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我的青葱岁月》 第1章 我的小名叫木墩儿 我叫李木根，小名叫木墩儿。其实我叫李木根之前一直就叫木墩儿，没有大名儿。李木根这名是我自己起的。 我是个70后，出生在辽宁的一个不太偏远的县，距离辽阳挺近的，就叫它恒源县吧。我家不在县城里住，是住在恒源县下属的一个叫向阳乡的地方，地理位置更偏远。 距离我家不远处，有一座横跨小河两岸的小石桥。冬天，孩子们可以在石桥下冰封的小河面上玩耍。干枯的树枝上积满了雪，河面结了很厚实的冰，大人们也可以自由的穿行在河面上。春天时，树木抽出新的枝条，长出了嫩绿的叶子，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到了夏天，树木长得郁郁葱葱，河水清澈见底，似乎能看见水底的沙石，也能看见有鱼在河里游来游去，许多人都到河里去游泳。秋天的时候，河水里漂着些落叶，人们也忙着秋收，孩子们更是没人管束了，他们整天的疯玩，不知疲惫。 可以说我的家乡很美，这种美是浑然天成的，就如我长得丑一样。我长得的确挺难为情的，按我们家乡的话来说就是人长得磕碜。 我长得磕碜这点是大家公认的，有的人磕碜是小时候漂亮，长大了越来越磕碜，或者长得不那么漂亮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长劣了。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存在长劣了这一说，我是自打出生就劣了，并且一直从未改变。 我就是特别不能接受那些小时候不太好看，随着年纪增长容貌变得越来越漂亮的人。那怕是那些容貌即使不变得那么漂亮，可也能够有所改变，让大家能够容易亲近的人，我也不太喜欢。 其实我光容貌长得不受待见也就罢了，天生的怨不了谁，可我这人命也不咋好。 我爸我妈都姓李，我妈是个农民，现在还是个农民。不过已经不是普通农民了，是农场主太太。也可以说她是个农场主，因为她老公死了。 老妈除了生我之外，她又生了个女儿。我的这个妹妹是在国内上的大学，她是我妈在去了新西兰之后和他的死老公生的（可以理解为死了的老公）。 这个妹妹虽然是新西兰的国籍，不过中国话说得还可以，比我爸家的我的另一个妹妹中国话说得溜。这也难怪，我的那个新西兰的妹妹的爸爸，也就是我妈和我爸离婚后又找的老公是中国台湾省人。两个说中国话的父母生的孩子，中国话一定还过得去。?我的爸爸老李头儿现在在非洲赞比亚呢，他和赞比亚的一个当地人生了我的那个妹妹。 这里要插一句，赞比亚和中国东北比较，赞比亚只有两个季节，旱季和雨季。雨季的时候就像中国的秋天，非常舒服，气温在20度左右。旱季天气干燥，温度会稍微升高到30度左右。这时候对纯正东北银老李头来说气候还是非常怡人的。 依我妈的话说，老李头是让那个老黑娘们儿给霍霍了。不过这话也就是老妈能这么说，就算人家老李头被霍霍了吧，他本人愿意啊。作为儿子的我，当然得对人家毕恭毕敬啊，毕竟人家是我后妈，毕竟我去赞比亚是人家热情款待，毕竟……是吧。 老李头和那个老黑娘们后妈生的这个妹妹不太像中国人。我的这个黑妹妹肤色在她们那里算是浅的，不过和中国人的肤色比起来，还是相当的黑。她遗传了老黑后妈的强壮的非洲基因，这点倒是有点像东北人的彪悍。 你还别说，人家非洲女人就是抗造，都快五十了还能生出孩子来。这个微熏妹妹不光遗传了老黑后妈的基因，更是遗传了她的口音。本来我是东北人，普通话就说不好，微熏妹妹普通话就更不好了。她的不好和我的不好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不好，这个真不是口音的事儿。她平时不太和老李头交流，中国话就更难长进了。其实就算她现在想和老李头交流也不太可能，因为老李头英语出奇的差劲。这点我就比我爸强多了，我实在和她说不明白了的时候还能用英语补救。这充分说明了外语的重要性。 老李头人家也有他自己的华人圈子，可以只说中国话就可以快乐的生活。 哎！以后再说他们的事情吧。先把这一章写完再说吧。 我名字的来历确实挺曲折的。先说说我的小名“木墩儿”的由来吧（我尽量写得离奇些，不离奇多没面子啊）。 我小时候不光是磕碜，说话也晚。我比正常的孩子会说话的时间晚了半年多，就是勉强能说话了，吐字也不太清。 看到别的孩子都能说些简单的话了，而我还是咿咿呀呀的说不清楚，老李头就急了。他情急的表现就是乱发脾气，发脾气就要和人吵架（主要是还是和李老太太吵架），吵来吵去的结论也就只有一个，他们一直认为我智商有问题。 老李头这么认为也有他自身的原因，他认为我不是他亲生的，所以智力不行。更让人气愤的是老李太太也说不清楚我到底是不是老李头的种，说不清楚的原因竟然是我长的太磕碜，看不出来。 ………………………… “你说他傻了吧唧的样子真他妈的像个木头墩子” “这是你儿子，你说他是啥他就是啥。” 我摘取这个他们吵架的片段是因为从这一天起，我的名字就叫木墩了。 老李头在国企上班，好像是什么耐火厂吧，一天早出晚归的，到现在我也没太搞清楚他是做什么的，反正就是上班下班。 老李太太是个农民，是有地的农民。老李头是工人，是穷的叮当响的工人。老李头当初娶老李太太，是因为老李太太是个有房有地的农民。更深层次的原因是老李太太漂亮，不是一般的漂亮是灰常漂亮。 我们这里有各种集市，什么每逢周三有东乡集，初一十五有北庄集啥的。老李头上班时，老李太太就带着我到各个集市上去卖一些瓜果蔬菜，把吃不了的东西换成钱。我们那儿的集市呢也分大规模集市和小集市。事情也就出在老李太太带我赶集卖货的时候，那天是半月一次的大集。 话说那是76年初春的一天，（其实是不是76年我也记不太清了）老妈带我去赶集。当时我有四岁半了，事情多少还是要懂一些的。我依稀记得，当时老妈让我抱着她坐在自行车横梁上，自行车后座上放着她要卖的东西。 在集市上卖东西时，要时刻警惕着集市管理人员。那时好像不是什么都能随便卖的，集市管理的人来了就要赶紧跑，有时连东西都不要了，反正那些东西有的是。重要的是人不能被抓，要是人被抓了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也就是在赶集时，我妈把我弄丢了。我被弄丢也不是一两回的事情了，正是因为我长得磕碜，以前丢了也总能找回来。可这次不一样，我丢了三年了才被找回来，也不是他们主动找的，是公安局给我送回来的。 你要问我那几年我去哪里了，我也是蒙圈的。我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上哪里知道被骗到哪里去了。后来才了解到我是被一群道士给弄走了。 大家或许会想：我在那几年里一定会有啥奇遇发生。就像你看武侠，主人公不是总有些啥奇遇，遇到些啥高人，得到些啥真传，或是拿到些啥宝物啥的吗。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没遇到啥高人，没有啥秘籍，也没学到太多的东西。 要说我在那几年九死一生有点过了，但能记得的、马上要完蛋又挣扎回到了温暖人间的情况也有那么几回吧。 一次发高烧，一次被蛇咬，还有至少三四次吃东西中毒。特别是吃中毒的事儿是在我六岁以后了，因为那时我已经能记住事情了。 我确定是被那天集市上卖药的道士拐走的。他们把我逮到了他们住的地方，大概是在我们家附近的一座山里，那座山里有个道观，那个道观是叫“滴水观”。 我后来跟我老妈又去过那里，那时老妈还没去新西兰呢。到现在那里还有很多道士呢。我跟老妈过去的时候我还有些害怕，见了那些道士也都低下头不敢说话，怕他们认出我来。可后来一想，就算认出我又能怎样呢，能把我再带回去他们那里当道士吗。要说我这人和道士还是很有缘分的，我和道士的故事在我上初中以后还会有。 在我的隐约记忆中，感觉我被带回去后就被两个小道士看管了。他们当时到底是不是道士，有没有道士资格证我不知道，我也不可能知道。反正我不是道士，我也从不想自己和他们一样。 两个小道士看样子能大我五六岁，这里就叫他们好道士和坏道士吧。坏道士对我不好，好道士待我不那么坏罢了。 我来这里之前，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干杂物和放羊，还有早上起来要和师傅师兄去练拳。我后来也和他们练过拳，并且自认为比他们练得要好很多，我现在还在练拳呢，是不是师傅曾经教的，动作有没有走样我就不知道了。 他们不爱干活更不爱练拳。干活累，练拳不光累还要挨师傅打，相对不太累的事情就是放羊。你可别问我道士为什么会养羊，我给道士放了三年的羊，最后他们被逮捕了我也没搞清那个问题的答案。 我的来到看似给好道士坏道士他们带来了一些麻烦，其实我给他们带来了更多的是乐趣。 第2章 我做道士那些年 我和好道士坏道士他们一起后，确实带给他们一些快感和乐趣。要说我给他们带来麻烦无非就是尿床啥的。就算是尿床了也要自己去晾干。我本就是农村娃，干这点活不算个事。这里要特别提一下，我可是工业户口，因为我爸老李头是工人。现在区别也许不那么大了，那时候还是蛮大的。这事在以后还对我有一些影响。 他们干活时是必定要带着我的，只要我能干的事情他们总要让我干。在这一点上他们不闲我笨，不闲我慢也不闲我烦。 我给他们的乐趣主要是他们可以肆意的挖苦埋汰和侮辱我。涉及的方面包括长相磕碜，说话舌头大，行动很笨拙。对于前两点吧，我承认。可是一个不到四岁的孩子你让他能咋灵活。 说到给他们带来的快感就只有一个，打我。平时敲敲打打也就算了，打我最疼时就是他们教我打拳时。那时他们打的真疼，我还是能忍受的，他们也不会下狠手。不下狠手的原因我觉得主要是怕给我打坏了师傅不会饶了他们，他们也还指望我干活呢。这些年过去了，挨打这事在我心里还是过不去，坏道士打的更疼些。 我没要他们教我练拳，也不喜欢练拳，是他们逼着我练的。后来我喜欢打拳了，那是在他们师傅看到我打拳之后。师傅说我打的还可以就让我和他们一起练。又因为我练拳练得好，我就喜欢练拳了。这就和跟他们学打拳有所不同了，跟他们学打拳永远是动作不对，总是挨他们打。很师傅学打拳不总挨打。 要说说九死一生的第一回了，在他们的一再折腾下我发高烧了，也就是我和他们在一块儿几个月的事情吧！我记得那时挺热呢，我发烧之后就更热了。刚开始好道士和坏道士都不以为然，他们是啥时候很以为然的我不知道。因为我人事不醒了。 我苏醒时自己一个人躺在炕上，感觉哪里都疼。那时我还不到四岁，感觉就要离开人间了似的。我渴的要命，我把能找到的水都喝了，吃了两个桌上放的馒头。在这期间还因为走路不稳摔了一跤。刚开始有点恢复时坏道士他们回来了，看到我活过来了惊叫着丢下我就去告诉他们的师傅去了。 他们的师傅不一会儿就来了，不光他们三个，还有几个穿着一样衣服的人。师傅问我感觉好点没有，我说哪里都疼。师傅看看我摔倒时脸上布满的灰尘，有些地方可能是也有淤青和跌破出血的地方吧！师傅看到这种情况笑了笑，留下了一个小布袋子对好道士说“这个给他继续吃” 说完这些后对坏道士说“你跟我来一下，我给你拿点儿药酒。” 坏道士唯唯诺诺的跟了出去。 待坏道士回来时带来了一瓶酒，他指着酒瓶对我说“师傅说了哪疼就用酒擦哪里啊，别指望你师哥我给你擦。我给你擦也行，你可得忍着疼啊。师傅还说了，这个你喝了也行。” 我哪里敢让他给擦啊。就自己弄了。 我在家时老李头也喝酒，心情好的时候也会给我酒喝。开始时候是用筷子头给我沾点酒，也许是没达到他预想的效果，就加了点量，到我被辣哭时大概喝了差不多一两。老妈就直接吼他，老李也就不做声了。或许他觉得这事也有点过意不去吧。我对酒本来也没啥感觉，就是觉得辣。 好道士比坏道士要强多了，他负责给我吃药。一般是早晚饭后吃，这个我记不太清了。那天是晚饭后让我吃的药。我吃的药就是个大药丸子，咽不下去。我吃药时他们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特别是坏道士，看我吃药时表情很是亢奋。 吃药丸后他们就让我喝酒，我想他们又是要作弄我！我就猛喝一口，这酒味道真是不太好，不过也不那么辣，我喝了酒就佯装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连哭带笑不能自理。他们看了自然大笑不止。可是笑过后也是有些怕了吧，怕我再把师傅招来，他们交不了差。看到这种情况我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要说这酒也是不错的，喝下去暖暖的，不太刺激。当时应该是夏天了，把我热的一身是汗。喝酒后晚上睡的很香，蚊子啥的也不太咬了。 我在苏醒过来之后，吃药喝酒不干活的日子没过多久，就继续以前的生活模式了。不过这一阶段还是有些收获的。并且收获来得也较为猛烈。那就是师傅看到我练拳了。 我那几天吃完药喝完酒，睡的还可以。坏道士他们早上也没折腾我，可以说让我享受了几个自然醒的日子。那天说来也是我这人贱，或是说本来就是孩子闲不住。 我起来吃了馒头和咸菜就到小院里溜达，这一溜达就溜达出事了。我和那两个道士不是学打拳了吗，或者说是被学打拳。现在想想也许是惯性吧，我一边走一边比划比划，这下让师傅看到了。 师傅没多说什么，问了问我爱不爱打拳。我就拼命的点头。其实我哪懂什么打拳啊，我当时就是怕他打我。 师傅没打我，可师兄他们回来打了。这里要说明一下，我是真的不想叫他们师傅和师兄。（之所以这样叫他们是因为多打字太麻烦，我是用手机编辑的，打字累啊！）。师兄们进门就给我一顿揍。 “让你他妈嘚瑟” “有能耐了是不，还打上拳了” “来来，我们过过招呗” …… 你说我一个农村小黑孩子，长得磕碜，说话吐字不清，，，我我我他妈得罪谁了啊。 不过看他们表情还是满高兴的，可能是因为我可以跟他们一起打拳了，确切说是可以和他们一起受罪了吧。也或许是我能替他们分担师傅的打了。 事实证明，师傅对他们的打并没有减少，原因是我练拳较刻苦。我练拳刻苦不是因为我想学有所成，我只是要让师兄们难受。 隔天早上我就被师兄们叫醒了。我倒是真不想起来。可是师兄们真是不能不让我不起来啊。我跌跌撞撞，迷迷糊糊的跟在他们后面。来到他们练拳的地方时师傅还没到呢。除了我们三个还有些人在这里，陆陆续续也又来了些个人。我当时想把我抓来的人里一定在这些人中。 大家先是闹闹央央的各自比划了些什么，师傅来了后大家安静了一些，随着师傅的口号。大家就打起拳来了。那些招式我记不住几个，口号倒是记了些，拳也没学多少，现在基本没用。大概也就是太极拳的路数。我年纪太小，任务主要是打杂，不过我当时还有个更重要的任务，当我确定这个任务时已经是第二年的春天了。因为我那时又遇到人生的第二回九死一生。 再把话说回到练拳上，我是真的认真学，师傅呢也真是不太上心教我。不过他不太打我。他可能是想我学的刻苦吧。或是我年纪太小了。 我那时的生活就是打拳放羊挨欺负。没啥大的波澜。师傅呢还不时给我送点药吃，也有送酒的时候。我都不好意思了，就是有种受宠若惊了。我们吃到肉的时候很少，就是有吃到肉基本也轮不到我，师兄都给代劳了。 我饿的没办法时就在放羊时看到羊吃啥我就吃点啥。我本来是陪他们两个人放羊的。后来就一个人带我出来放羊了。还因为该轮到谁带我放羊这事发生过争吵。再后来就变成了他们中的一个人陪我出来放羊。并且谁都不愿意和我出来。 一天坏道士看到小羊在吃奶就鼓动我，让我也去和小羊抢奶喝，母羊刚开始拒绝我这个不速之客，怎奈坏道士太执着，他能把小羊全部撵走，让我头朝上仰躺着，他再用力把不情愿的母羊搬过来。所做的这一切就是能让我在他面前喝生羊奶。每当逼迫我喝羊奶时，他就会高兴一阵子。喝过羊奶之后他不是问我羊奶味道如何，总是不厌其烦的问我叼羊奶子的感觉咋样。还大言不惭的说师哥对你多好……………… 渐渐的母羊也不那么抗拒我了，可坏道士依然不放过我。他和好道士也还一起出来放过几次羊。出来放羊主要是目的就是看我怎么像小羊一样喝羊奶吧。现在想想他们也是十岁左右的孩子。或许正在青春期吧！我这人容易原谅别人。 好道士虽然不那么好，也还说得过去，坏道士就太坏了。一天他把我的手绑在那头母羊脖子上。说是我跑得慢，把我和母羊拴在一起方便交流，容易培养感情。他说这话时眼睛明显流露出异样的幻彩。 结果是感情没培养出来，把我小腿摔骨裂，左手小臂弄骨折了。写到这就忽然想起那首“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要说几个月前是跌打扭伤，这次是真的骨折了。我现在右脚照比左脚走路有点显笨拙。别人看不出来，自己能够体会出来。后来踢球时是左右脚都能过人。千万别以为那是技术全面，主要还是给右脚减负。 师傅给我用几个短木棍把手臂包夹住！右脚就只是说不让轻易活动。又给我拿了个大木棍当拐杖。这次除了喝酒吃药外，师傅还给我外敷一种难闻的药膏。坏道士好道士他们就得给我换药膏了，其实真的没让他们换过几回，本来那药膏比现在街上卖的贴敷时间就长些，大概一个月就换个两三回吧。 就这样坏道士还当着我和好道士的面说我就是个废物，啥也干不好，还得麻烦到他，不如死了算了。 “如果他死了，吃药的就是你了！” 好道士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虽然是他悠悠的说，我感觉好冷。 当好道士说出这句话时。我似乎真的长大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对他们似乎有了新的认识。那时我大概五岁了。 当你真正认识到事情的本质时，就会处理起来相对得心应手。这样可以把你从很多种虚幻和不现实中解救出来。我倒是认为对我来说是个好事。 也是因为这一点，我不再对他们委曲求全，逆来顺受了。 先从吃的穿的上面下手，吃饭总是抢着吃，衣服总是往坏里弄。也敢和他们大声争吵。我知道就是再过分，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日子过得好快也好顺畅，不过灾难并没有因为时间的迁移而不来了，该来的事情还是要来的。 在又一次九死一生的大事件到来之前我还要说一件对我有影响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发生没几天我就被蛇咬了。被蛇咬了几个月后我就回家了。 我年纪小力气就小，为了减少师兄他们欺负我，我开始练习扔石头子。先以大羊为目标，后来就开始打小羊，再后来打羊角。我特意在师兄面前显摆，还差点把一只公羊眼睛打瞎了。 坏道士还是有他的坏办法，那天他和好道士合力把我抓住，背翦着双手押到我经常喝羊奶的那只母羊前。我还以为是让我喝奶呢，正要张嘴，事实证明我是天真了。坏道士压住羊头往后推，好道士索性把母羊后腿抬起来往我脸上压。这个经历就不讲了，最后是母羊尿了我一脸。 等他们终于折腾累了，我才能从羊屁股下脱身。这时大家看到母羊瘫软在地上，呼吸微弱，眼睛上翻。我们三个人都吓坏了，以为羊要死了。如果羊被弄死了我也得不到啥好处。好道士在那里一直发呆，坏道士不停地踢着羊屁股。嘴里还不停地叨咕“你这个骚羊，赶紧起来，别装死！” “你妈了个逼的，再踢它我打死你。” 我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对坏道士吼道，坏道士也吓蒙圈了。 就在我们不知所措时，母羊自己站起来，走了。 母羊走了，我们也走了！ 在这件事过了大概二十天吧，我就让蛇咬了。 当我意识到自己昏迷时，我就昏迷了。醒来时还和以前一样，躺在床上头疼欲裂。 我的蛇毒是不太厉害的，要命的是发现太晚了。我在想是不是坏道士他们特意不对我救助，耽误了救治时间。可是不管怎样他们毕竟把我救了。人生就是这么奇特，当你恨一个人时，这个人也许就是救你命的人。 师傅给我服药解蛇毒，也和往常一样喝一些酒。可是我就是感觉肢体麻木，行动有点不太一致。要说师傅还是有些能耐的。他那些时间会给我按摩，还教我一些能够自己进行康复舒筋活血的方法。好像还用气功什么的给我疏导过几次。 他教我要想到有股气流从肚子分两路到两脚，再到后背分三路（双手和头）最后回到肚子的方法。我这个现在还在用呢！不知道有没有好处，至少没啥坏处吧。在师傅给我疏导气血时是有感觉，不过自己弄就不行了。 过了没多久我就又下地放羊去了。我发现跟着羊吃些它们吃的草比师傅的药好使多了。这个我没告诉他们，我也有意在他们面前体现出一些病态来。他们呢也时常给我拿来些药。不过酒很少让我喝了。 第3章 我要上户口 时间匆匆而过，大概又过了一个月吧！警察来了，他们中的一些人跑了，一些人被抓了，还被判了刑。我被送回家了。 我终于回来了，我的故乡。刚到了县公安局就有人认出我来了， “这不是那个向阳乡的丑娃吗。这回给找到了啊！” “这孩子命是真大呀” “他不是也去啥门了吧” ，，，，，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我当时无地自容的，给人点起码的尊重就那么那难么。大家都好奇我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的。我真不想搭理他们，就发挥我装傻的本领，就一个人在那楞楞的待着。 我被拐之后老爸老妈按步骤找了两天并报了案。之后就在家一直等消息了，再后来就等到我被送回来了。 我失踪的这两年多，老爸和老妈试图再生个孩子来减轻他们对我的思念。这个想法倒是也不能说错，他们呢也都付出了艰苦的努力。我回家那年老李太太终于怀上了，可就在我回家一个月前她流产了。孩子在肚子里就不行了，三个多月吧，是个女孩。 想想那是不是我被蛇咬的时候呢。世间有太多的偶然也有太多巧合了。 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吃了，我记得我吃了好多肉，可能是吃最多肉的时候了。你可以问为什第一件事情不是洗澡呢？在外面那么久身上回很脏的才对。 原因是我在县公安局洗过了，刚回来时特别邋遢，有人给我录了像，之后我就洗澡理发换衣服。这些都结束后又给我录了像。还在录像前特意让我又洗了一次脸，我多抹了香皂，就怕他们嫌我磕碜。 没等我把香皂洗干净呢就开始录我。我眼睛被香皂水浸的睁不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等眼睛不太疼了，录像也录完了。 现在看电总会有一些新闻或普法节目啥的，总有关于失踪人口被找到或被解救。那画面真的很感人，我总是看的泪流满面。周围的人看到我这样总是说我哭的像个傻逼，说我比那些被解救的人还激动呢。 其实他们知道个啥，我是被解救过，不过看看人家的经历，可是比我的经历强多了，也感人多了。 你还别说，当我上大学时真的回头找过我当时被解救的新闻资料。视频没找到，只是在市资料馆那年的省报上的头版右下角，，卫生巾广告前面有一张模糊不清的图片，图片也不是单独的，是几张照片拼凑出动来的，我看到了一个穿的像是道袍的孩子，样子像是在捂着脸在哪儿哭呢。 我就想不通了，为什么要让我捂着脸哭呢，我长得虽然磕碜，哭起来多有画面的质感啊！ 真是人丑，啥都不行啊！ 说实话，我回家真没给爸妈带来什么喜悦。我回来前老妈不是流产了吗，直接的结果就是老李太太认为是我给方得，是不是这个“方”我也搞不大清楚，总体来说就是妨碍的意思吧。这事我见老妈一回老妈就和我唠叨一回。 我老爸呢，对我被找回来这件事情也不太感冒，虽然孩子回来了，除了长高长得壮了之外没啥大的改变。说话还是迟缓，还是那么磕碜，还是不受待见。我想最要命的是我回来了影响他再和我老妈生个孩子的事情。怎么说老爸也是个有单位的人，那时候计划生育开展的很好。放到现在生个二胎国家鼓励呢！可那时候不行。违反了政策后果很严重。 过了些日子我被找回来的事情也被人淡忘了。 不过回家后生活对我来说那是相当的不错。虽然爸妈不关心我，我也还能自己找乐子，可是比我当道士强的多了。 怎么说呢，我们家当时还是算富裕的。在那个时候，就是八几年时，人们普遍不富裕。我爸呢他是个工人，是个有技术的工人，他挣得钱完全够我们一家三口花了。邻居有事了还向我妈借过钱呢！ 我妈是有地种的人，不过我妈不用那么辛苦，人家种粮食啥的，我妈就种些时令蔬菜。白菜，萝卜，菠菜，韭菜，西红柿，，，因为她长得漂亮，买她菜的人也多，一年下来比那些种粮食的挣钱还要多。 我回来后她就更如鱼得水了，基本上我能干的她都不用插手了。你们没见过八岁的孩子自己挑水吧，我能。那时农村还没有自来水呢，开始我能挑两个半桶水，几个月后就能挑多半桶了。那时是铁皮桶，比现在的塑料桶要沉多了。 老妈原来做的事情我给做了个七七八八，于是她就闲不住了，就在我爸工作的县城的农贸市场里弄了个蔬菜摊点。摊点主人是我妈家的一个远房亲戚，老两口年纪大了干不动了就把摊位出让给我妈了。我妈呢就跟他们说合伙干，我妈负责进货和上午卖菜，下午他们老两口看摊儿。这么一来谁都不累，还能照顾到我，也能给我和我爸做晚饭。到第二年时老妈挣得钱比老爸挣得都多。 本来家里这点活儿也不多，我没啥事儿干时还是练练拳，丢丢石子啥的。师傅给我说的运气的流程还能记住，他说的法子是不是运气我都不清楚，总之习惯成自然，也就这样自然下来了。 就在我们乡也有放羊的，我对放羊也有亲切感的，好久没喝过羊奶了，对那个味道不知是想念还是怀念。放羊的人姓刘，叫刘全宝。他家有二十多只羊，可比我当年放的羊多了。刘全宝的老婆叫尹小霖，个子矮，挺胖的，也不白。身上总有股羊味儿，对，是羊味儿。 尹小霖不放羊，她卖羊奶。每天很早就到县城卖羊奶，她的羊奶在那里有固定的客源，不愁卖。 每天看着全保叔赶着羊从小河的桥上缓缓走过，我的心就随着羊脖子上的铃铛一荡一荡的不知走到哪里去了。 老爸上班不管我，老妈又忙她的生意，我一个人也挺无聊。那天老妈走的早，放羊人出来的也晚了些，我就追了出去。 “全保叔，放羊去啊！” “哎呦，木墩儿啊，你这个丑孩子，一人在家没女孩子陪你玩了，想跟我放羊去了是不是。”刘全保揶揄道。 “你咋知道，在家闲的蛋疼，我和你去放羊咋样？”我看他有接纳我的意思，就凑了过去。 “哎！你这个丑孩子，来，让大叔摸个鸡儿。”刘全保趁我不注意伸手向我的裆下摸了一把。 我没料到他能来这手，待我反应过来却也让他抓了个正着。 “嘿，别看你小子长得磕碜，蛋蛋还是不小的啊，这长大了得祸害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啊！”刘全保手是松开了，嘴却没闲着。 “是啊！要祸害就先祸害你媳妇。”我毫不示弱的说。 “你才多大点儿啊，等你长大了你要还想祸害我老婆，那你想祸害就祸害去吧，那时候我是祸害不动了。” ………………………… 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拉近了我们的距离。也是从那天起，我又开始放羊去了。 由于我和全保叔去放羊，家里的事情自然也不太用心了。老妈对此也很烦感。可我除了放羊也没别的技能啊！ 其实人要去做什么受环境影响很大，习惯就成了自然。以前在道观放羊是迫不得已，现在如果不让你去放羊了就好像缺了点啥似的。尽管在那里和坏道士好道士相处的不尽如人意，可这事跟放羊没什么大的关系。老妈说归说，看我这么爱放羊也就不太管我可，可是老爸就不同了。 老爸怎么说也是读过书的人，虽然上的是技工学校，也算是半个文化人。他是不喜欢我，可也没放松对我的要求，觉得我应该学些有用的知识。其实那时我是到了应该上学的时候了，就对我妈说看看能不能让我上学去，不能总在家瞎胡混。 提到让我上学，这夫妻俩人还真的认真讨论过。我妈的意见是就近在乡里的小学上。我爸呢，认为我应该去县城的小学上学。他们研究了半天，最后的结果是我还没上户口呢！ 提到上户口他们都犯了难，当初我丢了之后，我的户口都注销了，如果再办理的话，麻烦事也是不少。我不懂得流程，就看他们一天只要见面就叨叨个没完。 最后这件事卡在了县公安局上边了。我一想，这公安局我熟啊。于是决定第二天去公安局问问。 我第二天谁也没和谁说，自己一个人吃了点东西就上路了。走出家门才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首先的难题就是我不认识路，我妈带我去卖东西时我太小了，啥也记不住。只能凭着感觉往外面走，走一段土路后看到了柏油路，这时才放下心来，还好没走错。我一边走一边打听，又走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县公安局。 到县公安局时快到中午了，那时候公安局不像现在，没有门禁检查啥的，进出人员管理的也比较宽松。我问门卫的老警办户口该找谁。老警告诉我要找户籍管理科，在二楼右边挨楼梯口那个办公室。 办公室其实是个接待间，就像火车站售票处似的，只不过没有上半部分的大玻璃罢了。我那时个子不算矮，我小学毕业时体检时身高是168cm,初中毕业时170cm,现在是172cm，感觉有点儿长着急了。 我看到里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警，就凑了过去“同志，我能办户口吗？”我心里没底，硬着头皮说。 “你是哪儿的啊？有介绍信吗？你多大了啊？有父母让父母来。”我话音未落，那个女警就连珠炮似的嘚嘚没完。 我就像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脑袋从户籍室走出来。 “这门卫都是干嘛吃的，这一天天，，，” 隐约听到女警嘟囔着，我就想赶紧走掉。 我走到公安局门口，看到那个门卫老警似乎在等着我呢，见到就凑过来问我事情办的咋样了。 如果他不问我也就罢了，他这一问就让人感觉到被愚弄了似得。可能是年纪太小，我没思考就随口说：“你们都不是好人，就知道欺负我。” 老警说：“你个小兔崽子，我好心你还当成驴肝肺了是不？你看我不抓住你的。”老警说着就向我扑了过来。 我当时也急了，随手捡起一颗石子他投掷过去。我当时没考虑过真的能伤到他，也许是我专门练过掷石子。情急之下也没想到那么多。好在石子贴着老警的左眉飞了过去。把他上颚划了一道口子，口子不大，不过出血了。 老警也是惊出一身汗冷汗。这回是真的恼羞成怒了。拿着警棍就追过来。 我不知道他伤啥程度。心想这回惹了大祸。我没敢跑，就在那里等他过来。 老警跑过来就给我两个耳刮子。打得我眼冒金星，当他还想继续处理我时。后面传来“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袄。” “张副队，不不不，张大队，这个小崽子袭警他，你看他给我脑袋打的。” 老警抱怨着。 “你说啥？再说一遍？”那个张大队说。 “也没啥，就是这小子太野了。”老警嘟囔着，气势也就弱了下去。 “呕，你看我这耳朵，哎！你看你这也打他了，他腻，也没跑，让你打了。赶快去医务室包扎一下吧。我看你额头的血也干了吧。”张队说。 “哎哎，好嘞。我这就去，小伤，没啥没啥。”老警应承着。 “以后别瞎说袭警啥的，你说说你被个孩子给弄袭警了，不好听袄！这小子交给我处理吧。”张队说道。 张队把我弄到他的办公室，踢了我一脚。我能感觉到他踢的不认真。 “你个丑娃子，叫木墩是吧，说说吧，说说是个咋回事，手挺黑的啊！你要是把人眼睛打瞎了，我看你咋整。”张队说。 “我本来是来办户口的，可是他们一个不给办，一个笑话我。” “你说那么快干什么，说啥了，再说一遍，我这耳朵啊！”张队说。 之后我把事情大致说了，张队说他知道了，之后张队还让我和他去附近的饭店吃了点东西。 吃饭时我问张队怎么认识我的，张队说是他把我解救回来的。 我就央求张队要对我负责任，既然解救了我就应该让我能上户口能上学。不然还不如不解救我呢。 张队没说什么就只是让我吃东西，吃过饭后，他让一个姓谢的警察把我送回家了。临走还和我开玩笑，说我虽然长得磕碜，可有一点好处是让人打了别人看不出来。 第4章 狠人我张叔 就这样我被送回了家，送我回家的警官姓谢，是县刑警大队二支队支队长。在以后的日子里还要和他打交道的。 警车停在了我家门前，很多人都看到了。他们恢复了我被解救回来时的关心程度，也都聚拢了过来。 “该干啥干啥去袄，我们就是找木墩儿了解些情况袄，大家都别瞎寻思。”谢支队说。 其实他不这么说还好点，一这么说就更加加深了大家的好奇心。 回家时都大概下午三点了，谢支队送我回来就开车返回去了，说他还有事情。我也挺庆幸的，要是他和我妈说我的事儿，依我妈的个性还得打我一顿。 我妈回家看我没在家，以为我不是出去疯玩就是去放羊了，也就没太在意。忽然见我被警车给送回来了，她也心里没底，就问我去哪了。我就说去公安局办户口了，结果没办成。我妈当然还是教育我了。我也就让她教育，想想我不这样还能做什么呢！ 我妈说完了，我就趁着她不太生气的时机对她说要去和全保书去放羊，我妈也就听之任之了。 出了门一路小跑，还好看到全保叔还在山坡上放羊呢，就奔了过去。全保叔看到了警车过来，也好奇的问我是咋回事情，我就把这些事情说了出来。 “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啊！木墩你还小啊，大了就知道小百姓有多难了。”全保叔边听我说边插话道。 “也不能全是那样，张叔就对我挺好，他和别人不一样，还有那个送我回来的谢叔，人也挺好。”我说。 “好人多些最好了。我们老百姓也不用办事难了。” 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 “全保叔，我渴了，有水吗？” 我拿过全保叔的水壶喝了个精光。 “你个死墩子，也不知给我留点。”全保叔说。 我们呆了一会儿，全保叔拿出个酒壶说“还好我这有酒，不然我没水喝怪渴的。” 我可是好久没喝过酒了，自从回家很少有机会喝酒，看到全保叔有就可。高兴坏了“有啥下酒菜没？我陪你喝点呗！” “呵！看把你能耐滴，别看你能跳水，喝酒这事可不是你想咋样就咋样的。” 全保叔身上还有点剩下的花生米，我们就一口酒一颗花生米开始喝上了。 喝了一会儿，我们就一起到旁边的树丛去撒尿。其实也怪，只要男人总会觉得在一起撒过尿，感情就会增进许多，别人怎么想我不清楚，我是这么认为的。 “哎呀，木墩儿，你说你这小小年纪，撒尿的家伙咋像一节断了的木根腻，这么小的娃也是奇怪了。你爸的家伙叔也见过，也就是一般啊！你说你是咋回事腻。”全保叔借着酒劲跟我叨咕着。 “我那知道老李啥样子的。他又不让我看。”我含糊的回答。 “那你就回家问你妈去啊，你个傻孩子。”全保叔不怀好意笑着说“男人大点儿可是女人的宝贝啊。，” “我问我妈她还不打死我啊。你这个没正型的。”我毫不示弱的说。 “哎，我说木墩子，你没看到爹妈搞事情啊！你妈可是我们这儿的大美女，便宜你爸这个狗日的了。”全保叔越说越没正经了。 “别扯犊子了袄，你和我婶子下次搞事情叫着我呗，让我学习学习。”我看苗头不对直接怼了回去。 “欢迎你来看，就怕你不敢来，不过最近你婶子身体不大好，过两天我得带她到医院瞧瞧病。”全保叔说着，表情也有些凝重了。 “我不和你扯淡了，我得回家了。”我说道。 “别别，我这也回去，一起走。” 要说张叔那是真办事，第二天上午就有人专门上门找我，乡派出所的两个人，一男一女。那个女的是主要办事的，那个男的是陪同的人。 我说大人不在家，等他们回来再说。派出所的人说我家的情况他们都了解。直接告诉他们我的出生日期和上户口的姓名。 我说我叫木墩儿，他们说要我的大名，我上哪里有什么大名啊。他们说木墩儿这名不太像大名，让我起个好听一点的名字。 我想了半天终于说“那就叫我李木根吧！” 这下子我终于有户口了。我也有我的大名李木根了。其实他们是不知道我给自己起的大名是从撒尿时的对话中得来的，我也没跟他们说。 这回要说说张叔了。 我张叔本不姓张，当过兵扛过枪。张叔原来姓啥他不说，不说的原因是他身份证上就姓张。张叔不到十八岁就参了军，据他说是因为他家成分不好，他顶替了他们村的村长儿子参的军。 后来张叔他们村闹饥荒，死了很多人，由于张叔参了军就等于捡了一条命。 张叔到部队的第二年，就发生了中印自卫反击战争，有兴趣的人可以查阅一下当时的情况，我就不多说了。 张叔他们部队刚开到印度境内，就遭到敌军伏击。张叔眼看着他的几个战友由生到死。可是那时哪有啥时间去想那些呢！可不幸的事还在继续，就在失去战友的几分钟后，张叔也负伤了。 张叔说他当时没啥感觉，就是随着一声响，自己就没知觉了。当他醒过来时，张叔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了。 张叔呢，醒了之后就很难再睡了。随后的日子里，医生发现张叔耳朵受到了伤害。随后的日子张叔经历了心理治疗，伤情基本控制了。 张叔身上还有一些别的伤，不过都是些外伤。除了心理上一时难以治愈之外，就是他的一个蛋蛋被一个削尖了的木头伤到了，据说还缝了针。这事在多年以后我问过秀翠婶子，那时她已经是我张婶了。秀翠婶子说让我直接问张叔去，我哪有那个胆子啊！ 过了大概半年，张叔从军队医院出院了。可他的病并没有痊愈，部队就和他谈话，让他转业。他是以正排副连级退伍的，并且因为参战负伤的事情他立了三等功。退伍时大概是六五年吧。因为他当时是顶别人的名额在老家入伍的，可是相关的人都不在了，这也成全了张叔。部队征求他退伍的意见时，他选择了我们县的公安局，没回他的老家。 张叔到了县公安局，先是挂职副所长。这个职位本来是组织上照顾他，咋说张叔也是战斗英雄啊，加上他本身还是在心理恢复期。所里了解到这个状况后，也没给他安排啥重要工作，可是张叔却是闲不住的。白天张叔过得还顺畅，但是到了夜里就难受了。张叔觉得越闲越难受，就越睡不好。 所长呢，看到他状态不好，也急了。他主要是怕张叔这个战斗英雄在他那里出啥状况不好向上级交代。可必要的沟通还是得有的，就把张叔的情况向局长做了汇报。局长也犯了难，后来决定应该有个人照顾张叔生活了。这也体现出对同志的关心爱护啊！ 那是个崇尚英雄的年代，张叔要是找对象不是个问题，关键是张叔没啥文化，也就算是个初中文化吧。不过这难不住局长他们。很快他们物色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这个张婶是公安局食堂的雇工，公安局给她解决了一个农转非的户口，又给她一个事业编制。本来张叔就带着英雄的光环，这又给这么多好处，张婶当然愿意了。 张叔本来是抵触的，但又怕不同意会伤了大家的好心。再来看看这个同志们给自己撮合的张婶，人家不嫌弃自己有那么点残疾，自己还能有啥话说呢。 张婶说不上漂亮，据说就是个普通人。张婶爹妈都是农民，结婚那天见谁都叫领导。农村本来就重男轻女，张婶的爹妈听说张婶有了正式工作，还办了城市户口，就腆着个脸让张婶把城市户口让出来给张婶的弟弟，说好事不能让一个人占尽了。因为这事张叔张婶他们结婚时还闹得不太愉快。 婚礼还算圆满的完成了，张婶张叔这对夫妻婚假也歇完了。张叔家里没啥亲人了，张婶呢，也不愿意回家看亲戚的脸子。单位给他们分了房子，张叔也就搬出了集体宿舍。 过了半个月吧，张婶去找所长了。 “领导我要和你反应个事情。我要和张卫红离婚。” “这是咋回事情腻，婚姻可不是儿戏啊！两口子有啥事情可以互相沟通吗。不要动不动就离婚离婚滴。”周所长说。 “我是不想和她过了，他他晚上不睡觉啊！”张婶说。 “年轻人嘛，毕竟是新婚，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周所长嘴角带笑着说。 “不是你说的那意思，我是说他整晚不睡，对我对我也不感兴趣，我有时半夜醒了看到他不在屋里。”张婶委屈的说。 所长这下没话说了。 流言本来传的就快，没过多久张叔张婶的事情就人尽皆知了。过了三个月张叔也就索性和张婶离婚了。张婶呢也没啥留恋的。这场婚姻你不能说有啥错，大家都是好心，只不过事情有点拧巴了。 这场婚姻没给张叔留下啥，张婶呢，有了工作，成了城里人，张叔还把单位给他们的房子留给了张婶。张叔就算净身出户了。 张叔不能在派出所呆了，毕竟人言可畏啊。张婶离了婚后也和派出所的一个离了婚的警察又结婚了，不久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也算是完美结局了吧。人生也是无常，谁能遇见谁也许是天注定吧。 张叔后来主动要求到刑侦队工作，公安局长也是无奈，本来想保护照顾好这个战斗英雄，无奈张叔一再要求，也就同意了。 张叔到了刑侦队反而精神了不少，刑侦队的工作本就不太规律，这也正适合张叔的脾气。有了案子就像打了鸡血，大家也都需要这样的人才。也就是前不久的事情，张叔带领刑警大队的警员把我从道士手里解救了出来，那时候他还是副大队长，这事之后不久他就变成了大队长，原大队到了外县成了副局长。 张叔的官路倒是畅通，可个人生活就不如人意了。大家都有关于他的传闻，也就很少给他介绍对象了。张叔呢，也就把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不知疲惫的干到了现在。用张叔自己的话说就是“要是白天不累点儿晚上我睡不着。” 张叔还有一个口头禅“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往往对方又说一遍时他总会补一句“哎呀我这耳朵啊！”这句话要是熟悉他的人听起来没啥特别的意思，可要是真的心里有鬼再经他这么一说，效果可想而知。 我现在的张婶是秀翠婶子，也是我的丈母娘。他们的姻缘还是我撮合的呢！这个以后的章节里再具体介绍吧。那时我老婆郭水灵还没出生呢。 每个社会中的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定位，人呢总得做点什么事情。你要非说什么也不做就快乐，其实那也是一种定位。其实这种快乐也不是很容易得到的。因为你无时无刻不在督促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快乐。当你达到了王国维说的“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时，是真的得到了还是已经失去了呢。 我觉得张叔那时找到了自己。 第5章 我的童年呢 户口办下来时都十月份了，我错过了当年上小学的时机。在我们那个年代农村孩子根本不存在上什么幼儿园、学前班啥的。更不用说像现在的孩子还要有什么书法、美术各种兴趣爱好和各种特长班了。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孩子是有条件了，可是他们真的有兴趣吗？真的就比我们那时快乐吗！ 对于我上不了学这件事情，我爸我妈都不急。对于他们来说早上学一年或是晚上学一年只是个时间早晚的问题，也许根本就不是个问题。我也只能等来年再上学了。我落得是城镇户口，我父母也同意我去县里的小学上学。 我对当时上不上学没什么兴趣，一天就只知道玩儿。我同龄的孩子也真是没几个。上学的上学，搬走的搬走。我住的地方虽然不是啥城乡结合部，不过离县城也不是很远，骑自行车不到一小时的路程吧。 父母对我自己找人上户口这事儿也表示过关心。他们问过我为啥给自己起名叫李木根，我当然没告诉他们具体原因了，可能本身对父母有一点排斥吧。虽然我当时八岁多了，可我总想要快点长大，至于为什么快点长大，也许不太愿意和他们一起生活吧。 回来后最让我留恋的事情就是和全保叔一起放羊了，偶尔也能喝到全保叔的酒。不过和全保叔放羊的日子也很快就因为全保叔的媳妇尹小霖的病而告终了。据说小霖婶得的是胃癌，得病好久了，到医院看时就已经是晚期了。那个时候医疗条件和现在没得比，虽然现在没钱也看不起病。 我们那里农村本就不富裕，一般得了啥病能挺就挺了，真的实在挺不住了才看医生。小霖婶子就是那样，以为吃点药挺一挺就会过去，她倒是过去了，就是再也没过来。我们这里药物滥用的情况也比较常见，只要是不过期太久的药物能对付用就绝对不会扔掉的。是不是用药不当引起的病变也难说。 还有种说法是说全保婶子是常年喝生羊奶喝出的病。更有人说她家羊产的奶不像传说中那样供不应求，如果卖不掉尹小霖就会把它全喝了。这样常此以往胃肠就被吃坏了。我听到这话觉得不太可信，这不是明显嫉妒人家卖羊奶挣钱么！说归说，就知道这说法也感觉脊背发凉，因为我也是总爱喝生羊奶的。 事情的结局是全保叔卖光了他的羊也没能留住小琳婶子，小霖婶子后来就拒绝再给她治疗了，他们也从医院回到了家。 第二年春天时，小霖婶子就不行了。乡里知道了这事儿还不让土葬，出人出车给拉倒了火葬场。全保叔从火葬场带回来的只是个装骨灰的盒子，他把这个盒子埋在了山上，不让他立碑，他就只是做了个明显的标志。相亲们也都知道那个地方，走路时也都多看看那个没有立碑的土丘，感怀一下世事无常。 全保叔没了羊，生活来源少了好多。正好赶上我妈做生意卖菜种不了地了，我就和我妈说要把我家的地给全保叔种。我妈呢就把我家的责任田让全保叔种了，不过他们说好了是租种。 我户口落在了县镇上，这样我们家就多了一口人，我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了，虽然没有证。老爸拿着户口本就到厂里向领导提要求，要求厂里给解决住房问题。本来这个诉求就有理有据，可能再加上对我奇特遭遇多少也有那么点同情。不久后，厂里就给我老爸分了一处住房。那处分的房子是平房，还是旧房子，比较让人满意的地方是这个房子带个小院子。这样就会显得房子周围的空间不那么局促。原来房子里的住户因为得了别处的楼房搬走了。 我还是喜欢农村的房子，院子比这个要大好些倍。老妈因为要收菜，不得不城里农村两头跑，谈不上对哪个房子更喜欢一些。老爸可是坚决要住在他分的房子里的，就好像是不住在那里，第二天就会被厂子收回去一样。 我感觉到老爸不太喜欢我住在县城他分的房子里，他更不想让老妈回农村住和我一起住。我看到这种情形就主动向他们讲我愿意和全保叔在一块住。这次出乎我的意料的是我妈没同意，不过在我的一再要求下，她也就勉强同意了让我一周偶尔去农村住几次。 即使这样，老妈还觉得有些亏欠我了，她总是给我一些零花钱。每次回农村，老妈也经常会给我带些好吃的。全保叔也喜欢我回去，这样他就有吃有喝又有人和他一起唠嗑了。 我一般独自回去都是住在全保叔家里，很少一个人在家住，这样能让老妈也放心。白天我打扫院子，收拾屋子，一个人还练练拳脚。全保叔呢，白天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因为他要种的地多了。开春了，他开始忙碌了起来。他说能在晚上和我喝点酒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一天老爸好早就下班回家了。我呢，一见到他心里就打怵。那时老妈还没回家，我正自己看动画片呢。老爸就对我说如果很长时间看不到他会不会想他。我说我不大会，老妈一定会想他的。 看到老爸不太高兴，我们之间突然有一些尴尬，就对老爸说要回农村去住。老爸就给我二十块钱，让我给全保叔买点东西。 走到街边的市场上，我买了只熏鸡就坐上了去农村的大客车。 我到家快晚上五点了，胡乱向炉灶里扔了些劈柴。点着了火，关了炉灶的门，提起那只熏鸡就向全保叔家去了。 “全保叔，在家没，我来了。” 到了全保叔家门口我嚷嚷着。 “先别进来，一会儿我到你家找你。”他在屋里说。 我佯装着走了，还特意把脚步声弄得很大。 走了大概五十多米，我蹑手蹑脚的返了回来。 “那娃走了没有，真是影响心情。” “走了走了，快来吧！”全保叔说着。 我一听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好奇心顿起。悄悄的找个合适的位置向屋里看。 农村的孩子对男女那事儿是比较早熟的。我想可能的原因是住的地方不够大也不够独立吧。我们那里比较穷，一般孩子没成年都和父母住在一起。要说其他的原因也许农村牲畜猫狗啥的比较多，每当动物发情时不可避免的遭到孩子们的围观。开始还有顽皮的孩子拿石头打那些连在一起的生灵，后来听家里老人们就说那么做就是作孽，孩子们就不再拿石头打了。 不过孩子们的好奇心依旧如故。碰到动物们交陪的环节，女孩子总是要躲得远远的，男孩子却生怕看不仔细。村民们也懒得管这些事情，最多也就是说句“眼馋了赶紧长大娶个媳妇，让你可劲弄。” 这也许就是农村孩子的性启蒙吧！ 我那时凑近了窗户缝往里瞧。天有些黑了，屋里光线更暗。就看见两个模糊影像配合一些似曾相识话语。其实他们说了啥做了啥我不甚了解，可是我的心跳却是控制不住的。 过了一会儿，听见有穿衣服的声音。我赶紧又躲了起来。 “进来吧，墩子。”全保叔在屋里喊到。 我耷拉脑袋，拎着熏鸡进了屋子。 “你咋知道我没走？” “我闻到熏鸡味儿了。” 我们都笑了起来。 那天我是真的喝多了，感觉我的童年也就这样喝没了。 那段时间还有件大事儿就是老爸要去南方出劳务了。老爸在我印象中总是跟他聚少离多，自从老爸那时去南方后就聚的更少了。老爸去的地方不是深圳，是深圳边上的一个叫汕尾的地方。 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我爸老李头所在的企业要改造设备，新设备的安装使用必须要有相关对口专业人员才能进行。厂里考虑再三，决定派一些技术工人先去南方有那些设备的地方学习学习。好在那个时代还是计划经济，老爸的厂子很快就联系到了那个在汕尾的兄弟单位。 老爸走之前那几天我都是在农村的老房子里住的，老妈那几天也没有唠叨我让我回去住。老爸去汕尾那里上班，这边还是给开工资的。汕尾的那家企业每个月给老爸的钱不叫工资，说是生活补助。可能从那时起，我对老爸有些敬佩之情了。 那天去全保叔屋子的女人据全保叔说是邻村的，大家都知道这个人。她老公出外打工就再没回来，说是去煤矿打工，被埋在地底下了。她呢，也没什么谋生手段，也只是在农村种地，因为给老妈提供过蔬菜，也就认识了全保叔。全保叔帮了她好多，两个人也就越走越近。全保叔有娶她的意思，可是她说自己丈夫没有确定音信，全保叔也刚刚死了老婆，这事儿就搁下来了。 老爸去汕尾那天我和老妈去火车站送他。老爸不忘叮嘱我上学了就是大孩子了，要学会照顾自己和老妈。我不知怎么了就哭了起来。火车开走好远我还是哭。 老爸走时是六月份，我那时开始有时间观念了。因为我要上学了，所以觉得日子要按天算了。 对我来说比老爸去南方更重要的事情是遇见了我现在的丈母娘，也就是我老婆郭水灵的亲妈施秀翠。 第6章 施秀翠的男朋友 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郭水灵她家了。郭水灵她爸叫郭德光，是个木匠，给人做家具什么的。郭水灵她妈就是施秀翠，家是省城的。是郭德光出外干木匠活时带回来的媳妇。施秀翠嫁给郭德光也是有故事的。 施秀翠家可以算是诗书门第，父母都是有文化的人。老两口就施秀翠这一个女儿，对这个女儿也是百般疼爱。俗话说狗不能喂太饱，人不能对太好。施秀翠呢，基本上是从小到大给惯坏了。 施秀翠没考上高中，就上了师大下属的中专。如果按照这种情形发展下去她完全可以中专毕业后继续读大学，可是坏事就坏在她上的这个中专和师大用的同一个教学楼。这个师大附属中专本来就是奔着给学校创收的目的办的，教他们的老师也是师大内部的教师。还有一部分是没毕业的大学生，这些大学生一般是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会干部。 教施秀翠的一个老师叫郭德贵，是个大三学生。郭德贵学习成绩不错，还当了物理系的学生会主席。让他当中专生的代课老师也是系里给他的一个优等生待遇。郭德贵突然从一个学生转变为站在讲台上的讲师，内心喜悦当然是不可言喻的。每当他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听课的学生，总是觉得有些飘飘然。 郭德贵家庭条件一般，以前也处了个女友，不过女方家长知道他的家庭情况后果断的制止了他们之间的尚在萌芽状态中的感情。就这样连女友的手都没拉几回就被人家放弃了。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他百般爱护的女友没几天就又处了个男盆友。并且他的这个男朋友和他的前女友在校园里百般的秀恩爱。这就让郭德贵更受不了了。 “德贵儿，听没看出来啊！你媳妇原来那么骚啊！”室友半开玩笑的说。 “管你们什几把事儿啊。她不是我媳妇儿，别总几把跟我往一块儿扯。” 不过说归说，德贵心里还是很难受的。 又过了几天，德贵女友被校联防队抓到了，原因是在学校花园里行苟且之事。德贵是联防队长，得知消息就到了校联防队办公室。 说起这个联防队就是校保卫科下属的一个学生会组织的检查队。主要是帮助管理学生的日常生活。一般情况学生管理学生都是睁一眼闭一眼。没想到，这次有人认真了，或许更多的是为了看郭德贵的笑话。 “郭德贵，你这是公报私仇。”前女友先发制人了。 “没多大事儿，内个谁，你们先把这个男的领旁边那个办公室里。我先问问她。”郭德贵对另外几个联防队员说。 联防队员把那个男的带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你这发展的挺快啊，都到了不分场合的地步了。”郭德贵揶揄道。 “管你什么事，你该咋办就咋办，别跟我墨迹，我见到你就烦。”前女友不屑道。 “你妈了个逼的，给你点脸了是不。看看你那个骚样儿，没男人你活不了了是不。” “你才知道我骚啊，对，我就是骚，没男人我就是活不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对你骚吗，因为你根本不是个男人。” 郭德贵后来让他们走了。 自从那次和前女友的对质之后，郭德贵放开了许多，改变的更多。现实改变了他的一些固有的思想，不过改变的有点过分了，过分的有点变态了。 那个学期的期末考试，郭德贵的前女友考试挂了五科，学校规定挂五科是要降级的，这下她真的懵逼了。她不想用现在男朋友家的关系去处理这事儿，怕男方家里瞧不起她。于是就想起了学生会主席郭德贵。 “德贵，你能帮我个忙吗？” “我能帮你啥忙啊！找错人了吧”郭德贵故意拉长了音调。 “能不能帮个忙，我想争取一下学校的文体标兵。” “你有话直说呗，不就是挂科太多要降级了吗。” “对，就是这个事儿。” “学校规定这个文体标兵是给为学校争光的，你为学校争光了吗？” “你别跟我讲那些大道理，就说你能不能办吧。我也不白让你为我办事儿。再说你就推荐一下，能难为死你啊！” “这个吧，我就是个推荐人，能不能批还得看系里和学校。这个事儿我真不敢做”德贵有点胆怯了。 “我就是让你推荐，别的事儿你不用管。” “让我再考虑考虑，万一你办不成这事儿，我不得跟你一起丢人现眼啊！”郭德贵想把这事儿拖一下。 “我不白让你推荐，你说吧需要啥好处，我可以给你劳务费。” “我不富裕，可也不缺钱，请你自重。”郭德贵被刺痛了。他真的不相信这个人就是那个令他辗转反侧，夜不能眠的女人。 前女友没说什么，回身关了办公室的门，然后缓缓走到了郭德贵面前，面带诱惑的说：“别装了，你不就是想得到我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没等郭德贵把话说完，前女友已经把裤带解开了。 “你别这样啊！这让人看见我说不清楚” “我要是现在这样出去，大家会很清楚。”前女友带着笑说。“我们这是等价交换，我只是想得到我要的东西。” “你先把裤带系上好吗？” “看来你是不想帮这个忙了！”前女友进一步逼迫道。 “我我，我没说不帮你，只是，，” “只是什么啊，你要想要我现在就行，觉得这地方不方便换个地方也行，我们相处过，我还不明白你的心思吗？再说了我也不想欠你什么。”前女友嘴角带着一丝嘲笑。 “你他妈的还真够稍的，你说我当初咋就让你给骗了呢。”德贵反唇相讥。 “你就那德行，你要是早点给我上了，没准我还能真跟了你了。” “好好，我能帮你，可我不想上了你，你要是真不想欠我的，嗯，你可以用嘴，，，” 过了几天，系主任找到德贵。就文体标兵这事儿给德贵劈头盖脸一顿训。本来这个文体标兵系主任早有安排，德贵也没提出啥意见，可交上来的推荐却不是按照他的安排进行的。这让系主任很是恼火。 德贵没了主意，拿着退回来的推荐表格找到了前女友。待大致说完了事情经过后，前女友没说什么拿到了推荐表。当时德贵说的心虚，担心前女友对他不依不饶。前女友却做的坦然，直接拿表格找系主任去了。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德贵见前女友走出了系主任办公室。当她看见德贵时，轻描淡写的说：“咱们主任比你强多了！” 德贵见前女友手里不见了推荐表，终于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 大四上学期时，德贵觉得到中专部当讲师不光能挣点外快，还能提升自己能力，毕竟以后是要从事教师行业的，提前锻炼一下总没什么坏处。 他私下里和系主任提了几次，还给系主任送了2000块钱，还是没能办成事儿。系主任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送的钱，还和他说附属中专实习教师的选择是既要学习成绩优秀，又要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就算是你具备了这些条件也还要考虑到资助贫困生这一块。德贵家庭算不上贫困，换句话说，他不符合主任的用人要求。 这下德贵懵逼了，不过脑子一转，他想起了前女友。 “那个啥，小芬，有个事儿找你帮忙一下。” “有话说，有屁放。”前女友在她的女同学面前根本没给郭德贵面子。 德贵有事相求，也只能忍着。女同学知趣的走开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郭德贵看她没把话说死，就和她说要找个地方和他细谈。于是他们在学校旁边找了一家餐厅，还特意找了个包间。 餐厅老板见就他们两个人，不太愿意给他们包间儿，郭德贵抽出两张百元钞票告诉老板按这个价钱消费，老板也就没再说什么。 “我是想找你帮下忙，看看今年能不能让我去附属中专当实习老师。” “哎呦！找错人了吧。我哪有那本事啊！我的事儿还是你给我办的呢！咋这回是你来找我呢！” “这不是互相帮助吗！再说也就你能办成这事儿。”郭德贵讪笑着。 “行吧！我去和老高说一声，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能成啊！” 郭德贵一听这老高都叫上了，估计能有戏，还没等菜上齐就说：“内个什么，这有2000块钱，不行你和咱高主任出去吃点饭。我知道办啥事儿都难，不能让你为我的事搭钱。” “也行，那你拿啥感谢我啊！” “只要我能做到的啥都行，可我也做不了什么啊。再说你男友看你那么紧，我能为你做啥啊！” “别提他了，我和他暑假就分手了，他家就是势利眼，没多少钱还难侍候，都他妈滴是傻逼。”前女友恨恨的说。 “咱们两个毕竟处过，男女就是那么回事儿，我倒是想开了，现在社会就是现实。看在我们处过的份上，你也帮过我，我这回会帮你的。” “说真的我还是喜欢你的，我承认配不上你，我家里条件也就是一般般，达不到你家的要求。”一边吃着饭，他们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那是八月份，天气还很热，他们两个要了冰镇啤酒。 人们常说酒是色媒人，喝了几瓶啤酒，话语也就随着放肆了起来。 “我有个事儿想问问你。”小芬说道。（德贵女友叫殷晓芬） “咱两个啥关系，你就说呗。” “我就想知道那天你是咋想的。” “哪天啊？” “就是我求你给我推荐的那天。” “我没多想啊！就是能办就办呗，可是我真办不了。” “我问的不是那事儿，是你为什么没上我而是让我用嘴。你是嫌我有男盆友没把第一次给你，还把你甩了呗！” “真不是嫌弃你，我就是胆子小，怕有人过来，让你那样能容易脱身。” “哎呀！小样儿滴，挺能装啊，我还以为你嫌弃我不是第一次呢！行，你牛逼。” “实话实说，我是真想，也是真不敢。” “行，真有你的，你今天是有事求我是吧！好，还是那句话，我们彼此不要有亏欠。” 说着，殷晓芬褪去了裙下的布帛，把一只穿着鞋的脚抬到了餐桌上。 第7章 实习教师挺帅的 郭德贵在殷晓芬的帮助下，终于如愿以偿地站在了附属中专的讲台上。在他看来这次得之不易的机会是他受了胯下之辱得来的，那可真是胯下之辱啊！尽管在那之后他和殷晓芬不乏肌肤之亲，可他还是觉得欠缺些什么。 郭德贵教的是跨年级的课程，即使是跨年级，他也觉得那些高三的学生在他眼里也都是些孩子。每当他在讲台上讲课时总是带有掌控一切气场，渐渐地他膨胀了。 万事都有意外，不几天他就发现了一个不那么好掌控的情况。他发现了那个带有高贵和桀骜的眼神，这个眼神的主人就是我现在的张婶－－施秀翠。 施秀翠对这个实习教师也是有好感的，原因是他年轻帅气。其实郭德贵的帅气是和那些暮霭沉沉的老教师比较出来的。和那些整天照本宣科混日子的教师不同的是郭德贵讲课时是带有激情的。人要是对某件事情具有了激情，结局往往是剧烈的。 虽然是中专，因为与本科生在一个教学楼上课，晚自习也是必不可少的。晚自习呢对于施秀翠这样的中专生是没有强制规定的。不过师大给这些中专生一些优待政策，每年高考过后可以从这些中专生当中选择部分品学兼优的学生继续在本校读相关本科专业。说白了就是降低高考难度，给那些没考上高中，家里又有这些门路的孩子一个相对简单的升学途径。就是没能继续念书，学校方面也会给在校中专生推荐工作，毕竟是教育体质内吗，只要你不太挑剔，当个小学老师还是可以的。 有些孩子本就不愿意读书，来这个中专也就是想拿个毕业证。那时候是八十年代初期，中专毕业也还是不错的，人事档案可是有干部籍的。 施秀翠的父母要求她必须要读本科。因为他们家没有谁不是校门出来的，周围的人也很少有没文凭的。 施秀翠自己当然也愿意上大学，只是智商一般又吃不了读书的苦。高考差了40多分没能进重点高中。也是出于无奈，只能接受了这个结局。 正因为这样，施秀翠是要上晚自习的。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得上。内心里她是愿意和这些大哥哥大姐姐在一起的。只要遇到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身边好多哥哥姐姐都会帮她解决。并且她感觉周围的人都会像对待自家妹妹那样宠着她。就算是有一些大哥哥不经意间望向她的眼神有些复杂，对于她来说也是享受大于内涵的。 中专的前两年施秀翠没太在意过郭德贵。这也是由于郭德贵在走上层路线，不太愿意和这些小孩子过于亲近。在她眼里郭德贵就是学校的狗腿子，是管理她们这些学生的。这也是现在大学生对学生会干部普遍的认识。 不过这学期就不一样了，感觉那么遥不可及的人突然间离得近在咫尺了。施秀翠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平静不下来。 这种感觉以前和许多人出现过许多次，甚至是看到电视上的恋人间的话语和亲密动作时也都能让她许久不能平静。 最激烈的一次是在几个月前，上一届大四毕业的时候。一个曾帮助过她，经常给她答疑解难的大哥哥在他要离开学校时约她出去过，他们在校园的树林里面。那个大哥哥抱住了她。当时她心跳的厉害，那位抱住她的要毕业的男生似乎比她更加激动。就这样两个人不知下一步要做什么了，施秀翠忽然推开了抱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那天不知是因为什么，施秀翠后来想不是不喜欢那个人，可能是当时那个大哥哥太唐突，他们又太慌张吧！最近那个大哥哥还给她写了一封情意绵绵的信。她看了好几遍，却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他们会不会有将来。 也就在这个时期，郭徳贵出现在了她的生命中。郭徳贵可是自带光环的，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现任学生会主席，附属中专实习老师。显得既成熟又亲切，完全打破了施秀翠对大学生，对学生会干部，甚至对老师的看法。郭徳贵把这三个角色完美结合在了一起，施秀翠是无法拒绝也无法逃脱的。 凡事都有开始，他们的开始发生在自习室。 施秀翠也是住在师大的学生寝室里，不过她不总在学校住，有机会就往家里跑。到了中专三年级，只有少部分想升学的人才来自习室上自习，大部分不是回家就是瞎混去了。施秀翠知道最后这一年对她的意义，平时回家的次数少了，在校上自习的时候多了。 那个周末她本想像其它同学那样回家过，不过想想父母的唠叨和对她学习上的不满，还是决定留下来不回去了。晚饭后，她给家里打了电话就上自习室来了。 自习室的人不多，恰好那天郭徳贵要写一个自荐信（因为要毕业了吗，已经有些单位接受毕业生的自荐信函了），郭徳贵进了教室，有几个人起身走了。人的关系就是这样，自从郭徳贵竞争上了这个实习教师的职位后，一些人自动疏远了他。 那是个阶梯教室，里面只剩零星几个人了。郭徳贵找了个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这个位置清净，也没人能打扰到他。很快郭徳贵忙完了自己的事儿，把写完的东西装到档案袋里，准备明天就把信寄出去。 他从上面顺着楼梯向下走，走到快两三排的时候，听见有人轻生叫他“郭老师，我能问个问题吗？” 本来郭徳贵不想搭理这个声音，不过这声“郭老师”叫的他只好留下了脚步。 “施秀翠啊！没回家吗？你有什么事儿吗？” “郭老师，就是那个冲量我总是不明白。我想，我想你能不能，，” “欧！冲量啊，他是这样的，你要先知道他的基本原理，就是我们可以假设一个运动物体撞向另一个静止的物体时，，” 施秀翠此时的心思根本没在冲量的问题上。她是第一次离郭老师这么近，虽然郭老师边比划边讲解，她却把注意力集中在郭老师的牛仔裤的凸起上。因为一个站着讲，一个坐着听。不觉间，施秀翠羞红了脸。 “老师，我感觉胃不舒服。”施秀翠不知怎么了，胃部疼痛了起来。 郭徳贵本想赶快应付过去，没想到碰到了这个情况。作为老师他这个时候是走不掉的了。他帮施秀翠收拾了书本，扶着施秀翠向学校旁边的夜间门诊走去。 刚开始两个人之间还有些芥蒂，虽然是师生，可也是青春男女。不过他们这样走郭徳贵实在是太累了。 “我还是背你吧，这样走我们都费力。” 说这郭徳贵背起了施秀翠来到了门诊部。到了门诊，夜班医生给她用听诊器听了一下，打听了郭秀翠晚上吃了什么。很快得出了是吃了凉东西，导致了胃痉挛。 医生决定给她打一针肌肉注射的止痛针。 “内个什么，老师是不，过来坐在椅子上，让她趴你腿上。” “对对，就是这个样子，这个谁，施秀翠，你把裤子褪道臀部，对对，在往下点。” “啊！疼。”施秀翠喊着。 等打完了针，这两个人还保持原来的样子在哪里坐着。施秀翠觉得郭老师牛仔裤的凸起更明显了，郭徳贵看着施秀翠雪白的皮肤发呆。 “行了行了，你们可以走了，内个谁，你得先扶着她，先缓一缓再走。”医生似乎见怪不怪了。 “我送你回去吧！”郭徳贵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窘迫。 “不用了郭老师，我自己回去就行。”说着施秀翠忍着疼痛努力站了起来。 由于过度的紧张，加上站起来时疼痛的加剧，牵扯了施秀翠大部分的注意力。在这种情况下，施秀翠竟然忘记了自己的校服裤子还没提上来（中专的校服和师大的校服款式都是一样的，男生的校服和女生的只有颜色上的差异，校服裤子也都是系带的松紧腰）。当施秀翠勉强站起来时，没有注意到裤子的后半部分依然还停留在适合肌肉注射的位置。这样身体位置的变化导致了裤子前面的部分也被拉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三个人始料不及。女医生嘴角浅浅的一笑，郭徳贵呆呆的直视主题，施秀翠茫然的不知所措。 “你发什么愣，赶紧帮她一下啊！总不能让她在我这儿就这么晾着啊。”女医生及时地给出了建议。 “嗯嗯，好好，”郭徳贵一面答应着，一面身体前倾，进一步靠近了还在不知所措的郭秀翠。 郭徳贵伸出手要帮郭秀翠提起错位的裤子，可是松紧腰的校服却让他颤抖的手显得更加笨拙。每次触碰到柔软的肌肤，郭徳贵都感觉到心跳加速。如果按照正常的顺序，他应该先把最里面的内裤调整好，再提外面的校服裤子。也许是出于不愿冒犯的心理，郭徳贵直接伸手去提施秀翠外面的校服裤子，却无法回避不去看郭秀翠的最隐秘的地方，这样的情况就让施秀翠更加难堪了。就在郭徳贵涨红了脸，表情越发尴尬时，施秀翠自己已经解决了问题。 “郭老师，我们走吧。”施秀翠用细如蚊蝇的声音说。 “啊对对，我们走吧。” 女医生看到这对奇怪的师生离开了诊所，心里暗自嘀咕“又一对痴男怨女。” 回来的路上施秀翠越来越轻松，郭徳贵却越来越难受，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诊所里，不知是梦幻还是现实，他回味着记忆中的情景，痴迷从施秀翠身体发出的幽香。 郭徳贵感觉到牛仔裤在此时此刻是那么的不合身，甚至走路的姿势也有些怪怪的。施秀翠看到郭徳贵的样子，心里暗自发笑。 “郭老师，我有些累了，我们去旁边的石椅子上让歇一会吧。” “好的好的，你刚打完针，那，那里感觉疼了吧。” “我们就在这儿坐吧！”施秀翠拉着郭徳贵走向了一个空着的石头椅子，还特意向里面挪了几步。 师大外面的路两旁有一些半包围式的石椅，三面石头椅子的中间一般安放着一个石头桌子。这种布局很普遍，我上大学时都管这种布局的石头椅子叫“圈椅”，虽然它是半包围结构的。 每当入夜时分，情侣们就会纷纷入驻到圈椅中。看到带着凳垫儿的情侣，一般都是相处很久的。没带的呢，可能是正在追求中。坐的位置也是有讲究的，一般确定关系的情侣，女生坐里面，男生坐外面（女生面子矮）。热恋中的情侣呢，一般不会选择两边的石椅。他们会选择石桌后面的位置，原因当然是让石桌作掩护了。 郭徳贵坐了下来，在夜幕的掩盖下尽量叉了下腿上，那种摩擦带来的疼痛减缓了许多。 “哎呀，疼死我了。”施秀翠刚坐下就立马又站了起来。她忘了刚打过针的事儿了。不巧的是她站起来时腿又磕在了石头桌子的边上，估计是给磕青了。这回到好，右边不能坐，左边站不了。 “让我到里面，你坐我腿上吧。”郭徳贵双手扶着施秀翠的腰，艰难的和施秀翠换了个位置，坐在了石头桌子的后面。 施秀翠骑坐在郭徳贵的右腿上。为了不让打针的部位疼痛，她一只手扶着郭徳贵的左膝，一手搭在了面前的石头桌子上。为了缓解左腿的磕伤，她缓缓的试探着重心转移到右脚上，左腿开始有意图的伸展弯曲。 施秀翠忍着疼痛，继续着她的自我康复，一门心思只想着受伤的膝盖。直到后面传来郭徳贵异样的喘息，随着郭徳贵身体的颤抖，施秀翠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施秀翠的脸红的要命，能够感受到心脏狂跳不止。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她慢慢的站起来，感觉到原来疼痛的地方也都不那么疼了。她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叠叠的很整齐的卫生纸，递给了郭徳贵。 “郭老师，这个给你。我，我到外面等你，给你添麻烦了。” “好，好的，我马上就好。”郭徳贵感激的接过了卫生纸，心想这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 那天郭徳贵虽然比较狼狈，但是总体上还算体面。把施秀翠送回宿舍已经快晚上十点了，他们在离宿舍尚有一段距离的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角落分了手。分手前，施秀翠说有句话要和郭徳贵说，待郭徳贵低头靠近她时，施秀翠吻了一下郭徳贵。 “做我女朋友吧！”郭徳贵当时不知抽了什么筋，说出来这句话。或许是想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要让女生主动吧！ 施秀翠没吱声，她本想接下来对郭老师表白的，没想到郭老师把她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既然大家心照不宣，又何乐而不为呢！ 第二天是星期天，施秀翠早上起来去食堂吃了饭，她多想在食堂遇见郭徳贵啊。吃过了早饭也没见到郭徳贵，施秀翠感觉像是缺了点什么，一个人悻悻地回家了！ 第8章 水灵的老爹 其实郭徳贵很早就起来了，他昨天睡得不好。同寝室的告诉他说有一个叫郭德光的人说是他表哥，打来好几个电话找不到他，还给他留了个地址。同学帮他记在了一张纸上，他表哥还说让他有空明天早上早点去他那里找他。 说到他的这个表哥可是个名人，高中毕业家里条件不好，他没有选择上大学，而是继承了他爸老郭的手艺--木匠。 虽然是木匠，郭德光可是很有名的木匠。具体咋有名大家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成年不回家。郭德光不回家可没耽误往家里寄钱，前几年他爸老郭没死的时候，的确过了几年好时光。老郭一天总是笑眯眯的，除了一天喝点小酒基本没什么其它花费。 儿子寄回来的钱他是舍不得花的，老郭用小郭寄回来的钱盖了新房子，剩下的就攒起来留着给儿子娶媳妇。郭德光妈死的早，他知道爹把他带大不容易，这也是郭德光没选择上大学的原因之一。 要说这郭德光钱挣的也不容易，开始没人赏识他的木匠手艺，他只能找个包工队混口饭吃。直到有一次山西那边要修一座庙，他随着包工队到了那里。等他们队儿的合同完成了，他结了帐没走。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在那里做木匠活儿的老木匠把式。 郭徳光心眼活、好学。老木匠把式喜欢他，他就留下来当了老木匠的徒弟。 老木匠有儿有女，儿女谁也没学他的手艺。他本可以不出来挣钱的，儿女都有工作，他和老伴也都有退休金。可是他闲不住，更要命的是他有个毛病--好嫖。 以前老木匠没退休时总要求往外跑，木器厂有什么外派的任务也都找他。其中一个原因就是领导同志们知道他有这个爱好，最重要的还是他每次都能很好的完成外派的任务。 前年老木匠退休后在家有老婆看着，真是有点儿不太自由。他老婆比他退的早，也知道他的那个爱好，心想这回可有的是时间，到要看看你究竟是个啥德行。 老木匠是退了，可手艺还在，人脉也还是有的。他不去找别人，生意却来找他了。这次是让他带队去做工程，他只要把工程做好，人员带出来（主要是带徒弟）每月给他开五千。那个时候还有啥“万元户”一说呢，你说五千一个月的工资能不动心吗！ 木匠老婆也没话可说了，两个人的退休金加起来还没有五千块呢，木匠老婆在钱的面前明智的选择了一切向钱看，忽视了其它的小问题。 老木匠收留郭德光是因为郭德光也是木匠。郭德光的木匠手艺是家传的，是家传的总要有自己的独到的地方。老木匠不想要郭徳光的木匠手艺，他只想让郭徳光给他干活。木匠要是带出个徒弟最少也得三四年，就是过了三四年也还要看各自的天分。 郭德光的手艺重在雕工，花鸟走兽无不逼真，这是老木匠欠缺的。就拿这次庙里的活计，有了郭德光，他能省下一个木匠大工的钱。郭德光干什么一点就破，老木匠真的没有教到郭德光什么。老木匠心想这要是年轻些，真得防着这小子点儿。 有了郭德光，老木匠省了一半的事儿，没过几个月，老木匠按大工的价钱给郭德光开支了，因为他辞了原来的大工。 有了空闲时间，老木匠更加发展了自己的爱好。每次换地方郭德光总是给师傅独自租房子住，也从不让老木匠拿租房子钱，还经常请师傅吃吃喝喝，他挣的钱基本没剩下。终于有一天在郭徳光的努力下，老木匠中风了。 负责包工程的老板是南方人，姓赖。赖老板看到这种情况也傻了，他要做的事情是必须得把剩下的工程做完。 老木匠推荐了郭德光，郭德光接受了。不过郭德光提出个条件，这个工程还算是老木匠的，老板不能因为这事儿就不给老木匠开资了。 这件事儿之后老木匠逢人就说郭德光人品好，还给郭德光推荐过别人。郭德光更是找了个机会把这些事儿说给赖老板听。 赖老板也是漫不经心的对郭德光说：“我用你师傅呢，并不是因为你师傅手艺有多么好，其中的一个原因是因为他有自己的爱好。他的爱好虽然不雅，但是做起来不太难。他也能把我的活儿做好，只有做好了活儿，他才能干他喜欢干的，嗯，那个爱好。” “老板说得是，我师傅真不该喝那么多酒，年纪毕竟很高了。” “我熟悉你师傅，他没你这个徒弟前是不怎么喝酒的。” 听了这话郭德光惊了一下，整个人也蔫了。 “其实投其所好也没啥，你师傅的事儿也怪不得你，事后你能那么对他也还算有良心。不过在我这儿干你要清楚，万事都要有个度，我喜欢明白人。” 郭德光从那次和赖老板交谈之后，回来想了很长时间。虽然他一直有想取代老木匠之心，结果却让老木匠生活不能自理了。责任不全在他那里，可是赖老板的话又不能不让他多想。他想再在赖老板手下干也不会有太多好处，赖老板虽然没明说，也是在给他敲警钟。郭徳光明白赖老板的意思是让他多干活，别耍心眼！ 郭徳光也是有些后怕的，他跟老木匠的事赖老板怎么那么关心呢，会不会有人一直在看着他们。他感觉到了赖老板的不信任。可一个新人，谁又能那么信任你呢。 虽然结局是一定要离开的，现在离开还是太早了。郭德光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在老赖的手下干了五年，直到他老爸老郭没了。 郭德光的老爸是过了年之后走的，儿子在外没回家过年，一个人准备了好些个过年的吃食。他总是想着儿子回来了要有些东西才对。 北方的冬天很漫长，北方人有猫冬的习惯，每当过年家家都要准备很多食物。在北方，特别是东三省，酸菜是每个家庭必不可少的。酸菜腌制方法很简单，就是大白菜洗净，在开水里过一下，放到准备好的大缸里，放层白菜再放层盐。直到把缸填满，菜要冒尖。你可以在菜上再罩一块缩料布，缩料布上面压一块大石头，这样放大概四十天酸菜就发酵好了。我们这儿管这个过程叫激酸菜，是不是这个“激”我也不大清楚。我总结就是酸菜缸要干净，激酸菜时手要洗净，盐要撒均匀，白菜放开水里不要太久。一句话：做好除菌工作。 酸菜可已搭配各种食材做出特色东北菜，什么酸菜炖猪肉血肠啥的。现在发展到烧烤上了，五花猪肉切薄片，然后卷酸菜丝于其中再穿串上火烤，味道不错。 主食上呢，一般是些能够贮存时间长的食物，馒头、花卷、粘火勺之类的。 老郭木匠据说是吃粘火勺涨死 的（只是据说）。由于一个人在家喝酒，可能是吃多了喝醉了，夜里难受又没挣扎起来。好歹也算混个饱死鬼。 郭德光本来是应该回家过年的，年前赖老板就给他结了帐。郭德光代替了他师傅老木匠的位置后，很是拼命地挣了几年好钱。赖老板看到他这么能干就决定年底会给他一定数额的红利，也就是年终分红。他那这个钱已经是第三年了，前两年分别是一万和两万，今年老板给了他一万五。 郭德光不光跟他师傅学会了些木匠手艺，承接了老木匠的一些人脉外，还学会了找女人。他和老木匠找的女人不太一样。老木匠找的女人类型杂，花样也多。本来老木匠就是抱着玩儿的态度去处理两者的关系，还记得吴君如在周星驰的哪部电影里的台词“只要弄得大爷爽，要多少钱都给。” 郭德光呢，和老木匠不一样，他喜欢纯情的，即使是装的纯情。按现在的话讲就是喜欢“绿茶”。他很享受女人的那种欲罢还休，不喜欢过于热烈的直奔主题。郭德光可能是早期的Cospy爱好者，什么护士装啊学生装啥的可是他的最爱。 郭德光在女人身上不只肯花钱，更肯花时间。就说这次过年吧，他本来没什么事情要做，和他老爹说好了要回家过年的。可是一封来自市里卫生学校的信改变了他的行程。 写这封信的人叫王艳红，是市里卫生学校的学生。郭德光是在去年卫生学校食堂改建时和她认识的。当时正赶上赖老板先前和别人谈好的一比生意被抢去了，抢他生意的人是有后台的，明面上和赖老板说要合伙干，实际上留给他的净是些费力不得利人家干剩下的活儿。表面上看倒是有一些赚头儿，可赖老板觉得憋气，索性就退出来了。谁让自己的实力惹不起人家呢。 赖老板一时也没能找到其它有价值的工程，可人马都叫来了总不能让大家空手而归啊！于是他就四下联系，你别说他的人脉又一次发挥了作用，市卫生学校的一个管后勤的主任曾经跟他一起吃过饭，记得就是在他请老木匠出山给他做工程的那天。饭后这个主任还给老木匠安排了一个卫生学校的学生，老木对此一直念念不忘，对他心怀感激。有了这个渊源再加上给校长送去了一万块钱，赖老板拿到了这个项目，当然后勤主任的两千块是万万省不得的。 郭德光遇见王艳那天正指挥他的工人们给新建的食堂上大梁呢。上了大梁通常要放几挂鞭的，因为大梁意味房子马上就要成型了，在这个关键时刻必须要庆祝一下的。放鞭也是要讲时机的，一般是先说几句吉利话，吉利话说完鞭炮就会响起来，这样就算圆满达到到了高潮。接下来还要进行别的项目，比如收礼金，吃吃饭啥的。 那天是在卫生学校，也没什么送礼的人（可能已经送过了，校长同志不能当众乱收礼。）可是吉利话是不可少的，这个说吉利话的活儿是给郭德光留着干的。 今日天睛来上梁， 主东修的好华堂。 华堂修在龙口上， 大家齐心来上梁。 上一步一品当朝， 上二步双凤朝阳。 ……………… 当时围观的人不少，有说有笑的大部分都是学生。 当郭徳光的话音刚落鞭炮声就随之而来，时间掌握的刚刚好。 “啊！有人受伤了。” 受伤的人就是王艳，是被二踢脚（一种鞭炮）蹦到腿了。 第9章 有得也有失 王艳的伤是是大腿外侧（还好是外侧），这对她来说算是幸运的，不过她这个伤受的属实有点憋屈。 想要说清楚她受伤的原因，还要从二踢脚的构造方法说起。二踢脚（双响爆竹）是有两层爆炸结构的。直立点火时，它的下层火药爆炸时产生对地冲击力，并利用这种冲击的反作用力升空，然后它的上层火药在空中爆炸。二踢脚一般升空高度是十米左右，在它上升过程中就可以在空中爆炸。它的爆炸时机和爆炸安全高度在生产过程中经历过无数次的测试，可是情况的变化总是比人的设想来的复杂，也来的突然。 伤到王艳的这个二踢脚是升空后没炸，落地时也没炸，在地面反弹起来后炸了。 王艳本身学的是护士专业，那天她刚下了实验课，护士服还没换呢就被她的同学拉到了新建的食堂这边。那个女同学说有个很帅的包工头在那里给新建的食堂上大梁呢。 王艳想就算那个包工头再帅，也不过就是个土包子，王艳还是比较喜欢相对文质彬彬的男生，因为她爸就是个有文化的人。 可就被二踢脚炸伤了。也多亏她穿了护士服，如果没有护士服的保护，她的受伤程度会更大。 工程本来就要完工了，谁也不想出这样的事儿。其实王艳伤的不算重，本身也是学护士专业的，她让同学和老师给她的伤处简单处置了一下。校长知道了这件事情也过来看了一下，给了她一个星期的假，就打发她回家了。为了这事儿王艳的系主任和郭德光买了好些个水果和营养品去她家看望过她。 王艳家住在城区边上，她有一个哥哥在工厂上班，她的这个哥哥以前上学时因打架致人伤害，进过监狱。王艳她妈是农民，她爸在市里的文化局工作，据说是个搞文史的。她妈是她爸下乡做知青时认识的，他爸叫王学文，听这名字像个文化人。 看望王艳时，正赶上她哥喝了点酒回家。借着酒劲儿他哥开始耍酒疯，非说让学校对他妹妹负责，说他妹妹这是毁容。你说她那个地方伤了也算是毁容吗！可人常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遇见这样人你跟他讲道理是一定行不通的。 “行了啊！人家学校和施工方的领导都来了啊！你们差不多就行了啊！”王艳爸王学文忍不住了。 “咋滴，都让人欺负头上了还不让说了。你这窝囊一辈子了，看到孩子被欺负你你，，，，”这是王艳妈的声音。 “我就是要你们给个说法，咱们有理怕过谁，你说，，这事儿不好使，必须要说道说道，必须你们校方还有干活的领导，得给我家一个说法”王艳本来有些缓和的情绪被她吗又挑了起来，他语无伦次、比比划划地说。 王艳在一边不停的哭，看到这场闹剧她根本插不上话。 “你哭啥啊哭，你哥这为你撑腰你还在那里憋屈个啥。他们不知道你伤成啥样，你也不说，谁能知道啊，啊？你让他们看看给你伤什么样。”王艳妈边说边解开王艳的伤处。 本来天气就有点热，王艳伤的位置又有些特别。伤在那个部位既不能打开来晾着，又不能穿太多容易出汗不宜伤口愈合。王艳是学护理的这些常识她当然知道。她当时在家穿的是条比较宽松的裤衩，经她妈这一拉扯，该不该让人看到的地方都让郭德光这个外人看到了。 王艳妈就是一个农村妇女，没文化很可怕。他儿子也就是王艳的哥哥像她妈，王艳随她爸。 “我看这样啊！内个叔叔，还有婶子，卫校校长呢和我们领导呢，决定各出五百块钱，也就是一千块钱，派我们给您们送过来，你看本来是件好事，这让我们给办砸了。这要回去还不得让领导批评啊！” “对对，我看郭老弟说得没毛病，就是那个事儿。”后勤主任说。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也不是为了钱，，，”王艳爸说。 “好了！你们还嫌不够丢人吗！”王艳怒吼。 郭德光在来的时候已经仔细的观察过王艳好几遍了，王艳长得不是很漂亮，想谁呢？有点像现在的那个打乒乓球的福原爱，当然，那时候福原爱还没出生呢。 郭德光看到王艳的窘态，没直接安慰王艳而是对她哥王松说“内个王老弟，我不知道是不是老弟奥，我今年二十四。今天这事儿吧，我看都没错，我知道也理解。我看这样，今天呢我们也还没吃饭呢，咱们一起出去吃个饭，一回生二回熟。” “我们就不去了，艳儿啊！你和你哥陪着两位领导同志出去吃点东西吧！这个一千块钱呢，你们拿回去吧！”王艳爸说。 “我可是愿意陪着老哥和嫂子聊一聊，你们年轻人去吃吧！记得开发票，我给你们报销。”后勤主任很会看门道，决定跟我分开攻坚。 “这钱是公家的，你要是不收，我们呢也只能拿回去，，” 没等郭德光说完，王艳妈摸了下装钱的衣袋儿。郭德光留意到了这个细节，心里合计这下一步的打算。 郭德光和后勤主任交换了一下眼神，感觉一切尽在不言中。当即领会了后勤主任的意图，拉着王松就往外走。 “别，别郭哥，你看这，，，”没等王松把话说完，郭德光就把王松拽出了家门，王松挣扎几下没啥成果，也就听之任之了。 王艳看到这里赶紧套了条裤子想跟出去，王艳妈在她出门前塞给了她一百块钱。王艳看了看，收下了。 王松本就喝了酒，平时也没什么锻炼，不像郭德光本身就是木匠，干活时把好手儿，也喜欢体育运动，身体没的说。 郭德光控制着王松在前走，王艳在后面跟着。她看到她哥哥在这个男人的掌控中没了往日那种跋扈，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王艳没靠前儿，跟着他们进了一家路边的酒店。郭德光要了个包间，安排了服务员上了几个拼盘，就开始和王松喝上了。 “王松老弟，还有艳儿，来来公款吃喝啊！快来吃。我们先吃，等一忽儿我让后厨给打包几个菜。咱先吃，一会儿还有热菜。” “郭哥，能认识你这样的高人，我觉得就是缘分，，，来来全在酒里了。”王松不来就喝着就过来的这回更加有些醉了。 不一会儿，王松就彻底松了。郭徳贵把王松扶到了旁边的空椅子上，把四张椅子拼一起做了个简易床。 “吃点东西吧！你这一天连惊带吓的也怪无奈的。” “郭哥，我想和你喝点酒。” “你可拉倒吧！” “我知道那一千块钱是你自己出的，我这次受伤也是意外，跟你关系本来也不大。” “艳儿，话不能这么说啊，咱们呢这也就算是认识了。我呢，走南闯北这些年，经得见得事儿也不少。你要真想和哥喝酒，等你伤好了。咱们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换个心情喝。” ………………………… “你们背着我说什么呢啊。别以为我喝多了”王松过了半个小时醒了。 郭德光、王艳两个人扶着王松，拎着打包的菜回到王艳家。这边后勤主任家也聊的热火朝天，后勤主任答应等王艳毕了业，可以考虑让王艳妈去卫生学校帮工。这下王艳妈也高兴坏了。 这件事发生后郭徳光就被赖老板指派到了别的工程，快过年了工程收尾，他们也没打算干别的事儿。都准备回家过年了。 “德光，听说上次卫生学校的事儿你自己添了钱？” “啊！那个事儿啊！对，我是拿钱了。” “那你咋没和我说一声呢？”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看他们家也只想多要点钱，这点小事儿也用不到老板您亲自出马啊！” “话是这么说，我可能是最后听说这事儿的。还是我和几个朋友喝酒时听他们说的。” “多大个事儿啊！您朋友是咋说地啊？”郭德光陪着笑，赶紧接过了话茬。 “哈哈，他们说我手下的人把人弄毁容了，赔了人家一千块钱，说是炮仗给炸的。我就问了，毁个容这够判刑的了，咋就赔那么点钱呢，人家就说了是屁股毁容，不值钱。德光，你说是不是这个事儿啊？” “老板，你的朋友这也太能发挥了，是有这事儿，我不看上人家大姑娘了吗。我拿钱就算给未来老丈人咋还不行了。” “不是说不行，我是说凡事都有自己的规矩，你开了这个口子，以后不好办啊！你这回的事儿吧，别人都说我们吃了瘪，拿我们当笑料了” “那我可要在床上找补回来，我的钱也不能白花啊。我真得好好欣赏一下毁过容的屁股。”郭徳光觉得这是赖老板在找他的茬。 赖老板后来给他结了帐，给他一万五的分红，又多给了他一千块钱，说要听他年后回来唠唠毁过容的屁股有啥不一样的风情。 第10章 就这样遇见 王艳的屁股毁容的事儿是让他亲哥王松传出去的。 王松有个朋友叫王劲松，王松和王劲松以前不是朋友，还约过架。结果是王松几次都打不过王劲松。王松总结的经验是王劲松比他王松有“劲”，他只能怪父母给他起的这个名儿不好。 王劲松也挺喜欢王松的，因为王松这小子脑袋一根筋，换句话说就是容易被利用。王劲松知道王松打不过他，这一点王松也很清楚。每次打架王劲松都对王松说只要你服软了，以后就不打你了。王松说你可以这次打死我，这次打不死我，下次我也不打死你，但是我不可能服你。后来王劲松说他服了，还和王松做了朋友。 王劲松最近手头比较富裕，他正给一个开发商做保镖。说是保镖其实啥活都干，像什么收欠款、看工程、暴力拆迁啥的，什么都干。自从当上了保镖王劲松自认为人生达到了一个新的台阶。他平时在老板面前毕恭毕敬，可是在他那些狐朋狗友面前还是倍儿有面的。他喜欢在那帮朋友面前吃吃喝喝催牛逼，他的那帮朋友喜欢和他吃吃喝喝不花钱。 王松是他们那个朋友圈子里唯一有固定工作的，这个工作是他老爸王学文腆着老脸给争取的。这回王劲松也找到工作了，王松觉得自己优越感没了。 “我说王劲松，你们那帮包工程的也没你说的那么牛逼啊。我就把一个包工程的还是个小老板，是不是老板我不清楚奥，反正我把他耍了。” “就你那智商，不是人家做的扣，就等你往套里伸脖子呢吧！”王劲松嬉笑道。 “我这可是真凭实据的啊。你认识那个郭德光不？他的老板姓赖，是个南方人。” “说事儿奥，别他妈给我提人儿。我认识的老板太多了，记不住。”郭德光他是不认识的，可王劲松知道赖老板。 “就是那天吧……”王松把那天发生的事儿在酒桌上说了个大概。 “拉倒吧你，你说的没凭没据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咱们也没看到啊！” “不信你们可以问问那个郭德光，还有我妹她学校的一个主任，我要是撒谎我他妈是瘪犊子。”王松急了。 “不是说那事儿是假的，我们相信那事儿是真的。” “那还跟我说啥眼见为实啊？” “我们主要是想眼见一下你妹的屁股被毁成什么样的容了。” “我去你的……” …………………… 他们连喝带闹，好久才散去。 这事儿之后，王劲松也是在酒桌上为了调节气氛跟他老板说了。他老板更是在另一个酒桌上，为了给大家助兴说了这档子事儿。刚好，那天赖老板也在。 郭德光从赖老板那里回来也感觉走点搞笑，心里嘀咕着“哎呀！屁股毁容，还他妈屁股整容呢。” 回到他住的房子（郭德光租的房子，便于和女人约会。）打开门发现地上有个信封，信封上写着：“郭德光（哥哥）亲启” 郭徳光以为又是哪个以前的相好闲极无聊换个方式勾搭他呢。当他展开信纸读这封信时，不由说到：“真是想啥就开啥啊” 信是这么写的 德光哥：你好 我是王艳，你还记得我吗？这么久没有你的音信了，最近在忙什么呢？ 我现在在第五人民医院实习呢，今年七月份就毕业了。 还记得那天………………………… 这是我护士站的电话号码……，还记得你说要请我喝酒吗？如果你忘了也没关系，我没忘。 妹：王艳 郭德光心里美坏了，这自己送上门的美味，可不能再让她飞了。于是他打了护士站的电话，不巧那天王艳没在班上。当他第二天再打这个号码时，找到了王艳。 “艳儿，找我什么事儿啊？” “没，没什么事儿，德光哥，就是想跟你喝酒，你不是说请我吗？” 郭徳光在电话的这边能听出来王艳欲言又止，想王艳可能是有什么不方便在电话里说的事情。 “喝酒啊！这个我可记得呢。就怕美女不给面子啊。” “我可不是什么美女，德光哥可别这么开我玩笑。” “呵呵，不说这个了，喝酒这么重要的事儿都给说忘了。你啥时有空啊，到哪里喝都行，带上你哥也行。” “我可不带他。我不知道到哪里喝啊，随便找个酒馆就行了。” “哦，可以可以，我什么时候找你比较方便啊！” “今天我是上白班，明天我值夜班。要不就今天吧，待会儿我给我爸打个电话说夜班的有事儿要晚来，让我顶一忽儿。” “真聪明，你这机灵劲儿都用在忽悠你老爸身上了。” …………………… 下午郭德光去队里开上那辆北京吉普，加了油，来到了第五人民医院。 第五人民医院又叫传染病医院，它离市区比较远，过了传染病院还有一站就是公交车的终点站了。 五点刚过，王艳就从医院里走了出来，看到她左顾右盼着急的样子，郭德光赶紧喊到：“艳儿，我在这儿呢。” 王艳看到停在对面的吉普车，犹豫了一下，走过了马路，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我们到哪儿吃去啊？不是说去喝酒吗？多远的路还用开车吗？”王艳说出了他的疑惑。 “放心吧，我还能把你卖了啊！开车出来不是图个方便吗！我这酒量你放心吧！要不把你哥也带上？” “可别了，我可不想带他。我们去哪儿啊？我没怎么出去吃过饭，也没什么地方可推荐的。” “要不我们去吃烤羊腿吧！我知道有一家叫“老谢羊腿”的店儿，开车去离这里不远，不到半个小时的车程。” “好啊！今天我是吃定你了。” 虽然在晚高峰时间，那个年代的车间还是有限的，基本不塞车的情况。没过多久，他们就驱车来到了这家店。 这家店的招牌就是烤羊腿，羊腿是先用秘制调料腌制好的。整只羊腿先烤到半熟，连带烤炉一起上桌。 他们要的包间是带火炕的那种，火炕温度适中。脱了鞋，上了炕，让人感到有一种浓浓的农家院风情。很快服务员把二锅头和几个下酒菜也拿上来了，随着一声“您慢用！”服务生退了出去。 “来来，先吃点羊肉。”郭德光从吱吱冒油的羊腿上割下一片羊肉递到了王艳面前。 “郭哥，谢谢了，还是我自己来吧。”王艳红着脸拒绝着。 “唉唉，小心衣服。”郭德光看到王艳的羽绒服袖子随着她意欲回绝的手，马上就要碰到烤羊腿用得烧烤架子了。连忙语出提醒。 王艳立即缩回了手，紧张的查看着羽绒服是不是被弄上了油。随即感到了有些失态，不知所措的低着头。 “这里温度够高的啊！没喝酒呢就感到要出汗了，我可是得把衣服脱一下了。”郭德光说着脱掉了外面的棉服，露出那套保暖内衣。 王芳也褪去了她的羽绒服，不过还留着棉裤在身上。一个原因是她作为女生有些害羞，另一个原因是她里面的裤子打着补丁。 酒喝了一阵子郭德光说：“真没看出来，艳儿你的酒量不错啊！” “我这是随我爸，我爸现在是不太喝了，要是你和他喝酒不一定能喝过他。” “可是你哥也没什么量啊！你们这亲兄妹可真是。” “你是想说不一样是吧，我哥随我妈。” “你爸那么斯文个人，没想到，能有那么能喝吗？” “我爸说过喝酒误事，所以他就不太喝酒了。” “看来你爸是真的喝酒误过事儿啊！” “可不是嘛！我爸年轻时下过乡的，那时候年轻气盛，喝酒谁也不服谁。就在他去的那个青年点儿，和几个哥们儿比酒量。” “结果呢？是谁赢了？” “谁赢了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二天起来时发现他和我妈睡一起了。” “那也不能说就是你爸的事儿啊，别人呢？” “我妈指认的我爸，那时候我爸在青年点不是最帅的，不过是最有才的。” “后来呢？” “后来就有我哥了呗！我爸后来考了大学，大学毕业本来可以继续读下去的，不过为了我妈和我哥，那时候也有我了，就放弃了继续读下去。” “我看你爸挺怕你妈，你妈也护着你哥。” “那是我爸不愿意和她计较，我爸说这辈子欠了我妈的。我妈也就是瞎蹦哒，有点事儿就蒙圈了。”他们一边喝着酒，一边闲聊。 “对了，艳儿，你今天找我一定有别的事儿。”郭德光话题一转。 “怎么说呢，是有点事儿想麻烦你。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为什么你能看出我找你有事儿呢。” “这个简单啊，你看啊，第一呢我是个粗人，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也不值得你约我；第二呢，你要是真想找我喝酒没必要给我写信啊；第三呢，你给我写信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这也说明你的事情不太好办。” 王艳沉默了一忽儿，笑了笑说“你这人不错，不是因为我受伤那天你能来看我，还自己拿了一千块钱给我。而是那天我本来是给了你占我便宜的机会，可是你没有乘人之危。” “有这样的事儿？我后悔了！” 第11章 哭吧哭吧不是罪 王艳找郭德光确实有事儿。这个事儿可以说是二踢脚事件的后续，当然和郭德光也有一定关系。 卫生学校的后勤主任，就是给郭德光师傅老木匠介绍过人儿的那个后勤主任。后勤主任姓刘，那天他受校长的安排，和郭德光一起去王艳家看望受伤的王艳，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这个后勤主任呢，就把这事儿记在心里了。一般学校管后勤的人基本都是关系过硬的。这个后勤主任是校长面前的红人，主要负责全校师生的后勤保障，特别是教师的福利待遇。也因为和校长关系好，所以学校里一些看似难办的事情到他这里竟然给办了。诸如教师评个职称了，分个房了；学生违纪遭处分了，考试不及格要留级什么的。找到他不一定都能办，不过他办不了的事儿在卫生学校别人也不见得能办。 就是因为他能办事，交际广。校长有啥难办的事情也都是先想到让他去处理。有一次校长找到他问他派出所有没有熟人。他有个同学在市局，不过有些年没联系了。 “领导，有个同学在局里，派出所，你说吧有啥事情，我看能不能给周旋一下。” “是这么个事儿，我们的一个学生吧，现在让派出所给抓了，问题应该不大，你看能不能你去一下。”校长含糊其辞的说着。 “行啊！一个学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真要是有什么大事儿也不应该在派出所拘着啊！” “行了，我也不和你说什么了，这事儿我去也不太合适，尽量大事化小吧。”校长说。 被拘（确切的说是被传唤）的学生叫娟子，娟子有个同学叫小玫，小玫的男朋友是这个派出所的民警。娟子和小玫都是混歌厅的，平时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直到有一天，她们在同一个歌厅相遇，还彼此打了招呼。 问题出在那天的客人身上，这位客人先是找了小玫陪唱，后来他看到了娟子，就换人了。小玫听说被换了，挺恼火。打电话告诉了男朋友，男朋友找了几个人，把在歌厅里占娟子便宜的客人和娟子带到了派出所。小玫知道被抓的是娟子后也挺后悔，可这事儿既然发生了，她想挽回也没有可能了。 客人交了罚款就给放走了，娟子没钱，派出所也拿她没办法，本来这种情况就很普通，一般就是拿钱了事。可娟子确实没钱，派出所看时间快到24小时了，就给娟子学校打电话。这样，刘主任就来了。 刘主任见了所长，提了他那个多年不见的同学。所长也顺水推舟，让他签了字后把人给放了。这事儿之后，刘主任还特意联系了他的老同学（是个局长，不是我张叔），这个老同学还真有事儿要找刘主任，是关于一个亲戚的孩子毕业推荐的事儿（这个局长的亲戚的孩子在卫生学校）。 这件事儿之后，校长就更加倚重刘主任了。刘主任呢，也没白忙活拓展了交际圈，赢得了校长信赖，还交上了桃花运。 很快，娟子从刘主任的崇拜者发展成了他的情人，娟子和小玫也和解了，大家又成了朋友。娟子认识了刘主任后收敛了许多，她要的刘主任也多半能满足她。小玫辍学了，以前是业余陪唱，现在是专业的各种陪。 娟子和王艳是一届的，她们不在一个班。卫生学校每届学生都是有保送机会，就是人们说的中专升大专。王艳在她们哪一届是名列前茅的，学校保送她的机会很大，如果没有屁股毁容这回事儿，争取名额还是有希望的。出了那档子事儿后，系主任虽然推荐了她，校长看了推荐表后，直接划去了她的名字。出人意料的是娟子被推荐升大专了，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因为娟子成了后勤主任和校长业务公关必不可少的帮手。因为娟子的存在，校长和后勤主任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更近了一步。这事儿是系主任的老婆告诉王学文的，王学文和系主任老婆在一个办公室。 “我和你一样，当初因为家里经济负担重，只上到高中。高中毕业的时候，虽然有机会去考大学，但自己还是选择了打工挣钱，自力更生。”郭德光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深有感触的对王艳说。 “我也不是非要去上大学，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别说保送上大专了，就是怕他们报复我，我毕业分配都很难去个好一点的医院了。”王艳说着干了她杯中的酒，随即猛烈的咳嗽起来。 “没你这么喝酒的奥，你要是再这么喝我可就不奉陪了啊！赶紧吃点菜压一压。”郭德光说着就给王艳夹菜。 “我自己来吧，你别总顾着我，你也自己吃啊。你这一来就听我说了，你也吃啊！我就是感觉憋屈，想找个人说说话。” “你们不是可以参加高考吗，高考可还是相对公平的。”郭德光说。 “我现在就想赶紧工作，能够经济独立，我想脱离现在的家。你知道那个后勤的刘主任，他找过我。” “那个人我没什么深交，也就是上次去你家看望你时和他有过交往。” “那人表面挺斯文的，唉！不说他了。” “说说吧，说出来轻松一些，让我也多知道一些，以后好防着点他。”郭德光鼓励着王艳。 “他那天不是说给我妈找工作吗，我妈还真就当真了，还让我去找过他呢！” “我知道了，一定是被你的美貌所迷惑了。对你有想法了。”郭德光嗤嗤的笑着，戏谑的看着王艳。 “你们男人怎么都是一个德行，我是觉得他太恶心了，你根本无法把他的外表斯文和他内心龌蹉联系起来。” “人家怎么你了生那么大的气？” “他说他说我在毕业前能陪他的话，他就给我推荐上大学，我妈也能去学校工作。还能，还能给我钱。” “他不是有娟子了吗，看来一个还是不够啊！嗯，看来胃口挺大的，欲望挺强烈啊！他能吃得消吗？就他那小身板呀！”郭德光继续调节着气氛，以至于王艳不会过于尴尬。 “我听说，这个是我听说的，娟子现在跟了校长了。所以，，，” “你不嫉恨娟子吗？可是她抢了你的推荐保送名额。” “没啥可嫉恨的，我做不出来那些事儿。我没有说她不堪，只是我没法像她那样。” “你真的想上大学吗？” “是啊！” “那好，我可以供养你上大学，不过得靠你自己的真本事。” “你是说包养？这个我恐怕……” “我是说供养，你有些敏感了。” “我是女生当然敏感了，特别是面对你这样一个有魅惑力的男人。”王艳说，“我要和你处朋友行吗？我是说我想做你女朋友。”王艳红着脸继续说着。 “你这哪是和我处朋友啊！你这是想混个长期饭票。”郭德光被逗乐了。 “你，你看不起人，呜呜，，”王艳哭了。 “我逗你呢，看你还当真了，快过来让我看看，我可是喜欢漂亮的女朋友，你看你哭的都花容失色了啊！再哭就不漂亮了，我不喜欢了。” 郭德光说着向王艳靠了过来，王艳也乖巧的向他靠近了。因为在火炕上，两个人都感觉手脚有些不容易伸展。特别是王艳，她本就没有太多的住过火炕的经历。 两个人并排坐着，郭徳光伸出右手搂住了王艳的肩膀。靠在郭德光强健的臂弯里，王艳感觉到了雄性的魅力。他们这么呆了一忽儿，郭德光安慰着王艳说： “艳儿，你啥都别怕，困难也只是暂时的。我虽然没上过大学，可我真心希望你能上大学，就算是实现我们两个人的共同愿望。有我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 郭德光也是情急之下顺口一说，可这一说却触碰到了王艳的泪点。 王艳的出生没能让王学文继续他的梦想，基本上平庸了一辈子。在家里王学文不太爱和他们母子三人交流，王艳妈是农民，和王学文没啥共同话题；王松智力堪忧，王学文不喜欢这个打包过来的儿子；王艳呢，王学文但是喜欢，可是个女儿。王学文是支持王艳读书的，可是王艳懂事早，她不愿意让王学文本就弯了的腰继续为她更弯下去。为了进监狱的孩子，王学文基本上耗尽了他的关系和金钱，还欠了外债，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王艳在这种家庭背景下只能选择一条省钱的道路，当她爸问她为什么不上高中时，她违心的说是因为早恋了，没心思再学下去了。王学文也没再强求，也许他知道这是女儿给他留了个体面。 郭德光看到王艳更加激动了，也就再没劝她，索性让她哭出来，哭个痛快。女人的坚强在男人面前是不堪一击的，特别是这个女人在她喜欢的男人面前。 郭徳光相信王艳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他，和那些与他逢场作戏的女人不一样。他任由王艳趴在他的腿上哭，没去打扰，他知道什么闹心事儿哭出来了，心情就会变好。 第12章 我是你的吉普车 王艳哭了一阵子，抬起了头。 “怎么了艳儿？哭够了吧”郭徳光体贴的问道。 “我闻到了一股糊味。” 等他们手忙脚乱的把烤焦了的那层羊腿肉处理掉，两个人满手都是油。处理完了一切，他们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你看你多不小心，看看的衬裤弄得都是油。”还没等郭德光坐稳，王艳便嗔怪到。 “有吗？在哪里？” 郭德光低头看了一下，注意到灰色衬裤腰部以下的位置，真的被油污浸了一大块。郭德光也是真的惊了一下，那个区域像是尿了裤子似的。他倒不是担心衬裤被弄脏，只是怪自己太不小心，在女生面前出了丑。 “你自己过来看看，还怪我不小心，都是你做的好事。”郭德光好像有了新的发现，脸带坏笑的对望着满脸疑惑的王艳。 王艳很认真的低下头看了下去。“嗯，这不是油渍，这是，这是，我知道了。” “没，没事儿，我们擦擦手继续吃吧。”郭德光缓缓的说。 王艳本身就是护士专业，就算不是护士专业她也能很轻松的分辨出油和水。她忽然明白了，在灰色的保暖衬裤上的那片深色的区域不是油也不是水而是她的泪。 就像郭徳光说得那样，她给他写信本来就没报什么希望。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屈从刘主任的淫威，不向命运低头，自己的境遇不会有很好的转变。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于生活对她的摆布。可是一个弱女子又能有多大的力气和勇气去挣扎去抗争呢。她写信时的语气和用词不是她喜欢的，她就是觉得那么写能过过瘾，男人不都喜欢女人们和他们搞暧昧吗。她并不觉得暧昧不好，也看过一些关于男女的书籍，她曾幻想过暧昧，不过暧昧的对象一定是要她喜欢的，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暧昧！ 忽然，她看到那块变深了的区域有了明显的变化，一般来说深颜色本身就显得突出。那片颜色深的区域，边缘渐渐开始有些被烤炉烘干了，由四周向中心逐渐形成了渐变色带。中间高耸的地方却留下了一个略显白色的圆，王艳知道那是她眼泪中的盐。慢慢的那个地方高耸了起来，在王艳看来，那里像是她在杂志中看到的富士山。 “德光哥，你很难受吗？”王艳满脸通红，因为他知道郭德光有了生理反应。 “你是说我啊，我还好，没没什么事儿的。一忽儿他就会好的，我是说一忽儿就干了。” “你别拿我当小孩子了，你忘了我是学护士的了吧。这些事情我还是懂一些的。” “没，没有，我哪里有看低你的意思了。只是它，它不争气。看到美女，不不，只是看到你就控制不住了。” “我知道我不是啥美女，你也用不着安慰我，你这么年轻又在外面闯荡，一定有很多女生喜欢你的。” “喜欢我，她们喜欢的是钱。” “看来你没少经历啊，我是说女人。”王艳低声的说，她心跳的厉害。 “是啊，有很多。你现在还想做我女朋友吗？” “她们有什么不一样吗？”王艳岔开了话题。 “你想知道什么呢，对于她们我只是个愿意付费的人。”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我是你女朋友，你要考虑到我的感受。” “哎呦？你这角色进入的挺快的啊！我女朋友可不是中看不中用啊！我看你还是好好读书吧孩子！”王艳听了郭德光的话，沉默了。 “还是喝酒吧，看看你这个小胆吧！你且老实一忽儿，让它自己平复下来就好了！”郭德光看王艳没吱声，拿起酒杯干掉了杯中的酒，王艳没喝光杯里的酒，只是喝了一小口。 “你这么大年纪对什么都感兴趣，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什么，我也是从年轻时走过来，这个我知道。” “你也大不了我几岁啊，，，，” 郭德光被王艳的孩子气弄得有些无奈了。 “你先等一忽儿。我把肉处理一下咱们再聊。”郭德光一边说着一边麻利的把烤熟的羊腿肉切下来码在了盘子里，这样有效的避免了羊肉再次被烤焦。 “有些肉还是有点生的，一会儿你吃时再烤下。”郭德光对王艳说。 “我要靠近你坐着。”王艳挪了过去，坐在了郭德光的右手边。他们又改变了面对着面坐着的格局，这样两个人就位于一个桌角的两边了。 王艳低下头，不敢去看郭德光。郭德光倒是洒脱，右手执箸，左手持杯。看着身边的王艳，郭德光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了。王艳偷偷的看了郭德光一眼。看到他由得意转到窘迫的表情，一时笑出了声来。 “你个破孩子，敢笑话我，别什么事都好奇。” “没觉得啊，就是领略了不一样的风景。”王艳俏皮的答到。 “我觉得你能把多么不堪的事情都说得很合情合理！我在怀疑你是真的只是好奇，还是故意看我出丑。” “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王艳喃喃的说，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我可是你男朋友，害什么羞呢！”郭德光戏谑着，想调节一下尴尬的气氛。 “今天我心情很好，还能多吃点。”王艳好似自言自语。 他们吃了剩下的羊肉和其它食物，没再怎么喝酒。郭德光知道自己要开车没多喝，也没让王艳再喝。 看到时间也差不多了，郭德光结了帐，他们走出来饭店上了车。车开了一段距离后，王艳摇下了车窗。寒风从摇下的车窗处灌了进来，郭德光打了个寒颤。 “你又作什么妖，不冷啊。赶紧把车窗摇上来。”郭德光说着。 “我是想清醒一下，感觉自己像是在梦中。可是我不想做梦。”王艳羞答答的说。 “真不知道你的脑袋里一天尽是胡思乱想些什么。”郭德光摇摇头。 “没什么啊！就是我们上午才通的电话，晚上就这样了，有点太快了，我就是觉得有点不太好！” “你还觉得不好了，做我女朋友可没那么容易。” “我们学校有好多都在处朋友，现在这种现象很普遍。”王艳越说声音越小。 “拉倒吧，我们上学时可不这样。男生女生都保持着距离。” “我们学校现在处朋友真的很普遍，我们寝室也有啊！那个我们一届的娟子，就是今年推荐保送上大专的那个。她处的男朋友是外校的，听说是一个什么学院的大学生。后来毕业了回了老家，却把娟子弄得怀了孩子。为了这事儿娟子和家里闹翻了，就到歌厅做陪唱了。” “这个你说过，就是抢了你保送名额的那个娟子。” “嗯，是她，我不觉得是她抢了我的名额，她也很努力的，虽然她的那些经历了和做事的方式我不太赞同，可是她成绩也不差。我想，是生活所迫吧。” “哎呦喂，还替别人家说上话了。不过娟子还是蛮有手腕的，从主任到校长，她的交际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我们都管她叫红一路，就是到卫生学校的红色的一路公交车。” “别看你们这帮学生平时看着挺乖巧的，关键时刻还是满有想象力啊。那你以后你就叫我大吉普得了，我看我跟她有得一拼。”郭德光自嘲道。 “好啊，那你以后别再载其它的人了，只能让我一个人上车。” “好啊，只要你不嫌弃我这辆破车就好。” “如果我们结婚了，你就别再找别人了行吗？” “那我下次真的把你当成我的女朋友了啊！” ………………………… 快要到家了，在一个公路的拐角处，王艳让郭德光停了车。 “还有一段路呢，我记得，，” 没等郭德光说完，王艳就已经抱住了郭德光。她左腿弯曲，膝盖顶在副驾驶的座椅上，这样就能居高临下的抱住郭德光的肩头。 “你等一会儿，我先把车停好。”郭德光挺停了车，摆好了档杆。 “往后一点，小心档杆别把衣服弄脏了。”郭德光提醒到。 王艳根本没挪动，等郭德光处理完抬起头，刚把脸转向她时，王艳立即俯下头，迎了过去，，，， 第13章 来日方长路漫长 两个人又在车里缠绵了一阵子，王艳的动作那么笨拙又生疏，可郭德光却觉得很惊喜又很享受。 “艳儿，你该回家了。” 王艳知道自己是该回家了，她必须要在最后一班公交车停运的时间之前回家。不然家里人就会发现她说谎话了。 “吉普哥哥，记住你对我说过的话。” “我说什么了，我是说我说的话很多，你是指哪一句？” “你真的记不得了？” “我，我，，，，啊！你咬我干什么？你是属狗的啊！”郭德光感觉到嘴唇火辣辣的疼。 “很痛是吧！我就是要你记住你说过的话，你说过不让别人上你的吉普车，只能是我才能上。” “好好好，我答应你，只有你能上，别人不行。” “这还差不多，那我走了，晚上回去记得想我啊。” “我想你还能睡着么！” “睡不着就再多想一忽儿。”王艳俏皮的撒着娇。 郭德光跟着她下了车，走过了马路的拐角，他能隐约的看到王艳家的那栋楼。他看着王艳走远了些，点了一颗烟，一边吸着烟，一边回想发生过的事情。 忽然间，郭德光看见在远处昏黄的路灯下有一个模糊的身影闪现了出来。当他正想跑过去时，发现王艳和那个身影说了些什么就和那个身影一起又向前走了。那个身影仿佛回头向这边看了看，郭德光赶紧掐灭了烟。 回来的路上郭德光想，我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吗，喜欢上这个还不满十八岁，带着着孩子气的女生。郭德光从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的一些影子，他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爱。不过他觉得不管是不是爱，他都愿意为她做些什么。 这样决定了，郭德光有了自己的打算。他想了好久也没啥头绪，忽然，他想到了滨城的一所医科大学。 一般情况下省内的医科大学每年都能从下一级的卫生学校收几个中专生，这么做一个原因是扩大医科大学的影响力，另一个因素关键是提升卫生学校的知名度，为下一年度卫生学校招生工作打好基础。这样的模式可是省教委认可的，并且一直延续到现在。 你想啊，家长都希望孩子有个好前程。孩子成绩不理想，或是没发挥出自己应有的成绩，要么选择复读，要么选择好点儿的中专，能念书的基本都没让孩子过早就业。 以前在滨城的一个医科大学包工程时，郭德光结识了医科大学的一位姓胡的老教授。要说和这位胡教授结缘还有一段插曲。这位胡教授在中医方面也是有些建树的。 那年医科大学准备扩建成新的中医学院。中医可是中国的瑰宝，学院领导特别关注。中医学院总要有中医学院的特色，想来想去有人提议能不能把一些座椅、门窗、药箱、药柜啥的，只要能能用木制的都用木头做，这样既美观又古朴。我想最直接的好处是木头做的座椅学生和老师能坐得住，不受凉，这可是符合中医理论啊！ 木工活计郭德光擅长，所谓技不压身。他本可以少干活，甚至像他师傅老木匠那样找几个替他干活的就完了。可是郭德光是有手艺的，人又勤快，待不住。不过有手艺的人看见别人耍起手艺他就是技痒，在他手下干活的几个木匠大工不太待见他。也就是因为他这个二老板能干，大家干活时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遇到一些棘手的活儿，郭德光总能伸手相帮，这样大家才没跟他太计较。郭德光还有个大家看不惯的地方就是太较真儿，比如说做个什么物件儿，做得了之后一般人把表面抛光抛得溜光水滑，内里、背面或是底部就不怎么料理。郭德光不一样，他尽可能的把手能触碰到的地方都处理了。这么干活费力不说还讨不了什么好处。郭德光却说，这些东西总得擦擦抹抹，伤了别人手不说也是丢了自家的手艺。 话说回来，该说说胡教授的事了。 胡教授近来得了一对据说是清代的红木靠背椅子，这对椅子整体为透雕的工艺，特别是椅子背雕刻得及其精细，雕有蝙蝠，寿，如意，梅花鹿这些图案，图案饱满更有“福寿如意”的美好寓意，再加上年代的久远，胡教授是相当喜欢。美中不足的是一只椅子的椅子背残了，椅子背板裂开了，“寿”字还缺了个点儿。开始他请人来修缮了一下虽然有裂纹不仔细看也发现不了。一天胡教授的几个朋友来家相谈，胡教授也没背着大家，给大家介绍了他的新宠。几个人纷纷坐了一下，夸奖了一番。不过事后就有风声传了过来，说胡教授家的椅子不吉利。胡教授问了许多人，最后真就有明白人告诉他，你家椅子背板不是裂开了吗，这叫“散福少寿断如意”。胡教授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对包浆极好，品相不错的椅子能这么便宜就卖给他，当初他可是花了不到一个椅子的价钱买了一对椅子。 胡教授想既然这样不如找人按照残片再雕一块完整的不就完了吗。想法是没错，木料虽然不容易找到，可雕刻的人难找啊！他先后找了几个人，雕出来的东西单独看还可以，与原来的残片对比有点差距，把两个椅子摆一起再看--别扭。胡教授这个气啊，不过工钱还是要给的。结果是钱花了不少，椅子还是坐不了。坐不了的原因是：一你不能坐原来的椅子了，说了不吉利，哪有人再去坐啊；二呢用那个新雕的椅子背，人们会说这不是狗尾续貂吗；要是只摆一个椅子呢，有人会问不是一对吗，那个哪去了。 人总是这样，挺好一件事儿用给他弄拧巴。拧巴的事儿呢，唉，你别说或许会正道儿过来。 胡教授那天听说有木匠在哪里干活，特意赶了过来。他在旁边看了好久，把干活的人都看烦了。看老教授挺大个年纪也没好意思说他啥。这时胡教授开了口。 “我说，各位木匠师傅，我有个事儿想请教大家一下，我有个，，，” “你找郭德光去，他啥活都能干。” 本来胡教授以高贵的身躯不耻下问，没想到直接被怼了回来。 “郭德光是谁？我找他去。” “是我，咋滴了？”郭德光从外面回来了。 “他就是郭德光，是我们的头儿，是这的二老板，” “对对，有啥事儿您找他。” 木匠们很是怕事情不大，这种解气的机会不容错过。 “我有一对椅子，一个椅子的椅背儿裂了，，，” “好，没问题，你带我去看看吧。”郭德光说得也很干净利落。 来到了老教授家，老教授让他看了下椅子，还给他拿出了几块他以前请人雕过的成品。郭德光看了看裂开的背板儿，摸了摸完好的那个椅子，在那几个成品中选了一块说：“这块裂的和这个我先拿走，别的我就不用了。” “可以可以，不过我看你拿的那块雕的不是太理想啊！这还有呢，你不再挑挑。” “这个雕的是不怎么好，不过它哪个部分雕的都不过分，我可以用这个再细点雕一下试试，省的再去找别的木料。”郭德光说。 “好的好的，这个我不懂，隔行如隔山，我可要看看小师傅的手艺了？”胡教授笑着说。 “教授您谬赞了，我这算什么本事啊。就是老祖宗给留下口饭吃，胡教授您这教书育人才是大事业大行当。” “行行出状元，我看小伙子你能行。” “我当初要不是家里穷没准儿还能有听您老教诲呢，谁还会干着木匠呢。” “你可别小看自己，我们国家呢，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职业不同，现在啊形势一片大好，，，” 老教授看来很喜欢郭德光，和他说了很多。 郭德光拿了椅子背儿没用两天就雕成了，接下来就是做旧再抛光。雕工是他的强项，没有模板只要摸摸看看就能完成个七七八八，更别说有残片在了，他还在老教授家特意揣摩了一下那个“寿”字的缺。 大概过了一周，他拿着雕刻好的椅子背儿来到老教授家。 “这个真是你的手艺？真不敢相信？” “不敢说手艺，只要没给老祖宗丢脸就成！”郭德光毕恭毕敬的说。 “你这简直可以说是匠心独具了，这简直，这可以乱真了这。”能够看出来老教授有些激动。 “我回去没用多长时间就雕完了，原来雕刻的人基本上都完成的差不多了，要不是雕完了又做了一下旧早就给您送过来了。” “啊？好好。做旧了好。”老教授只顾在哪里专心的瞧，随口应付着郭德光。 “小伙子，你说个价儿，我给你工钱，按七天给你工钱。” “您可别逗了，我这就是小玩意儿，哪敢要工钱啊，您的东西可是金贵东西，配上它是我的福分！” ………………………… 郭德光都快把这件事儿给忘了，只是王艳的事儿又让他回想起来，他买了张去滨城的火车票，带了一些干木耳，山榛子，还有晾干的蘑菇去看望胡教授去了。 第14章 她的未来不是梦 郭徳贵到胡教授家是过了小年的第三天也就是腊月二十六。东北这边过年有套嗑儿“二十三吃灶糖，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炖大肉，二十七杀公鸡，二十八贴年画，二十九去打酒，年三十包饺子，吃上了饺子喝上了酒，来年要啥啥就有。” 赶上了二十六，郭德光特意又提了两扇排骨，登了胡教授的门。 “胡教授给您拜个早年。” “啊，小郭啊，快进来，来就来了还带啥东西呢。” 胡教授老伴儿也在家，教授夫人是个医生，不过是西医的，她在儿科工作，也算是个专家了。 教授夫人看了一眼郭德光，能看出这个年轻人有点土气。这也难怪，文化人讲究的是气质，这种东西郭德光那时还没有。不过看在郭德光拿了这么多东西的份上，教授夫人没说什么。 “快来这边坐，快来这边。”胡教授把郭德光叫到了那两把红木椅子旁边，椅子中间又多了个茶桌。 教授夫人这回是有点儿摸不着门道了，这两把椅子胡教授可是爱不释手的，没事儿了就爱在上面坐一坐喝杯茶。一般人来家里可没见他这么殷勤过，有人出三万块钱想买他这对椅子，他愣是没答应。今天这是怎么了。 “老伴儿啊！快点儿给我们沏两杯茶，我和小郭好好聊一聊。” 一忽儿，茶好了，两个人继续聊着他们的话题。 “小郭儿，你说怎么着，有人出三万块钱买我这对儿椅子，你说我这儿能卖吗！” “这只能说明您老眼光独到，淘弄到了个宝贝。再说了在您老家里的摆设，品味能低了吗！” “还真要和你说个事儿呢，怎么说起呢，就是出三万块要买我椅子的那个主儿。他那天是和我的一个老朋友，也是个教授来的我家，那个老霍啊，就是我说的那个教授，他和我呢都喜欢一些古玩玉器啥的一些老物件，和他一起来的那人也是个行家。他就是倒腾古玩的，那人商人气太重，我不太喜欢！”胡教授说这，郭德光在仔细的听。 “别光顾着听我说，喝茶啊，喝茶。” “哎，我这听您说呢。”郭德光应道。 “他来我这儿吧，也主要是看这对椅子，你别说他还真有两下子，直接就说这个椅子背儿是后配的。还说这个椅子来路不正，后来问我能不能把这东西让给他，他能出三万。 他要是不说出三万这事儿，我还就真信了他那什么这椅子来路不正的说法。 我对他说这椅子背儿后配的，不值他给的那个价儿。他说他收这些是再卖给老外的！老外没几个懂行的好糊弄。”胡教授说到这里喘了口气，喝了口茶后接着说： “后来他看我实在不愿意出让，就问我是谁给修补的这对椅子，我就说是你了，他说他有事儿找你。我就留了他的名片儿。”胡教授翻了一忽儿，从书架的一本书籍里拿出了那张名片，递给了郭德光。 “晚饭就在这儿吃吧。我可要尝尝你给带来的山货。”教授夫人这时已经系了围裙准备下厨了。 “我可不敢打扰，我这就回去了，您可别忙活了。”郭德光说这站起来要走。 “走什么走啊，你的事儿还没说呢，就走了？”胡教授坐在椅子上没动，郭德光的心却惊了一下。 “您看，我真是想找您老打听点事情。这样吧，我去给那个阿姨帮厨，顺便学点儿手艺。” “这就对了嘛！去吧去吧，你阿姨姓秦。可是秦始皇的秦啊！”胡教授带着笑又满怀深意的说。 …………………… 忙活了一阵之后，大家坐下来吃饭了。方才在厨房郭德光了是废了吃奶的劲儿伺候着秦阿姨。还亲自请缨做了一道菜。 “老伴儿，来尝尝小郭儿的这道菜，叫什么来着？” “嘎巴锅土豆排骨。” “啥名？”胡教授有问了一遍。 “嘎巴锅土豆排骨啊”郭德光不自信的说。 “咋起这么个名呢？”胡教授不解的问。 “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妈教我就是这样教的，我感觉就是起锅时要快，别等真嘎巴锅就晚了。” “也是难为了你这孩子。你妈还教你啥了，让阿姨长长见识。”秦阿姨慈爱的说。 “我倒是想多学点儿啊！她过世了，在我上高二时。”当时郭德光不知道，他爸老郭也快没了。他爸啥时走的没人知道。 “看阿姨这话说的。”秦阿姨说。 吃完了饭郭德光想去洗碗，这时秦阿姨拦住了他。 “孩子啊！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你有什么事儿就跟我和你胡叔叔说吧，说完了你想洗碗再去洗啊。” “是这么回事儿，我呢在老家那边有个对象。她今年中专毕业，我对象她是在卫生学校念的书。我想她现在还小，虽然我们那里也有结婚早的，可是我想让她上大学，就当完成我的心愿吧，我妈就指望我能上大学。” “要是她上了大学后把你抛弃了呢。难道你就不想一想这个事情吗？你别怪婶子嘴冷，其实这也是很现实的事情。”秦阿姨说。 “这个我也想过，就算完成我个心愿吧。我呢，不瞒您们说这几年也是挣了些钱，一年大概七八万吧。可是我却错过了求学的好时机。” “哎呀，你能挣这么多，我和你叔也没你一个人能挣呢。”秦阿姨惊讶的说。 “你可别小看了小郭，就他那手艺，挣这些钱也是值得。”胡教授帮着说。 “我看啊，你应该自己也读个夜大啥的。毕竟这个社会还是看文凭的，再说你以后也能和你女朋友般配啊！”秦阿姨开启了她的说教模式。 “这个我有考虑过的，我想趁着这几年先挣点钱，再说我对象家条件也不好，只能我给他挣钱供她上大学了。” “那你来我这儿，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啊！”胡教授好似自言自语。 “我就是打听下门路，听说咱们医科大学每年都有推荐中专生的名额。我看看都要啥条件。” “招生这块我也不太熟，这个嘛看来你是要白跑一趟了。” “胡教授这个您老多虑了，我就是先过来探探路，看望您老就是我的偏得，能和秦阿姨和您老吃上顿饭，我就知足了。” “你胡叔叔能帮你的，他这人就是这样，我了解。没把握的事他是不会给你说的。每年都有一些特招的名额。” “老伴儿，你可别把话说这么满，我要是管招生还好说，别看我是个副校长可是有级别没实权啊！我办成了还好，没办成不是耽误人家事儿吗。” “那你找张校长试试啊，就是那个带回来个苏联媳妇的那个。这年头还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他这两年没少麻烦你，就他手头的那两个项目哪个不是你帮他的。” “他不是帮咱们儿子出国了吗。” “那我还救了他媳妇的命呢！”秦阿姨有点火了，好像还有些话一时没说出来。 “胡教授还有婶子，我明白你们说的意思了。我在外这些年多少也明白些事理，我更明白求人的难处。这样您们看看行不行，只要您们给我搭个桥，帮忙引荐一下，接下来的事儿呢我去跑。我实在是没招了再找您们给帮帮忙，支支招。”郭徳光说着有了自己的盘算。 “放心吧，要是张校长不答应你，还有他媳妇塔莎呢！塔莎我可是了解的。你这事儿一定能成。” 郭徳光记下了胡教授和张校长家的电话号码，问清楚了张校长家的地址，约定好明天上午十点给胡教授家打电话，再决定怎么去运作这件事情。 “胡教授，秦阿姨那我就不打扰了，您们二老明天还要接孙子过来，早点休息吧！”就在厨房做饭的时候，郭德光打听到胡教授的儿子去年去苏联留学了，今年不能回家过了，他儿媳妇明天要带着大孙子过来。 “小郭，这可是你多心了啊。要不你就在这住一夜吧。明天也好得个确切的消息。”秦阿姨面露诚恳。 “我还有个朋友要去看看，今天就不打扰了。” 胡教授近来身体不太好，就让秦阿姨送郭德光出来，临走郭德光塞给了秦阿姨一千块钱。 “阿姨，这点钱是我给大侄子的压岁钱，您可千万别见外。” “你看你来了带了那么多东西，还拿钱，这样不好。” “您要再见外我可是无地自容了，就是一点心意，您看，，，还有别和胡教授说这钱的事儿。” “唉！不瞒你说，这老头子就是吃亏在太正派上了，不然哪有那个姓张的机会。” “秦阿姨，吃亏是福，再说了胡教授有您这样的贤内助就是修来的福啊！阿姨，您止步吧，明天我给您打电话。” “那好吧，你这小子还是满滑头的，就这样吧！” 郭徳光辞别了教授夫妻，一边盘算着明天怎样打开局面，一边找有没有酒店他好住下来。 看到前面有个金悦来的酒店，他订了房间，来到了前台电话机旁边。 “打电话要收费的啊！”前台小姐不耐烦的说。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郭徳光拨通了王艳值班护士站的电话，可接电话的不是她，她早上下班了。他取钱付账时突然发现了一张名片。 “大同贸易发现有限公司，，，李建民。”这人是谁呢，欧，是那个想找我的古玩商人。 第15章 遇见大洋马 郭德光找到了名片，想起了这个人，一个主意涌上了他的心头。 “喂！李老板吗？过年好啊李老板。” “你问我是谁，你不是一直想找我吗？” “胡教授家的那两把椅子你总会记得吧！” “对对，我叫郭德光，你说的没问题，只要你能拿来样子我都能做。” “那好那好，不过我有点事情要麻烦你老哥一下。” “那好，这我就不客气了，我想要四千美金。” “对，只要美金，你说个价吧。” “1：2.5啊，行啊，嗯嗯我知道了，明天早上我们约个地方。” “好嘞，九点吧，我们就公园门口的那家银行见。”郭德光挂了电话。 “先生，找你钱”前台小姐对他说。 “不必了，你留着吧！” 前台小姐对这个衣着朴实的年轻人笑了笑。 ………………………… 郭德光回到房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第二天早上，郭德光提前到银行取了一万五千块钱。一会儿，一个个子不高但很精神的人出现在他眼前。 “建民哥哥！给你拜个早年啊！” “郭老弟，见外了不是。” 滨城的冬天很少下雪，就是风大，李建民穿着一个紧身的夹克，胸前鼓鼓的。 “李哥，这是一万块钱，我待会儿有点事儿。急用，你看，，，”说着，郭德光把钱递给李建民。 “你就不怕我转身就跑了啊！你在这人生地不熟的。” “不瞒您说，我能给你打电话就是因为胡教授给的引荐，我想他老人家不能看走眼。您要真跑了，我还真不在乎这一万块钱。” “胡教授可是我仰慕的人啊！你这要美金是要出去还是，，，”李建民一边警惕的看向四周，一边从夹克里怀中掏出一团用报纸包裹东西，递给了郭德光。 郭德光看都没看，直接揣进了方才掏钱的衣兜里。 “你不过一下吗，我是说，咱们可是一手交钱一手交的，嗯，也是钱。” “我那是银行刚取的，你不嫌麻烦自己点吧，我等你。” “那我以后怎么找你呢？我是说我还是想和你合作的。”李建民被这个眼前的年轻人迷惑住了，搞不清他是什么路子。 “我有你名片，过了年我打给你，我十点约了个人。” 李建民还是有些犹豫，不过久历江湖的人，他决定赌一把。 “兄弟，我可是拿你当兄弟的，在滨城这块儿我李建民还是有些分量的。要是有啥事儿跟哥哥说一声，没准儿能办成。你要觉得哥哥分量不够呢，我也没办法。这么着吧，我先给你拿两千块钱，算是定钱，我还真是看上了你的手艺。” 郭德光听了这话也是有些动容，萍水相逢的两个人，人家能这么对你你还能说什么呢！他大致说了一下情况，不过坚决没收李建民的定钱。 “我明白了，你这是要走胡教授的路子啊！他那个儿子在苏联留学呢，你这是给他准备的。”李建民说着还用手指了一下郭德光装钱的衣兜儿。 “李哥你也是知道，现在求人办事难，你看我这也是没法子。”郭德光模棱两可的回应着。 “其实吧！你找胡教授不如去张校长，他现在是医科大学红人，红的都发绿了，，，” 郭德光听到李建民说出了张校长，心里暗暗一惊。从不同人的嘴里出现同一个人，说明这人份量不轻。他觉定要听个清楚明白。他和李建民进了公园，冬天公园基本没人，特别是快过年了人就更少。他们就边走边聊，偶尔遇见有人了，李建民就会放低声音。 “我跟你说啊，这个张小迪呢，就是那个张校长，他是苏联留学回来的。他在苏联的一所叫什么什么堡的医学院毕业的，毕了业呢也没走就在那里混着，听说他家成分不好估计他也不敢回来。 张小迪呢他爸是个厨子，厨艺好，就让苏联大使馆的用了。就通过这层关系，他才能留学。 咱这个张校长据说在苏联留学的时候就继承了他老爸当厨子得行当。据说他在苏联那边过得还不错，不过四十多了才弄了个博士证书。这不前两年国家开放引进人才吗，他就回国了。其实他不回国人家也不让他在那边混了。 他老婆塔莎就是那个大洋马是乌克兰的，她家吧在苏联那边成分也不好，家里也穷。这个张小迪呢靠当厨子还混得过去，就跟这娘们儿同居了。供这娘们儿吃喝还有上大学，唉！跟你现在的情况有点相似。” “我说李哥，说事儿奥，别说我。” “好好，这外国娘们吧，最好别招惹。咱们东北不是管老大哥叫老毛子吗，这帮玩扔可骚了，咱就别说别的，你看现在那帮二毛子不就是证据吗。 这男的是老毛子，女的就是大洋马。这大洋马更是骚得没边儿了，我跟你说这中国老爷们没几个能满足得了她们。 就说这个塔莎，没少给张小迪惹事儿。就最近这件事儿，就是去年她和他们大使馆的一个什么人有了孩子，张小迪不干了要和塔莎离婚，后来考虑到国际关系啥的就没离成。 不过现在张小迪却怕起老婆来了，这也奇了怪了。大家都说张小迪的小弟弟不行，都管他叫“小弟脏”呢。用不用我给你和塔莎引荐引荐。”李建民不怀好意的说。 “可拉倒吧李哥，我这中国媳妇都搞不定呢。哪里有您那闲心。” “我是有那心没那体力，力不从心啊！得了，时间也该到了。该说的我也都说了，有事儿你打我电话吧。一般我白天都在家。” 与李建民分了手，郭徳光给胡教授家打了电话，是秦阿姨接的，还责怪他电话打晚了。说张校长下午得到外市开个会，约了中午十二点半让郭德光去张校长家见面。 “塔啊啊莎，快给我们的客人和我来两杯咖啡。”张小迪校长一边忙活着自己的文件包，一边特意拉长了他老婆的名字，可能这样能显得更有异域风情。不过这么一拉长音听起来像是“他杀”。 “我下午还有个会儿，在外市。你简单的说一下你的事儿。胡教授给说过的事儿我一定尽力，不过我这能办的事情也有限。” “我未婚妻想专升本，我过来看看有没有对口接受的。” “未婚妻，中专生是吧，还不满十八岁吧。这样吧，我晚上六点左右能回来，你再来，我们再细谈。” “嘀嘀。”外面出来了汽车喇叭声。 张小迪连忙拿起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吹了吹，由于太热，没喝几口就放下了。 “小郭儿，我这真有事儿，你晚上六点过来吧。塔啊莎，小郭喝了咖啡你送他一下。我这就先走了。”张小迪急匆匆的出了门。 “那个啥，我我也先走了，我，，”郭德光觉得男主人不在自己也不好再待下去。 “不要浪费！是可耻的”塔莎先拽住了郭徳光，急忙指着桌上的咖啡。“我的中文不优秀，不好。你能猜我的意思吗？” “能听懂，能听懂。”郭德光不好意思的挣脱了塔莎的手。 “那里有方糖，你可以吃。”塔莎看到郭德光扭捏的样子，心里暗自好笑。不过她接触到郭徳光的胳臂时，似乎能感到郭德光坚实的肌肉。 “他真是浪费，你等我一下。”塔莎把张小迪喝过的咖啡拿走倒掉了，自己又倒了一杯，向郭德光走了过来。 “外国女人没看过吗？”塔莎看到郭德光看她的眼神有点发直。 “没看到像你这么漂亮的。”郭德光说着，赶紧喝了口咖啡混着多余的口水咽了下去。 “我可是纯正的斯拉夫人，我们乌克兰人才是纯正的斯拉夫。”塔莎在郭德光面前扭动着她的腰肢不无自豪地说。 “说说你的小妻子吧，我听到你们说她了。” 郭德光连说带比划，把大概的事情说给塔莎听了。 “你们是住在一起吗？” “不住一起，她上学时是住在学校的，现在她在自己家里住。我们这儿很少有不结婚就在一起的，那样的话会被别的人说。” “两个人的事儿为什么要怕别人说呢，我是搞不懂。如果她未来不和你结婚，不是你损失吗？” “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她能好一点。至于以后，随她去吧。” “你是个潇洒的男人。我欣赏你这个男人。”塔莎说着肚子突然“咕噜”了一声。 “你还没吃午饭呢么？” “我早饭也没吃呢，我们家他是厨子。” “我请你吃饭吧，我也没吃呢，不过这里我不熟悉。” “等我一忽儿，我们去一家乌克兰风味的餐厅。” 过了大概十分钟，塔莎出现在了郭德光的面前。上身是裘皮大衣，下着一件皮裙，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先生，我们可以走了。” 第16章 有声有色 郭德光开着“小弟脏”的日本车，副驾驶上坐着“小弟脏”老婆塔莎。一路上心情激动得不得了。 “塔啊啊莎，还有多远我们能到那里？”郭德光学着张小迪的腔调。 “好好开车，不要调皮。到了我告诉你。”那一刻塔莎似乎读懂了郭德光小人得志后的那种张扬。她打开斜挎的小包，找到烟盒，抽出一只烟，用火机点着，吸了一口后把口中的烟雾吐向了郭徳光。随着烟雾的到达，她用手指夹着烟，侧身递到了郭德光的嘴边。 “谢谢了，嗯嗯，好，味道好。”郭德光只感觉到一阵甜香袭来，微微的侧了下头，叼住了塔莎递给他的烟，特意舔了一下烟蒂，并切很夸张的做给塔莎看。 塔莎看到了只是嘴角笑笑，又抽出一支烟自己点上了。 “那户一，啊，小心。”塔莎看到迎面奔来一辆大车。她吓了一跳，就连烟灰掉在裘皮大衣上她都顾不过来了。 其实刚才那一幕是郭德光故意把车开到了逆行车道上，就是想刺激一下塔莎。 “那那户啥，你说，我没文化听不懂奥。”郭德光感觉到塔莎一定是在骂他。 “吗斯各异也罢起。哈哈哈！”塔莎看到郭德光不懂她说什么，更加来了精神，笑得很是开心。 “我是说你很勇敢，很有魅力。”塔莎又加了一句。 “滚犊子，你说啥我听不懂，可是绝对不是你解释的那样！”郭德光带着笑说。 “什么是滚镀子！”这回该轮到塔莎发懵了。 “滚犊子的意思就是你真棒。你看啊，牛犊子就是小牛多精神啊，没事儿吧，它就在那里打滚儿。多精神啊。所以说啊，这个“滚犊子”呢就比喻人啊他精神，很棒。”郭德光开始满嘴胡说戏弄外国人了。 “欧，是很棒的意思。郭，你滚犊子！”塔莎一边说一边竖起大拇指。 “啊啊！那个塔啊啊莎，不敢当，不敢当啊！”郭德光不知道塔莎是不是真信了他的胡言乱语。还是故意扮猪吃老虎。 他们到了塔莎说的那家餐厅，服务员说了一句俄语，拉开了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郭德光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对那个服务生笑了一下，跟着塔莎步入了餐厅。 郭德光第一次到俄式菜馆，也不知道要吃些什么，就依着塔莎的推荐要了一份“洒落”还有一份“红菜牛肉汤”，还有一些别的什么，再就是点了一个类似列巴面包的东西。他清楚的听到塔莎没管那个面包叫“列巴”，只是叫什么他也说不出来。在郭德光看来“洒落”就像是腌制的五花肉，只不过要比五花肉还肥，吃起来却不腻，味道不错。那道牛肉汤也挺爽口。他没敢喝酒，怕耽误了晚上的事情。塔莎呢可能是因为昨夜（或许说是今晨更贴切一些）喝多了，就各自点了一杯格瓦斯。 要说格瓦斯据考证那真是发源于现在的乌克兰那一带。塔莎说距今有1000多年历史。 当时人们将谷物捣碎，加水作成面团，放在陶器中加热，使部分谷物淀粉糖化,然后加水稀释,自然发酵，酿制成原始的格瓦斯。 郭德光是第一次喝这种饮品，感觉像啤酒里加了醋和糖，口感很是不错。 在郭徳光使用刀叉时出了丑，他本来打算模仿塔莎的样子，他想只要塔莎怎么做他只要跟着学就成了，结果刀叉却拿反了。塔莎发现后及时给他纠正过来了。郭德光使用刀叉的笨拙竟成了塔莎的笑料。 当时餐厅里的人本就不太多，稀稀落落的四五桌的样子。塔莎目不转睛的盯着郭德光，郭德光被看得有些发毛了，本就不熟练的动作就更加走形了。塔莎止不住的笑，可是毕竟是在公共场合，她又不能笑得太放肆，尽量用手掩住嘴，尽量不笑得太大声，以免影响到其它进餐的人。 意想不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当郭德光费力的切下一片“洒落”，费力的用叉子想把它叉起来，只见刀叉相错，那片“洒落”最终还是洒落了。 这可让塔莎笑得不行，她把刀叉放到餐盘边上，用手捂着嘴，努力不笑出声音。可是她只控制了上面却无法控制下面，一声巨响过后，餐厅里的那几桌客人都向着他们的这边望来。 塔莎当时窘迫的不行，满脸通红，也更显得妩媚。 “对不起了，对不起了”郭德光站了起来，拿着他那杯格瓦斯，向每桌的客人致敬。 有一位离塔莎很近的苏联绅士也举杯向着郭德光说了些什么，郭德光当然听不懂就问塔莎“这位先生说了些什么？” 塔莎压低声音说：“他要敬你这位勇敢的小伙子和，和我这位歌声，歌声嘹亮的女士。” 就在他们小声嘀咕时，其它桌的客人也都举起了杯。 之后的就餐郭德光就主动了许多，刀叉也随着主人有了自信。忽然间，他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脚伸进了他的裤管里。他怔了一下，得意了起来。 …………………… 回张小迪家的路上下起了大雪，对于郭德光这样的老司机来说如此恶劣的路况也要倍加小心。原来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他大概开了半个小时，到家时都快四点了。 “郭，我去洗个澡，你一个人在这里吧！”塔莎没把郭德光当外人。 郭德光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屋子里有暖气。窝在沙发里，总是给人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他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好像在梦里看见了王艳，这时他才想起来他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旁边窗台边的电话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郭德光知道这个电话他是不能接的。如果接了，他说什么呢。说塔莎在洗澡吗。 “塔莎，电话响了，你能不能出来接一下？”郭德光意有所图的问道。 “不用接，一忽儿他还会打过来来的。”塔莎的声音在水雾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清脆也带着些许性感。 过了一会儿，塔莎穿着浴袍，披着还是湿漉漉的头发来接第二次响起的电话。 “是你要等的人打来的电话？”等塔莎接完了电话，郭徳光不知是怎么想的，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这句酸溜溜的问话。 “是你要等的人来的电话，他今天回不来了，雪太大，公路不畅通。”塔莎心不在焉的说着。 塔莎说完又去弄她的头发去了，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塔莎又重新出现在郭德光的面前，她应该涂了和昨天一样的香水。 “有打进来的电话吗？”塔莎问。 “没有。也许你等的人一会儿会打进来，他方才打进电话时你不正在洗澡吗！” “张小迪和我说了，问我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我告诉他我洗澡去了。他说如果你有过来，让你明天中午再过来，他在这里等你。” 郭德光不知道塔莎这是不是让他离开的意思，他犹豫了再三还是掏出了那个装了四千美金的报纸包。 “内个，塔莎，今天本来说我要请你吃饭的，可是你却让把账记在大使馆的账上了，我吃了苏联大使馆请的客，真是荣幸。” “没什么，马科西会在月底结账的。”塔莎说这句话是，嘴角荡起了一丝微笑。郭德光想，她是不是在等那个马科西的电话呢，那个马科西是不是她的情人呢。 尴尬了一会儿，两个人似乎找不到共同的话题。 “塔莎，这是四千美金，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也只好给你这个，，，” “你这是在收买我吗？还是在贿赂张小军，让他给你的小妻子上大学吗？你们男人都那么可耻，肮脏。你以为钱能解决一切问题吗？”塔莎边说边哭了了起来。 “我是有让他给我老婆办事的意思，我承认。不过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不收我拿走好了。”郭德光被弄得莫名奇妙。 “不好意思，是我最近心情不好，我是对身边的男人失望了，他们都太自私了。”说着塔莎捉住了郭德光的肩头。 “你不用担心，把你的钱收起来。作为朋友，我会帮助你的。张小迪现在有证据在我手里，他不敢不去帮你的。”说着，塔莎投进了他的怀里。 随后的时间里，郭德光和塔莎都很疯狂。随着郭徳光一边“那户一，那户一”的喊着，进攻着。塔莎也“滚镀子，滚镀子”的叫着，迎合着。这样反反复复多少次他们都记不清了。 “这是朋友间的馈赠，你还是收下吧。”郭德光临走时对塔莎说着，还是把美金留给了她。这次塔莎没拒绝。 外面的天完全黑了，郭德光借着路灯的光亮逃离了“小弟脏”的家，回到了宾馆。他从前台借了个闹钟，订好了时间就倒头睡去了。 第17章 不要离开我 郭德光的闹钟响了，他立刻起来刷牙洗脸，还特意四处闻了下有没有塔莎留下的味道。最后关了盥洗间的门，连吸了两根烟，最后把自己都呛得够呛。他想要是滨城像省城那样全天都提供热水该有多好。 找了个小饭馆，点了份儿咸鱼大饼，又喝了碗西红柿鸡蛋汤。他感觉这顿饭要比昨天那顿受用得多。人就是这么奇怪，吃惯了的饭，走惯了的路，习惯了的人，做惯了的事儿。真的改变了，也不见得就是好的。 郭德光拿了条口香糖，结了帐，嚼着口香糖走出了饭馆儿。摸了下兜里的五千块钱，依着昨天的记忆往张小迪家走去。 来到张小迪家，敲了门后，是塔莎开的门。郭德光看着塔莎火辣辣的眼神，连忙地下了头。倒是塔莎大方许多，轻轻的在他耳边说：“张小迪生病了。” 进了屋子，郭德光看到张小迪穿着棉睡衣从另一间卧室里出来，并不是昨天他和塔莎呆的那间。 “咳咳，小郭啊。不好意思哈，我这偶感风寒，偶感风寒啊。”张小迪真的是感冒的不轻。 “哎呀！您多保重，您看您都这样了还要为我的事费心，你说我这，唉！” “客气个什么啊，胡教授是我敬重的老教授，敬重你懂吗？敬重。” “我知道一点，知道一点。”郭德光连忙应和着，他不知道张小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的事情呢，我也知道了，这个事情得等到开学后再处理吧！你大老远来了，可我是真的不能给你什么承诺的，这也是，咳咳，也是违反纪律的。”张小迪拿出茶几上的纸和笔又说：“这样啊，你先把你妻子，应该是未婚妻的年龄，姓名，身份证，所在学校啥的写下来，详细一些，我看看年后能不能找找关系。唉！也就是胡教授，他是说就你这么个外甥。难办也得试试啊！” “好嘞，我这有她的自荐材料，我带来了。”郭德光观察到昨天这个地方是没有什么纸和笔的。张小迪今天能做的这么顺利，也是事先有安排的。张小迪能做到校长的位置是有自己的过人之处的。 “你说这胡教授非要让我，咳咳，把他儿子弄出去，我在国外呆多久了，哪里比得了家里好啊！你就说塔莎吧，从苏联跟着我过来，她也想家啊，总是往大使馆跑。”张小迪这番话就让郭德光费解了，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 “张校长，这大过年的还得劳烦您为我这些破事烦心，我这匆匆忙忙的也没给您带点儿啥。我这有五千块钱，你就别嫌麻烦，看着啥好自己就买点啥吧！”郭德光把钱和王艳的自荐材料一起递给了张小迪。 “可不能这样啊！小老弟看你年级不大，送礼这一套还是满熟练的。在我这里行不通的。赶紧拿走，别脏了我的手。”张小迪严词拒绝了郭德光送上来的钱。 郭德光有些蒙圈了，以前他接触的人大多是生意上的人。和张小迪这样的大学校长还是第一次。当他用眼睛的余光扫向塔莎时，发现了她嘴角轻蔑的笑。 “张校长高风亮节，您别看我是个粗人，我还是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是我的不对，不过我是真的羡慕你们这些有文化有层次的人。我错了张校长。” “孺子可教啊！现在这个风气啊！咳咳，我就不留你了，把那个什么自荐信留下给我，我这头有点晕。” “校长您保重贵体，我就不打扰了。”说着郭徳光把自荐信和钱一块儿放在了茶几上，转身就要离开。 张小迪瞥了一眼，也转身走向了他的卧室。走了几步，张小迪像是想起了什么。“小郭啊，等了我有两天了吧，你看我这忙的一天，过个年也不能让人安宁。” “没事儿，我就在这里看看胡教授还有您，我这就要回去了，家里还有个老爸等着我过年呢。” “好啊，都二十八了吧，你看我这年过的唉！内个什么，塔莎，你用我的车送一下小郭。我这身体唉！” “哎呦喂！您可别这样，哪儿有长辈这么对小辈的，这要是我爸知道了也不能愿意。”郭德光连忙拒绝。 临出门，塔莎似乎有些话要和郭徳光说。郭德光看张小迪已经进了他的卧室，压低声音对塔莎说“滨城宾馆，518” 这时，从张小迪的卧室里传来了一些不明的声音。郭德光根本没顾得上塔莎是怎样的表情，就又一次逃离了张小迪的家。 回到了宾馆，郭德光本想把房间退了。现在就买火车票回家，还能赶上和老郭一起过个年。不过一想到塔莎，这种想法动摇了。问了一下前台确定有水后，他准备洗个澡了。 “帅哥不回家过年啊？”郭徳光扭头想走，却听到前台小姐的话。 “我四海为家啊！到哪里哪里就是家！” “还挺潇洒的啊！装的吧你。”前台小姐语意挑逗。 郭德光觉得好奇，心想我和那个前台也不熟啊，怎么显得好像和我很熟的样子呢！他又仔细看了一眼，想了起来，就是那天他刚来时管他要电话费的那个前台。 “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我流落他乡遇见的第一个漂亮的前台小姐姐吗。”他特意把“小姐”说成了“小姐姐”这样显得亲近又避开了时下的尴尬。 “看你这嘴甜的，我要是再少点经验真就上你的当了。你多大啊到底，看看我能不能胜任当你的小姐姐。” “我啊，今年本命年，您老呢？” “去你的，我是比你大一岁。” “没事儿上来找我聊天啊，我寂寞得不得了。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啊！”年轻人的搭讪也许很轻松。 “去死吧你，等我半夜找你去啊！”前台小姐好似打情骂俏，郭德光对此却是轻车熟路了。 如果没有塔莎，他真的会主动去勾引这个小前台，反正一个人在外，约束本就不多，他看到前台的手上没带戒子，估计没结婚。 “我还真得给我老婆打个电话，看我把这事儿忘了。”郭德光这下想起了王艳。 电话打通了，可是护士站的说实习生这两天院里给王艳放假了，要年后才能上班。郭德光垂头丧气的放下了电话。 “给你电话费。”郭德光又拿了十块钱，递给了前台小姐。 “上次的没花了呢，这次不用了。” “两回事儿啊！一码是一码。” “哎呦！还是个小大款啊！要不你包养我得了，我还不想干这破前台了呢！” “行，我马上找你们经理去，告诉他我要收购这家宾馆，要多少钱都行，我就只有一个要求，把那个前台的留下，我承包了。” “就吹吧你！别到时候有更年轻的小前台把我给忘了就行。” “对了，说正经的，待会儿可能有个苏联女的，叫塔莎的，可能会来找我，或者会来电话，你帮我留意一下。谢谢了啊！” “暴露了吧，狐狸尾巴，藏不住的。你说啥，苏联的女的。” “母的，咋了。” “没什么，我是说你是找对人了，我大学就是学俄语的。” “她是乌克兰人，说俄语吗？” “没文化，真可怕。东北人不说普通话吗？”前台小姐姐不屑的说。 “那我要考考你，内个，那户一是啥意思？” “没听清，你说清楚点儿。” “那，那户一，就是这词儿啊。” “呵呵，你个傻子，人家骂你呢。这个就跟我们的国骂和美英的法克是一个意思。” “这个小骚娘们儿，敢耍我。”郭德光特意咬牙切齿的说。 ………………………… 郭徳光上了楼，还好有水。郭德光洗了个热水澡，百无聊赖，就打开电视。电视里尽是些新年题材的内容，再就是一些电视剧啥的。 门口传来敲门声。 “塔莎，是你，怎么会是你呢？真的是你啊！” “不是我是谁？你还有别人，你的屋子里？”塔莎嘴角带着坏笑。 “没有没有，本来想我就要结账走了，我很高兴你能来。” “可是我听那个女士说你已经洗好了澡，让我直接上来找你。”塔莎认真的说。 郭德光知道塔莎说的那个女士是谁。只是笑了笑说：“楼下的前台可是学俄语的。我可是请教了她一些俄语知识。” “她会说俄语？我认识的一个人需要个翻译呢，做生意的，用不用，，，”没等塔莎再说下去，郭德光却没给她说下去的机会。 他们疯狂了两个小时后，郭德光终于可以平静下来了，塔莎也表现出她的心满意足。他有些分不清眼前的这个苏联妇人对他来说代表着什么，至少在他们疯狂时，他的脑海里只有他自己，没有塔莎，也没有王艳。 这次是郭德光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递给了塔莎，塔莎也吸了一口又还给了他。 “我们能这样多久呢？”郭徳光自言自语，本来他也是说给自己的。 “能有多久？只要现在不离开我。” 塔莎是说给他们的。 第18章 天涯沦落人 人的原始欲望都大致相同，只不过地域风俗和文化差异造成了认知的不同。 下午四点多天色就有些暗淡了，经过了方才的战斗，郭德光和塔莎都累得够呛。经过了初次的羞涩和互相试探，郭德光感到他更能放开手脚，可他们毕竟是人，还是折腾饿了。 “前台小姐姐吗？我是518的客人，能订餐吗？” “当然两个人吃。四个菜一汤吧，肉菜。” “没问题，是苏联人不是新疆人，啥肉都没问题。” “再加两份米饭，啤酒的话要八瓶吧，她比我能喝。” “我这体格儿没问题，半夜可以上来。” 郭德光给前台打了电话订餐。结尾还不忘调侃一下。 塔莎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看到郭德光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本来两个互不相识的人怎么能再这样短的时间里发生这么亲密的事儿呢。塔莎得出的结论是她和郭德光都是因为寂寞，都需要一个人来排解这份孤独。 塔莎是在基辅迪纳摩上大学时认识的张小迪。塔莎家在苏联也是属于被清查那类的，阶级成分不好。她家的经济条件自然很难供养她上大学，她能够在那样的年代有上大学的机会已经不容易了。 就是家庭条件好的苏联大学生也都是要打工赚钱的。她和张小迪就是在她打工的餐馆认识的，张小迪当时属于签证到期仍然滞留的人员，正在用他的厨师手艺四处流窜。说流窜一点也不过分，真被抓住遣返都还是幸运的。 张小迪没身份不能租房子，只能给人打黑工，认识了塔莎他至少不用为租不了房子发愁了。后来他负责塔莎的一部分生活费用和学费。塔莎也会分担一些家务，当然要满足张小迪的生理需求。也就算是各取所需吧。 塔莎大学毕业后也没能找到理想的工作，张小迪这时取得了博士学位，又赶上国内经济情况好转，各方面管理相对宽松，就想回国了。 郭德光对塔莎说回国后可以帮助她继续读研究生，塔莎有些动心了。可是如果跟他一起来中国的话，就得先结婚，这样便于办理相关手续。苏联人对上床这事儿比较随便，可对待婚姻还是谨慎的。在未来的利益面前，塔莎选择了和张小迪结婚。 没想到回国后的张小迪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化，这种变化是他本人始料未及的。从一个流落异国的落魄厨子到国内知名医科大学的教学副校长。这是他做梦也梦不到的事情。这种现象也怨不了别人，在八十年代还是有些代表性的。 地位变了当然想法也变了。他当初提出和塔莎结婚是想给自己留个后手，万一这边出现了问题，还可以依靠塔莎的身份以及他们的夫妻关系。不过这两年又总是觉得塔莎没有太大的利用价值了。以他现在的地位，离婚当然不太可能。他们可是在教堂成的亲，他无数次的在人前卖弄他们的异国情缘和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息舍弃优越环境的爱国情怀。 塔莎呢，不想和张小迪一起扮演恩爱了，可是她也没办法。这期间她回了一次国，这次回国经历更让她痛彻心扉。亲戚们都以为她成了贵妇人，开始拼命巴结。知道了她的情况，特别是经济状况后又快速的疏远了她，她就成了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更令人不解的是，政府部门也开始关注她的行踪了，这可把她吓得够呛。赶紧留下些钱，返回了中国。 回国后张小迪嘲笑过她，可是塔莎突然醒悟过来，她对于张小迪来说还是有一定价值的。因为只要有她在，张小迪就可以继续他的光辉形象。有时塔莎特别恨这个沽名钓誉的人，可她还要靠这个讨厌的男人生活。她要求继续她的学位，可张小迪却不想再给她额外的投资。 记得她第一次被邀请参加一个由苏联大使馆举办的国庆晚宴，滨城的十一月很冷，风也很大。谁梦想到她的家乡在十年之后将面临两难的境地。在那次晚宴上，她认识了马科西，去年如果没有张小迪的推搡，也许她现在就会成为母亲，就会有她和马科西的孩子。即使马科西有妻子那又能怎样呢！至少她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 后来马科西告诉了她一个关于张小迪的秘密。就是这个秘密，张小迪再不敢伤害到她了，也是因为这个秘密，马科西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和她随意交往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郭德光房间电话响了起来，郭德光接了电话就下楼去取餐了。 本来点餐是可以直接送到房间里的。前台的秦小姐多了个心眼儿，她就是要那个518房间的客人自己下来取。 “小姐姐，我来取我的饭了。” “你姐我姓秦，以后就叫秦姐得了。” “好嘞，亲姐。” “什么亲姐，秦姐，齐楚燕韩赵魏秦的秦。” “那么费劲腻，你就直接说秦始皇得了呗。” “嗯，也对，说多了你理解不了。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是干这个的。”秦湘云说到最后有些吞吞吐吐了。 “呵呵，别看我亲姐还挺有想法的，别多想了，我不是做鸭子的，她是我炮友。” “样儿吧，小年轻儿的不学好，以后别管我叫姐，我可当不起。”秦湘云娇嗔着说。 “实话和你说，她认识苏联使馆的人，还和我说她有个老乡需要个俄语翻译呢，我直接就想到了你。” “算了吧，我这都挺长时间没练过了，还是算了吧。”秦湘云喃喃自语着。 “其实我是找她老公给我女友办点事儿，，，，” “你，你有女朋友还这样？” “都什么年代了，再说人家外国人不太在乎这些破事儿。” ………………………… 和塔莎边吃东西边聊天，郭德光似乎恢复了自信。 “你可以不用给张小迪钱的，我说过会帮你的。” “我知道你能帮我，只是我想只要用钱能达到的事情，我是不会让朋友去为我做的。” “你是我见过的有魅力的男人，可是我不欣赏你的一些东西。” “张小迪怎么样了，感冒好些了吗？”郭德光岔开了话题。 “他被抬我了。” “你说什么？抬走了？” “他在你走后，下楼去取你留下的钱时，摔倒了。我看到他摔倒时特别高兴，我想是我的孩子把他摔倒的。” “那你就这么看着他吗？” “我可不像他那么坏，我叫的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的。学校派人照顾他了。” “看来他得在医院过年了。” “你是不知道她以前在苏联的样子，现在至少能住得起医院。”塔莎说这话时明显带着嘲讽。 “世事无常啊！时势造英雄呗！” “你说的什么意思？”塔莎被郭德光说得有点发懵。郭德光也从新认识到塔莎是乌克兰人。 “没什么意思，你的孩子，我是说你提到的孩子是？”郭德光问了她一个自己关心的事儿。 “是我和马科西的孩子，我和张小迪没生出孩子。马科西有老婆也有孩子，我想要这个我的孩子，张小迪不想要。” “你那么确定那个孩子不是你和张小迪的。” “应该是马科西和我的孩子，我和张小迪没怎么在一起，那个孩子一定不会是张的。” “我听说张小迪这里不行，满足不了你。”郭德光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的敏感部位。 “你们中国人真奇怪，喜欢议论别人。张小迪还可以，不是不行，他是喜欢男人，不太喜欢女人。他是喜欢自己是女人。” “没懂，我有点乱。”郭德光虽然这么说着，可心里挺高兴，这要是王艳能到滨城医学院上学，托福张小迪照顾该多放心啊！ “在苏联时，他和他的博士导师关系很好的。”塔莎没多说什么。“有些事情我不能说，最好别太近关系和张小迪。” “可我未婚妻还要找他办理入学呢！”郭德光说。 “他的老师，就是给他博士生的人。在苏联被清理了。” “什么？我更糊涂了。” “我也是后来知道的，我早知道，张小迪就不敢伤害我和我的孩子了。” 郭德光听到后，真的有点胆怯了，那可是在八十年代初期。 塔莎后来对郭德光说今年年三十有个“中国年”庆祝酒会，主要是一些东欧商人，还有大使馆的人参加，问他愿不愿意去，还有提到前台的秦湘云。她可以介绍一些朋友给他认识。 郭德光想，自己将来是不能总依赖赖老板的，且不说赖老板能不能让他一直依赖下去。不过像这种机会即能涨涨见识，又能拓展一下自己的人脉也是不错的。就算回去多一些谈资，吹吹牛也损失不了什么。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郭德光送走了塔莎，约好了秦湘云和塔莎明天一起陪他去买衣服（其实是塔莎想要看看秦湘云的俄语）。 最后郭德光给李建民打了电话。 “李哥，我的事儿也就那样吧！” “什么？“中国年”酒会。说我是大同贸易副经理。” “好这样吗，，，，” 第19章 别把自己当猴子 第二天，郭德光去银行取了一万块钱，之后电话约出了塔莎，塔莎又约定了秦湘云。三个人汇合后，开始了给郭德光选购西服的行程。 说是给郭德光买衣服，可郭德光更像是塔莎和秦湘云的司机。你别说这秦湘云可是真有两下子。除了见面时的你好啥的，在就是比如“小郭”、“张小迪”、“滨城”、“师范”之类的人名地名外，郭德光基本听不懂她们两个在说什么。 也别说，也还有例外存在的。就比如那句“那户一”更少不了“滚犊子”了。塔莎似乎知道了郭德光是在故意逗她。可是她却不说破，并且在之后和郭德光的相处的关键时刻，总是用“滚犊子”来增进情趣。 两个女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中午他们在商场附近的饭店吃了点东西，没怎么休息就又逛了起来。郭德光成了她们的跟班，跟在这一中一苏两大美女身后，郭徳光也似乎飘飘然了。 在郭德光看来，下午她们的关系又近了一层。因为塔莎开始努力的用中文和秦湘云对话了。