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天寻我剑》 第一章:漫无目的的行走之人 第一章:漫无目的的行走之人 寂静幽暗的森林中,不时地传来着几声小虫的鸣叫衬托着这里此时的幽静。夜晚的森林巧妙的把危险和祥和糅杂到一起却不显得突兀。 “飒,飒,飒,飒......” 拖沓着脚步行走,踩在入秋没多久却已经铺满大地的枫叶上,这样的声音在如此的环境下显得是格外的清晰。 一个人,从外形上来看至少还是和猿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他个头不高,或许比一般人高点,身体也不是很健壮,但也比普通人强壮些,他显得很年轻却银发飘飘,破损的衣衫依然就这么随意的挂在身上。 他就在这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是谁,从何而来,为何而去。 偌大的森林越显得平静越显得不寻常,低沉的气息,幽暗的眼睛,一双,或者好几双在四周若隐若现。 可眼前的人,目光空洞,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潜伏在身边的意思,还是这么拖沓着,一步一步地慢慢地走着。 呼啸的风声在这里突然地响起,俗话说:“云从龙,风从虎。”风声已至,虎啸声接踵而来,只见一只吊睛大虎跃然眼前,此虎通体雪白、毛色华美,体壮如牛、威风凌凌,一双的吊睛大眼却蕴含着无穷的怒火。 在观其身后,华丽而强劲的羽箭深深的刺在它右后肢处,它每行进的一步上都留着清晰的血脚印。 老虎自然是发现了对面的人类,对它来讲。人类即使危险的又是脆弱的,危险的是武器,脆弱的是身体。它没有犹豫,或者会所它的伤以及其他的事故导致他不能犹豫。 前肢发力,猛然的吼叫震得山林动荡,群鸟皆飞,好生气派。 再离此不远处,一伙四人,或猎人打扮,持弓潜步追寻,亦或剑客打扮,挺立护其左右。显然射伤猛虎的人便是他们。 “不好!”猎人一行听见了虎啸之声。 “这畜生不会又跟其他的猛兽打起来了吧?”那剑客向旁边的猎人询问到。 “不好说。”猎人回答道:“这山林本就野兽横行,我本想跟着它找到巢穴好守株待兔,你们的箭射的太匆忙了!” 猎人的语气平淡,但几名剑客却显得神情不自然,若不是他们急切出手,按照猎人的方法将会豪不费劲的抓住这只老虎的。 还没等他们的尴尬过去,猎人就挥手让他们赶上,说道:“快,如果运气好我们还能捕获到,即便是受伤了,白虎可不是什么家伙就能惹得!” 对呀!这只白虎他们追踪了数日,它的强壮有目共睹,一般的猛兽在它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而且其速度奇快,若非这样也不至于数日未寻到其巢穴。 虽然事情突发,但是毕竟他们是一路追踪而来的,本就离目标不远,所以赶到的速度飞快,可就在赶到后,眼前的景象却仿佛给他们施展了定身咒一般。 他们或许好长一段时间都忘不了这段事情,一个衣衫褴褛的野人,走路蹒跚;一只体壮如牛,凶猛异常的受伤白虎。 白虎一口吞下这个野人似乎是正常的剧情,但是并没有,只见白虎一次次的跃起,咆哮,扑向那人,然后,然后就被那人一只手轻轻挥开,如同赶走小孩般挥挥手,别闹。 就这么重复数回,也不知是烦了还是真的生气了,他脸庞微转,空洞的眼神就这么看着白虎,一道灵光闪过,白虎浑身毛发炸裂,虎目圆瞪,仰天一声凄惨的长啸,而后重重的侧躺到地上没了声息。 一边的几人如同观客一般就这么看着,白虎的长啸惊醒了他们,白虎的倒下又吓傻了他们,他们就这么立在那,看着那人依旧蹒跚的走着,不快不慢。 良久,一行人中的一人惊醒过来。 “啪!啪!啪!啪!”四个巴掌包括自己重重的打下。 “我是不是看见幻觉了?”一个剑客说道。 “那就是我们四个都出现了幻觉。”另一个回答。 “猎师,我是不是看错了。”他们的头领,一直在猎户身边的剑客问道。 “统领大人,我也希望这是看错了!”那个猎户回到。 他们俩蹲在白虎的尸体旁,而后的两名剑士也围了过去,四人就这么沉默着什么也不说。 两名剑客搭着虎,统领和猎人在后面走着,无言却不时的看向前面的白虎。 他们就这么回到了镇上,许多人的围观,热闹非凡。 猎虎!一件多么英勇的事情,即便是在这个习武成性的世界上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何况他们只有四人,出镇不过十几日,便带回了一头完整的白虎,野兽中高贵的强大的白虎,令人不可思议。 无论是什么样的人,看着这个场景也不免赞叹这几人的神勇。 可几人呢?目光显得呆滞,神情也萎靡不振。就这么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到了客栈。 众人也没有起疑,在十几日里跟猛虎斗法获胜,如果几个人回来还是兴致勃勃的那才有点不对经的。 白虎经过客栈的老板的处理摆在客栈门口的一侧供人观赏。这对客栈来讲也是一个吸引人气的好方法。而几位打虎的英雄在众人的议论中在客栈一歇便是三天。 议论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反而愈演愈烈,不久便传到了离这不远的向业城中。 对这件事的猜想也逐渐的多了起来,有人说他们不止四人,应该有数十人出去,但仅有四人回来,但这个说法被当时目睹几人出行回归的群众反驳了。 也有人说,那白虎不是他们杀得,而是自己死的,被几人捡了个便宜,可观察过白虎的众人却表示看白虎的样子还处于壮年,身上有没有与野兽搏斗的伤口,最明显的伤口在右后肢,明显是由四人中的猎户制造的。 还有人讲这白虎其实一点都不凶悍,随便几个人都能收拾的了,根本不足为奇。当然,这种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家伙,在被几个暴躁大汉打了一顿后就灰溜溜的消失了。 而那几位打虎的英雄在一天晚上带着老虎就这么消失了,而人们的议论也随着主角的消失而消失。 “什么?你说这老虎是被吓死的?”一个华服公子在庭院里看着这个死相奇特的白虎。 “禀公子,是的!”而他一旁站的便是打虎四人组的统领。 “喂喂!周统领,虽然我阅历没你多,可也知道一身虎胆称赞的是胆大的勇士的,你告诉这大白虎是被吓死的?”那公子一脸的不信,仿佛在说“我可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禀公子。我们也不信,可这白虎虎目充血,虎胆具裂,明明就是吓死的样子。”周统领一脸的无奈,谁都不会相信,最为胆大的老虎会被吓死,即便是亲眼目睹的他也市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那是谁干的呢?别跟我说是你们,你和老刘我都知道,猎杀这老虎倒是有可能,可这把它吓死我可是一点都不信的,而那俩新兵连我都有时间打不过就更不可能了。”那公子一脸的疑惑。 他派出去的人他自己心里有数,说猎虎是有可能的,但是这种猎法真是闻所未闻。 “禀公子,我们也不清楚是什么人,我们只是看着他轻松抵御着白虎的攻击,最后回头就把这白虎个吓死了。”周统领回答道:“我们当时也是被吓傻了,在反应过来后边已经看不见此人的踪影了。” “是不是衣衫褴褛,眼神空洞,漫无目的的在蹒跚行走,面如少年却满头白发?”公子再次问道却说出了他们所见的人的样子。 虽然当时周统领在震惊之中没有多看,但是凭借记忆还是能想到的:“禀公子,是的,公子见过此人?” “没有。”公子回到。 周统领非常的疑惑,既然公子没有见过此人,但却比他知道的还有清楚。 还未等他发问,那公子便解释道:“有人在同济村见过此人。” 随后这个公子边自言自语了起来:“神秘人,不知从何而来,亦不知为何而去,武功高强,气息悠长,衣衫褴褛,蹒跚而行。有趣!” 随后他看着白虎微笑着命令道:“把虎皮和内丹处理下送到我房间,剩下的你们自行处理。” “是!” 第二章:怪人是山神 白虎事件已经过去几天的时间了,随着主角的消失话题也慢慢的淡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是,趁着震慑这一片山林的白虎的被猎杀,许多附近的猎人开始敢于向山林深处进发,与此同时也越来越多的人传出来一个消息,山林之中有一个怪人。 这怪人不吃不喝一直在行走,不快不慢很容易跟上,有人去叫也不应声,刚开始村民们还挺害怕,可直到有个猎人追着野山鸡一头撞到此人,而此人毫无动静的时候,人们也就没什么感觉了,只是认为山里来了一个疯子。 但是后来几个小伙子想把这个人带出山里,毕竟在深山老林之中对于此人还是过于危险。然后才发现,三四个小伙子竟然对他无可奈何,几人同时抓住此人的身体想一举抬起却发现此人不仅纹丝不动,而且还能带着身上的几人继续行走,速度依旧不快也不慢,步履还是那么蹒跚。 再后来,便发生了一件让村民们对此人改变看法的事情。 刘阿大,一个在十里八乡都不出名的壮汉,和这附近的人一样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座山林便是他赖以生存的地方。 他从小就在这山林里长大,当时的山林里还没有白虎,当然现在也没有了。 他对白虎的死是最激动的,因为白虎的突然出现到伤人事件,他都是亲身经历者,他的父亲,一个曾经在城主手下当过护卫,在刘阿大心里强大无敌的人就是因为救他死于白虎手下。 白虎被扛回来那天,刘阿大也在场,他可以确定,这就是杀死他父亲的那一只,那很激动,很想感激帮他报仇的人。 但是他突然发现了一个事情,就是只有这个四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杀不死白虎的,但偏偏他们抬回了白虎的尸体。 正在刘阿大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几人边匆匆的消失了,而没几日怪人的消息便在镇上传开了。 当刘阿大看到这个怪人的强悍以后才明白:这个不是什么怪人,而是山神,是大山看不过去白虎的恶行出来降服它的。 刘阿大的说法当然不被同村的人认可,可大家也知道他的情况,于是也没有拆穿他,而是顺着他的说法说了下去,毕竟,人要有个念想。 而刘阿大在得到了村里同伴的“鼓励”下,真的把这个人们认为的疯子当做了山神来拜了。见到之后供奉、祭祀、磕头、上山之前先祈福。 他这样被同村人护着倒也没什么人笑话他,毕竟以前大家祭山现在他祭人,区别不大,而且除了这些他还是和平常一样打猎卖货,所以大家想等这个怪人死了或者消失了刘阿大就还是会回到原先那样。 而就在此不久之后,刘阿大和几个伙伴上山打猎,却碰见了狼群,前几年被白虎赶走的狼群在白虎死后又回来了。 他们只有几人,也没有什么驱狼的工具。 “跑!!!”一刻都没有犹豫,跑,疯狂的跑,他们斗不过猛虎,同样斗不过狼群,他们有阻止狼群的办法,但是几年未用怎么会随身携带。 狼群的围猎岂是几个人就能随随便便跑掉的呢,不一会,几人便被围住,细细看来,白天,数百只狼在一起行动,怎么看都知道是狼群在向这里迁徙,而他们恰巧当了一顿美餐。 此时一道身影出现在他们几人的面前,同样也出现在狼群的面前。 除了刘阿大,其他人依旧绝望,来人正是他们一直认为的怪人,而刘阿大认为的山神。 “山神大人救救我们!”刘阿大当即不顾狼群包围跪拜了下去,而其他人绝望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狼王不知道什么怪人、山神的,他只是看见了又一个猎物进入了它的视线,一声吼叫,分出了十几只狼围住了他。 这怪人还是像往常一样蹒跚的走着,不过这次,附近多了十几只把他团团围住的狼群。 “ヾ嗷~”随着狼王的一声吼叫,狼群开始进攻。 “哼!”一声闷哼出现,伴随着一阵打风,此地风起尘扬,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的。 在刘阿大和伙伴们面对十几只狼冲上来绝望的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所有的狼上一秒还在狰狞嚎叫着冲锋,下一秒安静的落针可闻。 “轰!”像是有什么规定似的,所有的狼包括狼王就这么突然倒地,让天地间的扬尘更加弥漫。 震惊震惊和震惊!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刘阿大的朋友们看看刘阿大再看看尘雾中若隐若现的怪人,不对现在改称为山神了。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随着一声声的传来,每个人都像刘阿大一样跪下了,他们不仅是对救命恩人的感谢,更是对山神的敬畏。 他们安全的回到了镇子上,同行的人对刘阿大感激涕零,他们认为是刘阿大平常的供奉才使得山神救了他们。 事情就这么传开了,凡是上山打猎的人看见怪人再也不称怪人了,而是和跪拜山神一样祈求祝福。他身上的衣袍也被猎人们换上了百兽衣,当然都是些小野兽的皮制成的。 山神传说就这么流传出来,城中的许多人都想来参观参观,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有幸能看见的,毕竟连猎户们也是很少才能看见这人的出没的。 城中的来人里便有哪位猎杀了白虎的贵公子,但是,运气不好的是,他再次寻觅了数十天也没有看见此人的一点影子最终只好作罢。 郁闷之余他也对这人更加好奇了,这位公子在客栈中总能听到关于他的民间的传说。 民间的传说当然具有夸张的手法,甚至有人说这山神可通天地,来此地是为了镇此地的鬼怪。也有人说他和古传说中的大将那样,灵魂被封于躯壳,贬下界来镇守山林。 这些他只当是趣闻而已,当不得真,他倒是觉得这个人很肯能是修炼的走火入魔而的了疯症的一个修者,而且极为强大,也有这样才能显现出如此强势。 山神的传说在此地一直的流传,那位公子在半年间也前前后后的来了三次之多,每次一寻找便是十天,但次次却都是无功而返倒也是个怪事。 此时所谓的山神正在静静行走着,除了身上的百兽袍变得更加名贵了以外和半年前没什么区别。 如果非要说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若有细心的人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满头的银发在夜晚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泛起了红光。 而此时,也快到了五年一现的血月,血月节即将到来。 血月节,作为世界上所有人都会过的节日自然有它与其他几日不同的地方。 每五年,明月变红持续一夜,群兽发狂,冲击村庄,无论平常再温和的动物在这一天都会变得异常疯狂,仿佛恶灵化身,摧毁着四周的生物。 当然,也就只有这样了,动物发狂,其余的倒也没什么,要想让动物不发狂也很简单,蒙上眼睛或者关进黑暗无光的地窖,只要动物没看见血月,它就还是那样,而血月对人来讲,好像没什么影响。 血月来临,村里的镇上的人将自己的家畜关入地窖锁好遮住,然后赶往城中避难,虽然只有一夜,还是在有围墙的城中安全许多。 第三章:血月降临 血月节,一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许久的节日,或者说是不得不存在的节日,没有人知道这个日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每个人在记忆开始就有着这个事情。 如同往常一样,太阳落下,圆月升起,但是今天升起的月亮却和往常不再相同,今天的月光格外的亮,洒在大地上,透过每一个的缝隙照在天地间外出的生物身上。 “轰隆隆!” 无数嘈杂的蹄声就这么在各个山林处响动,虽然许久以来已经证明了血月的光对人类无害,但在城中各处还是早早的于天黑之前安静了下来,许多人都是天亮便睡下以期望醒来便是天亮。 然而城中的卫士却十分的忙碌,城墙上的每一个点都有几人轮流看守,以防野兽怪物冲城,更多的军人在城墙内的军营中以备后患,;城中的每一个地点也有数只卫队不断地巡逻,防止城中的野猫野犬之类的小动物成群发狂扰乱居民。 城中的血月节在千百年来的各种教训中已经先的匆忙而不慌乱,城外的血月节却依旧像蛮荒一般,温和的山羊用着自己的利角进攻着平常闻风而逃的野狼,即便自己被撕咬的血流满地,还用着它那不锋利的牙齿撕咬着可以触碰到的生物,狼群此时也没了秩序,就连所谓的狼王都在血月的影响下发狂攻击着四周。 它们现在没有了同类,所有眼前的生物都是敌人,无论对面是强壮或者是弱小。而这样的厮杀足足要持续一夜。 一片不起眼的山林下,用以供奉山神的祭坛早已经不知被什么群落踢翻,祭品散落一地却显得比活物整齐。 山林中的一个人红发血衣,亦步亦趋,不快不慢的行走着,身后早已经是一片狼藉,无论什么样生物,都这么躺在那里,看似安详却没了气息。 “左闪!”“挑飞!”“重劈!”“十字斩!”... 虽然在血月之夜多数的人都已经躲到了厚实的城墙后面祈求平安度过,当然,仅限于多数人,而不是所有。 一些勇士或者说是想磨砺自己的武士总会在奇奇怪怪的时间出现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比如现在在这个山林里就不合时宜的响起了剑招的名字,如果有人知道在血月之夜还敢出门并且闯入山林,定会佩服的很,因为只不仅需要强横的力量以及精妙的技巧更需要过人的勇气,毕竟在此时的山林里,再强的武士剑客也都是一步生一步死。 但是同样,如果有人看见这个剑客使用的招式的话恐怕也会眉头紧皱,因为他的招式都来自于基础的剑诀,一些众所周知的招式,使用的也谈不上精妙,只能用熟练来称呼,力量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强横。 这种行为在一般人看来都是在找死,毕竟一旦碰见数十只发狂的动物,他这点力量是真的不够看的。而碰见数十只发狂的怪物的几率在血月之夜倒不大,更大几率是碰见的更多!!! 不过,血月刚降临,普通的剑客小哥运气也不错暂时没碰见更多的发狂的动物,但就这样他的身上已经有几道或深或浅的伤痕了。 不知道是一直嘴炮的关系还是一直战斗的原因,流木,也就是那位普通的剑客小哥现在只能躲在一个大树的底下喘着粗气。 流木现在是觉得自己到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才会碰见这样的事情,血月来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在这儿他经历血月也不是第一次了,自然知道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城里了,他自然和一般人一样提前往城里赶了。 为了保险,他在没什么关键事情的情况下提前了三天就向城里赶去了,而平常走的一般两天便能到了。 但是问题就在于这个提前的时间,流木作为十里八乡里的“大侠”,什么惩恶扬善啦,什么帮助弱小了,在他眼里认为这些他都应该做,尤其是在这个血月降临之前,许多坏人都会趁火打劫。 于是昨天在处理并且用他的剑深刻地“和平”的教育了想趁着没人进村庄偷盗的小毛贼后便喝着小酒哼着歌继续往城里走。 然后就睡在官道边不省人事了...... 流木这个人怎么说呢,有着殷实的家境,在这个十里八乡猎户农民居多的小地方里倒也算是武艺高强,再加上天生人善,称之为侠客也不为过,他自己也很喜欢这个叫法,也常常以侠客自称。 于是他就学习者很多书上的侠客有的东西,比如说——喝酒。 恰巧,他的酒量也是格外的差,就算是度数很小,小孩子就能天天喝的果酒,他也是三杯就到,半个时辰内不省人事,但是这已经是他能喝的最多的了。 这天也不是第一次了,因为做了一件好事或者被人赞美啦,尊称大侠了就来两杯小酒庆祝而醉倒在路边,可坏就坏在他这一得意忘形,等着醒来,黄昏将至,血月升起。 还好的是他是在黄昏醒来的,而且官道旁也没什么野兽,否则他可能早就被野兽生撕了。 可也倒霉的是他是在黄昏的时候才醒来,醉眼蒙眬,神情迷糊,一时间没想起今天是血月,没想起自己要去干嘛,左右晃荡便进了树林,迷了路。 总之,就一个倒霉的中二孩子。 而此时我们的倒霉孩子流木正在拼了老命的解决着一直发了疯的山鸡,鬼才知道一只山鸡而已,在血月的加持下竟然会越战越猛,爪子都被砍断了一只了,却还是不断地向他扑过来。 “这个疯了的鸡怎么这么难打,本公子要是或者出去一定要吃一万只鸡泄愤!!!”流木在解决掉这只山鸡后狠狠的说道,他的本就因剐蹭而破破烂烂的衣袍现在又多了几道抓痕。 当流木骂骂咧咧的打算去再找个安全的地方度过今晚的时候,却感觉到了四周的不同寻常。 安静,就像平常的山林深处,没有吼叫,没有咆哮,在流木立在原地后,连仅剩的脚步声也不见了。 这种的寂静即使在平常也是很诡异并且令人胆战心惊的,更何况今天是在血月之夜,疯狂、嗜血、混乱才是今天的主题,而这一切却都突然间的消失了。 老猎手都知道,森林中没有了声响,要么是猛兽出没,要么是狼群来袭,流木虽不是什么老猎手,但是这点常识还是清楚的。 此时的他一动不动的警惕着任何风吹草动。 “蹭!蹭!蹭!” 好似收到什么的召唤,一道道绿油油的亮光从草丛中显现,就连今晚的血月也没办法压制住这样的凶狠的目光。 “狼群!”流木迅速的反应过来,他没有犹豫,也没有顾忌面子。 “跑!” 他的脑袋里只剩下了这样一个字,拼命的跑,只有在狼群完成合围的之前跑出去才有一丝的希望。 但是,一个普通人又怎么能跑的过群狼的追击,流木判断的没错,狼群是在围捕他,但当它们决定暴露的那一瞬间,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了。 毫不为奇的流木被狼群轻松的围住。 流木背靠着大树,双手握剑背对着一颗大树,剑刃抵向前方,随着狼群的合围,他不断的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不过流木没注意到的是,在他的斜后方,一道身影踉踉跄跄的接近了这里,他就这么走着,不快也不慢,血红色的头发映衬着今晚的月色。 此时的流木已经绝望了,没人会想过能从血月之下的狼群中活着走出去,他握紧手中的剑,绝望、愤怒、遗憾,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他开始回想,其实也没什么可以回想的,记忆中的父母早就去世了,虽然给他留下了不少的财产,但是,这同样也然他遭受了更多不怀好意的人的窥觊,还好他有着些许的武艺傍身,否则早就被另一群“饿狼”吞的丝毫不剩了。但是很显然这些武艺并不够,否则今天也不用葬身狼腹了。 随着一声低沉的嚎叫,狼群开始了进攻,只会基础剑诀的流木疲于应付,或者说是无力招架,两三只浪也许他还能招架一下,四五只他便无能为力了。 身上的伤口开始增多,意识变得模糊,拿剑的手变得松动,流木摇摇欲坠。 “啊!!!” 流木咬破舌尖吼叫出来,他全身鲜血淋漓,眼神显得绝望而又憎恨,奋力握紧剑柄,手背上的青筋骤起。 举起,力劈而下,耗尽了他周身的气力,他瘫坐在地上靠着身后的大树,剑刃也落到了一旁,他的双手不自主的颤抖,喘着粗气欣慰的看着这一击的威力。 一道三丈之长数寸之深的剑痕刻在大地上,两只没来得及躲开的野狼被拦腰斩断,鲜血淋漓。 “呵呵,凭着这一剑我可以称的上大侠了吧!”流木喘着粗气,苦笑着想到,毕竟现在他的状态,随便上来一只进攻就可以跟世界说再见了。 当流木还没开始为自己即将到来的未来悲哀的时候,一股惊天的杀气从身后直袭而来。 颤栗,本来因为力竭而无法反应的身体竟然因为这股杀气,还是一股不是冲着他来的杀气再次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一道身影疾驰而过,冰冷的外表,冰冷的面庞,以及多看一眼就如同坠入深渊的冰冷的眸子。 他站立在流木的面前,不知何时捡起了流木掉落在地的剑,双手握剑举过头顶,好似要重复刚刚流木他自己完成的“壮举”。 流木瞪大着双眼,这一刻他忘记了自己的伤势,忘记了猜想此人的来历,只是单纯的在纠结——他希望此人完成或者更好,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救;但是一旦这人轻轻松松的就做出了他绝境中的事情,总感觉自己好废柴。 不过,没人留给他更多的想象时间,此人并没有跟他之前的动作完全相似,剑刃偏转,斩出了一个圆月。 “轰!” 剧烈的气劲动荡,扬起的风沙甚至遮住了血月的存在,烟尘散去,一副不可思议的画面展现在流木的面前: 一个毫无改变的地面上,他瘫坐在地上,一人持剑,眼神空洞,而包围着他们的完好无损的地面恰好是个圆月型。在此之外,大地如同被数量犁车狠狠的犁过一样,地面被生生削去一指之深,绵延三丈之远,而经受了这股攻击的野狼多数的被切割成条状,极其惨烈,稍远一点的也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躺在地上,有的没了声息,有的还在哀嚎。 而在流木身后背靠的大树也随着剑光一闪被折断,轰然倒地。 这里,就在一瞬间,变成了修罗的屠宰场,流木庆幸的是,至少暂时这个“修罗”是站在他这边的。 而造成这种惨状的“修罗”就呆呆的站在那,身披百兽袍,眼神先是空洞再是迷茫。 而此时的狼群在退却,但也仅仅是退,并没有散。 群狼恐惧的看着那人,但也在战战兢兢中让出了一条路。 一指体大如牛,毛发雪白的白色巨狼出现在他的面前。 第四章:银月狼王 “银月狼王!!!”流木可以发誓今天他震惊的次数是之前数年的总和,本来他以为他最近不会再为什么事情惊讶了,可打脸总是来得这么快。 银月狼王,月下兽一组的成员,它们拥有掌控月光的奇艺能量,被人称之为异兽,它们的战斗力也远远强于野兽一类,可以说它们是另一种更高端的生物了。 “原来如此!”流木恍然大悟,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狼群不会受血月的影响,银月狼王或许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影响血月的存在,但是以它自身的力量,庇佑一下自己身边的同族不受影响还是没有问题的。 它就这么在群狼的簇拥下出现,强大的气场在它的身边出现了一股股的气旋。 “嗷呜!” 随着一声的悠长的嚎叫,狼群中也紧跟着嚎叫了起来,流木发现随着嚎叫的持续,那些原先被吓破胆的野狼慢慢恢复了嗜血好战的目光。 “不亏为银月狼王!”流木无奈的看着,他现在的状态别说跟银月狼王战斗了,就算是站起来不倒就算是莫大的奇迹了。 只是流木没发现的是,随着嚎叫的持续,一道道气浪随着音乐狼王的嚎叫传播开来,那些被气浪拂过的野狼身上的伤口在愈合恢复,当然,这种变化是极其微小的,只能治愈些轻一点的皮外伤,再重的就无能为力了。 嚎叫缓缓的停止了,原先已经有些溃败的狼群已经再次的围了上来,恢复了它们那种的呲牙蓄势待发的样子。 伴随着一声声低沉的嘶吼声,狼群再次的围了起来,不过现在没有一只盯着流木,狼群已经把流木当做了战败者,弱小的战败者是没资格在博取它们的注意的。 如果流木知道了会不会再次暴起威风八面一次。 现在的狼群全部都死死地盯着站在流木一边,眼神时而空洞,时而迷茫的人。 而那只银月狼王在治愈鼓舞完同伴后却也像普通的狼群那样,死死地盯着持剑之人,它的眼神伴随着低沉的嘶吼声显现出来不一样的情绪。 骄傲,嗜血,这是银月狼王应该具有的情绪,但是在这两种情绪下还包含着憎恨以及恐惧! 流木一头雾水的看着前方的怪人,虽然他很强,强到许多人看见了都会害怕,但这绝不包括这只银月狼王,因为,月下兽比它们的统御能力更出名的是它们的战斗能力。 这只狼王带着自己的小弟去踏平一个小镇都没什么问题了,但是它却偏偏的对着一个人表现出了恐惧的样子。 没人知道这银月狼王的恐惧来自何处,只有它自己知道,它亲眼看到曾经带领它的狼王以及十几只同伴被这个人秒杀在这片山林里,它恰巧掉队了,才稍稍晚了点赶到了那里,恐惧令它掉头逃窜,却在机缘巧合下进化了,所以它才回到这里猎杀人类,希望抹去心中的恐惧。 “嗷呜!” 又一声的嚎叫,一声及其熟悉的嚎叫,在不久之前就发出过:“进攻!” 随着代表着进攻的狼嚎以及紧跟着不断无意义的嚎叫,狼群比着向流木冲锋更加强大的声势向着那怪人冲锋! 流木心迅速的揪了起来,他抱求着些许的希望,希望那人能击败这一切,虽然他认为这很渺茫,但是那人刚才的惊天一剑给他了信心。 他认为只要再来几剑那么强势的剑招就能击退这些狼群,他更希望那狼王知难而退。 不过,他认为的强大的剑招没出现,随着狼群的进攻,那人的却只是舞起了基础剑术,一招一式都显得那么的认真,如果是平常流木一定会欣赏并且赞美的,可现在是生死危机啊! 流木只见那个人缓缓的舞着基础剑术,不快不慢,刚好他能看的清楚每一招的出招收招的样子,渐渐的他感觉自己不是身处险境而是一个武学老师在一点一点的演练着剑术供他学习。 随着一个横扫收剑剑招戛然而止,流木此时才反应过来,此时的他还身处险境的,但是对于刚刚的那个意境还是流连忘返,他感觉自己的剑术提升了不少,但是现在的他根本没力气去施展练习。 此时的那人身边已经躺着数十只野狼的尸体,结合着不久前大招造成的景象,这里更是像地狱了。 银月狼王的附近已经没有多少的手下了,更多的是在溃逃,对强者的恐惧令这些灵智未开的野兽们展现的趋利避害的本能,毕竟狼王只是统御并不是控制。 而造成这种景象的那个人还是站在那里,眼神倒是少了些空洞,但多了些迷茫,它就这么看着银月狼王,人畜无害的样子。 如果不是看着这一地的尸体,流木一定会从认为这个人人畜无害,但是这样子的情景总是显得这么违和。 “嗷呜!”银月狼王动了,它看着那人的眼睛如同跌入了万丈深渊,再不动它恐怕就会被吓的溃逃。 银白色的气完全释放出来,把这篇地方映照的美轮美奂,丝丝的银月力量也在不断地反哺着银月狼王,只见它张嘴,一道白色的光柱激射而来。 那怪人依旧没怎么动,剑刃一斩使其偏转射向其他地方造成一个不小的爆炸。 “嗷呜!” 银月狼王在这片银色的空间里步伐显得迷离,如同一道流光在冲刺,再一次现行已经出现在了那人的头顶,一抓狠狠的拍了过去。 “不好!”当流木反应过来准备提醒的时候已经晚了。 但那人不躲不闪举起左手对着狼爪撞了过去。 “铛!” 一声如同钢铁碰撞的声音出现在一次肉体的碰撞中,更令流木惊讶的是随后倒飞出去的身影竟然是以急速冲刺过来的那只银月狼王。 “吼!!!” 那只银月狼王在一击不中后也忘记了恐惧,开始疯狂的进攻,一道道的流光不断地冲击倒飞,流木越看那人的防守方式好像在和宠物玩耍一样,敷衍的推开一直想黏上来的小狗。 “真是个变态!”流木发自内心的吐槽到。 “铛!铛!铛!” 一声声的打铁声就这么在流木的耳边响着,他看着这么奇葩的场景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即便银月狼王的进攻越来越快,但是在作为旁人的流木看来那人还是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只不过耳边越来越响的打铁声证明着这一次次碰撞并没有那么简单。 “呜...嗷呜!” 最终,在一次次无效的进攻后银月狼王停了下来,呲着牙低吼着,它身旁的气越来越弱,直至完全纳入体内,一道猩红的月光直射到它的身上。 冷冽白净的毛发变得黯淡无光,骄傲的眼神也被无尽的杀戮与暴乱所替代。 银月狼王,狂暴!!! 失去理智的银月狼王到底有多厉害呢?在失去了冷静的头脑以换取的狂暴,强大的月下兽即便是血月,即便是无意识的情况下依旧能借助月光来变得更加强悍,虽然这种强悍会对它的意识造成很大的伤害。 两人的对决又开始了!至少在流木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失去理智的进攻已经失去了原先进攻的有条不紊,庞大的气散落而出波及着四周,那原先就已经被摧残过的土地再一次被狠狠的蹂躏着。 流木就这么又一次的麻木的看着面前的两人,不对,一人一兽进行着交互运动(bi~~~~~~~~~~~~手动消音) 由于那个“修罗”(流木暂时这么认为的)一直是背对着流木的,所以即便是近在咫尺的流木也没有发现的是此人原本迷茫的眼神显得越来越清澈,但是却缺少了些什么。 “轰!!” 凌冽,寒冷,就这么随着一阵的气劲以那人的身体为中心席卷而出。 一瞬间,万籁俱寂,冷厉的白色充斥着这片天地,就如同曾经帮助银月狼王那帮助它遮蔽血月光芒的领域那样。 抛剑于一旁,反手凝爪,就这么一瞬间,那股凌冽的感觉仿佛连意识都冻结了,他就这么慢慢的走到狼王的身旁,扼住狼王的脖颈,拧断。 “咔嚓!” 一声脖子扭断的声音惊醒了还在迷糊中的流木。 “银月狼王就这么没了。”流木不懂,完全的不懂,这是什么啊!在他的眼里就是,突然,银月狼王就这么站在那里不动了,然后那人站在他身后掐死了狼王。 “你...是人是鬼!?”流木一手撑着身后仅剩的树墩,一手捂着胸口,艰难的看着那人问道。 那人立在银月狼王的尸体旁,扭头定睛看着他,那是一双怎样眸子,冷冽,无悲无喜,毫无波动。 加上他那血红色的头发,显现出一种诡异的妖艳。 他并没有说话,然而一直盯着的流木已经被看的发毛了。 “咳咳!”不知是触动了伤口还是为了缓解尴尬,流木咳嗽了两声说道:“修...大侠!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那人听见流木的话,眼神中泛起了一丝的迷茫,不过转瞬即逝,然后对着流木摇了摇头。 “那!您能帮帮我吗?”流木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无奈的苦笑道。 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很怪很怪的人,一般情况下流木是不可能提出这样的要求的,但是现在已经没办法了,如果他自己留在这或者是离开这就一定会死在这片山林里。 只见那人依旧无言,走了几步走到他的旁边盘膝而坐,悠长祥和的气息代替了原先的冷冽,一股酥麻奇痒的感觉从流木的伤口处传来,流木明显的看到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在缓缓的愈合,就像刚刚那个狼王那样笼罩在它身旁的气旋。 “这人到底是谁?”流木感激着,同样也亦或者看着在一旁闭眼调息的人。 第五章:师,父 “师父,师父等等我,我的伤还没好完呢!”一个衣衫破破烂烂,背后背着一把剑的男子在奋力的奔跑追逐这前面的人。 而前面的男子不为所动,走路不急不缓,身上的兽皮在这官道上显得十分怪异。 这两人便是昨晚的流木和那个怪人了。 昨天晚上,也就是血月之夜,在经历了那一场大战后,流木认为的大战后,再也没什么怪物或者发疯的野兽来那里进攻了,不知道是因为满地狼的尸体的缘故还是被蹂躏的不像样的地形的缘故亦或是他旁边那个神秘的怪人的缘故。 就这么,流木在迷迷糊糊的胡思乱想中睡着了,一夜无言。 早晨,被刺眼的阳光照醒了的流木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似的,猛然扭头,那个人还在这里,站在那看着满地的狼藉。 流木站了起来抖抖身子,虽然还是全身的酸痛,但是却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内外伤已经好了近九成,不可思议的事情,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昨天自己的情况不只是伤筋动骨了。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大侠若不嫌弃,可随我前去鄙人寒舍缓以招待。”流木拱了拱身,说着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学来的用语。 按照书上说,大侠一般都是要么不同意说一句“无妨”之类的话然后相互离开;或者同意,互相恭维已结友好。可偏偏这位,点了点头然后盯着了他。 “这边请。”在尴尬的对视了几秒钟后,流木再一次败下阵来。 “呃,大侠,请问怎么称呼啊。”流木再一次感觉到了尴尬,这都要邀请到家了,还竟然不知道那人的尊姓大名。 这人站立在那,眼神迷茫,好似在回想。 “洛林。”空洞而嘶哑,轻轻的声音,若不注意听的话可能就错过了。 “您叫洛林?”很显然流木就是这样的人,他现在在这位大侠面前已经不在意尴尬不尴尬了。 “那个,洛大侠,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流木有个想法,他认为这个想法可以改变他的一生。 在一夜之间,他见识到了自己的渺小与不足,不再夜郎自大,惩处几个小毛贼便自认为大侠,他很弱,弱到在很多时候连自保都做不到,更别提一直以他来想保护别人的心了。 流木目光坚定,看着在他前面在走着的人对其说道:“您能做我师父吗?” 无言,没有回答,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流木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态度:“我知道我很弱,但是我想变强,我想成为强者,现在的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提去保护别人了,我想变强,变得更强,变得我可以保护所有人!” 洛林立住了身子,回头看着已经歇斯底里的流木。 流木也看着他,坚韧的看着:“我不知道有没有神,如果有我就成为神!” 洛林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冽了起来,就像昨晚的杀戮时刻的那样恐怖。 幽冥,黑暗,恐惧,无穷无尽的如同深渊般笼罩着流木,他从来没想到一个人的眼神可以这样,一个人可以用眼神就这么杀死他,他恐惧,最深处的记忆被挖掘出来。 那是一个雨夜,不是血月之夜,但是却被真正的血夜染红了天地,刀光剑影,白袍之人一人一剑立于雨夜之中,身旁的数具尸体以及毁坏的院落证明着这里刚刚经历了怎样的一场大战。 剑客环顾着四周,黑暗的雨夜给了杀手们最好的掩护。 “噌!” 光影波动,细如发丝,悄无声息,暗器!一道银针在视线的死角袭来,其毫无防备。 “小心啊!”稚嫩的声音从剑客身后的屋内传出,剑客猛然回头,手腕翻转,一道剑气震飞了银针,势头不减,剑气朝着发射暗器的位置直直的攻击过去。 “啊!”随着一声的惨叫,一人殒命。 紧接着,身后一道流星锤随着破空声应声而至,顺势负剑于身后挡住攻势,转身苍龙出水,贯穿而去。 “轰!”一声爆炸在他刚刚站立的位置出现。 “霹雳弹!”剑客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震惊,不过这也是转瞬即逝:“你们可真不怕暴露身份。”语气中带着警告。 “这用不着你操心。”暗中传出的声音很隐蔽,无法判断此人的行踪:“上峰的指令是赶尽杀绝!” “流云,受死吧!”双持揽月钩直劈而下。 “噌!”剑气凌绕,无形的剑气似有万钧之力将那攻势直直的弹开。 “来了个大人物!”流云不慌不忙,左手袖中出剑,双剑奉上,一剑主攻,一剑主守,凌厉的剑气肆虐,暴风般的攻势令人无从反击。 只见对面的黑衣人双钩翻转,用上了剑客的十字斩,双钩并做一个叉(X)型,借力迅速后退。 流云轻蔑一笑,数个翻身躲开了紧接着而来的爆炸。 “无聊的进攻,你的霹雳弹怎么能打得中我!”流云也不忘嘲讽暗中之人。 “打得中的。”阴影之人显露身形,他没有戴面纱遮住容貌,更没有穿黑衣,一身锦袍被这雨水早已浸湿。 他双手各握着一枚弹丸,手腕翻转,奋力抛投而出。 “太慢了!”流云不理解他这攻击有什么意义,暗器,在于出其不意,这么明目张胆是怕自己不躲不过去吗? 突然,他发现那人的攻击方向不对。 房间!他在轰炸自己身后的房间。 “喝!”他奋力一喝,逼退又欺上身的黑衣人,剑身一转,五道剑气激射而去拦截下了那两枚弹丸。 “嗖!” 一道弓箭破开了点点的雨水飞驰而来,贯穿了招式用老的流木的左手,一个黑衣人立于墙头若隐若现。 流云咬着牙,看了看身后的房间:“流木,闭眼!” 随后转身单手持剑挽出一了个剑花。 “速退!”锦衣人命令道,流云四周的黑衣人纷纷退后。 流云眼神一凌:“剑罡流云!” 一股螺旋气劲推开了四周的一切事物,他整个人如同利剑出鞘,耀眼夺目,一道道威力不同的剑气四散而开,看威力触碰者非死即伤。 “攻屋!”在剑气的攻势下,锦衣人冷静的抉择,改变命令,攻击房屋,准确的说,攻击房屋里的年幼的流木。 房屋里正是流木,而一直在战斗的流云正是他的父亲。 “有了亲人是你最大的弱点。”锦衣人看着收敛了进攻开始防御的流云说到。 “是吗?”流云的脸色不变:“我可和你不一样,白夜。” “喝!” 剑气出体,画地为界。剑罡化作了风墙,一道长数丈的风墙阻挡在了所有黑衣人和房子之间。 流云将剑刃横在自己的胸前,平推而出,那道巨大的风墙好似被他推动了一般,向前缓缓推进。 缓慢美丽的杀人利器,在锦衣人的眼里这道风墙就是死神的进行曲。 “退!”迅速下令,不带一点的犹豫。 他身旁的几个黑衣人没有询问,没有意见,听见命令后,迅速后撤,而其他的黑衣人却先一愣神,再然后看见流云顺势的劈斩,风墙的速度好似真正的疾风袭过,顺势穿过了数人,甚至连雨水都削去了一片。 “剑罡流云!”锦衣人也就是白夜在腰带中抽出一把软剑,挽出一道道华丽的剑花,像刚刚流云防守的那样,一股螺旋气劲却没有推开了四周的东西,反而将他身边的一系列的手下包围进来。 风墙袭来,剑刃碎裂,即便有剑罡的保护白夜运筹帷幄的气势不见了,身后的手下也或多或少的受了伤。 而那些穿过风墙却没有剑罡保护的黑衣人好似被利剑切割了数万次,一个个化为一道血雾被雨水冲刷殆尽。 “咳!”白夜咳出一口血,扔掉只剩剑柄的剑,喘着粗气看着流云,他知道流云很强,但是没想到聚集这么多人还是没办法。 他身边只剩下昏迷过去的那个拿双钩的黑衣人以及在更远处的用弓箭暗算成功的弓箭手。 “没想到你学会了这招。”流云看着半跪在地上的白夜,他的锦衣也显得破破烂烂。 “嗖!” 伴随着雨声,突然一道流光又一次想流木袭来,暗地里的人出手了。 流木收剑挥剑,一气呵成弹飞了袭击过来的箭矢,反手提剑反击回箭矢射出的地方。 “轰!” 随之墙壁的倒塌,一道身影翻转流云的身前,他没有蒙面,亦没有穿黑衣,一身琉璃金铠显得威武不凡。 弓箭已经被他背到了背上,双手握着长枪架在自己的身前。 “猛虎破!”脚踏弓步,枪压腰间,凝气入体,一往无前。 流云对着这样的声势毫不在意,依旧的左手背后,以单手招架。 一击,庞大的气势震出了一片的雨水的真空区,流木单手招架住了这声势浩大的一击,身体前倾,单臂发力,硬生生的将这对面压制下去。 流云此时突然眉头一皱,一脚踏开对面的枪客,急速后退。 “轰”在他原先站的地方,一个轰天雷炸开。 白夜虽然力量还没恢复,但是甩出个震天雷还是没问题的。 在后退的流云在躲开震天雷后还是皱着眉头,在爆炸的黑烟中,一个瘦小的黑衣人窜出,手中的武器泛着幽暗的紫光,就这么距离他一臂的距离挥出了一道紫色的剑气。 “喝!”凝气为铠,护体罡气。 但是那道紫光毫无阻碍的破开了他的罡气,刺穿了他的衣服,打入他的体内。 那瘦小的黑衣人,一击得手,迅速后跳,不再追击。 流云落地,气势升腾,一道道无形的极速的剑气飞斩而去:“幻影无形剑!” “啊!”惨叫传来,很显然,这一招做出了效果。 “疾风枪!”强劲的枪式卷飞了黑烟,一杆长枪打出了急速的穿刺,流云只能一退再退。 紫色的剑气打乱了他的运气,每当他想提气进攻的时候那道剑气就会斩断他的凝气,他只能用普通的剑招一点点招架。 流云看的出局势。 这样下去,会输。 流云一指苍龙脱离他的攻击范围,用左手上的鲜血推过剑身,用自己的血染满自己的剑刃。 鲜红的血光在剑身上流淌,仿佛还是在人的体内似的,雨水也无法冲刷下去这一道道流淌的鲜血。 “喝!”那把被鲜血染红的剑刃就这么崩碎了,一道道碎片比雨水还要密集的攻击过去。 “枪舞阵!”那枪客拿着一把长枪如棍一般旋转,但是流云的攻击可不是那么好阻挡的。 “噗!噗!噗!” 有射入皮肉的声音,有击碎铠甲的响声。 此时的流木在房屋里,看着这一切,无神的看着。 流云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异兽拎着他,几个闪烁便消失在雨夜之中。 在朦胧之中,只听到:“我会封印你的记忆,好好的活着吧,流木。” ...... 现实中的流木早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但是他的眼神越来越坚决,自己破开了回忆,看着那双冷漠的眼神。 第六章:江家庄 一路无言,或许是因为回忆起了自己最不想记起的记忆,即便是面对必死的境遇时还能调侃的流木,现在也变得沉默寡言了,刚过去血月,一路上没什么行人,所以这一路显得十分的静默。 走了一整天,在临近夜幕的时候一道村庄映入了眼帘。 虽说在血月的时候许多的村民都会去城中避难,到那时不是所有人都能去的,因为,不说城中住宿的费用,就单单入城的费用都十分昂贵,尤其是血月前一个月,入城费有的城池会涨的离谱,家中小有资产的可以不在意,家中有亲戚朋友在城中居住的也无妨,大不了在亲戚朋友家叨扰一个月而已。 但是更多的村民还是交不起那入城的费用的,所以便在各个小一点的庄子上形成了一个景观,祠堂神庙。 这个庄子很显然就是这样的。 这里供奉的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是全村最坚固的最大的地方,至少能够全村的人进入,而无钱入城的村民们就会在这待上一个晚上,提心吊胆的待上一个晚上。 “师父,前面是江家庄。”流云经过一天无言的经历,总算开了口,他同时也看出来了这个师父的身份,这不正是那被人传的沸沸扬扬的山神吗! 流云确定他的师父虽然不是山神,但是绝对是一个武艺高强的修者。 洛林没说话,看着已经有些许炊火之光的村庄点了下头向前走去。他默认了流木的叫法。 江家庄作为小庄子,平时来往的人很少,低头抬头都是相互认识的人,流木两人刚一进庄就很受瞩目。 不过虽然如此,但很显然这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来人了,只是好奇的看看然后便各干各事了。 流木对此见怪不怪,他同样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而一旁的洛林依旧毫无表情的走在流木的旁边。 流木还算是轻车熟路的带着洛林找到了一个宅院,因为中间迷路了好几次。 “呃,呵呵。”流木尴尬的笑道:“那个,师父,我很少来这里的,这是我以前发现的一个宅院,自己修缮了一番。” 宅院显得略微破旧,但是还算完整,不过很显然这里是没人居住的,飘落的灰尘铺满了一层。 “呃,这个。”流木愈发无语了,一般他哪有这样的,如果在城中回来,那个小丫头总会帮他收拾好然后再入住的,他只好无奈的说道:“师父,你先在门口等一下,我收拾收拾。” 流木看着洛林站在那里不回答,也算是明白了他刚刚认的师父的些许秉性,反正就是不说话,自从他说了自己的名字后就一直没再说过话,反正他已经听见了就行。 但是这次洛林看着这个杂乱的小院发着呆,回忆着些什么。 ...... “哈哈,这有点,脏了哈。”男子尴尬的笑着说道。 “格格格格。”旁边女孩银铃般的笑声也响起了:“你就是个笨蛋!”一边说还一边剜了他一眼。 “看来我们要慢慢收拾了。”女孩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许久无人居住的院子,这是个不小的工程。 “切,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怎么可能让我伟大的娘子大人去做这种劳累的事情呢!”男子露出不屑的表情大手一挥:“我来。” 本来女子还在怀疑这个平常洗个衣服都能叫苦的大侠怎么今天勤快了,但是只见男子握拳凝气,四周的气随着他的拳头的攥紧越来越聚集,以此同时跟来的还有那布满家具的灰尘。 像一个,嗯~~~就像一个灰团子浮在空中,女孩想到。 这团灰尘随着男子的控制缓缓的铺到了院子中间的花圃中,虽然里面没有花。 “怎么样!” “很好。” ...... 画面都这里越来越模糊,洛林回过神看见了正在和桌子上沉积的灰尘“搏斗”的流木,这也真是难为他了,一个自小衣食无忧的公子去做杂活。 只见洛林握拳凝气,一样的场景就这么在流木的眼前出现了,飘起聚拢的灰尘随着拳头的攥紧越来越凝实,越来越凝实,直到凝结成一个小珠子这么大的时候。 “哼!”随着洛林的一声闷哼重重的落在地上,洛林靠近一看,凝实沉重,若不是亲眼看见怕不是会当成什么宝物。 而一旁的洛林皱着眉晃了晃脑袋,在看着流木对着一个灰尘团子研究的样子,依旧无言,看去的目光也还是显得冷漠。 不知道是感觉到了视线还是想到自己的样子可能不雅站起身扭过头来对上了洛林的眼睛:“啊!师父,你这招真是厉害啊!啊哈哈!” 流木不知道怎么了,本来就是一个好奇的事情但是每次看到洛林的眼睛总是发心底里打怵,不自觉的感觉到尴尬。 而洛林呢?认真的听完他的说话,然后不理他自顾自的找到已经被清理干净的椅子上盘腿而坐闭幕冥想起来。 自然,流木就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了,当然,也没有风。 反正就是流木没什么办法,一起冥想,别迷了,冥想这种高端的操作流木只有在书上看到过,再多的就是传说了,静静的数个时辰不动,实力蹭蹭蹭的增长,说什么他也不会信的,到那时看着明显是在冥想的他的师父,他对自己的怀疑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师父,你在那个冥想吗?”不懂就问是个好习惯,何况拜师就是为了学习更厉害的招式武学的。 没有回答,没有睁眼,微微的点了点头,应该是默认了。 “我能学么?!”流木显得有些激动,虽然他不相信冥想,但是书上传的那么多,肯定有可取的地方的,何况他的师父,他展现了流木闻所未闻的招式的师父也确定了自己是在冥想,更让流木激动了。 没有回答,没有睁眼,微微的摇了摇头,应该是不同意。 冬天的雪上上浇盆水的感觉就这么出现在流木的身上,无法言喻的寒。 “为什么?”不死心的追问。 摇头不语的回答。 “您不想吗?”可怜巴巴的哀求。 摇头不语的回答。 “您没办法教?”无奈的问道。 摇头不语的回答。 “您觉得我学不好?”有点怒气的些许质问。 摇头不语的回答。 ... “该不会是你觉得我不够格吧!”废了半天的口水,师父还是摇头不语,流木已经绝望了。 洛林没有回答,没有睁眼,微微的点了点头,是的,默认了,你不够格。 流木歪着头瞪大了双眼,他的心里有着一万只草拟吗狂奔而过!!! “不够格!!”再想到无语的实力对比,行吧,自己真的是不够格。 “那我怎么才能够格呢?”流木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学到这传说中的东西。 但是很显然,洛林并没有理他,就只证明一件事,差得远。 流木都快放空了,这就是好东西放在你面前,给你看不给你却怎么都拿不到。 流木会是个轻言放弃的人么,当然不是,自从他拜师过后,他就没想过能好好的过,但是这个师傅却特别的怪,自从上次他说了自己的名字过后就再也没听到此人开口了。 虽然才过了一天,流木却有种“这个人会不会一直不理我”的怀疑,并且流木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直觉蛮自信的。 既然这种高级的玩意学不来,流木只好看着自己低级的武学来练了,基础剑术,作为有点家财便可以在城中买来的东西自然谈不上高深,一招一式一板一眼都是极其简单的,这种枯燥的练习流木虽然坚持了十几年,但是书上所说的“苦行之可开山裂石”的感觉根本没有。 现在的他之一剑下去,别说开山裂石了,能把竹子劈断就是了不起的了。 他一直在练习重劈,希望能再次打出血月之夜晚上的效果,那一剑绝对有开山裂石的效果,但是他怎么练也不过再出现些破空的声音,离那一剑劈出一丈多长的样子还是差的很远。 虽然比起以前确实有些进步,可是,既然体会到了自己应有的强大,流木自然会觉得现在自己招式的弱小。 和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个道理。 不知道练习了多久,圆月挂上了枝头,流木还在练习,汗水和露水打湿了他换上没多久的衣衫。 不知何时洛林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着他这样练习,简单的重劈,即便是没有修炼的普通人也能做出,可就这一个招式,流木就这么枯燥的练习了一两个时辰。 流木抬起手,重重的劈下去,他的眼前很早就开始朦胧了,他也早就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了,模糊的意识一直在告诉自己要坚持。 虽然以前的流木也会辛勤的练习,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这么不要命过。今天,他想起了一段他自认为不应该想起的回忆,他知道他的这段记忆是被封印的,但是既然解开了封印,便一切不同了,他渴望变强,渴望知道真相,渴望找到所有的人,当然包括他的父亲。 洛林这么看着,露出了微笑。 嗯...认真看的话也许就是了。 第七章:剑招有别 第七章:剑招有别 “嗯...”随着一阵奇怪的呻吟声,流云在床上醒来,他昨天晚上凭借着一股气疯狂的练剑,到后来他的眼前已经一片模糊,只记得自己机械似的挥剑、收剑、再挥剑、收剑,最后好像是体力不支直接昏过去了。 而此时一道身影站在卧房的门前。 “师傅原来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吗!”流木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的师傅将他送进了卧房,不然就要在院子里睡一夜了。 此时的洛林看着已经醒来的流木,对他偏了偏头,示意去院子里。随后便自顾自的走到了院子里。 “明白!”流木自然是非常的激动的,难道是师傅看见我的练习这么努力准备指点几招。 他刚想翻身下床,“扑通”,便对天地行了个大礼,自己的身上不仅手在颤抖,腿也是不挺使唤的软了下来,流木艰难的爬起来,庆幸的想到:“幸好自己还有点练功的底子,不然,今天连这个门都出不去。” 流木像一个大病初愈的患者似的蹒跚的走到院子里,看到洛林拿着昨天他用来练习的那把剑立在那里。这更加让他确定了师傅是要交给他些绝学的思想。 洛林扭头看见他出来了,双手握剑,举过头顶,力劈而下,一道简简单单的竖劈就这么缓缓的展现出来,没有驭气,也没有奋力的挥砍,但就这么平淡无奇的一击让正对着他的一面石墙“噗”的一声出现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剑痕。 流云瞪大了双眼,不明所以,没有驭气高手那搅动山河的声势,也没有那外家高手的那强横无比的气力,就这么劈下去却造成了看着就不小的伤害,流云想过,如果这一剑劈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没被劈成两半都算自己皮厚骨硬了。 此时的洛林扭过头看着流木,把剑递过来,像是在询问会了吗。 流木收起了震惊相,面无表情的看了看那道剑痕已经洛林和递过来的剑。 此时他的内心是崩溃的,欲哭无泪啊,这演示一遍谁能学的会啊,就算是天才也不行吧,何况我还不是呢。 内心再波涛汹涌,面上还是面无表情的,就这么看着洛林用力的快速的摇头,不会,真不会,完全不会。 洛林依旧是那样,没什么言语,收回剑,更加缓慢的做了一系列的动作,更慢的举剑,更慢的挥剑,“噗”一样的动作,更慢的动作,却有着同样的效果,又是一道淡淡的剑痕平行于上一道剑痕印在了对面的墙上。 然后还那么回头,看向流木。 流木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一脸木讷的看着转过头的洛林,疯狂地摇着头,一点都看不懂。 当流木看见洛林还想再次重复他的“教学”的时候,流木真的坐不住了,这样下去他什么都看不懂啊。 “师父!师父!”了流木叫住洛林:“你这样弄的话,我感觉我这辈子都学不会的。” 洛林停手,看了一眼流木,看的流木心慌,感觉好像在问,真的这么笨? 不过为了自己的变强大业,流木已经顾不上尴尬了,硬着头皮看着洛林说道:“师父呀,你能不能详细地,慢慢地讲解一下你这个剑气是怎么发出来的。” 他在“详细地”“慢慢地”拉长了音并且加了重音以确定着很关键。 洛林再次的看了看他,当把他心里看的发毛的时候又看着天空思考着什么。 而后向他点头示意,便是继续看着。 单手,握剑,举剑,劈下,动作慢的跟个老妪似的,加上流木是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流木保证他这次连轨迹都能给你画出来,但是,还是完全看不懂啊! “啊啊啊!”流木的内心好像有无数的疯狼在咆哮,一句卧槽划过心尖,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适合练武了。 洛林看着他的痴呆样,在加上点口水就跟村里的大傻子一个模样,还是点头询问是否学会了,自然,流木还是一如既往的在摇头,不会真不会,完全不会,看都没看懂怎么可能会的啊。 只见这次,洛林把剑递给流木,流木已疑惑的问道:“师父,我可一点都没看懂啊,怎么练习的。” 不过他还是握住了剑柄,而后,只见洛林如闪电般出手,两根指头点中了流木的眉心,速度之快流木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这让流木更加相信自己师父的强大了。 在流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股庞大的气息从眉心灌入他的身躯,温暖、谈不上,寒冷、也没有,不狂暴也不平静的在他的身体里流窜,此时流木的感觉玄之又玄,他能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却又感觉每一个部位都不是自己的。 洛林收起手,此时的流木显得很懵,但是他的身体却举起了剑,那股气息在控制着他的身体,举剑,竖劈而下,和洛林做的一样,效果呢,,在那一剑劈出过后,流木又可以掌控自己的身体了。 他惊讶,疑惑,他实打实的感觉到了自己挥出了这一剑,体内的那股气并没有凝聚到剑上,它只是在控制他的身体打出这一剑而已。 “这真是我干的!?”流木很惊讶,也很疑惑看着墙壁上的一道痕迹,相比于前两道要浅的很多,但是,实打实的是有的。 流木把剑交个洛林,一脸不可置信的走过去摸着那道剑痕,他怎么也想不到这道剑痕竟然会是经过自己的手释放出来的,而且着是自己的力量,不适师父的。 他惊讶的看着这一切,甚至忘记了自己身上的虚弱的状态竟然被调养好了。 “师父,这...这...真的是我打的?”流木转过头来,他感觉的清清楚楚,但是还是有点不相信。 洛林点了点头,表示确认,又示意他看过来。 流木扭头看去,只见他的师父正在舞剑,一招一式显得简单明了,却又有着说不出的不凡。 但洛林用出落剑式的时候,流木才看出端倪。 这不是他练了十几年的基础剑术吗?他对此十分的熟悉,但是为什么师父用出来我会感觉这么陌生呢?师父用出来同样的招式却是显得那么,嗯...浑然天成。 基础剑术本身只有十几招,即便经过后人的推演和完善也不过堪堪增加到二十招而已,动作、态势显得都十分简单,但是既然它广为流传,自然有它广为流传的道理。 简单、易懂,无论是绝世高手还是江湖小白都可以舞出几招,流木见过这个招式太多了,比他强的他也在城市里见到过,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像他的师父那样把这一套舞动的如此的赏心悦目。 在流木惊讶的思考的时候,洛林已经将一整套的剑法练完,他的气势好像又凝实了一点,不过只是一瞬间便消逝了,流木也没感觉的到。 “剑招有别,心剑为上!”流木绞尽脑汁总算想起了他家里那本老的剑谱上扉页的那句话,他虽然还是没搞懂是什么意思,不过,所谓的心剑也不过如此了吧。 他看着剑痕,想着自己刚刚的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那种不是气的破体而出,更不是力的凝聚一斩,他感觉如果自己能弄懂那种状态的话,剑招的威力将会可大可小。 “咯哒咯哒!” 在流木回想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的时候,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从房外传来,其中夹杂着打杂和各种各样的喊杀声。 流木陷入了回忆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的样子,对外来事物信息的接受减弱了许多,而流木依旧是那样,对这一切都显得漠不关心,对一切不相干的事情不去理会,他看着深陷修炼中的流木眼神中光芒闪动,回忆着什么。 “砰!”阎王不叫门,小鬼爱惹事。 马蹄声距离他们还远,但是门却被人踹开了,两个壮汉拿着镰刀便冲了进来。 江九和江七感觉今天撞了大运,他们俩是这个村子的人,但同样也是这附近恶名昭著的马贼团的人,一般情况下呢,他们就是在村子里望望风,看看有什么商队经过,又有什么官兵来围剿,以通知团伙做好准备,打劫或者是逃命。 过了血夜,一般很多商团都会停一会准备下再出发,可是一些有着紧急要求的货物会在血月刚一退去便紧急赶路,而这种人一般都是肥羊。 他们昨天像往常那样在村头闲转,除了看见些小野兽的尸体外,唯一看见的人就是流木和洛林了,一个衣衫褴褛满脸愁容,一个兽袍披身蹒跚而行,本以为是两个要饭的,但是今天江九意外的看见了两人竟然进了那个许久没人住的大院,虽然位置有些偏僻,但是也是价值不菲啊。 这里面在一年前这哥俩便进去翻过了,但是很显然什么都没有找到,但是,能随随便便买这么座院子还不去住的肯定是富家子弟。于是江九在第二天叫上江七一合计决定将这两人绑了叫他们家人拿赎金来赎。 本来江九认为这件事他们两个办就行了,正好两个人分钱还能捞上一笔,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团里的二当家的突然决定下山打秋风,路过这里给他们叫过去了,他们怕过一天人就走了,于是就跟着二当家的说了,至少还能捞点赏钱。 这二当家的也爽快,说是赎金到了分给他们两成,让他们带着几个弟兄直接进去给人绑了,他们先去村里捞点水(抢劫)。 于是两个倒霉蛋便一脚把门踹开看见了正在练功的两人。 第八章:气游周身,交手武者 第八章:气游周身,交手武者 说来也是很惨,这两兄弟因为不是山上的常驻人员,导致连趁手的兵器都没有,只能从家里随便拿个有威慑力的东西出来撑撑场子了。 当他们求功心切的冲进院子里时,看着一位身着华服手持宝剑的公子在沉思,另一个站在一边盯着他们,像是一个人看见花花草草似的毫不关心。 空气突然地宁静,洛林从他们到门口的时都知道了,当他们破门而入的时候边看着他们,知道把这两个人叮毛了。 江九和江七两人自然看出了这两人不好惹,江七年龄大一点,“江湖经验”丰富点,咽了咽口水指着两人说道:“抢劫,把身上的东西叫出来!” “......”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仔细看的话,流木被一股淡淡的气墙保护着,很显然,洛林不想让外物破坏他的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而洛林自己呢,单纯的没理他们,在他们说话后,看了两人一眼,无情,淡漠,冷冽,没有故意的针对他们,好像洛林的眼神本来就是这样的,然后又转过头看着在修炼的流木。 但是就这一瞥,胆小的江九竟然差点被吓得尿了裤子,而江七也好不到哪去被吓得全身直哆嗦。 “还好没自己直接来!”两个人现在庆幸二当家的来了,不然的话,感觉今晚会交代到这。 江七和江九两人正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去惹这两个明显看上去不好惹的人的时候跟着他们来的四五个人鱼贯进入了这个院子。 这群人跟江家哥俩可不一样,本来就是亡命徒,再加上这几年跟着马贼团东奔西走的烧杀抢掠,一个个可都十分凶狠。 “喂,是他们吗?”当四五个人把进到院子里把流木和洛林团团围住的后,其中一个马贼向江家兄弟问到。 “是是是!”江家兄弟现在巴不得有人能跟他们一起,他们很了解自己,就他们俩那三脚猫的手段,欺负欺负一般的村民还可以,可要说和这种明显不俗的剑客交手还是不理智的。 江七根据自己多年的“江湖经验”,现在自己这边有七个人,对面只有两个人,如果一起上对面一定会乖乖的束手就擒。 “你们两个,本大爷也不为难你们,乖乖的跟本大爷回去,写信让你们家里的人把钱送过来,哥几个保证不会为难你们。”一个带头的马贼说道,他也看出来了对面是个武者,不过他也是认为自己这边有七个人,对面只有俩,双拳难敌四手。 “哦,那要是不呢?”此时的流木已经从那种状态中醒过来了,洛林也自然而然的撤去了保护,并且把剑递给了流木。 流木现在特别的自信,他觉得自己的剑法提高了很多,他在那种特殊的状态下无数次体验那他自己挥出的一剑,虽然还是没办法斩出那样的效果,但是他从这一剑里感受到了微弱的气感。 跟着洛林给他的那股气,莫名其妙的竟然气游周身,运转了一个周天,这可是流木在说上看到的修者入门的基本条件啊,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完成了。 于是现在的他非常的自信,作为一名修者如果还打不过几个普通人岂不是白瞎了修者的名头。 “不?”那马贼的小头目阴阳怪气的反问了一句:“那就别怪哥几个不客气了。” “上!” 除了江家兄弟,其他的马贼一拥而上,每个人眼里都泛着凶光,反正只是要赎金,留口气就行了。 “哼,你们这群败类,平日里无恶不作,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流木眼神中泛着精光,这两天跟师傅待在一起,对比下来感觉自己都快成了一个废柴,今天可算是能扬眉吐气了。 一股微小却坚韧的气在他的体内流转,流木微笑着躲过这几个人的进攻,或侧身躲过,用剑柄磕对方的手腕,或者俯身躲过挥刀,一个膝撞顶到对面的肚子上。 他就像个幽灵似的,飘忽不定,却又在几人之间穿梭,不断地戏耍着几个人。 当然,不是没人想去找洛林的麻烦,可是洛林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跳到了屋顶看着四周的情形想这什么,貌似是一瞬间的事情便上去了。 流木在戏耍着几人,甚至连一旁畏畏缩缩的江家兄弟二人也被卷入其中,两人虽然胆子不大,但是也是有一定的凶性的,经过流木的不断调拨也凶性大发,不管不顾的冲杀了上去。 闪躲,横移,即便只有意思微小的气,但是也给流木带来了很多的加持,他能更快的调动自己的身体。他可以更容易看清敌人的每一个动作,他成功的踏入了武者的世界。 就在流木优哉游哉的戏耍着这群马贼的时候,一个被他击倒在地一直没有动弹的马贼突然从怀里掏出来了信号弹。 “嗖!” 当流木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看到有人掏出信号弹的时候就感觉坏了,肯定有他们的人在附近,迅速的打晕了剩下的马贼,聚气凝神,糟乱的喊杀和呼救声,塔塔的马蹄声,乒铃乓啷的打砸声全部都清晰的感觉到了。 不过这些声音随着信号弹爆发的一瞬间戛然而止,紧急着错综的脚步和马蹄声越来越清晰,很显然,所有人都在向这里赶来。 流木冲出院门,而不知什么时候洛林又站在了流木的身后 不一会,二十几人将这个小院团团的围着,一个光头男子骑着高大的马在人群中走出。 此人气息悠长平缓,缠着白色绷带的左手展现出了它那爆炸般的肌肉,眼冒凶光,尤其是在看见了流木身后院子里面的情况,更是像是嘴里都能喷出火了。 “他们是你们放到的?”光头男子瓮声瓮气的问到。 “是又怎么样?”流木挑挑眉,虽然他也看的出来面前的男子不是很好惹,但是他瞟了眼身后的师父,行吧,自己的师父可是个更不好惹得主。 不过此时的洛林看着对峙的两方又是显得眼神空洞,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当然,站在洛林身前的流木是看不见,不然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么自信的挑衅着对方了。 “哼!”对方闷哼了一声,语气变得更加粗重:“那你就去死吧!” 在流木一脸懵的纠结着“怎么说上就上”的时候从马上一跃而下,身后的小弟适时的抛过来了一把有一丈之长的陌刀。 光头男子拿着刀力斩而来,跺地跃起,力斩而下,流木侧身一躲,望向身后,洛林早已经不在身后了,而是在房梁上继续看着这场对决。 “天神在上,师父你不能这时候看戏啊!”流木看着那一斩在青石做的地面上劈出一道深深的凹痕后火光四溅,便知道这个看起来就很凶的大汉恐怕比他看起来还要凶! 那大汉战斗经验丰富,招式未变顺势拧转身体,陌刀割开地面拔地而起追击向一旁躲去的流木。 流木心神分散,突然看到自己的身下刀芒凌厉,慌忙挥剑迎上,只听见“叮当!”一声钢铁交际的声音,流木借陌刀威势后退与空中,来了一招燕子回转,在光头大汉的头顶画了一个圈落到他身后,刚一落地向后翻转数圈躲开威势。 而那个大汉本见流木躲过了这个追击便一手握着刀尾末端,轮转一周,不过却被流木的几个连续的后翻躲过开来。 这次的交手不过在转瞬之间,四周观战的马贼连看都没看清两人的动作,他们便拉开了距离。 同时他们也是被这个交手的战斗吓傻了,他们的二当家的自然是团里面除了老大最能打的了,同样也是最凶狠的,可就这样,看起来好像在跟对面小白脸剑客的交手中没占到什么便宜。 流木见光头大汉招式打完,便用自己微小的气包裹着剑刃欺身而上,他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气随着他战斗的进行正在疯狂的运转,这一会比他苦修一天还要管用。 那大汉看着脸上表情从凝重变得越来越兴奋的流木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他迅速的回想刚刚的那个交手,那一招空中的燕子回转,必须用击打空气,强行平衡自己的身体才行,很显然,对面的人并不是一个练习了几天武功的小白,而是一个踏入修者领域的高手。 “没想到你是个修者高手,看来我小看你了。”大汉的脸色变得凝重,修者,靠体内的真气作站,可近可远,变幻莫测,他们的强弱在外表是很难看出来的。 当他感觉到流木的剑刃上有着些许的真气波动的时候,立马撤刀立于胸前,持严峻的防守姿态,当看到持着剑向前冲的流木眯起了眼。 流木冲上前,看着已经成防守姿态的光头大汉,毫无破绽可寻,可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凝神聚气,奋力斩下。 可接招的光头大汉突然睁大了双眼,收刀侧身一躲,竟然正好的躲过了流木这奋力的一击,而后紧握长柄,刀刃向上翻转,提刀而过。 只听见一声“铛”的一声,震得流木手腕生疼,虎口开裂,宝剑也脱手飞出。 光头大汉得理不饶人,一脚踏裂了青石路,刀刃再转,直劈而下。 流木目眦尽裂,气凝于掌,拍击空气,奋力将自己身体向后推去! 第九章:摧枯拉朽 第九章:摧枯拉朽 “噌!” 光影散,血光闪。 光头大汉转了一下陌刀卸去力道,单手持之,负于身后。 刀刃上的点点血迹猩红刺目,光头大汉全身通红,青筋暴起,很显然,他的这一招用尽了他全部的气力,他立在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对立一方,流木显得异常的凄惨,刚换上不过一天的衣服又一次被自己的鲜血染红,他半跪于地捂着胸口,不时还有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淌出来。 流木极其懊悔,江湖经验!年轻的他不过十七岁,虽然年幼的时候经历过一些事情,但是真正的接触江湖上的纷纷扰扰也不过三四年而已。 而对面的光头大汉呢?就算是说老奸巨猾也不为过,练过些外家武功,再加上凶狠奸诈,直接阴了流木这江湖小白一手,而行走江湖,一旦失手便是死亡。 “咳咳...嘶......”几声咳嗽扯动了胸前的伤口,流木疼的呲牙咧嘴,但是他必须动起来,一旁的小弟被吓傻了,这个光头大汉看样子也是暂时的脱力了,一旦等他稍微的恢复过来,一切就完了。 流木单手撑着地奋力的挺起身子,看向不远处地上的剑,一个剑客的剑被挑飞,是对他最大的侮辱,流木对自己真的是很铁不成钢。 对面的光头大汉也不是瞎子,看到了流木的动作。 他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最后的一刀不仅是聚集了全身的力气还调动了身上的气血,一般情况下这一刀都能给对手直接斩断,而后缓慢的调息片刻就好了,可这次明显的是踢到了硬板上了。 虽然他的这一招不知道葬送了多少所谓的天才和高手,但是这一次他还是失算了对面的少年竟然能躲过去。 他强压体内的气血翻涌大喝一声:“喝!” 如同惊雷于四周围着的其他马贼耳边响起,将他们一个个的从恍惚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四周的人是很明显的知道二当家的威势的,而且每次有武者和二当家的交手,要么被轻松打败,要么就被劈成两段,可对面的一个年轻的后生竟然和二当家的打的是旗鼓相当,这真的不是他们胆小,而是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不过也仅仅是被暂时的震惊住了而已,二当家的一声怒喝将他们拉回神来,无论对方是多么厉害的高手,及时是传说中的豪杰修者,现在这个凄惨的样子还不是任他们宰割。 此次跟着二当家出来的那个不是刀口舔血的主,或许舍生取义这样的精神没有,但是落井下石的本领倒是不少。 只见几个马贼握紧了手中砍刀,活动活动了肩膀,狞笑着就这么向刚站起来的流木走了过来,他们的心里很明白,看着能和二当家的拼成两败俱伤的天才,他们的内心有着羡慕和妒忌,能亲手的扼杀这样的天才,他们是非常的乐意的。 流木目眦尽裂,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喽啰满脸的狞笑的走过来,这几个人,如果没受伤,或者伤轻一点,击败他们可是易如反掌,他真后悔自己因为一时的心软没在抢到先手的时候把这些观战的喽啰杀掉。 流木奋力的想去拿到不远处的剑,可就这样的站起身来就已经耗光了他为数不多的体力了,何况,胸口的伤口还是在不断地淌血,他感觉越来越乏力。 “砰!”失去了力气的流木又重重的摔倒在地,趴在了地上,他背对着敌人,看着眼前那可望而不可及的剑。 “一切,都完了!”流木已心如死灰。 “砰!”“嘎嘣!” “砰!”“嘎嘣!” ...... 随着此起彼伏的撞击和骨头的断裂声,一个个人影从流木身后直飞而过,那些人正是准备给流木最后一击的那些马贼们,他们被人击飞,硬生生的镶到了小院的外墙上,血肉模糊。 流木艰难的翻过身去,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只不过他的装束不再是兽袍,而是一件流木自己的旧衣服,对手也不再是狼群,而是比狼更没有人性的凶恶马贼,而自己的身后也少了棵可以依靠的大树。 他此时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大概、也许还有个强的离谱的师父在一边看戏吧。 洛林无情的双眸配上他血红的头发,如同修罗降世,恶鬼袭来,和第一次一样,无论对手是人还是猛兽,无论他们攻击的有多凶狠,洛林就那样,一拳击飞,绝无二下。 和那时候又有不同的是,洛林的攻击愈发的凶狠,看每一个被他击飞的人都是非死即伤,不再动弹,他的眸子也随着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的退场,丝丝的凶光显露,庞大的幽冥般的杀气笼罩着这片区域。 洛林将喽啰全部退场,只留下了还在调息的光头大汉。 此时的二当家内心里只剩下了恐惧,无尽的恐惧,有什么人能像锤烂西瓜似的将一个个人锤烂,又有谁能在杀了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脸色毫无波动,好似赏花般看着自己的“杰作”。 幽冥版的杀气将他震慑的无法呼吸,二当家的知道,如果自己在不有所动作的话,那么自己就有可能被活生生的吓死在这里。 他咬破舌尖,疼痛让他如深陷泥潭的身体轻松了许多,他不顾招式的反噬,调动了全身的气血和气力,开始拼杀。 跃起,一斩力劈而下,破开空气疯狂般袭来,二当家的像一只受伤了发了狂的野兽,凶性大发。 而一边的洛林,表情淡然,或者说是面无表情,像一片落叶似的随风躲开了这一斩击。 再转,二斩横刀扫出,宽大的陌刀轮出了一个圆月。 洛林还是那样的表情,不悲不喜,他的身体好似违反了世界的基础法则,如平移般向后飘去,在刀芒过后又向前欺身而上。 第三斩!当二当家的想再一次的用出阴了流木的招式的时候,只见洛林好似是移形换位般的出现在了二当家的眼前,一掌袭来,风压尽致。 “嘎嘣!” 二当家和他的手下一样,感觉到了胸口的骨头的碎裂。 “噗!” 只见他口吐鲜血被洛林一阵的幻影躲过,倒飞出去倒在了地上,生死未卜。 一旁的流木看的是目瞪口呆,同样的攻击,师父就是师父,躲避反击一切都是显得那么游刃有余,对方的动作都好似在掌握之中,若不是自己和对方交过手,他绝对会认为刚刚的一切都是在唱戏。 洛林看着流木,眼神中除了淡漠,还多了些疑惑,迷茫,各种各样的情绪在他的眼中出现。 “受伤了?”声音嘶哑空洞,和前几天说出他的名字一样,流木再一次听到了他开口说话。 虽然声音淡漠无情,但是竟然感觉到了些许的关心。 “师傅,你...嘶...”流木想回答,但是扯动了伤口,疼的他是呲牙咧嘴的。 “师傅?”流木看着洛林重复了他的话,并且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是不一会便没了疑惑,好像想起来了些什么。 “弱。”这是洛林对流木的评价,一个字,评价的流木真想直接就这么流血致死。 “呃,师傅,太直接,我现在才算刚刚入门,别这么打击我吧。”流木撑起了身子,苦笑的回答到。 洛林没有理他的调侃,蹲下身子,看了看流木的伤口,以掌驭气,拂过伤口,流木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阵的酥痒,伤口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凝固。 “师傅,这招好强!”流木惊讶的感受到,上一次只是蹭了些边便恢复很多,这次直接师傅亲自驭气疗伤,效果真的显著。 不过洛林却摇了摇头:“与我无关。” 回答完也不理流木的一脸问号,站起身陷入了回忆的沉思。 “呀啊!” 此时流木突然看见光头大汉持着陌刀,在洛林的身后力劈而下,这一击和平常的起手不一样,这是二当家的拼死一击。 二当家的知道自己的身体废了,不死也落了个残疾,他拼上自己最后的力气,带着必死的信念劈下眼前这个背对着他的罪魁祸首。 他口中吐着鲜血,胸口的一块凹陷下去,仅存的一点信念便是想拖一个垫背的下去了最好的当然是造成自己这样的那个人。 “小心!!”流木看见后不顾尚未凝结好的伤口开裂,站起身来想为洛林挡下这一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洛林一动不动,还在回忆自己的事情,好像根本没察觉到危险的到来。 “铛!” 大刀和所有人的预期一样劈落而下,砍到了洛林的身上,和二当家的与洛林预感不一样的是,刀和肉体的碰撞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顺势而下,使得洛林重伤,反而传递出了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 那陌刀刀刃断裂碎开,反震的力量使得本来就已经是身受重伤的二当家的更是雪上加霜。 更残酷的是,他的这搏命的一击,竟然被斩不断一个毫无防备的人的身体,他心力交瘁,直接吐血身亡。 二当家的直到死才明白自己和这人的差距如同萤火与皓月,不可比拟,刚开始的躲闪可能只是下意识的举动而以吧。 一边观战的流木,看了看死去的马贼,和受了一刀还若无其事的发着呆的洛林又一次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伤口再一次裂开了。 第十章:不一样的师傅 第十章:不一样的师傅 距离马贼的事件已经过去了三天了,流木自从那次昏迷过后,足足睡了两天两夜才恢复过来。 那天流木昏迷过去后,不断有在洗劫村庄的喽啰过来查看情况,多数看见那如同人间炼狱般的情景都一边干呕一边吓得慌乱逃窜,而后被庄里组织起来的青壮年们一网打尽。 这几日间,刘家庄的庄主带着一些青壮年来这里表示了感谢并且帮忙收拾了四周的不成人样的尸体。 说来也挺好玩的,和洛林交手的人除了那个二当家的没一个是能留下全尸的,即便没有当场死亡也只不过是白白的受几个时辰的罪罢了。 而和流木交手的人也是除了那个二当家的都活了下来,其中就包括那两个刘家庄的叛徒,这两人本来是要按照帮规处死,可那老庄主看这两人被后来看的那炼狱般的场景吓得神志不清也就免了他们的死刑。 而其余的被俘虏的人则关到了庄子里的地牢里的,等着有熟络的商人旅客或者武者镖师来了再带到城中交给官府发落。 ... 睡了两天两夜,昏迷醒来的流木伤口也好的七七八八了,除了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外,老庄主请来的大夫也发挥了不少的作用。 而他刚醒来没多久就被老庄主盛情邀请接了一场洗尘宴,帮他去去晦气,也是代表全庄的人表示感谢。 宴会开的及其热闹,虽然刘家庄只是一个庄子,但是它所处的位置东临洛林曾经待了几个月,还闹出了山神事件的山脉,翻过那几座山再过一个镇子就到了最近的城市,而向西边走,一出庄子便是一道峡谷,四周悬崖峭壁,高耸入云,没什么地方可以轻松的绕过去的。 即便是官道绕开了刘家庄,但也不得不从这道峡谷之中穿过,多数的商家为了修补整顿也会从官道上退下到刘家庄来,这就导致了刘家庄虽然只是个庄子,但比一般的小城还要富裕豪华。 在平常,这马贼盗团的怎么敢来闹事,这里卧虎藏龙歇脚的人不只有几何,可恰恰没想到血月刚过的第二天晚上就有马贼杀到,全庄上下竟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流木在宴会上也问了问老庄主关于马贼会不会来报复的问题,而老庄主很有自信的回到: “多谢少侠的关心,不过少侠不用担心我们庄子的安危,若非此次这马贼来时候恰巧,我们庄子的护卫可是能让他们来多少人就折在这里多少人。 老庄主显然对自己庄子的守备力量十分自信,而流木也看的出来,最近来庄子的人越来越多,而且还有不少的军人存在。 或许是感觉到了流木的疑惑,又或者是在向流木介绍外加炫耀自己庄子的重要和富饶,没等流木开口询问,庄主便率先对他解释其中的原由: “少侠看见这街上的军士没有?这是安雁城城主为了保护我们庄子特地派来的一位伙长,领了五十人的部队驻扎在此的,据说是从守卫峡谷的那位队正手下分来的。” “是吗,没想到这附近竟然有一个队的人(一百五十人)。” “可不是吗。”说道这里,老庄主借着酒劲又想起了马贼杀死的族人们:“唉!要不是血月之夜这军队都被调走了,哪个马贼敢这么猖狂袭击这里。” 流木没有接话,虽然老庄主的话有些夸张,但也和事实差不多了,一伙五十丁,对于每天都在训练杀人技巧的军人来讲,附近的马贼强盗再凶恶也显得过于稚嫩了。 流木岔开了话题,开始询问刘家庄发生过的一些奇闻异事,他不想让老庄主沉浸在族人被杀害的悲伤里面。 正当流木和老庄主相谈甚欢的时候,在不远的角落里洛林看着这觥筹交错的场面,眼神显得迷离,他一个人拎着酒坛坐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看尽这来来往往的众人。 本来作为高手即便行为有些怪异也无妨,可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那血腥恐怖的场面是一旁重伤的流木拼死做到的,而这个一看就是被吓傻了的人肯定是高手身边的跟班。 即便后来流木解释说洛林是他师傅,一个极其强大的人,那些人也都是洛林击败的,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已经传播了两三天的流言可不是一个解释就可以改变的。 所以导致流木这边车水马龙,而洛林这边却门可罗雀,清冷异常。 还好的是,洛林一点在意的样子也没有,还是那无悲无喜的眼神,那万年不变的冷漠的脸庞,一个人掂着酒坛,一个人仰天豪饮。 酒水漏出,淌湿了衣衫,洛林闭上的眼角处也流出了一滴泪。 酒不醉人人自醉,时不待我我未归。 谁能想到会一梦万古呢? 洛林抛开了空荡荡的酒坛,他眼神迷离,起身晃荡,脸上的表情时而欢喜、时而悲伤、时而狰狞、时而落寞。 谁能想到会一坛就醉呢? “啊!!!喝!” 随着一声长啸,这酒馆里的瓶瓶罐罐都接连的裂开,在洛林脚下的地板更是应声碎裂。 流木看着突然暴起的师傅,心里咯噔一下,就算是不满意留言也不会直接大开杀戒吧。 洛林并没有像流木想到的那样大开杀戒,他仅仅的吼了一嗓子,而后瘫坐在地上迷茫地看着对面惊恐的人群。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庄主的声音颤抖,他知道洛林才是那跟修罗地狱般的场景的制造者,他不得不恐惧,连刚刚上头的酒都被吓醒了一半。 “嗝!”洛林坐在那打了一个酒嗝,原本显得白皙的脸现在变得通红。 “飒!” 移形换位,洛林如鬼魅般的速度躲开了流木身边的重重人墙立在了流木的眼前。 “嗝!”而后中中的打了一个酒嗝。 “师父?”流木试探的问到,他现在真的不确定自己的这个本来就十分神秘的师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状态。 “嗝!”回答他的依然是一个响亮的酒嗝。 洛林现在眼神朦胧,感觉是天旋地转,流木看着他也是胆战心惊的,只见洛林左摇右晃,每一次看似要跌到又突然地一个或转身或踏步挺立起身子。 而他的状态更是不稳定,这会是气机锁人,仿佛动一步就会落入万丈深渊;另一会又是温润如风,仿佛自己就身处天堂。并且这次,这样的感觉是发散的,即便是流木也没有被特殊对待。 这样子的状态吓得流木是和在场的众人都除了一身的冷汗,而且现在的状态是走也不行留也不是,让人欲哭无泪。 “你师父会不会是喝醉了?”一旁的老庄主悄声的对流木问到,也难为他这么大岁数跟一群年轻人一起抗这股压力还没昏过去,在场上的几个和庄主年龄相仿的老人都已经不省人事了。 流木猛地一抬头:“有可能!” “师傅你是不是喝醉了?”于是他就像个白痴一样直接的问了出来,看的一旁的老庄主是哭笑不得。 “轰!” 庞大冷冽的气息如潮水般想这流木袭来,刚刚还迷迷糊糊的洛林露出了并非淡漠而是冷冽,杀意凌然的眼神。 “没有!”这算是回答了,声音显得空洞而冷酷。 “嗝!” 当然,如果忽略掉最后的那个酒嗝的话。 “咕嘟!”流木深深的咽了一下口水:“师傅,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当流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这里的气氛显得更加的寒冷,一旁的老庄主听到这个问题后终于翻了个白眼华丽丽的昏了过去,再也不能和这样的人当队友了,心太累了。 “嗯?!”声音提高了不只一个音调,流木感觉到的气息也越来越沉重。 “嗝!”一个酒嗝打断了这样气势的攀升,流木感觉自己好像走了一趟鬼门关,三魂七魄都快被吓出来了。 “没多少。”洛林的声音虽然还是清冷,可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憨厚无比,他又一次的坐在了地上,晃荡着脑袋,显得极其可爱。 “呼!”流木中中的呼了一口气,他现在确定了这师傅真的是喝醉了,他只看见师傅拿了一小坛子酒过去啊,这种酒是聚会专门用来交际喝的酒,就算是不怎么会喝酒的人喝上几大坛也是没关系的,谁会想到这个洛林酒量会这么的差。 流木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洛林,他不知道这人的身份来历,也不知道他的年龄过去,但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了师徒,而他喝醉的样子让流木感觉到这才是个真正的可以接触到的人。 过了一段时间,流木看见洛林低着头,安静的坐着那里,不在动弹,才敢上前,当他快要接触洛林身体的一刹那,只感觉那排山倒海般的气势突然出现,而又在一瞬间消失。 他背起睡着了的洛林,看着满屋的狼藉,和昏倒在地上的众人挑了挑眉:这可难办了。 ...... 由于洛林的酒醉,导致两人启程的日子又一次改变,不过好的消息是醒来后的庄主帮他们向众人解释了一通,当然不会说什么发酒疯之类的东西,而是压力太大导致精神紧绷云云之类的话。 这让流木着实松了口气。 第十一章:君子门 虽然昨天出现了那么大的闹剧,但是好在经过村长的解释,以及流木的不断认错,道歉,再加上流木他们也算是赶走马贼的恩人,所以众人也就接受了流木道歉。 晚上的时候庄里再一次继续了白天被打断的宴会,貌似是对白天的教训心有余辜,所以没人再提敬酒的事情,即便此时的洛林还在醉醺醺的躺在流木的房间里。 这一次出了早上被吓晕过去的老者们真的没多少精力陪他们疯了外,也算的是宾主尽欢,当然,更没什么意外的发生,让此次宴会的接任者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洛林还没醒,回到自己的小院的流木去洛林的房中看了眼还在熟睡的洛林也深深地呼了口气,早知道,万一他睡醒了吗酒还没醒可就完蛋了,流木自己可真的想不到有什么方法能拦住这个大神师傅撒酒疯。 …… “哎…!”第二天流木醒来看见一个冷冷的,酷酷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爽的人站在了他的房间的门口。 “咕噜!”流木看了眼明显大变样的洛林,头发从满头的猩红色,变成了如今的黑白相间,脸上,眼神中也带着了浓重的个人情感,更要命的是洛林现在看着比流木自己还要年轻。 “师傅?”流木试探的叫了声,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原先是师傅被调包了,现在这个是易容高手假扮来暗杀他的。 “走了。”虽然人的样子变了,脸上的情感明显比前几天丰富了许多,可很显然,高手师傅就是高手师傅,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愿意多说,就连声音的语调都跟没变之前一样,显得那么冷清。 “哦哦!好的,马上来!”流木直到洛林转身过去才反应过来,抓紧时间穿衣服,他已经离开家近十天了,一般情况下即便是躲开血月之夜也不过离家七天而已。 “家里的小丫头不会杀了我吧。”流木一边慌忙的穿衣服,一边想着那个一直跟着自己的坚强的小丫头:“不会的,不会的,小丫头那么温柔,肯定不会的。” 流木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冷汗直流。 …… 一路无言,虽然流木感觉到了洛林的变化,可除了表面上的改变外,他看不出其他的东西了,可他自己的潜意识告诉他一定有什么他没发现的变化。 穿越峡谷,走上官道,四周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毕竟算算时间,离上一次的血月之夜也过去了一段时间了,流木也看见了在峡谷之中守卫巡逻的部队。 一百多人的部队,分布在这片不大不小的峡谷中来回巡逻,而两方的出入口处也设立起了关卡,每一个所过的人员车辆马匹都会受到非常严密的检索。 有的商人认为这是这一批军士是被长官拉出来吃私响的,不断的暗示明示想要给一些贿赂快速的同行。 可这样的行为无一例外,全部遭到了拒绝。轻一点的被厉声斥责,重一点甚至会被执勤的军人用军棍追打抓捕下场不可想象。 “这是什么情况?”几个跟流木两人在一起排队等待搜查的商人聚在一起谈论着这件事,流木其实也十分好奇,因为平常这里虽然是官道,也算咽喉,可没什么值得防守的地方,何况这里也算是国中内地了,除了少部分流窜的匪徒在这里会偶尔的出没外真想不到会有什么危险要这么多的人来看守。 “唉唉,你们说会不会是京都盛传的那个刺杀了老皇帝的刺客流窜到我们这来了?”一个商人猜测到。 “我看不像。”他旁边的同伴看了看排的长队,摇头反驳到:“你看那边的检查,不仅看人的相貌,他们主要的目标还是人们带的东西,没见连有的夫人马车上的首饰盒都打开了吗?” 一边说一边指向一旁被一名军士拿下车来的首饰盒,很显然不知道是哪家的夫人,这么倒霉。 “有道理的,有道理。”四周的人依附的点头应声。 “可是刘兄,这,依你之见这会是因为什么事闹的军士设卡啊。”又有一位同行之人问到了刚开始问题。 “这,我到不是很清楚,毕竟我们商贾之人和军旅之人本就沾不上什么边。”这位刘兄倒也是明白人,不知道也不瞎猜。 “诶,张老板回来了,好像刚刚的有个军士是他老家的后生,看看他问出点什么没。”此时有人看见了一个瘦小精明的商人从队伍的前方折了回来。 “老张,你问出来什么了没?你那位老乡怎么说?”那老张刚一回来,就有人赶紧的问道,毕竟这是在场多数人每次跑商的必经之路,一次两次的这么盘查倒还好说,可要是次次都这么的弄,这生意可是有可能被延误的。 “咳咳!”那老张回来后也没急着说,先是咳嗽了两声,捏了捏嗓子眯着眼扫向四周。 只见那最先开口的商人命令自己的仆人搬来了一桌一椅,还在桌子上沏了杯茶,也不知道这大路上的从哪弄的开水。 “呦,不错呢,王老板,这家伙什挺足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王公贵族出行呢!”老张坐在椅子上品了口茶调侃到。 “小物什,跟人爱好,哈哈。”王老板打着哈哈。 “老王你不会什么都没问出来吧,在这卖关子。”他这姿态却引得一旁同行的想知道事情的人的不满,出言嘲讽激将到。 “嘿,你们别不识好歹,那军队里的人是我的一个外甥,他娘就是我的堂姐,他敢不听我的?”老张也不吃他的激将法,出言解释并且反斥到。 “那你还…” 没等下面的人说完一边的刘老板便阻止了一他们继续吵下去: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老张你就给大伙说说问道的事吧,你去问也辛苦,下个镇子的落脚钱我包了。” “嘿,刘兄大气,那我也不卖关子就跟大伙讲讲。”老张听见刘兄的承诺,脸上像开了花似的,也不在卖关子了。 “我听我那个大侄子说的,这关卡对我们的生意影响不大,过一段时间就撤了。” “哦!!”有的附近的商人听到跟他们没关系就离开了这里,可大多数的人还是等着下文而讨论了起来。 “咳咳!”老张咳嗽了两声,看见附近的杂音小了之后就又接着说了起原由。 “这还得说三年前的皇宫刺杀案,据说那天皇宫大乱,宫内的高手全部都在与人缠斗,有一些三教九流的人趁此机会混入宫中,更是火上浇油。 据说,其中天下各路的人物都出现在了那里,自然,那遍布各个角落的老鼠们也都出现在了那里。” “你说的可是那君子门?” “是的,就是那君子门的人,入室窃宝可是他们的强项,这么大的场面他们自然不可能错过。” “别卖关子了,说关键的。”下面又有人起哄了。 “啧,别急嘛,这就到了。”老张回怼了一句,没过多和他纠缠又接着说:“都知道这群老鼠们一定会来掺和这件事,可谁都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倾巢出动,除了传说中的那几个堂主,就连那号称天下第一轻功的君子门门主也出现了。” “哦?”这君子门的门主很显然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和好奇。 “听说,君子门前任的门主被从龙卫大统领所擒获,并且被上一任的老皇帝所杀,这不会是君子门的报复吧!”一旁已经有人按耐不住的问到了。 “这我倒不知道,我只听我那侄子说皇宫里看到一个君子门的堂主被击落遮面后被人认了出来,他和其余的五人护着一个人从皇宫里退走了,而他们护的那个人是和从龙卫的大统领交手,并且撤走的,据说是偷走了一个佛像,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这么厉害。搞的大统领追杀了他们三年,听说最近附近有了君子门门主的活动迹象,才让这些军人来这查看的。” ……… 后来说的什么流木就没怎么关注了,他只关注到了君子门门主携众人趁乱夜闯皇宫,与从龙卫大统领交手全身而退,夺得密宝云游天下,这,这才叫江湖快意啊! 流木正在幻想着自己是那君子门之主,与天下高手从容过招,云游江湖,快哉人生的时候,身旁的洛林突然说了一句。 “琉璃佛。” “啊啊,什么琉璃佛啊。”流木转身问道。 “我剑。”洛林的回答驴唇不对马嘴,可他的回答却让流木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同。 “师傅,难道琉璃佛和我剑有什么关系?”流木悄悄的问道。 琉璃佛是什么玩意,流木是一点都不懂,可我剑这个东西全天下的武者们没人不知道的。 这是一把成名了百年的神兵,据说这把剑每一次的出现都是伴随着江湖的上的血雨腥风,这是一把特殊的剑,有人说这是把轻若无物却又削铁无声的神剑;又有人说这是个包罗万象却又退藏于密的暗器。 不过毋庸置疑的是这是个传说中的玩意,只因为每次出现在各路英豪的面前时都是一把剑,剑身上有一个大大的“我”字,所以才被称之为我剑。 所以流木听到自己的师傅将这两样东西一起说出来的时候才更加的好奇。 “是的。”言简意赅,确认了流木的想法。 第十二章:神剑之人 “师傅啊,琉璃佛和我剑到底有什么关系啊。”流木得到了肯定回答后更加小声了,都快贴到洛林的身上对他说了。 “钥匙。”洛林回答到,算是解释了。 “师傅,说清楚点。”流木这样听来更迷糊了,他当然不会接受这样的敷衍了:“师傅,您又不是和尚,不用不用不可说,您更不是道士,也不用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何况这不是什么天机,您就说说吧。” “就这些。”洛林并没有被流木的唠叨所影响,不继续解释就是不解释,没有一点的余地。 … 就这么,两人在流木的死缠烂打的唠唠叨叨情况下过了检查的地方,两人都是轻装出行,没有马匹没有包裹,所以检查的很快,而且那些当兵的很显然对藏起来的小物件更感兴趣。 尤其是当流木看见了一个军士从一个行人的包裹中搜出一个小的玉佛时特别兴奋,后来通知了他的长官过来,只见那个长官仔细的对手上的画像对比了过后对他摇了摇头,他才失望的把东西还给了原先的商人的时候,更加确定了之前那位商人所说的话真的不是胡编乱造。 穿过峡谷,走在大道上,在过到下个镇子之后就会有驿站,流木身上带的钱勉强够租一辆马车,不用再这么辛苦的赶路了。 嘟嘟囔囔了一路的流木看洛林也不理他便开始感觉到无趣了,而且现在的季节是夏伏刚过,秋风未来,整片天地显得闷沉的很,在路上这么紧赶慢赶的走更是让流木出了一身的汗,搞的是全身十分的难受。 不过这样也导致流木的嘴停了下来,两人的行进速度更快了,天还未黑便赶到了镇子上。 虽说这是个镇子,但看起来的规模比起流木两人至少待过的江家庄还要小,不过毕竟它在官道之旁,客栈酒楼之类的设施还是一应俱全的。 这个镇子离江家庄的距离恰好是车队行走一天的距离,而穿过这个镇子走过了河,不过半天的路程就到流木的家了。 “累死了!”前头说到,流木可是个公子哥,虽然不是不学无术,可也算是五谷不分了,要不是这次自己逞能想自己行走来尝试下行侠仗义的感觉,平常这些事都是有那个小丫头解决的。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说流木自己现在的身份了,根据他自己的记忆,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父母的样貌,看样子应该是记忆被人封印住了,而平时只有一个小丫头陪着自己,而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人送钱过来,可流木一次都没见到,最后也就默认了这种怀疑情况的存在,而他自己也乐的轻松。 不过现在看来,一切更加奇怪了,记忆中他的父亲可是在被人追杀啊。 当然,现在的流木可没想这么多,因为现在的他正对着一桌子的饭菜进行扫荡,这几天光重伤都有了两次,养伤期间又不能随便吃东西,不过不知道是修炼了气的缘故还是其他的原因,他这种非常严重的伤势总能在很少的时间里恢复过来。 不过现在他已经不管伤口是不是完全好利索了,逮到个机会抓紧时间开始满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 而此时的洛林一个做在一旁一边品茶一边吃着东西,姿态看着十分的文雅随和,跟他发狂战斗的时候看上去完全像两个人。 “师傅,”流木这张嘴即便是吃饭也挡不住他的吐槽:“说实话,你要是玩剑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就跟书里面的大侠一模一样,可你打架的时候像个怪物似的,八成会被当做怪物。哈哈哈” 自己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洛林没有理他,只是瞟了他一眼,而后又自顾自的喝着茶。 正在流木调侃洛林的时候,只见大门口引起了一阵的骚动,几个身穿蓝衣,年轻俊茂的侠客带着宝剑进了这家酒店。 “是神剑门的少侠们!” “真的是一表人才啊!” … 流木也随着众人看了看那几个进来的少侠,神剑门,可算是一个名门大派了,他们门派里的长辈很多都是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 神剑门的来历很好玩,三十年前,有一个年轻的狂人,号称天下第一剑,在北疆极寒之地摆下百日擂台,任凭天下高手挑战,独自迎战各路高手,最后独占鳌头。 而后感觉这些来的人不能与他一战感觉非常不爽,就主动到一个个当时的武林豪强,江湖名秀那里去挑战,弄的是整个江湖怨声载道,最终被一些不满之人群起而攻之。 但此人依旧不改自己的狂妄,一人一剑,和众江湖侠客们激战数天数夜而不露颓势,战役愈发高昂,最后反追击了那围剿他的数人一月有余,自此,神剑之名传遍江湖。 不知是和众人作战得出了感悟,还是觉得真的无聊了,神剑去了极北之地,在一座最高的雪峰之上创了一个宗派,在山峦之上刻上了“神剑”二字,剑气天芒,豪情万丈,称谁可以爬上这雪峰再通过试剑便是他神剑门人。 当时正是他搅得江湖上混乱不堪的时候,他的试剑,能通过的几乎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高手,而一般人恐怕连那座雪山都找不到。 所以当时的神剑门人极少,却不曾想,不过五年,门下弟子对自己对自己的掌门是有样学样,又搅得江湖烽烟四起,虽然都不如当时的神剑那么精彩耀眼,可是这次他们人多啊。 而且他们此次也不像他们掌门曾经那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挑衅,而是下战帖,定时间,约擂台,搞的你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弄的不少江湖名宿一脸的难堪。 胜了,和江湖小辈切磋还如此认真,胜之不武;败了,连江湖小辈都打不过,丢人现眼。 这一次的动荡使得神剑之名再一次响彻江湖,于是来拜山的人也就络绎不绝,经过这么久的发展,门人虽然相对于其他同样势力的门派来讲较少,但这一个个都是极其强势与好战的,就如同当初门派的前辈那样。 流木碰见的这几个人也是如此,不过很显然相比于传说中的强势来讲,这几人要知书达礼的多,几人跟小二要了张桌,自顾自的聊了起来,很显然他们对众人的关注的眼神已经见怪不怪了。 … 在众人不在关注这边的时候,几人也开始讨论起了自己的目的。 “师兄,你说你这消息准确吗?我们都逛了三天了,血月之夜的时候还没赶到城里,搞得乱七八糟的。”一个年龄看起来相对较小的侠客在抱怨到。 “师弟,你可别不信,这可是我们师叔亲眼看见的,要不是那姓楚的溜的快,我们师叔早就给东西夺过来了。”一旁年长的少侠耐心的回答到,看样子这是他们领队的人。 “师兄,真的,我们也不是不相信师叔,可我们毕竟在这这么多天了,连一点踪迹都没发现,这也太奇怪了吧。”同队的另一位小师弟问话到。 “唉!你们的江湖经验真的不足。”那个师兄扶额叹息:“我跟你们具体讲讲这君子门。” “有什么好讲的,不就是一群会逃跑的老鼠们吗!”一旁的师弟嘟囔到。 “唉!这可不对!”听到这个轻视的话,那师兄变得严格了起来:“君子门可是一个名门大派,他们以前的老门主可是与我们掌门有不俗的交情的。” 果然,一谈到自己门派的掌门人,众位师弟来了兴致:“不可能吧,那群一会逃跑的人怎么可能和我们的掌门有交集。” “诶!这可说不好。”那师兄微笑的说到:“君子门只是以轻功出名,要论身手那可也是非常了得的,要不然你以为他们能从宫中盗来密宝,要知道当时君子门的人可是和大统领交手的。” “大统领的威势我不必多说了吧!那就是放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能与其交手不落败可以证明他的实力了吧。” 那师兄说完看了看几个初入江湖的师弟,看见他们沉思的样子,十分欣慰,毕竟,曾经被一步步指点的他现在也可以当做前辈指点后来的师弟们了。 “师兄,君子门这么强我们就算发现会不会打不过啊。”但是,刺激过头了就会使人自信心受挫,这可不是好兆头。 不过,很显然那师兄对这样的情况也很有处理经验。 “哼!”只见他冷哼一声说到:“他们强只是相对的,我们是谁,我们的前辈们能搅得江湖动荡,我们的掌门更是以一己之力横扫天下高手,师弟,我只是提醒你们不要小瞧对手吃了亏,我们可是天下第一剑啊!” 在师弟们的放亮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我们可是天下第一,怕什么?! … 这边的动静对流木这个正在风卷残云的人来讲可一点都没听见,但是一旁品茶的洛林却将这一切听在耳中,即便他们相隔有五尺有余。 “完了?”看着打着饱嗝的流木洛林问道,虽然声音还是冷冷的,但是流木已经见怪不怪了。 “嗝,完了,走吧。”流木打了声饱嗝回答到:“小二结账。” 两人出店门,雇上了辆马车上了路。 第十三章:小丫头 马车行进的速度比起人的脚步来讲其实也快不到哪去,两个人都是武者修士,若全力奔跑起来的话还是比笨重的马车快的多的。 洛林对雇马车的事情不置可否,流木只是因为这样更加省力气和一直以来的习惯而已,平常的话会有个小丫头跟流木一起在马车里嬉闹,而现在只有一个师傅,一个不是严肃而是冷酷的师傅,流木根本没想过能跟他一起玩。 百无聊赖的流木叼着根草,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千篇一律的风景,随口问道:“师傅,你是哪的人啊,现在我还不知道呢。” 流木本就是随口一问,没想过师傅会理他,他也不在意师傅的身世,毕竟在书中师傅这样的高手,一般都是云游四海的,家乡之类的能回就回了,不回也没关系。 可没想到洛林听见这个问题后,真的认真点的开始思考起来。 看着皱着眉头的洛林,流木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开始调笑起来:“喂,师傅,你不会连自己是哪的人都不记得了吧。” 但没想到的是,听到这句话,洛林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仿佛在竭尽全力想着什么事情,与此同时他的气息开始变得混乱,泄露出来的杀气惊住了前面拉车的马,甚至将车夫也惊了一身冷汗,差点导致出现事故。 流木看着眉头越拧越紧的洛林感觉事情不对头,那车内严峻压抑的的气势也让他没心情再去调侃了。 “呼!” 仿佛有一阵风从车内吹出,轩窗上的处的帷裳都被吹的飘了起来,而这阵风过后,洛林恢复了平静,车内的气氛也变得正常了起来。 “忘了。”这是洛林对流木的回答。 流木现在是眼皮狂跳,他是真的搞不懂他的这个师傅是怎么回事了,不定期的受到刺激进而发狂,平常冷言冷语却又对人关怀备至,武功高的离谱却又对自己仿佛一无所知。 “师傅,你是怎么学的武功呢?”流木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害怕再一次的刺激到自己的这个奇奇怪怪的师傅。 “记不清。”虽然这次洛林还是皱起了眉头,但是很显然并没有纠结,很快就回答了这个问题。 “记不清,多少还是记得点的是吧。”不过洛林的回答让流木感觉到了不同。 “模糊。”言简意赅。 “说一下有什么记忆,万一我知道呢?”流木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自己的师傅很可能是个失忆的神秘高手这件事不知道怎么的让他兴奋不已。 “嗯…”洛林闭着眼回想着自己记忆里仅存的图像,很快就找到了线索。 “京城。”洛林淡淡的说到。 “师傅,这算是什么线索。”流木很无语,京城可是特别大的,涉及的人员也十分的多,这线索可真不明确。 “还有么,在具体点也行。”流木不死心,师傅这不是要把过去忘完了吧。 洛林很确定的摇了摇头,表示他所说的这就是全部了。 “行吧,师傅的你就先住我这里,等什么时候给我教成了绝世高手我一定跟你一起去京城看看,怎么样。”流木夸着海口说到。 洛林对流木这样的话一般都是屏蔽的,看都没看他就又闭目养神了。 流木看了看不理他的洛林也没感觉什么尴尬,或者说是习以为常了,并且他看见了熟悉的桥,这证明距离但他家已经不远了,他第一次感觉到回家也是这么的恐怖。 倒不是害怕家里的小丫头会发火,那小丫头虽然有时候会火辣点,但是一般还是很温柔的,尤其是在他的面前更是跟个小猫一样温顺。 可就是这样的温顺让流木眼皮狂跳,早知道,虽然这个小丫头跟温顺,但是她的那一份倔强可不是谁都有的,要是她担心起来,想着小丫头那布满泪水的大眼睛盯着他的样子,流木就不禁开始头疼起来,怎么办呢。 说到流木认识这个小丫头也是有一段经历的。 流木当时的记忆被封存了许多,当时的他只记得一个经常气喘咳嗽的人在照顾他,他也问过“你是我的父亲吗?”之类的话,可总是被搪塞过去,现在想来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流云了。 流云带着流木,一直再紧逼着流木练习许多的东西,除了基础的识文断字外,还要学习什么骑马射箭,琴棋书画之类文雅的玩意。 当时的流木可才不到十岁,天天学这些,早就十分的不满了,何况他当时认为这个逼他学习的人也不是他的亲人,所以自然更加的生气了。 直到有一天,此人突然的离去才让流木感到了孤独,那时候的他记忆中只跟此人相处了不过两年时间,却已经有些依赖了。 当时的他有些一身的武功,虽然跟武林中人扯不上什么关系,但是对付一般的地痞流氓也还是绰绰有余的。 也是那时候的他开始喜欢上了行侠仗义,以侠客自称,希望得到众人的赞扬,这样让他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而后来,有一次看到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在被一群人人殴打,他更是怒火中烧,第一次用剑刺伤了那些人,为此那群人慌忙跑去报官,导致他还被官府罚了些银两。 可当他看见那个被围在中间缩成一团的小女孩时还是忍不住自己的怒火,当他问道四周路人起因经过后气到胸口都要爆炸了。 原来是这个小女孩不知道什么原因流落到了这里的街头,早点的时间里有一个武者路过,看她这么可怜便多给了些银两给她,但是这个事情让一直在街上游荡的地痞流氓看见了,动了歪念头想抢。 小丫头刚开始不给,但是看到对面都是些凶人以后还是给了,可那群混混看她这么好欺负,更是嚣张,说是想要将她卖到城里的青楼里去,小丫头这才拼命抵抗,她很显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在挣扎过程中挠伤了一个混混的眼睛,于是就被这群人一起殴打了。 流木听完事情经过后先是呼哧呼哧的在疯狂的喘着粗气,而后突然一瞬间,变得极其平静。 他走到前来处理的两位官差的面前,递上一个十两的银子,两名官差本来知道事情经过后就已经义愤填膺了,可奈何有些官差的身份,看到流木这么做马上心领神会。 “这是你的罚金。”一个官差说到。 “别闹出人命就行。”另一个接着补充道。 随后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到一面墙那,负着手,面对着墙。 “嘭!” “咯!” “啊!” 棍子敲击声,骨头断裂声,人渣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这美妙的音乐仿佛在祝福这个世界,愿世界和平。 后来官差以打架斗殴的名义将混混们抓走,据说最后他们被审问涉嫌在街上蓄意谋杀无辜的一位公子,还有数名围观者作证,在这些混混都快被吓尿的情况下,被判处了监禁半年的处罚。 后来的事情里头流木就没怎么关注,他那是轻轻的拍了拍小女孩柔声的说到:“没事了,坏人走了。” 那小女孩被流木一碰就浑身颤抖的样子让人不禁的鼻子一酸。 只见那小女孩缓缓的扭过头来,脏兮兮的外表掩盖了一些她的靓丽,大大的眼睛看着流木小心翼翼的问道:“真的吗?” 流木十分的心疼,微笑着柔声说到:“嗯,是真的,他们官差抓走了。” 流木轻轻的撩开她的头发,擦了擦他脸上的灰尘,而后一个美丽小女孩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嘭!”流木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剑刺中了一般,感觉到一阵的恍惚,柔柔的外表,淡淡的泪痕,大大的眼睛里有着不一样的倔强。 流木的眼睛越瞪越大,感觉都快跟小女孩一般大了。 他突然站起身,在女孩惊愕的眼光中打了响指:“那个,呃,我,我突然想起家里缺个收拾家务的丫鬟,挺适合你的,要不要去呀!” 流木偏着头却斜着眼偷偷的看着小女孩,只见她站起身来,攥着拳头在流木紧张的直咽吐沫的情况下略显开心的说到:“谢谢你收留我。” “别别别!”流木手赶紧伸过去示意不是这样的,而他的头却偏的更远了:“我这是雇佣,雇佣懂吧,我会付给你酬劳的。” 此时的他又突然想到自己的钱来历好像很不固定,但还是坚定的说:“我一定会给你赏金的,你要好好干活。” 于是,这次出门的流木就带回了一个后来会一直跟他在一起生活的小丫头。 现在的流木想想当时的情况都快疯了,自己那时候是怎么想的说是要雇佣她,还好好干活,现在她完全给自己当成个小丫鬟了,一想到这里就感觉浑身难受。 过了桥,流木在庄子口便看见了一个人焦急等待的小丫头,现在的她已经十五岁了,姿容愈发清雅,美丽的少女姿态显得更加引人注目了。 “唉!怎么跟她解释呢?”流木缩着头,偷偷的看着焦急而又期待的看着这辆马车的小丫头,想编一个更好的理由。 他无意间瞄到了还在闭眼盘坐的洛林,心里有了计划。 第十四章:相识、相遇 “公子!”刚刚下了马车,尚未站稳一道带着些许哭腔的尖叫声就传来。 紧接着,一个温润如玉的身体便贴到了他的身上,一阵香风袭来,立刻让刚想好怎么解释的流木心猿意马,这小丫头知不知道自己长大了,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杀伤力啊。 流木心中开始疯狂的默念佛家经文“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尤其是当他看见小丫头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的时候,内心更是“嗯---”的叫了一声,这样下去会把持不住的。 “阿语还以为公子不要我了呢。”小丫头眼泪汪汪的看着身体有些僵硬的流木,她在城中未等到流木本以为流木是在哪个地方耽搁了,血月之夜过了之后会自己回家,可当她先急急忙忙的赶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公子,她很担心,担心公子是不是抛下自己离开了。 想到这里,小丫头眼中的泪水更浓了。 “哈哈,我,我怎么可能会跑呢?”流木打着哈哈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只是,只是路上有点事耽,耽搁了而已。” 纵然是巧舌如簧,即便是理由成双,在这样的流木可真的是说不出啊! “嗯?”一道淡淡的带着些许的疑惑的声音从流木的背后穿出来。 流木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喜欢过洛林这冷漠的声音,尤其是这只是一个“嗯?”可这次真的是帮了大忙。 “唉唉,我给你介绍下啊,这是刚拜的师傅。”流木趁着这个机会迅速脱离小丫头的怀抱,虽然他很想一直那样。 “啊啊,师傅好!”小丫头跟慌乱的打了招呼。 一旁的流木在偷笑,只要不是缠着他,他还是很乐意看着小丫头手忙脚乱的样子的。 “这是我师傅,不是你师傅,你应该叫什么?”流木在一旁不断的打趣到,这小丫头看见生人本就紧张,这样更加手足无措了。 “叫师傅吧。”没想到小丫头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洛林竟然先开口了。 “嗯?” “嗯?!” 第一声是小丫头疑问发出的,要知道他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 第二声是流木震惊之余发生的,这,这是要收徒了的节奏吗?要知道自己被收徒勉强都算是自己死缠烂打的才被默认了的,这怎么才见第一面就要收徒了呢。 流木看了看一脸呆萌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小丫头,又看了看依旧是冷冷的面庞的洛林凌乱了,这算什么啊,自己的小丫头要成自己师妹了? … 经过洛林这一打岔,小丫头也忘了缠住流木追问东西了,被流木拉着回了家。 “师傅,你真的要收这个小丫头为徒?”流木把小丫头安慰好,便缠着了洛林,他一定要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洛林淡淡的回着。 “师傅,要不要再考虑下,你收我的时候可没这么干脆,难道这小丫头有这么厉害的天赋,您都动心了?”流木还是忘不了自在求收徒的时候被那到冰冷的眼神吓的样子。 “一部分。”洛林淡淡的说到。 “嗯?难道不是因为师傅你看上了小丫头的天赋吗?还有其他的吗?”流木感觉疑惑。 “她是谁。”洛林淡淡的问到。 “小丫头么?”流木愣了一下:“我只知道她叫王静语,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怎么来的。”洛林继续闻到。 “小丫头么,捡,捡的。”流木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师傅,难道你认识她么?” 一阵的沉默。 “不记得了。”半天后,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让流木差点平地栽了个跟头。 “但这?”流木更加疑惑了。 “熟悉。”洛林主动的做了个解释。 “嗯?!”流木现在感到了不可思议,他七年前捡到的一个倾国倾城的小丫头,几天前又“捡”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师傅,最关键的是现在看起来这两人好像有不一般的关系,更巧合的是,这两人还互不认识。 “为什么这些头疼的事情都凑到了一起。”流木现在真的是感觉到了不一样,他感觉自己好像卷入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他的父亲,他的师傅,他的侍女,身份一个比一个神秘,而他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却仿佛被卷入了漩涡的中心。 “啊啊啊,头疼。”流木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头,发现自己真的不适合这些弯弯绕绕。 “唉!不想了!”流木甩了甩头问道:“师傅,你确定你和京城有什么关系吗?” “不确定。”洛林当然不确定了,他只是在记忆里想到了些京城的事情而已。 流木拍了下额头,这真是问了也白问,毕竟问一个失忆的人确定不确定,真是个白痴的问题。 “那个,师傅,既然你感觉京城可能跟你有关系,而小丫头也可能跟你有关系,那么我们干脆点,直接去京城好好调查下,怎么样。”流木做了个决定,他要好好的搞清楚这些事情,而且他在冥冥中感觉到自己好像必须去一趟京城。 “行。”言简意赅,永远不拖泥带水的回答,自然洛林是同意的,他也想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以及找到自己失忆的原因。 在家中,流木反而很难得的安静了下来,最近发生的事情比他数年还要精彩,他是真的感觉到了心力交瘁,本来知道自己的身世不一般以后就很头疼了,没想到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变得神秘了起来,这一切都促使着他去寻找真相。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如果想做大侠,就一定要经受磨难,听说神剑门的掌门就是和天下武林高手交手过后才一步步成为一代宗师的,正好,去京城,见识见识真正的高手。”流木一个人躺在床上,对自己打气找理由,毕竟虽然流木有着冒险的想法,但他更多的是一个随遇则安的人,如果能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倒也是好的,可是很显然,他的身世,他身边两人的身份决定了他不可能那样。 静静的夜晚显得清冷祥和,弯月挂在天上,柔和的月光洒满大地,平常的夜晚总是显得如此的美丽。 但是月光下可不会显得那么平静,在流木的庄子的主院里,一个黑衣人悄然进入,他轻车熟路的走进了堂屋,即便是在万籁俱寂的这个时候他的脚步声也恍若无物,难以被人察觉。 可现在跟过去又有所不同了,流木已经修炼出了真气,虽然只有一缕,可这让他的五感已经变得极其敏锐了,也许这声音对曾经作为普通人的流木来讲显得那么微小,可对现在的他来说却如同在其身旁奔跑。 起身拔剑,冲出房屋,借着月光看到了一个蒙面之人正准备翻上墙头。 “站住别跑!”流木一边提上真气,快步追赶一边喊到。 “怎么回事?”而此时,在流木外屋睡的小丫头王静语也睡眼朦胧的拎着灯笼站了出来,她被急急忙忙冲出来的流木给吵醒了。 流木踏地借力腾空而起,一招仙人指路,剑指黑衣人,但并没有攻击他的致命位置,他发现了,这个人应该就是一直给他送钱人,他应该知道很多的事情,擒下他应该能知道更多的线索,尤其是关于他的身世的。 但是,很显然,流木低估了这黑衣人的武学,只见那人在空中回身一掌,并未出全力却也打出了一道掌气击中了刚刚腾空而起的流木将他推回地面。 而看到此人有比自己强太多的力量却不伤他的时候,流木就更加的确信这个人肯定不一般。 但是只见此人在房顶上几个挪移跳跃,就要把一直吊在他身后的流木甩开之际。 一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了他必经之路上,右手如弓般张开,一道闪烁,击中了正在腾跃的黑衣人,仅仅这一击便把在流木眼里强大的黑衣人给撞击的失去了行动能力。 只见那到身影的手臂微颤,只听见挂在他手臂上的那个黑衣人闷哼一声昏了过去。 直到此时流木才赶到了这里,他看到了他的师傅洛林肩上扛着一个已经昏了过去的黑衣人。 “师傅你怎么在这。”流木这一路的追踪,根本没看见有人从他的身边过去。 “吵醒了。”洛林淡淡的说到。 “这,我不是……”流木有些语无伦次:“唉,算了。”他最终只能将其归结到自己的师傅就是自己的师傅,果然强的不可思议。 “交给你了。”洛林抖抖肩膀,将抗在肩膀上的人抖落下来对流木说到,随后几个挪移在流木懵圈的眼神中回去了。 “高手就是高手,总是高来告去的。”流木感叹到。 不过现在他可没心情去想自己的师傅有多强了,现在一个疑惑正等着他解开,一个很强,至少比现在的自己强许多的高手为什么要给他送钱并且好像还一直在关注他,这个人是谁,跟他有什么关系,跟他的父亲,那个记忆里霸气无双的父亲又有什么关系,这些疑点或许这个人都可以帮他解答。 不过很显然,即便是洛林留了手,可这下手还是太重了,这人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流木一切的疑惑都只能等明天他醒来解答了。 第十五章:疑云丛生 第二天流木破天荒的在家里起了个大早,看着早早起来在整理院子的王静语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平常这个时候他还在蒙头大睡,直到小丫头做好了早饭,才会依依不舍的从床上爬起来。 “咳咳!”流木咳嗽了两声用以缓解尴尬:“那个,昨天晚上我带回来的黑衣人醒了吗?” 昨晚流木把一个黑衣人扛回来可把小丫头吓了一跳,还以为公子是杀人了带回来处理尸体,她颤抖的却又一脸严肃的分析了怎么处理尸体可以避开官府的搜查,这让流木又好气又好笑,于是就果断的赏给了她一个爆栗,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随后流木就和她一起将那个人抬到了柴房绑了起来,而现在流木需要去“提审”一下这个俘虏了,当然,流木也没忘记叫上他的师傅,他了不确定绳子能完全的挡住一个内家高手的气劲。 昏暗的柴房里,一个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躺在地上,他脸上的遮面布甚至还没有揭开。 原因是昨天晚上黑灯瞎火的,流木又耗费自己本就不多的真气追击了此人,再加上这人被打晕了,一时半会也弄不醒,所以流木也没管他,绳子一绑便扔到了柴房回屋了。 不知道洛林那一击到底有多重,直到现在,那人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师傅你下的手也太重了吧。”流木嘟囔着小声抱怨到。 一边说着一边的走过去准备把那人的遮面布揭开。 “嘭!” 正当流木的手要触碰到那人的遮面布的时候,黑衣人气势爆涨,绑住他的麻绳被他的真气搅碎。 此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后颈,一股力道将他向后拎去。 “啊!”随着小丫头惊吓的叫声,流木这才看见随着这这一退,刚好躲开了要掐住他脖子的一只手,流木咽了口唾沫,看那力道,不像是不敢杀死他的样子。 流木被洛林以强横的力道直接抛到了洛林的身后,而后只见洛林侧身一踢,正中黑衣人的胸口,只听见黑衣人们闷哼一声,倒飞撞到墙上,眼睛充血,恶狠狠的看着洛林。 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撑着身后的墙奋力的想站起来。 洛林见此,向前踏出半步,冷哼一声,震散了黑衣人提起的一口真气,黑衣人很给面子,在流木惊愕又无语的眼光中,再一次的昏了过去。 流木看着即便是昏迷还在颤抖的黑衣人对洛林是既感激又无奈。 他撇了撇嘴而后蹲下身查看黑衣人的伤势后对洛林说到:“师傅,你下手是不是有点重了。” “一般。”洛林回答到,貌似对于这一脚造成的效果不是很满意。 流木很汗颜:“师傅,你不会一脚给他踢死了吧。” “不会。”洛林淡淡的回答到。 这也让流木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踢死了的话,他刚找到的关于自己身世的一点线索就又没了。 虽说此人昏迷了,没办法问话了,但是流木也可以放心的揭开他的真面目了。 “嗯?”流木看到面罩下的面孔感到了惊异,他之前让小丫头先出去了,要不然小丫头会比他更加的熟悉这个人。 此人正是离他们庄子不过五里地的清泉镇上的天宝银号的张掌柜,由于流木经常把这来历不明的钱交给小丫头去办,所以比起他来讲,小丫头与这个掌柜的接触的更多。 “师傅,这人是镇上银号的掌柜,他怎么会是给我送钱的人呢?”流木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给洛林听,虽然洛林可能知道的也不多但总比说给小丫头让她担心胡乱猜想要来的好。 “内卫。”洛林淡淡的说到。 “啊啊,内卫,什么是内卫?”流木对突如其来听到的一个词感到一头的雾水。 “内卫就是直属皇帝调遣,监管天下之人的部门。”虚弱的声音从黑衣人的嘴中穿出,他解释了内卫的身份。 “什么?!”涉及到了皇帝的事情,这让流木头更大了,他怎么又和皇帝扯上了关系?! “在此何干。”洛林波澜不惊,淡淡的问到。 “咳!奉上峰指令于此地守卫他成长。”他看了眼流木到也没有隐瞒:“没想到仅仅是一段时间不见你的身边竟然有了如此的高手。” “上峰?你的上峰是谁,是皇帝吗?”流木回过神来赶紧的问到。 “自然。”黑衣人肯定的回答。 “皇帝为什么要关注我,为什么要你守着我成长?”流木现在感觉到的谜团越来越多,他开始有些手足无措了。 “奉命行事,不知原因。”他未说出理由,流木也相信他所说的,他在书上看过一般的执行者很难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做这件事的。 流木被越来越多的事情搞的心烦意乱,最近的事情一股脑的涌进了心头,他的呼吸开始粗重,气息也变得紊乱,这样下去会导致走火入魔,即便不死也会重伤。 “冷静下来。”一只手搭在流木的肩膀上,清凉的真气随着淡漠的声音传入他的体内,他那躁动不安的真气恢复了平静。 “谢谢师傅。”他扭头看了眼一直在帮助他的师傅由衷的感谢到,至少证明他不是孤家寡人。 “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所谓内卫应该是最忠于皇帝的人了吧。”流木本就不是一个笨人,只是刚刚被最近的一连串事件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已,冷静下来的他找到了些疑点。 “命令,若被擒,如实相告。”黑衣人闭着眼,机械般回答着。 流木皱着眉头,这也太诡异了,如果想让他知道这一切就没必要在暗中看护他,如果不想让他知道,那这个命令又是怎么一回事。 “嗯?”突然他又想到了一个地方:“师傅你是怎么知道这人是内卫的?” 他问出这个问题,那边已经闭上眼的黑衣人也睁开眼疑惑的看着洛林,毕竟知道内卫的人本就不多,而能如此轻易认出自己就是内卫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内功。”洛林淡淡的回答到。 “不可能!”但是他的回答却遭到了内卫的反对:“只有特别熟知内卫功法之人才能如此轻松的认出,你并非修炼内卫功法,而且我们两人不过交手两次,你怎么能如此轻易的认定我就是内卫的。” 洛林并没有回答,流木知道洛林的性子非常的淡漠,甚至说是冷漠也不为过,能回答他的问题已经是看在他勉强算是他的徒弟的份上了,其余的,看你一眼就是给你面子了。 不过,流木也很好奇师傅是怎么认出的,毕竟按照那个内卫的说法,基本必须是修炼内卫功法的人才能如此的轻易认出内卫的身份,而自己师傅的修炼的功法明显不是的。 “师傅?”流木示意的问道。 “熟悉。”没想到,洛林看了看他,真的做了解释,虽然跟没解释一个样。 结果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毕竟他的这个师傅是一个失忆的人,或许身份背景很强大,可他自己已经不记得了。 “这…”很显然那个内卫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但是此时彼为刀俎,我为鱼肉,没得选择。 “你的上峰是谁,怎么联系,你有没有同僚。”审问继续,流木需要知道更多的东西,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不能就这么放过了。 “不清楚,只有他给我联系,同僚应该是有的,但我不知道,我们从没有交际。”黑衣内卫说到。 “是么?”流木对于这个一问三不知的内卫有了些许的怀疑。 “我的到的命令就是有问必答,不会骗你。”内卫又闭上了眼,应该是在调息。 “你的上峰多久一次联系你?”流木紧接着问到。 “随机,他已经很久没联系我了。”内卫不含感情的回答。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流木瞪着眼,恶狠狠的说到。 “根据我这么多年的观察你应该不会杀了我。”内卫很平淡,一点担心的迹象都没有。 “唉!”流木收起了装出来的凶狠,在一个关注了你至少有五年之久的人装出不一样的性格真的不是个好的主意。 “你说的对,我真是没办法做掉你。”当然,他更是没办法去杀掉一个没给他坏处,还默默守护了他五年之久的人,他现在富贵的生活跟这人也有很大的关系。 “这么说我跟皇帝也许有些关系了。”流木自己感慨到。 没人回他的话,没人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流木在屋中踱步,清晰的脚步声在柴房中回响。 “你已经被我知道了,接下来你该怎么办?”流木突然问起了内卫未来的事情,毕竟按照他所说的命令,他的职责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我会继续在这待着,等待下一个命令的出现。”他机械般的回答到,声音不含感情,从小被洗脑训练出服从命令的他只会遵从命令行事,即便是他如今的身手足以为自己谋个富贵,但他已经忘记怎么样自己生活了。 “你帮我看着这个庄子吧,或许我要出一趟远门了。”流木叹了一口气说到。 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京城,三人的身世都与那个天下的中心之城有所关键,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促使着他走向那个漩涡。 “那就来吧。”流木毫不畏惧,一切,或许在那里都会解开。 第十六章:神秘来客 对于近乎于孤家寡人的流木来讲,动身,什么气候动身都可以由自己随心而定,师傅已经答应了自己动身的请求,只要和那个小丫头说一声就可以了。 可现实总是比理想要来的更加的骨感一些。 “去京城做什么?”小丫头刚开始并没有反对,只是正常的询问一下要打算做的事情。 “我找到了一些关于我自己的身世的线索,我要去看看能不能弄清楚我到底是谁,我的父亲又是谁。”说到这些流木总是不能保持沉稳。 “嗯?真的吗,太好了,我见公子对那个黑衣人这么上心,公子肯定能问出些事情的。”小丫头显得很兴奋,毕竟自从跟了流木以后她就很少去远一点的地方。 即便是最近的城池也需要走三天的路,如非必要他们都不会去的,这一次直接去京城是真的令小丫头非常高兴。 “那,这个庄园怎么办,没人打理的话很快就会荒废了。”小丫头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哦,这个没关系,我交给了镇上的张掌柜的帮忙打理了。”小丫头在流木揭开那遮面布之前就已经被流木要去出去,本来是害怕有危险,但现在看来,也正好她不知道张掌柜是内卫的事情,就不用再解释了。 “太好了,张掌柜真是个好人,平常对我都非常客气,没想到现在还愿意帮我们这个忙。”小丫头看起来很开心,甚至都准备去收拾行李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按理说应该可以完美收场了,可流木作为一个耿直的善良的人怎么会不把自己的猜想全都说给小丫头听呢。 “哦,对了,那个我师傅不是说跟你很熟么,而且他感觉自己跟京城有关系,所以我看你应该也跟京城有关,到时候去那了说不定还能找到你的家人呢!”流木一本正经的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他没注意到的是,小丫头的脸色随着他说话变得越来越差,到最后抿着嘴皱着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呈现在了流木的眼前。 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作为一个完全不会看脸色的人,流木根本看不出来小丫头的心理活动。 “没,没有。”小丫头摇了摇头,轻轻的说到:“那个,公子,要不我不去了行不行。” “嗯?为什么?”流木很疑惑:“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外面看看的么?” “我,我…”小丫头被问的更加难以开口了。 “没事,因为什么说吧,难道你还信不过我?还有不能跟我说的东西?”流木调笑到,他是真的不知道刚刚还很想出去玩的小丫头,怎么一转眼就变化了。 “不不不,我当然什么都可以跟公子说的。”小丫头慌忙的解释到:“公子你知道的,我是被抛弃的,所以我不知道该不该去找…” 流木这才突然想起来,他刚认识小丫头的时候,小丫头跟他说过自从她记事以来就一直是一个人,因为身体瘦弱还力气小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在乞讨中活下来的,她跟野狗抢过食,因为一些小病差点死去,直到遇见了流木她的世界才开始有了阳光。 她一直不知道家人是什么,但是,流木给她了家的感觉,她不想去找那些抛弃了她的家人,但又不想和流木分开。 “公子,要不我来看着庄子吧,你去京城回来记得给我带点小玩意儿。”小丫头强挤出微笑对流木说到。 “不行。”流木很果断的拒绝了:“我以前也一直以为我是被家人抛弃的,可现在我知道并不是那样的,我的父亲可能有着什么难言之隐,我想,你的家人应该也是这样的。” “可要是他们就是抛弃我的呢?”小丫头的倔脾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那就杀了他们。”流木淡淡的说到。 虽然他至今为止一个人都没杀过,但是模仿一下师傅那恐怖的杀气还是蛮简单的,也许对付同样的武林中人没什么用,可吓唬吓唬这小丫头还是很管用的。 “不要!”小丫头被流木这杀气腾腾的话吓到了,慌忙拉住了流木的胳膊,仿佛这样就能阻止他了。 对,没错,这样就阻止了。 本来流木的杀意就是装出来的,看着小丫头那大眼睛表现出的害怕的样子就已经泄了气了,可谁想到这小丫头得寸进尺,直接又抱住了他的胳膊。 一个已经发育不错的女孩抱着你的手臂来回晃荡,那能没反应的就是传说中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 “那,那个,我就说一下,我怎么可能会杀人呢,我根本没杀过人,我不会杀人的,对吧!”流木现在是心猿意马,说出来的话也是语无伦次的。 “真的么?”小丫头带着哭腔问到了而她感觉到了流木想要抽来手的动作,下意识抱的更紧的。 “呃!”流木现在感觉是冰火两重天,他现在是真的想吃点这个小丫头,可看见她那天真无邪的眼神的时候又突然感觉莫名的罪恶感。 他体内的真气疯狂的运转让他保持平静,同时也给自己找理由,什么小丫头太小了,还没到年龄,养养再说吧等等这些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 “那个,你先把我的手放开,一切好说。”流木感觉再不离开这样的状态他就要原地爆炸了。 “哦哦。”小丫头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流木趁机迅速抽出来,才这不到几息的时间里,他的那条胳膊都麻了。 “嘶。”流木揉着胳膊,酥麻是一阵一阵的,感觉非常的难受。 “还有,京城只是跟我和师傅有点关系,你的那个原因只是我根据师傅推测出来的,还说不准呢,你确定不去?”流木一边活动着胳膊,一边看着小丫头等着她作出决定。 无论她决定是去还是不去,无论她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流木都会遵从她自己的意见,不过,如果真的只有自己和师傅上路的话,这小丫头又该怎么办呢?。 (如果下一个篇章没有女性角色,会不会有人认为我这是一篇gay文呢?深思。) 小丫头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流木也不催她,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我决定一起去。”小丫头握着拳头坚定的说到。 听到这个回答,流木也松了一口气,他其实也不想和这个小丫头分开,毕竟一起生活了五年,做什么都已经习惯了。 “怎么,想通了?”流木得到了答案轻松下来后又开始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嘻嘻,我想如果我不去的话,公子可能到了京城就变成了讨饭的样子。”小丫头竟然反调戏了回来。 很少碰见这样情况的流木,竟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在了那里,小丫头做了捂嘴笑了一下,吐了吐舌头,扭头就跑了。 去还是不去在小丫头心里也是一个很难以决断的事情,她知道,流木是一个平常看起来懒散,做事也总是三心二意的人,可一旦他真的决定了什么事,那么,他会用比常人多出数倍的努力去做到,他的决定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 自己很不想回忆过去的悲哀,但是自己更希望和公子在一起,所以,即便是自己不怎么喜欢,公子想要做的,就应该去支持,公子好像也想让我去,无论结果是什么样的,我不都有公子这么个家人么。 流木只知道自己想的很多,却不知道小丫头想的一点也不比他少,两个人就是这么的互相了解着对方,关心着对方,却又不那么善于表达出来。 一个暗影中的人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仿佛露出了一丝微笑,便好似鬼魅一般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嗖!” 在他离开这里不救,一个身影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里,洛林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他立于暗影处,环顾四周,犀利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一切的遮挡。 他蹲下身,看见了地面上淡淡的近乎没有的一双鞋印,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就这么也如同鬼魅般消失了。 “师傅,我和小丫头商量好了,再过几天就动身出发。”流木既然搞定了小丫头自然要来跟师傅说一声出发的时间。 虽然流木可以说是经常懒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是作为一个有些大侠梦的武者,还是会偶尔出去行侠仗义刷一刷存在感的,所以他的朋友也有一些。 而小丫头就更不用说了,她那天使一样的外表,以及对谁都和和善善呢样子给她建立了很不错的人际关系,四周的很多人跟小丫头比跟流木这个户主更加熟悉。 而且,去京城可不是十天半个月的就能回来的,所以需要和自己的朋友们告个别。 “诶?师傅,怎么了?”流木看到洛林并没有从自己的屋子里走出,反而从自己的刚刚待的小院里走了出来,正好在他的身后。 “没事。”洛林回答到。 “哦哦,师傅,我们过几天再走,你可以在这休养休养,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流木也没多问,他只是以为师傅又在哪个房梁上看他出丑呢。 洛林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发着呆,貌似还在想刚刚的事情。 流木看了看洛林,发现他又开始发呆了,耸了耸肩离开了这里去准备了,去京城可要准备不少的东西。 第十七章:流木的冥想 “公子公子,快看,好多好多漂亮的东西啊!”出了门的小丫头可算是放开了自我,就刚出门了不到四五天,流木听见她这惊讶的叫声就不下五十次,现在对着这样的惊讶,流木的表情竟然和洛林变得一样了。 “是是,很多,很漂亮。”但毕竟是流木给她带出来的,,他还是有气无力的回应到。 他是真的不理解一个奇怪的现象,这几天的连续赶路搞的流木这样的武者都疲惫不堪,可这小丫头怎么还有那么旺盛的经历跑来跑去的,一点疲惫的姿态都不显呢? “唉,女人真是奇怪的家伙。”流木看了眼好奇的在人群中蹿来蹿去的小丫头自言自语地吐槽到。 流木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他们顺着官道绕了点远路紧赶慢赶的赶到了流木在血月之夜没有赶到的安雁城。 安雁城,是一个巨大的城池,属于天下八百城之一,城主为朝廷直接任命,掌管方圆一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以及辖内的一百来万人,地处位置偏南远海,多山多湖。 流木自从记事开始便一直在这里生活,也许是为了不被仇人的人发现吧,所以这座城市流木来的还是比较少的,不过他很清楚的是以他这算的上是入门级的武功在这还是不要弄出些事情的好,否则,想想看在一个小镇上都可以有很多的高手,那在一个巨城呢,藏龙卧虎。 “去哪?”洛林淡淡的问到。 “来福客栈。”流木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回答到。 流木虽然没有来过多少次这里,可曾经在一次完成追捕小贼的悬赏的时候意外的在山上救了一个被野兽所伤的人,而此人便是来福客栈的老板了。 “来福客栈。”洛林看了看招牌和一个小小的楼房念出了这个名字。 “呃,是有点差了,不过好在东西一应俱全,小丫头算过,我们去京城就算是一帆风顺也需要至少一个月的时间,一来一回算是两个月,再加上中途处理事情的时间,这四五个月就过去了,盘缠紧缺。”流木解释到,同时看了下被拎着衣领,嘟着嘴,一脸的不满意的小丫头。 “走吧。”洛林也不知道听没听完流木说的话,示意先进去。 要从洛林的脸上看出来端倪,可比登天要难不少。 果然,外面很小的店面,里面也很小,不过正如流木所讲的那样,东西倒是一应俱全,来来往往的客人也是有很多的。 流木没有看四周来往的客人,熟络的叫住了熟悉的小二:“你们老板呢,告诉他老朋友来了。” 那小二很显然也认识流木,应了一声就去后堂叫老板了。 “师傅,这里是东街的坊市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即便是你看着这么显得店也会有不少的人来的,毕竟很多店小一点就便宜一点。”流木趁着掌柜过来的这段时间和洛林说着这里的信息。 “而且这家掌柜的跟我说过他是京城人事,而且有兄弟在京城开店的说不定他会知道一些关于你和小丫头的事情。” “嗯。”洛林应声到。 此时一个身上围着围裙的体型壮实的大汉从后堂跑了过来,要不是他那和善的笑脸和手中什么都没拿的样子,不骗人都会把他当成拦路劫道的。 “嘿!来福,你的客栈又小了,而你怎么又胖了一圈。”流木熟络的上前给了个拥抱调笑到:“围着围裙,不会是你去厨房把里面的菜都吃完了吧。” “你这家伙,每次都要来取笑我,再这样我下次就不欢迎你来了。”虽然来福口上这么说道,但是依旧是满脸真诚的笑容,很显然他对流木这个救命恩人还是很看重的。 “这次不止我一个,诺,这是小丫头,我跟你提过的。”流木转身向自己的朋友介绍到一起来的两个人。 “这就是你金屋藏娇藏的那个女孩,还真的是水灵,有福气。”来福调侃流木的同时也夸奖了小丫头的美貌。 而在外头还活力四射的小丫头现在却变得非常的害羞,尤其是在被来福夸奖后更是羞红了脸拽着流木的衣袖藏在了他的身后。 来福看这情况就没怎么再继续调侃,否则给女孩吓跑了流木可不会答应的。 “那这位呢,看着器宇不凡,一定是跟你一样的一代大侠!”来福说着问起身后的洛林。 流木看了看洛林,感觉如果远远的看过去,那冷酷的气势,怎么看怎么像一个阴冷的杀手,近处看更像是一个呆头呆脑的傻子,这来福是怎么看出来像大侠的。 “哦,这是我的师傅,他叫洛林我怎么能给师傅比,他可比我强多了。”流木甩开心中的吐槽,默念一声罪过,对来福解释到。 “呃。”来福愣了一下,很显然他刚刚真的没把后面的人当回事,可这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师傅,应该真的是一位大侠。 “那个,洛大侠,这位姑娘,你们可以跟着流木去后院,你一直住的那间房我让小二收拾好了,我这还忙,你们先去歇着我晚上请你喝一杯。” 说着看了下流木紧接着解释到:“喝茶,喝茶。”跟显然又是一个知道流木酒量有多差的人。 “行,晚上等着你叫我,正好我也有事问你,忙去吧。”流木耸了耸肩带着两人走向了后院。 “公子,怎么我们都走出这客栈了呢?”看着穿过后院走出后门的流木小丫头问道。 “他说让我去后院而不是楼上我就知道他肯定是让我去他家得客房,一般不是客满就是有事情跟我商量,看来这次他有不小的事情要跟我说。”流木头也没回的解释到。 来福自己家的小院可比他的客栈要清雅的多,说来也奇怪,这来福一个四十好几的人也没家眷,这个院子感觉就他一个人居住。 流木带着两人轻车熟路的走到他常住的客房,这里并排有三间房,正好安排下。 在晓得路了以后,小丫头一脸期待的央求着流木希望能出去玩,毕竟好不容易来一次城里,撒娇卖萌,当一个女孩对着一个完全无法抵挡她魅力的男孩身边使出这样子的招式的时候,男孩当然是沦陷的,流木自然就这么同意了。 在被小丫头迷的昏了头脑的时候,流木看见了洛林像平常那样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闭目盘膝而坐,呼吸均匀,身体微微的起伏,此时的洛林都显得是那么的空灵,如果现在再有其他人看见的话,绝对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个很厉害的修士。 平常流木是真的不想这时候去打扰自己的师傅,可这一次真的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他知道这应该就是书上讲的冥想,为修士的基本功课,虽然上一次被说了不够格,但现在的流木觉得自己已经修炼出一缕的真气了,应该能学习了。 “师傅。”流木小声的在门口敲着门。 “进。”洛林很快的回了他。 “那个,师傅,我现在能不能学你这个冥想了么。”流木不喜欢也不会那么多的弯弯绕,既然上次问过了,这次就直奔主题。 “你会了。”洛林没有改变姿势状态,淡淡的回答到。 “嗯?什么?我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洛林的一句话让流木感觉一脸懵,他什么时候学的冥想,他怎么不知道,难道是自己又失忆了?! “气游周身。”洛林没有过多的解释。 “气游周身?”洛林不多做解释的后果很明显,流木还是无法理解。 “气游周身。”洛林睁开眼,肯定到。 “我…”流木刚想再问问,可洛林紧接着就闭上了眼不在多说了。 “气游周身?”流木回到自己的房中一直念叨着这句话。 “等等,气游周身!”流木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了自己在生死攸关的时候,那体内疯狂运转的一缕真气不正是贯穿全身的吗?这就是所谓的气游周身。 “难怪我当初问的时候说我不够格,原来修炼出真气的人自然会冥想,没有修炼出来的自然怎么解释都不能领悟。”流木自言自语到。 既然知道了诀窍,流木自然不会就这么傻站着,他也学师傅那样,盘膝而坐,五元朝气,体会冥想的奥妙之处。 他将呼吸平复下来,心神沉入体内,缓缓地感受着体内那股淡淡的真气,只见它如同河流一般一直的沿着固定的轨迹流淌着,只不过流淌的速度特别的慢,若不是一直的仔细观察着,过了半个时辰他也很难感觉到这缕真气有什么移动。 流木感觉它实在是太慢了,用自己的意识有意的引导着它加速。 没想到,这样的办法真的可以,一周天,两周天,三周天…刚刚慢如龟速的真气,现在如同骑上了千里的宝马,几周天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完成了,而且流木还清晰的感觉到了那缕真气的成长。 如果流木的师傅洛林能好好的教导他的话,也许会阻止他这么做的,因为,曾经这么做的人,九成九的人就走火入魔,横死当场,很显然,流木属于那种运气好的。 流木会了自己认为冥想,像发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本来要枯燥一下午的日子就在这一周天一周天的真气流淌中过去了。 在旁边的房间里,洛林的嘴角貌似向上勾了一下,而后又迅速的变回了冷酷的样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第十八章:虎王内丹 天色转暗,流木沉浸在自己的冥想之中已半天有余,这样真的没走火入魔,不知道该说他是幸运呢幸运呢,还是幸运呢。 率先来把流木从冥想的状态惊醒的不是和他约好晚上谈事情的来福,而是出去好好的玩了一整天的小丫头,看着她那红扑扑的嘴唇就知道今天吃的东西也不少。 “回来了。”流木打了个招呼。 “嗯!”小丫头显得很开心:“公子,城里面好玩的真的是太多了,我看见了好多好多有趣的事物!” 她一边说着一边兴奋的比划着圆,表示有好多好多的东西。 不过,她越是这样流木就越是感觉愧疚,他怎么没想到平常出来办一些小事带着这个小丫头呢,平时真的是当一个甩手掌柜,家里的什么事情都是这个小丫头在张罗。 “好了好了,去休息吧,等从京城回来我会经常带你来玩的。”流木微笑着看着小丫头听到消息后越来越兴奋的表情。 “哦!多谢公子!公子你最好了!”小丫头蹦蹦跳跳的在高兴着,突然“吧唧”一声亲了流木一口。 空气突然的变得微妙了起来,流木一脸呆呆的样子摸着刚刚那个被亲的位置看着羞红了脸在偷偷看他的小丫头。 两人对视,双方的视线不约而同移向了别处。 “咳咳!”听起来非常故意的咳嗽声打破了这份尴尬,这家的户主来福一脸暧昧的走了进来。 “呦,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我等等再来。”说着向后退做出门状。 “咳咳,没事没事!”流木很正常的的拦住了他,然后对小丫头说到:“那个,小语啊,你先去休息吧,我跟掌柜的还有事要谈。” “啊啊,哦,我,我先下去了。”小丫头心不在焉的回答着,迷迷糊糊的走出了房门。 流木看着还是一脸猥琐相的来福为了避免被追问赶紧的转移话题:“那个,来福,你不是说找我有事情商量吗?什么事情,现在说吧。” “哦哦。”来福没怎么跟流木纠缠就紧接着说起了他的事情。 “你知道去年那个虎王吗?”来福神秘兮兮的说到。 “这谁不知道啊,不是说被被几个武者给猎杀了吗,要不然等到上次血月之夜发狂可会伤很多人的。”流木对于过去不到一年的猎虎事件还是有些印象的。 “诶,你的消息过时了,一个月前就有消息说这玩意要在西坊那边拍卖,许多人都想见识下传说中的虎王内丹是什么样的,可在不久之前却突然传出消息说这玩意丢了。”来福给流木说了一个突兀的消息。 但是流木还是不解,这样的流言用的着这么神神秘秘的吗? “我说来福啊,你不会这么郑重的就为了跟我说这个事情吧,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流木嫌弃的说到。 “切,听我说完啊!”对流木的打断来福也是不爽的:“我跟你说,关键是这个东西丢了之后,城主府派了大量的人员在查找寻觅。” “哦,这么说这跟城主又有了关系?”涉及到本城城主,这倒是让流木来了一点兴趣,关心大人物的小道八卦可是流木底层人为数不多的娱乐之一。 “根据我的调查感觉跟城主关系不大。”来福说出了他的判断:“这八成是那个城主家小公爷自己弄的事情。” “我说,你还去调查,这跟你有关系吗?”流木挑了挑眉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啧,这本来跟我是没多大关系的。”来福先是否定了这样的说法而后紧接着说到:“可现在跟我的关系大多了!” “怎么说?”流木的好奇心真的被提了起来。 “原先就不说了,我只是看了个热闹,可谁能想到这玩意会有一天出现在你的床头啊!”此时的来福感觉自己是欲哭无泪。 “什么?!”流木听了也是十分的震惊:“这玩意现在在你手上?” “是的。”来福郁闷的说到。 “行啊,来福,一段时间的不见,你的本事见长啊,连城主府的东西都敢偷,厉害了。”流木即便是现在也不忘调戏下自己的这个朋友。 “你可别挖苦我了,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么?”来福苦笑道。 说的没错,来福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一个上山一趟都能给自己弄受伤的人,一个对所有人都笑脸相迎,谨小慎微甚至说是胆小怕事的人,别说去城主府偷东西,就是在大街上捡到东西,他敢不敢真的收入囊中还得另说。 “你怎么不直接交回去,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嘉奖的。”流木想到了个办法,既然对方急着要这个玩意,说不定交回去还会有好处。 “我的好弟弟,你这是在坑我吗?”来福很无语:“还回去,还嘉奖?那个小公爷没给我生撕了就不错了。” “怎么,那个小公爷跟残暴?”流木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现在事情已经有些闹大了,我听说那小公爷连自己的亲卫都派了出来,凡是有一点嫌疑的人他们都会调查,而且据被调查的人讲,看每次来问话的人的样子,小公爷恐怕是真的发怒了。”来福说着就浑身发颤。 “还有我还回去怎么说,就说我有天睡醒了看见小公爷丢的宝贝在我自己的床头放着?你信吗?” “这…”说实话,这样的理由,如果不是知道些真相,鬼才会相信这样的解释。 “那,真的没辙了吗?”流木问道。 “我是没办法了,所以我才想问问你怎么办,本来即便你不来我过几天也会去找你的。”来福无奈的说到。 “那,那个什么虎王内丹现在在哪,拿出来看看先。”流木也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现在倒是对那个让小公爷大动干戈的虎王内丹挺感兴趣。 “等等,我给藏起来了,我给你拿。”来福也不矫情,既然选择跟你说了这件事,也没必要瞒着其他的东西了。 … 不一会,来福将一个淡蓝色的小盒子带来了过来,流木轻轻的打开盒子,一个圆润散发着些许幽光的虎王内丹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怎么确定这个东西是虎王内丹呢,我怎么看着跟书上说的珍珠似的?”流木捏着那枚内丹举到眼前仔细的观察,除了它通过手指传过来一股显得温暖的气息以外真的看不出什么特殊的了。 来福没解释,拉着流木的那只拿着内丹的手放在了油灯的旁边,只见映照到墙上的影子除了自己手的以外,那手中的内丹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小的老虎的影子,甚至在呈现出咆哮的姿态。 “根据传说,这虎王内丹里有些那死去的虎王不甘的意志,除了亲手杀死它那个人外,其余的人服用需要药师的调剂和搭配其他药材才行。”来福指着这个内丹解释到:“虎王本就难以寻找,何况一般的虎王在明知要死亡的情况下会自爆掉内丹,不会留给对手,能得到这个内丹的人肯定是在一瞬间把这虎王杀死的。” 流木看了看虎王内丹,又看了看一本正经解释的来福,赶到挺诧异的。早知道,来福是一个正宗的商人,除了些关于赚钱的知识以外他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次看来是真的被吓住了,连这种流木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的故事传说他都如此的清楚。 “虎王内丹。”一个淡淡的声音突然从两人的中间传来,吓得两个人一阵哆嗦,流木轻轻捏着的虎王内丹也从他手中脱落,被一只手两根指头夹住举到此人的面前。 “师傅?”流木惊讶的叫到,这洛林还这么是神出鬼没的,让人猝不及防。 洛林看了看手中的内丹,迅速把他当回原来的盒子里面,盖上盒子,单手虚握,将四周的游离的气聚拢而来。 “气息泄露。”洛林淡淡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警告。 “气息泄露,不好!”流木从跟着洛林已经能从简单的词语中分辨出洛林想要变得的意思了:“来福,赶紧把这玩意处理掉,扔掉也行,如果你不想被城主的人抓住的话,我师傅的意思是这玩意城主那边应该又能感应的到的这东西的方法,恐怕我们拿出来的时候已经被感应到了。” “这,扔掉多可惜!”刚开始得到这玩意并且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的时候,来福就像到过给它扔了一了百了,可商人的性格让他把这个选项放到了最后,先是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别可惜了,你不是说了,如果你被抓了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么,小命要紧!”流木对这种商人的性格真是非常的无语,这是不贪心点会死啊,他是真的不会不知道,这来福刚开始的时候没想过直接给他扔掉这个选项。 “行,我赶紧去处理掉!”权衡利弊,来福还是决定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些,一咬牙一跺脚,决定给它尽快的处理掉,眼不见心不烦。 而就在两人忙活的时候,洛林已经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想着那个虎王内丹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感觉,好像自己这个虎王内丹跟自己有些许的关系。 流木和来福忙活了一晚上,终于把一切事情处理好了,可不仅这一晚上没人来这里搜查,第二天这里还是和以往一样得冷清,除了有一批商人迷路路过来问路以外就再也没什么人从这里经过了。 这让两人傻眼了半天。 第十九章:再见洛林 “流木,我说你师傅是不是框我,这都有小半天了,别说来搜查的人了,来要饭的人都没几个。”来福满肚子的怨言,为了这个根本没发生的警告,忙活了一晚上,搁谁都会有不小的怨气。 “不会啊,我师傅说会有人发现的啊。”流木虽然也不解,但是他对洛林的信任程度还是很高的,就像这来福虽然贪图小利,但是更加信任他一样。 “我说,会不会你师傅这样的高手能感觉的到,而小公爷那边没这样的高手啊?”来福即便是没见过洛林的身手,可他知道流木的身手很好,以此类推,能做流木师傅的一定是更厉害的大侠,所以也就没有怀疑洛林的判断,而是做出了新的推论。 “有可能。”流木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可他还是有些怀疑,师傅既然说了,那么就他自然会把城主府里有没有这样的高手考虑进来了,但是也有可能是师傅他高估了城主府的高手质量了。 事实真的是如此吗?当然不。 在昨天晚上流木两人把这个虎王的内丹拿出来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经暴露了,城主府真的有人能闻得到这虎王内丹的一丝丝味道,而且根据这个味道找出来源,毕竟,一个城池所管辖的人是如此之多,有那么一个两个的能人异士被城主所招揽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由于来福的小院位于东街的坊市口处,这里的每天所产生的味道数不胜数,致使他判断错了位置,直到早晨才锁定具体的地方。 然而,由于那保存虎王内丹的盒子貌似具有不小的隔绝气味的能力,再加上已经过了一晚上了,所以,那追踪的人也不确定是不是这里就派了人来次侦查,而这批人就是在早晨就来问路的那一波的商人。 不过调查来调查去,内丹没找到,却找到了一个人,在追踪人的队伍里有一个曾经被传的沸沸扬扬的猎虎英雄周统领,作为上次猎杀白虎的负责人,以及小公爷手下的主要统领,这种让小公爷十分关心的事情自然要派他前来指挥监督了。 而他这次到来福的小院侦查,却意外的看见了那个调戏虎王,最后吓死虎王并且让他们一行人吓晕过去的人,洛林。 周统领这辈子也忘不了那天的感觉,那如同走过了轮回地狱般的冰冷,那如临深渊般的孤寂,那双在昏迷的沉睡之中依旧在颤抖的双手,现在再次的微微发颤。 “走。”周统领坚决的下达着命令,他和当时出门观临草木的洛林对视了一眼,他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被那人看穿,冰冷的眼神依旧像那天一样,不掺杂着任何的感情色彩,周统领被吓出了心魔,他已经无力再去面对洛林,无论洛林是否真的是那样的状态。 众人气势汹汹的来到了来福的小院,又神色匆匆的快步离开,所以这也让流木和来福这两个在一早上都疑神疑鬼的人没发现什么端倪,毕竟没人相信有人能在数息之间就能搜索这里。 … 回到城主府,惊魂未定的周统领没有去理手下人的追问,直奔自己的住处写下一封信,寄给了在山庄中游玩的小公爷。 “敬公子,下属统领周正,于今日正午随众人探查所得虎丹之线索,然虽未寻得事故,却有意外之所得,血月之前,公子数寻山林之怪人而未有所得,今属下因虎丹之由得其所见,与当日无所改变,若公子对其有所向往,望速归。” 一封信起,寄到信鸽脚上,迅速的穿出。 这小公爷即是当初的那位公子,他对洛林这个怪人,山神可是一直都在念念不忘的,这次收到了周统领的信可是眼前一亮,没想到他一直找的人竟然在自己的大本营里,而自己恰巧错开了这件事来了这个庄子游玩。 “小九,备马,公子我要今天迅速的赶回城中。”这小公爷做事是雷厉风行,既然决定要回去见见这个人,那么绝对不会磨蹭。 他也在这个时候回了一封信,只有四个字: “已知,即回。” … “诶,来福,你那个不是说你是京城人士吗,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什么亲戚在京城的?”在两人无法等来搜查之后,流木终于有时间去问一问来福所知道的京城情况了。 “我哥哥和家里的人都在京城,他在京城做的生意可比我这个大的多。”来福揉了揉熬了一夜的眼睛打着哈欠说到。 “嗯?那你怎么跑这来了,就算是不在京城做生意,去京城附近的那么多城市那个不能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就是回家也不方便啊。”流木对来福的选择感到十分的不解。 “唉!你在这远离京城的地方不了解情况。”来福叹了一口气说到:“我家的生意做的虽然不大,但也是不小,要不然就全都转移到这里来了。” “哦,为什么?”流木更加疑惑了。 “京城现在可乱着呢!”来福一本正经的说到:“我跟你说啊,你知道三年前那个皇宫的刺杀案么?” 流木感到差异,怎么又跟那件刺杀案扯上了关系,不过他也没打断来福的诉说回答到:“这个自然是知道的,毕竟当时的事情闹的那么大,据说老皇帝当时就去世了。” “不是据说,是事实,老皇帝当时就被刺客杀死了,新皇帝立时就宣布了即位。”来福继续说道。 “立时,这,难道不怕臣子百姓挑他的毛病吗?”流木对此感到很奇怪,早知道一般情况下,即便是先任的帝王去世,新皇帝即位也需要一段的时间由祭事监寻得良辰吉日再去即位,一来是为了向臣子与百姓表示自己对父亲的去世感到的悲伤,二来是为了让下面的臣子终究有一些过渡的时间。 “说的也是啊,可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有三个外地的王爷,以平乱护新皇为名头来了京城,可谁都知道,京城的混乱就是这几位王爷的到来才出现的。”来福边摇头边叹气:“这里面的弯弯绕我这样的小商人可没什么心情去关注,可乱世可就不好经商了啊,所以,我就带着些细软来这离京城相对较远的地方落个户,算是留了一条后路。” “这,真的是不平静啊。”流木唏嘘的感慨到。 虽然再怎么木讷的人都能感觉到时间的不平静,可身处远方,离那个政治漩涡很远,所以也没怎么切身的体会的到,可现在呢真的是要自己送上门去了。 “唉,你问我什么是来着?”光顾着自己说了,来福都忘记是流木在问他事情了。 同样忘记的还有流木自己,他也是光顾着听京城里面的风云了:“那个,我想问问你知道京城有什么姓洛的武林世家吗?” “姓洛,你师傅…?”来福自然反应到跟流木的师傅洛林。 “没错,我师傅只记得他和京城有关,却不知道具体的关系。”流木解释到。 “姓洛的武林世家我到是真的不清楚。”来福很为难,他不是什么武林中人,自然不会关注这些东西:“不过,姓洛的大户人家我倒是知道几个。” “说来听听,可能有线索的。”流木到也不奇怪,有点线索就行,没有另说。 “一个是护国将军洛玉的家族,一个是九骑校尉洛明锐的家族,还有一个…”突然来福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流木再次说到:“还有一个是曲水王洛殷的家族。” “曲水王?”很显然,流木注意到了来福的估计所在:“不会就是去皇城勤王的那三王之一吧?” “就是这三王之一的家族,不过三家都没听说有什么族人走丢,这三家算是最显赫的家族了,要是有族人走失的肯定会大张旗鼓的找的。”来福确定到,也说了自己的看法。 “说不好,看看再说。”流木想了想回答到。 要知道,这只是京城声名显赫的贵族世家,还有一些隐世不在乎名利的武林世家也可能在那里,再加上其他的小家族更是数不胜数,所以现在的流木只是把这些人当成注意的对象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重要的线索。 “那我家的那个小丫头呢,最近感觉她好像也跟京城有关。”流木顺势问起了小丫头的事,虽然小丫头不同意找她的家人,但是有机会流木还是会问问的。 “你家的小丫头王静语?”来福想了想无奈的说到:“姓王的可不好找,达官贵人就数不胜数,名人侠客更是多了没边,根据你的说法只是跟京城有关,那真的是没头绪,毕竟这个姓氏的人太多了,就皇亲国戚都有不少。” “也是。”流木想想也觉得挺对的,师傅的姓氏还是有点可寻性的,但是小丫头这可就不是一般的困难了。 “哦,对了,你要去京城找人,顺便帮我带封信回去,太久没联系了,也该报个平安了。” 来福请求流木帮忙带封信,自然流木肯定是会答应的了:“没问题。” … 两人在这一下午的时间里,又提心吊胆了一下午,发现真的没人来进行搜查,反而感觉无聊,真不知道两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 第二十章:王朝历史 “啊哈!”一个中二严重的少年出现在了来福的小院门口,对着来福摆了个很中二的姿势。 “你就是这个院子的主人?”此人并没有说话,他身边的仆役先出来对着一脸懵的来福问了句话。 “是,是,这位公子有什么事情吗?”来福一时没反应过来,到看着这人身后浩浩荡荡的人群跟着,觉得此人的身份不简单。 “我听说你这有三个人在这借住,不知道我能不能看见他们。”这位公子淡淡的说到,虽然是问句但口气不可质疑。 “这…”来福显得很为难。 “怎么,我们家小公爷想见几个人就这么为难吗?!”那小厮又跳了出来吆喝到。 小公爷!”听到这,来福才知道了对面的身份,在这座城池中敢自称小公爷的人恐怕只有城主府里的那个公子了。 来福瞪大了眼,虽然自己在这生活也有好几年了,可这位小公爷可是第一次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说到: “小公爷恕罪,真不是小人隐瞒,而是那两人在不久之前就已经走了,真的不是小人故意不让小公爷见的。” 来福万分惶恐,谁能知道这小公爷能这样亲自来到这里,本以为是那内丹的事情暴露了,可没想到的是竟然是来找流木两个人的。 “什么?!”小公爷现在很无语,自己仅仅是晚了一天的时间回来就这么又错过了自己想见的人。 ”该死!”小公爷嘟囔着骂了一句:“走了,回去了。” 随着这个公子的下令,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了,让还在地上跪着的来福一脸的无语。 … “公子,虽说那几人不在,可内丹曾在这里出现过,为什么我们不直接进去搜查一番,可能会有什么线索。”在离开的路上,旁边的小厮对小公爷说到。 “内丹不重要,我只是想见人而已。”小公爷淡淡的回到。 “不重要?!”这小厮不明白,不重要的内丹为什么会闹的满城风雨。 小公爷没有再理他,而是在郁闷着自己怎么这么的倒霉,又和那怪人错过了。 至于内丹之事,他从其他的地方知道了是被君子门的门主偷走了,还美曰其名“借用”,至于为什么能在这个小商人的家中发现踪迹,八成是混淆视听。 … 另一边,结束了休整,在小丫头恋恋不舍中流木几人的队伍再一次的启程了,而他们是一大早就开始赶路的,所以恰好避开了小公爷的来访,而小公爷呢,只认为两人是在此住客栈没多想,等后来想明白了之后来福可就又免不了一顿训话了。 “师傅,你说来福到底给内丹扔了么,我还是担心他。”流木担心来福作为一个生意人,还是贪图这利益没把这个大麻烦丢掉,毕竟那天晚上他没有跟着来福一起去处理这一件事。 “扔了。”洛林淡淡的说到,他倒是很确定他可以感受到来福身上的那股内丹的气息完全消失,而且他的气追踪到了来福去了一趟护城河,应该是把这个东西丢到了护城河里。 “这就好。”流木对洛林的回答还是很信任的,因为如果洛林不确定的话就会直接不理他了。 放下心来的流木看着马车上还在恋恋不舍小丫头既心疼又恨铁不成钢。 他敲了一下这个小丫头的头说到:“别看了,我们这一路要路过好几个这样的城池的,要是你每次都这个样我就给你就在这了啊!” 面对着流木开玩笑的威胁,小丫头嘟着嘴才把目光转回车内看着流木提起了意见:“公子啊,要不我们到了京城不那么急着去办事,先玩个几天再说吧!” “钱够吗?”流木对这个意见比也提出了灵魂的质问。 “那个,如果只是玩几天的话还是有富裕的。”小丫头为了能多玩几天还是看了看自己的金库,表示没问题。 “行吧,金库在你那,如果没钱了,我们俩一起要饭回来就行。”流木向后一仰,无所谓的说到。 “行了,这是你说的哦,公子,到时候不许反悔哦!”小丫头才不管流木是不是敷衍她,只要答应了她提出的意见,她就会开心好久。 调戏完小丫头,流木对洛林说起了正事:“师傅,根据我地图显示,我们这一路北上接下来要到的城池是莫城,这座城池可以说是附近数座城池中最大的那一个了,过了这个城池到下一个城池就可以转为坐船了,这样我们就能很快的赶路了。” “莫城。”洛林说到这座城池。 “是的,是莫城,据我了解到这莫城算是四周所有城池的郡城,而莫城的是有一个家族掌控的。”流木说着自己了解到的东西。 “莫家。”洛林没等流木开口边说出了答案。 “是的,是莫家,他们家族于两百年前就开始在这里生根落户了,算是莫城的实际掌控者,而每一任的城主基本上也是莫家之人担任,即便有时间不是他们家族之人担任城主。城主也是唯他们马首是鞍的。” “那不就跟国中国差不多了么?”小丫头天真的问道。 “就是这样的。”流木解释到:“要知道这天下之大是我们不可以想象的,虽说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皇帝怎么说也只有一个人,无论是精力还是能力都没办法把天下任何的事情亲自过目处理的,那么,那些在当地本就很有势力的人便被变相的封了王侯,率领一方水土,只要不是叛乱,基本上朝廷不会过问这里的事情的。” 流木在书上还是知道很多的关于本朝的历史的。 据说本朝开国于三百年前,开国帝王自身本为前朝一名王侯,那时候,皇帝昏庸无道,朝廷之中的为官者只为争权夺利,各地的官员更是贪污腐败征收各种无厘头的税款,再加上饥荒出现,百姓是民不聊生。 而后,由于当时的九阳城城主在百姓无法生存之际还加征苛税,导致无法生存下去的民众进城上访告状,九阳城城主不问青红皂白命手下之人以暴民乱城为由将所有人抓捕,择日以斩首示众。 这逼的是众人怒火中烧,不到也得反了,于是,在一撮人的带领下,聚集了有近万人的部队攻进下大牢,攻进城主府,将时任的九阳城城主当街审判斩首,以九阳城为据点,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革命。 可毕竟这部队的人都是由四周各村各庄农民组成的,突然袭击本城,在当地军队里面士兵畏手畏脚的情况下虽然做出了不小的成果,可他们怎么能敌得过接下来得大军呢? 朝廷得知此时,自然调集重兵前去围剿,前前后后总共调集了有十万之人,朝廷想以此次事件为由以儆效尤,可没想到,朝廷腐败,军队焉能独善其身,十万军队对一万不到的流民,攻了整整三天竟损失了近一千多人,还毫无建树。 那部队的督军是由朝廷之中各方势力相互妥协推举上任,他不仅是个文人不懂任何战术,还总喜欢指手画脚,在损失一部分人后,军队里的将军终于忍无可忍,一剑将其斩于马下,军队哗变! 这件事情导致天下各路的枭雄不仅没感到威胁,反而看出了朝廷的衰弱,揭竿起义,战火四起,无数自认为有实力的人都来掺和了一手。 其中就有当今的开朝皇帝,当时的秦王,他看天下大乱,以勤王保君的名义入主京城控制住了皇帝,再挟天子以令诸侯,以天子的名义下达诏令安抚天下百姓,再以自己手中的军队借天时地利人和横扫了当时所有的起兵之人,又对不同的人做了不同的审判。 官逼民反,投降者不予追究,城破者处监禁;趁火打劫者斩首示众;贵族叛乱者,投降者处监禁,城破者斩首示众;各个贪官污吏,鱼肉乡里者,无论是谁,斩首示众。 三个斩首示众,让天下迅速的恢复的和平和安宁。 “诶,对了,小丫头你知道不,现在出了皇亲国戚外姓人拥有王侯的称号的都极少了,像莫家这样的搁在前朝至少是个侯爵没跑了。”流木先跟小丫头讲了讲自己知道的历史,又说起了莫家。 “还有就是现在这个兵无常帅,帅无常师的政策也是开国皇帝定下来的规矩,毕竟那十万人的军队的哗变可在历史上留下了重重的一笔。”流木感慨到,开国之人的眼光与思想也不是一般人能与之相比的。 “我感觉现在跟那时候好像哦,要是也打仗了可就不好了。”小丫头不知道怎么看的,有了不好的感觉。 “不会的,你看现在是风起云涌的,可真正动手的没多少人,朝廷的实力还在,民众的信仰还在,除非那在京城的三王联手杀了新皇帝,不然,天下大乱还早着呢。”流木想了想安慰着小丫头,但是谁又能清楚,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谁不会突然的暴起呢。 他们离京城越来越近了。 第二十一章:驿站凶案 地处偏南,阴雨不断,即便是官道,但在这大雨不见小雨绵绵的天气中也显得是如此的脆弱不堪,几人从安雁城出来直到这次到达驿站,一路上的小雨根本就没停过! 马车足足陷进土里两次,要不是这次雇的马车给力,他们恐怕得自己跑到这里了。 驿站之外阴雨绵绵,驿站之内显得是热闹非凡,什么跑江湖的道士,走四方的郎中,压货物的镖师,喝闷酒的武士…形形色色的人都在这里聚集。 话说,虽然这驿站以接待官员兵士为主,可越是靠近内地的这类驿站越是偏向于客栈话,因为只要留着几间房等着官差等人出行使用就可以,平常跟一般的客栈无二,甚至因为这是接待官方的地方,比一般的客栈要安全许多,所以很多人都会选择在这里歇脚的。 同时风尘仆仆的赶路人,没人会对来的人惊讶,只是下意识额额额瞟了一眼便无人理会。 “三位,是要几间卧房?”一个一身布衣的人无精打采的问道。话说,如果不是他在柜台那里趴着,绝对没人会把他当做这里的驿长的。 “开三个卧间吧。”流木想了想,这里可是驿站,相对安全,一个人住一间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小丫头倒是出奇的安静,虽然这里很热闹,但是小丫头也不敢去凑这些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人的热闹。 虽然不说这里的人都是坏人吧,可每个人看着也都算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出门在外如果你不是知名人士还是别去搭讪的为好,因为一般这样的人都会被认为居心不良。 “那个谁,带着三位先…不对,带这三位去新楼那边开三间房。”在流木观察四周的时候,驿长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他们安静的跟着安排来的仆役走向自己的房间,穿过热闹的大厅,和其中的一些人对视的时候,流木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们的凶狠以及戒备心。 “公子,我感觉不怎么好。”小丫头很害怕,她很显然也感觉到了这里不怎么寻常。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你今天还是睡我的房间,不用自己单独睡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启程。”流木说着自己的打算:“师傅,你说呢?” “嗯。”洛林倒是什么感觉都没有,还是那样的淡然,不过他也顺从了流木的决定。 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小丫头在流木的守护下平静的睡下了,而流木也决定学师傅洛林一样晚上的时间来运气练功,他心中总有些隐隐的不安。 有种说法说的是体内的真气由上神所赠,可直达天听,预知未来。虽然修士们没传说中这么玄乎,可每一个修士都不会不在意自己潜意识的预警的,虽然这只是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但是流木还是精神崩了一晚上,时刻感受着四周的动静。 好似一夜无事,过了子时,驿站之内已经是寂静无比了,熄灭了所有的灯火,人们好像都已经入睡了。 小雨在这个季节淅淅沥沥的下,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而且愈下愈大,伴随着闷雷声,大雨倾盆而出,哗啦啦的雨水声可以为所有见不得光的人遮蔽踪迹,可以清刷一切的人留下的痕迹。 “啊!” 一道惊恐的叫声打断了这片宁静,几乎在同时也流木一个激灵拔出了身旁的剑,拉开房门,探身而出。 和他做出同样反应的还有四周数个房间的人,一时间,拔剑(刀)出鞘,推开房门的声音不绝于耳。 “退后,靠近师傅。”流木紧张的和其他房屋里的人对峙着,对刚刚出来的小丫头说到,他同时也看见了洛林像往常一样站立在了他的身后。 “点燃灯火,所有人回到房屋不得随意走动,驿卒和仆役守着所有可能离开的出口,盯紧了窗户和各个大门。”这声音从楼下传来,正是白天刚来那会趴在柜台上无精打采的那个驿丞,但是他现在的声音中气十足,命令下达的井井有条,很显然他感觉到了什么。 无论是大厅还是各个房间中,都是灯火通明,大多数的人和流木一样是对此事不了解的,他们只是在担心这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而此次的事情又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 “师傅,你感觉到了什么了么,我只是听见了一声惨叫才出去的,可我就真的不相信之前就一点动静都没有。”流木怀疑着自己的感知力,他想向洛林寻求答案。 “等。”洛林示意他稍安勿躁,再等等自然会知道真相的。 “公子,不会有人在这里死掉了吧。”小丫头悲观的想到。 “不清楚。”现在什么都不知情的流木也不好妄下断言:“不过,我感觉那个发出惨叫的人应该是没了,我隐约还听见有人坠下楼的声音,不过同时有雷声发出,停的不是很真切。” 流木皱着眉头,右手的食指轻轻的敲击着桌子,说是焦急也不对,毕竟此次事情和自己没有什么关联;可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也算是被卷入了这个案件之中,作为一个好奇心高于猫的人类,流木是真的想知道更多的事情。 “公子对你不会是想去掺和这件事情吧?”小丫头和流木生活了这么多年,看着流木飘忽不定的眼神,和略显期待的表情,便知道流木现在的想法了。 “咳咳。”被人说出心事流木咳嗽了两声以缓解尴尬:“那个,你们就不想知道这件事情吗,说不定能调查出来什么东西。” “不想,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小丫头一脸的嫌弃,很显然她对这种事情一点都不感冒。 而一边的洛林,好吧,他又在自想自事了,根本没有理睬流木。 碰了一鼻子灰的流木也不感觉尴尬,他也开始自己推断事情,想从白天的蛛丝马迹中发现有可能的死者和凶手。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了,驿站的灯火通明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早晨,许多人这一晚都毫无睡意,虽然小丫头因为舟车劳顿前去休息了,而一边的流木却对这件事情越分析越有兴趣了,以至于直到早上都显得精神抖擞。 而一旁的洛林在流木惊愕的眼光中用真气温热了一壶茶,品着茶水陪着流木端坐到早上。 “笃笃笃。”三声轻微的敲门声出现。 “请进!”流木连忙同意进入。 一个驿站的仆役推开了房门看着流木二人说到:“两位先生,驿丞大人请每个团队的人推出一个代表去商量昨夜之事。” 流木听完,眼前一亮,看来不用自己在这里瞎猜了,他看了眼对此事完全不感冒的洛林以及还在熟睡中的小丫头便对还在等待的仆役说到:“行,我这就跟你去。” … 安静无比,虽然有此次来的人不多而且可能都是各个团体的头目人物外,那昨日紧急调来的三十名军士加上驿站本就有的二十名军士总共凑够了一个伙的部队也发挥了不小的警示作用。 流木随意的找了一个无人的小桌坐下看着正中间的案发现场。 一个身穿武士服装的人趴在一张长桌上,头部就出很多的血液,显然他是从高处坠落于此的,而他的背后却也直立立的插着一把长剑,长剑贯穿此人和桌面将此人硬生生地订在了桌面之上。 “据我们的调查,此人是被一掌震断背后脊椎坠落于此,又被一个自上而下的长剑贯穿身体,我们赶到的时候他甚至没断气,不过很明显的是他的喉咙也被破坏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这么的挣扎了不过数息时间便死去了。”驿丞现在表情肃穆,声音严肃,在他的治下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不能快点给上头一个合理的交代的话,自己的小命不知道还能不能保的住。 他怒目扫向众人:“还有,目前确定他是江北城人士,名字叫做李明,三十七岁,剩下具体的我们有人去调查了,想来不久就会传来消息。” “现在,我想问问众人。”驿丞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有谁和死者同行或者是了解死者的具体身份么?” 驿丞连问了三遍,所有的人都是互相看着摇着头,很显然没人承认知道死者。 驿丞对次一点都不意外,他再次的问道:“那有谁知道或者关注到昨晚的事情了么?” 虽然这时很多人都喧哗了起来,可流木听来听去发现其实跟他知道的差不多,只不过有人清晰的听见了坠楼声而已。 很显然,眉头越皱越紧的驿丞一点都不满意这一点线索,这些基础的东西,他自己很显然也是知道的。 “我感觉那把剑很想是那边那个老者的剑。”突然,一个红衣女孩站了出来指出剑的问题。 驿长眼前一亮,看向女孩指出的老者。 “小娃娃,可不要乱说话,老夫的剑在此。”那老者不慌不忙的回答着,顺便还把自己的佩剑放到了桌面上。 “这剑的纹路和你那佩剑的剑柄纹路如此的相似,会不会是你手下之人。”驿丞为了自己的小命和官位着想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可面对这样的质问,老者依旧是不慌不忙的姿态:“这剑的姿态本就是仿照心一教制式剑刃所铸,天下类如诸此乓刃者不知几何,又怎能说与我相关呢?” “哼!按照你们的说法,岂不是那边的镖师也是有所嫌疑!”这老者身旁的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反斥到。 “你们什么意思!”几个镖师被祸水东引,也火冒三丈,起身反驳。 “轰轰!” 眼看两方愈吵愈烈,四周的军士重重的踏了两声步,并且用手中制式长矛敲击了地面,稳定下来了局势。 第二十二章:找到凶手 “都安静!”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你是什么大人物,只要没表明身份,都得老老实实的听从这个驿丞的指挥。 “你们都代表了自己身后的人,或许你们不知道谁是凶手,但是,也有可能是你们身边的人隐瞒了自己杀人的罪行!”驿丞扫视众人。 “那是不是有可能外人来做的案?”刚刚跳出来认出那把剑的红衣女子又一次提出了疑问。 “哼!”那个驿丞对这个质疑他的女子很不喜欢:“我早已经把所有可能的出口派人看守,并没有人出入。” “那如果凶手做完案件趁着雨夜已经潜出去了呢,你又该如何知道?”红衣女子继续追问,完全不管驿丞那看着越来越黑脸。 要不是害怕这个案件难以侦破,恐怕我早就让你滚蛋了。驿丞气不打一处来的想到。 “哦,对了,你怎么不把登记表拿出来,那样一看就知道有没有人跟他同行了。”红衣女子好像想起什么了,突然问道驿长。 驿丞一愣,貌似被点通了什么。 “你不会忘了吧,驿丞大人。”红衣女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只见那个驿丞本来显得有些黝黑的脸更加的黑了,他不是忘记了,是压根不知道,他毕竟不是真正的掌柜,所以意识里根本没有记录这回事,他只知道要是有大小官员来这里暂住要记录通报以外,其他的事情都交给了手下的驿卒负责。 想到这里,驿丞悄悄的看了看不远处管理此事的驿卒,只见那个驿卒无奈的点了点头,他今天一直想对自己的这个上司说关于死者的事情,可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他的这个上司从事情开始一直着急到现在,根本没时间和心情听他说话。 “咳咳,老刘,把账本让我看一下!”驿丞不顾众人鄙视的眼神,叫过来了在人群之外的那个驿卒。 “驿长啊,不是我不想给你,而是我根本没机会啊!”没等这驿丞说话,老刘先发制人,说出原由,不然八成又是一顿臭骂。 不过现在驿丞了没心思批评他,只是稍微指责了几句便让他下去了。 “你看,这两人是名字在死者前后如果此二人在这里还和死者没关系的话,才可以证明真的没人很死者一起的。”驿丞在翻看到死者的那一页的时候,红衣女子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吓得他一个哆嗦。 “梁强是谁?”驿丞对这个女孩的放肆也不在斤斤计较了,先调查出事情的真相,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他是我这边的人,跟死者没关系。”不远处的一个大汉回答到。 “嗯。”驿丞点了点头再问道:“李应又是谁?” “我!”那个差点和镖师们吵起来的年轻道士站了起来。 “哼哼,你这不是就有了嫌疑了!”驿丞看着他冷笑到:“和你的剑纹路一样,死者又和你一前一后的进入这里,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了,而且看你也是个武者,功夫应该不弱,杀死死者绰绰有余了吧!” “不对。”此时那个最开始怀疑他们的红衣女子有否定了这个结论。 “啊,什么?”驿丞一脸的疑惑的看过去。 红衣女子并没有理他,此时的她正隔着军士看着躺在地上的死者。 “按照验尸的说法,死者显示被捏碎喉咙,又被打断了脊椎坠楼后再被补了致命的一击,据我的观察,不是我看不起这个小子,他也许有这个剑法,可没这样的掌力。”红衣女子跟冷静的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说到掌力的话,那边的镖师们应该算是这里外功最高的了吧,他们有足够的力量做到这些事情。”一直看着事情发展的流木此时也插上了话。 “对,从理论上来看应该是这样的。”红衣女子看向流木人同了他的说法。 “那就是你们两方一起干的!”驿丞做出了自认为天衣无缝的结论,不过却惹来了三个不同的目光。 来自相关两方的怒目而视,来自流木的无语,以及来自红衣女子的鄙视。 不过鄙视归鄙视,还得介绍给他听:“两方怎么看都知道是互不相识,怎么也不会是同伙的。” “小姑娘。”此时那个老者开了口对红衣女子说到:“这样的话只剩下剑法和掌法同样精深的人才可能是凶手了吧。” “这只是一种可能,也有其他的可能性。”红衣女子并没有肯定的回答。 “老夫并不能分出谁同时的精通掌法和剑法,可我却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那老者看着红衣女子淡淡的笑到。 “什么东西?”红衣女子皱着眉头,她想不到会有什么东西她没有发现。 “血腥味。”老者淡淡的说到:“人之血气死而不散,道家之人说是人之三魂七魄遗留了一些死而不散化作因果缠至凶手身上,凝结于三日不散。” “哦,是么,那老先生是寻得这血腥味的位置了?”红衣女子看着老人也微笑着淡淡的反问了一个问题。 流木看了下两人也淡淡的微笑了起来。 “天下自然有人可闻得此味道,真不巧,老夫就是其中一个。”老者回答着,与此同时三人的笑意变得更加的明显,让四周的人看的是一头的雾水。 “那老先生可否能帮我们驿长大人指认出凶手呢?”流木接着说到,三人笑意更浓了。 “这位大人,你能解释下你身上的血腥味么?”老者依旧微笑着对驿丞说到。 就在众人还在惊讶的看着一脸无辜还在懵圈的驿丞的时候,流木,红衣少女,看着身边的年轻人突然暴起,三道不同的身影冲向同一个地方,将一个刚刚端起茶杯的中年男子围住,三把剑同时指向他。 那人先是一愣神,而后却变得平静无比,继续端着茶细细的品味。 “哼,很简单的在不知道凶手身份情况下找人的办法,挺厉害的老爷子。”红衣女子盯着中年男子对老者说到。 “哼,我师尊可是个很厉害的人。”一起冲过来的年轻人正是这位老者的徒弟。 “我真的差点没反应过来,你们的对话突然太诡异了。”流木摇头笑着说到。 “驿长大人,可以将此人拿下了,这便是凶手。”老者在一边提醒着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的驿长。 “哦,我是凶手?”驿长还没反应过来,被包围住的男子轻轻的笑到:“就凭只有你能感觉到的血腥味么。” 他展现出来的状态不慌不忙,很是淡定,令四周的人很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凶手。 “你叫刘金。”红衣女子淡淡的叫出了他的名字,这让这个男子很是诧异。 “来自江北城,和李明同乡。”老者的徒弟也淡淡的说到关于他的信息。 “你追踪李明,后一个时辰来到这里,故此李明也不知道你的也在这里。”流木也说出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那中年男子失去了淡定,眼神表情变得冷冽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们从何而知我的信息的,我和那个死去的人素未平生,想栽赃陷害我么?”他冷冷的对几人说到,一股气息压了过来,让众人感觉呼吸不畅。 几人微微抵御,只见那红衣女子笑着说到:“因为李明写了你的名字,就在桌子上。” “什么!”那男子听到这里突然有些震惊,不过并未表现出来。 “还有你的名字后还写了一个杀,是不是更能说明什么。”老者的徒弟继续说到,那男子的气息越来越沉重了。 “他说你是凶手。”流木在突然安静的时候说了这一句。 “啊啊啊!不可能!”那人突然发狂。 “轰隆!” 桌子被他震碎,三人举剑而上,封其三路,或刺,或劈,或砍。 “喝!” 那人跨步扎立马步,一声怒喝,真气喷涌而出,三人的剑刃停在虚空之中,如同卡在了坚硬的石缝之中,进退不得。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串狂笑,此人凝气于掌,双掌推出,桌凳碎开,木屑横飞,三人已知不敌,弃剑向后退出,姿势显得是狼狈不堪。 其他人见此人凶猛异常,慌忙退散,一时间竟让此人周围无人,宛若有无敌之姿。 刚从一团浆糊的状态中回过神的驿丞就看见这三个年轻人狼狈不堪的退了回来。 军人就是军人,即便可以确定凶手就在眼前。但是没有命令是绝对不会动手的,今天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完全听从驿长的指挥。 “啊,众将士听令,拿下此恶贼!”驿丞终于反应过来了命令下达。 军人,以战阵为主,武力为辅,虽个人能力一般,可数人之威力要远远强于一般人。即便是在狭窄的房间中,三人一组,互相配合,后方几人用长矛利器以阻拦他行动。 虽这些人的武学远远不如流木等人,然而却能有条不紊的压制住让三人手足无措的男子,即便最里面的人有的会受伤,可他们总能迅速让后来之人补上空缺换下受伤之人给男子带来更大的代价。 “军阵果然了得。”流木不得不感慨到。 “武林中也有如此的阵法,不过很多还是比不了军人的默契。”那老者的徒弟也有感而发。 “我们还是注意一点吧,在这种地形虽然能限制那人的逃走,可这些军人也发挥不出长处。”红衣女子盯着对攻的两方人,认真的说到。 “嗯。”两人也开始关注着战局。 第二十三章:制服 果不其然,军人由于地形的缘故,只有少数人和一个武林高手打的后果就是被逐一击破。而且那人很显然有着一套横练的功夫,一般的军士连给他添一些伤痕都做不到。 “让开条路我们上。”红衣女子对驿丞说到,两人也不甘示弱,跟着向前走去。 驿丞清楚这种江湖人,只有同样的江湖人能解决,用军士不知道会伤亡几何的,所以也没有推辞,命令让了一条路出来。 上一次三人被气势所压制,这次军士们已经将其真气消耗了不少,三人捡起自己的宝剑,再次冲上前去。 “长云断河!”流木只会这一招,灌注全身的真气于剑身竖劈而下,气势汹汹。 “剑影!”一把剑化作三把同时刺向敌人,老者的徒弟也用处了自己的招式。 “龙击!”红衣女子的剑法和一般的不一样,她以剑身为媒介,将身前的气凝实,与其说是用剑倒不如说是像棍一样砸过去。 “喝!” 那男子大喝一声,全身真皮涌动,蹦碎了衣衫,漏出精钢般的肌肉。 “铛、铛、铛!”三声如铁器碰撞的声音证实了一点,他们三人的剑招都是无功而返,甚至反震之力领三人后退连连。 三人虽然表情不一,可都感觉羞愧,要知道,在如此的年纪便自行修炼出真气,已经可以说是少年天才了,可自己引以为傲的招式在一个人这里却显得的如此的不堪一击。 “三个毛都没长齐的后生也敢挑战我,无知!”那男子得势后欺身而上,猛烈的掌法配合他坚硬的肉体三人是且战且退,一招不慎就会被他击中,伤筋动骨。 退无可退,眼看三人就要被逼到了房间的角落。 红衣女子啐了一口,一咬牙大喊到:“九叔,你再不来我就要没了啊!” “呵呵,你个小家伙,看看以后还敢不敢自己逞强。”伴随着调笑的声音,原本那个一直站在红衣女子身后不显眼的中年武士应声而来。 长袖一摆,利刃出鞘,看似优美无害,实则暗藏杀机。 流光闪,人影动,那凶手仗着自己钢筋铁骨,竟然丝毫不理身后的剑刃,一心想杀死前方的三个少年。 “无知。”武士微笑着淡淡的嘲讽到。 剑刃就这么无遮无拦的接触到了他的身体,和一般的剑刃与身体的对决一样,像割开一张纸那样简单的划过了凶手的身体。 “啊!” 凶手大怒,反身推出一掌,虎虎生风,九叔云淡风轻的也收剑给出一掌用以应对。 “咔咔!”指骨断裂的声音传来,凶手侧身闪开捂住自己已经有些变形的手掌。 “哼哼,怎么样?”红衣女子对旁边的两人炫耀到,好似这一切都是她做到的。 “厉害厉害。”两人心不在焉的敷衍这,这种战斗要好好看,毕竟不是天天都有这样的人物争斗的。 话说那凶手看见这男子如此厉害,便想起了自己的兵器,要知道,自己还有一半的武功在兵器之上,若手中有了兵器一切就不一样了。 他横身速转,想要拿下还插在死者身上的兵器。 突然,凌空一个茶杯从空中旋转而至,击中了要踏上桌面拔下武器的凶手,茶杯在撞击过后稳稳的落在了桌面上,杯子中没有一滴茶水漏出。而被撞的凶手却横飞出去趴在了地上好不狼狈。 拿着剑的老者端起桌面上茶水稳坐钓鱼台。 “厉害!”三个年轻人也在感叹。 凶手见这样根本不行,于是不管不顾,想在被众人合力抓住之前逃出这里,他自认为自己的脚力还是不错的,若是到了开阔地带也许能甩掉这些人,若非昨晚这动静太大了,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只见他弯腰贴地而行,速度被发挥到了极限,一瞬之间就已经接近了门口。 三个年轻人十分的着急,要是被这个人跑了,这一切就白做了。但是无论是那个九叔还是老者都丝毫不在意,仿佛丝毫不在意他能否逃脱这个问题。 就在此时,突然,原本还张开的门猛地关闭,一个面无表情之人出现在他的必经之路上,侧身,起脚。凶手对这突然出现的人毫无防备,这一脚踹的是结结实实,甚至出了一声强烈的轰鸣声。 那门口的人纹丝不动,凶手却像个纸片一样在空中翻转滚动数圈硬生生的栽倒了地上,有人好似还听见了胸骨碎裂的声音。 “师,师傅?!”流木叫出了声,没错,这个拦住了凶手最后的出路的人,正是流木的师傅洛林。 “你师傅?”老者的徒弟眼皮微跳的问道。 “太凶残了!”