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金光闪耀》 第一章 高考那年 1985年，金光振参加了高考，但是落榜了。倒不是他的学习成绩不好，而是出了意外。就在高考前三天，父亲金向前因病去世。他是匆忙与母亲马月梅一起料理完父亲的丧事后而赶到考场的。当时脑子还糊糊的，根本没发挥水平出来。语文连最后的写作都没完成，数学后面也有三道题还没来得及做，考试时间就到了。考完以后，金光振自己也知道考不上了。 说起来金光振算是苦命的人。出生时就没有见到爷爷。奶奶在他四岁就过世了。五岁时，姐姐妹妹相继夭折。如今父亲又去世了。母亲不是那种很能干的人，以前的家全靠父亲撑着的。金光振还有一个弟弟，金光涛，才十三岁，刚小学毕业。弟弟倒是考上了普通初中。肯定要继续读书了。 因此大部分村民都认为，金光振接下来将过苦日子。 也有人认为金光振是个“命大”的人。算命先生就说过金光振是将军的命。当将军的人是头戴铁帽子，脚穿金靴子，在他前后出生的人命都不会长的，这就是金光振姐姐妹妹都夭折的原因。 金光振1966年6月6日出生于江东省宁洲小河市中子镇金山村。村名是好听，可惜村里没有金山，相反以前穷得叮噹响。穷到什么地步？1985年时，全村还没有一台电视机，也没有一辆自行车。至于村名的来由，是村西南方向旁边有一个小山，不知道什么原因取名为金山。村名据说就是根据此山名而来。 金山村只有一百二十户人家，名副其实的小山村。金山村的男人和小孩基本上全是姓金。 金光振母亲马月梅是从马家村嫁过来的。马家村在金山村东边，大约5公里的距离。她确实不太能干，做事慢，也不勤快，可能金向前在时，心中有依靠，脑子不怎么想事。如今丈夫去世了，她伤心一段时间后，也忽然想事情了。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想送金光振复读。 那时候确实存在复读生。那么一个母亲想送儿子复读就是正常的。但对马月梅来说，并不寻常。因为马月梅一直不支持儿子读书，尽管金光振学习成绩相当好。金光振成绩好是因为他天资聪明，他在家里想看书是不行的，母亲不允许。说他是借机偷懒，不想干活。金光振考上重点初中和重点高中，马月梅也很不高兴，因为重点中学学费高，还要寄宿，不能回家干活。好在他父亲金向前很支持儿子读书，金光振才得以上了重点中学。 金向前一直在村里做会计，有点眼光，认为自己的大儿子金光振能考上大学。这在金山村将是了不得的事情。可惜金向前没有好命，1985年初被诊断出肝癌，然后病魔折腾了他几个月，最后还是去世了。去世前曾经交待了金光振几句话，大意就是希望金光振撑起这个家，照顾好弟弟，不要对母亲抱什么希望。 是的，金光振其实自从弟弟出生后就对母亲印象不好了。因此，当母亲跟他商量要送他复读时，金光振心里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就明白母亲变了。到底是自己的母亲，真正想问题时还是希望儿子有个好前程的。 但金光振知道母亲的好意是不能接受的。家里的条件根本不允许他和弟弟同时读书。于是他跟母亲说：“妈，我不复读。我要想办法挣钱，送弟弟读书。”马月梅道：“这样对你来说是不是太委屈？你弟弟可没有你会读书。”金光振摇摇头说：“妈，我不会觉得委屈。没读大学我也会找到赚钱的门路来。我一定要让我们家富起来！”马月梅听了，难得地笑了：“好吧，既然这样，就随便你了！” 第二章 做爆米花 在我国南方，农村7、8月份都是很忙的，要搞“双抢”，就是抢收头季稻，抢种二季稻。双抢结束，就迎来了9月份开学的季节。 金光振不再上学了，就在思考接下来自己做什么。其实他心中基本上已经有了一个想法，就是做爆米花。 早期的爆米花是采用转炉式爆锅加工的，就是将玉米(许多谷物和杂粮类都可以)置于特殊容器中进行加热，使得玉米处在高温高压的状态下，随着锅内的温度不断升高，锅内气体的压强也就也不断地增大。加热到一定温度，操作人把锅拿到一个架子上，并且固定，然后搬动盖子上的一个开关，“砰”的一声巨响，锅的盖子被打开，玉米被突然喷了出来，释放在常温常压下，锅内的气体迅速膨胀，压强很快减小，使得玉米粒内外压强差变大，导致玉米粒内高压水蒸气也急剧膨胀，瞬时爆开玉米粒，即成了爆米花，同时玉米内部的结构和性质就会发生变化。如果放入大米和高粱等谷物类也是一样的道理。 金光振在县城的街上见过这种爆米花加工过程，觉得新奇又简单。去年他的舅舅，也就是他母亲的弟弟马月久买了一台爆米花机。不过，他舅舅做了一年，发现这个东西简单，做的人多了起来，没什么钱赚，今年便不准备接着做了，而是准备做瓦。因此，爆米花机就扔在家里不准备用了。金光振就向舅舅借用。马月久对外甥金光振一直挺好。如今姐夫去世，外甥借个爆米花机用自然爽快答应。只是他也对金光振说：“光振，爆米花机我又不用了，你要就拿去，送给你了。只是如今街上好几个做这个的，已经赚不到钱了。” 金光振早就想好了，答道：“舅舅，街上爆米花机多了，当然不好赚钱了。这个东西又不太重，我不会挑着它直接去村里吗？这样送上门去，肯定很多人会让我给他们打爆米花的。而且他们自己出原料，想打玉米就拿玉米来，想打稻米就打稻米。我只收点手工费，这又不贵。我每天跑不同村，应该能赚些钱吧！”马月久一听，笑道：“想法不错！只是挑着爆米花机走村窜户还是满累的。另外，去陌生的村里还需要胆量。”金光振道：“这个我不怕。我现在年轻，也不怕累。只要能赚到钱就可以了。”马月久道：“那好吧。舅舅支持你。如果不行，就帮我来做瓦！”金光振道：“好的。” 金光振把爆米花机从舅舅那里挑回了家。母亲马月梅已经听金光振讲了打算，她对儿子是支持的。上半年丈夫生病，已经把家弄得人财两空。如今生活真是很困难了，小儿子的学费都是借的。幸好大儿子懂事，不怕辛苦想着去赚钱，她怎么能不支持呢？ 金光振又买了点糖精，目的让爆米花有甜味，更加好吃。他用一块木板做了块牌子。上面写着：“做爆米花，原料由你提供，我只收手工费。0.5元/次。”实际上他的做法明显与街上做爆米花的不一样了。街上的那是卖爆米花的，虽然赚的也是手工钱，金光振则是直接卖手工了。 做好了这些准备，金光振决定先从自己村开始吧。他把爆米花机挑到村边一块空地上，放在一棵大槐树下。这个地方是村民们夏天傍晚爱来乘凉聊天的地方。金光振把牌子往树上一挂，标志着他的做爆米花生意就正式开张了。 第三章 良好开端 金光振的左邻右舍们其实已经知道他的打算了。他从自己的舅舅家挑回爆米花机，自然会有人碰见。金光振也不隐瞒自己的打算，别人问，他就如实回答。并告诉村民们，自己打算9月9号开张，要大家那天到村边大槐树下那个空地来。 所以这一天早上，金光振到的时候，已经有些小孩子们在树下了。这都是些学龄前的小孩子。有的小孩本来爱在这个地方玩耍，有的小孩说一定就是在这里“侦探”呢！看见金光振挑着爆米花机过来，又赶紧回去了。 最先拿着米来的是金秋菊。她是金光振的邻居，比他小一岁，长得漂亮，父亲是工人，现在已经退休。这样秋菊家庭条件就比金光振要好。但她读书不行，读完初中就不再上学，在家干些农活。小时候，金光振和金秋菊玩得比较要好，听说金光振要做爆米花，她第一个跑来支持。 金光振看着秋菊拿来一筒米，便说：“秋菊，你是第一个，我给你免费吧！”秋菊答道：“光振哥，你家现在这么困难，我怎么还能沾你的光呢？你一给我免费，到时其他人也要你免费，你这生意还能做下去吗？”金光振一听有理，便嘿嘿一笑，不再坚持。把米接过来，倒进锅内，盖好，开始加热。大约五分钟时间，金光振把锅移到固定架上，叫围着看热闹的小孩子们散开一些，离远一点。他脚踩固定架，手戴手套，用一个布袋套住出口，然后扳动开关。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出口的盖子被打开，套在出口的布袋也迅速膨胀了起来。 金光振提起那个布袋，对秋菊说：“好了，拿东西来装！”秋菊带了一个布袋来，她把布袋口张开，金光振把爆米花倒了进去。大家立即闻到一股香味。秋菊抓了一点爆米花放在嘴里尝了尝，说道：“真好吃！”又给旁边小孩子们一人抓了一小把，小孩子们都很开心，津津有味地吃起来。然后秋菊拿出五角钱来，塞给金光振，说道：“光振哥，做得真好！”金光振也不再客气，接过钱，笑道：“谢谢！吃完了再来。”秋菊答应说好，便准备回家去。 这时便听到一个妇女的声音传来：“哎，光振老弟啊，你怎么连美女的钱也收啊！”两人回头一看，见是金光仁的媳妇，叫陆启英，手里拿着一筒玉米和一个包，身后跟着她的小女儿金栾秀，刚才跑走的一个小孩。陆启英为人热忱，爱开玩笑。金光振不好就她的话接言，只是赶紧打招呼：“启英嫂子好！”秋菊也赶紧打招呼：“启英嫂子好！你也是来做爆米花的吧？我的已经做好了，我回去了。”说完，抓了一点爆米花给她的小女儿，便离开了。陆启英把带来的一筒玉米递给金光振，说道：“是啊，你这样做真好，我们现在不用上街就可以吃到爆米花了。我当然要来了。”金光振接过她的玉米，倒进锅里，跟刚才的动作一样，如法炮制了一番。陆启英用她那个象书包一样的包来装爆米花，尝了一下，也大声叫好。她当然也给围在身边的小孩子们一人一点爆米花，付完钱高兴地走了。小孩子们呆在这里既好玩，又有东西吃，都舍不得走了，那个金栾秀也留了下来。 后面陆陆续续有人拿大米或玉米过来做爆米花，拿大米的居多。金光振足足忙了一整天。他也没想到第一天开张生意会这么好。这当然首先得益于他父亲金向前和他本人在村里人缘都好。也利益于他这个做法好。就象陆启英说的那样，他在村里做，村民们不用上街就能吃到爆米花了。爆米花虽然属于那种越吃越想吃的食品。但它毕竟算零食，人们不会特意跑到街上去买。现在村里有人做就不一样了，几乎家家户户都要弄一点来吃。有几家还做了2份。 晚上，金光振回家拿出钱来数了数，竟然有五十多元。马月梅也非常高兴，大儿子这一天的收入，就已经够小儿子一学期的学费了，这真是良好的开端啊！ 第四章 走村窜户 第二天开始，金光振挑着爆米花机去别的村。他的打算自然从最近的村开始。最近的村叫沙井村，竟然不是小河市的，而是属于河姆市。沙井村与金光村的农田都是连在一起的，两村相距不过两里路远。 爆米花机主要由转轴式爆锅和煤油炉及铁架两大部分组成，金光振用两个箩筐，一个装一个，挑着走。虽然不是太重，但也有50多斤，挑来挑去还是有点累的。那个季节，天气都挺好，就是有点热。金光振趁着早上天气凉快些，起了个大早。尽管这样，当他到了沙井村，还是出了一身的汗。金光振找了一个有树荫的空地坐了下来，挂上牌子。 沙井村一个起得早的村民，看到一个外村人在树上挂了块牌子，面前摆着爆米花机。便问道：“这位小兄弟是哪个村的？你这个办法不错，到村里来做爆米花，很好！”金光振答道：“我是金光村的。现在不上学，只好想点事情做。”那人道：“哦，原来是隔壁村的。好，我等下也拿筒米来做做。”金光振道：“好，这位大哥，帮我宣传宣传，有需要做爆米花的就来这里。”那位村民答道：“好的。我回去拿米。” 沙井村有近二百户人家，村人基本上姓蒋，比金光村大。因为距离近，两村部分大人之间有些交集。还有几户因为姻亲关系而相识。但小孩子们之间相识很少，属于不同的县市，上学交集不到一起的原因。 不一会，那位村民就拿了一筒米和一个包过来。后面还跟了三个小孩子。他把米递给金光振，说道：“我跟碰到的人都讲了下。他们会来的。小孩子们就先跟来看热闹了。”金光振接过米，说声谢谢，就开始做爆米花。 虽然才做第二天，但金光振已经轻车熟路了。待“呯”的一声响后，一锅爆米花又好了。那个村民用包装好爆米花，把钱递给金光振，笑呵呵地说：“你这一声炮响，整个村都知道了，已经不需要人做广告了。”金光振道：“是啊。这个声音是太大了。所以我比较担心吓着小孩子们。” 果然，村民们听到动静，纷纷赶来，人就越来越多了。大家似乎都很乐意拿米或者玉米来做爆米花。金光振明显比第一天还要忙。沙井村毕竟比金光村大很多。 很快一天就要过去了，天渐渐黑了下来。虽然还围着不少人，还有人拿来了米，金光振也得准备回去。他便对着众人抱拳施礼道：“乡亲们，现在天已经黑了，我只好回去了。各位还想要爆米花的，我明天再来！”众人也表示理解，毕竟天黑了，无奈地开始散去。金光振也收拾好爆米花机，准备挑回去。这时一位青年过来对他说：“这位兄弟，你明天如果还来的话，不如东西不要挑回去了，放到我家吧！明天早上你直接来我家取，先给我家做爆米花，你看怎么样？” 金光振看那青年比自己大概只年长了几岁，身高跟自己差不多，一米七五左右，相貌也算英俊，面色和善。金光振忙了一天，中间只吃了几个面包充饥，也确实累，便道：“那敢情好！”那青年道：“你跟我来吧！”金光振便挑起爆米花机跟着他走，走了50米左右，便到了他家。房子看上去象新房，那青年估计也是刚结婚不久，金光振进屋后便看见一位漂亮的女子在做晚饭，应该是青年的妻子。进屋后青年对女子说：“桂兰，我让这位师傅把他的东西放我们家。他明天还来的。”金光振也赶紧打招呼：“嫂子好，麻烦你们了！”那女子答道：“不麻烦。你挑来挑去是没必要。坐一会喝口水吧！” 金光振便坐了下来。一来他确实渴了，要喝水；二来他得稍微跟人家聊一会，至少要互通一下姓名吧！那时农村喝的是井水，每个村基本上都有一口井，从井里挑水储存到缸里。平时要喝水时就随便拿一只碗从缸里舀水喝水。只有逢年过节或者家里来客人时才会烧开水喝。对于尊贵的客人，开水里还会放些白糖或者爆米花。所以大家对爆米花并不陌生，只是平时很少吃而已。 金光振不算真正的客人，所以那位叫桂兰的女子只是随便取了一只碗，从缸里舀了水，递给他喝。金光振接过碗，一口气把水喝完了，对女子说了声谢谢，然后与青年聊了一会。互相通了姓名和说了一些基本情况。 青年名叫蒋向东，22岁，刚结婚三个月。妻子叫于桂兰，刚20岁。蒋向东也不甘心只呆在村里种田，准备过几天出去学开模具。 聊了一会，天更加黑了，金光振便赶紧告辞回家去了。 第五章 继续赚钱 过了一晚，金光振又去了沙井村。他去得稍微晚了一点，太早怕打扰蒋向东两口子睡觉。其实他的担心有点多余，他赶到时，人家两口子早起来了。蒋向东两口子知道金光振要来的，自然不敢睡懒觉。蒋向东其实也是一个勤快的人，平时也不睡懒觉，今天就更加不会了，甚至比平时还要起得早。 蒋向东屋前也是空地，也有树。于是金光振就干脆把爆米花机放在这里。这样有个好处，口渴时可以到蒋向东家里喝水。那时候农村人没有关门的习惯，所以村民们在村里都是就近喝水的。也就是在谁家玩，或者谁家附近，口渴了就到谁家喝水。 因为沙井村大，也比金光村要富裕一些。所以金光振又忙了一天。中午在蒋向东家吃的午饭。蒋向东看金光振象个做事的人，有心结交，中午便叫他到家里来吃饭。金光振也不客气，看蒋向东是个不错的人，也乐意相交。这两天，金光振不仅在沙井村赚了钱，而且还交到了蒋向东这样一个朋友。金光振在后来创业初期，蒋向东起了关键作用。 金光振继续到附近村子里去做爆米花。基本上每天能有50元左右的收入。这在当时已经算相当不错的了。不过，金光振每天这样走村窜户，还是很辛苦的。 随着时间越长，金光振挑着爆米花机就走得越远。国庆节过后，需要去到10里远的村子了。这样挑着担子来回就很累了。那时金光振已经赚了一千多块钱，家里的债务也已经全部还清。金光振就给自己买了一辆自行车。这可是金光村第一辆自行车。 有了自行车，金光振走村窜户就更加方便了。他把爆米花机装在一个箩筐里，然后把箩筐绑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这样一来，金光振去别的村庄做爆米花骑自行车就可以了。又轻松，速度又快，能去更远的村庄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1985年就结束了，迎来了1986年。金光振带着他的爆米花机跑了小河市和河姆市的一百多个村庄，除了开销，收入达到四千多元。这让原来以为金光振要过苦日子的人们大跌眼镜，金光振家不仅没过艰难日子，反而成了金光村最有钱的了。马月梅一扫以前脸上的愁云，天天开心地笑着。 当然金光振知道，他只是在金光村算是最富的，但跟其它村那些“万元户”相比，他家还是有差距的。那时候报纸上不时宣传某某村出了个“万元户”，一会张家，一会儿李家。一时间，哪个村没有“万元户”，就成了穷村的标志。“万元户”的多少，决定一个村的富裕程度。 金光振走村窜户，自然见识到不少这样的“万元户”。有靠养殖致富的，有靠种植的，有靠做生意的，有靠卖古币的，有小作坊工厂的，甚至还靠卖废品的。总之，形形色色，各行各业。小河市相对富裕的还是紧靠海边的那些村，他们是渔民，靠打渔致富。金光振对这些人都很羡慕，能结交的尽量结交一下，同意暗下决心以后要超过他们。 由于金光振有心，在他走村窜户的过程中，自然结交了不少朋友。这里就不一一叙述了，只是重点介绍两个人。一个叫徐冬来，徐家村人，1965年出生，比金光振大一岁。徐家村在金光村的东南方向，距离大概6里路远。徐冬来的父亲远在申城一个国营大厂当工人，家境比较好。一个叫黄荣国，黄家湾人1952年出生，比金光振大了14岁。黄家湾在金光村的东边，有15里的距离，就在海边。所以黄荣国是一个渔民，这几年弄了好几条船，请了一些人，出海捕鱼，赚了不少钱。他已经不仅是“万元户”了，而是“十万元户”了。 金光振同这两个人如何结识的呢？相交程度又如何呢？ 第六章 徐家吃饭 为了方便，金光振买了两张地图，一张是小河市的地图，一张是河姆市的地图。这两个市都是县级市，以前叫小河县和河姆县，1984年宁洲被国务院为全国开放地区之一后，两个县都改为了市。 每天晚上回来，金光振要记一下当天的收入，所去的村名，认识的人名。同时摊开地图，规划一下第二天要去的村子。 九月下旬的一天，金光振挑着爆米花机按着头天晚上的规划来到了徐家村。这个村村名他早已经熟悉，但是地方还是第一次来。一路上金光振在念叨一个人的名字，心里很想能见到她。但金光振心里清楚，这一次是见不到她的，因为她此时应该在申城一所著名大学里。 由于挑着担子走了六里路，金光振到徐家村时早已大汗淋淋。他已经习惯了，到了也不休息，找了块合适的空地，轻车熟路地摆好了爆米花机，并挂好了牌子。 一切弄好之后，便陆陆续续有人来了。随着第一声“炮”响，来的人就越来越多了。当然，轮到谁的爆米花做好以后，付了钱就离开了。只有小孩子们不会离开，在这里既可以看热闹，又可以蹭点爆米花吃。这跟其它村都是一样的，金光振对这样的场景已经很熟悉了。几乎每个村都是一样的场景，只不过人的面孔不一样罢了。 快中午的时分，来了一个小伙子，引起了金光振的注意。倒不是因为多数妇女和老人拿米来，男人来的少，而是因为这个小伙子太象金光振心中的那个人了。 待这个小伙子的爆米花做好后，他付钱时，金光振忍不住问道：“这位大哥，你是不是徐东香的哥哥？”那小伙子一愣，随即答道：“是啊，我叫徐东来。你认识我妹妹？”金光振一看自己猜对了，笑着回道：“是的，我和你妹妹徐东香是高中同班同学，我叫金光振，金光村的人。”小伙子一听，似乎有点惊喜：“哦，你就是金光振！我妹妹以前提起过你，说她在班上最佩服的就是你。快中午了，今天到我家吃中饭吧！我先回去跟我妈说一声。”金光振点头答应。徐东来就先回去了。 金光振又做了三锅爆米花，徐东来就来叫吃中饭了。金光振对排在后面的人抱歉地说道：“大家稍等一会，我吃了饭就来！”那些村民便各自回去，他们也是要吃中饭的。金光振把东西都放在原地，就随着徐东来去了。宁洲一带民风淳朴，东西放在那里不会有人乱动的。 金光振到了徐东来家，见到了他母亲，便说：“伯母好！来麻烦您了！”徐东来母亲李如雁是个漂亮贤惠的妇女，听见金光振说话，招手笑道：“小金，你跟东香是同学，不要客气，，只是随便吃点。来，坐吧！”金光振便在桌子边坐了下来，徐东来挨着金光振坐下来。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菜，李如雁添了三碗饭，也坐下来三人一起吃，边吃边聊天。 饭后，金光振对李如雁说：“伯母，东香同学是我们班的骄傲，她是我们班上考得最好的。能不能把她的地址告诉我，我想跟她联系联系，遇到什么问题好请教她。”李如雁没想那么多，便说：“好的”，便从里屋拿出一个信封出来，这是徐东香写给家里的信，信封上有她的地址。金光振随身带有小本子和笔，便把徐东香的地址抄了下来。 李如雁收好信封，对金光振道：“小金，听我女儿说，你的成绩一直比她好。只不过你受父亲生病去世影响，没有考好。现在你每天这么辛苦，是不是想赚点钱好复读？”金光振其实并没有复读的打算，但不好对李如雁说实话，毕竟很多象李如雁那样关心自己的人希望自己能复读，考个好学校。金光振便含糊答道：“我还没考虑好，到时候再说吧！” 金光振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便准备告辞。徐东来不知道为什么，短短的接触，便感觉跟金光振很投缘，起身道：“光振，中午有点匆忙。我看你今天忙不完，今天晚上也到我家吃饭，在我家住一晚算了。”金光振道：“东来大哥，这怎么好呢？”李如雁道：“小金，我看你俩比较投缘，晚上你们来可以多聊一聊。先去忙，到傍晚东来再去喊你。” 金光振见他们这样说，也只好先答应：“好吧，我先去忙。”金光振回到场地，已经有人等在那里了，他又开始忙碌起来。 第七章 深入交谈 傍晚，徐东来喊金光振去吃晚饭。金光振道：“东来哥，我把东西放你家，人还是要回去的。否则一晚上没回去，我妈妈要担心的。”徐东来道：“打一个电话回去，我家有电话的。”中午金光振见到他家是有电话的，便说：“好吧。” 到了徐东来家，金光振先打了个电话回村里。金光村只有村长金向儒家有电话，金光振让他们转告一下自己的母亲，今晚在一个同学家吃住，不回家了，不要担心。 晚饭就丰富多了，李如雁还让徐东来和金光振两人喝酒，金光振推脱不过，便答应少喝一点。两人边喝边聊天。 金光振首先问起徐东来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徐东来答道：“我家里准备将来让我顶职，现在也不知道干什么。我是不会务农的，也不会干农活。”顶职就是父母退休之后由子女顶替父母的名额上班，我国80年代常见的职称安排方式。徐东来的父亲在申城当工人，所以他家里准备让他顶职属于非常正常的打算。大概一直觉得有一只铁饭碗在等着他，徐东来从小便没有好好读书，也不愿意干农活。 金光振又问道：“你父亲在什么工厂？具体做什么？”徐东来答道：“我爸爸的工厂好象叫汽车空调厂，我父亲在那里做技术科长。”金光振听了，心里一动，难怪他家条件看上去比金光村的半边户们要好一些。所谓半边户，就是父母一人是工人，一人是农民。绝大多数是父亲工人，母亲农民。那个年代，在农村，半边户都是让人羡慕的家庭。徐东来的父亲是技术科长，工资当然比普通工人要高。 金光振对徐东来说道：“东来大哥，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徐东来说道：“说吧，不要有什么顾虑。”金光振就说道：“依我看，国家迟早取消顶职制度。所以东来大哥，我劝你早作打算。”徐东来道：“哦，何以见得？刚才讲了，我也不知道做什么好，你帮我参谋参谋。”金光振道：“我们国家已经改革开放，而且肯定会越来越深入。国营单位那种铁饭碗迟早会打破。我认为不仅顶职会取消，就是在岗职工，以后也不一定会终身制。现在国家已经允许私营经济了，所以我建议你跟你父亲学一点技术，到时候可以考虑自己办厂或者到私人老板那里做技术员。”徐东来听了，沉默不语，显然在思考。过一会儿，说道：“你说得有道理。我再问问我爸的意见。” 李如雁听了，在旁边插话道：“小金，你看问题挺远的。你明年如果不复读的话，是不是准备办厂啊？”金光振听到李如雁正好问到了点子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伯母，只要国家政策允许，我是有这样的打算。只是现在时机不成熟。办厂不仅需要资金，还要技术、市场等。”徐东来道：“是的。光振老弟，你有这样的想法，了不起。我正不知道干什么，听你这么说，我倒有个建议，将来我们合作办厂。我可以依靠我爸，负责解决技术、市场问题。你想办法解决其它问题，你看如何？” 金光振一听，大喜，连忙说好。李如雁听了，也很高兴。说道：“东来，有了目标，你以后就不要整天无所事事了。跟你爸多学学！”徐东来点头答应。李如雁又对金光振说：“小金，你每天挑着爆米花机走来去，多累啊！买辆自行车吧！”金光振脸一红，说道：“好的。只是……我还不会骑自行车呢！”李如雁道：“哦，这个学起来很快的。明天让东来用他的自行车带你练练。”徐东来连忙说好的。 第二天，金光振和徐东来都起了个大早，学了一会自行车，确实很快就会了。学完自行车后，金光振才开始做爆米花。中饭还是在徐东来家吃的。下午结束相对有点早，金光振就来跟徐东来和他母亲告别。李如雁嘱咐金光振早点买辆自行车，最好家里也装一部电话，方便与东来多联系。金光振自然答应，也把徐家的电话号码记了下来。 所以十月一日国庆节过后，金光振就买了自行车。不过，电话等到过年时才装。 第八章 鸿雁传书 金光振有了徐东香地址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开始给她写信。 东香： 你好！终于有了你的地址了。这两天去了你们村，见到了你的哥哥，你的母亲。他们都是挺好的人，留我在你家吃了饭，还住了一晚。我也要来了你的联系方式。 毕业分开后，我一直都很想念你。可是毕业那几天，由于我家庭的原因，匆忙中未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如今有了你的地址，我才鼓足勇气给你写信。 首先祝贺你考上了FD大学，这是一所全国排在前列的名校。当然你考上这样的学校也在情理之中。你是我们班的骄傲。你不仅长得漂亮，学习成绩也好。因此，很多同学把你当成偶像。特别是男生，有不少人对你暗生爱慕。我不否认，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们曾经坐在前后排，因为学习上经常在一起探讨问题。由于我家庭困难，你也在生活中帮助过我，给我送了不少饭票。在此，非常感谢！ 现在回顾与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感觉很甜蜜。我曾经想象过，以后我们能够生活在一起，那该多幸福啊！可是，现在你已经是天之骄子，而我，在绝大多数人眼里，只是一个生活在社会低层的农民。似乎我们的生活轨迹注定无法交汇在一起…… 但我还是有梦想的，我对自己的追求不会放弃，我想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奇迹。当然我现在不能要求你有什么明确的态度。只希望我们能保持联系，聊聊生活，谈谈理想。但是我希望你的“心”不要过早地被别人“偷”走哦！ 最后希望你每天开心快乐！ 金光振 1985．9．28 信发出去后，金光振在等待着回信。等待的过程是让人着急和不安的。当时的邮政速度是很慢的。几乎过了半个月，金光振才收徐东香的回信。 光振： 你好！ 很高兴收到了你的来信。自大学开学后，我陆续收到一些同学的来信。可是就是不见你的信…… 原以为你是不敢给我写信了呢，却原来是没有地址！ 其实你才是我们班的骄傲。在高中，我只佩服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你的成绩是那么出众，待人是那么热情。每当我有问题向你请教，你总是不厌其烦为我解答。我能考出好成绩，不仅要感谢老师们，还应该感谢你！ 可惜由于家庭原因，你没有考出自己的水平，也没有考上大学。这大概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吧！我相信你不会灰心丧气，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对了，你怎么跑到我们村去了？我跟我母亲和哥哥谈起过你。谈过你的成绩，你对我的帮助，以及你的遭遇。我母亲和哥哥也很佩服你这种人，所以喊你吃饭、留宿是正常的。 如今我们联系上了，我很愿意保持这种联系。 最后祝你生活愉快！ 徐东香 1985．10．6 金光振收到了徐东香的回信，自然很高兴。特别是感觉她还很愿意跟自己保持联系，金光振就更加开心了。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来…… 从那以后，金光振每天干活就更加有劲了。信中说的想创造生活奇迹，当然不能只是说说而已。金光振脑中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如今每天走村窜户做爆米花，只不过是万里长程迈出的第一步而已。 金光振当然会经常给徐东香写信，徐东香也是每封信必回，两人就这样保持着鸿雁传书，直至徐东香四年后大学毕业…… 第九章 遇到老板 十一中旬，金光振来到了东边靠海的一个村子里。这个村叫黄家湾。黄家湾既然靠海边，基本上都渔民。渔民相对农民来说，明显富裕多了，只有敢出海，捞一船海产品回来，收入就是好几万。 金光振骑的是自行车，黄家湾的人几乎家家都有摩托车了。黄家湾家家户户也盖上了楼房。 由于男人们都出海捕鱼去了，村里基本上是老人和妇女。那天凑巧是礼拜天，所以小孩子也特别多。小孩子是吃零食的主力军，那时候零食种类少，而且要上街买。有人到村里来做爆米花，自然都很乐意。 没有出海的村民们基本上无所事事，吃了饭也就是打打牌，聊聊天。或者看人家打牌。金光振一来，很多人就围在他周围。这是黄家湾村前一个广场上，地面铺了水泥。广场上还设有圆桌、凳子，方便村民休闲。金光振在这里做爆米花，也很方便了。 金光振做起爆米花来早已经轻车熟路，就不必再费笔墨了。 半个上午过去了，这时大家听到身后有汽车喇叭声，原来一辆轿车开了过来。因为这里人围得比较多，有些人就跑到了路边上去了。那时农村很难见到轿车，黄家湾修的这条公路基本上都是开摩托车的，因此大家只留了半边道，够摩托车开就行了。轿车来了是不方便开过去的，所以人家呜喇叭示意让一下。 大家回头一看，纷纷说道：“荣国老板回来了。”车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也摇下车窗，向众人点头微笑打招呼，然后车子慢慢地开过去。其实也没开多远，就停下来。前面没路了啊。男子下车，提了一袋东西向村里走去。 金光振正在给锅加热，见此情景，便打听那人是谁。众人七嘴八舌地说开了：“那是我们村的一个老板，最富的人，叫黄荣国。1980年就发财了。因为有钱，娶了个城里的老婆，平时就住在城里。可他是个孝子，经常回来看看爸妈。一般是他一个人回来，老婆小孩偶尔跟他回来一下。” 金光振一听，就有心想交结这个黄荣国。他倒并不是看人家有钱想巴结一下，而是想讨教一下赚钱的窍门。便问道：“他的爸妈来打过爆米花没有？” 有人答道：“没有。估计在打麻将吧。两个老人可喜欢打麻将了。”“哦，那他们会不会来打爆米花？”金光振问道。又有人答道：“两个老人麻将瘾很大，估计舍不得离开麻将桌。既然儿子回来了，倒是有可能叫他儿子来。”金光振一听，心想：他那个当老板的儿子来，岂不更好？ 快到中午时分，果然那个做了老板的男子拿了两筒米和一个包过来了。其他人便打招呼：“荣国，你是大老板，也来打爆米花啊！还打两筒米。”黄荣国便笑笑，答道：“两位老人看大家都在吃，当然也想吃，不能老吃别人的，又放不下麻将，只好我来了。既然来了，一次便多做一些。” 金光振也趁机搭话道：“大家都象黄老板这样，我也好发财了。”大家会心一笑。黄荣国道：“这位小兄弟，你能想到带着爆米花机进村，也是个很会做生意的人，离发财不远了。”金光振道：“我这是卖苦力，混口饭吃。发财还早。象黄老板已经开小车了，差距大呀！”黄荣国道：“小兄弟，看你是一个很有志气的人，是哪个村的？快中午了，把我的两筒米打完，到我家吃午饭怎么样？”金光振一听，正中下怀，连忙说道：“好啊，能到黄老板家中吃午饭，我也就沾到财气了。我是金光村的人，叫金光振。”黄荣国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光振老弟，也不要叫我老板，我托点大，就叫我一声大哥就可以了。”金光振答应好的。黄荣国是一个热情好客的人，他看金光振是一个有出息的人，所以邀请他吃午饭，有意结交。黄荣国能发财，与他广交朋友的性格也是分不开的。 中午，金光振随黄荣国到他家吃中饭。两位老人已经煮好了饭菜，打麻将的人也是要吃饭的，所以中午休场。黄荣国给父母介绍道：“这是做爆米花的师傅，中午，一起吃个饭。”金光振也赶紧打招呼：“伯父、伯母好！打扰老人家了！”两位老人也很慈祥，说道：“不客气。我儿子喜欢交朋友，经常带人回来吃饭，不要拘束。” 黄荣国问道：“要不要喝酒？”金光振答道：“不要了。下午还要干活。随便吃点，主要是能认识你这位大哥，向你取取经。”黄荣国道：“那好的，不勉强你。” 四人便一起吃饭，两人老人吃得快，吃完就打牌去了。金光振与黄荣国两人边吃边聊。金光振自然向这位大哥讨教发家秘诀。黄荣国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秘诀，我其实就是靠胆子大，运气好而已。”于是简单介绍了一下过程，这个过程反正黄家湾的人都知道，他也不用去保密。 第十章 发家秘诀 黄家湾的渔民是1980年才开始各家各户单独出海捕鱼的。因为捕多少鱼都归个人所有了，这自然激发了大家的热情。这种热情就表现在出海时间长了，出海距离也远了。 黄荣国那年已经28岁了，还是单身，这在当时算大龄青年了。主要原因是黄家湾很穷，再加上别村女孩子都不愿意嫁过来。因为渔民碰到打渔季节，男人要出海不在家。这不仅让女人守活寡，也让女人担心啊。毕竟海上不安全，渔民葬身鱼腹的事情是时有发生的。 黄荣国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姐姐，已经嫁到别的村，不再做渔民了。 当渔业承包到个人后，黄荣国觉得自己翻身的机会到了。这一年8月底，黄荣国准备了几个月的干粮和淡水，然后与父亲一起出海了。在黄荣国的要求下，黄父也同意将渔船开到深海区作业。儿子这么大了还单身，做父亲的也很内疚，所以尽管知道危险，对儿子的要求也没有反对，准备赌一把了。 这在当时是很危险的，需要很大的胆量。因为深海区靠近台岛，台岛当局一直将大陆视为敌对势力。所以大陆渔民不敢去深海区，怕引来不测。另外深海区风浪大，如果来了台风，小渔船很容易翻船。那个年月，翻船的后果只有一个，就是葬身海底。这就是为什么即使黄荣国成功了，后来也没人学他的原因。也是为什么他不需要保密的原因。 黄荣国与父亲将渔船开到深海区已经是10月份了。往年这个时候台风还是有的，只是没有8、9月份多而已。但是那一年奇怪了，黄荣国没有遇到台风。这是很幸运的事。普通的风浪，再怎么大，渔民们也是能应付的。只有台风来了就不好说了。 那么台岛上为什么也没人过来为难他们呢？原来从1979年开始，大陆已经对台岛频频释放善意。台岛虽然没有接受这种善意，但对于闯入附近海域的大陆渔民，他们也不想为难了。何况这样的渔民只有极个别。如果大量渔民过来，那肯定不允许了。 深海区不仅鱼多，而且珍稀种类多。船的容量有限，黄荣国与父亲两人专捕珍稀鱼种。这样，同样是一船鱼，黄荣国的鱼的价值是别人的好几倍甚至好几十倍。 10月底和11月份这段时间，黄家湾村里其他出海的人都陆续回来了，个个都是满载而归。他们将捕来的鱼卖掉，普遍收入都在万元以上。可以这样说，以前的穷村，只一年功夫，就普遍成了“万元户”村了。真是一个大翻身。 黄荣国与他父亲迟迟不见归来，引起了村人的担心。黄荣国母亲当然更加担心。她虽然知道他们父子两个要去深海，归来要晚一点。但一天不见到人，就多一天的担心。何况深海区更加危险，更加让人担心。正在大家着急之时，黄荣国与他父亲终于从海上回来了，这时已经是年底了。 父子俩自然也是满载而归。只是别人发现，他们捕的鱼明显与大家不一样。黄荣国告诉大家，这都是深海区的鱼，比较珍贵。 黄荣国与父亲将捕来的渔卖到宁洲、杭城、申城这三个城市里的大饭店里。最后收入达到了五万多元。这个数在当时来说，可谓天文数字。黄荣国也从一个穷小子，一跃成为富豪。 有钱了，终身大事也很快解决了，一个在小河县城机关工作的女孩子不惜“下嫁”给黄荣国，两人1981年5月份结婚，后来生了个男孩，已经3岁多了。 黄荣国没有“一劳永逸”，他还继续赚钱。黄荣国又似乎一劳永逸了，因为他自己不再去海上捕鱼，而雇人去。1981年6月份，他花大价钱买了5条船，加自己原来的船，共6船。到了捕鱼季节，他请人为自己出海捕鱼。一条船3人，共18人。每人基本工资加提成。这样，除了开销，黄荣国每年保证了三万元左右的收入。这个收入自然是惊人的，要知道他妻子的工资每月还不到一百元。 金光振听了黄荣国的发家秘诀，确实第一要靠大胆和运气，后面则是舍得投入。买一条船6千多元，这个钱以当时的物价水平，可以白吃白喝十多年了。黄荣国舍得投入这么一大笔钱，还是很有魄力的。 第十一章 再去徐家 时间很快到了1986年。春节前后，金光振仍然很忙，因为这个时候学校放假了，学生们都回家了。周围的村子基本上跑了个遍，大部分村是跑第二遍了。这一段时间是做爆米花生意的黄金时段。因为春节期间是走亲访友的高峰期，农村接待客人的方式首先是倒一杯开水，里面放上爆米花，端给客人喝。所以春节期间爆米花的用量比较大。往年大家都是上街买年货时顺便买一袋爆米花。现在大家都知道金光振会到村里来，就不用上街买了。 金光振不仅要抓紧时间做自己的生意，他还要完成另一件任务，就是见徐东香同学一面。直接去见女同学显然是莽撞的，两人的关系还没有达到那一步呢。以目前两人的身份，达到那种关系也是困难的。当然他可以直接以做爆米花为由闯到徐家村去，但那样的话他认为效果不好，万一徐东香躲在家里不好意思出来呢。毕竟这个年龄段比较敏感。 好在金光振还跟她哥哥徐东来保持联系。金光振给徐东来打了电话，约定哪天徐爸回来了，他来徐家村拜访一下。徐东来爽快答应。他不知道金光振真正的目的是他妹妹，当然金光振确实也想拜访一下徐东来的父亲徐福宽。 腊月二十六，徐福宽从申城回到了徐家村，准备过年。李如雁跟丈夫一年见面机会少，徐福宽这一回来，她自然非常开心。徐东来见父亲的机会也是一样的。现在在父亲的建议下，徐东来开始学习机械制图。父亲还要他看看《材料学》这本书。徐东香因为在申城读大学，见父亲的机会倒是多了。 徐东来把父亲回来的消息打电话告诉了金光振，金光振家里已经装了电话，算是金光村的第二部电话。第二天，也就是腊月二十七，金光振骑自行车带着爆米花机来了徐家村。这时候天气已经很冷了，不过，宁洲的冬天很少下雪。金光振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开始做起爆米花来。 徐东来听到“炮”响，知道金光振来了，便去先打声招呼，要他中午到家里来吃饭。徐东香知道金光振中午会到家里来，也就没有去做爆米花的现场。现场毕竟人太多，难免引起别人非论。 快到中午时，徐东来喊金光振去吃饭，金光振拱手对着众人道：“抱歉！大家稍等一下，我去吃午饭。”排队等着做爆米花的村民及看热闹的小孩子们只好散去。他们也要吃午饭的，吃好午饭再来吧！ 到了徐东来家，徐东香已经在门口迎接了。金光振见到她，心情很激动，但他必须压制住这种激动，只能表现出普通同学见面那种高兴。金光振率先开口道：“老同学，见到你真高兴。你又变漂亮了！”徐东香心里也很激动，但她同样明白，她只能表现出见到了同学，而不能象见到了恋人一样。她心理也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徐东香笑着说道：“我也很高兴。老同学，你还是象以前一样会说话。人好象变黑了一点。”徐东来接话道：“你这个老同学天天在外面跑，能不黑点吗？”徐东来又向他父亲介绍了金光振。金光振赶紧打招呼：“伯父好。这次我主要来拜访您的！”又对李如雁道：“伯母好，又来麻烦您了！”徐福宽和李如雁便说不客气之类的话。 徐福宽隐隐感觉到金光振是冲着自己的女儿来的，但人家既然说是冲着自己来的，说明这个金光振还能摆正自己的位子，他也不好表现出不快。 这一次金光振没有空手，而带了两斤水果。徐福宽感觉金光振还是挺懂礼貌的，他拿出一包烟，抽出想递给金光振，金光振连忙摆手：“徐伯伯，我不抽烟。也没给您买烟，不好意思！”徐福宽道：“不抽烟好！现在的年轻人大多都不抽烟了。我家东来我也不准他抽烟，我自己还想戒掉呢！”金光振道：“抽惯了可不容易戒啊！”徐福宽道：“是啊。来，坐，我们开始吃饭。要不要喝酒？”金光振摇摇头道：“不要了。下午还要干活，冬天天黑得早，做不了多久。”徐福宽听了，对金光振印象大好。他已经听儿子说起过，金光振这半年已经赚了不少钱。而金光振还能做到不抽烟，不喝酒，干活也不懈怠。说明这人心中有理想，不是个混日子的人。 接下来吃饭期间，主要还是徐福宽和金光振两人在聊。金光振与徐东香两人经常通信，所以见面没什么话说。金光振的目的也只是见徐东香一面，并不是要说话。他是有一肚子的话说，但此时不方便说，也不能说。金光振与徐东来则时常在电话里聊天了，所以徐东来在父母和妹妹面前，就显得少话了。 徐福宽在聊天中提到上次金光振来家吃饭，一番谈话促使徐东来有了目标和方向，开始自学技术方面的知识，不再无所事事了。这一点徐福宽对金光振表示感谢！徐福宽明明知道金光振与徐东香是同学，而且在学习上金光振对徐东香帮助不少。但徐福宽聊天中没提到过徐东香和她高中的事情。金光振明白，徐福宽是有意避开的。金光振现在虽然算是金光村里有钱人，但这点钱显然离徐福宽的要求还远。金光振也主要问一些工厂里的事情，也不主动提到徐东香学习方面的事情。吃完饭略作休息，金光振便去继续干活。 冬天的天自然黑得早，好在天快黑的时候，活也干完了，没人再送米来做爆米花。金光振收拾好东西，出于礼貌，回去前先到同学家打声招呼。因为担心别人非论，徐福宽一家也没有叫金光振吃晚饭的意思。这样，金光振打好招呼便回去了。 今天见到了徐东香，金光振心里还是蛮开心的。他暗暗下决心，要得到心上人。 第十二章 邀友来玩 过完元宵节，学校都陆续开学了。这个时间段金光振暂时不驮着爆米花机出去了。一来要春耕，总不能让母亲一个人干农活，二来下雨天多起来了，雨天屋外不方便做爆米花，屋内又太危险。还有个原因就是爆米花家家户户都有了，暂时需求量很少。 农活并不多，大部分时间还是闲的。金光振不象别人一样，闲下来就去打牌打麻将。尽管金光振从小智力超群，下棋很厉害。如果打牌打麻将，水平应该也不差。但金光振觉得那样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金光振一有时间就想学点东西，他从新华书店买了一些企业管理、会计学方面的书籍来看，也买了些企业家成功秘诀方面的书。没事就琢磨些如何成功之类的事情。 当然金光振空闲时间多了，给徐东香写信次数也多了起来。还给徐东来打过几次电话，邀请他来家玩。过了元宵，在农村叫出节，这时候朋友之间走动就方便了，没有那么多讲究和礼数。徐东来在电话里答应，正月二十八这天来玩。 正月二十八这一天到了，阳历是3月8号，正好是妇女节。不过，农村不讲究这个。金光振把家里简单收拾了一番，因为平时习惯好，屋里其实一直比较整洁。约莫9点钟左右，金光振便到路口去等了。一会儿，徐东来就到了，骑自行车来的，速度就是快。 到家门口时，正巧邻居金秋菊从家里出来，看见金光振领着个陌生人回家，便问道：“光振哥，今天来客人了。这是哪个，怎么以前没见过？”金光振答道：“这是我一个朋友，徐家村的，在他们村做爆米花认识的。来，认识一下！”又对徐东来道：“这是我邻居金秋菊，她家也是半边户。”徐东来看金秋菊长得漂亮，说话好听，便很乐意结识，连忙说道：“你好！我叫徐东来，很高兴认识你！”金秋菊听了金光振的介绍，便知道这个徐东来家是个半边户，条件肯定不差，人又长帅，也很高兴认识一下，便道：“徐哥，你好，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欢迎到金光村来玩。”金光振道：“秋菊，要不一起到我家坐坐？”秋菊摆手道：“算了，我要打牌去。”秋菊显然跟普遍人一样，比较贪玩。因为人长得漂亮，不愁嫁个好人家。“哦，那随便你了！”金光振道。 由于从小一起玩耍，金光振和金秋菊两人互相是有点喜欢的。只是同姓同祖，一般不会考虑婚姻，何况金光振心里有了目标。在外人看来，金光振家里条件也还不够。 马月梅对徐东来很客气，感谢他两次招待金光振。她做了一桌好菜，还买了一箱啤酒。徐东来不喜欢喝酒，盛情难却，与金光振两人一人喝了一瓶。 金光振与徐东来主要聊些将来的事，比如能不能办厂，办个什么厂？什么时候开始为好？两人一起作了分析，觉得既然国家政策允许私营经济存在，那么农民办厂也是可以的。两人决定将来要办厂。至于什么时候开始，初步定在明年，也就是1987年。为什么要等一年？因为对金光振来说，启动资金还不够。金光振虽然做爆米花赚了些钱，但“万元户”都还算不上。因此，整个金光村在宁洲地区算是落后了，1986年还没有出现“万元户”。徐东来的机械制图和材料知识也还没有学好。办什么厂呢？两人现在也是比较茫然，最后决定向徐东来的父亲徐福宽讨教讨教再说。这些基本上有了共识，那么1986年的主要事情，金光振还是要赚钱，多弄些启动资金。另外了解相关政策和开厂事项。徐东来还是学技术，并跟老爸保持联系，争取从申城汽车空调厂弄一两个配件来做。 聊到后面，徐东来问起来金秋菊的事，打听她有没有对象。金光振告诉他还没有呢！徐东来一听，心头一喜。看徐东来估计看上了秋菊，金光振心中有了主意。 第十三章 穿针引线 金光振便对徐东来说：“秋菊是我们村的村花，追求她的人很多。从长相和家庭条件上来看，我觉得你们两个倒是蛮合适，她67年的，比你少2岁，年龄上也是合适的。要不要我帮你们正式介绍介绍？” 徐东来笑道：“行啊，只要你舍得！”金光振道：“我有什么舍不得。我承认秋菊确实是一个好姑娘，我一直都比较喜欢她的。只是我们毕竟同姓同祖，结婚不好。何况我现在的心思不在她身上。”金光振最后一句其实是一语双关，有两个意思。徐东来理解了一个意思，以为金光振是说现在心思放在赚钱上了，而不是在女孩子身上。另一个意思金光振说的心思不在秋菊身上，而是他的妹妹徐东香身上了。徐东来之所以想不到，是因为当时大家的观念，金光振与徐东香的身份悬殊。 徐东来道：“既然这样，你不妨帮我探探她的口气以及她家里的意见。先把她家的情况给我讲讲！”金光振答道：“好的。秋菊父亲叫金向中，以前在河姆市当工人。他结过两次婚，去年刚退休，前妻的儿子顶了他的职。秋菊是他与后妻生的。秋菊的母亲王月花还带了个女儿过来，也长得很漂亮。前几年结婚，嫁给了镇上一个工人。秋菊估计她自己和她父母都希望嫁个工人的。象你这家的情况，他们认为你可以顶你父亲的职，肯定是个工人。因此，应该会同意的。” 徐东来听到这里，便说：“好。我回去先跟我妈提提这个事。她已经催过我要找对象了，应该不会反对。你帮我先问问秋菊他们家的意思吧。光振老弟，拜托了！那我先走了！”金光振道：“不要客气。吃了晚饭再走吧！”徐东来摆手道：“算了，我妈一人在家，还是早点回去。”说完，也去里屋跟金光振母亲马月梅打招呼：“阿姨，我回去了。多谢了！”马月梅连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挽留道：“在这里吃晚饭，住一晚吧！”徐东来道：“多谢您的好意。我妈一人在家要我早点回去。两个村还是距离比较近的，骑自行车一会就到了，怎么好意思在这里住宿呢？”马月梅道：“那你有空多来玩！”徐东来答应好的，便骑车回去了。 徐东来走后，马月梅又去继续做她的针线活。金光振过来笑嘻嘻道：“妈，我也想做做穿针引线的事。”马月梅随口应道：“振儿，你哪能干这种活？这都是女人做的。”金光振笑道：“妈，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穿针引线，意思是做媒。”“做媒？给谁做媒？做给谁啊？”马月梅一愣，连声问道，接着也笑道：“做媒也是我们女人的事啊，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伙子做媒了。你自己还没有对象呢？” 金光振道：“今天徐东来在我们门口遇到了金秋菊，对她有点兴趣。因此，我就想给他们两人撮合撮合。妈，你觉得他们两人相不相配吗？有空你跟王月英伯伯提一提，看王伯伯是个什么态度。”王月英就是秋菊的母亲，她的意见比较关键。 马月梅道：“哦，他们两个？还真的相配。只是秋菊这姑娘，你自己难道不喜欢？”马月梅自然有私心，想把秋菊变成自己的儿媳妇。金光振答道：“我当然也喜欢秋菊。只是我与她毕竟同姓同祖，结婚不好。何况王伯伯肯定想把秋菊嫁个工人的。所以我就不去高攀了！”金光振嘴里这么说，心里其实有更高的打算。马月梅并不知道儿子的真实打算，倒也知道儿子说得有道理，只好无奈点头：“那好的。既然徐东来有这个意向，我就帮他问问吧！” 第十四章 继续撮合 晚上，马月梅便到邻居王月英家窜门聊天。两个妇女家长里短了聊了起来。聊着聊着，马月梅便把话题往儿女婚事上引。马月梅问：“王嫂，你大女儿小娥嫁了个好人家。小女儿秋菊也可以找对象了。”王月英见问，心想：难道她想把秋菊撮合给光振？光振这孩子人倒是挺好，只是还是个农民……想到这里，王月英答道：“秋菊才19岁，还可以等两年。”马月梅道：“还要等？桂香女儿金素芳，跟秋菊差不多大，17岁就嫁了，现在小孩都有了。王嫂你怎么不着急啊！是不是秋菊要求高，没遇到好人家？” 王月英只好说实话：“倒也没什么要求，但至少要嫁个工人吧？我这个女儿让她务农恐怕吃不消。”马月梅道：“这倒是。以秋菊的条件，随便都能嫁个工人。我倒知道一户人家，感觉蛮适合秋菊的，不知道王嫂愿不愿意考虑？”王月英既然已经亮出了“工人”这张底牌，也就不再推脱年龄小了，便答道：“把情况说来看看。”马月梅道：“就是昨天来我家那个小伙子，不知道你看到没有？秋菊是见过的，长得不错。他是徐家村的人，离我们村不远。父亲在申城当工人，听说还是个科长，工资高。他只有一个妹妹，跟我家光振是高中同学，已经考上了FD大学。”王月英听到说对方父亲是工人，妹妹又考上了国内名牌大学，想想挺好的。便说：“哦，条件听起来还可以。我倒是没啥意见，既然你说秋菊见过那个小伙子，那我问一下秋菊自己的意见。”秋菊这时不在家，到村里其他人家里打牌去了。 马月梅回到家里，金光振正在看书，便对他说了一下王月英的态度。金光振便道：“妈，我跟徐东来是很好的朋友，将来关系说不定会更加紧密，这件事你多操点心！我过几天准备去舅舅家帮他做瓦。这个时候，爆米花生意不是很好，我想等到9月份以后再做。”马月梅道：“我随便你！过年的时候反正听你跟你舅舅说过了。徐东来与秋菊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这件事看起来也有把握。” 第二天，吃过早饭，马月梅又去了邻居王月花家。秋菊还在家，可能昨晚她妈跟她讲了，所以没有早早地出去打牌。马月梅跟秋菊爸妈打了招呼，便对秋菊说：“秋菊，昨天来我家的小伙子你见过的，觉得怎么样？”秋菊有点不好意思，答道：“长得还行吧！”马月梅继续问道：“那我给你介绍介绍？”秋菊就更加有点羞涩了，说道：“这个事听我爸妈的。婶子，我打牌去了，你跟我爸妈说吧！这个事听他们的。”说罢，赶紧跑了。马月梅看秋菊那欢快的脚步，就知道她是愿意的。便对她父母说道：“向中大哥，王嫂，我可以跟男方讲了吧？先定个好日子相亲。”金向中答道：“好的，月梅妹子，那麻烦你了！”马月梅道：“不必客气，都邻里乡亲。” 马月梅回来就跟儿子说了秋菊一家是愿意的。金光振听了，给徐东来打电话：“东来兄，我妈去秋菊家谈了你的事，秋菊一家是同意看看的。我过几天要去我舅舅家做瓦，不能闲在家里。你与秋菊的事我妈会操心的。你现在可以考虑下一步了。定个日子相亲吧！”徐东来接到这个电话，当然高兴，答道：“是吗？那谢谢你和阿姨了。等我与我爸妈商量商量，定好日子了再打电话给你们吧。” 挂掉电话后，徐东来跟母亲李如雁说：“妈，我去金光振家玩，在金光村看到一个姑娘，长得很漂亮，是金光振的邻居。我要金光振帮我介绍。金光振母亲已经帮我问了对方，对方家里愿意看看。妈，你同不同意？”李如雁一听很高兴，说：“只有你看得上，妈怎么会不同意呢？给你爸打个电话，早点定个日子相亲。”于是徐东来又给父亲打电话，徐福宽听了，也很高兴，表态说：“好啊，那就定在15号，二月初六那天相亲。我请假回来一趟。” 徐东来打电话给金光振，告诉他相亲日子定在二月初六，问问秋菊家可方便？金光振便和母亲去邻居家，王月英在家，问她相亲日子定在二月初六行不行。王月英说可以的。农村定这种日子其实挺方便的，只是图吉利，要个双数就可以了。如果逢六、逢八，自然更加好。徐家把相亲日子定在初六，秋菊家自然愿意，这是农村人认为的好日子啊。 金光振电话回复徐东来：“东来哥，二月初六是个好日子，秋菊家同意这一天相亲。不过，这一天我已经去我舅舅家马家村了。只有我妈妈在。”徐东来道：“没事，阿姨在就可以了。你一个小伙子，在不在都无所谓。反正阿姨已经认识我了。”金光振道：“那好，祝你成功！” 第十五章 相亲成功 二月初六这一天，徐东来穿戴一新，精神抖擞，与父母一起来到了金光村。金光振三天前已经去了马家村，只有他母亲马月梅一人接待了徐东来一家三人。农村这种相亲，就是男女双方家庭互相见见面，以确定双方能不能初步看得上。一般都是在媒人或第三方家里进行。男方或女方，可以不只是父母参加，重要的亲戚也可以参加。这一次徐东来和金秋菊的相亲，只有双方的父母参加，没有其他亲戚。 马月梅早就准备好桌椅，待徐福宽、李如雁、徐东来三人坐下后，她就泡了三杯开水，放了白糖和爆米花，端给他们喝。然后对他们说：“大哥，大嫂，东来，你们慢慢喝，我去叫女方家过来。” 马月梅来到邻居家，金向中、王月花、金秋菊早有准备，等在那里了。三人跟马月梅客气了一番，便随着她来到隔壁。马月梅便给双方做了介绍，也给女方三人泡了三杯开水喝，然后道：“你们慢慢聊，我去准备饭菜。”大家都说辛苦了。马月梅便去厨房忙去了。 这里桌子两边男女双方人员开始边互相打量，边开始了解情况。打量的情况看，双方都比较满意。因为秋菊脸蛋漂亮，身材高挑，胸部丰满，看上去也有礼貌。而徐东来长得英俊，高大，待人也彬彬有礼。这样一来，初始关双方都算通过了。 接下来就是聊天了。一开始父亲跟父亲聊，母亲跟母亲聊，徐东来则跟秋菊聊。两个父亲自然聊些工作、兴趣爱好等情况。金向中就比较喜欢下象棋，可惜水平应该不怎么样。因为金光振还在读小学时，金向中就赢不了他了。所以退休后没事做也不找金光振下棋。当然金光振也没时间下棋，他不愿意把时间花在这上面。金光振的初中同学和高中同学，都以为他不会打牌下棋。 王月花和李如雁则聊些自己子女成长中趣事，以及生辰八字等。两人都是变着花样夸自己的儿子或女儿，反正既要说自己子女好话，又要让对方感觉谦虚。在谈到生辰八字的时候，都说算命先生算到自己的子女是好命。王月花又顺便提到了金光振，说金光振的八字大，村里人都知道他是将军的命。王月花说这些是无心的，只不过为了不冷场，多一点话题谈而已。李如雁听起来就留意了。因为她自然也隐隐感觉得到金光振对自己的女儿徐东香有那方面的意思。徐东香对金光振好象也不讨厌。可惜金光振只是个农民，如果能成“将军”，那自然配得上女儿了。这样一想，李如雁便不再介意金光振与徐东香保持联系了，顺其自然吧！ 徐东来和金秋菊则随便聊些爱好，打算之类的话题。徐东来并没有讲要与金光振办厂的打算，还是说成准备顶父亲的职。这样说是为了让秋菊放心一些，这也符合人们的普通思维。 很快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马月梅弄了一桌的好菜，准备了两瓶金向中喜欢喝的酒。因为是多年邻居，金向中的爱好马月梅自然知道。 两家人自然都对马月梅先说些辛苦之类的客气话，然后边吃边聊。三个男人都喝了酒。女人们则直接吃饭吃菜。这当然要快些，吃完就下桌坐到沙发上去了。这时李如雁抓住时机跟金秋菊聊了起来。李如雁先夸了一番秋菊，然后故意说些儿子徐东来的“坏话”，希望秋菊不要在意。秋菊则显得有点紧张，也说一些自己的“缺点”，并夸了夸徐东来，说他很优秀。李如雁听了心里很高兴。 三个男人边喝酒边聊天，中饭吃了很长时间。等马月梅收拾完毕，已经半个下午了。这时，徐东来一家就提出该回去了。马月梅和王月花都说了些留下来吃晚饭之类的客气话，李如雁他们自然知道是客气话，说一些感谢之类的话就离开了。当然留了些礼品在马月梅家。王月英也拿了礼物过来。这都是相亲应该有的规矩，马月梅只是稍作推辞便收下了。 徐家三人走了后，金向中也回自己屋里了。王月花和金秋菊留下来，还要跟马月梅聊一会，主要是要表明下态度。其实，马月梅也看得出来，双方都是满意的。作为媒人，马月梅要慎重，不能光看表面，必须让双方给个准话。不出所料，王月花和金秋菊的表态都是同意这门亲事。 晚上，马月梅打电话给徐家，徐东来接的电话。马月梅问他的态度，徐东来在电话答道：“阿姨，我爸妈对秋菊印象不错，谢谢你了！”马月梅听他那高兴的语气，就笑道：“那好的。秋菊家对你们也满意，接下来就是你和秋菊两个自己直接联系了。我的线已经牵完了，以后就等着喝喜酒了！”徐东来说：“好的。我争取早点请你喝喜酒。”“行。”马月梅笑着挂了电话。 马月梅又把电话打给了自己弟弟家，告诉金光振徐东来和金秋菊两家相亲成功了。金光振听了，心里既高兴，又有点小小的失落。毕竟，他也是有点喜欢金秋菊的。 第十六章 开始做瓦 金光振是3月11日到舅舅马月久家的。因为这一天是农历二月初二，传说是龙抬头的日子。这一天农村人认为是个好日子，所以马月梅便让金光振选择这一天出发去舅舅家。 瓦片是传统民居的重要建筑材料，它与砖石木在不同的墙面聚合，形成建筑。 泥坯瓦窑是我国千百年来的一项传统手工艺。小小瓦片，制作起来也比较繁琐。一窑瓦片，从瓦坯制作到烧窑出窑，通常需要40来天。 瓦坯制作的第一步，先要将采来的黏土放在土坑中加水浸泡两三天，再由人或者驱赶牛，在黏土上反复踩踏约两日，直至黏土均匀稀烂。若是踩得不够均匀，制作出来的瓦片容易脆弱破损。 踩踏均匀的黏土被搬运到四面透风的作坊里，制作人先是取出一块泥料，将泥料装在瓦斗上，置于地板，双脚用力踩踏，待泥料完全黏在瓦斗上，再拿到桌上，用木弓切割出模型，再用小木片将黏土反复磨光滑，以保证瓦坯完全填充。 一块块瓦坯整齐叠在一起，中间撒上砂砾隔开，放在作坊里自然风干。 做好的瓦坯被标上记号，然后搬进瓦窑，规整地叠起来，一窑约有上万片瓦。 制作瓦片最关键的步骤就是烧窑。烧窑需要用到许多木料。这时，窑外的温度大概有四五十摄氏度，需要有人24小时轮流值守，随时观察火候，连续烧上约20天。停火后，得用砖块、泥浆堵死窑口和烟囱，在窑顶水池囤水、冷却窑炉，这个过程一般要花半个多月时间。 最后，打开窑门散热，等到窑炉充分冷却后，人才能进到窑里，将成品的瓦片搬出。这些瓦片将被盖房子的人过来买走。 那时瓦片的价格在2角铁左右，所以烧一窑瓦片能够卖两千元钱左右。因为制作瓦片至少需要两个人。水、泥、木柴在农村都是免费可以取得，所以烧一窑瓦片，花费40天左右的时间，一人可以有将近一千元的收入。这当然很不错。何况窑炉冷却时，可以准备下一窑瓦坯。 不过，做瓦片是技术活也是力气活，辛苦堪比打铁。夏天需忍耐高温，冬天则承受刺骨的寒风。所以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做这个活。 金光振舅舅马月久家以前也很穷，所以马月久才肯做这么累的活。金光振的外公外婆在他还很小的时候相继去世。马月久因为穷，娶亲困难。直到1981年，马月久已经三十岁了，才从人贩子手中买了一个女孩，算是成了亲，还生了一儿一女两个小孩。金光振这个舅妈可不是汉族人，听说是云南瓦族的。糟糕的是不会讲汉语，这样大家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因为长得黑，村民们就叫她黑妹。黑妹可能原来家里更加穷，所以嫁给马月久后倒也很开心，从来没想过逃走什么的。黑妹做事很勤快，每天带两个小孩，还把农活基本上承包了。两个小孩一个四岁，一个才两岁多。 马月久有了家庭小孩以后，自然想赚点钱维持家里负担。一开始养了两年的鸭子，也赚了点钱，家里条件有所改善。但是马月久喜欢打牌，有点钱就去打牌了，所以就没有富起来。再加上养鸭子操心太多，鸭子经常要跑到别人家的田里去，引起其他村民投诉和不满。这样马月久心里一烦，就不再养鸭了。买了个爆米花机，一到赶集天，就挑着爆米花机和几袋大米去街上，找个空地做起爆米花来。一开始每上一次街，能卖二三百份爆米花，除去成本，能赚个七八十元。这在当时，是相当好了。 好景不长，做爆米花的人越来越多，马月久上一次街赚的钱越来越少。后来能赚十多块就不错了。这样，马月久便想到做瓦。因为农村盖新房越来越多，对瓦片的需要也就越来越多。所以他把爆米花机给了外甥金光振，开始做瓦。 马月久做瓦并没有请别人帮忙，只是夫妻俩自己做。因为这活太累，不是亲人的话，不愿意帮忙。即使愿意帮忙，钱也不好分。而且一般人做这个活容易偷懒。金光振来帮忙做当然是很好的，毕竟算是亲人，自己的外甥嘛。何况马月久了解这个外甥，是一个能吃苦的人，干活不偷懒。 因为金光振要在舅舅家吃住，所以细账也不好算。马月久就采用简单的办法，做一窑瓦，给金光振五百块钱。虽说做一窑瓦要四十天左右，但相邻两窑瓦有重叠时间。所以平均一窑瓦的时间实际是一个月左右。也就是说相当于做瓦的工资是500块钱。这个工资在当时算是很高的。 金光振在舅舅家做瓦做到了九月底，七、八月份农忙时回家了一个月，一共做瓦的时间算做6个月，刚好半年，赚了三千块钱。 做到九月底为什么结束了呢？原来做瓦是需要泥土的。而挖泥土就得损坏原来的田地或山丘，这是有限度的。马月久在一个小山丘旁搭了个棚子，挖了一个窑。取用山丘上的泥土来做瓦。从去年九月份就开始了，整整一年时间，共做了10窑瓦。再做下去，山丘就要被挖没了，所以村里就有人提意见了，一是眼红，二来确实对周边田土造成了影响。于是村里决定不让马月久再取土了。没有泥土，瓦自然也做不成了。 好在经过一年的辛苦，马月久也赚了上万的钱，一跃成了马家村的“万元户”。金光振呢？本来也是只做这么长时间的，因为十月份开始，他完全可以重操旧业了。 第十七章 正式恋爱 徐东来与金秋菊相亲之后，便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为了早日抱得美人归，徐东来频频往金光村跑。 徐东来到金秋菊家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帮着干农活。虽然他在自己家农活干得少，但到秋菊家表现得很积极，抢着干活。这自然是为了给秋菊父母一个好印象，表明自己是一个勤快人。那时候哪个男孩如果谁给大家留下“懒惰”的印象，恐怕找对象就难了。 徐东来跟秋菊一起干活，好象根本不怕累。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吧。白天两人田地里干活。晚上徐东来就回去了。还没结婚，徐东来是不好在秋菊家留宿的。如果还有事，第二天早上再来。徐东来因为骑自行车，来回还是很方便的。 没活干的时候，徐东来就陪着未来的老丈人金向中下棋。金向中很喜欢下棋。没退休前，周末回家经常跟另一边一个邻居金光贵下棋。金光贵在外面当老师，也是周末回来。但金光贵年轻，离退休还早。何况金光贵后来娶了个工人，连周末都很少回来了。所以金向中退休后生活很是无聊，没人下棋啊。他又没其它爱好。金向中也曾跟金光振下过棋，那是金光振还很小的时候。可惜金光振还在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金向中就完全下不过他了。这让他感觉很没面子，也不再找金光振下棋了。 金向中跟徐东来下棋，感觉就很爽，因为总是胜多负少啊。每次下完棋总是心情大好，对徐东来印象也就很好了。当然徐东来输棋，也可能是水平差，也可能是他让着未来的老丈人的。金向中不觉得是徐东来让他的，而是自己水平高。毕竟象金光振那样天赋高的人是极个别的。 金秋菊当然也去过徐东来家几次。女方去男方家是不用干活的，李如雁也不会让秋菊干活。而是让徐东来陪她吃好，玩好。秋菊几次感觉都挺好。这样两人感情迅速升温。 由于金光振在舅舅家，所以徐东来与他很难碰到。只是在七月中旬的时候，两人碰到过。那时金光振要回来帮家里搞“双抢”。徐东来也过来帮秋菊家搞“双抢”。看着徐东来与金秋菊两人关系进展顺利，金光振也很高兴。他跟徐东来开玩笑地说道：“东来哥，可不要重色轻友啊！”秋菊在旁边就佯装生气道：“光振哥，东来可想着你呢！经常问我你在不在家，夸你人聪明，我还妒忌你，幸好你是男的。”金光振又打趣秋菊：“哦，这么快就帮腔了，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徐东来喜洋洋地说道：“初步定在国庆节吧。这一天是农历八月二十八，是个好日子。我爸与我妹也不用请假就可以回来。”金光振道：“哦，那倒是挺好。时间也快了。” 想到国庆节时又能见到徐东香了，金光振心里有点小激动，明知故问了一声：“对了，你妹妹暑假回来了没有？”徐东来答道：“回来了。秋菊上次去我家与我妹妹见过面了，两人还很聊得来。”金光振道：“她们两个虽然文化有点差异，但都是人缘好的那一类，当然合得来。有空叫她到未来的嫂嫂家玩啊！”金光振是希望能见徐东香一面。“好的。”徐东来客气地答道，只是心里在想：这么忙的季节，她怎么好来玩呢？是的，男方的人到女方家，看到人家在忙而不帮忙是不礼貌的。而徐东香现在李如雁已经不要她干农活了。自己家都不再干农活了，徐东香当然不会再去未来的嫂嫂家干活。这倒不是她变懒了，而是她母亲李如雁不让做了。 徐东香暑假期间终究是没有去金光村。金光振也只能等到国庆节的时候再见她面了。 第十八章 结婚喜宴 很快就到了国庆节。金光振已经结束在舅舅家做瓦的苦工，回到了金光村。 徐东来与金秋菊按计划如期举行结婚仪式。国庆节这一天，金秋菊家的门上和窗户上，早已贴上了大红喜字。堂屋门口已经贴上喜联： 嫁女喜逢大好日；送亲正遇幸福年 秋菊的卧室门口也贴了一副喜联： 此去有家，公婆同样知冷热；思乡常记，父母永远不炎凉 秋菊家的亲戚朋友也陆续赶来。秋菊家亲戚也不多，主要是她的姐姐姐夫，还有两个舅舅家，她没有叔伯姑姨。当然同村与秋菊玩得好的伙伴，以及跟她家关系好的几户人家，都来贺喜，并送上礼金。 按当地风俗习惯，先由男方带一些亲朋好友来迎亲，中午在女方家吃酒席。午宴过后，女方在自己亲朋好友的欢送下，与男方迎接队伍一起，到男方家里去。男方家里摆晚宴。 到了半个上午，徐东来带着亲友们敲锣打鼓地过来了。其中敲锣打鼓的人是另外请的。来迎亲的，基本上是年轻的，长辈们是不用来的。徐东来的妹妹徐东香来了，父母就不用来了，留在家里张罗。其它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自然也留在徐家帮着张罗晚上的婚宴。金秋菊家见迎亲队伍到的时候，放起了鞭炮，表示欢迎，也表示喜庆热闹。迎亲队伍锣鼓声也停了下来，大家被迎进屋里，早有人送上白糖开水，还放了爆米花，一人一杯。 金光振一家都被王月英请了过来，不光他的母亲，还有弟弟金光涛。做为媒人，马月梅是婚宴上的上宾。金光振作为徐东来的好朋友，担任伴郞的角色。伴娘则由徐东香来当。这下金光振可高兴了，不仅见到了老同学，还有机会聊天了。 宴席上新郎新娘是在第一桌，坐在一起。伴郎与伴娘则分坐两侧。大家发现新郎新娘一个潇洒一个漂亮，很般配。而伴郎与伴娘也同样潇洒漂亮，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金光振显得很高兴，心里也在想着自己结婚的那一天。到那一天，新娘是谁呢？当然应该是今天的伴娘，自己的老同学徐东香了……。 午宴在大家的嬉笑中和金光振和幻想中结束了。略作休息，新娘子便要跟着新郎出发了。锣鼓声又响起来了，鞭炮声也响起来了。王月英拉着女儿秋菊的手，依依不舍，眼含热泪，叮嘱了又叮嘱。无非是要女儿贤惠，孝敬公婆之类的话。在锣鼓声和鞭炮声的一再催促下，王月英终于松开了女儿的手，徐东来赶紧拉着秋菊的手迈开了出发的步伐。那个时候，迎亲送亲队伍都是走路的。徐东来家虽然有自行车，但没有那么多，只能跟大家一起走路。嫁妆则是用箩筐挑的，这个任务则是交给亲朋好友中的青壮劳力了。 象这样的迎送亲队伍，一路上总免了有人围观。围观的人主要看新娘子漂亮不漂亮，嫁妆多不多，贵不贵重。大家发现今天这个队伍中新娘子长得很漂亮。当然新郎也是很潇洒的。嫁妆很多，也很贵重，看来是户好人家。是啊，那么漂亮的新娘能不嫁个好人家吗？ 徐东来家自然早已喜气洋洋，门上、窗户上贴满了喜字。堂屋门口一副大大的喜联： 映日红莲开并蒂；同心伴侣喜双飞。 卧室也就是洞房门口同样贴上了喜联： 连理枝喜结大地；比翼鸟欢翔长天。 待送亲队伍到了徐家，鞭炮声又响起来了，锣鼓声则停了下来。鞭炮声停下来后，大家依次进屋。坐下后，在每人面前有了一杯白糖开水加爆米花。 结婚晚宴早早地就开席了，因为大部分人吃完酒席是要回去的。除了路途很远的亲戚，否则不会有人留宿。酒宴进行到一半，新郎新娘到各桌给亲朋好友敬酒。这时，被敬之人也拿出自己的礼金，暂时由跟在新娘后面的伴娘代为收管。伴郎伴娘一直跟在新郎新娘后面，负责斟酒或代喝酒，还有就代管礼金。 酒宴结束得也早，大家都要回去嘛！回去的人每人打发一包喜糖，男客加两包烟。同村的亲友稍晚一点，他们还要闹一闹。就是所谓的闹洞房吧。不过，宁洲一带的风俗，闹洞房并不怎么闹，只是在一起热闹热闹，喝喝茶，吃点瓜子花生，让新郎新娘讲讲恋爱经过，牵牵手，接个吻什么的，就可以了。所以闹得也不晚，很快就散去了。 金光振一家还是要回金光村的，所以酒宴过后三人就回来了。今天金光振虽然只是伴郎，因为徐东香是伴娘，两人近距离接触时间较长，所以这一天金光振似乎比新郎还兴奋。 第十九章 重操旧业 国庆节过后，按照原计划，金光振得重操旧业，就是做爆米花。他又用自行车，驮着爆米花机，到各村窜来窜去了。 这个季节，已经到了爆米花生意好起来的时候。可是，金光振明显感觉到在有些村，来做爆米花的人比以前要少了。一打听，才知道有人跟着学样，也带着爆米花机往各村跑了。金光振想，这倒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个手工活太容易学了。看来最多是做到明年了。还好，自己也没有打算长期做。 虽然有了别人来做，相对来说，还是金光振人缘好些，多数人还是愿意等他来村里再做。一是金光振为人厚道，待人热情有礼貌。二是喜欢与人交谈，而且谈吐不凡，显得很有学识。这样一来，周围各村都把金光振当熟人了，都喜欢跟他打交道。所以金光振一天即使赚不了五十元，但是四十元钱还是能赚的。 金光振走村窜户还有个目的是为了认识人，结交人才。去年他结交了徐东来，还有蒋家村的蒋向东，黄家湾的黄荣国等。这些人他平时也注意保持联系。 再去蒋家村，这次没有碰到蒋向东。金光振知道他到象县去学开模具去了。象县也属于宁洲，不过与小河市距离比较远，正好在两端。小河市在东北角，象县在西南角。不过，蒋向东妻子于桂兰在家，虽然挺着个大肚子，还是热情地邀请金光振到她家吃了午饭。金光振也顺便更多地了解了一下蒋向东的情况。得知蒋向东学开模具很刻苦，悟性也高，竟然会开一些简单的模具了。金光振听了很高兴，心想这个人将来说不定用得着。 这次去黄家湾遇到黄荣国倒不是凑巧，而是金光振去之前联系好的。去年金光振留了黄荣国的电话号码，所以一直保持着联系的。金光振是约好黄荣国哪天回家才去的黄家湾。这次黄荣国还是打了两筒米的爆米花，然后叫金光振过去吃中饭。因为黄荣国早有准备，菜就丰盛多了，两人还一人喝了一瓶啤酒，边吃边聊。这一回金光振说得多一些，主要把自己开厂的想法跟黄荣国聊了聊。黄荣国很支持，他感觉金光振不是等闲之辈，趁现在自己地位高与他容易交好。 金光振见黄荣国有钱了也不摆架子，而且愿意与自己交好，心里也是很佩服，同时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因为办厂初期阶段容易遇到资金不足的问题，所以金光振也就趁黄荣国支持自己的时候说了：“黄兄，到时候可能需要资金上麻烦你，你可不要嫌烦啊！”黄荣国道：“这没问题。你做大了别忘记兄长就可以了。”“怎么会呢？借用古代一句话‘苟富贵，无相忘’。真有那么一天，帮过我的人我都不会忘记的。”金光振听了黄荣国的表态，高兴地说。他对未来更加有信心了。 时间很快到了1987年。金光振的存款已经达到了一万元，他家成为金光村第一个“万元户”。大家纷纷称赞金光振有出息。这些人哪里想到，金光振远远没有满足于现状。 元旦一过，春节也就快了。春节前后，仍然是做爆米花的黄金期，金光振没有放弃，还是各村到处走。春节前还有一个重要的事，跟去年一样，就是拜访徐福宽，也是为了见徐东香。