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无双武巳》 楔子 微风轻轻吹过裂海之崖,海浪不停的拍打着两岸的礁石,有三道人影在悬崖之巅,形成一个三角之势。 或是在防守;但又像是在进攻,他们的身上都带着这点伤,或是狼狈。 其中一褐袍中年突然哈哈大笑“枉我兄弟三人情同手足,在惟镜亭义结金兰,是为何让我们变成生死仇敌!” “东方巳,你个老匹夫,你有什么资格提起这兄弟二字?要不是当年你执意带素素走,还灭人满门,害的素素香消玉殒,我们兄弟二人也不会决裂。”那人挥动自己黑色长袖怒指东方巳,长袖里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有一根金鞭在微微颤动着。 黑衣长袍人说罢,就是一记金鞭朝着东方巳横扫过来,就在快到东方巳一拳宽距的时候现在场中的第三人动了,他快如闪电,三步跨作两步来到的来到东方巳身前,用自己的背挡住黑袍人的一指,场中顿时发出金属的刺啦声。 声音十分刺耳,短暂的刺耳声过后是一片沉寂,“老三,你练成了不坏体了!”黑袍中年人问道. 老三默不作声,看了一眼黑袍中年男子,仿佛在说他是我的人,你今天别想动他。中年人看着老三脸上也露出愧色的神情,还带一丝尴尬之意。 “老三,都是大哥我对不起你,有什么怒火就冲我来吧!今天之后我们所有的恩怨都随着这下面的海水飘向大海. 就是可怜了我的正儿他今年才两岁就可能要失去父亲了,如果我们当中有谁能活着走出着裂海之崖,还请念在我们兄弟多年的情分上照顾一二。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老三点了点头,我没有后人,他也算是我的儿子。 这是两人齐齐看向黑袍中年男子,男子拱了拱手一脸不悦的说道,“这点你放心就凭素素的关系我也不会亏待他。” “好!今天就让我们兄弟三人好好的战个痛快,就算是死,我东方巳也无怨无悔”东方巳哈哈大笑。 一场旷世大战一触即发...... 与此同时,在一个被烟火摧残后的小村落里面。一个年轻女子的手里抱着一个小男孩,两人很是狼狈,正躲在一面墙角缝的后面躲避仇家的追杀,那个孩子很淡定,没有发出一点点的声音,要是普通的小孩子早就哇哇大叫了,很明显这孩子是见惯这种情况。 “追啊!不要让那魔头的小孽障逃了,那小娘皮坏了劳资的大事,等会儿把她抓住、定叫她尝尝俺的厉害”其中一个穿着领头帮派服的大汉说着,还时不时的往四周瞟去,像是已经发现目标。却又扑了个空,“那边再去看看!”听到领头的人下命令了,当然不敢怠慢,一群人齐刷刷地跑向领头所指的方向。 等那些追兵过去了好久,两人才慢慢的从墙缝中慢慢爬出,小家伙可怜巴巴的望着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看着孩子,轻叹一声,这一个两岁的孩子经历了着世间太多的苦难,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成长,但这点对这孩子来说是一种奢侈。 “正儿乖,不要着急嘛!你父亲只是一时有时来不了了,过几天就会来接你回家。”那个年轻的女子出声安慰,她也不管正儿听懂还是没听懂,说完便就牵着正儿的小手朝那些追兵相反的方向逃去。 第一章 危机 “吕素素,你为一男子破我门规,如今还怀上他的孩子,有何脸面再来我天峒山?”一位穿着素衣的师太正在怒斥这一个快要临盆的孕妇。 吕素素跪倒再门前辩解道,“我和巳哥是真心相爱的,如果师傅真要怪罪,那就惩罚弟子吧!弟子甘愿受罚。”说完满脸泪水地晕倒在地上。 这时一个年轻女子走到吕素素晕倒的前面,跪在师太前面请求道“师傅,我求你了放过师姐吧!她毕竟曾是你最心爱的弟子啊?” 师太严重闪过复杂的神色,轻叹一口气。 “唉!真是孽障啊!清儿,扶她进来休息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山门。 那个叫清儿的女子见此情况大喜道“多谢师傅,多谢师傅!” 大殿中......... 师太坐在蒲团上,问着清儿,“你师姐怎么样了?” “刚才情绪有一点激动,动了些胎气,不过还好我为她服下了我们的独门秘药,现在已无大碍。” “她有没有说这次回来是什么事啊?”师傅慢悠悠的望着清儿说道。“也罢!你随我一同去房间看看素素吧!” 推门而入,素素早已在床边等候着师傅的到来,正要起身却被清儿的一个箭步栏下来。师傅也挥了挥手,“不用多礼,好躺下休息吧!” 素素见师傅都这样说了,自己也不勉强,就又躺回了床上。 素素看着师傅,眼中不仅泛出了一丝愧色,“刚才我冲撞了师傅,弟子给师傅陪不是了。” 师太并没有说什么,不过从她让素素进山门休息来看,也没有太怪罪这个曾经最宝贝的徒弟。 本来自己还有个师妹可以一起分担山门中的事物,可是因为贪玩,犯了一些小事情被师太逼的太紧了,师妹一怒之下离开了山门,之后所有的重担就落在慧音一个人的肩头,好不容易等着着徒弟慢慢长大,门派中的一些事情也可以慢慢交给素素。 可有了那个师妹的教训慧音很害怕,这个徒弟也会离她而去,正所谓怕什么就来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半路杀出个东方巳,自己徒弟的魂也跟着东方巳给拐跑了。最气人的是就连清儿那丫头看东方巳的看东方巳的眼神都不一样,难道清儿也要像素素这样堕入情网?师太每次想到着都觉得自己的脑袋很疼。 “咦!师姐,你是怎么想到回山门的?”清儿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这时素素的脸色大变,才想起自己来山门的任务,急切道,“不好了师傅,五大门派联合起来攻打我天峒山,巳哥已经拖住他们的,单凭巳也坚持不了太...”这还没说完,头上汗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落,露出痛苦的表情,双手捂着肚子。 清儿见此情况,连忙向师傅请示道,”师傅,师姐这是快要生了吧!怎么办啊?”没见过怎么生孩子的清儿急得手忙脚乱的,而师太虽然有一定的年纪但是也没有过生孩子的经历,山中也没有专门的接生婆,一时间拿着没有办法。 不过做师傅就是做师傅的,做事都要沉稳成熟些,立刻派两名轻功好一些弟子下山去请接生婆,自己输送一些内力到素素体内,让她能够好受些。 此时在天峒山外的二十里地外聚集了一大帮人他们服装穿得不一样,一眼都能看出是五个门派的精英聚集在这。 “东方巳,你也曾经在我齐云轩住过一段日子,也算是我派中的半个弟子了,若果你就此离去,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齐海说道。 东方巳一时不急不燥,“谢师哥,这件事说得不错,我得好好考虑考虑。”说着他找一个比较干净的地坐下,还真是在考虑事情。 五大门派的人感到有一丝奇怪,不过也没多想什么,竟然也在那儿等着东方巳。 等了许久,五大门派的人都有些不耐烦了,这时一个龙虎会的弟子跑过来报信,悄悄地在虎啸天耳边念叨着什么,虎啸天脸色大变,大声说道,“不好,我们都中计了!妈的,东方巳竟敢玩我们,在这拖住时间,叫吕素素上天峒山偷偷报信,要不是我早在山下村庄插下埋伏,怕是今天要扑个空了。”那人急得暴跳如雷,说罢,便一记虎拳朝着东方巳挥去。 东方巳也不是盖的急忙起身,施展一招滑云纵往后退去,“哈哈,我就不陪你们几大门派玩了,小子先走一步。”说完便不见了身影。 五大门派各有各的心思,但被这样当猴耍了谁心里都不好受,甚至有些人还骂出了声。 “追!今天就让天峒山和东方巳一起陪葬。”天鉴门的宝鉴子恼羞成怒的说道。 天峒山内。 在山门口都能听到房间里的呻吟声,十分痛苦。 此时,只有一名弟子身上带着一点伤把接生婆接回到山门。 “快,快,这边啊!”此时清儿已经急得不行了,也浑然没觉得少了一名弟子,就匆匆地把接生婆给拉到了房间中。 。 房间中的叫声在两个时辰过后并没有停止,素素早就筋疲力尽,只是一种信念在一直支撑着她,那就是巳哥在还在外面帮她当着五大门派,她要在这等着巳哥安全的回来。 接生婆满头大汗,把清儿叫到房间外说道,“这恐怕是要难产了。” 清儿顿时傻眼了,她没想到回事这种情况,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就从自己腰间摸出了一带银子,全部塞给了接生婆。 接生婆用手推了推,表示不接受一个银子,可清儿强行把银子递给接生婆道,“一定要让她们母子平安啊!” 推迟了几下,接生婆最后还是把钱塞进了自己的怀里,说了一句我尽力吧!就又回房间去工作了。 惠心师太接到素素的一手消息过后,就开始忙碌起来,开始分散战斗力低或是和山派没多大关系的人。大量聚集有战力的人做好最后的防线。师太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草草对身边的弟子交代了一些事,就自己一个人进了禁地。 第二章 千钧一发 “师姐!师姐你快醒醒啊!你生了个儿子。”随后传来清儿的嚎啕大哭。 随着房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阻拦五大门派的东方巳在走进山门后就听见清儿的哭声,心中顿感不妙。 便加快了脚步,可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接生婆出来,接生婆望着东方巳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东方巳顿时如晴天霹雳,发了疯似的冲向房间里面。房间里就只有清儿趴在床边,眼睛红肿,似哭了很久。看见东方巳进来,就很自觉的退出了房间,但她并没有停止哭泣。 东方巳慢慢走到妻子声旁,用自己颤抖的手小心翼翼的去拉素素的手,素素的小手,她的温热的手已开始慢慢失去热量,身上全是奋战过后的香汗。 东方巳快疯掉了,再看看素素旁边的孩子,自己也冷静了许多,不过心里面还是十分难受,失魂落魄的把孩子背在后面,自己用双手抱起素素朝外走去,刚走出门就被清儿叫住了,“东方大哥,你要带着孩子和师姐去哪儿?”东方巳似乎没听到,眼神空洞地朝前走去。 清儿想要去拦住他,东方巳用凌厉的眼神斜盯了清儿一眼,清儿似乎被掐住脖子般,没来由的升起一阵寒意,清儿被吓到了,甚是委屈的往后退了两步,便不敢上前阻止。 这时,五大门派的人马早已把天峒山团团围住,有嚣张的人已经在门口嘲讽骂街了。 “慧音师太,听说前段时间你们山门变成了人间炼狱,你们天峒派以经混为魔道的爪牙,我们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此时,慧音和清儿守在门口,有一种万夫莫开的气势。 慧音师太看了刚才说话的人一眼,门派守护的魔物被盗加上自己心爱的徒弟难产而死,心里很想大开杀戒,可她明白,自己不可能这么做,无论出于什么理由。 慧音对着各位武林同胞拱了拱手,向大家说道:“各位道友,我天峒派没有和魔道为伍,只是我们门派的镇压的魔物被一个小偷给盗了。魔物出世,才引发的天降异象。” “哼!你以为我们会信你的一面之词吗?天象大变这分明就是你们与魔道勾结的象征。”又是刚才说话的小斯,他很聪明,说完就躲在自己门派天鉴门后面。 慧音气的直跳脚,她已经很多年没发过怒了,今天被一个无名小斯给气成这样,便说道:“可恶的小贼,我天峒派与你何怨何愁,你要如此搞我门派?” 随着这一会儿的谈话,门内弟子也转移的差不多了,立马提着清儿的肩膀,轻功力施展,还时不时的把他们往自己提前设下的陷阱中带过去。 这些人看见慧音想逃,当然不能这样放任她离去,纷纷施展自己的看家本领朝他追去。 “啊!我的手!小心有机关。”一个青城山的弟子手被很尖的木屑给刺穿了,随后就是漫天的箭雨往五大门派的人射去。 “退!”青城山的墨武说道,“我们注意搜,齐云轩的人负责解除机关,我们把天峒山围住,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一个多月前..... 一个小偷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闯入了禁地,触发了机关,还盗走了一直封印在禁地的一个魔物,煞天噬力珠。 此魔物十分古怪,不但能控制人的心智,还能够吸收血气之力和内力来增长自己的魔气,让人活生生的变成了魔头。 小偷把煞天噬力珠盗出来的时候,天峒山的天空有一半都被染成了红色,像是修罗地狱出世般,极为阴森恐怖。 慧音师太也很郁闷,发现了自己门派几百年守护的东西被盗。急忙召集弟子,不管付出多大代价,誓要追回魔物。 经过半月之久的追逐,弟子死伤严重。终于在千里外的一线天大峡谷中被慧音的一记灭天掌打在那小偷的胸口,把他打入峡谷中生死不明。 师太也想去下面找找小偷的尸体,可是峡谷十分陡峭,想下去找也无从下脚,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憋着一肚子气无从发泄,也只好返回山门。刚回来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徒弟挺着大肚子回来,这下火又是更大了,什么也没问就朝素素发了一顿大火。 而那天的异象被附近的一些人看在眼里,就以为是有异宝出世,一传十,十传百的就这样散开了,这必然不乏有一些心存贪念的人,想把宝物据为己有。 就偷偷的在武林中诋毁、造谣这天峒派想要一统天下,听到这个消息的门派开始慌了。 当然,刚开始传出的时候,这些人都不信。都是些活了几十年的人精了,就派个门下弟子纷纷打探消息属实。,自己打拼了半辈子才混到的地步,不能就因为这件宝物而俯首称臣。 此时禁地门口站着慧音和清儿,慧音一脸凝重地对着清儿说道:“清儿,跪下!” 清儿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但又不知道错在哪儿,但师傅的话又不得不听,很是不情愿的跪下了。 “从即日起,吴清莲就是我天峒山的第九十八代掌门人,我不求你能把门派发扬光大。只交给你两个任务,其一,我多年前有一个师妹,想必你也知道,她下山的时候是偷偷下山的,随后掌门人信物也随她而消失了,你去找到你师伯,顺便调查掌门人信物的事情。其二,你也知道,我们门派世代镇压的魔物丢失了,不管被谁拿到都会成疯成魔,务必要找到它不能让它为祸世间。” 慧音说完,还没等清儿说什么,就一掌拍在清儿的肩背上,清儿哼的一声就昏倒了过去。 站在山顶的慧音看着曾经一起的正道同盟,心中传来了一阵阵的无力感,难道老祖宗传给我的天峒派就要毁在我的手里了吗? 自己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下去和他们一战,这段时间给她带来太多的耻辱。 慧音单手挥剑朝着五大门派的人冲过去,她是显得多么单薄,看起来是多么可笑。 在经过几十个回合过后,慧音遍身是伤,不过她并没退缩,就在她觉得自己的生命走到尽头时,天空已变成了灰色。她慢慢的放下了手中陪伴的剑,说时迟那时快,一声剑芒打破了沉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东方巳赶来了。 第三章 宝藏 师太用不确定的眼神望着东方巳说道:“你来着干什么,你快带着你的孽种走,我们天峒山不需要你!” 东方巳用抱歉的眼神看着慧音师太说道:“抱歉师太,我来晚了,怎么说我也算是天峒山的半个弟子,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也不能独自逃跑。再说了这也是素素长大的地方,就算是为了素素,我也不能弃你们之不顾。”他知道师太是为了气走他,不让他趟这趟浑水才出口大言不惭的,说到亡妻心中升起了一股悲伤。 慧音师太见自己劝不动东方巳,也就把目光转会到五大门派。 “嘿嘿!就算你们两人武功盖世,但区区两人休想从我们五大门派的手中逃脱。大家一起上!”这次又是天鉴门的宝鉴子说的,看来这次的祸端八成是他们引过来的,东方巳暗暗想到。 也是这个道理,他们是武林第一的藏宝、筑宝大派,这次出了这么一个逆天的宝物,如果不把这件宝物抢到自己手里的话,那这武林第一也就浪得虚名。 场面十分混乱,各种招式在空中挥舞。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儿回音师太和东方巳以落入下风慧音师太见实况不妙,就用身体为东方巳挡住凌厉的攻击,一把把他推来道:“走,一定要活下去,以后能有机会帮助清儿的,还望不要推辞!”然后偷偷的从自己怀里摸了一包东西给东方巳。 东方巳本想推辞,然后带慧音师太一起走的,可是情况紧急,师太被连砍数刀,嘴里不停的念叨:“快走啊!快走!” 东方巳悲伤更浓,眼睛里含着泪,头也不回地往后面闪去。慧音师太见东方巳以逃去,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 “大哥!怎么样了?”一个古装古铜色皮肤的青年早早在前面等着东方巳了,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东方巳看着那个青年大声道:“快走!老三,我后面有追兵,老二呢?” “啊!二哥还在嫂子的坟前啊,我去叫他。”老三吃惊的说道。 走到素素的坟前,东方巳也顾不得那么多,提着老二就走,老二死活不走,还大声骂道:“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去救这个什么天峒派,素素也不会死,你们走吧!我死也要和素素死在一起。”说完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躺在地上不走。 这一躺可把东方巳气的不轻,到处看了看。随便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一石头往老二的头上砸去,把老二砸的头破血流,直接给砸晕过去了。 老三抱着孩子说道:“大哥,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东方巳想了想,天峒山已经被他们包围了,怕是怎么都出不去了,“走,去她们的禁地。”说罢,便往禁地方向赶去。 禁地中... 东方巳已把慧音师太的情况告诉清儿,清儿大哭,甚至还哭晕过一次,她又无数次想冲出去和师傅并肩作战,可是她被一次次理性给拦住了,自己是天峒山的掌门人,自己听师傅的话,不能出禁地。 东方巳见清儿这样难过,自己何尝不是一样?但他是个男人,什么苦只好先往心里藏,见清儿实在太难过不免安慰道:“清儿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还请珍重,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东方某人的,只要开口,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听到东方巳的话,清儿的情绪稍稍得到了一点控制。东方巳见有效,就从自己怀中摸出了慧音师太临死前塞给他的一包东西,递给清儿道:“这是你师傅临死前给我的,我想应该物归原主。” 清儿没有推辞,伸手接过那包东西打开,里面的一把钥匙,包着的是一个藏宝地图,还有一封信。 信中写这一些对六大门派挑拨离间的话,还说有宝藏,就在这藏宝图中,但地图就只有一份,完全不够五大门派分的。 东方巳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本来是挑拨五大门派的,为什么到最后有塞给了我?真是很令人费解。 清儿一脸凝重,找了一点水,把这封信放进水中,一下子就变了,里面的字迹变了个样,东方巳赞道,师太好手段啊! 信里面写着:“东方巳,素素果然没看错人,你是个可以值得托付一生的人,并没有为了巨大的利益而想把它据为己有,只有把这包东西交到清儿手中,你才能看到真正的信,其实藏宝图是真的,不过里面有无数的机关,没有我派的机关诠释典的话没人能够活着走出那个地方,可惜了我派至今无一人可精通此典,不然就他们区区五大门派,我们都不会放在眼里。清儿,我知道你的心思,感情的事是谁都不可以勉强的,但师傅支持你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里面有一把钥匙,宝典就在禁地里面,清儿知道地方,你们把他取出,,好好的为我派找一个传人。老祖宗传下的东西不能毁在我的手里,清儿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清儿拿着信的手在颤抖着,但是这次她没哭,现在可以从她眼神中看出坚毅,一股不服输的性格在她的身边散发,东方巳能感觉出来。 “不好了!不好了!大哥,二哥不见了。”老三匆匆地跑过来说道。 “哎!老二他,他执念太深了,随他吧!但这个地方不能久留了。”东方巳无奈的说道。 清儿点点头,说道:“跟我来。” 一群人就跟着清儿走到一面墙面前,转动着墙上的火把。 墙,动了,慢慢的出现了一个地道,清儿介绍道:“这里是许多年前祖师留下来的,以方便门派发生大事而逃生用,弟子们大部分就是从这逃走的。” 走了很久,很久。东方巳都有点吃不消了,没想到清儿连坑都没坑一声,东方巳不得不佩服,真奇女子是也! 此时,天峒山上一片狼藉,说是鸡犬不留也不算过分吧!可他们还是不满意,“找,给我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东方巳找出来,气煞老夫也。”宝鉴子暴跳如雷道。 而此时暗处的老二十分狼狈,他已经东躲西藏了三天了,最凶险的一次就是被他们发现了藏处,还有一位青城山的青云子给托住了,五大门派的人还在断断续续的往他藏身的地方赶来。逼得实在没办法了,就用身体去挡住青云子的一掌,借着一掌之力往后退去,才险些逃过一劫,此后就更加小心翼翼。 第四章 忘记取名字了 五大门派在搜索了四五天过后,也就渐渐地退去。因为能抢走的也抢的差不多了,也没找到那个魔物在哪儿,也算是各有收获吧! 但是有一个门派留下了在苦苦的搜查着,他们就是天鉴门的人,他们迟迟不肯退去,就是怕落下几个心患,苦苦查找半月之后无果也就回到了自己的山门。 在回去那天,在黑暗中有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天鉴门的人。没错,就是前几天险些丧命,而后东躲西藏的老二。 经过这些天的追逃,老二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他想要为素素报仇,五大门派或许他没有办法,但是五个门派分开,或是一个门派,他有信心能够咬下一块肉下来。 小东西可把两人给折腾坏了,特别是在逃亡的那几天。那小家伙特别聪明,先是清儿的怀中,饿了就嚎啕大哭,然后就往清儿的胸前拱去。 清儿又没生过孩子,可没有奶水喂给他吃,这可给清儿闹了个大红脸,大骂 :“小混蛋,你这么坏,像谁?”东方巳看着也也好不尴尬,连忙解释道:“额,他可不随我,我可干不出这种事情。” 清儿用鄙夷的目光盯着东方巳说道:“难道随我师姐?” 东方巳听到清儿在念叨亡妻,心中的悲伤又浮现出来了。清儿连忙道歉道:“对不起!东方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东方巳摆了摆手,意思是没关系。 这天前东方巳和清儿就找到了一个小村子,并向村长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平房,不是很舒服,但是总有个落脚点了。 打点了一些家常,翻修了下房子,不知不觉几天就过去了。可他始终放不下老二,其实老三也很担心,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老三这个人性子很直,如果在等几天的话。就算东方巳不去,老三也会告辞去找老二的。 “清儿姑娘,这孩子就先拜托你了,我实在放心不下我二弟。”东方巳对着清儿拱了拱手道。 老三听到是去找二哥可是两眼直冒金光的,他早就等不及了,叫嚣着他也要去。 清儿抱着孩子就站在门口看着两人慢慢走去,突然她开口:“东方大哥!” “!!??!??”东方巳回头看着清儿,清儿好像有什么话要对东方巳讲,可又看了看旁边的老三,最后不知道是女孩的矜持还是什么的原因,没有说出口。只是说道:“一路小心啊!”就转身往屋内跑去。 东方巳朝房屋这边淡淡一笑,就和老三踏入征途了。 走到房间的清儿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才想起,自己手中的孩子还没起名字呢!又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可哪儿有什么东方巳的身影啊! 这孩子又不可能就这样一直没名字下去吧!清儿也不管了,就先自己想起了名字。 她看着这孩子,嘴里念叨着:“你母亲去得早,我希望你刚强一点。你父亲,又是个正值的大侠,就叫你东方正吧!等东方大哥回来不满意的话再改一改就是了。”然后就念了几遍:“刚正,东方正,正儿,以后就叫你正儿了。” 其实那村子隔天峒山并不远,用不了几天时间的路程,就能到达山门,东方巳和老三赶到天峒山时五大门派的人早以撤去,从山门口到里面可以说是一场灾难,一场天峒山的灾难。 在门派周围找了老大一圈,确定了一个人都没有。便独自一人,默默地来到了素素的坟前,一个人呆了好久,好久,才和老二两人一同下山。 不过他们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去了山下的小村庄待了几天。找找老二有没有在山下,如果没在山下也还可以打探打探他的消息。 在五大门派攻打天峒山的时候,村庄的人该走的也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几个老人,他们就算死也不会离开这个村子,五大门派的人见这些老人也算有点良心,没有太为难他们。 东方巳就像这些人打听了,老二的下落这些人都纷纷不知,就在要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乞丐叫住了他们:“等等,我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下巴旁边有个痣?” 老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激动了,一把抓住那个乞丐道:“对!对!对!没错,是不是穿着一件黑袍的衣服,有一点微微的胖?你知道他在哪儿吗?”一连问出了几个问题,那个乞丐被这突然的一举吓住了,愣是没憋出半个字出来。 东方巳见此情况不免有些好笑,过来拍的拍老三的肩膀,然后顺手从自己怀里摸出了一两银子说道:“老人家,如果你把此人的消息告诉我们,那这两银子就算你的了。” 乞丐接过银子,连忙点头道:“我也不是看的很清楚,不过是一件黑袍衣服,不过有些破烂了,好像受了不轻的伤。” 听到老二受了不轻的伤,东方巳和老二有点急了,不过知道他安全的下山了,心中也不免松了口气,东方巳继续问道:“那他朝他个方向走了呢?” 乞丐指了指方向,就默默地往后走去,东方巳看着这个方向,不仅皱起了眉头,乞丐一说那个方向,东方巳就知道老二要去干嘛,他这是要去为素素报仇啊! 当年是老二先追的素素,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素素和东方巳在一起,这本来就让老二很崩溃,本来自己没追到媳妇就很难受,再加上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结拜大哥很恩爱的在一起,经过夫妻二人苦口婆心的劝说,老二才慢慢从自己的心结中走出来。 老二从哪以后心里就比以前重了很多,有很多事情就自己藏在心里,很少和他推心置腹地谈过心了。 老二的情况都看在眼里,吃饭时狂吃,练功时拼了命,以前是个挺英俊的小伙,而现在吃的反而有点胖了,与其说是有点胖了,倒不如说是有点壮了。东方巳看到这种情况,每每都叹气摇头。 老三也陷入了沉思,说道:“这不是天鉴门的方向吗?二哥去哪儿干什么? ” 东方巳看了老三一眼,很明显他还不知道,是天鉴门让天峒山灭门的,也没说什么话,就朝着天鉴门的方向走去,老三见大哥不说话了,自己也不问了,也跟着东方巳走去。 此时,天鉴门的巡逻弟子中有一个眼神飞速的在转动,偷偷的记下了山中的地图,那正是消失许久的老二。 第五章 盗宝 没过几天,老二就当上了一个小小的头目,可见他花了不少的心思,指挥者天鉴门的弟子到处巡逻着。 本来是想穿着天鉴门的人去偷袭五大门派的人来引起挑拨离间的,可他在门派里面待了几天就改变注意了。 在一次偷偷记地形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宝鉴子的贴身丫鬟在闲暇间对其他下人吹嘘道:“我见过我们门派的镇派之宝,是一件散发白光的一个腰带,听说是能够刀枪不入,还能延年益寿呢!” 下人不可置信地说道:“真有那么神奇?” ”那可不,想想吧!我们天鉴门是筑宝和鉴宝出了名的,能被我们当作镇派之宝的,那可不一般啊。”丫鬟不屑地说道。 下人怀着无限的憧憬说:“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到天鉴子师叔的位置,我一定每天都带着,连睡觉都抱着那个腰带睡。” 他们说的话被老二尽收眼底,本来老二想一件箭步闪去抓住那个丫鬟好好问问那鉴宝物在哪儿,可仔细想想,一出去就会暴露,这可是别人的地盘。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况且自己就算单独对上宝鉴子都不一定有多大的胜算。 自己好不容易花了大半辈子的钱,去大主管那儿买了一个身份不低的核心弟子身份,这么冲出去这几天部下的局就白白浪费了,自己能不能逃不逃得出去还是个问题。 回到自己房间中,自己又像没事人一样平静躺在床上休息,其实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半月之后... 宝鉴门大殿之外的广场上闹哄哄的,所有弟子聚集在此,各自谈着自己的事情,。宝鉴子就站在广场之上,他向弟子门回了挥了挥手,意思是然大家安静下。 弟们纷纷的看向广场之上的宝鉴子,宝鉴子看着弟子们运用了一丝内力,对着他们说道:“第五十六届的弟子比武大会即将开始,我很荣幸能五年一届的大赛中主持了四届,这也可能是我的最后一届。” 弟子们不仅感叹,一直强势的宝鉴长老也要服软了吗?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宝鉴子又接着说道:“你们都是我们天鉴门的精英,是未来,从这次选拔中选出有能力者来接替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说完他又看向大殿内的掌教宝清子,掌教看着外面,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甚至还露出了一丝微笑 弟子们听到这个消息又震惊的,但更多的是兴奋谁不想一步青云啊!这很明显是个机会,人人都有的机会,大家都跃跃欲试。 可有的人也很聪明,知道自己没戏,居然在下面开起了赌局。 “来来!大师兄武维一比零点二,二师兄刘示广一比一点一,三师姐宝凌儿一比零点七......九师兄叶信城一比十”直到第九位,当然越到后面这比例也是越高,很明显比例越低的人获胜的几率越大。所以投大师兄的人也最多。 在人群中的老二低着头,邪魅的笑了笑,虽然买了一个身份话了他不少钱,但还剩了一点不是很多,再加上来着一个月了也发了这个月的柴薪,就一股脑的往这个不认识的九师兄的注中全下了。 这下好了如果输了连内裤都没得穿了,不仅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真是有点轻松啊! 老二早在半个月前就计划好了,就等着这一天呢!这一天的防备是最松懈的,看门的弟子很少几乎没有,是个盗宝的好天气。 这半个月老二也没闲着,他不仅摸清楚了天鉴门的地形,各各通道,还了解了镇店之宝的‘藏身所在’。找到这宝物可不容易,他足足跟了那个丫鬟十天,誓要找出丫鬟的把柄。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那丫鬟有动作了,她居然在和那天说话的那个下人偷偷地幽会,这个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了,当时就冲出去了,吓得那个男的直接萎了,直接一掌打在那个下人的后背,把他拍晕过去。 丫鬟什么也顾不上抓住衣服就往自己身边薅都快被吓哭了,但是不敢叫出声来啊,如果人来了看见她衣衫不整的那传出去她的一生就毁了。 老二也挺不好意思的,打搅了别人的好事。没办法啊,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如果不把握住就没机会了。让他个丫鬟穿好衣服,就问了关于宝物腰带的事,丫鬟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全告诉给老二,只求老二能放过她,不要把这种事情传出去。 老二尴尬的笑了笑,表示可以不说出去,并威胁她,如果老二打探宝物的消息走漏,他将会回来杀了他们俩。走的时候还给了那丫鬟一笔钱,也算是自己坏她好处和宝物消息的一点补偿吧! 接下来五天十分地平静,那丫鬟也好像是被吓住了,几天都看不见她的身影。 “哎哟!大主管,我好像吃坏肚子了,我要去上趟厕所。”老二捂着肚子,看似真的吃坏了肚子,实则他在自己肚子里面笑出了声,真佩服自己的演技。 大主管,看来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这么重要的场合你现在掉链子?真是懒人屎尿多,快去吧!快去吧!” 老二对着大主管道了声谢,就朝着广场外走去。看似往厕所那边走去,实则早已规划好盗宝的路线。 由于广场实在太热闹,老二轻松的解决掉看门的那个护卫。 房间中,老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宝物腰带,不仅怀疑起这宝物是否存在的真实性了,在房间中想了想,最后决定在找一边。 果然,那个房间有个机关,开启机关的是一盏蜡烛,一眼就看到了密道中很显眼的柜台上放着一个白光闪眼的腰带。 老二震惊了,天底下果真有这样的奇物,在呆滞了数秒之后就开始慢慢往宝物庞靠去。 走进才发现,腰带上面刻了四个字,刻着‘圣光腰带’四个不大不小的字样,先前在密道门口看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 当老二轻轻地把腰带用双手托起圣光腰带,生怕把它碰坏了。当老二刚把圣光腰带拿起的时候,大殿中的掌教宝清子猛地睁开眼,大慌道:“不好,有人欲想盗取圣光腰带。 第六章 救援 “该死!”宝清子看见门口被老二打倒的两名弟子说道,此时宝鉴子早已经率众弟子去封锁山门。 宝清子冲进房间,可房间里哪儿有一个人啊!此时的房间一片狼藉,密道的门也大开着。 宝清子暗叫不妙,立马冲出房间,命弟子全力搜查。如果能抓住盗宝贼,藏宝楼里宝物任意挑选三件,传本门秘典一部。 众弟子听得热血沸腾,这消息可比大赛时的获得奖励的几率大很多了,而学了本门的秘典的不是核心长老就是本派掌教,发了疯的去各个地方翻找着,就连墙角落下的泥土都要蹬两脚。 在藏宝里的老二开始有点慌了,在宝鉴宗待了一个月的老二早已把路线规划的一清二楚。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的是这么快就被发现了,那逃跑路线也算是废了。 在天宝门山外有着两道人影,他们正是在找寻老二的东方巳和老三。他们每天都观察着宝鉴门的动静,但今天居然封锁山门了,这就很不正常,东方巳预感到老二会出事,就叫上老三往宝鉴门赶去。 “你们是废物吗?这么多人连找个人都找不到?是不是就知道吃饭?”宝清子大骂道。 被痛骂的弟子个个低着头,就退下又开始找寻盗贼了,此时一个女子端着茶向宝清子走来,她就是三师姐宝凌儿。宝凌儿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并拍了拍他后背出声安慰道:“爹爹,不要生气了,宝鉴子师叔早已封锁山门了,那贼子休想逃出去。” 宝清子看着自己的女儿心情稍微好了些,叹了一口气说道:“凌儿啊!你不知道,那宝物是祖师爷传下来的,要是被那贼子给盗去,我下去都没脸见祖师爷啊!你也不要呆在这了,下去跟着他们一起找吧!” 宝凌儿告辞一声,也就下去和弟子门一同寻找。 此刻的老二也在人群中寻找‘盗宝贼’,不过他却是往山门口找去,大家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就在走到山门口的时候,他看见了守在山门前的宝鉴子,这里的守卫真是里三层,外三层啊!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怎样才能从这里给逃出去。 他深吸了两口气,把自己胆颤的心稍微平复下,然后就朝着宝鉴子走去,走到宝鉴子面前,拱了拱手说道:“师叔,掌教叫我去山下埋伏着,万一盗宝贼逃下山去,弟子也好给他个防不胜防。” 宝鉴子看着看着眼前的人,不仅皱起了眉头,好像在哪儿见过,但是一时有想不起来了,只好说道:“一定要给我盯紧了,如果有可疑的人立马拖住他,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老二向宝鉴子鞠了一躬,然后就向山门外走去,刚刚走出山门口,老二深深的续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股刺痛。 “噗!!”一大口殷红的血从老二口中喷出,老二被人偷袭了。衣服都打湿了一大片,当然也沾了些在圣光腰带上。 回过头来看见宝鉴子在对着他笑,很明显了这一张是宝鉴子打的。“师叔,你这是何意?”老二用不解的语气说道,还夹杂着一丝怒意,明明就快要远走高飞了,却失败在这里。 就在这时怀里的圣光腰带起作用了,一丝丝白光进入老二的身体,用一种极快的速度恢复着老二的伤势。 可能是因为老二把圣光腰带放在衣服里面的,宝鉴子没有看见一点白光。 “我说在哪儿见过你呢!原来是天峒山的余孽,竟敢跑到我门派撒野。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小命,我会让你好好享受着人世间的苦难”宝鉴子说完笑得更开心了。 就在宝鉴子伸出自己的右手想要把老二提起来的时候,老二叫住了他:“等等,宝鉴子长老,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明白啊!” “哼!等我把你抓回去,到时候想问什么老夫都告诉你。”宝鉴子不屑地说道。他还是比较聪明的,他知道这是山门外,万一墨迹墨迹让他跑掉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就在这时东方巳才勉强赶来,而老三可能功力比东方巳弱上一筹,也在后面运用轻功急速飞驰着。 东方巳跳在空中一招霹雳手就朝着宝鉴子打过去,宝鉴子刚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并往后退了两步。 东方巳见宝鉴子和老二拉开了距离,立马冲到老二的身边扶着他,然后用仇视的目光死死盯着宝鉴子。 老二也惊讶道:“你们俩来这干什么?快走啊!等会儿那些弟子出来了我们都的死在这。” 东方巳淡淡的笑道:“我们可是兄弟,结拜的时候怎么说的?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老二见大哥这样坚持,也不再劝阻。 这时,老三也赶到。站在宝鉴子和东方巳的中间,转头对着东方巳说道:“大哥,你带二哥走,我来拖住他。” 东方巳看着老三点点头说道:“也好,你自己小心,大哥随后就来。”说完就往后面跑去。 “想走?哪里走!”说罢,便想向东方巳追去,可老三哪能让他如愿啊,一个箭步就拦在宝鉴子的前面,和他打斗起来。 东方巳把老二安置在山下的一间破庙中,就回去找老三去了。不是说东方巳不能把他安置在别人家里面,虽然可以让老二舒服一点,万一要是被宝鉴门的人找到了,那家人还有活命的机会吗?所以东方巳选择了一间破庙。 在东方巳准备离开去找老三的时候,老二叫住了他:“大哥,把这个穿上。”说罢,便把圣光腰带给了东方巳。 东方巳接过腰带并穿在身上,并奇怪的问到:“这是什么宝物?还有增强内力的功能?” 老二把自己进宝鉴门的事快速的说了些,当然还包括这个腰带是如何如何神奇的事。 当东方巳走到宝鉴门门口时,哪里还有什么老三啊!心中不仅生出了一种可能,难道老三已经被... 不,他不相信,带着满腔的怒火朝着宝鉴门叫嚣着:“宝鉴子老儿,我三弟呢?把他给我交出来。” 正在集合人马的宝鉴子惊了,居然还敢回来,今天就叫他来个有去无回。 第七章 内斗 “贼子休得猖狂,你怕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想找那小子是吧?那小子就是个愣头青,怎么打都打不死,还咬了我一口,真不知道是不是狗变的,最后被我一掌给劈下去了。”说完就指了指旁边的山崖。 东方巳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看了一眼那边的悬崖,高的可怕,掉下去九死一生。东方巳用一种杀人的眼光看着宝鉴子,浑然不知身边聚集了一大帮宝鉴门的弟子,他也没去理会。 此时的怒气以到达极点,圣光腰带上的丝丝白光尽网东方巳身体里面灌入。宝鉴子一眼就看出了圣光腰带,只是人多眼杂,难念其他人知道这件逆天的神器不会心生歹念。 “宝鉴子老狗哪命来!”说完举起手中的剑朝着宝鉴子砍去。宝鉴子邪眼一笑,快速往后退去,并大声说道:“结阵!”然后无数天鉴门弟子把东方巳团团围住。 此时的东方巳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也不在乎自己是否生处险境。但由于圣光腰带的神力加持着,他像是永远都打不死的小强,还有无限的内力供应着。 这些弟子见自己久久拿不下东方巳一开始慢慢的往后退去,把东方巳围成一个圈,没人敢上前去打东方巳的主意。 “愣着干嘛?快给我上!”宝鉴子见这些弟子都没有上前卖命的意思了,不仅大怒道。 由于上面长都发话了,这些弟子就算不想上也要硬着头皮上,除非他们不想在天鉴门混了。 东方巳冷冷地看着继续冲上前的炮灰,自己再次举起手中的剑朝着他们劈去,似乎这样才能后发泄老三去世后带给他的痛苦。 这时候的宝鉴子眼睛转了转,慢慢混在弟子中,朝着东方巳的后面防御最薄弱的地方走去。 一招偷袭老二的排龙掌朝着东方巳的后背打去,“噗!”东方巳被宝鉴子打飞了两米远,还在地上翻滚了四五米。 宝鉴子笑了,这招还真是屡试不爽啊!还是他们三兄弟都傻得可爱?他没管那么多,一把抓起东方巳就朝着门派内走去。 东方巳被关到一个很暗很暗的一个山洞中,山洞里面就他一个人。双手双脚锁上铁链,浑身血淋淋的被绑在墙上。 圣光腰带早已被宝鉴子给收走了,山洞外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虽然中间隔着很远的距离,可是外面的声音太大了,还有些许的打斗声,已把昏睡中的东方巳给吵醒了。 醒过来的东方巳很快的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大骂自己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只怕自己被抓进这里面是很难再逃出去了,也知老二怎么样了,走的时候他还重伤躺在破庙里面。 在山洞里面听了半天的吵闹也大概知道了他们在争吵什么,原来就在自己被打晕过后,宝鉴子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给抓起来,关入这山洞中。宝清子一炷香之后才徐徐找来,想要收回宗门至宝圣光腰带,可是到宝鉴子这儿就变了个样了。 宝鉴子打死不承认自己收取了圣光腰带,可门派外那么多个弟子盯着呢!有几个不识货他承认,可全部弟子都是傻瓜他是肯定不信的。 突然,宝清子瞳孔紧缩,用手捂着肚子,嘴角旁边溢出了血,用一只手无力的指着宝鉴子道:“你.....竟...竟然在饭里下毒。”说完就很萎靡的往后退了两步大口的喘气。长老吃饭都是叫弟子们送到房间中的,所以想要在这饭里面下毒就很轻松。宝清子也没想到啊!自己门派的弟子会给自己下毒。 宝鉴子看着宝清子笑眯眯的说道:“师兄啊!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我等这一天太久了,我等了二十年,哈哈!!” “当年,师父就是看你心机太重,才把掌教的位置给我的,如果你想要可以给我说啊!我本来就不是很想打理门派的事物。”说罢,便向旁边吐了一大口血。 不说他们师父还好,一说宝鉴子的笑容渐渐退去,接下来的脸上是愤怒。 “别给我提那个老东西的,这掌教的位置本来就是我的,我天赋比你高,管理能力也比你强,我还是那个老东西的儿子,到最后却把掌教的位置给了你?”宝鉴子愤愤不凯的说道。 宝清子有气无力的想他解释:“其实师父是最看好你的,可是你这个人太聪明,心机太重了,师父怕的是宗门毁在你的手上啊!” 宝鉴子朝着他冷笑道:“呵呵,反正那老东西已经走了,随你怎么说吧!在告诉你一件事情,在你当上掌教过后,我不是偷偷的跑下山了吗?我碰见了和我一样的人,天峒山的一名女弟子也是偷偷的跑下了山。那个女人很傻,被我三言两语就给骗到了手。”说到这,他的嘴角不仅泛起了一丝笑容,可能这笑容他自己都没察觉。 他又接着说道:“从她的口中我打探到,她们天峒山也有一个和我们门派的圣光腰带一个级别的煞天噬魂珠,所以前段时间攻打天峒山我足足计划了二十年,你知道就算一个人的心机再重但想要藏二十年有多难吗?可是到最后也没找到天煞噬魂珠,就是东方巳那小贼坏了我的好事,现在落在我手里了,我可不会让他像你一样痛快的死去,我要狠狠地折磨他。” 东方巳跟他没关系,也没怎么理会,但另一件事宝清子不解,便问道:“如果你把我杀了,怎样才能让弟子服你当掌教?” 宝清子不问这个倒好,问了反而引起了宝鉴子的哈哈大笑:“这个就更简单了,东方巳死了一个老三,还剩一个老二在外面,到时候就说,老二来救东方巳,欲想来偷袭我。而掌教师兄舍命为我挡了一掌,可谁知那小贼阴险歹毒,居然在自己掌中藏了一根毒针,因为毒性太烈,而掌教师兄当场死亡,而小贼见一招没的手,而转生逃去。师兄,这个理由是否足够?” 东方巳早已猜到天峒山的事和宝鉴门脱不了干系,没想到还是个惊天大阴谋。大骂宝鉴子不是东西,为了别人门派的宝物,害得别人门派被灭门了,现在连自己门派的人都不放过。 这时,传来了几声打斗声,过了一会儿却是老二开的门。东方巳大惊道:“老二,你来这干什么?这很危险,宝鉴子还在外面呢?难道你也是被抓进来的?”一连问出了几个问题。 老二把东方巳扶出了房间,房间外一片狼藉,哪里还有什么宝鉴子的影子,就地上还躺着宝清子的尸体。东方巳不解的问道:“老二,这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二说道:“大哥先问了,先逃出这里再说吧!”东方巳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和老二快速的离开了。 等逃出了宝鉴门的范围,两人大口的喘着气,过了一会儿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东方巳又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老二,他不是该在破庙里面养伤吗?怎么现在又生龙活虎? 老二从自己腰间取出了一袋酒喝了一口,然后扔给了东方巳说道:“我因为圣光腰带的原因,在你准备离开去找老三的时候,我就恢复的七七八八了。我就一直跟在你的后面,听见老三被这个老匹夫打下山崖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恨不得一刀劈了这个王八蛋。” 他又继续说道:“可是,我比你冷静一点,我忍住了,我知道冲出去也是和你一样的结果。我在等一个机会,那老匹夫偷袭过我门兄弟,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因为他注意力都在宝清子身上,所以在杀人的时候防备最低,就在他正准备杀宝清子的时候,我出手了,一记金鞭就把那个老匹夫打成了重伤。” 东方巳笑了笑,本来就是宝鉴子编出的理由,来糊弄门下弟子的,可没想到还成真了,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啊! 第八章 悲痛的宝凌儿 “大哥,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圣光腰带也在那宝鉴子手中,我们再回去也只是白白送命。”老二对着旁边的东方巳说道。 东方巳摸着自己下巴下面的胡渣,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们下在天鉴山下面转一圈,就算是老三死了也要把他的尸首给带走。” 老二点了点头也并说道:“嗯!分头行动。” 两人在天鉴山下找了几圈了都没发现有老三的尸体,不过天鉴门的人倒是发现了几批,都被东方巳和老二的轻功给轻松躲过去了。 “咦~难道老二被摔得粉身碎骨了?怎么没见到尸体啊?”老二不解的说道。 东方巳听到老二说的这句话真是又好笑又好气,直接冲上来给了老二一脚说:“哪有分身碎骨连衣服也碎没了的啊?我多半是掉进了这河里面。”说罢,便指了指天鉴山下面的一条大河。 老二想了一下觉得很有可能掉入了河中,便对东方巳说道:“我们顺着这河的下游找下去吧!”两人便朝下游走去。 宝鉴子受到重创后立马回到山门,就按照自己先前说过的计划进行下去,真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不会儿就把弟们门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而宝凌儿听到自己父亲身中剧毒,心里担心的要死。 问了父亲的下落,就急急忙忙的朝山洞那边走去,本来是想叫宝鉴子带路的,但看着宝鉴子身受重伤,也只好自己一个人过去。 心中一直默念父亲千万不要有事,可当真真走到父亲冰冷的尸体旁的时候,那眼泪哗啦的往下流着。从小母亲走的早,是这个父亲又当爹又当娘的把她拉扯大,虽然父亲平时处理门派事物很忙,很少抽空陪她,但父亲最好的事物都给了她,每次闯了祸,父亲都是第一个出面帮她‘擦屁股’,自己还没好好报答父亲呢!就理他而去了,想到这里像是有块大石头狠狠的撞击着她的胸口。 趴在父亲的尸体身上哭了好久,最后用她仅剩的一点力气爬了起来,用自己湿润的眼睛看着父亲,心里面除了悲伤就只剩下悲伤。 出去了好一阵子,她自己做了个木筏,从她手上带着一点伤中,身上沾了少许的泥,可以看出做这个东西吃了不少的苦。 哭够了,,她要把父亲拖回到山门去,她的父亲是为门派而死的。而第二件事就算要做的事就是去去找凶手,然后报仇雪恨。 弟子门看着三师姐拖掌教的尸体回来,各各脸上都露出了悲痛的表情,宝凌儿放下手中的木筏,走到宝鉴子的身前,用一种撕心裂肺的声音吼着:“是谁?是谁杀了我爹爹?” 宝鉴子出声安慰道:“凌儿,你别激动,如今师兄不在了,我就是你的亲人。”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报仇,今天师叔你告诉我凶手,就算承了你的大恩,来日定报答师叔。” 宝鉴子长叹一口气便把之前所说的借口再重复一遍,听得宝凌儿失声痛哭,并许下诺言,定要把东方巳和徐子弗两人碎尸万段,为父报仇。 宝鉴子心中暗喜,这下挑起了两端在斗争,对他来说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东方巳那边死了自己没了心腹大患,宝凌儿死了不就是斩草除根吗?自己也随了自己多年的心愿,当上了天鉴门的一把手。 刚上任,就到处分配弟子们的工作,让他过足了当掌教的瘾。当然另一件事情也很重要,那就是前任掌教的葬礼。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自己杀了他,还要给他举行葬礼,宝鉴子自己想到都觉得好笑。 几天后,全天鉴门举行了葬礼,这几天所有弟子带白绫,穿白衣,戒荤酒。宝凌儿一脸愁色,看来披麻戴孝的她还没从失去父亲的痛苦中走出来。她在愁自己的实力,恨自己以前没有认真练功,现在自己也不会那么无力。 从她把她父亲给拖回门派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有好几个师兄想劝宝凌儿看开些,不要让自己的仇恨冲昏了头脑,可一到嘴边所有的话就被三师姐冰冷的眼神给堵住了。因为都知道习武之人这是大忌,万一在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了,那她的一生就都废了。 一直爱慕宝凌儿的九师兄叶信诚这些天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她也像是没看到一样。而发了疯似的拼命练功,九师兄也陪着她练功,两人都是那样的不要命,许多弟子都在笑九师兄叶信诚傻,可九师兄傻吗?九师兄听到师弟们的议论,也没去反驳,其实他也觉得自己够傻的。 这种状况持续了十天,宝凌儿对旁边的叶信诚淡淡的问道:“累吗?”但她没有去看叶信诚脸庞。叶信诚摇了摇头说道:“不累!” “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我,我可以给你个机会。”宝凌儿还是没有去看叶信诚,很平静地说道。但听到这个消息,叶信诚兴奋了,一把抓住宝凌儿的手,宝凌儿有几次都想挣脱他那双颤抖的手,但是他握的太用力了,实在挣不开。 这时宝凌儿转过头来对着叶信诚说道:“我可是有要求的,如果你能帮我把东方巳和徐子弗杀了替我父亲报仇,我就嫁给你,不愿意也就算了,我也可以去找其他人。”因为她知道,那些弟子说了要去为掌教报仇,但也就只是说说,呆在门派里面十几天的时间比她活这二十多年学到的东西还要多。 原来,没有宝清子的门派,她什么也不是,虽然大家还是恭恭敬敬的叫她声三师姐,可这个三师姐味道早就变了。想要报仇的事就只有她一个人,她很无助,她现在就想找个人帮她分担一点事。 叶信诚连忙点头生怕宝凌儿会反悔,便说道:“师姐放心,掌教的仇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之事,就算你不说我也要去为掌教报仇。” 之后,宝凌儿和叶信诚就向宝鉴子辞行,两人一同下山。 第九章 冤家路窄 就在宝凌儿和叶信诚下山的一会儿时间,宝鉴子就颁布了一道命令,“如果宝凌儿或者叶信诚回来直接拿下,压入大牢。”许多弟子在惊奇的同时又为宝凌儿感到愤慨。 大师兄武维听到宝鉴子师叔发布的这天命令,第一个出言反抗:“凭什么?掌教大人才刚走,我们没去帮三师妹报仇本来就理亏三分,回到自己门派还要被抓起来?我武维第一个不服!” 宝鉴子笑眯眯的对着武维说道:“你不服是吧?还有谁不服啊?都站出来吧!”说完就看了看周围的弟子,弟子门都在议论着,渐渐声音越来越大,有种群起激愤的感觉。 突然,宝鉴子奋力一起,一掌打在大师兄武维的胸口,大师兄飞的老远,最后撞在支撑房梁的柱子上当场气绝。 寂静~~~ 谁也没想到宝鉴子长老的这一面,平时都露着一脸的微笑,看上去很和蔼可亲,所以大家都对他很亲近。 大家都没想到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大殿足足过了三十息时间,没人敢发出一点声音,就是怕下一个死的会是自己。 而宝鉴子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再重复了刚才所说过的话:“从今天起宝凌儿和叶信诚被赶出我天鉴门,如果宝凌儿或者叶信诚回来直接拿下,压入大牢。”弟子们暗暗叫苦,但都敢怒不敢言。 二师兄刘示广第一冲出来半膝跪地,对着宝鉴子拱手道:“敬遵长老....哦不....敬遵掌教指令。”其实刘示广心里面慌的一批,生怕说错什么话让自己成为下一个武维。有第一个人带头了,后面的弟子也就纷纷跪下。 宝鉴子看着二师兄刘示广点头道:“嗯,你很不错,以后你就是我们宝鉴山的大师兄了。” “多谢掌教大人!”刘示广再次拱手向宝鉴子说道。 在一个房间里,浑身纱布缠着一个一位青年,那青年被包的只剩下眼睛,看上去很是滑稽,他就是被宝鉴子打下山崖的老三。 他运气很不错,正如东方巳猜想的那样他被宝鉴子打入山脚下的一条河中才险些救了他一命,可能进入了昏迷状态,他没有被淹死,而是浮上了水面顺着河流的下游慢慢飘去。 他用力的想支撑自己的身体想要做起来,可试了几次也失败了,一名弟子见老三想要起来,便连忙过来制止道:“这位小兄弟,你刚刚才醒来,现在的身体虚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才可以慢慢下床。”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在这里?”老三不解的问道。 那名弟子不满不急的说道:“我们这是金刚门,小兄弟你身受重伤地飘在河中,你也是运气好,正巧碰到小葵师妹偷偷溜出门派玩,所以等你伤好了过后一定要去感谢她啊,这次可为了你的事情暴露的她偷偷溜出去玩的事情,还的还被掌门人一顿责罚呢!” 老三被这一连串的回答给说蒙了,没想到这师兄这么多话啊!连忙道谢。此时又进来一个人,是个女孩,看到老三醒过来开心的跑过来,如果猜得不错,那个女孩就是把他救起来的女孩了并说道:“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十二天耶!我从来没见过那个人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你叫什么名字啊?” “师妹不得胡闹,人家有伤在身,当然躺着恢复的更快些。”师兄在教训着小葵师妹,小葵对着师兄吐了吐香舌说道:“好了,好了知道了,穿山甲师兄。” 那师兄有点恼怒道:“小兄弟不要听她胡扯,我的名字其实叫崔溪甲,硬生生的被这小丫头叫成了穿山甲。”崔师兄望着这个小师妹自己那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三对着小葵师妹眨了眨眼睛说道:“谢谢小葵师妹、崔师兄的救命之恩,我叫姜黄,等我伤好之后定报答二位。” 崔师兄拉了拉小葵师妹,意思是我们该出去了,别打扰了姜黄休息,便对他说道:“姜小兄弟就慢慢休息,我和小葵师妹就先出去了。” 老三没有推辞,走的时候小葵师妹还转过头对着老三做了一个鬼脸,真是可爱至极。 此时宝凌儿和叶信诚在宽阔的大道上赶着路,浑然不知门派内以发生剧变。 “凌儿师姐,我们现在要去哪啊?”叶信诚为了和宝凌儿亲近一点,连称呼都变的亲切了些。 宝凌儿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找到东方巳,而是要提升自己的战斗力。”叶信诚不知可否的点了点头,就朝前走去。 可就在这时看见有两个人影朝着宝凌儿二人走过来,宝凌儿看见这两个人的时候,拿剑的手都在颤抖。 叶信诚看着旁边的师姐,不仅拍了拍她的肩膀意思是现在还不到时机,可为仇恨红了眼的师姐那儿顾得上什么时机不时机的,提着手上的剑就朝着两人砍去。 那两人正是东方巳和老二两人,他们顺着河流找了好久也没找到老三的尸体,两人就在河旁边站了半日,来缅怀逝去的老三。 与此同时在金刚门中的老三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还暗自奇怪道:“自己没感冒啊!怎么着喷嚏停不下来啊!阿.....阿嚏........” 东方巳和老二此时郁闷了,自己走在大路上都有人拿剑朝着他们砍来,难道自己的仇家那么多?还是自己真的有带来厄运的体质?连忙施展轻功往后闪去,然后对着那个女子说道:“姑娘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为何我们萍水相逢却要刀剑相向?” 宝凌儿冷笑一声说道:“好一个萍水相逢,你们两个与我乃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老二虽然去过天鉴们,还给他们的九师兄下了一大笔注,但是还没等到他们的比武大赛开始就去偷圣光腰带去了,也就只听过名字没见过本人。 叶信诚见宝凌儿动手了自己也不能干等着,也拔起了自己要重的佩剑朝着老二冲去,很快两人便打了起来。 第十章 再回天鉴门 “这位姑娘,我想我们是否有什么误会,我何时杀你父亲?此时莫要被奸佞小人给钻了空子,哎!老二别伤了那位小兄弟!”东方巳一边防御,一边解释道,还顾着老二那边的战况。 宝凌儿根本没理会东方巳刚才的一番话,就一股脑的拿着剑朝着东方巳刺去。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况且东方巳也不是软柿子捏的。他施展滑云纵朝宝凌儿冲去,近身时,一记霹雳连环腿直接把宝凌儿踢倒在地。 宝凌儿嘴角溢出一丝献血,想要再爬起来,却是怎么也爬不起来。 老二看到这种情况却是傻眼了,没想到大哥太狠了吧!还叫我别伤了那小子,自己却把一个大姑娘打成重伤,不过这些话老二也就在心里想想,没敢说出来。 此时叶信诚见宝凌儿重伤倒地,也没多去和老二纠缠立即冲到宝凌儿的身旁把她扶起来,举起手中的剑指着东方巳和老二,并用仇视的眼神盯着他们。 “我想这下姑娘你应该冷静了一点了吧!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吗?”东方巳平静地看着宝凌儿说道。 “没什么好说的,半个月前你二人闯我天鉴门,杀了我派掌教,我们天鉴门与你们不死不休!”扶着宝凌儿的叶信诚朝着东方巳吼道。 “今天我败在你的手上我认栽,只是爹爹的大仇我无以得报。”说罢宝凌儿便举起手中的剑朝自己胸口刺去。 “铛!!!!”一声钢铁般的碰撞声发出来的,并没有想象中的血花溅出,而是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老二,是老二,是老二出的手,在剑尖准备刺向宝凌儿胸口的一瞬间,施展了一记金鞭打乱这一剑的轨迹,方才就下宝凌儿一命。 宝凌儿痛苦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死都不让?让我下去陪我爹爹好吗?”说着说着泪水便不知觉的从眼角边流出。 老二对宝凌儿说道:“我知道你父亲是谁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宝清子不是我们两兄弟杀的,杀害你父亲的却是另有其人。” “哼!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你休想骗我。”宝凌儿不屑的说道。 老二可被她给逗乐了,笑道说:“你先现在乃是我们的手下败将,我骗了你有什么好处?要真是我杀了你父亲,你还会在这跟我说话?我就不会手下留情,更不会救你。” 宝凌儿开始动摇了,难道爹爹真的不是他们杀的?便问道:“那是谁?” “当然是你那个人面兽心的宝鉴子师叔咯!我们兄弟二人都差点栽倒在他的手里,况且三弟的仇也要找他算账!”老二气愤地说着。 “你放屁!”宝凌儿被气得不清,都爆了粗口,自己多年都尊敬的师叔是她的杀父仇人,这搁谁谁都不能接受。 东方巳拍了拍老二的肩膀,然后对宝凌儿说道:“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话给你放着了,如果要报仇的话以后的功力大成了尽管来找我报仇就是。”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老二也跟着一起走了。 “师姐,东方巳二人说的也并无道理,我们不妨回趟山门去问问宝鉴子师叔当时的具体情况?” 宝凌儿想了想,扭头对叶信诚说道:“回山门吧!我也很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罢,便朝着山门方向赶过去。 “我说老二啊!平时你挺机灵的,怎么刚才脑子就不灵光了呢?你说她一个长辈杀了另一个长辈,你说出去搁谁信啊?”走了好远的东方巳用教训的口吻说着老二。 老二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啊?”东方巳接着说道:“自从我和素素成亲之后就没见你怎么高兴过,我见那姑娘就很不错,怎么样有没有心动了?” “你瞎说什么呢?我对她可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老二连忙解释道。 东方巳笑吟吟的看着老二又接着说:“哦?你真没想法啊!那我可有想法了,现在我可是单身汉一个。”东方巳对着老二打趣道。 “你敢!!!我告诉你你别以为长得比我帅一点,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以后隔她远一点,不然可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老二指着东方巳的鼻子骂道,这下惹得东方巳笑得更凶了,一番打闹之后两人逐渐地恢复了平静。 又过了几天,两人正在赶路,说起来东方巳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过儿子,心里面十分的牵挂。可就在这时老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把抓住东方巳的手,说道:“大哥,我们得回天鉴门去。” 东方巳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老二,难道要去为老三报仇,不对啊!我们才刚刚从那个地方逃出来,再回去难道去送死吗? 老二没有给东方巳多想的时间,便一口说道:“如果宝凌儿姑娘真去找宝鉴子那个老混蛋,那岂不是很危险?” 东方巳想了想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马上转头朝着天鉴门的方向赶去。 经过十日的赶路,宝凌儿和叶信诚两人赶到了天鉴门下的小村里,到的时候天色早已黑尽。 本来是想连夜赶入门派的,可村庄中坐着一位老妪,似乎在等着他们一般,叫他们留在村子里面休息一夜,本来宝凌儿是好心拒绝的,可老妪的态度强硬,也只好留下来歇了一晚。 可到第二天,那老妪还要求他们不要上山,宝凌儿顿时生气了,老妪见拦不住她,所以也就不在阻拦。 “天鉴门弟子宝凌儿、叶信诚回来了,还请门口的师弟开下门放我们进去。”宝凌儿道,来到山门前,发现山门紧闭,两人不仅感到奇怪。但也没多想什么,想先进山门了解下情况。 此时从门缝中探出一个脑袋,望了望发现确实是宝凌儿和叶信诚,便又把脑袋缩了回去,宝凌儿和叶信诚感觉就更奇怪了。 叶信诚不解的问道:“门派里面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怎么今天感觉很奇怪啊?”宝凌儿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嘎吱....嘎吱......门开了,从门中出来了大量的弟子把宝凌儿和叶信诚团团围住,其中带头的正是二师兄刘示广。 第十一章 又被暗算了 “二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残害同门,想置门派规矩而不顾?”叶信诚看着周围的师兄弟们,有一丝怒意地说道。 刘示广哈哈大笑:“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你们两人早以被我们天鉴门给除名了,早已不是我们天鉴门弟子,还有什么二师兄啊?师弟们你们现在叫我什么?” “大师兄!!!大师兄!!!”这群师弟大声说道。宝凌儿脸色剧变,猜想门派内恐怕是发什么什么大事,不能再这久待,用自己手肘撞了撞旁边的叶信诚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说完便想向后面闪去。 看到这一幕的二师兄刘示广那能让他们如愿啊,说了句:“妈的!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别让他们跑了。”然后第一个冲上去去阻拦欲想要逃走的宝凌儿二人。 叶信诚见情况不妙立马冲到宝凌儿身前挡住刘示广的攻击,一把把宝凌儿推开,并转头对着宝凌儿说道:“师姐,你快走,我随后就到。” 宝凌儿站在后面哪有要逃走的意思啊!别人不知道情况难道宝凌儿还不知道么?这位九师弟哪里是这位二师兄的对手,只怕是自己今天一个人逃走了,怕是再也见不到这位师弟,所以她要留下来,留下来和九师弟一起离开。 叶信诚看到宝凌儿没走,反而在和那些弟子缠斗了起来,心中大急对着宝凌儿吼道:“你怎么还不走啊?”这时刘示广抓住了叶信诚这一个慌神的机会,一拳打在他胸口,打的叶信诚飞出去老远,狂吐三口鲜血。 宝凌儿见叶信诚被刘示广打成重伤,也顾不得自己被许多‘同门弟子’围攻,拼着自己受伤也要冲到叶信诚的身边,可事实往往不能如愿,围攻她的‘师弟’太多了,自己手臂被割伤了几刀也没冲过去,心里无比的焦急。 “哈哈!和我生死搏斗的时候也分神去说话,真是不想活了。”刘示广用剑尖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叶信诚捂着胸口有气无力的说道:“二师兄,我们同出一源,为何要对我和三师姐出手?况且三师姐和你青梅竹马,求求你放过她好吗?” “没想到九师弟你还真是个痴情的种子啊!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同门的手足相残我也不愿看到,可是新掌教大人发出命令,我可真是不得不从啊!”刘示广像是触发了心底的一丝感触,也没看这位九师弟,只是淡淡的把脸侧到旁边。 “哦!这么说现在天鉴门就宝鉴子一个人说了算了?”天空中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声音。 “谁,是谁在说话?是英雄好汉就不要藏头露尾。”刘示广慌张的望望周围并没有发现有人过来,但再看看自己剑下的九师弟时,哪还有什么九师弟啊!只剩下被压平的小草可以证明九师弟确实刚才在这里。 这时宝凌儿旁边站了一个人,正是老二,而隔得不远出站着东方巳和刚刚在刘示广剑下的叶信诚。 老二朝着宝菱儿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此时的宝菱儿见到老二和东方巳前来救自己,不仅想起了半个月前对他们的喊打喊杀,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 东方巳盯了一眼周围的情况,淡淡的朝着老二说道:“这地方是他们的地盘,我们还是早点闪为妙。” “好!我听你的。”说完便拉着宝凌儿的手臂朝着天鉴山外杀出去,宝凌儿挣扎了几下,发现挣脱不了老二那双大手,也就依着任由老二拉着。 因为老二要杀人开路的原因也就松开了宝凌儿的手臂,并轻声在她耳边说:“跟紧我!”弄了宝凌儿一个大红脸。 “哪里走!”这时从天鉴门内传来一股强大的内力发出的声波。然后一只手掌朝着宝凌儿飞快的射过来。 眼看宝凌儿就要香消玉殒,这可是几乎宝鉴子九成的功力,换谁硬挨上这一掌都要身受重伤,况且在这一掌之前还用内力震了众人的心神,一瞬间的慌神足够让那一掌打在宝凌儿的身上。 “噗!”滚出去两个身影,空中飘散着一片血雾,两个人都吐出了一口血。在这最危急的时候,叶信诚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爆发了前所未有的速度纵身跃起挡在宝凌儿的身前,因为宝鉴子的掌力太强,就连叶信诚身后的宝凌儿也带着受了三分力。 “宝鉴子你这个老**,老混蛋,是不是就知道偷袭,爷爷我前段时间被你偷袭,害得老三被你打下山崖,我大哥也被你偷袭了一次,你丫的是不是只会偷袭?活这么大把岁数了都活狗身上去了?枉你还是名门大派的长老,就会这点下三滥的手段,能不能好好站在着里和爷爷决一死战!”老二气急败坏的说道,老二是真的被气惨了。 “哈哈,哈哈,那是因为你们太蠢了,居然被同一招给打败了三次,你说,你们说说看,他蠢不蠢?”说着,说着,他就拉着旁边的弟子继续嘲讽道,弟子门看见自己的掌教在笑,也跟着哈哈大笑。 老二头上青筋暴起,有一种鱼死网破的打算了,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东方巳的声音:“老二他快不行了,我们必须快点冲出这包围,不然情况对我们很不利。”老二深吸了几口气,总算是平静了一些了,就朝着东方巳点了点头。 东方巳也同时点了点头,两人的默契已经到达了一个很恐怖的境界。同时朝着宝鉴子施展全力一击。 “碎石拳!” “错骨手!” 两人的全力一击,这些普通弟子可不敢上前,有几名弟子靠着他们的拳风和掌风太近都被挂起了轻伤。 宝鉴子但是想躲也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来着这两人的一击,他丝毫也不敢小觑这两人的一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自己也全力施展排龙掌朝着两人打过去。 “碰!!”三人各退了几步。 “走!”东方巳说完就提着快要断气的叶信诚施展滑云纵往山角下跑去,老二的动作也很麻利,把宝凌儿抗在肩上就跟着东方巳狂奔。 第十二章 是你伤了我的少主 山下破庙..... “唔,噗、师姐,我、我喜欢你,我从进山门开始,我就想....就想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你知道当你说出,要...要嫁给我的时候,我是有多么开心吗?其实,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咳咳!!”叶信诚躺在草堆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不,不,你不要再说了,你会没事的,我一定把你治好,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你好好休息吧!”宝凌儿带着哭腔说道。 叶信诚想给宝凌儿一个微笑,笑没笑出来自己却又吐了一大口鲜血。这下可给宝凌儿吓坏了,连忙用自己手帕去给叶信诚擦拭着嘴角溢出的鲜血。 叶信诚缓慢的伸出了自己的左右,宝凌儿见状用自己的双手他的手给紧紧握住,叶信诚张了张嘴好像有什么话要给宝凌儿说似的,宝凌儿连忙把自己耳朵附在叶信诚嘴边。 东方巳和老二早就在门口外面把风了,没办法这里离天鉴门实在太近了,本来是想离天鉴门远一点再寻落脚之地的,可无奈叶信诚没办法再坚持下去了,受了宝鉴子九成功力的一掌,他现在全身筋脉都已被震碎,除非有那种生死人,肉白骨的奇药,才有一线生机。 可这么短的时间内去哪儿找这种奇药,每每看到破庙内的两人都忍不住一声哀叹。这时宝鉴子带着一干众弟子赶到了破庙外,看到东方巳和老二在此,脸上便自觉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东方巳,天堂有路你不走,偏偏要待在这阎罗殿,上一次让你跑到这儿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次就得让你永远呆在这。”宝鉴子邪邪的说道。随着他说话的这一点时间,身后的弟子以把破庙团团围住。 “我看谁敢动手!”从十几米之外飞奔来一个老妪,跑到宝鉴子的包围圈之外,左脚一蹬,纵身跃起在空中一个翻滚,跳到了东方巳在左肩旁,只见那老妪对着东方巳淡淡的说道:“你们先在这守着,我去看看里面的情况。” 一晃眼便钻了进去,众人的没晃过神,直到一声命令:“给我杀!”庙外顿时刀光剑影的飞舞起来。 老妪进入破庙中不敢有太多的犹豫,一个箭步冲到叶信诚身前,宝凌儿还以为她要去伤害叶信诚,就张开自己的双手欲想要挡住老妪,老妪也没给他解释什么因为她知道叶信诚快不行了,如果再和她多说废话,那神仙也救不了叶信诚。 老妪举起自己右手手掌,一掌劈到宝凌儿的后肩,宝凌儿闷哼一声就晕倒在地。老妪没有停歇欸,连忙用飞快的手法点击着叶信诚的各各穴位,最后从自己怀中摸出一瓶丹药,倒出一颗为给叶信诚。 老妪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心里面松了一口气暗道,总算没有生命危险了,要是再晚上一刻钟,就连她也回天乏术。 处理好了庙内的事物,老妪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杵着拐杖不快但也不慢地朝门外走去。 看着东方巳二人陷入苦战之中,她便把拐杖朝着地下狠狠一杵,大喝一声,混乱的场面中顿时安静了下来,老妪用凶恶的眼神看着天鉴门的为一各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宝鉴子的身上。 然后用拐杖指着宝鉴子说道:“就是你打伤了我的少主?”宝鉴子乐了,心里想到一个死老太婆也敢如此嚣张。老妪还重来没在别人面前暴露过实力,就算刚才喝的那声也没把宝鉴子吓到,因为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宝鉴子也能达到相同的效果。 便对着老妪大喝道:“逮!老太婆,我看你活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容易,今天就此离去我不阻拦,你若执意在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老妪冷笑一声说道:“说话这么狂,你把你所有的实力都施展出来吧!我这个老太婆也好教教你做人。” “不知死活!”说罢,宝鉴子使出一记排龙掌就朝老妪打过去,老妪嘴角泛起微笑,也一掌迎合上去。 一道血雾在天空挥洒,宝鉴子被打飞了出去,宝鉴子用一种不可思与的眼神看着老妪,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指着老妪道:“你.....你....我们走,便转身走去。”老妪用内力对着天鉴门的一干人等大声吼道:今日,我不取你们狗命;来日,我少主学成归来,便是你等噩梦来临之时。” 东方巳虽然不知道这位老妪是谁,但凭她那个气势就觉得不简单,他觉得老妪的功力在这所有人之上,所以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不然早就拉着老三走,谁没事为一个认识半个月的人拼死拼活的卖命,还没好处。 那老妪对着东方巳笑着鞠了一躬说道:“多谢二位了,这个人情我固北叶家承你们这个情,如果他日有我叶家帮得到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就是了。”说完她便从胸口摸出一块玉递给东方巳。东方巳也不跟她客气伸手接过那块玉。” 她又接着说道:“我要带着少主回家疗伤了,就先走一步。”一阵风似的刮过,身边的老妪和庙内的叶信诚都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昏倒在地的宝凌儿,缓缓醒过来,她惊慌失措的到处望着,嘴里念叨着:“九师弟,不要伤害我九师弟。”说完便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此时老二缓缓走过来也蹲下对着宝凌儿安慰道:“凌儿姑娘,叶兄弟他没死,他被那位老婆婆给救了。他是固北叶家的公子,老婆婆带着他回家疗伤去了。”东方巳见老二前去安慰,自己也很自觉的往庙外走去,他很是看好自己的二弟,出门前还暗暗对着老二竖起了大拇指。 宝凌儿听到九师弟没死,心中的难过顿时就好受了一半,可是还是在抽泣。老二见宝凌儿仍抽泣不止便又接着说:“凌儿姑娘,现在出来也没落脚的地方,天鉴门又回不去,如果你不嫌就和我们一路吧!” 宝凌儿仍不说话,还在不停的抽泣,老二不仅长叹一声,这个姑娘这段时间承受了太多的事情,也许痛痛快快哭出来会好受一些吧!也没在跟她说话,就起身朝庙外走去。 第十三章 清儿被绑架 “救命之恩日后定报答二位,只是现在我想我也该向大家告别了。”宝凌儿早已收拾好了行李,换了身干净整洁的衣服,一个很简单的包袱背在背上,亭亭玉立地站在东方巳和老二对面拱了拱手,一股江湖女侠味十足。 东方巳哦了一声,并拱手回礼道:“既然凌儿姑娘不和我们一起我们也不会勉强,我们就此别过把!”说完便斜眼看了老二一眼,老二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可东方巳那不知道这位兄弟啊,这老二心思可是最重的,一般和他接触不深的人都看不出他的心思,不然他以前那么喜欢素素都没敢表达出来,当时也是刚结拜,对老二了解不深,还以为他对素素只是简单的朋友关系,这才让东方巳明目张胆的去追素素,等到东方巳和素素成亲那天,老二真的是喝的不省人事,然后借着这股酒劲说出了好多心里面就连东方巳和老三都不知道的事,当然也包括喜欢素素的事。 听到老二喝醉后说心里面话的时候,东方巳心里面就像被扎了一根针一样。朋友妻不可欺,可是自己却横刀夺爱把素素给抢走了,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知道老二的心思,可现在要他退出可是不能了。 他很爱素素,但每次见到老二,心里面都有一丝愧意,他想要去弥补老二。很明显宝凌儿就算个很好的机会。也可以让老二从素素的阴影里面走出来,东方巳现在用的方法,就是想要忘掉一个人就先要去爱上另一个人。 东方巳每每想到这都暗暗嘲笑自己,自己帮老二解脱了,那自己什么时候能解脱?不过眼前还是老二的事情比较紧急。 他看了看远处只剩下背影的宝凌儿,再看看老二,老二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这时东方巳可不乐意了,把着老二的肩膀,对着宝凌儿走远的方向推了一把道:“我从他第一次刺杀我们的时候我就看出了,你看她的眼神不同。” 老二想要反驳,东方巳打断道:“别不承认,我告诉你快去把她给我追到手,一年之后我们到裂海之崖相会,到时候我可不想看到你还是一个人。” 老二用感激的眼神盯了东方巳一眼,说道:“大哥!一年之后裂海之崖相见,定不负所望。”便朝着宝凌儿的方向追去。 东方巳看着走远的老二,脸上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经过数十日的赶路东方巳终于来到了安顿好清儿和孩子的小村外,说到孩子,东方巳不仅老脸一红很是尴尬,光顾着着急找老二去了,自己的儿子好像还没给他去过名字,不仅步法加快了几分。 走到村口东方巳就感觉哪儿有点不对劲,这村子里面太过于安静,东方巳不仅心中大慌,清儿不会遇到什么意外看吧?运用上轻功全力朝着清儿房屋奔去。 走到房屋外,发现房子是锁起来的,东方巳皱起了眉头,强力的破门而入,屋子里面那儿还有人,桌上面有个封被碗压着的信。 信上面写着:“东方巳,你儿子和你姘头在我手上,要想赎回他们就拿你手上的机关诠释典到三十里之外的黄家庄来换,不然她两的小命我可不敢保证。” 东方巳凝重起来,慢慢思考着,机关诠释典是慧音师太临走时才透露出的秘密,当时就他、清儿和老三在哪儿,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可抓走清儿指名要机关诠释典,看来是天峒山本门弟子,而能够接触到这等核心机密的那就只剩下自己逃下天峒山的慧绝了,而房间和地面很整洁,没有打斗的痕迹,看来是刚被抓走不久。 东方巳头瞬间就大了,自己身上哪儿有什么机关诠释典啊,当时清儿从禁地拿出来的时候想要递给东方巳交给他保管,可东方巳拒绝了,自己也没理由接受,被人门派的镇派秘典,虽然是被灭门了,但是还是没那个脸去拿这本秘籍。 “鸡毛、鸭毛、鹅毛换糖咯!”还没走到黄家庄就听见小商贩在叫喊着,可东方巳有一点急了这么大个黄家庄去哪儿找清儿这个大活人啊! 在黄家庄转了一大圈天斗快黑了也没找到半点清儿的踪影,东方巳都快怀疑清儿是否被抓在这里,抓那个人也是光说黄家庄,也没说黄家庄什么地方,没办法先找落脚了地吧!不然晚上要睡大街上了。 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家客栈,东方巳进去开了一间房,准备点一桌菜好好吃一顿休息一晚明天接着找这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东方大哥,你来了,是看了我在桌上留下的纸条才来的吧!”东方巳听出了来人的声音,正是自己要寻找的清儿,东方巳感到很奇怪,正要开口问的时候,楼上房间外传来一个人的呼喊声:“清儿,你要没事就快上来,这孩子我管不住他,是不是又该换尿片了啊?” 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东方巳就感到更奇怪了,清儿见东方巳不解,便对东方巳说道:“有什么事我们上来说。” 房间中有着一个紫衣女子正手足无措的哄着孩子,见清儿进来就像见到救星般急急忙忙的就把清儿拉到床边,清儿轻车熟路的换起了尿片,看到这东方巳不禁感慨,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却当起了娘的任务,真是苦了她了。 清儿给那孩子换好了尿片,哄睡着了,便对东方巳说道:“我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我的一个同门,她是慧绝师伯的弟子,叫紫衣,因为她喜欢穿紫色的衣服。” “呸!你才因为喜欢穿青色的衣服才叫清儿的。”紫衣不屑的说道。 清儿还想说什么却被东方巳打断道:“等等,这时怎么回事?”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他摸出了‘清儿被绑架的信封’,清儿接过信封便读了起来。 这时,紫衣却是低挠着脑袋慢慢朝着门口挪去。 第十四章 线索 “你这个死丫头,这封信是怎么回事?”清儿气呼呼地看着这个活宝紫衣,紫衣刚想踏出门口的脚停住了,很不乐意了撅着嘴很是不满,小声的在嘴边喃喃。 “我就是想看看令清儿朝思暮想的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嘛!” “你说什么呢!他是我姐夫。”这可给清儿和东方巳闹了个大红脸。 “咳咳!”东方巳打断二人,他算是看出来了紫衣那个丫头什么都敢说,他可不敢让她们说下去了,便岔开话题。 “是不是慧绝前辈在这儿,你们怎么回到这儿来?” “我们也是在这等慧绝师伯的才来这里的,这件事还要从几天前说起。”清儿陷入了回忆。 紫衣听闻天峒山被灭门了,就匆匆赶过去了解情况,看看有没有散落在外的同门,虽然紫衣从来没有去过天峒山,但是常常听师父说起,自己也很是向往。 本来是师徒二人一起去天峒山的,可是慧绝觉得自己无颜再回山门,就命紫衣一人前往,她就先到五十里地外的黄家庄落脚。 紫衣在山门外找了一大圈也没发现一个人影,便朝着密道慢慢寻去。说来也正巧,清儿刚把孩子哄睡着想要出去打点水煮饭,恰恰看到正用天峒山轻功赶路的紫衣,便叫住了她,问她为何回施展天峒山的武功,留她去家里面吃了顿饭才知道她是慧绝师伯的弟子。 清儿见有师伯的消息,就跟着紫衣一起到黄家庄寻找师伯,而又担心东方大哥回来见不着她,她就留了一封信,信里面大致说了和紫衣一起到黄家庄。可不知什么时候,紫衣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把那封信给换了,换成了清儿被绑架的勒索信。 紫衣十分喜爱这个小家伙,第一次见面就想要抱抱,可是又没抱过孩子,总是笨手笨脚的把小家伙弄哭过几次,最后还是要找清儿这个大救星来救场。 起见紫衣还是穿着白色素衣,,总是用清儿的衣服也不好,况且清儿也没几件,后来到黄家庄买换洗的衣物才换的紫色的衣服。 她们现在也很迷茫,慧绝只说了黄家庄,又没说在黄家庄哪儿找她,清儿来这里几天了都没见着慧绝师伯,这时目光都落在紫衣身上,看的紫衣看不自在。 “你们看我干嘛!我脸上又没花” “唉!紫衣,你师傅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叫你起找她?” 紫衣摩朔着下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想了好一会儿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对着东方巳和清儿说道:“师父走之前,给我说过要去石浮桥边上那家药店看看,但是她没说去那儿会和啊? “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看吧!说不定给我们留下了什么线索。”清儿喝了一小口茶。 “也好!”大家一致同意。 “哟!几位客官,你们需要什么药材?我们这有跌打损伤的,有腹痛腹泻的.........”刚进门就听到药店的伙计在招呼着客人。 “我们不买药材”东方巳淡淡的对伙计说道。 听到东方巳一行人不买药材,顿时热情下降了一半。又接着问:“那几位客官来我们小店来干嘛?” “我们来向你打听一个人。”紫衣抢先说道, “你们打听消息去客栈打听啊,哪里人流来往密集,肯定能打听到你们要的消息的。”伙计说罢便向后面走去。 清儿向伙计挥了挥手让他挺住了脚步,并朝着他说道:“小哥请留步,前几天有一个叫慧绝的中年女子是否到这里来买过药材?”边说还从袖子里面摸出了一两银子向那位伙计手里塞去。 本来就要把银子塞到自己怀里的伙计听到这一伙人是来找慧绝的,吓得他手抖了一下,便又把银子给清儿塞了回去。 为什么这个伙计听到慧绝会这样害怕,前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疑惑不解。 伙计急冲冲的跑了进去,不一会儿掌柜的出来了,给安排了上好的茶叶招待东方巳三人,掌柜的摸出了一封信,双手颤抖地递到了东方巳手上,居然对着东方巳等人给跪下了,然后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求各位大侠,女侠放过本店吧!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能否给我解药。”说完便向他们磕头。 