她们合力为郭德光挑选了一套深蓝色的商务西装，一件白衬衫，一双新的黑色皮鞋，还有一条暗红色的格子领带。领带是在外汇商店买的，塔莎付的钱，说是给郭德光的过年礼物。郭德光也没推迟，就收下了。 这时郭德光看见秦湘云的表情有些黯然，就在塔莎试衣服时给了她两千块钱，秦湘云开始时是拒绝的。后来郭德光说是先借给她，她就收下了。接下来的行程里，秦湘云给自己选了一件淡蓝色的晚礼服，这和郭德光挑选的西装颜色还是比较配的。也是因为这件晚礼服的存在，让秦湘云在第二天的年会上显得高贵典雅，吸睛无数。风头甚至盖过了本就是苏联人的塔莎。 他们一行人又一起吃过了晚饭，塔莎打包了一些菜和饭，她本就不会做饭，郭德光也乐得为她买单。先送秦湘云回家，到秦湘云家大概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郭德光大致算了一下，她每天上班乘公交的话得花费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回来的路上塔莎对郭德光说：“到我家里吧，我一个人。” “我可是求之不得啊！我是说到宾馆也可以。”郭徳光怕塔莎不明白“求之不得”，赶紧解释了一句，或者说是掩盖了一下。 “我那天和你说“滚犊子”的意思，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郭德光想还是先把事情说开，以免塔莎说起这事儿来他就被动了。 “秦和我说过了，我觉得用在你身上很好，我已经忘不掉了。我邀请了秦和我们一起住，她拒绝了。” “这种事情在中国拒绝是很正常的。” “我和她说了我们只是情人，不会在一起太久的。”塔莎认真的说。 “你也太直接了吧！” “我能了解到她对你有好感。” “对我有好感的多了。” “你也是不喜欢开放的女人，就是因为我是外国人才和我这样子吗？” “也许是吧！不全是我觉得。” “我也喜欢你。可是我们这个样子不会很久。” “你还是离开张小迪吧，就算你有他的秘密可那又能怎样呢。你可以选择继续读书的，我可以资助你。” “条件是做你的情人吗？” “条件是你可以不靠别人，自己独立生活，还有就是我需要你帮我时你能帮到我。” “省城的师范大学你熟悉吗？我打算去那里。我要在那里做助教，那里的一个教授是乌克兰人。” “我有住的地方，，，” 有些时候郭德光真的喜欢塔莎的直率。 …………………… 第二天秦湘云在酒会上的第一支舞是和李建民跳的。 秦湘云那天挽着郭德光出现在众人面前，两个人从衣着到神态都很契合。他们的经过，引起了很多人的侧目，这些人中就有塔莎的舞伴马科西。 主持人寒暄了几句之后，郭德光就跟着大家举杯，换了个人继续说，郭德光也继续跟着举了几次杯。 当郭德光还想再次举杯时，音乐响了起来。大家纷纷步入舞池，和着音乐翩翩起舞了。 李建民看郭德光没有跳舞的意思，就死气白嘞的凑过来恳求秦湘云和他跳舞。秦湘云也不好太不给他面子，在他的再三请求下才和他跳的。步入舞池之前，秦湘云还幽怨的看了一眼郭德光。 别看李建民个子不高，不过行动灵活，舞跳的也相当不错。跳过了第一支舞后，秦湘云就成了热点，好多外国人对这个漂亮的中国姑娘青睐有加，以至于引起了一些外国女士的嫉妒。 郭德光以前给老木匠当徒弟时也接触过跳舞，只不过都是在一些小场合，并且跳舞的人也带有太鲜明的目的性，他不喜欢。在这样大庭广众，明亮如昼的场所里他还是第一次。他深深体会到舞者之美。动听的旋律，优美的舞姿让他目不暇接。他的注意力从开始的舞者年纪、外表、穿着的暴露程度转移到舞姿的优美、旋律的掌控、舞伴间的默契。他很想加入那些舞动的他们，可实际就是在那里傻傻的站着，呆呆的看着。 让郭德光一生难忘的也是和秦湘云跳的一支舞，秦湘云特意选了一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可能是考虑到郭德光比较熟悉这支曲子吧。 “你不想请我跳支舞吗？”秦湘云来到了他的身边。 “我我，有点不太会跳这个。” “想和我跳舞就主动邀请我，如果你不跳我也不强求。”秦湘云语气平缓的说。 “美丽的亲姐姐，能请您和我跳这支舞吗？”郭德光模仿着方才李建民的样子，语言却保留了自己的特色。秦湘云随即伸出了手。 “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树叶也不再沙沙响； 夜色多么好，令人心神往，多么幽静的晚上。 ………………” 伴着这首舒缓的乐曲，特别是美人在怀，郭德光自然是信心满满。 “待会儿你去约塔莎跳下一支舞。”秦湘云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 “小郭勇敢的跳舞了啊！”塔莎和马科西好似故意向他们靠拢过来。 “他可是拿我当陪练，主要还是想和你共舞。”秦湘云用中文说的这句话就是想让郭德光和塔莎都听到。 “你们说什么意思？”马科西用生硬的中文说出了他的疑问。秦湘云接着用流利的俄文和他们交流，郭德光听不懂他们三个的话。 “歌声嘹亮的塔莎小姐，勇敢的小郭能请您跳支舞吗？”郭德光这么说当然有他的用意。 “谢谢！”塔莎没看马科西，直接和郭德光步入舞池。 “秦小姐，我可以请您跳舞吗？”马科西对秦湘云说。 “当然可以，我很荣幸！” 跳过了这支舞后，他们各自回到了舞伴身边。 下一支舞大概是一个白俄罗斯的绅士约了秦湘云。 又下一支舞时，马科西带着塔莎过来找郭德光他们。 “我要请秦小姐跳支舞，可以吗？”马科西问的是郭德光。 “这要看她的愿望！”郭德光说着，也不知道马科西能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很快，他在舞池中发现了塔莎的醋意。郭德光本就不太会跳舞，这支舞曲节奏又较快，塔莎和他频繁出错。塔莎有些面露不快了。 反观马科西和秦湘云那对儿，马科西自然是跳的精湛，秦湘云配合的也相当到位，他们一时间成了焦点。 “他妈的，我被她当猴耍了！”郭德光自言自语道。 “你什么意思？”塔莎没听清，特意问了一句。 “你没觉得他们把我们当成了猴子了吗？”郭德光说着。 “猴子，我大概知道了。”塔莎笑着放下了脚步，本来是华尔兹却让她跳出了慢四步。她好像是在给郭德光示范着她的节拍，郭德光立即领会了精神，马上跟了上去，跳的也是自自然然。 和马科西那对相比，他们虽然没有表现的那么激情似火，却也显尽了柔情蜜意。 “你看他们像不像一对发情的猴子？”塔莎凑近了郭德光的耳边柔声细语着。 “我感觉秦是故意接近马科西，难道她不知道你和马科西的关系吗？” “秦想要去苏联留学的，她去宾馆做前台也是为了多挣些钱的。” 其实，秦湘云毕业后被分配到图书馆工作。她不喜欢那份工作，一个月几百块钱的工资，就办理了停薪留职。 她上大学时有个男朋友，不过毕业就分手了。离职之后她才真正体会到找个工作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容易。现在她一边给一家编辑部翻译一些俄语资料，同时在郭德光住的那家宾馆里做前台。她的目的本来就是找个机会出国镀下金，遇见了塔莎和郭德光使她的目标能够更早的实现罢了。 她们在来之前就商定好了的，塔莎要介绍马科西给秦湘云认识，只不过郭德光不懂俄语。 “就不怕，秦抢了你的情人。”郭德光揶揄到。 “我是你的情人，你答应了的。可不能反悔的。”塔莎调皮的望着他。 第20章 找不到家了 没到午夜，四周就有鞭炮声响起了。听到了二踢脚在天空炸裂，郭德光就想起了王艳。 王艳也在想着郭德光，当电视里传来“在日本的海外华人华侨朋友以及使领馆的工作人员，他们在中华民族传统的新春佳节即将来临之际，自发的聚集在富士山脚下，向祖国的人民致以节日的问候和美好的祝愿!”时，王艳的泪水顿时涌了出来。 ， “你说你激动个啥？人家都是搁国外，生活比你好多了。你哭个什么劲呢。”王艳妈面露鄙夷的说。 “多愁善感呗，她那么大女孩子都是那样，一天吃饱了撑的，言情看多了就是”王松还是那副德行，什么事儿都少不了他。 “赶紧包你们的饺子吧！大过年的也不安静一会儿。”王学文没特指谁。 “艳儿，年后要不我们到校长家看看，给校长拜个年吧！”这回王学文是对着王艳说的，他其实也没有太强烈的要去拜访校长的想法，只是想把话头叉开，顺便想问问王艳的想法。 “还有那个什么主任不是说要给我安排工作吗？咋没了下文了呢。” 王艳妈又来添堵了。 “我不去，愿意去你自己去吧。我没那功夫看他们去，我明年还要考大学呢！”王艳垂下头倔强的说。 “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太好了，有志气孩子！爸爸相信你。” “还不是跟你一样，赶紧找个工作，想那些个有啥用啊，总不能当钱花。”王艳妈不依不饶。 王艳也不辩白，扭头含着泪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你看看这个死丫头，她她，，，”王艳妈又开始喋喋不休了。 王艳回到自己的床上，脱了鞋，和衣而卧，把被蒙在头上。在东北年三十是不关灯的，要一直开灯到第二天，和放鞭炮的作用是一样的。不过现在的王艳却想那个怪兽“年”能够把她带走就好了。 每当想到郭德光，王艳总是忍不住去摸她屁股上的哪块疤痕。接近午夜了，四周的鞭炮声音渐渐的响了起来。方才的“富士山”在电视中出现时，王艳一下子就回到了记忆中去了，其它的三个人当然不知道她哭的原因。而这时鞭炮声想起，她的思绪又被带回到与郭德光的初次相遇。她的手不自觉的伸向了那道隐秘的疤痕。 她的手在疤痕处停留了一下，继续向周围摩挲着。她的脑海里想着那个人，身体也颤抖了起来。 “饺子好了，起来吃了再睡吧。”王学文进门前是敲了门的，只是声音被鞭炮声掩盖住了。 “啊！好好好的，我知道了，你你先出去吧。”王艳感觉被窥探到了自己的秘密，羞耻之心骤起，回答王学文时也语无伦次了。 ………………………… 午夜过后，各家还都亮着灯，就是空气布满了硫磺味儿，地面上到处是鞭炮渣儿，也还能听到稀稀落落的鞭炮响声。 郭徳光他们三个人回到了张小迪家。她们都喝了不少酒，郭德光还好，看那两个女人却都语无伦次了。 “小郭子，我可要把你情人给带走了啊！”秦湘云一边亲吻着塔莎那张酒后泛红的脸颊，一边挑逗着郭德光。 “不行，我情人不外借袄，除非她自己跟你跑了。”郭德光把话题转到了塔莎身上。 “今天我要和秦在一起，你去张小迪房间睡吧。”塔莎半是撒娇半认真的说。 “还好是两个女人，你们可别太过分了啊！”郭德光佯装愠怒着说。 两个女人进了卧室，郭德光没去张小迪的房间。他在外面的沙发上和衣而卧。塔莎的房间里渐渐的传来了轻微的鼾声，也不知道哪个美女这么睡意盎然。 郭徳光点了一支烟，脑海里的人确定是王艳。他和王艳的交往也就是近些天的事儿，他做的这些事情王艳根本就不知情。这些事情真的是在为王艳所做的吗？还是说这些事情本就是他为自己的梦想所做的。一个还有些婴儿肥的小女生，值得他去东奔西走吗？还有他和王艳之间绝对是超越了两性之间的关系的。如果真是出于那种关系的话，王艳和塔莎是没有什么可比性的。郭德光睡不着了，王艳也没睡。 还在朦胧中，郭德光听到厨房有响动，他知道那一定不是塔莎。 “哎呦！我的亲姐姐亲自下厨啊！”郭德光试探着。他倒是不怕张小迪能回来，就算是他拖着个瘸腿回来了，郭德光也能解释的过去。 “赶紧滚过来帮忙，你和塔莎真有一拼，一个不会做饭，一个也不会做饭吗？”秦湘云娇嗔着。 “郭！看好你，快去帮帮秦，我都饿到了。快点啊！滚犊子！”塔莎从卧室露出头，俏皮的说。 看来郭德光是逃不脱滚犊子的命运了，他来到厨房，看到秦湘云的慌乱的忙碌着，心里想又一个不会做饭的女人。郭德光的厨艺估计是比拼不过张小迪的了，人家那可是能够以此为生的，这么个优秀的厨子被繁重的教育教学工作给耽误了。 “傻看着干什么，这个我不行，快来搭把手。”秦湘云向郭德光求救了。 “没问题，看我来拯救你。”郭德光来到秦湘云身边。当他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一大堆厨具时，他也有些发傻。心里嘀咕着“专业厨子的和业余煮夫的差别不是一般的大啊。” 可这也难不倒他，炊具选常用的，刀呢选常用的。用过的他会清理干净，放回到原处。 “你这是心里有鬼啊！”秦湘云揶揄着。 “嗯？有吗？我是心里有你。”郭德光调侃道。 “得了吧奥，别欺负塔莎中文不好啊！她可是心里有数的。”秦湘云怼了回去。 “那你说我心里有啥鬼啊？” “真让我说啊？” “说呗，我还怕了不成！” “你看啊，你呢但凡使用过的炊具都记得放回原位，还处理的甚至比原来的还干净整洁。这只能说明你小子心虚。” “得了吧你，我心个什么虚啊！”郭德光嘴硬道。 “呵呵，睡了人家老婆，还住人家房子，你说你心不心虚呢！” “就算是我心虚了，我把这些弄规整些，总不会有错吧！”郭德光像是被窥探到了隐私，有点无地自容了。 “也许是你内心的愧疚，或许是不想让别人发现，可是问题的关键你却忽略了。” “问题还严重了呢，像你说的。”郭德光回应着。 “今天亲姐姐告诉你，其实你这么小心没错，这也许是你一贯的务实风格，可是你应该知道塔莎是不会做饭的，我如果是张小迪看到这整洁的一切会怎么想呢！” 郭德光彻底无语了。 …………………… 郭德光又在滨城逗留了两天，给胡教授拜了年，找李建民谈了些生意上的事情，初四才回到省城，等他到家都初五了。 他下车还没有过那个小桥呢，后边就有人喊到“郭小！是郭小不？” 一般在我们这儿总管男孩子叫“这小”“那小”的，郭德光在他们那么大年龄段里算是小的了，所以“郭小”就代替了他的大名。 “哎呀！全保哥啊！过年好啊全保哥。你这是，，，” “你嫂子病了，一直住着院呢。别说她了，快回家看看吧，你家我郭叔没，没了。主任这两天满世界找你呢。” “你你说啥？”郭德光没等刘全宝回答他就急匆匆往家里奔去了。 没人说得清老郭是啥时间走的，郭德光心里当然是后悔不及的，如果没有他临时起意去滨城，如果在滨城办完了事儿就回来，如果，，， 郭德光在老郭留下的东西中找到了一些钱和存折，加起来数目要比他预想的少，存折里有一笔取了十万两千块，其它的都是存款记录。他找了些日子没找到，也就作罢了。 老郭不在了，郭德光也就没有了家的感觉，他本打算把房子处理掉，可是想到那失踪的十万块钱，也就作罢了。他有他的事情要做，也不能在这里呆太久就找到了刘全宝。 那个时间正赶上刘全宝老婆尹小霖也没了，两个人都失去了亲人，也算是同病相怜吧。没事儿他们在一起喝点酒，叙叙旧，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了。 “全保哥，我呢外面还有工程要做，我爸没了我也不能在这里种他的地啊！你要是想种的话就种吧。” “那也行，到时候我再给你钱吧，我现在手头紧。”刘全宝钱都给老婆治病花光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要是给我钱，我这地你也别种了。你要觉得过意不去就经常过来这里住住，帮我照看下房子。我爸那屋呢，放着他的东西。我这有两千块钱，我也知道你手头紧，这个你先拿着，到年底你有钱了再给我。” “我现在不放羊了，地我可以种的，钱你就拿回去吧。我手头还有点儿，够用了。房子我帮你照看，我会隔三差五的过来生生火，保证不能让它返潮了。年底看收成吧，咱们对半分。”郭德光看刘全宝说的坚决，也没和他再说什么。 过了正月十五，郭德光就走了，刘全宝信守了他的诺言。 第21章 没有吉普车了 郭德光又一次离开了家。经过了滨城这次的经历，更坚定了他要做一番事业的决心。 他回到省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赖老板那里，赖老板知道了郭德光的老爸的事情，还怪郭德光没把自己当朋友，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说一声。赖老板给他拿了两千块钱，郭德光推迟了一下收下了。 “老板，我呢最近心情不太好，身边也没啥亲人了，这次我到滨城把我对象的事儿给办了，我想和她去滨城找点活干吧。” “嗯，重情义，是个好汉子。你跟我也有些年头了，也该自己闯一闯了。我在滨城也没什么人脉，怕是帮不上你什么忙了。”赖老板似乎早有预料。 “老板看你说的，我就是你手下一个小兵，我还能闯个啥啊！”郭徳光回答道。 “老弟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老哥我啊！后生可畏，我相信你能干出一番业绩的。” ………………………… 郭徳光想自己应该买辆车了，这样做什么事情也方便些，他直接给李建民打了电话。 “哎呀郭老弟，我说你这些天都干什么去了，赶紧回来我可有件大事儿要找你呢！”李建民接到电话急迫的说到。 “我这边有点急事儿，所以现在才给老哥你打电话。不过现在没啥大事儿了。你说吧！有什么要紧的。”郭德光应答着。 “使馆区现在正盖房子呢，我通过关系搞到了一个装饰装修的项目，你知道这个老哥我是不在行的，你快过来给我招兵买马，可不能砸了我们大同公司的牌子啊！”李建民说出了他的事情。 “这个合同你签了吗？这个是要有正规合同的，不能光靠忽悠。外国人可是一根筋啊！” “我就是没底吗，才找你的，别人我也不能找啊！要是让别的人占了便宜我不是白玩了吗！”李建民有些急了。 “行，我最快也要后天才能过去，放心吧老哥。我老板现在给我辞退了，以后怕是只能跟着李哥你混了。” “老弟，我就是看好你，你老板是有眼无珠。” “就老哥看着我好吧，不过工程这事儿关键一定要把合同签好，先说断，后不乱。” “行了行了，有你在我懒得去管那些破事儿。对了，那个大洋马找我问过你啊！那个塔莎。” “这么重要的事儿你咋不早说呢！”郭德光嗔怪到。 “还有啊，那个秦小姐你可以联系一下啊，我们需要一个翻译的。”李建民说着。 “好的，我现在连老婆都没看到呢，你给我两天假。后天我就回滨城，我这两天还准备弄辆车呢，也方便来回奔波啊！不过油钱你得，不不，咱大同得给报了啊！”郭德光打趣到。 “还买什么车啊。我这有个丰田的皮卡，以前给我抹账的。你过来开吧。”李建民爽快的答到。 “哎呀，大方啊！这我可得省多少钱啊！” “我这也是无利不起早，放心吧大兄弟。” 挂了电话，郭德光理了一下思绪，电话打给了张小迪。 “您好，是张校长吗？我是郭德光。” “我是塔莎，张在睡觉呢。”塔莎的声音有些激动。 “你你，还好吗？”郭德光一时语塞了。 “我就要去你那里了，高兴吗？”能感觉到塔莎在坏笑。 “你是怎么过来，坐火车吗？” “要不你开车过来接我吧！” “我这几天看看吧，也许可以。不过我也说不准。这两天我就会到滨城，可是你却要来省城了。” “见面再说吧，你再打过来吧，张好像是醒了。” 过了几分钟，郭德光又把电话打了过去。 还是塔莎的声音“张！你的电话。” 过了一忽儿，听筒传来了张小迪的声音。“我是张小迪，请问您是哪位？” “张校长过年好啊！我是郭德光，就是年前到您家给您拜年的那个小郭。”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事情我问了下，这个开会商量了下，还是能给你未婚妻一个定向培养名额的，这可是破天荒第一回啊！你让她好好准备一下，不过还是要看高考成绩的，可不要掉以轻心啊！” “真是太感谢张校长了，听胡教授说您怎么受伤了？” “都是小事情，胡教授上次去医院看我还过问过你未婚妻这事儿呢！他对你这个外甥可是相当关照啊！”张小迪特意把“外甥”说的很重点。 “过两天我去滨城再去看您。” “你可别来了，我这几天勉强上班，行动还是不太方便。你的事情我尽力了，要感谢你去找胡教授吧！” “那怎么能行呢，反正我也是开车去，给您弄点土特产啥的总行吧。” “别别，我真不缺你那些东西，你是说要开车来吗？” “啊啊！对对啊！”郭德光有点被问懵了。 “是这么个事儿，我妻子，就是塔啊莎，联系好了要去省城的师大做外教助理。我这腿呢不大方便，如果你有车的话就可以顺便载她过去。” “行倒是行，就怕您夫人闲我车破啊，我那车不是什么好牌子，就是丰田的皮卡，平时拉人带货啥的。” “那就更好了，她的东西也不少，正好人和货你都接走。”张小迪说得像是甩掉了一个包袱，郭德光听得倒是心里有些不安。 处理了这件事儿，剩下的就是找王艳了。他到第五人民医院问了下，医院里一位爱说话的中年护士告诉他说是王艳回学校了，到四月份再来各个医院，那时就算是试用期了，七月份毕业后就可以转正当护士了。 郭德光看了看也快要到放学时间了，就打了个出租车，来到卫生学校门口等王艳放学。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学生们陆陆续续出了校门。在人群中郭德光一眼就看到了王艳。 “艳儿，过来，我在这儿呢。”郭德光本以为分别后的重逢王艳会兴奋的不得了。可是王艳却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 “光哥啊！你在这儿等我有啥事儿啊？”王艳平静的说。 “也没啥事儿，就是想来看看你，要是你觉得我不该来我现在就可以走。” “你爱走就走呗，我我也留不住，要是你想走的话。” 郭德光看见人很多就对王艳说：“我有点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如果你不是太忙的话，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好吗？” “我还得回家吃饭呢，我爸妈还有我哥，，，” “你骗他们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不差再骗一回。” 王艳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看来还是小女生，没经历过什么事情。 “那我们去哪里说，说我们的，那个你的事儿啊？” “要不去我家吧，我是说我租的房子，离这里不太远。” “要多久啊？我我还得回家呢。”王艳越说声音越小。 “现在四点半，我八点给你送回家，你和家里人说一下吧！” “那好吧。”他们找到了一个有电话的商场，王艳给他爸王学文去了个电话，还好王学文还没下班。王艳打电话时郭德光快速的买了一些熟食和几听啤酒。 当他们料理完了这一切，又打车回到了郭德光住的房子。 郭德光租的房子不大，是个一居室，不过内部装修还是不错的，最让他满意的是他住的房子冬天供暖好，卫生间里还有个大澡盆，能让他在疲乏之后洗个热水澡。他是常年租住在这里的，房东也喜欢他这样的租客。郭德光这个房子空闲的时间比住的时间要长。这房子都租了有快三年了房租却是一分不少，房东说可以免一个月的房租，郭德光却坚决不同意。 进了屋子，郭德光开始忙活两个人的晚餐了。 “光哥，还是我来吧，这些不是男人做的事情。” “歇着吧你。我愿意做这些。”郭德光拒绝到。 过了一忽儿，郭德光就把饭弄好了。 “来吧艳儿，我们吃饭吧。” “来了，没看出来你还能做这么好吃的东西。光哥，我我能喝酒吗？今天。”王艳征求着郭德光的意见。 “你不怕你爸一会儿说你，你就喝呗，我知道你有量。” “我跟他说同学过生日，喝点酒也说的过去。” “那就好，给你！”说着递给了王艳一听啤酒。 王艳接过了啤酒，郭德光的手还没缩回去呢，王艳就闯进了他的怀里。 “唉唉，咋了艳儿，你还咋就哭上了呢！学校那阵儿还待答不理呢，你这，这反差也太大了啊！” “我，我就是怕你不理我了，她们说，说女的要是太主动，男的，男的就会看不起她的。”王艳哽咽着。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你不说我是你的大吉普吗。别人我都不让上的。不过，大吉普我开不了了。” “怎么了？”王艳不解。 “那个吉普车是公司的，我不在那里干了，，，” 郭德光把这几天他的行踪和王艳说了，当然塔莎的事儿是绝对不能透露的。 “光哥，你为了我，连咱爸都没能顾上，我真的有点后悔说要上大学了。”王艳喝了一大口啤酒，似醉非醉的说。 第22章 虎妞向前冲 “你这个自我定位还是很准的，我爸听见你这么说也能欣慰了。”郭德光真的有些伤感。 “光哥，我可以不上大学的，我就要毕业了，我能自己养活自己，等我年纪够了我们就结婚，我可以和你在一起生活，你就不会太难过了。”王艳语无伦次，她不知道怎样说才能安慰到郭德光，只是紧紧的抱着他。 “我爸这事儿是我的错，和你没关系。我们以后当然在一起的。” “光哥，你现在想要我吗？我是说现在我就可以的，只是，我是第一次，还有我大姨妈来了，如果你想要的话，我想是可以的，我是说，，，”王艳的脸更红了，她的心跳已经妨碍了她的表达流畅。 郭德光轻抚着她的肩头“我要你为我健康的长大，要你考上大学，要你将来成为我老婆，我要的是你一辈子，不是一阵子。” 晚上七点，郭德光催促着王艳赶紧回家，他想如果王艳再不走的话他也忍耐不住了。经历了无数次的摩挲和亲吻之后，王艳竟然乐此不疲。郭德光也真是拿她没办法。他们相拥着出了房门，外面还是很冷的，郭德光打了个寒颤，头脑清醒了许多。 就在上次郭徳光送王艳回家的位置，王艳让出租车停了下来，付了车费出租车开走了。王艳拉着郭德光到一个阴影里就又扑了上来。 “行了行了，艳儿，我真是受不了你。” “不行不行，你走了我都不知道你啥时才能再来找我，来来，别害羞，让我再亲亲。”王艳看郭德光扭捏的样子，童心顿时勃发。 “你就不怕让过路的熟人看到啊？” “我和我老公在一起怎么了！” “你可行了啊！赶紧把你的学习好好抓一下，本来你们实习就很很累，都小半年没碰书本了吧！” “对你老婆就这么没信心啊他！我闭着眼睛也能，，，” 郭德光没等她说完呢就吻了上去。 “我这里有两千块钱，你去买些资料什么的，还有多买些好吃的，犒劳下自己啊，别累坏了。” “我不要你的钱，感觉自己被包养了似的。” “不是要做我老婆吗！花你老公的钱可是天经地义的事啊！”郭德光笑着说，王艳无语了。 “得了，赶紧回家吧，把自己手头的事情做好吧。” “光哥，那我走了，你还什么时候来看我啊。下次我们再见时我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你快回家吧。”郭德光觉得王艳还是有点不成熟，不过他喜欢的不就是喜欢这样的王艳吗。 随着王艳依依不舍的从郭徳光怀里离开，郭德光感到了一丝丝寒意袭来。 他们分开后，郭德光第二天就去了滨城。他去张小迪那里给送了一些风干蘑菇，风干山菜啥的，又给张小迪带了些鹿血膏，特别是鹿血膏，张小迪很是喜欢。 李建民倒是很大方，他那辆车也有小半个月没人管了，郭德光接手后里外翻新了一下，特别换了个真皮座椅套，还有雪地胎。车身一些小的刮碰也修复如新。等李建民再看到这辆车时打趣的对郭德光说：“我这车不想给你开了，我想要回来。” “放心吧！你今天看这车好，明天就会有更好的车等着咱们了。”郭德光是当仁不让。 郭德光以前在赖老板手下没少学东西，工程造价这块也是得心应手。他大致和李建民合计了一下工程底价，合同的事情李建民就找人去办了。至于工程人员这块，郭德光是不放心李建民去招人的。他想找以前一起干活的那帮兄弟，也是他主要考虑到人员相对熟悉，合作起来不用现磨合。 又过了两天，郭德光到了约定送塔莎的时间了。那天张小迪特意请了假，迈着个还有些瘸的腿，显得很是关心。郭德光哪敢让他动手啊，来来回回搬了好几趟。不经意间满头是汗了。 等车开出了张小迪的视线，塔莎立即拿出手帕给郭德光擦汗。一路上塔莎很是开心，表现的像个小女生一样粘着郭德光。 “你怎么那么多东西啊？怎么像是搬家不回来了呢？”郭德光打趣道。 “对啊！我要做你的情人了，郭，我是认真的。我不会回张小迪那里了” “哎呀！那张小迪不得报复我老婆啊！” “不会的，张对女人不感兴趣的。” 塔莎已经联系了师范学院，学院给她安排了独立的宿舍。到了师范学院把东西又搬到了塔莎的宿舍楼。塔莎那边也联系好了学校的相关人员，告诉她下星期一就要正式的做助理外教了。 郭德光真的有些累了，看塔莎回来了就说：“好了，你在这里休息吧，我也该回去舒服的洗个澡了。” “我不在这里，我要住你家里。” “啊？我那房子是租的，我也不总在那里住的。” “你老婆和你一起吗，我不方便吗？”塔莎色咪咪的看着他。 “她还是个学生呢，她一般住校的，我在滨城还有个工程，在这里也不能呆太久。” “你对我厌倦了吗？这么快就厌倦了。不要我这个情人了？”塔莎面带失望。 “我没有那个意思啊。行了行了，我们走吧，你把门锁好。”郭德光把刚拿到的钥匙递给了塔莎。 “这两对都是一样的吗？” “是的，有两套一样的钥匙。”郭德光说到。 “我要一个就好了，这个给你吧，你可以来我这里。我都欢迎。”塔莎说着一边收起钥匙，一边把另一套钥匙还给了郭德光。 郭德光又载着塔莎离开了师范学院，向他的住处驶去。中途郭德光买了些食材和生活必备品，回到车上时塔莎都等着急了。 回到了家，郭德光开始准备晚饭，塔莎一边抽着烟一边打开电视很认真的看了起来。看到郭德光向她走了过来。 “郭，可以在你的屋子里吸烟吗？”塔莎问道。 “你随便，当是自己的屋子就好。” “你是说这里是我自己的。”塔莎看来有些理解不了。 “我是说就当作，认为是你的房子。这房子是房东的。以后我会给你买房子的。”郭德光解释的比较心虚。 郭德光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果汁，看了下生厂日期，还好保质期没过就递给了塔莎。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你歇着吧，你什么也不用作。”郭德光怕塔莎听不懂，反复的解释着。 “好的，我会在床上补偿你。”塔莎一边看电视，一边说着。 过了一会儿，郭德光做好了饭。 “塔莎，去洗手，到这里吃饭了。” “哇！郭，你的浴缸好大啊！”塔莎进了洗手间就看到了郭徳光的大浴盆。 “是啊！我累了就喜欢在里面多泡一忽儿，舒服极了，呆会儿让你感受一下。”郭徳光开始心猿意马了。 他们的晚饭不是很丰盛，吃的倒是很可口。吃过了饭，塔莎说她洗盘子，说在苏联时，就是在餐厅当服务员时遇见的张小迪的。她是可以自己煮饭的，只不过有了张小迪她就一直没做过饭。郭德光当然不会同意了，就让她去自己去卫生间先洗澡。 当郭德光料理完一切后，回到客厅沙发上。他刚吸了一口烟，塔莎就在卫生间喊他。 “郭，你来一下，这个我有些，，，” 郭德光拉开卫生间的门，在氤氲水汽中，他看到塔莎在澡盆里目光火辣的望向他。他的疲倦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简单的冲洗了一下之后，跨进了浴盆。 前几次在滨城，郭德光和塔莎相会时总是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这回到了自己的主场，郭德光心态平稳了许多，他越是仔细看塔莎柔美的身体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塔莎简直就是人间尤物，典型的欧洲人体型，各个部位发育的都很到位，特别是胸前的皮肤，在热水的激发下，白的都能看到里面粉红的血管。 “怎么了？你看过的啊！”塔莎看到郭德光愣愣发呆。 “我是没这样看过，塔莎，你真美！” “这个我是知道的，我是可以做你情人的。”塔莎不无骄傲的说着。 当他们从浴缸里出来时，郭德光已经累坏了，可他还是把塔莎抱到了床上。 “郭，你体力真好，滚犊子！”塔莎也疲惫不堪了。 “别用那个滚犊子了，我告诉你它的意思了。” “滚犊子滚犊子，我就要说这个词。” “别刺激我啊，要不我们再来啊！”郭德光本来想威胁一下她。 “来啊，我等不及了，，，”郭德光不得不佩服外国人在那方面还是有先天优势的。 他们在屋子里呆了两天没出去，这两天似乎耗尽了郭德光两个月的体力，塔莎也是乐此不疲，郭德光觉得塔莎是把近些年积攒的激情全部释放了出来。 郭德光走之前给塔莎留了五千块钱，塔莎问为什给她钱。郭德光说是因为她情人做的很棒，塔莎让他滚犊子。 这边郭德光和塔莎欲壑难平，那边王艳也出了状况。本来郭德光给王艳两千块钱，是怕她高考时期营养跟不上，可是王艳不敢把钱放在家里，直接把钱带到了学校，还引起了一场风波。 第23章 不全是钱的事儿 还是先说说王艳的事情吧。 郭德光给了王艳两千块钱，王艳本是不想要的，可是又没什么理由拒绝郭德光，最后也只能收下了。 王艳想这个钱是不能对其他人说的。真要是让父母知道了，她不知道怎样和他们解释，说是男友给的吧，以王学文的性格即使不反对他们在一起，可钱是一定回让她还给郭德光的。她那就更不用说了，不会让她还钱，还会让她问郭德光要很多的钱。她哥王松呢，嗯，只要有钱，他是不会管他妹妹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思考了半天，王艳决定钱还是带在身边安全些。 王艳今年按道理就要毕业了，如果没遇到郭德光，她就应该去医院当护士了，也许她这一生就会奉献给护士工作。 王艳所在的卫生学校在过年假期结束后，把派遣到各个医院的实习生召集回学校。她们还要在学校上两个月的课，说是上课无非是走走形式。学校这么做也是为了给学生一个选择就业的缓冲期，说白了就是又能力就自己联系更好的单位，要么就服从学校的分配。当然了，在这期间可操作的空间和时间就都有了。 王艳的同学娟子这阵子心情大好，因为她知道自己会被推荐上大学的，推荐上大学也是要经过高考的，不过难度就小了好多。就好比你现在排队买票看电影，她呢，不用排队还比你的票要便宜得多。 娟子这天闲着没事儿，本打算找机会和校长再加深一下感情。因为她得到了学校推荐名额，她和父母的关系也得到了缓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公关效果，看到今天的情形，还是让人愉悦的，她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对校长就更加殷勤了。 看到学校公告栏旁边围着好些人，她也走了过去。 “喜报 我学校学生王艳，学习成绩优异，实习态度认真，，， 经省教委决定，特批王艳同学为滨海医科大学中医学院定向培养学生，，，” 王艳看到这里心里不是滋味了，她知道这个定向培养可比她的推荐上专科大学要有份量的多。暗想老娘陪你校长睡了那么久，还不如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吗？不，也许不是，看那小丫头一天不声不响，也许是真的有手腕啊，俗话说“明骚易躲，暗贱难防”。这样定位的话我这个“明骚”真的赶不上她的“暗贱”了。 回到了班上，有几个本来就嫉妒娟子同学，平时对她敢怒不敢言。这次好不容易找到了出气的借口。 “哎呦，娟子，没想到王艳比你还牛逼啊，我本来以为你在我们学校是最牛逼的。” “是啊，娟子，她走的是啥门路啊。没看出来，她还留了一手啊！” “留啥一手啊，谁知道她流了多少回了呢。” 娟子听不下去了，她能听出来她们明显是指桑骂槐，气的她直接去找校长去了。 来到校长办公室，本来有一个年轻的女老师在和校长谈事情，看到娟子进来了，那个女老师知趣儿的退了出去。 “哎呦，校长，这么快就有新欢了啊！”娟子一边关上了门，一边满带醋意的说。 “她找我谈工作的，你别往歪了想，再说她哪里有你这么年轻漂亮啊！”说着校长拉过了娟子，娟子也顺势坐在了校长怀里。 “王艳那个小骚碧可是比我还年轻漂亮啊！校长口味可是越来越年轻化了啊！”娟子一边撒娇一边狠狠的说。 “你是因为这个啊！她可不是我给办的，可能是他爸的原因吧。她爸是文化局管文史的，真没想到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咱校长要是知道这样的好事，怎么能不想着我呢。”娟子知道这事儿校长为她尽了力，她有一次用身体回报了他，可是心里还是恨恨的。 …………………… 王艳看到了公告也很意外，他知道这事儿是郭德光为她做的，她没想到郭德光为她做了这么多，这基本上等同于把她直接送进了大学，因为定向培养要比正常入取分数线低六十分呢。 她本不想让郭德光做这些，可是有人为她做了，还是很高兴的。当她进入教室时，同学对她的态度让她高兴不起来了。 她坐了下来，本来以为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 “王艳好厉害啊！滨城医大都有关系。” “看看人家平时显摆过吗？关键时刻那叫一招制敌，听说那个被推荐的娟子这回可是丢了个大脸，听她班里的人说她又去睡服校长去了。” “真的假的？现在这么张扬了吗？” “她们说的，我不知道真假，还说那个谁也是这么的得到的定向培养名额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人家有付出也有回报，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奥。你要是风骚你也上啊！没准能去清华呢。就怕你没那本钱。” 王艳越听越觉得她们的话有些变味了，她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 “你们怎么那么无耻！”这也许是王艳能公开发表的脏话吧！ 随即四周响起了一片哄笑声。 王艳气坏了，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可又一时找不到发泄对象，她当时被气的大脑一片空白，拿起自己的书包狠命的向自己的书桌上拍去。她感觉到自己受到了诋毁，委屈的俯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周围的人安静了，大概不是因为王艳的哭泣，而是因为从王艳书包里飞出来的书本和飘舞的钞票。 王艳感觉到大家的反映有点奇怪，她抬起头睁开眼睛，已经看到平时比较要好的几个女生帮她捡起散落的钞票了。 “这些钱我们给你捡回来了，你点点，有没有少。”其中一个人说。 “小雨，我们是朋友啊，你们能这样对我，我感觉还来不及呢。”王艳真诚的说。 “晚上我请大家吃饭啊，放学了一起去，不想去的我也不强求。我今天很高兴，不只是我的定向培养公布了，就在刚才让我看到了比这个名额更宝贵的东西，就是你们的友谊。”王艳不知哪来的底气。 “我们就，就不去了吧，让你花钱怪不好的。” “留着钱以后上大学用吧，我们没这个命了，你要好好学。”同学们说着。 “钱我倒是不缺的，我缺的就是像你们这样的朋友啊！实话实说吧，这个名额是我爸给我办的，我没事先说也是我爸不让我说，这个大家明白的。现在事情已经定下来了，说不说也就无所谓了。” 在王艳的诚挚邀约下，她们一行七八个人放学后，先到照相馆照了几张合影。 “我们饭就不吃了吧，还有这事情要做呢。”小雨想不让王艳花钱，就对大家说。 “我钱也没带多少，就两千块钱，够我们吃的了。”王艳这回下定了决心。 她们来到了一家知名的涮羊肉的店，服务员狐疑的看着她们，王艳立刻明白了服务员的意图。 “先上菜吧，我可以先结账。”王艳云淡风轻的说。 那顿饭大家开始都很局促，慢慢的吃得都好开心。她们中好多人都是第一次吃涮羊肉，在那个年代，普遍家庭都不富裕。她们没喝酒，只是吃肉吃菜，结账时花了不到四百块钱，要知道四百块可能就是一个普通家庭一个月的开支。 这件事情还没完。王艳的校长最近正想和王学文联络一下感情，因为王艳的事儿，迫使他重新审视王学文这个以往被忽略了的人。正愁没由头呢，这就听说了王艳教室里撒钞票的事儿。他打电话给了王学文。 “王处啊！（王学文级别副处），我是汪伟仁啊，王艳的校长。” “啊！汪校长啊！我还正要和王艳看看您去呢！”王学文先发制人了。 “您可别折煞我了。我该看看你老哥才是啊！文化局的领导不会不给我这个土包子一个机会吧！” “看您说的，我这就是个闲职，可不敢当什么领导。” “老哥您可别逗我玩儿了，你女儿定向培养的名额不是谁都能办下来的！” “啥定向培养？”王学文真的被搞蒙了。 “你还跟我打什么马虎眼啊？事情都板上钉钉了，你还和我低调个啥啊。不过王艳这两天可不太低调啊！”汪伟仁心里想，你还和我玩这套业务，毕竟你女儿不还没毕业呢吗。 “具体咋回事儿，我回家教育她。”王学文也有些弄不明白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她在教室里和同学发生了什么事儿吧，具体你可以问她，结果呢，她把带的钱弄得哪里都是啊。我说王哥，这孩子可不能这么娇惯啊，再说一个女孩子你上学，你让她带那么多钱干什么啊！就是老哥你不差钱，可这朴素作风我们还是要保持的，你说是吧。”汪伟仁这官威一上来还真不好控制。 “嗯嗯，好的好的。你看这样吧，要不星期天我请你和弟妹吃顿饭吧。到时候再劳烦您给王艳做做思想教育，开导开导她。我这当父母的不够格啊！”王学文虽然不知所措，但是场面总还要应付下去。 “老哥你看你和我还这么客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24章 二十四寸大彩电 王艳不知道汪校长给他爸打了电话。当她回到家时，王学文和王艳妈等了她好一阵子了。 “艳儿，我想我有必要和你认真的谈一下了！”王学文带着严肃的表情。 “欧，你是指我被滨城医学院定向培养的事啊！我男朋友给我办的。”王艳看瞒不过去了，就直言不讳了。 “男朋友，你怎么不和我说呢！是谁，我可不能便宜了那个野小子。”王艳妈插嘴到。 “你让她说，别打断她。”王学文也有点恼火，不过又不能冲着王艳发火，只能找个倒霉蛋了。 “就是上次来我家的郭德光，我上大学的事情是他给我办的，他还给了我两千块钱，是给我让我补营养的，他要我上大学，还和我说别累坏了。”王艳要么不说，说就索性都说出来。 “你怎么能这么下贱呢。两千块就把自己给卖了啊！”王艳妈又忍不住了。 “我倒是想和人家有啥关系了，可人家愿不愿意还不一定呢！你觉得能给我办定向培养的名额，还是滨城医大的，不光是花钱就能办到的。”王艳说的倒是实话。 “男朋友呢，爸倒是不反对，可他给你的钱，你最好不要，这个女孩子总要自爱自强才对吧。不然的话将来你们要是觉得不合适，爸是怕有钱的因素，嗯，你不能够遵从你内心的选择。” “爸，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人家要女儿什么呢。我没觉得有什么地方能让他贪图的。我还真想让他对我有企图呢，可是他喝醉了也没对我干什么啊。他只是想让我上大学，等我毕业了再说下一步。”王艳无意中触碰了王学文的伤疤。 “你们父女说话咋一个腔调呢，我听不懂呢。就说郭德光睡你没有啊”王艳妈有点气急败坏了。 “我还是处女，不像某些人就知道欺负老实人。”王艳针锋相对。 “你有些过分了啊！你妈生你容易吗，，，” “可是爸难道你容易吗！” 这回是王学文老泪纵横了。 “既然这样，有时间把那个小郭约出来，我们谈谈吧。”王学文既然不愿感怀过去，也只好展望未来了。 “他在滨城包工程呢，回来我会告诉他的。” “那个，你把事情和我说清楚些，你们的汪校长给我打电话了，还有他和我们的曹局关系不错，人家也关照过了。就算是顺水人情，人家有过问，我总不能太搪塞了。”王学文能够平心静气了。 王艳尽量详细的说了一下，觉得老爸有什么心事，不过她没问。 “你的这件事情现在基本上我单位的人都知道了，你曹叔叔还向你表示祝贺了呢。”王学文所说的曹叔叔就是他以前的同事，现在的文化局长曹广俊。 “要不你们一起聚一下吃顿饭吧，沟通下感情，也让你和这些叔叔伯伯有机会好好聊聊。”王艳看老爸的反映，更加坚定了他的判断。 王艳把剩下的钱拿出一千块给了老王，王学文当然是拒绝的。 “这是啥饭要吃这么多钱啊！”正是王艳妈的这句话，王艳父女不再因为钱的事情争执了。 其实王学文这两天也正发愁呢，不光发愁王艳的事儿，还有他自己的。 王学文在他们处可算是老资格了，不过他这人办事儿认死理儿。怎么说呢，好听点呢，可以说是一诺千金，不好的词儿也有冥顽不灵。 王学文本身是搞文史的，业务上当然不含糊。可是他一生不专营，不爱显山露水。当然了能当领导的人业余大多呵呵了。就说这曹局吧，开始和王学文一个办公室，王学文看不起人家，后来就很少能看得到人家了。因为人家有自己的办公室了，几年时间就到了一把局长的位置了。 文化局文史处的处长住院了，据说很重，还有一年就退休了，可以说基本上不了班了。曹局现在正让王学文主持文史处的工作，他主要还是念以前的旧情，老王虽然没有在他官运亨通时给他太大的帮助，可是也不曾拆过他的台。曹局是个念旧的人，再说文史处就是个清水衙门，处长的位置不像别的处那么抢手，不过真正能干并且干好的人，也就王学文了。 王学文呢，是很想干这个处长的，不是说他官瘾有多大，只是因为原来的处长对他的处处打压。分的房子不好，得到的实惠不多，受累却不少。其实王学文和老处长根本没有个人恩怨，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比老处长优秀。老处长既要倚仗他，又要压制他，这种心态和他生病有没有关系，就不太敢说了。王学文愿意做事情，做研究，老处长看似给他的刁难却也成就了他。如果王学文当了处长，不光在待遇上会有所提高，他更想在没人束缚的状态下把自己的学术水平提高。 星期天，王学文邀了卫生学校的校长汪伟仁吃饭，汪校长本来还想推辞一下，当听到文化局一把局长也在被邀之列，他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本想再找个人陪他，可是一想这种情况，嗯，还是一个人去比较合适。 还是在那家涮羊肉店。大家互相寒暄了一阵，也都向王学文表示了祝贺。饭局开始，王学文让王艳给各位叔叔斟了酒，王艳那天特意带着她的好朋友小雨来的，王艳在前面倒酒，小雨在后面帮衬。按说这斟酒的顺序也是有讲究的，在王学文的暗示下，王艳走到了曹局长面前。 “曹叔叔，您官儿最大，还是从您这里开始吧！”王艳刚想倒酒却被曹广俊拦住了。 “唉，这怎么能行呢。今天呢，我们文化局的这些人可是沾了汪校长的光了啊！老汪今天是正主，我们都是陪衬啊！艳儿，快给你汪叔先倒酒。”曹广俊这么说可是给汪伟仁涨了脸了。 “汪校长，，，” “怎么叫曹局叔叔，到我这儿就叫校长了”。你这可是区别对待啊！”汪伟仁打断了王艳的话很快就进入了角色。 那顿饭大家吃的不错，特别是曹广俊不经意的一句话使得王学文觉得这顿饭吃的很值。 “按说，这吃饭呢不谈工作，不过我真心要感谢我们的王副处长（当时是副处级研究员）。他的工作是有目共睹的，也是卓有成效的。”这句话看似冠冕堂皇，可是细细品味，寓意深远了。 还有要提的一个插曲是当王艳和小雨敬酒敬到曹局时，正好没酒了，小雨又递给了王艳一瓶新打开的啤酒。王艳接酒瓶的动作没啥事儿，小雨递酒瓶时，手抖了。还是曹广俊反应快，直接握住了酒瓶颈儿，也握住了小雨的手。 “我我，没没见过这么大领导，激激激动了。”小雨自我解围了。大家也一笑了之。 按说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可是大概过了几个月吧，也就是王学文的处长任命正式下来几天后，那时王艳滨城医大录取通知书都下来了。曹广俊去医院做了个肾结石手术，其中有个新来的护士给他做的备皮，这个护士名叫刑雨。 这之后的几个月王艳没着急找工作，他在家买了一些关于高考的书没日没夜的复习起来了。在这期间，郭德光回来看了他一次，到王艳家王学文出去调研了。王艳和郭德光请王松喝了顿酒，郭德光知道王艳发生的事情后，觉得有必要得到王松的支持了。 王松当然高兴了，能有这么有为的妹夫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他酒喝得到位，话说的满满。 “你看啊！我妹呢，就要上大学了。老爸呢，也要当处长了，这妹夫呢，有自己公司了。我这，，，” “什么，王叔要当处长了，好事情啊！咋没跟我说呢艳儿。” 王艳当然和他老爸一样性格，可王松就不一样了，再说他说的也是有凭有据。 “还没正式任命呢！就是那天喝酒时，，，”王艳理了个大概脉络。 “唉，我说艳儿啊，没成型的事儿谁也说不准啊！王叔要是能当上处长就好了，可是万一，，，难说啊！”其实郭德光的担心不无道理。 王艳也懵了，王松就更别提了。 郭德光连夜开车回了滨城，用外汇券买了一台二十四寸日本原装彩电，第二天又赶了回来。 “曹叔叔，这是您上次让我爸找他的朋友，就是在滨城的那个伯伯，给您捎来的彩电。” “有这个事情？”曹广俊也被搞愣了。“艳儿，你爸他怎么，，啊！对对去调研去了！” “赶快进来，别让孩子在外面，也不好看啊！”局长夫人说着。 电视很顺利的通了电，局长夫人爱不释眼了。 “这个要多少钱，我给你拿。”曹广俊说。 “啥钱？我爸说是给你代买的，你给过他钱了啊！他不在家我才给您送过来的。别的事情我不知道啊！”王艳带着一脸懵逼的说。 “别难为孩子了！”局长夫人一槌定音了。 其实王学文的处长任命也是有些变数的，并不是非他不可的。在曹广俊的全力支持下，王学文的处长才最终拿下来了。 同时，曹广俊也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几个登门送礼的人。 第25章 你是个说谎大王 送彩电那天可是把郭德光累坏了，从曹局家里出来他的汗还没消呢。 “艳儿，我就发现吧，你现在撒谎的技巧怎么越来越娴熟了呢！”两个人上了车，郭德光边开车边说。 “我有撒谎吗，没有吧，只不过不全是实话而已。”王艳脸有点红了。 “小东西，还学会狡辩了。”郭德光掐了一下王艳胖嘟嘟的脸。 “光哥，我是认真的。” “嗯？什么事儿？”郭德光开着车。 “就是上次我承诺你的，如果我们再次见面，我就，我就和你那个什么。”王艳有些害羞的难以启齿了。 “那个什么，你的好意呢，我心领了，关于我们之间那个什么的事情呢！我看还是先记下来吧，这次就算我欠你一次，下次有机会再加倍补偿回来。”郭德光很认真的开着玩笑。 “那事儿还有欠的吗，光哥我有点搞不懂，你到底看上我什么了？”王艳没开玩笑。 “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啊，古灵精怪，在我看来你就是个，怎么说呢，今天你像个说谎大王。”郭德光其实也说不清他对王艳的定位是什么，就是不由自主的想去帮助他，保护她，爱护她。 “那就是说，你拒绝我了？”王艳先发制人了。 “我有拒绝过我自己吗？”郭德光模棱两可的说。 “你是说我们是一体的，分不开的对吗？”王艳说着。 “我可没把你当外人啊！当的是内人，呵呵。”郭德光打趣说。 “我就是搞不懂你们男生，就是说男人是不是总想和女生上床呢？可是我是你的女朋友，感觉你怎么是在拒绝我呢。”王艳说的认真。 “嗯，不全是把，我理解呢就是，我要尽可能把我最好的都留给我的爱人，可是这个社会很现实啊，有太多的无奈，也有太多的事情我们都无法预知和控制啊！” “我没明白你说什么意思。”王艳更加迷惑了。 “我也就顺口说说，在大学生面前卖卖关子。” “可你没回答我的问题啊。你在兜圈子，你才是个说谎大王呢！”王艳急了。 “好好，比如说我们现在就上床，且不说你身体是不是准备好了，你能分清我们这么做，有多少是爱吗？”郭德光也有些迷茫了。 “那我们，那我们该怎么办啊？”王艳喃喃着。 “好好，你个破孩子，想上床就去我家吧，我今天还要赶回滨城，那边的工程还等着我呢。”郭徳光说。 “不不，我改变主意了，我，我的第一次是不能这么轻率的。”王艳羞红了脸。 郭徳光给了王艳一套出租房的钥匙，并让王艳有时间去那里看看房子，也能有个安静的地方学习，王艳也试图在那里呆了一阵子，学习就别提了，因为进了房间，环境倒是安静了，可她的心却老是静不下来。不过王艳每次去都把房间给打扫的干干净净，王艳想自己真成了家庭主妇了。 郭德光这次回省城除了工程上的一些事儿外，本来也想和王艳上床。可看到王艳有些显瘦的样子，想王艳准备高考一定累坏了。加上时间太紧，又添加了王学文的事儿，更是让他奔波劳顿。他感到时机还是有些不成熟，就放弃了原来的打算。 王学文回来后，王艳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他听了。王学文听了后，好久没做声。 “艳儿啊！别太难为你就好。小郭的一些做法我是不赞同的。不过他能为你做这些事儿，也是难为了这孩子了。他现在父母都不在了，多让他来家里坐坐吧！”这就等同于进一步表明了他对郭徳光的态度。 王艳在高考之前，王学文的任命书就下来了。周围的人看王学文还是那个背有点驼，不太爱说话的人。就有好事儿的人开始收罗王学文的轶事了，有些言论也逐渐传了开来。一是老王有个同学升官了，顺便提了老王一把。二是老王在下乡时和一帮人喝酒误事，醒来后发现身边睡着一个人，为了大家不受处分，就把那人娶了当老婆。三是老王现在儿子不是他的，女儿是亲生，儿子的亲爹就是现在得势升官的人。四呢就是老王的女儿随老王，特别能喝，，， 总体来说大家还是能接受这个不声不响，又有担当的老实人的。王学文去医院看了老处长，老处长基本上半身不遂了。一般同志去看他，他就对人家不停的笑，他的领导去看他呢，他就不停的顺着嘴角流哈喇子。等到王学文去的时候，老处长一忽儿笑，一忽儿哭，全程还不耽误流哈喇子，并且不遂的那半边身子有了些起色，怎么说呢，抖得厉害。过了几个月老处长出了院，大家总能看到他拄着拐慢慢挪动，旁边跟着的是他的老伴，原来的处长夫人。 大家也渐渐的知道了，也接受了现在的文化局文史处处长夫人，就是王艳妈。王艳妈也有了自己的工作，是一份儿在街道帮闲的活儿。谁家要是有什么大事小情，夫妻问题，子女教育，父母赡养，家常理短，，，王处长夫人那是有事必到。现在她不闲王学文烦了，也不闲王学文没用了，王艳家新安装的电话简直成了她的热线。每当她出场，“我们家那口子”“我们家老王”就成了她的口头禅。王艳妈的工作还是卓有成效的，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赢得了广大群众的认可。大家管她叫“知心大嫂子”“热心阿姨”。当然了，背后的称谓是“内个二碧老娘们儿”。 王松呢，变得有些沉默了，原因是他对王学文有了新的认识。以前他看不起老实人王学文，觉得他小气，不仗义，缺乏男子气。可现实是相当打脸，小气的王学文当得知儿子打架进了局子时，耗尽了家财把他捞了出来，还找了工作，更不用说后续的王艳放弃高中读了卫校。说王学文不仗义，却在当年承担了本不该他全部承担的责任娶了她妈。再说王学文也不傻，王松他自己都觉得他不像王学文，更别说别人怎么想了。 王艳高考成绩下来了，距离滨城医科大学的提档线差了不到十分儿。这个成绩可以说比较牛的了，是超出了当年本科线将近三十多分呢。王艳的同学邢雨考的不理想，和王艳另一个同学娟子成绩差不多，不过娟子有学校推荐，她没有。凭邢雨的成绩倒是也能念个专科，后来经过权衡，她放弃了继续读书。邢雨也是通过门路找到了一家条件较好的医院当了一名护士。 文化局局长曹广俊曾经和王学文提过王家的住房问题，王学文说自己刚提了处长，这时要是再分房的话，难免会有些闲话，在这个时候还是不给领导添麻烦了。曹广俊也不由得在心里佩服王学文。你还别说王学文在业务上真是没说的，短短的不到一个月他就捣鼓出一个什么“辽、金、西夏文史研究”的相关课题。这个课题在文史圈还没见有多大影响力呢，却最先被国家旅游局给瞄上了，可以说是“墙里开花墙外红”。曹局因为这事儿也有名有声了，电台电视台的这一个系列走过来，曹广俊觉得王学文就是他的福将。 福将倒是有了，可是曹广俊觉得自己身体状况有点不妙，近来他总是觉得烦躁不安，下班时从办公椅子上站起来，有几次感到了头晕的厉害。一次酒局后的第二天早上，他恶心到直接在卫生间里吐了。这之后呢，他感到腹部有些胀痛，小便时自己特意观察了下，尿里似乎有些潜血。 曹广俊没敢声张，一天晚上他和他老婆说了自己身体的情况。曹局老婆是明白人，他也没让曹局声张，而是在周末自己开车，送曹局到了临市的一家已经联系好了的知名医院，化名检查了一下。 周一上班后，曹局照常开会讲话，谈笑风生。吃过了午饭秘书发现，曹局累倒在岗位上了。秘书赶紧联系救护车，救护车很快赶到，这时曹局正在斥责秘书小题大做，自己就是头晕没啥大问题。 在大家的急切关注下，曹局还是决定去医院做个全方面检查。救护车就不必了，曹局给医院打了电话，救护车返回去了，并且开走时很安静，估计是怕影响不好。市里管文教卫生的副市长也来了电话，曹局心想这机关办事效率还真挺块。 过了两天检验结果传了出来，曹局没什么大碍，就是血压高一些，有些脂肪肝，最严重的是肾结石，由于结石比较大是需要手术的取出的。 周四的时候曹广俊上班了，安排秘书一些正常的工作后。他还给几个副局长开了个会儿，会上简单说出了自己的身体情况，说出明天就要住院治疗，他已经跟上级打了招呼，并且特意强调他住院治疗这事儿不要声张，他本人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静。还着重嘱咐了几个副手他不在这几天要把家看好，把工作做好，要做到他在与不在都一个样，不能出什么乱子。要让上级领导看到文化局的内在潜力，这样以后在上级领导面前他才有的话说，也有的事儿提。 “谁说市里领导不重视我们文化局了，我这刚晕倒，市长电话就打到秘书那里。就凭这点，就能从一个侧面证实，文化局在市委和市政府眼里的位置。”曹广俊结束了会议。 第26章 小雨是王艳的好朋友 星期五，曹广俊住进了省城中心医院。院长亲自安排了一个单间病房，曹局客套了一下也就接受了。按现在的话讲那就是VIP待遇了。 医院对这次手术可是相当的重视，文化局虽然比不了什么其它的诸如财政局，可是人家一把局长可还是要重视的。如果人家再升迁没准就会直接领导各大医院了，这就不得不引起院长的重视了。 手术的主刀大夫是院里的泌尿科权威，这个院长还是信得过的。再说这个肾结石排除手术基本属于微创范畴，一般的医生都能胜任。 “邢雨，你过来给病人做备皮。”主治医生对身边的护士说。本来邢雨是新来的，这种情况一般不会安排新手来做。可是院长特意叮嘱要找几个手脚麻利，外表靓丽的护士，说是要顾及医院的形象。 “好的，现在就开始。”邢雨答到。 听到了邢雨的回答，曹广俊微闭的双眼睁大了一些。他对这个声音有印象，像是在哪里听过。随着刀片的滑动，他感觉到那双带着胶皮手套的双手有了些颤动。也是因为胶皮手套的刮碰，他有了生理反应，这种反映对他来说已经好久没出现过了。他的这种反映在主治医生看来再平常不过了，单凭这一点，主治医生断定这个病人没什么大碍。 这时躺在手术台上的曹广俊正在努力回忆那个似曾相识的声音。“邢雨，小雨，嗯，想起来了，是在和王学文吃饭时遇见的那个在在王学文女儿身边的那个小雨吗？”想到这里，曹广俊的身体就更加燥热了起来，他知道这种燥热意味着什么。他强忍着努力不让自己在医生和护士面前出丑，他越是控制也越想入非非。 “这里，对对，还有这里。”主治医师指导着邢雨，其实这也难怪，美女到哪里都会有优待。 一阵凉凉的感觉传了过来，曹广俊知道现在进入了外部消毒阶段，紧接着一阵刺痛，他的身体也哆嗦了一下，这也许是在打麻药呢吧。 “你过来，把这里处理一下”主治医生又发布命令了。 “好的！”曹广俊知道还是那个叫邢雨的护士。 因为是局部麻醉，曹广俊意识到邢雨正在用酒精棉给他擦拭着。这次涉及的面积比较广，曹广俊心想自己还是没挺住啊！他闭上了眼睛。 “行了，就这样吧！”主治医生示意着。 手术做的很成功，不到一个小时，曹广俊就被送回到病房。在术后手术台上短暂的停留中，他注意到了周围有一双眼睛向他看了过来，又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他。就在那一刻，确认过眼神，那个被医用口罩遮住的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护士，就是那个曾经拿不稳啤酒瓶的小雨。 主治医生在曹广俊的病床前叮嘱他要多喝水多，多排尿。还特意叮嘱护士要勤观察，有事情随时给他打电话，之后就离开了。 曹广俊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职位的提升，应酬多了，运动相对少了些。 第二天是星期六，那时候还没执行双休呢。早上主治医生来查床，看了看曹广俊创口恢复的还不错。这次手术他是采用的侧切输尿管取石手术，这样的手术方法创口小，容易恢复，一般也不会留下后遗症。曹广俊对主治医生表示了感谢，并对主治医生的技术大加赞赏。主治医生在这位局长的夸赞下也有些飘飘然了。客套了几句后离开了曹广俊的病房，到了其它病房去了。 邢雨还是像往常一张跟在主治医生的后面走出了病房，曹广俊只是看到了她的背影就有些不淡定了。回想起昨天的情形，他不由得有有了反映。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后，曹广俊觉那里是越来越疼了，他开始紧张了起来，越是紧张呢就越是尿不出来。这边主治医生还没查完床呢，就被局长夫人急匆匆的叫了回去。 “这个也是正常现象，一般在术后十个小时左右会出现排尿不畅的情况也，也是正常。”主治医生有些不淡定了。 “我不想听你那些正不正常的，现在你看他这个情况，怎样处理啊！让他别那么痛苦。”局长夫人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那个，护士，你们看看能不能处理一下，尽量别下导尿管。这个病人啊，局长啊我是给用得尿道侧切，导尿管尽量不用。家属啊，咱们先回避一下，把位置让开。”就算是局长夫人也要听安排不是。 其它人包括局长夫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了病房护士和邢雨两个人。主治医生在局长夫人身边安慰着她，让她不要太紧张。 病房护士看着肿胀的部位试图用按压的方式帮助他排尿，可是没有什么效果。病房护士没了主见，对邢雨说：“你先在这儿继续处置一下，我请示一下医生，看能不能下导尿管吧。” “好的，好的。”邢雨机械地回答着。 “小雨，是小雨吗？我是曹广俊，你曹叔叔啊！” “我，我知道曹叔叔。”邢雨慌乱的回答着。 “别别慌，一会儿他他们就会回来。”曹广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邢雨记得上护士课时，老师曾讲过护士职业的重要和伟大。那时老师还特意举了很多例子，介绍了很多献身护士职业的名人。她能记得她的老师曾说过，在战争时期，女护士在战场上怎样对伤病员救治。 “曹叔叔，你先忍着点，我试试能不能，，，”说着邢雨弯下了腰，低下了头，摘下了护士口罩。 当主治医师和另一名护士进来的时候，邢雨的上半身护士服沾满了尿液，她慌忙的带上口罩，一阵腥臊味使她难以自制，跑到卫生间呕吐了起来。 按照主治医生的话说，曹广俊渡过了手术后的难关。 过了一会儿，主治医师和护士长，还有当班护士，当然还有邢雨又回到了病房。 “曹局啊，我们回去呢，研究了一下，就是研究了一下方才对您病情处置的情况，发现了邢雨同志呢，在工作上呢，还是有一些畏难情绪的。邢雨呢，是个新来的同志，难免有些地方会处理不当，我们找她来向您道个歉，也希望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向我们提出来。”主治医生说。不过曹广俊想这小子明显是要甩锅啊。 “对不起，曹，曹局长，我我方才呕吐不是，不是冲着您来的，我是，我是，，，”邢雨磕磕绊绊的道着歉。 “唉唉，可别这样啊！是我给你们医护人员添了麻烦，有什么可道歉的啊！赶紧别说了。我这回不服老也不行了，以后还要多麻烦你们了。”曹广俊心说“这帮王八羔子，我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你们哪去了，现在我没事儿了，倒是跟我玩起这套业务了。干了这么多年医务工作，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小雨是怎么处置的吗？这哪是批评邢雨啊，分明就是在标榜他自己。”当然心里想嘴上是不能这么说滴。 曹广俊又对邢雨说：“小同志，是叫邢，邢雨对吧？” “嗯嗯，我叫邢雨，大家都管我叫小雨。” “欧，小雨，嗯，及时雨啊！小同志就这么肯干，好啊！有时领导对你的批评，就是对你的鼓励。他们说你有畏难情绪，我倒是认为你很勇敢。”曹广俊这回不光说给邢雨听了。 “明天我就要出院了，这个工作啊，忙啊！” “曹局，这可不行啊，按常规您这可是得留院观察一周的啊！”主治医生连忙说到。 “我哪里有那么金贵，真的都按常规，我们的工作都不用干喽。不过我还是要回来打打点滴，消消炎什么的。这个病房就不用留了，我到输液大厅就好了。”曹广俊继续说着。 “曹局，您看您都这么大领导还，还，，，内个什么，小雨啊，你就辛苦点，每天都去曹局家里，给曹局打点滴，再把曹局的恢复情况给我带回来，这身体毕竟是第一位的，是工作的本钱啊！是吧，曹局？”主治医生谄媚着说。 ”那，那就麻烦咱们的小雨同志了。”曹广俊对大家说。 ………………………… 星期天，曹广俊没看到小雨，下午打过了点滴他就出院了。 到了周一，曹广俊上午去局里上班，到了中午就回家等着小雨给他过来打吊瓶了。 刚到一点，传来了敲门声。曹广俊去开了门。 “小雨啊？快进来，又给你添麻烦了，就一个人？快进来吧。” “院长给我派了一辆医护车，停在对面马路了，我还在车上等了一会儿才过来的。”听这小雨的回答，曹广俊领会到了院长做事的周全。 小雨麻利的打开随身携带的医疗箱，很快就给曹广俊打上了吊瓶。 忽然，两个人都不做声了，曹广俊发现小雨的脸色发红，欲言又止。 “怎么了小雨，有什么事情么？和曹叔叔说说，看看能不能给你解决。”曹广俊先打破了沉默。 “曹局，曹叔叔，他们，院长他们要我检查一下您的，您的创口愈合的情况。” 第27章 该上学的都上学了 终于等到上学的时候了，王艳没用王学文送，是郭德光开着他的皮卡把王艳从省城接到了滨城。郭德光的使馆区项目正在收尾呢，不过他再忙也要亲自送王艳去学校。他对王艳说这个大学是上给他们两个人的，他不能错过迈进大学校园的兴奋和快乐，更要感受一下大学校园的神秘和恬静。 安顿好了王艳的一切，郭德光就离开了，在走之前王艳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吻了郭德光。郭德光赶紧说：“这是神圣的大学校园袄，注意形象。” “得了吧你，那些神圣的神都还光着屁股呢，你神圣个屁。”王艳显得不屑了。 “唉，就不该让老婆来上大学啊！”郭德光笑着说。 “可以啊，我不念了，回家给你生孩子去，咱还不受这罪呢！”王艳反唇相讥。 郭德光离开的那个晚上，学校要在校礼堂开迎新生晚会，晚会气氛是相当热烈。 随着一个高大俊朗的男生拿着一把木吉他来到了台上，女生开始心花怒放了。 “下面由我校的情歌王子，心理学大二学生张骏给大家带来一首吉他弹唱《美丽的西班牙女郎》。”报幕员在一片持续不断的掌声中退了下去。 随着吉他前奏的响起，大家安静了下来。 “美丽的西班牙女郎，人们都热爱着她，她多么活泼漂亮，到处是一片赞扬。美丽的西班牙女郎，西班牙美丽的花，她那双迷人的眼睛，抓住了每一颗心，，，” 吉他优美的音色和迷人的旋律配合着他磁性的声线，把无数少女的心带到了梦幻的国度。 晚会结束后，王艳一个人走在回寝室的路上。 “同学，叫王艳是吧，我看过你的资料，是学中医的定向生。”王艳回头，认出了张骏。 “情歌王子啊！怎么能认出我呢！”王艳调侃到。 “别开玩笑了，就是别人那么说说罢了。今天送你来的那个人，是你，是你哥吗？”张骏表达了他的意图。 “你说那个有点黑，开皮卡的那个人啊？他是我老公。” “什么，你老公，你们结婚了吗？” “没结呢，不过我毕业后就和他结婚。” “那怎么能叫老公呢！” “当然要叫老公了，他是我孩子的父亲，不叫老公叫什么？” “你，你有孩子了吗？” “还没呢，等和他结了婚就生。”王艳看到张骏窘迫的样子有些好笑。 “可不可以这样认为，我还是有机会的？”张骏不死心。 “你没机会了，我们好着呢。”王艳故意气他。 “那就，那就不打扰了。” 王艳看到张骏灰溜溜的走掉了，完全没有了在台上表演时的气场，不由得笑出了声来。心想这个大男孩还是很不错的。不过学心理学的就这心理素质还真是让人着急。 ……………… 娟子去了省内的另一个医学院，她读的是护理专业的专科。临上学前，她拜访了两个人，第一个人就是管后勤的刘主任，她一个人带了些礼物去了主任家，说了些感激的话。刘主任老婆一直警惕的陪着两个人，说到伤心处，娟子还落了泪，主任夫人也握着她的手陪着她一起哭。 一个星期天下午，娟子好似无意的来到了她学习生活了三年的校园，学生还没开学，只能看见稀稀落落的几个老师，和娟子打了招呼。她在熟悉的教室里呆了一会儿，想起了自己的初恋男友，嘴角带着丝苦笑。 她又去了汪伟仁汪校长的办公室，她和汪校长的往来多是发生在校长办公室里的。当时正值炎夏，她穿了一袭长裙，这让她少了往日的风尘味道，多了些书卷气息，也显得青春洋溢。 “来了啊！坐吧。”汪伟仁故作镇静。 “校长，我就要上大学去了，今天过来看看您。”娟子动情的说着。 “嗯，你还算是个有良心的，还知道过来看看我这个年老无用的人。” “看您说的，谁说您无用了，我今天还真得求您一件事情呢。” “你说吧，什么事情我还能为你做啊！” “就是我以前的一个同学，叫小玟的，她去年到现在没来上学，您看能不能想办法给她办个毕业证，让她也有个凭证，以后也多个谋生出路啊！”这个小玟也是和娟子王艳她们一届的，小玟和娟子那时候都在歌厅当陪唱。小玟的男朋友是个协警，因为犯了点儿事儿，工作丢了，也和小玟分了手。后来娟子傍上了校长，小玟不想回学校，就去混社会了。 几天前她和娟子在街上碰见了，看到娟子，就像是看到了亲人。娟子说自己要上大学了，小玟也不想再这样混下去了。小玟还说她的现在的男朋友被公安局抓了，她怕连累到她，一直躲躲藏藏。 她们谈到了上学时的事情，感觉越来越投机。小玟说可以陪着娟子到她上学的那个城市。又问娟子有没有门路帮她办理一个卫生学校的毕业证。她要是有了这个毕业证就可以去当护士挣钱了。娟子也正要找一下她的老情人汪校长，就答应娟子试一下。 汪伟仁听了娟子的话，没有说行不行，而是缓缓的说：“每年呢，都有应届毕业生因为学习成绩没达标，毕不了业的，我们学校总不能看着这些好孩子不管啊，毕竟是在我们学校读了三年书啊。这样吧，下周有个补考，你让她参加吧，看看能不能达到毕业标准，考完了再说吧！” “可是她好久没上学了，我怕她，，，”娟子面露难色。 “这个应该问题不大，我先给她打听一下，明天吧，明天下午你让她过来找我一下，我看看能不能给她找些资料。” “这可真要感谢汪哥了。小玟绝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娟子媚眼频频，还特意把知恩图报说得很重。 “她要是明天来的话，要她行为收敛点儿，嗯，特别是着装，像你今天这样就好，毕竟在社会上时间长了，让别的监考老师反感就不好了。”汪伟仁一边说着话，一边瞄着娟子。 “汪哥喜欢我今天的打扮啊，裙子是我刚买的，特意穿过来给你看看呢。我是穿惯了短裙的，再穿长裙感觉有点热呢。”娟子嗲声嗲气的说。 “是，是有点热啊。”汪伟仁说着咽了下口水。 “不过为了凉快，我里面没穿，，，” 话音没落，两个身躯就抱在了一起。 …………………… 小玟在一个月后拿到了卫生学校的毕业证，不过她没和娟子去娟子上学的城市。 娟子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时，汪伟仁给了她一封信，这封信汪伟仁已经写好有些时间了。信是写给娟子要上的云锦医科大学里管人事的校长，他让娟子帮忙给带过去。娟子想了一下，今年能上云锦医大的就是我一个人啊！难道他汪伟仁未卜先知吗？知道我能主动来找他。 越是好奇娟子就越想看看信的内容，她最终还是没忍住，先用水润了一下，然后用刀片慢慢的划开了信封，马上又用准备好的风筒吹干水润的部分。展开了信，娟子读到 “武梁吾弟：近来可好。 自上次招生事宜与你相见，至今半年有余，…………………… 我校杜娟同学品学兼优，文体皆佳，公关能力强。特推荐到你处，已报盛情款待之情，望重视。………………” 娟子看到这里终于明白了，这哪里是让她去送信，分明就是让那个姓武的校长选人儿呢啊！娟子不由得眉毛向上挑了挑的，嘴角也翘了翘。 娟子告别了父母，一个人来到了云锦医科大学，她本来也没带什么行李，更有热情的学哥帮她把仅有的一个手提包送到了寝室里。等办完了相关手续，娟子拿了汪伟仁给她的信，打听了校办公大楼，问了门卫武校长的办公室就直接上了楼。 “请进！”娟子敲过了门，就听见一个很有力度的声音传来。 “您好请问你是武梁武校长吗？我是今年的新生，我叫杜娟。”看看武梁没啥反应，娟子拿出了带在身上的汪伟仁的信。 “这是我们学校汪伟仁汪校长让我带给您的信。” 武梁接过了信，很费力的拆开了信封“这汪哥什么机密文件啊！粘的这么牢。” 娟子的心也随之颤了一下，难道他发现了我拆开看过？ “这老汪大哥可是非常看好你啊！信里可是夸你外表靓丽，聪明能干啊！”武梁笑着说。 娟子听他这么说有点纳闷了，信她是看过的，没提什么外表靓丽，聪明能干啊！ “汪校长这哪是夸我啊，武校长您也看到了，外表只要别人看着不烦就好，我倒是不懒我这人就是笨，不然也不能读专科啊！能不能干啊，这就得领导说得算了！”娟子也算是临危不乱了。 “别跟我靠近乎，智商并不能说明一切，学校更看重的是你们这些推荐生的能力。”武梁停顿了一下，对娟子说：“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娟子在旁边听到了武梁打电话的内容是要安排她做迎接新生晚会的主持人之一。 娟子知道既然武梁打电话时没回避她，也就是没把她当外人。 第28章 小雨的遭遇 娟子按照武校长的安排，到了学生处找到了一个叫徐雷的人。 “你就是武校说的那个新生。”徐雷桀骜的说。 “是的，我叫杜娟，大家都叫我娟子。” “看你也不像是新生啊？还化了妆吧？”徐雷明显在挑刺儿。 “通知书上也没说不让化妆啊！再说了，女为悦己者容，我现在可以洗掉。”娟子反唇相讥。 “好吧，这是稿子，彩排都好几次了，现在把才把你加进来，也不知武校怎么想的。”徐雷说着把一打打印纸递给了娟子。 “这么短的时间我不可能把这些背下来，算了吧，我去跟武哥说，这个主持人我能力不行，干不了。”娟子这回是敲山震虎了。 “你别没看就直接说不行，你的词儿没两句。”徐雷有些怂了。 “这态度还不错，快来帅哥，赶紧帮帮我。”娟子这回变客为主了。 渐渐的，娟子发现徐雷这人不错就是小孩子脾气。 “亲爱的老师和同学们，我作为新生的一员，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带着青春的梦想来到这个朝思暮想的校园，，，”娟子在迎新晚会上大放异彩，立刻成为了学校的焦点。有的说她是校领导的亲戚，有人说她和一个官员有联系，不过大家还是公允的，对她的评价是“有些能力，更有心机。” ………………………… 省城师范大学开学快一周了，大学的一些专业分专科和本科，专业课都是在一起上的，只是结业时间和难度有些差别。一天中文系专科班的辅导员把大家集合在一个教室里。 “同学们，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个新同学，她的名字叫邢雨，她本来应该和大家一起上学的，不过家里有了一些状况，今天才来报道。我们欢迎这个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的成员，接纳这个晚归的孩子。下面呢就让她做下自我介绍吧。”辅导员在讲台上慷慨陈词，虽然是大四的学生，可以有了中文教师的风采。 “大家好，我叫邢雨，大家都叫我小雨，是下雨的雨。我能和大家在一起感到很高兴，也希望能得到大家的帮助，帮我把这几天落下的课程补回来，我也愿意和你们做朋友。”小雨穿得是新发的校服，说起话来温温柔柔，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 说起小雨能上大学，还得提起曹广俊。 曹局那天在家打完了点滴，小雨说要查看一下创口情况，本来主治医生说是让小雨询问一下病人伤口愈合情况的，可是小雨想还是看看更加可靠一些吧！ 这个要求却难为到了曹广俊，你说让看吧，孤男寡女的不太方便。可是不让她看吧，就更显得自己心里有鬼了。曹广俊想，他们医院派小雨单独来是有什么安排和目的吗？ 小雨检查的很认真，曹广俊当然也是有生理反应的，不过他看小雨很认真的样子，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难道她真的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吗？面对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他不知道该怎样和她交流了。小雨走了之后，曹广俊又难受了好久，不过这回他还是能承受的。好不容易平稳了一些，他给院长打了电话，电话大致意思是自己的病情基本稳定了，不用安排专人过来了，当班的护士能来一下就好了。 第二天，邢雨没有来，来了两个护士，给曹广俊打过吊瓶也没说要查看创口，只是说有没有什么对药物和康复等其它要求。曹广俊没说什么，他的心里感觉有些不爽。 这个情况持续了大概一周，曹广俊觉得已没什么大碍了，就打电话给院长，护士第二天也就没来。 大概半个月后吧，曹广俊开车回家，他看到附近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和司机说：“你先回去吧，我要在附近转转，恢复一下体力。” 能当领导的专职司机当然要有异乎寻常的能力。 “要不这样吧领导，我也没啥事儿，回去早了还得给老婆做饭，我在前面的街角等您，您锻炼好了我再送你回去！” “嗯嗯，想的周到，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曹广俊赞赏的说。 曹广俊向着方才让他分神的地方走了回来，越走人越少，当他看到眼前没有了人影时，心想着，难道真的是有些上年纪了吗。 “曹叔叔，我是小雨，我，我等你有好几天了。” 曹广俊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给他检查过伤处的小雨。 “小雨，怎么是你呢，你好像是瘦了啊！” “曹叔叔，我找你有些事情，你能，能有时间吗？”说着，小雨哭了起来，一边哭，瘦弱的身体也一边跟着震颤着，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再也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你，你先别哭，你看你光哭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啊！你先稳定一下情绪，我去先让司机把我的车开过来，你在这里等一下，别哭了啊！一忽儿你把你的问题和我说一下。”曹广俊说着离开了还在抽泣的小雨。 曹广俊找到了司机，对他说自己有些事情要用车，司机马上说：“领导，我今天那个，孩子在学校犯了错误，孩子班主任非要我到学校一趟，不好意思，得向您请个假了。车里油是满的，您用过车停您家楼下就好了，我明天早上在楼下等您。” 曹广俊对这个司机相当满意，明白事儿，不磨叽。 几分钟后，车子开到了小雨前面。曹广俊打开了车门探出了身子。 “小雨，你上车吧，你坐在后面，后面那个位置吧。”小雨不哭了，像只受了伤的小猫，钻进了黑色的轿车里。 曹广俊把车开到了附近的公园旁边，这里现在没人，马路上很安静。他停了车，下了车，又重新坐到了小雨旁边的位置。 “曹叔叔，，，”小雨又止不住要哭了。 “这个，你可别哭了啊！你要是总这样我也是没法子啊！”曹广俊看小雨这样子也是只能这样说了。 小雨努力的控制住自己情绪，断断续续的说： “曹叔叔，我，我快崩溃了这两天，你能帮我换个地方吗？这个医院是我爸妈托关系，还花了钱，才让我来工作的，我不想让我父母担心，可是，可是他们，就是医院里的人太让我伤心了。” “没事的，有曹叔叔在，没什么大不了的。”曹广俊安慰着小雨。 小雨听到了曹广俊的话，顺势俯在了曹广俊的臂弯里哭了起来，曹广俊拿了些纸巾递给了她，小雨平复了一下讲述了她的遭遇。 刚开始时，小雨被通知到曹广俊家时并没有想太多。当她被通知不用再去了时，也只是以为工作常规换人。第二天，她莫名其妙的被护士长找了过去，护士长开始和她谈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后来护士长和她谈起了一些紧急护理的技术，小雨以为护士长在检验她的业余，其实是在套她的话。 “小雨啊！前天听说你对曹局，就是那个你帮他紧急排尿的那个病人，嗯，那个采取的处置方法很得当，处理的方式也，嗯，很恰当。你能不能和我说一下过程呢，这个你可不要技术保守啊！”护士长一本正经的说。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我上护理课时，老师曾经介绍过以前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那些战地护士用嘴，嗯，就是用那种方式帮助那些受伤的伤病员。”小雨也有些害羞的说不下去了。 “嗯嗯，好啊，你有这种救死扶伤的精神很难得啊！”护士长语意坚定的说。 “也没想那么多，就是看他，就是那个病人太难受了，觉得能做就尽量做，别让他那么痛苦。”小雨谦逊的说。 “那个，嗯，昨天呢，昨天的情况你能具体的说一下吗？”护士长步步紧逼了。 “昨天没什么啊，我就是给他打了吊瓶，消炎的，在就检查了一下他的创口愈合情况啊！” “欧，你可以进一步说一下你检查的方式和方法么？” “也没有什么方式和方法啊，就是让他，我让他让我检查了一下。” “那么他有反应了吗，我是说生理反应，嗯，别往别处想，我问你这是正常的工作交流。” “有，有的。那时因为他的那个反映挡住了我的视线，我还特意用手挪开了一下！” “直接用手吗？”护士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亢奋。 “哎呀！真是的，护士长你批评我吧，我当时忘了戴手套了。”小雨显得有些慌乱。 “嗯，也没什么大事儿，你可以走了。” 又过了一天，带小雨实习当班护士找了个不太忙碌的时机，看看没什么人，把小雨拉进了护士站。 “小雨，你说你是不是傻啊，你都跟护士长说了些什么啊！” “她问了我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啊。”小雨狐疑的说。 “得了吧，你个傻孩子，让人卖了你还给人家数钱呢。” “咋了刘姐，有事你就和我说呗，我在这里也没什么熟人，就和你一个人亲。” “那我说了啊！现在外面都说你为了巴结曹局长，又是动口又是动手的，说不定还献身了呢，说你表面文静其实内心骚的很，，，” “别说了，刘姐。”小雨实在难以忍受这样的耻辱了。 第29章 彩虹，看到了彩虹 小雨在那里哭了一阵子，她不敢哭的太大声。有病人过来叫护士过去处理，当班护士也没叫她，只是拍了拍她的肩头。小雨明白这位大姐是对她好，那天她什么也没说，换了护士服从医院里出来了。 当她走出医院后，不知道自己要到那里去。回家和父母说什么呢，不回家又去哪里呢，她忽然想到了曹广俊。如果说自己不明白一些男女间的事情的话，曹广俊应该能够明了这一切的啊！从第一次曹广俊握住她拿着啤酒瓶的颤抖的手，到后来她为他的创伤做检查，这中间有许多次和曹广俊的接触，她感觉总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在里面。她现在回想起来，如果说她的曹叔叔真的没有对她一丝感觉的话，嗯，她自己也不相信。 要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小雨无奈之下又上了班。当她再次看到护士长时，心里恶心极了。当然了，你要让这个初入社会的女孩子把自己的情绪把控住，也是不太容易的事儿，小雨把她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 护士长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不过你个小丫头片子又能怎么办呢。要说护士长诋毁小雨也是因为嫉妒的原因。护士长呢在她不是护士长的时候勾搭上了院长，俗话说就是他俩人“有一腿”。当她如愿的当上了护士长后呢，发现院长不止她这“一条腿”。当然了这“腿”和“腿”之间总不会人本身的双腿那么和谐吧！ 院长亲自把小雨送到了她这里，还特别嘱咐主任医生要多关照小雨。这让护士长这颗善嫉妒的心怎么能平静的下来。很快，她就等来了机会，小雨也就成了牺牲品。 干护士这么多年，护士长能够明白曹广俊和小雨之间的那种微妙。小雨一个人去曹广俊家也是她去找的院长。 “你是说曹局和那个邢雨真的有那意思？”院长可不敢下这个赌注。 “咋滴？动你心上人你心疼了，怜香惜玉了，我咋没见你心疼过我呢，每次都像要了人家的命似的。”护士长故意挑逗着情绪。 “她还是个小丫头片子，明白个啥，别一天像个醋坛子似的。我是看在她家托关系找门路的份儿上才，，，”院长不耐烦了。 “就算老曹之前没那意思，可这回人家小丫头把嘴都给牺牲了，要是换成你，你还能没意思吗？”护士长继续发着骚，并且手还不老实。 “行了行了奥，别发骚了啊，，，”这下院长下定了决心。 “咋滴了，我年老色衰了呗，现在就烦了呗。”护士长不依不饶。 “晚上，晚上啊！”院长应付着。 可事情却没按照院长和护士长他们两个的预期发展。曹广俊的电话打破了她们的美梦。其实院长也没什么别的企图，就是想尽量巴结这位即将出任副市长的权贵人物。这可是院长的顶头上司啊，如果能在曹广俊没有正式任命之前就和他建立起不一般的情谊，那么曹局在得势之后当然不能忘了他的。她让邢雨一个人去也是这个用意，就当是个礼物吧，男人嘛，投其所好吧。 曹广俊的电话使得他慌乱了一下，片刻之后也就平静了心态。领导干部爱惜自己的羽翼也是正常的事情，特别是这个时期，院长佩服曹广俊的定力了，也更加坚定了向曹广俊靠拢的决心。院长这么想，当让不能和护士长这么说了。他要的是护士长无底线的服从，而不是在他面前耍小聪明。 “曹局来电话了。” “咋说的，把那个小狐狸精给办了啊！”护士长说的好像很解气。 “别一天这个狐狸那个骚的，你看你一天像个什么样子。”院长把脸拉了下来。 “不就是有块肥肉自己吃不到，眼睁睁的送给别人自己还馋么。”护士长也不愿意了。 “行了行了，你以为人家曹局和我一样啊！好了，今天你就派当班的护士去吧，要两个人一起去啊！” “咋滴，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他了啊！还要两个。”护士长眼带桃花。 “差不多得了奥，别一天整那些没用的，人家那是避嫌。”院长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护士长从院长办公室出来，感觉这口恶气还是没出来。心想这个院长也真是没有担当，自己这么尽心尽力的侍候着，因为一点小事儿就给自己脸子看。你使用手段巴结人家，事败了，干嘛拿老娘出气啊。这种人说翻脸就翻脸，早没了床上翻雨覆雨的嘴角了。 气愤归气愤，护士长当然有她自己的打算，当她第二天套明白邢雨的话之后，决定出手报复了。 一天主治医生又趁着没人对她毛手毛脚了。 “去去去，你一天总和我发腻有啥意思啊！”护士长半推半就。 “我就是喜欢和你腻。院长行我就不行呗。”主任医生得寸进尺。 “德行吧，我有啥意思啊，年老色衰了，院长不是给你安排新人了吗，你直接上她呗！”护士长循循善诱了。 “她啊！就一个小丫头片子，有啥意思啊！”主任医生说。 “得了吧，一朵鲜花就在那里，你不采，呵呵，总有人采啊！”护士长继续鼓励着。 “可她，看上去也不像啊！刚毕业的学生，你说，，，” “你那是被她的外表骗了，她骨子里可比谁都骚啊，你还不知道她是用什么给那个曹局长导的尿吧。”没等主任医生说完，护士长就接过了话。 “那也是情况紧急啊！那天要是没有她，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呢。这帮领导干部不好侍候啊！” “行，你要这么说也行，前天就是前天，她还用手给人家做了检查呢。” “啥检查啊？” “就是那个部位的检查呗。她亲口告诉我的，我估计能说的她都说了，不能说的还有哪些我就不知道了。” “看来我是被她外表给迷惑了，原来她这样啊！”主任医生感叹着。 “拉倒吧，你还巴不得她对你那样呢吧！”护士长揶揄到。 “我，我是巴不得，可人家专门为领导服务的，我也够不上啊。”主任医生有点动心了。 “瞅你那怂样儿，你成天撩拨我就不怕院长给你穿小鞋啊！告诉你吧，那个小骚狐狸被人家退货了。这下子你有机会了吧！”护士长继续怂恿着。 “咋还被人退货了呢，这是咋个事情啊？”主任医生有了极大的兴趣。 “让人玩够了，尝过鲜了就不稀罕了呗。”护士长满脸鄙视。 “奥，这样啊。”主任医生若有所思。 “要是你有那个想法，我就帮你把她弄过来，能不能行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 “哎！不对啊，你啥时这么好心了呢。我咋感觉有点问题呢。” “拉倒吧，有贼心没贼胆儿吧。”护士长嘲笑着。 “行了，你把她弄过来吧。”主任医生男人了一回。 过了一会儿，邢雨被找了过来。 “邢雨啊！最近的工作干的不错啊！护士工作需要有既要有技术又要有耐心，你这么快就上手了，一般人可没你这么有灵性啊！”主任医生语重心长的说。 经历了护士长的事件之后，邢雨更是多了一分戒心。“啊，我应该做的，别人做的比我好多了。” “跟我还谦虚个啥啊，年轻人能够哈下腰做工作，本身就难得啊！这样啊，我这儿呢，有个去北戴河学习交流的机会，你看有没有时间陪我一起去一下呢！”主任医生抛出了诱饵。 “我能力还不行，还是找别的更有能力的人去吧。”邢雨想没有免费的午餐，直接回绝了。 “这么好的机会你咋说不要就不要了腻，，，”一边说着，一边抓住了邢雨的手。 “你放手，我不是那种人，你去找别人吧！” “你跟我装什么啊，对局长那么风骚，想在你和我装什么清纯。” “你无耻。”小雨拼尽了全力用另一只手给了主任医生一个嘴巴，随即挣脱了出来。 “去你的，给你脸不要脸是不。你只要在这里一天我就弄你一天，想好了下次来求我弄你啊！”主任医生亮出了獠牙。 邢雨哭着跑出了主任办公室，她又看到了那个让她讨厌的身影--护士长。 她无助的走出了医院，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她在雨中呆呆的站了很久，雨不算大，也不算小，雨量足够把她的浑身淋湿了。 冰冷的雨水给了她片刻的清醒，她不想向命运低头，可一个刚毕业的中专生她又能拿什么和命运抗争呢！夏天的雨说停就停。转眼之间太阳出来了，一阵风吹过来，她感觉到阵阵寒冷。 在医院里，她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可以说话的人。只有那个和她一起的护士刘姐还能和她说上两句话。为什么周围的人都那么敌对她呢，她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再去想了。 “看啊！天上出现了一道彩虹！” “好美啊！” 一对和她差不多大的情侣也是湿透了衣服，相协着从那边走过来。 第30章 特事特办 小雨看到了那个挂在天边的彩虹，心情也好了起来。如果没有这场雨，可能就会和这道彩虹擦肩而过了。 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小雨想到能够解决这件事儿的人也只有曹广俊了。虽然这事儿可以说曹广俊没什么责任，可是他确实是关键性人物。 小雨再上班也就不太专心了，护士长那天当众批评了她，本来是想立一下威。小雨面带微笑的说：“你要是有那权利赶紧开除我，要是不行就别在大家面前丢脸。” “我扣你奖金。”护士长气急败坏了。 “这个你随便，不过记住了，我会让你加倍偿还。”小雨又露出了神之微笑。 因为这事儿，护士长找了院长，院长说再等等看。 小雨可不愿意做什么“黔之驴”，这几天一直在曹广俊家附近转悠。直到她遇见了曹广俊，并且上了他的车。 ………………………… 邢雨梨花带雨的说完了整个过程，曹广俊怜爱的看着在自己臂弯里的小女生。她由于述说的过程中太过激动，现在还有些瑟瑟发抖呢。曹广俊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缓缓的说着：“这事儿是因我而起啊！你能诚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曹叔叔，你说吧，我一定诚实回答。”小雨说得很认真。 “你们家，我是说你父母大概花了多少钱给你办的工作？” “大概是五千块吧。”小雨回答。 “好的，我知道了。你的事情呢，我会管的，不过你给我记住了，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你也别再来找我了。星期天下午两点，我还会来这里，记住这个地方，也许我会换一辆车，我看到你会开车过来。”曹广俊这次要冒一次险了。 “曹叔叔，谢谢你。” “你自己下车回家吧，记得我说的话。”曹广俊面无表情。 邢雨借着起身下车的机会飞快的吻了一下曹广俊的面颊，赶紧关上车门跑开了。 曹广俊呆坐在那里好久，他在想邢雨的举动是在加大办事的筹码还是，，， 邢雨其实也弄不清楚她哪里来的勇气，会使她去吻一个比她父亲小不了几岁的男人。不知什么原因，她查过他的病历，关注过他的年龄。 有了牵挂，时间过得就不那么无聊了，虽然时间感觉过得慢了，可毕竟多了些许期盼，不是吗。 星期天，曹广俊借故要出来散散心，他老婆也知道他最近要竞争副市长闹心呢，也就没拦着他，只是让他开车小心一点。 小雨提前了十分钟到达了约定地点，她不停的看表。曹广俊在车里看到了这一切忍不住笑了，心想她毕竟是个小孩子。 他缓缓的把车停在了邢雨身边，伸手打开车门让邢雨上了车。邢雨这次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曹叔，不曹局，曹哥，，，”小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说到“曹哥”时声音小到也许只能看出来口型。 “叫老曹吧！”曹广俊笑着说。 “老，老曹，你今天带着太阳镜还开着辆新车，我都不敢认了，怕是碰上了流氓呢！”邢雨也笑了。 “啊？啊！如果真是流氓的话也要做个有文化的流氓吧。你对继续上大学有什么想法。”曹广俊引入了话题。 “我不聪明，成绩也不理想，要是分数够了，谁不上大学啊！”邢雨说出了心里话。 “嗯，这就好，这里有一万块钱，就当我对你的精神损失的赔偿吧。”邢雨被曹广俊突如其来的言语弄懵了。 “我不要你的钱，也用不着你可怜我，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男人，我是说男病人，对是病人，我那么做是自愿的，和你没有关系。”邢雨有些语无伦次了，这次她没哭，因为心死了。 “嗯，有些骨气，更多的是稚气。”曹广俊说到。 “曹叔叔，我要走了，耽误您宝贵的时间了。”小雨不想把谈话再继续下去了。 “走不走，先把我的话听完。我不想难为谁，我想了个办法，也只是个想法，我还是想和你说说。”与其说是曹广俊的话语，不如说是他给人的那种睿智和稳重让邢雨不舍离开。 “还是这一万块钱，嗯，是我给你的学习助力资金，你把其中的五千块给你父母，你回去说是院长退给你的钱。我给你一周时间，你去把工作辞了。别的什么也别和那些人说，就说，嗯，学校的通知书出了问题，才到你的手里。辞职信自己想办法写，录取通知书，嗯，送到哪里合适呢。” “就送医院吧，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邢雨突然来了精神，像是又活了过来。 “好，那我尽快吧，如果这样你得等通知书到了后再给院长递你的辞职信，这个时间你要掌握好。”曹广俊脸上带着微笑。 邢雨再上班时一改往日颓废的状态，对护士长的挑剔和冷眼也是不闻不问，感觉就是爽。刘姐看到了就问她：“小雨，瞎高兴啥呢？你不找找人啊，这样早晚得让人搞死你。” “没事儿，我心大，现在我还没转正呢，怕个啥。大不了我不伺候了。”邢雨大大咧咧的说。 “这孩子，真是的。”刘姐也无奈了。 “刘姐，不管以后我在哪里，你对我的好，我会记住的。”刘姐听她这么说，心里感到了些许安慰。 刘姐发现邢雨没事儿就往传达室跑，这使她好奇心顿起。她也去了一趟传达室，顺便和管传达室的大叔说了一忽儿话，还没等她问呢，传达室的大叔就和她说有个她们科叫邢雨的小姑娘近两天来了好几趟，说是要看看有没有她的信。 周三刚上班，刘姐又路过了传达室。 “唉！那个小刘，有封信给带回去，是那个叫邢雨的，她刚跟我这儿走，就有人送过来了，还是单独送的，这一上午收了两回邮件。”往常报纸信件什么的，邮递员是一次都送完的，今天让传达室的大叔感到有些不适应。 刘姐拿过了信，一看是省城师范大学的专有信封，心想这小雨是有心上人了？可是这么大的信封不应该是情书吧。大概是贺卡吧。 “邢雨，有你的信。”刘姐特意大声说着。 “啊！是我的入取通知书啊！” “哎呀！你还真是神了啊，你咋知道是录取通知书呢？”刘姐看着这个单纯的小妹妹也是无可奈何了。 “我，我就是猜，猜的啊！谢谢你啊刘姐！”邢雨知道自己有些演过头了，拿过了刘姐递给他的信封。 其它的人不一会儿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护士长先是找了主任医生，主任医生也不知道情况。随后她来到了院长办公室。刚和院长说了个大概，就听到了敲门声。 “院长，这是我的辞职信，我被省城师范大学录取了，所以这里，这个工作我就不能干了，我要辞职，这是我的辞职信。还有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邢雨尽量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把话说的圆满。 “哎呀！才女啊！看来我这座小庙是容不下你这个大神了。”院长诙谐着说。 “我，我就是专科，他们的录取通知书送晚了，，，” “我们请神容易，送神呢，也不会难为你的，那个谁啊，护士长你和她一起去，去把她的档案啥的都拿过来。邢雨啊，你还得帮我们院呢最后一个忙，这个人事档案呢，按说是得专人送到对口单位的，不过这次是特事特办，有什么地方不妥呢，你就和人事的人说是我同意的。这个档案呢就得拜托你自己给带过去了。办完了你们再回来我这里一趟，我还有点事情找你。”院长安排完，也没看护士长的表情就让他们去办事了。 邢雨和护士长刚出去，院长就让财会做了一张工资表，连带着钱送了过来。 一个小时以，护士长和邢雨回来了。 “档案都和对了吧，没什么问题吧。”院长问。 “她刚来没几天儿，还没备案呢，能有什么问题啊？”护士长抢着说。 “没问题就好，没问题就好。邢雨啊，你的手戳带了吧，给我一下。”院长对邢雨说。 邢雨没多想，以为是正常程序就递了过去。 “这里呢是一千块钱，是你这一个月零几天呢，就算是一个半月吧。是这一个半月的工资。你点一点，完了就可以走了。”院长一本正经边说边把钱和手戳儿递给了邢雨。 “这，这些也太多了，我不能收这太多了。”邢雨推辞着。 “这里呢包含你的工资，奖金，还有你外出处置病人的补贴，再说了，你都盖过章了，是你应得的钱。”院长说的无可辩驳。 小雨拿了钱走了出去，她能感到自己拿钱的手在发抖。 “哎呀，这个小骚狐狸给你什么好处了，又给钱又得让人陪的，还拿我当不当人了，还他妈的特事特办，，，”护士长开始发难了。 “你他妈的猪脑子啊，赶紧长点心吧。你看看这个辞职信，你看看这是日期，明显是刚写下去的，她的这个是写好的后加的日期，还有她那封信的邮戳，我仔细看了，要不是有人特意为之能这么快就到吗。”院长有些怒了。 “那也用不着我去陪她办事儿啊！” “咋了还屈了你了，你和你们科主任对她做了啥你不知道吗？我这么做是给你个台阶，让你们别积怨太深。” “那个小狐狸精不是被人家用过就丢了吗，怎的还，，，” “你们女人啊，那个人要当副市长了，我们最好别惹麻烦。” 第31章 美丽的乌克兰老师 邢雨是独生女，她的父母都是工人。邢雨是希望自己能够上大学的，可是中考的成绩不理想，没有考上重点高中，无奈之下只能上了本市的卫生学校。这次高考她又不甘心，可命运似乎还是没有眷顾她，她的成绩只达到了专科分数线。父母也觉得与其上个专业不好的专科大学，真的还不如有个工作以便谋生。所以她也就没太坚持她上大学的梦想。 邢雨那天听了曹广俊的话，回家跟她父母说了自己的想法，想要得到父母的支持。可是父母却说花了那么多钱，就相当于打了水漂，不能同意她辞职的做法。直到她拿出了五千块钱，说是问院长要回来的。她父母看她这样做，就相当于断了退路，也只能作罢了。 本来她是不想花曹广俊给她的那一万块钱的。在她看来，花了人家的钱，事情就变得不纯洁了。虽然她知道自己已经在思想上不纯洁了，上不是有很多这样的片段吗，男主或者是女主看到了对方不该看的，心理就有了依赖和归属感。 曹广俊是她看到不该看的第一个男人，也可以说成病人。可她并不认为曹广俊只是个病人，至少心里是这样认同的。如果说她第一次接触到曹广俊那里是情急所致，是为了救死扶伤的职业操守，第二次的检查创口就多少有些好奇心的成分了。这就像一个没吃过辣椒的人第一次吃辣椒可能会感到很难吃，自己也不想再吃了。可是当有人告诉他这个辣椒你不能动，也不能随便再吃了时，就有可能对那个自己不喜欢的味道有些怀念，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怀念也许就会愈来愈强烈，强烈到你想再次去偷偷尝一下。 邢雨的专业是中文，她不知道老曹为什么会给她选这个专业，不过自己都叫人家老曹了，也就随了他的愿吧。到了学校后补办了一些手续，她也就安心下来。 没上大学时邢雨就听说省城师大的俄语系很有名，这样她就选择了俄语而放弃了英语。学俄语的人相对于英语来说人还是少了些，本科和专科学生加起来勉强够两个班。专科学俄语的更少，只能和打乱后再从新加入到新的班里。这样就形成了俄语一班和俄语俄语二班。俄语一班由一个中年的男老师来教，教俄语二班的是一个来自苏联的年轻女老师，名字叫塔莎。 邢雨打听了一下，塔莎是苏联的乌克兰人，她嫁到了中国，国籍还是苏联的国籍。现在塔莎老师刚刚被省城师大中文系研究生院录取，中文系领导一看这种情况，觉得是个天大的好机会！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外教呢。就这样塔莎就被以国内教师高一些，比外教便宜些的价格聘为中文系俄语二班的代课老师，并且她还是中文系俄语班的口语教师。 邢雨的俄语几乎是零基础，要说她很努力的学习俄语很大的动力来自于这个俄语老师，因为这个俄语老师长得太漂亮了。漂亮到她能把什么以前知道的白雪公主啊，什么水晶鞋的主人这一类的人物都和她联系上。虽然邢雨是女生，但丝毫不影响她对这样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的喜欢。 塔莎呢，也很喜欢这个乖巧的中国女孩儿，一天她们分别下了自己的课，在教学楼前相遇了。 “小雨。” “啊，塔，塔老师，塔莎老师好。”小雨不知该怎么称呼这个叫塔莎的老师了，因为这塔莎在上课时说了她的全名，大家都没听懂。最后还是这个塔莎老师笑着告诉大家，不用记住她的全名，叫她塔莎就好。 “和你说了，叫我塔莎就好，我是外国人，不用对我像别的老师那样。”塔莎现在的中国话说的愈来愈好了。 “嗯嗯，好的，不过我还是愿意叫你塔莎老师。” “好吧，随你的便吧。” 她们手挽着手向宿舍的方向走去。这时有一个青年，越过了她们，走到了她们的前面。 “喂，前面的同学，你的东西掉了。”小雨看到那个越过她们的人在不远处掉了东西，就向那个人喊到。 “谢谢啊，真是感谢你们了。”那个年轻人边说着感激的话，边捡起掉在地上的教科书。 这时塔莎和邢雨也走近了，看到那个年轻人捡起书的手和袖口都还有一些白色粉笔灰呢，邢雨就说：“那个，你是这个学校的老师？” “不不不，也算是吧。”看到邢雨和塔莎的不解，他又继续说“我是本校物理系的学生会主席，现在给我们晓的中专班代课呢，所以，，，” “欧，我看你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小雨疑惑的望着那个青年。 “我叫郭徳贵，我们以前认识吗？”那个青年也疑惑的望着她。 “没，没见过，不过你真的有些像那个人。没事，长得像的人多了，我可能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哈。”小雨想起了那天陪王艳去看的那个包工头郭徳光，也就是后来成为王艳男朋友的人。 “郭徳贵光，滚犊子。”塔莎也想起了小雨想起的那个人，前几天他们还在一起了呢。不过这家伙和他的小妻子现在在滨城呢，回来看他的次数就少了。这个年轻人让他想起了那个令她思念的人，这句本来属于她和郭德光之间比较私密的“滚犊子”就脱口而出了。 “你，你怎么骂人呢。”郭德贵被惹恼了。 “她是外国人，中国话说不太好。”小雨赶紧解释写。 “我是歪果仁，我不太好中文。”塔莎配合的也很到位。 这之后，邢雨写信把她的校园生活描述给了王艳。当然她的信里自然是少不了她的美女老师，那个来自苏联的乌克兰人塔莎。作为笑话，信中提到了她和塔莎遇见了一个青年人，因为塔莎的中国话不太好，可又不知是从哪里学了句“滚犊子”。在她们和那个年轻人分手，塔莎是竟然对那个人说“滚犊子”，惹了一个很大的笑话。还有就是那个年轻人长得有些像王艳的男朋友郭德光。 塔莎住的是单身宿舍，原本她应该住那种留学生住的二人间，可是一方面她的老公张小迪给她足够的生活费，再就是她现在当代课老师有一些收入，学校呢也考虑到她的这种情况，给她一些优惠政策作为补偿，就决定批了一间单身宿舍给她。 塔莎的宿舍里有一部电话，郭德光和塔莎约定好给她打电话的时间，那天郭德光在电话里听到塔莎说在省城师大的校园里看到了一个和他长得有些相似的年轻人，塔莎告诉他那个人不光长的有点像他，而且名字也和他大致相同，叫什么“郭徳贵”。 郭德光想这个“郭徳贵”是谁呢，是不是塔莎移情别恋了呢，本来外国人就比较开放，不过想着塔莎有别的情人时，自己心里还是不太痛快。 “郭徳贵，郭徳贵，德贵儿。”他自言自语着，好像是回忆起了老郭还在世的时候，好像是在什么时候提过有个堂弟的儿子叫什么“德贵儿”。 有一天郭德光刚好有点儿空闲，就开车去王艳学校找他的小媳妇王艳儿，其实就是带王艳改善一下生活，吃饭的啥时候王艳给他讲了个笑话。 “光哥，你对我的同学小雨还有没有印象？”王艳问道。 “好像有点印象吧，以前听你提过，怎么了？”郭德光说。 “她现在也上大学了，开始我还以为她当护士了呢，后来说是去上了大学，就是我家那里的省城师大。”王艳边吃边说。 “省城师大，就是那个省城师范大学呗？”郭德光有点激动了。 “是啊，现在小雨就在那个学校里读书呢，前两天我收到了她的来信呢。你对那个学校熟悉吗，是不是在哪里还有个像我这样的相好的啊？我在那里可是有人帮我的啊。”王艳开着玩笑。 “别自降身份袄，什么相好的，你可是我老婆。赶紧把你的学习学好得了，毕业了咱就结婚生孩子。”郭德光赶紧拿话往回找补。 “我科是吃定你了，到时候想反悔可由不得你了。”王艳打趣着。 “就你打岔，我的笑话讲到哪儿了，对对，是这么回事，小雨的俄语老师，那个小雨想在大学里学俄语。她的那个大学的俄语老师，是个苏联人，叫什么塔莎，，，” “塔莎！”郭德光惊了。 “看你又打岔，就是一个外国人名，少见多怪。”王艳娇嗔着。 “啊！我还以为你说什么“他杀”呢，我想大学里咋还能他杀谁了呢。”郭德光自我解嘲着。 “塔莎，他杀，我咋没发现呢，我得把这个事儿对小雨说说。 咱还是说那个笑话吧，就是那个“他杀”吧，不知从哪里学了一句中国话“滚犊子”。她中国话不好啊，就以为“滚犊子”是“你走好”的意思呢。你想啊，牛犊子在地上打滚不就是很欢乐吗！ 有一天，她的一位中国朋友来她家玩儿，临走呢时呢她就对人家说“滚犊子”。 她的那个朋友有些发懵了，心想我也没得罪这个“他杀”啊！ 正犹豫呢“他杀”又说“滚读子，祝你滚犊子。” “光哥，你说好玩吗？” 王艳一边添油加醋的说一边还在不断的笑。 第32章 师大我也有人儿 看着王艳还在回味着她的笑话，郭德光却是五味杂陈。王艳的笑话倒是没怎么触动到他，接下来王艳的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倒是给了他很大的震惊。 “光哥，你觉得有意思吗？” “还好吧，你们这些人总是拿人家外国人取笑。” “对了，邢雨信中说，她们遇到的那个人，就是我说的塔莎的那个朋友叫郭徳贵，不光名字和你差不多，长相也和你差不多。”王艳说着。 “你说啥？怎么又和小雨扯上关系了。” “小雨和那个塔莎，就是塔莎教小雨俄语，是小雨的俄语老师。他们一起遇见的那个郭徳，郭德贵。” 王艳这么一说，郭德光才明白，原来就是一件事情由两个人从不同的角度讲给他听罢了。 其实郭德光真的不必对这件事情那么好奇，大可以认为它只是个偶然事件。就是他的好奇心，不光影响到他自己，更是改变了几个相关人物的命运。 从塔莎和王艳的描述中，都提到了那个叫郭徳贵的人，郭德光觉得有必要去结识一下这个人了。他给是大学生处打了电话，郭徳贵是物理系的学生会主席，学校的一些学生管理工作，以及巡查宣传之类活动自然少不了他。所以郭徳贵在师大也算是个风云人物。学生处的人迟疑了一下之后，考虑到个人隐私这块儿，没有马上告诉他。直到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学生处的人才把郭徳贵寝室的电话告诉了他。 就在那个周末，郭徳光回到了省城，看看时间估计学校的学生也都能回寝室了，他就给郭徳贵的寝室打了电话，正巧那天郭德贵和施秀翠在一起了，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回的寝室，所以没有找到人。 郭徳贵那天晚上睡得相当不好，不好的原因自然是施秀翠了。在他心目中前几天还是不敢太接近的一个人，突然间就那么的近在咫尺了，这让他不太适应。他是经历过男欢女爱的人了，面对这样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有些无所适从了。 施秀翠和殷晓芬不同，他能够从殷晓芬身上得到性和满足，不过这样的女人他郭徳贵是不敢娶回家的，也是养不起的。他知道人家殷晓芬要的东西他是给不起的，两个人在一起也只是互相取暖罢了。和殷晓芬在一起，他郭徳贵被绿的可能性基本上没有上限，女人如果把性当成一种工具的话，对于她的另一半来说，那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至少郭徳贵的思想在这点上还是比较传统的，他不太能接受这样的妻子的，在他的内心中只是把殷晓芬定义成了他的性伴侣。 相比较于殷晓芬，施秀翠这一点就干净的多了，没有什么社会关系，和别的男人也没什么牵扯。这就让郭德光有一种征服感，一种独自占有的感觉，这种感觉能够满足他心理和生理（虽然现在还没到那个赤膊相见的地步）的双重欲望。不过想得到更多的满足，就得肩负更多的责任。施秀翠现在还没毕业，和他恋爱的话就算是师生恋了吧。这样的话会不会受到学校和施秀翠家里人的反对呢。如果事情暴露出来，会不会影响他郭徳贵自己的前程呢。想到这里，郭徳贵有些骑虎难下了。 想了一夜也没得出什么实质性的答案出来，加上第二天还要去见他的堂哥郭德光，这个郭德光是只闻其人未见其身的。假期回家时听父母说过这个人，只是说这个人只认钱，连自己的老爹死了都没能回来看上一眼。郭徳贵对这样一个很早就步入社会，而且还在社会上混比较不错的人，内心还是比较抵触的。也是因为这个人的存在，多少影响了他郭徳贵本人在家属圈的光辉形象。这一夜在辗转反侧中，好不容易迎接到了黎明。他连饭都没吃，就直接按照地址的指引，去找那个郭德光了。 郭德光睡得很好，他身边的塔莎还没醒呢。昨天他没找到郭徳贵，却找到了塔莎。塔莎最近也累了够呛，又读研究生又当俄语老师的，她这么做其实是想早点经济独立。郭德光曾经说过要养她的话，可是塔莎不想那样，她不想依附于任何人。至于张小迪呢，她觉得这是张小迪在还他在苏联时欠下的债。再说了，他们现在还是名义上的夫妻，至于说感情吗，早在她的孩子胎死腹中时没了。 在郭德光这里，她能找到那种久违了的安全感，能够让她释放出身体中蕴藏的潜能。每次和郭德光在一起，她总能够将自己全部的释放，尽情的享受着那种欲罢不能的男欢女爱。这种欢爱是全无目的的，只是用身体去体验对方。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这么早。” “请问，这是郭德光家吗，我是郭徳贵，是你堂弟啊！” “啊，你你先等一会儿。”郭德光看到被吵醒了的塔莎。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郭德光看到眼前这个和他长的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手上还提着油条浆子估计还有些小菜。郭德光看到这里心想，这个年轻人不错，知道这个时间一般人都不能起来吃早饭，想的周到。 “你就是德贵儿吧，我爸在时总是念叨过过你。快进来。”郭德光说着接过了他手中的豆浆和油条。 “塔啊莎，快来啊，看我们的堂弟给我们带来早餐了呢。”这时郭徳光想起了张小迪，塔莎也被他逗乐了。 “好的，我看看我们的堂弟给我们带来什么了。”塔莎心情不错，一番战斗之后他也想吃些东西了。 “是你！”“是你！”塔莎和郭徳贵几乎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你们早就认识了，这个我知道，塔莎和我说了你们上次遇见的情形，我猜想这师大里要说我认识的也只有堂弟你了。我们的名字很相近啊，我们这一辈人的名字中间都有个“德”字。”郭德光主要还是跟塔莎解释。 “那个什么，塔，塔莎嫂子，没吃早饭呢吧，咱们吃早饭吧，边吃边聊。”郭徳贵看到了郭德光把早餐放到了餐桌上。 “好的，不过我得先刷牙，郭，你也没刷牙呢。”塔莎顽皮的对郭德光说。 七八月份的省城天气已经很热了，尽管屋里有吊扇吹着，还是有些热，塔莎头发蓬松着，穿得实在是不能再少了，这让郭德贵热血沸腾。他一边收敛着自己的仪态，一边想这个郭德光从哪来的这样的运气呢，真是艳福不浅啊！郭徳贵以前只是在一些电影中看到过这样前凸后翘的外国女人，他甚至能感觉到，在谈笑间塔莎睡衣里那对不受束缚的尤物在不经意的颤动。 吃过了饭，塔莎说还有些功课要做，就要离开了。 “你抽烟吗？”郭德光问。 “不是总抽烟，我是学生会的，，，” “那就来一支吧。”没等郭徳贵说完郭德光就给了他一直烟。 这时屋里传来窸窣的换衣服的声音，郭徳贵听到这里真的有些不能自己了，他赶紧猛吸了一口烟，接着咳嗽连连，眼泪也随着流了下来，虽然有些难堪，却也有效的掩盖了眼前的尴尬。 塔莎换好了衣服，出来对着两个堂兄弟说：“我有事情要走了，小郭，别忘了给我打电话，还有这个小小郭，下次在校园里遇见是别忘了叫“勺子”。” 待到塔莎出了门，郭徳光说：“她让你叫她啥，什么“勺子”“铲子”的，我就知道她老公是个出色的厨子。” “啊！不是，应该是让我叫她嫂子吧，我刚进来时和她打招呼，看到她和你住一起就自然叫她“嫂子”了。我估计她想说的是“嫂子”不是“勺子”。” “还是叫她名字吧，这要是让她老公知道了，不得弄死我啊。就算她老公不弄死我，要是以后不给她钱了，那我还真得养活她呢！”其实郭德光是怕邢雨知道这事儿，邢雨知道了页就等于王艳也知道了。 其实今天是郭德光犯了个错误，他原本没想到郭徳贵会来，也没打算让郭徳贵和塔莎碰上，不过既然已经碰上了，再藏着掖着就不太好了。至于塔莎，她本身就是外国人，对中国的人情往来并不熟悉，也不知道邢雨和王艳的关系，更没想到以后会和张小迪在一起太久，所以也就无所顾忌了。 “外国人对这个情人呢，看得不像中国人这样，怎么说呢，他们呢很随意，很随意。这一点上呢，中国人就不同了是吧！”郭德光看气氛有些尴尬，自言自语着。 “这是你的房子吗，装修的还是不错的啊！”这回是郭徳贵没话找话了。 “不是，不是，这是我租的房子。我呢，以前在省城这边干工程，就常年租住在这里，不过现在不常在这里住了。房租我是交过了一年的，也没多少钱。” “欧，没什么事情，只是问问。我不是要毕业了吗，明年要是念不了研究生我就打算在这里找个工作，所以对房子的话题比较感兴趣。”郭徳贵说着。 “这房子是现成的，你想住就先住着呗，我用时再告诉你不就得了吗！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回来和塔莎约会时用这房子。”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打听一下，这里的位置还是不错的，离师大也不远，要是价格我能承受的话，你要是不租了我可以考虑明年再租这个房子。”郭徳贵说着。 第33章 大有不同，世界大同 郭徳光是个讲究人，听郭徳贵这么说也是有些脸面上过不去了。 “你还跟我客气个啥，这个钥匙你先拿着，有空过来给我搞搞卫生，这个是我滨城公司的电话，近半年我要去趟苏联，回来的可能性基本上不大。明年再看看用不用这房子吧。”郭德光把钥匙和名片递给郭徳贵，其实这钥匙是王艳还给他的，王艳以前给郭德光照看这房子，王艳上学了，就把钥匙还了回来。 “这，这怎么可以呢，要不，要不我给你房租吧！”郭徳贵倒是想用一下这个房子，不过听郭德光说要他照看，感觉自己给人家先看房子，低人一等了。 “你哥我不差这两个钱儿，就是有熟人照看这房子我放心。你要是有啥别的想法那就算了。我老家的房子还有地啥的也是委托别人照看着呢。”郭徳光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 “没有，没有，我能有啥想法。行，哥，内个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郭徳贵说。“说起老家，我可还是在小时候回去过一次，后来爷爷奶奶没了就在没回去过，都忘了啥样了。”郭徳贵很是感慨。 “想回去就到我家住呗，我把房子托付给一个叫刘全宝的人看着呢，没准他还能认识你呢。先不说那事儿了，钥匙收好了，别和我客气了。我一会儿就要出去办事情，有你在我就不用再回来收拾房间了。这样我就可以直接回滨城了，这是我的名片和电话，我要是再回来先打电话告诉你。房子你要用就先用吧。” “好的哥，你放心吧，我一般住学校，除非除非我女朋友约我，我才能来这里。”郭徳贵故作紧张的说。 “行啊，小子，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人之常情，哥理解这个。” “你放心吧哥，我用过房间会给收拾好的。” “那个衣柜里有好几套没有用过的床单被罩什么的，你要是觉得脏了直接换掉就行了。对了，厨房米面油啥的你得看看保质期再吃啊！”郭德光感觉有了亲戚也不错。 郭徳贵说自己也有些事情要办，就和郭德光一起出了门，郭德光要送他回学校，郭徳贵没让。 ………………………… 郭德光这次回来还是真有些事情的，他的使馆区工程结束之后呢，有个使馆的参赞偷偷找到他，说有事情要和他谈。这个参赞的中国话说的还可以，不过郭德光还是找来了秦湘云，让她给做个翻译。通过秦湘云的翻译，郭德光了解到这个参赞是个基督徒。参赞之所以偷偷找郭德光，是因为他听郭德光和别人说过曾经修过寺庙的事儿。不过这次找郭德光不是修庙，是修缮教堂。为啥让他去修缮教堂，一是看上他的手艺了，再就是那时候苏联还存在呢，修教堂这事儿苏联本地人不太敢接手。 郭德光也害怕出问题，真到时侯钱挣不到，再弄个客死他乡就不值得了。参赞说现在苏联对那方面管理也宽松了许多，其实是顾不过来那么多了，再说对外国人管制的不是特别严格。郭德光提出来要用人民币或是美金交易，参赞同意用人民币交易。 事情谈的差不多了，就差这边的人手了。郭徳光亲自过来就是找一些以前的朋友，再通过他们联系一些人。别说在这些人中真有去过那边的，他告诉郭德光那边活好干，就是太孤单了，如果这次去的人多，他也决定辞了现在的活，也要跟着过来。 郭德光这下放心了，他回到滨城先是找到了秦湘云，让她也跟着过去。 “秦姐，你看能不能把你手头的事情放一下，跟我去趟苏联啊？” “我去那里干什么，你们去修教堂，我能做什么呢？”秦湘云笑笑说。 “我们二十多号人呢，谁还没个大事小情需要联系的啊？我们语言不通不都指望你了吗？”郭德光说着。 “我可不行，没有那方面的经验啊！再说了你们一帮大老爷们儿，我去了也不太方便啊！” “我们可以考虑给你最惠待遇啊，我们这都是要签合同的啊。”郭德光说到。 “和谁签啊，和你签还是和谁签啊。”秦湘云面带微笑。 “和大同贸易签合同啊，就是那个李建民的大同贸易公司。听说李建民李老板可是很看好你啊。” “别扯别的了，就你们那个破公司根本挣不了大钱的，你们没有相关的资质，说白了就是一个打黑工的。”秦湘云有些不屑了。 “那，那我要怎么办啊。我不能眼看着不赚钱啊。你说的这些我也懂啊，只是一些细节还是要靠李建民的，这个你是知道的，要不你加入我们公司得了。” 郭德光说完了，秦湘云却没吱声。 “要我加入呢，也行，不过你们公司得改组一下。这个要你和李建民谈一下。你要是说了算我就去，不然的话就算了吧。”秦湘云犹豫了再三，终于下定了决心。 郭德光这回觉得秦湘云说得很对，接下来，他又去找了李建民。 “李哥，有这么个事儿啊，上回那个使馆区的事儿呢，你也是出了不少力。” “你看你和我还客气个啥，主要还是你小子有能耐，能勾搭住那个大洋马，不然我可没那本事。我也没出啥力，完了你还给我两万块钱，说起这事儿我还不好意思呢。” “那是你应该得的，这小半年了，你也没和我谈啥条件，能帮我的你基本都帮了，老弟没啥文化，可老弟心不瞎。”郭德光开始煽情了。 “这你老弟多想了，郭老弟不也帮我成了好几个买卖呢吗，不也没向我张口吗。”郭德光在滨城确实是帮李建民看了几件东西（主要是看能不能修葺一下再出手。）就是不给他李建民那两万块，也说的过去。 “你我兄弟之间还分那么清有啥意思啊。我办公还是用得你的地儿呢。”郭德光在滨城确实是在李建民的那个库房里。 “那个地儿我就放一些淘弄来的物件，你想用就用呗。”李建民有点摸不着边际了，猜想郭德光这是要干什么呢。 “你知道的，那个大洋马，就是塔莎，我们啥关系你也是知道的，她呢，有个情人是大使馆的。” “是啊，我知道啊，还听说他们有孩子了，让她老公知道了愣是没让生。”一提这事儿，李建民顿时来了精神。 “我不是说这事儿，塔莎联系了一个苏联的活儿，也是那个大使馆给联系的，这回是去苏联。上次那个使馆区的工程吧，合同签的是大同贸易公司，后来人家和我说大同贸易是没有那个干工程的资质的，这个李哥你是清楚的。” “啊，对对，这个我懂，我懂。”李建民连连点头。 “这次的工程呢，人家说了，不能再用大同贸易签合同了，我上次和人家说我的公司审批马上就下来了，这次再这么说也不行了啊。”郭德光面露难色。 “也是啊，外国人是认这个死理儿，公司呢，我倒是有办法，资质呢在国内倒是没问题，不过苏联那边认不认我可不敢打这个包票啊。”李建民是有些上道了。 “我呢，有个这样的打算，李哥你看行不行，我打算呢成立一个功能全一点的公司，就是业务啥的能多接一点。” “那你成立集团公司得了呗，就是一年税收啥的多些，具体我可以给你打听。” “也行，这样啊，我就用老哥的这个“大同”。这个名行不？世界大同吗。” “我的这个名是大有不同的意思原来，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了个新的层次。”李建民听得有点入神了。 “要不李哥我们一起干吧，感觉没有老哥在，我做啥事情不踏实。” “我小打小闹还行，这个我真来不了。要不我把大同贸易转让给你得了。” “别啊，我这不是夺人所爱吗，要不你入股得了，秦湘云可入股了啊！” “啥？秦小姐也，，，” “是啊，我这不是做准备去苏联呢吗，缺个翻译。” “审批最快也要一个月啊。” “所以就来找老哥你了，要是行的话我们就一起干，你要是嫌弃小弟呢，就算了。” “别啊，我这人别的不行，跑跑腿啥的相当行了，大同贸易我送你还不行吗。”李建民想那本来就是个空壳公司，做个顺水人情也不为过。 过了月把时间大同集团审批下来了，公司董事长，总经理，法人代表都是郭德光。郭德光任命李建民为公司副总经理，兼下属大同贸易公司经理。任命秦湘云为公司业务部经理。 任命书特别精美。送到李建民手上时，李建民带着迟疑的小眼神缓缓的说：“我是小秦的领导对吧？”当任命书送到秦湘云那里时，秦湘云根本没看内容，只是语重心长的说：“我是你亲姐姐啊！你可别坑我。” 对于以上两名公司创始人的表现，郭德光的总结是“人只要有欲望，啥事儿都能搞成。” 再回头说说郭徳贵，他本来没什么事情要做，可能是掩饰内心的想法，所以没在那间屋子里继续待下去。 在外面逛了一忽儿，他还是没能忍住激动得心情，回到了那间出租屋。 第34章 人去也留香 怀着忐忑的心情，郭徳贵走进了卧室。当时大概上午十点多，卧室的窗帘没打开，但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帘，足可以让郭徳贵看见床上凌乱散落着的塔莎和郭德光的睡衣。他把郭徳光的睡衣扔到了地上。 郭徳贵脱了鞋，躺在了床上，轻轻的把塔莎穿过的睡衣拢到了胸前，一寸一寸仔细的闻着，最后他停留在那里，因为那里的味道使他迷醉。 就这样过了两个多小时，郭徳贵有些饿了，他起来自己弄了碗面条，又煎了两个鸡蛋，鸡蛋有些变质了，不过还可以吃。吃过了饭，他收拾了下房间，从衣柜里找了件洗过了的睡衣，把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和郭德光的睡衣一起扔进了洗衣机里。塔莎的睡衣他没洗，而是找到了一个带封口的塑料袋，放在了衣橱的底层。 对一个人的眷恋真的可以转移到对与这个人相关的物上。就比如郭徳贵依恋塔莎穿过的睡衣，他穿的却是王艳特意为郭德光洗的睡衣。只是郭德光知道塔莎来，特意买了两套新睡衣，没有穿王艳给他洗的这件。谁又能想到王艳给郭德光洗的睡衣，却穿在了郭徳贵身上呢。这像绕口令一样阐述的事情，不是经常发生在我们兜兜转转的生活中吗。 下午时候，衣服干的差不多了，郭徳贵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间出租屋，回到了师大的校园，他多么期待着能与塔莎偶然相见啊。如果与塔莎相见会和她说点什么呢。他没等来塔莎，却看到了施秀翠。 “郭，郭老师，你有事儿才，才回来啊？”施秀翠怯生生的说。 “欧，出去看了个朋友，不，是我的堂哥。他在外地做生意的，路过这里特意让我过去叙了一下旧。” “我没什么事儿，就是想找你说说话。”施秀翠娇羞着说。 “要不，要不我请你出去吃饭吧，看看电影啥的？”郭德贵觉得现在他有些需要施秀翠了。 “好的，好的郭老师，我我就是想找你说说话，我们可以去食堂吃饭的啊。”施秀翠吱吱唔唔的，郭德光却没太理会她。 “没什么，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看来是我会错了意，耽误你时间了。”郭徳贵也是想找个理由疏远一下施秀翠，虽然就在一天前，是他主动提出让施秀翠做他的女朋友，可是经历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他有些觉得是自己冲动了。 “不是，郭老师，就是我有些难受，我不是不想做你女朋友的，就是我现在心里不好受。”施秀翠属实是内心不痛快，她回家时她的父母正在吵架，看到她回了家就不吵了，立刻恢复到了慈母严父的家庭格局。 “好的，好的，你快别哭了，让别人看见了我可就说不清了。”郭德贵看到施秀翠哭了起来，也只能找一个权宜之计了。 “嗯嗯，我，我不哭了，郭老师，你说上哪儿我就上哪儿。我们走吧。”施秀翠止住了哭泣，想要拉住郭徳贵的手。 “别别让其他人看见，我还是你老师呢，你还是中专学生，这样影响不太好。” 施秀翠没有回答，只是现在哪里，在哪里等待着郭徳贵的差遣。 “我们就这样走吧，出了校门我们再，可以吗？”郭徳贵看到施秀翠楚楚可怜的样子，一时没了主意。 施秀翠跟着郭徳贵出了学校的大门，看看四周没人，施秀翠就又快步走了上来，拉住了郭徳贵的手，这次郭徳贵没有拒绝。 他们在离学校不远的一家饭馆吃了饭，施秀翠要了一碗素面，郭徳贵中午吃了面条，就要了米饭和炒菜还有两瓶啤酒。郭德光自斟自饮，一瓶啤酒不一会儿就喝完了。 施秀翠吃完了她的面条，乖乖的坐在郭徳贵的对面，看着这个昨天还给她上课的英俊的物理老师，今天却已经和她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喝啤酒吗？我给你倒一杯吧！” “我，好吧，我不会喝，可我想和郭老师，和你喝一点。”施秀翠在里看到过女孩子被灌醉的情节，心想郭老师是不是要把她灌醉呢。 “以后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叫我“小郭”好了，别叫“郭老师”感觉一叫老师我就有一种负罪感。” “郭老师，不是，小郭老师我敬你一杯吧。”说着施秀翠直接灌了自己一杯酒，然后就猛烈的咳嗽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不会喝还逞能什么。快点擦擦。”郭徳贵起身又是拍背又是递餐巾纸的。周围的客人也扭头向这边看了过来，只是他们见怪不怪了，没心情看这些老套的情节。 “小郭，我，我还想喝一杯。”施秀翠是想把自己喝醉了。 “你不是喝一杯了吗。你又不会喝酒，还是别喝了。” “不嘛，我就是想喝酒，小郭。”这回施秀翠可是娇滴滴了。 “好好，最后两杯酒，咱们分了吧，不能再多喝了。”郭徳贵倒酒的时候特意给自己多倒了些酒。 这次施秀翠分两次把酒喝了，她脸色红红的，感觉心跳的也比以前剧烈多了，就像是完成了一次长跑后身体虚脱的感觉。 郭徳贵结了帐，回头走了过来。 “没喝多吧，还能走吗？” “没事儿，再喝也没问题，醉了就不走了。”施秀翠有些入戏了。 刚走到对面的街区，郭徳贵就贪婪的从后面搂住了施秀翠，头浸在施秀翠的颈肩里。郭徳贵不到一米八的身高，俯在了才一米六五的施秀翠身上，压得施秀翠脚步有些趔趔趄趄了。施秀翠不得不寻找支撑，把头和身体后仰，陷入郭徳贵的怀里，两个人都喝了酒，呼吸里弥漫着酒精的味道，施秀翠迷离的望着郭徳贵，侧过了头，这样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就吻在了一起。好在施秀翠从家里回来没穿校服，要是穿了校服出来，估计得让人举报了。 他们就这样走走停停，路过一家电影院时，郭徳贵买了两张票，售票大姐看了看他们，卖了两张后排包厢的票给他们。出票时还不忘看了一眼依偎在郭徳贵怀里的施秀翠。说了一句：“注意文明观影啊！” 说是包厢其实也就是相当于一个长椅周围加上个大一点儿隔壁。不过这个隔壁在黑暗中起的作用那是相当大了。你想在电影院里，有了这个隔壁就有了一个三面包围的空间。你观影的时候只有前面是开放的，其它三面都有实际可触碰的隔板，是不是有一种安全感呢。这种包厢最适合情侣了，经济实惠，保护隐私，关键是互相隔绝，不相互干扰。女生可以脱了鞋（如果味儿不大）把脚放在男生的腿上，或是坐在男生怀里，男生侧依着隔板。这要求隔板承重能力要强，不过为了减少对隔板的压力，也可以让隔板两边的男生商量好同时靠在一块隔板的两面，这样既不影响情侣的情绪，又不会担心隔板被压坏。看来有商有量、和和气气在哪里都能行的通。 这种包厢一般在电影院里最后的几排，因为选择坐在这里的人，基本上对电影的关注程度，还不如对身边人的热衷程度大呢。个人认为这种包厢最好的位置是最后一排，并且不靠过道。最后一排是因为后面没有人只有墙，不靠过道当然是没人打扰了。 郭徳贵和施秀翠就是买的最后一排不靠过道的包厢票。他们进场的时候电影都开演一阵子了。 “赶紧关门，光晃眼了。不用对号，找个地儿坐就行。” 他们经过时打扰了一对相拥着的情侣。 他们赶紧走了过去，试探着找了个没人的位置。 今天的电影是《城南旧事》。 施秀翠以前看过这本书，也看过这部电影。不过今天不知怎么了，她就是想哭，随着那个小女孩英子的命运多舛，施秀翠也是哭个没完。 郭徳贵一时也是没辙了，本来找施秀翠出来就是想要在她的身上释放一下最近的紧绷情绪，说白了就是想找一个情感的倾泻者，可是施秀翠这种状况很是让他提不起兴趣。周围的情侣亲亲我我，在电影对白间隙或是背景静默之时，总能听到郭徳贵渴望的声音。 电影散场了，施秀翠也不哭了，电影院里的灯光亮了起来，人们陆续走出了电影院。郭徳贵没太着急，他看着从身边走过的一对对情侣，男的大多志得意满，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喜悦；女的的呢，满脸绯红，也许还留恋于刚才的柔情中，一时难以复原。再看看郭徳贵，上衣被打湿了一块，身边还站着一个眼睛都哭肿了的未成年少女。 郭徳贵一眼就认出了有一对儿恋人是他的大四同学，女的跟殷晓芬关系还不错呢。这对情侣那时也正关注着他和施秀翠，明显有嘲笑的意味。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们也离开了电影院。 外面的天完全黑了，他们走了一会儿又来到昨天停留的那排石头圈椅的位置。虽然已经分不清是不是昨天曾经的地方了，可是昨天的情绪都还在。 “过去坐一忽儿吧，你还是坐我腿上。”郭徳贵说着拉着施秀翠坐了下啦。 “小郭，你是真的喜欢我吗？”施秀翠忽然问了一句。 第35章 你当我瞎啊 “我当然是真的了！不过没关系，喜欢是两个人的事情。”郭徳贵说了这句心里没底的话。 他知道殷晓芬不太可能和他长相厮守，就算是殷晓芬想和他有个结果，他郭徳贵敢吗。他和殷晓芬在一起，肉体的刺激大于情感的交流，没有思想，只是体验。塔莎是他遥不可及的梦，他迷恋于这个异域女子，这个美的像画中人的尤物，让他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可越是够不到，他就越是忘不了。这个眼前的施秀翠，就算是现实的存在了吧。前些日子施秀翠在他的面前还是公主般高傲的存在，可怎么就一下子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那就抱紧我别松开。”施秀翠这回主动的侧坐到了郭徳贵的两腿之上。手紧紧的抱住了郭徳贵的腰。 “别，别，你你，，，”郭徳贵吱吱唔唔起来。 “怎么了，你，你是拒绝我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施秀翠说到了最后，声音都带了哭腔。身体也同时努力的从郭徳贵的怀里脱离开。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乱动，你，你碰到了，，，”郭德光压低了声音，很是害怕周围的人听到了会嘲笑他。 “你讨厌，怎么不早说呢。”施秀翠娇羞着说，身体也忸怩着又往郭徳贵怀里凑了过去。 “停，停，你先别动，还是先让我来吧。”郭徳贵的身体反映经施秀翠这么一折腾更加不舒服了。 施秀翠一时不知所措，一时没有了主意。 “你，你先抱住我脖子，对对，就这样。别乱动，疼着呢。”郭徳贵命令着还在原地发呆的施秀翠。 郭徳贵一边让施秀翠抓紧他，一边抱起施秀翠。石凳和石头桌子间间距不大，郭徳贵抱着施秀翠很难在这样一个有限的区域内完全站起来。他只能弯着腰，用右手臂环抱着施秀翠，用力的托着施秀翠的屁股。施秀翠也同时努力的抱着郭徳贵的脖子，这样就减轻了对郭徳贵手臂的压力。 经过两个人共同的努力，宝贵的空间终于制造了出来，郭徳贵也可以利用空出来的左手调整他的难言之隐了，这下可比方才舒服了许多。虽然还是不尽如人意，总比方才强多了。郭德光调整了一会儿，感觉右手有些支撑不下去了，就改回了公主抱的样子，慢慢的坐了下来。 “这个位置不能碰到了吗？”施秀翠娇滴滴的问。 “嗯嗯，最起码不会疼了。”郭徳贵答到。 “你可以先把我放在旁边坐着，然后你再去，再去把他，调整啊？这样抱着多累啊？”施秀翠看到郭徳贵累得够呛，想到完全有另一种做法的。 “石头椅子凉，怕你受不了。” “我可以站着的，，，” “我不是怕你磕到腿么。” “那你说清了，我可以换个坐法的。”施秀翠被郭徳贵的话感动到了，也愈发娇柔了起来。 “说清个啥，有那功夫都弄完了，我和你说这些让人听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你，你讨厌。”这回是真撒娇了。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抱着，郭徳贵感觉今天比昨天和谐了许多，他有些享受怀中的小女生带给他的身体，特别是心理带来的冲击。他任由施秀翠用着那种生疏动作去探索令她好奇的区域。 “你老实点，别瞎碰。” “我不，我就要碰。” “好了好了，你让我安静一忽儿，我们还要回学校呢。”郭徳贵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美得很。也许这就是猫鼠游戏吧！ …………………… 第二天，郭德光照常上课再给施秀翠他们班上物理课。其实他心里也知道，给这些学生讲课能有两成的人认真听就不错了，大部分人都是在混时光，只有那些有继续读大学想法的一部分人才能相对认真的听他讲课。 施秀翠也开始不太专注于他的讲课了，她不时的用眼睛瞄着郭徳贵，有时还冲着他努努嘴。郭徳贵看到了她眼神，赶紧转来了视线。可是总这样躲躲闪闪也不是个办法，郭徳贵想找施秀翠好好谈一谈了。 郭徳贵下了课，拿起了他的讲义没看施秀翠一眼，匆匆的走掉了。施秀翠看到郭徳贵慌乱的样子嘴角扬起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郭徳贵，你牛逼了啊。” 郭徳贵猛回头，看到了殷晓芬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边。 “方才正在想事情呢，没注意到你，有什么事情吗？”郭徳贵解释到。 “有人说在电影院看到你了，还跟个未成年坐包厢里了。几天没见你长能耐了。”殷晓芬揶揄着。 “你听谁说的，是，我是去电影院了，不过我是去看电影了。”郭徳贵辩解着。 “拉倒吧，就你那猴急的德行，还看电影了，是不是勾搭了哪个让你补课的高中生啊，可小心别让人家学生家长找学校来，那时候我可要看你笑话了。” “你可拉倒吧，就算是我勾搭了，也不能在电影院里干什么啊，我倒是看到了咱班的两个人了。”郭徳贵开始反击了。他从殷晓芬的话了听出来一股醋意，并且很明显殷晓芬根本不知道他和谁去看的电影。 “人家是男女朋友，一起看个电影有什么的，不像某些人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鬼鬼祟祟的。”殷晓芬继续着。 “看电影是没什么，可是要文明观影啊。你要有兴趣就去问问他们，在电影院里文明了吗？”郭徳贵依依不饶。 “人家文不文明，人家自己愿意，心里有鬼还说别人，有意思啊！”殷晓芬不知说什么了。 “我是说观影文明，他俩要是想做什么可以换个地方，没必要在电影院展示啊。” “你不也是那样吗，你带我去什么好地方了啊，也就是高中生好骗吧。”殷晓芬说的倒是实话。 “唉，别说人家，你是不是吃醋了，你要是真想我了就直说，咱们的关系谁跟谁啊！”郭徳贵开始转移话题了。 “也想骗我去看电影呗，也想跟我一起去包厢里文明观影？”他们边走边说。郭徳贵此刻动了歪心思，想想自己也是有房子的人了，虽然那个房子是郭德光租的，可毕竟他郭徳贵是有钥匙的啊。有钥匙就意味着想啥时候去住，就啥时候去住啊！ “和你就不一祥了，我和你说啊，我堂哥呢，是个大老板，现在在滨城呢，他是做工程的，，，” “你啥意思，把我介绍给你堂哥呗。”殷晓芬插话道。 “拉倒吧，也就我将就你吧。堂哥是有情人的，他情人还是咱们学校的呢！你和人家根本不是一个档次。”郭徳贵边说边用眼睛挑逗着殷晓芬。 “真的假的，现在真是有了钱啥都可以啊！唉唉，你方才说啥呢，我咋了，我和谁不是一个档次了。”殷晓芬有些急了。 “你看看，你还急了，你小点声啊，我不想弄得尽人皆知的。”郭徳贵说着示意殷晓芬向一个人少的岔路上走了过去。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倒要看看她比我的档次高在哪里？”殷晓芬的好似心和好胜心都被挑逗了起来。 “她真是我们学校的，这个我说了不好的。”郭徳贵故意卖关子。 “你让我过来不就是想和我说这个吗。别拿我当猴耍。难道，难道她是我们学校的老师。” “是老师，不过也是学生。”郭徳贵不急于说出答案了。 “啥？有这样的人？我不信。啊，对了，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难道你堂哥和你，，，”殷晓芬狐疑的笑了。 “滚，我他妈没那爱好。我说那人是外国人，是中文系的研究生。你还真爱信不信。”郭徳贵赶紧解释到。 “不是我不相信，就算是研究生咋了，她还教学生吗？”殷晓芬反问到。 “她是苏联的，是我们学校今年刚招的研究生，也算是留学生吧！” “为什么说也算呢？她不就是留学生吗。”殷晓芬不理解了。 “她老公是中国人，她是嫁过来的，不过国籍没改过来。” “你堂哥真厉害，能娶个外国媳妇。”殷晓芬有些相信了。 “她不是我堂哥媳妇，我堂哥没结婚呢！她是我堂哥的情人，他们在滨城就勾搭上了。”郭徳贵说着，可是心里有些难受。 “那，那她老公能让她，让她和你堂哥，，，我还是不信。”殷晓芬又有点怀疑了。 “我还不相信呢，可是我今天早上亲眼看到他们住一起的，眼见为实，你当我瞎啊！”郭徳贵有些不屑了。 “我不是不信，就是，就是，我想起来了。是有个和你说的相似的美女，好像也是苏联的，她路过时你们男生没几个眼睛不发直的。” “她叫塔莎，就是你说的那个人。”郭徳贵肯定的说着，身体不由得颤动了一下。 施秀翠是跟着郭徳贵从教室出来了的，没等她追上郭徳贵呢，就发现郭徳贵好像和一个女生走在了一起了。施秀翠顿时醋意横生，可是她也拿郭徳贵没什么办法。 第36章 房间不大浴缸大 施秀翠怎样的表情郭徳贵当然没看到了。郭徳贵现在只想着怎么把殷晓芬带到出租屋去。 “这个如果是真的，我的妈呀，得有多少少男的心碎的稀里哗啦的。”殷晓芬自言自语着。 “碎不碎和人家也没关系，不过你要想去那里睡，我有那个房间钥匙，堂哥把钥匙给我了，他基本不回来住的。要是一个人害怕我陪你呗。”郭徳贵故意把“碎”说成了“睡”。 “我美死你得了，睡够了小女生又过来忽悠我来了，老娘没空，我还得洗澡去呢，一周就两天能洗澡，我可不能错过了。天气热，一身汗的。”殷晓芬也有一段时间没和郭徳贵在一起了，她其实也是很想的，不过师大一周就那么两天提供洗浴。她上次是有个家教就没洗上，这次是不能再错过了，错过这次可就一周没洗澡了。 “你无不无聊，不是你想象的那么龌蹉。对了，忘了和你说了，那个房子是二十四小时热水的，而且有个大浴缸。我还没试过呢，要不要一起啊？”郭徳贵继续着他的挑逗。 “如果真这样，我可得考虑一下了，学校浴池真不怎么样，位置不多不说，还有些水龙头是坏的，还有些花洒也都没有了，也没人管，本来师大女生就多，一天洗个澡像打仗一样，也不知道那些校领导是怎么想的。”一提到洗澡殷晓芬简直是深恶痛绝。 “那就去我那里洗了。”郭徳贵这回得意的很。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我可真的有几天没洗澡了，难受死了，你可别骗我。” “我没事儿骗你干什么，就你现在这样，我骗你有啥意思啊！要是骗的话也等你洗干净了再骗啊！”郭徳贵戏谑着。 “说好了啊，我可没和你开玩笑，你等我回去拿洗浴的东西，一会儿见。” “拿什么啊，我那是家里，不是学校浴室。” “那我也得拿一些换的内衣啥的啊！” “哥给你再买一套不就完了吗！” “够敞亮的啊，这有了个有钱的堂哥就是不一般啊。”殷晓芬说是说，还是很高兴的。 “反正他那里也是空着，现在他在滨城忙着他的工程，听他说滨城医大有个女朋友，省城师大呢，还有个美女塔莎。有钱人啊！”郭徳贵的话里带着浓浓的酸味。 “是啊，那我就放心去洗了。晚上吃什么，我去买点儿。”殷晓芬不想让郭徳贵看扁了，能自己出点钱找一下心安。 “不用了，他家鸡蛋都有点坏了，我想冰箱里是有肉的。我去买点菜就好了。我还是陪你去买内衣吧。” 说着她们走出了校门，殷晓芬的手很自然的挽住了郭徳贵的手臂。郭徳贵也挺起了胸膛，走路的姿势也显得有些飘飘然了。 远处施秀翠呆呆的站在了那里，她的心里空落落的，想过追上去问个究竟，思虑了再三，还是忍了。她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这让她很难接受。 这次施秀翠回家，父母的表现令她很失望。在她上中专之前，她妈向来是以她为重的，从衣食住行各个方面都抓的很近。施秀翠智力水平一般，也没有肯吃苦的劲儿，再加父母在对她教育上的分歧，往往是她妈让她必须完成的事情，在他爸爸那里打了折扣。 施秀翠的妈妈是个要强的人，她爸开始也很要强，可是夫妻两个都要强的话，日子是过不下去的。所以施秀翠的父亲在家里一直都采取忍让的态度，他觉得妻子照顾孩子操持家务付出很多，所以一般不太和她妈计较。 这种态势一直保持到施秀翠没考上高中。施秀翠上中专是他爸找的关系，本来这是个比较折中的好事儿，可是施秀翠的妈妈却觉得自己的付出没有达到预订的效果，刚开始想让施秀翠再复读一年，可是施秀翠死活也不念了。她妈拿她没办法，就把矛头转向了她的老公。 一个人的忍耐程度是有限的，施秀翠爸爸开始从生活关怀到心里疏导，该做的都做了，结果是没什么结果，她妈的情绪也不见怎么好转。 白天大家上班，施秀翠住校不在家，一家人在外人眼里还是很和谐的。（施秀翠本可以不住校的，她是怕了她妈对她的过分关爱才住的校)可是一回家施秀翠妈就开始对施秀翠爸爸口诛笔伐了，搞得施秀翠爸也不爱回家了。那时候还不流行什么心理医生呢，如果有现在人的意识，她妈应该是心理有问题。 施秀翠爸爸也因祸得福，在他一直加班和努力下，领导看到了他的敬业精神。把他从出版社的一个正科提到了正处，这点倒是和王艳她爸王学文有点相似。 当了处长后，施秀翠的老爸就被色相勾引了，对方是个离婚的，没孩子。（这里就把这个女人说成是施秀翠后妈吧。)有一种说法是因为施秀翠后妈生不出孩子才离婚的。当施秀翠她爸加班时，她后妈也不愿意回家了。这样两个人就自然走到了一起。还要提一点，她后妈是离婚后和施秀翠爸有一腿的。 这样过了两个月，施秀翠后妈怀孕了，本来她认为自己不能怀孕的。施秀翠后妈的前夫埋怨她后妈生不出孩子，就在外面有人了。直到那个外面的人怀孕了，她前夫就和她摊牌离了婚。这次施秀翠后妈是坚决要生下这个孩子的，原因当然不言而喻了。 施秀翠回家时，她父母正在因为离婚的事情争吵呢，不过他们看到施秀翠回来就没继续下去。 当施秀翠下周再次回家时，她的父母已经离完了婚。施秀翠妈这次离婚也搞得很好强，她的条件是施秀翠爸净身出户并且要带着施秀翠。 那个周末施秀翠是被她爸接回到她后妈的家里的。原来施秀翠家住的是三室房子。一间书房，两间卧室。这回变成了一室半。那半室房子既是他爸的书房，又是施秀翠的卧室。 施秀翠再想回原来的房子已经不可能了，她妈已经委托人卖房子了，并且离婚的第二天就已经一个人离开了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回南方娘家去了。 当然离这件事情的发生还有一周呢，还是转过话题说郭徳贵和殷晓芬吧。 郭徳贵和殷晓芬来到了百货商场，郭徳贵花了一百多给殷晓芬买了一套当时比较时尚的内衣和文胸。那套内衣在柜台里摆了有一阵子了，或许是那时的人思想保守了些，加上价格也不是很便宜。要知道在那个平均工资才五六百块的年代，花一百多买这么一套既不保暖又很扎眼的内衣，是不被大众接受，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干嘛给我买这么贵的东西啊。”殷晓芬有些感动了。 “我想你穿上能漂亮啊，再说了我当上代课老师，自己不也就能挣钱了么。”郭徳贵有些炫耀。 “哎呦，有钱了知道孝敬我了，也不惘我为你忙活了一场。” “是啊，不光孝敬你，一忽儿还为你服务呢。” “拉倒吧你，我倒要看看你涨了本事没有，看看那个小女生怎么让你成长起来的。” “你能不能不那么龌蹉，，，” 两个人打情骂俏，也是快活。 买了些蔬菜，他们俩个叫了辆出租车，回到了郭徳光的出租屋。 “你去洗澡吧，我这边先做饭。”郭徳贵边说边打开冰箱看看里面有些什么。 他这一看真是收货不小，啤酒饮料矿泉水，鸡鸭鱼肉火腿肠，该有的都有，估计够他吃一阵子的了。他看看火腿肠的保质期，已经过期了一个多月了。他想今天得把这些快过期的东西吃掉了。 冰箱里的东西应该有些时间了，厨房，厨具什么的倒是很整洁。找到了电饭锅，郭徳贵估计了两个人的饭量，先做了一锅饭。接下来就是挑菜洗菜了。 “呦，你这家庭煮夫干的不错啊！”殷晓芬湿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了。 “洗得挺快啊，没多洗一忽儿啊！”我这饭菜还没好呢。 “我来做吧，那个浴室的浴缸好大的，要想注满热水需要好一会儿呢，我就简单的洗了洗，你也去洗一下吧。 郭徳贵似乎明白了殷晓芬的潜台词。不过她看见施秀翠湿湿的头发，就对她说：“你先吹下头发吧，我去给你拿套睡衣来。” “我不穿男人的睡衣。” “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女人的睡衣。” “那个什么塔莎穿过的吗？我才不穿呢。” “这里有一套新的，你就将就一下吧。”郭徳贵拿了一套新睡衣给她，衣柜里除了塔莎的那间被他放在底层的睡衣外，真是没有别的女人的睡衣了。他是不舍得塔莎的那套睡衣让殷晓芬穿的。 殷晓芬换睡衣时，郭徳贵看到了她穿的是那套新买的内衣。 郭徳贵来到浴室，看到已经快要接满的浴缸，关闭了水龙头。他也简单的洗了一下，还用郭德光的牙刷刷了牙，换上昨天他穿的那套睡衣。 待到他出来时，饭菜已经好了。 “浴缸水好了没？你没洗啊？” “我把它先关了，一忽儿再放水。” 两个人会意的笑了笑，开始吃饭了。也许是饿了，没多久就吃完了饭。殷晓芬收拾碗筷，郭徳贵又进了浴室。 “小芬，水好了，快过来吧。” 第37章 小芬姐姐等等我 殷晓芬和郭徳贵刚开始处朋友时，两个人都还懵懵懂懂。那时他们拉拉手都还心跳得厉害呢。殷晓芬知道是她伤害到了郭徳贵，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放弃郭徳贵也是她自己的决定。不过后来他跟的那个假富二代可是把她坑苦了，她赔了自己的身体不说，自己在人家眼中就像是一个玩腻了玩具，最后还不是被人家说扔就扔。富二代在她面前和别人调情她忍了，对她身体的肆无忌惮她也忍了，可是她不能忍的是富二代对她家境的看低。她觉得自己跟错了人自己认倒霉，可是靠着贷款活着的人家竟然对自己的父母指指点点，她这次没忍。 前几次殷晓芬和郭徳贵在一起时不是在学校就是在旅馆。在学校当然是躲躲藏藏了，在旅馆倒是有个相对的独立的空间，可是他们时刻警惕着别相关部门给查了，或是让人给举报了，他们可是在校大学生，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像今天这样，在这样一个舒服的空间，本身就有一种暧昧的氛围，也给了殷晓芬一种从没有过的归属感。 两个人开始尽情的折腾，从浴缸到床上。累了就相互拥抱着歇一会儿，等有了体力就继续折腾。 时间过得飞快，外面天黑了下来。 “我们得回学校了，再要就进不了校园了。”殷晓芬着急了起来。 “是啊，我明天还有课呢，下午也还要给中专学生上课。”郭徳贵也属实有事情要处理。 “那，这里怎么办啊！还都没收拾呢。” “不用管它了，我回头再处理。”郭徳贵边说边穿衣服。 “天气热，吃剩的东西咋办啊？”还是女人更懂细节。 “能打包就打包，明天我再过来收拾吧”郭徳贵安排着。 两个人终于在宿舍关门前回到了校园。 施秀翠找了郭徳贵一个晚上，她去了郭徳贵班里打听，跟人家说要找郭老师问问题，可当郭徳贵那些好心的同学要给她讲题时，发现来问问题的人不见了。 “她这是来找人的啊！哪里是来问问题的，分明就是来找人的嘛！” “郭徳贵这小子又开始撩骚了啊。看来让殷晓芬玩儿傻了，拿未成年练手来了。” “唉？你昨天看到和郭徳贵一起看电影的女的是不是这个啊？” “不是吧，那个女的有点肿眼泡，这个要漂亮些啊。” “这小子还挺疯狂的呢。我看是被小芬刺激的。” “呦呦呦，还他妈小芬呢，你要是看上人家了你就上啊。” “不行，那娘们太风骚，我不行，怕被绿。” “你他妈就意淫吧，人家骚也是分人的。” 施秀翠走了，这帮男生兴奋的不得了。 晚上郭徳贵睡得很好，同寝室的人本来还想套一下他的话呢，还没等说到主题，发现他睡着了。 那个时候大学还是八个人一个寝室，殷晓芬住的是上铺。殷晓芬特意落了点东西在下面，等其他人都洗漱完毕回到寝室里，她才突然发现有东西落在下面的桌子上了。 “大姐，麻烦把桌子上的花露水递我一下，我发现蚊帐里好像是进蚊子了，这天也太热了，真难受。”殷晓芬边说着，边探出了半个身子。 “小芬，内衣不错啊，在哪买的，真是，真是太性感了，挺贵吧。” “省城百货买的，也不贵，一百二十多吧，我记不清了。”殷晓芬回答着。 “哎呀，再加点钱够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这不是郭徳贵当代课老师了吗，能挣钱了就送我这个了，你说我也不能不要啊。”殷晓芬其实是需要一个男朋友的，不管是实质上的还是名字上的，总得有个能正式向外人宣布的啊。 “没看出来啊，你家德贵这眼光还是挺花的啊！真敢买啊，你可得看住了。”同寝的大姐酸溜溜的说。 “男人光看是看不住的，再说以后谁能预料有什么结果呢，人啊，还是别想那么长远吧！”殷晓芬得意洋洋。 渐渐的寝室里静了下来，大家都慢慢进入了梦乡，殷晓芬晚上睡得也不错，她是摸着自己的文胸睡着的。 施秀翠晚上睡得不好，如果她知道她父母现在已经拟好了离婚协议，她就会睡得更不好。 迷迷糊糊中，施秀翠发现天亮了，她睡不着又不能出太大的声音，怕影响其他人的休息。她决定今天一定要找郭徳贵问个清楚。可是真的找到了郭徳贵她能和他说什么呢，说不让他和别的女生接触，当然这是有些过分了。如果真的把郭徳贵惹急了，反倒和她分手该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她得出的结论是郭徳贵对她的爱是真心的，而影响他们真心相处下去的因素是那个和郭徳贵在一起的女人，就是那个贱女人把郭徳贵从她施秀翠的身边给夺走了。她觉得有必要和这个坏女人见一下，谈一下她施秀翠和郭徳贵的爱情，让这个坏女人知道她和郭徳贵的感情是没有人能够影响得了的。让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女人知难而退。她决定要为自己的爱人而战了，不管是谁，不管有什么艰难，她施秀翠做好了准备。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了几个课间休息时间的观察和打听，她很容易就搞清楚了那个坏女人的名字叫殷晓芬。 当然，殷晓芬也知道有这样子一个人在打听她。殷晓芬心想郭徳贵这小子还挺能装的啊，其实完全没必要在她面前掩饰，因为她根本不在乎。 晚自习的时候，一个小女生来到了殷晓芬身边。 “是殷晓芬姐姐吗？我是中专部的，有些问题想请教你一下。”施秀翠还是在气势上有些弱。 “有问题找你们郭老师啊，我又不教你们课，对你不了解。”这算是一语双关了。 “我，我有些事情想，想和你谈谈。”说到最后施秀翠没了底气。 “呵呵呵，好啊，那，我们在这里谈吗？”殷晓芬也有些被激起了兴致，她到要看看这个小女生要和她谈些什么。 “不，我想出去和你谈。那，那你跟我来吧。”没想到殷晓芬这么直接，施秀翠有点乱了手脚。 随着两个人走出了自习室，自习室里立即哄声四起。 “哎，是不是那天你们看到的那个小女孩啊！” “我认识这个人，叫什么施秀翠的是吧。” “原来是她啊！” …………………… 施秀翠和殷晓芬走到了校园的一个由石头铺就的小路上，小路的边上有许多带走靠背的木椅子。施秀翠在前面，殷晓芬跟在后面。 “就在这里吧，有什么事情你赶紧说，我还要回去赶作业呢。”殷晓芬不想继续向更远的地方走了。 “那行，我们就在这里坐着谈吧。”施秀翠给自己打了打气。 她们两个人先后坐在了椅子上，两人都尽量向椅子两边靠了过去，中间留出的空间完全可以再坐下一个人。 “小芬姐，我知道你昨天和我们家郭徳贵出去了，我想你以后要自重一些，别和郭徳贵走得太近了，毕竟他是我的男朋友。”施秀翠先发制人了。 “是郭徳贵告诉你的，我和他出去了？”殷晓芬没有正面回答施秀翠的话。 “不是，我找你和他没关系，是我自己要找的你，我，我昨天看到你们一起出去了。”施秀翠觉得要和郭徳贵站在一起，要一起声讨这个没有道德的坏女人。 “奥，看来你还是挺护着郭，什么来着，你们家郭徳贵的。”殷晓芬嬉笑着说。 “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要自重，以后离郭徳贵远点，昨天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施秀翠义正言辞。 “还我自重，你回去问问你们家郭徳贵吧，你还是去追究他吧。”殷晓芬甩开了这个锅。 “郭徳贵是爱我的，请你不要影响我们两个人的正常交往。”施秀翠特意加重了语气，强调了“正常”这个词儿。 “郭徳贵在外面有个房子，昨天我们就去了那里。你应该知道那个地方吧。”殷晓芬想故意气气施秀翠。 “你，你臭不要脸，你知道他有女朋友还跟他，跟他去那里。”施秀翠气急败坏了。 “你爱怎么说都行，反正郭徳贵的房子我用了，人呢，我也用了。都是他自愿的，你看怎么办好吧！” “你你们欺负人，呜呜，，，”施秀翠还是没抗住，哭了。 “好了好了，哭什么啊，你的郭徳贵我才不稀罕呢。你爱他就爱去呗，我啊不和你抢，就是借用一下。”殷晓芬心有些软了。 “我不用你可怜我，你给我走。”施秀翠要维护最后的尊严。 “我可以走啊，我还有好多事儿要办呢。这里有些偏僻的小妹妹，你一个人在这里不怕吗？”殷晓芬继续拿施秀翠开心。 “我心里没鬼，我怕什么。”施秀翠又开始嘴硬了。 “听说有个女生一个人在公园里被流氓强暴了，好像不止一个流氓，这事儿都上报了。虽说这是校园，应该不会发生那种事情，你一个人呆着吧，我走了。”殷晓芬看着这个小女生，真是有些又好气又好笑。 “小芬姐，你，你等等我，这段路我有点不熟悉。” 第38章 注意保持距离 殷晓芬在前面走着，脸上带着笑。施秀翠在后面紧跟着，像是个受了气的孩子。 “小芬姐，你你慢点走好么？”施秀翠在后面轻生的说。 “哎呦，这转变的让我有些不适应了呢。别怕，我不可能把你一个人丢下的。”殷晓芬此刻有些母爱泛滥了。 “你方才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啊，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我会把你带回去的。”殷晓芬笑着说。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和郭徳贵只是，只是玩玩而已，不会和我抢的。”施秀翠说出了她的担心。 “呵呵，你个傻孩子，郭徳贵那人心术不正的，你想和他在一起多加些小心吧小妹妹。”殷晓芬劝说着。 “那你不也和他在一起了么，你的意思我懂。”施秀翠含糊着说。 她们说着来到了主路上，殷晓芬对施秀翠说：“好了，到这儿就分手吧，我去忙我的事情了。看住你家郭徳贵吧，找我没用。” 施秀翠本来是想找殷晓芬兴师问罪，无奈落了个被人数落的结局。她想了想殷晓芬对她说的话，又想去问问郭徳贵的想法，如果真的和郭徳贵没什么希望那就算了吧。 郭徳贵现在正在出租屋里收拾呢，施秀翠是找不到他的。郭徳贵还是怕郭德光突然回来，如果看到屋子很乱的样子，他没法交代，尽管他知道堂哥回来的可能性极小。 先是把床单什么的放到洗衣机里，在就是放掉浴缸里的水。拖把有时间没用了，郭徳贵里屋外屋拖了好几遍，厨房油烟机什么的也擦拭过了。厨房以前用过的次数少，没有想象中的费力。最后一项就是清洗浴缸了。浴缸的水放干净了，郭徳贵赤脚站在浴缸里，右手拿着抹布，左手那些洗洁剂，一点一点的处理着浴缸周围的污渍。 终于清理完了，也把他累了够呛，就在他在浴缸排水口的地方，他发现在一撮黑色的毛发中有一根亮亮的毛发，他小心的把这根毛发拿到了眼前，发现是一根卷曲的金黄色的毛发，郭徳贵的手有些抖了。他小心的抽出了些卫生纸，把那根毛发夹在了中间，其它那些杂物直接放到抽水马桶里冲掉了。抬头看见昨天殷晓芬洗的内裤和文胸还挂在晾衣杆上呢。累了半天，郭徳贵索性冲了个凉，他怕水把殷晓芬的内衣和文胸弄湿了，就把它们挪了个位置。冲完了凉，觉身体舒爽了许多。 他自己做了米饭还有芸豆炖排骨，美美的吃了起来。吃过了饭，郭徳贵又想起那个放在衣橱下层塔莎穿过的睡衣，于是又把它们找了出来，放在鼻子前面狠命的闻了起来。觉得不过瘾，又到卫生间把殷晓芬的内裤也拿了过来，可是除了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没给他带来更大的惊喜。 走的时候，郭徳贵没忘带走那个包裹着金黄色毛发的卫生纸卷儿。 郭徳贵回到学校的时候也快到了晚自习结束的时间了，大四的学生一般晚自习都不太去上了，反正各人有各人要忙的事，有各种理由不去上自习。学校也是睁一眼闭一眼，想考研的自然要努力了，不想考的该干嘛干嘛了。至于极少部分保送研究生的学生，这段时间对他们来说就是休闲，比如说殷晓芬就是这样的人。 郭德贵刚要进教学楼，就听见有人在旁边叫他，他停下了脚步一看果真是施秀翠。 “在这里特意等我还是，，，” “我在这里等你有一会儿了，我一个小时前找了殷晓芬了。”施秀翠幽幽的说。 “你，你找她干什么？”郭徳贵有点心慌了。 “我找小芬姐聊聊天啊，了解一下你这个人的人品。” “行，我知道了，你这一天净想这些没用的事情了，我还真得和你好好谈谈呢。走吧，换个地方说吧。别在门口站着。”郭徳贵不想把事情弄大。 他们来到了教学楼不远处的一个花坛旁边，这个地方早上经常有人晨读，不过到了晚上就很少有人来了。情侣也不会选择来这里，因为这里离教学楼太近了，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容易被发现。 “好了，就这儿吧，你要说什么就说吧。”郭徳贵说的这句话简直和个把小时前的殷晓芬一模一样。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我就是找小芬姐姐谈了一下关于你的事儿。我现在也不觉得难受了，既然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强求你喜欢了。” “别听她瞎说，我怎么不喜欢你了，我要是不喜欢你的话直接拒绝你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和你过这边来谈这些呢。”郭徳贵一边拖延，一边想着补救方法。 “难怪人家说你人品有问题，郭老师你这就是人家说的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施秀翠的总结能力还是很强的。 “还吃着碗里的，你让我吃了吗，再说了我就是和她玩玩而已，我们之前处过朋友的。是她爱慕虚荣把我甩了。她殷晓芬还说我人品不好。是，她是良心发现，在我竞争代课老师时帮过我。