徐东来和金秋菊结婚后，经常来金光村，所以不用特意去徐家村见面。 此次拜访徐福宽时间是腊月二十五了。金光振还是先做爆米花，中饭到徐家吃饭。这次多了金秋菊，金光振也因为撮合的功劳，徐福宽和李如雁比以前就更加客气了。李如雁已经知道金光振是“将军”的命，也偷偷地把这个信息跟丈夫说了。徐福宽虽然不迷信，但他对金光振的印象确实不错，他感觉算命先生说得很可能是对的…… 这样，两个大人也就不再担心金光振是否对徐东香有想法了，抱着一切顺其自然的态度。好在，金光振也有自知之明，在未成为“将军”之前，没有什么过分的表现。只是这一次跟徐东香说的话比以前要多了。 这一回金光振重点向徐福宽讨教了一下做什么产品，因为他已经决定要和徐东来一起办厂了。爆米花出节以后就不再做了。 徐福宽也知道儿子和金光振早已经计划好要办厂，所以也一直在留心。他对金光振说道：“我们厂今年有推出新产品，有几个塑料配件需要外协。我建议你们办一个塑料厂，给我们厂做配件。这样既解决了你们的市场问题，我又能帮你们解决遇到的技术问题。” “好的。”金光振一听，非常高兴。从徐家回来，金光振对前途充满了信心。尽管这样，他还是继续做爆米花，直到过了元宵节才结束。 第二十章 筹划建厂 元宵过后，学生们都继续走进学校。宁洲地区的农民们也开始忙于春耕了。 金光振是一个农民，道理上也得忙于春耕。但他的心思不在这上面。他家的春耕工作主要由他母亲马月梅完成。金光振只是帮着干些重活而已。大部分时间都是空下来的。那时很多农村家庭都这样，年轻的子女帮着父母干完一些重活后，就凑在一起打牌或打麻将去了。 金光振不会花时间去打牌打麻将，他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筹划建厂。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能先建一个小厂了。 金光振先拟了一下思路和步骤，大致分为这几步走。先了解政策，找好场地，拟定厂名，再与徐东来商量产品、设备、人数等问题，最后注册厂名，正式建厂。 为了了解政策，金光振去了一趟小河市市政府。他了解到现在国家还是鼓励私营经济发展的。为此，小河市还特意成立了乡镇企业局。金光振又特意跑到乡镇企业局去咨询，主要了解一下办厂需要什么手续，做哪些准备工作，并要了一些资料回来。 金光振知道了，需要提供的资料包括法人代表名称，注册资金多少，场地位置和面积，经营范围也就是产品种类，人数范围等。金光振又了解了税收情况，税收是17%。又重点关注了一下一些免税政策，似乎自己都套不上，只有一条，金光振考虑或许可以利用。 法人代表，金光振心想那一定得是自己。注册资金，暂定为1万元，目前也只有这么多资金了。场地反正在金光村，具体的地方金光振已经想好了，准备把村里碾米房租下来。这件事还得同村长金向书商量。 金光振去找金向书。金向书家离金光振家不远，也只有一百米的距离。小时候金光振经常去玩的，那时候金光振的父亲金向前是会计，与金向书打交道较多。 金向书一般情况都在家。这次也在。他有两女一儿，儿子金光秋最小，也比金光振大四岁，已经快大学毕业了。两个女儿都已经出嫁，因为长得都很漂亮，嫁得不错，听说都嫁到了城里。金向书的老婆李带莉不知道什么原因，长期不在家，而是在大女儿那里，过着城市生活。金向书之所以还呆在金光村，是因为还有个七十多岁的母亲在，他要留下来照顾。并且还当着村长。当然，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年迈的母亲，估计他村长也不当了，离开了这个穷村。 金光振买了一包烟，见到金向书，一边向他递烟，一边说道：“向书伯伯，跟你商量个事。”金向书笑着接过烟，金光振给他点燃了，金向书吸了一口，说道：“好烟啊！光振，有什么事尽管说吧！现在难得来我家坐了。村里的年轻人就你有点出息，都成万元户了。”金光振道：“这点钱不算什么了。我想办个厂，需要您的支持！”“办厂？好啊，难怪你赚了钱也没有砌房子！原来是想办厂啊。需要我帮你什么？”金向书似乎有点晃然大悟的样子。金光振道：“我需要你帮我解决厂房问题，办厂需要厂房。”“厂房？村里哪有厂房？你这是第一家工厂啊！”金向书有些不解。 金光振道：“向书伯伯，村里只有碾米房属于公用，我想用来作厂房。碾米用那么大的房子有点浪费。”“哦，碾米房？”金向书这才想起来，点点头道，“这个地方只用来碾米是太空了，好象有六七百平方米。这是以前搞集体留下来的房子。空在那里没什么用，就让金光元在那里碾米了。碾米一个月才那么一天，是有点浪费了。用来做厂房倒是不错的想法。”金光振见村长支持，高兴地说：“向书伯伯，既然你支持，就麻烦你跟光元哥沟通一下，把碾米机移走。那房子既然是村里的，我厂子办起来也不会亏待我们村。我的目标要把我们村变成附近最富的村。”金向书虽然对金光振印象好，但对他这句话也没放在身上，只是嘴上附和了一下：“好，年轻人就是有志气！我们村到时沾你办厂的光。” 金光振以为场地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就给徐东来打电话，要他来金光村商量办厂的其它事宜。 之所以叫徐东来来金光村，而不是金光振去徐家村，是因为厂子要办在金光村。而且金秋菊可以跟着回来看望父母。 第二十一章 塑料产品 徐东来接到金光振电话的第二天，就与金秋菊骑着自行车来了。秋菊当然进自己娘家的屋，徐东来自然跟妻子一道。金向中与王月英看见女儿、女婿来了，都非常开心。 徐东来因为是与金光振有事商量，因此跟老丈人和丈母娘打好招呼，就到金光振家里来了。徐东来先跟马月梅说了几句客套话，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再跟金光振一起坐到沙发上。两人已经非常熟悉，就不再讲究客套，坐下来就切入正题。 两人的正题便是准备生产什么产品。这时，徐东来掏出来一张纸，说是产品图纸。他已经学了机械制图，所以看得懂。金光振看不懂图纸，徐东来就解释了一下。他说：“光振，春节前我爸不是跟你说过，建议我们做塑料产品。这张图纸是我爸上班后寄给我的。他说这是一张老产品图纸的复印件，发给我们参考一下。这张图纸产品是空调上的出风口，塑料做的。”金光振问道：“那新产品的图纸什么时候出来？”徐东来答道：“我爸说应该是四五月份会出来。图纸出来后，他们厂就会找外协厂。先把图纸发出去报价。” 金光振似乎明白了徐福宽的意图，向徐东来问道：“你爸把这张旧产品图纸发给我们，是要我们先准备报价吧！”徐东来答道：“是的。我爸说他们厂肯定找四五个外协厂报价，然后挑两个报价低的工厂作为供应商。因此，我爸担心我们不会报价，报高了他们厂不接受。报低了，我们无法赚钱。我是确实不会报价，所以我爸寄给我一张旧图纸，并在电话里跟我大致讲了讲。他说报价就是成本加利润，而成本则由材料费、加工费、水电费、管理费、包装运输费五个部分组成。” 金光振点了点头，又问道：“这个旧产品的成本与价格你爸告诉你没有？”徐东来答道：“说了，就是要我们参考的。这个产品成本是一块二左右，价格是一块四。”金光振一听，感觉不太对劲，摇摇头说：“这怎么赚钱？哪来的利润呢？”徐东来奇怪地看着金光振，说道：“价格比成本高二毛钱，这二毛钱不就是利润吗？”金光振答道：“这二毛钱交税都还差一点点。告诉你吧，我们国家要交17%的税。”“哦，还要交税……这个我爸没有说起过。”徐东来也觉得奇怪了。 金光振道：“你爸是搞技术的，可能不懂财会。所以他要么把税算进了成本，要么……是不是这个产品免税？”徐东来答道：“这我也不清楚，还得问问我爸。” 金光振说：“好的，这个你到时候问清楚。还有个重要的问题问你一下，就是你愿意出资金与我一起分利润还是愿意拿工资？”徐东来反问道：“你愿意给我开多少工资？”金光振道：“二百块一月！”徐东来一听，“什么？二百？那我愿意拿工资！”他有点不敢相信，因为那时候他父亲徐福宽的工资不过才一百二十元，而且在他们工厂里还算高的。 徐东来心想：出资金的话，工厂有利润当然是好。如果亏损呢？钱就打水漂了。而拿工资，就稳靠多了，而且一开始工作，工资就比老爸高那么多，那真是激动！ 金光振倒也希望他选择拿工资，所以将工资开得高。 第二十二章 工艺设备 金光振接下来问工艺设备，也就是这个产品要怎么做，需要什么设备。 徐东来就跟金光振大致讲了一下塑料产品是怎么做的。工艺名称叫注塑。塑料注塑是塑料制品的一种方法，就是将熔融的塑料利用压力注进塑料制品模具中，冷却成型得到想要各种塑料件。专门用于进行注塑的设备叫注塑机。这个出风口使用的塑料是聚丙烯（简称PP）。 注塑机全称叫注射模塑机，有两个基本部件：用于熔融和把塑料送入模具的注射装置与合模装置。合模装置的作用在于：1.使模具在承受住注射压力情况下闭合；2.将制品取出注射装置在塑料注入模具之前将其熔融，然后控制压力和速度将熔体注入模具。 金光振对工艺很陌生，他也不必要详细了解，他只是要知道买什么设备就可以了。技术性的问题准备交给徐东来。于是他对徐东来说：“东来兄，技术工艺就全交给你负责了。你把需要购买的设备、工具、原料等列个清单，如果能提供一个参考价格就更好。我好初步算一下需要多少投入。” 徐东来道：“好的。设备前面讲了，叫注塑机。宁洲可以买到的。全国最大的注塑机生产厂家黑天就在宁洲。一台设备估计在五千块钱以上吧。光有设备还不行，还得有模具。模具要根据产品图纸来开，而且至少一到两个月的时间。这个可以委托专门做模具的厂家来做。”金光振说：“好。设备就在宁洲就好办。模具也好办，我有一个朋友已经学开模具一年多了，可以委托他们开模具。”徐东来说：“那就好，我回去写个清单给你。等我爸有了正式的新产品图纸，我们立即开始行动。现在做一些其它的准备。场地、注册手续等，我就不管了。”金光振道：“好的，其它的都是我来办。另外你爸应该知道做该产品应该需要多大的注塑机，让他老人家推荐一下。我好有针对性地去厂家看看。”徐东来答道：“好的。” 中午徐东来回到丈母娘家吃饭。王月英本来也叫金光振一起过去吃。金光振知道人家只是客气，只表示一下谢谢，并没有过去。因为他觉得留下母亲一人在家吃饭不好。 与徐东来谈过后，金光振在3月初抽空去了一趟宁洲北区。因为黑天塑机厂就在这个区，金光振就是来看注塑机的。听说金光振是来买注塑机，黑天塑机厂销售处的人员热情接待了他。金光振详细了解了一下各种型号的注塑机，并到附近有注塑机的工厂看了一下实际操作，做到了心中有数。金光振要了那个黑天销售员的联系方式和价目表，告诉他要等到四五月份才能正式确定订购哪台注塑机，到时候电话联系。那位销售员自然说没关系，也让金光振留了名字和联系方式。 金光振又去了一趟象县。年前他已经要来了蒋向东学模具工厂的详细地址，所以按照地址找到了这家模具厂，叫象县滑翔模具厂。金光振跟门卫讲找蒋向东，门卫就放他进去了。蒋向东正在给一个模具抛光，看见金光振来了，很是惊喜。蒋向东暂停手中的活，把金光振迎到一个办公室。 金光振坐下后说明了来意，蒋向东便大致介绍了一下做模具的过程。基本上就是设计、加工、组装、试模这么几个步骤。设计就是根据产品图纸设计出模具图纸。加工就是根据模具图纸加工模具各零件。组装就是加工好的模具零件组装成模具。试模就是把模具装到设备上试着做产品。往往要试好几次。因为第一次做出来的产品很难合格，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然后模具师傅根据产品的问题点进行修模。修模后再试。介绍完后，蒋向东便带着金光振到各部门看看，并介绍那些同事在做什么。 金光振跟着蒋向东把整个厂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注塑机，便问道：“你们试模在哪里试呢？”蒋向东答道：“哦，我们在隔壁厂试模。隔壁是滑翔塑料厂，我们两个厂的老板是两弟兄。我带你到隔壁厂去看看。”金光振跟着蒋向东来到滑翔塑料厂，才发现两个厂并没有完全隔开，中间隔墙上有道门，可以很方便地打开。塑料厂看起来比模具厂略大，有六台注塑机。金光振认真地观察了产品的生产过程。 中午，蒋向东带金光振到食堂随便吃了工作餐。两个厂子共用一个食堂。金光振问了一下开一副模具的周期，以及价格。蒋向东说的与徐东来了解的差不多。金光振又问了下蒋向东在这里的待遇。蒋向东说包吃住，五十块一个月。金光振点点头，心中有了数。 食堂旁边就是宿舍，午饭后，金光振到蒋向东宿舍里去坐了会。待下午上班时间到了的时候，金光振便回去了。因为蒋向东上班要干活，不能耽误太多时间。何况象县到小河市要到宁洲转一趟汽车，路上要花掉两三小时。 工艺、设备、模具了解一番后，金光振就等着新产品图纸了。在等的过程中，金光振想应该把其它东西先落实掉。最主要的便是厂房。 第二十三章 拒绝腾房 金光振以为村长答应后，厂房不成问题。哪知，事情出了波折，就是金光元拒绝腾出碾米房。 金光元拒绝的理由很简单，他的租期未到，而且他对这个房子做过一定的修缮。 金光振从村长金向书那里得知金光元不愿意腾出碾米房时，很是意外和着急。决定自己上门与他沟通。 金光元与金光振同辈分，但年龄上与金光振父亲差不多，只比金向前少了四岁。以前金光元家很穷，这几年通过他自己的努力，一直在做鞭炮，赚了些钱，并砌了新房。本来旧房子离金光振家不远，新房子则有点距离了，在三百米开外。 金光振到金光元家的时候，两口子正在忙着做鞭炮，一双儿女上学去了。女儿金建萍读初三，与金光振的弟弟金光涛是同班同学，听说成绩很差。儿子金建飞读初一，成绩也不好。金光元与妻子陈小芬对子女读书也不上心，只管做自己的生意。平时与村人也不怎么来往，只有碾米那天打打交道。 金光元见金光振过来，知道他为什么来，便装作在用心做事，没看见似的。陈小芬还好，见金光振进屋，便打招呼：“光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金光振道：“嫂子，我找光元哥商量个事。”又对着金光元道：“光元哥！打扰你一下，想跟你商量个事。”金光元仿佛才看到金光振似的，慢腾腾地答道：“哦，光振你来了。要商量什么事啊。” 金光振见他这个态度，估计谈不拢，但也一定要说。金光振于是就开口道：“光元哥，我准备办个厂，想租村里那个碾米房作厂房。因此，同你商量一下，能不能把它腾出来给我用啊？”金光元立即摇头道：“这个不行。我碾米机放哪去？”金光振道：“你旧房子不是空着吗？可以放到旧房子里去啊。”金光元还是摇头：“旧房子不够大，何况碾米声音大，会吵着我爸妈。”金光元的父母还健在，跟他的弟弟金光世住在老房子里，也就是金光元旧房子的隔壁。 金光振道：“碾米机才多大，怎么会放不下呢？一个月就那么一天，有什么吵的？光元哥，把碾米机搬走对你没什么损失的。你真觉得有损失，我赔给你。”“赔给我？既然说我没损失还赔什么？我也不需要你赔。我反正不会搬的。”金光元已经不耐烦了似的，语气生硬坚定。 金光振见他这样的态度，只好走了。回到家，便思考这件事该如何解决。马月梅见儿子象是发呆，便问遇到了什么事？金光振便把金光元不愿意腾出碾米房的事跟母亲说了，最后又问了一句：“妈，我们家是不是得罪过他？我看他明显就是故意为难我。”马月梅答道：“我印象中是没有得罪过他。不过，因为碾米机的事，金光元对你向中伯伯倒是很有意见。难道看我们两家关系好，他把怨气转到你身上吗？”“哦，还有这事？具体情况给我讲一讲。”金光振想找找原因。马月梅便讲起了有关碾米机的事情来。 碾米房在集体的时候不仅是用来碾米，也是个谷仓，所以才建那么大。如今家家户户把谷子直接收进自己的谷仓，以前集体的谷仓便空了下来。但碾米机还留着，不可能家家都有，一个村有一个就够了。当年村里开会讨论碾米机归属的时候，有人提议谁出钱多就归谁。这有点象拍卖。但是金光村村民会上又不完全是拍卖。因为是每个人把自己的报价写在一张小纸片上，到最后谁写的价格高就给谁。金光元开始写了一个价格，是45元。这个价格本来可望是最高的。可是后来有了点小变化，金向中来了。开始是他妻子王月英参会的，到了写碾米机价格的时候，不敢做主，就让女儿秋菊把金向中叫来了。金向中那年刚退休，可是因为工人出身，相对有钱，价格就写得高，写了个69元。金光元因为非常想买下碾米机，就偷看了他写的数。发现他写的价格高，就不甘心，又写了一张70元的。这样最后查看结果时，发现金光元有两张，并且有一张是70元，是最高的。村长金向书就问金光元以哪一张为准？金光元说以70元那一张为准。金向中一听不愿意了，因为他退休后没什么事，也想要这个碾米机。看金光元写了两张，有一张正好比自己多一元，就提出了抗议，说金光元写两张不能算数。 村长金向书为了难，金光元70元那张明显后写进去的。便问大家怎么办？其它村民们知道金光元做法是不对的，但是人家愿意出高价买，村民们又觉得总是好事。所以谁也不愿意明说金光元写的70元那张票是无效的。这样就把人得罪了。于是有人和稀泥，说道：“既然出价差不多，他们两个私下协商一下给谁就可以了。”金向中立即反对：“谁跟他协商？明明他那张是无效的。另一张45元的跟我的差得多呢！”金光元也不同意：“我的出价最高，碾米机就是我的了，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好意思说出价最高，那45元是怎么回事？”金向中讽刺道。“70元是不是最高价？”金光元立即大声反击。两人吵了起来。 最后金向书把两人劝住了，也说了一个办法，就是金向中与金光元两人重新喊价，注意是喊价，不是写了，而且可以接着喊。其他村民们纷纷赞同。金向中与金光元两人心里当然不愿意的，但其他人都同意，他们两人又不能协商，只好同意。于是金向中喊75，金光元喊80；金向中再喊85，金光元喊90；金向中喊95，金光元喊100。金向中不再喊了。于是原来集体的碾米机就归金光元100元买走，属于他个人的了。 这件事后金光元对金向中怀恨在心。原本他45元就可以买走碾米机的，结果多花了一倍多的钱。幸好，放碾米机的那间房子也很便宜租给他用，一年只交10块钱的租金。 第二十四章 有了新图 转眼到了清明，徐福宽回家扫墓，也带回了新的产品图纸。 接到徐东来的电话，清明节那天，也就是四月五号，金光振去了趟徐家村。金光振这次来徐家村，好当面向徐福宽请教报价，设备型号，材料等细节问题。虽然这些细节问题徐东来也已经问过了。 金光振是提前一天扫完墓了。清明扫墓讲究前三后四，也就是说不一定当天扫墓，前三天后四天都是可以的。 见金光振来了，徐东来拉他到父亲面前讨论正事。金光振进屋后已经跟李如雁和金秋菊打了招呼。徐福宽拿出图纸，对金光振说：“光振，准备怎么样了？这是两张新产品图纸，都是出风口，一左一右。”金光振答道：“现在厂房还有点麻烦，我看好的房子还没腾出来，不过我相信能解决的。图纸有了，我和东来先准备其它的吧！”徐福宽道：“我只能在产品技术等方面帮帮你，其它的事情我是帮不上忙的。这两个产品算是一套，价格是一样的，订单量也是一样的。所以你们要采取按套报价。模具也做成一套，一出二。”金光振问道：“徐伯伯，这套产品一年的订单量是多少？以你看生产这一套产品成本要多少，我报价多少合适？”徐福宽答道：“这一产品订单量初步估算是30万套，好几个空调系统通用的。一套产品成本大约在2.5元，你的报价不能超过3元。如果超过3元，很可能没有竞争优势了，采购部门就不会同意让你们做的。” “好的，那我就报价3元一套，”金光振转向徐东来，“东来兄，你看如何？”徐东来答道：“这个价格应该有竞争力。不过，这个价格只比成本高20%，去掉17%的税，利润就太低了，有可能没有了。”金光振有信心地说道：“这个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提高利润。对了，徐伯，设备型号帮我们推荐一下。”徐福宽答道：“这个东来已经写了清单，我看过了，可以的。你就按清单去买就可以了。光振，厂名叫什么？我就按3元一套的价格报给我们采购部？还有就是模具费也要报价的。因为试样成功后，我们厂会付你模具费的。”“厂名叫小河金光塑料厂。模具费的事，上次去我朋友那里了解到，估计在一千块左右。具体价格要拿图纸去问问模具厂家。”金光振答道。徐福宽提醒道：“做模具需要时间，所以模具要先开始做起来。”金光振答应好的。 中午吃完饭后，金光振就回去了。把两张图纸和徐东来写的清单也带回来了。 第二天，金光振带着图纸去了象县滑翔模具厂。蒋向东带他去见了模具厂老板周明峰。周老板给出了模具报价为980元，一出二，就是说一副模具同时做出两个对称的产品。周期大概40天左右。模具付款是情况是预付30%，组装完成付30%，试模成功后付清剩下的40%，模具拉走。周明峰强调，收到预付款就会开始设计。谈完后，周老板让蒋向东把图纸复印一份。金光振要他多复印几份以备用。 中午，蒋向东带金光振到食堂吃完饭后，又到宿舍里去休息。这时，金光振拿出三百块钱给蒋向东，说：“蒋兄，我把三百块钱放你这里。我回去确定要做的话，我打电话给你，你帮我交预付款，我就省得过来了。另外，你要有个准备，我的模具做好了，我要请你去帮我管生产，你看怎么样？”蒋向东答道：“好的。我等你的电话。我这里帮你复印了三份图纸，你全部带回去吧。”说完，把图纸给了金光振。 蒋向东妻子已经生了小孩，是个男孩子。平时，于桂兰一人在家带小孩，很累，蒋向东也很牵挂。金光村那么近，又是好朋友，蒋向东当然乐意帮金光振做事。中午休息完蒋向东继续上班，金光振就回去了。 4月7号下午，金光振接到了徐福宽的电话，他的报价是可以的，采购部可以接受，只要6月底前能够通过样品检测，双方就可以签订购销合同。 有了这个电话，金光振打电话给蒋向东，模具可以做了，预付款交掉。金光振也加紧开展建厂准备工作，只是厂房的事还卡在那里，真是心焦。 第二十五章 火药爆炸 碾米房不腾出来，严重影响了金光振的办厂计划。如果另外建新厂房，还要批地，时间上要延后很久，费用上金光振目前也吃不消。 金光振想找一个与金光元关系好的人劝劝他，结果想来想去竟然没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金光元这个人似乎跟谁都不怎么来往。金光振只好找到几个村里有威望的人，包括村长金向书。向他们讲述了建厂的意义和带领全村致富的决心。并重点强调全村富起来少不了金光元的。所以请他们帮忙去劝劝金光元。几个人对金光振印象都不错，便答应金光振到金光云家中来劝说。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清明过后，4月8日，象是一个好天气，天空看不出异样。人们也没想到这一天与以往有什么不同。只是上午10点钟左右，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惊动了整个金光村。人们朝着声音赶去，是金光元家。现场已经一片惨状，原来是做鞭炮的火药发生了爆炸。那间房子一个墙面已经倒塌，金光元血肉模糊，一只手被炸飞了，脑袋也塌了三分之一，人已经死亡。陈小芬受了伤，倒在地上，一身是血。大家连忙七手八脚把她抬出来送往医院。 金光元父母得到消息，万分悲痛。老母亲是哭得死去活来。是啊，白发人送黑发人，谁都不好受。一双儿女也哭哭啼啼从学校赶回来…… 丧事过后，人们对陈小芬一家充满了同情之外，也议论纷纷。都说金光元不同意腾出碾米房，是为难金光振，挡了金光振成为“将军”的路，所以老天爷要帮金光振的忙，把挡路的人除掉。金光振也听到了这种议论，觉得有点好笑。不过，人们这种说法对他是有利的，金光振也就随大家说去。 有了大家的议论，金光振知道厂房问题就容易解决了。他决定去医院看望陈小芬，顺便商量碾米房腾出之事。他买了水果，来到了小河市医院。 陈小芬的伤没有生命危险，主要是一只眼睛保不住了。其它都是些皮肉伤，再过几天就能够出院了。她看见金光振提着水果进来，明白他的来意，本不想待见他。但是陈小芬也听说了村里人的议论，作为一名村妇女，对这些说法在心里还比较认同的。所以她不敢怠慢金光振，勉强挤出笑容道：“光振，怎么能麻烦你过来看我呢？看就看，还买东西干吗？”金光振道：“小芬嫂子，一个村的人，你受伤住院，我早就应该来了。总不好空手来吧？”陈小芬道：“你太客气了。”金光振道：“应该的。” 稍微沉默了一会，金光振接着说：“小芬嫂子，有件事本来不该这个时候讲。但我的时间很紧了，所以得马上跟你商量。就是碾米房的事，看能不能腾出来？我想尽快把厂子建起来。”陈小芬叹了口气：“唉，这间房子我再占着有什么用呢？你光元哥这一走，留下我和两个子女，后面的日子咋过啊。”说罢，又伤心起来。金光振连忙劝道：“小芬嫂子不必担心。我想好了，我的厂建起来后，请你到我厂里上班。我每个月给你工资，不仅过日子没问题，还要比以前过得好？”陈小芬听这样说，心里就止住了悲伤，问道：“你准备开多少钱工资？”“一百块钱怎么样？”金光振答道。“一百？好，好！”陈小芬一听很激动，这个工资对一个农民来说，是很高的。“我把碾米机转给金光世，这个月底之前就搬走。下个月你就可以用那个房子了。” 金光振道：“好，那就这样说好了。你交钥匙给我的时候，我再给你一百块钱转让费。等到厂子建起来，就通知你上班。怎么样？”陈小芬听他主动说给那么多转让费，连声说好。 又过了几天，陈小芬出院后，就与金光世一起，把碾米机搬到了自己的旧房里。陈小芬把房子钥匙交给金光振，金光振也按原来说的给了她100元转让费。 厂房的事情就算解决了。 第二十六章 最后准备 厂房解决后，金光振立即去黑天塑机厂把设备订了，按照徐东来清单上写的型号买了一台注塑机，要求五月中旬到货。因为产品不大，所以买了台小型注塑机，花了四千八百元。 碾米房只是个空架子，里面需要改造装修才能做厂房。厂房需要水、电、气。电是有的，水、气都没有，需要接水管、买空压机和接气管。大门也要改造，并造了一个门卫室。门卫室参照滑翔塑料厂的门卫室建造，有里外两间，不仅能看门，还能够做饭睡觉。 厂房改造，金光振找专业人员过来做，他自己配合买材料并负责监工，所以这段时间金光振还是很忙的。 根据设备工具清单，还要订购行车。没有行车，模具很难装进机器里。 金光振除了监工、买东西外，还得跑政府部门，申请营业执照。还得考虑人员安排。 人员方面金光振早有成熟考虑。为了降低管理成本，决定自己兼会计和采购。徐东来负责技术和销售。金光振觉得不能只叫徐东来一个人，秋菊也得叫来，让她做出纳和行政。夫妻在一起，并且有住的地方。叫蒋向东负责生产。蒋向东的妻子于桂兰叫来负责看门，于桂兰可以带着小孩上班，一家三口吃住在门卫室。生产人员是注塑工3人，修边和包装3人。修边和包装交给自己的老妈马月梅负责，金秋菊和于桂兰帮忙做。 注塑工3人金光振也有了人选。一个是李小芬，右眼被炸瞎了，金光振上次去医院时承诺她的。第二个人选是本村的曹英，一个30多岁的妇女，是个聋子，听说嫁到金光村之前就聋了。但会说话，想必小时候不聋，做事也很能干。曹英丈夫早早去世，她带着两个小孩，所以生活过得较艰苦。第三个人选就是自己的舅妈黑妹了，因为不会说汉语，相当于一个哑巴。这三个人真有意思，正好是一瞎一聋一哑。金光振为什么选这三个人呢？等到营业执照下来后，大家就会明白。 五月中旬之前，主要金光振一个人在忙。到五月中旬的时候，因为注塑机到了，金光振把徐东来和金秋菊叫来了。徐东来不仅要指挥设备安装，还得协助金光振规划厂房，看看缺少什么东西。金秋菊暂时还没什么事，这并不是因为她已经是大肚子的原因。而是厂房没完全改造到位，模具也还没有好。那个时候农村妇女，即使大肚子也照样干活。金光振记得母亲马月梅当年挺着大肚子时正值“双抢”，最后一天白天还在田里插秧，晚上就生了他的弟弟金光涛。 5月20号那天，蒋向东通知金光振模具已经组装完毕。金光振第二天立即来到滑翔模具厂，看看模具确实已经装配好，便付了三百元模具款，要他们试模。他们答应下午或者晚上再试。中午，在宿舍里休息时，蒋向东对金光振说：“试模是很费时间的。拆卸模具就得花两小时，还要等有机器空下来才能试。所以你下午还是回去，试模的事我来盯着。”金光振道：“也好。”说着又拿出四百元，递给蒋向东，继续说道：“蒋兄，如果模具试好了，你就把剩下的380元付了，然后人和模具一起来金光村。我给你开180元的工资。另外，你妻子于桂兰也来我厂，可以带着小孩上班，我给她开120元的工资。但你们要吃住在厂里了，如何？”蒋向东一听，心里激动不已，一个月家庭收入300元，一下子就是现在的六倍了。他连忙答道：“好的，光振。我一定为你的厂竭尽自己的全力。”两人又谈了一些细节，金光振便离开了。 22号中午，蒋向东打来电话，告诉金光振已经试过模了，但是试出来的产品不合格。这其实很正常，一次试模是很难成功的。蒋向东说接下来会根据试出来的产品修模，估计要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才能再试模。金光振在电话里对蒋向东说：“你们抓紧吧。现在厂子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了，就差模具和营业执照了。营业执照的事我也问过了，这个月底应该可以批下来。”蒋向东说好的。 第二十七章 营业执照 又过了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5月28日，蒋向东打来电话，说第二次试模成功。不过，蒋向东建议，把样品寄给顾客，让顾客确认一下。顾客承认产品合格才是保险的。金光振觉得他说得对，要他把样品寄给申城汽车空调厂的徐福宽。然后他把徐福宽把电话说明了此事。徐富宽说本来就应该这样，只有客户确认样品合格了，才会付模具款，也才能下批量订单。徐富宽又顺便问了一下金光振，他的营业执照办下来没有？金光振说没有。 既然模具试样合格，接下来就是剩下营业执照的事了。照理也应该批下来了。5月29日，已经是星期五了，金光振去了一趟小河市工商局。开始去问那个接受资料的科员。那个科员就问金光振名字和注册工厂的名称。金光振答道：“我叫金光振，申请注册的工厂是小河金光塑料厂。麻烦查一下手续到哪一步，这么久怎么还没有批下来？”那个科员说：“哦，好的，你稍等，我帮你查一查。”她拿出一本资料，查了起来。一会儿，她对金光振说：“金先生，你的注册手续就差最后一步，我们郝局长签字了。审批资料我们已经给他有一段时间，他应该批了吧。我带你去他那里。” 那位科员把金光振带到二楼，来到了郝局长办公室。郝局长人看上去很客气，科员把金光振的情况讲了一遍，他连忙说好办好办，叫科员先回去，他跟当事人确认一下情况。那位科员就回一楼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科员一走，郝局长就把门关了，态度一下子也变得严峻起来，对金光振说道：“小金，你的资料我看了，本来早就想批复的。只是，你要报的是福利型工厂。你也知道，国家对福利工厂是不收税的。这样，你要沾国家多大的光，我能不小心吗？你找个时间，把我接到你们工厂看看，我要亲眼看到你们工厂确实有符合规定的残疾人在工作，我才能给你批啊。”金光振是聪明人，看到他关门就知道明白他的意思了。赶紧掏出200元，塞到他的抽屉里，郝局长假意拦了一下：“小金啊，你这是什么意思？”金光振边往他抽屉里放钱边说道：“郝局长，天气热起来了，我忘记买饮料了，这只是一点饮料费。往后天气更加热，如果麻烦你到我们乡下走一趟，我也过意不去，所以你看，需要什么资料还是我多跑跑吧！” 郝局长看金光振是个明白人，态度一下也变得好起来：“你这个小金啊，真是让我为难。这天气也不算太热。不过，我时间确实比较紧……既然我自己没时间去，就先给你批了吧，省得你跑来跑去。先要说好了，那几个残疾工人你要去医院开个证明。这样查起来你好说得清楚。这个不难吧？”金光振连忙答道：“好的。”郝局长拿出金光振的申请材料，在最后一栏批复同意，并签字盖章。然后把资料给金光振，说道：“你把资料再拿到一楼办公室。我会让她们把你的营业执照做好，下星期就可以来拿了。”金光振接过资料，说了声：“谢谢！”便回到了一楼，把资料交给了相应的科员。人家也是要他下星期再来拿营业执照。 6月2日，金光振去拿到了营业执照。执照注明金光塑料厂是个福利型工厂，也就是说这个工厂不需要交税。福利工厂有什么要求呢？工厂25%以上的人要是残疾人就可以了。这就是金光振为什么打算招三个注塑工都是残疾人的原因了。工厂的法人代表金光振，注册资金是1万元，名称是小河金光塑料厂。经营范围是塑料产品。 金光振拿到营业执照后，去街上刻了相关印章，订做了一块牌匾。他告诉做牌匾的人，6月5号来拿。金光振已经想好了，他要6月6日把牌匾挂到厂门口，把这一天做为正式开业的日子。 第二十八章 正式开业 金光振为什么把开业的日子定在6月6日呢？一个原因是这个日子数字吉利，还有一个原因便是6月6日是金光振的阳历生日。第二点很少有人知道，因为农村人过生日都记农历。金光振农历生日是四月十八，其实也是个好数字。所以村民都说金光振“命大”。 开业前几天，金光振忙着做最后的准备工作。6月3日，徐福宽通知金光振样品确认合格。金光振赶紧派徐东来带着印章和营业执照复印件，到他父亲工厂那里去签订供销合同，叮嘱他6月5日尽量赶回来。 金光振也在3号那天通知蒋向东，人和模具都可以过来了。蒋向东租了一辆小货车，4号下午带着模具到了金光村。金光振带他熟悉了一下工厂的情况，主要是各场地位置，最后重点去看了门卫室。门卫室里间有个大床，还有桌椅。外间有电饭锅等厨房用具，可以做饭。外间当然还有个控制台兼登记台，用来控制电动门和来客登记。情况熟悉完便让他回去休息。告诉他第二天也就是6月5号，把于桂兰和小孩带来，因为6月6号正式开业。 4号这天，金光振还通知了李小芬、黄英和自己的舅妈黑妹。要她们三人5号过来，6号正式上班。在这之前，金光振都已经打好招呼了，三人都等着这一天呢！ 5号这天，蒋向东一家三口，李小芬、黄英和黑妹三人都来到了厂里。金光振先是安排他们蒋向东一家三口，要蒋向东自己看看生产还缺点什么。然后金光振带着李小芬、黄英和黑妹三人到小河市医院体检。体检完了，金光振去拿了牌匾，回到厂里时已经下午了。金光振要李小芬、黄英和黑妹三人先回去，明天8点钟来公司。黑妹就住金光振家里。 下午，徐东来从申城赶回来了，并带回了申城汽车空调厂的采购合同。按照合同，金光塑料厂每月供货2万5千套，一年是30万套。每月20号支付上个月的货款。金光振大喜，要他明天早上8:00与金秋菊一起来厂。 6月6日早上8:00，金光振等人齐聚厂门口。金光振和徐东来两人把工厂的牌匾挂上。8:08时分，放了一窜鞭炮。金光振宣布小河金光塑料厂正式成立。 然后，大家去会议室开了个短会。金光振宣布了各人员的职责。总人数目前9人。金光振是厂长，负责全面工作，兼会计和采购。徐东来销售兼技术科长。蒋向东生产科长，负责生产、质量、仓储、设备、安全等。金秋菊负责行政、人事兼出纳。于桂兰负责门卫，产品包装发运。金光振母亲马月梅负责食堂兼后勤。李小芬、曹英和黑妹注塑操作工兼修边工。 短会结束，蒋向东与操作工一起开始装模具，他要培训操作工几天。徐东来这几天协助蒋向东做好培训。 金光振则出去买原料。原料价格是2千块钱一吨，他准备先买一吨。他身上的钱已经不够了。厂子一运行是需要周转资金的，这个周转资金金光振是没有的，但他早已想好向一个人去借。这个人就是黄荣国。 他去找黄荣国。黄荣国住在小河市药剂厂家属楼。他妻子是位药剂师，分有一套住房。那时候城市住房都是靠单位分配的。药剂厂因为效益好，住房充足，再加黄荣国岳父岳母是该厂元老，所以黄荣国妻子才分到一套两居室的房子。这个待遇自然被其它单位羡慕得要死。 黄荣国已经接到了金光振电话，所以告诉了金光振自己的具体位置，然后等在家里。黄荣国因为不用自己出海，也没有其它工作，所以时间上很自由。 金光振到的时候，就黄荣国一人在家。他妻子上班去了，小孩则在外公外婆那里，也是在家属区，所以离得很近的。两人一阵寒酸之后，金光振就说明了来意：“黄兄，我的工厂已经正式开业，一点积蓄前期已经投入完了。需要向你借2万块做为周转资金。”黄荣国当即表示：“没问题。你开业我本来要送贺礼的。只不过，你没请我喝酒，我也不好送礼。当然借钱是没有问题的。”金光振说：“太多的话我也不说了，今年内就会还上钱。至于这份情，那要日后再还。”黄荣国道：“那没问题。我相信你以后有大出息，那时候你还记得我这个兄长就可以了。今天就在这里吃午饭，我们多聊一聊。”金光振说：“好的。” 下午，金光振拿着借来2万块钱，买了原料，拉回了厂里。蒋向东已经把模具装上了注塑机，现在有了原料，其实就可以正式生产了。 操作工只是先熟悉了设备各开关按钮。还不放心上她们直接做产品。所以一开始是蒋向东操作，三个操作工跟着学。学了三天以后，才让她们独立正式上岗。 第二十九章 逐步扩大 一套出风口重量是250克，所以一吨料能够做4千套产品。这么算下来，原料成本一套产品只有5角钱，并不多。 注塑机最好是一天二十四小时连续生产。因为塑料需要熔化，如果停止生产，原来熔化好的塑料就会冷却重新凝固，开始生产时又要重新熔化。这样很浪费电。所以注塑工是三个人，一人8小时倒班。这样一天24小时连续生产就不会造成电的浪费。 厂子运作起来后，开始忙了几天，金光振很快就发现大家不忙了。因为注塑机生产产品很快，出一套产品不到1分钟，又是连续生产，这样一天能生产2千多套产品。一个月的订单只有2万5千套。12天就生产完毕，半个月时间都不用。这样产量完成后，大家就没有事做了。 对于原材料，发现一开始买的1吨料实在太少，两天就用完了。他又去买了4吨料，后面就5吨、10吨地买了。 包装采用纸箱，一箱装5排，一排装5个，共装4层，共100个产品一箱，左右产品分开包装。一天包装左右产品各20箱，共40箱。一般情况下，5天发一次货。一次发货200箱。 7月20日，金光塑料厂收到了第一笔货款，7万5千元。金光振给大家发了工资。尽管没上满一个月，金光振按足月工资给大家发放的。金光振把自己的工资定的跟徐东来一样的，也是200元。蒋向东180元，于桂兰和金秋菊都是120元。其余人的工资，包括马月梅都是100元。 金光振又交了水电费，付了包装材料费和运输费。算了一下，除去日常开销，竟然还有3万盈余。这个盈利率还是挺高的，达到了40%。看来成本远低于原来徐福宽说的2块5，实际成本只有1块8。成本低的原因有两个，一是管理成本低，人员少，场地又便宜；二是产品单一，报废率低。 因为不需要交税，3万块钱便成了净利润，这样还债也够了。但金光振想了想，还债后周转资金就不够了，所以就决定再往后推，反正当初跟黄荣国说是年内还清。 金光振派徐东来出差申城汽车空调厂，争取再接些产品来做。现在生产力远远没有饱和。又让蒋向东联系原来象县滑翔模具厂，出风口产品再做一副备模。由于原模是他们做的，做备模就快多了，不需要设计了。这样又快又省，一个月就做好了。费用也只有600元。 由于金光振给了徐东来很多公关费用，这次他出差回来收获不少，带回来了4张图纸。原来顾客对金光塑料厂的表现是比较满意的，因为产品单一，质量就很稳定，再加上供货及时，顾客当然愿意把产品让金光塑料厂来做。 金光振和徐东来根据拿回来的4 张图纸，以及徐福宽的建议，很快报了价。由于自己是福利企业，加上厂房便宜等因素，这次报价就比徐福宽的建议低了10%左右。金光振的目的是想把业务拉过来。 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申城汽车空调厂同意了其中三款的报价。而且只有一款年订单量为30万件，另外两款是20万件一年。这也很不错了。金光振知道，人家不只是看价格，还得考虑其它因素。顾客也不会只找一家供应商，所以订单量是顾客在几个外协厂里分配的。 新定下的三款产品开始做模具，还是委托滑翔模具厂做。费用一共将近三千块钱。金光振又重新订购了一台注塑机，比原来一台稍微大些，为以后接大产品做准备。 到八月下旬，那副备模就做好了。经过试模验证，模具合格。到九月份，三款新模具也陆续好了。其中两副模具试模两次，一副模具试模了三次。试模次数多的当然交付就要晚一些，因为增加了修模时间。待三款产品的样品得到客户确认后，订单也随之来了。 新的注塑机在八月中旬就到位了。虽然增加了一台注塑机，但是人数并需要增加。一个操作工是可以同意控制两台注塑机的。只是大家不再象前段时间那么轻松了。以前注塑工不仅负责操作机器打出产品来，还负责修产品的飞边。一个操作工控制两台注塑机后，就没有时间修边了。修边的工作推到包装前面进行。修边工作主要马月梅、于桂兰和金秋菊三人兼着在做。上白班的注塑工常常晚点下班，做一做修边的活。 由于九月份开始大家忙起来了，再加上前三个月效益好，金光振给每人加了50-100元不等的工资。大家干劲自然更加足了。 第三十章 非常月份 1987年9月份，对徐东来和金秋菊来说，有点不寻常。秋菊这个月份到了预产期，因此不得不准备休假。金光振只好新招一名出纳兼行政。这名新员工当然是金光村的，叫金红燕，只有19岁，初中毕业。她长得没有秋菊那么好看，不过在村里也算是漂亮的。 金红燕家也是个半边户，父亲金向林是个工人。母亲李秀英非常能干，贤惠。最重要的一点，李秀英对金光振从小就看好，所以一直待金光振挺好，经常留金光振在家吃饭，或者给金光振好吃的。前面讲过，半边户的经济条件要好一些。金红燕有个哥哥，金光雄，比金光振小一岁，两人小学同学。因为金光振读书晚，8岁才读书，7岁时村里小学竟然没有招生。也许受母亲李秀英的鼓励与影响，金光雄一直跟金光振玩得好，也就是说一直是好朋友。金光雄初中毕业考上中考，现在已经当了小学老师了。金红燕初中毕业就没读书了，所以这次自己厂里需要人，金光振就把金红燕招进来了。也算是报答她母亲的知遇之恩吧。 金红燕初中文化是有点低，幸好金光振早就打了招呼，要她学一些会计方面的知识，说以后会招她进厂。可能受母亲的影响，金红燕还是相信金光振的，所以确实自学了一些会计知识。等到进厂时，她也并不是什么都不会。金秋菊跟金红燕交接了几天，就回到徐家村的家里等着生小孩了。 徐东来这个月面临着一个选择，要不要顶职？原来有消息传来，1987年是国家实行顶职制度的最后一年。也就是说过了今年，以后再想顶职，就不行了。退休就拿退休金，子女不再顶职。 顶职制度是那个时代比较特殊的职业安排。职工退休时，由其符合政策规定条件的子女按原编制参加工作。特殊的地方还在于，不光是符合条件的职工子女顶替父母的职位参加工作，而且父母可以提前退休。 这样得知消息的人们纷纷行动，为了给子女一个铁饭碗，都选择了提前退休。金光村就有这样的例子。金光林，还在读高二，中断学业，选择顶职。父母担心他读完高三的话，万一考不上大学，又不能顶职了，那就只能当农民了……农民当时在人们心中地位是最低的。如果金光村的人能够看到金光村后面几年的变化，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徐家人这个时候就很纠结了。虽然徐福宽还没有到退休年龄，但是如果想让徐东来顶职的话，也是可以提前退休的。问题是徐东来已经有工作了，而且工资还拿得高，已经三百元一个月了。顶父亲职的话，工资一下子少了一半。 徐东来把自己与家人的纠结告诉了金光振。金光振立即劝道：“国家取消顶职制度是对的，说明改革是逐步开展了。我以前就跟你说过的，顶职制度迟早会取消，而且我还说过，以后国营单位也不是铁饭碗。我劝你不要顶职，你父亲现在不要退休。这样，现在你们的经济收入是很可观的。如果顶职的话，你们家的收入肯定要锐减。我希望你留下来继续干，明年我给你的工资加到500元。” 徐东来听了金光振的话，心中基本上放弃顶职的打算了。只是这个事情还得跟父母再商量一下，争取一家人统一意见。 金光振还给徐东香写信，除了谈些自己小厂的情况外，也顺便要徐东香劝劝家人，让她哥哥放弃顶职。徐东香作为一个名大学生，看问题眼光也是不错的，对金光振的意见深表赞同。于是她也向父母、哥哥建议放弃顶职。 9月28日，金秋菊顺利生下一个男婴，取名徐坚强。徐东来一家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徐福宽也请假回来了，一是庆祝小孙子的诞生，二是就徐东来顶不顶职商量一个统一的意见来。最后还是全部同意放弃顶职。金光振包了一个600元大礼送给徐家，祝贺小坚强的出生。600元在那个时候算很多钱了，相当于当时一个农民家庭一年的收入了。可见金光振是多么大方，徐家也非常感动。这份大礼对他们放弃顶职打算起了促进作用。因为他们觉得金光振确实有大将风度，能做“将军”。 第三十一章 幸福之年 很快到了1988年，金光振的小厂办了半年多，就赚了二十多万元。这在很多人眼里，自然是发了大财。 金光振知道这个时候得红眼病的人比较多，所以在过年那段时间，金光振好好向村里人表示了一下。首先，他给村里交了一万元的“房租费”，要知道以前金光元才交120元。其次，金光振还给金山村每家每户送了价格不菲的年货。第三，金光振又给七十岁以上的老人每人送去100元的敬老费。第四，他还向村人放出话来，要在三年不到的时间内，让金山村能够工作的人都有工作，村里小孩上学的费用都由他的工厂来出。这样一来，金光振受到了大家的称赞，一些红眼病人也只能闷在心里，说不出什么话来。总之，整个金山村过了一个幸福年。 春节期间金光振也给黄荣国拜了年。既要感谢他的帮忙，又进一步加深一下感情。还了2万块钱，金光振本来想加点利息，黄荣国说什么也不要。金光振无奈，只好买了些贵重礼品，小孩的压岁钱多给了二百。黄荣国也就不再推辞。两人又好好交谈了一番，金光振说：“黄兄，随着这几年疯狂地捕捞，依我看近海的渔业资源越来越少了。而远海作业危险性又太高了。所以建议你把那几条渔船卖掉，跟着我一起办厂如何？”黄荣国答道：“我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不过，这要等你厂子做大了才行。”金光振道：“是的，我一定在最近两年内做大。”黄荣国道：“好，我等你！” 这个春节金光振也给徐福宽拜年了，顺便见见徐东香。虽然前两年也想来徐家拜年，但是没有理由。今年有两个理由，一是徐东来和金秋菊带着几个月的孩子给金向中和王月花拜年时，顺便给马月梅和金光振拜了年。因为马月梅是媒人，金光振是他们的老板。金光振到徐家可以说成是回拜。二来申城汽车空调厂是金光塑料厂的客户，金光振作为金光塑料厂的法人，给作为申城汽车空调厂技术科科长徐福宽拜年，确实是应该的。拜年的礼物，一般都是吃的东西和一些烟酒。遇到小孩，压岁钱是免不了。徐福宽的孙子徐坚强这时只有几个月大，金光振给了二百块钱的压岁钱。在人们还习惯于十块、二十块压岁钱的时候，金光振一下子把标准提高了10倍，出手之大方，令人瞠目结舌。 金光振这样的做法，既是他的性格使然，当然也为了让徐东香对他“刮目相看”。这次拜年金光振与徐东香之间聊天就多一些。金光振向徐东香说一些自己的打算，无外乎就是表达自己的“雄心壮志”，目的就是要将徐东香吸引住。徐东香对金光振本来也是有好感的，现在在心里也确实对金光振佩服起来了。徐东香当然明白金光振对她是有那种意思的，原先以为不太现实，现在看起来倒不是不可以了。金光振也知道，现在如果直接表明想法，虽然人们不会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时机也不算成熟。所以金光振知道，自己还应该继续努力。 尽管那时候一年有几十万收入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但金光振没有满足于现状，因为他的目标，要带领全村致富。还有个目标，就是娶心上人为妻。金光振知道自己的心上人美丽善良，气质高雅，才华横溢。凭自己目前的身价还没有太大把握，所以还是要继续努力。 第三十二章 申城出差 大部分工厂初八就上班了。金光塑料厂也不例外。上班后，金光振把厂里事务交给蒋向东，自己则和徐东来到申城出差。 出差的目的是到汽车空调厂拜年。给顾客拜年是正常的礼数，金光振也想顺便看看能不能再接些业务过来。 到了申城，在汽车空调厂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下。金光振对徐东来说：“我们先去工厂，给他们厂长，采购和质量部门领导拜年。技术部门是你爸，就先去他那里。”徐东来说好的。 于是两人先来到徐福宽的办公室，徐东来曾经来过，所以很容易找到。然后由徐福宽带着他们两个人到其它领导办公室去拜年，送给每人一点小礼物。然后邀请他们下班后一起吃个饭。厂长推辞说没空，只有采购科长和质量科长答应了下来。 晚餐时间，由徐福宽推荐，并在前面带路，一行5人到附近一家酒店要了个包间。人不多，就只要了个小包间。那个时候酒店的生意并不会爆满，所以也不需要预订。进了包间，金光振负责请客，自然坐在主人位置，徐东来坐在第二主人的位置。主宾位置三个科长谁都可以坐，徐福宽客气地让给了采购科的李科长。徐福宽和质量科的陈科长坐在付宾的位置上。徐家父子俩正好坐在一起，金光振把点菜的任务交给了他们。徐福宽父子俩也不客气，叫来服务员点菜。 菜上来之前，金光振跟另外两个科长闲聊起来。李科长和陈科长跟徐福宽年龄差不多。国营厂，基本上是按资排队的。所以达到科长级别的，年龄都差不多。 酒菜上来后，金光振举起杯，向汽车空调厂的三位科长敬酒。接着，徐东来也敬了三杯酒。大家边吃边聊，金光振主要说一些感谢之类的话。慢慢地也露出再拿些产品做的意思来。李科长就说话了：“金厂长，不是我不想在你们那里多采购产品，只是汽车空调上塑料配件也有限，而且不能都放在你们一个厂里做。所以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的难处。我最多只能在量上给你们再增加一些，每个产品的订单量都达到30万一年。再增加产品是比较困难了。”金光振一听，心里也觉得可行。其实再增加产品的话，就得增加注塑机了。这样人数一定要增加。厂房也拥挤了。人数增加如果导致达不到福利厂的标准，反而不好。所以把那两个20万件一年的产量提高到30万，其实对金光塑料厂来说更加好。于是金光振向李科长敬酒：“好，感谢李科长！” 酒足饭饱之后，金光振提议找地方唱唱歌，娱乐一下。于是又去了附近一个歌厅。金光振自己很爱唱歌，歌声也不错。于是他自己率先在客户面前表现表现，唱了三首歌送给三位科长，以示感谢。接下来其他人也都上去吼了几嗓子，虽然嗓音不行，也尽了兴。几个人到深夜才散去。金光振打出租车送李科长和陈科长回去，徐福宽和徐东来父子俩打一辆出租车回去。1988年私家车还非常少，申城汽车空调厂只给厂长、副厂长级别的领导配了车，科长级别还没有配车。 第二天，金光振并没有建议回去，而是说在申城玩两天，看看风景。他对徐东来说：“徐东香还在读大三吧，我们来申城了，应该去FD大学看看她。”徐东来说：“是的，好的。” 他们来到FD大学，找到徐东香。徐东香见到哥哥和金光振来学校，自然很高兴。徐东香的同学们见两个帅哥来找徐东香，女同学自然问她是不是男朋友，男同学就对两位师哥羡慕妒忌恨了。由于正好是周末，不用上课，金光振和徐东来便带着徐东香出去玩。其实金光振是算好日子的。三人到申城有名的外滩去游览一番，又逛了一圈最热闹的商业街。自然买了不少东西，都是金光振买单。金光振还买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式包送给徐东香。徐东香也收下了。金光振虽然花了不少钱，心里倒是美滋滋的。因为徐东香愿意花他的钱了，想必心里已经愿意做他的女朋友了。如果只是普通老同学，至少那个包是不会要的。 在外面吃了晚饭，金光振和徐东来才送徐东香回学校。然后两人返回宾馆休息。金光振到申城出差的目标已经达到，便决定回去。 第三十三章 遇到贵人 1988年是个闰年，金光振和徐东来从申城返回宁洲的这一天，恰好是2月29日。申城与宁洲空间路程不远，但那时候火车慢，申城到宁洲还要绕一下寒城，所以路上也要花6小时左右的时间。金光振和徐东来两人选择了坐卧铺。卧铺比普通坐位票贵很多，金光振似乎根本不在乎这点费用了。那个时候，能够坐卧铺的人，自然非富即贵。金光振那时候也算个富人了。 金光振与徐东来是一个中铺，一个下铺。因为是白天，并不需要睡觉，两人便都在下铺坐着聊天。这时列车上有卖吃的，尽管很贵，金光振还是买了三瓶饮料和几袋瓜果。金光振之所以买三瓶饮料，是因为他发现对面下铺那个中年人看上去不简单，他有心想结交一下。于是，与徐东来一人一瓶饮料后，金光振把第三瓶饮料递给对面下铺的那位中年人，热情地说：“大叔，在火车上没事，一起来吃点瓜子、花生，聊聊天。” 对面的中年人看金光振这个小伙子很热情，竟然也没客气，接过饮料，欣然答道：“好的。是有些无聊。两位后生这是去宁洲？”金光振答道：“我们是回宁洲的小河市，这几天在申城出差。大叔，您呢？”中年人答道：“哦，那你们要在河姆车站下车了？我跟你一道，在河姆市下车。这几天在申城开了个会，离老家近了，就回去看看。我老家在河姆市的高水村。”金光振一听，高兴地说：“是吗？我是中子镇金山村的，金山村与高水村两个村虽属不同县市，但离得很近啊。大叔贵姓？”中年人掏出两张名片，递给金光振和徐东来，说道：“两位后生既然是老乡，就认识一下，这是我的名片。两位可有名片？”金光振和徐东来一看名片：庞真火，国家企业家协会副会长。两人立即露出惊奇的目光，金光振连忙握住对方的手道：“原来是庞会长。久仰大名，您可是我们那一带的骄傲，今天真是幸会！我叫金光振，在我们金山村办了个小厂。这位是我们销售科长徐东来，他是徐家村的人。我们两人还没有印名片。”徐东来也赶紧跟庞会长握手，连声说：“幸会，幸会！” 庞会长笑着道：“两位后生也是年轻有为啊。办了个什么厂？效益如何？”金光振答道：“我们办了个塑料厂，给申城汽车空调厂做几个塑料配件。效益还行。去年刚办的，一年赚个三四十万吧！”庞会长点点头，说道：“那还不错，有出息。”金光振摇摇头说：“庞会长，说实话，这点钱对我个人过点小日子当然是够了。只是，我想让全村都富起来，这个塑料厂就太小了。我们村叫金山村，却一直是个穷山村，因此我想办个大厂，让全村人都有工作，大家都富起来。庞会长，这方面您能不能帮帮我们？” 庞会长一听，心里赞许，嘴上先要打击一下：“哦，你倒是挺有想法。办个大厂哪有那么容易？资金、技术、设备、人才、场地，你现在是一样都没有啊。而我也是一样都帮不了你。”金光振道：“庞会长，您只要在人脉与信息上帮帮我就可以了。资金，我可以贷款，只要是国家有扶持政策。技术，我可以请人才。所以您帮我提供一个国家急需的扶持项目，我来贷款。然后，以您的人脉，推荐一些人才给我。买什么设备我听专家的。场地我来说服我们金山村的村民，就让他们把土地贡献出来。” 庞会长点点头道：“好。我确实有点人脉与信息。前几天我们在申城轮胎厂开会，大家讨论轮胎行业的发展，就说到一个关键材料受到制约。就是做轮胎所需要的一种骨干材料，学名叫帘子布，我们习惯称为金布。目前这种金布国内产量缺口很大，60%需要进口。如果我国还不加快发展这种金布，随着国家汽车工业的发展，轮胎需求量上升，这种缺口就会越来越大。因此，我们企业家协会已经建议国家加大对金布生产的扶持力度，建立新的金布生产基地。这个建议国家政府肯定会接受的。否则，总依赖进口，我们汽车工业就会被国外卡脖子的。” 第三十四章 初闻金布 金光振一听，很兴奋地说道：“好啊。我争取把这个金布生产基地建在我们金山村，如何？庞会长，希望你支持我们。您肯定也会希望家乡的经济发展起来，是吗？” 庞会长答道：“是的。我当然希望家乡的经济能够快速发展。只是你这个想法难度太大。你们没有任何基础啊。何况这个投资是非常大的。”金光振道：“投资越大，最后收益也越大。大不可怕，再大的事总有人去做。别人能做，我们也能做。庞会长，我相信只要你支持我，我就能做。请问前期投资最少需要多少钱？”庞会长也很赞许，道：“你有这个志气，好，我支持你，尽力帮助你。前期投资最少需要1000万元。” “1000万元？”徐东来在一旁听了，大吃一惊，“我们100万元也拿不出来啊！最多拿出20万元，相差50倍啊。”金光振倒很平静说：“1000万元，确实是大厂。庞会长，我决定了，就做这个。”庞会长看金光振那么平静坚定，心想：这小伙子确实不错。便说：“好。我尽力帮助你们。你们这次回去先做些准备，把筹备人员定好。3月2号是元宵节，3号我去一趟你们那里，然后带你去一趟小河市政府。”金光振道：“好，有你的帮助，我就更加有信心了。” 既然决定要做，金光振就向庞会长再了解一下金布具体是什么东西。庞会长就简单地介绍一下。 金布真正的名称叫帘子布，是用强力股线作经，用中、细支单纱作纬，织制的轮胎用骨架织物。经线排列紧密，纬纱排列稀疏，状似帘子，故名帘子布。又颜色金黄，价值贵重，所以人们又叫它金布。 帘子布用作轮胎等橡胶制品的骨架，使其承受巨大压力、冲击负荷和强烈震动。帘子布是影响轮胎性能和寿命的重要材料。经线又称帘子线）承受负荷，纬纱固定经线位置。 对帘子线的要求是：①强度和初始模量高；②耐热；③耐疲劳；④结构稳定；⑤能和橡胶粘合。 帘子线有棉帘子线、粘胶丝帘子线、锦纶帘子线、钢丝帘子线、尼龙帘子线、丙纶帘子线、芳纶帘子线、碳纤维帘子线、PEN帘子线等。棉帘子线强度低，制造轮胎体需要较多层帘子布，使用中由于运动而产生的摩擦发热高，散热慢，因而应用逐渐减少。高强胶粘丝帘子线具有耐疲劳、耐热、胎体变形小等优点，但由于粘胶丝易吸湿，使用中需保护轮胎使其表层完整无裂隙，以免受潮而使强度降低。锦纶帘子线强度较高，制成胎体耐冲击、耐疲劳性能好，胎温上升少，但有热收缩的特性，胎体容易变形。钢丝帘子线制成的胎体强度高，滚动损失小，耐冲击，耐磨性好，但刚性大，容易损伤车辆底盘机件。此外，还有涤纶帘子线、玻璃纤维帘子线等。 了解完金布，也不知道过了多少站，反正已经中午了。中午饭三人在列车吃的，自然是金光振掏钱买的。列车上的盒饭贵了好几倍，金光振不会在乎了。 吃完饭后又接着聊，金光振和庞会长两人聊了聊家庭情况。庞会长家住京城，老家还有一个叔叔及他的两个儿子在村里。庞会长得知金光振因意外高考落榜，靠自己勤劳和开创精神致富，心中觉得此人可堪大用。难得的是，他并没有“小富即安”的思想。两人越谈越投机。徐东来在旁边几乎没插嘴，感觉好象刚认识金光振似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徐东来越来越佩服金光振了。也为自己去年的选择而高兴。 不知不觉列车就到了河姆站，金光振、徐东来和庞会长三人都在这一站下车。列车还有一站才到终点站宁洲站。 下车后，金光振请求庞会长一起打出租车。因基本上是顺路，两个村都在河姆市的东面，只是金山村更远一些，所以庞会长自然答应。三人要了一辆出租车，先送庞会长到高水村。到了高水村，金光振、徐东来与庞会长握手告别。然后两人回到了金光塑料厂。金山村在高水村的东南面，距离只有五里路。中间有条国道。国道东边属于小河市，西边属于河姆市。 第三十五章 立即着手 一到工厂，金光振便要徐东来把蒋向东找来，一起商量准备筹建金布厂的事宜。说是商量，其实是金光振告诉两人的打算，当然主要是告诉蒋向东要做金布生产基地的打算。蒋向东听了，有点难以相信，说道：“光振，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如果去做金布，资金、技术、设备、人才等，我们一样都没有。这要做起来困难重重啊。” 金光振道：“是困难重重，但我决心要做。你们两个暂时不需要参与，把塑料厂管理好就可以了。我另找几个人来筹办金布厂。徐东来升为副厂长，替我日常管理全厂，销售与技术继续兼管。我基本上没时间再管塑料厂的事情了，会计和采购我也不再兼了。替代人选我已经想好了。会计由金秋菊来做，反正东来你把小孩就放在金山村带。采购让我舅舅马月久来做。他们就住我家好了。” 随即金光振跟其它员工讲了，以后徐东来负责全厂的管理，自己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要徐东来通知金秋菊明天（也就是3月1日）上班。小孩的哺乳可以在厂里进行。自己则通知舅舅马月久来上班。 金光振也兑现自己的承诺，将徐东来的工资涨到500元。这在当时自然是非常高的。既然他们还是在塑料厂，徐东来和蒋向东等人心里就觉得比较安稳。马月梅得知儿子要建大厂，心里略有担心。但她相信金光振，也就没说什么。 3月1日，金秋菊和马月久来到金光塑料厂上班。马月久是新人，金光振便带他转了转，熟悉情况，人员介绍一下。实际上只有徐东来、蒋向东夫妻不认识，其他人马月久本来就认识的。 金光振给舅舅安顿好，就出去了。他来找黄荣国，他觉得可以请他出来协助自己了。黄荣国知道他要来，等在家里。由于金光振已经黄荣国拜年过了，所以这次见面就那么多客套了，只是稍微寒喧一下，便切入正题。金光振把昨天在列车上遇到庞会长的事跟黄荣国讲了一遍。最后对黄荣国说：“黄兄，我决定做金布厂，想请你一起参加。你看如何？”黄荣国听了，也很激动，答道：“好！要干就干大的。我答应你，跟你一起干。不过，我只能做做跑腿的活，具体谋划全靠你。”金光振道：“这没关系。我们俩个先开头，成立了一个筹划组，后面根据需要再适当增加人员。最开始麻烦你的事多一些，你需要出资金，还要用到你的车。等到贷款下来，再退还你的钱，我也再买辆车。目前资金紧张，我先买部摩托车。” 黄荣国答道：“好的。先需要多少钱？车子先用我的，你需要车的时候我就给你当司机。”金光振道：“好，我也不再客气。明天元宵节，你还是在家里吧，先做些资金上的准备就可以了。后天就要用车，早上先来我厂里接我，然后一起去高水村接庞会长。”黄荣国道：“好的。”金光振在黄荣国家吃了午饭后离开。他又到街上印了名片才回去。 3月2日是元宵节，工厂并不放假。金光振没有去工厂，而是去了村长金向书家。他准备先跟村长探探口风，以免到时心里感觉太仓促。金向书见金光振过来，便笑着说：“光振，果然厉害，现在成大老板了。”金光振边给他递烟边说道：“向书伯伯，这点钱不算什么。我倒真想办一个大厂，让全村都富起来。办大厂需要土地，村里可以给吗？”金向书道：“如果不是耕地，村里可以做主。如果是耕地，需要镇政府审批。”金光振问道：“不是耕地的土地还有多少？”金向书道：“40亩。这些土地在集体时都是用来盖牛棚和做晒谷场的。现在也没人养牛了，那几间牛棚倒了就倒了，也没人去管它。至于晒谷，你也看到了，大家都晒自己家门口。原来的晒谷场现在都长草了。”金光振想了想，说：“40亩，我建一期厂房够了。我到时候想全部用起来，需要给村里多少补偿？”金向书道：“到时村里开会讨论一下吧。反正在那里没用，如果能建厂，想必大家会支持。”金光振一听，说道：“好的。到时麻烦向书伯伯多多美言。” 元宵节的重点是晚上，大家吃团圆饭。马月久夫妻都在金光塑料厂工作，所以把两个小孩也接到了姐姐马月梅家。一家人元宵节也在这里过。马月久的工作是很轻松的，他知道是沾了外甥金光振的光。看来大家没有看错他，也不汪从小就对他好。 3月3日早上，金光振刚吃完早饭，黄荣国就来了。按照前面约定，两人到高水村去接庞会长。 第三十六章 接来会长 到了高水村，黄荣国在村旁空地上停了车，两人下来。一问起庞会长，住在哪里，自然有人指路。庞真火会长住在一个叫庞真龙的堂弟家。 可能多少沾了点庞会长的光，庞真龙家看上去还是不错的。整个村也看上去比金山村强。庞会长叫金光振和黄荣国两人先进去坐一下，金光振也有此意，便进到庞真龙的屋里，被迎到客厅坐下。金光振便向庞会长介绍了一下黄荣国，庞会长也向金光振简单介绍了一下堂弟庞真龙和侄儿庞高峰。庞高峰今年19岁，去年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庞真龙让他学了摩托车驾照和汽车驾照。庞高峰已经拿到了两本驾照，庞真龙给他买了一辆摩托车。现在已经出节了，庞高峰准备找点事做，农活不想干。 金光振有了主意，对庞会长和庞真龙说道：“庞会长，庞叔叔，我倒有个想法，让高峰跟我做吧。我早就想买车了，可惜我不会开车，也没时间学，所以要一个司机。到时候让他给我开车。我开他二百元的工资，你们看怎么样？”庞真龙一听，自然很高兴，答道：“那好的。只是二百元的工资有点高吧？”金光振道：“这个工资不高，只是今年的，明年肯定还要增加的。”庞真龙和庞高峰听了都很高兴，说道：“谢谢金厂长！”庞会长不好说什么，心里明白，金光振会做人，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给侄儿一份工作的。 在庞真龙家只能坐一会儿，金光振便把庞会长请上了车，然后黄荣国开车朝金山村驶去。 车子直接开到了金光塑料厂。庞真火会长下来一看，心里真有点失望：这金山村一看就是个穷山村，村周围大部分都是田土，丝毫没有工业的气息。金光振领着庞会长到厂里转了一圈，厂子也小得可怜，只有几个人，象个私人小作坊。 回到办公室，金光振知道庞会长可能感到失望的，就对庞会长说道：“我们金山村现在还很穷，想要早点富起来，必须建立一个大厂。”黄荣国也看出了庞会长的失望，也赶紧说道：“金光振年纪轻轻，志向远大。一个小小的塑料厂还不满足。心里想着全村的村民，希望庞会长帮帮他。我看他是一条龙啊。” 庞会长喝了一口茶，听到两人这么说，心想：金光振也确实还年轻，才22岁。更加难得的是他这个小厂年收入已经不错了，他没有小富即安，反而要办大厂，带领全村致富。想到这里，庞会长觉得是可以帮帮他，也算是自己对家乡的一番贡献吧。虽然这样，庞会长觉得还需要先敲打一下，道：“我是尽量帮你们。有一点要说清楚，贷款到时还不上可是要坐牢的，所以小金你要考虑好，不能冲动。”金光振道：“我不是冲动，我心中早就想好了。只要有贷款，厂子就能建起来。厂子建起来，贷款就能还上。当然，需要庞会长的支持。”庞会长道：“有贷款是能把厂子建起来，但是时间能不能跟上比较关键。贷款是有期限的。”金光振道：“这个我会赶时间的。” 庞会长说：“那好吧。中午我们吃饭后，我带你们去见见小河市市长胡进先。争取他的支持，这事就好办多了。”金光振道：“好的。那我们干脆去市里吃饭。饭后也方便去市政府。”庞会长说：“好的。” 黄荣国住市里，路况熟悉，又是他开车，饭店也由他来选了。他把车开到了一个狮山饭店门口停了下来。金光振和庞会长下车一看，这个饭店周围环境不错。前面是一座山，也是一座公园，就叫狮山公园。想必饭店的名称也是由此而来。三人进到饭店，要了一个包间。饭店内部装潢也比较高档。黄荣国负责点菜，由于庞会长就是当地长大的，所以黄荣国点的都是家乡的拿手菜。庞会长说中午酒少喝一点，金光振就要了一瓶茅台，两个人喝一瓶不算多。黄荣国要开车，就没有喝酒。 酒菜很快上来了，金光振向庞会长敬酒，庞会长先喝了一杯，然后说：“小金，不必太客气。我们其实是相互帮忙。我也想利用自己的身份为家乡出点力，但是这需要一个人来帮我实现这个愿望。现在这个人就是你了。到时见你们小河市胡市长，主要让他帮你争取项目和贷款目。我今天晚上要飞回京城，后天参加全国两会。会上我们把新建金布基地的事情提出来。所以小金，你们的信息很超前，先下午为强啊。”金光振一听，非常高兴，更加有信心了。全国两会金光振是知道的，每年固定在三月份召开。一个是政协会，3月3日开幕，一个是人代会，3月5号开幕。庞会长显然是参加人代会的。 第三十七章 去见市长 午饭后，稍作休息，金光振和黄荣国两人便跟着庞会长来见胡市长。由于庞会长早就联系好，胡市长秘书通报后，便出来说声有请。庞会长带着金光振进去了。黄荣国则留在外间，跟市长秘书一起。见庞会长进来，胡市长连忙起身相迎，握着庞会长的手说：“庞会长，难得回家乡一次，有失远迎啊。”庞会长连忙说：“胡市长，打扰你了。今天我给你带来一位未来的企业家。“说着，把金光振拉到前面来，对胡市长介绍道：”这位是金光振，你们市中子镇金山村人。”胡市长早就看到庞会长身后跟了个小后生，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什么“未来的企业家”，这么年轻，果然是“未来的”。胡市长不知道是出于对庞会长的尊重，还是真的看金光振象个企业家，总之，他还是热情地与金光振握手，说道：“好啊，希望我市多出企业家，这样我市经济就发展快了。” 金光振接着胡市长的话说道：“是的，胡市长。我真的希望自己真有一天成为企业家，为我们小河市的经济发展贡献一份力量。今天我趁着庞会长抬爱的机会，想借借胡市长的东风，好扬起经济发展的风帆。”“哦？我这里还有东风？有的话尽管借啊，”胡市长看金光振虽然年轻，说话还是有点水平，态度也不亢不卑，心里便有点对他刮目相看了，于是指了指沙发道，“来，我们一起坐下来谈吧。” 三人坐下后，庞会长就对胡市长说道：“胡市长，现在确实有一个很好的机遇。抓住这个机遇，无论对他们金山村来说还是对你们小河市来说，经济都会提高一大步。”胡市长听到对全市经济都能起到很大作用，便来了兴趣，说道：“哦，庞会长，原来东风在这里啊。什么样的好机遇？说来听听，看你的东风能否吹到我们小河市。” 庞会长道：“是这么回事。我们企业家协会注意到一个事情：做轮胎所需要的一种骨干材料，学名叫帘子布，我们习惯称为金布，目前国内缺口很大，60%需要进口。如果我国还不加快发展这种金布，随着国家汽车工业的发展，轮胎需求量上升，这种缺口就会越来越大。因此，我们协会准备在这次人代会上提出来，要求国家加大对金布生产的扶持力度，建立新的金布生产基地。我想国家政府肯定会接受的。否则，总依赖进口，我们轮胎行业乃至整个汽车工业就会被国外卡脖子的。”胡市长听了，感觉是个机会，便说道：“庞会长，敢情这个提案还没交上去吧？”庞会长道：“是啊。提案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就交上去。你们现在就知道了这个提案，不是抢到先机了吗？这样你可以提前做准备，你也是要参加这次会议的。会议一结束你就可以向国务院争取把这个金布发展基地落户到小河市。”胡市长点点头道：“是啊。你们这个提案确实会通过的。到时肯定很多地方都想争取这个金布生产基地。看来我们是要提前做准备，抢先一步把这个项目拿到手。对了，庞会长，你为什么没有想把这个项目落户到河姆市呢？” 庞会长苦笑了一下，指了指旁边的金光振说道：“都是被小金搅和的。我的初衷是想把这个项目落户到河姆市的。人是有私心的，我这次回老家表面上是探亲，实际上我是想把信息透露给河姆市政府，好把金布生产基地争取到河姆市。不想火车上碰到了小金，聊天过程中，把信息给他透露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要把金布生产基地建到他的金山村。我是被缠不过，再一想我老家高水村离金山村很近，就是离你们小河市也比河姆市近。所以就答应他了，今天也带他来见你了。”金光振忙道：“能遇到庞会长自然是我的福气。如果这么好的机遇我不抓住，就我就成了金山村的罪人，甚至小河市的罪人了。” 胡市长万没想到庞会长与金光振的关系只是火车上的萍水相逢，开始还以为金光振是庞会长的什么远房亲戚呢。萍水相逢就能使庞会长支持他，看来这个后生了不起。于是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好的，我会让我们的班子做好准备，把这个项目争取到小河市。市里争来以后，就落户到你们金山村。” 金光振听到这里，目的已经达到，自己该离开了，就说道：“那谢谢胡市长，我先告退。庞会长，你再跟胡市长多聊聊，再见了。”胡市长说：“好的，小金，你先回去。庞会长我不会让他走的，今晚我们要一起飞京城。等下我会安排司机去把行李拿来。”庞会长也对金光振道：“再见，小金。保持联系，做好打大仗的准备。”金光振答应好的，高兴而去。 第三十八章 申请项目 金光振回去后，开始积极准备项目申请书。既然金布基地项目是国家扶持项目，就该积极争取过来。当然第一步是先争取落户宁洲，这个争取当然由小河市市政府和宁洲市政府去完成。金光振分析胡市长是很重视的，宁洲市夏市长也没有道理不支持，宁洲市争取这个项目应该会尽力。 金光振认为宁洲是全国开放城市之一，又有世界十大港口之一，争取到金布生产基地项目还是很有把握的。关键是落户到宁洲后如何让它落户到金山村。金光振知道，这还是需要做点功课的。所以他花了三天时间，写好了项目申请书，从人员、设备、资金、环境、政策等方面说明了金山村的优势。 金山村有优势吗？初看什么都没有，哪来的优势？但金光振就是写出了优势，而且讲得很有道理。首先从人员来讲，金布生产厂属于劳动密集型企业，而金山村富余劳动力多，周围山村也多。将来招工不成问题。设备上，既然是新建生产基地，肯定全部买新的。所以金山村现在没有任何设备也不是问题。资金方面，肯定要贷款了，但在金山村新建工厂，暂时不需要土地征用费，拆迁费等。这可节约一大笔国家扶持资金。由于是全新的乡镇企业，没有养老人员，将来企业负担少。环境方面，金山村濒临X国道，交通运输方便。金山村周围基本上是平地，方便建厂。位置方面，金山村正好处于宁洲、寒城、申城三个城市的三角中心。也就是说金山村离这三个城市的距离差不多。只是由于与申城之间隔着的是一个海湾，需要从寒城绕道，目前显得距离有点远了。金光振相信迟早有一天，这个海湾上会架起一座桥，把申城和小河市连接起来。到那时，金山村的优势就更加突出了。 