额头都磕出血了,东方巳看的了,这两个女孩子可看不了,清儿连忙把掌柜的给扶了起来,并对他说道:“掌柜的,你先别急,等我看完这封信再说也不迟。”掌柜的连忙点头称是。 慧绝本来是想找一个旧识的,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位故人早早的就把店给盘出去了,慧绝也没想太多,就问了故人一些消息,可没想到这掌柜狗眼看人低把慧绝给骂了一顿,叫她滚到客栈去打听消息,不要在这耽搁他做生意。 慧绝一下子火就上来了,毕竟他们是姐妹脾气最暴躁的就是她了,不然也不会受罚一个人给偷偷溜下山,就一掌把掌柜的拍到在地,当然慧绝知道他只是个普通人,没有用多大的力,不过这一掌也够他受几天的了。 信中说道,慧绝打探了几天的消息,发现在灭门之前,曾经举派去追杀一个人,那人在黄家庄不远处的一线天大峡谷中慧音打下山崖,慧绝就先行一步,去了一线天,然后就下了一封信并威胁掌柜的说她那一掌蕴含了她五成的功力,一个月之内没人化解的话身体的内脏就会绞痛,十天十夜之后而亡。 所以这几天这掌柜的都躺在床上,一副等死的样子,可听到伙计有几个人是在找慧绝的,心中大喜,顿时跳下床来了精神,心想把店内的几个大神给照顾好,让他们帮我化解这个该死的内力。 既然师父都这样了,做徒弟的也不能拆了师父的台,于是紫衣就装模做样的运起了‘功力’对着掌柜的那是一阵的拳打脚踢,打的掌柜的开心不已,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大猪头,连声道谢:“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哈哈!”东方巳忍住了笑意,还是第一次见被打的比打人的还开心,这个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 第十五章 老顽童 “喂!!!有人吗?”一线天中传出了无尽的回音,那是清儿的声音。一条长长的峡谷贯穿百里,站着峡谷上就有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的感觉,三人不禁赞叹着大自然的鬼斧生工。 从上面向下往去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而紫衣早早的就跑到了远处不敢靠着峡谷太近,最里边还一直念着,别拉我,我有恐高什么之类的话,清儿和东方巳就没去管她,让她在后面慢慢玩。 “东方大哥,你看着孩子,我去找个比较长的绳子,我想下去看看。”说着便要把孩子递给东方巳。 东方巳连手拒绝道:“这小家伙我可看不住,况且我轻功比你好,要下去也是我下去啊!” 这时紫衣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抱着一大捆绳子过来了,还一股大义泯然的说道:“你们放心,绳子我早就准备好了,不用打出去找了哦。” 这就让东方巳尴尬的笑了笑也没拒绝,便伸手接过了一大捆绳子.经过了一番折腾,最终把绳子绑在了悬崖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大树上。 清儿对着东方巳说道:“东方大哥你一定要小心啊,就算找不到那邪物也没多大关系。”像极了一个小媳妇在叮嘱着正要出远门的丈夫。 还好紫衣又跑到后面去了,不然又要嘲笑他们‘夫妻’俩一番了。 呼~~~ 刮了一阵怪风,把东方巳刮的左摇右晃的,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让他好是生疼,在上面的清儿也被吓得不轻,见到东方巳没事不禁用一只手拍拍自己胸口。 不过这个绳子被东方巳在下面磨来磨去,竟被磨去了一半,因为隔太远的缘故,清儿看的不是很清楚,而东方巳也无暇顾及下面。 第一个发现绳子有问题的是紫衣,不管她再怎么害怕,东方巳下去了她还是在崖边守着,这点让清儿感到很欣慰。 “哎!哎!清儿,你看,那绳子是不是快断掉了啊?”紫衣指着那个绳子被磨掉一半多一点的地方说道。 清儿顿时脸色大变焦急的朝着下面喊道:“东方大哥你快上来,这绳子快断了!”整个峡谷都回响着清儿的声音。 东方巳当然听到了清儿的呼喊,他看了看上面,再看了看下面,自己都下去一半多了,想要就这么放弃么?他不甘心,他决定继续往下走,因为他知道就算他现在往上走也不一定能在绳子断之前赶上去。 清儿见东方巳听到自己的呼喊在哪儿停了,以为听到自己的声音准备往上爬,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东方巳反而往继续下前行着,这让清儿急的直跳脚,还不停的对着旁边的紫衣说着:“怎么办!怎么办!这绳子快断了” 相比清儿紫衣就要显得淡定了许多,一边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话还没说完,绳子碰的一声断了,东方巳失去了受力点,直落落地往下掉去,过了三息时间山崖下传来一声啊的声音。 听到声音的清儿两颗眼泪齐刷刷地往下掉下,失声痛哭起来,还闹着自己要下去找东方大哥,紫衣可不敢让她胡来,连忙阻止,可清儿气急攻心的吐了口血便昏死了过去。 “紫衣,这个姑娘是怎么回事?”生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紫衣听到这声音大喜,连忙叫道:“师傅太好了,你在这,这是我们天峒山慧音师伯的弟子”她指了指清儿。 慧绝听到是自己师姐的弟子,孩子交给紫衣抱起,便把清儿扶起朝着黄家庄赶去。 金刚门中.......... “好,真是个好苗子,这么重的伤,你只需要短短一个月之内就恢复如初了。”金刚门掌门人文冠木像是发现了一块宝一样,对着老三赞叹。 老三挠了挠脑袋,对着文冠木笑了笑说道:“掌门说笑了,我从小就比其他人抗揍一点,算不得什么。” “唉!!姜少侠莫要谦虚,若姜少侠不嫌弃进入我金刚门如何?我们可不愿意错过这等人才。”文冠木用一种凝重的眼神对着老三说道。 老三拒接道:“多谢文掌门的好意,我有点担心我的两个结拜兄长,他们恐怕还不知道我尚在人间,我得出去寻找他们。” 文掌门见老三没有留下的意图,自己心中略微有些不满,不过好歹是一派掌门,他的心情不会写在脸上。 但是他又不死心,继续说道“哦?找你兄长的事情不急。你一个人去找势单力薄,江湖这么大等,你找到那得什么时候。如果你拜入我派,以我们门派在江湖上的地位,就说他兄弟拜入我派,他们肯定很快就会知道你的消息。”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现在没有加入门派的打算。”老三还是推辞。 “嘎嘎....这可由不得你,今天你加也得加入我金刚门,不加也得加入我金刚门。”从房屋外传出一个声音,然后窜出一个黑影,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着老三飞驰而去,一把抓住老三的肩膀消失不见。 文掌门看着这个远去的黑影,不禁大笑起来,自己对这个脾气古怪的师叔也很无奈,他所要干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 前几天老三在门派中转悠,转悠着就发现了正在偷看女弟子洗澡的一个老顽童,当时老三正义感膨胀把这个老色魔拖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一拳打在脸上,那老顽童也没反抗,甚至还大声叫好,这下老三可真怒了,先前看他上了一点年纪,留了几分力,后面听到了老顽童的‘嘲讽’就使用了实打实的全力,最后打得老三一点力气都没有,躺在地上直喘气。 老顽童见老三不打了,自己可不高兴了,就叫嚣道:“小兄弟啊!继续啊,你不打我我就打你了。”老三实在没有力气动一下。老顽童见老三没动静,反而给了老三一顿胖揍。 那可是把老三揍得鼻青脸肿,那模样真是惨不忍睹。第二天老顽童居然找上了老三,发现昨天被揍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又把老三给揍了一顿,揍了老三之后反而向掌门的房中走去,并要求收他为徒,可文冠木说那不是本门弟子,他也没办法,可老顽童不依了,说什么不管,不是我派弟子就想办法变成本派弟子。 文冠木实在拿这位师叔没办法,第二天只好亲自去找老三谈谈,让他加入金刚门,这才闹出了老顽童强行,抓走老三的那一幕。 第十六章 倔强的老三 “你这个色魔,揍了我不够,还想干嘛?”此时老三被绑在房柱上还被扒了上衣,老三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嘿嘿!瞧你这古铜的皮肤,看起来就很健康。”说完老顽童就朝他的胸口摸了一把,老三瞬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想道。这个老色魔不仅偷看女弟子洗澡,还对男人感兴趣?想到这儿,老三打了个哆嗦,不敢往下再想下去。 “你快放开我。”老三拼命地挣扎道,老顽童看着老三笑着说:“放开你也行,但是你必须要满足我一个要求。” 老三听到老顽童要满足他一个要求,顿时挣扎地就更厉害了,破口大骂:“老东西,小爷我没有龙阳之好,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老爷爷,老祖宗,我拜入金刚门还不行吗?你快放了我”骂累的老三见硬的不行,就说了几句软话,希望这个老顽童能够放过自己。 “你把小老头我想象成什么人了?我看你小子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顽童见老三服软了便上前解开了老三的绳子,解绳子的过程中难免会出现些身体上的触碰,弄得老三一阵难受。 老三半信半疑,“你不是有龙阳之好,干嘛抓我进来的时候脱了我的衣服,还用手来摸我胸?我这辈子都没被男人摸过。” “你小子懂个屁,我那是看你的骨骼适不适合练我派武功,我告诉你,就算是你小子有龙阳之好,小老头我也没有。”一边解释,还一边不屑道。 “我刚才可听到你小子说了要加入金刚门,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不要反悔。”老顽童又接着说。 老三动了动眼珠子,嘴角泛起了一点笑容,“好!既然我说要拜入金刚门,就拜入金刚门,可是我又没说拜入你门下我这就去找文掌门,找他去拜师。”说罢便朝着房间外走去。 “你小子给我站住,你说吧!要怎么才能拜入我门下”老顽童见老三转身就要走,头也不回一下,便想要阻止他。 “什么条件都没用,小爷我就是不想在你这干。” 这是一名女弟子端着茶叶进入房间,刚想要走的老三眼睛都看直了,用手指着那名女弟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不就是那个洗澡的女孩吗,怎么来这儿了?我告诉你,是不是被那老头威胁了才来,那个死老头偷看你洗澡,被我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我告诉你,以后没事离这里远点。” 那个女弟子听到自己被人偷看了洗澡,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低着头对着老三小声的说道:“请公子自重”便端起茶朝着老顽童着去。 老三可就纳闷了,难道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还是那个老头有这么大的魅力,能把一个年轻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 “我说你小子现在怎么又不走了?”老顽童端起茶,轻轻地喝了一口。 老三辩解道:“我现在可不能走,万一我走了之后,你会对这姑娘做一些姑娘不愿做的事,我也好保护下她。” 老顽童对这他点了点头说道:“还是个正义感蛮强的有志青年嘛!不错,不错啊,香茹,你给他说说是怎么回事。” 香茹见老顽童这样说了,便走上前,朝着老三敬了个礼。“小女子林香茹多谢公子的好意,小女子并没有被师叔祖给挟持,也没被被师叔祖占什么便宜;那天只是我练功到了瓶颈师叔祖发现后立马叫我到药池去疏通筋骨,站在一旁观看也是怕弟子会有所闪失,我也没想到会给公子和师叔祖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唉!香茹,你这一泡可给我们金刚门泡来了一个人才啊,哈哈,门派会感谢你的。”老顽童说道,但好像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听到她给门派‘泡’来以为人才,从脸都红到耳根了,心中大骂这师叔祖说的什么羞人的话。 老三恍然大悟,原来自己错怪这老头了,不过自己看着这老头心里面任然不怎么舒服。事情搞清楚了转身便想离去。 老顽童右手一挥,房间门“啪!!”的一声给关上了,然后背对着老三,“我说过,今天你拜也得拜,不拜也得拜。” 老三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不拜,你把我杀了吧!一了百了。”顿时一股泰山压顶的气势朝着老三扑过来,老三的骨骼发出了声响,看起来很是痛苦,而旁边的林香茹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她又想提老三求情,又想不打扰师叔祖,这让她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老三满头大汗,脚下的石板出现了几条很深的裂缝,他还在咬着牙硬撑着,青筋暴起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老顽童收了功力,老三狂喷一口血,昏倒了过去。 黄家庄中...... “不!!!东方大哥,你快上来。”突然清儿从床上弹起,额头上有大颗大颗的汗珠,嘴里在不停的喘息。 听到清儿的叫声,紫衣连忙跑到床边拉起清儿的小手,并连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 清儿慌忙的对着紫衣说道:“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东方大哥被摔下了峡谷之中,这是梦对吧!啊,紫衣你告诉我这是梦对不对。” 紫衣很想告诉她这是一个梦,但是,这个怎么能够骗得住清儿呢,只好实话实说,“这个不是梦,东方巳确实掉下去了,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你想想,你还有正儿呢!如果你倒了那正儿该怎么办?” “唔啊啊!!”亲耳听到东方巳已经掉下去的消息,一股伤心欲绝悲伤从心底涌出,两颗眼泪哗啦地往下掉落,就趴在紫衣的肩头伤心的哭了起来。 这时,抱着孩子的慧绝从门外走出进来,紫衣连忙对着清儿介绍道:“清儿这是我师父慧绝。” 清儿见有长辈在这儿,自己的情绪也控制了不少,不过还是在抽噎着,慧绝走上前来摸了摸清儿的头脑勺,然后跟紫衣说道:“我们出去吧!让清儿在这静一静。”紫衣点了点头,便和慧绝一起出了房门。 第十七章 命不该绝 “嗯,咳咳!我居然没有死,哈哈,真是天不绝我东方巳也。”东方巳躺在一个湖泊边上,一只手搭在一节断木庄上,满身是伤,多数是被树枝什么的东西给刮伤的。 东方巳很幸运,谷底居然有一个小潭,落在小潭中保住了一条小命,他艰难的想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可尝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自己也躺在潭边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桀桀桀..你小子命还真够大的,落下来撞断了一颗树,然后浮在这水潭之上三天没死,还飘到了岸上,腻腻,这运气我都羡慕。”从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很邪,是那种分不清男女,分不出年纪的那种邪。 东方巳艰难的扭过身子,看清楚来人的面貌,那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干瘦老头,松弛的皮肤看出来很大的年纪,但是头发又是乌黑的。 “你好,老人家,能否给我一点东西填填肚子,等我恢复力气,定报答于你。”东方巳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个老人家以极快的速度闪到东方巳的面前,一只手攥住东方巳胸口的衣领,给提了起来,四目相对,老人露出邪邪地笑容。“敢叫我邪光老人给你送吃的,恐怕这个世上就一你个人了.”说完便把东方巳又丢到了一边。 东方巳见这个‘老人’如此的凶残,便不去和他说话;这时,邪光老人扔归来几个野果,这是东方巳没有想到的,难道要用果子毒死自己?饿慌了的东方巳哪里管得了这么多,直接捡起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你小子就不怕这个果子有毒?”面朝水潭的邪光老人朝东方巳看了一眼,便又看向水潭。 东方巳强咽下嘴里的果子,对着邪光老人说:“反正不吃也是死,吃了可能会活下来,我为什么不吃。” “可以啊!你小子有点胆识,要是以前我理都不会理你,直接把你给杀了。现在,我想好好和你玩玩,你不知道五十年没和人说过话的滋味,现在你想死都要问问我同不同意。” 东方巳也没说什么,虽然旁边是个大魔头,但好死不如赖活着,万一有一天能逃出这谷底,自己岂不是赚大发了。 “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去过在天峒山?” “天峒山,我几十年前也曾经去过,可惜不是那老尼姑的对手,之后就再也没去过了,小子你问这个干什么?看你白白净净的,是不是那些尼姑也养小白脸了啊!哈哈”邪光老人嘲笑道. 东方巳朝他拱了拱手说道:“说笑了前辈,不过在下的妻子确实是天峒山弟子。”东方巳本来想问天煞噬魂珠是不是这个邪光老人盗走的,可是听他刚才的口气,好像几十年没有离开过着,自己如果说出天煞噬魂珠被盗走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哦?你小子是越来越对我胃口了,”邪光老人这次用正面对着东方巳说话,说完就朝着后面走去,走的时候还留下了跟我来的这三个字。 邪光老人在前面走着,东方巳在后面跟着,走了不一会走到了一个山洞,邪光老人转了进去。东方巳看着洞口犹豫了一下,然后就跟着进去了。 山洞里面的墙壁上刻画着各式各样的武功招式,看得东方巳目瞪口呆。 邪光老人转头望着他说道:“怎么,对我们邪教武功感兴趣?你也可以照着上面练啊,就是要变成十恶不赦的大魔头而已。” 东方巳听到会变成大魔头,不禁皱了皱眉,便没再看墙上的招式,山洞的尽头很朴素,就是一架简单的床而已,看来邪光老人的平时生活很简单。 他在床上翻找了一会儿,扔给了东方巳一个小药瓶,然后对他说:“你身上的伤用这个擦一擦吧!” 东方巳也不客气,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就开始擦拭起来。 “我这药,这果子可不是白给的,等会儿你就去给我找吃的,现在有个能使用的狗腿也是挺好的,哈哈!!”邪光老人躺在床上笑着说道。东方巳穿好了衣服就朝洞外走去。 金刚门........ “你小子给我起来,别在床上给我装死,你不起来是吧!我打到你起来。”老顽童说着便一掌朝着老三睡到的床上打过来,有种把老三劈成两半的气势。 老三立即从床上挑起,看着分成两半的床拍了拍胸口,大骂老东西,他好歹现在也是金刚门的弟子,就这么不管他死活。 老顽童用自己的威压把老三震晕过后,老三直接躺在床上装死,已经装了两天了,第一天还好第二天真的在床上躺的腰酸背疼的难受的一批,老顽童闹的这一出,正好给他活活筋骨,表面上骂着老顽童,其实心里面还是挺爽的。 老顽童用一种朽木不可雕的眼神眼看着老三,并说道“我现在不会再强迫你了,你愿意拜在我门下就拜,不愿就不愿”说完就走了。 老三纳闷了,这老顽童又是闹得哪一出,难道真的性情大转变不在强迫自己?老三想想也觉得不怎么可能啊。 这是小葵端着茶端向老三,老三收拾着被老顽童打坏的床,仍不住叹息,要是今晚不把床给弄好就要睡地板上了。 小葵见老三没理自己,便崛起了她那个樱桃小嘴,不开心的说道:“姜师弟,刚进门都不认我这个师姐了。”虽然小葵比老三小一点,但是老三才加入门派,所以老三的辈分就自动矮上一截。 “哪有啊!我这不是没空吗。黄师姐你说什么事,我在听着呢!”老三见小葵要生气了连忙解释道。 小葵见老三没去摆弄那张破床了,瞬间就露出了两颗洁白的牙齿笑出了声,把手中的茶叶递给老三。 “师弟喝茶!” 老三顿时感到很奇怪,一向古灵精怪的小葵师姐,怎么有时间给我喝茶了? “我不喝,你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只要我能答应你的我一定会答应了。” 小葵听到这句话,就很开心了,并说道“你可别反悔!” 第十八章 拜师 “姜师弟,救命之恩该怎么报答啊?”小葵没有直说要干什么,反而把救命的事情给说出来了,这个事情肯定不简单,可有什么办法呢!老三明知道是坑,还不得不往下跳。 “黄师姐,我这条命是你的,你说吧,要怎么样,不会现在就要我的命吧?”老三无奈地说道。 小葵点了点头做出了一副高人的样子,“嗯,命嘛!我就不要你的了:条件也简单,只需要去拜冬师叔祖为师就好了,这样我们俩就两清了。” 老三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了,老想到那老头为了收自己为徒,把主意都打到小葵这儿了。 见到老三沉默了,小葵便用手戳了戳老三并说道:“姜师弟,你不会想反悔吧!大丈夫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好吧!我答应你。”老三无奈的点了点头,还没等小葵说话,房间外传出了哈哈的笑声,老三一听这笑声就知是谁,还能是谁,当然是那个疯疯癫癫的老顽童了,走出房间老顽童正对着他大笑。 “我说你这老东西,不是说再也不管我了吗,怎么还赖在这不走?”老三这次没有发怒,而是心平气和地对老顽童说的。 “这门派之中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况且我是说过我再也不强迫你了,可是乖徒儿,我现在强迫你了吗?我可没强迫你,你不愿拜师可以不拜啊,哈哈”老顽童无耻地说道,气的老三牙痒痒,但是没办法,自己刚答应的小葵,况且人家还在旁边,不能马上就翻脸吧! “师傅您说笑了,您收我为徒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有这个机会怎么能不拜,你说是吧,黄师姐...”老三把这个黄师姐说的特别大声,最后那个姐字拖得最长,心里暗道被这老头收到门下面,今后的苦日子算是要来了。再看看小葵,身后哪儿还有小葵的身影。 小葵早已跑了好远,朝着老三做了个鬼脸,然后挥了挥手对老三吼道:“姜师叔,好好跟着你师傅学习吧,我有事先走了,”说完一溜烟便跑没了人影。 “走吧!乖徒儿,为师教你本门的独门绝技。” “什么独门绝技啊?”老三好奇的问道。 老顽童一个板栗敲在老三的头上,“这就是我的独门绝技,厉害吧!” 谷底...... “前辈,武功这么高深,为什么不从这里出去,反而一直留在这里几十年呢?”经过这几天的恢复,东方巳摔下悬崖的伤已恢复了七七八八了,一直是东方巳在寻找着吃的,来来回回在山洞中穿梭着,这些魔道武功就算不想看,也熟记于心了;而邪光老人每天就躺在床上,悠闲的哼着小曲,要么就睡觉,这日子过得十分枯燥,东方巳为了调节下这无聊的生活,便有事没事的问问邪光老人一些问题。 邪光老人心情好的时候,会给东方巳详细的讲解,他那个年代的‘光荣事迹’,心情不好的话就会在床上哼的一声再转动身子背对东方巳。 “呵,这山谷崎岖陡峭,单想凭借个人的实力想上去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这些对我来说那只是小菜一碟,我不出去只是我的个人原因。”邪光老人似乎心情不错,便坐了起来对着东方巳说道。 “想当年,我和林柏川一战,打了三天三夜,看见这个峡谷了吗?本来没这么深的,我和他从山上面打到下面,硬生生让地皮的下沉十丈。” 东方巳震惊了,这个大个山谷居然的人为的,他又接着说道:“可惜啊,我当时心高气傲,小看了林柏川,最后输给他半招,我本以为我就这样结束了我这辉煌的一生,没想到他居然没杀我,你知道吗?他没杀我,哈哈,这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邪光老人已经接近半疯的状态了,东方巳有种想往后撤了的意思,就怕邪光老人不知道抽哪门子疯然后把他给干掉。 还好他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这不禁让东方巳松了口气,等了一会儿,邪光老人也觉得自己太过于激动了,便稍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我曾经在林柏川身前发过誓,这辈子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之后就一直在这里了,不过我一直在这也没闲着,我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找到他功力的破解之法,只是一直没机会尝试,恐怕这辈子也没有机会了。”长叹一口气,然后又继续躺回床上。 “没想到前辈也是个信守承诺之人,令在下佩服。”邪光老人,有种感觉就是和其他邪魔外道有所不同,虽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但就凭他讲信用这一点就让东方巳多看两眼。 邪光老人又起了身,眼睛里放了光直挺挺的望着东方巳,看的东方巳一阵发麻,和这种魔头在一起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时刻担心着他会不会暴起杀人。 “你小子被担心,以你现在的实力想要从这里出去是难上加难,不如我教你出去如何?” “请前辈赐教”东方巳听到老魔要帮助自己出去,这哪能不开心,但是又不能表现的太过于开心。 “想要我助你出去,那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邪光老人给东方巳卖了个关子道。 那就是修炼我的武功,然后去打败林柏川,也好了却我的心愿”听到自己要去修炼魔教功法才能从这里出去,东方巳沉默了。 “我也不强迫你,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这三天不用你再送食物进来,我要闭关了。” 东方巳陷入了两难的抉择,自己要么修炼魔功然后出去,要么自己在这里孤独终老,经过三天的挣扎,他决定去找这个魔头,自己要出去,自己还有好多事情没干,清儿和正儿还在上面等着他呢,大不了以后行走江湖的时候不用这魔功就是了。 “桀桀.....你小子我还以为不会来了,怎么想好了要不要跟我学?”邪光老人早已在山洞外等着东方巳了。 “前辈,晚辈想好了,晚辈还是想出去,请前辈传晚辈功法。”说完东方巳抱拳半跪,有种行拜师礼的那种感觉。 “哈哈,你小子够聪明,如果你不来,或者你拒绝,回事怎样的下场吗?”说完邪光老人便一掌劈在旁边的一个大石头上,顿时四分五裂;东方巳手里捏了一把冷汗,还好自己选对了,不然今天就粉身碎骨。 “你今天就炼山洞里面的第一幅功法吧!” 第十九章 半部功法 三个月后...... “桀桀...没想到你的天赋这么高,竟短短用了三个月时间,就把山洞中的功法给练完了。不错,不错啊。”邪光老人很欣慰的看着东方巳。此时东方巳身上透露着一股邪气,这个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现在已经变了。 “怎么,现在功力大成了有没有一种想要把我杀了的想法啊?”邪光老人很直白的说道,东方巳听到邪光老人这样说了,东方巳邪邪一笑:“要是在几天前,我还真想动手和你打一打一场,不过现在嘛!我可有自知之明,毕竟我的功力都是你教的,那个做师傅的没有给自己留一手,我虽然很年轻,但是我一点也不傻。” 邪光老人跟着东方巳哈哈大笑,可笑到一半,邪光老人停止的笑容,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东方巳劈出一掌,东方巳也停住的笑,连忙往后退两步,全力抵挡这突如其来的这一掌。 嘣!!!邪光老人后退了三步,面无表情;而东方巳就比较惨了退后了十多步,撞在石壁上还吐了口血,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和那个老怪物的差距有多大,又想了想前几天自己想趁他不注意把他给干掉,现在只是觉得好笑而已。 “嗯,不错,很不错,能把我击退三步,假以时日成就定在我之上。”邪光老人真是越看东方巳越满意了。 “前辈,我有一事不解,还望赐教。”东方巳朝他拱了拱手,并鞠了一躬。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教你武功,然后放你,你也可以不信守承诺,出去后就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是与不是?”老怪物问道。 “是。”东方巳没有否认,老怪物说出了她心中所疑惑的事情,他又接着说道:“你运功往自己的气海穴运去,试一试。”东方巳虽然疑惑不解为什么老怪物要叫他这样做,可他没有犹豫,慢慢向气海穴运功。突然,东方巳脸色变白,用自己左手捂着胸口又吐出一口血。 “老怪物,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东方巳一只手指着邪光老人,一只手捂着胸口。 “桀桀....你以为我会就此放你离去?说实话,虽然我挺欣赏你这小子的,可是我可信不过你,想我们这种邪魔歪道,没就没有能信得过的人,除非那是你自己。”还没等东方巳开口,他又接着说道:“我的煞天功只传给你一半而已,等你把林柏川的人头送到我脚下的时候,我就传你另外半部功法。现在是不是觉得你很想杀人啊?一年之后,你会变得比现在更嗜杀,第二年,你会比第一年还喜欢杀人;直到第五年,你将会走火入魔,见人杀人,最后力竭而亡,哈哈。”邪光老人平静的说道,好像杀人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一样。 “我早就知道,你会留下后手的,没想到这招这么狠,但是区区五年,你觉得我能打败和你武功差不多的林柏川,或者就算我能打败林柏川我能拿下他的人头吗?” “桀..就凭你三个月学完这半部煞天功,三年之后就能达到我以前的巅峰水平,等到第四年差不多就天下无敌了,不过你可别想着等到第四年在把我干掉,你要记住少半部功法的人永远也打不过修炼完整功法的人,所以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这老怪物真是太恐怖了每次自己心里面想什么他都能够猜到个七七八八,自己养好伤得赶紧离开这。 可没等东方巳开口要留下来养伤,老怪物先说了:“你小子给我快滚出这里,我这里现在不欢迎你,一个时辰之后再看到你出现在这我立刻杀了你,绝不留情。” 东方巳没想到这老怪物这样狠,刚才的伤还没好呢,马上就要赶他走了,真是一口气也不让他歇着。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打又打不过人家,自己小命还在他手里攥着,以后迟早是要回来找着老怪物算账的。 不得不说这邪教的功夫功效齐大,自己的伤在自己体内飞速的运转着,现在比刚受伤的时候以恢复了三层还要多。 东方巳走到这他被掉下的地方,再回头望望山洞的方向,忍不住叹息一声,自己终于要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离开了。 金刚门中自从老三被老顽童收入门下过后,练功的进程也算得上神速。不过刚进门的那一会儿,老顽童像是变了个性子一样,居然足足一周没去理会老三,感觉被耍了的老三玩的都快怀疑人生了,整天无所事事,自己本身的武功都快退步了,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敢去找老顽童。 但在那之后,老三的噩梦就开始了,每天都有十个不同的人不停的对着他殴打,每天都被打的鼻青脸肿,晚上老顽童又拿着药草去给老三泡澡,说来也奇怪,第二天就完好如初,然后又被一顿暴揍,如此循环了三周,期间有几次小葵来看这位‘姜师叔’看到被揍的如此惨烈,自己都觉得心里面有很大的愧疚,是自己把这位姜师叔害得这么惨,还偷偷跑到老顽童哪儿去求情,求他不要再打姜师叔了,可老顽童哪儿会依他,找了个借口说小孩子懂什么之类的话给打发了,之后甚至脸面都不见小葵。 小葵也没办法了,每天只好在姜师叔‘空闲’的时候照顾他,老三也对小葵发不起火来,就指着老顽童大骂,老东西公报私仇,不就是拜师的时候问了老顽童的名字,老顽童告诉他:“记住师傅的名字,你师傅我叫冬瓜仁。”门派里都是些熟人了,对于老顽童的名字也就见怪不怪,而老三不同,老三听到冬瓜仁这三个字顿时就笑出了声,气得老顽童一巴掌就煽到老三的脸上,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让老三静下来,反而笑得更厉害了,老顽童脸红耳赤,甩了甩衣袖,气冲冲得走了。 不过老三从来没有提出离开金刚门这种话,这件事可是很让老顽童欣慰的;按照老三的话来说就是自己现在离开金刚门,那就是对老顽童服软了,老三不服,看他能把我折腾多久。 第二十章 入魔 等到一个月之后就没有人再去打老三了,老三还是每天提心吊胆的,因为刚拜师的那一周也没人去打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挨打。 可能是被打怕了,老顽童给他说了好多次不会再打他了,可他偏偏不信,一股脑的堤防着老顽童,对此他也很无奈,经过好几天的‘开导’甚至打他的人还有小葵都一起来劝他,他才勉强相信自己不会在挨打;她也私下问过小葵,那个矮冬瓜用了什么好处,居然可以让你用救命之恩来交换,小葵笑笑却说:“你可以猜,但我不会告诉你。” 一盆冷水浇在老三的头上,这也让他失去了对这件事的兴趣;自己在练功的这几个月小葵也在他的身边一起练,老三对此还比较满意,有个伴在陪着自己总好过你个人在这儿苦练,况且陪练的还是一个美女,偷懒的时候还可以养养眼。 老顽童在一旁的房顶上看着两人点了点头,他对这个徒弟很是满意,本门绝学不坏体在有很多人练这个功法但是能坚持下来的寥寥无几,在开始的挨打一个月就败下阵来不在少数。 修炼此功法必须受常人无法仍受之苦,这最基础的挨打只是个开始,等到后面几层就开始拿水泡,用火烤,有的人听到这个功法马上放弃,而有的人却不信这个邪,很多人被这部功法弄得丢了小命,能修炼成功的每一位都可以称得上一派宗师。老三能把最基础的地方坚持下来,这让老顽童感到欣慰。 老顽童给老三说清楚了此功法的凶险程度,老三听到此功法后都没犹豫,直接叫道“冬瓜仁,我就要学这部功法。”气的老顽童飞起来就是一脚踢了过去,还指着老三鼻子大骂:“小兔崽子,师傅不会叫啊,没大没小的东西。” 接下来的两个月就比较轻松了,每天也就正常的连连功,就是刚开始早上的铁砂掌要辛苦一点,现在一掌劈下来能把大石头给劈碎,但距离第一层铜皮还要差上许多。 一线天峡谷下,窜得闪出了一道人影,那人影以极快的速度往外跑去,跑了一段时间过后就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正是刚出谷底的东方巳,等了一会儿过后,当时自己掉下去,清儿她们肯定不知道自己还活着,说不定还在伤心难过,也不知道她们找到慧绝没有;自己得去黄家庄给他们报个信,让她们也好放心。 走进黄家庄客栈东方巳就发现了有些多江湖人士聚集在此,东方巳不禁皱了皱眉头,因为他看到了客栈的角落中坐有几名天鉴门的弟子,见到东方巳后都捏紧了一边的配剑,有种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的趋势,其中就有天鉴门的二师兄刘示广;当然天鉴门的二师兄也发现了他,不过东方巳很淡定,不急不缓的走向店家,朝他询问着清儿一行人的下落,时隔三个月,店里的人来来去去的,店家都快忘的差不多了,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并说道:“那姑娘在三个月前就退房离开了。” 东方巳也不想多做纠缠,便转身离开,可天鉴门的这些弟子哪儿会放过这次机会,悄悄地跟在东方巳的后面,东方巳半斜着脑袋,邪邪一笑,就朝着东边的一块空地走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东方巳这个是你把你自己带到了一个葬生的好地方。”见这片空地,真是个杀人夺宝的宝的好地方,刘示广从一个他自以为很隐蔽的地方跳出来说道。 东方巳装着掏了掏耳朵:“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我记得有个老家伙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结果怎么样,小爷我还不是活的好好的。”东方巳在被掉入谷底之前就不怕天鉴门的这帮货,现在就更加不放在眼里了。 “哼,那一次不是你跑得快?布阵,这次我看你插翅也难到。”从刘示广后面跑出上百号弟子,把东方巳团团围住。 “看来天鉴门为这件宝物真是下了血本啊,不知道宝鉴子那个老东西来了没有?”东方巳双手背在背后,像个没事人一样,围住的不是自己一般。 “对付你,不用掌教他老人家,我足以。给我杀!”刘示广右手一挥,众弟子也不敢怠慢,一窝蜂的扑了上来。 东方巳这不打架还好,可一打起来就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想杀人,想要鲜血,连忙运功把自己心里这股邪念给硬生生的压下去。 他敢肯定自己不能和他们打架,便想往后退去,可刘示广知道东方巳逃跑功夫厉害的紧,哪能让他就此离去,向着东方身后弟子吩咐道:“别让他逃跑了,撒网!” 刚想要逃跑的东方巳顿时被网了起来,他用力的扯着这张大网,想要挣脱出去,可尝试了好久也没成功。 站在一旁冷笑的刘示广说道:“还想逃跑,给我把他的脚打断,让他再跑一个试一试,我就不信了,还不能制服你?” 一帮弟子齐齐朝着东方巳的脚给打去,不知道哪位弟子,用自己配剑刺向了东方巳的大腿,本来好好的,可见血光的东方巳可不得了,眼睛里顿时变得通红,朝着天鉴门弟子大吼一声,嘴里露出了两颗尖利的獠牙,嘣!的一声脆响,一张大网被东方巳撕成了两半。 刘示广也没怎么在意,继续指挥这众弟子围剿东方巳,可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劲了,只见东方巳一掌就拍死了三名弟子,而这种情况足足持续了三十息,弟子们死伤快过百了,所剩无几的弟子拿着剑对着东方巳,但谁也不敢上前。 东方巳可不会管那么多,他现在只想着杀人,只有杀人才能让他兴奋和快乐,刘示广见情况不妙,便向后跑去,留下了一群惨烈的弟子们面面相觑。纷纷放下武器想投降。 杀红眼的东方巳可管不了什么头像不投降的,直接走到一个弟子面前一掌把他脑袋给硬生生的拍了下来。 众人大叫魔鬼啊!往四散逃去,可东方巳就是轻功出名的,就算他现在神志不清,也比这些人快,几下就追上,然后难逃一死。 第二十一章 不能小看了任何人 “魔鬼,魔鬼,掌教大人,那个东方巳是个魔鬼。”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神情慌张,说话的有点语无伦次,宝鉴皱了皱眉,甚至还闻到了点尿骚味。 “来人啊,把他拖下去冷静冷静。”宝鉴子好歹的一派的掌教,看见狼狈不堪的弟子,自己怎么也不想上面靠的太近。 过了一段时间过后,宝鉴子才缓缓走进了安置刘示广的那个房间,坐在床边的刘示广看见宝鉴子进来,他给活脱脱的跪下了,“东方巳他是魔鬼,我们的弟子全死了,掌教大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宝鉴子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你起来说话,慢慢道来,不要着急。” 刘示广把当时的情况一一给宝鉴子诉说着,宝鉴子听着心里也发毛,“此人练得功法很是邪门,我要去门派典籍中查一查。”说完便离开房间,吩咐了几名弟子去黄家庄去打探打探东方巳的消息,切记不可打草惊蛇,然后就向藏书阁走去。 几名弟子匆匆往黄家庄赶去,可刚走到黄家庄外,就看到自己同门的尸体,不禁打了个抖索,横七竖八的死在这片空地上很是惨烈。 再去黄家庄里面,早已是血流成河,,这时候的天仿佛都变成了血红色,整个黄家庄变成了修罗地狱,没有一个活口。 “我干了什么,我干了什么?啊~~~”看着满双手鲜血的东方巳发狂的往前奔跑着,他不清楚自己见血后发生的事情,不过看着满地的尸体,再看看自己满身的的血,他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干的,他成功的变成了一个魔头。 他狂奔着,他发泄着自己的心中的怒火,和对自己犯下的罪的谴责;本来他就想去找清儿和儿子的,可是以他现在这种情况,怕指不定那个时候会暴起伤人,其他人就已经让他很自责了,要是在伤害他最亲近的人那还不得后悔死,他决定远离这里,最好一辈子不见儿子吧,这样就不会伤害他。 “我说你烦不烦?怎么撵都撵不走,我告诉你我已经答应嫁给我师弟了,而且父仇未报,我更本没心思谈情说爱。”走在一条大道上,一名女子这个身后的男子说道。 那男子却是淡淡一笑,这种情况他早就是习以为常了,“你的仇人和我的仇人是一个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俩何不联手一起去找宝鉴子那老贼一起去讨个说法,况且你只是答应你叶信诚为你报仇之后才嫁给他,如果是我帮你报仇,那你是不是得考虑考虑我?”男子调侃道。 那女子瞥了他一眼,“我发现,你这个人不仅很无耻,而脸皮叶不是一般的厚,那你现在就去找宝鉴子啊,去啊!”说完便加快了几分脚步。 男子尴尬的笑了笑,“那个不急,不是等你武功炼起来我们俩再一起去嘛!”女子叹了口气,自己的武功什么时候才能达到父亲的那种程度,按照这个速度练下去,报仇得猴年马月。 当时老二和东方巳分开过后就偷偷的跟在宝凌儿后面并没有露面,本来他是想一直静静地跟在她后面只要不遇到什么危险,他就一直不出来可没过几天这个小妮子就遇到了山贼,不过下山贼嘛!这点还不放在老三的眼里,和预想的也没错,三下五除二的就撂倒了一帮山贼。 那帮山贼见打不过就跪地求饶,本来跪地求饶没什么的,那帮山贼还请求宝凌儿去他们山寨,要求把这些年抢来的金银财宝统统给宝凌儿。让她去救济穷苦百姓;这个傻丫头第一次出来历练,那懂这些人的坏心思,可这点瞒不过老二,果不其然,宝凌儿和了他们下了迷药的茶,瞬间晕倒了过去,山寨里面的大当家一脸淫笑,伸手就朝着宝凌儿抓了过去。 这些小山贼老二本来就没放在眼里,但是见到这个大当家居然这样动宝凌儿,他可忍不了了,跳出来就是一剑刺向大当家正在往宝凌儿抓的咸猪手,大当家不愧是刀口中舔血的人,瞬间感觉不妙,把手往后一缩。 只见一道剑光从大当家身前闪过,大当家暗道好险,不过没完,那把剑继续向他头颅砍来,躲过了一次的大当家对于第二剑倒是显得从容淡定了许多,身子一列一脚朝着老二踢过来;老二一手抓着宝凌儿,一手拿着剑挡住大当家飞来的一脚。 腾出空来的大当家可不会更他死缠这在这儿打,往后退去朝后面的小喽喽说道:“给我上,我要活的”小喽喽见老大吩咐了,也不敢迟疑,瞬间就把老二和昏迷中的宝凌儿团团围住。 他以为这帮山贼好对付,没想到也是可难啃的硬茬,看来以后面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这帮山贼真是好心机,现是装着打不过宝凌儿骗她上山,然后在把她迷倒,之后如果没有老二跟过来的话,一个姑娘的清白岂不是要毁在这?老二想想的觉得可怕。 现在老二心里面也十分的焦急,自己一个人还好说,至少能乱杀一通过后能够安全的离开,而现在不一样,怀里的人还在昏迷中,自己想要安全的离开怕是有些难度,不过难也要试一试,不可能就把宝凌儿放在这儿不管吧! 最后老二身中两剑一刀逃出来了,其中有两剑都是为宝凌儿挡下的,还有一刀是大当家砍的,大当家见老二武功高强,自己便亲自上阵,山贼们实在拦不住了大当家就下命令集体攻击怀中的那个女人,老二听到大骂无耻,然后为宝凌儿当了两剑,大当家眼珠子一转,劈向宝凌儿那刀转了个房向,朝着老二砍了过来,本来为宝凌儿挡的这下可措不及防了,情急之下身子一侧,一刀砍在肩上,躲过了致命的一刀;随后一脚踢在大当家的肚子上,然后拼命的往后逃去。 “给我追”大当家指挥者小喽喽,老三这次可是拼了命的,跑了好久小喽喽个个气喘吁吁的不追了,老大一个人追着也没什么意思,就算追上也不一定能确定把他拿下,便放了句狠话:“去他妈的,你们都没吃饭吗?别让我再逮到你小子,不然让你碎尸万段。” 第二十二章 逃 宝凌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立马想拿起手中剑防御起来,可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剑。 只见旁边躺着一个人,个人满身是伤的人,虽然那人满身是血,但是宝凌儿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适合她刚分开不久的徐子弗。 她就感到很奇怪了,为什么他会满身是伤的躺在我旁边?她想了会儿,顿时想到了‘山贼’难道他和山贼是一伙的,那山贼呢? 再看了看自己身子,没人动过她,她才缓缓觉得这个男人和那群山贼不是一伙的;还有个想法,那就是这个男人把她从山贼窝给救出来的,宝凌儿便在这照顾他,帮他擦拭着身体,她想知道自己昏倒过后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许久,老二才悠悠转醒,看到宝凌儿正在用碎布条给自己包扎伤口,这心里面还是小小的感触了一番,这妞没白救啊,当然也只能在心里面YY一下,他可不敢说出来。 宝凌儿见老二在一直盯着她,自己的脸不自觉的就红了起来,:“喂!你伤好了,干嘛一直看着我啊!”说完便转过头去,一副要生气的样子,可这在老二的眼里却是弄一种风味。 “好看我才看你的嘛,既然你不喜欢我看你,那现在我把头转过去好了。”老二就把头小侧了下,眼神还时不时往宝凌儿那边瞟去。他也怕把宝凌儿吓住,所以就说了句服软话。 宝凌儿见老二真的把头转过去了,自己便走到他的旁边,用她的巧脚碰了下老二。 “喂,你是怎么到这儿的,东方巳没跟你一起吗?还就就是那帮山贼是怎么回事。”宝凌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二把事情的经过一一向宝凌儿道来,宝凌儿是听得心惊胆战,看着他的伤很严重就觉得事情不简单,没想到比她想象中更可怕,如果这次没有老二的话,她很难想象自己会受到怎样的侮辱。 “那可恶的山贼,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算账。”说罢,宝凌儿便想向山贼的方向赶去。 “别!凌儿姑娘你请留步,你现在这么上去那帮山贼肯定早有防备,怕是去了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何不等我伤好之后在去想那个治贼之法。”老二见宝凌儿单枪匹马的就敢往山贼窝跑也是被吓住了,不过好在老二的反应速度很快,连忙想到一个借口让宝凌儿暂时放弃了对山贼的复仇。 宝凌儿想了想也觉得这样直接去找山贼很是不妥,便随便答应了一声;然后去扶躺在地上的老二。 “啊!好痛。”扶老二起来的时候牵动了伤口,疼的老二龇牙咧嘴地,宝凌儿也觉得自己的动作幅度过大,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老三摇了摇头,随便指了个方向说:“我们朝哪个方向走吧,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人家,这天色渐晚,我们至少要找到一个落脚的地,不然谁知道这里晚上有没有野兽出没。” “这怎么办,我们走了两个时辰了都没有一户人家,难不成今晚还就真在这儿过夜了不成?”宝凌儿埋怨道。 其实老二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了,这方圆几里路有人家的话,那帮山贼早就去光顾了,哪还有在大路上拦路抢劫。不过他没给宝凌儿说,让这个傻丫头也好留点念想,有种望梅止渴的意思,不然知道这附近都没人家那她还会这这么远? 不过老二的伤在走的过程中裂开了好几次,每每宝凌儿劝老二坐下来歇会儿,老二都拒绝,因为他知道他们没有逃出那帮山贼的视野范围,必须要赶紧走到一个安全之地。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刚刚离开的那片草里一大帮山贼骑着马拿着大刀朝这里赶过来,还好他们离开的早,不然的话还真得和山贼‘碰个面’不成。 “妈的,又让他们给我跑掉了,给我搜。有个人受了重伤跑不远,记住了找到人别急着邀功,两个人一组,发现他们发信号,等我们的人聚齐了在好好对付他。”不得不说,这个马贼十分的精明,看来也是经历过许多大事而活下来的精英。 天色早已黑尽,在一颗大树下升起了一个小火堆,两个人相对而坐。 “你先睡一会儿吧,我在这儿守夜。”老二看着宝凌儿,今天赶了一天的路早已疲惫不堪。 “那怎么行,你先睡吧,你身上还有这么严重的伤,该多休息一下”宝凌儿怎么可能独自去休息让一个伤员去帮她守夜。 “我又不是不休息,我的意思是,你休上半夜,等到下半夜的时候我再叫你。”老二解释道,因为他知道这样耗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两人必须休息之后才会有精神。 不过宝凌儿十分坚定,先让老二先休息,最后老二还是拗不过她,躺了下来。 可没过一会儿躺在地上的老二突然睁开眼,也顾不得伤口的疼痛起身,用棍子,用脚以最快的速度把前面的火堆弄熄灭,宝凌儿还没来得及问这事怎么回事,老二就一把拉住她的手往前跑。 这一拽个把宝凌儿拽的生疼了,不过她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用弄一只手扶着老二脚下的步伐加快了几分,然后找了个隐蔽点的草丛藏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一点马蹄声,不仔细听的话完全听不出来,又过了好一会儿马蹄声加大了许多,但是宝凌儿那双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老二,老二在看山贼到来的同时眼神还瞟向宝凌儿那边,发现她眼神里面都是震惊,这不禁让老二心中升起了一点成就感。 不过她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等这帮马贼走了过后,一定要好好问问他是怎么在好远都能发现马贼朝这边赶过来的。 “人呢?是不是你小子说人在这儿的?敢耍老子。”随后传来了耳光的啪啪声响,看来那个报信的小喽喽被打的够惨。 良久。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提前知道山贼朝我们这边赶过来的。”没等宝凌儿开口,老二却是先说出了宝凌儿的疑问。 第二十三章 准备寻宝 老二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放心吧,他们不会再追过来了,我们现在这休息下吧。”宝凌儿往石头哪儿望了望,轻声的嗯了一声,便扶着老二朝着大石头走去。 两人坐了好一会儿,老二才缓缓说道:“你过来,用你的耳朵附在上面。”老二指了指身下坐着的大石头。 宝凌儿感觉到很奇怪,这个人要干什么,怎么会提出这么怪要求;而且耳朵附在石头上这姿势这么难看,一个黄花大闺女做出这等动作也不怎么雅观。 还没等宝凌儿拒绝,老二就拉着宝凌儿的手往下一拉,触不及防之下没把宝凌儿拉下去,宝凌儿反而往老二的怀里倒去。 老二不闪不避,接下了撞个满怀的宝凌儿,宝凌儿顿时脸上羞红一片。想要挣扎却被老二死死抱在怀里。 宝凌儿见老二一直不松手,便以膝盖往老二的‘老二’方向踢去,吓得老二连忙松开了手。 宝凌儿又羞又恼的指着老二说道:“呸,好你个徐子弗,亏你平时一本正经的,没想到你也是个登徒子。”说完便想转身向后跑去。 老二张了张手,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长叹了口气,看着可人儿的身影渐渐远去。 不知不觉中老二在大石上渐渐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旁边放着一个石碗,碗里面盛了满满地一碗, 渴了一天一夜的老二想也没想,坐起来捧着这碗甘露一饮而尽,喝完过后才看清,碗里面凹凸不平的一眼就能看出是用剑凿出来的。 “你终于醒了,现在都快吃午饭了,要不是我好心在这守着,你早就被野兽给吃掉了。”从背后传出了一个收悉的声音,正是跑了的宝凌儿。 老二转过头去,还没等老二说些些什么,宝凌儿又继续说道:“昨天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喂,你看着我干嘛,再这样我可走了。” 听到宝凌儿这样说,老二瞬间就从石头上爬起来了;听到宝凌儿说的话心里面还是美滋滋的,至少她没像对待流氓一样打他一顿或者直接扔下他跑了。 “别,别,听你的全都听你的,你说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老二连忙摆手道。 宝凌儿不屑,“切,你会这样就再好不过;还有你还没说你说怎么提前发现山贼的行踪的,快告诉我。” 老二点了点头,他可不敢像昨晚那样让她附下耳朵去听石头,而是仔细诉说的这里面的缘由。 当二老睡觉时耳朵是附在地上的,当一群马超这边赶过来的时候马蹄声从地下传出的声音比在地上传出的声音大得多,这种原理让从小在天鉴门长大的宝凌儿眼前一亮,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老二见宝凌儿半信半疑,便亲自把耳朵贴到石头上,宝凌儿这次没有犹豫,也把耳朵附了上去,老二慢慢的敲打的石头,还时不时的把耳朵拿开,再附上去。 “哇,真的耶!耳朵附上去的声音真的比平时声音大。”宝凌儿很惊奇的说道。 不过玩了一会儿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过了一会儿脸色又开始犯愁,老二见她一脸愁色便知道她又想起了一些伤心事,便上前和她说说别的一些事情,也好让她忘掉一些不开心的事。 “你知道前段时间五大门派攻打天峒山吗,你知道为什么五大门派要去攻打天峒山?” “是因为天峒山出世了一件天下无双的宝物,你说这个干什么?”宝凌儿疑惑道。 老二得意的点了点头:“对,就是这个宝物,你现在不是急需要实力吗,有了这个宝物你就可以功力大增了,这样就不会为打不过宝鉴子而发愁了。” 宝凌儿想了一会儿道:“五大门派把天峒山给灭门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门派手中,我们又去哪儿去找呢?” “唉,此言差矣,别人或许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去碰碰运气。” 宝凌儿大喜:“真的,真的知道那宝物在哪儿?不会在骗我吧!” 老二哈哈大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你看小弟我现在还一直单身,能不能等你报了仇过后,考虑考虑......” “好,我一定把我最好的姐妹介绍给你,这下你满意了吧,你快点说啊,那宝物在哪儿?”还没等老二说完宝凌儿就抢着回答道。 老二笑着摇了摇头,现在他也不想把宝凌儿逼得太紧,“据说,五大门派在攻打天峒山之前,天峒山就出现了意外。”宝凌儿也没打断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之前天峒山出现了一个小偷,过后慧音师太派出门派七成的弟子去追杀那小偷,你想想看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居然要一个门派派出七成的弟子去追杀。” 宝凌儿点了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喜色,“如此看来宝物无疑是在那小偷手中,只是我们去哪儿找这个小偷呢?” 老二打了打手势,有种听他说完的意思:“最后那小偷被慧音师太一掌拍下一线天大峡谷中,此后慧音师太返回山门却遭灭门之灾,实在找不到提升实力的方法我们可以去一线天碰一碰运气。” “好,那我们出发吧!”宝凌儿有点兴奋了。 老二苦恼的望着宝凌儿道:“你看我这个浑身是伤的样子,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经过这些天的历练,她的心性也成长了不少,看见老二身上带着伤却是不宜远行,她本来是想一个人独自去寻找这件天下无双的宝物的,结果当时就被老二拒绝了,以再遇上次那种山贼无法保护自己为由硬生生的把宝凌儿给留下来了。 宝凌儿仔细想了想确实有些后怕,如若不是老二在暗中保护她,还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经过一个月的疗伤,他和宝凌儿踏上了寻找宝物之旅,不过找宝物却是要经过那条山贼拦路抢劫之路,养好伤的老二决定和宝凌儿好好的治治这群胆大包天的山贼。 第二十四章 进山寨 “你快点,快跟上我,可别走丢了。”老二招呼着身后的宝凌儿。 “你走这么快干嘛啊,可累死本小姐了,我们不直接杀到他们山寨去,反而要爬到他们山顶上,快给我说说你要干什么,不说我就不走了。”宝凌儿撅着小嘴,不满的说道。 老二见宝凌儿在耍性子,便也没再往上爬,走到她身边道:“据我这些天的观察,这帮山贼并没有下山去打水,你说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什么?”宝凌儿不解的问。 老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盯着宝凌儿,用手轻轻的敲了敲她的脑门。“这说明这山上有泉眼,他们那么多的人,我俩像愣头青一样冲上去,那还不得死翘翘啊,而我们找到这个泉眼就不一样了,我们只需........”老二眼睛转了转,故意买了个关子。 “下毒,对对对,下毒。徐子弗,你怎么这么聪明。”宝凌儿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老二又用手敲了下她的脑门,“下什么毒啊,我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哎!你一个小姑娘学点好,不要动不动就杀人什么的,围城必阙你懂吗?”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们快走吧,我早就想教训教训他们这帮山贼了。”说罢,便兴奋地拉着老二的手朝山顶方向走去。 老二可被这一拉拉的不好意思了,走在宝凌儿本来觉得没什么的,可发现后面的老二有些不对劲,自己也意识到刚才有点兴奋了,于是就松开了拉着老二的手,自己却是朝前加快了几分步伐。 “在哪里,哪里有个泉眼。”前面的宝凌儿又蹦又跳,很是兴奋的指着前面的一个小水池,中间还有白花花的水一直冲里面冒出。 “你小心。”老二看见有两名山贼正拿着桶朝这边闲庭漫步的往泉水处走来,老二蹲下身快速的往宝凌儿这边挪着。 宝凌儿虽然没看到山贼往这边走过来,但经过前面逃亡的这几次出老二精确的判断,宝凌儿可算是对老二深信不疑,看见老二蹲着身子再叫她,她也连忙蹲下身来。 老二瞬间就来到她的身边,拉起她的手往后面的草丛钻进去,两人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死死的盯着那两个小喽喽,只见那两个人一边打着水还一边说道:“你可别说,这次这两个妞可真是长得水灵,不知道老大享用过后会不会给我们一口汤喝。” “可不是嘛!相比一个月前逃走的那个也相差无几,真是看得兄弟我心里直痒痒。”另一个人说着还提了提自己的裤带。 宝凌儿听到还有两位姑娘落入这帮山贼的魔爪,一只手的拳头捏的死死的,牵着老二的手也加大了几分力气,甚至老二还感觉出了宝凌儿手中出了少许的汗。 老二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这帮山贼会得到该有的惩罚的,而我也会把无辜的人全部救出。” 过了一会儿,两个山贼打完水走了,躲在草丛中的两人才缓缓走出,宝凌儿伸出了小手,朝老二问:“药呢?我们今天就要让这帮山贼好看。” 老二从怀中摸出了两包药,宝凌儿一把从他手中抢过来。“哎!哎!哎!你还没问这药有什么效果呢,就这样直接倒下去?”正准备往下倒的宝凌儿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那你说说,拉着两包药是什么效果?”宝凌儿收起了药,对老二问。 老二邪邪地说道:“你刚准备倒下去的药嘛!是.....春药,本来我是想让他们山寨里面的人好好增进下‘男人之间的友谊’,可是后来听到又两位姑娘被他们抓起来了,所以我才阻止你的,不能害了别人啊。” 宝凌儿又好气又好笑:“你可真恶心,这种缺德的事也干得出来,这包药我没收了,那另一包药是什么?” 老二尴尬的笑了两声:“另一包嘛,就是超强的泻药,一个时辰之内上吐下泻,两个时辰全身无力。” “这还差不多,就它了。”说罢,便把一整包泻药倒入了水池中,老二碰了下宝凌儿的手腕道:“我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干。” “什么事?”宝灵儿不解。 “你笨啊!他们不是刚刚才打了水,我们接下来就是要把他们的刚打的水给弄没了,好让他们再回来打水。” “不许说我笨,还有不许敲我脑袋,不然我生气了”宝凌儿真的做出了一副生气的样子,老二只好连声答应。 宝凌儿没发现,她在潜移默化的越来越依赖这个男人,许多时候有了老二在她身边,就没有决绝不了的事情。 砰!砰!那两名山贼传来叫骂的声音:“妈的,什么鬼运气,走到一半水桶坏了,回去又免不了被一顿臭骂” “没办法,回去换个桶在重新回来打水吧,这次就当我俩倒霉。” 在远处的两人高兴的来了次合掌:“耶!成功。” 傍晚 老二和宝凌儿正大光明的从山贼门口走进去,两人谈笑风生就像是在逛自己家一样,门口没有一个人看门,偶尔有几个山贼在里面看着老二和宝凌儿都不敢上前,因为他们个个都夹着屁股,生怕过大幅度的动作会让自己失禁。 两人第一时间就是找到大当家,老二拍着胸口保证,找其他人不好说,可找大当家可是很简单轻松的。宝凌儿当然不信,可老二不到半个时辰就把已经晕死过去的大当家被提了出来,宝凌儿在好奇的驱使下问了问老二,可这次老二怎么都没说是怎么把大当家给找到的。 两人很快的就走到了类似于地牢之类的地方,他们两把寨子里关押的人全部放了出来,但是并没有那两个所说的姑娘。 “会不会真的没有什么姑娘被他们抓在这儿,而是那两个小厮在撒谎。”宝凌儿随口一说。 老二想了想道:“不会,他们不知道我们在暗处,没必要撒谎,况且像你这样的大美女这帮山贼会把她们关在脏兮兮的地牢之中?我想这不大可能。” 第二十五章 你们认识啊 “我们去这个寨主的屋子里面悄悄吧,说不定藏了什么宝物在里面呢!”宝凌儿只是随口提了一句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非亲非故的,自己能把寨子里面关的放了就很不错了,哪有什么时间去玩‘抓迷藏’。 老二也没多想什么,点了点头朝着其中一个小喽喽询问着大当家的房间,一群山贼本来就被泻药搞了个半死不活,现在全都被老二绑在房柱上,有几个都吓破了胆,只有大当家还算有点骨气,大骂手下的小弟没出息,以后不要跟着他混了,这群小喽喽心里面想着,自己能不能熬过今天还是个问题,哪里还管的了这么多。便一股脑地全交代出来了。 两人问了一会儿,实在是觉得没什么可以问了,便大当家的房间走去,大当家的房间很明显要比其他房间要大很多,一下子就能找到。 “哇!这山贼居然这么穷,打死我都不相信;你看,你看,出了这个座位上的虎皮能看其本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宝凌儿很是不满,还踢了两下椅子,反而把自己的脚给踢疼了,一股十足的小财迷。 “喂,凌儿,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贪财?你要是钱不够我这还有点,虽然不怎么多,不过足够我们过几个月了。”老二笑吟吟的看着宝凌儿说道。 宝凌儿瞥了他一眼,不过手上动作并没有停下来,继续翻找着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懂什么,本来就没带多少钱,经过这几个月我现在已经穷的响叮当了,反正这些山贼也是取得不义之财,我这也算为名除害了;还有我才不要你的钱,哎!这个怎么拔不动呢?” 宝凌儿拿着一个花瓶,像是那个花瓶和桌子连在一起的一样,怎么拿都拿不起来,老二也觉得这个花瓶有古怪,上前拿着花瓶一扭。 嘎吱,一面墙也缓缓跟着转动起来;两人看呆了这个房间中居然还有一个密室,宝凌儿第一个冲了进去,老二本来还想叫住她的,结果还没叫出声她就溜进去了,老二不敢迟疑也跟着进了这件密室。 密室中没有想象中的机关重重,这才让老二松了口气。只见宝凌儿把刚才收集的‘宝贝’全给认在了地上,冲着密室中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狂笑,之后就打开了自己临时做的包袱,一个劲的往里塞。 老二却是在角落中发现了两个会动的麻袋,于是好奇便上前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是两名女子,而其实一名女子自己觉得还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于是上前给他们松了绑,但由于在袋子里面太久的缘故两人都昏死了过去,收取财宝的宝凌儿也走了过来,“果然有两名姑娘被他们抓了,这帮山贼真的太可恶了。” “凌儿,这其中一位姑娘我有点眼熟,你先出去找点水过来,我把它们扶床上去休息。”老二扭头对着宝凌儿道。 宝凌儿看了看正抱起一名女子往外走的老二,皱了皱眉,心中有一丝不悦,不过并没有把自己的不高兴表露在自己脸上,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就走出了房门。 过了良久,一名女子悠悠转醒,她第一眼看见的人是宝凌儿。 “请问姑娘,我这是在哪儿?”宝凌儿见醒了一位姑娘,便盛来了一大碗水递给她道:“你一定很口渴吧!先喝一点水,这里就是那帮山贼的山寨,不过你不用担心,那帮山贼早已被我们制服了;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清儿,多谢姑娘的大恩。”说着就想起身朝宝凌儿敬礼,却被宝凌儿阻止:“我们也是碰巧,像你门两个女子独自出门在外多危险,下次得多注意了。”清儿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紫衣,心中松了口气。 老二这时走进房内,本来他就一直在房间中的,宝凌儿以他们都是女子大男人毛手毛脚的别馋和之类为由把老二给赶出房间;老二苦笑一声,便一直在房间外等候,那女子实在眼熟的很,但又不知道在哪儿见过,这就让老二很抓狂了。听到房间内在说话,老二才硬着头皮往里闯。 “徐子弗,你怎么也在这?这位姑娘是...是宝凌儿吧”清儿惊奇的指着宝凌儿道。 老二听到这个姑娘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甚至她还认识宝凌儿,这不可能啊,他和宝凌儿才相识不超过半年。“姑娘,敢问我们何时见过,我一时想不起了。” “这你不记得我也不奇怪,我们相遇是在天峒山的禁地之中,当时你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昏迷了过去,被东方大哥扛在背着。”这时紫衣也醒了过来,本来做出了防备姿势的她,见到清儿在和这两个陌生人有说有笑的,自己也放下了一点戒备之心。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素素的小师妹吧!我经常听素素提起你,但却一直没见到你本人。”老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还真是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老二突然感觉自己腰上一疼,宝凌儿那丫头把手放在老二的腰上,用大拇指和食指夹着腰上的肉旋转了整整一圈,咬牙切齿道:“原来你和清儿姑娘早就认识,也不和我介绍介绍,还有素素是谁?” 老二转头朝宝凌儿苦笑了声,“素素是我大嫂,”然后指着清儿道:“这位也是我大嫂。” 然后把嘴巴触在宝凌儿的耳朵上面:“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快松手,疼死我了。”宝凌儿这才送了手。 “疼死你活该啊!”说罢,便跑出了房间。 清儿听到老二说她是大嫂的时候,脸唰得一下就红了起来,还小声忒了一口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叫我也是大嫂。” 老二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这帮山贼被绑在房柱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先出去给这些山贼一点教训。”说罢便退出了房间。 “我觉得这个徐子弗说的一点也没错,你现在就是他的大嫂。”紫衣见人走光了,便出言调戏了下清儿。 对于紫衣的这种玩笑话清儿早已见怪不怪了,如果自己去和她争吵的话,那吃亏的肯定是自己,所以清儿只是湫了她一眼:“不知道师伯和正儿在哪儿,没心思跟你开玩笑。” 紫衣正想要安慰清儿几句,这时外面传来了一个尖叫声,这声音离她们不远,很明显是刚出房门的宝凌儿发出的。 第二十六章 计谋被识破 “你是谁,快放了你手上的姑娘,不然被怪我对你不客气。”老二做出了攻击的的姿势。只见那个中年妇女一只手把剑横在宝凌儿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却是抱着着个孩子,那动作不免有些滑稽。 慧绝笑了笑道:“我就想看看你这个不客气之法,到底怎么样?”说罢便向宝凌儿胸口点了几处穴道,随手把宝凌儿往后面的墙壁上一挥,一脚向着老二踢过来。 老二一个闪身躲过了这看起来很轻的一脚,而看起来很轻的一脚却是镶了个脚印在房柱上。 “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清儿和紫衣听到声音就快速的从房间里面出来,可出来就看到两人已经开打了。 此时清儿和紫衣挡在了两人的中间,一人拉一个想将他们往后拉开一点距离。 “你们干什么,没看到她把凌儿都给抓起来了吗?这个老妖婆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老二边说一边还想挣脱清儿的双手往慧绝这儿冲过来,有一种今天和你没完的气势。 慧绝看到老二有想再打的意思,自己也不能服输:“紫衣,你放开为师,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骂我是老妖婆。” 清儿都快急哭了,不过她知道现在苦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紫衣却是转动这眼珠子小声的对着慧绝说道:“师傅,你先把哪位姑娘的穴道打开,我们都是自己人。” 马上又走到老二的身前道:“徐子弗,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她是我师傅;看见我师傅手中的孩子了没,那孩子是你大哥的孩子,你也不想为了一时的冲动,把你大哥的孩子打伤了吧?” 老二看了慧绝手中的孩子,顿时气就消了一半;紫衣说的没错为了这一时的冲动,把这孩子弄受伤了,后悔都没地方哭去。 “好了,既然大家都认识,那我们心情气和的坐下来谈谈。”这时被解开穴道的宝凌儿出来打了个圆场。 “哼!” “哼!” 两人同时哼了一声,都没有再打下去的意思,“本来我是想出来找山贼的,既然大家都在,那我们就一起去吧!”宝凌儿说着就过来,拉着老二的手臂往帮山贼的地方走去。 “那师傅,我们也去看看吧,这帮山贼可是把我和清儿折腾够了,我一定好好的出一口气才行。”说着紫衣还举起了自己小拳头。慧绝点了点头,趁自己不在的时候把紫衣和清儿给绑了,再加上刚才老二对她的出言不逊,如果不找一个人发泄发泄,自己得憋屈死。 可走到绑山贼的地方众人傻眼了,哪里还有什么山贼,只剩下一堆断掉的绳子,慧绝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招呼着众人。 “快离开这儿,快!” “嘿嘿!!!现在想走是不是有点晚了”外面传来大当家的声音,“不知道你们是聪明还是比较傻,在水里下药这确实是一步好棋,可你们傻就傻在,我们药效都过了也不来看我们一眼,给你们一个机会,扔掉自己手中的武器出来投降,我心情好或许可以饶你们一命,哈哈!!”老二拍了拍脑袋,居然把这茬给忘了;先是看着清儿十分眼熟,便想好好问个清楚,一来二去这一时间给耽搁,反而让山贼给跑掉了。 山贼门把这围得水泄不通,现在的他们就相当于,小绵羊进了狼窝任人宰割。 “清儿你先抱着孩子,擒贼先擒王,我去把那个领头的抓过来再说。”几个女子听到慧绝要独自面对一个山贼的山贼都连忙阻止,这可不是什么几个山贼或是几十个山贼,这外面可是几百个山贼,就算慧绝武功高强,也绝对不会让她独自犯险。 “前辈说得不错,擒贼先擒王,不过单枪匹马的冲出去也是行不通的,我倒是有一个法子,或许我们还有一线生机。”没说话的老二一开口就给大家一个惊喜,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老二,但老二又给了大家一盆冷水,“你们别高兴的太早,我只有三成的把握,你们干不干?” 众人又陷入了沉默,“你说吧!我们要做什么?哪怕有一线生机我们都要争取下,更何况三成也已经不少了。”清儿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把自己心里面想说的一下子就说出来了。 老二看了一眼众人,众人齐刷刷地点了点头,老二才缓缓走到紫衣的面前鞠了一躬道:“这事还得辛苦下紫衣姑娘了。” 宝凌儿可不耐烦了:“我说徐子弗,你到底说不说,外面这帮山贼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冲进来了。” 老二伸了伸手,几个脑袋瞬间挤在了一起。 “给我上,他们都给我杀了。”外面传来大当家发号施令的消息。 “等一下,我不想死,大当家你绕我一命吧,叫我干什么我都愿意。”房间里面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之后房门快速的打开往大当家这边奔来。 随后传来一声呵斥:“你这逆徒,竟如此贪生怕死,我今天就在这清理门户。”一掌打在紫衣的背上,紫衣被打飞在空中喷了一大口鲜血,倒在地上痉挛着。 大当家看到可有点急眼了,如此水灵的一个女子自己好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一番,就快被这个老妖婆给打死了,于是就对身边的小喽喽吼着:“你们TM楞在这干嘛,都给劳资上去杀了她。” 可他自己却是跑到紫衣这边跑过来,老二见计划快成功了,在不经意间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大当家抱起紫衣,就在紫衣举着剑往大当家脖子挥过来的时候,大当家像是早就做好了防备一样脑袋一偏,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剑。 随后把紫衣抛起扔在空中,一掌拍在紫衣的肩上,在触不及防之下手中的剑打飞了老远; “你们不是想玩吗?我就来陪你们玩玩,想对劳资使用美人计;当然了小子不得不佩服你很聪明,要是我是普通的山贼,今天还真被你套住了,在水里下药也是你的注意吧?”然后用凶恶的目光盯着老二等人,不过那眼神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第二十七章 当山贼 “小子,再给你个机会,跟我混怎么样,我把二当家的位子给你。”大当家现在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老二。 山贼中有个人站出来质疑这大当家:“大哥,为什么要把二当家的位子给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我不服。” 大当家把说话那人一脚踢了好远,“你是大当家还是我是大当家?劳资说谁说二当家,谁就是二当家,我看有那个不怕死的不服。”一边说着话一边还把手中的大刀扛在肩上,一股王八之气就能吓倒一大片人。 老二顿时苦笑不得,怎么到哪儿自己都是老二。“我很奇怪,敢问大当家是否曾经当过兵?而且职位还不低。” 这句话说出口众人都陷入惊讶之中,山贼窝了的小喽啰都在窃窃私语,大当家横眼扫了身边的小弟一圈道:“没错,劳资就是当过兵,怎么想动摇我们的心?还不怕告诉你,劳资以前还是个将军。” 听到大当家曾经还是个将军,老二顿时就觉得这事情合理了;让老二连连吃瘪,平常的小山贼应该都不具备经验和谋略,而像大当家这样的人肯定是上战场杀过敌的,只有从战场上的死亡和杀戮下选拔出来的精英,才会的死亡有很敏锐的察觉。 听到大当家大方的承认了,这群小喽啰反而安静了下来,听到老大曾经是将军,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难过。 “现在怎么办啊?”宝凌儿用手指戳了戳老二的后背问。 老二转过头摸了摸宝凌儿的头,她下意识的缩了下。 “好啊!大当家,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个要求”老二随后朝众人笑了笑;看着老二朝那群女子笑着,这帮山贼的目光也齐刷刷的往这边看来。 听到老二要留下来,大当家可就开心了,“好,你说吧,要干什么?就算你把这几个长得水灵的妞,全部给娶了都没问题;老二,哥哥对你可是没话说,你看哥哥我现在都没个压寨夫人,你一上来就要娶三四个。” 老二朝着大当家笑了笑,他不是不想发火,只是他现在发火的话,大家都得死在这,“大当家你说笑了,我只求你把我的这些伙伴给放了。” 大当家听到这可就不怎么乐意了:“你小子古怪的很,万一我放了这几个小娘皮,你也找个机会跑了,我上哪儿去找你们去?” 宝凌儿一直小声的在老二身后念叨着:“你不会真要去着山贼窝当个二当家吧?我不许你去。”说着说着两滴泪珠就掉了下来;随后又觉得自己说这话有点别扭,便擦了擦眼泪,转过身去轻轻的哼了一声,老二并没有和她解释些什么。 “请大当家放心,虽然又承认我不是什么正道君子,不过我们江湖中人说出来的话,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如果你现在放了她们,我就在这做一次二当家又何妨。” 其实大当家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老二在一瞬间闪过了这个念头,随后就放弃了。自己能不能逃出去还是个问题,况且在大当家的手了吃过好几次亏,大当家就像个老谋深算的狐狸,自己怎么也猜不中他的心思,还不如大大方方的留下来当个二当家。 “好,既然你这么都爽快了;来啊,兄弟们,给她们让出一条道来。”山贼们纷纷让出一条道来,老当家果然是干大事的人,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老二快速的走到了慧绝的身前,朝着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抱拳道:“凌儿那丫头心思单纯,但是又有父仇未得报,还请前辈收下凌儿,传授她武功,让她在这江湖之中不受欺负。”就承老二救他们师徒三人,也不好意思拒绝于老二。 然后又对旁边的清儿说道:“等出去后代我向大哥问个好,好多天不见还真是有点想念他了。” 提起东方巳,清儿的眼睛泛红眼泪就止不住下掉,老二感到很奇怪,难道大哥出了什么事情?正想开口问问,紫衣却是走上前来拍了拍清儿的后背,然后对着老二道:“你放心吧!等见到东方大哥的时候,我一定把这件事远远本本的告诉他。”清儿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便用衣袖擦了下眼泪,并随声附和道:“对啊,你放心吧,东方大哥知道你在这肯定会来找你的。”老二虽然感觉不怎么对劲,不过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便没再多想。 宝凌儿就跟在老二的身后,没有半点想离开的意思。“凌儿,你不是一直在愁自己的武功修炼地太慢了吗?前辈的武功足够当你师傅了。” “可是......”宝凌儿还想说些什么。 不过老二却是抢先说道:“我在这又不会跑,等你功力学成,报了杀父之仇,再来这找我就是了。” 慧绝这时走过来对着宝凌儿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慧绝的徒弟,跟我一起下山吧!”说着便拉起宝凌儿的手往外面走去,清儿和紫衣也跟在慧绝的后面,被慧绝拉着走的宝凌儿,时不时还回头看看后面的老二。 老二也没管那么多,虽然说折腾一晚天都快亮了,还是找个房间就睡下了,大当家可没那么轻松了,他们在大厅开着‘帮派’会议;大当家坐在最中间的那个虎皮座椅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我说那小子有什么用,我们一个山寨差点都栽倒在他手中,我现在就去杀了他。”说罢,那人便转身想向门外走去。 “狗娃子,你给我站住”大当家呵斥道。 “如果今天,哦不,如果昨天他给我们下的不是泻药,是毒药,我们还有机会站在这儿?”大当家看来是真的动怒了,虽然平时他也这样凶,众兄弟很明显的感觉了出来,大当家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那难道我们还要感谢他的不杀之恩?”狗娃子仍旧不依不饶,狗娃子旁边的兄弟见他还没有知趣,便小声对他说道:“狗娃子,你就少说两句,大当家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话音刚落,大当家一个起身,一把大刀架在狗娃子的脖子上,狗娃子被吓住了,甚至感觉自己裤裆一阵潮热。 第二十八章 举鼎 “大当家,请等一下!”屋外传来了老二的声音,众人的目光顿时从狗娃子身上转到屋外,只见老二缓缓的从屋外进来。看到老二走进来,大当家也放下了狗娃子脖子上的刀。 老二很有礼貌的朝着大家抱了抱拳,并鞠了一躬道:“我知道,我一下在来到这就当了二当家,要搁谁谁能一下子接受?我自己现在都没缓过劲来;不过人无信则不立,我既然答应了大当家要当这个二当家我就绝不会因为一点点困难而退缩,不过为了让你们信服,我觉得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挑战我的机会,记住机会只有一次,以后可不要有什么怨言。” 众人面面相觑各自讨论着一些事情,老二和大当家扫视着众人并没有说些什么,本来狗娃子是要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可经过大当家这么一吓唬早就蔫了,哪里能站出来说半个不字。 “你们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比赛规则任你出,如果你赢了那二当家的位置就是你的,我也不会离开这,而从小喽啰做起;如果输了,就不要在这儿说三道四。”老二接着说道,还用了一种不屑的眼光看着众人,想要激起众人的怒火。很明显想要快速的树立威信,就必须找几个人开刀,而被他这么一说垫脚石自己都站出来了。 大当家看着老二的一连表现,不禁暗自咂舌,这个老二果真不是一般人;不过大当家并没有说些什么,他也很好奇,看看老二到底想刷什么花样。 “我来!!!”还真有胆大的来当这个出头鸟,看来他们除大当家外的山贼,对老二都不太友好;走出来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俺叫大树,看你很吊的样子我就想教训教训你。”然后拱了供手对着大当家说道:“大哥,俺让他知道我们兄弟的厉害,等事后再向大哥赔罪。” “敢问大树兄弟,我们要比些什么”老二很有礼貌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俺也不和你客气,俺的力气最大,有胆量比一比?”可以看出大树也是个耿直的人,没什么花花肠子。 大树带众人走到一个空旷的院子,而院子里面有一口大鼎。“这口寒铁鼎重两千斤,别说我欺负你,不论你用什么方法,只需要让这口鼎离地,三息之后就算你赢了。”众山贼瞬间提起的兴趣,早就知道这个傻大个力气巨大无比了,但是谁也没见过哪个能把这口大鼎给举起来的;能让这个‘外来的小子’出出糗,让大当家知道那小子也不过如此,大家也是很乐意看到的。 “小子你看好了”大树走到大鼎前像是提醒老二一样;只见他双脚成半蹲的姿势,两只手臂死死地贴到大鼎的两侧。 大树就要开始发力了,他全身的青筋暴起,脸因为用力而变得通红;大喝一声:“起!!!”大鼎没有任何反应,脸而越发通红了,只见他又大喝一声:“起!!!”大鼎这时轻微的动了一下,众人都面面相觑,这么重的大鼎莫说一个人了,十个人能不能把它举起都是个问题, 大树居然能把它给挪动了也是非常了不起的。 “你们快看呐,大树还没停呢!”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冒出了一个声音。 “起!!!”大树吼出了第三个起字,眼中布满了血丝,汗水一个劲的往下掉;他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哪怕是一片树叶掉在他身上都有可能把他压坏了。 “快看,快看,那鼎离地了,大树真的要把它举起来了。”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家伙还是不是人;如果要打人的话,用一层力应该就能让那个人爬不起来吧?他们以前只知道大树力大无穷,可谁也没见过他全力施展是什么样子。直到今天大家才对大树有了一个勉强的认识。 哐当!!!大鼎被大树仍在地上,山贼们都能感觉出来这大地在鼎被放下的那一刻颤抖了,大树喘着粗气半天没说一个字出来,有几个懂事的小山贼连忙去打了一碗水递给大树喝,可一碗水哪能够喝,但是大树现在有说不出话来。 大当家眼睛了面可是放光了,没想到自己寨子里面还有这号人才,“狗娃子,你去挑一桶水过来。”大当家发话了,山贼们也知道大当家要干什么;不一会儿,狗娃子挑了两桶水过来,大树直接拿起桶直接对着嘴狂饮了起来,大当家给了个赞赏的眼神,这个把狗娃子兴奋了好长的时间。 两桶水都让大树喝个精光,过了半晌大树才缓缓说道:“小子该你了,只要你就乖乖认输,把二当家的位子让出来,别不小心把你的小命比在这儿了。” 老二摸索着下巴想了想:“好啊,能否给我两炷香的时间准备准备?” “哈哈,别说是两炷香了,就算是一天我也给。” 对于大树的嘲讽,老二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朝山贼们借了一把砍树的弯刀,就往后山的树林走去,众人都觉得很奇怪也没去去阻止他,而是想看看究竟想要搞什么名堂。 他在后山伐了好多木头,有的还被切成了巴掌这么宽的木桩,还要求山贼的兄弟们一起帮忙运到院子了,山贼们肯定不愿意帮他了;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就说,在这两炷香之内他就是二当家,至于两个小时之后,你们可以不听我调遣,众人齐刷刷的望向大当家,大当家点了点头,默认了老二的说法,一炷香的时间院子里的木头就快堆的落不下脚了。 “你在搞什么,要这么多木头干嘛?已经过了一半的时间了,你还有一炷香的时间能当二当家,哈哈!!”大树对于他说他是二当家说法很是不满意,可大当家都已经发话了,也只好配合老二的行动。 之后就是忙碌的组装行动,山贼们是忙的满头大汗,老二自己也不轻松,指挥这儿,指挥哪儿,还要拿纸笔出来画图纸。 经过一番折腾终于做好了,这是个木架,很高很大的木架,大鼎就被架在中间,而木架中间有很多木桩做的齿轮,“大树兄弟,你看好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力气解决的。” “你以为这玩意能帮你把鼎给举起来?小心别给崩坏了,浪费了兄弟们的一阵忙活。”大树不屑道。 老二笑了笑说了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个起字,然后用手把身前的木头往下一拉,根据齿轮慢慢转动,那大鼎动了下,众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第二十九章 争吵 “不,这不可能,你肯定是对着鼎做了什么。”大树望着老二摇着头,脚却是不断的往后退去,直到退到大院门口才转身向后跑了,看着大树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众人的眼前,众人面面相觑没憋出一句话出来,之前还都在嘲讽,转眼间就变成了最厉害的人,大家的心里反差实在有点大,从这种变来看,是大树最不能接受的现实。 “咳咳!”大当家最先打破沉默,“大家谁要挑战他的,都一次性来过,别到以后不服气。” “哼!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我不服。”狗娃子站出来叫嚣道,大当家也微微惊讶了一下,这个狗娃子刚才就被吓出尿来了,现在哪儿来的勇气这么猖狂的出来叫骂。 老二没和他们多废话,“狗娃子,你说吧,你最擅长什么?” “狗爷我跑的最快,看你这细胳膊细腿地敢和我比速度吗?” 山贼们哈哈笑了起来,老二也跟着笑了,“有何不敢!” “去、去、去、你们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狗娃子看着哄堂大笑的众人很是不解。 “山寨以北二十里地之外有一个梨树,就从我讲完规则起就开始,天黑之前要去梨树下摘下一个梨并返回,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我狗娃子第一个服你。”当最后一个你字从狗娃子说出的时候,唰得一声,狗娃子就冲出了院口,甚至有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 大当家真是小看了这帮山贼了,以前真没发现这山寨子里的人才这么多,看来自己这个大当家当得太不称职了,大当家在心里暗喜,这个二当家招的还真是及时。 老二的笑容一直没停过,自己的大哥可是轻功出名的,虽然说自己用滑云纵没有大哥那么熟练,但想要追上一个小毛贼却是没什么问题。把内力往脚上一运,像一整风一样刷得跑出去了。 “师傅,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宝凌儿问道。我们现在要去拿回本门的掌教信物,这里向北走一个月就到了。 宝凌儿“哦”了一声,便低着头赶路了,慧绝看着宝凌儿一直闷闷不乐,便上前摸着她的后脑勺道:“凌儿怪,等到了那个地方找到了宗门的掌教信物,我就开始传授你武功。”听到慧绝要传授她武功的事情,她心情才稍微好一点。 “那边有个梨树,我们去摘两个梨子解解渴吧!”走在老远都能听到紫衣的声音,这一路上也就紫衣最为欢乐,一会儿逗逗孩子,一会儿又去和宝凌儿手拉手,过得好不自在。 慧绝自己倒是没什么,看看众人却有点疲倦了,“好吧!我们就在前面的梨树下休息、休息。” 一直在追赶狗娃子的老二却是有些奇怪了,明明速度没自己快,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见他的踪影?难道是自己跑错路了,不应该啊? 虽然一路上带着疑问,但是赶路的脚步却是没有慢半分,经过两炷香时间的赶路终于看到了有一个梨树的影子,才确信自己没有走错路,但是这就更加疑惑了,他仔仔细细的观察过他经过的路段,却是没发现半点狗娃子的踪迹。 随着树影的渐渐变大,有几位人影慢慢浮现在她的眼里,是慧绝他们一行人没错,看见他们老二的脚步不禁加快了几分,肯定是正儿这个孩子减缓了她们赶路的时间,才走到这儿的,不过一天时间能赶到这儿,速度其实已经很快了。 “差不多了吧!我们也该继续赶路了。”慧绝说道。 老二在不远处看见她们就要离开,便向这边呼喊着,“凌儿,凌儿,往这边看”老二边喊还边挥着手。 众人听到了老二的呼喊,并看到老二向这边奔过来,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尤其是宝凌儿特别激动,还朝着老二的方向奔去,和老二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几人坐在梨树下聆听者老二在山寨里面发生的一些事情,听到要老二举起千斤重的大鼎时,众人都露出了紧张的神情,好像自己才是要举鼎的那个人,不过听到老二是如何举起这鼎的时候众人又暗暗给老二竖起了大拇指。 老二纵身一跃,朝着头顶上的梨树摘了一个果实下来,便想转身离去,宝凌儿这时张开双手拦在老二的前面道:“你不会还要回那个山贼窝吧?我不许你回去。” “凌儿,我必须回去,我答应过他们,采完梨子就回去。”老二解释道。 “我说不让就不让,山贼里面的人都向看仇人一样看着你,难道你就这么想去当那个什么二当家?”宝凌儿争辩。 “不、不、不、就算是回去当个小喽喽我今天也要回去。”两人的争吵愈发激烈了,帮宝凌儿不是,帮老二也不是,弄得其他三人架在中间分外尴尬。 “好了,你们一人都少说两句”慧绝这时候开口制止了两人,两人这才安静了下来,互望着对方。 老二最先打破这沉静,朝众人拱了拱手道:“我的比试还没结束,就行先告辞了,等来日再来相聚。” “站住,徐子弗,我再问你一次,今天是不是非要去当那个山贼?”宝凌儿几乎是用喊的说出了这句话。 被宝凌儿一直逼问着老二的火气也有点上来了,皱着眉语气严厉道:“我们男人的事,你们女人少管。”他刚说出这句话自己就后悔了,不过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想要收回来都很难了,况且自己现在和他们一起的话,宝凌儿不一定会理自己,还是等一段时间宝凌儿的气消了再来找她吧! 悬起这个念头,不再迟疑,就向着山寨的方向走去,老二并没有回头,一直往前走着。其实老二也希望自己能愿意留下来,他十分舍不得宝凌儿,他也知道凌儿这是在担心他的安全;但他觉得一个男人要有所担当,自己答应过那帮山贼要回山贼,不能甩个空头支票就跑路了,这不是老二的风格。 看着老二的身影渐渐的远去,宝凌儿身子像是没了骨头一样软到在地,两个眼珠子里的泪花不停的往下掉落,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徐子弗,你这个王八蛋,好心当作驴肝肺,不得好死,”之类的话。 第三十章 机关魂之轴 “大哥都是我出的主意,要罚就罚我吧!”狗娃子跪在大厅中间,大当家背着手,面向着墙壁上的那幅画,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一群山贼再给狗娃子求着情,“大哥,就看在狗娃子跟你这么多年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大哥莫要寒了兄弟们的心。” 大当家这时候转过身,扫视了众人一眼,开口道:“在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当家?居然把那个小子给放跑了,我们抓他的时候废了多大得劲。” 大当家随后喊了口气道:“也罢,这次我就不追究于你,下次如果还瞒着我干其他的事情,这个大当家你们爱谁当谁当去。” 大当家正在痛骂众人时,嘎吱一声,大厅的门开了。 老二慢慢的走进来,手里面还拿着一个梨,便疑惑道:“你们都没在刚才比试的地方,害我找了好久,还以为要集体躲着我。”看着呆若木鸡的山贼们老二小声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商量大事了,要不我先出去?”场面顿时十分地寂静,如果有一根针掉落在地上,我想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众人看着刚走进来又走出去的老二。 “兄弟,你先等一下。”大当家最先缓过神来,并连声阻止。“你不用出去,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山贼的二当家,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哈哈!!” 老二看着跪在地上的狗娃子,其实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不过还是忍不住试探问:“不是狗娃子先到山寨吗,这个二当家就该狗娃子当,而我受之有愧。” 狗娃子朝老二磕了个头,“二当家,狗娃我今天是心服口服,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根本没去什么几十里地外的梨树哪儿,而是有意放你离去;而你却回来了,可见你是真心想留在在寨子里面。” 老二重重地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快起来,快起来。”说着就要去把狗娃子给搀扶起来。狗娃子不起,老二又对着大当家说道:“大哥,你看我也没什么事安全的回来了,你就给我这个新人一个面子,你看成不?” 大当家瞥了狗娃子一眼道:“既然二当家都在想你求情了,那就先起来吧。”狗娃子知道自己没事了,连忙向着大当家和老二磕头道谢,不过他俩都没有去理会狗娃子。 老二对大当家说道:“大哥,我有件事情想要求你。”大当家不解道:“哦?有什么事但说无妨,这都是自家兄弟。” 老二看了眼众人,并笑着对大当家说道:“呵呵,都是兄弟我的一点私事,还有一些寨子里的事情要和大哥你商量商量。”大当家说了句跟我来,就走出了会议的大厅,老二见状也跟了上去。 经过了一个月的赶路慧绝一行人终于到了她们所想要到的目的地,那是一个很简单的竹林小筑,方圆几里之内也好像就这么一座简房,十分幽静,很适合在这儿清修。一路上宝凌儿都很平静,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其实大家都知道宝凌儿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不过大家都没有再提这件事,虽然不知道宝凌儿的气什么时候消,但总归他们俩是要和好的一天,现在缺的只是时间的磨砺。 回来的途中在客栈中休息吃饭时经常听到一些传闻,出现了一个大魔头,见血就狂暴,滥杀无辜,那个魔头经历过的地方必定血流成河,四大门派的人已经召集人手齐齐讨伐这个魔头,有好几次让他深受重伤,眼看就快要抓住了,不知道使用了什么秘法,让他功力大增,挣脱重重包围远遁而去。 本来是五大门派的,其中天鉴门好像得罪了某个世家的公子,惨遭灭门,而掌门宝鉴子却是不知所踪。宝凌儿听到天鉴门被灭门之后,吃饭的手不禁抖了一下,天鉴门毕竟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一夜之间说没就没了,虽然说宝鉴子杀了她的父亲,那她也只恨宝鉴子一人,她父亲一辈的心血都在天鉴门,不能就断送在宝鉴子手中。 她也知道这件事肯定是叶信诚干的,因为老二把她昏迷之后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她,原来叶信诚是一个不世出的公子哥,家族势力很是强大,但他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强,偌大个天鉴门一夜之间所没就没了,但又听到自己的杀父仇人没死,不禁微微感叹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其实这种感觉清儿最能理解宝凌儿了,因为天峒山也是说没就没了的,她有上哪儿去哭去呢?还不是嚼碎了往自己肚子里面咽。 最兴奋的当然属紫衣这个小妮子了,还没到竹林小屋就拉着宝凌儿的手就往竹林小屋跑过去,当然这里只有宝凌儿她能拉着跑了,拉慧绝的话不免又要被敲脑勺,拉清儿的话,怀里面还有个正儿;她一边跑还一边向着宝凌儿介绍,从师父把她捡回来的时候,她就和师父一直住在这儿了,说起身世,没想到紫衣也是个苦命的孩子,竟然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是谁。 房中...... “紫衣,你帮清儿抱一下孩子。”在小屋的客厅中慧绝坐在上位,其他三人都是站着的,虽然孩子不怎么喜欢她抱,但是听到师傅都这样吩咐了,自己也从清儿手中接过了这个小可爱。 “清儿、凌儿你们两跪下”慧绝很是凝重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紧接着起身从自己身后的一幅画中,取出了一个非金非铁非木的一根棍子,这根棍子只有一尺长,棍子上各式各样的花纹好看至极。 “清儿,此物乃是我天峒山掌门之信物,从即日起,我将此物交于你手中,从你接受这机关魂之轴起,你就是我天峒山的掌门。” 清儿摇着头想要拒绝:“师伯,弟子资质浅薄,根本不能胜任如此大的重任。” “这可不行,这是你师傅临终前嘱咐,你不会连她最后的心愿也不肯完成?”慧绝一口回绝了清儿,把去世的慧音都拿出来,意思就很明显了。 清儿听到师伯说起师傅,自己也没什么理由好拒绝,便双手接过了机关魂之轴。 第三十一章 再遇仇人 “我派祖师是以机关之术出名,从而创我天峒派,这是我派的由来,这点想必你在门派之中也有所耳闻,但其中当年发生的一些事情,我还是得说清楚,这是只有我派掌门才有资格知道。” 宝凌儿听到慧绝要说一些宗门的秘密,便想起身离开。“师傅,既然是掌门人才能知道,那弟子先在门外等候。” “凌儿。你不用出去,我们没有把你当外人,况且天峒山已经被灭门了,我现在说出来你听一听也无妨。”慧绝解释道。 慧绝陷入了沉思之中:“当年祖师的机关之术出神入化,有好多大门大派都争着抢着要祖师去布置机关,当时门派可是无限风光,清儿你手中的机关诠释典就是祖师毕生所著;人嘛!总有生老病死,祖师去世后,门派也还是比较受欢迎的,我门派主修机关之术,对于武功却是差别人一大截,渐渐地有的人就生出歹心,把注意打到了机关诠释典上。” 慧绝喝了口茶,又继续道:“当然我们天峒山也不是好欺负的,设置了重重机关,他们想攻进来也没有办法,他们却找来了一个神偷,欲想盗取我派之秘籍,却没想到这本机关诠释典有上下两部,而那位神偷却把上部给盗走了,我派尽全力想要夺回宝典,结果还是让他给跑了,不过上部宝典都是些很基础的东西,他们拿去可能会有一点用处,但意义并不大;为了让他们打消再来盗取这个念头,便对外称机关诠释典被人盗走,紧接着全派迁徙,也就是到了现在的天峒山,所以我们因为缺失了一半的机关诠释典的缘故,而机关之术日渐衰弱,我派掌门历代都有一个最为重大的任务,那就是找回另一半的秘典。清儿也不必太过于为这件事烦恼,都过了这么久了,不知道这秘典还在不在这世上还是两说,但只求你把这别断了这个香火,让这个机关诠释典一代代传下去就好。” “是,师伯,我定不负所望。”清儿义正言辞道。 慧绝又看向宝凌儿道:“凌儿,你给我磕几个头,今天这也算是正式拜师了,你可愿意?” 宝凌儿朝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慧绝连说了三个好字,两只手分别把宝凌儿和清儿扶起来。 “我们在这修整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和紫衣、凌儿一起去门派旧址,清儿你留着这儿。”清儿闪过了一丝不悦,本来想要和她们一起的,没想到师伯直接让她留在这儿。 慧绝当然察觉到了清儿的细微表情,便解释道:“清儿,你身为我派掌门本不该和我们一起涉险,再加上怀里面还有个孩子,不说别的,万一这孩子磕着碰着,后悔都来不及。”清儿看着怀里的孩子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点了点头答应。慧绝见清儿如此开明,便没再多说,只是吩咐好紫衣,分别安顿好两人所住的房间。 夜里。 一道黑影从窗外闪过,大家都睡得很香,竟浑然不知有人以潜伏在屋外,可能是这些天赶路实在太累了。 那黑衣蒙面人悄悄地打开了白天慧绝拿机关轴之魂的地方。唰唰!!几只暗箭朝着黑衣人的方向射过来,黑衣人即可跳到空中高速旋转躲过了这致命了几箭。 “谁?”慧绝大喝一声,立马冲到客厅之中,和正想要逃离的黑衣人装了个面,慧绝一掌劈来,阻挡黑衣人逃跑的步伐,没想到这黑衣人早有防备,从兜里摸出一把石灰洒向慧绝,慧绝被这石灰撒的措不及防,下意识的挡住了眼睛,黑衣人见状,立刻撞破窗户远遁而去。 此时的动静把大伙都惊醒了,纷纷赶到大厅,只见一片狼藉,没想到这么清闲的地方也会闹贼。 “藏头露尾的鼠辈,我们之前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看来是有人盯上我们了。”慧绝叹气道。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这可如何是好。”紫衣有点焦急。 “我们明天就出发,去宗派旧址,清儿也不要在这儿待了。”众人听到慧绝的提议,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吩咐了一些事情。 等到了其他人都回房睡觉,慧绝可没有回房,而是走向了竹林。 竹林中,那个黑衣人背着身子像是在等什么人,听到脚步声才缓缓转过头,此时已经没有用面巾挡住脸庞,如果宝凌儿在这儿一眼就能认出这人是谁,就是杀害她父亲的凶手宝鉴子。 “你来了?”宝鉴子平静地看着慧绝道。 慧绝气愤地骂着:“你这个老家伙,为什么天鉴门都被灭门了你还没死?” “慧慧,我......” “滚,你叫谁慧慧?我现在恨不得扒了你的肉,喝你的血,把你碎尸万段。” “我知道错了,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你好吗?”宝鉴子作出了痛苦的表情,或者想要博取一点慧绝的同情吧! “我上次说过,下次见到你就是杀你的时候,你是否还记得?”慧绝却是不领情,话音刚落,一掌朝宝鉴子打去。 宝凌儿在屋内出现小偷就担心小偷会再次‘光临’这儿,便没有回房而是偷偷的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守着夜,小偷没看到,却看到自己师傅往竹林里面走,走到近前却看到自己的杀父仇人在自己眼前,便奋不顾身的冲上前想找宝鉴子拼命。 和宝鉴子交手的慧绝可是吓了一跳,这个小妮子啥时候跑出来的,还一副拼命的架势,可宝凌儿哪儿是宝鉴子的对手,宝凌儿还没撑到十招就快要落下阵来。 宝鉴子冷哼一声道:“今天我就要斩草除根。”说着便一掌往宝凌儿额头拍去,慧绝哪能忍自己刚收的徒弟死于这个无耻之徒之手,便要出手阻止。 慧绝刚想要出手,却没想到还有个人比她更快挡在了宝凌儿前面,一脚踢开了宝鉴子的攻势。 宝凌儿眼中闪着泪花,是他来了,他怎么回来这儿? 第三十二章 早有预谋? 宝凌儿擦了擦自己快要掉落下来的眼泪,变现出一副很不悦的样子道:“徐子弗!你不去山寨当你的二当家来这儿干什么?其实你当才可以不用出手,我的死活不需要你管。” 老二凑到宝凌儿的耳边,呼出了口热气并小声的说道:“好了凌儿,都是我的错,不过现在要对付宝鉴子,等回去再慢慢向你解释。”老二在她耳边呼着气,这让未经人事的宝凌儿弄得酥酥痒痒的,很是奇怪;宝凌儿小声了嗯了一声,这声恐怕连她自己都听得不怎么清楚。 宝鉴子见两人你一眼我一眼的给对上了真是又好笑又好气,“大侄女,你慢慢在这儿谈情说爱,师叔我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便想向后方闪去。 宝凌儿见宝鉴子转眼就要走,顿时慌了起来,一把把声旁的老二推开焦急的说道:“这个老混蛋,又要开溜了,怎么办啊?” 这时,慧绝却是挡住宝鉴子逃离的方向,宝鉴子有点急眼了,对付慧绝一个或者再加个宝凌儿还行,但是老二加入战局的话,那情况就会对他很不妙。 “你个老娘们,快给我闪开,不然我就把我们的秘密给说出来,反正我早就不要我这张老脸了,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贼子休得胡言乱语,看我今天不将你拿下,非得抽你几个大嘴巴子不成。”慧绝也怒了,任谁这么说,都会有三分怒气,况且是脾气有点暴躁的慧绝。 见慧绝和宝鉴子缠打在一起,老二也从进去加入了战场,再老二刚和宝鉴子对招的时候,看到了宝鉴子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不过在仔细望过去却没有,老二心中不禁怀疑,难道是自己的错觉?不过他没想那么多,高手之间半点马虎不得,刚才是因为慧绝在牵制他,老二才有时间想其他的。 不过老二发现在自己和宝鉴子的对招之中自己却是越发吃力,他和慧绝竟和宝鉴子战了个旗鼓相当,然后趁着慧绝的一个晃神,从而逃离此处。 慧绝重重的叹了口气骂道:“该死的无耻之贼,下次见你定叫你不得好死。”然后又对宝凌儿说道:“我们先回屋吧!”便一个人往竹林小屋走去。 老二站在原地皱了皱眉头,又想起宝鉴子开始说的那段话,越想越不对劲。宝凌儿却是用纤指戳了戳老二的后背道:“喂!你在干什么,不会是在自责吧;其实这没什么的,你和师傅加起来的确能够打败他,但如果他一心想要逃走我们是那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听到宝凌儿这样说,老二像是顿悟了一样,抱了宝凌儿一下并搂着她的的肩膀道:“对啊,我们是能够打败他的,凌儿你是个天才,哈哈......” 宝凌儿被这这一抱也是抱懵逼了,自己没说啥啊,也就是安慰了他几句,为什么他会兴奋成这个样子,不会是刚才战斗的时候打到脑子,把脑袋给打坏了吧? 还没等宝凌儿说些什么,老二却是拉着宝凌儿的手往小屋走去,边走边开口说道:“走吧,她们都在屋里等我们呢,我们快过去吧” 此时屋内早已是灯火通明,几人坐着在像是在商量这什么东西。 “前辈,就是视为何物,竟让宝鉴子深更半夜来此盗取?不如拿出来让大家瞧瞧,也好心里面有个底。”老二不解的问道。 慧绝见四双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自己怎么也不好推辞,便又走到了壁画前,打开了那个机关,这次她拿出了一个盒子道:“宝鉴就是为了此物而来。” 清儿打开了那个盒子,捂着嘴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着,众人问她她也不说原因,众人也很好奇这盒子里面是什么,都纷纷往盒子里面望去,这盒子里面就是一个黑不溜秋的珠子,没什么奇特的地方,非要说奇特的话,那就是这颗珠子特别黑,用眼睛一直盯着就像要把你的魂吸进去似的。 过了好久好久,天都有点微麻亮了,清儿这才停止了哭泣,不过扔抽噎着问着慧绝道:“师伯,这东西为什么会在你这儿?要是早一点知道这东西在你这儿的话,那东方大哥就不会死去。”说完,清儿又痛哭起来。 听到东方巳已去世的消息,老二却是失了神似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还好旁边有宝凌儿扶着他。 “什...什么,大哥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你们说啊!”老二心情比较激动,一年前自己的三个兄弟都活的好好的,转眼间都去世了两个,纵使老二的承受力再好也经不住这种打击。 慧绝这时候站出来道:“我也不想逃避什么,这就是我派的至宝煞天噬魂珠,不过它是至邪之物,而这东西却是一直在我这儿,只是你们从来没问过我,我也不可能整天把这件事挂在嘴边;至于我为什么在我这儿,其实是我师姐亲手交给我的,她其实在天峒山被灭的三个月前,师姐就找到了我,她那时候或许就听到了一些风吹草动,就是怕以前祖师所发生的事情再一次出现,便把一些宗派的秘密和宝物交给了我,然后回到宗门便对外声称,宝物被小偷盗走,而我本来就觉得不对劲,就想赶回门派,却听到五大门派围攻天峒山的消息;当时的我也心乱如麻,便走了一招险棋。” 老二听着慧绝述说当时的情况,心情渐渐也平缓了下来。“你所说的险棋不会是用这个至邪之物来提升自己的功力吧?看来你所失败了,不然不会站在这儿跟我们说话。” 慧绝对着他笑了笑道:“徐子弗,不得不说,你实在很聪明,凌儿她心思单纯,以后我不在的时候,有你我就放心多了。” 宝凌儿羞红了脸道:“师傅你说什么呢!我才不要他照顾。”说完还把头微微的扭过去,可爱极了,房间里面紧张的气氛顿时变得缓和起来。 第三十三章 起因 “不得不说这件事勾起了我的兴趣,前辈,你接着往下说。”老二好似真的有极大的兴趣,坐在座位上身子往前斜倾。 慧绝点了点头道:“也好,我就把当时我知道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和你们分享一下。” “我刚启用这件邪物,邪气就开始侵蚀我的心智,可能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居然想马上就像扔到它,这邪物一单沾染了习武之人的内力,就没那么容易从手中拿出来,我知道当时天峒山早已没人,我还是强压着自己的邪念吩咐紫衣去天峒山查看一番,就是怕自己伤了紫衣。” “哦,你就是在那个时候去压制自己身上的魔性了吧?”老二恍然大悟。 宝凌儿却是用自己的巧脚踹了一下老二道:“你别说话行不行?好好听师傅说完。”老二下意识的去躲了一下,却不想宝凌儿这一脚踢在了凳子上。 疼的宝凌儿龇牙咧嘴的,看似又好像要生气,老二不知那根筋搭错了,一把把宝凌儿拉入怀中,宝凌儿却是慌了,拼命挣扎着;“你快放开我,快松手,你这个登徒子,信不信我杀了你。”却是怎么也挣脱不出老二的大手。 “咳咳!!不是我说你们,这打情骂俏也要分一分场合,以后得给我注意点。”老二听到慧绝在开始教训他们俩了,也觉得这个场合确实不怎么合适,便连忙松开了抱住宝凌儿的那双大手,向慧绝道歉:“前辈,我错了,你接着说,我这次绝对不打扰你。”宝凌儿获得了自由,自然是立马就跳了起来,她很想就此离去,但又好奇师傅经历了些什么,就一直来回纠结着。 慧绝刚才却是有点恼怒了,自己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现在已经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 “当时我确实看见了你们想要下那个陡峭的峡谷下面寻找我,可我已经进入了压制邪物最关键的阶段,如果失败了,我就会变成一个大魔头六亲不认,所以根本无暇顾及你们;清儿我希望你能理解我。”说完便叹了口气,往屋外走去,像是陷入了自责之中。 清儿什么话都没有说,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朝大家淡淡的说了声,都去休息吧,都累了一天了,也向门外走去。 清儿强忍着自己的悲伤回到房中,终于再见到躺在床上熟睡的正儿时,眼泪花的一下止不住的往下掉着,她简直无法相信原来自己才是害死东方大哥的人,要不是自己执意要下峡谷去找慧绝师伯,那东方大哥也不会抢着下去,也就不会掉落下去。清儿越想越觉得自己对不起东方巳,床上的正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见到落泪的清儿,这个小家伙也嚎啕大哭了起来,清儿见着孩子哭闹起来,自己赶紧擦拭了眼角的泪水,手忙脚乱地照顾起了孩子。 剩下屋内三人面面相觑,心里面各种滋味错综复杂,老二最先开的口向着两位女士道:“紫衣、凌儿你们先去休息下吧,一晚上没睡觉都累了。” 两人并没有推辞,最先离开的是紫衣,大厅之中只剩下两人,宝凌儿却是有些尴尬了,这屋内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给老二了,自己又是个黄花大闺女,难道要把他叫到自己房间中去?纠结了半天宝凌儿还是决定把老二叫到自己房中去休息。 老二却是不知道实情,只听到宝凌儿向他招呼了一声,自己就跟着她走进了房间。房间里的摆设十分的和谐,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宝凌儿指了指桌子道:“这里没有你的房间,你就在哪儿休息一下吧;还有,你把头转过去,不许往这边看。”说完自己却是脱鞋上了床。 老二瞬间就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只是挪了挪凳子坐下,自己给自己到了口茶,在嘴边轻抿着:“你休息吧,我就在这儿做一会儿就好。” 可能是老二在房间里的原因,宝凌儿翻来覆去的始终睡不着觉,她斜眼瞟了瞟老二,老二只是喝着茶,并没有朝床这边望一眼。 “喂,徐子弗,我睡不着,你说说你是怎么到这儿的,我好像记得某人,怎么都想要当那个什么二当家来着?”宝凌儿在床上用被子捂着眼说道。 老二刚喝了一口茶差点被呛到,“咳咳!!我还不是舍不得你,最后放弃了二当家的位子,过来找你了,你感动不感动?” 宝凌儿拿开了挡住半边脸的被子坐起身道:“呸,别在这儿口花花了,我才不稀罕呢!你最好还是回去当你的二当家好一点。” 老二哈哈大笑了好久,“你和你闹了,不过有一件事我得向你道歉,那天我对你的语气确实有点重。”宝凌儿扭过去轻哼一声。 “我当时确实是当了他们的二当家,不过不是冲着这帮山贼,我是看上了他们的大当家;唉,你可别误会,我绝对没有什么龙阳之好,我只是很单纯地欣赏他。你看除了我们偷偷给山寨下药的事情在我们手上栽了个跟头,之后我们居然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我想这个人很不简单,我在想这样的人,我要怎么才能收付。虽然你跟着前辈一起,我还是放心不下你的安全,当时我就把大当家单独叫到一个房间里面和他诉说当时的情况,并直言说要去追你,大当家也是个性情中人,想也没想就答应我了。”老二细细向着宝凌儿道来。 “你要收付他干什么?”宝凌儿对于这种话已经无力去反驳了,也就依着老二了,但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不过老二却是笑了笑道:“你这是在关心我?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的是,为了下一大盘棋,至于是什么棋,我还是那句老话,男人的事,你们女人少管。” 宝凌儿朝着老二翻了个白眼,便又躺在床上缓缓睡去,这次睡得很香,感觉好久好久都没睡得这么安稳。 第三十四章 送来的竹杠 东方巳在一片树林中疯狂地逃窜,此时的他身上三处骨折,肩膀上还有一道剑伤,唯一能给他带来一点希望的,就是腰上系着圣光腰带不断的白光修复这他受伤的身体,不得不说这圣光腰带很是神奇,不仅能慢慢恢复他的伤势,还能压制他体内的魔性。 至于圣光腰带为什么会在他那里,这还的从天鉴门被灭门后说起,当时天鉴门被叶家的两位护法长老找上门时,天鉴门起初还想以和平的方式解决,可事情远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因为其中一位长老就是当时的老妪,她可是亲眼见到自己家的公子被打成了重伤,要是她再晚来片刻,那自己就算以死谢罪,也难以面对叶家的众人。 她还没走进天鉴门时,就叫嚣这要宝鉴子出来受死,宝鉴知道这两个人他惹不起,但是弟子们可没见过什么世面,便对二人说道:“你俩是何人,这可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你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不然让你们......” “小心!!!”刘示广快速的提醒这名说话的弟子,可惜已经太晚了,那名弟子的喉咙被一个石子打破了,鲜血流满了一地。 弟子们立马进入了备战状态,把手中的剑纷纷指向这两位不速之客,谁也没有看清楚那两人是怎么出手的,他们只知道那名弟子上喉咙上,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此时宝鉴子的脸都绿了,刚刚听说叶家来人了,就急匆匆的朝这边赶过来,自己还没走到大门口,便看到自己的一名弟子惨死在自己眼前。 “两位这是何意?”此时的宝鉴子强压下自己的怒火问。 老妪冷笑并反问道:“哼哼,何意?打伤我家公子的时候,你又是何意?” “这事情总归的得有个解决的办法,况且你们家公子现在也还是不活的好好的。” 另一位看上去四十来岁,留着掬清胡子的长老却是说道:“幸亏我家公子没有什么大碍,不然你们天鉴门早就化为灰烬,你哪里还得站在这儿跟我们在这儿谈话,想要我们放过天鉴门也行,只需要你在这儿制裁谢罪。” 宝鉴子哪里肯为了宗门而牺牲自己,“我想二位说笑了,除了这件事其他都好说。” “哦?看来还是得我亲自动手了。”老妪说完便一掌拍向了宝鉴子,中年短须长老也随之出动,一前一后宝鉴子在中间,形成夹击之势。 宝鉴子侧着身看着一前一后的两人,从自己衣袖里面抖出了一颗药丸,当着两人的面把它吞了下去,就连见多识广的老妪,也没看清宝鉴子吃的是什么药。 那药好像激发了宝鉴子身体里的潜能,使他的力量暴增三倍。叶家的两位长老竟那他没有也没有,都是活了几十年的精怪了,哪里还不知道吃药的副作用,两位长老就一直耗着和他打,不去和他拼命。 宝鉴子瞧见两个老狐狸的心思,却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心里面十分焦急,最后没办法,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向着自己的山门望了一眼,咬了咬牙,全力一掌向两人拍去,使场中的三人都后退了几步,恰恰就是这个距离,宝鉴抓住了这一个机会,转身往后快速远遁。 天鉴门的弟子们面面相觑,傻傻地望着宝鉴子远去的背影。本来众弟子都在为自己的掌门呐喊助威,可下一秒就将他们给弃之,人生的大起大落无非如此。 老妪看着另一位长老道:“现在怎么办,我们这样回去可交不了差。” 那短须中年男子朝天鉴门的一众弟子斜了斜眼神道:“这可没办法了,本来我们只想杀一个宝鉴子回去交差的,宝鉴子跑了,只好把天鉴门给灭了。”老妪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中年男子的提议。 说来宝鉴也是倒霉,自己刚逃出两位煞星的魔爪,转眼间又碰到了四处游荡的东方巳,两人四目相对,东方巳见这老贼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被他偷袭了好多次,现在看他满身是伤心里面就很解气。 东方巳本来就想给宝鉴子一点颜色瞧瞧的,可是又回头想了想,万一自己有见血狂暴了怎么办,上次造下的杀孽到现在都感觉自己罪孽深重,杀一个宝鉴倒是无所谓,但是波及无辜的人自己该如如何处理。 算了吧这次就放过这个老东西,东方巳刚想有这个念头,不料宝鉴子却是提前开口道:“东方巳,我知道我们有很深的误会,今日你放过我,日后定有所尝。” 要是在平时,宝鉴子哪里会这么好说话,还不得冲上来和东方巳给干起来,可经过了一场大战,又加上吃了吃了药的副作用上来了,现在全身无力,现在他也算是没了牙的老虎,哪有半点以前威风的样子。 “哦,误会,有所尝是拿什么尝?我可不是三岁小孩子。”东方巳笑了,本来就要放他一马的,可他自己却把竹杠送到我手上,这不敲一敲都对不起宝鉴子。 宝鉴子迟疑了好一会儿,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很重要的决定,对着东方巳说道:“如果你今天放过我,我就把圣光腰带奉送给你,怎么样?”听说眼前这个人以修炼成魔,虽然自己没亲眼看见,但以自己现在的状况也不敢轻易尝试。 “口说无凭,你叫我怎么信任你,我记得你这老狐狸狡猾的很,万一跑路了我可上哪儿哭去?”东方巳确是很鄙视的望着宝鉴子说道。 宝鉴子在身后一阵摸索,最终去下了圣光腰带,东方巳见此大喜,便想伸手抢过去。宝鉴子身子一侧,躲过了东方巳这个动作。 “老贼,难道你想反悔?”东方巳很明显有点恼怒了。 宝鉴子现在确实不慌不忙了,“少侠莫急,你对我百般不信任,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必须能保证自己安全,我才能把这宝贝叫到你手上,你可懂我的意思?” “说吧!你想怎样?”东方巳想了想,要从这个老狐狸手中拿东西确实比较困难。 第三十五章 围攻 “想必你已看出我受伤不轻,肯定是跑不过你的,我们两各让一步,必须先要放我十里路,这十里路你可以跟着我,等到合适的机会,我会直接扔给你,你看怎么样?”宝鉴提出了一个他自认为很好的‘两全之策’。 东方巳看着宝鉴子好一会儿,笑了笑道:“你也知道你跑不过我,又打不过我,那我何必这么麻烦,直接动手去抢不就完了吗,况且眼前的肥羊,说不定除了圣光腰带,还有些什么其他值钱的宝贝也说不一定。” 东方巳调侃了几句后,又郑重言词地说道:“你没得选择,一是现在把圣光腰带给我,二是我自己动手抢,从现在开始,给你二十息的时间。” “希望你能遵守承诺。”宝鉴手里捏着圣光腰带,朝着除他和东方巳的另一个方向用力一扔,转头疯狂的奔逃着。 东方巳三步当做两步的走到了刚才宝鉴子扔圣光腰带的地方捡起,确实是圣光腰带无疑,一阵阵白光缓缓进入了东方巳的身体,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去救老三的时候可是带过这腰带的,只不过后来被宝鉴子给抢走了,现在有落在自己手里,看来自己和这圣光腰带还真是有缘。 随着白光进入自己体内,魔性竟然有一丝被压制的感觉,这可对于东方巳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尽管现在的作用不是很大,但总比没有要强。 东方巳看着圣光腰带,心里面不禁一阵冷笑,这可是个好宝贝,要是真依了宝鉴子的提议,等到他走到十里地之外,那他的伤势还不得好的七七八八了,到时候想要对付他可就不像现在这么轻松了。 唰唰!! 不知道从哪儿跳出来几个男子把东方巳团团围住,这几名男子都是统一的白衣,腰上带着配剑,很有一种书生的气息。 其中一名男子打开了一卷画像,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凑了过来,他们看看画像,再瞧了瞧东方巳道:“是他无疑。” 东方巳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却始终没见过有这一批人,不禁疑惑道:“我好想从来没见过几位,不知几位兄弟找在下何事?” 其中一名男子冷哼一声道:“你这魔头,竟修炼魔功滥杀无辜,我们今日前来就是为了将你绳之以法。”说完便拔出腰上的配剑朝东方巳冲过来。 东方巳听到这几位的来意,就知道自己的祸事来了,自己造下的孽他也不会躲着:“我知道我自己犯了很大的错误,请容许我半年时间处理下我的私事,半年之后我定自缚双手等着你们。” “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现在我就劝你扔掉了手中的剑跟我们走,不然等会儿免不了受一番皮肉之苦。”其中一个看似领头的人说道。 东方巳扫视了众人一眼,“诸位既然执意如此,那我也只好得罪了”说罢便运起了全身的功力。 “不知死活,给我上”随着一声命令,一群白衣男子纷纷对东方巳展开了围攻之势,经过几个回合的交手,东方巳惊奇的发现,这几个白衣男子的武功均不在他之下,究竟是哪一方势力才能培养出如此多的人才? 东方巳起初还能立于不败之地,可越打越吃力,而白衣们的配合却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一看就能看出他们是经历过长时间培训,才能达到如此的默契。 “哼,魔头把你的魔功施展出来吧,不然等会儿就没机会了” “各位小心了,不然我怕等会儿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说着自己便暗暗运起了天煞功,因为东方巳知道,今天如果不依仗这天煞功的话还真是难逃此劫。 一股股邪气从东方巳的脚底蔓延,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露出两颗尖利的獠牙。东方巳惊奇地发现,这次运用魔功居然没有陷入无意识状态,他顿时就想起了刚才得到的圣光腰带,难道是这个原因,才使他得到强大的力量,还能保持神志的清醒,想到这东方巳就兴奋不已,他想试一试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 “不好,这魔头狂暴了,布阵!!!”围攻东方巳的白衣们听到命令立马散开,东方巳还是在他们的包围圈之中,不过这个圈比刚才大了数倍。 他们齐齐把自己手中的剑扔向天空,这剑好像有生命般飞了出去,在空中四处飞窜着,以一种万箭齐发的气势纷纷朝东方巳刺去。 东方巳运用魔功在自己周围形成了一个屏障,挡掉了无数把飞来的宝剑,而这些剑像只鸟一样,打在屏障上面发出叮当的脆响,转个弯又继续刺向东方巳,这两股力量竟然就如此僵持着谁也赢不了谁。 两边都在坚持,体力也在飞速的消耗,东方巳在防护罩里面留着汗,心道:“在这么下去,落败的肯定是自己,但现在松手的话,自己也会被乱剑射死。”东方巳在里面急的焦头烂额。 看着一群坐在地上的白衣们,自己猛地向左试一试,居然可以移动,东方巳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白白站在这儿浪费这么多时间了,自己居然可以移动,再看看敌人们,很明显他们是不能移动的。 东方巳笑吟吟的走向距自己最近的白衣,那位青年有点慌了,连忙大叫道:“你这魔头,你要干什么,不要靠近我。” 东方巳现在哪能听得下去他们的叫嚣,双手支撑着屏障就朝着他走过去,一脚踹在他的胸口,那人本来就在运功,被东方巳这一脚踢得气血逆行,吐了一大口鲜血昏死了过去,随之一把飞舞的宝剑从空中掉落。 东方巳见此有效,便想着另外一个白衣走去,白衣们都瞪大了眼,不过他这次没有去碰那位白衣,只是抬起脚,放在那人的胸膛之前,对着领头的那个人说道:“我想,我们改好好谈谈,你说是不是?” “你住手,我们不攻击你便是。”说完便收了功力,其中一把飞向领头的那人,见领头的人收手了,其他几位白衣也收回了自己的配剑。 第三十六章 被抓 “你们到底是哪一方势力,我竟从未听说过。”东方巳也收起了自己的煞气,恢复成为普通人的模样。 虽然东方巳现在和正常人并无两样,但这里的人都知道,他现在就是个十足的大魔头,“我们是隐世林家的人,奉我们家老祖之命,前来查看黄家庄是否有魔人出世。今日我等不是你的对手,不久就会来比我们还强的人来讨伐你,我劝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那领头的白衣向东方巳解释道但又有点威胁的意思。 东方巳听到林家,就知道是邪光老人要他对付的那个林家了。心里面暗自骂道,这个老魔头居然独自叫他对付这么一个庞大势力,而他只有五年时间,这不是为难人吗? “除非你们是真的抓住了我,不然休想叫我就此放弃抵抗。哦,对了在下东方巳,我们有缘再见。”东方巳想了想,自己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向着他们拱了供手便转身离开。 “宏哥,难道我们就这么放他走,要不要现在冲上去杀了他?”一个白衣男子对着领头的那个人说道。 “好!你现在就过去杀了他,我们在这儿看着你。”林宏双手抱在自己的胸前,对着刚才提议的兄弟说道,那兄弟听到林宏要自己独自去杀东方巳,脚都软了一下,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憋出一个字出来。 “不放他走难道你打得过他?我们刚才已经败了,不过这人还不算十恶不赦的魔头。刚才他就可以一击必杀林彦的,他却留了几分力,只是将他打晕,而我们也算是半个待宰的羔羊,他却就此收手了。如果真落入我们家族手中,就凭他刚才没有大开杀戒,我也会在老祖面前为他说几句好话。”林宏耐心的对着旁边的兄弟解释道。 刚刚离开的东方巳一直有种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强烈,他到处侦查了一番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这种感觉一直都在,慢慢的他开始加快了脚步、变小跑逐渐狂奔。 “哈哈,小子好体力,别跑了,你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听到声音的东方巳一惊,自己的预感果然没错。天空中传来了无尽的回音,但是又不知道这声音从何而出。 东方巳停下了脚步,到处望着四周,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东方巳见实在躲不掉了,便出声朝着天空大声的喊道:“前辈可否现身一见?” “小子,你修炼邪功,我可不能再让你祸害他人。”这隆隆回声一断,一股庞大的压力全面的向东方巳涌来,东方巳嘴角溢出了鲜血,他连忙运起天煞功抵抗这股压力。 “果然是天煞功,小子,邪光老人是你何人?”不远处走出来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十分健壮精神,没有半点老人暮年的垂老。 “老人家,我想你是认错人了,什么天煞功,什么邪光老人,我都听不懂。”东方巳装傻道,心道没想得到林家老祖竟如此恐怖,看来今天是难逃此劫了。 “呵呵,你不说也行,反正你说不说今天都得死在这儿,就你这个半吊子水平居然还敢出来,真是出来送死。至于邪光老人,我还会起找他的,当年他可是对天发了毒誓的,今生只要我在就不会出现,没想到还是耐不住性子。”老人轻叹一声,像是陷入了回忆。 “想必前辈就是林柏川,林前辈吧,我也是迫于无奈才学这天煞功的,邪光老人并没有把真正的天煞功传给我,我练的只不过是个残卷而已。”东方巳见事情躲不过去了,便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 “看来你还不傻嘛!知道给你的功法不完整,他是不是叫你来杀了我?”林柏川冷笑一声又接着说道:“你也不想一想,修炼完整功法的邪光老人都不可能打败我,而拿着残卷的你,那岂不是飞蛾扑火?不过黄家庄那件血案是你做的无疑,血案就要用血债尝。”林柏川说完便伸出了一直手掌,一只手掌亲飘飘的拍向东方巳。 看起来这一掌很软弱无力,但真正的恐怖,怕是只有东方巳一个人知道,在掌风距东方巳还有三丈范围的时候,他就连吐了三口鲜血,要是其他人东方巳早就跑掉了,可林柏川用威压把东方巳压在原地,根本动不了。 东方巳再次爆发了天煞功,赤红的双眼,尖利的獠牙出现在东方巳的身上,他一边抵挡着威压,一边阻止着林柏川打出的一掌。 噗!!! 东方巳被打飞,空中飞舞起了一大片的血雾,林柏川惊异了一声,他运转魔功的时候,身上居然有光明之物护住了他的心脉,自己打出的掌力居然让着光明之物抵消了大半,这才让他逃过这致命的一击。 “没想到你小子身上居然有如此宝物,我还真是小看你了。”看着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东方巳,林柏川的眼里倒是生起了几分兴趣。 此时林宏一行人听到这边的动静也都纷纷赶过来,看到林柏川在这儿便齐齐下跪道:“拜见老祖!!!” 林柏川却是挥了挥手指着东方巳道:“不用多礼,你们把他给我压回家族。”林宏看见躺在地上喘息的东方巳不禁露出尴尬的神情,自己没本事降服东方巳,最后居然还得让老祖宗出手才把他拿下,这可对林宏的打击不小。 等他们一行人把东方巳抓起来绑好,林柏川早已不见了人影,这又是引得这些白衣的一阵感叹,老祖实在是天下无敌之类的话语。 一转眼东方巳被林宏一行人压了走了五天的路程,有了圣光腰带的加持,他的伤势已经好了一半,这次她伤的实在太重了,原本以为要恢复几个月才能活动,没想带短短几天,伤势竟好了大半,忍不住赞叹这可真是个好宝贝。 这一路上他有很多逃生的机会,但他现在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就是怕这林家老祖藏在暗处,到时候挣脱绳索的时候,万一林柏川又从哪儿蹦出来,那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直到第十天,他知道他必须要走了,因为到了林家他就更难逃脱了,所以现在是最好逃走的机会。 第三十七章 两人一起罚 “林兄、林兄你过来一下。”经过这几天的赶路,东方巳对他们也算是比较了解,其实他们的心思都很单纯,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只是家族思想大于天而已。 林彦不耐烦的说道:“你又要干什么?”今天已经是第三次叫他了,本来就看东方巳很不爽,现在又来烦了他几次了,要不是老祖有命令要带回家族去,他早就动手杀了这个讨厌的大魔头了。 东方巳见林彦一脸的苦瓜相,便出言解释道:“唉,林兄,我打伤了也是当时的情况所逼,你要体谅兄弟我。”然后他又捂着肚子说:“哎哟喂!你们今天中午给我吃了什么东西?我现在肚子疼死了,快、快、快、人有三急,你快帮我解开下绳子。” 林彦皱了皱眉,很明显他不怎么相信东方巳所说的话,东方巳见林彦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居然在地上打起了滚,还一边叫喊着:“要是我今天在这儿给拉出来了,非得恶心死你们不成。” 果然这句话奏效了,他又不愿意帮他解裤腰带、擦屁股什么的。万一真叫东方巳给拉出来了,想到自己还得守着他一段时间呢,林彦越想越恶心,最后无奈的说道:“你也别在这儿吧哭爹喊娘,我帮你把绳子解开,” 林彦快速的走到东方巳的身后帮他解绳子,生怕下一秒钟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叫喊。 “住手,千万不要帮他解开。” 东方巳微微扬起嘴,“晚了!”嘣!绳子被他震断,林彦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东方巳所发出了余威震的退了好几步。 他连身一闪,又和林彦拉开了好几丈距离,这时林彦才回过神来,此时东方巳确实朝他拱了拱手出言道:“多谢林兄,今日所恩,日后定有所回报。”林彦此时被气疯掉了,东方巳的绳子本来就是他解开的,后又给他扣下了这么一顶帽子,怕是怎么解释都不会有人信东方巳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刚刚出声阻止的正是林宏,虽然东方巳本受重伤,他每天都有习惯去看一看东方巳,不是不信任这些兄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还真让他给碰上了。 林彦有点恼怒了,他根本没去向林宏解释什么,因为他知道现在把东方巳抓住才是最好的解释。一个箭步全力冲向东方巳有种势要把你抓住的气势,可单单就凭他一人没怎么能抓得住东方巳。 “唉,林兄你这是干什么,反正我们俩的事情都被别人看见了,就索性和我一起走好了,不回那林家也罢。”他继续刺激着林彦,林彦也是被他激怒了,一股拼了命的架势,完全没有抓他的必要了,他想直接杀了东方巳,只有这样才能堵住东方巳那张毒嘴。 “不和你们玩了,我先闪了”东方巳知道这么拖下去不是个办法,况且他还不清楚是否还有一个他非常忌惮的人在暗处。 全力使用滑云纵向后奔逃,突然他感觉心脏紧缩,有一股很强烈的死亡气息朝他扑来,经常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他怎会不知道这种感觉,来不及多想,身子微微一侧往边上倾斜,不过还是晚了一步,一把飞剑刺穿了他的肩膀,他认出了那把飞剑,那把就是林宏的随身配剑,他实在没想到林宏居然有如此手段。咬着牙强忍着疼痛,脚下的滑云纵更是加快了几分脚步。 看着东方巳逐渐变小的身影,林宏大口的喘着气,并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了一瓶药服了下去,很明显刚才那一击几乎耗光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转头对着林彦道:“走吧,回去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林彦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低喃着脑袋,跟在林宏后面。 “我说你这老小子,他就要跑了,你怎么不去抓他?”在不远处有两道身影,皆是毛发迅白,但却精神无比,其中一个老头对着另一个老太婆说道。 “我说叶竹沥,我看你在这儿观察好几天了,你怎么不上去抓那小子,早就看你不怀好意了。”说话的人正是把东方巳打成重伤的林柏川。 叶竹沥瞥了他一眼道:“这小子对我叶家还算是有点小恩,我这次来就是想你卖我一个面子放了那个小子,现在倒好,也不用我出面了。” “哦?这小子对你们叶家有恩,这还是天大的奇闻呐,哈哈哈!!!”林柏川摸着自己下巴下面的胡子哈哈大笑,他可是对这个不知名的小子越来越感兴趣了。 “我就先走了,我们家那几个臭小子肯定还在家族中,等着受罚呢!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林柏川先行告辞道。 见林柏川已走,叶竹沥待着这儿也没多大的意思,这个地方一下子变得空旷了起来。 林家祠堂中。 一群人齐刷刷的跪在前面等待着林柏川的到来,林柏川的速度肯定比林家弟子要快很多,早就在家族中等着林宏一帮人回来,只是迟迟没有出现。 直到他们跪了半天过后,林柏川才缓缓走到祠堂。还没等他开口,林宏却是抢先说道:“老祖,我们这次没有完成你指定的任务,还请老祖惩罚与我们。” “哦,什么任务?你说说看,我要怎么处罚你们。”林柏川装作不解的问道。林宏低着头对林柏川说道:“我们没有把哪位魔头押送回来,甘愿受三十丈鞭。” “老祖,放走东方巳的就我一个,和其他兄弟无关,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吧!”林彦此时冒头道。 林宏见林彦想把罪责全网自己一个人身上揽,便有点急眼了。“不、不、不这是也有我的责任,是我没看管好林彦兄弟。” “好了你们这样争来争去地想要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那就你们俩一起受罚吧!”林柏川看似很不耐烦,挥了挥手说完便转身离开。 第三十八章 被救 “宏哥,都是我的错,害得你一起受罚了。”在漆黑的小黑屋里面,林彦很是愧意的对着林宏说道。小黑屋是林家专门惩罚家族弟子所制造的,其实对于惩罚什么的都很少,除了家族中以前发生的大事,现在几乎是没有过的事情,顶多让家族子弟们面壁思过。 林宏却是满不在乎,“唉,这也有我的责任,老祖把东方巳交给我们的时候,我们这几个兄弟就已经连在了一起,现在其实也不错,至少其他兄弟没有进来一起受罚。” “没想到你们还真是兄弟情深,都给我出来吧!我在书房等你们。”屋内传来林柏川的传音。 听到老祖的召唤两人自然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书房外,但到了门外两人反而平静了下来,谁都没有去敲门。 “怎么还要我去门外请你们?”屋内的声音很是不满。 这两人就像赶鸭子一样,又急急忙忙的冲进书房,林柏川看着冒冒失失的两人不禁皱了皱眉。 两人见到老祖的第一反应便是跪下认错,“你们俩这次出去有什么感受,说给我听听?说得好还有奖励。”林柏川却是故意岔开了话题,还想给他们一个甜枣吃吃。 林彦却是抢先说道:“那个狡诈的魔头,什么下三滥的招式都能用上,害我吃了这么大个亏,下次遇见定不会饶了他。” 林宏却是摇着脑袋想了想道:“这个人心性倒不是太坏,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修炼了魔功,不过不是这层原因,我想我希望能和他交个朋友。”林柏川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林宏,没想到我们林家还有如此心境开阔的人,也不用担心自己后继无人了。 但林柏川却是看着林宏面无表情道:“林宏,我想你是老大,没想到你做事一点都不成稳,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从今天起你给我出去历练,让你知道江湖的险恶,至于你父母那儿,我会去给他们打声招呼的,就说你出门执行任务去了。” “老祖,这次我不服,我觉得我说的没有错,为什么要惩罚于我。”林宏听到自己被‘赶出家门了’心情很是不爽,也不管什么老祖在他面前,便直接站起来对着林柏川说道。林彦却很是担心这个大哥又被老祖惩罚,便偷偷地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林宏被他这么一拉顿时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不过他这次没有再跪下,只是一直盯着林柏川,幻想着他能够改变自己的注意。 可这位林家老祖说出的话哪能这么轻易的就改变。只是淡淡留下了几个字,“三日之内离开林家。”便不见了身影。旁边的林彦本来想安慰林宏两句的,可话到嘴边始终都开不了这个口,只是微微叹息一声便起身离开,只留下林宏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书房内发呆。 东方巳一直拼命地跑着,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跑到脚提不起一点力气,然后直接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小姐,这儿有个人好死不死得晕倒在这条路中间,马夫,你过来帮帮忙,帮我把他挪开。”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走到马车门口对着马夫和里面的女人说道。 车内的女子低着头走出马车,看见地上躺着的东方巳,便加快了几分了脚步快速的走到了东方巳的跟前,伸出了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试,探着东方巳的鼻息。 “这人还没死,小翠,快帮忙一起把他扶到马车里面。”那个叫小翠的女子犹豫着。“小姐,怎么可以让他上你的马车,我们把他扔一边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这么麻烦?”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我说让你当小姐算了,我说的话都不管用了。”小姐冷着脸,就想要马上爆发了一样,小翠见自己小姐这种表情自己也不敢说些什么,便和马夫一起把东方巳扶到车内。 车内。 只见那小姐从一包行李中拿出了一包银针,快速地在东方巳身上扎着,不一会儿东方巳全身变满了银针。然后又见她一根根地又从东方巳的身上拔出,很明显这是个体力活,刚才拔银针的小姐早已是香汗淋漓,刚才小姐在施阵她没敢去打扰,现在忙完便在旁边为她擦拭着汗珠。 插完银针过后,那个小姐又看到了东方巳肩膀上有个窟窿,这个窟窿分明就是林宏全力一击给打穿的,不过现在隐隐有点结痂的症状了,也不知道拖了多久。小姐吩咐着小翠拿了金疮药和纱布。 不过帮东方巳包扎却是个问题了,难道要把这个陌生男子的上衣脱光,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男子的身体,她咬了咬牙对着小翠道:“小翠,你出去吧!” “小姐~~~”小翠也不傻,知道她要干什么,只是用一种哀求的语气叫着她。 “你又不听我话了是吧?”小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姐说这句话,只是轻叹一声道:“我出去就是了。”便出了马车。 过了好一阵,东方巳才幽幽转醒,他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长长的披肩发,就如春天碧绿的垂柳,大眼睛轮廓内是一颗璀璨你的珍珠,光彩照人。 “公子,公子”那漂亮的女子在她前面呼唤了几声,把东方巳从自己的幻想中拉了出来。“哼,小姐没想到这个人是个登徒子,你现在马上给我下去。”这时小翠听到自己小姐在呼唤,便知道车上这个男人已经醒来,她走进车内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东方巳,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家小姐,便指着东方巳的鼻子骂道。 东方巳干笑两声把自己的视线稍稍偏移了些,“敢问姑娘,有水吗?”东方巳实在太口渴了,才开口问道。 “小翠,给这位公子一些水和干粮。”小翠很是不情愿,但又是小姐的命令不得不服从,便从包袱里面拿出了水和干粮。 东方巳想也没想,结果水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紧接着狼吞虎咽的吃起了。 第三十九章 又一个魔头 东方巳一只手拿着干粮另一只抓着水袋,还对着她们笑了笑。不笑还好,一笑这傻傻的模样,还真有点让这两个女孩生怜。 “喂,我叫小翠,这是我家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小翠做了个自我介绍,还顺便介绍了自家的小姐。 东方巳听到小翠再问自己,强行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然后回答道:“我叫东方巳,因为被仇家偷袭,而深受重伤,要不是碰上两位姑娘,在下的小命恐怕不保。” 他又想了想,对着那位漂亮女子说道:“敢问姑娘该如何称呼。” 那位小姐还没来得及说话小翠却是抢先一步说道:“我家小姐可是大名鼎鼎的薛家大小姐,薛心苋,怎么样?是不是很荣幸和她乘坐一辆马车。”东方巳挠了挠头脑勺,笑着点了点头。 “看你这样子傻乎乎的,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不过现在你不用担心,有我们家小姐在,量那些人也不敢过来。”小翠十分得意的说道。 “小翠,休得胡说。这位公子,是我管教无方,才让小翠如此放肆的,还请见谅。”薛心苋用抱歉的语气对着东方巳说道,小翠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可见小姐如此训斥,自己一下子就蔫了气。 “其实像向小翠姑娘这样性格直爽的人,很受别人喜欢呢!”东方巳见这主仆二人十分有趣,便插了一句嘴,小翠见有人在夸奖自己,一时间又有了几分洋气。 薛心苋好像想起了什么,便对东方巳说道:“我们这次目的是前往洛城,不知公子要去往何处?” 他现在到真没什么地方可去,这次出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压制魔性,不要让黄家庄的惨案再次发成,恐怕那次的经历会成为他一生的心魔。不过现在有圣光腰带的加持,这倒不用担心自己控制不住魔性。 “我现在没什么合适的地方去,不如就先和你们一起去洛城瞧瞧。” 薛心苋想了想道:“也好,这样路上相互有个照应。” 就在他们说话之余,马车停了,车外的马夫敲了敲车门,小翠伸了个半个脑袋出去,问车夫:“怎么,是发生什么时了吗?” 车夫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路中间,居然又有个人躺在路中间,小翠拍着自己的额头并翻了个白眼,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路上居然又躺了一个人,以小姐的性格,恐怕是又要耽搁不少时间了吧!况且马车里面挤一个东方巳已经很勉强了,这个人又该怎么处理? 这时东方巳却是走下了马车,来到了躺在地上那人的跟前,并把他扶到了马车前。这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这个青年骨瘦如柴,东方巳觉得自己一只手都能把他提起来,不过他也只是想一想,没敢真做。 薛心苋这时早已下车,她手里面拿着一包银针,东方巳虽然在昏迷中被她扎的针,不过模模糊糊还是能感觉出来,这是不久前才扎过他的银针。 只见薛心苋快速的挥动自己的双手,把这包银针全部扎向了青年,然后紧接着又一根根的拔出,看起来就和治疗东方巳的方法一模一样,当然这中间的细微区别,只有薛心苋一个人才能知道。 薛心苋刚拔出最后一根针,那人便立马睁开了双眼,然后就被恐惧填满,一个人蜷缩在地上发抖,最里面还念叨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众人感觉很奇怪,是什么让这个人如此恐惧,东方巳也没想这么多,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他刚提起来来就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尼玛自己刚才不是还想着一只手能不能把他提起,现在还真把他给提起来了,他当时还真也没想这么多,不过提都提起来了,自己也就硬着头皮出声问道:“请问你是谁,这边到底发了什么?” 那人先还十分的惊恐,摇晃着脑袋始终不敢看东方巳等人的脸庞,东方巳还用了另一只手把他的脑袋给扭正了,看着东方巳等人,不是他心里面所害怕的人,情绪才稍微了平复了好许。 “我...我...我叫狗娃子。”那个青年喘着粗气介绍着自己。见狗娃子的情绪得到了控制,东方巳便放开了他。 “噗嗤!”小翠笑出了声,她也知道在这种场合不应该这样失礼,不过这个名字实在太滑稽,一时间竟然没忍住,众人看了小翠一眼,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东方巳修炼了魔功,一眼就看出了狗娃子体内,有一股黑气在不停的流转。 狗娃子当场就给几位跪下磕头。“你们一定要救救我们山寨,我们山寨里面还有还多人。里面...里面有个大魔头,见人就杀,我求求你们了,一定要去救救我的那些兄弟。” “你起来,起来慢慢说。”东方巳欲想要给扶起来,但是狗娃子说什么也不起来,只是一个劲的磕头,额头都被磕破了,但他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一样,一直请求他们去山上救人。 东方巳只是答应他上去瞧瞧,本来薛心苋也想要跟上去的,却被东方巳和小翠连声阻止,她也只好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 东方巳一路走过来看见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自己体内的魔性不停翻滚着,而腰带上的白光快速的进入了东方巳的身体,帮着他压制魔性。 乒乒砰砰。 远处还有打斗的声音,东方巳运起了滑云纵朝着大豆的方向赶去,只见黑雾包成了一团,这团黑雾不是很浓,还是能看清里面有一个人,但是看不清那人的脸庞。 东方巳很明显的就感觉出了,这人散发出的魔气和自己的功法同出一辙。自己越是靠近,体内的魔性的悸动就越是强烈。 东方巳摸了摸圣光腰带,喃喃道:“这次就好靠你了,这次不知道你能不能压制住我体内的魔性。”圣光腰带像是听得懂人话一样,白色的光芒变粗了几分朝着东方巳体内涌去。 随着东方巳的不断靠近,黑雾里面那个人的脸庞也越来越清晰,等真正走到面前的时候他惊呆了,这人他居然还认识。 第四十章 放开她 宝凌儿!!! 东方巳见到这张收悉的脸庞有点诧异,不过还是大声地叫出了这个名字,他很奇怪为什么她到了这儿,老二不是和她在一起的,她在这儿那老二又跑去了哪儿,难不成老二有什么不测,这让东方巳很是不解,内心也十分的焦急。 这时候宝凌儿的手指甲有一尺多长,她正伸出了自己的食指,正准备用她那修长的指甲刺穿傻大个的心脏,那傻大个似乎接受了死神的邀请,闭上眼感受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点时间,就在指甲离他的心脏还有一个手掌的距离时,听到了东方巳的叫喊,她攻击的手停止了向前的动作,两人齐齐望向声音的来源。 “你怎么会在这儿,老二跑去哪儿了,还有你身上的魔气是怎么回事?”东方巳一股脑的问出了几个问题,希望宝凌儿能够回答。 宝凌儿并没有说一个字,她对着天空长啸了一声,身体周围散发出一股很强的气流,把东方巳都震退了几步,而大树本来就身受重伤,被这气势一震直接晕死了过去。 东方巳感觉现在的宝凌儿比他的魔性还要厉害几分,不容他多想,宝凌儿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她的面前。伸出了锋利的指甲对着东方巳刺来。 他立马使用全身的力气去挡下这一招,可还是稍稍晚了一步,东方巳被打飞在空中,喷出了一大口血,使胸口都染红了一大片。 这时候居然好死不死的,薛心苋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她想过来扶东方巳,却不料宝凌儿的又一发攻势向他袭来。他来不及多想,运用了刚刚恢复的一点点力气,抱起薛心苋,转动了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后背去挡住了宝凌儿拍过来的一掌。 噗。 两人的衣服全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薛心苋像是被吓傻了,瞪大了双眼,在东方巳的怀里一动不动的,她能很清楚的感觉出,东方巳的全身都在痉挛着。 东方巳有点想骂娘的冲动,不是说好了在山下等我吗?怎么现在又头头溜上来了,这得拖自己多大的后退,要是清儿的话,肯定会乖乖听话的,他又想起了清儿,想到清儿温柔的脸庞和文诺的性子,还有那个一岁半的儿子,他暗暗做了一决定,要是这次没死,一定要好好的找到她们,并和她们一起过平凡人的生活。 “这马上有一场大战,你最好离这儿远一点。”东方巳喘着粗气地凑在薛心苋的耳边小声的说道,随之松开了环在薛心苋的腰际的双手。 薛心苋红着脸点了点头,起身向后跑去,不过这时宝凌儿却没有向他发起攻击,可能是在东方巳身上也感受到了和她同源的魔气。 东方巳仰天长啸,双眼渐渐变得赤红,嘴里露出了两颗獠牙,他和宝凌儿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对方,仿佛时间都被禁止了一般。 这时候东方巳才算看明白,她有这一身的魔气,完全是因为他的小腹中有一颗邪恶的珠子,难道这就是天峒山所丢失的宝物?怎么又会跑到宝凌儿身上去了,东方巳的疑惑更深了。 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把这魔物给弄出来,不然以宝凌儿的身体状况,怕是不出三天,就会以得到强大的力量,从而身体超负荷然后爆体而亡,这时东方巳最最不想看到的,所以他必须阻止这一切。 他的脑海中瞬间冒出了一个想法,虽然行动很危险,但是要保住宝凌儿一命,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东方巳动了,紧接着宝凌儿也动了,两人瞬间变成了两道残影,随后就是噼噼啪啪是声响,两人战斗过的地方到处都是坑坑洼洼,此时在不远处的薛心苋又是一惊,没想到自己随手救回来的人竟然这么厉害,竟和那个女魔头战得不相上下。 “宝凌儿你还记得徐子弗吗?”东方巳对着宝凌儿大喊一声,宝凌儿迟疑了一下。东方巳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好机会,就在这一刹那东方巳使用全力一把把宝凌儿的手腕抓住,然后逆着运行着这并不完美的天煞功,东方巳就像一个黑洞般,大量的吸收着宝凌儿体内的黑气。 他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出,宝凌儿小腹中的煞天噬魂珠,开始慢慢向上移动,东方巳额头已经大量地冒出了冷汗,眼中的血丝更胜几分,脸被涨的通红,他知道他不能够停下来,如果现在前功尽弃地话那两个人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他必须咬牙坚持。 就在煞天噬魂珠到宝凌儿喉咙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怒斥,“住手,你在干什么?你快放开她。” 那正是许久未见的老二,他此时一脸的怒意,预想冲上来结束这一切,这眼看煞天噬魂珠就要到宝凌儿的嘴中了,自然不甘心这么放弃了。 “薛小姐,帮我拦住他,一刻钟便好。”老二此时才看见场中还有个人,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他咬紧了自己的牙齿,绷劲脸庞的腮绑说道:“好、好、好、不亏是我的好大哥,真是艳福不浅啊!” 这时薛心苋已经走到他的前面伸出双手拦在东老二的前面,“你闪开,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老二的怒意更胜了一筹,薛心苋现在也十分的害怕,但不知怎么了她刚才听到委托,竟毫不犹豫的站出来,直到现在她的脑袋都是蒙的。 老二见薛心苋不为所动,便冷哼一声欲要动手的趋势,这时宝凌儿微微张开了那张樱桃小嘴,从里面吐出一颗漆黑的珠子,漂浮在空中。 然后宝凌儿在空中就昏倒了过去,黑色的娇躯慢慢变回了正常的颜色,薛心苋看道变回正常的宝凌儿,不禁微微一愣神,没想到这位女子的容貌,亦如此的倾国倾城;老二看见宝凌儿晕倒并往下坠落,哪里还顾得上薛心苋的阻拦,一个闪身来到她坠落的下面接住了她。 东方巳也紧跟着慢慢落地,老二搂着宝凌儿,死死地盯着东方巳,东方巳此时满身鲜血,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嘴角露出两颗獠牙,一股十足的大魔头模样。 第四十一章 落花有意 东方巳这副摸样,任谁见了都会认为他是个大魔头,况且他刚才的举动把老二气昏了头,东方巳可是最了解老二的为人的,他觉得现在给老二解释什么都没用,便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老二现在也顾不得找东方巳算账,只抱着怀里的宝凌儿急速的往山下赶去。东方巳也收起了魔功,变回了本来的样子。 “他们走远了,我们现在要下去吗?”见到东方巳现在不那么狰狞,便走上前询问着东方巳。 东方巳看着老二的背影越来越远,沉默了好一阵子,才轻声的对旁边的薛心苋说道:“我们也走吧!” 咳咳!!! 正准备离去的东方巳听到后方传来一阵咳嗽声,是昏迷的大树醒了。“恩公请留步,还未请教恩公尊姓大名,日后也好报答于你。”大树拖着沉重的身体,吃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自己刚才受伤的胸口说道。 东方巳只是微微停住了脚步,不过他并没有回头。“报答什么的就不必了,他日有缘再见。”便继续向前走去。薛心苋却是回头瞧了大树一眼,不过就这一眼的时间,东方巳已近走了好远,薛大小姐连忙加快了几分脚步,跟上了东方巳的节奏。 大树一直盯着这个背影,想要死死把他记在脑海,知道这个背阴消失不见,他才回过头来看看这生活了数年的山寨,此时山寨一片被战斗过后留下的废墟,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这儿,心里面不禁升起了一丝凄凉。 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他陷入了迷茫,不知过了多久,他在嘴边喃喃道:“是时候出去闯荡一番了,这些年过得太过于安逸,要不是二当家的到来,我想我的实力应该会隐藏一辈子吧!”他又看了看地上兄弟们的尸体,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不让不掉下来。然后一个一个把它们拖到后山埋了。 “薛小姐,原谅我不能陪你一起去洛城了,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吧!”薛心苋一路上都跟着他,视乎对他很是放心,东方巳看到和这儿差的不远,便有了和她告别的念头。 东方巳下山这一路想了很多事情,自己不能就这么漫无目的地飘荡,算算日子自己的时日也不多了,他又摸了摸圣光腰带,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还有四年的寿命,也不知道这宝贝能支持我多久。 薛心苋犹豫了一下,她似乎找不到什么跟在东方巳后面的理由,便对无奈地东方巳说道:“好吧!既然东方公子,要走小妹也不阻拦,离别之际不如小妹就叫你一声东方大哥吧!” 东方巳听到东方大哥这几个字不禁一愣神,这又让他想起了清儿,那个称呼在他脑海中萦绕。“薛小姐,在下真是受宠若惊,但我还是希望你还是不要这么叫我的好。” “哦,为什么,难道有其他女子这样叫你?”这么聪慧的姑娘见东方巳推辞,一下就想到了其中的缘由。 东方巳微笑地看了看薛心苋,然后转身离开。薛大小姐看着东方巳心中不禁升起了失落之感,可能心动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当他奋不顾身的为她,挡下那魔头一掌的时候,两人都同时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薛心苋的心跳加速了,虽然平时围在他身边的男子不少,但像他这种舍弃生命地去救她的,却是寥寥无几,只可惜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 马车旁边现在只剩下车夫在焦急的等待,见到小姐归来,自己便松了一大口气,还未等到她过来,车夫便冲到了薛心苋的面前。“小姐啊,你可吓死我了,你都跑哪儿去了,你不知道这儿有多危险,现在山上都出都是死人。” “小翠呢,怎么没在这儿?”薛心苋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看到小翠的身影,车夫一脸愁色地对着薛心苋抱怨道:“哎哟!你可别提了,你说你方便一下,一直都没回来,把小翠都急哭了,在这周围找了几十遍都不见你的踪影,后来小翠就说要上山找你去,我本来是不同意的,可我本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便叫了你刚救回来的狗娃子和小翠一起,上山寻你去了;对了,那位东方公子没和你一起下来吗?” 薛心苋想了想,现在山上并由没什么危险了,便不怎么担心小翠的安全,很时淡然地车夫说道:“我们就在这儿等着他们下来吧,现在山上的危险已经解决了;至于东方公子嘛!你不用担心,他已经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小翠才失魂落魄地从山上走下来,但看到马车旁的小姐,心情顿时便好了起来,一路小跑道小姐的身旁。 薛心苋一眼就看出,小翠眼眶红红,很明显是才哭完不久,跑到小姐身旁的时候又是一阵大哭。“小姐,你当哪里去了,你可吓死我了,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薛心苋安慰了好一阵子,并保证以后去哪儿一定要告诉她,小翠才慢慢的停止了哭泣,此时薛心苋才发现,小翠的身后竟然跟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他救过的狗娃子,另一个却是刚才求报恩的傻大个。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小翠后面一声不吭,“哦,对了小姐,我刚才去寻你的时候,看见这个傻大个在埋那些尸体,狗娃子看见了也过去帮忙了,我找上面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就要下去,而这两个人非要跟着我;要不,小姐,我们给他俩一些银两打发他们走吧!”小翠说起上面当时的情况,并试探的问道。 “你们愿不愿意跟着我,到目的地之后,我会给你们一大笔银两,怎么样?”薛心苋笑着对两人说道,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步地向着薛心苋点了点头,随之又摇了摇头。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跟着我家小姐。”小翠还是一如既往的抢到前面说。 两人拱着手齐齐跪在地上,然后说道:“我兄弟二人现已无去处,还请小姐收留于我兄弟。”薛心苋本来走进了马车,但听到两人的请求,又从马车内露出了半个脑袋道:“这件事我说了不算,等回去问问我父亲再做定夺,你二人都先起来。” 狗娃子长叹一口气,并对大树说道:“这样也好,万一我们到了那边,找到了新的出路也不一定。”大树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第四十二章 三个月 竹林小屋。 老二在屋外来回的走动着,他好像是苍老了几岁一般,又想进入房间之中,又担心什么而停止了脚步,就在他实在不想再等待,正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嘎吱一声,房门开了,他连忙冲到慧绝的前面询问着情况,慧绝没有说一个字,只是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摇了摇。 老二顿时心里面拔凉拔凉的,直接冲进房间拉起宝凌儿的手,眼泪不自然的就掉了下来,虽然说男儿有泪不轻流,但连他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哭得这么伤心。 紫衣走上前安慰道:“徐子弗,你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我师傅说了,凌儿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机会很渺茫罢了。” 老二听到宝凌儿还有希望,就像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般,顺手抓过紫衣的手腕摇晃起来,“还有办法,什么办法,你快说啊!”就差没给紫衣跪下了。紫衣被老二这一举动吓懵了,就一直死死地盯着老二,老二也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过于激动,于是松开了抓住紫衣的手,强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对紫衣说道:“紫衣,你说怎么救凌儿,不管有多困难我都能办到。” 门嘎吱一声又响了起来,慧绝这个时候左手拿着银针,右手拿着一盏灯走了进来,她把右手的灯放在旁边的小桌上,然后用左手的银针给宝凌儿做针灸。“清儿这丫头还没回来?”看慧绝熟练的手法游刃有余,还一边对着紫衣起清儿的事情。 “还没,再等等吧,可能她还在外面找凌儿吧,她也真是的,抱着个孩子还到处乱跑。”紫衣有点抱怨道。慧绝一根银针刺进宝凌儿的指尖,给老二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帮我拿一下桌上那盏灯,老二一刻也没有耽误,以极快的速度递给了慧绝,慧绝接过了灯,拔出了插在宝凌儿指尖的银针,鲜血哗哗的留到灯里,慧绝本来就打算拿这个灯来接宝凌儿的血,所以她拿来的时候里面就没有灯油,只有一根灯芯。 看着十分奇怪,这血流进灯里面的时候,血瞬间就凝固了,一直放了好久才把这盏灯给放满。 慧绝转过头对着老二说道:“你是不是什么都肯为凌儿去做,哪怕是去死?”老二毅然决然地点了点头。慧绝微微叹了口气,真是对痴男怨女啊。 “我现在就以本门秘术,用你的十年寿命,来换凌儿三个月时间,这三个月之内,你要到青城山去拿到一株药材,你可听好了,此药名叫紫苑回魂草,因为凌儿被煞天噬魂珠损坏了一丝魂魄,只有找到此药凌儿方有一线生机。”慧绝已经知道了老二的决心,但是她还是要事先确认了一下。 “前辈,我愿意,事不宜迟现在要做什么要做到尽管说,我会尽量配合你。”老二激动的说道。 慧绝摆了摆手道:“这件事不急,因为这是寿命转移之术,有违天理,需要你把身体调解到最佳,我给你三天时间,这三天之内,千万勿杀生,勿碰酒,勿邪淫。等会儿我再传你一记静心咒,这三天熟练于心,这或许会对你有所帮助。” 说着便点燃了装满宝凌儿血的那盏灯,然后又接着说道:“这盏灯只能燃烧三天,到灯熄灭之日,就是三个月期限开始之时,紫衣你在这儿守着,子弗,你跟我来。”老二便跟着慧绝走出房门。 东方巳自从和薛心苋分开过后,就特别想见到清儿和他的孩子,快马加鞭地朝着清儿以前生活过的小村庄赶去。 东方巳感觉那里不对劲,便止住了脚步,这种感觉在林柏川那里感受过,只是现在并没有这么强烈。“谁,畏头畏尾的,给我出来!”东方巳朝着空白的地方大声喊道。 “东方兄,好灵敏的感觉,没想到我藏得这么深还是被你给发现了。”从一旁的灌木丛中走出来一个人影。 “林宏,你是来抓我回林家的?”走出来的真是一剑刺穿他肩膀的林宏,林宏这个人的功夫深不可测,他原本以为,林宏的功夫和他不相上下,可就在林宏哪一剑刺穿他肩膀的时候,他知道他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虽然刺那一剑的时候,有他分神逃跑的成分,但要他面对面硬接上那一招,他估计也得够呛。 他死死看着林宏体内自觉的运转起天煞功,林宏盯了盯东方巳手上的动作,不禁暗自好笑。 “你不必紧张,我这次不是来抓你的,我只想和你交个朋友。”林宏淡淡地说道。但那双眼睛还时不时的,瞟向捏紧拳头的东方巳。 “交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东方巳不解的问道。 “对啊,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已经被我家老祖赶出林家了,现在我也算是孤家寡人,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抓你会林家。”他眼睛转了转又继续说道:“不过嘛,都没和你堂堂正正地打过一场,我很是不服气,看招!!!”林宏一声大喝,一掌向东方巳劈来。 东方巳见林宏确实没什么恶意,便收起了天煞功,正常地和林宏过起了招式。林宏不愧是隐世家族的天骄,招招精湛,直逼对手的弱点,东方巳自叹不如;但是他的武功招式有种局限性,看来是缺少了江湖上的生死历练,而东方巳却不同,早已混迹多年,随机应变的能力以深入骨髓,见招拆招。 这时候清儿抱着孩子从这经过,她在远处看到有两个人在打斗,便想绕一下道,不去和这两个打斗的人碰面,可刚想转身绕道的时候,怀里的正儿又哭又叫,还伸出一只小手指着打斗的两人,清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么久以来这孩子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而且怎么哄都哄不好,今天是怎么回事?她很是不解。 又过了一会儿,清儿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自己越是绕道走,这孩子哭的越厉害,自己抱着他往打斗两人的方向走,孩子的哭声是越来越小。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清儿毅然而然的抱着孩子,朝那两个人的方向走去,走到靠近跟前的时候,正儿居然笑出了声,那小声奶声奶气的特别好听,看见打斗的人时,清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东方大哥。 第四十三章 表白 居然是东方大哥,他原来没有死,太好了他还活着,清儿不自觉的流出了幸福的泪水。 场中的东方巳自然也看到了清儿和他的孩子,他只是侧脸看着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林宏此时的拳风已经接近东方巳的脸庞了,他连忙收起了自己的力道。 “东方兄,习武之人切勿分神,特别是与人争斗的时候,你可犯了大忌。”林宏不满地对东方巳说道。 “林兄,今日之事我还有事,我想我们的比试到此为止了,等他日我再与林兄战个痛快。”东方巳朝着林宏拱了拱手,抱歉的说道。 林宏看了清儿一眼笑着对东方巳说道:“看来东方兄现在是有佳人相伴了,想必这位就是大嫂吧?” 清儿听到大嫂这两个字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她偷偷地看了看东方巳,东方巳没有反驳,反而笑着点了点头,心里面满是欢喜地对着林宏露出了一个微笑。 “那好,我也不打扰两位了,在下先走一步。”说罢便跃起在树叶上点了点,朝远处飞去。 “你!” “你!”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一个字,但都听到对方想要说话,却又欲言又止。 “你先说。” “你先说。” 这次他们又想让对方说话,但又想到了一块儿。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东方大哥,你先说说,你掉下峡谷后的事情吧!”清儿十分有礼貌地让东方巳先说,然后安静的听着东方巳的神奇经历,听到黄家庄被东方巳入魔后,杀了许多无辜的百姓时,清儿虽然很害怕,但还是安慰他。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就算他们都不相信你,我也会展你这边的。”后又因被林柏川抓后露出了悲愤的神情,悲的是自己能力实在太差,愤的是林柏川以大欺小。当然东方巳把薛心苋的事给隐瞒了没说,可能是太在乎清儿了,怕她多想、乱想。 “我的事情说完了,那你呢,我本来是想去你以前住的那个小村庄找你的,没想到在这却碰到了你。来把孩子被我抱抱,说来也惭愧,我还没好好尽一个当父亲的责任,真是苦了你了,我真不知道要是没有你,这孩子该怎么办。”东方巳很是愧疚地对着清儿说道。 清儿把孩子递给了东方巳,用手捋了捋耳梢旁的几缕秀发,嫣然一笑。时间仿佛禁止了一般,东方巳站在这儿看呆了,这个时候的清儿好美,东方巳已经把这幅画面深深地记在了脑海。 “清儿,你好美!”东方巳缓了缓神,还顺便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清儿听到东方巳的在夸奖自己,心里面还蛮高兴的,可后面东方巳又接着说:“我看正儿也离不开你了,要不你就当正儿他娘吧?” 清儿听到这句话过后,立马转过头不让东方巳看到自己的囧样,她现在连耳根都被羞得通红。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在向她表白吗,自己是同意,还是要拒绝他?万一他这是在调侃自己的又该怎么办,心里面十分地纠结。 东方巳见清儿背对着他,一直不说话,他开始有点慌了。