可是我们也互不相欠了啊。”郭徳贵振振有词。 “你不是还领着她去你的那个屋子了吗？你们都那样了还要我干什么？你不喜欢她还和她，和她上床。”施秀翠有些语无伦次了。 “那我还说是因为太在乎你了，才故意克制自己的呢。要我说你啊，还是太小了，和谁上床就代表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吗？再说了，这个事儿吧，你也得分人。你认为不能和你不喜欢的人上床固然没错，可是如果别人把上床当成一种手段呢，你还会很在意这件事情吗？”郭徳贵看施秀翠有些犹豫，就积极引导这她。 “我，我可能，我没太明白你说什么。”施秀翠看郭徳贵说得这么慷慨，感觉这似乎有些道理，在和郭徳贵相处过程中，郭徳贵也可以说是为了她施秀翠着想了，不然前两天郭徳贵还是有机会对她的身体进一步亲近的。 “这个我也不想和你解释更多，我是和殷晓芬上床了，你要因为这个和我分开我也无话可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喜欢到不忍心去碰你了。如果我的行为伤害到你，我向你道歉，如果因为这个你仍不能原谅我，我也不会怪你，我想你会找到你的白马王子的。”郭徳贵不知从哪里来了自信，觉得对这个涉世不深的女孩子还是有把握掌控的。 “我不要找别人，我就想和你一起，小郭老师，我就是希望，希望你只有我一个就好了，不要再被那些坏女人骗了。”施秀翠有些动情了。 “我知道是我伤害到你了，我就是感觉到心里不平衡才，才和殷晓芬上床的，当初是她看上了富二代把我甩了，其实我那么做就是想报复她一下。我也知道我这么做比较无耻，可是你不是我，你感觉不到当时她对我的伤害有多大。”郭徳贵说得很痛苦，他也重现了当时的状态。 “快别说了小郭，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了，我就是心里难受，就是想知道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施秀翠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你在我心里是唯一的，没有人能够取代的了你。你知道殷晓芬是怎么保送的研究生吗？她就是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 “我不想听她的事情了，我想她那么说你一定没怀什么好心。其实，其实你没有必要找她做那些，那些事情的，我已经不是小女生了，我希望，也希望，，，” “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们慢慢来好吗？还有，你今天不找我，我还想找你呢。”郭徳贵转移开了话题。 “今天找我，找我去你的，你的外面的房子吗？”施秀翠其实又期待又恐惧。 “我们早晚会的，会去的。我找你其实是有另外的事情，就是我们以后在学校里别走得太近了。你呢上课也别对我有太明显的过于招遥语言和动作。我现在还是你的代课老师，如果我们的关系公开的话是会影响到我的这份工作的。”郭徳贵开始教育起施秀翠了。 “你是怕他们，就是学校不让你当老师了，扣你工资吗？”施秀翠给出了她的想法。 “钱是一方面，如果大家知道了我们的事情，校长是会通知你的家长的，对于你顶多就是早恋了什么的。可是我就不同了，搞不好有可能开除我的。我本来是想考本校的研究生的，你不也想上大学的吗。这样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在这个地方，这个校园里名正言顺的处朋友了。”郭徳贵说出了自己的蓝图，虽然他心里不能肯定那个一年后在师大校园里和他相依相伴的人就是施秀翠。 “我还真没想得那么全面，你这么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可是小郭，有时候我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看你。”施秀翠说得很投入。 “为了我们的将来，暂时也只能这样了，我是说我们在公众面前要保持距离的，又没说，，，” 郭徳贵还没说完呢，施秀翠就已经扑倒了他的怀里。 第39章 我还没准备好 看着怀里的施秀翠，郭徳贵想我这是对她的爱，还是欺骗呢。不管是爱还是欺骗，真实的存在才是硬道理。 “小郭，我什么时候能去你的屋子啊，我想去看看，主要是我想进一步的了解你。”施秀翠觉得爱人对自己保有秘密是件不可理解的事情，像今天这样把话说开了该多好啊。 “哪天吧，最好别是在你有课的时候，要不你就周末去吧，这样既不影响你学习，别的同学也不会因为你离开久了就，，，你可以下周日从家里回来时就过去，我们可以约个时间，我在哪儿等你都行。我们可以在家里吃早饭。”郭徳贵盘算着下周日前，一定要再去出租屋收拾一下。施秀翠听到郭徳贵说“家里”心不由得悸动了一下。 “好的，一切都听你的安排，用不用我买些东西啊？”施秀翠很认真的说。 “不用了，只要你能大驾光临，我那里就蓬荜生辉了。我会准备好一切的。” “我也，我也准备好。”施秀翠说到“准备”不由得脸色绯红。顾不上和郭徳贵多说，扭头回了她的教师。 郭徳贵看她有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小女生就是好哄，不然真的出了什么乱子，也够他郭徳贵收拾的了。 没想到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次找他的当然是殷晓芬了。殷晓芬把郭徳贵拽到了走廊的一个角落里，这个时间段估计没有什么人了，他们在那里谈话还是比较私密的。 “德贵儿，你牛逼了是不是，你他妈让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崽子找我干什么。你信不信我举报你猥亵未成年。”殷晓芬这次也真是带着三分怒气。 “我没让她找你，谁让你名声在外啊！像你说的她这么小，都认为你是我女朋友，别人还不知道该怎么想呢？”郭徳贵揶揄到。 “咋滴，我还给你丢人了呗！”殷晓芬怼了回来。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没必要生那个气，上哪个火。” “我，我上什么火了我。是她，是她来找我的。你回去好好管管她吧你，省的让人心烦。光心烦不说，还得看着周围那些好事儿的人。他们本来就对我保研这事儿颇有微词，你说换成你，你能咋办？你说我这也让你痛快了还不说，还让你那个小女友痛快地羞辱了一回。瞅瞅你那个德行，我他妈看着就烦。”殷晓芬也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 “看着烦我能咋办，我又不能让你闭眼不看我，要不咱们闭灯得了。”郭徳贵调戏到。 “滚，刚完事儿一天，你就又不老实了啊？”殷晓芬还是有些得意的。说着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回了教师拿了自己的东西走了出来。 “对了，我的那套洗了的文胸和内裤挂浴室晾衣杆上了，哪天你给我带过来吧！”殷晓芬说到。 “你啥时有空啥时回家自己拿呗！我一个大男人拿你那么私密的东西你觉得合适吗。”郭徳贵嬉笑着。 “那我还就不拿了，我到要看看你的小女友看到我的内衣在你家挂着，她是个什么心情。知道你是这么个花心大萝卜，她的感觉不会好到那里去吧。”殷晓芬反倒是激起郭徳贵了。 “爱拿不拿，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上床的事儿。这事儿不是你告诉她的吗，她方才还问我一些我们上床的细节呢，别看她比我们小不了四五岁，现在的孩子想法你是捉么不透的。” 郭徳贵这么一说倒是提起了殷晓芬的好奇心。 “你是说她问你那些，你，你都和她说了？”殷晓芬感觉到自己像是在施秀翠面前被扒光了一样。 “我才懒得和她说那些，我让她自己问你。”郭徳贵不以为然。 “那，那她也同意了？”殷晓芬有些怀疑了。 “我说了你也不信，不信你去问她去吧，我都被你们搞糊涂了。”郭徳贵表现得很无奈。 话是这么说，不过殷晓芬觉得最好还是和郭徳贵别走的太近，她有一种直觉，总觉得郭徳贵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个星期后来的日子过得安静了许多，一直到施秀翠的父亲过来把施秀翠接了回去。施秀翠才知道她妈已经不告而别了，她想不明白她妈为什么不和她商量关于离婚的事情。她想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进门的时候施秀翠爸让她管屋里的女人叫薛阿姨，这个阿姨还是对她不错的。虽然看得出来这个薛阿姨经有了一些腰身，可她还是让施秀翠父女坐下来聊天，自己却去厨房给他们父女准备晚饭。其实进家门的时候，施秀翠就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估计这个女人已经忙了很久了。 不过接下来和她爸的谈话似乎又把她从感激里拔了出来。 “你妈说了，这次她走的有点匆忙，没能和你告个别，她主要还是怕影响了你的学习，她和我说了，等你考完试上了大学让你上你姥姥家住些日子。”老施同志又展开了领导式的交谈。 “我要是考不上大学，她就不见我了呗！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呢，怎么什么事情也不和我说一声，到现在离了婚又希望我这希望我那的。大不了我搬出去住得了，我住我男朋友家去！”施秀翠有些声嘶力竭。 “你，你有男朋友了，这个要是让你妈知道了那还得了。”施秀翠爸被气的有些发抖。 “她人都走了，还能有什么不得了的，我看你是被我妈管习惯了。”施秀翠这是第一次和她爸这样讲话。 “你，你怎么敢和我这么说话，我，我我，，，” “秀翠她年纪还小，正是青春期呢，说话是冲了点。来吧，我们吃饭吧。”薛阿姨的这句话说得么棱两可，两边不得罪。不过也把这个僵持的局面打开了。 大家都无声无息的吃着饭，席间看到老爸给薛阿姨夹着菜。薛阿姨因为施秀翠的存在，还娇羞的回避着老施同志的殷勤。施秀翠看着他们的样子，觉得自己是有些多余了。 吃过了饭，薛阿姨又去洗碗了，老施同志和气的和施秀翠说：“我和你薛阿姨呢，准备下个星期天就结婚了，你也知道，我们能等，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等不了了啊。” “你就是因为这个和我妈离婚的吗？”施秀翠突然问到。 “是你薛阿姨要这个孩子的，你薛阿姨和他以前的丈夫离婚的原因是你薛阿姨生不出孩子，这回她能怀孕也是意外，没想到我们就有了这个孩子。你知道，我呢刚当处长不久，薛阿姨她也沒让我负什么责任，而是自己决定辞掉工作也要生出这个孩子。后来就有好事的告诉了你妈。你妈就和我闹离婚，我答应了她所有的条件。即便这样你薛阿姨也无条件的接纳了我。不过这件事情好说不好听，局长也让我们低调处理。”老施看上去不年轻了，从他认真的态度上，施秀翠觉得她爸老施这次是动了情了。 “难为你从大房子搬到这个小房子了，一切都是你阿姨的错，别怪你爸，你爸是个有责任担当的人。”薛阿姨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 其实施秀翠对她妈倒是有感情的，除了这次的不辞而别，她妈把能给她的都给她了，却从来没问过她想不想要。她要和别的孩子出去玩，她要看动画片，她要去郊游，不想整天呆在家里读那些她根本不喜欢的文学名著。 可到了晚上，施秀翠又开始想她的妈妈了，想她的妈妈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一天省吃俭用的，却得到了这样一个结局。不过施秀翠想，也许这对于她妈来说并不是件坏事，至少她最后明白了放手，虽然这次放的有点猛。 对于薛阿姨，她施秀翠没什么感情因素在里面。人家和老爸有了孩子，也没找老爸的茬，只是想生下孩子而已，也许同是女人，施秀翠对薛阿姨还是理解多一些。 由于这两天情感的剧烈波动，再加上回家后父母离婚给她带来的巨大刺激。第二天早上，施秀翠发现，她的大姨妈提前来拜访了。 施秀翠以前是有可以依赖的人，不管是外衣内衣，只要是脏了她妈都会给她洗干净的。这回她是不能向薛阿姨张口了，她自己处理了一下，还好只是脏了一点点。吃了早饭，施秀翠就开始拾掇自己的新居了。干了一忽儿感觉腰酸腿疼就放下不干了。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由于施秀翠和郭徳贵昨天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她就对老施同志说要早点回去，不然考不上大学连亲妈也见不到了。 施秀翠爸也没说什么，只是不住的嘱咐施秀翠关于处男朋的事情。让她凡事要小心谨慎，女孩子比不了男孩子，早恋的结果一般都是女生吃亏的。施秀翠想，老妈抛弃了我，老爸却扛起了老妈丢下的破枪。 施秀翠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特意多带了两条内衣裤。就和老施同志还有薛阿姨告别了。 施秀翠在和郭徳贵约定好的公交车站下了车，看到郭徳贵已经等在那里了。 “翠翠，我在这了。” “小郭，我来了。” “看，我准备了这些。晚饭是足够了。”郭徳贵扬了扬手里装着蔬菜的塑料口袋。 “我，我没准备，没准备好呢。” 第40章 这回对称了吗 郭徳贵左手拉着施秀翠，右手提着蔬菜袋儿。拐了几条街，来到了出租屋。打开了门锁，让施秀翠先进去。施秀翠迟疑了一下，还是进了门。 晚饭还是郭徳贵操持的。施秀翠从来没做过饭，她在郭徳贵身边看着，不时送上一个微笑，偶尔献上一个吻，弄得郭徳贵心猿意马的。 吃过了饭，施秀翠争着去洗碗，郭徳贵也没拦着，就自己在客厅看起了电视。 施秀翠折腾了几趟，把要洗的盘子和碗筷放到了洗碗池中。水龙头是冷热水混水式的，不过有一阵子没用了，管路里的热水都凉透了。打开水龙头的时候，施秀翠特意把混水阀向热水的方向多转了些，可是出来的仍旧是冷水，冰凉的水打在手上，让她打了个寒战。她感觉到不好，赶紧关了水龙头，低着头经过了郭徳贵的身边，抓起了桌子旁边她放着的包，转身进了洗手间。 “翠翠，你怎么了？需要我做什么？”郭徳贵外门外关切的问到。 “你，你别进来，我，我有点事情。”施秀翠焦急着说。 “什么事情你说吗，你是我女朋友，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不是，小郭，不是不能说，我，我的生理期来了，方才，方才我，我让凉水刺激了一下，就感觉有点，有点不舒服了。”施秀翠第一次说出这么隐私的事情。 “哎，你咋不早说呢。碗我洗不就完了吗！你现在还好吧？”郭徳贵带着责怪的口气说。 “还好，就是换一下就行了，没事儿的。” “换下的那个，你放在那里，我给你洗吧。” “这不行的，我妈说过的，男人碰了，碰了那些脏东西对自己不好的。我，我还是自己来吧。”施秀翠害羞的说。 “要不你别洗了，把它留给我吧，我是说你的那个内裤，行吗？”郭徳贵听到施秀翠提到换洗之物，心里倒是有些激动。 “你，你怎么进来了呢，赶紧出去。”施秀翠进入卫生间时，没有锁上门。郭徳贵旋开门锁，走了进来。 “我，就是喜欢你啊，不论什么时候，你不是说要进一步了解我的吗，我也要进一步了解你啊。”郭徳贵说着走了过来。 “你，你别过来，我我还没准备好呢，今天不行的。”施秀翠惊慌失措了。 “你别怕啊，我又没怎么你，只是想了解一下各种状态的你是什么样子的。”郭徳贵更是靠近了施秀翠，他甚至能够闻到施秀翠带给他的血腥味儿。 “这有什么好了解的，女人都，都有这样不方便的时候啊。” “我就是喜欢了解一下我最亲近的人啊，有什么不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只是怕你嫌弃我啊，只是别弄脏了你就好！”施秀翠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施秀翠在郭徳贵进来前，已经麻利的换好了该换的。此时正准备洗一下那个放在洗面盆里的有些血污的内裤。 “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呢。”说着郭徳贵伸手抓过了洗面池中的内裤，直接揣进了裤兜。紧接着一个公主抱，把施秀翠揽到了怀里。 施秀翠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事实上她也不太愿意拒绝，可为了颜面，只能采取了半推半就的样子。 郭徳贵把施秀翠抱到了沙发上，狠狠的吻着施秀翠，开始时施秀翠还有些扭捏，后来渐渐的有些眩晕，心脏猛烈的跳个不停，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了。 经过了两次刺激后她彻底清醒了，不过手脚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 那天晚上宿舍熄灯前，施秀翠和郭徳贵结束了他们的缠绵回到了各自的寝室。对于施秀翠来说，应该是带着郭徳贵的齿痕，完整的回到了寝室。 施秀翠以前没有和别的男生有这样的接触，她不知道男女之间是应该怎样去交往。她想能够让男朋友喜欢就好了，她也不是很反感郭徳贵对她做的种种。在她心目中，男女之间也许都会这样吧。 这一周过得不快也不慢，施秀翠白天真的就如郭徳贵所期望的那样，在别人面前不露声色，很好的掩饰她和小郭老师的真实关系。 到了晚自习，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再一次重返那个石头“圈椅”。他们在这周里出去了两次，施秀翠会背着个背包，包里放着两个厚厚的海绵椅子坐垫。更有一次施秀翠穿着裙子去了那里，那一次她体验了郭徳贵用嘴给她带来的快乐，同时蚊子也同样没放过她。 那个星期六，施秀翠给她爸打了电话，因为第二天下午她爸要和薛阿姨要举办个简单的结婚典礼，施秀翠不想回去掺和她爸和薛阿姨的事儿，就和老施说要明天早上再回去。 所谓百里不同俗，十里改规矩。东北这边一般的婚礼都是上午举行的，中午十二点前接新娘的。二婚却不一样，要到下午举行。 当然，她这周是完全准备好了。她和郭徳贵约好了要先去看场电影，下了课，施秀翠做出了准备回家的表象，出了校门，走出了一段路后就和郭徳贵会和了。 他们找了一个离学校远一些的电影院，还是买了靠后排的包厢票。跟上次不一样的是，施秀翠没有不停的哭。取而代之的是，她像一只不太乖的小猫正在戏弄着那只可怜的老鼠。时而撩爪轻拨，偶又张口吐舌，郭徳贵被弄得魂不守舍，百爪挠心。 施秀翠有些意乱情迷了，郭徳贵也有些不能自制，还没等电影散场，他们就迫不及待走出了电影院。出了电影院时，他们都有些清醒了，并且感觉到有些饿了。就赶紧叫了辆出租车，又回到了那个有着大浴缸的屋子。 进了门，郭徳贵还是开始准备吃的。郭徳贵让施秀翠把浴缸的水放满，施秀翠当然知道郭徳贵的意图了。听到水从龙头里流出的声音，就感觉更加的心烦意乱了。 她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要发生什么，索性打开冰箱门，看到里面有些易拉罐啤酒，就拿了出来。等郭徳贵从厨房端着炒好的菜出来，看到施秀翠面前已经有了两个空罐子了。 “你不能空腹喝酒的，伤胃的。”郭徳贵关切的说。 “我，我没有啊，我吃苹果了。”施秀翠带着几分醉意，指着桌子上那半个苹果。 “我让你放水你却自己喝酒，看我怎么收拾你啊！”郭徳贵语意婉转。 还好，浴缸里的水没有漫出来。郭徳贵用手试了下水温，关闭了水龙头。 看来施秀翠是想把自己喝醉了，也许此刻喝酒是她解决眼前一切问题的方式吧。从父母离婚到母亲不迟而别，再到明天父亲要再婚，施秀翠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个人方面呢，遇见了郭徳贵，不过也知道了郭徳贵以前的女朋友殷晓芬。她也知道郭徳贵行为不检点，可是又没办法说服自己离开她，只能找各种理由和借口去安慰自己。 当郭徳贵喝了两听啤酒后，施秀翠已经喝了四听了。她第一次喝酒就是和郭徳贵在那家学校附近的饭店里，那次之后郭徳贵借着酒义一路吻着她看了电影。她似乎对酒有了以前从不喝酒的她来说已经是能力的极限了。 “你别喝了啊，在喝酒就喝醉了。”郭徳贵看到施秀翠借酒消愁，心里也不太好受。 “我，我没喝多，我妈不要我了，我爸和我后妈也要有，要有他们的孩子了，他们也，也不要我了。小郭，小郭老师，你要，要我吧？”施秀翠说着醉话，也是心里话，说出来痛快了许多。 “我当然会要的啊，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了。”郭徳贵说话时，施秀翠已经有些意思模糊了。 就这样郭徳贵把施秀翠从餐桌上抱到了床上，又从床上抱到了浴缸里。施秀翠感到了身体某个部位的疼痛，不过这种疼痛并没有把她从沉醉中唤醒，而是渐渐地把她带到了另一种沉醉。 当温热的水遍布她的全身时，施秀翠才从各种沉醉中转醒过来。看到了身边一样不着一丝衣物的郭徳贵，她接受了这个令她变成了女人的男人。 早上施秀翠被饿醒了，郭徳贵却早已经醒了。 “饿了吧，给你做了早饭。”郭徳贵关切的说。 “嗯，是饿了。你对我真好。”施秀翠感激的说。 “那你吃饱了要怎么回报我呢？”郭徳贵戏谑着。 “人都是你的了，随你的便吧！”施秀翠接受了这个事实。 吃完了饭，两个人又温习了一下昨晚因为施秀翠喝醉了所落下的课程。郭徳贵经过了殷晓芬的培训自然经验丰富了许多，安全措施做的也很到位。施秀翠在她的小郭老师指引下，很快达到了巅峰。施秀翠经过了几次巅峰之后，郭徳贵也赶了上来。 施秀翠好似耗尽了有生以来全部的力气，郭徳贵也满身是汗，两个人相拥着，一时没了语言。 过了大概一刻钟，施秀翠先醒转了过来，对身边的郭徳贵说：“我和我爸说在学校学习没昨天回去。今天下午他和薛姨，也就是我后妈结婚典礼。我要在上午回去呢。” “要不要我这个没过门的女婿也一起过去呢？”郭徳贵故意在逗着施秀翠。 “别别，我还没跟我爸说你的事情呢，我们的事情以后再慢慢和他说吧。”施秀翠有些慌乱。 “我逗你呢，小东西。”郭徳贵笑着说。 “我们赶紧洗个澡吧，你总不能带着一身汗水回家吧。”郭徳贵继续说着。 他们又进了浴室，浴缸水都被放掉了，郭徳贵把浴缸正上方的淋浴头打开，调好了水，才让施秀翠走了过来。 两人冲了一下，郭徳贵蹲下身子。 “你要干嘛，还没够啊？”施秀翠嗔怪着。 “别乱动，快点转过来。”郭徳贵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施秀翠正在犹豫是不是要弯下腰，屁股传来一阵疼痛，忽的又是一阵疼。施秀翠立即明白过来，她心爱的小郭是在做什么了。 “这回对称了吗？”施秀翠娇羞的说。 第41章 我干了，你随意 施秀翠回家时，老施和薛姨才刚起来。老施看到了女儿回来，连忙解释说你薛阿姨由于怀着孕，近来起来的都有些迟。施秀翠可是没见过他老爸这么温情的对待过她老妈。 婚礼没有多少人，施秀翠家这边亲戚也不多，主要是老施单位的一些人。婚礼呢，也指望收什么礼金，大家也就是随了份子钱。由于老施和小薛两个人在一个单位，大家都说赚到了，因为两个同事结婚可以节省一份礼钱啊！ 婚礼主持也是老施单位同事，大家都熟悉，各个酒桌的人也都不用介绍，反正该来的人都来了，该吃的饭也都吃过了。婚礼也就算是到了尾声，不过也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状况。 老施和小薛挨个酒桌敬酒点烟时，大家也都知道小薛同志不可言说的状态，基本不和小薛喝酒，老施呢也就是意思一下，也没怎么喝酒。不过到了老刘这里，就出了些状况。老刘呢，也是老施和小薛同事。老刘比老施资格老，这次提处长老刘以为一定是他的了，就没怎么特意打点。没想到老施占了位置，老刘懊悔也来不及了。老施这次也算是老牛吃嫩草了，这让老刘更是不能接受。老刘就有点寻思不明白了，你说这升官发财换老婆，都让这小子给摊上了。老施的老婆也是个窝囊废，就这么把位置给让了出来，这要是自己老婆也这样，唉！ 等敬酒到了老刘这里，老刘的嫉妒心借着下肚的几杯白酒，再也隐藏不住了。 “我说，那个那个弟妹。今天真是漂亮啊！以前吧，以前我都没发现薛大妹子怎么这么水灵腻。”老刘开始发飙了。 “刘哥，你看我们这关系，还有啥说的呢，兄弟我结婚，老哥也替我快乐是不。来来，兄弟敬老哥一杯，兄弟我先干为敬了。”老施也知道老刘这是借酒生事，不过这个局面怎么也要维持下去啊！ “你看你，还逞什么能呢，多大岁数了都，少喝点吧！”小薛这可是明说老施暗损老刘了。 “我说薛大妹子，这心疼老施也不能拿你刘哥开涮啊。你看这腰身让老施给你养的，我知道他这小子没安好心，这是把你养胖了，再也飞不走了，有心机啊，老施！”老刘听出来话外之音，也开始了夹枪带棒。 “行了啊，老刘，差不多得了啊，再让老施陪你喝，他今天就得回去跪洗衣板了。见好就收啊！”局长怕事情闹僵，出来解围了。 本来老刘就是想当众羞辱一下老施，局长这么插一杠子，就更来了火气。你老施把人家良家妇女的肚子搞大了，还逼走了自己的原配妻子，这样的人你局长还提拔重用。老刘也是下不来台了。 “既然局长都出来解围，我哪能那么不知好歹呢，这个事我老刘认栽了。可是腻，这好事都是成双的，薛妹子，老施可是干了这酒了，你要是也干了这杯，我老刘今后就是你们夫妻的好朋友，你们今后就夫唱妇随。”老刘开始不要脸了。 大家对小薛怀孕这事都是知道的，人家老施是有些过分，可小薛是执意而为的，这件事儿上老施还算是比较爷们儿的。再说了小薛人家怀着孕呢，你非得让人家陪你喝酒，是有些过分了。 “好，刘哥，你要是这么说，这酒我是一定要喝了。不然我们夫妻以后要是没能夫唱妇随，不得全怪这就啊！这回我豁出去了，我干了，你随意。”说着小薛拿起来酒杯就要干。 “薛姨，刘大爷今儿是真高兴了。”施秀翠一直站在老施和小薛身后，她看到这个情景，感觉自己要有所作为了，于是把她薛后妈的酒杯夺了过来。 “刘大爷，薛姨今天是累了，你要想喝酒我陪您。这酒我干了，你随意。”说着施秀翠直接把酒干了。 施秀翠干了酒，觉得从嗓子到胃里火辣辣的难受。不过好在她昨天有啤酒的铺垫，今天只是觉得辣得不行，头脑还算清醒。 “酒就算了，可是翠翠，你叫小薛什么？”老刘看施秀翠站出来替小薛说话，感觉再和这个孩子纠缠下去就更是失了自己身份。不过姜还是老的辣，他听到施秀翠叫小薛“薛姨”而没叫“妈”，他的灵感顿时来了。 “那，那我该怎么叫好啊？”施秀翠装出一副无知的样子。 “和你爸结婚了就应该叫妈，这是起码的礼节啊，对吧，，，”老刘好像找回了些面子。 “叫啥啊？”施秀翠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妈！” “妈！”施秀翠几乎在老刘说出“妈”的同时也向着她的薛后妈叫着“妈”。 “唉！好孩子，赶紧喝口饮料，喝那么多酒不好的。”小薛立刻明白了施秀翠的用意。 大家也即刻哄笑了起来，都说老刘在老施的婚礼上认了干妈。这件事情很快被传成了经典，并且经久不衰，成了每逢酒桌必讲的段子。 婚宴结束后，施秀翠回到家可是吐得不行。 “你这孩子，不能喝酒还逞什么能。喝成这样，赶紧喝点温水。”老施责怪着也是疼爱这他的女儿。 “还不都是为了我吗，你们父女，都是，都是为了我才，才这样的，都是我，，，”小薛有些不能自已了。 “我不是为了你，薛姨，我是为了，为了我弟弟，我爸一直想要个儿子。”施秀翠这么说，两个大人都无语了。 施秀翠感觉胃里都被她吐干净了，在她吃了薛后妈特意亲手给她煮的面条后，感觉胃里舒服了许多。薛后妈看施秀翠这种情况，就催老施给学校打了电话请了假。可是，施秀翠不想在家待着，说要回学校学习。其实她是不愿意在家多待，她不想对她的薛后妈过分亲近，她觉得那样她对不起她的亲妈。还有就是她和郭徳贵约好了一起回学校的，她不想让郭徳贵等不到她为她担心。 郭徳贵是有些着急了，天就要黑下来了，可是施秀翠还是没回来。浴缸里的水都有些凉了，他把水放掉一些，又放进了一些热水。闲的无聊，郭徳贵又找出了那条他收藏着的施秀翠用过的内裤，看着内裤上的污渍，闻着它的味道。猛然间，敲门声响了起来。 郭徳贵从门镜中看到是施秀翠，迫不及待的把她拉了进来。还没等施秀翠回过神来就把她扔到了床上………… 事后他们舒服的泡在了浴缸里，施秀翠这时才觉得自己的酒醒了。 “你，你喝酒了？”郭徳贵问到。 “喝了大概二两白酒吧，就那么一杯。”施秀翠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笔画着。 “干嘛喝那么多酒呢，女孩子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郭徳贵带着责怪的口气。 “我昨天不也喝酒了吗？怎么没见你说过我呢？”施秀翠顽皮的说到。 “还敢顶嘴，看我怎么收拾你。”郭徳贵嘴上没占到便宜，只能用行动补偿了。 两个人在浴缸扑腾了一阵子，施秀翠也属实累了，就停了下来，简单的冲了一下。 出来时看到郭徳贵给她准备的宵夜，施秀翠感动得不得了。吃了些东西，两个人匆匆的收拾一下，打了辆出租车，回到了学校。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了校园，默契的互相回望，各自奔向了寝室。 …………………… 郭徳光的工程订了下来，要到苏联去修缮教堂，签证要九月中旬下来，等签证下来之后就要到苏联去了。这就是我们现在常说的“劳务输出”吧！ 在离开前，郭德光又去找塔莎约会了，他提前给郭徳贵打了电话，兄弟两个人在一家酒馆里喝了酒。 “德贵儿，明年毕业准备考研究生吗？” “想啊，看看能不能考上吧，考不上我想在本地的高中或好一点的初中谋个职位，工作之后看看有没有机会再考一次吧。”郭徳贵说出的是真实想法。 “有志气啊德贵，这点你可比我强多了，我就没你那志气，稀里糊涂的光阴虚度啊！”郭德光半是谦虚半是感慨。 “得了吧哥，你现在生意都做到外国去了，媳妇读本科，情人研究生。你还让我这个小本科生活不了。”郭徳贵也是及时奉承。 “唉，女人啊，少了不行，多了吧，你还烦呢！”郭德光是无限感慨。 “我处了个女朋友，就是有点太小了，听说正牌儿的嫂子也是刚上的大学，哥你传授我点儿经验呗，教我咋对付小女生。” “要说你嫂子吧，暂且叫嫂子吧，她家庭条件一般，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吗。我见到她就想到我当年了，家里穷啊，没钱念书。后来我就帮了她一把呗。”郭德光开始遇见王艳也真是这么想的。 “那你是怎么遇见我王艳嫂子的啊！”郭徳贵还是对他的这个表哥很好奇的。 “说了你还真不信，我们啊，是二踢脚炸出来的缘分，，，”郭德光大致讲了他和王艳的交往过程。 “那，那王艳嫂子屁股毁容，毁的还挺严重的啊？”郭徳贵有些疑惑。 “应该不严重吧，我也没仔细看过啊！”郭徳贵直白的说。 “没仔细看过，难道，难道你们还没，，，” “没有，她才十八呢，再说还在上学，怎么能呢。”郭徳贵没有掩饰。 “十八咋了，我们老家还有十八生娃的呢。提到老家，还是真的好久没回去了，打我记事儿起，就离开了。就记得那里有天小河，还有个小桥吧。”郭徳贵开始没话找话了。 “是啊，我爸在的时候还叨咕过你呢。你和我叔离开老家时我也不大，上小学了吧那时。”郭德光陷入了回忆，也让他想起了伤心的事儿。 “唉，郭大爷走了我也没能回去看看。”郭徳贵赶紧顺着他说。 “这也怪不得你的，我也没看见他最后一面啊，不孝啊！”郭德光伤感了。 “别说了哥，都是过去的事儿了。那天有空你带我回老家，我要给大爷磕两个头。”郭徳贵有些酒意了。 “唉，我这事儿也多，我把那边的事儿都委托给全保哥了，就是刘全保，连同家里的老房子都是他帮着照看着呢。” “全保哥，好像这名字有点熟。你这一说我还真想回去了。”郭徳贵嘟囔着。 “想回就回呗，老郭家在那里算是老户了。房子，地都有，乡亲们也都还热情着呢。你要是回去就住我家的老房子呗，看看家乡的山水，可比城市美多了。顺便再看看你大爷的坟，给他带个信说我挺好的，让他老人家别挂记我。” “唉，哥，别说我十一真有假期呢，大概三四天吧，你和全保哥说我要回去，让他提前把炕烧热点儿。”郭徳贵来了兴致。 第42章 小张哥哥小李妹妹 我（大名李木根，乳名木墩儿。）是那年九月一号上的小学，由于是城市户口，上的是县里的小学。我爸老李头在我上学前就已经去了南方，是我妈开了好几封介绍信，费劲了周折，才把我送进了小学。 上学时全校的老师们都不认为我只有九岁，从外表上看，大家都认为我有十五六岁了。我应该是早一年上学的，是我爸妈给我户口上的晚了，才拖到第二年上的学。其实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不了解我，要是他们看过我始终如一，从未超越过别人的长相，他们就不会怀疑我的真实身份了。 从道观被解救的这不到两年时间里，父母给了我很多的关爱（主要表现在能吃饱饭）。我已经能够独自一人跳水，砍柴，喂，喂家禽了。身体突飞猛进的增长的同时，我也是相当的自律的一个人。没事儿练拳扔石头，并且还能依着回忆，练一下在道观那个不好不坏却救过我命的师傅无意间传授给我的内家功夫（这个是我后来装逼的资本），身体发育的倒也匀称。不到一米七的个子，一百三十几斤的体重，至少那时在外表上显不出来胖。 我体重的秘密是还在磨玉米面时暴露的。那天我妈让我去粮站磨玉米面，我看到有个称粮食用得秤，就站了上去。我还不相信秤的准确度，上去下来好几次，最后承认了这个事实。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秤是专门收粮食用得，这个道理大家应该都懂吧。 老李太太看着我倒是习惯了，我长啥样，有多胖都是她的儿子啊。可是让外人习惯我的样子是需要时间的。 我的学校叫耐火厂小学，和耐火厂中学在同一座楼，楼就座落在一个叫馒头山的山麓下。当然这座楼是由我爸老李头所在的耐火厂出钱修建的。 原本县里给教育局批的这个地皮是要建两个独立的学校的。可是由于各种原因，最主要的可能是资金被吃喝掉了，或许真如那些学校领导们说的那样，这是学校独有的特色，他们把两座楼合二为一了。 具体是啥样子呢，简单的说一般的教学楼都是中间走廊两边是教室，这座楼呢，是里面走廊外面一排教室。更简单点说呢，就是在走廊中间加了一堵墙。这就要有人问了，为啥多了一堵墙在中间呢，这样不是浪费砖吗？要我说呢，这么想的人小学可以毕业了。你要是想原来是两栋楼，合二为一后是不是省了一堵墙的材料呢！并且还能体现它们彼此的独立性。 后来这个中间的墙被拆掉了，据说在这个拆掉后形成的大走廊里，可以放兵乓球台，而且还不显得拥挤，学生们下课后可以在走廊打乒乓球。 学校的操场也是一分为二的，可以看成是教学楼中间那堵墙的延伸。小学生在墙这边老鹰捉小鸡，没准那边就有两个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憧憬着他们的未来。 两个学校的校长看上去也是互不相容。小学校长是个女的，初中校长是男的。小学校长说初中校长像个娘们儿，初中校长说小学校长就是个爷们儿。下面我要给大家听得这个故事呢，主人公不是两位校长，他们只是配角。 这是一个关于老师小张和学生小李的故事。这个故事呢，我听很多人说过很多版本，我呢，就是总结了一下。 这个小张和小李呢原来两家是邻居，小张上六年级时，小李才上一年级。小张哥哥每天都领着小李妹妹上学。小张的同学看见了就嘲笑他们是一对儿。那时候的孩子还不像现在这么放得开，那时的孩子跟大人一样，都放不开。 小张是耐火厂子弟，小李是通过关系才上的这个学校。过了一年小张小学毕业升了初中，也就耐火厂初中。小李妹妹还是天天跟着小张上学。上了初中后，小张的同学换了好多，因为一般有些能力的家长都不会让孩子选择在这里上初中。在这里上小学还算对付了，初中谁不想去个好一点儿的学校啊。 日子就这样飞快，等小李妹妹上到小学五年级年级时，小张哥哥初中毕业没考高中，直接念了市里的师范中专。 又过了三年，当小李妹妹跟着小张哥哥的脚步上了耐火厂中学初二年级时，她的小张哥哥却回到了耐火厂小学当了小学老师。那时候中专毕业还包分配呢，分配的原则叫“哪来回哪去”。就是说你是哪个地方考过来的，毕业分配就分配到哪里去。当然也有些不一样的情况，“哪来回哪去”一般是针对那些没有什么情况的学生。 学校是个尊师重教的地方，就是初中生遇见小学老师也要喊“老师好！”的。这也不奇怪，有很多这个学校的初中生就是从同名的小学升上来的，见到以前的小学老师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小张老师上班有些日子了，这天他要到学校外面去买东西，听到后面有人喊他“哥哥”，他立刻回过了头。 “红颜妹妹，是你吗？真的是你啊？”小张老师激动得不得了。 小张老师叫张常志，小李妹妹叫李红颜。 小李妹妹还像以前那样跑过来拉着小张老师的手，小张老师也没把自己当老师。 这下可坏了，小李妹妹的一个同学把小李妹妹不尊重老师的事儿说给了别的同学，消息再经过几次转手后，中学校长知道了这事儿。中学校长找到了小学校长，说你们小学有个老师师德败坏，勾引了我们中学的一个女生。 这下小学校长一听就不干了，找到了小张老师了解情况，小张老师就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后来又经过了几轮磋商，双方校长研究决定，在耐火厂中学和同名小学的区域内，小李同学要叫小张老师为“张老师！”见了小张老师要说“张老师好！”不能直接叫“哥哥！”。小张老师呢，也不能叫小李同学“妹妹。”应该说“同学好！”小张和小李都表示了理解。 本来在小张和小李的意识里，他们就是兄妹关系。可是经过了这个风波之后呢，就变成了师生关系，又是男老师和女学生关系，最后是男女关系。两个人是怕遇见，又盼着能遇见。 事情都是这样，不怕没好事儿，就怕没好人。小张老师的家离学校远了点儿，学校为了更好的给张老师创造教学条件，给张老师在教学楼的六楼分配了一间房间，让他在学校住校。这也是小张当了一段老师后才遇见小李的原因。 小张的这个房子其实也不能算是房子，其实就是在走廊的尽头，把尽头的走廊封闭出一段，再加一道门。好在走廊的尽头有扇独立的窗子，采光情况比较好，小张老师看书累了就可以极目远眺对面的馒头山。 要说这房子还真有一些事儿在里面，要说清楚，也不太容易。 耐火厂小学的老师呢，有的离家远，有的离家近，还有的根本没地儿住。为了解决教师的住房问题，不管是中学校长还是小学校长，都向县教育局打了无数次报告，要求解决教师住房问题。可是县教育局哪里有钱盖房子啊。 最后研究觉定，六楼也就是顶楼临时不安排学生上课，空出来给教师解决住房问题。等有了钱，盖了新房子，再把六楼还给学校。这个事情也是通过中学和小学校长一致同意的。 当然了，有房子的教师是不愿意住学校的教室的。生活不方便不说，上个厕所做个饭也是极其艰难。不过也有相对困难的人存在，小学这样的人多一些，中学呢，相对就少了许多。这倒不是因为中学老师有多富裕，是因为中学的年纪少，学生少，教师也少。 中学校长一看空这么多房间出来，小学校长不得眼红啊。于是决定中学学生可以住宿，这样就有一部分不愿意回家的同学在学校住宿。住宿实行男女各占六楼一半的教室，从中间分开。住宿生这边呢，住校的已婚教师和单身的男教师住在男生这边，未婚的女老师和女生住在女生这边。 这样按比例来说女生宿舍这边就相对宽裕了不少，宽裕到可以把最后那间教室用作贮藏室。走廊尽头的那扇窗前是一排晾衣架，也就是贮藏室的门前。女生内衣内裤换的勤当然需要晾晒的地方了。 说了一大堆话，关键的一句是晾衣架的隔壁就是这所小学给新来的小张老师间壁的房间。 其实完全可以不分给小张老师房间的，分给他房间也是另有原因。 教小学五六年级数学的老师姓夏，估计和王艳爸王学文一样，娶了个农村老婆，老夏没孩子，只有这个老婆。 老夏原来不住在走廊尽头的这间房，是后来搬到这里来的。老夏哪儿都好，就是和媳妇房事有点勤。其实人家夫妻的事情别人管不着的，可是管这事儿的却是中学校长。因为老夏原来的房子就在中学校长室的楼上相对的位置。 中学校长呢，他失眠！中午总想补补觉。中学师生都知道校长有这个毛病，所以一般到了中午都谨言慎行。可老夏不是中学的啊，他不归中学校长管啊。 老夏媳妇没工作，也不用管孩子，一天闲极无聊只能等老夏回来开心一下。他们开心了，这中学校长就不开心了。中学校长一不开心，就去找小学校长，小学校长是个很爷们的女汉子，在很娘的男校长的一再墨迹下，就让老夏和他老婆搬到了走廊的尽头。 问题是解决了，可是不久，新的问题又来了。问题还是出在了这堵墙上了。 第43章 老夏绰号“吓不倒” 小学教师老夏和他老婆住的房子就在走廊的尽头，走廊墙的另一面就是初中女生晾衣服的衣架。 这堵墙说是墙也不过就是一壁砖。砖的外面抹上了水泥，就有了当时的墙。前些年房顶漏雨，雨水侵蚀了砖墙，楼顶是做了修缮，可是墙的水泥脱落了些，不久就又露出了砖。 墙这边的老夏媳妇整天没事儿干，就合计起了这面砖墙。老夏上班时，宿舍区这里根本没什么人，老夏媳妇就拿了根通炉子的短钢筋，把墙上的一块砖给抠松，并且没费什么力气就把这块砖抽了出来。赶上墙那边的墙皮也脱落了，没人注意这块被抽出来又给塞了回去的砖。 当时老夏媳妇是选择学生都在上课时下的手。那边初中生们去上课，虽然人离开了宿舍，衣服还在衣架上晾着呢。 老夏媳妇自己一个人在家等老公下班，闲心难忍，忍着忍着闲心就变成了好奇心。老夏媳妇从墙窟窿往墙那边看，看见的当然是女生宿舍里未婚或是离异的女老师和女学生在晾衣架上晾着的衣服了。 在晾衣架上的多是一些内衣内裤。通过墙洞，老夏媳妇看到了她这辈子能看到的各式各样的衣服裤子，特别是内裤了。当她看到有些款式新颖的内裤时，她总会泛起简单且较为直观的联想。她一边看还一边叨咕“这是哪个骚娘们穿的呢，真是不要脸，指不定是哪个狐狸精穿出来勾引男人的。” 同时，老夏媳妇能够更加清晰的听到墙那边传来的声音。伴随着声音，她也听到了一些关于那边的耐火厂中学老师和学生的一些不为外人道秘密。并且她很快的就能从这些只言片语中，得到她想要的信息，提高了她的罗辑思维能力。很快老夏媳妇得到了快乐，有了牵挂，上了瘾。 “你说他们说的柱子和春花的事儿是真的吗？” “咋不是真的呢，小兰说看到他们在厕所旁边亲嘴了呢。” “男厕所还是女厕所啊？他们咋找那个地方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她说是厕所旁边，又没说是那边啊。” “他们胆子可真大啊！” “我看他们那是不要脸，想亲就周末回家时亲呗，找那个地方，，，” “别说了，来人了。” 随后是一阵脚步声，应该是有人又来晾衣服了。 老夏媳妇想，她们说的应该是两个处对象的学生，可能是没忍住就跑到他们认为没人的厕所旁边亲嘴儿了，并且还让一个叫小兰的给看见了。老夏媳妇用她那本就不富裕的智商拼命地脑补着余下的情节。 “大栓子是不是有病啊！” “咋滴了小娟？” “我上楼是他在我身后捏我屁股一下。” “啥？真的啊？看他一天挺老实的啊！你说的是哪个大栓。” “就是那个体育生傻大栓呗，还能有谁啊！” “真是看不出来啊！看他那满脸青春痘就知道憋的不轻。” “去他妈的，憋着了找她妈去呗。占我便宜干什么。” “那你还不告诉老师去，让老师收拾他，看他一天还得瑟不。” “找老师有啥用啊，你忘了上次春妮儿把徐勇给她传纸条的事儿告诉老师了，老师不当众把两个人都批评了吗。” “我说老师就是不对，春妮儿有啥错啊，是徐勇撩骚，该人家春妮儿啥事儿啊！” “对啊，你说咱老师嘴多损啊，还说什么“苍蝇不叮无缝鸡蛋”。说的都是些啥啊！” “我看啊，咱老师可能是离婚把她刺激的，一天神神叨叨的。” “还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看她是没有苍蝇叮她，她的缝儿闲的难受。” “没发现你咋还这么，这么骚呢，理解的挺到位的这个，这个缝儿。” “去你的，我不是向着你说呢嘛，别净扯我啊！”两个人撕扯着。 “别碰到了那边老师们晾的衣服。” “你看这是不是咱们老师的内裤，你看多短啊，还是三角的。还说她不骚呢。” “她再骚也没人要，不是离婚了吗。” “快走，快走来人了。” “你晾完了吗？我们走吧。”这个是故意提高了声音。 老夏媳妇有些不淡定了，她很想看看这两个小女生说的那个引起她们重点关注的，她们说地兴奋的那条三角内裤。 “小婷，你毕业后还继续念高中吗？我妈让我初中毕业就回家嫁人了。” “那多可惜啊！我是想考高中，考不上高中就去城里念中专，我不想初中毕业念技工学校，也不想那么早就接触社会，干活挣钱。” “你家条件好啊，你爸妈能给你花钱，我家就不行了，还有弟弟妹妹呢，哪儿能顾得上我啊！” “那也不能就这么嫁人了啊，你才多大啊！” “我家里让我嫁的地方在农村，那个男的比我大七八岁呢。他家农村有挺大的房子，还有车库呢，我妈说他家，就是那个男的家是养车的。” “那你和那个人见过面了吗，我是说和那个你家介绍的人。” “见过了，不过不是正式的见面，开始我还不知道是咋回事情呢，后来我妈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那人怎么样啊？长得好看不？” “还行吧，没啥特点，一般人吧。没和我直接说话，是通过媒人传话过来的。” “都和你说了些啥啊。” “没和我说，是媒婆和我妈说的，我妈后来才告诉我的。” “告诉你啥了啊？” “就说他家同意了呗，我家要是没意见就商量一下下定金的事儿呗。” “没看出来燕子你就让人看一眼就相中了啊。挺厉害的啊。” “得了吧，别埋汰人了，听我妈说，这是媒人传过来的话啊，说是我长相他们没太相中，主要是他们相中我屁股大，好生养。” “这怎么跟看那个啥似的腻，你就这么认命了啊！你城市户口嫁农村去，多不值得啊！到时候不得把户口改了啊，改成农村的。” “他们说不改的，以后生孩子也让孩子上城市户口。” “我看啊，他们不光是，是看上你屁股大了，还看上你的城市户口了。你妈一定是看上人家礼金了。” “那还用你说，定钱人家就能拿两万，结婚礼钱还能给五万呢。” “啊！这么多啊？难怪你家愿意，这不是卖女儿呢吗！” “好了，不说了，赶紧上课去吧，下午还有那个新来的男老师的课呢。” “人家有对象的据说，我看在这里待不长。” “赶紧走吧，别迟到了。” 那天中午老夏没回来，上课铃响了之后，老夏媳妇听那边静了一会儿了。她确定那边都上课了，就蹑手蹑脚的把那块砖抽出来，通过块转头抽离后的窟窿向墙那边看。不过令她失望的是，她看到的只是个碎花布的袖子，凭她的直觉，应该是件女人穿的花衬衫。 当老夏媳妇弯腰扭腚的调整位置努力观望时，屁股被人踢了一脚，回头一看是他们家老夏。 “哎呦,你个挨千刀的，你踢老娘干什么。” “你看个球呢，看就看，还大腚扭来扭去的，又想发什么骚了。”老夏本来中午就有和老婆切磋一下的习惯，数学组的人也都知道他的这个习惯。不过今天数学组的扑克团队缺人儿，就把老夏留住了。 “老夏，赶紧的，三缺一啊，打升级。老吕今天有事儿没来，这是给他带的饭，你快点吃啊，大家都等你参加战斗呢。” 他们打升级还是带着些金钱刺激的，那时候叫“小一毛”。估计和现在“小一元”的麻将输赢差不多。老夏没钱，当然要回家了，回家见了媳妇，当然要切磋了。可今天这个给饭陪玩儿的机会，他更不想错过。 打了一中午，老夏赢了五块八，眼看快要到下午上课时间了，老夏心里有种难以抑制的快感。因为只要牌局结束，他赢得钱就不会再让别人再赢回去了。再说今天缺席的老吕牌瘾很大，明天是不会把宝贵的中午打牌机会让给老夏的。 “哎呀，老夏，你这天天往老婆那里奉献，今天我们给你奉献了啊！”小董揶揄到，输了钱，他想找补回来。 “啊，也是啊，你看我这吃了饭吐不出来了，赢得钱大家平分了吧，我也就陪大家一乐儿。”老夏听出了小董的情绪。 “得了吧，你自己留着吧，别给你老婆啊，自己补一补身体。老夏啊，我说你这“吓不倒”天天这么让你老婆开心，得多注意身体啊，别那天成了“一下就倒”啊！”老宋也开始跟着起哄来了。 “我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手气有点出奇的好，人常说赌场得意情场失意，别是我家那口子给我戴了绿帽子了吧。”老夏自嘲着给自己解了围，他不想和这些输钱的人继续纠缠。在其它三人哄笑之中，他佯装愠怒的往回走。 上楼时他基本没看见什么人，脸上慌张懊恼的神态即刻褪去。老夏慢悠悠哼着小曲儿，美滋滋的向他家走去。 宿舍下午没人时走廊要求不能开灯的，说这么做是要“节约能源大干四化”。由于走廊的两端有窗子，老夏刚从楼梯上来，就看到有个女人在他家那里搔首弄姿，扭来扭去的。虽然迎着光，看不清脸，可是单从那些被遮挡了的，从窗子投射过来的光影，不用问，老夏知道这就是他老婆--那只不下蛋的母鸡。 第44章 危难时刻显身手 老夏的老家据说是河南河北那一带的，他说过他们家是闯关东的时候迁过来的，不是这里的老户。老夏他爸说话还是有点儿河南腔调，到了老夏这辈儿，说话基本都是大碴子味儿了。 老夏家是农村的，好几代人都是农民。不过他们家在闯关东之前，在老家的时候却是练过功夫的。老夏的上一辈没给他留下啥值钱的玩意儿，只留下了两样看家把事，一样是少林六合拳，一样是童子功。老夏的童子功是上大专时给破了的。 少林六合拳是中国传统拳术之一。据说是源于元末明初的少林寺。六合呢，具体是指东南西北四方与上下六个方位，在这里呢就特指练拳时前后、左右、上下都需照顾到，还有就是要做到手与眼合，步与身合，智与力合。 童子功是从小就练，当然接触过女人就不是什么“童子”了。老夏后来教过我六合拳，可惜的是我那时已经过了练童子功的年纪了。 老夏家条件不好，家里供他上学着实不易。老夏是市里师范学院的大专生，比小张老师的中专毕业要高了一个层次。他本可以正常毕业后到中学任教的，不过上学时他犯过错误，没拿到毕业证书，只拿到了一个肄业证。 考上师专数学系的头两年，老夏还算是顺风顺水。由于老夏身体素质不错，人长的还算是周正，在师专也算是一道风景。更有几次老夏凭借他的六合拳功夫，成功地把社会上那些来校骚扰女同学的小混混制服，学校也因为这事儿给了老夏奖学金。 老夏呢，不光得到了钱，得到了荣誉，也得到了一个绰号“吓不倒”。这个夏天的夏和用在他的绰号中那个吓坏了的吓同音，也不知道起这个绰号的人是偶然戏谑还是故意为之。 按说就老夏这成绩，得奖学金是不够用的，每个学校对奖学金的发放都有自己的制度，虽然老夏的成绩对付毕业倒是没问题，学校颁发给他奖学金也说的过去，大部分同学对学校的做法也都能理解，可是凡事都有个意外。 奖学金对于那时候的学生来说，钱的概念相对能够弱一些，更重要的还是荣誉的事儿。得了奖学金说明你在学校表现优秀，到了工作单位后也是炫耀的资本之一。老夏拿了奖学金，并且拿了两年，直到第三年，也就是大三毕业他出事儿那年。 学校有个年轻貌美的女辅导员老师，她老公是市里一个什么局的处长。处长和这个女老师结婚前是离异的，并且还有个女儿。人们有的说这个女老师为了当老师勾引了处长，也有人说那个处长利用了手中的权势霸占了女老师。 在老夏大三的时候，原来老夏的辅导员考了外校的研究生，这个被处长霸占的女老师当了老夏他们班的辅导员。 这个女辅导员老师有一阵子总是鼻青脸肿的上班，别人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是遮遮掩掩，哭哭啼啼。她只说是让老公给打的，再问就剩下哭了。 老夏是个有英雄情节的人，他平时在学校里也当英雄当惯了，同学有啥矛盾也都找他给调节。他上大二那年，有个大三的学姐找他，说她男朋友脚踩两只船。老夏本来不想管这烂事儿，可耐不住大三学姐的眼泪，就让她回去告诉她男朋友，说我“吓不倒”想见识见识他。 到了他约定的时间，大三学姐满脸幸福地一个人去了约定的地点，他男朋友没敢来。后来老夏在校园里又看到了他学姐和学姐夫。两个人卿卿我我，根本没功夫搭理老夏。 这事儿之后，同学们更是合拳是中国传统拳术之一。源于源于元末明初的少林寺。六合指东南西北四方与上下，以喻练拳时前后、左右、上下都需照顾，做到手与眼合，步与身合，智与力合。夏的老夏不喜欢，老夏也喜欢过一个女生，这个女生长得也是一般，算不上美女。两个人在老夏的极力争取下也处过一段时间，后来分手的原因是女生说老夏和她没有共同语言，说白了就是嫌弃老夏是个不解风情的粗人。她要的是谦谦君子，不是伟岸丈夫。不过老夏也没继续纠缠，这一点上也正是他女友不欣赏他的地方，也许老夏再继续纠缠一下就会有不同了呢。 老夏遇见新来辅导员是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因为明天是星期天，辅导员是已婚人士，不住校的。她找老夏呢，也是听说了老夏在学校的一些传闻。老夏这样的学生是老师们喜欢的，有这样的学生存在，辅导员得省多少心啊！这次她要安排老夏同学在她回家过周末，不来学校的时候，分担一下身上的担子。特别是周末不能有学生不在寝室的情况，毕竟是大三了吗，男生容易喝酒闹事，女生呢，偶尔容易夜不归宿。 在美女辅导员老师面前，老夏自然是拍胸脯打包票。辅导员自然也是心里欢喜，有了这样一个得力助手，以后的工作也是好开展了。 每个星期六晚上，师专的二食堂都有舞会，舞会在食堂举行现在在大学校园也是很普遍的。这个舞会由各系轮流主持，当然轮到哪个系主持舞会呢，这个系的人来跳舞都是免票的。比如中文系，外语系做庄主持时，舞会票房就会大卖，美术系和体育系主持时外校的学生来参加舞会的也不少。其它系举办舞会，门票能持平就不错了。舞会上老师不交门票钱，本系学生不交门票钱，老夏在各个系举办的舞会上基本都不交钱。 老夏参加舞会不交钱，去了也不怎么跳舞，他的责任就好比现在的舞厅保安。老夏喜欢他的保安工作，每个进入舞会的人都和他点头打招呼，不打招呼的人老夏会主动跟他打招呼，老夏喜欢这份被关注的感觉。 那天老夏还是一如既往的参加舞会，他看到了有两个新面孔，就凑了过去。 “哎呦，同学，你是新来的吧，哪个系的，以前咋没见呢。”老夏过去搭讪了，本来想混个脸熟，却没想碰了个钉子。 “你谁啊！跳你舞得了啊，别总事儿啊！”其中一个人说到。 “没事儿，我就问问，你们跳舞，对不起了。”老夏没惹事儿，表面儿没异常，内心挺惦记。 “啊！你干什么？耍流氓！”舞厅里发出了尖叫声。 老夏望向声音的发生处，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不出所料，就是他一直在观望的那几个小子。老夏看到方才和他互怼的那个小子正拽着他的一个同伴儿向外走呢。 “怎的朋友，耍完流氓还想走啊。”老夏一声喊，舞会上的人立刻给他让了一条道出来。 “别他妈的多事儿啊！该滚哪去就哪去袄，哥的刀子今天还不准备沾血啊！”有个挺横的小子叫嚣着。 老夏本来就带着火来的，也没多言语，直接上去就是一顿打。叫嚣的三个人中有一个溜边没敢上，有一个看老夏太强也躲了。就剩拿刀那个人还挺爷们，看到老夏拉开架子也有点儿懵圈了。 “哥们儿，他是练家子，不行赶紧撤吧！”旁边的同伙提醒着。 “妈滴，哥们横，就没看过更横的，今天我们两个总有一个要趴下，不怕刀子你就来吧！唉，哎呀，唉骨头折了，啊啊。”这话的后半段是拿刀的家伙被老夏夺刀后踹倒时发出的声音。 老夏看这小子还张狂着口吐狂言，直接趁他不备上去夺刀，一招制敌。老夏出脚有点狠了，也许这个小子体格不像外表那么霸道，总而言之，被老夏把他的小腿踢骨折了。老夏在周围人群的叫喊声中有点儿飘了，本来应该停手，可是没停下来，对趴在地上哀嚎的家伙又是一顿打。不知道是打的还是撞的，地上的小子昏了。 “我是警察，赶紧给我助手，再打就出人命了。” 老夏停了手，这时他才意思到自己过分了。来的警官姓谢，叫谢灵运，就是那个我被解救后，开车送我回家的谢警官。 要说谢警官能来参加舞会，还要说说我张叔呢。 谢灵运一般周末难得休息，最近他经人介绍在和一个师专的女老师谈朋友。两个人见了几次面，女方感觉谢灵运哪里都好，就是有点儿太忙了。两个人是经过介绍人认识的，自然女方把这个情况反映给了男方介绍人了。男方介绍人把这事儿告诉了刑警队大队长张卫红。张卫红知道了这事儿，就特意在周末不安排谢灵运什么工作。 谢灵运来找他女朋友，她女友正好和同事说好了周六晚上要来舞会跳舞。这就是谢灵运来这里的原因。谢灵运不怎么会跳舞，就要了杯可乐在那里看着他女友和另一位女老师在那里跳。听到喊声，谢灵运也站起身向发出喊声的方向走过去。被骚扰的是和谢灵运女友一起跳舞的女同事。那个犯贱的小子看到两个美女在跳舞，就过去约她们跳，被拒绝后脸色有点挂不住了。 谢灵运看到出事的是他女友，又看到老夏跳了出来，就想先安抚一下女友和她的同事。在他大致了解了情况后，回头再看老夏时，老夏已经有些亢奋的出手伤人了。 第45章 逞英雄的代价 一听到谢灵运喊“我是警察，地上躺着的那家伙猛的抖了一下，起来想跑，又一个趔趄跌倒了。和他一起来的那两个人正要走，却发现刚才惊慌失措的学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从新聚拢过来。 “别，别打别打。我自己来。”同伙的另两个人直接束手就擒。 谢灵运看到不知是谁用皮带把那两个同伙绑上了，还让他们自己提着裤子，心里就有些好笑，心里想方才怎么不见你们这么威风呢。 不知是谁报了警，一忽儿校保卫科的人和派出所的民警就都来了。谢灵运和他们嘀咕了一阵子，就对地上的家伙说：“你自己能走吗？” “能能能，我能走。”地上的家伙似乎打了鸡血，奋力的向外走，也可以说是向外爬。 “我已经安排了担架了，一忽儿人就到。别太急。”谢灵运看着地上的家伙笑着说。 一忽儿，县刑警队的警车来了，把这三个人弄到了警车上。那个被老夏打骨折的家伙这时候待遇还不错，被弄到了单架上，拉回了公安局。 谢灵运对女友表示了抱歉，也跟着车一起回了局里。 谢警官走后，他女友的同事对他女友说：“家里有个警察真是心理踏实。”他的女友没说什么，心里还是美美的。 刑警们对他们三个进行了突审，他们没怎么反抗，就交代了。随后又抓了几个人，因为他们是流传盗窃团伙，刚在省城犯了案子，盗窃过程中还把一个打更的人用刀子捅成了重伤。 本来这些人想出来避避风头，团伙中的一个人，就是拿刀和老夏对峙的那个，在恒源县里有个朋友，他就和另外的几个团伙成员一起躲了过来。他们还不知道那个被他们用刀子捅了的人已经苏醒不过来了。以为风声一过就相对安全了。他们恒源的这个朋友呢，在师专有个弟弟。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天，老夏和另一个学生被学校的保卫科找到，之后被送到了公安局。在一个没人的办公室里等了一会儿之后，看见昨天的那个姓谢的警官和一个年纪稍微大一些的警察进来了。 “内个谢啊，你说的就是这个，这个夏忠民。这个你也是知道的，这个也是违反纪律的。尽量斟酌吧，还是个学生。”那个年纪大点儿的警官指着老夏对谢警官说，看来是个领导。 “内个谁，廖文华，你过来跟我录个口供。”年纪大点儿的警官把那个和老夏一起来的学生带走了，这人就是那三个被制服的三个人中一个人的弟弟。后来这个廖文华被学校开除了。 “你好，我姓谢，叫谢灵运，是恒源县刑警支队长，昨天的事儿呢，我也都看见了，，，”没等谢灵运说完呢，话被夏忠民打断了。 “我昨天那么做也是义愤填膺吗，这事儿要是没人管社会不还乱了吗！” “你他妈脑子有病是不。被你打的那个人告你伤害，我给你做的证是正当防卫，自己好好想想吧，一忽儿还得找你做笔录。我有事儿，这都一宿没睡了。我回县里了。”谢灵运不耐烦了。 老夏呢，傻呆呆的在那里停留了几分钟，直到有人来叫他。 “警察叔叔，警察同志，我，我当时吓坏了，他，就是那个人拿了好长的刀啊，我，我都没见过以前，我就是被吓坏了，我就是想别伤害了同学，我都记不起来干什么了。呜呜，，，”老夏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边哭边说。他很好的领会了谢灵运的好心。 谢灵运这次是赚大了，抱得美人归不说，还立了个三等功。这些都是后话了。 老夏的成功表演也博得了普遍同情，局里给开了个说明材料，让老夏带回学校，并且让学校拿个意见局里备下案。 周一早上，老夏先找到了辅导员老师。老夏就是不找她，她原本也是要找老夏的。 “老师，我没能完成你给我的任务，我，我惹祸了。”老夏吸取了教训，主动争取辅导员得同情了。 “你的事情我也大概听说了，不过具体细节我还有些不清楚，你能不能向我简单的说说，我知道情况后好去向系主任和校长汇报啊！”辅导员轻声细语，听得老夏云里雾里。 老夏简单的说了一下过程，为了进一步博得同情，老夏还信誓旦旦的说以后要是再遇见这种事情，自己坚决不出手相助了。 “老师，你看我这还要到学校等候处分呢，这是他们给我的材料。”老夏趁热打铁，让辅导员看了一下。 “情况我也大致了解了，我想问题应该不大，真就是想处理你，也不可能让你自己吧材料拿回来。我这就去给你办这事儿。”说着就要站起来，可是当她站起来时，忽的有跌坐下去了。 “老师，你怎么了。”老夏赶紧扶住了辅导员。 “没事儿，就是就是，我个人的事儿，你别问了。”辅导员这时眼里有了泪水。 “是不是你丈夫又打你了，你这么好的女人，不是，我是说这么好的老师，他怎么能和一个女人动手呢。”老夏有些激动了，这事儿有挑起了他的英雄情节。 “夫妻间的事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还是去办你的事儿吧。”辅导员这次慢慢的站了起来，试探着走了出去。老夏看到她的背影，心里说不出个什么滋味。 当天下午，老夏的处理就出来了，他被学校严重警告，原因是校园内打架斗殴，严重违反了学校纪律，造成了非常不良的影响，，， 老夏知道了这事儿，心里还是能接受的，因为毕竟只是校内处分，给人打伤还没追究他的刑事责任，他首先真的要感谢谢警官给他的即使告诫。心想今后可不能再冒失了，安安全全毕业比啥都强。说是这么说，可是事情还是找上了门。 这就得说说老夏的另一个毛病了。自古英雄爱美女，老夏自诩英雄，当然也爱美女了。尽管美女都不喜欢老夏，可这并没有耽误老夏那颗爱护美女的心。这不说来事儿，还就真来了。 美女辅导员受伤住院了，原因是在学校下楼时不小心摔倒了。 老夏认为美女辅导员摔倒那是为了他操劳累的啊。老夏有事儿没事儿都往医院跑，开始换班的医生还以为是这位美女的男朋友呢。 美女老师的老公在美女老师住院这期间只来了两回，有一次还碰见了老夏。看到老夏直愣愣的眼神，美女老公敢怒不敢言了。 “既然你们学校派人来照顾你，那我就去忙我的工作去了，什么时候出院给我来个信儿，我派司机给你接回去。”说着就回头走了。 “老师，你看我这，我这又给你添麻烦了你看。” “不怨你的，没事儿的。你能来看我，我就不知怎么感谢你了。”辅导员老师温柔的说。 在老夏的悉心照顾下，美女老师出院了。老夏用了他家祖传的跌打药，帮助美女老师快速的好转了过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个人也渐渐的没了隔阂。 快出院了，美女老师把老夏约了出去，老夏进一步领略了美女辅导员的风情，也看到了美女老师身上的伤痕，还有几处烟疤。之后美女老师就告诉老夏，说是欠他的人情已经还完了，以后要老夏不要再找她了。老夏也给搞得有些懵逼了。 美女辅导员老师再也没上班，她办理了离职手续，据说是出国了。 事情过了三个月，也就是十一月了吧，一天老夏被系主任找到了校长办公室。一进门他就看到了美女辅导员老师的老公在里面和校长吵吵呢。 “你们学校必须给我个说法，我老婆就这么离家走了，我不找你们找谁啊！” “她可是在上个月辞职的，你看这辞职信不还在这里呢么，你怎么能怪我们校方呢！”校长只能耐着性子解释着。 “她生病期间我看到你们有个学生和她形影不离的，他们关系一定不一般，这个学生不是你们派去的么。你们是有责任的。” “我们校里没派学生去啊，去的话有可能是学生自发的吧。我们校里知道这件事也要加以表扬，至于你说的关系，没有证据最好不早说啊！”校长被这个据说还是处级的男人弄得没了耐心。正好看到系主任和老夏进来了。 “这是我校数学系的宋主任，还有这位同学，叫，叫，，” “他叫夏忠民，是我系的一名普通学生，小凤同志是他的辅导员。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他。”系主任说着，又把锅甩给了老夏。 “我和他有什么好说的，他和我老婆关系不正当，他们，他们在一起搞破鞋。”看来处长也是文化人。 “你不要污蔑我们凤老师，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把凤老师给打什么样了，你们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你对人家不好还不让人家跑啊？” 争吵了一阵子之后，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又过了几天，校长单独找老夏谈话。 “夏忠良同学，关于你和凤芸的事情呢，她的老公，现在应该叫前夫了，他把我们学校告到了市教育局。我找你来呢，教育局呢是想了解一下凤芸同志的伤势情况。毕竟在我们教育系统工作过的同志嘛！”校长面带微笑，循循善诱了。 “辅导员老师呢，就是凤老师呢，是个好老师。怎么说呢，就是上次我在舞会上碰到的那些罪犯的事儿，是她帮了我忙的，那天她丈夫把她打了，走路都有点困难了呢，完了她还是帮我去找您处理这件事情。”老夏想一定要多说些辅导员的好话，不能便宜了那个狗日的处长。 “欧，原来她是这样受的伤啊！这个情况很重要，看来我得记下来。”说着校长拿出了一个记事本，认真的写了起来。 “你再说说还有没有其它的你要说的事情，最好多说说她受伤的情况。这个很有价值。”校长一边做着记录一边对老夏说着。 “还有，还有辅导员应该是受了她老公，不是，是她前夫的虐待了，她从家里回来时有时脸上手臂上都带着淤青呢。”老夏有些放不开了。 “这应该不算啥，夫妻吵架吗，偶尔动动手，也是可以的，这个不能给人家定虐待啊！”校长头都没抬，继续写着。 “还有还有，凤老师的腿，还有这里，这里都有烟疤呢，这还不算虐待吗？”老夏有些急了，他一边在自己身上比划着，大脑有些乱了，也就开始慌不择言了。 接着，校长又问了老夏一些辅导员养病期间的事情和其它不关痛痒的问题。 “好好。我看这些就可以了，你看要是没问题呢，麻烦你在这里按个手印。我一会儿还有个会，不过这不耽误你仔细看。”校长一副着急的样子，却故意做出一副不急不躁的态势。 “我还看啥啊，校长可不能便宜了那个禽兽不如的家伙！”老夏恨恨的说。 校长拿着这份笔录，先是复印了一份。又找了个机会让凤老师的前夫处长过目了一下。这个处长除了骂了几句外，也没能说什么，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你们的学校风气可不能让他们给败坏了啊！” “我会给你个说法，不过人不能逼急了，小夏同学呢刚收了处分，，，” “这次直接开除他得了！”没等校长说完，处长有些急了。 “要说他上次受处分也是有点儿怨，他呢，就是因为上次那个抓逃犯的事儿，就是出手太重差一点把人打成重伤。你说挺好的受表彰的事，倒是受了处分，把奖学金也弄停发了。我看他啊，就是年轻头脑简单。”校长说完就走了。 “年轻人，瞎冲动个啥啊！唉，得容人处且容人吧！”处长自言自语。 老夏这边呢，记过处分还没完呢，就又多了个留校察看，看了看通报，留校察看的原因是“记过期间品行不端。” 老夏当天去找了校长。 “校长，你看我这咋还又留校察看了腻，你不是说我做的没错吗？” “你是没错啊，只是当时你看，是我疏忽了，我以为把这个给他们看，可是你看这个。”校长说着，把带走老夏签名按手印的记录复印件拿了出来，并指给老夏看。 “两腿及身体隐蔽部位有烟疤，，，校长，这个我没说错啊？”老夏看着也有些迷惑了。 “你是没说错，只是有些情况你不应该看到。这个呢，是复印件，你先拿着，如果有什么想法你再找我。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把你留在这个学校的。”校长语重心长的说。 第46章 想到一个好主意 老夏拿着那张复印的纸，小心的揣进了裤兜。走出了校长办公室，老夏明白了，原来让这孙子给耍了。 不过事已至此，老夏也没啥好说的，睡了人家的媳妇，实惠也得了，下一步看看能不能毕业吧。 那个处长呢，也老实了不少，他还真就对那天抓逃犯的事情做了一番调查。之后由衷的感谢校长，也佩服校长处理紧急情况的能力。 说说美女辅导员吧。 辅导员姓凤，叫凤芸。嫁给处长也是无奈之举。她嫁给处长时处长离婚还不到半年。这个真不是小三上位，她嫁给处长是为了出国。 不过嫁给处长后，他发现处长私下里贪了很多钱，她也就起了贪心，她不光要出国，还要带着处长的钱出去。 处长的前妻就是受不了处长的虐待才离的婚，凤芸开始也使尽解数，曲意逢迎。不过后来处长发现她偷偷的吃避孕药，感觉凤芸是另有企图，自己被骗了。最近两个月，处长变本加厉的折磨凤芸，可是凤芸掌握了处长的一些材料。 凤芸从学校楼梯上摔下来还真是个意外，不过这次意外也真是保护了她。她能够有很充足的时间去处理自己的事情，等到时机成熟了，就毅然离去了。 处长知道这件事呢，也不敢有太大的声张，可是又不能不采取动作，所以就到师专演了一出闹剧。好在凤芸从他那里拿走的并不太多。又和他一起生活了将近三年，就当是对她的补偿吧。处长知道自己有些变态的行为，不过自己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经过了这件事之后，行为上也有所收敛。 老夏是不明就里的，特别是他知道自己拿不到毕业证之后，把一腔怒火都撒在了处长身上。他踩好了点，专等处长回家呢。 处长回家很晚，走路有些趔趄，嘴里叼着根烟，像是喝醉了似的。 “你还的我没毕业，咱俩了断一下吧！”老夏没犹豫，直接从黑暗中串了出来。 “跟她没关系，你赶紧跑吧，别报警，我认识他，是个有命案的人，不然我们都得没命。”处长很镇定，推开了怀里的女人。不过这话又好似说给老夏听得。 “我们的私人恩怨，跟你没关系，赶紧滚！不然老子干完他回来干你。”老夏向着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吼道。那女的这时才不情愿的跑远了。 “挺牛逼的啊，听说你练过，，，” “我他妈今天就想打你，你他妈废什么话。”老夏没等处长说完就挥拳打了过去。 “打啊，再来啊！”处长的身体晃了晃，没倒下去，不过脸上露出了异常满足的神情。 “你不还手我打的不过瘾。我睡了你老婆还打了你，我们扯平了。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老夏说得很刚毅，表现的也算勇猛。 “傻逼，我们都让那个女的骗了。她嫁给我就是为了要出国，你们还说不好是谁把谁上了呢。你要继续打，来啊，我感觉很刺激。就像我拿烟头烫她那样，令我很兴奋。”处长根本不像个挨打的人。反而老夏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大爷今天没兴趣，你他妈赶紧滚，别来烦我。”老夏嘴还是很硬，眼前的情景有点把这个“吓不倒”给吓着了。 “这他妈是我家，要滚的是你，傻逼。不过还要感激你呢，我还没给方才那个傻逼钱呢。”处长完全不顾脸上还往下流的血。 老夏没敢再纠缠下去，扭头跑了。这件事情对他影响很大，大到他觉得没得毕业证不算个事儿。处长呢，也没来学校找他的麻烦。 由于老夏拿的只是肄业证，没有中学愿意接收他，正好有个长得像男人的小学校长找到了他。无奈之下他只能随着校长来到了恒源县里的耐火厂小学，当了小学五六年级的数学老师。 老夏再经历了凤芸之后，对女人兴趣大增，这回终于毕了业。可是他的名声不太好，还一穷二白的。能够愿意嫁给他的少之又少，老夏能看上的凤毛麟角。 老夏的这个媳妇是同事介绍的，是同事老家的一个亲戚。老夏开始不愿意，说白了老夏是闲人家是农村人，又没工作。可是见了面老夏同意了，原因她长得有点儿像老夏大学的辅导员凤芸。 转眼间老夏来这个耐火厂小学也四五年了，他也从开始的小夏变成了现在的老夏。让他烦恼的不知是经济上的拮据，还有就是老夏的媳妇经过了老夏四五年的艰苦奋斗，还是没生出孩子来。老夏可是头上的头发日益稀少，说是愁的或是累的，都有人相信。 ………………………… 话题再拉回到那天下午吧！ 老夏和媳妇切磋完了之后呢，起身要离开家时，从裤兜里掏出了中午赢得钱，递给了自己的老婆。 “这是我中午打扑克赢得钱，你给收着吧！”老夏挺起胸膛，似乎找回了男人顶天立地的气魄。 “啊，好的，就放那里吧。你歇一会吧。我去收拾一下做给你做饭。”老夏媳妇这哪里是要做到，而是要去把方才从墙上抽出来的砖头再给补回去。好在学生老师们都去上学了，还好没有人特别留意过这件事情。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老夏媳妇顽强的蹲守之下，终于有一天，她看见了那个心慕已久的传说中的内裤。她越看越喜欢，越喜欢越想得到。她想伸手去够，可是只有一块砖大小的窟窿，手伸过去还是很费劲的。 老夏老婆心一横，又抠掉了一块砖，这回手伸过去就舒服多了。试了试刚刚好能伸手过去，不过还是够不到。老夏媳妇动了脑筋，她回去拿了两根筷子，这下好了，能够到了。 她用筷子把晾衣杆上还有些没太干的内裤夹了过来。本来呢，她是想看看再给人家挂回去。她先把抽出的两块砖原样装了回去，完了之后回了屋里。她在屋里像做贼似的（可以说已经是贼），一边看还一边嘟囔着：“这都是些啥啊。就这么点儿布，听说还挺贵的，这城里人可真是的，一天到晚净琢磨这些不要脸的玩意。” 她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又用鼻子凑上去闻了闻，除了有一丝洗衣粉的味道，很难闻到别的了。她从屋里走出来，可就在他打算把这件东西给还回去时，却听见那边有声音传了过来。 “这墙皮掉的也太严重了吧，维护的一天到晚都干什么吃的。” “可不是嘛，这房子让他们给维护的，唉！”另一个人说。 “你说啊，这楼啊，开始就不该这么建。没几天房顶就漏，修来修去房顶是不漏了，可这墙却被泡松了都。” “倒了才好呢，本来采光就不好，把这墙拆了，光线会好许多。”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你要拆墙校长还不把你拆了啊！赶紧把墙边的衣服架子挪一挪，别沾到灰了。” 墙那边传来了吱吱嘎嘎挪动衣架的声音。 老夏媳妇心想，这下完了，这回那东西是还不回去了。一不做二不休，老夏媳妇想把偷来的内裤扔了，可她又没舍得。她又认真的洗了一下，挂在了自己家里的衣服架子上。 第二天中午老夏回来跟她切磋时，她还特意的把昨天洗的内衣穿在了身上。老夏一看，顿时来了精神。 老夏媳妇当然很高兴了，他知道了原来男人都喜欢这样的衣服啊，难怪肯花那么多的钱给女人买这个。 第二天老夏媳妇又开始听墙那边的谈话了。 “听说你们班主任和英语老师吵起来了。” “可不是嘛！两个人还互骂了呢。” “因为什么啊，平时她们就不太对付，不过也没到公开开撕的地步啊。” “听说听说班主任没穿两天的内衣被，被偷了。”另一个声音加了近来。 “真的啊，偷啥不好，偷内衣有啥用啊，还能穿咋的，就不怕得病啊。” 听到这里，老夏媳妇紧张的颤抖了一下，心想真要是有病了可真的赔大发了。 “班主任不就说这事儿呢么，她说英语老师偷了她的内衣，英语老师说怕得病，这不就吵吵起来了么。” “英语老师检查内务那天还挪了晾衣架呢，是不是她给不小心弄掉了也有可能啊！” “你说的倒也是，不管她们了，反正我看见她们吵架我就高兴。” 这几个人是走了，可是老夏媳妇心里不好受了。因为她担心自己会不会得上什么病。 就这样没精打采的过去了几天，老夏看出了他老婆和往日不一样的神情，这种神情中还带着些让人可怜的样子。老夏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中学校长知道了他的手下两大骨干教师吵架这事儿。他分别找了两个人谈了话，事情的大致脉络已经理出头绪了。他还在没人的时候由英语老师和另一名老教师陪着，来到了女生们晾衣服的地方。女生要是知道校长来视察不知作何感想。 中学校长仔细的看了看，又在墙上推了推，感觉到其中两块砖有些许活动了。他笑了笑，就给小学校长打了电话。 小学校长接到了电话，心情当然是很很沉重的，如果中学校长说的是真的，这件事情她要怎么收场呢。 她第一个想到最有可能做这事儿的就是老夏媳妇。不过她没有什么证据，也不能把老夏媳妇怎么样。再说她也不能断定到底是不是老夏媳妇干的这事儿。 如果这事儿要是闹大了的话，在全校可是太大震动了。理论上讲，不光是老夏两口子有这嫌疑了，每个在楼上住宿的人也都有这个嫌疑。 小学校长想了好久，别说真有一个办法让她想了出来。 第47章 为了共同的目标 所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小学校长找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这个方法说着容易，其实也费了好多小学校长的脑细泡。 你中学校长不是说问题出在墙上吗。那好，就先解决墙的问题。我把墙在刷一边不就完了吗。可是直接把墙再粉刷一遍当然可以，可你真的这么做了，是不是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呢。小学校长感觉这么做不合算。 如果没什么缘由的就去刷墙，人家就会说你早不刷晚不刷，怎么中学校长一说你就刷墙了呢。就算别人不说什么，你敢保证墙刷了老夏就能没有意见吗。那么大的一面墙，都刷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局部做一下处理。再说你把老夏家对面的墙刷了，别人要是也想刷墙你咋办呢。 你还别说，眼下就有个合理的处理问题的办法。校长先是找到了老夏。 “小夏啊，来，坐坐。”小学校长露出了少有的女性温柔。 “啥啥事儿啊，校长。我，我最近注意影响了，没弄出啥声音来啊。我也让我家那口子注意了啊。”老夏有点心虚，就是眼前这个老女人把他连哄带骗的拉到了这个小学，都快有四年了，当时的加薪给房的承诺一个也没实现。 “最近没发现你家那口子有什么变化啊？我是说从着装上没看出什么来么？”校长也是女人，虽然外表像个男人。作为女人，校长当然不愿说得那么直白了。 “没有，一点也没看出来，对了，我老婆这一直生不出孩子，我看她一天在家闲得没事儿做。校长，你看能不能给她找点啥活儿干干，别让她一天到晚没事儿找事儿的。”老夏是真的想让他老婆有点儿事儿干，不然这样总在家带着也真不是个事儿。 “这样啊，我呢，找你真有些事情想和你说说。” “您就直说吧校长，有啥事儿你就直说，我也知道你有你的难处，当初的承诺说给我房子啥的，我不是也没有太强求吗。”老夏说得倒是实话，校长也觉得有些对不住他，老夏给校长说的这些事情，校长也是自己曾经说过的。不过教育局不给拨款盖教师住宅，她区区一个小学校长又能有啥办法呢。 “这样啊，你看啊，小夏。今年呢我们学校要来一个新老师，你应该教过他吧，不对，你来时他应该是上了六年级了吧，那时你应该教低年级呢，你看我这记性也不行了。”小学校长看着当初的毛头小伙经过了岁月的沧桑，这才几年的功夫啊，特别是老夏，身体有些发福了，发际线也看出了明显的后移迹象，是有点长得着急了。 “你是说新来的张常志吧，小伙子是不错的，可人家是教语文的啊，我也带不了他啊！领导要是安排他跟我一阵子我是义不容辞，就怕就怕耽误了人家啊。”这回是老夏会错了意。 “不是让你带他教学，是他家呢，离学校比较远，来回通勤很是不方便，我们学校呢，也是违规。你说我呢，总不能让像你这样的优秀教师居无定所吧！所以呢，我就顶住压力把学校的顶楼呢给腾了出来，先解决你们的居住问题，至于让你搬到走廊尽头那里呢，这个也是出于多方的考虑。”校长想还是把事情说的冠冕堂皇一些比较好。 “咋了，那个初中校长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我看他一天娘们唧唧的，就是欠打。” “夏忠民同志，你不是刚毕业那时候的你了，脾气还收就得给我收起来啊！你说你因为你这爱逞英雄的脾气给你填了多少乱子，难道你自己你自己没有数吗？”校长有些情绪激动了。 “是是，校长，是我有些情绪没控制好，你说的对，不应该是您批评的对。”老夏连忙拿话让回找补。 “你啊！怎么还那么冒失。”校长嗔怪到。 “我呢是准备把你隔壁呢再间壁出一个房间来，这样小张老师就不用那么奔波了。”校长接着说。 “哎我说校长，上次你让我搬家我可是没什么意见啊，这回你又要把隔壁有限的走廊空间再间壁出去，这你可就有些欺负人了。他中学校长闲声大，怎么小张就不闲声大了呗。人家还没结婚呢。”老夏有些气愤了。 “这个情况我也考虑了，这样啊，我们学校呢可以考虑安排你老婆打扫一下楼层卫生，就当是教职员工待遇吧，看看能不能给她转个职，今后你孩子办户口啥的也能相对方便些。以前我承诺过你的事情呢，我是有些失言，看看能不能从这个方面补偿一下你。”校长看老夏的样子，也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刚好学校打扫卫生的大妈回家养孙子去了，校长早就想解决一下老夏老婆的待业问题了。 “这个我倒是要感谢校长，不过别人看了不得笑话我啊，本来走廊尽头的窗户光线挺好的，你看这好好的一间房，被你弄成这样了，多别扭啊。”老夏的话倒是说的挺强硬，气势上却弱了不少。 “嗯，这个我也考虑到了。咱们学校的老霍呢，明年就退休了。他的房子按规定是要交回来的，这样我可以安排小张到老霍那间房子入住。”校长说到。 “那也可以让小张等到老霍退休了直接住过去就得了呗，他新来的，工作量也不会大到哪里去啊。”老夏还是有些不服气。 “话倒是没错，不过你想啊，要是教育局一天拨不了款，我们这儿的员工宿舍就一天建不成。” “我知道这事儿不能愿您，这个我是理解的。”老夏赶紧说着。 “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小张要是搬走了，你是不是就多了一间房了呢。你总说采光不好，这回那间间壁出的房子给你们将来的孩子，有那么大一扇窗子，不也挺好的嘛。”小学校长有给出了诱惑的条件，老夏也被带到了无限憧憬之中了。 “也是这个理儿啊！校长你这么一说还是挺合理的呢。”老夏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你这老婆工作解决了，房子也要变大了，可是我还是要严肃的和你谈一下关于你老婆的事儿了。”校长这么一下子就变了严肃的表情，让老夏一时没有适应过来。 “这个我这么做呢，也是为了你和你爱人考虑，你先别急，让我理理思路，我看看怎么说才能比较客观。”校长略微停顿，老夏默不作声。 “这个事儿呢，是这样的，你知道啊，你家门前走廊靠墙的那边呢，就是我们隔壁初中学生和部分老师的宿舍，你家相邻的那个位置呢，正好是他们初中女生和女老师晾衣服的地方。最近呢，她们发现晾的衣服有的不见了。后来发现呢，墙上有两块砖松动了。我这么说你能理解不？”小学校长尽量委婉的说出了真相。 “咋滴，这无凭无据的，怎么能凭口诬陷人呢。”老夏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过还得嘴硬的撑下去。 “我不想管你和你老婆的事儿，我当然也愿意相信她们是无事生非。给小张间壁房间的这个事情呢，还是要由你做好你老婆的思想工作。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个要当成任务来完成。我呢尽快安排人先把那个地方给间壁出来，之后再把间壁后的房间粉刷一遍。这样他们说的砖头松动的事儿不就没了源头了么。只要那个房间上了锁，再住上人，这个事儿自然也就解决了。”校长也不愿意再和老夏纠缠下去了。 “这个，这个真得感谢校长了。我这就回去，回去保证完成校长交代给我的任务。”老夏这回是彻底唯唯诺诺了。 从老夏的状态转变，校长基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老夏下班上了楼。进了家门，老夏把门关的死死的，看到他老婆在等他回来吃饭呢，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你，你要干什么？”老夏老婆看到老夏要抬手打她，不解的问到。 “我我，我今天让校长找去了，她告诉我对面丢了东西了，说是让你给拿了。你说，是不是你？”老夏诱骗说。 “我只是想看看那些骚娘们儿都穿了些啥，就是想看看后再给它还回去。后来，后来还不是你喜欢吗，我我才留下的。”老夏老婆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眼里也噙满了泪水。 “行了行了，别哭了，我和校长想了个招儿，能把这事儿给遮掩过去。”说到这里老夏看到老婆眼里放出了光。 “我和校长说把我们家门外这块儿给间壁起来，让那个新来的小张老师住进来，校长也同意了，砌墙和粉刷的钱都让学校出。”老夏开始边学边怜了。 “那我们家和他离那么近，看着堵得慌，我不愿意。”老夏老婆插了一句。 “要不说你头发长见识短呢，我们学校的老霍就要退休了，小张在这里住不了多久。等他去老霍那里住的时候，这个房子不就是咱们的了么。那么大的一扇窗户，以后孩子在窗前看书啥的，多好啊。”老夏说着，眼前似乎看到了美好的愿景。 老夏老婆看到老夏这这种癫狂的样子，自己也被感染了。两个人尽释前嫌，为了共同目标继续努力去了。 第48章 小李妹妹好漂亮 很快，小张老师的屋子修好了，小张拿到了房子的钥匙，心里还是激动的要命。闻着屋子里面还有一些从四周墙上散发出来的，还未完全干透的石灰味儿，他的心里觉得美极了。 屋子不大，也没有做饭的地方，不过小张不总是住在这里，他一周里在这间屋子里住的时间也不长，一般周末或是工作量不大的情况下，他还是回自己父母那里去住。这间屋子，怎么说呢，他并没有把它当家的打算。 就这样一个多月过去了，这期间小张老师领会到了他的同事老夏经常在中午和老婆切磋，这种情况对他所造成的心理带来冲击还是很大的。毕竟是成年人了，他很清楚老夏两口子的事情。有时，他还小心翼翼的关了门，贴着墙听一会儿。同时他感觉到隔壁也有一些吵杂穿过墙，跑到他的耳朵里。 最近老夏不再在中午和老婆切磋了，从老夏和别人的交谈中，小张老师知道老夏老婆怀孕了。 老夏像变了个人一样，对老婆简直关心备至了，不让老婆做这，也不能做那。老夏老婆呢，也是对老夏俯首帖耳。 老夏可是忙得不得了了，除了上课，还要帮助老婆干打扫卫生的活。这段时间老夏累并快乐着，整天乐呵呵的像是捡了钱一样。 小张老师最近也高兴得不得了，她又看到了他的小李妹妹。本来不怎么回家的他，回家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小张老师回家频频，也是有目的的，他总是幻想能在回家的路上遇见小李妹妹。在学校不能叫她小李妹妹，在路上总可以叫她小李妹妹了吧。 说起来李红颜，小的时候是跟外婆在一起生活。她外婆在她没上中学时就故去了，上了中学后，小李妹妹果断的选择住校。她不太愿意回到那个没有人等候的房子。不过他要在每个月固定的日子回去，因为有人会给她送生活费过来的。 这个周末是她应该回家的日子了，她没有选择周六晚上回家，而是周日早上回去。 小张老师是周六晚上回的家，小张老师爸妈给小张老师做了些好吃的。小张父母看到儿子近来回家的次数有点儿频，就和小张说既然学校分了你房子，你就应该少回来几次。这样既能够用心工作，以后教师住宅楼要是建了起来也一定会分给你的。如果现在总回家，让校长看到了不得以为你不需要这个房子吗。真要是不给你分房子，你不就亏大发了吗。 小张老师听了父母的话，觉得也是有些道理。第二天一大早就坐上了公交车，往学校走了。在公交车上，小张老师不由得想起了昨天和他妈的谈话。 “妈，你猜我前几天遇见了谁。” “妈哪里知道你遇见谁了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想一想处女朋友的事情了。” “看你说的，我还不到二十呢，我可不想那么早就结婚。我还想工作两年看看能不能进修去呢。” “嗯，我儿子是有志气，进修倒是好事情，不过进修跟处女朋友有什么关系啊。结了婚该进修不也一样进修吗。” “现在可是提倡晚婚晚育啊！我可是不想犯什么错误。”小张很是认真的说。 “晚婚晚育倒是不错，可别到了时候好的姑娘都让人家挑走了，我看你到时候咋办。割把草先晾着呗，等人家把草都割了，你不抓瞎了啊。” “有花堪折直须折的道理我还是有的，我只是想趁着年轻多学点东西。妈，你看你这岔打的，我是让你猜我看到谁了，你咋还说到处对象了呢。”小张被绕的有点懵了。 “什么花折不折的妈不懂，妈就是想让你快点处个女朋友回来。对了，你说你看见谁了。”小张那似乎也来了兴致。 “你还记得那个我大概上小学六年级时搬来的李红颜不？我在学校看到她了。”小张终于把话题拉了回来。 “你看她干什么，那个人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小张妈似乎有所顾忌，欲言又止。 “哎呀，不是你和我爸那时候让我帮着她的吗，我还和她一起上学走了大概四年呢。我这几年上中专有三年没看到她了吧。你说巧不，就那天我上街里要买东西时碰到了她。”校长滔滔不绝起来。 “孩子啊，听妈的话啊，以后别和她那种人来往了。”小张妈更严肃了。 “怎么小时候还告诉我助人为乐呢，现在怎么变得这样了呢。”小张有些不解。 “那时候她和她姥姥一起搬来这里买了房子，我看她们老的老，小的小当然让你帮助她了。”小张妈说到这里，还看了看周围。 “那现在怎么不一样了呢，现在她姥姥还健在吗？”小张也起了好奇心。 “她姥姥前两年就没了，那时你还在市里念中专呢。” “这样啊，那李红颜现在和父母一起住了吗？” “我这些年根本没见过她的父母，只是在她姥姥没得时候，县里的警察来调查过，我那时还问了那警察呢，他让我别瞎问，还告诉我要多注意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和那个，那个李红颜接触，说如果有啥情况及时上报呢。”小张妈越说越神秘。 “那后来呢？”小张也被这种氛围感染了。 “后来我还是从街道那里听说的，那个李红颜的爸被抓了，还说他爸以前是个什么道士呢。所以说啊，这样的人你可千万别和她牵扯不清啊！”小张妈也就知道这些了。 “你是说她现在一个人生活，那她靠什么生活啊？”小张很是疑惑。 “这我就更不知道了，你看她基本不太回家住了，可是她家连贼都不敢进去呢。” “别自己吓唬自己啊，都啥年月了。”小张有些不屑了。 心里想着事情，时间过得就很快了，感觉没一会儿，公交车就到了耐火厂学校这站了。 要说这公交车通车还是在小张上中专后的事情呢，公交公司在给这个站点儿起名是还是考虑过的，叫耐火厂中学吧，那要是有人去耐火厂小学就会不停的问。同理，叫耐火厂小学也会遇到同样的问题。后来还是有聪明人，干脆就叫耐火厂学校得了。 公交车公司的领导也是同意了这个聪明人的提法。公交车站站名是有了，可是售票员却没觉得轻松，因为只要有人到这站，不论小学还是中学都要再问一遍。好在大家熟悉了这个线路后，基本就不问了。这就充分的说明，模棱两可的事情做了还不如不做，本以为事半功倍，最后呢，还不如有所选择。 “耐火厂学校站到了啊，有下的没？赶紧啊！”售票员的提醒帮了小张老师的忙，不然他非要坐过站不可。那个时候还有售票员呢，现在都是电子报站了，还是对不同声音的售票员满怀念的。 小张下了车，低头向学校的方向走。 “小张老师，小张老师，小张哥哥，哥哥！”这最后的“哥哥”让小张回过了头。 “啊！是小李红颜妹妹同学。”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小张回答的有些混乱。看到小李妹妹要过马路来找他，小张老师赶紧用手制止，自己先一步过了马路，来到了站在对面返程车站的小李妹妹身边。 “哥哥，你是从家里回来的吗？” “是啊，昨天晚上回去的，看了看爸妈，今天早上看家里没什么事儿就回来了。”小张解释着，并且感到有些心慌。 “张叔张婶儿都还好吧，我也不太愿意回去住了，和张叔张婶感觉也好像生疏了。”小李妹妹也有些荒神儿。 “啊，这也不能怪你，我这三年出去念书，基本也没怎么回家，那天你叫我，我都差点儿没认出来你，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小张老师似乎很是享受和小李同学继续聊下去。 “你除了个子高了，长得也英俊了呢。我那天也是不太敢认你，可是你知道吗，我能看出你走路的样子，我可是跟在你身后上学好多年了呢！”小李妹妹边说边娇笑着。 “车来了，赶紧上车吧。以后有机会再聊。我这也要回去了。”小张老师对着小李妹妹说。 “好的，那就再见了小张老师。”小李妹妹临上车还没忘调侃一下小张老师。 等车的人不多，可是车到了这站，车里基本都是人了。小李妹妹努力了往车上挤了几下，还是没能挤上车。 上了车的人根本没有继续向里面挪动的意思。你想啊，好不容易上了车，谁还能想着没有上车的人呢。车上和车下，本来是个空间概念，在这里，突然之间因为你挤上了公交车就有了质的变化。车上的人不再想让车下的兄弟姐妹上来和他们争抢车厢的里有限的空间了。 小张老师看到这里也是心急的很。可是他也是有心无力。他是有心在小李妹妹身后推她一把，可是想起了为人师表，脑海中的这个想法也不得不立刻退了下去了。 小李妹妹这么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你让她和那些精壮汉子或是泼辣妇女一样厚着脸皮往上冲，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第49章 重走上学路 “好了好了，上不来就别上了，等下辆车吧。这大星期天的，不在家呆着都出来瞎折腾个啥。”随着售票员的牢骚，车门吱吱嘎嘎的勉强关上了。这下车里的人放了心，车外的人也灰了心。 想一想没车的时候，人们也是照旧出行，不管是骑自行车还是步行，大家也都没什么怨言。现在有了公交车，可是人们的牢骚也多了起来。有了公交车后，人们总觉得出门去哪儿不坐公交车，感觉是身体哪儿都不舒服，他们宁可在公交车里受罪，花很长的时间去等车，也不愿意多走一步。他们心里总是想，既然有车了我们为什么要徒劳的走呢。我想这世界上的事情有很多都大抵如此。 “没事儿，再等一辆吧，我陪你等。”小张老师安慰着小李妹妹。 “坐不了车我就走回去呗，走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小李妹妹似乎没小张老师预想的那么失望。 ”嗯嗯，也是，那时候没有公交车，我们不也一样走着上学，走着放学回家吗！”小张老师回到了从前。 “是啊，跟在大哥哥身后，我根本不用去想，只要跟着你走就好了。放了学也是一样，我真是好想那个时候。无忧无虑的，总有人在前面指引，不用担心刮风下雨。有时候我还真的希望有些风雨呢，感觉有了风雨更好玩儿。”小李妹妹无限感慨。 “还好玩呢，你是好玩了，可把我累坏了，遇到风霜雨雪，我可就惨了，我得背着你上学放学。你那时好小啊。现在我可是背不动你了。”小张老师继续怀着旧。 “我还想走回去。你能，你能陪我吗？小张老师。”小李妹妹满怀期望的问。 “你不怕累啊？我倒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在上午做。”小张老师犹犹豫豫的说。 “那就是说能陪我走回去了。”说着就靠了过来，还像三年前那样抓住了小张老师的手。 小张老师看到小李妹妹没有放手的意思，也就只好由着她去了。小张想赶紧离开学校附近，省的再让别人看到说三道四。 就这样小张老师在前面走，小李妹妹跟在了后面。这个场景是那么的熟悉，可是今天看来有多了一些新的含义。小张老师说不清什么感觉，只是小李妹妹紧紧抓住他的手的那一瞬间，他感到了强烈的心悸。 “看来我们的小李同学又回到了小时候啊，还是拉着人家的手不放啊。”小张老师感觉到小李的手在稍微的颤动。 “小学时多好啊，不用像现在这样，连叫你一声哥哥都有人管着。”小李妹妹感慨着。 “今天可千万别下雨，要是下雨了，我可是再也背不动这么大的妹妹了。”小张老师没有正面回答小李妹妹的话，他把话题转开了。 “是啊，你知道你出去念书那年吗，就是你上中专走了的时候。一天我一个人遇到了大雨。你知道我是怎么回家的吗？”这个话题小李妹妹接的倒是痛快。 “再找个哥哥背你不就完了吗！”小张老师酸溜溜的说。 “没有啊，我怎么能那么命好啊，我那天故意让雨淋着回的家。”小李妹妹似乎陷入了沉思。 “哎呀，还挺浪漫的啊，下雨不打伞，一个人在雨里找什么刺激呢。”小张老师揶揄着。 “我不打伞是因为我哭了一路回的家，我是不想让别人看见我哭啊！”小李妹妹满怀深情。 “看来你真是容易感物伤怀啊！下个雨就能哭成那样。我和你在一起上学时我最怕刮风下雨了，不光要负责背你，还要，还要担心你是不是感冒发烧什么的。我后面背着你，前胸还要挂着两个书包，同时还要撑着伞，雨停了你都不想下来了呢。”小张老师不想顺着小李妹妹的思路往下发展了。 “我哭还不是因为你不见了嘛，留下我一个人还要应付那么大的雨。这不是都怪你平时把我照顾的太好了嘛。回家那天晚上我就发高烧了，在家呆了差不多一个礼拜呢，当我再要上学时，发现我书包里的书啊本子什么的都发霉了。”小李妹妹说得很惨，嘴角却笑得很甜。 “还怨上我了，真是好心不得好报啊！”小张老师调侃着。 这时一辆公交车在他们身边开了过去。 “你真的不坐车回去吗？”小张老师问。 “你真的让我坐公交车吗？”小李妹妹反问。 “你听说你们学校有个变态总偷我们女生晾的衣服吗？”小李妹妹看到小张老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就转了话题。 “还有这样的事情啊，我可没听说过，我今年才毕业，刚来这里没多久啊，我现在甚至连学校老师的名字都知道的不是很全呢。”小张老师确实也是这个样子的。 “我也是听同学说的，她们说的有板有眼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我想总还是有些不对头的地方吧，她们总不能凭空捏造事实吧！”小李妹妹继续说着。 “那你就和我说说吧，也让我以后加些小心，以免着了坏人的道。” “好吧，我听同学说，那个变态，就是那个偷衣服的贼，就是你们小学里的老师。”小李妹妹表情越发紧张了起来。 “啊！不能吧，我们学校可没你说的那种人。别听她们胡扯。”小张老师展示出了明显袒护的意思。 “我说的可是有凭有据的，听说一个老师的内衣刚洗完还没晾干呢，就被人偷走了。” “就算是偷走了，也不能怪到我们学校老师的头上啊。”小张老师反驳着。 “你别急啊，开始人们也都像你这样说的。不过有一天，我们那个校长，就是那个假娘们还专门到了现场，做了一番翔实的调查研究，你猜他发现了什么？” “发现什么了啊？”小张有些对小李妹妹卖关子的行为有些着急了。 “他用手去推那堵墙，就是我们晾衣服旁边的墙。他发现墙上有两块砖是松的，是有人从你们学校那边给撬松了的。”小李妹妹边说边做出了撬动的动作。 “真的啊，让人不可置信，如果说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天啊！那个变态就在我身边，想一想都可怕。他会不会继续下去啊！我可就在那里住呢，真是什么人都有，让人难以防备啊！”小张老师觉得有些恐惧了。 “我开始也是没太当真的，可后来我们有的女生还特意去动了一下那两块松动的砖了呢。开始她们说那些砖是松的，后来她们说又不松动了，估计是那个变态的家伙发现了我们这边的情况，从你们那边给砌上了。”小李妹妹还学会了推理。 “这我可就不太信了，既然他知道了被人发觉，还主动从新把松动的地方砌牢，这不是欲盖弥彰吗。”小张老师思路也被带动了起来。 “你能说一说你们晾衣服的具体位置吗？我可以给你留心一下，没准儿我还能抓住他呢！”小张老师继续着。 “就在走廊的尽头啊，那里有一扇大窗户，通风很好的，我们一般都是在那里晾一些内衣内裤什么的。窗子下面有暖气的，那个暖气也挺大的，冬天我们要是鞋袜湿了都去那里放在暖气散热片上烘一下，干得可快了。”小李妹妹描述的很仔细。 “你，你们，你说的晾衣服的地方是在顶楼对吧。” “对啊，墙对面就是你们教师住的地方啊，你不是也住在那里吗？装什么糊涂呢！”小李妹妹有些不解了。 “是在左边还是在右边啊，我是说是在走廊的哪一端。” “上楼右手边啊，我们女生宿舍在右手边，男左女右啊！”小李妹妹说。 “这样啊，那个窗户的对面就是山麓，对吧？”小张老师说着。 “是啊，推开窗子都能闻到一股青草的味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变态就不用再找了，我就是。” “什么，你就是那个专门偷人偷人家内裤的死变态啊！”小李妹妹说着松开了小张老师的手。 “我没有偷人家内衣什么的，可是学校刚分给我还没几天的房子，就在你说的那个位置。这不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变态吗！”小张垂头丧气的说。 “你是什么时候搬进去的啊？”小李妹妹问。 “也就二十几天不到一个月的样子吧，记得那天我们初次相遇吗？我就是因为有了新房子，出去买一些日用品什么的才出的学校。”小张老师解释着。 “这么说那个偷内衣的人不会是你的。发生丢内衣的事情应该在我们相遇之前吧。” “我好像明白了一件事情，我来的时候校长没说要给我分房间的，那天还是她主动找的我，说要给我间壁出一个休憩的地方，还说如果以后我们学校的老教师退休了，再把他住的房间给我腾出来。”小张老师回忆着。 “这样最好了，有你在那里住，那个死变态就不能偷东西了，你是知道的，女生宿舍里同学们穿得都挺少的，这回就不怕有人偷看了。” “只是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儿，校长给我分房不是因为我工作太累而给我找个休息的地方，而是，而是她知道你说的那个变态偷内衣的事情，她让我住在那里就是要掩盖那个事实。”小张老师恍然大悟了。 第50章 我要挂蚊帐 小张老师一直陪着小李妹妹走了很久，他们重温了当初上学放学时走过的路。现在通了公交车，走路的人明显少了。当他们快到家时，小张老师放开了小李妹妹的手。 “你到家了，我就不回去了，省得爸妈问起。” “好的，小张哥哥，今天害得你陪我走了这么远的路，特意送我回来。”小李妹妹不好意思的说。 “我都陪你走了四年多了，今天算个啥啊！”小张老师笑笑说。 “要不，要不你再陪我走回去得了。我回家也是过来取那个，那个生活费的。用不了多长时间的。”小李妹妹开始撒娇了。 “我可是你们公认的偷内衣的变态啊！你怎么还敢要和我一起回去呢。”小张老师吓唬了一下小李妹妹。 “这么英俊的小张老师可不会是那个死变态。”小李妹妹也抓住机会调侃了一下。 在回去的路上，他们还是保持着来时的样子，小张老师在前面拉着小李妹妹的手。不过有人过来时，还是不自觉的把手分开，人走过去了呢，又重新握在了一起。 “这里面的柳树是你走之后修路是栽的呢。”小李妹妹略带伤感。 “上学路上柳千树，都是张郎去后载。”小张老师看来心情不错，直接套用一句诗。 “哈哈哈，这个诗真有意思，哈哈。”小李妹妹娇笑连连。 “你笑啥啊，我就是套用了刘禹锡的一句诗吗，至于吗。 “我是，我是觉得有意思啊！” “莫名其妙，真是搞不懂你们女孩子。” “你，你再从新念一遍你的诗。” “上学路上柳千树，都是张郎去后载啊。这有什么可笑的呢？用词造句没什么可值得你笑的啊！”小张老师不解的说。 “我是笑你说的张郎，我就想起了那个讨厌的蟑螂了，我们寝室里也有蟑螂呢。”小李妹妹说出了她笑的原因。 “讨厌你，我这是说我是张郎，不是讨厌的蟑螂。唉，孺子真的不可可教啊！”小张老师故作姿态。 “行行，你说什么都对，你是张郎，不是蟑螂，你是小蟑螂老师。呵呵。”小李妹妹还是没能止住笑声。 “唉，这不愿意让你叫我老师，你一叫我老师我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我毕业就可以不叫你老师了，对吧，哥哥。” “嗯嗯，再有两年你就毕业了，那时候也许我就不在这里当老师了。” “你还要走吗？还要走多久啊？”小李妹妹有些失落。 “我想趁着年轻，再多读些书，我才中专学历，感觉低了点儿。” “哥哥你真有志气！对了，哥哥你的大名叫张常志对吧？” “是啊，我爸给我起这个名时，就是让我常立志的意思。”小张老师说到。 “快到学校了，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像今天这样再一起上学。”小李妹妹有些伤感。 “想上学就好好学呗，我们还可以一起学习啊，我可以考回我原来的学校，那时我念大专你念中专不一样能一起上学了吗？” “可是我学的不好啊！特别是你走了这几年，我真的学习没什么长进。” “可以问我啊，初中的课程我没问题的。” “可是我们一周也见不了几次啊，这个破学校本来就是一座楼，非要在中间加一堵墙，真烦人。”小李妹妹很生气。 “你可以每周把不会的问题总结一下，拿给我，我再把那些问题做出来再给你看不就完了吗。”小张老师给出了他的建议。 “真想把那堵墙给拆了，要不我把那两块活动的砖给撬下来得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我是说可以天天给我讲题了。”小李妹妹显得有些亢奋。 “你还别说，这真是个好办法，不过那样的话，我不真成了变态那家伙了吗！”小张老师有些犹豫。 “你们校长不就是让你解决掩盖变态那家伙的事情吗。都把你推上了变态这条路，你就别犹豫了。”小李妹妹又拿小张老师开涮了。 “嗯，说的也是，就算我不变态也让你们给认为是变态了。我今天回去就想办法把房子给拆了。”小张老师愤愤的说着。 “房子可不能拆啊，把砖头撬下来还是不错的想法。” “可我这边墙又重新刷过了啊！我不知道哪块砖啊！”小张老师说出了他的疑惑。 “等我回去给你从那边敲下，这样位置你不就知道了吗。”小李妹妹很是期盼。 回学校的路就这么轻松惬意的结束了。到了学校附近两个人的手还是不情愿的松开了。 “小张老师，再见！”小李妹妹特意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嗯嗯，小李同学，再见。”小张老师故作姿态，微微颌首。 小张老师不知是怎么了，本来该拒绝小李妹妹的想法，不应该把已经掩盖的事实再次掀开。可是他一方面十分期待和小李妹妹的经常联系。另一方面当他知道了校长给他分房的真实目的后，总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真的如小李妹妹所说，是不是代表校长为了维护那个传说中的变态的人的存在，而牺牲了自己呢。 不管怎么说，也不管是出于是对小李妹妹的期待，还是对校长的一些不满，抑或是纯粹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的等的目的。小张老师现在很是期待和小李妹妹的再次相见，越是这么想，他就越是有要把墙上的砖给弄下来的冲动。 小张老师上楼想回到自己的房间，上了楼梯，恰巧碰到了老夏媳妇在他的门前转悠。 “有什么事儿吗，嫂子。”小张平时管老夏叫夏老师，面对老夏媳妇他感觉叫嫂子更好一些。 “没什么事情，就是我怀孕了，老夏说我多走走有好处。”小张老师看到了老夏媳妇脸上划过的一丝惊慌。 “奥，是应该多活动一下，我也听说过什么“懒是丫头”的说法，我可不是封建迷信啊，只是听说过。”小张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就顺嘴说了一句。 “对对对，老夏也是这么说的。”老夏媳妇赶紧接过了话，这让小张有些无所适从了。 “那个，嫂子，我就回去了，看我这个间壁的房子，真是影响了你的活动范围和视线呢。”小张也顺着老夏媳妇的话往下说。 两个人忽然间发现，没什么话可说了。 小张老师进了屋子，反锁了房门。顺手拿了一本书在书桌前面坐了下来。他胡乱的翻着书，发现自己根本看不下去。 小张老师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张床。桌子桌子和椅子就是普通的学生课桌椅，是校长从仓库里拿来给他的。那张木床也是别的老师曾经用过的。原来的床垫子有些发霉了，现在铺在上面的床垫是小张老师后来自己买的，虽然尺寸有些大，不过没有霉味儿。床垫子大概是用玉米叶子编的。没什么弹性，躺上去却没想象中的那么硬。除了一些生活必须品之外，这个床垫子是小张老师唯一购置的大件家私了。 正在胡思乱想间，那堵墙发出了轻微的“咚咚”声，小张老师手里握着准备好的钢尺，寻着声源，确定了发声的大概位置。他轻轻的用手敲了几下墙，那边的敲墙声似乎欢快了起来。 其实人生是很奇妙的，当小张老师鼓起勇气，紧握这他的钢尺划向墙皮时，他的人生就在这样随着纷纷落下的白色粉沫，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没多久，墙皮下的砖痕就显露了出来。小李妹妹在那边也不是很确定究竟哪块砖是松动的，或者说她也不知道到底墙上的砖有没有曾经被撬下来过。 看到来了人，小李妹妹赶紧快速的敲了三下墙。小张老师这边似乎明白了三声急促的声音代表着的意思。 就这样挖挖停停，整个星期天的下午就这样过去了。 小张老师索性打了一盆水，这下用水润湿的墙再挖起来就容易了许多。当他真的找到了那块活动过的砖时，回头再看粉刷一新的墙面，已经被他弄得惨不忍睹了。 墙那边没了小李妹妹的声音，小张老师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他轻轻的抽出了砖，那边的声音开始清晰的传了过来。虽然声音不在附近，虽然他根本听不清那边说了些什么，但是他知道，有这样一个通道，他能够联系到那个他想的人了。 小张老师小心的装回了那块砖，开始收拾起屋里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地面和墙壁了。 看那面墙，感觉无法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了。小张老师想到有一张世界地图还在他的行李箱里呢。记得这张地图是他上中专时买的，那时他很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就买了一张这样的地图。这张地图陪了他三年，他有些后悔买的是一张世界地图了，不如买一张中国地图或是省地图，最好是一张附近景区的地图也好啊。 小张老师找出了锤子和钉子，估计好了大概位置后，把地图挂在了墙上。你还别说，真的是完美的遮盖住了墙上的疤痕。他又去到公共卫生间，找来了水桶和拖把。地面很快清理了出来了。 一切处理得当，小张老师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当他再次望向那张地图时，发现地图下面有明显的几道水印，这是他疏忽了的。于是他又把床和书桌搬了过去。 这下好了，地图挂在了床边的墙上，书桌摆在了床尾。 “折腾什么呢小张老师？” 小张吃了一惊，猛回头发现老夏媳妇站在了门口。也怪自己不小心，回来时忘了带好门。 “啊！夏嫂子啊。我，我怕蚊子多。向墙上钉钉子，挂蚊帐。” 小张老师临危不乱。 第51章 决定在一起 小张老师联系到小李妹妹是在那天的傍晚，小张老师去食堂吃完了饭。回来躺在床上，墙那边又传来了敲击的声音。 小张老师掀起地图，也回应着敲了几下墙，那边也继续敲了起来。小张老师火速从床上跳下来，确认了门在里面锁好了之后抽掉了那块砖。 “这里，是这里，你指的位置好像不太对啊。”小张老师小声说着。 “啊？我听见了，可是看不到啊。” “从我这边看好像是个木板什么的遮住了视线。” “我知道了，是一块不用了的告示板，一定是他们用来挡那个变态的。”小李妹妹说。 “你今天有什么问题要问吗，没准备好，明天也行。”小张老师不知说什么了。 “没有什么啊，就是想和你说说话。”小李妹妹把头向前伸，看到了告示板和墙之间有一个透过光的孔。她伸出手很容易就够到那里。 “哥哥，你把手伸过来。”小李妹妹说着。 “我伸过来了，你看到了么？”小张老师问，随着手臂通过了墙壁，那边的声音好似小了些，他知道是手臂遮挡了声音。 小张老师觉得手触到了另一支柔软的手。当他正在感觉从那端传来的温度时，手心里好似被塞进了什么东西，他想要握住，可是握起拳却很难通过那个抽掉一块砖所形成的通道了。他缓缓的伸直了手，手心向上，慢慢的带着手中的东西往回缩。收缩回手臂后，那边的吵杂声变得大了起来。小张老师知道，那边是来人了。 当他把那块砖小心的装回去后，展开了放在一旁，小李妹妹塞到他手里的纸团。纸团内容很简单只写了四个字“我喜欢你。” 小张老师看着这张纸，愣愣的在床上躺了？他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妈和他说的话。又回忆起和小李妹妹回家后，小李妹妹的一些奇怪举动。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想找个机会和小李妹妹好好谈谈。他想多了解一下这几年小李妹妹的成长和改变。只是通过那个拳头大的孔已经解决不了他的内心感受了。 直到晚上八点多钟时，小李妹妹的敲墙声再次想起了。这边小张老师也回应了几下。 “小张哥哥，在吗？” “在呢，我一直在呢。” “方才我看到有人过来，我就跑开了！我，我好想见你一下。”小李妹妹带了哭腔。 “我知道了，以后我们还是不用这样的方式好一些。要不明天我们约个时间吧。” “好的，好的，我们就明天五点半吧。在我们回家的公交车站吧。别在我们学校这站，在下一站好不好。”小张老师还是有些顾虑。 “好的，这么说定了。你赶快把那块砖放回去吧，这边能看到你那边的光。” “好的好的，知道了。明天见。” ………………………… 第二天，小张老师在床上辗转反侧，刚过中午就盼着能够快点下班，学校老师下班时间是下午四点五十分。下班铃声响了起来，小张老师故意在教室等到了五点十分，又故作从容地下了楼，走出了学校大门。看到中学操场上有学生在打篮球，顿时有了一种亲切感。 小张老师快步的向着约定的方向走着，他很快就来到了公交车站，坐车的人还是不少的，他意识到了公交车站真的不是一个好的约会地点。他又挪到了站点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停了下来。他远远看到小李妹妹走了过来，就低头迎了过去。 “哥哥，你走的好快啊，我都看到你出来了，想赶上你就是赶不上。”小李妹妹嗔怪道。 “你可以喊我啊，让我停下来。”小张老师说。 “离学校太近了，我怕喊出来了，麻烦也就来了。”小李妹妹想的也很周全。 “那你可以走一段路之后再喊我啊！”小张老师看着气喘吁吁，面色微红的小李妹妹有些看得呆了，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是想走一段再喊你了，可是我再想喊你时，就找不到你了。”小李妹妹责怪到。 他们在这里聊的快乐，一辆公交车从身边驶过，他们是没注意到公交车上的人，可是公交车上的一个拎着菜篮子的人却注意到了他们。她也是这个中学的一个老师，第二天就把小张老师和小李妹妹的这件事情告诉了小李妹妹的班主任。说来也是巧，这个班主任就是那个被老夏媳妇偷了内裤的人。 “我们去那边坐坐吧。”小张老师指了一下远处的石台。 “好的，就去那里吧。”小李妹妹娇羞的答到。 他们坐了下来，一个穿着校服，一个穿着西服，一看就是一个学生和一个成年人的样子。小张老师看了看四周，还好没什么人，不过他也感到了情况有些尴尬。昨天他也是穿着这身衣服的，不过小李妹妹没穿校服的。这下可好了，如果天黑下来是不是会有人怀疑他引诱未成年少女呢。他心里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那个年代不像现在这么开放，你想现在初中生处朋友还属于早恋呢，那时候就更是不被允许了，所以在那时处个对象跟做贼似的。 像小张老师和小李妹妹这样的，一个老师和一个在校上初中的女学生处朋友的话，可以称得上轩然大波了。想要得到大家的认可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就知道以前的一个老师和学生处朋友的事情，后来校方知道了这件事后，在校里给了他们通报，后来那个老师为了留下他的女友继续读书，自己回家种地去了。不过和小李妹妹小张老师比起来，他们的结局还算是不错的。那女同学后来初中毕业也念了高中，又读了大学。再后来就就回来和当年相恋的爱人结了婚。有人问她这些年为什么没爱上别人呢？ 这个姑娘说的也很实在，她说我做的这些都是我爱的人用他的前程换给我的，我是先爱上了他，后来才做了他让我做的事情，现在成了他爱的样子啊！ 小张老师忘了那天和小李妹妹说了些什么了，就是在那天他们把彼此的初吻给了对方，两个人相拥着坐在那里两个多小时。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路灯亮了很久才离开那里，回到了学校。 “我看我们以后还是周三和周日回家时再见吧。不然危险性太大了。”小张老师叮嘱着。 “好的，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小李妹妹懒得去想那些事情了。 “对了，我还忘了问你了呢，我爸妈对你好像是有一些成见的，就是关于你的身世什么的，还让我最好别和你来往呢。”小张老师坦诚相待了。 “嗯，我是有些地方不太一样，哥哥，你答应我不管怎样都喜欢我行吗？”小李妹妹有些顾虑了。 “当然可以了我就是想知道你的情况，因为我们早晚都得让我爸和我妈知道这件事情的啊。他们还让我处女朋友呢，你年纪太小了，，，” “你嫌弃我了吗！”小李妹妹打断了小张老师的话。 “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是说我要是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他们还会崔我的，不如让他们知道有你的存在，这样就不会总让我烦恼了。”小张老师继续解释着。 “如果他们不喜欢我怎么办呢？”小李妹妹有些担心。 “不会的，只要我不同意和别人处朋友，他们早晚会同意我们的事情的。”小张老师笃定的说。 “遇到比我好的人，你就娶吧，只要是你喜欢的就好。” “不，不会的。我觉得你最好了。”小张老师心里紧张极了。 两个人还是在学校附近分开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小张老师忽然站起来又没问小李妹妹的身世。他想了想，每当他要问小李妹妹时，小李妹妹总是用别的话题岔开。不知是不是她故意这么做的。 晚上大概十点了，小张老师又听到了敲墙的声音，他回应了一下，慢慢抽出了砖。 这回那边像是准备好了似的，直接递给他一张纸条。他只听到小李妹妹说了句，“看看纸条，我走了。”之后就真的走了。 小张老师还是小心翼翼的把纸条从砖孔里拿了过来。又小心翼翼的把砖再塞回去。 这回他看到的是一张写满了字的纸。 “小张哥哥，别怪张叔和张婶对我疏远，我其实对你隐瞒了我父母的事情。我父母，包括我故去的姥姥，原来都是在同一个道观里的道士。我爸和我妈是师兄弟。 由于一些原因他们不能呆在原来的地方了，就离开了。 再后来我爸决定让我上学，不能再和他们在一起了，就让我姥姥和我落了户口，搬到了你家附近。 我爸和我妈因为一些事情犯了法，我爸被判了无期徒刑，我妈也被判了刑。 这就是我没敢和你说的情况。如果你还想和我交往，我们就周三再见面。如果你不想和我交往了，我也不怪你。 不管怎样，看过了这个纸条就烧了吧，知道我情况的人很少。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小张老师读完了这个砖孔传递过来的信，又是思量了很久。他先把那个纸条团成了一条，拿出火柴给烧了。之后又坚定了信心，今生一定要和小李妹妹在一起。 第52章 出大事儿了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二。那个昨天看到小张老师和小李妹妹的人，就是那个中学老师，把这个可能是师生恋的情况火速传递给了小李妹妹的班主任。小李妹妹的班主任也没含糊，直接就把情况说给了校长。 这回温柔的中学男校长可是没怎么着急。他心里想，这个小学校长的智商估计也就在小学混混了，你以为把那边的墙用石灰遮盖一下就能把偷窃内衣的事情不了了之吗？我当初好心好意的告诉你实情，没想到你给我来这一手，真是幼稚。 中学校长发布了他的指令，这回他要放长线钓大鱼了。一定要“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中学校长说这句话的重点是后半句，可没想到得是，他的这番话很快就都应验了。 上午布置完了任务，中午就见了成效。 也是怪小李妹妹太心急，她总想问一下小张老师的痛快话，到底是不是还喜欢她，其实这可能是每个在青春期的少男少女都存在的问题吧，总是急于把自己定位成某某某的男朋友或是女朋友。 小李妹妹吃过了午饭，鬼使神差的看到了那个破旧的告示板前面，不由自主的敲了几下墙。墙那边真的有了回应，这让小李妹妹激动得不行。可是处于亢奋状态中的她，根本没注意到身后隐藏着的眼睛。 “哥哥，你看到我给写的信了吗？”小李妹妹急切的问着。 “看了看了，我也照你的话把那张纸给烧掉了，放心吧！”小张老师说着。 “那，那我们还能继续在一起吗？我是说你能和我，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了，你别想别的事情，我们会在一起的。”说着小张老师伸过了手。 小李妹妹抓住小张老师手的那一刻，也被身后的几个人抓个正着。 “你们放开我，干什么，放开。”小李妹妹呼喊着。 “不关她的事，都是我，我不好都是我啊！”小张老师在这边呼喊着。 小张老师不知那里来的勇气，凶猛的拍打着墙，可是尽管那堵墙经历了数年的风霜雨雪，依然纹丝不动。他着急了，回身顾不得穿上鞋，飞奔着下了楼，向中学那边跑了过去。 就在他离开后，一个人影闪进了他的房间。 小李妹妹这边也奋力的挣扎着，她感觉人越聚越多，她毕竟是个才十五六岁的女生，根本没多大力气。突然间不知怎么小李妹妹在两名女老师的包夹下脱了身。几个老师都在纳闷她是怎么突然就从自己手里逃脱了出去。 也是因为小李妹妹一时性急，那时候她听见墙那边没了小张老师的声音，她想小张老师是奔她这里来了。她担心小张老师要是过来的话事情可就更不好收拾了。 “赶紧把她控制住。”这是校保卫科长的声音。 小李妹妹刚刚挣脱束缚，就又被七手八脚的控制住了，不过这次她没那么幸运了，撕扯中，她感觉到后脑碰到了什么东西，就这样没了知觉。她碰的东西就是那个不用了的笨重的告示板。 人群看小李妹妹不反抗了，顿时有了一种自豪感，你看还是人多力量大，这么个小丫头片子还敢公然对抗学校的权威。 “哎呀妈呀，她，她好像是昏过去了。”中学校长撒泼似的呼喊，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你们放开他，这事儿和他没关系，都是我的错。”小张老师赶过来时，小李妹妹已经没知觉的躺在了水泥地面上了。 “赶紧把那个男的控制住，别让他过来。”保卫科长又下达了指令。 人们看这回是个男的，那还能轻饶了他。顿时，小张老师被无数不相识的人掀翻在地，并且踏上了无数只脚。 “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中学校长带着他那招牌式的嗓音歇斯底里的喊着。 “赶快叫救护车，赶紧报警，赶紧滴，还愣着干什么。”在保卫科长和校长行动一致的指挥下。很快救护车拉走了昏迷中的小李妹妹。警车带走了头晕脑胀的小张老师。 “哎呀，校长，你看这能不能出人命啊？”保卫科长有些懵了。 “我们小张老师就是有错，你们也不能这么暴力的处理问题啊！我看你怎么收场。”这是匆匆忙忙赶过来的小学校长。 “李红颜要是醒不过来了咋办啊！我们的工作是不是保不住了，校长，这都是你安排的啊！”这倒是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你们慌什么，事情都这样了，我们总得想个办法。那个那个什么老师？” “张常志，我们学校今年分来的语文老师，，，”小学校长还想说什么，话却被打断了。 “我知道了，我看就是，就是这个张老师，一惯品行不端，他呢，他勾引在校未成年女学生，这是流氓行为。” “你说话得讲证据啊！可不能凭空捏造啊！”小学校长还是有些良知的。 “都什么时候了，我们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护着自己学校的人，不说别的，就说我校学生和老师丢衣服的事情吧，它是确实发生过的。这件事情我是和你打过招呼的，看看从偷衣服到现在的偷人，这转变的速度多啊！” 听校长这么一说，大家才想起方才李红颜同学奋力保护的，也是把她头撞了的那个破旧的告示板。更有好事者合力把那个笨重的告示板挪开，墙上的洞露了出来。 世上的事儿有些听起来很不合理，可是却合理的存在了。中学校长找人搬来了告示板，本意是不想找麻烦，也不愿意把事情弄大。小学校长呢，把这个问题区域用间壁一间屋子的方式给圈起来，也是不想有更多的麻烦。看上去都很好心，结果呢，更闹心。 这件事情也算是伤害了，当然要追究当事人的责任了，可当事人是谁啊。 警察还调查了当天发生状况时在现场的相关人员，问到那些丢过衣服的师生时，她们都尽量夸大了她们丢东西后的惊恐以及对那个不知哪里来的变态的恐惧。 小李妹妹还躺在医院里，虽然醒了过来，可是她一直哭，别人问她什么她总是一言不发。护士和医生都对前来调查的警察说这个女孩神志不清了，不管是睡觉还是清醒总叨咕什么“哥哥，哥哥。”的。说完了就不停的哭。 这个情况一名警员也是亲身经历过了的。在他临走时，还自言自语的说着“真是害人不浅啊！” 事情的转机是在警察搜查了小张老师的房间之后。因为他们在小张的床垫下面发现了一条女式的内裤，显然这不是小张老师的。可这也不能证明是小张偷的啊。 后来一名女教师含羞拿来了一条内裤，经相关人士分析，这条内裤除了颜色不同，但是款式尺码，甚至花纹图案都和那条从小张老师床垫底下找到的内裤一样。据说是这名女教师当初喜欢这个款式，就选了三条不同颜色的。后来其中的一条，也就是小张老师床垫下的这条内裤，是在洗了后，放在学校晾衣架上晾时丢了。 据这名老师说，当时因为自己不理智，还把丢内裤的事情错怪了别的同事，甚至和那个被冤枉的人发生了言语和肢体上轻微的冲撞，这件事情后来还闹到了校长那里。 调查人员本着认真的态度，分别找了当事人调查了一下，情况基本属实，。 这样事情就明了了，张常志犯盗窃罪，流氓罪，伤害罪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小张老师认罪态度好，在服刑期间表现突出，两年后提前出狱了。他出狱后的故事还是后几章在介绍吧。 ……………… 还是先来说说小李妹妹李红颜吧。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治疗，小李妹妹基本上康复了，可是她还是不愿意说话，也不怎么和别人来往了。 过了三个月后，小李妹妹上了学。小李妹妹在医院里的一切费用经过小学校长和中学校长的合力申请，教育局给走了公费，毕竟是在学校发生的状况，学校还是有责任的。 小学校长被调走了。中学校长受了处分，不过依然在原地当他的中学校长。其它的人员没什么影响。 小李妹妹上课时经常傻笑，有时还不知不觉的喊“哥哥，哥哥。”的。不过她不怎么哭了。见了谁都是傻傻的笑。同学们开始管她叫“李傻子”，她也不和别人计较。 …………………… 我见到李红颜时，是我上小学后不久。那时候李红颜已经上初三了。 “李傻子，过来让哥波一个。” “李妹妹，过来，我是你哥哥。” 在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了几个中学的学生在调戏我们的小李妹妹。 李红颜低下头，想从那几个无赖身边有过去。可这又怎么能呢，那几个人在这里已经等了好一阵子了。他们中间有两个是耐火厂中学的，还有几个是社会上的小混混。 “你们怎么能欺负人呢，欺负女生有什么能耐！”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路见不平一声吼了。 “你他妈是那根葱啊。活腻歪了是不？”其中一个混混向兜里掏了一下，估计是刀。 我想这要是真的和他们干起来，我吃亏是肯定的了。我向着李红颜的方向使个眼色，可是她却冲着我傻笑。 这可咋办啊！ 第53章 一起去上学 要说那帮人是真不讲江湖道义，你说我个一年级小豆包被你们一帮大小伙子在一起打，能下得去手吗？答案是肯定的，能。 我也不管那个了，身上虽然挨了几脚，可是那几个人也没得到什么好处。总得来说还是我比较占便宜。 看见那个意欲拿刀的小子了，我想还是可一个打吧，我努力丢开了其它人，直接奔着目标就过去了。这小子还有两下子，身体还挺灵活的，我抓了几下没抓到，反倒是被另几个人得了机会，打了我两拳。这些零零碎碎的捶打对我来说小菜一碟。不过我这么一耽误，李红颜那里就露出了空隙。 有个小子贼心不死，向着李红颜那里凑了过去。 我看到了这种局势，也是有些奋不顾身了。我猛地跳过去薅住了那个小混混的头发，那个小混混的头发留得本来就有些长，这下我可薅的痛快。当他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把他摔倒在地了。随着他“哎呀哎呀”的喊声，我想他知道疼了就不会再上来了。 当我回过身想去救援李红颜时，那小子竟然丧心病狂的掏出了刀，发疯似的向着我扑了过来。 “哎呦！” 我听到身后的喊声，下意识的回过头，就见一道白光在我眼前闪过。我更是挥手一挡，感觉手掌有些刺痛。再一看被我打掉的是一把匕首。不过感觉匕首的力度根本不大，与其说我被匕首刺伤了，还不如说是我的手碰到了匕首锋利的刃上。 再看那个想背后袭击我的人，这回彻底躺在了地上。 “你小子脑后不长眼啊，看你像个习武的人，怎么那么不小心。”说话的是老夏，就是我之后的数学老师，也是我的武术师傅夏忠民，要不是他在背后出手相助，我的结局真的是不可想象。 “哎呀，哎呀。别打了别打了。”这声音又是从我身后传来的。 我没顾得上和老夏说话呢，就被身后的叫喊声吸引了过去。当我再次转过身时，却真的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 只见被追着打的是那两个贼心不死，想占李红颜便宜的人。打人的那位，当然是李红颜了。 之后呢，这四五个人掺着地上的那位，他们的结局当然就是抱头鼠窜了。 “小子，你是那个中学的学生吗？”老夏问我。 “老师好，我叫李木根，是这个学校一年级的学生。”我简单的回答着。 “啥？一年级的。你有多大了？”老夏惊奇的问。 “我今年九岁了。” “啊，九岁上一年级，嗯，好好学习啊！别一天瞎扯淡。”老夏说着就和抱着孩子的老夏媳妇有了。 “你和那个女同学打的拳，那个套路是一样的，不过你打得不行啊！以后有机会我教你两下子。”老夏不时回头和我说了一句。我当时好似在云里雾里一样。 再看李红颜，她似乎清醒了些。看着我受伤的手说：“用包扎一下吗？” “不用，口子不深，一忽儿就凝固了，我回家再弄吧！” “你叫什么啊？真是上一年级吗？” “我叫李木根，上一年级。本来要上二年级的，可是户口上晚了，就上了一年级。”我有些语无伦次了。 李红颜看了看我说：“你真有意思，不过那个人，就是那个“吓不倒”说你练拳不到位。如果你想练拳，我可以教你啊，小弟弟。对了，忘了说了，我也姓李，我叫李红颜。” “奥，那我们都姓李，我就叫你姐姐好了。”我憨憨的说。 “弟弟，可是你也不像是只有九岁啊！” “我可能是长得比较磕碜吧。” “你真有趣儿，哪有自己说自己磕碜的。” “这个，这个我就是从小就这样啊，习惯了。” “谢谢你今天能出手相救啊，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应付他们呢。”李红颜还是对我很感激的。 “怎么能不管呢，我还有绝招没使用出来呢！” “看把你能耐的，和姐姐说说你有什么绝招没用出来。”李红颜被我调动起了兴致。 “我，我能用石头打他们。” “哈哈哈，你这个也算是绝招啊！”李红颜笑了起来。 “是啊，我被拐那几年也就学了这些啊！” “什么，你被拐了。和我说说吧，我好久没这么和别人说过话了。看到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高兴。” 我大概阐述了我的经历，中间她也有打断过我的叙述。可是我哪里能说的那么全面啊。 “姐姐，前面就是我家了，明天上学我就在这里等你，我们一起上学好吗？”我其实还是担心明天李红颜再被欺负，怜香惜玉的事情那个男人都会做的。 “好的，回家要记得把手上的伤口好好处理一下，可别感染了。你爸妈要是知道了是因为我的原因，你的手才受的伤。他们还能让我们一起上学吗？”李红颜有些担忧了。 “我爸去南方工作去了，就我妈和我住在这里，她还忙着她的蔬菜摊点呢，没功夫管我的事情。 就这样我们分了手。 李红颜在出院后就不在学校住了，因为她不敢在那里的宿舍里住，她怕想起张常志。学校对她也不像对别的学生那样要求严格。只要她还能来上学，能安全无事的毕业对中学校长来说已经是不错的结局了。 中学校长还是觉得对小张老师有些愧疚的。小张老师的入狱，小李妹妹的现状，所有的这些，中学校长可以说对整件事情的处理上并没有太大的过失。 …………………… “你十一放几天假啊？”我妈问我。 “大概两天吧，我也不知道啊。”我诚实的回答。 “你放家就回那边帮我收菜吧，过节了，菜能卖个好价钱，你有好久没见你全保叔了吧？”老妈看我兴趣不大，继续用了全保叔这张排了。 “我前天才从农村那里回来啊，他还那样，就是种地，给你种菜。” “怎么能说给我种菜呢，我是帮他卖菜啊！这么小就胳臂肘子往外拐了，长大了要是有了媳妇还不知得怎么样呢。”老妈唠叨着。 “妈，我手割破了，我们家还有那个紫药水吗？我要上点儿，不然感染了。” “不想洗碗就明说啊！啥时看见你这么小心了呢。这学一上咋还心眼多了腻。过来让我看看。” 我把手伸了过去，老妈看见手掌的血道子可是心疼的不得了。 “你这是咋弄得，是在学校吗？走走，我们找你老师去。”老妈有点急眼了。 “就这点小伤不算个啥啊，找老师干啥啊，我是不小心割玻璃上了。你要找老师，还没等到学校呢，我这都结疤了都。”我继续着母子特有的谈话。 “那咋滴，你上学了，在学校受的伤，学校就得管。”老妈还是不依不饶。 “妈，我认识了一个姓李的姐姐，是她让我回来包扎一下伤口的，说是不包上会感染的，我还和她说好了明天说好了一起上学呢！” “哎呀，你这么大点儿就不学好了，我告诉你啊，可不准乱处朋友啊！告诉妈，她是小学几年级的，家在哪儿住啊！” “我不知道她在哪住，她是耐火厂中学的，都初三了。” “欧，这样啊，你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多请教人家啊！好好学习，别像老妈这么没文化。” “妈，我饿了，快点吃饭吧，我还得写作业呢。” ……………… 第二天早上，老妈起的很早，我早饭吃的也很早，我吃过了饭还是有点困，就在那里坐着打盹了。老妈忙着往昨天运过来的菜上洒水呢。这样昨晚洒一遍水，早上再洒一遍水，蔬菜就显得很饱满，颜色也好看，当然卖相就好了。老妈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去市场卖菜了，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女声。 “李木根，在家吗，我是红颜。”我听到叫我就往外走。 “哎呦，找我们家木墩儿啊，快进来，快进来。”我妈殷勤的招呼着，我想她更是在满足好奇心吧。 “不了，阿姨，我这就要上学了。”李红颜在我妈的注视下有些脸红了。 “这下有你和我家木墩儿一起上学，我就不用特意送他了，真是太感谢你了。”我听了老妈的话心里说你啥时特意送过我啊！ “没什么，反正也是顺路，不麻烦的。”李红颜羞涩的说。 “我来了，我来了。”我赶紧出了门，和李红颜一起上学去了。 “要是再小一些该多好啊，想了也是白想，人家还能看上咱木墩儿咋滴。”老妈在背后自言自语着。 “你妈好漂亮啊。”没想到李红颜也这么说。 “看久了，不觉得了。”我淡淡的说。 “男人都是这样吧！”她感叹到。 “我，我不知道啊，我才上一年级。”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呵呵，也是，你只是个小孩子。虽然你长的比较着急。你爸呢，为什么去南方了啊？” “他去南方挣钱去了啊！”我顺口说了出来。 “钱就那么重要吗？怎么那些人都那么喜欢钱。”李红颜不知想起了什么。 “啊，我也不知道啊，我妈就喜欢钱，还让我十一放假回农村给他收菜呢。”我喃喃自语着，也许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不满了。 “那你爸妈那么喜欢钱为了什么呢？”李红颜有些喋喋不休了。 “我我说不清，他们说给我攒钱娶媳妇啊！”我被问得有些烦了。 “给你娶媳妇，你还这么小啊！”李红颜说着说着有点儿变了声音，感觉到有些路腔了。 我看到她情绪有些激动，这可把我吓坏了，我突然想起来大家说她精神有些问题，都喊她“李傻子”。这要是她精神病再发作了，我可咋办啊！ 我情急之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看到了我手掌上算是紫药水的颜色，李红颜没有拒绝。就这样我在前面走，她拉着我的手跟在了后面。 “我能陪你去你说的农村吗？我可以帮你收菜的。”过了一会儿，李红颜在后面说。 “你去玩儿就行了，我家农村有房子的，是我妈的房子，现在住的是我爸的房子。”我胡乱的回复着。 “你们家的房子还分你妈和你爸的吗？” “是啊，我爸是城市户口，是个有技术的工人。这个房子是厂子分给他的，我妈是农民，她有房子也有地的。”我尽量说的有条理，她好像也听懂了。 我和李红颜在校门口松开了握着的手，她还看了看手上的浅浅的紫色。 她进了中学，我进了小学。 第54章 村里要来大学生 记得那年周六是十一国庆节，想想现在的小长假的状况，这是不可同日而语啊。 我周五放学没回家，和李红颜一起走了一段就坐车回了农村。回到了农村老家，看到老妈在忙活着着呢，就伸手帮老妈理菜。 “你手上的伤还没好呢，别碰水了。”老妈关切的说。 “没事儿，别耽误你挣钱啊。”我胡乱的回答。 “我挣钱不也是为了你吗！没钱以后你拿什么娶媳妇。”老妈又来了她那套理论。 “妈，明天那个和我一起上学的姐姐要来家里玩儿呢。你明天有啥活儿没？我可以今天干完。” “你除了挑水还能干什么，你把那两缸水挑满就行。她来家里干什么？她就是年纪有点大了，其它的看着还行。”老妈又开始唠叨那个习惯的话题了。 “没你想的那样啊，她就是说过来玩一下，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的。”我有点儿让她说烦了。 “既然那样还瞎耽误什么时间。你今天和我回去吗？”老妈被我说的不高兴了。 “我不回去，我要找全保叔，和全保叔玩儿。” “你全保叔也没多少时间陪你。听说你郭小，那个郭小，你应该叫叔的那个木匠的弟弟，还是个大学生呢，他要过来玩两天。你全保叔今天还得去郭小家的老房子给人家烧炕呢。你就别给人家添乱了。”听到老妈说“大学生”有些哀怨的语调。 “大学生有啥了不起的，赶明儿我也上大学。”我想投其所好，顺着老妈的话说下去。 “你以为上大学那么容易啊，要是念书容易我就念了，还用得着嫁给你爸啊！”老妈无限感慨着。 “老爸咋了，我就不爱听你总说老爸这个那个的。他是对我不咋样，可我属实也不咋样。”我听见老妈说老爸，心里是有点不爽的。 “哎呦，你个小崽子还有点良心啊，你咋不在你爸面前这么说呢，跟我说有个屁用。”老妈说着嘴角还是带着笑的。 “我就是，就是爱你们的啊，说不说咋了。”我被说的不好意思了。 “行，没白养活你，还有点儿良心。”老妈这回心满意足了。 我们谈话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喊声。 “李老板，好了没有，我车来了。” “好了好了，木墩儿，赶紧帮我装车。” 老妈的蔬菜生意越做越大了，这次她雇了一辆三轮车，在我家装了车后，我们坐着三轮车来到了全保叔家。 全保叔看到我也很高兴，他麻利的把准备好的菜装上了车。还问我吃没吃饭呢。 “木墩儿，你今天确定不和我回去了吗？”老妈这话说得像是给全保叔听的。 “我不回去了，我要和全保叔住两天再走。” “那你作业不写了啊，我看你节后上学咋办。”老妈说的有些言不由衷了，她管我学习的事儿确实也不多。 “嫂子，就让墩儿陪我住两天吧，我怪想他的，他书本不都带了吗，在哪儿还不是写作业，再说我这文化水平也行。我给你看着他写作业。”全保叔也听出了弦外之音。 “行啊，也就你全保叔喜欢你，要不以后你当你全保叔儿子得了。”老妈还有些不依不饶了。 “行啊，妈，你慢走啊！爹，咱们今天吃什么啊！”我故意叫全保叔“爹”，把三轮车司机都逗乐了。 “你个小兔崽子，你就气我吧啊！”老妈也佯装生着气，坐上了三轮车“突突”的走远了。 “全保叔，我真的饿了呢。有啥吃的没有。” “哎呦，咋不叫爹了呢，你妈这一走就翻脸不认爹了啊！”全保叔嬉笑着说。 “我爸还没死呢，我哪能认你当爹呢。别扯淡了，我真饿了。” “锅里有烀苞米，嫩着呢。走走，咱爷俩先喝点儿。”刘全保有点按耐不住了。 “你不是还得给人烧炕呢吗？喝多了别给人家房子给燎了。” “你说你个小破孩子，咋净是事儿呢。”全保叔笑着说。 “你说你们城里人啊，好好的搁家呆着多好啊！好不容易休息了还往农村跑个啥劲啊。”全保叔有些不解的说。 “别你们你们的，我是农村人啊，我是住城里的农村人啊。” 我们说着笑着，进了屋里。上了炕我感觉舒服极了。全保叔很快就把饭菜拿了过来。喝了些酒，话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你爸今年能回来吗？在外面有啥好的啊！舒舒服服在家守着老婆孩子不是挺好的吗？”全保叔看来还是羡慕我爸的。 “我不知道啊。哎，全保叔，你的那个，那个相好咋样了？”我的好奇心向来都很大。 “哎，别提了，他老公回来了。” “不是说她老公在外面打工出事故死了吗。” “没有，别听人家瞎说。她老公是在外面给人挖煤时受了伤，出了事故，现在腿是废了。”全保叔还是个善良的人。 “那，那你们的事儿就算了吗？”我好奇的问。 “不算了还能咋滴，她老公要是健全人我倒是不怕，可是他现在残了，我要是抢人家媳妇，我还是不是人了。”全保叔有些伤感。 “明天谁来啊，还得您老人家给烧炕去。”我看形势不妙转移了话题。 “是郭德光的一个什么弟弟吧，就是咱们村的郭小，现在是大老板了，他爸没的时候，他都没赶回来，还是我告诉他的呢。” “咋回事儿啊，给我讲讲。”我看全保叔来了兴致。 “行啊，反正我也没事儿。不过你得跟我去帮我烧炕去。” “行啊！我一个人也不愿意在这儿呆着。” “郭小啊，以前和我们都是光着屁股从小玩到大的。他那时是我们这群孩子里最小的，现在看呢，也是最有出息的。”全保叔喝了一口酒，继续说着。 “他爸呢，就是我郭叔，你应该叫爷爷，是个手艺人。我从小记事儿时，就看他一天背个木匠兜子成天走南闯北的。郭小打小就聪明，书都读到高中了，可是那时候他家也没什么钱，好像是他高二的时候吧，我郭婶子，就是郭小他妈就得病没了。以前他家的地是郭婶子种，这下郭小上学，郭叔就回家种地了。 郭叔呢，也就不怎么出去干活了。郭叔手艺还行，种地就不在行了，就像我放羊放惯了，种地就不太愿意。 后来郭小高中毕业了，本来他可以上大学的，但是看到家里的情况，他就没上大学，出去打工了。 你还别说，郭小那几年可是挣了些钱，就是没回来几趟。我结婚还给我随了一千块钱呢。 他爸就是郭叔，没的时候是今年过年的时候吧。具体啥时候没人能说清楚，就是他走之前还和别人说他儿子今年回家呢，还说他儿子在城里处了个女朋友呢。” “不是说他吃粘豆包撑死的吗？”我很不地道的说了一句。 “这个谁能说的清楚呢，没影儿的事儿别跟着瞎说。 他爸死了郭小也没在家呆几天儿，还让我给他家的地给种了了呢。我还得隔三差五的去他家老房子那里看看，生个火什么的。” “全保叔，那你不得忙坏了吗。我家地，你家的地，还有小郭叔的地，都得你种啊！” “也没多少，本来我们这儿的地就不够种。” “等我长大了，我要是有了钱我就给你买一群羊，我还想和你一起放羊，多好啊！” “嗯，我也不太愿意种地了，我想不用你长大我就会买羊了，今年我就能攒点儿钱了，明年你再来时我们就又能喝到羊奶了。” “你还别说，我还真有点儿馋了。对了，全保叔，我让我同学明天来我家这儿玩呢。” “哎呀，女朋友啊，你这可是有些着急了墩子。” “不是，就是和我一起上学的一个姐姐。她都初三了，你别想歪了啊。” “哎呀，我说你们城里人就是闲得慌。这大老远的，有啥可玩儿的啊。”全保叔又开始了他的牢骚。 “行啊，你们明天就一起来我家吃饭吧，一个羊也是养，两个羊也是放。”全保叔继续说。 “我可不是那意思，我自己能给她做饭吃，我以前不也是自己做饭吗。”我本来也没想麻烦全保叔。 “拉倒吧，来的都是客，有啥不好意思的呢，你小子还这么见外了呢。你吃我的还少啊，不差多一张嘴袄。”全保叔还是很好客的。 “那行，我给她带过来。我们啥时候去郭小叔那里烧炕啊！” “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呢，我们现在就过去。” 说着我和全保叔就收拾了一下出了门。 农村一般有人在家住，都不会锁门的，郭小叔家里上了锁。全保叔拿出钥匙来了锁，走进了院子里。进了院子，屋子还有一道锁。全保叔开锁进屋时，我在院子里拾起来一些干材和枯草。 进了屋子，感觉没人住过的房子还是有些潮湿。 我用枯草点着了火，全保叔又往炉灶里扔了些劈材，一忽儿火就着了起来。 我们打开了窗子，尽量把烟位儿散出去。随着劈材的燃烧，一忽儿屋子就待不住了。 “这个房子有点倒烟了，炕洞和烟囱都要通一下，今年还对付，明年就难说了。”全保叔自己在那里嘟囔着。 “又不是你自己的房子，操心个啥啊！”我也不经意的说了一句。 “可不能这么说啊，答应人家看房子就得做到啊，可不能对付。”全保叔说得很认真。 “他这房子一年到头也住不了几天，还得给他通烟囱。”我有些不服。 “这不就有人住了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啊！评书里不都这么说嘛！”全保叔解释着。 “我是服了你了，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对了，他们几个人啊？” “说是两个人吧，郭小弟弟和，和他弟弟的女朋友吧，据说都是大学生呢。”全保叔说到大学生满脸露出崇拜的神色，这情景让我想起了我妈。 第55章 忽然闭口立 一般没上过大学的都羡慕上大学的，我现在也是这种感觉，也羡慕那些上过名校，读过研究生的人。 全保叔说到大学生是纯羡慕，不像我妈说到大学生是还是有些幽怨。 “全保叔，我想问你个事儿行吗？”我小声的说着。 “说吧，有啥事吗，我们也没啥秘密不能说的啊。” “我听人说，我妈以前没和我爸结婚时，和一个大学生处过男朋友。我爸呢，就是说他总认为我不是他亲生的。”我磕磕绊绊的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儿。 “这个我可不能瞎说啊，具体事情你没去问你妈啊。” “我要是能问她还用找你啊，她不是不告诉我吗！” “你妈可是我们村的大美女，要不你爸也不能和你妈结婚啊！你妈和你爸结婚前是和一个下放到我们村的大学生处过。具体我不敢说了啊，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就分开了，你妈和你爸结婚后他还来找过你妈呢，让你妈给打跑了。这个全村人都知道。” “你这说了和没说不一个样吗。”我有些抱怨了。 两个多小时后，我们离开了小郭叔的房子回到了全保叔家。 ……………… 第二天早上，我起的很早，全保叔更早，因为他要在太阳出来前把今天给我妈准备的菜整理好，下午我妈会过来取菜。太阳要是出来了菜会打蔫的，卖相就会不好的，反而早早收回的菜放在阴凉处，再喷点水儿更能令买菜的人心情愉悦。 我今天的任务就是去车站接人，不只是接李红颜，还有小郭叔的弟弟和他的女朋友。 这里到县城的大客车大概一个小时一班。我无聊的在公路边的小桥上等着，看这小桥下的流水，偶尔还有些鱼儿有过小桥，它们要到哪里去呢。 远远的看见客车带着一股灰尘向这边开了过来，在小桥不远的地方停下来了。这站下了七八个人，前面下车的都是我认识的人，李红颜也下了车。 “红颜姐，我在这儿等你呢。” “我老远就看到你了，不然我真的不知该不该在这站下车呢。”李红颜看来心情不错。 就在大客车要开的时候又急急匆匆的下来了两个人，这个就应该是小郭叔的弟弟了吧。就在那两个人左顾右盼时，我拉着李红颜的手走了过去。 “你是小郭叔的弟弟吗？”我走到他们跟前主动问。 “你说的小郭叔是叫郭德光吧，我叫郭徳贵，是他堂弟。这里啥时重修了这个小桥了。我住在这里时，那时还没有这么好的桥呢，多漂亮啊！”郭徳贵说着表明了他的身份。 “那我也应该管你叫叔才对，就管你叫德贵叔，那个，那个她就叫德贵嫂子吧！”我手指着在郭徳贵身边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见我这么叫她，脸有点害羞的红了起来。 “我叫李木根，她是我的同学李红颜。是全保叔，就是刘全保让我来接你们的。”我对着这对情侣说。 “他说的刘全保就是给我堂哥种地的人，我堂哥在外面做生意，地就让他们给种了。”那个叫郭徳贵的正在给她身边的女孩子解释着。 我听着他说的话有点不爽了。什么“地给他们种了”，你可以自己种啊，全保叔给你种地咋还对你感恩戴德呗。 “我，我叫施秀翠，是郭徳贵的女朋友，你叫我姐就行，我们没结婚呢，别叫嫂子。”这个好听的声音就是施秀翠。 “我叫李红颜，是李木根的姐姐。”李红颜也过来跟着捣乱了。 “全保叔让我接你们，去，去小郭叔的房子。”我说着就拉起李红颜的手，有过了那个小桥。 “木根，你慢点儿，我看见河里有鱼了。”李红颜兴奋得不得了。 “鱼这里很多的，有空我给你捉鱼吃。味道可好了。我们还是先去小郭叔家，全保叔在那里等我们呢。”我也想在河边和李红颜看鱼，可是全保叔说要我把那两个人带回去，我也只能照做了。 看到郭徳贵和施秀翠也对河里的鱼感兴趣，我特意快走了几步，把他们落在后头，我想我和李红颜看不成鱼，也让你们两个看不成。小学生看不成，你们大学生也别想看。 他们两个看着我拉着李红颜在前面，距离越来越大了也就加快了脚步跟了上来。 到了小郭叔家门口，看见全保叔在那里等着呢，手里还拿着一个黑塑料袋子，里面装的鼓鼓囊囊的。 “全保叔，我把人给你带来了，我和红艳姐姐去玩去了啊！”没等全保叔说话呢，我就又拉着李红颜离开了。 “墩儿，中午回我家吃饭啊，给你们准备饭了。”全保叔看我要走了，特意嘱咐了我一句。 “全保哥，这个黑小子是谁啊，他是新来我们村儿的吗？”郭徳贵问了一句。 “他啊，他叫李木根，我们都叫他木墩儿。他可是我们这儿的老户了。”刘全保介绍着。 “看样子长得挺敦实。他咋不叫李敦实呢。我看就比李木根好听。”郭徳贵自言自语着。 “说起他你可能不太知道，他妈就是李美玲，这个你知道的吧？” “你说美玲姐，我知道啊，他是美玲姐的儿子，怎么可能呢？”郭徳贵有些震惊了。 “我奇怪的很，人家是谁的孩子有什么可惊奇的呢。”施秀翠有些按耐不住了，这一路上都没人搭理她了，她感觉到了被冷落。 “不是，美玲姐可是我们村的第一美女，她怎么能有这么，这么丑的孩子呢。”郭徳贵还是没能从震惊中走出来。 “谁说不是呢，他爸他妈都比他好看，就他长得磕碜。”刘全宝又补了一刀。 “不可能吧，这孩子得有十四五岁了吧。美玲姐不到二十就生孩子了？是那个大学生的孩子吗？”郭徳贵陷入了沉思。 “这个可不是，李美玲没和那个大学生在一起，墩子他爹姓李。” “欧，那也不对啊，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啊，上初中了吧，那个墩子。”郭徳贵还是有些迷茫。 “没有，墩子今年才上小学，他就是长得大，他才九岁。”刘全保说得有些烦了。 “我的天，真看不出来，九岁就就有女朋友了，那个和我们一起来的女孩子，也比翠翠小不了几岁吧！”郭徳贵是从一个震惊陷入了另一个震惊。 “拿她和我比什么啊，你咋不和你村的美女比呢。”施秀翠有些不高兴了。 “美女孩子都有十岁了，你和她比个啥劲儿呢。”郭徳贵边说边搂了一下施秀翠的肩膀。 “那个什么，这是这个屋子的两把钥匙，一个是大门的，一个是内屋的。还有门外我按那个郭小的意思呢，准备了些拜祭用得烧纸什么的。拿东西入不了内屋的。你们看什么时候过去看看郭叔。”刘全保看着他们发腻也是有些烦了。 “全保哥，你现在就带我去吧，郭叔的地方我还从没去过呢，这次堂哥去了苏联做生意去了，特意让我过来代他看看郭叔。你只要把我带到地方就行，我能依着记忆找回来，我对这里有印象，毕竟上小学时才离开这里的啊！”郭徳贵又开始抒情了。 “那行，中午回来吃饭啊，我给你们指了位置就回来给你们准备饭。”刘全保说着就往门外走。 …………………… 我和李红颜和全保叔分开后就又回到了小桥上看鱼了。看了一忽儿也觉得没太大意思了。 “我带你到山里去抓蜻蜓吧，还有蝴蝶，螳螂什么的。没准儿还能看见蛇呢，你怕不怕？”我故意吓唬李红颜。 “我才不怕呢，我没上学时也在山里生活过的，捉蝴蝶我可是个好手儿。”李红颜很是不服气。 我们刚要走，就看到了刘全保他们一行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这更加让我们加快了脚步。 李红颜上了山可是超出了我的想象。她并不比我有得慢，我都有点跟不上她了。 “墩子，你的右脚有伤吧？” “是啊，这个是前几年受的伤，一般人都看不出来，你怎么能看出来呢？”我有些疑惑了。 “你上山时左右腿动作不太一样啊。我们练武的人一看就能看明白。”李红颜有些傲娇了。 “哎呀，你还真有两下子啊。记得回去教我啊！” “好吧，我决定收你这个大弟子了。”李红颜笑着跑在了前面。 我废了好大劲就是追不上她，看见她在前面喜悦的样子，我也就放弃了追上她的打算。突然，她停了下来，悄无声息的指了一下前面的草丛，正有一只美丽的蝴蝶在那里飞了又停，停了又飞的。 我当然知道在这时是不能出声的。我们都呆立在那里，等待蝴蝶停在花叶上，那时是最好的下手机会。可是那只蝴蝶精的很，根本没给我们下手的机会，忽上忽下的飞远了。 “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李红颜意有所指的说了这句我还没学过的诗。 “什么，什么力”我不解的问。 “和你说了也不懂，小屁孩。以后还是让小张哥哥教你吧，他是你们的语文老师。”李红颜说着，可我看到了她流泪了。 我根本不敢说话了，只是跟着她慢慢地走。 忽然我看见她也“闭口立”了，她轻轻的用手指了指挡在我们前方的一块巨石。等我伸长脖子向巨石后面看时，发现石头后面有一片杨树林。 那里没有蜻蜓也没有蝴蝶在飞。 第56章 没走这条路 我和李红颜当时站立在那块巨石后面，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出声音，就像是在等待那只飘忽不定的蝴蝶，等待它能够落下来。只有它落下来，我们紧张的心情才会落下来。 那块巨石的后面是人工建成的杨树林，那片树林据说没有我时就已经存在了。因为是树林，除了好大的杨树，就是低矮的草丛。我们村的人都说这里是男女相会的地方。 我和李红颜当时看到的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当然就是郭徳贵和施秀翠了。 我当时既好奇，又不好意思。因为有李红颜在这里，感觉更加脸红心跳了。在我又不自觉的望向那里时，似看见施秀翠也向这边看了过来。眼神相对，我有些颤抖了。 过了一会儿，就见郭徳贵和施秀翠整理好了衣服，准备走了。 我当时紧张极了，心想他们会不会向这边走过来呢。要是发现我在这里偷看他们，我该怎么和他们解释呢。随着脚步声逐渐远离，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你那个熊孩子的样子。人家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看把你吓成了这个样子。”李红颜用调侃的语调说着。 “你看你的脸都红了，还好意思说我呢。”我当然要反击了。 “死孩子还嘴硬呢，你说说，是不是怕人家能从我们这边走。”李红颜似乎参透了天机。 “嗯嗯，我是怕他们能过来，那多不好意思啊！以前，以前也有碰见过别人这样子的。总觉得，总觉得，反正就是不好意思。”被人猜透了心思不太舒服。 “他们根本不会向这里走的。我敢打包票。”李红颜笃定的说。 “李姐姐，我真是不明白，你那么肯定啊！”我即疑惑又羡慕。 “我们开始来时，他们可能就是知道了的，至少我知道那个女的，叫什么施秀翠的一定知道的。”李红颜继续着她的推理。 “那她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还那样呢。” “或许那个男的不知道啊，又或许是想在我们面前炫耀呗。”李红颜心有所思了。 “他们显摆个啥啊，怎么说，炫耀个啥啊。我们这里的猫啊，狗啊骡子和马什么的多的是。到了春天都在外面扯淡，我都懒得看。”我有些气不愤了。 “好了好了，就墩子厉害。我们还去哪里玩啊。”李红颜见我没完没了就转了话题。 要不我们上那个小山顶上吧，那里光秃秃的。太阳烤的那些石头都暖暖的。躺在那里晒太阳可舒服了。”我手指着不远的地方。 “好啊看我们谁先到。”李红颜话音没落就先跑了，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 是我先来到山顶的，李红颜这次没我跑得快。她上来时我已经选了一块舒服的大石头躺在那里了。 “这块石头比较舒服，我用了啊！”我顽皮的对她说。 “看看你个熊孩子，就不知道让让你姐姐我啊！白疼你了都。”李红颜撅着嘴说。 “逗你玩儿呢。我把最好的位置留给你了，你看旁边那块石头没，我们都管它叫龙床。这可是我们公认的最好的晒太阳的地方啊！”我说的可是实话。我们小时候一起玩都是争着抢着争夺这个龙床，有龙床住可是能过过当皇帝的瘾呢。 “墩子，没看出来你还这么讲义气啊，我是错怪你了。我有件事儿真的想问问你呢。”李红颜对我说。 “我能知道啥事儿啊，有啥事儿你就说吧，不过我知道的事情真的不多。” “我想问问你的那个拳是和谁学的。”估计李红颜想问这个有些日子了。 “我也没怎么学过这个拳的，我是从小被人拐去了，，，”我花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叙述了我前几年被拐走的经历，李红颜听得有些入迷，中间还有几次插了几句话。 “原来是这样啊，如果你还想学你现在打的拳，我可以教你，就当替那些欺负你的人给你一些补偿吧。”李红颜意味深长的说。 “好的，本来我学不学都行。不过我还是喜欢和你学拳。”我有些不解她说的一些话，可是我又怕问了他就会不高兴起来。 “李红颜，我，都说了我的秘密。你也应该说说你的了吧。这样才公平一些啊。”我不知是怎么了突然想起要问她这件事情了。 “我可不像你，我能有什么事情啊？”李红颜有些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了。 “他们都说你是个傻子，可是我不这么认为。还有，还有说，说你和别人那个那个搞破鞋。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也把这些天的疑问说了出来。 “是谁说我的啊，你告诉我，我回去杀了他，反正我也有精神病，我是个傻子吗。”李红颜让我说的有一些发怒了。这使我有一些害怕了。 “还说我搞破鞋，你今天看到那个施秀翠了吗？” “看到了啊，咋了？” “你觉得她能有多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们不是大学生吗。”我被李红颜搞得有些懵了。怎么好端端又联系上了人家呢。 “我看她啊，比我大不了几岁。指定不到二十岁。”李红颜笃定的说道。 “我没明白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又不关心他们的事情。”我诺诺的说。 “我也有个男朋友的，可是她现在在监狱里了。只是因为、只是因为我们握了一下手，他就被关进了监狱。”李红颜说着。 “真的啊，那也太欺负人了，你咋不告他们呢。”我也有些着急了。 “我也反映了啊，可是他们说定了案了，都不好改的，再说了这件事情相关的人都挺多的，也没法改过来了。”李红颜有些黯然神伤了起来。 “对不起啊，我不应该跟他们一样去说你，和你的，那个人是我们的语文老师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知道个屁啊，小屁孩子。他在你没上学时就进了监狱了。要说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的，你看今天的那两个人，就是你郭叔和那个施秀翠，我敢保证她们也没结婚呢，就，就那样。这要是在我们这儿啊，那男的不得判十年啊！”李红颜不管说什么都和今天的男女脱不开关系了。 “李姐姐，你干嘛总是和那个郭叔他们过不去呢。人家没惹到你。”我真的有些不解了。 “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女的，那个施什么翠的，你没看当时她那个眼神，明显是在炫耀呢吗。你说她跟你这个一年级的小豆包炫耀个啥呢。”李红颜是有些反常了。 “李姐姐，你是不是因为你男朋友被抓了，就精神不好，就傻了呢？”我这回心直口快了。 “开始时是这样的，不过后来好了一些，可是再后来就觉得我这样挺好的没人来打扰我。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我这样的话，学校不会因为我成绩不好就不给我毕业证了，因为他们怕担责任。所以，，，” “所以你就装傻是不是，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和我不好了，我有你的秘密了。”我自豪的说。 “如果我要是更不好你就会去告密是不是，你是不是告密习惯了。”李红颜真的有一些激动了呢。 “我告什么密了啊！我就是开玩笑的啊！你真是精神有问题。”我被她的举动震惊了。 “你回家时有七岁了吧？” “是啊，我七岁回的家，八岁上学没上了，今年这不才上的学吗。”我自己念叨着。 “我们回去吧，快到中午了，你不是说你妈要回来收菜的吗？”李红颜提醒了我。 “好的，我们走吧。”我伸了一下懒腰。 下山的时候，李红颜走在我身后。它没有让我拉她的手。 …………………… 下了山我们直接回到了全保叔家里。