政策方面，国家已经鼓励发展私营经济，小河市也出台了大力发展乡镇企业的政策，并成立了乡镇企业局。因此，金布生产基地放到金山村在政策上没有任何问题。总之，金光振在申请书上把金布生产基地放在金山村，说得只有优势，没有劣势。因为不是优势的地方，对其它村来说也是一样，不会是优势。还别说，宁洲地区竟然绝大部分是山区，还真的只有金山村那一带是平地，交通相对方便些。这个优势是宁洲其它地方不具备的。 他把写好的申请书交到小河市市政府。胡市长秘书告诉他，胡市长去京城开会还没有回来，要他把项目申请书放在这里，回家等候消息。 胡市长从京城开会回来，心情很高兴。因为金布生产基地已经由宁洲市政府出面争取，国家相关部门已经同意落户宁洲。这当然是胡市长将相关情况向宁洲市夏市长汇报后，宁洲市政府努力争取来的。无疑，大部分实质性工作还是小河市政府的人在做，宁洲市政府只是负责出面而已。 宁洲市本来是替小河市争取项目，争来后自然放在小河市。而小河市胡市长也明白，这个项目的具体地点是要放到金山村。因此，胡市长本来准备一回来就督促金光振写项目申请书，没想到他已经写好了。胡市长看了看，发现金光振这个项目书写得很好，完全不是走过场。本来一般人认为由于庞会长对金光振的器重，金布生产基地应该内定好是落户金山村的。那么项目申请书也就是走走过场了。但胡市长看了金光振的项目申请书后，才感觉金光振做事还是认真的，写的项目申请书完全不是在走过场。看来他能抓住这么好的机遇，也不仅仅是靠运气。因为即使有其他人来争取这个项目，单看项目申请书，别人也很难争过金光振的。 胡市长在项目申请书批复同意后，又亲自送到宁洲市政府。夏市长看了后，感到比较满意，当即批复同意。夏市长对胡市长说：“这个小金估计在等待我们的答复呢！你早点通知他吧！” 第三十九章 已经开始 金光振这边可并没有在等待，而是紧锣密鼓地做准备。这几天庞会长和胡市长等人在京城开会，金光振则让村长金向书帮忙召集村民开会。 在会上，村长先简单介绍了开会的目的，接着金光振讲话：“父老乡亲们，现在对我们金山村来说，有一个很好的机遇，就是国家要新建一个金布生产基地。我想把这个金布生产基地建到我们金山村，这样我们村才会真正拥有了一座金山。有了这个生产基地，我们村不仅能脱贫致富，而且提前进入小康。建生产基地，就是要建厂，要建厂，就得要土地。今天找大家来，就是商量土地问题。我要恳求大家同意我使用村里的土地建厂。我承诺厂子建起来后，只要愿意工作的金山村人，我都安排工作，而且工资不低于二百元。” “二百元的工资？”村民们听了都很兴奋，一下子炸开了锅，议论纷纷，普通是高兴而又难以置信的神情。金向书又补充道：“最开始把村南面，金山脚下那40亩闲置土地拿出来，供金光振建厂。大家如果没有意见的话，就在这个《同意使用土地意见书》签字。”说完，金向书带头在《意见书》上签字，便把《意见书》往下传了下去。其他村民看了看《意见书》，最后都纷纷签字同意。既然是闲置土地，用来建厂大家有什么不好呢？到时大家都有工作，多好！有些人即使想不同意，也不敢。他们可不想步金光元的后尘。 金光振拿到了村民们签好名的《意见书》，便让黄荣国带他去镇政府办好了土地使用证。镇政府对金光振想利用闲置土地建大厂，自然非常支持。这毕竟能带动镇的经济发展。 当胡市长还在开会，项目并没有到手的时候，金光振就已经把土地问题解决了。 金光振接下来要黄荣国把船处理掉，自己则到申城去了。黄荣国就把渔船全部卖掉了，得了10万现金。怎么6万买的渔船，用了几年没折旧，反而更加贵了呢？原来那几年物价涨得快，钱听起来在数量上是多了，实际上没有以前值钱了。 金光振去申城干什么呢？他是想去申城金布厂看看的。有了土地使用证后，金光振本来想立即找建筑队来建厂房的。这才发现项目还没下来，还没有贷款。没钱找建筑队谁理你呢！还有就是这个厂房建成什么样子，自己一无所知。于是决定看看申城金布厂再说。 金光振不知道申城金布厂的具体位置，通过打的才找到。但是他要进去时被工厂保安拦住了，不让进。金光振好说说尽，人家就是不让进。也是，工厂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在外面看看，看不出什么名堂，只是感觉金布厂的厂房比旁边别的厂房要高些而已。金光振这才发现自己有点冒失了，先应该给庞会长联系，让他找个人带自己进去。于是金光振找了个电话亭，给庞会长办公室打电话。可是，庞会长那时在开会，没人接电话。 金光振感觉自己这一趟申城似乎是白跑了。既然来了，他在外围好好看了看，然后晚上去了FD大学。总要有点收获吧！见徐东香一面也是收获啊！金光振给徐东香买了一瓶高级化妆品，请她到学校外面吃了一顿大餐，顺利跟徐东香谈了谈建金布厂的打算。徐东香听了也吃了一惊，随即心里也很高兴。她已经读大三最后一期了，如果今年金光振能把金布厂建立起来，明年她大学毕业，两人的爱情就可以水到渠成。想到这里，徐东香对金光振说道：“光振，你很有志向，我相信你会成功。你把心思全部放在事业上吧，不要担心我。我明年毕业后，会回到你身边的。”金光振一听，心里象吃了蜜一样甜。徐东香的话不是等于告诉他，明年毕业后就可以嫁给他吗？ 这么想来，这次申城之行并没有白跑呢！ 第四十章 共去宁洲 金光振回去后，一边做其它准备工作，一边等待着市政府的消息。到三月下旬，胡市长才打来电话，宁洲市出面，已经拿到了金布项目。小河市与金山村要一起去宁洲参加接受项目仪式和贷款仪式。到时庞会长来宁洲参加这个仪式。仪式之前，项目细节和贷款条款先要谈好，沟通好。 金光振听到这个消息自然很高兴，告诉胡市长土地的事情已经弄好了，问什么时候去宁洲谈细节。胡市长一听，感觉金光振做事真快，心很急啊。当然这是好现象。改革的目的之一便是要去掉以前那种慢条斯理的工作作风。随着改革的深入，那些动作慢的人会跟不上时代发展的步伐。那金光振这种心急手快的人，就会走在时代的前列，成为新一代的领军式人物。想到这里，胡市长就说：“那就下个星期一，28号，我带你一起去宁洲，争取一天谈好。你做好准备，把细节问题考虑全面。”金光振答道：“好的。” 金光振知道细节基本上已经定好，所谓谈判，只是走走过场。也许在官场上，这个过场是必要的。自己的准备也是必要的，至少要有项目计划书。场地、人员、运输等细节问题计划书里都要说清楚。技术、设备等问题要等贷款下来后才能解决。金光振认为还得准备一些礼品，什么礼品就有点讲究，既要让那些官员们感觉到自己够意思，又不能构成贿赂。 28号很快来了，这天早上，金光振让黄荣国送自己到小河市政府。金光振买了一箱泥螺，放在黄荣国的车子上。进入市政府办公大楼后，金光振拿出了三瓶，准备给胡市长及其秘书、司机一人一瓶。泥螺属于当地特产，宁洲人都爱吃。这东西不贵，但不容易买，好在黄荣国以前是渔民，所以买到了一箱。金光振拿它作为礼物，接受的人很高兴，也不会有什么顾虑。 黄荣国将金光振送到后就回到了。因为金光振等一下是和胡市长一起去宁洲，自然坐市长的车。 胡市长刚到办公室不久，金光振送上泥螺，寒喧几句，便出发了。加上市长秘书与司机，总共四个人。 小河市区离宁洲市区有将近一百公里的路程。因此，他们到宁洲时已经快中午了。既然这样，金光振建议干脆把相关人员约出来一起吃中饭，边吃边谈。胡市长觉得这样挺好的，便开始给夏威盛市长打电话，说中午在外面一起吃饭。夏市长爽快地答应了。胡进先叫司机把车开到开元大酒店，然后又给发展银行宁波支行行长吴天宝打电话，要他中午出来吃饭。由于事先已经打好招呼，今天要谈金布贷款事宜，所以吴行长也没推脱，答应前来。 到了开元大酒店，胡市长的秘书订好包间，然后胡市长给夏市长和吴行长发了短信，告诉他们酒店名称和具体房间号。胡市长与金光振进到包厢里等待，秘书和司机则在大厅要了张桌子，等下与夏市长和吴行长的司机们一起在外面吃。因为领导们在包厢里要谈事情，他们就不能在包厢里与领导们一起吃饭，这大概也算是官场的规矩吧。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吴行长与夏市长先后赶到。那个时候交通不存在拥堵现象，实际上他们5分钟就可以到。只是因为是地市领导，比县市领导级别高，所以多少要摆点架子，故意拖延一些时间才过来。胡市长和金光振两人当然不好计较，见他们来了都得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迎接。 金光振是第一次见夏市长和吴行长两人，需要胡市长从中介绍。夏市长和吴行长见金光振如此年轻，心中便有点吃惊。但混到这种级别的领导，不会把这种吃惊表露到脸上，何况金布基地建在哪里，国家企业家协会早就定下来了。他们这里不过是走一下过场。所以夏市长和吴行长除夸一下金光振年轻有为外，倒也没表现出轻视的神情来。 人到齐了，服务员便将上了酒菜。虽然是午餐，由于要谈事情，由于在外面吃饭，酒是免不了的。国内的酒桌文化就是这样，喝好了，才能谈得好。 第四十一章 宁洲商谈 金光振是四人当中级别最低的，自然先向大家敬酒。接着，是胡市长向夏市长和吴行长敬酒。待大家都有了酒菜下肚，这时胡市长便向金光振使了一下眼色，金光振知道该谈正事了。 金光振端起酒杯，再向夏市长敬酒道：“夏市长，金布基地能被宁洲争取到，您的功劳最大，我代表金山村的村民感谢您！来，我再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说完，金光振把杯中酒干了。夏市长只是喝了一口酒，说道：“我只是出个面而已，真正出大力的是你和胡市长。否则，真是我拿来的项目，就未必落到小河市了，也更加不容易落到你们金山村了。项目拿到后其它县市领导纷纷向我讨要呢。我一一用国家已经定了地方加以回绝。小金啊，虽然这个项目基本上定在你们金山村，原则上不会变动。但你也得要有个项目申请书，发展计划给我们，然后我们弄一个项目授予仪式。这个过程是需要的。” 金光振早已经准备项目计划书，从公文包里拿出来，递给夏市长，说道：“夏市长，项目计划书已经做好了，请你过目！”夏市长接过来，随便翻了翻，便放进自己的皮包中。说道：“小金，你先简单介绍一下，我拿回去再看。”金光振道：“我计划先用一年左右的时间，把厂房建立起来并投产。工厂用地我已经解决了，就是村里的闲置土地40亩，不涉及拆迁和征用费用。用工人员基本上是村里的闲置劳力，不足部分从附近村庄补充。人才方面我准备重金从申城金布厂聘请退休的技术人员。人才请来后再谈设备和工艺布置问题。金山村濒临X国道，交通方面没什么问题。投资方面就按照国家的扶持资金，一千万元。计划产值是1个亿，利税二千万。”夏市长道：“好啊，二千万元，这对小河市来说，可是一笔很大的财政收入啊，难怪胡市长这么卖力啊。”胡市长笑着接话道：“小河市的财政收入也是宁洲财政收入的一部分。小金，跟吴行长讨论下扶持资金的事。” 金光振又端起酒杯向吴行长敬酒：“吴行长，这次贷款的事情就得麻烦您了。我敬您一杯！”说完就把杯中酒干了。吴行长喝了一大口，说道：“这笔一千万的款子，是总行拨下来的，专款专用，我这里只是过一下手而已。”胡市长接话道：“吴行长，这笔钱毕竟要从您这里拿出来，最后也是还给你们支行。所以利率、还款期限，这些主动权还是掌握在您的手中。”吴行长道：“这倒也是。既然是扶持贷款，利率按最低的算，4.35%。还款期限分两种方式，若一次性贷款一千万，则分两次还，第二年还500万，第三年还500万。若是一千万元分两次贷出去，则每次还款期限为三年。另外，小河市市政府需要做为担保方。” 胡市长当然明白贷款都是需要担保方。金山村和金光振的塑料厂是不足以担保这么大的贷款的。那么只有小河市市政府出面了。胡市长便道：“小河市市政府会做担保方的。”又问金光振：“小金，你准备接受哪种还款方式？”金光振答道：“我就按第一种方式吧！”吴行长问：“那你明年有把握还500万的贷款吗？”金光振答道：“没问题。吴行长，就按第一种方式写贷款协议吧！”吴行长笑道：“好啊。我们支行是没什么问题的，你如果还不上款，还有你们市政府嘛，我也不用担心。”胡市长也笑道：“我们要相信小金。” 夏市长说道：“既然这样，我看就这样定了吧。约个时间，举行一下项目授予仪式和贷款仪式就可以了。胡市长，小金，你们觉得哪一天合适？”胡市长知道金光振心急，就看向他，意思他来回答。金光振就答道：“本来应该由你们领导决定。我是希望越早越好。这个月底，3月31号怎么样？” 夏市长看向吴行长：“我没问题，吴行长，你呢？”吴行长答道：“好的。”夏市长就对三人道：“那就先定在3月31号。我等下回办公室给庞会长打电话，庞会长如果没意见的话，我们按这个日子来，如果他不方便，我再通知大家改天。如何？”三人都答道好的。 事情商谈完了，午餐也结束了。金光振去前台买了单，夏市长和吴行长就离开了。金光振和胡市长等四人也从酒店直接回小河市了。 第四十二章 项目仪式 庞会长对仪式时间没什么异议。期间，金光振也给庞会长打了电话，主要谈了那次去申城金布厂的遭遇。金光振在电话中说：“庞会长，您还要继续帮我。光拿到项目还不够，还得帮我请人才。没有人才，我是无法开展项目的。”庞会长答道；“没问题。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这次项目授予仪式结束后，我带你去申城走一趟吧。”金光振一听，心里一暖：“好的。麻烦你了！” 3月31日上午，金光振还是象上次一样，先到小河市政府，再与胡市长坐他的车一起去宁洲。庞会长则是从京城直接飞到宁洲。尽管路程大不一样，但不同的交通方式，到宁洲的时间倒是没差多少，都是已经快中午了。 由于仪式在宁洲市政府会议室举行。所以午餐大家就没有准备到外面吃，而是宁洲市政府食堂里吃。饭前，胡市长和金光振等都由夏市长的秘书安排在休息室休息。 庞会长晚到二十多分钟。夏市长派司机从机场接来的。庞会长到的时候，市高官张兴国和夏威盛市长都到门口迎接。握手寒喧之后，夏市长让秘书把庞会长行李拿到休息室，顺便带胡市长、金光振等人去食堂用餐。 金光振在食堂又见到了庞会长，感到格外亲切，顿时感到有了主心骨似的。庞会长看到金光振，眼中也满是慈祥，就象长辈看晚辈一样。庞会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不觉把金光振当成自己的亲人了一样。 由于有庞会长在，夏市长便没有安排大家在大厅用餐，而是选择在小餐厅用餐。因为只是吃饭，中午不用谈事情，所以秘书与司机们也跟着领导们一起吃。食堂里午餐是不准喝酒的，所以很快大家就用餐完毕了。 张书记和夏市长把庞会长等人送到休息室，他们自己则回各自办公室休息。休息室里，金光振并没有在休息，而是向庞会长小声地说着他的计划和一些准备工作。 下午13:30，夏市长来请庞会长等人去会议室。会议室已经布置好，其实就是简单地挂了个横幅，写着“金布生产基地项目授予仪式和贷款仪式”。 吴行长已经在会议室里，这次还带了助手。会议室还有宁洲电视台的记者，看来这件事要当作新闻来播报了。 张书记也来了，作为宁洲的主要领导，他是需要出席这种活动的。 仪式由夏市长秘书主持，首先有请庞会长讲话。庞会长是即兴讲话，并没有演讲稿。他讲话大意就是为什么要新建一个金布生产基地，宁洲为什么能夺得这次机遇，最后向宁洲表示祝贺。接着是夏市长发言，主要表示了对庞会长等上级有关领导的感谢。 夏市长发言之后由胡市长发表金布基地落户小河市的感言。胡市长就说了些感谢上级部门的信任，也感谢庞会长等领导的帮助，并表示自己与小河市市政府一定会督促金山村建成国家一流的金布生产基地。 最后，由金光振表态。金光振也是即兴发言：“今天能够代表金山村接受金布生产基地这一国家扶持项目，我的心情非常激动。在此，首先感谢庞会长的大力帮助，其次也感谢宁洲市、小河市两级政府的支持和发展银行的支持。我也向各位领导表态，我会争分夺秒，不顾辛苦，带领全村人们，一年时间内建立第一个金布厂，然后不断扩大，建立二厂、三厂，直至建成全国最大的金布生产基地。请各位领导对我鞭策、鼓励和帮助。最后，谢谢各位！” 讲话完了，便开始签字仪式。先签项目授权书。夏市长代表授与方签字，胡市长和金光振代表接受方签字。签字完后三人的手握在一起，记者也忙着把镜头对着他们。接下来签订贷款合同。吴行长代表行长签字，金光振代表贷款人签字，胡市长则在担保人地方签字。签字完后三人的手又握在了一起，记者的镜头自然也对着他们。 仪式结束后，夏市长客气邀请大家留下来吃晚饭。胡市长和金光振自然是不能留。庞会长也受金光振邀请去小河市，没有留在宁洲。 第四十三章 申城考察 他们一行包括司机在内正好5人，挤满了一车。回到小河已经较晚。大家去小河市大酒店好好庆祝了一下，胡市长和金光振频频向庞会长敬酒，以示感谢。饭后金光振打的回家。庞会长就住在酒店里。胡市长及其秘书由司机送回家。 金光振把庞会长请到小河，目的当然是为了去申城金布厂。第二天早上，金光振让黄荣国来接自己，然后去小河市大酒店。两人去庞会长房间，帮他拿了行李下来。三人在一楼早餐厅吃了早餐。吃完早餐，金光振帮庞会长退了房，然后与庞会长一起，由黄荣国开车送到河姆火车站。 到火车站，黄荣国开车回去了。金光振买了两张最快去申城的火车票，那时候列车票还没有实行实名制，所以个人随便买几张都可以。 庞会长与金光振两人这次买到的是硬座。两人坐在一起聊了很多。金光振毕竟没见过金布厂，需要向庞会长请教的地方很多。当然一些专业性知识庞会长也不知道，但他认识这方面的人才。金光振现在需要的，便是庞会长推荐一些金布方面的专业人才。否则，建金布厂就成了空谈。 两人在火车上吃的午饭，到下午两点才到申城。下了火车，两人打车直奔申城金布厂。到了厂门口，保安竟然还对金光振有印象。不同的是上次是一人来的，这次多了一个中年人。这次保安本来想问金光振怎么又来了，就听见那个中年人说：“我找你们朱厂长。”保安一听是找厂长的，赶紧变得有礼貌起来，答道：“哦，好的。先生，贵姓？我先帮通报一下，你稍等！”庞会长说：“我姓庞，我昨天跟你们朱厂长打过电话了。你跟他通报一下他就知道了。”保安于是打了一个内线电话，对着电话说道：“朱厂长，有位姓庞的先生找你！”保安听了回答，放下电话，对庞会长和金光振说道：“二位稍等，朱厂长马上过来接你们进去。” 申城金布厂厂长朱渊明，和庞会长是认识的。朱洲明作为金布方面的专家，免不了同企业家协会打交道。打交道主要方式便是一起参加各种研讨会。两人上个月在申城轮胎厂开会还见过的。当时朱厂长也是非常赞同国家扶持新的金布生产基地。朱渊明是国营单位的厂长，所以没有同行是冤家的概念。他只是从行业方面考虑，觉得国家有必要扶持。 朱渊明厂长已经要年满六十岁了，按照国营单位的规定，今年6月份他就得退休。这个情况庞会长跟金光振已经讲了，金光振在心里便有了主意。 庞会长昨晚已经给朱厂长打了电话，今天要以私人身份来访。尽管朱厂长年龄大，但庞会长级别高。所以朱厂长听到庞会长已经到厂门口了，便赶紧下来接。两人在厂门口热情地握手。然后庞会长只是简单向朱厂长介绍了一下金光振：“朱厂长，这个是小金，金光振。等下到办公室再跟你解释一下我今天为什么带他来你这里。” 到了朱厂长的办公室，秘书进来给朱厂长和金光振倒了茶，便退了出来。庞会长就开始对朱厂长说道：“朱厂长，新的金布基地定在宁洲小河市金山村。小金就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是吗？”朱厂长吃了一惊，这个金光振也太年轻了，他能挑起这样的重担吗？朱厂长心里有疑惑，无意地问了一句，但他毕竟老练，立即感觉当着人家的面这样问不太好，立即改口道：“我没想到这个项目这么快就落实了地方。” 庞会长接话道：“宁洲提前做了准备，两会后立即就把项目抢了过来。当然宁洲做这个也有优势，一是港口城市，二是开放城市之一。还有就是我的一点私心，毕竟我是宁洲出生长大的人，谁不希望自己的家乡能够发展快一些呢？”朱厂长一听，心里明白了，半开玩笑地说：“我看，你的私心起了主要作用吧！”庞会长也笑道：“这个，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今天我来主要是为你和小金之间牵线搭桥的。” 金光振听到这里，连忙拿出一张名片来，毕恭毕敬地递给朱厂长，说道：“朱厂长，我对金布一无所知。因此，我需要您的帮助。因为我不认识你，所以就请庞会长帮忙了。” 第四十四章 参观工厂 朱厂长看金光振彬彬有礼，心里也不由得对他有了好感。说道：“我老了，没什么用了，未来还是要靠你们年轻人的。”金光振道：“朱厂长谦虚了。你们老一辈人是国家的财富。没有你们，我们年轻人什么都做不来。象现在我马上要建的金布生产基地，没有你们这一代的帮忙，肯定是建不起来的。所以今天我是诚心诚意来求助的。” 庞会长就插话道：“好了，客气话就不要说了。朱厂长先带小金参观工厂吧。让他先对金布厂有个感性认识。我也跟在后面学习学习。”朱厂长就说道：“好吧，我带你们到工厂转一圈。”金光振道：“朱厂长你按照生产路线走，边走边给我们介绍吧！”朱厂长答道：“好的。” 朱厂长带着庞会长和金光振出了办公室往楼下走，边走边说：“这栋是办公楼和食堂，三层，我的办公室就在这最高的第三层。三层楼是几个厂级办公室加会议室。各部门办公室都在二楼。一楼是食堂。这栋楼就没有什么好看的。我带你们直接去看生产区厂房，如何？”金光振答道：“好的。这样最好！” 朱厂长边走边介绍说：“整个金布生产过程大致分为投料，切片、纺丝、加捻、纺织、浸胶六道工序。每道工序一个车间。投料、切片车间都在四楼。纺丝在三楼，加捻在二楼，纺织和浸胶在一楼。我带你们从四楼看起吧。”庞会长和金光振都说好的。 三人来到四楼，都是走楼梯的。电梯只有货梯，搬运原料用。投料车间人数最少，现场只有3人，2人投料，1人搬运。朱厂长介绍，金布生产需要连续性，因此各车间都是三班运行。投料车间三班总共9人，由于人少，车间主任由切片车间主任兼任。 走到切片车间，人数设备明显多起来了，共有20个人在操作，分冷切区和热切区，一边10人。另外还有现场的班长，记录员等人。一个班有22人。 参观完切片车间，三人来到三楼。三楼是纺丝车间，看上去人就更加多了，应该有40多人吧。毕竟这里要把片变成丝，设备和人员是要多一些。 参观完三楼就来到了二楼。二楼是加捻车间，人数是最多的。有80多人，分布在一排排机器之间，金光振看到那些员工都在忙着做些“接线”的活，只不过一个个手法动作相当快。 一楼有两个车间，先来到纺织车间。在纺织车间，金光振看到，原来的一根根丝被织成了一定宽度的布。看上去宽度应该在1米左右。 朱厂长带着庞会长和金光振再来到了浸胶车间。朱厂长告诉两人前面织好的布，要在这个车间里用“药水”再浸泡一下，使布的性能指标能够达到规定的要求。金光振看到布原来是白色的，浸泡后就变成了金黄色了。布经过浸泡后需要烘干，最后卷起来，就是成品了，可以直接发货。 参观完毕，三人回到了朱厂长的办公室。金光振对金布生产有了大致的印象。金光振这次来，参观工厂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他要在晚上酒桌上再说。 也很快到了下班时间，庞会长和金光振邀请朱厂长去喝酒。朱厂长不好推脱，答应下来。然后叫司机送三人到附近一家大酒店。到了酒店，三人下车后，朱厂长便让司机回去了。金光振请朱厂长订包间、点菜和酒水，并讲好自己最后买单。 朱厂长年龄大，又是地主，所以也不客气。要了包间，让庞会长与金光振先去坐一会。他叫来服务员点好酒菜后，再来包厢。三人在包厢稍微坐了一会，酒菜就上来了。 第四十五章 酒店谋划 服务员给三人斟酒后，金光振便举起酒杯，向朱厂长敬酒道：“朱厂长，今天很高兴认识您。以后需要仰仗您的地方很多，我先敬你一杯！”说完，拿酒杯与朱厂长的杯子碰了一下，便把酒倒进嘴里，喝干了。朱厂长也跟着干了，然后说道：“小金客气了。用得着我这把老骨头的话，尽管说。其实我们都需要仰仗庞会长。小金你应该多敬敬庞会长。” 金光振道：“我肯定要敬庞会长的！”说完，也拿起酒杯，碰了庞会长的杯子，说：“庞会长，我敬你一下。感谢你给我拉来了项目并介绍朱厂长跟我认识。”说完就把自己杯中酒喝干了。庞会长也喝干了，说道：“我这里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任务完成了。接下来是我们朱厂长唱主角了。小金，你可要好好敬朱厂长。当然我也要敬朱厂长。”庞会长说完，拿起自己的酒杯，对朱厂长说：“来，我敬你！”朱厂长慌忙说：“不敢当！”拿起自己的酒杯与庞会长的酒杯碰在一起，然后两人都喝干了。 经过一番客气，几杯杯下肚后，气氛慢慢地变得随意起来。这时金光振向庞会长使眼色，庞会长知道金光振着急了，该早点谈正事了。便对朱厂长开口道：“朱厂长，听说你六月份就要退下来了。到时候有什么打算？”朱厂长心里早就猜出了他们的来意，但故意答道：“能有什么打算？只好在家打打太极，玩玩牌或者下下棋，养养老就行了。”庞会长接着问道：“你真想闲下来？”朱厂长答道：“我倒还不想闲下来，但总不能到了年龄不退下来吧？”庞会长听出了他的无奈，笑道：“当然不是叫你不退休，而是退休后，我给你找份事做。”朱厂长道：“是吗？还有事做？我这把老骨头做不动事了，不会太累吧？”庞会长说：“朱厂长你可别想偷懒。小金那里就有很多事可以做呢！” 金光振这时接话道：“朱厂长，我现在迫切需要你这样的人帮忙。所以我今天来主要目的就是请你去我那里的。” 庞会长也接着说：“是啊，我来就是给你们两个牵线搭桥的。”朱厂长心里当然是愿意的，嘴上还是要客气一下，另外也得要个价吧，所以说道：“我去小金那里有用吗？小金，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金光振知道光有态度还不够，让朱厂长发挥余热他肯定愿意的，只是还得有经济利益，想到这里，金光振就诚恳地说道：“朱厂长，我们才刚刚开始，你去我们那里大有可为。当然，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条件是差了点。所以我只能出高薪了。朱厂长您自己开个价，要多少工资才肯去？” 朱厂长没想到要他自己开价，既然这样，当然可以开高价了，但是先要客气，于是对金光振说：“这个你看着给一点就行了。”庞会长道：“朱厂长你不要客气，小金是个大方的人，不会亏待你。你也不要委屈自己。”金光振也接着说：“是的。朱厂长，我请你过去全面负责金布厂的工作，一个人肯定不够，你需要哪些人尽管请。不仅你的工资要让你满意，你到时请的其他人，工资待遇也由你来定。”朱厂长便说：“两位既然这样说，那我就说一个心理价位吧，一千块一个月，如何？”庞会长一听，吃了一惊，朱厂长这可是狮子大开口啊。以为金光振会为难呢，没想到他立即答应道：“好，没问题。希望朱厂长6月份一退休就马上去我们那里。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厂房图纸，不知道朱厂长能不能弄到？我想请建筑队立即开始施工。” 朱厂长说：“如果重新设计新图纸，肯定需要时间。最快的办法就是把原来申城金布厂的图纸复印一份过来。”金光振问道：“朱厂长，那这些图纸在哪里，能复印出来吗？”朱厂长道：“这些图纸在申城第一设计院里。想复印出来当然得找人帮忙。”金光振赶紧问道：“那有适合的人没有？”朱厂长答道：“当然有。我有个同学，原来在这个设计院当副院长。今年刚刚退休。我们明天可以去找他帮忙。晚上回去我给他打个电话说一下。”金光振一听，大喜，说道：“好。朱厂长，务必帮我约一下你的同学。另外，需要多少费用尽管说。到时候我把你同学也请到我厂里去帮忙。”朱厂长说：“好的。” 谈到这里，该谈的已经谈好了，三人也已经酒足饭饱了，于是就结束了晚餐。朱厂长打出租车回家，庞会长和金光振则留在这家酒店里住宿。 第四十六章 拜访同学 第二天一早，朱厂长便来了，他今天不去工厂了。作为厂长，其实他经常不在厂里的。外出考察，开会，商谈等，是经常在外面的。所以今天朱厂长也是准备一天时间在外面的，由于不是公事，也没叫司机，自己打车过来的。 朱厂长之所以来得早，是为了跟庞会长和金光振一起在酒店里吃早餐，因为庞会长吃完早餐便要回京城去。庞会长这次把朱厂长介绍给金光振认识，便算是完成了任务。至于今天复印图纸和以后如何开展工作，那都是朱厂长和金光振的事了。所以他就不再留在申城了。 早餐结束后，金光振叫了一辆车送庞会长去机场。朱厂长和金光振本来想送到机场，庞会长执意不许，三人只好在酒店门口握手告别。然后朱厂长和金光振则另外打车去申城设计一院的专家家属楼。朱厂长找到了老同学的房间，轻轻地敲门。 朱厂长的同学姓陶，叫陶成志，比朱厂长大了几个月，已经退休在家。因为知道老同学要来，便等在家里。 陶成志听到敲门声，赶紧去开了门。来人正是朱渊明和金光振。陶成志赶紧握住朱渊明的手，说道：“渊明，来了，快请进！”朱渊明也赶紧说道：“成志，今天给你带来一位客人，小金，金光振！”金光振赶紧跟主人打招呼：“陶院长，不好意思，打扰了。”陶成志也跟金光振握手：“欢迎，不要客气！” 金光振与朱厂长进了屋，跟陶成志的老伴向荷花打了招呼。向荷花连忙要客人坐，泡了两杯茶，然后就走开了，说是出去到菜场买菜。她知道朱厂长找自己的老头子应该有事商量。所以有意避开一下。 金光振掏出一张名片来，毕恭毕敬地递给陶成志。陶成志看了名片，才知道金光振来自宁洲，是金光塑料厂厂长。陶成志就不明白一个塑料厂厂长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同学为什么带他来，于是向朱渊明问道：“老同学，今天带小金可有事情？”朱渊明就把国家扶持新建一个金布基地的事情说了，最后说道：“小金是个急性子，想早点建成一个金布厂，所以就不想设计新图纸，而是用以前的旧图纸。今天来就是想请你帮忙从原单位晒几张图纸出来，不知道行不行？”那时候图纸基本上是手工画出来的，然后用晒图机晒出来，相当于复印。但晒出来的图纸是蓝色的，所以叫蓝图。那时候虽然也有复印机，但没有普及。象申城设计一院这样国营老单位，图纸基本上还是采用晒图方式，而不是复印。 陶院长听了，原来这么回事，就答道：“行，这有什么不行？我虽然退休了，这张脸大家还是认识的。只是费用还是要付的，不能让人家白晒。”金光振接话道：“陶院长放心。费用一分钱都不会少。我不仅付设计院费用，陶院长帮忙的费用也会付。”陶院长道：“我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就不要什么费用了。”金光振道：“陶院长，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来说是帮大忙。所以费用一定要给的。而且我还有一个请求，到时候请你过去帮忙。” 陶院长客气一下：“我这把老骨头能帮你什么忙？”金光振道：“到时候厂房建设时请你去指导把关。一期厂房建好以后，就帮我规划设计二期厂房。一期厂房由于时间仓促，就用申城金布厂的老图。二期厂房得设计自己的新图了。后面还有三期、四期等。”听了金光振的话，陶成志眼睛一亮，显然他这几个月闲下来以为自己没用了，现在感觉自己还大有可为，自然心中难免有些激动。于是表态道：“行，只要觉得我这把老骨头还有用，我到时就卖给你吧。” 金光振听到陶院长表态同意，就说道：“你这样的专家怎么会没用呢？别人想请也请不到。我是比较幸运，靠庞会长的推荐认识朱厂长，现在又靠朱厂长的推荐认识你。有了你们两个专家，我对将来建好金布生产基地就很有信心了。”朱厂长插话道：“小金，客气话不要讲了。需要什么图纸给老陶讲讲，然后我们抓紧时间去晒图。”金光振道：“好的。陶院长，我需要三套图纸，一套招待所的图纸，一套办公楼的图纸，一套金布生产厂房图纸。” 两位专家听了有点奇怪，朱渊明就问道：“小金，后面两套图纸就够了，你要一套招待所的图纸做什么？”金光振答道：“朱厂长，我不建一座招待所，到时候你们这些专家住哪里呢？以后厂长建起来后，迎来送往的客人住哪里呢？” “哦”，两人听了恍然大悟，陶院长和朱厂长毕竟一直生活在大城市里，一下子没想到农村的不方便之处。随即朱厂长又想到一个问题：“小金，那你怎么不建一个员工宿舍楼呢？否则到时候员工住哪里？”金光振答道：“这个问题我考虑过了。一期工厂的员工，基本上从我们村里招收，如不够就从附近村庄招收，他们都住家里，所以不需要宿舍。这样既可以节省费用，也可以加快时间。后面规模扩大了，就一定要盖宿舍楼了。那是明后年的事情。” 陶院长和朱厂长一听，赞许地点点头，几乎同时说道：“不错！” 第四十七章 复印图纸 陶成志就说道：“好吧。既然是这么回事，我就带你们现在过去吧。”三人就去设计一院的办公楼。 办公楼跟家属楼是紧挨着的，所以走路几分钟就到了。门卫见是老院长过来，热情地打招呼：“陶院长，您来了！”陶成志笑笑：“是啊。带两个朋友来有点事情。”便带着朱渊明和金光振走了进去。 陶院长带着两人直接来到档案室。档案室也算一个科室，科长叫曾素，看见老领导来了，连忙笑着相迎：“陶院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请坐！”另外两个科员也向陶院长打招呼。档案室有三个人，工作还是比较轻松的。毕竟一天没有几张图来存档或调档。 档案室的外间有一张桌子，周围摆了几张椅子供大家坐的。陶院长、朱厂长和金光振三人坐下后，陶院长对曾科长说道：“小曾，我先介绍一下，这位老者是我的同学，金布厂朱厂长。这位年轻的叫金光振，宁洲来的，目前是金光塑料厂厂长。金厂长需要几套图纸，你帮他找出来，晒给他。”曾科长一边打招呼一边答道：“好的。朱厂长好，金厂长好！”朱厂长点头回礼。金光振则赶紧递给曾科长一张名片，并客气地说：“麻烦你了，曾科长！”曾科长就说道：“金厂长别客气！既然我们老领导发话了，需要晒什么图尽管说。只要我们这里有的，都可以晒给你。” 金光振道：“好的，曾科长。我需要三套图纸，一套招待所的图纸，一套办公楼的图纸，一套金布生产厂房图纸。”曾科长说道：“好的。”便吩咐两个科员：“小江，小王，你两人先去找一找。小江负责找招待所和办公楼的图纸，小王负责找金布的厂房图。”两位科员答应而去。曾科长又接着对金光振说：“金厂长，我们晒图是根据图纸张数和大小收费的。所以先把图纸找出来，再计算费用。陶院长，是不是这样？” 陶院长点头道：“是的。我跟小金也讲了的。”金光振表态道：“尽管放心，钱不会少你们的。” 过了几分钟，小江和小王便找齐了3套图纸。陶院长帮着看了看，跟金光振确认了一下是不是需要的图纸。金光振表示就是要这三套图纸。小江和小王便根据图纸张数和大小算了一下费用。最后小江报道：“招待所500元，办公楼600元，金布厂区图纸1000元，总的晒图费用为2100元。金厂长，你需要先交一下费用，然后我们给你晒图。图纸的名称改为什么，你也要跟我们说一下。” 金光振道：“好的。图纸名称就分别改为金光招待所，金光办公楼和金光金布厂吧。”曾科长就说道：“好，小江，带金厂长去财务交钱。”陶院长就对金光振说道：“小金，你随小江去交钱，我和朱厂长就在这里等你吧。”金光振答道：“好的。”然后跟着小江去交钱。 交钱回来，曾科长说：“陶院长，你知道晒图是需要时间的，晒好这么多图恐怕要下午较晚的时候了。你是不是和两位厂长朋友先回去，下午快下班了再来拿图纸？”陶院长点头道：“好的。老朱，小金，我们先回我家去休息吧。”朱厂长和金光振答应好的，便跟着陶院长离开了。 回到陶院长家里，陶院长夫人向荷花已经买菜回来了。有客人，自然买了不少好菜。看样子，午餐得在陶院长家里吃了。向荷花见三人回来了，说道：“你们坐，我去厨房准备饭菜。”金光振道：“向阿姨，麻烦你了！”向荷花回道：“不客气。”说完便去厨房了。 朱厂长说：“老陶，吃饭之前我们下几盘棋吧！”陶成志道：“好的。好久没跟你下过了，不知道你的水平有长进没有？”朱渊明答道：“这个年龄了，水平还那样，进步不了。”又转向金光振问道：“小金，你会下象棋不？要不你跟老陶杀几盘？”金光振答道：“我下是会下的，水平可能不行，你们两位先下吧，我在旁边学习学习。”其实金光振从小就会下象棋，水平也不错。还在读小学的时候，就在村里没有对手了。其实金光振好久没下过了象棋了，印象中读高中后就没下过，但他这方面的天赋还在的。 陶院长和朱厂长两人就摆棋子撕杀起来。陶院长持红，是先手，采用当头炮开局。朱厂长是黑棋方，用屏风马应对。金光振在旁边看到，两人水平相不多，没有一方有明显的优势。金光振在心中跟自己比了一下，感觉两位老人的棋力不会比自己强，甚至还弱一些。 两人下了三盘棋，正好一人赢一盘，和了一盘。这时女主人向荷花饭菜弄好，叫吃饭了。棋局只好暂停，三人转到饭桌上。下午还有事，所以就一人一瓶啤酒，没有多喝。 中饭结束后，去拿图纸显然还太早。于是陶院长提议继续下棋，这次要求和金光振下，并说谁输谁下去，三人轮流下。结果金光振一直赢，一共下了四盘，陶院长和朱厂长各输两盘。 陶院长看来很喜欢下棋，看金光振水平高，就想继续下。金光振心里有事，便提醒道：“陶院长，现在应该可以拿到图纸了吧？”陶院长看了看时间，不觉已经到了下午三点，便说：“可以拿了，我们去吧！” 三人来到设计一院办公楼，到档案室，果然曾科长说图纸刚刚全部晒好。陶院长帮金光振检查了一下晒好的图纸，没发现什么问题。于是小江和小王两人把每套图纸各装进一个档案袋，然后用一个手提袋把三个档案袋装好，递给了金光振。 金光振接过了手提袋，觉得没必要停留，便要离开，对档案室的三位说：“曾科长，小江，小王，谢谢你们了！那我们走了。”曾科长，小江，小王也忙说：“不客气，金厂长，再见！陶院长，朱厂长，再见！” 陶院长和朱厂长也说声再见，三人便走出了档案室，走出了办公楼。 第四十八章 连夜赶回 拿到了图纸，金光振今天的任务便算完成了。金光振和朱厂长就不用再去陶院长家了。到了家属楼，金光振拿出二千块钱，塞给陶院长，说：“陶院长，我们就不再上去了，这是给你的费用。”陶院长推辞一下：“我没做什么，就不要费用了。”金光振道：“没有你，我怎么能拿到图纸呢？这是事先说好的。”朱厂长也对陶院长说道：“老陶，你就接了吧。你帮他的这个忙还是挺大的。小金是个说话算数的人，既然他说了给费用，你也帮了忙，钱就收下吧！” 陶院长这才高兴地收下钱，说道：“那二位再去我家，晚上好好喝一顿！”金光振觉得不好再麻烦向阿姨，便说道：“陶院长要喝酒的话，就到我住的那个酒店去喝。”陶院长说：“那不去了。今天任务已经完成，你和朱厂长去吧！”金光振也不勉强，就说：“那就再见吧！等到六月份我再来接你和朱厂长过去。”陶院长说：“好的。二位，再见！”朱厂长也说：“再见，老陶！” 金光振和朱厂长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朱厂长说：“小金，我直接回家去算了，不去你的酒店了。”金光振道：“不一起去吃个晚饭？”朱厂长道：“算了，酒店里吃饭又贵又吃不饱。还是家里的饭菜香。要不，你也到我家吃点再回酒店？”金光振道：“那算了，我就不留你到酒店吃饭，我也不去你家了。”金光振叫出租车司机先送朱厂长回家，然后再送自己回酒店。 回到酒店，金光振在想去FD大学见徐东香还是回宁洲。最后决定看看还没有去宁洲的车，有的话就连夜赶回去，图纸有了，得抓紧时间把厂房建起来。没有车就买明天最早的票，今晚去FD大学附近住一晚，好与徐东香见一面。 金光振打车来到申城火车站，到售票处问了下今天还有没有去宁洲的火车。售票员说还有一趟，快要开了，晚上十二左右到宁洲。金光振赶紧买了一张到河姆的票，跑去候车室。到了候车室，就听到广播通知检票开始了。检票口已经排起队伍，不算很长，那时候坐火车的人不多。金光振加入到队伍中，很快就检完了票，跟着大家上了车。这个时间段也不需要睡觉，金光振就没买卧铺票。再加上时间紧，金光振只说买一张票，售票员就习惯地打了一硬座票给他。上车后，金光振按照票上的座位坐好。因为始发站，上去的人都有座位，还有些座位是空的。过了十分钟列车才开。 开车以后，列车上的餐车员开始推着盒饭过来。正是吃晚饭的时间，金光振也感觉自己饿了，就买了一盒。虽然贵，饭还是要吃的。 吃完饭，金光振开始思考明天的打算。想想应该先买一辆车，否则出门办事太不方便了。那明天上午买车，下午跟建筑老板谈厂房工程的事。 金光振看了看周围的乘客，没有发现自己感兴趣的人。既然这样，他就不想找人聊天，而是闭目养神。思考接下来一些事情的细节问题。 到晚上十一点钟，火车到了河姆车站。河姆车站比宁洲车站要早到将近一个小时。金光振下车后打出租车回家。因为太晚他就没叫黄荣国来接。 到家后，母亲马月梅已经睡了。但是舅舅、舅母也住在他家，竟然没睡。原来不是没睡，而是他们正好起来，轮流舅母黑妹上后夜班，她要起来去上班。舅舅马月久则起床送一下。虽然路近，毕竟是深夜，送一下妥当。以前马月久没来金光塑料厂上班，还不是黑妹一个人去的。舅舅马月久见金光振回来了，随意问了一句：“光振，怎么这么晚还回来。”金光振答道：“那边事情办完了。这边事情比较急，反正还有火车，我就赶回来了。”马月久道：“哦。那你赶快睡。我送你舅母去上班。”金光振点头道：“好的。” 马月久与黑妹去工厂，金光振到自己卧室，放好东西就上床睡了。 第四十九章 买辆轿车 金光振早上起来，给黄荣国打电话。要他早饭后来接自己，今天要去买车。又给庞会长的侄儿庞高峰打电话，要他今天过来开始上班。职位是助手兼司机。工资200元一个月。 庞高峰接到电话，自然很高兴。骑着摩托车很快就来到了金山村。找到了金光塑料厂。金光振已经跟蒋向东和于桂兰打好招呼，庞高峰说明情况，就被放进去了。金光振已经在办公室了，门也是开着的。庞高峰来到门口，喊了一声：“金厂长，我来了。”金光振抬头一看，便说：“小庞来了，先进来。等黄荣国来了我们就出去。” 过了一会儿，黄荣国到了，他是开自己车来的。庞高峰上次在高水村已经见过了，自然是认识的。庞高峰就赶紧打招呼：“黄哥！早上好！”黄荣国也回打招呼：“早上好。小庞，你来上班了？” 金光振见黄荣国来了，便起身道：“黄兄，你来了。那我们出发吧！”黄荣国答应说好的。金光振对庞高峰说：“小庞，跟我一起走吧！” 庞高峰便跟着金光振上了黄荣国的车。黄荣国问道：“光振，先去哪里？”金光振答道：“先去发展银行吧！取了钱才能去买车。另外，把以前暂借你的钱还掉。”黄荣国客气道：“这不着急。”金光振说：“原来说好的，你的钱只是暂借，贷款下来就还掉。我不能说话不算数。”黄荣国就不说话了，只管开车朝发展银行去。 到了发展银行，金光振一下子取了40万元。还了20万给黄荣国，留了20万去买车。黄荣国笑着问道：“你要买什么好车，取这么多钱？”金光振道：“就买一辆普桑吧！”黄荣国道：“那用不了这么多钱！”金光振道：“我知道。但我总要多取一些吧。万一不够还要回来重新取。多了留着反正要用的。”黄荣国笑道：“也是。那我们去汽车销售点了。”金光振点点头道：“是的。去买车。” 来到汽车销售点，导购员笑容可掬。见有人来看车，热情相迎。金光振把选车的任务交给黄荣国了。所以进店后，黄荣国就走在前面。虽然知道金光振要买普桑，黄荣国还是故意试了好几款别的车型，并且耐心听着导购员的介绍。最后才试普桑车。黄荣国试完普桑车，感觉不错，朝金光振点点头。金光振又让庞高峰试驾了一阵，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于是黄荣国跟销售人员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价格定在9万2千元成交。 金光振交了钱，拿了钥匙，发票、说明书保修卡等。然后新车叫庞高峰开着，黄荣国开着自己的车在前面作向导，先去保险公司买保险，然后再到交警大队办牌照。各种费用又花了五千多元。现在只是办了个临时牌照。正式牌照说要一个星期以后再来拿。 时间不觉便到了中午，金光振提议中午就不回去吃了，找一个餐馆解决。黄荣国和庞高峰自然说好，餐馆总比厂里食堂好吃，只是要花钱而已。金老板现在有钱了，应该不在乎这点饭钱了。 吃完饭，就开车回去了。回到工厂，金光振向大家介绍了一下庞高峰，主要职责是他的助理兼司机。并告诉大家买了新车，作为公司用车。那么这辆在金光振自己不用的情况下，徐东来，蒋向东，马月久也是可以用的。会计出纳去银行、税务等部门里的时候也可以用。大家听了很高兴，公司有了车，出去办事就方便多了。 第五十章 建筑承包 按照原计划，下午是叫建筑队来谈工程建设承包问题。 建筑队是金光振的舅舅马月久找的，老板叫马月明，是马家村人，30多岁，算是马月久的堂弟。马月明在八十年代初期就南下粤州闯荡，从承包小工程开始，慢慢组建了自己的建筑队，成为马家村首富，也算是附近有名的大老板了。随着宁洲的开放，工程也越来越多，马月明的建筑队早已回到了宁洲承接各种工程。 早上的时候，金光振已经让马月久给马月明打电话了，约好下午一点钟到金光塑料厂来商谈金布厂工程承包问题。马月明接到电话，满口答应。有工程做自然高兴，他最近正在为没有大工程做而有点着急呢！ 下午一点钟，马月明准时来到金光塑料厂，金光振跟他握手，说道：“马老板，按辈份我应该叫你一声舅舅。希望我们在接下来的合作能够愉快。”马月明道：“金厂长，我这个当舅舅还需要你这个外甥照顾生意啊。你放心，你的工程只要交给我，我肯定保质保量，按时完成。”马月明身后还带了一位女子，长得比较漂亮，打扮得有点妖娆。马月明介绍说，这是他的助理，苏娟。金光振也同她握手，说道：“苏助理，你可真漂亮！”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跟这么漂亮的女人握手。金光振就感觉握着苏娟的手很舒服，身体的荷尔蒙激素也上升了。金光振毕竟还没结婚，赶紧松手，怕握下去自己出洋相。苏娟注意到金光振神情的变化，满意地笑了笑，说道：“金厂长也很帅，还这么年轻有为啊！” 金光振将两位请到会议室，叫来黄荣国和庞高峰，与客人之间互相介绍了一下。然后庞高峰赶紧给大家倒茶水。金光振介绍庞高峰时，说成助理，所以他知道应该主动倒茶水。黄荣国介绍为金布厂筹建办副主任。不过，黄荣国和庞高峰还没有名片。金光振自己有名片，于是拿出两张名片，与马月明、苏娟交换了名片。两位客人都有名片，金光振看了看名片，才知道马月明的建筑队叫明月建筑有限公司，马月明是总经理，苏娟是总经理助理。 大家都坐好后，金光振把三套图纸拿出来，开始正式商谈。主要是谈承包费用和工期问题。金光振要求工期半年内完成。现在是4月份，也就是今年10月份要完工。而且招待所在先完工，6月份就要完工。马月明一听，工期要求这么紧？说道：“这工期要求好紧啊！”金光振道：“是有点紧。但是只要你们抓紧时间，也是完得成的。”马月明道：“这恐怕要日夜赶工了。好的，工期我答应你。金厂长，承包费用你得给我大方点。否则，我下面的人缺少干劲，工期就难以完成。”金光振道：“好的。你开个价吧！” 马月明说：“好吧。我刚才看了图纸，造这样一栋招待所需要100万，办公楼也是100万。厂房200万，一共400万。”金光振说：“可以。只要你能保证工期，我就不跟你还价了，直接答应你。”马月明一听大喜，说道：“当然保证工期。你的付款如何？”金光振道：“合同签订好后，我预付一百万。收到预付款三天内你们要动工。招待所盖好后，我再付一百万。余下二百万，工程结束时一次付清。如果工期延误，延误一天扣除一万元。怎么样？”马月明道：“好的。什么时候签合同？” 金光振答道：“合同现在就签。”说着拿出两份合同文本出来。原来金光振早就准备好了。现在只需要在合同文本上填写上相应的数字，也就是款项和时间节点，就行了。 金光振按照刚才所谈的内容，把款项数目和时间节点填写好，拿给马月明确认。马月明仔细看一遍，表示满意。这样金光振和马月明两人在合同上签下各自的名字。合同一共签了两份，一方一份。 马月明把合同和图纸交给苏娟收好，说道：“金厂长，既然我们这么快就签好了合同，大家晚上出去庆祝一下？”金光振其实不喜欢出去喝酒，但忽然看到苏娟对他投来了期待的目光，他就答应了下来：“好吧！” 庞高峰把合同收好，听到马总说来出去庆祝，知道自己去不太合适，就说道：“金厂长，马总，我就不去了。我得早点回家，否则我爸会批我的。”金光振想了想，也觉得他去不太方便，就说：“好吧。”黄荣国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就说：“我也不去了吧！”金光振说：“你是筹建办副主任，以后跟马总接洽的事情主要靠你了。所以你应该要去。”马月明也说：“黄主任要去的。如果不喜欢玩，到时可以早点回去就是了。”黄荣国一听两人这样说，也就不再推辞了。 出发之前，马月明去跟马月久和马月梅那里打招呼。这是基本的礼貌吧！毕竟他要叫马月久和马月梅堂哥、堂姐，何况马月梅和马月久又是金光振的母亲与舅舅。 打好招呼后，马月明、金光振等人就出发了。马月明自己会开车，载着苏娟，金光振则坐黄荣国的车，两部车开往小河市大酒店。 第五十一章 喝酒唱歌 四人来到小河市大酒店，这是小河市唯一的四星级酒店，自然也是最好的酒店。 马月明要了个包间。四个人自然先喝酒。马月明举起杯，要敬金光振的酒，金光振赶紧按住，说：“马总，你是我的舅舅，怎么能给我敬酒呢？应该是我敬你酒！”马月明道：“这是我请客，也是因为公事请客，这里就不讲辈分了。”金光振道：“那也不行。大小还是要讲的。” 这时苏娟拿着杯子站起来，说道：“这样吧。我代表明月建筑公司敬金厂长一杯，这总可以吧！”马月明道：“也好。我们美女敬你，你总不能推辞吧！”金光振也觉得不好再推，便说好吧，与苏娟把酒干了一杯。 苏娟又敬了黄荣国一杯，然后四人一起干了一杯。接下来喝酒就随意了。酒桌上有苏娟这个美女在，气氛也很活跃。苏娟本来长得就好看，再加上打扮得好，很是养眼。秀色可餐！苏娟不时地向金光振敬酒，还站起来给他倒酒。 酒足饭饱之后，黄荣国便提出要回家了。马月明也不挽留，让他走了。金光振也说该回去了，马月明便说了：“金厂长，你这么早回去干什么？家里又没人等你。再去唱会歌吧！”金光振心里就很犹豫，又想留下来，又觉得接下来可能不只是唱歌那么简单，自己会不太好意思。马月明看出来了，金光振毕竟还年轻，场面经历不多，就说道：“金厂长，随着你事业越做越大，你以后的应酬场面就会越来越多，你要尽快适应的这些场合。”听到马总这么说，金光振想想也是，自己是要适应，于是就说：“好吧！“苏娟赶紧说：“这就对了。金厂长这么年轻有为，要懂得享受生活。”金光振看她那副高兴的样子，心中隐隐有点期待。 小河市大酒店共有九层，一二楼是餐厅，歌厅在三楼，四楼以上是住宿的。来到三楼，领班似乎认识马月明，说道：“马总，好久没来了，欢迎欢迎！”马月明道：“小燕，给我来个包间。”金光振就明白了，马月明看来是经常来的。也是，马月明是小河市比较早发家的老板之一，又是搞工程建筑的，这种地方来得多也正常。 只听那位叫小燕的女孩答道：“玫瑰间还空着。我带你们去吧？”三人跟着小燕去了，打开门，苏娟拉着金光振的手就先进去了。小燕就问马月明：“马总，你们还需要叫女孩来吗？”马月明答道：“要一个吧，小丽如果有空的话，就叫她来吧！”小燕答应好的，就走了。 进了包间，金光振还有点小心，苏娟就很放得开了，不再象前面那样规规矩矩，一副淑女形象。本来拉着金光振的手进去的，进去后也没有放开。金光振因为感觉被她握着也舒服，就随着她。两人紧挨着坐下，苏娟对金光振说：“金厂长，在这里你要叫我姐，要听姐的，姐也会照顾好你的。”金光振心想，唱歌有什么好照顾的，说道：“苏助理，你是马总的助理，理应照顾马总。我不需要照顾。”苏娟马上说道：“金厂长，怎么这么不听话？叫姐。是不是嫌姐不好看？现在不是谈公事时间，是放松时间。马总有人会照顾的，今天我只负责照顾你这个小弟。”苏娟的话音刚落，就有人敲门进来，是一个漂亮女孩，从着装看，明显是酒店歌厅里的女孩子。 马月明还在门边，似乎就是等着这个女孩子。女孩子一进来，就说：“马总，你终于来了，好久没见你了，好想你啊！”马月明笑道：“小丽，嘴巴变甜了。”说完，两人搂着坐着金光振身边。马月明给金光振和小丽两人介绍了一下。 小丽就坐在金光振身边，也就是金光振正好在两个美女中间。小丽就对金光振说：“金厂长，你这么年轻有为，要不我也来侍候你算了！”苏娟马上说道：“小丽，你可不能跟我抢，马总要生气的。”马月明道：“没关系，只要金厂长喜欢。”金光振从来没有与美女这么挨近过，心里既兴奋又有点紧张。他当然知道小丽与马总是逗他的，所以就说道：“我可不敢夺人所爱。有苏姐就够了。”小丽装出失望的神情，叹道：“唉，还是苏姐有魅力！”说完竟然倒向马月明怀里。马月明也不客气，也把她紧紧搂住，象一对恋人一样。 苏娟自然很高兴，也要让金光振搂着。金光振也就搂着她的腰，让她的头靠着了自己的肩膀，一缕清香钻入金光振的鼻孔，很是舒服。 歌厅服务员已经进来放好啤酒、饮料、瓜果，并打开音响等设施，然后就出去了。金光振本喜欢唱歌，就一只手搂着苏娟，一只手拿着话筒唱起歌来。一曲唱毕，其他三人拍手叫好。 这时候房间的温度也上来了。苏娟站起来脱了外套，苏娟把手向金光振一伸：“来，陪姐跳个舞。”金光振道：“我不会跳。”苏娟道：“我教你！跳舞是交际手段之一，你必须要会的。”金光振想想也是，同时也知道跳舞男女之间身体就可以接触了。他看着苏娟，不由自主地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苏娟便开始教金光振跳舞，如何牵手，如何搂腰，如何走步等。马月明与小丽两人也跳起舞来。马月明把小丽搂得紧紧的，两人的身体完全贴在了一起。金光振这时也已经基本会了，就把苏娟也搂紧了，苏娟似乎也明白他的意思，干脆也身子贴了上来。 第五十二章 豪华套房 四人就这样一会唱歌，一会跳舞，喝着啤酒饮料，吃点瓜果，时间很快就消磨到十一点钟了。这时马月明对金光振道：“金厂长，要不就这样，我们休息吧？”金光振显然有点意犹未尽，但时间既然很晚了，是可以结束了。便说：“好的。那就回去吧！”不想马月明道：“不用回去，今晚就睡在这个酒店吧！”金光振道：“睡在这里？这没必要了吧？回去也不远。”马月明道：“金厂长，你回去又没人等你！我已经在顶层了开了间豪华大套房，里面有三间房，你今晚就住一住，感受一下！”金光振听到房间已经开好，也就不再推辞。 马月明就让苏娟带金光振先上去，自己去付歌厅的钱，一会就上来。金光振就跟着苏娟坐电梯到九楼，苏娟让服务员打开了套房的门，两人便进去了。里面装修得果然很豪华，式样就象后来的三居室商品房。客厅里有沙发、茶几、电视机等。是有三间房，只有两间象卧室，里面有一张双人大床，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另一间就小得多，只有一张单人小床，没有卫生间，象是休息室，也可能是供下人睡的。客厅里面还有一个小卫生间。 金光振就问苏娟：“苏姐，你看这个小间不好住人吧？”苏娟笑道：“那间本来就不住的。”“不住的？”金光振更加奇怪了，“那只有两间卧室，我们三人怎么住？”苏娟神秘地笑笑：“不会两个人住一间？”金光振心中一动，难道今晚能够……想到这里，便问道：“那哪两个人住一间？”苏娟问道：“你想哪两个人一间？”“我想跟你一间？”金光振竟然脱口而出。苏娟竟然脸一红，用手拍打了一下金光振肩膀，说道：“想得美，姐你也想要欺侮。”金光振说完也觉得不好意思，这感觉内心真有点想“欺侮”她的味道。只是这个苏娟看上去也没生气，说不定真可以……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马月明进来了，他是有房卡的。马月明不是一个人，小丽也进来了。金光振就觉得，自己隐隐期待的事将要发生了。只听马月明问道：“金厂长，房间如何？你住哪间？左边房间还是右边的？反正两间是一样的，对称的。”金光振答道：“房间挺好的，既然一样的，我就随便挑一间，左边吧！”马月明就说：“好。苏娟，你选哪间？”金光振听到马月明这样问，就看着苏娟，看她如何回答。苏娟竟然没犹豫，说：“就左边这间吧！”马月明道：“那好，我和小丽就右边这间了。”说完，马月明和小丽就进到右边房间里，并把门关上了。 苏娟也把金光振拉进左边房间，关上了门。虽然作为男孩，金光振看见苏娟这样的美女，免不了有点想法。但真正共处一室时，金光振又有点不知所措。毕竟他长大后还没跟女人睡过觉。苏娟似乎很自然，对金光振说：“谁先洗澡睡觉？”这样的四月天，金光振本来没打算洗澡。但听她这样问，觉得洗澡后还是卫生一些，便答道：“女士优先，你先洗吧！要不一起洗？”苏娟白了他一眼，说了一句：“想得美！”便脱了外衣，进到浴室，把门关上。 金光振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长时间，水声停了也不知道。直到浴室的门被打开，他才慌忙坐起来，撑起来的场面不知道被苏娟看到没有，总之金光振不想被她看到。其实苏娟故意开门动作做得很快，并且很快瞄到了金光振不想让她看到的情景。苏娟表面上装没看见，也没什么表情，其实心中倒是有点暗喜了。 金光振看苏娟洗澡出来，象出水芙蓉，美丽极了，可惜穿上了衣服，那是宾馆里提供的睡衣。只露出一双美足和雪白的小腿，金光振似乎看呆了，坐在那里发愣。苏娟就对他说：“姐洗好了，你赶快去！”金光振答应好的，待苏娟走到床的另一边，他才赶紧弯腰冲进浴室，关上门。苏娟见他那样，便觉得好笑，知道他是防止自己看到他那高出的地方。 金光振赶快脱光自己的衣服，放水冲澡。金光振才感觉稍微好受一些。洗完澡，由于没带换洗的衣服，金光振也穿上宾馆提供的睡衣。他在犹豫要不要把内裤穿上，特意看了看苏娟放衣服的地方。发现她的内衣内裤都在，那么显然她的睡衣下面是一片真空了。既然这样，金光振内裤也不穿了，便打开了浴室门出来。他看到苏娟已经躺在床上了，身上盖着被子，头朝另一边侧着的，不知道睡着没有。 被子只有一床，比较大，两人盖的。不是很厚，毕竟房间里有空调。既然是一床被子，金光振就不客气地钻进去了，并慢慢地向苏娟靠近。苏娟不知道是真的睡着了还是装睡，反正没动。金光振想她应该没有睡着，所以先试探着用脚去碰她的脚。这样可以接触到皮肤，金光振有点触电的感觉，苏娟则似乎还在睡着，没反应。因为她是朝外侧着睡的，背对金光振，金光振看不到她的表情。金光振只好用手推一下苏娟，并轻轻地问道：“苏姐，睡着没有？”苏娟当然没睡着，但是装作被他推醒的，故意朦朦胧胧地答道：“睡着了。想干嘛？”金光振见她出声了，而且后面三个字也问得有点双关，金光振就说：“我想……”，故意有点吞吞吐吐。只听到苏娟说道：“想就想呗！” 第五十三章 了解苏娟 第二天早上金光振醒来，发现苏娟已经起床了。她穿戴整齐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想必已经洗漱好了。为了不吵醒金光振，苏娟把电视声音调得很低。 金光振也只好起床，去卫生间洗漱完毕，便对苏娟说：“我们下去吃早餐吧。”苏娟摇摇头，说道：“等一会，我看完这个节目再去。”金光振便坐到床上等她，没话找话地问苏娟：“你在明月公司工作多久了？”苏娟答道：“二年了。我大学毕业被分到我们县城一个小糖厂当一名文员。粮厂效益不好，面临倒闭，工资都发不出来。就允许我们出来自己找工作，叫停薪留职。就是我的户口关系还是挂在厂里，但是人不用去上班，也不拿厂里工资。”金光振道：“哦，原来这样。你是哪里人？”苏娟答道：“我是宁洲象县人。”金光振又问道：“你这么漂亮，大学时应该有不少男同学追你吧？”苏娟答道：“是的。所以我有男朋友的，他就是我的一位大学同学。他追了我好久，我们大三的时候才开始谈恋爱。可是毕业后我回到了宁洲象县。他则去了京城，他是冀州人，离京城近。” 金光振感觉她应该还有故事要讲，就静静地听着。果然苏娟又接着说：“就在毕业分开前的晚上，我们俩在海誓山盟中偷尝了禁果。但随后的这三年里，我们很少见面，基本上靠书信联系。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现在对这段感情越来越没有以前那么有信心了。我父母也在劝我分手。我是不会主动提出分手的，如果他提出来，我会答应的。” 金光振道：“你是好女人。你男朋友应该很优秀，否则你不会看上他。”苏娟道：“他是很优秀。只是一个农村出来的大学生，再优秀，在那个大国营单位里，也一下子混不出什么名堂来！毕竟那里人才济济。我们也想结婚，可是没有房子，我去京城也找不到适合的工作。他又舍不得离开国营单位。”金光振道：“京城里弄一套房子是很困难的。你们俩如果不想分手的话，你把他劝到宁洲来。到时候我来帮他解决工作问题，工资比他国营单位的高，你看怎么样？”苏娟听了一喜，说道：“好的。我跟他说说看。对了，你就是金山村人吧？” “是的。”金光振答道，也开始给苏娟讲自己的故事：“我从小学习成绩也是挺好的，也一直梦想考个好大学。只是家父身体不好，因病去世了，我高考也落榜了。落榜后，靠自己做点手工，积累点钱，然后开始办厂。”苏娟道：“你这么年轻，又是一个农民的儿子，能够办这么大的厂，真是很了不起！” 金光振道：“也没什么。我只不过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打牌、玩耍上面。现如今国家的政策好，一个人只要肯干，都能赚到钱，过上好日子。”苏娟道：“也是。现在勤快人赚点钱不难。不过象你这样能办大厂的，估计很少，光靠勤劳也是做不到的。” “这当然也需要机遇，”金光振答道：“我只不过是运气好，抓住了机遇而已。”“哦，你抓住什么机遇了？”“这个说来话长，就不说了！” “哦，莫非是商业秘密？”苏娟问道。“算是吧。我们下去吃早餐吧！你们马总应该在等我们了。”金光振一边答道，一边想：这究竟算不算商业秘密呢？好在苏娟已经看完那个节目，答应下去吃早餐了。这样她就不会再追究这个问题了。 第五十四章 休息回厂 两人起床后，洗漱完毕，穿戴整齐，才打开房门。马月明一个人已经坐在客厅了，小丽应该走了。金光振略有点不好意思地跟马月明打招呼：“马总，早啊！”马月明笑笑：“二位真能睡啊。现在我们是下去吃早饭还是吃中饭？” 金光振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酒店的早餐厅已经关门，吃早餐确实太晚了，吃午餐又太早。现在身体需要补充能量，金光振就建议道：“我们先去喝咖啡吧。喝到十一点钟的时候就吃中饭。吃完中饭我就回厂里。今天要安排给你们打款。”马月明听了就很高兴，以为是昨晚安排得好的结果，其实金光振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他想早点把厂房建立起来。马月明就说：“好的。我们去一楼咖啡厅。” 三人来到咖啡厅，要了间包厢。待进去坐下后，服务员给每人送上一杯咖啡。三人都没吃早饭，昨晚也都很累，所以喝起咖啡来感觉格外香。三人静静地喝着咖啡，都没有说话，似乎都懒得开口，想先恢复些体力再说。 一杯咖啡喝完了，又要了第二杯。三人都这样。第二杯也比较快就喝完了。然后服务员给大家加了第三杯。到第三杯的时候，三人才变成慢慢地品尝咖啡了。 这时，马月明也开始说话，问金光振：“金厂长，昨晚休息得好吗？”金光振点点头，简单地回答了一声“好”。因为昨晚是好，但不是休息，而是累。只是这种累一般人都是乐意罢了。马月明又问苏娟：“小苏，看你气色挺好，想必也休息得很好了？”苏娟作为女的，自然没那么累，满足之后气色肯定好。所以就答道：“是的。”又反问马月明：“马总，你呢？”马月明也简单地回答了一声：“好！” 这个话题不好继续深入下去，马月明便转换了话题，对金光振说：“金厂长，听说这个金布厂厂房建好以后，你还想建二厂，三厂……，是吗？”金光振答道：“是的。”马月明得到肯定答复后，立即来劲了，说道：“金厂长，将来建二厂，三厂的工程，还是交给我们明月建筑公司吧？”金光振心里也是这么打算的，又看见苏娟很期待地望着自己，知道她是想能有多些机会与自己在一起，所以就想答应马月明了。不过，忽然金光振想到，如果明月建筑公司把金布厂建造得质量低劣，自己还能让他们继续做下一个工程吗？于是金光振就有点改口了：“这事要以后再说。到时肯定优先考虑你们！” 马月明听到他这样说，基本上还是满意的。毕竟工程上的事，不能太早打保票。只要是优先考虑，他明月建筑公司拿下后面的工程应该是有很大的把握的。 很快到了十一点。三人便叫了三碗米饭，下午有事，就没有喝酒。很快吃完饭，马月明开车送金光振回金光塑料厂。到了厂门口，金光振下车，与马月明、苏娟握手告别。与苏娟握手的时候，两人都有点不舍，但是在厂门口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期待下一次相聚了。 金光振回到厂里，先到财务室，叫出纳金红燕把工程预付款付给明月建筑公司。然后来到金布筹建办，这里有两个人。一个是黄荣国，一个庞高峰。两人见到金光振来了，赶忙打招呼。金光振吩咐庞高峰道：“小庞，去开车送金红燕去市里银行。”庞高峰答应一声，便出去了。金光振坐下来对黄荣国道：“黄兄，我已经让财务去打预付款了。这样建筑队很快便过来施工了。别以为我只对工期要求紧，工程质量上面我同样严格要求。所以到时他们在建造过程中，你就负责监督把关。平时与建筑队之间接洽事务，也由你全权负责。如果不是他们马总来了，一般情况我就不出面了，都由你出面。”黄荣国答道：“好的，没问题。” 从筹建办出来，金光振便觉得没什么要紧事了。想想今天正好是清明节，便去跟母亲马月梅讲，自己去给父亲和奶奶扫墓。爷爷的墓因为不知道位置，也就作罢。那时候清明节还没有作为国家法定假日，所以不放假。 第五十五章 正式开工 今天扫墓的人不多，大概昨天都扫过了。因为昨天是星期日，大部分人空一些，至少学生们不用上学。一般的家里都是喜欢带着孩子们去扫墓，所以大部分在昨天星期天的时候已经扫完墓了，这样今天来扫墓的人就非常少。 不过，也还是有人在今天扫墓。金光振在给自己的奶奶扫墓时就碰到了自己的职工曹英。曹英上后夜班，所以白天来给自己的丈夫扫墓。她丈夫的墓与金光振奶奶的墓很近。当她看见金光振时，很激动地打招呼。说了一大堆夸奖金光振有出息的话，并说金光振奶奶和父亲的墓选得好，能够保佑金光振兴旺发达。金光振自然只是笑笑，说话反正人家听不见。只是打打手势而已，表示她说得对就行了。曹英以前过得苦，现在在金光塑料厂当注塑工，每月有工资拿，生活水平一下子上去了，自然对金光振很感激。她没什么文化，把金光振有出息的部分原因归结于金光振的祖坟位置好，这在农村有这样的观点也很正常。 4月5日上午，金光振在办公室给马月明打了电话，告诉他预付款已经打过去了。马月明说已经收到了，正在准备开工，明天就会带施工人员过来，作为开工的日子。金光振听了也很高兴，看来明月建筑公司做事也很利索。他把这个消息跟黄荣国讲了，要他也做好准备。因为施工队以后由他负责接洽。 4月6日上午8:00，马月明就带人赶到了。他和苏娟是坐小车来的。施工人员坐着一辆拖拉机过来的，还带了些必要的工具。金光振和黄荣国因为知道他们要来，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们当然不是在金光塑料厂里相会，而是在要建厂房的空地边上。马月明向金光振和黄荣国介绍了一下施工队队长包文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看上去很能吃苦耐劳，也精明能干。金光振与包队长热情握手，说一些以后辛苦之类的话，然后向他介绍了黄荣国，并告诉他以后接洽事务都找黄荣国。黄荣国与包文翰两人握手，互相说着多多帮助支持之类的话。 然后包文翰拿一把大镐挖一块土，黄荣国点响了一个大炮，便表示正式开工了。金光振、黄荣国、马月明与今天到场的施工人员站在一起合了个影，由苏娟负责照相，她今天特意带了个相机过来。今天施工人员不多，只有8个人。倒是周围看热闹的人多一些，基本上是金山村的村民。村民们看到这种情况都挺高兴，挺期待的。因为金光振给他们描绘的美好蓝图从今天开始就要慢慢地成为现实了。 照完相后，马月明跟包文翰讲他们几个在现场先动起来，自己去金厂长办公室谈点事，中午来接他们吃一餐开工宴。包文翰便说好的。 马月明和苏娟跟金光振、黄荣国两人去了金光塑料厂。因为近，四人就没必要开车，走两步就行了。到了厂里，黄荣国回到自己办公室，马月明与苏娟则跟着金光振到厂长办公室。庞高峰赶紧过来给两位客人泡茶，给金光振的茶续了热水，就退出去了。 这时马月明说出去看看堂姐堂哥，也就是金光振的母亲与舅舅。马月明这样做，一是出于礼貌，给熟人打声招呼，二是给金光振和苏娟创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金光振这个年龄，那方面是很需要的。以前没经历过，似乎也不怎么想。但经历这事以后，金光振感觉就不一样了，象上瘾一样，夜夜都想。止住这种瘾，那得结婚以后。而金光振知道自己想结婚的话，最快也要一年以后。那么这段时间怎么办？只能偶尔解解馋了。而解馋的最好人选，无疑是苏娟了。但苏娟是什么态度呢？那时联系很不方便，金光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到现在也只过了两个晚上，金光振又见到了苏娟。而且马月明还给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机会。由于在办公室，做那事显然不行。但金光振觉得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弄清苏娟的态度，如果她也很想的话，就想一个约会的方式。 于是金光振开口问道：“苏姐，这两天我可是很想你，你想不想我？”苏娟作为女的，二十多岁的年龄，对那种事是没有男的那么想的。但她对金光振是点想的，因为金光振阳刚帅气，年轻有为。那天晚上也让她感觉很爽。苏娟就答道：“想啊，只是以后碰面机会不多了。”金光振听到她说想就放心了。便说：“我们可不可以创造机会呢？你住在哪里？”“我住在明月公司宿舍，在马家村那里。”金光振知道明月建筑公司在马家村有一座办公楼，和一排宿舍。但金光振如果去那里找苏娟是不方便的，毕竟那个村不少人认识金光振，传出去影响不好。万一传到徐东香家人耳朵里，就更加坏事了。于是金光振就说：“星期天一般情况你是休息的吧？每个星期天下午一点钟，我们到小河市大酒店见面，怎么样？”苏娟听到在这个小河市最好的酒店见面，自然愿意，便说：“好的。”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东西，马月明就回来了。时间也快到中午了，马月明便说出去简单吃个饭，便算开工宴。金光振叫上黄荣国，又坐马月明的车，先去现场。叫包队长带着施工人员，跟着去吃饭。马月明只是在中子镇上找了个普通饭店，请大家吃了顿便餐，算是开工宴。对施工人员来说，这已经很不错了。因为后面施工人员的伙食就得自己解决了。 施工宴吃完，马月明送金光振和黄荣国回厂，便与苏娟便直接回去了。施工人员回到施工现场，继续施工。 第五十六章 周日约会 金光振跟苏娟约好星期天会面后，便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接下来的日子金光振是不忙的，暂时没有什么要紧事了。施工现场交给了黄荣国负责。金光塑料厂徐东来全权打理。金光振只是适当地过问一下就可以了。当然事情还是有的，金布厂的营业执照还没办。另外，招待所也要办一个营业执照。 金光振盼望的星期天终天来了。金光塑料厂星期天生产人员还是要上班的。因为注塑机是连续运转的。只要不出故障，基本上不停机。其他人员可以不上班。所以庞高峰就没有来。金光振虽然有车，但是不会开，只好打车去小河市大酒店。在出租车上，金光振便觉得自己要学会开车。在厂房建好之前，自己正好有时间。于是决定明天就开始报名学车。要是自己会开车，星期天约会就方便了。这种事，即使司机今天上班，也不好叫他送。 到了小河市大酒店，还不到一点钟。金光振故意提前十分钟到的。苏娟还没到，他就在小楼大厅等着。过了五分钟，苏娟就到了。今天苏娟换了一身装束，没怎么打扮，尽显一种朴素之美。 金光振见苏娟到了，立即到酒店前台开了一间钟点房，在八楼，4个小时。金光振拿好房卡，与苏娟一起直赴八楼。两人并没有什么语言交流，进了房间，才拥抱一起，说着想死了之类的话。 拥抱了一分钟左右，金光振就说道：“我们抓紧时间，今天是钟点房。”苏娟边答边松开手：“是的。抓紧时间。4个小时应该足够了。我先洗吧！”金光振看了看浴室，就征求苏娟意见：“这浴室有这么大，我们一起洗吧，节省时间。”苏娟想了想，既然两人都是奔着那种事去的，一起洗澡又有什么关系呢？便点头同意：“好的。” 两人便脱了衣服，一起进入了浴室。两人洗澡，难免有些其它动作，时间比一个人洗澡略微多花了一些。洗完澡后，身子擦干，什么也不用穿，就直接来到了床上。金光振正要开始关键步骤，被苏娟挡住了，说道：“慢，小弟，姐姐今天已经不在安全期了，所以今天你要带套。”“带套？”金光振一听，略有点不高兴。但也没有办法，苏娟说的是对的，不这样做带来的后果可不好。幸好酒店的房间里都是备有安全套的，只不过是收费的，退房会算钱的。 金光振只好带上套，两人才开始办起正事来。 欢乐的时光总是太快，很快4个小时就过去了。