难道自己是自作多情,万一她转过头来拒绝我,那这件事不就糗大了,以后又该怎么面对清儿? “那个,你看你都带正儿这么久了,我....我看正儿叫你一声娘,也不为过。”东方巳说话都吞吞吐吐,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清儿听到东方巳这样说,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但还是没有转过头来。 东方巳咬了咬牙,看了一眼怀中的正儿水汪汪的大眼睛,心里面骂着自己,‘东方巳,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话都到嘴边了,不能就这样给咽下去。’他深吸了口气,大声地朝清儿喊道:“清儿,我喜欢你,反正我话都撂这儿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正儿的娘了。” 清儿转过了身,用一只手捂着自己嘴巴坚持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擦了擦眼泪。张开双手就朝东方巳扑过来,因为她怕、怕她东方巳再一次改口,自己好不容易才等来的;其实在几年前,她和师姐就一起喜欢面前的这个男子,可无奈,当时的东方大哥和师姐处于热恋之中,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而她自己也不想破坏了师姐的幸福。 她时常躺在床上幻想着,如果当时是自己先碰上的东方大哥,而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当然她也只有在自己房间的时候,才这样想一想,等到外面的时候,就又会装作没事人一样,处理这山门的一些琐事。 今天终于等到了这份原本来属于师姐的这份温暖,自己要退缩吗?不,她也想追求自己的幸福。 “唉、唉、唉,清儿,你别扑过来,被压着孩子了。”东方巳抱着孩子微微测过了身,清儿也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激动了,便停住了脚步,只是含情脉脉的盯着东方巳。 东方巳见清儿都这样了,他也不客气了,一只手抱着孩子,弄一只牵着清儿的手,往前面走去。 “清儿,你呢,我掉下山崖过后,你又去了哪儿,紫衣不是和你一起的吗,怎么现在只有你一个?”这样向前走着也实属无聊,东方巳便找了个话题聊聊。 清儿就跟他说起这些天的经历,原来宝凌儿在见过宝鉴子过后,就非常想要找宝鉴子报杀父之仇,她知道自己和宝鉴子的差距,便动起了歪心思,想要去偷慧绝藏着的煞天噬魂珠,来提升自己的实力,她见过慧绝拿了几次,所以这次她盗宝也算是轻车熟路;如她所愿,煞天噬魂珠,也被她取到了手。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慧绝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好的保护措施,而没防住自己刚收的徒弟。 第一个发现不对的是老二,他一整天都不见宝凌儿,到处找了一边也没找到,便召集了大家一起寻找,这时候才发现天煞噬魂珠也不见了。 众人暗叫不妙,都知道她报仇心切,没想到这么心急,几人商量了一下,便分头去寻找宝凌儿。 本来是叫清儿和孩子在家里面等消息的,可清儿执意要去寻宝凌儿,众人也没有办法,也只好同意,只是提醒道她,不要走得太远。清儿很庆幸这次出来,不然又不知何时,才能与东方大哥相遇。 第四十四章 演戏高手 东方巳松开了拉着清儿的手,清儿感到很奇怪,她还没来得及问是怎么回事,东方巳又把怀中的孩子塞给了清儿。 东方巳义正言辞的对着清儿说道:“清儿,你听着,我是全武林的公敌,你现在不能和我在一起,不然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严重还有可能祸及自己的性命。宝凌儿现在已经被老二找到了,现在也应该和慧绝前辈在一起,马上去和他们回合。” 看着东方巳如此严肃,清儿认真地在一旁听着,一个字也不想错过。突然东方巳脸色大变,全身泛起一股黑气,血红地双眼很是狰狞,嘴角边露出两颗獠牙,一只手以极快的速度伸向清儿那修长的脖颈。 清儿被东方巳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坏了,这东方大哥怎么了?一下子变得这么凶残。东方巳一把把清儿扯了过来,但掐她脖子的那只手扔没有松开,另一只手却搂着清儿纤细的腰肢。 东方巳张开了那张凶残的大嘴,獠牙上还有丝丝口水,滴了几滴在清儿的锁骨之上,然后伸出了比平时还要长出几分的舌头,在清儿白皙地脖颈上舔了舔。 清儿不知道东方大哥现在要干嘛,她只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任由东方巳随意摆布;突然耳旁传来东方巳细小地声音:“我们已经被那些名门正派给包围了,但好像他们都不认识你,你现在必须配合我演一出戏,你才能安全地离开,离开之后不要逗留,立马去找慧绝前辈。” “那你怎么办?”清儿听到她们被包围了,最担心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东方大哥。 “他们来得这些人,我一个人逃走完全没问题,但如果,你和正儿在这儿的话,难免会有意外发生,我很是不想你们再出什么事,就这样听我的,我向你保证,我会安全的离开的。” 清儿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却传来了一个声音:“魔头,快放开你手中的女子,不然叫你碎尸万段。”随着声音的传来,一大波人慢慢开始出现,他们穿着各式各样地服饰,形成了一个不大的包围圈。 “怎么,你们怎么这么在乎她,如果我一口咬破她的喉咙,那鲜血的滋味应该会很美味吧?”东方巳对着他们邪邪地说道,顺便又舔了口清儿的脖颈。 清儿这个时候也不墨迹,立马装出很害怕的样子,两边眼角的眼泪哗哗地就往下掉了:“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她又想起什么似的,又继续吼道:“杀了我吧,杀了我,只求你能放了我的孩子,只要你放了我的孩子,我什么都愿意做。”因为是背对着东方巳的,所以她只能朝着包围她们的那帮人嚎着。 东方巳不禁有些好笑,不过他还是强忍了下来,难道这女人天生就有演戏的天赋?以前他怎么就没看出来。 东方巳扫了周围一眼,竟然有三个门派的人在场来围剿于他,很快便看到了老熟人,“齐海师兄,我们又见面了。” “住口,你这个天杀的魔头,别想和我扯什么关系,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清理门户的。”这个时候,齐海哪能承认自己和这个煞星有什么关系,那不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那也是屎。 “哦,你们不是自诩名门正派吗?你们要是敢靠前一步,我就要了身上小娘子的小命,不信你们可以试一试。”说着,东方巳的手加大了几分力道,清儿轻哼了声;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出清儿现在很难受,为了把戏给演像一点,他不得不让清儿难受一下,掐着清儿的脖子慢慢向前走着,而那帮人也跟着东方巳的脚步移动着。 “大家不要管那名女子,给我上。”说话这个人的服饰是青城山的人,他第一个举起手中的刀,朝着东方巳砍来,见有人带头了,其他人也自然不甘落后。齐齐朝着东方巳涌过来。 东方巳见情况不妙,一掌拍在清儿的后背,清儿向前扑了个踉跄,清儿死死地抱着正儿,正儿才没被这一掌给打飞出去。 但这一掌说不重也不重,说不轻也不轻,却直接打到了齐海的怀里。东方巳心中大骂道,齐海这个卑鄙小人,枉我叫了这么久的师兄,现在还敢当着我的面楼我的女人;怒火中生地他现在很想杀人,感觉腰上的圣光腰带,甚至有点压制不住他的魔性了,他吸了两口冷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不能再让黄家庄的事情再一次发生在他的眼前。 清儿突然撞进了一个陌生男子的怀中,心里大慌,也没看是谁,就连忙推了一把身前的男子,使两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姑娘,你没事吧?”齐海似乎有些尴尬,但还是询问起清儿的情况。清儿低着头,朝齐海鞠了一躬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她低着的头并没有抬起,直接低着头往战场外跑去。 齐海没有加入围剿东方巳的行动,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姑娘逃离此处。他不禁摇了摇头道:“真是个奇怪的姑娘。” 清儿一刻也没耽误,就直接朝着竹林小屋的方向赶去,因为她知道,自己待在那儿只会给东方大哥带来负担,只有自己不在了他才能全力施展自己的本事。 竹林小屋。 “清儿,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些天去哪儿了,早不到也不用不回来啊。”紫衣在一旁抱怨道。 清儿尴尬地笑了笑,看到床上躺着的宝凌儿问紫衣:“紫衣,凌儿这是怎么回事,是受了什么重伤吗,徐子弗呢?怎么也不见他的身影。” 紫衣摇了摇头:“别提了,都是你那个东方大哥惹出来的事情。”紫衣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清儿把她说的和东方巳所说的,相对比了起来,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这件事还真是东方巳惹出来的祸事。 东方巳逆运魔功,强行把天煞噬魂珠冲宝凌儿体内逼出来,煞天噬魂珠本来就有噬取魂魄之力,这么强行取出,自然把宝凌儿的一丝魂魄给损坏了。 而从紫衣口中得知,老二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向着青城山出发,为宝凌儿寻药去了,慧绝也为宝凌儿去找所需要的辅药,就只剩下紫衣一个人在家里守着宝凌儿,这可把一向活波的紫衣给憋坏了。 第四十五章 哪儿来的小姐病 “姜师叔,这次去青城山办事情,本来是叫小葵的,你现在顶替了她的位置,就不怕她以后都生气不理你了?”林香茹嘴角泛起,笑吟吟地看着老三说道。 老三挠了挠脑袋道:“汗!你不用叫我师叔,我比你进门还要晚一些,说起来我都要叫你你一声师姐呢!至于小葵嘛!你有穿山甲师兄在在陪着她,她一定不会感到寂寞的。” 林香茹急忙摆手道:“别、别、你拜入师叔祖的门下,我自然得称呼你一声师叔,这可不能乱了辈分。” 老三耸了耸肩,有种无所谓的意思,然后对林香茹说道:“我当时又没想那么多,其实去不去什么青城山都无所谓,只是那个矮冬瓜师傅,答应过我,等我拜师后,帮我找我拿两位哥哥,可一晃半年多都过去了,哪儿有半点消息,所以这次我想亲自打探一下消息。” 林香茹听到他要打探他哥哥们的下落,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了,心里面苦笑道,哪里没打探出他哥哥的下落,他那哥哥早已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大魔头了,要不是有老三这层关系,怕是金刚门也要派弟子去追杀东方巳。 “你怎么了刚才还很开心,现在怎么一下子就不开心了?”老三很是不解,心想道:“这女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说开心就开心,说翻脸一下子就拉了个脸。” “你看,前面就是青城山了,我们走快了点吧!”林香茹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座大山兴奋地说道。 老三有些好笑,不过没笑出声:“现在还早着呢!你可别高兴地太早,等会儿可别抱怨。” “我抱怨什么,快走了,我早就想找个地儿落脚了,我的脚都有点疼了。”林香茹不解的问道,反复催促着老三加快脚步,尽快赶到目的地。老三笑了笑,并没有向她解释什么,以一种不快,但也不慢的速度跟在她后面。 半日过后,傍晚。 林香茹撅起小嘴,很是不满的朝地上的小草,狠狠的踢着,“什么破地方,看着离我们只有不到几里路,走了半天过后,居然看起来还有几里路,害我兴奋了半天,我现在脚疼死了。” “我就说了,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你看我没说错吧!”老三有点得意的说道。 “你还说!你还说!都怪你,你知道这个鬼地方会有这么远,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林香茹有点责怪老三的意思。 老三很是无奈的说道:“好,都是我的错,不过现在就不要埋怨了,天快黑了,我们得找一个落脚了地方。” 林香茹很是不依不饶地说道:“你说清楚,我埋怨谁了,先也别再落脚的地儿了,你今天不说清楚,我就在这不走了。” 老三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这个女人这么这么无理取闹,我都要快被她烦死了,她是从哪儿养出来的这个大小姐脾气? 金刚门?不可能,她在金刚门里面可是乖巧的很,现在怎么就想变了模样。“你走不走?”老三有些恼火的问道。 林香茹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理会老三;老三此时有点气愤了,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弯着身子,一只手锁着林香茹的双腿,另一只手扶着她的翘臀,直接把她举起来扛在自己的肩上,向着前方走去。 林香茹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等自己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被老三,扛在了肩上,她拼命地挣扎着,手脚齐用在老三的身上捶打着。“放我下来,姜黄,你个王八蛋,搁死我了。你在这样我要喊救命、非礼了。” “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老三不知怎么了,脑袋一发热,就把这句话给说出来了。 林香茹看了看渐渐进入黑夜的四周,还真有些害怕老三,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便在他肩头不再叫喊,老三见林香茹安静了下来,就像要把她从自己肩头放下来,可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怒喝:“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对这位姑娘图谋不轨” 老三本来想放下林香茹的动作,硬生生被后面的声音打断,他来不及多想,身后传来了很危险的气息。 老三立马转过了身,却不料发出声音的那人,一掌已经拍过来,正巧打到转过身的老三,那人的一掌和老三的胸口来了次亲密地接触,发出了叮咚一声敲打金属的声音。 那人后退了几步,拍打老三的那只手仍不住的在颤抖着,但不知道是为了面子,还是为了什么,他把颤抖的手给藏在了背后,心里面并骂道:“这是什么怪物,感觉就像是铁做的人一样,要是普通人早就丧命在这一掌之下了。” 此时的老三也不怎么好受,在触不及防之下硬接上这一掌,使他体内气血翻滚,差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还好他强行把这口血给压了下去。 等平息了下自己的伤势,自己才缓缓把林香茹从肩头上缓缓放下来,然后对着刚才打他的人说道:“这位朋友,我想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那人是一位翩翩公子,穿着蓝色绸缎地长袍,一只手拿着一把折扇,另一只手却是放在背后。 “误会?强抢民女,被我亲眼看到,现在居然还要解释说,这是个误会,淫贼受死吧!”说着又想对老三出手,但又止住了自己的脚步,不知道他心里面打着什么转盘。 他立马改变了自己的注意,“只要你放了你身边的姑娘,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不然的话,我会叫你不能或者离开此地。” 自己也不是被吓大的,看这个人的模样,分明是怕了自己,老三对着他露出了凶狠之色,并对他说道:“刚才一招偷袭我得手,很得意是吧?你现在立马给我滚。” 那男子见老三识破了他的那点小伎俩,带着这儿也没多大的意思,但自己这样离开岂不是很没面子,便放了句狠话:“你小子给我等着,这次我就放过你,下次别让我碰见。”然后扭头就跑。 第四十六章 采花贼 旁边的林香茹却是噗呲一笑,没想到这人看起来,是个嫉恶如仇的正人君子,没想到是如此地滑头的。 老三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林香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说她两句吧!等会儿小脾气上来了收都收不回来;你说打她吧!好像自己从来都没有对女人出手的习惯,自己就站在这儿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林香茹看着此时的老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便停止了笑容,并对他说道:“你这呆子,还等在这儿干嘛,难道今晚真要我陪你,在这个荒郊野岭过一夜吗?”她坐在地上,揉了揉自己的脚踝,又对老三说道:“我走不动路了,你先去前面看看,我在这儿等你。” “好啊!”老三很干脆的答应了下来,随即他又接着说道:“不过,我看着方圆一里地之内都找不到一户人家;万一我走远了,这个时候恰巧路过一只野猪,只可怜你,坐在这儿跑都跑不掉。” 林香茹虚着眼,朝四周望了望,并没有发现什么野兽出没。“你少吓唬我,我也不是被吓大的,你去不去啊?”老三见她又有要发脾气的趋势,便不再多说,径直向前走去。 起初林香茹一个人还觉得没什么,可夜色逐渐暗淡,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林香茹的注意,她警惕的观察这周围,开始担心起老三所说的野兽出没。之后又随着夜晚的风速的慢慢变快,她又幻想着,自己身后是否有鬼在跟着她,越想越怕,越觉得身后有一只鬼。 最后,终于攻破了自己内心地最后一道防线,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蹲在地上尖叫起来。“啊!!!啊!!!啊!!!”连叫了三声,然后双手抱着膝盖带着点哭腔地自言自语道:“姜黄,你给我回来,我害怕。” “你现在还能走路吗?”这时传来了一个收悉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她心里面的恐惧,居然少了一大半,林香茹顿时大喜,兴奋地跳了起来。随即,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好像被老三全部都听到了,不过还没等她说话老三却是别对着她蹲下道:“你上来吧,我们运气不错,前面正有一户人家,我已经给他们打好了招呼,现在早点过去。”林香茹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就跳上了老三的背上。 她此时在老三的宽阔的背上,竟感觉到如此的温暖,使最后一丝担忧和焦虑都被遗忘在脑后。 翌日。 他们并没有向昨天那般疯狂地赶路,一路上走走停停,有说有笑很是悠闲,老三不禁感叹,那个金刚门的林香茹又回来了,不过他也没去问林香茹是怎么回事,因为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直到傍晚,才勉强赶到青城山,他们亮出了自己是金刚门弟子的身份,接受到了青城山的热情相待。安排了两个超级大的房间,并告诉他们今晚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老三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青城大殿之中,跪着一个蓝色长袍的青年,腰带插着一把折扇很是明显的,他对殿堂之上最中间的一个白须老头说道:“,掌门,弟子在山下巡逻之际,居然发现在我派之下,有强抢民女之事,此采花大盗武功深不可测,弟子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还请掌门派几名师兄随我一起去讨伐此贼。” “哦?敢在我青城山脚下,行如此之事,还真是胆大包天。墨武,你随魏朝雨,魏师弟一起,把这祸害给我派清除。”他们可以看出,掌门青云子对这件事看得比较重要。 两个师兄弟正准备下山,这时老三和林香茹走进了大殿,那青年看着老三先是一惊,随后伸出一只手指着老三,吞吞吐吐的说道:“他...他...掌门,就是他,他就是那采花大盗。”青云子皱了皱眉对魏朝雨呵斥道:“休得胡说,金刚门派到我宗门来的贵客,怎么可能是那采花之人。” 魏朝雨又看到老三身后的林香茹,他开始在大殿大喊道:“没错,掌门你看,他身后的那位姑娘,就是他所劫持之人,”然后又对着林香茹说:“姑娘,你别怕,这里很安全,不用怕你旁边的淫贼,在这儿他不敢对你做什么。” 林香茹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朝着魏朝雨拱了拱手,淡淡地说道:“这位师兄,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和我姜师叔一同来到青城山,你又是为何污蔑我师叔是采花之人,而且被采之人还是我,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魏朝雨被他说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半天都没憋出一个字出来,此时青云子发话了,“好了,朝雨,你这贪玩的性子该收敛一点了,要不是这位姜贤侄,是我派的贵客,今天还要真叫墨武和你一起胡闹。你现在就去禁闭室,抄写三百遍门规,三日之后,我亲自检查。” 魏朝雨很是不甘,但又不敢违抗掌门的命令,只要应承下来,不过在走的时候,他用一种仇视的目光死死盯着老三,然后朝后退去。 “贤侄不必多心,这孩子被我们惯坏了,还请贤侄谅解。”青云子放低了姿态,对老三说道。其实老三知道,这抄门规,和没惩罚简直都差不多,不过这是人家的地盘,自己不可能在这儿闹起来吧!况且那位魏小兄弟和自己本来就没多大的仇怨。 老三立马赔了个笑脸:“这是自然,等处理好了门派重大事务,我想亲自去找魏小兄弟谈谈,化解下我们之间的误会。” 青云子点头道:“如此甚好。”,之后,老三就被青云子邀请到他私人的书房之中。 “贤侄,不知道你师傅可好?”青云子寒暄的问候着自己哪位矮冬瓜师傅。“我师父还和以前一样,童心未泯,活得很是潇洒自在。” 青云子道:“我就知道,那个老小子的生活肯定过得很悠闲,现在不提他了,我们来聊聊你此行的目的吧!” 第四十七章 你知道实情 “敢问青掌门是否还记得,五十年前西域来了一批魔修?”老三向青云子鞠了一躬,并对他说道。 青云子紧皱眉头,两眼望着前方,陷入了沉沉地回忆之中,“怎会不知,由断龙骨为首的一行人,在中原武林各个门派发起了挑战,这么多门派,是败得惨不忍睹,竟没有一个是他们的对手;断龙骨还好,至少没见过他滥杀无辜,而他手下的邪光老人和董三娘却是不同,他们击败对手过后,居然还要取走他们的一双手,或者留下自己的性命,有的人宁死也不愿丢弃自己习武的双手。因此,他们造就了无数的杀孽,作为五大门派之一的我们,肯定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但又担心自己势单力薄,不是他们的对手,便邀请了其余四大门派。其他四大门派接受了我们的邀请,决定一同讨伐西域魔道。”老三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青云子在诉说着当年的辛密。 “当年虽然五大门派一同挑战这三个魔修,但还是以惨败收场,最后七星派的掌门人乌敛苺当场战死,而天峒山的掌教福静师太和你派的冬瓜仁身受重伤,场中只有我一人,靠着我派绝学以揉化刚勉强支撑着。”青云子说到这儿,双手微微的颤抖着,可见当时的情况令他多么的刻骨铭心。 “那后来呢,那帮魔头又是怎么样解决的?”看着在沉思的青云子,老三兴趣大盛得问道。 “当时连我都几乎没有战斗力,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薛家、叶家、林家,三大隐世家族这个时候出面了,他们各自寻找着自己的对手;叶家的叶竹沥对阵董三娘,而林家的林柏川和邪光老人打了起来,要说最精彩的战场,还是要数,薛家的薛无白和断龙骨的那一战,那简直不能用武功来形容,他们打斗的那片区域,简直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很难想象,在这个世界上竟有如此之强的人。”青云子越说越发激烈,不过他还是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最后,因林柏川险胜邪光老人半招,从而赢得了这场决斗的胜利,董三娘见邪光老人落败,转身便逃离此处,当然这等绝世高手,如果想留下她也得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行,我们的损失已近太过于严重,对于董三娘根本就是有心无力;而薛无白和断龙骨的决斗,直到现在我不知道结果。” 青云子说完当时的情况,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老三道:“不好意思,我刚才有些失态了,当年福静师太和你师傅都中了邪光老人的天煞噬魂珠给伤了魂魄,只有我派的紫苑回魂草才能治疗此伤,但我派培养了几十年才只有一株,但是两个都是我的至交好友,去救一人的话,那么另一人必定命丧黄泉;这个时候福静师太站出来说,她派有专门治疗这种伤势的秘药,叫我放心把紫苑回魂草给你师傅服用,便匆匆离去,离开的时候还把邪光老人的煞天噬魂珠带走了;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直接把紫苑回魂草给了你师傅,回到门派不久后,就传出了福静圆寂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悔恨,我早该知道除此药无解的。如果当时我拦住她,一起想想办法,或许这悲剧就不会发生。”青云子脸色涨的通红,有些愧意地说道。 天峒山有慧音师太撑起了门派,虽然天峒山比以往有些不如,但好歹还是五大门派之一,而七星派就没那么幸运了,乌敛苺这一去,七星派居然没有一个能挑起大任的人,经过数年的内斗、外门派的蚕食,而龙虎会的实力渐渐壮大,此消彼长之下,七星派落寞之势已成定局。 老三很快就联系起事情的前因后果,见到青云子如此苦恼,便上前安慰道:“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你不应该感到难过,你该为福静师太高兴,况且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早就知道事情的结果,但她毅然而然的选择了别人,这种胸襟实在令人佩服。” 青云子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愧色,“其实这件事到还好,可天峒山是在我眼前覆灭的,这件事令我无法接受的事实。当时天煞噬魂珠在天峒山出世,我以为魔道之人又卷土重来,他们就像噩梦一样缠绕我多年,我当时想也没想,就召集众弟子赶了过去,可却成了覆灭天峒山的罪魁祸首,你知道江湖上最近又在流传有魔头出现?” “略有耳闻,据说这魔头身性残暴,到处滥杀无辜,有好几个门派都前去讨伐于他。”老三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青云子见老三说的并不完全,就出言补充道:“此子名叫东方巳,好像得到了那个魔头的传承,凶性无比,他们三大门派,派去的弟子好几次都失败而归,你知道我派为什么没有派弟子去追杀于他吗?” 老三听到这个魔头的名字,心里面咯噔了一下,自己大哥怎么变成了大魔头了,可笑自己先前还要去追杀他,现在早就把这种念头抛在脑头。 见老三直愣愣地站在这儿发呆,心中升起了一丝不悦,不过青云子还是出言提醒道:“贤侄!贤侄!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老三听到青云子的交换,立马回过神来,并赔礼地向青云子鞠了一躬道:“青掌门,我听着,只是刚才想事情有些出神。” “我看贤侄今天有些累了,要不先下去休息,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看见青云子在下逐客令了,自己也不好在这儿打扰,便向青云子告辞下去。 “香茹,你是不是知道实情?”老三连门都没敲,直接走进林香茹的房间,一开口就询问她。 “什么实情,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林香茹在房间悠闲地喝着茶,老三二话不说就冲了进来,还问她是不是知道实情,她哪里知道什么实情不实情的。 第四十八章 九九之数 老三探头探脑地朝房门外望了望,确定了没有其他人,轻轻地关上了房门,这才走到林香茹的旁边坐下,用小声对她说道:“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近日风头大盛的魔头,是我大哥?”林香茹听到老三的寻问,她迟疑了一下。 “你知道的对不对,是不是门派里的人除了我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老三有些恼火了,感觉自己像一个傻子被他们蒙在鼓里。 “姜师叔、姜大哥、姜黄!!!你给我冷静一点,我们是为了关心你才不告诉你的,就算我们知道实情,告诉你了你要怎么样,去和你大哥一起当魔头,然后与全武林为敌?我们也不希望这件事情就这样发生,你知道我们金刚门为什么这次没有参与围剿魔头的行动吗?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门派才决定不去追杀你大哥。”林香茹见老三情绪有些失控了,便教训这他,试图让他冷静,很明显这种方法是很有效的,老三也不那么激动了。 林香茹拿过旁边的一个茶杯,然后给他倒了杯茶说道:“我现在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你看那些围剿你大哥的门派不也没讨到什么好处吗?所以,你现在最、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祖师所安排的事情做好,师祖的伤势可不能再拖下去。” “对了,你和青掌门谈的怎么样了?虽然说师祖那边不怎么着急,但我们早点完成任务终归是好的。”林香茹现在只想早点完成任务,回到宗门,以免节外生枝。 林香茹所说之话,也并无道理,老三现在也不怎么着急了,喝了一口她给自己倒的茶说道:“我从青掌门哪儿听到我大哥是魔头,哪里还有心情和他谈下去,他也见我心不在焉的,便叫我明日再议,我自然不好拒绝。” “这事也怪我,我以为你一个人能搞定,早知道就和你一起去了,现在怎么办?这老家伙要是真心要助我们,那刚才就会直接把紫苑回魂草给我们,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比较犹豫,看来这次我们得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行。” “我对我们金刚门也不怎么熟,明天就全听你的。”老三很同意林香茹的观点。 翌日。 “青掌门,我这位小师叔,才拜入门下不久,有些规矩很是不懂,您大人有大量,还请不要则怪于他”林香茹上前赔礼,老三也站在她后面不说话,该道歉的时候,他就向青云子道道歉,像极了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 哈哈哈!!!青云子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瞬间就被逗乐了,并对他们说,昨天的事情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以老三那种情况,谈话也进行不下去,所以就叫他先回去了。 林香茹却没有信了青云子的话,朝着他拱了拱手道:“想必青掌门也知道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如果青掌门同意,我金刚门愿意用同等价格的物品交换。” 青云子听到林香茹所说的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你这丫头打得什么鬼心思,我青云子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其实那种落井下石之人。况且...”说到这时他犹豫了一下。 随即他又接着说道:“况且,你们金刚门还真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我现在不是不想给你们紫苑回魂草,只是现在真的拿不出来。” “哦,这是为何?”听到青云子并非小人,而是另有隐情,老三便上前询问道。 青云子转过身坐在凳子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东西一样,沉默着。林香茹和老三就在这一直站在原地,等待着青云子的回答,可久久没有响应。 林香茹最先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再一次的向青云子赔礼道歉,“不好意思打扰了,青掌门,可能涉及到青城山的秘密,你不愿说就不要说出来了,但等取药之日,还请青掌门提前通知。”说完,她便招呼老三离去。 “你们等等”一句话从身后传出,这句话像是有魔力似的,让林香茹和老三停住了脚步,两人都转了过头,齐齐看向青云子。 青云子淡淡地说道:“这件事反正你们迟早都是要知道的,现在告诉你们也无妨。”说罢他又指了指旁边的几个座位道:“这里还有几个位置,你们先坐下听我慢慢道来。” “实不相瞒,在我们道家,分为九九之数,九为极数,而我派却在这儿有一个梦幻空间,我青城山山顶之处有一块极大的阳石,那就是梦幻空间的入口,但想要开启此空间,必须要等到每年的九月初九,正午十分拿着我派掌门令开启。到那时你们放才能去取紫苑回魂草。” “我派祖师曾经取过一株出来,后来你们也知道,给了冬瓜仁。但因,此空间未到开启之时,所以才让福静师太就此离去。现在算算日子,离九月初九就只剩下三天了,这三天之内,你们要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的状态。”青云子解释道。 老三恍然大悟,难怪先前青云子一直不肯说,原来这还真是青城山的秘密,一个大秘密,要是这个消息传出去了,那肯定会引来无数人的眼红,甚至会给青城山带来无比惨烈的伤痛。 林香茹向青云子抱了抱拳,并许下承诺道:“请青掌门放心,就算是我们死,也不会把青城山的秘密给说出去。”见林香茹表态了,自己这个做小师叔的,自然不会落后,跟着林香茹所说的话再说了一遍,不过青云子好像并没有,把他们所说的承诺当一回事。 青云子收起说话时凝重的表情,脸上又露出了平时常见的微笑,“当然,不过嘛...我不是信任你们,我是相信冬瓜仁那个老家伙,那所能担以重任的人,为什么我不能信任。”青云子很直白的对着两人说道,这令老三升起了几分好感,心想道。这个青云子还真是实在,没有一点做作。 既然现在得不到他们所想要的紫苑回魂草,便向青云子告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四十九章 中年人 嘭!嘭!嘭! “少侠,你的晚饭。”房间外传来送饭的敲门声。 老三其实早就饿了,听到外面送饭的弟子来了,快速的去开了房门。那送饭的弟子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从他的衣着打扮上可以看出,他在青城山的地位不怎么高。 “少侠,你的晚饭。”接过中年人递过来的晚饭,老三可以很明确的感觉出,他的双手在颤抖。两人及对视了一眼,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那中年人很快发现不对劲,立即把头稍稍低下去一些,尽量不去和老三的眼神碰面,像是在故意躲避这什么。 他把饭送到老三之后,转身就走,没有丝毫耽搁。老三感觉到很奇怪,这个人实在太诡异了吧!素未蒙面,但又好像和他似成相识,前几天是送饭的弟子,都没有给他这种感觉。 “你等等!”他叫住了那个中年人,中年人也很配合的停住了脚步。“我们是不是咋哪儿见过?”他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 那人朝老三笑了笑道:“少侠说笑了,我从孩童之时,在这青城山已有半个甲子之久,而未曾下山历练,我们何来熟悉之说。” 老三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道:“可能是前几天,在我青城山转悠的时候,瞧见了师兄,今天才有这熟悉感。” “那没什么事,我就现行告退了。”中年人告辞道。老三本来还想问问,其他关于青城山的事情,只见那中年人并没有半点逗留的意思,自己也没有什么理由,让他留在这儿陪自己。 “师兄慢走。” 关上房门的老三,把饭放下,但他越想越不对劲,刚才给他中年人肯定有问题,因为他的疑点太多了,为什么给自己的时候双手在颤抖?为什么他在躲闪我的眼神?最后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很特殊的想法;和他对视那一眼中,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二哥,随即他就立马否定了这个念头。 自己的二哥怎么会来这儿?究竟处于何目的,才让他不和自己相认?围绕老三的疑惑实在太多太多了,他想要去了解,却又无从下手。 他很迷茫,甚至忘记了吃饭。在思考了半天无果后,便起身离开了房间,他决定找到那个中年人,他想要问清楚,这种熟悉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刚出门的他并没有走远,反而在门外来回走了半天,然后进屋拿了两大坛子酒。他这次是有目的性的,他知道自己在这儿不熟,所以他必须要找一个,熟悉青城山的人为他带路。 “魏兄好雅致,在这弹奏起,这悠闲淡雅的曲子。”魏朝雨才被罚了出来,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现在正在想弹弹琴,让自己身心愉悦一下。这个时候却听到了自己不想听到的声音。 “真是可惜,我这刚兴起的乐趣,却被你这个讨厌的家伙破坏。”只见老三拿着两大坛子酒朝魏朝雨缓缓走来。 魏朝雨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反而手指弹琴的速度更快了几分,随着琴声的越发激烈,从古筝旁散发出一阵一阵音波的气流,向着老三涌去,老三不慌不忙的运起内力抵挡着,还特别在酒壶的周围形成了一道屏障。 “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这次可是带着诚意来的。”说着他举了举手上的酒。 “诚意?我倒是没看到什么诚意,反而看到了一个祸害,正在向我靠近。”魏朝雨这时停止了弹琴,但很明显不接受老三的道歉。 “那打扰了。”说完老三便转身离去。 “等等,哪有人拿来的东西,自己又拿回去。”老三大喜,看来这魏朝雨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小气,随即老三拿出一坛酒向魏朝雨扔过去。 自己撕开了封酒的盖正准备喝的时候,魏朝雨出言阻止道:“姜兄稍等,这可不是喝酒的地方。”话音未落,人影就跑了好远。老三笑着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魏兄,之前的事是我和香茹胡闹,才让你误会的,主要还是一个女孩子的清白,之前在青掌门面前我们也不好解释什么,所以还请魏兄见谅。”老三说道,并举了举手上的酒,狂饮起来。 “我说你小子,强抢民女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不去当个采花贼,真是可以了你的这一身的本事。好好地一个英雄救美,却因为打不过你而逃跑,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魏朝雨现在也敞开了心怀,对老三调侃道。 “魏兄你也不差,穿的人模狗样的,除了武功不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绝对是一个泡妞的高手。”老三反驳道。两人相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老三见和他聊的差不多了,便逐渐把话题聊到正题上。“魏兄,我想在你们青城山找一个人,但对青城山不是太熟,便想来请教于你。” “哦,什么人?” 老三把当时送饭的经历,和那中年人的模样给魏朝雨诉说了一番。魏朝雨这皱眉头,拿起手中的酒大喝了一口,然后低头沉思着。 “姜兄,如果你所描述地没错地话,我敢确定,这个人不是我青城山之人。”魏朝雨抬起头对老三说道。 老三无所谓的说道:“反正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人的动机是什么,我们在明,他在暗,想要把他揪出来,是何其之难。” 魏朝雨却是对这件事很是重视,“我们青城山混入了其他的人,虽然现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我敢确定,他对我们青城山,打着坏主意。” 魏朝雨一口把手上的酒给饮尽,随手把酒坛子往地上一扔。哐当一声,酒坛被摔的稀巴烂。 起身向老三告辞道:“这件事情不能拖下去,我现在就去找掌门说明情况。” 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三没有想要,参与到他们门派之中的事情当中,也转身离开此处。 魏朝雨来到青掌门的房门外,敲了敲门,青掌门也疑惑大半夜的,是谁在外敲门。打开房门就看到魏朝雨,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外。 第五十章 准备进入 “掌门,我有一件大事要给你说,我派被潜入了,一个不知身份的人,我怕那人会对我派不利。”魏朝雨对着青云子,重复了一遍,老三对他所说过的一番话。 青云子也是一脸凝色,“哦!需要我派弟子,全由你来调遣,然后在门中大肆搜查一番吗?” “弟子正有此意,还请掌门下达命令,”魏朝雨听到掌门都这么说,心里面自然很是欢喜。 青云子此时的脸都绿了,自己说的反话,这个臭小子居然都听不出来,还理直气壮地应承下来。 “简直胡闹,你看看你的一身酒气,才被罚抄的门规都忘后脑勺了是吧?你给我说说,门规的五十八条是什么?”青云子训斥着魏朝雨。 魏朝雨傻眼了,感情刚才掌门所说的话,全是在戏耍他,自己还可笑地把他的话,当了那么一回事。 “我派第五十八条门规,规定弟子不允许在山上酗酒,你倒好,不但喝了酒,居然还跑到我房门外胡言乱语。你是不是觉得,上次叫你抄的三百遍门规比较轻,你现在给我去祠堂,在老祖宗面前好好反省,明天再来好好罚你。”青云子见魏朝雨傻站在那儿,自己便替他说出了门规,并令他去祠堂反省。 其实上次在大殿,他就想对魏朝雨发火,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因有外人在,自己也把肚子里的火给压了下去,没想到这次他更过分,敢在门派喝酒,喝完过后居然还敢跑到自己面前胡言乱语,青云子暗暗做个决定,一定要好好给这个小子一点教训,至少得让他涨涨记性。 魏朝雨也觉得自己太过于冲动了,本来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才放心大胆的和老三喝起了酒来,现在倒好直接装上了掌门的枪口。 他知道经过上次在大殿的事情,再加上自己满身的酒气,掌门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他。可事情都已近发生了,自己也只好认栽,只是不知道掌门明天要怎么惩罚自己。 “是弟子冲动了,弟子这就去反省。” 青云子皱着眉头,心里面其实一直在估算着,魏朝雨所说的话是否可信。 “你等等,我这有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不知道不愿不愿意听?”最后他还是叫住了魏朝雨。 这句话简直如天澜一般,传入了魏朝雨的耳中,可以不用受罚,他那里不愿意。 只见青云子望了望天象,并淡淡地对魏朝雨说道:“再过一日便是九月初九,也是我派禁地开启之时,到时候你同金刚门的两位小友。一同前去,你可愿意?” 魏朝雨连忙点头,竟有这等好事找上他,他可早就听说了青城山的禁地之内,有着无数的宝藏,但自己生活了将近有二十年了,却连禁地都没见到过,听到这个消息怎能让他不兴奋。 他立马冲到青云子面前,呈半蹲之势拱手道:“弟子定不负掌门所望,完成任务。” 转眼间一天很快过去,今天是禁地开启之日,魏朝雨和老三等人早早地,就在青城山顶等着了。 当然青云子比他们还要早一点,见到他们人都到齐了,便详细地跟他们说着进去后所注意的事项。 “现在距离开启环境还有三个时辰,但空间开启到关闭只有一天时间,等到第二日的正午十分,我会准时在这里开启禁地,所以你们要抓紧时间。你们进去之后,是一道幻境,里面充满了无尽的诱惑,只要记住一点,那就是千万不要,在里面迷失了自己。因为时间的缘故,你们要以最快速度走出幻境,千万别陷入其中,如果一不小心在里面,把幻境和现实搞混的话,那将会永远留在这空间之中无法自拔;之后就是一片沼泽,你们所要之物,就在这沼泽之中。至于更深处,你们还是不要去的好,以免丧命于此。” “弟子谨记,还请掌门放....” “到底是哪路朋友,在此偷听我们在此谈话”魏朝雨还没把这句话说完,青云子突然打断了,偏过头朝另一个地方道。 只见一颗树后面走出了一个人,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普通弟子的衣着,老三见到这个人后大惊,此人不就是三天前给他送饭之人,他难道是觊觎青城山的梦幻空间而来的? “这恐怕也不是你的真实面目吧!既然都来都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呢?”青云子淡淡对他说道。 “掌门真是好眼力,在下佩服。”中年人用沙哑的声音对青云子说道。然后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是你!” “二哥!” 青云子和老三同时出声。“怎么贤侄认识这个人?”青云子不解的看着老三说道。 老三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老二说道:“二哥,你怎么一下子苍老这么多?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老二并没有回答老三问出的一连串的问题,他径直走到青云子面前,直接双膝着地,跪倒在了青云子的面前,“青掌门,我心爱之人的性命危在旦夕,还请求你放我进入禁地之中,求得一株紫苑回魂草,只要您能让我进去采回魂草,就算要了我这条性命,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二哥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有什么事我们起来好好商量商量。”老三见老二直接就给青云子跪下了,心中虽然很疑惑不解,但很多的是关心,他很想知道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老二这时才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的复杂之色,看得老三心里面好不是滋味。 “我要你这一条命有何用?若是在平时这件事还可以考虑、考虑,但有一位老友也需要这回魂草续命,若我将这回魂草给你,那我这老友又将如何是好?况且,我与你非亲非故,就凭你短短几句救心上人,我就让你进入我门派之禁地,这未免也太可笑了一点。”青云子拒绝道。这并非什么铁石心肠,如果任何一个路人,因为各种理由,给他提出一些要求,那青城山早就被他给败光了。 老二开始慌了,他重重的把脑袋往地上磕着头,“青掌门,我可以那东西来换,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他的额头已经被磕破,鲜血直流。 老三站在一旁心里面却是焦急万分,他可从来没见过二哥朝别人跪下,这二哥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又想给老二求情,但自己本来就是呈了师傅的面子,才可以进入这梦幻空间之中的资格,自己又哪儿来的脸面来给老二求情,他顿时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第五十一章 陷入幻境 “你看我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像是缺什么东西的人了吗?我们再来论一论,你私闯我青城山这件事,上我山门容易,可想要下山就难了。”很明显青云子软硬不吃,甚至还有种责怪老二的意思。 老三这时也走到青云子前面给他跪下道:“我和二哥情同手足,青掌门若要惩罚,就连我一起罚了吧!” 虽然这是自己的地盘,可真要把老友的弟子给罚了,回头那个矮冬瓜还不得找我拼命,可就这样放他离去,他到处散播关于我派的秘密,这又如何是好。“也罢,我看在贤侄的面子上,不予你一般见识,你可以现在下山而去了。” 老二加快了向着青云子磕头的速度,一直拒绝道:“不、不还请掌门放我进去采回魂草,就算给你当牛做马,我也毫无怨言。” 可见青云子如此决绝,老三不禁在老二的耳边喃喃道:“二哥,其实你不用担心,这部还有我要进去吗?你就在青城山下等我,我采到回魂草马上来找你,以我们哥俩情谊,你不会不相信我吧?” 老二的脑袋早就已经,出现了晕眩的感觉,不过一直都在青云子面前强忍着,不过听到了老二刚才对他的谈话,便松了口气,关键的时候还是兄弟靠谱。 “老三,多...多...”老二的话还没说完,便向后倒去,这青城山顶上面全是大石头,这一脑袋砸下去,那还不得出什么问题。还好老三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老二,才没让他倒在地上。 “青掌门,我二哥他...” “这梦幻空间马上就要开启了,等你们进去后,把他交付给我,我派弟子给他安排房间。”青云子看了看此时太阳所在的位置,对他们说道。 老三也知道这进入梦幻空间是大,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老二扶到了不远处,一颗柏树下面躺着。 此刻他们一行人来到了一块大石头前面,这块石头与其他石头甚是不同,此石全身通红,正中间还写了大大的一个阳字,十分显眼。看来阳石的名称就是从此而来的。 青云子从腰上摸出了一个令牌,调整了下角度,斜对着阳石,太阳光也全部能照在令牌之上。 只见一道光柱从天而降射向令牌,而这道光柱到令牌上并没停止,从令牌之上又折射到阳石的,大家都瞪大了双眼,看着这神奇的一幕。 阳石下面出现了一个彩色的旋涡,很是炫目夺彩,好看至极。“此时不进,更待何时。”青云子大喝道。 魏朝雨早就等不及了,第一个冲了进去,消失在旋涡之中,老三和林香茹见此也不再犹豫,跟着魏朝雨的步伐进去。 看见他们全部都进去了,看着阳石轻叹了一口气,一个人自言自语道:“矮冬瓜啊!至于你能不能活下来,还得看看你这徒弟,到底有你的几层本事了。” 回头便转身离开,过了好一会儿,他又一个人小心翼翼地回来的,“哎哟!真是岁数大了,这点事情都记不住,差点把这么一个大活人给扔在这儿。”他边说,还一边扶起老二,往门派走去。 “皇儿,快到母后这边来,母后这儿有冰糖葫芦。”一个气质高贵、典雅地妇人朝老三说道。老三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眼睛里面竟闪着泪花。 “母后,是孩儿不孝,没能保护好你们。”说着老三还想伸手去搂这个妇人,只见他的手在虚空之中划过,什么也没碰着,而那个妇人的影像,慢慢从脚底变为散成粉末,直至头颅。到最后彻底消失在老三的眼前。 老三的两颗泪滴从眼角旁滑落,他还在撕心裂肺的呼喊着:“不!不要离开我。” “作为我姜氏皇族,就应该担负起我皇家的责任,而不是躲在背后,像个女人一样哭泣。”身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呵斥声。 这次老三没有那么激动,他努力地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情,转过头对着那个男人说道:“父皇,我早已不是那个风光的皇子,我们的国家早已不复存在了;而我现在孤身一人,想必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他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父皇的情况和他母后一样,从脚底慢慢开始消失,直到在他的眼中变成虚无。 一转眼就来到了一遍战场,他一眼就知道这个战场是什么地方,这个就是他小时候所住的皇宫,但此时已变成了一片废墟,战火不断地燃烧着他的家,他再一次地经历了他的父皇战死,而母亲上吊自杀的痛苦经历。 他已经快疯掉了,他好不容易才,从这件阴影中走出来,虽然他从未忘记,可就在今天才一次的感受,这惨痛的经历,他又如何能够镇定自若? 和前两次一样,这些场景慢慢变成了尘埃,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这幻想之中,把青云子的话全都抛至于脑后。 迎面向他走过来一个男人,因为太远看不清楚那人的脸庞,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穿着金刚门弟子的衣服。 崔溪甲师兄!老三看见崔师兄便想上去打声招呼。可没想到的是,崔师兄上来的对他拔剑相向,有种不死不休的趋势。老三尽量的躲闪着崔师兄的攻势。 “崔师兄,你怎么了,是我啊,你不记得我了?”老三一边躲闪着,还一边对他询问道。 “哼!我杀的就是你,姜黄!我和小葵两情相悦,要不是你横插一脚,我恐怕已经和小葵成亲了,现在居然让她怀了你的孩子,我今天就要杀了你,为小葵狠狠出一口气。” 这时小葵挺着大肚子走来,看到小葵缓缓走来,两人都停止了打斗,她走到两人的中间,然后对崔溪甲说道:“崔师兄,还请你高抬贵手放了姜郎,你今天要是杀了他,我定不会独活。” “师妹,你......”崔溪甲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随即痛苦万分的抱着自己的头颅,痛苦地呻嚎着,发疯似的左摇右拐地走开了。 第五十二章 沼泽 此时的场中只剩下了老三和小葵在四目相对着,小葵含情脉脉的看着老三,一看就知道她是陷入爱河无法自拔。 老三看着自己眼前的女人,和肚子里的孩子,虽然眼前的女人很美,又救过他的性命,心里面又是一番说不出来的滋味,他从未想过,自己就如此成家了,这实在也太慌谬了。 “姜师叔,这里的一切都是幻境,难道你忘记的青掌门说过的话了吗?别被里面的东西给疑惑了。”这个身音很是焦急,但却一直在老三的脑海回响。 老三这才猛地想起,这里是梦幻空间之中,自己差点的陷进去了,这不禁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老三狠地咬了自己的舌尖,一丝痛楚瞬间传入脑中,眼前所见的画面,就像镜子碎裂般破灭。让他顿时清醒了过来,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林香茹这个小妮子,当然旁边站着魏朝雨。 老三挠了挠脑袋,抱歉的对他们说道:“不好意思,我差点陷进去无法自拔,不过还好有你,香茹!” 魏朝雨却是凑上前来,好奇的朝老三说道:“唉!哥们,小葵是哪位美女,有没有旁边这位香茹姑娘漂亮?” 老三这就尴尬了,敢情自己在幻境中所发生的的事情,全被他们发现了。“咳咳!!我刚才的梦境都被你们发现了?”老三试探地问道。 魏朝雨想了想对他说道:“也不全是,我醒的时候,就听到你一直在叫换着,小葵啊!孩子啊!什么的,至于是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老三稍微的松了口气,还好他不知道前面的事情,关于他是一个落魄皇子的事情,只告诉老二一人,连东方巳他都没告诉,不是说信不过他们,对着种事情,他们反而知道的越少越好。 “那你是第一个清醒过来的了?”老三继续问道。 “你们是在这儿游玩的,还是干什么的,快走啊,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小葵见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没完了,便出言催促道。 他们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做,虽然老三心中有很多疑惑,但现在很明显,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便不再多言,径直往前走去。 “你们快看啊!前面就是青掌门说的那个沼泽。”林香茹很明显有些兴奋。不一会儿三人都来到了沼泽前。 在沼泽的中心之处,有一朵盛开的紫色诱人的花朵,他们确定,这就是他们所想要的紫苑回魂草,回魂草慢慢地开放着,在海带状的绿叶拗口间,娇嫩的花蕾正在微微颤动,简裙似的花托,拢不住丰腴的紫云般的花苞,渐渐地裂了开来;紫莹色的花瓣从花托中间轻轻地探了出来,一片,两片,三片......之后成束成束的红紫色的的花蕊栩栩挺立,中间一根柱状雄蕊高高翘起......花瓣层层地分开来,开成一朵圆形的大紫花。虽然无风,根茎和一旁深绿色的叶子,依然摆动着。远远望去,好似一个娇羞的女子,在给他们招手。 三人在一旁来回的走动着,大家心里面都明白,这是个美丽地陷阱,要是换做其他人早就迫不及待的冲上去了,哪里还会顾及这么多。虽然看起来和平常的草地无二,但他们此刻已深记青云子所说之话,前面定是一片沼泽。 “这回魂草隔我们这么远,我要是要如何取得?我们借助轻功,一鼓作气飞过去,你们看怎么样?”魏朝雨见两人都成魔不语,首先开口打破沉默。 “这恐怕不怎么可能,这里到紫苑回魂草距离太过于长,我们的体力怕是支撑不了这么远,况且我们对这儿的情况,一点都不清楚,万一有什么凶兽隐藏在此,那岂不是凶险万分。”老三一口否决了魏朝雨的提议。 “时间还有多久?”老三皱着眉继续问道。 林香茹在地上比划了几下,然后起身说道:“我们在幻境耽搁的半天的时间,再加上刚才走过来消耗了一点时间,现在我们最多还剩下不到四个时辰。” “不到四个时辰么!足够了,我先去试一试这沼泽最始端在什么地方,你们两去找一找这附近有没有什么藤蔓,树皮之类的来充当绳索。”分配好了任务,几人很快的行动了起来。 “小师叔,我就只找到了这么一点东西。”林香茹有些懊恼地说道,并拿着自己收集不多的藤蔓,给老三看了看。 “没事,有这些已经很不错了,魏兄怎么还没有回来?”老三出言安慰道,其实他也知道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集好足够的材料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是好奇魏朝雨和林香茹一起走的,怎么现在只有林香茹一个人回来。 这时,在远处有一颗树在向他们快速的移动了过来,林香茹看到这等怪异的事情,甚至还有些害怕,躲到了老三的背后。不一会儿,便看清楚了此树的情况,下面居然是魏朝雨拖着此树。 他走到老三和林香茹的面前,一把将树仍在一旁,喘着粗气说道:“这可累死我了,你知道有多不容易吗?藤蔓我倒是没找着,不过这玩意我相信你应该能用上。”他说着指了指地上的树。 “有劳魏兄了。”老三还是客气了一句,不过由于时间关系,容不得他们再次多说什么话,又向林香茹借了她手中的那把剑。 走到那颗树旁,一把把它提起,老三也紧接着向上一跃,快速的飞舞着手中的剑。 片刻。 老三缓缓向下坠落着,随之而来的是那颗大树,化为樽樽木桩,老三下落之际,手中也没有闲着,只见他一掌紧接着一掌的,把木桩连成一排打入沼泽之上。 老三脚尖点地,另一只脚却是跨出了一大步,直直往沼泽冲去,老三快速地飞奔着,即使在木桩之上也是行云流水。 紫苑回魂草和老三的距离在一步步的靠近,十丈、八丈......一丈,老三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想要去抓住那株紫苑回魂草。 第五十三章 金刚诀 只剩下一尺了,眼看就要成功了,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右手之上,老三甚至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可就在这时,突变发生了,从老三脚底沼泽之下,以极快的速度,朝老三射出了几道黑色的沼泽之水,那速度奇快无比,以老三平常的速度,根本无法躲过去。 老三刚才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紫苑回魂草之上,至于脚下的动静他根本就没注意到,可往往就是这种小的不在意,却要把自己给搭进去。 “不要!!!”林香茹发出一声惊呼。 魏朝雨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眼睛死死地望着老三所在的方向,他很想冲过去把老三拉回来,可这里离紫苑回魂草实在太远,现在过去不过是给他增添一点负担罢了。 说时迟那时快,老三立马运转起老顽童教他的金刚诀,想要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其实金刚诀在金刚门算不得什么秘密,因为只要是门派弟子,都可以学习这本功法;金刚诀分为三层,第一层叫做铜皮铁骨,而大部分人,而仅仅练到第一层就止步于此,因为第二层和第三层的条件实在太苛刻了,而他师傅老顽童也就仅仅练到第二层不坏体而已,就是这个第二层,就让他师傅成为了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可见这部功法十分霸道。 而第三层太过于神秘,因此门派中的高层还就此讨论过,第三层是否存在。至于讨论的结果是什么,当然他是无从得知。 当然老三也和其他弟子一样,只修炼到第一层铜皮铁骨,但是老三修炼这部功法的速度特别快,寻常金刚门弟子修炼第一层至少需要五年时间,而他在进门之后的第一年就练成了,老顽童惊讶不已,自己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悟性如此之高的人,但他又不想过分地夸奖于他,就是怕他他膨胀了,以后的练功就会松懈,于是表面上很是打击老三。 “我说你这臭小子,修炼的这么慢,区区金刚诀的第一层,你都要修炼一年,这还不上算,你自己算算,师傅我给你泡的药澡。一年下来花了我多少钱,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你小子现在就给我打个欠条。” 老三被老顽童说得以为自己真的很笨,心里面实在有愧于老顽童,于是便签下了自己的‘卖身契’。 之后在空闲的时候,和小葵聊着天,他谈起自己练功的经历,说自己实在很笨,修炼第一层居然用了一年时间还被老顽童骂了一顿。 小葵听到老三修炼第一层居然只用了一年,差点惊呼出声,并大骂他不知足,不过看老三的一脸认真的表情,又不像在和她开玩笑。 “对啊!我说师弟,你这速度确实比较慢。想当年,我练第一层只用了三个月时间,不过嘛,天赋这种东西是羡慕不来的,但是通过你后天的努力,我相信总有一天会超过我的。”前面是实打实的在调戏老三,不过后半句确实是她的真心话。 此后的老三,挨打的时间比平时多出一倍,早上练铁砂掌的时间也加长了不少,林香茹有好几次到他那儿去,看到他发疯似的练习,不禁让她感到很意外,难道这个小师叔受了什么刺激,刚入门的时候,他是哪里有缝都能钻进去,躲起来不让他们找到,现在又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拼命练功。 便上前询问了情况,老三又把他和老顽童、小葵的对话,说给了林香茹听。林香茹听了捂着肚子咯咯直笑,这一笑可笑得老三一脑袋的问号,并询问她在笑个什么? “我说小师叔,你被他俩给骗了,一般修炼第一层金刚诀,至少五年起步,没想到小师叔你是个天才,仅仅用了一年就学会了;况且,小葵师姐也并没有学习金刚诀,她和我一样,学习的是门派中偏阴柔一点的雪花剑谱,你也知道修炼金刚诀是会被人打的,你看小葵师姐被人打过吗?”林香茹解释道。 “我会不会被人打我不知道,不过嘛!小香茹在背后说别人坏话,可是会被挨打的。”林香茹说的入神了,不知道小葵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边。 听到自己的话全被小葵听到了,林香茹脸色稍稍泛红,有些尴尬的朝小葵拱了拱手道:“小葵师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叫什么师姐?我现在在你祖师门下,你该叫我一声师伯。” “你够了小葵,你实在太过于顽皮了些,看我很好欺负、很好玩是吧?”老三此时有些恼了,换做是谁被他们当成猴来耍,心里面也会很不舒服的,老三甚至怀疑这老顽童是不是和小葵串通好了,一起来骗他的。 小葵被老三这么一吼,却是有些傻眼了,自己长这么大,好像还从未被人这么凶过,一股委屈便从心头涌了上来,两个大眼睛中闪烁着晶莹地泪水,就要往下掉落。 “喂,姜黄,你这个王八蛋,敢欺负小葵,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时候怎能少了护花使者崔溪甲师兄,说着便举起手中的拳头,向着老三的脸咂去。 “够了,你嫌这儿还不够乱吗?”小葵对崔溪甲呵斥道,然后捂着嘴转身向后跑去,跑的时候还能听到小葵的哭声,崔溪甲看见小葵伤心离开,现在也顾不得老三,也跟了上去。 “小师叔,你没事吧?”林香茹用两只纤手扶着老三的胳膊,只见老三的嘴角边上溢出了一丝鲜血,可见这位崔师兄是动了真格的。 “没事你先回去吧,我每天都在挨打,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老三对林香茹做出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林香茹见老三不需要自己的帮助,自己再待这儿也没多大的意义,便寒暄了几句告辞离开了。 看见林香茹已走,接下来就该找一找这个师傅评评理了,当师傅的也不能这么戏耍徒弟,害得他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第五十四章 不破不立 老三在门派找了一大圈,也没发现老顽童的身影,心中不禁暗暗猜想,他是不是又去哪儿偷看,女弟子洗澡去了,随即老三就否定这个念头,那个疯疯癫癫的师傅,虽然平时很不正经,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分的很清楚的,要不是这样,老三也不会拜在他的门下,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最终他还是没有拒绝,这个人当他师傅。 虽然说心里面是这样想的,自己在门派转悠转悠,就不自觉的走到了,那天老顽童‘看’林香茹洗澡的地方,他本来也没怎么在意,就朝那个地方看了一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老顽童还真在那个地方,还是原来的位置,还是一样的动作,这个老家伙居然又在偷看别人洗澡。 老三朝里面望了望,还居然是个男的,那男的果着上半身,至于下半身泡在水里的,实在看不清穿衣服了没有。难道这个老顽童真有这种特殊的爱好?老三不禁打了个寒颤。不行自己得赶紧离开这儿,什么欠条之类的,都让它见鬼吧!还是自己的贞洁最重要。 “徒儿,你既然来了,就过来,让为师好好给你上一课。”此时老顽童已经发现了老三,并看见老三想要离开,他便叫住了老三。 “不要了,师傅!弟子我可是很正直的男人,这种课程我想,还是没必要给我上。”老三连忙摆手拒绝道,害怕老顽童教给他一些,他接受不了的事情。 “往哪儿跑?既然你这么正直,那我先在所要讲的,对你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老顽童见老三转身想跑,他那儿能让他如愿,伸出了一只具有魔力的手,朝老三抓去。 经过了这么久的练习,老三哪儿能没有一点防备,只见老三身体一缩,老顽童刚抓住老三的衣襟,感觉一轻,老顽童手上就只剩下了老三的外套。 老顽童看着手上的衣物,沉默了三息时间,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好小子,有两下子,居然能从我手上逃脱,看来这段时间你进步不小。”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被你们刺激出来的。”不说起这件事还好,一说起老三真的是一肚子火。 老顽童也察觉老三有些怒意,便很快想到了实情,因为他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就算他不说,其他弟子也会说出来的。 “好了,这件事是师傅的错,师傅给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我可是给足了你面子,你看看普天之下,有那个师傅给弟子道歉的?”老顽童虽说是在道歉,可说话的语气可一点也没道歉的样子。 不等老三说话,老顽童又说道:“你快过来,这种机会我只讲一次,至于你领悟多少那就看你自己的了。”听到老顽童把这句话说完,又看到了那个象征性的大手朝他抓过来。 老三再次的想要闪避,可老顽童直接一把抓到了老三的锁骨之上,疼的老三是龇牙咧嘴。 “嘿嘿!跟你师傅斗,你还得多走几十年的路。”老顽童得意的说道。 “停、停下来,我不跑就是了。”老三觉得自己今天是跑不掉了,只好乖乖服软。见老三已经没有逃跑的打算,便松开了抓住老三的那只手。 “你看池子里的那个人。” “我不看、男的有什么好看的,你要干嘛你就直说。”虽然老三不再逃跑了,但老三很是抗拒。 “你小子是不是又想歪了,为师这是在传给你武功的技巧,你立刻给我好好看看。”虽然老三对看这池中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听到老顽童要传授给他技巧,他便立刻提起了几分精神往那男子望去。 老三起初没看出什么端倪,可越看越认真,越看越皱眉,那人表面看上去和常人无异,但修炼过金刚诀的都知道,这人体内有严重的内伤,而造成这种内伤的原因,正是他体内的金刚诀所致,用自己的金刚诀,来破坏自己的铜皮铁骨,然后再在池里修复着自己的身体。 “师傅,这......” “很疑惑是吧!这人修炼地金刚诀,用来打自己,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老顽童说出了老三心中的疑惑,老三点了点头,他现在对这件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哈哈,这就是我今天所要教你的东西,按照辈分来算的话,你应该叫他一声师兄,他是我们金刚门百年难出的一个天才,修炼速度比你还要恐怖几分,他练成第一层铜皮铁骨,只用了短短一年时间不到,不过他的存在,在门派里面很少有人知道;现在你所看到的是他在冲击,金刚诀的二层不坏体。” 老三震惊了,居然能够轻言看到,有人怎么冲击第二层的,那对自己以后肯定会有很大的帮助。 “他修炼第二层有多长时间了?”老三提出了疑问。 “不久,也才二十余年,现在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就告诉你这第二层的诀窍,这第二层的修炼是个漫长的过程,需要你一点一点的,把自己身体给摧毁,其中的过程痛苦并凶险万分,然后再用金刚诀一点一点地修复,至于像第一层那样借助于他人之手,那是行不通的,因为我们本身就达到了铜皮铁骨,那些人下手再狠,也还不如自己摧毁来的更快一些。”老三听到老顽童所说的话,并没有一丝的害怕,反而有些兴奋。 “其实我说了这么多,总结出来就一八个字,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你一定要牢牢把这八个字给记住。”老顽童一脸正色的说道,老三还从未见过,老顽童如此认真的时候,他也一脸凝重的朝老顽童点了点头,并在心里面默念了几遍。 噗!!!老三狂喷出一口鲜血,黑水直直的打在了他的胸口,虽然他已经运转起了,金刚诀第一层铜皮铁骨,但是在这一击之下他还是受了重伤。 他的胸口之处发出了嗤嗤的声音,魏朝雨皱着眉说道:“这黑水有腐蚀效果。”然后朝老三喊道:“姜兄,你快过来,不然不会有生命危险。” 第五十五章 祸兮福所倚 此时,老三在木桩上半蹲着,脸色苍白,大口的喘着气,身子还不停的在颤抖,胸前的几团被黑气沾染过的地方,血肉模糊,甚至还能看见森森白骨,黑水还在不停地,向其他地方腐蚀。 虽然说老三不是很重,但也并非在沼泽之上的木桩所能承受的,在老三蹲在木桩之上的那一刻,木桩也开始缓缓下沉,情况十分危急。 “你要干什么,不要命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心急如焚地林香茹直接向沼泽冲去,却被魏朝雨给拦了下来。 “我如果不过去,那我小师叔必定会死在这儿。”林香茹见魏朝雨拦下自己很是不满。“好、真是服了你了,我过去把他接过来,不过你得先到,安全的地方等我们。”魏朝雨苦笑一声,这里现在只有他一个男子,他即使有万般不愿意,那也要硬着头皮上。 “你们暂时不要过来。”沼泽上传来老三的声音,看来他恢复了一点神志。只见他深吸了一大口气,然后缓缓从木桩之上站了起来,由于他站在木桩上,木桩的受力面积变小,所以下沉的速度就更快了几分。 老三继续伸出了他的右手,朝紫苑回魂草抓过去。魏朝雨和林香茹两人齐齐变了脸色,没想到老三的胆子竟如此之大,还想染指这紫苑回魂草。 和第一次一样,脚底沼泽依然射出几道黑水,不过这次老三确实早有防备,侧身躲过了这几道黑水。 还差一个木桩,只剩下一个木桩他就能把紫苑回魂草给拿到手里,但是就这么点的距离,却是危险重重。 “不行啊,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去把姜兄给接过来。”大家都看到了如果让老三一个人待在那儿的话,是怎么也取不来紫苑回魂草的。 魏朝雨说完这句话也没等林香茹回答,便施展起自己的轻功往老三那边快速的移动。与此同时,老三又动了,他这次用左手随便地往前面挥了挥,和他预想的一样从下面射出几道黑水。 老三嘴角微微扬起,左手快速的收了回来,紧接着他的右手动了,他的右手手心藏着一片树叶,这是他刚才砍木桩的时候,飘了一片树叶到他的肩头,起初他也没怎么在意,刚才半蹲在木桩之上的时候,只是习惯性的把这片树叶,从自己肩头拿了下来,放在了手心。 那片树叶被他夹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间,但一刻钟也没停留到,唰的一声从他手中飞出,啪、啪、啪的几声水打树叶的声音,破坏了黑水的轨迹。 好机会,老三快速的跃起,一把抓住了紫苑回魂草、瞬间拔起,紫苑回魂草到手了,他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停留,马上往后退去。 他刚才停留的那个木桩现在已经陷了下去,看不到半点木头的影子,不过以他惊人的判断力,他一眼就认出了木桩的位置。 直接往沼泽上狠狠踩过去,果然下面有木桩无疑,既然有受力点了,那他到下一个木桩就简单多了。 可就当他快踏入下一个木桩时,胸口传来剧痛,胸口腐蚀的面积比刚才大了一倍,脑袋顿时天旋地转。 他轻轻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儿了吗?他仿佛看到了他的父皇和母后再向他招手,看来老顽童这个师傅他救不了,二哥的心上人,也只能感到无奈,就这样吧,他已经尽力了,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姜兄!!! 就在老三快要一头栽倒在沼泽之中的时候,魏朝雨赶到了,他踩到木桩之上,双手接过了老三,本来木桩承受一个人的重量都很勉强,这下老三和魏朝雨两人直接压在上面,这木桩不出三个呼吸,就能直接陷入沼泽之内。 魏朝雨根本来不及多想,直接用公主抱,把老三抱起,快速的向岸边靠近,本来很是担心的林香茹,看到这一幕,却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本来魏朝雨就快要走到岸边,看到林香茹居然在笑,然后稍一个不留神,踩到了木桩的边缘之处,脚步一个踉跄,两人都直接栽倒在沼泽之中,不过两人的运气都不错,没有把头栽到沼泽里面。 魏朝雨有些抓狂了,这个小姑奶奶居然在这么危机的关头,笑起来了。不然自己也不会失神,掉入这沼泽之中。 “我说,我们现在怎么办,最关键的紫苑回魂草都采回来了,现在却要在这儿等死?” 林香茹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很无奈:“你先别动,这样下沉的慢一些,这里距离岸边只有三个木桩,我刚才找了一点藤蔓,我现在就拉你们上来。”说着她便转身去拿刚才她准备好的藤蔓。 然后直接把藤蔓扔了过去,魏朝雨二话没说,直接把藤蔓绑在了老三的身上。“你快把他拉上去,他处于昏迷状态,再加上他身上有伤,需要马上出去治疗。” 虽然都是习武之人,但由于是两个活生生地大男人,再加上沼泽的粘性,把林香茹累了个半死,才把他们勉强拖了上去。 老三胸口被黑色污水,还在不断的扩大,黑水、血、肉和骨头,像是被揉在了一起,林香茹甚至闻到了森森恶臭,那种情况看起来必须要尽快的处理,就是不知道老三能不能坚持到出这个梦幻空间。 其实他们都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魏朝雨伸手就要起扶老三,却被林香茹阻止道:“住手,魏公子,你先不要动他,你看他这个样子,我怕直接会把他给弄散架。” 她又接着说道:“你看,他最开始胸口被黑水沾染过的位置。”两人的目光齐齐往老三最开始腐烂的位置看去,哪里的血肉居然开始慢慢生长。 “香茹姑娘,这时怎么回事?”魏朝雨很是疑惑。 林香茹却是开心地笑了起来。“你可千万别笑了,你刚才笑就差点害死我们,这次你又来。”魏朝雨虽然很不解,但是经过刚才林香茹的事情,现在居然有点怕她笑。 “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小师叔还真是祸兮福所倚,居然在这儿修炼起我派的金刚诀第二层,我们现在只需要在这儿静静地等待就行了。”林香茹解释道。 就在这时,梦幻空间的大门缓缓打开,一天时间已经结束,青云子按照约定再次开启梦幻空间。 第五十六章 刮骨疗伤 “香茹姑娘,我还有掌门交给我的任务没完成,既然这空间之门已经开启,就不和你们一起出去了。”魏朝雨把昏迷的老三交到林香茹的手中。 林香茹并没有阻止,反而非常感激他:“这次还得多谢魏公子出手相助,他日有缘再见,还请公子赏个脸吃一起顿饭。” 魏朝雨哈哈大笑,“和你们女人吃饭多没意思,磨磨唧唧的。不过和姜兄大口地喝酒才是真的痛快。” 林香茹翘着鼻子不满道:“看你这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其实一点都不懂女人。” 魏朝雨脸色瞬间僵住了,还真被林香茹这个小妮子给说对了,自己在这青城山里住了二十多年了,里面全是些道士,就算是来了女性那也是匆匆上完香就离开,他那里有机会近距离的去和女人接触,所以说他不懂女人,那是说的一点都没错。 看着气氛有些尴尬,林香茹马上打着圆场道:“魏公子如此帅气,不管怎么样,都是会有女孩喜欢的。”魏朝雨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这门开启的时间已经有好一会儿了,香茹姑娘还是先出去比较好。”这句话说完她便朝着出口相反的方向走去。 “三弟!!!这是怎么回事?”老二和青云子早早地就在阳石外等着他们出来,但看到林香茹扶着老三出来,又看看旁边重伤的老三,心口顿时有些绞痛。 林香茹走出梦幻空间第一眼就看到了,老二和青云子,她因为扶着老三很是不便,只是朝青云子这边微微点了点头,并快速的往青云子这边走来。 看到如此重伤的老三,老二最先冲过来从林香茹的手中接过,他好不容易才见到老三,如果这次再让他失去老三,那这辈子都得内疚死,不过这种伤势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他也只有用求助的目光盯着青云子。 青云子看着老三的情况十分严重,便是片刻不想耽误,他指挥着老二道:“他中了三阴葵水,现在必须马上治疗,少侠,你先扶他到我派的客房之中。” 客房中。 “时间来不及了,他必须马上刮骨疗伤,你们也不要出去,给我打打下手。”见青云子如此慌张,林香茹和老二心里面就越是慌乱。 “少侠,你帮我把这匕首,用火消一消毒,之后用酒把匕首擦拭干净。” “林姑娘,你去帮我打盆温水。” 他却是把老三扶起半坐道床边,一只手搭在老三的后背上,然后用自己深厚的内力,源源不断地传送到老三的体内。 恩,噗! 老三从嘴里吐出了一大口黑色的血液,黑色的血液打湿了大半个床单,这时林香茹才打了盆温水过来,就看到老三喷出了一大口黑血。 连忙把毛巾打湿,过去给老三擦拭着身体上的血液,和清理着三阴葵水击中过的伤口,不一会儿时间,那盆温水就被染得黑红。 此时的老二已经把匕首消毒,并用酒擦拭了一遍,然后迅速的把它叫到了青云子的手中,青云子见两人的动作都非常的迅速,自己也收了功力,准备给老三伤势。 青云子拿起手中的匕首,朝着老三的胸口小心翼翼的划过去,老三闷哼一声,身体一直在痉挛着。 “少侠,你帮我把他摁住,不要让他乱动。” “林姑娘,你去把盆拿过来。” 匕首缓缓地拨开了老三胸口上的血肉,在胸骨体上剐蹭着,老三再也忍不住了,大叫了起来,他居然被疼醒了。 “啊!啊!疼死我了,快、快杀了我,杀了我。”老三呻嚎着,瞪大了两眼,全身的青筋暴起,口中还一个劲的喘气,他那黝黑的皮肤早已变得通红。 “三弟,你坚持住,很快就要好了。”老二安慰道,虽然他知道这句话并没有减轻他的痛楚,但是不狠下心,强行给他刮骨的话,那他可能就会损失一位兄弟,老三随即又疼昏了过去。 “酒!” “温水!” “匕首!” 青云子来回地叫唤着他们,老三足足呻嚎了半个时辰,直到半个时辰之后,青云子拿起酒坛,狂吸一口,然后喷在老三的伤口之上,老三的性命才勉强保住。 “他已无大碍,你们给他包扎下伤口,然后在这儿静养一段时间。”青云子的声音都有些萎靡,可见他这次是真的下了一番狠功夫。 见青云子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两人紧绷的神情才稍微松懈了一点,不过青云子的事情忙完了,他俩还有事情要做。 青云子走后,两人又小心翼翼的帮老三包扎伤口,拿着沙布缠了一圈又一圈,不一会儿老三就成了一个木乃伊形状。 “林姑娘,你忙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老二见旁边的林香茹疲惫了一天了,也迟迟不肯离去,便对她说道。 “我现在还不是很累,要不少侠你先去休息吧!”林香茹拒绝道。 见林香茹如此坚持,老二也不想打扰他们俩,便想林香茹告辞了一声,并告诉她,老三有什么情况,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林香茹点头答应,老二这次稍微放心地离开此处。现在就只剩下老三和林香茹两个人在房间之中。 老二早已累的精疲力尽,快速找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相信青云子和林香茹的情况和他也差不多,只是林香茹在老三旁边也不怎好休息。 其实林香茹给老三换好床单之后,趴在老三床的边,也徐徐睡去,她睡得很沉,好像从来都没有睡得这么香过,她甚至还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面老三当上了九五之尊,随时都有一股出皇者的气势、群临天下,而她却当上了皇后,统领后宫。她确浑然不知,她居然在老三的床边,眨巴这嘴,甚至还留起了口水。 直到第二天晌午,林香茹才悠悠转醒,她立马就发现了自己的囧事,脸颊募地红了起来,再想想刚才做的那个梦,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不过她转头看了看老三,老三却还是在沉睡着,这才让她的囧尬之色稍稍缓和。其实老二早就醒过来,他只是不愿进去当电灯泡而已,就在门派之中瞎转悠。 第五十七章 纠结的老二 时间过去了一个月,老三晕迷了一个月,他们在青城山也等了一个月,其实要数老二最为着急,因为慧绝和他约定的三月之期,已经过去两个月,要是他再不回去,恐怕连见宝凌儿的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但如果就此离去,种感觉有些对不住,重伤在床的老三,他甚至想过偷偷在老三的紫苑回魂草,但这时他的为人吗,但为了宝凌儿,他真的可以,做出这种事情?他一直对这个想法犹豫不决。 但时间一点一点的在逼近,老二的心情是越来越差,一边是佳人,另一边是兄弟,去盗老二紫苑回魂草的想法是越来越强烈,他很纠结,但时间不容许他再拖下去。 因为这一个月以来,都是他和林香茹轮流守在老三的身旁,今晚是他和林香茹换班的日子,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到底是哪还是不拿。 老二慢慢的把自己的脚步移动到老三的身边,此时的老三还是陷入昏迷之中,不过胸前已没有什么大碍,受伤的地方已经结痂,早在一天之前他就拆开绑在身上的纱布,只恐怕以后他的胸口之上,会留下一块很大的疤痕,就算用再好的金疮药也消不尽这片疤。 这紫苑回魂草本来是交由青云子保管的,可青云子直接拒绝,说这株要是老三拼了性命才取回来的,放在老三这里,也让他稍稍安心了些。 老二不到一会儿工夫就找到了紫苑回魂草,他本来向就此离去,可想了想,还是留给了老三一封书信,放在桌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外;他没发现的是,在他写这封信的时候,老三的手指动了一下。 “徐少侠,你这么晚了要去哪儿?”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听到声音的老二顿时停下了脚步,他慢慢把头扭过去,来人却是金刚门的林香茹。 老二立马陪个笑脸道:“哦,这不是晚上水喝的有点多,我这不是想去方便方便。怎么林姑娘这么晚,还没睡?” 老二立马扯开了话题,“我有点睡不着,就到处转转,转着转着没想到就转到了这儿。”林香茹解释道。 “不和你多说了,我现在有点急。”老二的紫苑回魂草到手了,自然不愿和林香茹在这儿闲聊。 “站住!”林香茹又叫住了老二,老二心里面早就慌成了一团,这丫头不会是发现了什么了吧,这可不怎么好办了,要不然冲上去把这丫头打昏吧!老二在心里面盘算着。 “茅房在那个方向!”林香茹用手指了指老二所走的相反方向。 老二拍着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对!对!你看我这记性,可能是真的老了,连个茅房都能忘记。”说着,他便往茅房的方向走去。 林香茹总觉得这老二今天哪里不对劲,于是乎便想叫住他,想要问问,到底有什么事瞒着她。 咳咳!! 这时老三的房间中传出几道咳嗽之声,林香茹听见大喜也顾不得什么事,就径直往老三房间奔去。 “小师叔,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你都昏迷了一个月了,你如若再不醒过来,我就要独自拿着紫苑回魂草,回去复命,到时候功劳可全是我一个人的。”林香茹见老三醒来有些兴奋,便给他倒了杯茶,给他递过去,当然这嘴皮子是没有停过的。 老三又咳嗽了两声,他本来想问问二哥在哪儿,但他透过了窗户看了看屋外,早已是伸手不见五指,想必二哥此时已经睡着了吧,就没有再问老二的事情。 “紫苑回魂草呢?”不过老二问起了自己拼了命才取到的东西。 林香茹嫣然一笑道:“我就知道,你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了,在那边的柜子里,我现在就去拿给你看看,好让你安安心。”说罢,她便起身朝一旁的柜子走去,然后熟练地打开第一个抽屉,然后伸手去拿,突然她瞪大了双眼,双手不停地在第一个抽屉乱摸,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她开始慌了,急急忙忙的又弯下腰打开了第二个、第三个抽屉,在里面翻找了一番,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她有气无力的半坐在柜子旁,沮丧地低着头道:“我今天早上看了一眼还在这儿,现在这紫苑回魂草被人盗走了,小师叔,都是我的错,要是师叔祖哪儿,因为我有什么三长两短的那该怎么办。”