全保叔给我们准备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小鸡炖蘑菇，土豆排骨什么的。还有我最爱吃的烀苞米。 “那个小郭兄弟，你喝点酒吗？白酒我这有瓶装的。”说着全保叔拿出了一瓶山西汾酒。你说这全保叔也够抠门的。他从来也没给我喝过这么好的酒啊。 “你们喝啊，你们都是二十岁以上的成年人啊！我和红颜姐可都还是未成年人你们尽管喝啊！”我这么说还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我可没到二十啊，我才十八周岁。”施秀翠为了不喝酒赶紧撇清了自己。这也种了我的圈套，看来李红颜又猜对了一回。 “没看出来啊，秀翠姐，我还以为你二十多了呢，没想到郭哥，不对我应该叫郭叔比你大那么多呢啊？”李红颜不知怎么又把炮火引到了施秀翠身上。 “你不也比木墩儿大侄子大么，你多大了啊？”施秀翠故意拉长了声音。 “我多大了不重要，关键是木墩子才上小学一年级。我就是他姐，上学放学我送他回家的。”李红颜说的很意气风发。 “木墩儿，你真是才上小学一年级啊！这个真的让我怀疑。”郭徳贵忍不住问了起来。 “啊，是啊，今年刚上的学，在县里的耐火厂小学，我今年上一年级。”我诚恳的说。 “全保叔，他们不喝酒我陪你喝吧！说着就拿起酒杯倒上了酒。”我又对全保叔说。 “谁说我不喝了，墩子，今天你可要陪好你郭叔我啊，我不喝好你不许走。”郭徳贵不知是什么心态，主动找我喝酒了。 “小子，还我郭叔呢，跟我喝酒，我喝不死你。”我心里默默的叨咕着，表情却是畏畏缩缩，全保叔看着我也笑了，他知道我又开始冒坏了。 第57章 酒后吐真言 全保叔看到我装出一副懦弱的样子，一下子就就明白了我的用意。 “墩子，别没大没小啊，大人喝酒，你瞎掺合个啥！来，大兄弟，先吃点菜，我们干一个。”全保叔对着郭徳贵说这话，我知道了全保叔还是对郭徳贵有了意见了。不然他不会和郭徳贵先喝酒。 喝酒呢，向来有喝酒的规矩。在我们这儿，如果有两个人要约酒的话，其它的人一般是不太会和这两个有约定的人中任何一个人喝酒的，因为任何一方多喝了都对约定的另一方的明显劣势。 全保叔看似云淡风轻的这么一说，其实是在帮我的忙。如果看出来对方能喝，多喝点儿也没啥，如果对方不能喝，让他马上露出丑态也是很过瘾的事情。 一会儿，半瓶山西汾酒就没了，随着瓶中的酒减少，郭徳贵明显话有些多了起来。 “哎，我说墩子，咱爷俩还没喝呢，我不能以大欺小啊，要不我喝两杯你喝一杯咋样。喝酒要从娃娃抓起吗。”明显郭徳贵这小子有些飘了。 这二两酒还没到呢，他就这样了。就这酒量还想和我叫板，我可是从小就经过了严苛的酒精考验的小学生，这点酒量可是我三岁时的酒量啊。 “不用，郭叔，我们还是一杯对一杯吧。”我声音有些发颤，我确定那是激动，不是害怕。 “这点儿酒也不够啊，郭叔这么有量，全保叔要不我再去给买点酒吧。”李红颜也开始跟着我使坏了。 “你全保叔还能缺酒了啊，我那还有南甸散白酒呢。这个山西汾酒是待客用的，南甸散白咱可劲喝，我那还有二十多斤呢。”全保叔也知道李红颜的意思，他是不能让李红颜去买酒的。 全保叔说的南甸散白在我们那片儿是很有名的白酒了。东北这里冬天冷，老百姓爱喝酒也善喝酒，谁家里还没几斤好酒啊。瓶装的酒一般都是待客用得。要说老百姓最爱的真就是这种叫“南甸散白”的散装白酒了。你要说大家喜欢它到什么程度，你看连“散白酒”的酒字都给喝没了，大家能不喜欢它吗。 话说这南甸啊，是个地名，它就是辽宁本溪市满族自治县南甸镇，这个本溪市呢，是我国著名的钢铁城市、矿藏丰富、被誉为“地质博物馆”。别看现在没几个人知道本溪市，它还曾经是新中国的直辖市呢，这个大家有兴趣可以查一下资料啊。 南甸散白呢，就是纯粮食酿的酒，南甸镇主要农作物有玉米、豆类、高粱，兼产水稻。在我印象中“南甸散白”就有一种浓浓的高粱酒味儿，具体是啥酿的酒我还真不清楚，反正吧，喝起来就有一种粮食味儿，绝对不上头。 “全保叔，你把那个南甸散白拿来，我要敬郭叔郭婶儿一杯酒。和大学生喝酒没准儿我还能考上大学呢。”李红颜见这是个好机会，直接开始叫板了。 “这就是我的故乡，我爸酒爱喝南甸散白了。全保哥，这个山西汾酒我喝着还不如南甸散白呢。要换酒我们都换，现在就换。”看来郭徳贵有些醉意了。 要说郭徳贵酒量还行，平时几瓶啤酒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在我和全保叔这样的酒蒙子面前，那火候还是差了一点。 李红颜也没惯着郭徳贵和施秀翠的毛病。敬了他们一杯酒，施秀翠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要说施秀翠的酒量不比郭德贵差，只是人家女同学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的。施秀翠第一次喝酒还是在他爸二婚的婚宴上。当时她后妈怀孕了，有个老同志非得和人家新娘子喝酒。那天是施秀翠挺身而出，替她的后妈解了围。 李红颜这一轮攻势下去，郭徳贵也就喝了有四两酒了，我能看出来他夹菜的动作手都有些抖了。施秀翠也感觉不太好，说是要去洗手间。农村多是旱厕，好在有李红颜陪着，施秀翠才扭扭捏捏的跟了出去。 “翠翠婶子，你有酒量啊，真是没看出来。”李红梅开始她的捧杀了。 “我不比你大几岁，你可别管我叫婶子，你们和郭徳贵的辈分自己去论吧，你叫我翠翠姐就行了。”施秀翠也觉得李红颜对她总是有些芥蒂，索性把话说开了。 “翠翠姐你是省城的吧，那里比我们这里好很多是吧，男女也是很开放的对吧！”李红颜总是觉得张常志是单单因为她进的监狱，所以看见情侣恩恩爱爱她就是总有些耿耿于怀。 “我今天看见你和墩子了，我们原来就是从那块大石头那里绕过来去的。”施秀翠觉得直接了当的对李红颜，要比曲折求全好一些。 “你是说，你们，你们看到我们了，那你们还，还那样，不要脸。”李红颜也是猜想过施秀翠和郭德贵那时候发现了他们。施秀翠说的这么直接，是她始料未及的。 “你认为那是不要脸，那是你的事情。不过我和我的爱人在一起根本不关别人的事儿啊！明明是你们在偷看，没有道理指责别人。还有啊，我也替别人挡过酒，喝酒呢没必要喝太多吧！”施秀翠没把话说得太明白，是想大家都别太尴尬了。 “翠翠姐，你的屁股真白。”李红颜在施秀翠站起来时回头说了一句，然后快速的走了出来。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施秀翠意识到了她说话的意思。赶紧整理了一下就追了上去。 两个人一路笑着，根本不见了隔阂。 “你们说德光啊，他就是一个高中生，翠翠还中专呢，不过，不过明年就能上大学。”她们两个听到了郭徳贵的酒话。 “德贵，我可听说他生意做的很大啊！都去了苏联了。”刘全保觉得人家郭德光特意让人带了五百块钱，就为了让我好好招待你们。你郭徳贵背后说人短，这个是不太好的啊。 “他就是，就是一个木匠，就是比别人有些手艺罢了。手艺那玩意没啥大用，要是，要是有用我郭大爷早就挣到钱了，还用得着德光哥，德光哥去挣钱啊，他有钱了不也像我一样上大学了啊。”郭徳贵好像真的有些飘了。 “德贵，你喝多了，咱们回去吧。”施秀翠进了屋子，不想让郭徳贵出丑，就说了一句。 “你懂什么，男人说话别插嘴。”郭徳贵说在兴头上，见有人来扫了他的兴，也没思虑太多，直接抢白上了。 “最后一杯啊，咱们都是最后一杯啊，然后墩子送送你郭叔哦，回去睡个午觉。”刘全宝看这情形出来打了圆场，要是弄得太尴尬大家都不好过。 我和施秀翠一左一右架着郭徳贵回到了郭德光的老屋。我们把他放在炕上，随后我就要离开了。 “墩子，你是个好孩子，谢谢你了啊！”施秀翠这句话在我以后的生涯里不止一次听说过。 我其实没走多远就又回来了，其实我还是蛮好奇郭徳贵和施秀翠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的。 我悄悄的潜了回来，来到了正房的窗根底下。 “小郭儿，快来喝点水吧，你这酒吐出来感受了吧。”施秀翠柔声细语的说着。 “没事儿了，吐出来就好了，没想到木墩子这么能喝。真是小看他了。和你一起喝酒的李什么红颜的，我看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今天在那里看我们半天了，换作别人早就躲了，她可是真的有些奇葩啊！”郭徳贵说话还有些虚弱。估计是刚吐完的缘故吧。 “木墩子挺朴实个孩子，我也觉得那个李红颜心眼子太多了。好在木墩还小，和她不是男女朋友，要不啊，被那个李红颜卖了都不知道呢。”施秀翠也附和着。 “要说木墩妈可是个大美女，没想到生了木墩子这么个丑娃。他妈结婚前和来我们村下乡的一个知青处过一段。今天我们去过的杨树林你知道不！她妈李美玲就和那个大学生在那里搞事情时，让人逮住了。”听得出郭徳贵语调有些亢奋。 “怎么还能逮住呢，他们也太不小心了爸！”施秀翠回答道。 “他们知青呢，不只是一个人，还有好多呢。其中就有好多人看上木墩儿他妈李美玲了，可是李美玲就是一个人啊，不够分不就打起来了吗。要说我们大学生就是受欢迎啊！” ”得了吧你，得瑟个什么。”施秀翠看到郭徳贵得意的样子，不禁也笑了出来。 “他们中有些人看到李美玲心有所属了，就退了出来，可是也还有一个死缠烂打的，要说这个人吧，说是其貌不扬都是在夸他。不过这小子是个什么团长的儿子，有一些社会关系。他呢，没事儿就找李美玲，李美玲越是骂他，他越是上杆子找李美玲。李美玲特意在人前和那个正牌男友秀恩爱，可是那个追求者根本就不在意，一天还是死缠烂打。” “那后来怎么样了呢，你快点儿给我讲一讲。这个故事可是我十一之行的最好的留念了。”施秀翠迫不及待了。 “十一的最好留念不是我们在杨树林吗？我会记住一辈子的。”郭徳贵煽着情。 “嗯嗯，我也会记一辈子，一辈子不会忘，你赶快讲故事吧，才刚结束，晚上再来吧！” 施秀翠在拒绝些郭徳贵。 第58章 印象最深刻的东西 郭徳贵看来还是有些酒量的，虽然喝吐了，不过头脑还是相对清醒的。 “好好，我就继续讲那个李美玲。后来李美玲和他的大学生男友被抓了。就是在我们今天呆的那个树林里。” “这些我都知道了，后来李美玲怎么了，为什么没和那个大学生在一起，后来又是怎么有的墩子的呢？”施秀翠看来对我还是很感兴趣的。 “这个我这也是听说的啊，因为那时我都离开这里好些年了。一些事情还是听我爸的一些亲戚，他们来我家喝酒吃饭时说的。”郭徳贵调整了一下，”继续说着。 “其实大家那时很清楚，只要那个大学生娶了李美玲，别人也就不会说什么了。他们被抓也是有些好事儿的人向那个大学生的带队老师反映的。说实话，那个带队老师也不愿意管这些烂事儿，可是有人来汇报了，你总不能置之不理吧。”郭徳贵说得津津有味，我听得可是火急火燎的。 “那个汇报事情的人是李美玲的追求者吗？”施秀翠问郭徳贵。 “应该不是吧，那个人正好前两天参军了，据说临走还当着一群人的面儿说要再回来呢，说要回来做没做完的事情。要说这个人真是个真性情的人啊。” “如果不是他告密我心理上还是能接受这个人的。”施秀翠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嗯，周围人对他的评价都是不错的。后来李美玲也没和那个大学生在一起，据说是人家大学生的父母不愿意自己的儿子找一个农民。大学生迫于压力，就和李美玲提出了分手。”郭徳贵说得有些感伤了。 “我想李美玲那么漂亮，一定不乏其它追求者吧。”施秀翠插了一句。 “话倒是那么说，可是那时候正是下乡学生们回城的时候，应该不会有人为了一个有过男人的农村女人放弃回家的机会的吧。那个李美玲呢，也不会看上村里其它的男青年了。后来经人介绍就认识了墩子他爸，好像叫李力吧，两个姓李的就这么在一起了。转过了年儿就生了木墩子了呗。”郭徳贵说着说着竟笑了起来。 “有啥可笑的啊，不都是你们男人不负责任吗！不然能让一个女人这么为难啊！”施秀翠似乎有感而发。 “我是笑木墩子的名字呢，也是听说木墩子从小傻乎乎的，他现在也不聪明。他爸呢，就一直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他亲生的。你看啊，木墩子长得既不像他爸，还好也不像他妈。他爸他妈一吵架就拿木墩儿说事儿。可是木墩儿呢，不管你们怎么吵架，自己玩自己的，还时不时的傻笑两声。有回他们两口子又吵架了，木墩儿他爸李力就说他儿子傻乎乎的像个木头墩子。也就是从那时起，木墩儿就有了自己的名了。”郭徳贵说话的语调还是有些兴奋。 “我听说他是有名字的，他的名字是李木根啊！小名才叫木墩儿呢，全保哥还叫他墩子呢。”施秀翠说着。 “可能是觉得叫木墩显得没文化呗，就叫木根了。不过我觉得还没有木墩好听呢。” “那后来呢，我是说那个追求者回来了吗？”施秀翠继续她的好奇。 “回来了，别说是他啊，那个大学生也回来了，大学生还是先回来的呢，李美玲结婚那天他回来的，还跪地乞求李美玲原谅他呢。”郭徳贵 “李美玲可是伤透心了吧，那个追求她的人回来没准儿能有戏，这个大学生基本不可能了。”施秀翠似乎进入了角色。 “嗯嗯，李美玲说和那个大学生缘分尽了，根本没给他机会。后来那个参军的也回来找过他，这人也和李美玲说只要她离婚了，就和李美玲结婚。”说到这儿，郭徳贵停顿了一下。 “小郭儿，你是说墩子的亲生父亲是那个追求过他妈的人吗？”施秀翠说出了她的疑问。 “如果说这样的话，唯一有可能的也就是这个人了。不过要是那样的话，李美玲没有道理不答应他，而和墩子他爸结婚啊。”郭徳贵也解释不太通了。 “那你看墩子长得像不像那个追谁者呢？”施秀翠脑洞大开。 “这个就不知道了，应该不像，我虽然没见过那个人，不过大家都见过的，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没有人会不怀疑的。这墩子长得太磕碜，让人伤脑筋啊？”郭徳贵表示无能为力了。 “今天和他一起来的那个女的也像是有问题似的。你看她一个初中生和一个小学一年级学生混在一起。你不觉得有些问题吗？”施秀翠说出了她的疑问。 “嗯，我也是觉得她有些怪，我们上车时，就是感觉她的戒备心特别强，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和正常人有些不一祥。”郭徳贵认真的回忆着。 “哎呀，没看出来你观察的还真是仔细啊，要是个老太太的话你是不是也一样看啊。”施秀翠揶揄着。 我在外面本来听得挺用心，可是他们的话题转了，我就没什么听下去的动力了。我悄悄的原路退了出来。 走在半路上，我碰见了来找我的李红颜。 “红艳姐姐，你特意来找我啊，看来你酒量不错啊。”我嬉笑着跑了过去。 “全保叔担心你，让我来看看啊！这么久了还不回去，你妈都回来了。”李红颜关切的说。 “我妈今天回来这么早啊，往常都得快四点了才回来的。” “你妈说今天菜卖的快，不到中午就全卖完了，就回来了呗。”李红颜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了。 “你怎么无精打采的呢，不高兴了吗？”我问了一句。 “我是，我是看到那个郭叔和他的女朋友施秀翠就想起，想起我的小张哥哥了。你看他们谈恋爱都那样了都没事儿呢。可是却把我的男朋友判刑了，我就是想不明白这件事情。” “我人识县公安局的人呢，不然哪天我给你问问去吧。你可说准了啊，要是你男朋友真的犯了别的法，我也没办法的。”我还是留了个心眼。 “真的啊，那太好了，你帮我去问问吧，我可以教你练拳。”李红颜明显高兴了起来。 “可是方才我郭叔和郭婶还和我说要和你保持距离呢，他们说你是个有心眼的人，说我比较傻，和你在一起容易受骗呢。”我看到李红颜的样子也不是很爽，就又拿言语故意逗她了。 “还说我呢，你也不看看他们那个样子吧，一个大学生和一个中专生处对象，大白天的还在树林子里那样。我都不愿意说他们了都。墩子，你真认识公安局的人啊，你可别蒙你姐我啊！”说着李红颜还故意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是威胁呢，还是赞赏呢，我也一时没了主意。 我和李红颜直接回到了我家老屋，看到老妈在生火就赶紧过去帮着忙碌了起来，别说李红颜手脚也是麻利的很，这一点颇得我妈的赞赏，我发现了，只要能给我妈干活儿，我妈都喜欢。 “妈，你今天还回去吗？”我问了一句。 “回啊，一会儿你帮我把菜整理好，车要晚一会儿过来，我明早还要卖菜呢。这两天国庆节，菜卖的不错，我可是挣了不少呢。”老妈带着喜悦边说边干着活。 “哎呀，老爸不是给你寄钱呢吗，咱家也不是缺钱，你干嘛那么拼命啊。” “哎，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赚钱还不是给你的啊，你以后上学工作娶媳妇那里不得用钱啊。”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妈你是对我好，你是最好的妈了。”我一看情形不好，赶紧把话题往回收。 李红颜在旁边也是笑得不行，老妈看见了也意识到了有外人在，我们女子还是应该调整一下说话的方式的。 大概下午四点半吧，我们把菜都收拾好了，可是等到了五点接菜的三轮车才来。我妈和李红颜说好了要一起回县里，就坐那个三轮车走。我想明天再回去，老妈看李红颜和她一起回去了，也就没管我。 等他们走了之后，我就又去了全保叔家。我到的时候全保叔也刚从外面回来。 “全保叔，你这是去哪了啊？” “啊，我这不是把饭菜给你郭叔送过去吗。” “他们咋那么金贵呢，就不能过来吃啊。”我有些愤愤不平了。 “你管他呢，明天他们就回去了，你说让我和他们两个一起吃饭，我还怪不好意思的呢，你说这话都不好说，人家文化人，我能和人家唠个啥嗑啊。” “文化人咋滴了，我妈当年不也是拒绝大学生了吗！”我还是愤愤地说。 “你懂个啥，你也就自己说说吧，可别去跟你妈添堵了啊！你妈这个女人是很不容易的了。”看得出来全保叔很认真的说着句话。 “那你当年咋不追我妈呢，你要是追我妈的话，我不真就成了你儿子了吗。”我又开始拿全保叔开心了。 “我倒是想了，可是人家也看不上我啊。别说了，我们还是回去喝酒吧，那半瓶山西汾酒还给你留着呢。” 第二天早上郭徳贵和施秀翠就拿着昨天的餐具来全保叔这了，他们决定吃了早饭就回去了。 看看施秀翠脸上被蚊子咬的包，我想这个十一给她留下最深印象的是农村的蚊子。 第59章 十一假期结束了 郭徳贵和施秀翠吃过了早饭就乘上了去县里的大巴车。他们要到县里改乘火车才能回省城。回到了省城，他和施秀翠直接去了那个有浴缸的出租屋。 “小郭，你说那该死的蚊子为什么总是咬我而不咬你呢。” “那还用说啊，你比我有人味儿呗。”郭徳贵调笑着。 “本来以为洗了澡就会好一些，可是越来越痒了。”施秀翠身上被蚊子咬过的地方有些肿了。 “你这可能是过敏了吧，我下楼给你买点儿药吧。”郭徳贵关切的说。 “你对我真好！”施秀翠似乎全身心的投入到眼前的这段恋情中了。说罢，上前吻了郭徳贵。 “好了好了。你乖乖的在家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顺便买点儿家里需要的蔬菜。”郭徳贵说着就离开了。 走出了门，郭徳贵找到了一个公用电话亭。在那里他拨通了郭德光给他留下的电话号码。 “哥，我是德贵啊。”见那边有人接通了电话，郭徳贵迫不及待的先声夺人了。 “哎呦，你叫错人了啊，你是找郭德光郭总吧，他去了苏联了，没在啊。老弟有啥事儿吗，我是你哥的副手，也是我们大同集团的副总经理，我叫李建民。”李建民听到来电话的人自称徳贵，以前他是听过郭徳光说过有这么个堂弟的。 “奥，李总啊，我没事儿，就是打个电话，过节了吗，问候一下。那个，您也节日快乐。”郭徳贵不想和李建民继续下去，就打算快点结束通话了。 李建民也是心理有些奇怪，这本来十一都过了，还说什么节日快乐啊。不过反过来一想，可能是人家有什么话不方便和你说呗，人家是找他们德光哥有事儿，又不是找自己，看来是自作多情了。 其实郭徳贵打电话的目的一呢是想看看郭德光在哪了，会不会来省城，要知道国庆节研究生部的塔莎也是放假的，如果真是郭德光过来和塔莎相会，说不定就和他跟施秀翠撞上了。再一个原因他是想告诉郭德光，委托给他的事情他给办完了，替他看了郭大爷，也算是替你郭德光尽了尽孝。 当这一切都完了以后，他去了药店买了瓶花露水，有买了些驱蚊的药膏，再到菜市场买了些蔬菜，回来时都快中午了。 “饿了吧，先吃点水果吧。我这给你买的水果还有你用的专治那个蚊虫叮咬的药膏，你自己先上点药吧。”郭徳贵进了屋，看见施秀翠一个人在呆呆的看电视呢。 “没饿，就是一个人在家，总是想你，总是怕你这一去就不回来了。”施秀翠说话都有些带着哭腔了。 “瞎想个啥啊，我给你洗苹果，你去里面自己上药吧。”郭徳贵说着把药膏递给了施秀翠，自己拿着苹果去了厨房。 “小郭儿，你好了吗，过来帮个忙。”卧室里传来了施秀翠喊声。 “好的好的，我这就来了。”郭徳贵托着盛着苹果的果盘走进了卧室，他看到了施秀翠正在努力的够着后背被蚊子叮咬的位置。 “还是我来给你涂吧，这里你是够不到的。”郭徳贵说得时候嘴角还是有些自得的。 “小郭儿，我不喜欢那个树林，也不喜欢农村的屋子，我就喜欢和你在这里。”施秀翠说得很动情，郭徳贵的手也不安份起来。 …………………… 说了郭徳贵，还要说说郭徳光了。郭德光是九月底去的苏联，他招募的一些人也陆陆续续都到了。 他们这次到苏联主要是要整修一下散落在苏境内的一些破败了的教堂。郭德光根本就不了解教堂和东正教的事情，他也不愿意也不想知道那些事情，他到苏联的目的也就是要赚钱。好在有秦湘云的帮助，他们对外界的沟通和联系还算畅通。 他知道像他们这样的所谓工程队伍还有很多，人家外国人也不傻，主要还是看你的工程质量的。他接手的第一个生意是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山区，这里散落着一些农户和庄园，看上去很有一番祥和的景象。 他们先是乘火车到了一个小镇，人员齐整了之后，苏联方面的人接他们上了一个大客车。秦湘云问了同行的苏联大哥后，手指前面的一座建筑，说那里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放了。 远远的，郭德光就看到那个在群山环绕中的建筑。待到他们下了车，他迫不及待的看向了这个建筑群。 在那片空旷的山谷之中，在郭德光眼中，那些洋葱头型的建筑，好似高高鼓起的天蓝色穹隆，高低错落，美仑美痪。在那些洋葱头的下面，一般装饰以白色构件为主的高墙。整个建筑充满了神秘感和异国的情调，总会迫使匆匆而过的路人投去惊羡的目光。郭德光情不自禁地伫足仰望，此刻他想到的却是塔莎，他想塔莎的美会不会和她家乡这些美丽的景致有关呢。 走到了近前，郭德光才看得出来，这座教堂真的有些破败了，也许是很久没有人到这里的缘故吧，里面的木制构造都有些腐坏和陈旧了，只有外面的砖体结构还在有力的支撑着这个外观美丽的建筑。 秦湘云问了下带领他们来的那个据说是牧师的人，他说这里才刚刚粉刷过，不过内部的装潢就要靠郭德光他们了。 郭德光对那个牧师要关于内部设施的图纸，那个牧师很是为难，说这座教堂完工很久了，图纸很难找得到了，不过可以向他的上级反映这件事情。 不久后，那个牧师拿来了一大堆复印纸，有一些是部件绘图的复印件，还有一些是图片的复印。看得出来这个牧师有些不耐烦了。经过秦湘云的翻译，郭德光知道了这个牧师是嫌弃中国人办事情太繁琐了。郭德光拿出了一个玉貔貅，说这个是中国龙的一个儿子的雕像，能招财进宝的。秦湘云翻译给了那个牧师，牧师看了看，小心的问那东西是不是文物，郭德光告诉他现在还不是，不过没准儿几年后就是了。牧师很高兴的收下了，还说他向主教要相关资料时，主教说要过来看一下这里的工作呢。临走还特意叮嘱秦湘云，关于主教要来的事情要他们装作不知情，不然他会因为泄露了秘密会被处罚的。 “哎呀，我说小郭子啊，你这国内送礼这一套都带到我们老大哥这里来了啊？”秦湘云开始拿郭德光开涮了。 “咱们这不是与时俱进呢么，你看他高兴的那样，我要是知道他是这样眼皮子浅的话，以后就不用让李建民给准备这么好的玉器了，这一个貔貅老李管我要五十呢，以后让他多给我弄些二十的我看就够用。”郭德光说着很是过瘾。 “你可小心点啊，老外最忌讳的就是你骗他，他要是发现你骗他一次，他一辈子都不会再和你做生意了。”秦湘云说得很认真。 “那外国的女人也是这样吗，如果发现了她们的老公外面有了人，会和她们老公翻脸吗？”郭德光若有所思。 “这个你可也问不到我吧，你去回家问塔莎啊，看她怎么回答你。”秦湘云马上甩开了锅。 ……………… 我和全保叔看着他们都走了，也继续着我们吃吃喝喝的生活了。 “我说墩子啊，你说那个叫李红颜的，也老大不小的了，一天到晚和你乱跑个啥啊！她家里就没有人管一管啊！”全保叔见就我们两个人，说话没了那么多顾忌和考虑。 “他现在一个人住的，可能是去年吧，她的男朋友出了些事情，她的这里有了些问题吧可能。”我边说边用手指着自己的头。 “原来是这样啊，那她可别发病了，真要是惹了什么事儿的话，你和她在一起不得跟着吃瓜捞啊！再说她一个年轻女子，一个人住就不怕么？”全保叔还是对我不放心。 “她身上是有功夫的，我看一般人近不了她的身的。”我这么说也是想先安抚一下全保叔，省得他再为我操心。 我们又唠了一忽儿嗑儿，不管我怎么问，全保叔就是不说关于我妈的事情了，这让我很无奈啊。 下午的时候，我妈回来了，她是和李红颜一起回来的。 “红颜姐，你怎么又回来了啊！”我直接问了一句。 “回来怎么了，她今天还和我一起去卖菜了了呢。我们都姓李，不都是一家人吗。”我想能让我妈夸奖的人，一定是肯给她卖力干活的人。 “我在家待着也没事儿干，就到，就到李姨那里看着她卖菜了，我没有帮她做什么的。”李红颜听我妈这么一说，脸色有些红了，不好意思起来。 “大家都还没吃饭吧，我有烀苞米，排骨炖豆角，可劲吃。”全保叔这回可是没那么扣门，因为这些都是郭德光给他的五百块钱，让他招待郭徳贵的，全保叔做人这方面没的说，如果不花光这五百块钱，他心里也是不会好受的啊。 吃了饭，三轮车接菜的时间也就快到了，今天我妈说没有多少菜可以往回运送的。因为节日这两天人们都买了很多菜，这时候再拿菜回去，卖不掉都会变烂菜的。 三轮车可比客车颠簸多了，想一想老妈成天坐这个三轮车往返于城乡之间，也是怪累的。 我妈故意坐在了我和李红颜之间，害的我们没能说出话，直到到了家，把菜都搬了进屋时，李红颜才有机会和我单独在一起说说话。 “墩子，你说要帮我的事情可要当真啊！”李红颜面露严肃的说。 “啥事儿啊，你和我说了啥了，我真是记不得了。”我故意在逗她玩儿。 “你，你敢骗我，你看我不，，，”李红颜说着还真的举起了手呢。 第60章 还原握手事件 李红颜举起了手做出了想要打我的架势，我顺势躺倒了。 “哎呀，哎呀初中生欺负小学生了啊！”我这一叫，李红颜的手收回去也不是，不过落下来是不太可能了。 “你们闹什么呢，你红颜姐帮我忙活，都累了一天了，你可让她省省心吧啊！”老妈在外面听见了我们在屋里叽叽喳喳的，就善意提醒了一句。 李红颜看见我们母子的表现，也是说不出什么来了。不过我看见李红颜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你可别哭啊，我见不得女孩子哭的，不过，你最好别总是骗我了。我虽然上一年级，人也不聪明，不过我也不太傻。”我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她不哭。 “不和你说了，你个小破孩子能懂什么，我回家了。”李红颜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我当时脑子也是有些懵，没说什么只是呆呆的坐着。 “你个死孩子，快去送送你红颜姐姐啊，咋这么不懂礼貌呢！”这次是老妈开始指责我了，也是没办法，谁让我长得不招人待见腻。 “好好，我就去，我就去。”我嘴里不耐烦，可是行动上却不迟缓，直接出门就追了上去。 我追出了好一阵子，也没见到李红颜的影子。心想这下可坏了，李红颜本来精神就不太好，要是真的因为我说了那句话刺激到她，就算没我什么责任心里也是过不去的啊。 “红颜姐，红颜姐。”我一边走一边喊，估计那时是着急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别喊了，我又没死，看着你还有点儿良心。”我猛一回头，发现她站在我身后了。 “你干嘛骗我，我都着急死了，你还这样。”我感到受了极大的委屈，无处发泄，只好哇哇的哭了起来。 “别哭了啊，那里像个男子汉的样子啊，也是当姐的不好，不该瞒着你。”李红颜这么说真的有些出乎我意料之外了。我不确定她所说的瞒着我的具体含义是什么，我想我还是听她说吧。 “其实我也很可怜的，我姥姥不在了，我爸爸妈妈也不能陪着我，不像你有亲人陪着。其实你被拐走和我父母的关系不大，不过他们也因为那些事情被关了起来。希望你不要怨恨他们就好。”看李红颜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也不像精神有问题。 我没敢吱声，只是静静地听着李红颜的叙述，从她的叙述中，我了解到了很多关于我的一些事情。 “我爸和我妈和你的师傅是同门的师兄弟，这么说我还真是你的师姐呢，只是你师傅当时为了挣钱，做了一些违法的事情，后来就被他们自己人给举报了，我可以保证这些事情跟我的父母没有关系的，只是他们参与了一些违法事情，所以被判了刑。不过你的事情真的与他们没有关系的。要说你被拐走，和你妈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啥，和我妈有啥关系啊？”我听了这话真的有些震惊了。 “你听我说啊，其实我父母他们呢，只是以收徒弟来维系的，没有拐骗像你这样的孩子来扩大自己的。只是那天有个女道士说你长得很磕碜。你妈听到了，就说那个女道士不守规矩什么的，那个女道士就临时起意，把你给抱走了。因为那个抱走你的人真的被你妈无意中说中了，她和你师傅当时是有些关系不正常。”李红颜说这些时，表情也是很不自然的，我知道她尽量回避一些不好意思的事情。 “那他们咋不把我送回去呢？”我有些不能理解她说的这些话了。 “是啊，我父母也曾经劝说过，可是错误已经造成了。也就那样了，当时你师傅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就靠卖药维持他们那些人的生济，可是后来也是因为他卖的药把人给治死了，被人举报，再后来你就知道了。”李红颜说的简单，我的心情可是有了很大的起伏，干嘛什么坏事都能找到我的头上啊！ “你还记得你的那两个师兄吗？” “我不知道他们姓什么啊！就只管他们叫坏道士和好道士啊！那个坏道士背有些驼。”我回答着。 “你说的那人应该姓顾，原来是我爸的徒弟，后来让你师傅给要去当了徒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在我姥姥没了后还经常给我送钱的，哪天有机会你们还可以再见面的。” “你可拉倒吧，我是不想再和他见面了。”我赶紧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其实他们也都挺惨的，你的那个师兄在那天逃跑的过程中掉下山洼，给腿都摔断了，后来被人找到才留了一条命。应该是你说的那个好道士吧。”李红颜继续着她的讲述。 “别说这些了，我都不想听，其实我只想知道你的那个男盆友，就是你和我说的小学老师的事情，你让我找我张叔问事情，可你得告诉我他的一些情况啊。我听人说只是和你握了一下手是不能被判刑的啊！”我不想再回忆痛苦的过去了，就把话题转开了。 “我可是什么都跟你说了啊，你要是想嫉恨可得找对了人，我爸妈还有你师姐我，可是对你没做什么，没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啊。”李红颜还在不停的辩解。 “这个我知道，我师傅也曾经救过我的命呢，就算扯平了吧。再说他不是被判了死刑了吗？”我诺诺的说。 “要不是他，我爸妈还不至于被判刑呢！”李红颜有些激愤。 “好了，说你自己吧，尽量简单点，我听不太懂，就说你怎么让我和我张叔说你张哥的事儿吧。” “什么张叔张哥的，我都被你弄糊涂了。” “我张叔是公安局长，你张哥就是你张哥呗，这你还用问我吗！”我这回倒是有了教育她的机会了。 “这事儿吧，你还得从头听起来，不是你急就行的。 我和你们学校的小张老师呢，原来是邻居。我爸妈呢想让我像正常孩子那样上学，就把我户口落在了我姥姥家，上学时呢就在你现在读的耐火厂小学，那时我一年级，我的邻居，就是那个我说的小张哥哥，也就是你的小张老师，，，” 等李红颜说完了，我也知道个大概了，其实我和李红颜一样，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张常志就被判了三年。 我们结束了谈话，我也是忧心匆匆的回到了家。 “你怎么才回来呢？”老妈见我进了门就对我嚷嚷着。 “不是你让我送她的么，我送她回家了呗。”我也是不耐烦起来。 “哎呀，小崽子，咋滴，我还说不了你了呗。”老妈走上来气哼哼的对我说。 “妈，其实你要是脾气跟你长相那么好，我是不是就不能丢了。”我也是听了李红颜的话，顺口就说了出来。 “儿子，是妈不好，是妈给你弄丢过，，，”老妈边说还真的哭了起来。 “老妈，你别哭了啊，我又没怪过你。我丢了是因为我长得磕碜，和别人没关系的哈！”我开始自我解嘲了。 “对了儿子，我打听了一下，他们说那个李红颜，就是那个孩子她精神不太好，我说她一个初三的女娃子整天和你在一起干什么呢！”老妈看来也是调查过这事儿的。 “就是说她傻呗，你看他要是不傻能和一年级的我成为朋友吗？”我也只能这么把话题解开了。 “你知道她是怎么傻的吗？”老妈神秘的和我说。 “我不知道啊妈，那你就和我说说呗！”我也故意神神秘秘的说。 “这个你可别和别人瞎说啊！” “行啊，你不也是听别人瞎说的吗？”我调皮的说。 “你个死孩子，我说正经的呢，李红颜吧，她在初二的时候就和一个男的早恋了，那个男的吧，，，” “是我们学校的语文老师是不是？”我插了一句话。 “你都知道啊？那还让我讲什么。”老妈有些生气了。 “我也是听他们别人说的，别的老师让我给他们干活时说的，我就听见了点。”我赶紧把话往回找。 “啥！还让你干活，不行，赶明儿我得去找你们校长去，这还得了，我家孩子咋还能给你们当牲口使了呢！”这回看老妈是真的急了。 “哪有你说的那样，是我自愿的啊，看你这打岔打的，还是说我们语文老师的事儿吧。” “你还怪上我了还，我这是听你们学校的一个老师，昨天到我那里买菜时说的，她看到你和那个李红颜一起上学，人家特意好心和我说的呢，后来我还多给了她两根黄瓜呢。 就是说好像是去年吧，你们的那个语文老师就和那个李红颜处对象了。这个老师和学生处对象，本来吧，学校可能就不允许，李红颜还是个初中生，这可是明显的早恋啊。 学校也告诫过这两个人。可是呢，这两个人还是偷偷摸摸的来往。后来吧，听说他们为了处对象方便，就把你们学校的墙挖了个洞。并且他们总是通过这个洞传递消息啥的，更可恨的事儿你知道不？那个语文老师还通过那个墙洞偷东西呢！” “你可别瞎说啊！这个我可不信。”我不由自主的打断了老妈的话。 如果要真是像老妈说的那样，李红颜应该对整件事情知道的啊。要么就是那个老师骗李红颜，她不知道那个老师偷东西的事儿。要么就是李红颜没和我说实话，她知道这些事情，并且一直在骗我。 第61章 又见我张叔 老妈见我听着听着就走了神儿，就干脆停下来看着我。 “咋了，墩子，被吓到了啊。看妈和你说这些事儿干什么呢。”老妈关切的问。 “没有啊，我还不至于那么胆子小啊。我就是觉得事情挺有意思的，没听够呢我还。” “看你个小样吧，嘴还挺硬的呢。”老妈嗔怪道。 “妈，你就继续说吧，我想知道那个老师是怎么进的监狱的。”我回复着。 “你要是不怕我就说了，就是那个姓张的老师吧，为了和那个李红颜说话方便呢，就在墙上挖了个洞。墙的这边呢，就是李红颜她们女老师和女学生的宿舍。 过了一阵子，就有人反映，女生宿舍这边有人丢衣服了，主要还是内衣内裤什么的。”老妈说到这里还特意压低了声音。 “真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啊！”我又一次被震惊到了。 “我也是听说的啊，这个你可别往外瞎说啊！ 那个中学的校长知道了这事儿之后呢，就故意没有告诉李红颜，不过他们暗中一直在盯着那里的情况呢。 这不狐狸的尾巴终于还是露了出来了，那天就在她们，就是那个老师和李红颜通过那个墙洞说话时，据说还握了手了呢。这时躲在一边的老师就上去抓住李红颜。李红颜还拼命挣扎呢，没想到脑袋给撞伤了，就变傻了呗。” “那怎么就给那个老师判刑了呢？”我又忍不住吱声了。 “这个我听那个老师说后来在那个老师，也就是李红颜的男朋友的床垫子底下搜出来了赃物，就是女人的内裤，我也没想明白女人的内裤怎么就脏了呢。 再后来就是那个老师就承认了这些事情呗，就判了刑呗。李红颜也是因为这件事情精神受了刺激，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了。” 听了老妈的话，再回想一下李红颜跟我说过的话，我真的没明白为什么把那个张老师关起来了，不过我能确定的是事情并不像李红颜说的那么简单。 ……………… 我还是和平时一样上学放学，李红颜有问过我关于去公安局打听的事儿，我也吱吱唔唔的给避开了。也许是李红颜觉得，我这个一年级的小学生办事儿特不靠谱吧。 我其实有自己的打算，也不想给李红颜太大的希望，我怕事情办不好她再犯病不好收拾了就。 又是一个星期天，我一个人来到了县公安局。还好今天在门口值班的不是上次我来时的那个警察，我说要找张卫红局长，不然找一个姓谢的队长也行。 那个警察看看我笑着说：“别看你年纪不大，找的可都是当官儿的啊。” 我说：“张卫红是我叔，我找他咋就不行了！” “好好，怎的不行呢，你叔呢，现在住院呢。那个谢队就是谢灵运吧，现在是刑警队副大队长了，现在也不在这里，有任务了。”守门的警察说到。 “张叔住院了，在哪家医院啊？”我急切的问。 “县里最好的人民医院呗，还你叔呢，住院了都不知道，，，” 没等他说完，我就走了出来，我依稀记得人民医院的位置，一路小跑就过来了。 事情没我想的那么简单，到了医院人家根本不告诉我住院的人的信息。我想这么多人我怎么一个一个的去找啊。只能蔫头呆脑的在大厅角落里呆着。 忽然间，我看到两个穿警服的人在我身边经过。 “警察叔叔，我想，我想，，，哎，谢叔，是谢叔不，我是墩子，李木根啊。你还记得我不？”我看来的人中有一个是送我回家的谢队长，就急切的走了过去。 “哎呀，这不是丑娃子吗，张局最近还念叨着你呢，你来这里干什么啊，家里有人病了？”谢灵运关切的问。 “没有，这不是听说张叔病了吗，我想过来看看，我现在上小学了，就是耐火厂小学。” “啊，我知道，耐火厂小学，你们那里有一个姓夏的老师吧。我还和他打过交道呢。”谢灵运记忆力还是蛮不错的。 “我知道，他会武功的，我还和他学过几天呢！”我为了拉近关系，开始胡数八道了。 “你能带我去见见张叔吗？我想看看他。”我轻声的说。 “可以啊，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孝心的啊！”谢队长见到了我，似乎也高兴了许多。 我们一行人上了专用电梯，电梯停在了八楼，也许我那是去的就是高干病房吧。 “张局，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啊？”进了病房，谢灵运对着床上的张卫红局长喊了起来。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张卫红从床上做了起来。 “张叔，是我啊，我是李木根，木墩儿啊！” “哎呀，你看，你看我这耳朵啊。”张卫红的口头禅还是老样子。 “丑娃子，你咋还来了呢，上学了吧，今天是星期天是吧，啊，你今天休息。说说你咋样了最近。”张卫红看见了我显得格外开心。 “张叔，你这是咋了啊！咋还病了呢，嗷呜！”我说着说着没忍住就哭了起来。 “别跟哭丧似的啊，我不爱听，墩子，咋想起来看叔来了。”张卫红说着。 张卫红那天见我来了特别高兴，在后来的交谈中我知道了，张卫红一天在办公室里突然昏厥了过去，等他醒过来时，就有点儿手脚不听使唤了。 “张叔，要不我给你按按吧，我在被拐走的那几年里没学会别的，就是没事儿自己按自己了。”我没敢说出来跟师傅学拳练功的事儿。 “你可别乱来啊，丑娃子，张局这才有好转，你别再给弄大发了啊。”谢队长在旁边忙上来阻止。 “他个丑娃子还能把我弄坏了不是，我说那个谢队长，你说你个刑警队长总在我这呆个啥劲儿啊，赶紧忙你的吧，这里有墩子陪我就行了啊。”张卫红开始下逐客令了。 “哎我说老张，你这咋还说翻脸就翻脸腻，，，” “你说啥，你你再说一遍。”张叔这么一说，谢灵运和他一起进来的人都出去了。 “墩子，好好按他袄，给你谢叔叔出出气啊！”临走谢灵运还没忘了调侃一下张卫红。 “唉！我可是知道刑警一线的有多苦啊，看来小谢又遇到麻烦了，可我也帮不了他啥忙啊！”张卫红似乎自言自语着。 “啥事儿啊，看把咱张叔愁的。”我小心的插了一句。 “没事儿小孩崽子别瞎问啊，过来过来给我按按，我就是有点手脚不听使唤了呢，看来是真老了。”张叔又开始唠叨了。 我想起了我被蛇咬过之后也是手脚麻木，不听使唤，就依着师傅以前给我疗伤时的方法，让张叔面朝下平躺着，开始了我生命里第一次给人按摩的里程。 忙了半天，累得我大汗淋漓的。也没见张叔说什么，我是实在没多大力气了。 “墩子，你练过气功吗？”张叔这么一问，我不禁颤抖了一下。 “我，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就是我被蛇咬过后，那个那个师傅就这样教我的啊！你咋了张叔，我，我不是故意的啊。你可别怪我，我也不知道是啥，我，我，呜呜呜，，”我能说的都说了，说不了啥我就哭呗。 “没事儿啊，咋跟个娘们儿似的呢，我又没说你弄得不好。就是我在部队时有人也用过这手儿，我当时不信，他就当场给我弄了一下，和你今天的有点儿像，我就随口说说。你给弄得挺好的，别哭了啊！”张卫红说了这话，我才不哭了。 “我就怕给你弄坏了，我就”是怕你有啥意外我就，我就怕。”我不哭了，可还是有些哽咽。 “男子汉大丈夫，有啥了不起的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怕个啥啊。哎，哎别说你这么一弄，我感觉好多了啊，头也好像不迷糊了呢。”张卫红说着晃了一下脑袋。 “你要是觉得舒服，你再倒过来我给你按按，我得歇一会儿啊！”我看张叔感觉不错，心里也高兴了起来。 “看看你，还摆谱了呢，你个小崽子。”张卫红笑笑说。 “我还会一套就是那个架势，就是你说的行气时用的。我那时候不是被蛇咬了么。我的那个师傅，就是拐走我的那个人，他怕我死了，就交了我这些东西，让我没事儿自己练习，我真还就好好的活过来了。”我对张叔说的话是没掺假的，只是不说那么多罢了。 “好小子，这回我可是信了，这就好比在战场上啊，能活着过来的啊，我看都不容易。行了没，快过来给我弄弄。”这回是张叔主动找我了。 我那天又给张叔按了按前胸，并且依着记忆，按照以前师傅给我按时的路子，也照猫画虎的弄了一下。 “张叔，你还能喝酒吗？我还能给你弄些药酒啥的，你要不要？”我也没有什么可以为张叔做的了。就想起了以前放羊时吃草的经历了。 “那玩意我可是不太相信，酒我倒是可以喝，就是别太费劲了，要是花太多的钱就不用了啊！”张卫红是不想让我破费。 “张叔，那我也进不来啊，你这可是高干病房。”我对张卫红说着。 “我给你个电话，你打电话有人接你。”张卫红看来对我还是很欢迎的。 我从医院出来时就有点傻眼了，我上哪里去弄药去啊，不过这天无绝人之路，我想起来我们学校对面的山上有放羊的人，我想既然我那时候没又因为吃那些羊吃过的草就死了，张叔也不会吃那些东西死了吧。 说干就干，我用了余下的时间跑到了学校对面的山上，和那个放羊人磨叽半天，说老师留作业要我们写一篇关于动物吃东西的作文儿。那个羊倌拿了我买的一盒烟后，也就没说什么，让我看羊吃草了。他就在旁边悠闲的抽着我给他的烟。 也就半个多小时吧，我薅了一捆我想要的草。经过那个放羊人时我扬了扬手中的草说我知道羊吃的草是什么了。 那个放羊人一边抽烟一边说：“这有啥好知道的，你知道的羊早就知道了。” 我现在还觉得他说的话很有哲理。 第62章 羊是真的知道 回家的路上，我又买了半斤南甸散白。就这样拎着白酒，抱着一堆草回来了。 “你个死孩子，又去那里了啊？” 进了门就见李美玲气势汹汹的看着我 “你不是不让我和李红颜走的近吗？她还要和我去农村玩儿呢。我这不是躲着她呢么。”我这样为自己辩解着。 “得了吧你，人家李红颜今天上午帮我卖菜去了。你可倒好，你手里拿着什么，小兔崽子，你还喝酒了你，看不扒了你的皮我。”李美玲是真的急眼了。 “唉，唉妈，你等一会儿，你猜我看见谁了今天，你先别打我。”我妈在我的央求下放下了扫帚疙瘩。 “说吧，我倒要看看怎么能让我不打你。”老妈其实也是让我给气着了。平静了一下之后还是有耐心听我说的。 “我今天看见那个给我解救回来的警察了，他叫张卫红，也是他帮我上的户口啊。”我开始组织我本就频发的语言了。 “那你遇见他和你喝酒有啥联系，还拿回来这么一大堆草干什么，你们喝酒了是不？把你脑子给喝坏了吧。还拿这么一大堆草。”老妈又开始喋喋不休了。 “老妈，我没喝酒，你能不能让我把话完整的说出来呢。我这酒是给那个张局长，就是张卫红，他现在是公安局长了。” “那这些草呢，这些草有啥用啊。再说了人家一个大局长你就送人家一瓶酒啊，你看这还没有一瓶呢，一定是让你给偷喝了。你和你全保叔经常在一起喝酒，别以为我不知道啊！” “哎呀，你看你又来了，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和你说了我。”我是被我妈弄得蒙头转向了。 “我也没说你不对，改天你从家里拿着新鲜的蔬菜，去你张叔家看看吧，人家对咱们是有恩的。”这回老妈倒是恢复了正常。 “他现在住院呢我咋给他拿菜啊。”我说的也是实话。 “那他住院你也不能给人家送酒啊！”老妈这回反应也是很快了。 “对啊，这不是我要给他弄点药酒呢么？没事儿喝点，擦擦也行啊。”我说出了我的真实想法。 “你这玩意真管用啊，要不我试试，我都累了一天了都。”李美玲也属实累着了，卖完菜看我没在家，还要给我做饭，我是该好好孝敬孝敬她了。 “那行，等我配制好了就让你先试一下。”我说到让她先试一下就忽然想起了我在山上时让人拿来试药的经历了，本来对师傅升起的一丝好感一下子就不见了。不过我想他就给我的按摩技术还是要留下来的。 “不如这样吧，我先给你按按吧，我在山上这几年也没学会别的，就学会了配药酒和按摩了，还有几套拳，我现在也打不全了。”我对李美铃说。 “好了好了，别磨叽了，赶紧滴吧。”老妈有些不耐烦了。 我让她面朝下平躺着，就开始了我的按摩。 “哎，别说啊，你这个小崽子还真是留了一手啊，咋不早拿出来孝敬你老妈啊！” “别逗我啊，我这运着气呢，你别给我弄岔气了啊！”我说的很认真。 “行啊，行。你可以出去蒙人了。”老妈还是说了一句，不过他随即闭了嘴。 过了一忽儿，我感觉有些头晕，就停了下来，对老妈说我不行了，今天刚给张叔按完，头有点儿晕。老妈很关切的看着我说：“孩子，咱以后不给别人按了啊！” 我就说：“好啊，以后就只给你一个人按。” 我和我妈吃了饭，老妈就整理她的菜去了，她从农村回来没理菜就给我做饭了，我忽然感觉亏欠她的太多了。 这回老妈没再阻止我弄我的那些草。我把那些草剁碎了分别放在不同的碗里，然后分别尝了一下，感觉是以前的味道就把他们加了些水给捣碎了。之后又把那些捣碎的黏糊糊的东西放到一个大碗里，再把酒倒进去，然后拿个盖子给盖上了。 这些都是我有意无意间偷看了师傅他们的。只不过师傅他们又是煎又是煮的，那个方法我始终没弄明白。只是后来和郭德光合作时，郭德光给我提供了一间中药加工的屋子，我还是一样拿了很多草，有的留下用药了，有的让我给烧了。 郭德光派去的人始终没能弄明白我的配方，这个是事实，直到他死了，也没弄明白。 等到了第二天，我看上层的酒变绿了，就拿个屉布把那些酒给蓖了出来。剩下的草渣子能吃的都让我给吃了，不能吃的我也嚼了嚼，吸干了汁液然后吐了。经过了这一番折腾后，我终于得出个结论--我这玩意儿吃不死人。再看看瓶里的酒，和以前的一样，还好不用再买了凑够分量。 周三的时候，放学后没和李红颜一起走，我说有事儿就一个人去了人民医院。我打了电话，就有人接我上了八楼。来到了张叔病房，张叔就像见了亲人似的，事实证明张叔也就对我比较亲了。 “快过来墩子，快给我按按，哎呀你说你那天给我按完了，我就能溜达了，可是这几天又有些酸疼了呢。快点来来。”这回张卫红可是不怀疑我的按摩手法了。 给他按了之后，我对张叔说：“张叔，这是我给你弄的药酒啊，我喝过的，没事情的。你要是不放心就外搽吧。” “行了啊！墩子，有啥不行的啊，行了你就放在这里吧！”张叔没拒绝。 “那我回家吃饭去了啊，我作业还没写呢。”我是真的要回家了，来了这里都快两个小时了，我是怕我妈着急。 “好啊，你天天来都行，我这病挂了一个多月各种瓶瓶了，也不咋样，你这一来我就好多了都。” “那你是想我了呗，我有空就过来啊。” 这时候一个穿着警服的人提了个方便袋进了病房。 “墩子，这是叔给你和你妈买的烧麦，我待会儿让他开车送你回去啊。” “张叔，这个我可不能要，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我现在住县里，路又不远，我不用你派人送。”我嘟囔着嘴说，其实我是想找张叔说说李红颜的事儿，可是看张叔这样，还真是张不开嘴了。 “要是不让送，以后你就别来了啊，你小子找我一定是有啥事情的，你个混小子还能有那好心来看我，我就不信了。赶紧，让这个小王给你送回去啊，有啥事儿你下次来时再说吧。”这次我没敢拒绝。 我拎着两大盒羊肉烧麦下了车，看到开车的不是谢叔了，就对司机说了声谢谢。我妈知道我去了张叔那里，看我还拎了个塑料袋子。 “回来了啊！咋还拿东西了腻。”老妈问着。 “张叔说你挺累的，就给我拿了烧麦。” “拿他点儿烧麦也是应该的。累坏了吧。”老妈的话给我感动到了。 “没累啊，妈，我没事儿，咱们吃烧麦吧，还热着呢。” “好好，看我这儿子真有本事，终于吃饭儿子凭本事给妈弄来的烧麦了。”老妈说得很得意。 “妈，那可是张叔送的啊。” “不都是一样吗！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看来想转变老妈的想法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吃过了饭，老妈又让我给她按摩了，她说我按过之后她能够感觉很轻松，睡觉啥的也睡得好了。 到了周六，我放学刚出校门，就见前天那个送我回家的小王司机在校门口等着我呢。 “墩子，我是你王哥，前天我还送你回家了呢。”那个姓王的司机笑着对我说。 “啊，王哥啊，啥事儿啊，还得让你亲自来接我，你是找别人还是找我？”我感觉自己的话说的有点大，往回收了收。 “你要不给你妈捎个话，要不我们先回你家一趟，你张叔找你今天晚上有事儿。” 这个司机王哥说的轻松，不过我真有些心里没底了。莫不是我给张叔的药酒出了啥问题了，要真是出了问题，我怎么回来还就真是个问题了。 “李红颜，你回家跟我妈说我让一个叫张卫红的叫走了，来接我的人姓王。”我对走过来的李红颜说着。 “你去哪儿啊，墩子，我可不能让我姨怪我，你还是自己去说吧！” 李红颜没有领会我说话的意图，我故意说的大声一点，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特别是记住我说过的人名字。 “我不是给你办事情去了吗，这件事儿怎么跟我妈说啊，那个人是警察，我妈知道了一定不会让我做的。”我走近了，悄悄的和李红颜说着。 “好的，我回去和李姨说，就说你有事儿晚回去一会儿。”李红颜看我是给她办事儿，就爽快的答应了。 车停在了离小学走一段路的地方，王司机说是张局长特意嘱咐的，说是不要影响到其它学生。我心里想那有啥的啊，让那些妄图欺负我的人看看，我公安局也是有人的，我可是做过局长车的人啊。 “你小子挺机灵的啊，这节目让你演的啊！我可是知道了，很多人都是听到了你是让张卫红张局长给接走了，还有开车的司机姓王。”这个小王司机还是满风趣的吗。 “我不是怕出了啥事情吗。我妈着急找我了，也得让她找到啊。”我看诡计被揭穿了，可也没有停下来，继续狡辩着。 这个姓王的司机很沉稳，之后没怎么搭理我，不过很快就到了人民医院，尴尬也随之消失了。 到了医院，电梯依然在八楼停了下来。王哥没领我去张叔的病房，而是到了八楼另一间房。 “哈哈哈，老卢啊，我给你说的就是这个孩子，他叫墩子，今年，，，” “我九岁，在耐火厂小学上一年级。”我直接接过了张叔的话。 “好了啊，我回病房了啊，你跟他说吧，说完了我还得让他给我按按呢。你说我咋还挺想他的呢。”张叔笑着起身要走。 “张叔，我想和你一起走，要不你就下来陪我也行。”我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有些害怕了。 “啥？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没事儿，我说你多休息一下，一会儿我就去你那里。”我听到了张叔的口头禅，心里反倒有底了。 “我叫李木根，小名叫木墩儿，他们也叫我墩子。我九岁了，上小学一年级，那个，我叫你叔叔还是大爷，有啥事儿你问吧。”我想与其你问我，还不如我直接说呢。 “我呢，姓卢，是这个医院的大夫。我得麻烦你一件事情，你看你方便不方便说一下你给你张叔，就是张卫红局长配的药，就是他喝的那个酒。如果是你家里成方的话，看看可不可以介绍一下你家里的大人给我认识一下呢。”卢医生很客气的说。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家大人也不知道啊。”我很诚恳的说，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配药的方法。 “那总要有个人知道吧？”卢医生看我一口回绝了，就问了这个问题。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觉得羊是真的知道。” 第63章 你再说一遍 我不紧不慢的回答这这位卢医生的问话，卢医生也不知我什么来路，我们的谈话一时陷入了僵局。 “你说你给张局，就是你张叔按摩的事情，张局可是对你大加夸奖啊。小朋友，你能不能给我也按按呢。就按照你给张局按压的方式行吗？”卢医生看到我没说出他想的问题，就让我动手了。 “好吧，不过我劲道掌握不是很好，多担待点啊。” 我不想和这个医生多说了，记得师傅给我按压时，在一些地方用力也是不一祥的，后来我也自己感觉了一下，还找到活一些按下去感觉特疼的地方，我想赶紧让这个人别缠着我了，于是就想作弄一下他。 我看到屋子里有一张诊疗床，就让他面朝下平躺下来，搓了搓手后，就胡乱的按压了起来。 “唉，哎呦，哎呦，轻，轻点。”卢医生有些受不了了。 “卢，卢医生你没有病我这么按你是受不了的。我这个就是活血的方法。以前天寒地冻的，我要是血脉不通就得冻死。所以这个对你就没用，对我就有用了。”我又开始胡乱的说起来了。 “哎呀，我这回是领教了。小子你还真有两下子。我听你张叔和我说过，你是会练气的，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罢了。好了，那个我没事了。你去找你张叔吧。” 这个卢医生大名叫卢大川，在我们那里是小有名气的，他是人民医院管中医这部分的副院长，医术据说是祖传的。 还据说卢院长他爸当年四处行医，由于医术高明一路上解救了无数病困中的百姓。一位漂亮的富家小姐得了怪病，眼看就不行了。也是天不该绝，正好大川院长他爸，经过漂亮小姐的家，听说了这是儿呢，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答应给这个漂亮小姐看看。院长他爸，当然是手到病除了。贵家小姐呢，因为和他爸耳鬓厮磨这么多天了，就决定嫁给他爸这个年轻俊秀的正义郎中了。 新婚之后，本来院长他爸可以在这个富家小姐家里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可是院长他爸还要回家和父母说明情况啊。关键那时院长他爸是心怀天下苍生的，于是就决定带着那个富家小姐，也就是院长他妈回老家了。他们一边行医，一边游山玩水，这样走走停停的向院长老家行来了。 由于富家小姐有的是钱，院长他爸医术又太高，每到一地患者蜂蛹而至，竟然有追着他们给看病的情况发生呢。这样当他们一行人来到四川时，院长他爸等的及，院长等不及了。 院长出生在院长他爸刚好踏进巴蜀境地的时候。院长他爸惊喜之后就开始研究给孩子起个什么名了。这一想，到达四川有了这孩子，就叫“达川”吧。后来又一想，这“达川”倒是不错，就是给人到达目的地一样的感觉，可他们的目的地不是四川啊。这样想来想去终于决定把“达”改成了“大”。这样格局也大了，眼界也宽了。 张卫红那天在办公室里晕了之后呢，救护车直接给送到了急救中心，经过了救治，人是清醒了，可就是头昏脑胀，四肢有些不协调，说话有时还含糊不清。当时打针吃药也没能见效，张叔就被送到了卢院长这里。 张叔被确诊为脑梗，只是没那么严重罢了。到了卢院长这里又是内服又是外敷，推拿针灸全面治疗。终于张叔能够比较正常的处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不如扶墙溜达，不如一个人上厕所啥的。 本来张叔就不怎么愿意说话，也就见我时话还能多一点儿。所以说恢复的也就算圆满了。 最近卢院长被请到了钢城，钢城呢当然就是盛产钢铁的城市了。这里的一个管经济的市长，前些天就在一次招标会议结束后，去了中标方给特意举办的一次温泉疗养活动。 在这次活动结束之后呢，这位市长觉得左边身体有些不听使唤了，先是手麻脚麻，发展到左边脸有些麻木，糟糕的是他发现不自觉的往下流口水，就是人们常说的淌哈喇子。并且自己根本没意识，也根本控制不住自习。 这下子这个市长就上了火了，更有谣言说是这位市长去参加温泉疗养时，受了招代方的美女贿赂，弄得太欢，搞得自己半身不遂了。 中标方知道了这事儿也是很为难。你说这传言倒是控制不了，可要是这位市长大人真的因为身体问题主持不了大局了。这以后的工作不还得从新开始吗！ 所以中标方暗中下了江湖令，只要能治好市长的病，让市长能正常工作，在应得的报酬之外，奖励二十万。 等卢院长接手这个市长的时候，留给他施展的空间也不多了。市长现在的状况呢，基本没什么身命危险了，可是后遗症还是有的。 治了大概半个月，一天有人给了卢大川五千块钱。 “卢医生，这是我们老板给您的钱。谢谢您这半个月对曾市长的服务，您可别闲少啊！” “啊，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是想啊，如果按我这个方案呢，继续治疗下去，我想不出三个月，市长的病情一定会有很大的好转。”卢大川以为这个幕后的大老板是看上了他的医术了，不过卢大川这人还是谦虚的。 “是这个样子的啊，老板呢又给市长找了一名医生，据说在京城也是很有些名望的。你看，，，” 卢大川这才明白，人家是没看上他的那套煞费苦心指定的方案。只是这也怪不得别人，不是人家幕后老板看不上他，而是市长本人对他的治疗没有信心了。 在卢大川的认知里，市长能够恢复到现有的情况已经是很不错了，就像他给张卫红医治的情况差不多，你想达到和以前一样的状况，那你不是想多了，就是喝多了，人就得相信科学，医学不就是科学的一个门类吗。 卢院长憋了一肚子气，回到他的人民医院。 “哎呀老卢啊，你可让我好个等啊，我要出院，可是他们就是不让我出去，说是你说的，没你的指示不能让我出院，你这神医又让哪个大神给请去了啊。”说话的正是张卫红。 “张局，张卫红局长啊，你这恢复的不错啊。” 卢大川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卫红，看他说话利索了，腿脚也灵活了许多。卢大川心想，你看人家张局恢复的情况，再好的医生也需要病人配合不是。要是病人对医生都没信心，怎么能够有好的诊治效果呢。这人的身体状态也是千人千面，不能同日而语啊。 “出院啊，可以了我看，现在的康复情况可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啊。我给你开些药，回去一定按疗程吃啊。”卢院长和张卫红寒暄了几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院长，你可回来了，那个什么姓张的公安局的，这两天可把我烦死了，没事儿就要出院。还说在这里住着也没什么大用，还浪费国家的钱。你说这人不是吃饱了骂厨子吗！”说这话的是院长很喜欢的一个小护士。护士虽小，可该大的地方绝对不小。 “哎呀，他们做领导的不都是那样吗，你知道他这一住院，得有多少人在旁边看着呢，有时候他说的话不是给你听的。”卢院长直勾勾的盯着这个小护士，想想也有快半个月没看到这个尤物了。 “他啊，不光胡说八道，还让一些不相干的人给他看病呢。据说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你说这要是给他按死了，我们不得承担责任啊。你说是不是啊院长，有时候我真想让那孩子把他按死得了。”小护士扭捏着，本想继续发下骚，却没等她的话音落下，卢大川就走了。 “这是怎么了呢，去了大城市就不待见我了？”小护士喃喃自语。 “老张啊！你不老实啊，有啥事情招呼不周你和我直说啊。”卢大川阴阳怪调的来找张卫红了。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不是啊，张局，你看老哥这对你也是悉心照顾。就是钢城的一个市长呢找我看病，你老弟这身体素质好，还是在康复期。这两天我就出去了一下。听说老弟找了个高人，给老弟又重新看了下。我看老弟恢复的挺神速的，很想见识一下这个人。老弟你看能不能引荐一下。” “哎呀，我这耳朵啊。战场上落下的毛病，见谅啊。他不是什么高人，就是我侄子。不过呢，前几年经历挺离奇的。听说他有功夫，还能练气，是天生的。”张卫红特意压低了声音。 ……………… “墩子，那个院长和你说什么了？这么半天才过来。” “张叔，他说我有什么药方子。可我也没有啊。还问我有什么功夫，我还是没有啊！”我一五一十的说着。 “这是我替你吹的，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很厉害的。我倒不是说人家医生没能力啊，我这病没有他们估计你还真就见不着我了。对了，你还有酒吗，你给我的酒真是不错，我喝了晚上睡觉可好了。早上起来头也不晕。” “酒就是南甸散白，可是草我还得去给你弄，今天是不行了。”我听得不耐烦了。 “啥，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第64章 小有名气 看到张叔不明不暗的表情，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啊！我说的是草药。是我上山特意给你采的草药。没骗你，你要是想喝我就再给你弄。”我心里想那些就是草啊。 “我说老卢怎么这么上心呢。看来啊，他这次去给那个钢城的市长看病，是碰了钉子了。”张卫红嘟囔着，我不知道他说的啥意思，不过我对一位老刑警还是相信的。 “我说墩子，你做的对，以后要是老卢再找你，就是那个卢院长，你也别搭理他。他这个人，，，你就听叔的话吧！”张卫红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来。 “那你还要不要我给你配的草药酒了啊！我压根就不认识那个什么院长的。”我有些不耐烦了。 “要要要，当然要了啊。我还要和你说呢。我呢，就要出院了，你看能不能我出院了你再继续给我按按啊。我感觉你这个按摩的方法挺适合我的。我想哪天吧，领我去看看你家大人。你爸去南方打工去了，是公派的这个我知道。你妈现在卖菜呢，也挺不容易的。”张卫红说了这些话，把我惊吓到了。 “张叔，我其实找你有事儿，也不是我的事儿，是个同学的。可我看见你病了。我以前让蛇咬了，而且还摔晕过，是靠的这些草恢复过来的，当然把我拐走的师傅救了我的命，还教了些东西给我。我就是想你能像以前那样，还是我张叔。老卢院长我没搭理他，是因为我不喜欢。我也不想为了钱卖我的药酒方子。就像我给你按背，给你上山找那些能泡酒的草，我是真心的，没别的想法。”我不知怎么说了很多，张叔听得也很入神。 “我知道了孩子，不过我还是要和你妈说说，得让她知道你给我继续看病的事情。我是警察，一切都要按规矩来。”张叔说话有些颤抖了。 “张叔，这事儿以后再说，快点我给你按按吧，我要是回家晚了我妈该生气了。再说今天我也告诉他我来你这里了，我怕她担心。” …………………… 我每天还是正常上学放学，只不过多了一个新的事情，一周要到张卫红家两次给他按摩。张卫红还是喝我给他加了草的南甸散白，这样两个多月过去了，我感觉到张叔恢复的相当好。 张叔是在从医院回来半个月后就上班了的。他这一上班，局里有了很大的震动。一个被医院诊断为脑梗的人，奇迹般地恢复了健康，并且从新回到了工作岗位上。更神奇的是从张叔外表上，你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什么后遗症。 “墩子，最近把你累坏了吧。”那天我给张叔按摩完了，张叔对我说。 “不累啊，今天我还偷了懒儿了呢。” “这样啊，我看我恢复的也差不多了，你呢也忙活了有两个多月了吧。我这里也没什么能给你的，这几年我也没有攒下什么钱，我给你准备了五千块钱，你拿给你妈吧，自己别乱花钱啊！”张叔说着从床头柜里往外拿钱。 “叔，如果我还能叫你一声叔的话。我从小爹妈就不待见我，是你给我找回来的。说实话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我也想我爸要是你多好。我一会儿给你写个那个草药的方子。不过我认字也不太多，有些字我不会写。还有就是，我想把那个救我命的师傅教我的一个，好像是你说的练气的方法告诉你。以后我就不来这里了。”说完我就哭了起来。 “你个死墩子，你哭个啥啊，怎么娘们唧唧的呢。好了好了，你愿意来我这里我还巴不得呢。别哭了啊。”张叔拿了钱，一边说一边往我书包里塞。 “张叔，你看不起人。我不要你的钱。”我一边说，一边护住书包。张叔没办法，也就只能作罢了。 “你和我说的那件事儿啊，我给你去问了。我没能力把那个张常志给弄出来。不过呢，他表现的不错，估计再有几个月就能出来了。我只想告诉你的是，如果那个张常志不是被冤枉的话，判他三年其实不重。再说他正赶上严打时期，自己对犯的罪邢也都供认不讳。” “你是说我那个同学李红颜的男朋友啊，这事儿我给你说过，我都有些忘了。”我说的也是事实。 “嗯，你这个黑小子的事情我怎么能不认真对待呢，你这么下功夫不就是为了这事儿吗。”张叔半开玩笑地说。 “张叔，我发现你们大人真是烦人，什么事儿都要想那么多。李红颜说他男朋友是被冤枉的，我来找你也是问问啊。你是警察，你当然得管了。”我听张叔说那个小张老师要出来了，很是替李红颜高兴。 后来张叔还把钱送到了老妈那里，没想到李美玲也没要这些钱，理由是从来没看到过自己儿子能这么认真的对待过像张叔这样的一个人。这事儿一定是自己儿子特别愿意去做的，这些钱不能收。 我也曾想过老妈老爸要是离婚了，我就让我妈嫁给张叔。事实是老爸老妈真的离了婚，张叔后来娶了施秀翠。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张卫红完全康复，正常上班的事情还是给传了出去。这个对于我和张叔来说吧，应该是个好事儿，对别人来讲也许算不上啥坏事儿。 这件事儿呢，是县人民医院卢大川院长给说出去的，他说这件事儿呢，也是在同行面前的吹嘘。 要说清这件事儿，咱还得从钢城市长开始说起。钢城市长姓邓，叫邓有绪。在没来钢城当市长前，邓有绪是省城一所大学的经济学教授。 在那所大学里，在所有讲经济学的教授中，他的经济学课当时是最受学生欢迎的。受欢迎的原因很简单，上他的课学生们能听懂。能听懂并不代表不高深，邓教授的能耐就是能把当时高大上的经济学讲得让人能听懂，也让人觉得高深。 邓教授当市长，正是应了学而优则仕这句话。邓有绪和张卫红年龄仿佛，也都是四十岁左右，干事业正是好时候。他当市长这几年可以说把钢城的经济一年提升了一个台阶。听他原来学校的一个老校长说，省里有要他去抓经济的打算。拒那个校长的儿子，也就是一个来钢城开发房地产的老板说。省长秘书曾经过问过关于邓教授的事情。 邓市长表面上不动声色，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孔。可也不耽误暗下功夫，很快他就知道了更多关于他的情况。随之而来的却是身体上的不适应，心里的着急，身体是掩盖不住的。 卢大川院长在一次同行的酒会上听说了有关邓有绪市长的事情。 “要是他听我的，按照我的治疗方案，现在还能这么窘迫吗？要我说啊，什么事情太急了总归是不好的。”卢大川这句话明显带着幸灾乐祸，并且语意双关。 “也不能这样讲，各个病人情况不同，也许你老哥的方法对邓市长不太适合呢。”一名年纪小一些的医生有些气不愤了。 “我们中医和你们西医是有些不同的。这个啊！还得看疗效吧！我们县城的地方不大，公安局的张卫红局长大家可能有所耳闻吧。那可是我们那个年代的战斗英雄啊。我们医院呢，先是确诊为脑梗，当然了这是西医的说法，我们中医管它叫中风。那个邓市长啊，也是这个中风范畴啊！后来呢，这个战斗英雄张卫红局长啊，就到了我们中医这边，我呢给他开了方子。人家局长可没什么架子，很是配合我们医生的工作吗。人家现在啊，已经能够正常上班喽。”卢大川说得不急不躁。 说者并不无心，听者也还有意。这话还真就传到了邓市长的耳朵里了。邓有绪本来对中医就不太看好，毕竟人家是喝着洋墨水过来的。可是你看人家公安局长都恢复如初了，这也着实说明了一些问题。难道当时真的错过了医治的好时机了。 邓市长呢，做事先看人。有时候没什么缘由，总对什么人有些不一样的看法。就比如邓有绪就是看不惯卢大川那个摇头晃脑的劲儿，感觉这人不实在。 不过真如卢大川所说的那样，能让那个张局长正常上班，还真是个奇迹呢。邓有绪现在已经不指望自己能恢复如初了，只要能维持现状，让他能够正常处理日常事务就行了。外在形象可以差点儿，不过别再有其他身体部位不协调了，如果发展到了那一步，就真不好办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邓市长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的。正好赶上恒源县要在元旦前开一个山货展销会。他本可以不来参加，不过这次他亲自来了。不光来了，他还经过了一个朋友女儿的男朋友的引荐，见到了张卫红。引荐的人姓谢，叫谢灵运，是县刑侦队大队长。 “张局，我就开门见山了了啊！不和你绕弯子了。我就想知道给你治好病的卢大川院长是个怎样的人。”邓有绪在寒暄了几句后步入了正题。 “怎样的人和医术该没多大关系吧，我听说说过邓市长的事迹，是个干事业的好手。”张卫红岔开了话头。 “我这就叫有病乱投医吧。谢谢张局了。我就不耽误张局时间了。” “邓老弟，我认为卢大川算不上是名医，也不能说是庸医。我要是说一个上小学的孩子治好了我的病，你能相信吗？”张卫红想结交这样一个有能力的人。 “看张哥就是个实在人。不过我还是想知道治好你病的人的一些情况。”邓有绪说出了实话。 第65章 放假不安宁 邓有绪不相信张卫红说他的病是我在帮忙的，毕竟我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还是一年级的小学生。 “邓老弟，别说你不相信啊，我呢，开始也不相信。我们都是受过新中国教育的人，可以说是长在红旗下，走在春风里的。当然了，我也了解了一下你老弟的情况，这个你别多心，就当是个职业习惯。我是建国前生人，我想你也比我小不了几岁。按说我们这岁数的人听过见过的也是不少了，更别说老弟你是喝过洋墨水的人了。”张卫红看到邓有绪有些疑惑，也不知怎么和他解释了。 “老哥，我这个可真是不太敢相信。不过看老哥这样子，真看不出来不像是得过中风的人。”邓有绪仍然有些不解。 “我呢，发病是时忽然就没知觉了，他们给我直接给我送到了咱们县的人民医院。后来给我诊断为脑梗的。抢救过来后呢，我挂了半个多月吊瓶呢。后来西医建议我到中医那边康复治疗。就在我康复治疗期间，我就遇见了我的大侄子。就是我说的那个给我按摩的孩子。”张卫红遇见了病友，话似乎多了起来。 “听老哥这么说，我的病还算是轻的呢。我的事情呢，老哥可能有些耳闻。从学校出来就是想做些事情，学以致用吗！可是这身体，也是真有些不太争气啊。”邓有绪有感而发。 “邓老弟喝酒吗，我可是天天带着点儿酒。以前当刑警时夜里难熬，喝两口解乏啊，老弟可别说我这是违反纪律啊！”说着张卫红拿出了一个小酒壶。 “这个，酒我还是喜欢红酒。这是白酒吧。老哥，给我尝尝。”邓有绪接过了酒壶，品了一小口。 “邓老弟，喝酒可不能这么喝啊，多喝点儿，怎么也得来一大口啊！”张卫红看到邓有绪勉为其难的表示了一下，心想我这酒可金贵，咋不识货呢。 “好嘞，唉，你别说老哥这酒有股子清香味儿啊！”邓有绪觉得张卫红让他哥的这个酒有些不同寻常，索性听了张卫红一回，喝了一大口。 “咋样，味道挺冲吧。感觉咋样？”张卫红急切的问。 “就是觉得辣，也没有什么，唉，怎么有点疼呢。”随着酒精在身体中漫延，邓有绪觉得手臂有些刺痛感。又过了一忽儿，左边面颊也有些发热，刺痒了起来，还想是给蚊子叮了似的。 “张哥，你就别和我兜圈子了，我知道你给我喝的酒不会那么简单的。我真想听听你说的你那个侄子的事情。”邓有绪现在忽然对我有了兴趣。 “我这个侄子，真不是亲侄子。他也就算是四岁时吧，被一群自称道士的人给拐了。他和那帮人混了三年多吧。还是那年我把他解救出来的呢。所以啊，他对我特感激，没事儿就来看我。 他呢，和那群道士在一起时没少吃过苦。不过也学了一些本事。他会气功的。”说到这里，张卫红停顿了一下，声音也低了几分。 “是啊！那后来呢。”看来邓有绪完全被张卫红说懵了。 “后来就偷偷学了配制药酒的方法呗，还有他师傅还算有些良心，传授了他一些拳脚功夫和按摩技法。就是类似那个气功疗伤。就像电视剧演的那种。不过电视剧演的太邪乎了。 内个老弟，给你纸搽搽鼻涕。” 张卫红说着说着，发现邓有绪鼻涕流了出来，连忙给他拿了纸巾。 “啊，谢谢啊！你看我这。” “我知道，后遗症这都是。我是问你这酒喝了感觉是不是心跳快乐，也有刺痛和又麻又痒的感觉。如果有的话，这酒就对你有用，那天我让我大侄子再给你按按，也许能更好一点呢。”张卫红说了一大堆话，邓有绪知道这是给他找台阶呢。 “那敢情好了。你让你侄子放心，这个诊费我不会亏待他的。”邓有绪经过了张卫红这么一说。心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这个，这个我还得问问他先。还有啊，他可不是医生啊。他给我治病也不要钱。你可别理解错了啊！”张卫红把话往回收了收。 ………………………… “墩子，叔跟你说点儿事儿啊。”张卫红，俯卧在床上。我正在按照以前那个道士师傅教我的方法给他按摩。 “啊？啥事啊。别给我钱啊，也别给我妈送钱了啊。我妈说了你是我的恩人，要是给我钱我就不给你再按这个了。对了张叔，你说我这个是那个气功吗？我这个能叫运气是吧，就像那个电视剧说的那样。” “这个我真是不太知道。不过你想啊墩子。既然大家都不知道是啥，那你说啥不就是啥了吗，这个还用说吗。哎，你怎么打岔腻，我和你说的不是这个事儿。”张卫红也不好开口和我说邓有绪的事儿。 “有啥事儿你就说呗，张叔，除了我爸我妈就是你和我最亲了，有啥事情不能和我说啊！”这个是我的真心话。 “是这样啊墩子。我们县现在吧，搞了一个山货展销和订货的会儿。没想到吧，那个钢城的有个姓邓的市长也来了，他可是个搞经济的好手，要是咱们县有他帮忙，那山货就不愁卖不了好价钱了。”张卫红往邓有绪这边引导我了。 “是啊，我老家的全保叔弄了好多蘑菇山菜啥的，还有豆角呢，都晒成干了。可好吃了，我能吃一冬天呢。”我也顺着他的思路跟着继续说。 “不过这个邓有绪市长吧，和我们县还有些过节么。这个忙人家也许就不帮我们了啊。”张卫红有些惆怅了。 “为啥啊张叔，我们的可都是好东西啊。我们自己都还是吃这些东西呢。”我被他说得有些急了。 “话是这么说，你是知道给我治病卢大川的，就是那个中医院长。他把人给得罪了。”张卫红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咋不知道呢，向我买药方的那个人呗。我不喜欢他。” “那个来这里参加展销会的邓有绪市长找他看过病。其实我想啊，你能看就给人看，看不了就直接说看不了呗。可是这个卢大川腻，看不了还说人家不配合他，你说气不气人！”张卫红边说边看我。我的表情让他断定已经勾起了我的兴趣。 “那个邓市长得的是什么病啊？”我没忍住问了他一句。 “中风，还没我重呢，我是脑梗，他有点半边身体不太灵便。” “啊，那我能帮他也和你一样按按吗，没准我能帮帮他呢。”我掉进了张叔的套里了。 “那太好了，我代表全县老百姓谢谢你了。我们县的山货能有好销路先要感谢你了。”张叔满脸愁容不见了。 看到张叔这么兴奋，我感觉上当了。不过张叔直说我也能帮忙的。 …………………… 我在下雪之前已经找到了好多羊爱吃的草，也就是我用来泡制药酒的原料。我这些东西是给我妈和张卫红准备的。因为天要是冷了，那些东西就不容易找到了。 新年前后，邓有绪市长去了张叔家几回。我也就在给张叔康复治疗的同时，也顺便给邓市长试着按了几次，也给他配了同样的酒。让他搽那些不太灵便的身体部位。 元旦过后不久，我们就进行了期末考试。我的学习成绩当然惨不忍睹了。我妈看到我的成绩也没说我什么，在她看来我能够帮上她的忙，能够顺利完成九年义务教育就很不错了。 李红颜也得到了消息，她的小张哥哥还有两个多月就出狱了。这事儿我问了张叔一次，张叔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要相信法律的正义什么的。我当时是没太听懂。 老妈对我说老爸快回家过年了。她说的时候还是很兴奋的，我可没她那么兴奋，事实老爸回不回家过年对我而言没有那么大的期盼。 张叔这边给了我六千块钱，说是给我的过年礼物。其中五千是邓有绪托他带的，那一千块钱是他给我的。我回家和我妈说了。老妈这次没让我拒绝。 老爸在小年过后就回家了，回家后也没闲着，挨个去给领导家拜年。我妈看到了就心里很是不爽。 “你这回家后没见你干什么，怎么一天总不着家呢。你以前也没见这么勤快走动啊！”老妈忍了几天后，开始兴师问罪了。 “我这不是要做好公关工作吗，我要为来年打基础啊！现在社会多复杂，在这个机遇与挑战并存的年代，人际关系多重要啊。你一天呆在家里都变成井底之蛙了。我看啊，要不你也跟我去南方得了。一来给你开开眼界，二来还可以多赚钱。”老爸的行为举止似乎有了很大的改观。 “我可不想去那个地方，听说那里热得受不了。再说我在家也没耽误挣钱啊！你这离家这几天就对我看不上眼了。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你说说你一年挣那点钱，还没我卖菜挣的多呢。连墩子都挣了六千块呢。” 老妈这一性急，把我也牵扯进去了。 第66章 那些回家的人 老妈一时疏忽说我挣钱了，立刻招到了老爸的抢白。 “孩子这么小你就让他去挣钱，你这心里是怎么想的啊。你现在就让他出去，去挣钱，你有没有想过他的未来，难道你想让咱们儿子和你一样卖一辈子的菜啊，做一辈子菜农吗？”老爸说得有些激动了，我看见了老爸一生气脸就比较红。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也像他那样，因为我长得比较黑。 “我就愿意听你教育人，看在你很在意我们孩子的份上，我今天不和你计较。你要是说完了我再告诉你一些意想不到事情。”老妈面带微笑，脸色卫红。她含情脉脉的望着老爸，把老爸弄得手足无措了。 这下老爸没声了，老妈没回应他，他自己也是有些心虚了，表情有些不自在了。 “那个，也不能全怪你，我这半年也没在家，难为你了。以后我还是觉得让孩子读书是正道。钱我可以挣的，其实你也没必要这么劳累的，我挣的钱不是足够我们一家三口花的了么。等我以后再挣了更多的钱，我就在那边给你们买房子，接你们过去住，墩子在那边上学，你什么也不用做，我上班就能养活你们。没事儿了你也可以像那边的女人一样去做什么美容啥的。反正别的女人能做的，我也想让你去做。”老爸说到这里，显得更加兴奋，就好像梦想明天就能实现一样。 “墩子爸，你说你去的南方真得有那么好吗？我是觉得我们一家三口现在的日子就很不错了。不过你愿意在那里我还是支持你去做的。男人总在家里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了。你说呢墩子？”老妈适时把话题转到了我这边。 “我在这里挺好，你们去吧。我要在家里念书。”对于我的不合时宜的回答，老李两口子又达成了一致。他们一致把说服教育我，当成了接下来的主要话题。 那个晚上我装作睡得很早，因为我知道老爸回来这几天，都是老妈在一直示好。老爸白天出去应酬，晚上总是要喝醉了才会回来。今天这个难得的机会我怎么能搅局呢。 “墩子还没睡呢吧，别那么急啊！”老妈娇羞着。 “我都听见他打呼噜了，这孩子长得真够快的。”老爸应付着。 “我和你说的那个，墩子会用气功给人按摩这事儿，你说以后还让不让他继续去，去，，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我听着他们的谈话，脑补着那边的情景。 “你这去南方还长能耐了还，，，”我知道下面的内容是不适合像我这样的儿童听了。 ……………… 过了圣诞又过了元旦，在苏联的郭德光也在少有的闲暇里和秦湘云感受到了异域的风情。郭徳光还是很舍得给女人花钱的，秦湘云也没有拒绝郭徳光的好意，对郭德光的心意和礼物当然是来者不拒了。 元旦时，郭德光的工程队放了两天假。回国是不太可能了，这些身在异乡的人们也都互通有无，有了各自的消遣时光。郭徳光和秦湘云特意去了一趟乌克兰的基辅市，他们在来苏联之前，答应过塔莎要看一看她的家乡。 对于同是东北人的他们来说，一月的基辅，天气还是相对宜人的。上午刚下过雪，洁白的雪覆盖大地，两个人走在雪中。秦湘云的手自然的挽住了郭德光的手臂。 路边光秃秃的树干摇曳在蔚蓝的天空之下，空气不像国内北方那么干冷。在任何地方照的相片都会感觉非常美丽。 “我们拍张相片吧？”秦湘云靠着郭德光的肩头，柔声的说。 “好，好啊。”郭徳光吞吞吐吐的回答着。 “怎么了，觉得你接我没有你的塔莎漂亮吗？”秦湘云有些幽怨了。 “都美，都漂亮，你们是不一样的美。” 郭徳光在秦湘云面前总感觉有些不自然，即使他现在已经是秦湘云的领导了。秦湘云更像是他的依靠，每当遇到一些棘手的事情，他第一时间都要和秦湘云沟通。不仅是因为在异乡，也不仅是因为秦湘云会俄语。 “小郭，如果你的爱人被抢走了，你会很伤心吗？”秦湘云若有所思。 “当然了，不过她要是真的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咯，我也没办法啊！”郭德光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我们合个影吧，我今天很高兴。”秦湘云在郭德光的耳边轻声说。 秦湘云确实很高兴，因为她来到了一直努力想来的地方，不过不是来留学，而是来工作。她很快找到了一个走过来的，学生模样的女孩。女孩耐心友善的给他们拍了照，秦湘云对她说了几句俄语，估计是感激的话吧。女孩有时候很羞涩的望了郭德光一眼对秦湘云说了句什么就走了。 “他和你说了什么啊，还看了我一眼。”郭德光问。 “她看我们在一起像情侣，就祝福我们了。”秦湘云嘴角掩着笑意。 “啊！这都被他发现了啊。”郭德光不忘调侃。 随后他们去了了独立广场，独立广场位于正好位于基辅市中心。它现在在乌克兰人民心目中的地位，我想差不多和我们的首都广场在中国人民心中的地位一样吧。 据说独立广场是乌克兰橙色革命时的重要据点，苏联时代这里成为十月革命广场。广场东南角有国立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学院校舍外面有个纪念柱，斯拉夫传说中的女神Berehynia置于柱顶。柱旁是喷水池，竖立着英雄群像。 还是找人拍照，还是相携相依。郭德光感谢那个和他莞尔一笑的乌克兰女孩子，因为她的话给了郭德光面对秦湘云的勇气。情人也是不错啊，两个流落异国他乡的人。很自然就走在一起了。 郭德光他们后来又去到了圣索菲亚主教堂。乌克兰大概是信的东正教，这座教堂也许就是乌克兰东正教信仰的灵魂。郭德光沉醉在中世纪建筑艺术的奇迹中，特别是那些超大面积马赛克镶嵌画和湿壁画，令郭德光由衷惊叹。 秦湘云倒是更愿意享受依偎在郭德光身边。那些建筑在她的眼里，还没有身边的人给她的吸引力更大一些。 时间匆匆的走过了午后，天渐渐的暗了下来。郭德光似乎游兴未尽，秦湘云也不忍心打扰他的兴致。这时秦湘云的肚子咕的叫了一声，郭德光扭过了头，不好意思的说：“真是不好意思，都忘了吃饭了，你该饿坏了吧。” “嗯。我是饿了，也累了。不过看你专注的样子没忍心打扰你。”秦湘云嗲声嗲气的说。 “哎呀，秦姐咋这么温柔了呢，还是真让人不适应啊！”郭德光开着秦湘云的玩笑。 “我们吃饭去吧，近两个月把你都累痩了。”郭德光说着，眼睛开始不老实起来。 秦湘云用手轻轻捶打了一下郭德光的胸口，随即更加靠近了他，和他相协而去。 到了餐厅，当然要吃塔莎和他在中国的俄式餐馆常吃的萨洛了。塔莎总是抱怨萨落的味道不正宗。 他们点了萨落，黑面包还有一些开胃的汤菜就开始大吃了起来。 萨洛是乌克兰餐桌上的开胃菜，拌上洋葱、大蒜、食盐等，随后细细品味便香味喷鼻。 乌克兰萨洛虽是以肥肉做成，但却肥而不腻、软而不烂、晶莹剔透、芳香怡人。据塔莎说这是因为做为这道菜原料的猪肉，是出自当地的乌克兰大白猪脊背或者腰腹部的猪肥肉。也正因为如此，在乌克兰以外的地方是吃不到这么地道的美味了。 “塔莎啊，我今天是真的体会到了以前吃过的那些假萨洛啊！不比较是真的没有发言权啊！”郭德光吃着喝着又不禁开始感慨了起来。 “吃个饭也能想起他来啊！看来你是真的喜欢塔莎啊！有没有想你的小女朋友啊？我是真的有些想塔莎了。”秦湘云说话时，眼神有些黯然伤神了。 “想她可以回去看他啊！我今年过年前后要回国一趟，一方面联系一下以后的项目，另一方面处理一下个人问题。”郭德光说。 “你就说回去和你的小女友团聚得了。”秦湘云故意用话语挤兑着。 “他在我眼里可还是个学生啊，我是真的有些事情的。”其实郭徳光想回家看看，拜访几个朋友，看看能不能找找关系，以便后续的项目能够如期跟上。自己带人干事情了，依靠不了别人，只能靠自己的努力了。 “你说你的小女友知道你这么花心，她能原谅你吗？”秦湘云有些气不过了。 “我不是还没结婚呢吗？我现在除了塔莎，再就是你了。不算太花心吧。”郭德光戏谑了起来。 “塔莎和我不一祥啊，别把我们往一块儿扯。有时我就在想，你和塔莎要是结婚了，再生个混血宝宝该有多好玩儿啊！”秦湘云憧憬了起来。 “你不知道塔莎生不了孩子了吗？她怀孕时摔伤了，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如果塔莎能生出孩子来，你能和她结婚吗？”没等郭徳光说要，秦湘云急切地插了一句。 “也不能！”郭德光不假思索的说着。 第67章 久别的味道 那天吃过了饭，回到了旅馆。郭德光和秦湘云住在了一起。第二天他们就要回到施工的地方去了。郭德光醒来时，枕边已经不见了秦湘云。 正在回忆昨晚的事情时，郭德光看到秦湘云给他拿来了早饭。 “哎呀，你要是当我老婆该多好，天天早上有人给饭吃。”郭德光一边吃着东西，竟然也没有忘了继续和秦湘云调侃着。 “我要是真的做你老婆，就算你能舍得塔莎，你还能舍得你的小情人么？我可不愿意和别人分享我的丈夫。”女人似乎天生就有醋意，秦湘云当然也不会例外的。 “说正经的，你昨晚表现的很棒啊，我现在还腰酸腿疼呢。”郭德光的感慨倒是真的。 “你这是一本正经的不正经。在那方面我知道自己是慢热的。”秦湘云有些羞涩了。 “对了，我的亲姐姐，说说你过去的事情吧，你和你老公怎么就离婚了呢，要说你老公也真是的，这么漂亮的媳妇说不玩就不要了啊！真是太可惜哦。”郭德光一直好奇秦湘云的过去，不过他以前一直没问。今天有这个两人赤诚相见的机会，他当然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了。 “别什么都问，心情都让你搞没了，我还怎么吃饭啊。”秦湘云有些抱怨，不过并没有拒绝郭德光的问题。 “我呢，就是想知道你这么漂亮个人，前夫哥怎么就这么不开眼，能和你这么优质的老婆离婚的呢！”郭德光还是不死心。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得了，要是不说的话，看来你还是好奇得没完没了啊！ 我和我前夫是同学，在一个大学，但是专业不同，我们上学时他就追我。他家就是滨城本地人，他父亲是在没退休之前是个局级干部。 后来毕业了我们就结婚了，再后来感情不和就离婚了。他家后来移民了，他也算比较仁义，在滨城给我留了一间一室半的房子。 就这些了。” 秦湘云说她的经历时没带太多的感情色彩，就像是再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那前夫哥做的也不太地道，就留了你一套房子，把你一个人扔国内了，自己一家人移民。我听着都有些气愤。”郭德光说着，握住了秦湘云的手。 “这个也怪不得他的，我们结婚时他就和我说了将来会出国的，他的专业是商贸外语，他家早就这样做着准备了，别的我不想多说，你应该会明白的吧！”秦湘云还是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我听你这么说，感觉人家没抛弃你啊，你也可以和他们家一起移民的啊！”郭德光还是敏感的。 “没有，是我不想去的，他们家对我也是不错的，不光给我房子，还给我找了工作。我是不太想在原来工作的地方呆了，才辞了工作的。我就想来苏联继续读书，虽然书没读成，还是跟你来了苏联啊！”秦湘云说得有些无奈。 “我还是没搞清楚，你说你们感情不和，我可没听出来那里不和啊，难道他，，，有病？” “别乱说，不是他的问题，是我有问题。” “啥？是你有病！”郭德光有些诧异。 “哈哈，你怎么这么逗趣呢。害怕了啊！”秦湘云看着这个眼前的男人竟然还保留着男孩的天真，也真是哭笑不得了。 “别瞎猜了，我告诉你吧。我结婚之后呢，感觉越来越不喜欢男人了，这个不是我前夫对我不好，是我自己提不起兴趣，我的问题啊，弟弟。”秦湘云一脸娇羞的说。 “可是，可是我也是男的啊，我还以为你，你特别保守或者是有洁癖啥的呢，原来是这个样子啊！哎，不对啊，我也没觉得你那么讨厌我吧！”郭德光有些言不达意了。 “不讨厌你是觉得你新鲜呗，也许过不了多久也就会厌倦了。”秦湘云说得很中肯。 “欧，我知道了。”郭德光低下了头，在秦湘云面前，郭德光的确有点儿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不过现在我找到我爱的人了。”秦湘云深情的望着郭德光，郭德光被看得一时语塞了。 “哈哈哈，看把你吓得。放心吧，那个人不是你啊。别害怕我会赖着你，让你负责任的。我会记住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也许以后我们还会有机会在一起呢。”秦湘云看郭德光有些慌乱，就笑着解释着。 “那个人我认识吗？我想知道，是哪个孙子把我这么温柔漂亮的亲姐姐的心给勾搭走了。”郭徳光听了秦湘云的表白，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你真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呗。这个人你认识的。” “你是说李建民？”郭德光有些诧异。 “我说的是塔莎。” 郭德光这次是惊诧了 …………………… 快过新年了，对于身在异乡的塔莎来说，新年也就是多一些派对，她不想回到滨城的那个苏联人的圈子。那里有她的开心，更多给她带来的却是伤痛。离开滨城的圈子，开始自己的生活，她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他老公张小迪给她打电话问过年回不回家，听了塔莎否定的回答之后。张小迪在电话里妖妖滴说：“既然你为了学业放弃回家和我团聚，我就和朋友出去旅游了啊！” 塔莎在省城也渐渐有了自己的小圈子。学校放假了，塔莎却没有因为学校放假清闲下来，反而更加忙碌了。她会参加留学生联谊活动，回去酒吧喝酒唱歌，还会出席一些类似于酒店开张以及商场促销等活动。因为她是外国人，又是苏联老大哥的留学生，很多场合别人都会多看她几眼。 这样时间过得有些快，就在中国年来到的前几天，他接到了来自苏联的国际长途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了秦湘云的声音。 “塔莎，我是湘云啊！” “嗯，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都想死你们了。”塔莎近来的中国话说得很溜了。 “是想我回去还是想他回去呢？”秦湘云满怀醋意的说。 “你们都回来吧，我都想你们了。”塔莎显得有些语拙了。 “他会回去的，我就在你的家乡多玩儿几天。我和他在元旦的时候去了基辅呢！你不会吃我的醋吧！” “我不会吃醋的，我会吃了你的。”塔莎嘴角含着笑意。 这天塔莎和一帮留学生一起出去吃饭，马上要过年了，饭店的生意也越发红火了。她吃饭的时候，塔莎能感觉出来有个同是苏联的一个年轻人对她青睐有加，频频向她敬酒。 塔莎当然明白这个青年人的用意了，不过她在认识了郭德光和秦湘云之后，似乎对别人不太感兴趣了。她就只是喝酒，感觉到自己有些醉了的时候，果断的离开了酒店。 塔莎离开了酒店，竟然鬼使神差般的打车回到了郭德光在省城的出租屋。塔莎感觉头晕的厉害，进了房间，脱了大衣就一头栽倒在床上了。 …………………… 郭徳贵也没回家，原因是他在外面找了个工作，就是辅导小孩子的假期功课。他跟家里说马上要毕业了，要多一些社会实践，其实就是想和施秀翠多一些厮混的机会。他上午去给孩子补课，下午又要陪孩子玩耍。直到孩子的妈妈回家。 孩子的父亲是国家干部，母亲离职自己打理生意。这家人的家境还是比较殷实的。马上过年了，女主人给了郭徳贵两千块钱。郭徳贵可高兴坏了，看来这不到二十天的辛苦还是值得的。 郭徳贵和那家的女主人约好十五之后再给孩子补补课就行，郭徳贵一算自己有半个多月的闲暇。说了今年不回家的，自己肯定是不能回去的了。赶巧施秀翠的后妈薛阿姨近来有些早产反应。为了母子平安大过年的施秀翠他爸老施同志就把小薛送到了医院。这下施秀翠也只能忙里忙外做饭送饭了。 施秀翠这一忙无形中就冷落了郭徳贵。两个人聚在一起的次数就屈指可数了。又由于两个人的关系无法被家里人知晓，只能偷偷摸摸的进行，就更加增大了相聚的难度。 郭徳贵的前女友殷晓芬最近可是喜上眉梢了，原因是她被保送师大研究生了。这天她找到了郭徳贵，让他陪着去系主任家送礼。郭徳贵知道殷晓芬和系主任有那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次去系主任家当然得有个挡箭牌了，不然系主任夫人可是要见怪的啊。 主任夫人礼貌的留他们两个人吃饭，这个事情当然是要拒绝的了。两个人辞别了系主任家，郭徳贵主动邀请殷晓芬去吃火锅。殷晓芬也欣然同意了。 吃过了饭，郭徳贵本想和殷晓芬再叙一下前缘，殷晓芬说这几天不方便，郭徳贵心想“你不方便咋不早说，我这陪你演了这么久的戏，马上要见到高潮了，你又不方便了。” 不过想归想，郭徳贵还是比较绅士的，特别是在殷晓芬面前，他是不敢有太多的奢求的，本来两个人就是互相取暖，这种平衡郭徳贵还不想过早打破。 和殷晓芬分了手，郭徳贵更想找施秀翠了。一般情况都是施秀翠去那个出租屋等他的，施秀翠近来忙得很，基本不能去那里了。可是喝了酒的郭徳贵还是想去那个出租屋，他想去那里洗个澡舒缓一下，更想寻找一下久别了的味道。 第68章 走一步看一步 郭徳贵回到了出租屋，推开门看见门边有一双散开的高跟鞋。他确定这不是施秀翠的。郭徳贵想一定是表哥郭德光带了什么女人回来鬼混了吧。 他暗暗的说了一声“真是倒霉。自己咋想都不成，表哥却心想事成了。”他想转身悄悄的离开，不过卧室里轻微的鼾声吸引了他。 郭徳贵无声的脱了鞋，慢慢地挪到了卧室门边。卧室门没关，他站在门外仔细的听卧室里的声音。过了一忽儿，郭徳贵判断了出来，卧室里只有一个人。 他又蹑手蹑脚的到卫生间看了一下，确定没人后返回了卧室。郭徳贵知道卧室床上的人一定不是施秀翠，他也知道最有可能的人是谁。 渐渐的接近了那个他熟悉的床，虽然郭徳贵喝了酒，但还是能闻出床上的人喝了酒。 越是靠近她，那种特有的体香就越是让郭徳贵难以抗拒。 “是你吗小郭。”床上的人梦呓着。 “是我，是我，塔莎，是我啊。”郭徳贵有些慌乱了。 郭徳贵没敢开灯，慢慢凑了过去。 “小郭，你快过来。滚犊子。”塔莎说的含糊其辞，郭徳贵听得也是六神无主。 “塔莎到底是让我过去呢，还是不让我过去呢。她说“滚犊子”，可是没看出来让我滚的意思啊。”郭徳贵心里默默的嘀咕着。 在郭徳贵犹豫思忖时，塔莎的手伸了过来。郭徳贵本能的挡开了塔莎的手。 “有什么不好的意思吗，快点儿，小郭你快点儿。”塔莎似乎在梦呓，又似乎很期待。 郭徳贵和塔莎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当然是第一次了，他闻着塔莎身上的味道，可是比衣橱睡衣的味道要浓烈不知都少倍。这更加刺激了他的神经。当塔莎再次伸手抓住他时，郭徳贵感到了自己的震颤。 片刻之后，郭徳贵清醒了过来，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停留下去了。他胡乱的推开塔莎，抹去了塔沙留在他唇边的湿润，丢下还在努力亲近他的塔莎。慌乱的穿了衣服，跑了出去。 来到外边，郭徳贵感到了刺骨的寒风。宿舍是回不去了，没地方可去，就到了火车站候车室。 候车室的人不是很多，都是些赶着回家过节的人。找了一个角落，郭徳贵坐了下来。现在他真的想回家和父母在一起，可是夜里没有到他家的火车，汽车也还停运了。 就这样和衣而卧，候车室里还是很冷的，郭徳贵把脚放到了空着的椅子上，身体缩成了一团，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觉得有人用什么东西罩住了他的头，又有人反剪他双手。郭徳贵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让人给棉大衣脱了下去。 郭徳贵彻底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被抢了。他的棉衣内兜里有钱包和身份证呢。他赶紧跑到了候车室警务室报了警，一个老警也正从外面走了过来。 “被抢了啥了？”老警冷冷的问。 “我的羽绒大衣，还有大衣里的钱包和身份证学生证啊。”郭德光对着老警喊着，有些莫名的恼怒了。 “你对我喊有啥用啊，自己去公厕找找去，没准儿能找到证件和钱包。钱你就别指望了。”老警依然面无表情。 “你们当警察的都是干嘛吃的，我这被抢了你们怎么能这个态度。我要报案，这个事情我必须报案。”郭徳贵无形中把恼怒转嫁给了这个眼前的警察。 “好好，走去给你记个笔录，给你报案。不过这事儿啊，我看是那些人临时起意。你最好还是去找找吧。也许还能找回来些什么。”老警并没生气。 做完了笔录，郭徳贵依着老警的话，在候车室里找了起来。并不像老警说的那样，他的钱包没有被扔进诸如厕所之类的地方，而是被慌乱逃跑的那群人扔到了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里。钱包里学生证身份证还在，除了在钱包夹层里的几枚硬币，其它的钱被一扫而光。郭徳贵想知道现在几点了，习惯的抬手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表也不见了。 看到了墙上的挂钟指示着两点一刻，郭徳贵越来越冷了。他没有办法只能又回到了警务室门口。敲了好几下门，门没有开。老警从里面打开了一扇安装在门上的小窗。 “又有什么事情啊，你不是报完了案了吗。你还有没有完了。”老警在里面很是不耐烦了。 “我的钱和羽绒服，都被他们抢走了，我能不能进去暖和一下啊，外面太冷了。”郭徳贵说着小话，再没有了方才的义愤填膺的指责。 “我们这是火车站，不是收容所，再说了你是坐火车的么？你有票吗，你把火车票拿出来看看。”老警这一问郭德光真是有些傻了。 “我和家里赌气才出来的，我本来是想回家的，可是又没有勇气。我也不知怎么就向火车站这里来了。大叔，我真是太冷了。”到了这个时候，郭徳贵说得相当诚恳了。 “我们是有规定的，外人是不能随便进入警务室的。看你怪可怜的，我借你一个军棉袄吧，那边有个暖气，你就在哪里挺一忽儿吧。天亮后赶紧走啊，不然领导看见了可是要说我了。”老警说着打开门，麻利的递给了郭徳贵一团东西，又麻利的把门从里面锁上了。 “去吧，去吧，我这门口有风，冷得很。你去那边暖器那里吧。”老警在门里催促着。 郭徳贵拿着棉袄，向着老警指着的地方走了过去。到近前一看，已经有一个乞丐模样的人占据了最佳的位置。那个人打着鼾，周围透出一股酒气。郭徳贵只能找了一个离暖气较近的位置停了下来。 一打开棉袄，一股霉味顿时扑面而来，郭徳贵被熏的差点没吐出来。强忍着恶心的感觉，郭徳贵把大衣勉强裹在了身上。强挺着过了大概三个多小时，外面的天亮了。郭徳贵勉强站了起来，刚站直了腰，一阵眩晕郭徳贵差点跌倒。郭徳贵恨恨的把那件令人作呕的棉衣踢到了一边，身体也同时禁不住晃了一下。 出了候车室，郭徳贵开始怀念那件被他踢走的军棉袄了。他并没有回去取，而是硬着头皮向前走了过去。路上边积雪连绵，中间间或着一些长久未化的冰，郭徳贵走的很艰苦。 找到了公交车站，郭徳贵第一个上了车。好在公交车是投币的，他趔趄的上了公交车，向里走了几步，找了个单独的座位坐了下来。刚坐下去，一阵刺骨的寒冷让他猛地又站了起来，随之又是一阵眩晕。 公交车终于启动了，郭徳贵感觉到自己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想自己应该是发烧了。突然一个急刹车，郭徳贵的身体差一点没控制住，双腿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妈的，走路不长眼睛啊！”司机气急败坏的说着。 车厢里的人经过这次意外也好想都比刚上车时清醒了一些。 郭徳贵没有感觉到清醒，反倒是觉得头昏沉的厉害。经过方才车身的剧烈摇晃，郭徳贵意识到自己失禁了。越是紧张，郭徳贵越是控制不住，他怕车上的人看见他的窘态。液体顺着他的裤腿向下流，郭徳贵尴尬得要命。 车终于停在了下一个站点，郭徳贵用尽力气下了车，他似乎感觉到全车的人都在笑他。 迷离中，郭徳贵觉得这个地方比较眼熟，又一时想不起来是哪里了。在又一阵眩晕之后，郭徳贵在一家早餐馆门前昏倒了。 ………………………… 施秀翠的后妈薛阿姨这两天就快生了。施秀翠的老爸可是忙得不亦乐乎。前几天医生就让家属夜间要有人陪护，可是薛阿姨怕老施同志辛苦，有考虑到施秀翠又是个孩子，就能让他们父女回去就让他们回去住了。 在又做了一次产检之后，医生很严厉的批评了老施同志。老施同志再也没听薛阿姨的话，昨天晚上留在了医院，让施秀翠一个人回家住了。 他们父女做了分工，老施同志陪护，施秀翠给准备一日三餐。其实医院里也是提供病人和家属饮食的。可是老施同志觉得这样对付薛阿姨有些于心不忍。 老施是知道他的女儿是不会做什么饭的，薛阿姨这几天的饭都是老施同志给做的。这回老施脱不开身了，就索性就给了施秀翠一些钱，临行又嘱咐施秀翠到哪家买早饭，哪里买中饭和晚饭，听得施秀翠都有些厌烦了。 昨天晚上回到了家，施秀翠总是有些心烦意乱。明天就要过年了，可是家里就剩下她冷冷清清的自己一个人。她想起了她的妈妈。如果她妈妈在家里的话，她现在就会是一个小公主了。还用得着给谁送什么饭么！ 她又想起了郭徳贵，和郭徳贵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她觉得真的像郭徳贵前女友殷晓芬说得那样，郭徳贵这个人很难琢磨。 她知道郭徳贵还和殷晓芬有着一些联系。每当提起这事的时候郭徳贵总是用尽力气去解释，可是施秀翠不太相信郭徳贵的解释。 施秀翠想自己都是郭徳贵的人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吧。 第69章 在医院过新年 施秀翠来到这家早餐馆时，看见餐馆门前围了一群人。她是不爱看热闹的，绕开了人群，走到了餐馆里。 “给我来两碗小米粥，一份小菜，六个鸡蛋。”施秀翠点了她要的三个人的早餐。 “你要的早餐好了，六个鸡蛋三块，两碗粥两块，一个小菜儿一块，一共六块钱。”一忽儿功夫她要的早餐就给打包好了，老板麻利的算好了帐，把早餐递给了施秀翠。 “哎呀，对，对不起，我可能忘了带钱了。我可能把钱忘在家里了。我妈就在这个医院里，她要生孩子了。我后妈要生孩子了。”施秀翠手指着医院的方向，有些急了。 “要不你看这样行吗，你让我把早餐拿过去，一忽儿我就把钱给你送过来。要不你看我把，我把围巾给你留下来。一会儿我把钱给你，你再把围巾给我，你看行吗？”施秀翠怕第一次让她给薛阿姨送饭就没送好，那样老施是不会高兴的。 “没事儿啊，孩子没事儿。你妈这生孩子也挺会挑日子的。这大过年的，还得让你出来买饭。”老板看施秀翠急得要哭了，赶紧安慰了她一下。 这个早餐店的老板是个好人，他今天是可以歇业好好回家过年的，因为东北这边过年这两天街上基本没什么人。他今天开业是稳赔不赚的。只是老板想这里离医院比较近，住院的人想吃口顺溜的早餐，就和往常一样开火经营了。 施秀翠道谢之后拿着方便袋子赶紧走了出来。她想如果自己走得慢了，塑料口袋里的粥就凉了。 来到病房，老施和薛阿姨已经起来了。薛阿姨正在老施同志的陪同下一起洗漱呢。 “爸，薛阿姨，我把早餐买来了。你们快过来吃吧，粥还是热的呢，待会儿别再凉了”施秀翠向着她爸和薛阿姨表着功劳。 “真是谢谢你了小翠儿。你看你弟弟都动了，估计想和你这个姐姐拉拉关系吧！”薛阿姨马上读懂了施秀翠的意思，嘴角挂着甜蜜的微笑，让谁看了这个靓丽的孕妇都会觉得很亲近。 吃过了早饭，施秀翠出来洗碗，这时她看见老施出来打热水。 “老爸你来一下，快过来。”施秀翠小声的叫着老施的名字。 “什么事儿啊？我这打开水呢，一忽儿打完了开水我们再说。”老施被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爸，我可能忘带钱包了，要不就是钱包丢了。我还没给人家早餐店钱呢。”施秀翠看老施走了过来，轻声的说。 “看你这丫头做事颠三倒四的。给你十块钱，你看够不？” “够了老爸，绝对够了。六块钱就够了。”施秀翠忙不迭的说。 “对了，你钱包确定丢了吗，丢了多少钱啊？”老施带着责怪的语气，可是也无可奈何。 “应该是我给落家里了，应该不会丢的。钱包里也就二百块钱吧，我是说你昨天给我的买饭钱，还有我的零花钱。”施秀翠赶忙回答着。 “嗯，但愿没丢吧。要不你一忽儿洗完了餐具赶紧回去找一下。对了，那个顺便把欠人家的早饭钱给还了。他们那样的小饭店过了中午应该就不营业了，都回家过年去了。这个欠人家的钱可不能拖到了年后的。不然来年这一年都没什么好的运气了。”看老爸又开始了说教，施秀翠有些厌烦了。 “我知道了爸，你放心吧。我都这么大了，这点小事还是能处理好的。”施秀翠赶紧打住了老施的讲话。 “那个什么，你还了钱不管找没找到钱包都快点回家去，我看你薛阿姨这快要生了。我这里走不开了。你去家里的衣柜下面，那里有个纸包。纸包里有两千块钱，是我年前取出来应急用的。你要是找不到钱包了，就是钱包要丢了的话，就从那里拿钱中午买饭吧。”老施压低了声音说着。 施秀翠答应了一声，就和老施一起回到了产房。收拾了一下后，施秀翠也就准备回家了。父女两个人都没说关于丢钱包的事儿，也都为了这件事情挺着急的。 施秀翠离开了医院净直来到了早餐店。当她推门进入时，发现屋子里的人还不少，并且有着一股子尿味儿。 “老板给你早餐钱。是方才六块钱的早餐。”施秀翠没找到店老板，就喊了出来。 “哎哎，来了，姑娘你不用这么急着还钱的。”店老板说着接过了十块钱，又给施秀翠找了零钱。 “这大过年的，年纪轻轻的连个棉衣也没穿。我这我这是轰走也不行，留下也不行。我这眼看着就关店了。你看这小子都冻尿裤子了。方才就跌倒在我们店前头。我这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可能是被人给打了吧这个小伙子。”店老板嘟嘟囔囔着，施秀翠也好奇的望了过去。 “施秀翠？” “德贵哥，你怎么了啊这是。”施秀翠听到有人喊她分开了旁边的两个人，真切的看到了就是郭徳贵在那里坐着，餐桌上还有一碗已经凉了的粥。 “哎呀，总算来了个认识他的人，这人怎么大早上在这里摔倒了啊。当时他已经不省人事了都，我把他扶近来还给他盛了碗粥喝。他人是醒过来了，可是就是不说话啊，都大半个钟头了。我这生意也做不了了，估计他是尿了裤子了。”店老板在施秀翠面前辩白着自己。 “翠翠，赶紧扶我到医院去，我感觉浑身上下不得劲，应该是发高烧了。”郭徳贵虚弱的说着。 “好的，德贵哥。”施秀翠让郭徳贵一只手绕过她的脖子，两个人蹒跚的走出了早餐店。 其实郭徳贵醒过来有一阵子了，他不说话是因为没有勇气去说，再加上旁边的人议论他尿裤子的事情，他就更加难以启齿了。直到遇见施秀翠，他才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 到了医院，医生护士捏着鼻子给他量完了温度，就建议他得住院治疗，因为他都快烧到四十一℃了。医生初步诊断为肺炎。 医生要了担架，施秀翠拿了郭徳贵的学生证给他办理住院，到了住院出收费口，里面的人让施秀翠脚两千块钱押金，施秀翠说学校给大家保险了的。可医生说保险要到出院时在跟保险公司结算，要住院只能先交住院押金。施秀翠没办法也只好赶回去问郭徳贵要钱了。她身上只有早餐店老板找给她的四块钱零钱。 施秀翠回到了病房，好在过年了屋子里没有人，四个床位只有两个病人。那个病人是个老气管炎，住院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了。他也是准备打了点滴就回去过年的。 施秀翠说了住院押金的事情，郭徳贵是知道的就和施秀翠说能不能回家问她爸借点钱，等他爸妈过两天来了就把钱还给她。施秀翠想了一下，也就没说什么，回家取了钱，给郭徳贵先垫上了。 在交钱时施秀翠留了个心眼，他对收钱的人说自己没筹够钱，只能交一千五的押金。那个收钱的人也就没再坚持。 施秀翠办完了这一切，又把郭徳贵尿了的裤子用塑料口袋包扎了一下，拿去楼下的洗衣处洗了。然后又各自给郭徳贵和薛阿姨买了午饭。施秀翠忙活了这半天也有些累了。 郭徳贵的年三十是在病房里过的，因为棉衣要等到年后才能取出来。他自己打完了吊瓶，强撑着打了一盆水，简单的洗了衬裤和内裤。好在病房的暖气还是很足的。当施秀翠再来看他时，他已经把衬裤和内裤穿在病号服里了。 施秀翠给他带了老施的一条棉裤，还给他买了水果和一些吃的东西。之后施秀翠就急着去给老施和薛阿姨送晚饭了。 施秀翠从薛阿姨那里出来，又去看了一下郭徳贵。在那个弥漫着淡淡的尿味的病房里，施秀翠没待一会儿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薛阿姨倒是能挺，直到初二的下午才生下了孩子。医生说孩子有些生晚了，不过孩子大人都平安。老施同志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种喜悦在孩子抱回来不到十个小时就不见了。一般情况新生儿要放在保温箱里，可是当时医院就薛阿姨和其它三个产妇。另两个是在早一天生的，人家生孩子后第二天就把孩子抱回来自己看着了。就剩这一个孩子，薛阿姨想还是抱回来比较好。医生护士呢当然也闲大过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也就没怎么阻拦。 就在孩子抱回来的夜里，老施发现孩子有些抽搐。就赶紧通知了当班的大夫。大家开始了忙碌的加班模式。 第二天早上施秀翠来时，看到了面带倦容的老施同志和薛阿姨，一路上还有那些打哈气的医生护士。 施秀翠看着她的弟弟在小床里睡着了，小脸红红的，特别显得可爱了。 吃完了早饭，施秀翠偶然发现，薛阿姨的病号服下面流出了血。他赶紧告诉了老施同志，老施同志赶紧有通知了医生，医生又来到了病房。 检查了之后，医生说是由于惊吓过度，产后的出血症状。 第70章 想起了王艳 郭德光是年初二回到的省城自己的出租屋。他是年三十从苏联回到滨城的。本来从苏联回来她是想先回去找的王艳，可是王艳今年说是要回老家过年的。王艳他爸王学文不是升了处长了吗，女儿王艳又考上了大学，王学文想这些可都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啊。于是在王艳的第一个大学假期他们一家四口回老家炫耀去了。王艳想如果郭德光回来会找她的。于是就写了一封信，并把信寄到了郭德光的大同集团。这封信是李建民收的，李建民还在倒腾他的文物生意。自从他的大同公司升级成大同集团，你还别说这生意是比以前好了一些。 李建民准备过来挑几件物件儿给那些相关的能用得着的人年后送过去。这样明年办事情不是能相对顺利一些吗。他看见郭德光也在这儿呢，就开始口如悬河的摆开了龙门阵。 “我说郭总儿，你这一去好几个月了吧，我这家给你看的怎么样啊。”李建民其实好他的古董生意倒是忙了够呛。 “我都不用猜，你老哥今年古董生意做的不错吧。赶紧把收益报下袄。我们可是得共同核算的。”郭德光语气坚定。 “别啊，我就是对付两个零钱花，这点小钱您老就别再惦记了。你这把湘云妹子给带走了，财色双收啊。”李建民知道郭德光是在开玩笑，反唇相讥的也很及时。 “还湘云妹子呢，我看啊，你是没戏了。”郭德光开着玩笑。 “就你在中间这么搅和，我在她心中的那些优势全被你给破坏了。哎呀，既生瑜何生亮啊！”李建民哼哼唧唧的说着。 “我和你说啊，这事儿你可千万别给我整漏了。秦湘云她根本就不喜欢男人。”郭徳光看出了李建民的醋意。 “真的啊，白瞎了湘云妹妹的身段了都。哎呀妈呀，都是哥哥没那个命啊！”李建民开始了他新一轮的自怨自艾。 “这个真不是和你开玩笑，你知道秦湘云谁吗？她喜欢的那个乌克兰的塔莎。”郭德光索性都说出来，以免李建民拐弯抹角的继续问。 “啥？哎呀，白瞎了这两个人的身段了！”李建民似乎又遭受了新一轮的刺激。 …………………… 两个老爷们在一起过年，就是喝酒呗。结果是郭德光因为喝酒初二才赶上回省城的车。 她回到了省城就给塔莎打了电话。 “小郭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死了。那天吓死我了。”塔莎确认过电话那头是郭德光，就开始埋怨了起来。 “那个，塔莎，过年好啊，你到我这里还是，，，”郭德光想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见面再说吧。 “我不去你那里了。吓死我了。我就在我的宿舍，哪里我也不去。”塔莎似乎还没从恐惧中醒过来。 很快郭徳光带着他的礼物，到了塔莎的宿舍。塔莎的宿舍楼本来就没几个人，显得很是安静。尽管如此，郭德光和塔莎在一起制造的噪音还是引起了其他人的反对和反感。可她们也无能为力，也只是用敲暖气和踱地板来表示反抗了。 精疲力竭后，郭徳光给塔莎点了一支烟，随后自己也点了一支。 “电话里我听你说什么吓着了的事情。”郭徳光才有机会问了问塔莎电话里一再强调的问题。 “就是在前天吧，就是中国年前一天，，，，”塔莎说了经过。 “你没看到那个人的脸吗？” “没有，我还以为是你呢小郭。后来我就有些酒醒了，再后来我就没睡着。这几天我也没有睡太好的。”塔莎说着。 “事情都过去了，塔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郭德光安慰着她。 晚上塔莎不愿意和郭德光回出租屋去住了，郭德光想洗个澡，就一个人回去了。临走前郭德光问塔莎关于秦湘云的事情。塔莎承认了，不过塔莎也说不想终端和郭德光现在的这种关系。郭德光问她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塔莎说就是他们三个人在滨城的时候。 回来躺在浴缸里，郭德光觉得惬意的很。他思来想去就只有他表弟郭德贵能做这种事情了。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想他对郭徳贵还是不错的，这个堂弟怎么能这么对待他呢。 洗完了澡，郭德光看了看冰箱里也剩不了什么了。郭徳光看还有一瓶啤酒，就喝了起来。这些天郭德光也是够疲乏的了，喝了酒，郭德光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这一觉睡了将近十二个小时，起来时看看都快八点了。自然醒的感觉好久没有回来了，郭德光感觉有些饿了，估计塔莎现在还没起来呢吧。他决定先吃点东西再去找塔莎出来吃午饭。 来到了厨房，郭德光麻利的下着挂面，还没忘向挂面里多加了个鸡蛋。他以前经常这么吃的，简单不说最重要的是快速填饱肚子。 很快一碗面进了肚子了，正当他要去洗碗时，却传来了敲门声。 “郭德光在吗？我是郭徳贵的女友施秀翠。” “啊，你等一下啊。我就来了。”郭德光慌乱的整理了一下碗筷，又拉了拉睡衣，打开了房门。 施秀翠带着一阵寒风进到了房间里，这使得郭德光不由得打了一阵寒战。 “那个谁，施秀翠是吧。外面也是够冷的啊。你坐，你随便坐。”郭徳光指着旁边的沙发。 “好的，德光哥，过年好啊德光哥。”施秀翠不知怎么开口。就只好给郭德光拜年了。 “过年好过年好。那个谁，喝点热水吧。我方才刚做好的。在那个电热水壶里。在外面刚进来，身子还没缓过来吧。”郭徳光被这个外来之客给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我还是自己来吧，德光哥你坐吧。”施秀翠说着就到厨房拿了电热水壶过来，然后倒了两杯水。 “对这里还是有些熟悉的吗。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吧，还是开诚布公的说吧。”郭德光毕竟走南闯北，施秀翠在他面前是隐藏不住秘密的。 “好吧，我来找你是有些事情的，，，，，”施秀翠开始了他的 施秀翠是从医院里跑过来的。原因是薛阿姨住院押金的钱用没了，医院需要让家属再续费。施秀翠背着老施同志把家里的钱给了郭徳贵住院了。她再也拿不出钱续费了。 施秀翠还是没有告诉老施同志真话，而是扭头去找郭徳贵找办法了。因为如果她和他爸老施说了，她和郭徳贵的男女朋友关系也就暴露了 郭徳贵也是没啥办法。他有点钱，是存了银行的定期存款。再说银行初三也不开业啊。他住院时告诉施秀翠要给家里打电话的。可是郭徳贵藏了私心，没给家里人打电话。他不想让父母连个年都过不好，要是父母知道了这事儿，一定会马上赶过来的。郭徳贵没了办法，施秀翠也是没了主意。 “要不这样吧翠翠，你去出租屋一趟，我堂哥郭德光在那里了，他应该有钱。我这里呢也再联系一下别的同学，看看能不能先挪一下。我们分头做这件事情吧。” 郭徳贵说这话有两个目的，一呢想让施秀翠去给她探听一下虚实，郭德光真的回来了，他好有个交代。二呢他能借到钱的人恐怕也就只有殷晓芬了。郭徳贵是不想让施秀翠看到他去找殷晓芬。这个事情郭徳贵是在施秀翠面前保证过的。 施秀翠就这样来到了郭德光这里，恰巧郭德光也在这里了。 “嗯，大致我也明白了。我想呢德贵让你来这里，其实不是完全让你向我借钱的。我这次回来根本就没和他说………………”郭德光把塔莎的事情说了一遍。 施秀翠听过之后猛然间感觉自己受骗了。因为从时间上来说完全吻合。 “钱我这里有，不过呢我希望你回去告诉德贵一声儿。我女友塔莎留有他的犯罪证据，我想什么证据你应该清楚，就是关于他强奸塔莎的证据。我提醒他别忘了，塔莎可是外国人，不像我们中国的女人那样会顾全名声脸面什么的。别到时候人家给他告了，就别说用不用坐牢，学校就得先开除他。” 郭德光这些话是有些漏洞的。可是施秀翠是个中专生啊，她哪里懂什么啊。 “这里是两千块钱，你拿去吧，赶紧给你妈续交押金吧。虽然他是我堂弟，可是他这个人啊，，，”郭徳光看火候差不多了，也就见好就受了。 施秀翠没拿钱，而是去了卫生间。好一会儿，卫生间里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郭徳光正在纳闷怎么回事儿呢，就叫施秀翠穿着衬衣衬裤走了出来。 “德光哥，我知道德贵做的事情不对，可是我想让你帮忙劝一下你的那个叫塔莎的外国女朋友。看看能不能放过德贵呢？” “这个这个我是做不了主的，毕竟外国人她，她，，” “德光哥德贵冒犯了了你女朋友，我可以替他向你道歉，我是她的女朋友，我，我简单的处理过了，，，”施秀翠声音小到了不能在小。 正常来说，郭德光是不会那么做的。可是他看到了施秀翠，就不自觉的想到了王艳。 第71章 她的证据 施秀翠心满意足的走了，她不知道这么做意义到底有多大，只不过她去做了，做了她认为正确的事情。并且施秀翠对这样的结局也感觉还不错，因为她的心理和生理都得到了满足，或是说极大的满足。 郭徳光呢，开始是施秀翠勾起了他对王艳的思念，后来是报复心理作祟，再后来可能就是心灵的迷失吧。既然事已至此，他决定努力的去让施秀翠快乐，就算是给她的一种回报。 施秀翠回去的时候，还能赶上给他爸和薛阿姨买中午饭。她把两千块钱给了老施同志。老施同志看了钱，犹豫了一下。他能看出来这些钱不是他放在自己家衣柜底层的钱。不过老施同志没说什么，他也不想去说什么。因为说了的话也许麻烦更多。 “你这两天买饭的钱够吗？”老施还是从另一个角度问了一下施秀翠。 “啊，我的钱包，钱包没丢，找到了，里面的钱够用了，就没从这里拿钱的。”施秀翠说的磕磕绊绊，不过也能自圆其说。 薛阿姨脸色有些苍白，嘴唇越发显得灰暗。看见这一幕，她的眼角留下了一行泪水。施秀翠看见了赶紧过去对她说：“薛阿姨，你看这不是挺好的嘛，弟弟也没事了，你也健健康康的，多好啊！” “可把你们父女给累坏了，这些天。”薛阿姨说得有些哽咽。 “都是一家人啊，有什么劳不劳累的啊。你们母子平安就最好了。”老施同志说得也有些激动了。 “好了好了，我去看看弟弟去，他一定会想我的。”施秀翠找了个借口就走了出来。 施秀翠是想找个借口出来找郭徳贵交代一下她这边的事情。也想去质问一下郭徳贵与郭德光女友塔莎的事情。她有些相信郭德光说的事情了。不过她还要让郭徳贵亲口告诉她。 看了一眼重回保温箱里熟睡的小生灵，施秀翠说不出有一种怎样的感觉。如果她知道，在她的身体里也会即将孕育这一条小生命，她可能会更加有感触，也许在一些细节上更加用心。 郭徳贵也从殷晓芬那里拿到了钱，他有些不太好意思说他生病的事情。殷晓芬依着郭徳贵电话里的信息来到了他的病房。 “你这是怎么了啊，大过年的也不让人安静一忽儿啊。想我了，找个好点儿的有档次的地方啊。”殷晓芬进了病房，开始了一贯的嬉笑怒骂风格。 “我这不是遇见了些意外情况吗。着了点凉，钱包还不巧丢了，这不就得麻烦你借点钱啊。”郭徳贵避重就轻的说。 “着个凉也不至于肺炎住院啊，你这体格子也太差劲了啊。”殷晓芬继续着她的调侃。 “说得也是啊，这不是最近流行感冒给闹的吗！也是我大意了，以为吃两片感冒药就能挺过去呢，没想到这个结果。还得你大过年的过来。”郭徳贵不想说被人家抢了钱的事儿，他还是想要在殷晓芬面前顾全自己的面子。 “流行感冒！我看啊，你就是让你那个小女朋友给闹腾的。是不是你们闹腾欢了没盖被啊！”殷晓芬一边说一边嘴角含笑，眉毛上调。 “是啊，她哪里有你这么懂得疼人儿啊。还是小芬懂我啊。要不咱俩再叙前缘得了。”说着她就向殷晓芬靠了过去。 “行了行了啊，你可得了吧，都生病了还色心不死的，这是让你家翠翠看见了，不得继续找我谈心去啊！”殷晓芬揶揄着。 “她找你干什么啊，你看你这都来了，就不能，就不能，，，”郭徳贵有些得寸进尺了。 “赶紧老实一忽儿吧，好好养你的病吧。要想发泄你找施秀翠去吧，她可是对你很痴迷啊。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份福分呢。”殷晓芬推脱着，郭徳贵也没太过用强。 不是郭徳贵不想继续，只是他身体刚刚恢复，还有就是他有些日子没洗澡了。其实这些原因都不是绝对的，因为他感觉他了，他的身体没了应该有的反应。 “行了啊，来这里也没给你买点啥东西，谁让你催的这么紧了。外面的天气冷得要命，也不见个卖水果的地方。这是两千块，我从父母那里借的，你先用着吧。”殷晓芬决定还是快点离开这里的好。因为她从外面进来时就觉得病房里的味道不好。这种味道让她有些作呕。 “嗯嗯，过两天我就会把钱给你送去。我没和家里人说这里的事情，事发突然也没回宿舍去取钱。这几天银行也不开。我过两天就把钱给你送过去。”郭徳贵不知往下说什么了。 “不用急，好好养病吧，你的小女友会给你送饭吗？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儿啊？”殷晓芬还是有些念旧情的。 “不用不用，她一会儿会过来。她爸给她找了个后妈，她那个后妈还给她爸生了个孩子呢。赶巧就在这个医院。大过节的够她们一家人折腾的了。”郭徳贵顺嘴说了这些话。 “哎呀，老当益壮啊。恭喜你有小舅子了啊！”殷晓芬也应和着他。 病房门外施秀翠听到了他们大概的谈话，看到殷晓芬要出来，慌乱间她悄悄的退到了卫生间里。 “德贵儿，卫生间在哪里？”殷晓芬问到。 “就在那边走廊的尽头，要不要我陪你过去啊！”郭徳贵不忘调戏到。 “得了吧，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要是你女友来了，看到她的大宝贝陪我去卫生间，她还不得跟我发飙啊。听话，赶紧回去吧你！”殷晓芬反手关了病房的门，走向了卫生间。 随着高跟鞋有节奏的接近，施秀翠的心也随着跳的厉害了。本来她不应该感到惊慌，可是就是禁不住心跳的厉害。 殷晓芬来到了卫生间，拉了一扇卫生间的门，正巧施秀翠就在这扇门里面。施秀翠正在犹豫着是不是说些什么呢，到底是说“有人”还是只简单的“嗯嗯！”一下以示警告呢。还没等她想完呢，殷晓芬已经拉开了隔壁的那扇门。 施秀翠听到了那边传来的金属的摩擦声，那应该是门上的插销发出来的吧。之后应该是打火机的声音，再之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伴着香烟的味道飘了过来。施秀翠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对于施秀翠来说，时间过得真的是太慢了。直到殷晓芬离开，不过短短的三五分钟，施秀翠却觉得相当的难挨。 殷晓芬在洗面池前洗了下手就离开了。施秀翠在里面又呆了一会儿，等到烟草的味道完全散开，她才从卫生间里出来。看了看远处郭徳贵的病房门关着的，施秀翠蹑手蹑脚的走下了楼，还好卖午饭的餐车还在。她就买了份饭，从新回到了病房。 “小郭，我给你打了午饭。”施秀翠以前叫小郭是郭徳贵主动要求的，这次叫“小郭”可是发自内心的。 “啊，我还是真的有些饿了呢。那个钱你找堂哥借了吗？”郭徳贵看似不在意的应答，施秀翠这次却觉得他是故意为之。 “没有啊，他没在那里，我我就敲了几下房门，没见他应答我就回来到我后妈那里了。”施秀翠不知怎的了，突然不想说实话了。 “没什么，我把钱弄来了。我的一个朋友才给我送过来的。”说着郭徳贵就把两千块钱递给了施秀翠。 “这屋子里面怎么有股香水味儿呢？好像来了什么女人吧？”施秀翠问到。 “不会的，除了你，那还会有什么女人来我这里呢！”郭徳贵边说边下意识的用鼻子嗅了嗅。 “我闻到了，是你身上的香味儿，翠翠，想我了吗？我可是很想你的啊！”说着郭徳贵凑了过来。 “郭徳贵，你可别再演戏了好吗。我都看见殷晓芬从这里出去了。你还骗我干什么，为什么不对我说实话呢。”施秀翠还是没能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我不是怕你有别的想法么，我联系了几个朋友，只有殷晓芬能给我拿钱过来啊，我这不也是为你着想吗？”郭徳贵开始反客为主了。 “啊，原来一切都是为了我着想啊。那我还得谢谢你呗。你说说你和那个你堂哥郭德光的女朋友的事情呗。”施秀翠有些气愤了。 “我，我和她怎么了，你可别听我堂哥瞎说啊，没影的事情啊。”郭徳贵有些凌乱了。 “没影的事情？人家可是说留有你的证据呢！”施秀翠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留有我的证据，我能留啥证据啊。”郭徳贵默念着，不过也是承认了他做过的事情。 “有没有啥证据你去和你堂哥说去吧。看看那个塔莎能不能向学校举报你，或许现在学校正在找你也说不准吧。要是她报了警，我看你怎么收场！”施秀翠把郭德光对她说的话又跟郭徳贵说了一遍。 “那个，那个郭德光是，是这么说的吗，塔，塔莎真的报了警了。你知道的，我们也在那个屋子里住过的，她要想找证据是很容易的事情啊！” 郭徳贵彻底的懵了。 第72章 我已经尽力了 郭徳贵听了施秀翠的话，可是把自己吓坏了。其实施秀翠开始并不想这样故意的戏弄郭德贵的，可是郭徳贵方才的表演让她有些生气了。 “这是我给你买的午饭，你自己吃吧！我就不陪你了啊。我爸还让我早点儿回去呢。”施秀翠觉得心里没有什么大的波动了，对于眼前这个男人，他感到了厌倦。 “他，他真的这么和你说的？郭德光真是这么说的吗？”郭徳贵有些语无伦次了，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有些抖，是那种控制不住的抖。 “我有必要骗你吗，郭徳光把钱借给我了，我妈那边现在也不需要更多的钱了。你的两千块直接还给你堂哥郭德光吧。”施秀翠对郭徳贵现在的表现更加的看不起了。 “他真的说塔莎报警了，那我，那我是不是会被通缉啊，我的前程是不是就毁了啊！我怎么向我的父母交代啊！我，我，呜，呜，呜。”郭徳贵根本过不过来施秀翠说了些什么，只顾着自己自说自话。 “现在知道怕了啊，那你当初为什么色胆包天啊。如果我被别人侵犯了，你能为我做主吗，你能为我做些什么呢？”施秀翠似乎被触动了神经，有些动容。 “现在不是你有难，是我啊！是我有遇到事情了，我马上会被开除的，塔莎是外国人，没准我还会被抓起来坐牢的啊，我怎么回家和爸妈交代啊！”郭徳贵依旧在自己的情绪中，没能走出来。 “就是因为塔莎是外国人，你就这样了啊。如果我去报警呢，如果我去找你父母说我们的关系，你会不会怕到这个地步呢。”施秀翠不知怎么竟然联想到了自己。 “你和她是不一样的，她是我表哥的女朋友，她是外国人。你是我的女朋友，你是自愿和我在一起的啊！”郭徳贵有些慌不择言了。 “是啊，你知道塔莎是你表哥的女朋友，她是外国人，那你干嘛还去招惹人家。你侵犯了你表哥的女朋友，如果你表哥也要用侵犯我来补偿的话，你也让我去陪他吗？”施秀翠火气大了起来。 “我表哥真的这么和你说过吗？他真的这样要求过吗？”郭徳贵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奢望的光。 “是啊，他说了既然你侵犯了他的女朋友，他也要侵犯我作为补偿的啊。我当然不会同意了，他也没有过分的要求我，还借给了我两千块钱啊？并没有过分的难为我的意思了。”施秀翠咬了咬嘴唇，艰难的说着。 “翠翠，我求求你了，你这次为了我，再去求求我堂哥吧。我会报答你的，我真的会报答你的翠翠。我，我给你跪下了翠翠。”说着郭徳贵真的跪在了施秀翠的面前。 “你真的让我答应他的要求吗？真的舍得让我去陪他，我是说是补偿他？”施秀翠有些哽咽了。 “不然怎么办啊，如果那个塔莎真的报了案，我可就毁了啊。我是说我们的将来就全毁了啊！我求求你了，你去和我堂哥说说吧，让他找那个塔莎说说，我真的不是有意想侵犯她的啊！”郭徳贵这是似乎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怎的能轻易松开呢。 “还是你自己去和她说吧，我该为你做的都为你做了，我真应该听小芬姐姐的话，不应该对你陷的太深。”施秀翠恨恨的说。 “我可以去找堂哥的，不过你一定的答应我啊，不管之后怎样，这次你一定要帮我一把啊！”郭徳贵继续乞求着。 看着郭徳贵还在那里跪着呢，施秀翠看他样子也有些心软了，不过这次她没有心软，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到时候再说吧！”就头也不回的摔门走了出去。 郭徳贵还在那里呆呆的跪着，渐渐的，他感觉自己又尿裤子了 …………………… 第二天，郭徳贵特意在打完了吊瓶后带着止血棉和医用胶布在手上，来到了郭德光的出租屋。刚好郭德光买了第二天回滨城的车票，还没有离开省城。 “德贵啊，你来我这里呢，我也是知道你是为什么事儿了，昨天我还看了塔莎，她的情况现在还不太稳定啊！这个事情我是不太好帮你说话的了。”郭德光面露难色。 其实郭德光和塔莎这两天一直和塔莎在一起。他们尽情的享受了彼此带来的精神和肉体上的冲击。特别是郭德光和她讲了去乌克兰的事情，这更加激起了塔莎的思乡之情。 郭徳光之所以这么说自己也是有些心虚的，他从塔莎那里知道了关于郭徳贵的事情。塔莎也考虑到了郭德光的情绪，没好意思把事情说得过于严重，只是说那天她也是喝多了酒，朦胧中感觉有个人进来。看身形很像郭德光说的堂弟的样子。 郭德光本想更加正式的进一步介绍塔莎和郭徳贵两个人认识的。可是考虑到上次王艳和他说过的她的同学邢雨和塔莎相识，又遇见了郭徳贵的事情。郭德光觉得介绍郭徳贵和塔莎认识是不明智的了。再加上这次郭徳贵对塔莎的惊吓，他就更不能介绍两个人了。 经过了这件事情，塔莎说什么也不愿意回郭德光的出租屋了，她说在那里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郭徳光也找了房东，经过商定他过了年就不租住这个房子了。 不过现在面对郭徳贵的突然来访，郭德光还是有些措手不及的。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替施秀翠兴师问罪的。这让郭德光的心态多少有些稳定了下来。 “堂哥，我知道那天是我的不对。可是堂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如果塔莎到学校反映这件事情的话，我是一定会受到处分的啊。堂哥那样的话我的一切都会毁了的。堂哥，我求求你了堂哥，这个忙你可一定得帮我啊！她要是报警了，我可咋办啊。”郭徳贵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现在苦苦哀求也是不得已。 “嗯嗯，我知道了。我们呢，毕竟还是亲戚，这个事儿呢，我也和她说了，她应该不会报警的。至于会不会向你们学校反应这事儿呢。我也不好说啊。我明天就要走了，我该帮的不用你说我是会帮的，我帮不了的你也别怪我，总之我尽了力了。”郭德光说得冠冕堂皇，没说帮郭徳贵也没说不帮。 “堂哥，我知道是男人遇见这件事情都不会心情愉悦的。要不你看这样可以不，我让我女朋友施秀翠来补偿你，你看这样可以吗？”郭徳贵看到郭德光想敷衍了事，终于使出了他的杀手锏。 “哎呦，你真的愿意？这个我可是真的理解不了了。就是你愿意人家施秀翠，就是你那个女朋友也不能愿意啊！”郭德光一本正经的说。 郭徳光听到郭徳贵的话，终于知道了，施秀翠没有和郭徳贵说昨天上午在这间屋子发生的事情。着就让郭德光感觉有些奇怪了。 “她愿意的，堂哥。只要你能帮我，我女朋友愿意补偿你的。”郭徳贵忙不迭的补充着。 “算了算了，事情都过去了，我晚上正好还约了塔莎呢。我在去做做她的工作，尽量让她不生是非吧。不过你也知道这个外国人她，，，” “堂哥，只要你能和她说，她一定会答应的。别人搞不定的事情，堂哥你还搞不定吗。”没等郭德光说完，郭徳贵就迫不及待的插了一句。 “我尽力吧，不过以后你在校园里可别再一次招惹人家了啊。我现在在苏联那边的工程马上就快完了。你别再给我捅了什么娄子，让她到大使馆那里去反应，这可就是外交上的事情了。”郭德光这一通胡侃，还真把郭徳贵给蒙住了。 “好的好的，我一定按堂哥说的办。保证不能耽误了堂哥的大事儿啊。”郭徳贵唯唯诺诺。 “对了，这里的房子呢，我年后就要退了。今天我回来这里就是想把一些必要的东西拿走。和房东说好了他要半个月后才来收房子的。这就还得劳烦你给处理一下。你看看什么能用的，唉，你自己看着办吧！”郭德光看火候差不多了，就开始安排下一步了。 “堂哥放心吧，我一定按照你说的办。还有就是这是两千块钱，是女友，施秀翠从你那里拿的，我现在手头宽裕了，就把钱还给你。”说着郭徳贵把钱递给了郭德光。 “嗯嗯，你要是不用就放在这里吧。我也不急着用这两个钱的。”郭德光本来也没想把这两千块钱拿回来，不过他想如果不收的话，郭徳贵一定就又开始瞎想了。 “还有就是，你看我让施秀翠什么时候过来补偿你合适呢？要不我让她晚上到这里来？”郭徳贵眼里露出了狡黠的目光。 “得了吧啊！我今天约了塔莎了。你把塔莎吓得都不敢到这里来了，害的我还得在外面订了酒店。你啊，说你什么好呢，我是真没功夫接待你的那个什么施秀翠啊。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郭德光把这事给推辞了。 看着郭徳贵走了，郭德光心里想着“施秀翠啊施秀翠，挺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看上郭徳贵了呢。” 郭德光更觉得这个堂弟是不能继续交往下去了。 第73章 夫妻闹别扭 这个年对施秀翠来说是忙碌的，她忙着迎接她弟的到来，她还碰见了她男朋友郭徳贵，亲自把郭徳贵送进了医院，后来又找过郭德光借钱，并且她也阴差阳错的即将成为我老婆郭水灵的妈了。 我们家这边也没闲着，老爸李力回来后找了很多熟人，天天吃吃喝喝。老妈李美玲对老爸总是醉醺醺的这件事情很是反感。可是老爸却总是说自己不是胡吃海喝，自己是在谈业务呢。 好不容易过年了，老妈想这下可以消停两天了，老爸也觉得这几天回来是有些太过折腾，很多地方是愧对老妈了。看得出来，大年三十这天老爸特别殷勤，里里外外忙忙活活。老妈自然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了。她乐得清闲，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的男人。那一刻可以说这个女人是幸福的，也许幸福的角度不同吧，老妈在意的就是家里的人在一起，安安稳稳的过个年就好了。 不过这种和谐的氛围在第二天就被打破了。我还记得大年三十的晚上我特意早睡，我是在铺天盖地的隆隆鞭炮声中安然睡去的。我可能天生就不太喜欢热闹，就像人们不喜欢我一样。我就是想给老爸老妈提供一个难得的相聚机会。听老爸说过了初五，他就会赶回到南方的厂子了。回家这几天他又没好好的陪陪老妈，终于有了这个机会，我当然不能给他们搅局了。 “老爸老妈过年好，赶紧给我压岁钱。”初一早上，我就守着老爸老妈的房门，看他们出来了，赶紧给他们拜年了。 “啊，过年好过年好，压岁钱问你妈要吧。我这钱可都交了公了。”老爸看着我，竟然有些不耐烦了。 “孩子盼你回来都大半年了，问你要压岁钱，你咋还这么推三阻四的呢。还钱都交了公了。你说你回来也没给我多少钱啊。这几天又从我这里拿回去不少，你倒好，喝酒有钱怎么给孩子压岁钱就没了钱了啊！”老妈说起来很气愤，不过在我看来就是有些无理取闹了。老爸回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前几天也没见老妈和他吵过啊。怎么突然就开始兴师问罪了呢。 “好好，你说的都对，大过年的我可不和你计较这些了。赶紧吃饭啊，我待会儿还得给领导拜年去呢，内个什么，你得再给我点钱啊。我也不能空手去啊！”老爸看老妈脸色不好，就开始小心谨慎起来了。 说归说，老妈还是给老爸准备了钱，老爸吃了饭，拿了钱，就出门忙他的事情去了。 “墩子，这是二百块钱，是我和你爸给你的压岁钱。”老妈走了过来，把钱递给了我。 “我又不缺钱花，给我钱有啥用啊！我就是想图个吉利的，说着玩儿的。再说了有你在，我还担心没钱花啊！”我本来想拒绝，可是看到老妈很执着的非要让我收下钱，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把钱揣到了兜里。 “墩子，我发现你老爸这次回来变了，他在外面可能是有人了。”老妈的眼神有些迷离，眼睛里也布满了眼泪。 “妈，你这又是咋了啊，老爸回来时比以前是忙了些，也经常出去喝酒，我可没看出来他外边怎么有什么人了。”我看见老妈这种表情，只能吱吱唔唔的了。 “你还小，根本就不知道你老爸的一些事情，这个我可是清楚的很，他就是，就是变得臭不要脸了。”老妈说这句话是，脸上似乎有了些绯红。 “那我我也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如果你真的不放心老爸的话。你也可以跟老爸一起去南方打工啊。那样的话，你不就知道他变没变了吗。我现在也上学了，也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了。” 我只知道不让老妈伤心就好，如果说能够预见到将来的结果，我是不会让老妈离开家到南方去的。因为她不离开家，我至少还会有老妈陪着我啊，就不会从留守儿童再到留守青年，现在变成了留守中年了。 “你老爸也是说过这话的，只是因为你太小了，还有我真的不愿意放下现在的生活，再去到一个我不熟悉的地方的。现在我们有钱花，你老爸又有工作，你呢还在上学。为什么非得出去呢？我是真有着想不通了。还不如当初不让你老爸去南方呢。”老妈满腹心事的说着。 “要是我说啊，老妈你还是跟老爸去吧。老爸一个人在那边更需要人照顾的。其实他也想做些事情吧，我听张叔给我说什么男子汉顶天立地什么的，可能老爸也是这么想的吧。虽然我不太明白，可是我想老爸总有自己的道理吧！”我只能见机行事的说一些我也不太懂得的事情了。 “好吧，那我就让你老爸回去给问问，看看我能做些什么事情吧。我就能卖菜种地，我也不会干别的啊。不想你老爸有文化，到哪里都能用得上。墩子，你可得向你老爸学啊，别像我这样没文化。”当老妈说到老爸时，她还是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感受。从这点上看，当时的父母还是很恩爱的。 “老妈，其实我也恐怕学不到老爸那个程度了吧。我吧，就是，不是像人家那样聪明的人。要不你和我老爸再生个孩子吧！我听说有些人就是去了别的地方偷偷生孩子的。你们再生个聪明的孩子多好啊，我也有个小弟弟或是小妹妹了。”我说的是真心话，因为我知道老妈是爱我的，可是老爸就难说了，特别是之前偷听了施秀翠和郭徳贵的谈话，心思就更加重了。 “你这个死孩子，咋这么没志气呢。你咋就不学点好呢，看看你老爸，不也是一点一点学成现在的样子的吗。你老爸看图纸一看就是大半夜，我让他睡觉他都不睡，你看你这个孩子，你究竟是随谁呢？” “那就是随你呗！” “你给我滚！”老妈虽然是骂我了，不过我觉得那时她虽然在骂我，也还是挺开心的。 ………………………… 老爸过了初五就走了，我和老妈依然到火车站送他。 “墩子，现在和老爸说实话，如果你老妈和我去南方打工的话，你自己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啊？”老爸趁着老妈去买东西时对我说。 “我啊，没问题啊，我现在都上学了，还有好多朋友呢。以前老妈做生意时也是我一个人在家的啊！再说还有全保叔啊。他现在不放羊了，如果老妈跟你去了南方，全保叔也可以卖菜的啊！”对于老爸的关心我有些手足无措了，不过我还是希望老爸和老妈在一起，因为那样的话老妈会高兴。 “你妈和你说了她要和我去南方的事情了！其实我们过去后，等到安顿了下来，我就会把你也接过去的。你可以去那边的学校上学的。”老爸说着，我看到了他脸上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我感觉在这里挺好的，老妈跟你去就好了，还是别让我去了。” 我还没说完就看到老妈拎了一兜子水果走了过来。 “你们父子说什么呢？”老妈问向我们。 “没什么，就是老爸让我好好学习啊，将来，将来成为他那样的人。”我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看吧，你老爸还是很看好你的，这回我真得好好管教你一下了。不能在让你由着性子乱来了”老妈继续着她的设想。 我们的谈话被排队进站的队伍打断了，因为火车开始检票了。 后来隐约知道一些关于老爸在南方的事情。老爸的确是在南方有了不轨行为，对方是个比我老爸大了近十岁的女人，他们最开始应该是工作关系吧。 这个女人也是有丈夫的，只是夫妻两个人离得有些远了。这个女人一开始接触老爸就是有目的的。开始是关心老爸的生活起居，到后来老爸还是没抵挡得住。 要说老爸这个人呢，当时还是很实诚的，他向那个女人说了关于自己的事情，有老婆也有孩子。可是那个女人也和老爸说了她不想破坏老爸的婚姻，她找老爸就是因为寂寞。 那个女人帮了老爸很多忙，以至于后来来吧独自出去创业，那个女人也出了不少主意。特别是老爸和老妈离婚这件事情上，那个女人没起什么好作用。 老爸和老妈是我在上小学三年级是离得婚吧。离婚真不是老爸提出来的，是老妈当时被一个来自新西兰的台湾人看上了。这个台湾人不知怎么就对老妈有了好感。他去找了老爸，并且给了老爸大概四十万吧，说是给老爸的分手费。正好那时老爸的小公司有些资金问题，再加上那个比他大好多的女人背后的鼓动。最后他们就把婚给离了。 其实我现在对父母离婚的事情没有太大的意见。只是老爸拿了人家钱的事情我很是不能接受。我觉得那样做太不爷们了，这也是我一直不太原谅老爸的原因所在。 现在想想，事情已经过去了，父母现在都还安好。有些事情也该看淡了吧！ 第74章 老妈有安排 送走了老爸，我和老妈真的憧憬了很久。老妈也渐渐觉得和老爸一起去打工是个不错的选择。原来我是阻碍他们夫妻共同发展的障碍之一，现在我的焦点已经被老妈热爱的买菜事业所取代了。 我还要完成我遥遥无期的学生时代，全保叔要种菜，也兼顾不来菜市场卖菜的大业。这就意味着老妈走了，卖菜的事儿就开展不下去了。这样全保叔还有村子里的一些人就得另想出路了。当然他们可以继续种菜，只不过就得联系别的收菜人或是自己去摆摊了。看到刚刚显露雏型的卖菜事业，老妈还是心有不甘的。 不过这个担心很快就被到访的两个人给打破了。这两个人就是小李妹妹和小张老师。 老爸走了之后，老妈就又开始了她的卖菜生涯。我还在过年的氛围中不想出来，可是老妈却坚决不让我继续享受下去了。那天大概是初七吧，就是我们恢复卖菜的第二天。我和老妈疲惫的推着蔬菜的自行车，那些菜中有些是卖相想不太好的，有些是别的商户丢弃不要的。 老妈这人特别仔细，从来就没见她扔过什么东西。衣服不能穿了，她就改成坐垫，抹布什么的。自家的蔬菜总是舍不得扔，收拾起来可以给鸡鸭什么的吃，也可以喂牲口。虽然她自己已经很久不养这些了，她还是不厌其烦的收拾这些东西。每次去村里收菜，就会随车给带回去。全保叔就总是夸奖老妈会过日子。 有一阵子我还有过让老妈和全保叔在一起的念头，可是看老妈对人家一点意思都没有也就放弃了。想想我老爸还在呢我就这么想，也是有些过分了吧。 我心疼老妈，坚决要自己推自行车。手上虽然戴上了厚厚的棉手套，可是指尖还是有些被冻得发麻了。老妈跟在我后面，把手揣进裤兜里，低着头向前走。刚到家门口我们就被一句拜年声给惊到了。 “阿姨过年好！”李红颜给我妈拜年了 “阿姨过年好！”李红颜身后传来了一个怯懦的男声。 这个女生是李红颜，男生我不认识。可我大概猜到了，这个人就是李红颜的语文老师----张常志。 “这大冷的天，赶紧进来吧。进屋里暖和暖和。”老妈对这两个年轻人说。 东北的冬天，天黑得特别早，下午四五点钟天就暗下来了，感觉到了下午六点的时候，天就完全黑了。 待到进了屋内，打开了灯，我和老妈才看到李红颜他们两个被冻得鼻头通红了。好在屋子里有暖气，这时大家看到了张常志的眼睛更是着上了厚厚一层霜。小张老师哆嗦着手，紧张的摘下了眼睛，用手在镜片上划拉着。老妈看到这里，赶紧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了他。 “那个啥，张老师，用毛巾擦吧，用毛巾擦得干净，这个是擦脸的毛巾，干净的。”老妈看到张常志还是有些局促，赶紧跟他解释着。 “红颜姐，我好久没看见你了啊，放了假你去哪了也不说一声呢？”进了屋，我看到李红颜和张常志都有些不自然，就赶紧没话找话了。 “我，我今年去了，去了省城的，的监狱了。去看了我的父母他们了。和他们呆了几天。”李红颜吱吱唔唔，有些不好意思，却也不想隐瞒些什么。 “那小张老师他，他能回来了啊？”我又没头没脑的继续着我自认为调节气氛的话题了。 “我，我要在今年五月份才能，才能出狱的，我听红颜和我说了，说你找人沟通了关系才能让我这么快出来的。我在里面改造的很好，我还在里面做了义乌教员呢。我，我改变了很多。”张常志直接接过了话头，可是我们听起来有些别扭。气氛也一度尴尬了起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今天在这里吃饭吧，我马上去弄。”老妈看到了这种情况，主动打破了沉默。 “不用了阿姨，我们来这里就是，就是想给你们拜个年，感谢你和木墩儿对我们的帮助。我们也没买什么东西，就是，就是给木墩儿点儿过年的钱吧。也不多，就一千块。”说着，李红颜就开始从棉衣贴着身的兜里往外拿钱。 不知是由于紧张，还是因为在外面呆得时间长了，看到她手都抖得厉害。她的脸红得更加厉害了，说话时的声音都能感觉到颤抖得不行。 “这个我可不要啊，你给我钱以后我们朋友可没得做了。”我看到了这种情况，赶紧拒绝了她。 “我说她红颜姐，我和墩子爸过节了才给墩子二百块钱啊，他才多大个孩子啊，你给他这么多钱可不行。”看到了李红颜他们的状况，老妈没有直接拒绝。 “我们，我们就是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我们也没多少钱，这个您可千万别拒绝啊！我们也没给阿姨和叔叔买什么东西，这真是一点心意啊。”李红颜明显有些急了。 “那这个钱也是太多了啊，我们是不能收的，要不这样吧，我就收二百吧，一百给墩子，一百我收下，就这么说定了啊！今天你们两个人一定要在家里吃饭啊！不然我可生气了啊。”老妈既顾全了李红颜和张常志的面子，又安抚了他们两个激动的情绪。 老妈说完后，从那些钱中抽出了两百块后，又把剩下的钱给李红颜还回去了。李红颜开始还有些拒绝，后来也只能收下了。 在老妈的带领下，我和老妈不一会儿功夫就置办了一大桌子菜。刚开始李红颜还是要来帮忙的，不过老妈看到让张常志一个人在屋里有些孤单，就坚决让李红颜进里屋陪他去了。 开饭时，老妈还特意拿出了一瓶白酒。这酒可不是散装的，是瓶装的酒。我当然喜欢喝点酒了，李红颜的酒量还可以，老妈也能喝点儿，四个人里就数张常志不能喝酒了。本来进门时由于紧张，张常志的脸就有些红，这喝了酒后就真的是脸红脖子粗了。 “来来，我们再喝一口啊，要是你们不来我家，老妈是不会让我喝酒的。”我喝着有些兴奋，就举杯相敬了。 “张老师，你不能喝就别喝了啊。墩子就是个酒蒙子，他爸都喝不过他。”老妈看到张常志的窘态赶紧出来解围了。 “来，墩子，姐陪你喝，今天咱们一醉方休。”李红颜不愿打扰我的兴致，就主动找我喝了。 “赶紧都别和了啊。墩子，你也这些喝完就拉倒吧。”老妈知道这两个人心理有事儿，坚决不能让他们借酒浇愁。 “嗯，我不喝了，不喝了。”见老妈这么说，我也乖巧的放下了酒杯。 “张老师，你这出来后有什么打算啊？还继续当老师吗？”老妈看到这种情况，赶紧转移了话题。 “我，我是想当老师啊。父母好不容易培养了我这么多年，可是学校已经把我开除了。像我这样的人以后恐怕是当不成老师了。”张常志脸虽然红，可是思路却还挺清晰的。 “不当老师也没啥，可是我想你得有自己的出路啊，你的户口不还在县里吗。将来你们，我是说你和红颜想好怎么生活了么？”老妈显得有些话多，我也一时猜不出她有啥用意。 “我现在还没毕业呢，等我毕业了想找点儿事情做。等我年龄够了，就和张老师结婚。”李红颜说话倒是很利落，不像张常志那样婆婆妈妈的。 “我，我就怕亏待了她，可是我除了教书也没有什么其它的本事。这回书也不能教了，老师也当不成了。红颜她跟着我还不知要受什么苦呢。”张常志听李红颜这么说，也不由得说出了心理话。 “我看啊，你们没找到合适工作前呢，还得先帮阿姨一个忙啊！”老妈看时机差不多了，就开始了她的规划。 “行，阿姨，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你就说吧。”还是李红颜抢先变态，张常志也快速的点头附和。 “你们看啊，孩子他爸呢，就是墩子爸，现在在南方有了新工作，这一半年就要把这里的工作给辞了。他和我说要在那里开什么公司啥的。我呢，也没文化，他想干啥我也拦不了。我就想和他一起去南方看看，主要是去照顾一下墩子爸的生活。” “没事儿，阿姨。墩子这边我可以帮您照顾，你就只管放心的去叔叔那里陪叔叔吧。”没等老妈说要，就被李红颜打断了。 “我可不用你照顾，你以后别连累我和别人打仗就行。”我这个不适时宜的插话似乎更加拉进了我和李红颜的关系。毕竟是一起战斗过的人吗！ “这个我走之后，墩子确实要你们帮我看着点儿。别说红颜你一个人真还管不了我家墩子。这个真得要你和张老师一起合作才行。”老妈一边说，一边注视着张常志。 “我一定尽力的阿姨，你就放心吧，我可以给他补习功课的。”张常志看到这个情况。也赶紧表了下态度。 “嗯嗯，这样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有事情要你们帮忙的。”听了张常志的回答，老妈继续着她的下一步规划。 第75章 另有安排 在那天留李红颜和张常志吃饭之前，老妈有了自己的盘算。老妈以前大致了解了李红颜和张常志的事情，当她知道了张常志要出狱，于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不过她没有急于把心里所想表达出来，她要了解清楚后在做决定。 “既然小张老师出来后，一时没有什么新的工作。我看这样行不行，小张老师是城镇户口，我呢有一个农贸市场的档口可已转给他的。红颜毕业后如果没什么更好的选择也可以帮助张老师啊。”老妈说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老妈这根本不是麻烦他们帮忙，而是想办法在帮他们呢。 “墩子还小，我就要到南方去了，这个档口也只能让你们继续经营下去了。说到这个档口吧虽然不起眼儿，可是我敢打包票，它一年的收入完全可以满足你们的生活需要。我可以不要钱把它转给你们，唯一的要求呢就是你们得到我们村子去收菜。那地方红颜是去过的，是吧红颜？”老妈把话头又转了过去。 “啊，对对，我去过的，那里的景色很美的，菜也很新鲜，好好吃。还有全保叔也在那里的。”李红颜看到我老妈问她，就忙不迭的回答。 “这个我不能接受的。”张常志语气平缓的说着。 “阿姨，我知道你是好人，红颜她也和我说了好多你们的事情。我知道这不是我们在帮您的忙，是您看到我们有了困难在帮我们。我出来了可以经营这个档口，等我有钱了，我会向您买那个档口的，如果那时你还想卖的话。不过我现在是不会让你把档口无偿的过户给我的。”张常志坚定的说。这次他没有紧张，有的是笃定。 张常志毕竟是成年人，他也是个聪明人，更是个长情的人。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不仅把老妈的档口经营的如火如荼，而且还有了自己的蔬菜产业链，带动了全村的经济发展。 到了现在，其它人都管他叫“张老板”“张先生”“张经理”只有为数不多的人还是叫他“张老师”。很荣幸，我也是为数不多的人中的一员。别人都说他眼光锐利，看到了商机，可是他说自己是碰到了好人。 “孩子他爸跟我说要他先在那边给我找工作，等到找好了工作再让我过去。我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去不了他那里的。红颜今年该初中毕业了吧？”老妈继续说着她的打算。 “嗯，我今年初中毕业了。”李红颜低声答到。 “如果你学习不是很忙的话就周末到我这里来吧。我可以领你熟悉一下从上菜到运菜再到卖菜的全过程。这样你的小张老师到时候就会有个好帮手了。”老妈仔细的说着，李红颜却一直低头不语。 “阿姨，我考虑过了，那个摊位还是应该是您的，我们给您打工吧。如果您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和红颜就去找别的活干。”张常志这时经过了思考后，说出了心理话。 “是的阿姨，我也和张老师，张哥哥一个想法。如果您要是答应我们的条件我们就给你打工。如果不答应，我听哥哥的。”李红颜也附和着她的小张老师。 “好好，我答应你们。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你们以前的事情是有些曲折的，不过总比我家墩子强啊！你看他都让我弄丢了三四年呢，现在不也挺好的嘛！”老妈看气氛有些凝滞，赶紧又拿我开涮了。 “阿姨，你放心的去找叔叔吧，墩子在这边有我们照顾呢。有张哥在，你不用担心他的学习成绩。”李红颜恢复了她的开朗。 “我可不用你们管我，我又不是没能力生活。我还，我还，，，”本来我想说我会给别人看病的事情，不过想到李红颜的一些情况我还没了解，也就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今年我也去看过我父母了，他们也都希望我能够安心好好生活，他们一时还不能出来，和父母一起生活该多好啊！”李红颜对这件事情颇有感慨。 “唉，我父母却不是这么对我啊，我这次是因为表现的好，特意给了我一周的假期让我回家和父母过年的。可是我却觉得还不如不回去呢。回到了家里，他们除了埋怨我，在就是好奇我在里面的事情。我爸妈也说我断送了自己的前程。我妈整天就是哭，我爸一天也总是指桑骂槐的，让人心里很是不舒服。”小张老师的伤心事儿被勾了起来。 “张哥，其实，其实你的遭遇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就会很体面的做你的小学语文老师。没准还会教到墩子呢。”李红颜心里很是内疚。 “其实也不是的，我见到你时心里很高兴的。是因为我们以前都还小，不是很确定对方是怎样的感受。当我遇见你时，我就感觉到了我对你的那份感觉是发自内心的，不是虚假的。”张常志说得有些激动。 “看你们年轻人多好啊，看得我都有些羡慕你们了。既然你们相聚不容易就要更加珍惜对方啊！对了小张老师，你啥时候回去啊！你的假期是到，，，”涉及到了回去的话题，老妈也谨慎了起来。因为通过方才的谈话，老妈意识到张常志是个内心敏感的人。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还要在里面待到四月末才能出来。”张常志说到这里又有些伤感了。 “快了，快了，两三个月的时间转眼就到。没什么可发愁的。红颜这边也快毕业了，多好啊，我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了，要是多读些书就不会总让墩子他爸嘲笑我了。”老妈说得很朴实，张常志和李红颜听得也很用心。 第二天下午，李红颜就来农贸市场的摊位找我们了。 “墩子，你的作业做完了吗！赶紧回家写作业去吧，我和阿姨在这里就好了。”李红颜一来就赶我回去。说真的我还真的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呢。 “墩子，你红颜姐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吧，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好心啊。”老妈看李红颜来了，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就主动的把我支开了。 “妈，我想去张叔家一趟。怎么得也得给张叔拜个年啊！”我是真的想去看张叔，本来打算晚些时候去的，李红颜来了看来我的行动要提前了。 “我给你拿些钱，你怎么也得给你张叔买点东西啊。大过年的不好空手去人家的啊！” “阿姨，我这里有钱，我给墩子拿钱吧，你说的那个张叔就是帮我们的那个公安局长吧！”李红颜觉得这件事情和她有关，就争着给我拿钱。 “你们可拉倒吧，我现在有钱啊！你和老爸给的钱，还有张老师给的钱我都还没花呢。我可不用你们再给我钱了。”这回我看她们都是积极的要出钱给我，我赶紧都把她们拒绝了。 我出了农贸市场，就奔张叔的家里去了。在商场里我买了两瓶本地产的铁刹山白酒，买了一些塑封的猪蹄和沟帮子熏鸡。我提着这些东西，我敲开了张叔的门。 “张叔过年好，我给您拜年啦。”看着张叔开了门，我就迫不及待的给他拜年了。 “哎呀，你个小兔崽子，有长进了啊，还知道过年过节的拿点儿东西看看你张叔啊。”张卫红还是那样，黑黢黢的一张大脸。我就是愿意和张叔在一起，因为和他在一起我就不显得那么磕碜了。 “张叔，我都想死了，我们有十天没见面了吧。你说我咋这么愿意和你在一起腻。”我又开始和他扯淡了。 “我也想你了啊，干脆你当我儿子得了。我这里也有房子住，以后你和你妈说一声，干脆过来陪我住得了。”张卫红这句话说得倒是不客气。 “张叔，我妈快要去南方陪我老爸了，等她走了不用你说，我会经常光顾你这里的。” “咋了，你老妈不要你了，咋不带你一起去呢？”张叔有些惊奇。 “不是啊，他们说在那边稳定下来，就会也把我接过去的。”我喃喃的说着。 “这样啊，唉，我也心烦呢现在。就是那个邓有绪，那个钢城的市长，现在到省里当副省长了。他没走仕途前，可是个有名的经济学家呢。” “我咋就不知道呢，他还喝我送他的酒呢。现在他怎么样了啊。”我插了句话。 “他现在去省里当副省长了，年后就会上班的。他还和我说呢，现在他让那个省里的针灸的名医给他做保健治疗呢。不过他的意思好像是说不如你的方法有效。” “我妈就是瞎蒙的，我能明白个啥啊。”我有些沾沾自喜了。 “关键他前两天还给我来了电话呢，也说是在省里安稳了下来，还要把我也争取过去呢。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闹心呢。我在这里都有一阵子了，也是不愿意再有什么是非了。可是你说人家现在副省长了，我也不敢卷了人家的面子啊！”张卫红的脸色有点凝重了。 “这个我真是不懂了，不过我爸要去南方时，我妈说过人往高处走的。就是，就是我觉得你就是我的亲人一样，看着亲人一个个的都离开了。我就是不开心了。” “你担心个啥啊，我要去那里也把你带着，反正你在哪里不都是上学吗，你妈找你爸去了，正好我把你给带走。”张卫红说得很认真。 “好啊，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了。” 