两人穿戴整齐下来退房。酒店前台听到查房人员说用掉了7个安全套后，便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了看金光振和苏娟两人。苏娟有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心想：这个前台会不会很羡慕呢？ 两人出了酒店，金光振先替苏娟拦了一辆出租车，并塞进给苏娟200元钱，说：“这是打车的钱。”苏娟说：“不用这么多吧！这可是相当于我一个月的工资了。”金光振叫她拿着，大手一挥，说：“这点钱，不多！将来我要给你很多钱！”苏娟说：“我可不是图你的钱！”金光振说：“我知道。走吧！”于是载着苏娟的出租车就开走了。 金光振自己也打车回去了。 接下来一年多的时间里，基本上就成了规律，一个月两人能见面四天，四个星期天。其中有个星期天不需要带套，另外三个星期天需要带套。好在苏娟月经比较规律，基本上是在星期二来，星期五去，没有撞上星期天。这样尽管一星期相会一次有点少，金光振还是感觉满意了。 第五十七章 开始学车 4月11日，星期一，金光振叫庞高峰送他先去了一趟小河市工商局，递交了宁洲金布厂和金光招待所两个营业执照的申请材料。这次的营业执照金光振相信很快会办下来，因为这是国家扶持项目，市政领导他也熟悉了，那个郝局长肯定不敢再故意拖了。 从工商局出来，金光振对庞高峰说：“小庞，我想学驾照，你知道有哪家好一点的驾校？你放心，我即使学会了，也只是偶尔开一下车，你还是我的司机。”庞高峰答道：“有个文武驾校听说教练还不错，我带你去看看。”金光振道：“好的。” 庞高峰开车载着金光振来到了横江路28号，果然看到门面挂着一牌子：小河市文武驾校。金光振进去报了名，交了费用。报名费360元，在当时算相当贵了。所以那时候会开车的人很少。 教练姓朱，还是个女的。皮肤很黑，可能跟职业有关，看上去快四十岁的样子，实际上应该没有那么大。朱教练马上带金光振去小河市交警大队，照相，体检，填表格。最后才算真正报了名。朱教练又给了金光振两本关于交通法规方面的教材和一张课时表，说先学理论，这是科目一。到交警大队上够30小时的理论课，把课时表交上来，才能预约参加考试。 金光振是个性急的人，当天下午就参加了上理论课。接下来的，又连续参加了五天，一天只算6小时。这几天都是要庞高峰来接送的。这样金光振以最快的时间上满30小时的理论课，把课时表交给了朱教练。朱教练也很吃惊，说太快了。不过，上满了就可以马上预约了。于是朱教练带金光振去交警大队，预约到科目一的考试时间为4月19号，星期二，下午一点半。 又一个星期天，金光振除了与苏娟约会外，大部分时间就用来复习交通法规知识。星期一基本上一整天都在为科目一考试做准备。星期二准时参加了科目一的考试，结果金光振得了满分，顺利通过。朱教练听到消息也很高兴，说科目一大部分人都能通过，但考满分的人是非常少的。 科目一通过了，接下来就学科目二了。朱教练带金光振到科目二的训练场地。科目二场地训练主要是朱教练的弟弟在负责，自然也姓朱，人看上去很粗壮，很不友善，脖子上挂了一条大黄金项链。无疑这是有钱人的一种象征，看来当教练是种收入很高的职业。当然，这也是低素质人的表现。金光振现在也很有钱，但绝对不会穿金戴银。好女不戴金嘛，何况一个男人！ 科目二项目很多。新手都是从压线开始的。场地上有两部教练车，一部已经有人在练习倒桩。金光振便被安排在另一部车上练习压线。女教练已经把金光振介绍给了她弟弟，对金光振说以后直接来场地，便回去了。 金光振练了一个多小时的压线，基本上就能压直了。这时下午的训练时间也到了。金光振便坐车回去。庞高峰开着那辆普桑，一直在旁边等着的。金光振看男朱教练喜欢抽烟，临走时塞了一包中华烟给他。男教练看见这么好的烟，顿时对金光振充满好感，又看他还有专车，对他又高看了一眼。所以在后面练车的过程中，教练对金光振的态度都挺好。不象其他学员，常常被骂得要死。当然金光振也很懂规矩，每去练习一次，就给教练一包烟。这在当时是很少见的，毕竟那时大家收入不高，一包烟钱也算是不少的花费了。 压线学会后，就学倒桩了，移车入库。接下来又是单边桥、压“大饼”（学名是连续障碍，六个象窨井盖一样的“大饼”，不规则地突出在路中间，汽车要通过去，轮胎又不能压到“大饼”）、定点停车、S路、直角转弯、限宽门、侧方停车等。金光振把这些动作学会，已经到了五月初了。教练认为可以参加预约科目二的考试了。 这个期间，两个营业执照也批下来了，牌匾也做好了。等到工程结束，就马上挂起来。 第五十八章 一次通过 科目二的考试定于5月4号，青年节那天，星期三。考试要去宁洲，教练要求5月3号就去，要在考试场地训练一天，晚上住宁洲。 同去的包括金光振在内一共6个学员，所以两个朱教练都去了。开了两部车去，一辆车坐不下。 考试场地训练不仅是让学员们熟悉场地，还要熟悉考试车。因此是朱教练将6个学员按个子分成两个组，约了两个考试车，9号车和11号车。金光振个子相对高一些的三个学员是熟悉9号车。 考试场地训练一次一车60元，一次40分钟。避免考试的时间段。考试的时间段是上午9:00到12:00，下午14:00到17:00.金光振他们一共训练了三次，分别是9:00之前，中午12:00到14:00之间，还有就是17:00以后。难怪朱教练要求他们早上5:00就出发了，原来是赶时间训练。晚上练车的人格外多，大概是没有考试的缘故。场地竟然也开放，估计是可以收费，增加收入的原因吧！ 考试场地训练除了倒桩，其它的9个项目都要训练。教练叫每个学员开一遍，每个项目动作怎么做，看什么标志，有的还要做记号。象定点停车，每个人在车上划好线。其实是不用划线了，车上已经划了好多条，学员们只要找准属于自己的那根线，待对准地上的某条线时，就停下来。金光振有一个项目三次训练都失败了，那就是“压大饼”。大家都觉得这是最难的项目，但其他学员总有一二次成功的，还有一个女学员三次都成功了。三次都失败的，也就金光振一个人。金光振只能希望自己不要抽到考“压大饼”了。 科目二考试分两个阶段，前一个阶段是倒桩，只有这个通过了，才会进行第二阶段，叫“九选四。”就是九个项目只考其中的四个。而这要考的四个项目，有两个项目其实是不能选的，就是侧方停车、定点停车与上坡起步。定点停车与上坡起步算一个项目，因为是在一个坡上的一个规定点停下来，车辆停止后，汽车前保险杆前后不能超出标杆线50厘米，停下来以后能够起步。起步时车子不能倒溜，发动机不能熄火。这两个项目每个学员必考的，所以真正只有两项各学员考得不一定一样。 当天晚上住在宁洲市区。大部分学员都有点紧张，围着教练在讨要“过关秘籍”。教练当然要大家放松心情，说都很简单的。金光振倒不害怕，在旁边静静听大家讨论。有学员说，就是那个“压大饼”太难。朱教练说“压大饼”其实也不难，因为这个项目可以停下来调整车子的。一个女学员就说车子压着“大饼”时，力气要大一些（就是离合器要松大一些的意思）。当时谁也没有到，她的这句话，无意中帮金光振过了关。 5月4日上午8:00，金光振与其他学员一起，跟着朱教练来到考试场地。今天没有时间练习了，因为教练要把学员的考试顺序报给考官，还要帮学员抽签考试项目。有人说各学员考试项目是教练选定的，不是随机抽的，考官只是要求每个项目都有人考。 反正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其它原因，金光振抽到两项中，就有一项是“压大饼”。这真叫怕什么来什么。 9:00，考试开始，先是倒桩。由于顺序是教练排的，教练们往往把他认为最有把握的学员排在前面，以便起到示范作用。但是可能是紧张的原因，前面两位竟然都补考了一次，才通过了倒桩考试。驾照考试都允许当场有一次补考机会。第三位是那个女学员，一次性通过了。金光振排在第四，也是一次通过。后面两位很遗憾，竟然没有通过考试。有个细节大家也没注意到，挂掉的两位都是要考11号车的学员。 九选四下午才考。中午吃饭后，那两个没通过考试的学员下午就没事了，便跟教练说到附近逛一逛，到时候回来。两个教练嘱咐四个通过上午考试的学员一定不要紧张。其中女教练还说了一句挂掉的人她其实心中有数的。排在最后两位正好挂掉了，说明她确实“心中有数”。 下午金光振是四个学员中最后考的，当然他去考的时候，还有一个正在考试，并没有出来。就是上午排在第一的那位。上午排在二、三位那两个学员，已经考完了，一个9号车，女学员是11号车。都通过了考试。11号车进去考试时间要晚些，但是竟然先出来。想必9号车那位补考了一次。9号车一出来，另一个学员就被叫进去考试了。而金光振过了一会才被进去。他以为人家这么快就考完了。结果不是，而是叫他用11号车考试。 换了别人，这次考试肯定砸了。可能一上车心里就慌了，因为换了车，训练时在车上做的记号就白做了。11号车上也有记号，但金光振不知道那根线是属于自己的。金光振上车后非常沉着冷静，开车先完成了侧方停车，然后就是“压大饼”了。这时他想起了教练和那位女学员的话，在每一个“大饼”都停了下来，慢慢往前开，一感觉车子遇到阻力，就停下来调整方向，直到无阻力通过。六个“大饼”都是这样过去的。接下来，就是定点停车了。本来这个项目对金光振来说不难，但现在换了车，要停得准就有点困难了。金光振心想，凭感觉吧，这才是真本事。他不看车上任何标记，眼睛盯着标杆，凭感觉停下了车。然后上坡起步，没有倒溜和熄火。最后一项直角转弯，这对金光振来说很轻松。考过多后，停好车，下来。就听到考官才说考试得分80分，刚好合格。 金光振拿着考试合格的单子从考场出来，两个教练喜出望外。因为9号车那个学员挂掉了，如果金光振再挂掉，通过率就太低了。而教练偏偏对金光振是不抱希望的。因为看他考的项目和用的考试车就知道了。金光振在想，也许教练开始也是把他纳入“心中有数”的人吧。但是他反而通过了考试，这当然让教练得到了意外之喜。再看看成绩，20分是定点停车扣的分，金光振停的车，前保险杆未能超出标杆线50厘米，但超出了30厘米，所以被扣了20分。幸好“压大饼”没有被扣分，否则考试就通不过了。 第五十九章 考得驾照 科目二考过后，接下来就是科目三了。科目三也就是路考，训练也就是要上路开车了。上路训练是女朱教练的丈夫，一个姓乐的教练负责的。 乐教练一次带三个学员，就是上次科目二考试通过的那三个。车子先由乐教练开到一个较远较偏僻的山路。因为这里人少车少，路况还不错。然后由三个学员轮流上去开，乐教练坐在副驾驶上指导。上车前先检查车身一圈，上车后坐好，关好车门，系上安全带。检查是否在空档，不在空档挂到空档再点火启动车子。再离合，挂挡，松手刹、打左转灯，再起步……。 这样也就练了三次，不是连续三天那样的，而是间断性的。在乐教练那里不练习时，金光振就让庞高峰带他去一个偏僻的路段，用自己的车练习。这需要非常小心，因为这车的副驾驶位置没有另外的刹车，全靠驾驶人自己控制了。还有就是现在是无证驾驶状态，不能被交警抓到，更不能出事。还好，没有出事，金光振感觉自己会开车了，对科目三考试很有信心。 路上也就练了那么三次，三个学员总共每次半天的时间，教练就说预约考试了。考试时间定在5月25号，星期三。考试场地还是在宁洲。这次是乐教练带队，开一部车子就够了。出发时间是5月24日下午。原来还要去考试场地训练，但因为白天有考试，路上还有社会车辆，所以白天不准在这里练车。但是晚上可以，而且是用教练车，不是考试车。 这种练车用到自己的车，路段也是开放的，所以不收钱。这样，乐教练带大家练得很晚，每个学员都上去开了好几圈，直到把路况完全熟悉了，才停下来。这里之所以作为考试路段，开了一圈下来就明白了，这里有不仅左右弯道，还有上坡下坡，有平路，有交叉口，还有红绿灯。教练不仅让学员们熟悉路况，还告诉学员们各路段点需要注意的问题，如：哪些路段需要加速，转弯到另一条路上不能压黄线，红绿灯路口提前减速，判断红绿灯情况选择停车还是继续前行。人行线有人通过要停车让行等。当晚大家住在宁洲。 第二天早上八点不到，乐教练带着金光振等3位学员来到了考场。考场出发点和结束点是同一个地方，那时已经有很多人了，基本上都是教练与学员。这些学员们就是今天要参加考试的人。乐教练又给金光振他们3个学员强调了一些注意事项，如上车前检查车身一周，上车后向考官问好，记得系安全带。起步前打左转向灯，放手刹，换挡踩离合器，停车后记得拉手刹等。 考试从八点半开始，到十点左右才轮到金光振他们。科目三考试与科目二有很大的不同，就是三个学员可以同时上车考试。车上有一位考官，坐在副驾驶位。按照乐教练的安排，那位女学员先考，其次是金光振，最后是另一位男学员。待考官坐上考试车后，金光振两位男学员坐进后排。那位女学员则绕车身一周，装作检查一遍的样子，然后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向坐在副驾驶位的考官问好。接着系安全带，启动，打转向灯，放手刹，起步……路上，考官在说：“快点，快点！”于是那位女学员赶紧换档加速。开了一段路后，考官说：“停！”女学员赶紧停车。考官要她下来，叫金光振到前面去。也就是轮到金光振考试了。她熄火，拉好手刹，下来了，坐到了后排。 金光振则从后排下车来，重复一遍前面女学员的操作步骤，所不同的只是路况有些差异。开到整个路段大概三分之二的位置，考官便叫金光振停车下去。金光振熄火后拉好手刹再下去。 最后一个学员上去考试，开始动作没有出现错误，车子开回了原来出发的地方。返回过了出发线后，考官并没有叫停，那位学员就把车停了。并且熄火后就直接下车了。金光振等坐在后排的学员是不能说话的，否则自己的成绩就不合格。这时，考官说下车吧，金光振才下车。乐教练赶紧来问考试成绩，考官说前面两位过了，后面一位停车太早，且忘记拉手刹，不合格。 考官在考试成绩单上签字后，金光振等考试通过的学员就拿着成绩单去办驾照。这个过程很快，几分钟就好了。科目三的考试比科目二可是快多了。 在宁洲吃了中饭，四人赶回了小河市。金光振学驾照之路顺利结束。 第六十章 工程进度 回过头来说说工程的事。包队长带领施工人员先在工地旁边彻了9间简易房子。6间作为宿舍用，最后的施工队伍大致30人左右，每间基本上住6个人。一间作为食堂。施工队请了个妇女给大家烧饭吃。一间作为施工队长的办公室兼贵重物资暂存处。最后一间是给筹建办的，也就是给黄荣国的。黄荣国也从金光塑料厂搬出来，到现场办公。每天没什么事，主要就是监督作用而已。 自然先建招待所。因为招待所6月份就要完工，施工队有点夜以继日的味道。有些轻活，嗓音不大的，就放在晚上做。招待所设计成前后两栋，每栋6层，没有电梯，走楼梯的。每层有16个房间。共有96间，除去两间用作管理人员登记办公、休息外，其余94间可用来营业。 金光振考完驾照，精力便放到工程上来。这时，招待所已经快完工了。金光振要考虑招待所的管理人选。想来想去，认为交给自己的母亲马月梅较适合。马月梅现在负责金光塑料厂的食堂，后勤，每天还是比较辛苦的。该让母亲轻松轻松了，金光振想。 那么母亲现在的工作交给谁呢？那就交给金红燕的母亲李秀英吧。金光振把自己的想法先跟母亲马月梅商量，马月梅觉得好。虽然塑料厂是儿子的，自己做点事并不觉得累。但是能够更加轻松当然好。管招待所不仅轻松，而且时间也自由些。招一个看门的和一个打扫卫生的就行了。自己平时只收收钱，就没什么事了。 征得母亲同意后，5月27号中午过后，金光振来到李秀英家。他本可以通过金红燕说一下就可以了。但是为了尊重，毕竟李秀英是长辈，金光振还是决定亲自去说。这个时候头季稻秧苗早已经插完，田地里没什么事，李秀英便在家看电视。家里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她不喜欢打牌，所以就在家看看电视剧。李秀英看到进来，知道应该有好事，笑问道：“光振，今天怎么有空到我家来了？”金光振便答道：“秀英婶子，我想请你到我塑料厂里做事，你看行不行？”“做什么事？你那个厂人手不是够了吗？”李秀英明显是感兴趣的。“负责食堂、后勤一块。替代我妈的岗位。”金光振直接说明来意。 李秀英点头答应：“哦，那你妈不做了？，也是，你要当大老板，是该让她休息。我是没问题的，有事做比无所事事总要好一些。”金光振看她答应，也不意外，说道：“我妈准备让她管一下招待所。那秀英婶子，你就这两天做一下准备，6月1号过去上班，如何？工资跟我妈现在一样，二百块。”李秀英答应好的。 6月1号，李秀英准时来到金光塑料厂。因为李秀英与马月梅在村里本来关系就算比较好的，所以工作交接上没什么问题。 这段时间金光振也跟庞会长、朱厂长、陶院长保持着联系。跟庞会长主要汇报下项目进度。跟朱厂长、陶院长是要沟通确定过来的事情。金光振打算，一旦招待所可以住人，就把朱厂长和陶院长请过来。人早点过来就可以早点把准备工作做好。 6月5号，招待所工程已经全部完工，施工队大部分人员已经在进行办公大楼和厂房的施工了。6月6号，举行了招待所简短交接仪式。明月建筑公司方面，马月明、苏娟、包队长出席交接仪式。这边则是金光振、黄荣国和马月梅出席。马月梅在塑料厂的事务已经全部交接给了李秀英。 交接仪式后，这次由金光振请客，在小河市大酒店吃了一顿午宴。除了出席仪式的几个人外，还叫上了庞高峰，因为他要负责开车。马月梅是第一次到这么样的大酒店吃饭，多少有点不适应。金光振也略感惭愧，自己经常在大酒店吃，竟然以前没带母亲来过。这跟以前母亲在塑料厂走不开也有关系。当然，马月梅是不会怪他的。相反，她能来这种地方吃饭，为儿子感到自豪。 第六十一章 开始住人 招待所接收后，马月梅全面负责。主要各个房间添置什么设备。要考虑如何才能住人。出于安全考虑，建了一个围墙把招待所前后两栋楼围了起来，只留了一个大门。大门处有一个门卫室，门卫室分里、外两间，类似于金光塑料厂门卫室，里间可以住人的。门卫室让谁来守呢？ 马月梅想到一个人选，就是金光云。金光云别看辈分跟金光振一样，年龄却与马月梅一般大小。金光云也是个命苦的人，妻子老早就去世了，当时一双儿女都不满10岁。儿子金建兵，比金光振小一岁。女儿金玫，今年19岁，长得漂亮，做事勤快，待人有礼貌。马月梅有意让金玫来金光招待所做服务员。负责打扫卫生和叠被子之类的活。金光云的母亲还在，姓白，大家喜欢叫她白伯伯。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比较受村人尊敬。这也是马月梅想招金光云父女来招待所做事的一个重要原因。 马月梅把自己的想法同儿子金光振商量，金光振觉得挺好。 儿子同意后，马月梅就去跟金光云父女俩谈，说要他们去招待所做事，工资150元每月。金光云与金玫自然很高兴地答应了。反正每天没事，农活干完了就闲在家里。有事做有工资拿当然是好事。马月梅跟金光云强调了一下，既然是看门，就要住在门卫室。金光云没什么意见，反正就是一个人，这招待所就在村边，相当于换一个房间睡觉而已，有什么关系呢？马月梅也是看他妻子过世早，又没有续弦，这也是找他一个原因。马月梅又说工资明年会加到200元，今年招待所还住不了几个人，没什么事情的，所以工资不能开得太高。其实150元的工资在当时也是很不错的。 马月梅根据儿子金光振的要求，将两栋楼的功能大致进行了划分。前栋作为公寓楼，供普通人员租住。后栋作为人才楼，为聘请的专家提供居住。另外把5、6层作为客房，供外来的旅客居住。因此，只把人才楼的5、6层添置了床，裤子之类的物件，以供客人来了好居住。当然一开始几乎用不着。在三楼也准备了两间房，供朱厂长和陶院长来了居住。 两栋楼的结构几乎是一样的，都是每层配一个大卫生间、洗漱间与浴室。也就是说这些都是公共的。 最先住进招待所的是金光振舅舅马月久、黑妹一家。因为他们这么久一直住在金光振家，虽然是住得下，毕竟不是很方便，特别金光振的弟弟金光涛放假从学校回来的时候，住在家里就比较拥挤了。现在条件好了，既然招待所有那么多间房子，就在公寓楼的二楼弄了一间，马月久一家住了进去。水电费自己负责，其它费用就免了。 第二批住进去的，自然是两位专家：朱渊明和陶成志。朱厂长6月10号办理了退休手续。在家休息了几天，6月15号金光振亲自跑到申城来接朱厂长和陶院长。晚上自然先请两位专家在一起在外面吃了大餐。下午金光振抽空去了一趟FD大学，与徐东香见了一面。两人好久没见了，基本上用写信的方式在保持联系。随着金光振的事业的做大，两人的关系也逐渐确定下来。 由于事先已经谈好，金光振来之前也打电话进行了确认。所以16号朱厂长和陶院长便随金光振来到了金山村。到了一看，两人感觉这地方甚是荒凉。是的，两位老专家一直生活在申城这种大城市，对金山村感觉荒凉也很正常。好在金光振早已经实话实说，两人也是冲着干一番事业来的。所以也不计较了。 第六十二章 专家谋划 朱渊明和陶成志两人来了，人们还是习惯地尊称他们朱厂长和陶院长。陶院长目前主要工作是与黄荣国一起，监督工程质量。这一点陶院长肯定更加内行。 这样陶院长的办公地点暂时放在与黄荣国一起。朱厂长也到那里办公。这离他们住的地方非常近，几乎出招待所的门就到了。这样他们上班就非常方便的。他们上班不仅方便，而且也很自由，根本没有打卡一说。好在他们是想来做番事业的，所以不会无故不来上班，上班也不会在那时无所事事。 朱厂长主要工作就是谋划金布厂的建设。需要什么人才，需要哪些设备，一切都由朱厂长说了算。金光振不懂，自然都听他的。 人员方面，分为普通工人、技术工人、普通办公室人员和各类人才。普通工人和技术工人朱厂长只能规划出大致的人数，真正招人由金光振负责。估计都是周围村子里寻找，或者村里人介绍一些朋友亲戚过来。只有各类人才，朱厂长知道，需要他自己向金光振推荐。否则金光振是接触不到这方面人才的，请人也无从谈起。 普通工人，朱厂长规划为230左右，技术工人，包括电工、机修、设备人员，设置为30人左右。还有管理人员和普通办公人员，计划为40人左右。因此，总人数控制在300人左右。 人员来源方面，金光振自然要求金山村的人优先，毕竟厂房的土地是金山村的。其次是自己的亲朋好友，以及徐向东、黄荣国、蒋向东等人介绍过来的人。最后如果不够，再招些邻村的人。岗位方面，需要能力的，如电工、机修等，有能力的优先。不需要什么能力的，如普通办公人员，则关系优先。 人员培训问题也要提前考虑。主要是各普通岗位，象加捻、牵伸等岗位，还是需要先培训几个操作工，等工厂真正运作时，这些人就可以作为班组长，来培训其所在班组的人。检测人员也需要提前培训几个。虽然说这方面人才也会请过来，但是请来的这些人只是一个总负责，做总体工作指导。如果手把手的培训也要这些人来做，就会在时间上来不及。由于三班运行，各需要培训的岗位就计划每个岗位培训3人。至于培训地点，自然是申城金布厂。其它金布工厂，是不会同意外人进去培训。申城金布厂自然靠朱厂长的面子去敲开培训之门。 至于各类人才，只要朱厂长认为有必要，金光振都愿意请过来。当然前提是人家愿意过来，而待遇不能超过朱厂长。人才分两类，一是专业技术方面，纺牵工艺，加捻工艺等方面的人才。二是有人脉资源的。如销售，采购方面等。 设备方面，需要早点规划了，有些设备是需要预订的，如浸胶机。还有些设备是需要提前进来，与工程建设进度配合好安装的。如货梯，传动带等。朱厂长知道哪道工序需要哪些设备，但设备的具体参数型号也不太清楚。于是他想一个人来，此人就是申城金布厂原设备科长沈万灵。说他是原科长，因为他也今年刚退下来了。 朱厂长就跟金光振讲：“光振，由于设备可以开始订了，有必要再请一个设备方面的人。”金光振道：“好的。你推荐一个人，我去请吧！”朱厂长道：“我们厂原来的设备科长沈万灵，对金布厂的设备性能都很了解。安装、维修都会。前期肯定需要这样的人。”金光振道：“好的，哪天我跟你回趟申城，把他请过来。” 朱厂长道：“那好，我这个月底回去一趟。你也一起去一趟申城。争取把沈万灵下个月就请来，然后下个月要确定好设备清单。八月份把要订的设备及厂家，都要先考察好。九月初全部完成定购。” 金光振答应道：“好的。” 第六十三章 设备科长 根据当时的商定，朱渊明和陶成志每半个月可以回申城的家一趟。6月30日，星期四，两人来金山村正好半个月了，这个时间段工作还很轻松，所以决定回家一趟。金光振已经说好，要去请设备方面的人才，所以也跟着去了申城。 到了申城后，三人打车，先把陶成志送回家，然后再到朱厂长家。这是金光振第二次来朱厂长家了。第一次是上次来接朱厂长去金山村的时候。 这个时间半个下午，也就是两点多钟的时候。午餐已经在火车上吃过了。朱厂长爱人也退休在家，见丈夫回来，后面跟着金光振，她是认识的，便热情地打招呼。金光振自然也道了声阿姨好，便被请到沙发上坐下了。朱夫人泡了两杯茶，放在了两人面前。朱厂长和金光振两人喝了一会茶，便出去了。朱夫人问回不回来吃晚饭的，朱厂长说要吃完晚饭才能回来。 朱厂长带着金光振去沈万灵家。沈万灵家离朱厂长家不远，毕竟是同一个厂的职工。那个时候都是单位分房的，所以同厂的职工基本上住在同一个地方。 到了沈万灵家门口，朱家长敲了敲门。门很快开了，开门正是沈万灵。看到是朱厂长，便说道：“朱厂长，来了，快请进！”朱厂长便走进来，边进边说道：“老沈啊，我给带来一个贵宾。金光振，小河市金布厂厂长。”朱厂长又转身对金光振说：“小金，这位就是沈万灵，沈科长。”金光振赶紧向前握住沈万灵的手，说道：“沈科长，不好意思，冒昧来拜访，不嫌我唐突吧！”沈万灵道：“哪里哪里！朱厂长早就打过电话了，我知道你们会来，根本不唐突。只是我没想到金厂长如此年轻啊。”金光振道：“那就叫我小金吧！” 进屋后，沈万灵便叫二人到沙发上坐。沈万灵的妻子不在家，沈万灵说到儿子家带孙子去了。沈万灵给两位客人泡好茶，便坐到沙发上一起聊天。三人稍微闲聊了一会儿，朱厂长便谈到了正题：“老沈，前面已经跟你打过电话了。我想叫你一起跟我去小河市做点事，考虑得怎么样了？今天小金亲自上门来请你，你总得给个态度！”金光振也赶紧说：“沈科长，我们的金布生产基地是国家扶持的项目，非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希望你能够到我们厂里去！”沈万灵答道：“朱厂长，你是我的老厂长了，你的话我岂能不从？小金，难得你能亲自过来，足见你们的诚意。既然瞧得起我，我哪能推脱呢？我也不是那种喜欢闲在家里的人，所以我愿意去你们那里做点事情。” 金光振赶紧说：“沈科长，既然这样，那咱们今天就定下来。工资方面我给你开800元，你看如何？”沈万灵点头道：“好的。没问题。”金光振接着说道：“那你这两天准备一下，7月4号那天与朱厂长一起去。我可能明天或者后天就回去了。我在金山村等着你！”沈万灵道：“好的。” 三人又聊了一会，不觉时间到了下午四点钟。金光振便提议道：“我们去外面走一走，然后到附近酒店吃顿晚餐。”沈万灵道：“这没必要了。我在家里随便吃点。”金光振道：“这怎么行？你现在一个人在家，做一顿饭也不方便。能请动你这样的专家我很高兴，吃餐饭总是必要的。”朱厂长也说道：“老沈，还是出去吃吧，三个人热闹热闹。何况我们这附近就有家大酒店。走路也就十多分钟。”沈万灵听到这样说，也只好答应。 三人出来，由朱厂长带路，慢慢地朝着附近一家大酒店散步而去。到了跟前，金光振一看，酒店叫希登酒店，看上去还算高档酒店。三人走到酒店门口，便有穿制服的迎宾小姐礼貌地说了声：“欢迎光临！”进去后，走到前台。前台小姐见有人来，站起来礼貌地问道：“三位先生，是住宿还是吃饭？”金光振答道：“先给我登记一间住房。然后我们三人在这里吃晚饭。”前台小姐说道：“好的。我们这里一楼、二楼是餐厅，6到18层是住宿。我给在9层登记一个房间，可以吗？”金光振点头道：“好的。”前台小姐登记好信息，便递给金光振一个房卡。金光振拿好房卡，对朱厂长和沈科长说道：“先上去到房间里坐一会吧。现在吃饭有点早。”朱厂长和沈科长觉得也是，便说好的。 于是三人先去9楼房间，到5点钟的时候再下来吃饭。三人都喝酒了，一直喝到七点都结束。酒量都还不错，没有人喝醉。可谓说尽欢而散。 第六十四章 培训事宜 第二天，也就是7月1日。根据打算，金光振要在朱厂长的陪同下，去申城金布厂谈培训事宜。 金光振早早地就起来了，等到7点钟，便到一楼餐厅吃了早餐。然后回房间休息了一会。等到8点，就出去找朱厂长。走了十多分钟路，就到了朱厂长楼下。朱厂长也已经吃了早餐，在楼下边散步边等着金光振。 看到金光振来了，朱厂长便问：“小金，我们怎么过去？骑自行车还是打车？或者走路？”申城金布厂厂区与住区大概有2公里的路程，员工上班基本上是骑自行车的。厂里以前给朱厂长配了车，但他退休后就不能享受这个待遇了。所以他问金光振怎么去。要骑自行车的话，朱厂长家里也是有的。即使没有，也能向邻居家借用。 金光振想了想，觉得走路有点远，打车又太近，只有骑自行车最合适。于是说道：“我们骑自行车吧！”于是朱厂长去车棚推了两辆自行车出来。两人一人一辆，很快就骑到了金布厂厂区门口。门卫看见朱厂长，连忙打招呼。朱厂长便跟他说带小金进去有事。门卫自然放行。两人把自行车放到车棚，然后朝办公楼的三楼走去。朱厂长免不了碰到一两个熟人，都热情地打招呼。 到了三楼，厂长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听到敲门声，便喊了请进。接着，门从外面推开了，走进来两个人。中年人一看，赶紧起身，向前握着那位老者的手说：“老厂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老者正是申城金布厂原厂长朱渊明。朱厂长笑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楼厂长，我这次来可是要给你增添一点麻烦的。”说着，又转头对金光振介绍道：“这位就是现在的申城金布厂厂长楼长明。”又对楼长明介绍金光振道：“楼厂长，这位是小河市金布厂厂长金光振。” 两位被介绍者连忙互相握手，并说一些很高兴见到你之类的话。朱厂长和金光振坐下后，楼厂长打了个内线电话，很快来了一位美女，给两位倒茶。这位美女自然也是认识朱厂长的，所以礼貌地打了声招呼。美女倒完茶便退出去了。楼厂长坐过来，便对朱厂长说：“老厂长，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了！其实你只要打个电话就可以了，何必亲自跑来呢！” 朱厂长说道：“楼厂长，你想必已经知道，国家扶持的金布生产基地就落在了小河市金山村。现在小金的金布厂已经开始基建了，其它准备工作当然陆续展开。其中一项就是人员培训，这个就需要楼厂长帮忙了。” 楼厂长道：“老厂长说了，我自然尽力而为。具体需要我做什么？”金光振道：“我想派15个人到贵厂学习。3个人一组，5个组，分别学习切片、牵伸、加捻、织布、测试等工序的工作。这样需要楼厂长帮忙安排。”楼厂长道：“这倒是没问题。但是你们的人食宿要自理。准备什么时候过来，学多久？”金光振道：“我们计划下个月把人派过来，学习三个月。食宿自理是应该的。不过，这样不是很方便。我建议我们的人到时食宿还是跟你们厂职工一样，只是我们补贴钱给你们厂，你看如何？”楼厂长说：“这样也好。一人100元一个月，三个月15个人一共4500元。小金你看如何？” 金光振道：“没问题。到时我还是让朱厂长来跟你们接洽，你看如何？”楼厂长说：“好的。”这样事情就谈完了。金光振原本想请楼厂长吃餐饭，但一看时间尚早，就不知道还要不要说，便看向朱厂长，看看他是什么意思。朱厂长就起身了，对楼厂长说道：“事情谈完了。我们该走了，不打扰楼厂长办公了。”金光振也跟着起身，然后跟楼厂长握手告别。 两人还是骑自行车回去。很快就到了朱厂长他们的住处。朱厂长把自行车放好，对金光振说：“小金，接下来你是回去，还是留在申城？”金光振想了想，答道：“我还是回去吧！你记得4号把沈科长给我带去就可以了。”朱厂长说：“这个你就放心吧！” 金光振回到酒店，退了房。考虑到这个时间段徐东香正在上课，就没有去FD大学了，而是直奔申城火车站。 第六十五章 确定人选 金光振急着回去，是因为7月3号是星期天，他要与苏娟约会。他不想随便错过一个星期天。所以他就不在申城呆到7月4号与朱厂长他们一起返回金山村了。 金光振回去后，7月2号为沈科长准备房间，7月3号约会。两天很快过去，便迎来了7月4号。 到下午时分，朱厂长、陶院长返回来了，同来的自然还有沈万灵。金光振对沈万灵的到来表示了热情的欢迎。先带他到住的地方，其实跟朱厂长、陶院长他们一起，都在人才楼的三楼，三人房间挨在一起。 然后到工地现场转了转，介绍黄荣国与沈万灵互相认识。近阶段沈万灵的办公室也还是黄荣国的那个临时简易房间。随后，大家又参观了金光塑料厂。到中午的时候，金光振请大家到小河市酒店吃顿大餐，算是为沈科长接风。 7月份的主要工作，就是确定需要哪些设备和确定去申城金布厂培训的人员。列设备清单的工作自然是沈科长负责，朱厂长适当参与，报与金光振知道。要送去培训的人由金光振确定，到时让朱厂长知道就行了。 这15个去培训的人，金光振决定都从金山村里选取。由于在申城金布厂看到这些岗位全部是女工，金光振也只能选女的。 金山村有一百二十多户人家，500多人，选15个人还是容易的。金光振在想用什么方式好呢？想来想去，他觉得采取公告的方式，讲清楚选人的目的，让大家自愿报名。金光振再来个择优录取。 于是金光振自己动手，写了个公告，其实就是一个招工启事，贴在了村口，村里人进出村经常要路过的地方。 7月7号的早上，金山村的村民在村口的墙上看到这样一则公告： 各位父老乡亲们： 小河市金布厂计划在今年年底前开工。为了使各岗位工作顺利开展，本厂决定先选派15人去申城金布厂培训三个月，培训费用由厂里出。这15个人将分成5个组，负责进行切片、牵伸、加捻、织布、检测五个岗位的培训。这五个岗位是实行三班倒的，被培训的人将来就是这些岗位的班长。因此，人员要求能吃苦耐劳，责任心强，适应倒班，服从岗位分配。另外要求都是女的，年龄在18-35岁之间。符合要求的金山村人可以到金光塑料厂厂长办公室报名。报名截止日期为7月26日。到时将根据报名情况择优录取。即使没有被录取的人员，到时也可以录取为金布厂的职工。 小河市金布厂 1988年7月7日 看到公告的人立即把消息散布开来，听到消息的人又来看一遍公告，然后又去散布……很快金山村的村民们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大家当然知道这是金光振在招工，符合条件的人都很高兴，纷纷去报名。 金光振对来报名的人很热情客气，都是村里的熟悉人嘛。金光振也跟她们讲清楚，这些活是比较辛苦的，另外要能保证在申城呆三个月。有的人不敢保证，便放弃了报名。最后截止到报名日期结束，一共有四十多人报名。 金光振根据对这些人的印象，亲疏远近，等各方面考虑，选取了15人。那些印象好，平时与自家走得近的人就被优先录取了。这15人将来是基层骨干，肯定选相对信得过的人。金光振将15人名单交给朱厂长，并说好7月31日集合。 31号由朱厂长带着15人去了申城金布厂。由于是星期天，金光振就没去了。不过，金光振在15人选了一个人，做为这次培训人员的组长，算一个领头人吧！这个人叫金艳波，28岁，嫁在本村。金光振看她比较能干，丈夫也是本村人，退伍军人，叫金光华。虽然他们家离金光振家有点远，平时不怎么走动。但金光华夫妻俩在村里也算是有点名气。金光华从小以打架厉害而出名，长得也很健壮。后来又应征入伍成功。这在当时是村里唯一一个应征入伍成功的。退伍后，金光华与金艳波两人就结婚了。听说还是女追男的。 金艳波在村里的名气也不少，不仅在于她长得比同龄人高大，漂亮，而且她的家庭条件也比一般人家要好。主要是她的哥哥金光阳在小河市公安局工作。这样，金光华退伍在金光阳的帮助下在小河市找了份开车的工作，小日子过得在村里算是不错的。有个小孩，两边老人都能帮带。 金光振没想到金艳波愿意来自己厂做普工，干脆给她一个组长当。她也很乐意接受了。 第六十六章 挑选设备 转眼到了8月份。金光振增加了陶院长的任务，就是开始设计金布二厂的厂房。要他按照一厂的两倍规模来设计。而朱厂长和沈科长的主要任务便是考察设备厂家。沈科长已经把需要的设备清单列了出来。主要包括浸胶机、切片机、牵伸机、加捻机、织布机等生产设备和几台测试设备，还有一些货梯、送料机等辅助设备。 要购买的设备清单确定后，接下来就设备选型和挑选设备厂家。那时候没有网络，只好先电话联系。幸好沈科长有不少设备厂家的电话。他做了张表格，把通过电话联系的情况记下来。哪台设备联系了哪些厂家，对方报价，交期，设备优点和缺点等一一记下来。 电话联系一番后，接下来便是去设备厂家考察了。电话中说的情况往往跟实际是有出入的，象质量方面，都说自己的产品好得不得了。价格方面，电话里一般是往高处报，实际价格是在面谈中慢慢谈下来的。所以考察设备厂家虽然比较费时间，但也必须去做。金光振就是觉得先由朱厂长与沈科长两人出去总体考察一番。待各设备选定厂家，准备最后签订合同时，再由金光振出马，到时也是与沈科长两人一起去。出发考察之前，朱厂长和沈科长都印好了名片。金光振则重新印了一张名片，头衔变成了小河市金布厂厂长。金光振打算到时候金光塑料厂的厂长职务让给徐东来。 先考察浸胶机。化纤帘子布需经浸胶机浸渍胶乳后增加与橡胶的附着力。同时经热拉伸定型处理以改善帘子布的热稳定性。浸胶机主要机构有:缝头、前贮布、拉伸辊组、浸胶槽、于燥箱、拉伸箱、定型箱、后贮布架和卷取装置等。浸胶机由于工艺流程不同可分为:前径胶;中浸胶和双浴浸胶。要考察的厂家有两个：申城蓝火实业有限公司和威海方明科技有限公司。由于大部分设备都能在申城找到生产厂家，朱厂长和沈科长就决定把申城的考察放在后面，顺便也在家休息几天。 所以他们两人先去的地方是威海。在威海方明科技有限公司，朱厂长和沈科长要了一份浸胶机的资料，报价等，就离开了。对方本想设宴款待，被朱厂长和沈科长拒绝了。两人告诉对方，等到签订购买合同时再吃饭不迟，对方也只好作罢。 然后朱厂长和沈科长去了济南。在济南两人得到了测试设备的资料和报价。尽管对他们的设备比较满意，朱厂长和沈科长还是没有在人家厂里吃饭。 按照从东到西的路线走，接着来到了徐州。在徐州，朱厂长和沈科长去了两个设备厂。一个还是卖检测设备的，一个是做切片机的。两人还按照既定方案，只看设备、资料，谈报价，不去吃喝。 离开徐州，朱厂长和沈科长则去了郑州。郑州有家做加捻机的工厂。两人如法炮制地弄到了一份资料和一份报价单。离开郑州，去了洛阳。在洛阳，两人考察了牵伸设备。 朱厂长与沈科长两人离开洛阳后，直接回了申城。那为什么没有考察织布机厂呢？原来织布机厂在湖州，申城回宁洲时能够经过。所以两人又稍微改了下主意，先回申城考察。到时回宁洲时再顺道去湖州考察。 申城是国家第一大工业城市，几乎什么样的设备厂家都能够找到。所以朱厂长与沈科长要找的设备厂家都有。这样考察了好几天。好在他们家就在申城，晚上回家，省了住宿费。 两人在申城考察到19号结束。这段时间天气炎热，朱厂长与沈科长决定在家里休息两天，22号再一起去湖州。 在湖州，朱厂长与沈科长考察了织布机厂，对该厂的设备感到满意。当晚，两人住在湖州，但并没有接受工厂的宴请。 23号朱厂长与沈科长回到了金山村。金光振对两人道了声辛苦，这么热的天，当天就休息算了。金光振希望两人24号一天的时间把考察报告写出来，25号三人开始讨论。月底前把设备型号、厂家、价格、交期等定下来。下月初就去签订采购合同。 第六十七章 出差湖州 金光振、朱厂长、沈科长三人经过几天的讨论对比，最后选定了设备厂家与型号。测试设备在济南那家厂购买，织布机在湖州买，其余设备均打算在申城买。这样方便些。本来威海方明的浸胶机是有点优势的，考虑到路远，最后还是选择申城蓝火的。选择蓝火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工厂离FD大学近。朱厂长和沈科长两人没注意，金光振倒是注意到了这一点。 济南路也挺远的，好在测试设备不是很大，所以就没有什么关系，主要看质量和价格了。 金光振把定购设备的出发日定在9月5号。9月4号是星期天，他还得与苏娟约会，并告诉她下周日还在外面出差，约会取消。 这次采取的路线是反过来了。先湖州，再申城，最后济南。 金光振和沈科长两人中午才赶到湖州。先到外面吃了饭，下午去了湖州织布机厂销售科长牛星热情接待了他们。沈科长向牛星介绍了金光振。牛科长直夸金光振年轻有为。一番客套后，双方在会议室落座。由于上次沈科长已经来过了，再加上后来又电话联系，该谈都谈了。所以这次没有什么好谈的，主要就合格文本上的条款一一过一遍。合同文本是湖州织布机厂出的，所以先拿给金光振和沈科长两人看。 金光振看完合同文本，基本上没什么意见，要去看一下设备。牛星便带两人去现场，金光振仔细看了设备，牛星也在旁边讲解。看完设备，金光振表示满意。牛星带两人回会议室之前，又带他们去了厂长办公室。厂长姓王，40多岁。王厂长热情地与客人握手，并说刚才很抱歉，没有时间陪。但是晚上一定设宴款待。金光振说没关系，晚上再聚。 然后双方重新回到会议室。金光振现在是自己负责采购，所以代表采购方在合同上签字。牛星代表卖方签字。这样采购织布机的合同就完成了。一式两份，买卖双方一方一份。 由于有了合作关系，牛科长留他们吃晚饭，金光振就没有推辞，三人先在会议室里闲聊。快到下班的时候，王厂长过来了，说道：“金厂长，沈科长，快下班了，我们出去随便吃点吧！”金光振他们就站起来，说道：“好吧。我们恭敬不如从命吧！” 王厂长自己开车，三人都坐他的车，牛科长坐副驾驶，金光振和沈万灵坐在后排。大概开了十几分钟，汽车开到了一个大酒店门前。金光振下来一看，酒店名叫湖州希登大酒店。他想起了在申城朱厂长家附近那座酒店，也叫希登大酒店。看来，这是一家外资的品牌酒店了。 王厂长把汽车钥匙交给门童，让他帮泊车。自己则带着金光振他们三人进到酒店。两位漂亮迎宾小姐立即弯腰，口里说着：“欢迎光临。”王厂长直接走到前台，说道：“订两个房间。”原来他是先把金光振和沈万灵的房间订好。金光振本来想自己付钱，但被王厂长拦住了。金光振也就算了，没与他争了。 四人先去房间，房间在八楼。金光振和沈万灵放好行李，在房间稍微坐了会，便下去吃晚饭。他们来到二楼，要了个包厢。王厂长叫牛星领客人先去，他点好菜再去。 金光振三人先到包厢坐好，牛科长一定要金光振坐在主宾的位置上。没办法，酒桌上不是按年龄来的，而按级别或者说按实力来排座次的。所以尽管沈科长的年龄比金光振大得多，也只能坐在付宾的位置。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很快王厂长就来了，坐在主人的位置上，牛科长早已经坐在付陪的位置上了。很快酒菜就上来了。很丰盛，可不是王厂长原来说的“随便吃点”。当然金光振也明白王厂长这是说话“谦虚”，当不得真的。王厂长先给金光振敬酒，再敬沈科长。接着是牛科长敬两位客人。由于双方已经合作，自然这顿饭吃得愉快。最后尽欢而散。 第六十八章 开始牵手 第二天，也就是9月6日，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人离开湖州去申城。两地相距不远，所以上午就到了。 第一家工厂去的自然是申城蓝火实业有限公司，这个公司是卖浸胶机的。到的时候快中午了。该公司总经理和销售经理就陪金光振先参观了一下公司情况和设备情况，然后就出去一起吃午宴。 去的是附近一家大酒店，叫豪生大酒店。金光振先登记了住宿，沈科长因为家就在申城，就没登记住宿。然后四人去吃饭。毕竟是午餐，不能太丰盛，下午还有正事。 饭后回到公司，就开始谈供销合同的事宜。先前已经谈得差不多了，这次只是就有些细节稍微做些改动，然后就开始双方签字。签字后时间尚早，金光振和沈万灵就准备离开。但对方既然卖出了设备，就要挽留他们吃晚饭。总经理说中午吃得太普遍了，晚上吃顿好的。 金光振就说还有其它事，拒绝了对方的好意。对方见金光振确实不想留下来吃饭，也就算了，反正合同已经签了。 金光振与沈万灵约定好明天的行程，便让他先回了家。自己则来到FD大学，找徐东香。徐东香开学不久，又是大四了，课不多。下午正好课上完了，徐东香见金光振来了很高兴。同他一起走出校门逛街去。在校门口，金光振引来了诸多男生羡慕妒忌恨的目光。 金光振牵着徐东香的手走在街上，心里感到很幸福。两人好象是第一次这样牵手！上次4月份两人一起出来逛过街，但是还没有牵手。这次暑假，金光振先去的徐家村。徐东香母亲李如雁现在也认可了金光振和徐东香两人的关系。毕竟金光振已经算是大老板了，这种实力是难得的，因此，李如雁觉得金光振是配得上自己的女儿的。徐东香到金山村也去过几次，但两人只是见见面，说说话，农村比较传统，所以还不到牵手的地步。 两人逛街一直到傍晚，金光振给徐东香买了些她喜欢的东西，包括一件名贵衣服。然后金光振带她到豪生大酒店吃饭。这种大酒店，一般学生是不会进来吃的。太贵了，吃不起啊！金光振是有这个实力的，故意带徐东香来这种地方吃饭，满足一下她的虚荣心。没办法，女孩子都是有点虚荣心，漂亮女孩子就更加有虚荣心了。果然，徐东香很高兴，吃得很香。其实并不是这里的饭菜香，而是在这里吃饭感觉倍有面子而觉得饭菜香。当然，这种大酒店的饭菜质量也不会差到那里去。何况金光振故意点了两个普通饭店根本吃不到菜。让她到同学面前增加炫耀的资本。 吃完饭两人便到金光振房间里休息。一边聊天一边看电视，一边做些亲昵的小动作。到八点的时候，徐东香说要回去了，金光振便送她回去。徐东香是个较传统的女孩子，金光振是尊重她的，所以不去提过分的要求，免得徐东香为难，所以就没有说要她留下来。反正金光振已经经历过那种事了，不是那种很饥渴的人了。 送徐东香到校门口，金光振告诉她这几天都在申城，晚上如果没有应酬，就会来找她。徐东香说好的，便进了校门。 金光振回到酒店，洗漱后就睡了。 第六十九章 两个厂家 根据行程安排，9月7号是去加捻机厂和切片机厂。金光振与沈万灵约定好了九点钟在申城加捻机厂门口汇合。 金光振到时，9点还差几分钟，沈万灵已经到了。他与对方的销售科长林科长一起等在门口了。沈万灵向林科长介绍了金光振，也向金光振介绍了林科长。两人热情握手，林科长对金光振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林科长把金光振和沈科长迎到会议室，然后又叫来了他们的厂长，姓张。张厂长与金光振、沈万灵两人热情握手，并表示欢迎。金光振提出要先看看工厂和设备，张厂长表示好的。然后他亲自在前面带路，一行四人朝车间和库房而去。 参观完工厂和设备，四人回到会议室。这时张厂长跟金光振说合同的事情就委托林科长了，所以他很抱歉要离开一会，等到吃饭再来叫大家。金光振自然跟张厂长说没关系，该忙自己的事就去忙。这样张厂长就离开了会议室。 林科长拿来两份一样的合同文本，递给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人。两人接过来逐条逐条地看。最后在一些小细节上提了点意见。林科长根据意见重新去打印了合同，双方不再有异议，就都签字了。 签字完后，林科长叫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人先休息一下，自己则拿着他那一份合同去张厂长那里汇报去了。不一会，就回来了，说张厂长等会过来，然后一起出去吃个饭。金光振知道这顿饭是免不了的，毕竟马上中午了，但还是客气一下，说不必了，合同签完了就该走了。林科长当然拦着不让走，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人只好留下来。不过，金光振和林科长先说好了，饭后就不再来工厂了，而是直接赶往下一厂家，也就是切片厂家。林科长也只好答应。 过了一会，张厂长来了，说不好意思，让大家等了一会，现在去吃饭吧。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人便说没关系，然后跟着张厂长和林科长两人出了会议室，下楼。张厂长掏出一张汽车钥匙递给林科长，林科长就去车库开来一辆汽车。三人上车，张厂长坐副驾驶，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人坐在后排。 午餐在附近一家最好的酒店吃的。菜很丰盛，因为下午大家都有事，酒没有喝多少。林科长因为开车还没有喝酒。 饭后，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人准备打车去下一厂家。张厂长坚持要求让林科长开车送去。金光振也就领了这份心意。好在距离并不远，也是当初计划这两个工厂在同一天完成的原因。 到了申城切片机门口，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人下车与张厂长、林科长握手告别。两人车子开走后，沈万灵才去跟门卫讲，找他们的销售科许科长。门卫打了个内线电话，然后就看见他们的许科长从办公楼里匆匆地出来，看到沈万灵就远远地伸出了手，跑来把他的手握住，嘴里连声说道：“沈科长，欢迎，欢迎！”沈万灵连忙把金光振给许科长介绍了一下，许科长一听，稍微愣了一下，因为金光振太年轻了，他以为是沈科长手下一名科员，没想到竟然是厂长。他赶紧握着金光振的手，说道：“金厂长，有失远迎！赶快请进吧！”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人便跟着许科长进去了。 许科长先把两人带到厂长办公室，向厂长介绍了两位客人。切片机厂厂长姓陈。陈厂长热情地与两位客人握手，然后说道：“很欢迎金厂长和沈科长能来我厂定购设备。签订合同的事我全权委托给了我们许科长。我只管晚上陪两位喝酒。”金光振道：“那好吧，我们就不打扰陈厂长了。”说完，跟许科长去会议室，陈厂长送到门口。 金光振还是跟在其它厂子一样，要求先厂里参观一下，要买的设备看看实样。然后再回到会议室双方敲定合同细节。一切完成后，金光振就爽快地在合同上签字了。买方签字了，卖方签字自然更加爽快了。签字完成，合同双方一方一份。 这时离下班还有点时间，双方只好在会议室闲聊。闲聊中，得知金光振住在豪生大酒店，许科长表示，晚餐就去豪生大酒店。这样金光振可以放开肚量喝酒，即使喝多了也没关系，回房间就可以睡了。 陈厂长等到下班过了十多分钟才来。一到会议室就表达了歉意，说刚才忙着处理一件事，耽误了时间。金光振说没关系，晚上时间多得很。许科长就跟陈厂长建议去豪生大酒店吃晚餐，因为金厂长就住在那个酒店里。陈厂长当然同意。 四人出了办公楼，一辆商务车已经等在那里了。陈厂长拉开车门，让金光振先上车，接着是沈科长、陈厂长和许科长。车门关上后，陈厂长说：“豪生大酒店。”车子便缓缓地开动了。开车的是一位美女，陈厂长介绍说，是他的助理，小马。 第七十章 半夜醒来 车子开到豪生大酒店，五人要了个包间。 酒菜上来以后，陈厂长、许科长和小马三人先敬了金光振、沈万灵一圈。后来三个人就轮流在敬金光振一个人了。再后来小马一个人，就坐在金光振旁边，频频敬酒，弄得金光振应接不暇。金光振对小马道：“小马，你要开车的，不能喝酒啊！怎么还喝这么多？”小马道：“我的第一任务是陪金厂长吃好、喝好。至于车子，可以不开。到时我们打车回去。” 金光振道：“喝好可以，不能喝多，喝醉！”小马道：“我看金厂长酒量很好，不会喝醉的。金厂长就住在这个酒店，多喝点也没什么关系。”金光振明白了，敢情选这个酒店就是要让他多喝酒啊。也许他们是好意，觉得这样尽兴，但自己可不想喝醉。那怎么办呢？金光振瞬间心里有了主意，那就是多吃菜，然后装醉。 于是金光振就抓紧时间吃菜。只要胃里塞满了食物，酒喝多了就容易呕吐。这时候不一定醉，但可以装醉了。一个人喝到吐的时候，即使没醉也到了极限，不能再喝了。 果然，8杯白酒喝干后，估计有将近1斤的量，金光振就感觉到胃里在发烧，难受得想吐。头也发晕，金光振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的醉了。于是他赶紧作出要呕吐的样子。小马见了，立即把墙角边垃圾桶拿到金光振的身边。金光振用力一吐，还真吐了出来。吐完之后，胃里感觉好受多了。他赶紧趴在桌子上装起醉来。 大家一看，以为金光振真的醉了。陈厂长就对沈万灵说：“沈科长，既然金厂长已经喝多了，要不今天就这样？我们先把金厂长扶到房间里，然后再送你回去。”沈万灵答道：“好的。”于是陈厂长和许科长两人一人一边，把金光振从桌子边扶了起来。金光振虽然头有点晕，但并没有完全失去知觉，所以就随两人架着往前走。陈厂长对服务员说，先把客人扶进房间再下来结帐。 进了金光振的房间，许科长帮忙把他的鞋子脱了，扶他到床上躺好，盖上毯子。然后陈厂长对小马说：“小马，你留在这里照顾一下金厂长，我和许科长先送沈科长回去。”小马点头道：“好的。”沈万灵道：“那辛苦你了，小马！”然后三人就走了。 三人下楼后，陈厂长结了帐，然后叫了一辆车送沈科长回去。自己和许科长也喝酒了，一起打车回去。 小马关上房门，就想接下来怎么办。陈厂长的意思虽然没有明说，但她心里是知道的。由于没有强迫性，如何做就由小马自己选择了。这种场面她已经遇到过几次了，每次她都是坐一会就走了。个别客户甚至明确向她提过无理要求，被她拒绝。所以那种客户很不满意，最后业务也黄了。陈厂长虽然没有直接批评她，但也在她面前提起过公司业务损失多少的事情。 小马知道这次业务是不会黄掉，毕竟合同已经签了。她看了看金光振，发现他这时在床上已经睡着了。毕竟酒喝了那么多，金光振头晕得很，所以一会就睡着了。小马看金光振长得很帅，又这么年轻有为，在酒桌上表现也让人感到很舒服，于是决定留下来算了。她去浴室洗了澡，穿上酒店里的睡衣，就躺到另一张床上，关灯睡了。这是标准间，有两张床。小马也喝酒了，所以很快睡着了。 金光振半夜是被尿憋醒来的。他打开灯，迷迷糊糊地起来去了卫生间小便。完后，他回到卧室正准备重新躺下继续睡觉，忽然发现另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人。他心里一惊，睡意顿无。仔细一看，原来是小马。这才放下心来，也想起了昨晚喝酒及睡着前的片断来。好象是陈厂长要她留下来照顾自己的。 金光振心想自己是喝得多了点，但是并没有醉，睡一觉就好了，有什么要照顾的呢？望着小马那美丽的面庞，胸前的高耸随着呼吸在起伏，雪白小腿踢开了毛毯，裸露在外，金光振就有了一种犯罪的冲动。但他克制了一下冲动，想想该怎么办。 继续睡觉？显然睡不着了。那就……？金光振胡思乱想起来，却不敢行动。他觉得还是看看小马自己的态度。于是金光振就坐到小马床边，轻轻地对着小马说：“小马，小马，你醒了吗？”小马其实已经被金光振上卫生间的动作弄醒了。只是她还装睡着的。听到金光振在问她，就迷糊着答道：“没醒，还困着呢！”金光振一听，觉得好笑，没醒也能答话？于是继续问道：“你怎么睡在这里呢？”小马还是闭着眼睛答道：“陈厂长看你醉了，要我留下来照顾你。” 金光振道：“我已经没事了，不需要照顾，你可以走了。”小马听了就有点气了，深更半夜一个大美女睡你房间，别人求之不得，你金光振竟然要我走？本美女魅力不够？不过，气归气，小马对金光振的好感倒是又增加了几分。她仍然装着迷迷糊糊地答道：“困死了，不想动。你就让我在你这里睡一晚算了。”金光振道：“那你睡在这里，我怎么睡得着呢？”小马听到这里，心想自己的魅力还是够的，于是说道：“你睡不着，想干吗？”金光振听到这种似曾熟悉的双关问句，也故意含糊地答道：“想……。”小马便说：“随便你了！” 金光振不笨，自然很容易听出了鼓励的意思。所以他也就不客气地行动起来。 第七十一章 牵伸机厂 金光振早上醒来，已经比较晚了，还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一看，时间已经9点多钟了。小马已经不见了。他起来打开门，沈万灵站在外边，金光振说道：“沈科长，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睡着醒不来了。”实际上当然不是酒喝多了的原因，而是后来弄得太累了，但这是不好意思说的。 沈万灵道：“你昨晚是喝多了，后来没事吧！我估计你早上未必起得来，所以没有直接去牵伸机厂，而是来你住的酒店。”金光振道：“没事。你先进来坐会，我洗漱好就下午吃早餐。”沈万灵于是进来坐到椅子上。还好，小马走时已经清理相关痕迹，现在已经看不出昨晚她曾经在这里睡过。 金光振很快就洗漱好，然后跟沈万灵下楼吃早餐。早餐是免费提供的，凭房卡就可以进早餐厅。标准房间一个房卡可以允许两个人吃早餐。 吃完早餐都10点钟了。金光振一看时间有点晚，就对沈万灵说：“今天可是有点晚了，牵伸机厂的人应该等急了吧。”沈万灵道：“是的。不过，前面跟他们联系时，只说8号上午到，并没有说具体时间。只要我们上午到就可以了。”金光振道：“哦，那还好。中午前赶到应该没问题吧！我们现在就打车去。” 两人打车到达申城牵伸机厂时，已经快十一点了。沈万灵跟门卫讲找他们销售科的卢科长。不一会，卢科长就出来了。先跟沈万灵握手，然后通过介绍，又跟金光振握手。卢科长把两人带进工厂，直接到了会议室。会议室里已经摆好水果和茶水，看来人家做好了准备。 金光振和沈万灵刚刚坐好，牵伸机厂的万厂长就过来了。他与两人握完手，随意问道：“两位从宁洲过来？这么快，是不是起得很早啊！”金光振想了想，如果说从宁洲过来，是到的有点早了，但如果说昨晚就在申城，这个点显然又太晚了。于是便说：“我们昨天在湖州有事，今天早上从湖州过来的。”万厂长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从湖州过来，那时间点倒是比较好。”接着问金光振：“金厂长，赶了这么多路，我们是先吃饭还是怎么安排？”金光振心想：如果我们真是从湖州赶过来了，这个时候去吃饭也是可以的。问题是早饭才吃不久呢！于是答道：“万厂长，吃饭不急。我们是过来谈业务的。还是先到你们厂里转转，再看看你们的产品性能。然后再去吃饭吧！” 万厂长一听，心里略微有点担心了。他不知道人家是刚吃早饭啊。以为金光振还要再考察考察。其实这就误会他的意思了。既然沈万灵和朱厂长两人已经考察过了，他这次来就不再考察，但了解一下设备样式，工厂整体情况，自然也是必要的。他刚才所说只是把午饭时间往后拖一点而已，并没有其它意思。万厂长虽然有点误会金光振的意思，但是该有的待客之道还是有的，便说：“好的。我和卢科长带你们去吧。” 四人便去了车间，一个个车间参观。金光振看得很仔细，尽量把参观的时间拖得长一点。万厂长看他这样，心里俞发担心起来。金光振在参观设备时也很认真，性能指标问得很详细。甚至设备上零件也一个个地在问。总之，终于把时间拖到了十二点半，万厂长和卢科长两人早就饿了。这时，金光振终于答应去吃午饭了。万厂长和卢科长终于嘘了一口气。 万厂长自己开车，带着大家来到附近一个大酒店吃饭。中午万厂长要开车不能喝酒，其余三人都喝了酒，但不多。金光振吃得很慢，因为还不怎么饿，只是为了多磨点时间。 午饭后回到厂里，万厂长就对金光振说失陪了，下午由卢科长商量合同事宜。金光振说没关系，合同的事也尽管放心。 果然，合同签订得非常顺利，金光振并没有斤斤计较，完全推翻了万厂长和卢科长上午的想象。 签完合同，金光振和沈万灵便想离开。万厂长和卢科长哪里肯让他们走，一定要留他们吃晚饭。由于时间还早，总不能在会议室干坐着。万厂长也觉得这样不好，便提出去打一会保龄球。这个建议金光振和沈万灵两都觉得好，便接受了。 于是万厂长开车带三人来到保龄球馆，打了两小时的保龄球。然后再去酒店吃晚餐。晚餐比中午要丰富些，酒也比中午喝得多些。但是万厂长自己没喝酒，金光振也就不可能喝得象昨晚那么多了。 喝完酒，万厂长问金光振准备住哪里，金光振就说豪生大酒店。万厂长就把金光振送到豪生大酒店，然后再送沈万灵回家。 金光振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竟不住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来。原来这是昨晚小马给他的名片。他也给了小马名片。两人都表示以后保持联系。小马名叫马俐，职务名片上只有办公室电话号码。所以这个时候想让她来，也是没办法联系上。 第七十二章 其它设备 很快到了9月9日，这一天主要定购一些辅助设备，也就是电梯、传动带等。金光振与沈万灵商量好是上午定购电梯。于是，相约早上9点钟，在申城电梯厂门口碰面。 金光振到时，9点还差10分钟，沈万灵也刚刚赶到了。沈万灵去门卫室登记，说要买电梯，该找谁。因为电梯厂事先并没有考察过，所以沈万灵也不知道该找谁。以前电话是联系过，那都是该厂负责电话销售的人统一答复的。所以并没有联系到具体负责人。 门卫说，你找我们销售科的应科长，他在办公楼的三楼，上楼后右转就能看到他的办公室。沈万灵登记好，拿好门卫递来的来宾牌，两张，与金光振一人一张，说声谢谢。然后两人进去找应科长。 三楼应科长办公室，应科长本人已经得到门卫通知等在门口了。看见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人上来，便问道：“两位先生是找我吧？我姓应。”沈万灵答道：“哦，你是应科长？我们是找你。”应科长答道：“是的。两位请进吧！”金光振和沈万灵落座后，应科长叫人来倒了茶水，然后拿出两张名片来。金光振和沈万灵也一人拿出一张名片来，同应科长进行了交换。 尽管双方交换了名片，沈万灵觉得还是有介绍的必要，于是说道：“应科长，我们是小河市金布厂的，我负责厂里的设备。这是我们的厂长金光振。我们想买两台电梯，拉货用的。所以冒昧前来打扰！”应科长道：“沈科长客气了。金厂长，我们有失远迎啊，你们来之前也没有打招呼，害我们失礼。”金光振道：“我们也是这几天在申城有事，所以决定过来看看。因时间不好定，就没有提前打招呼。反正我们是要买电梯的。而贵厂的电梯名声在外。所以就没必要那么客套，只要给我物美价廉的产品就可以了。”应科长道：“那是自然。我们厂的电梯质量绝对可靠，你们尽管放心。这里有我们公司的产品样本，你们先看看。然后我带你们去现场看实物。” 金光振和沈万灵便拿着样本翻看起来，大致对产品有了印象，符合自己工厂要求的几个型号也记了下来。然后两人跟着应科长去车间现场看生产情况和产品实物。看完车间又看仓库，最后金光振和沈万灵敲定了两台电梯。当然是在现场与应科长把价格谈好才确定的。 确定好要购买的电梯，三人回到会议室。应科长叫人拿来合同范本，范本上购买单位、价格、付款条件、交付日期等地方是空着的，其它都已经打印好。金光振和沈万灵仔细地看了一遍合同范本，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把空白处填好，双方签了字。 合同签完后，应科长对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人说：“二位稍等。我去给我们毛厂长汇报一下。”说完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应科长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一中年胖男人。应科长介绍说，这是他们毛厂长。毛厂长跟金光振和沈万灵热情握手，感谢购买他们厂的电梯。时间不早了，快中午了。毛厂长就说到外面随便吃点午饭。 四人走路出去，就在工厂旁边的小餐馆吃的。毕竟电梯是通用设备，利润不高，所以接待规格没有前几家工厂好，金光振和沈万灵是能够理解的。 吃完中饭，金光振和沈万灵与毛厂长、应科长握手告别，打车去了申城传动带厂。在这个厂里，一开始只是一个销售员带着金光振、沈万灵两人参观工厂和产品。直到签合同时，销售科长才出面，因为需要他签字。签完合同，金光振和沈万灵便离开了，对方也没有留他们吃饭的意思。 沈万灵就回家了，金光振则回到豪生大酒店。进了房间，金光振掏出马俐的名片，给她办公室打了个电话，邀她今天晚上来豪生大酒店。马俐答应了。不过，马俐说不能过夜，办完事就走。 马俐下班就赶过来了。为了抓紧时间，金光振和马俐只在下面吃了自助餐。然后两人到房间里办事去了。 第七十三章 休息半天 9月10号没什么事情。如果去济南，11号是星期天，人家也不上班。所以金光振和沈万灵决定11号再去济南。反正路上要花费一天时间。10号则花半天去时间看看培训员工，另外休息半天。10号虽然是星期六，但那时还未实行双休，所以星期六工厂照样上班，学校照样上课。学校里这一天一般都有庆祝活动，因为这一天是教师节。 申城金布厂普通员工即使星期天也要上班的，因为是三班倒的。金光振和沈万灵一起，10号上午来到申城金布厂。门卫是认识沈万灵的，毕竟他们的沈科长刚退休不久。对金光振也是有印象的，金光振来过几次，上次还是老领导朱厂长陪过来的。所以门卫看见他们，便立即打招呼放行了。 金光振和沈万灵先去三楼跟楼厂长打了声招呼。楼厂长说：“你们的员工都上白班，表现挺好，都比较好学，你们随便去车间看看他们吧。”有了楼厂长这句话，金光振和沈万灵便来到车间，一个车间一个车间地看下去。那些培训的员工发现自己厂长来了，一个个前来打招呼，汇报了自己在这里的学习情况。金光振同她们一一握手，并鼓励她们好好学。 最后来到测试室，金艳波是在这里学习。看见金光振和沈万灵进来，她立即兴奋起来，连忙过来汇报工作。金光振关心地问起大家在这里的情绪，起居情况等。金艳波说申城金布厂给她们安排了3间宿舍，5人一间。吃饭一般都在厂里食堂里吃的。 说话间已经中午了，金光振便提出带金艳波出去吃餐好的。金艳波自然高兴，外面再怎么说也比食堂里的伙食好吃。于是三人来到厂外面的小餐馆里吃饭。吃饭的过程中又聊了很多，金光振嘱咐金艳波一定要对金布的生产过程多了解一些，争取了解透。每个人对其它岗位也要去了解、熟悉。金艳波答应说好的，会把他的话带给其他人。 饭后，金艳波回厂里继续工作。金光振和沈万灵则离开了。沈万灵直接回家了。朱厂长这次并没有回来，金光振也就没去他们住宅区，而是去了FD大学。 FD大学这天下午是没课，但因为是教师节，教师们和学生干部有个茶话会。徐东香是学生会干部，所以需要参加这个会，走不开。金光振只好让她同宿舍的同学带话给徐东香，要她晚上到豪生大酒店来吃晚饭。留好言后，金光振便回酒店去了。 金光振在房间里躺在床上看电视，当作休息。之所以不出去走动，是因为昨晚金光振也很累。毕竟马俐很晚才离开。 到了傍晚时分，徐东香来了。她上次来过的，所以能找到金光振的房间。金光振见徐东香来了，便关了电视，拉着她的手去楼下餐厅吃饭。这次他让徐东香自己点菜，并问她要不要喝酒？徐东香说可以喝点红酒。金光振便拿了一瓶比较贵的红酒，两人边喝酒边吃菜，边聊天。 吃完晚餐，金光振带徐东香去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那时各大电影院正在上映《金鸳鸯》。这个电影的大致剧情是：富商韦老爷衣锦还乡，寻找离别18年的妻子恒娘和女儿。韦老爷回忆起当年江边遇难，被渔家姑娘恒娘救起并结为夫妻。离家去京城做生意时，将家传金鸳鸯交恒娘收藏。没有找到亲人的韦老爷在酒店借酒消愁。店家六哥推荐飞凤院从不接客的沈韦娘来陪酒。结果父女意外相逢，自然韦老爷也找到了自己的妻子，一家三口团圆，过上幸福生活。 看完电影，金光振送徐东香回去。在路上，金光振跟徐东香说：“东香，我们将来也是一对金鸳鸯，只不过我们不会分开那么久。但是短暂的分别是有的，比如明天早上我就要离开申城，前去济南。”徐东香听了，虽然有点不舍，但知道金光振是为了事业在奔波，不能拖他后腿，所以就说在外注意安全，也没说别的。 两人在校门外拥抱了一会，才依依而别。 第七十四章 济南一天 9月11日早上七点钟，金光振就起来了。下楼去吃了早餐，然后退房。出了酒店，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到火车站。沈万灵还没有来，金光振先买了两张到济南的火车票。 买好火车票后，沈万灵来了。9点钟的火车，票买得晚，没买到卧铺，是硬座票。反正白天也无所谓。两人进候车室稍微坐了一会，便开始检票了。 火车经过13小时的长途奔波，才到了济南。这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钟了。出了火车站，便遇到很多喊要不要住宿的人。这都是宾馆来拉客的人，都是些小旅馆。金光振当然不会住这些小旅馆，怕不卫生，不安全。沈万灵来过的，上次住在济南国际大酒店。所以这次两人打车来到济南国际大酒店，要了个大标间，两人住一间。 第二天，星期一，两人吃完早餐，打车来到济南试验机厂。因为上星期已经电话说过了，该厂销售科长肖婷已经等在门口了。金光振没想到是个漂亮的妇女，看上去三十多岁，显得很能干。肖科长先热情地跟沈万灵握手，表示欢迎。接着在沈万灵的介绍下又跟金光振握手，显然肖科长也很诧异金光振的年轻。 诧异归诧异，肖科长很快恢复到正常的客气，握手欢迎后，就把二人请进了会议室。会议室坐定，便有人进来帮倒了茶水。喝了几口茶水，金光振便提出去看看设备和工厂情况。肖科长自然不会推辞，陪着二人整个工厂转了一圈。对产品也就是试验机，肖科长更加作了详细介绍。 一番看下来，时间就快中午了。肖科长没有把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人领回会议室，而是领到了厂长办公室。厂长姓周，肖科长向周厂长介绍金光振和沈万灵。双方自然热情握手。金光振就说上次沈科长已经对贵厂长进行了考察，今天来主要是签订购买合同。周厂长就说中午了，先到外面吃饭，下午再谈合同的事。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人便答应下来。 四人出去，由肖科长开的车。周厂长介绍说肖科长还兼他的厂长助理。金光振说：“你们肖科长不仅漂亮，还蛮能干的。”周厂长笑笑说：“是啊。肖婷可是我们厂有名的一枝花。”肖科长就嗔怪道：“周厂长你这样夸我，我车都要开飘起来了。”几个人听了，便哈哈一笑，不再说话了。 车子开进了一家叫南香的酒店，外观上看也算是一个高档酒店。进了酒店，要了个包间，周厂长便对两位客人说：“我们先去包间，点菜的事交给小肖就行了。”于是三个男的就先去了包间，依次坐好。金光振自然被要求坐在主宾的位置上。 肖婷很快点好酒菜来到了包厢。服务员也很快端上了酒菜。中午自然酒喝得少。肖科长因为开车，没有喝酒。但她说了，晚上不开车，要陪二位客人多喝一点。金光振就说，晚上看来要小心了，我看见美女一喝酒就醉了。大家听了就笑了。周厂长说，那好啊，看晚上是不是这样？ 午饭在一片欢笑中结束了。四人回到工厂，周厂长回到他的厂长办公室，肖科长与金光振、沈万灵回到会议室。下午也就是签订合同，其它也没什么事。合同范本与别的厂大同小异，所以金光振很快看完了，觉得没有意见。双方把价格、付款方式、交货期等在合同上写好，就互相签字了。 合同签字完了后，时间显然还早。金光振便提出要走了，肖婷自然不让走，说好晚上喝酒的呢！但也不能在会议室干坐着吧！肖婷便去请示周厂长，周厂长说：“小肖，你带两位客人去浏览大明湖吧。晚上直接去他们住的酒店吃晚餐吧。”肖婷答道：“这是个好主意，我这就去。” 大明湖在济南旧城北部，是济南三大名胜之一。北魏郦道元《水经注》称“历水陂”，唐时又称莲子湖。北宋文学家曾巩称“西湖”、“北湖”。金代文学家元好问在《济南行记》中始称“大明湖”。 昔日，大明湖范围很大，南到濯缨湖，北通鹊山湖。西晋永嘉年间，建城墙把湖分开，基本形成现在的规模。湖水面积46公顷，水深平均3米。水源来自城区诸泉，然后由北水门泄出，流入小清河，东注渤海。湖底为不透水的火成岩，泉水不能下泄，再加合理的排水系统，便形成了淫雨不涨，久旱不涸的特点。 大明湖风景秀丽。岸上翠柳垂荫，婀娜多姿；湖中碧波泛荡，荷花似锦；水面小舟争渡，画舫徐行；更有那楼台亭榭，隐现其间，酷似一幅立体大画。正如志书所载:“湖光浩渺，山色遥连，夏挹荷浪，春色扬烟，荡舟其中，如游香国，箫鼓助其远韵，固江北之独胜也。”（清代乾隆《历城县志·山水考四》）大明湖历史悠久，纪念古人政绩、行踪的建筑以及自然景观很多，诸如历下亭、铁公祠、小沧浪、北极阁、汇波楼、南丰祠、遐园、稼轩祠等，引得历代文人前来凭吊、吟咏。唐代的李白、杜甫，宋代的曾巩、苏轼，金、元的元好问、张养浩，明代的李攀龙、王象春，清代的王士祯、蒲松龄等，都留下了著名的诗篇。 肖婷开车带金光振和沈万灵来到大明湖。这里已经建成了公园，需要买门票进去。肖婷买了三张门票，然后进去。虽然不是节假日，游人还是很多。肖婷租了一个小舟，三人放舟湖上，观鱼、赏荷、看柳，悠然自得了一下午。三人还合了影，肖婷还要求与金光振两人一起照了相片。景点上有专门给人拍照的人，肖婷说过几天她会来拿照片，并寄给金光振和沈万灵一人一份。 游览完大明湖，三人便直接去了济南国际大酒店。周厂长已经打车先到了，并且订好了包厢，点好了酒菜。 晚上四人酒就喝得多了，肖婷说到时打车回去，所以放开在喝，不停地给金光振敬酒。金光振还是采取老办法，多吃菜，早点吐。果然，周厂长和肖婷看金光振吐了，也就结束晚餐。