两旁的脸颊划过两道眼泪。 老三心里面也很气恼,自己辛辛苦苦采回来,还没好好看两眼就不见了,不过现在也不是责怪别人的时候。 “你在好好想想,或许你是放在哪儿不记得了,还有今天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过,就算被盗走了,这么不到一天的时间,我想他也应该跑不远。”很明显老三比林香茹要理智的多, 他思考了一番,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可疑么?我觉得要数最可疑的,就算刚才你二哥了。”林香茹想了想,虽然不相信这种可能,但还是把自己所怀疑的对象说了出来。 老三有些惊诧,怎么会是自己二哥,这说什么他都不怎么会相信。林香茹看老三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相信是老二干的。“我也只是把我怀疑的对象给说说,我也知道他不怎么可能,但今天最可疑的就只有他一个人。”林香茹还是坚持自己的直觉。 老三知道和她争论下去是没有结果的,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就在这时,他瞟到了桌上有一封信。 “香茹,你写的是什么?”老三试探地问道。 “?!?!?!”林香茹一头雾水,“我写什么了,我这一个月,都没动过文房四宝。” “那封信是怎么回事?”老三指了指桌上那封信,这时林香茹才惊奇的发现这桌上居然有着一封信,她起身小跑到桌前,拿起信封就阅读了起来。 起初还好,读着读着那张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黑,老三甚至听得到她的牙齿被咬的吱吱作响。 第五十八章 我要的人呢 看样子林香茹被气的不轻,老三向林香茹招了招手道:“拿给我看看,这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居然把你气成这个样子。” 林香茹黑着脸道:“你还是不要看了。我怕你刚刚醒过来,又会被气昏过去。”不过老三哪里会听她的话,坚持要看心里面的内容。 最后林香茹服软道:“给你看也不是不行,不过你的答应我,一定要挺住。”老三答应了林香茹的要求,拿起那封信就阅读了起来。 “三弟,对于紫苑回魂草的事情我很是抱歉,我已经在这儿待了两个月了,我如若再不回去凌儿的性命可就堪忧,我只有先对不住你了,我和大哥约定好了一个月后在裂海之崖上相聚,到时候我徐子弗任凭你处置。 徐子弗留” 老三一个拳头捏的铁紧,两边脸庞的腮绑鼓起,一拳头狠狠地砸向床沿之上:“这个混蛋,他心上人的命是命,我师傅的命就不是命了,还说是我的兄弟,我现在觉得有这种兄弟,实在是太丢脸了。” 见老三并没有太过于激动,她便放下不少心来。“现在怎么办,只有一株紫苑回魂草,还被你二哥偷走了,现在梦幻空间又无法开启,要不我现在去把你二哥追回来吧,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老三苦笑地摇了摇头道;“要是别人还好说,可偷走紫苑回魂草的偏偏是我二哥,你是不了解他的性子,他这个人好说话的时候比谁都亲近,可一旦觉得了的事情,十头牛的拉不回来;这么给你说吧,就算你去追他,甚至追上了他,他情愿把紫苑回魂草给毁掉,都不会给你,这下懂了吧!” “那怎么办,你总得像个办法,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师傅去死?”林香茹有些急了,这么不是,那也不是难道就这样干耗着? 老三也很无奈,这件事情处理的有些麻烦,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他招呼林香茹道:“把我外套给我递过来。” “这大晚上的,你伤又没好,不会想要亲自追你二哥吧?这种事情可不行。”林香茹嘴上面是拒绝的,可身体确实很诚实,丝毫没有影响到她拿衣服的速度。 老三拿着衣服翻找了起来,却是迟迟没有穿上,林香茹很是疑惑,不过她也只是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没有上前询问。 只见老三从衣服兜里,找出来一片紫红白相间的花瓣,林香茹瞪大了双眼,惊讶的看着手中的紫苑回魂草花瓣。“这...这...不是紫苑回魂草吗?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小师叔,我真是太崇拜你了。”说着林香茹冲上来,就要去捏老三的脸庞。 此时老三的脸被林香茹捏的变了形,但心中却是不乐意,向来就只有长辈捏晚辈的脸蛋,今天却是反过来了,况且自己有伤在身,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好了、差不多得了,别太过分,我这也是机缘巧合,因为拔这株紫苑回魂草的时候,太过于用力,把这片花瓣给弄掉了,我当时也没在意,直接就塞进了口袋,就是不知道,这片花瓣对师傅的伤势有没有用处。”老三解释道。 “我们还得在这儿住几天,等我什么时候能下床行动了,就是我们离开之日。”虽然老三修炼金刚诀体力过人,但这次的伤势太重,只能在青城山多待几天。 老二自从拿了紫苑回魂草逃出青城山,就发了疯似的,就往慧绝的竹林小屋跑去,因为他知道早一点救活宝凌儿,就早一天安心,他已经很对不起三弟了,要是宝凌儿再有个三长两短,那他损失可就太严重了。 老二马不停蹄地赶了十天的路程,终于赶到了那片竹林。 可他刚刚赶到这竹林之外,就闻到了一股烟火弥漫的味道,他脸色巨变,快速的赶到小屋外,可他刚走到小屋,他就傻眼了,小屋四处都是残垣断壁,哪里还有慧绝、紫衣还有宝凌儿的身影,他顿时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裂了,这里在他离开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沙沙。 轻轻地风吹起竹子竹叶相碰撞声,老二呆呆地站在原地,在思索着什么。 经过了愤怒、担心和对未知的恐惧,最终他冷静了下来,他觉得在暗处有个恐怖的敌人在监视着他,所以他只有找出事情的经过,他才有办法做出对策,而发狂、躲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突然,从老二的身后闪过了一个黑影,虽在在风吹竹子的掩护下很是隐蔽,但还是没能瞒住在沉思中的老二。 不过老二只是把脑袋向左偏了偏,两个眼球在快速的转动着,把注意力集中在后方,某个不知名的物体上。 唰唰! 两片竹叶像两柄飞刀一样,直直朝老二后脑勺射来,老二身子一转,一片竹叶划过老二的鼻尖,穿透了一根断裂过后的房梁,另一片竹叶本来是要穿透老二的脑瓜,却被他用两个手指夹在了中间。 “我与阁下有何仇怨,这竹中小屋里的人究竟到哪儿去了?”老二对着暗器发出的方向说道,但哪里只有一片竹林,哪里有半个人影。 “你就是徐子弗?想知道那个女人的下落,你就跟我来,如果不想知道,那我也无所谓。”不知道何时,从老二的旁边走出来一位黑衣蒙面人。 老二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带路。” 黑衣人一个闪身,就消失在老二的视野之中,此人的轻功如此了得,容不得他犹豫,只见老二右脚蹬地,迅速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黑衣人和老二一前一后僵持着,形成了一个平衡点,黑衣人甩不掉他,但他也追不上黑衣人。 半响之后,黑衣人突然停住了脚步,看见黑衣人没有再跑的打算,老二这才松了口气,随即他又看了看周围,这里荒草丛生,哪里有半点其他人的影子,老二顿时觉得自己,被着黑衣人给耍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的人呢?”老二一脸淡漠地表情,其实他早就想发火了,不过被他强压了下来,因为他不确定宝凌儿她们是否还活着,万一惹得他不高兴,用宝凌儿的性命来威胁他,那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五十九章 追逐 “不要着急嘛!这还没到呢,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被我甩掉。”黑衣人道。 老二挑了挑眉道:“现在如何?” 黑衣人道:“还有几分本事,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停,至于你跟得上,跟不上,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青草在风中摇摆不停,那黑衣人又化作一道影子,消失在老二的面前。老二哪敢怠慢,继续上前和他追逐着。 老二觉得现在的黑衣人比刚才他追时吃力的多,不过他没有就此放弃,反而激起了他好胜的欲望。 他们穿过了几座山峰,跨过了几条河流,来到了一个小镇,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有个石拱门,石拱门上写着两个大大的‘任隆’二字,所以此镇名为任隆镇,这个小镇可能是因为今天赶集的缘故,可算得上是人山人海。 黑衣人早在进镇子之前就摘下了,蒙在脸上的面巾,和系在头上的黑纱布,一身黑衣的他和常人并无两样,所以没有引起这小镇居民的注目。 黑衣人在人群中飞串着,试图想要摆脱老二,可老二岂是他说甩就能甩掉的,一直在后面紧跟不舍。 黑衣人在前面又停住了脚步,转过头对老二笑了笑,老二楞了一下,就在老二分神的这一瞬间,黑衣人抬起脚步,快速地窜进了旁边了一个窄小的胡同。 老二看着他快要从,自己眼皮子底下给溜走了,就有些急眼。老二连忙刨开挡在他身前的人们,向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当他进入胡同里面时,胡同居然有四个分叉口,却不见半点黑衣人的影子。 “该死!”老二举起拳头,狠狠的垂向旁边的墙壁之上。不过老二还是依照自己的直觉,选取了一个出口,继续往下追去。 胡同里面相似的建筑十分之多,稍不注意就会在里面迷路,老二转悠了好久才勉强找到出口。 不过这个出口却站着一个人,那人一袭白衣,却背对着自己,犹如举头望月的太白诗仙,白衣人栩栩转过身来,那双明亮的眼睛,如同正弯弓射雕的成吉思汗。 “你倒是挺悠闲,这么短的时间就去换了一身衣裳,我虽然跑不过你,但不知道我打不打得过你。”老二在他转头的一瞬间就认出,现在的白衣人,就是刚才自己追丢了的黑衣人,因为刚才跑进胡同的时候,他也曾转过头看自己,当然自己也看清了他的脸庞。 “不、我这次不跑了,也不是来和你打架的,如果你信得过我,还请继续跟我走。”白衣人潇洒自如地说道。 老二却是不依了,自己一路跟了他这么久,他都重复着一句话,这很让老二怀疑,他是否知道慧绝他们的下落。 “我不信过”老二脚步稍稍列成内八字,手中做出一个攻击的姿势,随即右脚用力一蹬,一掌直接拍向白衣人的脑门处。 白衣人脑袋一偏,向下转了一圈,躲过了老二一连串的攻击,然后一脚踢中了老二的小腹。 老二感觉小腹一阵剧痛,迅速往后退了两步,并且和白衣人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老二的额头之处冒着冷汗,此人是谁?年纪不大,但能够迅速发现自己招式的弱点,并加以攻击,就能看出,此人的武学造诣,已达到了很深的层次。 “感觉如何?”白衣人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对着老二说道。 老二的脸庞有些抽搐,这是刚才他问白衣人的那句话,现在却被他反过来问自己,老二瞬间有种被打脸的感觉。 “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走,这样对你我都好,不然可别怪我用强。”这次白衣人的态度比较坚决,甚至有威胁的意思。 老二轻哼一声,知道自己今天,栽倒了这白衣人的手里,便不再废话,跟着他离开了此处。 小镇郊外。 经过一片树林,来到了一间依山傍水的茅草屋前,屋前是一片池塘,需要走过蜿蜒曲折的木桥,才能进入此屋。一幅美丽的风景图,映入眼帘,十分淡雅,其幽静比起未毁之前的竹林小屋,也不逞多让。 门外挂着两个风铃,在风中摇曳,两人就停在了门口,就这样静静地等着,虽然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走路的步伐甚是轻盈,但在这幽静之地经过,难免会有脚步之声发出。 这个时候屋内传来了一个女子的疑问声:“是林大哥回来了吗?你先进来吧!”可能是那女子听到了屋外的动静,才出言邀请道。 老二和白衣人走进草屋,一眼就看到床边的女子,先是一惊,后然后微微舒了口气,那床边的女子正是紫衣。 不过他又觉得不对劲了,紫衣这个丫头平时活泼的紧,甚至可以说有点野,完全不像她现在这样,安静地坐在床边,而看到自己却装作不认识。 “林大哥,徐子弗还没有回来吗?我想他应该就在这几天回来了,这些天就辛苦你了。”紫衣开口道。 这是怎么回事?老二一脸疑惑。自己明明就站在她面前,却装作不认识我?老二这个时候把注意力集中在紫衣的眼睛之上,发现她两眼无神,甚至眨眼都很少见。 “紫衣,你眼睛......”老二指着紫衣的眼睛道。 紫衣一声惊讶:“呀!子弗,你终于回来了。” 老二渐渐心中升起了一股怒火,“是谁干的?” “就算告诉你是谁干的,你又能怎么样?”这个时候白衣人这个时候出言道,还有一丝嘲讽的味道。 老二心中暗自发狠,这笔账先记着,等找到确定宝凌儿安然无恙,再慢慢找弄瞎紫衣的人算账,他知道身旁这位白衣男子,肯定知道些什么,便向他询问;“还请阁下把知道的实情告诉于我。” “哦?什么好处。”白衣人说话很慢,像是每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般。 老二,道:“你想怎么样?” 白衣人,道:“我不想怎么样,就算我现在告诉你他们是谁,你也没有一点报仇的办法都没有,甚至都不知道他们身在何处。”他说完就快速的离开了房间,“砰”的一声,顺带还把房门关上。 第六十章 叶家 呜呜。 “紫衣......”老二刚想说话。 坐在旁边的紫衣却是大哭起来,她那光滑的脸上划过晶莹的泪珠,老二没有上前去安慰,只是在她旁边静静地等着。 良久,她也差不多哭够了,才从大哭变为抽泣。“子弗,我也不知道那群人是谁,我只知道,他们的武功都很高强,一进来就抢凌儿姐,我师傅她......”说起慧绝的时候,紫衣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紫衣有点恐惧的低下头道:“他们就只派了一个人,就把我师傅活活给打死了。”紫衣知不道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老二听着紫衣的一番哭诉,心里面除了愤怒,那就只剩下愤怒。不用紫衣说,他也知道就在那个时候,那群人把紫衣的眼睛弄伤的。 “幸好林大哥路经此地救了我,我才得捡一条性命。”虽然她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但还是习惯性地望了望窗。 老二抬起自己的左手,指着紫衣的眼睛问道:“这还有复原的希望吗?”这个女孩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开朗,而变得更加的沉稳。 紫衣脸上呈现着几分失落,道“林大哥耶带我去看过大夫,可以情况并不怎么乐观,不过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很不错了。” “子弗,我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但是他们的力量太过于强大,不是你现在所能力所及,千万不要意气用事。”紫衣生怕老二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出来。 紫衣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着自己的床边摩挲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最终在枕头底下找出了,用抹布包裹着的一本书。 “这是......”老二已近猜到了里面包裹着的东西是什么,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紫衣,道:“这是我派秘典,本来是在清儿师姐哪儿的,可惜她上次走的匆忙,就把这个东西留在了竹林小屋,之后迟迟没有回来,就有师傅暂时保管。” 老二,道:“那你把它好好收起来,现在拿出来是什么意思?” 紫衣,道:“这是我师傅的意思,我师傅临死前,叫我把它交付于你,虽然本门从未有过男弟子,但今时不同往日,规矩也是可以改变的,况且我师傅觉得你聪慧过人,去学习这机关之术,定有一番作为。” 见紫衣态度如此决绝,老二也不再推辞,接过紫衣手中的宝典,放入怀中。 日上五更,春日也有些焦灼,不过对于常年在外的人来说,这算不得什么。 厨房中有两道身影,一直在忙碌着,熟练地切菜、洗菜,行云流水般地使用着菜刀,他犹如一尊天神,任何水渍都无法靠近他身体半尺之内。 屋檐下,暖阳笼罩了老二的半边脸庞,他早早就站到了一旁,安静的观赏这几乎艺术品般的行为。 白衣人做着午饭,却依然没有看老二一眼,仿佛旁边除了他,再也没有别人。 “你去帮我把旁边的锅盖揭开。”白衣人最先打破沉默,不过依然还是忙着他手里的事情。 老二按照他所说的话,揭开了锅盖。然后又和刚才一样,静静地守在一旁。 白衣人道:“你不问问我的名字。” 老二道:“为何要问,如果你有意,我不问你也会告诉我,其则反之。” 白衣人道:“我叫林宏,不得不说,你很聪明。” 老二道:“哦?你是第二个夸我聪明的人。” 林宏这个时候把头转向老二,有些好奇的问道:“哈,那第一个人呢?” 老二道:“至于第一个人嘛!他已经死掉了。” 两人相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没过一会儿,林宏便做好了午饭,他把饭菜端上饭桌,小心翼翼的去房间把紫衣接了出来。又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两大坛子酒,这顿饭可真是,让老二吃的不亦乐乎。 林宏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对老二说道:“这顿饭过后,我就要带紫衣去南都医治眼睛,徐兄弟是否跟我们一同前行?” 老二听到他们要去南都时,迟疑了一下,像是有什么卡在了喉咙似的,喉结翻滚着,随即拿着酒坛狂饮了一大口,道:“我在裂海还有些事情未处理,就不与你们一起,等事情忙完过后,到时候去南都转转也无妨。” 林宏道:“到时候我们可不会等你。” 一顿午饭很快过去,然后花了一个时辰时间,整理好了行李,准备离去。他却把这件屋子的钥匙扔给了老二,老二看着钥匙心想道,他们因该是不会再回来了吧。 在离别之际,老二还是仍不住问道:“林兄,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请教于你。” “我知道你想要的问什么,我只能告诉你,打死紫衣师傅的,是叶家的人,言尽于此,我们有缘再见。”林宏像是知道老二想要问什么似的,就直接说出了罪魁祸首。 老二低声呢喃:“叶家,叶家,叶信诚?”如果是叶信诚,那这件事就能说得过去了,老二暗暗苦笑,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强大的一个情敌,却连累了慧绝和紫衣。 听到杀害她师傅的真凶居然是叶家的人,林宏能感觉出紫衣身体在轻轻颤动,林宏拉起紫衣的纤手,拍了拍她那娇白的手背,出声安慰道:“现在就不要胡思乱想了,等你眼睛治好了,想要怎么报仇我都陪你。”紫衣的情绪这才稍微平复了些。 池塘上倒影这三分分别时的场景,转眼看看茅草屋,已是人去楼空,唯一不变的是这温暖的阳光。 黄昏。 斜阳从小窗里斜照进来,照在东方巳的腿上,是他先放弃了前夜与清儿再次相遇的温馨场景。 他躺在床上,疲倦得脸靴子都懒得脱了。这是他们两个月以来的第一次相遇,他已经成为了全武林的公敌,其追杀他的人越来越多,功力也越来越深厚,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再也没有遇到向林柏川那样变态的高手,而从那次过后,林柏川再也没有追杀过他。 他的魔功在这群武林高手的追杀之下,却是突飞猛进,因为有圣光腰带的缘故,他能控制好自己的心智,所以在这么久的逃跑生涯中,却没有击杀一人,最多只是把他们打成重伤,然后潇洒离去。 第一百零七章 任务 叶家老祖淡淡地开口解释道:“这本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在你们眼中,它或许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可是对我们来说,它十分的重要。” 东方巳半刻也不想在这儿待下去,便问道:“清儿呢?” 眼前这个和蔼的老人,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他也想去清除魔性,但他一点都不了解眼前的这个老人,所以只想带着清儿赶紧离开这儿。 叶家老祖道:“小友,不用着急,我说过可以帮助你清除魔性,就一定能,只是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东方巳本不想问出口的,但是听他这句话中的意思,若是自己不答应他的要求,恐怕不仅魔性不会帮自己清除,就连清儿也不会交给他。 叶家老祖道:“我需要你去陈国一趟。” 东方巳道:“陈国?” 他又继续说道:“想必你已见过灰鳴剑。” 东方巳点了点头,自己确实多年前在南都城,见到过灰鳴剑。 叶家老祖道:“你在董三娘手上见过的那柄剑,是假的。” “什么!”东方巳一声惊呼,当时看到那柄剑时,已是寒光未出,血先现,要是真的落在了有心人的手里,只怕是可以呼风唤雨,现在居然是假的,那真的又是如何之泣鬼神? 他继续说道:“其实真正的灰鳴剑,就在陈国的皇帝手中。当年姜国也是十分强大的,可弱小的陈国只用了短短的十年时间,就把姜国给灭了,其中这灰鳴剑有不小的功劳。” 东方巳问道:“那这柄灰鳴剑,又是从何而来?” 叶家老祖突然哈哈大笑,道:“这柄剑,说来还和我们有一定的关系,但却是断龙骨所著而成。” 东方巳道:“什么关系?” 叶家老祖道:“这柄剑的原材料,是由我,林家,薛家,所提供的。在制作过程中我们也曾滴过自己的鲜血,来融入这柄神剑之中。” 东方巳道:“这么说,你们和那断龙骨认识?” 关于断龙骨这个人的名字,他已不是第一次听说了,上次在化血阵中就有所耳闻,他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但却一直没有机会。 叶家老祖道:“自然认识。” 东方巳道:“那现在为何要去取回这绝世神兵?” 叶家老祖道:“它本是正义之剑,但它落在了邪恶之人手中,它也跟着变成了邪恶之剑。” 东方巳接着问道:“那为何你们不亲自去取?” 叶家老祖道:“我刚才也说过了,它已经变成了一柄邪恶之剑,当然也只有邪恶之人,才能够拿得动它。” 东方巳骇然,道:“我是邪恶之人?” 叶家老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他已知晓答案,仔细想想,自己却是挺邪恶的,在黄家庄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到现在都是一块心病。 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便接着说道:“那这么说,要等我把灰鳴剑交付于你,你才能够把清儿放了是吧?” 叶家老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清儿姑娘是我们的客人。想走。我们不会强留,想留下,我们定当尽地主之谊。” 这时,那个丫鬟敲门,前来通报道:“老祖,人已经带到了,现在正在客厅。” 东方巳眼前一亮,望向叶家老祖,他点了点头道:“没错,是你想要见到的人。” 他挥了挥衣袖,继续说道:“你现在就可以去见她们。” 东方巳拱了拱手,道:“多谢前辈!” 说完便迈着大步,朝门口走去。 “等下!”叶家老祖突然叫住了他,他已经半只脚抬到了门槛外,听到了他的叫唤,他的脚不自觉地又缩了回来。 “前辈,还有什么事?” “我说的这件事情,你考虑地怎么样了?如果你不想去陈国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于你,至于身上的魔性,我也会帮你解除。” 东方巳皱着眉,死死盯着他,但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考虑良久,最终下了决定。 问问自己的心里,对去陈国取灰鳴剑的这件事情,还是有几分的神往,既然自己有这个意思,那就不要让它成为遗憾。 东方巳又拱了拱手道:“前辈大义,去闯一闯这龙潭虎穴,又有何妨!” 叶家老祖道:“既然你觉得要去,有些事情,我要提前给你说清楚,” 东方巳道:“请讲。” 叶家老祖道:“此次行动,可谓是九死一生,或许你将会永远的留在异乡,甚至都没人来给你收尸。” 东方巳道:“已知晓。” 便快速的走出房门,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他一眼。 从外面看来,这只是一排排简简单单的茅草屋,但已走进一看,却是另一种场景,他们全部都是统一的服饰,男的头梳的四方髻,而这里的女人却是各有各的发型,各有各的不同,他们男耕女织,看上去十分的和谐。 而屋内的家具应有尽有,好似被别人精心设计过的一般,从颜色,造型,摆放的位置来看,让人感觉到十分的舒适,好似再坏的心情只要到了这里,也会变得不一样。 而在客厅中,有一名女子,坐在一个精心的檀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而正儿拿着茶壶在地上玩耍。 “清儿!”人未到,声先临。屋外传来了一个人的呼喊 多么熟悉的声音,她又听到了,这难道是幻觉吗?自己难道是太思念他了吗?怎么大白天的都在做梦。 “清儿。”这呼喊再次降临在她的耳边,她已经确定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在做梦,这时真正切切的声音,他的声音。 她站起了身子,想到屋外看看,自己魂牵梦萦的人儿在哪儿,东方巳一下子就窜到了门口,两人四目相对,好似有说不完的话,想要跟对方讲,但谁都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一步、两步他们在慢慢地靠近,深情地望着对方,忘了周围的所有事物,完全没有察觉正儿蹑手蹑脚地往这边跑过来,直到他抱住了清儿的小腿,这才回过了神来。 第一百零八章 狠心 清儿蹲下身子一把抱起了他,他举起手中玩耍的杯子,然后用一种奶声奶气的声音说道:“清姨,这不好玩,换一个大一点那个。” 他用粉嫩的小手指着茶杯中间的茶壶,清儿是又好笑,又好气,道:“正儿乖,这个是别人家的东西,我们不能够随便玩的。” “小孩子喜欢玩,那就让他玩玩。”叶家老祖也进入了客厅,主人家的模样当得淋漓尽致。 正儿张大了嘴,露出两颗稚嫩的门牙,脸上笑开了花,还想从清儿怀中挣脱,扑向这个和蔼老人的怀里。 而这个老人笑眯了眼,好像对这孩子欢喜地不得了,张开了双手想来拥抱他。 他从清儿手中接过孩子,逗了两下,然后对东方巳说道:“我看这个孩子和我很是投缘,我有意收他为徒,不知道可不可以拜入我门下?” 自己在外到处奔波,一直还没怎么带过孩子,不久之后还会出一趟远门,这次离别又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 “清儿,你看......”虽然自己是他的父亲,但自己这个父亲,当得一点都不称职,长这么大海从来没好好地,当一天父亲,他看向清儿,因为自己确实不好做主。 清儿眼神中有些失落,也有些不舍,但还是开口道:“都听你的。” “唉!姑娘不必如此,若是想念孩子,我给你专门在这儿留一间茅屋,也好随时都可以当这儿来,看望他;如果还是不放心,就常住在这儿也无妨,这里山清水秀的,有什么需要我叶家子弟帮忙的地方,能帮则尽量帮。”叶家老祖见清儿有些不舍,连忙出来打圆场。 叶家都给了这么大的面子给她了,若还是不答应,就有些不识趣了,便拱手道:“既然前辈如此看重犬子,那犬子就高攀前辈了。” 叶家老祖道:“那就这样定了,你们应该有很多话想要说,我就先带这孩子出去玩耍。” 说罢,便带着正儿,出了房门。 他上前拉起清儿的手,清儿还和以前一样害羞。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你是怎么到这儿的?”东方巳问道。 清儿回想起当时的经历,道:“我和你分开之后,便按照你所说的,前往了我们第一次建造的那个小屋,可我到底时候,那个村子就已被战火摧残了一番,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我们的小屋也自然被毁掉了,我当时就像离去,可是却被一名龙虎会的人发现,我本想第一时间冲上前,把他打晕,可还是晚了一步,让他拉响了信号弹,我也来不及多想,就找了一处隐蔽而又残破的墙角处,用稻草掩盖住自己,这才躲过了他们的追捕。” 东方巳道:“那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你和我的关系,还有正儿的?” 清儿俏皮的笑道:“关于你这个大魔头的底细,只怕他们每天晚上,都要躺在床上背两遍,才能够睡得着。” 东方巳挠了挠脑袋,傻笑道:“也是,自己在这儿混迹了这么久了,要知道的,想必他们早就知道。” “清儿......”他想说,他马上又要离开,可话到嘴边却被自己强行咽了回去,因为他想起了叶家老祖对他说过的话。 此次的任务九死一生,万一要是自己死在了他乡,那清儿还会默默地等待着自己么? 清儿道:“怎么,你想说什么?” 东方巳道:“如果...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 清儿道:“那我就随你一起去。” 他有些感动,也有些失望,还有些不舍。 若是清儿真的随自己离开了这个世界,那自己能够答应吗? 东方巳一把搂住了清儿的细腰,道:“不要,我不要你死。” 清儿也察觉有些不对劲,不过她依然将脑袋依附在他的胸膛上,用手轻拍着他的后背,有些伤感地说道:“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就算个扫把星,师傅、师姐、师伯,紫衣也不知所踪,和我最亲、最近的人好像都已经死了,我现在能够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你,若是你再离我而去,我还真没有什么勇气,再活到这个世界上。” 听到清儿地这一番话,他的心似已变得透明如水晶。他暗暗地做了一个决定,他希望用仇恨来把清儿挽留下来。 他一把推开了清儿,眼神逐渐变得冷厉,先前的温柔,像天空中的白云,已被狂风吹走,而带来了压抑的乌云。 清儿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东方巳,心里面着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才会惹得东方大哥如此的生气。但是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此时的东方巳好似一个快要爆发的火山,她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你怎么了?”她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渐渐东方巳的眼神变得玩味了起来,眼神瞅在清儿的酥胸上,想要伸手去抓。 清儿像是本能的反应,双手抱胸,脚步快速往后退去。 “东......东方大哥,你要干什么?”她的脸上十分的惊慌。 东方巳邪邪的笑道:“想知道为什么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而你只不过是你师姐的一个替代品。从始至终都是。” 她的心脏紧缩,眼前这个男子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插在了她的心口上。 不知道是太过于刺激的原因,她想哭,但是她哭不出来。 她张着嘴想要喊道,我就是我,我从不是谁的替代品,但是她的嗓子已经哑了。 “为什么?”几乎是用喊地说出了这句话,她的喉咙像是扎入了一根刺一样,把所有的悲伤都堵在了咽喉,眼泪终于从眼角滑落。 东方巳转过身背对着她,不再看,也不想看到她流泪的样子。 “至于正儿,以后就留在这里,也不用你来照顾。”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客厅。 她的心在滴血,半椅在凳子上,一只手狠狠地攥这自己的胸口,泪水像大雨一样,滴答滴答,落在了茶具之上。 她想把自己当心挖出来看看,上面现在究竟有多少条伤痕。 第一百九章 净化丹 “小友何必做得这么绝情。”叶家老祖一直在外面和怀中的小孩在玩耍,但好像刚才房中所发生的的事情,他都尽收眼底。 东方巳微叹一口气,道:“我若现在不斩断她的情思,以后只能是徒增伤悲。” 叶家老祖道:“你就不怕她伤心欲绝之下,另嫁他人?” 东方巳道:“如此甚好,她跟着我,每天遭受江湖上的追杀,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她如果嫁人了,倒是省了我一份心。” 叶家老祖道:“其实你可以陪她一起,过安稳的生活。” 东方巳道:“我修炼了不完整的天煞功,五年时间已过其半,倘若和她隐居几年,然后离去,白白留她一人独自过这一生,我真是于心不忍。” 叶家老祖指着他刚才出来的客厅,道:“她似乎太过于悲伤,现在晕倒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东方巳摇了摇头,道:“这件事就有劳前辈了,我就暂时不用过去。” 东方巳已经下定决心,要狠心。那他一定会咬着牙,把这件事干完。 叶家老祖跨出一大步,哈哈大笑,朝着客厅方向着去,最里边还念着,情为何物,情亦为何物。 看到这两个年轻人的事情,他又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他不想管,也不会去管。 夜凉如水。 东方巳抱着双膝坐在冰冷的石阶上,看着梧桐树上的明月,心也仿佛是凉的。 月已将圆,人却已将分散了。 人与人之间,为什么总是要互相伤害的多,总是难免离别的多? 既然要离别,又何必相聚? 他忽然又想起了薛大汉,想起来在那洛城经历过的事,想起了在惟镜亭兄弟三人共患难时的场景,有想起了那山坡上的坟墓...... 他只想毫无遗憾地离开这里,他希望清儿和正儿能够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这都是自己给不了的。 正如叶家老祖所说,一件玉佩干一件事,他已帮自己找到清儿,自己还能厚着脸皮再来找他,帮助自己清除魔性? 自己去陈国盗取灰鳴剑,是唯一的活路,但这条活路实在是太过于凶险。 他就要离去。 别离虽然痛苦,相聚有何尝不苦恼?凉风吹过,他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脚步声很轻盈,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清儿喉咙动了动,眼圈也有些微红,看来是哭泣了很久。 东方巳道:“你来这儿干嘛?我现在有些讨厌见到你。” 她咬着嘴唇道:“你不用再装了,前辈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 他扫视了她一眼,看见她双手死死攥着大腿旁的衣服。 东方巳道:“他告诉你什么?” 清儿道:“你要离开,离开这里。” 东方巳皱着眉,道:“就算知道有如何?” 清儿有些激动道:“你果然要走,其实前辈什么都没有说。” 东方巳起身便想要离去。 清儿失声道:“你......你一个人要到哪儿去?” 东方巳道:“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 清儿道:“你真的如此狠心?” 清儿忽然倒在他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东方巳垂下头,看着怀中的清儿。她的躯体柔软而温暖。 他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柰子,抓的很用力。 但清儿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东方巳看着她,眼睛里忽然露出痛哭之色,又一把恨恨地推开了她,让她重重地摔到在地。 泪水再次打湿了她的衣襟,她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难道真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薄情寡义? 她恨,为什么有些男人比女人变脸还快。她恨,这个男人的狠心。 她想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肉做的,还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善变? 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看着这个背影逐渐远去,她已深深地将这个背影,记在脑海之中。 直到背影消失不见,她才趴在刚才东方巳坐过的石阶上嚎啕大哭,因为她知道可能这是最后一次为他哭泣。 冷月。照在大地之上。 为他指明了一条道路,他不知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他只知道他不想让清儿随自己成为武林公敌,更不想和他一起去死。 缓缓悠悠之中,居然走到了一处单独的茅草屋前,这个屋子明显比其他屋子要打上许多。 “小友既然都到这儿了,不如就进来坐坐。”他本想就此离去,可屋内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他也不再拒绝,推门而入。 叶家老祖正盘腿坐在床沿之上,像是等了他许久。 东方巳拱了拱手道:“前辈打扰了。” 叶家老祖道:“你来是想解除身上魔性的事情吧?” 东方巳很诚实地点了点头。 他指了指一旁的桌上,上面放着一个古朴的木匣,看上经历过许多年的磨砺,就像现在床沿上的老人一样,饱经风霜。 他缓缓上前,打开了那个木匣。中间有个浑圆且灰褐色药丸。 “这......”东方巳犹豫。 叶家老祖道:“这叫净化丹,用来净化你身上的魔性。” 东方巳再次拱手道:“多谢前辈。” 把这粒丹药放在手心,他这次却没有迟疑,一把塞入了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随之而来的是全身的气息均紊乱不堪。 他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他的身上肆意的撕咬,他疯狂地在自己的身上抓挠着。手上的青筋早已一根根凸起,他在地上翻滚着。 以他现在毫无抵抗能力,就算是一个普通人,提着大刀都能够把他的脑袋给削下来,更何况旁边坐着一个他全盛时期都打不过的老怪物,他已没时间去想这些,只希望痛苦能后快一点过去。 天已有些变得灰蒙蒙亮。 茅草屋内的痛苦之声以渐渐变小,地上被他的汗水、口水、泪水,混杂在一起,把地毯打湿一大片,已分不清什么水,是什么水。 他已晕厥,叶家老祖把他抬到了自己的床上,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此子坚韧不拔,能成大器。” 他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柄两寸上的短刀,此短刀锋利无比,在黑夜中还闪烁着隐隐白光。 他用着柄短刀在东方巳的手腕处,划破了一道血口,血液顺着一道口,不停地流出,奇怪的是他的血液与平常人的血液不同,他的血液呈现红黑色。 第一百一十章 陈国 直到血液在他的手臂出流干,他这才拿起了早已准备好的纱布,帮东方巳包扎方才新添的伤口。 “把他带去,该去的地方!”他朝着房间的一处不起眼的墙壁上说道,可墙壁之上,就只挂了一副壁画。 难道他是在自言自语?随即奇异的一幕便出现了。 那面空墙之上,渐渐凸起,慢慢形成了一个人的五官,最后四肢、身体,一点一点从墙壁之上分离出来。 “是!”那人半蹲在地上,只是说了短短的一个字,实在分不清是男还是女。 那人把东方巳像小鸡仔一般提起,缓缓地和他一起,融入那块墙壁之中。 此时的屋中,只剩下一个姓叶的老人,他有些黯然道:“不知道把他送过去,是对还是错。” 他拍打着自己的腮绑,他从自己的脸上撕下了一片人皮面具,苍老的脸皮之下,竟然是一个女人。 太阳早已高高悬挂在上方。 在寒风的的呼啸中,感觉不到一丝太阳的温暖。 道路的旁边的树上的秋叶,已凋落过半,只剩下几片顽强的树叶,在光秃秃的枝丫上苦苦支撑。 一辆大车在黄沙大道行驰,因严冬的到来,大道上扬不起一点灰尘。 它是一辆堆满杂草大车,前面只有一匹马,和一个马夫,杂草中竟然还躺了一个人,他一直在沉睡,没有醒过来。 “...天惶惶,地苍苍,一入他乡深似海,此去何时能复返......” 马夫半眯着眼,面带着微笑,仿佛对这歌曲很欢喜。 东方巳悠悠转醒,乱蓬蓬的头发上,倒插了几根杂草。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腾地站了起来,但这颠簸的大车,哪能如了他的愿。在触不及防之下,他一屁股又坐回了稻草堆上。 “这位小哥,这车上可不像在地面,若是一个不小心,得把你簸飞出去。”车夫见他一副囧样,便提醒他道。 东方巳摘下头上的其中一根杂草,把它含在嘴里,很自然地又躺了下去。 他闭上眼,问道:“现在赶了多久的路?” 车夫转过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对他笑了笑,道:“昨晚子时就已近开始赶路了,现在我们得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可别把我吃饭的东西给累坏了。” 说着,他还用手中的长鞭,轻轻抽打马的屁股。 东方巳道:“这么急!一定收了不少的银子吧?” 车夫道:“都是些辛苦钱,我不做,别人也会做的。” 东方巳道:“那他送我上车时,有没有说些什么?” 他从自己的怀里摸索了一番,摸出了一封信。 他本想就此打开阅读,车夫这时却开口说道:“前面就是驿站,我们下去喝碗凉茶,顺便填填肚子。” 看着前面不远处,冒出来一个房顶,上面的烟囱正浓烟滚滚,想必等到他们到时,真是吃午饭的时间。 他点了点头,把信放回了自己的怀了,反正自己的魔性也被清除,叶家老祖派发给他的任务,有没有规定时间。 说起帮他清除魔性,他这才想起还未查看,自己体内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自己一大跳。 自己竟像个普通人一样,体内提不起一丝的内力。现在的他只不过是空有武功招式,而发不出力的空架子。 他有些抓狂,叶家老祖只是说,清除了他身上的魔性,可是没告诉他,连他以前的功力也一并清除。 他垂丧着脑袋,还在想自己的任务要如何才能完成,若是自己完不成,那又有何脸面回到故土,那个他无比熟悉的地方。 “下车吧!我们先在这儿喝口茶。”车夫的烦恼可没有他那么多,大声呼唤着他下来。 东方巳依然躺在草堆上没有起身的意思,嘴离摇曳着杂草道:“你先去吧!我还不怎么饿。” 既然东方巳不去,他也不可能拖着他去,便独自一人,走向驿站。 等车夫已找到一个位子坐下,他才缓缓从怀中拿出了那封信。 和他想象的一样,在自己昏迷之后,他就连夜派人送他前往陈国,这封信上面清除地写出了他的任务,以及他在陈国的身份。 他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现在潜入陈国,之后要去找一个叫南怀瑾的人。到了那儿会给他解药,能够恢复功力的解药。 当然不能用东方巳的身份去找他,在陈国,他的身份和他的名字一样普通,他叫阿强,身强体壮的强。 但令他很是不解地是。信里面却没有说这南怀瑾,是男、还是女,要到什么地方去找他。 这人海茫茫之中,若非很有名气,不然上哪儿去找这个人。 车夫扔了两个馒头过来,道:“喏!这一路上还有很远,就算现在不吃,等会儿也还可以当口干粮。” 东方巳这次没有拒绝,把馒头放在自己伸手可拿的草上。 他问道:“我们这次要赶多久的路?” 车夫道:“我在这条道上跑了好几年了,去这几趟,差不多得要两个月时间。” 东方巳只觉身体有些发冷,顺手把一点杂草放在身上,望着天上蔚蓝的天空,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个月时间,他几乎能够记住身下的每一根草的模样,也清除这大车上有多少根杂草,天黑时数着星星,日子就是如此的无聊、如此的平淡。 若是以前,他施展轻功,能够节约一半,甚至一半以上的时间,而现在他现在就是个废人,一个武功全失的废人,他现在除了等待没有更好的办法。 “吁......”车夫叫停住了马。 东方巳抬起头,看着车夫。 车夫指着前面的厚厚地城墙,道:“过了这道关卡,就到了陈国,我就只能送你到这儿了。” 他那个位置能后一眼望到城门口,此时想要进城的人,已排成了长长的队伍。 东方巳起身,感觉身体有些晃晃悠悠地,站不稳,可能是躺太久的缘故。 车夫想要去扶,却被东方巳制止,他已经稳定好了身形。 他拱手告别道:“这次就多谢相送,我就先行告辞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牢狱之灾 “你,过来!”官兵提起一个路人的衣领,凑上前瞅了瞅。 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公告单,瞧了瞧上面画着一个的通缉犯,发现不是,便一把把路人薅到了一旁,那人也是十分的识趣,连滚带爬地跑入了城中。 东方巳整理了下自己的发型,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迈着大步朝往城门。 当然每天来往的人都有很多,所以每个人都有序地排着队伍,东方巳也不例外。 他在不远之处,就看到了公告上通缉的犯人。心想道,反正又不是我,自然不惧。 等排到他时,感觉一股大力从自己的衣领处袭来,自己猛地就被一名士兵扯到面前。他想挣脱,可身上实在使不出太大的劲来。 “嗯?你想反抗!”抓他的士兵发出了怪异的声音,一大波的红缨枪,齐齐指向他,并把他团团围住,后面的人生怕惹祸上身,纷纷都四散而逃。 “他可能就是反贼的同党,把他抓起来!”他这次连墙上的公告的不用看了,直接下达了命令。 他也不敢再动了,高举双手,试图放弃抵抗,如果他上一秒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下一秒就有可能会被刺成马蜂窝。 初冬,配上阴暗的地牢,显得比以往更加寒冷了些。 厚厚的棉衣已换成了,统一的囚服。 “我是被冤枉的,快放我出去。” “狗贼,不得好死。” “我招,我全都招了,求你们放了我。” 地牢中哀嚎不断,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故事。但能到这种地方的,都不是什么好事。 “就是这儿了,给我进去。”牢头打开了一间牢房。 东方巳跨着艰难的步伐,越过这道牢门,可刚走到一半,背后却传来了一阵大力,有人在背后重重地推了他一把。 他一个踉跄,狠狠地摔倒在地。摔了个狗啃屎的模样,还啃了些泥土在嘴里面。 泥土是苦的,比酒还要苦。 他没有起身,只是艰难的翻了个身,继续躺在地上。 这里夹杂着肉味腐烂和饭菜馊掉的味道,十分刺鼻,他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小子,新来的?”这声音从一个角落中传出,这间牢房里面居然还有个人。 他一只手半撑着,稍微抬起了脑袋,看向声音的来源。 那人披头散发,手脚拷着铁链,蹲坐在地上。 “你是何人?”关在这儿并不奇怪,但是他比较特殊,他的琵琶骨都被人死死钉入了铁钉。 看样子那人在,已待了有不长的时间,琵琶骨处的血液已干涸,渐渐地凝固成痂,和铁钉长在了一起。 “我已不记得自己的名字。”黑暗中依稀能够看清楚他的眼睛,一双比普通人浑浊数倍的眼睛。 东方巳道:“我也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不过你可以叫我阿强。”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只是这次的任务不允许他透露自己的名字。 “你不用告诉我,你的名字。”那人的声音逐渐变得有些苍老。 东方巳尴尬地笑了笑,没想到此人如此不识趣。 他似乎变得像一只饿狼,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用低沉地声音又接着说道:“因为死人是不陪拥有名字的。” 东方巳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迎面扑来,他后退了几步,后背靠在牢门的木桩之上,警惕地看着黑暗中的那个人。 哐当!哐当! 铁链在不停的响动,他已看到那人伸出了一只手,在快速地朝他奔来,欲想要抓住东方巳的咽喉。 东方巳手疾眼快,往地上一扑,翻滚了一圈,那人却在东方巳原来的位置抓了个空。 他没有停止攻击的念头,而是变手为爪,继续冲向东方巳。 东方巳在翻滚了一圈后,自然有时间喘口气,他大声地朝牢房外喊道:“杀人了,救命啊!” 监狱外面没有来人,牢头也不知所踪,很明显他们提前预谋好了的,自己再怎么叫唤也不会有人理他。 此时安静的一批,就算现在有一根绣花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到悦耳清脆的金属声。 因为他们都在看热闹,很明显这种事情,他们已不是第一次见了。 有这等看热闹的好事,大家当然不会错过。 东方巳躲过了他的第一次攻击,他的第二次攻击变得更加凶猛。虽然他在全力应对,但在武功全失的情况下,还是不敌这个烤着铁链的男人。 他的脸上深深地凹下去一块,是被烤着铁链的人,一拳打成这样的。 但那个人也不怎么好受,他的小腹上,被东方巳连踢了三脚,可能这三脚对于他来说,并不能受到太多的伤害。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小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瞬间变得更加狂暴。甚至想要把东方巳撕成碎片。 这个地方实在太狭窄了,他想要逃,却无处说逃。 看着那人像猛兽一样冲向自己,他也不准备逃了,就站在原地,咬着牙,扎好马步想要强接下这凶猛地一击。 “妙极,妙极!这里终于来了个有趣的人。”从外边传来了清脆动耳的声音。 东方巳望向声音的来源,想要看一看究竟是何人。 可烤着铁链的男子却没有管她,这一晃神,却被烤着铁链的男子,一把揪住,然后用烤着自己手的铁链,已在东方巳的脖子上绕了两圈,死死勒住。 他终于看清楚说话的人是谁,可是他的性命也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从地牢的出口走出来一位娇小的萝莉,最先映入眼帘的她那双粉色的鞋子,很是吸引人的注意,头上两个小丸子,看起来显得十分可爱。 东方巳却没有一点心情去看她,因为他快被身后的男人,勒的喘不过气了,直翻白眼。 那位萝莉却没有半点心疼的样子,反而是笑盈盈地,想看着东方巳怎样慢慢死去,她很享受别人在痛苦中死亡的过程。 东方巳手上已暴起几根青筋,像猴子一样,向后翻了个空翻,骑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在匆忙之下,伸出了两根手指,插入了他的鼻孔,死命地往里钻。那人感觉脸部强烈地不适应,瞬间松开了勒住他脖子的铁链。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两败俱伤 东方巳瞬间和他拉开了距离,半扶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那人怒气更盛了几分,提起拳头再次冲向东方巳。 说时迟那时快,东方巳从地上抓起了一把,不是很稀的稀泥,往那人的脸部扔去。 那人停住了脚步,变拳为掌,把东方巳扔过来的稀泥,都打飞到了一旁。只听见其他牢房里的犯人,居然还有人大声叫好。 “叮”的一声,从牢门出飞进来一把两寸长的匕首,这匕首不偏不倚的,直直的落到了东方巳和那人的中间位置。 这匕首从什么地方来的,东方巳不用想也知道,因为牢房外只站了一个人。 “你们今天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那稚嫩的声音,和她的长相十分搭配。天使般的外表下,内心里面却住着一个魔鬼。 两人拼命冲往匕首处,它现在就像一把钥匙,一个决定自己命运的钥匙。 但事实也证明了,烤着铁链的人,跑不过没有束缚的人。 东方巳拿起了匕首,但并没有立刻发起攻击,而是双手形成一种防御的姿势,死死盯住他,他当然也不甘示弱,回视对方。 两个人就像两只鸡一样,互相试探着对方,但谁都没有最先出手。 “我们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如就此罢手如何?”东方巳放下手中的防御,对那人说道。 那人紧绷的神情,也放松下来,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可以,不过你的把你手中的武器放下。” 东方巳耸了耸肩,本就是自己提出罢战,因该有所表示才对。 牢门外的小萝莉非但没有阻止,反而笑意更盛了些。 他一根又一根的手指慢慢地松开,匕首也从手中掉落。 就在匕首离手的那一瞬间,那人动了,他捏紧手中的拳头,右脚一蹬,向东方巳一拳挥过来。 东方巳只觉得有一座大山朝他迎面扑过来。他想要躲,却无处可躲。 这时,那清脆的声音又响起,但这次的声音,比前几次高昂许多道:“我说过,今天你们必须有一个人死在这儿,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 她似乎有意而为之,企图扰乱东方巳的心神,好让那个烤着铁链的男子,一拳把他的脑袋打下来。 可东方巳根本就没有去理会那个小魔女,在匕首离地还有三寸时,他伸出了自己的一只脚,用脚背狠狠用力往上一抬,匕首继续飞往空中。 烤着铁链的男子此时已到了他的面前,他迅速用手接过刀柄,一刀狠狠地刺向那人的胸口。 他那凶猛而有力的拳头,自然也落到了东方巳的身上。 咯吱。 骨骼碎裂的声音,东方巳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已移了位,脑袋嗡嗡作响,直接打飞到牢房的其中一面墙壁之上。 等了三四息时间,他才慢慢地从墙上往下掉落,等掉落在地上时,他已昏厥。 拷着铁链的那个男人,已被刺穿了心脏,他想要举起拳头上前,继续攻击东方巳,可他每走一步,自己胸口的鲜血就会喷涌地更加厉害。就像一个装满水的袋子,突然被划破一道口子一样,一点一点地失去自己的血液,还有生命。 他现在不敢动,只能等待死神慢慢地降临在自己的身上。渐渐地双膝跪倒在地,之后整个人都倒了下去,胸上的伤口的血液仍不断地往外流出。 “都进来吧!”小魔女朝牢门外一声叫唤,露出了两颗可爱的虎牙,听到命令的官兵都齐齐往牢里面涌进。 他们都投来惊讶的目光,落在某一件牢房里面,里面躺着两个人,好像都已经死去。 她再次下达命令道:“进去看看他们死了没有。” “芊芊郡主,这个人还有气息。” 小魔女不禁投来了惊讶的目光,望着东方巳,再看了看他方才落下的墙壁之上,还有一个很清晰的人形印记,没想到这个人在遭受了一拳,还能够活下来,真是太有趣了。 她指了指东方巳,道:“把他给我带走。” 不知道是尊敬,还是害怕,这句话就像是魔力一般,让他们不得不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这时,牢头却上前指着那个已近断气的铁链男子,道:“芊芊郡主,那个人怎么办?” 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后悔。 芊芊郡主斜瞟了牢头一眼,牢头不经意的从心里升起一股寒意,他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额头上冒着森森冷汗。 “拖出去喂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到了门口,等话音落下时,她已消失不见。 牢头见这位煞星已离去,心里面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用手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冬天已降临在大地,天空隐隐飘落雪花。 小雪,让这座城市更加潮湿。 城市的正中间,有一座醒目的建筑,不论在城市的那个角落,都能够看到它的一角。 平肩王府,一个牌匾占据了大门的五分之一。 在一间不起眼的柴房中,躺着一个男子,他不知昏迷了多久,他只记得,自己在受到那一拳之后,感觉全身都炸裂了一般,甚至都不能呼吸。 他悠悠转醒,摸着自己胸口处,已被别人包裹好了纱布,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出,纱布下面凹下去一大块面积。 他想起身,双手支撑着地上,胸口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差点有没让他昏过去。 嘎吱,门被推开,有一个穿着下人服饰的人,端着热腾腾地饭菜,推门而入。 他不是神,他也是人,是人就要吃饭。 此时他才感觉到肚子一阵饥饿,饥饿感越发强烈,他现在甚至觉得任务、爱情、什么都变得不重要。 他现在只想把眼前的饭菜,一股脑地吃到自己的肚子里。 下人把饭菜放在地上,便转身跑了出去,东方巳没有去理他,只是拿起碗筷,便拼命地工作了起来。 半响过后,饭菜已下肚,那个送饭的下人又来到了这间柴房,他朝东方巳深深地鞠了一躬,道:“这位公子,群主有请。” 他给东方巳让出了一条道,东方巳苦笑一声,再看了看自己胸上的伤口,不禁感叹,“就算自己是不想去,恐怕也是不行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雪丶梅 雪,未停,人,已消瘦。 是思念在作祟吗? 不,是消愁。 一排排梅花树,好似早就约定好了一般,在枝头绽开了苞。 他像是在自己家一样,走在那个下人的前面,尽管这个王府很大,他也不担心自己走丢,因为会有人来为他指引,前进的道路。 他的脚有些酸软了,不得不说这平肩王府,的确很大,本来死死跟在自己身旁的下人,早已被东方巳甩的不知所踪了。 东方巳暗暗叫苦,早知道回事这种情况,他就叫他们抬一顶娇子,让自己也能舒服一点。 “不对,这里刚才已经来过!”他突然发觉了这个王府的怪异之处。 因为他刚才走的太无聊了,顺手折了一朵初冬的寒梅,扔在了地上,可时隔一个时辰之后,他居然在路上发现了,刚才折掉的那支寒梅。 他望望四周,此时已空无一人,他想要原路返回,可是他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迷幻魔阵!!!” 他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随即又摇了摇头,道:“这不大可能,这种阵法已失传好久,怎会流落到这儿?” 自己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在齐云轩的藏书阁中,翻到的一些模糊不堪的典籍,但在这儿能见到低配版的迷幻魔阵,已是惊叹不已。 至于最高级的迷幻魔阵,能够攻破人类的心灵中最脆弱的地方,让陷入阵中的人,永远迷失掉自己,无法自拔,听说还有更疯狂的,就是一点一点吃掉自己的血肉,最后鲜血流干而死。 而现在他还有自己的意识,而这阵法又能够启动,说明不是损坏的,而能够让自己迷失掉方向,这就证明,这只是个低配版的迷幻魔阵,不过这也够令他,对这所宅子刮目相看了。 自己该怎样出去呢?难道会一辈子困死在这儿?不他可不像一直在这,更别说死在这里。 随即,他盘腿坐下,静静地用耳朵聆听这里一点一滴的变化,想要从中找出一点规律。 寒风似乎听出了他的心神,刮得更加猛烈了些,眉毛处已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寒霜,在这梅雪交加的世界里,他似乎穿的有些单薄,不过他丝毫没有在意,仿佛自己体内的温度,能够融化掉所有的东西。 突然,他猛地睁开了眼,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他站起身来,右脚恨恨地蹬地。 “!!??!?!?” 没有任何的反应,这时他才想起,自己的功力,已全部丧失,没来他就已经抓住这个机会,一举逃离此处的。 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栽倒在自己的手里。 这时,在他的目光之下,飞过了一只小鸟,可能它也和东方巳一样,误打误撞地钻进了这迷幻魔阵之中。 小鸟在缓慢地飞着,东方巳一直死死盯着那只孤独的小鸟,因为它飞的方向,真是自己刚才想要掠过去的地方。 唰!唰!唰! 飘落在空中的梅花,突然像是变成了无数把刀刃,朝着那只鸟飞射而去,这只鸟的速度本来就比较慢。 哪能躲得过着千万柄飞刃,它发出了一声惨叫,它发出了生命中最后一次声音,它被切成了肉沫。 但却不见一滴血液,因为它的血都被梅花的花瓣收藏了起来,随着梅花一起,飘落在地上。 这一幕完完全全被东方巳看在了眼里,他甚至有些感激叶家的那位老祖,若不是他让自己功力全失,自己恐怕就得交代这儿了。 他已看清,刚才飞出的梅花,就只有其中一颗树,他缓缓走向那个带着‘刺’的梅树,他决定冒一次险。 伸出了一只手,搭在那棵树的枝丫上,还顺便捏住了几朵梅花。 这个梅花果然很疼,他的手已被刺穿,不过他还在咬牙坚持着。 雪,是寒冷的,血,是滚热的。 当雪和血融合在一起,会怎样呢? 他的血顺着自己的手臂,滑落到地上的雪上,是血还是雪,他已跟不清楚。 他只知道,自己要从这里出去,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外面还有很多人在等着他,当然有的人,是关心他,而有的人,却是想要拿他的人头。 没想到奇迹居然发生了,他脚下的血慢慢地流到了树根处,被这棵梅树吸收着自己的鲜血。 这颗树在缓缓移动,若是自己不抓住它的枝干的话,也是无法察觉的,但他现在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棵树,它在颤抖。 不出所望,在不断地吸食血液之下,它给他让出了一条道,一条可以通往任何地方的道路。 他大步上前,跨出了这片梅花林。 “驾!驾!快走,你给我走快点。” 人还未到,就听到了那个比较细尖的声音。 她那粉色的鞋子还是一样的吸引目光,这次她是骑在一个下人的背上,手里边还拿着一个短鞭,在狠狠地抽打着他。 那下人任她屈打,却还是像狗一样,恬着笑脸;不对,他本来就是一条狗。 见来人已把东方巳带来,她却当做没有看见,继续骑着自己的‘大狗’。 东方巳见她不理会自己,他当然也不会自讨没趣,去打搅了这小魔女的‘雅致’。 看到东方巳傻傻地待在原地,她似乎有些失望,好像对身下的大狗也失去了兴致。 “不好玩,你来陪我玩!”小魔女指着东方巳道。 东方巳确是当做没看见,不去理会这个煞星。 她有些怒意,拿起手上的短鞭,像毒蛇般向东方巳脸上狠狠的抽了过去。 东方巳还是没有看见。 鞭悄一卷,突然变轻了,“啪”的只不过在他脸上抽出了个淡淡的红印。 东方巳还是好想全无感觉,但拳头上的青筋却又凸起。 只听她吃吃笑道:“原来你这人是个木头。” 银铃般的笑声远去,她像燕子般掠出去好远,转眼间只剩下一点红影。 东方巳这才抬起手来,抚着脸上的鞭痕颤抖起来。 若是有机会他定当帮助这个平肩王,教育下这个女儿。只恨自己像个普通人一样,没有一点功力。 第一百一十四章 没兴趣 他搞不懂这个小魔女究竟要干些什么,叫自己过来,打了一鞭,就跑着离开了,弄得他是莫名其妙的。 “公子,还请你不要乱跑,这里机关重重,万一不小心,便会葬身于此,平时我们走这条道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越雷池半步。”那小人也追上了东方巳,不过已是累个半死,但他更担心自己的生死,若是自己不能安全的把他带到这位小群主面前,那自己就等着被剥掉几层皮。 东方巳道:“其实你不必如此,我已经见过她了。” “哦?”他还有些不相信。 他指了指脸上的红痕,道:“我想这条鞭印,你应该不陌生吧?” 他侧着脸看着东方巳,脸色一变,果然看到了有一条不是很深的红印。 他甚至有些慌了,变语无伦次起来,“这...那...既然公子已近见过群主,那就我就先行告退了。” 东方巳淡然道:“你先走吧!我在这儿转转。” 霎时,他又变得忧郁起来,自己本就是个下人,这种事情哪儿能轮到他做主,况且他就是小群主带回来的人,是敌是友,但现在还很难说,万一要是闯进了某一个阵法之中,出了意外,那他岂不也跟着嗝屁。 “你放心,我本就是牢中的罪犯,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芊芊郡主带到了这儿,我的生死,就像她眼中的蚂蚁一样,死活都不会多看我一眼。”东方巳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一般。 “也好......”他的嘴角闪过一丝苦笑,自己又何尝不是一只蚂蚁。 就在他一晃神的时间,东方巳已绕了好几个弯道,没了人影,他想追亦是来不及了,只得仍由他去留。 他想再进入一次他刚才的那个迷幻魔阵,想要探探这阵法之中的玄妙,可怎样都找到不到入口在哪儿,他感到很疑惑。 没了迷幻魔阵,这平肩王府也走得轻松自在的多,不到一个时辰,就快要把整个王府都转了一个遍。 他已在这儿早不到什么东西能够吸引住他,只得想个办法偷偷地从这儿溜出去,他看了看围墙,再看了看几波巡逻的队伍,若是以前武功尚在,自然不是什么问题,可现在还得为此发愁。 有两位十三四岁,气质不凡,穿着绫罗绸缎,头上戴着金冠,甚至金冠上面还镶嵌了几颗宝石的翩翩少年,却把东方巳的目光给拉了过去,他们好像在激烈的争吵着什么,甚至有种要打架的趋势。 他听不清,只得上前,像这种能免费看热闹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错过的,当然如果能借助这两个少年之手,逃出这里。 然后再找到那个叫南怀瑾的人,恢复实力,最后潜入皇宫,拿到灰鳴剑,然后平平安安的回家。 他早已有了退隐的念头,只无奈修炼残卷天煞功,而没几年的性命好活,他才到处在江湖上闯荡。 不过现在最后一点后顾之忧,都已被清除,那自己还不如带着正儿过着安安稳稳的生活,只是不知道清儿会不会原谅他。 “别以为你是平肩王世子你就很了不起,本皇子只是想你讨要一个婢女,却在这儿推三阻四的,信不信揍死你。” “哼,你以为我会怕你,别忘了,这儿可是我的地盘。” “那又怎么样,我去找平肩王说说,他难道会不给?” 听到这两人的对话,这可得把东方巳乐的不行,敢情这两小子原来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吃醋。 他忍住自己不想出声,可没想到还是没忍住,干咳了两声。 “谁?” “是谁?” 两人突然发现旁边有人在看着自己,瞬间便提高了七八分的警惕。 东方巳毫不掩饰的走了出来, 见他一副下人的打扮,便放松了不少,不过这也让他们能有个发怒的理由,一个下人居然也敢嘲笑他们,真是活腻歪了。 一位穿着黄色袍子的少年最先嘲讽道:“你们平肩王府的下人,胆子就这么大。是没人管了吗?需不需要我出手帮你们管教一番?” 华服青衣的少年阴沉着脸,但却找不到理由来反驳,只想把自己肚子里的火,全部发泄到东方巳的身上。 他刚想指着东方巳的鼻子大骂,但却被东方巳一只大手阻止了自己。 世子道:“你这该死的下人,是不是脖子痒了,需要摘下来洗洗?” 东方巳确实哈哈大笑,笑得两人心里面有些发毛。 那皇子便掌为爪,想要一只手掐住东方巳的咽喉,却不料像是受到什么惊讶一样,双手抱着脑袋往旁边一闪,是他的一抓,扑了个空,还抓到了一旁的墙壁之上,疼得皇子是龇牙咧嘴的,但又抹不开面子,不敢叫出声,不管是再疼再痛,那只能是咬碎了往自己肚子里吞。 这时,世子的一脚已踢在了东方巳的小腹上,使他狠狠的撞到了墙壁之上,东方巳有些喘不过气了。 本来在牢狱里受得那一拳就没好,再加上破除迷幻魔阵,让自己失去了甚多血,他能够躲掉皇子的一抓,已经是非常极限了,却怎么也躲不开,这位世子的一脚。 见东方巳椅在墙上哀嚎,皇子便怒气大盛,他现在只想把眼前的这个下人抓起来,慢慢地处以极刑,这才方能让他解恨。 就在动手至于,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暴喝, “住手!”是个小女孩的声音。 两人齐齐望向此声音的来处,看清楚来人之后,两人却乖地像小猫咪一样,站在原地没有了刚才的凌气。 两人静静地望着她,想要从她脸上要个解释,但她的樱桃小嘴里,却只说了一个字,滚! 两人有一丝反抗之色,相视一眼,但也只是摇了摇头,灰溜溜地走开了,他们心里明白,自己惹不起这个冤家。 她的丸子头,已被梳下,而留下了两个不算长,也不算短的双马尾,她开口道:“唉!木头,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东方巳道:“那我应该去哪儿?” 群主道:“跟我走,我哪儿有好玩的。” 东方巳摇了摇头,道:“我没兴趣跟一个小女孩玩。” 第一百一十五章 平肩王 她好像很介意别人说她小,立马涨红了脸,和东方巳理论道:“我小,我哪里小,我今年已满双十,早就过了及笄的年纪。” “哦?”东方巳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她,不过怎么瞧,也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还真没看出来她有二十岁。 她噘着嘴道:“怎么,你不相信?” 东方巳道:“你叫我拿什么相信!如果真要我相信的话,你就把你手上的守宫砂给我看看。” 她有些难为情了,虽然她自己一向都是活碰乱跳的,但也没有随便把自己的手腕给别人看的习惯。 见她支支吾吾的,一直犹豫不决,东方巳便又说道:“我相信你已经二十了。” 芊芊郡主道:“你这人甚是奇怪,刚才见你死活不信,现在怎的又改了主意?” 东方巳哈哈大笑,道:“因为你手腕上根本就没有守宫砂。所以,你肯定有二十岁。” “你放......”她也顾不得自己群主的身份,张口就想来句粗话。 可这粗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有人在狂笑,这声音不是东方巳发出来的,当然也不是自己,只见那两位锦服华袍的少年,竟没有离去,而是躲到了一旁的小山堆后面,偷偷地听着她和东方巳的谈话。 她两边的腮绑被气的鼓鼓的,一手插在腰上,一手指着他们俩,道:“你们是好久没尝到我的厉害了是吧?我今天非得教训下你们。” “快跑啊!”皇子大吼一声,两人很是有默契的一齐向后跑去,恐怕除了在这个小芊芊郡主面前,没人能让他们俩如此齐心。 东方巳也不管她现在生不生气,对她说道:“你为什么要救我,还把我抓到了这儿?” 她已不再发怒,好像刚才的生气都是装出来的一般。 这个芊芊郡主的脾气,真的有点像五月里的天气,变的真快。 她俏皮道:“因为你杀了那个人。” 东方巳道:“你恨他?” 她表情变得凝重,道:“恨。” 东方巳不解道:“那为什么你不亲自去杀他,而假借我的手。” 她眼里闪过一丝忧伤,道:“我怕脏了我的手。” 东方巳皱了皱眉,虽然他知道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但他却没有问出声,因为他实在不想让麻烦找上自己。 “我帮你杀了他,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她点了点头,道:“可以。” 听到这位小芊芊郡主的许诺,他一刻都不想在这儿待下去,转身便向离去。 “站住!” 东方巳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他本不想停下的。 他看向小芊芊郡主,实在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开口道:“带我一起离开这儿。” 东方巳听到了她的话,差点没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他掏了掏耳朵,不可思议的问她道:“你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 她再次重复道:“带我离开这儿,这里是实在是太闷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对我鞠躬据悉,我看着他们就有些烦。” 东方巳有些为难道:“那我怎么带你出去?不可能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吧?” “我有办法!”她朝四周往了往,确定没有任何人,再向东方巳招了招手,东方巳也很配合的把耳朵附在了她嘴边,只觉得耳朵一阵酥痒,也没听清她在自己耳边嘀咕个什么劲。 她小声地说道:“听清楚了没?” 东方巳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她却有些不争气地拍了下东方巳的肩膀,道:“你怎么这么笨,你过来。” 东方巳再次将耳朵伸到了她的嘴边,聆听着她嘴里面所说的计划。 “就这么办,如果你这次还听不懂,那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了。” 东方巳耸了耸肩道:“走吧!” “哎!等等,我还没换衣服呢!” 东方巳不理,仍然继续走着。 平肩王府,门口。 东方巳昂首挺胸地朝大门处走去,背后跟着已换好了丫鬟装的小群主,但却被两个门卫给拦了下来。 “站住,你们去干嘛?” 东方巳立马弯下了腰,赔笑道:“你好,门卫大哥,我是奉王爷之命,去给群主买一点小小的玩物,还请你性格方便。” 东方巳还躲躲藏藏地,从衣袖里面摸出了几两银子,想要偷偷地塞到门卫的手中。 当然,刚从牢房中出来的他,身上可没什么银子,所以银子也是自己身后的小芊芊郡主给的。 不过这银子好像送不出去,这两位门卫是倔强的紧,不但不收他手中的银子,甚至还差点当场暴怒,欲要把东方巳和身后的群主给抓起来。 东方巳不再犹豫,直接从后腰处,摸出了一块金灿灿的令牌,金牌中间还写了一个大大地‘平’字。 见到这个令牌时,他们也不敢放肆,只是齐齐给东方巳弯下了一半的腰,深深地朝他鞠了一躬。 东方巳也知道,他们敬重的是自己手中的这个令牌,而不是向着自己。 他想象着,如若有一天,也有这么多人仰慕自己,那又是如何的一番场景? 砰!砰!砰! 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整齐,而有序的脚步声,逐渐在向这边靠拢。 身后的小芊芊郡主,听到这个声音,哪能不知道是谁来了,急的她直跺脚,但却又不敢声张,一股矛盾的心理,在她的体内不断地挣扎。 “平肩王,回府!!”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大喝道。 他们本来朝着东方巳的,却硬生生地换了个方向。 而众人都齐齐地跪下,只剩下东方巳和身后的小芊芊郡主两人,看上去十分的醒目。 他们像是早就计划好了的一样,脚步声突然停止,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中间,有着一辆轿子。 轿子平稳,而又缓慢的落了地,从里面最先伸出一只脚,随即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动作很是缓慢,不过隐隐看到他眉宇间有一股英气。 中年男子在向自己靠拢,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有一股压力在向自己靠近。 小芊芊郡主用手拉了拉东方巳的衣袖,道:“你还不行礼。” 东方巳小声地反问道:“你为什么不行礼?” 她冷哼一声,道:“我从来都没有行过礼。” 东方巳想笑,却又不敢笑,道:“我也是。” 第一百一十六章 悍父 “你~~~”她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这时,平肩王已走到了他了面前,他竟然还是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 “这二位是何人?”他的声音浑重、有力,还夹杂着一丝魔力,东方巳没有回答,因为他是对着门卫说的。 门卫拱手道:“这两位不是您叫他们出去,去给小芊芊郡主买一点玩物、甜食之类的东西?” “哦?”平肩王有些惊讶。 门卫立马察觉了有些不对劲,若是他派这两位出去,那他自己岂会不知道?他起身把住了腰间上的佩刀,用一种不善的眼神看着东方巳。 东方巳自然不畏惧,可身后的小芊芊郡主可吓得身体有些发抖了。 就在门卫动手之余,王爷却是开口道:“你二人是我派出去的?” 东方巳想也没想地回到道:“是。” 王爷摸了摸自己下巴底下的胡渣,对着门卫道:“他们的确是我派出去的,你们退下吧!” 门卫厉声道:“是!”便退回了大门口处,矗立不动。 东方巳有些呆了,明明一句话都能够识破的,他为什么要放了自己,是为了身后的小芊芊郡主吗?或许是吧! 东方巳拱了拱手道:“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搅王爷了。” 然后扭头对萧芊芊郡主道:“阿珍,我们走吧!” 小芊芊郡主把头死死地低着,完全没有听到东方巳在说些什么,她以为自己会被自己老爹抓回去,恨恨地胖揍一顿,然后关进小黑屋里,面壁思过,没想到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想要主动放自己离开,难道是他突然转性了,还是他又什么其他的目的。 “阿珍,阿珍,你听到我在说什么没有?我们该走了。”东方巳见她居然在自己背后发呆,便试图想要将她唤醒。 她一个激灵,才从自己的世界里面回到现实中来,她依然低着头,不去看他。就是不知道他是东方巳,还是自己的父亲。 东方巳大步朝前走着,她红着脸,踩着小碎步,死死跟在东方巳的身后。 “王爷!”刚才那个将军模样的人叫到。 王爷看着他,想要看看他说点什么。 他开口说道:“刚才那个可是小芊芊郡主?”王爷笑着点了点头。 他有些不解,便再问道:“那为何,您要放他们离开,你就不怕刚才那个小子对小芊芊郡主不利?” 他不急不缓的跨过王府的门槛,那人紧跟其后,也接着跨进王府。 王爷见他也进了王府,这才说道:“所以,你给派几个人给我盯仔细了,万一那个小子有什么歪心思,直接给我杀了,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是”听到自己上司给自己安排任务,哪儿能不立马行动。 他一个人,慢慢地走到了后院,抚摸着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自言自语道:“这个死丫头,除了我没人能够治得了她,刚才看那小子还不错,见到我也没有露出半点慌乱和恐惧,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哟哟,堂堂的平肩王也要物色女婿了!”他斜望着声音的来处。 还没看清楚是谁,又听到那人在说:“看那丫头也老大不小了,也是时候该找个男人管管她了。” 王爷转过头不再看他,他也没有必要再去看他,因为他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他继续缓慢地向前走着,用手指划过一排排整齐的枯枝,道:“算算日子,已是好久都没打过人了,最近手痒的慌。” 说话的正是被她姐姐喝走的世子,由于这个姐姐在王府,一直压了他一个头,心里面一直都不爽,只求能够早一点把这个姐姐嫁出去,可自己的这个姐姐名声实在不怎么样,外面的人都在私底下叫她母老虎,母夜叉,一辈子嫁不出去之类的一些话。 起初他也不怎么相信,可随着时间一久,都没有人在来自己家里面提亲,甚至连他都可以快到婚配的年纪了,他才感觉到什么叫做绝望。 在无数个日夜里,他都以为这辈子在王府都抬不了头,什么事情,这个姐姐都要压他一头,所以自己才会这样怕她。 可万万没想到,就在前些天,她从牢房中带回一个男子,这几天的性格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没有去看望过那个人几次,不过还是变得比以前温柔了百倍。 就在他愣神之际,王爷的大手已来到了他的后颈处。 “别,别,父王,我错了。”他死命的求饶,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他现在就想一只小鸡仔样,被王爷用大手拎了起来。 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世子感觉到一阵狂风向自己脸庞吹来。 “啪” 一个大嘴巴子,恨恨地呼到了他的脸上,打得他在空中旋了好几个圈,然后再扑通一声落到了地上。 他捂着脸,强忍着疼痛,没敢让眼泪掉下来,也没有叫出声,因为他记得自己七岁那边也有过同样的遭遇,然后自己捂着脸大哭了起来,没想到这个父亲,非但不会安慰,反而一脚给他踹过来,又让他飞出去好远。 因为在他的眼里,若是一个男人掉了眼泪,那是比流十斤血,比杀了他还要难过,所以他也教导自己的儿子,不要轻易地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我还是不是你儿子?”他捂着脸问道,说话时,甚至能够看到,他的嘴里溢出了鲜血。 王爷道:“你不是。” 世子道:“那谁是?” 王爷道:“还不滚蛋,是不是刚才我下手太轻了?” 世子灰溜溜地爬起来,快速地离开了这儿。 冬天的阳光若想见上一面,那也是非常幸运的。 所以,他们很幸运。 挣脱了束缚的她,像一只刚学会飞翔的小鸟,感觉外面虽有的事物都是一般新奇。 看着这边那家裁衣店,去那边小店买个糖人。 她以前也不是没逛过,只是她逛的时,身后跟了一条长长的尾巴,所有人见她都好像低她一等,自己买的东西,店家也不敢收钱,她很讨厌那种感觉。 现在这种无拘无束,而没人在乎她的这种感觉,才是她最向往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拐卖芊芊郡主 今天是不那么寒冷,却也不会太燥热。 金色的光照着她白皙的脸上,看上去有是另外一种美丽的风景。 街道上已是万人空巷,热闹繁华的街市中,到处都是小商贩,呼喊叫卖的声音,这是他们工作,是他们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她俏皮的拿起手中的糖葫芦,狠狠地咬了一口,粉脸上还牵着细细的糖丝。 东方巳道:“你可以叫我阿强。” 她在嘴边念叨了两声,“阿强,阿强。” 东方巳任不理她,继续往前走着,她也加快脚步跟上。 她继续问道:“阿强,那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 东方巳道:“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和我有什么关系。” 芊芊郡主撅着嘴道:“你说什么,是你把我带出来的,现在就先把我扔在这儿不管?” 他指着王府的方向道:“你家就在那儿,你想回去想在就可以回去,不想回去,等玩疯,玩够了再回去。” 说完,他立马扭头转身想走,却被她用双手死死的扯住衣角,他现在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她带着哭腔道:“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的声音很大,把周围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东方巳用力的扯了几下,反正根本挣脱不了她的小魔爪,眼看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已把他们两个人围在了中间。 路上的行人,纷纷在谈论着什么,东方巳不用听也知道,他们这是在谴责自己。 这个丫头见势,便大哭起来,嘴里大叫道:“阿强哥哥,你不要不要我了!”不过双手仍死死抓住东方巳的衣角,哭的更加厉害。 “你不要再哭了。”东方巳小声对她说道。 这次换她不理东方巳了,继续大哭。 东方巳街道中间,一时间竟弄得进退两难,好不尴尬。 “嗨呀!看你这妹子长得也不赖,不如就跟了我,做我的第三小妾吧!”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虬髯大汉。 东方巳道:“好啊!你随便出个价吧,我便宜点买给你。” 虬髯大汉憨笑道:“劳资就是喜欢这种,连苞都没张开的女人,特别有感觉。” 也不犹豫,从自己腰间摸出了有个钱袋,数也没数,直接就扔给了他。 东方巳看着这位小芊芊郡主道:“松手吧!我已经将你卖给他了。” 她突然不哭了,站起了身来,抓住东方巳衣角的手也松开了。 冷冷看着东方巳道:“你知道我的身份。” 东方巳道:“知道。” 芊芊郡主道:“胆儿挺肥,知道还敢把我卖了?” 东方巳道:“要是这点小事,我也怕,那我岂不是早就死上千百回了。” 她咬着自己的嘴唇道:“好,你有种。” 然后指着那个虬髯大汉道:“那个谁,就你,刚才买我那个,我现在就跟你走。” 虬髯大汉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他的大脚却是往芊芊郡主的方向挪动。 “快点走啊!你还愣在那儿干嘛?”她看上去没有半点的不自然,招呼着虬髯大汉,害怕他也像东方巳那样弃她不顾。 听到自己未来的‘小妾’如此的热情,搂了搂自己的裤腰带,脚下的步伐更快了几分。 东方巳见这小魔女放过了自己,当然乐的清闲,只是有些人怕是要遭殃了,不过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你放开我,我要冲出去杀了那个小子。” 在不远处,站着两个穿着将军服饰的人,其中一人,还在暴怒状态,另一人却是拦着他,不让他脱离自己手中的控制。 可还是没把他给拦住,让他从自己的手中挣脱开来,被挣脱的那名将军却是没有跑多远,反而停下来了,因为前方已没有了东方巳的人影。 墨色渐临,风渐冷。 小小杏花村,却已不见一片杏叶。 东方巳徒步已来到杏花村时,已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去哪。 找一个叫南怀瑾的人吗?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能。 虽然天气比较寒冷,但依然挡不住村口的小孩在小河中嬉戏、玩闹的那种热情,看着山间的农人,干着农活,他有些羡慕,但是他知道有些东西是自己羡慕不过来的。 “嘿!”有个人人拍了他的肩膀,他想扭头向后看看究竟是谁,那人却是转到了他的前面。 最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两颗小丸子,不用猜,他已知道来人究竟是谁。 “阿强哥哥,你别想甩掉我。”她还发出了嘻嘻的笑声,不过这次没有穿那双粉红色的鞋子,因为那双鞋子实在是太吸引眼球了。 东方巳是有好笑,有好气,道:“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芊芊郡主道:“我不告诉你。” 东方巳无所谓道:“不告诉就算了,我走了。” 芊芊郡主连忙阻止,“唉,我发现你这人比木头还笨,不过本芊芊郡主今天就告诉你了,我就要一直跟着你,烦死你。” 东方巳道:“那个人呢?” 芊芊郡主道:“你猜啊,猜中了我或许可以给你奖励哦!” 东方巳道:“无聊。” 东方巳根本没空搭理她,继续向前走着,现在他只想早点恢复自己的实力。 芊芊郡主又撅起了她的小嘴,不过她知道,就算是自己在这儿大哭也是于事无补,甚至还会引来旁边小孩的一番嘲笑。 东方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南怀瑾的人。” 芊芊郡主道:“认识,怎么了?” 东方巳道:“可以带我去找他吗?” 芊芊郡主双手抱胸,把身子转到了另一旁,故作生气道:“不可以,带你去找他能有什么好处?” 东方巳道:“那你想怎么样?” 她好像故意在等东方巳说这句话一样,泛着嘴角对他道:“我要你带着我,不许再把我甩了。” 东方巳道:“可以。” 听到东方巳的许诺,她有些开心,头上的两颗丸子在不停的摇晃。 东方巳有些无奈道:“你就不怕我骗你?” 她无所谓道:“不怕,如果你敢骗我,我就叫我父王杀了你。” 东方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有点凉飕飕的,看来身旁的这个小萝莉,还真是颗定时的炸弹。 第一百一十八章 贾大人 夕阳淡了,暮色浓了。 