却是被怎么领情,一行人只举着几根火把,火把映照下,皆是面带困意。 而这支队伍就是耎弗从他的府邸回来军营后所带领去到天亚城在东南方向十公里开外的废弃村庄。 月光洒在队伍中一个少女,少女裹着一件单薄的上衣,双手抱胸,偶尔用着小手捋一下那被凉风吹散的发丝。此刻密密麻麻的忧愁写在其脸上,明亮的眼眸,亮晶晶的,仿佛一尊透明易碎的玻璃,盛满了少女的心事,沉重复杂;又宛如那波澜不惊的湖泊,淡定自若,坚强地让人心痛。 而此时,罗尔也是正在这支队伍中,他见到这位织芯小姐姐如此,理了理自己的衣着然后上前安慰。 为何罗尔出现在这?那就得问泽海了。当时,泽海出了勐刄的工作的地方后,心里一直就有个疙瘩,害怕罗尔真是敌方的卧底,怕被里应外合。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泽海只好顺势借罗尔伤势未好之名,安排罗尔到耎弗的队伍中去。 罗尔探视了一眼织芯,然后小声地说道:“织芯姐,怎么见你心事这么重?” “啊?没什么事。”织芯一解那副忧愁的模样,微微一笑。 罗尔见吃上闭门羹,愣愣地答道:“没事就好,还以为你感冒发烧什么的了。” 织芯呵呵一笑,然后俊俏的脸蛋高高抬起,望向那枚明月,她用力地拽了拽自己的上衣,使上衣把自己裹得更紧一些,叹出一口无奈的气息后嘴角上就扬起一抹充满希望的浅笑。 罗尔看着织芯,怔怔出神,感觉她就像沐浴在月光底下茉莉花,“出尘标格,和月最温柔。堪爱芳怀淡雅,纵离别,未肯衔愁。” 良久,织芯用着那温婉柔和,风铃般的声音,轻声细语地感叹道:“你说,世上没有战争那该多好啊!” 织芯这一感叹,着实吓了罗尔一下。因为前两天织芯护送罗尔出军营的时候,罗尔与织芯两人有所交流,大概知道织芯就是一个活泼的少女。再经过与亚武一战受伤后,罗尔在医疗处疗伤时,也与织芯碰过面聊了起来,两人更加熟络,知道泽海和辛勒城主为什么那么喜欢织芯她了。因为织芯她就是一个开朗,阳光的漂亮女孩。 这一感叹,让罗尔没曾想不到织芯也有这杞人忧天,成熟的一面。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罗尔也是抬头望月,寄托心中的希望,不知是安慰织芯还是安慰自己。 未来一战,战果没知,何去何从,无从说起。 罗尔只好寄托心中所想于明月,希望此战结束,三国能够签订和平契约,而自己能够在天亚城内谋得一官半职,然后步步高升,掌握实力再打听那净世咒。 这些关于寻找净世咒的计划,都是罗尔深思熟虑所拟定的。 虽然卡斯他曾承诺净世咒的力量只会送他回到未来,但在这个时代,罗尔可不知世人如何看待净世咒的力量。净世咒,光听名字就是让人骨寒毛竖,与其解释净世咒的力量的作用倒不如用自己的实力压住别人说不出话。 为此,在与伦艾修炼的十年里,罗尔也未曾向伦艾打听过半点净世咒的消息。当时,罗尔也只有不到十岁的年纪,突兀地向伦艾问起净世咒,难免会让他心生可疑,到时可能是解释也说不清。 古灵精怪如织芯,刚才那成熟的少女模样一秒被破功。“小弟弟,不用安慰我了,我还没到要别人安慰地步讷,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伤势吧!”织芯她笑脸嘻嘻地说着并用手指往罗尔那被绑带包扎的地方戳去。 “嗞”罗尔见织芯没什么事也是配合着她的举动装作疼的咧嘴,演上一个受伤的弱势角色,引得织芯开怀大笑。 这一幕真是惹得同行之人眼红不已呀。虽然织芯比罗尔大上几岁,但男儿身的罗尔比织芯高上一个头,两人就宛如一对小情侣在打情骂俏。明月就像是特意地把这一幕照的特别明亮,让人情不自禁地聚焦于此。见此,同行之人又无可奈何,一个是“击退”亚武的英雄,另一个是被城主辛勒视为己出的人,皆不敢太过得罪。一些已经成婚的老士兵只能借此回味当年成婚的趣事,没成婚的借此对着未来充满遐想。 不仅是罗尔和织芯身边的人被吸引住,就连在队伍后边殿后的耎弗也是注意到了。 罗尔为耎弗被亚武追杀殿后的时候,耎弗就已经知道罗尔的强大。他望着那副场景,无能为力,但又有一股醋意从心底油然而生。惨白的月光照射过来,耎弗他黯然神伤,原本白皙的脸更显得苍白。他双脚逐渐麻木,机械般地走在队伍后边,远远地望着罗尔,内心匆促地只希望着他能够远离织芯一点儿。 官道的边上深处皆是丛林,耎弗的父亲亨拉和奥亚武馆的馆长理查他俩带着几个护卫早早地隐藏在这里等候耎弗的队伍了。借着月色,亨拉发现儿子耎弗行走在队伍的后边,心里庆幸地想,还好,这次算聪明,把自己安排在队伍的后边,趁着夜黑,逃也好逃一点。 亨拉对着一起的理查说道:“理查,你的传话能力厉害一点,你告诉耎弗他,现在就偷偷地跟我们走。” 理查点了点头,背过身来阻挡源气散发出来的光。他举着散发出源气的食指放在嘴边,长话短说:“耎弗,我们在这了。”然后转回身来,手指一弹,一缕源气脱手而出。这一缕源气被操控的像一只萤火虫一样,悠哉游哉扑到耎弗的耳朵上。 这源气传音的原理也是简单,就是用源气记录声音的波动,然后传输到别人的耳上。只不过想要像理查那样做到暗中传音,就要长期以往的练习。 耎弗听到理查的声音,无意识地望了一下亨拉的方向,然后知道自己继续往那看会引起怀疑,就赶紧地底下头。他的心崩地紧紧的,“扑通,扑通”地跳跃着。右手攥出了汗,凉风袭来,他更是颤抖着身子。 在耎弗模棱两可之际,他望向织芯,期望她能够看过来,能够给自己一些鼓励继续留下来。 自己心里所想,别人怎么能够知道呢? 织芯依旧和罗尔戏耍着,两人如同忘了自己是在逃亡的队伍中。 虽然罗尔有点碍眼睛,但是织芯的一颦一笑,还是触动着耎弗的心。耎弗的嘴上竟然不知不觉掀起一抹微笑,突然间想要守护,继续看到这个少女的笑容,他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打气,织芯她都不害怕战争,为何自己要逃走? 只见耎弗胆怯地望了一眼亨拉的方向,而后缩着头,小碎步跟上,融进队伍中去,掩埋自己的身影。 “耎弗他想干吗?” 这么多年来,耎弗还是第一次逆亨拉的意。看着耎弗的举动,亨拉愣愣地呆在原地,继而是愤怒涌上心头,低声地咆哮着:“这小子是想气死我吗?!有活路不走,非要走绝路,真是气死我了,净是给我找麻烦。” 也许织芯也不知道,有个自小腼腆的人曾经暗暗地为她疯狂过一次。 第45章单打独斗 临近天亮,但天还是阴沉沉的。林中的野狼隐藏在阴暗处,猎杀着一只早上出来觅食的兔子。只见那野狼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摆出向前冲锋的样子,两眼放出幽幽的凶光,死死地盯着猎物。突然,野狼猛地向兔子扑去。那兔子只感到脖子一阵强烈的疼痛,“吱”的一声,慢慢地咽过了气,然后被作为野狼的食物。 但是也有着一些偷懒的狼,吃着嗟来之食。 交界线上,几只恶狼正围着那六千多士兵的尸体啃食着。那六千多的士兵静寂地躺在冰凉的地上,任其撕咬。天上的月儿还没有褪去,凉风吹过,不带来一丝声音,这一刻格外的安静,安静的只剩下那几只恶狼的啃食声。 几匹恶狼安然地啃食着,丝毫不畏惧危险的到来。唯有暗中的一匹“老狼”收起气息,隐藏在那些尸体中,准备猎杀那比狼还凶狠的人。 突然几只暗箭“嗖”的飞来,几只恶狼应声倒地,倒地呜咽抽搐几下就命归黄泉。 大路远端来了一支队伍,队伍如一条黑蛇,在地上蜿蜒着,各士兵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形成低沉的一首战歌。队伍由远及近,原来是亚文所率领的亚码帝国的万人大军准备要踏破天亚城。 亚文骑着马,瞥向那几头已经死去的饿狼,就像不能容忍自己的战利品被别人夺取一样。他昨晚说要今天早上全军攻打天亚城,真是军中无戏言,天还没亮就已经率领大军过来。 众将分布在亚文的左右,随时准备听其调遣。 亚文把队伍停在这交界线,目的就是为了壮军心亦可以说是诛心。他把队伍停了大概十多分钟,让所有的士兵闻着那六千多尸体散发出来的腐臭味,感受那死亡的味道,让所有的士兵都害怕死亡,点燃他们心中那点茫然的生存欲望,让他们知道如果不拼命则下一个尸体就是自己。 而在这时,天亚城那儿的哨兵也发现了五公里开外黑压压一大片的亚码帝国的军队。但是,一旁的连夜守在城楼上的天亚城军师泽海把哨兵叫住了,让他们不要敲钟警报。 自从昨天泽海把计划对着勐刄说一遍后,就连夜守在这城墙的楼上。泽海他最近提心吊胆,连日来都是休息不好,如今这一夜又被凉风吹,睡睡醒醒,眼肚子早已鼓起又大又黑的圈圈。他看向那亚文所率领的军队,心里暗想到,想不到来的这么快,还以为还要做几把戏。 天亚城的北城门又称为凯旋门,寓意就是欢迎远征胜利归来的军队。 突然大门微开一小口,一人骑马离去。 一守门士兵赶紧上城楼向泽海报告情况:勐刄不理阻扰,一人独自前去迎战那亚码帝国的军队。 泽海听罢,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但依旧是站在原地,无动于衷,仿佛一切尽在计算中。一哨兵不解泽海的无作为,问道:“军师大人,是否要敲钟叫醒所有的人营救勐刄将军?” “不用,让兄弟们再睡一会儿吧,保存点体力吧。”泽海无关要紧地说着,然后站起身来,双手搭在城墙上,望着那骑马疾驰远去的背影,默默地祈祷着一切顺利。 话说亚文这头,十分钟已过。亚文刚想命令一将军带领一千多士兵准备往西边出发,想要预防迪卡帝国的茭吙带军来偷袭,毕竟茭吙率领的五千多士兵还驻扎在交界线的西边。 话还没说出口,大军的前端一个身影逐渐呈现,渐渐听到急雨般的马蹄声,一个大汉纵骑疾驰而来。 待到近前,这才观得此人的面貌。来者身长八尺,虎背熊腰,燕颔虎须,怒发浑如钢刷,正是从天亚城那赶来来的勐刄。 没等亚文发话寻问,勐刄就一杆长枪标了过去。 枪锏交接,“哐啷”一声,长枪掉地,原来是亚文其弟亚武出手相救。 然后,勐刄抽出两把长剑,下马准备迎战。 亚文示意亚武不要冲动,自己有话要问,然后向勐刄表示表扬道:“天亚城的城主倒下,然后就只有你大猛将勐刄一人前来迎战我们万人大军了,勇气可嘉呀!对了,你们的军师泽海怎么没带兵来呢?”口中说着表扬的话,但话语中尽带着蔑视的语气。 “哼,卑鄙小人,若不是你暗箭伤到我家城主,天亚城的兵权也不会落在那缩头乌龟那儿,为保存实力,尽让一些新兵去送死,说什么一定要等到援军。”勐刄愤愤不平地说,当然这些话语都是泽海教的。不然,勐刄这个愣头青那会说这些话。 亚文呵呵一笑,然后假意地向勐刄投去橄榄枝,说:“你们天亚城已经气数已尽,为何不加入我们?待我们攻下天亚城,我必然向我们的亚码国王请示,让你做这天亚城的城主,这样你就拥有兵权了,想干嘛都行了。” “不用了,我生是内卢帝国的人,死是内卢帝国的鬼,还没资格沦为卖国贼。我今日前来就是取你的狗命,就是丧命于此,也可以拉上几个垫背的来祭奠在这儿死去的兄弟。”勐刄大义凛然地说到。 “唔,那你只好和你死去的兄弟在黄泉下相见了。”亚文的脸说变就变,立马沉住脸,然后对着亚武说道:“把他拿下吧。” 亚武得到亚文的批准,圆润的长相立马皮开肉笑,大喊道:“昨日放了那个小鬼头一条性命,受到责骂,今日我就不放过你了,纳命来吧!”说完,他就拎起那把重锏,源气覆盖其身,尽显杀意,猛然冲向勐刄。 原来亚武受到了亚文的责备后,知道大哥亚文不开心,一直耿耿于怀。为了让大哥开心起来,亚武是非杀勐刄不可了。 勐刄纵横战场那么多年来,一句“纳命来”就会真的那么傻去送命吗?只见他也是源气展现,提起两柄长剑上前迎战。 两人短兵交接,顿时火光四射。继而,勐刄暴退数十米开外,并没有再次与亚武硬碰硬。 亚武大喊一声“那里逃!!”,然后紧追不舍。 见亚武追来,勐刄嘴角掀起一丝得意之笑,然后尽数躲避亚武的招数,他口口声声说要取人性命,但实则是越战越远。这不用说,也是泽海所教唆的了。 又是招招落空,亚武纳闷了,之前的勐刄可是跟不上自己的速度,躲不掉自己的招数,只能硬接而已,为何几日未见,勐刄的速度提升的如此厉害。 几十回合下来,亚武始终摸不着头脑,不知勐刄的武器由两柄重手斧换成两柄轻盈的长剑。 原来,勐刄昨日观罗尔与亚武的战斗,得之经验,为求速度放弃祖传的两柄重斧。实际上勐刄的速度并没有提升,只不过是被之前的两柄重斧压制罢了。 昨日碰到那罗尔已经是够烦的了,现在又碰上这种情况,亚武真是气到极致,把自己的实力发挥的淋漓尽致,这才让勐刄接上自己的招式。 一重锏过来,勐刄的长剑瞬间断成两段,心里默默感叹,不愧是亚码帝国的第一高手,力量与速度并存。而后,他还是选择继续往更远的地方逃去。 亚文望着勐刄与亚武越战越远的战斗,心细的他早已发现勐刄的武器更换了,但现在才知道勐刄的用意。然后他望向天亚城那边,发现那儿一直没有动静,心里想到,按理来说,如果天亚城的人把勐刄按逃兵看待不出兵营救也是讲得通,但是我们在这儿已经挺久的了,那儿的哨兵应该发现我们来攻城才对,为何迟迟没有敲钟戒备。 突然,亚文恍然大悟,想到穷追不舍乃兵家大忌,这样让亚武越战越远是想引他去埋伏点。亚文他咬着牙,想叫亚武回来,但是又不想放弃这么好击杀勐刄的机会,留勐刄在毕定是后患无穷的。 几经思考,然后亚文对着身边几位源气修为颇高的部下说道:“你们三个立即助亚武将军把那勐刄拿下,记得一定要速战速决。” 三位将军听到,虽感到莫名其妙,觉得亚武一人拿下勐刄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但命令不可违,只能下马,源气注脚,疾步上前。 勐刄见即将来到的三个人,然后看了看亚文身边只剩下四个部下,心中大喜,想到,暗中那个人差不多该出手了吧? 亚文以为勐刄的目的是亚文,却不知道这次的目标实则是他自己。 东方那儿的太阳终于出来了,带出一抹红霞。 在这日出的时候,亚文的身边慢慢地升起幽幽白雾...... ???? ???????????????????????????????????????????????????????????????? ???????????????????????????????????????????????????????????????????????????????????????????????????????????????????????????????????????????????????????????????????????????????????????????????????????????????????????????????????????????????????????????????????????????????????????????????????????????????????????????????????????????????????????????????????????????????????????????????????????????????????????????????????????????????????????????????????????????????????????????????????????????????????????????????????????????????????????????????????????????????????????????????????????????????????????????????????????????????????????????????? ???????????????????????????????????????????????????????????????????????????????????????????????????????????????????????????????????????????????????????????????????????????????????????????????????????????????????????????????????????????????????????????????????????????????????????????????????????????????????????????????????????????????????????????????????