这次由于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个人一个标准间，就不需要周厂长和肖婷留人照顾了。 把金光振送回房间，周厂长和肖婷两人便告辞了，两人是打车回去的。沈万灵把金光振扶到床上躺好，脱了鞋子，盖好毛毯。然后他自己也洗漱好睡了。 第七十五章 回到宁洲 第二天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个人都起得比较晚。吃了早餐，赶紧退了房，去济南火车站买回宁洲的火车票。回宁洲的火车将近二十小时，两人幸亏买到了卧铺票，否则就累了。票是买到河姆站的，没必要买到终点站宁洲。 火车要十二点钟才开。两人不愿意在候车室呆太久，就出了候车室到火车站附近转一转。正好附近有个公园，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人就决定进去逛一逛。逛到十一点钟，出来到一家小餐馆吃了中饭。因为火车上盒饭太贵，还不好吃。等吃好中饭赶到候车室，正好开始检票了。始发车，检票提前时间多一些。 上车以后，卧铺车厢自然不会拥挤。而且卧铺可以躺在那里，比硬座是舒服多了。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人白天基本上坐在下铺，一边吃点瓜果，这些是在上车前买的，一边聊天。两人主要聊些设备安装的问题。设备安装估计下个月就要开始了，那么电工，机修工都得开始招人了。虽然设备厂家的人都会过来安装，调试，培训。但自己厂里也得有人会弄。金光振觉得有道理。 沈万灵又想起一件事了，说中央空调还没买。金光振说中央空调在小河市应该有卖的，明天回去就买。中央空调也算是大设备了，而且房子结顶后就需要马上安装。因此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人决定明天就要定下来。 不觉得时间就到了傍晚。餐车员开始送叫卖盒饭。金光振便买了两份，和沈万灵两人一人吃一份。 吃完晚饭，两人便躺着休息。金光振本来是想休息一下，但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半夜被车子摇醒来，那时候火车稳定性差，还有点摇摇晃晃的，特别是停车或启动的时候。金光振顺便上了趟厕所，回来又睡。这个时候周围的旅客基本上都是睡着的。 14号早上8点钟左右，列车终于到达了河姆站。这时候人员已经下去很多了。金光振和沈万灵下车后，打车回到了金山村。金光振要沈万灵上午休息，下午再上班。他自己则去了金光塑料厂。根据这几天签订的设备购买合同，安排财务打预付款过去。目前金布厂的财务还是由塑料厂的财务代的。金光振在考虑，金布厂的财务也应该要尽快建立起来。 下午，金光振找来黄荣国，一是问问工程进度，二是问他小河市卖中央空调的地方。黄荣国说，月底办公楼可以竣工，厂房主体结构已经完成，下月初也能如期完工。下个月就可以开始安装设备了，办公楼也可以开始装修。金光振听到进度基本符合预期，就放了心，说：“厂房竣工后，先要安装中央空调。小河市哪里卖中央空调？我们去看看。”黄荣国想了想说：“小河市有个商都，那里东西齐全。普通家庭用空调都是那里买的，想必中央空调那里也能买到。”金光振说：“那我们去商都看看。” 于是由庞高峰开车，叫上沈万灵，一共四人去了商都。在商都里转了一会，果然找到一个卖中央空调的门店。当然这只是某品牌的代销点，店里只有少量样机和图片。真正产品是签了合同，交了预付款后，从工厂发过来。 金光振进店仔细看了一会，与沈万灵商量，选定了机型，然后就与店主洽谈价格、交期等问题。没谈多长时间，双方就谈拢了，随即签订了购销合同。约定是月底到货，具体安装调试时间等电话通知。店主非常高兴，没想到这个顾客如此爽快。店主更加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仅仅在几年以后，就在小河市家喻户晓了。 中央空调买好后，四人便回厂里了。朱厂长见他们一起从外面回来，便随便问了一下金光振：“你们刚才出去了？”金光振便把买好中央空调的事情也告诉了他。朱厂长一听，比较佩服金光振的办事速度。他本以为金光振今天刚回来，中央空调这事起码要拖到明天才会去看看。即使去看也未必买。没想到今天就买好了。 这时，沈万灵对金光振说：“金厂长，你看设备都基本上买齐了，接下来就是设备安装了。现在就得抓紧招电工和机修工了，否则到时候设备安装就跟不上了。”金光振答道：“好的。” 第七十六章 人事管家 现在考虑的是建筑基本上快完了，接下来就是招人、安装设备和装修办公楼几件事。需要不需要专门有个人负责招人呢？金光振觉得有必要了。 他找来徐东来商量。为什么找徐东来商量呢？一来金光振把他当成未来的大舅子，真正的自家人，以后一直要重用的。二来他想叫徐东来的母亲，未来的丈母娘李如雁来帮他管人事。李如雁常常是一个人呆在徐家村，金光振早觉得这样不好了，想早点接到金山村来。但他与徐东香没结婚，所以只能用工作需要的方式接到金山村来。还有一点，李如雁不是金山村人，这样在用人方面就不会有拨不开面子的地方。如果是同村人，安排岗位碰到那挑肥拣瘦的，就不好办。 金光振就把自己的想法跟徐东来说了。徐东来当然高兴地表示赞同。他也在想大部分时间都是母亲一个人在家，确实感到有点对不住母亲。然而，自己住在丈母娘家，老丈人金向中还在，母亲接过来是不妥的。如果给她一个合适的工作，就可以接过来住招待所了。 金光振又问他电工、机修工方面有没有合适的人推荐？徐东来说：“倒是有这么一个人，叫徐东权，跟我年轻差不多，这方面水平听说不错。”金光振道：“那挺好的。你这星期天回去把你妈接过来。我让我妈在招待所准备一个房间。同时，先跟这个徐东权沟通一下，你出面或者你妈出面都可以。”徐东来道：“好的。” 9月18日，星期天。徐东来回了一趟家，他把金光振的意思跟母亲李如雁说了。李如雁听了当然很高兴。她早想去金山村了，这样可以天天看到孙子。同时，自己也不再孤单一个人。每天一个人在家看看电视，也闲得慌。有点事情做生活也充实。给金光振做事李如雁自然更加愿意。不出意外，金光振就是未来的女婿。那时候，丈母娘对女婿总是愿意无私奉献的。徐东来的丈母娘王月英，不是每天不辞辛苦地在帮徐东来带着小孩吗？何况李如雁不是无偿给金光振做事，而是有工资的。 母亲这边说好，徐东来又找到昔日的好伙伴徐东权，叫他去金山村做事，负责电工、机修方面的工作。徐东权能够跟好伙伴一起做事，自然是愿意的。目前徐东权手中还有点活，十一过后再去应该没什么问题。徐东来说只要十一后能过去，就可以了。 9月19日，李如雁跟着儿子徐东来到了金山村。金光振和母亲马月梅热情地迎接了她。当然一同热情迎接的，还有金向中和王月英。中午也是在王月英吃的饭，毕竟那已经是亲家了。马月梅这边，还是未来式。不过，马月梅把李如雁的房间准备好了，对未来的亲家，自然更加用心。不过这是住的房间，办公室现在还没有，毕竟办公楼还没有好，只能在招待所里办公。这相当于在家上班，自然是很舒服的。平时吃饭也得跟几个专家一样，到金光塑料厂食堂去吃。金布厂自己的食堂在办公楼的一楼，要等到装修好了才能投入使用。估计要10月底了。 徐东来又把徐东权的态度跟金光振讲了。既然愿意来，金光振当然高兴。不过，一个人肯定不够。金玫的哥哥金建兵，可以叫他来做电工。金光华的弟弟金光明，可以招进来当机修。这两个人都是自己的小学同学，就让他们先进来做吧。后面就可以提拔他们做组长、科长。另外的人就采取招工的方式吧！贴招工启事，让想做的人自愿报名，再筛选进来。金光振又考虑电工和机修先放在一起，属于设备科。设备科科长当然是沈万灵。徐东权既会电工，又会机修，可以考虑让他当个副科长。但要看表现，表现好了再任命。 9月19号晚上，金光振在小河市大酒店摆酒为李如雁接风，同时把她介绍给其他同事。所以参加的接风宴就包括朱厂长、陶院长、沈科长和黄荣国。庞高峰要开车接送人，也参加了。另外就是徐东来和金秋菊两夫妻，作为李如雁的亲属参加了。金光振也把自己母亲马月梅叫来了，这对李如雁来说是最好的陪客。两人也心知肚明未来是亲家。 金光振选择在小河市最好的酒店为李如雁接风，自然有炫耀的意味在里面，也是让李如雁感到倍有面子。这样一来，李如雁就会对金光振更加满意。 只是在待遇方面金光振有点为难。从职别上看，她应该跟沈万灵一样，算是科长级别。那么工资应该达到800元一月。但这么高的工资不是金光振开不起，也不是不想开，而是对比金光塑料厂，待遇高太多。徐东来现在是副厂长，工资才500元。所以给李如雁开800元的工资显然是不合适的。 金光振决定先问问李如雁自己的意思再决定，他当然还是叫她伯母，对她说道：“伯母，工资方面你有什么要求？目前我请的几个专家工资是开得很高的。但给普通员工的工资是200元左右。”李如雁答道；“我的事情比普通工员还轻松，你就给我200元工资就可以了，这个水平已经快赶上你伯父了。”金光振想想也是。不过，给她普通员工的工资水平也是不行的。那就翻一倍吧！级别可以先定在副科长上。想到这里，金光振就说：“伯母，那这样吧。你的工资肯定要比普通员工高，这不是工作轻重的问题，而是级别问题。那暂时把你定为副科级，工资定为400元。这样可以吗？”李如雁一听，工资这么高，一下超过了自己的丈夫，心里很高兴，嘴上还是要客气一下：“会不会太高？”金光振道：“不高。先这么定了吧！” 第七十七章 设备人员 既然让李如雁管人事，金光振就把人员的花名册交给了她。算上送去培训的15名员工，目前金布厂的人员已经超过金光塑料厂了。 金光振又跟李如雁说，现在要开始招收设备科的人员，包括电工和机修工。目前已经有了三个人选：徐东权、金建兵和金光明。徐东权已经说好了，下月开始上班。金建兵和金光明两个人，金光振自己去跟他们谈。3个人是还不够的，剩下的人采取招工的方式，自愿报名，择优录取。金山村的人优先录取。金光振让李如雁写一个招工启事，贴到村口，人数为7人。 于是李如雁按照金光振的要求，写了一则招工启事，贴到了村口。 招工启事 小河市金布厂计划在下月开始安排设备。为此，本厂决定招几名设备人员，懂电工或机修的都可以报名。到时候择优录取，金山村的人优先。有意向的请到金光招待所后院206室报名。报名截止日期为9月28日。到时将根据报名情况择优录取。即使没有被录取的人员，到时也可以录取为金布厂的其它岗位职工。 小河市金布厂 1988年9月21日 大家看到招工启事，便互相传递着消息。结果很快金山村的人便知道了。一些想要工作的人，特别是年轻人，便纷纷来招待所李如雁房间报名。李如雁把他们名字、特长等信息一一记下，等到截止日期结束后再跟金光振确定人选。 金光振又亲自找到金建兵，问他愿不愿意做电工。金建兵当然是愿意的，每天没事做，天天在打牌混日子，这样下去找对象都困难。他父亲金光云和妹妹金玫已经在金光招待所做事了，每月都有收入，他早心痒了。他知道金布厂建好后会有自己一份工作，但是没想到金光振对他还在点照顾，比一般人要早点开始工作。所以金建兵很高兴地答应了。 金光振又找到金光明，说了要他来做机修的事情。金光明也是很愿意的。他的哥哥金光华轻轻松松地娶了老婆，嫂子还算是金山村里最漂亮的女人之一。而他似乎娶亲都困难，至今还没有对象。他也很着急。如果有了工作，讨亲应该是不用愁了。更加重要的是，金光振亲自来找他。这一点金光明是有点意外的。虽然是小学同学，两人平时没什么交往。金光明其实是沾了他嫂子金艳波的光。金光振想既然生产上准备重用金艳波，机修得有个跟她关系好的人，以便将来工作配合方便。 金光振跟金建兵和金光明都是说好十一以后正式上班。9月29号，金光振和李如雁根据报名情况，挑选了7个人。这样设备人员共招了10人。这10人都是男的，虽然招工启事上没注明男女，但没有女的报名。李如雁通知他们都是10月3号来报到。 10月3号这天，10个人都来报到了。李如雁以前只认识徐东权1人，其余9人都不认识。这9人都金山村的人。所以金光振正好相反，以前只有徐东权不认识，另外9人都认识的，有几个还是自己小学同学，象金光祥、金光军等。 金光振把这些人一一介绍给朱厂长和沈科长认识。并笑着说这些人都算是沈科长的兵。介绍完毕后，金光振要他们10月6号再来正式上班。为什么要他们6号再上班呢？原来这几天还没有什么事，最主要的是上班的办公室和吃饭问题还没有解决。住的地方倒都是住家里。徐东权虽然有点远，但他有摩托车，骑摩托车上下班还是方便的。就跟庞高峰一样，每天也是骑摩托车上下班。 6号也不过两三天以后，那么办公地点和吃饭问题又是怎么解决的呢？ 第七十八章 竣工交付 10月6号这天是金布厂厂房竣工交付的日子。 这天早上8点，金布厂的职工，3位专家，10位新招的设备人员，还有金光振、李如雁、黄荣国等人，在新厂房门口集合。同时，明月建筑公司马月明、苏娟、包威盛及建筑工人也齐聚于此。在这里举行简短的竣工交付仪式。 仪式先由马总讲话。马总大致讲了这半年的建设过程。主要讲如何赶工，如何保证工程质量等方面的问题。最后感谢包队长为首的建筑队的努力，终于在规定期限内完成了工程建设。 接下来由金光振讲话。金光振自然一上来感谢明月建筑公司保质保量完成了建筑任务，感谢包队长为首的建筑队的辛勤劳作，感谢黄荣国、陶院长对工程质量的监督。厂房的顺利完成，为工厂及时开工生产打下了最坚实的基础。金光振最后表示，明月建筑公司是信得过的单位，以后还会再次找他们合作。 简短的仪式结束后，马月明带着明月建筑公司的人员撤离。金光振则带着人员把几间简易房全部接收过来。原来建筑队一走，这几间简易房子金光振叫他们留着，没有拆，还可以使用。这样就解决了人员办公问题和吃饭问题。 首先建筑原来当食堂用的房间，仍然当食堂使用。只是烧饭人员换了一下。这个烧饭人员，金光振已经考虑好并且已经谈好了，就是他的邻居，金秋菊的母亲王月英。王月英不是要帮金秋菊带小孩吗？没什么关系，金向中退休在家还没事做，李如雁也过来了。就是马月梅也可以帮着照看的。所以王月英做做饭是忙得开的。工资也是跟李秀英一样。这样金布厂的员工，包括申城请来的三位专家，就不用再去塑料厂的食堂就餐了。马月梅也改到这里就餐。 办公室的问题，黄荣国原来那间保持不变，还是黄荣国和申城的三位专家在里面办公。包队长原来办公那间改为设备间，好让设备人员有个休息落脚的地方以及工具存放的地方。食堂隔壁房间原来是宿舍，改为人事财务办公室，暂时由李如雁一个人使用。两个亲家挨在一起，方便照顾小孩。财务人员也准备在办公楼装修好之前招进来，到时先跟人事在一个办公室临时呆一段时间。会计人选金光振心中已经有了，就是庞高峰的父亲庞真龙，他在搞集体的时候是做会计的。选他做会计也是算给庞会长一个人情，虽然庞会长没说，金光振自己明白要这么做。金山村搞集体时的会计就是金光振的父亲金向前，但是他已经过世了。金光振现在要考虑出纳该选谁。这个要懂财务，又要自己信得过，并且是女的。 另外弄一间作为金光振自己的临时办公室兼会议室。金光振的办公室虽然还在塑料厂里，但现在主要的心思还是放在金布厂这边。所以也弄一间办公室，方便在这边安排工作。 剩下的房间暂时空着备用，可以各设备厂家派来的安装人员落脚用，也可以给办公楼装修队的人员使用。只有等到办公楼装修完成，这栋简易房才会失去作用。 6号这天还没有设备开始进行安装，所以李如雁跟沈科长打好招呼，就让10个设备人员主要做一些收拾整理简易房间的工作。这些工作做完后，沈科长带着他们到厂房里转了一圈，告诉他们哪些地方装什么设备。当然这些设备主要由厂家来安装，设备科负责配合，并学会操作使用。 金光振和朱厂长也在陶院长、黄荣国的带领下对厂房仔细地看了一遍。总的来说，对建筑质量还是满意的。 第七十九章 开工准备 厂房好了，不等于能够开工了。还有些准备工作要做。硬件上有设备安装和水电安装、办公楼装修等事情。软件上当然是人员到位的准备。 设备安装方面，7号开始安装的是货梯，这是需要最早安装的设备。因为有了货梯，其它设备才能运到二、三、四层。安装加调试花了三天时间，两部货梯才弄好。沈科长下面的人员正好没什么事，安装设备时都派人跟着配合。 货梯安装好了以后，10号开始安装中央空调了。中央空调是从粤东省某知名厂家发过来的。同时通过电话联系，该厂家从宁洲办事处派来了两名安装人员。两名安装人员大概装一个星期吧。 办公楼装修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工程，需要叫一家装修公司来完成。金光振已经委托黄荣国找到了一家叫家华的装修公司。这家装修公司老板叫何家华，5号那天就来过了。金光振与他谈好了装修要求与价格，以及完成时间。当天就签订了装修合同。开工的时候也是7号。这个速度还是挺快的，金光振要求的就是这样的速度。 办公楼一共三层。第一层是接待大厅和食堂，第二层是各科室的办公室。第三层是厂长办公室和会议室。装修承包合同上写的承包方式是包工包料，这就意味着地板、墙纸、灯具、电线、插座等都是由装修公司购买安装。金布厂只负责装修完工后的办公设备，象桌椅板凳，沙发茶几等。黄荣国平时负责监督检查，防止偷工减料。设备科派了两名电工配合，同时也好知道电路布置情况。 办公楼要装修，厂房倒是不必要装修了。虽然厂房里也有车间主任办公室，还有电工间、机修间，更衣室等房间。但这些房间并不需要象办公楼的房间里一样铺磁砖、贴墙纸等，这些房间都是可以直接就用的。当然配备一些电源插座，桌椅板凳，物品柜，衣柜等东西就可以了。这些事情就不需要专门请装修公司了，交给设备科就可以了。物品采购暂时由黄荣国负责。 厂房里的水电安装也由设备科的人完成。 其它设备也陆续到了。各设备厂家也陆续派人过来安装。这些安装人员都住在招待所。简易房弄了一间给他们工作时休息歇脚用。先从四楼的设备安装起，主要是投料机，切片机。再到三楼，牵伸机，二楼加捻机，一楼浸胶机和织布机。这所有的设备全部安装到位是需要时间的，金光振要求两个月内完成。办公楼的装修，金光振也是要求两个月内完成的。设备安装和办公楼装修，金光振只管进度，其它细节交给沈科长和黄荣国负责。 金光振管理思路，就是自己抓人、抓资金，其它事情交给合适的人去抓。这不，随着设备安装的展开，金光振得考虑还需要哪些人才了。这个他当然请教朱厂长。 朱厂长说，最好各工段都请一个老师傅来。只有投料不需要请老师傅，从切片开始，一直到浸胶，每道工序都要请一个老师傅过来。那些去培训的人员，恐怕只会简单操作，遇到问题解决不了。金光振道：“朱厂长，我也有此意。只是这些人选需要你提供给我，我再去请。我打算每个车间主任都由你推荐人来当。还有销售科长，也由你替我物色一下。”朱厂长道：“行，我们申城金布厂这些人才都是有的。到时候我先跟他们打好招呼，然后带你去请他们。”金光振道：“好的。我们下个月去请，十二月份人要全部到位。那时候设备全部安装好了。办公楼也装修完毕。我准备十二月份要投产。你看可不可以？”朱厂长说：“应该可以的。” 小河市金布厂开始忙碌了起来。金光振把牌子还没有挂上。他准备等正式开工那天再挂上。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工，金光振已经在心里准备金布二厂了。 第八十章 筹划二厂 可能很多人想不到，金布厂还没有投产，金光振已经在考虑建一个二厂了。其实他早已经在准备了，叫陶院长设计二厂的厂房图，就是准备之一。 建二厂有优势，也有劣势。优势就是建第一个厂请来的人才可以接着用，同时第一个厂自己也会储备人才，也可以为二厂准备和培训人才。还有就是设备、原料、销售等渠道可以继续使用。 劣势就是土地和资金问题。金山村已经没有闲置土地了，再建一个厂，就得毁坏耕地。这需要不仅村民们同意，还得报政府部门批准。资金上就更加成问题了，第一个厂的贷款还没有还上，第二厂的资金哪里来呢？ 问题一个个解决吧！金光振想。那么解决土地问题。金光振先找到村长金向书，向他讲明了要建一个金布二厂的想法。而且二厂还比一厂大一倍，这就需要80亩左右的土地。这让金向书为了难。对金光振说道：“光振，你步子不要迈得这么大嘛！如今一厂你都还没有投产，你就要建二厂，这好象太快了吧！饭要一口一口吃。我的意思先等你一厂投产了，赢利了，大家都到你厂里上班了，再考虑建二厂吧！那时村民到你厂里有班上，田也不想种了，你要土地，就不会有人反对了。”金光振道：“向书叔叔，现在就是拼速度的时代，我们不能等，这样浪费时间。村民们的工作我负责安排。第一个厂年底就投产了，到时我们村里愿意工作的人我都会安排一份工作给他。那样，明年其实就没人愿意种田了。所以田土也会荒芜在那里。与其这样，还不如在这些土地上建工厂。另外，多建一个厂，就多出不少工作岗位来。这样，在一厂觉得岗位不好的村民，就可以到二厂给他们换一个好一点的岗位。” 金向书听到这里，也觉得有道理，便说：“那倒也是。那我组织村民开个会，跟大家讨论一下。我是支持你的想法的。”金光振便说了感谢之类的话离开了。 金向书在10月16号这一天上午开了个会。这是一个星期天，人员到得齐些。之所以上午开会，下午金光振有约会。 金向书跟村民们讲了金光振想建金布二厂，需要土地的事情。果然，一开始有些村民觉得太早了，现在把土地贡献出来，不太放心，要等大家去第一个厂里上班稳定了再说。金光振就把上次跟村长说的理由跟大家讲了一遍，又跟大家作了安排工作的保证。村民最后全部同意，把村里东北面那80亩耕田用作建金布二厂的土地。这样，土地问题村民关就过了，只要政府能批准就可以了。 政府层面，金光振觉得需要找胡市长帮忙了。不仅土地批准需要找他，资金上的问题也需要找他。因为这个资金量大，找个人借是不现实的，只能银行贷款。银行要想贷款下来，没有胡市长帮忙打招呼恐怕是不行的。 金光振虽然认识胡市长，但是直接去找他感觉心中也没有把握。于是决定先给庞会长打个电话，让庞会长先出面跟胡市长说一下。金光振正准备要打电话，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觉得这件事办完后再给庞会长打电话妥当要好一些。 这是什么事呢？就是请庞真龙到金布厂做会计的事情。金光振早有了要请庞真龙做会计的事情，但是还没有付诸行动，因为此事不急，并且出纳人选当时没有考虑好。如今此事变得有点急了，而且金光振心中也有了出纳人选，事情就可以早点实施了。 金光振心中的出纳人选是王小娥，就是金秋菊同母异父的姐姐。为什么选她呢？一是王小娥基本上在金山村长大，与金光振一直是邻居，两家相处融洽，人比较可信。二是王小娥是高中毕业，这在金山村中是唯一一位读完高中的女孩。读大学的人当时还没有。三是王小娥在家里比较空闲。她长得很漂亮，比金秋菊和金艳波都要漂亮，是当时村里真正的村花。因为漂亮，嫁了户好人家，嫁给了小河市糖厂副厂长的儿子。人家贪图她的美貌，娶过去就养在家里，没有工作。头几年王小娥因为怀孕，生小孩，带小孩，没工作也无所谓。随着小孩长大，这几年便觉得有些无聊，想找份事做。王月英便跟金光振说了这件事，看他能否帮忙安排。金光振正好想找个出纳，觉得王小娥是个很好的人选，便答应下来。具体哪天上班还没定，金光振要等与庞真龙谈好后再说。他希望会计出纳同一天开始上班。 第八十一章 求助市长 金光振先跟庞高峰说了，要他先提一下他爸来做会计的事情。庞真龙听到这件事，当然是愿意的。不过，为了表示尊重，10月18日，金光振由庞高峰开车，还是亲自去了一趟高水村庞真龙家里。他对庞真龙说：“庞伯伯，我的金布厂马上开始投产了。如今财务这一块还缺少人手，希望你能来帮我一下。”庞真龙道：“金厂长，这个事情我儿子跟我说了，你就通知哪一天上班就可以了，何必还亲自来呢！” 金光振道：“你是长辈，又是人才。我来一趟是应该的。”庞真龙虽然嘴上客气，但金光振亲自来请，他自然感到倍有面子，便说道：“好的。什么时候上班？”金光振答道：“下个星期一，10月24号怎么样？工资我给你开400元，你看行吗？”庞真龙一听这么高的工资，连忙说：“好的。” 离开高水村，金光振回到了塑料厂里，给庞会长打了个电话。庞会长这天正好在办公室，接到了他的电话。电话中金光振先汇报金布厂的进展情况，现在已经到了设备安装阶段了。他准备12月6号开始试生产，并弄一个开业典礼，邀请庞会长参加一下。庞会长很高兴地答应了。接着金光振又提了一下人员情况，顺便把请庞真龙做会计的事情说了一下。最后，说起了想尽快建一个金布二厂的事情，希望庞会长能帮忙支持，最主要的是跟胡市长打打招呼，让胡市长给予支持。庞会长说好的。并建议开业典礼邀请胡市长参加，到时候当面说。金光振就说，肯定会邀请胡市长的。但那时候再说有点晚，土地和资金问题他想早点落实。庞会长说，那好吧，我给胡市长打一个电话。金光振说，那麻烦你了！ 打好电话，金光振又去财务室，跟金秋菊讲，要她姐姐王小娥24号来上班。并跟金秋菊和金红燕两人讲，24号以后，金布的那一地段财务就可以移交出去了，不需要再兼。金红燕跟王小娥也是很熟悉的。因为王小娥嫁到小河市里，就是金红燕父亲金向林做的媒。金向林就在小河市糖厂工作。从那以后，王小娥每年都要给金向林拜年，这样两家关系就相当好了。金红燕也跟王小娥熟悉了。以前尽管在一个村里，彼此知道有这么个人，但互相不熟悉。 会计与出纳人选定下来后，金光振也不忘记跟李如雁打声招呼，毕竟她现在是管人事的。所以金光振来到李如雁办公室，跟她说了庞真龙和王小娥下星期一来上班的事情。职务是一个会计，一个出纳。办公室暂时跟李如雁一起。李如雁表示知道了，会做好准备的。金光振又来到隔壁食堂间，跟王月英说了要王小娥24号来上班做出纳的事。王月英听了很高兴，表示了感谢。 第二天，也就是20号，庞会长打来电话，告诉金光振已经给胡市长打好招呼了。要金光振22号下午去找胡市长。金光振答应好的，表示了感谢。 22号下午，金光振由庞高峰开车送到小河市市政府。金光振虽然自己会开车，但是公务都是由庞高峰开车，只有私人活动才自己开车。 胡市长的秘书是认识金光振的，经他同意，金光振进入到市长办公室。胡市长也不摆架子，见金光振进来，便起身相迎。两人握手寒喧之后，便坐到了沙发上。金光振向胡市长详细汇报了小河市金布厂的建设进展情况，并邀请胡市长到时出席开工典礼。胡市长听了感到满意，也答应出席开工典礼。然后金光振便提出了尽快建立金布二厂的想法，希望市政府能够支持。胡市长说道：“你的想法前天庞会长打电话也给我提了，我很支持。你上次在争取这个项目时也提到过，只是我没有想到你的步子迈得这么快。原来我以为你至少等到第一个厂赚了钱，还清贷款，才会考虑建第二个厂呢！” 金光振道：“胡市长，现在国家的发展步子很快，可以说日新月异。如果我到等到还清贷款再建第二个厂，至少要到后年了。这样的速度要建成全国最大的金布生产基地起码要十年。这个时间可是太长了，别人不会等我们，特别是国外的厂家，说不定会半路杀进来。那些发达国家资本雄厚，真要杀进来我们可能吃不消。这样建全国最大金布生产基地的愿望就可能会落空。所以我想只有趁对手还没有反映过来，我们就把全国最大金布生产基地建成了，这样那些国外的对手只好作罢。这就是我不等第一厂投产，就要开始第二厂的原因。” 胡市长听了，点点头道：“小金，你说得没错。如果建全国最大的金布生产基地，我们只有赶速度，没有其它优势。那这样吧，建二厂具体有哪些困难，需要我出面帮你解决？” 第八十二章 认识行长 金光振说：“胡市长，首先要帮我解决土地问题。我们村里已经同意，现在就等你们政府部门批准了。其次就是资金问题。因为资金量大，我只能从银行贷款。但是我前期贷款还没有还清，再贷款按一般情况银行是不会同意，这就需要你们政府出面，帮我协调并且担保了。”胡市长道：“土地问题只要村民们没意见就好办，你们把审批书报上来，审批环节我帮你们通过就是了。现在国家扶持乡镇企业，因此通过不难，也不违反政策。只是资金问题，相对麻烦一点，毕竟牵扯到银行方面。你也知道银行并不归政府直接管理，而归上级银行管理。小河市的银行归宁洲市分行管理，而且小河市的银行只是支行，放贷权利也在500万元之内。这点钱应该是不够吧？” 金光振答道：“是的，胡市长。我知道这有点困难，银行确实不归你们政府直接管理。但是各银行对当地政府，基本上还是会给面子的。500万元确实不够，但是如果把上一次的还贷时间延后，就差不多了。”胡市长点头道：“把还款时间延后，这倒是个办法，比重新贷款要容易得多。只要我们供、贷、保三方重新签订一份还贷时间补充说明就可以了。另外贷500万元是不是要换一个银行？发展银行你仍有贷款没有还，再重新贷款估计人家不会答应。”金光振道：“是的。另外500万元我打算从农业银行贷款，胡市长你看怎么样？” 胡市长道：“好。小河市农业银行行长施达天跟我还有点交情，这个忙我还能帮得上。要不我给他打一个电话，看看他今晚有没有空一起出来吃个饭。我介绍你们两个先认识一下，有个交情，到时贷款也方便些。”金光振说：“那好的。” 于是胡市长给施行长打了个电话，先说几句客气话，便问他晚上有没有空，介绍一位企业家给认识。施行长表示晚上没有其它安排，可以一起坐坐。放下电话，胡市长便对金光振说：“施行长晚上有空的，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金光振道：“好的。那就由我来安排，到小河市大酒店怎么样？”胡市长答道：“好吧，随便你了。”金光振便起身道：“胡市长，那我先去订个包厢。你下班的时候我再来接你。”胡市长点头道：“好的。” 于是金光振和庞高峰先回去了，其实等于送庞高峰回去。因为晚上是与市长和行长一起，庞高峰不适合参加。然后金光振自己开车来到小河市大酒店，订好了一间包厢。在估计要下班的时候，开车去了市政府，在门口适当位置停好了车，然后自己下来等着。 一会儿就下班了。胡市长跟司机秘书说今晚不用管他，司机、秘书就各自回家去了。胡市长从办公室走出来，身旁跟了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是谁呢？正是小河市农业银行行长施达天。他接到了胡市长的电话，晚上一起吃饭，自然早点赶了过来。总不能让市长去他那里等他吧！作为一个行长，施达天这点礼节是明白的。他自然也是司机送过来的。听到胡市长说等下有人来接的，便让司机回去了。 胡市长出了大门便看见了金光振，便带着施行长向他走去。金光振也看到了胡市长，便站直身子相迎。之所以没朝胡市长走去，是因为他们反正要来坐车的。车子在金光振身边，他也没必要走上去了。 待胡市长和施行长走到金光振近前，胡市长指着施行长对金光振说：“小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农业银行的施行长。”胡市长又对施行长道：“施行长，这位就是小河市金布厂厂长金光振。”金光振去握住施行长的手，恭敬地说道：“施行长，很高兴认识你！以后希望能得到你的照顾。”施行长看金光振真是年轻，但胡市长在旁边，他也不敢轻视，便说道：“小金，不必客气。能相识是一种缘分，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是一种荣幸。” 简单寒喧过后，金光振便把两位领导请上了车。金光振开车来到小河市大酒店，三人下车，自有门童过来帮忙泊车。金光振跟迎宾小姐报了包厢号，迎宾小姐就叫了一个服务员带他们前去。 到了包厢，酒水，冷菜已经准备好。胡市长坐在主宾位置上，施行长和金光振分坐两侧。三人落座，热菜也很快上来。服务员也给三位倒好了酒。金光振先向两位敬酒。后来就是单独敬酒了。单独敬酒，金光振肯定先敬胡市长，感谢他的帮忙。再敬施行长，希望他能帮忙。 胡市长这时便把金光振要建金布二厂，想贷款500万元的事情跟施行长说了，并希望能从他农业银行这里贷出来，看施行长能不能帮这个忙。施行长说：“胡市长都开口了，我岂能不帮忙。只是500万元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大权限了，不知道小金拿什么担保呢？” 金光振看向胡市长。胡市长明白其意，说道：“我们市政府担保如何？”施行长也不知道胡市长与金光振有什么关系没有，但是既然市政府愿意担保，肯定是可以的，于是答道：“那当然可以。”胡市长对金光振道：“听到了吧，小金！你回去赶快准备项目计划书，土地报批，然后申请贷款。”金光振立即答道：“好的。谢谢胡市长！谢谢施行长！” 三人喝得尽欢而散。金光振给胡市长和施行长一人叫了一辆出租车送回家。他自己因为喝酒了也不能开车，就在酒店里开了一间房，当晚就住在酒店里了。 第八十三章 再请人才 10月24日，庞真龙与王小娥准时来报到上班。庞真龙需要金光振给李如雁引见，王小娥就不需要了，早就认识了。庞真龙每天坐儿子的摩托车上下班，王小娥则要么骑自行车，要么住母亲王月英家。 时间很快到11月份，培训的人员都回来了，3个月的培训时间到了。金光振叫她们暂时还不用上班，设备没安装好。但是由于这些员工都是金山村的人，所以即使没上班，也经常去厂里看看，特别是去自己的车间，看看设备安装情况。 金光振忽然想起来，金布厂门卫还没有招。这段时间相当于是朱厂长、沈科长和黄荣国三人在看守大门。虽然金光振没有要求，但是因为没有门卫，大部分时间白天黄荣国呆在那里，傍晚和早上则是沈科长负责开门锁门。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跟金光振提这件事，大概是以为还没到生产的时间吧！ 门卫就交给邻居大伯金向中吧！金光振想道。如今这个邻居家里，就剩下金向中这个男主人没有工作。金向中先前国营单位里的工作已经退休了，他与前妻的儿子金光玉顶了职。所以现在金向中赋闲在家，安排他做门卫还是比较合适的。又轻松，他又能负责任。 于是金光振找到金向中，说道：“向中伯伯，我这个新厂你帮我看看门吧？”金向中道：“好的。你终于想到我了。”金光振道：“我怎么会忘记你呢！只不过其它事情不好意思叫你去。只有这种轻松的活我才好开口。”金向中道：“什么时候开始？”“明天吧！也就是11月5号，今天是4号。你搬到那里住吧！你和王伯伯都住在门卫室吧。这样你们大女儿住你们家也宽松一些。现在王伯伯她管食堂，你们吃住都在厂里了。我给你开200元的工资，如何？”金向中道：“好的。我以前还没拿过这么高的工资呢！” 金光振跟朱厂长说过，还要各请一些老师傅来给各车间当车间主任或科室主管。朱厂长对这些人才已经物色好了，自然都是些申城金布厂的退休人员，都曾经是朱厂长的老部下。这些人对于老领导要求他们过来给金光振帮忙，都表示愿意。一来退休后闲下来有点无聊，还想做点事情，二是老领导的面子也不能不给。虽然这样，金光振还是要去一趟申城，这表明他的态度，也是对人才的一种尊重。 于是，11月8日，金光振出发前往申城。这一次没有与朱厂长一道，因为朱厂长6号那天星期日，已经先回去了。朱厂长先回去一来可以在家多呆几天，二来先跟那些要请的人才们打声招呼，免得唐突。 这次去申城有点不巧，徐东香她们班级去南京实习去了，时间是一个月。申城的单位那么多，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的老师非得带学生去另外一座城市实习。不过，金光振给马俐打了个电话，马俐接到了电话，并答应晚上去他的宾馆。这样，金光振这次见不到徐东香也不那么遗憾了。只不过，他到时也只能住豪生大酒店了。因为这个酒店离马俐住的地方近，也比较熟悉一些。 跟平时一样，下午才到申城，金光振是在火车上吃的午饭。赶到朱厂长家，已经是下午2点钟了。敲门后，朱厂长亲自来开的门。金光振进来一看，客厅里已经坐满了人。一共6个，四女二男，年龄都跟朱厂长差不多。四个女的正在打牌，两个男的在旁边看着。金光振这才反映过来，既然前四个车间都是女工，那么变成老师傅了也还是女的。 金光振进来了，她们的牌局也暂停了下来。朱厂长先给大家介绍了金光振，大家对他的年轻都有点诧异。接着朱厂长介绍那二男四女。朱厂长说这些人都是他原来申城金布厂相应部门的主管，也都是这几年才退休的。先从两个男的介绍。魏强军，原销售科科长；周阳敏，原压延车间主任；陈明媚，原切片车间主任；傅红菊，原牵伸车间主任；王秋心，原加捻车间主任；桂清萍，原织布车间主任。 夫人梁丽平也从厨房出来打招呼。金光振是认识梁丽平的。朱厂长被请去金山村，朱厂长夫人平时一个人就住到儿子家去了。儿子家就在附近不远。只有朱厂长回来了，梁丽平才回来。这次金光振也准备把她请过去，因为梁丽平是申城金布厂原检测科科长。梁丽平本来就想跟着朱厂长一起去金山村，但如果没事做，她又觉得不好意思。怕人家说她这么大年龄了，还撵着丈夫。如今是金光振聘请她去，她当然乐意了。 金光振本打算到酒店里大家吃一顿，但是大家不太愿意去。觉得在朱厂长家里吃得实在，玩得放松，所以就只好辛苦梁科长了！ 金光振同他们一一握手之后，说道：“认识各位老师傅、老专家我很高兴。我现在有一个梦想，想建立一个全国最大的金布生产基地。要达成这个梦想，需要各位的帮忙，在此我诚恳地邀请各位专家去我们金山村助我一臂之力。在待遇方面不会亏待大家。工资800元一个月。各位意向如何？”各位老师傅听了金光振的话，纷纷表示愿意。他们本来在朱厂长面前表态就是愿意的，如今见金光振对他们如此恭敬，工资开得这么高，是他们退休前的4倍，自然非常乐意了。 金光振见他们都很乐意，就说道：“既然各位愿意，我先表示感谢！具体过去的日期，定在本月的28号，怎么样？到时候我来接大家。”大家就说时间没问题，还有20天的准备时间。只是接就不需要了，到时候跟着朱厂长去就是了。朱厂长也说道：“小金，时间定在28号没问题。只是你没必要过来接了，跑来跑去浪费时间。大家知道你的心意就行了。”金光振道：“那好吧，到时再说。” 晚餐就在朱厂长家里吃了。朱厂长因为提前回来，做好了充分准备，大家吃得也很丰富，且经济实惠。 晚餐后，金光振与大家一一握手告别，打车前往豪生大酒店。到酒店后，马俐已经等在那里了。虽然说了叫她晚一点，但她还是比金光振早到了一会。两人开好房间，免不了一番好事。 无题 第二天金光振与朱厂长一道回到了金山村。 现在人才已经请好了，员工人数还远远不够，需要在开工前招齐。金光振与朱厂长一起，找到李如雁，要求月底前招齐所需要的员工。为此，根据朱厂长的规划，李如雁又写了一张招工启事，贴在村口。 招工启事 小河市金布厂计划在下月开始投产。为此，本厂决定大量招收员工，愿意进厂工作的都可以报名。男的只限金山村的人报名。女的可以推荐亲戚朋友或者邻村的人来报名。报名地点在简易房的人事办公室。报名截止日期为11月28日。前两次报名没有被录取的金山村人员，本次直接录取为金布厂的职工，不需要再重新报名。 岗位人数及要求大致如下： 投料 10人男有力气，能吃苦耐劳加捻 60人女动作麻利 切片 30人女动作麻利织布 60人女动作麻利 牵伸 60人女动作麻利浸胶 45人男女不限，做事认真。 设备人员 20人男普通办公人员 30人男女不限，其中检测人员限女性 小河市金布厂 1988年11月21日 招工启事贴出去后，大家看到后，便把消息迅速传开了。金山村还没有工作的人们纷纷跑来报名。邻村的女职工也闻讯而至。一时间，李如雁忙得不亦乐乎，不停地作登记。 在要李如雁写招工启事的时候，金光振就想到了一个问题。金布厂需要的人数，金山村是能够满足的。但是由于金布厂的特点，大部分车间要的都是女工，这样需要的男女人数比例便严重失调。女工需要的数量金山村并不能完全满足。这倒关系不大，因为邻村的女工可以补充。 关键是金山村多余的男劳力，没有那么多岗位安排。即使把浸胶车间员工全部用上男的，普通办公人员尽量用男的，也是不够的。这就让金光振为了难。不安排吧，当初自己可是承诺过的。安排吧，又没有那么多岗位。这让金光振更加感到了建立二厂的紧迫性。二厂建立后，这个问题就解决了。但是现在怎么办？ 金光振想到了马月明和他的明月建筑公司。可不可以先让那些安排不下的人去明月建筑公司的建筑队呢？建筑队在建金布二厂的时候应该也是大量需要人员的吧！ 金光振决定跟马月明商量一下。于是金光振给马月明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中，金光振跟马月明说：“我现在已经在筹划金布二厂了，正在报批土地手续和申请贷款。因此金布二厂很快就要开建。建筑公司我还是优先选择你们。不过，这次我有个条件，看你答不答应？”马月明道：“金厂长，有什么条件你说吧！只要不为难，我有什么不答应的。”金光振道：“我们金山村还有些男劳力我暂时安排不了工作。而原来在要土地时，我又承诺过给他们每个人一份工作。所以我想先把他们安排到你们建筑队去，等二厂建好了，我再安排他们进我的工厂。你看如何？”马月明问道：“大概多少人？你们二厂有多大？”金光振答道：“二厂规模是一厂的两倍，占地面积也多了一倍。我们村大概还有30余人的剩余劳力我这里安排不下。”马月明说：“好的。只要二厂给我们承建，你们村出劳力，有什么不好？我觉得挺好，至少方便。只是他们要能吃苦。我这里可以答应你。”金光振道：“这你放心，我们村的人都能吃苦。”马月明的态度在金光振的意料之中。毕竟马月明如果不答应，他还可以去别的建筑公司。 跟马月明商量好剩余男劳力的安置问题，金光振便感觉要加快二厂的准备工作了。因为金光振要把二厂工地开工的日子与一厂生产开工的日子放在一起。这样就不用搞两个开工典礼了。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金光振并不想搞，费时费力的。但不搞又不行，大家都觉得应该搞的，如果不搞，就会让大家寒心。 而二厂的关键问题，便是资金。如果能贷款下来，又能推迟原来的还款时间，那么二厂就可以开工了。 第八十五章 解决资金 在胡市长的关照下，11月22日土地手续被审批了下来。现在就是资金问题了，这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农业银行的500万贷款，一部分是发展银行的还贷部分。农业银行的贷款，上次已经跟施行长吃过饭了，有小河市政府担保，贷款500万应该是可以贷下来。土地手续办下来的当天，金光振给胡市长打了电话，一来表示感谢，二来问问农业银行的贷款什么时候可以办了。胡市长说已经跟胡市长打好招呼了，就后天吧！至于发展银行的还贷一事，还得跑一趟宁洲。毕竟当初是跟发展银行宁洲分行签订的贷款合同。如今要改动还贷日期，还得去宁洲分行。同时，还得请夏市长出面。 24号上午，庞高峰开车将金光振送到了小河市政府。胡市长已经事先打好招呼，秘书见到金光振直接让他进去了。胡市长见金光振来了，便说道：“我们去会议室吧，施行长也快到了。” 金光振与胡市长来到会议室，秘书泡好两杯茶端进来便退回去了。金光振与胡市长一边喝茶一边等着施行长。一会儿，施行长便到了，还带了一名女助理。因为今天要签订贷款合同，是需要一名助理的。本来签订贷款合同都是要去银行的，只是因为这次担保方是市政府，总不好让胡市长屈尊去银行，施行长只好让助理带着合同来市政府。 金光振与胡市长跟施行长分别握手寒喧一会，很快就切入正题，签订贷款合同。贷款金额是500万元，还款期限是三年，利息按当时银行存款利息。这种利息当然算是很优惠了。 施行长、金光振和胡市长分别代表供贷保三方在合同上签字。合同一式三份，三方一方一份。施行长把银行的一份交给助理，胡市长则把政府的那份交给秘书。金光振把自己的一份放进自己的公文包里。 金光振本来想请胡市长和施行长中午吃一餐饭，但是时间还很早，胡市长说算了，他下午还有事。金光振也只好作罢，对施行长说道：“施行长，那就不好意思，只有改天再请你了。另外，我下个月6号举行一个开工典礼，已经邀请胡市长参加，你也过来捧捧场吧？”施行长道：“金厂长邀请，我就跟胡市长一起去热闹热闹。”金光振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金光振送施行长先离开，然后跟胡市长告别。胡市长说：“小金，农业银行的贷款敲定了，剩下就是发展银行的还贷事情了！我已经跟夏市长打了电话，夏市长答应我们出面与吴行长协商，让我们明天就过去。”金光振听了，自然满口答应。 第二天，由庞高峰开车，金光振先去小河市政府接了胡市长。胡市长这一次没有带秘书，也不坐他自己的配车，一个人就坐金光振的车就行了。虽然小河市在全国来说还算是个富裕的县市，但能省还是省一点吧！ 到宁洲市已经快中午了。胡市长说直接去开元大酒店，先吃中饭。到了酒店，胡市长给夏市长和发展银行的吴行长打电话，请他们到开元大酒店吃午饭，午饭后再办事情。两人在电话里都答应了下来。 订好了包厢，胡市长先坐在包厢里休息。金光振则与庞高峰一起在酒店门口等夏市长和吴行长。庞高峰不认识这两位领导，所以金光振也要在门口等。 不一会，吴行长到了，带着一位美女，是他的助理兼司机。金光振握手迎接，告诉吴行长的包厢号码，要他先进去，自己还得等夏市长。吴行长带着助理就先去包厢了。那里自有胡市长迎接他们。 夏市长也很快到了，只带了名司机。金光振热情地跟夏市长握手，然后在前面带路，领到包厢。两个司机跟在后面。胡市长见夏市长来了，赶快起身迎接。夏市长坐在了主宾的位置上。 因为下午有事，中饭也就不能吃得太丰盛。有司机在，三位领导和金光振都喝了点酒，但不多。夏市长也不允许大家多喝。等下还要去宁洲市政府，如果大家喝得醉醺醺的，让人看见不象话。 午饭结束后，大家便都去了宁洲市政府。夏市长秘书安排了一间会议室供大家使用，并泡好了三杯茶。胡市长、吴行长和金光振三人进去坐好，司机们则去了休息室。一会儿夏市长进来了，坐在桌子正中间位置。他的秘书并没有进来泡茶，说明夏市长很快就会离开的。 果然，夏市长简短地讲了一下开场白。大意是很欣赏金光振的干劲，支持他的二厂计划，希望吴行长也能多多帮助。吴行长表示尽力后，夏市长便离开了。 胡市长便对吴行长说：“吴行长，我们这次的来意想必你也知道了，刚才夏市长也说了，希望你能帮帮小金。”金光振道：“是的。吴行长要高抬贵手，允许我们将还款日期延后。”吴行长道：“你们的意思夏市长早已经跟我说了，我当然不能拂了夏市长的意思。我也愿意支持乡镇企业的发展。你们的金布生产基地又是国家的扶持项目，所以我答应支持你们，这也不违反国家政策。只是你们打算延后多长时间？这种延期协议只能签一次，所以你们想好了。” “五年如何？”金光振答道。“五年？”吴行长吃了一惊，胡市长也是这样。他们原以为金光振最多要求三年。一个金布厂三年时间还500万元的贷款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而金光振提五年时间，是因为他心中还有三厂、四厂要建呢！ 吴行长接着说：“这个时间太长了，虽然我也有这个权利，但这是我的最高权限。这样吧，我建议只延后三年时间。” “那好吧！三年就三年吧！”金光振装作无奈地答道。他的策略是能争取五年最好，五年争取不了，三年也是可以接受的。 吴行长把助理叫进来，让她把协议拿出来。原来吴行长早已经准备好。协议一式三份，吴行长、金光振和胡市长分别代表供贷保三方签字。 签字完毕后，事情便办完了。三人去夏市长办公室跟他告别。 资金问题算是解决了，接下来金光振就准备开工事宜了。 第八十六章 购买原料 金光振的开工准备可是有两个。一个是金布一厂的生产开工，另一个是金布二厂的基建开工。 生产开工，人员已经在招收了，设备也调试得差不多了。现在还差什么？对了，还差原料。采购的任务本来由黄荣国负责，但第一次原料采购金光振决定亲自出马，朱厂长也要一起去，因为他跟原料厂家比较熟悉。原料厂家在申城，金光振他们要去一趟申城才能行。 由于25号才完成二厂的资金准备，28号专家们要来，也是招工报名截止日期。27号又是星期天。弄得金光振的时间非常紧张，因为留给金光振的采购时间只有26号这一天了。否则可能会影响整个开工计划。 26号早上，金光振与朱厂长、黄荣国一道坐上了去申城的火车。此次主要任务自然是采购原料。金光振与朱厂长顺便也是接那些专家们过去。 照例，三人在火车上吃的午饭。午饭后，稍微休息了一下，火车才到达申城火车站。三人打出租车直奔申城聚酯厂，金布所需要的主要原料，便是该厂所生产的A聚酯。 到了厂门口，朱厂长对聚酯厂的门卫道：“我们找你们的秦厂长，我姓朱，昨天给他打过电话。”门卫道：“好的。你们稍等，我打个电话。”说完，门卫打了一个内线电话，很快就放下了电话，把门打开，对金光振三人说道：“三位请进，到办公楼一楼，我们秦厂长会下来接你们。” 金光振便和朱厂长、黄荣国进得厂里，走到办公楼一楼。这是从楼梯上下来一位微胖中年男子，看见朱厂长赶紧伸出手来，说道：“朱厂长，好久不见了。欢迎欢迎！”朱厂长一边伸手与他相握，一边答道：“秦厂长，是啊，好久不见了。今天我给你带来两位贵客。”说完，便把秦厂长与金光振、黄荣国之间作了相互介绍。秦厂长热情地与金光振、黄荣国握手，表示欢迎。 秦厂长将客人引到三楼的会议室，吩咐秘书泡好了茶水。办公楼只有三层，秦厂长的办公室也在三楼，就在会议室的隔壁。由于申城聚酯厂是原料厂，朱厂长三人来的目的便很明显，是来采购原料的。所以秦厂长待秘书泡好茶后，便让她去把销售科长钱进生叫来。秦厂长自己并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在会议室坐下来陪客人。趁着等钱科长的间隙，秦厂长与金光振、黄荣国之间互相交换了名片。 一会儿，申城聚酯厂的销售科长钱进生进来了。他是认识朱厂长的，因为申城金布厂是他们的老客户。朱厂长同钱进生握手以后，便向他介绍了金光振、黄荣国。金光振、黄荣国两人又拿出名片，与钱科长进行了交换。 接着就商量购买合同的事情。首先在价格上，金光振希望申城聚酯厂能够有点优惠，以后每月都会按时来购买的。目前的价格是1万块1吨，而按小河市金布厂的规模，每月需要100吨，这样原料的费用每月需要100万元。目前金光振的帐户上只有200万元的款子，刚刚够买2个月的原料。这样生产是周转不开的，毕竟还有别的原料要买，其它地方也是要开支的。所以金光振希望在付款时间上，聚酯厂也能有所灵活。否则小河市金布厂就无法运行下去，那后面的料也没办法买了。 秦厂长表态说：“金厂长，朱厂长，黄科长，恕我直言，价格上无法让步，因为要与申城金布厂保持一致。申城金布厂作为我们的老客户，价格上都没有优惠，如果给新客户优惠，有点说不过去。但是付款时间上可以给你们灵活一些，毕竟你们厂刚开工，没有了资金运转不起来，我们也会失去你们这家客户。我看这样好不好？你们预付50万的货款，我们发2个月也就是200吨原料给你们。第三个月你们应该收到你们顾客的第一笔货款了，到时把我们的150万元的货款付清。这样我们再发第三个月的原料给你们。第三个月的原料款，你们第四个月付清……以此类推，你们觉得如何？” 金光振一听，觉得可以，价格上没有优惠在情理之中。金光振最担心的还是资金跟不上，所以也最失望秦厂长答应第二条要求。既然秦厂长同意先预付50万元，金光振的资金就跟得上。因为第三个月如果收回第一个月产品的货款，照理有400多万元，再付清150万元是没有问题的。金布的原料主要由聚酯和一种B胶组成。聚酯一个月需要100吨，B胶需要50吨，因此一个月生产金布是150吨。金布的价格在3万元一吨的样子，这样一个月的产值在450万元左右。 B胶就在宁洲静河区购买，宁洲静河区是全国有名的化工区。那里有一个全国最大的B胶厂。所以B胶的购买可以稍晚几天。 既然这样，金光振就说：“好的。秦厂长，那就这样，我们现在就签订合同吧！”秦厂长一喜，这么快，便说：“好的。”接着吩咐钱科长道：“小钱，按刚才我说的起草合同，一式两份。” 钱科长便出去起草合同去了。很快他就拿着两份合同进来了，毕竟有现成的范本，稍微修改一下要不了多少时间。大家把合同游览一遍后，没有什么异议，金光振和秦厂长代表买卖双方在合同上签了字。 签完字，两位厂长的手又在一起紧紧地握了一会。然后，秦厂长说道：“今天开始我们两个厂就算开始合作了，以后你们直接找我们钱科长就可以了。为了庆祝我们的合作成功，今晚我们几个人可要好好地喝几杯。”金光振道：“好的。我们厂的采购也是由黄科长负责，以后有什么事情他与你们直接对接。至于酒，肯定要喝，我建议去喜顿酒店吧！那里离朱厂长家近。朱厂长这次可还没有回家，直接来你们厂的。”秦厂长道：“哦，那好的。照顾朱厂长一下，家近可以让他多喝一点了。” 五个人正好一辆车，钱科长开车，去了喜顿大酒店。要了一个包间，秦厂长点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喝酒是免不了的，钱科长开车不能喝。其余4人基本上喝到了自己的上限。最后尽欢而散。 钱科长开车送朱厂长、秦厂长回去。金光振和黄荣国则住在酒店里。 第八十七章 见面父女 27号早上，黄荣国一个人先回去了。金光振则留下来，他还有接那些专家们的任务。根据原计划，上午是没有什么事的。他决定先去FD大学，找徐东香，她们已经实习回来了。这次金光振还要去见一个人，那就是徐东香的父亲徐福宽。徐福宽不仅是未来的岳父，也是他初期创业重要的贵人。金光振几次来申城没有去见他，是有点说不过去了。正好，今天是星期天，徐福宽也休息，去见他正合适。 徐东香隔几个星期天会去趟父亲那里，这个星期天也是打算去的。金光振跟徐东香一起去，也正好相当于跟徐福宽正式表明两人的关系。虽然徐福宽心里早已经明白。 金光振打出租车去了学校，徐东香已经在校门口等他了。金光振昨夜在酒店已经给徐东香打了电话，并约好上午八点半左右在校门口见面。金光振跟出租车司机说稍等一下，再加个人，便下车招手，要徐东香也坐上出租车。徐东香上车坐后，金光振便跟司机说开到申城汽车空调厂去。 到了汽车空调厂，两人下了车。徐东香走在前面带路，找到了徐福宽的宿舍。他的级别当然是单间了。冬天了，门是关着的，徐东香边敲门边喊道：“爸，我来了，开门。”徐福宽听到声音，赶紧来开门，门口不仅站着女儿徐东香，还有金光振。金光振见到徐福宽，连忙开口说道：“伯父，我这两天在申城，来看看你。”说着，递上了礼物，是一件高级男士衬衣。金光振在去学校的路上特意让出租车司机先到商场弯一下，他下去挑了一件最贵的衬衣买了一件。衬衣的牌子是“年轻些”，就产自宁洲。 徐福宽接过衬衣，看了看包装和牌子，就知道价格不菲。便说道：“小金，来就来吧。不要买这么贵重的礼物。”金光振道：“伯父不要客气。你是我的贵人，没有你，我哪里能办起第一个厂？再者你是徐东香的父亲，我给你买礼物完全是应该的。” 徐福宽道：“先进来坐！”礼物方面，徐福宽不好再接着说什么，如果说不要金光振买，容易误会他反对女儿与金光振的关系。其实，徐福宽早已经默许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徐福宽心里明白，金光振决非池中之物，人长得也英俊。年纪轻轻就成了大老板了，女儿嫁他并不吃亏。 中午金光振本来打算到外面酒店里吃大餐，进一步显示一下他的经济实力。结果徐福宽没给他机会，坚持到外面吃快餐，这样经济又实惠。徐福宽是长辈，金光振只好听他的。三人吃完快餐便到附近公园逛了逛，边逛边聊天。聊天过程中，金光振把最近的情况向徐福宽、徐东香父女两个讲了一下，并说了下月6号举行开工典礼。徐福宽感叹金光振动作之快，一厂没开工，二厂就在准备了。同时他也明白，金布厂的产值，远非塑料厂可比。便问了一下金布厂计划的年产值和利润率，金光振答道：“金布一厂的年产值是按5000万元设计的，二厂按产值1个亿设计。利润率应该在30%左右。” 徐福宽吃了一惊，道：“利润率有这么高？”金光振答道：“是的。目前国内金布供应短缺，价格就比较高，下不来。而轮胎厂产量在逐年提高，对金布需要也在增加。目前国内产量满足不了需要，40%需要进口。进口的金布，价格更加贵。所以我着急建二厂，一是这种投资很快就会收回成本。二是防止国外资本抢了先。那样轮胎厂就会受制于别人，甚至整个汽车产业都会被人掐住了脖子。” 徐福宽点点头道：“好。你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不仅使自己富了起来，也使国家轮胎行业摆脱国外的制约。”金光振道：“现在离摆脱国外的制约还早，但这个目标我一定会实现的。”徐福宽、徐东香父女俩听了，心里很高兴，徐福宽对金光振这个未来的女婿，感到很满意。金光振问徐福宽退休的打算，因为去年徐东来放弃顶职，徐福宽也就没有退休，还不到年龄。徐福宽道：“等年龄到站再说吧！”金光振道：“我建议你明年徐东香毕业后就退休吧，然后到我厂里给你安排一份工作，工资不会比这里低，然后一家人都在一起了。”当时国家政策允许提前退休，所以金光振这样建议。当然他对徐福宽的安排已经考虑好了，只是现在说起来有点早而已。徐福宽道：“到时再说吧！你有合适的岗位我再考虑。” 公园里逛到下午两点钟左右就离开了，因为金光振接下来有事情了。他先送徐福宽回到住处，然后送徐东香回到学校。最后金光振自己打车到朱厂长家里。 第八十八章 接来专家 到了朱厂长家，除了朱厂长夫妇，上次见到的专家们也都在了。因为明天就出发去金山村，所以今晚在朱厂长家聚一聚，明天一早一起出发。 大家看到金光振来了，虽然不意外，朱厂长已经跟他们说了，但是还是很高兴。毕竟上次大家说了不要他亲自过来，他还是过来了。这份诚心是让这些老师傅们感动的，说明他们还有用，还很受尊重。 金光振进屋后同大家一一握手，说道：“大家明天就要离开申城一段时间了，今天晚上就好好地一起玩玩吧！”于是接下来就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朱夫人梁科长还是去厨房忙大家的晚餐。金光振则坐在沙发上听他们聊天或看他们打牌，比较安静，局外人一样，又仿佛是大人堆里的小孩。其实，从年龄上看，相比于这些老人，他确实算一个小孩。但是从身份来看，金光振是雇主，身份是最高的。金光振安静得象个小孩，说明他不摆身份，以示对这些专家们的尊重。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金光振向梁科长道了声辛苦，并表示感谢。这样的场合免不了喝酒，金光振牵头，向各位一一敬酒。一圈敬下来，金光振就喝了不少酒。接下来只好安静地吃菜。专家们不再管他，他们之间互相敬起酒来。人比较多，连金光振在内一共9人，所以一直喝到晚上八点钟左右才结束。明天要早起，晚餐结束后大家就回家了。金光振则回到了酒店。由于住在喜顿酒店，金光振这次就没有告诉马俐自己过来了。 第二天也就是28号早上，金光振和各位专家都来到朱厂长楼下集合。人到齐后，金光振叫了3辆出租车，将大家拉到申城火车站。金光振去买了9张票，竟然买到了卧铺票。说明这个时候坐火车的人不多。金光振又去买了9份早餐。大家吃好早餐，就开始检票上车了。 由于是卧铺，大家就觉得非常舒服。有金光振这个后勤部长在，端茶倒水，买零食吃，各位专家显得非常开心，也非常兴奋。或躺在自己的铺位上，或坐在下铺，七嘴八舌地聊着天。 到中午时，餐车列车员来卖盒饭，金光振买了9份，大家一人一份。列车员见他一下买这么多，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列车上的盒饭因为太贵，买的人并不多。 吃完午饭，大家在自己铺位上稍微休息了一下。车厢列车员便来换牌子，因为列车快到河姆站了。铺位牌子换好后，列车便进站了。 大家下车后，金光振又叫了三辆出租车，把人拉到金山村。金山村这边已经知道这些专家们要来，早有准备，马月梅、李如雁、黄荣国、庞高峰、金光云、金玫几个人等在招待所门口。专家们一下车，这几个人便去帮着拿行李。这些专家们住处都已经准备好，都在前院的三楼，与朱厂长、陶院长、沈科长在同一层。梁科长的房间就不用安排了，当然跟朱厂长是同一间。 各位专家在房间安顿好，金光振和朱厂长便领着马月梅、李如雁、黄荣国、庞高峰、金光云、金玫几个人去各房间做了介绍。当然重点是介绍李如雁，也重点向李如雁介绍了各位专家。因为李如雁管人事，她要做好登记。马月梅则叫金玫把房间号和人员名单登记好，对应好。 住房登记好后，包括朱厂长夫人在内的新到的7位专家，在金光振和朱厂长的带领下，又来到简易房人事办公室，李如雁给他们作了人事登记。主要是记下各专家的职务岗位。 晚上，金光振又在小河市大酒店为各位专家接风。这一次要了一个大桌子，小桌子坐不下。除了新来的7位，把陶院长、沈科长也叫来了。沈科长他们都认识的，毕竟原来是同事。陶院长则只有朱厂长夫人梁科长认识。申城来的专家正好10个人，5男5女。 金光振叫李如雁参加了这次接风宴，其他人没有叫，坐不下了。这些人金光振让黄荣国、庞高峰开车先一人带4个人共8个人过去。黄荣国带4个人到酒店就直接从那里下班国回家了。庞高峰则把车子开回来，由金光振自己开车把剩下的人带去。 晚上重点是李如雁赔大家喝酒，金光振要开车不能喝酒。他们昨晚刚刚喝了酒，今天只不过是意思一下，意思到了就行了。所以大家不要强求金光振喝酒。 晚宴结束，金光振叫了两辆出租车，再加上自己开一辆车，把大家送回去。除了金光振，其余人都住招待所的。今天晚上金光振意识到，自己该增加一辆车子了。同时还有房子，金光振早已经想到再住在自己的老房子里，有点不合适了。特别是明年徐东香毕业了，两人早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如果明年结婚，就更加需要新房子了。对此，金光振其实早已经有了谋划。 第八十九章 选定员工 29号这一天，金光振比较忙。上午他要确实了招工的人选。所以一大早他来到简易房的办公室，要李如雁把招工报名的名单拿到他的办公室来，一起商量确定人选。这么多人，怎么选呢？金光振有办法。 他自己只确定浸胶车间和普通办公人员的人选，这些相当于是比较好的岗位。因为浸胶车间是可以坐着上班的。只是看看设备运转，人员不怎么费力。他选的普通办公人员不包括检测人员。检测人员他等会让梁科长和金艳波自己挑选。投料人员也由金光振自己挑选，因为这需要力气大、能吃苦耐劳的人。而且这个车间也没有所谓的专家好请。这个车间的车间主任金光振也学申城金布厂，由切片车间主任兼任。 那么其余的人怎么挑选呢？金光振让车间主任和她们的班长自己挑选。所以金光振已经要金艳波通知上次培训的人员今天上午来他的办公室兼临时会议室。同时通知昨天请来的专家们也来他的办公室。金光振请这些老师傅们过来，仍然让他们担任以前在申城金布厂担任过的职务。这样，魏强军，任销售科科长；周阳敏，任浸胶车间主任；陈明媚，任切片车间主任兼投料车间主任；傅红菊，任牵伸车间主任；王秋心，任加捻车间主任；桂清萍，任织布车间主任。梁丽平，任检测科科长。 上次培训的15人，分成5个组，每组3人，相当于3个班长。分别对应切片、牵伸、加捻、织布4个车间和1个检测室。金光振把她们介绍给她们相应的车间主任，也就是刚请来的各位专家，如金艳波一组就介绍给梁科长。 然后每组给了一份名单给她们，要她们自己挑选人员。检测室先挑6人，有优先权。因为检测室的工作相对轻松些。四个车间挑选剩下还没有确定的人员。新来的专家都不认识，自然主要靠班长们参谋。如果有的人员被重复挑选，就采取抽签的办法确定该员工属于哪个车间。如果有人没有被挑选到，也采取抽签的办法决定归属。金山村报名的女工要全部录用。 销售科和浸胶车间不需要选人了，金光振已经给他们选好了。所以金光振只把选好的名单交给魏强军和周阳敏。给周阳敏还指定了三个班长。投料车间选定的名单交给了陈明媚。投料车间也没有班长，班长也由切片车间的班长兼任。 金光振还叫来王月英，要她挑选两人做厨师。以后厂子的食堂归她负责，所以厨师由她来选。金光振计划金布厂的食堂用起来以后，塑料厂的食堂就取消了。至于李秀英的安排，就先委屈她一下，让她先做厨师，等于二厂建立起来后，再补偿她，由她当二厂的食堂主管。金光振还让李如雁挑一名助理，帮她招人和管理员工档案、考勤。 沈科长也被叫来，挑选设备人员。设备人员是男的，所以跟前面几位挑选人员不冲突。实际上这还是金光振在选，毕竟沈科长不熟悉这些人。因为这些人都是金山村的人，金光振多少还是了解一些。 招工启事上的普通办公人员，严格上说是不准确的，应该写成其它人员较合适些。这些人包括前面提到的销售人员、检测人员、食堂人员、人事助理，还有仓库管理、卫生清理员、打包发货员，生产计划员，统计员、铲车工等。这些人统一划归生产科管理。生产科科长由朱厂长直接兼任，下面还需不需要班长，由朱厂长自己定。 金光振要求上午把人选好，李如雁下午把名单贴出来，并名单贴出来时通知大家这几天来一趟公司报到。这几天忙不过来让王小娥帮忙，反正现在财务还不忙，最近只打些材料预付款和设备尾款。王小娥与李如雁又在一个临时办公室，再加上亲戚，肯定是乐意帮忙的。因为办公楼还没有好，食堂还没有好，还不能正式上班，只是叫员工们来认识一下领导，熟悉一下厂里的情况。正式上班时间为12月6日。金光振下午有其它事，下午由朱厂长带那些车间主任与班长们去工厂里熟悉情况，特别是熟悉一下自己的车间情况。 中午那些班长们都回去了。临时小食堂不够大，还没有准备她们的饭菜。吃完中饭，李如雁忙着写各岗位招工名单。三百多人，全是手写，还没配电脑，所以也是很费时间的。写了两个多小时，名单才写完。在名单后面，又有两条备注：1.对岗位不满意的，不愿意做的，12月1号前到人事科申明，人事科好另外选人。2.对于剩下30多名金山村的男工，目前岗位没定，但是12月6日前会安排岗位的。两条备注后面有两条通知：1.所有被录用的员工12月6日正式上班。2.所有被录用的员工12月3日前要来厂里报到，跟主管领导认识并熟悉车间。 李如雁写好这些以后，就把名单与通知贴了出去。这样，招工的工作算是完成了，下一步就是员工报到了。似乎没人不满，至少没有人到李如雁办公室去说。 第九十章 承建二厂 下午金光振回到塑料厂的办公室，与马月明约好商谈金布二厂的厂房工程承建事项。马月明带着他的助理苏娟，在下午一点钟的时候到了。 这一次金光振没有叫黄荣国参与了。黄荣国要负责一厂的采购，再参与工程监督忙不过来。金光振叫的是陶院长陶成志。一来金布二厂的图纸是陶院长设计的，叫他来参与工程承建谈判和以后工程质量监督是很合适的。二来一厂生产后没陶院长什么事，请来了不能让他闲着，所以让他管管二厂的工程建设。 27号星期日那天金光振在申城，所以与苏娟约会被迫取消了。今天金光振与苏娟两人就变得很期待马总晚上的安排了。 先还得谈工程承建问题。四人就去了会议室，庞高峰进来给大家泡好茶，便退出去了。陶院长把图纸拿出来给马月明，马月明仔细地看了起来。 二厂的厂房比一厂厂房大得多，布局也完全不同。这一次办公楼与生产大楼是一体的，每一层最外面是办公室。食堂是在独立一栋楼，有三层。一楼是员工吃饭的地方。二楼是一个会议室和几个小包厢。小包厢无疑供贵宾或高级管理人员吃饭的地方。三楼是一个舞厅，供员工开展文化娱乐用。 马月明看完图纸，便说道：“建这么一座厂房，需要450万元。金厂长你看如何？交期上有什么要求？”一厂当时的工程费用是400万元，二厂厂房大了一倍，为什么马月明不是报800万元，而报450万元呢？其实马月明报450万元都是报高了。因为建一厂的时候，多建了一座招待所。那是100万元。厂房费用只有300万元。厂房面积增加一倍，材料其实是1.4倍。300万元的1.4倍是420万元。 金光振道：“我先说一下交期吧。交期上，这次没有上一次紧，明年8月底前交付就可以了。再说一下造价，应该说你的报价有点偏高。那我就再加点要求，就是帮我再造一栋楼。陶院长，把图纸给他看看。这样450万元的造价我就接受了，不跟你讨价还价了。付款方式，只能预付100万，明年5月底付150万元，工程完工后再付最后200万元。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一厂刚投产，周转资金有些紧张。还有，上次电话里面要你帮忙的事算是无偿的。” 马月明从陶院长手里又接过一张图纸。一看，这一张私人住宅图，三层，一楼是客厅、餐厅、厨房和一个卫生间，二、三楼都有两间卧室和卫生间，不同的地方是二楼还有一间娱乐房，三楼则是一间健身房。整栋房子位于二厂厂房用地上的一个角上，靠近村子和一厂的那个角上。难怪刚才看厂房图，那个角是空着的。看来金光振早就谋划在内了，马月明心里这么想。也确实如此，金光振在叫陶院长设计二厂的图纸时，就跟他说了这一点。不过，马月明估算了一下，这栋房子20万元应该可以造下来。这样算下来，自己还是多赚了10万元。于是马月明说道：“好的。那就在我的报价上多盖这座房子吧！那这套房子交期有要求吗？”金光振道：“明年5月底完成，可以吗？” “可以。”马月明答道：“那我们签订合同吧？”“好的。”金光振也爽快地答道。 于是苏娟拿出了合同范本，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他们经常承接此类工程，合同范本也很完善了，只要填上造价与交期，写上双方单位名称就可以了。苏娟把该写的写好，便拿给金光振和马月明签字。 签字完后，金光振说道：“我补充一点，12月6日举行开工典礼，你们两个也要来参加一下，你们的建筑队那天也要过来，算那天开始动工。” 马月明道：“好的。现在合同签完了，我们出去庆祝一下。”陶院长赶紧说：“小金，马总，你们和小苏三人去吧。我年纪大了，就不出去折腾了。”三人也知道陶院长去了，有些事情确实不方便，既然他自己提出来不去，自然依了他。 金光振坐马月明的车子去。自己的车子留在厂里以防其他人需要。出发之前，金光振找了徐东来，跟他说了车子的事情，要他去学驾照。金光振说打算再买一辆新车，原来这车送给徐东来。同时下月开始，金光振不再兼任塑料厂厂长，这个职务让给徐东来。这样一来，徐东来到时作厂长了，没有一辆车也不好。徐东来听了，那个高兴啊，马上答应尽快学车。 金光振、马月明和苏娟三人，还是去的小河市大酒店。由于今天有点早，还没到晚饭时间，三人决定直接去唱歌，晚饭不吃了，只在歌厅里吃点东西就可以了。 到了歌厅，马月明包了6个小时的包厢唱歌，照例点名让小丽过来作陪。歌厅服务员送来很多小瓶的啤酒，还有瓜子、花生、水果等。四个人轮番唱歌，吃东西。到了晚餐时间，马总还让服务员送来四碗面条。大家吃完面条又接着唱歌。有时还跳一下舞。 欢乐时光过得总是太快，6个小时也很快过去了，到了晚上10点。马月明象上次一样，安排住在九楼的套房里。 金光振自然也象上次一样，又度过了一个快乐的晚上。 第九十一章 静河买胶 11月30日，金光振按照计划今天是去采购另一种原料，B胶。前面说了，这个工厂就在宁洲地区的静河区，而静河区在宁洲市区的东北面，靠近小河市，与小河市的龙水镇接界。因此，金光振决定由庞高峰开车去。 这次金光振就带着黄荣国，加上庞高峰共三个人。朱厂长需要留在厂里，忙着人员报到、设备最后的验收、办公楼装修验收等事情。朱厂长是总负责，不是具体负责。具体负责的人是李如雁、沈万灵和陶成志等人。本来办公楼装修验收是黄荣国的事情，但是黄荣国这个时候忙不过来，就转给陶院长了。 金光振一行三人到达宁波静河胶厂是上午10点多钟。根据朱厂长的提供电话号码和联系人名单，黄荣国已经在昨天给该厂销售科的万科长打了电话。所以到厂门口后，黄荣国就跟门卫讲，找销售科的万科长。门卫让稍等，打了个内线电话，然后放行，指引车子开到客户车位。 三人下车后，走向办公楼。此时，一个30多岁的男子走了出来，见到三个陌生人，便问道：“三位可是小河市金布厂的？我是本厂负责销售的万成。”黄荣国接话道：“是的。我就是昨天给你打电话的黄荣国，这位是我们的厂长金光振，旁边这位是我们的同事小庞。”万科长立即同大家握手，嘴里说着欢迎欢迎。 万科长将三位客人迎到他们的三位会议室，然后吩咐人过来倒茶。他自己则去了厂长室，跟林厂长汇报来了三位买B胶的客人。林厂长便跟万科长来到会议室，在万科长的介绍下，同客人一一握手。大家又相互交换了名片。庞高峰没有名片，林厂长和万科长明白他应该是名司机，因为客人是开车来的。 既然人家是顾客，又是厂长亲自前来，林厂长也只好作陪。金光振就把自己的来意说明了，今天是来购买B胶的，每个月现在是50吨的量，明年下半年会更加多，希望价格能够优惠。又因为自己的金布厂刚开工，周转资金短缺，希望林厂长能够在付款时间允许延迟。 林厂长表态道：“金厂长，每个月50吨的量，我们价格上是没有优惠的。如果每月上100吨，我们可以给你们打九折。也就是2万元一吨变成1.8万元一吨。如果达到每月300吨，可以给你们打8折。当然每月的订单是连续的才能享受这个优惠。目前国内厂家只有豫南省平顶金布厂能够享受到9折优惠价，享受8折优惠价的还没有。至于付款时间，我们厂还没有硬性规定。一般情况都是预付一半，到货付一半。长期稳定客房相当于一月一付。” 金光振道：“既然价格上现在没有优惠，付款时间上一定给我宽松一点。能不能让我们预付50万元，先发两个月的料给我们？第三个月过后，每月底结清原料款，林厂长你看如何？价格方面，只要贵厂的优惠政策不变，我一定有享受8折的那一天。” 林厂长道：“好啊，我们也期待有那么一天。既然金厂长有如此信心，我们厂在初期也帮你们一下，就按金厂长说的付款方式办。” 万科长道：“好的。我们就按林厂长说的准备合同。我看这样，快中午，先出去吃中饭，下午就立即签订购销合同。金厂长，黄科长，你们看如何？”金光振与黄荣国答道：“好的。” 于是5个人，正好一辆车。由林厂长亲自开车，车子开进一个叫辉煌的大酒店。看名字，就是家高档酒店。果然，里面装修得金碧辉煌。