远处的青山,已渐渐的隐没在浓浓的暮色里,就像是一幅褪了色的图画。 一辆马车自北而来,东方巳打了个哈欠,将两条腿在柔软的貂皮上尽量的伸直,却引来了旁边人的一些不满。 她是在性格上有些缺少管教,但她也从不做出一些有失大家风范的动作,更不会像东方巳那样自由散漫。 东方巳微微的睁开了一只眼,斜看着她,她依然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夜幕降临,你还不睡觉?” 芊芊郡主道:“你也知道夜幕降临,怎么不在刚才的客栈休息,反而直接买了一辆马车赶路,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东方巳道:“我急。” 芊芊郡主道:“莫不是一个小美人,才会让你如此急切。” 东方巳起身,伸出了一只食指,抬起了她的下巴,道:“美,我眼前的女人也很美,若是我一个不小心,会偷偷地把你吃掉。” 她没有生气,反而很平静,道:“你真的很特别。” 东方巳道:“为什么?” 芊芊郡主道:“因为以前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东方巳道:“在我眼里,你和其他的小丫头没什么区别。” 芊芊郡主笑了,她笑得很甜,道:“这就是你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 东方巳已没有了刚才的调戏之意,平静的坐直,道:“我只是没有武功的普通人而已。” 芊芊郡主道:“但你行事做法,却一点都不普通。” 东方巳道:“哪点?” 芊芊郡主道:“能和我一起坐在马车里面说话,这点还不够吗?” 东方巳道:“足够。” 她再次问道:“你找那人干什么?” 不过这次她问的很认真,使东方巳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东方巳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到底是什么人?” 芊芊郡主道:“不用,就算我问了,你也不一定会说。” 东方巳也笑了,道:“那你认为,你问我找那个人做什么,我会说么?” 芊芊郡主沉默,她已不再说话,也没有什么可以问,也没什么可以和他说的了。 一夜无话,直到东边的第一缕曙光,照亮了一整块幕布。 她好像丝毫都不在乎,和东方巳在一个马车过夜。 东方巳的想法就更加的简单了,既然这个女人都不在乎,那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 外面已能够清楚的看见道路,但却不是很清楚,东方巳和她都已进入熟睡,却听到外面车夫的敲门声。 “客官,已到了你们想到的地方。” 东方巳跳下马车,在自己正对面的正是一座府邸,虽然府邸没有平肩王府气阔,但在这片区域,也是非常不俗。 灰蒙蒙的天色中,府邸的门卫已出来,正在打开打门,他们很尽职。 贾府,东方巳现在就站在这一块大大的牌匾之下,而芊芊郡主也睡眼朦胧地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到了,那我们就进去吧!” 东方巳连忙拉住她道:“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要找的人好像姓南。” 芊芊郡主道:“我知道。” 东方巳道:“可这儿是贾府。” 芊芊郡主道:“找的就是贾府。” 东方巳道:“难道我找到人就在里面。” 芊芊郡主道:“不在里面,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害你的。” 他知道,自己也问不出什么来,便也不在多问,侧了侧身,给她让出了一条道。 她自然不会客气,甩着两只手,大摇大摆的往贾府大门走去。 “站住!” 这些门卫自然不认得这位郡主,于是大门两边,都伸出了一只手,把她拦了下来。 “下了你们的狗眼,快去通报你们家的贾大人,就说是芊芊郡主来了。”她在外人面前依然是那么的蛮横,但在东方巳面前,却像一只小猫。 门卫冷哼道:“你说你是芊芊郡主,你就是,有什么证据。” 芊芊郡主可被他们这话气得不轻,放下狠话道:“我在给你们你一次机会,若是等到你们贾大人出来,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见来人的底气十足,他们也在心里面,掂量着一些小心思,右边的一个门卫对着左边的门卫耳边,小声地嘀咕了两句,便进入贾府之中通报。 好不一会儿,便从里面走出一位脸上油腻,而身体肥胖的中年男子,不过他衣服却是穿的很整洁。 他在老远走看到了芊芊郡主,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他小跑了起来。 他不跑还好,一跑肚子上的肥肉在不停地抖动,不过他也是蛮搞笑的,由于自己的身体太过肥胖,小跑十步,喘息好一会儿。 这位贾大人点头哈腰地,对着芊芊郡主道:“不知郡主,这么早就光临寒舍,有什么指示?” 芊芊郡主冷嘲热讽道:“我看见贾大人一面也是挺不容易的,想进个门也千难万难,哪儿敢有什么指示。” 听到芊芊郡主这么说,他吓得浑身直哆嗦,愤恨的指着两个门卫骂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办事的?你们给我滚,从今往后不要让我再贾府看到你们。” “这......”两个门卫面面相觑。 这时,东方巳却是开口道:“我看他们也挺尽忠职守的,不如这次就放过他们。” 见东方巳都这么说了,芊芊郡主便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这次贾叔叔你就绕过他们,相信定不会再有下次。” 贾大人惊讶的盯了东方巳一眼,她背后这个小厮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可以让芊芊郡主如此的听他的话。 不过最里面却是说道:“还不快多谢郡主。” 芊芊郡主开口道:“我有一件小事求你一下。” 贾大人却是有些慌了,连忙摆手拍马道:“使不得,使不得,郡主的事就是我的事,为郡主办事,是我的荣幸。” 芊芊郡主被她拍得有些得意了,不过仍装作莫。 她开口说道:“帮我查个人。” 贾大人道:“郡主请说。” 芊芊郡主道:“帮我查查一个叫南怀瑾的人。”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再下地牢 他看了看东方巳,在看了看芊芊郡主道:“不知是郡主要找人,还是身后的这位小兄弟要找人?” 芊芊郡主呵斥道:“叫你找你就找,那儿来这么多的废话?” 贾大人道:“郡主请稍等,在下这就去查查。” 然后又招呼了两个丫鬟过来,吩咐道:“想必郡主这时还未吃过早点,你们现在就去准备,准备。” 最后对着郡主道:“您看如何?” 芊芊郡主大大咧咧道:“早膳就不必了,不过我叫你们查的人,得尽快给我落实了。” “唉!这早餐可是三餐中必不可缺的一顿,怎么能就不必了呢!”东方巳听到她想要不吃早餐,心里面可就很不乐意。 芊芊郡主道:“你早晚都得死在这上面。” 东方巳道:“那也比当个饿死鬼强。” 听着这两人的对话,最震惊地莫过于贾大人,若是不是他以前,就见过这个刁蛮的郡主,还真以为自己眼前这个郡主是假的。 他不禁怀疑起东方巳的身份,但若放在以前,不管来人是什么身份她都不会卖面子,难道她转性了。 他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琐事,只管忙好郡主交给他的任务便是。 没等一会儿,一大桌丰盛的早餐,便呈现在两人的面前,东方巳也不顾什么形象,一手拿去一个馒头就啃了起来。 她其实也早就有些饿了,看东方巳吃的这么香,也顾不得其他的,自然和他在桌上‘干’了起来。 东方巳最里面咀嚼着没吃完的馒头,歪咧着嘴含糊不清的说道:“那家伙什么来头,看起来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芊芊郡主可没他那么没素质,她强行把嘴里的东西给咽下去道:“他也不是很牛,不过刚好他是管这方面的。” 东方巳道:“哪方面?” 芊芊郡主道:“他是管户部。” 东方巳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他不知道户部是干什么的,他也不想知道,因为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要去官场上混迹。 天空中,飘落着点点雪花。 她伸出自己粉白的手,想让雪花,落到自己的手中。 但它就是不如她的意,它等落到掌心时,那洁白的雪,转瞬便化为透明的水珠。 她的心情,似乎变得无比的舒畅。 因为难得有一件让她不顺心的事,还能够是她不发火。 她扭头望着东方巳,因为他是第一个令她不满意,而不发火的人。 踏着湿漉漉的地板,能够清楚地听到他在向自己这边走过来。 芊芊郡主道:“你怎么不问问我的名字。” 她没有去看他,而是继续用自己的手掌心,去接这上天所产之物。 东方巳道:“你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 芊芊郡主道:“的确,我现在想告诉你,我的名字。” 东方巳问道:“你叫什么?” 芊芊郡主道:“我叫阿珍。” 东方巳道:“抱歉,你也知道当时的情况,那只是我情急之下,才随便乱叫的一个名字。” 他的头发已被雪打湿,她的也是。 她低头喃喃道:“乱叫的么?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听的,以后我就叫阿珍了。” “阿强!!!”她奋力喊道。 东方巳扭头看着她,她的小脸已变得红彤彤地,嘴里面不断的向外哈着白气,不知是被小雪染红的,还是心里的悸动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她刚想张嘴说些什么,一旁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那是贾大人的声音。 “郡主,你要找的人,我已早找到,不知何时有空。” 她并没有因为贾大人打断她的话而生气,反而小脸上已是红的发烫了,若是你仔细看她,她连耳根子都是烧的。 当然,这贾大人是没有这个胆子,去盯这只小母老虎。 芊芊郡主小声道:“现在就去。” 她的声音就像蚊子叫一般,但也瞒不过其余两人的耳朵。 贾大人做了个请的姿势,芊芊郡主便走到了他的前面,府外早已备好了马车,在等待着他们。 马车走得很快,东方巳一直闭着眼睛,也不知睡着了没有。 一般来说,想贾大人这种户部尚书,一般都不会轻易的来这儿,他的到来,让牢房里的所有官差,都列队出去欢喜恭迎。 杂草,腐肉的臭味,还有冬天也无法掩盖的汗臭。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在几经辗转过后,他又来到了这儿——地牢。 他在心底问着自己,这里真的有自己要找的人? 没有人回答他,但事实很快就会出现在他的眼前,所以他反而一点都不着急。 贾大人勾了勾手指,那牢头立马明白了意思,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等候他的发号施令。 贾大人道:“问你几件事。” 牢头受宠若惊道:“哟!大人请说,您请说。” 贾大人敲了敲他的脑袋,道:“不是我问。” 然后指了指芊芊郡主,这时,他才看到这个小煞星又来到了这儿。 他瞬间有化作一条哈巴狗,往芊芊郡主那边凑。 她似乎很讨厌这种人,甚至连见都不想看见他,飞来就是一脚,踢在了那个牢头的腰肋出,直着题向东方巳。 平白无故的白受这一脚,他也是想发怒,却又不敢发怒,因为他觉得小命比什么都重要。 他此时已在东方巳的跟前,他只瞄了一眼,就立马认出了东方巳,这个人令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在他之前,已被关押的许多的人在里面,甚至有时都是三四个一起被关在里面,但无疑例外的是,他们都死在了铁链男子的手中。 这件事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甚至引来的芊芊郡主,郡主在看过铁链男子杀人后,并放出传言,谁要是能够杀死那个铁链男子,那她一定会救他出去,甚至能够在平肩王府某一份差事。 若是能够进入平肩王府,就算做一名小小的下人,那在自己的十里八村,也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有这个传言过后,甚至有人自愿要进入牢房之中,欲想要杀死那个铁链男子。 第一百二十章 生气 可他们的结果都是一样,一样一拳被铁链男子,给打碎了脑袋。 “你......”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东方巳。 东方巳不急不缓地伸出了手,把他从地上扶起来道:“你别着急,我问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 牢头哆哆嗦嗦道:“请...请大人吩咐。” 东方巳也不去管它是不是真的害怕,开口问道:“你这里是否关押着一个叫南怀瑾的人。” 牢头听到这个名字过后,立马点了点头。 后,又觉得不对劲,然后就疯狂地摇头。 芊芊郡主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牢头道:“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地,是怎的意思?” 这牢头苦瘪着嘴,半天才憋出了两个字,知道。 东方巳依然平静,既然知道那人已在这儿,那他就更加地不急了。 芊芊郡主道:“那你现在告诉我,那人在哪儿?” 牢头现在却是不肯说,而这时,东方巳也察觉有一丝异常。 这人从自己问话,都有些显得不是那么的正常,现在却直接是闭口不言。 东方巳皱着眉,大喝一声道:“说!!!那人在哪儿?” 牢头颤颤巍巍地指着牢房那边,道:“前...前几天,你杀...杀的那个铁...铁链男子就叫南怀瑾。” “什么!!!”东方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手抓住了那牢头的衣领,他想提起,却怎么也提不起。 他想松手,不是因为自己提不起他,而是...闻到了一股尿骚味,不用想也知道这刺鼻的味道是从哪儿传来的。 没想到身为一个牢头,胆子居然还这么小。 东方巳十分嫌弃地挪开了两步,继续问道:“你会不会记错了,或者这个牢房之中还有其他同名之人。” 牢头摇着脑袋,道:“绝对没有,这里关着那几号人物,我闭着眼也能够说出来。” 东方巳道:“哦?为什么这么肯定。” 牢头道:“因为防止他们越狱,我每天晚上都要点一次名,这点着点着,自然就熟了。” 东方巳道:“那他是怎么被灌进来的?” 牢头不语,但他却瞄了一眼芊芊郡主。 他这一细小的动作,却把大家的目光从他转移到芊芊郡主身上。 芊芊郡主却是拍着小胸脯,大大方方的承认道:“都看着我干嘛!那个人确实是我抓来的,但我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东方巳扭头对芊芊郡主问道:“那他是怎么被你抓回来的?” 芊芊郡主道:“我不告诉你。” 东方巳板着脸,厉声道:“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你必须要告诉我。” 芊芊郡主道:“这件事对我,也很重要,我必须不能说。” “你......”东方巳对这个郡主已是无语。 她化作一阵风,吹到了东方巳的一边,对着他耳旁小声说道:“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不然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众人也只看到芊芊郡主在他的耳边嘀咕这什么,但却没有听到她在说些什么。 他却不理会她,继续向牢头问道:“你知道这个南怀瑾的家住哪儿?” 牢头道:“不知。” 东方巳道:“可有亲人、朋友?” 牢头道:“不知。” 见他不理会自己,她的小嘴有撅了起来,嘴里痛骂道:“死阿强,臭阿强,我讨厌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头上的两颗丸子,已被她甩了下来,留下了长长的衣裙,在地上拖着。 她已走远,看得出她,这次是真的比较生气。 自己在这儿自然真可谓是一问三不知,待这儿也没什么意思,便向贾大人告辞了声,也潇洒地离去。 正午过后,阴暗的苍穹里,居然又有阳光露出。 但街道上的泥泞却仍为干,尤其是因为方才又有一连串载重的板车进过。 杂货铺隔壁,是个屠户,门口挂着牛羊猪三兽。 再过去就是个小饭馆,招牌更油腻,里面的光线更暗。 东方巳正坐在里面吃面。 对面的绸缎庄里,正有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媳妇,在买针线,一边还喃喃咕咕的,又说有笑,只可惜比那芊芊郡主丑多了。 芊芊郡主她人呢? 她虽然还留在镇上,但他的人却已好像找不着了。 东方巳吃完面,就进入了街尾的一间最窄的门,这里门虽窄,但屋子占的位置却是最大。 这个窄门既没有招牌,也没有标志,只有一盏粉红色的灯。灯亮的时候,就表示这地方已近开始营业,开始准备收你囊中的钱了。 灯熄着的时候,这门里几乎从未看到有人出来,当然也没有人进去。这里竟像是这里最安静的地方。 东方巳打了个哈欠,目中已有些疲倦之意,迟疑半响,终于推门走了进去。 暗沉沉的屋子,居然有个人,看起来小哥小女孩,是芊芊郡主。 东方巳到处找不到人,原来早已在这里等着他。 女孩子的行动,岂非是令人难以捉摸的? 东方巳笑了,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芊芊郡主瞪了他一眼,忽然站起身,扭头就走。 她本来一直坐在哪儿发怔,看见东方巳进来已忍不住露出喜色,但不知为了什么,忽然站起来,扭头就走。 东方巳知道这位大小姐想必还在生气。 你看到大小姐生气的时候,最好的法子,就是等她的气消了再说。、这种时候你若还想拦住她,劝劝她,你一定是个笨蛋。 东方巳不是笨蛋,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子叹了口气,坐下来。 芊芊郡主本来已快冲出了门,突然又转回来,蹬着东方巳道:“喂!你来干什么?” 东方巳眨了眨眼,道:“来找你。” 芊芊郡主道:“你以为这地方只有男人才能进来?” 东方巳苦笑道:“我什么也没有以为,也不知道你已经来了,所以满街在找你。” 芊芊郡主瞪着他,又瞪了半天,道:“你一直都在找我?” 东方巳道:“不找你找谁?” 她的心里有些窃喜。但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 第一百二十一章 很累 她坐到了东方巳的一旁,但东方巳却站起身来。 她也跟着站了起来。 东方巳道:“你在这儿很久了?” 芊芊郡主道:“在等你啊。” 东方巳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这儿。” 芊芊郡主道:“我不知道你要来,我只是随便找了个地方藏起来,不让你知道。” 东方巳耸了耸肩,道:“现在游戏结束了,可以走了吧?” “唉!你站住。”芊芊郡主叫唤道。 东方巳看着她,道:“还有什么事?” 她低着脑袋小声道:“你怎么不问我是为什么才抓的那个南怀瑾?” 东方巳道:“知道你不会说,我还问那么多干嘛!” 芊芊郡主道:“我现在想说了。” 东方巳也不想走了,坐下来,侧耳倾听着。 她淡淡地说道:“其实刚才我不说是有原因的。” 东方巳道:“既然觉得很为难,那还是不要说的好。” 她的眼睛已弯的像月牙。她在抿嘴偷笑。 东方巳道:“你笑甚?” 芊芊郡主道:“你这是在关心我,为我着想?” 东方巳道:“是。” 芊芊郡主道:“从小关心我的人不少,但今天是我最暖心的一次。” 东方巳道:“既然你不觉得为难,那我还真要坐下来好好听听。” 芊芊郡主道:“他偷看我洗澡。” 东方巳歪了歪脑袋,觉得很有些不可思议,千金之躯的郡主,肯定不能够在外面洗澡,而这个南怀瑾,肯定是进入了王府里面,他又是如何进入王府的呢? 东方巳向听芊芊郡主继续道来,可她却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东方巳道:“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而是把他关入地牢?” 芊芊郡主道:“我也想直接杀了他,但是我打不过他。” 东方巳道:“你和他打过?” 芊芊郡主摇了摇头道:“没有。” 东方巳继续道:“你父王和他打过?” 芊芊郡主道:“我弟弟和他打过,但被他三招打败。” 东方巳皱着眉,道:“他?” 芊芊郡主道:“你可别小看我弟弟,他的功力可是比我高多了。” 他心里面盘算着,看来还真是自己看走了眼。 东方巳道:“是你父亲把他抓起来的。” 芊芊郡主摇了摇头,道:“没有,是他自缚手脚,自愿被我们抓起来的。” 东方巳道:“为什么?” 芊芊郡主道:“他说,为了他的清白。” 东方巳道:“你信吗?” 芊芊郡主道:“我不信。” 东方巳道:“我信。” 芊芊郡主反问道:“为什么?” 东方巳道:“因为他自缚手脚。” 芊芊郡主道:“可我亲眼看到他在外面看......” 他摆手阻止道:“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 她迟疑道:“莫非...有人陷害,可陷害他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 东方巳道:“不知,但我想要见你父王。” 芊芊郡主道:“可是,我父王很忙的,一般都不见客。” 东方巳道:“只要你告诉你父王的日程就行,见面的事情就不用你吵醒。” 芊芊郡主道:“带我上我?” 东方巳只得点点头,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已大致知道身边的这个女孩是什么性格,若是刚才自己直接拒绝了她,那自己刚才所说的事全部都得泡汤。 下午的天气似乎不错,没有刮风,也没有飘雪。 他和她重新进入了来时的那辆马车,但心情却是来时截然相反。 他们没有直接进入王府,而是来到了距王府还有一百米远的一家农户,他买下了这个房子。 他身上的银两已被花光,当然这银子是卖了群主才有的,看着旁边的群主已回到自己的身边,他心里暗想,是不是再在这个群主身上,搞一点银两来花花。 这只不过是他想想,叫他在做一遍同样的事情,那打死他也做不出来。 芊芊郡主道:“我么你来这儿干什么?” 东方巳在地上捡着枯树枝、石子,还有为掉落的几片树叶。 见她在询问自己,便故作很神秘的说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她有些害怕,毕竟那是她父亲;也有些期待,期待他能够给自己带来惊喜。 然后把那农家家里的农具、桌、椅、板凳,全部都拆成散架,有重新的组装了起来, 但组装成的东西她一点也看不懂,因为已经和废品没什么两样。 最后用汤勺,把煮好的白粥,想鬼画符一样的洒在了地上。 他一手拿着勺,一手拿着锅,一直沿着路洒着,还还坐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动作。 因为那天出府的原因,那门卫也就认识的东方巳,见他在平肩王府门口疯疯癫癫的,想要赶他走,又想起他手上还有王爷赐给他的金牌,只得由着他胡来。 芊芊郡主一直在后面看着,她也觉得东方巳已经疯掉了,他想要把东方巳给拉回来,但又怕自己被他们认出,只得偷偷地躲在后面。 当东方巳锅里面最后一点白粥洒出的时候,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刚才他所作的任何东西,包括洒在地上的白粥,都已消失不见,更不要提被他重新组装过后的桌、椅、板凳。 他快速地往芊芊郡主这边跑来,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也似豆点般大小往下掉落。 芊芊郡主看他满脸通红,便开口问道:“你很累?”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盯了一眼她,继续大口喘气。 她认为,刚才那些简单的动作,只要是个能思考的人,都应该会做,而且是很轻松的做出来,可为什么到他那儿,会变得不太一样。 门卫也发现了有些不对劲,只是轻咦了一声,然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便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他们这么认为,但芊芊郡主可不这么认为,因为东方巳所作的全过程,都被她一点一滴的看在眼里。 她本想开口询问,可这时平肩王却是一只脚迈出了大门。 他要出府,没有征兆,也没有马车在门口候着,看来是出去办点私事。 至于是什么私事,就不得而知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差点归西 两人在暗处偷偷地观望着这边,他走出王府大门,走下台阶。 四处一下变得虚幻起来,他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转身想要往回走。 可惜,他还是迟了一步,眼前的王府也在他的眼中消失。 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不过他却没有丝毫的慌乱,一步、一步地慢慢向前走着。 因为他觉得有东西在召唤他,使他不得不继续往前走。 东方巳做了个胜利的姿势,道:“终于成功了。” 但旁边的芊芊郡主脸色可就不是那么好看了,她很惊叹东方巳的手段,但又担心自己的父亲会受到伤害,这种矛盾的心理使她久久不能做决定。 她伸出细断的小腿,踢到了东方巳的大腿之上,大骂道:“你把我父王藏哪儿去了?” 因为他在自己最得意的时候,是完全没有什么警惕性的,在这个正得意的时候,被挨了一脚,虽然说不是那么的疼,但却被吓了一大跳,吓得小心脏都快要出来了。 他拍了拍她刚才踢过的地方,然后说道:“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的,我只是把他请到我们买下的农房里。” 芊芊郡主道:“怎么请?” 东方巳指着那房子道:“你父亲已经在里面了。” 芊芊郡主一副不情愿相信的表情,道:“怎么可能,除非你有瞬间移动的能力。” 东方巳哈哈大笑,道:“我还真有瞬间移动的能力。” 他也不等她再说什么,便直接向那屋走去,她只得塄着眼,跟上他。 果然,屋内竟多了一个人,那人只是一直背对着他,没看到脸庞,不用看到那人的脸庞,他已知道他是谁,因为正是他把那人引到这儿来的。 但他因东方巳先她一步,但却也死死地很着他,也一直在她的视野之中,等进入房屋时,在她的眼中已有了两个人,两个男人,都是她熟悉的男人。 东方巳朝那人呈九十度鞠躬,敬礼道:“王爷真是好本事,居然这么快就破了我的迷幻魔阵。” 平肩王缓缓转过身,笑吟吟得看着东方巳道:“你的迷幻魔阵?” 东方巳指着地上道:“这玩意是我做的,难道还不是我的迷幻魔阵?” 平肩王笑容突然停止,他已化身成为猎豹,冲到了东方巳的跟前,一把掐住了东方巳的脖子。 他瞬间不能够呼吸,脚也在一点、一点离开地面,他已被平肩王一只手举起。 这可把身后的小姑娘可吓坏了,她不是没杀过人,只是她从来没杀过自己在乎的人。 “父王,你在干什么,他是我朋友,你快收手。”她在后面咆哮,甚至冲上前,想要把她父亲的手从东方巳脖子上挪开。 可无奈没有任何一点用处。 东方巳现在已青筋暴起,满脸通红,甚至眼睛都开始泛白——他快要死了。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素素再向他招手。他,快要死了么,因为听说人在要死的时候,都会见到自己想见到的人。 突然,只觉脖子一松,他感觉又回到了天7堂一般。 他在咳嗽,剧烈的咳嗽,因为他长时间的缺氧,突然一下子就又能够呼吸了,剧烈的呼吸供应不充足氧气,所以发出了剧烈的咳嗽。 但他又在笑。不,是在边咳边笑。 “你这个傻子,都快要没命了,还在笑什么?”看到东方巳在笑,她也想笑,但怎么也却也笑不出来。 东方巳舒缓了自己的呼吸,道:“以前只有我去掐被人脖子,还第一次有人来掐我的脖子。” 他微眯着眼,现在的平肩王已变成了一只睡熟的老虎,随时都有可能上前,咬断东方巳的脖子,但前提是不要把他吵醒了。 平肩王道:“我知道你的来历不凡,但我还是想问问,这阵法从哪儿学来的?” 东方巳道:“平肩王府学的。” 平肩王道:“果然是你,究竟是何目的?” “什么果然是他?父王,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她一脸疑惑的看着平肩王道。 平肩王看了一眼芊芊郡主道:“就是他破了我们府里的迷幻魔阵,并且...并且偷看了你洗澡。” 然后扭头对东方巳道:“你应该也看出了,我府中的阵法不是完整,不过我想你身上身上应该有完整地迷幻魔阵吧?” 东方巳摇了摇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其实他心里面早已骂娘了,自己也就是单纯的想引他出来,然后询问南怀瑾的事情,这事情的发展,实在超出自己预想太多了。 没想到这个平肩王一上来,就给自己脸上扣了一盆子的屎,想要清洗都得半天时间,更别说还有身上洗不掉的臭气。 “什么!!”芊芊郡主两只手抓住东方巳胳膊的手,也立马松开,连退了好几步和他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 东方巳苦笑道:“王爷这么不想让我和你女儿在一起,但也别要用这种底下的手段,来对付我吧!” 他们各执一词,谁说的好像都有些道理,芊芊郡主夹在中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东方巳非常有礼貌地对着芊芊郡主道:“你先出去一下。” 她拒绝道:“我不。” 平肩王道:“燕儿,你出去,这里没你什么事。” 芊芊郡主道:“我站在旁边看不行吗?” 东方巳道:“这是我们男人的事,想你这种女人最好少管。” 她只是轻‘哦’一声,便悄悄地走出房门。 嘎吱,房门被关上,平肩王看着破旧的房门一声叹息,小声道:“真是女大不中留。” 东方巳道:“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女儿,就你这样当父亲,就不怕你女儿一辈子嫁不出去?” 平肩王道:“现在不是你来了么?” 东方巳道:“我也会被吓跑的。” 平肩王道:“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儿站着。” 东方巳道:“如果我刚才或是现在直接就跑了,会怎样?” 平肩王道:“会死。” 东方巳道:“还好我的胆子比一般人要大一点。” 平肩王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你千方百计地引我到这儿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事情?” 第一百二十三章 离开他 东方巳回归道正题,再次拱手问道:“请问您,可知道南怀瑾?” 平肩王道:“从未听闻。” 东方巳道:“可我怎么听说,他是在您府上被抓的。” 平肩王道:“当时的确是有一个人在我王府鬼鬼祟祟,但等我追出去的时候,他早已逃之夭夭。” 东方巳道:“所以你就在大街上抓了个替死鬼?” 平肩王道:“没办法,为了王府的面子。” 东方巳笑了,他已大概了解了事情的过程。 守卫森严的平肩王府,竟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了一个人,没发现就算了,可发现了还让那小贼安全的离开平肩王府,这说出去,脸面何在。 但想到自己的功力怕是没有机会再恢复,就再也笑不起来。 他好奇的问道:“你这么想要打听这个叫南什么的人,到底是什么原因?” 东方巳摇了摇头,摆手道:“死人而已,不提也罢。” 他实在没有在这儿待下去的兴趣,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而在这儿他又决定有些无聊。所以他想走。 但却被平肩王给叫住了,那声音像是有魔力般的磁性,使东方巳不得不站住脚步。 他淡淡地说道:“我要你离开这儿。” 东方巳道:“这是自然,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他摇了摇头。 东方巳问道:“不是么?” 平肩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东方道:“那是什么意思?” 平肩王道:“我要你带着她一起走。” 他指了指着那扇破门。东方巳很清楚,破门后面有人在偷听,也知道在偷听的人是谁。 东方巳看着破门,反问道:“你舍得让你女儿离开你?” 他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落寞,转过身,久久才开口说道:“她始终是要嫁人的,即使我想留,也不可能把她留住。” 东方巳道:“但为什么是我?” 平肩王道:“为什么不是你,难道你不想娶我女儿?” 东方巳很抱歉道:“我已有妻子。” 平肩王道:“可以休了,我女儿必须是正妻。” 东方巳一口否决道:“不可能。” 他的身体在微微颤动,指甲已嵌入肉里,但他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 他微微抬起了头颅,用一种藐视的目光看着东方巳道:“小子你找死?” 东方巳却没退缩,甚至没有丝毫的害怕,只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杀了我吧!” “不要!”只听见‘哐当’一声,房门被猛地推开,她像燕子般掠过,横插在两人的中间。 在外面都能够闻到一股火药味,还以为屋内又要打起来了,她很清楚,东方巳根本不是她父亲的对手,想要阻止他们的下一步行动。 他似乎很愤怒,但却没有再次动手。 他开口道:“我可以不杀他,但我有个条件。” 芊芊郡主松了一大口气,拍着小胸脯道:“只要父王你不杀他,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平肩王指着东方巳道:“我要你永远不要再见他,不要和他有任何的来往。” “父王!!!”她急地直跺脚,小脸也是通红一片,都是被气出来的。 平肩王变掌为爪,做出了一副攻击的姿势,欲想要朝东方巳这边袭来。 她连声叫到:“住手,我跟你回去便是。” 他这才收起了自己的攻势,当然如果刚才女儿不叫住自己,那自己住手的,因为像这么有意思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 不巧的是,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倔强的人,就和眼前的东方巳一样。 他是个穷小子,从小都是,突然有一天,从他的草屋旁,经过了一个骑着骏马的女人,她十分的乖巧,美丽,她笑起来的样子。就像一个绚丽的小花苞一样,青涩。 他在那一瞬间,就已爱上了那个女孩,但他知道,自己只是个穷人家的孩子,所以他想变强,做一个能够配得上她的男人。 他放下了手中的农活,每天在自己屋门口的树桩之上,拼命的敲打,练习着自己脑海中自己认为很牛在招式,其实在其他人的眼中,已把他当成的一个疯子,因为他所练得那些招式,就算是五岁的小孩都会。 不干活就得饿肚子,他又想让自己变强,但又想要活命。 所以,他离开了家乡。 开始到处投奔,到武馆,到帮会,门派,只要是能学武的地方,他都去。 可惜武功底子还差,连正式的弟子都不能够算得上,每天只得端茶送水,清洗衣物,干些下人所干的活。 但他很满足,因为这样至少不用饿肚子。 他已记不清有多少个日夜,但又多少日夜,就有多少个日夜的思念。 或许是上天可怜他,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他和她再次相遇。那是个晚上,他一辈子都记得。 天气十分的寒冷,他觉得只有被窝里,才能感觉到一丝的温热,不会往外流逝。 下面没有炕,因为只有正式的弟子,才有资格享受,他已在这儿干了许多年,但也只仅仅是填饱肚子,而那些人也比较简单,也只够他填饱肚子的钱而已。 以往都是躺在床上就进入了梦想,但他那天晚上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他失眠了。 他想出去转转,但外面实在太冷了,又回到被窝里躺着。 他想了很多,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但他又想不起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样子,因为他是个孤儿,而他那栋破房子,其实以前就是没人要的破屋,为了生存,他去村里的邻居,借了几副农具,在山间开和几亩荒地,在闲暇之余,帮一帮邻里一起干干活,大家也都愿意给他一口饭吃,所以他从小都是农活的好手,就这样他在他们村子安定了下来。 他又想到了在家里面干的农活。他觉得自己能到这儿,完全都是一场梦,甚至觉得这梦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 突然,他觉得自己的膀胱有些涨,一股尿意袭来,他想要出去吧!可外面实在是太冷了,但尿在这个房间吧!又觉得有些不合适,因为这个屋子里面住着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个老芋头,只因他姓于,又在这儿干的最久,所以是这儿的头头,所以大家都叫他老芋头。 第一百二十四章 女人和孩子 “你怎的?这天气要出去,只怕是会被风吹得没了人影,丢掉了自己的小命。” 他已穿好衣物,刚想要出门,却听到老芋头的劝警,没想到他也没有睡着,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思念着谁。 他给了老芋头一个灿烂的微笑。道:“怎没的事,只是拉一泡尿,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当他打开门时,外面寒冷刺骨的狂风,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般,拼命往乌里面挤。 使房间好不容易,才保存下来的温热,也被吹散。 现在的房间已和冰窖没什么两样。 老芋头没有怪他,因为人都有急的时候,他也不例外。 看着他艰难的关上房门,老芋头翻了个身,裹着被子,蜷缩成了一团,在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他其实也想出去,若是以前,倒也无妨,可无奈自己身子骨不行了,若是落下个风寒、感冒什么的,那就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可他的工作也不允许自己得一点小病,一点都不行,不然就保不住自己的这口饭碗,所以只得一个人呆在被窝里,那也不用去,哪儿也去不了。 年纪大了,想找一点活干也不容易,若真是流落街头了,只怕没有会给他收尸,他在炕上想了想,可能寒生会给他收尸,寒生就是刚才出去那个人的名字,但只仅仅知道他叫寒生,但却不知道他姓什么。 他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姓什么,老芋头乃至其他人也从来没有问过。 他一个人走在冰天雪地里,他并没有往厕所方向走去,而是沿着一面围墙再走。 墙,墙上已盖上了厚厚的雪,像一层厚厚的棉被一样,铺在上面。 乃至整个大地,都覆盖了一层厚厚地白雪。 全身已被冷得发抖,身上落满了雪花,眉毛似乎已结冰。 他一点也不觉得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往前走,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他踩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个深深地脚印,使这副美丽的风景图,增添了画龙点睛之笔。 他看着自己留下的足迹,又想到明天亦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禁感叹人生何尝有不是这样? 人生有许许多多的过客,他也是这过客中的一人,或许自己的足迹能够让别人看到,但那也仅仅像是这雪地里的脚步一样,经历了短暂的一夜过后,便会消失不见。 这围墙边缘他已走过了无数便,熟悉地不能够再熟悉了,按道理来说,应该会很快就会绕着墙走一圈,但今天却是感觉这面墙,有永远也走不尽的距离。 前面有一点红,在这洁白的大地上,若是出现了不符合这个颜色的东西,那便会十分醒目。 是个人,他加快了脚步,走进一看,居然是一个女人。 他的手指已被冻僵,但他心中的热情却是熊熊燃烧了起来。 因为他见到了她。 他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她住哪儿,只见过在自己家门和她有过一面之缘。 在再次见到她之前,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是一个笑话,是老天在给他开的一个玩笑。 但在见到她过后,他又觉得自己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尽管是当一个下人,尽管没有学到一点本事。 他上前想要把她扶起,却发现她的怀里居然还有个孩子,那孩子在她的怀中很温暖,也睡得很香。 他抱起孩子,嘴里默念道:“这是她的孩子么。” 随之又恍然,小声道:“这么多年了,她也该嫁人了,就是不知道她受了怎样的遭遇,才会让她重伤至此。” 老芋头此时已迷迷糊糊,正准备进入梦乡,却被‘哐当’一声,给突然惊醒,他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样,‘嘣’地从床上弹起。 他望向门口处,已站着一个人,但却看不清楚脸,因为他已堆成了半个活雪人,他刚想叫骂两句。 寒生却先开口道:“快!老芋头,过来搭把手。” 他似乎很急,不像是在开玩笑,老芋头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自然不会不懂事。 他帮寒生清理着身上的积雪,却发现他竟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有一个女人和孩子,也不等老芋头多问,寒生把孩子直接塞给了老芋头,道:“这孩子今晚就跟你睡了,千万别把她冻着。” 却把自己唯一暖和的被子,给那个女人披上,自己却在一旁冻的发抖。 老芋头指着被窝里的女人道:“她在流血,需要马上医治。” 因为他看到寒生的被子已被鲜血浸红。 寒生当然也知道她需要医治,但现在上哪儿外面这么冷,先不说医馆开不开门,就说他们会救人,只怕把她送到医馆之前,就会被纷飞的大雪给冻死。 老芋头道:“我有金疮药,但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他似乎找到了救星般,“腾”地跃起,也不管老芋头同不同意,直接在他的柜子里面捣鼓起来。 老芋头连忙摆手阻止道:“没在那里,没在那里,在那面墙上,对!对!对!那块比较松动的石砖里面。” 他拿起老芋头的金疮药,奔向女子。 可就在下药时,他犹豫了,也不知道杀她的人是怎样想的,伤口居然在她的大腿根处。 老芋头看他拿着药在发楞,便已清楚他在想些什么,喝声提醒道:“你在干什么,不要管那么多,救人要紧,若是你没那个胆子,那老头子我可就上了。” 寒生一咬牙,掀开了床单和她的衣物,把金疮药狂撒在她身上。 这可把老芋头给心疼坏了,自己攒了大半辈子,都没舍得用,今天却被这个愣头青,就一个陌生女子,一下子倒光了。 他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块布条,缠绕在她的腿上,然后把被子给她盖上,自己却蹲坐在床角的地上,双手抱胸,准备睡去。 老芋头再次叫唤道:“寒生,要不咱爷三儿挤一张被子吧!不碍事的。”说着,他还把被子敞开了一个角,试图想让寒生从这个角钻进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 巨款 但他却是摇了摇头,拒绝了老芋头的好意,因为他知道,这一床被子本来就又薄有短,若是一个人盖着还勉强,但是有两个大男人的话,那么两个人都会受冻,更何况中间还有个孩子。 老芋头见他无动于衷,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一声叹息,道:“我这儿的衣服你先穿一晚吧!先把今晚对付过去,明儿一早就把她们娘俩儿安顿好。” 他也不再拒绝,把老芋头的衣服披在了身上,但已没有睡觉的必要了,因为天已快亮了。 天已大亮,孩子也在老芋头的被窝里睡得很香。 一点也不知道她们母女两个,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现在你要怎么办?”老芋头问道。 寒生想了想,道:“自然是带她去看郎中。” 老芋头略有不满,道:“我说的是以后,以后怎么办,看她的样子,十天半个月都不能够完全恢复,这个小小的武馆,可藏不住这么大个人,况且是个活脱脱的大美人。” 不得不说,老芋头是他人生道路上的一盏灯,指亮前方的明灯。 有许多他看不到的事情,老芋头都能够一语道破,他非常感谢在人生道路上遇到了这个一个长辈,他们这对忘年交,不仅仅的这层关系,还是朋友,是兄弟。 他在沉默,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此时,怀中的孩子已被饿醒,张开那小嘴,就开始哇哇大叫,老芋头想要去哄,却怎么也不抵用。 老芋头见这孩子苦个不停,便已知道她肚皮瘪了,便招呼寒生道:“你先带她去治病,我打一点小米粥来给这孩子。” 寒生点了点头,就按照了老芋头所计划好的方案行动,把那个女人背到了自己背上,就出了门。 “哟!老芋头,这孩子是你从哪儿拐来的?”有一个下人半开玩笑道。 “去、去、去、我这辈子行得正坐得端,没偷过,没抢过,上哪儿去拐去,这个孩子是我昨晚在雪地里捡的。” 其实她是寒生从雪地里捡回来的,但他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是说这孩子被寒生捡回来的,那寒生自己又去了哪儿?他也不想跟其他解释那么多,因为实在是太麻烦了,所以自己就应承了下来。 下人道:“男孩?女孩?” 老芋头道:“女孩!” 那下人听说是女孩,眼中闪过了一丝嫌弃之色,不过嘴上却是说道:“还真是个好运气,白捡了一个孩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她养活。” 老芋头当然看到了这一抹不易察觉的嫌弃,不过他也没在意那么多,因为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道:“只要我死不了,就有她的一口粥喝” 下人道:“哎!你还别说,你再来晚些,这粥就快要没了。” 一听到粥都快没了,老芋头跨着大步,像是发现了财宝一样,嘴里还大叫道:“给我留点粥,一点点就好了。” 他其实吃不吃这点粥都无所谓,最重要的他怀里的孩子,可千万不能够被饿着。 太阳是已到中午,才微微冒出了一点头。 不过并没有给寒冷的大地,送来一丝的温暖,反而更冷了些。 已到了午饭时间,但寒生和老芋头都没有去吃饭,他们都在自己的床边坐着,两边床上都有人,一大一小。 老芋头抖了抖衣袖上的灰尘,对寒生问道:“她的情况怎么样,郎中怎么说?” 寒生看着床边的女人,道:“她......她的外伤倒是一点小情况,但体内受了严重的内伤。” 老芋头道:“没有性命之忧就好。” 寒生微笑着点了点头。 老芋头又继续说道:“这孩子今天可算是把我折腾坏了,我干活的时候又哭又闹的,要是再这样在这儿呆上个三五月,保不准会被馆主踢出去喝西北风去。” 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床上的女人身上,就连和老芋头说话都没有挪开过半分。 他开口道:“郎中说,她这内伤比较严重,短则三个月能够恢复,若是再长,能达一年甚至更久。” 老芋头道:“那我们俩只有去留宿街头了。” 寒生道:“我打算辞去这份工作,然后带她回我的老家,让她好生休养。” 老芋头道:“还有盘缠么?” 寒生道:“今天带她去看郎中,已经花光了我全部的积蓄。” 听到他说没有钱,老芋头立马起身,在一旁翻箱倒柜起来,不一会儿,便摸出了一张银票。 他伸出一手把银票递给寒生,道:“这里还有一点,你拿去用吧!” 寒生笑了笑,并没有去接他手上的银票,也没看那张银票里有多少钱,反而往一旁挪去,并半开玩笑道:“我若是拿了这些钱,你下半辈子怎么办?” 老芋头想要强塞给寒生,道:“我这个鳏寡半老人,无牵无挂地,要这么多银子做甚?” 寒生道:“只怕我拿走了这些钱,你连买口棺材的钱都没有,只得把你扔到荒山之中,去喂食那些凶兽猛狼。” 老芋头还不死心,继续把银票递给寒生,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先拿着钱,若是还有些良心,等到三五年之后,再回来看看我,给我定做一副上好的棺木。” 他总算是看清了这张银票,是一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 不看还好,这一看却有些心动了,他是个人,是个人就有七情六欲,况且他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但内心强烈的理性一直死死地压制住了他,并一直告诉他,不能够拿走这笔巨额财富。 这一百两银子对他来说的确是一笔巨款,因为他从来都没摸过这么多银子,而每月在这间小武馆内的月响,只能得一两银子,而除开了自己的花销,老芋头手上的钱能够他挣上十年的。 见他依然是无动于衷,老芋头继续开口道:“其实这些钱不是给你的。” 他捏了捏床上小女孩红彤彤地小脸蛋,道:“这孩子与我挺有缘的,我又不能把她带在身边,只得交付些银两于你,给她吃些有营养的东西。” 第一百二十六章 闲谈 寒生无奈的摇头叹气,道:“这银子就当是我借你的,不过我真的要不了这么多,等下午去钱庄取十两银子,借于我即可。” 就在寒生和老芋头说话之际,她已悠悠转醒,拖着沉重的脑袋,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们两人。 突然,她像是被什么惊醒,神情慌张地开口道:“我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儿?咳咳!!” 几声剧烈地咳嗽,她的伤势好像又加重了几分。 寒生看她面如白纸,实在是一副重病的模样,便说道:“你先躺在穿上休息下,孩子没事。”、 老芋头也没有闲着,连忙从床上抱起孩子,想要递到她的手里。 可还没送到她的跟前,她突然像是变成了一只母狮,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腾’地跃起,一把把孩子从老芋头手里抢了过去。 孩子似乎被她争抢地有些疼痛了,便哇哇大哭起来,因为她只会大哭。 那个女人现在又变成了一只牛,老牛舐犊般摇曳着怀中的孩子,轻拍道:“燕儿乖,燕儿不哭,咳咳!!” 但她依旧在咳嗽,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血色。 等到怀里的孩子稳定了下来,她这才好奇地望向旁边地两个陌生男人,对于他们俩倒是没太多的敌意,看她的样子可能还比较怕生。 因为他们俩穿着都十分的朴素,面相也非常的和善。 寒生拱手低头道:“请问姑娘为何重伤在地?” 寒风在外咆哮,他们在屋内似乎也能够感觉到。 女子沉默,不愿意多说一个字,眼神中还带着淡淡的忧伤。 他们也当识趣,见女子一言不发,便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寒风已停,但雪花更胜了。 转眼就到了傍晚,寒生那儿也没去,只是默默地守在门外。 他已被武馆老板骂了几次了,不过他丝毫都理会他,也没有在意,因为能守在她的身边,他就很心满意足了,就算是不吃饭也没有什么关系。 就是可怜了老芋头,寒生不去,这武馆端茶送水的‘重任’就全落到了他的头上,又是上了一点年纪的人,这下可把他给累坏了,甚至有几次差点没喘过气,还好最后都缓过了劲来。 “屋外的小哥,我看你在外面站了许久,赶快进屋子里来吧,这里暖和一点。”屋内传来了一道甜美的声音,他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个女人发出来的。 他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他的脸上也被冻僵了,能够清楚地看到他脸旁泛着红紫色,但他还是一点都感觉不到冷。 不知为何,此时的屋子里比以往暖和了许多,他嘴里面哈着白气,剧烈的呼吸,感受着她所呼吸过的空气。 他看着她,他的脸上比今早更红润了些,看起来她恢复的不错。 “医...医生说你的伤,需要三个月时间才能够恢复。”平时说话挺利索的,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也变得吞吞吐吐。 她想起身,寒生立马递了个枕头过去,垫在她的背后。 她也非常有礼貌的对他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寒生擦了擦自己鼻子上快要掉落的鼻涕,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她‘噗嗤’的笑出了声,道:“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 寒生挠了挠脑袋,道:“我叫寒生。” 女人道:“姓什么?” 寒生道:“没姓。” 女人道:“你这人,好生奇怪,只有名却无姓。” 寒生道:“我是个孤儿,就在我八岁那年,我们村里的人都说在一个寒冷的冬天在发现我的,当时我已被冻昏了过去,一点都不知事,之后醒来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所以大家都叫我寒生。” 女人道:“或许你的父母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得不把你丢弃在另一个地方。” 她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因为她也是当母亲的,对于自己的孩子,她也是用生命在维护。 寒生无所谓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谁知道呢。” 女人说道:“我叫司徒珍,你可以叫我阿珍。” 然后又扬起了手中的孩子,道:“这是我女儿燕儿。” 寒生干笑了两声,道:“那...那她父亲呢?” 说起这孩子的父亲,阿珍的脸上写着说不尽的苦涩,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很凝重。 寒生也意识到了自己问道了不该问的话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是一个劲的挠着头。 阿珍见他傻乎乎地,着实有几分可爱, 她淡淡地说道:“对于我的事情,还是有点羞于见人,只是说出来怕你笑话。” 寒生摇头道:“你尽管说,我定不会笑。” 她抚摸着已睡着的孩子,看着她十分地安详,过了许久,才对着寒生开口道:“我原本是一户大家的子弟,也是每天都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当然唯一的烦恼就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被我爹逼着相了几次亲。” 寒生道:“你不满意吗?” 其实对于他来说,那是忍不住的羡慕,若是自己也有个这么样的爹,给自己安排好了亲事,那该有多么的美妙,只可惜长到现在连个女孩子的手都没摸着,因为经常在村子里蹭饭,反而村头王寡妇那粗糙的手掌,倒是经常捏着玩。 她死命地摇晃着脑袋道:“那些都是泛泛之辈,和我完全没有共通的语言,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令我看不起他们的就是,一上来就显摆自己的家世,有多么、多么的了不起。” 寒生道:“你很讨厌,说大话,浮夸的人。” “其实也不完全是,主要是他们长得太丑了。” 寒生想笑,却想起刚才答应过她不笑,只能是闭着嘴憋着。 阿珍可是笑出了声,有看到寒生这副表情,没忍住,说道:“你真是个呆子。” 寒生倒了一碗白开水给她,然后蹲下身,在孩子的旁边问道:“那她父亲,一定长得很帅吧。” 阿珍却在嘴里喃喃,道:“是挺帅的,不过他并不属于我......” 寒生见她又黯然神伤了,便在一旁开口道:“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给你们里娘俩盛一点米饭。” 可他刚想出门,却听到们“砰”地一声,被别人用脚给踹开了。 他一眼就认出了,站在门口的人是谁,正是每月付给他工钱的武馆馆主。 第一百二十七章 被赶出来了 这扇门已被馆主踢坏,他阴沉着脸,只要是个人都能够看出,他下一秒将会雷霆大作。 馆主厉声骂道:“狗东西,我叫你来这儿,是为了给我干活的,不是让你在这儿当菩萨的。” 老芋头此时佝偻着背也进入房门,他的右脸肿得鼓鼓的,不过看到寒生时,还是强作镇定地挺了挺腰板。 他看着老芋头这番摸样,心中燃起来熊熊烈火,他想发怒,但自己确实不占理。 他开口道:“我们走,可以吧?” 馆主用眼睛的余光扫了寒生一眼,一拳打在刚才被他踢坏了的门上,这扇门瞬间从中间破成两半,大声喝道:“我若没叫你谁走,你敢走一个试试?” 寒生挑了挑眉,道:“你想怎么样?” 馆主冷声道:“你一天都不来干活,知道我这一天损失有多大么?” 听到他说损失时,寒生发出了一声冷笑,发至内心的冷笑,他皱着眉,眼神变得认真了起来,说道:“多少钱?陪你便是。” 其实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面是没有底的,因为他给司徒珍看诊拿药时,就已把钱花光,不过迫于无奈,又加上自己心动的姑娘在一旁看着,不知怎么说话就十分的硬气。 馆主有些惊讶,一天不见这小子变了许多,不再是像以前那样卑躬屈膝,但不管怎么变,他还是一样瞧不起眼前的这个小子。 他傲慢地说道:“多少钱?小子今天吃了豹子胆,这么大的口气。” 寒生道:“不是我口气大,而是你逼人太甚。” 馆主道:“既然你这么有钱,就先给我一百两吧!” “哎!馆主,我不是给了你一百两吗?你怎么还要钱啊!”老芋头已被气得浑身发抖,伸出了愤恨而又颤抖的食指指责他道。 馆主扬起了他的右手,又似想打人的样子,老芋头急忙往后退去,却不料推到门槛处,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很怕馆主的手会落下,因为他脸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甚至到现在都能感觉到自己牙龈里的血咸味。 见老芋头被吓成这个样子,馆主得意地仰着头,哈哈大笑,仿佛这样很具有成就感。 寒生没有去扶老芋头,而是一直死死看着馆主,道:“既然我们给了钱,那你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馆主摇摇头,道:“这一百俩只是他一个人的事,而你还需要单独赔偿我一百两。” “你......”寒生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咳咳!!!”床边几声剧烈的咳嗽,她掀开了被子,居然想下床,但寒生哪儿能如她愿,连忙小跑到她的身边,又把她扶回了床心。 “你让我起来。”她在挣扎。 寒生连忙说道:“你的身子这么虚弱,就别先想着起来了,就在床上呆着,其他事情就交给我了。” 这时,馆主才看到自己的武馆内居然藏着这么娇滴滴的大美人,他的目光视乎已挪不开了,直直地盯着她。 “哟!我说你一天怎么不做工,原来屋子里藏了个娇滴滴的林黛玉。”他双手背在背上,一本正经地说道。 她用双手支撑这自己虚弱的身子,对着馆主说道:“看你想必你是个明事理的人,我这里有一个金钗,应该能抵得过一百两银子。” 寒生想也没想,直接就拒绝,道:“不行,这金簪不能作为抵押。” 司徒珍瞥了他一眼道:“若不拿我这小玩意抵押,你从哪儿去拿一百两银子?” 不等寒生再说话,馆主举起了手掌,对着他道:“把它给我递过来。” 他犹豫,他的内心在挣扎。 也许她说得对,自己上哪儿去找一百两银子这么巨额的财富。 在他犹豫间,司徒珍直接把金钗扔给了馆主。 馆主接过了金钗痴笑了两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感觉在这儿很不自然,便捂着嘴干咳了两声,道:“你们最好赶快离开这儿,我可不收留你们过夜。” 他甩了甩衣袍,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 等他走远,寒生这才迅速的把老芋头扶到了床边。 “我们......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儿吧,那个馆......馆主说不会留我们过夜就一定不会等我们到天明。” 老芋头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地,他今天已经遭受了太多的罪,如果再让他和司徒珍流落街头的话,那保不准会出什么意外。 “咳咳!!多谢小哥的救命之恩,我想我也该离开了。”司徒珍想要抱着孩子走,可一只手怎么也撑不起她自己的身体。 寒生道:“以你现在的情况,若是身旁没有一个人来照顾,只怕是不行。” 司徒珍道:“我一个人能行。” 他看向老芋头道:“你还能自己走路吧?”老芋头点了点头。 然后他又蹲在了床边,道:“你若信得过我,就把孩子给老芋头抱着,我背你出去。” 司徒珍道:“如果没有你们,我和燕儿也撑不到现在,怎么会信不过你们。” 人仍在,可人该往何处? 今宵何归处? 杨柳岸,晓峰残月。 冬至。酷寒。 冷风如刀,街道已荒漠,人间亦无情。 三人迎着扑面而来的冷风,拉紧单薄的衣襟,从武馆大门走出来。他们根本无处可去。 寒生身上只剩下二十三个铜钱。可是她一定要离开这地方,离开那个令他痛恨欲绝,又无从发泄的馆主。 “我在城西还有个老朋友,今晚可以先去哪儿先对付一晚。”老芋头说道。 他说的话,就像的一个火苗一样,使他们又看到了希望。 他们的行动十分艰难,因为是逆风而行的。在经过几个时辰的路程过后,他们终于来到了老芋头好友的屋子。 是一个瓦房,不过有些破旧,看上去有些年头。 老芋头便临时当上东道主,上前敲门道:“小花,小花,快开开门,还认得我老芋头么?” “老芋头是谁?我不认得。”屋内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老芋头尴尬的笑了笑,继续敲门,道:“我们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难道你就不想出来见我一面?” 第一百二十八章 花大婶 门开了,但也只开了一条缝。 开门的是一个和老芋头差不多的老太婆。 她恨恨地盯着老芋头,两只手还把门栓死死地抓住,生怕老芋头一个不留神给溜了进去。 “小花......”刚准备说话,却被他口中的小花给一脚飞过来。 他被踢飞了好远,小花也意识到自己出手实在是有一点重,便连忙上前想要将他扶起。 老芋头只得自认倒霉,今天算是把这辈子都霉运都经历了个遍。 本来以为老芋头要去见他的相好去,没想到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老芋头见她还继续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吓得往后爬了两步,道:“不......不要过来,我错了,不要再打我了。” 小花停住了脚步,双手抱胸,看着老芋头道:“你错哪儿了?” “我......我......”他看着小花,半天都没憋出一句话来。 “你,你,你什么你,你这个死人,有十年来在这儿了,还当不当这儿是你家?” 老芋头再次说道:“我错了,其实我......” 她望了望漆黑如墨的四周,寒风吹打着树枝哗哗作响,就算穿再多的衣服也觉得有些寒冷,实在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打断他道:“有什么事情,进屋再说吧!” “他们......”老芋头没有跟着她进去,而是望着寒生和司徒珍。 小花瞅了他俩一眼,道:“你们也一起进来吧。” 得到了这个主人的许诺,当然有些欢喜,因为他们也实在是被冻得有些受不了了。 屋内已给他俩准备好了热乎乎的开水,给他们三儿暖暖身子,因为他俩实在是太惹人喜欢了,一进屋就花大婶、花大婶地叫个不停,叫得她开心地合不拢嘴。 “唉,老芋头,其实这花大婶还挺不错的,为啥非要待在那个小武馆里,做下人做的活?”花大婶再给他们整理屋子,好让他们今晚休息。 老芋头闪过一抹羞涩的笑容,道:“她的确很好。” “那你为什么没有和她在一起,况且你们俩隔得这么近。”在女人的八卦心的驱使下,司徒珍提出了疑问。 老芋头长叹一口气,低下了脑袋,不让他们看到自己脸上的悲伤。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便站在一旁不语,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也从来就没有安慰过人。 沉默良久,老芋头终于抬起了头,他脸上的悲伤就像外面的寒风一样,已被吹散。 他装作很轻松的样子,其实他一点都不轻松,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 老芋头开口说道:“其实我和她是一对夫妻,想必你们也应该能看出。其实年轻的时候,我们招惹了很多仇家,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因为一次失利,我和她都受伤了,被奸滑小人钻了空,溜进了我的家门,八岁的孩儿被盗走了。” 他的老脸上已满是泪水,他抹了抹鼻子,愤愤道:“我发誓,一定要找回他,不然没就脸回这个家门。” 寒生道:“所以你这么多年就不回家吗?” 老芋头不语,不过寒生有继续说道:“作为一个男人,我鄙视你;不过作为一个父亲,我很同情你。” 这时,花大婶走过来,道:“你们在聊些什么,天已经很晚了,先上床休息去。” 寒生道:“花大婶,阿珍姑娘和孩子今晚就麻烦你照顾了。” 花大婶道:“哪里的话,喜欢孩子还来不及呢!哪里会麻烦。” 夜已近很深了,他们各自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人需要休息,但外面的狂风可不需要,殊不知有几个鬼影在与狂风作伴。 看来他们是不需要休息的。 老芋头和寒生躺在了一张床上,他们本就一直在一个屋睡觉,现在只不过是在一张床上,自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怪异之处。 他们紧闭着双眼,想要睡去,可就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自己魂牵梦萦的人儿就住在自己隔壁,他睡得着吗?寒生睡不着,老芋头也睡不着。 不过他们不约而同地都闭着眼,不让对方发现自己还没睡着。 “你年轻的时候武功应该很高吧?”寒生最先打破沉默,不过他仍然没有睁开眼。 老芋头却是抬起了一点头颅,望着他,道:“高,很高,至少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人敢来挑衅我们。” “可你现在却是个普通人。”这时,寒生也睁开了眼睛。 “普通人好啊!普通人平平安安地过着小日子,每天不用担心受怕。”他的话语中有些许无奈。 寒生道:“你武功这么高,也会担惊受怕?” 老芋头道:“我怕的不是别人,我怕的是我的哥哥,我的亲哥哥,我能够顺顺利利地成为一个普通人,全是拜他所赐。” 寒生道:“为什么?” 老芋头道:“他邀请我在他家做客,却不料在饭菜里面下毒,要不是有小花在,这个世上恐怕早已没有老芋头这个人。” 寒生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芋头道:“为了权势、财富,还有他心里的恐惧。” 寒生笑了,翻了个身子,背对着老芋头。 老芋头道:“你在笑什什么?” 寒生道:“我再想,你的哥哥还是有一点良心。” 老芋头道:“为什么?” 这次有该轮到老芋头说出这三个字了。 寒生道:“因为他没有杀你。” 老芋头也笑了,道:“我现在在他的眼中,和死人有什么区别吗?” 寒生摇了摇头道:“没有区别。” 屋顶上边在剧烈的响动,还有瓦片破碎的声音。 寒生脸色大变,悄悄地指了指屋顶,小声道:“老芋头,上面有人。” 老芋头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寒生道:“你知道?” 老芋头道:“其实在你开口说话之前,我就我就发现了他,只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寒生道:“现在怎么办。” 老芋头道:“什么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寒生已在穿衣服,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就算丢掉自己的性命也无所谓。 “啊!”屋外传来了一声惨叫。 第一百二十九章 快走 他听到叫声后,快速地冲出了房门,他想要探个究竟。 但屋外却是空空如也,只有寒冷刺骨的风,刮得他有些生疼。 他看到了有一滩血迹在地上,在黑暗中是那么的不起眼。 他想要在周围巡视一番,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物,却听到了老芋头的叫回了屋子。 寒生道:“你叫我回来干嘛?” 老芋头道:“外面冷,我怕你着凉。” 寒生道:“刚才那声惨叫......” 老芋头挥了挥手,打断道:“没事了,已经处理好了,就算那摊血迹,明儿早也会消失不见。” 寒生道:“我想知道他是谁,为什么半夜前来偷袭我们?” 老芋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他是谁。” 他指了指武馆的方向。 寒生点了点头道:“我想,也应该知道是谁了。” 老芋头道:“一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令人十分讨厌。” 两人上床,相拥睡去。 遥远的东方已出现了一丝曙光,但早就过了早晨的时间——因为今天亮的特别晚,比这一年任何一天都要短。 他依稀记得,也是在那一年的这个时候,看见司徒珍,骑着大马从自己身旁掠过。 可笑的是当时都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就头男发热地离开了自己长大的地方,让自己变得居无定所,现在想想也觉得好笑。 天边已能够看到云朵中有些泛红,看来是个不错的天气。 花大婶早已准备好了早餐,他知道花大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昨晚搞出地动静都是她一个人的功劳。 现在却像没事人一样,和他们坐在一起吃早餐。 寒生没问,她也没说。 时间过得很快,晃眼就到了晌午。 此时的太阳才刚冒出头,不过对于冬天来说,只要是能够出太阳,都算得上是晴朗的一天。 “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和我们住在这么一个破屋子,真是委屈你了。” “唉,寒生,快过来帮我剥菜。” “你这个死老头子,要是弄坏了我的花,我要找你拼命。” 花大婶的话特别的多。好像许多年没说过话一样,可能她一个人在屋子里的时候也十分的寂寞吧! 花大婶在屋子下面的地窖中,存储了大量的食物,这是她一年的积蓄。 她叫寒生和她一起去取,然后拿出来,好生的款待下他们。 她带着寒生穿过窄窄的小门,钻进了地窖。 里面非常的暖和,他都有点不想出去了,却被花大婶一顿骂。 “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想死在里面?你死倒是小事,到时候可别把我辛辛苦苦存的食物给污染了。” 寒生道:“这里挺舒服的,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凶险?” 花大婶道:“舒服是挺舒服的,要等我把这洞口给堵上,你就会窒息而死,你信与不信?” 说着,她还做了个掐脖子的动作,把舌头伸得老长,两眼直翻白眼。 她想吓住他,可寒生哪儿是那么容易就被吓住的,只是对着花大婶淡淡一笑。道:“你不关门便是了。” 花大婶道:“不关门万一被别人偷走了,那我岂不是要在家里面饿死?” 寒生道:“我这不是在这儿守着嘛!” 花大婶敲了敲他的脑袋,道:“这家贼,可怎么能够防得住?” 在说话之余,寒生脖子上已挂上了三块腊肉,手里还被强塞了几节香肠;而花大婶手里面却是抱着几个土豆。 “够了、够了,足够我们吃上好几天的了。” 花大婶抱怨道:“才这么点,在多拿些,反正我一个人又吃不完。” 他和花大婶已满载而归,司徒珍孩子床上躺着,带着孩子,老芋头已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吃饭喽!大家都快出来吃饭。”花大婶洪亮的嗓门,似乎连好几里之地的外面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老芋头他......”等到开饭时间,却还是不见老芋头的踪迹。 “不管那个死人,他死在外面更好。”花大婶皱着眉说道。 司徒珍道:“花大婶这是还在为把孩子弄丢了,而生老伯的气?其实事情都不过去这么多年了,两个人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花大婶温柔地摸了下司徒珍的脸蛋,再摸了摸孩子的小脸蛋道:“那件事我已经释怀了,况且......况且我的孩子已经找到了。” 她说出找到时,喉咙处有些哽咽,眼中也闪着晶莹的泪花,不过她强忍着,不让眼中的泪水掉落下来,这样反而让她更下的难受。 “真的,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司徒珍有些兴奋,也有些高兴,还有一丝好奇。这位花大婶和老伯的孩子年纪应该和她还有寒生差不多大。 她好奇既然找到了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不去和他相认,那个孩子说不一定,也在找他的父母。 花大婶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对着司徒珍道:“那你又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大小姐不做,非要带着孩子和自己一起受苦?” 司徒珍眼里瞬间带着一丝的悲伤,道:“其实......其实我是未婚先孕,只恨我遇上了负心郎,我本以为他是这个正人君子,会向我家提亲,却不料他只想玩弄我的身子,然后一走了之。” 花大婶道:“哦,可怜的人儿。” 她一把把司徒珍搂进了自己怀里。还摸着她的秀发安慰。 她继续说道:“我本想用死来洗涮我的耻辱,可就在这时,我发现我已怀上了孩子。我死了不要紧,可这孩子是无辜的。” 寒生道:“没错,千万不要有轻生的念头。” 司徒珍道:“我本以为,把燕儿生下来就会好些,可没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他们......他们竟想偷偷地把我的燕儿杀了,要不是我即使发现的早,带着她一起逃出了司徒家,这才碰上了寒生。” 说道此时,她已泪流满面。 寒生痛骂道:“畜生,连孩子都不放过。” 桌上的饭菜都已凉了大半,可谁都没有动过筷子。 “砰”,门被推开,一只血淋淋地大手,摁在门上,摁出来一个大大的血手印。 “快走,快走。”此人浑身是血,已看不出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但从他的声音中还是能够清楚地听出,那血人正是老芋头无疑。 第一百三十章 僵持 “老头子!”花大婶一声惊呼。 三人蜂拥而至,想要把他扶起,却听到一阵奸笑。 “我最亲爱的哥哥,你可不能就这样死了,我们还有很多没完成的事情一起做,哈哈哈!!” 在不远处传来了踏这水氹而来的声音。 “该死!你这畜生,怎么找到这个地方来的?”花大婶骂道。 来人穿着一个黑色的皮衣,黑色的长靴,还有很不起来的皮裤,好像只要是能穿在身上的东西,他都要穿成了黑色。 不过他的手里拿着一柄宝剑,没有剑鞘,本来是看不出那柄剑的好与坏的。 只因他走过来时,头顶上的阳光刚好照射在剑刃出,十分刺眼,是那种金晃晃地刺眼,是只有夏天的阳光才能够看到的那种。 寒生虽然说不懂剑,但已按照这柄剑的精致程度来看,定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他慢慢地向这边踏来,因为眼前的这几个人在他眼中,已经是到手的羔羊,所以他也不担心自己的猎物会长上翅膀飞走。 “哟!大嫂你也在?”他一脸的挑衅之意道。 花大婶朝他恨恨地“忒”了一口唾沫。却被他灵敏地躲开了。 “这么多年不见,大嫂还是一点都没变,一样的泼辣。”他依旧是不依不饶地调侃。 花大婶一字一句道:“我要杀了你。” 她的心中早已充满的怒火。若不是自己还扶着老芋头,恐怕早已是冲上前和他大干了一场。 皮衣男子以一种自以为很帅的姿势,甩了甩头,道:“我也非常愿意有事没事得就来早大嫂你......可惜......你好像不怎么欢迎我。” 花大婶一声冷笑,要是欢迎他才有鬼了,她恨不得杀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那皮衣男人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开口道:“你们隐藏的够深,居然藏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若不是昨晚我的人在这儿失踪了,我恐怕会被瞒一辈子。” 寒生惊讶道:“那个馆主是你的人?” 见寒生对自己说话,他没有丝毫去理会的意思。嗯,有一些看不起的味道。 寒生从小就受人白眼惯了,他心里那点小心思,早已被自己看穿,只是他也不太在意而已。 “你看大哥这么难受,不如就送他一程,好让他归西”话音刚落,一柄长剑就朝老芋头刺来。 花大婶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有这么一手,抱着老芋头的身体不急不缓往旁边一闪,躲过了一剑。 不过这一剑好像不怎么甘心,一剑已变两剑,横着继续朝两人砍过去,花大婶拉着老芋头直接往后退去。 和他保持了一定远的距离,不过在拉的过程中,老芋头咳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使他本来就奄奄一息的身体,伤势更重了几分。 皮衣男子依旧不依不饶,举起手中的宝剑,继续向老芋头刺去。 花大婶萧领小鸡仔一样,把他往后一抛,道:“你们给我照看好他,我先去挥一挥这个渣滓。” 她扔的真够准的,一把就扔到了寒生的怀里,可惜寒生哪里能够承受得住这么一击,直接把他压倒在地,差点喘不过气来。 “你没事吧!”司徒珍想要上前去扶他,可惜羸弱的身子不允许她这么做。 寒生挣扎地爬了起来,对着她摆了摆手,然后把目光移到了另处。 此时,花大婶已和那个皮衣男子打得不可开交,场中剑影纵横,剑虹如雨,很明显是皮衣男子占据了上风。 花大婶赤手空拳的,实在难以招架这削铁如泥的宝剑攻势。急的寒生是在旁边左转右转地,就是想不出好的法子,来解救这位十分亲近地大婶。 “剑光闪动五十弦,一弦一闪轴相见,花大婶,攻击他剑柄处的手腕,最好近身跟他打。”司徒珍已在旁边看了许久,她眼神一直都没有挪开过战场。 她在时间的推移中,她逐渐发现了皮衣男子的弱点。 没错,他的弱点,就是他的强项,而他的强项,就是那柄宝剑,若是一下子能将他的剑打断,或者限制住,那他的实力就会大打折扣。 他是实在是太依赖于这把剑了,导致巨大的缺点暴露在别人的面前。 如果花大婶站在她的位置来看的话,也能够发现他的漏洞,可能是她身在局中,当局者迷的原因吧! 果然,花大婶听到司徒珍的建议,立马和他近身搏斗,本来是劣势的她,渐渐地快要占领了上风。 “肩井穴,攻击他的肩井穴,咳咳!!”司徒珍突然跳起来大叫,却浑然忘记了自己身上本就有伤,这一激动,却牵引起了起了她体内的伤。 寒生连忙扶住了她纤弱的手臂,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司徒珍立马从他的两只手中挣脱了出来,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寒生站在原地尴尬的笑了笑。 这时花大婶变掌为爪,一只手死死地锁住皮衣男子那剑的那只手臂,疼得他是龇牙咧嘴的。 不过花大婶也不怎么好受,小腹上已受了三处剑伤,伤口还在不断的往外冒着血。 两人似乎已经达到了某种平衡,已站在原地不得动弹。 他们不是不想动弹,而是不能动弹,皮衣男子一动,相信花大婶的利爪,会指直接抓断他的肩胛骨,而花大婶是因为剑尖已抵拢她的心脏,若是眼前这个皮衣男子,拼着自己的手臂不要,也要杀了花大婶的话,那她早已命丧黄泉。 可惜他不敢,他没了自己的右手,没有手中的宝剑,那他有算的上什么呢? 他什么也算不上,只能被别人当成一条恶犬,而不是最为凶猛的老虎。 突然,皮衣男子哈哈大笑起来,看着花大婶的小腹上的伤口,道“就算我们这么僵持着,笑道最后的一定是我。” 花大婶道:“那可不一定,我们这儿可不止我一个人。” 皮衣男子斜眼瞥了一眼寒生和司徒珍,不屑地说道:“只要他们敢上前半步,我就算拼着这条胳膊不要,也要一剑杀了你。” 本来想要上前帮忙的寒生,听到了他的狠话,也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第一百三十一章 脱掉上衣 “不用管他,他是个畜生,厨房里面有把菜刀,你把它拿过来,帮我杀了他。”花大婶咆哮道,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尽管她这么说,但寒生也不会这么做,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杀过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杀人。 皮衣男子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咂舌道:“若是真将你一剑刺死,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住口!”花大婶阻止道。 皮衣男子没有去理会,而是继续说道:“我可是又好多年都没有尝过,大嫂你的滋味了,当如你又何必跟了他这么一个废人呢?” “我杀了你!!!”不知几时,老芋头已醒来,现在的他是羞愤难当,提起了门角旁的扫帚,拖着沉重的身体,朝着皮衣男子这边挪过来。 皮衣男子笑得更下得意了,因为他从来没有把老芋头放在眼里。 老芋头走到他的很跟前,举起手中的扫帚,想要恨恨地砸向他的脑袋,却被他一脚给踹飞在地。 皮衣男子现在也非常的难受,脸色由红转青,花大婶的手捏的更紧了些,甚至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可皮衣男子哪儿是能吃亏的主,他的剑尖已刺入了花大婶的血肉之中,她的脸上现在如同死人一般,没有半点血色。 老芋头似不甘心,再次拿起手中的扫帚,再次爬起,想要去攻击他。 皮衣男子冷笑,想用同样的招式把他踢飞。 突然,老芋头眼神变得凶狠,把手中的扫帚棍一扭,竟从中脱出了一柄三寸短剑。 皮衣男子顿感不妙,可右腿已经抬出,想要瞬间把他收回是不可能的,只看见老芋头一剑如他大腿之中,疼得他大叫。 花大婶也抓住了时机,抓住他肩胛骨的那只手,立马变化为掌,拍在了皮衣男子的胸口。 剑,已从她身体里面抽出。 血,还在流,而不止。 “花大婶!!!”寒生也开始慌了,他很害怕,其实他一直都很害怕,只是站在一旁强做镇定而已, 不过,关心还是大过于恐惧,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自己和老芋头还有花大婶很是亲近,他狂奔到花大婶的身旁,扶着她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花大婶有气无力的指着老芋头道:“帮我扶到那个死老鬼的跟前。” 他照做了,花大婶和老芋头时候拉着手,注视着对方,两人眼中都饱含着泪水,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喜。 “我要你们都死......”突然,皮衣男子大吼道。 他的右手已经没有办法在动用那把宝剑了,不过他的左手还是完好无损的,他的左手伸进了他腰上的口袋,抓了一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白色粉末,朝着老芋头、花大婶和寒生三人撒过去。 三人脸色大变,虽然不知道他洒出的是什么东西,但能够确定一点的就是,那玩意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若是在全盛时期,花大婶还能带着两人躲开,可现在她自己的自身难保了,而寒生有不会武功,更是难以躲开。 在皮衣男子说出那句话之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去为寒生挡下这一致命的一击。 因为,她已找到了自己孩子,而自己的孩子就在自己的身后,虽然从小打到,她都没能为他做过些什么,但作为一个母亲,是可以为孩子做出任何事情,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没有丝毫犹豫,花大婶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奋力跃起,一把推开了还处于懵逼状态的寒生。 “摁!”一声闷哼,然后是倒地的声音,但声音不是从花大婶哪儿传出来的。 不知什么时候,司徒珍,居然跑到了花大婶的前面,所有白色粉末飘洒在空中,被她吸数殆尽。 “不!!!”背后传来的寒生撕心裂肺的声音。 他缓缓起身,但第一时间却不是去查看司徒珍的情况,反而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了老芋头旁边,拿起了他手中那柄三寸长的短剑,再扭头走向皮衣男子。 因为他很清楚,若是不尽早把这个祸害除掉的话,接下来不知道会出多大的乱子。 他拿刀的手在颤抖,他的内心也在颤抖。 他从来都不想这么做,他也从来没有做过,但今天他必须杀人,这就是江湖,他已被卷进来,就没有理由任何能够脱身。 皮衣男子意识到危险在向自己靠近,双手在不停地往后攀爬,双脚也在全力地往前蹬着,试图想要和寒生拉开一点距离。 手起刀落,短剑划破了他的胸膛,不过还没有停止,锋利的短剑在朝他的咽喉处划去。 他瞪大了双眼,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寒生,因为他想过自己会死,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死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手里。 可他还不想死,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美好的事情在等着他,就在三天前,他刚讨了第二十八房老婆。 就在今天过后她们就都要守寡了,或许会跟着别人跑了。对,那些婊子,平时阿谀奉承的话不少,但若说到真心的话,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在他活着的时候,都不知道他的那些女人,给他带了多少顶绿帽,自己都不肯相信他死后,会有女人为他守寡。 可惜这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慢慢地倒地,他看着温暖的阳光,照射到他的脸上,似乎感受到好久都没有感受过宁静,他忘记的疼痛。 床上已躺着一个美丽的人儿,像是睡着了一般,但和睡着又有些不同,因为她怎么叫都叫不醒。 “她已服下了解药,只因先前的伤还未好,现在必须得修养个三到五日。”老芋头道。 寒生轻“嗯”一声,不过眼睛仍没移开过她。 花大婶拍了寒生的肩膀,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他虽说有些不解,但还是带着疑惑,跟着花大婶一起出去了,当然老芋头紧跟其后。 “脱掉你的上衣。”花大婶认真严肃地说道。 寒生意外地‘啊’了一声,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决定 她也不再吭声,一把抓住了寒生的衣服,只听到‘刺啦’一声,他的衣服被撕破一大片。 他的春光暴露无疑,看起来还是挺腼腆的,转过身,用双手死死抱住了他的胸前,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 花大婶双手掐出了他的腰肋,一眼死死地望着他的背后。 她的双手在颤抖,眼中也包含这泪水。 寒生已被她这一系列奇怪的动作被吓住了,他想往外逃,却看到老芋头侧身把门口堵得死死地。 没有办法,他只有想方设法的溜进墙角。 “你...你真是我的儿!!”