红衣女子这样说着但是眼睛里都是星星,很显然她喜欢洛林这样的高手。 那凶手现在趴在地上生死不知,三个高手各自守在三个方向淡淡的看着躺在地上生日不知的凶手。 被惊吓的迷迷糊糊的驿长此时也被挪过来的驿丞给戳醒了,急忙的下令没有受伤的军士去将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的凶手给牢牢的捆起来。 三个年轻人也走了过去,好好的看看这个他们三人联手都没办法造成一点伤害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们说这个人是谁家的武功?”红衣女子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不清楚,我看这掌法有云洞派的意思。”老者的徒弟想了想回答到。 “这个人应该也修炼的有剑法吧,据我所知,云洞派的弟子没有会去修炼剑法的吧。”流木记得在有的书上看到过说云洞派只修体术不依靠外物兵器。 “那就应该是天河门,他们是出身于水匪,自己门下弟子学的东西很杂,说不定就有这样的人。”红衣女子也猜了一个门派。 “不像。”不过被老者的徒弟否定了:“天河门主要修炼的是刀术,虽然也有剑法可天河门的弟子最多会兼修,看此人杀人的手段,很显然应该不是仅仅的兼修就能做到的。” “他会不会是还俗的和尚啊!”红衣女子猜到。 不过虽然那人的头发没有流木和老者徒弟两人的长,很显然也不是一天半天就能长出来的,再说了,和尚们有练剑的么,这明显开始瞎猜了。 两人很无奈摇了摇头,以他们三人的阅历是不足以看出所有招式的细节的,所以只能从表面开始慢慢的猜了。 就在三人瞎猜的时候,驿丞来到了他们身边,而那个一直被弄的迷迷糊糊的驿长已经告病前去修养了。 “三位少侠,本人有些疑问,还望三位少侠解惑。”这位驿卒看起来要比那位驿丞可爱的多,先对三个人做了礼询问到。 “哦哦,这位大人不必多礼,有什么能帮助的,在下一定会竭尽全力的。”三人也不是什么不懂礼数的人,自然急忙回了礼。 “那么本人也不绕弯子了,还请问几位少侠为什么能一针见血的找到真正凶手呢?要知道,本人自从驿丞大人督促办案后就一直查看这些来的人,并未发现异常。”老刘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三人相视而笑,红衣女子走出来解答了他的疑惑。 “大人还记得我和那位老先生的对话吧?”红衣女子说到。 “自然记得,我在这也有些疑惑,你们是怎么知道凶手的资料的,据我所知并没有什么姓名在桌子上。”老刘听到这个更疑惑了。 “名字是我在账簿上看到的,自然地址也是。”红衣女子继续解释到:“至于其他的完全是猜的。” “猜的?”老刘一脸不可思议。 “哈哈,真相往往就这么简单。”红衣女子哈哈大笑:“这是真的,我们除了名字和地址什么都不知道,从那位老先生说闻到血腥味开始我们就开始配合各自的演出了。” “他们刚开始说的时候我还没弄清楚,直到他们说道血腥味的时候我也懂了。”流木向老刘解释到:“世间不是没有能清晰问道血腥味的人,可血腥味这玩意之前得沐浴鲜血才能沾染上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次凶手身上,看现场就明白凶手几乎是一面倒的虐杀,又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血腥味。” “而我们在说话的时候散开了气感,这个人在我们说出血腥味的时候非常紧张,可在我师傅说出血腥味由来是驿长的时候又长舒了一口气,很显然有心里有鬼。”老者的徒弟也补充道。 “后面的你都看见了,诈一下就全都露馅了,不过没想到我们竟然没打过他。”红衣女子很显然对三人被一个人击败的事情耿耿于怀。 “三位少侠不必遗憾,你们如此年纪便有这样的本事,已经可谓是年少有为了,这凶手不过是多修炼了几年而已,少侠们的前途可是无可限量的。”老刘见三人情绪有些低落便出声安慰道。 “本人还需去和各个部门的人员沟通,就不打扰三位了,告辞。”不过老刘现在接手了驿丞的工作还是非常忙的,尤其是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所以也没怎么聊天便忙去了,三人也趁此机会好好的互相认识认识。 第二十四章:空谷幽幽 三人经过合作退敌,虽然同时都被敌手打败,可互相也有了些志同道合之感,在三人互相的寒暄中流木也了解到了其余两人的身份。 红衣女子名叫赵飞燕,京城人士,此次是听说君子门在南方有所踪迹,所以前来凑个热闹,而那名年轻的剑客叫做李应,来自幽州城,这次是随师傅出来历练的。 “你要去京城?”赵飞燕很是惊讶:“你不知道现在京城不太平吗?”所有人都知道这几年京城的暗流涌动,这次说是出来凑君子门的热闹,可也是家里的人让她出来避避风头。 “自然知道。”流木也很无奈,他听了不少关于京城不太平的说法了,可没办法啊,这么多年以来自己第一次有了家人的线索,流木可没那么多时间去等,再说了,记忆中他的父亲可是被围攻的,如果真的和京城有关,那么这次混乱的京城更适合他去调查。 “看来流木兄是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了。”郭升很了解这种无奈,他不也是在无奈中被师傅逼着下山历练吗?! “是的,这时候虽然局势动荡,但对我来讲也未必是坏事。”流木只能苦中作乐,希望一切顺利了。 接下来凶手的处理就和他们的关系不大了,毕竟江湖人不过问庙堂之事,这次插手也只是因为被卷入其中了而已,说来这个凶手也是倒霉,如果他能晚一天动手,他们三波人都会离开,可偏偏就要在这时候动手,要不是三波人中的高手都闭了心神,恐怕他在当天夜里都没机会出手。 “公子,这人为什么要去杀人啊,你知道么?”在继续行走的马车上,小丫头问着流木。 流木虽说没怎么去过问,不过此人也算是经他的手抓获的了,所以还是知道些内情的:“没什么稀奇的故事,无非就是家中结仇,凶手学成归来,而后报仇而已,两家好像是有世仇的,具体的也没问,跟咱们没什么关系,总之就是仇杀就对了。” “有仇恨真不好。”小丫头悻悻的说到:“还好我们没和什么人结过仇。” 流木挑了挑眉没说话,说小丫头每个人结仇他相信,说自己没仇人,恐怕连自己都不信。行走江湖这么久,既然帮了人,就一定会得罪人,流木虽说至今没杀过人,可打伤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肯定有人不忿转而恨他的。 “还是不跟小丫头说了。”流木看着对仇人之类的事情担心的小丫头想了想还是不说了。 “诶,对了师傅,你认为跟我一起对付那个凶手的两个年轻人怎么样?”流木转头问道洛林他想听听自己的师傅对两人的评价。 “弱。”平淡的语气却仿佛有些满满的嘲讽与不屑。 “呃!”流木拍了下额头说到:“师傅,不是跟你比,是评价一下他们在年轻人之中的样子。” “天才。”洛林想了想做出了一个不低的评价。 “跟我相比呢?”流木来了兴致,想知道自己在洛林评价中的地位。 不过很显然洛林并没有理他这个无聊的问题,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就闭目养神了。 流木自讨无趣就又转过身去调戏小丫头了。 … 无独有偶,在另外的两行人中的年轻人也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九叔,你说你两个年轻人怎么样?”赵飞燕和他的九叔骑在马上缓缓地沿着道路行走,他们没有固定的目的地,所以也不急着赶路。 “两个年轻人都是少年人杰,不过我在意的是他们的长辈。”九叔很显然对年轻人的关注不大,他见过的年轻天才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没成为真正的高手之前是入不了他的法眼的。但是他们身边跟随的长辈可足以令他关注。 “哦,长辈有什么关注的,九叔你不也是和他们一样强吗!”赵飞燕毫不在意,强悍之人她自然尊敬,可还是同龄人更有话题点。 “我不这么认为。”九叔否定她的说法,他眉头紧皱,在想着两人出手的瞬间,结果令他既惊骇又沮丧。因为他发现他根本没看清两人的动作。 “嗯?”赵飞燕可是知道自己九叔的能耐的,一般所谓的江湖名宿他可根本不放在眼里:“不会吧,那个老爷子和那个红发人有这么强吗?” “不好说,不过还好,现在我们是友非敌,用不着担心。”九叔故作轻松说到,虽然现在是朋友,但是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他所担心的不是两人比他功夫高,而是这两个人他根本不知道是谁,他又不像三个年轻人那样一场战斗就找着了知音,可以去问长问短的。 “我就说嘛,别管了,我们只见了一面,也仅仅只知道对方的姓名而已,说不定一辈子都不见了呢,杞人忧天可不好。”赵飞燕是天生的乐观,虽然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可还是很单纯,而九叔作为长辈又怎么蒙对这份单纯过多指责呢。 “好吧,走了。”赵飞燕说完,策马前进。 … 大雨之后即是烈日,而李应师徒二人却在这烈日之下缓缓地行走,丝毫不惧烈日之威。 “李应,你是不是不明白自己跟他人的差距在哪?”老者看着一路上咬牙不语的徒弟说到,老者看的出他心中的纠结和郁闷。 在前方默默忍受烈阳烧烤的李应立身回头,看着老者希望得到解答。 “你可曾想过其余两个年轻人在和你一样失败后的样子?”老者没有直接说,而是让他想想和他自己面对一样情况的同龄人。 李应听了这话,先是愣了一愣,而后回想三人在凶手被前辈们制服后的样子,自己很沮丧,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如江湖上的其他人,而那个姑娘赵飞燕,好像先是对自己九叔出手而洋洋得意,而后又对着流木的师傅流口水。一边的流木一直在调整自己的剑的方向,好像还和自己讨论了剑法之类的问题,自己当时神情恍惚,没怎么听进去。 此时想到这里的李应恍然大悟。 老者老者他的望着就知道他已经想通了:“你们三人在年轻一辈本就是强者,不必为了一次两次的失败而去自责与怀疑自己,你现在需要的不是修身,而是修心了。” “常年处于门派之中,徒弟本不知修心重要性,多谢师傅提点。”李应本就不是笨人,师傅此次带他下山恐怕就是为了让他了解修身和修心的区别与相连。 “走吧。” 在这条炎热的路上,还是一老一少的身影,不过很显然,现在他们身影显得轻松了许多。 … “空谷幽幽,将军绝响。少侠,要不是我看着你们有不小的本事,我可不敢在这夜间来这里。”马车行至一个小峡谷的时候,天色转暗,可此地前后没村没店的,就是想歇息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好抓紧时间赶路,而流木坐在车里闷热了一天,趁着夜晚清凉出来陪车夫坐在了一起听着车夫讲这里的故事。 不过车夫这样说着,对面就驶过来了一辆马车,缓缓而过,流木很无奈的看着车夫,车夫也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咳嗽两声以缓解尴尬。 “那个,这只是个传说,当不得真当不得真。”车夫打着哈哈,糊弄过去。 流木也没追究,一个翻身坐到了车顶,感受着晚风的清凉。风灌入峡谷的“呜呜”声,很像是苍凉悲壮的号角,那树叶被吹出的“飒飒”声,又像是将士们的喊杀声。 “空谷幽幽,将军绝响。”流木淡淡的念到这句话:“看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马车就这么走着,淡淡的雾气开始凝结,耳边的呜呜声却越来越清晰,本来还算是皎洁的月光显得如此的暗淡。 “不对。”这样情况越来越明显,流木甚至看不见了地面。 “车夫,这是怎么回事?”流木急忙问着车夫:“怎么会起这么大的雾。” 无人应答。 正当流木想下去看个究竟的时候,随着一阵马的嘶鸣声,马车晃荡不堪,直接将流木掀翻到了地上。 流木顾不得去观察四周,他怎么也想不到出了什么事情,他顺着马逃走的方向去追,可仅仅数息之间,马和马车就没了踪影。 流木向前奔跑着,喊叫着师傅和小丫头的名字,他不明白怎么突然什么人都没有了,唯有耳边的号角声,喊杀声一直存在。 不知道跑了多久,有一个时辰了吧,雾气更浓了,流木看不见四周,也无法判断自己经过的时间,他很迷茫,感觉自己孤独又无助,就像父亲刚刚走的那时候,一个人在房间里,四周悄无声息,胡思乱想。 他蜷缩成一团,感到全身冰凉,他看不到四周,甚至看不见自己的身体,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那么无用,他想闭着眼,就这么睡过去。 “哒!哒!哒!”铁器碰撞地板的声音脚步声传来,不知为何,流木看此人看的如此的清晰,古代的铠甲,扑面而来的历史气息,一把锈迹斑斑的长矛握在他的手中就这么站在流木身旁。 “这是死亡,就来吧。”流木不想反抗,如果可以就这么睡过去吧。 第二十五章:年轻道士 “银刃破法,邪魔退散!”迷迷糊糊中流木好像听到了这样的话语。 “灵媒为介,驱邪。”又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流木感觉到有两根手指抵住了他的眉心,一股清凉的气自眉心而入,洗涤着他的全身。 “呼…”流木猛然睁开眼,长呼了一口气,他真的不敢想象刚刚的自己竟然萌生了死亡的意向,那引颈待宰的样子,现在自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可以再想象出来的。 “喂!醒了过来帮忙!”在流木正在发呆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在他的旁边,一个身穿浅黄色道袍的年轻人冲他吼道。 流木看见这个年轻的道士双手握着一把散发着金光的剑和一个无头的铠甲武士正在交战,很明显,这个道士处于下风,如果不是他手里的剑偶尔爆发金光把对面压下去,恐怕他早就落败了。 “怎么办!我该做什么?”流木拿着自己的剑呆呆的站在那个道士的身后,看了对面无头的骑士咽了口唾沫问道。 “砍他啊!”年轻的道士无语了,这人怎么能呆成这样,要不是道爷我忙不过来现在就给你砍了。 流木现在头特别的痛,自己没怎么思考就只管听这个救他的人指挥,一剑刺过去,对面空若无物,流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剑刺穿了武士的身体,感觉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刺到,对面宛若虚影。可看着一边的道士艰难抵御着这个骑士手中的长刀的情景,流木又一次的迷茫了。 那道士在“百忙”之中抽空看见了又在发呆的流木,他现在真的想一头撞死在这。 侧身,旋转,躲过铠甲武士的一记重击,挪移到流木身前,迅速的划破自己的手,将鲜血抹到流木的剑刃之上。 “用这个!”他气冲冲的对流木说到:“你们家就没人教过你么?这么基础的道血驱邪都不会吗?还敢来这!” 狠狠的训斥了流木一顿,而后急忙转身应对着已经追了过来的无头骑士。 流木看着手中的剑也泛起了淡淡的金光就知道这就是所谓的道血驱邪,他狠狠的扇了自己两巴掌,好让自己保持清醒! 流木沉下心,运转真气,令神台保持清明,持剑而上。 这一次他的每一剑都能感觉的到对面的实体,真气运转到脚底,步步生花,手中的剑如臂驱使,不仅那骑士的长刀一次都没有打中他,而且流木还在对面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剑痕。 旁边的年轻的道士已经完全处于观战状态了,自从流木恢复过来他就再也没能插上手,目瞪口呆的站在一边看着单方面虐人的流木。 “长云断河!”随着流木的一声大喝,真气注入剑刃之中,使得剑刃上金光大盛,狠狠的一剑劈开了那已经满是剑痕的铠甲武士。 无头的武士自然没有惨叫声,但奇怪的是也没有金属碰撞的声音,就这么无头的铠甲武士站立不动,随着耳边再一次传来号角般的呜呜声,随风飘散。 流木也站立不动,深深的呼吸着,虽然这一套的剑法看着特别的行云流水,帅气无比,可极其耗费体力,如果不是有一点点真气支撑他根本做不完这一系列。 “相比于道法,你的剑法更出色,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个道士了,怎么感觉你像是个剑客武士呢?”一直站在一边震惊的看着流木的年轻道士走了过来,很疑惑的对流木说到。 此时的流木也很疑惑:“嗯?你为什么认为我是的道士呢?我不能是的剑客吗?” 那边的道士一边捏着法诀收拾着那铠甲武士化作的灰尘,一边奇怪的问道:“你不是道士怎么在这个精神空间和这玩意作战,要知道,武士的攻击可对这东西没什么效果的。” “我,我真的不是个道士,我好像只是路过什么峡谷,然后就起雾了,最后好像是被你叫醒的。”流木如实的解释到。 “你可真幸运!”年轻道士感叹到:“你应该是遇见了这里的战魂了,而且很不巧他给你当成了敌人,要不是我刚好路过你恐怕就没了。” “啊!”流木惊讶的叫到。 “这里的战魂存在了很久了,你只是不巧的碰见了游荡的一只,如果碰见成建制的军团,别说我了,除非大罗金仙来了否则谁也救不了你。”年轻道士手中捏的法决变化的越来越快,一道道的流光从他的身体上射入地面。 随着地面的一阵抖动裂开了一道口子,一个身穿不知道多少年前的盔甲的尸体被带了出来,这具尸体仅剩白骨,却缺少了头颅,手中却依旧死死的攥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刀。 即便是仅剩下了白骨,流木也能想象的到当时的战斗有多么惨烈,此人即便是死依旧死死攥着兵器。 只见此时的年轻道士从道袍之中掏出来了一道符咒,将符咒甩到尸体上嘴中念念有词,随着符咒的落下,尸体上燃起了蓝色的火焰,一瞬间便化作一道青烟显示,流木仿佛在逝去的青烟之中看到了一个解脱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流木问道。 “你…”年轻道士本来想再次嘲讽一下的,可又突然想起这人不是道士之类的人物只好解释到:“这是刚刚我们杀死的那个无头的铠甲武士,刚刚我们消灭的只是衍生出来的战意,他本身的灵魂还被困在身体里,如果不管的话没过多久就还是会有同样的东西出现的。” “哦,等等!”年轻道士看着流木说到:“你得赶紧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不然等一会太阳出来你就可能会魂飞魄散了。” “什么,我现在是?”流木感到奇怪,他本来不信这种奇奇怪怪的什么鬼神之说,可他刚刚真的和一个古人作了战,而且如此的真实,令他不得不信。 “唉!”年轻道士很无奈,跟不是内行的人讲话就是很麻烦,跟这些武士剑客们讲诸如此类的话更是难上加难:“你现在是灵魂出窍状态,我本来以为你是同行就是因为看见你是灵魂的状态,以为是哪家的厉害弟子,可没想到你竟然只是误打误撞的灵魂出窍了,这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反正就是你现在不赶紧的回去,一会就走很大可能死掉明白吧!” “这,我怎么感觉不到自己是这样的状态?还有,如果我是灵魂的话我的剑怎么还跟着我?”说实话,流木还是不相信自己仅仅是个灵魂状态,毕竟他以前从来都不知道有这样的说法,那些什么做法的江湖术士在他看来都是骗子。 “第一,你这样的状态除非修炼了相关的法门,否则是自己感觉不到的,我是修炼了天眼,所以能看见凡人看不见的幽冥之物,第二,你的剑这个问题要么是你的剑已经有了剑魂,可以跟你出体,要么就是你的灵魂足够的足够的强壮,可以将一些简单的事物具象化出来。”年轻道士详细的给流木解释到,不过看他有气无力的样子,看来他要不是有某种原因恐怕也不会管这样的事情。 虽然流木想再知道一些东西,可他已经看到了雾气正在消散,天即将要亮了,这个道士刚刚救了自己,如果他想害自己的话,就不用救自己了。 最后流木选择相信他:“我该怎么回去?” “找到自己的身体,你想想你在哪睡着的,一般你们这种不懂的都是这样意外灵魂出窍的,去到那附近就能感应到自己的身体了,撞进去就行了。”年轻道士依旧是有气无力的解释道,他每次这样看着流木的眼神总感觉怪怪的。 “你救我不仅仅是因为路过吧。”流木也看出了他的眼神的不对劲,那种无奈感就是反应再迟钝的人都能看出来。 “唉,你终于问了!”他长呼了一口气:“我师傅告诉我我此次出门第一个需要我帮助的人就是我的贵人,可助我解除灾厄,而你就是这个人。” 说到这他无奈的看了一眼流木:“说实话,除去剑法,我能感觉的到你什么都不如我,剑法也只是比我高明一点,要是我都解决不了的东西,我不觉得你能帮上我什么忙。” “这…”流木想说些什么,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突然,年轻道士眼神变得凌厉,急忙问道:“你还记得你的身体大致在哪么,时间不多了!” 阳光已经开始撒下来了。 “我想起来了。”流木此时想起个不好的事情:“那个,我好像在一辆马车上,去了莫城!” “什么!”年轻道士声音提高了八辈:“我碰见你没见你给我解什么灾厄,倒是我得来帮你了。” “唉!”年轻道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自己师傅既然说了此人会有用,而且见死不救也不符合自己的行事准则,忙就忙点吧。 “来吧,我带你过去,进到我的这个瓶子里就能躲过太阳了,你叫什么,我好找你。”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小小的瓷瓶。 “流木。”流木回答到。 不过还没等他在问点什么的时候。那人已经将流木的灵魂收到了瓶子里,流木就这么沉睡了。 “莫城,好远。”年轻道士有气无力的吐槽了一句,慢慢的向莫城走去。 第二十六章:莫城 一个躺在床上的人影猛然惊醒,深深的喘着粗气,对四周的环境感觉到了迷茫。 “公子,你醒了!”欣喜惊讶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只见小丫头王静语端着盘子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了自己坐起来的流木。 “这是在哪,小语?”没错,醒过来的就是流木:“我感觉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跟我说我在和什么鬼魂战意战斗?” 流木揉了揉脑袋说到:“这感觉太真实了!” “那不是梦。”小丫头没说什么,一道声音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从门外传来。 “我认得这个声音!”流木感觉这个声音非常熟悉,就是他在梦里对他说话的那个奇怪的年轻的道士。 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他没有穿道袍,可流木还是能认出来他的样子,他就是“梦”里的那个年轻道士。 “等等,这不是梦?”看见他流木才反应过来,他貌似真的和什么战意打了一架! “呃,多谢搭救!”流木想起来了那天的事情。 “算你运气好,你师傅好像发现你魂魄丢了就又折回来,不然的话我可不好找。”年轻道士说到。 “这,我师傅看来会的真不少。”流木无奈的吐槽,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师傅有什么不懂的。 “我跟你说,如果三日之内魂魄没有归位,必定有所损伤,七日之后依旧没有归位的,你又八成几率变成白痴,所以说,你有这样的师傅还真是幸运。”年轻道士解释到:“好了,你也醒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要去调息了,三日之内别来我的房间,我得好好恢复恢复。” 年轻道士很显然只是来看看流木的状态,不过现在看来他的状态还是不错的,所以他也没有过多的逗留,直接就要回去了,毕竟他自己因为那场战斗,损耗的道血也不少,再不调息自己就要去见无量天尊了。 “诶!你的名字我还不知道呢?”流木看着他离去问道。 “陈寻!”头也没回回答到,不过声音更加的有气无力了。 年轻道士陈寻走后,流木将小丫头端进来的米粥喝完总算是恢复过来了。 “我这是睡了多久?你们是怎么发现的?”流木下了床活动活动身体问道。 “公子你昏迷了有两天了,洛大侠不知道怎么感觉到你昏倒的,去车顶给你抬了下来并且让车夫掉头回去,最后就碰见了那位陈道长。”小丫头如实的回答到。 “睡了两天了,我们现在在哪?”流木感慨了一下问到现在的地方。 “哦,这里是莫城,洛大侠说你进城休养会好一点…”说到一半,突然旁边没了声响。 “嗯?”流木扭过头去,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栽到了椅子上刚刚睡着了。 “你不会又几天没睡吧!”流木无奈又心疼的说到,他以前受伤的时候就是这样,这小丫头一直没睡觉,守在他身边直到他醒过来才昏沉沉的睡过去,这次恐怕也是这样的。 “我本来以为我变强以后就不会再受伤了,你也不用再这样了,可是我还是受伤了,真是对不起。”流木把在椅子上缩成一团的小丫头抱到床上,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到。 他很自责,他很希望这个小丫头跟着他能变得更好,可是每次自己的出门都会让他提心吊胆,流木感觉到无奈而又心酸,他对自己的目的产生了迷茫,自己这样追求真相是对还是错。 “你又一次的感到了迷茫。”淡淡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流木。” “师,师傅?”流木看见那个人却又有些不敢相认,因为虽然他的面貌和自己的师傅洛林非常相似,可不仅他有着一头和洛林那红发完全不一样的黑发,而且他的面庞显得也过于年轻了。 如果说洛林看着像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人的话,那这次流木看见的人更像是二十多岁的样子。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洛林看着流木一直在盯着他看,淡淡的问道。 “没,没什么!”流木现在还是感觉不对劲,因为虽然这个人说话的声音还是和记忆中的洛林那样冷冷的,可不仅声音变得稚嫩了,就连话也开始变得多了,要知道,以前的师傅洛林能说出四个字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如果你想保护什么的话就继续变强吧!”洛林又跟他说了这一句话,而后便消失在了门口。 流木现在可没时间去想什么迷茫的问题,他对师傅洛林的变化更加的好奇,虽然熟悉的气息证明了这个就是自己的师傅,不是什么人假扮的,可流木还是不能理解人怎么能这样的变化呢? 流木冲出房间,问了问客栈的下人想去找到洛林问个清楚。 可当他进到洛林的房间的时候就又傻眼了,和以前流木闯进洛林房间所看见的场景一样。 一个人盘坐在床上,闭目调息修炼,看见流木的进入睁开眼看了看而后又不在意的闭上了眼睛问道:“什么事。” 声音淡漠不带感情,而那个修炼的人满头怪异的红发还是那么的显眼夺目。 “没,没什么事。”流木尴尬的打了个哈哈,退出了房间。 现在的流木不仅脑袋是浆糊,就连自己都快要成为浆糊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两个师傅,一个年轻一个年长,一个黑发一个红发,一个话多一个话少? “啊啊啊!不想了,反正看样子两个人对我都没坏处!”流木狠狠的甩了甩头,这些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就连他刚刚经历过的神鬼之事他也是一头的雾水,不过,神经大条的好处是不会钻牛角尖,虽说流木不属于神经很大条的人,可他也是想不通的东西就放在脑后,什么时候能想通再说。 师傅洛林在修炼,道士陈寻在调息,小丫头片子在睡觉,无聊的流木能做点什么呢?站在比起安雁城不知道繁华了多少的莫城流木竟然感到了无聊,毕竟没有人陪他,平常的话,还是会有个小丫头陪他出来逛逛的,但是今天就剩他自己了。 莫城,四周数十座城池中默认的郡城,属于天下八百城之一,城主多由莫家之人担任,接受朝廷的任命,掌管着四周一万五千平方公里的土地以及近七百万人口,人数之多令人诧异,地处位置偏南远海,与一条运河相邻。 据说这莫城曾经一直有些“天下九大城之一”的美名,城池的悠久程度不亚于前朝今世的首都,繁华之景也远远高于一般的城池。 莫家百年之前于此扎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酒店客栈,一直以来作为流动人员最为聚集的地方,消息也很是灵通,流木在前几天和赵飞燕这个京城人士闲聊之中得知了一些事情。 据说在王朝刚刚创立之初,莫家就随之而来的在莫城建立了势力,并且将原来在莫城里的众多势力都去驱逐了出去,独占这个能和京城相互呼应的城池。 但是奇怪的是,即便是有些不俗背景的赵飞燕也是不知道莫家的底细,据说即便是在京城的达官贵人之中也没多少人很清楚莫家的底细,即便是莫城的人也很少见过莫家之人。 莫家人作为莫城实际的主人,几百年来除了在有莫家的人当城主会露脸以外,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人会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了。 本来如果说观望京城混乱的局势还是在莫城最好,可实在是因为莫家的身份实在是太神秘了,所以很多来自京城向南方避难的人都会继续向南,类似于流木的老朋友来福。 现在无所事事的流木来到了城中的一个酒馆,不大不小的酒馆中反而更加有助于信息的流通,没有人在意他的前来,要了一杯茶,呆在一个角落,本来流木只是想慢慢的消磨过去这一天的无聊时光的,但没想到却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 … 陈寻最近真的感觉自己倒霉透顶了,本来想出来随便玩玩的,没想到一向很少管他的师傅竟然破天荒的郑重的跟他说这次他碰见的第一个需要他救命的人,将是他的命中贵人。 这让他更加满怀期待的出门了,可一路上别说让他救命的人了,连个人都没几个,终于找到了需要他救助的人了,然而,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流木给他的帮助很有限。 更倒霉的是,为了就流木,他不得不二次耗费他的道血来去面对一个古代的武士,要知道古代的武士化作的战意可不可能会有那么容易消失的,要不是陈寻把自己好不容易修炼出的道血全都贡献出去了,一夜回到解放前,除了一丝火种以外都没了,重头修炼。 这三天别说恢复了,就是恢复一点陈寻就谢天谢地了,只是简简单单的固本培元而已。 “今天看到的那个女孩真的是很奇怪。”陈寻一边在调息自己的身体,一边想着带流木魂魄回来时候看到的小丫头王静语,他总有种感觉,自己的贵人可能是这个姑娘。 “哼!”不过脑袋胡想的后果就是真气的紊乱,胸口一声绞痛,使得他赶紧的收起心神。 第二十七章:白羽石匣 再回头看在品茶的流木,茶艺之道流木要是说一窍不通也未必,毕竟曾经他自认为大侠的时候,就接触过一些,不过仅仅限于可以喝出好坏而已。 “莫城小店的茶水也别有一番风味。”在流木的邻桌一个白衣公子对同桌的友人说到。 “这种小店怎么会有什么好茶水,比起京城来讲差之甚远。”不过很显然他的友人不怎么同意他的说法。 “又是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公子哥。”流木淡淡的想到,不过也没有说出口,没必要和这些人有什么交集。 “公子,莫公子来了。”流木听见了那白衣公子身旁的小厮说的话,虽然那个小厮已经很是小声的讲了,可架不住他的动作神神秘秘的让流木产生了无穷的好奇心,忍不住的动用了真气侧耳倾听。 “莫家,难不成是这莫城的掌控家族?”流木听到后心中更是有了疑惑,他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意外见到神秘的莫家之人。 “有请!”那白衣公子十分郑重,即便是对此地很是鄙夷的同桌之人表情也显得正经了起来。 “听那个人的口气,他们来自于比莫城更繁华的地方,而最近的只有京城,莫不是这两人是京城来人?”流木分析了一下两人的来历,从口音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来看,应该就是这附近之人,而,附近要比莫城还豪华的地方就只有京城了。 在流木猜测两人身份的时候,那个他们所等的莫家之人出现了。 此人一身青衣长袍,手持折纸扇,腰中所挂的好似是螭龙之玉,一颦一笑的走了过来。 “天庭饱满,步履稳健,却贵气内敛,无丝毫逼人之势,不愧为这莫城百年世家。”流木眯着眼看着所来之人,心里做出了评价。 三人互相示意之后去了三楼的包间,流木在三人走后不久也叫来了小二要求开一间包间,位置就在那三人包间之旁。 点了些小菜又要了一杯茶,收敛气息,静静的聆听着旁边房间之人的谈话。 “莫公子不知是否同意此事?”流木为了不惹人怀疑,上来的较晚,并没有听见他们前面所说的问题,不过他听得出来这个声音正式那白衣公子的声音。 “此时事关重大,有关我莫家未来之势,我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给你答复。”莫家之人声音很是严肃。 “自然。”白衣公子表示理解:“我也从未想过你可以这么简单的给出答复。” “你们来这里不仅仅是跟我讨论这件事情的吧,何况这位公子还没有讲话。”莫家公子淡淡的说道。 “这位公子想必以莫公子眼光不会不知道是谁吧!”白衣公子淡淡的回答到。 “呵,我到真的猜不出来这位是谁,莫家可不跟来历不明的人打交道。”很显然,莫家公子实在故意避开另一位公子的身份。 “呵,莫家!”哪位公子开口了,不过,语气中满是对莫家的不屑:“既然莫公子不愿意提,那我们就没必要把事情弄的这么僵吗,可以直接说事情。” 从此番话来看,很显然,这位公子才是这次会面的主导之人,而对于这个公子对莫家的不屑,莫公子很显然并没有什么生气的举动,这倒是令流木很是诧异。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白衣公子接上了话:“我们此次来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目的,希望莫公子或者说是莫家成全。” “说说看,若和莫家族运无关的,都很好说。”莫公子并没有一口答应,但很显然,他对对面的要求也很是郑重。 “绝对跟你们的莫家族运无关,仅仅是要一件对你们来讲没什么用处的器物而已。”白衣公子带着笑声说到,很显然他很满意莫公子的回答。 “一件器物,真的不知道我们莫家有什么东西能被你们看中的。”莫公子想不出自己家有什么东西会被对面如此的关注。 “白羽石匣。”白衣公子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流木听见这个一瞬间的差点惊叫起来,白羽石匣,放在以前,流木恐怕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自从上次知道玉琉璃之事之后他是狠狠的恶补了一下关于“我剑”的知识,虽然在各种典籍之中都没有详细的记载,多为传说,但这“白羽石匣”也不少出现在“我剑”的记载之中,很显然,两者具有重大的联系,没想到这东西竟然在莫家。 很显然,那莫家公子也很是诧异:“你们找到了其他的东西了?”莫家公子知道的要比流木多得多,所以他更为诧异。 “都有了一些线索了,不过你也知道“白羽石匣”属于重中之重,而且这很明显对我们来讲更容易得到。”白衣公子回答到。 “这是“那位”的意思吗?”莫家公子很是小心的问道。 “当然。”白衣公子不容置疑的回答到:“君子门如果“那位”不下令,我们谁有这个胆量来直接问你们家族索要。” “这就好。”莫家公子松了一口气:“如果是“那位”的命令我们自然会遵从。” 他们说到“那位”的时候,那种小心翼翼的恭敬姿态令流木又一次的感到诧异,这能令一方诸侯的莫家都不得不毕恭毕敬的人,他的命令就连莫家都不得不遵从的人身份会有多高呢?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禀报了,至于“白羽石匣”,最迟我会于明晚交给你们。”莫公子很显然对最开始提的问题很是在意,所以也不愿意再多做停留。 “自然,请便。”白衣公子也不挽留,他们对莫家的决定也很在意。 流木当然也在意这个关乎莫家族运的问题了,可他没听到,自然就没有猜测的可能性了,所以他现在更在意的是两方提到的,现在位于莫家的“白羽石匣”这件东西,琉璃佛已经出世,这里又有了白羽石匣的踪迹,“我剑”到底是什么样的宝物呢,这个消失了如此之久的宝物又再一次的出世了么? 作为一个具有强烈好奇心的江湖人,流木自然对比更感兴趣一些。 不一会旁边的房间没了动静,流木知道他们已经走了,他在人走后不久也退了包房回到了落脚的客栈。 不过两方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们走之后一个身穿蓝衣的公子从另一个包房走出来,看着两拨人走向的两个方向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 深夜,流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安眠,他一会到客栈就去找了自己的师傅详细的说了这一件事情,可得到的回答很洛林。 “嗯。” 对,就一个字表示他知道了,令流木的内心郁闷无比,这可是传说中的“我剑”啊,每一次的出现都代表着江湖的血雨腥风啊,师傅您就不能在意一点吗? 无论流木怎么想的,再然后洛林就没再搭理他了,可能,像洛林这样的高手真的这么不在意传说中的“我剑”吧。 不过正在流木无法入睡的时候,有这么一些人没有办法去睡觉。 “禀报公子,兄弟们没有看见任何人前来。”在莫家的一个书房外,一个尽忠职守的将士正对着一个年轻人汇报。 如果流木在的话,他一定能认出来这个年轻人正式今天早上去和另外两人商谈的莫家公子,不过他现在神情特别着急。 莫公子此次询问是因为他在今晚想取出藏在书房的“白羽石匣”的时候竟然发现这宝物竟然不翼而飞了。 “该死的,能瞒过你们前来盗取东西的人,看来绝非等闲之辈。”莫公子还是的非常相信这些看守的忠诚和武功的,既然能在这么多高手的眼下来无影去无踪,那么必定是轻功好到了极致之人。 “公子,莫非这书房有东西丢了。”那名将士问道。 “嗯。”莫公子没心情解释,他现在只想知道是谁做的,然后给京城来的两个人一个交代,要知道他们身后的“那人”莫家可还是惹不起的。 “江湖上顶尖轻功高手总共就那么几个,能如此悄无声息的进出这里并且有理由有时间来这里的恐怕只有一个人了。”莫公子在脑海中过了他所知道的轻功高手,要么时间不符合,要么没动力和心情来偷东西,所有疑点都吻合的只有最近传言出现在附近的君子门之人了。 他连夜约出了两人,对两人说了事情的经过并且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不用怀疑,一定是他们,这群老鼠。”白衣公子没有说话,另外一位公子愤愤的说道:“这君子门想干嘛,拿了琉璃佛,又偷盗“白羽石匣”!” “无妨,他们拿去也好。”不过那白衣公子很显然不在意:“我们本来就不是要这些东西的,这东西给这群老鼠总比给那些人好。” 另外一个公子很显然只是生气君子门的做法,他也不是很在意东西的得失,也就没放在心上,他们来的主要目的还是需要莫家一个答复。 不过很显然莫家的人还都在商议,至少还得一天才能作出决定。 … 城外的一个隐秘的地方,一个黑衣人从背后的包裹之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长方的东西,如果不是上面有羽毛一样的痕迹,八成都会把这东西当做一块白砖。 那个黑衣人拿出这个东西正式莫家丢失的“白羽石匣”,不过只见他翻来覆去的看了几下也没看出什么就又给它包裹了起来离开了这里。 这一夜不甚太平。 第二十八章:苏一星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流木一醒来就听到了客栈中的人议论纷纷,说城中出了一件大事情。 “怎么回事,你了解了么?”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问着小丫头关于此事的消息。 “我问过了,不过都说的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莫家丢了什么东西,城中有不少人都在寻找。”小丫头起来后已经打听过了,不过流言道听途说的很多,不好分清事实。 不过这话流木听了却瞬间明白了些东西,昨天刚说完要把“白羽石匣”交出来,今天就丢了,只有两种可能,那天偷听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另外的人知道了“白羽石匣”的事情,另外一种可能是,莫家不想交出这件宝物,而后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 流木更倾向于后者,这当然也是了解真相的多数人的想法,但是所有人都是站在“白羽石匣”这个东西对莫家来讲很重要的方向来看的,可事实并非如此。 就和昨天那两个京城之人一样,“白羽石匣”这玩意要不是上面索要,他们谁都不会在意,这东西在莫家至少存在几十年了,根本没人发现他有什么用处,如果不是有传说这个噱头,莫家人早就把它给丢掉了,对他们来讲,这只是个著名的石砖而已。 “莫家,不是说莫家不会大张旗鼓的行事么,怎么,这次换态度了?”流木现在已经认定这是一场莫家自导自演的闹剧了,他不明白的是莫家不是一直低调行事的么,怎么这一次如此的兴师动众。 “兄台不是本地人吧。”一个身穿灰色长袍,手持折纸扇的白净男子此时坐到了流木身边对流木说到。 “哦?你是如何得知的?”流木自身本就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对这种比较自来熟的人也不排斥,很轻松的聊起了天。 “兄台一定知道,莫家实际上就是莫城的掌管者这些事情吧?”那人说到。 “自然,莫城不就是因为莫家才改的名字么!”流木自然很清楚这些事情。 “虽说莫家不显现于众人面前,可在莫城以及周围的地域却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可知这是为何?”那人微笑着问到。 “哦,为何?”听到这,流木来了兴趣,他倒是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莫家既然不崭露头角又怎么被世人所所知呢? “这就是莫家的精明之处了。”那人很自豪的说到:“莫家本姓之人能有多少?不过几十上百人而已,而他们如何掌控如此之大的地方呢?自然是因为有外姓人的帮助。” “外姓?”流木疑惑到。 “是的,外姓,隶属于莫家的外姓非常多,他们不以莫家名义行事,却遵从莫家的嘱咐,就那这次的事情来讲吧,你看到的搜查都和莫家的事情无关,他们不会以莫家名义前来调查,但是,众人之口岂能是那么容易堵住的,一个个行事者说于亲朋好友,再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出去,名字作为传说自然就传了出去。” “有趣,明面上不掌控,却又将自己的名字放到了明面上,这莫家的名堂真是有趣。”流木摇头调侃到,他是不理解这些大人物为什么要这么做,弯弯绕还是玩不来。 “哦,听你说了这么久,还没有请问兄台尊姓大名。”流木对着这个人说到。 “尊姓不敢当,我叫苏一…星,可以叫我阿星就行了。”他很爽快的回答。 “流木。”流木也对他说出了自己的姓名。 “你对这里如此的了解,那你知不知道这次莫家丢的什么东西?”流木虽然猜到了莫家可能是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可还是确认一下的好。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刚刚对你说的,只是家中长辈们说的东西而已,至于了解,我也不是本地人,就不是很清楚莫家到底丢了什么东西。”苏一星灿灿的回答到。 “你不是本地人,那你是来着哪的?对这里还是挺熟悉的么。”不是本地人却又熟悉这里,尤其是熟悉这里的莫家,看来这个刚认识的朋友来头不小啊。 “啊,我来自京城。”苏一星回答到。 “京城?!”流木有点想笑,他这还没去到京城呢,就见到了三个来自京城的人,他问道:“你不会也是出来躲躲京城的混乱的吧?” “嗯?你怎么知道?”苏一星很奇怪,难道他认出我来了:“你也是京城人?” “这倒不是,只不过前几天我碰见了京城来人,她说过京城现在不太平,很多人不是南下就是北上的避开祸端。”流木解释到。 “京城的人,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认识呢!”苏一星好像对这京城来人很是关心。 “呃,她说她叫赵飞燕,你们认识么?”流木试探的问道。 “啊,飞燕姐啊,咳咳,赵飞燕啊,我认识,很熟了,没想到你竟然见到了她。”很显然这个消息让苏一星很高兴:“你在哪见到她的,知道她要去哪了么?” “在城外驿站,去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对于刚认识的人不可全掏一片心,流木自然是知道赵飞燕的消息的,可他不确定此人对赵飞燕是敌是友,自然不能乱说。 “既然说你们在驿站碰见,那么看路线来讲,流木兄岂不是要去京城?”苏一星很容易的判断出了流木的目的:“既然赵飞燕都跟你说了,你不会不清楚京城现在的局势吧,此时去京城可不是个好时候。” “无妨。”流木听到这样的劝阻也不是第一次了:“若非要事自然不会这时候去京城的,我会小心行事的。” “看来流木兄是有不得不办的要事啊,那就只能祝你一句顺风了。”苏一星没有追问和继续的劝阻,他能看的出流木的决心。 在此时,一个武士走了过来,贴着苏一星的耳朵说了些什么,他起身对流木抱拳说到:“流木兄,我还有事情要办,我们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流木也起身告别。 苏一星离开不到一会,一个鬼魅的身影出现在的流木的面前。 “师傅,有什么事情么?”流木对神出鬼没的师傅已经习惯了,除了上次突然变样以外,他就没怎么惊讶过了。 “无妨。”洛林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到,紧接着就又像影子一样消失了。 “嗯?”这一来一回让流木是满头的雾水,一旁看着的小丫头也是和流木一样摸不着头脑。 两人相视一眼,流木无奈的耸了耸肩,把这件事就又抛在了脑后。 … 城内的一处宅邸之中,苏一星和身后的武士回到了这里。 “此人不是盗取“白羽石匣”的人,不过他也是很有趣的一个家伙,没想到竟然认识赵飞燕。”苏一星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身后的武士说话,不过此时他的声音不再阳刚,却是显得清脆。 “小姐需不需要我去调查一下。”武士冷冷的说到。 “不需要。”苏一星反驳到:“他身边有高人,我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感觉有种被人看穿的样子,这只是中冥冥的感应,真不知道如此的高人,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会不会是赵家老九?”武士问道。 “不会,赵家的老九没这个能耐,这个人应该另有其人。”苏一星实在找不出会是谁会在这里:“看来这个流木也不简单啊。” “报告小姐,莫家已经查出是谁盗走了宝物!”这个时候,来了一名武士禀报。 “哦,别再拿什么可能是君子门这种推断来糊弄我了。”苏一星很显然对这种消息并不感兴趣。 “不是这样的消息,是莫家之人查到了盗贼的踪迹,现在正在派人前去追赶。”那名武士继续禀报。 “哦?”这让苏一星站起了身:“走,我们也去凑凑热闹,我倒要看看,这个小贼到底是谁。” 苏一星招呼着她手下的武士,要前去趟一趟这潭浑水。 … 城郊的山林之中,一个身穿黑衣的人背着一个背包在林中穿梭,步履之快令人称奇,即便是在这山林之中也如履平地。 不过他背上的伤口却暴露出他并不是这么轻松。 “该死的莫家,都是属狗的吗,老子都跑了几十里了,还能追的上。”黑衣人蹲在茂密的树冠之上,看着身下不断走过的搜捕之人咒骂到。 “在树上!”不知道是谁发现的,直接吼了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黑衣人身上。 “该死的!”一瞬间,黑衣人挪移到了另外的位置,而他原来待的位置已经被乱箭射穿! 黑衣人抬头看见了天上的飞鹰,便瞬间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 “妈的,这样肯定跑不掉,莫家,你们想要我的命,我就也让你们不得安生!”黑衣人眼看无法逃出生天,便一咬牙转身向城中跑去。 “报告统领大人,搜查的人发现他在向城内的方向跑去!”在追捕之人身后不远处,一名军士正听着汇报。 “他想扰乱莫城再混入其中!”统领立即猜出了黑衣人的意图:“命令,拦截他于城门之外!” “是!” 随着命令的下达,所有军士和追捕之人行动更加迅速,黑衣人的处境愈发不妙。 第二十九章:脱逃 在城外围剿黑衣人的时候,流木又一次的在城中转悠了,不过他这次带出来了个小丫头。 本以为可以热闹一些,只可惜有些热情过头了,流木看着即便是逛了半天依旧活力四射的小丫头感觉自己这个仅仅比她大两岁的人已经行之就木了。 “公子,你看,这个扇子多好看,你要不要一个?”此时小丫头又看见了一个折扇,兴致勃勃的对流木说到。 这已经是她第六次挑出来的扇子了,小丫头不是非要挑这些东西,而是当她来到城中以后,发现很多贵公子的手中总是握有一把折扇和腰间别着一块玉佩,而自己的公子不仅没有玉佩,连基本的折扇都没有,她虽然知道自己的公子不在意这些东西,可她不想让自己的公子被别人当做怪人。 “好好好,你看上了就行。”流木很是敷衍,他真的没兴趣挑扇子,流木认为买这些东西还不如攒点钱去弄一把好剑,自从他修炼出真气过后,基本上是每一次攻击都要毁掉一把剑,搞的他不是生死相搏都没办法动用真气了,而且一路上支出最大的也是他修剑和买剑的费用。 小丫头不知道是真的看上了这个,还是觉得天色转暗的原因她这一次没怎么犹豫买下了这个看起来不错的折扇,而后又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佩别在了流木的腰上。 “你怎么把这个给我了?”流木却揪下了小丫头给他的玉佩,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玉佩是小丫头一直佩戴的一个东西,这是东西在流木认识小丫头之前就一直有了,流木也不知道这个东西的来历,总之小丫头对它很珍惜,流木想不出为什么要把这个珍贵的东西给他。 “没关系的,要是当我这里我只是把它藏起来,公子却可以戴着出去呀,这样不是更好吗?”小丫头微笑着说到。 白色折扇,前绘青山流水,后显森林乃丈,正是对应了“流木”之名。 玉佩浅绿明亮,内含赤珠一枚,前刻常笑佛,后铭平安文,清新典雅,一眼看出便是为女子所铸造,不过看着小丫头期待的样子,流木还是自己戴了上去。 白衣折扇,玉佩宝剑,再配上流木那年轻英俊的脸庞,一个少年剑客就这么出现了。 “公子真是有着不一样的气质!”小丫头夸奖到,她看着被她这么打扮的流木开心的笑着,流木抖了抖袖子,相对于白色松散的长袍,黑色简单的劲装才算是流木的最爱,不过既然是小丫头好心选的还是好好的体会体会了。 … 流木这里算是温馨和谐,而城外的黑衣人面对的可算是黑色的地狱了。 看着前方那一排排的坚实的军阵,黑衣人就感觉绝望,自从那位统领洞悉了黑衣人想冲进城中搅乱局势再趁机逃走的意图之后,这临时抽调过来的军士便驻守于此了,而身后围追堵截的人更是一波接着一波的出现,要不是黑衣人趁机击落了天上的飞鹰,他就连观察城外情况的时间都没有。 “他在这!”随着一声叫喊,黑衣人的位置已经被追兵发现了。 “哼!”黑衣人冷哼一声,却只能无奈的退走,即便这些追兵中多数人的武功对他来讲不值一提,可双拳难敌四手,他现在的力量还没有达到可以和这么多人作战的时候。 为了防止他再次的转身逃入森林的身处,追击之人也将他身后的区域进行了封锁,可以说黑衣人的生存空间在不断的缩小,他即将无路可逃。 统领亲自前来追逐,他已经看出来了黑衣人身后的包裹,那里自然应该是丢失的“白羽石匣”,从他的人手中丢失的东西,他自然要亲自追回。 黑衣人退无可退,他再向前逃跑,就完全的落入包围圈了。 此时的他突然停下了,猛然转身看着身后追击的人诡异的笑着。 “你们知道这玩意的威力么,要不要试试。”他拿出了一直包在身后的“白羽石匣”,要不是统领知道这是传说中的物件,他真的会给这给东西当成一块石砖的。 只见黑衣人单手举起“白羽石匣”大喝一声:““白羽石匣”启动!” 四周的人吃了一惊,认为他有什么能力真的可以开启这传说中的“白羽石匣”,纷纷后退,就连那统领也不例外,毕竟传说之名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片寂静,无事发生,他举着“白羽石匣”的样子显得有些蠢了,而后退的众人更是感觉自己被侮辱了,恼羞成怒,提着兵器就冲上前去,想将其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 只见此时狂风大作,卷起的沙尘遮住了这片区域。 一声尖锐的鹰唳在众人耳边响起,震的众人是头昏脑涨,双目不见光彩。 所有人都是摇头晃脑,平地趔趄,不少人都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甚者不堪忍受,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一声叫声将这追击的人近乎全部击溃。 当然也有不受影响之人,统领大人在感受不对劲的时候便以真气护体,挡住了风沙,阻止了鹰唳,目光如炬,看清了来者情况。 一只灰毛巨鹰从天而降,双翼展开足足有三丈之宽,本以为大鹏降临,可没想到,其嘴如勾,目似刀,羽类铁,一时间竟然吓得这身经百战的统领难以移动分毫。 其中不止他一人看清了如此,剩下的人也和他一样,面对着这种庞然大物,没有人有勇气提起剑迎面而上。 此时那黑衣人翻身上了巨鹰的背上,在烟尘未散去之时随着巨鹰扶摇直上,离开了这里。 统领看到,他在离去之时轻蔑嘲笑着这里的众人,他自感觉羞愧难当。 不过很显然,这是统领大人冤枉他了,他只是看见这种场景感觉很熟悉而已,要知道,这庞然大物第一次突然出现在面前你会有什么反应,记得黑衣人第一次看见这个东西的时候被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所以看见下面众人反应只是感觉到了好玩而已。 … 安雁城城中一间不起眼的宅邸之中,一个公子正在独自饮茶,突然他心生感应,放下茶杯走到了窗前望向天空。 天空白云遮天,说晴不晴,说阴也不阴,不过他的目光仿佛穿透的云层,只是一瞬便没了这种感觉。 “公子,有什么事情么?”他身后的侍女走到他身旁问道。 “无妨,只是到手了一件宝贝而已。”那名公子轻笑到,仿佛并不在意。 “公子在意的自然是不得了的东西。”侍女没有追问,只是淡淡的说到。 “东西倒是一般,不过从不一般的人手里拿过来的而已。”那公子微笑着答道,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看着桌子上冲着他微笑的一尊佛像。 ““琉璃佛”“白羽石匣”,接下来又是什么呢?”桌上的便是传的沸沸扬扬的从皇宫之中被君子门盗出的“琉璃佛”,那么此人的身份也不言而喻,那不为世人所知的君子门之主。 … 作为一个喜欢凑热闹管闲事的主,流木自然不会总在一个地方转悠,他今天有听到了最新的传闻。 “喂喂,你们知道么,那传说在莫家的“白羽石匣”丢了!”茶肆酒楼,既然想知道些传闻,那自然少不了这些地方。 “这还用你说,都传遍了!” “诶,别急么,我说的是最新的消息,你听见没昨天晚上那个鹰叫声?” “半个城的人都知道了,这谁还听不见啊,那么大的声音。” “我有个兄弟是昨天追人的人,他晚上回来喝多了,跟我说,他看见一个几丈长的老鹰落到他们面前,那吹起来的风都能给人卷跑了,然后你知道怎么着么?” “怎么着?别卖关子!” “那偷东西的小贼竟然乘着这个巨鹰跑了,好像这个怪物就是他们养的!” “啊,不会吧!” … 剩下的话流木就没再听出什么东西了,不过很显然即便是传出消息的人有夸张的说法,但是一个从莫家盗走“白羽石匣”的黑衣人,在重重围剿中被一只奇怪的巨鹰救走的事情是真实的了。 这个和他最开始的推断完全不一样。 “真的有这么厉害的小贼去莫家偷走了东西?”但事实就摆在面前,令他不得不信。 “神剑门的少侠出手了,他们好像看见了君子门的人,正在追捕!”在流木想理清来龙去脉的时候,外面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扭头看过去,几个穿着神剑门服饰的人正在追赶着一个步伐极快的年轻人。 “步履浮空,落不生尘!”流木看的出来,这是一个轻功的大乘者,他现在的样子明显是在戏耍后方几位少侠。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几个少侠空有一身本领,却总是连对面的衣角都摸不到,每次总是感觉还差一丝就能抓住却偏偏被他溜走。 在几人追逐的途中,四周的行人纷纷退让,唯恐惹祸上身,但是在路的中央一个身穿武士服饰的人却直立立的站在那看着即将过来的被追逐之人。 “我的师弟们承蒙你的照顾了。”他开口之间拔剑而出,一道弧光顺势而下! 第三十章:结界 被追逐之人空中侧身,闪开了这毫不留情的一击。 空中反身落地,显得有些优雅美丽,此时流木才看清楚这个人的样子,本以为是一个瘦小的男子,没想到是个玲珑的女孩,这让流木一阵的错愕。 同样错愕的人还有那个划出剑弧的神剑门师兄,他也没想到对面竟然是个女子。 只见那女子扭过头一脸气呼呼的样子,很显然对这个师兄的一剑很生气:“喂,你是个呆子么,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的!” 他的这句话本没有什么,作为对手本就应该用尽全力,不过很显然,这个师兄还不怎么懂这些江湖的弯弯绕,被女子这一个训斥乱了方寸,傻傻的愣在了那里。 女子看此时机,向身下扔了一个烟玉,消失不见。 虽然此人在众人面前消失,可流木却发现了她的身影,烟玉作为一个可以迅速隐蔽身影的工具,能迅速造成一大片的烟雾,不过很显然这烟来的快去的也快,使用这种工具的人一般都不会跑远,更多的是会变装混入人群之中再观察形式。 而流木真气散开,锁定了气息,发现此女子虽然轻功如此之好,可却对流木的窥探一点都没有察觉,很显然只是精通轻功而已。 和流木同样发现人的害我那位师兄,那个师兄叫俞天,是神剑门第四代弟子,他武功很高,可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所以被一个女子的拖延之言扰乱了心境,可他还是锁定了气息,找到了想混入人群中的女子。 不过俞天虽然没有经历过多少尘世历练,但是他也不是笨人,和流木一样锁定着气息,却没有着急的出现,远远的跟在了这个女子的身后,他们都想知道,关于此人身后更多的秘密。 女子也十分的警惕,在城中溜达了数圈,不断的观察着身后的人群中是否有跟踪者,可两人是凭借气息追击的,相隔甚远,不是这种用肉眼可以简单的发现的。 果然,在确认自己安全之后,她开始向一个方向走去。 二人紧随其后,流木是对这个被神剑之人追击的女子感到好奇,纯属凑热闹,他根本不清楚对面是什么人,俞天是从师弟们那里知道了此人是君子门之人,希望可以跟着他找到君子门的据点,以查证更多的东西。 二人看到女子进了一个宅院以后,不约而同的冲出,收敛气息,脚踏虚空,越过围墙,侧身翻滚,遛进了草丛之中。 女子摘下头套,瀑布般的长发散落而下。 “这女孩做小偷真是…”流木看到这个评价到,即使他天天被小丫头“训练”,但也顶不住青春的动力。 “如果不看身份,这样貌倒是可以和尤师妹一较高下。”俞天虽然以真气平静了心火,可此时此景也让他想起了自己喜欢的师妹。 “客人来了就别走了!”人未到,声先至,洪亮的声音好似在耳边响起。 两道剑气分别射向两人躲藏的草丛之中,致使交个破不得不离开躲避的位置显现出身形。 场面上,三人惊愕。 女子呆住的原因是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身后竟然一直有两个人跟着,而流木两人诧异的是没想到有人跟他一样竟然跟了过来。 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流木和俞天很清楚,至少暂时两人是友非敌,而女子则是恼羞成怒,自己看样子是被两人跟了一路。 “明玉,你斗不过这两位少侠的。”一个老人从院子的后堂走了出来,虽眉发皆白,却显现的孔武有力,不漏年老姿态。 “我本无心与你们小辈争斗,可惜此地之事不得暴露,就只能请两位少侠在此小住几日了。”老人一本正经的说到。 不过流木俞天两人是什么人啊,俞天的神剑门和君子门如今本就敌对,自然不会束手就擒,而流木对这种所谓“反派”的话语在书上也看的多了,也不会理会他的鬼话。 两人宝剑出窍,并肩站立,那女子明玉看见两人气的直咬牙跺脚,虽然她不敌可她有自家的三爷爷坐镇势要抓住两人。 剑气袭来,两人剑刃碰撞,剑气交叉,希望抵御一二,不过两人合力发出的剑气不过阻挡了对面一瞬间而已便支离破碎。 两人见势侧身翻滚躲过这一击,老者的剑气已经融会贯通,剑气随心而发,两道剑气追击而至,两人无奈只好一个滚动背靠背站在一起。 “兄弟,贵姓!”趁此时机流木问道。 “俞天!”俞天聚精会神的看着突然没什么动作的老者,十分忌惮。 “流木!”流木报出了自己的名字,他虽然在搭话,可做的事情和俞天一样,从刚刚的试探中来看很显然他们两人都不一定是这个老者的对手。 “俞兄,有把握赢么?”流木问道,既然神剑门在追击君子门之人,自然有流木所不知道的情报。 “不能。”俞天回答到:“这人是君子门五大长老之一,打不过。” 流木猜的没错,俞天是非常清楚对面人的身份的,他是真的想不到会有如此的人物在此,正因为他知道对方的身份更是明白自己难以取胜。 今天的两人很难是走了,很显然对面还是忌惮神剑门的前辈的,不可能放他们出去走露风声的。 “那你告诉我!”流木听了以后,先是吃了一惊,而后反应过来,自己本来不知道啊,现在知道了是不是要被灭口的。 “全力以赴!”俞天是相对于单纯了些可他不是傻子:“即便你不知道,你也走不掉的,我只是给你提个醒。” “我去,我知道!”流木自然知道自从他看见这个地方四周升起了迷雾便知道他们已经被困在这里了。 流木自从知道了神鬼之事不是谣传之后便恶狠狠的补习了些这方面的知识,虽然知道的不多,可真的明显的结界还是看得出来的,而看俞天那毫不诧异的表情便知道,他也是清楚的。 “怎么办,结界。”流木觉得这种事情还是问一下比他专业的俞天吧。 “两个方法,剔除阵眼或者暴力破阵。”俞天从刚刚的一剑已经看的出流木并不是他所知道的名门正派,可能是某个隐居的前辈交出的弟子,所以对于他问出这样简单的问题也不奇怪。 “这阵复杂么?怎么破!”老者自然不会让两人这么轻轻松松的破阵,他的攻击随着阵法结界的升起也随之而来,两人自然首先排除了暴力破阵的说法,因为没那个能力。 “这个阵法是最简单的阵法!”俞天一边躲避一边回答到。 “那你破啊,我先顶着!”流木抓住俞天帮他抵挡进攻。 “我不会!”可很尴尬的是,俞天是知道这个阵法是最简单的,可他一心钻研剑道,不修其他东西,根本没学过,这阵法之事还是听门派中长辈论剑的时候说过的。 “啊!”流木也无语了,简单不会有什么用啊:“那另外的方法呢!” 他们现在迫不得已只能用另外的方法,暴力破除这个对其他人来讲“简单”的阵法。 “让他移动!”俞天一道剑气袭向老者,可老者不为所动剑罡护体,以俞天的剑气还不足以打破他的护体罡气。 流木此时才发现老者虽然一直用剑气攻击他们。却从未移动半步,原来是需要不动来维持阵法的运转。 流木也一道剑气斩过去,可气势虽足,威力却不够看的,和俞天的一样,对面丝毫不为所动。 “打不动,怎么破!”流木感觉到对面更加快的想解决战斗了,可能是他已经发现两人知道怎么破阵的原因,满天的剑气有时候令两人退无可退只能硬抗。 “他就没极限么!”流木身上已经填了很多的伤口,两人的攻击依旧是对老者无可奈何,他依旧是纹丝不动,毫不慌乱的释放着剑气。 虽然无差别攻击的后果就是威力变得比刚开始的小了许多,可同样的流木两人也没办法完全的躲过这每一道的剑气。 “有的。”俞天吃力的躲着剑气,他的身上也已经被斩出了一道道的伤痕:“我感觉我们会在他真气用完至少死掉!” “不管了,拼了!”流木一咬牙,他最近面临这种绝境多少次了,只有拼尽全力才能取胜,绝境逢生! 流木看了一眼俞天,果然,他也是这么想的,与其被这么一点一点的消耗到死,不如拼死一搏! 屏气敛息,心神稳定,硬抗着那一道道的剑气,两人没有配合,只是将自己能打出的最强攻击用这一剑斩出。 剑光如虹,好似有力拔山河之力,结界中的地板都被如此的两道剑气震的碎裂开来。 狠狠的碰撞仿佛真的撼动了这个结界的根本。 “借法:炎符!”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流木停的出来,这是一直在房间里养伤的陈寻。 “真不知道我是你的贵人还是你是我的贵人!”陈寻骂骂咧咧的走进了已经打破了的结界。 第三十一章:神剑与仙教 烟尘散去,只见老者全身上下依旧是没有丝毫破损,那护体的罡气依旧纹丝不动,可他却显得内息紊乱,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咳出了鲜血。 “三爷爷,你怎么了!”原来的结界将明玉也关在了外面以防止流木俞天两人以其为人质来要挟,不过这也使得无人能在这结界之中辅助他去控制住两人,以至于导致结界破除。 “他没什么事情,只是一时间的气息紊乱了,一会就调息好了,快跑!”陈寻看两人竟然有想乘胜追击的想法赶快的阻止到,他没办法细说,因为虽然这老者不是精通阵法的高人,可是他真气雄厚陈寻隔着很远就感觉到了,一个小结界的反噬对于他来讲不过是调息片刻的事情。 两人听从了陈寻的话,毕竟他们两个很清楚对面的实力。 “陈寻,你伤好了?”流木一边跑一边问道。 “大概好了吧!”陈寻心不在焉的回答到。 说到陈寻的伤势,按照他自己的估计八成是一身功力毁于一旦了,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真的经过三天的调息不仅将原来的功力恢复了,就连他体内本来稀薄的道血也变得浓厚了起来,陈寻能感觉的到,如果自己将这一切稳定下去,自己的功力一定会翻个倍的。 同样,怪就怪在这,陈寻知道自己的的道血修炼是非常麻烦的,因为他在师傅边修炼道血的时候那可是跟给全身换血没什么区别,那种痛楚真的是令人难以忍受,可这次道血开始变得这么浓郁,至少要经历三次左右的那种修炼,可他这次却丝毫都没有感觉。 陈寻是个很冷静的人,他不会把这一切自然而然的归结到自己的天赋上面,他觉得一定是有哪个方面起了变化。 而他最近最大的变数就是他前几天救得流木,而后他便掐指一算,自己的身体变化原因没有算出来,倒是算出来了流木现在的状态正处于危险之中,他也没时间再去调息了,直接追踪流木而来,他对结界之类的事情可是专业的,所以可以轻松解决,也恰巧的帮到了流木二人。 “君子门的南风,你怎么惹住这个老头了!”陈寻看了一眼老者,便惊讶的叫了出来,很显然他也清楚老者的身份。 “这个,说来话长!”这个时候暂时不适合过长的讨论这件事情。 “神剑门的人,我懂了!”不过,当陈寻看到一起逃出来的俞天的时候便明白了,神剑门在找君子门的事情在江湖上也不算是秘密了。 “鬼门的人?”俞天此时也看到了陈寻,虽然他们互不相识,可却很轻松的认出了各自的门派。 “妈的,老子叫仙教好吧!”不过很显然两方不对付。 “旁门左道,不值一提!”俞天即便是知道陈寻救了他也还是十分的看不起陈寻的门派。 “神剑莽夫,信不信道爷给你的灵魂打散!”陈寻气急败坏到,很显然,即便是冷静的人,在门派之事上面很显然也不会心态毫无波动。 “我剑魂如铁,怕不是会震断你的手!”俞天冷哼到。 “诡道之人!”这是俞天对陈寻的评价。 “无脑之辈!”这是陈寻对俞天的说法。 流木夹在两人中间一脸的无奈,要不是现在还在逃命流木感觉这两个人能够自己先打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给流木一个面子,两人互相嘲讽过后虽然还是冷眼相待但是不再互相斗嘴了。 “我们出了这里进了坊市就不会怕他追了。”陈寻看着开始熟悉的胡同说到。 “我会跟神剑的前辈联系的,他这次应该逃命了。”俞天也跟流木说到他的打算,不过这怎么听都像是说给陈寻的话。 两人相视一眼,互相给了对方一个冷哼,扭过头去,不过还好的是之后的一路上在也没什么风波。 那个君子门的人也没有追上来,应该和俞天说的一样,君子门是知道神剑门的前辈也在莫城之中的,既然留下他们已经没有了希望,自然需要抓紧时间打扫痕迹离开原来的地方。 … 回到客栈,流木安慰了找了他小半天的小丫头,而后和陈寻坐在了房间里饮茶论事,不过自从陈寻知道等到俞天发完消息也会来到这里的时候便开始闷闷不乐。 “呃,陈兄,你是怎么知道我被困住的,又是怎么找到我的?”流木本来是想问一下他和俞天门派之间的恩怨的,不过看样子暂时还是不要提关于神剑门的事情。 说到问题很显然陈寻就不去想令他闷闷不乐的神剑门了。 “道虫,一个很好用的小玩意。”陈寻说着将别在腰间的发着亮光的罐子放在了桌上给流木看。 罐子不是密封的,里面有些发着绿色亮光的飞虫,虽然很小但是数量却不低,在罐子里十分的安静。 “把你的一些,嗯,信息降低它们,它们便会一直追踪到你的位置了。”陈寻给流木解释到。 “信息?”流木疑惑的问道。 “就是一些气味啊。气息之类的东西,我们见面的时候这些小东西便会记住了,所以只要不是离得太远它们很容易找到你的。”陈寻说到。 “还有,我能掐会算,只是算到你有危险还是很容易的。”陈寻随意的说到,可是事实是他废了很大的劲才算到了流木现在的状态,过去将来是一点都没有感觉的到,这让他对自己的算术产生了严重的自我怀疑。 “那你能算算我的过去么,不算将来算过去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流木此次出门就是在为了发现三人的身世,现在既然有人能直接算出来,那岂不是更方便了,即便有些线索也比现在的状态强得多。 “这个…”怕什么来什么,陈寻都快无语了:“那个,算过去和算未来是一样有难度的,都不是那么好算的,我现在还没那个能力去做。” “哦。”流木显得有些失落,不过很正常么,要是这么容易就知道了结果,感觉总是怪怪的。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此时陈寻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好流木不怎么懂这些东西,否则的话他就特别的尴尬了。 虽然过去和未来都是时间长河中的两段,属于不可窥视的东西,可那只是相对于普通人来讲,未来是变数,过去是定数,现在的陈寻,只要凝神寻根溯源还是可以窥探过去一二的。 可是,流木是个意外,他看不穿他的过去。 “对了,陈兄,你的伤既然好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分开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在此就要告别了。”流木一行人本来应该直接继续北上的,可是既然陈寻因为救流木而受伤,自然流木从道义上来讲还是应该留下来看护一下的,所以就逗留了几天,现在陈寻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自然就要启程了。 “哦,看行程流兄可是要去往京城?”陈寻还在想着无法看穿流木的事情没来的急回答,一个让他极其讨厌的声音传了过来。 俞天回到坊市就紧急的和门中长辈联系,不过他们还是晚了一些,赶到那个小院的时候,那里早已经人去楼空了,很显然君子门的人还是留有后手的。 不过门派的前辈们对君子门三长老的出现很是关注,要知道君子门除了门主之外就只有五位长老拥有实权他们每一个人都掌控者手下一个堂的人马,一个长老的出现这个意义可是不小。 不过这些跟这些就跟俞天没什么关系了,他现在的力量暂时还帮不上什么忙,于是他便来到了和流木约好的地方。 “神剑的俞天,要不是长辈刚刚交代不和你们发生冲突我现在就给你困到幻境之中了。”陈寻起身看着俞天,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前辈联系过了,得知了俞天的名字。 “仙教的陈寻,我也正想说要不是长辈告诫,我真的想跟你切磋切磋,看看你的旁门左道有多少的分量。”俞天也不甘示弱回击到。 流木对两人的吵嘴还是感觉到无语,不过只要现在他们被长辈告诫不会打起来就已经很好了,虽然流木很好奇两人是怎么联系长辈的如此迅速,不过每个门派都有各自的秘密,像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追问的好。 “那个,俞兄,我正式有想去京城的打算。”流木岔开话题,不能让两人吵下去。鬼知道会不会突然动手的。 两人至少还是给流木面子的,分别坐在流木两边。 “京城现在可是个是非之地。”俞天不再理会陈寻,对流木说到。 “我听说了,不过既然我现在要去,我自然有需要去的理由。”流木也不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话了。 “虽然我不喜欢神剑的人,不过他说的没错,京城现在可不是什么善地,如非必要还是不去为好。”陈寻也对流木说到:“不过看样子你是非去不可了。” 流木耸耸肩,表示无奈。 “既然我们相识一场,这个玉佩你拿着,在一路之上碰见仙教之人拿出给他看,他会给你提供帮助的。”陈寻给了流木一块玉佩,看样子应该是一种信物。 “我这里也是,这是我们神剑的信物,虽然神剑门人不多,可在各个地方都是有门中长辈交出来的弟子的,他们看到这个应该会给你提供帮助的。”俞天给了流木一个小木剑,不仅做工精细,而且木料看样子也不是凡品。 流木本不想收下,可是想到一路上可能有的困难,还是认真的道了谢收下了这些东西。 第三十二章:港口之城 告别了两人,流木离开了抓紧时间离开了莫城,虽然大家都在说京城是个是非之地,可这看似祥和的莫城又有多少秘密掩埋在其中呢?没有人知道。 更何况,一入江湖生死为疆,天下之大却少有无是非的处所。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马车行走在官道上,经过一些事情的经历,流木也感触颇深,这江湖有太多的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了,如果此次的事情有了结果,那他一定会出去看一看这个让他陌生又熟悉的江湖的。 这时候的他没有和小丫头大闹玩耍,反而认真的看起了一本书,这令知道他底细的小丫头十分诧异,不是流木不喜欢看书,而是他只喜欢看那些有关江湖趣事的书籍文献,而这些东西此次统统没带。 “公子,你在看什么呀!”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小丫头直接问了出来。 “一些门派的历史和恩怨。”流木头也不回的回答道,他现在看的是昨天从一个武林人士的手里买下来的记录本。 那个哥们看样子是没落的失去了雄心壮志,把自己以前的得到的关于武林门派的记录都摆卖了出来,这东西,若非有前辈提点至少混迹江湖数十载才能熟悉的得知,看看自己的前辈,洛林现在连自己是谁还没搞清楚的,怎么可能提点他。 这本书搜集了许多的东西,甚至有些流木连听都没听说的门派都有,如果有时间的话流木肯定会跟这个醉汉好好的求教这是什么人,可惜他只买下了这本书后就找不到那人的踪影了。 书中的记载也许不是最新的,可以一定会是最经典的,而流木也从这里找到了俞天和陈寻两家的恩怨由来。 这个事情的从头说起,在这个形形色色的奇异世界中有着许多普通人不能理解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对人无害的被一般的人称之为妖或者灵,对人有益的就称之为神或者仙,对人有害的自然就是鬼和魔了。 仙教由此诞生而来,仙教的由来历史很是久远了,比起江湖上活跃的教派那是属于历史悠久了,据说他们的祖师曾是为仙人,留下仙法只传给有缘之人,所以仙教即使成立如此之久也在江湖上声名不显。 不但这样,因为他们的术法一般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总是招来什么天雷地火之类的玩意,用的好的自然受到百姓的爱戴,可仙教既然传承这么久自然有出过败类的事情,这也导致江湖中人对仙教师褒贬不一。 而就在三十年前,仙教当时出了个不可一世的天才,他精通各类遁法,熟知仙教的各种法门。而后认为门派之中已无人是其对手,便闯入江湖,可恰巧的碰见了当时尚未建立宗派的神剑,两个自诩无敌的高手交战,打的是昏天黑地,据当时的远观者记下来的。 “两人交汇于东之沙漠,初始,交手克制,一招一式虽颇为凶险却可令观者所见,而后,久久僵持不下,年少气盛,胸怀若火。自此,大开大合,章法全无,真气四散,搅得是漫天风沙,两者交战,良久不见分晓,最终总计七天七夜有余。” 两人的交战持续了七天七夜,一般的围观者连看清他们的位置都不行,江湖上传闻据说当时围观的人现在都无一不是当今的江湖名宿。 当时没有人知道最后的结果,神剑此战之后开宗立派创立了神剑门,而仙教的天才从此也杳无音讯,留下了很多令人不解的谜团。 而两方的恩怨也就于此开始,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对于此次两位在当时就饱受关注的两个少年天才决战的事情在江湖上广为流传,尤其是当神剑门越来越鼎盛的时候,这流传的人也就更加多了起来。 两人的胜负自然是众人讨论的重点,但神剑门之主常年不露一面,即便是门下的弟子见过他的也是少数,而仙教本就是一个隐世的教派,当年的天才更是后来一点消息都没有了,两位当事人难以求证,江湖上自然就出现了两方的支持者,江湖中人既重过程也重结果,本来争论而后一言不合拔剑相向的也不是少数。 既然两方的支持者都这么热情了,自然也会影响到后来的弟子,所以就出现了两方教派互相敌对的样子。 流木只是对往事了解一下哦,他既不是神剑门的支持者,原来更是不知道有仙教的存在,也谈不上多关心两教的恩怨,何况现在他和两教的弟子都有交集。 他最关心的是是什么样的人交手能打的毁天灭地,弱者退散,又是怎样的人可以持续七天七夜的那样的作战。 “有机会了一定去问问俞天陈寻他们,这种一代宗师到底有多么强大的力量。”流木心想道,同时他也看向了自己的师父洛林:“师傅不会也是那样的强人吧!”流木是越想越激动。 他现在的状态就是跟一个穷人一样,一两黄金和一万两黄金的区别根本不大,因为他都想象不到。 书中神剑门的事情介绍的很多,毕竟作为一个只用了三十年的时间就崛起的宗教,可以知道的事情还是很多的,不过同样都是些江湖上普遍知道的事情,流木自己就知道不少的,流木着重看的是关于仙教的记录,这真的是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普天之下,除了我们所生活的界域还有与之共生的世界,同样,除了我们所熟知的生物之外还有许多常人难以理解的东西,而仙教就是在能发现并且处理这些东西的门派。 有些传说不一定是传说,有些故事不能只当做听听而已,仙教的门人虽也是不多,可传承不知多少的岁月的宗教总是有令人想象不到的底蕴的存在,他们的门人弟子行走在世间,有的和普通人结下因果,有的身处于江湖的纷纷扰扰之中,当然,也有依旧那么飘然世外的人存在。 书中记载的仙教的有用的东西不是很多,可是却让流木感慨颇深,他们的弟子可以看穿幽魂和现实,可以以银剑驱魔,以铁剑斩恶,你了解的他们越多越会觉得你还了解的不够多,神秘永远是这个教派的代名词。 不过说来也巧,神剑掌门在尚未和仙教天才交手的时候变说过:“邪魔妖道不过是江湖骗子的妖惑之言,歪门邪道不值一提,我自会以剑破之。” 而这句话也正好被常常用来嘲讽仙教之人。 同样的,无独有偶,仙教的天才也说过:“有更简单的方法而不去用,单凭着一腔武力,不过是无脑之辈,莽夫而已,不值一提。” 这句话也被人常常用来嘲讽神剑的侠客们。 两位大能即便是隔着时空也曾经互相交过一次手,这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安排,不过流木突然想到了一点,仙教的人好像都是能掐会算的,那么,仙教的天才的交手是不是自己对命运的安排呢?这也是个谜团。 流木看着书感叹着江湖的奇异,渴望着一次随心的旅行,他真的想见识见识这江湖的是是非非。 车辆行走着,流木等人此次要赶往的地方并不是一个城池,而是一个港口,其隶属于莫城的范围,所以就直接归为莫城管辖,他们可以顺着这条运河一路航行,很快的到达京城。 这条运河是前朝所挖掘,本朝经过两百年的维护和扩建逐渐的形成规模,本来只是管家所用,可太祖英明,开国之后便下令官民通用,南北得以联通,商人往来不断,沿河皆为富庶之地,令后人无不赞扬太祖的高瞻远瞩。 其实,若非此地离莫城太近,不过区区十几里地,以其繁华程度自立一城也不为过。 由于此地对南北交通都颇为关键,所以,虽没有城池之名却也有了城池之实,数丈之高的城池虽然低于莫城,却和安雁城相差无几,来往车辆不胜繁多,女墙之后,城门之中,军士庄重,目光凌厉,令行人是不敢多言,快步离开。 因为这里来往人之众多,所以非紧急情况没有过多的检索,流木等人随着人群进入了这个南北的交通枢纽。 城内更是一片繁华之境,虽然莫城也是十分的繁华,可在城中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规矩,而这里随处可见的都是交易,大船小船从运河之中驶来,一批批常用的或者奇怪的物件运出,有的当场就和本地人交易,有的拉向南方的各个地方以谋求更大的利润。 四周大大小小的作坊,客栈,租客间,甚至烟花场所屡见不鲜,不过当流木眼睛飘向那些酥胸外露的烟花女子之时,腰间便会受到来自小丫头的痛击。 欣赏完一路的繁华,随便找了间看着不错的客栈住下了,由于启程的时间不是很早,所以到了这里天色渐晚了,夜间行船是很危险的事情,没有客船会夜间行走,他们只得逗留一晚明日再做打算。 第三十三章:巨兽传说 江水苍苍,这运河好似大江一般,却没有大江和破涛汹涌,在平静的水面上航行,客船之内显得十分的平稳,流木虽然生长在南方,可安雁城既不临海也不临江,坐船对于他来讲还是个新体验。 “书上说,江涛汹涌,内河行船者皆为掌舵能手,看来船家也是此方面的佼佼者。”流木站在四平八稳的船上,和掌舵划桨的船夫聊着。 “客官说笑了,我们这小老百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也是先祖皇帝眷顾,开了这运河,运河水没一般江水凶猛,在这里行船是十分安全的,也不会遇见什么风浪,我手中也只有这一种手艺,算不得什么高明不高明的。”那船夫笑笑,很谦虚的说道。 “过谦了。”流木也笑着回道。 “听说这条运河是前朝修建的,为什么修建在这,有什么说法么?”流木一直对此很不解,因为要知道,前朝的京都可不是边,在前朝的时候,此处还是很荒凉的偏僻之地,怎么样也不应该把河建造到这里的。 “这运河的来历我倒不是很清楚。”船夫见到船只已经稳定的航行了,便把基础的工作交给了徒弟,自己也坐在了船头和流木聊起了天:“只是关于这条河有各种各样的传说。” “嗯?传说?怎样的传说?”流木来了兴趣,他可以只不知道关于这里还有什么传说的。 “其实都是老人们口口相传的,不一定是真的。”船夫摆了摆手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关系,我对这些传说之类的东西还是相当的感兴趣的。”以流木的个性,对于这种自己没有听说过的事情是特别感兴趣的,自然不会就这么放过刨根问底的机会。 “既然公子不介意,我就跟你说说。”船夫想了想,反正此时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倒不如跟这个公子聊一聊打发时间。 “听老人们讲这条运河不是前朝主动开凿出来的,而是当它出现过后前朝的朝廷才派出军队来将这里包围了起来。”船夫想了想开始缓缓的说道。 “当今的朝廷对外所说的是这条运河为前朝末年所建造,公子可知这个消息。”船夫问道。 “自然知晓。”这消息在附近随便一个人都是知道的,说是前朝末年,皇帝昏庸,贪图享乐,有小人进言南方多美景美人,皇帝大悦,不顾大臣反对,内臣劝谏,强修道路,妄图直通南方,可谁想由于南方多水,致使土地湿润,不易修建道路,圣旨下达一年之久未得寸功,前朝皇帝性情急躁暴虐,不愿多等便下令三月之内直通南口(今莫城区域),如若不然,工匠执事格杀勿论。 工匠执事自然知道如此短暂的工期定不能完成任务,其中有人灵机一动进言到:“南方之民多为未开化之徒,却对当地环境所利用颇有门道,小人见南方之人出行多乘船只且当地多小溪河流,不如将所有的小河凿穿连接起来,汇成一条江河可供皇帝陛下速通南口之地。” 此事为不可行之可行之法,可解一时燃眉之急,便有当时的监工总监事长刘志杰上报给了皇帝,皇帝得知可更快修建而成自然高兴,他认为开凿一些本就存在的江河不过小事一桩便下令以一个月的时间修建而成。 刘志杰知道即便是开凿已有的江河也非一朝一夕的功夫,便上前劝谏说希望皇帝三思。可却被政敌所诬陷故意拖延工期妄图中饱私囊锒铛入狱。 其接任者不通水利地形之事,只会阿谀奉承讨好上司,征天下劳工开凿运河,耗钱粮无数,贯通南口,虽以极快的时间完成了任务,却不知这运河之中埋下了多少百姓的尸体。 流木回想了下自己知道的历史,说是这就是前朝开始衰败的转折之一,也是这让天下的民众愤慨反对起了当时的朝廷。 “公子所熟知的便是我们现在普遍认同的说法可听老人们讲不是这么一回事。”船夫看到流木知道便不再多费口舌:“据老人们所讲,当时根本就没有征劳工,造运河的事情出现。” 船夫说的话让流木吃了一惊,如果没有征召劳工,那这运河是怎么来的呢?可船夫所说的老人们也是世世代代的居住在此地的人,如果当时有这件事的发生自然他们时最清楚的了,他们既然说没有此事的发生也是有很大的可信度的。 正当流木疑惑不解的呃时候,船夫做出了解释:“老人们讲,这运河的出现只是在一夜之间,当天晚上地动山摇,以此地为中心的四周更是山崩地裂,众人惊恐忙出门躲避查看,只远远的看见此地如同有一座移动的火山再向前移动,熔岩散落,开山裂石。这样的动静整整持续了一个晚上,当时的动静如同天灾一般,很多人认为是魔神降临不敢查看。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有各个村的小伙过来探查,本来细小的河流,一夜之间成了一条大江,那曾经阻隔南北的一道屏障般的山脉从中间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仿佛这片大地被一个巨兽硬生生的撕开了似的。” “这很像是地动之事啊,虽然少见,但不是没有出现过,难道没人知道么?”流木怎么听感觉都像是地动之事,可听船夫讲的太过于邪乎了。 “不是没有人说此事是地动之事。”船夫叹了口气解释道:“当时这里就有文人说出了也许只是地动之事,无妨而已的说法,可是客人清看看河道两岸,岩石漆黑如墨却又坚硬如刚,仿佛经过了烈火的千锤百炼,这条河虽然蜿蜒曲折却无无论什么地方都是等宽等深十分的蹊跷。” 流木看向四周,和船夫的说法一模一样,四周河岸并不是有黄土砂石,而是一个个漆黑的岩石,回忆一路上所见,皆为如此。 “我本来也是不相信的,可是行走这条路时间越久也是不得不相信老人们所说的巨兽行进,开天裂地。”船夫看着流木望向四周感慨道。 “客官请看,据说屏障山有万丈之高千万年恒立于此,可就在那一晚上被从中劈开。”船夫此时指向前方,流木望去,两个等高的山峰若隐若现,在两座山的山腰之上可以清晰的看见凹痕般的痕迹,很像是有人用手狠狠的摁在了上面一样。 “有些门道。”不知道何时洛林站在了流木的身后出神的望着那两座山。 “师傅,你怎么看这个说法?”虽然从理智上流木告诉自己这些怪诞的传说不可信,可是资金最近身上发生的离奇的事情还少么,仙教之人不正是研究这些的人们么。 “传言而已。”洛林淡淡的回答道。 “不可信?”流木问道。 “随心。”洛林从来不做过多的解释。 “船家,那这驻军之事又作何解释呢?据我所知,前朝和本朝都在这里驻扎了不少的军人,若是天灾自然不需要这样,若是怪兽,当去巡查源头在这里驻扎部队的用意又是什么呢?”流木问出了他的疑问。 可是很显然他问错人了,船夫很无奈的回答道:“这官家之事咱们也不敢多问,不过听说他们一直在搜查这个河道,好像在找什么,不过我在这也撑了一辈子的船的了,真的没发现有什么东西在这里。” 说罢,船夫的徒弟来找他了,他跟流木道了声别就去忙活了,而流木看着四周的情景摇头笑道:“又是一个神秘的事情。” 他回到客舱,看着依旧在盘坐的洛林,和无聊的看起他买的书的小丫头叹了口气,他看着自己的师傅洛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吧。”洛林虽然闭着眼,但是也感觉到了流木的动作。 流木看到这样的情景鼓起勇气问道:“师傅,你说如果这不是天灾或者传闻中的巨兽所为,会不会是强大的武者做出来的呢?” 流木对自己的想法感到脸色发烫,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武者能有移山填海的力量,那不是就成了民间传说中所谓的神了么。 “可能。”洛林淡淡的说到。 洛林的回答让流木愣在了原地,“可能”,就是意味着,在洛林的印象中不是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就是说,武者的力量真的可以毁天灭地。 “师傅,你也能做到这一点么?”流木小心翼翼的问道,他现在真的感觉到自己这个神秘的师傅愈加的神秘了。 “不知道。”很平淡的,在人的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回答。 “问一个自己都不一定记得自己是谁的人问题,我还真是白痴。”流木无力的吐槽了一句,他看不清自己师傅有多强,寡言少语,神神秘秘的他到底有些怎样的实力,不过还好的就是他是自己的师傅。 船只依旧在平稳的航行着,这个也许曾经通天的巨兽行走过的,现在依旧神秘的地方,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不过,流木对武者的未来愈发的期待了。 无题 即便是有一本能给流木带来光怪陆离的新世界的书,即便是刚刚得知了很多的未知的传奇的事情,流木在船上的无聊感还是没办法除去,他真的很佩服小丫头的找乐子的能力,一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带来的言情书,他看了一路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腻歪的,流木感觉她已经翻了三遍了,背也该背下来了吧! 貌似是感觉到了流木幽怨的眼神,小丫头很是奇怪的抬起头看了看流木,流木猛然的将自己的头扭到一边,吹着口哨迈步出了船舱,天色转暗,即便是行走了数年的老水手也不敢托大,只得停在岸旁等待着天亮。 流木看了看下水维护船舱和船底的水手们也没有打扰他们,自己和看船的船夫说了声下船,他想近距离的看看这河岸的奇妙之处。 走到岸边流木才清楚的发现这里黑色的痕迹比自己所看见的要更加的宽阔,不仅仅是岸边的一点点,延伸出去数丈之远还是有黑色的痕迹,他敲击地面,竟然感受到了钢铁碰撞的声音,他再次的不信邪的拔出自己的宝剑,反手一握插向地面,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流木的宝剑竟然未能刺入地面半分。 “这看样子就像是钢铁浇筑过的一般,不再河岸的居民会认为有什么身负火山的巨兽行走而过的这种传说了。”流木捡起剑看着地面若有所思,他环顾四周,在这样精钢般的地面之上竟然有着不少的树木在繁茂的生长着,这也是为什么在船上看漆黑的地面没那么多的原因了。 突然破空声现,银光闪过,流木本就觉得此地阴气沉沉不是很祥和时刻保持着警惕,下意识的扭头一躲,真气运转,借着月光清晰的看见一根银针从他眼前划过,若他没有躲过去,那么这根银针就会刺进他的头之中,看了一眼力道,其力道之强竟然将这钢铁一般的地面刺穿,深深的射入了地面之中。 扭头望去,黑暗的森林现在感觉步步都是杀机,流木不敢轻举妄动,虽然身后的船只仅仅离他不过几十步,可他有种感觉他一旦转身逃走,隐藏在黑暗中的杀机就会显现要了他的命。 今晚的月光不是十分的皎洁,流木也不敢轻易动用要用来护着全身的真气,他看不清黑暗的森林里杀机从何而来,他现在只是在祈祷自己的师傅洛林关注到了这里,毕竟他们离得并不是很远,当然他只是想想,如果洛林关注到了的话以他的速度早就赶了过来。 时间缓缓的流逝,流木一直保持着及其紧张的状态,他全神贯注,一道黑影闪过,只见流木运转真气,挥动剑刃,一道凌厉的剑气迅速的破空而过,没有惨叫,没有动静,流木感觉到的那种不安的危险气息却依旧的存在。 就在流木出手的同时在他的视线的死角之处同样的银针出现,流木看似毫无察觉,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危险将至,“扑通!”一声,双膝下跪,银针从他头顶削发而过,左手拍击地面,身体腾空而起,又一道流光划过,流木成功的躲过一劫。 空中倒转,剑刃横扫而出,剑气气势如虹,这里的大树没有地面来的坚硬,被这一剑拦腰斩断,可惜四周并无他人,暗中之人一击不中,立刻撤退,制造空隙,无情偷袭。 “杀手么?”这种人很像是传说中的杀手,流木只是在传闻中听说过,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人,杀手一般都是收钱办事,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会买凶杀人,不过他没那么多的精力去多想,因为那种似有似无的杀机依旧存在。 天色越来越暗了。原来还存在的月亮也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乌云遮住了光芒,月光完全的散去,流木感受到黑暗中的杀机越来越明显。 依旧是银针,流木不得不分出些许的真气来增加他黑暗中观察的能力,依旧是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银针,流木侧身,险之又险的躲过去,可接踵而至的更重的破空声传来,流木相信着直觉,真气从前身涌出硬生生的推动自己的身体向后移动了稍许,一把黑色的短剑从他的喉咙前方划过,冰冷的剑刃惊得他全身的汗毛炸起。 右脚退步支撑全身,手中的剑当做大刀奋力横扫而过,却毫无建树,对方的速度已经快到留下了残影。 流木喘着粗气,快速的扭着头,搜寻着下一个对方可能出现的地点,他出的汗已经将全身浸湿,他现在只感觉全身冰凉,他觉得自己又一次的和死神来了一次交锋。 全身危险警告,后背赶到一股冰冷的气息,流木提剑扭头斩去,隐隐约约只见一个瘦小的黑影盘腿跃在空中,双手持着短剑直直的向下刺去。 这一瞬间,仿佛时间凝固,流木不是第一次的在生死的边缘徘徊,可没想到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了,他不知道是谁杀的他,也不知道是谁想要杀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我还没有看过这江湖的传说,我还不知道小丫头和师傅的身世,我还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我还不知道武者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我想活着!”一瞬间的流木看过自己的遗憾,他想活着,活下去看看这世界的纷纷扰扰,他想继续的活着。 人体的潜能是无限的,有的人可以随手击碎万钧巨石,有的人却手无缚鸡之力,其实他们从本质上讲是一样的,滋润着这个世界的气也同样滋润着这个世界的所有生灵,你体内有着无穷的真气,只是需要你把它引导出来而已。 “砰!”流木身上白气喷涌而出,随之而来的一道道气浪推开四周的一切,,衣衫承受不了这样的气势纷纷爆碎,那一剑终究是无法再刺下,杀手被推开很远撞到树上,伴随着一声闷哼坠落在地。 此时的流木如同恶灵附体,他的目的只有杀了眼前的人才能活下去,这是他的神志给身体下达的最后一个命令,而他自己的神志又一次的进入了那种奇妙的悬之又悬的状态。 那杀手看着真气喷涌,提着剑毫无章法的冲过来的流木眼神冰冷,发了狂的对象更容易解决,这样情况的流木只要等待他的这一波真气消散便毫无防备。 杀手一个闪烁,消失在了原地,等待着流木狂暴的状态过去。 时间并没有让杀手久等,毕竟这只是身体的无意识爆发,一切渐渐地平静,不过刚刚的动静已经引起了船上人的注意,许多人走出船舱对着这边议论纷纷。 小丫头问出了动静发出的地方正是她的公子所去的地方,她十分的焦急,害怕流木会出什么事情,她想都没想就要跑过去看看事情的结果。 不过此时,一个人拉住了她,此人正是一指盘坐在船舱内的洛林。 “无妨。”洛林看出了她的焦急,仿佛是在安慰她,不过声音依旧是淡然的。 或许是对自己公子认可的师傅的尊敬,或许是洛林的安慰起了作用,小丫头松了一口气,毕竟洛林这么强,既然他说没事,那就不会有事的。 不过正当她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转身扭过去,洛林却不见了踪影,只有小丫头的耳边传来了一句话:“别动。” 而此时的流木光着身子立在那里毫无防备,四周的白烟散去,瘦小的杀手看准时机,反握短剑,想一刀斩下毫无防备的流木的头颅。 “砰!”一只脚比杀手更加的迅速踹在了他的短剑之上,短剑竟然应声而碎,如果流木意识还在,那么他一定会感到十分的惊讶,因为此时的来人,正是他上次看到的黑发年轻的洛林,这个洛林从身子的任何一个部位都透露着狂妄的气息,眼神更是蔑视天下。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啊!”年轻的洛林语气轻浮,他一眼看穿了对面杀手竟然是个女子,随意的调戏到。 “没有了兵器的你,是退还是攻呢?”年轻的洛林看着扔掉刀柄的杀手女子,他站在原地不在追击反而开口调笑到。 女杀手没有在意对面的言语,她看着这个出现的洛林,洛林就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防守状况,但是她现在的感觉就和刚刚流木的感觉一样,甚至更胜一筹,此人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防守,仿佛全身都是弱点,自己却感觉只要出手就会被瞬间斩杀,她想过撤退,然而她感觉自己只要转身逃走也是会被瞬间斩杀掉。 她有着后手,可是她还是不想就这么轻易的使用,她所了解的情报上只是说目标的身边有一个一般的高手,现在的她真的想把收集之人摁在这里瞧瞧,这人那里是“一般”了,甚至目标的定位也完全失衡。 年轻的洛林仿佛很有耐心,就站在那里微笑着淡淡的看着进退两难的杀手他玩心大起,丝毫的不在意。 第三十五章:替死仆 时间在缓缓的流逝,两人都清楚的听到了来自客船那边的嘈杂声,他们正在决定是不是要来些人看看这里发生了什么的,毕竟本来这条运河就富有传奇色彩。 “你需要更快的决定了,杀手小姐。”洛林微笑着看着丝丝盯着他的杀手。 女杀手也知道如果来的人更多的话,恐怕再不好离开,就算那些人中没有什么高手,可眼前的这人她就根本解决不掉,而且她从对方的眼神中看的出来,即便自己用船上的人做人质,恐怕他也是一点不在意的,那样只会将他激怒。 此时,洛林身后的流木神志回归,模糊中看到了身前的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就直直的晕了过去,毕竟生死边缘的徘徊,搁谁谁都没那么多的精力再醒着了。 洛林好像随意的向身后看了过去,女杀手左手腕一抖,从袖子中滑落出一个灰黑色的弹丸,猛然攥拳,捏碎弹丸,灰色的烟尘笼罩了这里。 “这才好玩嘛!”年轻的洛林的嘴角疯狂的上扬,显现出了癫狂的状态:“会逃走的猎物才有追逐的价值!” 年轻的洛林依旧是不慌不忙,凌厉的目光仿佛不熟黑暗与烟雾的阻碍,牢牢的锁定着悄悄退后的女杀手。 