????????????????????????????????????????????????????????????????????????????????????????????????????????????????????????????????????????????????????????????????????????????????????????????????????????????????????????????????????????????????????????????????????????????????????????????? ???????????????????????????????????????????????????????????????????????????????????????????????????????????????????????????????????????????????????????????????????????????????????????????????????????????????????????????????????????????????????????????????????????????????????????????????????????????????????????????????????????????????????????????????????????????????????????????????????????????????????????????????????????????????????????????????????????????????????????????????????????????????????????????????????????????????????????????????????????????????????????????????????????????????????????????????????????????????????????????????? ???????????????????????????????????????????????????????????????????????????????????????????????????????????????????????????????????????????????????????????????????????????????????????????????????????????????????????????????????????????????????????????????????????????????????????????????????????????????????????????????????????????????????????????????????????????????????????????????????????????????????????????????????????????????????????????????????????????????????????????????????????????????????????????????????????????????????????????????????????????????????????????????????????????????????????????????????????????????????????????????? ???????????????????????????????????????????????????????????????????????????????????????????????????????????????????????????????????????????????????????????????????????????????????????????????????????????????????????????????????????????????????????????????????????????????????????????????????????????????????????????????????????????????????????????????????????????????????????????????????????????????????????????????????????????????????????????????????????????????????????????????????????????????????????????????????????????????????????????????????????????????????????????????????????????????????????????????????????????????????????????????? ???????????????????????????????????????????????????????????????????????????????????????????????????????????????????????????????????????????????????????????????????????????????????????????????????????????????????????????????????????????????????????????????????????????????????????????????????????????????????????????????????????????????????????????????????????????????????????????????????????????????????????????????????????????????????????????????????????????????????????????????????????????????????????????????????????????????????????????????????????????????????????????????? 第46章雾中黑影 没有参与亚武与勐刄战圈的人,看得津津有味,却不知暗中的那匹“老狼”已经是蠢蠢欲动。 日出东方,一阵幽幽的白雾却冉冉从一边的尸体堆里升起,瞬间就像压在亚文一行人的乌云一样,伸手不见五指,扑簌迷离,就连那阳光也难以透进。 亚文他们看着身边突然出现的白雾,茫然失措,心中惊呼:“源气化雾?!高手来袭?!”,待定下神来时发现已经是不见身旁人。众人然后连连呼喊保护亚文统帅的同时皆是释放出自己的源气来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在这浓雾中,众人释放源气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却是迷糊不清。 这时,亚文才知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一开始的目标原来不是亚武,而是自己。勐刄的出现就是为了引亚武离开,让亚文身边没有高手相守,正好让其他人有机会暗杀他。 这一系列的行动,就是泽海听了罗尔暗杀建议后,布置的以其人之道还置其身的计划:你杀我头儿,那我也杀你头儿。 当初亚文放毒暗箭射伤辛勒就是为了让天亚城短时间内乱成一遭,不战而胜。但是,泽海是以不同的手法,不同的意图来击杀亚文。 在亚文带全军出来的时候击杀他,那么亚码帝国的军队只剩另一个统帅亚武了。 总所周知,亚武是出了名的榆木脑袋。亚文一死,亚武必然是为了报仇,就近原则,立刻随手率领全军无脑进攻。到那时,泽海的计划就已经是成功了近八成之多,剩下的两成就得看西边迪卡帝国的茭吙这个奸诈之人了。 这时已经与勐刄战远的亚武也是发现亚文的处境,感受到那团白雾所散发出来的源气就知道那人不简单,想要赶紧回来救亚文,但是他现在的位置隔着亚文将近几百米开外,那能瞬间转移就能到达亚文身边。这何况还有勐刄在捣乱。 亚武用着那重锏,扫出一堵风墙,想要阻挡轮到勐刄的追赶。 自从亚文又派出三个高手过来后,勐刄他就已经开始负伤累累,但他看见亚文那儿的变故,知道他盼望已久的杀手出现了,继而使出全力出来阻扰亚武他们四人,疯一般地攻击着。如果他拦不住这四人,泽海的计划就得泡汤。不仅计划泡汤,他还有那隐藏在那浓雾中的杀手可能都得死于今日。 勐刄翻身跃起跳过那风墙,然后在空中用着那早已缺口满满的长剑,使出强劲的源气,往亚武离去方向的前面地上划出一条深壑。落地后,勐刄扬着他那狮子大头,对着亚武挑衅道:“怎么跑了?刚才不是追的挺爽的吗?” 看着勐刄那全是伤还挑衅自己的样子,亚武顿时火冒三丈,吼道:“少得瑟,有种现在别拦我,等下我必取你狗命。” 勐刄呵呵一笑,说:“有种就现在取我命。”继而,他使出全力,心中大吼:“火烧三路!”勐刄瞬间喷出巨大的扇形火路,封住他们的去路。 正当那百丈火焰如同一波浪潮向着亚武铺盖而来时,亚武他们四人低哼一声,皆释放自己的源气化成气罩来阻挡这全力输出的火浪。 亚武没能第一时间的支援,使得亚文只能靠自己。但离的亚文最近的只有一他的心腹普丙还有三个亚码国王分配而来的将军,而四人中,唯有普丙的武艺略高。亚文的脑子飞速转动,而后他立马喊道:“围在一起,然后往兵群里去。” 素闻亚文的练武资质低于常人,没想到他居然连源气外放都没能做到。其他四人只能靠着声源摸索着亚文的位置。 亚文不先自己往军队里钻就是知道一个人的强大不是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强大的人,就像亚文一样,一人就可以在百人小队中探敌之首级完全不费吹毫之力。如果现在贸然往军队里钻,可能普丙他们四位还没找到自己就已经丧命,所以亚文他就想趁现在还是在空旷地方先集齐五人,然后在军队里往亚武的方向穿梭,这样可以有士兵们的缓冲。 正当亚文他们下马靠拢在一起后,雾里一个黑影若隐若现。 黑影隐于雾中,突然,他发起了进攻,宛如雾中之猎豹,迅猛至极。这黑影在这完全靠自己创造出来的主场,完全不靠眼睛就已经在这大雾中锁定亚文的位置。 望着那在黑雾中飘浮不定的黑影,亚文命令到身边的一个部下上前探其虚实。 这部下走出一米开外就已经不见其身影,只能依稀地看见他身上源气散发出来的光芒。 兵器交接,大雾中传出打斗声。但雾中并没有两股不同的光芒,有的只是刚才那部下的光芒。 亚文心惊,想不到还有这般高手隐藏在这尸体堆那埋伏自己,难道昨日那不详的预感是指遇到这般高手。亚文越想越心惊,遂拉起旁边的普丙边逃于兵群边说道:“这人应该是冲着我来的,如果我今日不测,给我看好亚武,别让他乱来。” 还没等普丙回话,雾里就抛来一个圆球。圆球划过一个诡异的弧线,然后滚到亚文他们四人的脚下。他们定眼一看,清楚地看到是刚才前去探虚实的部下。 亚文可谓是心凉到了冰点,要知道刚才那个部下也是实力不俗,不然怎么能够混得将军一职。居然交手不过是瞬息之间就被人抹去头颅,想想都可怕。 见状,亚文立马想到人海战术,下令到:“所有的士兵听令,给我杀了这人。杀得者记大功一个。” 那团浓雾如同安装了跟踪器,亚文到那,这浓雾就飘到那,完全不让亚文看清状况。而那黑影,面对那黑压压的兵群,临危不惧,手起刀落,剑剑封喉,并无虚发,瞬间在一声声抹喉声中就追上了亚文他们。 亚文身边除了心腹普丙外,还有三个能干的部下。如今亚武不在,这三部下被迫无奈在这浓雾中作战,本来想靠着源气的感应来知那黑影的动作。但是,那黑影似乎就是融进这浓雾中,让人觉得雾中处处皆有人存在。 这三部下只好凭着本能硬着头皮在这浓雾中拼死相搏。 浓雾中的黑影看着那三部下,嗤之一笑,瞬间爆发出一阵强大的气息,在雾中凭空出现了无数的雾锥,“散!”。雾锥如同钢铁雨一样击向三人。 这三人听到那破风声,意识到危险的到来,纷纷源气化罩来阻挡那雾锥。但是,源气修为低下士兵们可是遭了殃,没有气罩的保护纷纷皆受伤倒地。 黑影然后对着其中一人,虚空一握。那人只觉身后莫名有一阵压迫感,误以为黑影从身后攻击,横刀转身,却发现劈空了。待那人回过神来时,一把利刃直接贯穿其心脏。 见又解决一人,黑影立马又把矛头投向其余的两人。 其余两人皆在这浓雾中不知所措,他们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感觉不动才是最安全的。心虽这样想,但梦魇还是没能放过他两。 黑影见只剩下两人,也不搞花里胡哨的,直接选择强杀,一阵刀光剑影过后,两人皆命丧在这交界线上。 有了刚才那三人的阻拦,亚文和普丙已经是逃到了浓雾的边缘。一缕阳光终于可以清晰地看见了。 看着那缕阳光,亚文如获新生,感觉终于从那黑影的魔掌中逃出。 上天想让你更绝望的时候,总是喜欢给点希望你。 正当庆喜逃出这浓雾的时候,亚文想不到这浓雾又是阴魂不散追了上来,瞬间遮蔽了去路。 普丙感觉到随着浓雾尾随而来的杀意,立刻把亚文拉在身后,然后使出全力释放出一个厚实的冰笼把两人罩住。 黑影感应到那边的勐刄好像是快要坚持不住了,也不搞虚的了,直接把所有的雾气凝聚在这冰笼的顶上,然后右手一摆。 那浓雾如同万顷瀑布呼呼地倾泻至那冰笼那。 随着冰块破碎的声,黑影也是收回了招式。这时,再也不是浓雾覆盖了。所有的士兵清楚地看见那黑影依旧是被一层浓雾覆盖,让人看不到其面貌。 这黑影漫步至那被浓雾砸出来的洞,只见洞中普丙站着,而亚文已经躺在那不知死活了。 普丙喘着大气,死死地盯着黑影,抵挡那瀑布般的浓雾应该是受了不小的伤。 黑影看着普丙,然后对着亚文凝聚成一支雾锥射去。 看到黑影的举动,普丙想要阻挡,但是已经精疲力尽,完全跟不上那雾锥的速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雾锥贯穿亚文的心脏。 这想不到一代枭雄居然死在一个连自己还没有知道的对手中。 众兵已经把这黑影包围住了,但无一敢上前攻击。 只见这黑影慢悠悠地从怀中取出一个红色的信号弹,往天空一放,“啪”的一声,一朵红色的烟火在空中绽放开来....... 第47章一心为主 朝阳从远处的东方升起,踏着那明媚的脚步,片撒着那金红的光辉,驱散那还是昏暗的苍穹。 正当这时,一朵红艳的烟火在这空中绽放开来。红色的光芒使得方圆几里的人都可以看见。 在天亚城上的泽海看见这朵光芒,老脸舒展,掀起孩童般的微笑,心头上那沉重的石块终于放了下来。他马上叫那哨兵敲钟让全城戒备。顿时整个天亚城都热闹了起来。 勐刄听到那火红的烟火的声响,知道泽海交给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终于放下心来。但此时受伤的他,也因不停地释放源气支撑“火烧三路”这一招而开始虚托了。 随着“火烧三路”的威力越来越小,亚武不顾身旁那三位将军,猛然爆发出一阵强劲的风之涟漪来驱散这火焰。 勐刄受这风之涟漪一击,已经虚托无力的他,瞬间飞出几十米开外。为此,亚武也从那“火烧三路”中解放出来。 经过刚才亚文的不断逃走,此时亚文的尸体不过只距亚武几十米的距离而已。 站在除了自己脚下,旁边的小草早已化为灰烬的地上,亚武感受到了其兄亚文身上的源气正在流失,一时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瞬间像失了智一样,用着重锏划出一道近几米高的风刃把那黑影从被浓雾砸出来的坑边赶走。 风刃来到极快。那黑影只能硬接,他双手平举,马上释放了一个雾罩。那雾罩虽然削弱了不少那风刃的威力,但是还是难以抵挡着那亚武的愤怒一击。那风刃还是集中了那黑影。只见那黑影从笼罩着自己的雾中溅出一撇鲜血。 然后那黑影猛然暴退,退到勐刄的身边。