花大婶锤着胸口,撕心裂肺的说道。 寒生怔地停住了想要躲闪的脚步,呆在了原地,仿佛已变成了一座冰冷的石像。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位凶悍的花大婶竟然是自己的娘亲。 “你......你说......说什么?你是我娘亲?” 她的泪水像豆点一般,已掉落在地上,手心捏成了拳头,在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对不起,孩子,都是我的错,是我们让你遭受了如此多的苦难。” “不,不,我不相信,你们有什么证据。”他拼命摇着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此时的老芋头已经离开了门心处,给寒生让出了一条道。 “孩子她就是你娘,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老芋头叹息道。 花大婶擦了擦脸上流的泪水,指着寒生的腰际道:“孩子,从你出生起,腰间就有一块很大的胎记,这是我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事情。” 寒生道:“这天底下腰上有胎记的人也非我一人,为何如此确定我就是你们的儿子。” 老芋头道:“他们和你不一样。” 寒生道:“哪儿不一样?” 花大婶指着他腰间,道:“你的这个胎记,周围却伴生了七颗痣,并围成了一个圈。” 听花大婶这么说,寒生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自己又胎记的不为。 果然有几颗凹凸不平的东西,他很清楚,那不是痘,而是痣。不多不少,刚好七颗。 “娘......”他艰难地开口叫出了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字,在他的脑海中,从来都没有过这个称呼。 花大婶听到了又听到了自己的儿子在叫自己,她这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因为他在梦中都已听过了无数次,不过再听到寒生叫时,眼泪依旧是掉了下来。 花大婶上前抚摸着他的脸庞,她其实本是想去摸他的头的,可惜寒生现在长得比她高上许多。 柔软而粗糙的手在抚摸着他的脸庞,他内心的恐惧,和某些不知道从那儿来的不知所措,已在慢慢地消退,他适应地很快。 “娘......娘......我有娘了,哈哈!!!”他兴奋的一把把花大婶抱着,激动地说道。 她笑了,笑得很开心,脸上也洋溢着幸福。 深夜,天空中出现了几粒星。 不过没有月亮,但他们的脑海,已在天空中映出了圆月。 似乎天气在回暖,春天已快要到来。 就仅仅只差几场春雨,就和冬天能有个很好的告别。 屋顶上坐着两个人,他们没有说话,但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对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不怕他承受不住?”老芋头最先打破沉默道。 “我的儿子,怎么可能连这小磨难都不能熬过去。”花大婶淡淡地说道。 老芋头再次叹气道:“这也算是小磨难?” 花大婶道:“如果我们不这样做,迟早也是要离开他的。” 老芋头道:“可惜,我这个废人,一点忙都不能够帮得上。” 花大婶摇了摇头,道:“你的任务可比我重要多了,以后儿子就全靠你了。” 老芋头掀开了一片瓦,透过屋顶,看着正在熟睡的寒生,他嘴角边上还挂着微笑,似乎正在做一个好梦。 然后开口说道:“你什么时候去?” 花大婶道:“现在。” 老芋头道:“现在?” 花大婶道:“拖久了,我怕我会舍不得他。” 老芋头不再说话,他直直地看着花大婶,只是眼神中有不舍和绝望。 房间内有一束很暗的灯光在向寒生靠近,那是花大婶点燃的蜡烛。 “娘!这么晚还不睡觉,来这儿干什么?” 他,已被惊醒。但看清楚来人之后,安心的不少。 花大婶没有说话,只是轻飘飘地一掌拍到了他的胸口。 这一掌看似轻巧,实则威力巨大。 寒生只觉一股热流正在从花大婶的手心中传到了自己的身体,他只觉有一股气流在身体里面到处乱窜, 疼痛。疼痛遍布全身,每一个血管,每一处细胞,都在被这股气流不断冲刷着。 没有停止,花大婶的掌心还在源源不断地往自己身体里面输送,他只觉自己就快要爆炸了。 她是要杀了自己么,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亲娘吗,那自己的娘亲又将在哪儿?他在自己心底已产生了丝丝怀疑。 “孩子,坚持住,就快要结束了。”他的意识已变得模糊,但却听到了老芋头在鼓励自己。 对了,老芋头,自己跟他生活了好多年了,也没有见他害过自己,他是不会害自己的。 他挣扎,尽量想把意识恢复过来,他不能就这样昏昏睡去,他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去做。 如他所愿,他慢慢意识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可这也是有代价的,他的代价就是继续承受花大婶从掌心传来的气流,气流的冲击力。 他必须完全接受,汗水已打湿了床沿,在清晨的第一缕曙光,从窗户上照射下来时,花大婶松开了摁在寒生胸口上的手掌。 此时的她已变得干瘪,像是被吸干了血的干尸一样,若不是两颗眼珠子在转动,那和真正的干尸,又有何区别? 不过她仍微笑的看着寒生,面容依旧是那么的慈祥,就是多了数条皱纹,那是七老八十才能出现的特征。 “你......”寒生疑惑,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已有用不完的力气。 第一百三十三章 春去秋来 花大婶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她的眼睛已变得浑浊,只是一双手还紧紧地抓住寒生的手。 “你对我做了什么?”寒生一脸慌乱之色,他怎么也想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花大婶微笑着说道:“孩子,你要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一个普通人。” 寒生不语。 “你今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大英雄,一个和你爹一样的大英雄。”说着,她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寒生慌了,伸出手想要去擦拭,却不料花大婶直接两眼泛白,直直的往地下倒去,寒生伸出的手,一把将她扶住。 “娘!娘!” 她不应,寒生只得把她扶到了床上躺着。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快速地起身冲到了外面。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老芋头,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果然,老芋头已在不远处坐下,似在观望这远方沉思,又像是在等他。 “我娘,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芋头,你快点告诉我。”他激动地一手抓住老芋头的胳膊。 老芋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情,不过很快地就被他给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你应该叫我一声父亲。”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很沉重。 “为......为什么?”寒生很痛苦,拼命的拉扯自己的头发。 老芋头道:“做我的儿子很丢脸吗?” 寒生道:“不,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她回变成那种样子?”他指着屋内花大婶的方向道。 老芋头道:“因为她本就活不了多长的时间。” 寒生道:“为什么?” 他好像除了这三个字外,就不会说话了一样,因为他今天说了太多的为什么。 老芋头道:“剑上本就有毒,再加上她吸入了那个人洒出的白色粉末,两种毒混合在一起,本就是无药可救。” “只是......” “只是她在生命的最后,唯一能做的事。”老芋头打断道。 “为什么?为什么我才与自己母亲相认,就又要分离,老天,是你在戏弄我吗?”寒生在咆哮,用手拼命地捶打旁边的大树,脸庞居然还流出了两滴眼泪。 在两拳的击打之下,树竟被他轻易的折断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这双手已不是他的手了一般。 老芋头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这是你母亲最后留给你的礼物。” 他发了狂似的,又冲回了屋子,但花大婶一只手放在床沿外,已经断了气。 他跪在床头,拉着花大婶悬在空中的手。 他哭了,哭的很伤心。 过了许久,他的泪似乎已经被流干。 不知何时,老芋头已来到了他的身旁,两人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两人心里面的悲伤都不比谁少。 又过了一会,似乎太阳快要落山了,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两顿没有吃饭了。 他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隔壁孩子在嚎啕大哭,看来司徒珍还有没有醒过来。 老芋头最先反应了过来,他走进了厨房,想要熬煮一些小米粥,喂给孩子。 一晃眼,数十日已飞逝即走,花大婶的葬礼做的很简洁。 他和老芋头在后山挖了三天,然后堆了一个超大的坟包。 按照老芋头的话来说,以后等他也死了,他要和花大婶葬在一起,寒生同意了,因为他们本就是对夫妻,所以这个坟,就挖的特别的大。 当司徒珍醒来时,花大婶已经永久地沉睡在墓穴之中,她知道这件事过后,哭的非常的伤心。 但不管怎么说,这日子还是要过的,他们只得把这份悲伤默默地藏在心底。 “你早就知道我是你儿子的对不对?”他有些责怪的意思问道。 老芋头道:“对。” 寒生道:“那为什么.....” 他已记不清自己说过多少个为什么。 老芋头道:“我是怕你一下子接受不了,或者是完全不接受我们。” 寒生思索着,和老芋头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他确实问过自己,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当时,他表现地极为反感,总有千万条理由,也不该丢下自己的孩子不顾。 他当时很愤怒,但同时心里面也在好奇,自己的父母就是个怎样的人? 可能是老芋头看到了他愤怒的一面,而却没有去真正的了解他的内心。 老芋头长叹一口气道:“都是我的错,若是我们早一点相认,我们就不会出这么多事情。” 寒生道:“不怪你,只能说天意如此。” 老芋头道:“你信天么?” 寒生道:“不信,但有时候又不得不信。” 老芋头道:“我也要离开这儿了。” 寒生道:“去哪儿?” 老芋头道:“去杀人。” 寒生惊讶地看了一眼老芋头,他不是一个武功尽失的人吗? 不过还是说道:“可以带上我吗?” 老芋头道:“不可以。” 寒生道:“那我怎么联系你?” 老芋头望了望这座房子,道:“明年的今天,我若还没死,我们就在这儿会合。” 寒生道:“若果你死了呢?” 虽然这个问题有些大逆不道,但他还是问出了口。 老芋头道:“如果我死了,就算雇人用棺材抬,也要把我抬到这儿来。” 春去,秋又来, 这一年之中,他没有闲着,接着自己后天独到的功力,再加上司徒珍在一旁讲解、教导。 在短短地时间内,他也算是在江湖上闯出了些小名气。 他走遍了陈国的每一片土地,都没有发现老芋头,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他知道老芋头一直还在陈国,可能是自己的圈子还太小了,没办法触摸到他那层高度的事和物。 在经过这一年的相处之中,他和司徒珍已陷入了爱河,怀中的燕儿也如同自己亲生般,喝爱有加。 当他们再次来到花大婶的房屋时,那屋子已经快要垮掉了,在经过寒生地一番装修之下,又重新翻新了。 这一天终于到来,是他和老芋头相约的日子。 他和司徒珍早已在房中等待着他的到来。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第一百三十四章 死猪 司徒珍起身道:“是他来了。” “不!外面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寒生紧锁眉头,一只手手上捏紧了拳头,而另一只手却是朝自己腰间的配剑摸去。 听他这么一说,司徒珍也察觉了有些不对劲,她把一旁的燕儿搂进了怀里,凝视着窗外,道:“是两个人,而且脚步很沉重。” 其实窗外什么也看不到。 在闯荡的这些日子,他已学会了用剑,而那把剑,就是他父亲兄弟的剑,也就是他二爹的剑。 有好几次的生死之战,他都是靠着这把剑化险为夷,将之对方斩于剑下,所以他现在也有个响亮的称号,惊奇剑客。 因为他自出名以来,每一次战斗都是那么的惊心动魄,而往往觉得他要死在别人剑下时,他又奇迹般的反败为胜,所以这个名号也不是凭空而来的。 这时,门外出现了敲门声,他握剑的手更紧了些。 “砰!砰砰!砰砰砰!”一连三声敲门声,很是有规律。 听到这一阵的敲门声,他的神情似乎放松了不少,道:“是老芋......父亲敲门的方式,我和他生活了好几年,他都是以这种方式敲门的。” 说着,他就打开了房门,屋外走进了两个人,两个人他都不认识。 他的眼神和月圆之夜的饿狼已没有什么两样,盯得进来那两人直打颤。 “他人呢?”他的语言中好像掺杂了魔力一般,是两人无法抗拒。 其中一人颤颤巍巍地伸出了一只手,指着门外。 他看到门外时,心里已凉了半截,因为他看到了一口棺材,一口大大的红木棺材。记得老芋头曾经对他说过,若是他死了,就算叫人用棺材抬,也要把他抬回来。 可如今,他真的回来了,而且是被别人用棺材抬回来的。 “你们可以滚了!” 他似在咆哮,又似在哭泣。 两位小厮哪里肯在这儿多停留半刻,听到自己可以走了后,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去。 “你不问问他们,是不是给你留下了什么话?”司徒珍道。 寒生摇摇头,道:“不必了,想必他也是花钱雇的人,问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 司徒珍道:“那我们是不是按照约定,将他和花大婶葬在一起?” 寒生道:“不急,你和燕儿先回避下,我等会儿再给你解释。” 她很听话,抱着燕儿去了卧室,寒生感觉到自己很幸福,因为自己遇上一个懂很自己的女人。 “铮!”寒生拔出了宝剑,一剑刺入棺木之中,棺木瞬间四分五裂,从中居然飞出一个死猪,应该是长得像一头猪的人。 飞出来时,还发出了嘎嘎嘎的奸笑。 他已落地,但实在看不到他的脚在什么地方,只觉得他走路却是是滚着走的。 “好小子,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样识破的。”那死猪道。 寒生道:“我只想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死猪道:“远在天边,近在眼。” 说着,他还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寒生脸色大变,道:“你把他吃了?” 死猪道:“做成包子吃的,味道可香了,要是我早几天来,说不一定还能分离一点汤喝。” 寒生道:“找死。” 剑光如虹,化身成一条毒蛇,朝这个死猪刺去。 那死猪却不像想象中那么笨拙,反而出手十分的灵敏,几个闪身,就躲掉了寒生的大半攻击,只剩一小半攻击,还被他用手尽数挡了下来。 “小子好功夫,若是换了其他人站在我这个位置,只怕是已被你刺成了马蜂窝。” 那死猪说话的时候,只能看见一坨肉在动,而根本看不清楚他那儿才是真正的脸。 寒生道:“我现在,只想将你这个恶心的东西杀掉。” 话音刚落,他便纵身如燕子般掠起,一剑刺向死猪的脑袋,他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个类似于齿轮一样的东西,挡在了自己身前。 以往削铁如泥的宝剑,现在到这儿却吃了瘪,剑刃划过齿轮,溅起了嗤嗤的火花,但就是伤不得那人半分,不过那东西的确和他很配,都是圆的东西。 寒生道:“你的龟壳倒是挺硬。” 那人得意地摸了摸手中的齿轮,道:“至少有它在,你伤不得我分毫。” 寒生道:“那就再试试吧!” 也不等那死猪回答,将全身力气集中在剑尖处。 对着他,一剑横空。 仿佛空气都变得凝固,时间也在静止。 唯一不变的就是剑气,他居然发出了一道剑气,正劈向那死猪。 那死猪面露苦笑,这小家伙变化太快了,若是自己全力地接下这一招,那肯定的两败俱伤的结果。 “住手,你难道不想知道他的下落吗?” 说时迟那时快,在这紧要的关头,那死猪大声叫喊道。 轰!!! 背后的一面墙上,出现了一条裂缝,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谁干的。 “呵呵!”他看着那剑气所斩出的裂缝,反而干笑了两声。 “你笑甚?”寒生不解,他差点被自己一剑劈死,居然还笑得出来。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杀我。” “那可不一定,万一我手下不留情,你先走可能就是一头死猪了。” “哪里将会永远见不到他,永远。” 寒生也不和他废话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的耐心是很有限的,你最好尽快告诉我,他人在哪儿?” “想要告诉你他在哪儿也不是不行,就是有一个小小的条件。”死猪笑眯眯地说道。 寒生道:“什么条件。” 死猪道:“帮我杀一个人。” 寒生道:“什么人?而且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忽悠我。” 他从自己怀中摸出了一个玉钗,直接扔给了寒生。 寒生看着手中沉甸甸的玉钗,眼圈有些微微发烫,他哪里不认得这钗子,这分明就是从花大婶头上取下来的玉钗。 “怎么样?这下你总相信了吧?” “去杀谁?” 那死猪却头也不回地迈着大步,朝外走去,他只留下了一句话。 “三十里地外的夕阳茶馆中,自然会有人告诉你要杀谁。” 第一百三十五章 旧识 夕阳的余晖,照射到酒馆的桌上。 来这儿的人大部分都是喝酒的,但有一桌上的的客人却是滴酒未沾。 不过他却依然和其他人一样,手里面拿着杯子,然后潇洒的举起酒碗,抿了一小口,然后剥几粒花生放在自己的嘴里面。 他喝的不是酒,你若是从这家店路过,那你一定会闻到一股醋味。 没错,他喝的是醋,一碗接着一碗地醋。 “朋友,你可是从山西过来的。”寒生来到那人的跟前,就像是两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抽出了一根凳子,直接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不是。”他看了寒生一眼,从嘴里挤出了两个字。 寒生道:“那为何到酒馆来喝醋?” 那人道:“我在杀人之前,一般都要喝醋。”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寒生一直到在自己对面的人是谁了。 “饮醋,刀见血,喝醋如饮酒的飞天刀王,不知你现在和了几碗醋了。” “半碗。”他说话十想的简洁、明了。 寒生道:“一碗醋,一个人,如今你只喝了半碗?” 飞天刀王道:“因为我没有把握杀死他,所以我只能喝半碗。” 寒生道:“他是谁?” 飞天刀王道:“他是一头死猪。” 若是别人听到他说的话,定会嘲笑他无能,连头猪都搞不定,而且还是头死猪。 但寒生可不一样,他已知道,看钱的这个人,就是那个死猪叫自己杀的人。 “哦?你为什么要杀他?”寒生装作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不过他本身就比较感兴趣,这个死猪的来历。 飞天刀王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寒生尴尬地笑了两声,道:“我突然没有兴趣知道,你和那头死猪有什么关系了。” 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开。 “站住!!”那人放下了手中的醋,的的确确还有半碗没喝完。 寒生果真站住了,他似乎早有预料,他会叫住自己。 飞天刀王起身问道:“你知道那头死猪在什么地方,是不是?” 寒生道:“是。” 他没有否认,因为寒生答应帮他杀人,可却没有答应帮他隐藏身份。 飞天刀王道:“带我去找他。” 寒生道:“我就是他叫我过来杀你的。” 飞天刀王道:“我知道,再你坐到我对面时,我就已知道。” 寒生道:“那你还和我闲聊了这么久。” 飞天刀王道:“因为我知道你并没有杀我的意思,所以,我才和你说了这么多话。” 寒生道:“那你现在想要杀我吗?” “想。”他老实地回到道。 寒生憋了一眼他碗里的半碗醋,道:“你留着半碗醋,是要留我半条性命吗?” 飞天刀王,道:“既然杀不死人,那我又何必杀人。” 他的说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不会动手的。 寒生道:“也是,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强。” 飞天刀王道:“我没有朋友。” 寒生道:“你很快就会有一个。” 飞天刀王道:“既然如此,你就帮我把醋钱付了吧!” 寒生两手泛白,耸了耸肩道:“这还真不巧,我是一两银子也没带。” 飞天刀王道:“我也没带。” 寒生盯着他,哈哈笑道:“你这人倒是有趣,出来喝酒吃肉,居然不带一两银子。” 飞天刀王道:“杀人带着它干嘛,简直是个累赘。” 寒生点了点头,同意了飞天刀王的观点,杀人的时候,带着白花花的银子的确是个累赘。 寒生道:“这次就算是我请你的,不过下次你得请我喝酒。” 然后从自己怀里摸出了几个铜板,扔在了桌子上,便向街尾的方向走去。 而他却是不快不慢地,跟在寒生的后面,因为他知道,跟着他可以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 穿过了几条巷道,转过了几次墙角,他进了一家青楼。 飞天刀王香叶没想就跟着钻了进去,却看到他正在和一葛抱着抱孩子的女人手拉着手。 老鸨似乎对他很是熟悉,对他说着什么话。 好像老鸨对每个男人都是一样的热情。 “你怎么会在这儿?”飞天刀王已认出了和寒生手牵着手的那个女人是谁,司徒家的大小姐,司徒珍。 “是你......”司徒珍捂着小嘴,也认出了他。 场中气氛一度尴尬了起来。 “咳咳!!有什么事我们出去在说吧!”寒生出声打破了这份沉默。 “哎哟,这太阳就快要落山了,不如几位爷就在小店耍耍,这儿什么要求都能够满足你的哟!”老鸨压低了嗓子,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声音,拉着飞天刀王的衣袖说道。 “滚!”飞天刀王用力一甩衣袖,把这位老鸨给甩到地上。 他还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尘,似乎老鸨脸上的胭脂粉沾到了他的身上,所以他想要抖掉这些令他恶心的东西。 那老鸨也算是见过一些大场面的,涨红了脸,大声尖叫道:“来人呐!有人要砸场子。” 立马从里屋走出了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他们老鸨朝手指的方向,把寒生一行人团团围住。 她横着眼,两手叉腰的对着飞天刀王,似乎已经占据了上风,有些得意。看她的样子,也不想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寒生从自己的兜里摸出了一锭银子,陪着笑脸,塞到老鸨的手中。 老鸨冷哼道:“就算你最识相,我们走。” 然后这群大汉跟在她的屁股后面,退回了里面。 寒生道:“你又欠我十两银子,不过我可不要你请我上青楼。” 飞天刀王道:“这种地方,我自己都不回来,更何况是请你?” 司徒珍噗嗤的笑出了声,看来少林对你的影响挺深刻的,还了俗都没想过去沾染女色。 飞天刀王道:“小姐过奖了。” 寒生道:“你的话似乎变多了不少。” 飞天刀王道:“你带我找到那头死猪,我的话将会更多。” 寒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现在已悬上了一轮弯月。 一阵寒风吹过,寒风依旧刺骨。 寒生道:“这大晚上的,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飞天刀王道:“夜黑风高才好杀人,若是白天,反而行动不是那么的方便,不如你直接告诉死猪的行踪,我单独去便是。” 第一百三十六章 试探 只听他“喝”地一声,手里的宝剑,变化成了一条毒蛇,猛地朝着飞天刀王的胸口处刺去。 飞天刀王反应也是无比的迅速,蜷着身子在地上滚了一圈,躲开了这道犀利的攻击。 再回首,看看刚才他站的位置。小树苗已被他砍成了两半,地上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剑槽。 他不明白寒生为什么会突然对他发起攻击。 他没问,他也懒得去问。 因为他知道,江湖亦是如此。 也许有时候,最危险的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你的朋友。 “你的刀呢?”寒生冷冷道,仿佛对面已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飞天刀王也不得不重视起来,刚才那一击就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伸出了一只脚,从自己的靴子上抽出了一柄三寸短刀,然后以同样凶狠的目光,回敬着寒生。 “你就用这个?”寒生用一种轻视的语气对他说道,但他从来都没有轻视过任何一个对手。 飞天刀王道:“用来对付你,足够了。” 话音一落。他右脚猛地蹬起,寒生以为他要冲过来,就把剑平举在胸前,等待着他自己过来送死。 可惜想法永远要比现实美好。 他停下了,停在了离他剑尖还有三个身位的地方,居然没有因为惯性,而冲到他的剑上。 “嗖!” 短刀离手,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寒生完全来不及多想些什么。 他向后跃起,在空中翻了几个空翻,试图想要躲掉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但等到他落地时,还是发现了,左脸颊处有一处一寸长的伤口,用肉眼能够看清,鲜血随着伤口在缓缓流出。 司徒珍已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想大声地叫出声,但却只是张了张嘴。 因为她生怕寒生有个三长两短。 寒生伸出了一根食指,擦拭了脸上的血迹,然后把自己的手指,放到了嘴里舔舐。 一股咸腥味传入脑海中,他似乎变得更加精神了些。 寒生举起手中的剑,指着飞天刀王,道:“那头死猪就在三十里地外的一户农家里面藏着,不过在那之前,你必须得接我一剑。” 飞天刀王嘴里带着笑意,此时手中的短刀已变成了三尺长的长刀。 他没看出飞天刀王把这柄刀藏在哪儿,更没看到他是何时换成了长刀,这个世界上恐怕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这把长刀藏在什么地方。 寒生运起自己全身的内力,他在蓄势一击,他想用对付那头死猪的招式,同样来对付飞天刀王。 剑身就像这茫茫黑夜中的一抹流星,散发出出了刺眼白色的光芒,甚至有点泛金色。 在花大婶家里还只是感觉这一剑仅仅只是威力巨大,但完全没有达到现在这种惊艳的程度。 好像司徒珍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已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太多的奇迹,所以这自然也就不算些什么。 飞天刀王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就在寒生出剑的那一瞬间,他就已感觉到危险在朝他扑面而来,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危险的气息越来越强烈。 躲开吗?这一剑已锁定了自己,这能躲开吗? 在他发这一剑之前,打断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那还不如一剑杀了他算了。 飞天刀王吞了口唾沫,全身的功力也聚集在这柄刀上,他的刀竟也泛起了层层地绿光。 “你可以走了。” 白光渐渐减弱,绿光也跟着变淡。 此时,飞天刀王看寒生的眼神和之前都有些不太一样。 以前是孤傲,是寂寞,是不屑;现在眼中多了份热情,和对知己难求的渴望。 飞天刀王举刀拱手道:“小小年纪,就能够做到收放自如,你这个朋友,我孙温雷交了。” 寒生拱手回礼道:“一路顺风。” 街道两旁早已没有一个人,只剩上几处阁楼上燃着时隐时现的煤油灯。 天空中的冷月在给他们照亮前进的路,两人已快从街尾走到街心。 虽不是很亮,但却能够看清方向。 “你刚才为什么突然对他出手,又突然放弃了攻击?”一路走来,她都是沉默不语,但还是没能战胜心中的那份好奇。 他停下了脚步,伸出弯曲的食指,刮了下她的鼻梁,她下意识的缩了下头。 寒生道:“我想,你这么聪明,这点小事应该瞒不过你吧?” 司徒珍笑道:“我还真不知道。” 寒生道:“真不知道?” 司徒珍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那里知道你要做甚?” 寒生解释道:“我只是想试探他的武功,想要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把握杀掉那个死猪了,因为我和他们两个人都交过手,知道深浅。” 司徒珍道:“那孙叔叔有把握杀死他么?” 寒生道:“那头死猪,应该能在他手底下,周旋一小段时间,不过杀他的并难度不大。” 司徒珍长吁了口气,一手拍着自己的胸脯,道:“我当时还以为,你听了那死猪的话,要去杀孙叔叔呢!” 寒生道:“我发现你是越来越笨了,就我娘身上掉的这个簪子,完全不能够说明他是生还是死;而且我们四处打听,都没有我爹的一丁点消息,那他肯定是不在这片区域,又怎可能被他发现。” 司徒珍喃喃道:“你们男人,不就喜欢笨笨的女孩吗?” 寒生道:“我和他们不一样。” 司徒珍道:“那里不一样?” 寒生道:“我只喜欢笨笨地少妇。” 说完,寒生便蹲在一旁,哈哈大笑个不停。 可这对寒生很好笑的一句话,却变成了一根刺,狠狠地扎入了她的心里。 她的喉咙在哽咽,眼睛里的泪水已完全包不住,滴答滴答地滴到了燕儿红彤彤的小脸上。 似乎母女连心了一般,看着母亲的泪水,小燕儿也开始哇哇大哭了起来。 寒生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心里面十分地内疚。 刚想要去给她道歉,而她却抱着燕儿气鼓鼓地往前走去,他只得不远不近地跟在她的后面,试图要祈求她的原谅。 第一百三十七章 含泪远去 有的时候,语言还要比刀剑更加伤人,特别还是从自己最亲近的人,嘴里说出。 这天夜里,他们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了,随便对付了一晚,但他们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 寒生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表达自己的歉意,而司徒珍的委屈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拉不下这个面子去先开口,但是在心里骂了他无数遍木头、呆子。 呼吸清新的空气,感觉身体十分地舒适。 小草,带着昨晚的露珠,来迎接今日的阳光。 新的一天,新的希望。 寒生带着沉甸甸的包子,和稀粥,递到了她的面前。 以往的他都是这样做的,今天也不例外。 她接过他手中的早餐,似乎这是她应得的。 她小口地吃着包子,寒生给刚学会走两步路的燕儿,喂着还在冒热气的稀粥。 时间悄悄地溜走,还带走了所有的不愉快,和隐藏在心中的隔阂。 “我们该走了。” “去哪儿?” “回家。” “我们的家在哪儿?” 这一年,她跟着寒生到处漂泊,有时候的确是想找一个安稳的地方,平平安安的过往这一生。 但是她知道,寒生就像水中的府浮萍一样,不找到他爹的话,永远也别想着落地生根。 寒生道:“你忘了,我们才从哪儿出来。” 司徒珍道:“你不去找你爹了?” 寒生道:“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我想我也没必要在去做一些无用之功,还害得你和燕儿陪我一起受苦。” 司徒珍摇摇头,道:“我从来不觉得那是辛苦,我只感觉到了浓浓的幸福。” 他们租赁了两匹骏马,朝着回家的路赶去,司徒珍在前面,而寒生跟在后面。 他不是第一次看她骑马了,不过每一次看她骑马,都觉得自己活在了梦中迟迟没有醒过来。 他怕,他怕自己一觉醒过来,而自己还在干农活,也还是那个,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的大傻子。 “你干什么呢?怎么这么慢,若是一个不小心,我便把你甩没了影。” 司徒珍的话语惊醒了他,他回过神来,用马鞭恨恨地抽了几鞭。 马撕长啸,短短几个呼吸,便超越了司徒珍所坐的马匹,她自然也不甘示弱,挥舞着长鞭,跟他来了场赛马。 午过十分,他们已来到了花大婶的瓦房屋。 四顾了一番,已没有一处能看的地方,到处狼藉。 寒生摇头做出了一个肉疼一般的笑脸,道:“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他,那头死猪在这儿了,可怜我又要重新装修一番。” 司徒珍道:“好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不要抱怨了,先进屋里去瞧瞧吧!” 寒生点头,道:“也是,不过你就不要进去了,我怕里面的场景,让燕儿看到会留下阴影。” 嘎吱...... 砰!! 这门刚推到一半,就随整个门一起坍塌,倒在了地上。 屋里的情况那是不必屋外差多少,东西全部毁干殆尽,只剩下几根满是刀痕的房柱,在苦苦支撑。 一眼望去,他发现了一个人躺在地上,一个血淋淋的人。 “孙前辈!”一声惊呼,寒生一眼就认出了他。 寒生蹲下身试探着他的鼻息,他早已没有了呼吸,身体也变得寒冷而僵硬,似乎还散发着阵阵恶心的臭味。 外面的司徒珍听到了寒生的惊呼,立马便冲了进来。 看到寒生脚下的孙温雷,不停摇着脑袋,脸色已变得变得惨白,仍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的事实。 “不,这不可能,他怎么会死,他是......呕......呕......” 还是抵不过心中传来的阵阵恶心,因为他身上的臭气越来越刺鼻,而那种臭味,就像是在七八月时节中,死了半个月的老鼠一样,让人恶心,让人想吐。 此时的他,已来到了司徒珍的面前,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你先出去吧,这里的事由我来解决。” 她实在忍不住了,一个箭步快速地冲了出去,大吐起来。 只留下了小巧的燕儿,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寒生。 寒生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你也快点出去找你妈妈。” 她似乎听懂了寒生的话,蹑手蹑脚地往屋外走去,样子可爱极了。 等她们都出去后,寒生这才认认真真地看着孙温雷。 按照现在这个季节,若只是死了一天,绝对不会发出如此恶臭,再看看他的脸上,嘴角泛紫,眼圈带回黑,七窍有四窍都有血迹。 在扯开他的上衣,并无利器所留下的痕迹,这分明就是被毒药给毒死的。 他心中升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说,昨天那头死猪,还是个下毒高手? 那他既然有这个厉害的毒药,有怎么会被孙温雷一路追杀呢? 他们俩已隔了有三十里路,怎么也不会碰面,那为什么有药叫自己把他引到这儿来杀掉呢? 一连串的疑问,已在他的心中打成了一个结,他想解开,但却又无从下手。 “有趣,有趣,昨晚走了一批人,现在却又来了两个,这个地方可真是热闹。”房梁上传来了一个懒洋洋地声音。 这时,才看到房梁之上,却实有一个人,一个老人。 他看起来很邋遢,似乎好久都没有洗过澡,头发也是乱蓬蓬的。 他如蜻蜓点水般,从房梁上掠了下来,落在了寒生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寒生问道。 糟老头子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芋老怪的故人?” 寒生试探地问道:“你认识我爹?” 糟老头子道:“那就对了,快跟我走吧!” 不等寒生回答,糟老头子一把抓住了寒生的肩甲,冲破了房顶,留下了一个逐渐远去的背影。 他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要反抗,那双手就像铁钉一样,死死地钉在了他的肩胛骨处,他越是挣扎,可被抓的肩甲处疼地是越厉害,他只有含着泪,看着心爱的人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第一百三十八章 重逢 他已在疼痛中失去了知觉。 当再次醒过来时,已到了一片陌生的荒地。 那个糟老头子到底是谁,为什么把自己扔在这儿又走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子,拼命朝一个方向跑去。 可是跑了一会儿,他又停住了脚步,因为他迷路了。 他本来是想去找司徒珍的,可跑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个糟老头,把自己带到了什么地方,带的有多远。 他狠狠地朝地上咂了两拳,咂出了个大坑,但是这坑也难消他心中的憋屈。 他捡了些干柴,弄了个小火堆取暖,尽管春天已出头,但冬天的尾巴依旧没有走。 所以在夜晚的阵阵寒风,还是有一些刺骨的。 “你怎么不跑了?” 寒生四处望了望,没发现人影。 他还是那么的神出鬼没,若是自己不想现身的话,那么谁也别想把他找出来。 寒生也索性不去理他,自顾自地在火堆旁边烤火。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说着,寒生的耳旁还真刮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火堆里的火也向着一个方向飘动。 他依旧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把烤火的手,微微缩回了一点。 一道黑影窜出,在他眼前闪过,而那阵风,正是那道黑影所带来的。 黑影停在了寒生的面前,确实是那糟老头子无疑。 寒生开口道:“昨晚是你杀了孙前辈?” 糟老头子道:“你要干嘛,想要为他报仇?” 寒生道:“不,不,我只是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糟老头子道:“不关你的事情,你也想知道,就不怕惹祸上身?” 寒生道:“阿珍认识他,而阿珍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我必须了解。” 糟老头子摸着下巴上的一点胡须,道:“那个女娃娃若是在以前,倒还是和你蛮配的,可你如今的身份,只怕是入不得司徒老儿的法眼。” 寒生横眼看着糟老头子,冷冷道:“这么说,你早就认出了她,而独自把我带走了?” 糟老头子简单地回答了一个‘是’字。 这让寒生怒气更盛了一筹,骂道:“老混蛋,你不知道她还带着一个孩子吗?这么大晚上的,你叫他们娘俩住哪儿,万一要是遇上什么危险,那又该怎么办?” 糟老头子听到了寒生一连串的问题,只是漫不经心地反问了句‘于我何干?’,瞬间便把寒生弄得没了脾气。 眼前这个糟老头子真是气得他牙痒痒,他想去打他,心知又打不过,想要继续骂他,但总会被他说出的短短几个字,气的吐血。 “不行,我得去找她。” 即有个想法,便说干就干,从不拖泥带水。 他对着糟老头子问道:“这是哪儿,要怎么才能回去?” 糟老头子‘嘿嘿’地笑了两声,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寒生也知道肯定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也不再多问,起身就要离去。 “你站住,那个小女娃娃的安全,不用你考虑,自会有人在暗中相助,而且......” 寒生道:“而且什么?” 糟老头子道:“而且你回去了也找不到她。” 寒生道:“为什么?” 糟老头子道:“因为她已经回家了,她自己的家。” 寒生道:“他的家在哪儿?” 糟老头子道:“告诉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寒生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糟老头子道:“酒!” 寒生道:“酒?这荒郊野岭的,上哪儿弄酒来给你喝?” 糟老头子用手指了指漆黑一片的远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似乎还在回味着什么,开口说道:“在不远处,有户农家,你要是能悄悄地,顺两坛子酒过来,我就告诉你,那丫头的家在哪儿。” “你......”寒生有些为难,因为他从未干过偷盗之事,若是些大奸大恶之人,那他心里还没什么神马负担,可那是一户普通的农家,这叫他如何下得去手。 “干不干那都是你的事,我可没有强迫你。”糟老头子双手背在背后,小声的喃喃道,只不过刚好让寒生听到,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心。 寒生径直朝他说指的那个方向走去,心里面想道,等会儿大不了,自己多花几两银子,也不要去干那些偷盗之事。 没走多远,果真看到了不远处有户人家,窗内还燃着微弱的煤油灯,时隐时现的。 他加快了脚步,其实他清醒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熬喝口水,可无奈,跑了一圈之后,并没有发现哪儿有水源。 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了一户人家,怎能不去讨一碗水喝? 嘭!嘭!嘭! 轻轻地几声敲门声,屋内没有动静,可能是屋内的人已经睡着,没有听见。 嘭!嘭!嘭! 这次他加大了几分力道,可屋内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次他运起了自己的一点内力,只听见“砰”地一声,房门被他强行推开了。 房间内的陈设非常地简单,就只有一张睡觉用的床,床头边上有一大坛子自酿的酒,一个吃饭用的桌椅,桌子上还有没吃完的剩菜,一盏煤油灯,时隐时现地燃烧着。 此外,便再无他物。 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人的背影是如此的熟悉。 “爹!” 他跪倒在床前,喉咙也变得沙哑起来,眼睛里面仿佛进了沙子。 这一声爹,他已准备了太久。 他后悔过,后悔没在老芋头走的时候,好好的叫一声,现在机会来了,他怎能不好好地把握。 一角的床单,已被他泪水打湿了一半。 不知何时,老芋头已坐起,看着寒生厉声教训道:“男子汉,大丈夫,你这像什么话,我们久别重逢,应该笑才对。” 这时第一次听到有人在教训自己,他没有觉的这是在教训他,而是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父爱。 他擦干了眼泪,道:“对,这是个大喜的日子,我应该笑才对。” 说着,脸上居然还真露出了笑容,只是眼角旁的泪水,看上去显得十分的怪异。 第一百三十九章 往事 夜已深。 煤油灯依依旧像风中残烛般在闪动,屋内的两人丝毫有没有睡觉的意思。 两人相对坐在床边,握住了他的手,还隐隐能够感觉到他手中的老茧。 寒生道:“父亲,这一年你究竟去了哪儿?” 老芋头道:“你想知道?” 寒生道:“想,非常想,就连睡觉都睡不好的那种。” 老芋头也陷入了沉思。 他没有骗寒生,和寒生分开过后,他是真的去杀人,去杀一个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杀成功的人。 其实他有三兄弟,他是老大,而死掉的那个是他弟弟,按道理来说,其实他还有个弟弟。 只是最小的那个也从未和他们见过几次面,好像听说的以前家里面太穷了,实在揭不起锅,才把这个最小的弟弟送给了他人抚养。 他家人对这个弟弟也是好的没话说了,可以说是跟自己的亲儿子没什么两样,所以他从小就很聪明。 可有时候太聪明了确实不是一件好事,他在正直少年的时候,就已染上的赌博,给本算是过得去的家庭,增加了负担。 自从尝到赢钱的滋味之后,他就整天不回家,混迹在各个赌坊。 养母是每天以泪洗面,养父也是摇头叹气。 终于,他还是给家里人惹出了祸端,他在赌坊欠下了一大笔钱,每张欠单都嗯上了他的手印,欠单加起来能有一个碗那么厚。 最后赌坊老板,抢占了住了他们半辈子房屋,收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财,逼得这对老夫妻,双双跳河自尽。 而那个弟弟也憋得实在没有办法,甚至外面要有扬言,要砍掉他的一只手,当做抵押。 人在最绝望的时候,那还真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他铤而走险,居然半夜偷偷潜入赌坊老板房中,偷了一大箱子金银珠宝出来。 他没有第一时间把偷来的钱用来还债,而是把这些钱全部用来雇佣了一个杀手。 一箱子的金银珠宝,可以说足够那些杀手为之疯狂,事实也正如他所料,一大批的杀人听闻消息,也陆陆续续地向他赶来。 赌坊老板怎能没有一点风声,听闻有人居然偷自己的钱,用来杀自己,那心情是无比的郁闷。 这个赌坊老板,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放出了狠话,若是有人能杀掉这个雇佣杀手杀他的人。那么,他将会出两倍的价格。 接下来的日子,就该是这个弟弟睡不着觉了。 他知道自己从小就是被抱养回来的,所以他在落难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找回自己真正的亲人。 他很聪明,他花钱请人在自己的必经之路上设置了的机关,或是买通一些普通的路人,和他穿一样的衣服,用来迷惑他人。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正确的,那些杀手要么就是认错了人,跟了好远好久,要么,就是被他的机关所困,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光明。 历经了几个月的斗智斗勇,他成功的找到了老芋头,当时老芋头在江湖上已是小友名气,一手鸿剑,使得是出神入化。 在老芋头的保护下,那些为财而来的人,已被老芋头杀掉了好几拨。 不久,便没人前来觊觎这份巨额的赏金,这个弟弟自然也就安全了下来。 而他的名气和他手中的那柄剑的名气,自然也远近闻名起来,江湖中便有了一个传言,得鸿剑者,便能够天下无敌。 而这鸿剑正是老芋头手中的那把剑,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朝为官的二弟,也回到了他的身旁。 他杀掉了赌坊的老板,因为他太坏了,连他弟弟的养父母都能够逼死,所以杀了他,也算是为那对可怜的夫妇报了仇。 当然他的钱财只是顺便不小心,进了他们三兄弟的口袋。 可千算万算,却没料到,自己的两个弟弟,竟然也对自己手中的宝剑感了兴趣,两人串通了起来,对老芋头暗暗下手。 他们达成了共识,这柄鸿剑自然就落到了他二弟的手中,作为交换,二弟举荐自己的小弟去朝廷锦衣卫中任职。 他这次其实是去了朝廷之中,没想到他的三弟已是锦衣卫的大头领,他还是有一点都没变,依旧还是那么爱赌钱。 他找到这个三弟时,自己已不知道跑了多少家赌坊,最后,在一家很不起眼的小赌坊里面找到了他。 他问他,当年为什么要害自己? 没想到,这个心狠的三弟,句话没说,直接拔刀相向,老芋头虽然武功尽失,但他的一些躲避的常识,还是知道一些的。 眼前这个陌生的三弟,甚至还在冷笑嘲讽他,是个没有用的废物,躲躲闪闪不敢正面和他对上。 其实他心里明白的紧,在全盛时期的老芋头,动一动手指,可能就会要了他的性命,但他也知道,老芋头的武功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得来,所以才会如此的出言不逊。 老芋头道:“你真的要杀我?我可是你的亲哥哥。” 没想到,他依然脸不改色地把刀指向了老芋头。老芋头含着泪,没想到他对自己竟如此冷淡。 老芋头含着泪,右手一抖,他三弟脖子上出现了一条血痕,还在不断地向外喷涌着滚烫的鲜血。 “你......”他的脸已变得惨白,就像死人一样,伸出了无力的手指,指着老芋头,瞪大了双眼,瞳孔已缩紧,到死那一刻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被自己和二哥毒废的大哥,居然还有这么强的战斗力,原来他一直都在隐藏自己的实力,原来他这些年的落魄都是装出来的。 寒生恍然,“原来你在朝廷中。” 老芋头笑吟吟道:“我也没晓得。我会一直呆在里面。” 寒生道:“报了仇,为什么不出来?” 老芋头道:“我杀了锦衣卫的头领,外面想要抓我的人那么多,我冲出去不就是等于白白去送死吗?” 寒生突然哈哈笑道:“他们一定想不到,自己所要通缉的,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了个小窝。” 第一百四十章 断一臂 老芋头已从床头上的酒坛子里,舀出了两大碗酒,泯了起来。 当然,他分了一碗给寒生。 寒生道:“你的武功是怎么回事?不是......” 老芋头点了点头,道:“是,我的确是中毒了,这么多年过去,我要是还找不到解药,那我可真是白活了。” 寒生道:“哪里以前怎么不吃?” 老芋头脸上出现了一丝痛苦的神色,道:“以前,我还念及一些兄弟之间的血缘情谊,可......可他却追上门杀了小花,我实在是忍不下......忍不下这口气。”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也有些哽咽,他很坚强,眼里闪着泪光,但是没有掉下来。 端起那碗酒,一饮而尽。 寒生知道,他心里面或许比自己还难受。 “或许,我们应该高兴些,就算娘在天上也应该不希望看我到我们这样。” 老芋头没有说话,直接时候把酒坛子,抱到了桌上。 两人就开始了你一碗、我一言的彻夜长谈,直到第二天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外照射进来。 酒早已被喝干,但话却一直没有断过。 寒生似乎忘记了一个人,一个还在外面等他的糟老头子,不知道这一夜他过得怎么样。 当老芋头告诉寒生,那是他多年的生死好友时,寒生这才明白了这事情的原委。 原来那天老芋头并没有失约,而是来了,他还带了一个人,就是那个糟老头子。 到哪里时已发现,居然有人在哪儿鸠占鹊巢,当时就比较气愤,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进门后才发现,里面的人居然他还认识。 “猪儿肥,猪儿肥,猪儿肥了会咬人......” 他也听过这个歌谣,占领他房子的就是这头会咬人的猪,至于他是不是会咬人,那就不得而知了。 可自己是铜皮铁骨,只怕这头猪会嘣坏了牙齿。 因为他在皇宫见过他,还交过一次手。 别看他长得像一头猪,但身子却是灵活的紧,经常在皇宫偷盗东西,当然,自己的那个金钗也幸免于难。 按道理来说,一个偷盗之人,应该是一个干瘦灵巧的瘦子,方能在盗取财物时,便于隐藏自己。 但这头猪却是有着另一套法子,那就是下迷药。 他说使用的迷药,可以使人产生一种幻觉,可以让人在短暂的时间内,误认为自己最亲近之人,或者最常见的人,从而达到迷惑的效果,让别迷之人心甘心愿的把财物交到他的手中。 老芋头也一次经历,才会把自己的视如珍宝的金钗交到他的手中。 这次他已有有防备,不会像第一次那般糊涂,更何况还有一个老友在自己身旁。 老芋头对着他,冷冷道:“我的东西呢?” 死猪道:“不在我身上。” 老芋头已准备好了动手,旁边的糟老头子也变得凝重起来,捏在手里的一把铁扇,也握得更紧了些。 “朋友能否让我来会一会他。” 旁边传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 其实他们早就已经发现在暗处藏着一个人,但就是不知道是敌是友。 所以,他们俩已经做好了一人对战一个的准备,却没料到暗处的那个人却主动请缨,他们俩哪儿有不答应的道理。 “朋友请!”老芋头对着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死猪已开始慌了,眼前的三人尽是冲着自己而来,他的额头冒出了森森冷汗,握住齿轮的手也有汗水从手心流出。 他那肥胖的脑袋在急速运转着,另一只手却也没有闲着,在众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他悄悄地摸向背后。 他往后退了两步,突然转身,急速朝后方跑去。 见此近况,孙温雷不急不躁,也没有去追,因为他正在往后方的那面墙上跑去,不管跑去哪儿都逃不脱这栋房子。 他跑到了一张桌子前,一脚踢成了两半,底下居然有个类似于机关的按钮,他臃肿的身体压了上去。 三人顿感不妙,急速往后撤去,可无奈还是晚了一步。 铺天盖地的白色粉末,从屋内的隐蔽之处,散播开来,想躲都无处可躲。 糟老头子见此情况,抓住老芋头的衣领,从房顶冲了出去,而可怜的孙温雷,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离死猪最近,吸食的粉末就要多一些,当他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的时候,自己已在体内提不出一点内力。 他捂住口鼻,想要开门逃去,却被一个肥胖的手给死死抓住了大腿,他想要拔刀去砍这只可恶的大手。 不料,自己的随身佩刀已消失不见,他又摸向自己弄一柄备用的小刀,却发现还是空空如也。 他举起拳头,想要把这头死猪,打成真的死猪。 头脑的眩晕感越发厉害,他捂住口鼻的手也感觉到有液体流出。 那是血,黑红的血,看像是臭水沟的污泥一样,还能闻到恶臭味。 但谁又能管得了这么多呢? 他现在只想活命,但深知自己今天必死无疑。 他倒在地上抽搐着,脸色已黑的不能再黑了,嘴唇发紫,突然心脏紧缩,眼前一花,便没有了动静。 肥胖的手依然没有松手,直到感觉他的体温在慢慢消散,身体也在慢慢变硬,他这才送开了手。 当他松开的一瞬间,孙温雷突然睁大了双眼,肥猪看见了突然像闪电般亮起的刀光——刀光一闪。 鲜血已从突然从肥猪的肩上飞溅出来,就像是一朵神奇鲜艳的红花突然开放。 刀光匹练般飞出,钉在墙上。 肥猪的手还是静静地握着齿轮,他的整个一条右臂就吊在刀柄上,还在不停的摇晃。 鲜血也还在不停地往下滴落。 肥猪吃惊地看着墙上的刀,吃惊地看着刀上的手臂,仿佛还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因为着变化是在太快。 孙温雷重重地咂在地上,断了任何的生气。 等他发觉在他面前摇晃的这条断臂,就是他自己的左臂时,他发出了凄厉的惨叫,脸色已涨的通红。 他强忍着疼痛,在身上点了几处穴位,止住了血,拿起了自己的断臂,左摇右摆的离开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计划救人 春,已初醒,风也温暖。 一道消瘦的背影,在默默地离开,留下了屋里的一个老人。 他也想带这个这个老人走,但是却带不走他。 他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已没有理由跟着他到处去闯到。 不过他还是给寒生指了一条明路,指了一条他心爱之人的方向所在。 他回头望着这件草屋,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见他。 他想挽留,但却又没有什么理由能把他留下。 陈国,皇城。 富丽而又繁华,或许只有在这儿才能看到从早到晚,川流不息的人们,还有通宵达旦的夜市。 人们在忙碌着,还时不时望着来往的人群。 一位比较帅气的青年,腰上配了一柄剑,从剑柄处都可以看出这把剑价值不菲——中间镶嵌着一颗大大的紫玛瑙,走在大街上非常亮眼,比较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 他走进了一家面馆,因为他实在是饿坏了,应该说是又饥又渴。 一路赶来,甚至都没怎么喝过水。 他只身前来,一点都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只因为老芋头说过的一句话,司徒珍在这儿。 他相信老芋头说说的话,因为他知道就算整个世界都在骗他,那么至少有一个人不会骗他,而那个人就是老芋头。 当他想问司徒珍的具体位置时,老芋头只是一笑而过,似乎不太愿意让寒生知道她的身份。 她和寒生相处的这一年时间里,似乎也从来没问过,因为她也从来没有提起。 “老板,来八碗牛肉面,加十个鸡蛋。” 肚子早已咕咕的叫个不停,嘴里在不停的咽着口水。 此时的他,觉得自己能够吃得下一头牛。 “好勒!客官您稍等。” 店家自然愉快的应承了声,因为对他来说这笔生意,可算得上是一笔不菲小买卖了。 不知道是不是习武的原因,使他的饭量足足增加了几倍上去。 桌面上已有了五个空盘子,埋住了勾低着头,正在吃第六碗面的寒生。 “唉,你们听说了吗?司徒家的女儿,离家出走了两年,现在孩子都快两岁了。” “可不是吗?我还听说,她回来的时候直接把司徒老爷子气吐了血,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还有人冷笑的对刚才谈论这个话题那几个人说道:“你们这些消息早就过时了。” 然后对着他们勾了勾手指头,还小心翼翼的望了望周围的人群,悄悄地道:“你们想不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像还真得有那么一回事。 当然有人立马来了兴趣,“你快说,快说说看,你还知道些什么。” “说嘛,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这可是内幕的消息,废了我好大的力气才吹到我耳边的。” 他用益样的眼光看着想要听他说故事的这些人,还伸出了食指和无名指在不停地在大拇指上来回的摩擦。 “切!!!”好像很有默契一般,想坐在这儿听他说故事的人,都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个鄙视的字。 大家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可谁又愿意为了这个一个和自己搭不上边的消息,而白白的损失上几两银子呢? “砰!”一只大手重重地拍到他们所围住的桌子上,众人被下了一大跳,尽数不敢出声。 当那只大手拿开时,桌上摆放这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子。 “这下可以说了吧!” 众人抬头望去,是一笔一指眉毛的虬髯大汉,似乎他的毛发特别的旺盛,连胸前都露出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杂毛。 “是!是!是!”一连三声是,那人连忙收起了桌上的银两,生怕别人会抢他的白花花的银子。 那人开口道:“其实我也是听我一个表哥说起的,他有幸在司徒家,担任门卫队队长,那在我们村是,可威风了,人人都想巴结下他,好让自己也混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说重点,重点!!!”那个虬髯大汉听着他说那些家常,似乎有些不耐烦。 “哦哦,好。”此时的他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搭不上边了。 便言归正传道:“我表哥说,司徒老爷子一病不起,而司徒小姐的大娘,却找各种理由去刁钻、刻薄、冷落司徒小姐,就因为她抱了个孩子回来,她找上了各种理由,千方百计地让司徒小姐住进了猪圈。” “你想想,你个千金大小姐,哪儿能受这般苦难。” “是啊,这个大娘,真的不是个东西。” “啪!”听到碗掉落到地上的声音,那正是从寒生那边传过来的。 那个碗的确是从寒生手里面滑落下来的,听到了司徒珍的消息,他的心里已乱成了一股麻绳。 “聒噪!!你们可以散了。”虬髯大汉做了个鬼脸,大声叫吼道,吓得这些人落荒而逃,有些甚至连滚带爬还尿了裤子,着实把围观的这群人吓得不轻。 虬髯大汉踏着轻盈的步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中,就像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出现的一样。 但这一幕,却是瞒不过寒生的这双眼睛,他看着虬髯大汉在自己眼前消失,他没有去追他。 而是走向了一个相反的方向——因为方才那个透露消息的‘线人’往那边跑去了,所以寒生要追上去,打探清楚。 一个时辰之后,寒生晃晃悠悠地从一条小巷子里面出来了,他的脸上好看极了。 有悔恨、仇恨、失落、还有心痛。 很难想象,这么几种表情一起出现在一个人的脸上,是说不出那种感觉是什么滋味。 他恨不得立刻就冲向司徒府,可他还不傻,知道这样做只是徒劳无功,甚至还有可能连累司徒珍。 他必细化好所有的事情,包括救出司徒珍和孩子,还要怎么考虑毫发无损的从司徒府出来。 这时,一个白布包裹着的一个娇子,早不远处注视着寒生,但寒生却是不点都没有察觉,可能有救人心切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对面的功力高出他实在是太多。 “公子,我们怎么不直接去把司徒小姐接出来?” 说话的正是虬髯大汉。 第一百四十二章 惊人的相似 “救,当然得救,不过谁来承担那司徒老爷子的怒火?”声音从娇子里面传出,白布在娇子的周围飘荡,但依旧看不清那人的脸庞。 虬髯大汉道:“那老爷子不是病倒了么?” “你若是能够想得出,这其中的缘由,我就让你来当这个公子,如何?”娇子里面的人很是不屑。 “不敢......”虬髯大汉朝娇子抱拳,身体已弯膝成了九十度的直角形状。 话分两头。 知道司徒珍消息的寒生,第一时间就找上了司徒府。 可司徒府是什么地方,岂能有不认识的人,直接闯入。 自然是被守门的小哥给轰了出来,但他又岂是服输之人,用武力强闯进去又觉得实在是太过于霸道,只得等到晚上再计划,找机会偷偷地溜进去。 虽说有几分惊险,好在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他强行把那说出消息的小厮,拖进了一道死胡同,不仅把他暴打了一顿,还抢走了虬髯大汉给他买消息的钱,那小厮今天真是悲催到了极点。 他本也不想干这些缺德的事情,但他身上仅存的十几文钱,也只供他包餐了一顿而已。 从那传话小厮嘴中得出,司徒大小姐确实被关进了猪笼,在几番波折之后,他绑架了一个下人,知道司徒大小姐大致在什么位置。 再距离猪圈二十米外的寒生,已闻到了猪粪的味道,非常刺鼻。 这里的猪圈是山上一根根细小的柏树组装而成的,十分的结实,里面的猪是无法冲破这道牢笼的。 当然,人也一样。 他看大了有一扇木筏门,上面有着铁链缠绕着,看来没有钥匙别人是休想进去。 寒生笑了,因为这扇结实的木门,栏一栏普通人还行,可别忘了,他的手中可是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剑一出窍,变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又接着剑光从眼前闪过,铁链加上铁锁,尽数别劈成了两半。 猪圈里面的确有一个人,不过那人披头散发,蜷缩在墙角,实在看不清脸庞,不过看她身形娇小,应该是个女人无疑。 寒生也不顾她身上的猪粪,激动地上去就搂住了她的肩膀。 她吓得往后缩了一下,但她本来就在墙角,再怎么缩也是于事无补。 寒生也感觉有哪儿不对劲的地方,就用双手把她那乱糟糟的头发,从两边薅开。 “哈啊!”寒生在看到她的真面目之后,一屁股坐到了由猪粪铺满而干涸的石板上面,实属被吓得不轻。 因为他看见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鬼,一只厉鬼。 再仔细看下,又像是个人,他已不想在看这张脸,因为她的脸,已腐烂了一半,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过的,而另外半张脸,也变成了淤紫色,随时都有可能起脓包。 不用猜寒生也知道,凶手一定的这圈里的猪,从她另一半淤紫的脸上,可以看出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司徒珍,而这个地方也再没有司徒珍的踪迹。 难道是刚才那个下人在骗他? 不对,他确信自己没有来错地方,但问题由究竟出在哪儿呢? “无耻小贼,偷偷摸摸地潜入我府上,到底有何贵干?” 随着这句话音落下,只听外面出来“乒乒乓乓”的脚步声,外面来了很多人,他们有的拿着火把,有的拿着武器,已把这里团团围住。 火光已照亮了这个的每一寸地方,寒生想要闪躲,却有无处可躲,只得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人群中走出了一个衣容华贵的中年男子,虽然脸上有积分憔悴,但丝毫不影响他那种执傲的气质。 他首当其冲的站在了这群人的最前面,后面却跟着走出一个人。 寒生一眼就认出了那人,就是被自己打了一顿,还抢走了银子的小厮。 当寒生看到这个小厮的出现后,他已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原来这一切都是设的一个局,一个针对他的局。 小厮指着寒生,对着中年人诉苦、抱怨道:“老爷,就是他,是他再不停地打探着小姐消息,打伤了小人,还抢走了我的银子。” 寒生非常厌恶地呵斥道:“你现在像极了一条狗。” 小厮用奸小的声音说:“狗也要吃饭,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没有一点道德的底线,那我应该怎么活?” 寒生道:“那你就该死。” 他也不墨迹,拔尖四顾,已化身成为一只身手敏捷的猎豹,迅速冲向那小厮。 中年人冷哼一声,缓慢地伸出了一只手,然后立马化掌为爪,竟让在寒生全力速度之下,一把掐住了他脖子。 众人惊呆了,甚至那小厮还吓出了尿,手脚在止不住的颤抖。 小厮紧闭着双眼,久久不敢睁开,因为他怕,他怕自己睁开眼发现身上什么东西被刺穿,或者被割了下来。 他涨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不论是谁,若是被人突然卡主了脖子,那他都会难受无比。 现在的他,双脚已开始在慢慢的离地,他感觉天堂在向他靠近。 夜,夜已深。 大家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人去上前阻止,也没有人敢上去,毕竟司徒老爷子在这个家的权力,是没有人可以代替的。 “住手!!!”一个带着有些愤愤、悲伤的人大声叫道。 是个女人的声音,十分熟悉的声音,因为在场的人中,没有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历史总是那么的相似,当他掐住了面前这个年轻人的脖子时,听到了女儿的带着哭腔的叫唤,也可以说是乞求。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自己的以前,以前就是她父亲的执拗,和死要面子,才导致了他们无法相恋,难道自己也要走司徒老爷子的老路,去狠心的拆散他们吗? 万一,这个傻丫头想会像她母亲一般,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后悔的来不及哭的。 黄昏,在渲染着它的颜色,让天空变得更加凝重。 夜,也在悄悄的来临。 “你走吧!带着燕儿一起离开,最好永远都不要会来。”他像是决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般,不过这件事本就很重要,因为他这是第二次说出这句话。 第一百四十三章 告知真相 芊芊郡主也没有反应过来,刚才还用东方巳生命威胁,要离开他,怎么一下子又改变主意。 不是一样雷厉风行的父王,怎么也开始变得不是那么的坚定了。 东方巳也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擦拭掉嘴角的血,无奈地看着自己身边的女孩。 她意识到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往往女人的直觉要比男人灵敏很多。 东方巳开口道:“对不起,我和她只是普通地朋友关系,我不可能喜欢她,更不可能带着她一起走。” 她的小脸已变得煞白,尽管她早就猜到了事情的结果,但当她亲耳听到时,还是没忍住,让自己的眼泪掉落了下来。 “小子,刚是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才饶你一命,现在真的是神仙也难以让你活着从这儿离开。”他很愤怒,因为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反驳他,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可是接二连三的拒绝他。 尽管自己也曾和面前的这个少年一样,一样弱小。 东方巳道:“你把我杀了吧!”这也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 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以往的他很少这样的,但今天好像真的和平肩王给杠上了。 试问,只要是一个知了事的成人,有哪个不怕死,但眼前的这个人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怕一般。 “父王,让他走吧!我跟你回家。”声音很低沉,但谁都能够听的清。 别人可能不太了解,但作为父亲的他,却是知道,女儿这次是伤心透了,因为她很少主动要求跟着自己回家。 再看向她时,脸上已没有了任何的表情。 作为一个父亲,他应该当场就杀了东方巳,因为他不愿看到让女儿伤心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但作为一个父亲,他也应该放了东方巳。因为他实在不愿看到女儿更加的伤心、难过。 “哼!我们走。”他这声‘哼’是从鼻子里面发出来的, 他一刻钟也不想呆在这儿,因为这里有个令他十分讨厌的家伙。 她的眼圈微红,但眼泪却没有掉下来,只是低喃这脑袋,跟在他父王的身后。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东方巳却紧跟其后,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芊芊郡主道:“父王,他......” “他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不是么?”平肩王不屑地说道。 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向前走着。 看着女儿已失去了往日的活波,他的心里面也十分的复杂。 “你跟我来。”他说的很平淡,但声音却很有魔性,使得她不得不乖乖听话。 以往的她应该会很好奇,到底父亲会带她去哪儿,但是现在,她没有任何的心情。 大山里,小道上。 漆黑的夜里,晓风拂面。 除了前面和后面有着两道模糊的背阴,而她就在两人中间走着,三人似乎形成了一个平衡,谁也没有去理会谁。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住了脚步,面前有一堆小山包。 有些模糊,看上去像是一座坟——那的确是一座坟。 燕儿已走到了她父亲的身旁,她一直没有说话,但依然不解父王为什么要带她来这儿。 而东方巳却在不远处停下了脚步。 他不清楚东方巳为什么要一直跟着他们,可能是女儿的缘故,他选择了无视,尽管会让东方巳知道一些他不愿回忆的过往。 平肩王道:“我叫寒生。” 燕儿的秀眉紧蹙,因为他第一次听到自己的父亲,说出他的名字。 她本想开口说点什么,但他父亲却朝东方巳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东方巳没有犹豫,健步如飞地跃到了他的另一旁。 寒生转过头对着那座坟沉默着,像是没看到东方巳一般。 这座坟,没有墓碑,分不清哪里是头,那儿是尾。 而他却记得十分清楚,因为这座坟是他亲手挖的。 每一年的谷雨时节,他都会一个人偷偷地溜来这儿,不让任何人发现,然后静静地在这儿待上一天——因为这一天是她的忌日。 这一小小的举动自然瞒不过身边的人,其中小燕儿也发现了猫腻,有好几次都想偷偷跟着他,想要一探究竟,但都被他甩得没了人影。 坟已长满了杂草、荆棘,纵横交杂十分的茂密。 以往的他总是会第一时间清理掉上面,该出现,又本不该出现的东西,但是今年确实例外,因为现在多了两个人。 他指着那座坟道:“燕儿,这是你母亲的坟墓。” 她像一只受惊了的小兔子,呆呆地站在那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这两个字对她来说,是多么的陌生,又是那么的熟悉。 每次在梦中叫了无数次母亲,但醒过来之后,就像忘记了一般。 忘记了这个称呼,忘记了似乎真的有着这么一个人。 小的时候她就常常问父王,自己的亲身母亲到底在身地方,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来看过她,而他却总是一笑而过,不肯透露半句。 可谁又能看到他笑容背后的悲伤呢? 随着身体还有心灵的长大,她想的事情越多,想做的事也越来越多,而脑海中的这个母亲也越来越模糊,也渐渐地被她遗忘在脑海。 真的是可以忘记吗?她看到别人家母亲对自己孩子的关爱,有着羡慕的眼光,当然还带着一点点嫉妒。 当然,嫉妒这种东西对于人来说,是可以累积的,更何况是个精明的女人。 在不知不觉中,她已变成了一个混世魔王。 在她七岁时,就已挖穿了王府厚厚地一面围墙,逃出去玩了三天三夜;九岁时,居然把皇子给打了一顿,而皇帝居然没有半点责怪她的意思;十二岁时的她已天下无敌,到处找人决斗,立下赌约输的那一方,要削断自己脑袋上的一指头发。就因为这个原因,她三番五次地去找同一个人,差点没让那人变成个光头。 寒生也因为公务繁忙,而无暇顾及于她,这就更让她嚣张的气势上升了几个层次,这才使得她变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芊芊郡主。 寒生道:“其实,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第一百四十四章 贵姓 “什么!!!”她惊呼道,用茫然地眼神盯着寒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也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父王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仅芊芊郡主被吓了一大跳,就连东方巳也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寒生道:“当年是你母亲为了救我,才......才去世的。” “不......不,我不相信。”她拼命摇晃着自己的脑袋。 她扭头往后跑去,消失在黑暗里。 东方巳道:“王爷......” 寒生道:“还请你帮我照看下她,这孩子从小就比较叛逆。” 这恐怕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以请求的语气,对一个晚辈说的话,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东方巳朝他拱手,然后跟着追了出去。 寒生站在坟前好久,才自言自语道:“女儿也该长大了,有些事实,我也不可能瞒她一辈子,只是希望她不要走我们的老路。” 雨,豆大的雨悄然落下。 雨点打在屋顶上,打在窗户上,就像战鼓雷鸣,万马奔腾。 在不知不觉中,她已来到了城里的街道中心,她就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在大街上小步得向前挪动。 东方巳拉住了她,她想挣脱,但始终挣脱不了。 “你放手,我不需要你来可怜我。” “你是我朋友。” “以前我们是朋友,但现在最好快点给我滚。” 东方巳也不和她废话,直接弯着身子,保住她纤细的腰肢,就抗在了肩上,任她如何挣扎,他都不曾理会。 其实东方巳清楚的知道,武功全失的他,经不起她的一掌。 但她也只是在自己肩头拼命挣扎,一通胡乱抓咬踢,不过这也让东方巳疼的够呛。 这或许这就是她的发泄方式吧! 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暴雨倾盆而出,浸湿了两人的衣物。 或许是闪电把她吓住了的原因,她在他肩头一下子,变得出奇的安静,东方巳也把她放了下来。 当两人找到最近的一家客栈落脚时,这个漫长的夜晚,也即将结束。 大道上过后大都行色匆匆。 雨谷已过,正是人们开始这一年播种的最好时候。 这是他们走过的第三个城市,距离上次的暴雨已过去了半月之久。 正午。 他们又走到一座城市,走上热闹的花街。 不同的城市,同样的人,同样为着名利和生活奔波着。 东方巳在心里叹了口气,抬起头,才发现前面这个叫燕儿的郡主已停下来,冷冷的看着他。 他走过去,还没有开口,燕儿忽然问:“你一再跟着我,是不是因为你已下决心准备要好好照顾我!” 她停下来的地方就在“状元楼”的金字招牌下。 东方巳道:“我答应过王爷。” 他们只要一转身,可以清楚的看到和气生财的胖掌柜,正在对着他们鞠躬微笑。 八个小炒四荤四素,先来八个小碟子下酒,再来六品大菜,虾子乌参,燕窝鱼翅,全鸡全鸭,一样都不能少。 这些是她点的菜。 胖掌柜微笑鞠躬:“不是小人夸口,这地方出了小号外,别家还真没法子在仓促间办得出这样一桌菜来。” 燕儿道:“只要菜做得好,上得快,赏钱绝不会少。” 胖掌柜道:“不知还有几位客人,几时能到?” 燕儿道:“没有别的客人了。” 胖掌柜道:“只有你们两位,能用的了这么多的菜。” 燕儿道:“只要我高兴,吃不了我就算倒在阴沟里去,也和你没有关系。” 胖掌柜不敢开口,鞠躬而退。 别的桌上却有人在冷笑:“这姑娘家家的,不知道是傍上了大款,还是饿疯了!” 她好像根本没听见,喃喃道:“这些的菜,没一样是我喜欢的,但这的多天来,真的很难吃到。” 是啊!她一个从小就娇生惯养的人,居然能一直走下去,真是很不容易了。 东方巳道:“只要你高兴,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没有人能吃得下这样一桌菜,而她也只是每样吃了一小口,就放下了筷子。 “我饱了。” 东方巳道:“你吃的不多。” 燕儿道:“若吃一口就已尝出味滋味,又何必吃得太多!” 她长长吐出口气,拍了拍桌子,道:“看账来。” 像她这样的客人并不多,胖掌柜早就在旁边等着,陪笑道:“这是八两银子一桌,外加酒水,一共是十两四钱。” 燕儿道:“不贵。” 她本就觉得不贵,因为她从未为菜米油盐而发愁过。 胖掌柜道:“小号做生意一向规矩。连半分钱都不会多算客官的。” 燕儿看了看东方巳道:“加上小账赏钱。我们就给他十二两怎样?” 东方巳道:“不多。” 燕儿道:“你要照顾我,我吃饭当然该你付钱。” 东方巳道:“不错。” 燕儿道:“你为什么还不付!” 东方巳道:“因为我连一两银子都没有。” 燕儿笑了,大笑,忽然站起来,向刚才有人冷笑的桌子走过去。 这一桌的客人有四位,除了一个酒喝得最少,话也说得最少,看起来好像有点笨头笨脑的布衣少年外,其余三个人,都是气宇轩扬,意气风发的英俊男儿,年纪也都在而是左右。 桌上摆着三柄剑,形式都很古雅,从未出窍,也看得出却是是利器。 刚才在冷笑的一个人,衣着最华丽,神情最骄傲,看见燕儿这个小美女朝他走过来,他又在冷笑,他不是没见过美女,恰恰相反,是因为他见得太多,才会对燕儿这样于视无睹。 燕儿却看着摆在他手边的那柄剑,忽然长长叹了口气,道:“好剑。” 这个人冷笑道:“你也懂剑?” 燕儿道:“据说昔年有位徐一鸿大师,铸剑之术,天下无双,据说他曾应华山派第八代掌门之邀,以西方精铁之英,用华山之巅所采集的露水,铸成了八柄利器,由掌门人传给门下剑术最高的八大弟子,人在剑在,死后才交回掌门收执。” 她微笑问道:“却不知这柄剑是否其中之一!” 冷笑少年还在冷笑,身旁却已有个紫衣人道:“好眼力。” 燕儿道:“贵姓!” 第一百四十五章 状元楼 紫衣人道:“我姓梁,他姓黄。” 燕儿道:“莫非就是华山派八大弟子中,最年轻英俊的黄飛云!” 紫衣人道:“好眼力。” 燕儿道:“那想必阁下就是草原双狼,梁舜。” 紫衣人道:“我是老二,我叫梁禹,他才是我的大哥梁舜。”就坐在他的身旁,唇上已有了微龇。 燕儿道:“这位呢!” 她问的是那看来最老实的不衣少年:“彩凤不与寒鸦同飞,这位想必也是名门世家的少爷公子。” 布衣少年只说了三个字:“我不是。” 燕儿道:“很好。” 这两个字下面显然还有下文,布衣少年等着他说下去。老实人通常都不多说,也不多问。 燕儿果然衣接着说道:“这里总算有个人是跟他无冤无仇的人了。” 梁禹道:“他是谁?” 燕儿道:“就是那个本来该付账,身上却连一两银子都没有的人。” 梁禹道:“我们跟他有仇?” 燕儿道:“好像有一点。” 梁禹道:“有什么仇怨?” 燕儿道:“两位是不是有个长辈,江湖人称刀疤狼!” 梁禹道:“是!” 燕儿道:“这位黄公子,是不是出自邻国的黄家庄。” 梁禹道:“是。” 燕儿道:“他们是不是都死在了一个人的手中。” 梁禹脸色已变了,道:“难道你说的那个人就是......”燕儿道:“他就是大魔头东方巳。” “呛啷”一声,黄飛云的剑已出鞘,梁家兄弟的手也已握住了剑柄。 “你就是东方巳?” “我就是。” 剑光闪动间,三柄剑已将东方巳围住。 东方巳的脸色没有变,胖掌柜的连却已被吓的发青,燕儿突然走过去,用她洁白的巧手拍了拍他肩膀,悄悄问:“你知不知道吃白食最好的法子是什么?” 胖掌柜摇头。 燕儿道:“就是先找几个人混战一场,自己再悄悄溜走。” 燕儿已经溜了,她说溜就溜,溜得真快。等到胖掌柜回过头,她早已人影不见。 胖掌柜只有苦笑,他并不是不知道这法子,以前就有人在这里用过,以后一定还有人会用。 因为这个法子来吃白食,实在很有效。 正午,长街。 燕儿沿着屋后下的阴影往前走。能够摆脱掉东方巳,本是件令人得意高兴的事,可是她却一点这种感觉都没有。 她只想一个人奔走入原野,放声呐喊,又想远远的奔上高山之巅去痛哭一场。 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东方巳是不是能对付那三个眼睛长在头上的小渣滓? ——他们谁胜谁负,跟我有什么狗屁关系? 燕儿忽然笑了,大笑。街上的人全都扭过头,吃惊的看着他,都把她当成个疯子,一个女疯子。但她一点都不在乎,别人随便把她看成什么东西,她一点都不在乎。 一辆大车从前面的街角转过来,用四匹马拉着的大车,崭新的黑漆车厢,擦得比镜子还亮,窗口还斜插着一面小红旗。 身上系着条红腰带的车把式,手挥长鞭,扬眉吐气,神气得要命。 燕儿忽然冲过去,挡在马头前,建马惊嘶,人立而起。 赶车的大吼大骂,一鞭子抽了下来。 “你想死!” 燕儿还不想死,也不想挨鞭子,左手逮住了鞭鞘,右手拉住了缰绳,赶车的就一头栽倒在地上,车马却已停下。 车窗里一个人探出头来,光洁的发髻,营养充足的脸,却配有着双凶横的眼。 这人狠狠的瞪着他,厉声道:“你想干嘛!” 燕儿道:“我想死。” 这人冷笑,道:“那就比较难了,我这个人一般不会动手杀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他的眼神来回扫视着她那发育并不完全的身体,不用猜也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些什么龌龊的东西。 燕儿顿时觉得眼前的人恶心无比,想尽量离他远一点。 可当她刚想要离去,那人右脚一蹬,越到了燕儿的后面,拦住了她的去处。 燕儿心里面有些慌了,但脸上依然平静如水。“你要干嘛!” 那人脸上已布满了淫笑,搓着自己的双手道:“我要带你去体验这人世间的美好,让你感受快乐和幸福。” 她尽量往后退,但已经抵拢了大车,没有多余的地方可去。 长街上的行人早已四散逃开,也有的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躲在不远处的隐蔽地方。 但谁都不敢上前阻止,大家看起来都很怕他,看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她想求救,但是有不知道该找谁。突然,听到车窗“格”的一声响,仿佛有风吹过,等她抬起头,东方巳已站在大车之上。 她不再后退,也不再看东方巳,慌乱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他不知道在状元楼那一战打得怎么样,但她至少知道他活着过来了。 那个人也看到了东方巳的存在,但不知他何时站到大车之上的。 “阁下...尊姓大名?” 东方巳道:“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知道我叫什么名字的。” 那人眼皮一跳,立马转身向后逃去。 东方巳却也一点都不着急,轻轻一跃,就站在了燕儿的身旁,他慢慢地从地上拾起一片落叶。 用两只手指夹着,然后朝着逃跑那人用力一挥,却听到了利刃在空中飞舞了呼呼声。 那人闷哼一声,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滴,两滴。他的脖子开始滴血,然后形成了很长的血口。 倒地,便在也没有起来过。 燕儿道:“谁要你救,你就是个混蛋。” 她带着泪水狂笑着,撞开了东方巳,跳了出去。 她狂笑、狂哭、狂奔。 至于东方巳是不是还会跟着她?路上的人是不是又要把她当做疯子,她都不管了。 她又奔回了刚才那个城市,状元楼的金字招牌仍旧闪闪发光。 她冲上去,冲上楼。 楼上没有血,没有死人,也没有战斗过后的痕迹,只有那胖掌柜还站在楼头,吃惊的看着她。 黄飛云和梁家兄弟刚才是根本没有出手?还是已经被打跑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神秘组织 她也不问,只是咧开嘴对那胖掌柜一笑,道:“吃白食的又来了,把刚才那样的酒席,再给我照样开一桌来,错一样我就抄了这状元楼。” 酒席有摆上。 八热四荤四素,先来八个小碟子下酒,还有六品大菜,虾子乌参,燕窝鱼翅,全鸡全鸭,一样都没少。 可是这次她连一口都每没吃,她在喝酒。 二十斤一坛的红高粱,她一口气就几乎喝下了半坛子,很难想象,一个女孩的酒量,竟也如此的大,她几乎已醉了。 东方巳呢?东方巳为什么没有来,被自己三翻四次的发脾气、拒绝和冷漠,他应该不会再来理会自己了吧! 燕儿又笑了,大笑。 楼外忽然响起一阵“隆隆”的车声,一行镖车正从街上走过。 有镖车,就有镖旗。 比鲜血海还红的红旗。 反面绣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利剑,和十四支穿云箭。 这就是红旗镖局总镖头的令旗,有着旗在,就表示这趟镖是威震江湖的铁骑快枪,亲自出马押送的。 这隆隆地车声,却在状元楼的门前消失。 他们也是来吃饭的? 胖掌柜笑脸相迎,好像每一位来这儿的客人,他都是如此的亲近。 就算是吃白食的燕儿也一样,或许他是害怕也不一定。 走在前面的这个人姓张名宝,走镖已有二十年,二十年来刀口舔血,出生入死,大风大浪也不知经历过多少,同行们送了他一个外号,叫“实心木头人。” 这群人走到燕儿的声旁便停住了脚步。 接下来令人咂舌一幕,出现在眼前,所有红旗镖头的子弟齐齐双膝着地,朝她跪下。 没有一点征兆,但她却丝毫没有感到奇怪的意思。 场面中也十分的怪异,试想一下,若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人,还带着一群小弟,朝着一个小姑娘跪下,那种场面确实比较滑稽。 “刚才那个人是和你们是一伙的?” “是”他回答的很简洁明了。 燕儿道:“那要我怎么样处置你!” 张宝看都不看燕儿一眼,抽出腰间的佩刀,剑锋一转,就往自己的咽喉抹了过去。 大家只听见“嗤”的一声,“咯”的一惊,张宝手里已只剩下个刀柄,三尺的刀锋,已凭空折断,一样东西随着刀锋落下,赫然是一片树叶,那树叶和刚才杀登徒子的那片一模一样。 张宝的手虽然握住了剑柄,但整个人却差点被震倒下,还好身后有他带来的兄弟将他扶住。 