万科长向三位客人介绍说，这是附近最好的酒店。 林厂长要了个包厢，让万科长点菜，他带金光振三人先去了包厢。林厂长让金光振坐主宾的位置，黄荣国坐付宾的位置，他自己则坐在主陪的位置上。一会儿，万科长就点好了菜，进了包厢，坐在付陪的位置上。庞高峰坐在最边上。 菜点得很丰盛，由于是中午，酒喝得不多。林厂长开始说不能喝酒，要开车。金光振说车子等一下让庞高峰开，他不喝酒，这样林厂长才陪着喝酒。 酒足饭饱之后，由庞高峰开车回到工厂。这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一点钟。四个人回到会议室，庞高峰则去了休息室，他等会要开车，是要休息一下，而且他也没必要去会议室。 万科长已经从他的销售科办公室拿来了合同，递给金光振和黄荣国过目。金光振和黄荣国看完了，没有什么问题。于是金光振和林厂长代表买卖双方，在合同上签了字。然后双方再次握手，表示合作愉快。 既然任务完成了，金光振便提要回去了。林厂长和万科长将三人送到停车的地方，挥手告别。 第九十二章 积极准备 时间到了12月份。这时设备都已经安装完毕，办公楼装修也完成了。金光振要求在简易房办公的人员，在3号前都搬到新的办公楼里。食堂也要搬到新的大食堂。简易房要腾出来给建筑队用。二厂厂房位置就在一厂对面，两个厂只隔一条马路而已，所以简易房这次还用得着。 既然买好了原料，金光振要求仓库管理人员和铲车工应该先到位。朱厂长说算了，可以先叫几个车间主任帮代管两天，而铲运和搬运的任务，也可以让设备科已经上班的员工代劳一下。两种原料，金光振都是要求12月5日前运到的，这离全员上班时间只差一天，所以金光振觉得朱厂长说得有理，就照他说的那样办吧。 既然金布厂马上开工了，那么金光塑料厂他再也没有精力去管了。于是金光振去塑料厂，召集主要人员开了个会，主要就是宣布自己不再兼任塑料厂厂长的事情。塑料厂厂长一职由徐东来担任。徐东来负责塑料厂的全面工作，并兼任技术、销售科长。蒋向东升为副厂长，主要负责生产质量安全卫生等工作。两人的待遇也同时提高。还有，从12月6日起，塑料厂不再设食堂，员工吃饭去金布厂，反正路很近。李秀英也调到金布厂的食堂里。 会后，金光振又找李秀英单独谈话，告诉她调到金布厂食堂暂做普遍厨师，服从王月英管理。等金布二厂建立起来后，再调她去二厂做食堂主管。李秀英表示好的，她不会有心里怨言的。如果金光振不找她谈话，那就不一定了。虽然她的待遇不变，但身份比王月英低了，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如今金光振承诺她以后会做二厂食堂主管，她心里就舒服多了，对这个安排也就容易接受了。 然后金光振让庞高峰把自己的东西搬到金布厂的新办公室。办公楼已经装修好，厂长办公室在三楼。布局跟申城金布是一样的。这次东西搬得不多，因为桌椅柜子等东西还得留给徐东来。金光振新办公室的桌椅，还在简易房的临时办公室里。他打算明天再搬。新办公室宽敞明亮，自然也配了不少其它物件。 开工前，还有些规章制度要制订好。这个工作主要让朱厂长帮助李如雁完成。朱厂长把申城金布厂的一些制度拿来，然后换个抬头就可以了。 主要就是考勤制度，包括作息时间和请假方面作出规定。长白班上班时间为8:00-17:00，中午休息包括吃午饭时间为一个小时。办公室星期天休息。三班倒的作息时间是这样：白班8:00-16:00，中班16:00-24:00 夜班0:00-8:00。一星期七天都要上班，一个月换一次班。白班换中班，中班换夜班，夜班转白班。每个月的1号，白班人员不下班，接着上中班，也就是上16小时，从而完成转班。倒班人员吃饭时间，白班人员只吃中饭，时间段为11:30-13:00，每个人的吃饭时间不得超过半小时，各班人员要分开去吃。中班人员只吃晚饭，时间段为17:00-18:00。夜班人员不安排就餐，每班每人补贴10元。 请假方面就请假类型和权限，以及扣工资的情况和迟到、早退情况作出了相应规定。 还有工作纪律方面，劳保用品、着装方面的制度。工作服装要统一，已经叫黄荣国去订做了，5号前到货，包括购买的劳保用品，发放到员工手中。 还有些财务方面的制度，主要就出差、报销方面的制订出标准和规定。财务方面金光振就不参考申城金布厂的做法了，那毕竟是国营方面，在这里不适用。金光振把意思跟庞真龙说了一下，文件由庞会计来做。金光振也吩咐财务把二厂工程建设的预付款付了，以便明月建筑公司能在6号按时开工。 金光振还要李如雁贴出通知，金山村还没有安排工作的男劳力，先去明月建筑公司的建筑队，待金布二厂建立起来后，再录用为金布二厂职工。 通知贴出去后，这些人中有小部分感到不满意。不过，不满意归不满意，金山村的民风一向挺好，再加上他们想到金光元的下场，所以基本上也就把这种不满意的态度埋进了肚子里。 第九十三章 有人闹事 但有一个人不信邪，出来闹事了。谁？一个叫金光铁的小伙子，比金光振少一岁，说起来是金光振的小学同学呢！ 金光铁父亲金向科在河姆市当工人，家里也算是半边户。因此金光铁从小家里条件相对较好。母亲陈秀芬对他有点溺爱，因为他是老小，他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哥哥叫金光猛，姐姐叫金爱舞。陈秀芬常常把家务活派给大儿子和女儿，好吃的留给小儿子。这样就养成了金光铁好吃懒做，吊儿郎当的性格。在学校时也不好好读书，初中都没有考上。而金光振从小是陈秀芬眼中“别人家的孩子”，这让金光铁从小就对金光振怀有怨恨之心。陈秀芬经常在儿子面前唠叨金光振的好，本意是希望儿子金光铁能够学好样，不想起到了反作用，让金光铁从小就对金光振有了不服的心里。而他的哥哥姐姐倒是对金光振真心佩服。姐姐金爱舞因为长得漂亮，为人正直，勤劳能干，嫁到了河姆市一个工人家时，算是嫁了一个好人家。哥哥金光猛前年已经顶父亲的职，在河姆市当了工人，并且在去年结了婚，娶了一个女同事吧。 不服归不服，当金光振办起了塑料厂，接着又办起了金布厂的时候，金光铁知道自己没法比了。这时的他还一事无成，每天游手好闲，或者打牌消磨时光。至今也还没有娶亲。这时的他还是很希望去金布厂里找一份事做的，当然是轻松的活。因为曾经是同学，他认为金光振会帮他的。所以在第一次招收设备人员他就报了名。但是金光振对他没有好印象，而且两人关系一直都不好。所以那次就没有录用他。金光铁当时就心里就有点意见。这次竟然要他去建筑队，那可是很辛苦的。金光铁的脾气终于爆发了。 12月2日早上8点钟左右，正是要上班的时间点，金光铁扛了一把锄头，往金布厂里冲。金向中见了，赶紧向前拦住，问道：“光铁，你扛把锄头去厂里干什么？”金光铁答道：“向中伯伯，我去挖土啊。这里面的土地不是我们村的吗？那我也有份，我去挖我那份土。”金向中一听，明白他是来找麻烦的，便劝道：“光铁，有话好说，别冲动。”金光铁大声嚷道：“有什么好说的。他金光振当初答应给村里人安排工作的。现在倒好，要把我打发到工地上去。既然没有工作给我，那我来种我的土有什么不可呢？”他这一嚷，周围立即有人围上来。有人赶紧去给金光振报信，也有人去喊金光铁的父亲金向科。 金向科虽然不是农民，倒也象个农民一样老实巴交。为了这个小儿子，他退休后也没有颐养天年，而是努力劳作。可能觉得让大儿子顶职，对小儿子则有点愧疚吧！所以就随着这个小儿子每天无所事事。但是顶职只能是一个人，大家的传统观念都是大儿子优先顶职，这是没办法的。 这次金向科也报名要到金布厂里去工作。金光振觉得金向科毕竟当过工人，跟外界有接触，人又老实可靠，那个年龄安排重活也不好，便把他安排到销售科，也算是很照顾了。既然照顾了老子，儿子就得委屈一下。所以金光振就把金光铁先放一放，让他到工地上锻炼锻炼。 听到儿子来闹事，金向科赶紧跑了过来。还好，他的儿子金光铁还在厂门口那里，围了不少人呢。毕竟一个村的，熟人多，基本上在劝金光铁不要冲动。而金光铁，也知道自己不是真正去挖土。里面的土都覆盖了水泥，锄头怎么挖？所以他并没有继续往里冲，只是在叫着要工作。说什么村里的土地上建了工厂，那么这个工厂就得给他工作。 金向科虽然平时老实，也是有脾气的，看儿子这样，便火了，过来对金光铁吼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光振不是要你先去工地吗？又不是让你闲着。那么多人能去，为什么你不能去？”金光铁同样大声回道：“爸，你别向着外人说话。我只知道金布厂建在村里的土地上，金布厂就得给我工作。明月建筑公司又不是我们村的。我凭什么去他们那里做事？” 这时金光振已经过来了，也听到了他们父子对话，他便先对金向科说道：“向科伯伯，你别吼他了，我给他安排一个工作就是了。”又对金光铁说道：“光铁，你把锄头让你爸带回去，你跟我来办公室。” 于是金光铁把锄头交给金向科，自己跟着金光振去他的临时办公室。其他人一看这样，就散开了。金光振的办公室还没有搬，正准备今天搬。没想到金光铁一大早就来闹，只好再用一会。 金光振问金光铁：“光铁，你自己想做什么？”金光铁答道：“我想做设备人员。金光明、金光祥、金建兵，我们几个和你都是小学同学。他们能做设备人员，我为什么不能做呢？”金光振道：“好吧！那就让你做一个设备人员。”金光振叫来李如雁，告诉她把金光铁编入设备人员。金光铁听了，满意地走了。 李如雁这时说道：“光振，你怎么这么爽快地答应他干嘛？再说设备人员已经满员了，把他编进来就多一个人了。”金光振答道：“他这么一闹，我就让他干辈子的普通设备人员。金布厂多养一个人难道还养不起？多10个人我都养得起！再说，设备人员也可以把原来的人员减掉一个啊！”李如雁说：“减掉的这个人，去哪里呢？工地？那谁愿意啊？”金光振道：“那就问问有没有自愿的。去工地只是几个月时间，又不是一辈子，我相信有人会愿意的。”李如雁道：“那好吧，我们一起去问问。” 金光振和李如雁来到设备科办公室。先期上班的10个设备人员都在，一来是刚上班，二来设备已经安装完毕，设备厂家的人都回去了，三来今天他们就是来搬办公室的，所以就都还在办公室，准备搬家。金光振就对大家说：“大家好！早上大家都看到了，金光铁不愿意到工地去，跑来闹事，要我安排他进设备科。我已经答应了。但是李科长刚才说设备科已经满员，他一来人就多了。所以我来问问大家，有没有人愿意跟他换一下，替金光铁去工地，他好进设备科？” “我去吧！”果然有人答道，金光振一看，是金光祥！金光振便说：“好，光祥，既然你自己愿意的，就去李科长那里办一下手续吧！”李如雁也是一喜，没想到还真有愿意的。金光振又对李如雁说：“李科长，你跟沈科长也解释一下。”李如雁答应好的。 金光铁和金光祥两人后来的命运大不相同。一个为难金光振，一个替金光振分忧。今天的选择，便决定了后来的命运。 这件事过后，金光振觉得厂子大了，需要有安保力量了。也就是说不能再随便弄一个人看门了，而应该既看门，又要保证工厂的生产秩序安全。那就要成立一个安保队，安保队也要三班倒，不仅负责大门看守，还要在厂里24小时有人巡逻。安保队队长的人选，金光振心中马上有了，那就是金艳波的丈夫金光华。 第九十四章 开工典礼 12月6号这一天终于来了。典礼在新的办公楼前举行。 员工们穿着整齐的工作服，按科室、车间排成队，站在楼前的空地上。这块空地除了做几个停车位，其余大部分面积准备绿化，美化环境用。 场地的最外面，站着明月公司的建筑队，还是由包队长领头。不过，这次人数要多，加了30个金山村的男劳力。 办公楼的台阶上，已经铺了红地毯，放了桌子、椅子、麦克风。桌子前已经坐满了尊贵的客人。前来参加开典礼的佳宾有：全国企业家协会副会长庞真火、小河市市长胡进先、小河市农业银行行长施达天、明月建筑公司总经理马月明。金光振、朱渊明两位主人坐佳宾前面一排。李如雁作为主持人，站在台前旁边。 庞会长5号下午从京城坐飞机到达宁洲，金光振亲自去机场迎接。让庞高峰开的车。庞高峰又能见到自己的叔叔，当然很高兴。庞会长看到金光振亲自来接，又给侄儿安排了一份工作，心里比较满意，觉得金光振还是比较会做人。 金光振和庞会长坐在车子后排，一路上两人相谈甚欢。金光振向庞会长详细汇报了金布一厂建设情况和二厂的准备情况。庞会长对进展感到满意，说了一些鼓励的话语。 金光振把庞会长接到小河市大酒店，并让庞高峰把他父亲接来，一起吃了晚饭。庞会长对这样的安排自然感到很高兴。 这一次庞会长给金光振看了一件好东西，象一块砖头，叫移动电话，又叫大哥大。庞会长说身上带了大哥大，随时随地可以打电话。金光振很感兴趣，有这个东西跟人联系就方便多了。便问哪里有卖？价格多少？ 庞会长说，目前只有粤东省和京城有大哥大卖，而且价格很贵，至少2万元一部。金光振央求庞会长帮他在京城买一部。庞会长摆手道：“没用的，你们省还没有建立网络，只有机子入不了网也是用不来的。你再等等，估计明年你们省就会建立起移动电话的网络。你到时争取做第一批用户。”金光振听了，略感失望。 晚饭后庞会长就住在酒店里。6号早上让庞高峰接到了开工典礼现场。胡市长和施行长则是让自己的司机开车送来的。金光振在厂门口迎接。 厂门口已经挂上了“小河市金布厂”的牌子，只不过，牌子还用一块红布蒙着。想必到时候让哪位佳宾来揭牌的吧！ 8点零8分，李如雁站到麦克风前，说道：“大家早上好！小河市金布厂生产开工暨金布二厂工地开工典礼现在开始。首先有请厂长金光振致辞！” 李如雁说完退到旁边，金光振在大家的掌声中走上前，在麦克风前站定，说道：“尊重的庞会长、胡市长，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早上好！今天很高兴迎来了国家扶持项目，小河市金布厂的生产开工，同时也迎来了金布二厂的工程建设。在此，感谢国家企业家协会和庞会长的大力支持；感谢宁洲市和小河市两级市政府的大力支持；感谢国家发展银行和小河市农业银行的大力支持；感谢金山村村委和广大村民的大力支持；感谢明月建筑公司的大力配合，感谢以朱渊明厂长为首的来自申城金布厂的专家们的辛勤工作！ 今天的开工典礼，借用伟人的一句话说，叫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我向各位特别是金山村的父老乡亲表个态，我要在金山村建立一个全国最大的金布生产基地！ 最后祝大家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金光振讲完，掌声雷动。金光振在掌声中退回自己的座位。李如雁向前说道：“下面有请全国企业家协会副会长庞真火先生讲话，大家欢迎！” 庞会长向前讲道：“大家早上好！很高兴今天来到金山村参加这个开工典礼。金布生产基地项目是我们企业家协会今年3月份正式提出来的，没想到仅仅不足9个月的时间，第一个金布厂就迎来了生产开工。这个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这说明金光振及其他的团队，他的合作伙伴，都很有干劲，很有效率。因此，我相信，在小河市政府和胡市长的支持下，金光振一定会实现他的全国最大金布生产基地之梦！” 庞会长也在掌声中回到座位，李如雁对着麦克风说道：“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小河市父母官，胡进先市长讲话！” 胡市长走上前，发表他的讲话：“尊敬的庞会长，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今天很高兴参加这个典礼。金布厂的开工，不仅是金山村的一件大事，也是小河市的一件大事。金光振在讲话中提到，要建成全国最大的金布生产基地。如果到那时来回顾今天，就会感到今天的开工，其实是全国性的一件大事。在此，我祝贺金光振，祝贺金山村！ 最后，我希望金光振象他说的那样，实现建立全国最大金布生产基地的愿望！为小河市的经济继续贡献自己的力量！” 胡市长也在一片掌声中退了下来。大家听到李如雁说：“最后，有请庞会长和胡市长为我们揭厂牌。”于是王小娥和金秋菊，穿着迎宾式服装，引导庞会长和胡市长走到厂门口。然后两人一人一边，共同把遮着厂牌的红布揭了下来。 这时，大家又掌声雷动，而且响起了鞭炮声音。李如雁宣布开工典礼结束。 第九十五章 要忙通宵 开工典礼结束后，金光振自然要宴请来宾。宴请地点还是在小河市大酒店。佳宾们就是刚才台上就座的几位和他们的随行人员。庞会长没有随行人员，金光振还是把庞真龙叫上，反正今天财务并不忙，去了还可以帮着付帐。庞高峰作为司机，自然也去了。朱厂长因为今天工厂刚开工，事情特别多，就没有去。 胡市长的随行人员也只有一名司机，施行长还是带着那名女助理兼司机。马月明的随行人员自然是他的助理苏娟。 午餐吃得很丰盛，但酒喝得不多，毕竟是中午。期间，金光振也向客人介绍了庞真龙父子，并表明了他们同庞会长的关系。胡市长等客人这才明白金光振为什么把一个会计叫来就餐的原因了。既然是庞会长的堂兄，胡市长带头，一班客人也都向庞真龙敬了酒。庞真龙自然有点受宠若惊！他知道这是堂弟的面子，但这个机会是金光振给的，心里自然对金光振也很感激。 酒宴结束后，胡市长、施行长和马月明等人相继离开。庞会长也要坐飞机回京城，金光振与庞真龙父子一起，把他送到机场。 金光振回到厂里的时候，已经算是晚上了。从小河市到宁洲市飞机场，来回要6个小时。照理，这时候办公室人员都应该下班了。但是朱厂长与多数申城来的专家们都还在厂里，工人们都换成了中班人员。因为今天第一天生产，事情比较多。各个环节都有问题，需要专家们解决。销售科的科长当然不用加班了。陶院长还在简易房办公，他负责二厂的工程建设监督，所以现在是最空的，也按时下班了。 金光振吃了晚饭，就去各车间转转，想看看各工序的工作状况。一路上有人看见金光振，都热情地互打招呼。他直接到四楼，先去投料车间，发现这个车间3个人已经有序地在工作了，看来这道工序简单，大家一下子就会了。来到切片车间，切片车间员工动作就很生疏，车间主任陈明媚与班长还在教她们。金光振关心地问道：“陈主任，还没下班？”陈明媚见是金光振，答道：“金厂长你来了！今天第一天，她们都不会，需要教的，我哪能下得了班？”金光振道：“那辛苦了！早点休息！”陈明媚答道：“第一天辛苦点没关系。今晚可能休息不了，还有夜班呢，不通宵也得深夜一两点吧！总得让她们都会了我才能放心去休息吧！”金光振道：“那太感谢你了！”陈明媚道：“不客气，这都是应该的，总得要对得住你的一番心意吧！” 金光振来到三楼牵伸车间，情况比切片车间还要差一些，人多嘛！又都是新手，车间主任傅红菊和班长更加忙，正在认真地教员工如何操作。员工们先看到金光振，先打招呼，然后是车间主任傅红菊跟金光振打招呼，金光振依旧要跟她说几句客气话：“傅主任，现在还在忙，早点休息啊！”傅主任道：“今天哪有时间休息，她们都是新手，都得教！”“那太辛苦你了！”金光振说。“不客气，”傅主任接道。 金光振下到二楼加捻车间，看见的情景跟三楼差不多，这么多新手，车间主任王秋心和班长都在教她们，有点手忙脚乱。金光振跟员工们互打招呼后，就跟车间主任王秋心说话了：“王主任，不休息休息？”王主任说：“今天这个样子就别想休息了。估计得忙通宵！”“忙通宵？不必这样吧？你身体吃得消？”王主任道：“金厂长你放心好了，我身体好得很。偶尔熬个通宵没什么问题。”金光振道：“那辛苦了！”王主任道：“不客气！” 金光振来到一楼，从织布车间这一边看起。织布车间自然也跟上面的车间差不多，车间主任桂清萍和班长也在忙着教员工们操作。见金光振进来，大家连忙打招呼。金光振跟桂清萍说：“桂主任，辛苦了，现在还在工作。”桂清萍答道：“今天第一天，是要辛苦点。她们学会了，以后就轻松了。”金光振道：“这倒也是，那你忙！” 金光振来到最后一个车间，浸胶车间。这里员工没有前面的三个车间多，但是有好几个专家和设备人员在。朱厂长、沈科长和车间主任周阳敏都在。设备人员徐东权、金建兵两人在。大家见金光振进来，便打招呼。 金光振说声大家辛苦了，便问朱厂长，怎么这么多人在这里？朱厂长告诉他说，还没有调试出合格的产品，所以大家都在这里调试。浸胶作为最后一道工序，就是把前面织出来的布，到胶水里浸一遍。这个胶的温度，浸胶时间，都是有讲究的。这些参数在浸胶机上可以设定。设定好了，就可以开机自动运转。这两个主要参数如果不对，做出来的产品强度就达不到要求。还有颜色，可能也不好看。颜色倒不是主要性能，主要性能是强度。 由于今天是第一天，等到织布车间有布出来，已经是中班了。白班相当于只是让员工熟悉了一下设备，根本没有真正在做，因为没有布。等到中班了才真正开始调试了。新设备嘛！肯定要调试过，才能找到合适的温度和速度。 金光振到的时候，正在做第三次调试，前面两次都失败了，不过第二次有点接近成功了。调试工作主要是周主任在做，其他人在旁边帮忙或防止设备有什么问题。金光振也留下来陪着大家。当第三次从浸胶机里出来布时，周主任叫一位员工剪下一块送去检测。 金光振和朱厂长也跟着去了检测科。检测科，不仅科长梁丽平在，连金艳波也在。她本来是白班班长，应该下班了的。加上中班班长，三人正一人一个教如何使用那些检测设备。见两位厂长跟着送样布的人进来，连忙打招呼。金光振看金艳波还在，便笑着问道：“艳波姐，你怎么还在？”金艳波道：“还没有检出合格的成品呢！我想看到有合格产品出来后再下班。”说完，从送样人手里接过样布，开始检测起来。梁科长看她这么积极，就让她检测吧！ 一会儿，检测结果出来了，是合格的。送检员工高兴地回去了。这时，金艳波也要下班了，跟金光振、朱厂长打招呼说再见。 金艳波走后，金光振对朱厂长和梁科长两夫妻说：“两位辛苦了，也回去休息吧！”梁科长道：“这些员工还不怎么会，我再指导指导她们。等下还有夜班呢！”朱厂长也说道：“第一天，大家都还不会，事情多，我再在厂里呆会。小金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你还要出差。” 第九十六章 肥城出差 金光振第二天确实要出差，于是便打算回去。临走，对朱厂长说：“朱厂长，你们几个专家很辛苦！他们都表示要干到夜班员工上班，甚至通宵。这样很累，辛苦你们了！我等下叫王月英到食堂去弄点夜宵给大家吃。” 朱厂长说：“也可以！不吃点东西恐怕撑不住。另外晚上我准备几块合格的样布，明早让魏科长带去，你们这次出差用得着的。” 金光振答应好的，就离开了检测科。在厂门口，金光振交待王月英等下给几位专家做点夜宵。王月英现在与金向中就住在厂门卫室。交待完这件事，金光振便回家睡觉去了。他明天是要与魏强军出差到安省肥城轮胎厂。产品做出来得销售出去啊！ 金光振与魏强军两人是从小河市坐大巴汽车去的肥城。火车没有直达的，要到申城转车，不方便，还慢。小河市长途汽车站正好一天有一班开往肥城的汽车，早上8:20开车，到下午16:00才到，路上时间将近8个小时。当然这个时间包括了中途在路上大家下来吃午餐的时间。 这个时间点显然不适合去肥城轮胎厂了。人家应该马上下班了。于是金光振与魏强军两人在肥城轮胎厂附近找了个相对好一点的宾馆，开了个标准间，先住进去。两人放好行李，稍微休息了一会，金光振便对魏强军说：“魏科长，我们出去吃饭吧！这个地方你比我熟悉，饭后带我逛一逛。”魏科长答道：“好的。” 魏科长在前面带路，领着金光振去了一家特色小吃吃晚饭。没有客人，是不必去大酒店吃了，不实惠。由于坐了一天的车，等下还要逛一下街，所以两人就没有喝酒，只是吃饭，填饱肚子而已。吃完晚饭，魏强军便带着金光振逛街。只逛了附近一个大商场和夜市，便回到宾馆休息了。 第二天，也就是12月8号，金光振和魏强军来到肥城轮胎厂。魏科长对门卫说找他们的采购科科长倪敏光。门卫让二人登记了一下，便放行了。 轮胎厂厂房面积都很大。幸亏魏强军熟悉，带金光振很容易地找到了他们的办公楼，并找到了采购科。因为之前已经打电话联系过了，所以倪科长见他们来也不意外。因为申城金布厂生产的金布，也有一部分是卖给肥城轮胎厂的，所以倪科长与魏强军是认识的，表现得也就很客气，热情地握手表示欢迎。魏强军把金光振介绍了一下，双方又拿出名片来交换。倪科长对金光振这样年轻有点惊讶。他自己毕竟五十多岁了，再干几年就退休了，也不过只是个科长。没想到金光振年纪轻轻就是厂长了。 惊讶过后，倪科长还是把金光振和魏强军引到会议室，一个文员进来倒好茶水就退了出去。魏强军就开始谈正事了：“倪科长，今天我和金厂长来，就是推销我们的金布。我们的工厂虽然刚刚生产，但是产品性能没有问题。我这里带了一块样布过来，你们可以检测一下。据我所知，贵厂还有很多金布需要从国外进口。如果你们采购我们的金布，你们原料费用就会大大降低。”倪科长从魏科长手里接过样布，说道：“好啊。只要你们的金布性能没问题，我们肯定愿意采购。从国外进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国内金布的产量远远不够啊。我先把样布送去检测，看看结果。”说完，倪科长叫来一位助手，让她拿样布检测。 利用等待结果的时间，三人在会议室讨论其它问题，诸如产量，价格等。金光振告诉倪科长，自己的产量为150吨一个月，价格为3万元一吨。倪科长表示，目前他们的轮胎厂进口金布量大概在200吨左右，如果能够全部换成国内的金布，成本一个月将降低400万元。轮胎厂的总人数在1000人左右，这将大大提高他们工厂的效益。 一小时后，倪科长的助理进来报告，检测结果样布质量是合格的。倪科长道：“既然这样，我们先采购30吨。如果我们使用中没有发现问题，以后就把你们纳入合格供应商，每月定量采购。至于到时候一个月采购多少，我还需要与厂长、其它科室协商。”金光振道：“那好的。你们如何付款？”倪科长道：“我们付30%的预付款。你们收到预付款发货，然后我们每月中旬，结清上月到货的货款，怎么样？”金光振道：“那好的。”魏科长道：“既然双方都没有问题了，就签订合同吧！”倪科长点头同意，说：“好的。”说完便去叫助理拿来合同范本。 合同范本一式两份。在合同范本上已经有了质量要求、运输方式、付款条件、交货地点等固定内容，再写上购买数量，卖方厂家、到货日期，价格、付款方式等，双方就可以签字了。倪科长的采购助理把合同写好后，金光振、魏强军、倪敏光三人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问题。于是倪科长和金光振代表买卖双方在合同上签了字。然后两人握手互相表示祝贺。 签字后，金光振跟倪科长强调，以后就是魏科长跟贵方联系了。魏科长也说了些请多关照之类的话，然后请倪科长帮忙把合同传真给小河市金布厂，以便留守在家里的销售科人员准备发货事宜。这个忙倪科长自然愿意帮的。忙完这些，时间不觉到了中午，金光振便提出到外面吃个中饭。倪科长对这种情况也习以为常，便爽快地答应了。 倪科长并没有车，那个时候国营单位，科长级别还买不起车子的。所以三人只好步行出厂。金光振本打算坐出租到大酒店去吃，倪科长不同意，坚持在附近小餐馆吃吃就可以了。魏强军知道他的性格，也就要金光振依他了。 倪科长找了个他喜欢的小餐馆，三人进去找了一张桌子坐下。魏强军点了菜，一人要了一瓶啤酒。倪科长下午上班，不敢多喝。别看是小餐馆，菜烧得很好吃，结帐时钱不多，比较实惠。 饭后倪科长回去上班，金光振、魏强军与他握手道别。 第九十七章 包河公园 下午金光振与魏强军该做什么呢？去下一站？两人计划的下一站就是申城轮胎厂。而肥城离申城也比较远，汽车也要7个多小时。如果现在去，能赶上最后一班车，但到申城比较晚了。但是两人不想坐汽车，而是准备坐火车。火车要9小时，那时候火车是要比汽车慢，但坐着舒服些。火车第二天最早一班车是5点钟，赶到申城是下午2点左右。而赶到申城轮胎厂是2点半左右，这个时间还是可以去工厂谈业务的，而且签下合同时正好可以吃晚饭。那么今天下午如何安排呢？可以游览一些小景点，两人决定去一趟包公园。 包公园，前身包河公园，位于肥城老一环南环外，河区芜湖路。传闻当年皇帝为嘉奖包拯，要赏赐半个庐州城给他，包拯不愿接受，却又不便给皇帝难堪，便要了一段护城河，而包家子孙就世代沿河而居，故称此段护城河便称为包河。 北宋嘉佑七年(1063年)，为纪念北宋著名清官包拯而在包河周围修建的一个园林。开始叫包河公园，后来改名为包公园。 包公园占地30.5公顷，其中水域面积15公顷，总体布局为开放式，主要由包公祠、包公墓、清风阁、浮庄等景点组成。1981年被公布为第一批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金光振与魏强军两人打车先去火车站，买好了车票，然后去包公园。还好，有点顺路。到了包公园，两人买了门票进去。先游览的是包公祠。 包公祠位于包河香花墩，其初为城南梵刹，是包公幼年读书的地方。祠内由正殿、东西两厢房、廉泉井、流芳亭、回澜轩、包公故事蜡像馆及大片的碧水和园林组成。正殿端坐八尺高的包公塑像，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侍立两旁，并置有龙头、虎头、狗头三铡;祠东六角亭内有一“廉泉“古井，井沿上也布满一条条深深的凹痕，那是井绳长期磨擦留下的;祠西的“流芳亭“为包公幼年读书、玩耍处;“回澜轩“则以“瓯塑“的艺术形式，再现了包公真实的一生。 金光振与魏强军两人往前走，便到了清风阁。清风阁占地2.2公顷，其中主体建筑是一高42米，明五暗四共九层仿宋风格的塔式阁楼，从阁顶可俯瞰合肥城市风光及整个包公园的秀丽景色。清风阁定位于“文化包公“，以高水准的壁画铺陈和雕刻等艺术表现形式突出戏曲包公的主题。声像馆采用先进的科技和工艺手段，全面生动的诠释包公文化和包公传奇故事。阁内以戏台为载体不定期举办各剧种的包公戏曲演出，邀请游客共同参与，增强游览互动性。 接下来金光振与魏强军两人到了包孝肃公墓园。包拯及其夫人、子孙遗骨都葬这里。该墓园占地三公顷，是国内一座比较完整的古代名臣墓园。墓园大小结构皆按宋代二品官葬制而建。整个墓园苍松翠柏、肃穆幽静。包公墓定位于“文物包公“，主墓为“覆斗型“方墓，在其正下方的墓室内安放有包拯墓志铭和金丝楠木棺，棺木内敛包拯遗骨。 两人又继续游览了剩下的浮庄、脚印塘和九狮广场三个景点。 浮庄坐落在包河东大岛上。因其远观如一片柳叶浮于水面之上，又因岛上建筑类似古代村庄，故名浮庄。正门门楼粉墙青瓦，中间镶一匾额，上有原****兼国防部长张爱萍将军手书“浮庄“二字。迎门是一座铜像，系包拯第28代嫡孙、世界船王包玉刚的父亲包兆龙立像。岛内建筑博采苏、扬、徽派园林艺术的精华，依水就势而成，体现了江南园林与徽派建筑的艺术特色。 脚印塘原指包河中小岛上的一个池塘，现在这岛也被称做脚印塘。它脚印塘与包河呈丁字形，拦腰横卧在包河当中。脚印塘长近20米，宽近8米，颇似巨人留下的一个深深脚印。传说，包拯幼年在香花墩读书时，常到此地游玩。那时岛北并没有“玉带桥“，有天，包拯在这里玩得很高兴想到对岸去看看，于是，他猛地向前一跳。因为包拯原为天上文曲星下凡投的胎，所以这一跳便在小岛上留下了一个又深又大的右脚脚印，天长日久形成了一个小塘。所以人们称它为“脚印塘“。 九狮广场位于包公园东北角。马鞍山路与环城南路之间，长江中路南九狮广场侧，是合肥市景的标志。九只狮子昂首挺立，寓意着欣欣向荣的合肥正敞开胸怀迎接五湖四海的宾朋好友，又象征着合肥这座古老而又年轻的城市有勇气、信心吸纳天地之精华。 游览完包公园，金光振与魏强军两人打车回到宾馆附近吃了晚饭。晚饭后就直接回宾馆休息了。天气太冷，就不出去逛了。明天要早起，两位早早钻进被窝睡觉了。 第九十八章 火车晚点 因为跟宾馆前台服务员打了招呼，凌晨四点，金光振与魏强军两人就被叫醒。前台是通过电话来叫醒他们的。那个时间，电话铃声相当刺耳，一下就把两人吵醒了。 两人赶紧起床，洗漱，然后拿着行李到前台退房。退完房打出租车去火车站。金光振与魏强军两人赶到火车站时，离开车还有半小时。因为是始发站，大家没等多久，便开始检票了。金光振与魏强军两人随着其他旅客通过了检票口，然后去自己的车厢。两人买的是卧铺票，自然去卧铺车厢。 上车后，两人觉得还有很困，便躺在铺位上继续睡觉。一个中铺，一个下铺。魏强军年龄大，金光振便把下铺让给他。一会儿列车便开动起来。这里车厢列车员过来换铺位票。金光振便列车员这列车到达申城火车站的时间。列车员答道：“起码要下午四点以后吧！”“什么？下午四点？不是两点吗？”金光振问道。 列车员答道：“没错，正常情况是下午2点钟到达。但现在天气冷，昨晚还飘了雪花。这种情况下，列车都会晚点的。”金光振一听，是有点道理。如果四点钟才到，那么这一天又泡汤了。 列车员走后，金光振和魏强军两人接着睡。直到听到卖早餐的声音，两人才醒来，原来车子已经开了两个小时了，现在是早上7点了。 金光振从铺位上下来，买了两份早饭。魏强军也坐起来，两人一人一份吃了早饭。也不再睡觉了，坐在下铺开始聊天。 到了早上8点钟的时候，列车广播开始响起来，最先播报列车运行情况。果然是晚点了！金光振无奈地说道：“魏科长，看来今天一天又耗在路上了。”魏强军答道：“是啊。这年月火车总爱晚点，没办法。” 金光振又向魏科长问了些申城轮胎厂的情况，相互聊了聊营销方针。总之现在看来，产品只要合格，销售出去是不困难的。目前一厂的规模不大，找三家轮胎厂就够了。一个月每个厂只供50吨，估计对方会嫌少，但也没有办法，三家要均衡。哪个顾客好，等二厂起来了再倾斜。 聊着聊着时间到了中午，金光振与魏科长两人买了两个盒饭解决了中餐。中餐后，金光振又回到铺位上躺着休息。早上起得太早，他迷迷糊糊又睡了一会。醒来后已经两点多了，本来正点的话，列车应该到达申城了。现在列车广播刚刚说了，才到达苏州站，下站才是申城，预计到达时间是下午四点钟。 金光振又到下铺来，魏强军已经坐起来了。两人又坐在一起聊天。金光振说：“魏科长，今天申城轮胎厂是去不成了，下车后我们找个打电话的地方给他们打个电话，就说今天去不成了，明天再去。”魏科长答道：“好的。是应该打个电话解释一下，本来说好是今天下午去的，谁知道晚点呢！”两人透过列车窗户看了看窗外，天气是比较差，天空飘着雪花，地上有了积雪。这样的天气列车晚点在当时确实比较正常。 列车终于到达了终点站，申城火车站。金光振与魏强军下车后，在车站旁边的一个小店里给申城轮胎厂打电话。那时候车站旁边的小店里一般都有公用电话的，打一分钟收多少钱，也是有收入的。金光振让魏强军先打，然后他再给女朋友打一个。打完后金光振负责付钱。 打完电话后，两人一起打了一辆出租车。金光振要求司机先送魏强军回家，然后送自己去豪生大酒店。豪生酒店的服务员都认识他了，为他在8楼安排了一个房间。金光振交代服务员，等下有人找的时候，要她直接来房间。服务员答应好的。 到房间里坐一会，马俐就到了。原来金光振刚才在车站是给马俐打电话，而不是魏科长理解的那样给徐东香打电话。金光振上个月27号刚跟徐东香见过面，所以不急，打算后天再去找徐东香。后天是星期天，金光振没事，徐东香也不用上课，可以玩一天。而这个星期天跟苏娟又约会不了，幸好申城还有马俐，所以金光振下车后就给她打电话。那个时间正好马俐还没有下班，否则便接不到电话了。马俐接到电话很高兴，下班后就赶紧打车过来了。 两人先下楼吃了晚餐，再回到房间。一个快乐的晚上又在所难免。 第九十九章 第二订单 12月10号是星期六，但是大家都要上班的。 金光振和马俐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后，下楼去吃早餐。宾馆里的早餐是都是自助餐，一个标准间两份免费的。 吃完早餐后，金光振打车送马俐去切片机厂上班。马俐在离工厂较远的地方下了出租车，以免让同事发现她与金光振在一起。 然后金光振让司机开向申城金布厂住宅区，要接魏科长。车子到时，魏强军已经等在楼下了。金光振在副驾驶上没有下车，只是摇下车窗向魏强军招手，车子也停到他的旁边。魏科长拉开车门钻进车里，金光振要出租车司机开往申城轮胎厂。然后回头问魏强军：“魏科长，冷吧？”魏强军答道：“刚站在那里是有点冷。还好，今天天气变好了，雨雪停了，路上也干了。”金光振点头道：“也是。” 到了申城轮胎厂门口，金光振付了车钱，两人便下了车。魏强军跟厂门卫讲，找他们的采购科科长成一发。门卫是老门卫，对魏强军有点印象，内线电话也不用打了，便放他们进去了。 魏强军与金光振来到他们的采购科科长办公室，成科长见了，连忙热情地握手表示欢迎。毕竟他跟魏科长是老熟人了。魏强军又介绍了金光振，成科长听到金光振是厂长，稍微惊讶了一下，他原以为是魏科长的助手呢！但成科长毕竟是老江湖了，立即恢复正常，同金光振握手道：“金厂长，欢迎欢迎，你真年轻有为啊！”金光振道：“还需要成科长多多关照啊！” 成科长答道：“互利合作，谈不上关照。走，我们去隔壁会议室吧！”到了会议室，金光振拿出名片，与成一发进行交换。魏强军因为现在是新名片，也拿了一张给成科长。成科长接了名片，用会议室电话机打了个内线电话。便有一名女职员进来帮他们倒了茶水，然后退了出去。大家开始谈正事。 魏强军先说话：“成科长，你们厂是申城金布厂的老顾客了，我们也是老朋友了。如今我被金厂长请到他那里帮忙，我也就只能找你们帮忙了。小河市金布厂刚刚投产，计划月产量为150吨。想请成科长每月采购一些，如何？”成科长答道：“对于金布，只要你们的是合格产品，我们肯定愿意采购。毕竟你们也知道，国内金布产量不足，我们厂40%的金布依赖进口。如果国内能够采购到的话，就降低了我们的成本。只是你们的金布刚生产，质量怎么样？带样布没有？” “带了。”魏科长答道，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块样布来，递给了成科长。成科长接了样布，又打了个内线电话。刚才倒水的女孩子又进来了。成科长边递样布给她，边说道：“小李，拿这块样布去检测室测一下，结果出来时马上告诉我。”那名叫小李的女职员答应好的，接过样布走了。 三人在会议室接着谈其它方面的问题，价格、交期、付款方式等。金光振说：“价格方面，我们是3万元每吨，比进口的要便宜2万元一吨。交期方面，我们收到预付款一星期内会发货。付款方式我们要求至少有30%的预付款，其余款项在次月的中旬结清。”成科长道：“你们的价格确实比进口的便宜不少，跟国内其它金布厂的价格差不多，属于可以接受的范围。我们买国外的金布也纯属无奈。至于交期，我们希望在付款三天内发货。预付30%也是可以接受的，符合我们厂的惯例，也是这个行业的惯例吧！” 魏科长说道：“成科长，既然这样，如果我们的产品质量合格，是不是今天就可以签合同？”成一发答道：“当然可以。不过，第一次我们少订点，最多30吨，试用一批没有问题的话，我们每月订50吨到100吨的用量。你们看如何？”金光振答道：“可以的。你们即使想多订，恐怕我们现在都提供不了那么多货。”成科长笑道：“也是。你们才刚投产。” 这时，小李回来报告，样布检测结果是合格的。成科长就对小李说：“那你拿两份采购合同范本来。”小李答应好的，转身就去自己的办公室拿合同范本了。 合同范本拿来后，小李又按照成科长说的把相关内容填写上去，填写了两份一样的。填好以后，成科长与金光振、魏科长三人检查了一遍，双方都没有问题。于是成科长与金光振代表买卖双方签字。 签字后，金光振道：“成科长，我们两家单位就算正式合作了。以后主要由魏科长跟你们联系。现在快中午了，我们出去吃个午饭，稍微庆祝一下，如何？”成科长说：“好吧。一起随便吃点。” 三人走出工厂，找了个小餐馆，吃了个比较实惠的中餐。 吃完中餐后，成科长回厂里去了。金光振跟魏强军约好后天在火车站见面的时间，便让他回家休息。明天星期天，魏科长还可以在家多呆一天。这就是为什么金光振不要求现在出发到下一站的原因。 第一百章 逛南京路 金光振自己该怎么打发下午的时光呢？今天晚上马俐还会来酒店，所以现在去找徐东香也不合适，万一让两位美女碰上了就不太好了。 金光振记得所住酒店旁边有个书店，便决定去那里看看书，看到傍晚再回去。 在书店里面，金光振拿着一本叫《胡雪岩》的书看了一下午，直到傍晚才离开。回到酒店房间等待马俐。等待的时候，给徐东香宿舍里打了电话。徐东香不在，金光振就让她的舍友告诉她，明天上午9点钟左右去找她。 马俐如期而至，两人下去吃了晚餐，然后回到房间里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晚上。 第二天因为星期天，金光振和马俐到8点钟才起床。然后洗漱，下楼吃了自助早餐。吃完早餐，马俐就走了，金光振则打的去FD大学。 到了FD大学门口，徐东香已经等在那里了。徐东香本来长得很漂亮，再加上穿着金光振给她买的名贵衣服，站上那里非常惹目。金光振让出租车停到她身边，然后招手让徐东香上车。这次金光振是坐在后排，徐东香一上来就被金光振把手牵上了。金光振问道：“冷不冷？今天你想去哪里玩？”徐东香答道：“还好，衣服穿得多，不冷。今天去南京路吧！你到申城这么多次，南京路还没有好好逛过吧？上午我们随便乱逛，下午去那里的大光明影院看一场电影，好不好？”金光振点头道：“好，听你的！”便叫出租车司机开去南京路。 申城的南京路是申城开埠后最早建立的一条商业街。它东起外滩、西迄延安西路，横跨静安、黄浦两区，全长5.5公里，以西藏中路为界分为东西两段，分别叫南京东路与南京西路。南京东路(包括南京路步行街)主要是平价商业区和旅游区;而南京西路(包括静安寺地区)则是国内商铺租金最高也是整个申城最奢华的时尚商业街区，以奢侈品和高端个性消费为主。 金光振与徐东香两人自然先从步行街，也就是南京东路逛起。步行街两旁遍布着各种上海老字号商店及商城。今天是星期天，这里人头攒动，一片热闹繁华之景。 两人逛到中午，午餐金光振与徐东香去有名的燕云楼吃片皮鸭。 吃完午餐，金光振与徐东香两人便来到了南京西路。 南京西路则是申城最顶级的商业街区。这里是万商云集的宝地，是申城对外开放窗口，也是国内外购物者的天堂。 两侧商厦鳞次栉比，繁华异常。老介福商厦、华联商厦、广电大厦、轻工大厦、锦沧文华大酒店等大型、高层建筑使南京西路变得绮丽繁华。 两人下午主要是去大光明电影院看电影。 大光明电影院坐落在南京西路216号，享有“远东第一影院“的盛名。它始建于1928年，是申城老字号，是亚洲第一座宽银幕电影院和亚洲第一座立体声电影院。 今天放映的电影叫《最佳女婿》，是一部港城影片。主要故事内容为： 美发师纪阿开、服装设计师大眼龙和风水师赖布丁三个死党合伙开了一家新潮美发店，不料开业当天就与隔壁理发店老板发生争执，幸得店老板女儿亚英及时出手风波平息，过程中，三人皆被亚英魅力吸引，为赢其芳心，开始频频登其家门献殷勤。 某次晚餐聚会后，三人烂醉与亚英误睡一室，导致亚英怀孕，为与亚英一起生活，三人争先恐后将准父亲一职往自己身上揽，又因三人血型相同，医院也无法验出谁在冒名，亚英父母决定先考察三人表现，为争当最佳女婿，三人使尽浑身解数展开激烈角逐…… 看完电影出来，金光振与徐东香两人有种夜幕降临的感觉，一看时间，已经四点多钟了。冬天是要黑得早一些。徐东香笑着对金光振道：“你看你多好，没人跟你角逐！”金光振也笑笑道：“不是没人跟我角逐，而没人有这个实力。想角逐的人肯定多得是。”徐东香想想也是。她作为学校的校花，打她主意的男生不要太多。徐东香道：“你还挺自信的。接下来我们吃了晚饭回去还是回去吃晚饭？”金光振道：“那随你吧！” 两人决定再享受一下这里的美食，吃了晚饭再回去。晚上他们去吃了真老大房的熏鱼，也是这里的名菜。饭后，金光振打车先送徐东香回学校，自己再回到酒店。 第一百零一章 出差寒城 12月12日，又是一个星期一。金光振与魏科长计划今天是去寒城轮胎厂的。两人约好7点半在申城火车站会合。金光振只好六点半就起床，洗漱后去吃了早餐，然后退房。 出了酒店，金光振打一辆出租车赶往火车站了。到的时候，刚好七点半，魏科长也赶到了。金光振去买票窗口买了两张8点20分经过寒城的火车票。由于路上只要3小时，金光振便没有买卧铺票，只买了两张硬座票。 魏科长在家里也吃了早餐，金光振于是买些零食，两人就去了候车室。没多久，始发车，8点钟就开始检票了。 两人上了车，坐在一起。金光振道：“今天是个晴天，火车应该不会晚点了吧！”魏科长接话道：“是的。何况这段铁路晚点情况出现比较少。” 果然没有晚点，火车在11点半到达了寒城火车站。下了车，金光振道：“魏科长，这个点我们去工厂恐怕不好，人家可能正在吃中饭或者午休呢！”魏科长应道：“是的。我们还是先吃完午饭，休息一下再去寒城轮胎厂吧！”金光振表示好的。 金光振和魏强军两人找了一个看起来干净一点的小餐馆，进去吃了午饭。两人各喝了一瓶啤酒，故意慢慢吃，吃完又在店里磨蹭一会，才付钱离开。 金光振和魏科长打车来到寒城轮胎厂。魏强军去门卫进行了登记，说找他们的采购科科长于知富。门卫打了个内线电话，就让他们进去了。 在采购科科长办公室，于知富看到魏强军来了，自然是认识的，所以热情地握手相迎。魏强军又介绍了金光振，于科长也马上笑脸相迎并握手。金光振表示感谢，并拿出了名片与于科长进行了交换。魏科长也给了他一张新名片。 于科长的办公室很大，并摆了一张小圆桌和四把椅子。这样就不需要去会议室了。于科长亲自为两位客人倒了茶水，然后一起坐过来与客人洽谈。 魏强军率先讲明了来意：“于科长，我们这次来就是推销我们的金布的。小河市金布厂是国家扶持项目之一，现在刚刚投产。所以我们来看看贵厂是否有需要购买？”于科长道：“你们厂是刚刚投产？难怪我以前没听说过。魏科长你对我们厂是有所了解的，相当一部分金布是进口的。只要你们厂的金布是合格的，我们当然有需要采购。你们带没带样布让我们检测一下？” 魏科长从包里拿出一块样布，边递给于科长边说道：“这是我们带的样布，给你们去检测吧！”于科长接过样布，便打了内线电话：“小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很快，一位漂亮女孩来了，于科长把样布交给她，说道：“小张，拿到检测科，要她们立即检测。等结果出来了你再回来告诉我。”小张答应好的，便拿着样布走了。 等待结果的时间，三人就讨论其它问题。不过，行业规则都差不多，寒城轮胎厂也是预付30%的款项，一个月后付清余款。付了预付款后，于科长表示一周后要收到货。第一批订单，只能订30吨。以后每月可订50吨以上。 一个小时后，小张回来报告，检测结果是合格的。于科长便吩咐小张拿两份合同样本来。 合同样本拿来后，于科长要小张按照自己说的填写好空白的地方。填写了两份，都是一样的。金光振检查了一遍写好的合同，没有发现问题，便签了字。接着，于科长也签了字。 签好合同后，时间才下午三点钟。这个时间真是有点不上不下的。但是出于礼貌，金光振还是说道：“于科长，我们两个厂今天开始就算正式合作了，以后我们魏科长会经常跟你联系的。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喝喝酒，庆祝庆祝，怎么样？”于科长道：“喝酒就免了，晚上我还要回家有事，金厂长你不必客气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告辞了！于科长。”金光振道。于科长道：“那好的。有机会多来寒城玩！”于是金光振、魏强军与于科长握手告别。 出了寒城轮胎厂的大门，金光振便征求魏强军的意见：“魏科长，你看我们是今天赶回去呢？还是在这里宿一晚上呢？”魏强军说道：“时间尚早，还可以赶回去。我们坐汽车回去，也就七、八点钟的样子就可以到家了。”金光振道：“是的。寒城到小河市的汽车还经过金山村旁边，我们可以不到终点就下来。” 于是，两人赶到寒城汽车站，买了两张到小河市的汽车票。4点半发车，7点半到小河市。汽车在经过金山村旁边时，金光振叫司机停一下车，他和魏强军下了车，两人这次出差将近一星期，圆满完成任务，终于回来了。 第一百零二章 货运公司 到家虽然有点晚，金光振吃了晚饭，还是要去工厂里转转。这次看到的情况比上次好多了，大家都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见到金光振，自然都很客气地问好。金光振则说一两句辛苦之类的话。 车间主任们都还在厂里，下班后也没什么事，还不如在厂里看着点，以防出什么事。现在虽然员工们都会了，不需要再教了，但这是第一个订单的产品，关系重大，几个车间主任都不放心，所以在厂里尽量多呆一会，以确保不出问题。 金光振对这些老专家们的敬业精神表示了感谢，也说了些早点休息之类的客气话。金光振这次是从浸胶车间看起，沿着工艺顺序倒着看的，一楼、二楼、三楼、四楼这样看，最后又下到二楼，检测科在二楼。检测科不仅梁科长在，朱厂长也在。他现在对生产情况不完全放心，所以也要在厂里多呆些时间。之所以不在自己办公室，一是办公楼的人基本上都下班了，二是他要关心产品质量情况，三是多陪陪自己的夫人。 见到金光振，朱厂长便打招呼道：“光振，出差回来了？情况怎么样？”金光振答道：“还好。我们产品不愁销路，这点产量三个轮胎厂就买完了。朱厂长，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梁科长，你也辛苦了！”梁科长答道：“不辛苦了。在招待所呆着也没事。”朱厂长道：“是的，我们呆在招待所也没事，还不如在厂里热闹，有事情也好解决。光振，你是出差刚回来，很辛苦，早点回家休息吧！”金光振答道：“好的。那我先回去了。有你们在厂里我也放心。你们也早点休息！”然后金光振跟朱厂长握手后离开了。 到了第二天，魏科长把后面两份订单合同拿给朱厂长看，以便他生产安排。第一份订单已经发回了传真，朱厂长应该已经看过了。魏科长问朱厂长：“朱厂长第一份订单的金布后天应该要发货了，货运公司找好没有？”朱厂长道：“还没有，这个由光振来定吧！你今天找他问问，看看能不能早点定下来。” 魏科长去找金光振，说道：“金厂长，肥城轮胎厂的货后天要发了，今天是不是把货运公司定下来？”金光振道：“是的。魏科长你来得正好。我已经叫黄科长找了一家货运公司，该公司老总9点多钟会来我们厂谈运费问题，并签订长期运货合同。你等一下也一起参与谈判，因为这个运货量，运货时间，地点都由你们科决定，以后也是你们科长期给他们打交道。”魏科长道：“好的。我先回办公室，等下人家来了通知我一下。” 9:30左右的时候，黄荣国带了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来到金光振的办公室。黄荣国介绍说，这是跨步货运公司总经理赵开心，同时向对方介绍了金光振。 金光振同对方握手表示欢迎，又拿出名片来与对方进行了交换。金光振看了对方的名片，上面写着小河市跨步货运公司总经理赵开心以及公司地址、办公室电话。金光振说道：“赵总，我们去会议室谈吧。黄科长，通知一下魏科长也过来，叫小庞给客人倒杯茶。”金光振说完，便引导赵总去隔壁会议室。黄荣国则用金光振办公室的电话打了两个内线电话，一是叫魏科长来会议室，一个电话是叫庞高峰给客人倒茶。庞高峰现在坐在三楼最外面一间小办公室里，门上面没有挂牌子。庞高峰相当于是司机兼厂长助理吧！ 黄荣国打好电话便赶紧去了会议室。会议室里金光振和赵开心已经分两边坐好，黄荣国便在金光振这边坐下来。这时，庞高峰提了一个热水瓶进来，会议室里有杯子，给每人倒了一杯茶。正要退出去，魏科长来了，又加了一杯，才退出去。 魏强军进来与赵开心握手，交换了名片，四人便开始谈正事。金光振说：“赵总，今天请你来，是谈货运的。先说说你们的货运价格吧！”赵开心说道：“好的。我们货运是按次数收钱的。这个价格主要按照路程远近来定。我们对国内大大小小的城市都已经有了定价。还有就是载货量，载货量大价格自然要比载货量小的价格贵一点，因为我们用的车载重量不一样。对了，我这里有我们的价目表，给你们看看。”说完，他从包里拿出了三张一样价目表，分别递给了金光振、黄荣国和魏强军三人。 三人看了看报价表，魏强军说道：“我们的产品目前只发往三个城市，肥城、申城和寒城。看你们的价目表，以我们的发货量，价格分别是500元、300元和200元一次，是不是？”赵总答道：“如果载货量是25-30吨，是这个价格。”金光振接话道：“我们要求一次运货量每次在25到30吨之间。你们的价格可以接受，只是我们在运货时间上是有要求的，你们如果延迟了需要赔偿损失，赵总，这个你们能接受吗？”赵开心答道：“这是应该的。你们的到货时间有什么要求？” 金光振道：“刚才我们魏科长讲了，我们目前就三个城市。我们到货要求为，肥城48小时内，申城36小时，寒城，24小时内。这个时间是从装好货后算起。另外，我们销售科通知你们来装货，你们4小时之内车子要到。这个要求不过分吧？”赵总答道：“好，你们的要求很合理，我们如果做不到愿意作出赔偿。你们有赔偿方案吗？”金光振道：“赔偿方案目前我们还没有制订。先这样，如果你们出了问题，客户要我们赔偿多少损失，我们就向你们追偿多少损失，怎么样？客户如果不追究，我们也不追究。”赵开心点头道：“好。那就这样。另外，你们付款采取什么方式？每次结清，还是月结或其它？”金光振道：“月结吧！每次结清也太麻烦了，赵总你说呢？” 赵开心答道：“好的。那我就按刚才所说写合同了？”金光振道：“好的。”赵开心从包里拿出两份合同，按刚才所说填写好，然后交给金光振、黄荣国、魏强军三人检查。三人看了一下，没有问题，金光振便代表雇佣方签了字。随后赵开心也签了字。 签字完后，金光振留赵总在厂里食堂吃午饭。食堂里有小餐厅，可供客人就餐，赵总也高兴地答应了下来。 第一百零三章 又去购车 时间很快到了12月下旬。这时金布厂的生产已经完全正常了。朱厂长和几个车间主任常常加班到很晚。设备科人员也是三班倒，一班10人。每个车间2人，一个电工，一个机修，以防设备故障能够及时检修，不影响生产。当然如果一切正常，他们可以在房间随意休息。所以总的来说，他们的工作确实轻松。金光铁感觉很满意，觉得自己闹一下是闹对了。 肥城轮胎厂已经用了第一批金布，反映效果不错。他们采购部已经下了后续订单，每月要50吨。倪科长还要多采购一些，金光振觉得不能同意。每月的产量才150吨，他的想法便是三个轮胎厂，一个厂只供50吨。不能多，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二厂的工程建设也在展开。建筑队队长还是包队长。人员也是原来建一厂的人员再加上金山村的人。原来的人马还是吃住在简易房里。金山村的人则住自己家里。中午在建筑队里吃，晚上家里吃。金光祥每天跟着建筑队劳作，并没有觉得有多辛苦。相反，他干劲十足，从不偷懒，为其他同村人带好了榜样。他并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 徐东来已经报名学车，科目一顺利通过，马上考科目二了。他希望元旦前完成科目二的考试，最迟春节前拿到驾照。 金光振则决定要在元旦前完成新车的购置。12月21日，这天是冬至。金光振让庞高峰开车，带着黄荣国，去宁洲市买车。为什么去宁洲呢？因为这次金光振要买的是四环牌汽车，属于高档车，小河市还没有这样的4S店。但是四环的4S店具体在宁洲哪个位置，金光振也不知道，他让黄荣国打电话问了静河胶厂的林厂长。上次去他们厂买胶时，发现林厂长的座驾就是四环牌，问他应该没错。果然，林厂长在电话里告诉了黄荣国该车4S店的具体位置，在长江路88号。 车子开到宁洲，又到中午了。三人先找一个小餐馆吃中饭。吃完中饭，再去四环的4S店。 庞高峰带了一张宁洲地图。地图和路标指示，很容易找到了长江路88号。庞高峰把车开进4S店，在有停车位的地方停了下来。 三人一下车，便有导购小姐过来热情地表示欢迎：“三位先生，欢迎来我们店看车。不知道三位先生想看哪款车？”金光振道：“有没有四环A6？”“有的，请随我来。”导购小姐笑着答道。于是大家随着她来到了一辆四环A6样车前。导购小姐指着样车，详细地向三位客人介绍该车的性能指标。最后道：“你们可以试驾感受一下。” 金光振、黄荣国和庞高峰三人轮流上车试驾了一下，最后感觉都不错。到底是高档车，三人都觉得开起来感觉比以前开过的车子要好一些。导购小姐问：“三位试驾的感受如何？有没有购买意向？” 金光振道：“还不错。这车的售价是多少？”对方答道：“30万元。” 30万元，金光塑料厂一年利润还没有这么多，可见这车多贵！但金光振知道，这车是这个价格，于是说道：“我买一辆吧！”导购小姐说：“这位先生，你要买一辆的话，只能先定购，半个月后才能取车。” 黄荣国道：“我们能不能就买这辆车呢？”导购小姐摇头道：“这不行的，我们店里就这一辆样车，你们买走了，别人怎么看车呢？我们这里都是这样，先看好车，交好定金，然后才能来提车的。”金光振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定购一辆吧！” 导购小姐道：“好，请我到办公室来！”三人跟她去了办公室。她拿出两份合同，对金光振道：“先生，你是要一辆四环A6车子，购买价30万元，定金5万元，下个月9号，也就是1989年1月9号来提车，你看可以吗？”金光振道：“好的。” 导购小姐写好合同，又问金光振的身份信息，有没有身份证？有身份证最好。金光振说还没有去办。既然没有也就算了，只写了姓名、年龄和地址。然后金光振在上面签字。 签好字后，导购小姐说：“请跟我到财务室交定金。”于是金光振又跟着她去店里的财务室交了5万元定金。 至此，任务完成。三人只等下个月9号来取车。取车时要带够剩余的钱。三人从宁洲赶回金山村，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于是黄荣国和庞高峰便回家去了。 徐东来听金光振说要下个月9号才能取到新车，便说：“我后天考科目二。如果顺便的话，争取在下个月9号前考科目三，拿到驾照。”金光振道：“东来兄，你拿没拿到驾照，到时候这辆普桑也给塑料厂！只是你没有驾照，自己不能开而已。”徐东来道：“好，我争取早日拿到驾照。” 第一百零四章 办身份证 第二天，也就是12月22日，金光振找到村长金向书，询问身份证的事情。金向书说，身份证是国家最近实行的一种身份证明制度，以后每个人都要有这个证件。目前全国还在办理中，由各派出所办理。小河市的机关单位、国营企业和学校都已经办好了。现在到农村办理，中子镇目前正在以村为单位，一个村一个村地办理。中子镇派出所派人到各村，为每个村民拍照片。拍好照片后，身份证大概要一个月后才能拿。工本费20元。金山村定在28号这一天拍照片，也就是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而金山村里还在读书的人，其实都已经办了身份证，象金光振的弟弟金光涛，因为在市里读高中，已经拿到了身份证。 申城在办理身份证时，比别的省份快了一步。所以那些从申城请来的专家们，都已经办了身份证。而且因为他们的年龄大了，所以身份证上的有效期都是长期的。 一周时间过去，12月28号这天早上，金山村来了两位女民警，给大家拍照片办身份证。拍照地点就放在金布厂门口附近。这样，就可以方便大部分人来拍照。因为金山村的人大部分都在金布厂上班。金光振叫人抬出一张办公桌给两位民警用。她们一人负责拍照，一人负责登记收钱。金光振自己第一个开始拍。 金山村里在前三天出了通知，所以村民们都知道这一天要拍身份证照片。金光振也让李如雁在厂门口出了通知，并要求先让那些下夜班的人先拍照，拍完照他们好早点回家休息。夜班的人拍完中班的人去拍照。上白班的人可以中午去拍或者四点钟下班再拍。 果然下夜班的人们在拍照点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还好，拍照要不了多少时间，一分钟可以拍好几个。这样也拍得很快，队伍也缩短得很快。一小时左右，下夜班的人们就拍完照了。 接下来就是那些上中班的人或办公室的人来拍照。或者没在厂里上班的村民来拍照。这个速度就慢下来了，因为人员没有那么紧凑了。 到了11点半的时候，有些上白班的人员出来拍照，主要还是那些在工地上干活的村民都集中在中午这个时段拍照，所以两位民警一直忙到13:00才开始吃中饭。中饭是金光振让人请她们到厂里食堂吃的。 下午拍照的人就少了很多，都是些上午来不及或没空来的人，三三两两地过来。两位民警也空得很，但是她们不能走，因为还有些上白班的村民没有拍照。 等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上白班的人陆续下班。本来为了交接班顺利，应该延迟十分钟下班，上班则是提前十分钟。但今天特意通知她们可以不用延迟下班。上中班的人要早到15分钟。 照相的地方又排起了队。中午虽然有人来拍过照片了，但人不多，因为要吃中饭，只有吃饭快的人才能出来拍照。 不过，不到5点钟，照片就拍完了。两位民警也辛苦了一天，收拾东西走了。临走前感谢金布厂的大力配合与支持，并告诉大家一个月后才能拿到身份证。 很快到了1989年元旦，这一天还正好是星期天。由于国人只重视春节，元旦只是放一天而已，没什么特别重视。 1月9号，金光振按计划取回来了新车，四环A6，这在当时无疑是豪车了。原来那辆普桑车就归塑料厂使用。司机还是庞高峰，这样他又回到塑料厂原办公室了。新车的司机也暂时由庞高峰兼着，金光振有了新的人选，还没有叫过来。徐东来在1月10号拿到了驾照，他也可以自己开车了。 1月30号，是一个普遍日子，但对大部分金山村村民来说，不普通。首先，这一天，两位民警来到了金山村，发放身份证。每个村民有了自己的第一代身份证了。其次，金布厂在一天发了上一个月的工资，这对大部分村民，可是第一次啊。每个人手里拿到钱，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第一百零五章 安保力量 对金光振来说，1989年也将是重要的一年。这一年他准备完成三件大事。一是金布二厂的投产，厂房要求8月底完工，那么投产就争取10月底完成；二是金布三厂的开建，金光振打算这次二厂工程一结束，三厂就接着开工建设；三是自己的婚姻大事。徐东香7月份将大学毕业，金光振想她一毕业两人就尽快完婚。初步计划定于国庆节那天结婚。这些大事竟然都是要下半年才能完成。 那么上半年就先完成一些小事吧！1月份除了提取新车外，金光振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开始组建保安队。组建保安队，先得把队长请来。 1月13日，金光振找到金艳波，跟她说要请她丈夫金光华来金布厂工作，是否愿意？ 金艳波道：“厂长，我是希望他也来金布厂工作，他应该也愿意的。只是你想要他来具体做什么？待遇如何？后天光华回来我好跟他说。”金光振道：“我想请他先做我的司机，以后我想建立一支保安队，到时让他当保安队长。至于待遇，我给他开300元一月的工资，你觉得如何？”金艳波道：“那挺好的。工作轻松，工资又高。我是满意的，他也不会拒绝的。需要他什么时候上班？”金光振道：“随他方便，最后春节前吧！不过，金布厂的生产比较特殊，你也知道，春节也没有休息，只是办公室休息。他春节后再来上班也可以的。” 1月15日星期天，是个休息的日子。金光华从市里回到金山村的家里。金艳波已经转成了中班，白天在家。就跟金光华商量去金布厂上班的事情。听到自己的妻子转述金光振的意思，金光华很是高兴，当即表态可以去。金光华虽然与金光振以前没什么交往，但在心里两人都互相有点敬佩的。因为两人在村里都是名人，只不过一文一武而已，所以有一点英雄情结，惺惺相惜的味道。 不过，即使去金布厂工作，也不能马上就去。目前的工作是熟人介绍的，不能一拍屁股就走人，总得打好招呼。所以金光华对金艳波说：“你答复金光振，说我愿意去。但是什么时间还不好确定，等我现在的工作辞掉后，马上就去。”金艳波说：“好的。” 1月16号，金艳波提前去上中班，以便去厂长办公室找金光振。金光振正好在办公室，见金艳波来了，便知道她是来说金光华工作的事情。 金光振问金艳波：“怎么样，光华愿意来吗？”金艳波答道：“当然愿意的。不过，他要把原工作辞掉后才能过来，所以要晚几天。”金光振道：“那没事，我等他。” 直到月底，也就是1月31号，金光华才过来报到。先去的人事科，金光振已经跟李如雁打好招呼，所以金光华报到后，李如雁就让她的文员丁清领金光华来到金光振的办公室。金光振见他来了，立即起身相迎，握手道：“光华，我可把你盼来了！”金光华道：“我早想来了，只是原单位工作要一个交接过程。”金光振道：“没事，来了就好。只是现在马上就春节了，保安队只能等到年后再说。”看小丁已经离开，金光振接着说道：“对外宣称你只是我的司机，但你还有个职责，就是我的保镖。所以工资我给你三百，比司机高一百。等保安队伍建立起来后，我任命你为保安队长。那时我给工资加到400元，你觉得怎么样？”金光华答道：“好，没问题！保安队的人员是不是都要退伍军人？”金光振答道：“是的，如果附近有你的战友，可以拉几个人过来。人员要可靠。我也会让人事科贴出招工启事，招几个进来。”金光华道：“好的。我的战友一般都比较远，不在附近，还是让人事招吧！”金光振答道：“好吧！我会让人事科贴出招工启事，招几个进来。” 真正的保安队伍直到3月底才建立起来。保安员6名，加金光华这个保安队长是7人。6名保安三班倒，跟车间一样，每班是2名。不仅负责金布厂的安全，还负责塑料厂和招待所的安全。两个人一人坐在金布厂的门卫室，一人巡逻，两人轮流来。 那么原来的金光塑料厂门卫于桂兰、招待所门卫金光云、金布厂门卫金向中是如何安排的呢？首先于桂兰的工作主要变成了包装发货，住处改到了招待所。蒋向东都升为副厂长了，两口子加一个小孩子再住在门卫室就不合适了，所以在招待所里给了一间房子给他们一家三口住。于桂兰仍然是可以带小孩上班。白天可以帮着看一下门，晚上则主要由保安负责。金布厂门卫离塑料厂很近，眼睛能够看得到。 金光云还住在招待所门卫室，但主要职责由看门变成了卫生打扫。他女儿金玫主要负责室内，他则负责室外。现在招待所住的人慢慢多了，金玫他女儿一人忙不过来了。 金向中和王月英搬回家去住了。金向中的工作职责则改为生产助理，协助朱厂长管生产，待遇上也提高了，工资加了一百。徐东来和金秋菊则搬进招待所，就住在他母亲李如雁隔壁，这样方便照顾小孩。徐东来的小孩也是可以带到厂里去的。王小娥则继续住在母亲王月英家里。 6名保安都来自较远的地方，所以都要安排住处。招待所给了他们一间房，这间房不仅用来睡觉，还用来放东西。两个厂的门卫室里间，也都归保安睡觉使用。金光华给他们的规定是：晚上招待所房间里只能睡两个人。加上有两个人上班，另外还有两个呢？两个厂的门卫室，一个门卫室睡一个人。这样，万一碰到紧急情况上班两个保安人数不够，可以立即叫醒门卫室的保安，进行协助。这样，小小的安保队伍，就算建立了起来。 第一百零六章 春节前后 上面有些事情已经叙述到三月底了。现在回过头说说1989年春节前后的其它事情。 首先是学生放假，全国各大、中、小学统一都在1月20号左右放假。这次学校放假对金光振来说，有什么影响呢？当然有，是因为徐东香也放假回家了。徐东香这次回来，就不住在徐家村自己的家里了。现在不仅哥嫂在金山村工作，她母亲李如雁也在这里上班了，平时也住在这里，她自然不愿意一个人呆在家里，而是来到了金山村。她来金山村可以多跟金光振接触，晚上就跟母亲住在一起。 徐东香是1月21号坐火车到河姆站下来，金光振亲自开着新车去把她接到金山村来的。先带她去了她母亲李如雁的办公室，然后带她在金布厂里转了一圈。晚上，则去小河市大酒店吃大餐，算是给她接风洗尘。两边的亲人自然也都请去了。金光振的母亲马月梅，弟弟金光涛。金光涛还在读高中一年级，也已经放假了。徐东香的母亲李如雁，哥哥徐东来、嫂嫂金秋菊。一辆车子坐不下，正好徐东来已经拿到了驾照，把那部普桑也开去了。 金光振和徐东来要开车，不能喝酒。这种家庭式聚餐不必喝酒，吃点好菜就行了。这样大家都没喝酒，只喝了几瓶饮料，饮足饭饱后才回去。 1月22号是星期天，金光振已经跟苏娟说好，徐东香放假期间约会都取消了。 金布厂和塑料厂车间在春节期间是不放假的。只有办公室放假。办公室这次放假时间为2月1日到2月12日。放假之前，徐东香都呆在金山村。金光振建议她去车间学习学习，一天一个车间。金光振心里打算以后让她管一个厂的，所以这样建议。徐东香是个爱学习的人，欣然接受了。金光振的工厂以后不也是自己的吗？多了解一下也好。徐东香这么想。 对弟弟金光涛，金光振也没让他闲着。要他每天去工地帮忙，做些轻体力活。金光涛不敢不听哥哥的话，每天也去工地上锻炼锻炼。包队长知道他是金厂长的弟弟，也不会安排他干什么重活，所以金光涛只是帮人打打下手。他主要跟在金光祥后面打下手，因为相对来说，他跟金光祥熟悉一些。金光祥待他自然也非常好，不会让他累着。 转眼到了2月1号，工厂放假了。徐东香也随着母亲、哥嫂回到徐家村。春节还是要回家过的。这一次是徐东来开车回来的，这在村民眼里倍有面子。徐福宽也从申城赶回了家，一家人准备过一个幸福的团圆年。 申城的专家们也在这一天回家。金光振把他们亲自送到火车站，并每人塞了一个红包。红包的金额基本上是800元，朱厂长的有2000元。这个数在当时是比较大的。所以专家们都很满意。 金光振大年三十是在家里过的，同时把舅舅马月久一家也留在自己家里过年。马月久只是在三十那天白天赶回马家村祭了祖，晚上就赶到姐姐家一起吃年夜饭。这个春节金山村是过得格外喜庆。因为大家看到了富裕起来的希望。金布厂才投产2个月，员工们还只拿了一个月的工资，所以现在还谈不上有钱。但是有这种趋势了，大家手里的钱会越来越多。何况还有二厂在建呢！ 初一那天金光振没有象去年那样挨家挨户拜年，而是到厂里给员工们拜年。早上他守在门口，给每位上班的员工一个红包。这样，晚班下班的员工和白班上班的员工都领到了红包。那么中班的员工呢？那只好在下午4:00左右在门口给她们拜年了。红包金额是100元，这相当于大多数员工的半个月工资了。这很不错了，毕竟大部分员工才上班2个月。 村里还有几户没有在金光振厂里上班的人，象村长金向书，金光振只好登门拜年。金光振给村长拜年，买了一条高档烟和一瓶好酒，价值在几百元，以示尊重和感谢。还有些春节不需要上班的员工，象办公室人员和去工地上的村民们，这些人家里金光振也只好登门拜年。金光振给这些人带去的是礼物，大家爱吃的泥螺，每家一瓶。别看只有一瓶，价值不菲，在80元左右。 初二这天金向中家里比较热闹，两个女儿要回来给父母拜年。大女儿王小娥只带着丈夫和女儿来了。金秋菊就不一样了，徐东来一家都来了。显然，徐东香是因为金光振而来。徐福宽和李如雁虽然也是来看亲家，但主要也是为金光振而来。由于王月英还要在食堂上班，所以她干脆把招待客人的地方放在食堂小餐厅，这样方便又实惠。 饭后，王小娥一家回去了，徐东来一家都留了下来，因为他们初三要在金光振家吃一餐，相当于订婚宴。农村的习俗，订婚宴一吃，一双男女才算正式恋爱。金光振与徐东香两人，虽然已经明摆着在恋爱了，但是形式上还是要走走的。 金光振不想让母亲劳累，就想把这个订婚宴放到大酒店去。李如雁建议还是放在食堂小餐厅好一些，一是实惠，二是大家不用跑远了，三来金向中夫妻俩也可以参加。 金光振听从未来岳母的建议，就把订婚宴放在自己的食堂小餐厅里，两家人加上金向中、王月英夫妇，正好满满的一桌。当然金秋菊的小孩不算，太小，不占座位。因为是一个形式，大家就吃得很随意，不会那么拘谨。吃完后，徐东香一家就回去了。他们还得走别的亲戚。 别看是形式，有没有还是有区别的。至少现在开始金光振可以称呼徐福宽、李如雁爸妈了，在以前就不行，只能伯父、伯母地叫。 春节假期很快过去，2月12日，申城的专家们都赶回了金山村。金光振在食堂小餐厅里宴请了他们，同时也算是给他们拜年。 第一百零七章 筹划三厂 2月13日，正月初八，办公室开始上班。工地也开工了。大家都上班后，春节假期就算过去了。学生们还好，要过了元宵节才能开学。徐东香的大学是22号开学，所以13号她随着母亲来到了金山村，其实是早上坐他哥哥徐东来的车子来的。徐东来开的是那辆普桑，严格来说，还是金光振的车子，只不过归他开而已。父亲徐福宽已经回申城汽车空调厂上班了，母亲、哥嫂都在金山村上班，徐东香当然跟着来金山村，不会一个人留在家里的。 21号早上，金光振又亲自开车，把徐东香送到河姆火车站，坐去申城的火车。临别时，金光振问徐东香：“你想不想学开车？最后一个学期你如果学会了开车，毕业后我送你一辆车子。”徐东香道：“真的吗？我们大学最后一期只是做毕业设计和毕业答辩，没什么课，应该有时间学车。”金光振道：“有时间就学吧！到时买辆车对我来说是小意思。”徐东香道：“好的。” 徐东香一走，金光振继续在星期天跟苏娟约会。 这个时候工厂里生产都顺了，厂房工程也在按步就班地进行建设，还有好几个月才能竣工。买设备都有点早，所以这些段时间大家都算不忙的。金光振也只是在这段时间把安保队建立了起来。也没别大事可忙。至于金布三厂的事情，金光振觉得现在说还有点早，准备到四月份再让陶院长开始设计。 金光振不光在考虑二厂投产和三厂筹建的事情，他在考虑成立公司的事情。他觉得一个个工厂只管生产就行了，采购、销售、财务、人事等职能可以放在一起，成立一个公司。 在三月份，金光振把二厂的营业执照办下来了，工厂名字就叫小河市金布二厂。 到了四月份，金光振开始考虑成立金布公司和筹划金布三厂的事情了。