他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漏出邪魅的姿态,移形换影,消失在原地,悄无声息。 毫不知情的女杀手缓缓地退后,在自认为安全的地方扭头开始逃窜,就像流木这样的武者一样,作为一个游走在黑暗边缘的杀手来讲,没有人会比他们更加的相信自己的直觉了。 自从碰见流木的一瞬间,虽然女杀手感觉不到对方身上的气息,就好似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站在你的面前,而她看着自己精致的剑刃被那人那人一脚踢碎而剑柄还握在她的手里的时,任谁都不会仅仅觉得对面是个普通人。 突然,她感觉全身发凉,侧步闪身躲开,一道流光击中她原先的位置,一片树叶深深的刺进了这坚硬的地面。 “不错,躲开了呢,下一次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呢?”洛林的声音从她的耳边传来,她甚至还能感觉得到他呼出的气。 女杀手跟炸了毛的猫似的,拔出了腰间的匕首,瞬间的转身划过,却在转身的一瞬间看见了离她很远的洛林,自然,匕首也扑了个空。 连忙收力,后跳退后,仅仅一个眨眼的瞬间,原先还在眼前的洛林又一次的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左!”没有踪影。 “右!”无人存在。 “上方!”空空如也。 “你在找什么么?”洛林淡淡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戏谑。 女杀手又一次的听到了仿佛来自自己身后的声音,她又一次的瞬间扭身,十几根银针划空而过,而她却发现所有的攻击都是无功而返,身后根本空无一人。 “再快一点就能找到我了。”又是那样的声音,依旧仿佛是贴着自己的身后传来。 她现在感觉到了当时自己埋伏流木的时候的感觉,她现在转身后无所作为,而不转身那种直击人心灵的杀意怎么样都挥之不去。 女杀手迅速的转着身,喘着粗气,她的神情有些涣散,那种让人浑身颤抖的杀气令她的精神不得不高度的集中,但是这样高度集中的精神又能持续多久呢? “砰!”烟玉再一次的出现,虽然女杀手知道自己自己的烟玉对对面的人来讲也许没有任何的用处,可她只需要拖住几息的时间就足够了,她感觉自己的后手不得不启用了。 “无聊的把戏!如果你只是这样的话,我就没心情和你在玩下去了。”年轻的洛林看到又一次出现的烟玉显得有些不耐烦,立身衣袖一挥,一道气浪吹散了刚刚出现的灰烟,移形换位,一脚踹到了背对着他的人身上。 被踢中的“人”并没有任何反应,就这么被直愣愣的出踹飞,不过年轻的洛林却并没有直接追击,而是露出了饶有兴趣的表情:“傀儡替身,有点意思,唐门之人么?” 原来尚未接触洛林就感觉到了这个“人”的不对劲,没有任何的反抗,仿佛死物一般,当刚刚的一接触一切便已经洞悉,这所谓的人只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木傀儡而已,由特殊的秘法所操纵,一瞬间下洛林竟然没有分辨出真假,倒是让他感到颇为有趣。 “替身傀儡来之不易,你的功夫也并非唐家之人,如果你的后手仅仅只是这个傀儡的话,那么你将失去娱乐的价值。”说着,年轻的流木再一次的露出了嗜血般的微笑。 此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林中窜出,年轻的洛林看的明明白白,虽然这也是一个瘦小的女子,可她全身褴褛甚至接近赤裸,空洞的目光好似不带任何的情感,手中仅仅持着一个短匕就这么毫无防御的冲了上来。 “自杀袭击么。”洛林看穿了对面的意图:“为你的主人争取一丝的逃脱时间。” 洛林平淡的看着直愣愣的冲过来的女孩,他丝毫不在意对面的进攻,这种与其说是进攻不如说是自杀而已。 洛林就站在那里,匕首狠狠的刺中了他的胸口,金属交错的声音,匕首在洛林身前一寸之处停下,她的这样的力道根本连接近洛林的能力都做不到。 “如果不是怕伤了这件衣服,我自然会让你刺下去的。”洛林淡淡的看着丝毫因为匕首被阻拦而有所反应的女孩说道。 那个女孩依旧拿着匕首刺着,不停的扬起,刺下,丝毫的不为外界的任何事情所动,机械版的完成着主人最后给她下达的命令,即便这个命令就是去送死。 年轻的洛林扬起手,挠了挠头,很无奈的看着这个女孩:“放在过去我一定会不会犹豫的杀了你的,为什么现在我又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恻隐之心呢?” 洛林第一反应是直接杀了她,毕竟这只是那个女杀手放出来的绊脚石,效果其实应该跟那个烟玉差不多,不过洛林却感觉自己的内心多了些不想杀她的情感,真的很奇妙。 年轻的洛林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臂,想让她停止这无意义的做法,可当他刚刚制住女孩的手臂的时候,女孩身上突然爆发出了冲天的杀气,硬生生的折断了自己的手臂,一瞬间脱离了舒服,她的动作变得迅速生猛,换手握刀,真气灌输,直取洛林的咽喉而去。 洛林不为所动,他只是皱着眉自言自语到:“受到反击便攻击的野兽之路,又是那种惨无人道的训练么,你到底受了多大的痛楚。”洛林看着对女孩的眼神变得更加的柔和了,他无情却也有着柔然的一面。 女孩的凌厉一击注定是徒劳无功的,自然连洛林的衣衫都没有划破一点,但是对方还是在疯狂的挥舞着自己手中的武器,对徒劳无功的做法一点都不为所动,眼神中只有冰冷的疯狂。 “游戏该结束了。”年轻的洛林开始觉得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已经变的没有意义了,他的语气和眼神变得冰冷,移形换位,一记手刀敲晕了还在对他劈砍的女孩,在一个闪烁消失在原地,但不到一息之间,却又回到了原地,而他的手上掂着奄奄一息的女杀手。 “一个问题,回答,我不会直接杀你。”洛林随手将女杀手扔在了地上冷冷的说道。 他不会等对面的人回答,声音冰冷淡淡的问到:“这个女孩训练了多久。” 女杀手趴在地上不为所动,或者说她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被声声的擒获了,她放出了自己好不容易的到的傀儡替身吸引注意,在和自己驯养了许久的替死仆交换,明明自己已经跑出去了很远,都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了,却没想到仅仅是眼前一黑,自己便受到了重创,一眨眼的功夫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而在她旁边还躺着自己的替死仆。 “十年。”冰冷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十年是什么,自己做杀手还没有十年的吧。 看着女杀手呆呆的反应,洛林继续冰冷地问道:“五年。” 五年。女杀手想着是什么五年,自己的替死仆好像就是在五年前的到的吧。就这么想着,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躺在一旁的替死仆。 年轻的洛林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淡淡地说道:“五年么,还行。”一边说着,一边一脚将女杀手的全身镶进了钢铁般的地面里面,女杀手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便全身的骨骼全碎,死不瞑目的陷进了岩石之中。 “我的那种对对手的恻隐之心难道是从他身上学来的?”年轻的洛林看着肩上扛着的光着身子的流木疑惑的想到。 就这么,洛林一边扛着一个人走回了船上,而船上的人当然有阻止下船查看的队伍,可毕竟没什么高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洛林也悄无声息的上了船,不过没人发现的是,当他上船的一瞬间,那乌黑的长发变得猩红,出来一点的月亮洒下的月光将起招的更加的邪异。 第三十六章:活着真好 流木记得自己好像已经死了,他还清晰的记得那把凌厉的尖刀散发的杀气,后来应该是刺入自己的身体了吧,好像不记得了,人在最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么?貌似应该记得更清楚的吧,也许了,反正说这话的人也是没死过的人。 感觉自己已经升天的流木却突然感觉到了晃动。 “就连死去也要坐船么?”不过他现在的心情很淡然,也是,逝去之后做什么事情都是很淡然的。 “砰!砰!”两个瓶子一样的东西撞到了流木的头上。 “啊!痛死了!”流木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什的么东西撞得我!”扭头看去,两个储水的罐子因为船身晃动的原因而从架子上飞了过来,正好砸着了流木的头,也真的是倒霉。 “等等!”流木突然发现了什么,他看着四周依稀还算是熟悉的房间,摸着头上鼓起来的包,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不是已经被杀掉了么,好像自己还活着? 流木不敢确定,他最后的记忆依旧停留在那看向杀手刺向他的那一瞬间,他根本没有能力抵抗。 流木现在还是有些迷糊,生死边缘的徘徊,即便不是第一次,但是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缓过来的,他迷迷糊糊地看着四周,封闭的船舱,熟悉的床榻,一个近乎赤裸的女子,以及感觉全身冷嗖嗖的流木,除了这个房间好像是分给师傅洛林的那个以外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等等!”流木比躲开杀手飞针的速度还要快的速度扭头看了一眼身旁躺着的近乎赤裸的女子,而后又以同样的速度扭了回来。 “咔!”空气中貌似传来了脖子扭断的声音。 不过流木现在管不了自己的脖子是不是断了,他本来迷糊的脑子瞬间变得清醒了,大脑疯狂的运转:“我是谁,她是谁,我干了什么?”问出了些哲理性很强的问题。 “轰隆隆!”船体的再一次运动打断了流木的思路,因为他再一次感觉到全身上下冷嗖嗖的,模糊的记忆依稀记得旁边的人还是挂着几块布片的,自己貌似是全裸的啊! 抓过床上的被子,一手甩开扔到旁边女孩的身上,自己则吧放在桌子上的包裹打开,拿出了里面的衣服,流木现在真的很庆幸小丫头的决定,本来他和他的师傅洛林都不在意再添置些衣物的,至少他认为他的这一些衣物是完全够用的,可小丫头很坚持的一定要买,于是他们每人就多了三四件的衣物,而一般各自的衣物都会放到各自的房间中的。 虽然只是穿了外装,内装的话还得回自己的房间换,但是这总比光着的要好太多了,此时流木才有勇气扭头看看身后的女孩,他心想:“自己不是跟杀手在作战的么,怎么会突然回到船上还跟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女孩躺在了一起?” 他只看了一眼,女孩很瘦小,脸上还有这些许的伤痕,如果说感觉吧,跟刚碰见小丫头的时候小丫头的样子那样,不过,流木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谁。 流木想搞清楚这一切,只能问师傅洛林,毕竟有能力和经历回去救他的只有自己的师傅了,但是想想洛林平常的样子,真的是不敢抱着太大的期望去想。 抛开心中的杂念,推开舱门,不出所料,船只已经在行进之中了,清凉的江风,清新的空气,略显晃动的船只都在告诉流木他还活着。 “活着真好。”他展开笑容感慨的说道,生死门前走一遭,才知道自己活着是有多么的美好,他一直没杀过人,第一是也没碰见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即便是他非常气愤的也只是些地痞流氓而已,第二是流木明白死亡是不好的事情,他认为即便是坏人也是又活着改过自新的机会的。 天色刚亮,船上除了水手之类的人还在活动外,其余的人尚在自己的房间酣睡,船只也是刚刚的启动,不一会就变得平稳了起来,他刚一出船舱门,就看见了洛林挺立的背对着他站在栏杆旁边看着岸边的风景。 “师傅。”流木叫到,他知道对方肯定已经知道他醒了。 “嗯。”没有回头,淡淡的回答到。 “我这是怎么回事,里面的人是谁呀?”流木直接问道,跟洛林说话根本不用讲什么繁文缛节的。 “你变强了。”依旧是那样淡淡的话语,回答了流木的问题,而后又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替死仆。” “什么?!”自己变强了这一点,流木一直没发现,直到现在洛林点出来。流木静心的感觉了一下自己的真气,如果说原先的真气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缕的话,那么如今他的真气已经可以贯通了全身,形成一定的规模了,他在书上看到过,达到这样的成就的人已经可以在不是很剧烈的活动之中有着源源不断的真气供应了,而这一类的人已经有了行走江湖的资格,像流木碰见的那些门派的弟子,一个个都是这么的人,如果不是发生了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或者由于一些奇奇怪怪的原因,他也许不会和这些人有所交集。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和对方平起平坐了。 而关于里面的人的身份,当听到“替死仆”的时候流木就明白了一切,他很清楚替死仆的性质,一种被残忍的训练而制造出来的活人替死傀儡,有很多的邪教之人喜欢养这些人作为后手用以逃命。 每一个替死仆的出现,都代表着一个曾经的人被生生的抹去了自己的记忆人格心理,做成了一个只知道服从杀戮的物件,他没想到里面看着可怜楚楚的小女孩竟然是这样的替死仆,他真的是于心不忍。 “这,有救么?”流木希冀的问道,他所了解到的都是一旦被这样训练成功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他们没了自我,没了存在的必要,最好的归宿就是死去,但流木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问道,问这个在无数次绝望之中给他带来希望的人。 “可以。”淡淡的回答却如同天籁之音让流木喜出望外,带给你希望的人一直都不会让你失望。 “怎么做?”流木紧接着问道,他知道还有一点,一旦失去了主人的替死仆有很多的都会自杀,而现在她还在昏迷,没有人会知道她醒过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给予希望。”洛林转过身看着流木淡淡的回答道,他知道怎么去做,但是他也不懂怎么去做,他想看看对自己有着些许影响的流木会怎样去做。 “什么给予希望?”流木很正常的听不懂了洛林云里雾里的话了,不过很显然洛林不再搭理他了,只是留给他自己去想。 “哦,对了,小丫头怎么样了,她一定很担心吧!”流木开始担心小丫头了,他这个样子如果让小丫头看到肯定会担心的,至于为什么不问杀手的状况,他的替死仆在这里,流木在这里好好的,很显然是洛林将他们带回来的,根据流木自己的推断,如果现在的杀手还有气的话,就证明这个洛林被掉包了。 洛林指了指小丫头的房间淡淡的说了句:“无妨。”便没了下文。 不过流木已经懂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应该是小丫头不知道他遇到了危险所以睡下了,看样子,自己不记得的事情真的不少。 ...... 小丫头和流木推断的一样确实不知道流木遇到了危险,甚至她根本不知道流木光着身子和一个近乎光着的女子睡了一夜。 昨晚小丫头看着洛林先是消失在船上,再然后一群武者去探查无功而返,而后就没了动静,她自知自己的没什么武功,去了只会添乱,所以没有莽撞的下船寻找,但是心中确实万分焦急。 “没有事了。”当她正想咬咬牙下船寻找的时候,淡淡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扭身看去,洛林又一次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洛大侠,我家公子呢?”小丫头没有看见自己的公子出现十分担心甚至带着哭腔问道。 “无妨。”洛林淡淡的说道:“莫去打扰。” 他的声音带着自己的真气,柔和的侵入人的心灵,让小丫头平静了下来相信了他的话。 再加上小丫头一晚上提心吊胆的也不是一小会了,在洛林的真气催动下回到房间睡着了,同样,要不是晚上月关暗淡,小丫头一定能看见洛林的不同,年轻的洛林此时又一次出现哄睡了小丫头。 ...... 流木知道小丫头没事还在睡觉就安定下来了,如果再让小丫头担心他真的是愧疚难当了。 不过现在他还有着更大的难题,就是所谓的“给予希望”该怎么办到,他不想看到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消逝,即便他们原先并不相识。 “要你性命的敌人,自然应该给予死亡的惩罚,如果不是敌人只是个可怜人,他自然有权利活下去。”这是流木对之一自己做法人的解释。 他仅仅希望死亡少一点,在他失去记忆的那晚,他见到了太多的死亡。 第三十七章:流木的救赎 “啊!”“砰!”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接着一道剧烈的撞门声让船上路过洛林舱房的人都诧异的看着门口的两个人。 洛林自然是不在意他人的目光,而流木对于此种情况只能尴尬的笑笑,没办法做出太多的解释。 这件事情还得从之前说起,女孩醒来跟书上说的一样,眼神空洞无神,如同死人般的样子,但是当他的眼前出现了人的时候她还是会稍微的看一下的,这也是她还有的救的原因,一旦她对四周的任何事物都不再会产生兴趣了,那么一切也就没有必要了,只能给她超脱的死亡。 不过现在看来,事情还是在朝好的方面发展。 不过,当洛林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一切就变了样,她先是像野兽进攻前一般的呲牙,而后发疯似的向洛林袭来,洛林在一般的时候和流木完全不一样,他根本不知道手下留情是什么东西,女孩的动作很快,至少这一瞬间流木是没有拦住她的去向。 她双手成爪状,袭向洛林的脖子,不过绿林不为所动,在她即将接近的时候反身一脚将她重新的踹进房间最里面的床上,空中四散的血珠甚至溅到了流木的脸上。 不过流木顾不得擦去脸上的血迹,闪出房间,把门从外面死死的关住,于是就出现了里面的女孩疯狂撞击房门的情景,流木是想,自的师父也不知道手下留情,这样下去,这女孩不是自杀的而是会被洛林亲手打死。 他把洛林拉到一旁,离开了女孩的视线,果然,这样的话女孩不一会就安静了下来,她的脑子里只有命令,甚至连一般的事情都不会去做没这样也会让流木松了口气。 “师父这样下去不行的啊,能不能给点明示的,什么叫做给予希望啊!”流木想破了头皮都不知道这所谓的“希望”之类的东西到底怎么弄。 “在于自己。”洛林依旧少言寡语,不肯多说一点,他的眼神也有些混乱,仿佛有着两个灵魂在他的体内作斗争,而距离京城越来越近,这种斗争的程度也越来越剧烈,以至于外人开来洛林经常在发呆,而流木自然是不知道这样的事情的。 流木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自己想办法,他一直以来碰见危险第一时间都不是想到有一个强大的万能的师父存在,而是想自己去解决,虽然经常都是自己搞砸了,师父出来收拾残局,可他真的不希望自己就这么的依赖师父,一个人的成长,必须由一个人去完成,活在庇护之下的人怎么能成为一代的侠客。 以上的都是流木的胡思乱想,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这个女孩的问题,不过当他扭头到一边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让他更加的头疼了、 小丫头王静语被清早的喧闹声吵醒了,洗漱完出来边听到看到流木和洛林站在船舱之外,而在洛林的船舱之中还有女孩的声音。 她瞪大了自己圆圆的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流木,让看到这一幕的流木一拍额头说了声:“坏了!” “公子...你昨天晚上下船是为了带女孩回来?”小丫头震惊的问道,不过声音很小,仿佛在说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人是我师父带过来的。”流木焦急的解释道,不过很显然这样的解释让事情变的更乱了。 “什么!”小丫头更加震惊地看着不苟言笑的洛林:“是洛大侠干的!”这次她的声音更小了。 不过洛林是什么人,自然听得到,轻轻的皱了下眉头,不过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流木更是一脸的黑线,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 而后,流木用一段时间讲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当然他没有说自己差点被杀死的事情,只是说在自己即将遇到危险的时候洛林便已经感到了,自己经历也一次小的战斗感觉有所突破,于是就没直接回来见她。 幸亏流木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再加上和昨天晚上洛林说的大致吻合,小丫头也没怎么怀疑,不贵就这样还是对遇到杀手的情况吓了一跳,唠叨了流木很长的时间。、 “这个女孩好可怜啊!”小丫头知道了女孩的事情,自然是心生怜悯,因为她自己的身世本来就不怎么好,没想到这个人的身世比她还要痛苦。 “公子,你说要救她该怎么救啊。”小丫头想起了了流木说的要救女孩的话。 “我有个思路了,不过只能试试看。”流木在和小丫头讲述的过程中想到了个主意,但是效果谁也说不好。 ...... 女孩所在的房门被推开,流木先进来,看着两眼无神的女孩心中难免有些作痛,和小丫头差不多大的女孩,却有着他人无法想象的遭遇,怎能不令人心痛。 无神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便再也没了动静,流木尝试跟她说话,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现在的她没有主人,没有命令的约束,但是也只是个无神的傀儡而已。 “唉!”流木叹了口气,一个失去了人格的人根本没有交流的方式,现在只希望她还有些情感吧,只要有一点就有可能将她成功的救赎,历史上有过成功的典例,所以流木有着希望。 流木缓缓的走出房间,女孩不为所动,当洛林再一次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又一次的发起了狂,洛林记着流木的建议,并没有直接还击而是开启了护体的罡气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过洛林护体的罡气也不是什么祥和的,碰到了话还是会或多或少的受伤的,就在女孩即将撞上洛林的时候,流木出现挡在了她的面前,但是发狂的女孩根本不管什么,只要是挡在目标面前的事物,都是阻碍,需要清除。 她疯狂的扑向流木,流木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在扑上来的一刹那间双手交叉的擒住了她的手臂,所有的真气调集在前身,“砰!”挡住了女孩的双脚的踹蹬。 女孩本就是训练出来送死拖延时间的,自身没什么力量,只是因为每天没日没夜的折磨般的训练才有着常人所难以企及的身手,但没有思想的人,称不上武者。 流木皱着眉头看着女孩疯狂的眼神,自身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运转,若不是这次大幅度提升了实力,自己也许根本摁不住她,抛开一切的人有着神灵都羡慕的力量。 女孩在挣扎,疯狂的挣扎,流木在这个时候,这个她唯一有可能有些思想的时候动用真气对着女孩说着安慰的话语,他希望,女孩的潜意识能听得到一点,他的声音很轻,但是每一个字都要消耗他大量的真气,女孩挣扎的力量却越来越大! 突然女孩的挣扎停住了,流木眼神中充满了希望,但是当他看着女孩眼中尚未消减反而更加充斥的疯狂的时候,便知道,这应该就是最后的一关了。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疯狂的人是不在乎一切的,女孩无法挣脱他的桎梏,低头狠狠的咬到了流木的手臂之上,流木的真气只覆盖了前身和双手,手臂之上倒是没有防护,女孩不留余力的咬下去,鲜血片刻便流淌而出,流木手臂只是微微的颤抖,他说话的语速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不过头上滚落的汗珠说明了这样的疼痛并不是那么轻松。 小丫头站在一旁死死地捂着嘴,洛林的眼神也变的些许凝重。 “你的一切都只是属于你自己,无论是记忆还是身体,这里是美好的,你看的见的都是幸福的人,我会陪着你的,你不会在受伤,你不是一个人在这里。”流木温柔的话语从未停止,即使他手臂上伤口流出的血液已经浸湿了他的袖子,滴落在了地面之上。 流木感觉到了手上咬的力量渐渐变小,他也感觉到了女孩的挣扎渐渐地悄无声息,他看见那个黯淡无光的眸子重新有了色彩,他的微笑更加的灿烂。 一滴泪落在了流木的伤口之上,让他的疼痛更加明显了一些,但是这样却让他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不是么? “哭吧,一切安好呢。”流木轻轻的说道,女孩的哭声是无声的,也许她已经不记得哭是什么样子了吧,流木坐到了地上,将双手松开,女孩没有反抗,就这么趴在流木的身上流着泪,慢慢的,有了抽噎的声音,再然后,放声的哭泣,好长的时间之后,女孩沉沉的睡去,手却还死死地抓住流木的衣衫。 流木对着一旁的两人微笑着说道:“没事了,看样子我成功了。” 但是他惨白的脸庞和摇摇欲坠的身体代表着自己并没有说的那么轻松。 流木的眼神变得涣散,眼前的景物也变得朦胧了起来,放下心神的流木一下子要瘫了过去,洛林的一个闪身,蹲下扶住了将要摔倒地上的流木,小丫头也心疼的将流木的手包扎起来。 看着似睡非睡的流木,洛林淡淡的说了句:“你成功了。”流木随即昏了过去。 第三十八章:鬼城过去 “你得自己学说话,说自己想要什么,光看着我我也不懂你想干嘛啊!”流木哭笑不得的看着醒来的女孩,她好像不会说话了,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是她却一直死死的抱着流木的胳膊,怎么都不肯松开,这样的情景,让小丫头一直都是气鼓鼓的,让流木也是非常的无语。 对面的女孩也不管流木怎么说,一直的看着流木,眼神显得非常的木纳,不过比原先不是空洞就是疯狂的好多了。 “不是空洞的就是疯狂,嗯…好像在哪见过这样的情况。”流木看到女孩的眼神,感觉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他自言自语而后下意识的环顾了下四周,当看见洛林的时候反应了过来,刚刚遇见洛林的时候,平常都是空洞无情的样子,一但战斗就露出了疯狂的一面,不过最近洛林的样子好像变得好多,虽然眼神还是冷酷的,可神态或者说是那种感觉已经变得完全的不同了。 此时的洛林好像感觉到了一旁的目光,直接扭过头和流木对视了一下,冷酷的眼神吓得流木一哆嗦,赶忙看向别处,看来师傅的样子还是没变啊。 哦,现在提一句,流木一行人已经上了岸,但是并不是到了京城,而是离京城还有一小段距离的鬼城,这座城池虽然名字阴森森的,可是却是车水马龙,好不繁盛。 “公子,这里为什么要叫鬼城啊,听起来好不吉利的。”小丫头到了人多的地方,也暂时选择性忘记了那个女孩,而是关心起了鬼城的名字的由来。 “鬼城的名字倒是真的呃有着一个传说。”对于流木这个喜欢看深化怪诞的人来讲,他还真的知道鬼城的来历。 “讲讲么公子,鬼城这个名字太奇怪了!”小丫头央求道。 流木也没有拒绝,反正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这街上多是做货物生意的,闲来无事也不妨跟小丫头卖弄一下自己的阅历。 “嗯,据说在很久之前吧,具体是什么时候我给忘了,那时候,这运河还没形成,京城也不是这里,天下还在大乱之中,此地正是三个国家的边界之地,此地常年有数万之众的将士在此看守,虽然不互相提防,可也相对和平。 可乱世枭雄,那些希望成为天下共主的人们怎么会放任卧榻之侧有强敌酣睡,战争就这么爆发了,那是一场很惨烈的战争,即便我只是在书中读过一些片面场景,也能感觉得到当时的战争有多么的惨烈。”说到这流木想起了当时看到在书上看到的场景。 “尸骨成山,高高耸立;血浆似海,环绕四周;阴风怒号,血雾笼罩。天之下,万鬼鸣嚎;地之上,刀光萦绕。” “那只是我看到的一个外人所记录的一点,当时的场景一般人真的想象不到!”流木说的还是心有余悸:“总之,当时的战争谁都没想到会是那么的惨烈,万人之说法恐怕只多不少,总之,那一场战役足足打了半年有余,那半年以来,这片土地上无时无刻不在凋零生命。” “然后呢?”小丫头被这样的故事吸引了,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她这的想不出怎么会有人在惨烈的古战场上建立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 “然后,参与战争的三个国家都是因为此次战役而没落,最终被更大的国家所吞噬,而自从那之后,怪事便出现了。”流木神秘的说道。 “那个更加强大的国家的一股部队在到达这里之后突然地消失了,而之后前来寻找的传令兵也一个个神秘的失踪,最终引动了当时的君主,他先是派出了自己的亲信前来查看,科通岩石音讯全无,又派出了一只强大的卫队,可同样,毫无音讯,既不见人回来也不见禀报的消息,当时的君主也是有胆量,在发生了这么灵异的事情之后也不信邪,亲自率领自己最强大的军队前来查看此地的古怪。” “可当他来到此地的时候却发现空无一人,却在许多的地方树立着原来三个国家的营帐,他感觉十分的蹊跷,当时的三个国家已经灭亡了有些时日了,此地他也不是第一次经过,可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原来国家的营帐出现,正当他想前去查看的时候,黄昏来临。”流木此时突然断了。 听着这种神话加历史非常津津有味的小丫头可着急了:“黄昏怎么了,黄昏怎么了,公子求求你快讲吧!”她着急的甚至直接抱住了流木的一只手晃荡,而另一只手上还挂着也在抬头看着他的那个女孩。 气氛效果达到了,流木自然不会再卖关子了,他正好看见了个小茶馆,地方偏僻,不过正好可以用来讲故事。 坐到那里,一左一右两个抱着他的手的小女孩盯着他,他继续讲了下去:“黄昏出现,伴随着黄昏同样一起出现的还有曾经三个国家的军队,对,就是这么的凭空出现,出现在他们各自的军营之中,伴随着一声声的不同的号角声,恐怖的厮杀开始了。 而此时的君主带来的人也竟然被卷入了厮杀之中,三个国家的人,本就是他们的敌人,本来君主认为这只是以前惨烈战争留下的投影,可当自己带来的人一个个的死在了与其厮杀的人手上之时他才知道事情已经超越了他的理解。 那天的厮杀一直持续到早晨太阳即将升起的那一刻,那些军队就这么的凭空消失不见踪影,三方军营之中出现了一个个收尸的人,虽然地上根本没有其他人的尸体,现在躺在地上只有他们的人,太阳升起,收尸的人也就此消失,而他们刚刚死去的尸体像融化一样就这么被大地吞噬眼睁睁的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如果不是看着身边无数受伤的部下,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这位君主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争。 而后他带领着剩下的军队退出这片区域,并且封锁了这里,命名为死亡之地,而后此地就一直被封锁着,直到他的国家的消逝,此地才重见天日,不过后来人再也没见过什么突然出现消逝的军队,除了偶尔有人听到这里有号角声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而后因为那个传说以及这里正好是运河的尽头,于是在百年之前就顺势建了一座城,就是现在的鬼城了,鬼城的名字应该就是为了纪念当初命名这里叫做的死亡之地吧。” “啊,我还以为有什么更多的含义呢,前面的很传奇,但是感觉只是个传说啊!”小丫头显然有些不满意这种说法。 “哈哈哈哈!”流木大笑到:“本来就是个传说嘛!就连是哪位君主以及是什么样的三个国家,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战争,这些都不清楚,信则有,不信则无,说来给你听的么。” 小丫头听了解释还是嘟着嘴,丝毫不买账又无奈的样子,毕竟流木从头到尾也只是看过些关于此地的传说而已,既然是传说自然做不得真。 “你说的那位皇帝叫做天元武皇,三千年前建立了一个伟大的王朝,此地的传说也是从当时的皇室流传出来的而且,鬼城之存在无人能说的清楚有多久,即便是更久远的古籍之上也是有此城的记载的。”此时在流木身边的一个白发人品着茶对流木说道。 “哦,鬼城有这么久的历史么?我还真的不知道,我一直以为鬼城是当朝所建。”流木毕竟只是从一些奇奇怪怪的书上看到的零星知识,既然有人指出是错的,也是很正常的。 “哦,无妨,我所知道的也只是些传说而已,得就像你说的当不得真。”白发人轻笑一声,就离去了,留下了一头雾水的流木。 而他走的时候正好和来到此地的洛林相对而行,当两人越过对方的时候,都停了一下脚步,而后便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离开。 “师父?你怎么来这里了?”流木看着前来的洛林十分的惊讶,要知道洛林可没有上街的习惯,这个时候都是在自己的房间中调息修炼的,怎么会突然来到他这里。 “心神不宁。”洛林淡淡的说道算是解释了。 流木自然知道这就是解释了,虽然一点没听懂什么意思,但是还是不问的要好,因为问了也没人回答就很尴尬了。 “看来无事。”洛林认真的看了流木一眼,然后又淡淡的说了一句,而后便消失在流木的眼前,留下流木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小丫头看着流木呆呆的尴尬的样子在一旁“咯咯咯”的笑到,让流木更加的尴尬了。 “咳咳!”咳嗽了两声打破尴尬:“要不我们也会去吧,休息休息明天要就到京城了。” “不要!”小丫头反对到:“公子你上次说你的衣服因为沾染了杀手的血迹被扔了,既然要去京城,我们应该在这里再给你挑选一套衣服,不然多不合适啊!” 小丫头的理由很天衣无缝,至少看着她兴致满满的样子,真的让流木无法反驳。 于是,悲催的下午就再一次的出现了。 第三十九章:不眠之夜 鬼城的夜显得格外的平静,虽然关于鬼城的过去都只是传说,可民间凡人常常对于此中传说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所以夜晚的鬼城显得格外的宁静。 不过鬼城和流木们上船的莫城外的港口不同,他是真的一个城池,虽然只是相对于很小的城池,可坐落于京城附近,自然是有军士政要的,也属于正式的城池,偶尔还是能看见一个个巡逻而过的军士。 黑色的身影在城中的房上闪过,悄无声息却行动迅捷,让在街道上的军士没有一个感觉到一丝风吹草动。 路过一个简简单单的旅店,依旧是迅速而轻盈的样子,但是他们同样没感觉到的是,在他们路过之后他们的身后多了一个人在一起从房上掠过,此人行动丝毫没有吃力的样子,反而很轻松的就跟上了几人。 黑衣人么们显得非常谨慎,在城中转了隐秘的地方转了数圈,等到确定了身后无人之后才直直的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身后之人远远的望着,即便是身处黑夜距离甚远也仿佛丝毫不能阻挡他的目光,而那些人更是一点都没有发觉有人已经跟了他们许久。 … 宁静小院,一白发人在无月之夜盘坐于小院之中,而一群黑衣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她的身旁。 空气好像静止了一瞬间,而后两方皆不做任何的交流,黑衣人已经拔出了兵刃冲上前去,数人配合默契,杀气也在一时间涌现。 “这样的试探真的无聊。”白发人丝毫不在意这样的攻势,只是淡淡的自言自语到。 双目依旧闭着,在剑刃即将落到他身上的那一刹那,金晃晃的罡气涌现,却又是转瞬即逝,再看,黑衣人皆倒地没了生息。 瞬杀,在一瞬间斩杀了所有前来侵犯之人。 “朋友,来了何不出来一叙。”白发人睁开眼淡淡的看着没有任何身影的前方。 空间一阵的扭曲,一道身影缓缓的浮现,年轻的洛林再一次的出现。 “我在你的身上感觉到了故友的气息,但是你很显然并不是我的那位友人。”白发人看着洛林说到。 “杀了这么多人,你不在意他们的身份么?”洛林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问着其他的事情,不过看神情,他也是丝毫不在意地上的尸体。 “不过是个朋友的试探罢了。”白发人轻笑到,他也不在意对方避开了自己的问题,随口回答到。 “看来不是什么友好的朋友。”年轻的洛林评价到。 “是不怎么友好。”白发人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轻笑到,而后脸色突然一变:“就是不知道,你这位朋友是不是友好的呢?” 话音刚落,闪身出现在洛林的面前,一掌向洛林袭去,年轻的萝莉你不为所动,立身不动,右手成爪直取白发人喉咙而去,白发人脸色不变,反身弓体,握掌为拳,力道不减继续向前,年轻的洛林依旧是淡然的样子,收爪作钩向白发人身上袭击而去。 虽然变了数招可这一切都是发生在转瞬之间,两人的攻击都不偏不倚的集中了对方。 “嗡!”“嗡!”两声各自的护体罡气出现阻拦住了对方的攻击,两人借势退开,只留下地面上两对深深的脚印。 “你的神态很不稳定。”没有再一次的出手,高手之间的对决在一瞬间就能了解对方的所有心思以及状态,有的时候甚至比对方自己都清楚,毕竟最了解你的还是你的对手。 听到这句话,年轻的洛林眼神开始变得挣扎和纠结,而后突然变得灵动,那种灵动感是在任何时间都没有出现在洛林的眼神中的。 “方碑救我神!”好似费劲了很强的力气洛林呻吟低沉的嘶吼出来,像是对着白发人说的,又好似不是这样的,仅仅是在求助些什么。 不过,看着白发人眯起了眼,看样子他是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年轻的洛林说完这句话之后在一阵的沉默,然后眼神再次变得清明,和平常的没了什么的分别。 “我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样子你应该知道点东西,希望你可以帮我解决一些。”年轻的洛林没晃了晃头,对着白发人说道。 “你的身上可有着不少的秘密,我看出来的只有一少部分,我会试试的。”白发人开始好奇对方的状态了,而他也了解了一丝关于对方的东西。 “是么,多谢。”年轻的洛林淡淡的道谢。 “你们将要去哪?”白发人问道,他需要做些准备,至少要知道他能去哪找到对方。 “京城。”洛林回答道。 “那可是个是非之地。”白发人也这样的告诫到。 “江湖里,何处不是是非,况且你不是也在这么。”年轻的洛林淡淡的说道。 “庙堂之事,对你我来讲也许不算什么麻烦的事情,可你可还有个需要照顾的人。”白发人对朝廷的事情看样子兴味索然,对朝廷的力量也丝毫的不在意。 “流木么。”洛林看样子对朝廷的态度也是这样的,不过他也想到了流木,流木很显然对朝廷的态度和他们有所不同,或者,也许他跟朝廷的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庙堂之事我可以不在意,但是你要注意的是最近的朝廷似乎对江湖上的事情有着什么联系,不过以你的身手小心点也无妨照顾好你所要看护的人即可,毕竟现在他们还不敢把很多东西放到明面上的。”白发人知道的很显然比一般人更多,他是对洛林做的告诫,更是对他那股熟悉感的告诫,虽然仅仅是一种感觉,但武者本就是对很多事情好奇的,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略过。 ...... 在洛林经历了一些事情的时候,流木也没有睡着,现在子时已经过去,但是流木却没办法想平常那样安心的上床睡觉,只是因为他的房间中有着两个一直盯着他的小女孩。 也许是女人的天性的问题,小丫头和那个女孩在一下午的逛街之中竟然建立了莫名其妙的友谊,虽然那个女孩还是紧紧的缠着流木不撒手,而小丫头也是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但是除去这个她们在没有交谈中,却也有着些许的默契。 女孩一直无法说出自己的名字,甚至小丫头感觉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了,流木知道,他所经受的基础的训练中便有忘记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因为他们不需要知道任何没有价值的东西,其中就包括自己的名字,不过很显然自己不会吧这些东西说给小丫头听的。 流木只是告诉她女孩忘记了自己的名字,而小丫头自然就擅作主张的给女孩取了一个名字,而名字的由来就是她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既然这样,不如你就叫凝萱吧,忘忧草汇聚的地方就是你这里,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小丫头当时就这么说道,而且因为感觉跟着流木姓怪怪的,于是就直接用自己的姓氏了,毕竟虽然她的身世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她的名字是她梦中的家人给她最后的联系了。 于是,女孩的名字就定下来了,叫做王凝萱,平常呢就叫做凝萱了。 当然这根现在的状况并没有多大的关系,现在的状况发生的原因呢说来也很简单,凝萱现在是一刻也不想离开流木,即便是流木上床睡觉,还好他出恭的时候凝萱还是会听他的话在门口等着的,不然可就更麻烦了。 而现在是小丫头很不同意凝萱跟流木睡在一起,她和凝萱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是姐妹了,而她又想起平常流木色色的样子,如果今天睡在了一起,保不齐流木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而流木同样也是担心这一点,自己可不想每天晚上在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徘徊,那样,总有一天他会坏掉的。 “凝萱啊,你可以跟静语一起睡么,明天早上再来找我也行啊。”所有人都明白,这一切的结束都需要凝萱的点头同意,所以流木就只能这么温柔的劝解对凝萱劝解到。 不过看凝萱那不为所动的表情便知道,得!什么作用都没有,而强制带走呢,先不说小丫头有没有这个能力,就是现在这个凝萱的心灵创伤还没好的时候这么做恐怕会造成更不好的影响,于是就这么的坚持了下去。 时间就这么来到了深夜,没有修炼过的小丫头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修炼过但是什么都不会用的凝萱也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而很巧的是,两人在床上,靠着流木一左一右的睡着,流木现在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好了,以前一个小丫头这样子他都受不了,何况现在两个,谁能顶得住啊!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的夜晚,白发之人连夜启程,去做一些需要做的准备,洛林的神态还在自我的斗争之中,而流木呢?本来想只要一修炼,这一晚上很快的就过去了,可是,无法静心的他又怎么能进入修炼的意境中呢,内心疯狂的嘶吼,流木坐在温柔乡中凌乱。 第四十章: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有出房门的流木还被旅店的小厮送了个“你懂的”的眼神,流木真的是想吐血三升!他昨天晚上真的啥都没干,可是,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相继从一个房间中走出来,女人荣光异彩,男人疲惫不堪,嗯…不用多讲大家都懂的。 流木十分疲惫的走到洛林所坐的桌子旁边,他现在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到了后半夜,凝萱还好,只是悄悄挪动了自己的头使自己睡的更舒服些,可小丫头就不一样了,文静如她,睡觉的样子真的不敢恭维,直接拽着流木一起躺到了床上,煎熬就这么进入了地狱难度,一点过度的方式都没有。 于是,体香扑鼻,两个小丫头在他两边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上,而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 “早,师傅。”流木有气无力的跟洛林打着招呼,不过当随着洛林的眼睛看了一眼外面已经日上三竿的太阳之后才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呃...”流木的尴尬让整张桌子都安静了下来,现在的洛林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是很少会主动的开口的,凝萱呢至少流木现在还没听到过他的讲话,而让人奇怪的是今天的小丫头也是格外的安静,要知道如果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小丫头可是比较热闹的那一个。 “小语,今天怎么这么的安静?”流木先是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而后疑惑的看着对着一个看上去比她脸都大的包子狠狠地咬的小丫头问到。 不过小丫头没有回答只是白了他一眼,然后脸色变得羞红,深深的低下头,都快把自己的头埋到胸口处了,搞得流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流木已疑惑的看了看小丫头,本想下意识的求助于师傅,可是看到淡然的在一旁喝茶的洛林瞬间放弃了这个念头,还是自己想的要好。 不过今天也有让流木十分欣慰的事情,就是凝萱能顺利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愿了,虽然还是没有开口,可是看着在流木愣神期间消失的包子以及后来扯了扯他的袖子大眼睛旺旺的看着他的凝萱,至少,这是个好的开始,流木微笑着又让小二上了些吃的,很温柔的照顾着凝萱。 这一切丝毫不落的全都落在了小丫头的眼中,她先是瞪大了眼睛,而后又狠狠的啃了口包子,咽下去后深深的呼吸,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作为一个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武者,流木自然是观察到了小丫头的异象,不过他现在昏昏沉沉的他也没多大的心思去猜了,当然就算是他不迷糊的时候想猜也不一定能猜得到。 今天从醒来开始小丫头就格外的不一样,原因昏昏沉沉的自然是没办法知道的了,事实其实很简单,完全来自于她缺失的基础教育。 小丫头的一切基础教育完全来自于镇子上的大妈们,大妈们再怎么开放也不会把基础的房事之事全部都说的一清二楚的,所以在小丫头的认知之中,拜堂成亲,然后入洞房就是代表两个人成亲了,而睡过一张床之后两人自然就是夫妻了,所以,今天的她醒来之后看到躺在一旁的流木自然就认定他们两个认已经是夫妻了,所以显得十分的温顺,不过,他的认知里还是缺少关于自己丈夫第二个妻子身份的说法,毕竟她所能接触到的镇上的人都是些生活过得不温不火的普通人家,能娶到一个媳妇都是很幸运的了,自然没有二房这种的说法了。 也就是说小丫头认为一夫一妻才是正常的,所以对和她一起跟流木睡了一晚上的凝萱感觉是怪怪的。 不过她现在有着一个最大的疑问,就是大妈们都是说过完了洞房之后要小心的调养身体,不然会感觉很疼的,而小丫头自己感觉自己好好的,没有什么会疼的地方,完全搞不懂大妈们说的疼是怎么一回事。 俗话说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白猜。 流木现在的状态就是这样的,他看着小丫头显示柔情默默的盯着他,而后变得恶狠狠的,借着深舒了一口气,而后又满脸的纠结,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接着又看着他嘟着嘴,这一连串下来搞得流木的脑袋已经变成了浆糊,这个丫头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而洛林依旧在一旁淡淡的喝着茶。 小丫头自己还在纠结,但是仅仅是纠结也弄不成什么事情,倒不如化纠结为食欲,狠狠的啃着这个啃了半天还没啃完的包子。 而凝萱看样子心结正在慢慢的揭开,她也在慢慢的吃着流木刚点的菜。 流木看着两个有所变化的丫头正在专心的解决自己面前的食物,趁着这个空挡凝神提气,真气游遍全身,解了一波疲劳,如果不这样,流木怀疑今天会不会走着走着睡着了。 不过很显然像流木这种不经常静坐修炼的人来说,错估了自己的修炼时常,本以为只是过了几息的时间,可以一睁眼,时间已经匆匆的度过了两刻钟有余。 再看在座的诸位,小丫头和凝萱不知道是么时候开始了,一直在相视而笑,虽然互不言语,可看起来好似在欢快的交流,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办到的,至少现在两人的关系看起来还不错,让流木的头疼轻了许多。 而洛林依旧在一旁淡淡的喝着茶。 流木看着洛林时不时抿一口茶的动作以及那看着丝毫没有动的茶壶,他是真的怀疑洛林到底在喝什么东西。 “公子,我们要走了吧!”小丫头看见流木醒来了说道。 看着又变回原来那样的小丫头流木挑了挑眉,还是这样的习惯,不过他总是感觉小丫头有那个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别猜女人的心思。”流木心里默念到而后说道:“可以了,我们走吧!” 起身结账,流木身旁,一左一右两个小美女作陪揽住他的手臂,他身上所穿的是昨天小丫头再一次给他挑选的衣服,配饰还是上次小丫头给他的配饰,还好上次出去的时候害怕配饰丢了就没带,不然的话,还真的不好跟小丫头解释。 身后的流木冷人冷面,跟在他们的身后慢慢的走着,看着像是个随身护卫一般。说实在的,不知情的人真的会以为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出来潇洒了。 不过流木此时的状态可不怎么好,昨天一天加上晚上他都是在这样的情况中度过的,而这也直接导致了他差点一整天的萎靡不振,今天还来,而且看两人的样子是要一直这么折腾了,流木现在的眼神变得无神了起来,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不过没多久他就发现个好处,至少他现在的派头要多纨绔有多纨绔,一般的小偷小摸不敢近身,因为纨绔子弟吸收都是没轻没重的,打死你了也是活该,而行路商人更是毕恭毕敬,谁知道这是哪家的公子爷一不小心惹祸上身可就不好了。 可这鬼城是什么地方,京城之旁,天子卧榻之下,别说流木这样的假的纨绔子弟了,真的也不在少数,来往的不仅是行人商贾,也不乏达官显贵从此路过,流木来到租赁行,本想租一辆马车,没想到却和一人撞了个正面。 “老板,这个车配个车夫,我们现在就要去京城。”这车行虽多,可行人商贾也不少,租车之人更是络绎不绝,走遍了几个车行,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一个车辆。 “这个车我包了,你去其他的地方找,我会给你点补偿的。”可还没等老板答应,一个声音从流木身后传来,扭身看去,一青年趾高气昂,身着黑金虎袍,手持青叶竹扇,四周跟的是孔武不凡的护卫,看那眼神就知道每一个都是刀上舔过血的主。 不过流木是什么人,虽然平时性情温和,可不证明他是个软弱之人,而且有时候他的所作所为经常性的不带脑子。 本来是如果你好言相劝,若有急事让你便是,毕竟他们有时间去找另外的,而现在是趾高气昂指示下去,仿佛所有人都应该听你的似的,武者可都是一群性情火爆的人,即便是看起来柔和淡雅的,骨子里也是带有暴力的因子,不然怎么会有“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说法呢。 “没听到么,我们已经租好了。”既然自己现在的形象是个纨绔子弟,那么倒不如真的装成这样子和他们玩一玩。 “嗯?”可能是那个青年没想到对面竟然会反驳他发出了疑问的声音:“连我都不认识的人,看来是不知道什么地方窜出来的无名鼠辈,把这事解决了。”他淡淡的嘲讽了一番,而后对身后的护卫说道。 “切!”流木更加的不屑,看样子只是个拼背景的公子哥而已,就算他是当朝的太子,现在还看不清京城的形势么? 流木双手从两个女孩的怀中抽出,单手握着剑柄,看着对方虎视眈眈的大汉护卫想到:“看来是一场恶战了。” 可是突然感觉到身后的一股寒气涌现,一阵劲风吹过,前方的大汉都面带恐惧之色,所有人的全身都是颤栗不以,“扑通!扑通!”的一个个跪在地上喘着粗气,仿佛所有的人在鬼门关之前走了一遭。 第四十一章:改变主意 气势这种东西非常的玄妙,一种由上位者自身情绪影响而从内到外震慑他人的东西,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亦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只要成就到最强大的一批人,那么自然带有这样的气势。 但杀气这样的东西虽然和其他的气势相似,但也和其他的有所不同,他的形成不来自于某人的培养,而是一个人直接或者间接杀戮人的数量来决定的,庞大的杀气甚至可以直接从精神上存回对方,甚至直接的杀死对方,而真正的强者是可以熟练的控制自己的杀气以做到震慑对方的条件。 流木不知道洛林的过去,就像不知道自己的过去那样,不过他能感觉得到,那一定是个既想忘记又不想失去的记忆,因为这就像彼岸花总是开在黄泉的彼岸一样,美丽却又残酷。 这一下的威慑,只是警告,在场的人都不是笨人,全都看得出来,仅仅是气势就能击垮所有人的强者,如若认真的动手,那么必定败亡。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那位嚣张的公子哥反而没受都丝毫的影响,不过一般的人看到此情此景应该也已经吓呆了,不过这位公子哥只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良久,才出声说道:“本人苏家长子苏一星,因家中有事,心焦如焚,故刚刚鲁莽行事,愿两位大侠恕罪。”不卑不亢,先是爆出自己的家门,而后在说出自己的仅仅是意外作出此种举动,而后看清形势道歉息事宁人,很优秀的处理方法。 流木虽然未行踪万里,可在安雁城也是常常的与人打交道,他很容易就看的出了对方的小心思,虽然他不知道苏家是什么级别的家族,但是人家自然敢这样的报出来,自然是有底气的,所以流木也摆出一副要多假就有多假的笑容回答道:“哦,原来是苏家的公子,家中有事,心情急躁,自然理解,无妨无妨,不过小事,略过不提,免得伤了和气。” 流木这话让小丫头听到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很清楚自己的公子肯定不会了解这些话的,一定又是从什么书上看到的东西,挪过来用了。 不过刚说完,流木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仔细的看着一眼对方这个自称苏一星的人的相貌,而后明显的嘴角露出笑意。 “这位少侠,苏某有什么怪异之处么?”苏一星让他看地脊背一凉,怯怯的问道,要是对方有龙阳之好,看形势自己怎么都躲不过去了。 流木如果知道对面的想法,恐怕会一拳上去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不过他对着一个男人的笑意真的显得很是怪异。 “哦哦,没有没有,只是看着苏兄像我的一位朋友而已,冒犯了,请见谅。”流木八成是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猥琐,所以收回了目光说道。 “呃...”苏一星无言以对。 “嗯,对了,苏兄既然有急事不妨先走,我突然想起还有个东西落到了旅店之中,需要回去寻找,这辆车可苏兄拿去先用就好。”流木当然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到了旅店,而是他需要确认一个事情,,需要对方先行离开这里。 “那就多谢!”看来苏一星是真的有事要办,也没怎么矫情,道了声谢就带着几个贴身的手下钻进了车厢,剩下的人等着后来慢慢的找车辆回去。 流木看着苏一星和他的手下一一离开之后迅速的走到了洛林的面前问道:“师傅,你还记得我在莫城碰见的那个苏一星么?” 他这一问,洛林还没回答,一旁的小丫头却想起来了:“公子说的就是那个我们要走的时候碰见的那个瘦瘦弱弱的公子哥?” “对,没错。”流木确认到。 “可你们谈话的时候,洛大侠不是在房中么,怎么会知道这个人呀?”小丫头问道。 “那个人恐怕有什么师傅没给我说的东西,要不然师傅在最后也不会出来了。”流木看着洛林希望能给自己解惑。 “女扮男装。”洛林只说了一个词让流木明白了这一切。 刚刚的那个苏一星公子虽然刚开始显得纨绔不堪,而后又显得彬彬有礼,可无论是什么样子的情况都显现出了男子独有的特征,不可能是个女人,而在莫城的那位“苏一星”身材瘦小,声音虽然经过了变声,但是还是显得有些许的阴柔,恐怕就是洛林所说的女扮男装了。 流木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小丫头吃了一惊,她当初可是一点都没看出对方是个女孩子的。 流木看着小丫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样子,他真的不在好意思说自己也没看出来。 “那公子你让他们先走我们出来是什么意思呢?”小丫头疑惑的问到:“我们不是要去京城才能知道些东西的么?” “我想到了一些事情。”流木沉思了一会回答道:“许多京城人士在这个时候都纷纷的离开了京城,而一方面,像我们所见,也有不少的人在前往京城,我想我觉得那些朋友的提醒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即便是现在的京城是一片的祥和,可底下的暗流我们一无所知,我感觉我们需要去了解一番再做打算。” 说完,流木看着其余三人,凝萱心不在焉毫不在意流木的决定,小丫头也是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他也就直接看向了自己的师傅洛林。 “可行。”依旧是那淡淡的简单的话语同意了流木的决定。 流木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经过一定的思考的,鬼城作南北交通的要道,多少的人员都要从此路过,而越多的人带来的就是越多的信息,只需要简单的整理分析就能得到很多原来不知道的事情,更有甚者不去京城就可以解决这些事情。 “如何去做。”流木用着淡淡的语气问道。 “我已有了办法。”流木看样子成竹在胸。 这个问题是现在流木必定要解决的问题,正式的收集情报当然不能象平常一样去酒楼客栈之地慢慢的听了,不然恐怕的到的消息早就过时了,他需要找到更专业的人来解决这些问题,这样既方便又快捷,也不会使情报失去了准确性以及时效性。 天机阁,名字很厉害,可窥探“天机”,事实上是一个江湖上算是人尽皆知的一个情报组织了,毕竟江湖之大散人居多,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知晓这纷纷扰扰的江湖的情报的,因此,天机阁就由此而生。 有一句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么还有一句话形容天机阁的,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天机阁,他们的人无处不在,上到王公大臣,皇室妃子的身边之人或者他们本身,下到贩夫走卒,商人行者皆可能会有他们的身影。 他们的势力可谓是遍布天下,却丝毫不在之中争雄,只是依靠着贩卖交易情报生存,但仅仅这样的他们也是极其的恐怖,因为据说只要你有足够的钱,他们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流木刚开始不是没想过直接存钱找他们得知自己身世的情报,可是他那时候才知道,天机阁的情报也是分等级的,而他的过去的情报好像涉及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他当时拿出了数十两黄金也只是的到了他们的情报只知道一点点关于自己的信息,而且他的身份还无权知道。 天机阁给每个人身份的顶级很复杂,不过总体来讲,只要你足够的有名,无论是恶名还是美名或者威名,皆可以给你带来等级的提升,而流木,他感觉自己直到现在还是个江湖上的无名小卒而已,不过此次前去,只是了解下京城中的曲折,并不需要了解多深,有个基础的判断就行,所以,他这个一般的人也是可以知道的。 而像这样的东西,天机阁时很乐意出售的,毕竟这种已经流传了的消息已经不具有实时性了,价值会小很多,如果有人买就是白赚的。 不过摆在流木面前的路并没有他想象的好走,天机阁是个贩卖情报的组织,虽然贩卖情报不是他们的唯一收入,可也是主要的业务,而且只要是来买的人皆是着急之人,卖方市场,还是独家的卖方,自然可以哄抬价格而你又无可奈何,所以他们这的情报只有更贵没有最贵。 要知道,流木身上的钱可是不多,小丫头也说过他们的钱本来就不多,虽然有过一次江家庄庄主的感谢,可是也仅仅是让他们手头宽裕了一些而已,买情报花的钱可不是一星半点就足够的。 不过流木还是先来到了这里,毕竟可以先问价格在说钱的问题,虽然他感觉自己的钱一定不够。 “但问今世,莫问天命。”流木看着这个不算起眼却也一点都不低调的大门两边的条幅。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可每次来都让流木感到有着些许的无语,一个本该存在于暗地里的情报组织,却几乎在各个城池之中都有着门面,像一个遍及天下的生意一般、 不过这也是因为天机阁的威名,他们就这么存在着,他们出现的时间比很多的宗教都要久远,他们的在江湖庙堂的影响力甚至高于当今的朝廷,他们的手中不知道有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他们有恃无恐。 很多人也喜欢这样的地方,至少这样不问来路又能得知想要的情报的地方令他们更加的方便。 第四十二章:需要赚钱 天机阁虽然有着门面,可再怎么说也是个秘密的组织门派,自然不会像客栈酒楼那样还有个迎宾之人出来接待,进去之后立于正堂敲击屏风说出密码,不一会便会有人给你带入一个密室之中,解答你的疑问以完成交易。 而密码很简单,简单到直接摆在了你的面前。 立于正堂,四周之人都没有互相交流的欲望,多数人甚至蒙面前来,流木知道,这里就是交易的地方。 轻轻的敲击屏风淡淡的说了句:“但问今事,莫问天命。” 一声轻咳传来,一个看着上了年纪的人从后面走了出来带着他来到了后院。 这里的后院不是为了住人,而是为了方便隔开他人的耳目以诉说情报,所以这里的每一个房屋都显得很是厚重,特殊的隔音的石砖将每一个房间包围了起来。 房间没有门,原因是门是一个巨大的石板,同样是隔音的,需要从房间内部使用机关打开或者关闭。 “轰隆隆!” 随着沉重的石门缓缓地落下,流木和那位老人处于完全隔离的房间里了。 “你想知道什么。”坐定,没有寒暄,直截了当,每一个前来之人都是想要知道什么事情才来的,也就没必要寒暄了。 “京城时事,一年之内中的事情。”流木也不拐弯子,直接说出自己的要求。 “详略几何?”老者问道。 “不必详尽,世人尽知之事即可。”流木说到。 “信息比你想象的要多,需要些时日去准备。”看着想了想,回答到,虽然这样的东西他们肯定有,而且也不会很贵重,可是信息都是分散的,如果没人需要,一般都是不会去可以的整理的,很显然,在京城附近的需要知道这些事情的人自然都会知道,而外地不知道的也不会从他们这里买情报,自然此地就没有刻意的前去整理了,所以他们需要一段时间去整理一下。 “多久,多少钱。”流木问道关键的问题,他要安排时间,自己准备购买的金钱。 “一天足以,黄金百两。”老者很是清楚这些价钱,随口便说到。 不过这让流木的心肝都快岁了,一百两的黄金,说实话就是在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城市之中都可以买到一个很大的院子了,而他买这些即便不过时也人尽皆知的情报却需要这么多,如果现在要就只有一天的准备时间了。 “我需要准备一下。”跟这些天机阁之人讨价还价是很没有头脑的,他们所说的价钱就是他们所确定的,没得更改,你只有选择同意或者不同意,没有降价一说,单项交易就是这么的霸道。 “可以。”老者也没多说什么,打开了门跟他出去,很显然他也不是第一碰见这样的情况,情报的价钱本就不低,若是平常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会非常便宜,甚至有时候一两金子就送出去了,可这两年京城风起云涌的,发生的大事不知几何。甚至他们的人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自然东西的代价高了,它的标价就会高到离谱。 流木从所要的价钱之中也明白了发生的事情到底有多么的繁多与京城的局势有多么的混乱。 商人之间所讲的是见面不问身好,直截了当说你的东西,虽然这个天机阁说起来属于一个江湖的门派,可事实上它和所有的门派既是息息相关又是毫不相连,完全一个大商人的派头,无论是谁,即便你是天天前来购买情报,在价钱上也没得商量,只谈利益,少讲情面,这是外人对天机阁的看法。 那么还是一个常人都想过的问题实打实的摆在了流木的面前----怎么搞钱。 他不可能在这里逗留的太久,而前去京城又不能丝毫不知的前去,再说他们去也不是玩的,他们有着自己的目的,所以更是需要情报的支持,而这一切说到底都是需要钱的支持。 虽然以流木的功夫随便的勒索敲诈,或者去某个大户人家做一回梁上君子就可以的到不少的财宝,可是,曾经也自诩大侠的流木心里可是没办法劝说自己去做这些损人利己的事情,即便是刚开始独自生活的时候,他不敢随便动用的到的钱,所以经常就到山中打猎或者做短工以求谋生,即便那时候他的武功已经能在一两个小镇上打败很多的地痞流氓了,可他也从没有想过去以欺压良善来获取金钱。 虽然他有一个瞬间想重新拾起自己的老本行去打打工什么的以来赚取金钱,可是那些短工又怎么能迅速的赚到大钱呢,他现在能想到的赚大钱的方法全都都是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他自己根本不愿意去做的。 不知不觉他来到了港口,这座城市以港口兴盛,所以港口处的人员流动非常的繁多,无数的人在这里做工以维持生活的必须。 不过此时有一群人在围着一艘船议论着什么,这引起了流木的好奇,因为一般情况下这里来往的船只不是客船就是商船,皆是流动之人,出现了聚集自然是又是发生,钱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既然无法想出快速赚钱的办法,那么还不如凑凑热闹,看看有什么事情发生,暂时的放下烦恼,流木心中的好奇心就又一次的被揪了出来,他连忙挤开人群,凑上前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不过中途他奇怪的是他看见了里面凡是看过的人都呈现着一副呕吐的状态,知道当他挤到前面看到情形之后也是差点没把昨天的夜宵都吐出来。 里面没有什么稀奇的宝贝,而是一具已经腐烂的看不出人样的尸体,那样子看上去像是在水中泡了许多天,全身浮肿的不像样子,头上没了半个脑袋,密密麻麻的蛆虫水蛭在里面浮现,胸口更是有一个大洞,好似是被什么东西直接穿体而过,心脏消失的无影无踪。 流木虽然看见过鲜血纷飞,遍地狼尸的情景,但是那毕竟只是动物而已,杀鸡杀鸭面对的场景是一样的;即便他也经历过洛林发狂屠杀土匪的血腥场面,可是那时候的他不是神志不清就是及时的晕了过去,醒来了看见的只是打扫卫生的人。 所以说到现在,即便流木的武功放在整个江湖上也不算是弱手了,可真正的恶心恐怖的事情他还真的没经历过多少,面对这样的情景,他是真的没办法以平常心应对。 但是这仅仅是尸体而已,在江湖上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可能出现,绝对在你意料之外,意想不到的时候,那时候如果还是这样的状态,恐怕无论你有多么大的武功都只会是任人宰割的份。 流木也许是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强忍着恶心看过去,此时的他也清晰的看见了这尸体的样子,虽然浮肿的不像样看身体应该是个女人,身上衣服算不上名贵但也是华丽着装,随身的首饰更是一件没丢,伤口又是穿心又是碎颅的,若是人为,不是疯子就是变态,可有句话这么说“疯子怕水。”,所以这样的人不会把人推下水的,若非人为那么就是怪物所致了,而且看样子也不会是一般的怪物。 “让开!让开!”官兵的驱赶声从人群外传来,这尸体看样子八成是被那个渔夫捞上来的,直到流木到来应该晾在这有不少的时辰了,可官府避开了日上三竿之时,直到太阳偏西才姗姗来迟。 “天子脚下也敢如此行事,看来京城局势发展的如此不妙,这些官员真的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人命之事也敢拖延再三!”看着对着附近百姓趾高气扬的官兵,流木身旁的一位公子气愤至极的说道。 流木看了这个公子一眼,虽样貌平凡可身着华丽,手中握着折扇,却明显看得出右手虎口的老茧,太阳穴鼓起明显是个练家子,身旁跟随着一个模样一般的侍女,一副义愤填膺的说道,就差脱了鞋扔过去了。 流木对官府的这样做法自然也是看不惯的,既然有人和自己志同道合又是个习武之人,自然感觉到亲切,随即上前搭话到:“兄台所言极是,京城之事我虽然不知几何,可这官员的拖慢可是有目共睹的,真是不知道这样的官员怎么还可以冠冕堂皇的坐着官。” 那位公子看听到这样的话好似碰到了知音一般赞同道:“确实,唉,皇帝身处深宫之中,每天要应付那不胜繁多的公务不说还要和那些阴险狡诈的小人斗心思,根本没有精力与时间去管这些小人,这让这种人钻了空子。” “切,都是些食君禄不奉君事的家伙们,每一个好东西!”流木是越聊越投机,要不是这群人自己现在能这么为难么,要不是这群人,自己的身世能这么难于查找么,甚至流木一度怀疑,如果自己的身世跟朝廷有关,那么这次的漩涡他是八成也跟他的身世有关,那么这群扰乱朝堂,扰乱天天下的人更让他气愤。 两人真的是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在一起讨论的是津津有味,不过流木没发现的是,这个人身边的侍女自从他搭话开始就对他十分的戒备,等他走近后更是紧张万分,如果流木知道的话,恐怕就不会仅仅的以为这个公子是个简单的富家子弟了。 第四十三章:赚钱的方法 两人从互相寒暄到无话不谈不过过了不足一刻钟的时间,而那些姗姗来迟的官老爷也查明了死者的死因。 其实很明显,仵作验过尸体之后当场对前来办案的区管汇报,区管就是管理着一个区域的官差,毕竟一个城那么大,单单靠着一个城主是忙不过来的,他的手下也是有很多的人帮着办事的。 这位区管大人虽然行事缓慢惹人不快,尤其是像流木这类的武者,可他做事倒也算是严禁,在确认死者的死因后先是派出了几人去四周调查死者的身份,要知道,虽然这条运河人流来往密切,可是却水流缓慢,船只多是靠人力前来行进,而且虽然流木等人外行开来死者是被谁泡了很长的时间才浮肿的不像样的,可是仵作一眼便看出,此人不过在水中待了一天左右,根本没流木他们想的时间那么长。 最后便是处理凶手了,这倒是难为住了这位本就不怎么想办事的区管,要知道,这明显是个水下的怪物所作的,自己手下的人虽然皆习水性且略通武艺,但是就他们那些三脚猫的功夫不过能吓唬吓唬百姓,处理处理地痞流氓罢了,下水和不知道是什么的怪物搏斗,恐怕他刚一下令所有人就都跑了。 但是如果像往常一样发个通告以后不处理也不行,最近的风声势头不对,要是被那群人抓住了把柄,恐怕自己就会被弃车保帅了。 现在的他是左右为难,虽然面上显得很平静,可是脑子里已经翻了天了。 流木没怎么注意区管的神态,他正想着是什么怪物会在水中袭击人呢,他不清楚所以更加的好奇。 而一旁的青年却是看穿了区管的纠结。 “诶,流兄,我们来打个赌吧。”看着在无聊的想着事情的流木,一旁的年轻人说道。 “哦!李兄想怎么玩。”通过刚才的交谈,他们互相知道了对方的名字,这个年轻人姓李单字一个云,两人相谈甚欢,故互通名号以兄弟相称。 “你来猜猜这个区管会怎么做呢?”李云问了个问题。 “怎么做,八成是不处理吧,毕竟这事情对于他来讲真的不怎么好处理。”流木想了想说道,毕竟只是一个当地的区管,就算是有所身份,他也招不来什么好手帮他处理这件事情,此时如果强行处理,很有可能到最后来个吃力不讨好的结局,按照当官的思维应该是不会处理的,等过段时间事情就淡化了,毕竟现在虽然不是什么乱世,但是京城是非之多也比得上乱世了,冷处理死的一两个人不会有什么的问题的。 “流兄这么想固然不错,但是流兄没有判断准确如今的京城形势。”李云对流木说道。 “我自然知道京城形势紧张,可正是这紧张的形势才让当官的要这么处理的,毕竟此时可不是那么好处理完美的。”流木说出自己的想法。 “流兄,你说的是他仅仅代表他自己的情况下,要知道,如今京城的大大小小的官员,皆是和朝中大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强大的靠山会给他带来不错的利润,可是你也说了,如今京城的形势可算不上美好,位高权重之人更是要处处谨慎,他们手下的人也自当如此,毕竟他的敌人远远要多于朋友,这件事也许冷处理是个不错的办法,可是一旦被对手拿去做局,虽然很难威胁到上面的大人物,可是他这个小卒子就会被无情的抛弃了,他自然要为自己的小命着想。”李云缓缓的解释道。 流木也听懂了他的意思,如果这个区管是个聪明人的话,恐怕现在是在焦头烂额的想怎么妥善的处理这件事吧。 他扭头看去,虽然看似镇定的区管眼神中透漏着慌乱,很显然他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不在乎。 果不其然,在流木望过去的时候,这位区管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命令手下示意四周众人安静。 他立于高台之上缓缓的对着众人说道:“这位姑娘的死因并非杀人,而是死于运河之中怪物袭击而亡,此运河乃我国南北交通之要道,上通京城,下至南口,来往旅人商贾不胜其数,怪物袭扰伤人之事也并非一次两次,本官对这些事件也略有耳闻,可为想到河道其他官员疏忽怠慢之下,竟然无人处理,虽本官甚是理解与怪物所搏斗之凶险,但这并不是他们不作为的理由,本官如今随想下水与怪物搏命,但奈何为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麾下也无类于水神之猛将,心有力而力不足也。但看怪物伤人无丝毫作为心中难以平静,顾愿邀天下英豪可有能降服此怪物的勇士前来助四周百姓恢复安宁,若有能处理掉怪物的勇士,可从区中得黄金百两以作嘉赏。”说到这,这位区管的眼皮狠狠的跳了跳。 “打的好算盘。”即便是不喜欢这个人的李云也不得不称赞一下这个官员的做法了。先是踩了下和他不对头的河运官员,再痛心疾首却无可奈何的博取同情,最后下出大量的金钱邀天下之人猎杀怪物,而且是黄金百两,有人做到了皆大欢喜,这区管是花钱买命还顺便捞了个好名声;即便是没人做得到,对上峰也有所解释,不会作为对手的把柄。 “真是不错的头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就希望那些人能看清自己的实力,既然区管敢许下这么厚实的奖励,他肯定已经有了一定的情报,八成又会有人死于此地了,流兄还好我们...”李云一边摇头叹息着即将不自量力的去捉拿怪物的人,一边说着自己和流木还好不会这么的去做。 可他刚一扭头,就看见流木的眼睛疯狂的闪着金光,他就感觉不妙了。 “流兄,你不会是想去斗斗那个怪物吧,我感觉这可不是个美妙的差事。”李云劝解到。 可他哪知道流木本来的想法就是来找能快速赚钱的法子的,好不容易有个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了。 “我是为了那些钱去的人么?我是为了瞅瞅那怪物,所有人都传的神乎其神的,还有顺便拯救下那些不自量力的任人,我像是贪财的人么?”流木一边看着卫士贴出来的告示,一边回着李云。 李云看着流木那副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样子,甚是无语!什么你像不像,你就是! “你真的要去?”看着流木看完告示恢复了正常,李云担心地问道。 “去看看,没事的,玩意捡到个死的呢,不就是白赚的么。”流木无所谓的回答道,不过李云看的出,这可不是什么无所谓的样子,人各有志,不必勉强。 他拍了拍流木的肩膀,以他的身份,四周的人绝对不会允许他去冒险的,只能道声珍重就此告别了。 ...... 流木本想邀请他一起前去,不过后来一想,如果不是急着用钱,自己也不会去趟这滩浑水,人家本来安安全全的,你非得跟人拉到危险的境地里去,这很不合适,何况两人认识还没有多久。 区管的悬赏在这片区域传的是满天都是,听到这则消息的人,有的嗤之以鼻,不屑拿自己的性命去做赌注,有的想投机取巧跟在一些人的后面抢夺所谓的胜利果实,有的胆大包天之人甚至准备拿着假的怪物前去领赏,当然,这种人的下场一般不会多么的好。 流木倒没什么想法,对他来讲把这当成一个挑战更好,就像以前那样,去山中抓一只稀奇的动物在前来领赏就行,只不过此次是从水中抓取而已。 他买了些捕捉用的网绳,自己也准备了许多的东西,既然被称之为怪物,而且看样子十分的凶残,自然不能就这么的简简单单的前去,像那些没头没脑的租船前去之人,运气好的无功而返,运气不好的只能给怪物再增添点口粮而已。 但是他的准备时间有些过长了,等他再去找船的时候,剩下的要么是不会去的船家,要么就是看样子船只就不过关的鬼迷心窍的人。 “船家,寻水鬼,走么?”流木问道一个躺在船头抽着旱烟的老人,看他饱经风霜的样子,很显然是个老水手了。 “事情难办,价钱三倍。”老人头也不抬的回答到。 河流湍急凶险,价钱翻倍,水中怪物伤人,价格三倍,合情合理。 “可以,现在就走。”流木看着已经走得差不多的人群有些着急了,他不确定这里面会不会有高手能快速的抓到这个怪物,万一有他可就白费功夫了。 “现在走?”老人把旱烟放到一边抬起头嘲笑的看着流木:“夜晚行船本就凶险万分,何况这运河深不见底,谁会知道里面藏了多少的妖魔鬼怪,夜间寻踪,我可没这个本事。” 听了之后,流木也想起了一些事情,如果他记得是对的,那么晚上绝对找不到那个怪物的,他反而一点都不急了。 果不其然,几个时辰之后,时间到了三更时分,前去的船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他们都是空手而归,流木微笑着看他们静静的等待着天亮。 第四十四章:屏障裂隙 天色微亮,码头如同往常一样再一次的忙碌了起来,但是不一样的是码头上多了些许许多多的武者,看来昨天的失利让不少人都回去好好冷静的思考了,认清楚自己的实力,从而请了些武者,即便没有武者的队伍也是看着三三两两一群人凑在一起,每一个看上去都是水中好手,所有人都各有准备。 在这一群人中流木倒显得十分的另类,除了一些捕捉的工具之外他也仅仅是换了套衣服,祛除了些装饰品而已,持着自己的剑静静的盘坐在这艘不大不小的渔船之上,船头的一位老者掩面而睡,但是从他那灰白的头发看来年龄也不小了。 年轻的武者似毫无准备,重要的船夫似年老体弱。这对奇葩的组合让四周之人议论纷纷,当然,其中最多的都是在嘲笑流木的不自量力。 阳光洒到河面之上,撕开了夜的阴霾,一声声号子,在众人的嘈杂叫骂声开启了这场捕捉的旅程。 流木睁眼,看着江面上顺水而下的船只,不知道此次又会有多少人命丧于此,他昨晚也打听到了些消息,虽然没有传出,但是昨晚前去之人已有人音信全无了,而且还不止一人,这让流木的心中蒙上了一层阴霾,他觉得自己对这个所谓的怪物看的太轻了。 老者在嘈杂的环境中起身,以河水洗脸漱口,摇摇晃晃的握住了长篱,将船驶离岸边,他那感觉一个使劲就会摔倒的样子实在是让流木捏了一把冷汗,四周尚未出行之人看见也是纷纷嘲笑,不过流木却细心的发现,嘲笑之人皆是前来的乘客,无论是摆摊的小贩,或者是同为撑杆的船夫都无人嘲笑,这让流木开始高看这个老人一眼,难道自己捡了个漏,遇到了个高人? 今天的天公仿佛知道有人要为四周的百姓做一件好事,特地的展出了晴空万里,而这神秘条神秘的河流也显得波澜不惊,如往常一样迎接着四周的来客。 老人虽然走路摇摇晃晃,可掌控的船只却是四平八稳的,而且他的行船速度要远远的高于其他人,不一会便超出了许多,这让流木真的是刮目相看。 “老爷子,没想到你这手艺真的不错啊。”流木盘坐船头跟老者聊着天。 “你若是有功夫在这上面待上个四十年,你也会有这样的手艺的。”老爷子既不骄傲也不谦虚,在他看来这仅仅是熟能生巧的问题而已。 “那是真的不容易。”流木感慨到,却是什么东西坚持个四十年真的是不容易:“对了,我们这样什么时候可以到达那里。”流木问道。 水中的怪物和陆地上的怪物在居住之地其实没什么不同,至少他们很少离自己的巢穴太远,而且流木也得到了消息,说是死者的身份正是码头附近的居民,而她是乘船向南而行,乃是顺流而下,即便是死亡也应该向下方飘去,为何会再次的出现在码头上呢。 原因很简单,有船主说了谎,在众人的追查之下,有位船主才说出事实。原来死者是他靠船停岸之后看到有什么东西挂在他的船底才命人捞上来的,谁能想到是个死相凄惨的人,他和手下之人被吓得魂不附体,抛下尸体直接离开了码头,直到稍晚一些才回来查看,正好被当时看见的人逮了个正着。 而如此一来,众人经过推算发现这女子死亡之地竟然离他们的码头不远,所以不仅是那些因财宝动心之人出动了,一些真正为了四周安全的侠客也动了手,这才有了今天码头上的一幕。 “看这个速度,应该日上杆头的时候就到了吧。”老者看了看天,推算了下时间,感觉大约正午左右就会到达。 “正午?”流木算着路程感觉越发的不对劲,看着距离和时间,他对自己的猜测越来越确信了。 果不奇然,正午时刻,流木乘船赶到此地准确的说是赶到了此地的外面,他暂时还不敢轻易的踏入那里。 这里就是屏障山分裂之处! 流木听的传说之中就是此地被一直巨兽生生的撕裂开来,开辟出了这一条南北交通之道,可现在这里又发生了如此怪异的人命案件,看样子很是不简单。 虽说是一条通道,可是屏障山本就高耸入云,宽阔异常,要不然也不会成为以前千百年来阻挡南北两面之地。 这段河流虽然称之为水道,但是实际上远远比一般的峡谷还要冗长宽阔,但同样,还是因为屏障山实在是太高了,即便如此宽广的地方依旧是黑暗无比,如此晴朗的太阳也不能驱散此地的阴暗潮湿之气。 流木对此地甚是不喜,可此地对于邪魔外道来讲倒是个不错的修炼场所。 “你要如何的去寻那怪物?”船靠岸变,系于树上,老者问道。他只是负责将人带到此地,去寻觅之事就不归他管了,要知道,没多少的人愿意在此地久留,即便是平常要度过此地也是迅速的前行,要说此地也怪,无论你是顺流还是逆行,速度皆非常的迅捷,很快就能通过此地,平常没有细想,现在想想还真的是后怕。 “等。”流木丝毫不急,虽然他急着用钱,但是他不会用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他并非害怕这其中有什么怪物猛兽,而是对于未知的东西要有完全的准备才可以,来此地最早的他自然不想当做后来者的探路石。 “等?”老者疑问到。 “财宝动人心,总有所谓的“勇士”抢着先行一步,我需要知道些信息。”流木展现出他不一样的一面,虽然他性情温和善良,但这不代表他会舍身成仁,何况还是帮助自己的对手去着想,不杀人是自己的善心,不救敌人是也是自己的善心,一个对人,一个对己。 流木看着黝黑的通道,他前来之时也从这里通过过,当时船夫要求所有人都呆在房间之中不要走动,流木就和小丫头还有凝萱呆在房中聊起了天,他当时也对外面好奇,于是分心去感受,可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异动,只是房间暗了不一会就除了此地,他也就没在意,看来此地还是大有秘密的。 原先他猜测的是此地有着凶鱼出没才导致人员受伤死亡,他过去在一些湖中也见过此类物种,可看来此次的事情没想象中那么的简单。 ...... “大人,这怪物袭击过往行船不是一次两次了,何必此次大动干戈,要知道你只需要派人过去逛一圈不落口实就可以了,何必拿出如此多的财宝来悬赏呢?”在鬼城码头区的区管府衙之中,区管的一个心腹正在对他说着话。 “你懂什么,正是因为这水怪犯的恶行太多了,所以本官才不等不大张旗鼓的行事一次,要知道有多少的人盯着我这个位子呢!”那区管训斥了他的属下,而后又得意洋洋的说道:“那群没脑子的家伙,当本官的钱那么好拿么!” 那区管阴险的笑着,如他的手下所说,水下怪物袭人之事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这个区管处理的此类事件也有数次之多,虽然没有完全的解决到这个麻烦,可是对其也有个了解,生活于深水之下,如同恶鲨般喜鲜血之味,立于阴暗之中却喜白天出没,貌似蛟龙却阴气沉沉,身体有着数丈之长,瓷碗之粗,撕咬缠绕将猎物拖入水中。 更关键的是他发现这凶物竟然不是独自生存,至少有着三条之多,一个便令数个水中好手难以应对了,若是数个同时出现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难办了。 “大人所说极是,那怪物没人比我们更了解了,真不是一般人能动得的。”那个心腹拍着马屁到:“我们虽然次次无功而返,却全凭着大人的才智过人才没有损兵折将,那群乌合之众没有大人的领导,八成全都得死在那里。” “哈哈哈哈!”区管听到这话哈哈大笑。 不过他们没有防着隔墙有耳之事,一个轻巧的身影在他们大笑期间从房梁之上消失,看样子其在上面待了不是一小段时间了。 不知情的流木还在等待着,不知道是老爷子的船行走的太快了,还是其他的船走的太慢了,他在此地等了有近半个时辰了,还没有什么人前来,倒是有什么行驶较快的商船陆陆续续的在这里来往,不过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的出现,看来如果不是有人去故意的引诱的话,这怪物还是不怎么好找的。 “老爷子,你倒是猜猜这会是什么怪物呢?”流木现在是闲的无事,想着与其自己瞎琢磨还不如问问这个行船数十年的老爷子。 “我?我猜就是小蛟龙,这东西要我们这辈的人猜也就是这个。”老者抽了口旱烟随意的回答到。 “哦?有什么说法么?”流木问到。 “只是个传说而已,据说是三十年前有剑客于此练剑,一剑打断了此地将要修炼成仙的蛟龙,致使老蛟龙怒而冲天,裂开了这屏障山,最后杀了那剑客,自己也四分五裂化作一条条小蛟龙居于此地,由于怨气颇深,于是对人类憎恨,成了怪物。”老者解释道,讲了一个小故事。 这个故事流木听了无语了,关于屏障山裂隙的形成这已经是第三个版本了,小蛟龙,算了吧,看来线索还得自己找。 第四十五章:探路人傀儡 太阳已经没有原来的那么炽热了,流木才看到有同行之人缓缓驶来,有的人看见盘坐于岸边的流木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很显然他们人认为流木是到此临阵脱逃了,因为恐惧不敢前去探查;有的呢并没有多言语,也和流木一样并没有急着冲进这屏障山裂隙之中,而是在外面勘探了起来。 那些嚣张之人看着不少人都没有进去,也就收起了他们嚣张的气焰,小心翼翼看着四周人的行动。 来的人之中有不少人看着比流木这样的专业的多,而且多数都是三两成群的前来。像流木这样孤身一人的不能说没有,可也是占据少数,每一个敢于孤身前来之人皆是武艺高强之辈,皆不可小觑。 这些人的中间有艘船上的人在行动之时许多人或多或少的向这边看去,很显然不少人都在注意着这艘船上人的行动。 “老爷子,那艘船上的人什么来头,我感觉许多人都在看着那边?”流木这个外来之人自然比不上老爷子对这些船夫的了解之深了,所以开口问到。 老爷子抬头看了看那边一眼便认出了那边船只,而后对流木说道:“那边儿是刘家兄弟,在这片水域行船也有十几年了,而且他们据说还从什么门派中学了些水下的功夫,八成他们是在看水吧,要是他们进去了,很多人也就跟着去了。” 流木举目望去,看见船只之上两个长得极其相似的中年男子正在忙里忙外,而且他们身穿的服装也和他人不一样,看上去便是光滑反光,很是适合水中行事。 “老爷子,他们穿的看着像是水中行事的物件啊,那是什么东西?”流木再次的问到。 “那是水靠。”老爷子这次头也没抬的说道,很显然他很清楚流木问的东西:“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不经常在水中活动自然不知,这常常下水的水手船夫都会备着这个东西,入水之后行动起来会相对方便点,我见你也没准备这个玩意,所以我的你就先拿去穿吧。” 老者心肠还是好的,他行船四十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很容易的分辨好人坏人,流木这样的年轻人他也见过不少,像流木这样的人,若非是有着不得不去做的理由,根本不会来冒险的,老者也是心软,所以就能帮一把是一把了。 流木也清楚这老爷子是好心,他根本没什么理由要来帮自己的,自己看上去只是像一个想去捞钱的赌徒而已,所以他十分的感谢老者的帮助。 就在刘家兄弟在船上忙里忙外的紧张勘探的时候,果然有人按奈不住躁动了起来,来的人虽然有着和流木一样有耐心之人,可是事实上最多的还是写急性子的武者闲人被那百金的悬赏所吸引过来的,在他们看来,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结果,这水道多数前来之人都不是第一次走了,即便有着什么怪物,早该被来来往往的高手所解决了,他们现在跟流木刚开始的认为是一样的,认为水下八成是个什么奇奇怪怪的大鱼或者水蛇而已,以他们的身手,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便可以解决了。 果然,有人看着这么多人踌躇不前,什么话都没说,套上了黑色的水靠一个猛子扎到了水下,很是麻利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四周人看见过后议论纷纷,当然,多数都是说起自不量力的,只不过那些船们的惊讶的表情让流木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还没等流木问出来,老者起身忘了过去嘴里自言自语到:“奇怪了。小江平时挺老式的啊,他家里也不是很缺钱,他怎么会这么积极。” 流木听到这连忙问到:“老爷子这个小江你感觉不会自己率先冲出去?” “我感觉是不会,这人在这行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父亲都是我们这一行的人,家中也算是颇有积蓄,人也本分,真的没必要会这样的。”老者还是一脸的疑惑:“要知道来这的大部分船夫都是不会下水的,此次行船的费用就等于做好几天活的了,小江这个孩子真的没必要这样的啊。” 老爷子对小江的着急不解,即便是想去也不该是他啊。 流木从老爷子的话中发现了疑点,这小江不是个性格冲动而且贪财之人,按常理来讲不会这么毫不犹豫的出头的,流木紧皱眉头搜寻着河面上以及船只上有没有什么线索。 此时一个盘坐在船头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所有人都在看小江跳水之后河面的动静,有的是关心小江的安危,有的是想看看第一个下水之人能不能带回来什么线索。可他从头到尾一眼都没看水面上的动静,全程波澜不惊的稳稳地盘坐在那,而他正好是小江船上的乘客,那条船上只有他们两人。 流木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稳坐于此的人,他身着道服却没有一点仙风道骨的模样,反而显得有些邪气,这是流木才得真气运用之法尚不熟练造成的,修者武士练得是心中之气,由内而外自然的呈现,修士武者的气可以相互映照而看出对方的善恶黑白,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的高手都可以一眼看出什么是坏人是么是好人的原因,当然,这不是绝对的,有人也是会隐藏或者改变自己的气息的,这就需要特殊的方法了。 流木虽然不懂气的运用,但是他很相信自己的感觉,于是便死死地盯着对方,果不其然让他看出了些许的端倪。 虽说江姓船夫下水无法查看,但是他每一次的剧烈活动都是会引得水面上一阵波动,可流木发现一旦水面上有些许波动,都是在此人那看似纹丝不动的手指轻微的颤动之后出现的,而他手指颤动的幅度越大水面上的波动也就越大。 流木想起了自己在那本书山看到的一个家族,唐家。 唐家之人,修些许江湖武艺,主要钻研奇物巧工之道,善使操纵傀儡之法以与他人作战,其家族之人皆为木工大师,所制造之傀儡皆是栩栩如生,内附机关门路数不胜数,也是江湖上一大传说。 而据说唐门之人所用的丝线常常是奇异的冰蚕之丝,此种丝线不仅坚韧易传导真气,而且水火不侵,更关键的是这种丝线透明异常,看上去空若无物,非常的隐蔽,而且唐家的高手更是可以在无声无息之间以内力控制他人行动已达到自己的目的。 流木感觉,此人就是用的就是唐家的冰蚕丝线控制了小江而让他前去探路。 蹲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以真气将其削成尖头,手腕翻转向那个疑似唐家之人的道士射了过去,流木自然知晓以自己的能力应该是没有办法打断那冰蚕丝所作的牵引之线,但他看的出这个假道士也并非什么高深莫测之人,他操纵人傀儡还是需要全身心的投入下去的。 所以,他这一击没有想着击断丝线,而是打断假道士的操纵。 果不其然,假道士感应到“嗖嗖”的破空声,睁眼看见了向他袭来的暗器,他抬头仰天躺下,堪堪的躲过了这一招,而与此同时手上的动静也停了下来。 “果然。”流木暗自说道。 随着假道士的操纵的消失,水面上冒出了“咕咕”的气泡,下水的小江也是猛地浮出水面,大口呼吸着空气,很显然,若非他是常年在水中生活,早就淹死在这次的下水之中了。 但是他是一脸的迷茫,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地跳下水,当时身体就这么不受了控制,想喊都喊不出来声音,在水中更是这样,自己拼命的挣扎,可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似了,一直的向下潜去,在黑暗中他感觉有几条巨大的怪物在他身边游荡,他非常的害怕,却又无可奈何,直到一个瞬间他突然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好似又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中了之后才慌忙的浮出水面。 出了水面之后,他甚至没有回自己的船上,慌忙的爬上了岸,呆呆的坐在岸边喘着粗气,一副惊魂未定样貌。 可来此之人又有多少是良善之辈,尚未等他冷静下来,便着急的问道:“小子,下面是什么情况!” 许多人都想知道,毕竟他是最先下去的人,此地平常就连船只都不怎么逗留,根本没人知道水下的状况,所以他这个第一个下水之人便成了最关键的线索。 “怪物,怪物,怪物!”小江根本没听清他人说的话,嘴里一直哆哆嗦嗦的念叨着“怪物”,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经受了不小的惊吓,以至于神志不清。 “啪!”在流木一脸懵的表情下,他身边的老者一巴掌将小江打翻在地,声音是响亮清脆。 老者看出了流木的疑惑于是解释道:“他只是受了大的惊吓失了魂,要是没人惊他一下,早晚会变成个疯子的。” 果然,在一巴掌的劲缓过来之后,小江眼神也变得清明了,他感激的看着老者,而后对所有人哆哆嗦嗦的说出了他所见到的东西。 第四十六章:清场 本来小江在感到自己身体可以活动的时候就迅速的往上浮动,想尽快的浮出水面,可没想到,他的眼前突然显现出了一个惨绿的眼珠,黑暗的深水之中,一个惨绿惨绿不带任何感情的巨大眼珠就这么出现在他的面前,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被粘滑如蛇一样的东西缠绕着,那种冰冷的感觉简直深入骨髓。 之后,他凭着本能浮出了水面,恐惧就这么一直伴随着,直到老爷子打醒他为止,他还能感觉得到那种刺骨的寒意。 小江说着,四周之人都变得寂静无声,本以为只是个小问题的人也开始认真的思考了,他们现在面对的可能比他们自己想象的更加严重。 流木现在也感觉情况可能比他想象的要更加的严重,一个能被一个人称之为“巨大”的眼珠,本体会有多么的大自然不言而喻了。 “年轻人,我建议你真的不要前去冒险了。”老爷子再一次好心的提出建议,劝流木不要前去冒险,毕竟听小江所讲如此庞大的怪物而且还在水下,惹怒了这样的东西,恐怕能否活着上岸都是个问题。 说实话,流木对这样的超自然现象很是无奈,他本是一个不信鬼神的人,可他身边发生的事情,他身边出现的人都促使着他不得不信,所谓的蛟龙,异兽,到底是真是假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信誓旦旦的说完全不是了。 “深山有独虎,浅草露群蛇,而这深潭之中自然常会有猛蛟出没,本以为只是水蛇被一般百姓神话而已,没想到竟然会是真的。”此时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他们纷纷用着自己的手段探查,可每个人探查出来的结果竟然出奇的一致,水中果然有着他们难以理解的巨大的物种存在,但是没有下水谁也不能妄下定论。 此时对自己实力有信心之人开始做着准备,毕竟无论岸上说的怎么样,解决之事还是得去水下,而认清自己实力并不足以应付接下来的事情的人皆退出此地,以免被接下来的事情波及,当然还有一类人,自己知道自己不是这里的怪物的对手,但是还是远远的吊在一旁,很显然是想等着真正的高手跟怪物拼的两败俱伤的时候出来坐收渔翁之利。 这么一来,真正准备下水之人到没了多少,更多的人站在了一旁看戏,而对自己实力有自信的高手也不想为他人白白做了嫁衣,无时无刻防备着四周居心叵测之人,由此一来形成僵局,无人敢于在水下和水怪搏斗之时还得防备上面的人会不会加害于他。 局势一时僵持不下,但是很快就有人打破了这个僵局。 “你们这群废物,想跟在老子身后阴人,还没那个资格!”一个秃头大汉,满脸横肉,看上去就不好惹得大哥率先出手,一脚踏出崩裂了他所乘船只上的木板,飞身越到岸上,刚猛的一拳锤击地面,地面一阵震动,将四周各个看客震得是吐血四散飞出。 他是想驱逐出妄图做黄雀之人,这种方法很是粗暴,但是却极为有效,现在还留在水上之人皆是对自己及实力有所信心之人,不能说他们一定能敌得过水怪,但是在岸上对于一般人来讲还是非常的强大的。 