与此同时,亚武也已经是来到那坑中,他抱起亚文尸体,看着心脏那备雾锥穿透出来的血洞,感受那逐渐流失的体温,顿时感到天好像塌了下来。他脑袋“嗡嗡”地响,脸色逐渐变了颜色,额头上的青筋逐渐显露,双手不停地颤抖着。突然狂暴的气势从亚武身上喷涌而出,一股强大的杀气正锁定了黑影与勐刄两人。 一旁被重伤的普丙见渐渐失去理智的亚武,他按捺住伤痛劝说道:“大将军,切莫冲动,如果你冲动就正中他们的奸计了。你要想想还有一万大军等你率领呀。” 那亚武已经是被仇恨覆盖了头脑,那能听得了劝。他望着那已经开溜的黑影和勐刄两人,马上去追赶。 但是,电光石火中,普丙扑去身子,双手环抱亚武的左腿,被亚武拖行几米才停下。他见亚武停下,立即大声祈求道:“将军,亚文统帅死前叮嘱我,要让你切莫冲动,你就听亚文统帅的最后一次话吧!” 亚文这一名字戳中了亚武的内心,唤醒了失控的他。 亚武他站住脚步,不言不语。望着那渐行渐远的黑影和勐刄两人,他眼睛的眼睛仿佛要滴出血一样。他咬住牙,满脸通红,瞬间怒气爆发,所在的地面立马塌出一个坑来。 抱住亚武大腿的普丙本来已经受伤,如今再受此一击,即刻又吐出一口鲜血。但普丙见可以劝住了亚武,也没有斤斤计较。他艰难地站起身来,慢慢地把手搭在亚武的身上,如同安抚受伤的小孩一样,缓缓地把亚武的身子挪转,让他不要看到逃离的黑影和勐刄这两人。 而此时远在交界线西边的迪卡帝国军队。 自从亚文率领的军队到了交界线后,这儿的哨兵就已经发现并告诉茭吙了。茭吙见亚文全军出击,立马唤醒他那五千多的士兵,进军至交界线两公里开外的地方,准备看准时机,浑水摸鱼,想要捷足先登,先手进城,拿下天亚城。 正当茭吙他按兵不动找机会的时候,突然看见那黑影放出来的那朵烟火,不知突然放出信号炮所谓何事,怕其中有变故,立马派出一小分队前去打听状况。 而后,这派出的的小分队立马转回,把听到的告诉了茭吙。 听罢,茭吙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原本尖嘴猴腮的脸上有此一反应,如同猴子张嘴一样搞笑。他如同复读机一样,惊讶地连连向那小分队问几遍:“你们确定是听到天亚城传来'亚武无能为其兄报仇'这几个字?” 小分队的人一直连连说是,他们都已经被问的有点烦了,但是又不敢表露出来。 茭吙摆摆手,示意那小分队的人归队后,揣摩着下巴,思考到:“难道刚才那个信号炮是表示亚文死了?居然能够在亚武的手下取得亚文的性命?” 突然,茭吙的心腹喊道:“统帅,快看!亚码帝国的人发起进攻了。” 第48章决战天亚城 从亚文带兵出来时,这一共是九位大将出征。经过勐刄与黑影两人的偷袭后,这使得死剩下的大将还剩五位。不过,这很快就要只剩下四位了。 刚才对付黑影的时候,普丙已经是竭尽全力,遍体鳞伤。他为了能够真诚地劝住亚武更是把最后的一丝源气护体卸掉。 亚武那一重锏下去使得普丙瞬时倒飞几米之外。这一锏真是要了他最后的命。 只见普丙已经瘫痪在地上,胸膛凹陷下去,口吐鲜血,两眼看东西逐渐泛黑。但他依旧是举起他的右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含着血断断续续地说道:“将军,不要进攻......”最后,他在这晨光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呜呼!这想不到穷极一生追随伊丁这两兄弟,竟以死于己人之手为收场。也许,这也是一种命运吧! 听着普丙最后的一丝哀求,亚武并没有看向他,心里也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去浇灭那仇恨的怒火,而是恶狠狠地望着逐渐远去的黑影和勐刄两人,继而神色冷漠地喊道:“全军进攻,违令者,死。”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布衣之怒 ,血溅五步。将军之怒,则全军覆没。不明敌我,愤而出战实乃兵家之大忌。 其余的三位将军听到亚武的话,面面相觑,不敢吱声,只能硬着头皮听令,随着亚武出征。 天亚城城墙上,泽海用着望远镜望着那蜂拥而至的亚码帝国军队,会心一笑,然后叫停了士兵们的呐喊声,让他们慢慢步行前进准备去迎战。 泽海急中生智叫士兵们呐喊这一计可谓是一石三鸟。一是壮己军之军心,二是让亚武愤然出征,三是让茭吙这人知道亚文已死,只剩脑袋愚笨,冲动的亚武,继而放低戒心。 但是,泽海看到远处勐刄和那黑影两人狼狈的样子后,知道天亚城中已经无大将。他低叹一声,遂对身边的护卫说道:“拿我兵器和盔甲来。” 护卫说道:“军师大人,你这是要亲自迎战吗?” 泽海无奈地感叹道:“城中已无大将,唯有让我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去上阵了。” 护卫听罢,微微鞠躬,然后去把泽海的盔甲和兵器拿来。 宽衣解带,穿上盔甲后,泽海骑着马慢慢地赶上了大部队,其身后跟着几个短时间内提拔上来的少将。本来,泽海是想让罗尔一起参战的,但是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让他随耎弗他去到天亚城东南方向五公里开外的废弃村庄那。因为把天亚城放出来已经是冒险之举,泽海可不想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破坏整个计划。 而在这时,这正在逃离的勐刄两人。勐刄身上那黑色的盔甲早已被亚武敲得支离破碎,身上的伤口流血不断,他大口地喷着鲜血,染红了那虎须了。 即使这样,勐刄他任然是调皮不已,一直唠唠叨叨向那黑影问到他是哪里的人,竟然如此厉害。 听着勐刄的一连串询问,黑影他就像从出场到现在一样依旧是没有说话。如果此刻黑影不是依然雾气缠绕,就可以看见他冷眼向着勐刄。 太阳一出,很快就爬上来。这时,整个世界也是明亮了起来。 而泽海带领的军队已经行出一公里之外,已勐刄和黑影他俩汇合。 勐刄看见泽海那副军装模样,大笑道:“哈哈,泽海,想不到穿起盔甲来也停威武的。” 看见勐刄那副受伤的模样,泽海憋着老脸,说道:“得了,得了。在打完这场这场硬仗后再来取笑我吧。”然后安排几人小队想要护送勐刄去罗尔所在废弃村庄那接受治疗。 “哎!别小看我。刚才看到那亚文死了,心情大好呢。我还想要大开杀戒呀。”勐刄挥手不客气地拒绝了泽海的好意,然后撇下那两柄破烂不堪的长剑,抢过旁边一士兵的兵器,想要再大干一场。可是,他刚走上几步,受伤带来的虚托感就来袭,“哐当” 一声,昏死在地上。 泽海安排几人小队送勐刄去废弃村庄后,见停在几十米开外的黑影没有上前相聚,泽海前去感谢道:“谢谢您出手,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这些小辈吧。” 那黑影转过身望了一下即将来到的亚码大军,他摸了摸胸口上的伤口,用着冷冰冰的语气说道:“那亚武不是你们所能对付的,我再助你们一臂之力牵制他一下吧。” “有劳您了,那等下还要请您把亚武引进天亚城内。” 话音刚落,那亚码大军也是杀到。只见那大军队形还没来得及展开,一声“杀我兄长者,纳命来。”就传了过来。亚武拎着重锏只身陷阵。而其余的三位大将到达之时大气还没喘上一口,就命军前进护亚武的安全。 泽海见亚码军队阵型先是没曾休息赶路过来,而阵型又没展开就开始进攻,心想到:“正合我意!”然后,泽海他安排到九个小将带兵分别三个对付一个大将,拖住他们,让他们看不清战场的变化。而他自己则率领其他士兵挨个击破。这就好像十多天前在交界线上那场大战那样,不过现在反过来的是亚码军队被挨打。 战争的号角吹响,很快,两军就交战在一块。 亚武眼中只有那黑影,丝毫已经不顾身后的军队的死活,完全只顾自己的厮杀。而那黑影凭借着灵活的走位,穿梭在这战海中,如同一条泥鳅一般,并不想和亚武硬碰硬,只是吸引亚武的活力。 而亚码帝国的其他三位大将,也是被天亚城的三位小将牵制住,完全顾不了大局,掌控不了局势。 这时,泽海凭着敌我体力的差距,敌军无人能领导的这些优势一路厮杀,渐渐地以三千人之势把亚码帝国万人大军逼退。 顿时杀声,喊声充斥在整个平原上。 而这时,蠢蠢欲动的迪卡军队正在悄悄来临。 茭吙的心腹问道:“统帅,我们何时进攻?” “不急,待他们再消耗点兵力也不迟。” 已经是中午时分,厮杀任然再继续。血染红了这片土地。士兵们的身体好像千刀万剐一样,肢体不停地被崩解。在这血光冲天的时刻,已经不知道什么是信念,唯有知道手中的武器就是救命稻草。 而这时,泽海带领的军队把亚码大军逼退了一公里之外。 茭吙望着此刻离天亚城已经有两公里远的泽海,遂下令偷家,命令道:“全军出击,目标天亚城。” 望着向着天亚城逼近的迪卡军队,一小将从匆匆地向泽海报告:“军师,茭吙带人偷袭天亚城了。” 泽海用肩膀抹去脸上的血迹,露出笑容,说道:“终于肯偷家了,刚才我还担忧呢。”然后安排人马殿后,掩护全军撤退,回守天亚城。 迪卡军队精力充足,很快地就来到了天亚城的城门前。面对无人守护的空城,茭吙暗中偷笑,就像看见胜利在望,立马命人撞开。 受到强烈的撞击,那城门“嘣”的一声就开了。茭吙懵了。一般来说,城门也是有源阵加持的,没理由那么快就能被撞开。但是看见即将杀回来的泽海他们,茭吙一时心急立马率人进城。 待茭吙进城安排人马上驻兵在城墙上后,泽海他们也是尾随而至。 茭吙站在城墙上,对着泽海他们大喊道:“此城已经是我的了,大家请留步吧!” “未必!”泽海也是大声回到,然后对着黑影说道:“有劳您了。” 黑影并没有说话,他瞬间释放像暗杀亚文时那样的弥天大雾来掩护身影,猛然用着一把利刃射上天空,然后源气灌脚,一跃而起,在空中以那利刃为落脚点,翻身上墙,然后又是从怀里掏出信号炮,向天发射。 泽海看见信号,立马下令:“所有人立马往东南方向撤退,和城主他们汇合。” 看着锋头转往东南方向的泽海他们和突然蔓延而来的浓雾,茭吙瞬间意识到什么,速即叫到:“去,给我紧守城门。” 果真,不一会儿,城门处传出阵阵的惨叫声。 而最后而来的亚码军队,亚武只看天亚城内的浓浓白雾,不理已经往东南方向的泽海他们。 亚码帝国的三位大将见亚武杀意正浓,拦住他,遂说道:“大将军,连续赶路和厮杀,士兵们的体力已经快跟不上了,不要再冲动了。” 亚武怒气爆棚,低沉道:“我大哥这次出征的任务就是拿下天亚城,现在城和仇人都在一块。不管生死都要给我拿下。”然后又是拿起重锏冲去。 三位大将面面相觑,他们知道此时撤退就是兵败,就得受到处罚。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在这优柔寡断之际,一大将吼道:“死就死了。”然后也是带兵上前。 而城门那,黑影在那不断地厮杀就是为了打开城门让亚武他们进来。只见他点燃了那一早埋在那的炸药。“轰”的一声,那城门应声倒地。然后,那黑影趁着浓雾还在,逃离了迪卡军队。 在一个小巷里,黑影终于卸掉了缠绕在身上的浓雾,露出了一个老人模样...... 随着黑影的消失,那浓雾也是逐渐散去。适逢这时,亚武也是带人闯进天亚城。 茭吙脸黑了,想不到他一生算计别人,今日居然被别人算计。他下去城楼,迎战亚武,喊道:“亚武大将军,天亚城我们迪卡帝国已经先占领了,你现在攻过来是想要亚码帝国和我们为敌吗?” “这城是我大哥的,谁都没资格抢。”亚武带着些许的哭腔怒吼,继而上前杀敌。 既而,战场换成了天亚城。主角换成了迪卡帝国和亚码帝国。 顿时,火光从天亚城中升起,染红了整片天空,空气中布满了血的味道,整座城仿佛在哭泣,泣血涟如。 而撤退没多久的泽海他们立马调转马头,回攻天亚城,守住城门,断其后路。原来,刚才泽海先往东南方向撤离就是为了给后边的亚码大军让路,让他们进城和那迪卡帝国的人厮杀,然后坐享渔翁之利。 远在五公里外的废弃村庄那,辛勒被人搀扶着望向天亚城方向的那片血红的天空,心如刀割。所有在场的人皆神色哀伤,包括意气用事的赫德。原来,赫德和辛勒他们为了掩人耳目已经早早地来到了这座村庄。 在勐刄被送来后,辛勒他们才显露出来,得知亚文已经死了,开心不已,但此刻望着那片天空又是哀伤不已。辛勒狠了狠心,对着赫德说道:“赫德,你现在前去帮助海叔他。记得,阵前一定要听海叔的话。” “是,父亲。我一定会弥补过错的。”赫德听到父亲安排他出战,马上领命赶去。赫德在被隆管家押送回城主府后,就被关押在房间里,为此他没能上阵杀敌。对于性格爆裂的赫德来说,上阵杀敌一直是他的梦想,所以他听到辛勒的吩咐,高兴不已。 傍晚时分了,天亚城里,杀戮仍在继续,远远地望去,已经分不清是夕阳还是被火光烧红的天空...... 而在交界线上,一匹恶狼夹着尾巴,害怕地望向天亚城的方向,然后它用鼻子哀伤地在早上被射杀的几匹狼的尸体上蹭了蹭了,再叼起旁边的一具士兵的尸体作为晚餐,慢慢地向着远处拖去...... 第49章酒后吹嘘 天亚城一战历经两天一夜,最终以迪卡帝国和亚码帝国的败北收场。 当时,茭吙面对亚武的猛烈进攻之下,无可奈何,迅速带残余部队撤进天亚林里,继而从天亚林逃脱。 而茭吙撤退后,没有黑影这个导火线,亚武也是逐渐清醒过来,看着不断死去的亚码士兵,有些后悔了。但是,他双手难敌众人,那时也是受伤严重。最后在以牺牲剩下的两位大将的情况下,亚武才勉强从泽海的手上突围离去。突围时,部队里只剩下不到一千多的士兵。要知道,当时亚文可是带着一万大军出征。两天之内,大军只剩不到一成之多。这可想而知战争的恐怖。 泽海看到亚武的突围,也是没有派兵去追捕,因为觉得没必要赶尽杀绝,没有亚文在身边的亚武已经多半是废了。同时他也害怕茭吙突然带兵反攻回来,所以他立马命人打理战场。同时,他也派人前往孖夂城告知这里的情况,让那儿的援兵不用来这。 又经过一天一夜,那连绵不断的大火终于被扑灭了。被战争蹂躏过后的天亚城,满地苍夷,已经将近是一个废墟。举目往前,遍地横尸。士兵们不断地整理着,一具又以一具尸体不断地抬出。 而这时,罗尔和织芯他们也是从废弃的村庄里回来。 织芯看到这一幕,伤感不已,默默地为一些受伤的士兵治疗。 罗尔看着这一幕,百感交集,真是怀念自己还没有穿越过来的时光,至少不用面对战乱,不用看见这惨状。 突然,一个士兵跑过来传话给罗尔,说辛勒邀请他去一聚。 罗尔看着一路上的惨状,他心情极为不佳,想要赶紧逃离这儿。 一个比较清静的地方里,辛勒和泽海两人坐在凳子上,面前摆上一张小桌子,桌上放着一樽小酒和一盘盛着几粒花生米盘子。原来他们把收尾的事情交给下属后,就过来这小酌一杯,颇为惬意。 他俩原本是想叫上勐刄一起的,但是想了想,勐刄是个大口喝酒之人,认为这种场合不太适合他就没有叫上。 辛勒感叹道:“终于可以有空喝点小酒了。” 泽海:“是呀,这段时间迪卡帝国和亚码帝国应该不会来犯我们天亚城了,剩下的就看孖夂城那边的情况了。如果那儿也是大获全胜,那么我们就可以放心地重修这天亚城了。” 不一会儿,罗尔也是到场。辛勒见到罗尔的到来,赶紧起身迎接,口中连连说道:“罗尔你来了?来,快!快请坐。”然后为罗尔斟上一小杯酒。 当罗尔坐上小凳子后,辛勒道:“这次能够打胜仗真是多亏有罗尔兄弟你呀。之前你就了小儿赫德一命,现在又帮了大忙,真不该如何谢谢你。” “微薄之力而已。”罗尔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这一切都是得亏有海叔的安排,其实我也没做得了什么。” “哈哈,罗尔你就不必谦虚了。若不是你当初斗胆提议在交界线上暗杀亚文,我也会想不到这样做。” 罗尔呵呵一笑,并没搭话。 泽海也是性情中人,一酒下肚,脸色红润,话也多起来,继续他的商业吹捧:“不过这一切还是不及你当时那两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有用。 你那两句话先是说服了我和城主,然后使我重视起亚文那疑神疑鬼的性格。 然后我就抓住这一点,先是让城主装病把消息传出去。但那亚文肯定是不怎么相信的,他这种人只相信自己眼睛。所以我就安排耎弗带他的新兵出战,只有没打过仗的新兵才能展示出那种士气低下的行为。这让他彻底相信城主是真的病倒了。然后再安排罗尔你去大战亚武,再放出消息说你是某位大师的弟子,还会有更多的高手来相助。这一消息果然让亚文他迫于压力趁我们士气低落之际全军出击。” 