名称分别叫宁洲市金布有限公司和小河市金布三厂。当然三个工厂统一归公司管理。 金布三厂遇到的问题跟当初筹划金布二厂的问题有点不同。资金与土地问题是一样的，金布三厂在资金问题没有当初那么严重，毕竟一厂已经投产，每月有150万元左右的利润。到建三厂的时候，二厂也开始投产，资金即使不足，有两个厂子，贷款也容易。土地问题也一样，随着金山村的村民们基本上都进了工厂上班，金山村的剩下的土地也都会荒芜，这样用来建工厂是不会有反对的。 不一样的问题是人员问题。三厂的规模将比二厂扩大一倍。人员数量也会扩大一倍，那么金山村的人员就满足不了人数要求了。那么只能从外地招人了。这样就要建一个员工宿舍。 金光振先找到陶院长，要他在监督二厂工程建设的同时，设计三厂的厂房。三厂的厂房基本上可以按照二厂的厂房模式设计，但规模要扩大一倍。同时，要增加一座员工宿舍。陶院长说：“金厂长，我可以参照二厂的厂房先进行构思。具体设计还是要先看看土地的范围和位置来决定。”金光振道：“那好的。” 土地问题就得先和村长说。清明节那天，金光振扫墓回来，便去了村长金向书家。金光振跟村长谈了自己要建金布三厂的想法。这一次金向书也不吃惊了，表态说：“行啊。随着村民们都进了你的工厂里上班，我看村里的土地到时候全部都会闲置下来，你全部拿去都可以。我是没意见，估计村民们也不会有意见。”金光振道：“村长，我迟早要把我们村的土地全部拿下来。但是现在不行，我只要160亩地就够了，多了政府不批的，我没有理由啊。”金向书道：“好的。我看村民大会也不用开了，他们要上班，想凑齐人数也难。你想要哪一片的土地，我帮你去村民们那里签署土地转让同意书。不过，你总得给村民们得到一些好处吧！”金光振道：“是的。我承诺三厂建立起来后，金山村的村民工作岗位安排得好一些，工资都在300元以上。”金向书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可以去找他们签字了。现在你说一下想要的地块吧！”金光振道：“我就要二厂南边那一块地吧！”金向书道：“好的。” 4月12日，金向书拿着村民们签字的同意书，交给了金光振。金光振对金向书表示了感谢，然后安排金光华开车送人事行政助理丁清去镇政府申报办理土地审批手续。这些事情已经不需要金光振亲自出马了。这里有必要补充一下丁清的背景。显然她不是金山村的人，为什么安排这么好的工作岗位呢？原来她是黄荣国老婆的一个表妹，由黄荣国介绍进来的。这个面子金光振肯定要给黄荣国的。丁清今年21岁了，目前还单身，这在农村并不多见。可能是长得漂亮太挑剔了吧！平时住在招待所里，后来倒是被金光祥追到手了。 土地相关手续审批需要几天时间，直到18号才完成。手续批复好后，金光振找到陶院长，带他去看了地块。这个季节本来该地块应该有作物种植，但金山村的人基本上都已经进厂上班，所以不愿意再做劳作种植上的事，土地就荒芜在那里了。陶院长看了地块后，就回去按金光振的要求开始正式设计了。 土地上的问题解决了，那么资金上有问题吗？金光振算了一下，金布一厂按一个月150万元左右的利润计算，到11月份时，将创造1600多万元的利润。二厂的工程建设与自己的高档车，基本上把农业银行的贷款用掉了。那么二厂的设备预算是800万元，生产开工启动资金预算400万元。由于所有的贷款都要等到后年才还，那么就有400万元的资金用于三厂的开工建设。这么算下来，金光振觉得不需要贷款。 第一百零八章 成立公司 金光振从四月开始就考虑成立公司了。他想到了就去做。金光振还是派丁清去小河市工商所办理注册公司的事情。注册公司反而简单，有法人代表、注册资金、经营产品，办公地点等就可以了。 法人代表无疑是金光振，注册资金呢？当时金布厂6个月利润有900万元，加上二厂贷款还有400万元，因此金光振就报注册资金1000万元，这是经得起验资的。经营产品，当然是金布。办公地点就是金布一厂是同一个地点。公司名称是宁洲金布有限公司。 公司注册在五月初就成功了。金光振让黄荣国做了一块牌匾，但是没有马上挂出去。他要挑一个日子弄一个成立仪式，在那一天把牌子挂出去。牌子与小河市金布厂的牌子挂在一起。因为在二厂建起来之前，这本来就是两块牌子，一套班子。 金光振选的日子是6月6日。第一个工厂金光塑料厂也是选的这个日子挂牌的。大家以为他这是为了图吉利，农村人讲究六六大顺。其实金光振主要不是这个意思，这天是金光振的阳历生日。农村人记生日只记农历，所以就不知道。而金光振农历生日是四月十八，这也是一个好日子。 这天早上8:08分，小河市金布厂门口响起了鞭炮声音。厂里的办公人员也都集合在门口，共同见证宁洲金布有限公司挂牌成立的时刻。见证这一时刻的还有下晚班的员工和部分村民。金光振亲自把牌匾挂上，待鞭炮声停下来后，他向发表了简短讲话： “各位父老乡亲们，同事们，大家早上好！今天，宁洲金布有限公司成立了，标志着金布生产基地建设往前迈向了一大步！我们一定要有信心有能力在我们金山村建成一个全国最大的金布生产基地。” 金光振继续说道：“宁洲金布有限公司的成立，也是为了金布一厂、二厂、三厂……等几个工厂的统一管理。以后工厂只管生产。销售、采购甚至人事、财务等都归公司管理。当然工厂还有部分人事权和财政权。 公司的办公楼就是一厂的办公楼。目前在其它几个厂还没有建立起来之前，公司的人员领导班子也和一厂的领导班子一样。但是有些叫法可能不一样了，下面我宣读一下宁洲金布有限公司的任命书。” 任命书如下： 任命金光振为宁洲金布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负责全面工作； 任命朱渊明为宁洲金布有限公司的一厂厂长，负责一厂的生产工作； 任命陶成志为宁洲金布有限公司的发展部部长，负责发展规划、厂房设计和工程监督工作； 任命魏强军为宁洲金布有限公司的销售部部长，负责公司产品的销售工作； 任命黄荣国为宁洲金布有限公司的采购部部长，负责公司的采购工作； 任命庞真龙为宁洲金布有限公司的财务部部长兼一厂财务科科长，负责公司和一厂的财务工作； 任命李如雁为宁洲金布有限公司的人事部部长兼一厂人事科科长，负责公司和一厂的人事工作。 简短的挂牌仪式结束后，金光振让李如雁把任命书在公告栏上贴出来。任命后，职位有变动的相关人员重新印了名片。 公司成立后，现在看起来还是跟以前一样，人员也没有什么改变。主要二厂还没有建好。二厂建好后，就能看出公司与工厂的不同了。 第一百零九章 两桩私事 第一桩私事，便是房子。到5月底，明月建筑公司已经按要求将金光振的私人住宅建好，那座独立于厂房边角上的三层楼。 金光振带着母亲马月梅先去参观了一下。马月梅自然很高兴，儿子金光振这几年的发展真是快，一下子就成了大老板了。如今又有了一座这么好的房子。 金光振又带黄荣国去看了房子，要他找一个装修队装修一下。要求是按豪华型装修。 6月2号，黄荣国就找来了装修队老板，与金光振谈了装修合同。最后谈下来的装修费用为20万。这在当时是很高的。正好，农业银行的贷款500万元，厂房、车子、住宅，全部用完。 金光振当然就装修材料、样式提出了高要求，特别是材料，要求都是环保的，油漆要用环保漆，无甲醛含量。金光振又对灯具、墙纸、地板式样作了要求，又对水电管路走向、布置谈了看法。装修公司承诺按要求先设计图纸，图纸在一星期内完成。完成后，经过金光振确认后，再按图施工。施工的工期为三个月。这就意味着要到8月底甚至9月份才能完成。由于用的环保材料，10月份住进去应该有保障。由于徐东香是7月份毕业，金光振多想那时候就能住进去。既然7月份房子都没有装修好，住进去也就成了奢望。 第二桩私事，便是徐东香的工作。那个年代大学生毕业，工作是包分配的。徐东香作为名牌优秀大学生，想要分到一份好工作，也是很容易的。但她的工作金光振已经替她想好了，给她留了一个宁洲金布有限公司副总经理的位子。这个职位金光振已经同徐东香在烫电话粥时协商过了，徐东香也表示满意。 不过，宁洲金布有限公司是个私人企业，而那个时候的大学生都是“公家人”，这个户口问题怎么解决呢？这个问题其实小河市政府早就为他们考虑到了，并且想办法解决了。什么办法呢？就是成立了一个乡镇企业局。所有来小河市的私营单位工作的大学生，户口都可以挂靠在乡镇企业局。 所以徐东香七月份毕业后，就被“分配”到小河市乡镇企业局。当然她并没有在那里上过一天班，她只是在那里挂个名而已。她真正的上班地点在金山村，工作的单位叫宁洲金布有限公司，职位是副总经理。金光振给她的待遇跟朱厂长一样，1千块一个月。 因为金光振的新房子还在装修。金光振的老房子虽然住得下，但是毕竟没结婚，金光振的弟弟也放假回来了，不方便，所以徐东香先住招待所，单间，在她母亲隔壁。 装修公司6月8日拿过设计图纸来给金光振检查，金光振叫来陶院长（他现在是发展部部长，但大家习惯于叫他院长）帮着一起看，提出了一些小问题。6月10日，又拿来修改好的图纸，这次金光振没有异议。于是房子装修从6月11日就开始了。 徐东香是7月7日来报到的。那个时候房子才刚刚完成电路、水管的布线。金光振当时就带她来参观了。看到这座别墅式房子，想到自己将来就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徐东香心里自然是很甜蜜的。 徐东香一来，金光振与苏娟的约会自然终结。不过，金光振没有忘记当初承诺给苏娟男朋友安排工作一事，要她男朋友国庆之后过来上班，准备给他安排一个销售助理的职位，以后表现好提拔为销售部领导。苏娟答应劝她男朋友从国营单位停薪留职，来金光振这里做事。这样，两人在一起，就可以结婚了。 随着徐东香毕业工作后，徐福宽就感觉没有必要再呆在申城了。以前，全家就是他一人是工人，家庭经济系在他一人身上。现在可好，全家都是工人了，数他工资最低。他心里就有点不平衡了，想提前退休到金光振这里来做。但他自己不好说。还好，金光振了解他的心思，与徐东香一起，主动劝了他。徐福宽乘机下了台阶，跟申城汽车空调厂申请退休。那时候国营单位就怕你赖在位子不愿意走，有愿意退休的上面领导们是巴不得的，所以马上就批准他了。 徐福宽是8月份办理好退休手续，然后来到金山村的。8月份二厂的厂房刚刚建好，有些工作已经开始了，有些岗位也可以任命了。于是调朱厂长去二厂担任厂长，负责二厂厂房装潢、装修和设备安装的总体负责。一厂厂长由徐东来接任。而塑料厂厂长一职则给了徐福宽。徐福宽对这个安排表示很满意。自己的准岳父，金光振能不让他满意吗？ 第一百一十章 去买电梯 由于二厂厂房8月份可以建好，所以设备在7月份就应该都定购好。这些设备，大部分还是在以前的设备厂里买的，也有些设备换了工厂。比如货梯，这次要装4部，没有再去申城买，而是去宁洲买的。 宁洲有家电梯厂比较有名，叫宁洲声大电梯厂。电梯应该力大就可以了，不知道这家电梯厂的厂名为什么叫声大。 金光振是7月10号与沈科长一道来这家电梯厂的。由于就在宁洲地区，所以金光振让金光华开车来的。金光华事先查了宁洲地图，才找到了这个工厂。由于声大电梯厂与小河市不在宁洲的同一方向，金光华足足开了三个多小时才赶到工厂。这个时间工厂不是在吃中饭，就是在午休。金光振他们三人决定先在外面找家小餐馆吃了午饭再进去。 工厂不远处有一个小餐馆，三人便在外面停好车，走进这家小餐馆。小餐馆不大，没有包厢，金光振他们只好在大厅里选了一张桌子坐下。 三人在小餐馆吃完午饭，稍微坐在那里休息了一会，等到下午一点钟的时候，才出了餐馆开车去声大电梯厂。 可能是开着豪车的缘故吧！宁洲声大电梯厂的门卫竟然不等金光振他们下车登记，就打开大门让他们进去了。金光华也不客气，就直接往里开，在办公楼前找到一个停车位把车停下来。金光华对后排两位领导说：“金总，沈科长，我就在车上休息，不跟着你们去他们办公室了。”金光振想想他确实也没必要去，就答道：“好的。你就在车上休息或下来随便走走。我和沈科长两人去就可以了。” 金光振和沈万灵下了车，看到面前一座较气派的三层办公大楼，就朝里面走去。办公楼的大门是个自动门，有人来就自动打开了。进门后是一个接待厅，竟然有个前台。前台小姐见有人进来，马上站起来问道：“两位先生，请问找谁？”沈万灵正不知道销售科在哪里，就答道：“我们是来买电梯的，找你们销售科。”前台小姐道：“销售科在我们二楼，你们沿这楼梯上去，左手边的一间办公室就是。上面有牌子。” 沈万灵道了一声谢，便和金光振上到二楼，果然在左手边看到一个门上写着销售科。门是关着的，可能夏天要开空调的原因吧！沈万灵敲了一下门，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沈万灵便和金光振推门而入。这是一个大办公室，里面6张办公桌。坐在门边桌子的是一个女孩子，见金光振他们推门进来了，便礼貌地问道：“两位先生找谁？”沈万灵答道：“我们是小河市金布厂的，想买几部电梯，请问应该找谁合适？”那个女孩站起来，说道：“你们跟我来吧！”说完，转身往里走去。金光振与沈万灵两人跟上去，到了房间尽头，还有一个里间，上面写着：科长室。女孩敲门后便推开门，对着里边的人说道：“吴科长。有两位客人来买电梯。”里面的中年男子道：“哦，那好，请进来吧！”说罢，站起来身，同跟着女孩进来的金光振与沈万灵握手，嘴里说着：“欢迎，欢迎！请坐吧！” 金光振与沈万灵两人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吴科长对那女孩说：“小李，给客人倒两杯茶水！”叫小李的女孩答应着，倒好两杯茶就退出去了。吴科长拿出来两张名片，过来先递了一张给沈万灵，再递了一张给金光振。他以为金光振这么年轻，只是个随从罢了。 金光振和沈万灵看了一下他的名片，吴声名，销售科科长。两人自然也各自拿出名片，递给吴科长。吴科长这才发现自己有点想当然了，没想到这位年轻的是总经理，年老的反而只是个科长。心中对金光振这么年轻就当总经理感到有点诧异。诧异归诧异，他并没有失礼节，只不过是想象错了，也不需要去道歉什么的。于是问道：“金总，沈科长，你们准备买几部电梯，买什么型号的？。”金光振道：“我们准备买四部。至于型号，你们有样本吗？我们看看样本，等下再到现场看看实物，再决定吧！” 吴科长说道：“好的。”便从旁边柜子拿出产品样本，递给两位。然后说道：“你们先看看样本，然后我带你们去厂里转一圈。”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人接过样本看了起来。对自己需要的几个型号进行了重点关注，并不时地询问吴科长一些问题，主要是感兴趣型号的性能、价格等问题。看完后，金光振便说：“吴科长，我们心中有数了。带我们看看实物吧！”吴科长答应好的。便起身同两位客人一道走出去。 吴科长走在前面，到楼梯边时，本来要往下，他却突然往上，说道：“金总，沈科长，带你们见见我们厂长。我们厂长在三楼。”金光振和沈万灵只好随着他去了三楼。推开厂长室的门，吴科长带两位客人走了进去。厂长室老板桌旁边坐着一个与吴科长相貌相象的中年人，见有客人进来，便站起身，从桌子后面走出来。吴科长对他说道：“哥，这两位是小河市金布厂的客人，金总和沈科长。”又对金光振和沈万灵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厂厂长，也是我哥。”吴厂长立即同金光振和沈万灵握手，嘴里说着欢迎之类的话。握手完毕，吴厂长指着沙发说了声请坐，又回身拿出两张名片同金光振、沈万灵进行了交换。金光振和沈万灵一看，吴声大，厂长。难怪叫声大电梯厂，原来是厂长的名字。这是一家私营工厂，以私人名字命名工厂倒也正常。 吴厂长坐下来随意问道：“两位从小河市怎么过来的？”金光振答道：“我们开车来的。”“哦，金总自己开的车？”吴厂长问道。“那倒不是，有司机的。”金光振答道。吴厂长又问道：“那司机呢？叫他上来一起喝喝茶。”金光振道：“那不必了。我们刚才是要吴科长带我们去现场看产品的，既然已经跟吴厂长见过了，还是让吴科长带我们现在下去转转吧！”吴厂长道：“那也好。”又对吴科长说：“声名，你下去时叫司机师傅去一楼接待厅休息吧。顺便跟小周交待一下。”吴科长答应好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夜宿利镇 于是金光振和沈万灵跟着吴科长出了厂长室，下楼去现场。到了一楼，吴科长跟坐在前台的那个女孩子说道：“小周，把客人的司机请到这里来休息，外面太热。”小周答应好的，便站起来跟着大家一起出了办公楼的大门。金光振他们的车子就停在办公楼前不远。金光振走过去把金光华叫下了车，然后跟吴科长介绍了一下。吴科长同金光华握手表示欢迎，然后要他跟随着小周去接待厅休息。金光华表示感谢之后便跟着小周去了接待厅。 金光振和沈万灵则跟着吴科长去了车间现场。先从加工看起，接着看了组装，最后又去看测试，整个生产过程都看了一遍。又去仓库看了成品。一番了解下来，金光振总体感觉还是比较满意的。 现场回来，金光振和沈万灵跟着吴科长去了他的办公室。吴科长的办公室是比较大的，办公桌旁边还有一个小圆桌，圆桌周围放了4把椅子，可供两至四个人坐在一起讨论问题。这样，吴科长和金光振、沈万灵三人不需要专门去会议室谈事情了。产品既然看过了，金光振和沈科长商量了一下，选定了两款型号，每个型号的电梯买两部。其中有一个型号是人货共用电梯。这正好是符合设计意图的。金布一厂因为只有货梯，四楼的员工们多少有点意见，说爬上去太累。所以二厂在设计时就多加了两部电梯，不仅是因为货多了。而且办公楼是与厂房连在一起的，挨着办公楼的两部电梯就人货共用了。 电梯型号选好了，接下来就是谈价格、交期、付款方式等问题了。因为是家庭企业，吴科长作为厂长的弟弟，在价格上也是能作主的。因此，价格上吴科长表态说，价格可以在标价上优惠5%。交期问题，收到预付款三天内发货或者按顾客通知要求。付款方式，预付款30%；收到货再付30%，安装完毕，再付30%；最后10%等电梯运行三个月后付清。金光振一听，表示满意，可以接受。人家都允许运行三个月后再付尾款，可见他们对自己产品质量是有信心的。 几个关键条款都谈好了，吴科长便从抽屉里拿出两份合同样本来，在上面把刚才谈好的条件填写进去，拿给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人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两人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于是，金光振和吴科长代表买卖双方在合同上签字。 签完字后，吴科长道：“两位今天就不要回去了，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餐，晚上住在这里，如何？”金光振看他是诚心的，便道：“好吧。我们恭敬不如从命！”吴科长道：“现在已经快下班了，我给我哥打个电话，我们就出发吧！”说完，就打了个内线电话，大意是合同已经签订好，留住了客人在这里吃晚饭，是否现在就出发？接电话的显然是吴厂长，从吴科长的反应看，吴厂长肯定是同意的。 然后吴科长领着两位客人下楼。到了一楼，金光振跟金光华说跟着吴科长去吃晚饭。稍微等了一会，吴厂长也下来了。然后5人出了办公楼，吴厂长对三位客人道：“你们还是坐自己的车子，到时候跟在我的车子后面。”金光振答应道：“好的。” 于是金光华开着车子，跟在吴厂长的车子后面。吴氏兄弟只开了一辆车，是吴厂长开的车。 吴厂长把车子开进一个叫利镇的大酒店。利镇就是宁洲声大电梯厂所在镇的镇名。利镇属于宁洲应县。应县在宁洲地区也是一个经济发展较快的一个县，而利镇又是应县经济发展最好的一个镇。该镇有一个最便利的条件，便是宁洲机场坐落在这里。这也是金光振选择晚上留下来的原因。因为金光振和沈万灵明天要飞往济南买实验设备。早上8:00的飞机，从小河市赶过来显然不方便，起码要半夜三点钟出发，这样的话还不如晚上住在这里。这其实都是事先计划好的，否则就不必坐飞机去济南了。 下车后，迎宾小姐将大家迎进了酒店。吴厂长要了个包厢，然后让他弟弟吴科长点菜，自己则带着三个客人先去包厢落座。 包厢里，吴厂长自然要求金光振坐主宾的位置，沈万灵坐在付宾的位置，他自己坐在主陪的位置上，留了一个付陪的位置给吴科长。金光华则坐在付宾和付陪之间的位置上。 服务员赶紧进来倒好茶水。吴厂长就跟三位客人介绍：“利镇大酒店是我们镇最好的酒店，吃住都不错。晚上你们也可以住在这里。”金光振答应道：“好的。这里离机场多少距离？”吴厂长答道：“2公里左右吧！怎么，要去机场？”金光振点头道：“是的。明天我和沈科长去一趟济南。”“哦，那住在这里挺方便的。”吴厂长道。说话间，吴科长已经点好菜进了包厢。服务员跟着进来，把凉菜上好。便问：“你们需要什么酒水？”吴厂长说要开车，不喝酒，问金光振他们喝什么酒？金光振说跟吴科长一样吧！吴科长道：“现在是夏天，还是喝啤酒吧！先来一箱，不够再说。”大家便说好的，服务员也答应着退出包厢，去拿啤酒了。 酒菜上来后，大家开吃，吴氏兄弟先共同一起敬了三位客人，然后分别敬酒。吴厂长以茶代酒，敬了三位客人一人一杯。吴科长接着来敬酒，也是一人一杯。吴氏兄弟都是先敬金光振，再敬沈科长，最后敬金光华。金光华因为要到明天早上才开车回去，所以现在也是可以喝酒的。 虽然晚餐开始得比较早，但是金光振他们晚上就住在这个酒店的，所以大家都不着急，喝酒速度就很慢，到9点钟才结束。吴氏兄弟与客人们握手告别。他们走了以后，金光振他们才去前台登记了两个房间，然后去车子里拿了行李，上楼到登记的两个房间里休息睡觉。金光振让沈科长单独一间，自己和金光华住一间。沈科长对金光振的这份心意感到高兴和满意。 第一百一十二章 飞去济南 第二天早上6点钟，三人就起床了。洗漱完毕，下楼吃了早餐。然后退房，金光华开车送金光振和沈万灵去机场。到机场刚好七点钟。金光华便与两位领导告别，开车回小河市金山村。金光振这次要出差好几天，不方便带金光华一起出去。 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个人的机票是在小河市代售点买的。金光振是第一次坐飞机，不知道有哪些流程，所以就跟在沈科长的后面。沈万灵带着金光振先去领登记牌，找到机票上相应航空公司的窗口，有不少人在排队。沈万灵和金光振就排在了队伍后面。两人大概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才领到登机牌。 接下来沈万灵与金光振是要过安检。安检有三条通道，两人便排在了看起来人数相对少一点的通道上。排了十分钟左右时间的队，轮到了沈万灵和金光振他们。沈万灵在前面，先进去了，金光振站在一米开外等着，那里有一条黄线，不叫下一位进去的时候不能跨越黄线。约莫1分钟过后，就听见里面在叫下一位，金光振赶紧跨过黄线，走了进去。先是要拿出登机牌、机票、身份证给安检员，安检员确认一下人、证、登机牌是否一致，发现是一致的，就在登机牌上盖上一个章，表示第一关通过。来到下一关，安检员检查乘机人员身上和行李里面有没有带违禁物品。金光振当然没有带违禁物品，顺利地通过第二关。安检人员在登机牌上再盖上一个章。这样，安检就全部通过了。 从安检口出来，沈万灵正在等着他。然后两人到相应的登机口去候机。不一会就听到广播说已经开始登机了，飞机都是提前30分钟就要登机的，除非晚点。既然广播说这趟飞机可以登记了，就说明没有晚点。 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金光振和沈万灵跟大家排着队，有次序地通过登机口登机。登上飞机，漂亮的空姐对每个乘客都微笑点头一下，并说一声：“欢迎登机！”金光振和沈万灵顺着人流往里走，按登机牌上的座位号码找到自己的座位。两人的座位在一起的，都是经济舱。他们放好行李，赶紧坐下，以免挡住了后面登机的乘客们。 经过一阵嘈杂，机舱里终于显得安静了一些，乘客们都已经完成了登机。飞机上的小电视用中英双语播报着乘机方面的安全知识。快到起飞时间时，机上广播用中英双语播报着起飞前要做的准备工作。登机舱门首先关上了。乘客们要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靠窗户旁边的乘客要关闭遮阳板等。 飞机终于启动了，先是在跑道上滑行。沿着机场的跑道由慢变快，机场周围的物体迅速向后倒去，一段距离后，飞机终于起飞。金光振真有种脚离开地面，翱翔天空的感觉。坐在起飞后的飞机里往窗外看，远处的树，护栏渐渐消失在眼中，而后一座又一座的大厦，也慢慢地看不见了。随着飞机的轰鸣声，后来就只能看到蓝天白云了。 飞机经过两个小时的航行，到达了济南机场。下了飞机，金光振和沈万灵坐出租车来到济南试验机厂。美女销售科长兼厂长助理肖婷已经等在门口了，因为已经提前知道他们要来，沈科长早就打了电话告诉她了。 肖科长先同两位握手表示欢迎，然后领着两人先去会议室放好行李。因为已经是中午吃饭时间了，肖科长便道：“金厂长，沈科长，我们先吃中饭吧。下午再谈买设备的事情。”肖科长因为不知道金光振现在是总经理，还是叫厂长。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人也不会较真地去纠正她，只是答应先去吃饭，便说好的。肖科长打了个内线电话，是告诉周厂长客人已经到了。一会儿，周厂长便来了，热情地同金光振、沈万灵握手，说着欢迎、又见面了之类的话。然后周厂长说：“走吧，先去吃饭。” 这次仍旧是肖科长开车，车子也仍旧开到那个叫南香的酒店。中午还是没喝多少酒，肖婷因为开车没喝酒，她想着等晚上再喝酒。她不知道金光振他们今天下午是打算离开的。 回到工厂，主要谈买哪几台试验机，以及试验机的价格问题。至于工厂，去年参观了，这次就不需要参观了。设备样本上次都带了一本回去，也没必要再看了。所以下午其实没花多长时间就把合同签了下来。签完合同，肖科长提出，带他们去泉城广场转一转。 泉城广场是济南市的中心广场，坐落于济南市中心繁华地带。它南屏千佛山，北依大明湖，西临趵突泉，东眺解放阁。广场东西长790米，南北宽280米，占地面积330亩，约22万平方米，主体面积270亩。地上绿化面积8万平方米，水面面积约2万平方米，地面铺装达12万平方米。 可是金光振想拒绝，说道：“谢谢肖科长的好意，我们已经订了飞往申城的机票，下午4点半的航班。所以我们准备出发了。”这有点出乎肖科长的意外，她佯装生气道：“啊，你们今天就走？金厂长，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现在是2点钟，去机场有一小时的路程。我送你们去吧！路上经过泉城广场，我们下来逛半个小时，再去机场，应该3点半钟到。你看可以吗？”金光振道：“好的。我先打一个电话，就出发吧！”金光振借肖科长的电话机打了个电话给马俐，告诉她自己大概到达申城机场的时间和豪生大酒店的时间。打完电话，金光振和沈万灵又去跟周厂长打了招呼，便坐肖婷的车子出发了。 确实也是顺路，肖科长车子开到泉城广场时，停了下来。三人下车在广场转了半个小时。时间一到，三人立即出发。到机场后，肖科长一起送金光振和沈万灵到安检口才离去。 金光振和沈万灵安检进去后，没一会就登机了。飞机也经过两个小时的飞行，才着陆到申城。出了机场，沈万灵打车回家。金光振则打车去了豪生大酒店。 金光振赶到酒店时，马俐已经等在那里了。金光振之所以不呆在济南过夜，就是因为申城有个马俐。徐东香已经毕业，金光振不便再与苏娟约会。但来申城会会马俐是可以的。 开好房间，金光振和马俐两人一起上楼进了房间。金光振问马俐吃了晚饭没有？马俐说吃过了。金光振则是在飞机上吃了免费的晚饭。既然这样，两人就抓紧时间洗澡，洗澡后就睡觉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首次足浴 7月12号早上，金光振和马俐七点钟就起床了。马俐先打车去上班。 今天金光振和沈万灵去的就是马俐那个工厂，也就是申城切片机厂。 沈万灵先打车到豪生大酒店，然后与金光振一起去了申城切片机厂，到时，已经9点钟了。马俐已经告诉陈厂长和许科长，说接到了电话，今天小河市金布厂厂长金光振和设备科科长沈万灵又要来买切片机了，大约9点左右到我们厂。所以许科长在9点不到的时候就已经等在门口了。 许科长看见金光振和沈万灵，热情地上来握手，彼此说着又见面了之类的客气话。许科长先带两位客人去见了陈厂长，又是一番握手与寒喧。马俐也象刚见到金光振一样打招呼。与沈科长是真的刚见到，也是微笑着说声沈科长好，算是打了招呼。 然后许科长还是将两位客人带到会议室。这次金光振要买的切片机台数比上次多了一倍，许科长自然心里很高兴。工厂上次参观过了，金光振和沈万灵觉得这次不需要再参观了。所以这次买卖双方在会议室很快就签订了合同。 合同签完后，时间才刚过10点钟，金光振和沈万灵就打算离开，想去下一厂家。许科长哪里肯让？客人买了那么多设备，不吃餐饭就走，许科长觉得过意不去。陈厂长听说两位客人要走，也过来挽留，一定要金光振两人吃了饭再走。陈厂长和许科长都不知道，自己的厂里有了马俐，已经让金光振很满意了。所以他们生怕对客人招待不周，影响了下次的生意。既然这样，金光振和沈万灵也只好留下来吃午饭。 吃饭时间没到，金光振也不愿意呆在会议室，便提出再去车间里转一转。许科长当然答应，便陪着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人到车间慢慢看，主要是打发时间而已。 到了11点钟，许科长便说可以出去了。重新回到会议室，金光振和沈万灵拿好自己的东西，因为吃完饭后就不再回厂里来了。陈厂长也来到会议室，说：“我们走吧。”四人一起下楼，还是上次那辆商务车，也还是小马开车。 由于是中午，就没有去豪生大酒店，而是附近一个中档酒店。酒自然也喝得少。下午大家都得工作。 吃完中饭，金光振和沈万灵要去下一厂家。陈厂长让小马开车送他们过去。他自己则和许科长打出租车回厂里。 金光振告诉马俐下一家工厂的厂名和地址，马俐花了半小时将他们送到了申城加捻机厂门口。送到后，马俐就回去了，她反正晚上还会与金光振相见的。 沈万灵在门口让门卫给他们的林科长打了电话。很快，林科长便下来了，到门口来迎接金光振他们。林科长同两位客人热情握手，表达了一下歉意，知道他们今天会来，但不知道具体时间，所以就没有等在门口。金光振就说，不要客气，没必要在门口等的。 林科长还是将两位客人先带到会议室，叫人倒了茶水。一会儿，张厂长也来了，跟两位客人握手表示欢迎。然后表示歉意地说，他要去忙，失陪了！张厂长便走了，会议室只剩下林科长和金光振、沈万灵三人了。这时，三个人开始谈正题。正题很简单，就是金光振要买加捻机的台数和价格。台数是上一次的两倍，所以金光振希望价格上能够有所优惠。林科长听到台数加了一倍，自然高兴，表态道：“由于最近物价上涨，原料成本增加。我们的设备也在上月加价了5%-10%不等。既然金厂长是老主顾，这次采购量又比较大，我们就按以前的老价格卖给你们，怎么样？”金光振一听，这实际上也算优惠不少了，便说：“好的。”林科长道：“既然这样，那我们签订合同吧！”金光振点头说好的。 合同签订好，时间也还早，不到2点钟。金光振和沈万灵便提出要走。林科长不让走，说晚上要好好喝几杯。金光振道：“现在吃晚饭还早呢！”林科长道：“吃饭是还早，可以安排别的活动。”说完，他给张厂长打电话请示。放下电话，林科长说道：“金厂长，沈科长，我们先出去弄个足浴吧！足浴过后再去吃饭，到时候张厂长也赶过来。”足浴属于一种对足部进行按摩保健活动，可以促进人体脚部血液循环，达到改善脚部经络，促进人体健康的目的。这种保健活动也刚刚在一些大城市兴起来了，所以金光振也没做过足浴。听到林科长这样说，他也想尝试一下，便答应了。 林科长去张厂长那里拿了车钥匙过来，然后三人下楼。林科长去开车过来，金光振和沈万灵上了车，林科长将车开到一个叫舒心的足浴店门前停了下来。三人走进去，林科长要了三个号牌，1小时的中式足浴，价格是28元一位。 一名服务员将三人领到一个三人间的足浴房，然后那名服务员问道：“这个时间点空出来的技师比较多，你们需要自己选足浴技师，还是我们随便派遣？”林科长答道：“你们派吧！不过要相对年轻漂亮些的女技师。”那名服务员答应好的，说声稍候，便出去了。林科长与金光振、沈万灵三人各自坐上一个足浴椅等候着。很快，就进来三个女技师，长相都不错，一人端着一盆温水。三个技师分别在三个客人面前放下水盆，对自己面前的客人说了声：“先生，很高兴为您服务！”说罢，便蹲下身去，足浴就算正式开始了。 1小时足浴结束以后，也还没有到吃饭时间，林科长又领着二位客人去了旁边的清源茶室，三个人坐在那里喝茶。一边喝茶，一边闲聊，一边等着张厂长。 快到五点钟的时候，张厂长来了，自己打出租车过来的。张厂长一来，林科长三人便结束喝茶，跟着张厂长走到对面一家大酒店去吃晚餐。这个地方看来张厂长和林科长两人商量好的，估计也是常来的。否则张厂长没那么容易找到他们。 晚饭吃到八点钟左右，张厂长要开车，没喝酒。这样，金光振和沈万灵也就不用多喝了。晚餐结束后，林科长自己打车回去。张厂长则先送金光振回豪生大酒店，再送沈万灵回家。 豪生大酒店里，马俐已经等在房间里了。金光振经常住这个酒店，服务员认识他，也认识马俐，所以帮她开了房间的门。两人抓紧时间洗漱好后就上床睡觉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打球看书 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到了7月13日早上。金光振陪马俐下楼吃了自助早餐，就让她先走了，她要去上班。 金光振则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再打车去申城牵伸机厂。他与沈万灵约好九点钟在工厂门口碰面。等他赶到时，沈万灵已经在门口了。牵伸机厂销售科的卢科长也等在那里，已经在与沈万灵寒喧了。两人显然都是在等金光振。 见金光振到了，卢科长伸出手，与金光振握手道：“金厂长，又见面了，欢迎欢迎！”金光振道：“是啊！很高兴又见到你！我相信将来还会见面的。”卢科长道：“那好啊。我希望能多见到你！”三人一边说笑着，一边去了会议室。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茶水、瓜果。一会儿，万厂长也过来了，跟金光振、沈万灵热情地握手，表示欢迎。然后万厂长说道：“金厂长，沈科长，你们要多少台牵伸机、什么型号的，尽管跟我们小卢说。这事我就不管了。我现在先去忙了。吃饭时再来找你们。”金光振道：“好的，万厂长，你忙吧！” 万厂长就离开了。卢科长与两位客人谈这次设备购买问题。其实也很简单，金光振说，我们这次增加台数，希望价格方面能够按照去年的。卢科长问：“你们增加多少台？”沈万灵答道：“我们台数在上次的基础上增加了一倍。希望你们能在价格上优惠点！”卢科长道：“那你们的采购量是不错。但我们设备在价格上已经没有优惠的空间了。以今年的物价，我们按去年的价格卖给你们吧！这样也算是优惠了，你们看行不行？” 金光振答道：“行啊，我们也是知道行情的，不会让你们为难。”卢科长感激地说：“金厂长真善解人意啊！那这样，是不是可以签订合同了？”金光振说：“好的，可以签！”卢科长立即去拿来两份合同样本，写好了相关事项，递给金光振和沈万灵检查。金光振和沈万灵看了后，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于是金光振就签字了。卢科长也跟着签了字。 合同签订好后，时间还早得很，才十点钟。金光振便提出要走，卢科长又不让走，说道：“怎么也得吃了午饭再走。我知道时间还早，那我们象上次一样，去打一会保龄球。”保龄球具有娱乐性、趣味性、抗争性和技巧性，给人以身体和意志的锻炼。由于是室内活动，不受时间、气候等外界条件的影响，也不受年龄的限制，易学易打，所以成为男女老少人人皆宜的特殊运动。金光振上次打过一次保龄球，觉得这项运动还是蛮有趣味的，所以他就同意了。反正下午去买浸胶机也完全来得及。 卢科长又去叫万厂长，万厂长自然知道陪客户属于重要工作，所以很快就来了。这次还是万厂长开车去的保龄球馆。到了保龄球馆后，万厂长跟工作人员说要玩两个小时。工作人员打开门，说你们进去玩吧，出来再结帐。 四人便进去了。万厂长的保龄球打得很好，他还都大家三点技巧： 1.选择最佳角度线，确定站立位置，站立后面向目标，双肩和犯规线平行，姿势自然。2.1、2、3步的幅度和节奏一致，手脚配合应高度协调，滑步终止时，右脚向左后方伸出。3.放球瞬间不能过早或过晚，投球时前臂不要用力，投球后保持投球姿势。 金光振的悟性很高，很快掌握了万厂长所说的动作要领，常常一掷击倒十个瓶子。打保龄球一掷成功是最让人开心的。 四人打了两个小时，一直到十二点多钟才去吃中饭。饭后，又是由万厂长开车，把金光振和沈万灵送到了申城蓝火实业有限公司，也就是卖浸胶机的那个公司。 公司总经理和销售经理对金光振和沈万灵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金光振和沈万灵这次在蓝火公司自然也和在其它设备工厂一样，省去了参观和考察环节。直接谈起了购买设备的事情。说清了购买的台数，谈妥了价格，双方很快就签了合同。 签订好合同之后，时间自然还早。金光振和沈万灵便提出要走，对方稍微挽留了一下，就随他们走了。 出了蓝火公司，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人先去火车站买好第二天去湖州的火车票，然后两人分开了。沈万灵回家去了，金光振则回了豪生大酒店。虽然今天购买了两种设备，但是金光振他们完全有时间赶往湖州。只是金光振想在申城多呆一晚，毕竟这里有马俐陪他。另外也可以让沈科长在家多呆一晚上。 回到酒店，金光振先给马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晚上陪她吃晚饭。金光振来申城，马上是第三个晚上了，还没有陪马俐吃过晚饭。所以今天晚上没有应酬，金光振就赶紧约她一起吃晚饭。打完电话，时间还早，金光振无事可做，便想起了上次在附近书店里看的那本书，叫《胡雪岩》。当时并没有看完，便又到那个书店去看。 胡雪岩是晚清富可敌国的著名企业家，政治家;著名徽商。开办胡庆馀堂中药店。后入浙江巡抚幕，为清军筹运饷械，1866年协助左宗棠创办福州船政局，在左宗棠调任陕甘总督后，主持上海采运局局务，为左宗棠大借外债，筹供军饷和订购军火，又依仗湘军权势，在各省设立阜康银号20余处，并经营中药、丝茶业务，操纵江浙商业，资金最高达二千万两以上，人称“为商必读《胡雪岩》“。 金光振看到傍晚，终于将《胡雪岩》看完了。金光振心中觉得胡雪岩前段奋斗的经历，就是值得自己学习的榜样，自己以后也要做到富可敌国。 金光振回到酒店，马俐已经来了。金光振便问她晚上想吃什么？马俐说无所谓，她不挑剔。金光振便说，我们先去二楼餐厅吧，看着菜单点！马俐觉得这样也好。于是两人去了二楼，要了一个小包厢。桌子上有一个菜单，金光振让马俐点自己最喜欢吃的菜，点好后就叫来服务员，告诉她点好了哪些菜。 那个女服务员拿着他们点好的菜单去准备菜肴了。一会儿，被点的几样菜陆续端了上来，金光振和马俐两人美美地吃了一顿大餐，然后回去洗洗就睡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湖州游玩 7月14号早上，金光振和马俐都早早地起来了，洗漱完毕，下楼去吃了自助早餐。早餐后，马俐打出租车去上班。金光振给了她一笔钱，打车费用足足有余。 金光振则退了房，打车去火车站。到火车站8点钟，沈万灵已经到了。8点20分的火车，已经检票了。因为昨天买了车票，金光振就到得稍微晚了点。这次买的还是硬座票。因为到湖州实在太近。三个小时就到了，没必要买卧铺票。 到湖州是11点20分，金光振和沈科长出站时，湖州织布机厂的应科长已经等在出站口了，原来他是来火车站迎接了。因为昨天下午买好票，金光振打电话跟他们说了，应科长问了车次，想必就是打算来接的。双方热情握手后，金光振、沈万灵跟着应科长去坐他的车。 这个时间点当然不用去厂里了，而是直接去了酒店。李厂长早已经在酒店了等候他们了，而且已经要了包厢，点好了酒菜。应科长和金光振、沈万灵三人到时，就可以开吃了。当然先是双方握手寒喧一下，说几句客气话。 金光振想当天下午回去，要赶下午的火车，所以午餐就吃得比较快，也没喝多少酒。午餐结束后，立即去厂里，也免去了参观，看样本等环节。金光振跟应科长直接就谈正事。结果价格、交期、付款方式都同去年一样。今年不同的只是数量。这样很快就签订了合同。 合同签订后，金光振和沈万灵要走，应科长和李厂长都极力挽留了，不让客人走，说下午时间充足，可以带他们去太湖度假区去玩一下。明早送他们去火车站。金光振想想现在厂里有人在管理，也不用焦急回去，就答应了。 于是由应科长开车，李厂长陪同金光振和沈万灵来到了太湖度假区。湖州太湖旅游度假区是太湖南岸唯一的省级旅游度假区，太湖旅游度假区位于湖州市区北部、太湖南岸。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才赶到这里。 这里风景确实挺好。只见湖面碧波如镜，渔帆轻移，芦苇连片，绿林成带，尽得太湖自然风光之神韵。太湖旅游度假区集山、水、湖、湿地等重要旅游资源于一地，这里岸线长，水面开阔，浜湖区几乎是环太湖最后一块未被开发的处女地。度假区中央是7平方公里、保持原生态的湿地，水生植物和鸟类资源丰富。度假区内天然河道纵横交错，星罗棋布。乡村居民逐水而居，粉墙黛瓦，或耕或渔，与原始的自然环境和谐结合，韵味无穷。 四人游览到傍晚6点多钟，然后在度假区的太湖山庄吃了晚饭。太湖的螃蟹非常有名气，一般很难吃到正宗的太湖螃蟹。四人在太湖山庄自然吃到了最正宗的太湖螃蟹。味道确实挺好。价格自然也不菲。 饭后，李厂长建议晚上住到温泉度假中心去，顺便可以泡一泡温泉。金光振还没有泡过温泉，也想体验一下，便答应了。于是应科长开车，四人来到温泉度假中心。先是登记了住宿，金光振和沈万灵到房间放好行李，然后四人一起去泡温泉。李厂长买了四张温泉票，工作人员便带着他们进到温泉区。换衣服之前，工作人员跟他们四人讲了一下泡温泉的步骤。 泡温泉有哪些的步骤呢？第一步，探试池温。先用手或脚探测泉水温度是否合适，千万不要一下子跳进温泉泳池中。第二步，脚先入池坐在池边，伸出双脚慢慢浸泡，然后用手不停地将温泉水泼淋全身，最后时不时让全身浸入到泉水中。第三步，先暖后热。温泉区内设不同温度的泳池…… 金光振他们四人换好泳衣，便进去了。这里有5个不同的池子，想必有5种不同的水温吧。每个池边有水温提示，但金光振还是一个个池子都用脚试了一下。因为温度本身是一种感觉，冷热是身体对温度高低的一种相对判断，所以还是要亲自试过，才知道哪里冷，哪里热。金光振的身体素质不错，既不怕冷，也不怕热。所以他决定从温度最低的池子里进去，再到温度稍高的池子里，慢慢地提高温度，最后从温度最高的池子里出来。每个池子里泡10分钟左右再出来。 这样，金光振他们四人泡了将近一小时的温泉。金光振是每个池子都泡了。另外三人没有这样做，只在认为最适合自己的池子泡着。 泡完温泉回到房间，才晚上九点钟。李厂长觉得时间还早，现在睡不着，提议四个人来打扑克。金光振和沈万灵也觉得正好四个人，打打扑克也很好的。李厂长买了两付扑克牌，把金光振和沈万灵叫到自己的房间里来玩。他们四个人开了两个标准房间，李厂长和应科长一间，金光振和沈万灵一间。 李厂长问金光振他们，是打升级还是斗地主？金光振想，斗地主的话就得有钱的输赢，含有赌博的味道，在这种地方万一被警察查房抓住，就说不清了。于是金光振说道：“我们打扑克只是玩玩，消遣时间，还是打升级吧！”大家也觉得有理，于是李厂长与应科长对门，金光振与沈万灵对门，四人打起升级来。 四人一直打到凌晨一点，都觉得很困了，才结束打牌，各自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金光振和沈万灵要赶火车，不得不早起。李厂长和应科长要送他们，也跟着早点起床。四人拿好东西，去早餐厅吃自动早餐。早餐后直接退房离开了。这次还是应科长开车，将送金光振和沈万灵送到了火车站。李厂长还下车帮客人买了火车票。9:30的火车，买好票已经9:00了。 李厂长和应科长等金光振、沈万灵两人开始检票的时候才同他们握手告别。火车经过4个多小时的奔跑，到达了河姆站。下车后，金光华已经在出站口来接他们了。金光振在湖州火车站时，已经打电话通知他了。 到公司自然是下午两点多了。金光振和沈万灵两人在火车上吃了午饭。现在各自去自己的办公室。 徐东香看见金光振回来了，非常兴奋地跟进总经理办公室。一番嘘寒问暖，很是亲热。她毕竟上班没几天，金光振就出差了，还是很想念的。徐东香的副总经理办公室就在隔壁。三楼就三间办公室和一个会议室。两个大的办公室就是总经理和副总经理办公室。一个小的办公室就是供金光华休息用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移动电话 徐东香在金光振办公室腻歪半天，最后说好晚上一起吃饭才走。金光振则去了朱厂长办公室，了解一下最近的生产情况。这个时候他还是一厂厂长，徐东来下个月才调来。徐福宽也是下个月才退休的。 朱厂长见金光振来了，便起身握手道：“光振，回来了。这几天设备情况怎么样？”金光振道：“都已经购买落实了，价格控制在去年的水平上。”朱厂长道：“那很好。今年物价涨了这么多，我还担心设备厂家也涨价呢！”金光振道：“是的。幸亏我们采购量大，又是老客户，厂家们才给我们优惠，都是按以前的老价格卖给我们的。朱厂长，最近生产情况怎么样？”朱厂长答道：“没什么问题。我们申城来的这帮人早晚都在盯着，有点小问题都马上解决了。我看二厂的厂房下月就要竣工了，现在设备你也已经定购了，是不是人员方面也要准备起来了？”金光振点头道：“是的。这个事情是要准备了。我会跟李部长交待的。” 晚餐，金光振与徐东香是在食堂小餐厅吃的。金光振已经不再麻烦母亲在家做饭了，所以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食堂里吃饭的。有时，是到酒店里吃或餐馆里吃。如今徐东香来了，两人就经常在一起吃饭。吃饭时免不了聊些工作上或生活上的事情。 聊着聊着，金光振想起以前承诺买车的事情，就问道：“东香，忘记问你驾照考好了没有？”徐东香答道：“当然考好了。怎么，要给我买车？”金光振道：“是的，这是我当初答应你的。对了，你想买什么车？”徐东香摇头道：“我现在不想要车，现在要车没用，上班才走几步路，要什么车呢？我想要个其它的东西替代一下。”金光振问：“其它的东西替代？戒指？项链？手镯？放心，这些东西到时候肯定都会给你买的！而且买足够大的。”徐东香还是摇头道：“不是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俗气！要不是社会是这个习俗，结婚时要戴这些东西，我都不想让你买的。我想要一个新鲜玩艺，这个东西叫移动电话，也叫大哥大。宁洲在本月18号也就是下星期二开始入网放号了。光振，我们去买两个吧！”金光振一听，很兴奋：“好啊。这玩艺我去年见庞会长拿了一个，当时心里就很痒。可惜当时我们省都还没有入网，别说宁洲了。现在终于要等到这一天了。到时候一起去，我们一下子买它两个。”徐东香笑着说好的。 7月18日很快就来了。这天早上，金光振和徐东香坐着车子，还是由金光华开车，早早地来到小河市邮政电信局。这个时候邮政电信局还没有到上班时间，但门口已经挤满了人，应该都是听到消息，过来买大哥大的。看来小河市有钱人很多。这种移动电话，在当时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消费得起的。单独裸机费用，就是一般工人好几年薪水的总和，不要说还有入网费用，通信费用。所以来买大哥大的，肯定都是有钱人。 等到电信局上班时间到了的时候，工作人员叫大家排好队，从右门进去，左门出来。先排队买机子，是在右边；买好机子到左边一个窗口排队入网。金光华赶紧上去替金光振排队，叫金光振和徐东香在大厅的椅子上坐着休息。金光华能够这样做，说明他这个司机还是很合格的。排了大约半个小时的队，才轮到了金光华。这时候金光振上去，交钱买机子，说要两个。工作人员有点吃惊，一是金光振年轻，二是还要买两个。这可是2万块钱一个，那名工作人员的工资还不足200元呢。吃惊归吃惊，在后面排队人员的催促下，她也赶快收钱，拿出两部机子来，递给金光振，然后要他去左边窗口登记号码，办理入网手续。金光振又到左边窗口排队，因为这边办手续时间要长一些，所以队伍也是越排越长。金光华又要替他排队，金光振没有同意。他觉得没必要，反正不会排太长时间的。 果然十分钟后，就轮到金光振了。这时候徐东香也赶紧上来。金光振一个人递上了两部机子，并递上自己和徐东香的身份证。办事人员是个女孩子，看见金光振这么年轻帅气，还一次买了两部机子，不禁有点心猿意马。但看到金光振身后的徐东香，她不得不收起心思，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吧！徐东香这个时候当然也凑到了窗口前，因为有一个机子可是给她用的。 办完移动电话手续，金光振和徐东香两人也迈进了“大哥大族”行列了。那年月，手里拿着一个大哥大，就是一种有钱的象征。金光振叫金光华开车去印名片。徐东香还没有名片，需要印新的。金光振的名片则是需要更新，加上大哥大的号码。 回去后，金光振和徐东香在总经理办公室试着用大哥大打电话。金光振第一个电话打给了庞会长，一来向他问好和感谢，二来汇报近期金布厂的进展，三来自己有了大哥大，要告诉他号码。庞会长一听，连声说好。表示以后打电话就方便了，希望常听到好消息。金光振表示，以后一有好消息，第一时间向领导汇报。庞会长在电话里呵呵一笑，道：“好，现在话费还挺贵，不说了，挂了。” 徐东香则试着用新买的大哥大给她父亲徐福宽打电话，告诉他自己有了大哥大，要他记住号码。然后讲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情况，说这里挺好的，希望父亲也早点退休，来这里工作。金光振也同徐福宽说了几句话，承诺他如果到自己厂里来，不会亏待他。后来金光振果然给他安排了一个塑料厂厂长的职务。 徐福宽听了女儿和准女婿的话，就决定提前退休，开始准备打退休申请报告。其实他自己早有此意，只是自己不好意思要求去金光振厂里。如今金光振主动提出来，他就没有顾虑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二厂交付 二厂按计划8月份会交付，那么人员问题要提前做准备了。 7月20日，金光振找到李如雁，商量二厂人事问题。二厂主要招普通操作工，要从周围村子里招了。好的岗位都从一厂调过来。设备人员已经有了，就是原来工地上干活的金山村人。班长们都从一厂调那些表现好的金山村人过来。如有关系户，当然也要照顾。车间主任都从一厂把申城专家们调过去，包括朱厂长，也去二厂当厂长。一厂空余出来的管理岗位或者办公室人员，从车间选出优秀的人员填充上来。缺少的车间人员则由新招的人员补充。所以总的来说，现在的人事工作包括三方面，一是一厂优秀人员选拔提拔，原则上这次只提拔金山村的人；二是一厂调往二厂人员的确定；三是招聘新员工。 李如雁建议，选拔和调往二厂人员，主要由各车间主任来确定，把名单报上来，人事负责审核。员工招聘现在就可以开始，写一个招聘启事，贴到厂门口，让员工们把消息散播出去，并且鼓励大家积极推荐。由于没有宿舍，只能是附近村庄人员。远地方的人自行解决住宿或交通问题也是可以的。 金光振觉得准岳母李如雁说得有理，便让她通知下午一点开会，朱厂长和所有的车间主任都参加。 下午一点钟，关于二厂人事准备问题的会议在三楼会议室准时召开。会议由总经理金光振主持，参加会议的有李如雁、徐东香母女俩，朱厂长和所有的车间主任们，还有检测科科长梁丽平。徐东香做为副总，自然要参加这种会议。 金光振率先发言，也不啰嗦，直奔主题：“大家好！二厂厂房马上建好，设备安装起来就可以投产了。那么，二厂的人员我们要开始准备起来。我的设想，二厂的领导层和关键岗位都从一厂调过去，只有普通人员从外面招聘。也就是说朱厂长和各位车间主任们，还有检测科长届时都调往二厂，担任原职。到时候一厂新的厂长人选我来决定，而一厂新的车间主任需要你们这些老车间主任来推荐，我和人事最后拍板。原则上从各车间三位班长中选出，如果觉得有哪位普通员工更加合适，也是可以推荐的，但一定要是金山村的人。不是金山村的人，即使优秀，也暂时委屈一下，等以后三厂、四厂建起来了再用。是人才我们不会让她埋没。由于工厂都是建在金山村的土地上，我对村民有承诺。所以我得先兑现这个承诺。各位调往二厂的时候，也不能是光杆司令。每个车间带几个你们认为较优秀的员工过去，至少三个班长是由一厂带过去的员工担任。” 朱厂长说道：“是的。这样挺好的。每个车间推荐的提拔人员名单和调往二厂人员名单需要什么时候上交？”金光振道：“八月中旬吧！下旬把人员确定下来，调动时间根据开工时间来定。朱厂长，你觉得呢？”朱厂长道：“我觉得这样可以。大家认为怎么样？”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可以。 散会后，金光振对李如雁说：“明天把招工启事写好，贴出来吧！”李如雁答应好的。 第二天，也是7月21日。在公司的公告栏上，贴出了一张招工启事。上面写着： 招工启事 小河市金布二厂计划在10月初开始投产。为此，本公司决定大量招收员工，愿意进厂工作的都可以报名。附近各村的人均可以报名。远地方的人如果自己能解决住宿也可以报名。报名地点在公司的人事办公室。报名截止日期为8月31日。欢迎大家推荐，请注意以女工为主。 岗位人数及性别要求大致如下： 投料 15人男加捻 160人女 切片 40人女织布 80人女 牵伸 80人女浸胶 60人男女不限 其余人员 30人男女不限 宁洲市金布有限公司 1988年7月21日 大家看到通知，便把消息散发了出去。特别是部分附近村庄的员工们，纷纷鼓动自己村庄的人前来报名。 时间很快到了8月份。根据陶院长和包队长的消息，二厂厂房可以在8月16号建好交付。8月2号，金光振给马月明打电话，定于8月16号举行一次简单的交付仪式，交付仪式结束后，商谈三厂厂房工程合同。马月明接到电话自然很高兴，答应好的。另外，金光振提醒马月明，参与二厂工程建设的30名金山村人员，到时全部收回来了。所以明月公司那边要自己重新招一些人。三厂的厂房面积大，人员应该要多招一些。马月明表示好的。 金光振又找到沈科长，商量二厂厂房交付后，设备安装问题，其实主要是设备人员问题。因为各种设备各生产厂家会派人来安装，主要要有自己的设备人员配合就行了。 人员现在是有了，就是目前在建筑工地上那些人。但不能把这些人全部分到二厂，应该一半在一厂，一半在二厂。一厂的熟练人员也派半数到二厂去。沈科长到时要兼两个厂的设备科科长，但是把主要精力放在二厂。一厂需要提拔一个副科长，金光振的心中人选是徐东权。要把金建兵调往二厂，金光祥分到二厂。这两人将来作为提拔对象。其余人员由沈科长选定，金光振不干涉。沈科长听了金光振的话，赞同他的意见。 8月16号，在二厂厂房前面，举行了简短的交付仪式。金布公司这边，金光振、徐东香、朱厂长、陶院长、沈科长参加了仪式。明月公司那边，总经理马月明，助理苏娟，整个建筑队及包队长参加了仪式。马月明与苏娟是第一次见到徐东香，所以金光振作了一番介绍。苏娟对于徐东香的美貌与气质，只能用羡慕妒忌恨来形容了。 8:16分，仪式开始。马月明发表讲话。大意是经过建筑队8个多月辛苦劳作，金布二厂厂房工程终于全部完成，今天可以交付使用了。在此，感谢包队长和整个建筑队的员工们。也感谢宁洲金布有限公司总经理金光振的信任。最后祝宁洲金布有限公司事业兴旺发达！ 接下来金光振讲话：“今天，很高兴地看到金布二厂厂房竣工交付！在此，感谢以包队长为首的建筑队全体人员的努力！也感谢陶院长对建筑质量的监督！最后希望双方在以后的合作中再创辉煌！” 最后，马月明将一把二厂厂房大门钥匙交给金光振，两人再热情握手，象征着交付完成。根据安排，保安队长金光华在门口放了一串鞭炮，以示庆祝。 仪式结束后，建筑队并没有撤走，而是回到他们的简易房休息。他们已经得到消息，很快就会有新的任务。那30名金山村的人，则去宁洲金布有限公司的人事部去报到。人事部根据金光振的意思，全部安排到设备科。具体在一厂还是二厂，由沈科长负责安排。这些人今天只是报个到，明天再正式上班。厂房一交付，设备要最先上班，安装设备和水电。这些都弄好了，其它部门才好上班。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三厂工程 马月明与苏娟当然也没有回去，而是开车带着金光振、徐东香和陶院长三人去了小河市大酒店。朱厂长事情多，就没有去。金光振跟着马月明来小河市大酒店干什么？吃饭？显然还太早，才上午9点多钟。所以马月明领着大家没去餐厅，而是去了茶室！到茶室干什么？当然是为了喝茶。仅仅喝茶吗？肯定不是。有事情要谈，就是金布三厂厂房建筑承包事宜。本来金光振打算就在公司会议室谈谈算了。马月明觉得今天二厂交付，三厂承包，两件好事加在一起，免不了要请客的，所以不如早点去酒店。对于那些建筑工人们，马总也给了包队长一沓钱，让他在中午在中子镇上请大家好好吃喝一顿，犒劳犒劳。 小河市大酒店的服务员自然都认识马月明和金光振的，这两个大老板已经是酒店的常客了。今天来这么早倒是比较少见。前台小姐笑脸相迎，问道：“马总，金总，这么早，是要去二楼喝茶吧？”马月明答道：“是的。我们5个人，给我来一个中等的包间吧！”前台答应好的，便用对讲机通知一个服务员来领客人去208茶室。 马月明和金光振等人被服务员带到208房间，大家坐下后，服务员给每人泡好茶，便退了出去。大家一边喝茶，一边开始谈正事。既然是谈厂房工程建设承包方面的事情，马月明自然提出要先看看图纸。 图纸是陶院长设计，今天请他来，陶院长自己是知道来做什么的，所以他带来了图纸。陶院长听到马总说要先看图纸，便拿出图纸递给了他。马月明仔细地看了一遍，发现整个生产厂房与二厂风格相似，食堂格局也差不多，面积大了一倍而已。不同的是多了一栋宿舍楼。宿舍楼是六层。每层有30个房间，一个大的公共厕所和洗漱间。只有楼梯，没有电梯。一楼进门楼道口右边一间房是管理间，其余房间都可以住人。一间房子可以住6人，整栋楼可以住千余人。这符合三厂的规模。 马月明看完后，说道：“三厂厂房风格跟二厂既然类似的，我就报一个优惠价，600万元。宿舍楼需要200万元，共800万元。如何？” 金光振心中早已经对此有了估计，见马月明报价合理，便答道：“这个报价可以接受。我这里还要提一个其它的小要求。现在的简易房离三厂工地现场有点远了，也不够大了。这样你们建造三厂时，需要重新盖简易房子了。那么现在的简易房就要拆除掉，我希望你们在那里给我们做一个车棚，用来放自行车和摩托车。供一厂和二厂员工停放自行车或者摩托车用。这个车棚的建造就算你们免费赠送了。将来三厂建造好了以后，简易房也要做如此处理。马总，你看好不好？”马月明答道：“好的，这个没问题。简易房本来是应该要拆除的。搭建一个车棚，对我们建筑队来说是小菜一碟，也可以说是举手之劳，当然不需要另外增加报价了。不知道三厂的工期是什么要求，需要在什么时间完成？付款方式是不是跟以前类似？” 金光振答道：“我们要求整个工程能够明年4月份全部完成，最迟不能超过4月底。付款方式跟上次差不多，分三个阶段。先预付200万元给你，我让财务明天就打给你。你的建筑队也不用走了，接着就可以开工。第二阶段就是春节前我们再付300万元，剩下300万元工程竣工后一星期内付清。马总，你觉得怎么样？” 马月明答道：“好的。那我们就签订工程承包合同吧！”金光振答应好的。于是马月明让苏娟拿出了两份工程承包合同范本，苏娟按刚才两位老总所谈的内容，填写好金额，工期，付款方式等关键条款，然后把合同递给马月明和金光振两人检查。 马月明和金光振两人仔细检查一遍后，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便分别签字。这样金布三厂工程承包合同就算完成了。这个时候时间离吃饭也还早，才上午10点多钟，也就是在茶室只呆了一个小时。马月明便提出大家去K歌吧！徐东香一听，率先同意。金光振自然也不会反对了。 于是到三楼歌厅，要了一个包厢，包了4个小时的时间，看来中餐也是在歌厅里解决了。今天有徐东香和陶院长在，马月明自然不方便叫小丽过来陪唱了。这样歌厅里就5个人，有什么需要可以叫门外的服务员。今天大家表现得一本正经地在唱歌、听歌，不时地还跳一段舞。跳舞当然是马月明与苏娟之间、金光振和徐东香之间进行。陶院长没有跳舞。只是唱了几道歌，都是老歌，经典的歌。服务员给大家送来了啤酒、瓜果、饮料。马月明要开车，没有喝酒。到中午时，又让服务员送来5碗面条。大家一人一碗，就算吃了中饭。反正能填饱肚子就行了。唱起歌来心情都很舒畅，自然不在乎吃什么了。 徐东香的歌喉不错，唱得也最多。与金光振合唱了几首甜蜜的爱情歌曲，徐东香的心里明显象歌词里写得那样，也很甜蜜。 5个人在歌厅里一会唱歌、一会跳舞，四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到点了，5个人才意犹未尽地离开。这时已经是下午2点多钟了。马月明开车把金光振三人送回宁洲金布有限公司，然后自己去简易房找包队长。马月明把金布三厂的厂房图纸和宿舍图纸交给包队长，跟他交待了承包三厂工程的事情和需要完工的时间。又跟包队长讲简易房要拆除，改造成车棚的事情。包队长就提到人员不足的问题。马月明就告诉他：“包队长，这个问题公司早就想到了，已经在招人了。现在你们先把三厂那边简易房建造起来，房间要多一倍，然后搬过去，再把这边简易房拆除掉，搭建一个放自行车或摩托车的棚子。”包队长答应好的。 跟包队长交待完事情，马月明才与苏娟离开。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人事变动 前面说过，徐福宽是8月份办理了退休手续。具体日期是26号办理好手续，27号离开申城回小河市。当然徐福宽买的是到河姆站的车票。由于事先打了电话，金光振和徐东香开车去河姆站接他。这次徐东香自告奋勇要求开车，金光振就让她开。那时候路上车少，好开，就让她多练练手吧！27号是星期日，正好金光华等人也没有上班，何况接自己的亲人，叫司机去接也不太好。 徐福宽下车后，在出站口被自己的女儿徐东香和准女婿金光振接住。当看到自己被请进一辆豪车时，心里是非常满意。 金光振和徐东香将徐福宽接回到金山村，已经是下午两三点的样子了。先是去的招待所，徐福宽的妻子李如雁，儿子、儿媳和小孙子都住在招待所，包括徐东香自己现在也住在招待所。李如雁、徐东来、金秋菊抱着儿子，都在招待所门口迎接。今天是星期天，都不用上班。金光振的母亲马月梅，也在门口迎接。因为她就是负责招待所管理的，这个岗位也就无所谓星期天不星期天的。在门口迎接徐福宽的还有他的亲家公金向中、亲家母王月英。王月英今天虽然上班，但她是管理食堂，这个时间段可以抽空出来一下。 徐福宽在门口与众人打好招呼，便去妻子房间，他以后也住这个房间了。儿子徐东来、女儿徐东香、招待所服务员金玫帮他搬行李。其他人等在楼下，毕竟招待所的房间不够大，众人都去太拥挤了。搬好行李，大家去了金向中家里，他家的房子是够大的。虽然金光振家里也坐得下，但是毕竟他与徐东香还没有结婚，再加上金光振弟弟金光涛暑假还没结束，正在家里。 王月英没有跟着回家，而回厂里去了。马月梅也没有跟着去金向中家，而是留在招待所。只是徐福宽一家人再加上金光振、金向中，一共七个人在金向中家里。金秋菊给每人倒了一杯茶，大家边喝茶边聊天。到4点半钟的时候，金光振提议去小河市大酒店吃晚餐，算是为徐福宽接风洗尘。 李如雁便说在食堂小餐厅吃一点算了，不必去大酒店了。金光振便说：“妈，爸从申城退休回来，怎么可以只在食堂里为他接风呢？档次太低，当初为你接风也是在小河市大酒店里的。”金光振与徐东香订过婚了，马上要结婚了，所以对徐东香的父母也叫上爸妈了。李如雁听金光振这么说，便不好说什么。毕竟当初自己来这里上班，金光振是小河市大酒店设宴接待的。自己当初不是挺高兴的嘛！如果把丈夫的接风宴设在食堂，丈夫徐福宽是否会有想法呢？想到这里，李如雁也只好表示同意。 金向中表示不去了，因为王月英还在厂里食堂有事，走不开，他要陪妻子在食堂吃饭。既然只是金光振为徐福宽设的接风宴，金向中去不去倒是无所谓。所以金向中不去，大家也没勉强。 金光振叫上自己的母亲和弟弟，与徐东来一人开一辆车，带着众人去小河市大酒店。金光振的车子里坐着徐东香和马月梅、金光涛。徐东来的车子则载着他的父母与妻儿。两家人包括小孩在内正好9个人。徐东来的小孩已经快两周岁了，自己会叫爷爷奶奶，叫得徐福宽、李如雁老两口心里甜甜的。金光涛才17岁，刚刚读完高一。他还从来没来过小河市大酒店，金光振故意带他来见见世面。 众人到了酒店，便有服务员引导大家去了包厢。金光振早已经打好电话预订了包厢。都是亲人，吃得比较随便，没有那么多礼节。金光振和徐东来要开车就没有喝酒，其他人也就都没有喝酒，只喝饮料。晚餐到八点钟才结束。 回去后，大家回各自住处。徐福宽住李如雁房间，老两口终于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儿子媳妇、女儿房间与他们房间紧挨着，相当于一家人还是住在一起。 8月28日，徐福宽正式上班。金光振找来朱厂长，商量几个人事变动、调动的事情。首先向他介绍了一下徐福宽的情况，然后金光振谈了自己的想法，就是把徐福宽安排做塑料厂厂长。而徐东来调到金布一厂当厂长。听起来有点老子接儿子班的味道，实际上金光振这么安排是很有道理的。塑料厂的顾客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申城汽车空调厂。当初就因为徐福宽在该厂当技术科长，金光塑料厂才得以办起来。这也是让徐东来当技术与销售科长，后来又当厂长的原因。如今徐福宽退休了，申城汽车空调厂的人未必再徐东来的帐。而如果让徐福宽去做厂长，那些人对于自己的老科长，总得给些面子的。何况徐福宽本身是技术科长出身，对于塑料方面的技术是没得说的。 而朱厂长这段时间，早已经把心思放在金布二厂了。从8月16号二厂厂房交付开始，二厂厂房的厂房装修，设备安装等工作便全面开展，厂房装修由陶院长具体负责，设备安装是沈科长具体负责，但总体上的负责人是朱厂长。金光振已经跟朱厂长讲过了，一厂的设备科长一职由徐东权接任，而朱厂长的厂长职务到时安排一个人来接任。如今这个人就是徐东来。 朱厂长很赞同金光振的安排。因为金向中在担任一厂的生产助理，已经对生产流程比较了解了。徐东香也对运营情况熟悉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这样，有这两个人在，徐东来当这个厂长，是不会有什么困难的。 在朱厂长同意后，金光振便叫李如雁下达了正式调令和相关任命书。正式任命朱渊明为宁洲金布有限公司生产副总经理兼金布二厂厂长，调金光塑料厂厂长徐东来担当金布一厂厂长。司机庞高峰与那辆普桑车子，同时划规公司管理。塑料厂需要用车时可以借用。任命徐福宽为金光塑料厂厂长。调沈万灵担任金布二厂设备科科长，任命徐东权为金布一厂设备科副科长，主持一厂设备科的日常工作。 还有些普通员工的岗位变动，金光振就没有同朱厂长商量了，也不必要出调令和任命书。这里需要交待一下。金光振为了照顾金光塑料厂副厂长蒋向东的妻子于桂兰，将她调到了宁洲金布有限公司的人事部当助理，也就是李如雁的手下。让她负责金布一厂的人事工作，兼塑料厂的人事工作。塑料厂以前没有专门管人事的，一直是财务在兼着的。而以前的人事助理丁清，则负责金布二厂的人事，以及将来三厂的人事。 于桂兰的包装工作，移交给金光振的舅母黑妹。金光振自己已经成大老板了，再让自己的舅母做三班倒的辛苦活，有点说不过去了。所以安排了一个长白班的工作，算是对亲戚的照顾吧。黑妹因为语言不通，工作也是不好安排。现在要她包装产品，她会做吗？金光振知道一开始肯定做不好的，那不是还有马月久吗？马月久在塑料厂负责采购，每天闲得很，他不帮自己的老婆谁帮？所以有舅舅在那里帮忙，金光振不用担心舅母做不好包装工作。 黑妹的工作，则由蒋向东在自己村里找了一个人顶上。至于找了一个什么样的人，金光振不去关心了。毕竟蒋向东负责塑料厂的生产，找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他的事了。 第一百二十章 讨论新房 金光振的新房子已经按照计划装修完成，于8月26号全部收工。房子装修好并不能马上入住，一是家具物品还没有买来和布置好，二是虽然金光振要求用的是环保材料，房间里还是有各种装修材料的气味。所以金光振让窗户都保持打开状态，透透气味。他决定国庆节结婚那天再入住。 入住之前，肯定要先把房子布置好。买什么电器、家具？这些金光振都是要跟徐东香商量的。毕竟这栋房子以后是他们共同生活的地方。这些事情需要在九月份完成。 时间也很快来了9月份。9月3号这一天是星期天，金光振请自己的母亲马月梅，徐东香也叫上自己的父母，一起去看新房子。金光振与徐东香前几天已经看过了，今天把三位长辈叫去，是要听听他们对房子布置的意见。弟弟金光涛已经上学去了，一个月才回家一次。 整幢房子位于二厂厂房的东北角上，既靠近村口，又靠近一厂。既然是住房，自然在厂房的围墙之外。房子的四周，已经种满了花草。通向房子大门的，是铺满鹅卵石的小道，当然小道很短。走在小道上，还能顺便进行脚底按摩。其实房子建成后，金光振意料到自己和陶院长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没有考虑停车位...好在离厂近，车子就停在厂里，不用开到家里来了。 金光振领着大家穿过鹅卵石小道，走到大门边，用钥匙打开了大门。现在整栋房子就这个大门是关着的，里面的门窗金光振全部让它们开着，以便早点散尽气味。遇到下雨的天气，金光振还是要关窗的。 门开后，大家走进这栋三层的楼房。刚走进的地方是一楼客厅，地上铺好了生态木地板，墙壁上是纯白色石膏板。顶上吊顶也是纯白色的。吊灯一共装了5只。一楼还包括餐厅、厨房和一个卫生间。餐厅与客厅基本上是连在一起的，没有完全隔开。只是厨房延伸出来那一块空间就算餐厅。目前两个厅都空空如也，等着布置沙发、电视机及电视柜，餐桌，椅子及其它装饰品。厨房里是磁砖地面，已经做好了灶台，碗柜等，装好了一个煤气灶，油烟机等。卫生间很大，全是磁砖地面，便器全部装好了。大小便是分开的，大便器弄了两个，一个是蹲坑式，一个坐便式，中间用木板隔离开的。 一楼看完，金光振带大家上二楼。楼梯建在进门的右手边，靠着卫生间的那面墙上。卫生间的门出来右转就是楼梯。也可以说从楼上下来，左转是卫生间，右转是客厅。 二楼有两间卧室，一个卫生间，还有一间娱乐房。除卫生间是防滑磁砖地板外，其余都是木质地板。墙壁上贴着带花纹的墙纸，颜色是淡绿色。只有卫生间里的墙壁贴的是白色磁砖。卫生间同一楼的一样大，也是同样的位置。只是二楼的卫生间已经有了大理石洗漱台、很大的墙面镜和一个木制梳妆台。里面只装了一个坐便器。洗澡的淋浴头，浴缸已经装好了，但热水器还没有装。 两间卧室一大一小，大的是主卧吧！小卧室通着阳台。小卧室与阳台加起来，面积跟大卧室是一样的。卧室的墙壁上装有壁柜，其它东西也都还没有。娱乐房里也暂时空着，金光振准备买张麻将桌，几把椅子就可以了。 三楼的结构跟二楼是一样的。也是有两间卧室，一个卫生间，还有一间是健身房。健身房跟二楼的娱乐房是一样位置一样大小。金光振准备买张乒乓球桌，他喜欢打乒乓球。两间卧室大小、位置及装修都跟二楼毫无二致。卫生间里的装修有所区别，跟二楼比，缺少一个梳妆台。也没有浴缸，只有一个沐浴头。 五个人看完三楼，又回到一楼大厅，各自说了一下对家具布置的看法。由于沙发、凳子、椅子都还没有购置，大家都站着，金光振就建议回老房子去，大家坐着讨论。众人自然说好的。 回到金光振的老房子里，马月梅给大家每人泡了一杯茶，自己也泡了一杯，众人坐到沙发上开始讨论新房子的事情。 徐福宽说的最多，一来这里他年纪最大，也是见识最多的。他说道：“我先从一楼的客厅说起，我认为进门上处要买一鞋柜，里面放几双拖鞋，大家进门要换拖鞋。沙发要买真皮沙发，茶几买玻璃的，放在进门口这一侧。鞋柜与沙发之间弄一个小桌子或柜子之类的东西，用来放电话机。电话机不仅放客厅，主卧室里也要装一个。对着沙发的的墙边放电视柜和电视机。电视机你们要买现在足够大的和最好的品牌。餐厅建议买一个可以收放的大圆桌。人多时就用大圆桌，人少时就收成小方桌用。厨房、卫生间没什么好说的，添置一些必备的用品就可以了。二楼主卧室买一个大一点好一点的席梦思床就可以了。