流木一直处于岸边,他本有些犹豫是否下水,但是武者心中怎能有所畏惧,如果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了的话,那么一定会在修炼的途中诞生心魔,阻拦自己更高的成就。 所以,在权衡利弊,思考再三过后他还是决定来会会这个所谓的怪物,此次不为百姓忧愁,不为百金悬赏,只为出去心中魔障。 可水上之人不这么想,他们认为流木这个第一个到达之人恐怕早就有所埋伏,等着有人击杀了水怪上来抢夺,更何况这些人之中还有流木一直注意的那个假道士的存在,既然流木阻止了他的所作所为,那么他自然吧流木当做了眼中钉,想除之而后快。 那假道士趁着混乱之时,拿出自己的宝剑,飞身而起,踏水而行,转眼之间来到流木眼前,剑刃一指便要取他的性命。 流木时刻关注着此人,毕竟其他人在不知道他的底细的情况下不会直接来袭击他,而他坏了假道士的“好事”,肯定会被报复的。 只见一招仙人指路,剑刃直刺而来,流木反应迅速,拔出宝剑,剑光一闪,流木本人纹丝不动,对方宝剑被击落在地,拔剑术,仅仅是拔剑出鞘这一招,在流木熟练的运用竖劈之后,洛林便要求他练会这一招,此招仅仅是为了快,简简单单的快,快到无人可以反应的过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很强。 俗话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出剑的速度足够快的时候本来没什么力量的剑招就多出了强大的力量。 再说了流木将假道士的宝剑击落,可这对假道士的影响并不大,看样子就知道他所系武功颇为杂乱,有点兼修天下武功的意味。 果不其然,握剑之手轻捏兰花,真气涌动,破空声现,无色丝线就这么再次出现,流木一时躲闪不及,下意识举剑格挡,侧头躲避,只听见“铛!”的一声,金属碰撞,一道血花飘落,流木的面颊之上多了一道血痕。 只守不攻从不是流木所为,更不是取胜之道,若想取胜,方需以攻代守,主动出击。 轻轻的抹去脸上的血痕,流木真气运转,衣摆无风飘动,踏步一闪,移形换位,现身于道士身后,轻喝一声:“长云断河!” 四周真气涌动,凝聚于宝剑之上,奋力一击,一剑斩下,犹如雷霆之势,无可阻挡。 只见假道士感觉到了这威猛的一剑,来不及做其他反应大喝一声:“天神护我!” 突然出现的金色光球将他笼罩其中,流木这威力巨大的一剑劈在了光球之上,震得流木是双手颤抖,光球颤抖,随之缓缓裂开,而流木的这一剑也后继无力,只能收剑。 那假道士这才再次显现出身形,只见他目呲欲裂,甚是愤恨,看见紧皱眉头的流木袖子一甩,万千银针突然出现,流木看见后剑意舞动,一道白色的剑罡出现,将他包围,那一根根银针被纷纷弹飞,无一击中流木。流木在上次和杀手交战之时就碰见过这样的招式,为了防止再次被这种招式所限制,他依照记忆中的样子,自创出了自己的剑罡! 虽然比不上记忆中那剑罡的威武,但是现在已经足够用了。 假道士极其差异,他这招不知道阴死了多少比他还要强的江湖高手,没想到一个年轻的后生竟然挡住了他这一招,令人不可思议。 决斗之中,犹豫就会败北! 这句话一点都不假,流木的一时大意,差点断送了他的生命,而假道士的这惊愕的瞬间,流木自然不会不把握住。 剑意消散,苍龙出水,瞬杀! 可流木却感觉到了不一样的阻碍,好像这一剑被什么硬物所阻碍,但是剑刃上清清楚楚的血迹证明着他是结结实实的击中了对方。 流木转身看去,假道士不见踪影,只剩下一个身着道袍的木傀儡留在原地,而木傀儡上还沾染着点点血迹。 闭眼意识散开,一路的血迹直直的通往密林深处,很显然,对方已经受到了重创,逃离了此地。 流木盘膝而坐,开始调息准备接下来的应对,四周的人或多或少的看到了这场打斗,流木的实力,是有资格与他们一起下水的,自然没有不长眼之人前来打扰。 高手很少对弱者出招,因为这样的战斗对他们来讲根本提不起兴趣也有失风度,而一旦高手不顾面子的对一般人出手,那么,情况就会很残忍。 不是所有的武者都和武林正道的大门派弟子那样知书达理的,更不会想流木这样,教训地痞流氓还会手下留情,尤其是在此处的人,多数的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与他们所交手的武者皆是非死即伤,若非水是流动着的,那么此片水域早就被染红了一大片。 动静并没有持续多么久,仅仅是片刻之间就处理完毕,此时水面江岸所剩之人已经寥寥无几,船夫和伤者已经乘着一个船先行离开,在此之人皆为实力强劲之人。 “垃圾处理完了,是时候下水了。”一个剑客说道,他手下的剑已经被鲜血染的看不出来原先的颜色了。 “各凭本事!”最开始光头大汉喝到。 “慢着,现在在此之人皆是位于江湖高手之列,我们需要谈个清楚。”一个老道士出声叫住了准备出发的众人:“这最后的怪物尸体归谁所有呢,要知道,凭此可换得黄金百两啊,难道都诸位都不怎么在意么?” “谈什么!我说了各凭本事,害怕的话就自己回家去!”光头大汉不耐烦的说道。 那老道士笑容不减,继续说道:“兄弟莫急,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和怪物拼的你死我活之时被在场之人暗中使绊子吧,要知道,现在还立于此地的人都身手不弱于你我。” “那该如何。”有人问道。 “各凭本事不假,但是若有人私下动手脚,自然被他人群起而攻之。”老道说道,其余人想了想随之应声附和。 其实每个人都清楚,这不过是口头约定而已,在场之人发誓如喝水,违约更是家常便饭,所以各怀心思,却面上暂时和谐相处,毕竟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好惹之辈。 流木此时也睁开了眼,看着众人,他才明白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第四十七章:入水初交手 水下与水上大不相同,要知道,入水便有千斤重,说的是一旦下水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便如在身上背了千斤的石块一般,难以展露手脚,就例如流木,他是属于这些人之中最难受的了,要知道其余人或多或少的都训练过水下的功夫,对此有所应对,可流木不常接触水域,就算是下水,也最多是摸鱼,用不上多大的功夫,他一下水就感觉到了四周的压力。 微微抬手,感觉阻力,他便知道自己的实力在水中限制实在是太大了,剑气的运发本就需要力量、速度、真气的相互共鸣所发出,现在他的速度力量都受到严重的限制,这剑气又恢复到了很早之前的时灵时不灵的状态。 虽说这水中阻力颇大,可对于在场的诸位来讲倒也影响不大,众人稍微的熟悉了下水中的阻力,便开始下潜,每个人嘴中都叼着根芦苇杆用于呼吸,但是当然这只是用于一小段的形成,众人皆知这河道的水颇深,这简易的呼吸管怎么都不可能支撑到水底。 众人越潜越深,四周的光线也变得稀少,由于此地的位置本就在屏障山之下,即便是白天都是阴气森森的,而在这水下更是显得阴冷。 流木的呼吸管到头了,他吐掉呼吸管,运转真气,维系着身体的正常需要,调动真气凝聚双目,观测着着水下,而四周其他人或多或少的都开始和流木做出了一样的动作,真气流动,四周的水流也被这众人所散发的真气震得产生细微的乱流。 这个情况让不少人紧皱眉头,乱流的出现让他们本就困难的感知愈发的艰难,可如果不想让乱流出现就必须停止自己真气的运转,在这极深的水底,无空气呼吸的情况下无异于找死。 所以,众人只能凭着双眼就着模糊的视线所寻找,可这难度要比想象的大的多,水底可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平整无暇的,沟壑乱石,沉船旧物本就是数不胜数,此地还是这危险多发之地,乱七八糟的东西更是数不胜数,而且虽然大家都习惯性的叫运河为河,可它的宽度就算是当朝最大的战舰并排行走十艘也不成问题,完全是大江的宽度。 这无厘头的寻找,怕是几人真气耗尽也寻不得皮毛。 突然,一股急促的乱流如鞭子一般拍打到众人的身上,河底的泥沙也被搅动,本就无法看清的水底如今更是看不见丝毫,众人连忙平稳身形,目光如炬,朝着水流击打的方向游过去,可直到水底泥沙沉积,众人皆可看见四周其余之人也没谁发现有什么东西出现。 可是有个人突然指着所有人疯狂的挥手,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流木连忙查看,也发现了端倪,一起下水的人本就不多,各自是谁共有几人这是一目了然,流木发现人数不对,少了一人,仔细数去,果真少了一人,从记忆的下水前的服饰上判断,应该是最开始所有人都围观的两人,刘家兄弟中的一人。 刚开始流木本以为刘家兄弟仅仅是渔民船夫,一定会被四周的人剥夺掉下水的资格的,可没想到,两兄弟除了水中的手艺,手上的功夫也是不错,三下五除二的处理掉了一个自认为是高手的家伙稳稳确定了地位。 两兄弟本就一起下水,可现在突然少了一个,让人惊恐,而那个第一个发现的人肯定就是剩下的那一个了。 水底昏暗,且众人皆是屏息之状况,无法看到或者是闻到些许的血腥气息,所以没人能判断倒是时出了什么问题,不过众人却感觉到这水下真的是愈发的冰冷了,可能是失去兄弟的悲痛,也可能是被这种恐惧的氛围恐吓住了,那个剩下的刘家兄弟打了退堂鼓,向水面浮去,想离开这个地方。 他是想也许自己的兄弟在泥沙浮动之时先行回到了船上,自己回去,可能能找到他。 其余人本来就有所准备,不会因为这失踪一人就打了退堂鼓,但是这个情况也给所有人提了一个醒,他们面对的是他们之前从未见过的怪物,要高度的警惕,不然自己的下场就是这个。 可就在此时,突然再一次的水浪波动,众人在水中也是无处借力被推动的是东倒西歪的,可经历过一次的他们也不是笨人,借助水力向上浮动,浮出翻动的泥沙之中,可依旧和上次一样,没有丝毫的发现,除了泥沙翻滚根本没什么怪物的现行。 在众人细心的观察着浑浊的水域之时,一个人飘了过来,惊住了众人,这正是刚刚上浮的那个刘家兄弟中剩下的那一个人,他现在失去了下半边的身子,就剩下上半边的身子在浮动,而且看着那嘴边冒的气泡人竟然还活着,流木调动更多的真气看去,他脸上惊恐的表情显现出来,而且他那致死都无法瞑目眼神中透漏着无边的恐惧。 这水下的温度仿佛更冷了,虽然是水下,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怪物竟然能在众人面前无声无息的杀人,而且他们竟然到如今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出的手,甚至连它的模样都没见到。 难道我们所要围剿的东西竟然是有这么高智慧的生物,不是什么简单的怪物,在场的人中不止一人这么想到,要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他们在不熟悉的领域与其作战无异于是在找死。如果不是,那这声东击西,猎杀落单者又该怎么解释。 他们中的人最多只是恶人,不是魔人,有着人性,和有着一般智慧的怪物在它的领域作战,真的是毫无胜算。 流木现在也是真么想的,他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对方看样子把他们当成了猎物,根本不现身跟他们正面对抗,这么一次一次的消耗下去,所有人都得在这玩完。 众人不约而同的向上浮去,他们没必要在此玩命,流木只是不想违背自己的本心,而不是必须在此送命,所以他也是抓紧向上浮去,本来应该是众人簇拥在一起,这样也许会威慑到暗中的怪物,让其不敢轻举妄动,从而逃出生天。 虽然流木这么想了,可其他人却根本不会这么做,他们有的甚至想尽办法阻拦身边之人浮动,这就是简单的强者生,弱者死的故事,面临着追击,你无需跑的最快,只要跑的比你身边的人快就好。 果然,分散开来的后果就是暗中的怪物不再惧怕,一道黑影从水底袭来,众人的真气全都用来逃跑上了,无人有闲情去查看那到底是个什么,流木也只是轻轻的一瞥,看不出个端倪,也不敢久看,急忙忙的向上浮去。 可无论众人再怎么快,在水下怎么比得过原住民的速度,撕咬的动静就在身下,却不敢查看半分,众人不再留手,各自的压箱底绝活都纷纷的使出。 光头大汉真气鼓动,力量突然暴涨,速度在这一瞬间也仿佛不受阻碍,一个闪烁出现在他上方两人的身边,一手一个捏断了他们的脖子,想身下扔去,他们根本没想到,本来跟他们实力差不多的光头大汉实力会爆起,而且他们只顾着逃命根本无暇顾及身后情况才被如此轻易的斩杀。 老道长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个符咒,脚底出金光,在水中如同岸上行走楼梯一般,毫无阻力的向上行走,速度之快,甩来的众人。 还有一女子,解开腰带向上抛去,缠绕到大树之上后,腰带又好似有回缩的能力,拉着她飞速的向上浮去。 ...... 流木眼看着自己也要深陷囫囵,罡气外放,将四周震出一片的真空,奋力一剑想身下斩去,借这一剑的反冲之力向上冲去,破出水面,一声大喝震击空气在空中向岸边翻滚而去。 那水下的黑影仿佛要破水而出,却又在接近水面之时一个甩尾,震起了数丈之高的浪花,转身向水下游去。 流木落地翻身便是一道剑气直直的斩向水面,众人皆是为它而来,又被这个家伙整的是如此的狼狈,无论出于何种目的,现在出水的众人皆是使出自己浑身的解数攻击着水面上若隐若现的黑影,又一次数丈之高的浪花被击起,但是看样子很显然众人的攻击并没有伤到那怪物。 “真是晦气!”有人愤愤的说道:“我们竟然连他的样子都没看到,就这么灰溜溜的逃了上来!” 无人反驳,出了流木其余人都是在各自的地方自称高手之人,如今搞得如此狼狈真是让人无脸再去反驳。 而流木也是感到沮丧,虽然对手不寻常,可自己竟然连对手的样子是什么样到没看到,真是让人感到失败。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区管知道水下怪物的原因也是损兵折将数十人,最后借助水兵的水雷之威才得以看清怪物的面貌,就这还没有击杀一条怪物,而这怪物也有了记性,不在敢轻易的离开水底,这就是流木等人逃出水中怪物便退走的原因。 时间尚未达到黄昏,可众人如今的状态已经无力再次下水了,他们此次逃出生天的只有四五人而已,大家都心力交瘁,而此地直到第二天才会有船只经过,让这些本就不怎么行船之人开船还不如让他们游回去更快点。 剩下的人盘坐在地,闭目调息,同时所有人也或多或少的离开了河岸边之处,众人也或多或少的接近了几分,夜晚危险的河边还是有个活人会更好点,即便刚刚还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对手。 流木静心调息,他现在更加的渴望变强,在发出最后一剑的时候,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些人死去之前绝望的声响,虽然是弱肉强食,但是弱小真的如此可悲,命运需要自己掌控。 第四十八章:活着的好人们 深夜的河岸是平静且寻常的,没有白天的热闹,更没有白天水下的恐怖,只剩下不急不缓的水流,和几个静静调息的人。 他们互相提防却也暂时的互相依靠,虽然本来几人互不相识,然而经过了早上的事情,他们对还活着的人有了些许的依靠感,至少在此时此刻。 因为相对于怪物,至少人类更加可信一点,即便他们在水中之时还想使对方葬身水底。 众人各自调息了很长的时间,直到圆月升起,银色的光芒洒满了大地,他们才陆续的睁眼。 在这屏障山下,即便是太阳光也很难的照耀到,更别提柔弱的月光了,虽然圆月悬空可他们这里还是显得阴冷黑暗,这峡谷口也是风口,呼呼的冷风让身上本就湿透了的流木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突然地拔剑,剑刃出窍的声音引得其余之人十分警惕纷纷望过来,甚至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可只看见流木已经熟练的斩下了树枝,劈开了几段干枯的树木聚成堆,用着火石艰难的点着火。 河岸边的水木本就水分极多,流木对于这种野外取火的手法还是十分的不熟练,不断飘出的白烟将他熏得不行,却也不见一点火星的出现。 “咳咳咳!”一时间安静的河岸边只剩下流木的咳嗽声。 黄色的光芒突然涌现,却并不是出现在流木的面前,而是感觉到旁边有一个火光逼近。 翻身拔剑,正想一道剑气劈过去之时却只见那火光慢慢悠悠的飘落到了流木的柴堆之上,引燃了折磨了流木半天的木柴。 只见离他最近的老道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浮尘搭在左臂之上,朝他拘礼示意。 流木也明白了这是这个倒是对他发出了善意的信号,收起剑,微微还礼,并且示意邀请他前来同坐,老道士仿佛知道会这样似的,也不矫情,盘坐到了流木的身旁。 “道长的符咒之法可真是变幻莫测啊!”流木感慨道,这不是吹捧,无论是在水下逃生的时候出现的护盾还是刚刚那个飞动的火焰,都是奇妙的术法,流木虽然不至于闻所未闻,可见到的也是少之又少,更何况,这道长的神秘之处流木感觉还是很多的。 “小术法,少侠的剑法才是卓越,贫道所见与少侠一般年纪的少年不知几何,但是和少侠有相同气质的人可是少之又少。”老道士也是夸着流木的成就,他这也不是刻意的恭维,他行走江湖数十载,虽成就有限,但见过的所为天才不计其数,但是想流木这样平和的气质的人真是太少见了,此中人如不中途夭折必定是人中龙凤。 也许是火光给两人身边产生了些许的温暖,也许是互相的交谈使各自稍稍的放下了戒备,两人相谈甚欢,流木感觉这样这一个晚上也就不至于枯坐到天亮了。 其余人看了也各自有着各自的想法。 光头大汉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踏步上了自己前来所乘的船只,从上面掂下来两坛酒,向流木老道士两人抛了过去,流木单手接住,回拢卸去力道收入怀中,将酒放在了身边;老道士更是神奇,两根手指点住了酒坛,酒坛就这么神奇的浮在了空中,随着老道士的手指所移动,缓缓的落在了他的身边。 流木看向光头大汉微微的点头,示意前来一叙,大汉一个跨越跳到了他们的身边坐到了一边,而后向两方作揖。 流木不喜欢这个大汉,只是因为他在逃走途中将两个前面的人扔给了身后的怪物,这种手法他很是不喜,但当时都是为了自己能活着,没人能说谁做的对做的错。 “你是不是对他拖下那两人感觉不舒服啊。”流木纠结的表情被老道士所看到的,而后问道。 流木没有答话,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虽说在逃命期间人皆平等,无论对错,可是善人恶人还是需要区分一下的。”老道士继续的解释道:“此人乃是云洞派门下弟子,此去前来并非为了那官府的赏银,而是为了清理那两个同门败类而来,你可也看见了他驱逐出其他人虽然使人口吐鲜血,但也是毫无性命之忧的,方可知道他的为人。” 流木看着这个摸着自己头的大汉仔细回忆,果然,虽然他伤人之时声势浩大,可却没见他手下有一人身陨,多是口吐鲜血在地上哀嚎,要知道,这种能吐出鲜血的外伤,对于普通人可能是不得了的大事,可对于武者来讲不过是修养几天的事情。 流木现在看着这个大汉觉得他有点憨憨的了,只是在那傻笑,他扭过头对着老道士讲:“哦,那道长又出身何处呢,对此人的身世来历如此的清楚。” “哈哈哈,贫道乃是一方云游老道,出身神教,早已从门中隐退,不过问教派中事,志在云游四方啊!”老道士抚须笑道。 “神教,怪不得道长对方术如此的精通。”出身神教,流木便知晓为什么这个老道士的术法如此的炉火纯青了,看看他的“贵人”陈寻就知道了。 此时,一道庞大的黑影从旁边出现,众人眉头紧皱突然扭头,不会是这岸边也会有什么怪物的出现吧。 那庞大的身影渐渐地走出了黑暗的森林,一个巨大的野猪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不过看样子已经死去,野猪的身下,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轻松的扛着它缓步向三人走来。 “有美酒怎么能少的了烤肉呢?”那身影率先的搭话到,声音显得清脆婉转。众人此时才看清,原来是水下用丝带淘逃生的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前去森林深处打了一头野猪回来,她的身材相对于野猪的臃肿来讲实在是太小了,要是不出声,怕是众人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找的到她。 此女子于流木年龄相仿,而且性格也相对于开朗一些,流木见其搭话也不拘束:“由女侠出手所捕猎到的肉这吃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那女子听到流木的这番言语却突然显得很是羞涩,不再搭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了一旁。要知道,虽然流木此番话对一般的江湖女侠来讲没什么不妥,可这位“女侠”只是第一次出门而已,装作十分豪爽的样子却听到这番话显的有些紧张,这也属于正常的样子,可是不知情的流木却显得一头雾水。 此时在一旁的只有两位兄弟了,他们流木没怎么关注,好像是同行之人,属于那种不怎么显眼的人,不过现在四人已经聚在了一起,单单落下他们也是不合情理,于是流木叫到:“两位兄弟,我们这里缺会烤肉之人,不知两位可否前来帮忙?” 流木说完,其余三人会心一笑,在场的人,虽说有初入江湖的小白,可是这烤肉的技能可是打小就会得东西,自然不需要他人帮助,这只不过是给他人一个台阶而已。 那二人很显然也不是笨人,自然而然的接下了这句话,前来相聚。 说来也幸运,来此地的人多数都是为那悬赏而来,可他们要么被高手驱赶,要么被失踪于水底,凶多吉少。反而如今活着的一群人中倒是没人想要那财宝了。 饮酒吃肉,江湖行事本就是不拘小节,虽然原本众人还都互相提防,可是一阵交谈之后便大致大了解了其他人的为人处世方法,那刻在骨子里的气息,发散来了,所有人便知道对方是友非敌,于是便显得十分的高兴。 流木自己是不能饮酒的,不然不知道自己会出什么丑态,可是此情此景,连女人都喝了不少了,如果自己不小酌一杯,岂不是扫了众人的性质,于是硬着头皮喝了一杯,可他刚感觉有醉意上头,下意识的运转了真气,一股清凉的气息驱赶了醉意,他丝毫没有感觉到醉意袭来。 他看了看酒杯想到:“这样我不就可以不在一杯便倒了!” 流木趁着高兴,踮起酒坛直直的灌了下去,惹得他人一声叫好。要知道,以前别说这样了,就是他有能耐喝一大碗酒已经是了不起了。现在有了喝酒不醉的能力,自然是要痛饮一番。 流木还是只是年轻,他没注意到的是,连拿出酒的大汉都是一点一点的喝下去的,在场的诸位也都是有不俗真气之人,他们难道不懂真气解酒的功效么?当然不是,而是他们都很清楚,真气可以解酒,但是凡事都是有个过程的,真气解酒的速度可不是一瞬间完成的,流木这个自然无人给他讲述,半坛子酒灌下去,一个酒嗝,瘫倒在地,不省人事,这就是酒量不好还要喝酒的人的下场。 还好在场诸位皆是正派君子,除了稍微的嘲笑了流木的酒量以外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现在的流木可是真的不设防的,要是有人对他做什么手脚的话,他可就完蛋了。 不过,终究还是相对欢乐的相安无事的度过了这个夜晚。 第四十九章:京城的江湖 宿醉不是一个好习惯,流木深有体会,尤其是在外面宿醉,胃在翻江倒海,头更是头痛欲裂,流木这才明白,真气的调节是有限度的,他看着四周或盘坐,或躺下休息的在众人若无其事的样子,得!就他自己一个人喝醉了,还好因为喝的太猛,直接睡着了,没搞什么幺蛾子出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你醒了!”那个女子在身旁说着话,顺手递过来了一杯热茶,山中清泉本就是清澈无比可直接饮用,而他们都是武者也没那么多的讲究,所以流木也不矫情,道了声谢饮下了热茶。 热水的缓和,让他的胃至少舒服了不少,盘膝运转真气,在调养片刻应该就没有太大的事情了。 天蒙蒙亮,船只应该正在出航,至少也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才能到达这里,醒来的流木和身旁的女子聊起来了天,昨天晚上从各自的介绍中流木得知了各自的身份,他身边的女子乃是芳华阁之人,知道这个消息,流木挑了挑眉头,要知道,芳华阁在江湖之中的名号可是非常高的,就算是说举世闻名都不为过。 这门派出名的原因既不是有无敌天下的大侠,也不是有悠久传统的历史,而是因为在这个门派之中女弟子要远远多于男弟子,多多少呢,就拿如今来讲吧,现如今的芳华阁只有仅仅三名男弟子,而和和流木属于一个年龄段的更是只有一位,如今流木身旁的女子更是下山至少没见过一名男子。 “原来是来自芳华阁的女侠,失敬失敬!”流木说实话对这种大派弟子心中是有抵触的,他的想法之中这种弟子各个都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样子,可是当接触多了才发现,现实和想象出入有点大。 他认识的仙教的陈寻,一天到晚无精打采;神剑的俞天,时而正派时而懵懂,现在身边的芳华阁的女子感觉和小丫头第一次出远门一样谨慎却好奇。 想着这些人流木心中发笑,看样子这些大门派的弟子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同嘛! “不敢当不敢当!”女子连忙摆手,皙白的脸颊也变得红润:“我只是遵从师命下山历练而已,当不得女侠之称。” “过谦了。”这个女子的性格让流木对她有了一股对小丫头的亲近感。 听着流木的夸赞,女子低着头,十分的不好意思。 而流木看着这么害羞的女生他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场面顿时尴尬了起来,而身旁的其他人呢,那同行二人比流木大不了几岁,他们看着流木的窘迫的样子十分不给面子的笑着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而另一边的光头大汉还是呼呼的睡觉。 还好老道士年龄摆在那,不会像年轻人一样看他们的笑话,及时出声解了他们的围。 “流少侠可曾想过接下来如何?”老道士问道:“是继续挑战这怪物。还是就此作罢,乘船回去?” 流木听到此话,思考到,以他的实力挑战恐怕成了不可能,但是就此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心中颇有不甘,毕竟来时浩浩荡荡甚至不把其当一回事,可事实呢?来之众人仅存在场的五六人活着,而他们连怪物的正面都没看到。 想到此处,流木狠狠的锤了一下地面不甘的说道:“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着清晰的认识的,此次与这怪物交手方知自己的不足,虽心有不甘,但在下并非无知之辈,此次暂且退却,来日实力提升自然会重新回来将其斩杀!”、 流木既是回答老道士的问题,也是对自己做出的承诺,弱者才会在一个失败之地一蹶不振,强者只会铭记失败,接受挑战,直到它不在是其阻碍。 老道士看着到最后自言自语的流木眼神陷入了迷茫,这种坚决的不服输的态度十分的熟悉,这样子的态度是影响了他一生的东西,三十年前,他们教派的那位天才在前去挑战北域的一头怪物之时也是如此的说道。 “我自知自己可能不是其对手,可只有弱者才会躲避在门派羽翼之下,强者只会在一次一次的失败之中变得更强。”流木和那位天才相比,少了些狂傲,多了些沉稳;但是他们神态都是如此的相似,自信又不服输的样子让人难以忘记。 流木不知道老道士的心里活动,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水面,他要铭记这次的教训,实力的增长让他多了些骄傲,从抛下自己不胜酒力的特点直接灌满坛子酒就能看的出来,这样子不行,自己还很弱,江湖无名之辈若由此自傲便是迈入深渊的第一步。 河水还是静静的流动着,它会冲刷掉一切的物什,也许过不了多久就无人在记起这里曾经发生过得事情。 太阳渐渐高悬,几人既然决定不再去冒险,等船前来的期间显得十分的无聊就相互聊天了起来,而这让流木知道了不少事情。 那光头大汉乃是云洞派执法弟子,此次出行也是奉师尊的命令,一是手刃门派叛徒,二是行走世间看看如今的天下形势,他名曰石刻,一个很奇怪的名字。 那老道士却只是称自己为云游道人,看的出倒是有股出尘的气息,可是看石刻此人对其尊敬的模样,显然此人不是一般人,可是既然人家不想说,流木也不可以勉强,至少流木感觉得到此人并非坏人,神秘一点他是不会介意的,毕竟他身边神秘的人真的不少了。 那两个同行之人乃是同家之人,虽不是同胞兄弟,但也是表亲,他们是北方方家的人,一人叫做方北,一人叫做方同,此次是家中有事,特此来京城处理,遇上此事好奇心作祟前来掺和一脚,没想到差点交代到这,还好的是两人并不贪心,在怪物出来之后他们是最先向上游动的,否则,恐怕是凶多吉少。 而那个和流木同年龄段的女子叫做白昕,从小于芳华阁长大,从未出过山门,所以对外面的事情十分的好奇,此次本事跟随师姐出门,可她的师姐自己不知道跑哪玩去了,而她被人多的捕猎之事吸引到,才跟随前来。 流木听了许多,他一直有一个疑问,如今京城形势如此的混乱,但是仅仅限于朝堂上的事情,京城中的名门贵族皆离去避祸,可江湖人士却纷纷前去掺和一脚,感觉江湖之事又要和朝廷之事搅和到一起了。 流木先是将自己的疑惑直接问了出来,可没想到是换来了众人的惊讶。 老道士率先开口道:“这京城之混乱本身就是由江湖中人引起的,难道你不知道么?” 这个说法搞得流木摸不着头脑,这京城的混乱不是由三王乱政引起的么?怎么又会和江湖有关。 老道士看着流木一脸疑惑的表情便明白他是什么都不知道,于是耐心的给流木讲解了他所知道的事情:“这事要从三年钱说起,老皇帝遇害,京城大乱,众所周知的事情是君子门之人闯入皇宫与龙卫大统领交手而后全身而退。可事实上并非如此。” “哦?”流木很是疑惑,因为他所知道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那龙卫到底隐藏了多少的高手无人知晓,怎么可能简简单单的就能和大统领这样的人物交手,更何况,大统领一般是寸步不离的保卫皇帝,皇帝死于正殿,藏宝阁又存于后山之上,相隔距离并非一步两步之遥,大统领分身乏术,怎么可能一边对付着杀手,一边去拦截君子门的人呢?” “那,事实是怎样的呢?”流木问道。 可只见老道士摇了摇头说道:“事实是什么样的,恐怕除了当时在场的那些高手之外,无人知晓,我所得知也是门派中人所收集到的信息,我想他们的门派中也有如此的信息吧。” “是的。”白昕点头道:“我们并非知道详情,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当时君子门的人并未和龙卫大统领交手,当时的大统领正和一杀手于宫门处交战,当杀手被击毙之后,君子门的人早就逃之夭夭了。” “据我们方家所知,当时前去宫中的江湖人士不知几何,全都是想趁火打劫的鼠辈,只不过被龙卫一一诛杀。”方同说道。 “但很多高手还是逃走了,最关键的是皇宫不仅藏宝阁失窃,其余关键的地方也是丢了不少的东西,甚至其中还有极其重要的传位文书。”老道接回了话:“这也是后来三王前来不承认如今小皇帝正统的原因,而所有人都是认为传位的文书别当时闯入皇宫的江湖人所拿走,所以现在全天下的知情人都在寻找此物,的到的话无论是献给皇帝还是献给三王都是大功一件且可以青史留名。而混乱就出现在这里” 老道士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朝廷和三王如同着了魔似的在疯狂的寻找此物,可是却丝毫不减下落,于是便对所有的怀疑对象下手,我们这些江湖人便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江湖各门各派本就相互关联,而且武者最重要的就是坚守本心,受到污蔑和冤枉自然不干,就这么和朝廷对峙了起来,虽然现在情况好了一点了,可是京城之中还是不甚太平。” “看来京城的江湖不怎么好闯啊。”流木听完想到,此时众人隐隐约约看到了前来接他们的船只。 无题 尚未正午,接他们回去的船只已经如此之快的到来了。 “船夫,行船这么快的么!”流木对着年轻的船夫说到,要知道来的时候,于完成出发的的船只此时到达的只有他所乘的那一艘船,剩下的都要近下午之时才姗姗来迟,所以他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还行还行,吃饭的手艺,自然熟悉一点。”那船夫看样子显得有些拘谨,笑着邀请几人上船。 “小伙子一个人来的么?也没什么同行之人么?”老道士看着孤单影只的船随口问道。 “小的船虽说不大,但是也足够各位乘坐的,所以就没必要让其他人前来了。”船夫看着很是和善,应答着老道士问题。 “原来如此。”老道士看了一眼船夫笑到。 流木听到此话看了老道士一眼,这艘船看着也不是很小,老道士怎么如此的问道。 或许是感觉到了流木的疑惑,老道士笑呵呵的说道:“老道不过是随口一问,少侠不必多想。” 听到此话本来将要安心的流木却突然看见老道士的脸上显现出了一个“恶”字,就这么映在他的脸上,他十分惊讶,倒不是因为脸上突然有字的原因而是这个“恶”字。 这脸上显字只是一种简单的江湖术法,算不上多稀少,一些不会武功道术的江湖艺人甚至都会,可是这个实打实的“恶”字完全让流木本就朦朦胧胧的不安的感觉清晰了起来,看来,这艘船并不是单纯的接他们回港口的。 船只静静地航行,流木等人都十分的警惕,他们并不明白这艘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已经航行了近一个时辰了,还是毫无动静,流木开始对自己的质疑自己的感觉了。 “道长,这看样子不像是有什么事情的样子。”流木悄声对着老道士说道。 老道士倒是丝毫不着急,淡淡的问道:“你们还在警惕么?” “当然。”流木即便是说话也是在不断地关注着四周的状况,他自己本就有着不好的预感,又得到了老道士提醒,这段时间一直是保持着十分的警惕,不过他感到疑惑的是,看上去很警惕四周情况的人只有自己和白昕两个人,其他几人显得毫不在意,尤其是对众人发出预警的老道士,更是显得平静。 “那就还早,再等等,自会见分晓的。”老道士并没有多说,这种江湖之事他和另外几人不是第一次的遇到,若船夫心怀不轨自然会是在他们完全掉以轻心的时候动手,之前的时间段里,谁都不会轻易的露出破绽,若不是老道士看出了些许的疑点,他们根本看不出这船夫以及船员和平常的人有什么不同。 但是,尚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两位江湖小白倒不会这么想,虽然他们刻意的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可事实上他们两人从头到尾都在高度的警惕,现在的神态早就疲惫不堪了。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流木和白昕显得有些疲惫,毕竟这么长时间的集中精力,即便是有真气的辅佐也是吃不消的。 可众所周知,意外总是来自于不经意之间,而想制造意外之人,也会常常在人疲惫或者不经意的时间选择动手。 船夫收起了他一直保持的微笑,摸出腰间的水刀俯身冲向流木,流木虽然因为疲惫一是放松了警惕,但是他身体的反应一点都不慢,左手猛然的将剑提出剑鞘,以剑身挡住了这一凌厉的刺杀。 这船夫见一击不成翻身跳下船只遁入水中,而原本还在帮忙的水手也都一一的不见了踪影。 “小心箭矢!”方同大喝,只见四周密林之中,蒙面的弓手在两岸一字排开,弯弓而射! 众人丝毫不惧,此种箭矢并非朝廷专一为破开武者罡气所准备的特殊箭矢,他们自身的护体罡气皆可轻松抵御。 不过毕竟抵御还是会耗费不少的真气的,众人通过左右的闪躲,轻松的避开了这对他们来讲软绵绵的攻势。 箭雨过后,无丝毫空隙,那些消失了的水手和船夫又从水下出现,手中持着黑色无光的剑刃,显得阴气森森。 “箭雨开路,血刃斩人。这些人是血刃的人,我们中间有人得罪这群疯子了么?”方北看样子认出了这群人。 看老道士和石刻的面色很显然他们也看出了这些人的身份,与此同时老道士也开了口:“血刃除了是个邪性的组织之外,好像也是个杀手组织,也许是我们中间有他们的目标。” 老道士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流木,船夫作为第一个出手之人,自然是希望一击必杀了,而流木正是他出手袭击之人,而此时的流木也反应过来了,他很可能是对方的目标,毕竟他在不久之前就碰见过一次杀手的刺杀,不过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再一次的又碰见了杀手,这次事情过后他的好好的调查一下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船上的杀手虽然身手不强但是也不是他们可以轻松解决掉的,再加上岸边的弓手之中很显然有真正神射手存在,在流木和杀手纠缠之时时不时的放出一发冷箭,使得流木不得不分心去应对。 运气好的是,船上的众人比起流木来说只强不弱,导致所有的杀手不能全部的围攻流木,不然的话流木早就饮恨当场的了。 不出一会,船上的杀手或伤或退,由于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切各个凶狠异常,导致众人都并非毫发无伤,以至于没有斩杀一人于此。 而应该是他们的首领见到众人此时船上之人战力全无,便下了命令撤退,杀手之道,一击不中,迅速远退,等待时机,再次出手,他们只为财,并不会和一个超出评估力量的目标生死相搏。 杀手来的突然消失的迅速,不一会便没了踪影,流木收起剑,对着众人感谢道:“此次事故是我连累大家了,若不是与诸位并肩,怕是本人已经惨死于乱刀之下了,流某在此对此次的事情感到抱歉且多谢诸位相助。” 白昕本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但是她认识血刃之人,当听到流木的话时便知道了怎么一回事,不过看样子她丝毫不在意,对流木说道:“血刃之人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江湖中人行走在外本就该互帮互助,不必言谢!” 她本还想装作豪迈的样子拍一拍流木的肩膀,可是看到流木的对着她微笑的样子顿时脸红了一片,跑到了一边。 “白姑娘说的对,你我本就已经算是朋友了,互帮互助皆是本分。”方同也迎合到。 “如白姑娘所说,血刃之人并非良善之辈,我们帮你也只是为了自保,他们恐怕是会杀光在场的所有人。”方北冷冷的说道,他的这样子引来了方同的教育。 而老道士和光头大汉石刻只是对他笑着,一切尽在不言中。 流木真诚的对着众人抱拳作揖,大恩不言谢,只需在需要你出现的时候站出身就好。 “那么现在有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出现了,谁来开船呢?”方同看了看无人驾驶的船只正在随波漂流无奈的说道:“你们,不会都不知道怎么开船的吧!?”他问的语气胆战心惊的。 沉默,沉默是离别的喧嚣,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流木也傻眼了:“这,不,不会吧!?我们都不会开船?” “道长!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技多不压身,这个小事情你还是会得吧!”方同希冀的看着他们之中最年长的老道长,希望有所回应。 “咳咳!”不过老道长很显然跟他想的并不一样:“贫道虽行走江湖这么久,但是说实话,多行走于山川之间,水路很少接触,对行船之事一窍不通。” “云洞派同门呢?”方同刚一问出便看见了石刻那熟悉的憨厚的笑脸,好么,没希望了。 “完蛋!现在就是看运气了,希望我别把这玩意弄沉了!”方同看都没看白昕和流木两人,不用看,就对不会! “喂喂!你怎么不问问我!”流木到感觉无所谓,他是真的不会驾驶这种船只,但是白昕却不干了,被无视的感觉真的不好! “嗯?!”方同瞪大着眼睛看着这姑娘,莫非! “难道白姑娘会驾驶这玩意!”方同急切的问道,莫非自己小看了这个芳华阁的女侠了? “哼!”白昕轻哼一声撇过了头说道,理直气壮的说道:“不会!” 方同感觉自己真的是一口老血吐出来了,不会你捣什么乱啊!没看着我这都忙死了么!方同感觉自己脑袋上的血管已经崩开了,他可以确定,如果自己是这个家伙的长辈的话,一定会狠狠的教训她的! 流木看着因为被无视而不爽的整蛊了方同的白昕笑了起来,看来这个白姑娘也不是什么让人省心的主。 不过好在虽然方同以前没驾驶过这类的船只,但是很显然他是有着些许的操纵船只的经验的,就这么,众人摇摇晃晃的回到了港口。 第五十一章:流木要发怒 鬼城的港口如同以往一样的繁忙,不过今天却显得更加的忙碌一些,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艘船摇摇晃晃的驶入了港口,它这一艘船硬生生占住了三艘船的位置,搞得后来的船主怨声载道。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艘船并非正常的靠岸,而是硬生生地撞上去的,使得码头上的人们只听见“轰隆一声”便看见一个庞然大物歪歪斜斜的靠在岸边。 这个动静可是一点都不小,码头上的人是纷纷侧目,他们只见几个身着虽然华丽但是有些许破烂的几人从这艘船上一跃而下,无论男女老少皆不顾形象的扶着能扶得住的东西干呕,每个人都是极为难受的样子。 没错,这些人就是从屏障山归来的流木一行人,他们在所谓“勉强会开船”的方同的带领下成功的回到了港口,甚至还要比一般的船只更快,可是一路上的碰撞真的是咬了所有人的亲命了! 现在的流木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方同愣是把平缓的河流开出了波涛汹涌的感觉,而且这艘船真的是饱受摧残,他扭头看过去,真不知道是这艘船的质量真的好还是他们一行人命大,受到数次撞击的船只竟然没有解体,真的是不得来了的奇迹。 不过流木可不敢耽搁了,他此次出门满打满算也已经有是三天的时间了,如果自己再不回去,恐怕小丫头就该满世界的找人了。 “各位!我还有事,你们再歇会我先走了!”流木忍着恶心的感觉抱拳对其余人说道,其他人也艰难的回应着,但是当看到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方同的时候他是又忍不住胃中的翻江倒海了,摆了摆手迅速的离开,使得方同满脸的黑线。 此次出行虽然并未按照自己的预期一样通过猎杀水怪赚钱,而后购买京城情报,却以外的结识了些江湖上的朋友,也认清了自己的实力,而且在不知不觉之中他知道不少关于如今京城江湖形势的事情,这也算是老天眷顾了。 可是,不是什么事情都是那么的称心如意的。 刚刚回到洛林等人落脚的旅店,流木便看到了让他怒火中烧的一幕。 自此时本应该有不少食客的旅店现在显得十分的冷清,原本算不上富丽堂皇,却也是干净整洁的大堂已经被人砸的乱七八糟,几个就差在自己脸上写上“我是坏蛋”四个字的地痞流氓将小丫头围在中间狞笑着,小丫头左手手臂显得十分的无力,看样子应该是伤的不轻,虽然她的眼睛之中缀满了泪珠,但是眼神显得坚定无比,强忍着不让一滴眼泪落下,而在她的怀中还有满眼懵懂无助的凝萱在望着四周。 这样子真的好似流木第一次碰见小丫头的模样,她还是受伤了,记得自己当时保证过的,再也不会让她受伤,再也不会让她伤心,自己如今一条都没有做到。而凝萱,更是自己给了她生的希望,现在又要激起她那不堪回首的记忆了么! 几乎没有感受过愤怒的感觉得流木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狂怒,全身的血夜都在沸腾,真气比以往运转的更加的迅速,自己平和的心态已经不复存在,无尽的死气缓缓地涌现,他平生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 虽然他的脑袋里有一个理智的声音告诉他,在此杀人将会有着难以想象的恶果,但是小丫头受伤的样子激怒了从来不发火的流木,他自己的愤怒又淹没了脑海中理智的声音,他现在只想出手,将眼前的人撕碎。 “住手!”一声愤怒的娇喝传入流木的耳朵之中,随之而来的一个轻灵的女子执剑出现,轻灵的身姿骤然的出现,即便是身着粗布制成的青天江水袍却挡不住他婀娜的身姿,斗笠更是遮不住她国色天香的面容,带着愠怒直奔那群地痞而去。 看到有人出现解围的流木心中的冲天怒火没有在淹没理智,他及时的停住了身子,不过现在的流木也仅仅是变得理智了那么一些而已,不证明他完全的不在意,拔剑出鞘他要给对方一个深刻地教训。 与此同时,小丫头和凝萱也看到了流木的身影,小丫头那眼泪终于是掉了下来,而凝萱更是带着小丫头跑到了他的面前,死死地缠住他的手臂再也不放开。 流木此时也不好在去动手,看情况,这个女侠可以一个人将所有的地痞流氓狠狠的处理一顿,虽然还是对她下手太轻了感到遗憾,但是现在还是先管一管自己家的两个姑娘吧。 流木抱小丫头,感受着她在自己的胸前不断抽搐哭泣,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怒火再一次忍不住的燃烧,但是真气运转,硬生生的掐灭的这火气,拼尽全力发出了柔和的声音:“没事了,我回来了。”同时他也微笑的看着已经靠在他身边睡着了的凝萱,即便是熟睡之中,她依旧死死地抱着流木,仿佛一丢手就会消失了一般。 流木就这么温柔的抚摸着小丫头的柔声的安慰着,直到他感觉到趴在他胸前的小丫头停止了哭泣,沉沉的睡去。 看着已经将地痞流氓打跑了的女侠,流木轻轻的说了声:“嘘。”保持安静,而那个女子也表示明白没有说话。 流木将两人抱到二楼的房间里,缓缓的柔和的将自己从她们的缠抱之中抽出,看着小丫头睡觉时依旧紧皱的眉头,流木的心还是感觉一阵阵的绞痛。 他下了楼,对着那个前来的女子是万分的感谢,他想不到,如果刚刚自己不是恰巧的赶回来,接下来将可能发生的事情,自己就连想象的勇气都没有。 “多谢女侠出手相助。”流木心中有着千言万语的感谢却不知如何说起,最后只剩下这一句平淡却郑重的感谢。 那女子很显然也是看出来流木的诚意,流木现在颤抖的样子和那种劫后余生的语气表达出了他内心的郑重。 “无妨。”女子的声音清脆悦耳,她微笑着摆摆手说道:“恶霸欺凌我辈江湖中人看见了自然会出手相助的,何况如果不是你要去安慰那两位姑娘的话,怕是这些人都会成了你剑下的亡魂了。” 这女子很显然是感觉到了流木当时的愤怒和杀意,那种发自内心的冰冷气息当时真的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惭愧,即便身上有着些许的功夫,但是还是让家人受伤,唉!”流木还是感到自责。 “京城附近本就是是非之地,以你我身手还可暂保无恙,可是若是还要顾及他人就有些捉襟见肘了。”女子见其在自责也说出了京城的混乱,想借此安慰到。 “唉!我自然知晓,我会尽快解决要做的事情以求尽早离开京城。”流木叹了口气说道。 于此同时他也十分的疑惑,要知道自己本就知道京城四周不甚太平,而在知道这样的情况之中还敢于将小丫头留在客栈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神秘的师傅一直呆在这里,可是,他已经回来了有一会了,也没有见到洛林的影子,而且看样子洛林已经离开了此地,否则,别说地痞流氓了,就算是真正的杀手前来,能横着出去都是奢望,不过恐怕知道洛林去向的人还是只有小丫头,只能等她苏醒再慢慢询问详情了。 “哦,在下名曰流木,能否知晓姑娘的芳名贵派,以后有机会定会登门酬谢!”流木想着差点忘记了自己面前还有了女子的存在。 “酬谢就不必了,我是来自芳华阁的.嗯,白芷,若有机会你可以来我们门派游玩,哈哈哈!”她自己说着就就笑了起来。 流木也感觉尴尬,芳华阁虽然有着男弟子,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那里十分的讨厌男子入内,所以很少有男子去过那里,一睹万种风情。 “哈哈哈,算了不逗你了,你真的有时间了可以去我们那里的,不过只有每年的天雪霜降之时芳华才对外开放,到时候我会也许可以邀请你前来,这样的话你就可以前来观赏了。”白芷忍住笑意倒是给流木说了一个可以参观芳华的方法。 “如此甚好。”流木说道,对于芳华面貌,流木也是好奇的很,若有机会自然会去观礼自然不会错过。 “哦,对了,我看你刚才在东张西望不知道可有什么事情。”流木想起,在他下了楼的时候,白芷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呀!”好像流木的话提醒了她,她突然地叫到:“光顾着和你聊天,我都忘了,我还没找到师妹呢!” “师妹?”流木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我刚从码头回来,一个来自芳华名曰白昕的不会是你要找的师妹吧。” 流木小心翼翼的说出来,不会这么凑巧吧,但是看着白芷的愣神的样子,他明白了,就是这么的凑巧。 “啊!我先去找我的师妹了,江湖有缘,下次相见我们一定好好的聊聊!”声还在,人已经跑到好远的地方了,一个风风火火的女子。 送走了白芷,流木看着一片狼藉的旅店,掌柜和小二很显然不知道跑到何处去了,他只好自己下厨,给两个姑娘准备点东西。 第五十二章:旅店之事 迷迷糊糊之中小丫头好像看到了流木,她想伸手抓住,却发现那好似是镜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及,她很害怕,她不想这么被抛下。 “啊!”一声尖叫小丫头在床上猛然的坐起,看着自己躺在房间中,手臂上涂着药膏,身旁的凝萱还在熟睡,一时间尚未反应过来就这么被惊醒。 “我这是怎么了?”她开始回想起来一些事情,自己被恶霸欺负,自己一直呼唤着公子的回来,好像自己真的看见了他的到来。 “小语,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流木急匆匆地赶了上来,满脸的灰黑,围着不知道从哪找到的围裙,正在厨房中艰苦作战,听到小丫头的叫声连忙赶了过来,要知道这地现在大堂看跟废墟似的,就算再有什么地痞流氓闯进来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不过如果还是有人心怀不轨的话,流木此次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不过,看到安然无恙只是一脸迷茫的在床上坐起的小丫头,流木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是真的不想再让小丫头受伤了。 “公子!”看到流木的出现,小丫头知道昨天出现的不是幻觉,是真的,是自己的公子出现了,将她们从从坏人的手中救下来了,小丫头喜极而泣,不管流木的样子,直直的扑了上来。 “啊啊,别哭别哭,没事了我在这。”流木抛下手中的家伙什,连忙抱着扑过来的小丫头,摸着她的头安慰着,看来自己不在的日子里,真是发生了好些的事情,不然,小丫头也不会这么的委屈。 小丫头和昨天一样依旧是所在流木的怀中哭泣,流木没有别的办法,也像昨天那样,温柔的安慰着,过了一会,小丫头从流木的身上下来,看着她哭红了眼睛和梨花带雨的面庞,流木是真的自责又心痛。 “这两天我不在,委屈你了。”流木柔和的微笑着的对着小丫头说道,他抚去小丫头脸上的泪珠静静的看着她,他看到了小丫头眼中的恐惧和害怕,也看到了自己对自己的依赖和在自己身边的安全感。 “那个,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变成这样?”流木看着冷静下来了的小丫头,拉着她坐到一边,他需要知道原由,自己不过出去了几日而已,此地就差点变成一股废墟,这真的是不可思议。 小丫头也许是看到了流木感到了安全,于是就抽噎着缓缓地说出了事情的原由。 原来在流木出门的当天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当晚便出现了事故,具体的小丫头并不知情,只知道洛林第一时间出现在他们的房屋里警告他们不许乱动,而后便听到旅店的大堂之中传来狼一般的嚎叫,以及各种桌椅毁坏的声响,而后洛林便不见了,她只听到了之后的外面又一次传来的狼嚎一般的叫声,不过此次的显得十分的凄惨和刺耳,之后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小丫头和凝萱抱在一起就这么挨到了天亮才敢出门查看,但是直到天亮也没再见到洛林前来,直到去他的房间找他才发现洛林已经不见了,而此时的大堂就如同现在这个样子,但是当时的掌柜和伙计也只是躲到后院了而已,也是等到了天亮才出现的。 此时,几乎所有的客人都因为昨天晚上诡异的事情而选择的退房,掌柜的更是愁眉苦脸的,而小丫头是因为害怕流木或者洛林回来找不到她们故此才就这么住下的。 可是诡异的事情在第二天的夜里再次的发生,此次除了小丫头和凝萱两人之外的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了,而洛林依旧的没有出现,不过却在她们的床头留下了一张纸条。 “京城寻神剑--洛林”,意思如字面上所讲,去京城之中寻找神剑门在京城落脚的地方,就可以找到洛林的踪迹了。 而接下来就是流木所看见的了,小丫头十分的害怕,可还是想等流木和洛林回来,所以就准备白天在这里等着,到了晚上在另寻住处,可没想到,流木直到下午才回来,而先来的是一直在这附近游荡的地痞流氓。 让流木感到注意的是,其实在中午就来过一批流氓了,那群人比这群人更加凶狠,而小丫头手上的伤就是他们打出来的,可是看到一直保护自己的小语受伤了,凝萱突然散发出了冰冷的杀气,从小丫头的身后闪烁而出,一击打断了小混混所拿的木棍,再接一脚,将一人踹倒在地,口吐鲜血,无力起身,凶狠的眼神远非这些只会欺压乡里,鱼肉百姓的小混混所能抵抗的,拖上伤员,迅速的消失在了这里。 而之后,看到一脸震惊的小丫头的时候又变得懵懂无知,靠在她的身上睡着了。 流木听闻这件事情,感觉到既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虽说是自己就得凝萱,可是最近以来和她待在一起最多的还是小丫头,一直细心照顾她的小丫头在她的面前受伤了,可不发狂了么,要知道,这个凝萱的实力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即便是流木制住他也是相当的不容易,这些小混混根本不是一个等量级的。 除了这些事情,流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旅店的古怪了,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呢,如果有人报告此地的区管,那么这可就是一件了不得的大案,旅店上下失踪之人也有六七人之多,若是不能寻回,那就是大过一件。 可流木怎么都没办法想通这些东西,自己的师傅看样子应该和这未知的怪物交过手了,可是很显然它并没有死,而自己的师傅却消失了,虽然看着留得字条以及联想到自己师傅深不见底的功夫,流木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师傅有什么不测,八成是有什么事情先行一步前去京城了,倒是这个怪物能从自己师傅的手下存货也算是真的强悍的,要知道,洛林的手段和力量就算是数次见到他出手的流木也没有办法摸清楚到底有多强,而且,流木感觉自己变得越强越感觉自己师傅的深不可测。 流木看窗外天色已经不早,他回来时便是已经是未时左右,过了这一段时间也将要到达日落之时,戌时来临,而根据小丫头的说法,一旦过了戌时,便会听见声响,看来今晚也很有可能碰见这个怪物。 从古至今有一个传说,黄昏之时,乃是阴阳交接的时刻,此时那阻碍阴阳的大门将敞开,人和魂的分别也不再明显,此时的人能看见魂魄,此时的魂魄也可以显现在人的面前。 而一些恶灵往往于此时作祟,天地善恶不明,阳气退散,阴气滋生,正是对于它们来讲最好的时刻。 “黄昏之时,这个未知的玩意还是有点门道的么。”流木自言自语到,而后对着小丫头安慰地说道:“无论今晚我能不能斗得过这个家伙,至少我们是安全的。” “嗯?为什么呢?”小丫头十分的疑惑,本来看着流木还是十分的庄重的,但是为什么会觉得一定是安全的呢? “哈哈哈,你想想,既然你想象的怪物这么的恐怖,而且在两天前就出现了,甚至昨天晚上还抓走了旅店里的其余人,而你们怎么就没事呢?”流木笑着问道。 “是呀!”小丫头好像现在才想起来这茬,歪着头想着,可爱的样子让流木越来越想捏她的脸了。 “师傅洛林,出手便是结束,即便是我们认为的怪物,八成在他手中也只是随手解决之事,但是既然他不在你们身旁,而怪物有没有袭击你们,自然是留有后手,就是不知道这个后手是什么了,不过,我感觉跟着间屋子有关。”流木眯着眼,仔细的感应着这间屋子,但是还是没办法感应出个所以然。 “公子,你不会是想和那个怪物交手吧!”小丫头看着流木对那个怪物这么的上心,担心的问道,她很清楚自家的公子的脾气,碰见这样的事情,定是要去讨教一番的,即便对方是未知的怪物。 “这...”说实话,流木在心底真的是有一种冲动是想去挑战一下的,可是他知道能从洛林手下逃走的怪物定不是泛泛之辈,自己贸然前去怕是会凶多吉少。 “放心吧,我会在这间房间中陪着你们的,不会冒失的冲出去的。”流木理智的控制住了自己,他要时刻的记住,他并非孤身一人,他身后有人以他为依靠,他需要认清自己的实力。 宁静的夜晚骤然起风,“呜呜”的声音分不清是鬼哭狼嚎还是阴风怒号,小丫头已经被流木哄睡着了,他自己则是静坐于桌旁,守着身后之人。 “砰砰砰!”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的撞击着这扇门门,可虽然木门显得不是那么的结实,但是对面的怪物却好似丝毫奈何不了它分毫。 “啊......!”震耳的音波直直的袭来,流木挥手,真气形成了一道气墙阻挡住了音波向小丫头那边的攻势,而在直面这样的音波的流木七孔开始流血。 突然,黑暗的房间中显现出了鲜红的字符,虽然流木看不懂这些记号,但是他看的出这种符号很像是符纸上面所书写的东西。 “啊!”隐约之间流木好似听到了一丝惨叫声,突然,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黑暗的房屋,朦胧的夜色,静静的睡着的两个丫头,一切好似从未发生,如果流木没有摸到自己脸上的血迹的话。 怪物好像十分的惧怕这样的符咒,接下来的夜晚,没有什么魑魅魍魉再次的出现,安静祥和的夜晚就这么平安的度过。 第五十三章:天陨帝都 太阳升起,流木便带着小丫头早早地离开了鬼城,两个小姑娘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也是,毕竟这个时间点是有点早了。 流木回首看着在晨曦的阳光之下显得古老而神秘的鬼城沉思着,这里实在是埋藏了太多的秘密,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力量在影响着这里,所有关于运河的传说都好似与它相关,神秘的传说中的蛟龙,袭击了旅店,当地的区管却不闻不问的神秘怪物,一个传输中的通天巨兽为什么要即便不惜贯穿屏障山也要打通这条水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个难以解开的谜团,也许,未来流木自己还会来到这里去解开这心中的疑惑。 鬼城至京城的管道是非常繁忙的,即便是清晨这条管道上显得也是十分呢的忙碌,据说若不是近几年京城的乱象导致出现了宵禁,即便是晚上此地的行人也是络绎不绝的。 坐在摇摇晃晃的车上,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群,流木感慨万千,自己不过是来一次京城,便有如此多的艰难险阻,那这些常常行走于京城与各地之间的人们每一次的出行又是多么的艰难。 众所周知,鬼城仅仅是京城的一个港口之地,若非过于繁华,并不足以成为一座城池,既然为港口之地,自然是不会离主城过远的,辰时未过那辉煌的城池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数百年前,不知道是多么辉煌的时代,那时候留下的传说即便是现在也无法想象,而面前的这座宏伟的巨城便是当时的产物之一。 京城之是代号,这座城真正的名称为帝都,相对于其他的具有悠久历史的古城来讲,它过于年轻了些,但是它的传说却不亚于任何一座古老的城池。 抬头望,城墙俞五丈之高,绵延数里,宽可跑马,其上城楼耸立,远观好似一位巨人俯瞰着众生的喜怒哀乐。 如果我们把城墙比作一个巨人的身躯,城门就好像巨人的嘴,其呼吸和说话皆经由此道。全城的生活脉搏都集中在城门处,凡出入城市的生灵万物,都必须经过这些狭窄通道。由此出入的,不仅有大批车辆、行人和牲畜,还有人们的思想和欲望、希望和失意,以及象征死亡或崭新生活的丧礼或婚礼行列。 即便是晨曦刚过,在城门处,你依旧可以感受到全城的脉搏。 无论是流木还是小丫头皆被这恢弘的景象所震撼,在他们的记忆中那里有着如此的建筑,人造的奇迹比大自然来的要更加震撼。 在这里常住之人中有着一个说法,他们有时候会叫京城为天陨城,是因为据说此城市建造于一块陨石造成的大坑之中,而那看着不凡的城墙皆为陨星铸造,神秘而又坚固。 这样的传说了流木和小丫头是第一次挺说,倒是感觉到十分的好奇。 “诶,公子,你说这城墙真的是用陨星制造的么,那可是天上的星星啊!”小丫头死死的盯着看不出什么材质铸造的城墙,城墙看上去显得严丝合缝,好似由一整块的神秘物件所切割而成。 “说不好,也许是也许不是。”流木微笑着回答,他没办法从这城墙之上感受到类似于陨星那种神秘的力量,他觉得这应该只是普通的城墙,最多加固了一些。 流木看着这城墙,虽说明显和不同的城墙不同,但是流木也不是完全没见过宝物,这种城墙总感觉少了些那些宝物的韵味。 跟随长长的人群,步入京城之中,在这里你感觉到的是繁华,拥挤,庄严以及规矩。 这里比流木一路看到的所有地方都要繁华,却比所有的城池都要显得更加的严谨和规范,他们从南门所入,此地正对皇城,为天子脸面之处,故城门之处不许有沿街叫卖之所,四周皆有卫士巡视。 但即便是少了些沿街的摊位,四周店面每个都显得富丽堂皇,要知道,鬼城的管道直通南门,此地既然不允许沿街摆摊,那四周的商铺就更是显得珍贵,更每个铺子皆是寸土寸金,非大户者承担不起,故此,每家店铺显得都是十分的华丽。 而街上的行人是络绎不绝,出去南方来人以及游走各方的生意人,不少的面相穿着显得奇特的人也在人群之中穿梭。 “公子,那些人怎么长的那么...特别呀?”小丫头看着一个矮小泛蓝的人疑惑的问道,她问的方式十分的温和,要是流木是第一次见到就直接会说这人怎么长的这么的奇怪。 “这种人是一种山人,具体来自哪我就不知道了,在我们国家的四周很多的地方都有这样的人,他们虽然长相和我们不一样但是性情十分的温和,如果有机会了和这种人交朋友是最好的。”这种人即便是在安雁城也是有的,只是很少而已,不过流木也是见过了,他很清楚这种人的性格,而他们就像这次看见的人所做的职业一样,在一些重要的钱庄银号之类的地方当仆役,因为他们值得信任。 小丫头对于京城的繁华显得是那么的激动和兴奋,一路上都是跑跑停停的,玩的是不亦乐乎,而流木也纵容她去玩,毕竟前几天经历了不好的事情,放松一下也是好的,而他要一直照顾着总是会打瞌睡的凝萱,自从上次为了就小丫头发飙了之后她就总是这么的昏昏欲睡,但是流木并没有感觉到她身上有什么异样,觉得没什么问题,应该是太累了的缘故。 每当凝萱瞌睡的靠到他的肩膀上睡着了的时候,流木就不得不吐槽一下京城这繁多的规矩了,在其他城池少有的宵禁在京城存在,在其他地方少有的街上的军士京城存在,让流木最难受的是,京城不允许私人骑马乘车,如在此地看见骑马乘车之人不是王公贵族就是军士驿夫。 严格的规矩完全是因为此地的不平静,虽说表面上显得依旧是那么的其乐融融,可是私底下有多少的暗潮涌动一般人就不得而知了。 流木走在街道上,本想去找一下自己的师傅洛林,可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有意的,洛林仅仅留下了他先去京城的消息,说是去神剑的落脚点可以找到他,可是,京城之大超乎了流木的想象,他怎么去找具体的位置啊,而且现在的武林与朝廷的关系这么的紧张,去问会帮忙的军士,无异于是找死。 不过此事他却想到了一件事,就是他受了来福的委托给他家中带一封信,根据平常跟来福的聊天,他在京城的家境应该不错,现在去送信,一来呢,是找一个暂时的落脚点,二来是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神剑之人的落脚点的线索。 一般富贵人家所在的地方都在东城,而来的时候来福也说过,去东城的前门就可以见到他们家了,流木本想就这么直奔来福家去,可是看到了小丫头越来越兴致勃勃的样子,以及凝萱更加瞌睡的样子,他是左右为难,只好先行背起凝萱跟着小丫头再次游玩。 “算了,明天再去找吧,今天就陪着她好好的玩玩。”看着兴奋的跑来跑去的小丫头流木十分的宠溺,他们说实话也没什么多么紧张的事情,寻找身世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找的到线索的,既然小丫头这么的开心,拖延一天再开始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情。 ...... 不过,也许是健忘的原因,流木忽略了一个恐怖的事实,陪着女人逛街并不是什么美好而简单的事情,一天,啊,不!仅仅半天的时间逛下来流木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而且他还背着一个一直睡到现在还没醒的凝萱,他感觉自己比和怪物战斗一夜都累。 不过还好的是细心的小丫头知道京城有宵禁这项制度的时候再逛街的途中顺便定好了旅店,不然,怕是三人要在大牢里度过今晚了。 而且即便是回到房间,流木还没有床睡,因为自从发生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之后小丫头现在是不敢自己睡了,而流木也是不敢让她们一个人睡了,只能几人睡到一间房中,而虽然小丫头相让流木自己睡到床上或者跟她一起睡到床上,但是,流木出于男人的自尊,已经身体的承受力考虑,坚决的拒绝了这些提议,他盘坐在地上,想就这么度过一晚。 不过他高估了自己的耐力,无心修炼的流木盘坐了没一会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上午的巳时了,不过他显然是醒的最早的,昨天的逛街也让小丫头累的不轻。 下楼点了些小菜,寻了一个看得见楼上又僻静的地方看着旅店之中四方来客,听着他们带来的消息。 今天依旧是很忙碌的一天,流木虽然知晓了一些京城的状况,可是没人会嫌弃情报多的,多知道点信息总是没有坏处,而他也听到了关于东城的一些消息。 第五十四章:来家之事 都说乱世四方不得安宁,京城暗地里的波涛已经不亚于乱世征兆了,如今这繁华的帝都上至王公贵族,下至黎民百姓,无不整日的担惊受怕。 京城东区为达官贵人之住所,风景秀丽,街道繁华,在此居住之人皆是非富即贵,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此地如今也成了这漩涡的中心,而来福的家人真是居住于此。 如今的东区虽说和往常并无分别,可是街上不时出现的卫兵,以及那些若隐若现的卫士们,凸显出了此地不寻常,而了流木也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即便是身处京城之地,可这街上的高手也太多了吧,几乎几步就可以碰见一个自己的身体主动预警的高手,而这种感觉,只会在实力远远高于自己的人出现的时候才会出现。 来福本姓就是来,据说他们本不是这个姓氏,可是好像祖上在某个皇帝的面前当家中总管,赐的一个名字姓来,于是,子孙后代就延续下来了。 “来府,怎么听怎么感觉怪。”在人群中看着门上的牌匾流木摸着下巴说道。 来府的门面不是很小,并非白丁之户,而如今此等门面却被显得破烂不堪,厚实的大门也倒塌了一半,向里面望去,被践踏的十分不堪的庭院依稀看的出原先的模样。 “老哥,受累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啊。”流木看着一个从不远处府邸中跑出来看热闹的仆役问道。 “嗯?”那仆役先是看了流木一眼,确定不是本地人,生面孔,也非高管,便扭头继续看热闹不再理会。 这种杂役仆人没什么特殊的能耐,对京城上上下下不能的罪的人是记得清清楚楚,他们这类人就是自认为在当官的家中做事,处处高人一等,一般人碰见此类人常常是要么平头百姓,惹不起咱躲得起,要么位高权重,与其斤斤计较失了身份,他们总是碰见了那些暴脾气的江湖人吃了亏才知道收敛一些。 “那个,兄弟,初来乍到的,说说事呗!”流木也明白,就是欺生呗,他也没什么心情和这类人斤斤计较。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可是一点都不假,尤其是对于这种当官家中的小鬼。 悄悄的递上几两银子,他就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出门在外都是朋友,这事娘要问别人鄙人跟你说不清楚,问我可就算是问对人了,我是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个仆役收了银子显得熟络了起来。 “我跟你说,你是外地人不知道这件事,就是这个来家吧,家中长子在西市那边开了个客栈,也不知道怎么了,前几天来了许多人,导致西市东市的客栈全都客满,而此时的一个林家公子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非要住他家的客栈,我也说就是这来家老大的脑子笨,你个商人惹得起那个小郡爷,腾一个房间给他不就玩了么,非认死理说不能让出房间,这不,自家的宅子都被拆了吧!”那个仆役也是嘴碎,流木没怎么问,他直接把所有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而流木也听明白了,就是这来家人得罪了个官绅家的纨绔子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还是有这种混吃等死的蛀虫出来闹事,就是不知道他的父辈们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怎么想。 “咦,那来家人呢?”流木看见里面还是有官兵在走动,但是却不见其余的人出现。 “来家老大的脑子迂,可是他家里的人可不是那么的笨,在知道得罪的是林家的小公爷时,早就卷铺盖跑路了,好像是连夜跑的,我都没听见动静。”那仆役踮着脚伸着头看着里面的动静,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 “连夜?京城不是宵禁么,晚上怎么走?”流木疑惑道。 “宵禁?”仆役一副不屑的样子:“这也就给皇帝看看,随便给哪个守夜的塞点钱,屁事没有,城门也一样,那小门就是想开就开的东西。” 仆役的话再次刷新了流木对此地的认识,底层的军官卫士已经腐败混乱到这样的程度了,上层的那些国家的栋梁们可会好的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反过来说有时间也不是那么没道理的。 “人都跑了,那这些人是在这干嘛的?”流木看着还是不断有军士进去问道。 “就是人跑了,那小郡爷不高兴了呗,这不,命人给他家这宅子拆了泄愤,也是来家倒霉。惹了这个小郡爷。”仆役听着里面的动静唏嘘的说道。 “你一直说这林家的小郡爷,到底是谁啊。”流木对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十分的痛恨,而且还欺负到了自己的朋友身上,还好就是来福的家人都在逃走了,不然的话不知道要遭什么的罪,但是要是自己有机会非得教训他不可。 “哦,对,你是外地的,不是很明白,这小郡爷是林城林家的公子,而且因为他亲姐姐是当今的皇后,所以他的老子被皇帝封为林城郡王,而他也被皇帝调到了京城做官,这就招来了个小魔王。”听着这个仆役的说法,看来这个小郡爷不是那么的讨喜。 流木看了一眼还在进进出出的军士,不屑的笑了笑,离开了这里,他本就在酒馆听到好像东市来家出了什么事情才急匆匆的赶来的,虽然对于这些人的做法十分气愤,可既然只是一个小郡爷的泄愤,来家的人都已经走了,那就没必要这么早的和他们冲突,不然的话京城可能就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处了。 他已经没有兴趣再看这个热闹了,自己退出了人群,此时一个人好似无意的撞了他一下,流木本想道歉,可一瞬间便感觉出了不对,自己的钱袋自己已经感受不到了。 “小贼!”他第一时间握住了撞他人的手臂,那人看样子不是第一次这么被抓了,抬头看了一眼流木,脸色显得丝毫没有慌张,对着流木嘲讽的一笑,流木突然感觉自己握住的手臂显得十分的滑溜,即便是他死死地扣住,这条手臂好似游蛇一般直接从他的手中滑出,那小贼更是脚下生风,一瞬间便混入人群之中。 可流木怎么能让他逃了,要知道,他钱袋里是好不容易从小丫头那里扣来的钱,要是被小丫头知道自己全给弄丢了,天哪!他宁可去和那群军士大战一场。 流木气机全开,捕风捉影,避开人群追击者小贼,这小贼不仅滑溜,更是对此地显得格外的熟悉,流木可以明显的感觉得到对面武功的低微,可是这逃跑的轻功流木是拍马也赶不上,要不是自己的真气比较浑厚,怕是早就被甩的无影无踪了,就这,他还是凭借着些许的气息才堪堪的追上,自始至终都没看清楚对方的人。 “小贼!看你往哪跑!”最终那小贼是从东区跑到了西区,而后也有跑到了城下进了一家破旧的隐蔽的院子,他们直接跑了大半个京城,再看样子,那小贼丝毫的没有气喘的感觉,步伐依旧的轻盈,还时不时的看着四周的动静,而流木呢?真气已经消耗了大半,而自己也是累的气喘吁吁,若非对方的功力不如他,怕是早就被甩了个没影了。 调息真气,隐蔽气息,跃上屋顶,流木跟着他走到一半的时候,看着这滑溜的身手以及熟练的轻功猜测此人会不会是君子门之人,要知道,君子门的人不仅只是做那些惊天动地的盗宝大事,事实上他们干的最多的还是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要不然也不会被百姓叫做老鼠了。 可是门内的情景很显然推翻了流木之前的猜测,门内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是君子门的联络地点,里面仅仅有着几个衣不蔽体,饥肠辘辘的孩子,而那个偷他钱袋的人看上去是最大的。 而且他感觉的到,除了偷他钱袋的孩子有着些许的功夫外,其余的人根本没有半点练过功夫的样子。 “没想到繁华的帝都,还有着这样的场景。”流木眉头紧皱,他怎么也没想过这里会是这样的,他很纠结,不知道如何是好。 突然,一个不注意,流木发出了弄出了声响,那个流木追了一路的小孩瞬间看了过来。 流木只好无奈的挑了挑眉,跳了下去,落到了他们面前。 那个孩子看见了流木的样子,流木本以为他会迅速的溜之大吉,可是他只是迅速的一个闪身,将其余的孩子护在他的身后,抿着嘴,盯着流木。 京城对江湖人并不是十分的友好,所以流木此次出行也没有持剑,但是他自身拥有的气势已经不俗了,而那个孩子很显然感觉的到。 “你没办法护着所有人吧!”流木看着十分紧张的小孩说道。 “钱是我偷得,我会还给你,我也任凭你发落,不要动他们。”那小孩显得十分的冷静,对流木说道。 流木看到此情此景倒是感动,不过他也有点玩心大起,想要逗逗这个严肃的孩子,运转真气,移形换位,一瞬间出现在了那个孩子的面前。 他追了一路也发现了,这个孩子只是单纯的持久而已,比起战斗中的一瞬间的爆发,他还是没见过的。 居高临下,看着瞪大眼睛的孩子,流木开口道:“算了,钱给你们了,没事我先走了。” 说完,几个跳跃消失在他们的面前,只留下傻乎乎的孩子凌乱在风中。 偶尔力所能及的帮帮忙也是好的么。 第五十五章:西城插曲 丢钱的事情只是个插曲,流木今天的本意是要去来家看看的,可没想到来家出现了这样的意外,他也跟着偷他钱袋的小贼到了西城。 如果说东城区是繁花似锦的话,那么西城区便是光明之下的另一面了,鲜艳的物品需要有暗淡的东西来衬托才显得它的美丽,如同正义的背面是邪恶一样,繁华的背面就是贫瘠。 也许生活在东区的人一辈子也想象不到距离他们不过几里地的地方,和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的人会是在这样的生活。 污水乱流,垃圾堆放的街道;衣衫褴褛,食不果腹的人们;不怀好意,眼神凶狠的混混;每一分都显现出这里的丑恶与令人生厌的样子。 王公贵族于宫殿享乐,黎明百姓在泥潭受苦。 流木不是没见过这样贫困的场景,可他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在这繁华的京都之中会有如此的地方,他看的出来,此地显得年轻力壮之人皆是行些蝇营狗苟之事的人,流木华丽的衣衫使他们如同见了腥的猫似的,在他的四周徘徊,流木感受的清清楚楚,他丝毫不在意,他对围着他的人根本感觉不到丝毫的威胁,即便他们人多势众,但是如若那些人动手,他必定让这些人尝尝教训。 不过看样子四周的人看得出他的不好惹,一个个的十分谨慎,并没有傻子一样的涌上来,只是盯了他半天便四散开来了,流木对这样的人真的是十分看不起,他们只会欺压些弱小的人,一群即便是老鼠都比他们活的有尊严的家伙。 流木捂着鼻子,感觉此地污浊的空气更加的难闻,他只想离开这里。 “偷东西,小崽子,今天老子不打死你!”怒骂,殴打的声音吸引住了流木的注意。 只见在角落里,一个围着围裙的彪形大汉拎着把菜刀在踢着缩成一团的一个孩子,那孩子没有反抗,也没有哭喊,仿佛已经昏迷了过去,只是死死地蜷缩成一团,浑身不住的颤抖。 本就压抑着怒火的流木如今真的是气愤难平,真气随着怒气运转,但是看见了这个场景的他也知道八成是那个小孩偷了什么东西才会被打的,而听那个屠夫一样的人骂骂咧咧的话中也听得出这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他每次看见这样的场景总是不免的想起第一次见到小丫头的样子,他一辈子都么办法忘掉小丫头那倔强的无助的眼神。 “喂!小孩子没必要下手这么狠吧!”流木紧皱着眉头冷冷的对那个动手的壮汉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管我的事情!这小王八蛋偷了我多少东西了!”听了流木的话,那壮汉停下了对小孩的殴打,不过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 流木紧皱眉头却一声不吭,他不是个不懂事理的人,要知道,偷盗无论放在哪都是可耻的,而偷盗的小偷被抓之后有些地方甚至会斩去几根手指以作警告,说来,这大汉的做法已经算是合理的了。 “无论如何,也不该如此残忍的对待小孩子。”流木自言自语,不是说个谁听,只是说给自己,他蹲下身子,想要查看一下这个小孩的伤势。 有人说,善良的人总是得不到回报,他的善良只是恶人的用来行事的筹码而已。流木总是对此话十分的不屑,他认为善有善报。 可当看到此时眼前的银光之时便对自己的质疑产生了质疑。 利刃划破肌肤,那种刺痛让流木的眉头更加紧皱,他看着那个小孩,他眼中没有纯真,善良,只有残忍,他很痛苦,不仅是肉体上的,心灵上也是。 一掌击中小孩的胸口,或许是他太过于善良了吧,即便是被其所伤,他也没有去下死手,只是将那小孩推离了自己的身边。 与此同时,四周不知从何处又出现了那些一直跟着他的混混们,他们狞笑着,看着腹部受创的流木半跪在街道上。 那刚刚和这个小孩一起演习的大汉也是狞笑着,握着手中的菜刀要给流木最后的一击,看着四周人熟练的样子,看来不少的善良之人都死在了这样的手段之下。 “我真的是特别的讨厌这个地方,越来越讨厌了。”流木捂着腹部站了起来,他现在对于此地真的是有着前所未有的厌恶之感。 真气旋转,气浪喷涌,即便是没有剑的流木也不是这些小混混可以侮辱的,即便是受了伤的流木也不是这些垃圾可以抵抗的。 流木想每一击都用尽全力,这样才能除去他心中愤怒,可是每一击他都在最后的关头收了力道,他的理智很善良不允许他这么去做。 愤怒的流木和愤怒的洛林是完全不一样的,即便是如此愤怒,如此想下狠手的流木也是每一拳都在手下留情,虽然满地的伤者痛苦的打着滚,看似十分凄惨,可是如果你被打了还有力气打滚嚎叫的时候,那就证明你没什么事。 伤口已经被真气所封住,不再流血,但是流木对此地的烦躁和厌倦越来越强烈,他没有在关注任何一个人,直直的离开了这里。 离开了西区的城墙角,流木很是难过,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具体的为什么而难过,但是就是那样子,他看不得这些东西,或许,在他未知的记忆的深处有着什么更能触发他情绪的东西。 流木看见了其乐融融的家庭在街边欢笑,他也看见了在酒楼的泔水桶旁无数的乞丐争相抢夺的样子,他的心思开始发散,不在那么的集中。 腹部的伤口再次流了血,不过此时的流木好似什么都没发现,在大街上无神的走着,终于,他抬头看着太阳,一晃神,就这么倒下了。 朦胧之中,好像有人将他背了起来,不过他越发的感觉疲惫,感觉自己好累好累,终于沉沉的睡着了。 ...... 夜深,早已经醒来的小丫头和凝萱坐在房间之中等待流木的回来,小丫头的手上有着流木的字条: “我出门办事,醒来莫要惊慌,傍晚既回。” 可如今已经要到了宵禁的时间了,却还丝毫不见流木的踪影,小丫头急的团团转,她一咬牙,打算不管宵禁的决定,出门寻找了流木,可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出现让小丫头立在了原地叫出了声: “洛大侠!” 洛林出现。 第五十六章:不一样的生活 流木皱着眉头紧闭双眼,即便是昏迷着也显得十分的紧张,身体在颤抖,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上不时渗出汗珠。 突然,紧闭的双眼猛然的睁开,凌冽的气息爆发开来,在他身旁一直看着他的一个小女孩吓得大叫了一声急忙的躲到了门外,怯怯的伸出头看着流木。 流木坐起身,看着身上被包扎的伤口,在看着四周破旧陌生的环境,流木一脸的不解。 他只记得自己走在街上,脑子里一直在胡思乱想,感觉身体越来越虚弱,而后就不省人事了,自己好像是被人救了。 “那个,阿明说你不能起床的,你的伤口还没全好的。”此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口出传来,流木望去,一个只漏出了眼睛的小脑袋在悄悄的望着这边,刚刚应该就是她在说话。 “无妨,我自然了解我的身体。”流木坐在床上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感觉并无大碍,他现在疑惑地是自己怎么会因为那一个小小的伤口而昏迷不醒,而自己最后又是被谁所救。 “是你救我回来的么?”流木尽量温柔的对着门口怯生生的女孩问道。 “不是,是阿明哥救你回来的。”那个女孩看着流木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凶神恶煞,也敢于回答了。 不过若是流木知道原来这个女孩认为他十分的凶狠的怕是会吐血三升,流木虽然不是长着什么妖孽般的面貌吧,可是他的面貌也算是俊朗帅气,跟凶神恶煞完全沾不住边。 “阿明哥?你的阿明哥是谁?”流木确信自己并不认识这个阿明哥。 “是我。”此时的一个男孩走进了房间,平淡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纠结。 “偷我钱袋的小贼?”流木认出了这个人,此人正是他来到西城的原因,追了半座城,最后放过的小贼竟然是救了他的阿明哥。 “你很厉害,我见到你把厨子的人都打趴下了。”阿明对着流木说道,他从流木走后就感觉十分的纠结,流木追到这里,不仅没有为难他,而且还把自己的钱都给了他,这让他心中不安。虽然他偷盗,但是只是头那些为富不仁之人,而这种人在东城的那些官老爷聚集的地方是一抓一大把,根本不用分辨,可是这次她好像真的冤枉了好人。 当到他纠结了半天而后追出去的时候就看见了这条街上的恶霸“厨子”正在设局要对流木不利,他本想提醒,可是还未等他叫出声,流木便已经被刺。而后他本想去找机会救他出去,可没想到,此时的流木竟然突然发飙,那种威势他只在很多江湖高手身上看到过。 果然,所有的人都轻松的被料理了,但是他看出了流木的手下留情,和他以前看见高手不同,他真的是很仁慈,即便是对着要杀他的人。 “那当然,那些地痞无赖随手便可处理。”流木根本不在意那些小喽啰。 “不过,你很笨。”阿明也毫不犹豫的嘲讽道。 很显然,流木是低估了这群人的底线,刺伤他本就是计划的第一步,因为他们的这个计划本就是为了所谓的高手来制定的,以有些高手的善良之心加以引诱将起刺伤,而刺伤高手的刀上涂有自制的毒药,而后在四周与其对峙等待毒性发作就可以轻松解决。 可是这只是对一般懂些武功的人有些作用,对于流木来讲这毒性一时半会根本不会发作,然后就别生气爆发的流木给解决了,而流木也因为动用了真气导致原本需要很长时间才会发作的毒性随着真气运转到全身,就这样,没走两步便栽倒到了路旁。 而在一旁看到了全过程的阿明就这么将他救了回来,不然就这么的他那个字路边早晚会被其他的人所害的,此地的混乱比流木想象的还要厉害。 流木对于他的嘲讽没办法反驳,自己也感觉到了体内虚弱的原因是因为中毒,他没想到那个匕首上会涂上毒药,自己又一次因为大意把自己置入危险的境地。 “多谢小兄弟的救命之恩,不过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流木现在急着回到旅店,要是小丫头他们又遇到了危险,而自己还不在他们的身边可就不好了。 “不急。”不过阿明却让他不要急:“无论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现在都不要紧了,因为你已经昏迷一天了。”他说话不紧不慢,开了一个灰色的幽默。 “什么!”这让流木更加的无语了,这怎么可以的,小丫头和凝萱此时不会担心坏了么,自己本来说傍晚就会回去,这等于说是失踪了一天。 他急忙下床,可是腿部一软瘫倒在地上,他本来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的虚弱,可没想到会虚弱成这样子。 “说实话,你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了,怎么可能那么快的好了呢。”阿明掺起了他说道:““厨子”他们可没你这么的善良,他们下的毒特别的凶猛,你能活着还这么快的醒来真的不容易了,怎么可能会再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该死!”流木对自己虚弱的身体感到无奈,自己当时小心一点就好了,他们下的那些毒他是可以轻松的逼出来的,没想到会在阴沟里翻了船。 “你叫阿明是么。”流木躺到床上问道。 “你可以这么叫。”阿明无所谓的说到。 “帮个忙。”流木现在的样子也没办法回去给小丫头和凝萱有个交代了,可至少需要让小丫头和凝萱知道自己没什么事情,不然她会急坏的。 现在的流木只能拜托这个看着沉稳的孩子阿明了。 “没问题。”听完流木的要求阿明耸耸肩无所谓的说到,只是再去东城区的一个旅店捎一个口信而已,对于他这种一天要去那里十几次的人来讲是很容易的事情。 “哦,对了,见到那两个姑娘了记得跟她们要一下我的佩剑,我感觉还是拿着剑好一些。”流木对着将要出门的阿明补充道。 阿明顿了一下脚步,示意他听到了,而后出了门。 流木在床上也不能闲着,但是虚弱的身体让他想做什么都是不可行的。 普通人的毒药仅仅是我用来对付一般人的,即便是武者在无意之间受到了迫害,它也无法对其造成更大的伤害,盘膝运转真气,内视身体之中,黑色的物质在意念之下无所遁形。 捕捉,剥离,包裹,意识控制着真气再这样行动,越细微的动作越需要更多的精力,当身体内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黑色物质的时候,流木睁开了眼。 此时他的全身早已经被汗水所浸透,但是他的身体却多了些许的红润。 “噗!”一口黑色的血液从口中喷出,流木感觉的到,他的虚弱感已经消失了大半,这些毒素在身体中阻止着身体的恢复,本来借着身体的自我修复的能力也可以在一段时间之内排出恢复,流木这样强制的排出对身体还是有所损害的。 不过流木不想让小丫头再看到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了,他需要尽快的恢复。 流木再次运转真气稍稍的恢复了些许的气力,这才看见一个端着碗瞪大了眼睛害怕的看着自己的女孩,这便是他醒来时看见的那个一直看护他的女孩。 不过现在很显然他被自己逼出来的这一口黑血吓住了,愣愣的站在那里。 “无妨,这样我会好的更快的。”流木出声惊醒了发愣的女孩,也是对她的一种解释。 “你…你的粥。”女孩突然就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脸颊迅速变得红扑扑的,低着头把手中的碗递过来,而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流木笑了笑,无奈的端着那称之为粥的汤水,但是他看到手中的粥愣住了,泛白的汤水中带着稀疏的几粒米,可以推算出这一锅所谓的粥怕是仅仅只用了几粒米所煮出来的。 意识散开,院中的孩子们抱着这样的“粥”却是显得如此的开心,好似喝着什么稀世的美味,可事实上那只是一碗比清水多了几粒米的汤水而已。 流木心中有些沉闷,他虽然从小孤独,但是他也是衣食无忧,从未经历过如此的东西。 “唉!”一口喝下手中的汤,躺在床上,闭眼思考着最近看到的一切。 第五十七章:阿明出事 “砰!”破门声打断了流木的思考,紧接着的外人的叫骂以及院子中孩子们的哭喊声让流木的眉头再次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你们这群小崽子最近挺有钱的么,怎么,是不是该把这个月的供奉交了啊,哥几个保护你们这群人可以使很费劲的!”流里流气的声音让流木听的厌烦。 “我...我们没钱。”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回答到,根据记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此地除了阿明以外最大的那个孩子,但是看样子也不过十一二岁而已,面对这样的地痞无赖没办法有什么作为。 “没钱!”那个流氓的声音更大了,好像这样可以显出他的凶狠:“没钱去买那么贵的药!怎么,那同济堂的人是善人啊,直接赊给你们的不成!”说着便一把推开了那个站在他们对面的男孩。 流木扶着墙出门正好看见了这一幕,瘦弱的孩子根本阻拦不住对面流氓的推搡,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而那些流氓看见了孩子狼狈的样子反而很是开心在一旁哈哈大笑。 “郑阳,你骗人也不会找个好一点的理由来骗我,没钱?阿明呢,你们这群废物的钱八成都在他手上,让阿明滚出来!”那流氓很是嚣张,看来他知道倒在地上的人叫做郑阳,不过他也不在意郑阳的状态,向四周看着嚣张地叫嚷着想要让阿明出来, “黑头,你别那么嚣张,如果你不是知道阿明出门了,你敢在这闹事么!”郑阳很清楚这个黑头的为人,一个欺软怕硬的小人,曾经来威胁这里的人的时候被阿明一个人打跑了,如果他不知道阿明不在的话,肯定是不敢来闹事的。 “阿明,你到让他出来对付我啊,你们几个小子当时竟敢帮着阿明打老子,看你们现在怎么办!”说着举手便要打过去。 “砰!”“啊!”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石子砸中了黑头的手心,顿时他的脸都疼的变了形,扭曲的表情,捂着手跪在地上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也许是发现了自己是在小弟的面前,所以黑头强忍着要掉眼泪的想法,朝石子飞来的方向查看,便看到了面色苍白的流木坐在门槛上,手中把玩着几个不大不小的石子。 流木此时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流木从他的样子和行事中已经看得出来,此人只是个会敲诈勒索的流氓而已,他们做过的最大的坏事八成就是跟别的人打架了,对于这样的人,一个深刻的教训就足以让他明白事理。 流木在他望过来的时候也抬头望去,两人四目相对,黑头先是瞪大了眼睛而后全身颤栗,他认出了流木的样子,在这里混的人那个不知道“厨子”出事了的事情,“厨子”的出事本来黑头还幸灾乐祸了一段时间呢,他早就知道想“厨子”他们那中行事方式早晚会惹到不该惹的人,这次总算是栽了。 同样的,为了避开这些不好惹的人,他特意的打听了此次干掉“厨子”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而后比哪知道了流木的样貌。 眉目和善,身着华服的年轻人,在这片区域要是有这样的人肯定十分的扎眼,所以黑头根本没把这个当回事,想着:像这样的高手定时早早的离开了此地,可没想到他在这碰见了。 虽然他不确定流木是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人,但是他灵敏的感觉到了流木的气息跟此地人完全的不同,年轻的武者,和此地格格不入的气质,黑头混迹市井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他所知道的那个高手。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有黑头那灵敏的感觉的,例如跟他一起狐假虎威的小弟们。 “喂!一个病死鬼,刚刚的石子是你扔的?”一个小弟不知道是不是邀功心切,看见流木此时苍白的面庞便觉的好欺负,急匆匆的过来吆五喝六好不威风。 “他生病了,还没好,请不要为难他。”流木尚未作出反应,一直以来照顾他的小女孩挡在了他的面前护住了他,怯生生的祈求到。 “嗯?”很显然对于阻碍的出现,那个喽啰很不高兴,手掌一抬便要打下去:“小鬼别碍事,老子在跟这个病死鬼说话,滚!” “啪!”小女孩闭上了眼睛,但是还是站在流木的面前阻止他被欺负,在小女孩看来,流木是病人也是客人,一定受不了这些人的欺负的,而且阿明哥说这个人还帮助了他们,自己肯定不会让他受到欺负的。 但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忍了半天的女孩却并没有感觉到应该到来的疼痛,好奇心促使她睁开了眼,看到了眼前的样子之后她像在场其他人那样捂住了嘴巴,震惊的看着。 只见刚刚那个想要打她的喽啰躺在远处的地上不省人事,左半边的脸已经红肿的不成人样,而原本她所保护的流木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很显然这样的场景就是他做到的。 “虽然我受伤了,但是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流木微笑着说道。 他的微笑在孩子们看来十分的温馨和蔼,可是在黑头看来无异于死神的微笑,他已经确定了此人便是那个解决了“厨子”的人,因为他在根本没看清对方到底是怎么出手的便先看见自己的小弟倒飞了过来,凄惨的躺在地上昏了过去。他知道武林高手的实力到底有多强,自己带的人对于拥有这样的实力的高手来讲无异于一个笑话。 看到此情此景,他的其他小弟早就腿软想要溜走了,要不是黑头平常对他们还不错,这群人早就作鸟兽散了。 “大...大哥,怎...怎么办。”另一个小弟在他耳边颤抖的问道,他们面对这样的人真的是已经被吓破了胆,不知道如何是好。 “走...走,快走!”黑头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如今的场景是在是太过于压抑了,但是他的身体却已经不听使唤了。 “大哥,我走不动了!”他的一个小弟站在原地颤抖的不像样,已经没有力气动弹一步了。 “我...我也动不了了!”黑头看着流木充满的和善的眼神,却是恐惧的没办法动弹。 “你们,好像认识我?”流木其实真的没有故意吓唬他们的意思,但是奈何对手的胆子太小,想象力太高,再加上流木击败了他认为很强的“厨子”一行人,导致流木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对方放大。 而他的小弟呢,由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子的小弟,老大都怂成这个样子了,难道小弟会虎躯一震的站出来么,淡然是一个比一个脓包了。 “这位大人,我们仅仅是过来串门的,既然各位兄弟不欢迎,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哈哈。”不知道是不是害怕了极点反而不害怕了的原因,听到流木的提问,黑头反而一点都不颤抖了,说话也变得十分的流畅,打着哈哈,拽着几个小弟想退出房门逃之夭夭。 “别急着走么,我们可以谈谈的。”流木看着他们的举动差点笑出声来,虽然他不知道怎么一会事,但是很显然对面非常的害怕他,以至于他只是稍稍的露了一下手便让他们先要逃走。 听到这话,黑头和他的小弟们都是浑身一颤,立在原地不敢走动,黑头机械的扭过头,强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对了流木说道:“大人,我们真...真的没欺负这些孩子,你看他们多可爱,我们怎么会舍得欺负这些孩子呢。” “我知道你们没有,不然的话你们不就和他一样了么。”流木示意他们看了一下那个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家伙。 “那是,那是,大人本领高强,小人佩服,佩服。”黑头看了一眼,咽了口吐沫,紧张的赔笑到。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流木突然严肃:“那个郑阳,带着他们进屋,我有话对他们说。”他让郑阳把这些人带到屋内,示意黑头过来。 “对我说实话,阿明怎么了。”流木看得出,虽然黑头此人胆小怕事,但是正因为这个胆小造成了他的谨慎,他被阿明狠狠的教训过,不可能仅仅因为阿明出门去东城这件事就敢再次来到阿明的地盘,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阿明出了事情,而且不是一般的事情,至少在黑头这样的人看来是不可能在回来或者说近期不可能回来的事情。 流木目光犀利,盯着黑头:“不要拿谎话骗我,你很不擅长撒谎。” 黑头满身的大汗,终于他说出了事情。 原来,他看到了阿明被街上卫士抓走,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是被卫士强制的抓走的,一般这样的人不是吃了牢饭,就是音信全无,所以黑头胆子就大了起来,带着自己的小弟急匆匆的赶到了阿明的地方,惹了流木。 黑头也是太过于讨厌阿明了,以至于本来这件事他应该再调查清楚些的,可是因为他太想找回场子了,以至于不做调查,兴致冲冲的就赶了过来。 流木知道情况后又盘问了些事情,最后确定没什么东西可以了解了的东西之后便放走了黑头,相必经过此次的事情,黑头暂时是不敢再来了。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阿明怎么会被官兵所抓呢,流木现在想要把这个问题搞清楚就必须尽快的恢复,才可以去做,而且,看样子小丫头她们还不知道自己的信息,也得通知她们,不然的话,怕是又是一起风波。 第五十八章:倒霉的黑头 黑头最近感觉自己真的是时运不济,以前跟着小弟们在这个他从小长到大的京城“贫民窟”中他也算是“一方豪强”了,可是没想到,最近这几年自己的人生好像是抽了风似的,直溜溜的往下滑溜,搞得他是无可奈何。 就拿这几年来讲吧,最开始自己在这一片是要什么有什么,顺风顺水的,可是不知道从哪冒出了个厨子,开始挤压他的生存环境,他至今还记得当时的场景。 那是三年前,老皇帝刚出事没多久。 有天他听说来了一个厨子在街头开了店,要知道,这条街上的店面都是给他交过供奉的,即便是新来的也一般会主动的拜拜山头,来他这客气客气,可没想到,这新来的家伙这么不懂规矩,不仅几天没见把钱送到手,而且还把自己派去的小弟给打伤了,这让黑头在这一片的威信是大大的下降,甚至他感觉有的商铺交供奉的时候都显得不情不愿了。 “你就是新来的厨子?”流木带着一群小弟,痞里痞气地来到了厨子的摊位上,摊子上的食客都被吓得迅速离开了此地。 “我是,你要点点什么?”厨子好像不在意黑头的样子,收拾着摊位上碗筷,好似招待客人般的招待着黑头。 “嘿!你看不出我们是干什么的么?!”黑头被他这样子的态度给逗乐了,扭着头对着身后的小弟说道:“你们说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哈哈哈哈!”小弟们十分的配合,哄笑了起来。 “喂!厨子,我们老大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兄弟?!”一个小弟拦住了正在收拾摊位的厨子,戏谑的说道,并且此时的黑头示意另外的小弟开始打砸他摊位上的东西。 “现在你是不是明白了点啥了,嗯?”黑头看着被拦下来沉默不语的厨子,以为他被自己的霸气吓傻了,嘲笑的问到。 “我不想惹事,请你们离开这里。”厨子瓮声瓮气的说着,听语气压抑了很大的怒气,但是非常的无可奈何。 黑头就是喜欢这样子,别人在他的面前害怕却又不敢声张的样子会让他心中有着病态的苏爽,他喜欢看到别人害怕他的样子,但是同样的,他也会对这样的反抗他的人感到愤怒,既然害怕就不要反抗! 看着厨子那强忍着怒气的样子,黑头的心中升腾起了莫名的怒火大骂到:“老子受苦受累保护你们,你们给老子点供奉过分吗!其他人都心甘情愿的交过来了,你算什么东西,还在我这装傲气,去死吧你!” 一旁的小弟看样子不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情况了,都是见怪不怪的样子,可是架不住有那种傻了吧唧的新来的啊! 一个跟在黑头身后不远处的小弟好像感觉到了巴结老大的机会,赶忙的上前拉住了黑头掐媚的解释道道:“老大,老大,消消气消消气,每一个商人愿意交给我们供奉的,他们都不想上交,也不差这一个是吧!” 黑头以及他其他所有的小弟听见后都愣住了,黑头扭头看了他一眼,对身边的人淡淡地问道:“这是谁招进来的?” 身边的人快速地摇了摇头,目视前方不言不语,其余的人在黑头的扫视下也是快速的忙起了手中的活。 “那个,老大,我是敬仰您的威名自己来的,哈哈。”那个小弟还以为要嘉奖他呢,自己爆出了来历。 黑头对于这样的傻子也是无语了,摆摆手,示意把他带走。 “诶,老大,老大!我怎么了!我怎么了啊!”直到被架走他还呆萌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为止!”黑头听着这样的叫声更加的心烦意乱,对着带他走的人叫喊到。 “咳!”看着厨子,他咳嗽了一声缓解了些许的尴尬,而此时厨子的摊位也被他砸的七零八落的,异常凄惨。 被这傻子一打岔,他也没心情在发火了,看着还在低头沉默的厨子摆了摆手说道:“自己想清楚了,该交的供奉交了就什么事没有,不然的话,我们会天天光顾你家的生意。” 而后对小弟挥了挥手说道:“我们走!” 可就在此时,原本只是在默默忍受的厨子抓住了他的手,他本想辱骂几句,可是厨子那通红的眼证明了他现在的情绪并不稳定。 而后发狂的厨子就这么的把他们全部打伤,甚至有的重伤的当场就丧了命,黑头是看出来了厨子情绪不稳定以及当时的神态不清,才堪堪的躲过一劫,不然自己八成也交代到那里了。 知道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厨子原来好像是宫中的御膳房的厨子,给皇帝做菜的人,可是好像好似有什么失神之症被御医查了出来再加上老皇帝的出事,紧接着就被赶出了皇宫,因为原本在皇宫中很受老皇帝的喜欢,所以就跟不少人结下了梁子,他被赶出来后黑道上的人把他找出来硬生生地砍掉了他的右手拇指,致使他的右手再也做不了菜了,而他也是那时候开始变得神神叨叨的,而后不知道怎么样以及什么时候他学会了用左手切菜,才来到了这里开了个摊子。 可没想到黑头的出现让他再次想起自己被砍下手指的一幕,就这么,突然的又疯了,当黑头知道真相的时候差点没扇死自己,自己惹这种人干嘛! 后来厨子是彻底的疯了,性情大变,完全接替了黑头的“生意”,而且还追的黑头是东躲西藏的,黑头明白对方只是喜欢这种猫捉老鼠的感觉而已,不然的话自己就算是有九条命都没了,虽然被抓住就会是一顿毫不留情的毒打。 之后这里就从原来穷人的聚集地,彻底变成了犯罪者的地盘了,黑头也查不出厨子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能让官府的人不在追到这里来,然后这里就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而后他在夹缝之中把敲诈勒索的目光盯向了那些无人保护的居民,原本是不屑要这些蝇头小利,可是现在是今非昔比了,本来想凭借着自己的手段,弄到钱,想办法给厨子做掉,自己就能再回去呼风唤雨了,可是,事实往常不会如你所愿的。 现实会告诉你什么叫做理想很丰满,但是现实很骨感,他碰见了阿明,一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丝毫没有战斗力的男孩,但是他那鬼魅的身影,以及丝毫不亚于疯了的厨子的狠辣让他胆寒,别人不知道的是,阿明曾经在他的房间中他的面前杀掉了跟着他去打了阿明院子中的小孩的人,于是他再也不敢惹这群人了。 不过和厨子不同的是,他一点阿明的过去都查不出来,好像阿明就是突然出现或者一直都在似的。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当他得知厨子被人干掉,而且不知道被谁补了刀以后十分的兴奋,认为自己的春天就要来了,而后又得知阿明被官府的人带走了,更是让他欣喜若狂,确信自己的时代又回来了。 如果没有第一个去惹流木的话,一切都好说。 他在自己刚刚聚拢的手下面前出了丑,被流木一个人吓得不敢动弹,虽然他的小弟们还不如他,但是没人希望跟着一个胆小懦弱的老大,于是就这么作鸟兽散了。 “唉!”黑头叹着气,一个人走在街上,他身后只剩下了从最开始跟着他的一个玩伴,最开始是他们两人,如今又是只剩下他们两人,世事难料。 不过,黑头的韧性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他经历了这么多次失败了,也不差这一两次,正想振作精神的时候,一组官兵出现,他们身手至少是在黑头看来比起流木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和他的小弟一瞬间便被打晕过去,然后背装进了麻袋消失在街头。 这一幕,正好被出来查看的郑阳看的清清楚楚,他急忙的回去告诉了流木,而流木得知此时之后,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得知了被他所打伤的厨子不知道被什么人直接的杀害了,而此地比较出名的几人,包括阿明都是被官府光天化日之下抓走了,而那些原本不可一世的嚣张的罪犯们也都纷纷不见了踪影,直到刚刚来这的黑头也被抓走,流木感觉自己会不会又陷入了什么谜团之中,一股莫名的危机感袭来。 他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刚刚吓唬黑头动用的真气已经是极限了,一旦有强敌来犯,自己恐怕无法应对,而且阿明自己身陷囹圄导致小丫头们依旧不知情,如果他们再遇到危险,自己可该怎么办! 流木本来对自己实力提升后的骄傲感就这么再一次消失了,他的提升跟不上身边发生的事故,他开始怀念自己师傅在的时候了,但是现在自己还根本找不到自己的师傅在哪,流木的内心是崩溃的。 黄昏将至,流木下令所有的人不得接近他的房间,他现在需要更快的恢复身体,不然,每过一秒,局势就会恶化一分,他在和时间赛跑。 无题 流木在房中待了一夜,却是一夜未眠,他体内的真气疯狂的运转,流木不顾一切的加速着它的行进,若有人在附近定会感觉如梦如幻。 流木所在的房中烟雾飘渺,流木腹部的伤口在短短的时间之内结痂,脱落,消失,他的面色更是从苍白变得红润。流木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这样的恢复速度有没有弊端呢?肯定有,这是流木在研究真气的时候发现的功能,加速真气的运转可以加快伤势的恢复速度,但是同样会加快血液的流动消耗大量的气力,加速的越快,消耗的气力越多,以至于到最后会消耗自己的本源,也就是常人所说的折寿。 但是此时的流木顾不了这么多了,他需要恢复,不仅是因为四周的事情,更大的原因是由于他自己直觉,那种不安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清晰,而他也随着不安感使体内运转的真气越来越迅速。 初晨,辰时未到,第一缕阳光散进了城市之中,太阳是公平的,即便是出于城墙之下的昏暗区域也是能享受到它赐予的温暖。 而此时流木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突然,盘坐了一夜的流木睁开了眼自言自语道:“来了!” ....... 早早的起床帮助弟弟妹妹们做饭做家务是郑阳平常都会做的事情,他像往常一样起床出门,朦胧的睡眼看向院子,本应该无人的院子中却站着七八个全副武装的兵士,他们的盔甲包裹住了自己身上的一切,包括自己的脸,这些和平常兵士不同的军士们,郑阳却认出来了他们,他们正是昨晚明目张胆的抓走黑头的那群人。 看到郑阳想要喊出声,只见一个军士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噌!”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短刀,那唯一露出来的眼睛显得冷漠异常,仿佛杀掉郑阳只是吃饭喝水一样的小事。 “铛!”郑阳闭上了眼,但是他的面前却仅仅传来了金属交错的声响。 再睁眼,一只胳膊从他的身后伸出,单手死死地握住了他眼前的匕首,那只握着匕首的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欺负小孩子可不是什么高手所为。”来者自然是流木,他感觉到了这些人的气息,冷漠不带丝毫的人情,他们虽然穿着很像平常的军士,但是他们所穿着的东西要比那些一般的军士穿的好太多了,单单是这匕首就锋利异常。 对面军士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波动,攻击被挡下,松开匕首,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窄刃直身,长柄的横刀,你们用的是制式的装备,但是很显然你们不是军中的人士。”流木看见对方拿出的武器便认出这便是军中常见的制式横刀。 虽然流木说出了疑点,但是对方不为所动,拔出武器便要挥砍,流木见此情景横刀立马,气沉丹田,推开身前的郑阳,一记直拳狠狠的击中了那名全副武装的军士。 “砰!”一声响亮的撞击声,流木立于原地纹丝不动,军士被击退数步却也毫发无伤,只是胸前的盔甲上多了一个淡淡的拳印。 “切!”流木对于这样的效果很是不满意,他从小到大一直练得是剑上的功夫,现如今手上没有剑刃,他的功夫就被废了一半。 “得想个法子空手夺白刃。”流木反手握住刚刚强度过来的匕首,盯着前方所有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军士,他们的眼神显得冰冷异常,看向他如同看向一个死人一样。 流木沉下心,冷静下来,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对面的实力,每一个都是不弱于他的气势聚集在一起显得十分的恐怖,双方的对峙之中流木处于下风,他的身体虽说复原了,但是也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他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力气与他们纠缠。 “上了!”这样对峙下去对自己十分的不利,流木虽说知道对方的强大,但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虽然他不是玩匕首的,但是天下的武器基本上是相通的,练剑十几年的身体还是能操纵的动这把小匕首的。 军士的挥砍虎虎生风,流木俯身滑过,反身一刀,矛与盾的较量中很显然盾取得了胜利,火光四射,甚至强大的力道将军士打了一个踉跄,但是那盔甲上却是仅仅出现了一道白印。 “切!”流木很是无语,自己躲来的武器,看样子很是不中用。 “砰!”流木拍地而起,躲过紧随其后的几道劈砍,他们的攻击手段不像是一般军士那样简单,反而倒像是江湖人士。 “看来你们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我需要解开你们的面纱!”流木灵活的躲避着各样的攻势,虽说对面的攻势凶猛怪异,但是缺少章法,并不像和一般的江湖人士争斗时的那样多变。 “机会来了!”流木翻滚后退,而后紧接着腾空而起,一记空翻直直的将匕首刺入那军士没有保护的面部,虽说他们有着各种的怪异,但是很显然这样致命的伤口也是会让他死亡的。 不过那人没有吼叫,仅仅是丢掉了手中的横刀,握住了匕首拔出来,在之后就直愣愣的躺到了地上,没了动静。 “这是怎么一回事。”看到这样的场景,流木开始怀疑自己面对的是不是人了,人怎么会这样去做,何况是感觉和自己实力差不多的武士们。 不过其余的军士没有给他更多的思考时间,他们对自己同伴的死亡没有丝毫的在意,他们的每一刀都是狠辣无比,流木只得在地上十八连滚进行逃窜。 背靠着墙站起身来,手中的横刀显得格外的惹人注目,他拿到了武器。 流木深深的呼吸着,虽然他消耗的不少的力气,但是握住了这横刀之事便是有无穷的力量与自信涌了出来。 嘴角勾勒出微笑,流木轻蔑的说道:“再来。” 他完全的看穿了对面的招式,虽说有着不俗的实力,但是如同死物一般不懂得变通和技巧,全身的实力能发挥出十之一二便了不得了,他们面对比他们弱的对手的时候当是所向披靡,但是一旦碰到和他们差不多的武士的话便会原形毕露。 “长云断河!”流木大喝,以刀为剑用出了自己的招式,一道斜斩的剑气喷涌而出,直直的切过了一个军士的身体,他外身的盔甲被硬生生斩断,剑气毫不费力的将其劈成两半,但是却没有丝毫的血液流出,尸体化为了粉尘骤然消失,而流木再看另一处尸体,盔甲已经塌陷,盔甲内的尸体很显然已经消失。 “这些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他看着剩余的军士,哦不,应该叫做怪物了,他看着剩余的怪物忧心忡忡,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些怪物的实力,那就是说他们本身一定是人,却被不知道什么样的原因变成了这样的怪物,他很愤怒,同为武士自然有着武士的骄傲,和他实力相仿的众人是经历的多少的磨难才得以变强,而后竟然就被这样的幕后黑手做成了任人摆布的傀儡。 “该死!”流木愤怒的挥出了一记飞砍,那怪物不躲不避,头颅被生生斩下,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血光冲天的景象,只是化作粉尘消失在了天地间。 同等实力,这样的不闪不避对于流木来讲十分的容易对付,几道飞斩下去,一切便已经烟消云散,他看着手中的横刀,捡起一个盔甲的头部,这样精良的制式盔甲只有京城中贵族的府兵才会穿戴,很显然操纵这些人的幕后黑手是京城的某个王公贵族。 他将盔甲抛到一旁,眼神盯着前方:“看来需要调查一番了。” 第六十章:得知消息 流木从郑阳的口中得知他此次所面对的军士就是将黑头抓走的那群人,他感觉自己已经被卷入进了一个惊天的阴谋之中了,不过好消息是,幕后之人很显然只是对此地的武者和罪犯感兴趣,也就意味着郑阳这群孩子们还是十分的安全的,而且此地的罪犯也都销声匿迹了,流木也可以放心的去寻找这件事情的真相以及来龙去脉了。 不过他现在最为关注的事情是小丫头,要知道自己满打满算已经消失了两天了,不知道小丫头会着急成什么样子。 吃一堑长一智,流木此次说什么也不会随身不携带武器了,要知道自己如果本来就有剑的话,根本不会受伤,即便是面对那群怪物最开始也不会那么的狼狈。 西城到东城是有着不小的距离的,当初他是跟着阿明用最快的速度狂奔才能短时间内跑过来,当时的流木没什么距离远的感觉,但是现在很显然现在他是感觉这段路程怎么这么的遥远。 ... 终于,赶到了原先居住的旅店,流木已经快要累的虚脱了,要知道自己本来回复过后需要大量的补充气力,可是并没有,需要长时间的休息,至少是要睡一个好觉,可是并没有。而且还跟一群非人的怪物争斗了一番,更是让他疲惫不堪,现如今有跑了半座城的路,没有倒下就已经是奇迹了。 “公子,你回来了!”听到熟悉的惊讶的声音,流木很是欣慰,虽然他身边出现了很多的事情,但是还好自己的小丫头没有丢。 小丫头看着突然回来的流木十分的高兴,当初她想去寻找流木的时候洛林出现打消了她的想法,洛林告诉她公子不会有危险,而是有着事情要办,不然的话她早就在外面寻找了,怎么会安心的呆在旅店等着流木的回来。 流木看到了小丫头终于放下了心神,“扑通”一下子栽倒了地上,小丫头对于这突然发生的事情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看着流木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才尖叫起来。 “啊!公子,你怎么了!”小丫头连忙过去抱起流木,不过当她看到没什么伤势的流木平稳的呼吸时,便明白了,自己的公子又是太忙了累着了,从过去到现在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要是没受伤就好。 不过他们的这个样子在大街上显得十分的奇怪,引得众人是纷纷侧目,小丫头羞红了脸,想要扛起流木走到旅店里,不过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气,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挪动流木,而街上的人也都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看着热闹,无人有意愿想要上前帮忙。 “我来吧。”一个声音拯救了快要羞死了的小丫头,她抬头望去,却看见了一个熟人。 “俞公子,你也在这!”小丫头看到来帮她忙的人正是在莫城见到的俞天,虽说她只是见过一面,但是公子跟他的关系应该不错,没想到他也来到了京城。 “嗯?你是,流木兄弟家的那个小侍女?”俞天很显然记得小丫头,他本来只是看着这里了竟然这么多人围着看一个小姑娘的笑话,却无人上前帮忙感到气愤,自己上前帮助,但没想到竟然碰到了熟人。 “那这个人莫非就是流兄?”俞天看着睡得十分死的流木吐槽道,这是怎么回事,累成这个样子。 “带到房内。”淡淡的声音传来,洛林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而四周的人也见到没什么好戏看了自己就散开了。 “洛大侠,你也回来了!”小丫头很是开心,一行路上人又一次的凑齐了。 洛林上次告诉小丫头流木无事之后便又一次的消失了,直到现在才见到他,而让小丫头感到疑惑的是,好像这次见到的洛大侠有什么不同了,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 流木做了一个好梦,嗯...好的春梦,梦里的自己左拥右抱,躺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然后朦朦胧胧的看不清身边的躺的人到底是谁,拼命的睁眼想要看见身边的人。 突然,他睁开双眼,清醒了过来,他睡在旅店的床上,身旁小丫头趴在床边,睡相十分的可爱,不时还有吧唧嘴的声音,不知道在梦中她吃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流木微笑地看着她,小丫头总是这样子,他只要出一点事情就会这么陪着他,直到他醒过来,可每次都会再把自己累的够呛,经常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流木轻声轻脚的下了床,把小丫头抱上了床,小丫头睡得很死,看样子是真的累了,在他的怀中哼唧了几声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流木看着睡得这么死的小丫头很是纠结,自己是去寻找军士的真相呢,还是在这里陪着小丫头找到自己的师傅洛林呢,是一个非常难以做出决定的事情。 突然,他无意中看到桌上有个字条。 “时机未到”四个大字写在纸条上,这笔迹和流木以前看到的洛林的笔迹一模一样,流木紧皱的眉头展开,原来自己的师傅一直在关注着自己,看来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候,现在自己只要找到帮忙可以照顾小丫头和凝萱的人就好了,她们两个放在客栈中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走出门外,他们此次所住的地方是客栈的后院,显得是十分清幽,不过流木记得自己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怎么现在看起来才初晨。 “流木兄,睡了一整天,看来真的是累的不轻啊!”爽朗的声音传来,流木对这个声音感觉挺熟悉的。 扭头看过去,俞天的样子映入他眼帘:“俞天兄,没想到你也来京城了!”流木对于碰见熟人还是十分的高兴的,何况俞天还是神剑的人,正好可以了解一下京城的事情。 不过从俞天的话中他也得到了一个消息,就是自己竟然睡了整整一天,自己必须加快行动了,虽然不知道对方抓走阿明是为了什么,但是看着派来的那些怪物们就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呃,正好,俞天兄,叙旧的话我们过些时候在说,我还有急事要办,能我回来,我们好好地聊聊,现在帮我个忙,照顾下我的小丫头,我去去就回。”流木虽然知道活捉走阿明等人的人不会这么快的杀害他们,但是以卑鄙手段做事的人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越是尽快的解决,阿明就越安全,不然的话,危机不知道会什么时候来到。 “诶诶!流兄,你忙着什么事情啊!”俞天看着打个招呼就急匆匆的走了的流木突然变得手足无措,流木能这么的信任自己倒是件好事,但是自己他难道都不问问自己的意见么,我还有事情要办啊! 流木走的匆忙,几个闪烁跳跃就消失在了俞天的眼前,俞天十分的无奈,怎么办呢,人家这么的信任自己,自己当然不能辜负了,没办法,客串一下他的管家吧。 不过俞天怀疑流木真的知道自己要干嘛么,感觉他从回来到出去都是这么的急匆匆的。 第六十一章:林府 说真的流木本来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寻找阿明,如果那幕后黑手没来惹他的话,他在干掉所有的怪物之后发现了这些军士盔甲上的纹路的不同,要知道,一般的制式盔甲是不会有着什么特殊的纹路的,那些穿着制式盔甲的人也是在京城随处可见的那些巡逻军士。 而与之相对比的贵族的府兵却是不一样的,刚开始或许他们有的是为了家族的名望,或许有的是为了体现出和普通兵种的不同,自身的盔甲上总是有着或多或少的特殊纹路,而这种习俗发展到今天便成了一种彰显身份方式,而不同的纹路代表着不同的身份家族,而这个盔甲上的纹路正是代表着林家府兵的纹路。 “又是林家。”流木皱着说道,要知道在京城里虽然姓林的人无数,但是可以称之为林家的人只有一家,那就是小郡爷的林家,而此次流木所得知的林家正是这个林家。 “林家,到底有着多少的秘密。”流木躲在一颗树上,看着对面的林家,红木大门三尺之高,烫金大字书写的对联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正中间的牌匾上写着“林府”两个大字,门外的石狮子威风凛凛,门口的守卫是傲气十足,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这林家自身本就是郡王,而家中的女子还是当今的皇后,这门前守卫的样子是真的狂傲。 流木围着这林府转了一圈,确定这府邸在大白天的冲进去却是是找死之后,寻得附近的一个房顶躺下观察这林府的进进出出,按理说这林府作为豪门大户本该是门庭若市的,可是在大门口待了整整一天的流木却发现没有任何一个官员富商前来问候拜访的,而他可以确定的是小郡爷就在府中一天都没有出门,这和他了解到的事实有些出入。 盯梢是个技术活,别说只是简单的一动不动盯着目标很简单,但是要知道这种工作最大的困难从来都不是危险的问题,而是枯燥,要知道在一个地方待上数个时辰,还得看着千篇一律的场景,不睡着真是个难度很大的事情。 很显然,流木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盯梢者,从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后来的无所事事,然后就开始无限的打着哈欠,心神疲惫,最终,还是抵挡不住睡意趴在了房顶上睡着了。 正午的阳光,夜晚的清凉,要知道热和冷总是相对的,正午的阳光十分的温暖,而到了半夜,冰冷的风从流木的衣领钻入,吹了他一个透心凉。 这一个刺激惊醒了睡了一下午的流木,他甩了甩头告诫自己保持清醒,抓紧时间看向了林府的大门。 夜晚的街道显得十分的寂静黑暗,除了时不时出现的寻街的卫视以外没有人再出现。 闪烁挪移,一套连贯的动作躲开了寻街的卫士,避开了门口的守卫,一个跨步踏上了院墙,轻声顺着墙院挪移,观察着林府之中的痕迹,只见府中并无任何的蹊跷,但是卫士极多,一旦被发现便是会被众多的卫士所围剿。 这些卫士虽然身着和流木发现的那些怪物所穿的制服相同,但是这些卫士却神色正常,与常人无异,而且流木也仔细的观察了这些人,和那晚上遇到的怪物并不是一个感觉,这些人虽然严肃,但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气息,可昨天早晨碰到的怪物军士根本没有活人的气息,仿佛死物一般。 突然,流木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凝神望去,竟然看到了一个他熟悉的人。 “陈寻!”他差点惊讶的叫出声,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陈寻在这是为了什么,作为神教的弟子,怎么会和官家之人有所交集,作为流木熟悉之人,怎么会和那个隐藏的阴谋有关,这让流木的心中蒙上了一层迷雾,这件事情涉及的人实在是越来越多了,他现在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流木看着陈寻对一个好似府兵统领的人说了什么之后再次走进了后院,而那个府兵统领调来了更多的士兵布满了整个院落。 流木的心神感觉到了沉重,他把陈寻曾经交给他的道虫放出,锁定了陈寻的气息,果然,道虫直指院落的深处,而想达到院落的深处必须经过重重把守的前院,以及不知道具体情况的一段路程才能接触到后院,这对流木来讲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还没有那么强的力量和这么多的军士争斗,而且和官府作对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需要按照计划行事不是么?”一个声音在他身边悄悄的问道。 “没错,需要好好的计划一番。”流木赞同他的说法,但是他有感觉那点不对,他不是一个人进来的么,身边的人是谁,扭头看过去让他大吃一惊差一点叫出来,不过还好理智制止了他,悄声地质问道:“俞天,你怎么在这,小语他们怎么办!” “安心,安心,你家的两个姑娘我叫交给师弟师妹们照顾了,她们在我们的居住点会很安全。”俞天并没有忘记流木拜托他的事情,他这样说出也让流木心安:“我知道你在调查什么,我们也一直在查这件事情,不过你也看见了,神教的人竟然和朝廷掺和到了一起,单凭我们的力量已经不足以去解决了,我们需要帮手和计划。” “你们到底知道多少,要知道我的一个朋友也被抓进去了,我害怕他有危险。”流木不得不承认俞天说的很对,现在的状态已经不是他们可以解决的范畴了,需要更多的同伴来商议。 “放心,你的朋友没事,但是保不齐一个月之后他还会完好无损,所以我们需要尽快的商议,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明日去东城的赏花苑我自会跟你讲清楚这一切。”俞天说罢,离开了这里,消失在街头。 “唉!”流木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院内,无奈的退走,他希望明天可以从俞天那里得知更多的有用的信息。 第六十二章:赏花苑 赏花苑位于东区的西北区域,比邻皇城,其内收集天下各式各样的稀奇珍贵的花朵,无论任何季节皆是百花争艳十分的美丽,尚未进入园中便闻到那扑鼻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流木急匆匆地赶到这里,闻着四周的花香四溢,甚至觉得自己躁动的内心平静了不少,心想:这里倒是个不错的养心的地方。 “流兄,来了,我么们进去吧。”俞天早已经中在这里恭候多时,看见了流木后便邀请他前来。 进入园内流木才发现园内的情景和他想象的有些不同,他本以为园内是花团锦簇,小桥流水,湖心之庭,一十分美丽的场景,可是现实总是让人有些失望,这里只有一块块花圃,里面的花虽然开的鲜艳,但并没有惊艳之感,花香虽然浓郁,但是少了些优雅之境。 俞天看出了流木的失望,他微笑着说道:“流兄是不是对此地有些失望,毕竟外面传说的是那么的神奇。” 流木看着俞天,感觉他有话要说:“失望谈不上,只是和心中所想略有不同而已。” “哈哈哈,此地本就是我们江湖人士谈天论地的场所,并非用来赏花的,外人的传言不可信啊。”俞天笑道:“此地为芳华前辈所建,看似随意铺展的花圃,其实暗藏玄机。” “哦?暗藏玄机?”流木看了看这些普普通通的花朵,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据说此地本就是一个迷阵,甚至其中还暗藏杀阵,这些花圃的位置以及里面的花朵都是有讲究的,只要芳华的朋友开启此地的凶险才会显现出来。”俞天对了流木解释道。 流木虽然特意去补习了些关于这些奇门遁甲的东西,但是这些东西不仅枯燥无味,而且绝非是他这一朝一夕之功便可以了解通畅的。 “此次聚会是芳华的人举办的,你要小心点,他们认识我但是不认识你,神剑和芳华的关系不是你所了解的那么的好,自求多福了。”俞天贴着流木的耳朵悄声的对他说到。 “什么?”流木十分疑惑,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行了,到了,走吧。”俞天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他们到了内院之中,流木也没办法多问了。 来到此处,流木才感觉到了江湖,此地的众人皆是华光锦衣,器宇不凡,流木清晰的感觉此地的诸位少侠皆非等闲之辈,每个人都是头角峥嵘之辈。 “咳咳!”俞天咳嗽了两声,引起众人的注意:“那个,介绍下,流木,我认识的新朋友。” “呦,不错的小帅哥么,就是不知道实力怎么样呢?”一个妩媚的女子性感的舔了舔嘴唇魅惑的说道。 “没有足够实力的人是没资格来这里的,俞天你唐突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对着俞天说道。 “资格是自己争取的,我来测试一下吧。”随着阴怯怯的声音传来,一道寒光出现在流木的面前。 “哼!”流木冷哼一声,剑刃半出鞘,斜横在自己的面前挡住了一道致命的杀机。 他的面前一个即便是在屋内也是用全身的黑袍裹住的瘦小之人,他手持匕首凶狠的刺下,丝毫不留情面,其他众人对他的出手见怪不怪,倒是对可以挡下这一击的流木更感兴趣。 “俞兄,看来你的朋友们不怎么欢迎我啊!”流木冷声的对俞天说道,他认为俞天是故意不对他说出此事,想以此来看看他的实力。 不过当他扭头看到俞天生气的样子的时候便知道这只是个意外,看了这场聚会也不是那么的和善么。 “你们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俞天吗!”俞天紧皱眉头,扫视众人,每一个被他所凝视的人皆感觉脊背发凉,他们很清楚这个主发火的样子。 “流兄,我对他们的行为完全不知情,对此十分的抱歉。”俞天不理众人拱手对流木说道。 “无妨,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也好不给你俞兄丢脸。”流木既然看的出来这事跟俞天无关自然不会纠结着不放,他很不喜欢这样勾心斗角的场景。 “哈哈,还是小兄弟豁达,我们在此跟这位兄弟赔不是了,希望别在意啊,哈哈!”众人看流木可以轻松的躲过刚才的一击便知道此人不弱,再加上俞天看样子真的动了火气,只有一个人是例外,那就是动手的那个黑衣之人,他一击不中便收了刀默默的坐在那里,完全不在意四周的气氛。 “俞兄,算了,反正我也没受伤,展现一下实力才可以知道怎么制定计划会好一些么。”流木拍了拍俞天的肩膀说道。 “哼!”俞天冷哼一声带着流木坐到了一旁,他很是不满意这群人的态度,对于自己带来的人也如此的怀疑。 “俞天兄弟是最后一个到的,现在人已经到齐了,可以谈论我们今天的事情了。”一个优雅的女子蒙着面纱不知何时坐到了此地的主位上,她的出现证明着此次聚会主题的开始。 她对刚才的事情只字不提,也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状态和态度,人到齐之后便直奔主题讨论此次的目的。 “此人是芳华的一个奇女子,真容无人知晓,不过实力倒是不俗,至少我看不透她的实力。”俞天在流木的身旁悄声的介绍到。 流木在她刚出声便开始具体的关注此人了,但是和俞天说的一样,此人不仅是面上蒙了面纱,好似全身上下都有着一层薄雾,让人捉摸不透。 “仙子既然说话了,自然听仙子的命令了,不过我还是希望各位都能以诚相待,毕竟关系着诸位门派之中弟子的性命。”一个盘坐在一旁即便是刚刚的对峙也只是稍微的瞟了几眼的男子一副无聊的语气说道。 “呦,看来沈少侠的性质不高吗,奴家可是想你的紧啊!”刚刚媚态的女子接着话诱惑到,说话之时是身子妖娆,媚态百出,一副勾引的模样,再看场上,无论是男是女皆是心神不宁。 “哼!”俞天的冷哼再次出现,如同熄灭了众人心中的烈火,让人心生宁静:“武韵,收起你的媚功,此地不是你捣乱的地方。” “切,没劲!”武韵风情万种的翻了一个白眼对着俞天说道,无奈的收起了自己的功法。 流木也被这一生冷哼从失神中清醒过来,扫视了一眼武韵之后自言到:“好厉害的功法。” “此人出身神秘,但是身负极其厉害的媚功,流兄小心不要着了她的道。”俞天对流木介绍着他所知道的信息。 “我会注意的。”流木深有体会,刚刚不就是着了她的道了么。 “行了,都不必多言,我们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各位都别藏着掖着了,把手中的情报统一一下,也好以此来讨论应对之策。”一个身着道袍之人说道。 众人皆是为此而来,无论原先有什么矛盾,在此暂时也不会爆发出来,是该好好的讨论一下了。 第六十三章:商议结果 “既然是我芳华弟子将诸位聚集于此,我等便先做出表率。”主位的女子见无人率先开口,便自己先说道。 众人既定,皆望向主位上的女子,只见她开始讲到:“自血月以来,我芳华弟子已有三位师妹失踪,而这三位师妹皆是与京城消失,师妹们消失之前去的地方我们都进行了调查,但是少有所获,仅仅的到了一些看似军士活动的痕迹,我等怀疑此为朝廷之人所作,但是尚未证据。” “我们云洞派大体上和芳华面对的情况类似,只是我们有位弟子失踪的时候被同行之人所见是一种奇特的军士所带走,而且这种军士和我们在京城平常所见略有不同,不过只是因为观察到此情况之人功力不高,未能具体查看,所知信息甚少。”一个健壮的男子瓮声瓮气地说道,从他的话中可以知道此人正是云洞派弟子。 “我神剑失踪了两位师弟,他们皆是与我同行,但是仅仅在我们分开一个时辰不到便完全消失,但是我追踪到了他们呃马车,此马车直通北郊皇家园林,而当时处于皇家园林之人便是当今皇后的弟弟,林靖渊。”俞天此时开口说道自己知道的信息。 “皇城园林十分复杂,你怎么清楚是这位小王爷所作为?”有人提出了疑问。 “本来不知,但是昨晚我夜探王府,只见王府之中守卫极其森严,后院更是无法进入,虽说不可确定为其所为,但是他也是有着十分大的嫌疑。”俞天并没有一口咬死一定是这小郡王所为,但是很显然此时他的嫌疑最大:“而也正是昨晚,我发现了同样前去打探的流木兄。” 俞天将话题引给了流木,很显然是让他补充:“是的,我的朋友也是被军士抓走,而且可以确定军士身上所穿的盔甲便是如今林家府兵所穿的盔甲样式,而且我和那些军士交过手。” 流木最后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要知道在场之人见到那些军士的人都在少数,更别提交手了。 “哦,可以详细说说么,我们众人暂时都没有和那种军士交手,仿佛他们在躲着我们。”原先坐那没个正形的沈少侠坐端正了身体,稍微的认真了点。 “嗯。”流木点了点头将他碰见并且和那些怪物军士交手的场面描述了出来,最后再说到:“他们并非寻常军士,甚至并非活人,即使称之为怪物一点也不为过。” “没想到此事竟然如此的邪性。”沈少侠面色少了轻浮多了凝重,看来他也认为事情十分的严重了。 “那些人的实力是不确定的。”角落里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流木看过去,正是最开始对他出手的那个瘦小的人,不过没想到听声音才稍微的听得出来原来此人竟然是个女子。 “此人是西疆那里的人,名字好像叫做桓冷安,我对那里的情势不是很了解,知道的并不多。”俞天知道的信息很少,只是对流木说了此人的名字。 “嗯?”主位上的女子问道:“怎么个不确定法?” “忽强忽弱,如江湖中人一般,每一个军士的实力都是未知的。”桓冷安淡淡的说道,听口气很显然她也和这些军士交过手。 “还有一个消息。”俞天补充道:“鬼教的人也参与了其中,我昨晚见到他们的弟子陈寻就在其中。”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要知道,本以为又是一场针对江湖的阴谋,但是在一个郡王的府邸之中出现了一方大教的身影一切便显得不是那么的平常了。 “俞少侠,要知道这种话可是不能乱说的,一旦确定涉及的事情就不是我们可以处理的了。”主位的女子很是凝重的说道,流木并不懂他们的弯弯绕,感觉不到其中的紧张,但是看众人表情,皆是十分的严肃认真。 “我可以确定。”俞天很是坚决的确认,不过他又说道:“我知道你们会认为我神剑和鬼教有矛盾,不信任我的税法,所以既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们暂时不跟门派中的长辈汇报,等到你们可以确定了再说怎么样?” 其他人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一想到这件事情对江湖的影响便稍微相信了俞天的说法。 “看来调查的事情不能在脱了,我们需要具体去查看了。”沈少侠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需要制定对策,进入林府之中才可得知实情,而至于神教之事,神剑与其有交汇数年,自然由俞少侠前去调查应对,而云洞派的少侠可与其一同前往以做照应。”主位上的女子不急不慢,很是清楚的分配着任务,而在场的诸位也在思考自己的方向。 “北郊的皇城园林也需要查看,毕竟我所见之人是进入了那里,这个地方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排除掉。”俞天补充的说道。 “嗯,这个自然不可以忘记。”主位上的女子说道:“我们其余人分为两路,一路调查林府,一路探查北郊皇城园林,各位可回去自行安排,注意消息互通有无,而此地即可暂时作为我们的联络的地点,以方便沟通。” “诸位意下如何?”最后问道了大家的意见。 其实她仅仅安排了追查神教的事情,而此事本就该俞天去做,自然不会推辞,所以众人也无人反对,互相讨论着具体的细节。 “流木兄,他们不是很信任我,鬼教和我们神剑素有恩怨,他们派了云洞派的少侠前来名义上是协助,实际上是监视,我总感觉皇城那边很重要,希望你可以先去调查皇城园林之事。”俞天悄声的对着流木说着自己的想法,流木细想如果人都在皇城那么此处即便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了,答应了俞天的请求。 之后,流木知晓了此地所有门派在京城的落脚点,他可以在那些地方寻求到帮助,他们现在需要抓紧时间的前去调查潜入了,人命关天。 第六十四章:神教据点 事情紧急,江湖人虽然也会有着勾心斗角之说,但是相对于官府中人来讲他们的行动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每个人都是雷厉风行。 俞天所作的事情和他们不一样,作为和神教争斗几十年的教派,他们互相是非常了解的,他现在只需要去直接找到陈寻的位置就可以了。 本来他并不认识陈寻,但是自从上次在莫城相见之后便特意的调查了陈寻的信息,但是即便是这样知道的信息还是极少,只是知道他在神教之中的身份地位并不简单。 “俞天,我们现在去哪?”跟在他身边的云洞派的兄弟问到,自从俞天带着他出来之后便要求他直接跟着走,没有通知任何人,没有去做任何的准备。 “我们的目的是什么?”俞天没有回答他,反问道。俞天知道此人,他是云洞派的一名精英弟子雷鹏泓,性格说好听点是率真,不好听点就是一根筋了,他陪着自己倒也是都考虑完全了。 “目的?”雷鹏泓疑惑地说道:“难道不是去找到仙教之人问个清楚么?”、 “自然是这个。”俞天确定到:“你们自然知道我们神剑和他们争斗数年,先要找到他们还是每那么的难的,所以跟着我没错的。” “这,行吧。”雷鹏泓是性格直不是脑子笨,所以他来的目的自己也十分的清楚,神剑和仙教的关系他也是十分的清楚,只要可以确定俞天没有故意抹黑神教的说法,那么就可以了,剩下的都可以以他为主。 两人在城中转来转去,直接转到了西城之外才在一个不大的宅院的门前停了下来。 “这难道是仙教在京城的落脚点?”雷鹏泓看着陈旧的且落满灰尘的门面还是有些不信此处会是仙教这个历史悠久的教派在此的落脚点。 “门外只是掩饰而已,我可以确定这就是他们的一个聚集的地方。”俞天自然不会搞错,对于老对手的藏身之所他知道的可不止这么一个地点。 “你准备怎么办,难道直接上门去问么?”雷鹏泓还手于胸前斜着眼看了一眼俞天,只见俞天的表情不是那么的和善。 “当然不是,你们门派在城内的落脚点会有什么门派中的核心人物在此么?”俞天眯着眼问道。 “这应该没有,毕竟京城局势这么乱,前辈高手们很容易被有心人所针对。”雷鹏泓想了想说道:“经常在那里的人应该是门派中的师兄弟吧。” “要知道的话这样的人知道的东西并不多,我们根本没办法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些什么。”俞天继续说道,不过这话让雷鹏泓越来越感觉不对劲。 “所以你打算?”雷鹏泓谨慎的问道。 “这样!”俞天直接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 一脚将辅修的大门踹开踏进了院子之中,让雷鹏泓想阻止都没有时间反应,只得跟上他的脚步。 “你这是干什么,如果你说的不是事实的话,那么我们可就很难跟门派里的长辈解释了。”雷鹏泓很是无语,谁能想到俞天这个平常看着这么冷静文雅之人会如此的莽撞。 “嘻嘻,没关系,他们有问题也是我的责任。”俞天的表情出卖了他,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不是简简单单的决定。 “你们神剑和神教素来不和,你这不是在公报私仇吧!”雷鹏泓很是怀疑这一点,平常他们两个门派的人碰见之后若无人劝架便很有可能三两句话吵起来,如果利用此时做文章的话也完全不是没有可能的,自己别是被搅和进去了。 “当然不会了,哈哈哈!”俞天嘴上说着不是,但是他手中的剑气可是已经凝聚了不少:“我只是要和他们的师兄谈谈!” 不看任何,剑气四散,俞天放开了手脚,雷鹏泓虽然知道俞天的实力很强,但是没想到他的实力竟然到达如此的境界,那一道道剑气在一瞬间迸发出来,仅仅一个瞬间这里便是一片狼藉,院子中没有任何完好的地方。 “你这是请人呢,还是拆家呢?!”雷鹏泓看着面前的满目疮痍真是非常无语,他看来不应该接受这个跟随者俞天的这个事情。 “嗡!”随着一道声波的出现,一个阵法将他们困入了其中,迷雾四散,想要将他们两人分散开来。 “神教善用奇门之术,不知道俞天兄有没有什么妙法可以解决啊。”雷鹏泓岿然不动,他知道控阵之人肯定可以认出他,不会对他怎么样,就是不知道俞天会怎么办。 雷鹏泓现在有些明白俞天的做法了,他是想让留守此地的人发出救援的信号让神教的高层,至少是可能知道内情的人前来,而在此最有可能前来之人便是陈寻了,他也稍微的知道陈寻,神教的身份不低的一个弟子,但是如果俞天没办法摧枯拉朽的击败这些人的话,这一切便是白费功夫了。 “咔咔嚓嚓...”雷鹏泓还没有具体的猜测那升起的护罩就像是被戳了一下的鸡蛋壳似的直接碎裂开来,隐约之间还听到了有人受伤的声音。 “呼!”俞天和雷鹏泓都没有移动,只见俞天深呼了一口气扭头看着雷鹏泓说道:“很简单啊,就这么做。” “有趣。”困阵中迷雾的遮挡让雷鹏泓并不知晓俞天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做到的,但是他感觉的到俞天身上的气势不仅没有衰弱反而更加的高涨,这种阵法对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效果。 困阵被破开之时几个神教的弟子便站到了他们面前严阵以待,但是无论是俞天还是雷鹏泓都没有将他们放到眼里,他们的实力甚至算不上门派里的弟子,应该仅仅是在此帮忙的记名弟子。 “我们只是想和陈寻谈谈,希望你们能告知一下。”俞天不屑于与他们动手,站在那里说道。 那些人也自知自己实力微弱,并没有一拥而上,不过要是这话是雷鹏泓说的也许还好一点,但是从他们都认识的俞天口中说出便感觉到了深深的嘲讽。 无论手上的功夫怎么样,面对神剑,神教弟子自然不可以轻易的认怂:“神剑之人就是如此请人的么?” “切!”俞天懒得和他们争论,在江湖之中,要么论资排辈,要么实力说话,这些人无论是辈分实力都不如俞天,他自然不用理会,而这种砸了人家的地盘还不屑的样子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嘲讽。 果然有弟子忍不住了,毕竟此地的年轻人皆是血气方刚之辈,被侮辱了不还手可不是他们会做的事情。 “你们,不要认不清自己的实力。”俞天根本不在意这些人的动手,那个上前之人连神教的看门本领奇门术法还没有学会多少,掂着剑就要来和他拼杀,只是自找苦吃。 俞天纹丝不动,在那人即将批下来的一刹那攥住了他的手臂,微微用劲便夺下了他手中的宝剑,冷冷的对他说道:“在我面前玩你根本不熟悉的剑法,你在侮辱我吗?” “没错!”那个年轻的神教弟子突然抬头,猩红的双目让俞天感觉到了不对。 “退!”俞天大喝,松开手数个翻身躲开了此人。 而一旁的雷鹏泓早早地立于远处的房顶之上观看眼下的局势,在事情明了之前他只是个观战者,不会插手任何一方的战斗,不过看来现在有趣的人来了。 第六十五章:俞天和陈寻 再说当俞天撤身离开之后,只见那神教弟子“轰”的一声爆炸开来,如此威力将地面都炸开了一个大坑。 凝神望去,原地并无血肉横飞,只有碎裂开来的木块丝线,俞天皱起了眉头:“唐家的傀儡,神教的人只会偷别人的东西么?!” “当然不是!”熟悉的声音传来,俞天只见眼前被爆炸引起的黑烟骤然散开,陈寻赶到了此地,而他的身下正是刚刚向俞天发起进攻的那个神教弟子。 “替身符,有趣。”俞天看穿了事情的经过:“此等符咒用材皆不是凡品,不知道你手中还有几张呢?” “对付你是足够了!”陈寻嘴上完全的不弱,他的到了消息迅速赶来,不然自己同门的师弟定是会被神剑之人嘲讽侮辱甚至受伤。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俞天和陈寻除了门派之间的争斗外,互相不知道怎么了看着对方就是不顺眼,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引发了对方的火气,两人怒目一瞪,持剑而上。 “苍龙贯日!”俞天一记直刺破空而出,好似一条苍龙冲上九霄。 “幻剑术:十影斩。”陈寻身影一晃十个陈寻出现在此地,每个都是虚虚实实,好似都是实体,又好似都不是。 苍龙贯日这一剑裂开了地板,冲塌了围墙,而十个残影一个没有减少,人影一拥而上,每一道剑刃上都闪着寒光。 俞天面色凝重,身体微俯,闭上双眼,凝气静神。 “砰!”地板碎裂,俞天的动作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的视觉极限,每一个陈寻的残影面前都有着一道剑影划过,所有的残影如同泡沫般四散开来。 而另一边,只见俞天半跪在地,手中剑刃反握,背负着宝剑,而陈寻在他身后斩下的致命一击就这么被挡了下来。 “没想到你的剑影步已经这么快了。”陈寻双手奋力的向下压去但是嘴上却是赞赏着俞天。 “十影斩用的也不错。”来而不往非礼也,俞天也夸赞到。 两人的语气根本不像正在对决生死的敌人,倒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陈寻的力道越来越大,俞天眼神一凌,抽剑滑步,双腿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将剑刃用作匕首,一道剑弧凌然出击,陈寻用力过老,没办法收回剑刃借力向前翻滚,狼狈的躲过这一剑。 可是在势均力敌的战斗之中,一招失误便是处处被压制。 “刺陵!”俞天侧着身体,剑刃与臂膀平行,一脚发力,如同离弦的箭矢一般,直冲陈寻而去。 “切!该死!”只见陈寻叫骂了一声,反手一张符咒握在手中而后被迅速推出激活,一道金色的屏障出现在他的面前,俞天的一剑如同受到了阻碍一般撞击到这看似极为薄弱的屏障之上,却“铛铛”的响起了金属碰撞的声音,甚至在交界之处还有火光四射! 只见俞天真气凝聚,原本银光闪闪的剑刃变得血红一片,而陈寻也是大喝一声加大了真气的输出,那副挡在他身前的屏障金光更胜。 双方对拼的巨大威力激起的劲风让四周的神教弟子皆是身体摇晃,无法稳定自己的身体,只有雷鹏泓稳稳的站在原地,双手环胸静静的看着双方的比拼。 “噗!”陈寻手中的符咒突然消散,他面前的屏障也迅速的出现了许多的裂缝,不过陈寻冷静的面庞证明着他知晓这样的情况。 随着屏障的破碎,一枚被符咒裹住的匕首被他以左手甩出。 “砰!”匕首直直的刺入一旁的树上,而陈寻面前的屏障也随着破碎,俞天如同一道红色的光芒破空闪过,摧毁了正对着的院墙,虽然他就此停下,但是那延伸的剑气破坏了不知道多远才渐渐的消逝。 而陈寻握着钉到树上的匕首挂在那里,而匕首上的符咒已经消失。 俞天弓步翻身一道剑气向他斩去,陈寻身体下沉拔下匕首坠落蹲下,剑气直接将这颗大树拦腰斩断。 “转移用的不错。”俞天冷冷的说道。 “你的剑气很强。”陈寻神色凝重,死死的盯着俞天。 俞天收剑入鞘,双手一手握着剑鞘,一手握着剑柄,一脚踏步向前,身体微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喝到:“踏浪.居合!” 凌厉的剑意一瞬间充满了这个空间,四周变得寂静无声,远方观战的雷鹏泓不自觉的运转真气撑起了自己的护体罡气,他凝重的看着俞天想到:凌厉的一击,危险的剑客。 一旁观战的人就这么想了,可以想象在原地面对着这股无敌剑意的陈寻面临着多大的压力,他握剑的手已经在颤抖,不是手的颤抖,而是剑的恐惧,在向强者的臣服。 陈寻翻手甩出五张符咒在空中围成一道五芒星,而后在他的右手手掌之上出现了一个“卍”字,收力推出,但是好似他感觉还是不保险,咬破舌尖,一口珍贵的道血喷出,五芒星光更加的灿烂,四周的空气仿佛被聚集于此,闪耀的光芒喷涌而出,威力在不断的加大。 俞天的身影也在这一瞬间动了,血红的影子连成了一道线横在了这光幕之中。 “轰隆隆!” 强劲的碰撞让四周大地颤动,那些神教弟子虽然已经避开的很远却依旧被这余波所影响而摔倒在地,雷鹏泓也是不再那么的从容,双手推到前方,护体的罡气凝实,抵御着这波冲击。 本来就被毁坏的庭院如今更是显得好似被犁过一般,房屋和院墙纷纷的倒塌,也多亏此地在城外,若是在城内早早的就有官兵前来插手了。 余威消散,雷鹏泓将真气凝聚于手掌推出,吹散了被扬起的尘沙。 只见俞天和陈寻两人衣衫破碎,鲜血直流,都失去了平时的从容淡雅,陈寻发着金光的手放在俞天的脖子上并未掐下去,俞天的剑刃架在陈寻的脖子上也未斩下,两人同时收手,迅速的退后,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 雷鹏泓跳下已经坍塌了一半的房顶立于两人的中间,他感觉自己再不劝架这一切就会变得不可收拾了,虽然现在的场景也不是那么的美好。 “好了,我们需要来谈点正事了!”雷鹏泓看着两人说道。 第六十六章:询问 俞天和陈寻,两人看似浑身受伤,但是雷鹏泓感觉得到,两人的气息丝毫没有紊乱,而气势是极其高涨,如果是生死拼杀的话,如今才是正式的开始,但是他们此行的目的不是为了生死拼杀,而是为了得知真相,所以需要到此为止了。 俞天收起剑,活动了下身体,和雷鹏泓猜测的一样,他仅仅是受到了些许的余波伤害,唯一可惜的就是身上的衣服有了破损,而陈寻和俞天的情况也是类似的,虽然他们都是抱着必杀对方的信念出手的,但是却都无法在杀死对方的情况下全身而退,不然,最后的一击肯定分出了生死。 俞天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淡的说道:“依雷兄之言,我们并不是要分出生死,只是想来问你些问题而已。” 陈寻扫视了四周,看着这残垣断壁讥讽的问到:“这就是你们来造访的态度,若是这样,看来我要闲来无事去你们神剑的地方走上一走了。” 俞天毫不在意对方的嘲讽,反讽到:“我倒是不介意你的到来,希望到时候不要夹着尾巴逃跑就可以。” 眼看着两方的火气又一次要被勾引出来,雷鹏泓的作用就出现的,他再次出现在两人的中间说道:“两位,冷静,我们现在真的有急事要问。” 说完斜眼看着俞天私密传音责怪到:“俞兄,你说,我看就太冲动了,你们的事情先放一放,我需要知道真相回去和诸位交代,希望你不要让我为难。” 而后对着陈寻说道:“陈兄,俞兄略显冲动还望海涵,我们此次前来真的有急事相商,此时先放一放等我们谈完之后再行解决可好。” 或许是雷鹏泓的调解起了作用,或者是两人觉得在有着一个实力相仿的对手在面前的时候再和一个实力不弱的他交手不是个号选择的原因,总之,最后两人互相冷哼一声暂时放下了成见。 至于四周的损坏,三方均未提出问题,因为他们很是清楚这放在外面的房间仅仅只是障眼法而已,不出一天此处会恢复到和他们原先看到的一样,陈寻挥手拍动了一个石柱,一条通往地下的密道出现,三人相继进入,留下其余神教的弟子善后这个地方。 跟随陈寻走了不短的距离之后他们出了密道,不过俞天观察了四周之后嘲讽的说道:“这是城内,你们鬼教之人真是无聊,这样欲盖弥彰真的好玩么?” 陈寻背对着他停的是脑袋上青筋暴起:“白痴,这里才是入口,没脑子的莽夫!” 两人针尖对麦芒,只要搭上话便是火气十足,雷鹏泓看着四周无人,也不再卖关子,直接问出了此行需要知道的问题:“好了好了,我直接问我们要知道的东西。” “陈兄,请问你昨晚在哪?”雷鹏泓一边问着,一边扭头看着陈寻的反应。 不过陈寻好似对这个问题没有丝毫奇怪的反应,随口答道:“昨晚在朋友家住了一夜,怎么,有什么关系么?” “朋友?呵呵!”俞天冷笑到:“你们鬼教可真的是交际广泛啊,即便是皇亲国戚也可称兄道弟的。” “怎么,不行吗!”陈寻听到俞天阴阳怪气的语气就气不打一处来:“难道江湖中人都要和你们神剑的傻子一样才行吗?” 看着两人莫名其妙又吵起来的样子,雷鹏泓真的是感觉到心累,不在没人会主动的来处理这件事,真的是心累,他挥挥手挡在两人的中间,将二人隔开说道:“俞兄,你暂且别说话,我先把事情问清楚。” 俞天冷哼了一声双手环胸走到一旁不在说话,而雷鹏泓扭头继续对陈寻问道:“此时是这样的,我们有人看见你昨晚出现在林府之中,而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个大门派弟子失踪事件你也是知道的,而这林府便是我们锁定嫌疑最大的地方,所以特地前来询问。” 听完雷鹏泓的话,陈寻皱起了眉头,最近各大门派的弟子失踪的事情他也是略知一二,但是由于他们的弟子并未有失踪的,所以他们对此的关注也不是很多,只是警告门下弟子小心行事而已。 “我昨晚确实在林府,但是并未感觉林府和这各门派弟子失踪事件有着任何的关联。”陈寻的眉头紧皱,他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因为据他所知大多数的门派都有弟子失踪,而一旦他们将此事算到了林府以及他的头上,恐怕自己就要面对满城江湖好手的追杀了。 “我夜探林府,发现其中兵士极多,尤其是后院被围的是水泄不通,而你正好可以轻松的进出后院,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要说的呢!”俞天此时冷冷的陈述到,即便是略带嘲讽的意味,但是此时雷鹏泓也不再追究了,他也需要知道这件事的原因。 知道事情的严重的陈寻也没空和俞天争斗了,思考了一下回答到:“林府的后院乃是他们的家眷和客人居住之地,要知道小郡王在外的名声可并不好,想要要他的命的人也是数不胜数,所以才会如此的森严。” 雷鹏泓听了这话认真的思考后说道:“我没办法判断你所说的话的真实性,所以你以及林府之事还有待商榷。” 以陈寻的聪明自然知道这样无法证实的说法根本不可以洗清嫌疑,可是又不可能让这些人前去王府查看,要知道朝廷和江湖的关系可是十分的微妙,一着不慎就会出现大问题。 “我可以想办法让你们进入那里,但是要十分的注意,我虽然可以确定此事并非小郡王所为,但是王府中有着我也不清楚的秘密,怕是牵扯不小,希望你们小心行事。”陈寻知道如果自己和王府的怀疑没有被消除的话,那么怕是会在京城引发一场血雨腥风,他只好让众人亲眼查看才可以。 “如此甚好,但是我们该如何才能相信你呢,如若你欺骗与我,我岂不是害了大家。”俞天可对陈寻的说法一点都不相信,虽然他也不想京城出现那混乱的场面的,但是对于神教的讨厌可是一时半会转变不过来的。 “我代表大家暂且相信与你,但是若是你欺骗与我,陈兄,我想你是很清楚这件事情的后果的。”雷鹏泓选择暂时的信任,他需要尽快的告诉众人。 “我很清楚!”陈寻郑重的说道,他自动屏蔽了俞天的说话。 “今日怕来不及准备,我就此前去通知众人,希望你明天晚上可以让我们可以潜入王府,希望你说道做到。”雷鹏泓说道。 “我清楚后果的。”陈寻说道。 “俞兄我们走!”雷鹏泓招呼了下俞天,两人几个跳跃消失在了此处。 第六十七章:皇家园林 在俞天和雷鹏泓和陈寻交际的时候,流木也来到了北城区的皇城园林。 皇城园林虽然名义上处于城内,但实际上离城区有着近二十里地之远,此园林兴建于王朝初立之时,原本是开国皇帝为了和他的诸位臣子再次体验驰骋战斗的感觉的地方,所以占地十分巨大,为建造此园林工匠他们都遍访名胜,看到名园美景,便命人记下,回京后即在园内仿造。 在宫宛园林中,许多造景皆模仿各地的名山大河,诸多的奇珍异兽在其中生活,最开始仅仅只是为了让皇帝和重要大臣可以安全的回味过去的生活,之后各代皇帝不断完善,此地便成为了皇室成员的休闲游玩的场所,它的规模不断的扩大,直到现在占地已有京城四分之一的大小。 如今的园林之中有着后来起建修缮的宫殿,每一个皆是高大雄伟威严壮观,体态雍容华贵,色彩金碧辉煌。功能也由当初的简简单单的游玩变得更加的多元化,皇帝有事也会在此办公处理政事,当然,多数时间还是其余的皇室成员在此聚集玩乐。 由于前往此地的人身份皆是颇为尊贵,所以四周看守的军士便达到三千人之多,他们其中的每一个皆是功勋卓著,实力不俗,其中甚至还有这不弱于江湖名宿的实力的军士。 流木与其余众人并不熟悉,而且他无需准备,轻身上阵,所以孤身一人早早的来到了这里,可是虽然知晓此地藏有秘密,但是看着那不时出现的一批批的气息不俗的军士便知道此地若是强闯便是死路一条,只能想办法混进去,可此地戒备盘查森严,要想混进去可谓是难度不小。 流木立于远处的高树之上凝神观察着园林入口的情况,此地进出倒是十分的频繁,因为其中居住之人不少,更是有着各类的奇珍异兽需要照顾管理,但是流木看到每一个进出之人不仅有着特别的信物,而且还会被严密的搜查,并且最关键的是好似守门的军士都是认识这些前来之人,这让流木想要借助这些人混进去的愿望落空了。 突然一个豪华的车队出现在流木的眼前,他们行进畅通无阻,即便是通过那些军士守卫的地方,所有的军士皆是跪倒在地以示尊敬,恭迎其的进入。 流木看清楚了车上的标识,一把金色的剑在光照之下闪闪发亮,皇室成员,只有皇室之人才可如此的肆无忌惮,如此的让这群军士尊重,而流木也就此想到了一个不错的计划,那就是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控制住这座轿子中的人,以他的身份带自己进入此地,皇室众人将不会接受盘查,只要成功,便可以轻松地进入此地。 不过此事的最大问题就是怎么控制住这皇室的成员,要知道他们的身边一般也是有着不少的高手所保护,而一旦发生危险便会迅速通知城中守卫,弄不好甚至会引来御林军以及大内的高手,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烦了。 不过流木庆幸自己对着仪仗还是有着些许的了解的,刚刚进去的轿子仅仅是皇室仪仗中最小的一种,而用此种仪仗的人呢一般都是皇帝的偏远的亲戚,甚至是一些外戚之人所用,所以此人的身份地位并不是十分的尊崇,自己还是有着微小的机会的。 最关键的是,除了皇室近亲,一般很少有人在此过夜的,所以流木就决定在外面恭候此人的出现,跟随他一路上寻找些机会。 可谁能想到这一等就是一天的时间,直到傍晚,流木差点以为这位要在此住下的时候才看见熟悉的轿子出现,要不是在林府蹲点有了点经验,八成自己就要这样错过了,他悄悄的跟上寻找机会。 接近夜晚大街之上,除了偶尔出现的守卫之外就再无旁人,而那个轿子是肆无忌惮的横行着,即便是遇到巡逻的军士,他们也是毫不停留,而那些普通人惧怕的军士们却是在这人面前显得毕恭毕敬,让开了道路,请他先行通过。 “切,真是官宦作风。”流木很不屑的看着这幅场景,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贵族之人的做作让人厌恶,这些卑躬屈膝的军士更是让人作呕。 皇室之人皆是居住在皇城之外偏东之处,离东区居住之所不是很远,据说此处既善于皇帝监控其余王族,也方便管理王族之人的生活起居。 但是这个轿子并没有进入那里,而是在东区之内的一座小宅院之前停下,由于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此地也没有什么火烛灯光之所,流木为了不被发现也离得稍微远了些,实在是无法看清轿子中人的面目,但是他看到这样的宅院完全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此人果然身份不是那么的显赫,不然还真的很难办。”流木暗自想到。 至于接下来么,潜入房间,流木凭借着朦胧的月色和气机的感知还发现了四周有着不少暗地里的高手四散开来,这种方式完全行不通,他只有来一次赌博,赌明天这个皇室宗亲还是会使用这个轿子,因为轿子放在后院,除了几个轿夫几乎无人看管,而且此种轿子体型不小,即便是自己藏入其中,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发现。 躲开几个普通人进入轿子中间,若是自己连这点小事都没办法办好的话还不如直接回家算了。 轿子内部的空间虽然不大,但是流木自己藏于内部的顶上,身体向上缩,一般人第一眼是不会发现的,不过,流木却对此人的身份又有了些许的怀疑,因为这轿子内部的装饰实在是他豪华了,单单算上这个轿子的所用的布料怕是就有百金不止了。 “八成是什么时候被皇帝赏赐的吧。”流木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毕竟皇亲国戚么,见皇帝不想他们一样这么困难,偶尔讨得皇帝欢心而被赏赐一个这样的出行工具也是正常的事情。 流木盘坐轿子之中,一旦天亮便迅速躲到顶部,等待时机出现挟持进来的人以作约束。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第六十八章:安全进入 轿子的抖动惊醒了流木,他迅速的跳到轿子内部的顶上,屏住自己的气息感受着外面的动静。 他先是感觉到了轿子被抬起走动了一段距离,而后轿夫们静静的站在那一段时间之后便听到了四周出现了许多人的脚步,而这也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虽然不知道轿子的主人要去哪,但是可以确定他是要乘坐这个轿子出行的,这让流木一晚上的等待没有白费。 在众人脚步落定不在走动之时,只见轿身向前倾斜,轿帘被打开了一角,流木此时还是十分的紧张的,毕竟这轿子之中真的没什么多大的地方,要是对方进门之前先抬了头,那可就会出大问题了。 不过,意外不会总是出现,来人按照流木的想法低头进入了轿子之中,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流木此时十分的冷静,看准那帘子放下的一瞬间落下,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而此时流木才发现此人竟然是个女人,由于她穿着一身的劲装,而且昨晚流木小心谨慎离得很远,导致流木根本不知道此人竟然是个女人,而且看样子还是个十分年轻的女子,怕是比他也大不了几岁。 流木在一瞬间僵住了,有点不知所措,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男的女的对他影响都不大,自己只是要利用他们这种不搜查的特权将自己带入皇家园林之中。 想到此处,流木回过神来,在她的耳边恶狠狠的说道:“不要叫喊,不然我会杀了你!”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所威胁的女子在流木出现的一瞬间是很害怕的,可是仅仅流木愣住的数个呼吸之间便恢复了冷静的姿态,让人不禁有些钦佩。 流木只见她冷静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出声便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但是眼睛还是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另一只手上的匕首也是没有丝毫要退开的意思。 外面的守卫虽然没有察觉任何动静,但是女子已经进入轿子一小段时间了,尚未吩咐是否起轿,让人有些心生疑惑,正当他想上前查看只听见轿子中传来声音:“改变行程,今天依旧去园林游玩,起轿吧。” “昨天不是说不好玩么,怎么今天又要去了。”守卫小生活的嘟囔着,但是主子的想法可不是他们可以去质疑的,他只得下令启程,再次向皇家园林走去。 若不是亲眼看见,流木真想不到一个不比自己小几岁的女子竟然可以在刀架到脖子上的时候如此的镇定自如,丝毫没有慌乱的神态。 “好了,这位武士,我已经按照你所说的去做了,请拿来你手中的匕首好么,这样很危险的。”女子镇定自若的对流木说道,如果不是自己还占据着主动权,流木真的怀疑这个女子到底有没有威胁过她。 流木听了这话之后收起了刀,在接触之中他已经感觉到了面前的女子不会任何武功,体内也无真气运转,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之中即便是自己不这么紧张的看着她,她也是没办法逃脱的,但是女子异于常人的镇定让流木不得不依旧紧张的看守着她。 “你好似很紧张?”女子看着一刻不松懈的流木说道,声音中带着些许调笑的意味。 “你似乎一点都不紧张?”流木此时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身夜行的行头还蒙着面,只有一双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不寻常的女子。 “我何必紧张?”女子没有回答,继续反问到。 “你应该紧张的。”流木说道。 女子微笑着看着流木说道:“我的不紧张促使了你的紧张,看来你的经验不是那么的丰富么。” “你不怕我杀了你?”流木眼神变得凌厉,声音也变得阴沉了许多。 “你不会的,至少现在不会。”女子十分的自信,好似看穿了对方。 “哼!”流木无奈的冷哼了一声,他无法反驳,确实的,他现在没有理由杀掉这个女子,但是对方的镇定从容让他感觉到了深深的不安。 轿子缓缓的前行,除了轿夫感觉轿子比往常莫名其妙重了一些以外,没有人知道轿子中发生的事情。 且不说外面的轿夫怎么感受的,里面的气氛显得十分的祥和,流木盘坐在一旁虽然看似时不时的瞟一眼女子的情况,但是数次女子想要通风报信的动作都被一一察觉,而女子在数次行动无果之后也不再搞小动作,只是看着流木的眼睛,虽然流木蒙着面,但是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相信自己总是能从这双眼睛中看出点什么的,但是她失望了,流木根本不和她对视,直接闭上了眼睛。 但是后来她每次的小动作还是会被一一的发现,并且解决掉,这让她闷了一肚子气无处发泄。 轿子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皇家园林门口,果然和流木昨天看到的一样,没有任何的军士盘查,直接就放行通过了,这让从接近此地便开始紧张的流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过他所不知道的是,在这个轿子通过大门的时候,有两个身着不凡的华丽盔甲之人从此路过,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疑惑的看了眼这个轿子,而后相视一笑。 一人说道:“啧啧!没想到这丫头这么性急了,竟然开始和小情郎幽会。” 另一人说道:“可不是么,我们要不要跟皇上说一下?” 第一个人说道:“怎么说,难道告诉皇帝他们在此幽会?你去吧,我可还想再活几年的。” 另一人说道:“也是,皇帝也许不会对我们怎么着,但是这丫头怕不是要去我们府上闹个底朝天。” 两人说着悻悻地摇了摇头离开了此地。 而此时轿子中的两人又一次的对峙上了。 流木见到轿子进入了此地,便要想办法从此脱身却不能被此人所告发而影响,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将起杀掉,虽然会有些麻烦,但是会帮助他争取到很多的时间用来调查,但是回头一想没那个必要,自己又不是什么杀人狂魔,杀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他还是有着心理上的障碍的。 “命你的所有手下离开此处,说你要休息,晚上之前不得打扰。”流木要求着女子说到。 “哼!在此我为何要听从你的指挥。”女子本就是皇亲国戚,让流木这一路上所限制的十分的难受,如今堵着气就是不在配合。 流木已经感觉到了轿子的下落,一旦轿子之中时间过长没有反应的话,一定会是有人前来查看的,那是就更难以脱身了。 他思考了一下,盯着女子眼睛眯了起来,一股邪恶的气息让女子浑身一颤,流木想到了一个不怎么友好的方法。 第六十九章:李清岚 最终女孩还是屈服了,下令让所有的守卫先行离开,自己要在此自行游玩,不许跟着她。守卫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是他们十分清楚自己的主子的脾气,也没有多问便告退离开了。 许久之后,这座宫殿之中仅剩流木和女子两人,流木喘着粗气小心翼翼的从轿子之中探出脑袋,看到四周的守卫真的都离开之后才走出轿子。 而他出来很久还没见到女子出来便撇撇嘴,无奈的对女子说道:“喂!出来吧,我不可能就这么放你走的,至少我还得让你带我出去的。” 女子听到流木的话语走出轿子,只见她满脸通红,眼角挂着泪珠,脸上也有着泪痕,身上衣衫不整,头发也显得有些凌乱,一边走一边抽噎着。 “喂,不会吧,你这哭的也太那啥了吧。”流木看着女子的样子十分的无语,她这样子总感觉自己对她做过什么似的。 “哼!都...都怪你!”女子一边抽噎着一边埋怨着流木,这搞得流木十分的头疼。 “我就逗你一下,你怎么会哭了呢?”流木现在感觉自己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看着女子的眼泪就手足无措。 女子听到流木的话,感觉更加的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蹲在地上捂着肚子边哭边说:“你,你弄疼我了!” “噗!”流木在自己的内心中吐血三升,这,这是什么奇怪的对话啊,自己可以以自己完全不知道的祖宗们发誓,自己真的对她没有做任何奇怪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幽怨啊,而且现在还哭了! 事情经过其实没那么的复杂,就是在两人对峙之时,流木为了让女子听从他的话便暂时的封住了她的嘴,而后用真气在她的体表所流动,流木很清楚这样的感觉,那种全身上下都是酥酥麻麻的感觉比疼痛都要难忍,而流木对真气的运用还不是完美无瑕,也许有的地方操纵的不好导致弄疼了女子。 而且为了让女子乖乖的就范他就持续这样持续的时间长了些,没想到女子竟然不知道怎么的从原来的大笑变做了哭泣抽噎他才收手,可没想到出来之后女子会是这样的状态,还好附近无人,不然自己怕是有着一身的嘴也说不清楚事情的原由了。 安慰女孩,虽然流木不擅长,但是好歹也带了小丫头那么久的时间了,多少还是会一点的,而且无论怎么说,此次也是自己的不对,自己自然要安慰好这名女子了,于是一个奇怪的画面就这么出现了,一个男子一脸郁闷的蹲在一个抱着自己肚子蹲在地上大哭的女子,这怎么看怎么感觉奇怪。 还好,女子过了一段时间便不再哭泣,但是那已经哭红的双眼和依旧抽噎的语气让流木时不时的感觉十分的尴尬。 流木从安慰的对话之中知道了女子名字叫做李清岚,确实是皇室宗亲,好像还是皇帝的妹妹之类的身份,不过她也知道流木此行的目的是探查什么事情,一时间便来了兴趣,非要跟着流木一起前去,而且她现在十分的清楚以流木的性格是不可能杀了她的,越来越肆无忌惮,根本不怕流木的威胁,而且她还说了一个流木没办法拒绝的条件。 “你了解这里么?我可是经常在这里玩的,很多地方都去过,你要自己找,这么大的地方很难找到你想找的东西。”李清岚昂着头骄傲的说道。 流木却是没办法拒绝这个条件,要知道,此地园林有着极多的宫殿和区域,若是没人带路的话,自己恐怕甚至会迷路在其中。 “没办法!你不许乱跑!”流木恶狠狠地说道。 “不乱跑,不乱跑!”李清岚根本不在意流木的话,自己在那想着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的,而去冒险看看。 看着古灵精怪的李清岚流木眼皮直跳,他不知道带上这个到底是对是错。不过这样还是有着好处的,至少自己的身份不会暴露了,因为看样子这个丫头根本没有把他当回事,他们现在更像是在一起前来游玩的。 走在这座神秘的华丽的园林之中,流木是真的感受到了皇家的高贵和奢华,那些奇珍异草有的甚至都已在外面绝迹许久,但在此却如同一般的植物一般随处可见,铺路的砖乃是珍贵的白玉所砌成,小桥的护栏乃是稀少的红木所雕刻,每一座宫殿都显得宏伟高大,其上所雕刻的动物更是栩栩如生,不用问便出自大家之手,偶尔碰见的下人穿着皆为绫罗绸缎,华丽无比。 流木一时间竟然被此地的景色所吸引,甚至没有发觉自己被李清岚拽着走了好远,直到走了很远的路之后景色变得稀少之后他才反应过来。 “喂喂!你要带我去哪?”流木看着和刚才的园林完全不同的地方问道,他可是不清楚这些地方哪是哪的。 “诶!你别管,跟着来,你不是说有什么人被抓进来了么,我跟你说,前面就是此地的一个地牢,其中有着许多的囚犯,你可以看看的!”听上去是为流木着想,但是看着她期待的样子,流木绝对不相信她的目的会是那么的单纯。 “你也没去过吧!”流木眯着眼说道。 “咳咳!”被戳中小秘密了的李清岚咳嗽了两声缓解尴尬:“那个地方一般不让进,不过我知道一个秘密通道可以进去,要不是太危险了,我自己就进去了。” 流木满脸的黑线,这个小姑娘是想让他前去探路的,顺便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而且这还是个阳谋,自己即便知道也得前去查看。 他了一眼十分期待的李清岚无奈的跟上,他现在越来越怀疑自己带着李清岚过来到底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了,而且他也知道了李清岚前来肯定是为了跟自己一起去那些原本她也不可以去的地方冒险玩耍,流木现如今只期望自己在被玩死之前能找到线索了。 第七十章:潜入 “快来,快来!”流木小心翼翼的在那警惕着四周,而这个李清岚却是丝毫不在意,也对,自己被发现的话八成直接玩完,而她即便是被抓到最多就是责骂,看着越来越兴奋的李清岚流木拍了下额头很是无奈,就这么,两个怀着不同心情的人来到了一处宫殿。 此地果然很奇怪,这座宫殿与其他宫殿完全不同,除了有着数名实力不俗的军士巡逻守卫之外整座宫殿的构造也和一般的完全不同,与其说是宫殿倒不如说是个堡垒,远远地看去那些铸造墙壁的砖石与城墙上的砖石十分的相似,而此处四周的环境也显得阴气森森的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喂,你确定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的进去么?”流木十分小心的问道,此时关乎他的身家性命。 “肯定的,我去过好几次,只不过里面实在是太黑了我才不敢进去的。”李清岚自信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好像在找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看见她的动作之后流木问到。 “入口,我记得在这边啊,怎么不见了?”李清岚的话让流木感觉脸上直抽抽,如果找不到入口就搞笑了,这地方的防卫感觉不比外面的守卫差,流木可没自信闯进去。 “嘿!招到了!”不过还好她只是来的次数少而已忘记了具体的位置,不一会便找到了藏在一个假山后面的隐秘的入口,丛生的花草之中一座假山屹立于此,显得倒是十分的美观,而谁都没发现的在这座假山之后有着一个狭小的洞口出现。 “这就是你说的密道的入口?”流木看着这个狭小的通道问道,他是第一次庆幸自己长得不是很健壮,不然的话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对,没错,从这爬过一段距离就可以到里面了,不过到里面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特别的黑,什么都看不清,我当时太害怕了,就没怎么注意直接回来了。”李清岚很是肯定的说道。 当流木钻进这个洞的时候才发现此处比他想象的还要小,他身上的衣服被刮得是破破烂烂的,不过还好的是只是前面的一段非常的窄小,到后面的话通道开始慢慢的变得宽敞起来,他总算可以不用脸贴着地行进了,他也是佩服这个女孩,要知道,她可是一个皇亲国戚,从小就应该是锦衣玉食的生活着,没想到竟然能忍受这样的行为,也算是了不得了。 流木抬起头看了一眼前面,虽然依旧是黑咕隆咚的,但是流木还是借着一点光线看了过去,这个通道真的是小,不仅是流木被刮烂的衣服,前面的女孩也是不例外,他这已看过去,看到了些不好的风景,一瞬间鼻子就变得痒痒的,要不是收回视线的快,怕是要上火一阵子了。 但是一旦知道这事情他还能心如止水么,还好这座通道不是那么的长,很快的就要到达出口了,不然他这样的呃心猿意马的不知道身体还能坚持多久。 出了狭窄的洞口,果然和李清岚说的一样,里面确实是黑暗无比的样子,从外面还没有感觉,但是从里面便瞬间的知道了原来这座堡垒竟然连一扇窗户都没有,无论白天黑夜都是没有一点的光线,即便是流木也只能在运转真气的情况下隐隐约约的看清楚一点点东西。 “此地比天牢都要黑,至少天牢上层还有窗户在。”不知道何时李清岚已经抱住他的手臂,在流木的身边抱怨着。 “确实。”流木也有这样的感觉,虽然他不知道天牢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府衙的大牢他还是见过的,虽然也是阴森,但是至少白天可以看清里面的物件。 看不清四周的道路流木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此处有没有什么稀奇古怪却会要人命的机关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要是在平常的话,李清岚早就从哪来回哪去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此次有人跟她一起来的缘故他的胆子也有些大了,但是仅仅是站着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开口说道:“那个,大侠,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流木虽然和她一样好似是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样子,但是他并非毫无作为,而是在调动意识扫视四周的情况,虽然具体的事物看不见,但是他的意识告诉他四周没有活物和危险的感觉,于是他决定弄出点光看清四周的情况。 “嚓!”一声摩擦声出现,一点亮光就这么照亮了暗无天日的堡垒,流木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虽然亮度不是很高,但是对于他来讲是足够看清这一切了。 不过他却没看到什么奇怪的或者值得注意的东西,四周墙壁和外面所看见的墙壁构造类似,而地面也是有此类的砖石构成,只不过铺满的稻草之类的东西,简单的看上去却是是个牢房的样子,不过却没有出口和入口,只有一个李清岚发现的通道在那敞开着。 而根据自己的估算,这通道不是很长,自己最多处于这座堡垒的中心之处,肯定有什么方法能够出去的。 “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这里是干嘛的么?”流木到现在还是不清楚此地是什么地方,有什么用处,如果知道一点也可以让自己更好的判断。 “这个...”李清岚是个聪明的女子,她自然清楚流木的想法,歪着头冥思苦想着关于此地的信息。 “我真的是不知道此地是做什么用的,我问过也没人告诉我,不过我知道一个线索。”李清岚说道。 “什么线索?”流木急忙问道。 “就是每过一段时间,大致是五天左右就会有很多的食物运进来,不知道这个线索有没有用。”李清岚说道。 “每隔五天左右有食物运进。”流木喃喃自语到,每过一段的时间运进食物就证明此处是有着什么东西需要消耗食物的,而需要消耗的食物很多的,要么是特别多的人在此处,要么就是有着凶兽被关押在此地。 “前后左右无路可走,那就只有上面了。”流木讲火折子举过头顶,暗淡的光照不亮顶部打的情况,不过流木估算到外面的高度,虽然这座堡垒比一般的宫殿要高一些,但是也仅仅是高了一点而已,如果上面有空间的话,那么就不会太高。 “拿着。”流木将火折子递给李清岚,真气附着全身,贴壁而行,虽然他没怎么学过这些要领,但是碰到偶尔需要上墙的事情的时候也是练习过了,三下五除二的爬上去,没几下就触摸到了顶部,迅速的将剑拔出想要刺入这里的墙壁之上,但是没想到,这么一使劲,剑刃竟然直接的断裂开来了,让流木十分的无语。 第七十一章:古代凶兽 也许是听到了剑刃断裂的声音,李清岚对着流木声音不大地喊道:“此地墙壁所用的材料皆是精铁浇筑的,很难损毁的。” 不过她这说了也是白说,流木已经感觉到了,流木无奈只能靠在墙角四肢狠狠的贴住墙壁,以求可以吸附到上面,貌似是由于他的实力的提升,庞大真气的输出,倒是在这墙上弄出了一个浅浅的印痕,让他得以有所借力。 稳定下来的流木轻轻的敲击顶上的石砖,送入真气认真的感受,果然上面只有一层不是很厚的地板挡住而已,不过流木奇怪的是怎么会有这样奇奇怪怪的房子设计。 下面的李清岚看着流木在上面研究东西,无聊的走来走去,在墙上敲敲打打,突然她一使劲将石砖摁了进去,这听见寂静的空间中“咔嚓”一声,机关被触动! 流木也听见了这声音,只见他头顶本来严丝合缝的石砖伴随着这一声响,从中间分裂开来,如同平时的门一样向两边张开,而光亮也从此处照耀进来。 流木迅速的跳下来,一把攥灭了火折,而后捂住差点要喊出声的李清岚屏住气息看着上面的动静。 “砰!砰!”石板撞击墙壁的声音是在是不小,但是过了良久却不见任何人出现查看,流木依旧不为所动,又过了良久,终于确定此处真的没有人驻守流木才得以放心。 不过他也十分的怀疑,自言自语到:“什么地方竟然里面没有人而外面要重兵把守呢?” 李清岚对此事也是十分的好奇,她早就想来此看看了,但是就是不让,说什么此地十分的危险,不可入内,都没人看管的地方又会有什么危险。 “来来来,带我上去看看!”李清岚十分的兴奋,揭开想要知道的秘密的时候所有人不都是这样么。 流木也不多说,拦腰抱起她,蹬墙借力,飞身而起,立于其上。 可他们只看了一眼,瞬间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流木猜的没错,此地没几日就需要大量的食物,不是有着许多的人在此,就是有着凶兽关押,既然机关触动此地无人出现,那么上方定是凶兽了,可是这凶兽太过于传奇了。 此物外形似虎,体壮如牛,毛发如刺,长尾类蛟,不仅如此,其背上还生有双翼,头顶有着两个金灿灿的龙角。而此时此物正立于他们面前真正的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不时嘴中还发出低吼。 “穷奇!”流木咬着牙说道,此物真的没什么人不认识的,实在是关于它的传说太多了,上古凶兽,喜食忠诚善良之人,力大无穷,可上山下海追捕猎物,而且,越是弱小的猎物,它就会越有兴趣。 “这园林里还真的有着奇奇怪怪的玩意啊,哈!”流木自嘲道:“看来你长辈叮嘱是对的,这真的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了的家伙。” 现如今流木也是束手无策,要知道,先不提他那已经断掉的而且不知道对此凶兽有没有用的剑刃,在心理上对这种传说中的怪物心中还是有着些许的恐惧的。 不过,现在是必须被迫迎战的时候了,看着对面凶兽的目光,流木就知道,它正好处于饭点,流木真气灌注全身而后对身后瑟瑟发抖的李清岚说道:“你是皇亲国戚,快去搬救兵,我现在这里挡住!” 李清岚本来懵了的意识在流木的吼叫中清醒了一些,只见流木突然将她向远处推去,而后大喊道:“快点,不然我就要死了!” 原来是那凶兽也不耐烦了,直接扑了上来,声势浩大无比,流木看见它对自己没什么兴趣,反而去顶上了转生逃跑的李清岚就知道自己必须出手了。 “啊!”大喊着,灌注真气于拳头上,腾跃而起,狠狠的砸在了对方的身体上,可是就这么强悍的一拳,若是一般的武者挨了八成就会血肉横飞了,但是这是传说中的怪物啊,不仅它毫发无伤,仅仅踉跄了两步,而且那反震的力道让流木全身上下都感觉生疼。 不过至少他的目的达到了,凶兽扭头望了过来,流木这一拳虽然没有造成伤害,但是看上去,也不是完全的不疼不痒,只见穷奇双翼展开,仰天嘶吼。 流木看见李清岚消失在这座大殿中,便回过神俯下身子,死死的盯着对面,他的一击很显然打出了穷奇的凶性,实力的差距决定了不可能正面的对抗,自己只能躲避,而且容不得失误,再这样的情况下,失误就是死亡。 ...... “轰轰轰!” 里面的动静非常的大,虽然这座堡垒极其厚实,但是这样的震动还是引起了门外守卫的注意。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长官样式的军人感觉到了此处的动静,特来此查看。 “都尉,不知为何,里面的凶物突然的发飙使此地动荡。”一名军士禀报到。 “哦,是么,凶兽虽然狂躁,但是平常之时也是十分的安静,不可能突然的发狂,有什么人出入么?”都尉分析后问道。 “禀报都尉,属下自始至终一直守在此地,未有一人进入。”那名军士禀报到。 “哼!不可能!打开此门,我亲自进入查看!”都尉很是相信自己的判断,下令打开堡垒的大门。 “这...”那名军士看着都尉显得有些担心,毕竟凶兽正在发狂。 “无妨,我自有分寸!这是命令!”都尉再次下令到。 “是,属下遵命!”既然是命令,那名军士不在推诿,直接下令打开大门。 大门刚一打开,一个女孩便跑了出来,他的出现让众军士皆是目瞪口呆,不过大家没怎么震惊便听到女孩着急的对着都尉说出了让大家更加担忧的话:“梁叔叔,快一点,快一点,我的朋友还在里面!” 来人正是先行逃出来的李清岚,她性格不坏,虽然流木威胁过她,但是在危险的时候还是挡在她的面前,她怎么说也不能见死不救。 那都尉听到之后面色瞬间严肃,对着所有在场的军士下令:“命令!所有人,严守此地,所有队正跟我前去,其余人保护公主安全!” “是!”军令如山,行动迅捷,此处之人皆非弱手,一息之间便已经冲入堡垒之中。 第七十二章:凶兽凶性 军士们迅速的冲入堡垒之中,他们看到了一个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 作为镇守此地的军士,或多或少都对所看守的怪物有所了解,可正是他们有所了解才会对此时发生的情况十分的震惊。 一个瘦小的身躯,一个庞然大物般的凶兽,完全不成比例的对决就这么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砰!砰!砰!”双方的撞击声连绵不绝,流木的眼中充血紧咬牙关,上身的衣服早就已经在数次的撞击中碎裂开来,他的双臂闪烁着浑厚的真气,只是因为他将全身的力量都放在了这里,从他与穷奇对峙,到军士来临,仅仅数息之间流木清晰的感觉到了体内真气的疯狂流逝。 流木的手中没有了剑刃实力便下降了大半,徒手对抗从来不是一个剑士的强项,他听到了军士冲进来的声响,但是现在的他根本没时间分神,对面穷奇的每一击他都承受了下来,但是只有真正对抗过的人才知道这一击到底有着多么强悍的力道,坚硬的地板已经被流木踏出了一个个深陷的脚印,而流木即便是灌注着全身真气的双手也在数次的抵抗之后开黑考试颤抖。 前来的梁都尉自身便是个高手,也是一个曾经和此物交过手的人之一,自然很是清楚这样的对决会对一般人有多大的消耗,他看的出流木的消耗有多么的大,他现在只是在死死的硬撑着。 “诸位为我掠阵,我前去协助!”梁统领虽然不知道公主的朋友中怎么会有此等的人物,可以和此凶物交手如此之久,但是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抓紧时间将人救下还是要紧之事。 “是!”众军士应声喝到,围着凶兽穷奇四散开来,他们十分清楚此物的可怕,全身真气涌动,时刻保持最好的状态以面对会发生的事情。 梁都尉叫做梁峰,二十年前追捕此物之事他也有所参与,不过当时他尚且年少,虽然乃是当时头角峥嵘之辈,但是前去追捕此物的大内高手都十分的繁多,他也仅仅是在当时打打下手而已,那时候的穷奇凶性正盛,无数高手的围攻在他眼中皆是不痛不痒,反而它的每一击下去都能重伤或者杀死一个或者两个高手,最后那是一位江湖刀客出手将起重伤制服,那令鬼哭神嚎的一刀梁峰怎么都不会忘记。 现如今虽然经过二十年的圈养,此物的凶性和实力都远远的低于那时,但是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便可以降服的,如今的他也经过这么久的历练,早已不是当年的少年,但是他终于可以和曾经遥望的怪物对抗了。 “小子!起开!换人!”梁峰低沉的闷喝传入流木的耳中,现在的流木真的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没有寒暄,调动剩余的真气汇聚成气旋。 “喝!”喷涌的真气爆裂开来,推开了四周的一切,即便是力量强悍的穷奇在这一瞬间也被击退了几步,看准时机梁峰翻身而过立于流木身前,握拳凝气,磅礴的真气震裂了四周的地面。 梁峰兴奋的看着庞大的穷奇,虽然他看守此物许久,但是由于命令的愿意他根本不可能和此种怪物交手,作为一个武士,如此的煎熬真是难受至极,他参军入伍最开始的原因就是希望有着更多的战斗,但是入京做官之后便很少再有他出手的机会了,此次出事他也是正好可以以正当的理由出手。 流木闪躲到一旁,虽然他如今的状态不好,但其实也仅仅是有些脱力而已,穷奇看似可怕,实则对抗只会使用蛮力而已,流木现在真的感觉要是自己有一把神兵利器在手,必然不会如此的狼狈。 再看向丝毫不畏惧,反而十分兴奋的这位军官,只见他全身霸气侧漏,肌肉上青筋暴起,趁着凶兽穷奇尚未反应过来,欺身攻上去。 “轰!”一记重拳狠狠的砸在了凶兽穷奇的脑袋之上,令其头晕目眩,一时间竟然无法进行反击。 流木看得出,此人和自己走的武术流派不同,他是个正宗的修炼外功的武者,对此类人来讲,天下的兵器皆不如他们自身的身体强悍。 “哼!带翅膀的老虎也不过是一只老虎而已。”梁峰傲气十足,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足够的信心。 此时他的右臂真气凝结,一尊虚幻的虎头出现在他的拳头之上,没有犹豫狠狠锤下,那手上的老虎好似真的一般,狠狠的撕咬。 “风生丛虎!”一记直拳打出了虎啸龙吟之声,如饿虎扑食一般向穷奇袭去。 流木看到自己吃力应付的凶兽,在次等人面前竟然仅仅是一个大一点的沙包而已,内心难免有些挫败之感。 可就在此时,那凶兽穷奇从眩晕中清醒过来,它血脉中的凶性被完全激发出来,发狂的野兽本就可怕,何况原先它就是很强悍的生物。 只见它眼冒凶光,双翼一展,腾空而起,梁峰这必中的一拳就这么落空,而那庞然大物有一瞬间从天而降,一只巨爪狠狠的趴在了梁峰的身上,将起死死地压在身下不可动弹。 “吼!”猩红的目光看着四周所有的军士,一声咆哮震得是众人倒地捂着耳朵感觉脑袋嗡嗡直响。 流木捂着耳朵看过去,一直不曾起飞,众人竟然不备,忘记其翅膀并非装饰之用,而乃是进攻的利器,即便在此处堡垒之中地方相对狭小,但是也足以其离开地面数丈之高,此时的穷奇凶相毕露,它有着自己的威严,普通人想对其出手就得有着死亡的准备。 不过很显然,敢于去挑战它的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只见梁峰被摁在地面之上,感觉在部下面前出现这样的情况颜面尽失,浑身真气喷涌,气爆,梁峰的这一招比起流木来讲更加的强悍,直接将穷奇差点掀翻在地。 扶地起身,扯去身上阻碍的甲胄,露出伤痕累累的上身,他的战意变得十分高昂,半步俯身,浑身上下真气凝聚,嘴角露出了极其兴奋的微笑! “来吧!” 第七十三章:逃离 “你们可以退出去了,这个家伙发狂了,不是你们可以顶得住的,去叫另外几个都尉来一趟,他们应该会喜欢的。”梁峰重重的呼吸着,流木看的出来他是在将自己的身体保持高昂的状态,而且虽然面带笑容,但是神态中还是透漏出了凝重的感觉。 “吼!”一声吼叫,包含着凶兽穷奇的以及完全放开了手脚的梁峰的声音。 “公子,此处危险,还请离开此处。”一名军士走到流木的面前客气的说道,他们现在还是一位流木是李清岚的客人,再加上刚才对付凶兽穷奇的威武形象,倒也算是令他们心服口服,于是便对他如此的恭敬,要知道他们在此地驻守,经常拦住的皇亲国戚都不下双手之数,若不是心悦诚服根本不会如此的尊敬的。 “哦,哦!”流木的眼睛还是无法从两个人近身的打斗中移开,流木看的出,单论真气,此人或许仅仅比他强那么一丝,但是如果自己在和其对抗,八成十招之内便会分出胜负,此人招招凶狠却又每一招都恰到好处,不贪功,不冒进,还有他脚下踩得步伐神秘莫测,每一次都帮他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不过随着一人一怪物的战斗越来越强悍,流木也难以在着狭小的地方观望了,只好跟着军士离开。 出门在外,看到一个十分焦急的女子在不时的伸长着脖子向里面张望,流木看后感觉十分的好笑。 “哇!太好了,你没事!”此人正是李清岚,见到流木出来一直揪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开心的对他说道。 不过流木觉得虽然军士们看着这样的场景没什么不对的,但是事实上按照他们之间的关系来讲即便流木被凶兽吃掉,李清岚应该会高兴的,可是怎么会这么的担心他的安危呢。 “还好吧,那位将军还在里面和其对战,看样子行事不是很妙,你要不要在找些人手。”流木现在很是担心里面的梁峰,虽然其实接受命令前来救援他的,但是无论怎么讲自己也是因为他才得以逃脱的,若是就这么不管了也太过于禽兽不如了。 “梁叔叔很强的,而且我已经派人前去找援兵了,不一会就到!”李清岚并非是笨蛋,自然知道这种看上去就不好对付的家伙梁峰一个人定是难以轻松解决,她在回过神之后便迅速的下令军士去请援兵了,虽然这样一定会挨一顿责怪,但是轻重缓急她还是分的清楚的。 “轰!轰!轰!” 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人的体力肯定不如那传说中的凶兽要多,这种战斗很容易由于人的体力限制而导致落败。 “砰!砰!砰!砰!”在流木担心之时,一个身披重甲,每一步都震得大地颤动的彪形大汉握着长枪奔驰而来,他即便是看见他们两人也仅仅是对李清岚点了点头,直接冲进了堡垒之中,而当他进去之时,这里面的动静就更加的恐怖了,甚至波及到了门口。 “威力竟然恐怖如斯!”流木看着门口的地砖被震裂的样子摇了摇头感叹道,自己比这些强者还差得远。 之后,陆陆续续的身着华丽或者珍贵铠甲的军士出现加入战斗,里面的动静自始至终都没停过,甚至于这座堡垒都开始摇摇欲坠了。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里面的动静也开始变得小了起来,很显然是那些将军们压制住了凶兽穷奇的气焰。 流木散开意识去感受,果不其然,里面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虽然每一道气息都显得十分疲惫,但是还好他并未感觉有人死去。 “怎么样?”李清岚知道他们这些习武之人的能力,看到流木闭目宁神便知道了他一定在查看里面的事情。 “结束了,将军们赢了,虽然疲惫但是无人死亡。”流木小声的对李清岚说道。 他的此番言语让李清岚松了一口气,如果仅仅因为自己的好奇就使得一位叔叔死在这凶兽穷奇手下,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不过虽然没人死亡,但是此次事情闹得实在是太大了,怕是一般的训斥都顶不住了,八成要关禁闭了,李清岚想起那和地牢一般的空荡荡的小屋就不免的心里发慌。 “那个,我该跑路了,我感觉这些将军到时候会给我们的皮给扒下来。”流木看着战斗即将结束就打算跑路了,他可不想面对这么多强悍军士的围攻,他不认为自己能比那个凶兽耐抗。 听到流木这样的话,李清岚心中有了一个计策,既然自己一定要被禁足了,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先行跑路呢?与此同时她还想到了书中看到了魅力无限的江湖世界,那一个个惩奸除恶的英豪,快意江湖的侠客,啊!太令人向往了。 “喂,记住你的身份,你现在是卫武王世子,要是有人问你就这么答。”李清岚给流木安排了个身份,这样更不容易暴露。 “知道了,不过这卫武王是怎么回事,确定不会暴露么?”流木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他根本不清楚这个卫武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没几个人知道,卫武王已经去世了,由于某些原因据说他的孩子被我那个皇兄保护了起来,根本没人知道是谁,所以你这样说没错的,再加上你的这么厉害,肯定不会让人怀疑的。”