我高兴坏了。 第76章 曹叔叔的压岁钱 我那天喝了半斤白酒。本来还想继续喝的，张叔怕我喝多了，回家被我妈说，就没敢再让我继续喝。我觉得我们两个人都没喝尽兴。 “墩子，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喝了啊。你个小孩子就这么能喝，以后大了可咋办啊！”张叔借着酒劲又开始絮絮叨叨了。 “我要是不喝酒的话，估计我也看不到你了！” “这是怎么说的呢，你得把话说清楚，我还有多少事情不知道的啊，你要老实交代啊，不老实，抗拒从严你知道不！” 看到张叔有了几分醉意，我也借着酒劲儿把过去的一些经历和他说了。 “难怪你小子这么能喝呢。不过我不得不说你小子真是命大。你知道啊就是你的那个师傅，是卖药给别人，他害死过人的。还有其他的事情也和他有关的，这个我就不想和你细说了。不过，那个谢灵运最近在跟一个案子好像也是和道士有一些关联，也是假药的事情吧。”张卫红说起案子来似乎酒醒了好多。 “啊，是谢叔吧，他啥时候结婚啊，我还要去吃他的喜糖呢。”我对谢灵运还是很有好感的，不光是那几次事情，还有个原因是，他认识我们学校的数学老师夏忠民。 “还喜糖呢，这个年她都没过好呢。”张卫红嘟囔着。 “那个谢叔怎的了啊，过年也不让回家啊。以前以为你们做警察的挺威武的，现在看看谢叔也是够累的了。” “那里有你想的那么美啊，我们做警察的，特别是刑警啊，压力还是很大的啊。就说这谢灵运吧，他现在干的活儿就是我以前干的。危险不说吧，还没有个休息的准时候。只要有任务了，别管你是不是啥节假日，也别管你是不是过节还是过年。你得马上就要奔赴战场。”说到了张卫红以前的工作，他显得更加兴奋。 “那谢叔叔究竟是碰到啥闹心事儿了啊？”我又抑制不住好奇心了。 “怎么说呢，还不是和我以前办的案子差不多吧。这次的事儿吧好像是外省的一个制假药的团伙，突然间就没了踪影。可是没多久假药又上市了。后来吧据说流窜到这一带了。这个我们是有纪律的，你就别问了啊！” “外一我能帮上忙呢，我是说我可是被你们解救出来的，我可是恨死那帮人了。”我看张叔不说了，就又补了一句。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虽然不是很尽兴，倒也是我今年吃得最痛快的一回饭了。 不过之后的事情发展来看，张卫红那天可能没像他表现的那么没酒量，至少没有他表现的那么醉吧。我更倾向于他是在套我的话呢，也许这只是他的职业习惯。我当时可是一点怀疑也没有的，直到后来遇见了来找李红颜的坏道士，并且协助谢灵运捣毁了一个制作假药窝点儿。 …………………… 再来说说过年的另一些人和事儿吧。 郭德光没看见王艳，又不能太耽搁，于是就回了滨城。郭德光跟李建民处理了一些事务之后，就返回了苏联。郭德光虽然没看见王艳，可是邢雨却看见了郭德光。如果不出郭徳贵那档子事儿，也许邢雨就不会看到郭徳光了。 事情的起因是，塔莎说什么也不回原来郭德光的那个出租屋了。因为她觉得别人有这个房子的钥匙，可以随时进入到那个房间里面。她在那个房间里面没有了安全感，即使郭德光怎的和她解释，她就是不愿回去了。 不回去当然是要去住酒店了，郭德光是不会让塔莎住廉价酒店的。他们在一家星级酒店住了三天。他们订酒店的前一天，有个少女也订了这家酒店的一个房间。那个订酒店的少女就是邢雨。 说到邢雨当然得先说说曹广俊了。原来的曹局长现在可是曹副市长了。可以说没有他曹副市长的帮助，仅凭小雨是无法和命运抗争的。他们的关系由王艳的升学宴开始，到小雨上了大学，基本上没什么实质的进展。 小雨逐渐接受了曹广俊这个靠山。她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免费的午餐，可是总得有人来吃饭才是啊。曹广俊帮她上学的时期，正是自己升迁的关键环节。如果对一个女孩子没有感觉，能冒着自己丢了前程的危险，去帮一个见过几次面吗。 后来他发现那时的行为是有些过头了，他对于邢雨的关系，与其说是生理的需求，不如说是心理的慰籍更加贴切一些。不是有一句“老夫聊发少年狂。”嘛！也许越是在那种官场博弈重压之下，越是激起了他选择为了邢雨铤而走险。而且从现有的结局来看，效果还是不错的。 曹广俊这边倒是自得其乐，可是邢雨那边真是有些着急了。她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了。她知道曹广俊为了帮助她自己冒了很大的风险。也知道学校里渐渐地对她有了一些传闻，她觉得同学们在渐渐的疏远她。现在和她谈得来的不是中国人，倒是来自苏联的外教塔莎老师了。她和塔莎在一起说的大多是中国话，因为说中国话沟通还算顺畅。 本来小雨就比别的同学晚来大学一个多月，这个大一上半年对于她来说，过得更是飞快了。她现在看那些以前还羡慕的大学新生，总是觉得比想象的幼稚了许多。也许是她经历了短暂的在医院里工作，遇见了很多自己不愿意也不能够回避掉的人的缘故吧。 邢雨开始时对于自己和曹广俊的关系还是有些抗拒的。不过现在她不想继续抗拒了，因为她不想丢掉现在的一切。而要保全住现在的一切，甚至是将来即将到来的未知，她知道曹广俊是特别重要的。她也做好了接纳曹广俊的准备。 过节这几天曹广俊忙得很，新官上任没多久，各方面的工作都要展开，赶上了过年当然得上下多跑跑了。 那时候手机还没普及呢，在大年初一，邢雨给曹广俊发了个传呼。内容是“祝曹叔叔和家人新年快乐。”曹广俊看传呼时正在车里。他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一个老同志的儿子，多好的年纪啊。” 曹广俊没有马上回邢雨的传呼，一是在车上不方便，在一方面他还是比较谨慎的，他在想如果他们的关系有了实质的改变后，他要怎样处理将来的问题。和现在的老婆离婚当然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是对老婆有了一些不满，可你不能说是刚上任就换了吧。现在这种情况，看来也只有这样稳定的过渡一下了。 曹广俊的孩子和老婆回娘家了，知道老曹新官上任，身不由己，也就索性给他自由了。他媳妇想还是让他一个人在家里招待那些不相干的人吧。所以她带着孩子很早就回了自己的娘家。这么多年了，一般都是在老曹老家过的年，这回老曹是想回去却也走不开了。老曹年三十去媳妇娘家吃了团圆饭，吃了饭就连夜赶了回来，因为明天市里还有一些其它的安排。他这个新人可是万万不能缺省的。 年初二曹广俊就没什么事情了，今年年初三，曹广俊的同学要组织同学聚会。往年都是过了年之后才举办的同学聚会，今年却提前了。老曹想可能是自己升了官，同学们迫不及待相见他了吧。 本来今年同学们拟订在大年初一就聚一下的，赶上老曹年初一市里安排团拜，大家当然得让步了。年初二可是媳妇回娘家的日子，这个日子最好还是尊重一下。所以初三是比较合理的选择了。 初二曹广俊没去老丈人那里，感觉昨天喝了很多酒，有些乏累。明天还要面对那帮同学呢，更是不能少喝酒了。他打算好好歇一歇。 和老婆孩子在家时，老曹总是躲在书房里不愿意出来。现在一个人在家了，反而不愿意进书房了。老曹自己沏了一壶茶，拿出了BP机，看着这几天传呼机上的信息。 今年的信息特别多，有原单位的，也有新部门的同志发的。更有一些从不熟悉的人发过来的信息。都是一些“曹市长过年好”之类的。翻了好一会儿，他找到了邢雨发过来的那条信息。 “曹哥过年好，万事如意…………”曹广俊看着这条消息，陷入了沉思。邢雨这是什么意思呢，以前可是叫我“曹叔叔”的，是什么时候叫我“曹哥”的呢？还万事如意，真能如意就好了。曹广俊喝着茶，心却是静不下来了。 终于，他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寻呼台，只是简单的给邢雨的传呼机留言“过年好，曹叔叔给你压岁钱”。 接到传呼时，邢雨在家无聊的看着电视呢。看到了传呼机响了，本以为是同学或是哪位追求者发来的问候信息吧。当她看到“曹叔叔”时，忽然“啊”的一声从窝着的沙发里坐直了。 “这丫头，怎么了这是，没见过我姑娘这么激动过呢！”邢雨妈看到邢雨这个样子，笑着说到。 “妈，我有点儿事情出去回个电话啊！”邢雨说着穿了羽绒服急冲冲走了出去。 第77章 只拿到了压岁钱 邢雨到了楼下，特意多走了几条街，在一个不起眼的公用电话亭里给曹广俊回了传呼。传呼的内容是“我要压岁钱。”这个内容看起来没头没尾，不过对于曹广俊和邢雨来说，信息量可是很大的。 曹广俊在喝了第二杯茶后接到了邢雨的通话，他赶紧回了邢雨的传呼，内容也很简单，他家的电话号码。 “喂，您好，我是曹广俊。”曹广俊接通了电话，电话那边却没有声音，他明白了可能是邢雨不方便说话，就直接自报家门了。 “曹哥，过年好啊！”邢雨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欧呵呵，过年好过年好啊！”曹广俊也没了什么话说。 “曹哥，你这是在家啊，嫂子不在家啊？用不用我给嫂子拜个年啊？”邢雨硬是把话头接了下去。 “哎呦，你的好意我是心领了，你嫂子和孩子一直都在娘家了今年。我今年忙得很，这不是才有空闲嘛。”曹广俊也符合着邢雨的话往下走，他发现经过不到半年的大学生活，邢雨似乎有了很大的改变。 “曹哥，要不我请你出来吃个饭吧，看这些日子你为我也没少忙活，我都不知该怎么感谢您了。我还有许多事情搞不懂，还想跟您请教呢！”邢雨想还是把曹广俊约出来比较好，电话里说不清楚。 “啥感谢不感谢的，我生病时你不也关照我了吗。再说感谢可就见外了啊。小雨啊，在外面打的电话吧，天冷，早点回去吧，回去替我给大哥大嫂拜个年，带个好啊！”曹广俊不由自主的说着，他也知道是言不由衷，了除了这些客气话，他是想不起别的什么了。 “曹哥，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邢雨看见到曹广俊有些顾左右而言他，心里也有些怨气了。 “我，我怎么说话不算了啊？”曹广俊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回忆着以往是不是有没有答应过邢雨什么事情呢！ “还赖皮啊，你不是说给我压岁钱么？怎么了？反悔了啊！”邢雨撒着娇说到。 “这个事情啊，没问题，没问题。你说你在哪里，是我给你送去呢，还是你来我这里取？”曹广俊知道了只是为了压岁钱，心里不知是畅快了，还是更失落了。 “你家我是不去了，曹哥我请你吃饭吧，就我们两个。”邢雨柔声细语地说。 “啊，好啊。在哪里吃啊？附近也没什么好吃的啊。你定吧，我听你的。”说实话曹广俊不想在人多的地方走动，人多了，被认出来就不好了。他可以说邢雨是亲戚家的孩子或是其它的不相干的一些关系，可是就算是说了，会有人相信吗？ “我，我也不知道到哪里吃饭。曹哥，你定吧，我一定要请你吃饭。”邢雨也知道曹广俊的身份不允许他有这样或是那样的花边新闻。现在邢雨已经是成年人了，她明白政治前途对曹广俊有多么重要。 “这样啊，我可是知道一家烤羊腿的店，味道不错。地理位置是偏了点儿，我们可以开车过去。就是怕这两天过年油腻食物吃太多，怕你再吃不下了。”曹广俊回忆起这家很有特色的店。以前做文化局长时，和下属去过那里。 “好啊好啊！我在哪里等你呢？”邢雨想吃什么都不重要，只要能把曹广俊约出来就好。 “你就在附近的那个公交车站等我吧，半个小时后，我开车过去接你就好了。”曹广俊没给邢雨任何拒绝的机会。 邢雨又回了一趟家，和她妈说了晚上同学有活动，是在一个市长儿子家里举行生日派对。估计回来要晚很多。现在要陪一个女生去买生日礼物和衣服。邢雨妈问什么是派对？是不是搞对象。邢雨就反问说难道和市长的儿子处对象不行吗？ 料理了家里的事情，邢雨就到约定好了的公交站去等曹广俊了。外面还是很冷的，虽然是上午十点了，太阳高高挂在天空中，可是空气给人的感觉还是很冷的。 公交车本来就没有几个人，司机看见前面的车站有个手揣在大衣兜里的人。根据羽绒服样式和颜色，他分析那个人是个女的。 “上车快点啊？这天冷死了都！”司机打开车门朝着邢雨说着。 “我等人呢，不上车。”邢雨说着，感到了说话时嘴里呼出的白色哈气。 “不坐车站在这里，也是奇了怪了。”司机没好气地说了句。 “上车吧，快上来，外面冷。”曹广俊的车跟着公交车驶了过来。 “看见没，人家没看上你这破公交啊，人家有专车啊！”一个乘客对着司机说。 “是啊，那你也去坐公交去啊！我可是挣死工资的啊！不差你一个半个人，也不在乎少挣一块半块的啊！”司机也不示弱，嘴不饶人。 “咱可没那本事，唉，长得磕碜啊，还是个男滴。”哪位乘客看到话锋不对，赶紧自嘲着说着。 …………………… 车开了大约半个小时，来到了一家叫“老谢羊腿”的烧烤店。赶巧这家店今天刚恢复营业。基本没什么人，店老板也没指望有多少人，不过还是有不少食客开车过来。 曹广俊和邢雨要了个单间，火炕烧得很热，两个人脱鞋上炕，坐在桌子两端。一忽儿，烤得半熟的羊腿就上了桌。桌子上放着一个烤羊腿用的烧烤炉。 “你喝酒吗小雨，喝什么酒啊？”曹广俊问到。 “啤酒吧，我喝不了多少酒。我不是和曹哥喝过酒吗，怎么曹哥忘了吗？”邢雨突然想起了和曹广俊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对对，想起来了，我们第一次见得时候你就喝了酒的。”曹广俊也不约而同的想起了那个情景。 “曹哥，今天怎么这么清闲啊！今天可是回老丈人家的日子啊，嫂子怎么给你放假了。要是知道你出来和我吃烤羊腿，嫂子不知要怎样惩罚你啊。”邢雨一边吃着羊肉，一边娇声说着。 “哎呀，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啊，两个人不争不吵，能够安稳生活就不错了。我和你嫂子啊，剩下的或许就是你们年轻人说得只有亲情了。不是说左手握右手吗，我就是这个感觉啊。”曹广俊意有所指了。 “我就是羡慕你这样成熟稳重事业有成的男人，能给我们这样女孩子安全感。”邢雨有心拉近她和曹广俊的距离，话语间就多了些谄媚的成分。 “我能有什么可羡慕的啊，马上就要到不惑之年了。可能是我幸运点儿，能走到现在的位置，有时我更羡慕你的父亲呢，他也大不了我几岁吧，还有你这样一个女儿。多好啊！”曹广俊感觉到小雨的话语有些暧昧，只好提起了邢雨的父亲，故意把辈分关系说得重了些。 “曹哥，我可没觉得你像说的那么无趣。你要是没有婚姻，我可是要追求你了呢。”邢雨又开始步步紧逼了。 “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啊，来来，今天你说是哥也好，是叔叔也罢，反正我今天就是高兴。有你这个大美女陪我喝酒，我就是感觉幸福。来，干一杯！”曹广俊喝得有些兴奋了。 曹广俊和邢雨吃完羊腿都快下午四点了。看到天空有些阴沉，曹广俊就对邢雨说：“看来要下雪了，我们走吧，要不你父母该为你担心了。给你，这一千块钱你拿着，这是我给你的压岁钱。” “曹哥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啊，我都成人了，怎么还要你的压岁钱呢。”邢雨看到曹广俊真给了她压岁钱，有些激动。可是毕竟不是她想要的，于是就拒绝了。 “赶紧拿着啊，我儿子我也给了压岁钱的，也是一千块。”曹广俊看邢雨有些拒绝，就又追加了一句。 “曹哥，怎么和你儿子比呢，我不想做你的晚辈。”邢雨有些急了。 最后邢雨还是收下了曹广俊给她的压岁钱。 “好了。账我都结完了，我们走吧，你看看我给你送到哪里合适？”曹广俊问到。 “曹哥，说好的我请你的啊，你怎么给帐结了呢。再说我和我妈说了，今天一个同学过生日，我可以不回家的。曹哥，你说我也不能回家这么早啊？”看来曹广俊是礼貌性的拒绝了她，邢雨有些脑子不好使了。 “这样啊，时间还早，你完全可以去参加你的同学生日宴会，你们叫什么“生日爬梯””。 “哈哈哈，曹哥你太逗了，你是想说“party”吧，还“爬梯”，真是逗死我了。”邢雨被曹广俊说得有些禁不住笑了起来。 “呵呵，看来我真的与这个时代有些脱节了啊。不管是什么“梯”，去做你们年轻人做的事情吧。你叫我“曹哥”我就很满足了，真的也没什么奢望了。你能上大学，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以后只要有用得着曹哥的地方，我如果有能力帮你，我一定还会帮助你的。”曹广俊说得有些动了情。 “曹哥，我知道你其实挺不容易的。你帮我时，应该是我长这么大，所面临的最困难的时刻。可是那时候也是你即将升任市长的关键时刻啊。如果我们的处境相比较的话，那时候你更应该远离是非，而不是去帮我。”经历了苦痛，上了大学，邢雨长大了。 “别说这些了，我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你要是多想我就不高兴了啊！你不是也帮助过我吗，在医院里，你可是看见过我痛不欲生的样子的啊！”曹广俊尽量把话说得轻松些，可是他无法回避脑海里出现的画面。那个在医院病房里的画面令他无法忘却，每每想到那个时刻，那个场景，还有那时病房中只有邢雨和曹广俊两个人，曹广俊就会本能的回忆起身体某个部位的彻骨疼痛。 “曹哥，我是真的喜欢你。” 邢雨说得有些唐突，曹广俊却没怎么诧异。 第78章 门镜里的人 曹广俊还是把邢雨送了回去，他知道邢雨对他的感情是真挚的。要说以前，他帮助邢雨脱离医院做护士的命运时，他是冒了一定的风险的。回头看来，这种冒险给他带来了刺激，激发了他的斗志。可是现在的情况就有所不同了，他所在的位置决定了他要比以往更加爱惜自己的羽翼，对于他来说，真的出了什么状况可是得不偿失的事情啊。 邢雨今天是在她还不太长的人生里，第一次面对一个男人，主动表达了自己对他的爱意。无奈结局并不是太圆满，得到来自那个人的回应，也不能令她满足。她在家附近的商场下了曹广俊的车，一个人闲逛了起来。 邢雨之前给王艳打过电话的，两个人还在一起逛了几次街，吃了几回饭。对于从中专考上大学的她们来说，似乎有着与别人不同的更多的话题。她们讨论各自的校园，评说遇见的老师和同学。 不过，年前的时候王艳和她最近一次逛街时，王艳说过今年她们家要回老家过春节的。其实邢雨最关心的还是王艳和郭德光的关系。王艳这下可有机会找个人述说了，她把自己和郭德光的过往原原本本的说给了邢雨听。当然了，王艳在关键环节还是要省略一些的。无形中王艳把对郭德光的思念之情，或多或少的掺杂在了和邢雨的述说之中了。 王艳的经历对于邢雨来说，简直就是比里看到的那些故事还要精彩很多。邢雨也说了自己的经历，也说到了在医院里遇见的那些肮脏龌蹉的人和事儿。邢雨说就是因为她遇见的这些人和事儿，才让她下决心改变当时的状况。邢雨的总结是郭德光改变了王艳，生活的艰辛改变了他邢雨本人。当然了，邢雨决定了不和王艳说有关曹广俊的事情，她和曹广俊第一次相遇就是在王艳的升学宴上，相关的人物关系都太紧密，她想在这个问题上嘴严点不为过。 王艳曾经偷偷和邢雨说过，这个假期争取和她的男朋友郭德光有一些实质性的进展。邢雨当然明白实质性是指的什么了。邢雨想王艳的白马王子就是郭德光无疑了，而自己的白马王子会是谁呢，她不由得想到了曹广俊。当王艳提到想要和男朋友更近一步是，脸上流露出的表情是渴望大于羞涩的。邢雨当时心跳也莫名的激烈了起来，仿佛她变成了王艳，正在替王艳快乐忧伤。 邢雨在商场里找到了一个公用电话，她知道这个时间王艳回来的可能性不大，可她还是拨了王艳家电话。一阵忙音过后，邢雨佯装嘟囔着“怎的还是没人接电话啊！”就放了电话。 当她回过头想要离开时，看见了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两个腻在一起的男孩女孩，看样子是恋人关系了。邢雨让过了电话，小声对他们两个人说：“你们，你们要是急的话，就先打电话吧，我等一下或许能给我回话。” “好的，好的。那就谢谢你了，我打个电话就好，很快的。”男孩儿感激的对着邢雨说。 邢雨看着男孩子身旁的女生，那女生长得还算端庄，脸蛋有些发红，估计是刚从外面进来不久，皮肤还不是太适应商场里的温度。两个人身上都有些寒气，只是邢雨看向那个女生时，女生的脸更加红了。 “是某某宾馆吗？请问你们那里有房间吗？” “嗯嗯，我要双人房间就好了。” “好的好的，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就到。”男孩子放了电话。 电话是放在商场过道旁边的，这样打电话的人方便了许多，也相应的多了一些通话上的隐私。交话费是要多走几步路的，不过多走几步并不影响通话的质量，也是个不错的布置。 男孩子进里面交话费，女生还是站在那里没动，只是邢雨看女生更加低下了头，显得格外娇羞。 “我们走吧！”男孩子从柜台那边欢快的走了出来，拉着女孩子的手向外走去。 “过年好，再见！”女孩子好似突然猛醒过来，无来由的对邢雨说了这句话。 “过年好，再见！”邢雨也不知要说什么，只是简单的重复了一句。 邢雨好久没在方才的氛围中走出来，她看到女孩子脸上的喜悦，和她说的那句话，或许是在和她这个陌生人分享她即将到来的喜悦吧。 邢雨看了下表，快五点半了，就走出了商场。外面的天更加黑了，还飘起了一些小雪花，在路灯的照射下零零落落。渐渐暗下去的天空给了邢雨一种紧迫感，她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待邢雨安排好了一切，拿起了宾馆床头的电话。她给曹广俊的传呼机发了一条信息“省城宾馆512，小雨。” 曹广俊送邢雨回来后，开着车漫无目的的继续瞎逛。在一个还没打烊的超市里，他又买了一瓶啤酒，站在马路边一口气喝了大半瓶，随后狠狠的把啤酒瓶和剩下的啤酒摔在了地上。看着柏油路上还在冒着泡沫的啤酒，转瞬间就凝固变色了，曹广俊的心情更加阴郁了起来。 回到了家，曹广俊直接进了浴室，放热水从头上冲击下来时，他感到一丝清醒，也有了些许畅快。当他洗完了澡，换上了一套睡衣，正准备打开电视打发无聊的时间。忽然看见传呼机不停的闪烁着，提示有新的信息进来了。 曹广俊读的第一条信息不是邢雨的，他看了一眼大概是天气预报，人生寄语之类的东西。第二条就是邢雨的那条信息，因为前面是“省城宾馆”曹广俊直接按了下一条。当他意识到“省城宾馆”后面好像有个“小雨”时。信息已经进入了下一条了。他赶紧把那条信息从新翻回来。 “省城宾馆512，小雨”曹广俊念叨了好几遍。最后还是决定把电话打了过去。 “是省城宾馆吗？给我转一下512房间。”曹广俊拨通了宾馆总台电话。 邢雨发了传呼就一直心跳的厉害。她不知道曹广俊能不能看到传呼，能不能来找她，甚至能不能对她感兴趣。这时，房间的电话响了起来。邢雨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了。 “你好是512房间吗”曹广俊不知是不是有人恶作剧，所以没报自己的姓名。小雨那边紧张了起来，也没敢说话。 “是小雨吗，我是曹，曹哥。” “曹哥，我害怕，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你快过来行吗？我害怕一个人。”邢雨确定了电话那边的人是曹广俊，又惊喜又激动，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别怕，别怕，我就过去，你在那里等我，我就去，就去。”曹广俊此刻的心乱得厉害。 曹广俊知道，如果这次去赴约的话，以后他和邢雨的关系很有可能会有实质的改变。可是现在容不得他多想什么了。因为宾馆的512房间里有她牵挂的人，有他想去保护也愿意为之付出的人。 稍微镇静了一会儿后，曹广俊又开始了他的冒险之旅。他找到了墨镜，帽子，一个不常穿得有棉内里的皮夹克，还戴了一顶棉帽子。出门前曹广俊又找了一个口罩给自己戴上。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曹广俊也认不出自己是谁了。 邢雨接到了曹广俊的电话，心里反而更加惴惴不安了。只要她只要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就赶紧凑近了门镜往外看。这样来回跑了几次之后，邢雨干脆站在门后面，耳朵贴在门上认真的听了起来。当听到有人走近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听到有规律的撞击声，她会脸红心跳；听到时起时伏的人声时，他难免会去想象一些不堪的场景。 又有凌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她听出了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其它人的脚步声。邢雨想，这回上来的应该不是一个人。 “塔莎，塔莎别，等一会儿，我们就要到了。” “小郭，我没喝多，我就是想吻你一下。” 邢雨听到了有人叫“塔莎”立刻来了精神，怎么会这么巧呢。她看到两个纠缠在一起蹒跚而来的人，正在她房间前面热吻。那个女人正是她大学的俄语老师塔莎，而那个和塔莎缠绵的人，竟然是自己好友王艳的男朋友——郭德光。 邢雨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两个人似乎在故意在她面前肆意表演。随着脚步的移动和身位的转换，邢雨确认那个女人就是塔莎。邢雨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那个和塔莎在一起的男人就是郭德光。可是从时间上来看，这个人是郭德光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两个相拥的人离开了门镜所能涉猎的范围，过了一会儿，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邢雨心想自己开房后，是有楼层的服务员指引她来到房间的，而她只看到了塔莎他们这两个人，却没有看到楼层服务员的影子，或许他们早就过来住了吧。 邢雨继续听，开门声，关门声，好像还有女人隐约的歌声，她听出来那是一首塔莎经常哼着的乌克兰民歌。 第79章 心照不宣 没有给邢雨留下太多胡思乱想的时间，她有听到了有人走上了楼。这个人的脚步有些不自然，总是小心翼翼的样子。 邢雨又凑近了门镜，这一看可把她吓得不轻。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穿着皮夹克，戴着棉帽子的人出现在了门镜的视野之内。 那个人在门前停了下来，故意向上看了看，估计是确认了一下门牌号码。 “小雨是我，你在里面了了吗？开门。”怪人小声的说着。 小雨听见了声音，可是她依旧不敢开门。门外的怪人似乎读懂了小雨的心思，把他戴的口罩摘了下来。 “小雨，是我啊，我是你曹哥。”怪人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用手去摘眼镜下来。 “曹哥，赶快进来。”邢雨认出来的人就是曹广俊，赶紧打开了房门。 既然知道了来人的身份，邢雨当然不能让他在外面继续站着了。她是不想让塔莎他们发展自己的秘密的。在曹广俊闪身进入房间之后，邢雨还特意探出头往外面看了看。 “不会有人跟我的，我是一个人过来的。”曹广俊看邢雨小心谨慎的样子，赶紧出言安慰。 “不是，我是发现刚才这里经过了一个熟人。”邢雨随口说着。 “什么，熟人？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曹广俊显得有些焦虑。 “没事儿的，曹哥。可能是我看错了。”邢雨看到曹广俊紧张的样子，突然意识到今天自己的行为有些冒失了。 看到曹广俊愣愣的站在那里，邢雨直接扑进了曹广俊的怀里。没有想象中的激情拥抱，邢雨被曹广俊身上带进来的寒气刺激的打了个寒颤。 “小雨，我从外面进来，身，身上冷。” 曹广俊对邢雨说话的功夫，邢雨已经抱过来了。邢雨感觉到了冷，可是她依然不愿意放开抱着曹广俊的手。 “小雨，你先松开，你先把手放开。”曹广俊看到邢雨只穿着衬衣和衬裤，很是心疼了起来。 “我不，我不松。我就是这样就挺好的。”邢雨眼睛里不知不觉中噙满了泪水。 “我都来了，还能跑了啊。我进了这个屋子就改变不了事实了。你都冷着了，别冻坏了，听话，听话小雨。”曹广俊柔声说着。 邢雨听到曹广俊这么说，缓缓的松开了手，她就像犯了错一样呆立在那里，突然之间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你把我的外衣帮我挂起来吧。”曹广俊先打破了沉默。他把外衣脱了，邢雨乖巧的把衣裤挂在了房间的衣柜里。 当处理完了这一切，邢雨还是表现的手足无措。这一切看在曹广俊眼里，他知道这是少女的羞涩。其实邢雨越是局促不安，曹广俊越是有一种即将征服的喜悦。看着邢雨不住的摩挲着双手，脸红得不能再红， 曹广俊向着邢雨笑了笑，指了指床边说：“怎么了，后悔了？过来坐吧，我这人都让你给叫过来了，怎么反而你没话说了。” “我，我就是喜欢和你在一起，想让你过来陪我。曹，曹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如果你不喜欢我，你可以不用过来的，，”还没等邢雨说完呢，曹广俊就拉过了邢雨的手，邢雨也顺势靠在了他的肩上。 “小雨，你可要想好啊，不是我不喜欢你，可是你知道和我在一起意味着什么吗？我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意你为我受委屈。”曹广俊看着还是默不做声的小雨，说出了自己的担忧，或者说是他的担心。 “我知道了，曹哥，我知道不可能和你结婚的，只能做你的，你的情人。我是想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不在乎是不是你的妻子的。我不想因为我而影响了你的仕途。”邢雨说出来了这些天她一直在想，一直在挣扎的结果。 “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你现在还小，如果你不后悔跟了我的话，我会安排好我们的将来的生活，这一点请你相信我。”曹广俊此刻又有了年轻时激昂。 邢雨上了大学后，越来越感觉到如果没有曹广俊，她将无法得到眼前的一切。曹广俊给了她一本存折，和她说可以用存折上的钱。邢雨没有动那本存折里的钱，只是看了下余额，有五万多。 曹广俊要说对邢雨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他不当市长，或许在雄性荷尔蒙的差遣下早就对邢雨有所作为了。他觉得邢雨接受了他的帮助，更接受了他的钱，也应该知道他做这些的目的了。之所以今天没有直入主题，他还是怕事后的麻烦影响了他的前途。邢雨真的要是对他纠缠不休，那将会是他的噩梦了。 本来曹广俊觉得还是稳稳当当的做他的市长得了。在他这个年纪，能爬到副市长的位置也算是不容易了。如果不出什么大的疏漏，再努力个五七六年，也许自己就会成为主政一方的市长，或是市委书记也是有可能的。可是今天邢雨的主动令他开始有些措手不及了。曹广俊自己曾经总结过自己的处世之道，他给自己的评价是“该忍的坚决要忍。”面对邢雨再三的表白，曹广俊决定不忍了。 该说的似乎都说完了，曹广俊和邢雨又开始沉默了。曹广俊点了一支烟，刚吸了两口就被邢雨拿了过去。 “你是不喜欢我吸烟吗？我可以不吸的。”曹广俊看到邢雨欲言又止的样子，低声温情的说着。 “不是不喜欢，只是我也想吸烟，可以吗？”邢雨看着手里的烟，对曹广俊说。 “想抽烟我再给你点一支不就完了么。” “不不，我就想吸这支烟，因为这支烟是你吸过了的。”邢雨看曹广俊又要拿烟，赶紧出言制止。 “呵呵，小女生，是不是看得太多了。”曹广俊突然想起来好像在那本里出现过这个情节。 “咳咳，你这个烟太呛人了，为什么你们都要吸烟呢。我就是，就是看电视剧里的那个，那个《围城》，，，” “你是说吸别人吸过的烟相当于间接接吻吧？我想起来了，也是这么写的。”曹广俊看着这个眼泪都被呛出来的女孩子，生出了无限怜爱。 “我就看过电视剧，没看过，以后开学了我去图书馆找找看。”邢雨把刚吸过的烟又递回到曹广俊手里。 “有些事情我喜欢直接，，，”曹广俊把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回过头来把邢雨抱在了怀中。邢雨更是期盼了好久，迫不及待而又笨拙可爱的应和着她的心上人。 ……………… 曹广俊在第二天的同学聚会上表现的意气风发，老同学们戏说老曹这当了市长倒是比有了第二春还兴奋。曹广俊只是笑笑没怎么在意，心理话我这是既当了市长又有了第二春。 “大家今天能聚到一起感到非常高兴，我呢，这几天一直没回家，老婆可是对我很有意见啊！那个谁，今天这顿饭算我请啊，我和这家酒店老板说了，让他先记账。大家慢用，我呢，先敬大家一杯酒，完了我就回家向家里的领导承认错误去了啊！”宴席刚进行到一半儿，曹广俊就准备撤了。 这可让那些急于要和他这位新晋的市长同学起腻的女人们觉得很是不爽。不光是女同学，男同学也都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和这位市长大人多喝两杯。 “来来，同学们，市长不珍惜你们，哥可是对你们垂涎三尺啊。”曹广俊刚走，男人们就开始疯狂的向女人们展开了攻势。 “看看人家，当了领导还想着自己媳妇呢，再瞅瞅你们。”女人们嘴上这么说着，手里的酒杯却还是频频的相互碰撞着。 曹广俊过早离开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把邢雨带回了家。 事情还要从昨天说起。 昨天是邢雨的第一次，曹广俊对她还是相当温柔的。曹广俊夜里根本没睡着，他怕有人突然来查房。在这种惴惴不安中，他根本无法入睡。不过透过微弱的光，看到自己身边熟睡的邢雨，曹广俊心里稍微有了些安慰。 “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啊？”邢雨早上起来时发展身边没有人，看见卫生间亮着灯就走了过来。 “睡不着啊，怕影响你睡觉就过来吸烟了，没想到还是把你弄醒了。” “没有，我就是有尿了才过来的，你没有影响到我的，我睡得很好。”邢雨连忙解释着。 “这样啊，那我出去，我就出去。这里让我弄得都是烟。”曹广俊边说着，边用手在空中划拉着，试图驱散卫生间里的烟雾。 “不用，不用，我挺喜欢这个烟味儿的。你说也奇怪，我自己吸烟就觉得呛，可是闻到你呼出来的烟还是挺好闻的。” “啊，这样啊，那我就不用驱赶这些烟了，别说你还是挺怪的。你用卫生间吧，我这就出去。”说着曹广俊侧身让了过去。 “我不要你有，我要你在这里陪我。”邢雨拉住了曹广俊的手，自己坐在了马桶上。 他们很早就离开了宾馆，两个人当然都觉得意犹未尽了。 “要不你去我家吧，这么早别回去打扰你的家人了。”曹广俊一边说一边偷瞄着邢雨。 “你就不怕嫂子回来啊。”邢雨偷笑着。 “不会的，她不会回来的。”曹广俊说得坚定。 这回两个人心照不宣了。 第80章 还是蒙在鼓里吧 他们打车回到了曹广俊家的楼下。曹广俊让邢雨先上楼，他怕让邻居看见了不好交代。邢雨也知道到曹广俊家里，曹广俊所冒的风险可是比她要大的多了。可越是这样，她反而义无反顾的走了上去。 曹广俊也上了楼，在他家的门前，他没有发现邢雨的影子，正在四处张望时，邢雨从上面的楼梯拐弯处伸出了头，并且俏皮的冲着他伸了下舌头。 曹广俊小心翼翼的掏出了钥匙，虽然知道自己的妻子不可能在家，可是曹广俊的心自然悬着。直到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两圈，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知道如果有人在里面反锁，他是不会轻易打开门的。 开了门后，他向楼上的方向招了一下手。随即，邢雨轻快的闪了进来。他们刚关上门，就听见外面有开门的声音，两人都各自吓了一跳。 “外面冷，赶紧关门吧，我这好几天没晨练了，我出去走走就回来”一个有些显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还好没有让他碰见啊！”邢雨小声说着。 “嗯嗯，是惊险，不过也很刺激。”曹广俊觉得自从决定去见邢雨，就一直神经紧张兮兮的。回到了家里，即使依然小心谨慎，却能够放松精神。 “要不你先去泡个澡吧，暖暖身子，去去寒气。”曹广俊指着卫生间的方向对邢雨说。 “洗浴的东西都有，我先去给你弄点吃的。”曹广俊继续说着。 “我不，要去我们一起去，这个你家我不熟悉。”邢雨胡乱的说。 “呵呵，好啊，我可是求之不得啊！” 曹广俊的话音没落，两个人又折腾到一起去了。直到感觉到肚子叫了，他们才停下来。 曹广俊让邢雨在床上休息，他去厨房做饭了。 邢雨躺在床上心里想，如果这是自己的家该多好啊，有个心疼她，肯为他下厨做饭的丈夫。还会生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过来吃饭了。” 朦胧中，邢雨听见曹广俊在喊她吃饭。 “看我，又睡着了，真是太不像话了。”邢雨一边起身，一边扭捏作态的自责起来。 “哪儿来的假客气，赶紧过来吃东西吧。”曹广俊疼爱的责备着。 “曹哥，你给嫂子做饭吗？”邢雨边吃着饭，边问着。 “不是经常吧，有时间还是会的。”曹广俊应答着。 曹广俊这时才有机会仔细的审视着坐在她对面的邢雨。美丽的容貌，曼妙的身姿，青春洋溢，，， “曹哥，你怎么，怎么流鼻血了？”邢雨惊慌了起来。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看你看得太入神，加上休息不太好。”曹广俊边解释边往卫生间走去。 “严重吗，要不要看医生？”邢雨说着也跟了过来。 “没事儿的。你先吃饭去吧，我马上就好。”曹广俊反倒安慰起了邢雨。 一会儿的功夫，曹广俊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不同的是右边的鼻孔里多了一个卷了卷的卫生纸。 “你这样处理太草率了，我是学过护理的，如果还流血的话，这个纸卷是不可以的。”邢雨着急的说着，眼里又是噙满了泪水。 “没事的，已经不流血了。就是有些累了，没你们年轻人那么有活力了。”曹广俊自嘲着。 “不要你这么说自己，你这么说我心里不好受。都怪我把你折腾着了。”邢雨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哪有的话。快别瞎想了。” 吃了饭，曹广俊就催着邢雨赶紧回家去和家里人说一声，别让他们太担心了。 “我们什么时候还能见面啊！”邢雨感慨着。 “今天晚上有个同学聚会，估计要晚一些。”曹广俊说。 ……………… 曹广俊在邢雨走后，睡了好久，直到闹钟把他叫醒。你还别说经过了几个小时的休息之后。还真是恢复了神清气爽的状态。 在参加了同学聚会后，曹广俊急于离开，是要回家收拾一下的，他当然不愿意让妻子看出什么破绽。 就在曹广俊回来路上，他在出租车上看了眼自己的传呼机。发现邢雨在下午的时候就给他发来了信息“一切安好，领导放心，小雨。”曹广俊看到了这条信息，开心的笑了。 曹广俊的老婆是过了初五才回来的，本来她想早回来两天，可是她妈非得要她过了初五再走，她也就勉为其难的多住了两天。她发现，今年来她娘家拜年的人比往年多了很多。她妈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也乐得多留她们母子多住些日子。 曹广俊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也接待了一些朋友和同事。每当有人来拜年时，他总是领人家看看自己房子的结构和布局。说是按照老婆大人的意思设计和装修了房子，他感到非常满意。这样竟然给他带来了“宠妻狂魔”的美意。 “老婆，我得向你承认个错误啊，我把咱家的床单弄污了，就是那天陪着市里的人喝酒，回来没忍住。”曹广俊还是留了个心眼，怕他老婆看出破绽。 “我柜子里还有洗过的干净床单呢，脏的可以等我回来洗啊。”曹妻温柔的说。 听到老婆这话，曹广俊心里觉得老婆这回了趟娘家，对我的态度怎么变得温柔了起来呢，再不像以前那么抱怨了。 “前两天单位的一对刚结婚没几个月的夫妻来给我拜年，还看了我们家的装修呢。他们年后要分房子了，说是要按我们家这样装修。到时候他们再来咱家时，你别太怠慢了人家啊！我可是说了这些都是按你的思路装的啊！”曹广俊继续和妻子说着。 “我倒是想图个现成的了，可是你这工作这么忙，我可指望不上你啊。”曹妻说的很上路，曹广俊心安了许多。 最让曹广俊感到意外的是，他老婆晚上表现的很积极，他当然也没让自己的媳妇失望，不过兴奋时想到的不是他老婆。 …………………… 王艳也是在初六和邢雨再次见面的。王艳回来就给邢雨打了传呼，约了邢雨晚一些时候去逛商场。 邢雨的父母对她那天彻夜不归很不满。邢雨解释说因为时间太晚了，回家不安全，同时也不愿意回家打扰父母的休息，就在一个附近的女同学家住了一晚。父母虽然生气，可看到邢雨说得滴水不漏，气焰也就消了。不过严令五申的告诫邢雨，今后不能允许她出现类似的情形了。邢雨当然诚恳认错了，大家也就相安无事了。 邢雨乖巧了两天，到了初六可是把王艳的传呼盼来了。她拿着传呼机让她妈看，说是她卫生学校的同学王艳从老家回来了。邢雨妈对王艳倒是印象不错，王艳和邢雨卫生学校时就是好朋友，她们两个可是那届卫生学校的佼佼者。看到其它邢雨和王艳的同学不是当了护士就是待业在家。再看看自己家的邢雨和她的同学王艳。 “妈，这回可是王艳找我出去的啊，你就让我出去吧。我们卫校的同学前一阵子还找我呢，我都没答应她们呢。”邢雨一边撒着娇，一边和她妈说。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出去了，只是你夜不归宿总不是件好事儿吧，再说了你都这么大了，外一出点什么事情，你让我可怎么办啊！好了，出去和王艳去玩儿吧！不过啊，不是妈妈唠叨，虽然听说王艳她爸是个什么干部，可是外面传说王艳好像是傍了什么大款了好像。你和她交往可得多个心眼啊！”邢雨妈唠叨了起来。 “那时她王艳自己的事情。她榜不榜大款和我有啥关系啊。再说了，和有钱人谈恋爱咋就不行了啊。我想那些乱嚼舌头的人都是仇富心理，就见不得别人比他有钱。”邢雨为王艳辩护着。 王艳和邢雨最后还是见到了，邢雨想告诉王艳关于她男朋友和她的外语老师塔莎去宾馆的事情。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能说出去。邢雨想，如果那个和塔莎去宾馆开房的人不是王艳男友的话，这不是冤枉了人家郭德光了吗。最重要的是，告诉了王艳这件事情，就相当于把自己和曹广俊的事情曝光了，所以坚决不能说就让王艳继续蒙在鼓里吧。 “艳儿，怎么刚回来就找我啊？怎么没去找男盆友啊？”邢雨一见面就问王艳。 “唉，他昨天就走了，才从大连给我家打了电话。现在他苏联那里有工程没完呢，哪有功夫搭理我啊。”王艳说的都是实话，可邢雨听起来却感觉王艳在炫耀。 “别不开心了啊，有那么好的男友，都让人羡慕啊。其实不开心的是我才对啊，没人疼没人爱的。只有你来陪我了。” 其实邢雨还是很开心的，开心自己能出来逛街，开心有朋友陪着自己，更开心的是王艳想做而不能做成的事情，她邢雨做了。 要说王艳和邢雨这对闺蜜可真的不是塑料姐妹。不过女孩子攀比心可是一点儿也不比男孩子差的。她们两个人上卫生学校时，王艳的成绩就比邢雨要好。王艳的模样呢，也要比邢雨更加妩媚些。王艳考大学的分数也比邢雨高，家庭状况当然也不差，毕竟王艳的父亲是文广局的在编人员，现在又当了处长。虽然曹广俊的职位是王艳爸王学文无法企及的，可是邢雨和他的关系是上不了台面的啊。 所有的这些邢雨都比不过王艳的，邢雨心里总是酸酸的。唯一能够让邢雨心里平衡的一点是：曹广俊更爱她，可以为她去冒风险。而王艳的男盆友，却和另一个女人开了房。 第81章 我成了抢手货 时间不快不慢，过了正月十五我就开学了。现在的孩子总是不愿意上学，可能是因为有各种补习班在假期里等着他们吧。我愿意上学，因为上学了就不用跟着老妈卖菜了。虽然我知道，我上学后老妈一个人卖菜，相对更加辛苦了，在这事儿上我还是有点儿内疚的。 这种内疚因为李红颜的到来减轻了很多。李红颜很愿意来我家，并且能够积极地帮我妈卖菜，这点我是赶不上她的。与其说帮我妈卖菜，还不如确切地说，是她为自己的卖菜生涯做着前期的准备。 李红颜开始不怎么上学了，她说就算上了学，再上中专或是高中的可能性也不大。她可是把我妈说的卖菜事业当成了自己的谋生之路。渐渐的我又开始一个人上学了，在我心中，只要没人管我就是最大的快乐。 不是总说物极必反吗，这词儿对我来说还是挺灵验的。也许是年龄偏大，或者说是因为我被拐走那几年所受到的早期智力开发（就当是早期教育吧）。小学一年级的课程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你想啊，学的数学内容还不如卖菜收钱复杂呢。语文课学的拼音啥的我也都还能对付。那时候还没有英语课呢。我除了应付一些小学一年级的必修课外，更愿意和老夏练拳脚。 我觉得老夏是喜欢我的，他总是抓我去和他练拳，因为在这和学校里他觉得自己是出类拔萃、鹤立鸡群的。他看不起那些和他在一起办公的男同胞，总是在我面前说那些人没有男子气概。 我不是喜欢练练拳脚吗，他看见了总说我练的东西不地道，不如他家主传的六合拳。还说要不是因为他家有主训，不能将六合拳传武于外人，早就将他的绝学传授给我了。现在回头想想觉得他蒙人的地方要多一些，他当时那么说无非也就是让人觉得他不凡而已。因为他后来也并没有把老家的本事传给他亲儿子，而是让我这个外人学了和七七八八。 我可是个好学的孩子，只要不让我干活，别的我都觉得轻松，以前干活是心疼我老妈，这回有了李红颜，我就不心疼了。我回家和我妈说学校有个老师叫我练六合拳，老妈也不知道六合拳是个啥玩意，人家免费教还不好啊，就让我努力学呗。 我放了学就在家里的小院子里呼呼哈哈的打着我那半吊子的六合拳。有一天我打拳时让李红颜看见了，他对我说：“墩子，你练得是什么破玩意儿啊？” “好大的口气啊，红颜姐！这可是我们学校著名的夏忠民老师主传的六合拳啊。这套拳法可是据说不外传的啊！”我赶紧打住了李红颜的话，她看不起我可以，总也不能看不起老夏的传家宝啊！ “你师傅不是教过你拳法么，有那闲工夫你好好练练你师傅教你的拳法得了。我看啊，你这个叫六合拳还是啥八合拳的，就是花架子。”李红颜不依不饶了。 “你忘了我们和别人打架时，吓不倒可是显了身手的啊！要不是他我可要吃亏了呢。”那天和李红颜一起和那些小流氓对打的事情我可是记忆犹新。 “这个怎么看吧，那人是背后袭击你的，吓不到可是看得清楚那人要袭击你。只能说明他的地理位置比较适合罢了，还有他是成年人，力气比你大很多的。就比如我和你比就不能用力气降伏你。只能用灵活的巧劲儿取胜！”提到拳脚，李红颜可有的说了。 “看把你能耐的，要不我们就过两招，我用这两个月学的套路，你随便怎样都行，我会点到为止的。” “如果三四个像你这样的对付我我，你还别说真就挺为难的，不过就你老哥儿一个，我还真就不怕。”李红颜也来了劲头了。 “这样吧，我触到你的肩头就算得一分。你呢，出手能打中我就算你得一分。你看咋样？”我想和一个精神头都有点不太够用的人交手，谦让精神用还是有的。 “你可别吹了，就你那两下子我还真就不恐惧。人家不是说“打人不打脸”吗！我今天就专门打你脸了啊，打到别的地方都不算，只有打到你脸才算数。”李红颜带着坏笑说。 那天我和李红颜切磋了二十几个回合。如果继续切磋下去的话，我还是能有机会再次碰到她的肩头。我是有心再战的，可我的脸感觉生疼的。毕竟这顿耳刮子下来，我就感觉有点儿耳鸣，脑袋有点迷糊，走路也有点儿晃悠了。 老妈也过来观战了，看到我被李红颜扇嘴巴，她并没有说李红颜，而是笑得肚子都疼了。 “我说墩子啊，你就像个被转蒙了的熊瞎子，可把我乐死了。你那个啥老师交的拳啊，你赶紧跟你红颜姐学学得了，省得出去出洋相。” “好吧，红颜姐，你就教教我吧，我拜你为师还不行吗？你的这身功夫在哪里学的啊？”我一边说一边对她挤眉弄眼。 我不想让老妈知道李红颜的底细，因为老妈对拐走我的人是相当痛恨的。要是让老妈知道了李红颜的爸妈和那个拐走我的人是师兄弟，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待李红颜了。李红颜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张常志出来的时候两个人能有个谋生的出路。 “我爸妈没进监狱时教给我的呗？我这也是主传的拳法，这个叫灵通拳。唉，我爸妈要不是为了我能够有个美好的未来，他们也不能因为投机倒把的罪名被关进监狱了啊。”李红颜越说越伤感。 “咋又是主传的啊，你就直接说吧，是不是不想教我啊。”我看李红颜领会了我的意图，就顺着她的话头开始胡叻叻。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可真别难为你红颜姐姐了。这个我好像听说什么“艺不轻授”什么的，这个好像是你老爸和我说过的。你要是难为你红颜姐姐教你，等她父母出来了，还不得难为你红艳姐姐啊。”老妈虽然这样说，我和李红颜都听得出来老妈还是愿意让我和李红颜学习拳脚的。 “没事儿的，他们还说传男不传女呢，可是他们就我这一个女儿，不也传给了我吗！我就代他们收下你这个徒弟了，等他们出来了再好好的教你本事。”李红颜说得大义凛然，我都有些佩服她编瞎话的功夫了。 老妈让我学些拳脚功夫，主要还是考虑到她即将离开我一阵子，害怕我一个人受欺负。她本意还是不愿意走的，离开我这个她唯一的孩子她总是有些不舍得。人家说的“儿不嫌母丑”这句话，到了我这里应该是“母不嫌儿丑”更贴切一些。 “哎呀，既然这样，你还不给红颜姐拜个师，磕个头啥的！”老妈又开始调侃我了。 “可别可别，等我爸妈回来时，你愿意拜师就拜他们吧。我可是受不起这些。再说我学的那些东西也只是个花架子，我就照猫画虎的教他吧，只要不耽误他就好。”李红颜显然对这件事情还是很认真的。估计她也是想通过一些办法来报答我妈对她的关照吧。 “好了好了，你还能耽误了他，他那么笨不惹你生气就不错了，你要是不累就教他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去菜市场一趟。”老妈说我笨，我却很喜欢听，因为我本来就笨。 等老妈走远了我就问李红颜：“师姐，这回你可是我真正的师姐了啊！你说的那个真是叫灵通拳吗？” “应该是这个名字的，我也不太好确定。我学这些也是小时候父母逼着我学的。我三岁开始学打这些的，学了大概五六年吧，当我上小学时我就和姥姥一起出来住了，再也就没有很细致的学过这些东西。我父母原本也没想让我在这方面有什么大的成绩。”李红颜又好像陷入了沉思。 从那以后我就在六合拳和灵通拳之间徘徊了。上学时夏忠民教我六合拳，回到家李红颜让我练通灵拳。在我不懈努力之下，这两种拳法都让我打的不伦不类。虽然还是经常挨打，夏忠民这边想轻易制服我也越来越难了。李红颜那边呢，一是她不忍下手，再有我觉得我越来越灵活，她再要轻而易举的扇我嘴巴子也不太容易。 “墩子，我觉得你拳法的路数有些不对啊，我这教的也没问题啊！”经历了两个多月的拳法教学后，老夏对我这个学员很是不满意。 “我不是笨吗，能不让你打死我就知足了，我还有啥套路啊，能记住这几招就不错了。”我不想让他继续追问，不想让他知道我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是受以前你练的拳法的束缚太深了。这也难怪，从小打下啥基础就是啥样。不过你可别灰心啊，按我说的练，一定没啥问题。你要把以前的东西都忘了，好好练，你一定能成功。” 老夏还是信誓旦旦，说是即使违背主训也要把我教育成才。而且越是有人过来看热闹，他就越是来劲的教导我。你还别说我跟老夏学会了很多字儿呢还，并且他教会了我许多词汇。比如“仁义道德”，“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竹篮打水一场空”，“天生我材必有用”，，，， 有时候我觉得你被别人需要也是一种很大的幸福。 第82章 重获自由 我拳脚功夫还没有练多久呢，张常志就从监狱里出来了。我清楚的记得小张老师出来时是那年的四月中旬吧，他的回归让我妈能够有空闲时间回老房子住了一段。张常志头脑很好使，老妈和他说了有关卖菜的流程，没几天她就驾轻就熟了。 先来说说他出狱那天给他接风的事情吧，说接风有点儿过分了，就算是欢迎回归第一顿饭吧。我妈特意把吃饭的地方安排在了我家老房子。还嘱咐李红颜一定要把张常志接到家里来吃饭。李红颜开始还有些扭捏，在我妈的强烈要求下也只能答应了下来。 张常志的早饭是在监狱里吃的，李红颜去那里接他回来。张常志含着眼泪和管教道了别，望了望身后的高墙，牵着李红颜的手默默的离开了。他们走路换车折腾了三个多小时才到我家的老房子。 来的时候我妈都把饭菜准备好了，看他们进了门就开始招呼着他们吃饭。 “都饿了吧，赶紧洗手上桌吃饭吧！”老妈对张常志和李红颜说。 “是的阿姨，可把我和红颜饿坏了，我就是早上在里面吃了口饭，到现在还没吃别的东西呢。红颜就更惨了，她早上接我时就没怎么吃东西，一直到现在，和我受苦了啊。”张常志一边说，一边满含深情的望着李红颜。 “方才在倒公交车时，我都和他说了，想到面馆吃碗拉面再过来的，可是哥哥说出来后的第一顿饭很重要。他说一定要来阿姨这里来吃这顿饭的，他让我自己吃面，后来我也没吃，可把我饿坏了。”李红颜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故意抱怨着。 “嗯，其实你是没必要和我一起不吃东西的。我在里面听人说，出来后很重要的事情就是第一顿饭端谁的饭碗。所以我就想出来后一定要端李阿姨的饭碗，因为李阿姨给我饭吃啊！”这张常志说得就满含深意了。 老妈看张常志这么说，也没辩驳什么。看着他们两个狼吞虎咽的，我和老妈也动筷子吃了起来。 “这样吧，你们也吃了些东西了，胃里既然有了东西，我们就共同举杯庆贺一下吧，喝了酒呢，我再给你们说说别的事情。来吧，小张老师。我先敬你。”说着老妈端着酒杯给张常志敬酒。 “谢谢阿姨，我出来后直接到了您这里，谢谢您了，别的话我就不说了，谢谢您这些日子对红颜的照顾，今后我们就是亲人，我把木墩当亲弟弟。”张常志有些激动了。 说完了了话，两个人就都把酒干了。张常志酒量明显不行，喝了一杯酒就满脸通红。旁边的李红颜看着有些心疼，干着急却是帮不上什么忙。 “来，红颜，我和你单独喝一个。”老妈看来还来了兴致呢。 “好的阿姨。我们干了。” 这两个人倒是没怎么多说，就喝的也还痛快。 “张老师，张哥，我想，，，”我拿起酒杯本想像老妈那样敬张老师酒。老妈却拦住了我。 “墩子，你可拉倒吧，就你那酒量还是别敬酒了，几个张老师也喝不过你。”老妈替张常志解了围。 “酒呢，也喝完了，小张老师呢也是说了我们是一家人了。这回我可是有话要说了啊！”老妈突然严肃了起来。 “张老师啊，你想以后就和李红颜卖菜吗？”老妈问到。 “我的教师资格被取消了，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张常志被说得有些灰心了。 “我希望你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以后能够照顾好红颜。你以后打算住在哪里呢？”老妈继续问。 “父母那里倒是能住，不过太远了些。” “我有房子的，他可以住我家的。”李红颜插话到。 “你的意见呢？小张老师。” “我，我可以出去租房子住的。”张常志在老妈强调了“老师”这个词语后，意识到了老妈的用意。 “这样就最好了，当着墩子的面呢，说这些似乎有些不太好。可是红颜和墩子在我眼里都还是孩子，你说是吗？小张老师！”老妈说得还是比较含蓄的。 “我知道了阿姨。多谢阿姨的提醒，以后我注意这方面的事情，您放心吧。”小张老师摆明了他的态度。 “我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别的我不管。”李红颜明显有些急了。 “又没说不让你们一起的，看把你急的。”老妈打趣着李红颜。 “阿姨，你讨厌，，，”李红颜羞红了脸。 后来张常志听了我妈的话，等到李红颜长到二十岁时他们结了婚才住在了一起。他们的婚礼我妈没参加上，因为那时候我妈应该在新西兰待产呢。我妈把我托付张常志还是相当有眼光的，在她离开我之后，张常志在我的留守生活中的位置还是满大的。我大概在四年级左右跟张叔去的省城，在这之前我和张常志有大概两年多的相处时间。后来张常志和李红颜结婚了，我就答应了张叔到了省城继续上学了。 张常志开始了他的卖菜生涯，白天他去农贸市场卖菜，晚上回来辅导我功课，看着我写作业。他没让李红颜耽误自己的功课，能自己打理的事情绝对不会麻烦别人。这样老妈呢那段时期难得有一段空闲，看着我在张常志的辅导下认真学习的样子，她还是比较羡慕的。 老妈那时学习精神一点儿也不比我差，估计是老爸让她多学些东西的缘故吧。她对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些畏惧的。老妈总觉得自己没什么文化，出去了会让人笑话。如果给老公丢了脸，就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了，没有帮上老公什么，还让老公跟着自己受连累，那样毕竟不是她所希望的事情。所以她看张常志有了空闲总是问着张常志一些她认为很重要的学问，比如古诗词啥的。 到了五一劳动节，我们学校是放假的，可是我却不会因为放假就轻松多少。原因当然是卖菜了，还好那天我不用去菜市场，而是和老妈回乡下老房子准备更多的菜。菜市场这边呢，有李红颜和张常志呢。李红颜可是很珍惜和张常志在一起的机会。 张常志听了老妈的话，没让李红颜退学，和她说至少要把初中读完。李红颜呢，以前落下的课还是不少的，要想顺利毕业也是需要一些努力的。其实她读书纯粹是因为张常志喜欢，她对张常志可是言听计从的，完全没了对我的那种嚣张跋扈。只要有时间她就愿意和张常志混在一起，对我的拳脚功夫就更是不用心了。 我看李红颜心思完全被张常志吸引了，就找个机会对她说：“红颜师姐，你看最近这两天我拳脚功夫落下了很多啊。这样下去我看，我看还是不行啊。” “师姐最近是忙了些，不过我看你天赋不错的，就自己练习吧。”李红颜有些不知所措，她是不愿意把时间再花在我身上了。 “对啊，不要只注重学习，德智体美还是很重要的，要不红颜你就继续和墩子练拳吧！我这里不用你陪着我了。”张常志笑着说 看着张常志嘴角含着笑，李红颜立刻懂了我们的意思。她对我的作弄又气又恼，也是无可奈何。 “你个死墩子，你到底是不是我师弟啊，听师姐的话啊，赶紧学你的习去吧。”李红颜故意恼怒的表情，看起来更加青春萌动了。 “等师傅出来了看我这套拳练得乱七八糟的，我就说是你没教好，有时间就和张老师在一起了。”我当然嘴上不能放过她了，李红颜看我这个样子也是无可奈何。 过了大概两三天的样子，那天我放学回家，老妈没让小张老师去卖菜，而是让他给我补习功课。我回来时看见张常志和李红颜都在我家等我。 “哎呀，你们这是约会呢啊！咋了师姐，放学了啊！学习压力也不大吧！”我又开始欺负李红颜了。 “墩子，你认真些啊，我今天真的是有事情和你说的。”看到李红颜严肃的样子，我是真有些不适应了。 “这个呢，是灵通算的拳谱，前面的是招式还有图的，后面的是练气的东西，我是不懂的。现在师姐把他拿给你，我最近学习挺忙的，你要自己勤加练习吧。有些字你如果不认识，哥哥可以教你的。”李红颜说着拿出了一本看上去很老的一本书，并且把书递给了我。 “红颜姐，我是开玩笑的，我可是真没有那个意思啊，我主要是逗你玩儿的，你可别多想啊！你家不是主传的这个东西吗。实话说我真不想猜什么师傅的啊！”我有些急了。 如果真的接受了李红颜的东西，我是有些不情愿的。毕竟是人家家传的宝贝啊。李红颜多半是因为报恩才把这个东西拿出来给我的，可是我不想趁人之危要人家家传的东西的。 “写完吧，就算我借给你的，在我爸妈出狱之前还给我就行。”李红颜又退了一步。 “这样吧，这个放在我这里吧，每次我来辅导墩子时，就让他多看这个，就当是让他拓展一下课外知识吧。”张常志出来折中了一下。 现在想起来也怪可笑的，有谁听说过我用拳谱当做课外书来学习呢，并且我基本上能把那个拳谱背诵下来。 第83章 薛阿姨的方案 我和李红颜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后来听说这本拳谱算是文物了，这个我可是不敢乱说啊。前一阵子我看有个朋友练字，用的字帖是什么“灵飞经”。我不懂书法，可是我看他那个字帖上的字，和拳谱上的字还是有八九分相似的。 还是回过头说五一假期吧，为啥要抓住这个时间点不放呢？是在这个时间点上出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五一劳动节，我们也放假一天，这天我主要是和老妈回农村的老房子住去了。我想李红颜一定会很高兴我们回农村住吧！这样她就可以帮着她的小张老师去菜市场卖菜了。 “五一”劳动节也是节日啊，是节日就该有节日的气氛不是吗！我和老妈买了很多东西，准备回去和全保叔欢度劳动节呢。 头天晚上我去了全保叔家，告诉他明天“五一节”到我家去吃饭的事情。全保叔对吃饭倒是不感什么兴趣，他总是拐弯抹角的问我是不是我老妈要去南方找我老爸了。可能是因为他担心以后卖菜的事情吧。我就说我也不是太清楚，要他吃饭时去问我老妈吧。全保叔就说我进了城里，心眼变得多起来了。 我和全保叔约定好了，中午过来我家吃饭。因为我们晚上之前还要回去县里，所以只好中午吃饭了。 中午时候，全保叔如约而至。只是他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哭红了眼的人。 我们看了这种情景，一直认为跟来的这个女人，确切说是女孩跟全保叔不会有什么男女关系。跟来的女孩子一看就不是那种在我们这边的农村人，这个可不是我看不起老家农村啊，只是地域和生活方式的不同，造就了人与人之间穿着不同。其实光穿着也不见得就一定能判定一个人居住的环境，更多的是举止啥的吧。 “嫂子，我带来了一个人，没和你事先说一下。只是这个事儿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弄好了。”全保叔说起话，还有些难为情了。 “这个是你的，，，”我忍不住了，直接对全保叔说。 “墩子，你可别瞎想啊，她可跟我扯不上关系，她就是去年十一跟个后生过来的那个人啊，就是郭德光他堂弟，叫郭徳贵的一起来过这里的。”全保叔赶紧解释着，以免我们误会了他。 “来吧来吧，先吃饭吧，过来姑娘，我们先吃饭，边吃边聊。”又是老妈出面化解了这个尴尬局面。 那天我吃了啥都忘了，没忘的事儿是施秀翠来这里的原因。 施秀翠原本也不打算来这里的，可是不来这里她就没什么出路了。她那次因为向郭德光借钱时，为了给她当时的男盆友郭徳贵求情，为了不让她男友的堂哥的情人塔莎告发郭徳贵，自己献了身。事情原本就这样过去了，当事人也都相安无事。通过这件事情，施秀翠算是彻底认清了郭徳贵这个人。郭徳贵呢，也像是惊弓之鸟，在学校处处躲着塔莎，回到宿舍还经常被噩梦惊醒。 施秀翠感到不对劲，是在两个月后。她不时觉得腰酸乏力，注意力也不能集中了。并且她发现自己这两个月没见大姨妈光顾过，这下她有些紧张了。施秀翠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自己还是个在校的学生，如果这事儿被发现了，可能会被退学还说不定。 无奈之下，施秀翠回家和他爸老施说了这件事情。老施正沉浸在新生儿子的喜悦中呢，没想到乐极生悲的事情来得这么突然。在这种强大的悲喜交加下，老施同志的身体终于撑不住了。当他听完了施秀翠的述说后，没有对施秀翠发火，而是直接晕倒被急救车送进了医院。 这下施秀翠更加懵了。她本来想向她爸老施同志寻求些帮助，可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更加发愁的还是施秀翠的后妈薛阿姨，她现在还在家休产假呢，孩子还没断奶，这孩子的爹可有断气儿的危险了。 薛阿姨可是经过了风浪的人了，她仔细的询问了事情的缘由之后，给了施秀翠几个方案： 方案一，施秀翠把孩子打了，就当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方案二，告郭德光强奸罪，不放过那个可恶的人。 方案三，找到当事人，让他为孩子和大人负责任。就是要让那个人娶施秀翠。 施秀翠只和薛阿姨说了自己不小心怀孕的事情，并没有说出她和郭德光自己郭徳贵的关系。薛阿姨当然认为是施秀翠年少不更事了，年轻人总是容易犯错，这点不是大家都能原谅吗。 其实薛阿姨最着急的是在医院治疗的老施同志，自己的男人要是有了三长两短，以后孤儿寡母的怎么生活啊，现在还又多了一个不省心的施秀翠，所以她就想快点稳定住局势，不能再发展得更坏了。 于是薛阿姨就建议施秀翠去找郭德光，因为错误是施秀翠和郭德光两个人犯下的，现在你让施秀翠一个人承担，是有些过分了。 施秀翠从刚开始没了注意，到现在自己也下了决心。她对薛阿姨给她的建议没怎么在意，她在意的是薛阿姨成功上位的行动。要不是薛阿姨怀了老施的孩子，哪能让老施和老婆离婚呢，如果不离婚的话，她施秀翠就不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了。她知道不该嫉恨薛阿姨，可是说爱吧，也真是爱不起来。 施秀翠的事情直接导致了她爸老施住院，不过老施还是很担心施秀翠的。听说自己女儿怀孕快三个月了，这个时间再长的话就会露馅了。到时候学校，单位，乃至街坊邻居都会知道的啊。自己之前没离婚就把别人的肚子搞大了，虽然结局还算过得去，可是心里总有些不安，总是会感觉到别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如果施秀翠再出了这回事儿，自己以后可怎么和人相处呢。人家就会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了吧。 那天突然的急火攻心让老施觉得自己不再年轻了，有些事情还是力不从心了。住了院，反倒是心情平静了好多。 “爸，我来看你看你来了。”这天施秀翠来到了老施的病房，身后还跟着薛阿姨和刚出生没几个月的孩子。 “来了啊，来了就好。”老施没怎么看施秀翠。 “宝贝，看看这是爸爸，这个就是你爸爸，他病好了就能继续陪你玩儿了！”薛阿姨看到老施有些不高兴，就开始了打了亲子牌，她试图把孩子递过去，让老施抱一下，孩子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还张开了小手。 “哎呀，你怎么把孩子给抱过来了，这里是医院啊，病菌多啊，快把他抱回去！”老施拒绝去抱孩子，薛阿姨并没有生老施的气，她知道老施也是为了孩子好。 “翠翠的事情呢，都和我说过了，我觉得年轻人犯了错，知道错了就好，你跟她生这么大的气，还把身体搞成了这样。她现在可是最需要我们帮助她的时候啊。”薛阿姨看老施今天情绪还不错见缝插针了。 薛阿姨现在想的可是老施的身体健康情况。在来医院之前，她和施秀翠就商量好了一切，目的呢就是让老施同志放宽心，这样有利于身体的康复。只有老施身体康复了，才能担当得起家庭顶梁柱的作用。 “爸，其实这件事情我早就想和你说了。我和我男朋友，就是，就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我和他相处有半年多了。我，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怕你说我。他家是做生意的，挺有钱的，他父母也挺认可我的。他今年过年时想来家里看看的，可是那时我没让他过来给您拜年，因为那时我家不方便的，弟弟还没出生呢。”施秀翠只好硬着头皮说起了瞎话。 “怎么人家家里有钱，你就能不知廉耻了啊，我们可是书香门第啊。你说你出了这事儿，以后让我真么和别人解释，怎么和你妈交代啊！”老施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怎么说自己女儿呢，她不是还小吗。再说了现在可不比过去了啊，女孩子也有权利去选择自己幸福的权利啊，你可不能限制了孩子自由恋爱。”薛阿姨刻意把话头岔开。 “这跟自由恋爱根本不沾边，她这么大根本就不应该谈恋爱，你说还把自己肚子搞大了。”老施余怒未消。 “不都是像你们这样的男人么，就知道自己的感受，哪里想过我们女人呢。”薛阿姨可是有感而发。 “爸，你放心吧，我男朋友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你也别太担心我了。你女儿也不是看上他家的钱才和他处朋友的，他家以前也没多少钱的，他还上了高中呢，并且也考上了大学，就是因为家里当时没钱，才没选择上大学。现在他自己在滨城开了公司了，如果不是这次来这里想给您拜年，我们，我也不会怀孕的。”施秀翠分不清说得是谎言还是愿望了。 “唉，事到如今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可是你也不能就这样下去啊！这可是纸里包不住火啊。”老施同志心里原谅了自己的女儿。 然而事情终究还是要解决，解决的方法在哪里，谁又能为他指明一条道路呢！ 第84章 灵光一闪 病房里静默了下来，薛阿姨怀里的孩子却“咿咿呀呀”似笑非笑起来。 “看看，你弟弟笑了，这就说明啊，事情会好起来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薛阿姨对着施秀翠说到，其实这话是说给老施同志听的。 “这孩子，还是机灵得很啊，你倒是给你姐姐出个主意啊，别让她再这么着急了。”老施同志也似乎感觉到了这个小生命的神奇。 “爸，我想去他家找他父母去，我总不能在家等着啊。他去了苏联了，在那边有工程没完成呢，可是我不能就这样等他完成了回来找我啊！我得去他家。”施秀翠嘟囔着。 “在苏联有工程啊，这小子还挺能折腾的，难怪我女儿能看上呢。”老施也感到有些欣慰了。 “这个我可说不好啊，去不去找他家呢，这边倒是不用你发愁，我可以找找人帮助你把毕业证给办完。”老施话里话外却是同意了施秀翠的想法。 “你姐姐去不去啊，小虎子，你说你姐姐去不去。”薛阿姨逗弄着自己的儿子，那小家伙哪里知道什么事情，只要有人逗他当然配合了。 “看来这小子还是真有些灵气呢。这回啊，你还真得认真考虑一下了。如果你打定了主意，我也不好在说什么了。爸爸永远是你的坚强后盾。”老施看到这情形，可是不愿意再去怀疑什么了。 施秀翠心里却是很难过，破碎的家庭，有病的父亲，襁褓里的孩子，，，施秀翠没有感觉到老施同志所说的有什么坚强后盾。本来施秀翠还以为她的男友郭徳贵能够给她带来幸福，现在看来当时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这样吧，这几天呢，你先去请个病假。完了等我出院了我陪你去找那个，你的那个男朋友的父母。毕竟这种事情，你一个人出面有些不妥。”老施继续着他的话。 “我看还是我自己先去联系一下他吧，如果他在国内就让他带我去他家。您放心吧，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结果的。”施秀翠怕真要是老施同志跟了去，她的谎言就会被拆穿。 施秀翠只是不想让她爸在因为她着急，她也知道这件事情老施是帮不了什么忙的。话说回来，她连郭德光在哪里都不知道，要她到哪里去找啊。与其让老施徒劳伤心，还不如自己走一步算一步呢。 从医院回到了家里，薛阿姨把她儿子哄睡了后，一个人来到了施秀翠的房间里。 “翠翠，阿姨想和你说说话。”薛阿姨试探着问到。 “有啥话你就说吧，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啊。”施秀翠机械地回答着。 “今天你和你爸说的话有多少是真的呢？我知道你心疼你爸，不想让他为你操心，可是你说了那些事情，连我都有些不相信呢！”薛阿姨继续着。 “我说得有些是真的，我男友家里确实是很有钱的，不过他父母都不在了，我去过他的农村老家。我打算去那里找他，毕竟毕竟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亲生的啊。我感觉她不会对我太绝情。”施秀翠说着。 和她父亲老施相比，施秀翠更不愿意在薛阿姨面前吐露实情。她不想让薛阿姨看不起她，再说薛阿姨原本也没怎么把心思用在自己身上。施秀翠认为作为一个后妈，薛阿姨没有难为自己已经很不错了，指望一个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人对你有更加厚重的怜爱，本身也是个不太可能的事儿。 要说施秀翠提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有暗讽薛阿姨的意思了。当年不是你薛阿姨用了这手才让老施和老婆离的婚吗。不过薛阿姨的这个成功案例，反倒是给了施秀翠一个心理暗示，让她觉得可以用怀孕来达到一些目的，即便当时的薛阿姨没有指望老施能离婚，可是和老施结婚，她薛阿姨不就小三上位了吗。 薛阿姨既然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能用行动来证明对施秀翠的关心了，她给了施秀翠两千块钱。既然你施秀翠决定要去找人家郭德光，这可是拦也拦不住的事情。 施秀翠说了谎不假，这谎话说出去可是收不回来了，现在时间不等人，当然了，这个“人”不会因为现实的状况严峻而和她商量一下的。 既然没头绪，也就误打误撞吧，她最先想到的就是他的前男友——郭徳贵。 ”是什么春风把你给吹来了啊？想我了是吧！”郭徳贵和施秀翠在师大的一个僻静角落里见了面。 见到施秀翠过来了，郭徳贵的心情还是比较复杂的。那天可能大家都不太冷静，现在好几个月过去了，郭徳贵的心终于落了地。再看施秀翠时，他又燃起了熊熊的欲望。 “想你可是没太想，不过眼下有件事情急需你的帮忙，我想你也一定能帮上这个忙的。”施秀翠不紧不慢的说着，她明白的看到了郭徳贵眼里的意图，以前的话，她会感到羞涩或许是带着兴奋。不过现在，她感到的只有恶心。 “一日夫妻百日恩吗，既然你选择了离开我，我也不会怪你。再说了，我落难的时候你是帮助过我的，虽然你没有坚持到最后，我也是很感激你的，我很愿意帮你，，，”郭徳贵边说着边向着施秀翠看了过来。 “郭徳贵，我怀孕了，都好几个月了，你看这可咋办啊！都快急死我了。”施秀翠看到郭徳贵凑了过来，赶紧说出了事情。 郭徳贵听到这个消息，向着施秀翠靠过来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即退回了原处。施秀翠看到郭徳贵的样子，心里想当初怎么能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呢？施秀翠是知道孩子的父亲不应该是郭徳贵的，可是看到郭徳贵遇事就畏畏缩缩，就像拿他再开下心。 “翠翠，你看这孩子还是别，别要了吧。你看你一个女孩子，这样让人知道了，是个不太好的事情吧。”郭徳贵一时词穷起来。 郭徳贵当然不愿意施秀翠对他毕业有什么影响了，这几个月他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活着。新学期开学那两天他连睡觉都成了问题，总是不由自主的惊醒，总是梦见自己被警察带走。可是他越是想回避，塔莎的那张脸就在他的脑海里越是清晰。白天他还是一本正经的给中专生代课，他再也不敢去看施秀翠，也再也没了刚当代课老师时英姿勃发的样子了。学生们似乎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大家也都忙着毕业的事情，哪里有什么心情听课呢。就是有心听课的学生看到郭徳贵的表现，也都不在关注他了。几个月过去了，郭徳贵逐渐从恐惧中慢慢解脱了出来，身体虽然显瘦了，却也不影响他也将毕业的心情。原本他还想留校呢，经过这次打击，原来的愿望也淡化了好多。 “这事儿我家里还不知道呢，我想找你商量一下，我真的不知该怎样处理了。”施秀翠本也没太大的指望，她不想指望郭徳贵能帮他什么，看到郭徳贵这样的表现，施秀翠也就将计就计了。 “翠翠，你看啊，我虽然是你的代课老师，我们呢，都还是，都还是学生。我也是要面临着毕业的。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都挺棘手的。再说了，我们的关系呢，也是你小题出来的分手的。我倒不是说我不去负这个者任，就是时机有些不太适当。”郭徳贵说得磕磕绊绊，想着自己好不容易解脱了一个麻烦，又一个麻烦就接着来了。 “你就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呗，不想要就明说，我也不想赖着你。你别想太多了，这孩子就算是我自己的好了，不用你操心。”郭徳贵越是这样躲闪，施秀翠就越是心里不平衡。 “我也没说是那个意思，只是我们都分开了，这个我的意思是就算是分开了，我也还是要对我的过失负责任的。我只是说现在的时机要这个孩子，对我们都不太适合。”郭徳贵还是想先稳住施秀翠，他是想把孩子打掉。看施秀翠又没有不要孩子的意思，他有些着急了。 “郭老师，就算我今天我没来找过你好了。我这个样子学是上不了了，家我也回不去了。大不了一尸两命呗，我看错了人，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施秀翠说得很坚定。 其实施秀翠这么说也是从她的后妈薛阿姨那里学来的。薛阿姨也没有逼迫她爸老施同意对孩子负责任，只是想自己把孩子生下来。 “我看，我看还是别要这个孩子了，我看我陪你去医院把这个孩子拿下来吧，以后你想要孩子我们可以再生的啊！”郭徳贵坚决不要这个孩子，他现在想的是自己的将来，想的是怎样才能稳住施秀翠。 “以后，我们还有以后吗，当初连殷晓芬，小芬姐都跟我说你这个人靠不住，我当时真是鬼迷了心窍了，选择了继续和你交往。你现在怕了啊，你当时侵犯你堂哥女朋友塔莎的事儿，要不是，要不是我去找你堂哥，你现在还能在学校读书吗，还能当代课老师吗？”施秀翠明白了郭徳贵的心思，不想放过他了。 “我是找过你，找过你帮我去和我堂哥求情。可是，可我没有让你，让你和他，，，”郭徳贵突然间灵光一闪。 第85章 带着诚意而来 当郭徳贵听到了施秀翠的诉说，他的反映还是很快的，他马上想到了郭德光。既然你郭德光和施秀翠有了事儿，怎么能说这孩子就是自己的呢。当然了他能这么想，可是却不敢直接对施秀翠说，他怕激怒了施秀翠，那样的话可是得不偿失了。 “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看啊，如果你真的想要这个孩子的话呢，我觉得吧，这个权宜之计呢，你去找郭德光怎么样？你就去找他，说是孩子是他的。我堂哥可是个神通广大的人，你看那个我们学校的那个外国人，那个，那个说我侵犯她的苏联人塔莎，她就是我堂哥的情人。”郭徳贵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极力把施秀翠向郭德光的方向指引。 “我怎么能去找人家，我求人家的时候可是为了帮你的，不能人家帮了你的忙还要坑人的，这个事情我是做不了的。你就是不想负责任，想把我退给别人，让别人替你背锅罢了。你少跟我假惺惺的。”施秀翠佯装恼怒，郭徳贵更加心虚起来了。 “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好啊，总不能让他，让那个郭德光占了你的便宜就一走了之了吧！” “占我便宜的是你吧，我那时是你女朋友，还怀了你的孩子，你让我去找人家，郭徳贵，你说你是怎么想的啊！”施秀翠谴责到。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些我都明白，我就是想一个解决事情的方法啊！等我毕了业，我们还可以从新开始啊，你说你这样下去，不说我了，你不也处理不了么。真的把事情搞大了，我毕不了业不说，你怎么去和你家里人说啊，再说了我没了毕业证，到哪里去找工作啊，我没了工作怎么，怎么养活你和，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啊！”郭徳贵看到一时说服不了施秀翠，就开始动起了别的心思。 “你就只顾着你自己，你真正为我想过了吗，我现在怎么办啊，去医院堕胎能瞒得过去吗。那样的话我父母知道了我咋办啊？你说你毕业受影响，我就不受影响了吗？我毕不了业不是更惨吗？”施秀翠说到了伤心处，哭了起来。 “翠翠你别哭啊，这样别人看见了也不好，不是我不想管你，这件事我看啊，还真的要去找我堂哥。我知道他公司的电话，我们也去过他老家。不行的话你就先去他家的老房子先住着，我这边给你联系他。这样的话你想要孩子也可以，不想要的话也可以缓一缓，事情也许就过去了。” 郭徳贵一心想着去说服施秀翠去找郭德光，他想要的是不让施秀翠继续纠缠下去。既然有了这个突破口，他是不愿意放弃的。现在塔莎应该不会找他郭徳贵的麻烦了，可施秀翠怀孕的事情你郭德光总不能不闻不问吧！既然你郭德光当初做了，后果总不能让我郭徳贵一个人承担啊。就算我再怎么不对，可我没让塔莎怀孕啊。施秀翠的事情如果让你郭德光的情人塔莎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吧。 “我找他，找郭徳光的话。这边怎么处理啊！我怎么和父母说呢，还有我马上也要毕业的，我还是一个人走吧！这样你们不都开心了吗，不都不用为我的事情难受了吗！我不想找别人，谁我也不想找！”施秀翠看到郭徳贵基本上按着自己的思路走了过来，反倒是感到了一些悲凉。 “学校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了，我给你找找人看看。中专毕业证的事情应该不难办的，就是你家里怎么处理呢？你爸那边我是插不上手的。”郭徳贵看施秀翠有些思想松动，就直接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我爸，我爸那里我可以说去，去南方找我妈，可是，可我没钱啊，我又不能管他要钱的，他也不能同意我去找我妈的。我，我真想我妈了，我要去找我妈商量一下这件事情。她是我亲妈，她不能不管我的。”施秀翠又开始哭起来了。 “你看你，怎的又哭了呢，我们不是说好了去找我堂哥的吗。我堂哥的情人很多的，应该不会太为难你的。只要把眼下的事情处理完了，以后我们再从长计议呗。你现在去找你妈，和现在跟你爸说这些事情不都一样吗？”郭徳贵慌乱了。 “我是明白了，你就是为了你自己，只要有影响到你的，你是不会同意我去做的。我不管，要不我就不活了。”施秀翠想起了她亲妈，也回忆起她妈撒泼的样子。 “翠翠你放心吧，我不会不管你的，我给你钱，我先给你五千块钱，你先去和你爸说你要去找你妈，就按你刚才说的，我这边给你办毕业证的事情，我先联系郭德光，要不我们先去郭徳光的老家，去找那个刘全宝，就是去年“十一”我们回老家时给我们做饭的全保叔。他可是我们叔叔背儿的人，他说的话郭德光是不能不听的。”郭徳贵想只要施秀翠同意了他的想法，一切事情就有得商量了。 “我，我们可以吗？我总觉得那么做，我做不出来那样的事情。”施秀翠想把戏继续表演完。 …………………… 郭徳贵这次是真的上了施秀翠的当了，就当是老天爷就是用了这种方式来惩罚他吧。 郭徳贵怀着忐忑的心情拨了郭德光在滨城的电话。接电话的当然是李建民，李建民告诉郭徳贵，他的堂哥郭徳光要下个月才能回来，还问了一些别的一些不相干的事情，最后还和郭徳贵说用不用给郭德光留个什么话。郭徳贵就说不用了，只是让李建民见到郭徳光时告诉他，说他找郭德光有重要的事情。挂了电话，郭徳贵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好在郭德光不在，不然怎么说这件事情啊！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我和堂哥沟通过了，他现在在苏联回不来，他让你等他回来再具体谈这个事情，你要不先去农村老家呆两天吧。他说让你安心养胎，别做傻事儿。”郭徳贵安慰着施秀翠。 郭徳贵想这个时候是不能给施秀翠说实话的。和施秀翠说根本没联系到郭德光，可是万万不可能的事儿。郭德贵心里当然没底了，他是怕外一施秀翠知道没联系上郭德光，一着急施秀翠再变了卦，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郭徳贵还是有自己的盘算的，他的想法是拿施秀翠这个事情报复一下郭德光，他要把他堂哥郭德光拉下水，让郭德光分享一下自己的苦难。他不禁想起以前在郭德光面前苦苦哀求的情景。我郭徳贵是不该鬼迷心窍的动你的女人，可你郭德光也冒犯了我的女人啊。现在施秀翠的怀孕不能不说给了他向郭德光报复的一个好机会。 “他真的这么说的？你可别骗我。我去找他就够丢脸的了，如果再被他拒之门外，我还不如，还不如，，，”施秀翠又开始哽咽起来了。 “我怎么可能那这种事情欺骗你呢，为了我的，我们的前途，还有为了我们的孩子，我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你们的。”郭徳贵看见施秀翠又开始眼泪涟涟，就开始信誓旦旦起来。 “我，我在家也待不下去了，我，我，，，”施秀翠看时机差不多了，也就见好就收。 “你和家里人说了吧，我是说你要去南方找你拿的事儿，后天就是“五一”了，我看我们就在放假时回堂哥老家。”郭徳贵有些迫不及待让施秀翠离开了。 “我打算走之前给我爸留个纸条，安顿下来之后我再给他打电话的。我，我要是走了怎么联系你啊，你会不会我走了就不理我了。吗我该怎么办啊！”施秀翠心里倒是安定了很多，可她不能把这种安定表现出来，他还要继续利用郭徳贵。 “行行，就按你说的办。我不会不管你的，我更不能不管我们的孩子，你放心吧，你学校这边的事情我和系主任说了，他说帮我找找校长。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把家里的事情弄明白就行了。我寝室有电话的，你到了那里可以给我打电话的，只要我没课我都会在的。”郭徳贵是想施秀翠平静下来就好，这样就不会影响到他了。 老施同志“五一”前就出院了，他看到女儿这个样子也是无能为力。薛阿姨坚决站在了施秀翠这边，他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在他住院这些日子里，薛阿姨可是家里外面忙得不可开交。现在女儿这个样子，没给他增加更大的麻烦，不能说没有薛阿姨的功劳。再看看自己的儿子“虎子”，他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了。既然孩子长大了，就让她自己决定自己想要的生活吧。想到这里，也就对自己的女儿施秀翠听之任之了。 施秀翠得到了父亲的默许，又有了郭徳贵的鼎力相助，这样她更加坚定了她去找孩子他爹——郭德光的决心。就算是郭德光不待见她施秀翠，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总是你郭德光的孩子啊。 其实我是要感谢施秀翠的，就是因为她当时脑袋一热的决定，才有了我现在的老婆——郭水灵。 第86章 还是好人多 “五一”这天早上，施秀翠带着薛阿姨给她的钱，当然了还有从郭徳贵那里要来的钱向着我的老家奔来了。有了这五六千块钱，施秀翠踏实了很多。 郭徳贵陪着她来到了县里，再把施秀翠送上了从县里到我老家的大巴后，郭徳贵就打算离开了。 “翠翠，我就送你到这里吧，下车的站点你可得记好了啊，你到那里的话，记得抽个时间给我打电话，如果我没在寝室，你可以让别人给我转达一下，这样我就知道你平安了。”郭徳贵临行前和施秀翠说着。 “我都知道了，可是我还是害怕，我怕自己一个人应付不了。你能不能陪我过去呢？”施秀翠属实心里没什么底。 “我是不能过去的，全保叔知道我们以前是男女朋友。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是我堂哥郭德光从我手里把你抢了过去，把你弄怀孕之后就不管你了。你说我要是跟你一起过去的话，不就露馅了吗？”郭徳贵说。 在来之前，施秀翠和郭徳贵又理了一下思路。他们的计划是这样的：郭徳光在见了施秀翠后，被施秀翠的美丽所打动。施秀翠呢，年轻不更事，也就着了郭德光的道了。为了郭德光，施秀翠不得已放弃了自己的前男友，也就是郭徳贵。郭德光在从苏联回来后，就是在今年过年时，找到了施秀翠。由于有一段时间的分离，重逢时两个年轻人没有克制住，就住在了一起。这之后，郭德光又回到苏联，有过了几个月，施秀翠发现自己怀孕了。当施秀翠的父母知道了施秀翠怀孕这事儿，坚决要找郭德光理论。施秀翠无奈之下，就决定离家出走，投奔郭徳光来了。施秀翠先是给郭德光的滨城公司打了电话，人家说郭德光还没回国，这样不得已之下，她想起了郭德光曾经向她提起过，有什么事情如果他不在，就让她找全保哥解决。 这就是施秀翠和郭徳贵先想好的说辞。当施秀翠凭着记忆来到刘全宝家时，刘全宝还没回来呢。施秀翠坐在刘全宝家的门旁，开始哭了起来。 那天全保叔和我们说好一起吃饭的，他回家是为了换套干净衣服，再洗洗脸什么的，毕竟上别人家吃饭，总不能太随便了。刚回到家门口儿，就看见了在门边抽抽搭搭的施秀翠。 刘全宝对这个女孩子还是有些印象的，施秀翠见了刘全宝的面，哭得就更来劲了。当把她让进了屋里后，施秀翠就把之前和郭徳贵排练好的情景表演了一遍。这之后刘全宝就把施秀翠带到了我家。 ”唉，这男人就是靠不住，你看看给人家女娃子害成了什么样子。”当施秀翠又一次描述了自己的遭遇后。我妈李美玲也被感动了。 “你这话说得，是郭德光这个小兔崽子做的这些不是人的事情，你咋把男人都带上了腻。”刘全宝有些不愿意了。 “哪有几个像你这样的人啊，就说墩子他爸吧，离家这么远，我能放得了心啊。我要不是担心墩子没人照顾，早就去看着他了。”老妈连忙把话拉回来。 “唉我说嫂子，你就是说我没能耐呗？”这下全保叔更不乐意了。 “你看你这个人，就是爱瞎想，咱还是想一想这个，这个施秀翠是吧。想想人家的事情怎的解决吧。”老妈转开了话题。 “要我看啊，德光叔就是不对，抢了人家女朋友，还不回家。”我插了句嘴。 “小孩子懂个屁。”老妈说。 “你个小崽子，还挺热心的呢。”全保叔也跟着应和。 这下子他们总算不吵了。 “全保哥，美玲嫂子，还有，还有墩子，谢谢你们，你们能接纳我，我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吧！不行，不行的话，我就我就不再麻烦你们了。我，我，，”施秀翠又开始抽泣起来。 “说什么傻话呢，有你嫂子在，还有你全保哥在，我就不信那个滚蛋郭德光他敢欺负你。这人家大姑娘让你给睡了，你还倒不负责任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情。”老妈开始发飙了。 “美玲嫂子，他也是不知道我怀孕的事情的。我们，我们过年时分开后，他就去了苏联了，现在一直还没回来呢。”施秀翠边擦眼泪边说。 “你看看这姑娘多好，郭德光这小子得多有福气啊，把人家害成这样了，人家小姑娘还向着他说话呢。”全保叔是看不得女人哭的。 “没事啊，大妹子。你先在这里住下来，就当我这里是自己家好了。咱们呢该吃吃，该喝喝。到时候啊，孩子生下来，我看那个滚蛋玩意儿认不认你。”老妈开始安慰起施秀翠了。 “来来，吃饭吃饭。嫂子的手艺我可是好久没尝到了啊！”全保叔在旁边打着圆场。 “好好，我们喝一杯庆祝一下我们劳动人民的节日。”我也学着全保叔的样子，想调节一下气氛。 “哎呀，上学没白上啊。这词儿弄得挺到位。”全保叔怼了我一句。 “我也想喝酒，能给我酒喝吗？”施秀翠在旁边要求着。 “你怀孕呢，喝酒能行吗？”老妈在一旁小心的问。 “这个孩子，原本我也是不想要了，我就是没办法了，家里人容不下我，我才来这里麻烦你们的。如果他不想要孩子，还不如我现在就，，，”施秀翠又开始哭了。 “你咋知道他不想要孩子的啊，没有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孩子的，再说你就这么狠心不要你的孩子了。要我说啊，既然你想和郭德光在一起，还是把孩子留下来吧，虽然你年龄也不大，今年有十八了吧？”老妈劝慰着。 “嗯，有十八岁了。”施秀翠含羞答到。 “这么好的女孩子，你说德光这小子是咋想的呢，他是不是脑袋让驴踢了呢。”全保叔又开始看不惯了。 “事情还没弄清楚前，也不能都怪德光兄弟吧。或许他真的就是不知道这个施秀翠妹子怀孕的事情呢。我觉得吧，要等郭德光回来你们在商量一下。这个孩子可是无辜的啊。”老妈还是比较公正的。 “他要是不要我了，我还要这个孩子干什么呢，我还没毕业呢怎么养这个孩子啊。我，我，，，”施秀翠听到了老妈这么说，又开始她的哭泣了。 “你不是德贵叔的女朋友吗？怎么有怀了德光叔的孩子呢？”我不合时宜的插话，惹得施秀翠哭的更加惨烈了。 “你个小孩子懂个什么，是德光那小子把人家施秀翠从德贵那里夺了过来，把人家弄怀孕了，这小子倒是自己跑苏联去了，连个信息都没有。”全保叔完全被施秀翠说服了。 “谁年轻时还不犯错啊，两个人觉得合适就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郭徳贵没把握住那是他自己有问题，这个也说不定是吧！我倒觉得德光是个敢爱敢恨的人。你这么说他我可不太同意了啊。”老妈说话我觉得还是有些道理的。 “唉，美玲妹子，你就是太善良了，你不就是因为太善良才，，，”全保叔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老妈给拦住了。 “他全保叔，事情既然都这样了，还是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毕竟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孩子他妈都需要人照顾啊。秀翠啊，不是嫂子说你，你就这么过来这里，你家里人知道吗，知道你不知去向能不着急吗？我是做父母的，能够体会到这一层。将来啊，你不管要不要你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将来都会有孩子的。我看啊，你还是联系一下你家里人吧。把事情和他们说明白，哪个家长会愿意自己的女儿在外面受苦呢。”老妈这可是语重心长了，然而施秀翠是铁了心要在这里等郭德光的，所以老妈她说啥都没用。 “我父母是离婚的，后妈对我也不太好，他们还不知道我怀孕的事情。如果一件事情让他们知道了，他们知道了还不打死我啊。我出来前告诉我爸说要找我亲妈去，他也没阻拦我。我后妈又给我爸生了个儿子，所以，所以我，，，”施秀翠看老妈要让她回去，心里有些急了。 “我看啊，这个秀翠妹子说的对，她父母那里啊，我看回去也没有什么大用。不是说先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吗！这男人对孩子啊，还真不如对后老婆亲呢。你不方才还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么？”刘全宝又开始发表他的意见了。 “我那时说着玩儿的，现在的事情是施秀翠这样的状态得让她家大人知道啊！”老妈回了一句。 “我都成人了，我能为我的决定负者任了。”施秀翠赶紧补充着。 “还说人家呢，你要是放心李力哥一个人在南方，你能离开墩子找他去啊！你去了南方，墩子不就剩自己了。墩子他可是未成年，有什么事情自己能解决倒好，不能解决还能让你回来啊！” “你这都说的哪儿跟哪儿啊。她现在能和墩子，他们能一样吗？再说了，墩子还有你呢。男孩子和女孩子能一样吗？”老妈打断了刘全宝的话，因为刘全宝触动了她的伤心处。 第87章 火炕的秘密 “全保叔，不是我妈我爸不带我去南方啊，是我自己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去的。你不是说要给我当干爹吗全保叔，咋又不愿意了啊！”我看到老妈有点儿悲伤，我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嫂子要去南方了啊，听墩子说你家大哥在南方干得挺好的。”施秀翠对我老妈说起了我老爸。 我没想起来什么时候和她说过我老爸的事儿啊。倒是去年十一时，她和郭徳贵来这里，就住在郭德光家的老房子里，我曾经偷听过他们的谈话。在我的印象中，他们可是没说过我们这里人什么好的话。 “看来你也是下定决心住在这里了，我们呢会帮助你的生活的，你和郭德光的事情，就等郭德光回来后你们再商量吧。你看你要是不嫌弃就住在我家里吧，反正我也不太在这里住。郭叔家，啊，就是现在郭德光家好久没人住了。我家这里还是没问题的，我和墩子隔三差五的总会回来的。”老妈说得很暖心。 “这话我可又不爱听了啊，我那德光兄弟可是把他家房子委托给我照管了。那房子在我的打理下，是随时都可以住人的，这个我敢打包票的。”刘全宝这么说也有他自己的小盘算，郭德光让他给看房子，也是没少给他好处的。这要是郭德光回家了看到自己的小媳妇住别人家了，他刘全宝没法交代啊。 “我看啊，你还是哪天让墩子帮你把他家炕洞好好处理一下吧。我听你说过这事儿吧好像。孩子生的时候也快十月份了吧，那时候天该冷起来了。真要是在那边住的话，还得真要提前做准备。”老妈想的还是比我们男人要长远些。 “你就安心去吧，我还以为你上那边享福呢，没想到还要去那里上班啊，与其那样还不如在家卖菜呢。”刘全宝又开始为了我妈去南方打工的事情愤愤不平了。 “你哥可不让我去打工，是我要求要去的。我一个有手有脚的人，除了文化低些，真还没把干活当回事儿呢。我可能六七月份就走了，我和他爸之前通过话了，他说那边服装厂找工人，我可以过去试一下。”老妈向来好强，这回她也不例外。 “秀翠妹子，这两天你就陪我在这里住吧，等过几天他们把你那边的房子拾掇拾掇，你再搬过去住吧！墩子明天上学，我就让他自己回去县里住，我们家在县里也有房子。你今天就在这里陪陪我吧。”老妈看到施秀翠和自己有点生分，口气也是客气了不少。 “妈，我可不愿意自己回去啊！我要去全保叔家住。明天早上我和收菜的车一起再回去，也不能耽误我上学啊。”我是挺想全保叔的，也是不愿意一个人回去的。既然老妈决定留下来了，我当然更是不想回去了。 “就是，就是啊。让孩子在这里呆一天呗，看看这学习给墩子累的，都瘦了吧，墩子？”刘全宝是不愿意让我走的。 …………………… 施秀翠在我家住了些日子，周末我和全保叔又给那个郭德光家的炕洞清理了一下，这之后还生火烘了两天呢，检查各个部位都不漏烟了，才让施秀翠搬过来。 说到这里真是有必要介绍一下我小时候住的火炕了。东北的火炕呢简称炕，或称大炕，是北方居室中常见的一种取暖设备，据说这东西还被某国申请了非物质文化遗产了。我不知道老家的火炕是不是被申遗的那款，只是后悔没跟老人们学学怎么盘火炕。真要是学成了这门手艺，我就凭这手艺到某国去打工，还能顺便旅个游啥的。 全保叔对于盘炕这方面可是个高手，乡里好多人家的火炕都请他帮过忙。他给我讲过什么火炕的炕梁，立柱，炕底，炕面，还有炕炉子，灶台烟囱啥的，我基本都没听懂。等我上大学时，大学教授也给我们讲过相关火炕的事情。他依据什么建筑结构学、流体力学、热力学、气象学等多种学科，简直口如悬河，滔滔不绝，就感觉这火炕神了去了。 话题说回来吧，我和全保叔给施秀翠收拾炕洞时，发现了一个郭德光他爹郭木匠留下的一个大秘密。 郭德光他爸老郭木匠那年过年时就没了，那时郭德光在滨城给他女朋友王艳办理上大学的事情呢。郭德光回家才知道这事儿，老郭也没能等到郭德光回来一起过年。 料理了后事，郭德光发现他爹留下的银行存折里显示取出过几笔钱，加起来大概六七万的样子。郭德光当时没有找到这笔钱，后来有其他事情，他也就放弃了寻找。 说来事有凑巧，那天我和全保叔给施秀翠清理火炕，全保叔没派我什么活，他自己在外面收拾炕炉子和灶台，让我把炕面的石板掀起几块，检查一下有没有堵的地方。 “全保叔哦，我这里没什么堵的东西啊，就是有些灰啥的。”我对着全保叔喊着。 “我盘的炕，应该没大问题，你就是走走过场，看看能从炕道里拿出来点儿啥不？”全保叔不怀好意的对我说。 “全保叔你可别吓我啊，有啥你先跟我说说呗，省得我看见了害怕。难不成还有蛇钻进去啊！”我第一次清理火炕，当然有些顾忌。 “你还别说啊，说不定还真有蛇钻进去呢。不过这有蛇钻进去也不能说是啥坏事情，我听老一辈人说啊，这女人怀孕时，如果有蛇钻进里炕洞的话，一准会生个小子呢。要是搞对象时有蛇进了炕洞，这份姻缘肯定能成。”全保叔说得很认真，可是我却不相信。 “拉倒吧，你是看我小，逗我玩儿呢吧。我都看了啊，里面啥也没有。我倒要看看等施秀翠生了个小子，你咋解释这事儿。”我有些嘴不饶人了。 “老话儿也有不准的时候啊，这话就咱俩个唠唠就得了。别郭德光这小子生不了儿子再来愿咱俩袄！”刘全宝和我调侃着。 “全保叔，我咋觉得那个，那个我应该叫秀翠嫂子，我咋看着她，就是有点不太好呢？” “人家咋不好了，人家是在外面偷人了还是养了汉子了。我看你这么小的孩子心眼子咋就不正呢。”全保叔接着我的话茬。 “我就觉得吧，你可能是心好同情她呗，去年“十一”的时候我还听过她和那个她男朋友，就是德光叔的表弟，他们还说过我们坏话呢？”被全保叔抢白了，我有些不甘心。 “此一时彼一时，就算是他们说了啥，咱们总不能嫉恨人家一辈子吧。人家有了难处，而且还是个小姑娘，我们还是能帮一把是一把吧。”全保叔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恼火，我却想起那天他们杨树林里的事情了。 “还小姑娘呢，全保叔，你是不知道啊，我那天还在小树林那个地方，就是杨树林儿里。看见了秀翠婶子和他的那个男朋友，就不是现在的德光叔，秀翠婶子和那个他的男朋友在做那事儿呢，这么小就不要脸。”可能我那时逆反心理吧，全保叔越是说施秀翠好，我就越是反着说。 “你可别瞎说啊，记住了墩子，别人家的事情，知道了也尽量少说。我们说说倒是没什么关系，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你德光叔以后的脸面不就赔光了吗！人言可畏，唾沫星子淹死人啊！”听得出来，全保叔的话说得很重。 “全保叔，我妈是不是没和我爸结婚前，也处过其它的男盆友？” “处男朋友咋了，不过你妈就不该和那个小白脸子处。弄得自己挺伤心的，让人看着都，，，，你咋又扯到这上面去了，赶紧干你的活吧。烟囱我透过了，你把烟囱拐弯的地方仔细清理清理就行，其它地方问题应该不大。”全保叔又一次回避了我关心问题。 “好嘞，您就放心吧！”说着我就开始了我的清理工作。 不一会儿，我就用铲子把烟囱下面炕洞里的黑灰和一些细小的沙土给清理干净了。活倒是不多，可是地方太局促，我还是弄了一头汗。最后一铲子灰渣清理出来后，我累得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炕面的石板上喘了起来。歇了一会儿后，我站起来想将放在土篮子里的灰土倒掉。脚刚踏上方才坐过的石板，感觉到石板有些松动。我心想这下完了，正经活儿没干多少，再给人家炕洞踩塌了，这可是全保叔的手艺啊？也没见有多高明啊！我这一脚的作用咋这么大呢。 我把土篮子放在地上，回头检查那块松动的石板，那块石板被我很轻易的掀了起来。我看了看石板周用作密封的黄泥，感觉像是以前有人动过。再往石板下看，发现了一个用牛皮纸包裹着的东西。待到我把纸包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沓沓整齐的百元钞票。 这些钱可是我那时见到最多的钱了。我以前见过老妈拿过银行里取出的一沓钱，她说多正好是一万块。我大概看了一下纸包里的钱，大概八万块吧。 正想喊全保叔过来看看我的发现，突然想起全保叔方才还和我说不要管别人的闲事儿呢，话到嘴边，我也就忍住没说。 第88章 找我有啥事儿 等我和全保叔都忙完了手头的活计，就开始恢复炕面了。我们这边的炕面一般都是石板或是方砖。石板的炕面导热还是不错的，方砖砖的炕面也还可以。我们这边都是用黄泥把做炕面的石板或是方砖与下面的炕梁炕柱粘合在一起的。这个过程要有序和耐心，恢复好的炕面没干时千万别动，不然就会粘合不好。如果炕面和下面的炕梁之间有了缝隙的话，就会有烟从炕道里冒出来。 当全保叔密封到我方才掀起来的石板时，我就提醒全保叔说那块石板有些松动。全保叔说那块石板不是遮盖烟道的，不用动。只要用黄泥在缝隙间填充一下就可以了。本来我想让全保叔自己发展那个石板下有钱，可是全保叔没按我的思路进行下去，我也只好继续保守这个秘密下去了。 当我又一个星期天回去农村时，施秀翠就已经住进了郭德光家的房子了。 全保叔这回更加忙碌了，他不仅要应付自己的日常工作，现在还多了一项任务就是给施秀翠做三顿饭。施秀翠离开了我家后，基本不怎么和我妈说话了。我妈呢，也没怎么在理她。本来我想把看见钱的事情告诉老妈，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吧。后来听全保叔说过老妈找过他要了郭德光的电话。 ……………… 郭德光是五月中旬回到的滨城，一回来当让就是去看望他的小情人王艳了。在王艳的校园里两个人手牵着手漫步，引来了无数羡慕的目光。 “艳儿，没必要这么张扬吧。这不符合你的个性啊？”郭德光觉得自己的恋人没那么内敛了。 “我就是要让别人知道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让那些对我垂涎的人知难而退吧！”王艳俏皮的说着。 “大学校园多好啊，我感觉来到这里就像是做梦一样。特别是牵着你的手，就更加梦幻了。”郭德光说这话可是有感而发。 要说人生的遗憾每个人都会有。郭德光的遗憾就是没能上得了大学。 “我这大学可是为了你上的啊！其实我能遇见你，以后再给你生个孩子，我的人生就圆满了。”王艳痴痴地望着郭德光。 “嗯嗯，为我上的，为我上的。以后啊，你就为我一直在大学待着吧。大学读完了读研究生，再读博士，以后啊，咱的孩子就能拜托他爸这和文盲基因了。”郭德光本来想调侃一下，说完了自己反倒是觉得心里发酸了。 “光哥，我们今天去开房好不好？”王艳突然问了一句。 “不是说好了等结婚之后吗。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呢？”郭德光笑着说。 郭德光不是不想和王艳有实质的进展，他知道男人和女人有了那方面的关系后，感情就会和以往有实质的不同。郭德光接触过的女人也不少了，时间最长的也就是塔莎了，而且他知道和塔莎之间激情的成分要比感情大一些。他和王艳的关系呢，当然不是友情了。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去想念，去关爱，可是却不忍心占有。与其占有她，倒不如去征服她的心。这可能是郭德光当时的心理状态。 “你是嫌弃我，觉得我不漂亮，还是，还是你不爱我了？”王艳看见郭徳光没有正面回应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在她的心里，这种事情是要男生主动的啊。可是这个郭德光，自己都主动了好多次，为什么他反而退缩了呢。 “我现在很享受这样的状态，也不想影响你的学业。我们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何必急于一时呢！”郭德光很耐心的解释着。 王艳当然对郭德光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了，可既然自己的男朋友喜欢这样，自己又能怎样呢！她感觉郭德光对自己还是爱的，只是他的那种爱为什么不来得更猛烈些呢。 郭德光没同意和王艳出去开房，或许是不愿意破坏王艳在自己心里的形象。王艳所体现出来的那种纯真和美好，是郭徳光所渴望得到的东西。至于得到王艳的身体，当然也是他渴望的，只是不那么强烈罢了，也可以说郭德光更喜欢现在王艳的样子。 一天，郭德光接到了一个来自老家的电话，这个电话是他没想到的。再刚回国的时候，李建民已经和他说过了，他的堂弟郭徳贵曾经给他来过电话。郭德光现在不太喜欢和他的这个堂弟有太多的来往了。所以他也没有主动的给郭徳贵回电话。 郭徳贵这时正在准备自己自己的毕业论文呢。他去找了一个副校长给施秀翠办理中专毕业的事情，顺便给自己找了个机会搭上了这个校长的车。正好郭徳贵教的这个附属中专缺老师，他又是这些中专教师里面相对来说还是兢兢业业的人。因为这些教师不是退休返聘，就是学生做代课教师。由于学校看到中专这块儿，可以做为学校的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就决心在新的一个学年里再增加几个班的招生。这个副校长被学校委以重任，决心在中专这个领域做出一番事业。当郭德贵找到他时，副校长一口答应了他的请求。当然了，郭徳贵是不会说施秀翠怀孕是为了他，更确切的说这个孩子还有可能是他的。他说这个施秀翠的父亲找到了他，他又不好意思推脱，这样又花了点钱，总算把这件事情处理妥当了。关键是副校长还和他承诺会考虑他毕业后留校的问题，这下可是把他高兴得够呛。 你还别说，这施秀翠还真的和自己有些缘分。郭徳贵不由想起过年时自己生病的事情，施秀翠在那时是帮助过自己的。为什么施秀翠后来又离开自己了呢？并且当时施秀翠的神情使他有些迷惑了。他想如果施秀翠不离开自己的话，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也一定会是个大麻烦。现在这个结局也是不错的，有郭德光替他背这个锅也是很不错的事情。 郭徳贵第一时间就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了施秀翠。远在向阳乡的施秀翠知道了这个情况后，还小兴奋了一阵子。这样有了中专毕业证，自己这就算是有文化的人了。因为那个时候，有了中专毕业证，还算是国家干部呢，不像现在学历一般起的作用都不会太大。 郭徳贵想给郭德光再打电话，他从心里是惧怕这个堂哥的，虽然内心对那个没上过大学的堂哥有些不服气。可是当他经历了一些事情，遇见了一些相关的人后。他觉得堂哥郭德光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对郭徳光更有了些羡慕嫉妒，当然了也有过恨的想法。一时无法超越这个人，郭徳贵还是比较愿意给他找点事情的。想想如果他和施秀翠的计划得逞的话，那样郭德光不就被自己算计了吗。郭德光和施秀翠以后的关系怎样发展根本不是郭徳贵现在关心的事情，郭徳贵关心的是郭德光会傻了吧唧地把他郭徳贵的孩子抚养成人，以后也许是还能霸占郭德光的家产。郭徳贵开始脑补几十年后和儿子亲子相认的情节了。 “喂你好，这里是大同贸易，我是李建民。”李建民不情愿地接了电话说。 一般李建民不接电话，电话总是秦湘云先接，然后由秦湘云决定到底是郭总接电话还是李副总接电话。现在秦湘云去了省城和塔莎相会去了，不在滨城，这接电话的任务就落到了李建民的肩上。李建民这两天一直想着再找个秘书呢，因为他知道了秦湘云和塔莎的事情，就对秦湘云再也提不起精神了。 “我说郭总，有个女滴找你？”李建民手捂着话筒，面带着坏笑，把话筒递给了走过来的郭德光。 “您好，我是郭德光，请问您是。” “德光啊，我是你美玲嫂子，向阳乡的李美玲，你咋当了老板不认识我了啊！”老妈没客气，直接摆明了身份。 “美玲嫂子啊，不认识谁还能不认识您啊，你可是我们小时候的偶像啊，承载着多少小伙伴的童年梦想啊！”郭德光不知为什么有老家的人给他打电话，就顺便调侃了一句。 要说郭德光接到的莫名其妙打过来的电话也是不少。老乡朋友啥的也接到过许多，他们无非就是寒暄寒暄，希望以后多多关照等事情。不过今天李美玲的电话让他有些意外了。我妈李美玲在我们乡里可是出了名的大美女。要不是家里成分有点儿不好，老妈是能够继续升学的。但是在那个年代也是没办法，人的命运也许就这样被改变了。与当时的那些成年人不一祥，孩子们的阶级观念要淡泊一些，他们只知道眼里的美和丑。老妈当年可是那些孩子们的偶像级人物，郭德光当然也是我老妈那些仰慕者中的一员，虽然他的年纪还不允许他有更多的非分之想。 “你可别忽悠你嫂子了，不过我还是挺愿意这么听你说的。”我老妈也没客气。 “嫂子你这是找我什么事情呢。是我李力哥有啥事儿还是我大侄子木墩儿有啥事儿啊？老弟只要能做到一定尽力。”郭德光说得很义气。 第89章 长途电话 郭德光接到我老妈李美玲的电话很是意外。老妈给郭德光打电话也有着自己的想法，可以说老妈是看着郭德光长大的，她有些不太相信施秀翠对刘全宝说的话。郭德光小时候是个十分腼腆的孩子，在学校里也可以说是品学兼优的。在我妈李美玲的印象里，郭徳光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成绩考上大学的。老妈那个年纪的人，对大学生的崇拜之情还是有的。就是因为郭德光的母亲为了儿子的学业过渡的操劳，在郭德光上高三时离开了他们父子。郭德光很懂事儿，为了不给自己的父亲增加负担，放弃了学业外出打工，短短的几年就学了手艺，开了公司，还把生意扩展到了苏联。可是没想到，郭德光的父亲也离开了他。从这些事情上来看，郭德光还是比较不幸的。人都有同情心的，老妈对郭德光就很同情，这种心态对于老妈来说不关乎对方有什么经济条件和社会地位，而是出自内心的一种怜悯之情。 所以当郭德光电话里说有事儿可以帮忙时，老妈李美玲却感到有些茫然了，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对于郭德光的关心是不是给人家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或者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你的过分关注呢。本来老妈想以大姐姐的身份质问一下郭德光，可是以郭德光现在的口气和身份，老妈觉得还是不那么直接。 “德光啊，嫂子想咨询你个事情，你哥不是在这边辞职了吗。他呢想去他曾经出过差的地方工作，我呢就是有些不放心。听说南方那边的人呢，比较开放。我就是担心他能不能在那边学坏了啊！就是如果他在那边有了别人，是不是就不要我和墩子了啊！”老妈临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言语，只能现身说法了。 “啊！这事儿啊，这个我想嫂子多虑了吧，嫂子这么漂亮的人，可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偶像啊，你就这么没自信啊！不过话说回来啊，嫂子要是真不放心的话，可以跟过去啊，可以和李力哥一起在那边找份工作啊。以后李力哥成了大老板，我还得仰仗你们照顾生意呢！”郭德光被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了。 “他哪里有你那本事啊，要是真有你那本事，我可就更不放心了。他要是你的话，我还能让他自己出去啊，要么我们一起走，要么谁也别想走。”老妈正在逐步的把话题往她想要的那个方向引。 “嫂子夸我呢，还是损我呢。我可是听出来了啊！嫂子你这是话外有话啊！”郭德光不傻，傻也做不了生意不是。 “我呢，前几天接到你李力哥的电话了，六月底我就去南方找他了，我儿子墩子呢，死活也不愿意跟我去，我就只能委托全保兄弟照看着了。要是以后我儿子有困难了，你可得帮他一把啊！”老妈终于把圈子绕到了问题的关键点。 “全保哥没得说，是个值得信赖的好同志啊！我就让他给我照看老家的房子，也没指望他能有多周到，就是寻思让他隔三差五的去看看，别让什么不相干的给侵犯了。可是全保哥就是个较真的人。我现在都敢打包票，要是我现在想回家去住两天啊，我家的那房子根本就不用现拾掇，直接就可以拎包入住。”郭德光说得很畅快。 “是啊，现在你是应该回老家看看了，你的那个小媳妇都快来一个月了吧。她来的时候都有三个月了吧，现在看着这肚子可是明显了许多。我还给买了些必备的东西呢，你媳妇那人不错，还一个劲儿的往我手里塞钱呢！我最终也是拗不过她了。”老妈手心都有些出汗了，她终于把最初决定的质问，改成了现在的陈述。 “什么？嫂子你开什么玩笑，我哪有什么小媳妇啊，我女朋友还在滨城医大读大学呢，今年才大一，我昨天还看见她了呢。怎么可能回老家待产呢，再说了我也不可能让她一个人生孩子，而我不在她身边啊？”郭德光这时才明白了他的美玲嫂子打电话的真正目的。 “哎呦，那是嫂子弄错了，一个大活人来找刘全宝，说是你女朋友，还怀了孕，你说这能是假的。真的假的我倒是不关心，好歹你也得给你全保哥一个说法吧。这一天到晚的侍候着，你说总不能让他累着了还不知道这小媳妇不是你的吧！他可是为了你才照顾这个姑娘的啊！”老妈看郭德光着急了，自己却是一点儿也不急。 “美玲嫂子，我女朋友真上大学呢，她叫王艳，是滨城医学院的学生。她刚上大学今年，怎么可能怀孕呢，再说了我今年也才看见她，我一直在苏联了啊！”郭德光一边回想着我老妈说着这个人是谁，一边表白着自己。 “你说你女友在滨城上大学，可是老家这里确实有个自称是你女朋友的人啊！还说你今年过节时，你们，你们不小心让她怀了孕了。你说的你的女朋友叫啥啊？”老妈问到。 通过以上的对话，老妈基本上明白了，这个施秀翠应该和郭德光有过往来，不过真的不是郭德光的女朋友。从郭德光身上，老妈似乎联想到了老爸，你说真就有一个女的挺着个肚子来找她，说是她老公的女朋友，她该怎么面对呢。这更加坚定了老妈去南方的决心。 “嫂子，我女朋友叫王艳啊，就是那个“山丹丹开花红艳艳”的艳。我可就这么一个女朋友。这事儿要是让我女朋友知道了，你说我该怎么和她解释啊！”郭德光真的有些急了。 郭德光知道自己私生活不是太检点，不过他也是有自己原则的。他的原则呢可以说成不强求，不承诺，不干涉。 “这个来老家找你的人叫施秀翠，不是你说的什么“山丹丹”。我看啊，这回你可是遇见麻烦了。”老妈慢条斯理的说。 “啥施秀翠，这个这个她是我堂弟郭徳贵的女朋友。嫂子，是你搞错了还是他搞错了啊！”郭德光有些急了。 “嗯，她和我们说了，以前是你堂弟郭徳贵的女朋友，后来呢是你看上她了，就把她从你堂弟那里夺走了。”老妈继续着。 “别听她胡扯，我堂弟就是个心术不正的人，他们两个就是一丘之貉。还我给她抢走了，是她想替郭徳贵说情，主动送上门来的。”郭德光这一着急，说出了实话。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说出去的话，想要收回来却是很难了。 “你们之间谁主动我也不关心，关键是她人还在你家老屋子住着呢，刘全宝一天很侍候姑奶奶似的对她。你也不能这么欺负老实人吧。”老妈越说越气了。 “知道了嫂子，这个还真要感激你呢，不是你打电话给我啊，我还真被蒙在了鼓里。”事情说到这里，郭德光对事情的发展脉络了然于胸了。 “其实呢，我是不该给你打电话说这些事情的，这长途电话还挺贵的呢。可全保兄弟可是个实诚人，你总不能让一个老老实巴交的人去处理你惹的麻烦吧。再说了，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去处理施秀翠怀孕的事啊！你让他怎么像给羊接生那么办吗？我要是在家的话还好说点儿，我这月底也要走了。有你这个榜样在啊，我可是不放心你哥一个人在外面了，我要去看着他去。”老妈这回可是没给郭德光留情面。 “那个嫂子，我知道了。这个事情真的麻烦你了，这个事情我会好好解决的。您放心吧！”郭徳光最后用了个“您”字，老妈听到了，感觉还是很温暖的。 “这才是你老弟该有的样子嘛！从小嫂子就看好你的，觉得你长大了一定有出息。没想到你小子这出息用在了找女朋友上了。”老妈看郭德光态度很好，自己也就开起了玩笑。 “嗯嗯，我知道自己错了，其实这之间还有不少的事儿呢。因为涉及到别人，我不想说。不过我会对我做的事情负责任的，该我承担的我不会逃避。”郭德光听见了老妈的调侃，自己说的却很认真。 之后两个人又聊了一些关于外出打工的事情，就挂了电话。 老妈挂了电话，心里对施秀翠有了一些隔阂，你说一个女娃子，看上去应该还是个在校学生，她怎么能这么不知廉耻呢。和人生了孩子不说，还自己找上门来了。这要是搁在过去，不得让人家戳脊梁骨啊。世道是变了啊，变得有些不合章法了。 郭德光放下了电话，看到了一旁一脸坏笑得李建民。郭德光瞪了他一眼。 “哎呀，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啊！穷的穷死，富的富死啊。有人桃花运盛得很啊，哪里像我李某人孤家寡人没人疼啊！”李建民看见郭徳光瞪他，就更是得意起来。 “你说我这是得罪谁了呢，还是我人缘儿太好了，别人怀了孩子都说是我的。”郭德光自我解着嘲。 “你长的黑了吧唧的，哪点儿招人稀罕呢？”李建民佯装着走过来打量着郭德光。 “你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有这功夫你对付秦湘云去啊。”郭德光反击了回去。 “哎呦喂，我可是怕了她了，自从我知道了她喜欢你的那个乌克兰的小情人后，我就见到她就起鸡皮疙瘩呢。难怪你去找秦湘云她家亲戚了！”李建民感慨着。 “我找谁了我，咋又扯上秦湘云了呢！”郭德光不解的问。 “这还用问啊，秦湘云的亲戚当然是秦香莲了，你看人家都到你老家，去找你这个没良心的算账去了。”说着李建民大笑了起来。 第90章 请来了月嫂 郭德光听了李建民的话，觉得还是蛮有道理的。特别是秦湘云和秦香莲的关系，在他看来也还是蛮新颖的。 “看来我真得回老家几天了，这个事情不处理好，麻烦会越来越大。”郭德光自言自语着。 “哎！我说郭总，你这刚回来没几天就又要走了啊，那个海滨别墅区的事情还没有眉目呢，你这一走能行吗？再说了，秦湘云也不在这里，又我老哥一个看家了。”李建民说得倒也是实话。 “现在咱们的集团公司可是早上了正规了啊！可不能让人看出什么不妥的地方。你就着手找几个新人吧！能力可以再培养，这颜值可一定要高啊！办公地点也要另找地方了，还有车子什么的，你就看着办吧！” 郭德光知道李建民这两天总是念叨着人手不够，其实是秦湘云的事情对他的打击有点大。没了秦湘云，李建民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了。所以郭德光就想借这个机会逗逗他，一直也没和他说自己的下一步打算。从苏联回来后，郭德光眼下大概能有八九十万了，自己想着滨海别墅区的工程如果成型的话，将是他事业的一个高峰。秦湘云已经被他派去省城活动了，他想通过塔莎的使馆关系，再加上自己的人脉，秦湘云的交际能力一举拿下眼下的工程。这几天也不知秦湘云和塔莎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自己这里却是后院起火了。事到如今他的任务当然是先灭火了。 “德贵啊，我是郭德光啊。怎么找你这么难呢，故意躲着我是吧，如果我这个电话再找不到你，我可真得去你们学校找你了啊！”打了无数个电话后，郭德光终于找到了他的堂弟郭徳贵。 “堂哥，我最近写毕业论文呢。时间是有些紧了点儿啊。我前一阵子还给你打过电话呢，你的那个，那个副总说你在苏联还没回来呢。”郭徳贵有些惴惴不安了。 “嗯！听他说了，说你找我有事儿，具体啥事儿啊？不是又开始蒙我了吧！德贵，我这当哥的可对你够意思了啊！”郭德光很轻易的就占有了话语的主动权。 “哥，我怎么能蒙你呢，其实我吧还真有事情找你呢。你知道啊，你去苏联的没回来的时候，施秀翠找过我的。她说自己怀孕了，孩子是你的呢。”郭徳贵想该面对的是躲不过了。 “孩子是我的？我说德贵啊，你也真敢说啊。她是你的女朋友，这孩子倒是我的了。”郭德光听郭徳贵这么说，心里并不那么惊讶了。也没有了刚听我老妈说这话时的激动心情。 “怎么能会是我的呢！你这锅甩的有些过分吧？”郭德光还是把话头转了过去。 “堂哥，我和施秀翠年后就分手了。她那次找你借钱是我求她去的，没想到，没想到你们，，，后来她和我说了这个事情。还说你对她不错的，我也是大概一个多月前吧，我才知道她怀孕这件事情的。她找到我，找到我问你的电话。那时候我才知道知道她怀孕这件事儿的。”郭徳贵说到这里，心里也是有了些别的想法。 如果施秀翠怀的是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不见她早一点和自己说呢。回头想想自己和施秀翠最后一次在一起应该是去年元旦之后的事情了，并且自己就怕施秀翠怀孕，每次的安全措施做得都很到位的。这样想来，施秀翠肚子里的孩子真不是自己的了。这个施秀翠真得好好的从新考虑一下她了，以前总拿她当个没长大的孩子看，从这件事情上看来，她的成长还是蛮快的嘛。 “你说他打电话找你，说是他怀的孩子是我的？她说是我的就是我的啊！你我还说是你的呢！”郭德光对郭徳贵的解释有些不满了。 “堂哥，她来找我就是这么说的啊。如果是我的我会毫不犹豫的承担的。我是男人，总不能让自己的女人怀着孩子哭哭啼啼无依无靠吧！你不知道啊，她家里人也是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的。她那个时候状态坏极了，说是不想活了。她那个时候精神也不稳定，说是要去滨城找你，相见你一面。还说自己没脸见人了，不想活了什么的。说这个孩子是你的，如果你也不想要这个孩子，她就和这个未出生的孩子一起去死呢。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稳定住的。你说我能让他上滨城找你去吗？”郭徳贵这回可是豁出去了。因为他逐渐清醒了过来，各种迹象表明，施秀翠的孩子应该是郭徳光的，就算不是郭德光的至少也不应该是自己的。 “你说这事办的吧，唉！也是没法说她了。行了，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了。还是我回去处理吧，该来的总还是会来的。”郭德光很是无奈了。 郭德光挂了电话，电话那边他的堂弟郭徳贵似乎还想说什么，他却没有心情继续听下去了。 郭德光又仔细想了想，如果自己是个女人的话，怀了孩子后，也是会去找孩子的亲生父亲的。从李美玲那里得来的消息和从郭徳贵那里得来的消息，似乎都指明了施秀翠说这个孩子是自己的。说实话郭德光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当然了也更不想和施秀翠有什么更多的联系。想到了老家的房子，他又不由想起了去年老爸的离去，给他留下的永生遗憾。郭德光老爸在的时候，就是希望郭德光早点儿成家立业。如果老爸还在，一定会护着施秀翠的吧！想到这里，郭德光眼睛湿润了起来。 ……………… 两天后，郭德光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和在滨城的女友王艳打了声招呼，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老家。 “你还是坐着吧，说说你今后的想法和打算。”郭德光点了一根烟，看着站在他面前，腹部有着明显隆起，并且有些局促不安的施秀翠。 “德光哥，我也是，也是没办法才，才来麻烦你的。你怎么说我，怨我都行，只是我的孩子，他，他是，，，”说到这里施秀翠开始抽泣起来。 “放心吧，我会对孩子负者任的。你也不用想太多没用的事情。总之一句话，是我的我一定会承担。”郭德光看到施秀翠的样子，也是不敢说更过分的话了。 “是你的，这个孩子就是你的，因为，因为我知道的。”施秀翠羞红了脸。 “嗯嗯，这个别说了，就算这个孩子不是我的，你现在这个样子来找我，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德光哥，我知道你有女朋友的，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更多的想法和奢望。只是，只是这个孩子真是你的啊！”施秀翠又止不住开始哭了起来。 “行了啊，我又没说不是。你现在还是安心养胎吧。不过呢，你是知道的，我是有女朋友的。我和她的感情很好的，我不愿意你的这个事情影响到她，她现在上大学呢。”郭德光面对这样的一个孕妇，自己也是没了辙。 “你想想看是不是能离开这里，这里的条件跟省城是没法比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去和你父母说，毕竟你是他们的孩子，有事情也好有个照应啊！”郭德光这话可是替施秀翠考虑的。 “不，我不会回去了，你要是嫌我麻烦我就自己走，我爸和我妈离婚了，我后妈也刚生了孩子。他们管不了我的，我也不想让他们管我。你也别管我了，你人我也见到了，我也知道了你的想法。”施秀翠又开始进入她的战斗状态了。 “好了好了啊，我就是说我不可能给你婚姻，其它的什么都不会缺你的。你要是生了孩子还愿意跟着我，我就养着你好了，也花不了什么钱。”郭德光看到施秀翠这个样子，也只能出言安抚了。 “我不想离开这里，我不想见别的人，我也没脸见人了。你要是留我的话，我就想在这里呆着，你要是，要是不想见我，我就，，，” “你怎么又哭了呢。我又没说不让你在这里呆着，我只是想说这里是农村，条件不好。你要是非要在这里住，我明天给你雇个人先照看你。等快要生了的时候可一定去医院啊，我尽量在你生产时赶回来吧。别的事情你就别瞎想了。我来的有些匆忙，这里有一万块钱，你先拿着，如果不够的话我再给你。”郭德光说着把钱递给了施秀翠。 “我不要你的钱，我也不是为了你的钱来找你的，我就是想看看，想让孩子看看你。我就，就知足了。”施秀翠没有接郭德光的钱，这让郭德光很是意外。 这之后郭德光亲自去县里买了好多东西，又找了两个专门侍候月子的月嫂。那两个月嫂本来是不想来的，也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才答应这件事情。月嫂来了，刘全宝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找了一个单独的机会，郭德光和刘全宝说了一会儿话。郭德光本想给刘全宝一些钱表示表示，刘全宝当然不会要这钱了。刘全宝让郭德光对施秀翠好一点儿。郭德光本想和他解释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来想了想，还是没说。 第91章 老妈也去了南方 在郭德光回滨城之前，请大家吃了顿饭，还喝了酒。老妈对郭德光这件事情的处理很满意。 “德光啊，这事儿干的漂亮啊，我可不是说你让秀翠妹子怀孕这事儿啊，你可别想歪了。我是说你这个处理方式啊。这才叫一个有担当的爷们儿该干的事儿啊！”老妈借着酒劲儿，又开始抒怀了。 “我知道啊，我郭德光呢，做了不是人的事儿了啊。让大家笑话了啊！咱啥也不说了，我就敬大家一杯酒吧，过去呢，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周到的地方，对不住大家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包涵啊！”郭德光说着就一饮而尽。 “我也敬大家一杯酒啊，这事儿本来也不愿德光哥，是我坚持，坚持的。我要谢谢大家，谢谢全保哥，美玲嫂子还有墩子小朋友。我这个也干了啊！”施秀翠说着就举杯也要学着郭德光的样子。 “你可拉倒吧啊，自己还倒上酒了呢，你成年了么？”郭德光这损起施秀翠可是嘴上不留情了。 “我，我就想表示感谢啊！”让郭德光这么一说，施秀翠这酒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看到郭德光这么对自己，心里感觉还是不错的。在座的其人似乎也看出了端倪，一个个抿嘴笑个不停。 “未成年咋了！德光叔，我就不信你能喝过我。”沉默了一阵子后，我直愣愣的说。 我是真没啥把握能喝得过郭德光，以前我也没怎么和他喝过，不知道郭德光的酒量有多大。可是事已至此，我倒是乐得给施秀翠解围。至少我能堂而皇之的喝酒了。 “你小子要是能把这酒喝了，以后我要是有闺女啊，我就把她嫁给你咋样？”看到这种场面，郭德光拿起了还剩下小半瓶的白酒。 “嫂子，你看咋样，我可是愿意和你做亲家啊！”郭德光这时也感觉到了自己说的话有些过了头，不过为了自己面子也只好硬撑下去了。 “他啊，你要说墩子别的事情不行，喝酒可是从小就被他爸惯坏了。他这是想喝酒又怕我说他，就找了个茬。”老妈的话说得相当到位。 “别啊嫂子，别啊。我可是说话算数的。我当年是岁数小，没机会追你这个远近闻名的大美女。现在有这个机会能和你成为亲家，也是不错的事情啊！我可不想再错过机会了。”郭德光半开玩笑的说，没准儿还真是较上真了。 “德光叔，我妈说的对，我就想喝酒，没打算要你女儿。再说了，你连婚都没结呢，哪里来的女儿啊！你可别骗我了好吧。”我被他们说的也有些难为情了。 “谁说我没女儿啊，你秀翠婶子肚子里就有可能是女儿。就看你小子有没有这个福分了。”郭德光越说还学来劲了。 “我看弟妹怀的一定是男孩，这个我是有经验的，我可是生过儿子的人啊，我怀墩子时就和秀翠现在一个样子。”老妈这可是神补位了。 他们左一个“秀翠婶子”右一个“弟妹”的，说的施秀翠满心欢喜。 “我说那个施秀翠，你也来表个态，说说我的这个想法到底是咋样？”郭德光似乎真有些醉了。 “我肚子里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你老郭家的孩子，你愿意咋样就咋样。”施秀翠对大家的认可，当然了关键是郭德光的认可很是高兴。既然高兴了可能就不会嫌我长得磕碜了吧。 “赶紧得啊！喝了这酒，完了管我叫声爸！”郭德光更加得意忘形，好像是我叫了他“爸”，他就会和我妈关系更近了似的。 “不，我才不呢。我喝酒就行，我有爸了。”我倔强地说。 “哎，你这个墩子，老丈人就不是爸了啊，难道你以后到你老丈人家，不管他叫爸？就算是不拿老丈人当爹，你这“爸”还是得叫的啊！”郭徳光越说越有兴致了。 “行了啊墩子，给这酒喝了，完了就管你郭叔，你，你未来的老丈人叫声“爸”，反正你也亏不着，如果你德光叔没女儿，你就认他当干爹。”老妈看到这样没完没了，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处理过去。 在大家的嬉笑声中，我还是为了酒，把我心目中的老爸给出卖了。 …………………… 我妈是在七月初的时候去的南方找我爸的。那时我还差几天就放假了，放假了我就可以回乡里的老房子玩儿去了。老妈走时我还是有些伤心的，我真不愿意让老妈走。可是那时我也是觉得有些侥幸，因为这样我就不用告诉他我今年期末的学习成绩了，就算打电话时她依然会骂我，可那毕竟是电话啊。再说了我才一年级，应该对以后的学业没什么大的影响吧。我很希望自己的学习成绩能够变好，可也仅仅是希望罢了。就算我现在大学毕了业，也始终把自己定义为学渣。 老妈顺利的到了老爸所在的城市，本以为能和老爸团聚一下，再续个前缘。可是到了地方老妈就有些后悔了。老爸住的是类似于集体宿舍的单室楼房，说是单室其实也就是个二十多平米的单间。没有独立的卫生间，也没有独立的厨房，要做到只能到外面的公共厨房。就这样还是不错的待遇了呢，像我老爸这样的单身汉，一般情况是没有这样优待的情况发生呢。 老妈看见老爸的房间也是没法再乱了，地上堆满了一些电器配件，马达电机，还有检测仪表什么的。老妈是勤快人，就算是勤快，她竟也花了大概两天多的时间才把老爸这个斗室收拾出来。当老爸下班回来时简直都不敢认这个是自己的家了。 由于堆满了一些电器设备，屋子里的味道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到处充满着机油那种怪怪的味儿。老妈就建议老爸在仅有的房间墙角的地方间壁个工作间，这样屋里的味道就能好一些了。 老爸李力在他们的工厂里是个小头目，具体就是维修各种电机。弄到一些棘手的活计时，他就会加班到很晚。就是不加班，回来也是累得很。老妈李美玲很心疼，就说何必要这么辛苦呢。可是老爸却说他愿意在这里这样辛苦，也不愿意在他以前呆的国企，就是那个耐火厂呆着，看不到一点希望。 那时一提到希望，老爸就两眼冒光，他和老妈说要自己创业，要给老妈一个更美好的未来。可是老妈却觉得能在老爸身边就好，还说她的希望就是把我接过去和他们一起住。 老爸上班后，就只剩下老妈一个人了，屋子里有一台电视。看久了老妈就觉得烦了，南方人说话老妈听不太懂，并且有时候那些人还有意无意地说一些英语，这样老妈就更听不懂了。 终于有一天老爸回家不那么晚了，夫妻两个好久没有在一起过了。那天老爸也在激情过后没有立刻睡去，和老妈聊起了天。 “我不想这样无所事事，天天这样过了，来的时候你不是顺能给我找到工作吗？可是现在我每天除了给你做饭，就是等你回来，我都快闷死了。”老妈依偎在老爸怀了，柔声的说。 “外面的工作不好找啊，让你在家清闲还不好啊！一天看看电视，买菜做饭不挺好的么！也不用你出去赚钱。”老爸说得很有男子气概。 “我还是喜欢干点儿事情，那怕学点儿东西也是好的啊！” “那你去学外语好了，现在会英语很好找工作的。而且语言不要求什么学历的，可以免基础入学。你看咋样？”老爸本想说点儿我妈不熟悉的新鲜事物，让老妈听了就打退堂鼓的那种事情就好。 “好啊，别人能学会我就能学会。那个啥是零基础啊？”老妈没被吓到，反倒来了兴致。 “哎呀，零基础就是你啥也不用会，去现学就赶趟儿。”老爸心想就你这样还学啥英语啊。 “那行，我就是你说的那个零基础，我啥英语也不会。这种适合我学。”老妈认真起来了。 别说老妈学习还真是不错，那时候正是“英语热”的时候，她学习的教材好像听她说过，应该是央视的“跟我学英语”吧。我想当时若是有什么托福雅思之类的考试，老妈一定也能过关。 在培训班儿学了半年多的英语，老妈似乎变了个人，同时也认识了一些人。在认识的人中，有一个人，她的名字叫杨柳青。后来我去新西兰时，老妈还和我谈起过这个人。我就知道了这个人一些事儿。 还是先从这个的名字说起吧。这个杨柳青的名字是来自于唐代大诗人刘禹锡的那首竹枝词：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踏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杨柳青不是当地人，她老家是黑龙江哈尔滨的。那时她大概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吧，也就是和王艳施秀翠她们年龄仿佛。是正是这个叫做杨柳青的女人，改变了我老妈的生活轨迹。 高中毕业后的，杨柳青没有选择上大学，她不上大学的原因不是高考落榜，而是她想出国。出国的原因呢是要到美国去找她的亲生父亲。 第92章 啥叫包养 要说清楚老妈和老爸离婚，又各自结婚、出国、生孩子这一系列事情，还得想从杨柳青这个女人说起。 我妈认识杨柳青也是因为学英语，英语班授课是一周重复三次内容，我妈一般是周末去听课的，因为周一到周六是晚上上课，周日是一整天的课程。 培训班请的老师据说是一所大学里的讲师，他是用普通话授课，南方的学生们在学习英语同时，还能熟悉一下普通话。不过这些不说普通话的人，也不愿意和为数不多的讲普通话的人交流。 杨柳青能说也能能听懂一些英语的句子，这在那个学校里可是首屈一指了。老妈听另一个不太讨厌和北方人交谈的人说，杨柳青是被人包养的。老妈问被包养是啥意思，还被人家一顿嘲笑。 老妈没有排斥杨柳青，因为杨柳青英语好，而且和她沟通比较顺利。老妈说话当然是地道的东北大碴子味儿了，杨柳青家是黑龙江哈尔滨的，普通话当然是很不错的了。老妈和杨柳青走的近，当然也同样遭到了其他人的排斥。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是排斥我们，我们就越是更加紧密。 这样的生活过了有三四个月了，一天她们有在星期天上课时遇见了。刚好那天她们加到教室的时间都挺早的，就开始闲聊了起来。 “青青，你今天化了妆了啊？”老妈看到杨柳青精致的脸，有些羡慕。 “哎，别提了，我们家老林有客户过来，非得让我过去作陪。他那是什么客户啊，喝了酒就动手动脚的。”杨柳青愤愤地说。 “都什么啊，怎么能这样呢！”老妈也跟着不高兴起来。 “老林也有些不乐意了，可是那人是购货商，我们惹不起啊！我实在忍不了了，就找了个机会出来了。”杨柳青说着，一副很心烦的样子。 “他不要你们的货，你可以卖给别人啊，难道非他这一家购买啊！”老妈说到。 “老林是给他们生产品牌服装的，我们的产品是要由他们收购回去在贴牌，我们就是个加工厂，大的利润都让来的那些人给挣了。”杨柳青看起来有些幽怨。 “你们不是有自己的营业执照的吗？为什么要给他们加工还得让他们剥削啊！”老妈还是蛮有正义感的。 “哈哈哈，李姐你太有意思了，我们不让他们剥削就得饿死，服装生意是讲究品牌的，没有牌子就是地摊货，有了牌子就是高档货。”杨柳青这么对老妈说。 “不都是一样东西吗，怎么还能有这么多的说道啊！”老妈有些不理解了。 “怎么说能，就比如我们吧，没学英语之前呢，如果你去找工作，可能人家用人单位就不会录用你。可是你学了英语之后呢，也许就因为这个英语的技能，你就被录用了啊。你看，人还是你这个人，可是结局就是不一样了啊！”杨柳青没有因为老妈没见识看不起她，而是努力的给她解释。 “这个学英语我倒是没什么目标，就是我丈夫说了我能学，我就来了。”老妈在杨柳青面前总是有些自卑。 “对了，李姐。你老公是做什么的，看你一天也不上班，姐夫该是什么大老板吧！这个李姐方便说吗？”杨柳青感觉到自己问得有些唐突。 “那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丈夫原来是个工厂里的技术员，后来他们厂子让他来这边学习什么的。他来这里了吧，就说这里好，于是回家把工作辞了，我想拦也拦不住啊！后来他就到这里来了。我呢，是个农民，丈夫在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了。我不喜欢这里，可我是大人了，想想就是苦了我家墩子了，墩子是我儿子，大名叫李木根。”老妈和杨柳青还是很亲近的，没有什么保留都说了出来。 “看来姐夫还是蛮有创业精神的。你们孩子都有了啊，真是羡慕你李姐，生了孩子身材还保持这么好。”杨柳青似乎更加关注老妈的身材。 “啥身材，就是说我不胖啊，我是农村人，以前在家的时候，我就种菜卖菜什么的，人总有事儿干。所以就胖不起来。”老妈说话还是那么实在。 她们说着话呢，学员们陆陆续续都来了。时间差不多了，老师也走了进来，她们就停止了谈话。 那天上完课了，杨柳青找到了老妈，说自己不想这么早就会去，要老妈陪她去喝咖啡。老妈是不知道什么是咖啡的，她只是在学英语的过程中经常看过这个词汇。人总是有好奇心的，老妈当然也有，好在老爸说今天加班，她也就不着急回家做饭了。 到了咖啡厅，服务员把她们指引到了一个临窗的位子坐了下来。下午的阳光透过磨砂的玻璃窗，感觉很温暖，在配上一些舒缓的背景音乐，给人一种高雅浪漫的气息。 “那个大妹子，我，我没喝过这个的，很贵的话你就自己喝吧！”老妈觉得还是把话说的清楚点好。 “李姐，看你说的什么话啊，这里是中国，可不是什么国外啊。难不成你还想和我AA吗？”杨柳青笑着说。 “不是，不是。就觉得我比你大，应该我请你才对，怎么好让你破费。”老妈还是那么实诚。 “我就是想找你说说话，我们一起学习也很长时间了吧，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单独说说话的机会。” 杨柳青说话时，服务员端上来了两杯咖啡，说了声“您好，这是您要的卡布奇诺，请慢用。”后就礼貌的离开了。 “李姐，这是我为你点的咖啡，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反正也没喝过。”老妈的话又把杨柳青逗乐了。 老妈看着咖啡上的奶泡，不知怎么下口了。看着老妈发愣的样子，杨柳青似乎回想起她刚来这里时，也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这个卡布奇诺呢，简单说就是咖啡的一种。据说是意大利人发明的呢。他们将牛奶和泡沫倒在浓咖啡上面，这样就自然形成了奶泡，就好像把下面的咖啡包了起来一样。这个咖啡的名字的由来也很有意思，是因为这种咖啡的颜色像他们国家的教会修道士穿的深褐色衣服的颜色，而咖啡上方尖尖的奶泡就像修道士头上的小尖帽。其实卡布奇诺就是修道士穿得衣服的名字，就是我们点的这个咖啡。” 关于这个卡布奇诺的由来，杨柳青还是两年前，从林国飞那里听来的呢。从那之后，她就做了林国飞的情人，更确切的说，她答应了林国飞包养她的请求。 “哎呀，这咖啡还有这么多说道啊，我还以为都是一样的呢。我以前就只在那个图片上看过，一直以为是黑色的呢。”老妈听得似懂非懂，说出的话却无意间把杨柳青从思绪中拽了出来。 “深色的咖啡在奶泡下面呢，如果你觉得口味不习惯，这里有方糖的，嗯，就是砂糖压制的糖块儿，，，”杨柳青细心地说着，老妈觉得杨柳青一定是这里的常客。 过了刚开始的尴尬，老妈逐渐适应了。她和杨柳青又开始交谈了起来，女人天生就比男人愿意聊天吧！ “李姐，今天上课前你说姐夫是过来想创业吗？” “我不知道啥是创业，就是他喜欢这里，还说以后要自己干工厂呢？” “他是做什么的啊？是哪一行的？” “我就看他成天捣鼓些电机马达什么的。我不懂他能做什么，就是在老家总是给人家修个家电啥的。他这人可能是好面子，别人给送过来的东西，他要是修不好就不睡觉。”老妈边喝了口咖啡边说着。 “这怎么能说是好面子呢，这可是有上进心啊！” “我到不想他上不上进，我买菜的钱就够我们的生活的了。他挣的那点钱根本就不够用的。”老妈有些抱怨了。 “李姐这个可不是我说你啊，我看姐夫看得还是长远的。他有自己的志向，并且很努力的去实现目标，这不是件很好的事情吗。真还别说，老林的厂子里还有些废弃的设备呢。要不哪天请你家大哥过来给看看呗！”杨柳青慢条斯理的说。 老妈是喜欢这个很有品味的女人的，什么时候都那么有条不紊，都那么高贵优雅。 “这个我那个老公，这边是叫老公对吧！他要是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啊，可不得乐坏了啊。”老妈替老爸接下来这分生意，虽然当时老妈只是以为也像从前一样，只是给人帮帮忙。 “好的，不过这事儿我得回去和老林先说说。如果成了的话我会尽快给你信儿的。”杨柳青办事还是相当的认真。 “你说的老林是你老板，还是你丈夫，我是说老公。”老妈好奇心又上来了。 “他以前是我的老板，现在也不是我丈夫，我是被他包养的。我知道我和你说了这些，也许你会看不起我的。”杨柳青似乎鼓足了勇气说出了自己被包养的事实。她并不想让老妈认同自己，只是想给老妈一个真实。她刻意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也许此时的咖啡杯能够遮挡一下她脸上的尴尬。 “啥叫包养？”老妈突然的一问，杨柳青一个没忍住把咖啡上的奶泡笑了出来。 第93章 没有他还有我 杨柳青鼓足了勇气说自己被包养，却被我老妈一句“包养是啥？”的问话逗到了。不过这样一来她感觉到心情好了许多。 “李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逗我玩呢？”杨柳青笑过之后，哨声问到。 “我大概听人说过吧，不过我想你这么聪明的人做事一定会有你的道理的。”老妈说知道或不知道都有些不妥。 “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我就是那个我说的老林的情人，或者说我被他包养了也行。”杨柳青索性把事情说开了。 “可是妹子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愿意当人家小老婆呢？”老妈说出心里的疑问。 “李姐，我可不是林国飞的小老婆，我们的关系呢，怎么说，就是我们在一定时期内住在一起。他会给我钱，作为给我的报答。” “这样啊，那个林什么飞有老婆吗？”老妈继续问。 “他对我说没有。” “那他既然没有老婆，为什么不和你结婚呢？你们都住在一起了。”老妈有些不明白。 “听他说自己老婆生病死了，可是他没有娶我的意思，我们只是包养的关系，就算是情人吧！”杨柳青说得有些落寞。 那天老妈是第一次喝咖啡，也是第一次了解了包养的意义。在老妈的意识形态中，男人和女人一起生活，不结婚是无法想象，也是不能接受的。女人也不会同意没结婚就和男人住在一起。老妈认为有些东西是钱买不了的，特别是婚姻的事儿。如果只为了钱和男人住在一起的话，和青楼女子有什么区别呢。显然，老妈并没把杨柳青和青楼女子看成是同类。可现实是杨柳青就是为了钱和那个林国飞在一起的，并且杨柳青并不认为这种方式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这就让老妈有些苦恼了。 她们在咖啡馆坐了很久，杨柳青给老妈讲了她自己的事儿，老妈那天本来还着急回家给老爸做饭呢，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听完了杨柳青的诉说。杨柳青的故事也还是有些吸引人的。 杨柳青的亲生父亲当年是个知识青年，是在插队时认识杨柳青她妈的。大家会想是不是又有个知青回城的故事等着了。确实也是这样的，不会杨柳青她爸是她妈给赶走的。 每个知识青年下乡插队的故事里都有一个“小芳”，并且同样存在着的另一个重要人物就是村支书。杨柳青她妈就是这个故事里的“小芳”，而那个总是在别的故事里遭到唾弃的村支书是“小芳”的亲爹，也就是杨柳青的外公，我们这里叫姥爷。 杨柳青他爹老杨是江浙一带的人吧，具体是哪里的人我老妈也没和我说清。老杨当年插队到黑龙江，开始时特别不适应。那时南方人体格和身高都要比北方人差一些吧，这个是那个时候的人口地区差异吧。北方人看上去五大三粗，那叫一个彪悍，不过现在总体来说就剩下“彪”了。我就是典型北方人，和南方人比起来，特别是做生意这方面，确实不太灵光？ 老杨来的时候身体状况就不太好，坐火车好几天没睡。当大家一起下地干活时，很自然的就晕了过去。晕过去后就被村里的村花，也就是杨柳青的妈冯大姐给背到了卫生所。 那个时候男人身体不魁梧是会让人耻笑的。很快，老杨同意就被一起下乡的同志们称为“假娘们”了。对于这个称呼，村民们还是很响应的，既然你们内部都这么赞美，村民当然乐得接受了。 人们越是这么说老杨，老杨越是觉得自己没用。老杨开始不太爱和别人交往了，他总是在没人的地方暗自流泪。他的这种举动还让村里的孩子发展，并且很快传遍了各家各户。 冯大姐也知道了这个事情，她觉得这个同志还是不错的，就是意志有些不坚定。对待同志要像火一般的温暖啊，怎么能对同志有这样藐视的称呼呢。 后来的日子里，冯大姐主动接触了老杨。在她的努力下，老杨成功的从柔弱不堪，成长成为能挑水，能种地的一把好手。这可是冯大姐有觉悟有担当的成果，为了进一步帮助后进分子老杨。冯大姐委身相许，嫁给了老杨。 老杨有了媳妇心里还是很满意的，可是作为村支书的老丈人，却对这个女婿相当不满意。不能喝酒，不愿意和人说话，按当时的话说就是“一扁担打不出个屁。” 即使人家怎么说老杨，也没耽误老杨和冯大姐的女儿出生。冯大姐可是村里的村花，这么一朵儿村花，就这样闷声不响的让你这个假娘们给占了便宜。当然了不能不说当时人们的审美也是有些问题的。 结婚了当然就不能再住在人家村支书家了，老杨和冯大姐搬到了村里给分的房子里。村支书再怎么不待见这个女婿，也得考虑到自己女儿的血肉之情啊。 过日子的矛盾总是有的，老杨和冯大姐的矛盾就出现在冯大姐怀孕生孩子的时候。原本家里村里的活计冯大姐要比老杨干的多，也干的得心应手，老杨总是处于从属地位。可是这冯大姐的身子一天比一天沉了，没有人引导的老杨就有些吃力了。冯大姐看到了这些，怎么还能在家安心养胎呢。那时候老杨拿着干活的家什走在前面，冯大姐挺着肚子跟在后面，他们竟然一时成为了那个时候的一道风景。 冯大姐总是怕老杨干不好，老杨就总是出错。在孩子出生那天，老杨本来要在家陪着冯大姐的，冯大姐一听就不干了。你说我一个村花，是个相当要强的人，怎么就还小不好你一个落后分子了呢。冯大姐没让老杨在家陪着他，让他出了工。老杨可是关心自己媳妇的，尽管总是遭到冯大姐的抢白和教育，不过老杨觉得那些都不是事儿，都是媳妇对自己的爱。 那天老杨按照冯大姐的指示出了工，由于想念媳妇和媳妇肚子里的杨柳青心切，恍惚中用镰刀割到了自己左腿的动脉血管。老杨似乎又回到了刚来插队时晕倒的情景，不过这次没有冯大姐背他去卫生所了。他由于失血过多，送到更高级的医院抢救了。 也就是在老杨送去医院的前后，有人到冯大姐家通知冯大姐老杨受伤的事情。这人跑来一看，冯大姐也是瘫在那里并且流了很多血。冯大姐这回是难产了，由于白天都去出工干活了，她没喊到人。后来意识有些不清醒时，报信的人来了。这也算是间接的救了冯大姐母女一命吧。 村支书一边找有经验的人给女儿接生，一边送这个不成器的女婿上医院。过程中耽误些时间就是在所难免的了。等老杨被送到了医院，担架上老杨的血已经透过褥子嘀嗒成线了。 杨柳青顺利出生了，村支书却百感交集了，因为老杨还在医院里抢救呢。冯大姐醒来后本来要去医院看看自己的丈夫，可是村支书拦住了他。村支书没办法告诉冯大姐实情，就说老杨马上就会好起来，用不着去看。 老杨昏迷了将近一天才回转过来，由于失血过多，他十分虚弱，感觉头疼的厉害。他在医院记住了将近十五天，还是在他强烈要求下出的院。由于他的腿伤没好，伤口又太深，医生不同意他出院的。是他说自己老婆生孩子没人照顾，医生才让他本人签了字，证明是自己放弃治疗，这样他才出了院。 在回村的路上，他就感觉到头晕了好几回。每次头晕，老杨都停下来歇一会儿再继续往家里赶。 老杨住院的那天，冯大姐正好生孩子。看到冯大姐男人住了院，家里的活没人管，那个送信的人就主动承担了本来应该老杨同志承担的任务。 冯大姐知道了是送信的人救了她们母女的命，而这个送信的人呢，也是对冯大姐有意思的，只是冯大姐不知道而已。那时候冯大姐可是风头劲，送信的只能高山仰止了。 这次的事情个人认为吧，还是冥冥之中老天爷眷顾杨柳青。如果不是老杨那自残的一镰刀，可能就真的一尸两命了。 这个送信的因为给冯大姐送信，就了她们母女，也就有了和冯大姐亲近的机会。冯大姐当时也没有多想，就算感觉到了一些异样，可刚生完孩子，哪里还有心情去顾忌其它的呢，都是纯洁的同志关系吗。 不过给孩子喂奶时，冯大姐感觉到了送信人灼热的目光。 “没看见别人奶孩子啊？”冯大姐问，她觉得既然是光明正大的事情，就没有什么可回避的。 “没，没有，我不是故意看的。”送信的人说地磕磕巴巴。 “看你这个蠢样子，倒是和我家那口子有点相似，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孩子都生了，他还自己把自己伤了你说。”冯大姐有些埋怨了。 “他，他那时还在抢救呢吧，不过这两天稳定了。估计、估计能回来了吧这两天。”送信人知道不该这事儿说出来，可他还是说了出来。 “他，他咋还抢救了呢！不会有啥事儿吧。”冯大姐急了。 “应该不会的，就是没有他不还有我呢么。”送信人眼里露出了坚定。 第94章 无奈的选择 送信人对冯大姐的好，冯大姐觉察到了，她当然不会让这种情愫继续漫延下去了。表明严正的立场和态度后，送信人承诺了和冯大姐只是纯洁的友谊，冯大姐呢也秉持着乐观主义精神，大家喜笑颜欢了。 老杨同志回来的时候，正看见自己媳妇和送信的聊天呢。聊天就聊天呗，为什么要在给孩子喂奶时候聊呢，还聊得那么自然，仿佛自己走错了路，来到了别人家希望。 “哎呀，我咋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呢，好像是什么倒了似的。”送信的耳朵灵，听到外面有了动静。 “是吗？是锄头吧，是不是让猫碰到了呢？”冯大姐注意力依然在吃奶的孩子身上。 “别着急，我出去看一下不就得了。”说着送信的转了出去。 “哎呀，这是林哥啊，怎么还摔倒了呢？难不成不认识自己家了？还是在医院住傻了啊！”送信的挑衅似的说着。 “我认识自己家，就是有些不认识人了。还好我没死在医院，不然连孩子都看不见了。”老杨同志忍着眩晕，站了起来。 “那个谁，嫂子啊。看大哥回来了啊。”送信的一声喊，把两个男人间的尴尬情境暂时掩盖了过去。 老杨同志跟在送信人的后面，进了自己家的屋子。床上的冯大姐没看他，头扭向了怀里的孩子。老杨也没看冯大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冯大姐怀里的孩子。 “看什么呢？”冯大姐看见丈夫直直地看着自己，这在外人面前可是有些不雅，她也有些害臊了。 “我看我的孩子呢，听说是个女孩子。”老杨痴痴傻傻的说。 “还知道回来啊，你知道我们娘俩儿个差一点没命了啊，不是大栓子过来，你就看不到我和孩子了。”冯大姐转移了话题。 一见丈夫回来了，冯大姐这气头也就起来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就这医生还不让出院呢。我是求人家医生，人家医生才让我回来的。我就是有些头晕，可能趟在病床上的时间太长了吧，方才看见你们有些激动，就，，，” “得了吧，你说你还能做些什么，干点活还把自己弄伤了。要不是栓子，你到是赶快感谢一下人家啊！”冯大姐知道自己丈夫受伤的事情，可是在送信的面前，冯大姐保持了一贯的过硬作风。 “我，我本来是不想上工的，是你让我去的。还好有栓子兄弟，我可真得谢谢你了啊！”老杨同志诺诺的说。 “没啥没啥，谁还没有一点困难啊，我们对待同志可是像春天般温暖。这些都不是什么事儿。那个啥，嫂子，大哥回来了，我就不下这里了。你们赶快团聚吧，团聚吧。”送信的大栓子说得有些费力。 …………………… 在随后的时间里，老杨同志精心的侍候着母女两人。村支书送来些红枣子，还有花生小米什么的。冯大姐她妈偶尔还能送来几个鸡蛋。这样老杨同志也能够跟着女儿和老婆顺便受到一些恩惠，体力恢复的也不差了。 孩子满月时他们才想起来要给孩子娶个名字。冯大姐没什么主意，就让孩子的姥姥和姥爷给孩子取名字。孩子姥姥，姥爷想了一堆名字，觉得哪个都好，哪个又都不尽如人意。 “叫她杨柳青吧！”老杨在旁边看着犹豫不决的老两口，直接说出了孩子的名字。 “一个女孩子，干嘛娶个什么青啊，难道还是白蛇传里的小青啊！”老杨丈母娘有些不同意了。 “嗯，我看也是，这个名字有些俗气，还是读过书的人，肚里的墨水哪去了。”老杨老丈人也附和着他媳妇。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踏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老杨念出来这首诗，老两口没了声音，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是个什么诗。 既然不知道是什么，也不耽误欣赏不是。老两口就觉得听过了老杨读出来的诗后，这个“杨柳青”还是很不错的。于是冯大姐娘家的三个人一致决定，这是个值得拥有的名字 开始的一段时间，老杨总是感觉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他总是忘不了回家时看到送信人和冯大姐在一起的样子。这就像是一道坎儿，在老杨心里算是过不去了。 自己的女儿杨柳青是不是老婆和送信的大栓子生的呢？这个问题在老样的脑海里回旋了很久，最后还是杨柳青打破了老杨的这个疑问。因为杨柳青长得越来越像老杨了，并且老杨断定，那个送信的人根本不可能和自己老婆冯大姐生出这么白净的孩子。 从医院回来后，老杨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陪孩子上了。说来也怪，杨柳青除了感觉到饿了时，才会去找冯大姐喝奶。只要看见老杨在身边，她一准儿会抓住老杨不放。 老杨对孩子百依百顺，对冯大姐却是彻底没了兴趣。以前夫妻交流时，多半也是冯大姐主动，这老杨没了兴致，冯大姐也就不爱继续主动了。自从添加了个孩子，冯大姐和老杨之间的脆弱的爱情，以断崖的方式直接变成了亲情。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也许会是一辈子。 可是也许还没到一辈子呢，新的情况出现了。这个新情况不是夫妻双方或者某一方有了新的异性吸引力。而是关于响应号召，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可以回城了。 这个消息当然先到了村支书那里。村支书很是兴奋，原因可不是回城名额炙手可热，有利可图，而是他早就看不惯老杨同志了，想要把老杨同志撵回城里去。村支书自己没儿子，可他却想要个外孙子。本来想着女儿能再生个孩子，后来听说老杨这个龟儿子没了这个打算。你说着夫妻的事情，你怎么能说得出口呢。村支书旁敲侧击了几次，看老杨也没有什么反应。这村支书心里嘀咕，你这小子念诗都一套一套的，这个事情怎么这么缺心眼儿呢。 村支书还私下里和送信的栓子谈过，人家栓子不在乎自己女儿的过去。这就更加坚定了要把老杨赶走的决心。 老杨当然是想回去的了，可是又放不下自己可爱的女儿。 “孩子吗，跟我一起回城里好不好。”老杨想只带着孩子回去把她妈丢在农村，有些不耻。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不会和你回去，也不会让孩子跟着你回去，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爹，我不会同意你带着孩子，孩子在我这里不会受苦的。” 冯大姐没有老杨那么爱杨柳青。如果老杨不喜欢杨柳青，没准儿还真让他带着孩子回去不可。正是因为你老杨喜欢孩子，你越是喜欢我就让你越是得不到。 “那我就也不回去了吧，我就在这里也挺好的。”老杨想既然不能和孩子一起走，那么就都不要走的好。老杨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村支书没有老杨的耐心，他找到了女儿，还有送信的大栓子。他以临终嘱托的形式，强迫冯大姐和大栓子同意了自己的想法。大栓子当然欢喜的手舞足蹈，冯大姐也只好半推半就了。 过了几天功夫，离婚证就办得了。老杨呢，先是不想离婚，后呢又以带走杨柳青为离婚的条件，结果都没奏效。直到他收到了家里的一封信，信中说他姨夫生病了。这才下了决心，离开了插队的农村。 老杨姨夫对老杨也不算好，可是他姨对他好，从小老杨就跟着他姨的。她姨的丈夫也就是他姨夫对老杨和老杨他姨都不待见，并且还听说在外面有了别人。这些老杨的姨都能忍，他姨能忍的原因是只要他姨夫不赶老杨出门就行。老杨从小就养成了看人脸色生活的能力，所以在插队时，冯大姐对老杨的严厉要求，对于老杨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这也是冯大姐能够和老杨在一起的原因，冯大姐认为老杨虽然无能，但是很包容；老杨呢，对冯大姐的感情，如果那是感情的话，还不如说是对当时周遭的环境的本能反映，可以说他就是不走心。不过对于杨柳青，他可是全身心的爱了。 老杨的亲妈没死，据说在老杨三岁的时候去了美国。老杨妈是学英语的，后来在一个大学里当老师。老杨亲爸也是知识分子，而且还是有一定知名度的知识分子。