辛勒也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泽海这位老友的吹嘘。而罗尔也刚好乘此听听发生了什么事。这也正好不打扰泽海的兴致。 而泽海继续道:“那时亚文一死,那亚武就有点出乎我所料了,竟然撤兵呀。当时我就急中生智,命令全军大声喊话来刺激他。那亚武果然上钩了,然后我就假装率兵出击,让茭吙这个贪小便宜的人有机可乘。你还别说,那茭吙还真淡定,久久不进攻天亚城,吓得我半死了。” 辛勒听到泽海吓得半死,哈哈一笑,说:“来,再喝上一杯壮壮胆。” 随后三人碰杯,泽海和辛勒一饮而尽,而罗尔只是微微抿了一口。 “待茭吙进城后,我就引亚武他们也进城。然后我就紧守城门,让他们在城里面鹬蚌相斗,我们就做个渔翁。哈哈!”喝上一口后,泽海的醉意更深一步了,但还没有醉得透彻,只能说是半醒半醉,因为他一直都没有说黑影的事,“还有,我那时杀得开心,看见亚武那逃脱那个狼狈样,想想还觉得好笑。哈哈!” 辛勒一脸可惜,说:“可惜当时我没在场,不然我也杀得痛快了。” 静静呆在一旁的罗尔,看见他俩互吹,感觉就像不在同一频道上。罗尔他的脑子可是受到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懂得什么是和平与爱,听着他俩与杀伐为乐,心里是不怎么好受。 看见久久没有说话的罗尔,辛勒打趣道:“罗尔怎么了,不是因为我没有报答你而闷闷不乐吧?说吧,你对我有大恩大德。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 “对,快趁着城主开心,可能他会把天上的星星都给你答应摘下来。”泽海也是一旁附和着。 “那您们知不知道净世咒这一阵术?”也许,罗尔看到战争惨痛的一面,使得他回想起家的温暖,勾起他回家的欲望,脑子一热就把这“净世咒”问了出来。 这一问,使得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惊醒了泽海和辛勒。 两人面面相觑。 “你是从那打听到净世咒的?”辛勒拿着酒杯的手定格在空中,神色不悦地问到。 而泽海则是微微地喝下酒来掩饰尴尬,同时他也微微地向后靠去,不想参与其中。 “实不相瞒吧,我小时候受到高人收养并教导我修炼源气。只不过,他前两年仙逝了。临走前,他托我要找到净世咒,夺回它。我所以一直都在打听消息。”罗尔脑袋飞快地编织出一个谎言,说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辛勒举起酒杯,稍稍抿上一口,但眼睛依旧是盯着罗尔。这一口酒喝得真久,半响,辛勒严峻地说道:“我记得有本书记载过净世咒,我等下再去看看,然后说予你听吧。要不你现在先回去?” 罗尔看他们的脸色,知道不妙,然后轻轻点头,说了几句客套话就离开了。 望着罗尔离去的身影,辛勒揣摩着下巴,若有所思。 第50章一半一半 泽海听到罗尔提到净世咒,顿时酒醒几分,默默地等罗尔走后,然后与辛勒再喝上一杯酒,苦笑道:“本来是请罗尔他过来问想要什么报答,没想到他居然会提到净世咒......” 辛勒再喝上一杯苦酒,哀叹一声,然后望着边上那栩栩如生的假山,此刻也是觉得无趣。点点记忆涌上心头,思绪中带着幽幽的哀伤。 良久,辛勒才对着泽海说道:“那你怎样看待净世咒这事?” “一半一半吧。” “什么一半一半?”辛勒眼角微挑,有气无力地问到。 “先说说我这几天和罗尔在一起时的感觉吧!”泽海放下手中的酒杯,侃侃而来,“他给我的感觉就是有想法,耿直,还有点不自信,就像是涉世没深那样。你还记得我劝说你要把天亚城作为战场的时候吧?我给你说后的第二天,他就怂了。” 辛勒听罢,点点头,依偎在凳子上,问道:“那就是相信他?”认为这样一个涉世没深的少年应该没什么心机可言,慢慢地放下心来。 “额,不过是信一半说一半!因为我也不知他口中的师父是不是和十多年前的事情有关。所以我认为,城主你给他说的时候也是说一半,让我们有所保留。这样吧!要不等下我试探他一下,然后你再想要不要说当年事给他听吧!” 辛勒呵呵一笑,为泽海斟上一杯,说道:“来,再喝上一杯吧!” 见到辛勒没那么苦闷,泽海也是笑了笑。两人敬上一杯。 男人之间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即使对方不言谢,也是知道对方的心意,需要的时候,总是为你出谋划策。这种真挚的友谊只有多年的同甘苦难才能建立的...... 而这头,罗尔走在被大火肆虐过后的大街上,回想起刚才辛勒和泽海两人的神色,觉得说了不应该说的话,此时有点后悔了,但行走在这满目疮痍,还散发出阵阵焦味的街上,压抑得很,完全想不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走过一段路,罗尔终于回到了城主府。 因为三军大战主要分布在北门处,还有茭吙带领人往天亚林方向撤去,所以战火并没有波及到城主府。 罗尔叹了口气,怀之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回到城主府了,路上还碰到了隆管家,发现他的精神好像并不怎么好,匆匆打了声招呼就别过了。 月色入户,因为赫德被辛勒安排协助军队善后而并不在家,所以罗尔吃过晚饭,他闲得无聊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窗户,看着那枚满月,心中惆怅,不知路在何方,以为离开伦艾闯荡世界是一件乐事,却不曾想生活如此的艰苦。 突然,敲门声起,一位年轻的侍女轻轻地对着罗尔说道:“少侠,城主和泽海大人在书房有事和你相谈,叫我带你过去” 罗尔回答知道后,那侍女脸带红晕,微微颔首,然后转身带路。 这些天来,当时罗尔与亚武一战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平民百姓那儿去了,每个人都想一睹这位传说中的少年英雄的脸容。也许是在舆论的加持下吧,罗尔这平平无奇的面容也引得刚才那侍女微微动容。 但是,罗尔今日才刚从那废弃的村庄才回来而已,所以对着城里人的看法并不知道,看到侍女那异样的眼神,他也是微微颔首回应,然后静静地跟在侍女的后面。 七拐八转,罗尔这才跟着侍女来到书房。这还别说,这城主府真是大的可怕,从罗尔出房门后足足要走个五分钟。 这书房大小跟普通人家的书房没什么区别,大约只有十来平方米左右。但房间内,皆是以鎏金所镶嵌,金光闪闪,在这晚上时分,只需要几盏煤油灯就点亮了整个房间。书架一排又一排地贴着墙壁摆整齐。厅中央摆上一个小书桌和几个小凳子,总体来说大气又雅致。 此时,辛勒和泽海已经在这恭候多时了。 看见罗尔来后,辛勒就叫侍女把门带上。门一关,顿时,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房间内只有三人淡淡的呼吸声。 罗尔率先开了口:“城主,是不是找到关于净世咒的书了?” 这时,泽海没等辛勒说话,他就说道:“这书房的隔音效果很好,我们就敞开心扉来说话吧!” 罗尔眉头微皱,意识到泽海是要说些什么。 只听泽海继续说道:“在说净世咒之前,我得给你道个歉。之前我派你跟在耎弗去废弃村庄那,是我怕你是敌人的奸细才派你去的。现在想想你帮我拖住亚武救耎弗时候就差点丢了性命,我竟然还如此怀疑你,真是对不起。” “我白天的时候对你说了个慌。”泽海话一落,辛勒这头也道歉起来,“现在想想也觉得有点对不起你。其实吧!我们没有关于净世咒的书,至今为止,我是第二次从你的口中听到净世咒的。这关乎到我们一些的家恨情仇,所以我只能对你说一半吧。” 泽海和辛勒说完后,就用着炽热的眼神望着罗尔,期盼他也是真诚相待。 罗尔想不到他们俩一上来是道歉,被这你一句,我一句的双簧戏搞得一头雾水。此刻,本来是沉重的气氛顿时是又尴尬又沉闷。 罗尔怔怔地呆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随后愣愣地说道:“对不起,其实,我...我也说了个谎。” 辛勒和泽海两人一听,觉得有戏,然后不以为然地说道:“哈哈,想不到大家见面都说对不起,那不知道你说了个什么谎?” “其实,我真的是个孤儿。五岁的时候被我师父收养了,他老人家还建在,但他不愿意和别人打扰他,所以我不能出卖他。至于净世咒也不是他托我找的,而是我自己要找的。至于为什么我会知道净世咒,就这个我不能说。” 辛勒和泽海听完后,狡猾地相视一笑。 望着他们两表情,罗尔顿时觉得上了当,脸容微怒,警惕地防备着。 辛勒看到罗尔这副模样,笑了下,说道:“哎,年轻人稍安勿躁,听我慢慢说.......” 第51章陈年往事 “哎,年轻人稍安勿躁,听我慢慢说。”辛勒说着说着又和泽海忍不住笑了起来。 罗尔一脸茫然,不知这两人在搞什么。 辛勒定了定神,又道歉到:“不好意思啊!失态了,刚才看到你那傻乎乎又耿直的道歉模样实在是让人想笑。”说罢,辛勒他咳嗽一声掩盖那又快笑出的声音。 “那刚才你们的道歉是假的了?”罗尔微微不快地问。 泽海赶紧说道:“不,都是真的,只不过是也想借此试探一下你的口风。因为净世咒真的关乎到一些事情。” 罗尔眼碌碌,呵呵傻笑,想到,官字上那两张嘴不是人人能抵得过,还有当政的人的心机完全是不能以常人所谈。 “那现在你们是相信我说的了?”罗尔眯着眼,疑惑起来,“该不会等下又来试探我吧?” 辛勒打着圆场,笑着说道:“相信了,如果再不相信,我就真的对不起你了,毕竟你连连对我有恩,我还如此不信任,那就有损我的声望了。还有,既然你不愿说你师父还有从那儿听到净世咒的,我也不强迫你。” 罗尔心里暗暗吐槽,还记得我对你有恩?但口上还是礼貌地回答:“那谢谢城主。”继而用着渴望地眼神看着辛勒。 辛勒往椅子上一坐,眨了眨眼,慢慢打开那尘封已久的记忆。淡黄色的灯光,映在他的眼眶上,泛出淡淡的忧伤。 “我听赫德说到,你当时救他的时候是因为看到了雪冠赤翼鹰对吧?” 罗尔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如辛勒所说那样。 “跟你说说那雪冠赤翼鹰的来历吧!那雪冠赤翼鹰是十多年前被一位颇为年轻的商人贩卖到这儿的。但是那商人的真实身份是别国的一个暗影侍卫,是要来捉拿一个要犯的。” “要犯?” “额,那时我也年少气盛,一时懵懂,一心想要广结天下的英雄。且不曾想那是个要犯居然还被我邀请到这做客。”辛勒抬头望了一眼这书房,心中洋溢着无尽的懊悔,“想不到引狼入室呀。” “那净世咒是侍卫说的还是要犯说的?” “要犯说的,说的时候他也是正在这书房里。而那商人其实也不知净世咒的事情,只是奉命来这捉人而已。”辛勒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后来,不知是命运的安排还是怎样?那会,赫德还小,走在街上的时候一眼就相中了雪冠赤翼鹰。而我就把那侍卫也带回家,他们两者相逢,瞬间杀个激烈。” 正当罗尔竖起耳朵听后续之事时,辛勒说道:“后来之事,我就不说了。” 罗尔撇了撇嘴,正当听得兴起就没了,感到有点不快,但看到辛勒那悲哀的表情,也没请求他说下去,转头问道:“那城主你可不可以说说那侍卫还有要犯的姓名,样子,地址等信息吗?” 辛勒轻轻一笑,抛给了罗尔一个眼神让他慢慢体会。 “那是就不行了?” 这时,泽海问道:“罗尔,为什么你这么执着找到净世咒呢?还有这净世咒真的如字面意思一样净世?” “对不起,海叔,我真不能说,但我保证这净世咒绝不会是如表面意思一样的。”罗尔直起腰板,信誓旦旦地说。 要知道,罗尔可是为了找到净世咒穿越回到2019年,如果此刻说出来,无疑是让别人觉得是天方夜谭。 辛勒和泽海看到罗尔这么硬气,也不强人所难。辛勒说道:“额,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强迫你了,何况我说的也不知对你有没有用。” 罗尔呵呵一笑,说道:“已经够用了。” “够用了,那就好。”辛勒松了口气,他还有点害怕罗尔继续问,“还有白天的时候还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现在看你终于肯笑了。” 罗尔微微颔首,笑道:“因为我又开始找到人生的目标了。” 罗尔这话也不作假,因为他之前听伦艾说,那雪冠赤翼鹰是兰洛帝国所拥有的稀有品种,既然商人能贩卖雪冠赤翼鹰,那必然是从兰洛帝国来的。在这茫茫人海的世界,这一消息无疑是黑暗中的指明灯,给罗尔指引方向。 “噢,那就好,年轻人有目标是好的。但还请你不要对外说起这往事,让人已经淡忘了就好。”辛勒然后打发罗尔离开,“这样吧,你看天色已经很晚了,你也该忙你的了,然后就休息了。” 罗尔连连保证不对外说后,就微微鞠躬,说声晚安,就被泽海亲自开门送出。 泽海在门那儿目送罗尔远去后,然后轻轻地把门带上。 见泽海把门带上后,辛勒问道:“怎样?刚才我说的话没有泄露当年的机密吧?” “没有,只不过,这净世咒在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吗?” “我也不知道呀。”辛勒无奈地说道,“既然他这么想找净世咒,你说,我们该怎样才能帮助他。” “暗中帮助咯,到时能不能知会我们的意思,就看他自己了。而我们不触犯约定就行了。” “只能这样了......”辛勒揣摩下巴,“你也该回去休息了,我等下还有个人要去道谢呢。” 泽海知道辛勒要去道谢谁,心怀敬意地说道:“是呀,如果没有他,我们这次就不能做渔翁了,你得好好感谢他。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城主府的深处里的一间房子里,一位老者正在歇息。房间内就一桌,一床这么简单,丝毫让别人看不出房主人的爱好是什么。然后点上檀香,缕缕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门外响起敲门声,老者为其开门。 来者正是辛勒,辛勒见到隆管家,马上恭手拜谢,说道:“隆管家,恕我来迟,没能及时拜谢隆管家您临危助我一臂之力。” 辛勒从废弃村庄回来后就一直待在军营里打点一切,今日才回来城主府。 隆管家冷如冰,寒如霜,只是摆了摆手,用着苍老的声音说道:“不用,这一次就当作我十多年前的弥补吧!” “嗯,听说您受了伤,不知您现在如何了?”辛勒说到。 “小伤,天色很晚了,我也该休息了。” 辛勒尴尬地笑了笑,对于隆管家这副语气,也是见多不怪了,说声晚安后就悻悻地离开了。 原来,当时暗杀亚文的黑影正是隆管家。当时,泽海叫辛勒做的两件事分别是装死还有就是叫隆管家出马相助。因为泽海和辛勒从小一起长大,泽海知道隆管家的厉害,又知道他多年不参与战事也不想透露身份,只想安分守己的活着,所以才拜托辛勒劝说他出马相助。也正因隆管家暗杀得了亚文,这才使得天亚城一战大获全胜。 为此辛勒趁着黑夜给隆管家道谢。但隆管家的性格还是冷冰冰的,就如一个杀手一般...... 第52章消息(求个推荐票) 天波易谢,寸暑难留。 自从天亚城大战过后已经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左右,茭吙这才从天亚林这片偌大的大森林兜转出来。 茭吙出来后,一路板着脸,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森林里的丛林树枝划得衣不蔽体。直到回到迪卡帝国,茭吙这才得知自己已经被迪卡国王卖了。 迪卡国王在身边大臣的教唆下,以造反叛乱为名,把进攻天亚城这一事完全推卸在茭吙的身上,想要借此除之而后快,同时把自己国家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茭吙气愤不已,先是在天亚城那被人算计,继而流落天亚林,然后被迪卡国王所卖。面对一连下来的事情,他冷冷一笑,想到,国王这一阶鼠辈居然也敢反老子,老子就反其道而行之,遂揭竿而起,把他经营多年分布在迪卡帝国的实力召集起来,然后自称为王。顿时,迪卡帝国发生内战,整个国家一分为二,打得不可开交,闹得沸气洋洋。 而内卢帝国和亚码帝国这边。这两个月来,因为当时本来支援天亚城的援军的掉头,孖夂城那边的战力迅速得到提升,把那边的亚码军队击退后,再趁着士气高涨,乘胜追击,不出几天的时间就拿下了亚码帝国的一座城池。 