李清岚很是清楚,此人身份很难查证,只要不遇见那些统领们,很容易就糊弄过去的。 李清岚的瞒天过海之计很是成功,趁着诸位将军尚未结束战斗,流木和李清岚两人仗着她皇亲国戚的身份直直的奔着大门而去。 “站住!你是什么人,我为何没有见过你的出入!”不过出门的时候倒是出现了个小插曲,一名军士拦住了流木,因为他的面庞显得过于陌生了,不过因为李清岚在一旁所以看上去应该是例行询问。 “此乃卫武王世子殿下,此次乃是应我邀约前来游玩,有什么问题么?!”李清岚不等流木回答抢先说道。 “这...”这名军士虽然不认识流木,但是公主殿下还是很是熟悉的,但是他得到的命令是不许任何身份不明者出入,此人单凭公主一面之词也不好确认,若是上面怪罪下来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可是面前的人也是惹不起的。 “无妨,让他们出去。”突然出现了一名将军打破了僵局。 “是!”军士的到了命令自然就可以不但责任了。 “谢谢了!方叔叔,张叔叔,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李清岚很显然认识他们而且还熟,十分尴尬的拉着流木就跑了。 流木倒是没什么感觉跟着李清岚走开了。 “老张,你真的相信那人是卫武王的儿子?”张姓军士说道。 “信个屁!那小子很显然就是藏在这小丫头车里的那个小子,别管了,我可想清静几天。”方姓军士一脸的不屑。 这两人正是最开始感觉到流木在李清岚车中的两位,这个误会却正好帮助了流木他们顺利的脱身,不知道这两人知道真相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第七十四章:带上公主 “呼!”出了大门的流木是直接开溜,他算是明白了,即便是一个园林中也是有着不少高手的存在,毕竟这是天下之人汇聚的地方,即便是随随便便碰见的人竟然他是一点都看不透,而且看样子最开始碰见凶兽穷奇的时候那样的怪物仅仅是在与戏耍于他,要不然也不会到最后数位实力深不可测的将军前来CIA将起降服。 “朝廷之中果真卧虎藏龙。”流木自顾自的感慨到。 “那当然,我很多的叔叔都非常的厉害的!”一个骄傲的声音接话到,听到这个声音,流木一愣,随即扭头,看着跟着他的李清岚傻眼了。 “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跟来了!”流木现在已经确定此人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贵族,而是真正的皇亲国戚,根据他的了解,八成就是当今皇帝的妹妹,自己不仅闯入了皇家园林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并且竟然还拐走了皇帝的妹妹,一国的公主,事情真的大发了! “嗯?”李清岚歪着头可爱的看着一脸无奈的流木。 流木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送回去,不可能,那叫自投罗网,带着,我的天,自己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做呢,带着她,还嫌自己的麻烦不够大么! “那个,公主殿下。”流木微笑着用着极为尊敬的语气说道:“你看,这外面危险颇多,您是不是要回到您的住处呢?” “哈?”李清岚听到这话连忙的摇头:“不行不行!我才不要回去呢!”回去就是关禁闭,而且即便是没有惩罚自己也不能这么轻松的在此游玩,好不容易借着机会逃出来一次,才不要这么回去呢。 “我还有事要做,要面临很多很多的危险,您跟着可是会有性命之忧的,还是回去安全的好。”流木苦口婆心的劝说到,他是真的不想带上这个身份敏感的家伙,一旦出身意外,自己怕是会被小皇帝追杀到死吧! “不要!”李清岚先是一口的回绝了,不过她看到了流木那又在想什么让她回去的办法的样子,眼睛一转,想到了一个妙招,狡猾地对着流木说道:“要我回去呀,也行,不过啊!我这人嘴不是很严,喜欢和父母朋友啊说一些自己做过的好玩的事情,因为这个还挨过不少的斥责呢。” “所以,你认为此次的事情怎么样呢?”流木小心翼翼地心存幻想地问到。 “此次之事啊,倒是算不上好玩。”李清岚的大眼睛咕噜的一转,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卖了个关子说道:“不过此次事情倒是蛮刺激的,说不好我就这么一顺嘴说出去了,毕竟你知道嘛,我常常处于深闺大院,根本不知道多少事情,说说身边最近发生的事情也是正常的嘛!你说对吧。” “对!对!对!你说的全对!”流木点头答应到,他的声音中都快带着哭腔了,没办法了,如果她就这么“一不小心”的说漏嘴了,那么自己这个劫持公主的罪名就足够让自己被朝廷追捕了。 “没事,没事!我跟着你就出来玩玩,他们不会认真的找的,过几天我在回去就好了。”李清岚深知流木担心的是什么,出声安慰到,他很清楚自己的那个皇帝哥哥的,他才不会大张旗鼓的来找自己的,自己只要悄悄地出去玩几天,没几个人会知道的。 “呵呵,但愿吧。”流木真的不怎么相信着姑娘的话,但是如今也是就这能这样了,希望这个姑娘不会给他的行动产生什么阻碍吧。 ...... 不过事实证明,一个从小在深闺大院中长大的女孩是不可能对外面的世界不好奇的,走进热闹的坊市之中流木发现只要是无论是平凡还是富贵,这样的女孩总是按奈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跑来跑去的好不欢乐,感觉就像小丫头刚来的那个样子。 不过过了一会流木就发现了不对,深宫之中的公主怎么能小丫头一样呢,是的,看着躲在他身后手中拿着嘴里含着许多吃的的李清岚流木瞬间的想通了。 “你可真的是,嗯?呵呵!”流木各种的赔罪道歉好不容易才把这群生气的商户给打发走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李清岚真的是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不会真的不知道这个买东西是要付账的吧!”流木声音略带恼怒的问道,你这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啊,怎么会这样的。 只见这位“尊贵的”公主,含着嘴里面的糖,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一脸的无辜的点了点头,在她的印象中真的没有这种说法,小时候父皇疼爱她,父皇去世后有皇兄疼爱,即便是朝中的风云变动,两位皇帝都不曾让她知道一点危险,导致她算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知道,甚至基础的付账拿钱都不懂。 “你还真不懂啊!”流木看的出来,这位真的不是在撒谎,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要怎么责怪了,于是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中流木向李清岚普及了正常人都知道的基本知识,看着对方那恍然大悟,兴致勃勃的样子,流木第一次感觉到真的人生来就不同。 “嗯?”在流木一边走一边对着李清岚进行教育的时候,几个大汉出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流木下意识的将李清岚拉到自己的身后看着几名虎视眈眈的大汉。 “几位兄弟,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流木看不出几人是否有着恶意,但是就这么拦住他们的去路,怕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吧。 只见几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中间分开,走过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十分礼貌地说道:“流木公子,希望您不要误会,我们仅仅是奉命行事,我家老爷希望我们邀请你前去一叙,还望海涵。” “呵,你们请人的方式可真的是友善啊,难道我们不去你们就要强制带我们前去么?”流木扫视了一眼他身后的大汉们,语气不是很和善的说道。 “您说笑了,这些护卫是因为小人不擅武学之术,特遵从我家老爷吩咐前来保护我的并无其他意思,如是公子不便小人可下回再来。”那个管家温文尔雅,不急不躁的解释道。 “你这样我倒是想去看看了,不知道你家老爷的尊姓大名,又为何要请我前去呢?”流木问道,这个管家的说法倒是引起了流木的好奇心。 “老爷的做法岂是我们下人可以猜测的,至于老爷的名号,公子只要前去便可知晓。”那名管家并没有透露任何的消息。 “哦,对了,公主殿下也可以一同前往。”那名管家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点出了李清岚的身份,让柳木更加的好奇对方的身份了。 “看来,我此次是非去不可了。”流木看着一直都是十分淡定的管家说道,这些人仿佛知道他的一切。 流木带着李清岚跟着这名管家离开了此地,不过他们没发现的是一直蹲在他们身边的一个乞丐在他们走了之后迅速起身,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离去。 第七十五章:请君入瓮 在流木还蹲在李清岚的轿子之中的那晚,曾经在赏花苑中商议的众人在得到俞天的消息并且准备完毕之后开始动手了。 由于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基础的探查来人不可以很多,所以此次行动仅仅来了五人而已,但是这五人皆非凡手,每一个都是各自门派中的精英。 俞天和雷鹏泓作为带回此消息的人来讲一定是要前来的,不过看样子俞天的样子更加紧张一些。 “雷兄,你真的相信陈寻所说的计策么,如果他一旦反水,我们的处境将会十分的危险。”当时在场的沈少侠,原名沈九霄,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放荡不羁之感,十分的严肃认真的问道。 “如今的情况我们只能信任他,毕竟这是最容易接近此处的方式。”要说雷鹏泓真的信任陈寻是不可能的,他们的交际原本就没多少,根本谈不上了解和信任,但是他明白只有这样的方法才能快速的简单的进入此地,不然的话若是让江湖和朝廷对抗上了导致天下动荡,他们便是愧对天下人了。 “哼,反正我是不信此人的鬼话,若是此次出现意外,怕是真正的风雨就要来袭了。”俞天对陈寻是一点信任都没有的,即便他付出了诚意。 “无妨,即便他们有什么准备,破掉便是。”冷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瘦小的身材,黑色的衣物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此人便是桓冷安,一个俞天也不是很熟悉的人,她平时的少言寡语,但是每次在将要面临战斗之时都会显得很是亢奋,俞天有的时候感觉此人是真的变态么,不知道在平时她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此次她的前来是沈九霄要求了,听他的说法桓冷安十分的厉害,若不是事态紧急,俞天真的想去和此人比较比较,即便她是一名女子。 “咯咯咯,冷安妹妹说的对,即便他们是有什么阴谋,我们几人在此虽说可能不足以破除,但是若是自保也是没问题的。”诱惑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散发魅力的女子武韵此次也跟了过来,俞天对此人是真的头疼,虽然他的剑意可以抵挡住此女的魅惑,可就因为这个武韵算是盯上他了,据她所说是什么她的道心受到了阻碍,只有俞天爱上了她,她才能道心通畅,武学有所进展,不然一生就只能原地踏步了。 即便是俞天的剑心可挡住媚功的侵蚀,可是俞天自身年龄不及弱冠,血气方刚,而武韵是一个非常会展现自己魅力的女子,每次他们在一起俞天总会弄得十分尴尬,搞得现在碰见她俞天就要默念《静心决》以保持内心通畅。 “噤声!”此时沈九霄下令到,此次行动的指挥是他,因为沈九霄的传奇即便是比起前辈们也不遑多让,再加上此事影响重大,牵扯之人又繁多,他的身份和资历足以指挥的动其余的诸人并且在必要的时刻做出正确的判断。 随着沈九霄的下令,众人低头俯身,俞天意念探查过去,陈寻并没有骗他们,虽然下面的人数并无变化,依旧是防备严密,但是从东边院墙之上的缺口却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怎么样有什么不同。”沈九霄见俞天探查完毕问道。 “东面有缺口。”虽然俞天很想说陈寻没有遵循约定,但是他分得清轻重缓急,认真的说道。 “东面,上!”此处皆非凡手,就算是下令多数情况下都不必多言,一个命令下达,众人各出自家的轻功绝学,悄无声息的从东面的院墙之上溜进去。 “散!”刚刚踏入后院,沈九霄一声令下,众人脚不沾地,四散开了,查看四周的情况,他们对着陈寻本就不放心,无论怎么样都得确认安全。 几息时间过去,众人聚拢,沈九霄没看向一人那人便点头以示意他探查之地安全。 “桓姑娘,你乃寻踪觅影好手,可曾发现暗道密门。”沈九霄确认安全之后转身问到桓冷安。 “不曾。”言简意赅的回答。 “藏物之所除了地下,那就只有那栋大房子了。”武韵指了一下坐落于此处中间的一栋房屋,一般的后院此处若非花圃便是湖泊,而这里缺偏偏坐落着一个阁楼,不得不令人生疑。 “你们不感觉这一切他过于顺利了么?”俞天还是不敢想难道就这么找到了?虽然有着内应,但是这也太过于顺利了吧! “无妨,我前去探路!”桓冷安完全不喜欢他们这样的畏手畏脚,既然无人出手她便率先前去。 “莫急。”沈九霄拦住了她说到:“确实,若此地真是关押我们各自门派弟子的地方不会如此的简单。” “噗!”一个物什爆裂的声音传来,一瞬间烟雾弥漫。 “退!”不等沈九霄下令,众人一个跳跃离开原地,沈九霄拔剑出鞘,绕身挥舞,只见寒光一闪,剑刃回鞘,一股螺旋的气劲自沈九霄的身旁出现,迅速扩大,将所有的烟雾一瞬间的驱散。 “果然那个混蛋骗了我们!”俞天看到四周的军士出现气愤的喊道:“鬼教之人不可信!” “嗡!”一道屏障升起,将众人包裹其中,而后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烟雾四散开来。 “五芒星阵!”沈九霄沉稳地命令,无人背对背运转着真气,地面上金色的五芒星随着他们真气的运转而显现,一道屏障将他们笼罩保护在其中。 “看到没有,这就是信任鬼教之人的后果。”一时的气愤过后,俞天冷静了下来对众人说道,他自始至终都没相信过陈寻,如今的情况更是确定他的想法。 “事情暂不明朗,眼下是冲出此地,另寻对策。”沈九霄十分的冷静,此时并不是追责的时候,而是优先离开此地,不然他们身在王府,这样的追兵将会远远不断。 “诸位!勉励!”沈九霄低沉的喝到,无人真气凝聚,散开屏障,一场逃亡就此展开。 第七十六章:退出王府 “这些人状态不对!诸位小心!”俞天放眼看去,包围他们的军士每个人的都是包裹的严严实实,如同一幅铠甲般的东西在行动,几人也从气息中感觉到了不对,冰冷的如同死人般的气息令众人诧异。 “此些便是我先前接触的怪物。”桓冷安一交手便感觉出了这些人的身份,她是五人之中和那个抓走各个门派弟子的军士交手的人,实力忽上忽下,气息冰冷异常,不似人却以江湖百家武学所行动,不畏生死,不惧伤痛。 前来的军士显得十分的异常,他们此时听到桓冷安的说法就明白了这种八成就是那些流木口中所说的怪物了, “居合.踏浪!”血红的剑气向前划出一条弧度,俞天的身影随着这一道剑气的推进而推进。 “你就不会用自己的东西!”雷鹏泓看到这一招,犹豫没有蓄力的原因显得力道小了很多,但是他还是看的出这根本不是俞天常用的招式,他对此招的熟悉程度完全的不够。 “切,好用就行!”俞天不拘一格,虽然他的这招是以前和天河门弟子交手的时候偷学的。但是他觉得蛮有用的就一直用着了,但是毕竟没人讲解精髓,导致一直用的是一知半解的,只会个蓄力而已。 “小男人还不动真格的么,我的功法” 俞天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手底下也切换了要诀,毕竟偷学的招式和自己刻苦练习了数十年的招式相比差距还是蛮大的。 随着俞天气息的改变,其余的人侧目相视,虽然他们疏于联系,但是众人都知道为什么很多人对俞天十分的尊敬,他的剑意是举世无双的,平时的战斗很少触动,但是一旦俞天认真,便显示出他最为强大的一面,而这一面也正是武韵对他感兴趣的原因之一。 心决的运转,俞天心中的剑意越来越强盛,眼神中的温柔也变得冰冷了起来。 沈九霄感觉到了俞天的变化,此时的俞天即便是他也会认真的对待,他对此时的俞天十分的信任,随即对其余人下令到:“你们三人,用兵阵先撤,我们帮你们打开缺口!” 随后对着俞天说道:“俞兄,全力出击吧!” 俞天并没有回答,但是俞天他认真抽出剑的动作是最好的确认。 另外三人,看着越来越多的怪物军士的出现,决定听从沈九霄的意见,他们通过交手明白了,这些军士的实力并不是很高,但是他们那种毫无痛觉而且悍不畏死的样子实在是过于强悍的,短暂的交手虽然都可以轻松的将自己的对手解决,但是却都或多或少被对方留下了些痕迹。 “我主阵!”雷鹏泓一拳剑面前的军士击退,而后向后跳跃,双手合十,向其余两人喝到。 武韵和桓冷安也各处手段脱离面前敌人的阻碍运动到雷鹏泓的身后,背对着背交融着真气。 无论是三人的阵法,或者是五人的阵法,皆是通过多人的力量融合已达到各种特殊的作用,这要比一般的一加一更加的强悍和实用。 “俞兄,我要出手了。”沈九霄一声告诫,“噌!”的一声拔剑出鞘。 “刹那云歌!”一声悠长的歌声和那道剑光一般骤然的出现,久久的盘旋在人的耳边。 那看似坚固的屏障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点,伴随这个点一起出现的还有四周的裂痕,但是这些裂痕却在缓慢的恢复。 只见收剑的沈九霄扭头对俞天喊道:“出剑!” 俞天从拔出剑之后便站立在那里,四周旋绕的剑气阻挡着一切想要伤害他的人,听到沈九霄的叫喊,提剑指出,苍龙出水,一条白龙随着剑指向的方向咆哮而出,电光火石之间,俞天的那一剑击中到沈九霄的那一剑造成的痕迹之上,两剑叠加,阵法重创。 一道身影,或者说是一道阵法的身影出现,阵法的主阵眼雷鹏泓一拳击中已经布满裂痕的那个地方,“砰!”外面阻挡让他们的阵法解除,三人的借着阵法的余威,如同流光一般消失在这座院子之中。 “剑意.刀尖舞!”看着四周无数的那种怪物般的军士俞天丝毫不为所动,剑法、身法灵动闪现,犹如在刀尖之上舞动,不过每一次出剑都会带走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是生命的怪物军士。 “刹那生灭!”沈九霄的剑招就没那么的好看了,简简单单的攻击,唯一的特点就是快,快到人的眼睛无法捕捉到他的位置,只是一刹那之间便已击败面前所有的对手。 虽然那些军士暂时根本无法奈何他们,但是随着阵法的打开,越来越多的这样的军士出现,仿佛无穷无尽,隐约之间前院的军士调动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俞兄,府兵将至,我们需要先撤了,快速的解决!”沈九霄皱着眉头说道,接着他双手握剑剑刃朝下狠狠的刺入地面:“地龙!”地面下仿佛有着恐怖的巨兽出没,导致这一片的地方上下颤动,十分的不稳,那些看样子就知道没有神志的怪物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打乱了阵脚。 “剑意.雨落!”俞天自然也不会就闲着,一道道身影从他的身上冲出,每一道身影和他一模一样,虽然只是发出一剑就会消散,但是消散的时候就会爆裂开来,爆裂的光幕如同雨点一般带着寒气凛凛的剑意,杀伤敌人,而俞天如同雨中漫步一般走着。 一时间,两人四周空无一物。 “退!”两人低喝了一声同时如燕子回巢般,退身轻功飞走,而在他们走后,那拥挤的怪物军士也都消失不见,若不是地面上的一片狼藉,恐怕无人会相信此处经历过一场不小的战斗。 “咳咳!”暗地中,一个身影用手接住了咳出来了的血也悄悄地退却。 “彻查,何人竟敢如此猖狂,擅闯王府重地!”随后赶来的王府统领看到此地的狼藉恼怒的下令:“寻得犯人格杀勿论!” “是!”手下的军士也都严阵以待。 不过,他们的调查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第七十七章:天机来人 再回到流木这里,话说流木和小公主李清岚被一位不知名的家主派手下的管家前来将起请去。 流木其实无论是从哪个方面去向都不想跟着前来,毕竟一来他真的还有急事要忙,二来他不清楚对面的底细,根本不确定对方的态度是如何的。 但是对方却好似对他了如指掌,要知道他来京城根本没有几天,所接触之人皆是武林中人,其余的并没有接触太多,但是就这样,对方不仅很轻松的叫出了他的名字,并且甚至知道他身边的女孩就是公主,这是十分匪夷所思的事情。 虽说没有过多的时间,但是若是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之下就与此等人物敌对,这是十分不理智的行为,对他接下来的行动十分的不利,于是他就带着李清岚前来看清楚此人到底是谁。 “但问今世,莫问天命。”流木念出了这句他还算是熟悉的条幅:“天机阁!” 看到这里的一瞬间流木就明白了之前的一切,既然是天机阁,一切便就好说了,情报之所,若是连他的身份都没办法高搞清楚就别做这一行了。 “少侠流木,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仪表堂堂啊!”人未至声先到,他们尚未见到人这爽朗的声音便已经传出。 “天机阁,不知您是掌柜呢,还是阁主呢?”流木看着大步走来的体态微微发福的男子便知道此人便是那个管家所说的“老爷”了,于是便开口问到。 天机阁每一个点都有自己的负责人,这些人就是在天机阁中统领一方的诸侯,而这种人一般可以称呼他们掌柜,至于神秘的阁主么,至少在外面没有什么可靠的消息指出他的身份。 至于为什么流木这么一问,是因为他知道的一种最为普遍的传说,那就是天机阁阁主此等人物即便隐藏身份也不会屈居人下,定是一方豪强,江湖上知名之士犹如过江之鲤不胜繁多,但是若其隐藏于各地掌柜之中便十分的轻松的躲过各种的探查。 人的好奇心是无限的,至少流木的好奇心很强,看到京城的天机阁掌柜,作为江湖上最有嫌疑的对象,若是不这么一问就不是流木了。 “哈哈哈,我自然会知道你有这么一问。”那掌柜丝毫不在意流木这样的提问,毕竟传言在哪,若是没有好奇心之人怎么会来此呢。 “看来掌柜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问题了,可否跟在下解答一下呢,满足一下在下的好奇心也好。”流木笑着说道。 “哈哈,少侠可知道我们此地的规矩?”那掌柜没有正面的回答他的问题,反问到。 “天机阁的规矩?”流木楞了一下,意识没反应过来。 “网络情报,等价交易。”在他身后的李清岚却现开口回答道:“不知道本人所说可有错误?” “公主聪慧,自然不会有错。”那掌柜见到李清岚的出声,便恭敬的做了一个揖以示尊敬。 “哦!”流木才反应过来,不过他又有了一个疑问:“既然如此,你们据说什么情报都会出卖的。对么?” “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特殊情况需要特殊的对待。”那个掌柜回答的滴水不漏,丝毫不给任何人抓住把柄。 “那么,请问你们阁主的身份属于那种特殊情况么?”了流木好奇的问道,他倒没什么坏心思,只是单纯的想知道而已。 “这倒不算。”掌柜也不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问题了,丝毫没有慌乱,淡定的回答到。 “哦,那这交易怎么算呢,天机阁阁主身份之谜,或许不少人都像知道吧。”流木愈发的好奇,这样的消息他们也会卖,无论是真是假,问问就当好玩了。 “举国之大秘,上古之藏宝,传说之神兵,通天之造化,皆可换的阁主身份。”掌柜淡定的回答。 不过他的回答倒是把流木给吓住了,这是什么鬼条件,举国之秘,那种可以使当朝颠覆的秘密一般人怎么获得;上古秘宝,得到这种东西的人又是什么样的强者;传说神兵,既然已为传说又怎会随意显现;通天造化,唉,不必多言。 “你们阁主的身份可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知道的。”流木调笑到,拥有此类东西的人又怎么为了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身份就这么交易出去,果然,此中交易仅仅是一个玩笑而已。 “好了玩笑归玩笑,您此次请我过来,不单单是为了帮我解惑吧。”流木问了一些不相干的事情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接下来就是正题了。 “哈哈,这是自然。”掌柜很是清楚什么时候可以不正经,什么时候需要认真:“我此次请流少侠前来自然是有事相问。” “我的事情,你们怕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我可没什么深藏不露的秘密有那么大的价值跟你们想做交换。”流木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秘密能劳动这一方诸侯级别的天机阁掌柜亲自前来询问。 “秘密从无大小之分,要知道所有的秘密都是等价之物。”不过天机阁掌柜却说了一句神秘莫测的话:“情报无价,但也没有价值,只有需要和不需要之分,仅此而已。” “这倒也是。”流木细细的琢磨,倒也是这个道理,皇帝的私事皆是难以获取的秘密,但是如果告诉你需要出极其昂贵的价格购买你倒是不想了;一个普通人,他行走在那条路上是一件小事,但是如果你急于寻找,十万火急的那种,那此事就是一件十分有价值的事情了,相对等价。 “行吧,那您想从我这里得知些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呢?”流木清楚了这些就明白了看样子是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天机阁需要了,既然人家这么坦诚,自己也不必在绕了,接下来怕是自己也会有需要他们办的事情。 听完流木的话这个天机阁掌柜双手一拍笑着说道:“江湖少侠果真快人快语,我也不卖关子,我需要知道的事情其实十分的简单,但是暂时只能从你的身上知晓。” “我倒是想知道只有我知道的秘密。”流木看着满脸笑意的掌柜说道。 第七十八章:水晶棺 “您到底是谁?”天机阁掌柜依旧微笑着,看着一脸好奇的流木说到。 “我?”流木对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感觉无从回答:“我到底是谁你们难道不知道么,我想你们恐怕知道的比我更多吧!” “我们是知道一点点,但是我们不知道的是您的实力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受到了一些人的关注,而我们自然需要在有人前来之前提前知道您的一些事情,未雨绸缪总是好的。”掌柜依旧那么微笑着说到。 “我行事如此低调竟然有人关注我了,我倒是挺好奇什么人会关注我的?”流木看着掌柜希望他能给个交代。 但是掌柜的只是笑而不语,并没有说话。 “情报交换,我懂了,虽有的东西都是有价值的。”流木摆摆手示意了解:“你们想知道我的情报这么直接问我真的好吗?你们难道觉得一个人会把关于他自身的事情告诉你们么?” “这在某些时刻不是我们考虑的事情,我们现在仅仅是请你来,然后等待交易,既然是交易自然就有成功和失败,很简单的事情。”掌柜的不急不躁缓缓的说道。 “如此甚好,那么,开始交易吧,我也要想想需要问你们的问题。”流木想了想自己的过去,发现自己知道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对反想知道就知道了,根本没必要保密,倒是他对那些个想知道自己信息的人感到有兴趣,自己出门才几天就这么备受关注了么,连天机阁的掌柜都要亲自出动了,看来所涉及的人不小啊。 掌柜的一摆手,他的后出现了一个瘦小的青衣人,手持笔纸,看样子专做记录。 “此人出现之前我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流木自从进这里便十分的谨慎但是他却仅仅偶尔可以察觉到四周故意泄露出来的强悍气息,被对面来了个下马威,现在身边埋伏了这么一个人这么久自己丝毫未察觉,真是令他汗毛直立。 那掌柜的好似丝毫没有注意到流木表情的凝重,依旧乐呵呵的开始提问问题:“那么我想知道的是少侠师承何处,我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查清您的师傅到底是谁。” “师承何处?”流木感到这个问题很好笑:“自幼在家中学艺,年长跟随师傅洛林学习,至于我小时候跟谁学的我也不清楚,你们得去查,知道了顺便告诉我一下,还有我师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你们查到了也麻烦告诉我一下,哼哼。”谈到这些问题流木总是一脸的不屑,语气阴阳怪气。 不过掌柜的没有在意他的语气,只是示意身后的青衣人如实的记录下来而后收起笑容对流木说道:“我们自会尽力,此消息就当做互相交换了,可好。”掌柜的想知道流木的消息,当然不只听他的一面之词了,在请他前来之前早就上上下下的查了个底朝天了,可是流木的信息真的不多,多的在安雁城那边,也只是些行侠仗义之事,没有设呢么有价值的消息。 “行吧。”流木无所谓,他也不抱什么希望,随意的答应到。 “那么记下来请问您所用的心法又是什么。”掌柜的很是不客气的,直接问到。 流木听到后蹭的一下坐起了身玩味的看着掌柜的说到:“掌柜的,这就涉及的比较深了吧,询问此事,怕是没几个武者会回答的吧。” 掌柜的微微一笑说到:“该询问的我们都要询问,至于您是否想回答就是您的事情了。” 听到这话,流木笑了,他将手伸过去对着有些惊愕的掌柜说道:“您自己来看看我用的是什么心法吧,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流木既然决定公平的交易了,自然不会故意隐瞒,但是他自始至终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法,貌似,大概,可能是自创的吧? 一股真气凝结于手上,掌柜的十分认真的闭眼感受,良久,睁开眼说道:“奇特的功法,我竟然从未见过,如此,倒是我唐突了,既然如此,您可以再询问两个消息,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样最好,我正有事情需要知道。”流木松了一口气,他来此的目的也是有的,现在总算可以去问了。 “那么我想知道,最近各个门派的弟子失踪一事幕后黑手到底是谁。”流木很清楚,如果你要问问题不要去问一些无关紧要的,直接问最终的事情,不然你得到的机会会很容易被糊弄过去,而你也无可奈何,所以,虽然他有很多的疑惑,但是直接问出幕后之人是最好的方法。 “天机阁并无此人的完全信息,无法做出回答。”掌柜很实诚,至少此时是的,直接说出了手中的信息,但是并没有具体的准确的信息。 但是又话题一转说道:“不过我们知道还是知道一些东西的。” 听到前半句流木就有点无奈了,毕竟连这个号称可以调查出天下事的机构都不清楚,单凭他们几个后辈就想调查到无异于痴心妄想,但是谁知道时来运转,没想到这个看似憨厚的掌柜竟然如此的狡猾,也是了,在此地碰见的人皆是三教九流之人,若是不机灵点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好了,掌柜的,不用卖关子了,坦诚点,我需要知道所有。”流木摆了摆手而后盯着掌柜的脸说到,真的没必要再绕来绕去的了。 “好!”掌柜的起身拍手说到:“少侠果真是快人快语,我自然不会绕弯子。” 而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到:“少侠请移步,随我前来。” 流木疑惑地看了一眼掌柜,但是还是无疑有他,若是掌柜的想害他,无需如此的麻烦,此地高手如云,就连这个掌柜和小厮都让流木没办法看清他们的实力。 来到后院一间密室之中,一个水晶棺材竖立着放在那里,而里面捆绑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女子肌肤皙白,但是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有呼吸的样子,说实话,流木看着这个女子一瞬间心脏的跳动慢了半拍,隔着水晶棺他看不清里面的样子,但是她那露出一点点的面庞却是如此的倾国倾城。 沉睡的花朵如此的娇艳美丽,流木连忙运转真气,镇住自己压抑不住的冲动的欲望。 第七十九章:唐云舞 流木强忍着欲望不去查看,扭过了头,看着一旁微笑着看着他出丑的掌柜显得有些恼怒:“掌柜的,你什么意思,故意看我出丑么?” “少侠可别误会,我当然不会这么想。”掌柜的连忙解释到。 “那是为何带我至此?!”流木一脸的不信,虽然自己作为一个血气方钢的男子有着这样的反应实属正常,但是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还是会感觉十分的尴尬的,所以他对这天机阁掌柜还是语气不善。 “少侠可别误会,我只是让你看看你问我的问题相关的人而已。”掌柜的很是无辜的解释到。 这样的解释流木皱起了眉头,强压自己内心的躁动,看了过去,但是他怎么都看不出里面的人与一般女子的不同,搞得他心中更加的躁动了,不过他的头脑还是十分的清醒的,将自己的头掰到一边冷静地问到:“我无法看的出此人与其他众人有什么的不同。” “此女子不是活人。”掌柜的这次真的一点都没有拐弯抹角,看门见山的有点太过于直接了,直接的把流木震惊的楞在了那里。 “什么,此人是死人?你在开玩笑么?”流木虽然面上一点都不相信掌柜的所说之话,但是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定论,此人恐怕并非活人,但是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如此美丽的栩栩如生的女子竟然只是一个死人的事实。 “错,此人也非死人。”掌柜的淡淡的说道:“其活在阴阳之中,躯壳尚在却无神魂。” “失去了魂魄之人不是很快的就会去世了么,外身躯壳根本自我存在不了很长的时间的。”流木紧皱眉头,他恶补过此类的知识,还是略懂一二的。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此人情况略有不同。”掌柜的说道。 “有何种不同?”流木紧接着问道。 “此人本是三十年前江湖一代女侠,只因受他人暗算身负重伤,不治身亡。”掌柜的解释道。 “三十年前,此人便已经死了么?”流木感到疑惑,既然那时候她已经去世,那此刻为何还说此人并没有死去呢? “是的,三十年前此人便已经过世。”掌柜的叹了口气开始说道:“但是事情没有这么完结,此女子爱人乃是当时的一代天骄唐云舞!” “唐云舞,你说的可是大魔头唐云舞?”流木对此人还是有着耳闻的,唐云舞之前出名的事情他是一点都不知道,但是他之后入魔的事情却是广为流传,对于他有着各种各样的传说,据说其屠村灭庄,只因对方不肯交出家族的圣物;或者还有其一剑刺死了当时的武林名宿,只因唐云舞自己论剑失败之后恼羞成怒,背后偷袭杀死了名宿;总之关于唐云舞作恶之事十分的多,搁在以前此人就是一般人吓唬小孩的口头禅。 “正是此人,他的事迹有诸多皆为不实之事,少侠若是有兴趣可自行寻求答案,此乃是可怜人。”掌柜的摇了摇头,天口气很是对唐云舞的遭遇抱不平:“此女子便是唐云舞的妻子,她死于仇家之手,唐云舞以惊天的修为为其疗伤,修复了她的内伤外伤,但是早已经无力回天了。” “那这是?”流木疑惑道。 “可唐云舞又岂是凡人。”掌柜的自顾自的说道:“我辈走上武学之道便是与世间万物争斗,唐云舞寻得当世医圣求得一枚九阳还魂丹,护其身躯;又寻觅鬼王为其夫人收拢九幽魂魄,夺天下暖玉为其建造如此的水晶棺,踏遍千山寻得方法想要逆天复活其夫人的性命,他一生修炼神功魔功,性情亦正亦邪,却一直遵循本心,只想和上天夺命。但人又怎么能和上天角力,最终其在心力交瘁被仇家所杀,就这么退出了江湖。” “逆天之事,岂能如此简单。”流木感慨到:“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此乃我家阁主行走江湖之时无意间寻得的,最后得知此人便是曾经一代传奇唐云舞的妻子便存放于此也不知如何处理。”掌柜的说道。 “唉!真是不知如何评说。”流木从小的知道的都是唐云舞作恶之事,但是谁又知道另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何况听掌柜的说法怕是小时候所听闻之事也皆是不实之事。 而后掌柜的带流木又回到了原来的厅堂之中,对着流木说道:“你可知为何我对你诉说此事?” “难道此事与最近发生的事情有关?”流木眯着眼问到。 “是的,据说唐云舞曾经用他敌人的身体做过实验,造出了一个可自我行动的傀儡,仅仅是没有了自己的思想了而已,而此次出现的那个奇怪的军士们,和此极其接近,我便想到了如此。”掌柜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的到了唐云舞的技术,从而在用此制作这样的傀儡么?”流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仅仅提供消息,最终还是要你自己判断。”掌柜的如是说道:“哦,对了,此物有着一个很是明显的缺点,就是必须用活着的武者的身躯炼制,且身负真气着最好,但是存活时间不长,且实力不定,虽栩栩如生,但是却神志全无。” “是么,原来如此。”流木根据自己碰见的军士判断出恐怕这就是按照曾经唐云舞的傀儡之法所制作了,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拖了,需要尽快找到诸位弟子关押之所。 “那如今的形势更加严峻了,不知道天机阁真的没有任何关于如今此事的线索了么?”流木略显焦急的问道。 “天机阁所知却是有限,但是却可以告诉你一点,你们如今怀疑的场所皆非准确之地,线索就在东郊,其余的不可多言。”掌柜的并没有明说,仅仅指出了东郊之所。 “东郊万亩,真的不能多说些什么了么?”流木希冀地看着天机阁掌柜的,但是却不能得到任何的回应。 良久只好作罢说道:“行吧,至少有了准确的线索,既然如此我们便前去行动了,至少不会盲目的寻找了。” 不过流木不知道的是其余的人可是有了定论了。 第八十章:回归 不过流木刚走一个身影骤然出现看向流木离开的方向目光温柔,露出了微笑。 “大人,您为何不亲自出面呢,要知道您的出面或许会更好。”如果有旁人在场一定会十分的震惊,因为堂堂天机阁的一位长辈竟然对此人如此的尊敬。 “还不到时候。”此人一袭白衣气度不凡,轻薄的面纱遮住了半张面庞,身材曼妙声音婉转,无论是谁都想不到这一位连天机阁的一位掌柜都要毕恭毕敬之人竟然会是一个女子。 掌柜的听后并未多言,仅仅是恭敬的站在一旁。 “传令下去,关注此人,必要时可给予协助!”她挥袖转身走入内堂,声音中含着不可置疑的命令。 “是!”掌柜半跪于地,低头应道。 ...... 流木离开了天机阁的地域,又一次回到了赏花苑,不过跟着他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偷跑出来的小公主李清岚,由于他在和天机阁掌柜的密谈之时将李清岚自己放在了另外的地方,所以导致现在的李清岚不在好奇街道上的奇奇怪怪的事情了,反而看是追问起流木到底去问了什么,问了如此多的时间。 “说说!说说嘛!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跟别人说的!”李清岚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嘴会很严的,一脸希冀的看着流木想要知道流木的秘密。 而经过这么一小段的接触,流木也完全明白了,这个小公主就和自己最开始一样,知道的东西很奇怪,大部分都是从杂七杂八的书中所看到的,对江湖有着足够的向往,但是没有足够的认识,渴望外面的一切,但是又在惧怕远行的危险,找到一个可以满足自己好奇的东西的事情便穷追不舍。 虽然流木非常非常的理解现在李清岚的心情,但是没办法,他告诉谁都不可能告诉她的,毕竟这可是当今皇帝的妹妹,要知道他们这次行动跟皇帝都有着很大的关系,闯王府,闯皇家园林,还有自己的劫持公主,冒充贵族,擅闯皇家禁地。想象这些罪名流木就不寒而栗,虽然看起来犯得事情不是很大,可都是与皇室有关的事情,什么罪名一旦牵扯到皇帝就不会是小事了。 “真的不能说,你就别问了!”流木的语气相当的无奈,若是其他的也就罢了,可这些事情真的不可以对这个公主说。 “不要嘛!说说,说说,我真的不会告诉别人的。”李清岚水灵灵的眼睛望着流木,这让流木内心都开始发毛了,他对这样的姑娘真是一点的抵抗能力都没有。 “呦!流兄回来了!”不过运气不错,一个人前来给他解了围,流木回头看,此人正是昨晚跟随其余四人前去探查王府的俞天,现在的他已经收拾了一番,倒是看不出昨晚战斗过的痕迹。 流木由于一直在自己行动,所以也不知道俞天之后跟着其余众人去了王府,而后俞天正要跟他详细的说昨晚的事情,却一把被流木制止住。 流木的动作让俞天十分的疑惑,也让身边正要听故事的李清岚一脸的不开心,俞天看了看他身后的女孩和流木制止的样子,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出于对朋友的信任还是止住了话题。 “流兄果然是一个风流倜傥的浪子啊,这才出去两天就带来了一个小夫人么!”调笑的声音传来,和俞天一起前来的人还有昨晚一起前去的沈九霄。 “呵呵,沈兄就别再那我开玩笑了。”流木有些苦笑道,他对这个李清岚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了。 不过同时他也同时向两人传音入密:“此人乃是朝廷中人,由于某些缘故不得不把其呆在身旁,注意所言之事,我们商议之事还是少提为妙。” 两人的到消息,再次看向李清岚,虽然流木没有明说,但是很显然两人都或多或少的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俞天贴着耳朵有些凝重的对流木说道:“我让你去探查皇家园林,你怎么带回来了个...这种人物啊,怎么办!” “我那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会带她过来么?”流木也是无力吐槽,他要是知道怎么处理的话,定是不会带她来到此处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需要知道更多情况!”俞天对于此人十分的重视,他也十分的明白他们所商议之事跟朝廷关系重大,一旦处理不好就是一场血雨腥风。 流木看了看一脸好奇的在观看着四周景象的李清岚小声的对着沈九霄说道:“沈兄,不知道此处有没有什么可以暂时安顿这个姑娘的地方,我现在有一条重要的线索需要跟诸位相商,此人身份过于敏感,必须妥善安置。” “我知道此地还有另外的处所,有芳华的师妹在那里想必可以安顿一小段时间。”沈九霄很是明白道理的,他对此地也不是十分的熟悉,但是还是知道除了他们常去的那个屋子以外,在其余的地方还是有着几处可以住人的,有阵法和芳华师妹的保护,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交给你了!”流木一边向李清岚走去,一边看着沈九霄说道。 “殿下,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我让这位朋友带你去玩可行?”流木用着温柔的语气商量到,他可是知道这位看着不大的公主殿下脑子可一点都不糊涂,他现在只是期望这位能对沈九霄感兴趣点,或者对自己说的地方感兴趣点。 或许是听到了流木的期望,李清岚竟然一口答应了,其实李清岚原本还是想跟着流木,但是她知道如果一直这么缠着的话,怕是只会让人厌烦,倒不如暂时去别处玩玩,何况,这个朋友显得更加的帅气,就是不知道武功怎么样。 说道处理江湖之事,没怎么接触人世的李清岚可能不是很擅长,但是与人交往,为人处世方面,这几个脑袋里都是武学的汉子加起来都不如李清岚这个从小生长在皇宫中的人。 所以便出现了几个甜甜的大侠,几个柔柔的哥哥直接把沈九霄叫的是神魂颠倒,让一旁看着的两个人怀疑会不会沈九霄已经被迷住了。 不过此时他们也不是想这事的时候,趁着沈九霄给她带走的机会,两人迅速进入了原先商议的大堂之中。 第八十一章:看戏 进入房中,流木俞天两人刚才调笑沈九霄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了,屋中之人失去了第一次所见之时的从容淡雅,多数的人都负伤累累,整个屋子中气氛显得十分压抑。 “这是怎么回事?”流木对俞天传音说道,这样的气氛之下,真的不敢大声的询问了。 “不清楚,其余人皆去了皇家园林,我跟他们没有走一起。”俞天说到。 “什么,皇家园林,什么时候?”流木有些心虚,别是自己的举动影响到了他们的行动吧。 “昨夜吧,我不是很清楚,我从王府逃出来就直接回了神剑的驻地,并没有前来此地。”俞天说到。 两人就坐,但是流木从刚进来就感觉到了数到森冷的目光注视着他们,本以为是针对他的目光,但是就坐之后他感觉到了这些目光全部都盯向了俞天。 很显然俞天也感受到了这些不友善的目光,他坐定身体,目光扫视着四周,他也感觉诧异,自己怎么突然成了众矢之的了。 俞天跟旁人不同,他行事雷厉,既然感觉到了其余人的不友善便直接的问道:“各位为何以如此目光看着俞某,若是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妨指出来。” 俞天一边说着,一边用着他那凌厉的目光扫视众人,一来警告不要没事找事,二来表现出自己问心无愧。 “俞兄不必恼怒,还是由我前来代表大家说出缘由吧,希望俞兄听完可以做出解释。”主座上的女子说话了,随声音和往常无意,但是明显带了些疲惫之态,流木也能明显的感觉出她的虚弱。 “若是需要,我自然会做出解释。”俞天并非不讲理之人,他之所以如此,便是告诉旁人莫要认为他神剑弟子可欺。 “昨夜我等几人前去皇家园林查看,不料还未等我们潜入便有大批官兵出来搜捕,正当我们想退回之时,却有高人出手,我们甚至未见其面便已经被伤,诸位拼尽全力才抵抗住那个神秘之人的进攻,可待进攻消失之时,才发现早已落入的军士的包围圈。”主位上芳华的女子说道这里语气也不再显得那么的平淡了,“我们耗尽力量拼着重伤才得以逃脱,但是即将到达此处之时却又被围困。” 此时一个道士接过了话:“只是那些军士没想到的是芳华弟子本就设有转移大阵,我等才得以逃脱,若非如此,我等皆已或被俘,或死亡。” “俞天少侠可否做出解释呢?”主坐的女子问道,不过她却跟旁人不一样,神态中没什么怒气,刚刚的语气失态也并未是在针对谁,仅仅是论事而已。 “哦,不知道仙子想让我作何解释,难道诸位认为这些军士是我布置的么?”俞天表情和语气都是显得不屑一顾,他的口气证明了自己的立场。 “难道还说你不是么?”一旁有人指责道。 “动动你们的脑子想想!”俞天面色寒冷,凌冽的气势骤然出现,让整座屋子的人都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我若想陷害你们你们可能走得掉。” “哼!”俞天冷哼一声:“你们的实力且不说我完全知晓,但是知晓个十之八九还是很确定的,若是我做局,定会请来禁军守卫,而你们真的斗得过朝廷的几个禁军守卫呢?不用我多言了吧!” “可我们确实是的到你的消息才会前去那里的。”有人说道。 “我只是给出建议,去与不去乃是你们决定的,甚至我的去向都是你们所安排的!”俞天丝毫不慌,如是反驳道。 “平时那里只会有几位都尉看守,此次却来了数位,你不觉得有些蹊跷么?”又有人问道。 “当然蹊跷,在座的诸位嫌疑都很大,但是唯独我最小,因为你们前往时间我一概不清,而你们怕是提前便已经做好准备了吧!”俞天语气冰冷,但是说话十分的有条理。 “芳华的师姐,你这样步步相逼可不是很好啊!”突然俞天语气一转,直指主位上的芳华女子。 “你知道我并非恶意,只是询问而已。”那女子语气平淡,丝毫不受这突如其来质问的影响。“你很清楚我并未怀疑过你。” 流木此时也传音道:“俞兄,这位姑娘自始至终都为对你有所怀疑,为何你要如此行事?” 没想到俞天只是悄悄的回了他:“莫言,看戏!” 在流木摸不着头脑的状况下,武韵不知从何处出现,魅力四散,一个飞吻朝主坐上的女子抛去,只见主坐上的女子当即拔剑出鞘剑气涌动,斩碎了这一记飞吻。 “武韵,你想做什么?”主坐上的女子拔剑指着对方。 “格格格格!”武韵妩媚地抚摸着自己的嘴唇笑道,“妾身只是想试试芳华的剑法而已,姐姐不会责怪吧!” “哼!”只见主位上的女子一声冷哼,便不再理会。 “剑意.雪满山!”此时俞天却突然出手,而且还是杀招,流木感受的很清楚,随着俞天剑刃出鞘,房屋之中凭空出现了一片片雪花,但是每一片雪花之上都蕴含着凌厉的剑意。 流木是第一次看见俞天如此,既然他传音说了看戏,拿自己就可以丝毫不管的看戏了。 不过只见对面芳华的女子剑刃一提,花瓣也凭空显现,同样的每一道花瓣上都蕴含着不俗的剑意。 粉红的花瓣,洁白的雪花,交织相应,显得美轮美奂,却又是杀机四伏! “砰!”两人剑刃交错,威力惊人,余波将四周的物件全部向后退散,流木单手摁住茶桌才使得面前的茶桌没有被吹飞。 “你们到底意欲何为!”芳华的女子失去了那平淡的语气,显得十分的着急。 “没什么,只是和你比比剑术而已!”俞天冷酷的声音回答,手中的章法一点都没乱,反而剑法的运用越来越快,领对面无法招架。 “沈九霄,你再不出现我就无法留手了!”俞天大喝一声。 随着俞天的喝声沈九霄出现一掌拍其后背,令其心神失守,俞天收剑为掌,拍到其额头之上,缓缓收回手掌,只见芳华女子额头之上贴着一张代表了封印的符咒! 第八十二章:解释 “封印?”流木见事情完结,起身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俞兄,沈兄,看来你们得好好的跟我做个解释了。” “解释,哈哈哈!”俞天笑着看着四周,除了流木是心存疑惑以外,其余人皆是面色不善的看着他,若不是沈九霄的出现,怕是早就一起动手了。 俞天没多说什么,一把解开了芳华之人的遮面轻纱,流木第一次看见此人,虽然被定身于此,但是还是能看到四周的情况的,此人面貌秀丽,感觉像是三十几岁的女子,目光凶狠,死死的盯着一旁的俞天。 “这是什么意思?”俞天不知道,难道弄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解开他人的面纱,这也太过分了些。 “我想在场的诸位皆不懂我等为何这么去做吧。”俞天并没有说话,沈九霄接过了话茬说到。 在场的诸位听到俞天和沈九霄的话开始思考他们做此时的原由,但是无论怎么想都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去做,这样除了加剧各自之间的矛盾以外根本就没什么好处。 看着众人疑惑的表情,俞天对着这个女子说道:“你的模仿却是惟妙惟肖,但是你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你真的认为在场之人都是没有见过芳华仙子的真面目的人么?” 俞天这么一说,众人反应过来,貌似是俞天和沈九霄等人发现了此人并非原先的芳华弟子,而是他人伪装的,不过由于很多的人都没有见过她原来的面貌,而此人此人身材也十分相似,众人都没有怀疑。 “沈兄,你自己说,还是我说?”俞天歪着头戏谑的看着有些尴尬的沈九霄。 流木越来越对此事好奇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还是维持原来的样子,端起茶,抿一口,安心看戏。 “咳咳!”沈九霄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那个你们说的芳华仙子与我私交甚好,所以我们原来在芳华见过几面,沈某也曾有幸目睹仙子真容。” “哦?这么说你可以确定这热不是芳华的仙子了?”流木开口问到。 “是的,是的。”沈九霄不是很喜欢在这个话题上讨论下去,但是现在的情况让他不得不前去讨论。 流木其实也发现了异常,要知道此地本事芳华的地界,本来俞天动手之时流木便感觉到了一股肃杀之气出现,可是当沈九霄出现之后反而这股危险的气机消失了。 “喂!沈兄,这么不实诚么?”不过看样子俞天知道更多他们不知道的内情,对着沈九霄调笑到。 “就是就是,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说出实情么?”武韵也是笑意十足的说道。 流木看到两人的调笑让沈九霄愈发的尴尬了起来,看样子现在要是有个地缝他就会自己钻进去,不过这更让流木感到好奇了,让他愈发有种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 “沈兄,还望你能告诉我们具体的情况,不然你们这么做难以服众啊。”流木看了四周之人都在关注这里,沈九霄的影响还是十分的厉害的,不然不会其余人皆是等待而非出手。 “我来说吧,就不难为沈兄了。”俞天也不调笑他了,自己清了清嗓子说道:“沈九霄,上次芳华霜雪天降之时初为天下英豪,受芳华掌门之邀前去观赏,路遇一女子,也为当时之芳华天骄,两人皆心高气傲之辈,面对旗鼓相当的对手一时兴起,拔剑交手,文人以诗词歌赋畅舒胸怀,武者以刀枪剑戟沟通感情,一来二去的招式之中两人互通心意。” “然后就喜结连理了?”流木问道。 “啧!等我说完么!”俞天笑着说道,“得!忘了说哪了,直接结局吧,对,就是那样,他们喜结连理了,在芳华的弟子的见证下,我们的沈少侠将她们的最年轻的师叔带走了。” “啊?”流木其实本就是猜猜看,没想到一语中的,真的让他给说着了。 “我和银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随便乱说。”沈九霄没有否认他们的关系,还顺便说出了那个芳华仙子的名字,流木现在才知道,原来之前不说名字是为了保密。 芳华的仙子,银,单字成名,既是名字也是姓氏,自幼与芳华长大,与如今芳华掌门同辈,但年龄却和新生一辈相符合,成名许久,若是说出她的名字就失去了神秘感了。 “而我,俞天,和沈九霄的关系你们会不知道么,若是我暗算了芳华仙子,那么沈九霄早就一剑给我劈死了,还轮得着你们说三道四的?哼!”俞天突然表情一变,话题一转,对着他们说道。 流木看着四周众人面露尴尬很是无语,碰到事情不先想一想就急着做出论断,这岂不是蠢货所为么,还不如静待事情发展。 “那么,既然我们知道我是无辜的了,现在,需要问一问这位大妈,芳华仙子去哪了呢?”俞天扭头看着那个知道事情败露面露死灰的女子冷冷的问道。 “大,大妈?”流木心中默默地吐槽到,虽然此人年龄比起他们要大一点,但是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皆是难得一见的美女之姿,说是大妈,着实有些过分了。 俞天解开控制住她的符咒,却封住了她全身行动的穴道,只可以让她开口说话。 “沈九霄,你的了。”俞天摆摆手让沈九霄前来问话。 “我知道你们的训练,我不需要知道别的,银,也就是你们抓走的女孩去哪了?”沈九霄虽然面色毫无异常,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他已经有些着急了。 “......”那人低着头,面无表情,丝毫没有打算回答沈九霄话的意思,明眼人都看得到,沈九霄现在已经很是生气了,若非仅有此人知晓芳华仙子的下落,怕是早就一剑斩了她了。 “此等人用正常的问法是没办法问出来的。”流木很是清楚此类人接受训练的残酷,告诫到。 “我知道。”沈九霄冷冷的说道:“武韵,交给你了,只要不死,随你处置!” “切,这个时候想起妾身了。”武韵妩媚的白了沈九霄一眼,而后看着这个俘虏说道:“啧啧!可惜不是个英俊的男子。”她的话让在场其余的人眼皮直跳。 第八十三章:审问 “呼!”一股粉色的气息出现,如同天然的结界一般笼罩住武韵和那个俘虏,而此种迷雾也十分的奇怪,遮掩了中间所有的东西,甚至流木无法感应出中间发生的一切。 “啊!”凄惨的叫声倒是一点都没演示,全部穿出,但是众人却感觉十分的奇怪,尤其是流木,他感觉这种叫声根本不像是虐待后痛苦的叫声。 流木还是在江湖接触的少,听着此起彼伏的叫声有些于心不忍,对着俞天悄声说道:“俞兄,这,没事吧!这叫声也太过了些吧。” “流兄,无妨,等着,等着就好。”俞天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说道。 流木再看其他人,皆是一副想看又克制住自己不看的样子,让他感觉十分的怪异。 总之,无论旁人怎么想,但是这红雾中间的叫声还是就这么持续了下去,小半个时辰过去了,终于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直到没了声响。 “喂!俞兄,这不会给弄死了吧!我们线索可不多啊!”流木突然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了,有些着急的问道俞天,他是真的害怕没了线索,至少此次抓走芳华仙女的人十分有可能就是带走各派弟子和阿明等人的人们,虽然他从天机阁知道了些线索,但是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有用的线索没人会嫌多的,何况这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流兄啊,你想多了,武韵知道分寸的。”俞天一脸无奈的对流木说道,“还有,流兄啊,你实在是太可爱了!” “我?可爱?”流木对俞天着莫名其妙的评价感觉不解. 但是俞天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那个,一会如果太害羞要克制一点就行。” “嗯?”流木感觉俞天的话越来越奇怪了,害羞,为什么自己会害羞的,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红雾缓缓散去,一女子曼妙的身材缓缓显现,武韵,面色显得十分的红润,灵巧的舌头舔着自己鲜红的嘴唇,满脸的媚态,身上简简单单的亵衣包裹着她那曼妙的身材,让在场的男子都浮想联翩,流木甚至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俞天,号称建议无双的剑客,“噌!”的一下变得寒气凌人,在疯狂的克制自己的欲望。 流木更是之简简单单的看了一眼,脸便红到了耳朵根子里去了,他可没俞天那种让自己心如止水的心法来运作,只得让自己的眼睛强制的离开那副美好的画面,可当他眼睛飘到下方的时候,“噗!”的一下,鼻血便直接喷了出来,地板上的场景更是让人难以克制。 只见那个俘虏原本插着头发的簪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是松松的挽着头发,面色红润,浑身大汗淋漓,衣衫不整,胸口敞开,露出了里面胭脂红的抹胸,胸口是此起彼伏,深深的呼吸着空气,而且她现在是浑身瘫软躺在地上,眼神不在死灰但是却显得空洞。 流木赶紧的制住自己的鼻血,在身上点了两个穴道,克制住自己的身体,心中默念静心诀,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让人浮想联翩了,明明就是现场事件了。 心中缓过来之后流木看向四周,果然不止他一个人如此,在场的人年轻的侠客男弟子居多,每个人皆是血气方刚之辈,谁又能顶得住这样的香艳的场景呢? “俞兄,武姑娘不会那个,那个了她了吧!”流木实在是难以启齿,但是好奇心还是让他开口问道。 “别误会,武韵的功夫主要是一种幻术,不过她使用了什么幻术,恐怕你也是看的出来的吧!”俞天很是告诉流木他的想法是错误的,不过这倒是让流木松了一口气,武韵要是在众人面前做出那种难以启齿之事,真的是让他这个传统的人一时接受不了。 “我跟你说啊,”俞天又对流木说道:“虽然我们几个都不是第一次见到武韵这样的审问了,但是每次还是没办法心中毫无波澜,真的是太难了。” 流木深有感触,谁能做到面对如此场景还内心毫无波动呢,女人怕也是不行的吧! “几个大男人,还这么害羞,呵呵!”武韵穿好了衣衫对着俞天等人调笑到,她的剑法之类的武学根本比不上这些武学的天才们,但是总有些招式会让这群人吃瘪的,每次看到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俞天害羞的样子她就忍不住调笑。 “别说我了,赶紧的,你问到了什么了没有?”俞天不知道是气愤还是害羞,直入正题,问到她有没有问出什么情况。 “这个人所受的训练比你们所想的要严格的多,有用的信息不是很多。”武韵说到。 “那银的人呢?她被关在那里了,此人知道么?”沈九霄最关心的暂时还是芳华仙子的位置。 “没有,他们的分工应该不一样,此人只是被训练来潜入的,而且,应该只是一次试探,不然的话不会连易容都不易容的。”武韵淡淡的说道,虽然她平时放荡,但是关键的时候还是懂的轻重缓急的。 “该死!”沈九霄一拳打到墙上。 “那,其他的呢?”俞天暂时接过指挥问到。 “东郊,只有东郊这一条线索,没办法,她知道的应该也不是很多,我只能问到这些。”武韵说道。 “东郊,不知道可信不可信。”俞天自言自语道。 “我再天机阁也得到了消息,就是东郊,他们应该掌握的更多,但是不肯多说。”流木补充证明到武韵所问出的消息不是假的:“而且他们还说我们之前的目标是错的。” “是么,天机阁这样的消息可不会这么简单的就交出来,你是怎么得到的。”俞天问道,他倒不是怀疑流木说假消息,只是好奇。 “消息交换。”流木说道,他知道在场的人应该都和天机阁打过交道,自然明白他说的话。 果然,俞天一副了解的表情,而后说道:“那么,现在只有一个地方要去查了,东郊!” 第八十四章:决定汇报 流木等人原本决定事不宜迟就此直接出发,此次前去人数众多,一是为了防止上次的埋伏出现,二是此次确定了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东郊。 不过流木初来乍到,真的不知道东郊有着什么东西,而看着其余侠士面色凝重却十分确定的样子,便开口问到:“这东郊到底有什么,你们看样子应该知道些什么。” “东郊能有什么,”俞天看了他一眼说道,“东郊皇陵!” “在京城提起东郊几乎每个人都会想起在那的皇陵。”沈九霄淡淡的说道。 “三百年的皇陵怕是除了什么问题了,那群死气沉沉的士兵不会是阴兵吧。”武韵半开玩笑的说道。 “阴兵不至于。”沈九霄冷静了下来,又一次肩负起了指挥大局的作用,“魑魅魍魉阴间事,胡作非为阳间人。此时莫要多想,哪有那么多的鬼怪,定是有着某个混蛋在暗地里作祟!” “我想也是!”流木虽然从奇奇怪怪的地方得知了很多的东西,但是从小受到的教育以及基础的认知还是让他第一反应觉得这一切是有人在背后作祟。 “我等不用在此猜来猜去,到了那个地方我们自然知晓是什么家伙了,只是要小心一点,无论怎么样,看样子我们的对手都不怎么好对付。”俞天还是凝重,无论是之前的躲开他们的抓捕弟子行为,还是如今的直接和他们交手,俞天发现他们至今都处于下风,甚至尚未知晓对面到底是什么人。 “我觉得我们的实力已经不足以对付这些人了,是时候告知长辈们知晓了。”俞天对沈九霄和其余众人说道。 “却是如此,我们数次交手,此次皆是死里逃生,若是再如此下去,怕是我们的不仅难以救出师弟们,怕是也会...”武韵说道这里,看了一眼沈九霄,要知道银作为和他们一个年龄段的天骄,都在不知不觉中被人掉了包,她真的很担心自己这些人能不能斗得过对面。 沈九霄沉思,要知道,他现在是总决策者,甚至他的决策关系着身边同伴的安危。 “而且你们各个门派之间的关系不是我看着的这么友善吧。”即便是一向沉默寡言的桓冷安也开了口说出了些事情。 流木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弯弯绕,除了这几个他常接触的人之外,剩下的很多人他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但是看上去也都不是凡手。 “江湖中的事情我确实知之甚少,但是如今的情况确实不是我们可以应付的了的了,所以,我的意见还是通报长辈们,他们该出手了。”流木很客观的说道,他不懂各个门派的关系,但是多少还是知道些的,但是很显然里面的关系比他所想的还要复杂,要不然沈九霄和当时的银也不会如此的反对暂时不对长辈们说。 沈九霄的面容复杂,他知道更多旁人不懂的内幕,各个门派之间的关系比明面上看到的更为复杂,但是如今真的是不可再隐瞒了,不然的话会出大事的。 只见沈九霄下定决心对着众人说道:“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么今晚各自汇报沟通,但是在长辈们到来之前,我们需要先行探查,明天一早就于东郊皇陵集合,若是有人有顾虑或者其他的什么的东西明天便可不到。” “明白。”众人起身各自离开,他们需要尽快的整理信息汇报,当然其实大家都知道,其中有的人早就已经汇报给长辈了,只是没人明说而已,现在正式做出决定了,便是各自门派中高手出现的时候了。 “俞兄,我需要跟你前去神剑京城所在之地。”流木拦住了俞天说到。 “哦,对,你的哪两个姑娘还在我们那待着的,放心,由我们的师妹看着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我们神剑的防御不比此地要弱。”俞天自信的说到。 “诶!对了,那你身边的那个小公主怎么办,不会也要跟我回去吧,这可是个大麻烦!”而后俞天很是小心的小声的对流木说道。 不说还好,流木都要忘了这个家伙了,但是这一提起他就想起来了,身边还有这个大麻烦。 “可是我真的暂时没地方安置此人了,要是她去你们那对你们危险的话,我先找个客栈旅店之类的地方安顿着。”流木真的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麻烦了。 “这到没必要,要知道京城现在多乱啊,若是在你这除了什么问题,你可就麻烦大了!”俞天想了想还是算了,“得了,就让她跟着我们吧。” “那你们的那地方...”流木担心到,要知道一旦此女去了,他们的落脚点就暴露了。 “流兄,你要知道京城之中无论是什么江湖势力都是比不过皇宫中的那位的,他想知道的事情其实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落脚点处所,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而已。”俞天摇了摇头跟流木普及了些东西,很多的东西,不是双方不知道,而是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 “是么?原来如此。”流木是真的不喜欢这样费脑子的弯弯绕,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书中无拘无束的江湖毕竟只是书中的故事。 两人顺着沈九霄指出的道路找到了小公主李清岚,一天的事情早就让人疲惫不堪了,好说流木是个武者,精神还算充裕,但是对于一个身娇体弱的小公主来讲,若是现在还是精力十足的话,那就是不对劲了。 看着熟睡的小公主,两人对视苦笑,无奈,自己带出来的还得自己看着,也幸好流木照顾过小丫头,要不然的话怎么背着这个小公主就是个难事。 “这小姑娘很累了,希望你们回去能让她睡个好觉。”一名芳华的弟子看着流木熟练的轻轻的抱起了这个小公主长舒了一口气,看样子仅仅这一小段时间,小公主竟然和这些芳华弟子达成了一片。 “自然会得,多谢师妹照顾。”流木学着俞天对这些芳华弟子道谢到。 “不用谢。”众女子回礼。 流木俞天上路,流木此行不仅是为了去看看小丫头她们,还是为了找到他的师傅洛林,要知道,在鬼城那里,洛林不辞而别告诉他来到京城去神剑找他,而自己由于很多的事情没有第一时间去找,现在正好顺便的寻找一下。 第八十五章:四方云动 汇报之事一经决定,京城之中的夜晚便显得热闹了起来,当然,只是相对于来说的而已,信息就这么通过各类的途径迅速的传向了世界各地。 北域雪地,终年为冰雪覆盖,此地山峦起伏,高峰林立,其中最高的一座山峰之上远观好似被生生的削去了山顶。近看其上有一剑派,其名为神剑。 神剑之所位于云端之上,仙雾飘渺,寒风凌厉,如此之境下却有数名弟子于此中练剑,剑气涌动抵御着寒风的侵袭。 其上中间有着一方宝殿,庄严雄伟,却不金碧辉煌,其上挂一牌匾,上书仅有“神剑”二字,却散发出无穷无尽的剑意令人无法直视过久。 在其中有着六位中年人在此讨论,他们便是当年神剑掌门隐退之后出现的代表神剑的六位弟子,二十年前便无敌于天下,俞天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消息竟然同时惊动了六位高手。 “诸位,对此事有何论断,但说无妨。”其中一位坐于上位,主位无人看样子应该是为神剑掌门准备。 “此时为俞天小子传回,对于他的判断我这个做师尊的还是支持的,就不知道各位师兄弟是怎么想的了。”其中一位剑客说到,他看样子是众人中最年轻的,但是他却不是众人之中辈分最小的,而且听他的话来说他便是俞天的师尊。 “此事既然和神教那群家伙有些关系,倒不如派出门下弟子前去历练一番。”又一人说道。 “可此时同时也和朝廷有所关联,贸然派出门下弟子怕是容易横生事端。”有人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不必瞻前顾后,我等不是在血雨腥风之中闯荡而出才为神剑正名,剑客和宝剑一样要保持足够的凌厉才行。”有人反驳道。 “你怎么看,师妹?”上位之人未表明态度,对着坐在一旁的众人中唯一的女子问道。 “大家的说法皆有道理,但我神剑不喜惹事,但是绝非怕事之辈,既然此时与神教和朝廷都有关系,我们确实可以派出门下弟子前去见见世面,天天在这寒冷的神剑峰之上待着,怕事闷的难受。”那女子说话温柔却不失凌厉,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就听从诸位意见,适宜的派出门下弟子前去历练正好也见见世面,诸位尽早准备,尽早动身,我神剑离京城可不是很近啊。”上位的剑客一锤定音,决定了下来。 但是他突然又话题一转说道:“诸位莫要搞错了,神教与弟子失踪之事应该是毫无关联,至于原因么,我现在就说给你们听......” ...... 南方之地,山水秀丽,气候适宜。芳华所在即为芳华谷,外人不得见,其中多神秘。 万千鲜花处于汇聚成海,花海之中有数名女子嬉戏打闹,远处空地,数名美丽的女孩芳华正茂,持剑修炼,小桥流水,缥缈琴音,花香四溢,宛如人间仙境一般。 红木阁楼,其中数名身材曼妙的女子安静的盘坐其中。 “姐妹们该如何看待此事?”主位上的女子看着四周的诸位说道。 “九霄本就是个大气稳重之人,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将银交于他,如今碰见此事,他们定时遇见了难以解决的困难,我等自然需要全力协助,何况其中还有门派弟子失踪之事。”有人回答道。 “九霄发回的消息中刻意强调了神教的身份,他们真的站到了我们的对立面么?难道他们想做武林的公敌么?”另外的一位女子提出了这个尖锐的问题。 不过主位上的女子摆手制止了接下来的话解释道:“神教参与之事我过后会与诸位细细分说,但是此事可以确定与神教无关。” 听到主位上的女子的话,虽然其他人还是心存疑惑,但是也都避开了这个话题,等过后再去询问详情。 “那我们该如何回应此时,想必其余的门派弟子应该也都告知了自己门派中的长辈,那些家伙们该行动了吧。”有人分析到。 “不必理会其他门派的想法,我们自己的弟子失踪,我们自然需要派出人前去调查,但是此种或许有朝廷的参与,一旦处理不好,便是一场不小的风波啊。”有人说出了朝廷的问题。 “江湖儿女不必瞻前顾后,朝廷之事我们可以退让,但是涉及到门下弟子,就不是退不退让的问题了。”有人反驳道。 “话虽如此,但是京城不比此地,朝廷的势力在那里颇大,闹不好就会出现事故,还是谨慎为妙。”有人做出此番言论,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同。 “我希望可以派出门下的弟子前去,我想其余的门派应该也会如此,虽然我们各自之间有些矛盾,但是他们的弟子也都有失踪的现象,恐怕不糊就此罢休的,尤其是神剑的那六人,他们的脾气可不怎么好。”一个年龄偏大的女子说道,看样子她曾和神剑六人打过交道。 “既然如此,诸位便各自整理信息,派出门下弟子前去京城,还请诸位注意安全。”主位上的弟子在听取了各自的意见之后做出了决定,派出弟子前去行动。 ...... 其余的各门各派也皆是如此,他们知道的比起京城的小辈来讲要多得多,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但是谁也没想到,竟然引来了如此之多的门派精英,本就不甚太平的京城更是风起云涌了。 京城天机阁中,还是那名女子,看着手中的情报,嘴角露出了微笑:“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能引动四方,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 西疆。大漠风沙,一位持着长戟的军士看着送来的一封信信中仅有两个字:“速归!” 朴实无华的信件却被其贴身保存,只因那信件最后一道金灿灿的龙印在炽热的阳光下耀眼夺目。 ...... 而此时的流木,跟着俞天来到了会馆,他真的想不到,神剑的落脚点竟然就在皇家园林西边不远的地方,甚至流木数次都从这里路过,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对面知道了你的位置,在隐藏也是没必要了,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建在你家的对面。 俞天早早的去向长辈汇报了,流木抱着小公主,无奈的踏入了此地,希望不久之后一切有个结果吧。 第八十六章:神剑的落脚点 “公子!”带着哭腔的熟悉的声音传到了流木的耳朵里,小丫头眼睛红红的看着流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流木的凝萱,相比于小丫头她更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 看着这两个女孩,流木感觉自己一直以来紧绷的心舒缓了些许,或许她们便是自己心灵的港湾。 “你们在这里还好吧?”流木温柔的问道。 “嗯!”站在他面前的小丫头抿着嘴点了点头抽噎着挤出了一个字,而凝萱这是看着流木双手紧紧的抓着小丫头的衣襟。 “对不起,京城比我想象的更加危险,这里相对于安全一些,真是抱歉没有和你们商量就擅自的吧你们安排在这了。”流木低着头对小丫头道歉到。 “没关系!”小丫头摇着头说道,“我知道公子是为了我们好,公子是侠客,不可能天天带着我们玩的,只要公子一切安好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流木沉默良久,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丫头,她是对他如此的信任,自己又怎么能随意的抛下呢。 “会得,我也不是很忙,过段时间就带你们出去,京城好玩的地方非常的多呢。”流木笑着对着小丫头说道,不过此时的小丫头收拾了心情,开始关注起了流木怀中小公主李清岚。 只见她嘟着嘴,一脸不满意的对着流木问道:“公子呀,这个小姐又是你从哪里拐骗回来的呢?” 流木只能苦笑,这个“小姐”岂是他想拐骗回来的,自己可早就想甩了她了,但是自己能么?当然不行。最关键的她的身份还不能随便的说出去,不然对谁都没有好处。 “这个姑娘身份尊贵,由于某些原因我需要暂时的照顾她,今天也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所以我就给她暂时带到这了。”流木垂头丧气的解释道,还好小丫头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不然的流木可就难以解释了。 “嘿!流兄,你们见过了,我就说了相信我,你家的姑娘们在我们这里会受到很好的照顾的。”俞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流木的身边。 “这么快就汇报完了?”流木问道。 “不要事事都亲力亲为么,说一些细节就可以了,有师弟们帮忙的吗。”俞天很是无所谓的样子说出了自己是在偷懒的事实。 “可还行。”流木瞥了瞥自己的嘴角,无奈的回到。 “哦,对了,这个她安排到哪?”流木问道俞天,他还不知道怎么安顿怀中的小公主李清岚呢,总不能他一直就这么抱住吧。 “可以让他们几个住在一起,反正我们这地方还是很大的,正好几个年龄差不多的姑娘在一起她们就不会无聊了。”俞天想了想说道。 “嗯嗯,可以的!”小丫头倒是一点都不介意,毕竟带着一个凝萱和再带一个李清岚都一样,“我们在这认识了很多的姐姐,她们的舞剑真的好漂亮。” “哦?”流木疑惑的看向俞天。 “应该是我的师妹们,你知道的,我们这可没什么好玩的,好不容易来了个可爱的女孩子,师妹们当然喜欢了。”俞天解释到。 流木倒是挺认同俞天的说法的,此地的环境就显得有些拘谨,自然会很无聊。而后对着小丫头说道:“真的么?比我的剑法还好看?” “一点点了。”小丫头偷偷的看着流木违心的说道。 流木瞥了瞥嘴斜眼看着一旁已经笑得直不起腰的俞天,小丫头照顾他面子才这么说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哈哈哈哈,你舞剑的样子是有多难看啊,你看你家姑娘的脸都红了!”俞天毫不留情的嘲笑道,他已经尽量在憋笑了,但是看见流木吃瘪的样子依旧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好了,带我去她们的房间,把这个小姑娘安顿下来我们还有事的。”俞天的动静已经算是大的了,但是流木怀中的李清岚仅仅是稍微的蠕动了几下,找到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睡着,看样子今天的她真的是累坏了。 “好好好!”俞天摆着手忍住了笑意,直起身说道,不过他很是疑惑,明天才去集合的,今天晚上他在此能有什么事情呢? 但是既然现在流木没有明说自然有他没有明说的道理,自己也不好追问,等会儿两个人的时候再问他就好了。 “师兄好!”一路走过去,这里的人要比流木想象的要多得多,不是有人走过和俞天打招呼,不过他们每个人看见俞天的样子倒是有些害怕。 “你好!”俞天也都一一微笑着回礼,倒是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真的不知道说你人缘好,还是人缘不好了。”流木看着这怪异的样子,吐槽道,“不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么?” “可能是我的心法问题吧,虽然我感觉自己还算是活泼的,但是剑法是冷的,他们跟我算是从小长大了的,小时候一直修炼剑法,恐怕是那时给他们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吧。”俞天也很是无奈,自己战斗的样子他听别人说很可怕,但是他自己总是感觉不出来。 “那就是没办法了,希望慢慢的改变吧。”流木对此事也不好多说什么,一个人的在别人眼中的样子谁都说不好是什么样子的。 “你是你们这一代的大弟子么,怎么我见到的所有人都叫你师兄呢?”流木问道。 “大师兄?”俞天歪头看了看走过的师弟师妹们有些了然的说道,“我不是的,只是早一点入门而已,来这里的都是前来历练的师弟师妹们,看到我喊师兄没什么问题。” “我都碍事好奇你们的大师兄到底是谁了。”流木淡淡的说道。 “要是有机会倒是可以见到,他算是个疯子吧,倒是和我们掌门的传说中的性格有点像的。”俞天回忆了一下,对流木说道。 “你们掌门啊,神剑的传说可是数不胜数,希望有机会可以看看。”流木对神剑这个传说无数,崛起迅速的大门派更加的感兴趣。 “若是你前来,我自然欢迎。”俞天笑道,“好了,到了,就是这里。” 他们到了小丫头们的住所。 第八十七章:神剑的洛林 “不赖么,安排的地方确实不错。”看着清雅的房屋,流木倒是不吝啬他的赞叹,本来他以为像这样的据点要住那么多的人,应该没什么好的房间住的,但是事实上他错了。 各门各派对阵法的运用已经到了常人难以理解的地步,看似狭小的宅院中气势别有洞天,放下怀中的李清岚让小丫头们先行照顾之后流木走出了房间。 俞天终于问道:“我刚才就想问了,你要出来办什么事情啊?” 流木说道:“找个人,他应该就在你们这里。” “谁啊?你还认识我们神剑的弟子么?”俞天疑惑道,他倒是不知道流木还和他们神剑的谁认识。 “没有了,神剑弟子我就认识你一个,不过我师傅好像在这里,他让我来到京城之后就去找他,只不过我们之前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就没第一时间来找他,幸好碰到了你,要不然你们这里我还真的不好找到呢!”流木看着四周对俞天说道。 “呃,还行吧,我们这里蛮好找的,呵呵!”俞天想着这里的设计尴尬的笑了笑,“不过你师父是谁啊,我们神剑的那个前辈么?” “我感觉应该不是的,只不过他让我来找的,你知道洛林么,我师父的名字。”流木说出洛林的名字问道,他认为俞天你应该知道洛林在哪。 “洛林,不清楚,这里多是门下年轻的弟子,平时会来的客人也不多,你说的这个人我真的不知道。”不过俞天毕竟不是主管这个地方的人,所以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有没有这么一个人来过。 “那你们一般招待客人的地方在哪呢,我们可以去找找看的。”流木提议到。 “就在这啊,这边就是我们留下的让客人住的地方,弟子一般都住在另外的地方,这里的人你也都看到喽,没几个外来者,毕竟此地还是主要是供给给神剑弟子用的。”俞天倒也是想帮忙,主要是他很想看看教出流木这样的大侠到底是谁,看样子还和他们神剑有所关联。 要知道,不止是他,就连沈九霄等人都想知道,流木这个凭空出现的与他们不仅年龄相仿,就连实力也不俗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可以教的出来的。 “东尾门,速来!”熟悉的声音在流木的耳边响起,只是那声音显得十分的疲惫,好像在忍耐着什么样的痛苦。 “流木兄,怎么了?”俞天看着流木突然愣在了原地,推搡了他一下问道。 流木突然清醒,这是洛林在向他求助,什么样的情况会让洛林向他求助,他扭头急切的问道:“俞兄,东尾门在那?” 俞天被流木这一惊一乍的状态给吓住了,看着流木紧张急切的面容俞天也顾不得询问直接的说道:“东尾门就在附近,我带你前去。” 俞天边走边问:“流兄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去东尾门,那里距离我休息的地方不远,但是附近都是我们门派的弟子啊。” “我也不知!”俞天回答道,“不过我师傅传音给我说他在这里,让我前去帮忙,我真的不知道他会遇到什么困难需要我的帮忙。” “如此说来你的师傅真的在我们神教了,可是怎么会在此地求救呢?”俞天不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算是在自己的家里不仅进来了一个不认识的高手,还发生了一个完全不清楚的事故。 此地虽然比外面看起来要大的多,但是事实上也没有特别的大,他们的脚力很快就赶到了东尾门的地方,但是无论是门里门外他们都找遍了,但是并无一人在此。 “流兄,你确定在此么,此地即便我们本门派的弟子也都很少前来的。”俞天知道这个地方,此地是以前有的弟子闭死关的时候才用的,但是由于几十年前此地因为无人照料而导致一位弟子去世后,如今一旦需要闭死关的话早早地就回到神剑了,根本不会在此地行事,于是这里便慢慢的废弃了,流木的师傅怎么会在此地。 “师傅,你在哪里?”流木知道自己的洛林既然说自己在此地,那么就一定在此地,没必要唬人。 突然,一道身影若隐若现,直至完全的显现在俞天和流木的面前,只见洛林浑身贴着符咒,仿佛在压制着什么东西,而他显得极其的疲惫,看了一眼前来的两人。 “噌!”俞天流木两人同时拔剑互相后退,他们均不知是什么情况,但是洛林再次受到如此的苦难,在流木看来神剑之人难逃干系,俞天想出现这样的情况,虽然他不知情,但是总归是发生在神剑的事情,流木必定会怀疑什么,万一不等他解释就动手可就不好了。 “俞兄,你,或者你们神剑需要给我个交代吧!”流木盯着俞天说到。 “流兄,你要相信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位前辈怎么会这样在我神剑地域我是丝毫不知情的。”俞天急忙的解释道。 “这是我自己弄得。”此时洛林说话了,道出了实情。 不过流木感觉洛林的语气改变了许多,并不是以前的那种冰冷的样子了,但是显得邪气了许多,或者说年轻了许多。 但是听到洛林的话,俞天和流木也收起了剑,流木急忙的问道:“师傅,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子,借我身体一用!”只见此时的洛林眼神一红,全身的符咒脱落,一道幽魂钻入了流木的体内! “什么怪物!”俞天剑意涌动,拔剑出鞘。 而流木却缓缓的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身体,露出了喜悦的表情:“终于有一个能好好的控制的身体了,老天爷,你玩我也不是这么玩的吧!” 俞天虽然看着这是流木的身体,听着也是流木的声音,但是这样子和气息,和刚才的流木一点都不一样,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俞天拿剑指向“流木”冷冷地说道:“从我的朋友身体中滚出去!” 只见“流木”扭头看了他一眼,感受到他身上凌厉的剑意以后眯着眼说道:“神剑的剑意,但是你不是他,难道他收了徒弟,该死的混蛋!” 俞天见其丝毫不在意自己,舞了一个剑花,欺身而上,他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么解决,但是只要制服了此人便可以交由师门前辈好好的处理,想必他们应该有方法解决的。 “神剑的弟子果真和他一样无脑!”只见“流木”吐槽了一下,轻松的躲过了俞天你的一剑。 第八十八章:神教天才和神剑掌门 “剑意.苍穹!”不知道是不是被气到了,俞天不再留手,剑指苍穹,引得游离的真气聚拢而来,直劈而下。 “有点意思。”“流木”淡淡的说道,其不慌不忙,真气凝聚于右手食指,凭空画符,“盾”字显现,只见他一指点出,俞天的剑意触碰这个字以后不得下落半分,就这么缓缓的消散。 “但是力道还是差了点。”“流木”右手握拳收起依旧浮在空中的那个“盾”字。 俞天有些沉默,虽然自己由于注意不能伤害流木的关系,导致自己不可以用尽全力,但是自己的这一招也动用了七八分的力道,而对方竟然毫不费力的接了下来,他感觉即便自己动用了全力也没办法伤害其分毫。 “你是鬼教的人。”俞天面色凝重,从他阻挡的手法中,他看的出来这并不是简简单单的随意学会的,而是用过千百次后随心发出的招式,普天之下如此可以熟练运用符法的人恐怕只有神教中人了。 “鬼教?”“流木”的眼皮跳了跳,“神剑这个家伙真的把这个名号传出去了,我还以为只是他这么叫叫,小子,就不能给神剑学点好的。” “你到底是何人?”俞天至此都无法搞清楚对方的身份,要知道自己与神教交手的次数也有数十次了,神教上上下下的人员也算是都知道了,但是却从未见过这样的人,要是有这么个厉害的角色,自己不会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的。 “何人?”“流木”突然眼神空洞,好似神游太虚,仅仅一瞬间便又恢复原样,只不过眼神中有些落寞了,“原来如此,世间已经过去数载了么?” “灵神如梦,岁月不得知。老友,许久不见。”一人飘然出现,面若青年却满头银发,手中无剑却剑意凌厉,目光淡漠而傲然,似天下万物皆以臣服。 “掌门!”俞天看见此人,单膝拜跪,他人若见此景必定震惊万分,俞天乃神剑精英弟子,他所尊称的掌门自然就是神剑掌门,以其自身的姓名开宗立派之人---神剑。 “神剑!”“流木”见到此人目光好似喷出火焰,咬破右手食指在左手上画了一道线,以此线为中轴勾勒出一个菱形。 “困阵!”只见“流木”左手一掌推出,一道菱形的阵法包围着白发人升起,不过白发人不为所动,身边无形的剑气轻松的打碎了四周甚至尚未完成的阵法。 不过也看的出“流木”根本不在意阵法的得失,他放出阵法之后,双手合十,缓缓拉开,一把幽蓝的刀刃出现在他的面前,握住,欺身而上。 “我的攻击是不可阻挡的你应该明白。”开始战斗的“流木”显得十分的认真,无情无欲,不被外界的一切所干扰。 “我的剑也并非弱手。”神剑反手一把剑刃出现在他手中,淡淡的回到。 这样的场景俞天瞪大了眼睛,自己的掌门有多久没有出过剑了,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掌门出剑吧,这个神教的人到底是谁,竟然能让掌门如此的认真对待。 一击,时空静止,白色的光幕笼罩在两人的身旁,但是却并没有影响到距离仅仅不过几步的俞天,俞天看不清光幕中的动静,只见他们脚底不断变成粉尘的地板。 短短的时间中,两人不知交手多少次,不分胜负,两人退后,他们原先所站立的脚底下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坑,两人将战斗的余波全部传入脚下的土地才避免对四周的影响,但是看那深不见底的坑洞,便知道两人交手到底有多可怕了。 “现在的你实力不如从前。”神剑收起了剑刃对“流木”说道,看样子在刚才的交手中他占据了上风,同时也看出了对方的情况。 “你少了些勇气,我是指比起从前来讲。”“流木”即便是不敌对面嘴上也不落下风,出言嘲讽道。 “并非分个你死我活,没必要如此行事。”神剑很是淡定,丝毫不在意对面的冷嘲热讽。 “何不直接承认自己失去了年少的锐气呢,我从不会嘲讽老年人的。”“流木”斜着眼一脸嘲讽的样子看着神剑。 “少了年少的轻狂,并不证明没了年少的锐气,我的剑刃从不弯曲。”神剑依旧傲气十足。 “切,过刚易折,几十年了还不懂,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流木”撇撇嘴嘲讽道。 “此乃我之秉性,无需改变。”神剑说道,“你我同岁,说什么老年之言,何不自己也想想?” “这才对么,这才是我三十年前认识的神剑么!”“流木”如此才露出了笑容,看着神剑回忆起从前。 俞天站在一边不敢插话,三十年前,和自己掌门交手的神教弟子,答案呼之欲出,神教与神剑结怨的根源所在,两教年轻弟子争斗的八成的原因都在于此,神剑退隐创立宗教,神教天才消失遍寻无果。 这都是传说中的事件,即便是神剑的弟子,俞天也不止一次的怀疑过这些事情的真实性,但是每次看见神剑出现他都不由自主的正经起来,根本没那种想法去询问那些有的没的的传说,而且神剑平时给他们的印象实在太过于严肃了,与人斗嘴的样子,即便是现如今亲眼所见俞天依旧还是有点感觉到不可思议。 “你请我帮忙,不仅仅是为了跟我斗嘴吧。”神剑对着“流木”问道。 “当然,你不会不知道我让你帮什么忙的吧,那我们的架就白打了!”“流木”用着怀疑的眼神看着对方,一副非常嘲讽的样子。 神剑没有理他,左手一翻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就这么出现在他的手上:“这应该是你想要的东西。” “这还差不多。”“流木”很满意,咬破手指,凭空出现了一个个血红的方阵,红色的光芒,随着他手指的滑动而书写着什么,神剑手上的水晶,也被“流木”挥手一招抛到了其头顶上方,一道道白色的气息从流木的头顶传输进那道水晶之中。 第八十九章:复活 “掌门,这是怎么一回事?”出于对朋友流木的关心,俞天还是担心的对站在一旁的掌门说道。 “移魂,塑身。”一直闭着眼睛的洛林突然开口,引得俞天和神剑都侧目相视。 “没错。”神剑说道,“这个招式只是将自己的魂魄引出体外,而后放入原来准备好的容器之中,属于神教的秘法之一。” “那块水晶就是他的容器么?”俞天再次问道。 “原初水晶。”洛林看去念出了水晶的名字。 “原初水晶诞生于雪山之峰,我们神剑之中有几块乃是我曾经游历天下的时候得到的。”神剑解释道,“传说此物乃是天神造人所用的材料,可活死人肉白骨,但是其实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的功效,若非用奇特的功法以及特殊的体质根本没办法做出超出常人理解的功效。” “那,这个前辈是?”俞天疑惑道。 “他当然可以,应为堂堂神教,历史久远,可以被称之为神教千年难遇的天才的人,难道仅仅是因为一点天赋么,天才,在此等教派中根本不缺。”神剑说道神教,也是十分的不屑,虽然他不讨厌神教的人,但是并不能证明他不讨厌神教这个教派,他知道的东西有很多,神教那种势力错综复杂的教派真的令他不齿。 要不然这个神教的天才也不会求助他这个对手帮忙,而不是去求助他们神教的弟子了。 “扑通!”流木跪倒地上,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自己被困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寂静与黑暗,他不知道被困了多久,但是每一秒都如同度日如年。 突然之间他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四周血红色的巨大符咒在他四周旋转,只见一瞬间,所有的符咒都化作一道红光吸引到流木头顶上的原初水晶之上,原本晶莹剔透,祥和无比的水晶如今显得是邪魅异常。 “复活么。”洛林看着那漂浮在空中的水晶,其中一个幼小的胚胎正在慢慢的发育显现出来。 “师傅!”流木看见站在一旁的洛林,此时的洛林一切正常,洛林听到流木的喊话朝他点头示意。 “俞天,带他离开,这位兄台,还望出手相助!”神剑皱着眉头看向那水晶,虽然如今一切还正常,但是水晶的边缘却出现了些许的裂痕。 “是!”俞天知道他和流木对此事完全没有任何的助力,在此地既然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尽早离开,他跑过去,掺起身体还没有完全自我掌控的流木离开了东尾门。 “最后一步么。”洛林也看的出他的状态不对,按照他们三人预想的剧本,应该在此时水晶会随着里面胚胎的长大缓缓生长,直至里面的人完全恢复最初的样子,而后里面的人睁开眼,水晶被其主动打碎而出,这才是正常的过程,但是此时水晶并没有随着里面的人生长而生长,而是固定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状态,而里面的人却没有随着水晶的停止生长而停止,就如同一个不再成长的胚胎中还有着一个一直生长的孩子,一旦水晶此时破碎,那么里面的人就再也不会苏醒。 “压制一下,我等皆未曾想到会出现如此情况。”神剑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重生,但是他对此也是知道的不少的,现在只有两种方法救他。 第一,想办法在不击碎这个水晶的情况之下喊醒里面的人,让其自己主动破碎水晶出来,但是这种方法对于里面那个主动沉睡的人来讲实在是太过于困难了。 第二,就是用庞大的真气强行阻止水晶的破碎,等待里面的人苏醒,而这个就需要不俗的真气来压制了,神剑自己的真气不足以进行如此的压制,但是他感受到了身边洛林那神秘莫测的实力,便希望他可以帮忙。 洛林并没有拒绝,水晶破碎开始之际,两人同时催动自己澎湃的真气,只见那个水晶破碎痕迹在缓缓的修复,就这么破碎修复,来来回回许久,终于,里面的人苏醒过来,既然是他自己动用的这个招式,他自然非常清楚招式有可能出现的结果,不等外人提醒,他自己奋力挣脱,破碎水晶而出。 洛林和神剑也就此收回了自己的真气。 “有些失败!”神教的天才看着自己的身体说道,由于水晶的停止生长,身体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停止,但是随着时间身体的长大,水晶内部的空间越来越小,身体自我保护的机制出现,不在生长,于是就导致他的身体并没有恢复到成年,而是停留在了少年的样子。 “活着就不错了,你的阵法该修缮了。”神剑对着老对手嘴下可不会留情的。 “也许吧。”神教天才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也是出奇的没有反驳神剑,闭眼回忆起之前的状态,他需要看看有什么漏洞影响到自己没有。 不过最后的情况还好,只是最后一步出现了一些偏差,导致自己差一点“流产”,其余部分一切良好,自己再一次的拥有了自己的身体。 他看了眼神剑和洛林说了声:“多谢二位搭救,神剑,我有事情要对你说。” “我也有不少的事情需要问你。”神剑也盯着他,他也有着不少的疑问。 洛林知道他们是老对手,同样也是老朋友,自己不便打扰,对双方点了点头而后消失在此地。 “你是不是想问当年之事?以及我为何在此?”神教的天才率先开口说道。 “没错,当年我以为你以遁法逃走,但是数年不见你显现身影便以为你已经死去,但是如今又再一次出现,倒是让我感到诧异。”神剑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 “你那一剑斩碎了我的躯体,不过如你所料,我离开了那里,只不过有人在那里动了手脚我无法离开当地。”神教的天才恨恨的说道。 “我不知此种情况。”神剑说道。 “你当然不知道,这样的手法不是当时的你可以布置的出来的,即便是如今的你布置出来也需要费一番手脚。”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对手,此话不假,神剑不是很懂阵法,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是他所知道依旧不多,对神魂封锁的阵法他更是一窍不通。 “后来呢?”神剑问道。 “我留有后手,俯身之后前来之人寻找合适的机会重塑躯体,但是没想到进了刚刚那人的身体,他的灵魂无法形容,为了不被他的灵魂所磨灭我不知道对抗这多少的岁月才成功掌握了一点主动,还有他的徒弟,身体有些古怪,不然我不会如此容易的复活的。”神教的天才不愿细说,毕竟那是个不堪回首的往事。 “看来,无论过去还是曾经,江湖上的故事更好玩了。”神教的天才一脸的兴奋,他又一次的出现了。 第九十章:隐瞒身份 “师傅。”流木隔了一小段时间就完全的掌控自己的身体了,毕竟神教天才只是稍微的借用他的身体,而不是在破坏他的身体,与此同时他看到了洛林的出来。 “嗯。”冷冷地态度,就已经算是表示出他对流木的关心了。 此时的俞天才有机会认真的看看洛林的样子,此时的洛林的样子已经满头的红发已经不见,黑色的长发随意飘散,冰冷的气息在他身边围绕,但是此种气息并非针对什么,而是由于自身的功法的缘故不由自主的出现,就如同神剑身边的剑意一般。 “流兄,你师父这么年轻的么?”俞天看着洛林悄声的对着流木说道确实现在的俞天更像是和他们同一个年龄的人,根本不像是俞天的师傅,师兄还差不多。 “如你所见,他就是我的师傅,至于为什么显得这么年轻,你去问他啊,我怎么知道。”流木无力吐槽到,要知道洛林现在的样子就是洛林只见过几次的黑发少年的样子,不过气质却变得冰冷了,而且流木感觉他的这个样子应该才是洛林真正的样子。 “我感觉你师傅应该是我们师尊那一辈中看起来最为年轻的人了。”俞天笃定的说道,他感觉洛林现在的样子真的是年轻的过分了。 “呵呵,那可说不好。”流木眼神看见了已经谈完话出来的两个前辈,当即反驳道。 “什么,还有谁能显得这么年轻的呢?”俞天不可思议的质疑道,直到他扭过头看见的了刚刚走出来的两人。 