后来不知犯了什么错误，进了监狱就再也没回来。 老杨回到了他姨家，才发现他姨夫因为犯了作风问题也被关进了监狱，而且还被单位开除了。这边她姨一个人扶养一个正在念高中的孩子，很是困难。老杨的姨说老杨亲妈给老杨来了一封信，还给他汇了一笔钱，这笔钱在当时可是不小的数目。信呢也让老王看了，老杨亲妈的信是写给他姨的。信的内容主要就是说对不住老杨和老杨的姨。 你还别说，老杨智商还是很不错的，回去后第二年就考上了大学，很巧的是他的表妹也就是老杨姨家的女儿也是同时期上的大学。 由于老杨的亲妈给了他一大笔钱，老杨大学上的还是很滋润的。他拿出一部分钱给了他姨，就算是一点点小心意吧。他姨开始时不肯要，不过他表妹上大学实在是需要钱，也就只好收下了。 第95章 有了工作 老杨曾经回插队的地方去看过女儿，可是冯大姐却不愿意他会来。几年间，老杨的几次来访都招到了冯大姐及其家人的阻止，甚至冯大姐还想把杨柳青的名字给改成姓冯。 就在老杨离开的两年后，冯大姐又生了个女儿。随着两个女儿的成长，杨柳青显示出了老杨基因的强大。冯大姐和送信的栓子生出来的孩子也还好，不过和杨柳青相比较的话，还是不比较的好。 村支书死的时候是在老杨考上研究生之后，村支书临死也没能实现有个外孙子的愿望，临走前还嘟囔着“这就是命啊”这句话。老杨也来参加了冯大姐她爸下葬，事情结束后，更加斯文的老杨和越发泼辣的冯大姐有了如下的对话。 “我看你还是把孩子给我吧，我可以让她有很好的教育，享受更好的资源。”老杨说话时根本没看冯大姐。 “她在我这里也一样能接受教育，一样能成才，收起你资本主义的那一套吧。我不想她成为像你那样游手好闲的人。”冯大姐说话依然激昂。 “难道你就不想女儿有个好前程吗，你忍心让他在农村待一辈子？”老杨说得有些激动。 “谁稀罕那些不中用的东西啊，我就是想让她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一个自食其力，对全人类做出贡献的人！在我这里，我可以不让她走弯路，让她本本分分的成长，成才，成为国家的栋梁。”冯大姐说得很亢奋，仿佛又回到了教育老杨，上进求实的年代了。 “好吧我知道了，我现在考取了研究生，以后可能回来的机会就少了些。这里有五千块钱，你留着吧！就当是孩子以后上学的钱吧。”老杨说着拿出来一沓钱，递给了冯大姐。冯大姐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 这些年里，老杨每次回来都会给冯大姐一些钱的。冯大姐拒绝过，不过老杨说这是孩子的抚养费，她也就没怎么推辞。冯大姐本来打算把这些钱给杨柳青存起来，可是一年前，他爸村支书生了病，为了给她爸治病，冯大姐动了老杨给杨柳青的钱。本想着村支书病好了，再想办法把钱给补上，然而终究事与愿违，钱没了人也没留住。 在老杨和冯大姐在外间屋说这些话时，杨柳青在里面也是听到了的。杨柳青不是偷听，是冯大姐安排她在里间屋的，还对她说要让她亲耳听听她爸老杨有多么虚伪。杨柳青一直坚信母亲的话，也一直对亲爸老杨置之不理。直到她上了初三的时候，因为那时候家里已经没钱了。冯大姐和当年送信的大栓子再怎么努力，依旧没什么钱可以攒下来。 “孩子妈，我看啊杨柳青初中毕业就别让她继续念高中了吧，一个女娃子念那么些书有和啥用啊！”大栓子对着炕上的女人说。 “可是他爸给她留钱了啊，说是给她上学的钱。这个做人要有良心的，除非她自己不念书了，我可说不了这些。”冯大姐做人还是有些底线的。 “你看我们的大妮儿前个儿还和我说要去打工呢，我硬是没让。她说不愿意念书了，说家里有一个念书的就行了，不愿意给家里增加负担了。你说这孩子多懂事儿啊！” “她哪里是不想念书，她那是念不下去了。杨柳青说她和邻村的二娃子总黏在一起，是不是搞对象了他们。这个你可得管一管，才多大啊就知道搞对象了。”冯大姐对她的二女儿也是操不起的心。 “那个二娃子去打工去了吧，不是不念书了吗？”大栓子问。 “对啊，听说这事儿了。是不是大妮子想去找人家呢，也说不定啊！女大不中留啊！”冯大姐也是有些无奈。 杨柳青以全乡前十的成绩考进了县高中，冯大姐和大栓子也没法阻止她去念书了。杨柳青越是念书，就觉得亲妈冯大姐越是无法理喻。从以前的无话不说到高三的无话可说，杨柳青简直想马上离开家，离开这个让她无法适从的环境和无法沟通的那些人。 参加完了高考，她觉得上大学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可是家里的状况属实令她担忧，自己的妹妹辍学后就去打工了，并且迅速的在打工过程中和人同居，由于多次流产。在杨柳青高三时，大妮子由于大出血进了医院抢救。他爸大栓子给女儿输血，救了女儿一命，可是自己身体在输血之后就没有恢复过来，本来强壮的一个人，脸色看起来有些过度的苍白。 这种情况下杨柳青就对母亲冯大姐说自己大学不想念了。冯大姐可是不同意，要是不念书的话，倒是早点儿不念啊，你说这等到高中毕业再不念，还不如当初初中毕业就不念高中了呢。再有冯大姐想到了她的小女儿出去打工的经历，觉得还是让杨柳青念书要保险一些。冯大姐想再熬过几年杨柳青就能上班挣钱了，现在放弃可是件赔本的买卖。听说师范学校是不要学费的，并且还按月给学生发生活费，冯大姐就极力撺掇杨柳青报考师范类院校。 杨柳青报了师范院校，成绩也考上了，录取通知书也让村里敲锣打鼓的送过来了。可是她没去念，她和母亲冯大姐闹翻。母女失和的原因是她说想去南方找他爸老杨。 杨柳青其实对老杨在哪里，根本有个清醒的认识。那时她就是不想看着母亲和继父对她过于殷切的期望。冯大姐越是苦巴巴的说教，越是激起了杨柳青的不适和鄙视。她觉得自己就是他们将来用来挣钱的工具，她认为是父亲老杨拿钱供她读的书，并且这些钱也并没有完全花在了自己身上。 冯大姐在伤透了心后，并没有阻止女儿的叛逆行动。她给了杨柳青三百块钱，这三百块钱也是冯大姐能够妈的出来最多的钱了。 杨柳青拿着这三百块钱，带着身份证就开始了自己的寻亲之路。虽然在农村长大，可是杨柳青的智商却是不低。特别是她没事儿就读一些关于学校外面的事情，对周围的人和事情都能有一些客观的认识，再加上自己运气还不错，经过了面试后，幸运的被林国飞的服装加工厂录用了。 加工厂的生活当然是枯燥无味的，杨柳青有些后悔了，她觉得自己真的还不如像其他人那样听凭命运安排，苦熬几年后当个老师什么的。加工厂的宿舍是八九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里的，床是上下铺的那种。即使是这样，在当地也算是不错的了。不知不觉中，杨柳青已经在这里干了一年多了。钱是挣了一些，可这总感觉活的没太大的劲头。 杨柳青想改变一下了，事情的转机是因为有个工友不该而别了。那个工友甚至连半个多月的工资都没领就走了。杨柳青努力的去回想离开工友的样子，可是怎么也对不上号了。 传闻是在几天后发生的，有的人说这个离开的人下海做了小姐，有的说回家结婚去了，更有的说是让一个来看货的老板看上了。 又过了几天，那个不告而别的工友回来了，这次杨柳青依旧没认出来那个衣着光鲜，青春靓丽的人是谁。她只是看着一群人围着一个人火热的聊着天。回到宿舍里才知道那个被围着聊天的人，就是曾经在这里和她一样苦熬工作的人。 “看她那样吧，有什么可嘚瑟的。” “不就是被一个有钱人包养了吗。” “真是不要脸！” “我看你们这是嫉妒，要是我，我就选择痛快一天是一天。” “说得也是，我们为谁守着啊，这年头也没有贞节牌坊。” “做人还是要有底线吧！” “饭都没得吃，底线有啥用啊！” …………………… 杨柳青听着宿舍的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却一言未发。她不想参加这些人的讨论，也不想和这些人继续待下去了。她看到了这些人中有几个就是在下班时和人家聊天的，回到宿舍怎么又变了个嘴脸呢。 杨柳青对那个辞职的工友没有鄙视的态度，虽然不太赞成那个人的做法。 …………………… “杨柳青，林老板找你有事情。”一个车间小领导对着正在干活的杨柳青说着。 “啊，好的。我手头的衣服弄完就过去。”杨柳青很意外老板找她。 老板怎么突然间找到我了呢，杨柳青心里泛起了嘀咕。一边做着自己的活计，一边思索着可能的原因。记忆中，她只和一个相对要好的工友说过自己不打算继续做下去的事情。难道老板知道了自己的事情，要开除自己吗？如果真的开除了倒也不错，这个工作也是做够了，在继续下去也看不到什么希望。看来这个社会很现实啊，真的不能相信任何人了以后。她确定自己是被那个自认为要好的工友出卖了。 “哎呀！青青你这是要升职加薪了啊，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啊！”当路过那个工友时，杨柳青听到了她对自己说的话。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忘了你的。”杨柳面带着笑容，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是这个人出卖了我，这是太让人恶心了。 “杨柳青啊，这里座吧！”林国飞指了指老板桌前面的椅子，礼貌的对杨柳青说。 “不用了林老板，有什么事情您就直接对我说吧，我今天的工作量还没有完成呢，这个月我还是想要全勤工资的。” 杨柳青这么说当然有自己的企图，她怕林国飞不给自己发这个月的工资。 第96章 搬家需要人 林国飞看着杨柳青，他没有体会到杨柳青心里的潜台词。 “今天我找你来这里呢，嗯，是想和你说说你工作上的事情，还有一些你个人的情况。”林国飞停顿了一下，和杨柳青说。 “我工作自己认为还可以，如果您认为不满意的话，我也可以，，，” “你别紧张，别紧张。我没有不满意你的工作，就是想知道一下你的一些情况。工作上还是很满意的。”林国飞见杨柳青有些面色凝重，马上出言抚慰。 “不是工作不高就行，我个人也没什么的。”杨柳青听到了林国飞这么说，倒是安稳了不少。 “我听说你是高中毕业，没上大学？是经济上的原因吗？”林国飞见杨柳青没有回答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就直入主题了。 “我高考还可以，考上了师范院校的。可是我家里还有个妹妹，我家是农村的，也属实没什么钱，供我上大学会相对比较吃力。还有，我更想自己找工作来养活自己，我父亲，我父亲，我是说我生父现在在美国呢，我想去找他。” 杨柳青本来不想说自己生父的事情，可是考虑到林国飞是拥有新西兰国籍的台湾人，如果自己说父亲外国在的事实，或许和林国飞就有了共同的话题。 “是这样啊，你父亲在美国是做什么的呢？”林国飞问。 杨柳青心想，看来林国飞还是对自己说父亲在美国的这件事情有些兴趣。 “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我在上高中前他去过农村看过我，临走时就和我说要到美国读什么博士。再后来就没有了音讯。我高考之后就想自己是成年人了，不再像小时候，现在我有了自己处理一些问题的权利。也不愿意我母亲和继父继续为我的学业操劳。就想自己去美国读书，或许还能找到我的生亲。”杨柳青说的这些就是自己所想象的未来。 “嗯嗯，不错，你是一个有独立人格的人。我也很欣赏你这样的人才，我想和你说的是，在你去美国之前，或者说在你离开我们公司之前，你的工作会有所变动。”林国飞依旧说得不紧不慢，杨柳青却感觉到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样啊，前两天有个技术部门的人离职了，我们看了你的一些资料后，决定还是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你可以先从基本的事情做起，你现在呢还不能胜任你的新岗位，薪金方面呢，也不会和别的员工一样。我也考虑到了这个情况，想让你兼任前台接待及其公关之类的一些事务。这样你的收入也会多一些，基本上应该能够满足你租房和正常生活的需要吧。”林国飞想的很细，说得也很体贴。 “这样啊，我一时还没反映过来。我还想着您叫我来是因为我工作干的不够好呢。”杨柳青此刻的心情愉悦极了。 “怎么会呢，你要学着建立自己的信心。我想我不会看错人的。你现在可以回去了，明天就来你的新岗位任职吧。”林国飞把自己对杨柳青的肯定传达了出来。 “谢谢林总了，我就回去把手头的工作赶完。” 杨柳青欢快的回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她本来是不想张扬这件事情，可女孩子还是没忍住自己喜悦的心情。尽量的克制，还是让工友们看出了端倪。 “杨柳青，心情不错啊！难不成真的升职加薪了啊！”旁边的工友问到。 “我，他们让我去技术部，我不知道是不是加了薪。” 杨柳青想话还是别说得太满了了。可是当她说过了这句话后，觉得周围的环境很是异样。除了缝纫机的运行声音之外，没有别的声音可以与之共鸣了。大家都出奇的沉默，杨柳青也不知道还说什么好了。 “要不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吧。”下班的时候杨柳青对着大家说。 “累死了，我就不去了。” “我还有事儿。” “谢谢你的好意了，好意我心领了，就不用你破费了。” …………………… 最后和杨柳青一起去吃饭的，也就三两个人。吃饭的时候竟然也继续了工作时的状态。大家都回避了杨柳青工作的事情，默默的吃着饭，说着一些无聊的话题。 “你们都是我要好的朋友，放心吧，我不会忘了你们俩个的。”杨柳青还是先开口了。 “我们都挺好的，不用你牵挂我们什么。这顿饭真好吃。”一个人说。 “我其实也不太想在这里做下去了，过几个月可能就回家结婚去了。这顿饭就当是你们给我送行吧！”另一个人说。 “唉，你们都走了，我以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杨柳青轻声的说。 杨柳青说给面前的两个人听，其实也是说给自己听。以前没有职位变动的时候，杨柳青还能和她们说一些话。回想起去林国飞办公室之前，她杨柳青不也是在内心里无端的猜测和妄言评论过面前的两个人吗。她那时哪里有想过自己能够升职加薪呢！想想自己那时的失态，这两个人能来和她一起吃饭，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了。 再后来的一个礼拜时间里，杨柳青受到了宿舍的舍友各种指责。什么夜里动静大了；没按时打水了；该她打扫房间她敷衍了事了，诸如种种。杨柳青觉得自己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加的小心谨慎了，可是别的人却更加挑剔了，不管她怎么做，都得不到别人认可。 杨柳青到财务部门预支了两个月的工资，现在正在准备找房子搬出去住呢。她实在是忍受不了舍友们给她的特殊对待了。每次她回来时，其它人都会有意无意的停止了聊天，刻板的和她打招呼，好似刻意回避她一样。杨柳青想融入到她们的话题中去，有了几次失败的实践后，她觉得已经不可能回到以前的状态了。 杨柳青搬家时，特意找了林国飞，她直接了当的和林国飞说自己要搬家，需要两个人帮忙，并且请求林国飞同意给这两个帮忙的人记录当日出勤。说是如果公司觉得不妥的话，可以从自己下个月的工资里扣除相关的费用。 林国飞没有说什么，就说自己知道了，之后就让杨柳青回去了。杨柳青心情有些忐忑，林老板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如果林国飞不同意本来可以直接说的啊，看来这个林老板还是给自己留了面子的。 “青青，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去你的新家啊？” 杨柳青刚回宿舍，一个工友就迎上来了，其它人虽然没过来，也好像是在这里等了有一阵子了。 “你们，你们这是？”杨柳青有些疑惑了。 “我们的工段长说，明天我们几个送你搬新家，说是事情办好了还要给我们奖励呢。”迎上来的工友对杨柳青说到。 “真的啊，我没什么东西可搬的啊！这么多人为了我的事情，我都有些不知该怎么好了。”杨柳青被眼前的局面所感动了。 “哎哎，杨柳青，你这可是断了我们的财路啊！好容易有了个不上班还加钱的机会，你可不能这么给我们断送了啊！”床上坐着的工友不干了。 “欧，这样啊。我还真不知道呢。先谢谢你们了。”杨柳青说着走到了她的床前。 杨柳青现在觉得有些很不自在了，刚开始工友们在知道自己升值后，没有表现出来热情的情绪。今天听说搬家有了嘉奖，她们就开始向自己靠拢过来，或者说为了她们的利益裹挟了我杨柳青。杨柳青找林国飞要两个人搬家，无非就是想让两个相对要好的工友别因为自己的换了职位就和自己有了隔阂，还有呢就是她预支了两个月的工资，除了交房子的钱，还剩下将近她以前半年的工资。她想找人和她一起庆祝一下。 “林老板，我是杨柳青。不好意思，找你很冒昧。我是想公司工作很忙，我搬家就不用那么多人了。我就是只找两个人就行，也不用公司拿钱给她们加班费。这部分费用我会出的。”杨柳青晚一些时候一个人来到了电话亭，给林国飞打了个电话。她知道林国飞最近一直住在公司。 “嗯，我知道了，你能为公司着想，我觉得很满意。就按你说的办吧！那两个人的加班费公司会出的，还有你办完了入住后，把单据给财务部门一下，我和他们说过了，这个住房补贴还是和刚离职的那个人一个标准。记得一并把你找的两个人的名单报到财务那里。”林国飞答到。 其实杨柳青找林国飞要人的时候，林国飞就在心里思索过了。这个小女生是什么用意呢，是单纯为了撑场面，还是真的有困难，亦或是想和好姐妹一起快乐一天，也给她们一些自己的快乐，更不乏带给她们一些好处。林国飞有些好奇杨柳青是个什么人了，于是就通知了人事部门，演了这一出戏。好在杨柳青的表现没有让自己失望，虽然依旧要了两个人，坚持了自己最初的要求。但是也考虑到公司的利益，估计也扛得住了其它工友给她的各种影响。 第二天早上，杨柳青很早就起来，她给全宿舍的人打了早饭。有的人表示了感谢，有的人只顾闷头吃饭，有的竟然用筷子扒拉着几样小菜，挑拣着自己爱吃的东西。 “大家慢慢吃啊，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啊。待会儿她们两个陪我一起过去，只要简单的打扫一下就行了。这些我的被褥就留给你们两个吧。其它的人呢，就不麻烦你们了啊！谢谢大家了！”杨柳青对着吃早餐的众人说，嘴角含着笑，眼神很笃定。 第97章 患难好姐妹 宿舍的工友们陆续离开了，随着一声声出乎寻常地狠狠的关门声，杨柳青的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 “柳青，不是说好了大家一起的吗？怎么你，，，”一个叫小兰的女孩子说。 “我不需要啊，只要有你们两个人就够了，既然人家不真心，你又何必难为自已而去求全呢。小兰，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谁要娶了你真是福分啊！”杨柳青说。 “我就没什么了，用不了几天，到月底我就要去财务结清工资，回老家结婚了。其实我倒是不怕那些人，只是还有你和小红还要在这里的，那些人挺烦人的。”那个叫小兰的人说。 “我也不怕她们，不就是暗中下绊子，使个坏什么的么。只要柳青姐有个好的前程，我才不怕她们呢。柳青姐以后会关照我的，那时候啊，我看她们还能嚣张多久。”说话的自然是小红了。 “你这直性子不知得罪过多少人啊，我觉得你真不像就比我小一岁，在你面前我怎么像你妈似的呢。”杨柳青说笑着。 “好啊，你竟然占我便宜。”随着小红扑向杨柳青，三个女孩子嘻笑成一团。 收拾过早餐的残局后，三个姐妹到了杨柳青租住的地方。房子离公司不远，也就五六分钟的路程，是个老房子。要说这房子唯一的优点就是采光还算可以，上午九点到十一点的时间段没，阳光可以透过窗子投射进来。 屋子里的设施很简陋，一张床，一个一制冷就嗡嗡响的冰箱。卫生间里放着的一台双缸洗衣机就算是比较先进的电器了。由于洗衣机旁边安装了一个热水，淋浴花洒就在洗衣机不远处，使得洗衣机的外壳靠近地面的部分都有些锈迹斑斑了。厨房打扫得还算整洁，这是房主特意找人清理过的。杨柳青自己已经购置了一些生活必须品。 小兰和小红两个人不一会儿就把该看的想看的都看完了。三个年轻人开始漫无目的开始聊了起来。她们聊工作，聊未来，聊将来会遇见什么人。 小兰马上就要结婚了，这样她就成为了另两个人询问的对象。小兰也没有隐瞒什么，给两个姐妹坦诚布公的说起了自己的过往，以及自己和男友相遇的情况。小兰比杨柳青大了四岁，出来打工也比杨柳青早了四五年，她出来打工是为了挣钱和男朋友结婚的。小兰的男友也是农民，出来打工之前，他们就住在一起了。两个人都没钱，又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就决定一起出来打工了。 小红呢，学习不好，书也念不下去了。父母想想与其让她在家里无所事事，还不如让她出来见见世面。小红是技工学校毕业后离开家来到这里的。她能来这里还是因为她的一个要好的姐妹，是她初中的同学。她的这个同学初中毕业就到这边来打工了。在小红上技工学校期间，她们一直通信联系。小红毕业后，被分到了一个街道工厂，她一看周遭的环境就彻底的死了心。再加上那时候他初中女同学的一再勾引，她犹豫了几天后就和家里人闹翻了，去找了她的初中同学。她来到这里后，简直被眼前的同学惊呆了。从外表衣着，到内在气质，简直和三年前小红认识的那个人没法联系在一起。小红是从自己的初中女同学的嘴里知道了，原来小红的同学是被人包养了，同学告诉小红的原因是那个包养小红同学的人还想包养小红。 小红要离开，初中同学也没挽留，临走时还对小红说，如果小红改变注意了再回来找她，她不会介意别人和她共享资源。这之后，小红就来到了这里打工了。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时间就到了中午。 “你们在卧室里看电视吧，我给你们做饭去。现在好像是演那个《射雕英雄传》呢吧。香港的电视剧，挺有意思的。”杨柳青说着就到厨房去忙了。 “要不我们帮你吧！我们帮你搬家，可是却让你给我们做饭。”小红和小兰有些不好意思了。 “什么你啊我啊的，我们三个可是好姐妹，到哪里都不能忘了的。就当我给你们放一天假好了。”杨柳青在厨房里应和到。 一会儿功夫，饭就做好了。简单的几个家常菜，三个人又从新坐到了一起。 “嗯嗯，这味道真的挺不错的啊，你和谁学的啊！”小红边吃边夸奖到。 “这个可没人教啊，就是看着我妈做我就学着呗。我妈那时可是个大忙人，还是村里标兵呢。各种素质相当过硬，工作认真着呢。”杨柳青说着嘴角挂着一丝苦涩。 “听说你爸在美国了，你爸是怎么认识你吗的啊？” “他们啊，我爸是当时知识青年插队认识的我妈，我妈说他什么都不行，啥啥都后进，可是他们却结了婚，据我妈说她那么做是要亲力亲为，要把我爸改造好。”杨柳青边吃着边说。 “哎，看来你老爸也是个靠不住的男人啊，我们那里也有知识青年回城后，就不在回来了。有些有良心的呢，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回了城，有的少数的女知青舍不得孩子，就和老公一起留在农村了。我这么说你爸你可别不高兴啊！我就觉得吧，怎么都是我们女人吃亏。”小兰有些感慨。 “女人吃亏你还结啥婚啊，你这是口不应心。是谁要回去结婚的啊？”小红在一旁调笑着小兰。 “话倒是不错，可我爸是有些不一样的。他和我妈结婚也是我妈先主动的，可能刚开始我妈动机就不纯吧。我妈看不上我爸，结婚前结婚后都看不上。我出生那天我妈还让我爸去出工挣公分呢。那天我把在干农活时，自己不小心，用镰刀给自己的腿割了个口子。据说伤的很深，根本止不住了当时。后来有个送信的人呢回去通知我妈这事儿，我爸呢也让村里叫了辆急救车给送医院里了。我爸因为这事儿吧，差点命都没了。 更惨的是，我妈那天不知怎么的大出血，人也昏了过去，要不是给我妈送信的那个人及时感到，我和我妈的命也没了。这个冥冥之中好像就像安排过的一样。” “那后来他们是怎么离得婚啊！”小红焦急的问。 “你们倒是吃饭啊，一边吃一边听我说。 后来我爸出院了，我也出生了啊。 我姥爷没儿子，就是想让我妈生个小子。可是我爸出院后，怎么说呢，和我妈感情就不好了吧。他是真的外面没有人，我妈还说，说我爸失血过多，那方面不行了。这个可是我偷听的啊。 再后来有了回城的名额，我姥爷和我妈就合力把我爸给撵走了。他们离了婚，我爸要把我带走，我妈就坚决不同意。说是我跟我爸回去一辈子也不会有出息。 我爸走了后我妈就和那个给她送过信的人结婚了，就是我现在的继父。我妈说是我继父救了我和她的命，可我开始是这么想的，后来听到过一些关于当年的事情，心里感觉也不那么感激我继父了。 我那后来有生了一个女儿，她也出来打过工，现在回去了。我姥爷临死也没能实现他要个外孙子的愿望。” “那你是怎么想起来到这里来的呢？”小红有问到。 杨柳青和小兰以前大概说过了来这里的原因，林国飞找她那天，她还约谈的嫉恨过小兰，认为是小兰把她的事情透露了出去。她感到有些对不住小兰了。小兰看到杨柳青望向她，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了。 “我真是不经意说起你父亲的啊，我不该说他不是好男人。”小兰不知道为什么杨柳青看她，赶紧用话找补回来。 “没有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来这里正是因为想要去美国找他的。我从小上学读书的钱，大部分都是我爸给的，他是我上高中时去的美国。我高三毕业，我们家就没什么钱了，我爸给我留的钱也不剩了什么。我又不想让我妈和继父苦熬着供我上学。就对我妈说我要找我爸，我妈对我伤透了心。本来我是考上了师专的，我没上。”杨柳青说到这里，心里好似有些不甘了。 “都考上了大学，你都没上啊，你是真有性格。”小红接话到。 “我还有你有性格，你说你口无遮拦的得罪过多少人啊，月底兰姐就辞职了，我又不回去住了，我看你真么办。”杨柳青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那帮人啊，就是狗性。昨天你没回来时还说这说那的呢，你一回来啊，立刻变了一副嘴脸。”小红气愤了。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的。我今天早上不是没同意她们送我来这里吗。对了小红，我前两天和人事部的人说了，现在正缺一个产品检验的人呢。就是以前我们做衣服，不是有不合格退回的吗，那个岗位具体就是干这个的。他们要求有工作经验，而且仔细认真的人。所以呢，我就推荐了你。其实这事儿啊，我想兰姐最合适不过了，可是她不干了，所以就便宜了你啊！”杨柳青嬉笑着。 “小红，我想青青是怕我们都离开了，你受了那些人的欺负，所以给你找了个制约她们的位置。她们呢，为了自己的工作量，也不好对你怎么样。今后你的脾气可真要改改了，不然吃亏的可是你自己了。”小兰好言相劝着。 “那，那我要怎么感谢，感谢你呢。”小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杨柳青。 “当然得感谢我了，别的我还没想好，现在你小妮子赶紧给我洗碗去！” “好嘞！没问题。”小红应着杨柳青的话，一头扎进了厨房。 第98章 林国飞的发财梦 待到了小红进了厨房，杨柳青听到了小红打开水龙头的流水声。杨柳青拿出了一个红色的信封，里面装着她准备好的一千块钱。 “兰姐，你回家结婚，我想大概是去不了了。这一千块钱就当作是我提前给你的贺礼了。你一定要收下啊！”杨柳青边说着，边把钱递给了小兰。 “我可不能收这么多钱啊，这都快是我们一个月的工资了。这么多钱我可不能收的。”小兰连忙拒绝。 “兰姐，你别和我争执了，特别是让小红看到了不好。”杨柳青说着指了指厨房。 “这，这怎么好啊，我怎么能收你这么多钱啊！”小兰收下了钱，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 杨柳青的钱早就准备好了，她很早以前就想找个机会报答小兰一下了。杨柳青刚来的时候就是小兰带着她的，可以说小兰就是她的半个师傅。方才特意把小红支开，也是想着不让小红看着尴尬。你杨柳青随了一千块钱份子，这让同是姐妹的小红怎么处理。到时候小红也一定会表示的，杨柳青不想干扰了小红的处事规则。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你了青青。”小兰看着不好拒绝，也只能收下了装着钱的信封。 第二天上班，大家发展小红也换了工作。小兰呢，也提前办理了离职手续，林老板给小兰看了全月的工资，说是多余的钱就算作公司给小兰的贺礼。 其它的工人看到这里，没有不服气的。虽然有的人还是说什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看着她就来路不正。”，“长得就像狐狸精。”之类的话。这些话呢，也是有人传到了杨柳青的耳朵里。杨柳青只是淡淡一笑，最多只说了三个字“走着瞧！”。 等再和那些以前不待见她的人见面时，基本上都是对着杨柳青笑脸相迎了。杨柳青还是那种既不兴奋也不嚣张，给人的感觉总是不远不近。只有和小红单独相处时，她才能够放下包袱，开心的和小红嘻笑起来。 杨柳青是相当聪明的，没多久就基本掌握了衣服的图纸和设计方面的门道。林国飞的公司主要是经营服装的来料加工，独立设计这块基本没有。这是因为没有自身的品牌，所以只能和大品牌公司合作。给上游公司加工成品衣服，再由上游公司挂牌销售。杨柳青的工作主要是看图纸和物料配比工作。说白了就是怎样裁剪才更能为公司省钱，尽量减少边角料的产生，杨柳青做了一年多的缝纫裁剪工作，多少还是有些门道的，再加上自己的努力，这些事情基本没什么难度。 除了这些相关的技术工作外，杨柳青还有一项任务就是接待工作，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前台工作吧，日常就是接听电话，重要的事情做下记录，定时反映到林国飞那里。这项业务杨柳青已经做了将近三个月了，接的电话有价值的基本没有。电话内容多是一些业务问询方面。主要的业务往来还是林国飞亲自处理的。林国飞经理室里有电话的，这部前台电话主要是解决一些琐碎的问题，或是不相关事情的。因为她所负责的电话在电话簿上能够查到的，而林国飞的那部电话，在公共电话簿上是查不到的。 “喂！您好这里是林氏制衣。请问您是哪位？”杨柳青像往常一样，接通了电话。 “高小姐，我是高顺义，你和林国飞合伙坑了我，我要找他，他不接我电话啊，是不是换了号码了啊！”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男子粗俗的台湾腔。 “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杨柳青有些莫名其妙了。 “臭娘们儿，你忘了当初怎么和我发骚的了，反过来和那个姓林的坑我，你良心能好受吗？我还送给你那么多东西，项链就有七八条吧，怎的下了床就翻脸啊。怪我看走了眼，记住了小婊子，要是以后老林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你给我记住了，我的两千万不是那么好骗的。你给老子小心点儿。”那边的男子气愤地挂了电话。 直到电话挂断的声音想起，杨柳青才慢慢的放下了电话。心里忐忑了起来。很明显，这个电话里的男子是认错了自己。杨柳青想，这个被认错了的人就是自己的前任吧。自己的前任和林国飞骗了别人两千万，这个是杨柳青不敢想象的。林老板这样一个文雅的人怎的也去骗人呢。而且，而且还有一个女人加入了这个骗局，如果这样继续发展下去，自己以后会不会也能够遇见这种情况呢？ 杨柳青准备找林国飞说说这件事儿了。可如果真的像电话的男子说的，找林国飞了解这件事情，自己不就成了飞蛾扑火了吗。杨柳青按压下自己的激动心情，决定不去管这件事儿了。 没有向林国飞汇报并不是不去了解事情始末。接下来的时间，杨柳青发挥了自己的智慧和能力，从多方面了解的信息分析出了大致的事情原委。 杨柳青的前任姓高，据说是林国飞的情人。那个被骗的台湾人也姓高，叫高顺义。高小姐先是以美色勾引了高先生。之后以扩大生产规模的名义，林老板让高顺义给自己投了很多钱。后来林老板伙同高小姐让高先生签了个什么合同，这样就把高先生的钱变成了林老板的钱了。高小姐也在拿了二百万后就不见了。 我的天啊，这么轻易就把两千万弄到手了。杨柳青想想现在自己的工资也不到两千块，这还是换了职位之后。如果自己有了两百万的话，将要怎么处理这些钱呢，可以出国找父亲，报答亲妈和继父的养育之恩。可是要获得这些钱自己将付出什么呢，，，杨柳青有些不敢想了。 要说想啥来啥有些过分了，可是不想的，或是不太想的事情却提前来了。 林国飞最近比较烦，烦的事情也不止一个。高顺义就不用说了，林国飞知道自己利用了这个人，用他的钱拯救了自己的公司。那次是因为林国飞的一次决策失败，自己生产的产品冒用了人家的品牌，并让人举报，服装在泰国海关被扣留，并被全部销毁了。好在自己走新西兰护照，林国飞知道风声后回新西兰躲了一阵子，没发现什么异常后就又回到了中国。 回来后债主就追上了门，林国飞只能说自己出去找资金去了。债主们看到厂房设备也都还在，只能给了林国飞一些宽限。眼看着宽限期快到了，林国飞实在没办法，他联系了同时台湾人的高顺义，高顺义开始也不想给他投钱，这时候林国飞的情人高小姐就和林国飞讲，如果她帮助林国飞谈成了这单生意，林国飞得给她二百万。林国飞当然答应了，这单生意也就达成了。之后高小姐真的就拿了钱离他而去了。 林国飞不知道是该感激高小姐，还是说是高小姐利用了他。高小姐是大学毕业的，她跟了林国飞后也还是一心想出国。可能是那时候悄悄兴起的出国潮吧，人们不知道为什么只想着要出去。中国人爱面子，走出去的人即使在国外再苦，回了国在亲人朋友面前还是比较爱吹的。这就更加增加了更多的人想出国的欲望。 林国飞之所以选择杨柳青当高小姐的继任者。主要原因是因为杨柳青学历不高，机灵听话。还有一点是，林国飞正在想着自己的退路了，这时候他没有必要再费力去找专业技术人员了。 他已经和一家国内的企业谈好了设备整体出卖的意向，他打算在两年之后五折出售这些设备。 促成这次生意达成的原因，是因为他在新西兰时，收买过的一个泰国的内线找到了他。说上次扣押的货物有品牌商举报，如果放行的话，影响太大了。所以就没能把货物放行，不过没有像报告说得那样给销毁了。而是过了几个月让一些人拿到市场上给卖了。 这次那个人找他的原因呢，是因为上次被扣下的货物让他们给私自给卖了，而且挣到了很多钱。他们又找到林国飞的目的是让林国飞继续给他们提供货源。当然了，他们在价钱上不会有太大的让步，可对比以前，要有两三倍的收益。并且要拿货到泰国后再换商标，这也降低了林国飞自己的风险。这边生产是合法的，也有合法的进出口手续，到了那边的事情就和林国飞没什么关系了。 服装的式样和尺寸是由专门的联系人给提供，林国飞这边只要按照要求按期保证质量完成订单就可以了。林国飞决定干完这两年后，自己就从这里撤出资金回新西兰。因为这种生意迟早会被发现的。 这样半年下来，林国飞的生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期。每次上游公司的人来他这边，林国飞总是细心周到的领着那些检验货物的人员连吃带送。可是那些人员的胃口竟然也越来越大了。他们知道如果举报了林国飞，自己也没了财路，这样也只能是得到点便宜就撤了。 如果总是这样下去，不发生什么事情，大家都有的赚该多好啊！可是事情总还是要有的。这一次验货的人来了，和以往一样，他带来了新的样本和定量。这次林国飞不知怎么的了，他怕自己喝多了误了事，就把杨柳青带了过来。 等到一切顺利结束后，林国飞送上游公司的人去机场，当然送东西送钱又是少不了的了。 第99章 代价 在上飞机之前，上游公司的人特意找林国飞单独谈了一下，他和林国飞说了一件事情。这次他们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当然是领导了，这个领导叫度德。这个度德和泰国的什么皇室有些关系，并且关系很硬。 事情呢，大概是这样的，他们的领导，也就是度德，对林国飞生产出来的产品很满意，有扩大成品需求的意向。另外，这个三人的领导度德，他看上了杨柳青。如果下次来中国的话，杨柳青要是能陪度德，泰国方面将考虑从林国飞这里三倍的货，还有收货价格方面也会提升百分之十。 泰国人走了，林国飞不淡定了起来。按现在的出货量，林国飞这半年就赚了将近两千万，他本打算按部就班的在这里再干个一年半，就功成名退。那时他就会有至少五千万的盈利了，再加上卖设备的钱，他的后半生将会是幸福无限的了。 现在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林国飞不由得不想自己的愿景能不能实现了。其实泰国方面增加进货量不奇怪，一定是这批服装在那边挣了钱。操办事情的人当然想挣更多的钱，这样就会找下家生产服装。而自己的公司生产能力还能进一步的提升，只要有钱赚，多找些人手也不是有多难的事情。度德一定也看透了这其中的利益关系，看到了林国飞不会拒绝到嘴的肥肉。 如果林国飞拒绝度德的要求，那么很难保证泰国方面继续给他订单，扩大生产就更不用提了。当然了，随着订单的增加，这些泰国人的回扣也会有所增加。这些随之而来的问题林国飞也是想过的，可是如果得不到订单的话，林国飞即便现在卖了设备，也赚不到他希望赚到的钱。更何况他还利用手段坑了合伙人高顺义两千万呢。如果还了这两千万，这几年林国飞就算是基本上挣不到钱了。 之后，林国飞又给泰国那边打了几次电话，可结果并不乐观，并且度德的回复让林国飞更加不安了起来，他所顾忌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度德曾经威胁到林国飞，如果不能促成这件事情，接下来的订单将会减少的。度德的回复中无意中提到了不只一家在给他们提供成衣，这让林国飞更加紧张了起来。 ……………… “小杨啊，最近半年怎么样了啊。我看你各种业务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真是没让我失望啊。”林国飞对站在面前有些羞怯的杨柳青说。 “哪里啊，我对那个设计图和裁剪用料还有些不太熟悉的地方。我还请教了一些以前的姐妹，觉得自己还要在这方面努力一下。”杨柳青对林老板突然来找她，有些不知所措。 “哎呀，能有你这样的员工，是公司的福分啊。哎，你还是抓紧时间多学习一些吧，也许你以后去美国这些都能用上。你是打算去那里念书是吧？”林国飞只能一点一点的试探下去了。 “我也没有什么规划，走一步是一步吧。就算我去了美国，也不一定能找到他啊。”杨柳青属实也是有些举棋不定。 杨柳青上个月给她妈打了电话，并且寄给了她妈冯大姐四千块钱。冯大姐收到了钱痛哭了好久。本来杨柳青的父亲留了些钱让杨柳青上大学，那些钱为了救杨柳青的妹妹给花了不少。这样杨柳青上大学，家里就捉襟见肘了。杨柳青一个是不愿意上师范当老师，另一方面也属实想找他的生父，这样就离家出来打工了。 拿着杨柳青寄过来的钱，冯大姐一时控制不住泪水，她这时才想到，这些年难道是自己错了吗？一心想改造别人，没想到还是没能达到她最初的想法。大女儿还是去找了那个不成器的亲爹老杨；小女儿打工没挣到钱不说，身体也垮了。难道是自己错了吗？ “这样啊！既然你没什么目的，还是攒些钱吧，学学英语是很必要的，不然你到了国外很难和人沟通的。”林国飞一时也不知说什么了。 “好的，我英语高考时分数还是挺好的，就是，就是不会说。”杨柳青顺着林国飞的话说到。 “这样吧，如果有时间你就参加个什么英语学习班，记得开个发票，回来我让财务给你报了，就说是工作需要。”林国飞试图几次开口说服杨柳青关于度德的事情，却始终没想到合适的机会。 “林老板，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还是，还是有别的事儿？我前几天接了个电话，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呢。”杨柳青觉得林国飞语犹未尽，想着是不是那个高顺义又找了林国飞。真是这样的话，如果自己对林国飞有所隐瞒，就不见得是个好事情了。 “嗯，说说那个姓高的说了些什么。”林国飞听到杨柳青这么说，兴趣被勾了起来。 “就是说，就是说要找你，说你和你的情人高小姐，合伙把他给骗了，说是骗了他两千多万呢！他说话很粗鲁的，刚开始还把我当成了那个高小姐了吧。后来我就给挂了。”杨柳青说得很艰难。 “这个是生意上的事情，他怎么能怪别人呢！高小姐也曾经跟他说过的。”林国飞有些不自然了。 “你们的事情我不太懂。”杨柳青说着。 “其实都是生意啊，不过我最近赚了一些。也是可以考虑还他一些钱的。可这生意马上就要做不下去了，谁知道还能维持多久呢！” “我们公司经营的不是很好的吗，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呢。”杨柳青可是需要钱的，她刚给家里寄了钱，可不想自己工作再没了。 “我也是想继续做下去，可是你是知道的，那些上游公司的人实在是太讨厌了，他们简直就是吸血鬼。这次和我说要给我加大订单，并且想要的回扣也更大了。”林国飞恨恨的说。 “可是林老板，就算是这样，我们赚的不是比以前多了吗？”杨柳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嗯，你说的不错，能接下这单生意当然有得赚。他们呢提了一个苛刻的条件，这个我个人是无法完成的。”林国飞见杨柳青对钱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就索性卖起了关子。 “这样啊，我还是听不懂，生意上的事女人不在行。”杨柳青说“女人”时，不由得用眼睛瞄了一眼林国飞，就是这轻瞄的一眼，让林国飞下定了赌一把的决心。 “是这样啊，来的那三个人中，有一个叫度德的泰国人，据说和泰国皇室有些关系，也是他们这三个人中有决策力的人。他和我说过要追加我们这边的订单，不过我要答应他一个条件。他说这个条件一定要我答应，否则原有的订单完成后就不会再给我们生意了。这样耗下去我根本找不到好的买家，与其看着公司亏本，还不如趁着有些钱，把公司卖掉。”林国飞说着，并且表现得很苦恼。 “那，那他们的苛刻条件是什么呢？”杨柳青还是非常好奇这件事情。 “就是你。” “是我什么啊？我能做什么？”杨柳青有些被说昏了头。 “事情是这样的，，，，” 林国飞具体谈了有关泰国人度德的非礼要求。杨柳青早就把这事情猜出来个七七八八了，可是她的心中忐忑极了。毋庸置疑这是一个挣钱的好机会，代价就是她杨柳青自己。 “你可以回去考虑一下，不听要尽快给我答复，因为这次订单结束后他们就会再来的。我们要在他们来这里前做好准备。我想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会在他们付了这次的货款后结束在中国的生意。”林国飞这时生意人的本性露了出来。 “这个，这个我要想一想。”杨柳青没能立刻下得了决心。 几天后，杨柳青给了林国飞答案，也可以说是他们之间的约定，在经过了几次交流后，约定内容是这样的：杨柳青可以去接待泰国的度德，如果生意谈成了，杨柳青要求得到两成的生意收益；杨柳青同意做林国飞的情人，每年林国飞要给杨柳青六十万的生活费，一年半以后，两个人和平分手；林国飞要帮助杨柳青办理出国相关的事务。两个人还像模像样的签订了一份合同。 事情就这样顺利的定了下来，让林国飞感到惊奇的是为什么杨柳青要做自己的情人呢，林国飞想杨柳青无非就是想多挣有些钱罢了，这更让林国飞放下了心来。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生意，只要有得赚，一切的事情就皆有可能发生。可接下来的事情还是让林国飞有些意外了。 既然签了合同，你杨柳青也同意了做我林国飞的情人，那可要住在一起了啊。林国飞想那个泰国的滚蛋那么难为我，我可是要报复一下他的。至于报复的办法，当然是杨柳青了。中国人不都是以和别人的女人暧昧不清为荣吗，虽然林国飞是新西兰人，可也是是中国台湾人啊。 杨柳青最后还是住进了林国飞家。从自己的老板到住在一起，杨柳青想都不敢想这件事情。可是你不想它，它也真真实实的存在着的。当林国飞发现杨柳青是第一次时，感到十分意外。 过了些日子，两个人逐渐熟悉后，林国飞问杨柳青为什么没告诉他是第一次。杨柳青的回答很是耐人寻味，因为杨柳青不想便宜了那个叫度德的外国人，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而杨柳青为了钱又不得不那么做，之所以杨柳青选择了林国飞，是因为林国飞是台湾人，台湾是中国的领土，台湾人也是中国人，虽然林国飞已经移民新西兰了。 第100章 老妈找工作 老妈和杨柳青熟悉起来的时候，杨柳青已经和泰国人度德建立了良好的友谊和互利关系。这半年里，杨柳青有了本质的蜕变。她从一个高中毕业生，飞速地变成了一个职场丽人，或者说是一枝新生的交际花。夜里她也曾独自苦恼过，也曾一个人在被子里哭过。可是当新的一天来临时，她又不知疲倦的为了金钱而努力奋斗了。 最近，度德来中国的次数明显增多了起来。这让林国飞感到很是不爽。杨柳青和度德过往中，度德答应她找去美国的渠道。度德中国话说得不好，杨柳青只好用英语和中国话一起才能让度德明白自己的意思。这也是杨柳青最近努力学习英语的一个重要原因。 “柳青，你能不能度德这个家伙少来中国几次啊，我这一天应付工商国税的那些部门领导都够累的了。哪有闲工夫再来应酬他啊！”林国飞在床上搂着杨柳青青，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 “这是我说了算的吗？让他来也是你，不让他来也是你。利用要人家就嫌人家耽误事儿了啊！”杨柳青明里是说林国飞对度德的态度，实际上是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担忧。 “我可不是那种人啊，我还给你的不都给了你了。可是那个度德可恶的很，每次来了都是我们体贴照顾，走了还要有礼相送。他真拿自己不当外人啊！”林国飞听懂了杨柳青的潜台词，不过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对不住杨柳青的地方。 “要不这样得了，下次度德再过来，我直接和他回泰国算了，我敢保证他不会拒绝我的意见，这样你不也清净了么。还可以继续发展别人替你办事啊！”杨柳青主动开始挑逗了起来。 “那我可舍不得啊。我越来越觉得我要是缺了你，有很多事情是应付不了的。”林国飞说得倒是实话。 “是啊，该我献身的时候那次见你舍不得了，我对你的生意是少不了的才对吧。如果有一天我没了利用价值，还不是和那个高小姐一样被踢开。”杨柳青牢骚着。 “她可不是我一脚踢开的，她是把我一脚踢开了。她拿了钱后就消失了，现在连个人影子都找不到，不知道躲在世界里那个角落潇洒去了。可是我呢，还要给她收拾这些烂摊子，还得面对她的那个情人高顺义。”林国飞属实也是联系不到高小姐。 “我觉得我还不如她呢，人家拿了钱还有门路。我呢？我有什么，将来我这个样子怎么去见我妈呢。”杨柳青撒起了娇。 “做人不能太贪婪啊，我已经给你了一百多万了，等到一年后，你会得到的更多。千万富翁就是你了。我这个人做生意还是讲信用的。我完全可以不理睬高顺义的，我是有合同的。是他鬼迷了心窍，着了高小姐的道了。高小姐从我这里拿走了四百多万呢，不过我觉得高小姐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都是生意，有赔有赚都是很正常的。”林国飞陷入了沉思，他尽量说的轻松，可是出卖了合伙人还是让他内心有些不悦。 杨柳青听到一千万，连心跳都加速了。短短的不到两年的时间，自己就能挣到一千万啊。想想以前在农村时，农民一年如果收入过万还被人称作“万元户”呢。自己将要有一千万，这个可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啊。 林国飞在钱财上还是对得住杨柳青的。杨柳青的银行户头里确实是有了一百多万了，以前杨柳青看着存折里的钱一点一点慢慢增加感觉很愉快。现在看着这些数字，就感到有些眩晕了。她想再过一年就不干了，也像高小姐一样离开这里。那时或许出国，或许上大学，或许，，， “对了，有件事情要和你说呢。我一起上英语班的有个姓李的大姐，她和老公到这里创业呢。她老公听说是修电机的，我看我们公司里不是有几台机器电机有问题吗？不然让她老公过来给看看怎么样呢。”杨柳青突然想起了和老妈说过的事情，就找这个机会说了出来。 “如果备件够用的话，就不用修了吧，反正这些都让我打包出售了。我们只要再坚持一年这里的一切就和我们没关系了。”林国飞觉得没必要再增加这方面的费用。 “可是我看还是恢复一些电机好一些，听技术部的人说现在备件都用上了，我就怕那些在机的电机一旦发生事故，会影响到我们这里的产量的。这次我没给度德什么好脸色，他下次要是催货，我们设备必须要过硬啊！”杨柳青所看到的问题还真的存在着。 “好吧，让他来看看吧，不过没必要的投资我看就算了，实在不行就进新的电机。这个修复的东西我怕是不会用得长久，应应急总还是要有的，你看着办吧。”林国飞觉得杨柳青说得还是有些道理的。 老爸李力得知了老妈传来的消息，他当然是不能错过这个挣钱的机会了。找了个空闲时间，老妈领着老爸和几个工人见到了在仓库里等着的杨柳青。 “姐夫啊，这些都是些故障的机械设备，还有电机什么的。你看看哪里有什么修理价值的吗？”杨柳青的一番话说的老爸不由得心悸了。 “没问题，这些东西交给这帮老爷们儿吧。你带着我去看看你们工厂什么样子的，我是个农村人，你带我，让我开开眼界。”老妈看到老爸的样子有些失态，就叫杨柳青陪她去参观制衣工厂去。 老妈来到了车间里，看到那些不停转动的缝制机器，心里澎湃了。她可是心灵手巧的人，在老家也是个制衣高手呢。看到这么亲切的制衣场面，能不激动吗。 “李姐，你也会缝纫技术啊？”杨柳青问到。 “缝纫机我会，不过我没见过这种不用脚蹬也不用手摇的缝纫机。我就是做衣服，家里的衣服都是我做的，我还帮别人做过呢。如果做衣服也算技术，我可不比别人差啊！”老妈到哪里都有不服输的精神，这点我没有。 “这些机器都是用电驱动的，找姐夫过来，就是看看能不能修复那些有故障的设备。我开始来这里就是干这个缝纫的，要不哪天我们切磋一下看看谁的手艺过硬。”杨柳青提到了做衣服，也是感觉到兴奋。 “我可不是你的对手，我没用过这么先进的机器。不过这个做衣服的活儿我可是能干的，我想我要是给你们公司干活啊，至少不能给你丢脸就是了！”老妈说着。 “好啊，正好我们公司扩大生产呢。需要像李姐这样的技能。” “真的啊，这我可得和我家你姐夫说说，我还得给他做饭呢。”老妈有所顾忌了。 “你也可以做小时工的，或者是计件生产的那种也行的。你回去和姐夫商量商量吧，这样我们就能总见面了啊！”或许杨柳青只是客气一下，老妈可真得当了真。 老爸那天挣了一些钱，大概两百块吧，晚上和老妈逛夜市的时候给老妈买了一件裙子，这可把老妈乐坏了。老妈来南方有快一年了，这件裙子是老爸难得给她买。老爸挣来的钱老妈也基本不怎么管，就是每个月从老爸那里要生活费。她想如果自己能有份工作，就能够减轻老爸的工作负担了吧。晚上的时候，两个人激情过后，老妈就把今天和杨柳青说要上班的事情和老爸说了。老爸呢，最近生意有些不好，也没怎的挣到钱，这时候老妈说要找工作，他也就不再坚持让老妈在家不工作的念头了。 又是一个周末，老妈在英语班上看到了杨柳青，说是准备到杨柳青所在的林氏制衣工作。杨柳青早就吧她说过的话忘了，她本来的一句客套话，老妈当了真。既然当了真，杨柳青也只好认真的做了起来。正赶上那时的泰国人度德刚走没几天，他留下的一大笔订单要生产呢，林氏制衣就开始找了一些临时工。入厂培训后，就让这些临时工干一些简单的缝制和剪裁的工作。如果有技术好的临时工还可以选择做计件工，就是按照成衣或者是成品的数量付给她们工资。 老妈没用一个月时间，就可以对制衣设备掌握自如了。她当然选择了计件生产的工作。这样每个月下来千把百块钱还是能够挣到的。这样就不用问老爸要生活费了。老妈对老爸说如果自己不给他做饭的话，一个人就能挣到一千多块呢，这次老爸没同意，老妈也就继续着她的临时工的工作了。 有时候任务量大时，或者临时工来的少了，老妈还是不得不加班的。加班有两倍的钱赚，老妈是爱钱的。这种情况下老爸也只能自己对付一口了。 老爸其实现在是处在半失业状态。原因是他离开了原来一直工作的那家电修厂。我对老爸那时的决定还是佩服的，因为那家电修厂的老板要老爸离婚再和她结婚，老爸没有同意。 不过后来老爸的做法就让我难以接受了，他为了自己的事业，最终还是放弃了老妈。我想他那时真过不下去了，完全可以回家的啊！做不了电机维修，我们一家三口可以卖菜为生的啊！ 可是那时，老爸可能是太想成功了，或者说他太爱面子了。也许他觉得就这样灰头土脸的回到老家，别人会看不起他吧。 可是他那时想起我了吗？我一直在老家一个人生活。既然他不想我，说实话，我也不怎么想他。 第101章 困惑 老爸在那边是有一个情人的，他的这个情人就是那个开电修厂的老板。这个老板是个女的，姓金。我们就叫她老金好了。老金比我老爸李力大了几岁，有一个女儿那时在上初中。 老金不会电修，她的这个电修厂是她的前老公留下来的。老金老公把电修厂做抵押，向周围朋友结了几百万后，和自己的小蜜跑了。老金没觉得他老公不对，反而说她留不住自己的男人，留不住的原因是因为她自己没给人家生个儿子。 老金老公跑了以后，债主找上了门。当他们看到老金母女和这个厂房后，也都傻了眼。光这些设备和厂房，也就值个几十万，债主们当然不满意了。可老金老公一时也找不到，老金母女在这里又有什么用，总不能把人家孤儿寡母怎么样吧。 这时，老金原来电修厂的工人有些就站了出来，说是如果电修厂能继续经营下去的话，欠的钱还是可以慢慢还上的。老金其实还欠着他们的工资呢，可这些人没了电修厂，就等于没了饭碗啊。这样继续经营着，钱慢慢的还，工人们的工资也是有保障的。 老金看到这种情况，就和债主们说自己要继续经营这家厂子。欠的钱呢，只要自己有就一定会还给他们。不过前提是得保证自己的生活和工人们的开资。还有就是要那些债主们给自己的厂子提供维修对象。说白了就是让那些债主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尽量多的介绍生意给她。这样就可以尽快把欠的钱给还上了。 债主们也很无奈，不过不同意老金的建议吧，自己前期借出去的钱真的就要打了水漂了。看来只有让这个电修厂生存下去才是最好的办法啊。 就这样老金解决了燃眉之急。老金电修技术不行，可是经营方面没的说。她很快找到了一批人手，再加上原来没有离开的一些厂子的老职工，厂子还真给她救活了。很快厂子就挣到了钱，债主们听闻此事后来要钱时，发现老金把钱都发给了工人，补上了老金老公欠下他们的工资。债主们再次佩服这个有远见的女人，他们反而不担忧自己的钱回不来了。因为老金这么做了，就是为了留住人，只要有人在，钱还是可以赚到的。 老金是个精明的人，她知道一个成熟的电修工人对她意味着什么。很快就在别人的介绍下，注意到了我的老爸李力。 在老金的努力下，特别是在老金的承诺下，老爸才下定决心回来给工作辞了。老金承诺过老爸说过一段时间，可以帮助老爸建立自己的电机维修分厂。或者是用她的人脉帮助老爸做电机进出口生意。她说作为一个女人，要不是自己老公欠下了太多的钱，没办法还上，自己是绝对不能出来干工厂的。如果老爸不想走，完全可以在厂子里帮她，也可以提拔老爸当厂长。 老爸和老妈在轻信别人这点上还是挺像的。老爸其实不怎么愿意来老金的厂子，他好像被洗了脑，一心想自己创业的。可是创业要启动资金的，这么多钱他真的没有。 老金或许看到老爸比他小，或者就是想写留住老爸给她干活，就多次对老爸全方位的勾引。老爸开始抗住了，后来就出轨了。老爸觉得这么做对不起老妈，再加上老妈多次给他打电话要来南方陪他。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让老妈过来了。 老妈来到了南方后，老爸就很少再和老金在一起了。其实以老爸的智商，不难看出来老金的伎俩。老金看看吧对她不如以前那样好了，心里也是酸得不行。她有让我老爸离婚，再和她结婚的愿望。可是她老公跑了，她单方面离婚的话，在那时候还是个不太好实现的难题。 老金看到了这种情况后，决定向老爸逼宫了。她要求继续和老爸保持原来的关系，还让老爸尽快和我老妈离婚。这些条件都是我老爸不可能答应她的。老爸看再这样纠缠下去也不能有什么好的结果，就离开了老金的电修厂，自己找活干了。老金看到老爸这样可是气的牙痒痒，于是她就开始利用各种手段影响老爸找到活干，她想最后老爸要么滚回老家去，要么回来求她。当然了，随着老妈也找到了工作，她的愿望一个也没有实现。 最初老爸失业时还不好意思回家太早呢，自从老妈有了工作，老爸要是有了空闲时间，就主动回家给老妈做着饭吃。老妈也渐渐知道了一些状况，不过她还是装着不知道的样子，给老爸留下最后的尊严。 一天老妈又加班到很晚，她还是提前结束了工作呢，因为她知道老爸李力近些天有些情况不佳，就停下了工作。老妈想也不差那两件衣服。由于杨柳青提前和制衣车间的人打过了招呼，所以没有人拦着她继续工作。林国飞刚好那天过来车间有些事情要处理，无意间他看见了老妈，眼睛就再也没能够移开。 “你你是那个车间的工人吗？”林国飞问。 “我是这个车间的工人，不过不是正式录用的工人，我是个临时工。现在做的是计件加工的活。”老妈以前看见过林国飞，知道他是林氏制衣的老板。可是林国飞却不知道老妈是谁。 “你叫什么名字呢？”林国飞继续问着。 “我叫李美玲，有什么事儿吗，林老板。”老妈也有些奇怪为什么林老板总是看着自己。 “啊，没有，没有什么事情。”林国飞这才知道知己很失态。 老妈只是笑笑，就回了家，她回家时都快晚上七点了。老爸还没回来。快到八点了老爸才回来，看着老爸疲惫的身躯，老妈有点儿心疼了。 “你不在原来的单位工作了吧，这些我知道的。”老妈吃着饭，边和老爸说。 “嗯，不了。可是我还是想在这里创业。我不想回到老家让人家笑话。”老爸没抬头，说过了话，又默默的吃了起来。 ”不然我找杨柳青说说，你到那个林氏制衣做些什么工作吧！”老妈深情的看着老爸。 “好吧，我们也不在这里住了，虽然我不在电修厂工作了，可是人家也没赶我出去。不过总是住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吧，让人看了不好。”老爸在老妈面前低头的次数还是不多的。 …………………… 第二天上班，老妈就找到了杨柳青说了关于老爸的事情。她对杨柳青说老爸办事太耿直，得罪了他们的女老板，暂时没了工作。看看能不能在林氏制衣找到份工作。 杨柳青这次没有答应老妈，在她的心中对老妈产生了一些厌恶的情愫。之前老妈说来这里工作的事情就是她随口答应的，老妈来找她时她就有些为难了。现在又要再来一个人上班拿钱，杨柳青有些不满意了。 ……………… “柳青啊，我给你打听一个人。”林国飞给杨柳青来了电话。 一般情况下，林国飞找杨柳青有什么事情时，总是叫她到办公室的。自从杨柳青自告奋勇的做了林国飞的情人后，两人也曾经在林国飞的办公室里疯狂过，今天林国飞没有让她去办公室，而是在电话里向她打听人。这让她感觉到有些不合情理了。 “打听人，谁啊？我认识的么？”杨柳青轻声问到。 “大概是我们车间的一个制衣工人吧，她叫李美玲好像。”林国飞没说那么确定，也是考虑到杨柳青容易产生的嫉妒心里。 “这个人啊，我知道啊，这人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修电机的那个人的老婆，就是我说的李姐。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杨柳青想是不是李美玲临时工的事情让人捅到了林国飞这里了呢。 “是啊，我想起来了。还真是多亏了你的细心和周全呢。我听说维修过的电机有几个还真是用上了。不然真就耽误了这个月的产量呢！”林国飞说。 “是啊，我知道这件事情。这个修电机的人现在失业了呢。那个李姐没明说，不过我觉得他是失业了。”杨柳青想起了李美玲找他给她老公李力找工作的事情。 “让他来我们这里吧，这里正好需要一个像他这样的电工呢。还有啊，那个李美玲我看也是不错的。不然的话就让她不用当临时工了吧，让她做正式员工吧，不是说她老公失业了吗！也许他们正在用钱的阶段呢！”林国飞说到。 “这样啊，好的，我就去给你联系一下他们，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就通知人事部门了啊。”杨柳青柔声答到。 虽然大家都知道杨柳青现在是被林国飞包养的，可是大家在她面前还是不敢说些什么的，当然了背后的议论是少不了了的。传言和议论很快就到了她的好姐妹小红那里了。小红听到了很是气愤，当天还利用职务之便判定了造谣者两件成衣不合格。 当小红找到杨柳青时，杨柳青很平静的面对着这个好朋友。她也为有这个好朋友内心感动着。看着她的好朋友小红很气愤的和她说着这些难听或者说是很刺耳的话语。她就越发的觉得小红还是她的好朋友。后来她和小红说了林国飞的打算，再有一年多林氏制衣就不会存在了，失去了这个挣钱的机会，或许自己就很难再有别的机会了。没有钱，出国基本不可能，不出国想见到自己的生父就更不可能了。听到了这里小红没了声音。 这次从林国飞那里回来，杨柳青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不由得奇怪了起来。为什么林老板非要安排李美玲和她的老公李力呢？ 第102章 似曾相识 林国飞看到了老妈李美玲，想起了一个在他心目中很重要的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他妈，因为她是个孤儿，根本不知道他自己的亲妈是谁，他是个被遗弃的孩子。从小林国飞是在一个孤儿院里长大的，这个孤儿院是在当地的一个基督教教会倡导下成立的。基督教会的一些修女也常常到孤儿院里做一些事情。一般被遗弃的孩子都没有自己的姓氏的，很少一部分还子有自己的姓，这些有姓的孩子很有自己的自豪感，因为父母把姓氏通过各种方式留下来，就是为了以后能够再把他们找回去。可是没有姓氏的孩子以后也要立足于社会啊，自然而然的，很多孤儿就随了和他们亲近的修女的姓氏。 林国飞姓林当然是因为因为照顾过他的修女姓林了。他看到李美玲的第一眼时，就想起了这个给他姓氏的林修女。那天他和老妈李美玲交谈时，虽然李美玲的口音是东北的，可是那个声调太像以前他认识的林修女了。林国飞那时候真的有些失态了，直到李美玲出言提醒，他才从记忆中回转过来。 当年林国飞大学毕业后，也曾回来找过林修女。可是修道院的人说林修女走了好几年了，之后又问了一些人，他们有的说是去了新西兰传教了，有的说是去了梵蒂冈，还有的说她生了病，不在人世了。林国飞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什么，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林国飞得到了一个去新西兰工作的机会，也是为了寻找林修女吧，他放弃了在台湾的发展机会，来到了新西兰。又过了几年，林国飞还是没能找到林修女，无奈之下，林国飞加入了新西兰的国籍。 林国飞是个基督徒，虔不诚虔诚不说，他总是去当地教堂做礼拜或是参加一些别的教会活动。开始时他是希望有一天能够遇见林修女，后来就习惯成自然了。林修女他是没遇见，可是有一天他遇见了一个教友，这个教友是个新西兰本地人。他看见了林国飞，表现出很是亲切友好的态度，经过了一番攀谈之后，林国飞找到了这个人对对自己的亲切原因。原来几年前有个修女也是来自台湾的中国人。 林国飞这下子激动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他苦苦寻找了这么多年的林修女，终于有了些眉目了。他不知道这个修女是不是林修女，那个新西兰人说认识的修女好像是去到了中国。林国飞问是不是去了中国的台湾，新西兰人说只听修女说过要去中国，没说中国的什么地方。 不管这个人说的是不是林修女，林国飞还是决定去中国。正赶上那个时候中国改革开放引进外资。虽然林国飞没有多少钱，可是他有自己的关系。他对中国政府相关部门的人说可以投资，又对认识的一些新西兰和台湾的人说自己有关系。这样不经意间自己就有了钱，也获得了信任。他刚来中国时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好在他在大学学的就是服装设计，索性就注册成立了林氏制衣公司。设备呢当然是从国外进口的当时最先进的设备，那时外国对中国技术封锁还是很严重的，林国飞先是把设备运到了新西兰，再由新西兰运到了中国。 设备来了，可是国内的购买力实在是不行，就算做出了成衣也很难销售出去，他有自己在国内的品牌，可是没人认可，也卖不了什么钱。这下可把他急坏了，再后来他认识了高小姐，高小姐还是有些能力的，在她的引导下林国飞就运作起了生产冒牌服装在泰国销售的业务。这样做就可以避免冒牌货在国内被封杀的结果。可是他没做多久泰国那里就扣押了他的货物，林国飞这批货投入了很多，如果成功了当然能挣很多钱。可是这次他没那么幸运，生意赔了。赔了生意可以再赚，泰国那边传出来要通缉他的消息可是把他吓得够呛。他赶紧跑回了新西兰，后来还是觉得不安全又跑到了台湾。 这之后看看风浪过去后，他有回来了中国。并在他和高小姐的合作下，骗了同乡高顺义的钱。这样他就可以处理一些欠款，生意可以顺畅的进行下去了。 当然林国飞到中国的目的，和生意上的一些细节事情，杨柳青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林国飞和高顺义还有秘书高小姐的一些事情。杨柳青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林国飞是因为老妈李美玲长得像林修女才决定帮助老妈和老爸找工作的。 林国飞开始对老妈魂不守舍了，他知道老妈已经结婚了，并且打听到了老妈在老家还有一个孩子。林国飞虽然那年有四十多岁了，他一直没结婚，这些年总是在世界各地飘着了，居无定所。有过自己的伴侣，可谁愿意和一个漫无目的，随处飘摇的男人结婚呢。高小姐是他的情人加私人秘书，林国飞知道和高小姐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高小姐的离开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情感波动。 可是当林国飞见到了我老妈李美玲，有了想安定下来的想法了。也许那时他已经觉得自己四十多了，在没有很多的时间继续耗下去了吧。想想她见到林修女时，林修女也就是现在李美玲的年纪。这样推算下来，林修女也已经快七十了吧，再这样找下去，或许林修女会在上帝那里等着他吧。 林国飞认为遇到我老妈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上帝的安排，或者说是上帝被他的真诚所打动了，特意安排老妈和他相遇的。不然怎么那么巧再过了四十多年后，又让他见到了四十多年前的林修女呢。 老妈和老爸都进了林氏制衣集团，林国飞的企图也在一点一点的实现。林国飞先是和我的老爸李力拉上了关系，总是找一些接口让老爸去修理电器，安装设备什么的。只要是老爸能做到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去找别人的。 “林老板，电话给您弄好了，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话筒的耳机有些短路，所以通话时经常有吱吱的声音。”老爸再一次给林国飞解决了问题。 “哎呀，真有你的啊，这下我就不用再去买一部新电话了啊！小李师傅真是不简单啊。这个事情我要给你加钱啊！”林国飞又开始了他的捧杀了。 “林老板太客气了，这都是小事情。您能让我们夫妻在这么好的环境里工作，我想感激您还来不及呢。”老爸李力说得诚恳。 “听说你以前是在金女士的修配厂工作，怎的突然不干了呢，我想以你的能力，只在我这里当个电工，是屈才了啊！啊，你可别多想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要你愿意可以在我这里一直干下去。”林国飞试探着。 “不瞒您说啊，我在老金那里，别怪我粗俗啊，老金就是您说的金女士。我从她那里离开是因为她要我和我老婆离婚。这我怎么能同意呢，所以我就被迫离开了。其实金女士也挺难的，她老公拿了别人不少钱，没还钱就带着小蜜跑了，金女士没办法哦，只能继续经营那个电修厂来还债主的钱了。我本来在那里干得还挺好的，眼看着金女士欠别人的钱都还完了，最近开始盈利了，可是他让我和老婆离婚我是接受不来的噢。”老爸说得很铿锵，就是没提他和老金的那些破事儿。 “好啊，真是没看错你啊小李。你什么时候想自己开厂子，如果缺资金的话，我是可以帮你的。你的手艺我是相信的，再加上你的人品更是没得说了。”林国飞继续往下吹嘘。 “林老板啊，要不是我就是没有启动资金，我真得就办我自己的修配厂了。可是我想到老金孤儿寡母的，我在这里抢她的生意，也不是件太好的事情啊！所以我宁可在您这里打工，也不愿意在这里自己单干。”老爸话说得有点儿大了。 “真是个仗义的好男子啊。我呢是个生意人。虽然说仁不带兵，义不行贾。可我还是佩服李老弟你的气概啊，这一点林某自愧不如啊！” “您过奖了，过奖了。”老爸自己都有些飘了。 ……………… “金老板啊，冒昧来访不好意思啊！”林国飞来到了老金的办公室。 “林老板能够屈尊前来，是我的福气啊！您说有什么电机故障吗？我拍技师过去就好，您怎么还亲自来了呢。”老金搞不懂林老板的来意，可是面对这样一个财神爷，她是不敢怠慢的。要知道林氏制衣可是很有名望的，生产的成衣都是出口国外的啊。挣的可都是外汇啊。 “其实我这次来是向你打听一个人的，我们公司的电机故障都让这个人给处理好了。”林国飞故意吊起了老金的胃口。 “哎呦，我就没听说有比我的电修厂师傅手段还高明的人，别的我不敢说，就是电机维护维修这块儿，没有能胜过我们家的。”老金又开始习惯性地推广自己的电修厂了。 “啊！这个我是有耳闻的。到我们那里的人呢，原来也在你们这里工作。” “说的是呢，他一定是在我们这里干不下去了，我才把他给开了的。林老板，一个被我们电修厂淘汰的员工你都那么器重，我想啊，无外乎两个原因，一呢是林老板公司的机器先进，故障率低，不需要特别的维护；二么，可能是他在你那里还没遇见什么棘手的问题。不过，林老板啊，我可告诉你啊，要是真有事儿他解决不了。影响的可是您的生意和信誉啊！”老金夸夸其谈了。 第103章 棘手的问题 “你说什么，什么棘手的问题。这个我还没有考虑到啊！”林国飞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这么说吧林老板我干电修也这么多年了。电器这东西呢，能用就认为它没问题，也很少有人在这方面去过多的关注它。可是到了不能用了，影响了你的正常生产需要了，你就会感到它的至关重要了。要想继续生产，你只有修复它，或者去买新的机器。当然了，林老板这么大的公司，电机是应该有备件的了。不用我说，林老板的备件费用一年也应该不低吧！就算是林老板不在乎那几个备件的钱，可是机器的更新换代总还是有的吧！机器更新了，电机也会随着更新，原来型号的电机呢，也就会减产或是停止生产了。特别是进口设备，外国人为了逼着你购买他们的新设备，恨不能把原设备的配件都销毁了。有些还有点良心的企业还能提供一些备件电机给你，可是那价格啊，可高的吓人啊，是原来价格的三四倍不只呢。所以我说啊林老板，修复下机的旧电机啊，从哪个角度来讲啊，都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啊。你现在花几个钱，以后可是不只这几个花点的钱的问题了。”老金一提起生意经，总是滔滔不绝。 林国飞看着老金的样子，心里暗笑。他想自己再过一年时间就离开这里了，以后维修的问题就不是我能操心的事情了。不过林国飞看出来老金可不是和寻常的女人，这个生意可是她非常看中了的。 “你这么说我还真有些后怕。啊，对了，没跟你说去我那里工作的人呢，他叫李力。”林国飞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老金立刻变了表情。 “啊！怎的是他？他不是和老婆回了老家了吗？真的还在这里工作？”老金的一声惊讶和三连问暴露了自己的心虚。 “嗯嗯，是在我那里工作呢。说来也是巧合啊。我是个基督徒，我的一个教友呢是这个从你们这里离开的李力的妻子。教友介绍李力的妻子到我的公司工作，我们基督徒当然得互相帮助了。后来这个教友又找到我了，说是那个李美玲，就是李力的妻子，去他那里找了他了。教友还和我说了一些李美玲说给他的事情，后来就让我把李力也留在了我的公司里了。”林国飞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他想观察一下老金的表情。 “这样吗？我说他们夫妻怎么能留下来不走呢，看来是攀上了您的这棵大树啊！不过我倒是想知道李力的老婆是怎么让你留下他们夫妻的。”老金钻进了林国飞的圈套。 “事先声明一下啊，我这可是听我教友说的，如果有不妥的地方或是你不能接受的地方，请允许我收回说过的话。”林国飞还是不紧不慢的吊着老金的胃口。 “林总能来就说明了你我之间要开诚布公的。您能来我这里，不管说什么都是对妹子我的关照。您请喝茶，我们慢慢聊。”老金也装模作样起来。 “嗯嗯，很久以前就听说金妹妹是个女中豪杰，今天可是荣幸相见啊！”林国飞继续商业互吹。 “林哥过奖了啊，妹妹等你指点迷经呢。”老金开始发挥女人魅力了。 林国飞看到老金的表情，说实话还是比较恶心的。同时他也能够断定，像老金这样的女人想要搞定李力是毫不费力的。 “是这样的啊，那个李美玲呢，她是我的教友的一个选房的一个什么亲戚吧，你也是知道的，我们中国人总是讲究“人情”二字。李美玲刚开始来这里是没什么工作的，我的教友也是在无意中遇见了她。后来她到我的林氏制衣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她的老公来我这里呢，是因为那个李美玲找到了我的教友，向他述说，说你金妹妹看上了她的老公，让她的老公李力和她离婚。她的老公李力呢，为了自己的妻子，没有为你的淫威所屈服，就辞了职。你呢，在人家辞职后还给人家制造了一些麻烦，不让他有工作。”林国飞又停止了他的叙述，看向了老金。 “林哥，我，我真的是做得有些过分了。可是，可是你知道吗。那个李力真不是个好东西他。他刚来我们这里时，我是很器重他的。也许你不知道，我们孤儿寡母的，我丈夫他还借了许多人的钱，和他的一个相好的跑了。我呢，我迫不得已才接管了这个电修厂。我想，怎么得我也要把欠别人的钱给还上啊，呜呜呜，，”老金真得说到了伤心处了。 “哎呀看我，不应该来找你的，赶快搽搽眼泪吧。”林国飞表现得很绅士。 “这怎么能怪你呢林哥。” 老金接过了林国飞递过来的纸巾，深情的撇了林国飞一眼，看见林国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就更加激发了她女人柔情似水的表演。 “那个李美玲的老公李力确实帮了我很大的忙，可是我也没有亏待过他啊！一度我还有让他当我这个电修厂厂长的想法呢。他说自己本来到这里是想创业的，说是自己老婆是农村人，和他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的。我就对他说我是个女人，不能总是在男人的世界里抛头露面吧。他还跟我说他对他的老婆没什么感情的，说我是他理想中的女人。你知道的林哥，我是比他大好几岁的，可是、可是女人在孤单的时候多么需要一个坚强的臂弯啊！于是我们就住在了一起，不怕你林哥笑话我，我还为了他堕过胎呢。”老金说的情真意切，不过堕胎的事情不是我老爸干的好事，那时候老爸没和她在一起。 “啊，看来我还真的来对了。你继续说完，还有什么事情发生吗？”林国飞给老金留了个悬念。 “唉！男人都是薄情的，林哥我不是说你啊，我知道你是好人，是虔诚的基督徒。我是在说李美玲的老公。李力来到我这里，得到了技术，得到了钱，还得到了我这个人老珠黄的女人。可是他还是不满足，他要求我把电修厂的法人改成他，并且让我退出来让他当厂长。你说我在怎么也糊涂也不能那么干啊，他这不是明显的要踢我出局吗！再说那时候他老婆李美玲也来到这里了，我并没见他们感情有什么不好，就怀疑是不是他们合伙骗我呢？后来我就试探着李力说让他和他老婆离婚，我在决定是不是让他当电修厂的厂长。可是李力竟然威胁我说，没有他电修厂就经营不下去。好在我平时对厂子里的工人还算不错，不然李力离开了我还真就玩不转了呢。再后来的事情林哥你就知道了啊，您来我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老金基本说出了她的难处，林国飞也有了自己的主意。 “我可不关心你们之间的事情，这倒不是我不同情金妹妹你的处境。我的那个教友呢，唉，这次又是他，也怪我这人好说话。他来和我说李力呢想自己开一个电器修配厂，说是本来在你这里干得挺好的，可是你却威胁他说是要让他离婚，，，，他是个重感情的人，可是你却苦苦相逼。 这些我是不想说了，还是说关键的事情吧。李力的意思呢是让我给他投资，他说他出技术和负者经营什么的，我其实不太感兴趣这个事情的。可是你知道的，我的这个教友呢，我更不想说什么了，区区四十万对我来说还算是个小数目吧！我之前听闻了你的事情，就想过来看一下，也顺便结交一下你这位女中豪杰啊！”林国飞说得坦然。 “林哥，你有钱大家都是知道的啊。可是林哥，你这一投钱给他，你这不是，这不是把妹妹往绝路上推吗，呜呜，本来同行就是冤家，他李力再有你这么个财大气粗的老板做后盾，他还不得把你妹妹我欺负死啊！你要是抹不开面子给李力投钱，干脆我就关门得了。好在我那个不成器的老公在外面欠的钱，我都给还完了。你跟李力说吧，不用他费尽心机了，直接给我的电修厂盘过去得了。我不会在价格上难为他，只要他对待我的工人好就行，那些工人可都是要养家糊口的啊。 等他接管了我的电修厂，我就找林哥去，我得让林哥赏我口饭吃。这几年别的不说，妹妹我的人脉还是有的，妹妹以后就在林哥手下讨生活了。” 老金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话，林国飞很是佩服，同时也给了自己继续追求李美玲的勇气。本来林国飞心里还是有些亏意的，拆散人家夫妻，本来就是件缺德的事情啊。古话不是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吗，既然李力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又怎么能让林修女，不，应该是李美玲继续留在你身边呢。 “原来是这样啊，今天我还想要不要来你这里呢。金妹妹你放心，我是虔诚的基督徒，我是不会允许恶人恶性的，万能的主也不会保佑他的。我回去和我的教友说这件事情，我不会投钱给他们，这样的生意再怎么赚钱，我也是不会做的。”林国飞佯装愤怒。 “谢谢林哥了，我知道林哥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做那些对妹妹不利的事情。可是林哥相信我，并不代表别人也同样相信我啊，如果李力夫妻找到了别人给他们投资的话，妹妹我还不是一样要受到威胁吗？” 老金心里想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李力，看林国飞也是个心慈面软的家伙，回去再让他的什么教友引导一下，说不定真就变了卦了呢。再说了，谁知道是不是他的教友啊，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第104章 讲故事的人 林国飞听到老金的想法心里暗笑，其实林国飞不怕老金有想法，就怕她没想法。如果老金让林国飞去不给李力投资，或是一味地胡搅蛮缠，林国飞或许去想别的办法了。而面对老金的嫉妒心和求生欲，林国飞有了一个坏主意。 “您看这样行不行啊，金老板。我在你这里呢，知道了李力和李美玲夫妻的一些事情了。不管怎样我也不想再用他们了，我们基督教徒是要互相帮助的。我去和那个找我的教友说一下这个经过，他信不信呢是自己的事儿。我想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堕胎总不能是假的吧。我们的教义是不允许堕胎的。”林国飞还是那么不急不慢。 “林哥，怎么又叫妹妹林老板了呢，您可才是大老板啊。其实我看啊，林哥就应该把他们夫妻都赶走。就是这帮东北人，把我们的生意抢了还把社会给搞乱了。”老金看林国飞没什么举动，还竟然来指责她堕胎的事情，就开始拿东北人背锅了。 “林妹妹可不能这么说啊，众生都是平等的，我们都是上帝的孩子。再说了他们也是想干些事情才来这里的。就这么给人赶走了，也不合情理啊！最好还是让他们自己悔过吧！我看他们夫妻挺恩爱的，还有个孩子呢，真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人。”林国飞开始向他要的方向指引了。 “林哥还有我这个妹妹就好了，我看啊，你的那位基督教友和李力的老婆关系也还不错。可别以后没认清人，再让人给害了。我现在不就是这样吗，伤了心，还要防备这他的继续伤害。他说是和老婆没感情的，是不小心把老婆弄怀孕了，才迫不得已娶的她老婆。还说我嫁错了人呢，等我真要和她在一起时，感觉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吧。女人啊，真难啊！”老金说的倒有几分真话。 “他是什么人我和人家说那个李美玲能相信吗。没凭没据的我也不可能出去乱说的，只是不投钱给他就好了。”林国飞还是觉得不能亲自出面去解决这事儿。 “要我看啊，还是让那个李美玲离开李力吧，要不然让他们离开这里回老家也不错。她爱她老公就守着呗，省得让她老公出来祸害人。我现在对李力一点儿留恋也没有了，说不上恨也说不上不恨。要不这样吧，哪天我去找那个李美玲说说，她听我的就听，不听呢，也就随她吧。反正我的电修厂让他们击垮了还有林哥要我呢！”老金说到“要我”时，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 …………………… “您好，您是李美玲吗，我能找你谈些事情吗？我叫金楠，就是楠树的楠。我是你丈夫以前的老板。”老金在林国飞的暗中指引下，拦住了下班的李美玲。 “有什么事情吗？金，金老板是吧。我是个打工的，我老公的事情我是不懂的，要不你找他吧。他应该还没下班吧。”老妈李美玲说到。 “妹子，我就想找你聊聊，我心里难受啊最近。我都快，都快被逼疯了。呜呜呜！”老金又开始哭了起来，她的泪水似乎储备很足。 “哎呀，金老板，你别这样啊。你说吧，要和我说啥啊？”李美玲心很软，见到老金哭了，她就没了办法。 “我们去前面的咖啡馆吧，那里人少，现在很少有人去，我要和你一个人说。”老金看李美玲没有拒绝，就拉着她向了咖啡馆。 老金是堕胎了最近，不过可不是老爸李力惹得是非。老金在老爸李力离开她之后，心情一度低落得很。她想我一个老板，竟然让一个农村来的没念过几天书女人给比下去了。既然你李力不仁义，就别怪我老金薄情了。在这之后，老金找了一个男朋友。当然了，这个男朋友就是游走于富婆之间的那种人。以前老爸和老金在一起时，避孕措施很到位，就是怕有什么事情出来不好收场。 可是这个男朋友不一样，他是看上了心目中的这个“金姐”了。于是再一次酒后，趁老金不备，让她怀了孕。当他知道老金怀孕后，就对老金说要和老金结婚。老金心里暗想，你这小子净玩老娘玩剩下的东西，还想和我耍心眼，不就是看上我的家产了么。电修厂的工人也有的劝说过她，她记下了这些好心人。 你说李力这小子要是这样该多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先怀孕再把他留住这招呢。老金可是生意场上摸爬过的，她没懂什么声色，甚至显得更加依赖那个新男友了。就在新男友认为自己大功告成之际，又开始放心勾搭别人的时候，被老金举报了。 被抓后，新男友由于骗财骗色，以诈骗罪，被判了十年。这件事情是老金一手包办的，老金找到了那个和新男友在一起的女人，揭发了新男友的劣行，最后挽救了这个离婚女人的钱财。虽然这个女人在公众面前丢了面子，可是保住了自己的钱啊。 后来，老金还假惺惺的去看了在狱中的新男友，并对他说本来要和他终老过一生的。可是由于他的不检点，让自己悲伤过度，流产了。老金哭着说自己这么大年纪了，经过这样一番折腾，今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还说很想她和新男友早妖的孩子，在来看新男友的头天晚上，还梦见那个孩子说非要带他来看爸爸呢。 老金的新男友过了几天竟然疯了，嘴里总是说“孩子，我有孩子了。”又过了一阵子听说他在精神病院上吊了。老金听到了这个消息很是震惊，本来自己想演出好戏让新男友进了监狱心也不安宁。没想到，真把这个人给说死了。老金想，让他去了也好，可以照顾孩子了，亲爹总不会对孩子太过分吧。 做这些事的时候老金没耽误到医院处理个人的事情。当林国飞找她时，她已经恢复一个多月了。 “妹子，你看看这个医院开的东西。”老金进了咖啡馆就开始直入主题了。他拿出了医院开具的引产手术证明给李美玲看。 “这是，这是什么啊，大姐有文化程度有限，初中刚毕业，也没过学什么，这个我还有些看不懂。”李美玲不知道老金有什么用意，但是她感觉到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是医院给我开的引产手术的通知单据，就是我们说的堕胎。这个手术是大概一个月左右做的。我是想说这个家属这一栏的签名是你的老公。”老金看到老妈李美玲木讷的神情，就不和她兜圈子了。 老妈是认得老爸写的字的，其实这个签名是老金仿写的。一方面这个签名和其它的字迹不太一样，这也难怪，医生的字总是让人看不太清。另一方面老金仿写的水平也属实挺高的。所以老妈看到这个字迹，很难不相信这个字迹不是老爸写的。 李美玲心想，可能是林老板来找她澄清这件事与老公李力无关，可是她的美好愿望，老金是不可能让它实现地。 “妹子，这个是我和你老公李力的孩子，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孩子没了，我也没了什么生的希望了。你让他来把我的电修厂盘过去吧。可是我只想说，做人不要这样欺人太甚吧。以前他说你是个农村人，说你没文化，和你已经没了感情，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了说。我就是信了他的鬼话，才和他，才和他有了这个打掉了的孩子。 自从妹子你来了这里，我还暗中观察了一阵子，你根本不是他说的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农村人。我就跟他提出分手，可是他说要我让他当厂长就和你离婚，我本来是想要这个孩子的，可是，可是听他这么说，觉得他是在利用孩子威胁我。那时候我心情极度不好，由于年纪也大了些，这次怀孕也是相当不容易。我经常上医院看医生，医生看到我精神身体都收到了极大的摧残，并且B超显示胎儿存活的可能性不大。就劝我尽早把孩子做掉，我开始还不舍得，直到实在不行了才把孩子给拿掉了。就这样他还不愿意给签这个字呢，还是我找人把他给拽过来的呢。 不过你，你放心吧妹子，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也不会要求你和他离婚，只是想让你认清他这个人。麻烦你回去和他说一下，以后别在我的工人面前说我逼他离婚娶我的事情了。他要是想为自己将来的厂子拉员工，可以想别的办法，干什么和我拉上关系啊！难道我被工人们嘲笑了，他就感觉好了。他越是这样做，我就对他的龌蹉做法越是感到无趣。 好了，今天的话我也说完了，他要是真的想要盘我的厂子，让他光明正大的来，是个爷们儿就别在人背后捅刀子。” 老金看火候差不多了，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已经凉了的咖啡。直接灌了下去。 “咳咳，钱付完了妹子。我走了。”随着阵阵咳嗽声，老金扔下了呆呆发愣的李美玲，一个人抬屁股有了。老妈李美玲还是呆呆坐在哪里。 开始老金说起引产的事情时，李美玲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激动的想要发作，可是她怎么发作呢。她一时间没了要说话的欲望，就在那里看老金的表演，听老金的故事。 她也只能守着那杯咖啡，虽然南方的天气四季都不冷。可是咖啡还是逐渐的少了热气，直到杯子表面上浮死了一层特别浅的膜，有些苍白。 她想起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杯咖啡，那杯咖啡是卡布奇诺；想起了那个给她讲卡布奇诺咖啡和自己故事的杨柳青。 第105章 主啊，宽恕我 看着桌子上凉透了的咖啡，老妈李美玲没有像老金那样一口喝下去。她发了一阵子呆后，走回了林氏制衣，她想找个人说说话。林国飞看见了老金和李美玲在成衣车间门口的这一幕，他知道老金要来，也确实看到她来了。 林国飞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很久没有抽烟了，他不由自主的点了一根雪茄。借着打火机的火光，他狠狠地吸了几口，看到雪茄彻底被点着了，林国飞停止了继续吸那根完全点着了的雪茄，静静的看着。烟雾从红色的烟头轻微的迸裂中袅袅升起，林国飞看着这支雪茄就像是在欣赏着一件刚到手的古玩。他就这样的候着，时刻准备着雪茄烟头的熄灭，思考着要不要再吸上一口，还是从重新把它点燃。 杨柳青最近感觉林国飞对自己冷淡了许多，以上她和林国飞发着小脾气时，林国飞总是报以更加亲切的关爱。只要杨柳青说出诸如“出去一个人住。”之类的话时，林国飞再怎么心情忙乱都能够和她好言好语。可事情最近却变了味道，她感觉到了林国飞在他一贯谦和友善的面孔下，多了一丝丝冷漠和阴郁。杨柳青开始时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心里想是不是自己真的爱上了林国飞，以至于过分的在意林国飞的情绪变化了。可后来她扪心自问，自己很难爱上这个叫林国飞的商人。杨柳青把现在和林国飞的相处关系定义为生意。 “柳青，你还没走吗？我是李美玲。”随着敲门声，老妈推开了杨柳青办公室的门。 “李姐啊，来的正好，正好我有些事情刚处理完，我们一起走吧！”杨柳青看到李美玲的出现，这几天的低落情绪似乎有了些缓解。 “柳青妹妹，我想请你喝咖啡行吗？”李美玲说得相当的不自信。 “李姐你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吧，要不我们去饺子馆吃饺子吧，我知道一间饺子馆的味道不错的。我们可以要个小包间，要几个菜再加两瓶啤酒，咱俩个先喝着，还可以给姐夫带回去些，只要他不嫌弃是我们剩下的就好。”杨柳青边说边关注我老妈的神态。 虽然李美玲尽力控制着自己的神情，可是杨柳青还是能看出些破绽的。杨柳青打小就是看着她母亲冯大姐的脸色长大的，这察言观色的能耐可是他爸老杨当年的绝学啊！老杨用这份本事娶了媳妇还生了女儿，杨柳青当然继承了她老爸的这份本事了。虽然他老爸言传身受的机会不是很多，可是基因些东西还是很神奇的，上天给你的东西，你想不要都很难。 “来吧，李姐，妹妹先敬您一杯酒，其实啊，只要我们姐妹能在一起吃饭喝酒，说说知心话，也就够了。”杨柳青给李美玲斟满了一杯啤酒后，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我现在也就能和你说说话了，柳青，你说我该怎么办啊！你姐夫他，他太让我伤心了，我怎么也不能相信他，他竟然是那种人，，，” 我老妈喝了一杯酒后，眼泪就再也止不住往下流了，她抽泣着向杨柳青述说了老金找她并且和她说的关于他丈夫李力的事情。 “李姐，不管怎样啊，咱们都得先吃饭啊，我看啊，这个事你还真不能急。你看啊，老金她找你呢一定是有自己目的的。就算她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就算是姐夫之前和她有过过往，孩子不是打掉了呢！姐夫现在不是还在你身边呢么。你怕什么啊！ 要我说啊，别看老金说得那么洒脱，其实啊，她八成也是怕姐夫真的办了个什么修配厂，抢了他的生意呢。他们那帮生意人啊，为了钱啥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杨柳青听了李美玲的诉说，也是很气愤，毕竟这样的事情但凡是个女人都会很介意的。可是你面对一个受了伤害的女人，再继续谴责下去意义也不会很大。杨柳青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稳定住李美玲的情绪。不管李美玲她以后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可哪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别人插手总是不太好的。 “不管怎样，他那么做就不对。你说一个女人难道比他的什么事业更重要吗？为了达到目的，他竟然这样不择手段。现在他没钱，还让那个什么林老板抛弃了，我们才能在一起生活。可是他真的有了钱，我是不是也要被他抛弃了呢。原来我们在老家时，他就不待见我和我儿子，他这几年出来工作我也是不太愿意的，我和孩子在家里基本生活费用什么的都是我做生意赚的，我真的是不指望他能挣多少钱的。我是个比较传统的人，就想守着老公和孩子过一辈子。”李美玲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李姐，我不觉得你说的传统有什么不对，我只想和你说其实人的想法不一样，很难沟通的。就说我吧，如果我爸不在美国，我也不会放弃我已经考取的大学。你也看到了我为了能够快点出去，连我自己都出卖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呢？”杨柳青或许被李美玲的话触动到了，也有些自怜自怨起来了。 “怎的会呢，你为了自己的目标努力有什么错呢，再说了林老板也是不错的人，你们以后说不准会在一起呢，我是有些不能接受你的做法，这个是我内心的感受。可是你只要是自己做想做的事情了，并没有对别人造成伤害啊。也没有为了自己的目的去伤害别人啊！”其实我老妈包容心还是很强的。 “你能理解我，我真的很高兴。其实我和林国飞，现在越来越像是生意伙伴了。要说当初我委身于他，也不能说没有对他动心的因素在里面。或许我从小就缺失父爱吧，想从老林那里找回来缺失的东西。我看啊，李姐还是给姐夫一个机会吧。不管怎样你们不也是青梅竹马一起走过来的吗！”杨柳青眼里露出了向往之情。 “我知道了，也许林老板不是你认为的青梅竹马的类型。可是他有能力让你做你想做的事情。我和墩子他爸，也就是你姐夫也不是青梅竹马的爱情啊，我呢家庭成分不好的，父母因为这个受到的牵连也很大，他们离开我都挺早的。我在上学的时候他们就不在我身边，就好像现在我不在我儿子身边一样。我还是感觉亏欠了我儿子什么。 我年轻时喜欢的是一个大学生，我们感情挺好的。可是后来人家家里不愿意，他也没有继续坚持我，所以想想也是天意。墩子爸是技工学校毕业的，在那时就算是知识分子了。我并不怎么喜欢他，可是那时有个可以接纳我的人就很不错了。毕竟我是被人家退了货的，这么说你可别笑话我啊！” “男人和女人本就不公平，我妈不也是一样吗。她总想给我爸改造好，可是一厢情愿的事情本来就不太靠谱的。 哎呀，这话题怎么转到我这里来了呢。对了，那个老金说得话我觉得还是不太靠谱的，要是姐夫真的像老金和你说得那样，他们在一起也应该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吧。难道，难道李姐一点也没有察觉？”杨柳青对这件事情还是看得很客观。 “其实，其实之前我也是有一些怀疑他的。这也是，也是我决定跟他来这里的原因之一吧。我们都是过来人了，你是知道的，一个人的喜欢，我是说那方面的，是不太容易改变的。可是那年过年回家，我就发现，发现他有些不同了和以前。”老妈说得很不好意思。 “这个，这个我也不太明白。不过我还是觉得，不要太早下结论的好。”杨柳青也感觉到有些羞涩了。 她们两个人连吃再聊，经杨柳青这么一说，我老妈似乎也平静了不少，不像刚和杨柳青见面时那么无助了。老妈觉得不管怎么个结局，因为还有我的存在，什么事情她都可以抗过去的。经过这次，老妈是在心底对老爸有了更深的芥蒂，最终为她和老爸的离婚打下了基础。 当老妈和杨柳青在外面吃饭时，老爸李力也被林国飞找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哎呀李老弟啊，今天工作量很大吧！”林国飞先开了腔。 “还好吧，就是有个照明线路需要维护一下，还有一台报废电机我试着拆下来一些有用的备件。”李力今天并没有什么具体的事儿做，本来他的这个位置也是林国飞刻意安排的。可是总不能说自己没事儿做还拿工资吧。 “嗯嗯，你的工作能力还是有的。在我这里可是大材小用了啊！你原来电修厂的老板姓金是吧，她来找过我了。还和我说了一些事情。”林国飞又卖起了关子。 “她找您，她找您有什么事儿啊？”李力被林国飞说得有些心虚起来。 “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对他还是不太熟悉的，只是呢，我的一个教友，啊，对了我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这一点你是知道的。他是我的一个教友呢介绍过来的，我当然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了。大家都是生意人啊，做礼拜时也是总能见面的啊！ 我本来以为那个金老板就是来和我谈生意的，你是知道的，我的设备都是国外最好的设备。故障率也是很低的，当然了是机器都是有故障的。所以我进设备时，备品是按照经营三年的方向采购的。 看看，这话说多了。其实，那个金老板我以为是个男的。原来她是个女人。 主啊，宽恕我吧！” 林国飞说到这里，竟然乞求了他的“主”的原谅。 这下把老爸李力给弄懵了。因为他不知道林国飞的真实用意是什么。 第106章 矛盾升级 林国飞知道他说的事情是存在私心的，他耗尽了几十年的时间寻找的人，能够找到的可能性已经不太大了。可是这个李美玲的出现时不是上帝给他的恩赐呢。一定是他的虔诚感动了万能的主，这样才重新又塑造一个林修女与他今生相遇吧。 其实林国飞也是矛盾的，让他苦苦追寻的林修女，即使是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到了后来，寻找这件事情就变成了一种信念，这种信念使他义无反顾。他曾无数次的梦想到与林修女相遇的情景，梦里的林修女是那么美丽，那么慈祥，还一直对着他笑。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是一直看向她，看着她背后的光。 当林国飞第一眼看见李美玲时，林国飞和她说了话，再往后的时光中他也曾梦见过林修女，不，应该说是李美玲。李美玲虽没有了背后散发的光，可是他能够和她说话，还握住了她的手。 现在摆在林国飞面前的障碍似乎就是李美玲的丈夫李力了。他想用钱去收买，可是这样做却违背了自己的心，他觉得林修女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啊！不好意思，你知道的，我乞求主的宽恕，是因为我平时是不愿意插手别人的私事的。可是这次有些不同了，因为这个人要求我辞退你。这是我找你来的原因。”林国飞看到在旁边发呆的李力。 “这样啊，如果您决定了，我会尊重您的决定。男子汉嘛，怎么能和一个女人一般见识呢。”李力说到“女人”时，林国飞感到了他对这个女人的憎恨。 “至于你们之间，我是说你和金女士之间的恩怨，我是不想过问的，她来恳求我不收留你，还说要让你回去，回到她身边去。我和她说你有妻子了，好像还有孩子吧。可是金女士说你曾经承诺过她些什么吧。 说实话，我也是觉得李先生的能力在我这里是有些大材小用了。我看这样吧，，” “林老板，谢谢你这一两个月的收留，我不会让你难堪的。我这就收拾一下，和同时交代后就会离开的。”李力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没等林国飞说完就直接摆明了态度。 “请您让我把话说完好吗，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以您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另立门户的。您为什么要委身于我这里呢。”林国飞看到李力急了，开始了他的迂回战术。 “林老板，实话和您说，我离开那里是因为那个老金，金女士要求我离开我的妻子。我是不能接受这个条件的，我们，就是我和金女士曾经是在一起过，这件事情我没敢和我老婆李美玲说。不过这个事情林老板您应该是能够理解的吧。 我没答应金女士的要求，迫于无奈，我才离开的电修厂。金女士看到我没有满足她的要求，就私下里和别人说不让他们给我活干，也许这样就可以逼我就范或者让我离开这里。可是您是知道的，我来这里就是想创业的，这里的环境要比我老家那边强多了，再说我老婆在您这里也找到了工作，这就使我更不会轻易离开这里了。”李力开始为自己辩解了。 “不然这样吧，我想你没有自己自己建厂的原因，无非也就是没有钱和人脉。人脉呢，怎么说吧，我的林氏制衣是会关照你的生意的。其它的我可能帮不了你什么忙。至于钱呢，我可以先借给你，我相信你的偿还能力。” “林老板，我没明白您的意思，您是想接我启动资金自己办厂吗？可是，这是为什么呢？”李力有些迷惑不解。 “我不会轻易的开除我的员工的，但是员工有离开林氏制衣的自由。我这人面子又矮，朋友托我的事情我又不能不办。另一方面，我也属实觉得你李老弟是个干事业的人，帮别人就等于是帮自己啊。所以我考虑了一下，如果你有这个意愿的话，我可以帮你这个忙。”林国飞的目的无非就是先把李力调开，然后再见机行事。 “真有些样的好事儿？我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林老板您放心，只要资金到位，我很快就会把厂子给建起来的，要不你入股吧。”李力能想到的报答当时也许就是让林国飞入股了。 “这个我可不能参与，我这么做其实就是赶你走啊！这样我才能向托我办事的人交代啊。还有你离开呢，是主动离职创业，这个和我林国飞没有关系，还有就是我借你的钱你也要给我保密。以上这两点你最好连你的妻子也别说。如果让人知道了这件事情，特别是那个金女士，我就不好收场了。同行是冤家，如果让她知道了是我资助了你办厂，这不是变相的抢她的生意吗！ 所以啊，我建议你尽量还是把厂子建得离这里远一些。我在附近的县里还是有些关系的，如果你能愿意的话，手续用地什么的都好说。” 林国飞完美的实行了他的计划。 李力可是高兴得不得了，这可是因祸得福了，你看人家外国人就是来开放，虽说林老板是中国台湾人，也许是在国外呆的久了吧，根本就不把男女之间的事情当一回事儿。你看人家做事业、对人都显得那么的高素质。再看看那些难为自己，和老金同流合污的人们，以前的称兄道弟，慷慨激昂都哪去了。一个老金，就把这班人全部给弄沉默了。他想归想，可是事情还是发展的对自己不错的。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老金，要不是她的无理取闹，自己也许就入不了林国飞林老板的法眼呢。这下好了，林老板给自己撑腰，这创业路程就会平坦得多了。要说着女人嫉妒心也太强了，当初和老金也是各取所需，既然和平分了手，干嘛对我那么不仁义呢，非要赶紧杀绝，把我赶回老家去她才能好受吗？ 当老妈李美玲拿着打包的饺子和蘸料回到家时，看到老爸李力正在屋子里一边吸烟一边在一个笔记本上划拉着什么。 “你早回来也不知道做个饭啊，这屋子让你给抽烟熏黑了都，呛死人了都。”老妈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窗子。这个他们刚租下来没多久的房子在一楼，被四周的建筑物挡着，通风本来就很差，老爸这一抽烟，味道就很难闻了。 “你懂个啥啊，农村出来的就是没见识，我这回真的要创业了，地点都选好了。我正在规划着怎的去原来的电修厂挖两个人过来呢。”老爸没抬头看老妈，还是自顾不暇的乱画一气。 “我是农村人咋了，农村人给你丢脸了啊。你当初咋没嫌我丢脸呢，还和我生了孩子。来这里几年了，看不上我了是吧，城里人好，你找城里人去啊，干嘛非得要我过来。” 老妈李美玲不知是从哪里来的火气。以前李力也曾经这么说过她的，可是这次给老妈的打击太大了。并不是因为老爸的语气有多恶劣，也不是因为语言有多肮脏。只是老妈觉得老金给她说得话，她越来越相信了，老金说老爸挖老金电修厂的人，这不就应验了么！ “我可没非得让你来啊，是你非要和我来这里的。我正在创业的初期，一切都很忙的。你要是不能帮上哟的忙，也别给我在添乱就好。”老爸被说的有些心烦了。 “是啊，不让我来，我来了是不是耽误了你和你的金老板胡扯了啊！是不是嫌我碍事了啊！是不是给你丢人了啊？”老妈本来让杨柳青安抚下去的心情又开始激动昂扬了起来。 “你今天是怎么了啊，我怎么对不住你了。你知道我为了这个家，为了你和墩子，我自己受了多少苦啊！既然你怀疑我，我也坦诚相告，我是和原来的金老板是有过一段。不过都已经结束了，我和她结束是因为她要我和你离婚，我没答应才离开电修厂那里的。”老爸有些口不遮拦了。 “你是个有老婆的人，还去和别的女人住在一起，还说为了不和我离婚，才离开电修厂，离开那个女人的。如果那个金老板不要求你离婚，你是不是就这样一直瞒着我呢。其实你可以和我离婚的，只要你离婚后愿意找那个女人都和我无关。可是你没和我离婚就和人家搞在一起，你这是欺骗，你欺骗了我，也欺骗了别人的感情，你知道那个姓金的女人今天找过我了。她都因为你，把孩子给打掉了。你可倒好，还在背后算计人家。”老妈眼睛里冒出了火。 “别听那个女人瞎说，我根本不可能和她有了孩子，不一定是她和谁有的孩子呢，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的。”李力看到这种情况，也觉得有些理屈词穷。可不管怎样，总不能什么缺德事儿都往自己身上安啊！ “你简直太没人性了，我怎么能和你这样的人过了这么多年呢。 我们离婚！” 老妈李美玲把从饭店里打包回来的东西摔在了地上。掩面跑了出去。 第107章 表露心声 老爸看老妈摔门而去，并没有出去追赶。他看到了地上的打包塑料袋里流出了液体，上去一看是两盒饺子，他感到有些饿了。 “这婆娘对我还是不错的，可她这是唱得哪一出戏呢。想让用饺子堵住我的嘴，还是让我坦白交代啊！”老爸嘴里嘟囔着，也没耽误他收集塑料袋里剩下的醋。 老爸李力感到非常的放松，压在心里很久的，也是他一直觉得对老婆李美玲感情上欠缺的事情，终于有机会说了出来。就算是自己老婆李美玲真生气了，可毕竟那么多年夫妻了，消消气不就回来了么，她这人生地不熟的，想走也没啥方向不是。她如果真的不原谅我，干嘛给我买饺子吃啊。这女人啊，还得不能总是惯着，像这样有了危机感，我看啊，未必不是件好事儿。 想到这里，李力出去买了几瓶啤酒。不是说“饺子就酒，越喝越有！”吗。我这饺子和酒都有了，将来也会越来越富有的。多好的一件事情啊，干嘛非要发那么大的火呢。 酒是让李力都给喝光了，不过他还是给老婆李美玲留了些饺子。他觉得总不能因为两口子吵个架就不让人家吃饭啊。李力认为这事儿总会过去的，两口子嘛，床头吵架床尾和。这么些年的夫妻，哪那么容易说离婚就离婚呢。老婆虽然是农村人，也没啥文化，可也是十里八村数得上数的漂亮女人。他知道他不是李美玲的第一个男人，可是李美玲对他的死心塌地他还是知道的。何况他们都有了孩子了，虽说这孩子长得有些令人难堪，命运也不咋好。可是傻人有傻福，被人拐走了还能平安的回来，听说还能挣钱了。 李力在床上胡思乱想，渐渐睡了过去。 …………………… 李力这边睡得酣然，李美玲却不那么好了。她摔门而出，泪水不由得流了下来。走在了街上，她不知往哪里去了。说实话李美玲说出离婚是她的真实想法，以前的时候当他的老公李力说她是农村人，说她不求上进没有文化，甚至说他们的儿子李木根不是亲生的，这些李美玲都没有想要和他的老公李力离婚的念头。甚至是林老板找她时，她虽然心里很是难受，不过也接受了这个现实，再加上杨柳青的劝说和开导，她觉得事情应该不会更糟糕了。 可是当李美玲看到丈夫对他所做的事情没有一丝悔改，并且还在继续算计着一个女人时，她的愤怒到达了极点。这个女人金美玲也是不喜欢的，可就算在不喜欢，也不能对一个和你上了床，又为你打了胎的女人这么绝情啊！这可是不光玩弄人家感情，还要抢人家的生意，难不成是要了那个老金的命吗。 李美玲不敢想下去了，如果老金不那么看中自己的丈夫李力，也不会要求李力和自己离婚的话。或许老金的孩子都给他生下来了呢。他以前不是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亲生的吗。就算怀疑过，和他结婚的时候这件事情是和他说过的。是他自己等不急，怎的又怨到了别人的头上呢。 不知不觉中，李美玲走到了林氏制衣的生产车间，这是她工作的地方。最近订单完成的还不错，工人们基本都可以正点下班。李美玲眼里又噙满了泪水，她要是离开了李力，也会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她真的有些舍不得这里了，在这个城市，她学了以前不敢想的外语，认识了像杨柳青这样的朋友。她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里了，除了老公李力，朋友杨柳青，自己学习英语的地方，还有越来越上手的工作，似乎还有些什么东西牵扯着她，使她不愿离去。可她想这些也都该结束了，眼看着就快又要过年了，她打算过年回家后，就再也不来这里了。 “李美玲！你怎么回到这里？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还是，，，”在李美玲看向生产车间时，林国飞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林国飞在李力走了之后，并没有离开自己的办公室。自从有了李美玲这个牵挂之后，林国飞就没有和杨柳青在一起过。他想只要李力离开这里，自己就会有机会和李美玲多接触了。至于有什么样的结局，那就看上帝的安排了。就算是李美玲和她自己的老公一起离开他这里去建新厂，对于林国飞来说，只能说是时运不济了。 “没有，没有什么，我就是回来看看。看看这里的样子，我会把这儿记在心里的。”李美玲对林国飞说。 “看来你是要离开林氏制衣啊，李力找过我了，说是不想在这里继续做下去了。你和他一起去县里？我是说你决定和他去一起创业吗？” 林国飞不知道李力是不是和李美玲说了他们一起商量过的事儿。可是看到李美玲眼睛红肿，一定是哭过了。 “林老板，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想和他离婚了，也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因为，因为，，，” 李美玲说了和丈夫李力之间发生的事情。林国飞听过之后更加坚定了追求李美玲的决心了。以前他是把李美玲当做他寻找了几十年的，给了他姓氏的林修女。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和她哭诉的李美玲，给了她更加具体的冲击。李美玲本可以嫉恨甚至咒骂她的老公的，也可以选择离开那个婚内出轨的男人。可她竟然是因为她的老公对另一个不相识女人的态度，而选择了离开。这是不是一种博爱呢。 “唉，这个李老弟也真是的，家里有像你这样温柔善良的女人，何必在外面沾花惹草呢。我如果有像你这样的妻子啊，什么钱财、事业之类的东西啊，我都可以抛弃。钱财身外之物，够花就好。事业对于我来说真就不如身边的爱人让人动心。”林国飞自我感悟着。 “哪有几个能和林老板您比呢，您可是又有钱又有地位。难怪杨柳青对你那么倾心呢，我就是个农村人，没什么文化。柳青妹子才是有才又有容貌的美女。这样的人可别错过了啊。”老妈又开始瞎操心了。 “我和她是不可能长久在一起的，我们更像是生意上的关系。其实，她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我对不住她，，，，” 林国飞也和李美玲说了和杨柳青的一些过往。其实这些事情李美玲都听杨柳青说过，林国飞和杨柳青说的事情也大致相同。 “难道，难道你们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吗？”老妈还是不相信林国飞和杨柳青没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难道你希望我和杨柳青在一起？会结婚？其实杨柳青是想去美国的。我也，我也没打算和她结婚。”林国飞很认真的回答着李美玲。 “那你既然没想和她结婚，为什么还对她那么好呢？”李美玲有问到。 “我们在一起时，就彼此知道最后不会走到一起的。要说我对她好，也许是因为我们离开时，我不会对她思念吧！那时我就不会感到愧对她了。”林国飞实实在在的说着。 “可是一个女人的青春又有多长时间呢，她把自己最宝贵的都给了你的，如果她知道你这么想的话，是会很伤心的。”李美玲还是想撮合林国飞和杨柳青。 “她在我这里可以拿到林氏制衣百分之十的收益。还有一些别的钱。”林国飞没说“包养”两个字，他觉得李美玲会对包养这个词汇反感的。 “杨柳青和我说过了你们的事情，我就是觉得有些可惜了。像你们这样的人，其实都挺不容易的。杨柳青还能在一些事情上帮到你，这对你的生意也是有好处的。” “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在乎的并不是生意和赚钱什么的。如果你离婚了的话，我宁可找一个像你这样温柔善良的女人结婚，也不会和杨柳青结婚的。这真不是我薄情，只是我和她太不相配了。不只是年龄，还有思想和对一些事情的看法。”林国飞火热的目光看着李美玲。 “这个，这个玩笑可开不得，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还是不了解我的。” 本来林国飞和李美玲坐在一条长凳上，李美玲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一下身子。 “不管你怎么想，我的话是真诚的。如果你真决定和李力离婚了，我将会成为你的追求者。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强求你跟我走的。 对了，你今天不回家吗？你看这公路上的路灯都亮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吧，我的车就在旁边。” “我，我真的不想回去，我也不知道我能去哪里。”李美玲这才想起自己今天不回家的话，就没地方住了。 “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就你就住我的办公室吧，那里我准备了一张单人床。是林氏制衣刚建立时用的，现在我很少在那里住了。被褥都是新的，那些东西我是按时换的，倒不是为了住，而是让我不忘记最初的艰辛。” 林国飞有些惊喜了。 第108章 一个人回家 第二天早上，李力发现妻子李美玲没回来，心想她是不是回来了又走了呢。他看到早饭李美玲也没给他做，就从冰箱里拿出昨天剩下的饺子。吃过了饭，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出门联系他自己的事情去了。李力并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自己今天的努力不就是为了共同美好的明天吗。 李美玲昨天睡得不好，到了新的环境，她总得适应一阵子。好在床睡起来很舒服，不听她却有些失眠了。她想起了自己的初恋，是一个有些文采的大学生。可是那个男人太懦弱了，得到了她却不珍惜，或者说没有承担责任的勇气。遇见李力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当一个人走投无路时，当然慌不择路了。结婚后本想着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没想到还把孩子弄丢了。孩子九死一生被解救回来后，老公又要出去创业了。和老公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发现感情又出现了危机。 想着想着，李美玲睡了过去。也是在她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敲门。她睁眼一看，过了几秒才适应了周围的环境，走过去门边开了门。 “睡得还好吧，这是我给你买的早餐，我放在这里了。”林国飞拿着餐盘走了过来，把餐盘放在了李美玲身边的床头柜上。 “谢谢您了，还特意为我准备早餐，我该怎么感激您才好啊！其实我就是个农民，是在您公司里一个普通的打工者。我不值得您对我这样的。”李美玲有些受宠若惊了。 在她的一生中少有人对她这般照顾。都是她照顾别人的时候多，伺候老公，照顾孩子在她心目中就是一个人做妻子的本分。林国飞特意给她送早点，可以说让她无所适从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平凡的地方，至少我认为每个人灵魂都是平等的。也许你没有看到你自己的优点，这个可是要有一个懂得欣赏你的人才可以。”林国飞看到李美玲局促不安的样子，心里悻悻然了。 “林总，别这么说了，我就是离了婚，离了婚和你在一起的可能性也不大。我要是像杨柳青那样的年纪和学识，我真得会为你倾倒的。可是可是我没什么文化不说，还结过了婚，有了孩子。我真的配不上你的，我也知道你只是说说而已，就像是杨柳青和我说过的，你是对我有绅士风度。不知道这个词儿我用得对不对。”李美玲说得不自信了起来。 “一个好女人不是说她有多美丽，她有多智慧。我看中的是她的善良和天性。放心吧，我不会强求你什么，只要你哪天决定了和我走，不论什么时候，也不论我在哪里，只要你通知我一下，我就会为你而来的。” “我，我这就要回老家了，以后这里我也许就不会再来了。至少我想回老家那边看看，我也快有两年没回去了。我儿子都快上三年级了吧！”李美玲决定要离开这里了。 “你这么快就要走，可是你丈夫李力的电机修配厂最近听说就要建成了，他还来我这里辞职呢。你就是这么走了？”林国飞不知怎样去挽留李美玲了。只好又把李力给搬了出来。 “他现在哪里有时间顾得上我啊，他有他的事情，让他忙他的事情去吧。我这次回去想静一静，再决定是不是和他分开。”李美玲看林国飞的神情有些亢奋，也决定把事情缓一缓。 李美玲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见房间里没有人，就给李力留了一封信。信中就一句话：我回老家看孩子了。 之后，李美玲去了杨柳青那里，杨柳青领着她去了财务那里，给她支了两千块钱。李美玲说给得太多了，杨柳青说这事儿是林总的安排。李美玲没有对杨柳青说林国飞追求她的事情，她是怕杨柳青嫉恨她。 “李姐，看来林总对你相当关照啊！”杨柳青看李美玲没说话，就主动开了腔。 “还不是因为给你面子吗？其实这些钱我是不该拿的。我这次回去就不打算再来了，这些钱你让我拿着有些愧对你们了。” “说什么亏不亏对的，我可看出来林总对李姐可是很关照啊。要不你给姐夫甩了，跟林总得了。”杨柳青嘻笑着。 “我可不想跟你们搅和在一起，还是想想你以后怎么办好吧。你真的打算去美国啊！林老板这人不错的，我看你可得抓住机会。”李美玲嘴上这么说着，可是这回她竟感觉有些不自然。难道自己真得是有了私心了。 李力看了妻子李美玲的信，心里有些不满了。在他的心目中两口子吵个架没什么大不了的，干嘛非得没完没了呢。他今天和林国飞谈好了借款的事情，人家林老板就是有生意人的远见，不仅借了钱，开了一张二十万的支票，并叮嘱他赶快把钱取出来，因为过年这两天银根紧缩，资金不容易提到位。还催促他厂子的手续这两天就办好，政府部门的人也要过年的，虽然现在精炼了手续，可你总不能为了你这点儿事儿，耽误人家过年吧！ 李力和以前的几个有交往的哥们儿很快达成了一致。李力出资金三十万，另两个同伙各自出五万元。这样就用这四十万注册了一家电机安装维修厂，厂长当然是李力了。由于快过年了，厂子也没什么生意，李力就让其它工人放假回家了。他和几个同是厂领导的人，负者看顾着这家刚成立的厂子，这样不就可以节省一个打更人员的工资了吗。这些被李力找来看厂子人多是在厂子里有股份，虽然有些不愿意，可是为了共同的利益，也只能这么忍受了。 由于李美玲回家了，李力一个人也没别处可去，所以一般晚上都是他一个人在厂子里值班。 还有两天就过年了，李力从家里出来时带好了自己的晚饭。厂子里虽然有方便面和火腿肠什么的，可他觉得总吃那些东西，会吃腻的。 从租住的房子到县里的厂子要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李力本来想为了方便，在新厂子附近租个房子。可是他考虑到李美玲随时会回来找他，也就放弃了另外租房子的打算。 下了公交车，李力直奔新厂的方向而去。他和白天看厂的人说了，晚上不用等他来再离开，以免耽误了人家回家吃晚饭。老板这么有人情味儿，员工当然高兴了。所以一般人家都在吃过了午饭睡一觉之后，就回家吃晚饭了。 “大哥儿，住店不？晚上没人陪多寂寞啊！我们这里的服务可好了。”一个站街女模样的女子对着李力喊到。 “我有厂子，我回厂里住。”李力说得很得意。似乎别人不知道他已然成为了厂长似的。 以前李力也遇见过一些类似的情况。刚开始时他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后来反倒是理解了这些为生活所迫的人们。他也跟着别的打工者进入了一些歌厅之类的地方。不过那时他已经有了固定的伴儿——厂长老金。 “哎呀，是个老板啊，老板这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您是东北的吧。妹妹我也是呢！”那个女人改变了自己的口音。 “啊，老乡啊，你在这里是做什么生意？”李力不知说什么了。 “帮一个朋友开一家旅馆，可不像老板哥那样有本事。”那女人被问做什么“生意”，说话有些不自然了。 “啊！我就在前面的电修厂，刚成立的“李氏电机安装维护厂”。就不打扰你了，拜拜！”李力不想继续纠缠，说了句话就走了。 李力到达厂子的时候，白天看厂子的人还没走呢。李力好奇的问那人怎么这么晚还不走，那人说今天睡午觉睡过了头。李力还打趣的告诉他前面有一家旅馆，可别让里面的服务员给留下了，回不了家。 大概七点多钟，李力正在鼓捣着那台自己组装的彩电呢。这时厂子大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有人吗？厂长大哥，你在吗？我是小玟，前面来旅店的。” 声音很小，敲门声很大。 …………………… 就在老妈去南方那年的十一月末，施秀翠在县医院里生了个女儿。生孩子时郭德光没回来，施秀翠也没告诉家里人。净是全保叔和那两个郭德光找的保姆跑前跑后的了。 当全保叔兴奋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远在滨城的郭德光时，郭德光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知道了！”。施秀翠问向全保叔时，全保叔告诉施秀翠郭德光生意很忙回不来。 郭徳贵是个办事情的人，他利用了在学校中转部代课的便利条件，伪造了施秀翠的考试成绩，使得施秀翠可以拿到中专毕业证书。这也算是郭德贵给施秀翠做得为数不多的好事儿吧。有了这个中专毕业证，施秀翠在生了孩子半年后，在乡里的小学找了个代课教师的职位。 她知道郭德光是靠不住的，郭德光本想要个儿子，而她生了个女儿。 第109章 我来给你挑水 施秀翠孩子都生了一年多了，可是还没有个名字。生过了孩子，施秀翠本来可以和郭德光要求会沈城生活的，郭德光只是给她们生活费，别的事情基本上不闻不问。施秀翠却上来了倔脾气。她非要在郭徳光家的老房子住，她还说非得要把郭德光给等回来。听说这个主意是施秀翠的家里人给出的，是不是那个薛阿姨出的主意也就不得而知了。现在施秀翠的父亲家里住的也不是很宽敞，她原来住的屋子已经变成了他弟弟的房间。薛阿姨倒是个思想前卫的人，她觉得孩子从小一个人独立的生活，对他今后的性格形成有很大的影响。特别是男孩子，将来是要挑起生活重担的，从小培养更是重中之重了。 老施同志开始是不同意薛阿姨这么做的。可是人家薛阿姨说得也不无道理，施秀翠又总不回家。屋子就这么闲置着，也不是回事儿啊。看到自己的儿子可爱的样子，老施同志还能说什么呢。 基于以上的考虑，老施一家都赞成施秀翠先占有着郭德光的老房子不走。他们想一旦施秀翠离开了那里，房子说不定就让郭德光给卖了也说不定。就算是大人无所谓哪点儿东西，可是你郭德光总要给孩子留下点儿什么吧！ 又过了半年，施秀翠把郭徳光给找的保姆给辞退了。郭德光在钱上真的没有难为过施秀翠母女，每个月给你足够的生活费，不过就是对施秀翠母女不闻不问。施秀翠也是个好强的人，孩子大了一点儿之后，就带着孩子到乡里的小学找了一个代课教师的工作。 乡里的小学孩子本来就不多，代课教师更是没有几个，施秀翠能在那里继续工作下去，自然有她自己的盘算。学校是个传播消息的好地方，施秀翠有意无意的讲她和郭德光的往事，有意无意的说自己工作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说一定等郭德光回心转意。 反馈回来的消息也是让施秀翠很满意的，大家都说郭德光是当代的“潘仁美”，当然了，她自己当然就成了”秦香莲了。在外人面前她可是个温柔贤淑的好老师，好母亲，好媳妇。全保叔知道了这件事情，也只是淡淡的笑笑。 说实话，我是喜欢施秀翠的女儿的。她那时还没有名字呢，她妈施秀翠坚持要她爸郭德光给她起名字，她爸郭德光懒得给她起名字。为啥不愿意搭理这对母女，可能是郭德光回去后仔细想想变了卦吧。虽然在我们面前他不得不担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可是离开后态度的转变还是能够理解的。当初郭德光是怕冒出了人命，才勉为其难的接受了施秀翠。现在施秀翠有了孩子，想寻死的可能性应该不大了吧。 郭德光就想想这么拖着，他就不相信施秀翠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能耗的过他。等你施秀翠嫁了人，我再把自己的女儿要过来。这样别人总不能说我什么了吧。 要说这郭德光和施秀翠还真有的一拼，想法都挺奇葩的。 施秀翠也带孩子回了一次老施同志的家，看到了比自己女儿大不到一年的自己的弟弟，她没怎么停留就离开了。那时施秀翠的女儿可以慢慢的走了，施秀翠的弟弟牵引着自己的外甥女玩得不亦乐乎。施秀翠心里却涌起了一丝丝不快，她不想自己的女儿做自己弟弟的玩伴儿。 ……………… 老妈李美玲是腊月二十二回来的。她回到县里的家时我没在，我一放假就到农村陪全保叔去了。老妈回到县里的房子，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把房子整理了一下。第二天早上就买了好多东西到老家来找我了。 “丫头，你别乱跑，你给我回来啊！”我正在院子里和施秀翠的女儿玩儿呢。我佯装着追她的样子，那小家伙急急的在我前面跑着。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长得可真水灵啊！”老妈两手拿了很多东西跨进了门。 “妈，你咋回来啦！我说今天喜鹊咋呱呱叫个不停呢。”我看到是我妈李美玲，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傻孩子，喜鹊能呱呱叫啊！”老妈泯着嘴笑了起来。 我赶紧接过了老妈手上的东西，老妈腾出来手抱起了真睁大眼睛看着我们的女孩子。 “这是你媳妇吧墩子？”说着李美玲抱起来那个女孩子。 “啥我媳妇啊，别开我玩笑了，他是我郭叔的女儿啊。你走后生的，现在都快两岁了。”我那你解释着。 “孩子，你叫啥名字啊？”老妈问。 “我，我姓郭，叫丫头。” “丫头是小名吧，你大名是啥知道吗？”老妈继续问着，可是女孩儿却露出迷茫的神色。 “妈，她没有大名呢，她妈，就是秀翠婶子，没给她起名呢还。”我解释着。 “孩子都这么大了，也没个名字，这些大人是怎么想得呢。”老妈边嘟囔着，边往屋里走。 “我听说秀翠婶子让德光叔给丫头起名，可是德光叔不管她们，也不给她起名。”我有点儿为丫头抱不平了。 “我看啊，没你说的那么简单，你的那个秀翠婶子呢，她现在，现在怎么样了啊！”老妈没说什么，直接打听了起来。 “她现在在德光叔这里的家住啊，还在乡里的小学当代课老师呢。我们这里的人都挺喜欢他的。” “你去全保叔那里，还有你秀翠婶子那里说一声，今天是过小年，你就让他们来家里吃饭吧。”老妈对我说，我感觉她对施秀翠的话题有些不感兴趣。 “我和全保叔说好了去他家吃饭的，他都准备了，我们就上他家吃饭得了，我再叫上秀翠婶子一块儿不就得了吗。” “你可别给你全保叔添麻烦啊，他一天种地卖菜就够忙叨的了，这些人去他那里怎么能行呢？”老妈觉得我做事有些唐突。 “我就去问问呗，不行就拉倒呗。”我小声嘟囔着。 “你这么去问人家能说不行啊，这样吧，我正好买了些熟食什么的，一起给他带过去。还有你得先去问问人家你秀翠婶子，别强求人家啊！”老妈说的就比较周全了。 我听了老妈的安排，背着丫头就去和全保叔那里了。全保叔听说老妈回来了也是很高兴的样子，还说一会儿小张老师张常志和李红颜都要过来呢，不过他们得等收了摊子再过来。 现在张常志可是个有名的人了。在老妈走后，张常志把生意做得顺风顺水的。不光原来的农贸市场，县里其它的农贸市场也都有他的摊位了。他还雇了好几个人给他卖菜呢，他自己也买了摩托车了。他一会就会载着李红颜过来呢，比等公交车要快很多呢。 到施秀翠家时，丫头直接进了屋，我跟在了后面。当我进屋的时候发现施秀翠正在擦眼泪呢。 “秀翠婶子，咋哭了啊，丫头我给你送回来了。” “啊，墩子啊，你妹妹没淘气吧。我没哭，就是被炉子的烟给呛得有点儿难受。”当时施秀翠也许是在掩饰，可我却当了真。 “我去给你看看啊，丫头，别跟我来啊，炉子很热的。”我看丫头要跟我过来，就赶紧制止了她。 我到外面看了一圈儿，没发现有什么问题，炉膛进火都很通畅，外面的烟筒也没有发现什么堵塞的痕迹，就又转了回来。 “秀翠婶子，我是没看出来哪里堵了，不然明年我再和全保叔一起给你家这炕洞收拾一下吧！” 我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以前在施秀翠没住进这间屋子时，我和全保叔给她家通过一次炕洞的，我还看见了炕洞边上的一个纸包里，有很多钱。我想是不是告诉施秀翠呢？ “墩子，今天过小年，可能是灶王爷心疼我了，这火就旺了些。没事儿的。今年你爸妈不回来啊？”施秀翠的话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啊，我妈才回来，还让我找你们一起去全保叔家吃饭呢。” “这样啊，我看我就不去了吧。要不你带着你妹妹去玩儿吧，我还有些学生作业要看看呢！”我感觉施秀翠明显是在找借口，可她找的这个借口也太没水平了。小学早就放了假了，就算没放假孩子们也没什么作业的，更不要说寒假了。 “那你自己跟全保叔，我妈还有小张老师他们说去吧，反正他们都要来的。”我怕自己说话没力度，就把能想到的人都搬了出来。 “这样啊，来的人可真不少啊。那行，我一会儿过去，我还得先往缸里提两桶水呢。你和你妹先去吧。”施秀翠说着，用眼睛看了我一下。 一般情况下是全保叔给她家挑水的，全保叔挑一回水够施秀翠母女用好几天的了。今天刚好水用完了，施秀翠想一会儿吃饭，全保叔一定会喝酒的，他喝了酒就不会再想起来给自己担水了。 “不就是挑水吗，秀翠婶子我来吧。”说着我就出门给秀翠婶子家挑水去了。 “这个我自己来吧。” 我正要把水桶里的水往水缸里倒呢，施秀翠赶紧过来抢我手里的水桶。可能是她觉得让一个孩子给一个成年人干活有点不好意思吧。 第110章 丫头没名字 对我来说，挑水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了。这几年我吃好喝好的，再加上师姐李红颜和教师老夏夏忠民的双重教育，或者说是打击也不为过分。我的体格子在他们的调教下突飞猛进的增长了起来。我对师姐当然是客气得很，对老夏客气了就会挨打得更厉害。我并不以为他们给我的打击会给我强壮的童年留下什么阴影，这比起我被拐走那几年阳光得多了。就连上过战场的张卫红都说一般人根本干不过我。 当施秀翠很为难的和我说要我给她挑水时，我根本没把这件事当成一件什么大事儿。刚开始时全保叔还是很积极的来帮施秀翠挑水的，可后来随着郭德光对施秀翠不冷不热的态度，再加上施秀翠向来是用人时向前不用人时朝后。全保叔也对她有些意见了，本来是全保叔在施秀翠最难的时候帮助过她，可是后来全保叔在一些事情上说她时，她就很反感了。毕竟农村和城市还是有些差距的，全保叔看到了就好心告诉施秀翠，可是施秀翠嘴上答应，暗地里却是埋怨刘全宝多管闲事。而施秀翠平时又制造出一副人家欠了她的样子，全保叔更是不太愿意为她做什么事情了。 就比如今天挑水的事情，施秀翠认为刘全宝受了她老公郭徳光之托，应该给自己挑水吃。而刘全宝认为帮她挑水吃是出于好心，没有什么必须要做这么一说。所以两个人的意识就不一样，这样就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以前也有刘全宝运菜回来晚了，自己一个老光棍去施秀翠家里不太方便，也就没给施秀翠及时挑满缸里水。施秀翠当然是嫉恨在心里了，这也许就是那句“斗米恩，升米仇。”的道理吧。 当我正要把一桶水往缸里倒时，施秀翠可能是觉得让我这样一个孩子给她挑水过意不去吧，就赶紧凑过来想要帮我一把。她这一举动不但没帮得了我，反而还差点把水弄洒了出去，我赶紧用力又撑了一下水桶。这时施秀翠也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由于她没有多大力气，只能用身体带动双手像水桶靠过来。 “哎呀！” 随着施秀翠的一声叫，我也意识到我的胳膊肘碰到了一个很柔软的地方。 “秀翠婶子，我，我不是故意的啊！”我赶紧解释着。 “没说你是故意的，我也没怀你啊。快把水倒缸里吧。”施秀翠脸色发红，不过话说得还是很淡定的。 我应了一声，就又开始挑水去了。 很快我抱着丫头和施秀翠一起往全保叔家走过去了，丫头机灵的像个猴子似的，一下子攀上我的肩头。骑在了我的脖子上，双手抱住了我的头。我们那里管这种骑法叫“骑脖梗。”一般都是父亲给孩子，特别是男孩子的最好奖赏。 “丫头，快下来，别把你墩子哥累着了。”施秀翠对骑在我脖梗子上的丫头说着。 我心里想，你方才让我给你挑水都还没怕累到我呢，现在才这么重的孩子就怕累到我了，我真的有些无语了。 全保叔总是拿我和丫头开玩笑说丫头是我的媳妇，还说这是他爹郭德光承认了的。我那时只拿丫头当自己的妹妹，看到她顽劣的样子很可爱。丫头有了我的照顾很是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别看她还不到两岁，手脚竟然灵活得很。有东西她总喜欢爬，这个让施秀翠也反感极了。 到了全保叔家，我看见全保叔院子里停了一辆崭新的摩托车。不用问小张老师这是又换车了。我看到老妈正在和李红颜再厨房里忙活呢，这时候施秀翠正犹豫是跟我进里屋还是加入老妈和李红颜她们一起呢。 “秀翠啊，不用和我们一起在这里忙活了，赶紧带着孩子到里间屋吧，别把孩子冻着了！”老妈看见施秀翠有些尴尬，就赶紧解了围。 老妈想与其让她加入进来，还不如让她去看着孩子呢。农村有个大事小情的都是女人下厨房的，没有几个家里的男人还去厨房忙活的。施秀翠看到有个台阶下了，赶紧跟着我进了里间屋。 “小张老师，又换新车了啊！你这换的还真频啊！”我是有些羡慕小张老师了。 “我是不想换的，这不前两天你红颜姐把我的车给卖了，说是卖的价格比我买时的价格都高。我一般也不太骑着这个东西的，就是她骑着四处乱跑了。”说到李红颜，小张老师嘴角总是带着甜蜜的笑容。 施秀翠看到这里也是有些发酸了起来。她在别处打听到张常志和李红颜的事情，心想你张常志是个老师，竟然去勾引人家一个初中生。虽然自己和郭徳贵在一起时，是在她上中专三年级的样子，可是你张常志竟然去勾引一个初中未成年的学生。还让一个未成年的学生受了伤害，据说是脑部受了刺激，这就太不应该了。 “墩子啊，你媳妇是越来越漂亮了啊！”张常志看我抱着丫头在玩儿呢，就开始打趣起我来了。 张常志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不能喝酒。按说他以后生意做得那么大，可是酒还是那么一点点。他也不是总和别人喝酒的，这个要分人。我总是拿张常志不能喝这件事难为他和李红颜。李红颜每次喝得五迷三道，张常志也总是对李红颜笑而不语。每当张常志笑而不语的看着李红颜，李红颜就羞答答的无所适从。那样子像极了犯了错的小学生，明知道自己错了还要在老师面前假意敷衍。 其实我做的这一切也不能怨别人，谁让他未婚李红颜总是借着教我拳脚时占我便宜了呢。我不和女人动手，还不能戏耍一下这个女人的情郎啊。 “她这么小孩子，懂什么媳妇不媳妇的。”施秀翠没等我应声，就不耐烦的回了张常志一句。 “哎呀，看见没，这当妈的反悔得还挺快的啊。这叫什么来着，那个张生和崔莺莺的故事，就是那个《西厢记》。我还挺爱听他们唱得那个戏呢。”全保叔插了言。 “是啊，虽然那个《西厢记》里的原型就是唐代大诗人元稹，后来真实故事让人很是惋惜！不过人们还是喜欢普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的大团圆结局。”作为语文老师的张常志在文学这块很是有造诣的，后来我有一些什么不懂的文言药方什么的，可都是他帮我看的。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啊，咋还说到大诗人了呢。”老妈和李红颜从外面拿来了饭菜。我们一桌子的人就开始吃上饭了。 “阿姨，李叔怎么没一起回家过年呢？”李红颜看着这些人，觉得还是缺少了和人，那就是我爸李力。 “他啊，也不知道一天净忙着些什么呢，前阵子自己办了个厂子，把挣那点钱都投进去了，还不知怎么样呢。我看啊，我儿子以后娶媳妇的钱都让他老爸给话没了啊。”老妈自我解嘲到，她说得本事无意，可是听这话的人就有心了。 “墩子不是有媳妇了吗，这丫头不是让郭叔许给他了吗？”张常志倒是很爱深究个以前的事儿。 “哎呀，就是随便说说，哪能当真呢。再说了人家德光兄弟可是做大生意的人，我们这样的人家啊，他是看不上的啊。对了，你们总是丫头丫头的叫，她大名叫啥啊！”老妈不知道施秀翠的处境，也没有顾忌说话的影响。 “她，她爸没给她起名呢还，大姐，你说这，哪有像她爸这样的啊。怎么说也得给自己的孩子起个名啊！”施秀翠说到这里，停下了筷子，哽咽了起来。 “怎么会呢，我的德光兄弟不会这么做的。他绝对不是这样的人。”老妈真有些不相信郭德光会做这样的事情了。 “嫂子啊，这事儿可这还是个事儿呢。秀翠妹子也是脾气太倔了，她爹不给起名，就你给起个名呗。这也总不能让丫头没名字啊！”全保叔又开始了他的教育模式。 “她是老郭家的种，她爸不给起名她就没名呗。最后我倒要看看是谁磕碜。”施秀翠有些越说越激动了。 “你放心，大妹子，待一会我就给郭德光这个小子打电话去。我到要看看他是怎么说不给自己孩子起名字的。”老妈的正义感不比全保叔差多少。 “要去咱们现在就去打呗，我听说郭德光就听嫂子的话，别人还真没有这个力度呢！”施秀翠在旁边添油加醋起来。 老妈李美玲是不喜欢施秀翠的，要说为什么不喜欢，她自己也说不太清楚。也许就是脾气不想投的原因吧。 老妈这次回来本来是想自己散散心，决定一下下一步怎么走。当她听到施秀翠的话是，她感觉施秀翠还是需要她帮助的。或许那时老妈李美玲受到了她以后的老公林国飞的影响，她认为人在难处时，能帮一把就尽量帮人家一把吧。 再说了，老妈也是想这个女孩子和我们家还是有一定缘分的，不论什么缘分，遇见了事儿，不就得往上冲不是吗！ 第111章 要名字 老妈李美玲当然知道施秀翠不喜欢郭德光说把她的女儿嫁给我了。老妈其实也没当真，一是年龄的问题，再有就是孩子的亲妈施秀翠，你说这个还在上着学，中专没毕业就和人家有了孩子，并且孩子的父亲还不愿意承认。这要是在农村，以前可是见人都抬不起来头的啊。 不管老妈对施秀翠怎么样，看见丫头还是满心喜欢的。丫头见了老妈李美玲一点也不认生，或许是我对老妈的态度影响这她吧。因为我觉得别看我只有周末回来，我背着她出去玩的时间，比她亲妈施秀翠背着她的时间都长。 “嫂子，这今天是小年吧，大家一会儿不都吃饭了啊。今天可是灶王爷上天的时候啊！” 施秀翠心有所想，却不好明说，她本想让我妈现在就给郭徳贵打电话，可是面子矮不好意思直说。老妈也知道了她的心思，再加上方才有意无意的和全保叔攀谈，知道了一点儿他走后的事儿，就更加不着急了。 “腊月二十三，灶王爷上天，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我说小张老师啊，你这么有才华，说说灶王爷为啥姓张的事儿啊？”全保叔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和谐的味道，就连忙把话题给转开。 “这个啊，你还别说我还真是知道一些，我要是说错了啊，全保叔，李阿姨还有秀翠婶子可得给我纠正一下啊！”张常志聪明得很，知道哪里该吱声哪里要沉默。 “我小时候听老人们就说过“灶王老爷，本姓张，骑着马，扛着枪。”我就好奇问他们为什么又骑马又扛枪的。可是很少有人能解释的清楚，为了这事儿当我上了师专时还专门去图书馆查过资料呢。 据说呢这个灶王爷是姓张，叫张单，还是一个负心汉的形象。”说到这里，张常志无意间瞟了一眼老妈和施秀翠，他感觉到“负心汉”这词儿对她们都有触动。 “这个张单呢，本来本是天上神仙，还是个武将呢，要么怎么说是骑着马扛着枪呢。后来应该是犯啥错误了，就被贬下凡间了。这点吧，我觉得跟那个《西游记》里的猪八戒比较像。庆幸的是他托生在一户姓张的人家了，这个总比猪八戒强多了吧。 张单长大以后娶了个媳妇，你还别说，这媳妇家也姓郭，她名字叫郭丁香。这两口子一个时天上以前的将军，一个温柔贤惠、勤俭持家。两个人日子过得和和美美，还攒了很多钱，盖了挺大的房子，可惜就是没有孩子。啥都有了，可是张单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啊！ 有一回他和一个朋友喝酒，他的那个朋友呢，看上了张单的家产。于是就劝张单把妻子休了，并把他妹妹介绍给张单，这样张单就可以有孩子了。 你还别说，张单回家真还就把他媳妇郭丁香给休了，郭丁香看挽留不住自己的丈夫了，可是又舍不得这个家，她就求老天爷，让自己离开时把自己熟悉的东西给带走就好，老天爷看她虔诚，就答应了她。 这边张单休了自己的媳妇，连忙高高兴兴地驾着马车去迎娶他的新媳妇。可他刚离开家，就看见自己家里着了火，只一会儿功夫就烧得什么也不剩了。其实这把火是老天爷特意着给张单看的，家里的东西都没烧坏。老天爷答应了郭丁香让她带走自己舍不得的东西，可老天爷一看这家里的东西都是郭丁香平时经营的和喜欢的，索性就让她都给带走了。 张单也顾不了这些了，还是执意要去娶新媳妇。可新媳妇一看张单遭了火灾，不能享受荣华富贵了，就当场反悔，说啥也不愿意嫁给张单了。 张单这下啥也没有了，最后他只能靠乞讨卫生。这样又过了很多年，有一天，张单要饭要到了一个大户人家，这家女主人是个老婆婆，其实就是张单以前的老婆郭丁香。 郭丁香亲手擀了一碗面给张单吃，张单当时饿得头晕眼花，头也没顾得抬，接过碗就把整碗面一口气吃了下去。张单感觉这碗面的味道很特别，就像好多年前吃过似的。吃完了面，张单抹抹嘴自言自语地说：“自从我休了媳妇，就再也没吃过这么好的面条了”。 郭丁香一听，张单没认出来她，就很生气的对张单说：“我就是被你休了的媳妇啊！我等了你好些年，你咋才回家呢！” 张单抬头定神一看，果然是被自己休了的媳妇郭丁香。张单羞愧极了，想一想怎么说自己也曾经当过天上的将军啊，怎的能这样糊涂呢。他感觉没脸和郭丁香相见了，就一头扎进了烧得很旺的炉灶里。郭丁香一看不好，本想抓住他，可张单还是被被烧死了。郭丁香看着自己一直在等的人死了，自己也就没了活下去的勇气，最后也就郁郁寡欢，离开了人世。 张单和郭丁香死后，老天爷特意召见了他们。老天爷看到张单和郭丁香又和好了，张单也认真悔改了，就封他们夫妻俩当“灶王爷、灶王奶奶”了。并派他们回到人间，让他们负责监察老百姓的日常生活，特别是那些变了心的男子。” 张常志说到了这里，自己还异乎寻常地喝了一大口白酒，这事儿可是我平时吃饭时常干的事情。 “灶王爷我知道姓张，今天才知道灶王奶奶原来姓郭啊，这不跟丫头一个姓吗！”全保叔在张常志讲故事时，自己也偷喝了好几口酒。 “没想到这个灶王爷也是个负心汉啊，你说我们母女两个可咋办啊！呜呜呜，，，”施秀翠是有些忍不住了，直接就哭了起来。丫头看见她妈哭了，竟然直接把头靠在了我怀里，不看她妈施秀翠了。 “秀翠妹子啊，哭个啥腻，咱女人怎么就不能自立自强了啊，非得靠着男人生活啊。 今天可是灶王爷上天的日子，那个灶王奶奶不是也姓郭吗，他们老郭家的孩子还没个名字呢，她老人家能安心的跟着灶王爷上天去吗？秀翠妹子你放心，今天大姐就是舍了我这张脸也要给丫头要回个名字来。”老妈显得异常激动。 说完了话，老妈李美玲猛地干了自己杯子里的白酒。下炕穿了鞋子就往外面走，到了外面老妈的泪水就止不住流了下来。 “墩子，赶紧看着点儿你妈，她可能去给你德光叔打电话去了。”张常志对我说。 “还是我去吧，墩子你在这里看好你妹子就行。”施秀翠说着，并且“妹子”说得特别重。 等到她们两个人都走了，张常志才问我：“墩子，你妈怎么有点情绪不对啊？” “有吗？我妈又不是你妈，你还能有我清楚。要不师姐夫，咱喝酒啊？”我又带着坏笑向张常志挑衅了。 “你敢，你要是敢再把他喝醉了，看我不，，，”这时李红颜有些不乐意了。 “哎呀，一起喝一起喝。墩子你就少说两句吧，趁着你妈不在还不多喝点酒，还说那些没用的事干啥！”全保叔的话提醒了我，我赶紧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随后就一饮而尽。 这时我怀里的丫头不知怎么对我的酒杯起了很大的兴趣。伸手过来就抓。 “哎呀，想喝酒啊，来哥给你倒酒喝。”我倒了些酒，递给了丫头。 “她才多大点儿啊，别给她喝酒。”张常志有些不忍心看了。 “就一点点，没事儿的。”我好奇心真就被激起来了。 看着丫头喝了一口酒后，辣得小鼻子都筋了起来。本来以为她这样就会放弃了，可是看着她还想继续拿起杯子往嘴里送，我慌着赶紧把酒杯夺了下来。 这时在座的全保叔、张常志、李红颜都笑了起来，说我终于有了喝酒的对手，终于有人能够降伏我了。 “你说，美玲阿姨能给丫头要来名字吗？”李红颜轻声地说。 大家一下子就都安静下来了，安静到能清楚的听见丫头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 “我看啊，不一定。这个事儿吧，我也和德光老弟说过了。不是我多说闲话啊，德光老弟吧，不太相信这个孩子就是她的。怎么说呢，这个施秀翠和德光兄弟倒是有过事儿，可是她之前是和德光的一个叔伯兄弟德贵处朋友的。这个事儿吧，就难说了。 德光当初也是怕她有啥三长两短的，才答应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你说现在孩子都大了，德光还给他们生活费呢，我看啊，也就差不多得了。”全保叔没看大家，只是一个人说着。 “我看这孩子应该是德光叔的，施秀翠能这样做一个是因为实在没办法，再一个呢就是这个孩子就是郭德光的，她就是要让郭德光负责任，或者像灶王奶奶似的，等人家回来找她呗。”张常志继续说。 “我看也是德光叔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直觉，就像当初我等你回来一样。”这李红颜边说还边往张常志身边靠了一下。 我就纳了闷了，你说你李红颜平时打我时可是毫不留情的，现在咋这么柔情了呢。 第112章 郭水灵 其实让我纳闷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女人在男人面前，特别是在喜欢的男人面前，是会和往常的状态不一样的。李红颜是这样，老妈李美玲是这样，以后的丫头郭水灵也会是这样的。 还有令我不解的事儿，就是我感觉到张常志这个人有些异于常人。具体异在哪里我也说不清，就拿今天这件事儿说吧，他能在人们的只言片语里知道老妈李美玲最近有些不顺，能够根据当时的情形讲那个杜撰过的灶王爷和灶王奶奶的故事。其实到现在我也不是很了解张常志这个人，知道他对师姐李红颜很好，好到每个人都说他对师姐李红颜好。 总结了一下，以后张常志的成功真的和他的异于常人有些密不可分了。他能洞察到别人看不到，或是不屑去看的东西。以后可以好好的写写这个人了。 全保叔家的饭还在继续吃着，这边老妈李美玲和施秀翠的要名字计划也在按部就班的进行。老妈李美玲不知是真的感到了郭德光对孩子的不负责任，还是因为张常志的灶王奶奶的故事触动了她敏感的神经，而她又不愿意在众人面前有所表露。而她愤然离开属实是因为看到施秀翠流泪，她也想哭了。这人类的情绪就是这样，看见有人笑，就算你不认识人家，心情也会大好。就比如在动物园里看到的一些动物，当你笑对它们时，它们一定不会对你发怒吧。同样，当你看见一个人哭，如果是孩子的话还好说，大部分人都会心生怜爱。要是一个成年人在你面前哭呢，你应该也不会太好受吧。老妈那天就是看到施秀翠在她面前哭，并且哭得很伤心，加上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也有委屈，也经历过挣扎，当然也想哭了。 当施秀翠追出来时，能看见李美玲在前面的样子，她没有想到李美玲内心也很伤悲。她看见老妈在抹眼泪还以为是刚从温暖的屋子里出来，遇见冷风吹过就迎风流泪了呢。施秀翠没有快步追过去，她总是和老妈保持着一段距离。她这么做是怕让老妈看见了，看见了外一改变了想法不给郭德光打电话了咋办！毕竟这件事情应该施秀翠自己去做的。 直到看见李美玲进了那家乡亲们总去光顾的小卖店，施秀翠才从后面紧赶着走了进去。 “大哥，没回家吃饭呢，我看今儿是小年儿啊！这小卖店不早点儿休息啊！”老妈和小卖店里的人打着招呼。 “我这可是乡供销社制定的卖店啊，这营业时间是有规定的，可马虎不得呢。”小卖店的人和我妈说。 “我今天不买东西，就是来打个电话。”老妈说出了来意。 “你用，你用，看你这出去有些日子了吧，我李力兄弟没回来啊，咋还打上电话了呢。” “他啊，现在自己办厂呢，也不知道净瞎忙叨个啥。不过我今天不和他通话，他那个破厂还没安装电话呢还。” 正说着话，施秀翠也开门进来了。 “你看，我还正发愁记不住电话号码呢，你不来我可要抓瞎了。” “给你这个，这个是他的新号码。”施秀翠递给了李美玲一张名片。 “大同贸易集团公司，哎呀，这德光兄弟弄得动静挺大啊。”说着李美玲按照名片上的信息按了电话号码。 接电话的是大同集团近几年培养的前台，声音甜美，态度热情。 “我知道了，我没有预约，你就说有个叫李美玲的找郭德光。”李美玲嘴上这么说，心情却比施秀翠还紧张。 “您好，李女士，我给您接到郭董事长那里了。”随着前台小姐甜甜的声音，郭德光那边接过了电话。 “德光兄弟，这还咋当上董事长了啊，以后可是不好再找你了啊！”老妈也没客气，直接怼了过去。 “哈哈哈，你看美玲嫂子，你这是带着气啊，我这就是庙小妖风大。现在做生意不就得往大了吹吗！”郭德光不知李美玲的用意，只能打着哈哈了。 “我说德光兄弟啊，今天可是过小年啊，我刚喝了酒，他们还都在你全保哥家等我呢。我这回打电话呢，就是和你讲个故事。”老妈顿了顿。 “嗯嗯，嫂子，你讲，我这就想听你给我讲故事呢。”郭徳光听到了李美玲的话，似乎明白了。 “今天腊月二十三，小年啊，是灶王爷和灶王奶奶上天的日子，，，，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灶王奶奶也姓郭啊！还是有名字的，她老人家叫郭丁香。可是你们老郭家人啊！”老妈又把从张常志那里听来的故事给郭德光说了一遍。 “嫂子，我知道了，知道了灶王奶奶姓郭，和我是一家子。可是，，” “可是个啥啊，我儿媳妇还没有名字呢！你们大人之间咋样我管不了，就是你女儿，就是你答应给我做儿媳妇的那个丫头，她现在还没有名字呢。不管怎么样，她也是你女儿啊，你咋就不给人家一个名字啊，这么水灵的一个孩子，就差个名字了啊！你说这样灶王奶奶看着她老郭家的孩子没名字，你说她感觉能好吗？能上天言好事吗？”李美玲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郭德光怎么想的了。 “嗯嗯，我看嫂子说得挺好的，就按嫂子的意思办吧。”郭徳光那边说着。 “啥按我说的办啊，我说了什么？”老妈有些意外。 “你不是说他是个水灵的女孩子嘛，那就叫郭水灵好了。我还得谢谢嫂子你呢。她可是你儿媳妇，再说了，这个“水灵”和嫂子的“美玲”不都挺好听的嘛。我就这么给她定了，你说的这个名字就好使。”郭徳光在电话那边说着。 其实郭德光是不想再和李美玲继续纠缠下去了。他今天约好了秦湘云和塔莎，秦湘云现在在省城师大读研究生，他们有好久没见面了。 …………………… 李美玲和施秀翠回到了全保叔家。方才李美玲再给郭德光打电话时，中途曾经示意过施秀翠让她和郭德光通话，可是施秀翠没敢。施秀翠在旁边听到了李美玲和郭德光谈话的大致内容，可她却没用勇气去直接和郭德光对话，郭德光也没有提到过她施秀翠的只言片语，更别提让她施秀翠发表自己的意见了。 实话说，施秀翠不喜欢“郭水灵”这个名字的。她觉得这个名字挺土气的，“水灵”是有模样美好，有神气的意思，一般说女孩子有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也是不错的词汇。可是从一个农妇的嘴里说出“水灵”，大概是指她的蔬菜、水果什么的鲜嫩多水分吧。我的女儿竟让她比做萝卜白菜了，这怎么能忍呢。 再有施秀翠对李美玲说自己的女儿是她的儿媳妇这件事情也相当的不爽。也么说自己也是省城的人啊，要不是没了办法，谁会到这个鬼地方来生活啊！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找一个像我李木根那样的男人。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孩子的亲爹都不待见这个孩子，起名字都这么随意。 李美玲和施秀翠回来的路上都没说话，李美玲知道施秀翠嫌弃“郭水灵”这个名字。可这也怪不得别人啊，是你施秀翠的男人，郭徳光说这个名字好啊。其实也不能说郭德光是施秀翠的男人，谁知道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儿啊。至少人家郭德光可不待见你施秀翠。 就在刘全宝家门前，走在前面的李美玲向走在后面的施秀翠说：“秀翠妹子啊，你要是觉得“郭水灵”这名不好，我们进屋里就和他们几个说没联系到郭德光。” “这咋能行呢，就是你不说，我不说。小卖店里的人不都听见了么，这么大点儿的地方，这事儿也瞒不住的啊！既然她爸那么没文化，起了这么个土里土气的名字，我看啊，就是我家丫头命不好。以后啊，让她自己找她爹理论去吧！”施秀翠这话说的就有些指桑骂槐的味道了。 “说得也是，本指望着他爹给起个好名字呢。没想到郭德光这小子这么不上心呢，没见过谁给自已女儿起名字会这么草率的。”老妈李美玲也夹枪带棒的给施秀翠还了回去。 两个人刚跨进屋门，屋里的几个人都好奇地望向了她们。 “李姨咋样了啊，名字给讨回来没啊？”李红颜还是有些心急了，没忍住先问向了老妈。不过一个“讨”字用得相当到位，这也证明了张常志对她的潜移默化多么有效。 “怎么能用讨呢，那可是要德光叔冥思苦想一年多了的成果啊。李姨，德光叔赋予了丫头什么名字。”张常志在旁边打趣着。 “讨厌你！”李红颜用拳头轻轻打向了张常志。 “还是让丫头她亲妈说给大家听吧。我是个外人，我可不能说。”老妈直接把球踢给了施秀翠。 “他吧说了，这个孩子叫“郭水灵”，就是水灵灵的女孩子的意思。” 其实施秀翠不这么说，大家也知道郭水灵的水灵，不是指萝卜和白菜的水灵。 第113章 酒可不能这么喝 施秀翠说完了名字的事情，就看向了自己的女儿郭水灵，她看见了郭水灵也正在冲着她笑呢。其实是因为郭水灵方才喝了酒，不过这小妮子酒品好，对谁都笑。看见她女儿在我怀里傻笑，施秀翠就有点脸上挂不住了。 “你还知道笑，就你爸给你起这个破名你还能笑出来啊！”施秀翠开始拿孩子撒气了。 “过来过来郭水灵，让姑姑抱抱。”老妈冲着我怀里的郭水灵说。 老妈知道这是施秀翠不满意自己给起的这个名字，其实这可真怪不得老妈李美玲。郭德光本来就不待见施秀翠她们母女两个，之前施秀翠打过电话给郭德光，可郭德光根本就没怎么搭理她，让她自己看着办。施秀翠又找刘全宝，让刘全宝给郭德光打电话。刘全宝是个实诚人，可郭德光依然没有回应他，还让刘全宝别搭理施秀翠这个茬。老妈李美玲借着酒劲给要来了名字，她施秀翠倒还不乐意了。哪有那么多都让你开心，都随你心意的事啊！ 看着在李美玲怀里的郭水灵，施秀翠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了。郭水灵越是嘻笑，施秀翠就越是觉得别扭。 “你有名字了，你就叫水灵。你就叫郭水灵。”老妈也只能用这种方式表示自己内心的起伏了。 东北的冬天，天黑得特别早，不经意间，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 “常志，我看你和红颜快点回去吧，这天都黑了，都怪我，都怪我没注意咋还让这天给黑下来了腻。还好小张老师你没喝多少酒，你两个赶快回去吧。”老妈看着张常志又看看李红颜。 李红颜今天可是没少喝，脸哥得通红，身子总向小张老师那边倾斜。小张老师呢也总是有意无意的把她的身体扶正。 “没事，李姨，我没喝酒，马路上的路灯亮的很，您，您也不用担心，我们准备今年年底，就是我和李红颜年底她满二十周岁了我们就结婚。到时候还得请您给我当证婚人呢。”张常志似乎想了好久，因为他没想到我妈李美玲今年也能回来过年。李红颜因为喝了酒，脸色本来就很红，听了张常志这么一说就又向他靠了过去，这次张常志没有把她继续扶正，任由着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丫头，我们该回家了，快点和哥哥、姐姐、叔叔、婶子说再见吧。走吧丫头，咱们回家看电视去，回去看那个动画片。”看到郭水灵不愿意走，施秀翠就拿电视来勾起郭水灵的注意。 “再见，郭水灵，明天再到婶婶家来玩啊！拜拜！”李美玲笑着对郭水灵说。 李美玲看到郭水灵不想走，就帮了施秀翠一把，没想到施秀翠心里又开始发酸了。施秀翠心想你这是成心和我找别扭啊，哪壶不开提哪壶呗。 “拜拜！”郭水灵也学着老妈的样子说了句“拜拜”。把大家都逗乐了。 “墩子，去送一下你秀翠婶子她们，别让你全保叔去，他有点儿喝多了。”老妈督促着我，其实我也没少喝。 “李姨，你的英语说的挺地道啊。以前咋还没看出来呢！”张常志方才想说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让施秀翠给打断了，这会儿看到施秀翠她们母女走了，就继续和李美玲攀谈了起来。 “什么地道啊，就是陪你叔在南方，一天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听广告说有什么零基础英语班的，我就去学了。学习班不到一年就毕业了，幸好我在我们英语班上认识了一个年轻的妹子，她呢就把我介绍到她老公的“林氏制衣公司”打工了。看吧，我这个农村妇女不光学了英文，还有了工作了呢！”老妈听有人夸她，当然要自我放纵一下了。 “看吧你能地，你这么说我李力大哥就管不住你了呗！”旁边醉眼朦胧，一直在那里打哈气的刘全宝突然插了一句。 “哎呀，你没醉啊你，你这明显是不愿意送施秀翠和郭水灵。回来这事儿我得告诉墩子去。”老妈哪能饶了刘全宝啊。 “那我，那我还是继续罪吧，你们继续唠吧！”刘全宝真的就躺了下去。 “看我净说些没用的了，你们结婚的事儿可是关键啊！”李美玲对着张常志和李红颜。 “红颜她倒是没啥意见，就是我父母那边有些不同意。” “他家嫌我是精神病！”李红颜没等张常志说完，就插了句话。 “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们的事情大家不都是知道的吗！我看啊，张老师真得下下功夫和你家那边说说了。”老妈好意的劝着。 “和他们能有啥说的啊，我就是通知他们一声得了。我办事儿就在县里最好的酒店，怎么写也不能委屈了红颜啊。红颜家这边没什么人，我家亲戚也是不准备告诉太多人。他们愿意来就来，来不来随他们吧！”张常志说得有些悲凉了。 “你这么想就不对，这么说就更不对了，父母生你养你，哪点儿对不住你了。且不说你报不报父母的养育之恩，孝敬父母可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啊。我这次出去认识了很多人和很多事儿，回头一看啊，父母和孩子之间的感情可是最珍贵的啊！”李美玲有些对张常志不满了。 “是是，李姨说得是，我这就改，今年过年我就带着红颜回去求他们。” “李姨啊，现在张老师就听你的话了，你的话比里面的管教都好使。”李红颜含情脉脉的说。 “可不好使咋滴，你还记得前年吗，我们去给李姨拜年，李姨和墩子还留我们在家吃饭了呢。你忘了我们的钱是怎么来的了吧！要不是李姨说我们，给我们希望，你忘了我们不还打算浪迹天涯呢么！那时我真的和你逃走了，现在也许就被抓回来继续在里面呆着呢！这件事情啊，还得感谢李姨，您就是我们的指路明灯啊！再后来，您把自己的生意让给了我们，你让我们，让我们，，，”说着，张常志竟然也哭了起来。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难得你还记得那么清楚，如果你觉得李姨做得对的呢，这次就再听李姨一次，回去和你父母好好沟通，做父母的不会嫉恨孩子太深的。”