亚码国王见大势已退,立马派人前来送降书,并再割舍一座城池作为战后补偿。 那亚码帝国中赫赫有名的伊丁兄弟中也是被覆没了。亚武回到亚码帝国后,打了大败战理应是按军法处决的。但亚码国王念他两兄弟多年来战功赫赫,只是罢免亚武的官职,发配边疆,任他自由生死。 呜呼!春风得意富贵趋,铩羽之时人事苦。亚武没了哥哥亚文的照顾,一身高超的武艺只能荒废在荒无人烟的边疆那。 而这一系列令人痛快的消息传到了天亚城那,原本逃离天亚城的平民百姓这才放下心来回到家中。 经过多天来的清理,一切都正值百废待兴之际。 这不,辛勒正在去耎弗的父亲亨拉那的府邸商议重建这一事。 亨拉乃天亚城的审判官,一切民生问题都得由他负责,而辛勒过来只不过把自己的问题交代一下罢了。 辛勒进门之时看着那写着“光明正大”这四个字的牌匾,嗤之一笑,鄙夷不已。而亨拉见到辛勒的到来,皮笑肉不笑地欢迎他进屋商谈事情。两人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合拍。 越过简单的公堂,里面可谓是别有洞天。一块大草坪上形形色色的大理石雕塑鹄立在其上。里面各式各样的建筑皆围绕其而建。议事厅中,丝毫看不出是议事厅,感觉就像是展览会一样。里面金碧辉煌,各种各样珍贵的装饰品淋漓满目。 两人在屋内说完天亚城如何重建后,辛勒看着这满屋子的贵重物品,随手拿起其中的一块玉器并把玩着,讽刺道:“这么多珍贵的东西,当时逃走时候带得了走吗?” 这亨拉也是狡猾,天亚城危难之时,教唆自己的儿子耎弗做逃兵,当知道打了胜仗的时候,偷偷摸摸地从外地回来这。回来后,亨拉带着一分赞扬,二分害怕,三分愤怒,四分害怕地责怪到耎弗,问他,那天为不趁夜逃跑?是否知道会打胜仗不告诉自己?...... 这一连串的责问,问得耎弗哑口无言,只是悻悻地回答保证以后听从父亲的安排。 而这时听到辛勒的话语,亨拉眼盯盯地看着辛勒手上的饰品,然后随手拿起一件小饰品,装作满不在意地说道:“如果带不了,那就再赚回来咯。” 再赚回来?这可不知又得搜刮多少的民脂民膏了。 想到这,辛勒“呵”的冷笑一声,然后重重地放下那块玉器,转身走到窗边,然后低着头,不想让这人看到自己要低声下气求人的样子,说道:“那些重建的计划就按照所说的做。还有一事,还得请审判官大人你帮帮忙。” 看到辛勒重重地放下玉器,亨拉的心抖三抖,心痛不已,立马放下自己手中的小饰品,急忙地拿起刚才那件玉器放在手中瞪大眼睛查看有没有损坏。 辛勒见亨拉久久没有回话,抬头望向亨拉,见到他这一副模样。他顿时感到一阵恶心,翻起白眼,想到,妈的,要不是我不够你贪污受贿的罪证上报给国王,你还有这副人模狗样? 无奈之下,辛勒再一次重复刚才所说的话:“审判官大人,我有件事要你帮忙,不知行不行?” 亨拉摸着玉器上那点点刮痕,肉疼得很 ,听到辛勒的再次说话,这才晃过神来,白了一眼辛勒,然后冷淡地说道:“什么事情还要劳烦城主你这样低声下气呀?” “就是希望审判官你在向上头汇报天亚城战况的密函上酌情一下。”辛勒感受到亨拉那语气中冷冷的寒意,心想到,不会这么小气吧? 原来,对于向上头汇报天亚城的事情都是城主和审判官是各分各的,这样避免可以隐瞒上报的情况。 亨拉双手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玉器,再三掂量是否放好再刁猾地说道:“不知城主你是要酌情那一件事情?” 辛勒有一股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转而笑脸相迎,说:“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我让天亚城作为战场这件事而已。” “噢!”亨拉看着辛勒那转换的表情,此时心里有个数了,呵呵一笑,“我会的了。” 刚才辛勒突然说要酌情汇报实乃下策,这给人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辛勒感觉越说多越会错,正当借故离开的时候。亨拉拿过一个密函,说道:“城主别急着走呀!上头还派来了一个任务呢!” 辛勒拿过密函,疑惑地打开,只见上面大概写到: 为了内卢帝国和兰洛帝国的友谊长存,内卢国王想挑选一个年轻的男女组合出来陪皇子去兰洛帝国留学。故此,内卢帝国原来的二十座城都得派出一个男女组合出来。要各个城的城主和审判官一起推选。 辛勒看到兰洛帝国这四个字后,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某事。 而在辛勒刚想说出想法时,亨拉就献媚地说道:“这个年轻的男女组合,女的我认为你的义女织芯挺适合的。至于男的,恕我厚脸皮了,我想推荐犬子耎弗,不知可不可以?” “耎弗虽好,但我有觉得应该有更好的人选。” “嗯?难道是令郎赫德?你要知道,耎弗和赫德是同在奥亚武馆出来的,那时成绩成绩可是一直压着赫德的......” 听着亨拉那喋喋不休的话语,辛勒反感至极,连忙打断:“不!不不,审判官大人,我说的是另外一个人。” 这会,亨拉顿时不乐了,说道:“那还有谁呢?.......” 第53章商议(求张推荐票) “交代好了?”泽海见辛勒归来军营处,漫不经心地问道。 辛勒瘪了瘪嘴,略带怨气地说:“交代完了,只不过好像又闹翻了。” “这都可以闹翻?” “不是重建这一事,而是另外一事!”随后,辛勒把密函上的事情大约给泽海说了一遍。 听完,泽海默默想到,近年来,没有皇子出去留学这一说,为何今年就有了?遂问向辛勒。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个组合,女的我和那亨拉达成共识都是推荐织芯去,而男的我想推荐罗尔去。” “织芯是不错。”泽海微微蹙眉,继而释然,说:“但你推荐罗尔去是想借此暗中帮助他?” “正是,反正我觉得他也有能力,所以我刚好想顺水推舟安排他去。这算是报答个人情。” “那也正好呀,这机会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啊!万一真的是罗尔陪皇子去兰洛帝国,有个皇子撑腰也不错呀!” “想是这样想,但这个香饽饽能进宫见国王的机会,谁不想去呀?”辛勒哀叹一声,“问题就是现在亨拉这个老油条也想让耎弗去。” 进得了王宫的人,岂能是凡夫俗子?可能一个老百姓一辈子都没法面见国王,如今有个机会,亨拉自然是想贪得,说不定可以让耎弗钓个公主回来,那岂不是一人升仙,鸡犬飞天?从而捞得油水岂能是一个边城的审判官能比的。 “怎么了?他想从中获利?”泽海笑了笑,仿佛已经看透了亨拉的为人,“进宫面试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可不就是,你觉得耎弗行不?他来了军营这么久!一点建树都没有。让他去无疑就是让人看低了我们天亚城。”辛勒也不遮遮掩掩,直接说,“无奈之下,我就和亨拉打了个赌,让耎弗和罗尔两比试一场,谁胜谁就去。” “比试什么?” “还没定。” 泽海点点头,说:“虽然罗尔的年纪小于耎弗,但耎弗生性腼腆少话,无论是心智上和源气的修为上都不及罗尔。所以比试上,罗尔应该没什么问题,也不用担心。只怕亨拉会用其他借口来相阻。我们要得给点压力亨拉才行。” “那怎样给压力他?” “群众舆论的压力,过两天不是要搞庆功宴的吗?到时把罗尔的战功放大了就行了。” 辛勒会心一笑,说:“还是多年的老友你有办法啊!” “少来夸我。”泽海摆摆手,但嘴角难掩那一抹得意的微笑,“不过这一切得问问罗尔的意思,万一他不去,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 “也对......” ............ 当辛勒离开审判官亨拉的府邸后,亨拉立马就叫来一个青年男子来问话。 亨拉:“艾恩,把上个月的战争情况再次汇报一下。” 只见身穿高级护卫服名叫艾恩的青年男子,拎着一本挺厚的记事本翻看着,打量了一下这华丽的议事厅,然后用粗厚的声音没好气地把上个月的战况说一遍。 “你是说有一个会源气化雾不知名的高手杀了亚文?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早点说?” 艾恩心里那个憋屈呀。这差不多两个月来,亨拉不是忙着清点自己损失的财产就是忙着和安抚,讨好一些名门望族,那有时间理会这些事。 “是的,大人。我都记录在这本子上的。”随后,艾恩把手上的记事本呈给亨拉看。 亨拉随手翻翻几页,然后板着脸问道:“那你知道可那个名叫罗尔的少年吗?” 嗯?怎么连这个万事不管的人都打听起罗尔了?艾恩心想,然后说道:“从军营那边传说而来,这个人年纪轻轻就可以大战亚文,并把他击退,但属下并没有深入的了解过。是不是属下应该再去打听打听?” “不用了,你先退下吧。” 艾恩行礼离去,离去的时候心里疑惑地想到:“罗尔这个名字怎么越听越熟悉呀?!” 等艾恩离去后,亨拉默默地想到:“一个源气化雾不知名的高手?莫非刚才辛勒想要我在汇报密函上酌情一下,是想要掩盖一下此事?”想着,他露出一丝奸笑,“刮花我的玉器不说还想和我儿抢去都城这个位置,那我就偏要写那高手!” 随后,亨拉翻起艾恩留下的那本记事本,然后奋笔写起密函,写完后,只见那密函大幅度添油加醋地描写了辛勒把天亚城作为战场还有那隆管家击杀亚文这两事,只字片语地写了一下罗尔,他可不像帮自己儿子的竞争对手写过多好话。 写完后,亨拉再三查看,然后“哼”的一声,心想,看你辛勒如何是好? 正当写完之际,门口传来敲门声,来者留着八字须,身穿高贵的衣服,衣服的边幅上鎏金镶嵌,看起来就像是个暴发户,来者正是攀达亨拉的奥亚武馆的馆长理查,他来到这满是珍宝的房间,也尽显羡慕贪婪之意。 理查问道:“大人,你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情?” 亨拉打量了一下理查这副行头,直感觉还不错,也是想搞一套,但他按捺住心里的想法,然后把罗尔与耎弗要比试争取名额去都城一事告诉理查,问理查如何有利地保耎弗稳赢。 “呵,我听说过罗尔这一事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农村出身的毛头小子而已。”理查不以为然,极其看低罗尔地说到。 看到理查如此得意,亨拉心里极其不爽,撑着头问道:“那你是有什么办法?” “我们以要在国王面前展现我们天亚城人的素质为借口来避其锋芒,逼着他文斗。大人,你想想,一个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能有几多斤两?就算他源气修为再怎么比耎弗厉害又如何?” 亨拉听罢,笑出贱样,说道:“好,就按你这么说,逼着那个叫罗尔的人文斗。” ...... “哎,哎,你不能吃我这个啊!”织芯抿着嘴,眼睛里泛起了点点泪光,她左手攥着弃子,右手挥舞,急着地连连阻挡,“你吃了,我就又输了!” “我说织芯姐,又是你叫我和你玩的,现在赖皮的又是你。”罗尔笑着无奈地说到。 听罢,织芯觉得自己理亏,如同泄了气的气球萎缩在椅子上,眼睛反转着,然后嘟起嘴巴,委屈地抱怨道:“你不吃我的棋,我就不耍无赖了。” 织芯这一番话语说的好像错的先是罗尔,是罗尔逼着她自己赖皮那样。 对于这种脑回路,罗尔顿时无力反驳。 看着织芯那愤愤不平的样子,罗尔抓了抓头,说:“这样吧!织芯姐,下把我让你几个棋,但你让我吃子怎样?” “那你这是看不起我了?小老弟。”织芯瞬间来了气,然后摊开左手所握着的棋子,“你看,刚才你就用几个棋子就吃了我这么多了。” 织芯的左手悲伤地微微颤抖着,就好像手中握着的真的战死的棋子一样。 “行,行,我不吃你棋子了。”罗尔无可奈何地说到。 “这还差不多。”织芯边收拾棋盘准备下一把边说到。 日落西山,房间内逐渐暗淡了下来。 忽地,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罗尔立刻感觉到解脱,自从答应了织芯不能吃她的棋子后,盘盘皆输,无聊透顶。他想要结束这无聊的战局,但是看到织芯那玩的兴起的模样又不想破环。 听到敲门声,罗尔立马起身开门寻找自由。 而敲门者正是刚回到城主府的辛勒。 看到辛勒,罗尔笑着打声招呼:“城主。” “哎!”辛勒也是回应到,然后发现织芯也在,“原来织芯你在这儿呀!” 织芯听到辛勒的声音,也是起身出来门口迎接,说:“义父,这么早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辛勒望了一下罗尔的房内,眉毛微挑,“不介意进你房间里说吧?” “不介意,不介意。” 辛勒坐上罗尔搬来的一张椅子,看见桌上的棋局,笑道:“怎么突然下起棋子了?” “刚才织芯姐帮忙收拾行李,看见有副棋就和我下起来了。” “你收拾行李?”辛勒这才发现已经罗尔的房间内已经大包小包的收拾好,“你这是要去哪?” 织芯有点羡慕地说道:“他说他想要去兰洛帝国。” 辛勒吃惊起来,心里暗想道:“莫非罗尔已经知道净世咒的消息来源是兰洛帝国?”他故作镇定,问道:“罗尔,你是真的要去兰洛帝国?” “是的,原本想过两天再和你说的。” “那你去那干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想去大国看看世界而已!”罗尔捎捎后脑勺,含羞地说道。 这两个月来,罗尔也曾打听起十多年前辛勒所说的要犯和商人侍卫的那件事情。经过旁听侧击后,罗尔只知道辛勒对外称是那时发生一起袭击案。而在这起袭击案中,辛勒的妻子因遇袭不幸去世。听到辛勒的妻子在那起事件中去世,罗尔也不好意思再向辛勒提伤心事了。 既然辛勒不愿说,在天亚城也打听不到什么。罗尔干脆就要启程去拥有稀罕物种雪冠赤翼鹰的兰洛帝国。 现在既然被辛勒问起,罗尔只能以“看看世界”来含糊地掩盖过去。 听到罗尔这话,辛勒暗想,这小子应该是在敷衍我了。然后辛勒也不拆穿,赞叹道:“有志气呀!正好,这儿有个机会去兰洛帝国的,不知你要不要试一下?” “什么样的机会?” 随后,辛勒把密函上的消息侃侃而来。 织芯瞪大眼睛说道:“你是说要我去?”然后不太相信地眨了眨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 “听你这语气好像是不想去的样子呀!”辛勒看着织芯这模样,调侃道。 “哪有说我不想去?”织芯急得原地蹦跳,“天天不是呆在军营里就是回来这,赫德哥他又不好玩,闷得要命了。我早就想去玩了。” 说完,织芯有点担心地继续说道:“不过,不知爷爷同不同意?” “放心吧,来的时候我已经问过你爷爷了,他见你天天在这也是无聊,说要让你出去看看。”辛勒微笑着说,但心里暗暗吐槽道:“老军医真是和隆管家同一个性格,差点被冷死了。” 见织芯没什么问题,辛勒转身向罗尔问道:“罗尔,你呢?” 这些天来,罗尔也是享受到了有辛勒这后台的风光。有了前车之鉴,罗尔自然是想借此机会,说道:“去兰洛帝国的路上也是正好路过都城,我就试试吧。” 辛勒呵呵一笑,随后叹了口气,说:“罗尔,但在这之前,你又击败一个人.....” 第54章庆功宴(求张推荐票) 时值入夜,天上星空抱月,照得恍如白昼。地上人间盛宴,喜得世上之乐。 由苍穹望下,透过稀薄的云端,一点火光逐渐被放大,一缕又一缕的火光无不在这暗黑的天际中暗示着盛宴的开始。 在这诺大的操场上,人们卸掉各种训练器材换上了几百桌大圆桌围着中央的三堆大篝火而设。篝火架在地上的大铁盘上,避免日后在原来的地上留下焦迹。而这三堆大篝火的火焰冲天而塑,高达数丈之高,把这一范围内照得光亮。火焰舞动它那妖艳的舞姿,让人看得脸上通红。操场上的围墙上,数不胜数的小火把也是被点燃,如众星拱月般呼应着中央的三大篝火堆偏偏起舞,仿佛也是被那篝火的舞姿所带动。 而这一切正是发生在天亚城军营里的操场上。此时,操场上的所有士兵静静地站立着,皆面向着同一方向,等待着城主的训话,然后就开始这一盛宴。 在主席桌上,辛勒,泽海,罗尔还有亨拉等人一起围坐于此。 本来,辛勒是不想宴请到亨拉的。但是亨拉他身居天亚城审判官这一职,不请他就显得不够意思,所以就算辛勒再怎么不喜欢亨拉这人,也是要意思一下请他到来。 