神教的天才,神剑的掌门,每一个都显得如此的,嗯...稚嫩,虽然神剑掌门满头的白发,但是他的面庞却也是十分的年轻,三人出现,站在那里,不知道内情的人怎么也不会想的出这些人竟然会是实力十分强劲的高手。 “呃,对了,掌门,你怎么会在这里?”俞天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掌门很少下山,更别提来到这里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京城之地。 “心有所感,南下一趟,正好遇见故人,于是便于此帮他一个忙。”神剑解释道。 与此同时流木也认出了此人便是他在鬼城中看见的那个白发之人,不再当时就感觉此人深不可测了,原来此人乃是神剑的掌门啊。 “切,要不是你的愿意我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么?”神教天才感觉脸部抽抽,“我名号陈长生,却是神教死的最快的一个,这让我颜面无存。” “掌门,这是怎么一回事。”虽然神剑对这两位曾经的大战也有所记载,但是俞天毕竟年岁不大,所知道的事情也多是道听途说,具体的事情别人再怎么胡说,那里会有当事人知道的清楚呢。 “你听说的是什么呢?外人都是怎么评价我们的?”神教的天才陈长生对他人的评价很是感兴趣,毕竟能听到自己的传说的人可没多少。 “嗯...”俞天看了看面色没什么变化的神剑放心的说道,“外人所讲的是神教天才当年不服神剑威名,特去挑衅,神剑不与其计较,然而他得寸进尺,欺身率先攻击,引得神剑大怒,特拔剑相向,将其一剑斩的神魂俱灭。” 流木听完俞天的话之后就感觉脸部直抽抽,神剑的弟子要是接受的都是这样的说法,那么他们厌恶神教的人就完全情有可原了,这样的说法不就是完全给陈长生这个人塑造成了一个恶人形象么。 原主是想听到自己的传说,可是没人希望听到自己臭名远扬吧,当然变态不算,但是陈长生可是一个希望自己流芳千古的人啊,跟说出这个话的俞天计较,不可能,陈长生还没有小气到那个地步的。 随手一张法咒甩过去,给俞天贴到了墙上,流木发现以他的能力,这是扣都扣不下来。 然后随手抓着神剑的衣领说道:“神剑,你这混蛋就是想衬托你的光辉形象也不必把我说的那么垃圾吧!还有什么我先去挑衅你的,你确定?” “不是这样的么?”俞天好不容易才从墙上下来有些尴尬的问道。 “当然不是!”又一道符,还未站稳的俞天再一次成为了墙面上的艺术品,“我就去找个宝石,这货认识我,二话没说就找我挑战,然后还打着打着打上火了,不要命的跟我打了几天几夜!哪有切磋玩真的啊!” 只见被拽住衣领的神剑也不反驳就这么扭着头什么话也不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在旁人看来这就事的真相和陈长生所讲的八九不离十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俞天和流木以及无所事事的洛林在一旁看着陈长生不带重复的讽刺了俞天很长的时间,真的很长,看流木和俞天两人快要睡着的表情就知道了。 “好了,诶,我说,虽然我不喜欢神教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但是你们好像认为神教掺和进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么?”骂完了神剑,陈长生对着流木说道,他在占据流木身体的时候知道了最近发生的事情,特别关注了神教的动向,虽然理论上他已经是个死人了,但是怎么说他也是神教的弟子。 “是的,我们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疑点都指向神教,至少神教在其中扮演了不低的角色。”俞天说道,他们的被埋伏导致他愈发的怀疑神教。 “不会的!”但是令俞天没想到的是,神剑和陈长生异口同声的说道不会,陈长生这么说还可以理解是维护自己的教派,但是为什么神剑也这么说。 “我们教派中的那群老家伙能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就算是万幸了,他们可没时间掺和外面的事情尤其是皇家的事情,神教传承数千年,内忧外患比你们想象的要多得多。”陈长生很是自信的说道,对神教的了解在场没人比他更熟悉的了,“再说了,神教的老家伙们要是出手了,你么几个小子想查到什么信息,太不现实了。” “陈长生说的没错,神教的势力关系十分的复杂,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神剑也去确认到。 听到如此流木和俞天相视一眼互相的点头,现在只有唯一的一条信息可以用了,那就东郊皇陵。 第九十一章:切磋一下 “你们是不是要去调查东郊皇陵?”陈长生看着他们问道。 “是的。”流木回答道。 “那可不是什么好去的地方。”神剑说道。 “年轻人么,可以去惹惹事情,何况他们是去解决事情的。”陈长生一脸的坏笑,看来他的性格就是如此,无论时间过了多久他都是如此的活泼,“那个,神剑,还有这位...” “哦,我师傅姓洛。”流木赶忙的解释道。 “洛兄,我们要不要去趟一趟这滩浑水啊?”虽然是在问,但是陈长生的语气中带着莫名的兴奋。 “无妨。”洛林又回到了那种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状态,随口答应道。 “我们就这么的插手真的好么,要是被发现了可就不好解释了。”神剑担心到。 “我就说你一点活力都没了,时间已经磨平了你的剑意了么。”陈长生习惯性的嘲讽道,“此时可是关乎朝和江湖的安危的,还有你门下的弟子失踪的问题,难道你就真的放心让这群小家伙们前去?” 他瞅了一眼有些触动的神剑说道:“你要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可是有几乎和大内的高手交手的哦,而且是完全不会影响其他情况的交手哦!” 赤裸裸的嘲讽威胁加诱惑,神剑真的心动了,但是现实的情况也需要考虑,毕竟神剑和陈长生所想还是不是那么的相同。 但是两人不愧是老对手,神剑的举动被陈长生看到,他当即知道神剑是怎么想的了:“你是不是还是担心自己的身份问题,那干脆我们就易容过去吧,正好的你门下的弟子在他们那个小圈子中的身份还不低的么,我们可以让他带路。” “隐藏身份么,这倒是个好主意。”陈长生帮神剑暂时解决了他担心的问题,神剑当然想自己亲力亲为了,毕竟自己门下的弟子也有所失踪,他也很想知道这个事件到底是谁如此大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他们有问你的意见了么?”流木悄声的问道再次从墙上下来的俞天。 “你说呢?”俞天瞥了他一眼,他有反驳的余地么,一个是他的掌门,他师傅的师傅,一个是随心所欲的把他拍到墙上当壁画的人,他拿什么去反抗。 “想象好事,至少这次我们能更加的安全了,毕竟三个人!”流木看着三个不变装就年轻的不像话的三个人对俞天说道。 “我不是担心我们,你知道的,那群家伙可不都是好脾气,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桓冷安给你的见面礼了?”俞天低声说道。 “不敢忘。”刚见面就给你个刺杀,谁能忘记,流木这才想起来,那群人中间有哪个是老老实实本分之人呢,如果谁不长眼的惹住了这三尊大神,恐怕两人明年要在他的坟头上柱香了。 “那怎么办,提前预警下?”俞天说道。 “你...确定?”流木示意他看那个一脸兴奋的要融入年轻人生活的陈长生,对俞天说道。 “好吧,没事了。”俞天放弃了这个对自己不好的想法。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要验证一个事情!”突然此时的陈长生表情变的严肃了起来。 “验证什么?”神剑突然有一股不好的感觉。 “神剑,来打一场吧!”只见陈长生说着虚空画符,单手结印打出,一道惊雷凭空显现,神剑在此一瞬间剑意涌动深雷在其身边不得寸进。 “喝!”陈长生双手结印,一声大喝。 惊雷劈下,地板碎裂,尘土飞扬,神剑持剑创出尘埃,数年没有饮血的宝剑,显得是寒光凌厉,没有什么特殊的剑招,仅仅只是提剑而上。 “来吧!”神剑眼中的剑意喷涌,无论他人怎么说,三十年前他们从未分出胜负,之后的神剑失去了战意,他一直知道他最后的一剑没有杀死陈长生的能力,但是陈长生的失踪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感觉,如今,他再一次的出现,神剑的心魔也有所消灭,他们确实要一战了。 “他们会不会又造成传说中的景象啊。”俞天不是过分的担心,而是两人的传说在神剑弟子的耳边听到的太多了,他不得不这么想。 “不会。”流木你别指望他能比俞天多看出什么名堂了,此时站在一旁的洛林说话了,他看的出两人根本没有下死手,这样的战斗不会持续多久的。 “你不用全力了?”陈长生唤出他的剑刃,挡住了神剑的招式,但是他很清楚的感觉到了神剑的留手。 “你也是。”神剑淡淡的回到。 “现在不是决斗的时候。”陈长生很明白这一切,至少两人暂时都有所牵挂,无法殊死一搏。 “你很明白。”神剑说道。 “但是交手还是没问题的。”陈长生虽然知道两人都无法拼劲全力,像过去那样输死一搏,但是他很想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 神剑收回了自己的剑,陈长生也让自己的剑消散,两人抛开了繁多的技巧,不动用体内庞大的真气,就这么你一拳我一拳的互相击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得到,神剑的掌门,那孤傲的剑客,能如同孩子般在此和另一位传说中的人物打斗。 “我怎么感觉这样更容易动真火气呢?”俞天看着两人,感觉有点真气的涌动。 “不能吧,两人都是高手,这点克制力还是有的吧。”流木看过去,气势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嗡!”两人突然同时真气凝结对碰了一拳,脸上的假笑也不见了踪影。 “混蛋,有切磋往人脸上打的么!”陈长生一脸的怒气。 “只是回击而已。”神剑不温不火的回击着,这样的态度才最气人。 “哼!”冷人同时冷哼,目光凌厉的盯着对方。 “噌!”当两人想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一道身影立于他们中间,磅礴的气势令两人冷静下来,洛林站在他们的中间,阻止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到此为止。”洛林淡淡的说道。 第九十二章:一体双魂 “俞天,你准备怎么跟他们解释?”流木在路上悄声问道,他们的身后跟着三位大神,神剑和陈长生有的没的聊着,洛林还是那个样子,不温不淡。 “随机应变吧!”俞天淡淡的说道,实施上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这些大侠们,说是自己的兄弟,这三人八成都比他至少大三十岁;说他们是我的师弟们,虽然他们看起来很年轻这样说法很有可能蒙混过去,但是里面可是有自己的掌门,自己怎么好意思的就这么面不改色的说出去呢。 “我劝你还是最好想想吧,不然保不齐那些家伙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来,如果惹住了这些大佬们,希望他们会留个全尸吧!”流木不好的想着。 “关键是沈九霄这个家伙也很喜欢没事找人切磋,要不是你来的时候事态紧急,他就会对你动手了,我觉得还是先得搞定他。”俞天说了个不是很好的消息,毕竟今天的调查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主要还是等到各自门派派下来的弟子到达之后才会正式的行动,沈九霄看到这种情况,八成会技痒,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出手了。 “这可真是个大麻烦。”流木吐槽到。 就在此时,身后的陈长生突然加速跑到流木的面前,随手一个隔音的屏障阻挡住了其他人的声音。 随后密音传声到:“你是这个洛林的弟子么?” “是的。”流木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他会这么做,但是出于对前辈的尊重,还是密音回答道。 “你知道你师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么?”陈长生严肃的问道。 “这,怎么了么前辈?”流木不知道为什么陈长生会这么突然的问到此种问题,但是无论是对谁,这么问人家弟子关于师傅的问题,都不怎么好吧。 “你也知道,我在你师父身上寄居了很久,在我与之对抗之时得知他的神魂到底有多么的强大。”说着他的表情变的更加的严肃,“但是在我重生之后看到你们的样子才知道原来你们都不知道他自己是一体双魂。” “一体双魂?!”虽然流木不是很懂这个东西,但是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明显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一个身体,一个躯壳,里面竟然装着两个灵魂,“这是怎么一回事。” “本来我以为你这个徒弟会稍微的知道一点东西的,但是看样子你也不知道。”陈长生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虽然他的神魂没什么攻击性,但是你们所不了解的是他一直以来压制我的仅仅是他表面的神魂,他的体内还蕴藏着一个更为强大的神魂,我没有那个胆量前去触碰。” “这...”流木根本不知道洛林身上有如此的秘密,也是,他连自己身上的事情都没搞清楚呢,怎么去追寻洛林的秘密呢,“这两个神魂有什么不同的么?” “一般的情况下,两个神魂的性格完全的相反。”陈长生想了想说道,虽然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是即便是这样这一体双魂之事他也仅仅在书上看到过,没想到第一次碰见就将自己困住了那么长的时间。 “相反?怎么个相反法?”虽然流木心中有了些许的定论,但是还是期望的到不同的结果。 “善恶两面之类的东西,但是具体的就不知道了,毕竟历史上这样的人本就稀少,关于这样的人的记载那就更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了。”不过陈长生的回答让流木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此事?”流木疑惑道,毕竟他们非亲非故,陈长生没必要如此的上心对他有所关心。 “哦?”陈长生没想到他会这么一问,“我对此时关心,一是因为借用了你的身体对你做些补偿,二来呢,我对一体双魂十分感兴趣,你不了解,这种情况对我们这样的人是有多么大的诱惑力。”一边说着,他一边舔了舔嘴唇。 “是么,原来如此。”流木随口答道。 陈长生没有得知流木这没有他想要的信息后也就退了回去,而流木也开始对洛林的身世再一次产生了更多的疑问,自己的这个师傅真的仅仅是一个京城的普通武林人士么,看来事实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喂!那个前辈找你是怎么一回事?”俞天刚刚被强制的隔开了身位,现在见到陈长生离开便靠近流木问道。 “一些奇怪的事情,你说此人可信么?”流木问道。 “不好说,虽然我们掌门挺信任的,但是事实上这人的底细我们完全不了解,要知道,他是一个在传说中死去的人,如今又复活了,我们所知道的事情都是从他自己的口中以及传说中了解到的,没有足够的判断依据。”俞天很是冷静的分析,作为一个可以领导当代青年的人,他是有着足够的冷静和耐心去分析事情的。 “如果他说了些你不确定的话,要么去调查,要么完全不要相信就好,这是对这暂时不确定身份的陌生者的警惕,行走江湖必须有着这样的警惕心,流兄,你的警惕心是在是太低了。”俞天对流木建议到。 “呃,是么?”流木回想,自己好像是比较容易相信人,相信自己第一眼看上去和善的人,若是有人故意接近的话,恐怕他很容易就会上当,“也许吧!” “先别说我了,怎么样,一路上你想好怎么应对那群家伙了么?”流木转头问道,要知道他们离碰面的地点已经不远了,若果再想不出主意的话就很尴尬了。 “当然想好了,不过只要后面的各位同意就好。”俞天悄声的说到。 “什么?”流木好奇的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只要你强势一点就好了,现在只是希望各位别不长眼的去挑战他们就好,我的掌门和你师傅看样子还好说,可是那位虽说我们不是很熟悉,可是看样子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主。”俞天担心的问题就是他们不是很熟悉的陈长生。 “到了,看你的了。”流木已经看到了模模糊糊的人影在等待他们。 第九十三章:桓冷安的试探 “流兄,俞兄,你们迟到了,你们再晚点我就不等你们了。”沈九霄早早的就来到了这里,但是流木和俞天因为种种事情才一直没有赶到。 “有点事情,你知道的,我又不是像你一样,一个什么事情都不管的人。”俞天吐槽到,他这倒不是假话,沈九霄所在的门派遵循避世的原则,很少有人在江湖上走动,所以在各地也没有多少的事物要去处理,但是流木则不一样,看见神剑落脚处的那些师弟师妹们了么?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俞天去了就得给他解决了,虽然不是天天都有事情处理,但是绝对没有沈九霄这么闲。 “知道你忙,能者多劳么!”沈九霄调笑着俞天,要知道他们两个算是好友了,两人经常在一起互相的调侃,不然沈九霄也不会对俞天介绍过来的流木这么的感兴趣。 “行了,赶紧的吧,这种事情赶早不赶晚,快点解决了就可以早点回去了。”俞天不耐烦的说道。 “是这个道理。”沈九霄耸耸肩,不过很显然他并没有忽略俞天和流木身后的人,“俞天,要知道我们这次失去侦查的,你确定要带这么多人去么?” “没糊弄过去。”流木和俞天心中想到。 “人多力量大么,何况我带来的人顶不是凡手。”俞天说道。 “不是凡手,你的人际关系怎么样我还不清楚么,你认识的高手有几个我不认识的?这些人可很是面生啊。”沈九霄走过去看着几人而后对着俞天说道。 他这话已经算是对几人实力的否定了,但是还好的是几人都不是那种挣一时长短的年纪了,自然不会对小辈的无心之言放在心上。 “我神剑弟子各个皆是精英,凡手不凡手的,可不是你所都知晓的。”俞天自信的说道,自己的掌门于此撑牌面,自己定不会弱了声势。 “哦,莫非这几位是你们门派中的高手,这么快就到了,你们怎么弄的。”沈九霄又来了一种猜想,但是虽然他不知道其他门派是什么时候汇报的,可是俞天可真真的是昨天才去汇报的,即便是动用秘法,快马加鞭的向这边赶来,也不会这么快的啊。 “我哪知道,门派里的东西我哪能全部都搞清楚,你们门派里奇奇怪怪的玩意你弄清楚了么?”俞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际上心中十分的紧张。 “这倒也是。”还好沈九霄摸了摸下巴没有过多的纠结这个问题。 “噌!”寒光闪烁,黑衣现行,一道瘦小的身影出现,手中的匕首直指三人而去。 “完了!”俞天光顾着沈九霄了,忘记了还有一个好战的姑娘。 “她从哪出来的?”沈九霄这是才发现桓冷安的出现,是一直隐藏,还是刚好赶到。 “不好,希望各位前辈手下留情。”流木看到这熟悉的画面,就知道大事不妙,没想到桓冷安不是针对谁的,是所有要来的人都得经过这一击么。 沈九霄,俞天,流木,三人在这一瞬间的心里话就是如此,他们的速度根本来不及阻止桓冷安的进攻。 不过令沈九霄不解的是,神剑等人直愣愣的立在那里,丝毫没有反应,对这样的攻势毫不在意,沈九霄很担心,因为无论几人是否是什么精英弟子,但是这怎么说也是神剑之人,若是就这么死在了他的面前,怎么都说不过去了。 突然此时空中的桓冷安空中强制翻身,手中的匕首也随之改变姿势反握与手,一道半月弧在神剑的面前向上划过,神剑甚至能感受到匕首划过的破空声,但是神剑甚至眼睛都没有过多的眨动,丝毫不惧。 再者,移形换位,来到陈长生的身后,一招割喉出现,但是仅仅是贴着皮肤划过,并未伤其分毫,陈长生的表情一如往常,带着淡淡的笑意。 再闪,闪躲到洛林的身边,但是洛林快她一步,单手夺下她手中的匕首,旁人看来好似她吧匕首放到洛林的手中似的。 桓冷安几个后跳退到一旁,冷冷的目光看着三个对她的攻击丝毫不为所动的人,洛林淡淡的目光,深处一只手指向她的腰间,原先被洛林夺走的匕首,现如今插回了自己的腰间。 一旁观看的三人早已经是目瞪口呆,一方面是对桓冷安的动作之灵巧惊讶,二是被三人的冷静的态度,深不可测的实力所震撼。 “沈九霄,你不是很强么,你能这么面不改色的躲过桓冷安的这几招么?”俞天调笑到,不过他的表情上也带着凝重。 “你的心法不是冷剑么,怎么,你没办法这样做么?”沈九霄反讽到,他的面庞上也是带着震惊,尤其是对新来的三人的震惊。 “变招很快,害怕一旦我们过激反应也可应对,不错。”神剑声音有些清冷,评价却一点都不低。 “刀上无杀意,姑娘,你的招式很奇妙,但是没有那股舍生忘死的气势,这样试探队友却是不错。”陈长生面庞上流露出赞叹的表情,他确实看好这一套的操作。 “嗯。”淡淡的嗯声,这是洛林的认可。 沈九霄倒是没怎么感觉,只是感到几人说话老声老气的,但是俞天和流木可是差点惊掉了下巴,三位大神的点评可一点都不低啊,没想到桓冷安竟然如此之强,之前确实小看了此人。 “三人很强。”桓冷安冷冷的对沈九霄说到,她看了一眼三人毫无波动的面庞,悄声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行吧,你神剑弟子真的不可小觑。”沈九霄确认了三人实力就不再纠结了,对俞天说到。 “啊!是,”俞天这才反应过来,“我神剑弟子从无弱手。” “如此,人员已经到齐了,此次前来的解释我们熟悉的个大门派的弟子,我就直白的告诉大家,消息已经泄露,东郊皇陵可没那么好闯。”沈九霄认真的说道,“诸位,勉励!” “明白!”众人回到,随即,一行人消失在黑暗的街道中。 第九十四章:前行 “沈九霄,你知道东郊皇陵的具体情况么,要知道,无论怎么说,东郊皇陵都不是一个善意之地。”俞天问道。 “不清楚,我们如果清楚的话就不会前去了,”沈九霄回答道,不过紧接着皱起了眉头,“但是这件事充满的蹊跷之处,无论是谁怎么会在那里行事呢?” “嗯?什么意思?”俞天不明白深究下的意思。 “你看,”沈九霄分析道,“如果你是这幕后之人,若你是皇室中人的话,怎么会在自己老祖宗安眠之所行事,这样不就打扰了祖宗的休息么?” “也是。”俞天也思考到。 “再者,你如果不是皇室中人的话,皇陵处所岂是他人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皇陵之外的守卫可不是吃干饭的。”沈九霄继续说道。 “若真的有皇室宗亲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此行事的话,我们的皇帝陛下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同意吧,可惜我们所知道的庙堂之事过于稀少,没有太多的判断依据。”俞天也分析到。 “朝堂之上,当今小皇帝与诸位老臣,外戚皇族争斗,不落下风,我可不认为他会是一个糊涂鬼呢。”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武韵说道。 “哦,你有什么消息可以参考么?”沈九霄问道。 “皇帝的事情我们怎么会知道,如果说谁最清楚的话,恐怕只有天机阁的人了。”武韵随意的说道。 “我可不想和那群情报贩子走在一起,没得到什么东西,总会被套出些消息过去。”俞天冷哼到,看来他吃过不小的亏。 “确实。”沈九霄也是一副深有体会的样子。 “那其实只有神教的人了,毕竟在江湖的各门各派之中只有他们和朝廷的达官贵族们关系密切了,毕竟他们干的活和这些有关么。”武韵说道。 “神教么。”虽然沈九霄的到的消息说是跟神教不会有所关联,但是对神教的抵触他还是一时半会没办法消除。 “神教么。”俞天和流木也在一旁感慨道,他们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身后无所事事的跟着的陈长生,他们这一群人中可是有着一个神教的老祖宗的。 “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对于神教的人虽然我们的到消息可以信任,但是由于上次的事情,至少我们可没这么快的放下成见。”武韵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 “对的。”俞天说道,虽然现在他知道了当年的一些事情的真相,但是从小就接受的教育可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改变的,更何况,即便原来各自没有真的火气,争斗了几十年了,他们这一辈的人互相敌视的可不少。 “你们神教跟朝堂也有所关联?”在身后的神剑几人很轻松的就能听到几人的对话,而后和陈长生传音到。 “我又不清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时一直在边疆的地方,要不是你个疯子给老子劈了,我现在还在那里玩呢,中原有什么好玩的,无聊。”陈长生很显然依然对神剑所作之事耿耿于怀,也是的,无论是谁,莫名其妙的“死了”三十年,都不会那么容易的原谅始作俑者。 “我就不信你就一点东西都不知道,你们神教之人可不止这一点能耐。”神剑丝毫不在意他生气的言论,几十年了,在不容许人家发发牢骚就说不过去了,而且作为对手他很清楚陈长生即便不关注也不会丝毫不知。 “那个小姑娘说的没错,由于我们所学术法的问题,门下弟子常常会被达官贵人,土豪乡绅请去祈福驱邪,所以接触的人世要比你们传统的门派多的多。”陈长生说道,“此任小皇帝之事我所知的不比你多,但是上一任皇帝可是位颇具野心之人,我至今都不相信他会如此简单的死于一场刺杀。” “哼,你以为救你不相信吗?我同样不信这个传言。”神剑说道,“但是事实却令你不得不信。” 陈长生瞥了他一眼说道:“什么样的事实令你都相信了,恐怕不是什么证据这么简单的吧。” “他是死在我面前的。”神剑淡淡的说道。 这句话令陈长生心神大动,他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不在神剑如此的肯定,虽说有幻术的存在,不可以说眼见一定为实,但是要何等的幻术才可以骗的过这个人呢,他既然如此的笃定,那就是已经经过了仔细的检查了,确认前任的皇帝已经死去才下的结论。 “如此,看来不是那个人搞的鬼了。”陈长生想起以前见到过的那个皇帝,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老皇帝还是太子,到那时他眼中的野心和雄心壮志如此的强烈,令人难以忘记。 “老皇帝是有着雄才大略的人,但是却不是个好人。”这是陈长生对老皇帝评价。 “杀伐果断,手段狠辣,其在位,天下平静,其去世,群雄并起。”神剑对老皇帝也是有着了解的。 “你不妨猜猜看,此事到底是谁所为?又意欲何为呢?”神剑问道。 “心有所想,却毫无证据,算不得数,走一步看一步吧。”陈长生很显然心中已经有所定论了,但是却无法证实,并不愿意说出口。 “脑外便不在追问了,就如此看看后辈们如何行事了。”神剑也并非是一个一定要刨根问底的人,既然陈长生不说那自然有他不说的道理,追问也无意义。 “皇陵据此不远,诸位,注意隐蔽身形。”在即将接近东郊的皇陵之时,沈九霄压低了声音对所有前来之人说道。 “沈兄,为何如今也没有见到雷兄,他可不像是个会临阵脱逃之人。”俞天本以为雷鸿鹏是先行到达此地侦查就没有多问,但是很显然的是他即便是到达了此地也并没有发现雷鸿鹏的身影,故此问道。 “吸取教训,我让雷兄带领其他师兄弟们在身后接应,总不能让人再一次的把老家抄了吧。”沈九霄对银被抓走之事十分的重视,这样的失误,他是不会在犯第二遍的。 第九十五章:沈九霄 “准备行动!”收拾好心情,沈九霄继续下令,要知道一个指挥者不应该有着太多的情绪在里面,但是作为一个武者剑客,江湖上的侠士,快意恩仇才是真正的样子。 “你倒是冷静。”一坛嘀咕着,看着沈九霄的样子他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他倒是见证了一场爱情的诞生。 ...... 芳华天雪霜降之际,江湖英豪汇聚之时。那是后的俞天刚刚在江湖上创出些名堂,但是借着门派长辈们的荣光,他也是此行邀请之人。 当时的沈九霄,却早已经为江湖上的一代天骄,十五岁独身闯入江湖,一人一剑击败臭名昭著的郭阳将起送入大牢。而后独自北上,剿灭云山匪寇,当时匪寨之中惨叫连连,最后前去收尸的官差皆表明,里面无一生还,更无一逃脱! 他的事迹被传播,他的威名远扬,令作恶之人胆寒。 当众人以为他是一位难以接近的高手之时,其却开始登门挑战,与很久之前神剑搅动江湖风云不同,沈九霄每次挑战皆是做足礼仪,请其出战,最后每每以平局收手,既不伤人面子,有足以证实了自己的实力。 之后芳华天雪霜降之时便请其前去观赏。 “芳华地处南方,本事应四季如春,为何却独独今日满天飞雪?”沈九霄独自一人立于桥头,看着这漫天的飘雪,说来也怪,仅有飞雪却无严寒,即便是普通人在此单衣而行也不会感觉到丝毫的寒冷。 “传说此地本来并不是这样的,一位天骄的妻子生于南方,长于南方,自始至终都未见过飘雪时的场景,但她却身患重病不得远行。那位天骄见到妻子每次听到他讲述北方飞雪之景时十分的向往,于是希望让自己的妻子看一看真正的飞雪。”清脆的声音从沈九霄的身后传来,说着故事。 “之后呢?”沈九霄对此事还是有些好奇,但并未回头,抿了一口酒,开口问道。 女子也并未在意他的失礼说道:“可天地之力又岂非人力可做改变,但那位天骄以自身的力量改变了此地的天地格局,开山裂石,布下了一个有所欠缺的天地阵法。” “但是有所缺陷。”沈九霄看着落到他手上的雪花悄然的消失,没有冰凉的温度,更没有融化后的水。 “不,这并不是缺陷。”女子继续解释道,“要知道,那位天骄的妻子身染重病,寒冷的温度对她的病情只会有害而无益。” “你是说,此乃阵法之主故意所为?”沈九霄好奇的转过了头,如此巧夺天工之法,真是闻所未闻。 “咯咯咯。”女子看到沈九霄扭头,捂着嘴笑道,“这只是个传说而已,我们每人知道这神奇的景象是如何出现的,不过,你不觉得的无论是传说还是如今的景象,都很美不是么?” “确实如此。”沈九霄说到,不过他在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的是女子的面容,女子雪白的衣裙倒是应景,可爱的面庞上大大的眼睛在对着沈九霄是上下打量。 “你好,我叫银,乃是芳华弟子。”女子落落大方,抱拳自我介绍到。不过看她那别扭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真正游历过江湖。 “沈九霄。”沈九霄微笑着说了自己的名字,也学着女子抱了抱拳。而看那个女子的样子,应该之前就知道他。 “我师父总在我面前夸你,”银说道,“所以我向来看看,能让我师父不遗余力的夸赞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如你所见,平常人的样子。”沈九霄微笑的说道。 “看样子倒是没什么不同的,但是,师父说的是你的武功,来吧,我们来比试比试我就知道了!”说着银跃跃欲试的便想要和沈九霄比试了,她来找沈九霄的目的从头到尾就这有这一个,那就是挑战,挑战一个在自己严厉的师傅的嘴里十分完美的人。 “这,不是很好吧。”沈九霄认为自己乃是受邀而来,若是和她们的弟子动起手了,影响就太过于恶劣了。 “哼,既入江湖生死为疆,刀剑无眼,你要小心!”不过银不是这么认为的,她在门派中切磋总会有人让着她,辈分低的尊她是师叔,平辈的都比她要大上很多,不会认真出手,但是她很讨厌这样的感觉,很显然,沈九霄的举动也被她当成这样的做法。于是银也不再征得沈九霄的同意,直接出手了。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沈九霄也是个喜欢挑战之人,他仅仅是有些顾虑而已,既然人家已经出剑,如果自己退缩,那便是对一个剑客的侮辱。 “砰!”剑刃的碰撞让两人皆后退几步。 “此人虽为女子,但这力量却不容小觑。”沈九霄面色开始凝重,他从力道上判断出,对方也不是什么可以轻轻松松应付的女孩。 “此人仓促用剑阻挡,却可阻挡我的蓄力一击,师傅常常夸赞之人果然不一般。”银也是面色凝重,她知道了为什么师傅会这么的欣赏此人了,她想起自己师傅说的此人的优点,顿时面上有些红润。 沈九霄本就是做客之人,自然不会像挑战那样,抓住时机便欺身而上,看到银的剑招虽然力道强悍,但是毫无杀气,以及她一击不中,便好像站到那里走神了,于是收起了剑刃说道:“银姑娘,想必你已经可以从这一剑中知道了些东西了吧,我们就不必在比试了吧。” “啊啊,可以可以,刚刚是我冒昧了,还请沈公子莫怪。”此时银才回过神来,自己在比试的时候走神了,要是搏杀的话,自己就死好多次了,她自己也清楚,再如此的比试下去,自己的赢面也非常的少,不必自取其辱了,但是自己这样动手,会不会给对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呢。 “那个...”她抬起头,却突然发现,面前的沈九霄已经不见了踪影,原来在她发愣的期间,沈九霄已经离开了此地,只留下她一人在桥上发呆。 第一百零一章:对视 接下来的战斗两人皆拿出了自己的实力,但是越是这样,越来越没多少人可以看得懂了,虽然两人现在还很年轻,但是如今的他们已经不亚于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一些前辈们了。 “砰!”不仅是沈九霄,千胜也放开了手脚,不在一味的防守,他的攻势凶猛,虽然相对于沈九霄的速度来讲稍迟钝,但是很显然的是当沈九霄看到他那一拳把这特殊的论剑台都砸出了一个坑的时候,演了眼口水,沈九霄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在正面扛得住这一拳。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坐以待毙的人,沈九霄所运用的步伐很是奇特,每一次都巧妙的避开了千胜的攻势,从而寻找可以一击取胜的关键,但是之前的试探也证明了,自己的一般攻击根本破不开他的防御,更别提对其造成什么伤害了,沈九霄必须找到一个适合的时机,一击击中要害。 “你慢了!”想其他事情的时候,脚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也许对于他之前的战斗来讲不是什么大事,他的速度足以弥补这次的失误,但是此次面对的人是和他实力相差无几的千胜,那么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蓄力!当然,只有一瞬间,“轰!”庞大的气力压迫着面前的空气,一记空气炮轰然出现,沈九霄一时间无法左右闪避,弯腰,铁板桥,将自己的身体弯成了一个弓行,庞大的劲风贴着他的面庞刮过,弄得他脸上生疼。 沈九霄知道,此招收招缓慢,顾不得其他,翻身一记剑气打出,此时的千胜是没有全力防御的,至少自己可以给他造成伤害。 千胜看着这一招没有击中,他明白沈九霄不会错过自己没有防御的状态,定会直接反击,于是,强行中断自己的招式,收拳为掌,一掌推出,挡在自己的面前,沈九霄的剑气没有做出任何的功效便消失了。 “漂亮的对决。”一些宗主们不会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这一轮的对决的确精彩,千胜的决断以及沈九霄的补救和反击,都称得上是完美。 反击后的追击乃是沈九霄的强项,要知道,快剑客的招式都是用来抢到主动权的。 “蹭蹭蹭!”三道剑光证明沈九霄在这一瞬间斩动的三次,就这么一瞬间出现在了千胜的身后。 “呼!”一道圆弧般的剑光以沈九霄的身体为中心划过,甚至波及到了台下的围观者。 不过千胜只是随意的阻挡了一下,他看的出来此招威力并不大,根本不可以给他造成多大的阻碍,这是虚招,真正的杀招在后面。 只见沈九霄突然收剑,奇迹锁定,放在胸前开始拔剑。 “难道这个小子又要用惊天一剑么,我记得即便是你也不能这么频繁的使用吧,神剑。”云洞派宗主问道,昨天的那一剑的威力他们是了解的,虽然这个小子不能完全的使出,但是对付同样水平的千胜来讲还是很容易的。 “不清楚此子要做什么。”神剑从不妄下定论,虽然沈九霄的起手式就是昨天的模样,但是他应该明白,这一招还不是他可以掌控的了的。 果然,沈九霄出现了昨天一样的问题,剑刃仅仅冒出了一点,便不得寸进,而对手并不是会被气势所震慑的银了,而是算的上老手的千胜,他只是迟疑了一下,便欺身而上,他也清楚昨天的那一招他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接下来的,甚至他听说这样的一剑是无法躲避的,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在其准备完毕之前打断才可以。 “沈兄,不好意思了!”千胜说了句抱歉,便一记重拳出击,直扑沈九霄的门面所去,一旦命中,沈九霄不仅无法完成招式,而且还会重伤倒地。 此时,为了防止出现这样的情况,看出会出现的后果的云洞派宗主古昊已经准备起身前去阻止两人的对拼,毕竟两人的招式都是不折不扣的杀招。 “古昊,稍安勿躁。”神剑却不慌不忙的劝住了古昊,“你若出手,这场胜负就不明白了。” “可是!”古昊担心的是这两个年轻人的安危,他虽然想炫耀弟子,但是他可不想江湖上的年轻后辈出什么问题。 “无妨。”神剑慢慢悠悠的说道。 虽然古昊自己看着十分的危险,但是他们对神剑的尊敬还是让他收住了手,他们对神剑的判断还是十分的信任的。 只见沈九霄看到千胜的这一拳,嘴角露出了笑容,淡淡说道:“兄台,对不住了。” “轰!”“铛!”凝气,收剑,招式一气呵成,刚才的气势,甚至动作皆是障眼法,而千胜的这一招是真的停不住了。 “刹那.云歌!”天地寂静,拔剑,一闪而过,收剑,一气呵成。 “轰!”千胜倒下,沈九霄却无意中在台下看见了混在人群当中银,一时间竟然没有去关注一下倒下的千胜,而是楞在了那里。 此时的银如同一个看见自己崇拜的人一样,十分的兴奋,盯着沈九霄一直在笑,即便是发现了沈九霄的目光,也依旧是不在意的抿了抿嘴,更加的开心。 沈九霄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多了些什么,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做,自己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即便是面对那满山的盗贼巨寇之时他也没有如此的不冷静,但是每次面对银的时候都是会不自觉的颤抖,知道后来他才明白,这就是喜欢,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无论在厉害的强者都会方寸大乱。 虽然沈九霄这一击很强悍,但是他毕竟是知道自己还是在切磋之中的,并没有用尽全身的气力,对于千胜来讲也仅仅是多出了一道不大不小的伤口而已,无伤大雅,当千胜从论剑台上爬起的时候,四周已经空无一人,甚至月亮都高悬与空中。 因为在众人要将他扶起之时,云洞派宗主,他的师傅,古昊前来阻止说道:“千胜皮糙肉厚,年轻力壮,不必理会。”于是众人就散开,直到现在。 且不提千胜如何,沈九霄和银却莫名的走在了一起,他们呆在这里,以此同时也认识了俞天,在俞天等人的撮合下,两人终于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而故事就是这么的圆满,至少此时是的。 第一百零二章:皇陵之外 回到现实,此时的沈九霄虽然在尽量的保持平静,但是从他略显焦急的眼神中证明他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的平静。 他和银的关系自己爱情不是其他人可以明白的,即便是和他做了很久朋友的俞天也不是很明白他们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此时,天色转亮,清晨的郊外显得格外的冷清,东郊皇陵位于之处更是远离官道,几个士兵零零散散的来回行走,看起来十分的懒散。 平常的这里除了换班的军士之外不会有他人前来,即便有人误闯此地,也会迅速的被军士赶走,不过今天这里迎来了一些不速之客。 “沈九霄,这里没多少军士,你的消息准确么,他们真的得到了消息么?”俞天观察后说到。 “应该是真的,此事乃是经过确认的,不会有错,他们表像做成如此,不知道意欲何为。”沈九霄很是肯定自己的情报的准确性。 “那就,只能诸君小心了。”俞天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但是看到丝毫不在意三个高手,他顿时觉得自己的担心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你为什么把时间定在白天,晚上不是更好么?”俞天昨天就想问了,但是没来的急说,这时候问到。 “你不要小看此地,虽说为了皇帝陵墓的清静,一般不会有过多的人在此,但是,要知道前任皇帝死去了没多长的时间,他的贴身侍卫,死士,内官等等的对其唯命是从的高手不计其数,皆有可能在此守灵,他们或许我们不认识,但是绝对是当时的不是高手,此次行动切记避免和这些人产生冲突。”沈九霄知道的真的不少,特意警告到。 “他们不是守灵人么,若是我们擅自闯入皇陵,难道还分什么冲突不冲突的么?”流木对其中的事情不甚了解,开口问到。 “此地的皇陵之大,不是你我可以想象的,要知道守灵人不可能守住所有的的地方,而且他们也不会去管其他的先代皇帝,我们只要避开上一任皇帝的陵寝之处就可以了,他们是不会插手的。”沈九霄解释道,“而且,如果发现他们的位置,我们的调查范围就缩小了一个范围,他们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让人打扰先皇的安寝的。” “原来如此,”流木点头道,“这么说我们其实进去之后就不必那么小心了么?” “哈哈。”武韵轻笑到,“流木,你要知道,其他的地方虽然没有守灵人,但是正是因为没有人的存在,才会存在很多我们都无法解决的机关,秘术之类的,要是碰见了这种东西,恐怕我们谁都没办法全身而退。” “此行依旧危险么。”流木淡淡的想到,但是他和俞天一样,看了一眼仿佛置身事外的三个高手,一时间也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这沈九霄性情冷静,倒是个不错的苗子,就是不知道他的武功如何,看他的样子应该和你一样是个剑客。”陈长生对着神剑传音道。 “他曾用过惊天一剑。”神剑淡淡的传音到。 “什么!”陈长生十分震惊,“你在开玩笑么,这个招式不是你独有的么?” “你死了三十年了。”神剑淡淡的嘲讽到。 “不用提醒我!”陈长生瞥了他一眼,愤愤的说道,“即便是我死了三百年,我也知道这一招不是谁都可以用的出来的,混蛋!” “没用出来,不过有了神似。”神剑并没有故意调戏陈长生,如实的说到。 “这么说他真的有能力释放?”陈长生作为和沈九霄进行过生死战的对手,他是见识过神剑挥出的惊天一剑的,那一招的威力,即便是今天他依旧是记忆犹新,他没办法相信这么小的后辈就有了能释放惊天一剑的力量。 但是,她知道,神剑的优点就是,即便是面对对手,也不会撒谎,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他更没办法相信这是真的。 “你,亲眼所见。”陈长生不自信的问道,虽然心中有了定论,但是还是希望得到不同的答案。 “芳华论剑,就在几年前吧。”神剑对于此等天才还是记忆犹新的,毕竟这样的人不是也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见到的。 “不过此次向来冷静的他竟然如此的急躁,虽然他已经在极力的掩饰。”神剑淡淡的说到。 神剑是一个在江湖闯荡了几十年的人,什么样子的人他没有见到过,即便沈九霄极力的保持着冷静,可在他的眼中,他的急躁已经表现在了各种的行为当中了。 “作为一个算命的,来,算算他遇到了什么麻烦。”神剑用着略带调笑的口气对陈长生说到。 “我是会术法,但是我并不是算命的。”陈长生虽然嘴上抗议到,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开始闭眼演算沈九霄。 不过沈九霄好像心有所动,他在冥冥之中感觉到了好像有什么人在窥视他,本来正在认真的观察皇陵外围情况的沈九霄猛然扭头,看向陈长生的方向,差点吓得陈长生心神失手。 “怎么了?”看到沈九霄的异象,俞天问道。 “没什么。”沈九霄此时又突然感到那股窥视的目光猛然的消失,仿佛从没来过一样,“错觉么?”而后扭过头继续观察。 “怎么,死亡的三十年内,自己的老本行都如此的生疏了么?”神剑看到突然惊醒的陈长生传音嘲讽到,要知道窥探他人的心神和过去可是他们的老本行,尤其是在对方离他很近而且实力还远远低于他的时候,基本上对方是没什么反应的。 “此子的灵识还真的是敏锐啊。”陈长生也不得不感慨道,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感觉,但是总归是有了那冥冥中的感觉了,这可是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神剑,我可以相信你所说的了,此子果真是个天才少年,恐怕若非他的心法已经定型,你就会把他收做你的弟子了,是吧。” “你难道没有这个想法么。”神剑淡淡的说道。 “确实,我也想过。”陈长生捏着下巴,倒是挺同意神剑的这个说法的。 第一百零三章:论剑 “别说其他的,如何?”神剑想知道,是什么情况导致异象冷静的沈九霄如今变得有些急躁的样子。 “神剑,其实按理说你应该知道的,”陈长生无奈的说道,“你还记得就是他在你面前放出“惊天一剑”的对手么?” “对手?”对于小辈神剑的一般很难记住的,若非沈九霄发出了那一剑,怕是也很难如神剑的法眼,毕竟在同样的年龄段,神剑已经立下了百日擂台,战败了天下强者,他那时候不是天才,而已经是位于真正的强者之列。 不过幸好他的记忆还是很不错的,毕竟银也是一个比较“知名”的人物,“你说的是芳华的那个女子么,好像是一个辈分不低的小家伙。” “正是她,再问你,你说会一个女子怎么会影响一个少年天才的心性呢?”陈长生好不容易找到了神剑感兴趣的话题,故意吊着胃口不揭晓,让他一点一点的猜测。 神剑也不疑有他,说出自己的猜测:“女子,天才,幻术么?那个不起眼的女子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幻术,竟然连我都没有第一时间发觉!” 神剑对于自己的猜测十分的肯定,因为他想不到其他的东西了,他用着不可置疑的语气对陈长生说道。 “噗!”陈长生差一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你的脑袋是木头么?一对金男玉女,在你的面前竟然这么说?都三十年了,你的脑袋里就没有进过除了剑以外的东西了么?” “嗯?”神剑虽然不是很清楚陈长生到底说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的是自己的猜测肯定不是正确的,不然陈长生不会是如此的语气了。“我想不出两人间能有什么关系会让沈九霄如此的失魂,唯有幻术。” “你没见过爱情么?”陈长生拍了下自己的脸,无奈的对神剑说道。虽然他知道当初的神剑是个榆木疙瘩,但是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他竟然可以一点都没变,“神剑,你修炼的不是无情剑吧,你就不能去尘世中历练一番么,至少知道什么叫做爱情吧?” “无聊。”神剑说道,“所为爱情就是一个男子对女子的贪欲,或者女子对男子的索取,两方各取所需而已,说到底也仅仅只是一种特殊的幻术,或者说是人内心深处的欲望而已。” 神剑真的没去历练过么?当然不是,尘世中的历练本就是剑客要经历的一环,闭门造车的举动谁都知道是不可取的,但是,一千个人的心中有着一千个江湖的样子,在神剑眼中的江湖很显然和陈长生眼中的不一样。 “肤浅的理解!”陈长生毫不留情的嘲笑到,“你所知道的仅仅只是表面而已,甚至我感觉你自己根本就没有好好的体会爱情的样子,那种幸福的感觉让人流连忘返。”说着他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你死了三十年了。”神剑淡淡的说着一个事实,但是这就是最大的嘲讽。 “我知道,但是你也知道我,我可以从他人的身上体验到这样的感觉,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绝对比你这个悲观的人好多了,江湖如此多娇,为何你对其冷若冰霜!”陈长生对神剑的这种态度就很不爽,虽然不是怨天尤人,但是也绝不会是什么讨喜的样子,他感觉若不是神剑有着超越常人的天赋,恐怕早就被世人所遗忘了。 “我的事情,容不得他人指手画脚,此乃我之剑意!”神剑一时间竟然展现出了一丝剑意,直逼陈长生而去,陈长生冷哼一声,那一缕剑意破碎,他们作为对手,这样的小动作根本没什么用处。 “你的剑意刚烈却寒冷,令人不喜。”陈长生说道。 “我的剑道注定孤独。”神剑说道,声音愈发的淡漠。 “我认为,道乃是暖阳化雪之势,此为大势所趋,违抗者皆如这雪水一般,付诸东流。”陈长生的面色也变得严肃,虽然两人只是在互相的传音,但是却已经论起了大势。 “我认为,修道者本就逆天而行,如逆水而上,不进则退。”神剑语言简练,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 两人的辩论越来越激励,两人的气势也越攀越高,直到在前方的俞天感觉什么不对劲之后,扭头看过去,才发现两人的不对劲。 只见此时的沈九霄也感受到了两股奇怪的却强大的气息,他开始怀疑是不是知道内情的皇室已经派来了真正的高手镇守此地,若是这样的话,恐怕是今日的探索就只能到此为止了,毕竟面对那种未知的真正的高手来讲他们只是些小小的问题。 “掌门,前辈!”俞天趁沈九霄不注意,急忙传音试图提醒神剑和陈长生注意此时的环境。 果然,俞天的提醒,打断了两人的辩论,他们从最开始的玩笑,到嘲讽,到辩论,而后再到最后的论道,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作为武者,最终的解决方法总是要动手的,但是一旦一个人论道失败,他就从最开始弱了三分,道心的崩坏,可不是什么东西就可以简简单单的弥补的。 “跑题了。”陈长生和神剑沉默了好久,最后陈长生率先打破尴尬,因为他知道,神剑这个人,如果你不先开口的话,他就根本不会开口。 “是的。”既然陈长生已经先行开口,神剑也不端着架子,开口承认了错误,他们本就是看看沈九霄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不再冷静的,没想到竟然一言不合扯到了自己的身上,差点打了起来。 “那么,你所调查的结果是什么呢?”神剑问道,此次他希望陈长生直接的说出结果,不要在弄什么奇怪的问话了。 “这还不明白么,我们刚刚在吵什么的,”陈长生虽然决定要冷静,但是神剑的问题实在是太白痴了,不过,各退一步,海阔天空,“爱情,他们两人在你的面前就那么眉目传情了,恐怕当时在场的人中就你不知道吧?!” “原来如此,对一个人的关心,就会导致自己的心神会随着另一个人的个各种变化而变化,爱情,亲情,皆是如此。”神剑只是不喜欢这样的东西而已,他并不是不懂。 “好了,准备行动!”沈九霄突然下达命令,他已经观察过了,此地除了刚才诡异出现的气息没有什么其他的强者,那种气息也被他归为守灵人的了,毕竟最终也没有人出现要求他们退后么。 第一百零四章:令人不解的沈九霄 门外守了一夜的军士早就疲惫不堪,而且在这样的地方,无论是谁都会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即便是皇陵的样子并不是和一般陵墓那样阴森。 “嗖!”“嗖!”“嗖!” 数道身影在守卫军士不注意的情况下,一闪而过,沈九霄看着毫无警戒心的军士们,眉头紧皱,他很相信情报的准确性,但是这些军士缺丝毫没有警惕性,是因为他们的级别不够没有资格知道,还是另有隐情。 虽然沈九霄这样的想法在俞天看来总像是杞人忧天,但是沈九霄没办法不多想,他和俞天不一样,他在考虑事情的时候十分的谨慎,虽然俞天也能迅速冷静的做出准确的判断,但是这也仅仅限于战斗的时候。 “我们怎么进去。”俞天问道。 “从工匠留下的那条路进入。”沈九霄早就有了计划,只需要准确的执行就好了,这也是俞天所想看到的。 “为什么不把那条道封死?这样不是给外人打扰祖宗清静提供便利么?”武韵问道。 “上任皇帝的守陵人还在此地,他们是人不是神,需要基础的吃喝,而那个小道本就是建造最工匠们用来建造退出陵墓的路线的,之后一直被守陵人所使用,如今我们也借用一下。”沈九霄说到。 “那里没有守卫么?”流木问道。 “没有,不知道为什么这群守卫很不喜欢那群守陵人。”沈九霄说到。 “很简单,谁愿意和一个经常和死人待在一起的人交流呢,想想都会很不舒服的。”武韵一语中的的说出原因。 “说实话,在别人的眼中,他们这些看守皇陵的军士也是这个样子。”流木吐槽到。 “里面的守陵人也讨厌外面的家伙们,据说好像是嫌弃他们太吵了。”武韵说了个她忘记在哪听到的传闻。 “互相嫌弃呗,他们没多少交际的,认真一点吧,我们要接近陵墓了!”沈九霄突然严肃的说到。 “嗯?怎么,我们一直还没进入陵墓的范围么?”流木疑惑的问道。 “你觉得你会喜欢你的老祖宗头顶一直有人走来走去么。”俞天对流木解释到,“那些军士们一直在很外围的地方徘徊,即便是守陵人也是仅仅是在他所守护的皇帝的陵墓旁边居住的,怎么可能他们会呆在今后里面,就算他们不觉得晦气,那也是在打扰死者的清静,这可是这群家伙们绝对不允许的,他们自己更不会做了。” “三百年间此地埋葬了十七位君主,而且据我所知,这些君主皆是死于非命,而且,每一位君主的死因都十分的不详。”沈九霄淡淡的说到自己了解到的情况。 众人诧异的看着沈九霄,就连俞天也是,在他印象中,虽然沈九霄不会去查询这些冷门的历史的,早知道,这历史和现在的东西完全没有关系,他不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可此次为什么会如此去做。 “嗯?”沈九霄好像感觉到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众人纷纷收回目光,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不过俞天了不会这么做,他直接开口问道:“沈九霄,你什么时候查的这个东西,你可真有心呐!” 俞天语气中满满的嘲讽,不过却没想到,沈九霄只是紧皱着眉头,根本没听出俞天口中的嘲讽。 “昨晚,昨天我把关于此地的事情都查了个遍,不过有用的实在不多。”沈九霄说到,他越接近皇陵,心中的不安感就越来越强烈,他害怕,银会出什么事情,他在恐惧,这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也算是第一次体会到。 看着沈九霄紧握的发白的拳头,俞天也皱起了眉头,她知道沈九霄在担心什么,但是同样,正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才十分的不理解,因为沈九霄和银从互相认识到喜欢,到喜结连理,他一直都很清楚,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感人故事,也没有什么至死不渝的海誓山盟,为什么他们互相会如此的关心呢? 不过这实在是涉及到了他人的私事,即便作为好友也不好多问。 不过他不好意思,有人倒是丝毫不在意影响。 在他们身后的神剑和陈长生两个人即是如此。 “陈长生,既然你说他是为情,而且根据你所推出之事中他们并没有那么刻骨铭心的感觉,为什么我感觉沈九霄的那种悲痛之感已经要迸发出来了呢?”神剑听完陈长生对沈九霄探查出的情况后,看向越来越难以压制自己情绪的沈九霄对陈长生说到。 “不清楚,我不是吸收他的记忆,只是窥探到一点,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心思。”陈长生无语的说道,难道神剑一位自己的什么都知道了么! “哦,我忘了,你死了三十年了。”神剑淡淡的说道。 “你再敢提我就弄死你。”陈长生被这个东西弄的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就差揪着神剑的衣领骂他了。 “你三十年前就被我杀了。”神剑淡淡的陈述着事实,一个陈长生无法抹杀的,但是又让他想要瞬间的干掉神剑的事实。 “是是!”陈长生对于此时没办法反驳,毕竟虽然有着他人的捣乱,但是其实无论是神剑还是陈长生都知道的,那场战斗最终陈长生一定会输,但是没有分出生死,就是没有完结的决斗。 “你三十年前,也没有妻子。”神剑再次说道,他的表情不似嘲讽,却就是这个样子更让陈长生冒火。 “你够了!”陈长生咬着牙,不在传音,直接开口小声的说道。 神剑和陈长生同时发出了一道微小的却十分危险的攻击进行了又一次的交手,当然,依旧是两人毫发无损,当然两人的控制力是足够的,也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你真的不知道么。”神剑再次认真的确认到。 “肯定。”陈长生见到神剑严肃起来也不扯七扯八了,如是说道。 “我开始好奇这些东西了。”神剑看着沈九霄,他愈发对此人开始感兴趣了。 第一百零五章:莫陨 “三人一队,记得我们的目标是调查,而不是其他的,优先保证自身安全,不要和此地的人物产生冲突,明白的话,散!”沈九霄下令,此地范围不小,而且上下皆有空间,即便有什么人在此做事,也足以让其很好的隐藏,所以,沈九霄此次才会让很多人前来。 “俞天,”沈九霄自然是想让俞天和他一起走的了,毕竟即便是探索也是和熟悉的人一起才会更加的安全,不过,没想到的是在他们众人接近陵墓之时,一个人就这么缓缓的从陵墓中走出。 金色的铠甲在阳光之下显得明亮异常,手中的银枪寒芒四射,来人面容肃穆,神情严肃,就这么立在众人的面前,那磅礴的气势令人窒息,沈九霄和俞天都感受到了如此的压力,他们身后一起前来的同门派的弟子们皆是一个个承受不住如此的气息,从而倒地昏厥。 “食君禄,奉君命,尔等宵小,擅创此地,我奉君上亲命,前来阻止尔等扰乱皇陵清静。”那人语气平淡,说出自己前来的目的,果然,沈九霄的到的消息没有错误,就是这样的,皇帝早早的知道了众人前要所去的目击地,特派高人前来阻挡,而这样,更能说明此地绝非简简单单的一所陵园,不然,当今的皇帝为什么如此的上心。 “我等前来绝非恶意打扰皇室先辈沉睡,但是不知这位前辈可知,最近在京城发生的事情,各门派弟子接连失踪,街道平凡人家的习武之人也纷纷被人带走,我等寻得线索,发现乃与此地有关,我等若是查明线索,必定第一时间从此离开,绝不停留。”沈九霄顶着莫大的压力,要知道身后的弟子可大部分都倒下了,只有为数不多的实力相对于强劲之人在苦苦的支撑着。 “我不得管其他之事,皇帝圣旨,要求阻止尔等,我本念你们修行不易,不想动手,若是你们在如此执迷不悟的话,我将不再留手。”那人长枪一握,目光开始变得凌厉了起来,气势翻涌,似乎随时会动手。 “你其实并不想出手!”俞天也是强顶着压力说道,“我认识你,你是莫陨,英雄莫陨,你不可能对京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我不知道你为何要阻拦我们,我想一道圣旨,并不能强迫你的意志吧。” 莫陨,对于在场的人来讲都不陌生,要知道,他可是名震天下,他并非江湖人,按理说即便他武功再高,众人也都不会喜欢,但是此人不同。 他少年时曾经一人阻挡数名江湖名宿的进攻,击败了无数号称少年天才的人,使得那些人皆道心崩坏,从此一事无成。 他曾经驻守西疆,与帝国蛮人交战,孤身一人,阻挡下上万人的军队前行,其风姿与强悍,深深的印在了蛮族的脑袋里,使他们挥之不去的噩梦。 曾有人评价他,“踏破天下凌云志,一人独挡十万兵。” 他作为庙堂之人,击败江湖侠客,江湖人自然不喜,但是,他作为一个本国之人,不顾一切的挡住外敌入侵,立下如此的雄伟功绩,这已经可以称之为“侠”了。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俞天顶着压力继续说道,“你不可能就这么放弃你心中的正义的。” “我说了,如果你们就此退去,我就当无事发生,不然的话,我将不会手下留情。”莫陨看着还在苦苦支撑的几个人,冷冷的说道,但是这冷酷的语言中也包含着纵容。 闯皇陵本就是死罪,怎么会让你说走就走,而且,莫陨一人在此镇守,若是他真的完全不知情,为何不带其余军士前来,这样的话,众人也就更没有机会了,再或者,最开始若是他一声不响的出现,恐怕在场的人没几个可以顶得住他的攻势的,此时的此地,恐怕已经尸横遍野了。 “你的气息中不含杀意,你在压倒式的优势下并没有动手,而是主动的放我们离开,你知道事情的真相的,你知道的。”沈九霄感觉到无论莫陨的气息如何的压迫,他的气息之中根本没有任何的杀意出现,这在对决中是几乎不可能的,没有杀意的人,怎么会有杀人的念头呢。 莫陨沉默不语,他真的没有任何的杀意,他知道沈九霄等人前来的目的是什么,他也知道京城最近发生的事情,他虽然只是知道一点点,但是他还是知道这皇陵之中并不简单,俞天也说的没错,他心中有着自己的判断,一道圣旨根本不能让他有所作为。 但是,同样的,他也有着自己的理由,自己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你们莫要逼我,我有着我自己的理由,你们今日定不能从此经过!”莫陨收起了气势,但是此时的他如同藏锋的宝剑,杀意渐渐的显现。 “难言之隐,不为人知的故事,陈长生,你知道多少?”神剑,陈长生,自己一直都很沉默的洛林,他们三人自然不会被这一点气势所压迫,可是几人皆是从天才到强者,他们根本不喜欢装作被压迫的样子,所以,当莫陨出现的时候,几人没有交流却十分默契的从原地消失,在暗处偷偷的观察着情况。 “莫陨,这人不了听说都没听说过,你问我么?”陈长生根本不记得有这么一个高手,而且听到沈九霄和俞天的说法,此人如今应该非常出名。 “噢,我忘了,你死了三十年了。”神剑淡淡的说到,可是每次他这样都会让陈长生抓狂。 “不用你再提醒了,我知道的人!”陈长生略显抓狂的说到。 “莫陨乃是当今高手一列之人,至少根据他的传说是这样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此人。”神剑淡淡的说到。 “没见过他出手么?”陈长生问道。 “不曾见过,不过,此次怕是可以见到了,这几人莫陨单凭气势是没办法将他们击垮的。”神剑看着已经严阵以待的莫陨说到。 “开始了!”洛林突然开口,果不其然,莫陨开始动手。 第一百零六章:和莫陨的战斗 “我说过的,离开此地,我可以放过你们。”莫陨长枪一转,反手握住长枪,枪尖直指几人而去。 与此同时,那股庞大的气势再一次的出现,此次出现的气势中,有些常人就能感觉到的庞大的杀意波动。 “俞天,他要认真了!”沈九霄对俞天喊到。 俞天也不是笨蛋,如此的形式下只得一战,其拔剑出窍大喝一声,“来吧!” “你有你的想法,但是,我们自有我们的坚持,来吧,就此一战!”沈九霄在意识强丝毫不弱,虽然其他人不是很懂,但是他对银的心意却是十分的深刻。 “剑意.荒。”俞天一改常态,他的眼神中透露着火热的剑意,和他平时战斗冷酷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俞天撕碎了上身的衣物,淡淡的火焰般的真气展现而出,因为他很清楚对手的强大,所以一般的招式对其将没有任何效果,与其浪费体力不如殊死一搏,创造希望。 “喂喂,这不是你燃血的招式了,就这么用出来了,这可是你门下的弟子,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么,好像这一招对身体不怎么好的啊。”看到俞天的这样,神剑还没说什么的,陈长生倒先说了。 “他们是不是忘了我们还跟在身后的。”陈长生继续吐槽到,因为此时他也看到了流木持剑三人以三角阵法围绕着莫陨,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先是十分的凝重,仿佛此次就是生死之战。 “我说,这可是你们的弟子们,你们就一点不急。”陈长生倒是无所谓,虽然他欠流木情,但是说实话就算是流木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所动容的,但是这两人不一样,俞天怎么看都像是神剑派的精英弟子,神剑会对他一点都不关心?而流木更是一旁沉默寡言的洛林的弟子,他不会对流木没什么感情吧。 “江湖,本就应孤身前往,他有自己的决断和朋友,如今的道路是他自己选的,我可以帮他一时,但绝无法帮他一世”神剑冷漠的说道。 “流木很强。”洛林淡淡的说道,不知道是他信任流木,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明面上看流木却是没办法击败对面的人,而莫陨,恐怕是他们有史以来碰到的最强大的敌人。 “受不了你们,不知道你们是对自己弟子的信任,还是真的冷若冰霜,竟然如此置之不理,算了,必要的时候我会出手的,真是没办法指望你们了,江湖的后辈们,实在不应该在此刻就凋零。”陈长生懒懒散散的说道,他们各自选择,孰是孰非无人说的清楚,但是很显然他们各自的道路不怎么相同。 再看对峙的几人,除了流木三人以外,还有十几位各门派弟子也在莫陨的气势下没有昏厥,但是他们皆耗费了不少的气力。 “噌!”莫陨动了,只见他以枪为棍,抡了出去,其力道之大从那恐怖的破空声中就可以得见。 “铛!”流木和沈九霄都是后退几步以避其锋芒,但是俞天却不退反进,丝毫不在意那恐怖的力道,枪剑的撞击,俞天身边的红雾越来越浓。 “嗯?”或许莫陨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一击竟然会被对面的几个后辈接下。 “哼!”俞天对着看过来的莫陨邪魅的一笑,“少看不起人了!喝!” 俞天将莫陨的长枪推出,欺身而上,而沈九霄和流木也随着跟上,此时一旁的武韵也恢复过来,一个粉红的吻吹到了莫陨的身上,施加幻术。 莫陨中招,一时间竟然愣在了原地,而俞天三人的剑,随即而至,可是,莫陨发愣的时间仅有一瞬就破碎了他所中的幻术,真气村东手中的长枪转动,握住长枪的中央,顶飞了身后的沈九霄,再绕身旋转击飞了一旁的流木,再将长枪后拉,握住了枪头之下,架住了俞天的重劈。 “年轻人,嫩了点。”莫陨淡淡的评价到,侧身躲过俞天的重击,趁俞天用招过老,无法收手之际,前推长枪,“我说过,不会留手。” 俞天猛然跪下,强劲的一击打出的劲气将此地不远处的大树击断。 正当莫陨想要乘胜追击之时,心生不妙,迅速后跳,而之后一人持大锤跃于空中,“轰!”一阵地动,他们身后的弟子并非摆设,即便没有他们如此的强力,但是他们既然来了就有着自己的追求,自然会出一份力。 莫陨空中暂停身形,倒着握住长枪,挥了出去,直接将面前的弟子击飞,昏了过去。 沈九霄和流木也在这时候稳住了身形,持剑而上,而武韵站在一旁寻找着时机,俞天拍击地面,骤然起身,身上的真气越发的旺盛。 “神剑,你不觉得这些家伙们很倔强么?”陈长生看着乱斗到一团的人们,“说实话,我开始喜欢上如今的江湖了。”陈长生原本感觉如今的江湖除了神剑没什么人可以激起他的兴趣了,可也许是他小看了天下人,或许如今的他们势力不是很强,但是他们的未来可期。 “哼。”神剑哼了一声,但是嘴角露出了些许的微笑,他不关心自己的弟子们么,不,若是他完全不关心的话,何必开宗立派呢,只不过他的性格导致他绝对不会像有的宗主那样表露出无微不至的关心,但是他对所有门下之人的担心并不比他人要少。 “你们,很好!”莫陨以枪杵地,一道波动震退了俞天等人,俞天也收起了那火焰般的真气,俞天,沈九霄,流木三人皆是依靠着剑刃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其他的弟子们皆以昏厥了过去。 而被他们围攻的莫陨,身上的金甲依旧闪耀,自己的身上一尘不染,更没有丝毫的狼狈相,他淡淡的看着苦苦支撑着的三人,语气略带夸赞;“很久没见到如此倔强的江湖人了,尤其是在后辈之中。” 而后语气一变说道;“不过,你们不听我的劝阻,虽然我不想伤你的性命,但是如今只能让你们尽数倒下了,不然,我无法对得起圣上。” 第一百零七章:神剑要出手 莫陨缓缓脱下身上的金甲,将其扔到一旁,活动了自己的身体,对着三人说道:“好了,该解决你们了。” 只见一道残影闪过,轻装上阵的莫陨动若疾风,一击锤到了流木的肚子上,淡淡的说道:“第一个。” “噗!”流木被这一击打的口吐鲜血,无力的看着其余两人。 “砰!”结束了自己剑意的俞天十分的虚弱,即便是全盛时期的他也根本没办法挡住如此迅速攻击,更别提如今虚弱的他了。 “第二个。”莫陨看着又一个倒下的人淡淡的说道,对他来讲,击败这些后辈却是没有什么值得兴奋的。 “你叫沈九霄。”莫陨看着沈九霄,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你有你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反对,但是,同样你并不清楚我的决断。” “助纣为虐么?呵呵!”沈九霄即便是处于下风依旧不屑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莫陨,他曾经将起当做过偶像,幻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像他那样,为国为民做出一件好事,但是,现在的他看清楚了此人,“你不过是皇帝的打手而已。” “唉!你什么都不懂。”莫陨深深地叹了口气。 沈九霄狠狠的看着他,自己这些人出师未捷身先死,就此失败了,还好自己安排了人在外面接应各门派的弟子,但是看来可惜的是自己至今还不知道银的安危情况,真是可惜了。 “砰!”莫陨看着沈九霄,毫不留情的一记手刀将起打晕,“唉,我也不想如此。” “看来后辈们都昏过去了。”陈长生看着所有人的倒下显现出了身形:“不过好在你没有痛下杀手,不然的话我就不好瞒着这群小家伙了。” 莫陨本以为此地无人了,但是陈长生突然的出现让他一把握住长枪,冷冷的注视着陈长生。 “小家伙?”莫陨看着一个十分年轻的“后辈”说着奇奇怪怪的话语。 “不要以面貌判断一个人。”虽然陈长生以灵魂状态生存了三十年,但是他并不是一点外界的事情都不知道,虽然最后又是因为意外导致自己的外边如同孩子一般,但是他的内心早就是和神剑一个年龄的人了。 “看来并没有认真,也是对于后辈,无需认真的。”陈长生自顾自的说道,而他的这幅态度让莫陨更加的警惕,他没办法感觉到此人身上一点的真气波动,而他根本不认为一个可以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人,甚至好久之前就隐藏在他面前的人会是一个丝毫武功都不懂的普通人。 “不要那么警惕么,既然你没有对这些弟子动手,我不会太过分的。”陈长生看着越发警惕的莫陨,摆摆手说道,“毕竟对我来讲你也是个后辈么,小孩子打架,大人是不会插手的。” “哼!你是何人。”莫陨实在是看不穿眼前的人,但是很显然此人对他暂时没有恶意,不过这种安危随时掌控在他人的手中的感觉真的十分的不爽,虽然对方看起来年龄不大也没有丝毫的威胁,但是莫陨常年战斗的直觉告诉他,此人极度的危险,自己时刻需要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你最好别对我如此,毕竟我和你击倒的所有人都没什么关系,但是有人可想好好的教训你一顿的,虽然他没有明说。”陈长生看着警惕心更强的莫陨说道,而他所说的人自然是和他一直观察着局势的神剑,作为对手,他很了解神剑的心思,虽然他的脸上一直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陈长生看的出来,神剑对于自己门下的弟子俞天的做法是很赞赏的,而且沈九霄还是他看好的江湖后辈,而莫陨这么样的欺负他们,他怎么能忍受的住呢。 神剑缓缓的从暗处走出来,与此同时洛林也显现出了身形,莫陨实在是没办法想象到,他自认为自己是个高手了,但是没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竟然藏了这么多人,而自己丝毫都没有察觉。 莫陨在神剑和洛林的身上同样没办法感觉到任何的东西,但是那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还是令他心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得到的消息是仅仅会有不多的弟子前来,而这几个人的样子,那个像是弟子呢,即便是他见过的宗师们也不过如此了。 “你们到底是谁?”莫陨刺客也没办法保持绝对的冷静了,一个人的话他也也许还会有机会拼一把,毕竟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些自信的,但是这样深不可测的强者竟然一次性的出现了三个,莫陨既没有理由也没有心思和这样的强者在此拼命。 神剑没有搭话,只见他褪去了身上的伪装,银白色的长发展现出来,冷酷的面庞,磅礴的剑意,展现出他无敌的风采。 “神剑!”莫陨曾经有机会看见过神剑几眼,他知道神剑的威名,虽然他也有着传说级别的丰功伟绩,但是对比起神剑的威名来讲也只是后辈而已。 “神剑宗主,你此番前来,可是想与朝廷作对,难道你不怕江湖和朝廷再起波澜么?”莫陨是在是没办法肯定的胜过神剑,即便最近数十年都没有在见过神剑的出手,但是此时的他剑法只强不弱。 “此次前来不为大义,不为江湖,我现在只是一个帮助自己弟子的掌门而已,如此。”神剑淡淡的说道,撇开了大义,只为护着自己的弟子。 “噗!”莫陨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有没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能够面不改色的说出这样的话,你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弟子会出事呢,就这么偷偷的跟着?看你现在不过是找个理由出手解决我这个障碍而已。 “哈哈哈哈,神剑,你能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真是难得啊,这我可以笑一年!”陈长生毫不留情的嘲笑道,神剑平常总是十分的冷酷,如今显得如此的不正经,就算是他也没怎么见过的。 “莫陨是吧,你不必担心,我们都不会出手,只有神剑一人动手,你挡得住他了,我们就离去,这些弟子也随你处置,前提是你能挡得住哦!”陈长生看着莫陨,他对神剑有着足够的信心。 第一百零八章:莫陨和神剑 “嘿!”陈长生跳到一旁,看着严肃的莫陨说到:“我来公正,洛林兄,咱们别出手,准备,开始!” “无聊。”洛林对这样的事情一向不感冒,不过他也没有刻意的插手,身形消失,带着流木离开了此地。 神剑和莫陨也没有理会陈长生的调侃,依旧这么对峙着,神剑的自尊让他不屑于跟一个后辈决斗还要抢得先机,而在莫陨这里神剑是一座高山,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是一座难以攀登的山峰。 “这倒是传说级别的对决啊,有的一看,神剑,你可不能放水啊!”陈长生笑嘻嘻的说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掏出了了一把太师椅,躺在上面,悠哉悠哉的看着两人。 而与此同时陈长生也顺便把所有的弟子移开了,毕竟刀剑无眼,若是两人一不小心给这些没反抗力的弟子们来一刀,可就不好玩了。 两人气势的迸发令四周开始寂静,陈长生也不在调侃,两人都属于当世高手,他对神剑很了解,无论是什么样的战斗,一但他开始决定接受对决了,就绝对会认真的对待,由于他们之间的生死战是许久之前的了,所以他很期待有人可以逼出神剑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东西。 而莫陨对他来讲倒是要显得陌生一些,但是,他通过推演也多少知道一点,他对这场对决还是十分的期待的。 两人的气息在疯狂的攀升,在他们这个境界,过多的花招是没有什么用的了,有时候对峙许久只为了那么一击,气息的碰撞,势的碰撞,决定了谁将在接下来掌握上风。 凌厉的剑意与狂暴的枪意对决,在陈长生的眼中,即便是这样虚无缥缈的气势也一一具象化了,“湛蓝色和赤红色,渍渍,有趣。” “神剑,我提醒你一下,要小心对待,不然的话,会栽跟头的。”陈长生无聊的看着,他对莫陨有种隐隐的不安,但是没办法找到那种不安的源头。 神剑听到后,面色没有变化,却小心留意了这话,至少现在的陈长生是不会对他欺骗的。 气势这玩意说起来虚无缥缈,但是事实上还是有迹可循的,而陈长生只是一种天生的能力,他可以清晰的看穿一个人的底细,很少有人可以躲过他的侦测,不过这部分很少人中就包括困了他许久洛林,他无论是过去还是如今看洛林都是一个没有丝毫真气的人,但是无论是他的身手还是神魂都不是一个普通人所可以具有的。 而此时,两人的对峙也总算有了结果,毕竟,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对武道的理解,神剑高于莫陨实在是太多了,莫陨在神剑的压迫下身体已经在缓缓地下坠了,一般这样的对峙都是气势弱的一方率先动手,不然,就这么被对方压迫到失败,可真是太傻了。 莫陨动了,他此时的状态和与流木等人战斗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眼神炽热,真气汹涌,手中的长枪被炽红的真气所包裹,直逼神剑而去。 神剑剑意收敛,一瞬间拔出腰间的宝剑,以剑刃撞击枪尖,轻松的一个抖动的技巧打偏了莫陨长枪的行进轨迹。 收枪,侧身,以枪杆为棍,枪尾一甩,直扑神剑门面而来,神剑丝毫不为所动,举剑相迎。 “轰!”他们两个人的撞击可要比与流木等人作战时剧烈的多,同时,和当时不一样的是,撞击过后,神剑依旧不为所动,而莫陨却已经倒飞而出,空中一个后翻平稳落地,二人想对拼的地方已经是被烟尘所围绕。 “嗖!”数到剑气冲破尘埃直逼莫陨而去,莫陨身形未稳,以手中的长枪杵地借力,看看躲过,身上的罡气环绕,硬生生扛下来接着的剑气,而后稳住身形,双手紧握长枪,那长枪在他的手中愈发的炽红,一道道枪击的残影出现,那飞舞的剑气被一一击飞。 神剑此时手中剑花一挽,以他为中心,劲风四起吹散了身旁的烟尘。 而莫陨处理完神剑的剑气,收枪蓄力,枪劲如狂龙撞击一般刺向神剑。 神剑神色毫无变化,不急不缓用剑的在身前划出一个十字,再一起为中心,用剑画了一个半圆,一个奇异的图形就这么出现,只见莫陨的枪劲碰到神剑身前的图案的时候如同烈阳碰到了冰雪一般,缓缓的消失,没有打出丝毫的威力。 而此时一旁观战的陈长生却是撇撇嘴,十分的不屑,因为神剑现在用的这招是他所用招式的简化版,他们决斗的时候,神剑的惊天一剑就被如此挡住了许多的威力,看来那个时候神剑就关注他了,如今已经跟过去了三十年,陈长生当初所用的招式恐怕已经被神剑所解析完了,神剑有着足够的时间和能力去简化并学习那些招式。 不过即便是这一招被挡住莫陨也只是惊讶了一下,并没有过多的情绪,毕竟他不认为自己的这一招可以轻轻松松的就把神剑打败。 莫陨脚下生风,步伐迷幻,一个瞬间出现在神剑的面前,一枪不急不缓的刺出,而这一枪在神剑的眼中却发现自己无处躲避。 “不可躲避的一击么。”神剑知道这样的招式,他行走江湖这么久碰见这样的招式不止一次,但是能锁定住他的招式还真的是少见,“既然如此就不必躲避了。” 神剑的理论,一力破万法,既然你的招式无法躲避就击碎吧,挥剑,一瞬间,数百道剑光如同同一时刻出现似的凝聚成光球飘向莫陨的那一击。 “轰!”两招撞击的威力庞大,巨大的波动开始向四周传开,一旦此次撞击的波动传开,那么外面的守卫定是会发现皇陵区域的不正常,怕是到时候神剑他们将要面对的就是漫山遍野的羽林卫了。 不过,要知道此地的高手还有一个闲着的,那就是一直在一旁看戏的陈长生,他一脚踏地,腾空而起,翻手捏碎了一张符咒,陈长生漂浮在空中。 左手伸出,以掌对地,缓缓握下,只见一道透明的光幕出现,两人无论是声音还是影像都被屏障外的人所看到,自然,这样也不会被外人所打扰。 第一百零九章:八方剑意 “你们可真的是一点都不留手啊,不考虑一下影响吗?”陈长生一边维持着屏障,一边自言自语到。 虽然他们的战斗波动已经如此之大了,而陈长生却丝毫不为所动,因为直到现在,两人都还是在互相试探,神剑不知道是刻意还是因为他的警告而没有采取猛攻,至今为止一次正经的攻击都没有。 而莫陨虽然攻势不断,但是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陈长生认为根本不足以担当起传说中的名号,一人独挡十万兵,家便是夸张,在万军从中厮杀的人,也绝不会仅仅只有如此的水平。 看着依旧没有打算真正动手的两人,陈长生突然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心中有着一种隐隐的感觉,他们这场对决恐怕是会被人中途打断,而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进越来越强烈,只希望此次前来的不是什么坏事吧。 再看此时依旧在试探的两人,他们的攻势轰轰烈烈,但是却皆没有伤到对方分毫,甚至过分的是连衣物都没有破损。 神剑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要知道,神剑可不是什么有耐性的好脾气,虽然成为了宗主之后收敛了很多,但是在战斗中,这样基础的习性还是非常难以更改的。 “八方剑意!”神剑一声低喝,他已经不打算再这么束手束脚的打下去了,一个移形换位,出现在莫陨的面前,未等到他反应过来,只见以他们两个为中心,八个分身从神剑的体内向不同的八个方向前去。 “剑影么?”莫陨看着这些分身,一边抵挡神剑的攻势一边想到,“神剑不会做这些无聊的把戏的吧!” 剑影,莫陨已经见识过了,不仅是在俞天的身上,江湖上的一些剑客都或多或少的掌握了这个技能,同时,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剑影的存在仅仅只是用来迷惑他人的,剑影没有实体,也没有威胁。 可就当他想到这里的时候,一道剑影如流光般闪现出现,虽然认为此为幻影没办法造成伤寒,但是毕竟对手是神剑,即便是知道是剑影莫陨依旧没办法分辨出真伪,于是还是下意识的躲避了这招。 可是流光还是触碰到了他的衣衫,只见他的衣衫上面留下了一道平滑的切口,这一时间竟然令他不敢相信,他可以确定当神剑分出分身之后自己一直锁定的是实体,而真正的神剑根本没有击中他一下,难道说,这些都不是剑影,而是的的确确可以造成伤害的分身?! 看着站立在他八个方位的神剑莫陨一脸的不可置信,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自己恐怕是根本撑不过一炷香。 看着一脸震惊的莫陨,陈长生微微一笑,看别人倒霉总比看自己倒霉舒爽的多,尤其是自己体验过这样的感觉。神剑的“八方剑意”分出的分身和剑影分身不同,他的都是实体,没有虚幻,一旦有人把那些分身不当回事,他们便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而且现在最让陈长生对莫陨感到绝望的是,当初自己因为这八个分身差点死掉,那时候的神剑还十分的年轻,对这些分身的掌控不强,但是如今已经经过了三十年的磨练,神剑对陈长生的招式都已经极其熟悉了,更何况对自己本身的招式呢,恐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神剑本体退出莫陨的身边,八道分身纷纷呢出击,莫陨手中的长枪舞动的是虎虎生风,但也仅仅是堪堪抵挡住这样的进攻,要知道,每一个分身的力量与速度甚至武学都和本体相同,但是他们仅仅差的是自我判断的意识而已,莫陨若是蠢到和他们争斗的话,恐怕是要迅速的败亡。 自然,作为高手的莫陨没有那么的愚蠢,他一直在寻找破绽,无论是在强大的武学,都是有着破绽的,没有十全十美的招式,只有找不到招式破绽的人。 “本体离开,分身前行,那么你的破绽应该就在本体之上。”莫陨默默地分析到。 “喝!”莫陨凝气震散,一时间推开了所有的分身,趁着这一瞬间,迈着奇异的步伐对着神剑的本体直冲而去。 “唉!完蛋!”陈长生看到这样的情况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的吐槽到,“神剑你也他变态了,那个人已经打不过你了,你还这样的骗他。” 对,没错,这一招只是神剑的骗局,很多人见到分身前行,真身后提,第一反应就是只要打断真身的操纵,分身自然会消失,但是,事实上,这种结论在神剑这是完全是行不通的。 果然,不出陈长生所料,“砰!”原本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的神剑本体在莫陨冲过来的时候侧身躲过这来势汹汹的一枪,而后抬腿一脚将莫陨踢回分身的包围圈。 莫陨十分的凄惨,当看到神剑本体动了的时候他是十分高兴的,毕竟破了他这一招,虽然被踹来一脚,胸口生疼,但是能破掉神剑的这一招还是值得的,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神剑的本体即便是动了,分身依旧存在,而且攻势愈发的凶猛了,自己的这一脚算是白挨了。 “这!”莫陨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噗!”啊,不!他已经一口血吐出来了,他一边更加的艰难的躲着神剑分身的进攻,一边愤怒的吐槽到,“这是什么鬼招式!难道本体不是弱点么?” 在场外的陈长生很是同情莫陨,他当时也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而当时的神剑可是不会像这样留手的,自己直接被打了个半死,理论上神剑的这一招本体确实也算是一个弱点,但是,你可以在分身前来之前瞬杀掉神剑的本体么,既然不能,那这个弱点就不成立。 陈长生之后逃脱是因为他发现了真正的弱点,其实很简单,不过这样的神剑真的很容易搞得对手心里绝望,最后崩溃,其实,只要冷静一点就能找到那个弱点所在了。 “砰!”突然,一道身影飞入,直接切割了两人的战场后,狠狠的砸在莫陨身后的墙上,导致墙壁坍塌,将他埋在了中间。 第一百一十章: (一) 听大人们说:按农历,今年闰七月,在这个暑假里,会有两个炎热的七月。 最近几天,妹妹下午没有过来,打电话一问,才知道她又参加了游泳陪训班。去年暑假我们俩一起参加了游泳陪训班。然而,学习不到三天,我就因为发烧退出了学习。到最后,她能在水里畅游,而我却是旱鸭子。如今,听说她又去游泳了,我就想带着游泳圈,跟着她去玩水。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妈妈,妈妈说:“妹妹是去训练,每节课都是在成人池进行,你要玩水,得先会游泳”。正当我犹豫不决时,他们就迅速在初级班给我报了名,我只好被迫接受了这项安排。 (二) 今天天气真热,下午六点半,我的游泳训练就要开始了。 一想到要游泳,我就又兴奋又有点害怕。兴奋是因为可以玩水,害怕是因为担心教练太严厉,我怀着这种心情翻箱倒柜地找出游泳衣游泳眼镜浮板,胡乱的塞进一个口袋里,并不停地看着墙上的挂钟,生怕去晚了。 在爸爸妈妈的陪同下,我见到了我的游泳教练—袁教练,他的皮肤非常的黑,而且油亮亮的,看上去十分健康;他个头高大,站在我们面前象一座塔;他的眼睛是单眼皮,比较小,却炯炯有神;他的话比较少,因此显得比较严厉。 第一节课在他的哨声中开始了。教练非常简明扼要地讲解了蛙泳腿的要领,并且让我们跪蛙泳腿。刚开始,我觉得这太简单,但是,要把这个动作练好却不是那么容易。跪在小小的浮板上,不出二分钟,我的腿就酸酸的。教练则一丝不苟不厌其烦,认真地纠正着每一个同学的动作,并不急着让我们下水,这令我感到奇怪:难道不下水,就可以学会游泳吗?这个教练真怪! (三) 这几天一直很热,在岸边练习的我们浑身是汗。正当我们叫苦连天时,教练终于让我们下水了。我们十来个学员,高兴得欢呼起来:“下水啦!” “扑通,扑通”,我们像小鸭子似的,挨个跳入清澈见底的水中。“呀!水好凉”冷得我一下跳了起来,没想到,水里这么冷!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我们在水里反复练习了换气、滑行等基本动作,很快,我们就掌握了要领,这令我很得意。 经过几天的学习、练习,我觉得我已经会游蛙泳了。这时,教练说到:“从今天起,我们不用浮板了,自己在水里游。”在教练的指挥下,我们排好队挨个的向教练指定的地点游去。该我了,我很紧张。默默地唸着教练的口诀:划手腿不动,收手又收腿,先伸手后蹬腿……可当我一下到水里就是顾得了手就顾不了腿,顾了腿就顾不了手。幸好这是儿童池,但我还是被水呛惨了。这时我才明白,我什么也没学会。原来,光有理论是不行的,看来,我还要好好练习才行。 我一定要学好游泳!和妹妹比赛。 (四) 今年暑假比以前都热,特别适合游泳,每天游泳池里都有很多的人。水中:他们有的在畅游,有的在玩水,有的在水里泡着;岸边上:有的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天蚕土豆,有的在躺椅上享受阳光,还有的正准备下水。 我们这边,在教练的带领下,在儿童池里苦练基本动作。通过这么多天的学习,我的蛙泳已经游的不错了,还被教练请来给其他学员做示范,这让我很得意。突然教练的口哨声响起来,让我们排好队,然后,郑重地说:“现在我们去大游泳池。”他的话音刚落,队伍就像开了锅的水。大家交头接耳,有的兴奋、有的紧张、有的害怕,乱哄哄的。嘈杂声中,我们来到了大游泳池最深的一边,教练说:“一个一个的从这里跳下去,游到最近的那个扶梯就可以上来了。” 看着那又深又蓝的水,我害怕了。儿童池水浅,一不对劲就可以站起来,没有一点危险。这里是一米六深,我浮不起来怎么办?换不了气怎么办?游不动怎么办?太可怕了!我赶紧跟身后的同学商量说:“你到我的前面来。”可她也连忙摆手说:“不!不!你先你先。”最终我们谁也没逃掉,都逐个被教练强行推下了水。 记得当时,我站在池边,迟迟不肯往水里跳,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从后面把我推了一下,我失去了平衡,扑入水中。冰凉的水把我淹没了,我又急又怕,脑子里空空的,也不知道自己是用的什么泳姿,奋力地游向扶梯。终于我抓住了扶梯,颤颤抖抖地爬上游泳池。这时,我看到了教练的笑容。他拍着手说:“不错,不错”。 我粗粗地喘着气,恨恨地看着教练,推我下水,您真坏! (五) 自从被教练推下水,并自己游到了指定地点后,就知道自己可以用蛙泳在成人池浮起来了。深深的成人池再也不让我感到害怕了。从此以后,每天傍晚时,我们这群游泳初学者,都会准时在教练的带领下,来到成人池练习游泳。 这几天,气温比前几天低了许多,池水就特别凉。游泳池里只有几个勇敢的人依然游着。池边还有一些在水里游了一会儿,就冷的受不了而逃上岸去,用浴巾紧紧裹在身上,再也肯下水得人。 我们在教连的逼迫下,跳下水反复练习着,冷得牙齿咯咯着响,嘴唇发紫。我们叫苦连天,缩成一团,教练却视而不见,毫不理会。一旁的家长们也一点不可怜我们,一个劲儿的鼓励到:“加油、坚持!”终于,培训班要结束了。出呼意料的是,学游泳和在学校读书一样,都要进行最后的测试。测试开始了,我们一个个都很勇敢,不用教练推,自己就一个接一个跳入水中,像一只只可爱的小青蛙。一蹬一划轻轻松松地游到了教练的指定地点。这时,我们又看到了教练那张严肃的脸露出了笑容。 我学会了蛙泳! 第一百一十一章 引子 一天早晨,一个孩子发现他的窗外一夜之间出现了一座城堡。这个孩子立刻向城堡奔去,他听见从城堡中传出奇怪的声响,这个城堡里有人?这时城堡的大门嘎然开启,小孩好奇地走了进去…… “进来吧,我会告诉你该做些什么。”小孩竟不自觉地向走廊走去,一扇门打开了,他走了进去,那房间里的装饰有点陈旧,但是很朴素,最前方有一张床,被珠帘罩着,里面隐约可见有坐着一人。不一会珠帘拉开,那人说话了:“孩子,我是这里的女皇,我被邪魔魔力封住了,不能动弹,你是唯一能解救这个王国的人,有了你,我们就可以回复到原来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拯救我们?”孩子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愿意,虽然我还小,但是既然你选中了我,我必将竭尽全力帮助你们!”“谢谢你!我们的王国有救了。”女皇看起来高兴极了。 “对了,我脖子上的项链,你取下来吧,它可以赐给你神的力量,可以帮助你度过重重难关。但是,在最后关头,是生死攸关的考验,你将会为了营救伙伴而死去,你愿意牺牲你的生命吗?”孩子说:“我——愿意!如果失去我一个人的生命可以拯救整个王国,拯救你们千千万万的子民,我可以选择失去我的生命。”他脸上露出坚定的表情,丝毫不像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因为这种事情是一个十二岁小孩所不能承受的,可他却以平常的心态去面对,真是不容易。“我果然没选错人。”女皇说道,但听得出来她说这话时含着一点悲伤。 “来吧,孩子,取下我的项链吧。”他走了过去,用手解下项链,这是一条漂亮的蓝色链条,琥珀和紫水晶组成的吊坠,看上去晶莹发光,突然一大滴冰凉的泪珠滴落在水晶吊坠上,奇迹发生了,项链突然消失,在他的手臂上却出现了一个紫色的水滴印迹,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孩子,你已经被项链认定为新的主人,好好使用它,现在你拿起那面铜镜,你将进入邪魔领域,去战胜它吧,我将会为你祈祷…… 露比——拉拉——佳妮 “这是什么地方?”他茫然的看着四周说道。“这是邪魔领域,被邪魔统治者,这里的人都被邪魔控制了心智,你要小心,不要做出什么反常的举动。”他手臂上的紫色水滴悄声回答说。“可什么是反常的举动呢?”“就是不要露出笑容,因为这里的人的感情都被邪魔剔去,他们没有感情,也看不得别人有感情,所以千万要注意啊!你一直朝着北面走,会看见一个飞毯你坐上去,就可以到达戈东了。”“戈东又是什么地方?”“我说你怎么废话那么多啊!”“我只是想问问嘛……”“好了,好了快跟我出发吧!”“嗯!”他们一同出发了,一路上,他觉得这里的人的模样很好笑,突然噗吱一声笑了出来,完了,周围的人听见笑声全都向他围拢过来。“怎么办?”“都怪你啦,要不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嘛!现在只好听天由命啦!”“完蛋了!”…… “快抓住我!”抬头一看,一张飞毯停在头顶上,他抓住飞立刻爬了上去,总算脱离了危险。 “你好,我叫露比,是小精灵,很可爱吧!你叫什么名字?” “你好我叫杰克,今年十二岁,我们做朋友吧! “好啊,我们一起战胜邪魔。” “你……你怎么知道?” “树奶奶告诉我的,她说你会成为我们的朋友,要我们帮助你消灭邪魔。” “哦,好吧!我们一起努力!” “我带你去见树奶奶吧!”露比说道。 “好啊!起飞喽……” 飞毯飞进了一片树林。 “树奶奶!树奶奶!” “我在这儿呢!” “您好,我叫杰克。” “孩子,过来。” “嗯!” “你将要完成消灭邪魔的神圣使命,你切不可掉以轻心啊,邪魔是很难对付的,一切都要智慧勇敢。沿途的风景虽然美丽,可是如果停止不前的话,就可能失去进攻的时机,耽误你所要完成的任务,你要切记。另外,在这个世界里朋友是你最值得信任和保护的人。” “我知道了!”杰克很认真地回答到。 “露比,快带他去见拉拉和佳妮。” “好!” “树奶奶再见!”他们一齐给树奶奶道别。 “好,再见!祝你们好运。” “对了,孩子们先***亡海岸找到破魔之剑吧!”树奶奶提醒到。 “我们知道了。” “你想见拉拉和佳妮他们吗?”露比问道。 “当然!” “他们是你的新朋友,可是……” “可是什么?” “呃……呃……我是说拉拉是一条狗。” “哦……你知道吗?我很喜欢狗。”杰克笑道。“到了,我们进去吧!”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杰克蹲下去握住小狗的抓子,这是一条可爱的狗,全身呈棕色,两只耳朵耷拉在地上,显得有些笨拙,但很友好。 “海!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你叫什么名字?”杰克问道。 “我叫佳妮,你呢?” “我叫杰克!” “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喽!” “嗯,为什么这里的人和动物都这么友善?” “我们是和平使者呀!”两人咯咯地笑起来。 “休息一下吧!等会要***亡海岸了。” 两小时后……“该出发了大家上来吧!” 他们先后跳上飞毯。 “呼……”飞毯呼啸着飞过丛林、山岳、小河,最后眼前出现了一片粉红色的大海,这里什么都是粉红色的,树是这颜色,草是这颜色,花也是这颜色,沙是这颜色,海也是这颜色。到处洋溢着温馨浪漫的气氛,也不知道为什么叫死亡海岸。看着这一切,杰克心里纳闷了。 佳妮似呼看穿了我的心思,解释道:“原来这里是一个吸引很多人来玩的地方,可是有一天来了一位可恶的仙女居住到了海底,把这里的人全部困住,只有回答对她问题的人才能活着出来,于是便有很多人丧命,从此,便没有人敢来这里,她觉得不好玩,便又想出新的花样,谁要是答对了她的问题,谁便可以获得破魔之箭。她一会就会出来,你有把握答对她的问题吗?” “我会答对的。”杰克信心十足地答道。 话音刚落,海面冒出一个水柱,并传来一阵怪笑声:“哈!哈!哈!这么多年,总算嗅到人味啦! 第一题:“什么东西能战胜邪魔王?” “破魔之剑。”宝石项链悄悄告诉他…… “你居然答对了,不错,不错。” 第二题:“什么人的鼻子又圆又红?” 这算什么题啊?太简单了“是小丑,嘿嘿。” “不错!” 最后一题:“老虎的寿命是多少岁?(不是地球上的老虎) “9000岁!” “祝贺你,剑你拿走吧,另外送你一双羽翼,她用手一指,杰克背上便长出一双宽大的翅膀,缓缓扇动着,杰克一使劲,就飞的老高老高,他高兴得叫起来,同伴们也为他鼓掌。他们朝着魔王城堡的方向飞去,准备挑战魔王…… 生死之战 他们来到城堡下,朝着里面大喊:“魔王,快出来,我们要消灭你!!!!!!!!!!” “就凭你们,哈哈哈哈……”里面传来一阵大笑。随即,魔王从高处飞了下来,朝着他们又是一阵狂笑。 杰克立即冲上去试图用破魔之剑杀了他,可是被魔王打翻在地,怎么爬也爬不起来,露比见状立刻使出法术,只见一个圆球朝魔王飞去,魔王也使出法术,形成一个圈,把自己包围在里面,圆球一碰那个圈立刻反弹回去,正中露比,露比被弹飞出去好远,失去了知觉。 魔王一伸手,把佳妮吸到掌上,紧紧掐住她的脖子。杰克看魔王这么难对付,焦急地问水晶怎样才能打败他。水晶支支吾吾不肯说,杰克急了:“你快说啊,怎样才能打败魔王嘛。”水晶好不容易说出一句:“魔王眉心的那颗太阳是他的死灾,也是他的魔力点,如果你用剑正刺中他那颗太阳,他一定会死,但你也会被他的力量震死的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杰克用尽他最后的一口气,扇动翅膀,突然间他手里的剑发出蓝色的光芒,带着他飞向魔王,正中魔王额头上的红心,魔王倒下了,杰克自己也被魔王的魔力冲出老远,撞在石柱上,停止了呼吸…… 沉睡了千年的身体 从腐枝枯叶里苏醒 是夜莺凄凉的叹息 解开咒语 遗忘的剑被谁封印 追随着箫声和马蹄 找到你 最光荣的牺牲 是英雄的宿命 挥剑的瞬间心却在哭泣 生是为了证明 爱存在的痕迹 火燃烧后更伟大的生命 杀是为了歌颂 破灭前的壮丽 夜是狼深邃眼睛 孤独等待黎明……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