老妈眼泪也流了出来。 施秀翠抱着郭水灵在前面走，没几步施秀翠就感觉到有些累了。 “秀翠婶子，还是我来抱水灵吧，我来抱丫头吧！”我也感觉到施秀翠有些不满意“郭水灵”这个名字。赶紧把说出的话往回收了收。 “墩子，我要你记住了，水灵是你妹妹！”施秀翠看着我，似乎有些要发火的样子。看着她那个体格，我根本没在意。 “啊！咋了，不是我妹还是我妈啊！”我愣愣的回答着施秀翠的话。 “呵呵，你真是个木墩子，给你，你妹咋这么沉了呢，你说。”施秀翠被我给逗乐了，她也是累了就把郭水灵递给了我。 我把她们娘两个送回家后，施秀翠还要我进屋里坐坐呢，我想她不过是客气客气，也没说什么就想往回走。 “唉，墩子，我问你个事儿，你爸在南方开厂子了啊？怎么过年也不会个家呢。”施秀翠看来还真是有事儿要问。 “谁和钱过不去啊，我爸现在生意好，给我挣钱娶媳妇呗！”我傻笑着离开了，留下了抱着郭水灵呆呆站在那里发愣的施秀翠。 我回家时正看见小张老师哭呢，李红颜一边安慰着，一边给他擦拭着眼泪。 “咋了啊，小张老师，这男子汉咋还哭上了呢。是不是红艳姐姐不让你喝酒了啊！”我本来想调节一下气氛，没想到把气氛调的太高了。 “来来，墩子，今天你张老师，不你张哥，不是，应该是你姐夫才对，非要和你喝个痛快不可！红颜你别拦我啊！”这张常志不知怎么的来了兴致。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呢，喝酒你得带着我啊，今天小张老师和红颜娃子就不走了，那个嫂子，你和红颜娃子回家去睡吧，不用担心你家墩子，还有我呢。咱们今天三个老爷们儿要不醉不归。”刘全宝看似休息得不错，又开始想要有所作为了。 “还不醉不归呢，你这就在家呢，你还打算往哪儿归啊。喝酒我是不怕墩子有事儿的，你们可别给小张老师灌醉了啊，这红颜可是心疼的很啊！” “没事儿常志，你想喝就喝吧，我早就看你总是紧张个神经，毕竟也不是个事儿啊！我和李姨先走了啊！”说着她就和李美玲往外走。 “看看这炉子能挺到明天吗，别半夜没火了，再给你们冻着。”老妈还是那么细心。 “放心吧嫂子，我来弄，我这人就是起个炉子垒个炕行，你们走吧，有我呢。” 刘全宝没让我妈动手，怕脏了她的衣服。于是赶紧下了炕，把自家的炉子重又料理了一下，加了些许和好的煤料。 当他重又回来时，随手拎进来一个装着散白酒的塑料桶，看样子得有十几斤的样子。 “全保叔，我还是个孩子。不能这么喝酒的。” 话音没落，张常志被逗得把刚夹到嘴里的菜都喷了出来。 第114章 卖菜不容易 刘全宝见我这么说也有些忍俊不禁了，他看着炕上被逗笑的张常志，心想这小子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啊，本以为他就没个笑模样呢！ 也难怪全保叔这么想，张常志自从出来后，很少笑了。就是和李红颜在一起时，也没见他笑过。人们看到的也只是他和人交往时，嘴角微微上扬的样子。 刘全宝可是和他打过交道的人。自从张常志扩大经营，她需要的菜就多了起来。开始呢是他去各家收菜，到后来就和菜农讲好，让大家给他送到刘全宝家，这样现场交易，方便快捷。有一次一个有些相熟的人找到刘全宝，想让刘全宝和张常志说一下，让他把那天他带来的菜给收了。那个熟人的菜先是让张常志给拒收了，原因当然是以次充好了。可这个人自认为在附近的地头上，自己还是有些能力的，让你张常志收个菜还能咋样，你转手再卖出去不就完了吗。可是张常志没收，他就找到了刘全宝。 张常志看到刘全宝来说情儿，也没怎么难为刘全宝。就把菜给收下了，按正常价给结了帐。收下了菜，张常志自己动手，把那些夹杂的估计是昨天剩下的菜直接给剔了出来，剩下的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随即张常志就把那些不咋样的菜分给了路过的人。 “各位父老乡亲，这些菜是卖不出去了，麻烦各位能拿回家喂什么鸡鸭鹅，咱可就别浪费了啊！我这白送啊！”张常志对着没走的菜农说。 一般情况下菜农是不愿意先走的，因为他们要看看张常志是不是对待他们一样公平。那天找刘全宝的人非要人家张常志要自己的菜，大家倒想看看这个结局怎么样。 刘全宝知道张常志这么做是给他一个面子，可是那个来找刘全宝卖菜的人就不这么认为了，他认为自己是没了面子的。 “怎么地张老板，我这菜就这么不受待见啊？”卖菜人说到。 “这个菜我付过钱了，就是我的菜了。”张常志没和他多说话，把他一个人晾在那里了。 周围的人看到这个场景，都是觉得人家张常志说得有道理，于是纷纷收拾起地上散落的那些菜走了。 “行啊，有你的，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卖菜的人气哼哼的走了。 其实这个卖菜的没什么大能耐，就是有个选房的弟弟是刚出来的。那时候一提谁谁是从监狱里出来的，大家感觉都很惧怕的样子。 第二天还真就有人找张常志的毛病了。张常志根本没客气，直接和李红颜把来找他的两个人给打趴下了。张常志别看表面斯文，不过下手狠。人下手狠不狠，其实是心理作用，说白了就是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大。 张常志以前很少和人打架，也没欺负过谁，可是进了监狱就不一祥了。作为新来的，张常志当然要被欺负了。先是打扫卫生，再倒其它日常琐事，只要张常志能干的，其他人都让他干。起初，张常志也都忍了，可是有一次里面的一个家伙做得有些过了头。 “听说你小子给一个大姑娘给糟蹋了啊？”这个人新来的老人儿了，就是以前被释放了，没多久又进来的那种人。 张常志没吱声，可是那个新来的可就不干了。他本来想拿张常志给自己立一下威，让监狱里的人别小看了他。可是张常志没理他，这让他很不爽。终于他又找了一个机会，那时张常志正在低头打扫呢，这小子看张常志经过他的床前时，直接用脚踹了张常志的脸一下，嘴里还嘟囔着：“我就是看不上你这个强暴犯。” 常话说“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他这可是直接踹脸啊。张常志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感觉是在冲着他微笑呢。新来的这小子想这下子是把张常志给制服了，你看我这么对他，他都不敢吱声，还对我笑呢，我这威风了是建立起来了。同屋的其它狱友对这个新来的也没啥好态度，去欺负一个面瓜有啥能耐啊！可大家更是没必要和这个新来的过不去啊，所以也没人去管他们之间的事儿。 新来的没快活多久，就见张常志还是带着他那迷人的微笑，放下了拖把，走过去狠狠的掐住了新来的那家伙的脖子。新来的当然也不含糊了，也是立刻掐住了张常志的脖子。 大家这下都聚拢了过来，和以往单挑一样，掐脖子也是一种解决两个人矛盾的方法。不同的是，张常志开始时微笑，嘴唇发紫时微笑，看到对方翻了白眼，他还在微笑。 “娃子，快点松手，再不松手他就没气了。”说话的人叫老莫。 看到张常志依然没松手，老莫上去开始掰他的手腕。虽然张常志不经常干农活，可是他的手劲并不小，老莫也是用尽了力气才把两个人分开。 “你，你真是往死了掐啊？你就不怕我死了，你也出不去吗？”缓了半天，还是那个新来的张了口。 张常志起初被大家给隔开了，看到新来的有和解的意思，大家就都散开了，让他们直接面对。 “我当时就想弄死你，没想到别的。”张常志还是嘴角微微上扬，嘴唇已经恢复了原来的颜色。 “我，我他妈的跟你没完啊！”新来的本想缓和一下，可张常志没给他这个机会。 “我看啊，还是算了吧，我们这阵子对这个小兄弟也关照的差不多了。这都照顾大家快半年了吧，以后谁该干啥就干啥吧！”还是老莫说了话。 这事儿还没完呢，第二天看守特意找相关人员谈了话。之后就关了新来的半个月禁闭，当新来的从禁闭室里出来时，见到了张常志就给他跪下了。张常志还是笑笑，可是新来的再看到张常志笑时，心里不由得紧了一下。 有人问老莫为什么张常志没被关禁闭，老莫笑笑说：“你们都被问询过了吧，都以为张常志会被关禁闭吧，至少不会那个倒霉蛋自己被关禁闭吧，这些都是正常情况。新来的是个明白人，他跪的就是不正常的那个情况。”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找张叔说了张常志的事情，会对张常志在狱中有没有影响。不过以张卫红办事儿的风格，他一定会对这事儿过问的，所以看守对张常志网开一面也是有可能的。 张常志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个结局，他心里感到奇怪，可是表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当李红颜来看他时，他问过李红颜有没有打点过，李红颜也被整蒙了，就说求过我的事情。张常志终于解开了这个迷了。后来张常志和老莫搭上了关系，也很少有人欺负他了，再后来他就出来了。 回头再说说那两个被打趴下的人，他们又找了些人来和张常志算账。再被找的人当中，就有那个差点儿没被张常志掐死在狱中的人，就见这人和其他人说了些话。 张常志心想这回可遇见了仇人了，他依然还是嘴角上扬，微笑面对，可身后的李红颜早已把菜单握在了手中。菜市场其它的人也呼啦啦围了过来，一般这种情况没人敢报警的，他们都怕被报复。 “大家不打不相识，我们给莫大哥一个面子，今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其中一个带头的就带着一帮人走了。过了一会儿警察也过来问了些事情。 意外就这样过去了，可是张常志的微笑还在。经过了这次事件，但凡看过了他微笑都有些后怕，关于监狱的传闻也不胫而走。 以前人们为张常志惋惜，原因是这么个外表斯文，健康帅气的大男孩儿，整天和一个据说神经有些不正常的人在一起，有些可惜了。现在大家不这么认为了，大家开始觉得李红颜要不是精神不好，根本不可能和一个在里面呆过的人在一起。特别是张常志笑时，人们越来越感觉到有些瘆人了。 刘全宝从那次让张常志收菜的事情后，再也没有跟张常志提过任何别的要求。那个卖菜的过了几天也要把钱还给张常志，可张常志说生意做过了就过去了，坚决不收退回来的钱。只要菜的质量好，以后还是会收他的菜。 所以那天刘全宝看见张常志笑得把菜都喷了出来，他想这是张常志以前根本没有的事情啊。他为收菜的那件事儿，心里总有个疙瘩，总想找个机会和张常志唠唠，今天无疑是个好的机会。所以他就提议晚上不让李红颜和张常志回去了。 “来吧，我这炉子也弄完了，咱们三个不醉不休吧今天。”刘全宝说着就开始敬起酒来了。 “要说我刘全宝啊，一辈子没做过啥亏心的事儿，唯一觉得对不起小张老师的啊，就是那次收菜的事情。”刘全宝喝着酒，又开始叨咕起来了。 “全保叔，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还提那件事儿干啥啊。”张常志微笑着说。 张常志越是微笑，刘全宝就越想多说了。 第115章 张常志立志 “全保叔还有觉得对不住你的事儿啊？这个我想听一下。”我竟然不知道刘全宝和张常志还有这样的故事呢，这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刘全宝此刻也许正需要我这样一个好奇心强的人吧，这样他就可以把自己想说的那些话说出来了。我要不好奇，张常志一定不会对刘全宝的话感兴趣的。谈话中至少有一个人表现出十分渴望倾听的样子吧，我就是那个渴望倾听的人。 “这事儿吧，开始，开始时就赖我，我是被那家伙给忽悠了。他吧，我是说那个让我向张老师求情的人。他自己的菜以次充好，却对我说运输过程中耽误了时间。这我才给张老师说情的，看看能不能降低价格收他的菜。没想到张老师按原来的价格收了他的菜。后来，后来自己动手把那些夹杂的烂菜都给扔了。张老师，你看你是不是得赔了不少钱呢！”刘全宝当着张常志的面，说出了压在心头很久的话。 “全保叔，这个我可是赞同小张老师的啊，那些烂菜吧，喂鸡喂鸭还可以，还指望卖出去啊！再说那个让你给说情让张老师收菜的人吧，我想也不是啥好人。他可能就看见你好说话了，你这是上了他的当了啊！”我的这番话全保叔当然是很爱听了，殊不知他当时也是有意在人前显呗，不然不可能着了人家的道。 “这事儿吧，在我这儿就是件小事。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和你全保叔较这个劲。你看啊，就是那个总来卖菜的寡妇不也愿意以次充好吗，我看见过几回，你不还不愿意了么！”张常志对刘全宝说着。 “哪个寡妇啊，是不是那天我看见你和她那个的那个人啊？”我听张常志这么一说，忽然来了精神。 “净瞎说些啥啊，那个那个啥都。”刘全宝让我说得不好意思了。 “我看到菜的质量有些下降，这不是有点儿着急了吗。说实话啊，要不是李姨让我照顾着点儿这里的乡里乡亲的，我完全可以从外县调菜过来卖的。人家可是大棚种植，机械化生产啊。我和人家谈过了，人家是直接送货上门的。 别人看见了你给那个和你那个的女人开绿灯，当然不愿意了。所以就有人找你了，让你也给开个后门是不是啊全保叔？”张常志微笑着对刘全宝说着。 “你咋全知道腻，就像我做什么事情你都在暗处看着似的腻。”刘全宝心更虚了。 “要我说啊，全保叔，这样的女人你可是要不得的。 你知道那天之后的事情吗，我不是当众给他的破菜给扔了吗？后来他竟然找了几个人过来砸我生意来了！” “那你没吃亏吧？红颜姐当时再不？”我有些等不及了。 “红颜这事儿能少的了她吗！我们两个人合力把第一波找麻烦的人给打跑了。” “还有第二波人？”还是我的声音。 “当然了，是那两个被我打跑了的人找来的。好在这些人里有我在监狱里认识的，就算是不打不相识的朋友吧，才把这件事情给平息了下去。”张常志总算说完了他的事情。 “那为什么人家把钱退给你，你还不要呢？我是说找我让你收菜的那个人。”就全保问到。 “人闲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他还我钱一定是有人告诉他事情的结局了。他找了这些人来对付我，一定也是花了不少钱。再说了我那时收了他的菜，付给人家钱也没问题的，就是菜质量的事情。那些菜也没到卖不了的地步，我其实早就想找个机会跟大家摆摆龙门阵了，不然啊，说不定还会有别的人别的事儿呢。我可是答应过李姨要周济乡亲们的，只要乡亲们不那么让我为难，到哪里收菜都一张啊！”张常志说出了心里话。 “唉，你这一说啊，我更感觉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什么也别说了，咱们喝酒吧！”说着刘全宝举起了酒杯。 就这样一边唠嗑一边喝酒，两个男人和一个孩子就这样一直喝到了半夜。张常志当然是第一个喝倒的人了，全保叔也喝了不少。我那天本就没打算多喝，看着他们两个睡过去了，我又出去看了看炉子，还好炉火不错。 …………………… 李红颜跟着老妈李美玲来到了我家老房子。李红颜在老妈面前还是有些过于规矩了，说起话来都觉得畏首畏尾。她对老妈可是十分尊重的，这种尊重多少也是受了张常志的影响吧！ “李姨，你走了这一年多我对墩子的学习抓得挺紧的，可是他的成绩，他的成绩也没有太差。”李红颜自己也觉得有些脸红了。 “墩子啥样我还不知道啊，他能活着回来我都是万幸。学习能跟上就好，我是不强求他能在学习上有啥出息。”老妈说得有些丧气，可也无可奈何。 “嗯嗯，那个他还行，墩子在学校里也学的不错，他现在能算是中等生吧。他语文挺好的，还有就是他体育也是优秀。”李红颜尽说我好话了。 “是啊，傻大憨粗的，体育能不好吗！墩子是个善良的孩子，就是命有点苦啊！要不是我给他弄丢了几年，他也许会比现在更好呢！”李美玲无限感慨着。 “李姨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也会一生平安的。张老师总是念叨着你的好呢，这个可不是我故意这么说的。我看啊，他对您比对亲爹亲妈还要亲呢！” “可别这么说啊，我就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其它的我也管不了太多。也许他在最困难的时候我帮助过他吧，可他父母养他那么大，才是他这辈子的恩人呢。现在可能是他年纪还小，等大了，你们有了孩子就会明白这个道理了，常志这孩子毕竟是个长情的人啊！”李美玲悠悠的说着。 “张老师最听你的话了，你和他说让他找他父母，他一定会按着你说的话去做的。并且时间已经证明了您的话对他对我都是有好处的。”李红颜说得有些凝重。 说话时李红颜直直的望着李美玲，把李美玲看的心里有些发毛。老妈想不会这孩子又犯病了吧。 “这个我可不敢当了，是人都会犯错误的，如果我说错了的话，不是把你们给害了吗？”李美玲赶紧拿话往回找补。 “我说这个可是有根据的啊李姨。你还记得我和张常志那年到你家看你吗？其实那天我们去看您是了却最后一件心事的。” “啥最后一件心事，你们那时想干什么啊！”虽然李美玲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她还是有些急了。 “是这样的，那时他回家探亲，他父母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他感到自己没有什么前途了，后来找到我，就对我说世上只有我这么一个牵挂了。我们本来想那天就在一起的，也许是我太兴奋吧，我就犯病了，就是有些手脚不听使唤了，我们就没能在一起。 等我恢复一些后，他也要回监狱继续服刑了。可是他看我这个样子说什么也不想走了，他说他走了怕我在生病，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我就对他说我有个李姨，还有墩子都能照顾我。这时我们才想起来，我曾经让墩子找人给疏通关系的。这个人情我们一定要还上。 我们打算好了，到您家给您拜完年就去远走高飞，浪迹天涯了。别看说得好听，就是想出去走一走最后，最后，，，”李红颜有些哽咽了。 “你说说你们这两个傻孩子。他还有几个月就出来了，那时候要是真和你跑了，还不得加刑啊！”李美玲说到。 “是啊，可是那时我们只打算死在一起，根本没多想。就连，就连给您拜年的钱都是我和他在外面抢了一个醉鬼的呢。那家伙看到我有些见色起意，就开着车靠过来，其实那时我是在道边等着去方便的张常志呢。那个醉鬼刚想拉我上他的轿车，就让我给制服了。这时张老师也回来了，我们还没吱声呢那人就提出来要私了，于是就给了我们一沓钱。我们就是用得这个钱给您拜的年啊！我觉得吧，这也不能算是抢他的钱吧。可张常志说如果那个开车的人把我们告了，这个是不是抢就很难说了。” “看看你们这些孩子，真是让人担惊受怕啊！”李美玲也被当时的情形给吓到了。 “所以说我们遇见了李姨您就改变了我们的命运啊！那天你没收我们的钱，我就用手里的钱挺到了张常志出狱那天。 是你给张常志规划了他现在的样子啊，如果我们那时候一起私奔的话，现在是个啥样子还说不好呢。 李姨你不知道，张常志可听你的话了。你让他照顾乡亲们的生计，他总是会买这里乡亲们的蔬菜呢，宁可成本贵一些他也不会考虑别人家提供的菜。 还有就是，就是李姨你不让我们结婚前在一起。我们真的没在一起过，我也有过要求他的时候，可是他说答应过李姨的事情一定要办。所以我们也就直到现在还没在一起呢！” “真是难为了常志这孩子了。” 老妈握住了李红颜的手。 第116章 酸菜炖白肉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不知怎么的就是晚上有些睡不着。是怕炉膛里的煤燃尽了，还是怕大家都睡了进来了贼呢？真的有一点搞不懂我自己了，以前我可是什么心事也没有，倒头便睡的那种人。 早上起来，看到门外白茫茫一片。雪不声不响就这么来了，那年冬天不知下了多少回雪了，那天的雪也不特别，不大不小，最多也就是告诉大家，有一场雪来过了。 我忽然想起来张常志和李红颜是骑着摩托车过来的啊，这摩托车可是在外面停着呢，心想着一定得给它打扫一下，要把座位上的雪给打扫掉，免得一会儿张常志和李红颜坐下去时不舒服。 我回屋拿了那个挂在内屋墙上的鸡毛掸子，又出来走到摩托车前面开始掸落摩托车座上的薄薄那层雪。一忽儿功夫，摩托车就显露出了美丽的原型。 “墩子，墩子，过来，过来。”门口有人叫我。 我感到有些意外，这声音有些陌生，又好像在什么时候听见过似的。保全叔家的院门是在里面用门闩插上了的，我巡着声音，来到了院门前面。隔着门缝，我能看见外面有几个穿着警服的人站在那里。 “墩子，还能认出来我不，我叫谢灵运。”我断定方才喊我的人就是他。 “咋能不认识呢，你不就是几年前送我回来的谢叔吗！”说着我拨开门闩。 门刚打开，呼啦一下进来了六七个人，我看这个架势，可是吓坏了。进来的人当中，有一个人还拿出了一张照片，走向那辆张常志带来的摩托车进行着比对。 “这是怎么了啊！咋这么多警察呢？”全保叔估计是给尿憋醒了，起来想上厕所。看见这么些人，一时也没了主意。 “别动，你在那儿站好了啊！”一个警察对全保叔喊着，他左手指着刘全宝，右手摸向了腰间。 忽然间很多警察出现在了身边，刘全宝被吓得六神无主，他心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张老师，来了这么些警察究竟要干什么啊这是！”全保叔这声喊不知是在提醒张常志外面有警察，还是提醒外面的警察屋里面有个姓张的老师。 刘全保本来是想去撒尿，可是旁边站满了警察，他又不敢轻易动弹。这下可就惨了，他趿拉着鞋，身上还披着一件军大衣，不知道是尿憋的还是给警察瞎的，就那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这辆摩托车是我的，和其他人无关，我这里有驾照。还有那个人你们让他上厕所吧！别再给憋坏了。”张常志从屋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他的摩托车驾驶执照，脸上带着微笑。 张常志其实在听到外面有异常声音的时候就醒了，这是他在监狱里养成的习惯。他赶紧穿上了衣服，靠在了们边，偷偷的透过门缝向外面看着。他想自己没有什么事情值得那么多警察这样兴师动众啊。之前没有听到过警笛声，也没有类似机动车开过来的迹象，而且还是一大早上过来的，他心里泛起了嘀咕。当他看到李木根手里拿着个鸡毛掸子，站在自己那辆新买的摩托车旁边，而在墩子的身前还有个警察仔细的查看着那摩托车，他想问题应该是出在了这辆新买的摩托车上了。 可张常志又转念一想，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就算是这辆摩托车有些什么问题，即使是辆脏车什么的，可也不用这么多人兴师动众的摸过来啊！难道这辆车和什么案子有关联？李红颜给他买的这辆车也是为了他高兴，起初他就觉得这车买的有些便宜，他有问过李红颜的，李红颜解释的也是含糊其辞，说是把原来的车给卖了，没添多少钱就买来了新车。 没等他继续多想呢，刘全宝的话就让他不得不现身了。 “你就是张常志？”谢灵运用犀利的眼神看着他。 谢灵运看到张常志这个名字也有些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见过。 “对，是我，我就是张常志。”小张老师显示出了异乎寻常的镇定。 “这名字有些熟悉啊！你以前做过一个什么学校的老师？”谢灵运的大脑在飞速的旋转，好像几年前他的老上级张卫红曾经和他说过类似的一个人，那时候张卫红还说是自己本家的一个什么亲戚，进了监狱。 “对，我当过小学语文老师，也进过监狱。”张常志索性开门见山。 就在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听着张常志继续往下说时，就听见“咣”的一声响。 “这，这是怎么了啊！”我听出了这是老妈李美玲的声音。 大家再往地上一看，发出“咣”的一声的声音源头找到了，是一个大铝盆，铝盆里盛满了酸菜炖猪肉血肠，铝盆倒是没有倾覆，可有一些汤肉都洒在了外面。李红颜是那个端着盆的人，她那时根本顾不得酸菜盆了，急切的串到了张常志的身边。酸菜白肉的香味从落在地上的铝盆里发散出来，由于落地时的震荡，这香味愈发浓烈了起来。看得出来，在场的每个人都有了想吃的愿望。大家又再一次陷入了沉静。 不知是谁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也不知是谁先笑了出来，之后本来严肃的场面就出现了笑场的局面了。 “妈，这个就是那年送我回来的谢叔叔。谢叔叔，我张叔说你都当刑警队大队长了啊！”我看见气氛缓和了，就见缝插针地说。 “啊，谢大队长啊，咱们都进屋，都进屋里吧！这么早都没吃饭呢吧，快进屋里暖和一下，吃点东西吧！”老妈李美玲扬了扬手里的熟练袋子，那里可是她起早蒸的馒头，和地上的酸菜盆一样都还有些温度。 “是啊，都进来吧，别闲我家脏就行，这外面怪冷的。”刘全宝两只手揣在棉衣兜里，交叉地把棉衣裹在了身前。 “行了行了，大家都解除戒备吧。”谢灵运向大家说。 “嫂子，我现在是刑警队副大队长，不是大队长。”谢灵运跟在老妈身后悄声说着。 “那个墩子，把地上菜盆端进来啊！全保啊，你把炉子弄一下，再热点啥干粮啥的。让同志们都进来吃点儿吧。”老妈没接谢灵运这个茬，回过头对我说。 “嫂子，我们是有纪律的，这个饭我看就算了吧！你们自己吃吧，你们吃过了饭，我可还得找这个摩托车的主人问询一些事情。”谢灵运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很想体现一下作为刑警队副大队长的形象。 “这个人是铁饭是钢啊！难道你们警察就不吃饭了啊！你要觉得过意不去，走的时候可以给我留饭钱的。这个摩托车的主任是我的干儿子，也就是墩子他干哥哥，他们不可能跑了的，你放心吧。”老妈也没有和谢灵运客气，维护了他副大队长的面子，也摆明了自己的立场。 “那同志们看呢？”谢灵运问向了其它的警员。 “行了吧，副大队长同志，你要不这么认真早就成了大队长了。”一个年龄和谢灵运相仿的警员说。 看来这个人和谢灵运的关系相当不错，也难怪，刑警可是个高危职业，基本上他们可都是些生死兄弟。 兄弟们这么说，谢灵运也不绷着了，他看了看张常志，张常志也看到了谢灵运在看他。 “谢警官，我们一起进入吃饭，我不会走的，真就是我犯了什么事儿，有你在我也走不了啊！你说是吗？”张常志对谢灵运说。 “都进来吃饭吧，趁着热吃，都是东北人吧！酸菜白肉血肠可是东北大菜啊！放心吃啊，血肠可是这家主人刘全宝自己家灌的啊！绝对干净。”老妈李美玲冲着大家说。 “我这还有散白酒啊，大家想喝就喝啊，你们领导可说了这顿饭他拿钱，使劲造啊！”刘全宝似乎从方才的惊吓中恢复了过来，他这句话把大家都说得笑了起来，人们的关系也好像有了一些融洽。 “没问题，这顿饭我请了，酒能不能喝大家就问谢大队，副大队长吧！”张常志说着。 “尽量少喝啊，我们要有个刑警的样子啊！喝吧，喝吧，平时不都喝两口吗！我这可不是违反纪律啊！”谢灵运也附和着。 “哎呀，这酒味道不错啊！” “这酸菜味道也很到位。” “农村的猪肉就是有味道！” “血肠也不错，做这个的是个高手。” 众人边吃边说，有爱喝两口的更是拿起了酒盅抿了几口酒。不过大家都知道有任务在身，都很节制。 “这酒是南甸散白，肉是我前两天刚杀的猪肉，这血肠，那位你可是说对了。这是我自己灌的，味道好吧，这可是我的独门绝技，我这料啊，下得可足了呢。”刘全宝看着这么多人夸他的血肠和猪肉，不禁又多喝了几口酒。 这边李红颜和李美玲趁着到厨房拿粘火勺的功夫小声嘀咕了起来。 “是不是你们抢钱的事儿发了？”李美玲担心着。 “就一千多块钱，还过了两年了，我想不至于吧！” 李红颜边说边想着，最后她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关键所在。 第117章 摩托的来历 李红颜经常骑的摩托车是张常志办的拍照。我们县城里当时摩托车管理不像现在这样严格，一般情况不肇事，按时年检，基本没人查你的牌照和驾驶执照。就算是偶尔被查了，李红颜的妩媚加上张常志的疏通，基本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这个新摩托是李红颜从他师弟顾长风那里换过来的。要说是从顾长风那里换的，还不如是说顾长风主动找李红颜换的更确切一些。 “这个该死的东西，开始跟她师姐我耍心眼了。”李红颜心里嘀咕着。 “红颜，有心事啊！” “啊，没，没有。” “赶紧把这些热了的粘火勺和豆包给大家送过去。” “哎，好的李姨，我这就去。” 老妈把粘火勺还有豆包码好，放在了一个大盖帘上递给了李红颜。 李红颜的师弟顾长风，就是我被拐时遇见的那个坏道士。顾长风并不比李红颜小多少，原来他是李红颜的亲爹老李道士的徒弟。老李道士的师兄就是把我拐走的人，后来他的这个师兄成了我师傅。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因为我师傅被枪毙了。 几年前，顾长风和其它的几个人在我张叔张卫红带领的刑警队的一次抓捕行动中漏网了。顾长风是和他的一个同门师姐一起逃走的，如果没有那次的抓捕行动，顾长风的这个师姐或许会成为他的师娘了。也正是这个师姐在得到了风声后，悄悄带着坏道士顾长风逃走的。他们不知道往哪里投奔，惶惶不可终日。他们更不知道有多少人从那次张卫红组织的抓捕中逃脱出来。 他们两个人风餐露宿，最后来到了外省的一个比较大的道观，这个道观可是比原来我曾经待过的滴水观大多了。当时道观已经有些破败了，毕竟经过了那个年代的几番洗礼，能存个原貌已经很不错了。 道观虽然大，可却没几个道士，就是在这为数不多的几个道士中，也还有几位是下了山后又重新回来的呢。这里要说一下，我们这里道士下山就相当于和尚还俗一个意思。 好歹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顾长风和他师姐也就安顿了下来。顾长风的师姐也姓顾，她曾经对顾长风说过，和顾长风一起逃跑，是因为他们都姓顾。 这样过了些日子，这座道观在道士们的努力下有了些生气，四周的善男信女们也都悄悄地到这里上香还愿。道士们的生活也渐渐好了起来。美好的时光总是比较短暂，一个他们都熟悉的人打破了这种美好。他就是我的另一个师兄好道士。顾长风当年和这个好道士当年可是没少折腾我。我对这个好道士的恨，要比对顾长风这个坏道士的恨深刻得很多。好道士长得要比坏道士好看多了，不过也比坏道士更坏。后来我也看到过他，看到他的两条小腿都截了肢，我也就释然了。 好道士的腿是在张卫红的那次抓捕过程中，自己跳下山崖摔断的。他当时被摔昏了，醒来后感觉到浑身生疼，就这样在山里呆了些日子，估计也像我当年那样见啥吃啥了吧。 过了不久，好道士被人救了，救他的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就是一个准备来这里捡点漏儿的人。这个来捡漏儿的人自己也有点道行，论辈分可能是好道士的师爷了吧。这里就叫他老道士吧，老道士年纪也快五十了，他从报纸上看到了相关的消息，过了阵子就赶了过来。 老道士穿得是便装，所以没人会注意到他，他在山上溜达了很久，啥也没捡着，后来就遇见了好道士。老道士救了好道士的命，好道士当然认祖归宗了。老道士看了好道士受伤的腿，就和好道士说要保命只能丢弃你这双腿了，于是好道士就变成了没腿道士。 老道士走南闯北这么些年，给人相个面，看个风水，有时也卖一些类似狗皮膏药之类的东西。他靠这些为生，生活混得也还不错。老道士身上有些功夫，也曾给人看过一些小病，所以名气也就大了起来。 古人常说“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老道士不富，可是他有名啊。古人还说“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不真就有人不远千里来找这个老道士了。找他的人应该算是先富起来的那批人，找老道士主要目的不是看病，也不是看风水，而是求个方子，就是那种关于采补之术的方子。 老道士觉得这可是个千载难寻的好机会。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让这个远方的客人相信了自己。远方的老板不光买了老道士的方子，而且让老道士给他提供药材。这也正是老道士想要的结局。为了找到很多的廉价帮手，他就带着好道士来到了到了顾长风所在的道观。 老道士来了后，大家聚在一起喝酒吃肉，唠唠家常，关系还真得很近了。因为有钱有名还有地位，再加上老道士辈分也很高，自然就坐上了道观领导的位置。 远方的客人用老道士给的方子做成了保健品，又鼓吹什么前千年珍方，一时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市场。当然了，为了更立竿见影的疗效，就在生产时添加了一些其它有助于快速看到效果的成分。 利润大了，需求量更加大了起来。如果说按照老道士的方子制造出来的东西，是不会有后来的麻烦的，大不了吃了效果不佳。老道士要给制药的提供中药材，要求量一大，以次充好就难免。刚开始是道士们自己采药，后来是去收药，再后来就，，， 制造保健品的老板为了挣钱，添加的辅料就会越来越多。没过多久消费者就吃出了人命，于是制造点被揭露无牌照，制假造假。 现在当我看到广告上什么精选多少味地道药材这一类说辞时，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因为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也曾做过药材生意。 出了这样事故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并不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这个远方来的老板相信了老道士的鬼话，找了个年纪尚小的进行采补，后来就被正义给消灭了。远方来的老板在没被正义前，交代了自己的罪行，顺便把老道士他们给交代了出来。老道士得到了内部人传来的消息，带着自己的嫡系跑了。 这些事情大概发生在一年多以前吧，那时谢灵运得到了协查的指令。记得有一次在张卫红那里我还被被老人家套过话呢。 老板死了，老道士跑了，树倒了猢狲还没散。给那个老板生产保健品的是一些乡镇小厂，大老板死了案子也算是了结了，再加上地方保护的影响，那些小老板除了被罚点钱外，基本没受啥损失。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有人用生命的代价找到了一个快速来钱的好方法，难道能让它错过吗？结果刑警没能做到的事情，让这些人给做到了。老道士当然愿意继续挣钱了，一阵讨价还价后他们就达成了一致。生意还要继续做，并且品种还增加了呢。好道士以前也是跟着师傅配过药的，这样好道士坏道士，同样受到了老道士的重用。 这期间坏道士顾长卫还经常到李红颜家给她送过一些钱。在张常志出租后，李红颜有了别人的照顾，坏道士顾长风来的次数少了起来。大概半年前，顾长风和李红颜交谈时得知李红颜喜欢骑摩托车，就想找个机会给她买一辆。顾长风现在负者老道士和一些制假窝点的联系工作，自己也需要一辆摩托车，于是他就买了一辆新车。他想自己先骑一些日子再把车送给李红颜。 老道士近来心情大好，一是生意做得不错，二是和顾长风的师姐很投缘。结果买车的钱竟然给顾长风出了。顾长风本来不想要老道士钱的，其实他想要的是她的师姐。那天顾长风骑着他的新摩托去看李红颜，李红颜竟然看上了他的摩托车。顾长风也有点不喜欢这辆车了，因为这辆车总会让他想起他的顾师姐，他认为是顾师姐用自己的身体给他换来的这辆车。 看到李红颜喜欢，顾长风就说把这辆车送给她。可是李红颜认为这摩托车太贵了，自己是不能收下这么贵重礼物的，于是提出要和李红颜换车骑。李红颜当然是同意的了，一件事情就这么达成了。老道士看见顾长风换了摩托车，就问他为什么要换车。顾长风说总感觉有人在盯着那辆车，还是小心一些的好。老道士听到这里感到非常欣慰，认为顾长卫是个可塑之才。 在老道士他们忙活挣钱的时候，谢灵运也在忙活着抓他们。近期的假药和不正规的所谓保健品又开始在市场和药店里泛滥起来。看着越来越多的假药受害者和那些被坑骗的群众，公安机关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了。刑警队被要求限期破案，刑警大队长和副大队长日子都不好过了。刑警们好不容易得到了摩托车这条线，也别说，顾长风命还是真不错，无意间的换车，还真让他逃过了一劫。 第118章 师姐的考验 该交代的前因后果基本交待清楚了，当李红颜想了一下前因后果之后，自己也有了打算。 大家吃过了早饭，张卫红主动和谢灵运说：“谢队，你看接下来我是跟着你回去呢，还是在这里，，，” “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一会儿啊，那个墩子他娘，我该叫嫂子吧。能不能给我一个独立的房间，我的意思是一个外人不能打扰到的地方。我想单独和张常志唠唠。”谢灵运话还是留有余地的。用了“唠唠”就显得和大家融洽了不少。 其实张常志也明白，单单一辆摩托车不会让刑警队的副大队长亲自带队过来。看着大家的脸色还有吃饭的状态，感觉是在外面呆了很久了，莫不是昨天他们就开始搜捕了？ “谢队长您看您过分谦虚了啊，这么年生就能放上刑警队的副大队长，您一定是警官大学毕业的。”张常志说这话事按照常理来的，不过也正说到了谢灵运闹心的地方。 谢灵运属实是省里警官学校毕业的，像他这样的刑警，不光学历高，而且还比较正义。开始参加工作时，谢灵运不懂得和上级搞好关系，所以也郁郁不得志。庆幸的是，他后来遇见了张卫红。这对师徒很快就打得火热。谢灵运羡慕张卫红的果敢正直，张卫红欣赏谢灵运的学识和为人。 张卫红因为解救我的那次行动当了刑警队长，后来又提升为公安局副局长。谢灵运也因为平时的业绩，从警员升到了支队长，现在是刑警队副大队长。 和当年的张卫红一样，谢灵运也遇见了一个压他一头的顶头上司。当然了，人家有人有背景，而且年纪也比谢灵运大不了几岁。想要逾越现在的刑警队长，谢灵运想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为了避嫌，每当有人称呼他“谢大队”时，他总是要纠正人家说是“谢副队”。可他这样做的成效并不大，谢副队和刑警大队长还是会有一种说不出的莫名尴尬。 平时正大队长和副大队长就摽上了劲，他们各自带着人分头行动，战绩也在伯仲之间。就拿这件事情来说吧，这件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为那个被枪毙了的老板的忏悔和交代，刑警们不光知道了制假贩假的利益链，还发现了那个以老道士为首的非法组织。被枪毙的老板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被老道士教唆的，把一切事情都推到了老道士身上。这样的话老道士组织起来的这帮人可就是制贩假药的流氓组织了。 既然定了性，又有假药又开始在市面上流通了起来，刑警队很快接到了尽快破案的指示。当然了这次又是正负大队长开启了竞争破案的模式了。 费了好大的工夫，谢灵运终于在外省搞到了一张嫌疑人骑着摩托的照片，照片拍得不太清晰，不过可以看出来摩托车的品牌和型号。因为这个车型刚上市没几个月，还没在本省开售呢。 就在昨天，又有消息称这辆车出现了。谢副队立刻组织人手搜集信息，排查可疑车辆，谢队长把人手分了两拨。谢灵运这拨人忙活了大半宿，没见啥成效，好在另一拨人半夜时及时到位。这让疲惫的几个人有了休息的机会。凌晨五点，刚睡了几个小时谢灵运，就又带着人来到了刘全宝家门外。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虽然下过了雪，谢灵运还是对这里有些熟悉。他想起了几年前送回来的那个被解救的孩子。他后来也有几次遇见过这个孩子，这个孩子长得很有特点。最大的特点是比一般人都磕碜。 “这样吧，谢队长就和张常志张老师去我家吧，那里就我和墩子住，现在没有人。要不让墩子也跟着去，有什么事儿他腿快。来回传个话都行。”老妈想得很周全。 “跑腿倒是不用，我们带着对讲机呢，这么远的距离完全可以沟通。不过墩子可是有必要过去一趟。我真有些事情要和他说说。你们两个和我过去，其它人都车里待命吧！”谢灵运对着两个刑警说。 谢灵运说他的安排，也好像告诉了张常志周围都是他的人，让张常志别有什么非分之想。张常志本可以不在意这件事情，不就是个套牌的摩托车吗，可是他联想起李红颜买车的过程和与李红颜相处这么长时间对她的观察。张常志能够断定李红颜对以前的师兄师弟还是有联系的。 “谢队长，这辆摩托车是我买的，和张老师没关系。”李红颜鼓足了勇气，站了出来。 “谢队，她神经受到过刺激，别听她的。墩子你和我过去吧！”张常志不想牵扯李红颜，李红颜不想让警察冤枉张常志。 “好啊，你想来就来，想和我说什么也可以对我说。其实没什么大事儿，只要把摩托车的事情说清楚就好。不过这个过程还是要有的，不是这里呢，就会是在局里。”谢灵运面无表情的说。 ……………… “那个谁，我先和张常志说两句话，你们等一会儿再来。”张常志和谢灵运单独进了我家里屋。 “谢叔，你忙你的啊，我给家里的炉子弄一下，省得再灭了。”我对着谢灵运还有另外的两名刑警说。 “行啊，你自己能行吗！”谢灵运人已经在屋里了。 “张常志，你叫张常志是吧。我有个师傅叫张卫红，这个你知道吗？” “这个人我不认识，我是说我们没见过面。”张常志想说根本不认识，可他没这么说。 “我记得大概两三年前吧，一天我师傅说让我去监狱给他办点事儿。你可能不记得我了，不过那天我见过你。师傅说你是他的一个选房的什么亲戚，说你是被冤枉的才进了监狱。 这些我也懒得管了，我了解到你和人在监狱单挑，差点把人给掐死了。我找了和你一起的一个叫老莫的人，了解了一下情况。知道你是被挑衅后的自卫行为，那个他们之后处理的事情我就完全不知情了。”谢灵运说得很随意。 “我说老莫哥怎么对我那么好呢，谢谢你了谢队长。” “谢副队长，我现在还不是正队长。”谢灵运又强调了一遍“副队长”。 “我这车是套牌的，不过也真是买的，或者说是换来的。这个我女朋友李红颜知道，不过我怕她精神再受到刺激，她以前精神受过刺激的。”张常志说出了他的顾虑。 之后谢灵运让李红颜和那两个刑警进来，做了关于张常志和李红颜的相关笔录。 …………………… “师姐，你说你去观里找我干什么啊！你知道有多危险！”顾长风来到了李红颜家，李红颜正在家里等着他呢。 上次顾长风说老道士为了避风头，回到了以前他们住过的滴水观。那天李红颜也还真的去了滴水观，李红颜说找顾长风算一比风流账。顾长风那天和老道士出去了，顾师姐见到了李红颜。这个顾师姐看着李红颜也有些眼熟，也就暗暗记下了这件事情。顾师姐让其他人别和老道士说这件事儿，那些人当然知道顾师姐的身份了，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顾师姐早就看出了顾长风的心思，她和顾长风是一起患过难的，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她看着顾长风这几年从一个半大孩子成长到一个小伙子的全过程，无奈现在身不由己，受到他人的胁迫。也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顾长风怕是很难接受。 不过女人的嫉妒心还是有的，她听说有人来和顾长风讨风流债，心里当然酸的很了。她记住了李红颜的名字，也同时知道了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老道士也多少知道一些顾长风的心思，不过老道士觉得这样也不错，现在自己控制住了你顾长风的师姐，就不怕你顾长风不给我尽心办事。女人哪里都有，可是能办事情的却是不多。 终于有了个机会，顾师姐当然和她的师弟说他的风流是非了。 “听说你小子涨了能耐了，把人家小姑娘惹得找上了门来了。”顾师姐眉毛轻挑，酸酸的说。 “师姐别逗我了，哪儿有的事情啊。”看到师姐媚眼瞧他，顾长风有些心跳加速了。 “人家可是有名有姓的，并且是指名道姓的过来找你来了啊。这个事情我可没和你开玩笑，我还帮你压住了呢，谁知道那个愿意多嘴的告诉了你师傅，那你可就惨了。老东西可是不让透露他的行踪的，你惹的风流债也就算了，可是让人家找过来就不对了啊！”顾师姐依旧出言挑逗。 “怎么可能呢！我，我只有师姐，根本，根本没有别人。”顾长风有些急了。 “哎呦，我可是第一次听你这么说啊，这要是让那个老东西知道了，我们怎么办啊！”顾师姐说“我们”，顾长风心领神会。 “师姐，我是真心对你的啊，也不知到哪个不长眼的来找我。师姐，你是在成心逗我玩呢吧！” 顾长风觉得这一切的说辞只是她师姐在考验他呢！ 第119章 山川景物 顾长风认为是他师姐逗他，因为他知道根本不可能有人向他来讨风流债。他现在越来越倾心于他的顾师姐，甚至于对他的李师姐都有些怠慢了。自从李红颜跟张常志扯在了一起后，顾长风终于出了一口气，因为终于有人照顾他的这个李师姐了，他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经历和钱去接近那个顾师姐了。 “我可没逗你啊，只是让你以后小心一些。对了，那个找上门来的小妞叫李红颜。”顾师姐看见意中人根本不在意这件事情，心里为他很着急。 “什么，李红颜，你是说我师姐李红颜？”顾长风有些失态了。 “哎呦，还真有事儿啊你们。既然你们有事儿，你还消遣我干什么？我真是瞎了眼了。”顾师姐不明就里，明显醋意很浓。 “不是这样的，师姐，师姐我喜欢的是你，那个她只是我师姐，，，”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可是就你这个师弟，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师姐啊！”顾师姐有些动容。 “是这样的，你听我慢慢说。 其实我来跟着师傅之前，就是我们的师傅之前，是拜过其它师傅的。这个别人不知道，师姐你一定是知道的，你也应该叫他师叔的。 李师叔有个女儿，她应该就是你遇见的李红颜。 当初我过来当了师傅的徒弟，李师叔也是知道和同意的，目的就是想让我学一下我们的家传内功。可是我过来了内功没学成，倒是成了给师傅试药的了。还好过了两年，那个黑小子，就是那个李木根被师傅给带上了山，这下我才不用去总试药了。 后来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他们被判了后，我就是有机会就会关照一下李师姐。后来李师姐为了个男的，精神受了些刺激，这样我就更不能不管她了。 大概一两年前吧，师姐和那个男的在一起了，这样我就不用再怎么管她了。”顾长风大概说了一下过程。 “你李师姐有了人，你才过来缠着我的是吗？”顾师姐用有些幽怨的眼神看着顾长风。 “李师叔在我小的时候救活过我，我照顾李师姐是为了要报恩。就连我改投师傅门下，也是想着学到他的内功，回报我师傅。”顾长风说到。 “其实你师傅早就知道李师叔的企图，他用你试药也是做起来给李师叔看的。谁像你一样，整个过程就像个傻子一样。” “也许是吧，只是那时的想法比较单纯罢了。这次李红颜来找我一定是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这么做根本不是她的性格。”顾长风说得伤悲。 “我也怀疑过，是不是警察知道我们的落脚地了，这个要不要和那个老东西说啊！”顾师姐拿不定注意了。 “知道更好，我都受够他了，他都快进棺材的人了，还霸占着你，我还巴不得他快点死呢。”顾长风恨恨的说。 “就是他死了，这帮人还能听你的吗，我到那时还说不定是谁的呢。” “大不了我去自首！”顾长风好说完要自首，师姐就紧张的捂住了他的嘴。 …………………… “师弟，你知道我冒险过去找你为了什么吗？我可是为了救你才冒险过去找你的啊！”李红颜对着还在着急的顾长风说。 “师姐，我知道你一定有事儿。可是你那么做不光会害了你自己，还会连累我的。”顾长风显得沮丧。 “把你们这群人绳之以法是早晚的事情。李红颜就是心疼你才冒险过去的，不过冒险倒算不上，我们是有所准备的。刚好那天你没在，不然我们也许会在那天给你们全窝端了。”谢灵运走了出来，顾长风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我来这里就是知道这个事情的，我也没准备走，我想和你们合作。我能说说我的条件吗？”顾长风和他师姐要有打算，这次顾长风来这里，就打算背叛老道士的。 “不要和我们谈条件，不过你可以说说自己的想法。”谢灵运轻声说。 “我有个师姐，不是，是我在那里认识的一个大姐，她有些精神问题，就是我们常说的弱智。现在她被我们那里的头目，一个老道士胁迫，那个老道士还，还，这个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如果你们，我是说你们警察能够放过我们俩个。我可以协助你们吧那个老道士抓住，我还有他制造假药的证据，制药窝点的位置，还有那些他的合伙人。还有他的一些别的秘密，他曾经干过的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曾经拐骗过一个女童，后来让他给弄死了。这个就够他死罪了。”顾长风这些可都是顾师姐教他的。 “你怎么这么希望那个老道士死啊！”谢灵运听了顾长风说的话，本能的问了一句。 “因为，因为我喜欢那个弱智的女人。她，她太可怜了。” “嗯，还有些良心，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个女人应该不会有事儿。不过你自己可就不好说了，虽然你有自首情节，可是如果你有太大的问题，我也不敢保证你就没事儿了。这个我要告诉你清楚。”谢灵运事先言明了顾长风将要面临的后果。 “没问题，只要能保证她的安全，我愿意为我自己的行为负责。” 半个月后，刑警大队副大队长谢灵运破获了一起跨省的制造贩卖假药案件。顺便捣毁了几个制假窝点，一个以宗教为幌子的流氓团伙。还侦破了二十几年前的一宗女童失踪被害案件。 老道士被抓后，承认了所有关于他的罪行。不过他没像那个被枪毙了的老板一样牵扯其他人，虽然他自己也被枪毙了。 这回真的是树倒猢狲散了，顾长风因为有立功表现被判三缓三。顾师姐作为被害人被遣返回家，可是顾师姐没有家，只能把她送到当地有关部门。有关部门给他送进了精神病院，后来顾师姐离开了精神病院，并且说自己有了大仙附体，回到了滴水观，给人看事情。那阵子，在我们那里传的很邪乎的一个有神通的仙姑，其实就是顾师姐。 顾长风当然也回到了滴水观和他师姐在一起了。这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吧。 对了，还有好道士，他被判了五年，由于是残疾人，不知怎么过了两年他也混了个监外执行。 那年还有一件事儿没说呢，就是那年过年时，乡里来了一些外宾。他们来的目的呢就是要考察一下乡里的风土人情和自然景观。 这事儿呢还要从政府的招商引资说起。我所知道的“招商引资”这个词，就是从那年过年外宾来参观我们乡的风土人情开始的。后来了解到它是从八十年代盛行至今的传统招商方式。主要是向外国人或是本国一些经济发达地区的商人，企业家等推荐自己地区资源优势和招商项目等。 这次被我们乡招过来的这些老外据说都是被我们这里的独特风光和满族民俗所吸引了。乡里的干部还到了我们家呢。 据这位乡干部说，市里的一位领导对我们乡这个旅游和民俗资源很重视，并在招商引资大会上着重推广了这个项目。由于我们底蕴足，准备充分，一下子就吸引了好些个外商的眼球。可是我们也有自己的要求啊，总不能说搂到篮子里的都是菜吧，经过了好几轮的筛选后，决定了现在这批外商到我们这里考察。 乡干部还说这次外商来考察，从我们县，我们市，乃至我们省来说，都是少有的事情，可以说开创了历史的新河。因为向我们这样偏远贫困地区有人能来，也是难能可贵的。 当然了，到我家来呢，乡干部们的目的是来找我妈李美玲。并给我妈带来一个农村创业先锋的大奖状，主要是表彰我妈在带动当地菜农自力更生艰苦创业的事迹。找我妈的另一个理由是让我妈配合乡领导班子迎接外宾的考察。 我妈当然有些被整蒙了，自己就是个普通农村妇女，怎么就突然间成了标兵模范了呢。不过有领导的关怀和爱护，个人不想成长也不行啊！ 乡干部临走留给了老妈李美玲很厚的一本资料，资料看上去是打印版的，是那种一段中文一段中文的版式。即使是这样老妈还是看不懂那上面的一些英文单词。为了这事儿，张常志还特意给老妈买了个中英词典。可以说这个资料毁了我和我老妈李美玲在国内的最后一个除夕佳节。 直到现在我还能记起老妈李美玲拿着那些资料认真领会的样子，她怕把原来的资料弄脏，还问我要了一张很厚的牛皮纸袋子。每次拿起那些材料看时，都会把手擦了又擦手，就好像基督徒在读圣经的样子。 李美玲以前和我话不多，那年过年前后她却变成了话唠。她总给我讲一些可能是她以前也不知道的民间传说，风土人情，山川景物。当她一个人时我也没看她闲着，嘴里嘟嘟囔囔的不停不休，后来我知道了，她是在用英语讲那些民间传说，风土人情还有山川景物。 第120章 家里不比外面差 “不疯魔不成活。”李美玲的疯魔总算在正月十五这天结束了，因为这天正是外宾来我们乡做招商引资考察的日子。 我小的时候，就盼着过年，因为过年了有好东西吃，年过完了我就就盼正月十五，同样是有好东西吃。 在东北一般认为过了十五才算过完了年，过年期间有条件的家里，红灯笼是整夜亮着的，直到正月十五过后，才把灯笼拿下来。正月十五，当然主题是团圆了，感觉月亮在这天比往日都要圆。东北冬天冷，冰期也比较长，那年我们乡还特意请人弄了冰灯呢。个人感觉就是把冰块扣个窟窿，再扣在五颜六色的灯泡上。等外宾看完走了后，那些彩色灯泡就被善良的乡亲们都给拧下来拿回家了。因为那时，我们那里彩色灯泡还很少见。我还记得全保叔也给我回来一个紫色灯泡呢，他还让我等过几天再拿出来玩儿，这可我把我兴奋坏了。 乡亲们为了拿走灯泡，当然把那些雕的不伦不类的诸如孙悟空，猪八戒之类的冰雕给踹到了。根本分不清哪块冰是哪个动物的头，又有那块冰是哪路神仙的首了。不过这不妨碍大家对那些奇形怪状的透明冰块指指点点。那些冰块也许是聚在了一起的缘故，好像快到了四月份才完全的转化成最后一滩水。 我记得老妈李美玲就在那些记忆的冰雕群里，给那些老外讲解她准备过的故事。当然了，她讲解得很精彩，老外听得也很入迷。一方面是因为李美玲在这方面下了功夫，另一方面是外宾的队伍里有一个新西兰籍的华侨。 林国飞担任起了李美玲的神助攻，每到李美玲思路混乱，难以继续讲解时，这位神助攻就发挥了强大的作用。老妈还被电视台的人录了像呢，最后电视台没播录她那段，因为那次招商引资没啥成果。 与林国飞在家乡见面，令李美玲想入非非。林国飞这次能来参加这次招商引资的活动也不是偶然。 李美玲回家过年了，临走时没有明确表态她还会不会回来。林国飞对她的思念可是一天比一天更胜。林国飞现在认准了李美玲就是林修女的化身，不然两个人怎么长得那么相似呢。 无聊中林国飞得到了一个朋友关于东北的一个省有招商引资的消息。他为了排解眼下的相思情愫，很想去看一看李美玲所说的东北故乡样子。事也凑巧，就是李美玲所在的那个省。事情再往下发展当然就有人为的因素了，林国飞蛊惑了同队的人和他一起来到了恒源县向阳乡。在他无意的交谈中，乡领导知道了有李美玲这号人，知道她老公在南方创业，知道她在做服装生意，知道了她竟然还学过外语。 林国飞他们是走了，可是李美玲却不安宁了，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外出打工的人一过了正月十五，基本都离开老家了。 李美玲没也打算走，然而她发现在这里她很难适应下去了。从事以前的卖菜营生吧，张常志一定会归还她以前的档口的，并且一定还会比以前还挣钱。可是李美玲不想这么做，她回到了在县里的房子。一个人的时候，李美玲也曾流过眼泪，她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可是她现在根本就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了。 这几天每当她闭上眼睛时，林国飞总是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李美玲感觉自己老公李力的影子渐渐的在变模糊，林国飞的样子却越来越明显了。 “李姨，张常志说刘全宝让告诉你，有个向阳乡的人来找过你了，说是有事情让你回乡里一下。”李红颜特意过来和李美玲说了这件事情。 “墩子还没放学呢，我今天不能回去了，他没说什么事情吗？有没有说我们不在老家呆着了，我的地他们想收回去呢？”李美玲有些疑惑。 就在李美玲想接待外宾的事情结束临走时，那个乡干部对她说了关于她在农村承包的土地问题。李美玲承包的那块地现在是刘全宝在种呢，各种费用不存在没交的问题啊！这种情形在向阳乡比比皆是，干嘛他们要抓着我不放呢！难道因为我现在是创业标兵了，要以身作则吗？要知道这样，那个奖状我就不要了。 “这个我也没听张常志说啊！张老师还想让我问问李姨还在老家干不了，他说他很想在跟着李姨学点东西呢。”李红颜意有所指。 “跟我能学啥东西，小张老师干得可比我强得太多了。你呀赶紧跟他好好学学吧！对了红颜，你们啥时候结婚啊！那天听了常志说那么一嘴，具体时间定下来了告诉我啊！”李美玲说。 “还用我和你说，张常志还能不和你说。他啊现在什么都听你的，连他爸他妈都不好使。”李红颜显得有些嫉妒。 “唉，这孩子，不是早和他说了吗！父母是别人无法取代的啊！” “他这人吧，有时候就是有些固执，只要他认准了一件事，绝对是不放手的。他就是太听你的话了，到现在了还没碰过我呢！”李红颜变成了红颜。 “我那时不是看你年纪还小吗？等我有机会了我再去和他说说要不。” “李姨你可别去了，我看啊，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办吧！再说了女生也不能显得太主动了对吧！”李红颜继续憧憬这她和他的未来。 第二天，李美玲先去了刘全宝家，全保叔也乡里领导找她的事情不太知道，就说来了有几回了，好像是很急的样子。 乡政府是两排平房，这房子的年纪比我可大多了。接待李美玲的领导很热情，这样令李美玲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这两天找你呢确实是有些事情的。前几天关于招商引资的事情多亏了你帮忙呢，我仅代表乡政府和我个人向你表示感谢！”接待李美玲的是一个主抓经济的乡长。 “我就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罢了，没什么的，能为乡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也感到高兴。不知道那些外国人，能不能给我们乡投资建风景区呢？”李美玲还是那么朴实，也说出了她的愿望。 “这个投资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考察就能实现的，我们也要听上一级的统筹规划，不是说办就办的事情啊！所以说这件事情大家还是不要急的好。”李美玲听着这位乡长说话总有些作报告的意思。 “我就是问问，这个就是个人好奇。”李美玲忙着解释到。 “听说你和你爱人都出去打工了，在外面也做出了一些成就。我想了解一下这方面的问题，还希望你不要太保守了啊！”乡长好像话里有话。 “我们就是普通的打工者，还能有啥成就啊。”李美玲谨慎了起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这次来的一个外宾中，有一个是华侨，他的中文名字叫林国飞。我们和他们交谈时，就听他提到过你的爱人李力，说你的爱人李力是很有能力的，并且现在自己开了一家电机修配厂。这个情况我们以前还不了解啊！看来是我们工作上的疏忽啊！”乡长切入了正题。 “我丈夫李力是开了一家电机修配厂，可是才开张不久，人手也还都不够吧，这个我回家过年了，他那边的事情我真的不是太了解的。”李美玲有些莫名伤感。 “你看，你们啊，可都是干事业的人啊！可不像我们这边的厂长经理什么的，你现在都是厂长夫人了，看着还是那么朴实，是我们乡的榜样啊！”乡长说得李美玲更不好意思了。 “我没回家前就是在一家服装厂工作，我丈夫李力之前在一家电机修配厂做工程师，现在出来单干了。不过效益怎样还很难说呢。我这次回来本来就不想再回去了，家里的孩子没人管，都三年级了，成绩也不是太理想。我就想把那边的事情放下，回家来带孩子呢。”李美玲被乡长感染，也说了很多。 “嗯，不错，去了外面挣到了钱还能想到家里。真是羡慕你们夫妻啊！我今天情你来这里呢，是想和你商量点事儿。你看啊，我们乡呢，你也知道，是典型的农业乡，我们的工业基础是很差的，我们要想发展我们乡的经济，光靠农业是根本不行的，我们还要发现我们的旅游业和工商业。在旅游业这方面，我们的优势是有自己的旅游环境和配套资源。而在工业这一块上，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有像你们夫妻这样的人力资源。你想啊，如果在自己的家乡就能挣到钱，为什么还要到外面去挣钱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乡长把李美玲指引到了一个美好的愿景中。 “是啊，我要是能在家里挣钱，我是不愿意出去的，就是因为孩子他爸想出去，我才迫不得已跟着他去的南方，我本来是在家卖菜的。我感觉在家卖菜挣的钱，也不比他在外面挣的钱少啊！” 李美玲觉得还是乡长有觉悟，家里哪里比外面差了。 第121章 是走是留 “是啊，为了我们乡美好的明天，为了乡亲们能过上好日子。我觉得啊，像你们夫妻这样的人越多越好啊！在外面不仅挣到了钱，还学到了技术。将来回来，将会对我们乡有多大的带动作用啊！”乡长接着说。 李美玲本以为乡长是要挽留她，鼓励她继续在家创业呢。一听到“将来”，就知道了，回乡的事儿在乡长这里将是个很久远的话题了。难道乡长三番五次的找她来，就是为了鼓励她一番吗？李美玲有些迷惑了。 “我丈夫李力是在那里准备开厂呢，不过开得怎么样了我还不清楚啊。你的意思是让他回到乡里开厂？”李美玲想可能是让李力回来的可能性大一些吧！ “经济发展是一个大问题，需要很长的时间，很多人的努力。我的意思呢，你们夫妻现阶段谁回来都是不明智的，也是对我们乡将来的发展很不利的。就拿你们的服装加工厂来说吧，你现在从事的服装加工和检查工作，对我们以后乡里的发展方向就很适合。我们想就需要像你这样的技术人才，像你这样的人才多了，我们自己干事业的底子不就厚了吗？”乡长又开始了长篇大论。 “那个乡长，你的意思是还想让我回去打工呗？”李美玲有些明白了乡长的意思了。 “我是想啊，这回不光你去，你看看能不能带动大家一块去，多去些人，让他们也能像你们夫妻这样多学点东西，多一些挣钱的技能。”乡长很是激昂。 “这个我现在可办不了，我在那家服装公司也是才开始干，就是说在那个行业我是才起步。我丈夫李力的电修厂也算是才起步，他没回来过年就是在忙这件事情呢。不过我想真的需要人的话，他也会考虑我们乡里乡亲的。我呢，在那边给您留意着，如果有什么好的岗位需要人手，我会把情况及时向您汇报。”李美玲想，今天如果不给乡长一些希望的话，看来他的报告要没完没了了。 “哎呀，真是为我们乡经济腾飞助力的好同志啊！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对于你协助乡里接待外宾这件事情呢，我们乡里决定奖励你五十块钱。你一会儿去财务那里领一下吧，这个钱呢你别嫌少，我们乡里经费还是比较紧张的，农业乡嘛，只能改变现在的经济格局，我们才有可能迈向经济发展的快车道，才能，，，” “那就谢谢领导了，我那个钱就不要了吧，还有你们给我的那个关于我们乡的材料，我也给带来了，看看你们还需要吗？”老妈拿出了包裹严实的材料，递给了乡长。 “这个啊，我看你就留着做个纪念吧！我们就不收回这份材料了。那个钱你一定要取的，这可是我们乡领导班子的一致决定啊。”乡长火花还是那么有水平。 “好的，好的。那我就不耽误领导的时间了，我能去领钱了吗？” 李美玲心想还是快点离开这里的好，既然自己的疑惑已经解决了，这里就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李美玲觉得这位领导想法还是不错的，可也就想法不错而已。李美玲并不同意乡长关于经济发展的一些高见，她觉得只要能挣到钱就好了。与其办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还不如把绿色蔬菜弄好，这样才更有效果啊。事实也正如老妈李美玲所想的那样，张常志后来的成功验证了老妈当初对向阳乡经济发展模式的想法。其实农业资源丰富的地区还是发展自己的优势比较靠谱。 后来围绕着滴水观的风景区也上马了，效益当然好不到哪里去。旅游业没发展起来，可是顾长风却发展起来了。过了若干年后，这位当时的坏道士变成了长风道长。人生就是这么离奇，谁知道谁的下一步会走到哪里呢！ 李美玲没有自己的手戳，只能到乡财务按了手印，之后就领到了她辛苦了半月有余的劳务费。拿着有些发皱的五张十元钱，李美玲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慨。财务室的大姐看到她很兴奋，说那天看着她给老外讲解那些冰雕，还以为她是哪个外语当年的专家呢！她们顺便唠了一会儿，见又有人进来办事儿，李美玲趁机离开了财务室。 不管怎样，李美玲觉得自己就是个农民，更没什么志向，如果真像那位乡长说的，将来自己老公李力回来创业的话，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那个时候，李力还会是自己的老公吗？ 李美玲相信以她的容貌，就算是和自己丈夫李力离了婚，就算是自己有了孩子，找到另一个男人和她一起生活还是不成问题的。可是你想让一个外国华侨，还是当地首屈一指的制衣公司的老板喜欢自己，她自己都不会相信。她倒真不是故意看低农村妇女，这样的差距真的有些太大了吧。李美玲知道林国飞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她。林国飞事前没通知，事后也没有特意和她道别，就好像是在不经意中相遇一样。 这种相遇是林国飞想要的，他无数次幻想着和日思夜想的林修女以这样的方式相遇。这次他和李美玲的相遇正符合了他无数次的想象。李美玲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对林国飞来说都是那样的一见如故。他们每次交流，当然了，主要是林国飞辅修李美玲的介绍和讲解，都是那么的不谋而合。林国飞虽然不了解李美玲的那些资料，但是并不影响他能够猜到李美玲的想法和想说的一些话。那次让他感到了和一个人竟能那么默契，以至于其它的成员都怀疑林国飞是不是接受了一些好处，不然怎么能那么卖力的指引大家来到这个遥远的地方。 李美玲看看时间，没顾得上吃午饭就坐上了回县里的公交车，她打算回恒源县的家。她没顾得上和刘全宝打招呼，不然刘全宝一定会留他吃饭的。 车上的人很少，一个开车的，还有一个卖票的。票价也不像现在这么贵，我记得好像是五毛钱，和我喜欢吃的奶油冰棍儿一个价位。 “咦？怎的是你啊，前几天我还看过你呢！”售票员有些惊奇。 “看过我，怎么会啊？我，我好像不认识你啊？” “就是元宵节的时候啊，你和那个考察团老外在一起，那个什么招商引资的事儿怎么了啊？”售票员继续着她的好奇。 “你是说招商引资的事儿啊，我一个农民我能知道个啥啊！那些都是领导们和决策层的事情啊，我就是给那些外宾介绍了一下我们乡的优势，还有旅游资源，绿色农业相关的一些事情。”李美玲被人关注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我可没见过你这样的农民呢，你就别谦虚了啊！我又不求你办啥事儿。还别说，你和那些老外交流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费劲啊，我家孩子上初中了，他也学外语，我就让他上前听一听你们净说了些啥，这小子告诉我他啥也没听懂，哈哈哈。”售票员倒是自来熟，和李美玲唠个没完没了。 “也许你儿子他，是儿子吧？可能你家孩子口语交流方面比较少吧！这个口语锻炼还是要有一个过程的，我感觉吧，英语说出来还是很重要的，把你知道的句子啊，单词啊什么的都转变成自己的语言，开始是有些不太适应。我开始学的时候也有些不太适应呢，不过我接触的语言环境不错的，大家都在一起，都是努力的用英语去交流，这样对听力和口语都是很有帮助的。”说到了李美玲喜欢的英语，不知不觉话也就多了起来。 “你说的那个啥语言环境我们这里没有啊！难怪孩子没听懂你们说了些什么。那你在哪里学的啊？有机会我也让孩子去学，到时候还要请你多帮忙呢。”售票员说。 “我在南方学的，我丈夫去南方打工，我也就跟了过去。我在那边也没什么事儿好，除了给她做饭，我也没什么其它的事情做。就报了个英语学习班。”李美玲觉得她学英语真就是没啥事儿闲的。 “我说呢，这个环境我可是不能给我儿子创造了。我也没那能力啊！你丈夫在南方是做什么的啊？那边钱好挣吗？”售票员的兴趣从英语转移到了丈夫这里。 “我感觉那边钱不太好挣，人心也还是比这里复杂的多。可那里就业机会比这边多，只要有能力又肯干，挣钱一定不比这里少的。” “哎呀，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看看我儿子能不能走出去吧！到时候要是我儿子考上了大学，我就让他去投奔他李姨去啊！你是姓李对吧！我姓王。”售票员说。 “没问题，别的不能做，隔三差五的请他吃个饭还是可以的。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他李姨我还是可以办到的。”李美玲说得很实在。 “好嘞，就这么说定了啊！到时候没准儿我也和他一起去呢！到那时候别嫌我烦就好！”售票员带着讨好的语气。 “不会的，不会的。” 李美玲礼貌的回复。 第122章 你们有啥事儿 在售票员一再要求下，李美玲留了自己的姓名和工作的地点给那个售票员。当售票员继续问她的丈夫李力的联系方式是，李美玲没答应。说是李力现在工作还不是太稳定，等工作定下来了，再告知她。之后李美玲就下了车。 金美玲下了车，可是关于她的话题还没结束。 “你说我以前怎么没注意向阳乡咋还有这号人物腻。”售票员手里拿着记录着李美玲信息的纸条。 “她啊，以前不就是个卖菜的吗！我们天天跑线儿，总能遇见她啊！有时她是跟着收菜的车，有时骑车，还坐过好几回我来的车呢。”司机边开车边悠悠的说。 “哎呀，没看出来你还挺上心呢对人家，这事我可要和你媳妇反映反映。这一天天的开车不瞅道儿，还专门瞅人家大姑娘小媳妇的呢！”售票员的话语引来了为数不多的乘客的一片笑声。 “我媳妇可是吃公家饭的，她再漂亮也是个农民啊！”司机沾沾自喜。 “农民咋了，也不比你们吃皇粮的少挣钱啊！”乘客甲不乐意了。 “我不是那意思，没说别人啊，我就说我自己，找老婆我当然找有工作的了。”司机解释着，不过优越感还是没解释掉。 “那个女人的丈夫原来是耐火厂的，这个我知道。前几年他辞了工作，到南方去给什么资本家打工去了。好像是去什么汕头还是汕尾的，我也搞不清什么头尾了。”乘客乙说。 “到哪儿不都是干活嘛，咱给社会主义添砖加瓦，哪像他们去甘当资本主义狗腿子。”乘客甲有些愤愤然。 “别赶不上人家就说人家啊，你们也就是过过嘴瘾吧！”售票员可听不下去了。 “这人啊，谁能干个啥可真难说，你说就是个农民，还是个妇女同志，谁能曾想她能给那帮外国人解说啊！看来啊，这帮乡里的人啊，都是饭桶啊，让个老娘们出来嘚瑟！”司机也有些抱不平的意味了。 “你们啊，都是看见他们夫妻光鲜的地方了。你们不知道啊，他们家，就是这个李力和李美玲两口子家，他们把孩子都弄丢过呢！这件事儿都登报了呢！”乘客甲不屑的说。 “啥时候的事儿啊，没听说谁家丢过孩子啊，你是说这个李美玲把孩子给弄丢了？”乘务员有些诧异了。 “这话啊说起来就长了，先说我为什么知道的啊，我有个哥们儿原来也是县里耐火厂的，那个李美玲的老公李力之前啊也是耐火厂的职工。现在人家到南方去当厂长了，那时候他就是厂里的一个技术员。后来厂里给他送到南方某厂做了一年的技术改造，再后来她就辞了这里的工作，自己去办厂了。 这个李美玲吧，听说年轻时也不省心，在李力之前处了和好像是城里的大学生吧，后来人家大学生家里不同意。之后呢就和这个李技术员火速的结了婚。结婚没几个月，他们呢就有了个孩子。 艾玛，我现在终于说到这个孩子了，这个孩子长得可有特点了。这个大家可能记不住了，大概四五年前你们还记得，有一次公安局打掉了一个借着道士的幌子作奸犯科的一伙人不？我记得还上过电视呢。其中有个镜头就是给他们的孩子的，那个时候他家的还子是丢了有三年了才被咱们警察给找回来。 听说啊，丢孩子时，这个李美玲还在卖菜呢，还在那里光顾着数钱呢。钱是多了，还是少了咱不知道，可是她的孩子却是丢了。”乘客甲说。 “对对，是有这么一会事儿，我是记得那次公安同志的收网行动的。当时是挺轰动的。估计啊，他们两口子也是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才走的。唾沫星子淹死人啊。”司机伺机补充着。 “没想到李美玲竟然是这样的人啊！你说这我还让我儿子向她学习呢。幸亏我知道了你们说的这事儿，要不啊，真还寻思着让我儿子跟她学学英语啥的呢！”售票员握着写有李美玲名字的纸条有些松动了。 “我看啊，这事儿吧还得向前看，不光要向前看，还要向钱儿看呢。人家两口子现在都在外面打工，如果有这个意愿想出去打工的人啊，还是找个机会和人家取取经啥的吧。总揪住人家的小辫子不放，也不是啥好事儿啊！”乘客乙说到。 “说得倒也是，我看啊，人家挣钱的路子还是没错的，不过啊，跟着学这儿学那儿的啊我看就算了吧，她就一个农民能说两句洋话就见不得了啊！”司机做了总结性发炎。 ……………… 李美玲用她从乡里领到的钱买了一些熟食，还有一些肉。到了张常志的摊子上，这摊位本来是她自己经营的，周围的生意人换了一些，可还是有好多人是她认识的。他老远就看到了李红颜还在那里，这个时间买菜的人不太多。 “张老师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啊？”李美玲对李红颜说。 “李姨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啊，我前几天看你天天在家里学习。我问墩子，墩子还说不让我问呢。”李红颜故意说得很大声，好像是怕周围的人听不见似的。 “别笑话我了，我这也是被乡里的人给忽悠了，把我抓了壮丁了。那几天是有些忙乱了，还好没慢待你们，不然啊，你们不得怪我为老不尊啊！”李美玲打趣着。 “李姨可不老，还是那么美丽。”李红颜现在越来越会夸人了。 “这不是乡里给我发补助了吗，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把小张老师也给带上啊！”李美玲小声说。 “哎呀，太好了李姨，这下有人管我饭了今天，我就告诉张老师去。你缺啥菜自己挑啊，捡好的拿！”李红颜说着开始帮着李美玲挑菜了。 “别别，我没那个挑挑拣拣的命啊，能吃的就别扔，卖相好的还是留着卖钱吧，卖相不好的我们晚上吃。”李美玲也没跟李红颜客气。 李美玲拿了菜，路上又买了些东西就赶回家准备饭菜去了。 “妈什么这么香啊，今天改善伙食了啊？”我没进屋门就开始嚷嚷了。 “今天小张老师他们过来呢，你去买点啤酒吧！他们可能要喝呢！” “好的，可是他们总喝白酒的啊，啤酒没有人喝吧好像，这天还挺冷的，喝了不舒服。”我自言自语。 “又不是给你喝，我白酒都买了。家里就差买啤酒了，啤酒太沉了，我方才两只手都拿了东西，实在是拿不过来了。你赶紧去吧，完了回家把作业写了。” 老妈的话没说完，我就跑了出去。她手里还握着要给我买酒的钱呢，看着我出去买酒的样子，也忍不住想笑了吧。 “李姨，我们来了，你看我带谁来了啊？”小张老师说着先进了屋子。 “张叔，还有谢叔，你们怎么来了啊！都没给我打个招呼。”我惊喜着丢下了作业，向张叔奔了过去。 “呵，你个墩子，几天没见想张叔了吧！”张卫红还是那个大大咧咧的样子。 “今天怎么人这么全啊，这是怎么了呢！”老妈也有些惊奇了。 “就是我呢在街上碰到了谢队长，谢队长又找了张局长，我们就，，，” “什么谢队长，张局长得，我们都是你叔叔辈分的，你就跟着墩子叫谢叔张叔就行了！”张卫红打断了张常志的话。 “这怎么能行呢，这让外人听见了还以为我和你们拉关系走后门呢！”张常志认真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张卫红不干了。 “没事儿张叔，我说着玩呢。”张常志连忙改了口。 “哎呀，你看我这耳朵啊。以后别见外就好啊。”张卫红立刻改变了口气。 其实他们在一起根本不是什么偶然，主要是坏道士顾长风的那个案子相关人员都抓捕归案了，可是当他们审讯时，涉案的人中有人供出了李红颜这条线索。 谢灵运知道这个情况后，赶紧请示了他的上司张卫红。因为这件事情要说和他张卫红没关系是不可能的。张卫红和谢灵运商量了一下之后，决定先和张卫红说这件事儿要好一些。李红颜虽然和抓捕的这些人又些关联，可是总不能凭这个就说明人家有问题吧！ 李红颜精神有问题大家是知道的，张卫红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张常志就是最好的人选了。他们在张常志租的办公室里和他谈了一个多小时，基本弄清了李红颜的情况。也知道了当年张常志的遭遇。当然了，回去还得进一步核实这些事情。 在张常志送这两位走时，正巧碰见了李红颜来找他去李美玲家吃饭。 “常志，美玲阿姨还有墩子让我们去她家吃饭呢，快点啊，今天我特意早点儿收摊呢。”李红颜上来就急切的对张常志说。 当她认出张常志身后的谢灵运和身后的一个黝黑的大汉时，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可她也无法收回方才说得话了。只能又问了一句：“你们有啥事儿？” 第123章 凡事有序 等到赵卫红做了自我介绍后，李红颜心里当然有些忐忑了。她呆呆的看着张卫红和谢灵运，一时尴尬的不知说什么是好了。李红颜知道自己父母也是由于前几年的事情进了监狱的。这次顾长风他们的事情也和自己有些关联。她以前对张卫红不是很熟悉，可是他是偷偷到公安局门口专门看过这位传说中的战斗英雄。每个男孩子都有自己的英雄梦，李木根在他的言语中就很钦佩他的这位张叔叔。每次李木根和她说起他的这个张叔时，那种神态是难以言表的。 “你说的李木根就是那个丑娃子木墩儿吗？”张卫红当然知道李红颜这个人了，他这么说只是想打开眼前这个局面罢了。 “是啊，就是墩子。你是，你是他常说的张叔吧，张叔叔好，还有，谢队长，谢叔叔好！”既然尴尬的局面已经打开了，李红颜倒是一点也不拘谨了。 “这小子，一放假他就没了影了，我还真的有事情找他呢。听说墩子妈从南方回来了，我们正好没吃饭呢，我想啊，去他家吃饭吧。”张卫红倒是不见外，可是李红颜就有些难为情了。她不知道这样领着两个公安人员过去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你们等我们一下，我们去换了便装，我开车载你们一起过去。今天这饭啊，看来我们一定要吃的！”谢灵这么说，李红颜就顾虑不得了。 谢灵运最近正应了那句“春风得意”，手头的案子已经基本结了，现在是他难得闲下来的时候。看到老领导有这个愿望，他当然要首当其冲帮着实现了。这次不光破了假药案，彻底根除了制假的窝点，并且还歪打正着破了一个二十几年前的一桩命案，这回的风头可是让他占尽了。谢灵运本来来想着回家去看看自己的爱人，可是案情的新进展让他不得不留下来。看来啊，回家看媳妇的想法又要泡汤了。 ……………… “嫂子，也不知道我叫嫂子合不合适啊！看来今天这顿饭我是一定要蹭的了！”张卫红还是那么随意。 “你可是贵客啊，我想请还请不来呢。要不是你啊，墩子说不定还回不来呢！”李美玲有些动容。 “我们是做警察的啊，那些事啊是应当应分的事儿啊，么有你家墩子啊，恐怕我啊，早就起不来床了。”张卫红说的是有些过了头，我当时却很快乐。当我看向李红颜时，发现她的情绪不高，我觉得一定有什么事了，不然他们不能这么巧合的碰在了一起。 “他啊，也算是因祸得福吧。不过这小子上山弄的一些它说是羊吃的草，用酒泡了还是挺管用的呢！”老妈当然听见有人夸我就高兴了。 “也没什么的，只要你们不怕喝出事儿来就行！”我补充了一句。 张常志听见了我这么说，心里也泛起了嘀咕。他以前听说过我和张叔的关系，可是这种关系到什么程度他还真不知道。这次吃饭看到大家的言谈，他暗想幸亏当时有了墩子相助，不然他在里面的境遇真是不敢想象啊！ “张叔，借李姨家的酒，我敬您和谢叔啊！感谢您们一直以来对我和红颜的帮助！”张常志说到。 “我说小谢啊，你这酒就别喝了啊，一会儿你还得开车把我送到省城去呢。你的酒我代劳了。”听了张常志说这话，张卫红神情稍有些改变，他没有正面回答张常志。 李红颜也拿起了酒杯，和张常志一起敬了张卫红一杯酒。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谁也不要再谈了。以后如果让我和谢队发现你们再有什么违法，违法经营行为，你可别怀你谢叔和你张叔啊！虽然说一笔这不出两个张字来，我们虽然是一家子，我是不会为你徇私的，这点希望你们年轻人记住了！”张卫红说了这话，无疑是想给张常志和李红颜一颗定心丸。 张常志马上领会到了，李红颜还在那里傻愣愣的端着酒杯。在张常志的会意下，他们一起干了杯中的就。 老妈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老妈。我们只知道他们之间的有什么事情化解了。 “今天来我家吃饭可是为了给我庆祝的啊！我呢原本是想让这些孩子们和我一起庆祝一下乡里给我发了个“创业模范”的奖状，就今天上午还给我发了五十块钱的奖金呢。没想到啊，他张叔和他谢叔也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老妈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儿，也不想管他们之间的事儿。 “这样啊，这我可得敬嫂子一杯酒啊，墩子像你，以后准能成大器！”张卫红见李美玲这么说也就顺势端起了酒杯。 “嫂子，我还想问你个事儿呢，你这个回南方去还带着墩子吗？要是不带着他，或者是暂时没这个打算，你就让墩子来我家得了，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他的。”张卫红一直想让我陪着他一起住。 老妈不在的这些时间，我也时常去他家和他混吃混喝。张叔现在生活不像以前那样紧张了，他有时候会变得特别婆婆妈妈的，还开始研究起怎么给我做饭了呢。我想他可能是需要一个儿子了。 “我还在想呢，要不是乡里找我，我这几天就打算回到孩子他爸那里去呢！他爸现在刚开始建厂，就是创业初期吧。墩子呢，我走之前也问过他，他有自己的主意，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过苦日子去。”老妈特意把“苦日子”说得很重。 “墩子现在可是香饽饽了，他周末回全保叔那里，上学了有他的夏老师陪他练拳脚，放学了可以回家，也可以去他张叔那儿。这一天他都不闲着。”李红颜怕李美玲说她对我照顾不周，赶紧插了话。 “你说的夏老师，会练拳脚的，会不会是，，，”谢灵运陷入思考。 “对，就是那个夏忠民，外号吓不倒的。他说他上学那阵子和你还打过照面呢？”我一直听老夏说过这事，今天想印证一下。 “嗯嗯，是有这事儿，这小子以前上大学时，我和我爱人那时候还没结婚呢，有一次我上他们学校的舞厅。就在那里我遇见的夏忠民，说起来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那天我还抓了逃犯立功了呢！这个你下次见了他替我感谢他一下啊！”谢灵运其实真要感谢夏忠民，就是在舞厅的那次事件，才坚定了他现在的爱人当初嫁给他的决心。 “看来兜兜转转大家都认识啊！墩子，看来你以后是不容易被人欺负了。你看有这么多人为你撑腰！”张常志笑着说。 “他还用别人给他撑腰，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我现在就感觉体力有些对付不了他了。”李红颜也随着张常志说着。 “这我就放心了，墩子在家有这么多人陪着他，我和他爸也就轻松了许多。其实我想我们出去为了什么呢，这撇家舍业的。他爸呢还好有自己所谓的事业，可是我一个农村妇女图个啥啊！今天上午，乡长还和我谈那些经济发展什么的，我是一点都不懂。可是他说让我们这些外出务工人员把技术带回来，这点我是听明白了，就是让我继续打工的意思。”老妈自嘲着。 “在哪里都一样，小张老师就希望李姨，墩子哪里都不去，还要向李姨请教更多事情呢。李姨那天英语解说的多好啊，好多人都羡慕得不得了。可是李叔是有志向的人啊！”李红颜有些惋惜的语气。 “看你说的，我就是学了一年多的外语，那东西就是你得总用，过后就忘了。“老妈还是禁不住人家夸她。 吃过了饭，张卫红和谢灵运就先走了。在车上，谢灵运问张卫红是不是继续追查李红颜的事情。张卫红说当年要不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他根本不可能那么快把案子破了，之后就没说什么了。张卫红给谢灵运放了几天假，让他周一再上班。 到了省城他们就分开了，临走时谢灵运问张卫红用不用他再给送回去，张卫红说不用。不过张卫红感慨着说这次是来找个人，因为他不想谢灵运也遭受着他当年遭受的待遇。张卫红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公平和正义的。虽然有些时候公平正义来的比较迟，倒是终究还是回来的。 车里的谢灵运有些发呆了，他不指望自己的老师，老领导为了他的事情去找人，去奔波。同时他也想着有人能够帮助他打破现在的局面。这次的事件无意在他的仕途上是个很大的推动力，只要运作好了，他是有希望挤掉现在的邢警大队长的。他几次想和张卫红提这个事情了，可是忍住了没说。这样想来还好他没和张卫红说，不然以张卫红的脾气，说了反而不会有不说起的作用大。 张卫红这次来省城是要找一个老熟人。没错，这个人就是邓有绪，就是那个先在大学里当教授的经济学家，后来成了钢城市的市长，现在是省城主抓经济的副省长。 第124章 目标，省城 邓有绪上任副省长是年后的事儿，他来到了省城，主要的工作当然还是抓他擅长的经济了。省城这几年的发展是有目共睹的，经济水平基本在全国来说稳居中下游。省委班子对他的期望还是很大的，向他承诺有什么工作上的需要直接找一把书记开口，要人要物都会尽量满足他。你还别说，他一直惦记着的一个人，这人就是张卫红。 邓有绪的爱人还在钢城没过来，她的工作交接还要有一段的时间。他前两天给张卫红打了电话，彼此约好了要见个面。晚上邓有绪心情似乎有些急躁，不知怎么的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正在无聊的看着当地新闻，有一条新闻引起了邓有绪的关注。就是恒源县侦破的那起制假贩假案件和顺便侦破的那起陈年积案。看到采访张卫红时，他笑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哎呀！你看我这耳朵啊！”邓有绪惟妙惟肖的模仿着张卫红的样子。 这时茶几上的电话打断了邓有绪的思绪。他没客气的拿起了电话， “你好，我是邓有绪！” “哎呀，邓老弟，我是张卫红啊！恒源县公安局的张卫红，还能记得我不？这新官上任我听着脾气还大了呢！”张卫红心里也是没底。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邓有绪听张卫红对自己有些见外，索性调侃了了起来。 “邓省长，我是张卫红，我在你家楼下呢。” 张卫红不知邓有绪是啥意思了，这到底是见我还是不见我呢。前两天你给我打电话，说有空就让找他。我这没空也得来找你啊，我这不是有事儿吗！ “哎呀，你看我这耳朵啊，你快上来吧！哈哈哈！”邓有绪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到了邓有绪的笑声，赵卫红知道了这个还是他以前认识的邓有绪。 “老哥，我这心绪颇不宁静啊今天，我就感觉有啥事要发生，这不你就来了。”邓有绪给张常志倒了茶。 “哎呀，你可把老哥我吓到了，你这耳朵啥时也不好使了呢！” “我这不学你呢吗！你说我们也有小半年没见了吧，上次我还记得是我去你们县里开那个地方经理研讨会呢，那个机会可是我自己争取的啊！”邓有绪开始回味着过去。 “咋样，我是说我请你吃的蝲蛄豆腐。味道不错吧！”张常志说这。 这里给大家介绍一道家乡名菜了。“蝲蛄豆腐”在我们那里是相当有名了。先说蝲蛄吧，我不知到具体是不是这两个字，虽然都有“虫”字旁，可它真不是虫子，它很想是小龙虾，不过是在淡水里生活的。蝲蛄在东北溪流里很常见。 蝲蛄豆腐之所以有名，可能因为它根本不是豆腐，是把蝲蛄去壳捣碎了变成蝲蛄汁儿，这时把锅加热，加水烧开，再把过滤出来的蝲蛄汁儿倒进滚开的锅里，蝲蛄立刻变成了脑儿，一朵一朵的粉嘟嘟的都是蝲蛄肉原汁啊。 蝲蛄豆腐的吃法也很随意，就跟吃水豆腐差不多，可以加适量盐，味精，葱花，韭菜还有香菜啥的，开锅调好味儿就可以出锅了，味道也可以根据口味再做调整。当然了你也可以加大蒜啥的重口味调味品，我试了一次加了辣根，结果把原来的蝲蛄味给破坏掉了。 “可不是吗，时间啊这一过就回不去了啊！一些美好的东西总是那么短暂。”邓有绪感慨着。 “你看看，你们有文化的人就是有文化。说出来的话都有文化，把我弄得都不知道能说点什么了！”张卫红听了邓有绪的话，有点发懵。 张卫红想这是邓有绪故意点拨自己的意思吗？让我适应现在的格局，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啥文不文化的，文化也不能当饭吃。我就是想着老哥你啥时候再请我吃一顿！”邓有绪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再吃一顿没问题，可是我最近是有个问题啊！”张卫红那张黑脸有些阴沉。 “你的问题还是其他问题？”邓有绪直入主题。 “我徒弟的问题，就是这两天省台总播的那个案子吗！就是他领人破的。别看我总是出镜，可是办案的却是我那个徒弟啊！”张卫红为了谢灵运也是拼了。 “嗯嗯，能让张老哥看上的人一定错不了啊！喝茶喝茶，你吃过饭了吧？”邓有绪知道赵卫红有事，他觉得和张卫红之间没什么事非得藏着掖着的，还不如赶紧说出来要好一些。 “吃过了，吃过了。我就是为了这个徒弟啊，我是吃啥都不香了。 我这徒弟呢，叫谢灵运，你要是不熟悉这人呢，可以看看电视报道啊！虽然他出镜没我多，乐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对一线干警是有保护的。所以可能，这个你知道了。 他现在在我们那里是刑警队的副大队长，前面结的婚。他媳妇还是我们这里师专的老师呢，你说这两口子结了婚就两地分居，我这当师傅的也过意不去啊！ 老弟你以前不是说让我跟着你敢吗，你看我这个样子年老体弱的，能帮上你啥忙啊。我想你看能不能给他调到这省城来啊，就让他顶替我还不行吗？我看这他这么年轻就这样子，我可不能让他走我的看路啊！” 张卫红最后有些恳求的意味了。 “老弟啊，这个他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事情啊。不瞒你说，我还真的像省长要人了呢，可是我想要的是你啊，这事儿能不能成我还不好说呢。你真的愿意和你徒弟换吗？”邓有绪对张卫红的做法触动了一下。 张卫红现在是局级干部了，这个局级还是有赖于他所在的县是个市级县。如果他能到省城来，对个人的发展是相当有利的。邓有绪有些佩服张卫红这个人了，他能为了自己的徒弟舍弃自己的前程。 “你那个徒弟不是干得挺好的嘛，你走了吧位置腾出来给他不就完了嘛。毕竟强将手下无弱兵啊！”邓有绪开始打起了太极。 “哎呀老弟，你可别拿老哥开玩笑了，我要不是上过战场立过功，就我这半文盲的样子。 可是我徒弟可是正经八百的警校毕业的啊，他可是本科生啊，你们政府不需要有能力有文化的人嘛。”张卫红看邓有绪没把话说死，还是又进一步的给谢灵运码起了牌。 “好的好的，我看看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只是负责经济这块，恐怕能力还不够啊！”邓有绪还是有些为难。 “实话说了吧，我那个徒弟和我当初的境遇一样的，干得还算不错，可是领导不待见也没得办法。他在刑警队是副大队长，那个大队长我也就不说了。我那徒弟想超越人家根本不可能的，还是想让他靠着你这棵大树啊！”张卫红稍有些悲凉。 邓有绪能从大学的经济学教授到现在的副省长，可以说一路高歌猛进了。由于他正好遇上了经济发展的大趋势，所面临的一切事情都好像是给他量身定做的一样。可以说在一定时间内，他的作用和位置是无法替代的。邓有绪的一句口头禅是“我可以回去搞教育嘛！”可是真的能回去搞教育吗？ 张卫红是邓有绪认识一个特别的人，张卫红走的路和邓有绪是截然不同的。邓有绪曾经羡慕过张卫红上过现场，杀过敌人，是货真价实的战斗英雄。那个年代的人都有一种英雄情节，年轻时邓有绪也有些保家卫国的情怀。特别是在邓有绪生病时，遇见了同病相怜的张卫红，这是偶遇还是安排，着实有些说不清楚了。 谢灵运回到了阔别很久的家，妻子看到他没到周末就回来陪自己很高兴。夫妻两人折腾了很久，特别害怕在这个时候电话响起，谢灵运还故意把自己的传呼机给关了。 “谢队，你什么时候能不当你那个破队长啊，我们能这样整天在一起多好啊！”妻子温柔又疲惫的说。 “我不干这个干什么啊，有时想想也真是干够了刑警，我们聚少离多，还总让你提心吊胆的。”谢灵运也多少有些灰了心。 “其实我觉得你要是放弃了现在的工作还是有些惋惜的。不然我调到你们县去吧！也好照顾你一下。” “你可别有这想法啊，你能嫁给我，我就够感激不尽的了。再把你这个才女给耽误了我就更对不起你了。我看看吧，如果能申请一下我就回来陪你吧还是。那怕在公安厅当个看大门的，只要你不嫌弃我也行啊。”谢灵运是真的不想离开自己的温柔乡了。 “我也知道你也就是说说吧，我看上你的时候你不也只是个刑警支队长吗！现在多好，你都快大队长了。” 妻子无心的一句话，却刺痛了谢灵运的心。 “小谢啊，如果省城有机会的话，你愿意放弃现在的一切，去一个新的环境吗？”周一上班时，张卫红找到了谢灵运。 “师傅，我就想和老婆在一起。她要来县里，我没让，我是怕耽误了他。这个你可别说我没出息啊！” 谢灵运在张卫红面前，感觉像是个孩子。 第125章 忍住了，再等等 邓有绪是个办事情的人，就下和张卫红离开的第二天，他在省委班子的会意上，很是强调了经济发展要腾飞，经侦工作不可少。他还做了关于经侦工作在经济腾飞过程中位置位置重要的报告。他提出不只是需要设备的投入，人员的培养更是重中之重。周五省委就他提出的建议还特意开了个会，公安厅的领导当然在席了。 “我是个搞经济的啊，对经侦这方面不是太了解。我以前专门研究过经济发达国家在经侦上的投入，发现要有一个良好的营销环境，经侦和刑侦方面的保驾护航是必不可少的。就拿这两天我们省恒源县的那个案子来说吧。制假贩假整个产业链已然形成，我个人认为我们打掉的只是在外的那部分，这个用冰山一角来比喻我认为并不为过。 我们能不能从更多的角度，更大的范围对制假贩假进行管控和防治呢！是不是这样就会让我们的群众少受骗，减少他们的经济损失，保障他们的健康乃至生命的安全。当然了这个就不是我的专业了，我就不在这里班门弄斧了。” 邓有绪在会议上的发言，提高了省委省政府对打击经济犯罪的重视，并且根据现有的情况和存在的问题，决定对有限的警力进行调拨和调整。 周末的时候，邓有绪给张卫红打了电话。 知道了谢灵运的真实想法，张卫红推荐了他去省厅开办的经侦培训班学习。三个月后，谢灵运就被调转到了省城经侦大队。看着谢灵运县里这边立功授奖，省城那边高歌猛进，有些人还是蛮心酸的。 ……………… 老妈还是没留下来，去了南方。她这次离开老家，有很大的程度是周围的人给逼的。先是一些以前基本不联系的亲戚突然走动频繁了，又有什么街坊邻居没事了就来我们家打听事情。弄得老妈李美玲不管在乡里的房子和县里的房子，都不能住得安神。 “大妹子，我家老三就拜托你了啊！” “李姐，我要是去投奔你，你可别把我往外撵啊。” “大侄女，我们队墩子可是关怀备至啊，做人可要讲良心啊！” 人越来越多，说得话也越来越不能听了。原本平静的生活就这样被打乱。他们中的一些人竟然是乡政府推荐过来的，这让李美玲心里很难受。带着乡亲们的嘱托和厚望，李美玲灰溜溜的离开了老家。 从新又回来了，李美玲没有回自己和丈夫李力租住的房子，她先去找了杨柳青。 “哎呀李姐，你这都快急死我了，你咋才回来啊！”杨柳青拉着李美玲的手看起来很期待的样子。 杨柳青现在很忙，因为她的好友小红不在林氏制衣干了。小红辞职杨柳青是知道的，因为她是知道林氏制衣今年的结局的。最多再过六个月，林氏制衣将不复存在了。 林国飞从向阳乡回来后，就和杨柳青摊了牌。杨柳青知道这件事后，也很是震惊，林国飞把他的经历和关于林修女的事讲给了杨柳青听，杨柳青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她尊重林国飞选择。既然知道了林国飞的想法，杨柳青搬出了林国飞的家。 “柳青妹妹，难得你这么希望我回来。我本来都不想回来了。”李美玲为杨柳青的热情所感染。 “是这样的，那个小兰呢。就是以前负者成衣质量检查的小兰，她找到了更好的工作，年后没上几天班就离职了。现在这个岗位正好空缺了出来，我也没考虑到别人，只想着你最合适这个位置了。这几天我宁可多干一些，也没有让其他人做这个工作。只是想着你快点回来我就轻松了。”杨柳青说着。 其实小兰的离开也是杨柳青同意了的。正好那天小兰来和杨柳青说自己看到了一个招工广告，要有过工作经验的人。她去看了一下还可以，就来和杨柳青商量这件事儿。杨柳青当然愿意自己的姐妹提前脱离开林氏制衣了。如果等到林国飞走了，那时候就会有很多人没工作，这样找工作的难度将会更大一些的。 “可是我这方面也不了解啊，干不好不是给你们添乱吗？”李美玲很诚实的回答。 “这可是林老板的安排啊！我只是起到了顺水推舟的作用。”杨柳青赶紧解释着说。 杨柳青听到李美玲说“你们”，心里想林国飞真没骗我，李美玲还不知道林国飞对她一见钟情这件事情。不过这林国飞也是奇怪，光凭着一个人的外表就能够断定这个人就是你想要的嘛！杨柳青也曾想过和林国飞在一起，可她毕竟比林国飞小太多，她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林国飞这次对她的坦诚，更加毁灭了她内心里残存的对林国飞的一丝情感。她并没有过分的伤悲，反而对林国飞有些钦佩。杨柳青钦佩林国飞耗尽了大半生去寻找自己的梦想，也佩服林国飞林国飞在梦想即将破灭时所抓住的眼前的幻象。 “林老板他，柳青妹子，我是说我，，，”李美玲有些难以启齿了。 “李姐，我已经和林老板解除合同了，我现在是自由的人了，这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以后我们还是好姐妹，你也不用顾忌我的感受，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其实林老板是个很好的人。”杨柳青知道林国飞的想法，可是她不了解李美玲。 “我，我和我老公关系是有些问题，可是，可是我们还没有分开啊！”李美玲不知说什么能解开当钱尴尬的局面了。 “这可就是你们的事情了，我不会去想你们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我现在想的是半年后怎么去美国找我的父亲。”杨柳青一不留神说出了自己将来的规划。 “啊！你也要走，怎么你也玩离开这里啊！我回来可是想找你来着，你这一走，我都不知道我回来还有什么意思了。”李美玲更加无措。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和做法啊！李姐，我啊劝你还是和姐夫好好谈谈，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得不到快乐，真的不如去找彼此的幸福。”杨柳青还是想帮林国飞一把。 “做夫妻还是要讲缘分的，有些事情我也说不好。可能是我的思想有些保守吧，毕竟我和孩子他爸都这么多年了，说分就分也不太可能吧！”李美玲同意杨柳青的说法，别人这么做她也能理解，可是轮到了自己，真的很难说了。 金美玲满怀心事的回到了老公李力和她租住的房子。屋子很冷清，也很凌乱。看到这里，李美玲又有些心疼自己的老公了。一个人在外面，为了家在外打拼。当然了这种打拼也是他自找的，不过李力也属实在外打拼。 床上的被子凌乱的堆在了那里，李美玲不由自主的开始收拾这些弄乱了的被褥和仅有的几件摆设。整理被褥时，李美玲的鼻子感到了有些异样。她没有多想。直到她发现了床上的几根毛发，她呆呆的愣在了那里。她肯定头发不是自己的，因为自己的头发从来没染过，那些头发的根部是黑色的，再延伸一些就是染过色的了。她看不出来是什么染色，不过她知道这是女人的头发。 李美玲心存幻想，继续打扫着地面，慢慢的她又来到了卫生间。在卫生间，她发现了用过的简易的那种袋装的一次性洗发膏和沐浴露。这下她的心里彻底慌乱了，可以确定，在她面前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他的老公有了别的女人。 当然了，老公李力有了别的女人对李美玲来说已经不是太大的打击了。毕竟已经经历过了一次吗。可是竟然吧那些女人领回家里来，这可是对她这个做妻子的极大侮辱了。李美玲的泪水又开始肆虐了起来。 哭过了，也恨过了。李美玲简单的做了些饭，自己一个人吃了起来。那天李力没回来，李美玲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闭上眼睛就会想起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曾经在这张床上的情景。 直到后半夜，李美玲实在是忍不住了，她和衣而卧，进入了梦乡。 等她再睁开了眼睛，发现已经八点多了。一想着自己已经要迟到了，李美玲慌乱的吃了几口昨天准备的早饭，奔向了李氏制衣的车间。 “来了啊，李姐，快点快点我这真忙不过来了呢。这些都是昨天剩下的任务，你看一下哪里不行的就捡出来让她们修改一下。衣服上是有加工人的临时标牌的，我还有事情，上游的订货商今天就要过来了。我得赶紧过去找林总了。”杨柳青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忙着往外走。 “这个，这个我还不熟悉啊，还是才接手这个活的啊！”李美玲忙和杨柳青解释着。 “没事儿没事儿。你看这差不多就行了。没有明显的瑕疵就都判过好了。”杨柳青显得更加急切了。 杨柳青知道，这些货只要发出去就行，真的发生退货的情况，也和她没关系了。或者说只要这次来的人满意了，林氏制衣就会功成名退。 第126章 当了老板变了心 一上午李美玲都昏昏沉沉，不过她对自己的工作还是很用心的。她挑拣了半天，那些衣服做的还可以，只是少有的几件有些太不像样子了。 当车间的人过来拿那些不合格的产品时，惊奇的发展今天做检查的不是杨柳青了。李美玲把那些不合格的成品衣服递给了那个人，那个人临走还嘟囔着“没多少活儿还好招那么多人干什么，林老板是不是让那个小狐狸迷疯了啊！” 李美玲听见了那人的话也只是笑笑，话虽然不好听，可是能为公司着想也就不容易了。 晚上按时下了班，李美玲一天也没看见杨柳青，她只能又一个人回到了租住的房子。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她也顾不上曾经她老公和谁上过的那张床了，直接就睡了过去。和昨天一样，她老公李力这天依然没回来。 第二天，李美玲起的有点早，她依然自己起来做早饭，吃过了早饭就上班了。她起来时特意看了看房间周围有没有什么变化，她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变化，或者她希望有一些变化，可是没有。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杨柳青来到了。看着她面色有些苍白，李美玲有些怜爱的说：“怎么又喝那么多酒了啊！现在看你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 “哎呀李姐这都能看出来啊，你可真是个细心的人啊。我可要提醒你啊，注意观察周围的人啊。别一天总是看我，看我能有什么用啊。”杨柳青意有所指了。 “怎么没有用啊，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就会想起我老公李力喝醉酒的样子。他本来就不能喝，每次呢他都喝多了吐个没完。第二天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所以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昨天喝多了。”李美玲解释着。 “我可不知道别人怎么样，我的酒量还可以。喝多了也不怎么吐的，就是第二天也缓不过来，总是迷迷糊糊的。”杨柳青说。 昨天杨柳青和林国飞又谈成了一笔大单子。这个单子足够林氏制衣生产半年的了，好在杨柳青早就做好了准备，又招了几十名工人。并且这次的价格还比以往的高了一些。这要得益于林氏制衣的产品质量和市场的需求了。 这批订单完成后，林国飞就要回新西兰了。他要想和李美玲有进一步的发展，看来得抓紧时间了。 “李姐，我和林国飞已经分手了，林国飞对你可是很有兴趣的啊！如果你和姐夫回不到从前了，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杨柳青说的直接，李美玲的脸倒是被她说得有些绯红。 “夫妻怎么能说散就散呢，我一直也没看到李力，现在他也不会我们的住处了，也不知道怎么了，现在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了。”李美玲心跳有些加速的感觉。 “我看啊，还是说来的好，你们这样总是互相躲着彼此，终归不是和解决问题的办法啊！”杨柳青也有些为李美玲着急。 “我这人还是比较保守的，我又是个农村妇女，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现在的事情发展。也不知道林老板为什么会和你，和你分开了呢，说实话我还是很为你惋惜的。我和林老板接触的不多，可是我能体会到她是个好人。”李美玲还是不太相信林国飞能够看上自己。 “李姐，不是我说啊，就你跟我说的这些话和林国飞评价你的事情基本上是一致的，这就是你们的共同点。”杨柳青嘴角洋溢着俏皮的笑。 “我还是先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再想其它的事情吧。你和林老板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这说分就分了呢。”李美玲确实觉得杨柳青和林国飞不该分开。 “这个要看缘分了，我们在一起本来就是一种生意关系，说白了就是人家拿钱给我，我们用各种方式陪着他呗。可以说刚开始就没有那种正规的途径，这样就很难说以后的发展了。我对这件事情很认命的。”杨柳青说得有些慌乱，其实内心也有一些对林国飞的眷恋。 “说得是啊，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们是不是能够在一起呢？”李美玲还是被带入了进入。 “也不会太长久吧，我觉得他要找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他没跟你说过吗？”杨柳青以为林国飞对李美玲说了关于林修女的事情。 “说过什么了？我们还没怎么交流过呢。所以我说这件事情特别不靠谱的啊，也许是他在试探你对他有没有感情呢，这个我想问说不定吧！”李美玲想象力还是有一些的。 “我说过了，他想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我啊不和你抢了！”说完了话，杨柳青走了。 李美玲傻傻的站在那里，没了方向。 等到周五的晚上，李力回来了。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他认识了有些时间的小玟。 当他们回到出租屋时，李美玲已经睡下了，按理说李美玲是要反锁房门的。可是总觉得李力回来时有可能进不了屋子，所以也总是给他留着门。 李美玲听见有人开了门，她挣扎着起了身，却被日光灯管晃了眼。 “哎呦，你老婆在家呢，你还来找我。”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穿上了刚脱下来的鞋子，走了出去。 “小玟，小玟你等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和她说呢。”随后，李力也跟了出去。 李美玲坐在了床上，发呆了很久。不知过了多久，李力又回来了。 “李美玲，你不是要和我离婚吗？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为什么偏偏这时候回来了？”李力连续的质问着。 “我说离婚也是气话啊，可是你还没离婚呢就这样对我，就带着别的女人来这里。”李美玲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找别的女人，你不也找过别的男人吗？”李力又说到。 “我找别的男人，我根本没答应过别的男人，可是你呢，你都给带回来了！”李美玲也没示弱。 “得了吧，在老家时我顾着面子没和你说，你现在说，墩子是不是我儿子，到底是不是。”李美玲发现，李力今天喝过酒了。 李美玲还以为李力是怀疑她和林国飞之间的事情。没想到李力说的却是很久以前的破事儿。 “你到底想怎么办吧，要么我们离婚算了。我回家养活孩子，你自己爱咋地就咋地吧。”李美玲这回可是下了决心。 “随你的便吧，我还真就不稀罕这个婚呢，你想和我离婚很久了吧。我还就不和你离婚了呢！”李力不知怎么了，也许是感觉到有点过分了，自己故意把话往回收了收。 李美玲看到了这种情况心如刀绞般的疼，以前的种种恩爱，难道都是假的吗？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愿意听下去了。 “我嫁给你就是你的人，你想离婚可以，我要墩子，你自己走吧！我现在还在林氏制衣，你想好了来找我吧。” 李美玲看着李力有些不清醒，不想进一步激化矛盾，就一个人有了出去。李力看着李美玲离开，本也想挽留，可能是碍于面子吧，他并没有挽留李美玲的意思。 李力心想女人吗，过两天还不是一样会回来吗，再说这里她也没什么亲戚朋友，说不定一会儿就就会回来找自己的。女人的毛病可是不能惯着的，不然以后生活可就为难了。想着想着，他竟然睡着了。 金美玲有一次走出了家门，她刚出门时，还幻想着李力回出来追她。她等了一会儿不见李力下来，也只好一个人走了。李美玲没处可去，来到了杨柳青家。 杨柳青也睡下了，她被敲门声惊醒。透过了门镜，看到是李美玲，赶紧把门打开了。 “柳青，我有无家可归了。”李美玲这次没哭，她已经没有了眼泪。 第二天中午，李美玲回到了住处，把自己的身份证件和一些必备的东西取了出来。看到床上的被子还是那么凌乱，本来想去收拾一下，念头一闪，还是没去碰。锁了门，走了。 “林总，李美玲在我那里了，你要不要我帮忙啊？”杨柳青在林国飞的办公室里喝着咖啡。 “我也是心里乱的很，好像没了分寸感。越是想得到就越是觉得有些不忍，或者说是不道德吧。你是知道的，我不想趁人之危的。”林国飞也不知道怎的说这件事情了。 “我说啊，与其指望万能的主，还不如指望眼前的我呢。” “你不要对主有亵渎的，我相信主的安排，如果真的不会有结果，我想到时候我就一个人回去吧！这样总比强求于人要好得多吧！如果主看到了我的虔诚，他不会不管我这个迷失的孩子的。”说着林国飞祷告了起来。 你还别说，林国飞的祷告，万能的主可能是听到了，并且也挺办事儿的。 没过两天，李力主动找到了林国飞。找林国飞的目的不是说关于李美玲的事情，是李力的电机维修厂出了问题。 李力又一次被他的老情人给害了，他实在没了办法，只能厚着脸皮找林国飞求救了。 第127章 说出你的条件 李力的麻烦是老金故意制造的，具体流程也不是很繁琐。后来据老爸李力说就是运来一个电机之类的东西先让你维修，当然了维修的难度也不是很大，并且价格给的也还算可以。就是一个条件，要按时完成维修，以免耽误甲方的工程或是工作需要。 李力呢，也没想这么多，一看有钱可赚，当然就一口答应了下来。这和送电机的人还和李力欠了合同，维修费用以及交货时间写的很详细。李力当然同意了，这样的话自己就算是没能修好，也不会有什么其它的责任。 想的倒是不错，可是第二天就有人找他说，电机丢了。那天李力晚上没有在厂里，他当然是去找小玟去了。 前几天，小玟看到了李力的老婆李美玲在出租房里，她当时转头就走了。本来她和李力在一起就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所以李力追上她时，她没有马上拒绝李力。而是和李力说你自己有老婆了，就别再来烦她之类的话。 李力这几天厂子里属实有些忙，他既没有找李梦玲也没有去找小玟。小玟这天是忍不下去了，中午就去了李力新开的厂子。 到了门口门卫不让她进，她就说是李力的相好的。并且说如果不让她进，就在这里等李力出来。 门卫当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了，他赶紧把这重要的情报向李老板通报了一下。并且同时也让在场的十几个同志们都共享了信息。 李力脸色有些挂不住了，工人们看似玩笑的表面调侃，和背后的嘲笑让他觉得有些如鲠在喉。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你小玟不是送上门开了么，既然你能豁得出去，我还能害怕湿了鞋不成。 小玟在老乡开的旅馆里，也可以说是打工吧。当然了，她也接些特殊生意，不过她是分人的。她和李力就是没有那种金钱交易，当然李力也给她买一些衣服，包包，化妆品什么的，其实算下来也不少花。另外出去吃饭李力也不可能让小玟花钱，小玟顿时有了一种交上了男朋友的感觉。李力呢，也总是在小玟面前说自己和媳妇的关系不好，遇见了小玟是个美丽的错误之类的土味情话。小玟听起来不觉得他说的土，反而很是喜欢。 ”你也看到了，我并不是什么大老板。我的这个厂子也是刚开起来没多久。你要是想傍大款恐怕是找错了人了，我的身家也就是这个电修厂了，并且还不全是我的。”李力想着说了实话，小玟就会知难而退的。再者说自己也不欠小玟什么，还是早点打破她的梦想的好。 “我我就是想过来看看你，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和你老婆离婚，是不是骗我没和我说实话。”小玟悄声说着。 小玟被李力领到了他的办公室里，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人，并且空间也很局促。小玟却觉得这个窄小的空间竟然能给她一种安全感，因为这里很抬眼就能容易地看到边际，也能看到眼前人，并且那么近，没有伪装，也没有所谓的安全距离。 “我，我和我老婆的关系是不太好，不太好的。这个没必要欺骗你的。”李力说起来有些心虚。 虽然是在二月份，但是南方的天气也有二十多度了，李力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燥热了起来。小玟也似乎受到了这种温度和氛围的影响，她似乎体会到了李力此刻的心思，当然要心照不宣的做一些事情了。 小玟离开的时候，裤子上都还留有一些带走油污的脏手印。李力对此也很不好意思，说不然再给小玟买条裤子。可是小玟却说裤子可以自己处理的，关键是什么时候才能和李力公开的在一起。小玟对李力说自己不在乎婚姻，可是自己不想去干涉其他人的婚姻。 李力当然意犹未尽了，就和小玟约好了晚上去找她，请她吃饭。小玟当然愿意重温一下下午的内容了。 一般情况下，晚上厂子里都是要有人值夜班的，倒不是晚上有什么紧急的工作要做，也不用考虑到加班这件事情。因为厂子也还是刚建起来，没有太多的业务。 那天本来应该李力晚上留下来的。虽然他之前也替过别人，他本可以要求另一个人留下来的。可那天李力有些得意忘形，忘了这件事情。 既然你李老板财色兼收，工人们当然有些怨言了。所以都收拾了一下就下了班，有人想提醒李力一下晚上要有人值班的事情，可是又转念一下，是不是李老板要领人回来住也是说不定的啊，所以就赶紧也走掉了。 第二天，李力从小玟住处直接上的班。通透昨晚进一步的了解，李力还真决定和李美玲分手了。回想起小玟不一祥的温柔，李力觉得再也回不到李美玲的身边了。 来到了厂子，李力发现厂门被撬开了。他急匆匆的跑了进入，已经有几个人在哪里了。 “咱们快看看有什么东西丢了没有，昨天是谁值班啊！人有没有什么事情啊？”李力有些慌。 “李老板，没有丢啥东西，我们走时工具啥的都自己锁好了，没发现被盗的情况啊！”工人说着。 “哎？这就奇了怪了，啥东西也没丢，你说这贼进来图个啥啊？”李力从办公室到工作间溜达个遍，也没发现少了什么。 “老板，昨天送来维修的几台电机不见了。”又一个工人指着维修区的方向说着。 “你说也真是的，偏偏是昨天让维修的电机没了，别的东西还都在啊，这是为什么呢？”李力陷入了沉思。 正如李力所想的一样，过了不到两天，人家就过来取货了。 “那个，还在维修呢，再说了日子不还没到呢吗？”李力想搪塞过去。 “李老板，为什么我们急着来取货，我想你是个聪明人啊，这些电机呢总价大约三万块吧，我们相信李老板的诚意和信用。就给我们两万块好了，这件事情我也就不追究了。”来取货的人说。 “这个啊，你们这不是坑人呢么，这个我可不能吃这个哑巴亏啊！你们再这样的话，我可要报警了啊！”李力听了来人的话，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不过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见招拆招了。 “李老板，何必呢，我们是有合同在的，我们签这个合同呢，主要的目的就是让警察来看的，证明我们的电机是你接收过，并且当面勘验过。这个电机的价格我们也是有据可查的，这可是德国进口货，真的是不便宜的啊，李老板！”来人这番话说的李力哑口无言了，摆明了这就是个套。 “李老板昨天晚上风流快活，今天当然也不会差这两万块钱吧！”来取货的人这句话更是把李力想报警的心理给打压了下去。 李力想既然人家知道我的去处和跟什么人在一起，这就说明了他们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我，这是一件多呢可怕的事情啊。李力对着来人笑了笑，说这次他认栽了，不过这几天钱有些不凑手，让他按照合同过几天再来取。那人走时对李力说让他小心点，别耍其它的心眼儿。 李力想这下子可真的完了，本来想着这笔生意下来后，工人的工资就能多一些，没想到无缘无故的就要少了这两万块钱。你说不给吧，人家事先做好的套儿，依据现在的证据，只能是对人家有利，你很难有翻盘的机会。如果给了吧，难免以后会遇见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真是左右为难啊。 更让他心烦的事情是，工人的工资又要发了，手头上的钱刚够发工资的，这要是再拿出两万块来，工人们的工资咋办啊。由于这个厂子刚成立，注册资金也被取得不剩多少了。可是要取这部分钱，李力自己也说了不算啊！因为这笔钱根本不是用于厂子的经营啊，股东们不同意这个了就算是违了啊。 李力把这件事情和另外几个厂子的股东说了一下。大家一致认为这个事情李力要负完全责任，而且这笔费用人家不给你承担。 李力又一次被现实打垮了，他想了一下，不同意大家的意见也是无济于事了。既然自己出了大头，自己承担更大的风险也是应该的啊。李力想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个亏吃了也就吃了吧，指望别人也是指望不上了。可是他转念一想，又想起了借他钱的林国飞，他想去找林国飞讨教一下解决这个事情的办法了。 李力去时林国飞没在，杨柳青把李力领到了林国飞的办公室。 “李老板，林总一会儿才能回来。你就先在这里等一下吧。”杨柳青知道了关于李美玲的是儿，对李力有了些厌恶。 李力觉得杨柳青有些过于势利了，当初找我解决问题时可不是这副嘴脸啊！ “哈哈哈，李老弟啊，让你久等了啊，我是有些事情才回来啊！”过了大概一刻钟，林国飞从外面走了进来。 “林老板，今天来我是想和你进一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 “好啊，说说你的条件吧。” 说完了这句话，林国飞觉得心里舒坦了好多。 第128章 你想说什么 “说我的条件，我能有啥条件啊！”李力说得有些丧。 林国飞以为李力是因为李美玲的事情来和他摊牌，他不想和李力又太多的纠缠，就直接想用钱来解决问题。如果李力同意的话，林国飞是可以给他一次补偿的。 “我们都是成年人，我想我也不愿意和你在一些不必要的问题上纠结什么了。就直说了了吧，我如果希望你和你的妻子离婚，你要什么样的补偿。这个你可以直接和我说，我喜欢说话直接的人。”林国飞淡定得很。 林国飞完全可以先和李力交谈一下，之后再说出他的想法。可是毕竟关心则乱，林国飞这个时候有些乱了方寸，虽然在外表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那种急切的心理。 “什么？要我和妻子离婚。这个和你有什么关系，离婚是我和我老婆的事啊！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李力有些被林国飞的话语激怒了，他不知道今天莫名其妙的听了林国飞说了这些东西。 李力想，是不是林国飞做的手脚呢，不然怎么会有人想做个圈套害自己啊！ “林老板，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我我怎么说才好啊！你，你怎么能这么卑鄙呢。” 李力觉得林国飞如果看上了李美玲，自己和李美玲关系也不是很好。他完全可以不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对付自己，这不是故意给自己添堵吗！ “李老板，这个我可没有用什么不正常的手段吧，既然你不珍惜，为什么还要埋怨别人呢？这都是什么时代了，女人也是该有自己选择幸福的权利了吧！看上去你也是个受过教育的人，这么指责别人恐怕有些不妥吧？”林国飞看到李力有些激动，想着怎么把事态平息下来。 “林老板，您可就别明一套暗一套了，难道不是你指使那些流氓，把送到我们那里维修的电机给偷了吗？还回过头来问我要赔偿金。”李力有些歇斯底里了。 “什么？我找人问你要赔偿金？这个你要说清楚些。我给你投了二十万都没指望有什么回报，你觉得我会那么做吗？我难道对自己的钱也不放过吗？”林国飞还是很平淡。 “事情是这样的…………”李力大致说了一下过程。 “这样啊，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报警处理，虽然说时间可能长一些，可是这样做就可以避免以后的许多麻烦，总比你们之间私自解决要好得多。”林国飞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会错意了。 “我也是想着报警处理的，可是我现在资金周转有些问题，您看能不能在追加些投资给我，这个像您说的那样，打官司很费时间的。”李力解释着。 要是放在一年前，如果李力面对这样的一个觊觎自己婚姻的人，他是不会再和这个人再继续说什么的了。可是今天就不一样了，他今天的重点是想解决自己创业中遇见的问题，而这个问题比起李美玲来，也许更重要吧。 “自己办工厂会遇见这样很多类似的问题，这个我也有体会的。我并不赞成你遇见问题了，就想着找我这个给你投资的人解决问题。你要想的是怎样给那些肯投资给你的人创造利益，我想这是我在生意上是，或者说是在投资者的角度上给你说的事情。 我呢，到现在为止，对李美玲女士还是很仰慕的，这并不代表我们之间有什么过分的行为。甚至她到现在也不知道我给你投资这件事情。我本想把投资和你们之间的关系问题撇开来想，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我还是想把话说开来的好。 只要你能和李梦玲离婚，还她的自由，我可以放弃以前投给你的二十万，并且再给你二十万。 这个你自己想好，我不强求你。” 林国飞想，如果李力真的能够抵挡住四十万的诱惑，或许自己也就放了手了。如果没有经过考验，他林国飞会有些许心理上的平衡，至少他在主面前祈祷时，会得到更大的安宁。 “这个，这个，我和李美玲，我们，本来也关系，关系也很紧张这样的。我来主要是想找林老板您能够帮我解决一下现在的情况。”李力还在解释。 李力不知怎么的了，感觉接受这个条件有些困难。如果林国飞再给他二十万的话，那就有四十万了。这个四十万可已解决很多的问题啊，并且这四十万是不用还的。就是自己现在什么也不干了，估计这四十万也能支撑着他渡过大半生吧。可是接受了这四十万，就要放弃自己原配的妻子啊！ “没关系的，你有考虑的时间。不过还是那个条件，不要对李美玲说我们今天谈话的事儿。我也不想趁人之危，我这么做就算是对你的补偿罢了。还有你说的丢失电机的事情，我希望你去报警。 好了，希望你考虑一下我的话。我就不久留你在这里了。”林国飞说着，同时也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李力本来想问问林国飞让他考虑的是那方面的事情，哪方面的事情对林国飞是更重要的。可是看到了林国飞送客的表情，也就不能继续问下去了。 李力还是相信了林国飞的话，从林氏制衣出来就直接去公安局报了案，警察同志随即和他一起到现场做了勘察。 其实现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进一步勘察的必要了，作案痕迹早已经荡然无存。你想啊，连老板都没了方寸，你还能指望工人有什么保护现场的意识吗！ 随着交货日期的临近，李力真是火烧眉毛了，上午工人就闹着要他给自己发工资，下午公安局的人又要让他去局里一趟。他问了来通知他的警察，可人家口风很严。 李力跟着警察来到公安局，到了才知道，是让他去指认几个人。他毫不费力的就认出了来他厂子敲竹杠的那两个人。 “您看我这就不用再还那笔电机钱了吗？”李力悄声的问了一句办案的警察。 “这些人诈骗是定下来了，不过我们还要进一步取证。这个你就先回去等吧，至于你们之间其它的交易，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警察敷衍着。 李力等在了公安局外面没有走，下班时，他尾随着方才的那位公安局的人，当这个人和同行的分开时，李力马上拿出来买好了的一条烟，递了上去。 “你，你这是干什么？”那个人表现出很是惊奇，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后面有人过来。 “没人，我看了没人我才过来的。”李力小声说。 “还没人，就你这样还能瞒得了我，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吧！这烟挺贵的，挺舍得花钱的啊！”说着他把那条烟放进了包里。 “我就是一点意思，看你们为我的事情挺辛苦的，，，” “你的事情我知道，只是你，你李老板，你李老板运气好啊。这帮人以前是有案子的，这次你是偏得了，我们盯他们有一阵子了，只是收网后他们其中的人交代了这件案子，正好前几天你报了案的，就让你过来任几个人。 我想知道，知道是谁想害我，还是我得罪了他们呢！”李力还是有些疑问未解开。 “你们生意人啊，都是同行，想着怎么做好生意就好了，干嘛要做这些违法的事情呢，你说她一个女人，牵扯进这么个案子中。本来他们这次对你的敲诈金额不算大，可是他们都是些有案底的人啊！涉案金额估计百万不止啊，看看吧，看看以后，进一步的调查结果吧，我们已经把这些人移送到经侦那里了，这块我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听了这个警察若有若无的说辞，李力觉得自己的一条烟送得值。 “金老板啊，好久不见了啊！还能在你这里喝杯茶吗？”李力的突然来访，让老金有些猝不及防。 “这不是李老弟吗！翅膀硬了就是不一样啊。以前的事情你都忘光了吧。”老金看到李力，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 “金姐，我是上您这里找电机来了啊，我们些天接了个大活儿，可是没开工，电机就不见了。我想一定是有人把它送到您这里来修理了。” 李力来之前想了一下，附近和自己有生意竞争的人，并且还是个女人。这不就等于告诉你这人就是老金了吗。 “你修电机，怎的还丢了。这事儿你来找我干什么啊？难道我稀罕你的电机不成，告诉你就是好电机我都不稀罕，更别说是坏电机了。”老金笑笑说。 “看来我们是没得谈了，这样吧金姐。念在以前的情分上，我呢就需要你帮我找一下让我修电机的主人是谁。我这次生意还是要做的，合同还在我那里放着呢。 我才从公安局那边过来，把电机送到我的修配厂里维修的人呢，我已经指认过了。我想他们不是我要找的人，因为他们是一伙诈骗犯。恰好我在公安局里有个朋友，说是朋友呢，也是我高攀了人家。其实是我给人家修过车，就是车上的东西。现在他那车开得相当顺溜了！”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老金有些慌了。 第129章 钱是好东西 李力看老金有些急了，心里暗笑道：“你也有这一天啊！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想是这么想，当然嘴上是不能这么说了。 “事情呢我也不愿意瞒着你，我也知道，你还是恨我的。其实要是放在现在你如果再跟我提出让我和我老婆离婚，我也许就答应了。因为我现在正打算和他离婚呢，我想和她离婚呢就是觉得和她的差距有些大了。就像你曾经和我说过的一样，一个农村女人，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不过你可别多想，我和她离婚绝对不是你的原因。 也不和你扯别的了，虽然你不念旧情，我却还对你有些感恩。最起码我们在一起过，有矛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是这次就不一样了，你知道你找的这帮人都是些什么人吗？他们可都是惯犯啊，公安盯他们有一些日子了。最近他们那伙人被公安全给搂进去了。”李力还再慢条斯理的絮叨。 “他们进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还能让你的朋友把我也抓起来吗？还无法无天了吗？”老金道理着。 “我能来你这里，就是因为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就说这帮人吧，他们懂电机吗，他们知道德国电机的价格吗？没有人给他们电机他们拿什么去敲诈我？你以为那帮人就那么讲义气。他们现在进去了，想的不是义气，是赶紧找一些无关紧要的案子坦白一下，这样可是能够争取宽大处理的。他们那帮人可是分得清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的啊！”李力看老金还在挣扎，就又补了一刀。 “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啊？那就让人来把我也抓起来吧！”老金开启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式了。 “呵呵呵，我好心来这里，你却不领情不道谢的。他们可是据说背了将近一千万的事儿。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让我完成我签的合同，有人把这笔钱给我，我就可以到公安局把因为电机丢失报的案给撤了。其它的事情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了。实话和你说吧，我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了，并且我也花了不少钱，要不是这事儿和你有关，对，现在应该说也许和你有关，我是不会急着来找你的。反正那伙人在人民公安的面前都承认了诈骗，再说那些电机又不是我偷走的，至少我不用赔他们钱。金老板你自己可得想好了啊，这个声誉问题对于我们这样的生意人来说，你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了。”李力现学现用的功夫还是可以的。 “你，你就会欺负我这样，这样孤儿寡母的。你，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老金彻底有些懵圈了，可是她又不能像其它女人那样歇斯底里，或者是卖萌哭泣，生活已经把她改变得性别难辩了。 “我看你啊，就是死鸭子嘴硬。我来找你已经相当于给自己添麻烦了，算了，当我没来就是了。”李力不想再和这个女人纠结了。 “别，你别走，是，是我有些不妥当的地方。”老金的心里防线崩塌了。 事情是这样的，老金嫉恨李力，当然不仅是因为“同行是冤家”。她最初是想控制李力为她办事儿，她清楚一个女人经营的艰难，李力正是那个她看中的人。在她眼里李力不光有能力，而且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然而这么优秀的男人不属于自己，她争取过，也做过一些像这次敲诈他的事儿。 老金就是想让李力不好受，因为李力不好受自己就会好受一些。正巧她认识的一个人说可以以旧电机做为敲诈的手段，于是老金就很慷慨的把送到她厂里待维修的电机借给了那个家伙。那个家伙说不光能让她出气，还能让她挣到钱。现在那些用作道具的电机已经都维修完成送回到用户手里了。老金觉得这次做得很完美，没预料到这个来自小县城的技术人员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在她还没高兴几天就找上了门来。 李力离开了，带着老金的承诺离开了那个曾经洒过汗水的地方。看到以前认识的工友，有一些还过来给他打招呼，更有人叫他李老板，让他多关照。 第二天早上李力很高兴，他暂时忘了林国飞给他带来的不快乐，也似乎没想起来那另外二十万给他的诱惑。 “李力，我们想和你商量点儿事儿你看行吗？” 刚到他的那间小办公司门口，李力看到了那两个当初和他一起办厂的股东。 “好啊，有什么事情我们进办公室里唠，都别见外啊，进来进来。”李力想这两个人找我有什么事情呢？难不成是快要开工资了，他们着急了。 “李力，李哥，李老板。”见李力没回答，这两个人连忙换了三次称呼。 “嗯嗯，有事你们就直说，我们可是这个厂子的三个元老级人物啊！”虽然厂子也没十几个人，可是李力这派头还是要有的。 “是这样的李老板，我们呢，家里有些急事儿要用钱，您看能不能从公司里借点钱出来呢，给我应应急。”一个人说道。 “我表弟呢，要结婚，您看能不能把我的五万块钱给我，现在厂子也建起来了，也不差我那五万块钱了吧！”这个更直接，直入主题就是想撤出股份。 “是这样啊，这个入股呢大家可都是自愿的啊。我老李没强迫你们吧，这个撤股呢，也是自由的吧，我想。你们不用和我说啥理由，这些呢我都懂。 不过呢，这个撤股也是需要走程序的，和入股一样也要给出书面的请求啥的。我看这样，咱们还是走程序吧！一步一步来吧！”李力有些不愿意了。 这两个人来和他商讨撤股的事情一定是事先商量好了的。不然怎么能同时有事儿，同时缺钱啊！李力想了想，无非也就是这几天警察来的比较频繁，自己表现的有些焦躁不安了吧，这样难免给人一种陷入困境的感觉。 “大哥，你看李力这孙子能不能给我们退钱啊，我们是不是做得有些不地道了。”工人甲说。 “老弟啊，我以前看李力这个人还可以，可是最近你看又是丢东西，又是和女人乱搞一气的。不然警察能传唤他啊！我可不想把自己的钱放在他那个不靠谱的人手里。”工人乙说。 “真有这事儿啊，我咋不知道他还把女人给带到厂子里了。看来还得是老哥你看得长远，我们真还得多来这里几回。不然让这小子跑了可就糟了。”工人甲显得有些好奇。 “就你不知道吧，那天你可能歇班，那个女的，就是那个和李力在他办公室厮混的女的。她那天从办公室出去时，我们都看到她裤子上还有油乎乎的手印子呢。”工人乙也来了兴致。 “也不知道李哥是怎么想的，媳妇那么漂亮还出去瞎扯。这不是自己瞎造吗！这样的人是有些不靠谱。你看准了，该不是是人家媳妇吧！”工人甲还是对李力有些残存的好感。 “你可拉倒吧，是不是他媳妇，我能看错，那是几个人都能看错了啊。再说了李力在老金那里时不也和老金纠缠不清呢么。他啊，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的玩意儿。”工人乙愤愤地说。 “说得也是，可是我们就这么撤资了，以后还怎么在这里干啊！你说以后这关系，难处了啊，，，” “我打算好了，老金那边也给我带话过来了。我要是回去了，老金会给我涨工资的。”工人乙看来是做好了打算了的。 “老哥，我们可都是东北过来的，和李力哥平时关系也还都挺近。当初和他一起跳槽来这里办厂，也都是大家讨论同意了的啊。再说了，我也确实是急着用钱啊！” “行了，兄弟，看来咱俩也别唠了。我和谁过不去都行，就是不想和钱过不去。我宁可自己把钱花了，也不可能让他拿着我的钱去胡造。”工人乙有些急了。 下午，李力带着小玟走进了自己的电修厂。 “我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呢，是要说个事儿啊！”李力看到工人们都围拢过来，索性就地开始了他的厂长讲话。 “这年刚过去啊，大家手头都紧了是吧，我们厂子也是才开张，生意才起步。所以现在看啊，有些冷清了啊。 考虑到大家的整体需求，我想先把大家这个月的工资给发了啊！年过了，钱没了，我们还得生活啊是不是啊！”李力说得慷慨激昂。 “那个，这个月啊，每人多给大家发二百块钱，就当我给孩子的钱啊。注意专款专用，我这可是给孩子买笔买本儿的钱，大家可不能拿回去自己给花了啊！” “谢谢李老板！” “老板别担心，咱们厂子不愁生意。” “只要有我们在，厂子会更好的。” …………………… 工人们从小玟手里拿过了钱，还有意无意的接触一下小玟白净的小手。每次小玟的小手总是回避的，心理却有一些窃喜。 这就是老板娘的生活嘛！小玟有些享受这个场景了。 第130章 最好的安排 小玟看着自己手里的钱不一会就没有了，心里有些痒痒。她知道这些钱不是自己的钱，就像是身边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男人一样，是不是这个男人变成自己的老公以后，这些钱也就成了自己的钱了呢。 下了班，大家都欢喜的回了自己的去处。李力和小玟最后走出了办公室。 “李哥，我看我还是到你的厂子里上班得了。”小玟和李力在一家小饭店吃饭时，小玟悄声的说。 “上啥班啊，等我和老婆离了婚啊，你不就是老板娘了吗。你只是给我管个帐啥的就行了呗，我可是舍不得让你上班啊，再说你也不会啥啊。”李力今天酒喝得比较惬意。 “我咋就不会啥了，我当年也是学过一些医学方面的知识的，就是每年下来。”小玟有些感物伤怀了。 “哎呦，还没看出来啊，看来我捡到了一块宝啊，那你怎么没念下来呢？”李力顺着往下说。 “唉！别提了李哥，还不是让我男朋友给害得嘛，我不想提这事儿了。我们，我们今天上哪儿去住啊！你家我又去不了，要是再遇见你老婆，我可真没脸见人了啊。”小玟想得倒是很长远。 “有啥没脸见人的，你这是不自信。她可比我有能耐啊，比我值钱多了。”李力说到这里，心里真有些泛酸了。 “你们是两口子，至少现在还没离婚，我去你那里算个什么劲儿呢。我看你媳妇也不比我差啊，怎么你们就闹翻了呢！”小玟也有些醋意了。 “她啊，现在可是攀上高枝了啊，哪还能看得上我这个土包子啊！我们今天哪儿也不去，就去我家，我看看她还能把我怎么样。”李力决定了下来。 “那嫂子攀上啥高枝儿了啊，真是没看出来。我啊这辈子也许几天不上嫂子了，嫂子这么有福的人，还不满意你啊李哥。”小玟有些醉了。 “在我眼里啊，她哪里赶得上你小玟妹子了，你比她可是好多了，多了不仅一个层次，我是说你比她有技术多了。”李力被忽悠得得意忘形了。 “真的啊，你不是说我没技术，啥也干不了吗，怎么你，你讨厌死了。”不知是小玟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还是故意无意的。她表现出了李力想要的效果。 吃过了饭，李力和小玟依然回到了那件出租房。当李力用钥匙小心的开门时，他知道了门是锁紧了的，屋里没人。这下子总算是把心放到肚子里了。 要说这男人变心是需要外部因素不断的刺激的。比如金钱，比如美女，比如其它欲望的刺激。李力能够拒绝金钱，也能够拒绝美女，可是他却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林国飞显然是看上了自己的老婆，他不惜拿出四十万要求自己和老婆李美玲离婚。有了小玟，李力感受到了李美玲无法给他的快乐，心里的确有了想和李美玲离婚的打算。可是现在的情况是，不知怎么的就凭空多出来四十万来。这就让李力有些纠结了，真的就为了四十万和李美玲把婚离了。李力当然喜欢钱了，那可是四十万啊，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 “小玟，有人拿两万块要求你和你男盆友分开，你愿意吗？”激情过后李力问身边的小玟。 “这要看我喜不喜欢我的男朋友了，如果我不喜欢他了，干嘛让我现在的男盆友出钱啊！”小玟没有直接回答。 “如果出二十万呢？”李力把价码提高了十倍。 “这个，你肯出吗？”小玟还是没有直接回答。 “你就是我男盆友，不管你有没有老婆。你的钱就是我们的，我干嘛问你要钱啊，你是纠结我以前的男友吗？”小玟看李力没说话，以为李力对自己有了芥蒂。 “你男盆友和我有什么关系，哥有钱了，根本就不用自己动手就灭了她。就说前不久有人偷我们厂子里的电机吧，我不管他有啥背景，不还是让我弄得服服帖帖的。”李力又开始自吹自擂了。 “你们男人就是愿意打打杀杀的，没意思。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想怎样人家都行。别人拿多少钱我都不会跟她去的。 你恢复的怎么样了，要不要再来啊！” …………………… 李力不相信小玟对他说的话，就像他理解不了为什么有人会拿四十万去追求他老婆李美玲一样。他决定不放弃这个赚钱的好机会，既然你李美玲让别的男人动了心，我李力为何不成人之美呢，我这也算是对得起你李美玲了。李力这么想着觉得自己有些伟岸了起来。 李美玲看到李力来林氏制衣的车间找她，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感知到自己的丈夫没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觉得来找她的这个老熟人，既熟悉又陌生。 “你是找我来离婚的？那个女的等不急了是吧！”李美玲面对着李力，她知道无法挽留这段婚姻了。 “这个真不是因为她，她就是我用来消遣的一个工具罢了。”李力没有对妻子说谎。 “你这么说是让我心里好受些吗？”李美玲反问到。 “没这个必要，我就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差距有些大了，我跟不上你的脚步了，也没有你那个魅力啊！”李力还是心里有些落寞，话里也带着着醋味。 李美玲知道林国飞对自己的心意，但不知道林国飞给李力四十万来换取李力和自己离婚。这四十万也的确起到了她最后决定和林国飞在一起的作用，在面对钱的问题上谁又能做到那么超然物外呢。直到几十年后，他们之间围绕着四十万的事情依然喋喋不休。 “这样吧，我们离婚后我给你十万，就算是墩子的抚养费吧，我以后事业中心主要在这里的厂子。你能带着他去哪里都行，如果他将来结婚上学啥的缺钱，你再联系我吧。”李力说得有些吃力。 “我不要钱，我也不缺钱，那些钱就当你给墩子存着吧，以后你给他多少钱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回去办理离婚证明所需要的手续，你在这里听信儿吧，我们夫妻一场，我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些事情了。”李美玲说得决绝。 明明是你外面有了人，还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啊！能让林国飞这样为她付出，换成自己能做到这个地步吗？他又想起了小玟，同样也是女人，还是城市里的女人开放一些啊。你说这林国飞是不是城里的女人见得多了，想起来找个农村人换换口味呢。李力这样想着，也只有这样想，他的心里能够好受一些。 李美玲是真不知道有四十万这件事情。如果她知道了，会不会同意林国飞的这种做法呢，我想大概不会吧。不过在李美玲的心中，她觉得有些对不住林国飞了。本来自己就要和李力离婚的，为什么还是要让林国飞给他四十万呢，在她的心中总是觉得李力是为了钱才和她分开的。不管怎么想，结局是不能更改的了。 “林老板，我想辞了这份工作，我想回老家去了。” 李美玲来到了林国飞的办公室，正巧杨柳青也在这里。杨柳青来这里也是和林国飞谈论这林氏制衣以后的事情。当然了，也谈到了各自以后的归宿。杨柳青问起了关于李美玲的事情，林国飞对杨柳青没有隐瞒。他们正说这话，李美玲来了。 “你这是？为什么刚来没一个月就要走了呢？是不是有一些让你为难的事情？”林国飞有些紧张了。 杨柳青看到林国飞的表情，最终确定了李美玲在林国飞心目中的地位。她不禁在想，林国飞这样紧张过自己吗？在她的记忆中，这种情况好像没有发生过。回想和林国飞的交往，更多的是自己的主动多一些。杨柳青能够接受这种结局，没有怨恨反而有些同情林国飞的处境了。 “没有啊，我就是和我丈夫李力准备离婚了，我回去办手续，他这边忙回不去。我就自己回去了。”李美玲说着，没敢看林国飞。 “如果你离开李力，就是你离婚后，我们可以离婚吗？我是认真的和你说这件事情。”林国飞显得有些激动。 “林老板，我感觉我们还是相差的太远了，我希望，希望你珍惜杨柳青妹子，她才是和你般配的人啊！她那么年轻，还有学识，能够和你在一起我觉得你们是很合适的，我也想祝福你们。”李美玲不知怎么了，说是言不由衷吧，事实是她真的希望林国飞和李美玲能有个好的结局。 “李姐，我想你真得没明白林老板的意思。我们现在就是普通的朋友，你真的介意我和他之前的事儿啊。这个你不用担心的，我过不了多久就要出国去找我父亲了。也许，也许我们，我是说我和你将来见面的机会都会很少呢。我真不知道你还担心个什么。再说了，林总为了你，宁可花费，，。” “好了小杨，别说了。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愿意的，特别是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不愿意难为她的！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都是最好的安排！” 林国飞适时制止了杨柳青的话。 第131章 向往明天 李美玲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林国飞和杨柳青。 “林总，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出来你给李力四十万的事情呢？”在杨柳青眼里，林国飞这么做有些赔本了。不像是一个生意人的作为。 “赔本了？小杨啊，我本来就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生意人。你知道的，我为了李美玲很轻易的就放弃了四十万，可是李美玲放弃的是多少万啊！”林国飞似乎自言自语起来。 “李美玲放弃什么了，我可是听说她和李力以前关系也不好的。说不定你不拿这四十万他们也过不长久呢！”杨柳青说着。 “我愿意给李力四十万，只是为了我自己心理上的安慰。如果李美玲为了钱和我在一起，我当然也不能拒绝，我能给她的不止这些钱啊！她拒绝了我，让我看到了她身上有比我所有的钱加起来都更加珍贵的东西。她真的是林修女啊，我没有找错。”林国飞好似进入了癫狂的状态。 “那如果怎样都得不到李美玲呢，你还会继续寻找林修女吗？”杨柳青关切的问。 “我已经找到了，她就是林修女，我不用再找了。过几个月我就回新西兰了，这里的林氏制衣就不复存在了。你的出国的事情准备好了吗？” “我们真的收下那些上游公司的最后一笔订金就走吗？我走了倒可以，他们不会找到你吗？”杨柳青有些不忍心了。 “放心吧，这也是给那些人一个教训罢了。本来那些钱也是他们从我们这里拿走的，我有他们不敢告发我的证据。你还是尽快离开吧，省得到时候再找你的麻烦。”林国飞想得很周全。 …………………… 老妈李美玲回家没找我，她找了张常志还有张卫红。在张卫红的帮助下，很快她就办完了离婚所需要的手续。李美玲没有告诉我他们离婚的事情，也没和我见面。她后来的解释是不想让我难过，怕我不让他们离婚。 我后来想了一下，如果真的是老妈李美玲来问我的意见是不是和老爸离婚。我想我会同意的，因为那时我想了好久，就想怎样才能让我老妈李美玲嫁给张卫红。得出的结论要么是老爸李力死了，要么他们两个离婚了。毕竟李力是我亲爹，或许他不这么认为，我也不这么认为，可我也不愿意老爸李力死了啊，所以就只剩下他们离婚这一条路可走了。 办完了一切手续，李美玲正打算是不是亲自把离婚证给李力送去呢。没想到宾馆的门却被杨柳青给推开了。 “柳青妹子，怎么是你呢，你大老远的跑过来干什么啊！是来看我的？”李美玲有些诧异了。 “我也是回老家去开个证明啊，路过这里和李姐告个别。过不了多久我也要走了。”杨柳青悠悠的说着。 “是啊，我们遇见还不到两年吧，这样就要走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们这也算是天各一方吧。我还记得你请我喝咖啡呢，你说的那个卡布奇诺咖啡的故事我还都记得呢。 你还特意来到这里和我告别，我请你吃饭吧！”李美玲能做的也许就是请杨柳青吃顿饭了。 “其实我家这里是有些话要和姐姐你说的。这些话呢是关于林国飞林总的，我没有要求李姐你做什么的意思，我只是想把我想说的话说出来。”杨柳青平复了一下心情。 “好的好的，你慢慢说，我对林总都是好的印象，我也知道他对我的意思，只是我觉得我自己没有和他在一起的资格罢了？”李美玲一直没有改变自己的看法。 “嗯嗯，我就简单的说一下我了解到的林国飞这个人吧。 他呢从小是个孤儿，是在台湾省的一家孤儿院里长大的。那个孤儿院里有一个姓林的修女，这个修女影响了林国飞的一生。林国飞这个名字就是林修女给起的呢。 当林国飞大一些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出去生活了。他大学时勤工俭学完成了学业，毕业后还找到了一份还不错的工作。当他有了一些积蓄后，他决定回去看一下陪伴他长大的林修女，可是当他去到修道院时，那里的人说林修女已经不在这里了，说是去了新西兰。 林国飞于是又考取了新西兰大学的研究生，他在那边一边学习一边寻找。后来为了生活方便，他才加入的新西兰国籍。 过了好多年林国飞也没能找到林修女的下落，就在四五年前吧，林国飞知道了一个消息，说是林修女来到了中国大陆。林国飞又放弃了自己在新西兰的安逸生活来到了我们的中国。正赶上这里开放搞活经济，林国飞就凭着自己的专业知识和人脉关系，引进了一些先进的设备建立起来了林氏制衣集团有限公司。也就是你看到的这个现状。 也就在两年前，林国飞看到了我领你去公司上班，他发现你和他心目中的林修女一模一样。所以他就对你动了心。” “可是我毕竟不是他想找到的林修女啊，我只是长得像而已。”李美玲不由得插话到。 “你不止长得像，据林国飞说，你的语音还有体态和林修女完全就是一个人，虽然你带着东北口音。 还有我还想和你说说我和林国飞之间的关系。这个我说了的话，你可别看不起我啊！”杨柳青说着望向了李美玲。 “我们是好姐妹，我怎么会呢！”李美玲握住了杨柳青的手。 “其实是我主动让林国飞包养的，他原来没有包养我的意愿的。你是知道的，我们的林氏制衣是没有自己的品牌的。我们做的这些都是高仿其它牌子的衣服。不过这些都不在国内销售，也不在国内贴商标的。这些货物要运到泰国那里贴上商标的，所以说我们的行为在国内是不违法的。 泰国的上游公司的人对我们很刁难，他们竟然要我做为条件，这样才能和林氏制衣签合同的。林国飞拒绝了他们的无理要求，可是我想要钱，只有钱才能支撑我的梦想。这样我就主动找到那个可恶的泰国人，谈成了生意。当然了，在去泰国人之前，我把自己给了林国飞，我想不能便宜了那个泰国的滚蛋啊。我要求林国飞包养我，并且给我一定得生意分成和每年五十万的费用。 说到这里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耻啊！”杨柳青又望向了李美玲，眼里噙满了泪水。 “柳青妹子，你别瞎想了。我可能是理解不了你的一些做法，可是我能体会到你的难处。这个你别怪大姐，我是个农村人，思想跟不上你们城里人的。”李美玲也有些动容。 “其实林国飞再遇见你之后就没和我在一起过了，这个我可没说谎的。 到今年的六月底，林氏制衣就不会继续经营下去了。因为这边的生意终究会被发现的，如果没有了外销份额，林氏制衣是挣不到钱的。林国飞已经和国内的一家制衣公司签了整体出售设备的合同。 所以说林国飞现在时间很紧的，他急于向你表白也是真的。他真的希望带你回新西兰的，这几年林氏制衣让他挣够了你们以后在新西兰生活的费用。” “要不是我的出现，你会和林总在一起的。是我打破了你们之间关系。”李美玲又开始了自责。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他说这是上帝的安排。 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下，就是李力从林国飞那里拿了四十万作为和你的分手费。这个林国飞是不让我和你说的，不是我发现了这笔费用支出很奇怪，他原本也是不想告诉我的。 当时我还很不理解他为什么不告诉你这件事情。他对我说在他心目中你具有的品质要远远大于这四十万的价值。”杨柳青回味这林国飞说这句话时的表情。 “啥，四十万，为什么给他四十万啊！再说了，我和李力离婚跟他没有一点关系的啊！他怎么能这样呢！”李美玲惊呆了，四十万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个她连想都没想过的数字，而且这些数字代表着的还是钱。 “这，我这可太对不起人家了，你说林老板他，他怎么能这样呢！”李美玲继续惊叹着。 “李姐，我想说的话都说完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吧，我都说了。既然林国飞不愿意对你说，他说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我呢，就做个上帝的信使吧。 我只是说了我自己想说的事情，只是想告诉你林国飞对你是真心的。其它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决定吧。”杨柳青说。 “你，你明天陪我看一眼我儿子，我想和你一起回你的老家办事儿行吗？”李美玲问向杨柳青。 “这个当然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啊！我们还能多相聚几天。”杨柳青很高兴。 “等我们办完了事儿，我们就一起回去找林国飞去。”李美玲虽然比杨柳青大许多，可是她还是在杨柳青面前羞红了脸。 “太好了李姐，我们就一起回去，先不告诉他，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这回她们两个人真是执手相看泪眼了。 第132章 钱能解决的事儿 李美玲和杨柳青那天一起吃了饭，看看时间才下午两点，她们决定先去学校看我一眼。杨柳青问我老妈李美玲为什么不和我说离婚的事儿。我妈说怕和我说了，我会不同意他们离婚。 在他们偷偷的到学校看我的时候，我正好和老夏在操场里对打呢。老妈和杨柳青在学校围墙外面远远的看着我。看着李美玲嘴角的笑意，杨柳青也有些羡慕了。 “李姐，哪一个是你儿子李木根啊。”杨柳青好奇的问李美玲。 “就是那个和人家对打的那个黑小子。你看他那个样子，一招一式还挺有意思的呢。”李美玲有些自豪感了。 “你说那个，你儿子不是才三年级吗，那个黑小子我怎么看也上了初中的样子吧，你看他大冷的天也不怕冻着啊！”杨柳青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我儿子啊，他可是命大得很啊，他小时候被人家拐走了两三年呢，现在自己在家里都不用我和孩子他爸操啥心了。”李美玲提到了孩子他爸时，心随着也不自觉的紧了一下。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李姐你以后可是能跟着他享福了。”杨柳青当然不会吝啬她的语言了。 “我儿子小名叫墩子，他爸在他小的时候给他起的名字。” “什么？墩子，怎么起了这个名字，让人想起木头墩子来了呢！”杨柳青感觉这名字挺好玩的。 “就是啊，他小时候，他爸嫌他傻乎乎的，像个木头墩子呗，他爸就是我不喜欢这个孩子啊！”李美玲越说越伤感了。 “哪有父母不爱孩子的啊，以后你没打算带他一起生活的吗？”杨柳青关切的说着。 “我也想带着他啊，可是他自己不愿意跟着我们一起去南方打工。这里有很多关心他的人，我也就尊重了他的选择。”李美玲赶紧解释着，以免杨柳青以为是她遗弃了自己的孩子。 “我是说李姐如果和林总以后在一起了，会不会考虑带着你儿子一起去新西兰呢？”杨柳青想的还是比较周全的。 “这个我也想问问我儿子自己的意愿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他开这个口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林老板不是为了我花费了四十万，我想我也不会和你一起去见他的。” “人家林国飞可没有让我告诉你他花了钱的意思啊！李姐你可别多想了，不然到时候林总该埋怨我了啊！”杨柳青有些急了。 “这个你说过的，我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啊，我就是过不去心里的这道坎。”李美玲说着。 “李姐，你真的不如和你儿子打个招呼吗？”杨柳青问李美玲。 “还是不去了吧，能看到他就好了啊，何必打扰他的生活呢。” “唉，你这些话和林总的语气还真有一些相识的地方呢。我看啊，你们是有一些相似的地方啊。”杨柳青若有所思。 “我们走吧，我的心愿已经满足了，看看有没有今天的车票，你的事情还没有办呢。” 李美玲和杨柳青离开了耐火厂小学。 …………………… 李力又收到了一张林国飞给他的二十万支票，他不想再去见林国飞了，他想如果遇见了林国飞自己和人家说什么，说谢谢他的二十万吗？似乎有些不妥吧。李力的心情这几天好极了，好到完全没有被离婚这件小事儿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前两天老金特意搞到了几台电机给李力他们送了过来。在李力的电修厂里，工人们装模作样的倒腾了一遍。在收了四千块钱的维修费后，李力去公安局撤了自己报的案。当然了，这和老金的活动能力和人脉关系也是分不开的。为了自己的企业形象，老金的危机公关还相当到位，她能让相关的人员都比较满意，这也意味着她没少花钱。 现在李力有钱了，当然就又拿起了老板的架子了。 “那个老王啊，你那个退股的事情我考虑了一下，如果你想退呢，跟我过来签个字，完了我把钱给你退了。” 老王就是那个年长一些的工人，看到李力被警察带走了几次后，他就有些动摇了，想把自己的钱拿回来。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急着用钱，就是我吧，我在别的地方挪了钱了，咱厂子要用钱的话，我可以不退股的。”老王有些心虚，感觉面子上挂不住了。 “和你一起来找我的小王也说不用退股了，你们这怎么像是商量好了的一样呢。 既然这样那就行吧，那咱们就继续合作下去。上次那个事儿是以前的金厂长故意给我下的绊马索啊，不过她这个老金就是不自量力，公安局的人我是认识的，人家一看就是有人报复我啊！你说我这为人就够低调的了，这个女人啊，真是，怎么说她好呢。”李力心里觉得老刘很可笑。 “咋不是呢，她还暗地里找过我呢，说让我回去还给我涨工资呢。你说我能回去吗，我和你多出来了，再回去是个什么道理啊！好马不吃回头草，这个道理她老金还能不知道啊。”老刘讪笑着说。 “这个啊，我说老刘你可要自己看好了，我对老金的了解啊，可是比你老刘深刻的多了。这个我不用说你也了解吧！ 她要你过去，过去了你就知道她是说翻脸就翻脸啊！她承诺的事情啊，你就那么一听吧。她还说让我当厂长呢，这我都没留在他那里。没准看上咱刘哥的人儿了？要是你们真有那事儿啊，说实话啊刘哥，老弟这里可不会难为你啊。男人嘛，大家都懂啊。”李力开始云山雾罩的侃了起来。 “哪儿能呢，我们一起离开她那里我就想好了不再回去了，她说啥我都不能信了。在你这里我好歹也是股东啊，到了她那里我成了啥了，不还是一个臭打工的吗。早说李老板的路子就是广，经过了这件丢电机的事儿啊，现在咱们的生意可是越来学了好了啊！”老刘用试探的语气说。 “那事儿啊，我跟你说啊，那根本不是个事儿。她老金就想着找两个流氓来敲我的竹杠啊，她想得也太简单了些吧。不是这事儿，公安局还不能这么容易就把那帮人给抓了呢。 被抓的那帮人本来就是靠着诈骗活着的。那天我不是去报警了吗，人家警察根据我提供的线索，抓住了那天来这里的两个骗子。当然了，这两个人在他那群骗子里也没什么地位，也就是个小鱼小虾的地位。 