亨拉也是不想到来,但是为了自己儿子耎弗能够获得进都城的机会,他厚着脸皮更是带着几个在天亚城有所威望的豪门土绅一起到来,想要借土绅的威望逼着辛勒乖乖就范。 对于亨拉带来的土绅,辛勒首先是疑惑起来,然后经过泽海的指点,也是知道亨拉的用意。军营重地,可不是谁也能够进来的,但是辛勒他也不想在这宴会上弄得过于难堪,无奈之下,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刻,辛勒面对着这站立在操场的的将士们,阵阵风儿带着篝火的温度缓缓吹来,他感受到将士们的热情,他斟满酒杯,起身作开场白。 在主席桌上的人见辛勒起身作礼仪之举,也是纷纷起身附和。 看着那一望无际的人群,辛勒丝毫不怯场,昂首挺胸,举起酒杯向着天空,大声说道:“兄弟们,自从打了胜仗后,因为战后的整理,两个月来没能及时地好好犒劳大家,今日摆下这场庆功宴就是为了好好地庆祝一番。”雄厚的声音传过整个操场上,绕音不绝。 辛勒边说着边扫视众将士的面色,然后继续说道:“但在这宴会的开始前,我必须先敬酒三大碗,这三碗我不敬天不敬地,只为敬人!” “第一碗,敬牺牲的兄弟。没有他们的牺牲就没有今日之和平。”说罢,辛勒双手托碗举过头顶,向着墓葬死去的将士们的方向敬去。 场上的所有人纷纷响应,高举酒碗。包括罗尔和亨拉等人也是有模有样地高举酒碗。 火光照在人们顶上白而蓝青的酒碗上,泛出缕缕淡黄。清风徐来,带着酒香飘向远方,像是给逝去的人们捎去人们的思念。 “喝!” 一碗烈酒入喉,绕肚游走,辣上心头,阵阵哀伤涌,一碗烈酒相送,今生不再聚首。 放下酒碗,将士们利索地斟满第二碗,哗啦啦地倒酒声,覆盖着这个操场。 见将士们停下斟酒的动作,辛勒托酒碗于胸前,敬向所有的将士,继续大声说道:“第二碗,敬兄弟你们,没有你们的誓死相随,就没有天亚城今日之战果。” “敬所有的兄弟们!”,辛勒一饮而尽,然后把碗翻过面,以表诚意。 “敬城主!”感受到辛勒的热情,将士们大口喝酒,然后倒过碗来表示也是一饮而尽。 “第三碗,敬恩人!”见士兵们如此给力,辛勒立马斟上第三碗,单手托起酒碗,“他虽为是一阶平民,非军方人员,但前有为我军良计相告,后有以一人之力击退亚码帝国的第一高手伊丁。亚武,救了我们不少的兄弟。” 听到这,罗尔顿时马上意识到这好像是在说自己,立马转眼想要问向一旁的泽海。 还没来得及问,泽海就暗暗地使了使眼色,示意罗尔别紧张。 还没说完话,辛勒就稳步端酒前到罗尔的旁边,继续说:“他的名字值得我们记得,他就叫克兰,罗尔。” 罗尔听到正是说自己,立马低声急速地劝说到:“城主,不用敬我了,我不会喝酒的。”其实,刚才那两碗,罗尔只不过是稍微抿上一口罢了。 但是,辛勒根本没有理会罗尔的意思,依然自顾自地说着:“救城之恩,无以为报,只能跪敬一碗,望恩人笑纳。” 说完,辛勒哗啦的一下子就单膝跪下,托酒于胸前,脸上没有一丝玩笑之色。 见到辛勒的下跪,罗尔直接吓得一哆嗦,想要赶紧双手相拉。 只见罗尔的双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将士们如同金黄色的浪潮一般,悉悉索索地全部单膝跪下,双手托酒,一声“敬恩人”,撼天动地。 不仅将士们,泽海他们等人也是一起端酒下跪敬酒,但是唯有亨拉等人迟迟没有行动。 “这......”罗尔这么大的人了,还没有试过如此场面,呆呆地怔在原地。 泽海立马劝说到:“罗尔,我们这一跪,你受之有理,不必过于拘谨。”说着,他嘴角上洋溢着一丝微笑,然后偷偷地用斜光瞄向了亨拉他们几人一眼,只见他们铁青了脸。 众人皆跪拜,唯有亨拉几人在纠结着要不要也跪敬酒,而这一场面显得如此突兀。 在这天亚城中,虽然审判官的权力和城主的权力不相伯仲,但是论名义,城主的威名显得要比审判官大上一些。如今,既然城主都跪了,难道自己要耍大牌不跪? 亨拉那个惆怅啊!原本肥胖的脸现在都气得硬邦邦的,他自己今日来的目的就是在此来帮耎弗取得去都城的名额,如果这么一跪无疑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让自己的脸挂不住?但是身为天亚城的父母官,居然不跪谢,那岂不是要被别人说不懂得感恩吗? 亨拉心里矛盾之极。此时跟亨拉同行的土绅们皆黑着脸,低声问向亨拉:“大人,这要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跪这小子啊?”显然,一方土绅也显得不乐意降下身段去跪谢一个毛头小子。 亨拉这会儿也是瞅见了自己的儿子耎弗也是端酒跪敬,但这并不能怪得了耎弗,现在耎弗是隶属辛勒的部下,一切得看辛勒的指令,由不得耎弗不跪。见此,亨拉顿时泄了口气,肥胖的脸上舒缓过来,皮笑肉不笑地端上酒碗走到罗尔面前,说道:“久闻小友威名,我身为天亚城的审判官没能及时答谢天亚城的大恩人,这一碗,我也给你敬上。”说罢,亨拉也是径直地跪下,而亨拉同行之人,见为首的都跪下了,也是憋了憋老脸,单膝跪下。 面对亨拉的跪下,罗尔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可没有想到参加这宴会还有这么一出,当时泽海叫他参加的时候,就只告诉他吃喝玩乐就行了,并没有告诉他有这难为情的一幕。 还有对于罗尔来说亨拉只不过是陌生人,第一次见而已,对于陌生人的跪谢,罗尔更是不知所错,想要伸手去扶辛勒,但是辛勒如同雕塑一般,硬是不起身,无奈之下,他端起桌上的那碗酒,大喊一声:“好,我也敬大家!”一口闷上一碗烈酒,顿时都快呛出眼泪,然后赶紧把辛勒扶起来。 辛勒见罗尔喝上一碗,也是满意地笑了。但是,亨拉又黑了脸,因为罗尔并没有扶上他一把,当时下跪之时,亨拉故意亮明身份,就是为了抬举自己给足面子罗尔,让罗尔也懂得是要怎么做。但是罗尔就像不懂人情世故一样,根本没有理会他。 见辛勒起身,所有的人也是跟着起身,继而,辛勒接着演说他的宴会开场白:“在这别过惨绝人寰的战争后,我们任需.....” 借着辛勒演讲的机会,罗尔凑到泽海身边,有点责怪的语气问道:“海叔,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会有刚才那一出啊?!” 泽海用食指的关节摸摸小胡子,呵呵一笑,说:“为什么要提前告诉你?” “起码让我有个准备啊!” “准备让你逃走?”泽海打趣道,这两个多月来,泽海和罗尔相处也有些许日子,得知罗尔并不是太过喜欢张扬的人,所以没有让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幕,不然,可能罗尔是赖死不来了。 “额......”罗尔顿时无言以对。 “......明天,后天,大家皆歇息,而我也已经安排其他人来值班。所以,兄弟们皆可一醉方休,不必过于太多的担心。今日之宴,正式开始!”辛勒这会儿也是演讲完毕,说罢,辛勒还望了一眼仍在城墙上值班的士兵们。当时,辛勒为了预防万一,就将他们和大众分别错开来庆祝。 随着辛勒的语音落下,将士们异口同声的一声“好!”盖过全场所有的声音,继而开始他们的自由活动,由开始的窃窃私语慢慢演变成如同菜市场一般,热闹无比。串桌的,原地歌舞的,放纵大喝,大口哚肉的,应有尽有。 而辛勒见将士们玩得如此开心,也是安下心,继而回到主席桌的位置上,与泽海他们一起喝酒。 在主席桌上,一轮劝酒过后,心事重重的亨拉也是打开了话题,说道:“城主,你看是不是趁现在把国王陛下交下来的任务商议一下呢?” 听罢,辛勒和泽海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笑。辛勒说:“审判官,那你是有什么打算呢?” “既然已经定上了人选,那不如把事情交给年轻人做决定?”亨拉问到。 辛勒点点头,表示有点认可,随即把其他桌上的位置那把耎弗叫来。 “大人,城主。有什么事吗?”耎弗恭敬地向亨拉和辛勒问到。 在这公共地方,耎弗自然不能喊亨拉为父亲。 亨拉拉过一张椅子,安排耎弗下坐,说道:“没什么事,就是你对于与罗尔竞争去都城名额这一事你有什么看法?” 耎弗看了罗尔一眼,只看他没有看过来,发现他满脸通红,火光也难掩,看来是酒的后劲上来了,然后耎弗担心地看了看辛勒,说道:“我认为,要想在国王面前展示我们天亚城的整体水平,能打是其次,能说善道才是首要。” 亨拉一听,连忙暗中敲了敲那些土绅的腿。那些土绅会意,意识到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说道:“世侄所言甚是,没有受过教育的人,空有一身武力也只不过是猛夫罢了。” 耎弗平时都是畏畏缩缩,如今由此看法,想必,这都是亨拉教的了。 辛勒和泽海两人会心一笑,原来葫芦子卖的是这样的药。这亨拉找来土绅就是想借他们之言来诉说自己的意思,把自己至之于门外。而他们自知耎弗不是罗尔的对手,所以想借他们认为的优势来弥补。 而现在,土绅所指的空有一身武力的猛夫自然是指罗尔了。 但罗尔似乎并没有察觉土绅们的话里有话,他平日滴酒不沾,如今灌上一碗酒,后劲上来后,目眩脑涨,摇摇晃晃。 还没等辛勒和泽海为罗尔打抱不平,旁边同桌的勐刄一脸不爽就嚷嚷起来了,说:“哎,哎,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呢?说得我兄弟像我是个猛夫一样,你们刚才跪谢还是他呢!” 勐刄话粗理不粗,顿时怼得土绅们面面相觑。 看着勐刄那满胡子都是酒珠子的样子,辛勒和泽海他们虽然觉得很粗鲁,但又觉得勐刄他在这一桌很有用,没等自己开口,就把他们怼得无话可说。 想到刚才自己跪谢罗尔的场景,亨拉白了勐刄一眼,解释般地说道:“土绅们并没有暗指罗尔小友,只不过想说明一下要表明教育的重要性。你说是吧,城主?” “大人你见怪了,我的部下心直口快,还望大人见谅呢。” 亨拉和辛勒就这事寒暄几句,然后扯到罗尔的看法上去。 只听亨拉问道:“那不知罗尔小友有什么看法说说给我这个审判官听听呢?”亨拉再一次表明身份,想要给点压力罗尔。 罗尔没有第一时间搭理,此时,他醉得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依稀地听见有人在叫他。 罗尔没能第一时间的回应,再次让亨拉黑了脸。 泽海拍了拍罗尔的肩膀,再把亨拉的话大致地重复了一遍。 “嗷~~”的一声,罗尔稍微伸伸懒腰清醒一下,用食指抠了抠眉毛,然后左手撑在椅子,右手搭在桌子上,脑袋歪在左肩那,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再抠了抠鼻梁,说道:“依我看嘛,那是上头派给你们的任务,那么你们应该就是命题人,而不是让我们这些答题人自问自答,如果是这样子那得多没意思啊!” 泽海咳嗽一下,差点把咽下的酒都咳出来了。早些时日,辛勒就告知罗尔他要击败的人就是耎弗了,然后泽海再告诉罗尔如何在亨拉面前对答。 但是现在,酒精作祟,罗尔那能还记得那么多,醉人说狂话,想什么就说什么。 想不到罗尔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亨拉郁闷之极,本以为罗尔会迫于压力服众于他,没想到反而吃了个亏,要知道自己是第一个人提出让耎弗和罗尔做决定的,顿时觉得面子挂不住了。 而此言一出,辛勒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妥,说道:“罗尔所言甚是,这事应该还得是我们做主方能服众呀!” 此时,亨拉见辛勒给了台阶下,也是赶紧附和道:“哈哈,我是想问问他们的建议而已,这最后这还得是我们出题为好。” 罗尔感觉自己就像是拯救了一个迷途羔羊一样欣慰地笑了笑,但这这样子在亨拉看来觉得颇为欠揍。 既而,罗尔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他说道:“城主,海叔,我有点晕晕的感觉,要不我先回去睡觉?” “兄弟你这是醉了。”勐刄哈哈一笑,“还以为你可以大喝四方呢?” “大兄弟,你别瞎说,我可是从来没醉过的。” 看着罗尔的样子,泽海担心地说道:“要不我找个人扶你回去?” 罗尔挥挥手,执拗着要单人离去,免得坏了其他人的兴致,然后只身离开桌前。 行走在热闹非凡的人潮中,罗尔的脑袋肿胀不已,看到的人都有了重影。 忽然,一声女声吸引住了罗尔。他望女声的方向望去,只见三堆大篝火中围上一圈又一圈的士兵。 迷糊中,罗尔只觉女声熟悉,寻思走去,路过篝火堆时,被篝火的烘烤,顿时也是酒醒几分,才想起织芯今日要在这儿表演歌舞。 罗尔挤过拥挤的人群,而声音渐发清晰,由英气逼人的歌声委婉地转变成轻柔之音。 终于挤进去,罗尔只见内圈里,士兵们有的盘膝而坐,有的半蹲着,但眼光无一被眼前之女深深吸引住,待到精彩之处,更是暴掌如鸣。 罗尔寻得一处视觉开阔地,也是盘膝而坐,遂问向旁边一位老兵这一出戏是讲什么的。这才得知,此戏讲的是,一女女扮男装征战沙场,凯旋而归的故事。 一听,罗尔觉得有点像木兰代父从军的故事,来了心潮,托着下巴,静静观看。 只见,织芯换上柔和的女装,一袭长发不再盘起,而是打扮得“云髻峨峨,修眉联娟”,她手如柔荑在凌空中微微上掀,真从帘子走出来一般,如一缕袅袅青烟,淡然而出,出来之时犹抱一把木琴半遮面。 罗尔呵呵一笑,这形象完全不像是他脑中平日的织芯姐。 织芯她用那婀娜的身姿轻轻地来到戏中的父亲那,微微施礼,唱到:“多年不见,父亲你白了头,回想时间,一年又一年,没能陪伴,孩儿不孝!且听孩儿为父亲弹奏一曲,以表愧意。” 只听,她试弹了几下,尚没成曲就让人渐入初境,继而拨动琴弦转动音轴弹了起来,声声凄切悲凉隐含着思念。 听者无不安静聆听,偷偷落泪;只有那飘来的火星子随风而动。 织芯她转而低头低声细弹,呜咽断续的琴声顿然奏起,好像琴声在冰冷的冰块中游走一般,凝结不顺,一种愁思怨念悄悄滋生,这闷闷的声音此时好像更能打动人心。 突然间,琴声如同闪电一般,迅而有力,如同金戈铁马之势冲锋陷阵,刀枪齐鸣。 此时,戏外的人绷直了腰子,仿佛置身于战场之上。 一曲终了,戏中的父亲早已落泪,他颤巍巍地唱到:“国家所需,身不由己,不怪你,只是苦了你。” 听着戏中父亲的谅解,此时此刻,罗尔微微抽泣,他闭上眼睛,心中无限思念涌上心头。也许是哭上一遭,觉得舒服多了,罗尔他借着风儿带来的温度渐渐地酣睡过去。 也不知过来多久,一声“罗尔”轻轻地把罗尔唤醒。罗尔朦胧中发现早已是戏曲已经结束了。 “我叫你过来看我表演,你倒好,自己睡着了。”织芯有些不满地说到。 “对不起呀,织芯姐,喝了点酒又想家,然后就睡着了。” “什么?”织芯瞪大了眼睛,“我就弹得那么差劲,差到让你想家了?” “不是,是你弹得太好了,情不自禁地睡着了。”罗尔哄到。 “你有那么认真听?那你说说这到底有多好?” 面对织芯的质问,罗尔擦了擦冷汗,说到:“这么说吧,你这一出戏让我想到了两篇很好的文言文!” “文言文?什么是文言文?” “完蛋,这个时代还没有文言文这一说的。” 罗尔尴尬地想到,继而抓了抓头,解释到:“额,就是那种,那种大概用诗词写的文章。” 织芯第一次听到可以用诗词写文章,顿时来了兴致,说到:“那你背一下,让我听听写得怎样?” 在这不同文化的时代,罗尔就算是背出来也是无能能懂的,他连忙狡辩道:“织芯姐,文言文只有写出来才能让人深有体会的,我这样说出来是没意思的。” 织芯微微侧头,不太相信的样子,然后手指点了点罗尔,强调道:“那行,那你欠我两篇什么文言文了。” “额......” 第55章角逐(1) 在天亚城城主府里的院子了,一个巨大的巨大圆盘上插着一根石磨的粗针放置于此。阳光照射于那根粗针拖出一条长长的黑影子,而人们就是根据这条影子来判定时间。这就好像古代的日晷一样,为人们计时。 而在圆盘旁有着一间房间。房间内,靠窗的案桌上摆满了一本又一本厚厚的书籍。一双修长又粗糙的大手,不断快速地翻动着书页,不时还抓了抓头,显得有点不耐烦。此人正是罗尔,他对着手中一张写有中文的稿件,不停地在书籍中寻找对应的词。 对于纸上的中文,罗尔可是煞费两天的功夫才把这两篇文言文默写出来。默写出来之时,罗尔还不忘沾沾自喜,认为自己来到这个时代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能默写出来。 