燕儿冷冷道:“你又来了。” 这个人道:“我又来了。” 大家只看出这个人一定是武功深不可测的绝顶高手,一定和这桌上喝酒的女孩有密切的关系。 张宝道:“朋友尊姓。” “我姓东方。” 张宝的脸色已经变了,姓东方的高手,而最近又风头正盛的,那只有一个。 “阁下是从邻国而来?” 这人道:“是的。” 张宝的声音已发抖:“阁下莫非就是......” 这人道:“我就是东方巳。” 东方巳!这三个字就像是某种神奇的符咒,听见这三个字没有人敢再动一动。 忽然间,一个自门外飞奔而来,大叫道:“总镖头到了,总镖头到了。” 四个人撑着油布伞,从大街上走来最前面的一人,白布袜,黑布鞋,力力正正的一张脸,竟然是在状元楼上,和黄飛云同桌的那老实少年。 看见这个年轻人,红旗镖局旗下的每个镖师竟全都躬身行礼,每个人的神情都很恭敬,每个人都对他十分尊敬。 每个人都在恭恭敬敬的招呼他:“总镖头。” 很难想象,一个偌大的红旗镖局,他们的总镖头竟然是一个,看起来有点笨笨的老实人。 这少年慢慢的走过来。 朝着燕儿很绅士的鞠了一躬,十分礼貌。 缓缓开口道:“我亲爱的姐姐,你什么时候回家,父王担心你。” 燕儿道:“我已不是你的姐姐。” 少年道:“你若不是,那谁是?” 燕儿道:“你真的要我回去!” 少年道:“是的。” 燕儿起身,不再去看桌上的酒菜,道:“你帮我结一下账,二十四两银子。” 少年只是淡淡的微笑,而付钱的小事,以他这种地位。只要他一个眼神,自然会有人帮忙打点。 少年并没有就此离开,反而朝着东方巳的方向走过去。 东方巳不明白他究竟要干嘛!便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走到自己的跟前。 少年道:“状元楼头,你以一根牙筷,破了黄飛云的华山派剑法,实在是当世无双,但在百年之后始终是一抔黄土。” 东方巳道:“你想说什么!” 直到现在,燕儿才知道状元楼上那一战谁胜谁负。 她虽然还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心里面却忽然后悔了,只恨自己当时没有留下来,看一看东方巳以牙筷破剑的威风。 他继续开口道:“跟我一起走吧!” 东方巳恍然,原来是要招安自己,可自己本就不是那种听命于人的人。 他拒绝道:“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就不和你一起了。” 少年道:“我知道你要找什么东西,那玩意的下落,我知道在哪儿。” 东方巳道:“你知道?” 少年道:“不,不,应该说是我父王知道。” 东方巳道:“我跟你走。” 他有些迫不及待了,因为他离开也有一段日子了,不知道正儿和清儿在那个地方过得怎么样了。 叶家。 已不复当时的山清水秀,此处已空无一人,一排排房屋也被大火吞噬,留下了未燃尽的灰炭。 究竟是何人,有如此大的势力、实力,竟让庞大的叶家消失在覆灭。 尸体,没有一具尸体,但人又去了哪儿呢? 这个惊人的消息,像一滴墨汁不慎落入了水中一般,迅速传散开来。引起了江湖上不小的轰动。 据说是一个神秘的组织干的,没人知道这个神秘的组织在什么地方,也没有人见过他们。 但流言蜚语还是闹得大家人心惶惶,生怕一个倒霉,这个神秘的组织会找上了自己。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天尊 江湖上流传出神秘组织,有个响亮的名字,天尊。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一时间人心惶惶,几大门派结成了联盟,小势力也力求自保,聚集在一起。 而那个神秘的天尊组织,自那天起,便如昙花一现般,再也没有出现过。 人们渐渐地放松了警惕,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件轰动武林的事也渐渐地被遗忘。 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时间已过去八年时间。 东方巳在躺在草地上,双手抱于脑后,闭上双眼,懒洋洋地享受日光浴。 他依旧喜欢用嘴衔着狗尾巴草。 “你又来了。” 他说着话,嘴巴上的狗尾巴草摇曳地更加厉害,随时都有可能从他嘴里掉下来。 少年已坐到了他的身旁。 但他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去看他一眼。 少年道:“我都叫了这么多年的姐夫了,你什么时候和我姐姐成亲?” 东方巳道:“那都是你自愿的,我可没强迫你这么叫。”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总是被已这样活着那样的理由被逼婚,每次谈论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他都尽量的去避免,或者转移话题。 就这样坚持了八年,压力很大,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撑过来的。 少年道:“唉!姐夫,你武功那么厉害,怎么刚来这儿的时候,不反抗,而却被抓进了打牢里?”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立马变成了一个好奇宝宝。 东方巳不理。 他仍纠缠不休,不依不饶的问。 东方巳双掌拍地,整个身子突然立了起来。“忒”地一声,把狗尾巴草吐到了地上,如燕子般远遁而去。 只留下世子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尴尬地苦笑了两声,恐怕这个世界上,敢这般对待他的人,一只手掌都能数的过来,但东方巳绝对在其中。 其实寒生已看出了东方巳来这儿的目的,他也知道东方巳的功力全失,急需要恢复实力,他就给东方巳提供了这个机会。 在燕儿母亲的坟前,他把从南怀瑾身上的解药,给了东方巳,不过这是有条件的,他的条件就是要东方巳去保护燕儿。 这寒生确实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盘,人都是有感情的,东方巳也不例外,经过八年的相处,再怎么也变了些味道。 东方巳是个很信守承诺的人,他做到了,这一保护就是八年;当然还有个一原因,那就是他实在找不到方法进入皇宫,更别说找到灰鳴剑的下落。 所以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正大光明入住皇宫的机会。 其实他也不懂自己对燕儿是什么感情,他只是在逃避,能不碰面的尽量不要去碰面。 “郡马爷,王爷邀你去书房一趟。”不知何时一个下人已到了他的一旁,他卑躬屈膝地对东方巳说道。 他已经纠正过许多次了,但是这些下人依旧这样叫着他。 而他也渐渐的习惯了,这个本不属于他的称呼。 东方巳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书房。 书不是很多,但大多都很整齐,也没有一点灰尘。 寒生依旧喜欢背对着他,今天也不例外。 唯一不同的是,听到东方巳的到来,他立刻转身了。 “王爷。”东方巳对他还是十分的尊敬,因为自己的功力全是因为他,才得以恢复的。 “坐!”他指着旁边的椅子道。 说的很简单,但他自己都是站着的,东方巳岂能独自坐下。 东方巳道:“不知道,王爷找我来,所谓何事?” 寒生道:“你可还知道,你此行的最终目的?” 东方巳道:“你知道?” 寒生抢先答道:“没错,我已经知道它在哪儿。” 东方巳道:“什么条件。” 既然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那他也就不藏着掖着,反正这区区的王府,也拦不住他的去留。 寒生道:“我的条件只有一个。” 东方巳道:“我拒绝。” 虽然这样打断别人的说话很不礼貌,但他还是阻止了寒生把那句,他不愿听到的话,说出口。 他没有生气,甚至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 寒生继续道:“你就不想听听你故土的消息?” 东方巳道:“你知道!” 寒生道:“我知道。” 东方巳道:“还请王爷告知一二。” 寒生道:“我想你应该认识一群姓叶的人吧?” 东方巳道:“我认识。” 他的确认识,因为他就是受了那个叶姓老者的委托,才来的这儿。 寒生道:“现在你说认识的姓叶那群人,全都消失不见了。” 东方巳道:“不见了?” 寒生道:“是啊!我派人去打听了,据说是别一个神秘组织给灭了,具体情况没人知道。” 东方巳道:“什么神秘组织?” 寒生道:“一个叫天尊的神秘组织,他们只出现过一次,诺大个叶家,一夜之间,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东方巳摇头,不敢相信这个事情的真实性。他开口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寒生道:“已有六七年之久。” 他继续说道:“其中一定有你所担心的人吧!” 东方巳道:“是的,所以我现在必须回去。” 说完便转身欲要离开。 寒生抬起右手,招呼道:“这件事早已被人遗忘,难道你要回去继续当你的大魔头,然后无休止地被别人追杀?” 东方巳道:“我很担心她们。” 寒生道:“我承认你现在武功确实了得,不过,事情已近过去了这个长的时间,想要查到一点蛛丝马迹,是何等的困难,况且想要独自对抗天尊组织,恐怕还是要差点火候。” 东方巳道:“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寒生道:“你应该找到绝世神兵灰鳴剑,这样你的胜算至少可以提升三成。” 东方巳道:“我想,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 寒生道::“这叫共赢,我们双方都能够获取想要的,这样不好么?” 东方巳道:“好是好,但你有计划么?我可不想在这儿耗一辈子。” 寒生道:“每年的八月十五,皇帝要去距皇城五十里地外的一片草地上打猎,当时候我也会跟过去,那时候那皇宫空虚,是下手的最好时期。” 第一百四十八章 秘史 雨过天晴,使空气变得格外的清新。 大地也散发着花草的芬芳。 黄沙大道上,行走着一只浩浩荡荡的军队。 他们每个人都很兴奋,因为他们等争议天已近等了好久。 他们已找好了自己的位置,武将在前后开路,文官陪伴在皇帝的左右。 此时的皇宫!已没有昨日的热闹景象。 但不论皇帝怎么走,皇宫里还是要有人镇守的。 东方巳已潜入在皇宫里面,十分的顺利。 他本就是有目的才来这儿的,怎会不提前做好‘功课’的准备。 皇宫的虽然很大,但里面的路线图已被他死死的记在脑海之中。 他直奔御书房而去,因为他也不知道皇帝把灰鳴剑藏在何处,只能从他最经常出没的地方找找看。 宫殿外面就已十分的奢华无比,当他进入御书房时,这才明白什么叫做土包子见世面。 里面有五个支撑着房梁的房柱,每一根柱子之上雕刻着一条金灿灿的五爪金龙,地上用的地毯全是用的丝绸,踩在上面软绵绵的,十分舒服。 而地上大理石地板十分平整,没有丁点瑕疵。 东方巳一步一步缓慢地走着,看着一排排的书架,和上面的书有些眼花缭乱的。 若是条件允许的话,他一定选个好日子,把这些书全都看个遍。 墙壁之上倒是有几把上好的宝剑,但全都不是灰鳴剑。 因为他见过董三娘用过的那一柄剑,虽然不是真正的,但也足矣让他震撼无比。 而眼前在墙上挂着的几柄剑,只能算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层次。 在冲忙之下,他把这里翻了个遍。有些失望,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不过他并不气馁,因为这才刚开始,后面还有很多的房间要搜查。 他想离开,但在离他最近的一排书架吸引了他,准确来说,是一本书引发了他的好奇心。 一本名叫《皇家秘史》的书籍。 他很好奇,这皇帝之间究竟又有何秘密。 靖冶三十二年,淑妃产下一皇子,在各公主、皇子中排行老九,变成为九皇子。 此子天资聪颖,又善于察言观色,是其他兄弟姊妹都比不了的,是皇帝继承皇位的最佳人选。 皇帝对他格外的照顾,这不念引起了,其他哥哥的嫉妒,经常在皇帝面前耍一些小小的阴谋诡计,来陷害九皇子。 但他也有缺点,他的缺点就是心地实在是太善良,从来都没有想过去报复、和反驳对他的诬告。 当然,他成功地进入了天牢,每天过着和其他犯人一样的生活。 这还没有结束,还有个皇子,担心他会卷土重来,竟在送来的牢饭中下毒。 可能因为他是皇子的缘故,他的饭菜往往要比其他人好上许多。 不知怎地,那天他实在是对饭菜没什么胃口,就把自己的食物分给了牢房中的狱友。 没过一会儿,牢房中发出了凄冽的惨叫,他们双眼泛白,拼命撕扯着自己的喉咙,口中还吐着白沫,最后七窍流血而死。 经过这次的事件,他对这些兄弟是彻底寒了心。 他还不想死,所以他要逃出去。 看着躺在另外两旁牢房的尸体,他沉默了。 牢房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相信牢头很快就应该会赶过来。 在记得焦头烂额之际,他做出了一个决定,有史以来他嘴正确的决定。 旁边有一个刚被毒死的囚犯,隔两个牢房的房柱不远,一只手的距离就可以把他抓到身边来。 他用手在那人的脸上狠狠的抓了一把,自己的手也变得血淋淋起来。 然后在自己的脸上制造七窍流血的假象,他要装死,然后找机会逃出这里。 这个吃人的地方,本就不是他所能呆的。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逃避,逃避这里的一切。 还好他以前在皇宫的时候,专门找一个喜欢研究奇门遁甲的老师,学习过龟息衍生法,这种情况,一旦运用龟息衍生法,接下来的十二个时辰就会进入假死状态,现在刚好能够排上用场。 不出意外,他成功了,成功的瞒过了所有的人。 虽然他是重犯,但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皇子,不可能向其他人一样,将尸体扔到乱葬岗。 但皇子被毒死在狱中,再怎么传出去也不怎么好听,所以他们找了一块比较肥沃的土地。 半夜用凉席将他裹在其中,欲将他偷偷地掩埋。 谁曾料到,在肩头的颠簸,竟让他提前好几个时辰清醒过来;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的功力不够,只沉睡了八个时辰就醒了。 锵!锵!锵! 是铁锹铲地的声音。 凉席裹得十分严实,他挣扎了几下,却没有挣脱开来。 此时挖坑的两个伙计,还擦着额头的汗水,在卖力地干着活,没有察觉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成。 月,冷月。 一阵凉风吹过。 空气中还散发着今日白昼时日光的余热,其中一位伙计却感觉到背后有一丝凉意,而另一个却不有想那么多,只想能够早一点回家。 那位伙计回头看了一眼裹着尸体的凉席,没有任何反应。 心里面有些害怕,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人类的恐惧,往往是从一个念头开始的,只要开始有这种想法了,后面会忍不住地去想它,直到把自己逼疯。 他越是害怕,手上的动作就越快了几分;见自己的同伴如此卖力,自己若是慢上半分,且不是那么厚道,况且自己的心里也过意不去。 九皇子在动,凉席也在动,他可不想如此稀里糊涂地被人活埋了。 那个心里面慌了神的伙计这次他看清楚了,这凉席诡异地像一条没有骨头的虫子,在向前蠕动。 “他......他......”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都没有说出第二个字。 另一个伙计看不下去道:“你这是怎的,我们干过这种活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今天这么胆小,被吓成这样?” 他的额头上已冒出了森森冷汗,嘴唇在不停的抖索 “诈尸了!!!”他闭上眼指着凉席大叫道,并喘着粗气。 另一个伙计望向他手指的方向,看见凉席没有丝毫的动静,依然静静地平放在那里。 第一百四十九章 鬼 “是不是出现什么幻觉了?”他放下锄头,摸向另一人的额头。 结果摸出了一手的汗水,实属把他恶心了一把。 他甩了两下那满是汗水的手,拿起锄头道:“什么也不要管了,快点把这儿的活儿干完,赶紧回家。” 胆小的那人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也拿上了锄头重新工作起来。 那个坑已被他们俩挖到,足以能容纳下三四个人的大坑时,他们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当他们回过头时,哪里还有什么凉席,更别说里面的尸体了。 诈......诈尸?两人心有灵犀地想到了一块。 三更夜,阴森的荒郊,显得格外的诡异,有两道人影在不断地向前奔逃。 只觉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无论自己逃到哪儿,无数双眼睛就盯到哪儿。 冷风继续在吹,吹得两人的心里直发毛。 在不远处有人在惨叫,很凄惨的叫声。 他们想往回跑,但双脚已不听自己大脑的使唤。 他们很害怕,十分的害怕。 胆小的躲在另一人的胳膊后面,踩着小碎步,龟速向前挪动着。 从黑暗中的惨叫声,越叫越大,越叫越惨烈。 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出现在眼前,三分像人七分似鬼。 轮廓逐渐清晰,看到了他在地上打滚。 他们已认出了这个发出惨叫的人,因为他看到那件衣服十分眼熟,正是方才被凉席裹住的死人。 “啊......啊......啊” 他突然起身,几个闪身掠到两个的面前,不知道用的什么利器,划破了两人的喉咙。 他们到死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庞,是一张十分惊悚吓人的脸,脸上看似刚刚被腐烂,已没有半点完好的皮肤。 说他是鬼,一点也不为过,两人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他的眼球突出,已没有眼皮使他把眼睛闭上。 原来被毒死狱友的血中还有很浓烈的毒素,而他直接把血敷在自己的脸上,有进入假死状态好几个时辰,所以毒血在他的脸上溃散、腐烂。 他活下来了,同时他也毁容了。 清晨。 曙光照射到他的脸上,但此时的他,脸上已多了一个面具,一张脸只能看到眼球在不听地转动。 善良,不代表可以任人宰割。再善良的人,心中也是有怨恨的,他也不例外,所以他决心要复仇。 从这天开始,他不再属于朝廷、属于皇宫,而是江湖中的一份子。 所以他以前的名字就不能够用了,他必须重新给自己起个响亮的名字,一个以后能够威震武林也不能忘记仇恨的名字。 段龙骨,这是他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字,因为他母亲姓段,所以他干脆直接就跟着母亲姓,至于这个龙字,是因为他始终带着皇室的血脉,想起皇室的血脉,就想到了自己的兄弟是如坑害自己,就立马能想到仇恨,最后这个骨还是因为他现在势单力薄,只有现实的骨架和信念在支撑着他,所以他每天都在想着如何的丰益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东方巳看到这儿唏嘘不已,没想到这皇室的明争暗斗,其危险程度,丝毫不必江湖之上弱上半分。 看到此时,他已没有心情在看下去了,虽然内容十分精彩,但灰鳴剑才是首要任务。 他刚想要离开,就听到房外传来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声音比较缓慢,但目的非常明确,是直奔这儿来的。 东方巳闪身钻进了靠墙边的书架后面躲着,现在的他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会被他发现。 他已看清楚来人的脸庞,是一个皇子,东方巳认识他,因为他和东方巳有过一面之缘,在平肩王府中。 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但当他关上门那一刻时,他变得慌张起来,快速走到书架旁,手脚并用。 似乎想要翻找什么东西,而且这个东西对于他来说十分重要。 东方巳看了一眼手中的《皇家秘史》,苦笑了两声,心想道,不会这么巧吧! 而往往老天就喜欢开这种玩笑,这位皇子的目的,的确是东方巳手里那本书。 至于他为什么要找这本书呢,那就除了他自己,就没有人能够知道了。 看着书架上一排排形色各异的书籍,他一扫而过,没有半点留恋。 他的脚步跟着视线在移动,东方巳也在移动,因为他不是那种可以原地待命的人。 他,停下了脚步;东方巳也跟着停住。 他们俩只相差了一个书架的距离,但谁都没有看见谁。 而两人似乎都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皇子张开五指,想要拿起身前的第一本书。若是这本书被他拿起,那么东方巳的行踪将会暴露在他的面前。 砰!砰!砰!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并语色慌乱还带着点娘娘地口气说道:“不好了,不好了,七皇子,有一群来路不明的带刀黑衣人闯了进来。” 从声音可以听得出,外面是个太监无疑。 皇子收起了拿书的手,有些恼怒道:“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还有那三千锦衣卫,也一样是废物?” 皇帝出征打猎,让他镇守皇宫,只留给他三千锦衣卫,和一些宫女太监。 太监道:“那些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三千锦衣卫已受伤一千,其余的锦衣卫还在和他们在纠缠之中,不过受伤人数再不断地增加。” 皇子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太监道:“十个。” 皇子道:“死了多少人!” 太监道:“一个人都没死。” 他皱起了眉,沉思着,任外面的太监如何着急,他都不去理会。 半响过后,他推开了房门,那个报信的太监此时已急的焦头烂额,他开口道:“让我去看看究竟是谁,敢如此大胆。” 太监做了个请的手势,道:“皇子请跟我来。” 然后就走在前面带路,皇子紧跟其后。 等确定他们已经走远,东方巳这才长吁一口气,若方才他真将那本书拿起,那么东方巳也只好杀人灭口了。 他不想杀人,因为他已经造了太多的杀孽,不想再让自己的双手,多沾上一滴没必要的鲜血。 第一百五十章 大汉 看见前面带路的太监,他停住了脚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引导这儿来?” 太监道:“皇子跟我走便是。” 因为刚才走的匆忙,只在墙壁之上随便去了一柄剑下来,不过现在正好排上用场。 他也不问了,直接拔剑刺向太监。 只听见“钉”地一声,剑锋刺偏了。 应该是他用两根手指把剑刃弹开的,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比较瘦弱的太监,竟然也是个一般、隐藏的高手。 他不甘心,高高举起手中的宝剑,狠狠朝他脑袋劈下去。 太监仍没有丝毫的慌乱,他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婉转着自己的手掌。 剑锋从他鼻尖划过,太监已擒住他的腕脉,他的出手时间绝对精准。 他已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握紧手中的剑,而剑也已经落地。 皇子脸色大变,随即有恢复了正常,道:“你应该不是太监吧!” 那太监见自己被识破,已没有什么理由在装下去了,松开了抓着皇子的手。 他慢慢地挺直了腰板,身上的骨骼也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他已变成了一个七尺大汉。这还没完,他对着自己的两腮,拍打了几下,扯出了一张人皮面具。 大汉拱手道:“我家宗主要求皇子殿下去门派做客,还请殿下赏一个脸。” 皇子冷哼道:“如果我不去又当如何?” 大汉道:“这可由不得你。” 皇子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带路吧!” 大汉道:“不急,躲在暗处的朋友,看了这么久,怎么也该和我们打一声招呼才对。” 皇子扫视着周围,除他们两之外,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一个人。 东方巳从一根檀木所雕刻成的红柱后面走出,道:“阁下好眼力。” 大汉道:“既然你听到了我们的谈话,那就和我们一起走一趟吧!” 因为他已不知东方巳武功的深浅,但皇子却一直没有发现此人的存在,说明此人武功也是不容小觑的。 东方巳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去别人家。” 大汉道:“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音刚落,东方巳化作一道闪电,迅捷地掠向皇子。 皇子处事不惊,但内心已慌得一批。不知道今年是什么日子,竟有如此多的高手潜入。 大汉不动如山,静静地等待着攻击的到来。 东方巳灵敏的身法,捡起了落在地上的剑,拿在了自己的手中。 秋,初秋。 树叶开始枯黄,秋风变得凉爽。 他仿佛已与这大地的秋色融为一体。 东方巳动了,霎时间已刺出了九剑,连环九连刺。 可惜他这九剑都刺空了,本来在他跟前的大汉,人影已不见。 他也不看,直接把剑横挡在背后,“刺啦”声,擦出了火花。 东方巳向后纵身跃起,在空中连翻三四个空翻,已跃到了大汉的身后。 一剑穿喉,这一剑本应该刺穿他的喉咙,但却被大汉的两根手指死死拈住。 大汉道:“好剑法!” 东方巳道:“阁下的铁砂掌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大汉道:“三脚猫的功夫见笑了。” 他若是三角猫功夫,那么皇子的武功水平岂不练普通人都不如。 东方巳道:“还要继续么?” 大汉道:“不用了你走吧!” 出乎意料的是,东方巳没有离开,他摇头道:“不,我跟你们走。” 大汉继续在前面带路,令人奇怪的是,一路上没有看到半个太监或者宫女出现,就算是皇帝把大部分人口调走,也应该留一小部分才对。 他疑惑,但不敢问。 而东方巳只是单纯的好奇,这么个高手,而他的宗主究竟有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大汉带他们来到一处小门,这门应该不怎么常用,被杂物锁堆满,而现在已完全被清理出一条道来。 小门出有双排黑衣人,正在等候着,见到大汉时,纷纷鞠躬行礼。 一排有五个黑衣人,不多不少正好十个。 大汉大步跨过这道门,皇子和东方巳紧跟其后,接着是黑衣人在后断路,他们训练有素,而且看起来十分有默契。 当他们走过这扇门才看见,地上横七竖八,躺下的全都是锦衣卫,他们有的昏迷不醒,有的还在地上打滚,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法子,使他们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躺在地上的人数大概有三千左右,刚好是自己所能调动的全部锦衣卫数量;而太监宫女呢,可能也被他们下了迷药,才会让这里变得如此安静吧! 皇子倒吸一口凉气,对方仅仅只用了十个黑衣人,就摆平了三千锦衣卫,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 皇子指着地上的锦衣卫道:“如果我刚才不跟你走,会不会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大汉道:“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这还得看你自己怎么选择。” 他已经完全明白大汉的意思。自己已成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两人不知道别他们带到了什么地方,他们所知道的最后一点消息,就是在那道小门过后,在那之后的他们被黑衣人强烈要求,给眼睛吾上一条黑色的纱布。 等把眼睛上的纱布去下时,就已到了一间宽敞的客房里。 客房很大,有点像他们的会议室。两边都有红木做的桌凳,地上踩着红毯,虽然没有皇宫里面华贵,但同样也是奢华无比。 房间里面只有两人,甚是无聊。 皇子道:“本来你是可以离开的,你为什么要跟过来!” 东方巳道:“是因为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我必须过来。” 皇子道:“什么东西,比你自己的小命还重要。” 东方巳道:“我可是打不死的程咬金,就凭他们想要我的小命,还差得远。” 嘎吱,门被推开。 “诺!诺!诺!小弟弟,几年不见,本事没见涨多少,这吹牛的技术倒是比以前强了不少。”是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简直是酥到骨子里去了,使人听了就想打个寒颤。 东方巳不可思议的盯着刚进来的人,捏紧了拳头,从嘴里挤出了三个字。 “董三娘!” 第一百五十一章 生命流逝 董三娘媚眼如丝,随意地找了个座位,一屁股坐了下来。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依旧穿着一身红衣。 坐在凳上翘着腿,露出了其中一只脚踝。 旁边的皇子已丢了魂,从她进门那刻起,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的身上一刻。 东方巳道:“真是好久不见。” 他已冷静了下来,至少外表是这样。 董三娘道:“相识便是缘,相见便是份,看来我们俩儿,还真是挺有缘分的。” 她在说话的时候都不安分,用手轻轻地扇动自己胸前的红素衣。 东方巳转过头不再看她,应为他深知眼前这个女人是有多么的可怕。 董三娘似乎早已明白他的动作,也不怎么在意。 她朝皇子招了招手,指着自己身旁的另一张椅凳道:“来,来,你来坐这边。” 他像个牵线木偶般,按照董三娘的吩咐,挪到了她的旁边坐下。 他的眼神已变得空洞,似乎三魂已丢其二。 东方巳道:“我来这儿是任务的,不想和你这么耗下去。” 她立马变成了一个好奇宝宝,问道:“任务!什么任务?说出来给姐姐听听。” 东方巳道:“少装蒜,我知道他就在这儿附近,把他叫出来吧!” 董三娘又噘着嘴,变得委屈起来,道:“奴家也想叫他出来,可惜啊,我没那个本事,除非......” 东方巳道:“除非什么?” 董三娘道:“除非他自己肯出来,否则谁也别想见到他。” 东方巳道:“这有何难,只要杀了你,他不自然就会出现。” 他突然大喝,剑已出手,剑光如匹练飞虹,直刺董三娘的咽喉。 他用剑的分量特别重,一剑刺出,虎虎生风,剑法用的是刚猛一路。他的出手虽然不快,但攻击凌厉,部位准确。 董三娘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反而嘴角划过一抹弧度。 “少侠不就是逼我现身么!何必这么大飞周章。”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震耳欲聋,也分不清是男是女。 剑锋在董三娘粉嫩的脖颈处停下了,还带起了丝丝发梢,在空中久久飘荡。 深厚的内力震得他胸口发闷,这种情况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的,上次对阵林百川的时候,就有这么大的压力。 不过现在已时过境迁,他现在有信心亲自对上林百川,也不输半分。 可现在巨大的压力,使他感觉到十分浓烈的危险气息。 东方巳道:“我只想要拿走我想要的东西。” “那东西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你的小命。” 依然没有人影出现,只觉耳中在隆隆作响。 东方巳道:“这点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的命可比其他的人要硬上许多。” 大滴汗珠从他额头滑落,顺着脸的两旁滑到下巴。 再看看客房内的其余两人,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在那儿品着茶。看来这股压力只针对东方巳一人。 东方巳道:“也许,我该走了。” 这本就是他的地盘,而自己又对这儿不怎么熟悉,再这么耗下去吃亏的肯定回事自己。 “你走得掉吗?”那声音再次响起。 东方巳笑道:“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东方巳大手一挥,们就自动打开了,他化身成为一只猎豹,“嗖”的一声溜了出去。 可更为凶险的还在外面。 在他踏入门外的一瞬间,四周的模样已变得虚无。 他踩在一片无边无际的原野之中,面对他的有四个方向,而四个方向分别呈现了四种季节,十分怪异。 正前春意盎然,右边夏日炎炎,左边秋风萧瑟,后边严冬寒风。 他该往哪儿走呢?他犹豫着,因为他知道自己已陷入了阵法之中,不论往哪儿走都走不出去。 东方巳苦笑,道:“平肩王府的阵法就是你设置的吧?” 没有人理会他,但他还是继续说道:“你和他究竟是平肩王究竟是什么关系?” “小子,你管你的事,你最好不要问。”他终于看到了这声音的本人。 是一个带着银灰面具青衫中年人,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庞,但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有着悠久历史的沧桑之气。 东方巳道:“你姓断?” 面具男子道:“既然你已看过那本书,有何必在多问。” 东方巳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断龙骨道:“你要好像对我的是事情十分感兴趣!” 东方巳道:“我对你不了解才会这样,不过你对我倒是了解地不少。” 断龙骨道:“我可以让你了解我,甚至还可以把你想要的一并送于你。” 天底下哪儿能后这等好事让他给碰上,所以东方巳对于他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 他拒绝道:“不用,我现在只想离开。” 断龙骨道:“可以,知道能打败我,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东方巳早已做好战斗的准备,只是他从来没有全力施展过自己的功力,这次面对断龙骨,他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 原野上静静地站着两人,谁都没有先动手的意思。 周围的气场越发强烈,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风暴之眼将二人围绕其中。 东方巳拿出了久违的天煞嗜血珠,因为这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武器。 他咬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液滴在上面,此珠立马变得鲜红无比,还向四周散发着妖艳的红光。 断龙骨舔了舔嘴唇,道:“我说怎么又一股老朋友的味道,原来这东西在你这儿,不过你修炼的功法却是有问题。” 东方巳动了,他身体没有动,动的是他手中悬空地那颗珠子。 它把天空染成了红色,现在已分不清四季到底长成什么样。 东方巳催动这煞天嗜血珠,从中射出一道艳红的光芒直射断龙骨。 断龙骨轻视地看着这道攻击,拖着手腕处的长袖,挡在了前面,这道红色的光芒像是进入了大海一般,只是掀起了一点小小地浪花,便再无踪迹。 东方巳不甘心,继续催动着,红色的光芒出现了十道,二十道,直到一百道,悬浮在空中。 只见他体内的血液在不停的往这邪珠里面流逝。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无限地被它抽取着。 第一百五十二章 醉 现在他的躯体只剩下一副皮包骨在苦苦支撑着,一阵风都能够把他吹散架。 “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断龙骨问候了一句他本不该问的话。 东方巳道:“我只想离开这儿。” 他的声音也变得嘶哑,有点像一个风中残烛的老人,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但他没发现的是,他现在的模样越发和邪光老人接近。 断龙骨这次没再说话,反而把自己的眼睛闭上,敞开双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真的就这样放弃抵抗,任人宰割了吗? 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证明了他闭上眼的时候更加可怕。 东方巳已落败,斜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除了断龙骨之外,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东方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重伤在地的。 “你输了!” 这三个字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 东方巳捂着胸口,踉跄地站起身来,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会被他一招给打败。 断龙骨身法虚幻,在一边的虚空中消失,又在另一边出现。 天地之大,任他遨游四方。 他,仿佛就是神,能够主宰一切。 这时的东方巳才知道,眼前的对手是多么的可怕。 桀、桀、桀。 咔滋!咔滋! 琉璃碎裂之声传入东方巳耳中,断龙骨却依然在虚空中闪烁。 虚空碎裂。 从破碎的虚空中探出来一根金鞭,随之走出来一个黑靴、黑袍的中年男子。 他背对着东方巳,走到了他的前面,凝重地看着断龙骨,自言自语道:“能够压制住睚眦这么多年,你也算是个奇人了,只是刚才那一击抽空了身上所有的力量,现在想压制,也压制不住了。” 黑袍男子回过头,对着东方巳说道:“你没事吧!” 东方巳重重地咳嗽了两声,瞪大了眼,惊讶地问道:“老二,你怎么回来这儿?” 老二道:“我若果不来这儿,你就得死在这儿,睚眦可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对付得了的。” 东方巳问道:“睚眦?那是什么东西。” 老二没有解释,两只手拎着东方巳的胳膊,道:“先离开这儿,再和你慢慢解释。” 然后把他往刚才破碎的虚空中一拽,两个人影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子静美,老二看着昏迷的东方巳,也忍不住投来了羡慕的眼光。 他已将东方巳安顿在客栈的客房中,自己却独自一人,跑到楼下喝起了酒,却没想到东方巳醒得这么快。 “一个人喝闷酒,那多么没意思。” 听到来人的声音,老二不理。 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然后举起手中的碗倒了倒,表示一滴也没剩下。 他虽然没有对着东方巳,但谁都知道他这是做给东方巳看的。 东方巳脚步虚浮,面如白纸,看上去就同一个死人模样无二。 这是使用过强大招式的后遗症,他知道躺在床上休息也没有,还不如出来走走,透透气。 老二也知道,所以他现在很平静地看着东方巳。 老二手中的空碗还未放下,道:“还记得我第一次喝酒就是你教我喝的。” 东方巳朝店里的伙计道:“小二,给我上坛子酒吃。” “好勒,客官你稍等。”在不远处就能等到伙计洪亮的吆喝声。 老二皱了皱眉,看东方巳苍白的脸道:“你确定能喝?” 东方巳道:“我不确定。” 但他依旧从伙计手上拿过了酒,大口大口地狂饮起来。 “痛快!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如获甘霖般用自己的衣袖擦去了嘴角旁未洒落的酒,喝完酒的他脸上多了一丝血气之色,看上去比刚才好上许多。但谁又知这是不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老二道:“这几年你在王府,你应该喝了不少酒吧!” 东方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老二想是照旧预料道东方巳会有此动作,便不惊不怪地看着东方巳,甚至脸上还有一丝很轻易让人察觉的笑意。 东方巳道:“原来你小子,早就来这儿了,怎么也不来找我?” 老二道:“我们来这儿是有事情的,可不是来这儿游山玩水,大张旗鼓地告诉这里的所有人,我们已经来这儿了。” 东方巳尴尬的笑了笑,道:“老三呢?” 老二道:“他也来了。” 东方巳也不多问,因为他知道若是想要告诉他的话,这便就直接说了,哪里会像现在这般磨磨唧唧的。 晓风,暖月。 夜很冷,但心却和月一样暖的。 两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吃了多少的肉,只是模模糊糊地听到伙计在说,打样,关门之类的话。但很快也就失去了意识。 人生难得几回狂,在江湖之中,要时刻保持警惕。像这样如此放纵自己的时候,更是少之又少。 今宵酒醒何处? 天为床,地为被。美酒比作佳人,何来酒醒,倒不如醉生梦死。 当第二日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东方巳的眼睛时,他已被惊醒。 老二呢?不知何时,老二离去,只剩下他一人横躺在大街上,死死抱住没有一滴酒的空坛子。 可能是吃了饭没付钱的缘故,店家直接没收了他的客房,还把他扔到了大街上。 “一大清早,就碰上一个酒疯子,真是晦气。” “这么大把年纪了,却独自在这儿买醉,想必膝下是无儿女照看,才会如此。” “都散了吧,别理他,说不定哪天喝醉酒,掉进河里淹死了,自己都不知道。” 路上的行人已把他围住,有的在指指点点,有嘲讽。有关心,还有嫌弃,但这些他都不在乎,重要的是他自己开心就对了。 不过现在头发竟白了一半,身上、脸上,也是干巴巴的起着皱纹,看上去真像是一个苦难的小老头。 “是他!” 他整理了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便想起身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是个女人的声音,从这个声音中可以听得出,这个女人认得东方巳。 但现在东方巳没有一点兴趣去认识她,他现在只想离开,离开这儿。 第一百五十三章 林兄 东方巳不经意得朝她们说话的地方瞟了一眼,发现他们两个是一起的,而其中一名女子看上去眼熟的紧。 “紫衣,你认识他?”旁边传来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紫衣!故人相遇竟是在这种场合,他看着眼前少妇模样打扮的人。她变了,变得更漂亮,更成熟起来。 而自己现在却是这么一副落魄景象,不过毕竟他们俩认识,他还是象征性的招了招手,打了声招呼。 “东方大哥,我夫君很想见你一面。”他刚想就此离去,却被紫衣叫住了。 东方巳斩钉截铁道:“不见。” 他又不认识她那个所谓的什么夫君,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分别。 清风挂起地下掉落的柳叶,一下子所有人都变得安静起来,有人任何预兆,也没有经过任何的排练,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突然,他脸色变得凝重,他嗅到了很强烈地杀气,这是他这么多年所经历过的事以来,练出来的一种本能,就像狗喜欢吃屎,狼喜欢嗜血一样。 树还在不停地摇摆,但能够从不远处的房顶上,传来了“嗖嗖”地一声。 有道不明的暗器,朝东方巳飞速般射来。 他早已发现了这道凌厉地攻击,但他丝毫没有将这道攻击放在心上,只是很轻描淡写的侧一侧脸庞,弯一弯笔直地腰板,便躲了过去。 “哈哈哈,东方兄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话音未落,一道身影从某间房顶之上跃起,朝东方巳这边快速掠过。 等他安稳得踏到地面的石板之上时,他已和东方巳面对上面,眼对上眼,谁都不想弱上他人半分。 来人一袭白衣,标准四方髻。 紫衣看着两人,也跟着上前,搂住白衣人的胳膊,露出浅浅的微笑,对那白衣人叫道,夫君。 这才打破了两人,不知还要僵持多久的较劲。 周围路上围观的行人,纷纷四散离去,因为他们已知道了这两位是他们永远也惹不起的绝世高手。 刚才偷袭东方巳的暗器只是两枚普普通通的珠花,其中一枚深深地镶嵌在一旁的柳树里,而另一枚暗器已把柳树刺穿,悬吊在树的另一边,留下了食指般大小的咕隆。 东方巳微笑,道:“林兄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喜欢神出鬼没的出现。” 林宏嗤之以鼻,道:“听说东方兄不肯见我?你可曾还记得,我们之间还有一场为决出胜负的决斗。” 东方巳道:“就是因为我么你还有场未分出胜负的决斗,我才不想见林兄你的。” 林宏道:“为何?” 东方巳道:“我们俩之间的决斗,若是就这样遇上了,还不得把这儿拆个稀巴烂,况且你看我这一身的老骨头,哪里还有力气和你去打架哩。” 林宏道:“唉,此言差矣,你与我本就年纪相仿,若你那是一把老骨头那我又算什么?若是你真的嫌弃这儿的场地太小,那我们就找一个能够容得下我们俩的地方决斗,你看怎样?” 东方巳摇头,道:“这件事不急,你先看看你方才偷袭我的东西。” 林宏道:“怎么,你还想偷袭回来不成?” 刚开始的声音很洪亮,可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甚至连他自己都有些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因为他发现了那颗柳树上面的端倪,他明明只偷袭了一次,怎么这柳树上有两道暗器? 这说明在他出手的同一时间,也有着另外地一个高手在暗处,同样在向东方巳出手,而又能和自己选出一模一样的暗器,若是这件事实属巧合?打死他都不可能相信。 林宏眉头紧锁,凝重道:“东方兄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去把他给揪出来。” 然后朝紫衣点了点头,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很快就会来。” 紫衣点头道:“你去吧,这里有东方大哥呢!” 午过三巡。 林宏迟迟不见踪影,紫衣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在哪儿和另一名女子在谈笑风生,东方巳耶蹲坐在地上,闭上眼养精蓄锐。 游过了一会儿,紫衣又上前对着东方巳道:“东方大哥,时候不早了,夫君可能一时半会儿还来不了,不如就由妾身陪你去吃两杯酒如何?” 东方巳睁眼,起身道:“也好,坐在这儿也是闲得慌,倒不如造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和你叙叙旧。” 这是他才发现,紫衣身旁的女子依然消失,而看热闹的闲人,早已兴趣全无,而四散奔走。 “我的祖宗哟!你怎么有来了,我们这儿可是小本生意,经不起大爷你几番折腾。”还没走到酒楼,就听到了掌柜的在痛苦嚎叫。 好像是东方巳每每往店面靠近一步,就割了他心口上已一块肉一般。 紫衣眼神怪异地看着东方巳,想笑有没敢笑出声,实在是憋得慌。 醉满楼,这个昨晚才从这儿出去的人,今天他又回来了,他如魔星降世般再向醉满楼靠近。 掌柜的一眼就认出了东方巳,在城中敢吃饭不给钱的人并不多,而东方巳就是其中之一。 昨晚掌柜的很想把东方巳,抓到官府让他吃吃牢饭,可无奈三更半夜的就算官府有案件,他也不一定肯接受你这一件小小的案子。 他想要把东方巳和老二抓起来时,又发现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只好任由这两位祖宗在店里面随意挥霍,好在他们酒足饭饱之后,肩并着肩一起走出了这醉满楼,这才让掌柜的松了一大口的气。 摸着自己脸上左一块,右一块的淤青,还有遍地凌伤的伙计,那是战斗过后的痕迹,回想起自己这群人连衣角都碰不到别人时,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得在心里默默祈祷上天,永远不要让这两个煞星再来这儿。 正所谓,怕什么就来什么,东方巳任不听劝阻,继续朝着掌柜的前进,仿佛他已认准了这个人。 掌柜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差点没给东方巳跪下。 东方巳走到他跟前,道:“我这次是带了银子来的,可不是来搞破坏的,若是你把我伺候好了,昨晚的损失,通通都可以赔给你。” 掌柜的弯腰、点头称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已产生了一个阴影,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所以他可不敢伸手向东方巳要钱。 第一百五十四章 封条 未时两刻。 已到达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 午休,是大部分人每天都要必备的,这家酒楼也不例外,他们也是人,需要养精蓄锐,等到旁晚生意火爆时,才有精神去挣大把的银子。 然后今天却例外,掌柜携带者小二、厨子在静静地等候着某一张客桌上的客人下桌。 桌上一摆满了酒菜,可这菜已经被厨子热了三回了,桌上的客人却依旧没有动过筷子。 东方巳在一杯,又一杯地喝着小酒,煮熟的花生已送上来五盘了,就是不肯动一下桌上的菜,紫衣也招呼过他,可他就装作没听见一样,继续小口小口地喝着碗中的酒。 “他来了。”东方巳的耳朵动了动,拿起手中的拿碗酒一饮而尽说道。 林宏果然来了,他一只脚踏入客栈,紫衣起身对他微笑,而东方巳碗里的酒不知什么时候,又满上了,他轻抿了一口,依旧没去看林宏。 林宏抱拳道:“让东方兄久等了。”随即,找了个挨着紫衣的位子,坐了下来。 东方巳道:“很棘手?” 林宏道:“其功力,不在我之下。” 东方巳道:“最后怎么样?”当然,他这是在问最后战斗情况怎么样了。 林宏却是对着紫衣道:“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和东方巳谈一些事情。” 紫衣端庄地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优雅地走出了这家客栈。 就在紫衣走出客栈后,林宏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哇!”地一口鲜血,吐到了本应是盛酒的碗中,两眼一花,便昏了过去。 东方巳看着已经昏迷的林宏,苦笑地摇了摇头,在还没进客栈的时候,东方巳就已听出,他脚步虚浮,应该是受伤不浅,而自己本就受了伤,身上提不起一丝功力,更别说去帮助他了。 只能将他放入客栈的房间中,去郎中哪儿抓一点治疗内伤的药,然后静静地等候着他的......醒来。 他,昏迷了三天,在第二天的时候,还是被紫衣发现了受了重伤的林宏,因为东方巳真的不忍骗她,就像他骗清儿一样,这会让他很内疚。 她这两天寸步不离的守在林宏的身边,每天照顾着他,无微不至。 有了这个女人,东方巳倒是落了个清闲自在,和街上旁边的老头,喝喝茶,听听曲儿,过得一个“惬”字了得。 当然,他的功力也恢复了一些,头发也变青了不少。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他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林宏已脱离了危险,直到现在身子骨还很虚弱,需要静静地调养。 不过已无生命危险了,东方巳就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弄清楚再说。 林宏道:“东方巳可曾听闻过天尊组织?” 东方巳道:“我也是最近才听说的,不清楚这个组织到底是干嘛的,还请林兄告知一二。” 林宏道:“她们打着‘杀尽天下负心人’为口号,已称霸了整个中原武林。” 东方巳听到这儿也不禁暗暗咂舌,想想以前自己被武林追杀的日子,称霸武林那是何其的困难,不但又隐世高手没有出没,就连各大门派的高手也不容小觑,而这个天尊做到了,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东方巳道:“交过手?” 林宏道:“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自然没脸再待在那个地方,索性就来了这儿。不过你那两个兄弟,可是出尽了风采,有好几次都是在生死关头救了大家。” 听到两位兄弟,都别有一番作为,他从内心里面为他们感觉到开心。 东方巳道:“既然,他们已经称霸了武林,你有逃到了这儿,那你家老祖......” 林宏摆了摆手,笑着解释道:“我家老祖只是受了点伤,现在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我这次出来也是为了给他买药,才带着紫衣出来逛逛的。” 东方巳继续问道:“可曾见过我那孩儿,还有清儿?” 走之前,他将还是和清儿托付给了叶家,而林家同样也是隐世家族,多少也有些来往,或许知道点什么情况也不一定。 他期待着林宏能够带给他有用的消息。不过这次却是让东方巳小小的失望了下,林宏只是简简单单地说出了两个字,不曾。 两人寒暄了几句,东方巳便准备告辞离开,因为他呆在这儿本就是多余的。 不过这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在最后的几句谈话中,从哪儿得知,在平肩王府,见过老三。 既然老三在平肩王府,那么老二肯定不会离他得太远,他得问问清楚除了天尊组织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说他们究竟想干什么事。 大道上黄沙四起,卷起一层一层地呛鼻的烟尘。 因为有一匹大马再往平肩王府的方向飞驰着,本来是五天的路程,已硬生生被他缩短成两天,不过他还是嫌这马太慢了。 是啊,这马哪儿有他心跑的快,这世界上的任何一匹马,都没有他的心跑得快。 “哟!强爷,这边请。”其中一名眼睛利索的士兵,看见了东方巳,正了正帽,手握红缨枪,小跑到东方巳的面前,点头哈腰地说道。 如此动作,和他一起守城门的士兵,自然也看见了东方巳,谁都知道他是郡主身边的红人,不过已被自己的同伴抢了先,自己当然不会再舔着个脸上去讨好,毕竟那不是他们的工作。 他已站到城门下,守城门的士兵已为他分开了一条宽敞的道,而他每次看到这城门时,都会忍不住感慨万千,当年走到这儿地时候,守门的士兵对他呵斥相加,还强行将他转入打牢,如今走到这儿他们却是在对着东方巳点头哈腰,生怕怠慢的他一般。 城里面是不允许骑马的,所以东方巳进入城中之后,也就下了马,将他牵到自己的身后。 穿过一条条街道,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了他生活了八年的地方,平肩王府。 但此时的平肩王府却是大门紧闭,甚至他还看到了门上的封条,难道是他不再的这些天,出了什么大事? 第一百五十五章 女人 “这位老伯,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东方死巳顺手拉着一个比较老迈的老伯问道。 老伯岣嵝着瘦弱的身体,拼命的挣扎,想要甩掉东方巳,神色慌乱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位爷,我求你别抓住我行吗?“ 他的声音很嘶哑,在苦苦哀求东方巳,生怕有什么倒霉的祸事找上自己,但东方巳确是无动于衷。 东方巳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他一直弯着腰、低着头实在看不清他的脸庞,不过被东方巳抓住的一只手背上,有些许的老茧,但手上的皮肤却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 他已发现自己化身成为瘟神,谁见了都会远远躲着他一样,而他手中的男子,是据他最近的人,这才不论他如何哀求,他怎么也没松开手的原因。 东方巳任不依不饶,道:“若是今天我非要你说一个所以然呢?” 平时的东方巳一般都不会这样,很少揪着某一个人不放。 突然,老伯挺直了腰板,他那只被东方巳抓住的手猛地一缩,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朝着东方巳的小腹狠狠砸去。 东方巳只觉手中一滑,老伯的手变得像只泥鳅,眼睁睁地看着从自己的手中溜走,怎么抓也抓不稳。 在如此近的距离,连他自己都以为东方巳挨上自己这一拳,不死至少也得落下个重伤。 谁知就在这刹那之间,东方巳的身子突然一偏,这一拳已贴着他的身子擦过,带起的拳风甚至撕碎了他的小腹前的衣服。 东方巳乘此机会,一脚踹在他脸上,接力在空中轮回了几个翻滚,和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在回过头看着瘦弱了老头时,哪里还有什么老人家,面对他的,只剩下满身肌肉、年纪大概三十多岁的凶汉。 东方巳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凶汉道:“我是来杀你的。” 东方巳道:“就你一人?” “当然不是。” 旁边的牛肉店中,正坐着一个还在吃面的蓝衫青年,他仍在在继续吃着他的面,连看都没往这儿看一眼。 东方巳早就在抓住凶汉的手时,就已注意到他了,只是两人隔着太远,不确定两人是不是一伙的,不过现在可以确定了。 东方巳冷笑道:“那边还在选布料的女人,也是和你们一伙的吧?” 这条街上的闲杂人,已被清空,连店家也丢弃了自己的商铺,而逃之夭夭,所以能留下来的,自然全部都是他的敌人。 “不,我不是,我只是个路过的行人,而你们的生死仇怨,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女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着东方巳走过来,就是不知她是真的路过,还是来找东方巳麻烦的。 她真的好像是个路人,从几人的身旁穿过,无视了所有人,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东方巳对着凶汉道:“就凭你们也想来杀我。” 凶汉道:“就算是十个我加起来,都不可能伤到你分毫。” 东方巳嗤之以鼻,道:“有这等自知之明,为何要前来送死?” 凶汉道:“我虽武功不如你,可我有的是法子杀你。” 东方巳微笑。 凶汉道:“你若不信,便可运功试一试!” 东方巳连忙做起运功的姿势,可身上已提不起半点力气。 他脸色大变,指着凶汉那只刚才被他抓住的手,道:“这只手上有毒!” 凶汉笑吟吟道:“其实两只手都有毒。” “别废话了,赶紧完成任务,好回去交差。” 刚才那个吃牛肉面的蓝衫青年,已然和凶汉站在了一起,他招呼凶汉说道,但凶汉皱了下眉迟疑着,好像不怎么情愿听他调遣。 当然着迟疑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凶汉举起了像铁一样的拳头,想要恨恨地砸向东方巳的脑袋。 蓝衫青年已把脸咎到了一旁,但他的脑海中,已想象出脑浆迸裂满地的场景。 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 并没有蓝衫青年想象那种恶心的场景,只有凶汉捂着他的右臂,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嚎叫。 “你...你......”蓝衫青年已气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的反应却是很迅速,三步跨做两步地走到了凶汉的身旁,在他的肩兄处点了两位穴道,然后用手捏着他那快要废掉的手臂。 东方巳道:“阁下的金刚拳,若真是对付中毒之后的我,的确绰绰有余,只是......” “只是你对我们早有戒备之心。”蓝衫青年抢着答道。 东方巳道:“不是,是有人暗中提醒了我,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 蓝衫青年道:“是谁。” “诺诺!姐姐说的没有错,你就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好歹我刚才也救了你一命,转过眼,就把我给卖了。”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刚才路过的女人,她所说的路过,只不过是在不远处,看着以一切的发生。 东方巳道:“我这个人不怎么会说谎,而且一说谎,心里面就特别的难受。” 那女人说道:“从你们男人嘴里面说出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东方巳道:“那我得去找一个女人,好好的和你沟通、沟通。” 看着东方巳和眼前的这个女人,一言一句的对上话来,蓝衫青年愤怒地对着女人咆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找死!敢对我大吼大叫!”那女人似乎被他说的有些恼了。 一道光从眼前闪过,在她的衣袖中射出一道飞针,刺穿了蓝衫青年的眉心,蓝衫青年闷哼了一声,倒在了凶汉的一旁。 凶汉大口地吞咽着口水,豆大的冷汗从额头到两腮滑落,他的脸色已然惨白,就像倒在地上的蓝衫青年一样,没有一点血气之色。 东方巳道:“你也是要来杀我?” 女人道:“不,要杀你的只是他们两个而已,不对,只剩下他一个。” 女人戏谑地指着大汉说道。 东方巳冷冷的横着眼,看着她道:“女人,你玩的太过火了。” 而那女人却是捂着自己的肚子,咯咯笑道:“你这人着实有趣,这两个人要来杀你,而你却是要为他们说话;而我要帮你,你却是要视我为仇敌。” 东方巳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帮我?说不一定,你比他们更加危险。” 女人道:“既然你如此提防我,那我走就好了!” 她真的往后走了,没有再回过头。 第一百五十六章 现身 初春,十五。 大而圆的月光之下,闪动着鬼魅一般的人影,穿梭着。 王府的所有门窗都已被封死,只剩下刚换上不久,还在风中摆动的灯笼,还能表示这个大宅子在不久之前,还有在这儿住过人,然而,这一切都没有逃得过东方巳的眼睛。 此时的他,穿着蓑衣,带着斗笠,已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他到这儿的时候是初一,现在已然有很久,当然也从寻常人家的口中探出一点点风声。 平肩王密谋造反,是当今的圣上亲自将他拿下的,现在被押入天牢,随时都有可能问斩,这个随时,可能是现在,也可能是很久。 你要找什么东西?需要帮忙吗?” “谁!”黑影惊了一下,做出了攻击的姿势,四处在观望着,想要把声音的来源给一拳打碎。 可尝试了几次,怎么都没有发现有人存在。他想退,但既然都进来了,哪儿有那么容易就放他走的道理。 东方巳道:“我说,你这个当贼的,反而问起了主人是谁,不觉得很可笑吗?” 东方巳将头顶的斗笠摘下,月光洒在脸上,甚至都能够看得清下巴底下到底有多少根胡须。 不论出于什么目的,东方巳还是对他笑了笑,本来只是很友好的一笑,可对黑影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已看清那人的身形和脸庞,由于他脸上捂着黑纱,所以只能看得出一个大概。 不过既然来到了这儿,那肯定是没安好心的,所以他到底长着什么样子的脸,东方巳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想逃,一只脚正小心缓慢地往后挪,毕竟偷偷地溜到别人的家里是件理亏的事情。 “来都来了,也不来讨口茶喝,虽说我不是这儿的主人,不过想要借一下庄子,来招待阁下,想必主人家也会同意。” 黑纱蒙面人沉默。 东方巳没有给他任何压力,但他不自觉的额头开始冒起了冷汗。 “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也别想从我这儿得到任何消息。”他说得非常坚决,有种随时都有可能赴死的感觉。 东方巳挑了挑眉,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你打不过我呢?说不定我今天就会死在你的手上。” 这句话听起来十分讥讽,但从东方巳嘴中说出,却是十分凝重——因为他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他也不是那种开玩笑的人。 蒙面人砸了眨眼,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滑落至地面、斜插。 手里剑扬起,他已作好了战死的决心。剑光如匹,化作一道闪电刺向东方巳,而东方巳却是不闪不避地站在原地。 锐利的剑锋刺入他的胸膛时,仿佛鱼滑入水,平滑而顺利。 他甚至完全没有感觉到痛苦。 他大叫着向后跌倒不再爬起,他本是仰面跌倒的,身子突然又在半空中扭转抽动。跌倒时,脸扑在地,叫声中断的时候鲜血已完全自剑尖滴落,剑锋又莹如秋水。 好剑! 黑纱蒙面人看着已死鱼般倒在地上的东方巳,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他本是可以躲过去的。 若是把他将东方巳杀死的消息传出去,那么必将震动武林。而从这儿之后,他的名头也将从一名泛泛之辈,在江湖之上轰动一时,名声更响,眼睛也也长得更高了。 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东方巳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他的手上——因为他是天尊指明要的人。 人既已死,那他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无多大的意义,他举起软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看一看眼前的景物,和这个世界来一场告别。 “叮!”一片树叶飞速地弹射在剑刃上,震得他除麻木外感觉不到任何的知觉。 “你的命是我的,是谁给你的胆子这样放肆?”声音威严,像是有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 她,就是天尊。身穿黄色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沙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傣妹开胶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 “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下去吧!”她说得很慢,也很小声,只不过刚好他能够听到而已。 明月如画。 荒凉的王府上,绝无人际,只留下了一滩血迹才能证明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东方巳并没有死。 他懂得杀人,懂得什么地方一剑就能致命,也懂得什么地方是不能致命的。所以他自己迎上了黑纱蒙面人的剑锋。 他让黑纱蒙面人的剑锋刺入他身上不能致命的地方,这地方距他心脏只有半寸,但半寸就已足够了。 黑纱蒙面人的武功或许不错,但杀人却是另一回事,武功再好的人并不一定就懂得杀人,如生过八个孩子的人也未必懂得爱情。 他这一剑并不准确,但他以为这一剑已刺入了东方巳的心脏,他以为东方巳死了,自己自然无颜再面对天尊,这才要一死了之。 东方巳很快地倒下,因为他不愿让剑锋刺入太深,他跌倒时面扑向地,因为他不愿血流得太多。 冷汗已湿透了他的衣服。 创口还在往外流血,血已流的太多,他生命的力量大多都已随着血液流出,剩下的力量勉强翻个身。 翻过身后,他更疲倦得无法支撑。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天尊。 “你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就是为了见到我,而现在我就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她好像早已看破了这一切,对着躺在床上的东方巳说道。 东方巳道:“很意外,我做梦都不会想到你会是天尊。” 清儿道:“你应该想得到,不然也不会想到用这种法子,逼我出来见你。” 东方巳眼神中带着一丝愧意,道:“是啊!这天地下,也只有我才能用这种方法引你现身。” “你今天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她一字字道。 东方巳点了点头,苦笑,道:“我知道,我不必挨这一剑,我早就知道,你总会在不远处观望。” 她伸手摸他的脸,他的胡渣有点扎手,嘴唇凑到他的耳边,道:“不,你应该挨这一剑,不过不该是别人来刺。” 第一百五十七章 称赞、埋怨 东方巳道:“其实现在动手也不晚。” 清儿道:“其实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比杀死你更过瘾、更解恨百倍的方法。东方巳,这是你欠我的,我要你一点一点还。” 东方巳闭上了嘴,他已深知一个女人发起疯来是有多么的可怕。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可门外响起了三声敲门的声音。 不多不少,正好三声。 “主上,人已到齐。” 清儿双手一挥,绣袍也跟着她一起舞动,东方巳感受到绣袍带来的微风,还夹杂着淡淡的清香。 东方巳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他也不想知道。 因为当一个人享受过权力带来的好处之后,那么那个人多多少少都会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而现在的清儿早已不是他以前所认识的那个人了。 清儿要走,脚却在门槛处停下。 她双手扶着两边的门方,撇过头,道:“他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这个“他”是谁,但东方巳却比谁都清楚,那个“他”就是他的儿子。 他已离开地有八年,在这八年的日子里,多多少少有些思念、为他担心。可现在距他这么近,有不免又要为自己担心。 人生有几个八年?仔细想想自己亏欠他们的实在太多。 长夜漫漫,芳草萋萋。 人生何其短,万事难两全。 人既走,东方巳本就此安静地休息一会儿,因为这些年他实在有些睡不着。但这个房间却还是让他不消停。 门,继续被打开。 门口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而且这个女人他还见过。 “我们又见面了。”她淡淡地说道,不过并没有走进这个房间。 东方巳闭上眼,道:“你不觉得打扰别人睡觉,是件很不礼貌的事吗?” “反正你也睡不着,还不如就陪我聊聊天。” 东方巳动了动身子,胸口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看来是想睡都比较难睡着咯。 “坐!”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这女人道也还听话,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还给自己倒了杯茶。 东方巳道:“你叫什么名字!” “岚宣!” 东方巳继续问道:“你在这里职位应该不低吧?” 岚宣道:“我只是姐姐身边其中的一个小丫鬟而已。” 东方巳沉默,他觉得自己,已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好似真的睡着了。 “这...这一剑你为什么不还击,或者说是明明可以躲闪过去的,却偏偏挨上这一剑。” 东方巳嘴角向上扬起,道:“你觉得我真的能够躲得过去吗?” 岚宣道:“东方巳的轻功可以说是独步天下,若是你都不能躲过去,那么刺你的人岂不天下无敌了。” 东方巳脸色微变,从最初的微笑变为苦笑,道:“独步天下?”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他知道在不久前,才被一个人打到了怀疑人生。 他转移了话题道:“那个黑衣人是你吧?” 岚宣道:“不是!” 东方巳继续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死吗?” 岚宣道:“不知道。” 东方巳道:“因为那个黑衣人本就不是用剑的,握剑的姿势一点都不稳,一个真正用剑的人,永远知道怎样拿剑才是最稳的,怎样准确地用剑杀人。黑衣人全场一声不坑,应该是怕我发现...发现她是个女人。” 岚宣已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东方巳道:“其实你已经掩饰地很好了,可是女人嘛!不管化没化妆,身上总有一股淡淡地胭脂味。” 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大地上之时,这一天将就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 皇城外一片祥和,每个人都干着今天应该干的事情,过着自己应有的生活。 与之截然相反的皇城内,已乱成了一锅粥。 自从郊外狩猎之后,皇帝就从未出过自己的寝宫,因为他得了一场重病。 “拖出去斩了!” 这已经是被处死的第十八位太医了。 前面的十七位纷纷都束手无策,看这第十八位恐怕希望也并不大。 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皇帝,除了太子外,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高兴地起来。因为他是第一继承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将是这个国家的皇帝。 他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他有些迫不及待。但脸上却不能表现的太过于开心,至少现在不行。 “报......”一个官兵急匆匆地跑到了太子的跟前,身上有几处刀伤还在流血,头盔已不知去向,看样子情况十分的紧急。 “报告太子,有一批蒙面黑衣人闯入陛下的寝宫,试图将陛下带走。” 太子脸色凝重,周围问道:“究竟多多少人?” “二十余人左右,不过个个武功都十分的精悍,组成了一个攻防兼备的阵法,五千保皇队已火速将他们拦下,不过死伤惨重。” 太子道:“将城西蒙将军的护城队也调集归来。记住,要抓活的,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闯皇宫。” 一番苦战。 蒙面的二十余人全部战死,其中有几个没死的,被抓住也当场咬舌自尽,他们不怕牺牲,他们怕的是没有完成任务。 很幸运的是,他们全都完成了任务,躺在病床上的皇帝...失踪了。 太子的皇帝梦,瞬间破灭,可皇宫里的人是越发的惶恐。 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是他们的天,是他们的精神支柱,现在突然消失不见了,使他们一下子变得很惶恐、迷茫。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皇子突然就站了出来,指挥这朝中的各项事务,处理内政,早短短的时间里就把皇宫整理地井井有条。 皇宫内的人无一不称赞这位皇子的贤德,可皇子始终是皇子,不是皇帝,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有人称赞,自然就有人埋怨。联系好一些思想固化的老臣,加上些污蔑皇子的话语推波助澜,有人带头,自然就有人起哄,所以太子在底下集结了一大批人准备逼宫。 可就在这时,皇子直接对外宣布,皇帝陛下找到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刺杀 生龙活虎地皇帝就站在他们的面前,看似无奇,实则充满了诡异。 试想一个病重得都起不来床的人,突然之间能走、能跑、能说话、没有一点病状,怎能不让人感觉到奇怪?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就是因为有这个人,大家才没有说什么。就算是假的,也要把他演成真的,毕竟是掉脑袋的大事,马虎不得。 寝宫。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莫然,下方还跪着一个红衣地妩媚女子。 断龙骨拿着锈迹斑斑的铁剑,道:“好家伙,当年我若是有你的话,必然会一招将他击败。” 说到这个“他”时,眼神中居然带有一丝落寞,还有一点恐惧。 “主上,这真是传说之中绝世神兵灰鳴剑?” 她带着一丝不解,似乎还有点质疑。 因为眼前这个锈迹斑斑的废铁,只能勉强看得出有剑得轮廓而已。 断龙骨似乎不错的心情遭到了破坏,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属下知错!” 她双手抱拳,头好像埋得更低了。 他继续看着铁剑不再说话,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不必解释些什么,就算解释了她也不一定会听得懂。 他似乎已经看够了,放下了手中的剑,淡淡道:“等我再享受几天当皇帝的滋味,然后就开始下一步的计划。” 董三娘道:“是!” 断龙骨道:“你先把东方巳找出来。” 董三娘道:“是!” 他只说把东方巳找到,没有说将东方巳抓到,若是说去抓到东方巳的话,那么不管是活的还是尸体,只要将他抓到就行了,而他只是说找到,那么就单单知道东方巳的下落就行了。 她不知道断龙骨为什么要找东方巳,她只知道完成断龙骨交给她的任务就行了,其他的不要去管,也不会去管。 断龙骨邪邪笑道:“东方巳...我等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他这句话对着空气说的,又好像是对着自己说的。 清晨蒙蒙雾,树下人飞舞。 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在不停地练剑,小小的身板却很坚毅,汗水已浸湿了他的后背。 他很刻苦,刻苦地像一个机器。 东方巳想要递给他一杯水休息一下,却被他冷眼拒绝。 他的眼神很冷,东方巳看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心酸。 东方巳想要叫他停下,不要承受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东西。 他已退到了远处的大树旁观望,可能是看得太过入神,殊不知何时清儿来到了身边。 她在一旁停下,没有走过来,东方巳也没有过去。只是静静地互相凝视着。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总是像这样,若即若离,不可捉摸。 没有人能了解他对她的感情,也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至少他脸上连一点都没有表露。 他早已学会了在女人面前隐藏自己的心情,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 有风,微风。 她抬起手,轻抚被微风吹乱的头发,忽然笑了笑。她很少笑。 他的笑容也像是她的人,美丽、高雅、飘忽,就像春夜的微风,没有人能捉得住。 她的声音也像是春风般温柔:“已经有很多年了?是十年?还是十一年!” 他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她一定比他记得更清楚,也许连每一天发生的事都能记住。 她笑得更温柔。 他冷冷的看着她,过了很久,才冷冷的问:“我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她的笑容停止了,垂下头:“没有了,没有了。”是不是真的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不是。 她忽然又抬起了头,盯着他:“我们之间若是真的已无话可说,我为什么要来找你!” 这句话本该是他问她的,她自己却先问了出来。然后她又自己回答道:“你以前既然不要他,现在有何必来惹他,让他痛苦?” 他的瞳孔收缩,就像是忽然有根针刺入他心里。 她的瞳孔也在收缩:“我来,也因为我要告诉你,我一定要你死。” 他的声音冰冷,仿佛忽然变了个人:“而且这一次我要让你死在我自己手里。” 东方巳冷冷道:“天尊杀人,又何须自己出手!” 清儿道:“杀别人我从不自己出手,你却是例外。” 有一阵风吹过,她的头发更乱了。 风还没有吹过,她的人已扑过来,就像是发了疯一样扑过来,就像是有变成了另一个人。 现在她已不再是那清淡高雅,春风般飘忽美丽的少女。 也不再是那冷酷聪明,傲视天下武林的天尊。 现在他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女人,被情丝纠缠,爱恨交迸,已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她没有等东方巳先出手,他根本连一点武功都没有用出来。因为她爱过这个男人,又恨这个男人,爱得要命,有恨得要命。所以她只想跟他拼了这条命,就算拼不过也要拼。 对这样一个女人,他怎能施展出他那天下无情的武功? 他身经百战,对付过各式各样的武林高手,度过了无数次致命的危机。可现在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 地上的绿草被踩扁了。 清儿如泼妇般冲过来,仿佛想用牙齿咬他的耳朵要他的鼻子,把他全身的肉都一块块咬下来,也仿佛想用指甲抓他的头发,抓他的脸。 他一拳就可以把她打出去,因为她全身上下都是破绽。 可他不能出手,也不忍出手。 他毕竟是个男人,她毕竟曾经是他的女人。他只有往后退,可身后的大树挡住了他的去处,他已退无可退。 就在这时,她手里忽然有剑光一闪,毒蛇般向他刺了过来! 致命的杀手! 这一剑不但迅速、毒辣、准确,而且是在对方最想不到的时候和方向出手的刺,正是对手最想不到的部位。 这一剑不但是剑法中的精粹,也是将兵法中的精义完全发挥。 这本是必杀必中的一剑,可是这一剑...可是这一剑没有中。 除了东方巳外,世上绝没有第二人能避开这一剑,因为世上也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清儿。 第一百五十九章 堤、崩 东方巳能够避开这一剑,并不是算准了这一剑出手的时间和部位,而是因为他算准了清儿这个人。 他了解她,也许比她自己还要多。 他知道她不是泼妇,也知道她绝不会有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剑锋从他肋下划过时,他已擒住她的腕脉,他出手的时间也绝对准确。 短剑落下,她的人也软了,整个人都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她的身子轻盈,温暖而柔软。 他的手却冰冷。 阳光透过大树上方的树叶,照射下来,照到了她的脸上。 她脸上已有泪光。一双朦朦胧胧的眼睛,又在痴痴迷迷地望着他。 他看不见。 她忽然问:“厉害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我也要杀你,你躲过了我的剑。就像这样抱着我!” 他听不见,可是他忘不了那天——是春天。 绿草如茵的山坡,浓萌如盖的大树下,有一个大女孩,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双手抱膝在哭泣。 他想上前安慰,采下一朵山茶送给她。她却给了他一剑。 剑锋从他咽喉旁划过时,他就抓住了她的手。她吃惊地看着他,问他:“你想要干什么?” “你说我想要干什么?”他反问,清儿的连山布满了惊恐,后背已抵到了树上。 他没有问她是不是已有很多人伤在她的剑下,也没有问她为什么要伤人。 因为那天春正恰,花正艳,她的身子又那轻,那软。 现在呢? 十多年漫长艰辛的岁月,已悄悄从他们身边溜走。 现在他心里是不是还有那时间同样的感觉? 她仍在低语:“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我总忘不了那一天。因为就在那一天,我就把我整颗心都给了你。” 他好像还是听不见。 她又说:“我看了你写给我师姐的信,我很羡慕,总是在一个人夜里,偷偷幻想着,要是能给我写一封信把该有多好!” 她的声音哀怨柔美如乐曲,他真的能不听?真的听不见? 她已泪流满面:“不管我在别人面前变成了个什么样的人。对你,我是永远不变的。” 东方巳忽然推开了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她还不放弃,还跟着他。 阳光已找遍大地,远处山坡又是一片绿草如茵。 他忽然回过头,冷冷的看着她:“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杀了你!” 她连山泪犹未乾,却勉强做出笑脸:“只要你高兴,你就杀了我吧。” 他再转身往前走,她还在跟着:“可是你的伤口还在流血,至少也该让我先替你包好。” 她又说:“虽然这是我叫人去伤了你的,可是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只要你开口,我随时都可以替你杀了她。” 他的脚步又慢了,终于又忍不住回过头,冷酷的眼睛里已在了感情。 不管那是爱?还是恨?都是那种深入骨髓,永难忘怀的感情。 堤防崩溃了,冰山融化了。 纵然明知道堤防崩溃就有灾祸,可是堤防要崩时,有谁能阻止?他又倒在他怀里。又是一年春季,又是一片绿草如茵。 东方巳慢慢的从山坡上坐起来,看着躺在他身旁的这个人,他心里在问自己:“究竟是我负了她?还是她负了我?” 没有人能答复这问题,他自己也不能。 他知道,无论他丝毫是坏,无论她丝毫是坏,无论是谁负了谁,他只有和这个人在一起时,才能忘记那些苦难和悲伤,心里才能安宁。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只知道人与人之间,若是有了这种感情,就算是受苦受骗,也是心甘情愿。 就算死都没有关系。 她又抬起头,痴痴迷迷的看着他:“你知道!” “你想要我解散天尊,带回那个孩子,安安静静的过几年。”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她的确说中了他的心事。 就算他血管里流着的都是浪子的血可他也有厌倦的时候。 尤其是每当大醉初醒的时候,夜深人静时,又有谁不想身旁能有个知心的人,能叙说自己的痛苦和寂寞。 她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忽又问道:“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他不知道,女人的心事,本就难测,何况是她这样的女人。 她忽然笑了笑,笑得很奇怪:“我在想,你真是个呆子。” “呆子。”他不懂。 “你知不知道天尊是我花了多少苦心才建立的?我怎能随随便便就将它毁了?你既然已不要那孩子,我为什么带来给你。” 东方巳的心沉了下去,全身都已冰冷,从足底直冷到心底。 清儿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笑得更疯狂:“你至少也该想想,我现在是什么地位?什么身份?难道还会替你去煮饭洗衣裳?” 她不停的笑:“现在你居然要我做这些事,你不是呆子,谁是呆子!” 东方巳真的是个呆子! 无论谁在某一个人面前都会变成呆子的,就好像上辈子欠这个人的债。 他慢慢站起,看着她,道:“你说完了没有!” 清儿道:“说完了又怎么样?难道你想杀了我!” 她的笑声忽然变成了悲哭,大哭道:“好,你就杀了我吧,你这样对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她哭的伤心极了,脸上却连一点悲伤之色都没有,忽又压低声音,道:“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我已有比杀死你更好的方法。” 这句话说完,她哭的声音更大,忽然伸手在自己的脸上用力掴了两巴掌。打得脸都紫了,又大叫道:“你为什么不索性痛痛快快杀了我?为什么要这样打我?折磨我?” 她捂着脸,痛哭着奔向了某个练剑的地方,就好像他真的在后面追着要痛打他。 东方巳连指尖都没有动。 清儿奔跑着,搂住了那个孩子,眼泪似乎将他头顶的头发打湿。 正儿的身体在颤动,双手怀抱着清儿的腰肢。 轻拍着,似乎在安慰她。 因为他从未见过有人敢欺负这位像母亲的人物,清儿也从未在他面前哭泣。 他愤怒,不论是谁,都不愿见到有人欺负自己母亲。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