他们两个被抓住后，立马就把他们的上线给交代了出来。这样没多久，那伙人就被人家公安全部抓住了。 我要不是看在老金和我睡过的份上啊，她来找我时，我都不愿意搭理她都。后来我想啊，一个女人也是不容易，能给人家留条后路就别把人往死里赶啊。”李力说这话就有明显的意向性了。 “是啊，要是我可就没有李老板这样的胸襟了。老金这么干李老板还能够那样对她，我想也没得说了。”老刘开始谄媚了。 “哈哈，我这人啊，就是恋旧，只要大家都过得去，有钱一起赚吧。就算是老金这次吃了官司，别人咋看我啊，连个女人都不放过。这不是我们这样人能办出来的事儿啊！要我说老刘啊，我就是对和我一起干的老人儿有感情。还是那句话，有钱大家一起赚，有事儿你李老弟自己扛着。”李力的总结性发言很有蛊惑力。 …………………… “王老弟啊，退股的事儿你看，，，” “别别，李哥，李老板。是我不是人啊，我听了别人的蛊惑。 我亲戚家的事都过去了，婚礼举办的也挺好的。我这不才回来嘛，还给你带了一条烟呢。”说着小王拿出了一条烟。 “哎呀，这烟挺贵的吧，这我可不能要啊，多少钱，这烟我还真没抽过呢，二百块钱够不，这钱我得给你啊。咱们一码是一码，可不能乱来啊。”李力说着就从钱包里往外拿钱。 “哎哎，李哥你这可是打兄弟的脸了啊。我跟你说，这可是喜烟儿啊，这是带着喜气的东西啊。我要收了你的钱，这喜气可就没有了啊！”小王赶紧阻止着李力。 “那行，那行，那咱们现在就尝尝这个喜气。”李力麻利的打开了那条烟，再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了小王。 “李哥，李哥你先来，你先来。”小王拒绝了一下，还是让李力给点上了烟。 “这老板给点烟，感觉就是不一样啊！”小王吸了一口烟说到。 “咱们之间你还跟我整什么事儿啊，谁还不了解谁啊！当初是不是你第一个说跟我出来的，是不是你主动给我们厂凑的钱入的股份。 这些事儿啊，你李哥懂。”说着，李力一边说着，一边用拳打了一下胸口。 “行了李哥，之前的事儿呢，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也知道错了。再说啥也没有做啥管用，以后我就是李哥的人了。也希望李哥对我就像亲弟弟一样，有啥事你该说说，打我我也得受着。” 小王说得很真诚，李力有些感动了。 第133章 公关很重要 “李哥，听说你和嫂子离婚了。我看你们不是挺好的吗。为啥，，，”以前李美玲帮过小王一些忙，所以小王一直心存感激。 李力听小王这么说，没有责怪他，反而心里更加欣赏小王的为人了。小王真要像老刘那样市侩，李力也许会有些悲伤了。 “这个女人啊，你说不准的。人家有钱了，没准会跟着谁跑了呢。” “我可不这么看，李哥你说嫂子可不是那种人啊！我就觉得你和那个，那个小玟吧。不合适，她就是感觉妖里妖气的，不是和你过日子的人啊。” 李力尽力的去解释，可是小王却不买他的帐。 “老弟啊，我现在就想着怎么把咱们的厂子给弄好了。厂子挣钱了，你我这样的股东不才有钱了吗。至于别的事情啊，以后再说吧。对了还有件事情我还要和你说呢，这事儿我可不想和老刘说，他那人听风就是雨，还一点也不给你担责任。要不是他当初和我们两个一起出来，我，，， 你知道不，他还联系过老金呢，这不前几天我们丢了几台送修的德国进口电机吗，我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动了手脚，想敲我的竹杠。我先去公安局了解了一下情况，通过内部人进一步确定了想坑我们的人就是老金这个娘们儿。 这些都是闲话了，我找老金说这事儿吧，其实也是救了她一把。不然她真的牵扯进这个案子里，她了就算完了。那伙人涉案金额大概好几千万呢，他老金能不卖我这个人情？ 我说这些呢，也没别的什么意思，就是和老金闲聊时她和我说过老刘的事儿，也算是她卖给我的人情呗。”李力开始转移开了话题。 “李哥，其实这事儿我也知道，要说这事儿吧，我也挺对不住你的。老刘开始可能不好意思和你提退股的事儿，他就找上了我。现在想想他是想好了退路了。唉，这事儿都过去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不能怪别人，都是自己不坚定。通过这事儿啊，我是看清楚了一些人了。”小王低下了头。 “都不是个事儿啊，你可别往心里去。我这个厂子以后还指望着你呢，我看老刘跟我们也是渐行渐远了。 那个你呢，最近几年就多干点儿吧，替哥多分担点儿。我们这里如果只是搞维修这块前景也不太乐观。眼前就有老金的厂子和我们竞争，以后要是再有几个类似的厂子建起来，就我们这个地点是没有太大的竞争力的。 所以啊我就想能不能扩展一下现在的业务，我呢是准备干一些机器进出口生意的，至少要拿到一些大公司的售后维修这块，这样就相当于把我们和那些知名公司捆绑在一起了。虽然看上去可能眼前利润不是那么大，可是我们差的是知名度不行啊。 我以后恐怕在厂子里的时间就会少一些了，这个我是有意把你推上副厂长的位置啊。以前呢碍于老刘的面子，毕竟他比你我的年纪都大。这个想法就没跟你们谁说，不过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我想还是你比较合适这个位置。你也别太急了，什么事都是有个过程的问题，你呢还是先把群众基础先打好，不然你也服不了众是吧。”李力把老金当年对他的做法用在了小王身上。 李力是真心有栽培小王的意思，他是个有野心也有些远见的人。在这点上，李力和他的金老师有着本质的区别。 “李哥，我那么对你，可是你没有怪我，还还，，，呜呜呜。”小王终于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哭了起来。 “你看你，咋滴对老哥还有啥看法咋滴？你看你这哭个啥啊？”李力知道小王被他的话给感动了，可他仍然假惺惺地问。 “李哥，你啥也别说了。咱们哥们儿看以后啊，咱们看以后。你就放心去干你的事业，家里有我守着。我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有时是有点犯浑，不过干活一定没问题。李哥你还还算是我半个师傅呢，我可跟着你学了不少东西啊！”小王开始表忠心了。 “师傅不敢当，这个真不敢当，要说我还得感谢你帮我好多忙呢。也和我受了好多的累啊兄弟。”李力语重心长了。 “对了，你先这样，我呢准备把那个小玟给你弄过来，先让她当个出纳什么的。不过该把关的地方一定要把好关啊！”李力继续着。 “李哥的女人我当然不会亏待她了，你就放心吧李哥，我把他当亲嫂子一样看待，保证不让嫂子知道。”小王这回是无原则表态了。 “行了啊，我敢让她当老婆？你这不是想让我戴绿帽子呢么。我和你说啊，我给她找个工作就是看在她也是我们东北老乡的面子上帮她一把呢。我观察了几天，她在财务方面还是有些经验的。以前我认识她时，她是在她老乡的宾馆里当出纳。我住过那个宾馆，顺便就把她给拿下了。 我也不瞒你，我也离婚了。以前的老婆，就是那个李美玲，她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离婚证都办完了呢。 小玟虽然骚了点，心术还挺正的，不会有什么偷摸的事儿发生。你可以大胆的去用。”李力的嘴角带着一丝笑，还用眼睛暗示了一下小王。 “这个，这个，，，”小王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什么了。 …………………… “小玟，你现在还在宾馆里干那活吗？”李力在床上吸着烟，轻声的问到。 “李哥，你埋汰我呢啊，我找你跟了你，你看我，看我，，，”小玟也开始抹眼泪了。 “唉唉唉，你看你哭个什么啊！我有没说你啥，我这不是问问你吗。” “那你说这个干什么啊！我干那个我也是没办法啊，我一个月才那么点钱，能够我生活的么。我不挣点外快，还不得饿死啊。这几天都在这里侍候你了，我回去还不知道怎么和人家解释呢。你可倒好，也不和老婆离婚，还霸占着我。我上哪里说理去啊！”小玟看着李力的语气有些缓和了，又开始妩媚了起来。 “你等我把话说完啊，我也是想着你，才跟你说这些的吗！我是想给你找份工作的啊，可是又怕你吃不了这个苦啊。”李力继续试探着。 “我怎么就做不了了，你难不成让我和那帮工人一起干活啊，你愿意让我被他们随便占便宜啊！”小玟在床上扭捏作态着。 “你看啊，我的厂子刚建立起来不久，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这个厂子呢，现在太牵扯我的精力了。你要是能行的话，我打算让你先到厂子里先做些财务什么的，还有就是多参与一些业务处理。你可以不会干，可是你要知道他们怎么干的啊，不然咱们被骗了都不知道怎么骗的。”李力给了小玟一个美好的愿景。 “这个我怕我，怕我一时没办法都知道啊，我也不是学这个的啊！”小玟知道自己一时之间根本达不到李力的要求。 “这个倒是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找个师傅学，只要你愿意学就行。还有就是办公室里的那套东西，还有文本什么的你还是多练习练习。不管你在我这里还是以后攀了高枝儿了。总比你现在在街上拉客人强啊！” “你说什么呢？讨厌！我会听你的话，好好跟着师傅学习的。放心吧！”小玟心里美极了。 “我给你找的师傅可是个帅小伙呢，现在他是结婚了，以前是帅小伙。他可是跟着我一起出来闯的人啊，我还想让他当副厂长呢。等我以后业务扩展了，也许会把这个厂子让他打理呢！他的技术也是我给带出来的，你跟着他一定能学出个门道儿来。 还有啊，这个人可是我们的股东之一啊，我们三个人入了股份。虽然我拿了大头，可是他们的话也是有一些权重的。还有一个老刘也是有厂子股份的，前两天还嚷嚷着要让她老婆来给做饭呢，我没让她过来。” “做饭这个我行，我可以的。”小玟紧跟着说。 “看你那点出息，做饭的有的是，可是替我管理的人选就难找了。我看你在旅馆张罗事情还蛮有章法的，就想让你过来帮我个忙了。”李力说得很客气。 “我还不都是你的啊，你让我做什么我去做不就得了么。”小玟心里美极了。 第二天，李力把新招来的小玟和老刘老婆给大家介绍了一下。其它人当然同意了，老刘更是感恩戴德，只有小王有些郁闷。 “你老婆在外面也是有自己工作的，到这里也挣不到那么多钱。”李力看小王有些郁闷，就开导着他。 “我知道好事儿不能让一个人担着，就是老刘那样儿吧，有些看不惯。得了点便宜就跟上了天似的。”小王其实对李力找小玟过来这件事儿也不满意，可是李力是厂长啊，小王他当然不好说什么了，也只能拿老刘做个出气筒了。 “兄弟啊，这做生意要看长远啊！你看老刘现在是占了咱们便宜，可是他老婆在这里工作了，他就不敢跳槽了。 还有啊，现在做生意，公关很重要啊。小玟可是个做公关的好料子啊，如果你老婆来了，她怎么和你这个未来的副厂长配合啊！” 李力把“配合”两个字说得很重。 第134章 爱情的样子 李美玲和杨柳青过了几天后，一起回到了林氏制衣。她们这次回来，本来想要给林国飞一个惊喜的，所以之前的一切事情杨柳青都没跟林国飞说。然而没想到的是林国飞给了她们一个惊吓，林国飞不只是惊吓了杨柳青和李美玲，自己也吓到了自己。 在李美玲离开林氏制衣之后，林国飞就把承诺给李力的二十万交给了李力。林国飞知道他这么做违背了自己一贯的原则，可是鬼使神差的他竟然这么做了。晚上他抑制不住悸动的心情，不停拿出十字架在哪里冲着神像祈祷。再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之后，他沉沉的睡了过去，你还别说，他这一睡再想起床了就艰难了。林国飞年纪虽然没到五十，可是长年的过度思虑消耗了他的身体，再加上大半夜的折腾，早上睁开眼睛仍然觉得特别的疲惫。还没等从床上坐起来呢，就觉得眼前发黑了。 稍微缓解了一下，林国飞又试图动了一下，可是每次努力都告诉他，身体可能出了大问题。他用剩下不多的力气，够到了床头的电话，努力的拨打了医院的急救号码。之后艰难地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接着昏倒在了门边。 救护车很快就拉着警报赶过来了，林国飞被抬上救护车后，又跟着警报声来到了急救室。当他悠悠的转醒过来之后，看到了一张张躲在口罩后面的脸。 “我这是怎么了？我在医院里吗？”林国飞有气无力的问。 “你这是患了急性肾炎，现在身体极度虚弱，请您尽量少说话”一个主治医生模样的人对林国飞说。 林国飞在病床身上微微点了点头。 病情控制住了之后，林国飞被医护人员转移到了病房里。这是个单人病房，单从这所省级著名医院来说，林国飞所在的这个病房也算是顶级配置了。这可是市里领导在知道了这个知名创税企业老板生病后，特批了这间病房给林国飞的。 病房里各种医疗监控设备齐全，还有故事二十四小时不停歇的值班。只要林国飞按一下床边的按钮，当班的护士就会第一时间感到。另外监控设备和护士室是关键在一起的，虽然那时网络并没有今天这么发达，护士室里完全可以监控病房里的情况。据说这套设备是日本进口的，在当时来说，技术可算是世界领先了。 就在林国飞住进病房的第二天，市委经贸部的领导就代表市委市政府来看他来了，并且给他带来了全市人民的殷切关怀。这就更让林国飞更加不自在了。在领导的榜样号召下，只要能和林氏制衣或是他林国飞本人有些关系的单位和人，开始了络绎不绝的探望。 林国飞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就对护士说以后不管是谁，一律不见。这要是放在以前，林国飞会很耐心的和这些人打交道，毕竟自己是做生意的，人脉对他来讲相当重要。可现在就不同了，他在过一阵子就要离开了。一想到离开，林国飞心里隐隐做痛。他开始思念起李美玲了，甚至他觉得他这病得的有些奇怪，是不是上帝对他的惩罚呢，还是他一直仰慕的林修女责备他不应该破坏别人的婚姻，这可是基督教的大忌啊！ 林国飞觉得自己有些厌食了，没有人来给他送饭，医院特意嘱咐护士专门给他送一日三餐，可是林国飞。到了第五天林国飞觉得更加虚弱了，医生只能给他注射葡萄糖。各种检查结果都显示林国飞营养不良，可是林国飞拒绝吃饭这点谁也没办法，他吃了就吐，而且有一次吐过后还昏了过去。这就让医护人员更加束手无策了。 有人说可不可以考虑一下给林国飞输血治疗，这个提议让院长给否了，原因是林国飞是基督徒。 第六天下午，杨柳青和李美玲匆匆赶了过来。 “护士你好，我们想去探望一下病人。他的名字叫林国飞。”杨柳青对护士站里的护士说着。 “林国飞，你说的那个人是我们特护的林总吧。这个他本人说了不见任何人的。这个我们也是要尊重病人的要求的啊。”护士看到两个美丽的女人，心里却有了强烈的排斥感。 护士觉得这个说话的人像是林国飞的女儿，林国飞可是个华侨啊，这个女人说话没有台湾腔，普通话还是蛮标准的。那个年纪大一些的女人，一直没说什么，可是看她的表情很是沉重。以她以往观察其它病人家属的角度，这个三十几岁的妇女和林国飞关系一定不一般。 “我是他公司里的员工，前些天出差了，得到林总生病的信息赶紧赶了回来。我们今天必须要见林国飞林总一面儿，不然林氏制衣亏了钱，我们都担不起这个责任。林氏制衣在我市也算是龙头企业了，它的经营情况领导可是非常关注的。这个如果你要是一再阻拦，我就向你的上级反映了啊。如果你们院长不同意，我就去找市里的领导，我们林氏制衣可是有直通电话的。”杨柳青这番不愠不火的言辞， “我这也是上面这么吩咐的，别拿领导压我啊。你们要是真想进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要是出了什么状况，可别来追究我的责任。还有啊，你们真的不听我劝，执意要进去的话，那也只能进入一个啊，病人现在的状况不允许再受刺激了，注意别刺激到她，还有时间不能过长。你们决定一下谁进去吧！”护士一看杨柳青没听她那套说辞，也只能让了一步。 “李姐，你进去吧！我想林总现在最想看到的是你，我可以在外面等着你。”杨柳青对李美玲说。 李美玲心里有些犹豫了，她现在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定位。现在她是和李力离了婚，不用承担婚姻带给她的束缚。可是现在马上就要她接受另外一个人了，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再说了，现在林国飞又生了病，李美玲不知道怎样去面对了。倒不是人家有病了李美玲就会遗弃他，是李美玲真的没有面对过这样的情景。 “你们决定好没有啊！哪一个先进去？我们这里探视时间可是有规定的啊！”护士看到杨柳青和李美玲两个人有些犹豫，立刻来了精神。 “我决定好了，我进去。”李美玲说着就走了进入。 林国飞当时还没睡醒呢，他感觉是在梦中，梦中他见到了林修女，林修女就在他的前面，他依稀看到林修女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也没变。林国飞想过去找她，可是他的腿好像是不听使唤了一样。林国飞越是着急，越是走不了。忽然间，他感到眼前有一道刺眼的光。 “林总，你，你怎么了？我是李美玲，我回来看你来了。你说话啊，你这是怎么了？”李美玲关切地对林国飞说。 李美玲进来时看到林国飞的表情有些一样，一边梦呓着，一边手在空中不停地抓着什么。李美玲不知道是该上去抓住林国飞的手，还是不上去。猛然间，她看见林国飞从床上挺直了身子，像是要坐起来。李美玲赶紧过去扶住了林国飞。 “你，你不要离开我。”林国飞握着李美玲的手，一刻也舍不得放下。 “我不离开你，我不离开你。你放心有你在我哪里也不去。”李美玲满眼泪水。 “美玲，你是美玲吧。我，我们结婚吧！你嫁给我好不好？”林国飞也留着泪，也许在他眼里，这就是生离死别后再度相逢的意义吧。 “好的，好的。只要你好了，好起来了我就嫁给你。”李美玲在那一时刻，终于做出了决定。 突然间，病房的门打开了，医生和护士都涌了进来。 “病人现在心跳过速，护士站里的设备报警了。现在病人身体虚弱，受不了大的刺激。”医生看着这对男女，也不知要说什么了，只能伺机提醒他们一下。 “这事我未婚妻，她决定嫁给我了，她终于能够嫁给我了！”林国飞还沉浸在喜悦中。只顾自己说着，根本没顾忌到羞红了脸的李美玲和围在周围的医务人员。 当然了还有杨柳青也站在了这些人的后面。杨柳青哭了，她的泪水一半来自对李美玲的祝福，另一半是因为她看见了爱情。 ……………… 几个月后的一天，我刚放学回家，就让等在家门口的张卫红逮住了。 “你小子怎么才回来啊？”张卫红耷拉着他的那个大黑脑袋问我。 “我这是正点放学啊，张叔你有啥事啊？这么急着找我。你是又得了啥病了？”我很好奇张叔找我究竟为了什么。 “你说啥，啥病啊？你再说一遍！”张卫红又开始耳朵不好使了。 “张叔，我看你还买了这是什么，猪头肉啊？咱们进屋喝两杯去。”我是不敢回答张卫红了，只能岔开了话头。 “墩子，你爸和你妈离婚了。你什么想法？”张卫红问我。 “你给我当爹呗！我没啥想法。”我说出了心里话。 “如果你妈现在把你带走，跟她一起到外地生活，你去不？” 张卫红问完了这话，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第135章 我的决定 “我妈和我爸真离婚了啊？”我看到张卫红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了。 “他们离婚了，之前还问过我关于你的事情。他们大人之间的事儿吧，我想你还是别掺合太深了，总体上讲呢我想是你爸有些对不住你妈李美玲的地方吧。 听你妈说，在她离婚后去过你的学校看你，她说那时候你还在和那个老夏，就是教你们数学的老师是吧？说你们那时候还在打拳呢。她当时还有别的事情吧可能，就没有和你打招呼。”张卫红向我说了...... 《我的青葱岁月》第135章 我的决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36章 新西兰的农场主 李美玲到了林国飞的身边后，林国飞的病情就飞快的好转了起来。李美玲在医院里时刻不离地陪着林国飞，林国飞的病房是全院最好的病房，当然里面少不了陪护的床位了。 看到了林国飞一天比一天好起来，李美玲的心情却有些焦躁不安了。她没有亲自去给李力送离婚证，而是让杨柳青代劳把离婚证件交给了李力。 在这个特定的情景里，林国飞对他的渴望相当强烈。因为在医院，林国飞不再是外资企业的老板，李美玲也不是农村过来打工的...... 《我的青葱岁月》第136章 新西兰的农场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37章 招手停 对邓有绪我还是有印象的，因为他让张卫红给过我钱。以前张卫红说到邓有绪时，从张卫红的表情上，能看出来他对邓有绪很钦佩的样子。那个样子可能就和我妈李美玲看见有文化的人时所表现出来的敬仰是一样的吧。 “张叔，你就和我直说吧，你这样吞吞吐吐的，让人听了也不高兴。”我就直接说了，以免他尴尬。 “现在邓有绪的身体情况不太好，前天周末时我过去看他了，他说药也用了一些。现在就是早上起来就有些麻木的厉害了。...... 《我的青葱岁月》第137章 招手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38章 回乡的路 “都别吱声啊，谁看见我们耍流氓了。有看见的没有？”一个长得有些凶恶的人说着。 “公安同志，这个人他，他耍流氓，她偷我钱包，还，还摸我屁股！” 那个受到侵犯的女人对坐在座位上，自称是民政局的同志说。 “怎么就偷你东西了，这车晃来晃去的，互相碰啊碰的也是难免的事情啊！你怎么那么多事儿呢。”旁边一个人说。 “就是啊，你这么漂亮，看来我还真有点要耍流氓的欲望了！”又一个人说。 通过他们的对话，...... 《我的青葱岁月》第138章 回乡的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39章 那年夏天 “啊，没事儿全保叔，我没事儿的。就是回来看看你，给你和，你们买点儿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从屋里走出来的女人了。 我见过邻村的那个寡妇，从屋里出来的这个女人明显和那个寡妇的不是一个人。我心想多亏了我没瞎说啊，不然这情节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就叫她贾姨吧，这是你王姨的儿子狗剩儿。”刘全宝这就算是把两个人给我介绍完了。 “那个，全保叔，我没什么事儿，就是来看看你，给你买了一些东西，一些熟食...... 《我的青葱岁月》第139章 那年夏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0章 心里的结 我看贾姨的脸有些红了，也就没继续往下说什么，大家都不吱声了，安静到能听见吃饭喝粥的声音。 “我说你们啊，其实这话不应该我说，只是我见到全保天天挨着累，还不能落下个好。弄得一天天好像是应该的似的。你们男人啊！”贾姨的脸虽然红了，可以没耽误她表达对施秀翠的不满。 “唉，你净说些啥闲话，给施秀翠挑点儿水，那不也是照顾着德光兄弟的面子嘛！”全保叔心里也对施秀翠有些想法，可是看见贾姨这么说，他当然也不...... 《我的青葱岁月》第140章 心里的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1章 把房子买回来 我听施秀翠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紧张了起来。我想老郭木匠爷爷不会怪我吧，不会怪我把他藏在炕洞旁边的钱拿出来给施秀翠吧。忽然又转念一想，这可是给郭水灵的钱啊，郭水灵可是你老郭木匠的亲孙女。 可是我真这么做了，郭德光会不会怪我呢。他可是回来过的，我们还在一起吃过饭喝过酒的。如果我知道了钱的事儿，为什么不在他回来时告诉他呢。 想到这里我有些纠结了。 “墩子，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发呆了？你不是说有什么...... 《我的青葱岁月》第141章 把房子买回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2章 施婶儿贾姨 施秀翠想，如果和这个老妪在房子上讨价还价没什么太大的意义，所以就开始打上了感情牌。 老妪的最低的房价是五万五千块。这是她儿子给出的，如果不是着急，这房子是可以卖到六万的。当年从施家那里买房子时，是出了五万块的，过了有四年了，房价也上涨了一些。 “翠翠姑娘啊，你等我给我儿子打个电话，问问他房子价格。”老妪有心给施秀翠些优惠，可是又怕自己儿子怪她。 “奶奶我陪你去打电话吧！” “我家里有电话...... 《我的青葱岁月》第142章 施婶儿贾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3章 她们心里都有事儿 我进了狗剩儿住的屋子，没说上话呢，贾姨和狗剩儿就跪在了我的面前。我赶紧上山把贾姨扶了起来，狗剩儿倒是听话，还一直跪在那里没起来。 “狗剩儿你赶紧起来啊。要不墩子哥不给你鸡爪子吃了啊？”我扶起了贾姨，又冲着狗剩儿说。 “我妈不让我起来！我就不起来！”这回狗剩儿竟然经得住鸡爪子的考验了，这让我对他有些刮目相待了。 “贾姨，你赶紧让狗剩儿起来，这样你们让我咋办啊，难道让我也跟着他跪着啊！”我表明...... 《我的青葱岁月》第143章 她们心里都有事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4章 成长代价 我和施秀翠又开始恢复到了最初上山时的状态。一个在前面走一段就回头看一看，另一个只顾走路也不出声。 在电视里面听人说过女人的想法说变就变，施秀翠可能就是那种女人。我妈李美玲应该不是那种女人，因为她总是和我说话很直接，基本上不和我商量。 “停，嘘嘘！有一只兔子。” 我回头对施秀翠做着噤声的手势，心想这两天运气还真的是不错啊。 “啊！墩子！” 正当我蹑手蹑脚的调整着自己最佳攻击位置，准备向那...... 《我的青葱岁月》第144章 成长代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5章 刘全保受伤 我和施秀翠又在杨树林里坐了一会，我点了一支烟，自顾自地吸了两口。她看见了，就伸手把烟要了过去。我本想阻拦，因为那支烟我刚刚吸过了，即便知道伸手阻拦不会起什么作用。施秀翠当然知道她要过去的烟，是被我吸过了的，难道她是在向我证明什么吗？ 在回来之后的日子里，我除了吃饭是去全保叔家之外，很少和邻居开往。狗剩儿以惊人的速度吃掉了小张老师夫妻两个给我带来的小食品，由于吃了过多的零食，又没有一个良好的个人...... 《我的青葱岁月》第145章 刘全保受伤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6章 故乡，我走了 我从屋里出来时，看见贾姨愣愣地坐在那里，呆呆地不知所措。 “贾姨，狗剩儿咋了啊？”我着急地问这发愣的贾姨。 “他，他，我把他打了一下，就就这样了。”贾姨慌了神。 “赶紧把狗剩儿给我，也许我都把他救活了。” 贾姨有些怀疑，最后还是把狗剩儿给我递了过来。我接过狗剩，吧他请放在旁边的长条石凳上。我先摸了一下狗剩儿的脉搏，他的脉搏虽然微弱，倒不至于有啥大碍。我一只手按住了狗剩的人中穴，一只手暗自...... 《我的青葱岁月》第146章 故乡，我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7章 出现新情况 全保叔的脚第二天就能走路了，我劝他休息几天，他偏不听，还成天拄个棍子瞎折腾。以前他收菜时总是帮人忙，尽量能搭把手就搭把手。这回脚受了伤，人家也不好意思再让他帮着干活了。刘全保还是那么热情，也还是做出要帮人的样子，可是人家看着他的伤腿，哪一个还敢让他再干了啊！ 我帮着刘全保送了一天的菜，张常志看见我一起跟着过来，就对我说：“咋了，墩子，这两天你就待不住了啊！要不上我这里帮我的忙吧！” “我才不...... 《我的青葱岁月》第147章 出现新情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8章 酒会事件 早上刚上班，秘书小姐给郭徳光送过来一封省政府发过来的邀请函。郭德光先是愣了一下，他回想了一下省政府有没有什么有实力的朋友。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具体是哪路神仙在省政府，并且和他有什么瓜葛。 郭德光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信封。 “诚邀郭德光先生莅临参加省政府招商引资大会。”郭德光念叨着信上的内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老李啊，省政府给我发了个邀请函，这事儿靠谱吗？”郭德光打给了李建民。 “不知道啊，...... 《我的青葱岁月》第148章 酒会事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9章 少年神医 张卫红接到电话后心情焦急得很，这么多年的宦海生涯使他意识到，这次邓有绪遇见了大麻烦。 邓有绪是个实干家，不然的话，他完全可以呆在学校里享受着教授级待遇。他选择从政，当然有个人的野心的成分，更重要的是，他是想做点儿有益于整个社会的事情。常言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邓有绪应该是个有责的人 邓有绪在张卫红心底里是很有份量的，也是少数几个令张卫红达到崇拜地步的人。不只是邓有绪帮着他给谢灵运调整了工...... 《我的青葱岁月》第149章 少年神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0章 情人相见 我看到了中外两个美女惊恐的表情时，也感到了左臂强有力的拉拽。 “啊，你你。放开，，，” 我回头一看，简直把我给吓死了。一个头发凌乱，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的人直愣愣地坐在病床上瞪着我。 “哇，哇，咳咳咳。” 崔科夫没说话，瞪着血红的大眼睛对着我狂吐了几口，之后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啊，我的天啊，快来人啊！，，，”这是那个外国美女的声音，之后她还说了几句外语。我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就见她急匆...... 《我的青葱岁月》第150章 情人相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1章 是寂寞还是害怕寂寞 作为女人，塔莎的第六感还是很准的，她感觉到了郭德光的那种浓浓的醋意。男人在女人面前，特别是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往往会雄性激素分泌过于旺盛，具体体现就是好斗。 “我看邓省长是一个有些开拓进取精神的人，将来也毕竟大有作为。如果能和他搞好关系，对我们集团的发展还是很有益处的。 我说小郭啊，你可得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我们公司底子还是太薄了些，如果要开拓更大的市场和行业，就需要很多的专业人才...... 《我的青葱岁月》第151章 是寂寞还是害怕寂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2章 回头看见你 秦湘云听邓有绪说他的经历，结尾却问了一个显得很突然的问题。 “你问我妻子？你怎么，，，”邓有绪被问得有些发懵。 “是啊，我在听你说的过去，我知道你忽略点了很多艰辛，或许它们都过去了，你不愿意再提起，可是你总不能忽略掉你的妻子吧！” 秦湘云看着邓有绪，邓有绪心里有些慌乱。 “我的妻子，是我在到大学当教授是认识的，是通过同事介绍的。我在那个大学里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同事觉得我们两个，就是我和我...... 《我的青葱岁月》第152章 回头看见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3章 消费有礼物 秦湘云让邓有绪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了一些道理。她想这研究经济的人想法就是不太一样啊！平平常常的事情让他这么一说，顿时显得没那么平常了。刚开始邓有绪说什么时，秦湘云还会想着去怀疑一下，每当遇见秦湘云有些依据或是根本没有依据的疑问，邓有绪总能用自己渊博的知识给予恰如其分的答复。 “邓哥，我能叫你你邓哥吗？” “此时此刻我觉得你叫我“邓哥”要比叫我“邓先生”或是别的称呼要好些。” “邓哥，我就是...... 《我的青葱岁月》第153章 消费有礼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4章 思绪 邓有绪见到在座的秦湘云和女老板的求知欲都被调动起来，心里自然高兴起来了。 “好了好了，我就不卖关子了。我们就先从我们的优势说起吧！我们有比路边摊更好的食材，有比其它烧烤店要好的服务，还有和酒吧差不多的环境，那为什么就是很少有顾客来光顾我们呢？ 其实答案不难，就是我们这个店的定位超前了。档次是够了，可是忽略了人们的消费习惯和购买能力。”邓有绪说完了，又微笑地看着对面的两个女人。 “邓哥，我还...... 《我的青葱岁月》第154章 思绪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5章 白天改造 晚上营业 赵小兰离开了，不一会又拿上来一盘煮花生。 “秦经理，给你们一盘煮花生下酒啊！我就不陪你们喝了，我去照顾别的客人去啦啊！” “来，我们喝酒！”秦湘云笑着，依旧带着迷离的眼神。 “再喝你就醉了，我看我还是送你回去吧！”邓有绪觉得这酒不能再多喝了。 “你不是说我没醉吗，怎么这么快就变了。”秦湘云越来越大胆了。 “那你喝吧，我陪你，知道你喝醉为止。不过说好了，我可不想再喝了，我今天还得送你回...... 《我的青葱岁月》第155章 白天改造 晚上营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6章 进军餐饮 秦湘云从酒店出来，先是给郭德光打了个电话。塔莎因为上午学校里还有事儿，就先走了。郭德光正在一个人发呆呢，就接到了秦湘云的电话，秦湘云简单地说了一下她准备做餐饮的想法，郭德光当然没什么意见了。 “这个大同做也好，你自己做也好，我担心的就是我们不了解这行啊！不过你说了一定有你的道理，光凭这点我支持你。”郭德光在生意上还是比较谨慎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和一位经济学家探讨过了，我想做的项目还...... 《我的青葱岁月》第156章 进军餐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7章 遇见郭德光 秦湘云的一番话使得邓有绪有些慌乱，他不知道秦湘云会找她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哈哈哈，看看你，怕了吧，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放心吧，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还要感谢你能陪我呢，不然我真得有些害怕寂寞了呢。”秦湘云脑补着邓有绪的样子。 “别兜圈子了，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在外面都逛了快两个小时了。”邓有绪显得有些急了。 “什么？你在外面了...... 《我的青葱岁月》第157章 遇见郭德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8章 麻烦又来了 塔莎又提起了崔科夫的事情，大家的注意力完全被她吸引了过来，因为我们这些人都是和那件事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的。听到了事情还有下文，大家都很有兴趣。 “崔科夫现在正在找给他治病的医生呢，我知道那天就是这个李木墩把崔科夫唤醒的。”塔莎把我的大名和小名综合在了一起。 “人家大名叫李木根，小名叫墩子。”秦湘云在旁边给她补充着。 ”什么是大名？很大的名字吗？”塔莎问秦湘云。 “云妹，你先听她说，一会儿...... 《我的青葱岁月》第158章 麻烦又来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59章 心服口服 塔莎“啊！”得叫了一声，大家都把目光转到了塔莎这里。 我那天坐在了秦湘云和塔莎中间，邓有绪坐在了主位，他的旁边是郭德光和张卫红。张卫红挨着塔莎，郭德光挨着秦湘云。我当时站在了塔莎的身后，我看到了对面三个男人齐齐望向了塔莎，可又不知为什么都低下了头去。 直到秦湘云过来伸手，帮着塔莎把她的连衣裙的肩往上拉了拉。我似乎了解到为什么前面的男人不好意思看了。原来塔莎是想把连衣裙后面的拉链拉下去一些，这...... 《我的青葱岁月》第159章 心服口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0章 省城经历 张卫红星期一早上就回县里了，邓有绪就让我住他家，说他家里就他一个人住。省招待所特意给邓有绪派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女服务服务员给他做早饭和晚饭。邓有绪本来想到单位吃早餐的，可是基本没有人在单位吃早餐，食堂当然不愿意单独给邓有绪一个人开小灶了。 我周一早上和邓有绪吃过了早餐，就和塔莎出去玩了。 “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啊？中午回来吗？”邓有绪问我。 “我中午不回来，塔莎让我到她学校去，我想在学校吃午...... 《我的青葱岁月》第160章 省城经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1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塔莎和我无奈地给了老板五十块钱，塔莎看着我气哼哼的样子也不住笑了起来。中午我们去了一家很有名的冷面店，下午就去公园玩儿去了。 那时的公园也不像现在这样满哪都是人。也是周末人多一些，平时人还是很少的。 我和塔莎漫无目的的溜达着，远处隐约有人在唱京剧。我们也就巡着声音走过去了。说是公园其实差不过就是一个被包围着的小山，我在省城生活的那段日子里没少来这个公园玩，那天我是第一次去这个公...... 《我的青葱岁月》第161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2章 我是王胜利 见大师躺在那里不动了，我还以为他和我闹着玩儿呢。等我慢慢地靠近他时，发现他真不是装的。 “那个什么，我可是未成年人啊，你们可得给我作证，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看我的手腕子都让他给弄得都快秃噜皮了。你们看，现在都有些肿了。” 我见到这种情况，赶紧装可怜吧！哪成想这帮人根本不吃我这一套，有人嚷嚷着叫救护车，有人说着要报警。尽管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可没一个人真正付诸行动。 “墩子，我给你作证，这个不...... 《我的青葱岁月》第162章 我是王胜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3章 有啥新鲜事儿 在回去的路上，我才彻底放松了自己。想想在塔莎那里，也真是挺尴尬。回到了邓有绪的家，发现邓有绪已经在家里等着我了。 “墩子，回来的挺早啊！你塔莎阿姨领你去哪儿玩儿了？”邓有绪熄灭了烟。 “没事儿邓叔，你想抽烟就抽吧，我爸以前工作累了也在家抽烟的。”我看邓有绪把烟掐灭了，觉得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耽误了人家吸烟。 “我也是好久不吸烟了，就是最近有些事情太乱了，吸烟不是什么好事情，你可别学抽烟啊...... 《我的青葱岁月》第163章 有啥新鲜事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4章 转学去省城 等我和张卫红说完了昨天在省城公园里的事儿，张卫红好像陷入了沉思，表情也开始凝重了起来。 “张叔，那个大师可把我给吓坏了，我还以为他死了呢，你看我的手腕子现在还有些疼呢！”我当然表现得委屈一些了。 “你说的那个气功师长得啥样啊？”张卫红好像更关心那个把我手腕儿弄伤的人。 “咋了张叔，你也想找他给你发功治病啊？”我有些心里不平衡。 “我开始不信那东西，遇见你之后就有些相信了。”张卫红说着。 ...... 《我的青葱岁月》第164章 转学去省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5章 母女同心 就在小莉妈妈和幼儿园园长闲聊时，我们这边的校园卫生已经打扫完了，由于这是半个月内第二次打扫了，学生们也都放假，操场上没什么可让我们打扫的，就见我拿了个大扫帚一阵猛划拉，那些其它的组员也跟着我蹦蹦跳跳。 我学习成绩不行这个我承认，可我绝对是我们学习小组的劳动标兵。吴小莉也就是因为我能干，一直对我相当器重。 “妈，我们干完了，你快来给验收一下啊！”吴小莉满头是汗了。 “看看给这孩子给累的，这...... 《我的青葱岁月》第165章 母女同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6章 知恩图报 知道郭水灵在门外，我当然要开门了。什么张卫红的告诫，顿时让我抛在了脑后。 “水灵儿，你赶紧进来，我在家正写作业呢！”这下可把我给乐坏了，终于又能和我老家农村的玩伴在一起了。 “墩子，你张叔怎么还没回家啊？他工作还挺忙的啊！”第一个进来的是施秀翠。 我看到施秀翠心里就慌了起来，说实话我挺不喜欢这个女人的。可他毕竟是郭水灵的妈啊，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感觉施秀翠是个很有心机的人，这一点我可是...... 《我的青葱岁月》第166章 知恩图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7章 就要喝汽水 开始施秀翠还想着带着郭水灵过去合不合适呢。思量了再三，她觉得带着郭水灵要好一些。这样不会让人家觉得自己有什么企图，并且考虑到我和张卫红住在一起，施秀翠知道我是喜欢和郭水灵在一起玩儿的。 “唉！看看你们男人啊，这家里没有个女人真是不行。你去和水灵一起去看电视吧。我给这厨房好好收拾一下。”说着，施秀翠就挽起了袖子，开始自己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我看施秀翠厨房开始干活了，还巴不得赶紧离开那里呢，...... 《我的青葱岁月》第167章 就要喝汽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8章 张叔和郭婶儿 这边郭水灵是让我给哄着睡着了，我睡着了，可我却不敢轻易放她下来，因为她还时不时的抽搐一下。每当她抽搐时，我总要轻轻地晃一晃。郭水灵还梦呓着什么，我没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 那边张卫红还在劝着施秀翠呢，施秀翠哭是不哭了，可还是在那里抽泣。张卫红走出来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瓶汽水，看见了我正在摇晃这郭水灵，郭水灵明显是睡了。 “她睡了啊！”张卫红悄声说。 “嗯嗯，睡了！”我也悄声回答。 随即，张卫红...... 《我的青葱岁月》第168章 张叔和郭婶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69章 这可不是东北菜 那天我和张卫红快到十点了才回到家，回家后我们都失眠了。我失眠是因为又见到了郭水灵，回想起我背着郭水灵写作业的场景，久久不能入睡。张卫红不能入眠，估计是让施秀翠的一番话把他的春心给说得荡漾了起来吧！ 盼着盼着，终于周末来到了。张卫红和施秀翠订好了晚上六点去施秀翠家吃饭。那天张卫红特意换了件衬衫，还在卫生间里自己打扮了很久。当他出来时，我竟然有些认不得他了。真不是说张卫红容貌上有什么惊人的变化，...... 《我的青葱岁月》第169章 这可不是东北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0章 还是老地点 过了一会儿，厨房里突然传来了一声什么东西打碎了的声音。 “哎呀，施姐不好意思啊，我把你家的碗打碎了。”小崔在碗落地之后觉得很不好意思。 “没事儿啊，谁家还不打碎几个盘盘碗碗儿的呢，你小心别扎手了啊。”施秀翠停下了和张卫红的交谈，进到了厨房和小崔一起收拾残局去了。 这里张卫红自己一个人坐在了客厅，他不自觉地拿出了烟，慢慢地吸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我这在你家吸烟，我这，我赶紧掐了啊！”张卫...... 《我的青葱岁月》第170章 还是老地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1章 小袁小崔 在过去的那一周里，我也觉得吃什么都有些寡淡，要说这味觉你还真是不能控制得了。这让我突然想元稹的那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大家都愿意用这句诗来比喻爱情，我觉得用它来比喻好吃的东西也蛮恰当的。 我不大会做饭炒菜，可自己也不会让自己饿到。对比一般饭店，我更愿意在家里自己做饭吃。饭店大小有时和菜的味道没什么大的关系，简单的一道菜，让不同的厨师做出来，味道真的是不一样。 又一个周末到了，...... 《我的青葱岁月》第171章 小袁小崔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2章 你的打火机 张卫红受到了施秀翠的一阵数落，心里竟然没有什么大的波动。施秀翠说完了这这话，自己也感觉到有些过分了。不知不觉，施秀翠又抽出了一根烟。 烟拿到了手里，却没有点着。就在她想要点烟的时候，施秀翠忽然想到了以前在她上中专的时候，她和她的男朋友郭徳贵，在那个郭徳贵堂哥郭德光的出租屋里面抽烟的场景，那时候的她是多么的年少无知啊！那时她竟然天真的认为，只要有了爱情，一切都是美好的。她愿意为郭徳贵付出，愿意...... 《我的青葱岁月》第172章 你的打火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3章 我有了张婶儿 施秀翠无助地蹲在了自家的房门口。她抱着头，想哭却哭不出来了。她想把张卫红叫回来，可张卫红回来了她将怎样去面对呢，要把手里的打火机和烟给他吗！ 施秀翠知道，她叫张卫红回来根本就不是因为烟和打火机这么简单，这个落在客厅茶几上的烟和打火机，只不过是给了她留住张卫红的一个借口罢了。 施秀翠欲哭无泪，感觉自己的意志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身体，飘飘荡荡地没有了依靠。 “你方才对我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我的耳...... 《我的青葱岁月》第173章 我有了张婶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4章 节外生枝 周一早上张卫红起的很早，还特意给我去买了早点。他竟然还哼起了歌来，虽然我听不清他哼唱的是是什么，可能是黄梅戏一类的吧。 施秀翠也很高兴，她先把郭水灵送去了幼儿园，之后就去准备她今天要给孩子们上的课了。 “施姐，能，能打扰你一下吗？” 施秀翠抬头，看见小崔不知啥时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你，你这是咋了啊？” 眼前的小崔一眼就能看出憔悴了好多，眼圈明显看出来有些黑，精神状态也有些恍惚。 “...... 《我的青葱岁月》第174章 节外生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5章 事缓则圆 张卫红知道了原来世界上的事物从外观上看似差不多，可是了解了之后才知道大有差别。 “你累了休息一会儿吧，我给你点支烟。”施秀翠温柔地说，温柔地像一只小猫。 “不累，不累。你今天找我来就为了这事儿吗？”凭直觉，张卫红觉得还有别的事情。 “你真的想知道啊！我是想过一阵子再和你说的。”施秀翠卖着关子。 “过一阵子，过一阵子是什么时候呢？为什么不能现在说啊？”张卫红想知道施秀翠到底有什么让她为难...... 《我的青葱岁月》第175章 事缓则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6章 送她离开 下周一小崔就要开学了，去滨城的火车要下午两点四十开。施秀翠特意在家里准备了午饭给小崔送行。小崔本来想请施秀翠出去吃饭的，可是施秀翠却说在家里吃饭方便。 还有一个让小崔兴奋的原因是张卫红也过来给她送行。本来没有什么可带的的行李，小崔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还特意化了个淡妆，早上七点刚过，小崔就来到了施秀翠家。 周末了郭水灵本想睡个懒觉，小崔的到来无疑打破了她的美梦。 “水灵儿，你小崔阿姨都来了，你...... 《我的青葱岁月》第176章 送她离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7章 那天下午 小崔被眼前的情况给弄傻了，本来她是应该让那位坐在她位置上的女士把座位让出来的。可是听那女人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人家说了是和对面的尖酸男换的座位，这样事情好像只有尖酸男给那女人让了座位，这位女人才肯吧座位让出来。可小崔又不愿意和那个尖酸男说话，于是就僵在了那里。 小崔虽然年纪只比施秀翠小了一岁，可是她还是刚走出大学校园才一年，她可是头一回遇见这样的事情，这下子把她给弄懵了。她不好意思拉下脸继续...... 《我的青葱岁月》第177章 那天下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8章 张叔结婚 我和郭水灵看着吴小莉和她哥哥离开，谁也没说话，只是低头默默地把剩下的冰激凌给吃完了。 “墩子哥，什么是泡他妹妹啊？你为什么要泡他妹妹呢？”郭水灵好像很感兴趣方才吴小莉她哥说的话。 “别听他瞎说，我根本就没有那意思。”我胡乱拒绝着。 对比郭水灵好奇我是不是想泡吴小莉这件事儿，我更好奇为什么吴小莉改姓了陈。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了解到了吴小莉的遭遇，这个还是以后再说吧！ 快乐的时间过得很快总是很快...... 《我的青葱岁月》第178章 张叔结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79章 为期一个月 小崔发现小袁时，小袁已经觉得自己的手臂有些摇的发麻了。看见小崔向他这边看了过来，小袁更是挥手挥得起劲儿了。 以前小崔走的最远的距离也就算是上大学离家了。滨城这么远，还是她人生第一次呢。虽然有些孤单，但心里却憧憬着未来，未来有她的，当然也有张卫红的，因为这个看起来那个粗鲁的男子，还有着一颗缜密的心。 “崔佳是我啊，我是袁航！我在这里等你呢！” 小崔终于听到了有人叫她，她看见了小袁，心头却是一...... 《我的青葱岁月》第179章 为期一个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0章 心里的结 崔佳明确了袁航没有和他开玩笑之后，整个人似乎坍塌了一样，她机械地拿起了倒满了啤酒的杯子一饮而尽。袁航看着崔佳原本清澈的眼睛，她的眼睛里不只多了泪水，似乎还承载了更多的内容。 “崔佳，你别喝了。原谅我没有及时告诉你这个消息。上周末我没来看你，就是因为我参加张局的婚礼去了。我接到他婚礼通知时，还特意问过张局要不要告诉你这个消息，张卫红怕你受不了，就没让我告诉你。说是完了之后让我找个机会慢慢和你说，...... 《我的青葱岁月》第180章 心里的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1章 遇故人 经施秀翠这么一喊，婚礼现场立刻静了下来。 张卫红特意看了看邓有绪，邓有绪没有回应张卫红，而是看向秦湘云，确切地说是看向了秦湘云怀里抱着的孩子。这个他邓有绪和秦湘云的孩子，邓有绪想自己绝对不会像郭德光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的。秦湘云这似乎读懂了这层意思，深情款款地对着邓有绪笑了笑。 这时塔莎有些被这场景情况给弄懵了，秦湘云赶紧用俄语给她解释。 “郭德光这个混蛋！”塔莎听了秦湘云的解释，自己也气愤...... 《我的青葱岁月》第181章 遇故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2章 又一个师姐 听到我的赞美之词，顾师姐脸上也有了些笑容。不过她笑过了之后，立刻又恢复了愁容。 “你们这是怎么了啊，你师弟好不容易才找过来的，这饥肠辘辘的不说，咋滴你也得给我点儿水喝啊。”我对着顾长风说到。 “你师哥也就剩下点儿水了，他啊，今天都不知道吃啥去呢！”顾师姐揶揄着坏道士。 顾长风没吱声，无奈地喝了口茶。本来就略显瘦弱的身体，看着很有些忧郁。 “有啥大不了的事儿啊，不还有我呢吗！不行你们就跟李...... 《我的青葱岁月》第182章 又一个师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3章 文秀的故事 顾师姐大名顾文秀，看着名字就透着书卷气。然而世事弄人，我妈李美玲成分不好，顾文秀的成分更不好。 顾文秀的太爷爷据说还中过举人呢，当过类似县令一类的官儿吧。我估计那时候顾文秀的这位祖上在任期间没少捞钱，因为直到顾文秀这一辈儿，还被看做是地主呢。 顾文秀的启蒙教育比较早，五六岁时就能够识文断字了，可惜她没赶上好时候。文秀家里成分不好，又没有钱吃饭，更谈不上找个家教或者参加个什么兴趣班儿了。好在周...... 《我的青葱岁月》第183章 文秀的故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4章 三拳两脚 这个霍姐就是那个在家里受婆家虐待，迫不得已上山的年轻女人。她很早就在门边躲着了，她目睹了这件事情的整个过程。 霍姐家很穷，她父母为了要很多彩礼，才把她嫁给了现在的这个丈夫。霍姐的丈夫也为了娶她过门，欠下了很多钱。当然了，人家花钱买了你，你就得让人家使唤啊！这样这个霍姐的遭遇就可想而知了。 也是眼镜道士艳福不浅，那天霍姐在集市上挨了丈夫的打，正在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往回家走呢。正巧遇见了眼镜道士，...... 《我的青葱岁月》第184章 三拳两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5章 了却凡尘 顾文秀这一伸手，不只是地上躺着的眼镜道士惊呆了，连其它三个人也都惊奇地看着她。小女孩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眼睛里也有了一丝光亮。哑巴的头也有些流血了，不过他更是难掩喜悦，更是连滚带爬地向着顾文秀靠拢过来，似乎那一刻忘了自己的伤。 “霍姐，你去找一些止血和消炎的药过来。哑巴，你给你师妹手脚松开，再找一个像样儿的衣服，别让她总这样绑着手脚了。”顾文秀的话不多，但却很威严。 霍姐和哑巴两个人听了顾文...... 《我的青葱岁月》第185章 了却凡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请假条 今天有其他事情耽误码字，请假一天。感谢支持谅解，感谢支持！ 《我的青葱岁月》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6章 她爱喝汽水 顾文秀听了徒弟了凡的话，没有多大的反应，她知道现在滴水观的状况好了之后，很多人都会眼热。其实顾文秀还是对那个眼镜道士比较有顾忌，她顾忌眼镜道士是因为眼镜道士是个真道士，说他是真道士是因为他有道士证。 顾文秀也想有道士证，可是她连身份证都没有，到哪里去办道士证呢。顾文秀知道，来的人无非就是看上了滴水观这里的香火，然而没有了她这个活字招牌，滴水观无非还是原来的那个滴水观。所以顾文秀一点儿也不担心有...... 《我的青葱岁月》第186章 她爱喝汽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7章 接风宴 了凡听了顾文秀的话，顿时害臊得脸红了起来。当初是那个哑巴忘语师兄看到她饥饿潦倒，把自己带回了这个滴水观。要说是忘语师兄救了她一命，也一点不过分。她一直把忘语当成是自己的哥哥，今天听了师父顾文秀的话，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了。 “师父，我，我只是把忘语当成了哥哥，我对他，对他，，，”了凡有些难以启齿了。 “师父是过来人了，这些我是都懂得，就说那个想冒犯你的眼镜道士吧。当初要不是她救了我，我根本就不能...... 《我的青葱岁月》第187章 接风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8章 心腹事 顾长风的到来，给大家带来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或者说是晚餐也可以，因为这饭一直吃到了晚上。更重要的是，这顿饭也让在场的这五个人或多或少地打开了自己的心扉。 顾文秀当然高兴了，师弟的到来，让她心里觉得有些暖。特别是经过了那么多的坎坷之后，顾长风这小子竟然还记得自己喜欢喝汽水。就是这个看似不起眼儿的小事儿，却把顾文秀的心给俘获了。顾长风的到来，让她漂泊不定的心，有了想要靠岸的欲望。就算靠不了岸，她也可...... 《我的青葱岁月》第188章 心腹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9章 醉，没醉 了凡把师妹放到了炕上，想着就自己一个人没喝多，还是回去收拾一下吧，现在虽然不是夏天，可温度还是比较高的，那些吃过剩下的垃圾不清理可是要变味儿的。 想到了这里，了凡就向着饭厅走了回去。走到了饭厅附近，了凡听见顾师叔和自己的师父在小声地低语着什么。了凡顿时感到有些害臊了起来，也不知怎么了，她就是觉得有些慌乱。 了凡进门之前，特意咳了几声，就算是给师父和师叔一个她回来的信息吧。果然，她的几声咳之后...... 《我的青葱岁月》第189章 醉，没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90章 避避风头 第二天早上，哑巴忘语醒来时，看见顾长风还没醒呢！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屋子里睡觉的，只是记得自己喝着喝着就记不得了。他悄悄地起来，很是怕打扰了这位年轻的师叔。 了凡昨晚回去的时候没敢开灯，她是看到了顾长风离开后，又在外面等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回去的。她这么做当然是不愿意让她的师父顾文秀发觉她一直躲在门外了。 了凡终于忍不住了，她悄悄地摸着黑，一点点蹭到了屋里。她一度停下来仔细听了听，屋子里除...... 《我的青葱岁月》第190章 避避风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91章 面对现实 果然不出顾长风所料想的那样，顾文秀走了没几天，了尘就向了凡要了一百块钱，说是厨房的东西的不够用了。于是了尘带着自己的东西，就不见了踪影。了凡为了这事儿还哭了一场，哭过了了尘还是没回来。 顾长风这边也好不了那里去。她和顾文秀回到了玄清宫后，发现原来的王道长不见了，说是去了另一个道教名地铁刹山了，还留下话说让顾长风过去找他。 很快，顾长风就了解到了，这个王道长也被人算计了。无奈之下只能离开这里，...... 《我的青葱岁月》第191章 面对现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92章 俗名 那天晚上，我和师姐顾文秀、师兄顾长风一起回到了他们承包的偏殿里住了下来。 这里虽说是偏殿，旁边能住人的房间也不少。这些房间都是以前接待夜里来不及走，或者是想要在这里过夜的香客用的。 顾长风给我挑了一间经他收拾过了的单间儿，还说这房子用香熏过了，也用水洗过了，再加上这里是玄清宫的房子，绝对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的，让我晚上放心睡就好了。顾文秀也有自己单独的一间屋子，我们三人住的地方离得都挺近。 《我的青葱岁月》第192章 俗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93章 有身份证的人 我看到在座的其他四个人，都带着渴望的眼神看着我，也就不好在继续卖关子了。 “其实我这小名墩子呢，是我们那里的一句埋汰人的话。比如说这个人脑袋不开窍，就被人家称作木头墩子了啊！ 我小时候说话晚，也不聪明，更致命的是我这人还长得磕碜。作为父母的谁喜欢有这样的孩子呢！”我说着有些悲伤了起来。 “师叔，你最起码父母还没有遗弃你呢！我要不是被师哥给捡回来，我连自己的命都没有了！”了凡劝慰着我。 ...... 《我的青葱岁月》第193章 有身份证的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94章 反客为主 待忘语和了凡走了之后，顾长风把和谢灵运交谈的大致情况跟我和顾文秀说了。对于我来说，只对他们有的省城户口和身份证感到高兴。这样就不用东躲西藏了，真不让他们当道士了，他们至少有个身份啊，大不了回去和李红颜他们卖菜呗。 顾文秀却不这么想，她想着既然人家公安的人能和你说那些事情，就说明住持道长那里一定有什么把柄在公安手机握着。这就不能不说是个好机会了。 “既然谢队帮我们忙了，我们就更没有离开这里的必...... 《我的青葱岁月》第194章 反客为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95章 两个小莉 看着顾长风一筹莫展的样子，顾文秀也有些心疼他了。 “长风，住持这个位置对你那么重要吗？”顾文秀问到。 “以前是不重要，可是现在我们还能怎么样呢。如果不当这个住持的位置，我们的将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啊！他们都说是我借助外部势力把原来的住持给搞掉了。如果别人当了住持的话，我看啊，我们我们在这里就别想着安宁了。”顾长风叹着气。 “我想啊，一切都是看机缘的，不行的话，我们就回滴水观好了。我们这回也有...... 《我的青葱岁月》第195章 两个小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96章 初一五班 换了地方，换了名字，陈靓算是重生了吧！很快她就从往日的阴霾中挣脱了了出来，勇敢地面对未来的一切了。 由于陈靓在入学摸底考试中的成绩名列全校第一，再加上人长得也漂亮。班主任当然喜欢用这样的先锋模范当班长了。 在陈靓的直接领导下，我似乎又找回了以往的干劲。基本上是她指哪里，我就打扫到哪里，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的卫生死角。 同学们上了中学，特别是这所能够住宿的初中，都感觉自己仿佛一夜之间都变成了大人...... 《我的青葱岁月》第196章 初一五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97章 陈靓道歉 张卫红和我妈李美玲一样，就是羡慕人家有学问的人。张卫红有了儿子后，特别注意自己的身体保养，这是不是因为施秀翠的原因也不好说啊！ 校长中风住院，来看他的人很多，好不容易送走了一拨又一拨探望的人，于是他推着自己的注射架，来到大厅里想抽根烟。 就在医院大厅里，他看见了张卫红。那时候张卫红正在吐云吐雾呢，赶巧的是张卫红旁边也是滴流架。虽然他们住的都是高干病房，可是也用不能明目张胆地在病房里吸烟啊！ ...... 《我的青葱岁月》第197章 陈靓道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98章 争斗 校长夫人见我走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就对校长说：“看着孩子累了半天了，连口饭都没吃！” “是啊，多朴实的孩子啊！可惜这孩子父母离婚了，又都不在身边。他能够不受影响，还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呢！ 对了老伴儿，你说这李木根的手法怎么样啊，你这几天不是总说一下雨了就腿疼吗？他这个按得有没有什么效果啊？”校长关切地问。 “你还别说啊，他还真像那回事儿呢！我敢说他方才的手法是运了气的，不过比以前你给我找...... 《我的青葱岁月》第198章 争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99章 该来的总要来 王胜利听了弟弟王凯旋的话，心里有些气不愤了。他知道自己的弟弟不是什么好鸟儿，或许是看上了人家陈强的妹妹了。可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能说见到我弟弟一次就打他一次吧！这事儿当哥哥的当然不能不管啊！可回过头来一想，你陈强不也是陈靓的哥吗！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可毕竟也是兄妹啊！ 于是王胜利心里有了主意，他觉得这个事儿还得撺掇陈强出手。 “陈强啊，那个有个事儿和你说啊！按说这事儿吧，我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的青葱岁月》第199章 该来的总要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00章 挑战书 我走了之后，校长妇人对校长说：“你今天真没事儿啊？” “我是感觉有些不好，现在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早上起来是手脚真是有些麻木的厉害呢！”校长回忆着早上的事情。 “那怎么办啊！要不要现在去医院检查检查。” “我现在这个状况就是去了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来吧！还是先看看再说吧！我先给自己放两天假，看看明天的状况吧。”校长也有些放心不下了。 “那个李同学倒是很有两下子，也不知他的那两下管不管用啊！...... 《我的青葱岁月》第200章 挑战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01章 小李飞刀 我一生最怕的事情就是面对女孩子哭了。我不知道陈靓到底因为什么哭，是为了他哥陈强，还是为了我呢！ “陈靓，你别哭了。如果真是你哥要找李木根的麻烦，你回家和他说说就完了呗。不至于因为这事儿他们两个就约架了啊！”孙成刚也不愿意看见陈靓哭，或许他比我更加怜香惜玉吧！ “放心吧！大不了让你哥打我一顿呗，我皮实，抗打！”我大大咧咧满不在乎地说。 “墩子，就是我哥这人，他没事儿就在家里磨他的小刀儿，还练...... 《我的青葱岁月》第201章 小李飞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02章 两个骨折事件 我都说了是他的师叔了，王胜利还是对我下手，这让我很是恼火。更让我决定教育一下王胜利的原因是他不是光明正大地和我较量，而是采取了偷袭的手段。眼看着他的头离我很近了，我侧头躲了过去，如果不是离我很近，还真的以为我被他给打中了呢。 当王胜利感觉到自己的拳头贴着我的脸皮滑过去时，他的前胸也重重地挨了我一拳。我这回没有选择打他的穴位，我不想让他倒下地过快，这场猫和老鼠的游戏要有人配合才有意思啊。 就这样你来我往...... 《我的青葱岁月》第202章 两个骨折事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03章 因祸得福 我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不想错过和校长老夫妻的约定。可是看着病床上的陈强，和旁边守着的陈靓，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说了。 好在陈靓给家里打了电话，那天又是周末，陈强的父母很快就赶过来了。陈靓的妈妈好像是认出了我，可我却不愿意让她把我认出来，就找了个借口从病房里出来了。 “墩子这是那只受伤的松鼠，你这个，这个怎么办啊！”陈靓从后面追了出来，并且把装着松鼠的网兜递给了我。后来我才知道，我前脚刚走出去，...... 《我的青葱岁月》第203章 因祸得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04章 试探 校长说的这个徐厅长，是在原省文化厅副厅长的位置上退下来的。徐厅长只有一个儿，早些年留学国外，毕业后来就一直在国外生活工作了。徐厅长退下来后没什么事儿做，好在自己爱好很广泛，还有老伴儿陪着，生活也很惬意。 在徐庭长众多爱好中，养松鼠在圈子里绝对是独树一帜的。拿松鼠当宠物是相当小众的了，更何况他家里养了三只不同品种的松鼠，其中就有一只和我送给校长的那只松鼠是同一个品种。 校长以前在去公园晨练时遇...... 《我的青葱岁月》第204章 试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05章 健身操 校长和徐厅长那天早上也去了公园，他们当然是去显示自己的宠物松鼠了。两个人交流着自己的体验，周围一群人耐心地听着他们交流。两人一边说还一边抚摸着各自宝贝，神态相当惬意。 渐渐地校长觉得旁边的人越来越少了，他看了看徐厅长，徐厅长也似乎觉察到了这个情况。 “今天又搞什么活动了？现在的人啊，就是沉不住气，跟风者众啊！”徐厅长有些不屑了。 “听说咱们省玄清宫的一个什么道长过来了，要和这里教太极拳的人...... 《我的青葱岁月》第205章 健身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06章 玄清宫，住持梦 校长夫人跟我说让我送送顾长风和顾文秀，当然她也有她的打算了。校长夫人是经过朋友介绍，才来跟着这位太极师父练习太极拳，刚来的时候太极师父对校长夫人多少有些轻视。你想啊，一个高中老师，能有多大背景啊！ 就算这个师父知道了校长的存在后，依然对校长夫人待答不理。直到那天校长夫人练过了师父教过的太极拳拳后，自己放松的时候就随手划拉出几下我那天给她演示的那套“健身操”。 太极师父感觉校长夫人练得拳不是...... 《我的青葱岁月》第206章 玄清宫，住持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07章 松鼠夫妻帮大忙 不知为什么，我不想过早地登校长家的门。坐在一条街边的长椅上，看着路过的人嘴里叼着烟，我也有想要吸两口的冲动。想了一想还是算了吧，孙成刚在学校吸烟都被处分了，看来这烟还是别抽了。一会儿还要到校长家，让校长夫妇闻到我身上的烟味儿就更不妥了。 那天校长家里比我上次来的时侯，多了一个人和两只松鼠。那个人当然是徐厅长了，两只松鼠就更不用说了，暂时给它们定义成情敌关系吧。 徐厅长带来的那只雪地松鼠品种要...... 《我的青葱岁月》第207章 松鼠夫妻帮大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08章 培训班和放寒假 筹划一个多月后，太极灵通拳培训班如期举行了。长风道长主要给大家讲解一些长青派的养生之道，还有一些穴位和气血运行的关系。文秀道长主要传授那套太极灵通拳，针对一些学员的身体状况，文秀道长还能够现场教大家一些有用且对症的养生知识。由于场地和人员的限制，很多想要参加这个学习班的人都没能如愿。这样又接着举办了第二届第三届。 我初中第一个寒假到来之前，第十届学习班也要开始了。也就在这次开班之前，顾长风终于...... 《我的青葱岁月》第208章 培训班和放寒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09章 祝酒辞 张常志的酒量不行，熟悉他的人都是知道的。这个姓周的人没完没了地敬酒给小张老师，这就让人有些反感了。 “那个，我说那个周哥是不？张老师本来流量就有限啊，要不你就和我喝得了，我也不怎么能喝。”我举杯拦在了那个姓周的面前。 “你，你个小孩子能喝什么酒啊！我不能以大欺小啊！”姓周的这根本就没醉啊，能说出这话来就说明他意识尚在清醒之中。 “今天这顿酒可是张老师给我接风的啊，你应该和我喝才是，你总找人...... 《我的青葱岁月》第209章 祝酒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10章 放个寒假也庆祝 喝过了了尘和老周给我敬的酒，老周就开始鼓动着了尘给我们讲那些在滴水观的见闻了。 “了尘啊，你给在座的各位讲一讲在滴水观的所见所闻吧！虽然大家离滴水观都不远，可是没几个人知道滴水观发生的那些个事情呢。我想张老弟他们都喜欢听这个的。”老周开始眉飞色舞了起来。 “周哥，你想让我说什么啊，那么多事儿，我要从哪一件事儿说起啊！”了尘今天看来喝了不少的酒，醉眼迷离中，看着在场的各位，颇有一些神秘的感觉...... 《我的青葱岁月》第210章 放个寒假也庆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11章 又见塔莎 张卫红让我寒假里好好学习，我也知道张叔是不想我整个寒假都出去疯。我和他说我约了同学假期要学习滑冰，还要处理一下老家的事情。这样张卫红也没难为我，吃过了饭就和邓有绪先走了。 包房里就剩下张常志、秦湘云还有我了。我和秦湘云以前也是吃过饭的，对秦湘云还是颇有好感。因为那次在医院救那个苏联人的事儿，秦湘云给我的印象是一个很稳重，也很有城府的。 张常志和秦湘云聊得很投机，不仅是生意上的事情，家长里短没...... 《我的青葱岁月》第211章 又见塔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12章 不同凡尘 张常志和秦湘云一齐望向了我，张常志的眼里只是疑惑，秦湘云的目光竟然多了些狐疑和戏谑。 “我，我没怎么，我什么也没做，我，，，”看着他们的眼神，我赶紧解释。 洗手间里出来了几声响，这回不用我再解释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事情的原尾。 又过了一会儿，塔莎扭捏地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这回她没有了刚进门时那种气质高昂的神态，却更像是落入凡间的天使了。 “对不起大家了，你们不会因为我，因为我扫了你们的兴吧...... 《我的青葱岁月》第212章 不同凡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13章 玄清宫之夜 我拉着张常志过来，主要是想让他陪着我明天一起回去。来这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告诉一下顾文秀他们一声，有个叫了尘的人穿着道袍在外面陪酒，并且败坏他们的名声。 我当然知道顾长风和顾文秀之间是什么关系了，可是他们毕竟是我的师哥师姐，在这点上我想我还是帮亲不帮理吧！ “进来吧墩子，我听见你的脚步声了。”刚来到顾文秀的房间门前，顾文秀就听出来是我来了。 “师姐，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看来我想瞒你什么事...... 《我的青葱岁月》第213章 玄清宫之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14章 我也办班儿 顾文秀和顾长风见到了塔莎也很吃惊，特别是顾长风，那小眼神都有些发直了。顾文秀见到这种情况，恨恨地瞪了顾长风一眼。顾长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笑着向我们走了过来。我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大家就走进了正殿。 冬天玄清宫还是很冷的，不过屋子里面比外面要暖和的多。由于冬天香客很少，早上顾长风特意在正殿的地炉子里加了些柴火。我们进到大殿的时候，还有一些烟火味儿呢！ 玄清宫的布局是以正殿为中心的，在...... 《我的青葱岁月》第214章 我也办班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15章 我膨胀了 “你傻站着干什么呢？你到底还学不学滑冰了啊？”陈靓这句话，惊醒了还在陶醉中的我。 “怎么不学呢，我这不是来了吗！学费都交了，不学不就白瞎了吗！”我依旧傻呆呆地看着陈靓，陈靓穿着一件红色的长款羽绒服，带了顶针织毛线帽，在我眼里是那么青春时尚。 “好吧，我跟老师说一声。你自己又冰鞋吗？如果没有就去东边拐角的地方，那里有个出租冰鞋的地方。”陈靓说着给我指明了出租冰鞋的位置。 “陈靓你快点儿啊！老...... 《我的青葱岁月》第215章 我膨胀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16章 谁的女朋友 与冰面亲密接触后，顿时天旋地转了起来。好在我那时年轻，要是搁在现在，不知道会有什么样悲惨的结果呢。 “墩子，你没事儿吧，让你逞能，教练不是让你熟悉冰面吗？你这要是摔死了，让我怎么办啊！”来自陈靓的责怪听起来有些歇斯底里，可是我感觉上却没有那么难过。 “墩子，还是多听听教练的吧，你自己一个人瞎滑是不行的啊！”孙成刚这句话就明显给我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了。 “李木墩，这回的亏吃得不小吧，不过看起...... 《我的青葱岁月》第216章 谁的女朋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17章 处对象要低调 “酸菜肉半斤十四，羊肉圆葱半斤半斤十八，芹菜腰果一盘儿十五，两瓶汽水一块钱，总共四十八元没错。”服务员看着陈靓吃惊的表情，特意把价格说的详细一点。 “嗯嗯，我知道了。尽量快点儿上，她一会儿还有课呢！” 我本意是催促快点儿把饺子和才快点上来，这么一说，就更暴露了我和陈靓早恋这件事情了。 “好嘞，我尽量给你们催一下。保证不能耽误了您，您朋友的事儿。”服务员也许是想说“女朋友”吧，又怕说错了，也...... 《我的青葱岁月》第217章 处对象要低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18章 遇见名师 手里拿着灶糖，本来是想着给郭水灵送去，那小机灵鬼可爱吃糖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我拒绝了张卫红和他一起过年，今天又是小年儿，我如果去了他家，他还不得留着我，在他那里吃饭啊！ 再者说了，他也不知道我这个寒假在哪里呢，他还以为我回老家农村了呢！这样送上门去，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要不是今天碰到了陈靓，我真的就会回向阳乡，找全宝叔去了呢。拿着手里的灶糖，回忆起陈靓方才在我脸颊上留下的吻，心里舒服极...... 《我的青葱岁月》第218章 遇见名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19章 感觉还不错 租鞋摊儿的老板看我态度坚决，也就没和我说什么。因为他昨天承诺过我，这个冬天如果鞋子有什么问题他会给我免费处理。要打掉一个刀齿对于摊主来说根本不是个事儿，没几分钟就完成了。 “行了，给你吧！你女朋友没来啊？怎的就一个人啊？”摊主估计是没什么事儿了，就和我搭话起来。 “她是我表妹，不是，不是女朋友！”我突然想起来陈靓和我说过，在外人面前不能说我和她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得了吧！还能骗得了我的眼...... 《我的青葱岁月》第219章 感觉还不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20章 雪中行 我听到了陈靓在后面和我说话，赶紧回过头来。看到陈靓的目光，让我觉得有些陌生。 “人家都走了，你还没看够啊！”陈靓的话有些发酸。 “啊！走就走呗，和我有啥关系！” “那我也走了，和你也没啥关系呗！”陈靓这就有这蛮不讲理了。 “你和她能一样吗，我们，我们不是，，，”我虽然有些觉得陈靓不可理喻，却仍然想着和她沟通一下。 “我又没有约束你啊，看着人家好，你就追她去呗！”陈靓还是有些余怒未消的样...... 《我的青葱岁月》第220章 雪中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21章 小别离 我们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陈靓刚开始还有些警惕那几个仅有的过往行人，她是害怕自己被认出来吧！ 过了一会儿我们才发现，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行人们都底下头，裹紧了衣服，急匆匆奔向各自的目的地。也只有我和陈靓才这样随意行走吧，你还别说，漫无目的的徜徉在雪中也不错。 “陈靓，你能记得回你姥姥家的路吗？我们别迷路了。”我轻声在陈靓耳边提醒她。 “呵呵呵，你在我耳边说话，我耳朵感觉有些痒痒！”陈靓没回...... 《我的青葱岁月》第221章 小别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22章 许个愿吧 我小心翼翼地从装药的抽屉里拿出了那和没有封口的信封，向外望了望，又佝偻着腰，下了炕，关了一下里屋的门。之后我又努力爬到了炕上，用还有些颤抖的手打开了那封没有封口的信。 屋里光线还好，虽然窗户上有些冰花，也贴了几朵用红纸剪成分窗花，可依旧不影响屋里的光线。我展开了信，认真地读了起来。 “全宝哥：我这次走就不回来了。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可是孩子需要我，他爸自己也带不了孩子，，，” 我大致看了一下...... 《我的青葱岁月》第222章 许个愿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23章 拷问 刘全宝走在前面，回过头来却没看见我。 “来了来了！看来有人比我们来的还要早啊！”我嘟囔着。 “这滴水观来人不是很正常吗？就兴你许愿，不让别人烧香啊！”刘全宝对我说。 “那倒不是，我是说这些人才有，这么早就走了应该是昨天就来这里了啊！我记得二十七那天下得大学，我昨天二十八来的。我们方才有过的那条小路根本没人走过，我想是有一些人从这条路已经下山了。”我按照以前放羊时的经验对全宝叔说。 “你是...... 《我的青葱岁月》第223章 拷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24章 诱供 我看了凡提着一个大水壶要烧水给我泡茶，心想还是恭敬不如从命吧！ “过来坐吧，水开了还要有一会儿呢！”看见了凡在我面前局促的样子，我就主动一些了！ “好的师叔，你今天，今天怎么突然过来这里了？”了凡说完了话却没敢看我，看着我望向了她，害羞地低下了头。 “我还能不来么？你不是满世界地找我吗！”我故意加重了语气。 “我，我是打听过，打听过你的事情。”了凡听我这么问，显得更加紧张了。 “打听我...... 《我的青葱岁月》第224章 诱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25章 接风洗尘 看着了凡又哭起来了，我也真是没了办法。我是最怕女人哭了，小时候看见老妈一个人哭，我总有一种百爪挠心的感觉。要说老妈李美玲也算是个坚强的女人，可她毕竟也是女人啊！ “你最好还是别哭了啊！我看你哭我就闹心，心里堵得慌！”了凡听了我的话，抽泣的次数明显减少了些。 “师叔，你救救我吧！”了凡是不怎么哭了，又提起了让我救她的事儿。 “我咋救你啊！你这挺好的，我救你什么啊！”看到我的态度，了凡又有些要...... 《我的青葱岁月》第225章 接风洗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26章 喜欢购物 我看着这两个表情迥异的师侄，也不知能继续说些什么了。我能想到了凡是有些少女的羞涩，忘语不愿意去，我还真不知道为什么呢！ “忘语，我想你能和我一起去，如果你不去，那我就买点儿东西过来，我们三人一起吃！”我这突如其来的坚持，让忘语有些意外。 最后在我和了凡的集体劝说之下，忘语答应了我们一起去山下吃饭和洗澡！ 了凡到前院和那个新来的道士说了一声之后，就转身把刘全宝也给带了过来。刘全宝显得很兴奋，...... 《我的青葱岁月》第226章 喜欢购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27章 为啥花你钱 我和了凡走出了刘全宝家，迎面吹来一阵不大的风，让人感觉外面还是很冷的。好在天上的月亮还是很亮的，虽然只是月牙。我在前面走着，了凡在后面默默地跟着，她一直也没说话。 “哎呦！”了凡在后面轻轻地叫了一声。 “怎么了？”我回头问到。 “没事儿，只是滑了一下。”了凡回答。 “没事儿，没事儿就好。” 我想回头继续走，了凡在后面抓住了我的手。 “我有些，有些害怕。”了凡毕竟是女孩子。 我拉上了...... 《我的青葱岁月》第227章 为啥花你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28章 过年大清理 握着那两袋儿东西，我躺在床上发呆了很久。都说往事不可追，我也不记得以前很多事情，可是老爸李力和老妈李美玲因为安全套吵架的事情我还是能记得很清楚的。 那天大概也是在年前吧，老爸李力从南方回家过年。说是回家陪老婆孩子过年，可是回了家就是各种酒局各种陪，根本没和我们说过几句话。老妈李美玲当然忙里忙外，加上打扫招待了。老妈再累也没说什么，直到有一天老妈给老爸洗衣服时，在他的皮夹子里找到了一个安全套。 ...... 《我的青葱岁月》第228章 过年大清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29章 又见面了 要说清楚老廖为啥来？又为啥和忘语一起来？这个插曲有必要叙述一下了。 忘语早上起来时，就帮着刘全宝做早饭了。忘语从小就会做饭了，小时候他跟着他原来的师父眼镜道士时，做饭的事情一直就是他负责的。开始他也做不好，后来经过他师父的几次毒打之后，忘语做饭的水平得到了提升。 忘语昨天本来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根本没想到我能够收留他和了凡，所以也就没做离开滴水观的打算。 昨天一路上，他知道了了凡...... 《我的青葱岁月》第229章 又见面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30章 治病救人 忘语放下了背上的廖花花，也认出了眼前这个人就是老廖。他支支吾吾地大致说了一下情况，转身就要离开了。 可正当他要走时，廖花花那边又开始有些发病了。花花妈这一下可急得够呛。忘语见了这种情况，就又去按住了廖花花的人中。 廖花花本来是想说些感谢的话，越是着急就越是说不出来，越说不出来越是着急。 “你赶紧把药拿出来给她吃啊！这大过年的，上哪里找医生呢！家里的要还有多少啊！”老廖看见了这种情况也是没...... 《我的青葱岁月》第230章 治病救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31章 取长补短 我和了凡在屋子里合计完了，就让廖花花进来了。这时候廖花花基本能够自己走路了，可是花花妈还是不放心，一路扶着她走了进来。 “妈！我自己可以的，你不用扶着我了！”廖花花对她妈说。 “我知道你能走了，可是你摔倒时伤了腿了，我不得扶着你点儿啊！”花花妈还是没有松手。 “摔到了啊？严重吗？在哪里？”我开始了三连问。 “没什么事儿，就是方才摔倒时，膝盖擦破了皮，应该没事儿了！”廖花花对我说话可是温柔...... 《我的青葱岁月》第231章 取长补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32章 意外情况 我吸了一口烟，本来想着了凡把烟还给我，却看着了凡把烟揣进了兜里。 “你想抽就抽吧！我又不是外人。”我逗着了凡。 “我不抽烟，也不知道抽烟有什么好的，看你们都爱抽烟。”了凡有些心不在焉。 “我知道师姐顾文秀有时候抽烟，可是顾长风这小子却不怎么抽烟。”我只好顺着说下去。 “师叔他可是爱惜自己生命得很。不像你一天这么胡造！”了凡说着还瞥了我一眼。 我们越过了小桥，一会儿功夫就回到了刘全宝家...... 《我的青葱岁月》第232章 意外情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33章 烟抽没了 我进屋的时候，正看见了凡胡乱地拨弄这电视机的按键。本来农村的信号就不好，她这么来回的换台，基本上看不出来电视机里播出什么内容了。 “那里不是有遥控吗？遥控不好使了吗？”我看着了凡躁动的样子，问了她一句。 “你这遥控好久没用了吧！都没电了！”了凡说着还拿起电视机旁边的遥控，用手甩了甩，又接着点了几下，可依旧没有啥反映。 “有个一年半载了吧！我妈走了有几年了，我记得就换过一次电池。你就别瞎按那...... 《我的青葱岁月》第233章 烟抽没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34章 认干爹 了凡的话无意间让小贾很没面子，不过这也是她自找的。你说好好地吃点饭，干嘛要互相伤害呢？更令人无法想象的是，这次我们和小贾一起吃饭，也算最后一次和她会面了。人生就是这样的无常，没人会说情将来的事情会怎么样，就像那句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一样。 吃过了饭，全宝叔执意要跟着我们一起去老廖家去看一看他女儿廖花花的病情，我当然是拦不住他了。 “凡凡，不然你跟贾姨在家，我和全宝叔过去一趟吧！你也好在家里好...... 《我的青葱岁月》第234章 认干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35章 还是走了 相聚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说着说着就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我们再见到全宝叔的时候，看见他和老廖都喝得有些多了。花花妈在一旁无聊地看着电视，这边儿的氛围可不如我们那边儿的热烈。 “全宝叔，我们还回去不了！”我对着醉眼朦胧的刘全宝说。 “回去，回去啊！我还和，还和你廖叔叔说好了，初六，初六让他们一家都到我家去呢！怎么样？墩子！你说这个注意不错吧！” 看样子刘全宝还有些清醒，不像是喝酒喝过头的样子。...... 《我的青葱岁月》第235章 还是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36章 女大不由爹 我进了屋，老见屋子里面已经被了凡整理的井井有条。我想家里有个女人真是不太一样啊！了凡很贤惠地给我到了热水，我也就毫不客气地喝了起来。 “家里没什么吃的了，明天我们去全宝叔家，记得带过来一些东西吧！”了凡轻声对我说。 “好啊！就是，就是我想着你以后住在哪里呢？这样一个人也不行啊！还不如，还不如回去跟着刘全宝他们住呢！”我说的也真是我的顾虑，因为我毕竟要回去上学的，了凡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也真是困难...... 《我的青葱岁月》第236章 女大不由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37章 夜谈 刘全宝最后说让了凡跟着我走，我才知道他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只是让了凡和我更加我们的这种关系。究竟是啥关系？我叫它准夫妻关系吧！ 现在回想起来和了凡之间的那段感情，说有多深厚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因为那时的我根本就没有一个正确的婚姻概念。刘全宝他们那代人可能觉得娶媳妇生孩子，人生就圆满了。我父母还算那个年代比较前卫的吧！毕竟没有被当时人们普遍的思想和人文环境所裹挟，就算是活出了自己吧！ 我本来想...... 《我的青葱岁月》第237章 夜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38章 折腾欢了 我和了凡坐上了去县城的大巴车，车上人还真不少呢，这有着出乎了我的预料！我看到了两个空位置，就让了凡坐到了里面，我坐在了过道这里，她进去的时候碰了一下我脖子上带着的冰鞋。 “哎呀！”了凡惊叫了一下，“你的这东西划到我衣服了” “啊，没事儿吧，破了吗？”一提到了冰鞋，我就有些按耐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思念。 我嘴上虽然是表达出了关切，可是心里却不由自主地跑到了陈靓那里，我傻呆呆在了凡之后坐了下来。...... 《我的青葱岁月》第238章 折腾欢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39章 了凡不凡 看着了凡对我的迷恋，我却想着陈靓，我的内心还是很挣扎。知道归知道，可是就是摆脱不了陈靓的影子。只要接触到了一些和陈靓有关的人或者事儿，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她。那天我走神儿的次数也比较多，了凡能看得出来，然而她选择了没和我说。 吃过了饭，我就那些东西往回走了。 “我还是先拿着这扇儿排骨直接回全宝叔家吧！不然再拿着这东西到了廖花花家，你再往出拿，这就有这不太好了吧！”到了乡里，先拿了一扇儿排骨对了...... 《我的青葱岁月》第239章 了凡不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40章 我有办法 “还看你脚印？你以为你是谁啊！值得我那么关注。”了凡笑着揶揄起了我，“我是闻到了全宝叔屋里飘过来的酒味儿了。你想啊！这两天全宝叔总是等着忘语回来一起喝两口儿的，今天忘语还没回来我就闻到了酒味儿，那还用说吗！一定是有人陪着全宝叔喝酒了！” “这样啊！那你怎么知道是我在里面呢？就不会是别人啊！”我还是有些不理解了凡为什么那么确定是我在屋里和全宝叔喝酒，而不是别人在屋里。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我根...... 《我的青葱岁月》第240章 我有办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41章 炖排骨 老廖根本没有受到其它人对他的态度的影响，就算你对他有些态度，在他那里也根本照不成影响。刘全宝看到老廖这个样子一点儿也不奇怪，对他来讲，这就是一种怀旧的体验。 “我说那个墩子啊！你今天可得感谢我老廖啊！我跟你说啊，你廖叔我今天年后第一天上班，就给你办了一件大好事？”老廖继续卖着关子。 除了刘全宝之外，剩下的五个人都睁大眼睛看着老廖。 “哎我说全宝老弟，你是怎么不关心墩子的重要事情咋滴！我看你...... 《我的青葱岁月》第241章 炖排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42章 吃得好，唠得美 我说了凡和忘语能靠着自己所学的本事吃穿无忧，也是有道理的。因为九十年代人们对自己的身体健康开始重视起来。再加上电影电视上有意无意的一些宣传，中华传统武术、传统气功开始逐渐走进了人们的茶余饭后。 比如顾长风的灵通培训班，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在省城落地开花了起来。顾长风也因为这个培训班拓展了自己的人脉圈子，并且成功地巩固了他在玄清宫里住持的位置。在这一过程中，顾文秀当然也崭露了头角，并利用自己的专长，...... 《我的青葱岁月》第242章 吃得好，唠得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43章 父子要见面 我和刘全宝一边走着，一边回味着方才刘全宝说过的话。 “全宝叔，你说这女人和打火机他能一样吗？”我想了一会儿还是没能想明白，就干脆不去想了。 “那当然不能一样了，我也没说他们一样啊！我的意思是说要对了凡好一些，多给她买点儿东西啥的。就像给这个打火机加气儿一样，它是不是就能够用的更长久一些了啊！” 刘全宝的话我还是不能认同，不过他说我要对了凡好一些，这点我是比较认同的。 “墩子，你要是想着让...... 《我的青葱岁月》第243章 父子要见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44章 老爸的工厂 老爸李力在汕尾自己开了一家电修厂，开工厂的一大部分钱，还是当时追求老妈李美玲的林国飞给的呢！老妈说老爸为了钱轻易地把她给出卖了，这一点老爸当然不会同意了。他说是从林国飞那里借的，只是没还给人家而已。这个钱是真的没还，直到林国飞死了的时候也没还。 老爸本就是个不安分的人，本来在恒源县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后来厂子要从国外进一批设备，于是就先派老爸去汕尾一家有那种设备的工厂学习一下，以便学成了对新设备...... 《我的青葱岁月》第244章 老爸的工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45章 有人告密 老爸李力再一次回到汕尾的工厂时，已经距那天的婚礼有两个月了。在外面这么久，李力并没有对自己这个一手创办起来的厂子有什么陌生。只是李力回来后，感觉小玟有些变了。具体哪里变了，李力想想还是真有些说不清。 小玟比前两次李力回来时更加热情，简直就是激情似火。按正常的套路来说，激情过后就应该对李力有所要求了。李力呢，也做备好了应对的措施，不就花些钱吗！ 让李力吃惊的是，这次小玟虽然也让李力买这买那儿的...... 《我的青葱岁月》第245章 有人告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46章 百万富翁 一听说李力要把厂子给卖了，小王和小玟顿时有些懵逼。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李力真的把厂子给卖了，对于李力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现在厂子在大家共同努力下，可是一年上一个台阶。 这个厂子最大的股东可是李力啊，他如果把厂子给卖了，得到的钱也是最多的。按现在这个电修厂的价值，没个一二百万是盘不下来的。也就是说李力真要打算不陪他们玩了，光凭他小王是不行地。小王当然知道，只有李力在，小玟对他才有帮助。李力这一撤股...... 《我的青葱岁月》第246章 百万富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47章 知难而退 李力当初选择离开，也可以说是顺水推舟吧！因为在那种情形下轻易的就把自己辛辛苦苦创建起来的电修厂给卖了，其实是得不偿失的。可是既然人家电修厂职工老刘拿着真凭实据过来找了李力，这就让李力骑虎难下了。你说这事儿要是不管吧，厂子以后将会形成什么风气呢！任其发展下去，厂子早晚得被这帮人给玩儿死。 李力采取了这种折中的办法，既稳住了老刘，又得到了丰厚的回报。就算是这种做法有些愧疚于老刘，可是你老刘来找我李...... 《我的青葱岁月》第247章 知难而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48章 秘书黑美人 本来想着自己找个外国人当秘书，没想到这个秘书给他的惊喜太大了。在他心目中，不是金发碧眼，肤白貌美那都不叫外国人。上次来找他的那个韩国人，如果李力能够在给她的工资上有所突破的话，人家也许不会太在意你李老板公司大小。 还有一点让李力思量再三，那就是穆文达说的肤色问题，以及人种歧视了。毕竟咱中国和那些西方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不同吧！非洲也是咱们的兄弟姐妹啊！这么一想，让李力觉得自己有这个使命去搞好各国...... 《我的青葱岁月》第248章 秘书黑美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49章 赚了赔了 李力听穆文达说，这次找他们公司要求合作的是中国人，心里有些纳闷了起来。难道我这美玲贸易公司现在的知名度已经这么大了吗？不光中国人还是外国人，竟然有人找上门来做生意了！这让李力心里兴奋了一阵子。 “那个，小穆啊！我们不能什么生意都做啊！你这个同学靠不靠谱啊？还有这次我们涉及的领域是不是在我们公司允许经营的范围之内呢！”李力心里虽然喜欢，可是老板架子还是要有的。 “我们公司有什么不能做的？”穆文...... 《我的青葱岁月》第249章 赚了赔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50章 结婚礼物 小玟知道她老公小王的想法，同样，李力也知道小王这个想要早日当老板的愿望了。可是生意毕竟是生意啊，光凭着美好的愿望是行不通的。 “要我说啊！你们还是把事儿给办了吧！用不用我给你们做个证婚人啊！”李力的这番话真可谓是火上浇油了，本来小玟已经不太奢望和小王的婚礼，可让李力这么一说内心的火焰又升腾了起来。 然而现在小玟也知道小王没钱，李力倒是没有急着问小王要钱，可是小王却急着想当老板。小王刚出了钱...... 《我的青葱岁月》第250章 结婚礼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51章 这钱挣得有点难 当李力风风火火地赶到了钢城，等他的不只是笑脸，而且还有刀锋。 到了钢城，见到了穆文达，李力觉得像是到了家一样。不管是钢城的气候还是钢城人说话的口音，这些都是李力怀念的。虽然和自己的老家恒源县有些差别，可毕竟差别不是很大。 穆文达的同学还特意给李力接了风，并且接风宴上还来了一些陌生的人。在这些人中，有一位是被穆文达的同学称作大哥。李力觉得这个人很有些威望，并且在他们的谈话中，有意无意地说出了...... 《我的青葱岁月》第251章 这钱挣得有点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52章 黑珍珠 事实证明李力的直觉是对的，大哥他们这伙人主要的目的还是想给李力一个下马威。其实他们很希望有一个像李力这样的商人，这样他们找人办的批条可以安全快速变现。 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差。大哥一伙人看没把李力吓住，态度上似乎也缓和了不少。刀子也动了，照片也拍了，该用的伎俩也用得差不多了。面对这样一个滚刀肉，大哥也拿李力没了办法。 “钱收了吧！即使你们不跟我合作，不过这次生意还要把它...... 《我的青葱岁月》第252章 黑珍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53章 小穆这个人 自从李力和非洲赞比亚的留学生穆文达住在了一起，他就总想着应该给人家一个名分。然而小玟也和李力同居过，她还在李力面前无数次地表露出想要和李力结婚的意愿，可是李力始终没有同意。我想，原因可能是因为老爸李力嫌弃人家小玟以前是个站街女吧！没想到李力满腔的热忱却被这个非洲的黑珍珠给泼了一盆冷水。 “小穆，难道你不想和我结婚吗？我知道我的年纪比你大了很多，我也没有什么学历，更没有多少钱，可是，可是我对你是...... 《我的青葱岁月》第253章 小穆这个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54章 天遂人愿 李力当然也没喝多，听到了这位大哥的话，心里不免有些荡漾了起来。既然这边需要矿石，穆文达的家乡又有这样的优势资源，如果双方接洽地好的话，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投资项目。 穆文达那天是喝得有些高了，开始的时候她还对这帮曾经用刀子对待自己爱人的这帮人有些恐惧，当她再次面对是，人们展示的就都是友好了！这次她没有看不惯李力吹牛式的推销方式，她知道这个男人话虽然不靠谱，可是做事儿很靠谱。 ………………………...... 《我的青葱岁月》第254章 天遂人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55章 鸠占鹊巢 我回头看到了了凡的暗示，自己也装模作样地闻了起来！ “小张老师，你是不是喷香水了，这屋子里面怎么有一股香水的味道呢？” “哪儿啊？哪儿有香水味儿啊？我怎么没闻到呢！”张常志明显有些慌张起来了。 “就这屋子里呗，了凡，你没觉得有股女人用的香水味儿吗？”我回头问向了了凡。 “还是真有点儿啊！里屋更浓烈了些。”了凡和我配合的越来越好了。 “哎呀，我说小张老师，你说你是不是和师姐到这里偷情来了...... 《我的青葱岁月》第255章 鸠占鹊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56章 一家之主 张富贵儿和我一刻也不愿意分开，原因当然很简单，我皮糙肉厚。按照咱们东北的老话说，这孩子有点儿“没深拉浅”，意思呢就是说张富贵比较闹腾，下手还不知道深浅。 张富贵经常挨李红颜收拾，李红颜也因为张富贵向很多被这小子伤害过的小朋友家长诚挚道过歉。人家被害方当然不依不饶了，好在李红颜两口子财大气粗，又好言好语赔不是，最后事情才算妥善解决。 张富贵和我能处的来，也是因为我抗折腾，别说你个小富贵儿了，就...... 《我的青葱岁月》第256章 一家之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57章 定金十万块 李红颜双手握着那个提包，表情很是凝重了起来。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望了望在座的几个人，缓缓地对着我和了凡说：“其实啊，我对你们的事儿呢，怎么说，也是很不满意的。我倒不是不满意了凡，我很不满意你这个臭小子。 你说你墩子，不是师姐说你，你才多大啊！就这么，就这么把了凡给，，，哎！”李红颜一时找不到更好的言语说我了。 “师叔，红颜姐。这个和墩子没有什么关系，是我的意思，我不想再和我师父他们在一起了...... 《我的青葱岁月》第257章 定金十万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58章 见与不见 其实我也知道张常志不会带他老婆李红颜偶尔来我家住的，吃饭的时候，我多次提到香水的事儿，也只是想着给张常志一些警示罢了！就是想着告诉张常志，大家都不是傻子，还是好之为之吧！说来也奇怪，人总是向着好的方向期盼，向着坏的方向怀疑。不是吗？ 我确信还是比较了解李红颜这个人的，可能是因为在她最低谷的时候我们认识的缘故吧！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认为她还保留了一些以前的东西在心里。和他老公小张老师对比的话，我更...... 《我的青葱岁月》第258章 见与不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59章 父子相见 从省城到恒源县可以选择客车，也可以选择火车。大客车的票价当然要比火车的票价贵一些了，与火车相比，客车更加便利，发车的班次也比火车要多一些。 李力买的是上午九点从省城到恒源县的车票，返程的车票是下午四点的，这样他就可以再当天早饭之前，赶回到穆文达身边了。对于他本人来说，这次回来，更像是尽一份责任。虽然自己不是很喜欢这个儿子，可是毕竟是这个孩子的父亲，虽然有时怀疑，又有时候故意疏远，然而越是逃避，...... 《我的青葱岁月》第259章 父子相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60章 对饮有三人 想到刚刚了凡哭红的眼睛，我的心里难受了起来。你说你老李头儿来看我就来呗，干嘛找人家了凡的麻烦啊！要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像对待老妈那张对待你呢！我没把你当外人，你老李头也不像老妈李美玲那么情感脆弱，或者说人家老妈可比你坚强多了呢！我把你儿媳妇了凡带来见你，不也是出于对你的信任和爱护吗，没想到你竟然这样不待见人家！ 心里堵着起，当然脸色就不太好看了。我耷拉着脑袋吭哧瘪肚地进了里屋，看见老爸坐在那里，...... 《我的青葱岁月》第260章 对饮有三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61章 送别没眼泪 以前没有发现老爸这么能说，也许这就是酒精的作用吧！关于喝酒吹牛的这件事，在东北东北其实比较普遍，或者说这种现象在世界各地哪里都一样，这个事情不分男女老幼吧！我觉得李力在这一点上还算是好的。当然不能要求他是个正人君子了，谁还没有一些平时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事情呢！ 在我的印象中，我是比较讨厌两种喝酒的人，这两种人呢，要么喝了酒，就不怎么说话；要么喝完了酒就说个没完没了，并且说了这什么话，连他自己都不...... 《我的青葱岁月》第261章 送别没眼泪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62章 故人老夏 老爸走了之后，我和了凡又恢复到了以往的生活状态之中了。第二天，我还带着了凡去了一趟昨天送老爸路过的耐火厂中学。就是那个中学和小学连在一起的奇怪建筑！ 学校还没开学呢，在这里住校的学生当然不会这么早就过来了。和小学这边比较，中学那边更显得冷清。 “走吧，我领你去见一个熟人。”我拉着了凡向着耐火厂小学那边走了过去。 “去干啥啊！这学校不还没开学呢吗？”了凡觉得我有些冒失了。 刚到了校门口，...... 《我的青葱岁月》第262章 故人老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63章 逐步行动 和老夏分开之后，了凡就开始积极准备自己上学的事情了。我们一起去了文具店，买了上学要用的书包，钢笔，铅笔之类的东西。这个过程，却让我想起我第一次上学时的样子了。那时李美玲只为我准备了一些简单的文具，不过已经让我兴奋得很了。看着了凡精心地选着自己喜爱的书包，我竟有些骄傲了起来。 “没事儿，别嫌贵！你只要找你喜欢的就行了！别在意价钱！”我现在可是财大气粗了。 “你看这个我背着，是不是有些幼稚了！”...... 《我的青葱岁月》第263章 逐步行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64章 老廖送大米 老廖在部队里是汽车兵，当年为了花花妈，错过了被提干的机会回到了老家，不然他有可能被部队送到干部学校学习。这件事儿，是老廖后来告诉我们的，虽然老廖这人说话的水分比较大，可是无中生有的事情他还是不怎么做的，所以大家也都选择相信了他。 老廖吃亏在没有学问上了，回到乡里之后，他也有机会更进一步。可是看见本人的文化底子弱，再加上廖花花打小身体就有病，这样也牵扯了老廖很多精力。好在老廖这人肯干，还有着过硬...... 《我的青葱岁月》第264章 老廖送大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65章 怎么接就怎么送 顾长风自从当了玄清宫住持之后，他原来骑过的那辆摩托车就不愿再骑了。他觉得如果再骑摩托车，和自己住持的身份不太对等。在玄清宫的那段日子里，忘语只要有机会总会鼓捣一下顾长风的摩托。有几次顾长风心情不错，还指点过忘语几次，忘语也勉强能够把摩托车给开走。 可惜好景不长，当忘语还想继续学习驾驶摩托时，顾长风已经把他的摩托车给卖了。其实这也好理解，就比如你有什么东西现在不用了，可是你又不舍得给扔了，或是送...... 《我的青葱岁月》第265章 怎么接就怎么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66章 忘语学开车 老廖两口子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廖花花会来这么一手，也只能尴尬地笑了！老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起来，花花妈也在那里不做声。当花花妈看廖花花真要跟着了凡他们一起出去时，一把就抓住了廖花花的衣服。 “花花，你怎么今天这么不听你爸的话啊！他那不是怕你晚上开车不安全吗！”花花妈明着是劝花花不要出去，话语中却把这个货甩给了老廖。 “我们真不用你送啊，花花！我和忘语不打劫别人就不错了，你还用得着为我们担心个什么劲...... 《我的青葱岁月》第266章 忘语学开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67章 路上奇遇 车子在乡间公路上慢慢地行驶着，夜幕下两束灯光从车灯里延伸出来，向着路面延伸开去，公路两旁的路灯顿时没了往日的荣耀！ 车里面，廖花花一边开车，一边跟忘语叨咕着开车的事情。忘语专注地听着，一刻也没有松懈。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开车其实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有难度！这个还要多练习才行，还有就是车子出现什么状况时，你得会修才行。我爸就会修车，这个是他在部队里学的。”廖花花说到自己的父亲老廖，心里充满了自...... 《我的青葱岁月》第267章 路上奇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68章 闺蜜夜谈 刘全宝本来也就是客气客气，他是知道廖花花的身体情况的。如果真要是廖花花在他家出现了什么状况，他可就真难辞其咎了。听了凡说要和廖花花回我家去住，刘全宝当然没什么挽留她们的必要了。 了凡说完了话，就开始寻找她今天下午带过来的东西。除了一些她买的一些生活用品之外，最沉的要算从廖花花家里拿来的那捆儿书了。 “你拿来的那些东西我给你放外屋那个吊着的框子里了，我怕屋里热，谁知道你都买了些啥啊！还有你的...... 《我的青葱岁月》第268章 闺蜜夜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请假条 今天有其他事情耽误码字，请假一天。感谢支持谅解，感谢支持！ 《我的青葱岁月》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69章 手艺没丢 忘语今天一反常态，这可让了凡始料未及。昨天了凡和廖花花相谈甚欢时，了凡也曾问了廖花花的态度，廖花花更是表示了如果了凡不嫌弃自己的身体状况，愿意和忘语继续交往下去。 了凡觉得这就已经算是确定了廖花花和忘语之间的恋爱关系了。她正想着找个机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忘语呢，没想到忘语昨天竟然喝成了这个样子。了凡回想起以前忘语在滴水观的时候，也曾自己给自己喝醉过。不过第二天早上，忘语还是努力地挣扎起来给了凡做早...... 《我的青葱岁月》第269章 手艺没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70章 效果不错 老廖夫妇看来心情不错，一个腰不疼了，一个胳膊也能很轻松的抬起来了。这样看来忘语讨好老丈人和丈母娘的计划初步成功了。 “廖叔，我看您还是把那个膏药给敷上吧，按摩是能起到作用，有时候作用也是立竿见影的，可要想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这个还得靠药物慢慢的调理。婶子你这可能是肩周炎吧！贴这个膏药也对症。”了凡对老廖夫妇说。 “我这都是小毛病，这膏药还是给花花他爹贴吧！忘语给我捏着两下，虽然有些疼了，可你看...... 《我的青葱岁月》第270章 效果不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71章 塔莎受伤 我一个人回到了省城，想了想竟然不知道要到那里去了。张卫红那里我是不想回去的，回去了我也不愿意在他家住。要说人家张卫红对我可是没得说，我也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对张卫红家那么回避。是因为施秀翠，还是因为郭水灵，我有些说不清楚了。 我想我还是先去一趟塔莎的宿舍吧，因为我在那里还有一些课本什么的东西呢！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我只是想着找一个安身之所罢了。 快到师大的时候，我发现一个路边的广告...... 《我的青葱岁月》第271章 塔莎受伤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72章 看房子 塔莎的话让我茅塞顿开，想想也是那么一回事儿。要是想卖房子，难道就贴一张告示啊！我有些被她说得不好意思了，不过还是把裤兜里剩下的那几张纸条给拿了出来。 “你真这么看好那个房子吗？”塔莎收住了笑，很认真地问我。 “塔莎阿姨，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就是来这里的路上才看到的那张告示，然后我就把这些纸条给撕下来了。我也知道那么做不对，可是我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就想着不让别人和我争着买买处房子！”我说出...... 《我的青葱岁月》第272章 看房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73章 雪上加霜 我看了看塔莎手指的方向，四楼的那户人家给我的印象最深的地方，就是他家窗外挂着的那个空调扇了。 “墩子，你看到了吗？就是四楼的那家，窗子下面有空调的那个风扇的那家就是阿里克谢的房子！” 塔莎的话也证明了这个外挂空调扇的特别之处，那个年代能够装空调的毕竟少之又少啊！ “屋子里不是有暖气吗？为什么还要装空调啊？” “这个主要是夏天热得时候用的，冬天也可以用它来取暖，可我没发现有几个人冬天用空调...... 《我的青葱岁月》第273章 雪上加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74章 渡过一劫 我把塔莎抱到了床上，又给她倒了一杯水，把枕头放在床头让她靠了上去。塔莎喝了几口水，神色也逐渐转好了过来。 “真不好意思，我方才吐你身上了啊！”塔莎说话时明显有些虚弱。 “我才不好意思呢！今天如果没带你去公园，你也不会感冒了！可是塔莎阿姨，我总觉得你不像是一般的感冒啊！我方才看到你的嘴唇有些发紫，刚开始还以为你是冻的呢，现在看来，，，”我有些不知该怎么往下说了。 “说吧！墩子，我又不会怪你的...... 《我的青葱岁月》第274章 渡过一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75章 来自塔莎的教诲 要是塔莎不对我说她的过去，我怎么也不会想起来这么漂亮的美女还有那么不堪回首的往事。这可能也是人的弱点吧，如果一个人让我们仰望，突然有一天你知道那个让你仰望的人也有这样和那样的不如意，你的心里是不是有一些平衡了呢。即使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你能制止自己不去这么想吗？ “墩子，你这次回来，我发现了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以前你就像一个小孩子，这次回来我感觉你有一些长大了。本来我是认为你有了女朋友之后就改...... 《我的青葱岁月》第275章 来自塔莎的教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76章 阿里克谢的房子 我把餐盒放进了冰箱里，然后回头对秦湘云说：“阿姨，你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呢！” “我吃过了过来的，你们吃吧！你两个这是抽了多少烟啊！还有一股酒味。塔莎，墩子可还是个孩子啊！你就这么惯着他！”秦湘云看来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了。 “秦阿姨，都是我不好，我，我想抽烟了。塔莎阿姨只是看我一个人抽烟没意思，就陪我一起抽烟了。”我知道秦湘云不会相信我的话，可是我还是说出来了。 “唉！你就别替她辩护了...... 《我的青葱岁月》第276章 阿里克谢的房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77章 珍珠翡翠白玉汤 塔莎在秦湘云的监督之下真的没喝那么多酒，她只是在庆祝我有了这处房子之后，象征性地喝了几杯。与她相反，秦湘云却没少喝酒。那瓶塔莎叫做“魔图里”的葡萄酒基本上都让我和秦湘云给喝掉了。 “墩子，秦阿姨的手艺怎么样啊？”秦湘云看我又盛了一碗面汤，就问向了我。 “好吃啊，还有秦阿姨你炒的菜也是很棒！比我自己弄得要好多了。”我赶紧回答着。 秦湘云炒菜的味道属实也是不错，这可不是我吃人家的嘴短。我在学校...... 《我的青葱岁月》第277章 珍珠翡翠白玉汤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78章 塔莎阿姨很调皮 塔莎一直都想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我也真的不想让塔莎报答我什么。我那时的真实想法是万一塔莎死了，我应该承担多大的责任啊！ “墩子，我能不能在你家洗个澡啊？”塔莎没理秦湘云，直接问起了我。 “我，我家洗澡。你愿意洗你就洗呗！我在你家洗澡我也没和你打过招呼啊！”我当然不会拒绝塔莎了。 “秦，墩子都答应了，我好几天都没洗过澡了，身上都有味道了，正好你今天在这里，你可以帮我洗澡吧！我行动不太方便。”...... 《我的青葱岁月》第278章 塔莎阿姨很调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79章 早餐时间也很忙 给塔莎按完了之后，看看时间已经快晚上九点了。我特意用手仔细检查了一下塔莎的腿伤。除了一些表面上的淤青之外，没有其他的症状。 我给塔莎行气按摩时，秦湘云一直在旁边看着，她好像对我的这套诊治方法很感兴趣。 “墩子，我感觉腿很痒，特别是你方才按的时候还有些疼！”塔莎柔声说着。 “可能是你那里的血脉还不通吧，感觉痒痛应该没什么大的坏处吧！”我也有这拿不准，“我觉得你可以外敷一些膏药，这样消炎止痒的...... 《我的青葱岁月》第279章 早餐时间也很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80章 施秀翠回娘家 说句心里话，我担心我爸没离开省城，可不是我对他有多么的不舍，而是因为他几天前刚给我的钱，让我随即就给花光了。如果老爸真在省城没走，我要怎样才能跟他解释清楚这些事儿呢。 接下来和张卫红的电话交流中，他给我讲了一下他是怎么遇见我爸和那个赞比亚的后妈穆文达的。 要说这事儿也真是无巧不成书，这张卫红在省城没什么亲戚。想了想能让他牵挂的除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也就是我了。我说要回向阳乡老家过年，张卫红也知...... 《我的青葱岁月》第280章 施秀翠回娘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81章 都是二婚 张卫红对邓有绪说的话，并非一点儿根据也没有，自己心烦意乱，或者感觉身体不佳时，张卫红当然也会找出我给他配的药酒喝上两口。张卫红当然也听见过近来人们对邓有绪的传闻，他相信人无完人这个词儿，也希望邓有绪这个有能力的经济强人不要因为自己的行为不检毁了前途，这也正是他张卫红当初出手相救的原因。 “我说张哥儿，你给我的那二斤散白都是啥时候的事儿了，我看那酒都变了颜色了，别再给你弟妹喝出点儿啥毛病来！”邓...... 《我的青葱岁月》第281章 都是二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82章 忆当年 齐美娟看着施秀翠年轻貌美，而张卫红却五大三粗，心里自然会怀疑张卫红这媳妇来路有些不正了。 “美娟啊！你是不了解老张，他当年啊，从战场上回来，跟现在你的状况有些相似，也有些神经衰弱了呢！”邓有绪替张卫红说了句话，目的当然是想缓和一下当时的状况了。 “咋不是呢，我一说我二婚，弟妹是不是觉得我老张生活作风有问题啊！这个我能理解。可是这人啊，可不都像咱们邓省长这么善解人意啊！”张卫红停顿了一下，仿佛...... 《我的青葱岁月》第282章 忆当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83章 旁敲侧击 初六那天，张卫红准备把施秀翠母子给接回来。毕竟该上班的都上班了啊！那天中午张卫红没什么事儿，就从单位溜达出来准备去他老丈人家接老婆和孩子了。 施秀翠和张发财母子两个，一直在老施家住着呢。这两天儿，晚饭的时候张卫红会在他老丈人家吃，吃过了晚饭再领着女儿郭水灵回自己家住。 薛阿姨单位没什么事儿，早上去点了个卯，很早就回来了。薛阿姨和施秀翠特意多做了两个菜，就当是给这一家四口送行。等到了中午，老施...... 《我的青葱岁月》第283章 旁敲侧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84章 摊牌的资本 事情还得说回来，我和张卫红那天通了电话之后，张卫红可是满口答应了去参加张常志公司剪彩的事儿。我当时还挺高兴呢，后来才知道张常志已经给这些人都发了请帖，我的作用也就是做个督促工作吧！ “墩子，要不你就请你张叔过来吃顿饭吧！就在你的这个新房子里，正好也让他们认认门儿呗！”秦湘云的这个提议还不错。 “在家里吃啊，我也不会做饭啊！”我有些为难了！ “行了，你如果真想请人家来家里吃饭，我可以帮你张罗...... 《我的青葱岁月》第284章 摊牌的资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85章 独访玄清宫 玄清宫经过顾长风他们的潜心经营，最近可是名声鹊起了！当然了，这名声可不是顾长风创造出来的，他只是把玄清宫的名头给推广到街头巷尾罢了。特别是经过了顾长风他们办的太极灵通拳学习班儿，让省委省政府也更加重视这座东北地区少有的历史文化古迹了。 一路上我在脑海里不停地设想着遇见师哥师姐时，将会发生什么状况，以及我将怎样去应对。毕竟是我要了人家的徒弟了凡，还把他们的另一个徒弟忘语给带走了。你还别说，我的心...... 《我的青葱岁月》第285章 独访玄清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86章 超额完成任务 我坐了下来，学着顾文秀的样子，缓慢地拿起顾文秀递给我的茶杯，悠悠地品了起来。 “李红颜她老公还挺能折腾的啊！没想到我这个师姐能有这份儿福气呢！”顾长风在一边对我说。 “师姐，谁送你的这个红茶啊！能不能给我点儿啊，这味道，这味道也还行是啊！”我没搭理顾长风，转而问顾文秀要她珍视的红茶了。 “给你喝都白瞎了，愿意喝我给你点儿别的茶叶，这个你就别跟着瞎喝了，糟蹋了我的东西。”顾文秀浅笑着埋汰起了...... 《我的青葱岁月》第286章 超额完成任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87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饭吃到了下午五点多，我和顾长风他们就分手了。顾长风让那两个徒弟先走，说是要单独送送我，我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了。 “你们赶紧回去把这些菜给文秀道长送回去，免得凉了就不好吃了！这可是我墩子师弟特意孝敬他师姐的啊！”顾长风吩咐着他的两个徒弟，“师弟啊，我想送送你，今天这酒喝的爽快，师哥我还没喝够啊！” 顾长风走路有些趔趄，我赶紧扶住了他。顾长风见我过去扶他，竟也毫不犹豫的向我依附了过来。 “师弟啊...... 《我的青葱岁月》第287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88章 出租车上 来到了长途客运站，出租车司机还替我喊了一嗓子。 “有去恒源的吗？我这有个人儿啊！” 听着司机这么说，我有一种被送货上门的感觉。 “我这儿还差两位，还差两位就开车了啊！”一个穿着皮夹克，形象有些猥琐的男人冲着出租车里的我喊着。 “咋样啊，大兄弟！你看你坐他车得了，再等一会没人过来，他也能开车走的。”出租车司机对我说。 我们这里的出租车有很多这种“跑线儿”的，意思就是按照线路跑出租。“跑线...... 《我的青葱岁月》第288章 出租车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89章 你姐夫会很高兴 就这样一路唠着嗑，时间过得也真快。 在快要到恒源县城的时候，司机回头问我和那个戴着口罩的女人，“你们都在哪里下啊？我先送谁，要说好的送到位，就一定要让你们满意。” “我在县里的公交终点站那里下就行！”我对司机说。 我想这么晚了，还是别麻烦司机送我去李红颜家了。另一个原因是我知道了这个女人是张常志请的会计，真还有些不愿意让她知道我和张常志两口子的关系。 “我也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下车，在耐...... 《我的青葱岁月》第289章 你姐夫会很高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90章 最大的咖 张常志拉着我就往回赶，回到家里，我们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了。特别是张常志，这些年发福的厉害，看他上楼都有些费劲，敲来了门就更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哎呀！我，我，，，你，你，，，”张常志呵斥带喘地说不出个完整的话来了。 “我担心你大半夜的出去了，就让墩子出去找你去了。我没耽误你什么事儿吧！”李红颜看见张常志回来了，竟然也有些不能自已。 “能耽误我啥事儿啊！这墩子担心你出什么事儿，特意从省城打...... 《我的青葱岁月》第290章 最大的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91章 悠悠药草香 李红颜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可在我面前她也没有过多的掩饰。她自己捡起了筷子，继续陪着我吃饭。其实我上桌吃饭时，李红颜母子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只是看我一个人吃饭较为孤单，就在旁边陪着我。 李红颜让富贵吃完了饭去看一会儿电视，富贵当然高兴了，顾不得和我说话，就自己跑过去打开电视机看了起来。 “师姐，那个邓省长不是我去找的，可能是张叔他们跟他说了姐夫这事儿，邓叔觉得咱们县里有人开蔬菜公司，是件惠农的好事...... 《我的青葱岁月》第291章 悠悠药草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92章 各司其职 我拿着那些打包的餐盒进了家门的时候，见家里只有秦思绪和塔莎在。塔莎自从把腿上的夹板儿取下来之后，这两天恢复得还挺快，基本上可以慢慢的在屋子里溜达了。 “塔莎阿姨，你别总是瞎走，别再把腿给伤到了！”我看见塔莎正和秦思绪在屋子里玩儿呢，有些担心了起来。 “你这个丑孩子，你昨天去哪了，今天早上我打电话没人接，问门卫的人也不知道你去哪儿了！只是和我说有个长得很黑的人昨天出去了！”塔莎总不忘拿我的长相...... 《我的青葱岁月》第292章 各司其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93章 心意相通 齐美娟是一个看上去，并且实际上都很有学问的人。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神经衰弱呢，我真有一点儿搞不明白了。 “墩子，没看出来你还很有正义感的吗！那些污染环境的事情，就像是杀鸡取卵啊！这样怎么能做到可持续发展呢！”齐美娟被我说的也有些激动了。 “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听说那些开矿挖煤的人都是很有背景的。我昨天还听一个开出租车的跟我说呢，说那些人开矿的人不是地痞流氓，就是有官员背景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些官...... 《我的青葱岁月》第293章 心意相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94章 他是个好人 我记得当时自己并没有吹牛的意思，只是如实说出了我老爸的实际情况。谁能想到邓有绪现那时正在在为矿石的问题发愁呢，我这么一说可正中下怀了。 我们这里可是个工业大省，在建国之初就是国家的工业基地，听老人们说这里还曾经出现过一个直辖市呢，只是一段时间之后，这个直辖市的名称被收回了。 我省有很多国有企业，钢铁企业是这些国企的中坚力量。从矿山到成品，可以说我省走着先天的优势。可是随着矿山资源接近枯竭，一...... 《我的青葱岁月》第294章 他是个好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95章 一定要换锁 那天我还是决定回到塔莎的单身宿舍住，临走我也学着邓有绪和张卫红的样子，非要给秦思绪五百块钱不可。秦湘云没有跟我太多谦让，就让秦思绪把钱留下了，而且告诉她不要乱花钱。这样算下来，我还是多了一千五百块钱。 正月十四这天一大早我就搭上了回恒源县的大客车。我想我在省城能为李红颜和张常志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吧。大客车还是一如往常地在路上捡人拉货，我也毫不犹豫地进入了半梦半醒之间。 “终点站到了啊，别...... 《我的青葱岁月》第295章 一定要换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96章 对你媳妇好一点儿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是临近发生，有时心里越是没啥感觉了。就拿张常志的富贵蔬菜公司来说吧，开始的时候挺为它着急的，可是基本上尘埃落定之后呢，要说有什么感觉，那还真没有。唯一让我有感觉的事情是，我能为师姐李红颜和小张老师做点啥，心里有些安慰罢了。 剪彩那天恒源县委县政府的官员基本上都来了，县里的领导们那天言行都很谨慎，因为不只是因为有个省级干部参加这次剪彩，而且还有很多退下来的老干部，他们也都来...... 《我的青葱岁月》第296章 对你媳妇好一点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97章 师姐有安排 李红颜给自己的老公拿过来一听可乐，平时她不让张常志父子喝可乐，特别是张富贵小朋友，更是想都别想。李红颜听说喝可乐能够解酒，所以冰箱里还是备了一些。 “你要是想吐我去给你拿个盆过来，别弄得哪里都是。”李红颜把可乐递给了张常志。 “挺好，还挺凉的！”张常志打开了易拉罐喝了一口。 “你要是觉得刺激胃，我给你倒出来热一下。”李红颜关切地问。 “这可乐就要凉着喝才有感觉，不然就没有那个味道了！”张...... 《我的青葱岁月》第297章 师姐有安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98章 哪里买的香水啊？ 我和忘语从张常志家走出来时，路旁的街灯都亮了。我抬手想叫辆出租车回去，忘语伸手拦住了我。 “嗯嗯，烟，烟！”忘语一边艰难地表述，一边用手在嘴边比划着。 “想要抽烟啊，我们在车上也可以抽啊！”我掏出了烟，给忘语点上了一支。 以前我和忘语很少有像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我们不是见面就开打，就是由了凡作为我们之间的翻译。 “嗯嗯，呜呜！”忘语一边吸着烟，一边用手在胸前划着圈儿。 “你啥意思？你是...... 《我的青葱岁月》第298章 哪里买的香水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99章 去我家住好了 在我和忘语赶回来的时候，包房里的男人们已经喝得勾肩搭背了；而在场的女人，却都被了凡调动着情绪，想要一探究竟呢！忘语和我进门之后，被这种情景弄的不知要加入到哪个阵容中去。 “墩子，忘语。你们过来陪我们喝酒！我跟你们说吧，今天这帮兄弟啊，可都挺有量啊！”老廖看见了我们的迟疑，主动招呼我们过去和他们一起喝酒。 “你让我干儿子忘语和你喝吧，墩子还是陪他媳妇去吧！” 刘全宝把忘语拉了过去，留我一个人...... 《我的青葱岁月》第299章 去我家住好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00章 你真是个小白 想想了凡当时让吴艳丽和王雅洁去家里住，应该是虚荣心作祟。你想，吴艳丽在众人年前显摆自己的不俗，大家虽然不愿意听，可人家说的多半都是事实啊！虽然吴艳丽家世并不能说很显赫，在当时也算得上有能力有关系的那种。吴艳丽本人又是大学毕业，还自己辞了工作出来闯荡，这些当然值得吹嘘一下了。 反观了凡呢，除了有房子和我之外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了吧！真让她像吴艳丽那样说点什么出来，估计也只有和玄清宫相关的事情了。当然...... 《我的青葱岁月》第300章 你真是个小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01章 因为我是外国人 我把了凡送到了学校门口，了凡就再也没有让我送她。老夏很早就等在了学校门口，也没让我进学校。 “行了行了，人给我送到了你就可以回去了，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办吧！有空了你回来，我们再找个地方好好练练！”老夏说着就领着了凡进入了学校。 “同学们，我给大家介绍个省城转学过来的新同学。她的名字叫武小莉，可是武松的武啊！” 夏校长特意送人过来，还介绍了了凡的大名儿。班主任看见校长亲自送人过来，当然得要重视...... 《我的青葱岁月》第301章 因为我是外国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02章 陈靚住院了 陈靚自从和我分开之后，就回父母家过年去了。没想到，她当天晚上就发烧了。最先发现陈靚状态不对的，是那个以前曾经想要侵犯她的陈强。 陈强刚从部队回来，一个人在外的时候，他曾经反省过自己在家里时对陈靚母女的一些偏激行为，也为自己对陈靚所做的事情感到羞愧。这次回来，陈强本来想着修补一下和陈靚母女之间的关系。当他看到陈靚母女两个人虽然表面上对自己平和，实际上却心存芥蒂时，只能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暗自伤神。 ...... 《我的青葱岁月》第302章 陈靚住院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03章 我为家乡做贡献 陈靚见孙成刚期盼地眼神望向了她，竟然有些害羞了起来。她是想让孙成刚给我带个信儿，告诉我她转学的事情。话到嘴边，陈靚又有些犹豫了起来。陈靚知道孙成刚对自己有好感，可是自己已经心有所属，她不想让眼前的这个帮助她的男孩子过分尴尬。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长花了吗？”陈靚抬头看，发现孙成刚的眼神有些呆滞。 “没，没有。我这不是等着你有什么事儿让我去做么？”孙成刚不好意思的说，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 《我的青葱岁月》第303章 我为家乡做贡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04章 沾了你的光 其实老爸李力做矿石生意也不顺利，说白了只是给别人做了嫁衣，得到最大实惠的自然是穆文达的老爸老穆酋长了。当然了，为了给李力一个合理的回报，老穆酋长很慷慨地把他视若珍宝的女儿穆文达公主，下嫁给了李力这个其貌不扬，还结过一次婚的外国男人。 李力当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在经过了一系列利益交换之后，成功地拿下了采矿所需电气设备采买和维修业务，这也是他往后余生最大的生活来源。 穆文达也没闲着，利用美玲贸易...... 《我的青葱岁月》第304章 沾了你的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05章 我是经理 富贵蔬菜公司这次送了两个人去考驾照，一个是忘语，另一个是吴艳丽，这当然是张常志的安排了。哑巴忘语是自己老婆李红颜安排的，吴艳丽却是王雅洁给推荐的。 王雅洁和吴艳丽有点儿亲戚，吴艳丽是王雅洁老公的姑姑的女儿。因为吴艳丽不愿意在原来的工作单位上班了，家里人就通过王雅洁给她找了个公司前台的工作。好在吴艳丽也算得上漂亮，又在省城浸染了许多年，身上自然有一些大都市白领丽人的气息。 张常志想把自己的公司...... 《我的青葱岁月》第305章 我是经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06章 不如卖菜吧 张常志遇见王雅洁的时候，自己的富贵蔬菜公司还没剪彩呢，就算是在筹备阶段吧！那天他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地就来到了这家好像是一个什么制药公司的招聘现场，也就遇见了到这里求职的王雅洁。 “你是来这里应聘经理？你是应聘技术部还是销售部的经理啊？可通告上没说这里需要经理一级的管理人才啊！”王雅洁被这个看上去斯文，还有些发福的准中年人吸引住了。 “这位，这位小姐，女士，，，” “你还是叫我女士吧，我姓王...... 《我的青葱岁月》第306章 不如卖菜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07章 富贵公司王会计 张常志接到王雅洁的传呼时，正在和秦湘云讨论思绪餐饮在恒源县城开分店的事儿呢！说来也巧，秦湘云也和张常志说，让他最好找一个专职会计，这样以后的业务往来的账目就会规范得多了。 王雅洁在公共电话亭旁边等了一会儿，有些心浮气躁起来。心想着我这都自降身价，想着跟你去卖菜了，怎么你倒是不回我的传呼了呢？不知为什么，王雅洁没有离开，又给张常志打了一遍传呼。 张常志从秦湘云那里出来，赶紧拿出传呼机，看看谁在...... 《我的青葱岁月》第307章 富贵公司王会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08章 我是哪路神仙？ 王雅洁第二天去了富贵公司上班，可以说那时她的心情也是相当忐忑。她回家之后，把昨天的事情和老公胡卓越说了。胡卓越听了这事儿之后，心里也没了谱。要说不让王雅洁去吧，一时也真安排不了她的工作。 这时胡卓越有些后悔当初让王雅洁停薪留职了，在原来的单位混着，是不是就没有了这样的烦心事儿了呢！ “雅洁，我想了一下，你看能不能这样啊！我以前有个朋友，他就找到了一家公司之后，向公司老板预支了半年工资。后来他...... 《我的青葱岁月》第308章 我是哪路神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09章 无功不受禄 当王雅洁疲惫地从恒源县赶回来时，她的老公胡卓越还在睡觉呢。 胡卓越中午去了信用社主任家，没说几句话，就拿出了准备好的五千块钱。 “主任，你看我这情况。也多亏了您对我的照顾，我这一直也没机会来看您！” “你这是，这是干什么呢！”主任不好意思起来，“那个什么，赶紧给小胡倒茶。” “我就不耽误领导和嫂子过节了，我还得回家给老丈人买东西呢。不然老婆晚上还得跟我吵！”胡卓越站起来就想走了...... 《我的青葱岁月》第309章 无功不受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10章 投资有风险 张常志被王雅洁的这一请求给弄懵了，心里想这事儿你让我一个外人参与进去好吗？这种投资本来就是有风险，我是出于好心才劝你两句。 “经理，我也不想麻烦你的。可是，，，，”王雅洁有些说不下去了，“我老公因为这事挪用了信用社的公款，钱现在是给还上了，可他家总拿这事给我添堵。所以我不想让他再参与进来，他那个人很没主见，什么事儿都和他家里的人说。” “这样啊，那行！我就陪你走一遭。只是以后借你钱那人真要是...... 《我的青葱岁月》第310章 投资有风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11章 拿回投资的钱 张常志看见王雅洁这个样子，知道她是被刚才的情形给吓得不清。于是就找了个比较安静的地方把车子给停下来，想让王雅洁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 王雅洁见车子停下来了，不知什么原因，就对张常志说：“怎么了经理，我们的车有什么情况了？是不是那帮人做了手脚？” “你是不是电影，电视剧看多了！哪有的事儿啊！我这是看你太紧张了，先把车停下来让你放松一下。”张常志没想到他这么做竟然让王雅洁怀疑更多，“我跟你说啊！他...... 《我的青葱岁月》第311章 拿回投资的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12章 善良还是愚昧 王雅洁回到了家，向她父母说了把投进去的钱给他们拿回来了。王雅洁对她爸说连本带息拿回来二十五万，老王这下子可是高兴了起来。并且还对王雅洁的母亲说：“你看看，我说老齐那么仁义的一个人，他家小子不能这么不仁义吧！我跟你们说，这看人啊！还得往长远了看，不能一下子就把人家给判了死刑！” “嗯，我想他也不能够故意骗我们，可能是人家真遇见了一些麻烦，也是说不准的事儿呢！”雅洁妈也跟着说。 王雅洁不知怎么形...... 《我的青葱岁月》第312章 善良还是愚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13章 香烟和香水儿 当省城经侦队大队长谢灵运向一众警员介绍案子的时候，张常志开车向着王雅洁家的方向奔过去。张常志一边开着车，一边想怎样处理王雅洁之前给他的一万块钱。 王雅洁独自一人上了楼，换下了身上的衣服。还算不错，外面的裤子有一处被刮起了线，好在羽绒服大衣除了有一些脏之外，没有其它破损的地方，这让王雅洁一直担心的事情有了着落。 找到家里的消炎药水，王雅洁小心地在患处涂抹了起来。虽然有鸭绒棉裤的阻隔，王雅洁的患...... 《我的青葱岁月》第313章 香烟和香水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14章 借酒浇愁 张常志来到和王雅洁约定的地方时，看了看表，已经是四点三十五了。张常志是个守时的人，如果和别人约定好了，他一般都要提前十分钟到。在路边又等了几分钟，张常志想着是不是王雅洁已经来到这里没见到他，认为自己失约了呢。 烟已经抽完了，张常志再也等不及了，于是就下车循着王雅洁一个小时前下车去的方向走了过去。张常志不知道王雅洁家的确切位置，一直向着前面走了过去。走了好久，张常志知道这样走下去根本不可能找到王...... 《我的青葱岁月》第314章 借酒浇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15章 柔丝马累 王雅洁那天喝多了，张常志扶她出来的时候，她还呕了几下。张常志腾出一只手敲打着王雅洁的后背，这个动作使她清醒了一些，也对张常志更加有了好感。 “这是矿泉水，如果你口渴了就喝点儿！想吐的话，尽量早点告诉我啊！”张常志拿过一瓶水递给王雅洁。 “我要喝，要喝酒！”王雅洁含糊不清地回答。 “唉！就你这样的还喝呢！这天也黑了，我还是赶紧送你回家吧。”张常志说着发动了汽车。 张常志也喝了不少酒，那个时...... 《我的青葱岁月》第315章 柔丝马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16章 是福是祸 王雅洁自从那天和张常志在一起之后，就开始用香水，香水成了两个人幽会必不可少的东西。在繁忙的工作之余，能够在一起畅快地激情一下，这让两个人的生活都有了很大的转变。 说来也奇怪，与以往听说的那些痴男怨女，非得冲破包括婚姻家庭什么的重重枷锁，最后的结局要么心碎要么圆满不同的是，张常志和王雅洁都维持着各自的婚姻。 …………… 王雅洁的老公胡卓越似乎也因为动用公款这件事儿因祸得福了。首先他获得了一个...... 《我的青葱岁月》第316章 是福是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17章 吴艳丽报道 王雅洁被吴艳丽一家三口看得有些脸红起来。以王雅洁往常一向低调做人的风格，她一定不会加入到老公胡卓越吹嘘的行列。那天可是有些不同，不同之处在于王雅洁不再被胡卓越的父母看低和埋怨，竟然还有些以她为荣的意味。想想胡卓越说得也不算有多离谱，基本符合张常志的蓝图和未来的规划。 “我，我们公司还刚成立，以后，以后怎么发展下去还不太好说呢！”王雅丽还是把话往回收了一收。 “雅洁姐姐，你在公司真是财务经理啊...... 《我的青葱岁月》第317章 吴艳丽报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18章 回首伤人事件 那天用刀子刺伤多吉的女孩子是多吉的女朋友，后来也有说那是多吉老婆的。多吉被那个女孩子砍了多少刀吴艳丽也不知道，虽然她是离多吉最近的人。吴艳丽只记得当时她正依偎在多吉的身边，慢慢地向着学校的花园方向走呢。 校园里像吴艳丽和多吉这样的情侣多的是，每天在女生回寝室之前，都是由各自的男朋友送，这让那些单身女生很有些抬不起头来。男生宿舍这边也都一样，送完女朋友回来的男同学，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或许说是...... 《我的青葱岁月》第318章 回首伤人事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19章 小哑巴大义气 忘语和吴艳丽学车的驾校坐落于省城的郊区，那时候学开车还需要介绍信。驾照领导知道了忘语身有残疾，很有些为难。经过了一番了解之后，才决定收下这个特殊的学员。 忘语的费用基本上是减免了，因为国家对有志于自食其力的残障人士是比较照顾的。忘语只是不能说话，听觉等其他方面都没啥问题。 不是有一句什么上帝关上一扇门，就会留给你一扇窗的说法么！忘语的耳朵特别好使，如果真有上帝的话，忘语的耳朵绝对是上帝他老人...... 《我的青葱岁月》第319章 小哑巴大义气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20章 忘语发威 人们总说看热闹不怕乱子大，有人说了忘语要和那个粗鲁男出去单挑，周围的人群竟然给他们让开了一条路。粗鲁男回头望了望被自己称作兄弟们的人，那些人眼里的热望并不比其他人少。 “你们要打架出去打啊！别在这里打，弄坏了东西要赔的！”一个食堂服务员样子的人给出了目的地，也申明了在食堂动手的后果。 “成啊！要跟我单挑咱们出去啊！看看你那个怂样，怕了就叫声爷爷，现在还来得及。”粗鲁男停了一下，“对啊，你是哑...... 《我的青葱岁月》第320章 忘语发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21章 调教粗鲁男 正在忘语和粗鲁男打斗的时候，食堂的工作人员怕事情闹大了，自己这里交不了差，毕竟闹事的地点在食堂，于是就找了个在食堂里勤工俭学的技校学生，让他去校警务室报了警。 一般情况下，在校警务室驻守的警察都是一些因公受过伤，或者是即将退休的警员。好在学校的环境还好，只是近几年社会招生的学员多了，校园也有了一些社会上不太好的风气。 警务室接到了学生的报警，也没着急赶过来，他以为就是学生之间闹矛盾，可能这次...... 《我的青葱岁月》第321章 调教粗鲁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22章 危难之处显身手 忘语也向校警老郑望向的地方瞅了一眼，他确定发现了一个东西在百米之外的地方。难道是狗熊下山了，忘语心里想着。 “你们这些学生先别出去了，大家骑车过去看看那边儿是不是有个人影儿。忘语这里有辆自行车，我骑车带你过去看看，不然咱们这酒也喝不安生！”老郑说着进到警务室把自行车推了出来。 “郑伯伯，前面有个人受伤了，头上流了很多血，你快过去看看啊！” 老郑用自行车托着忘语刚骑出了一半儿的路程，就有个学...... 《我的青葱岁月》第322章 危难之处显身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23章 少女小华 经过几天的休息之后，吴艳丽就又回到了驾校。那天受到惊吓，吴艳丽当时就吓晕了。好在是晕过去了，不然看到了现场的血腥，不知道回来还能不能睡好觉！ 吴艳丽是被人抬到了担架上才转醒过来，她恢复了意识之后，很是庆幸自己又逃过了一劫。可以说最近这不到半个月的经历，简直比以往的任何事情都刺激。虽说大学时男盆友多吉就在她的身边被他老婆砍伤，那也比不了这几天的事情这么离奇啊！ 她睁眼就看见了小华，没见到忘语校...... 《我的青葱岁月》第323章 少女小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24章 贴桌儿 张常志给秦湘云打了电话，秦湘云就让赵小云安排他们。赵小云知道自己将要有一段时间将在张常志手下工作，也乐得和将来的合作伙伴处好关系。 秦湘云那天有事儿没去，李红颜却把我和了凡找了过去。因为她最近又去看了尚在大墙之内的父母，她那天找我们过来，也要和我们说一下关于他父母的事儿。 那天在座的有张常志、李红颜、王雅洁、吴艳丽、忘语、了凡和我。赵小兰既要照看店里的生意，又要顾及我们这桌人，也够她忙的了。 《我的青葱岁月》第324章 贴桌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25章 平起平坐 师姐李红颜那天说的是要我们从新拜师的事情。提起师门这件事儿，我虽然管李红颜叫师姐，我却没有正式拜过师。不像了凡和忘语那样，他们可是正式拜过师的人。这就像咱们现在的相声门派师从关系一样，我基本上不在主流之列。 “我前两天儿去看了我爸和我妈，也和他们说了关于你们的一些事儿！”接着李红颜说了她的一些想法。 从李红颜那里，我才基本上理清了我们这一派系的来龙去脉。 “我爸说我们这一派还真是传承于道教...... 《我的青葱岁月》第325章 平起平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26章 心里有病 了凡忘语和我正式拜师那天是五月后的一个星期天儿，拜师地点在李红颜父母家里。那房子是张常志早就买好了的，是带有一处有院子的平房儿。 拜师的日子当时没觉得有啥特别含义，当我上了高中之后，学校里流行起过各种洋节，其中的母亲节就在五月后的第二个星期天。我听陈靚这么和我嘟囔的时候才想起来，几年前我竟然在母亲节这天拜的师啊！ 话题转回来，我们三个人如约来到了李红颜家，再由她领着我们去到了老李道士夫妇的那...... 《我的青葱岁月》第326章 心里有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27章 我没啥不同 看到了凡这副样子，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该把顾文秀的那些事情再拿出来。了凡在顾文秀这件事情上一直耿耿于怀，因为顾文秀毕竟是她的师父，毕竟救过她，毕竟她们在一起时曾经很快乐。 “了凡，都是我不对！因为我才让你背负了背叛师门的罪责。”我轻声说。 “墩子，这个怎么能怨你呢！师父她救过我的命，如果那时不是她跟着忘语死命护着我，那个眼镜道士就会得逞。那样我即使活下来，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了。我想你连...... 《我的青葱岁月》第327章 我没啥不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28章 真灵通 那天和李道士夫妻吃过了饭，张富贵儿就让他妈李红颜带走了。了凡忙着收拾碗筷的时候，老李道士竟然给我沏了一壶茶。 “墩子，也就是你来吧，你大师兄来的时候可都没有这个待遇啊！”李道姑一边给我倒茶，一边跟我絮叨着。 了凡听见李道姑说起了大师兄，突然就想起了二师兄就是我，所以笑了起来，赶巧儿我也在想这件事儿呢！ “哎呀！这一晃儿红颜的儿子富贵儿都有你当年那么大了吧！十年弹指一挥间啊！我们...... 《我的青葱岁月》第328章 真灵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