默写出来的时候,罗尔也还懊悔不已,后悔当时在庆功宴上自己怎么会那样自找麻烦,弄得现在这么一出。这害得织芯都当真了,这两天都催着罗尔交货。 为此的同时,罗尔也感叹到中国文学的博大精深,纵使他是找了很多个词来翻译原句,虽然意思是差不多,但是意境却是差了个十万八千里。为了达到原有的意境,这使得罗尔感到焦头烂额,哀叹连连。 突然一阵敲门声起,继而传来动听的女声。 “罗尔,在干什么呢?”织芯敲开罗尔的房门,“怎么还没有出来做准备呢?” 没有一点点防备,在这原本寂静的房间内,罗尔被这突如其来的乱入吓得浑身一抖,急忙把手中的稿件攥进怀里。 “我说,织芯姐,能不能敲门后等我应了你再进来啊,你这样吓了我一跳了。” “我之前都是这样进来的,你都没凶过我。”织芯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眸中波光流动,微舔着下唇。 看着织芯那委屈的样子,罗尔瞬间萎了,提不上气了。 且见,织芯又望向案桌上的书籍,略带疑惑地问道:“而你现在这样凶我,莫非是想胡乱作两篇那个什么什么文来糊弄我?” “哇,女人的直觉真准。” 罗尔暗暗吃惊,他之前就认为这个年代还没有文言文这一说,就想要弄个差不多就交差了,现在被织芯戳中心事,尴尬地微红着脸,赶紧岔开话题,说:“我哪敢凶你,我现在只是闲着无聊看看书而已,对了,你过来叫我是为什么事的?” 然后,假意镇定,慢条斯理地收拾桌面,来掩盖自己的罪证。 “我过来是叫你为等下的比赛准备一下。” “嗯哼?” 罗尔探首望了望窗外的圆盘,看见时候没到,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时间了,问道:“这时间还没有到呢,怎么这么急就叫我了?” 织芯也是瞅了瞅那日冕,说道:“现在准备就差不多到时间了。同时,我也想逛一下,找不到人陪。” “呵!”罗尔无奈一笑,“那行,你先出去,我现在就收拾一下房间,然后就来了。” 瞅得罗尔那一副苦瓜脸,织芯得意地笑了笑,说道:“那我出去等你,还有你的那个什么什么文,不得耍赖啊!” “行了,行了,我说到做到的,那你先出去等我一下吧。”罗尔无奈地说到。 收拾过案桌,罗尔随着织芯来到街上,看到了已经开始恢复了不少生机的街道。 经历过战争后的清理,已经有不少的商店,小贩开始营业了。可能还有些建筑仍在重建中的原因,小贩们没大声吆喝,感觉那样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只是闷声在那,期盼着客人的到来。没了吆喝声,整条街仿佛没了灵魂一般,冷冷清清。 而此季节正值是深秋了,秋风萧瑟,更衬托的凄凉。 一路上,织芯丝毫没有影响一样,拖着罗尔兜兜转转,不顾别人的目光,只顾自己欣喜地辗转在街上。可罗尔却没见她买过什么东西,只是一直在这街上流转,像是要尽自己一切的可能把这天亚城的轮廓尽收于脑海中记忆里。 转上一个多的时辰,渐渐地也是差不多快到了约定比赛的时间。 罗尔和织芯两人来到了比赛的场地。与其他地方相比,这儿甚是热闹,只见这儿早已经是人山人海,纷纷想要占个好位置。 比赛场地上,乃是菜市场中心。在这儿,有着一座巨大的石台,这石台混体由花岗石为基,再浇上浓厚的水泥筑建而成,弄得方方正正。此石台被人称为化怨台。 而这化怨台顾名思义,就是给一些武者化解仇恨而不受官方约束的地方。而化怨台选择在这菜市场的中心,目的就是让人们可以当个见证人。所以,渐而就之,在这化怨台上,形成了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论台上发生了什么事,台下之人都不得干涉,如果是生死状,则生者为善待死者的家人。 现在纵观这化怨台,残留着不少的疙疙瘩瘩,相信以往也是有着不少的热血人士在此化解仇怨的了。 此时,百姓见到织芯的到来,皆是认识这位被辛勒收为义女的小美人,纷纷让出了道,让其行进。 织芯穿过这熙熙攘攘的人群时,众人目不转睛盯着织芯,纷纷感叹:“旧日还是个小女娃娃,今日已经是一个大美人了。” 织芯洋溢在这一片赞扬的声海中,带着几分得意地畅游了过来。 然后众人只见织芯其身后跟着一个少年,脸上都快窘出一个冏字,好像并不太适应这被议论的氛围。而众人瞧得罗尔那俊朗的模样,纷纷猜疑道:“这后边跟着的是什么人呀?他好像常常出入城主府。” 眼尖的人认出了罗尔,马上给出了回应:“不是吧,这居然你不知,他就是那个可以打败亚码帝国第一武将的罗尔呀!” 在这天亚城中,虽然罗尔的名号如雷贯耳,但是百姓真正认识到他真人的却是少之又少。罗尔走在街上,别人都是当他是路人一般,如今走在织芯的后边。这才让别人联想到他是传言中的那个少年英雄。 瞬间,人群中炸开了锅。 “这感觉好年轻呀!” “是呀!” “少年,你真是那个罗尔吗?”人群中,还有不确定声音问起。 闻言,罗尔朝着那质疑的方向,见是一位老人家提声相问。在这纵目睽睽之下,被人大声相问,罗尔颇感不适,不太想搭理,但面对老人家的提问,又不想失于礼貌,只能尴尬朝着老人的方向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 见到罗尔的承认,那老人浑浊的眼眸一亮,急忙走过去,用那满是褶子双手紧紧握住罗尔的手,露出他那还坚强挂着的几颗牙齿,顿时破开喉咙,用着他那嘶哑的声音和为数不多的夸奖词毫不吝啬地赞扬了起来:“哇,英雄出少年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谢谢你救了天亚城呀!谢谢。” 过于磁性,嘶哑的声音,如同磁石那样瞬间吸引了其他没有认出罗尔的人。一瞬间,罗尔被堵个水泄不通,如同中了捆绑大招淹没于在这赞扬声。 这一幕刚好被刚来到的亨拉这一行人看到。亨拉轻蔑地鄙视了一眼,心里暗骂:“嘁,一群死穷鬼,吵个不停。” 而跟在亨拉身后的耎弗见状,颇感羡慕,羡慕着罗尔可以和百姓打成一片。 但此刻,罗尔的心情岂能是一个“窘”字可以概括。他现在的手更是被老人拽得生疼,但面对老人的热情,又不好意思过于用力把手抽出来,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织芯,只见织芯笑了笑,随后耸了耸肩,摊了摊手,表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环视一下,看是否找到借口脱身,发现此时辛勒他们已经也是到了台上,赶紧把头凑到老人的耳边大喊道:“爷爷,我要准备上场了。” “哦,哦!看我这个老糊涂,差点耽误你的事了。”说时,老人还不忘轻轻拍着罗尔的手,随后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罗尔的手。 罗尔在一片称赞声中,捎着后脑勺,向着四周的人点头回应,这才脱离了人海,走到织芯的身边。 “哈哈,你挺受人喜欢的吧。”织芯打趣道。 “姐啊!你就别再取笑我了。” 第56章角逐(2) 罗尔挣开老人的手后,在一片称赞声中,捎着后脑勺,向着四周的人点头回应,这才脱离了人海,走到织芯的身边。 “哈哈,你挺受人喜欢的吧。”织芯打趣道。 “姐啊!你就别再取笑我了。” 随后,织芯和罗尔两人前后往着化怨台走去。 这时候,这化怨台早已被重重士兵阻挡起来,不得让人太过于靠近,免得坏了这比赛。 因为到达后的亨拉这一行人站在辛勒的东边,而罗尔和织芯是从西往东而来,要想和辛勒他们汇聚,自然是要经过亨拉这一行人。 而亨拉一行人比较多,经过之时,织芯自然没法一一打过招呼,当她走在亨拉面前时,微微颔首道:“审判官大人好。” 只见,亨拉故作沉稳,“呃”的一声表示回应。 而罗尔,学着织芯打招呼,也是微微颔首,说:“大人好!” 看着罗尔的打招呼,亨拉白了一眼,额头微扬,肥胖的脸上没一点好颜色,然后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罗尔别过亨拉一个身位后,满额黑线,无奈地笑了一下,继续跟在织芯的后面,但见他路过亨拉身旁的一个青年护卫的面前时,他和那护卫两人互相目不转睛地盯着彼方。罗尔见这护卫大概二十五岁出头,瞅得颇为眼熟,似曾在哪见过。 那青年护卫目视着罗尔,直到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心里暗想:“这罗尔怎么越听越感到熟悉呀!” 而两人对视这么久的一幕,刚好被亨拉看见。随后,亨拉问起那青年护卫:“艾恩,你认识他?”并用手指快速地指了指罗尔。 艾恩:“不认识,只是感觉之前好像在哪见过而已。” 亨拉紧盯着罗尔的背影,试图想要看清罗尔的一切,问:“在哪?” “属下一时间想不起来......” 没能打听到罗尔的事,亨拉叹了口气,憋着老脸又白了罗尔一眼。 辛勒见人员到齐,又观得时候差不多了,然后径直地走向亨拉那,问道:“大人,是你上台作开场白呢?还是我来?” 虽然,亨拉和辛勒不和,但在这公共场合上,做戏还得要做的,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就把不和显露出来。所以亨拉笑脸相迎,伸手请向那化怨台,说到:“你身为城主,这当然还是你来为好。我就在这当个背景就好了。” 辛勒嗤之一笑,说道:“大人真是会说笑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然后就踏上那高达1.5米高的化怨台,然后伸手拍拍眼前的空气示意那嘈杂的群众安静下来。 待民众安静得差不多的时候,辛勒为现在就这一活动用着雄厚的声音作出了解释。 “各位,相信大家也是从其他地方知道,国王下令要从全国各城找到一对才男才女随王子出国留学。只是,我们天亚城两个多月前经历了战争,应该一切精力都放在这城市重建中,没能举办大型选举大会,而时间也是紧迫,所以我和审判官大人自作主张推荐了织芯,罗尔和耎弗这三人。但是限定的人数有限,我们要在耎弗和罗尔这两位中挑选一位。所以,今日在这化怨台上不为化怨,也不为结怨,只是想在此进行一次公平公正的较量,让大家也来参与评选。” 其实,在内卢国王要招募一对才男才女的消息放出来的时候,也有不少的贵族想要来蹭一趟,只能来到亨拉那推荐人选,但这些贵族都得被亨拉厚着脸皮按压下去,说到打仗的时候逃得飞快,现在就想来蹭这机会,没门。 “至于较量的内容,也是比较简单。”辛勒说到了比赛规则,“就是进行五场比赛,五场三胜,谁先胜三场谁就是我们最后的人选了。如果这前三场决定不了胜负,则进行第四场,以此类推。第一场就是我们出军事题给他俩答,谁的答案好一点,谁就赢。第二和第三场就是他俩各自出题给对方,把对方问倒了。” 在前两天的庆功宴上,罗尔说完要让辛勒和亨拉出题就离开后,亨拉虽然觉得难堪,但是在他的一意孤行下,最终还是决定了让罗尔和耎弗两人在五场比试中用两场来互相出题对答。罗尔得知后,想了想,还是算了,随他的意思好了,毕竟自己改不了什么。 “至于第四场乃辩论题,还是我们出题,至于裁判就是我们在场的人进行投票决定,这在场的人包括你们所有的群众。” 在场的民众听罢,纷纷点头,表示这主意不错。 “而最后一场,不再是文斗,而是武斗,让他俩进行一次比武来决定最后的胜负。” 台下有些学识的人就这五场的比试内容的顺序细细琢磨了一番后,暗暗地为罗尔打抱不平,他们想到耎弗在这天亚城可是当年以第一名的成绩在奥亚武馆中毕业而出,可谓是文武双全,才高八斗。至于罗尔,虽得知他击退亚码帝国的亚武,但是不知其学术如何,还有根据传闻来看,罗尔只不过是一阶山村野夫而已,如果学术题放在前面作答,没等到最后一场,罗尔早已败下来了,这对于罗尔来说是大大的不利啊。 这些有学识的人的担心,迅速蔓延开来。众人纷纷议论起来,暗暗想到:“这应该是亨拉想出来的鬼把戏了,不想让罗尔赢。” 确实,这比赛的顺序是亨拉的决定的,但想要有这排列顺序时候却是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当时在庆功宴上,亨拉先下手为强,率先提出这个顺序。泽海和辛勒一想,就发现问题的所在。正当辛勒发作的时候,泽海赶紧表示自己这排序甚好,但转头提到,为了活跃比赛当天的气氛,说到要让第四场的辩论赛的裁判更改为当天所有在场的人。那时,亨拉一听,感觉自己占的便宜还是比较多,觉得也是没什么大碍,就答应了下来。 对于泽海的要求,辛勒当时也是摸不着头脑,也是愣着把这事定了下来。 庆功宴过后,泽海才细细解说:耎弗修得文学,虽口才不行,但至少辩论这玩意肯定是学过。如果第四场的辩论赛继续是以辛勒和亨拉做裁判,那么罗尔赢的概率极低。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对罗尔有利的两场比赛,第三场提问和第五场的武斗无论排在什么顺序,罗尔都只能顺利地赢下两场而已,赢下三场的概率微乎其微。所以何不把第四场的辩论赛交给当天在场的人,利用多年来百姓对那亨拉的不满来进行玩票,这样子,罗尔赢得概率要高了很多。 听完泽海的解说,辛勒连连说高招。 此刻,听着百姓的打抱不平,亨拉根本不理会,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认为权势在手,天下我有,你们能奈我何。 “下面有请两位候选人上场吧。”辛勒也是说完规则后,就把罗尔和耎弗两人叫上这化怨台。 而这时,一些刚赶完集的商贩也是凑了过来,一观究竟...... 第57章角逐(3) 在这商贩的集市里化怨台上,隔街相望乃是一条商业街,专供商家用户使用。 其中一间几米高的酒楼就出现在人的眼前,这酒楼虽不能说是琼楼玉宇,但也是有上差不多的气派。一些三教九流之徒喜欢齐聚在大厅内,皆贪得这儿便宜又离菜市场近,喜得这儿的喧哗来掩盖自己内心在生活中累计起来的烦躁。所以这儿有刚赶完集过来吃午饭的,有酒鬼一直从早上喝到现在的,有无所事事的流氓在这吹嘘的,也有不少外来人寄宿在这。 而这儿相对于其他的商家用铺来说,要高出两层,所以在这儿顶上的房间视野较为开阔。这不,在这三楼上有着两个穿着上有些异域风情旅客模样的人暂居于这。 这两人看上去已近中年,在这深秋里,他们身穿着简单的衬衣,外面套上一件舒适的外套,与这儿身穿长袍的人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此时,他们两个被不远处那化怨台的喧哗声吸引住,打开房间的窗户一观究竟。 他们两眺望至化怨台,见台上有两个挺拔的身姿在互相对峙着,其中一人那白净的皮肤在这微和的阳光照耀下,居然如同明镜一般反射出一缕缕的波光。反观另外一人,麦黄色的皮肤将那阳光尽收底下。 适逢这时,一个店小二为他两送来午餐。这两人遂问向小二那化怨台的情况! 小二先介绍了一下化怨台的作用,然后道述了今日将在化怨台要发生的事。 听着化怨台的作用,两人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太过多波动,好像习以为常。 在这世界上,很多地方都有这同用异名类似于化怨台的舞台,在这阅历丰富的两位外来客看来,这化怨台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座罢了。 然后这两人问到台上的两个年轻人中哪位是传说已久的罗尔。店小二便指向了那位黑黄皮肤的少年。 看着罗尔的身影,两人相视一笑,心里默契地想到:“想不到刚来这就见到了那鹀要找的少年。” 待店小二离开后,两人发生了以下的对话: “我看这小子也没什么区别,莱克那老头怎么就想拉他入伙了?” “可能年轻人比较好骗吧......” “说的好像我也是被骗进这组织一样。“其中一人摸了摸带在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说到。 只见那枚戒指没有花里胡哨,没有过多的点缀,只是镶嵌着一颗普普通通的水晶石,但又不同于一般的水晶石,因为水晶石有着一丝流光在其上流动着。 “......” 而在同一时间,罗尔在台上也是仔细打量着耎弗的模样。虽然他得知自己要和耎弗比试,但他从来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仔细观察着。 耎弗白皙,略带婴儿肥的脸上微带红润,近看,这皮肤仿佛微风过境,波光粼粼。这得是多少女人羡慕的皮肤呀。 罗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那粗糙的皮肤,他多年随伦艾在天亚林的外围那日晒雨淋的训练,那白嫩的皮肤早已经是又黑又黄,而手上布上了大大小小的茧子,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大上几岁,所以第一次见泽海的时候,当报出自己的年龄时才会被调侃长得有点着急。 辛勒把罗尔和耎弗叫上化怨台后,又叫人搬来了两套桌椅和一个红箱子,然后安排罗尔和耎弗分开而坐。 面向观众,罗尔感受着台下那一双双陌生的眼睛,略有紧张,不敢有太多的小动作,只能正襟危坐,心里暗想,露天笔试的感觉怎么像当众受刑一样,如坐针毡呀! 此时一些过来爱看热闹的少女们也是寻声而来,因为罗尔和耎弗两人现在是同时面向观众,所以这些少女们对他们的面相也有了更好的对比,她们望着台上的两人,顿时发起花痴来。 “这就是那个罗尔呀,看上去还挺帅的嘛,就是黄了点。” “哪有我家的耎弗好看,你看他这皮肤比我还好呢。” “好看有什么用,罗尔可是击退那个叫亚武的人的。” “.....” 这些少女你一嘴我一舌,叽叽喳喳的,引得身旁一些她们不感冒的旁人阵阵恶心,但是又不能规劝,旁人只好用嫌弃的目光鄙视这些犯花痴的少女们。 “第一题是军事类型的题目,至于题目就在这个红箱子里面。”辛勒看到罗尔和耎弗两人做好准备后,又扯开喉咙说到,同时他指了指那个红箱子,“而里面则有十道题目。所以这次的题目是随机的。而且为了达到公平公正,所以才把他们分开的这么远。” 说完,辛勒径直地走向了那个红色的箱子,伸手进去取出了一张纸张,然后把这张写有题目的纸张先后给耎弗和罗尔查阅。 在这种场合,辛勒自然是不能大肆地说出题目的名字,否则观众的议论声会传到参考者的耳边,这无疑是会影响到比赛,所以只能抽出题目后让耎弗和罗尔先后查阅。而观众们,只能猜测罗尔和耎弗考的是什么。 接过那试题后,罗尔楞了一下,只见一张A4纸大小的纸张写着紧紧只有三个字,分别是:长蛇阵。 待两人看完题目后,辛勒再说道:“这一题的内容就是写出题目上的厉害之处与破解之法。” 厉害之处与破解之法? 罗尔捎着后脑勺,无奈地笑了笑,当他看到这长蛇阵这几个字时,他脑海里浮现的是一条小蛇而已。试问,一条小蛇能有什么厉害之处,就算再厉害也是得靠毒。但是,罗尔能写上放毒吗?答案自然是不能,因为他也曾听说过长蛇阵这名号,知道是没有用到毒的,如果现在傻傻地写上,无疑会贻笑大方。 在想的同时,罗尔看了一眼耎弗,只见他早已埋头奋笔在书写着答案。 “完了,完了,就我们两个人在考试,不能交白卷呀。” 罗尔看着还是空空如也的白卷上默默想到,继而,他慢慢地联想到大一点的蛇和蛇的行动性,还有那句著名的老话:打蛇打七寸。 然后,罗尔扭了扭身子,拿起笔艰难地写到: 长蛇阵,厉害之处应该是像条蛇一样把敌人卷起来,然后一口吞掉。破解之法,应该是打蛇打七寸,逮住长蛇阵七寸的地方,然后把舌头砍了就行了,蛇无头不行。 一张长长的纸张,罗尔只写了这寥寥几个字。写完后,他只感觉是使用了毕生的功力,然后,一直检查,看看那儿可以再加些字眼,但又觉得答案是完美的,没法加了。 检查几遍后,罗尔就悠闲了起来了,但他斜眼看着耎弗的时候,只见他依旧在奋笔书写...... 第58章角逐(4) 耎弗看过题目后,一条由士兵们组成的参天巨蟒在心中瞬间形成,蛇形走位,攻势凶猛,吞敌人于蛇腹之中,这完全不同于罗尔心中的那条竹清小蛇。 果然,读过兵书,带过兵的人就是不一样,所想的东西并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耎弗他在答卷上也已经写好了自己的答案,他写到: “长蛇阵乃根据蛇的习性演变而来的阵法,一旦运转,犹如蟒蛇出击,攻势凌厉。 其中的厉害之处主要来源于长蛇阵有三种变化,分为: 一,击蛇首,尾动,卷; 二,击蛇尾,首动,咬; 三,蛇身横撞,首尾至,绞; 因为长蛇阵是蛇首,蛇尾,蛇腹三方配合,欲想破解,只能把这阵型分为三块,各自为战,使之不能相互呼应。而长蛇阵的两翼的机动力最为重要,所以破解之法就是限制其两翼的机动力,使其不能首尾相顾。 方法就是:揪其首,夹其尾,斩其腰。我方先以用两个步兵阵群限制其两翼的运动,让它无法发挥能力,再以重兵给蛇腹发起强悍的攻击,把长蛇阵切为三块,使其阵型散乱,无序。阵势则不攻自破。” 罗尔和耎弗两人写好后,一同把答卷呈交给辛勒。 辛勒没有避嫌,让罗尔和耎弗他们两个一同评卷,他快速地浏览了一眼两人的答卷,神色颇为丰富。 先不说内容,就一眼两人的字迹。耎弗的字体行云流水,长撇带劲,娇若如龙,同时排版适合得当,这让辛勒看得赏心悦目,啧啧称赞。反观罗尔的字体,辛勒只是笑了笑,这字体虽不能说糟糕到像蟑螂爬过一样,但也好不到哪儿去。对比了一下两人的字迹,罗尔嘴角微动,也是被自己搞笑了起来。 再细看内容,罗尔写的厉害之处有上那么几分意思,但是写的破解之法却是互不相干。而耎弗写的条条有理,就好像是从书本默写下来的一样,堪称是标准答案。 辛勒无奈地看了罗尔一眼,他心里面是想要偏帮罗尔的,但答卷上的实力差距就明面地摆在那,现在他是想帮也无从下手。 “罗尔,你看了这两份答卷上的答案有什么看法。”辛勒没有作出点评,而是先开口问向罗尔,让他自己作评价。 “我写成这样,当然是我输了。”罗尔哀叹一下,豁达地表态到,继而转头对着耎弗赞道:“少将你真是厉害,不仅会带兵,还会写得一手好字,更是懂得战场上瞬息变化的兵法,实属我辈之楷模啊!” “兄弟你过奖了。你写的也不赖呀......”耎弗客气回了一句,然后拿起罗尔的试卷也想要赞美一下,但又无从下口,场面一时尴尬。 看见台上三人开始评卷了,亨拉屁股溜烟地走了上台,口中连连问道:“怎样了,怎样了?” “这场是耎弗赢了。”辛勒看着亨拉那副模样,有些许不情愿地说到。 “哦?是吗?”亨拉得意地应到,然后快速地一把夺过两张答卷,他并没有细看耎弗的答卷,而是着重的看着罗尔的试卷,然后轻蔑地嗤笑,心里想到:“就这水平也想和别人斗?” 还没经辛勒的同意,亨拉率先扬着两张答卷走到台前,面对着台下那黑压压的群众,丝毫不避嫌,可能是旁若无人惯了。只听他说道:“第一场比赛是耎弗赢了,你们看看耎弗答卷,整洁干净,字体优秀,写得有条有理,不是一般的山村野夫可比的。所以罗尔在这第一场输也不见为怪,还希望罗尔在下来的场次认真对待呀。” 台下的大多数观众对着亨拉这一说辞感到阵阵反感,哪有这样去评价人的。 但也有着不少的那些爱慕虚荣的少女们纷纷附和道:“说的好,你看看,还不是我家的耎弗厉害点,文武双全啊!真是嫁给不了他,我一生都是废了。” 先是对这亨拉的说辞反感,然后又听着这些话语,旁边的一些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更是感到恶心,瞥了瞥那些少女们,暗暗骂道:“一群骚货!不知羞字怎样写!” 听着亨拉那番话语,罗尔心里暗暗吐糟:“哇,我虽然是渣了点,但不用这样踩人吧?” 看着自己父亲做丢人的事情,耎弗的脸刹那间就红了,尴尬地向着罗尔不自然地笑了笑,颔首以表歉意,希望他不要把这话挂在心上。 而辛勒瞅得亨拉那副落井下石的模样,暗暗咋舌:“刚才决定谁主持的时候就推三阻四,现在自己的儿子赢了就过来夜郎自大。”,他真为耎弗拥有这样的父亲感到可怜。 其实,耎弗在军营里任职少将一职还不够一年。当初,辛勒提拔耎弗的时候,曾经考察过他,知其饱读诗书,学有所成,性格完全是没有继承到亨拉的小气,自私等,认为其是可塑之才。 但唯有一点,耎弗就是缺乏自己的主见,正因有这一短板,使得他在话语上少了很多主权。也正因如此,辛勒才安排他去新兵营带新兵,免得他不能让老兵服气。 为了锻炼他,所以在庆功宴过后,辛勒尝试再找到亨拉让他放弃让耎弗去都城,认为军营的生活更能锻炼耎弗,让他更好的成长。 奈何,亨拉以“我是他父亲,我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懂得耎弗了。”等话语差点怼得辛勒感到窒息。 现在看着亨拉口无遮拦的样子,辛勒觉得有点过分了,赶紧上前阻拦道:“好了,第一场比赛耎弗胜,现在比分是一比零,进行下一场。” 亨拉看着辛勒像吃了哑巴亏的样子,感到沾沾自喜,却不知道,刚才那一番话语无形中激怒了大量的群众。 见辛勒要继续主持了,亨拉微微一笑,故作绅士一样做出欢迎的动作。 辛勒没有理会亨拉这一挑衅般的动作,而是继续说到第二场的规则:“第二场先是耎弗提问一题,如果罗尔答出则罗尔胜,答不出则算耎弗胜。第三场就是罗尔提问,耎弗作答,规则和第二场的一样。不过提问者必须知道自己的问题的答案,如果提问方不知道,则算作答方赢。” 趁着辛勒在讲规则的空隙,亨拉赶紧凑到耎弗的耳边耳语道:“那小子不懂得阵法之道,为求稳胜,继续提问他关于阵法的题目。”说完,他就站在一旁,并没有下台的意思。 也许是刚才他的父亲侮辱罗尔的影响吧,耎弗对于又要问罗尔阵法之道感到微微不快,好像是不屑于这样略带卑鄙的做法。 “下面请耎弗先提问吧!” 听到辛勒叫到自己,耎弗的心微微一怔,从纠结中反应过来,带着祈求的目光望着亨拉,希望他可以让自己做选择。 但亨拉并不懂耎弗想要什么,只见亨拉说道:“就按我刚才的做!” 耎弗无奈不已,他唯唯诺诺地低了低头,然后不情愿地对着罗尔说道:“那失礼了,请问罗尔兄弟你对于兵法中的鹤翼阵有什么看法?” “鹤翼阵?……” 第59章角逐(5) 之前,耎弗看到罗尔在写长蛇阵的厉害之处上有差不多的意思,所以为了不让罗尔过于难堪,耎弗就提问到继续以动物的习性演变而来的阵法,让他可以答上几句。 “鹤翼阵?又是以动物的习性演变而来的?” 罗尔脑子飞快地联想着白鹤,然后双手微微摆动,是想要模仿着白鹤的翅膀进而想出答案。 台下的人看着罗尔那搭不上话来的样子,大部分人瞬间就不乐意了,纷纷责怪道:“明知道别人不懂得阵法之道,还继续提问,真是和他父亲一个德性,专喜欢挑别人弱肋。” 也许在以往的生活上,经常受到了审判官亨拉的压榨,这些人的怒气慢慢地开始倾斜于他的儿子耎弗身上。 而在刚经过战争的天亚城,人们在这时候总是崇拜英雄的。罗尔的横空出现更是让这些人有了自己的精神领袖。无形中,罗尔就像是他们心中的一种依附,一种为平民斗权贵的象征。 “现在是比赛,难道问放水问一些简单的吗?”当然,也有一些持冷静的头脑的人反驳到。 “不就是,我们家的耎弗是那么蠢的人吗?问简单的问题给别人赢?”这时,那些迷恋耎弗的少女也不甘落后地驳斥到。 “整天我家,我家的,如果不是有后台,他现在能站在台上?” “哦?那又怎样,别人现在就是站在那,你就在这羡慕吧!” “你......” 你一言我一句,顿时间,台下开始骚动起来,谩骂的声音渐渐地盖过了所有。 站在台下的泽海看着这场景,他嘴角微翘,气定神闲,运筹帷幄,仿佛这是他想要的结果。 但别看泽海他好像一切都掌握之中的样子,其实,他也有失策的时候。 在庆功宴上,泽海就是要求辛勒安排向罗尔敬酒的那一幕,就是为了给压力亨拉,让他乱了方寸。但殊不知,亨拉竟然脸皮厚到像牛皮这样的地步,硬生生地安排了四场文斗。 此时,同在台下的织芯看着群众们斗的已经耳红面赤,就好像隔壁的菜市场搬了过来一样,吵翻天,一时间快要影响了比赛,赶紧对着泽海说:“海叔,这快要影响比赛了,不制止一下吗?” “呵,这些群众......” 看着群众也斗得差不多,泽海就顺着织芯的意思出面制止,态度温和大声地说道:“不要再互相吵骂了,这会影响比赛的。” 看见泽海出头,群众们这才稍微安静了下来一点,但也有一些人不依不饶地低声谩骂。 不能骂街了,这会儿,拥戴罗尔的人们又把目光转向了罗尔,想要帮他一臂之力,纷纷支招,又开始嚷嚷起来了。 “哎,那鹤翼阵是根据鹤的翅膀演变而来的。” 一人带头,众人跟风。 “对,对,这阵法是鹤的翅膀演变来的,而且是前后包抄的。” “什么前后包抄,是左右包抄。”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 这些关于鹤翼阵的皮毛,凡是听到鹤翼阵的人就能想到了。这完全是没有说到要点的话语,罗尔感觉一点用处都没有。 虽没什么用,但台上的亨拉听见群众们支招,立马不淡定了,赶紧走到台前,训斥道:“你们这些刁民,嚷嚷什么,再扰乱比赛我就立马按扰乱公共秩序罪将你们处理。” 听见要治罪,台下的群众也稍微消停了下来。 受到训斥的人们嗤之以鼻,暗暗私语:“说个话都不行了?” 看着为自己受到了批评的人们,罗尔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也是走到台前,安抚道:“谢谢大家的好意,但我希望大家可以文明看戏,不要破坏比赛的规则。” 听见自己所崇拜的人的安慰,群众的心头像抹了蜜一样,纷纷回应到:“哈哈,谢谢你的关心,不搞事情了。” 在这平息群众的吵闹间。看着自己的父亲冷眼朝向罗尔的样子,耎弗感觉心头被压了一口巨石。巨石的影子让他陷入黑暗中,两手摸黑,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在这漫漫的黑暗中,罗尔就像是一道光芒。耎弗看着罗尔那安抚群众的背影,看着他那顶着暖阳而站的身姿,嘴角微翘,陷入遐想中。深秋的太阳,很温和,在这中午时分,它没有把罗尔的影子拉长。但耎弗感觉现在就像是自己庇荫在他的背影下,很恬静,幻想着自己就是罗尔,和台下的群众互动着。 这时,看着罗尔的举动,亨拉嘲笑道:“把你的问题搭好了,再过来管别人吧。” 罗尔不甘示弱,学着亨拉的模样,鼻子翘动,鄙视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回头继续作答耎弗的问题。 “耽误作答了,不好意思。请让我再想想。”罗尔向着耎弗道歉到。 罗尔的声音把耎弗拉回了现实。耎弗怔怔地说道:“没...没关系,没有限定时间的。” 感觉到耎弗那不同于亨拉的善意,罗尔微微点头一笑。 随后,罗尔心里对于鹤翼阵也是没数,只好在脑海中把刚才台下的那些只言片语总结了一番,想要串成一个答案,但思来思去,心里面终究还是没有一个像样子的答案。 良久,罗尔最终还是败在了自己的思维上,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实在是想不透鹤翼阵的玄妙之处。 “算了,算了,这鹤翼阵我实在是想不透了,我认输了。”罗尔乐观的说道。 台上久久没开口的辛勒听见罗尔认输,再次确认的说道:“罗尔,你是真的要认输吗?那比分将是二比零了。” 正当罗尔再次确认的时候,这会儿,亨拉又过来抢过话,说:“都已经认输了,还需要确认吗?我宣布比分直接二比零了。” “等下,按规定来,耎弗还得说出答案,如果说不出答案是算罗尔赢的。”辛勒非常厌恶地看了亨拉一眼,急忙补充,“下面耎弗你就说答案吧。” “反正怎样都是二比零了,耎弗你就说吧,让别人输得心服口服。”亨拉满不在意地说道,认为胜券在握,不足为惧。 耎弗沉住一口气,向前上踏一步,理了理思路,然后把鹤翼阵的要点说到:“这是一个大将位于中央,重兵围护,左右张开如同鹤翼,是一种攻防皆备的阵型。其输出点.......” 耎弗娓娓道来,如同背书一般,把鹤翼阵的所有思路都说得一清二楚。 听完,辛勒点了点头,认为他所说的都对,然后向罗尔问道:“罗尔,耎弗的答案出来,你是否还有什么疑问呢?” “我都不懂这些,哪能还有什么疑问呢。”罗尔憨憨地说道。 “那好的,现在比分是二比零,耎弗先到了赛点。下面第三场是罗尔提问,耎弗作答。规矩和第二场一样。” 辛勒这次学精了,见罗尔彻底放弃第二场的比赛后,就急忙地宣告结果,不给机会亨拉插话,免得又是让他说一些落井下石的东西。 “开始吧。” 听见开始,罗尔不慌不忙地在兜里摸索一番,然后右手从兜里像是拿出一样东西那样紧握在手。 继而,罗尔把紧握东西的右手伸出,略带不好意思地对着耎弗问道:“那我的问题就是想请少将你猜猜我拳头里拿的是什么?”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