两边是要有带镜子的床头柜。娱乐间不应该用木质地板的。既然准备买麻将桌，打麻将的人难免有人喜欢抽烟，这样木质地板不安全。最好买一块塑胶地板盖上一层。麻将桌买那种自动洗牌的麻将桌，不光要多买几把椅子，还要买几把放茶杯、香烟等物品的凳子。房间里要准备一个茶柜，用来放茶壶、茶叶、杯子等。三楼的健身房也要准备一个茶柜，还要准备挂衣服和毛巾的地方。我大致就想到这么多了。” 金光振道：“说得很好。我都记下来了。两位妈妈有没有什么补充。”金光振在徐福宽说的时候，真的拿了一枝笔和一个本子在记。李如雁道：“其它没什么意见，就是进门要换鞋，似乎太麻烦了吧？”徐福宽就反驳自己的妻子道：“这个你就不懂了，大城市里的家里面现在都这样的。”徐东香也对母亲说：“妈，现在城市里确实都这样，就听爸的吧！”马月梅表示没什么意见，随便大家。金光振道：“既然这样，我就按爸的意见，列出购买物品清单。先让我舅舅帮我把东西买齐。” 第一百二十一章 添置家具 为什么让金光振会要他舅舅马月久买房间里的用品呢？首先马月久也是负责采购的，但他事情少，时间充裕。其次这是购买私人物品，舅舅毕竟是母亲的弟弟，遇到事情方便与母亲或自己沟通。所以于情于理马月久都是最好的人选。 金光振写好了清单，跟徐东香及她的父母徐福宽、李如雁，自己的母亲马月梅都确认了一下。大家都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金光振便拿着这份清单去找舅舅马月久。马月久今天休息，正在招待所他的房间里。黑妹也在，一双儿女也在。两个小孩对金光振这个表哥很亲的。马月久的儿子取名马荣伟，已经7岁了，刚刚上小学。有金光振的帮忙，金山村的小学才接收了马荣伟。女儿叫马荣丽，5岁，还在上幼儿园。 马月久见金光振来，便问道：“光振，找我有什么事情吧？”金光振答道：“是的，舅舅。我的新房子已经装修好了，现在要添置家具。我这里有一份清单，你按清单帮我在这个月内买齐，布置好。需要用车的时候直接找庞高峰，我跟他打好招呼。”马月久道：“好的。先带我去看看你的新房子。”金光振答应好的。便带着马月久出了招待所，去看自己的新房子。 用钥匙打开大门后，金光振递了一把钥匙给马月久，说道：“这把钥匙给你。你以后买了东西好方便叫人直接搬进来。这门有三把钥匙，我这里还有一把，另一把在我妈妈那里。”马月久答应着，接过钥匙，放入自己口袋里。 金光振带着马月久从一楼参观到三楼，一边参观，一边对着清单，跟马月久讲哪些物品放哪个位置，还有些物品说明一下用途。 参观完毕后，已经中午了。金光振对马月久说道：“今天中午我们去食堂吃吧，把舅母、表弟表妹都叫上。”马月久便说好的。厂里食堂没有上班的人也可以去吃，但是要饭票。饭票是到王月英那里花钱买的。厂长职级以上的人不需要饭票，带人去吃也不需要了。只是记帐，月底到财务部报销。 金光振打电话给徐东香，叫三位长辈一起去食堂小餐厅吃中饭。马月梅并没有准备中饭，只有到食堂去吃了。她也好长时间没在家做过饭菜了，基本上都是在食堂吃的。按规定，马月梅和李如雁两人到食堂吃饭也需要饭票的。但是身份特殊，她们两人平时去食堂吃饭也免饭票的。这样，金光振和徐东香两家人，平时基本上都是在食堂吃的，反正都免费的。没有谁再花时间去买菜做菜了。金光涛假日回家也是免费在食堂吃的，王月英记好帐，月底报销。 这次在小餐厅吃饭的人就相对有点多了，因为加了马月久一家四口。黑妹是第一次来小餐厅吃饭，显然格外高兴，又有点紧张。两个小孩偶尔会被马月梅带来吃饭。因为马月久两口子都要上班，两个小孩有时候就是马月梅在照顾。碰到马月久和黑妹都在忙的时候，马月梅只好带着侄儿侄女来食堂吃。 吃完中饭，马月久一家回自己房间去了。徐福宽和李如雁也回招待所了，也不知道是回房间过老两口的二人世界呢，还是到某位同事房间里打牌去了。马月梅也是回招待所，只是在管理间呆着。金光振则开车带着徐东香去逛小山公园了。小山公园是小河市东北角上一个很小的公园，就是一座小小的山。离金山村还比较近。但金光振还没有带徐东香来玩过，所以今天带她来玩玩。 马月久接受金光振的购买家具任务后，便积极准备。因为金光振打了招呼，马月久可以叫庞高峰带他去小河市各大商场去转。转的目的，首先是找到清单上的物品具体的购买地方，其次是问好价格。大部分物品都问了两种以上牌子的价格。马月久又征求了一下金光振关于家电买进口的还是国产的意见。金光振告诉舅舅，全部买国产的，要相信我们国家能造出优质产品来。马月久听到金光振的意见，心中便有数了。 马月久将要购买的物品排了一下序，大致按照床、桌椅、电器、其它物品的购买顺序，同时又按照先三楼，后二楼，最后一楼顺序摆放物品。 有四个卧室，就要买4张床。马月久买了一个1米8的大床，放到三楼大卧室，1.6米的大床，放二楼大卧室，两个1米2的小床，分别放在两个小卧室。相应的床头柜也是配套买来了。马月久为什么把最大的床放在三楼呢？是他建议金光振把主卧室放到三楼，二楼有娱乐室，容易来外人，主卧室放在二楼不好。金光振与徐东香商量后，接受了舅舅的建议，把主卧室改到了三楼，这样，只需要把二楼卫生间的梳妆台移到三楼卫生间就可以了。 接下来买桌椅板凳之类的物品。三楼健身房一张乒乓球桌，然后每个房间两把椅子。二楼卧室里也每个房间两把椅子。娱乐房里一张自动麻将桌，一个普通小方桌，一张书桌，十把椅子。一楼首先是客厅里的沙发茶几，其次是餐厅里一张餐桌，6把常用椅子，4把备用椅子。 再接着是买电器。电视机，买2台，一台放客厅，一台三楼主卧室。冰箱，买一台立式大冰箱，放在餐厅里，紧靠厨房。洗衣机，两台，二、三楼卫生间各一台。买了三台电热水器，三个卫生间每间都有。 其它物品，马月久主要买了一个跑步机，自然放在三楼的健身房。买了一个书柜，放在娱乐房。这是徐东香的建议，娱乐房还要兼书房用。 至于洗漱用品，毛巾，卫生用品，餐具，厨房用品等小物件，则由马月梅自己买，不需要马月久去买。一些化妆用品徐东香自己买。 至于床上用品，被子、枕头、床单等，则由徐东香的父母买。因为农村的习俗，女儿的嫁妆，主要就是些床上用品。人们看送亲队伍，第一重点是看新娘子长相，第二重点就看嫁妆。嫁妆往往就看送亲队伍里挑了几床被子。自然被子越多，人们就觉得嫁妆越多。被子是用箩筐挑着的，配套的沈巾，床单放在箩筐里。 所以床上用品金光振不会担心，结婚那天估计四个卧室都会堆满，到时候几个壁柜都未必能装得下。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二厂准备 伴随着新房子为结婚而准备，二厂为开工生产也在进行着各项准备。准备工作自然从人员、设备、场地、原料四个方面展开。 原料准备最简单，黄荣国已经事先跟两个主要原料厂家打好招呼，到时候增加原料的订单量就可以了。 场地准备，其实在厂房交付后基本上算完成了。由于没有办公楼，不需要大的装修。只是食堂的二楼需要装修一下。这个装修由黄荣国请的装修队，陶院长负责监督施工。 设备的准备工作主要在安装。设备定购在七月份就全部完成了，八月中上旬设备已经全部到货。8月16号厂房交付后，设备安装工作便全部展开。设备安装人员都是设备厂家派来的，二厂设备科人员提前上班，予以配合安装工作。这次各厂家的安装人员只能住招待所，没有简易房可住。这样，负责招待所的马月梅就相对忙一些。而负责打扫卫生的金玫及她父亲金光云，自然也更加忙一些。 沈科长虽然一开始没有任命书，但金光振已经讲了，要他把二厂设备安装工作，从二厂厂房一交付就开始。沈科长把一厂的工作交给徐东权负责，自己叫了一半新人和一半旧人去二厂，把设备尽快安装好。一厂的老员工沈科长与金建兵两人一起挑选。而新人沈科长则要金光祥挑选。金建兵和金光祥两人是金光振亲自点名的，日后肯定会提拔重用的，沈科长所以相信他们，也从一开始就培养他们。 设备安装还得从安装电梯开始，否则二、三、四楼的设备就很难运上去。电梯安装完毕后，才可以安装其它设备。沈科长要求是从四楼开始安装，然后三楼，再二楼，最后一楼。一楼是浸胶机安装在最后。整个生产工序，浸胶也是最后一道，所以设备最后安装也是对的。所有的设备都在9月底安装完成。因为10月初就将开工。 最后还有人员的准备。报名截止日期是八月底，已经到了。报名人数是超过需求人数的。这为工厂选人提供了方便。这次选人金光振不再参与，全权交给人事部和各车间主任们自己去处理。设备科的人早已经有了，都开始上班了，不用考虑。 金光振只是打招呼一些其它岗位的人优先选人。象食堂人员，金光振要李秀英去挑选了4个人，另外让王月英挑选一个厨师接替李秀英的岗位。还有要黄荣国选了一个女孩作采购文员。帮忙做一些采购合同，发票汇总报账，接待供应商客人等工作。 金光振对财务部也作了调整与人员补充。把王小娥升为会计，负责金布二厂的财务；调金秋菊去宁洲金布有限公司财务部任会计，负责金布一厂财务兼金光塑料厂财务；调金红燕去宁洲金布有限公司财务部任出纳，负责金布一厂兼金光塑料厂的出纳工作；撤消了金光塑料厂的财务科。庞真龙还是财务部部长，负责整个公司和所有工厂的财务。新招了一个出纳员丁波，负责金布公司和二厂的出纳工作。丁波是丁清的妹妹，所以也是黄荣国推荐过来的，她自然跟她姐姐住在招待所的同一房间里。 销售部下月会增加一个苏娟的男友，没有另外再招人。苏娟男友作为大学生，为什么把他放在销售部呢？金光振是有他的用意的。 各车间和检测科需要人员较多，这个人选如何确定？李如雁让丁清采取以前的老办法，各车间主任们和检测科梁科长先自行挑选人员。遇到有冲突的人选就采取抓阄确定。新人录用的工作方式就这样确定了，9月1、2号两天时间，这个工作全部完成。9月3号是星期天休息。9月4号李如雁让各领导们把从一厂调到二厂的人员名单和新人中进入一厂的人员名单报上来。同时李如雁与各领导们又确定了新人分段实习方案，即各车间和检测科新招的人员分成四批，每批去一厂实习一星期。这样刚好到10月初，新人们可以正式上岗。 这些名单都确定好了以后，人事部在9月5号贴出了新员工录用名单。名单后面要求新员工在9月9号之前到人事部报到，逾期未报到者取消录用资格，人员另外选取补充。正式上班时间为10月4号。正式上班前，每位新人到金布一厂实习一星期。实习期间，还没有工资，工厂只提供工作餐和工作服。工作服相当于提前发放，正式工作后还要穿的。每个星期的实习名单也在公布了，以免新员工们有个准备。 至于有哪些人是进一厂的，一厂的老员工哪些人调到二厂，这些人员名单虽然已经确定，但是还没必要这么早公布。李如雁打算到月底再公布。 为什么正式上班时间定在10月4号？因为金光振打算10月4号正式开工。大家按照以往惯例推测，金光振应该把开工时间定在10月6号。是的，一开始金光振也是这么打算的，后面之所以改主意是因为金光振把婚期定在10月1日。而10月1日是个好日子，一是国庆节，二是星期天，多数人有空，便于参加他的婚礼。在自己大喜的日子里，金光振不会忘记请一个重要的客人，那就是全国企业家协会副会长庞真火。既然请来了庞会长，二厂的开工典礼也要请他出席。而1号和6号这个时间跨度太大，庞会长不便在小河市呆那么长时间。而4号是可以的，1、2、3号三天国家法定要放假的，庞会长也不会有公务活动。1号参加金光振婚礼，2、3可以在小河市玩两天。这是他的故乡，两天时间他可以会会儿时伙伴、中小学同学啦。4号参加完金布二厂的开工典礼就可以回京。 金光振把二厂投产开工的日子定在10月4号，也给公司的其他领导们打了招呼。所以李如雁在通知中要求新员工正式上班时间为10月4号。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喜之日 时光来到了1989年10月1日。在这个举国同庆的日子里，金光振人生的大喜事也如期上演。今天是他和徐东香举行婚礼的日子。两人在举行婚礼前两天，即1989年9月28日这一天，去民政局进行了结婚登记。 金光振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的农民了，所以决定举办一场不一样的婚礼，而是比较现代化的婚礼。婚礼不再放在家里办，而是放在酒店里进行。金光振选择的婚礼举办地是在小河市大酒店的玫瑰厅。这个厅之所以叫玫瑰厅，主要就是为了举办象婚礼这样的大型宴会而设计的。现场同时可以容纳30桌酒席。 受邀参加婚礼的宾客不仅包括金光振和徐东香两家的亲朋好友，关系好的村民，也包括公司和工厂里的一些骨干人员。明月建筑公司马月明、苏娟、包队长，跨步运输公司赵总也受邀参加婚礼。金光振还邀请了一些政府部门的人，包括庞会长、胡市长和施行长。另外，金光振邀请了中了镇镇长陈明河。此人虽然没怎么打过交道，对金光振事业没有什么支持，但也没有为难过。毕竟是本镇的父母官，金光振想了想还是做了邀请。陈明河呢？也注意到了金光振这个小伙子，这两年发展很快，也听说他要把金山村建成全国最大的金布生产基地一事。因此，陈明河已经对金光振开始刮目相看了。连胡市长都很看好金光振，陈明河一个镇长，自然摆不出什么架子来，相反是愉快地接受了邀请。 由于婚礼是晚上18:18分举行，所以庞会长并没有提前赶来。他是坐下午2点到宁洲的飞机来，金光振已经安排庞高峰开车去机场接了。今天用车的地方比较多，庞高峰是借了朋友一辆车开去接庞会长的。 金光振的新房子已经装扮得喜气洋洋，各个门窗上都贴上大大的红喜字。几个大门框上都贴上了喜联。分别写着： 雀屏中目郎才俊，鸿案齐眉女貌妍。横批：郎才女貌（一楼大门门框上） 海石山盟皆缱绻，相亲相敬乐绵绵。横批：相敬如宾（二楼楼道门门框上） 国庆佳期会鹊桥，风暖华堂拥玉人。横批：百年好合（三楼楼道门门框上） 齐心举起相恋杯，同德共渡爱情河。横批：细水长流（三楼主卧室门框上） 由于婚礼不是在家里举办，所以大门口并没有花朵彩虹桥。花朵彩虹桥摆在小河市大酒店玫瑰厅的厅门前。大厅里布置得金碧辉煌，华丽的灯光照射在婚礼现场，把地板映得熠熠生辉。酒店门外前来参加婚礼的车辆有好几辆，这在当时很是凸显华贵气息。 上午，新郎金光振穿着新郞服饰，带着伴郎、伴娘，由金光华开车到徐家村去接新娘子徐东香。徐东香与父母、哥嫂头天晚上才回到徐家村自己家的。由于不是在双方家里办婚礼，所以金光振这几个人也不算作迎亲队伍。他来接徐东香，只是为了送她到婚庆店去弄造型。在徐东香家里，她的母亲李如雁只是简单弄了点中饭给大家吃。吃完，由徐东来开车，带着新郎新娘，伴郎伴娘去婚庆店，在小河市里面。而金光华则开车带着徐福宽、李如雁、金秋菊和她小孩回金山村，去了金光振的新房子里。而嫁妆是叫了一辆小货车装送到新房子里。 金光振母亲马月梅在食堂小餐厅招待了几个帮忙服务婚礼的亲友。主要有金向中，黄荣国，金向书，金光华妻子金艳波几个人。饭后大家去了新房子。新房已经基本上布置好，所以中午这段时间大家暂时没事，坐在客厅沙发上休息，聊天。 庞高峰也被叫来帮忙，但是中饭没吃就出发去机场接庞会长去了。 这次伴郞是金光祥，伴娘是丁清。他们两个可能也是这次互相熟悉起来的，冥冥之中又成就了一段缘分。伴郎伴娘陪着新郎新娘在婚庆店，新娘子一直造型到下午2点钟才结束。新娘子徐东香本来就很漂亮，这一下造型出来，那只能用美若天仙来形容了。金光振让徐东来开车带大家直接去酒店。 到酒店后，徐东来便开车回金山村接帮忙的亲友。徐东来今天开的是那辆好车，普桑车今天由金光华来开，在徐家村的时候就换了车。黄荣国开自己的车。一次三辆车，将帮忙的亲友，金光振的母亲，弟弟，徐东香的父母等人，全部接到了酒店。 大家到酒店后，金向书、金向中、王月英主要负责排好来宾座次。王月英今天食堂里招有新人，忙得开，所以被叫来帮忙。不来帮忙也会叫来喝酒的。象李秀英，没叫她来帮忙，但是喝酒邀请了她们一家。黄荣国和徐东来负责检查婚宴所需的茶、酒、烟等物品是否齐全。金光华不仅仅是帮开车，还兼负责现场安全。金艳波和金秋菊到时候负责引导客人入座。金光振弟弟金光涛负责登记保管来宾的礼金。马月梅、徐福宽、李如雁则只在这里分享喜悦，不需要做什么。对于认识的宾客还是要招呼一下的。 一切安排就绪，新郎新娘站在大厅门口外准备迎宾，伴郎伴娘则站在他们身后，大厅门口内。他们身后，右手边摆了一张桌子，桌子旁边坐着金光涛。酒店的大门口，有酒店安排的服务员负责引导来宾去玫瑰厅。 16:00过后，断断续续有宾客来了。来得早的，基本上是些村民或一些相对远一些的亲戚、同学等。大部分宾客都是17:00以后来的。申城的专家们是17:30的时候，黄荣国和金光华开车去接过来的。这是金光振事先跟他们说好的。 最后到的是胡市长和庞会长。庞会长到得最晚到并不是因为他级别最高的原因，而是因为机场到小河市确实有那么远的距离，所以有点巧合了。胡市长大概跟庞会长通过电话，所以知道庞会长的到达时间，他赶在庞会长到之前几分钟，先到了酒店。胡市长现在也有了大哥大，所以跟庞会长通电话是非常方便。金光振对两位重量级领导的到来表示非常感谢！庞会长和胡市长也对金光振非常看重，表达了由衷的祝福。他们是第一次见徐东香，自然对她的美貌和气质大加赞赏。 第一百二十四章 完成婚礼 到18:00的时候，宾客们都到齐了。大家都坐在安排好的酒桌边等待着婚礼的开始。 主持婚礼的司仪由小河市大酒店负责聘请的。这次的司仪是一个非常帅气的小伙子。 18：15 司仪开始暖场，拿着话筒说道：“尊敬的各位来宾，金光振先生、徐东香小姐的婚礼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大家落座。请两位新人的长辈、领导、证婚人及双方的嘉宾都在座位上坐好。”其实大家都已经坐好了，只是刚才比较嘈杂，司仪一开口讲话，现场就开始安静下来。 18：18 司仪上场，致开场白：“尊敬的各位来宾，金光振先生、徐东香小姐的婚礼现在开始，首先有请两位新人入场！” 伴随着优美的音乐声，金光振与徐东香手牵着手，从门口踩着红地毯，缓缓地走上场来。 18：20 音乐声停了下来，司仪请证婚人上台致辞并宣读结婚证书，新人互相交换信物。 金光振和徐东香属于自由恋爱，没有媒人，就请金向中作为证婚人。这时金向中走上场来，宣读了金光振和徐东香的结婚证书，并说了一些祝福的话语就下去了。接下来，金光振拿出一串金项链来，给徐东香戴上，并在她脸上深情一吻。现场一片掌声。徐东香拿出一支金钢笔，插到金光振的口袋里。随后，金光振和徐东香两人牵着手，向大家鞠躬致意。大家又是一片掌声。 18：23 掌声停了下来，司仪介绍金光振和徐东香两人职业背景、恋爱经历。对两人的职业，大家都是知道的。对于恋爱经历，来的嘉宾中，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但是经司仪介绍，知道得就更加全面了。原来金光振和徐东香两人是高中同班同学，在高中时就已经开始互相暗恋了。只是高中毕业后，一个落榜，一个考上名牌大学。按正常情况，两人应该从此劳燕分飞了。但金光振有一股不服气的精神，没有听从命运的安排。他一边继续与徐东香保持联系，一边努力奋斗。凭借他的聪明与努力，短短四年就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同时也赢回了属于自己的爱情。大家听了，也只能对金光振表示既佩服又羡慕！ 18：26 司仪请长辈代表上台讲话。家长代表当然是徐福宽了。一般家长代表先找男人。金光振的父亲不在了，那就找徐东香的父亲了。何况徐福宽本来又是国营大厂的干部出身，作为家长代表完全有资格。徐福宽走上台来，发表了讲话。讲话中首先感谢了各位来宾前来参加爱女的婚礼，特别提到了庞会长和胡市长两位领导的莅临，使婚礼现场增辉不少。其次表达了对爱婿金光振的赞扬与信任。最后说了一些勉励和祝福话语，希望女儿女婿将来生活幸福美满。 18：28 司仪请两位新人金光振和徐东香喝交杯酒。伴郎和伴娘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两杯红酒递给了他们。两位新人在全场宾客的注目下喝起了交杯酒。 金光振和徐东香喝完交杯酒，大家又鼓掌祝贺。司仪宣布婚礼仪式完成，新人退场，婚宴正式开始。 酒店服务人员开始上菜，宾客们大多数已经饿了，菜一上来马上就吃了起来。整个玫瑰厅里又开始喧闹起来。 金光振和徐东香两位新人和伴郎、伴娘坐在第一桌。这个桌子上还坐了三位长辈，再加上金向中夫妻和金光振的弟弟金光涛。稍微吃了些东西，金光振和徐东香便换上敬酒服，开始对每桌酒席的宾客敬酒。 伴郎和伴娘要跟在新郎和新娘的身后，一是帮拿着酒和酒杯，二是要替新人喝酒。金光祥和丁清的酒量很好，这是金光振和徐东香选择他们做伴郎和伴娘的重要原因。如果没人挡酒，三十桌的酒敬下来，金光振和徐东香的酒量再好也会倒下。 完成敬酒后，金光振和徐东香两人累得不行，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休息一下。 这时候，婚宴临近结束，有宾客开始回去，金光振和徐东香又赶紧到门口送客。每位宾客走时要送两包喜糖。男宾客加一包香烟。庞会长走得比较晚，因为他就住在这个宾馆，金光振已经帮他订好了房间。房间钥匙给了庞高峰，最后庞会长也是和庞真龙、庞高峰一起离开的，庞高峰肯定会先送庞会长去房间才会离开酒店的。 胡市长离开较早，要不是庞会长在，可能走得更加早。庞会长因为住在酒店，胡市长就不等他离开再走了。 到九点钟的时候，宾客基本上都走了，只剩下几个亲人和帮忙的人。婚宴就算结束了。金光振让金秋菊帮忙与酒店结帐，支付账单。然后由徐东来、金光华、黄荣国开车，将大家送回金山村。 大家下车后，黄荣国先回去了。金向书、金光华夫妇、伴郎伴娘与两位新人的亲人们一起，将金光振和徐东香送入新房子。将两位新人送入主卧室，也就是洞房之后，金向书、金光华夫妇、伴郎伴娘先行离开。马月梅、徐福宽、李如雁、徐东来、金秋菊、金向中、金光涛几个人在一楼大厅里坐了一会，到10点钟才离开。马月梅和金光涛决定还是先住在老房子里，过段时间再搬到新房子里来住。 农村本来有闹洞房的习俗。但是金光振办了一个现代化的婚礼，婚宴摆在酒店里。这让那些准备闹洞房的人来说，有种无处下手的感觉，也不知道如何闹了。而且大家等不到两位新人进入洞房，就先离开了酒席。最后去新房子里都是些亲人或帮忙的人，他们当然不会闹洞房。闹洞房的人一般是一些好友与村民。而这些人新房子都没去，只是去酒店里参加了婚礼。 洞房里，金光振和徐东香一开始也只是坐着，牵手，说说情话。等亲人们都离开了，两人才解带宽衣，准备睡觉。徐东香可是第一次，既害怕，又期待。金光振自然不害怕了，只有兴奋，甜蜜惬意的感觉。他虽然不是第一次跟女人睡觉，但跟自己的心上人今晚是第一次。所以今晚他不光是得到了身体上的快感，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快感。 金光振知道对于徐东香来说是第一次，所以他的动作也尽量温柔。他要让自己的心上人多些快乐，少些痛苦。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二厂投产 接下来的10月2 和3号，政府机关单位都是放假的。但是金光振的工厂没有放假，因为金布二厂马上投产，大家忙着做好各种准备。庞会长这两天也在小河市未走，住在小河市大酒店里。金光振由于是新婚，又要准备金布二厂的投产典礼，就没有亲自陪庞会长，而是派庞高峰陪着他。 10月4号早上，金布二厂厂门口彩旗飘扬，门口站着新招来的保安和金光华，负责引导人们去参加典礼现场。 金布二厂投产典礼是在食堂的二楼隆重举行。二厂的食堂二楼有一个很大的会议室，就是用来召开大会或各种庆典用的。 会议室主席台上边挂了一个大横幅，写着“小河市金布二厂投产典礼”。台上已经准备好佳宾坐桌椅，还有话筒和音箱。 典礼时间定在8:08分。这时，员工们穿着整齐的工作已经坐在台下，有点黑压压的一片。当然坐在这里都是二厂的员工，这些人有少数是从一厂调过来的，大部分都是新招来的。9月30日，人事部已经公布了调到二厂的人员名单和一厂补充进去的人员名单。 主席台第一排的正中间，坐着宁洲金布有限公司总经理金光振。两边分别坐着宁洲金布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徐东香和朱洲明；后面一排坐请来的嘉宾。庞会长坐在正中间，两边分别是胡市长、施行长、陈镇长和马月明。其中陈明河镇长对多数人来说是新面孔，其他人以前都来过。 典礼仍旧由公司人事部部长李如雁主持。时间一到，李如雁走到话筒前说道：“大家早上好！小河市金布二厂投产典礼现在开始。首先请宁洲金布有限公司总经理金光振讲话，大家欢迎！” 金光振面前的桌子上有一个座式的话筒，所以他今天并不需要站起来讲话。但是他还是先站起来向大家鞠躬了一下，然后才坐下说道：“尊重的庞会长、胡市长、施行长、陈镇长，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早上好！今天很高兴迎来了金布二厂的投产开工。在此，感谢国家企业家协会和庞会长的大力支持；感谢宁洲市、小河市两级市政府和中子镇镇政府的大力支持；感谢国家发展银行和小河市农业银行的大力支持；感谢金山村村委和广大村民的大力支持；感谢明月建筑公司的大力配合，感谢以朱渊明厂长为首的来自申城金布厂的专家们的辛勤工作！ 1987年我开始办了一个塑料厂，当年产值只有100多万元。去年12月份，金布一厂的投产，1988年产值达到了500多万元。在今年6月份，我们已经成立了宁洲金布有限公司，8月份金布三厂已经开工建设，这表明，我们一直在前进。今天的投产典礼，表明我们在建设一个全国最大金布生产基地的路上又迈出了一大步！但是我们还不能停下我们的脚步。今年的产值，我预计达到8000万元。如果达到了这个目标，我承诺，明年给所有员工的工资增加30%。最后祝大家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金光振讲完，掌声雷动。员工们听到明年能加工资，谁不高兴呢！接下来主持人李如雁说道：“下面有请全国企业家协会副会长庞真火先生讲话，大家欢迎！” 庞会长的桌子上也有一个座式话筒，所以他直接在座位上讲道：“大家早上好！很高兴今天又来到金山村参加金布二厂的投产典礼。去年12月份我就来参加了金布一厂的生产开工典礼。没想到短短一年时间不到，仅仅10个月，金布二厂又投产了。这个速度又一次让我瞠目结舌！这说明金光振及其他的团队，他的合作伙伴，继续保持着干劲，保持着高效率。刚才听到金光振讲，前年才开始办企业，今年就预计产值达到8000万元了，这真是非常了不起。因此，我也相信他给员工们加薪30%的承诺一定能兑现。金光振一定会带领大家实现他的全国最大金布生产基地之梦。祝大家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庞会长也在掌声中结束了他的讲话。李如雁对着麦克风说道：“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小河市父母官，胡进先市长讲话！” 人事助理丁清上台把话筒从庞会长的桌子上移到胡市长桌子上。胡市长于是对话筒开始讲话：“尊敬的庞会长，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今天很高兴又来到了金山村，参加金布二厂的投产典礼。金布二厂的投产，是我市工业经济发展中的一件大喜事。在此，我代表市政府向小河市金布二厂的投产运行表示热烈的祝贺！ 小河市市政府坚持把发展工业作为各项经济工作的重中之重，积极采取措施，加大协调力度，鼓励乡镇企业和各种私营经济的发展。如今，小河市各项经济工作取得明显成效，经济运行平稳上升。金布二厂的投产运行，表明你们在建设全国最大金布生产基地的道路上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全国最大金布生产基地一旦建成，对调整我市工业结构，壮大工业经济整体实力，推动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也必将对整个小河市的发展产生积极的影响。因此我也要求小河市各级有关部门进一步强化服务意识和服务理念，为宁洲金布有限公司发展创造宽松的环境。同时，也希望宁洲金布有限公司要以金布二厂投产运行为起点，强化生产和经营管理，把工厂继续做大做强，全面提高核心竞争力，为实现全市经济跨越发展做出积极贡献！ 最后，祝小河市金布二产投产庆典仪式取得圆满成功！祝各位领导、嘉宾和同志们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胡市长的讲话也赢得了一片掌声。掌声一停，大家听到李如雁在说：“最后，有请庞会长和胡市长为我们投产剪彩。”说完，王小娥和金秋菊，穿着迎宾式服装，拿着一条彩带在台上展开。丁清上去给庞会长和胡市长一人一把剪刀。庞会长和胡市长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彩带前面，然后两人同时把彩带剪断了。 剪彩之后，李如雁宣布，投产典礼结束。员工们回到各自工作岗位。庞会长要坐飞机回京，金光振仍然派庞高峰送他去机场。胡市长、施行长和陈镇长则坐自己的车子回去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销售新手 马月明没有马上走。这次他不仅带苏娟来了，还带来了苏娟的男朋友肖国强。金光振答应苏娟，让她男朋友10月份过来上班。所以国庆假期结束，人就来了。 马月明则去三厂的工地现场转转，约好大家中午一起吃饭。金光振让苏娟和肖国强跟他去办公室坐坐，一起聊一聊。肖国强是北方人，所以长得比较高大，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说是小伙子，其实比金光振年龄要大。只是因为还没有结婚，所以可以称作小伙子。 金光振先对苏娟说：“苏姐，男朋友长得很帅，先介绍一下吧！”苏娟道：“他叫肖国强，老家是冀北的。以前跟你说过，他在京城一家大型国营单位，在技术科当一各工程师。上次你要我劝他来这里，我今天把他带来了。”肖国强也说话道：“金总，没想到你这么年轻，企业就办得这么大了。我是舍不得离开苏娟，所以来到宁洲，希望你能多加关照。”金光振道：“肖工，你客气了。我也是运气好而已。企业发展离不开人才，听苏姐说你在学校是一名优秀学生。我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只是我们行业与你的专业并不对口，所以不能安排你去搞技术。我想安排你去销售部，怎么样？” 肖国强答道：“我听从你的安排！”苏娟因为跟金光振很熟悉，说话就直接多了，问道：“他去销售部只做销售员吗？工资开多少？”金光振道：“苏姐，暂时只是个销售员。但你放心，我不会让肖工一直做个销售员。那样我何必要一个大学生呢？目前销售部部长是从申城请过来的一位老师傅，姓魏。魏部长不可能长期在这里做，到时他一走，部长位置我打算让肖工来做。现在销售部几个普通员工的工资是200元每月。我给肖工先开300元的工资，明年涨到400元。如果当上了部长，工资涨到800元。苏姐，肖工，你们看怎么样？” 苏娟听金光振这么说，倒是挺高兴，连忙说道：“好的。这样倒是不错。”金光振道：“我怎么能亏待你们呢？肖工，既然没意见，你等下去人事部报到登记。我现在把销售部的魏部长叫上来大家互相认识一下。”肖国强答应好的。金光振打了个内线电话到销售部，要魏部长来一下总经理办公室。 一会儿，魏部长就上来了。金光振介绍了肖国强给魏部长认识。肖国强连忙与魏部长握手，说着多多关照之类的话。介绍完后，金光振问魏部长：“魏部长，如今二厂投产了。我们以前的三个顾客愿不愿意扩大订单？分别扩大多少量？”魏部长答道：“三个顾客肯定是愿意的。至于多买的量还没有最后确定。二厂的生产能力是每月300吨产品。如果三个顾客每个顾客订单量增加100吨，那么二厂的产品基本上就有着落了。”金光振道：“最好还是再开发一两家客户。三家老客户可以让他们多订一些，但不能让他们全部订完。如果那样，万一那家轮胎厂出了问题，我们的产品就比较麻烦了。”魏强军点头道：“是的。你说得有道理。我这个月再出去跑一跑，争取再签订一两家客户。”金光振道：“那好，到时你就带着肖工出去跑一跑吧！”魏强军答应好的，感觉没什么其它事，就走了。 这时，金光振的大哥大响了。原来是马月明打来的，他也买了一个大哥大，打电话是说出去吃中饭了。金光振与苏娟、肖国强便从楼上下来。马月明的车子在下面等着了。车子前排已经坐了包队长，金光振与苏娟、肖国强三人便钻进汽车后排。马月明只是把车子开到中子镇上，找了一家餐馆吃饭。下午都还有事，大家都要上班，就没喝什么酒，而是要几瓶饮料。边喝边聊天，马月明问到了苏娟与肖国强的婚事，准备什么时候办了，这也是金光振想问的。苏娟说元旦或春节期间吧！这个时间倒是快了。肖国强听了，脸上明显露出喜色。看来他一直等待着这一天呢。喝饮料就比较快，一点钟左右，中餐就结束了。 中饭后，马月明开车把金光振、肖国强、包队长送回金山村，并把肖国强的行李从后备箱里取了出来。苏娟与男友依依惜别，然后跟马总回自己公司去了。包队长回工地去了。金光振对肖国强说：“肖工，我带你先去招待所把住处弄好，放好行李，再去人事部吧！”肖国强答应好的，便跟着金光振去了招待所。 到了招待所，金光振跟自己的母亲马月梅介绍了一下肖国强。马月梅便在人才楼也就是申城专家们住的那座楼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金光云帮肖国强一起把行李搬了进去。放好行李，肖国强便出来了，因为金光振还在等着他。房间只能到下班后再收拾整理。 金光振又把肖国强带到人事部，跟李如雁简单介绍了一下肖国强，并交待了岗位安排。说完这些，金光振便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肖国强留在人事部做登记入职手续。丁清给他做的登记，登记完了后，就带他去销售部。销售部的魏部长已经认识肖国强了，办公桌也为他准备好了。这样丁清就回自己的办公室了。 魏部长给肖国强介绍了销售部的同事，包括金向科在内。其实这几个同事只负责跟公司内部生产人员打交道，不跟客户联系。目前只是魏强军自己一人跟客户有联系，如今肖国强加进来，也是负责客户的。 魏部长要肖国强这两天先熟悉一下现有的三个客户，确定一下三个老客户新增订单量。等到下星期，带他去苏省出差，找两个新的客户。这当然也是金光振的意思。 肖国强答应好的。坐下了开始看魏部长给他的资料。看了一下资料，肖国强便问魏强军：”“魏部长，这三个老客户还要不要去，不去的话，他们会给我们增加订单吗？”魏部长笑道：“这个不用担心。我们生产的金布，属于国内紧俏产品。他们不买我们的，就得买进口的。所以他们还嫌我们供的太少呢。只是我们金布一厂月产量只有150吨，所以三个顾客每月50吨一个。现在我们只要告诉他们二厂投产了。他们会主动要求增加订单量的。”“哦。”肖国强听了，才知道这里的销售工作其实是很容易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出差金陵 10月9日，销售部长魏强军带着新来的销售员肖国强去苏省出差。肖国强已经在有前两天去印制了自己的名片。名片上的头衔是销售经理。之所以这样写，是当时的风气。当时流行关于名片的一句话就是：“十个名片，九个经理。剩下一个，是副总经理。”出去外面跑的，一般都是销售、采购方面的业务人员居多。而销售员和采购员的名片上都印着“经理”头衔。反正大家心里已经明白，只不过是叫得好听而已。 这次金光振为什么不亲自出去了呢？一是因为新婚燕尔，不愿意与娇妻分开。二是金布二厂刚刚投产，骨干人员又是从一厂调过去的，弄得两个厂这段时间都比较忙。两个厂之间有时候还需要人员协调。虽然这个工作现在主要交给徐东香去负责了，但是金光振这个总管家还是在身边的好。第三就是金布属于国内紧俏产品，销售简单，不费劲。 魏部长和肖国强两人从河姆站坐火车出发的。先去苏省的省会金陵市。他们坐的是9点钟的火车，到达金陵市已经下午16点多钟了。火车足足开了7个多小时。现在去工厂人家也下班了。下车后魏部长就跟肖国强说：“小肖，我们到金陵轮胎厂附近找个宾馆住下，明天再去他们厂。现在去有点晚了。”肖国强答道：“好的。一切听你的！” 两人打车去了金陵轮胎厂附近，找了一家宾馆登记了住宿。登记好住宿魏强军就带肖国强出去找了家餐馆吃晚饭。吃完晚饭两人又逛了一会街。魏强军来过这里好几次，对这里的环境相对熟悉一些，所以找宾馆，餐馆，逛街，他都走在前头。肖国强完全陌生，就只有在后面跟着。两人在街上逛到8点多钟就回宾馆了，然后洗漱睡觉。 第二天早上，两人吃完宾馆里的自助早餐后，等到九点多钟才去金陵轮胎厂。魏部长说去早了不好，国营单位的人刚上班的时候不会进入工作状态。由于很近，两人是走过去的。到了厂门口，魏部长跟门卫讲找他们的采购科科长谢松林。门卫要他们登记一下，肖国强就按照他们的要求进行了登记。登记好后，门卫才放他们进去。 进去之后，轮胎厂厂区面积都很大，但魏部长曾经来过，所以容易就找到了他们的采购科，直接找到了负责采购的谢科长。 谢科长看到魏强军，也不意外。魏强军事先打过电话，谢松林知道他要来。至少多来了一个小伙子也正常，肯定是助手啦。谢科长猜得不错，在与魏部长握手表示热情一番之后，魏部长便向他介绍了肖国强，说是销售经理。谢科长快五十了，也是个老江湖了。所以明白所谓的销售经理，便是一个销售员罢了。不过，该有礼貌不能失，谢科长也笑着与肖国强握手，并说了声欢迎。并叫两人请坐。又吩咐人进来倒了茶。 谢科长是单独一间办公室，而且办公室还比较大，里面布置了沙发、茶几，可以供2-6个人坐在一起，边喝茶边讨论问题。魏强军与肖国强坐下后，两人又拿出名片来，与谢科长进行了交换。谢科长看了魏强军的名片，率先开口道：“魏科长，原来你换了单位，现在该叫你魏部长了。你应该是从申城金布厂退休了吧？”魏部长答道：“是的，谢科长。我是退休后，被宁洲金布有限公司老板金光振请过去帮忙的。宁洲金布有限公司是家私人企业，才刚刚建起来，我们的金布二厂也是前几天刚投产。今天来你们这里，就是看看你们厂是否有采购我们金布的意愿。”谢科长接话道：“我是听说宁洲小河市建了一个金布厂。只是产品已经被肥城、申城和寒城三家轮胎厂买完了。你们这么快就建了第二个厂了？而且已经投产？”魏部长答道：“是的。否则我们今天有必要来你们厂吗？” 谢科长道：“也是。看来私人营业做事效率就是要高一些。我们这些国营单位啊，大家做事都慢腾腾的，有时看到都急死人啊。对于金布，我们厂每年有30%的量需要进口，如果国内有金布可以采购的话，那当然是好。这样吧，你们带金布的样品来没有？如果你们的产品质量达标，我们厂肯定愿意采购的。”肖国强接话道：“我这里带有样布的。”说完，从包里拿出样布，递给了谢科长。样布是前两天，魏部长安排肖国强准备好的。 谢科长接过样布，到办公室桌前打了一个内线电话。很快进来一个女孩子，应该是采购助理或文员吧，谢科长对她说：“小王，把这块样布拿到检测科去检测。要她们立即检测，你在那里等结果。结果出来后再马上回来告诉我。”那个叫小王的女孩答应好的，接过样布，转身就出去了。 在等待检测结果的这段时间，双方开始讨论价格。魏部长说：“目前国内行情，价格上都是3万元一吨。虽然这两年物价上涨较快，但化工原料并没有涨价，所以我们的产品也没有涨价。这个价格比进口价格是低了很多的。”谢科长道：“是的。所以如果真能多采购一些国产金布，就降低了我们的生产成本。”魏部长说道：“你们如果现在想多采购的话，说不定我们还满足不了这个要求呢！现在我们最多答应给你们每月50吨。”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小王回来了，跟谢科长报告说检测结果是合格的。谢科长便对小王说：“那你拿两份采购合同样本来吧！”小王答应好的，转身去拿合同样本。她很快就把合同样本拿来了，办公室就在隔壁。 谢科长拿着合同样本说道：“我们这个月先订30吨，使用没问题的话，以后每个月50吨，如何？”魏部长道：“好的。你们付款是怎么样的？”谢科长答道：“行业惯例，预付30%，每月中旬结清上月余款。”魏部长点头道：“好吧，那就这样吧！”谢科长写好合同，递给魏部长和肖国强看。两人看了觉得没有问题。于是谢科长和魏部长代表买卖双方在合同上签字。 第一百二十八章 湖州轮胎 合同签订好以后，一方一份。魏部长叫肖国强把合同收好，然后请谢科长出去吃餐饭。因为已经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谢科长也没有推辞，答应出去一起吃餐中饭。 没有车子，三人走路出了厂门。出厂门十多米，就到了大街上。大街上小餐馆不少，魏部长让谢科长挑选一家看上去比较清洁的餐馆。三人进去后，没有包厢，挑了一张较空的桌子坐下了。服务员先给客人倒了三杯菜，然后拿来菜单请客人点菜。魏部长让谢科长点菜，谢科长也不客气，拿着菜单点了起来。没怎么挑剔，很快就点好菜，三荤两素一汤。 服务员又问来什么酒水，谢科长说中午不要喝酒。魏部长说少来一点，一人一瓶啤酒？谢科长便没有推辞。于是服务员拿来三瓶啤酒，三人一人一瓶，负责包干。菜很快上来了，三人开始碰了几杯，啤酒很快就喝完了。喝完酒，三人又一人来了一碗米饭。吃完饭，肖国强负责去结帐。然后走人。 谢科长与魏部长、肖国强在餐馆门口握手告别，回厂里继续上班。魏部长和肖国强则去宾馆退了房间，然后两人打车去火车站。在火车站，他们买到了下午2；30去湖州的火车票。湖州轮胎厂就是两人下一个要去的工厂。买好票是2点钟。魏部长先找了个小店给湖州轮胎厂采购科的伍科长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明天去拜访他。然后两人才去候车室等车，到2:20分才开始检票。这趟火车是过路车，金陵火车站不是始发站，所以检票时间只能提前10分钟。 火车跑了三个小时才到达湖州。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工厂的办公室自然都下班了。下车后魏部长带肖国强打车去了湖州轮胎厂附近的一家宾馆。登记好住宿后，两人便出来找餐馆吃晚饭。 魏强军来过湖州，年纪也大，又是肖国强的领导，自然一切以他为主。他要去哪家餐馆就去哪家，想吃什么就点什么，肖国强什么都随他。何况年轻人适应能力也强些。 这次吃完晚饭两人就回宾馆，魏部长并没有提出逛街，肖国强也不好提。大概是今天有点累吧。两人在宾馆里躺在床上看电视，边看边聊天。一开始是聊些生活上的事情，魏部长问肖国强哪里人啊，怎么来的金山村等。肖国强也如实回答。魏部长听了，笑道：“原来小肖你是为了爱情而来。你们毕业后已经分开三四年了，双方还能够保持初心不变，真是难得。你女朋友上次在总经理室我也见过，长得是很漂亮，挺好的一个女孩。你现在年纪不少了，比金总还大吧！金总国庆那天刚刚结婚。既然已经来宁洲了，就早点结婚吧，在宁洲安定下来吧！”肖国强答道：“是的。我也想早点把婚事办了。关键是我女朋友的态度。金总虽然年轻，但看上去志向很大，跟着他应该不会错。我是打算就在宁洲安定下来算了。”魏部长道：“是啊，金总会把企业越做越大，现在金布三厂已经在建了。他还要建一个金布四厂。我是年龄大了，到这里发挥一下余热，做过一、两年就回去享清闲去了。小肖你不一样，跟着金总好好干，肯定有前途！”肖国强道：“好的。也希望魏部长多多指教！”魏部长笑道：“有什么好指教的。今天你也看见了，金布销售简单得很。” 两人聊到9点多钟，才洗漱睡觉。 第二天早上7点钟，两人都起来了。洗漱完毕后，去宾馆早餐店吃了自助早餐。等到快9点钟的时候，才出门去湖州轮胎厂。轮胎厂都是国营单位，去早了没用。宾馆离厂也是不远，所以两人走路去的。 到了厂门口，肖国强主动先去登记，说找他们的采购科的伍科长。登记好后，门卫就放他们进去了。湖州轮胎厂魏部长也来过，所以能够找到他们采购科的办公室。湖州轮胎厂采购科办公室分内外两间。外间是普通科员的办公室。科长在里间办公。 魏部长敲开他们采购科的门后，跟坐在最靠门边的一个年轻女职员说找他们伍科长。女职员便“哦”了一声，便说伍科长在里面，你们进去就是了。肖国强没想到人家态度这么冷淡，但是想想人家这是采购科，一般都是来求他们的，所以她们不热情倒也正常。魏部长和肖国强就直接去了里间。 伍科长看见他们，认识魏强军，所以站起来与他握手表示欢迎。随后魏强军又对伍科长介绍肖国强：“这是我们销售经理肖国强。”肖国强主动伸出手去，握住伍科长的手说道：“伍科长，打扰了！”伍科长看肖国强这么年轻，知道所谓的销售经理不过是个销售员罢了。便轻轻地握了一下手，说道：“坐吧！”魏强军和肖国强两人先拿出名片来，恭敬地递给了伍科长，伍科长接了名片，出于礼貌，也拿出了自己的名片递给两位客人。魏强军和肖国强两接了名片，才在墙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这时伍科长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才看两人的名片。见魏强军的名片跟以前不一样了，开始以为只是改了号码什么的才发新的名片，便问道：“魏部长，现在升官了，不是科长了？你原来不是申城金布厂吗？怎么去宁洲了？”魏部长答道：“我在申城金布厂已经退休了。现在被宁洲金布有限公司聘用。这是一家私人企业。老了，有人看得起，我就去发挥点余热吧！现在我们公司已经建了两个金布厂了，一个月加起来有450吨的产量。伍科长你看你们厂能不能采购一些？”伍科长道：“可以啊。一个私营企业有这么大的产量？没想到啊。我们厂现在每月至少进口100吨金布，如果能改成国产的，成本能省不少。你们带样品来没有？”“带了，”肖国强一边答话，一边从包里拿出样布来，并把样布递给了伍科长。 伍科长接过样布，便安排人拿去检测。这时，伍科长的态度似乎热情一些，叫人来倒了两杯茶。不知道刚才为什么那么冷淡，可能是对待其它供应商习惯了那种态度吧。在这个等待检测结果的空隙，谈了价格、付款方式等问题。这都与其它轮胎厂没什么区别。 检测结果出来后，当然是好的。伍科长马上签了30吨的合同，表示这30吨没什么问题的话，以后每月50吨的订单量。 第一百二十九章 出差汇报 合同签订好后，魏部长便邀请伍科长出去一起吃餐午饭。伍科长看时间还早，便说算了。魏部长看他确实不想出去，反正他的采购合同已经签了，也就不勉强了。与肖国强两人一起告辞出来。 两人先回宾馆退了房，再找了家小餐馆吃了午饭，然后打车去湖州火车站。到火车站后，魏部长叫肖国强赶紧去售票处买票。还好，下午2:00有去宁洲的火车。肖国强买了两张票，是硬座票，到站是河姆站。这个时候刚过一点钟。两人在候车室要等将近1小时左右。 到1:50分的时候，广播里播报开始检票了。过路车都是提前10分钟检票。魏强军和肖国强两人上车后坐在一起。票是一起买的，座位也在一起。这个时间坐火车的人不多，座位都没有坐满。 火车要运行4个多小时才能到达河姆站。意味着到达时间是六点半以后。但5点钟的时候，列车上就开始有列车员推着餐车来卖盒饭了。肖国强问魏部长，在车上吃晚饭还是回去再吃晚饭。魏部长一看时间，估计回到住处要晚上7点钟左右，吃饭有点晚。便说：“在车上吃算了。回去吃有点晚。”肖国强道：“好的。等餐车推过来时我买两盒。” 一会儿，便有列车员推着餐车到了他们的车厢，列车员推着餐车慢慢地一边走一边喊：“卖盒饭了，卖盒饭了，10块钱一份，10块钱一份。要吃的赶紧买，赶紧买！”遇到有人要买盒饭的，她便停下来，收钱，拿出盒饭给买的人。到魏部长和肖国强座位边时，肖国强马上说：“我来两份！”那位列车员立即答道：“好的。”接过肖国强递过来的钱，放进口袋，然后从餐车里拿出两份盒饭递给肖国强。肖国强递了一份给魏部长，然后两人吃了起来。列车员则推着餐车走远了。 吃完晚饭，两人稍微休息了一下。这时列车广播在说下一站是河姆站。肖国强便说：“快到了。”魏部长说：“还有半个多小时。”6点40分，火车到达了河姆站。两人下车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到金山招待所。然后各自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第二天是10月12日，星期四。魏强军和肖国强出差了三天，回来上班了。8:30的时候，魏部长叫肖国强，说：“跟我去一趟总经理室，向金总汇报一下我们的出差情况。”肖国强答应好的，跟着魏部长一起去总经理办公室。 金光振正在自己的办公室，看见魏部长和肖国强进来，连忙站起来迎接他们，与他们分别握手，并说道：“你们两人这几天辛苦了。有什么收获没有？来，坐下慢慢说。”三人都坐到沙发上了。魏部长说：“我们去了两个轮胎厂，一个是金陵轮胎厂，一个是湖州轮胎厂。两个厂都与我们签订了购销合同。这是合同，金总，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说完，便让肖国强拿出合同给金光振看看。金光振接过，略微扫了几眼，便还给了肖国强，说道：“哦，那倒不错。至少我们又多了两个客户。”他对着肖国强问道：“肖工，你是第一次出差，有什么感想没有？”肖国强道：“都是跟着魏部长，全靠他。我哪有什么想法呢！”金光振道：“不要这么谦虚。只是说一下对新客户有哪些印象。在我这里要随便一点，想到什么说什么！”魏部长也跟着说：“是的。小肖，我们这里大家都很随便，没有那么多规矩。你想到什么问题，就说什么问题。” 肖国强道：“既然两位领导一定要我说，那我就简单说两点感受。第一点感受，就是我们的金布目前还是紧俏产品，销售起来很容易。第二点，每个轮胎厂虽然都是国营单位，但是对我们态度未必一致。而我们现在卖给他们产品，在供应量和价格方面都是完全一致的。我建议以后我们的销售要去掉平均主义。先从供应量方面开始，价格以后再说。供应量不能再这样每个顾客都是50吨一个月，而是根据他们的态度进行调整。态度好的，供应量提高。相反态度差的，想必不太在乎我们的产品，那我们就可以减少供给它们的量。或者路近的厂家多供一些，路远的轮胎厂我们少供应一些。这样至少可以节省一些运费。” 金光振道：”你说得有道理。我们原来每个顾客每月供货50吨，确实是有点平均主义的意思在里面。三个老客户已经运行了这么久，一下子不好更改。现在二厂投产，我们的产量是原来的3倍。这样肥城、申城、寒城三个轮胎厂肯定会提高订单量。我的意见在提高的采购量上改变一下。这样，总的供应量每个工厂就会不一样了。“ 魏强军道：“是的。三个老客户，肥城、申城和寒城轮胎厂，都希望我们的供应量每月提高到150吨，这样他们几乎不需要进口了，而我们也不需要找新的顾客了。但是遵照你的指示，我们又找了两家新的顾客，那么老顾客中就有两家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我们销售部觉得先满足寒城轮胎厂的要求，每月供货150吨，因为它离我们公司最近，没有出省，运费最便宜。而另外两家，肥城轮胎厂和申城轮胎厂，我们每月供货100吨。这样我们每月还有100吨的金布供两家新的客户，每家50吨。这次我们出去跑客户，金陵轮胎厂比湖州轮胎厂是要热情一些，但湖州离我们近，何况价格和付款方式两家是一样的，所以两家的量还是先保持一样为好。” 金光振道：“好的，先这样吧。等金布三厂好了以后再根据情况调整。你们把销售计划和两个新客户的情况也给朱厂长汇报一下，让他生产上也做好相应安排。另外运输公司需不需要增加一个？”魏强军答道：“好的。我们等下就去朱厂长办公室。至于运输公司，现在增不增加都无所谓。”肖国强接话道：“金总，魏部长，我觉得还是增加一个的好。虽然跨步运输公司目前有能力完成我们的产品运输任务，但是万一这家公司哪天出现意外情况了呢？或者他们突然要提价呢？所以我们还是应该多找一家备用，平时少给点业务。等以后三厂、四厂起来后，再增加业务。还有我们的原料厂家也该这样。否则出现意外或什么突发情况，我们怎么办？” 金光振表态道：“肖工这个意见提得很好。这些事情我会要求采购部黄荣国去办。现在你们到朱厂长那里去吧。”魏强军和肖国强两人答应着，便离开了金光振的办公室。 第一百三十章 出差瓯城 金光振打电话叫来黄荣国来办公室。黄荣国很快就来了。金光振就跟他说起要增加一家运输公司和原料厂家的事情。 黄荣国表态说：“肖工说的有道理。我再去找一家运输公司谈谈。原料厂家前几天就有人打电话来，想给我们供应原料，邀请我们去他们厂看看。我正要跟你汇报这件事呢。”金光振道：“哦，什么原料？在哪里？我们尽快去一趟吧！”黄荣国答道：“生产聚酯的，在瓯城，工厂名称叫瓯城振兴化工厂。不知道如何知道我办公室电话的，他们的一个销售员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说他们厂生产聚酯，问我们要不要采购？我们的金布二厂刚投产，原料需要增大了，我就答复他们说要先看看再说。”瓯城在宁洲的南面，属于同一个省，但是距离将近400公里，还没有通火车。瓯城人挺会做生意，这一点不仅在全省有名，在全国也很有名气。那里的私营经济很发达，私营小厂很多，瓯城的经济发展速度在全国都名列前茅。 金光振道：“哦，瓯城！听说那里经济很发达。可惜跟我们宁洲还没有通火车，那只能坐汽车去了，估计路上要花不少时间。小河市有没有去瓯城的汽车？有的话我们明天去，后天去他们厂里。星期天正好花一天赶回来。”黄荣国道：“我已经了解过了，小河市长途汽车站每天有一班发往瓯城的车，8:00钟出发，要下午4:00钟才能到达。如果明天去的话，我今天准备好，先把票买好。买几张？”金光振道：“买两张吧，就我们两个人去就可以了。”黄荣国答应好的。 黄荣国开着自己的车去小河市长途汽车站买了两张10月13号开往瓯城的汽车票。由于他是做采购的，经常需要开车出来买东西，所以他的油费公司给予报销。他回来告诉金光振说买好票了，并说自己明天直接汽车站，不来公司了。金光振道：“好的。8:00就发车了，还来公司干什么。” 金光振跟妻子徐东香打好招呼，说要去瓯城出差三天。徐东香心里有点舍不得分开，但嘴上没有说出来，毕竟事业要紧，夫妻俩不可能做到天天在一起而不分开。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钟，由徐东香开车将金光振送到小河市长途汽车站。两人在车站旁边小店里吃了早点，徐东香才开车回去。 徐东香刚刚走，黄荣国就到了，他也是他的妻子开车送来的。金光振还是第一次见到黄荣国的妻子，黄荣国便给两人互相做了介绍。黄荣国的妻子叫王小美，长相一般。看来当初黄荣国看上她，完全因为她是工人的缘故。金光振礼貌地叫了一声：“嫂子好！”王小美也甜甜地回道：“金总好！早就听说了你的厉害，我家荣国对你一直佩服至极，没有想到金总还这么年轻。真是年轻有为啊。”金光振道：“嫂子笑话了。没有黄兄的帮忙，我也没有今天。黄兄当初才是年轻有为啊。要不，嫂子当初怎么能看上他呢！对了，嫂子现在的工作怎么样？愿不愿意到我公司来帮帮我？”王小美道：“金总真会说话，你现在哪里还需要我帮忙？我目前的工作是比较清闲，只是工资太低。国营单位现在普遍都不景气，我们厂效益也不好。现在我的收入跟我家荣国比，差距越来越大了。如果金总那里有合适的岗位，我是愿意过去的。我们厂里现在有不少人停薪留职去做别的事了，我也可以这样。” 金光振就对黄荣国说：“黄兄，嫂子的工作既然这样，就让她停薪留职，到我们公司来。我给她安排到检测科，当个科长，工资不会低于400元。你看可以吗？”黄荣国答道：“好的。小美，你自己觉得呢？”王小美答道：“那太好了。我现在工资才100多。谢谢金总！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上班？”金光振答道：“你跟现在的单位办好手续，随时可以来！”“哦，那好的。”王小美非常高兴。这时，要开始检票了。王小美便开车回去上班去了。国营单位上班晚去一会没有什么关系，根本没人管。 金光振和黄荣国两人检票上了车，坐在了一起。这是一辆大巴车，8:00准时开出了车站，往南奔去。金光振和黄荣国两人先是聊了一会天，然后也跟大多数乘客一样，闭目养神了。大家都昏昏欲睡的样子。 大约12点钟的时候，大巴停了下来。司机在喊：“休息半小时，大家抓紧时间吃饭、上厕所了。自己的东西保管好！”金光振和黄荣国两人拿好自己的包，跟着大家下了车。这是路边一个饭店，孤零零在这里。两人跟着众人先去上了厕所，然后又跟着众人排队买饭菜。这里的饭菜类似于快餐店形式。菜已经做好了，随便客人点。只是价格贵得要死，给的份量也少。饭还不是象快餐店里那样随便吃，而是一块钱一碗。那个时候的物价，5角钱能吃一餐饭了。一块钱一碗饭，只能用贵得离谱来形容。那吃不吃呢？只能吃，这里没别的店。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司机带大家来这里吃饭，明显是跟店家是“一伙的”。果然大家发现店主把两个司机迎进一个小房间，免费提供了饭菜。 金光振和黄荣国两人倒是不在乎这点钱，花了二十元吃饱了肚子。不是每个乘客都是有钱的，所以有几个人宁愿饿着肚子，最后也没吃饭，就回到车上去了。 半小时过去了，大巴车重新被发动了起来。下午换了一个人开车。另一个司机问：“人到齐了没有？”乘客中有人答：“到齐了。”也有人幽默说：“没来的举手！”那个司机不放心，上来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确实到齐了，便对他同伴说：“到齐了。开车吧！”于是大巴车继续向前开去。 到了瓯城果然下午4点多了。瓯城看上去果然比宁洲发达一些，新的摩天大楼有好几座。金光振和黄荣国两人见车站附近有个云天的大酒店很气派，便住了进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云天酒店 金光振和黄荣国两人在云天大酒店登记住宿后，放好行李，便准备吃晚饭。酒店里当然也可以就餐，但是比较贵，不实惠。没有客人的情况下，在这种地方吃饭显然不合算。所以两人决定出去找一家小餐馆吃饭，顺便在街上逛一逛。出去之前，金光振先给徐东香打了一个电话，报一下平安。 因为在汽车站旁边，这种地方还是比较热闹的。小餐馆也比较多。金光振和黄荣国两人两人便找了一家看上去干净一点餐馆走了进去。两人找了个空的桌子边坐下，马上有服务员拿了个菜单过来。两人点了几个喜欢吃的菜，一人要了一瓶啤酒。服务员便去准备去了。一会儿拿了两瓶啤酒过来，也拿了一个水壶过来。给两位客人一人倒好一杯茶，问要不要把啤酒打开。金光振说打开吧。服务员用啤酒启子打开了啤酒，然后就离开了。 金光振和黄荣国两人各自给自己倒好酒，这时点的菜陆续上来了。两人便开吃。吃完后才晚上六点多钟，两人没有急于回去，而是要逛一会街。这时街上慢慢地热闹起来，出现不少摆地摊的，卖着各种不商品。每个地摊前都或多或少围了一些人，在挑选着想要的东西。金光振和黄荣国两人只是走走，并没有围上去。街道两边店面都开着，或卖服装，或卖小吃。还有几个足浴店。 看到足浴店，金光振就问黄荣国想不想进去做一个。黄荣国答道：“我们住的那个酒店应该也提供足浴服务，我们回酒店做个足浴吧。这种小店，档次不高。”金光振想想也是，便同意了黄荣国的提议。二人便转身回酒店。 到了酒店，一问前台，果然有足浴服务，在酒店10楼。前台拿出一个酒店简介给他们，说：“这个简介每个房间都有，你们可能没来得看。简介里面都列出了我们酒店所有的服务功能。我们的酒店不仅可以住宿，吃饭。还可以按摩、足浴、洗桑拿、游泳、打保龄球、网球、乒乓球……等。两位先生可以选择你们喜欢的任何一项活动。注意每项活动的开放时间。”金光振一听，感慨道：“哦，你们酒店功能这么多，难怪是四星级酒店。你们这些服务对不住酒店的人开不开放？”前台小姐答道：“当然开放。只不过对不住酒店的人来说，我们是收全价。住酒店的人，我们每项服务都是打八折的。” “哦”，金光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黄荣国说：“黄兄，我想去游泳。你一个人去足浴吧，行不行？”黄荣国倒是很高兴地说好的。 于是两人分开行动。黄荣国去10楼，金光振则去2楼。游泳馆在二楼。金光振之所以改主意，一来是确实好久没游泳了，比较想游泳。而足浴前不久在申城做过了，所以并不是太想。二来为黄荣国提供方便。黄荣国的妻子今天早上见过了，并不漂亮。那么黄荣国如果碰到一个长得漂亮的足浴技师，会不会有其它想法呢？如果自己在旁边，他是有想法也不好意思提。让他单独去，他就没有顾虑了。 先说一下黄荣国到10楼的情况。一个领班模样的人见到有人来，便开口问道：“先生是想足浴吧！需要什么价位的？”黄荣国问：“你们有什么价位？每个价位服务内容有差异吗？”领班答道：“我们有三个价位。一个38元，一个小时，在大房间足浴，技师由我们安排。一个58元，一个小时，也是在大房间里足浴，技师可以由顾客挑选。还有一个是98元，两个小时，在单独的小房间里足浴，技师也是由顾客挑选。”黄荣国问：“大房间与小房间有什么区别？”领班答道：“大房间里可以同时容许30个客人在一起足浴。小房间是单独一个顾客在享受足浴服务。”黄荣国又问道：“那大小房间足浴的过程是不是一样的？”领班答道：“这是完全一样的。小房间的足浴也是一小时之内完成了。剩下一小时只是让顾客在那里休息，可以与技师多交流沟通一下。没到点的话，顾客不同意，技师是不能离开房间的。”黄荣国道：“既然足浴是一样的，谁还愿意多花钱了？”领班道：“与其它顾客一起，跟与技师单独在一起，这种心情是不一样。先生你自己去想吧，你究竟选择哪一种？”黄荣国道：“我选择98元的吧！” 再说金光振来到二楼，买了一张游泳票，30元可以游1小时，凭房卡优惠，变成了24元。但游泳裤要另外买，30元。游泳裤下次还可以用，如果自己带了就不需要买了。 金光振脱好衣服，换上游泳裤进去了。游泳池还挺大，长度100米，宽度50米。游泳的客人并不多，十来人左右。金光振下到水中，感觉水温正好。先泡了一下，便开始从游泳池的一边游到另一边。游了一个来回，金光振感觉累得不行，气喘吁吁。看来好久没运动了，体力就是不行。只好休息一会再游，游累再休息一会。就这样一个小时过去了。在工作人员的提示下出了游泳池。换好衣服，回到房间。 房间在8楼，回去的时候，黄荣国还没有回来。看来他还在享受足浴服务呢。不过时间也还早，才8点半，还不能睡觉。金光振便打电视，躺在床上边看电视边休息。等到9点半的时候，金光振便开始刷牙洗脸，准备睡觉。 这个时候，黄荣国回来了，面露喜色。金光振便知道他不仅仅在足浴了。但金光振也不好细问，便含糊说道：“黄兄，回来了。这里的足浴服务质量如何。”黄荣国答道：“好。挺不错的。你现在就要睡了？”金光振答道：“是的。我游泳比较累，早点睡了。”黄荣国道：“哦。那你先睡，我稍微晚点，再看会电视。”金光振答应好的，便自己先睡了。 黄荣国看了半小时电视，把声音开得很低，怕吵着金光振，然后也洗漱睡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振兴化工 金光振和黄荣国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钟都起来了。两人去一楼早餐厅吃了早餐，然后又回到房间里来。等到八点多钟的时候，黄荣国按照瓯城振兴化工厂留的电话打了过去，告诉对方自己住在云天大酒店，怎么过去？对方便说稍等一会，会派车来接，大概二十分钟后会赶到酒店。原来前天星期四的时候，黄荣国买好票后就给他们打过电话了，告诉他们自己会来。振兴化工厂的销售人员说过到时候告诉他们酒店名称或地址，到时候会来接。 过了二十分钟，金光振和黄荣国便下到酒店一楼，到门口等着。这时两人看见一辆商务车驶了过来，车身上印着“瓯城振兴化工厂”字样，这是来接自己的车无疑了。果然，商务车在他们身旁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位男子，向金光振和黄荣国两人问道：“两位先生可是从宁洲金布有限公司来的？”金光振和黄荣国答应是的。那人立即上来握手道：“哦，我是瓯城振兴化工厂销售科的杨平，欢迎两位来我们厂，请上车吧！” 金光振和黄荣国上了车，坐在中间一排。杨平则坐副驾驶位置上。有个专门的司机在开车。在车上，杨平便问起了两位客人怎么来的，昨晚住得好不好之类的问题，也算是闲聊吧！ 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工厂。一个中午微胖男子在门口等着。车子停下来，杨平率先下车，然后为两个客人打开车间。待金光振和黄荣国下车后，杨平赶紧向客人介绍那们中年人：“这是我们江厂长！”江厂长立即与两位客人握手，表示欢迎。然后请客人去接待室坐。 金光振和黄荣国跟着江厂长、杨平进了他们的接待室。他们接待客人有专门的接待室，而不是会议室。接待室里已经准备好了茶水和水果。金光振和黄荣国两人坐下，分别拿出名片递给江厂长和杨平。江厂长和杨平也拿了名片递给他们，双方进行了名片交换。金光振和黄荣国才知道杨平是销售科长。 四人都坐下后，江厂长首先讲话：“今天很高兴迎来了宁洲金布有限公司总经理金光振先生和采购部部长黄荣国先生来我厂考察，我先表示欢迎！我们振兴化工厂主要以生产聚酯产品为主。目前年产量为6000多吨，平均月产量500多吨。我们以前是国营单位，1985年开始由我承包了，现在算是私人企业。这几年我们的客户需求量不断增加，我们也在不断扩大产能。用户对我们的产品质量普遍满意。这里有我们工厂的介绍手册，两位客人可以先看看。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提出来。”金光振和黄荣国接过小手册，随便翻了一翻，金光振说道：“感谢江厂长和杨经理对我们的热情接待。我们宁洲金布有限公司确实需要聚酯原料，现在每月需要300吨，以后的量还会更加大。所以我们今天来就是要看看能否与贵厂合作的。这样吧，光坐在这个接待室我和黄部长也不会对你们厂有具体了解。能不能带我们去现场看看？” 江厂长道：“这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去看吧！”于是四人就去生产车间。金光振和黄荣国每道工序都仔细看过，现场环境搞得很好。清洁、整齐，有序。员工的精神面貌也很不错。然后又去检测室，看看他们的检测设备和检测报告。从检测的结果上看，产品质量确实不错。 重新回到接待室，江厂长问两位客人的看法。金光振说道：“从现场来看，贵厂的产品做得确实不错。不知道你们的价格如何？有没有什么优惠政策？”江厂长道：“我们的价格跟市场行情是一样，都是1万元每吨。优惠政策是有的，那就每月200吨以上我们优惠5%，每月500吨以上优惠10%。500吨每月相当于把我们产品全包了。目前还没有哪个顾客享有这个优惠政策。”金光振道：“你们这个优惠政策条件太高，目前我们也是享受不了。但是以后就不好说了。我看这样，我们先采购30吨去用用看，如果没什么问题，我们以后每月订购100吨。明年我们还会提高到200吨每月。到时候你们的生产能力要跟得上。”江厂长一听大喜，说道：“好。我们的产能金总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做好扩大产能的一切准备了。只有订单，我们的产量就能上去。现在贵司既然愿意采购，那我们什么时候签订合同？”金光振道：“合同现在就可以签订。”江厂长叫杨科长马上拿来两份合同，杨科长开始写合同，在付款方式上刚才没有谈到，于是问道：“金总，我们要求预付30%的货款才能发货，余款在下月中旬前付清，这个没问题吗？”金光振道：“没问题，这个都是行业惯例。”于是杨科长写好两份合同，递给金光振和江厂长检查。两人检查无误后，代表买卖双方在合同上签了字。 合同签订完后，已经快12点了。江厂长道：“中午了，我们出去吃餐便饭吧！”这是免不了的，金光振和黄荣国两人也就不推辞了。于是四人一起离开接待室出去吃饭。 还是那辆商务车，不过这次是江厂长亲自开车。车子开到一家叫海俱的大酒店，看样子就象一个高档酒店。四人进去后，立即有迎宾小姐笑脸相迎，并喊着“欢迎光临”四个字。江厂长说来一个小包厢，立即有服务员上来说跟我来。四人便带进一个小包厢，按座位坐好。服务员先给四人上好茶，然后拿着菜单请客人点菜。江厂长也不客气，接过菜单点了起来，一会就点完了。服务员便来什么酒水？江厂长要开车，不喝酒，便问金光振和黄荣国问什么酒。金光振便说来瓶红酒，除了江厂长，剩下三人分。杨平和黄荣国表示同意。 虽然江厂长出来时说吃个便餐，地方选这么高档，菜也点得很丰富。这完全是一顿大餐。酒足饭饱之后，金光振说：“合同签订好了，饭也吃好了。我们回酒店，明天回宁洲。”江厂长摆手道：“这才1点多钟，怎么能回酒店？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看看，回来晚上再好好玩玩。” 第一百三十三章 地主之谊 金光振道：“江厂长，不要再麻烦你们了。我们自己安排就好了。” 江厂长道：“这怎么行呢？来了瓯城，我们总要尽点地主之谊吧！你们好不容易来次瓯城，瓯城一些名胜古迹总得看看吧。下午只有半天时间了，我不带你们走远了，就去一下永昌堡吧！”金光振知道永昌堡是瓯城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有名的一处古迹。既然江厂长提出来了，那就去看看吧。 永昌堡位于瓯城东南约25公里的永中镇新城村。江厂长开车，半小时就到了永昌堡。永昌保由于是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所以并不卖票。进堡口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永昌堡的建成历史。 嘉靖间王氏族人王沛、王德先后为抗倭而亡。嘉靖三十七年(1558年)王叔果、王叔杲兄弟率众筑永昌堡。嘉靖四十年遭台风毁，王叔杲修葺。道光间及民国时，又是修造。堡南北长757米，东西阔449米，总面积33.98万平方米。设陆门四座，水门四座，敌楼十二座，城堞口九百零五个，外有护城河。堡内古建筑包永昌堡古城门括:建于明嘉靖二十一年(1542年)的王氏祖祠;万历二年(1574年)的布政司祠、万历四年(1576年)的世大夫祠;嘉靖二十九年(1550年)的都堂第;万历二十六年(1598年)的状元第;王绍志故居及明、清民居四十座，总建筑面积2.33万平方米。 进去后，大家看到，墙内外壁用块石叠砌，内填沙石。所以永昌堡的城池非常坚固。 里面有讲解员介绍，永昌堡现存上渠、下渠;明代石桥14座;状元第、都堂第、王绍志故居、上仓坦、下仓坦、王氏祖祠、世大夫祠、布政使祠、楼下派祠、青石门台和明、清民居30多座，还有为长期抗倭用作生产自救的稻田150多亩。 讲解员还介绍，永昌堡在明代为浙南地区文化中心，永昌堡内文化内涵丰富，名人辈出，明清以降，出现状元1名、榜眼1名、传胪1名、进士18名、举人60多名，著述100多部。 永昌堡整个建筑看上去雄伟壮观，南北长778米，东西长445米，城高8米，周长2866米，堡内11座造型、色彩各异的明代石拱桥与上下二河相呼应，其状元府、督堂第、王绍志故居等18幢明清年代古民居更衬托出城堡古色古香的韵味。素有“江南故宫“之称的永昌博物馆更为旷世一绝。所以永昌堡被称为瓯城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参观完永昌堡，大家为王氏家族抗倭事迹所感动。四人都觉得，要使祖国尽快强盛起来，一定要超过倭国。受倭国欺凌的历史不能再重演了。 回来当然又要吃晚饭了。这次江厂长选择吃饭的地点在云天大酒店。也就是金光振和黄荣国住宿的酒店。江厂长觉得这样方便。由于就在汽车站旁边，金光振要黄荣国先把明天回去的车票买好。趁江厂长点菜的空档，黄荣国去买了两张回小河市的车票。也是早点8:00发车。 等到黄荣国买完票来到包厢，酒菜都已经上好了，就等他来就开吃。黄荣国说不好意思，让大家等了。江厂长道：“别不好意思，喝三杯酒就行了。”黄荣国道：“江厂长，三杯太多，就喝一杯吧！”金光振道：“江厂长，对不起了，是我让他出去的，我也自罚一杯。三杯太多了。”江厂长道：“那好吧。你们俩一人一杯吧！”金光振和黄荣国自罚一杯后，大家便开吃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金光振便说：“江厂长，杨科长，今天辛苦你们半天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江厂长道：“现在回去还早。再说你们明天就回宁洲了。今晚我和杨科长肯定要陪你们好好玩玩，再尽点地主之谊，要让你们尽兴。听说这个酒店十一楼有个按摩中心，服务质量挺不错的。我们今天晚上去感受一下，如何？”金光振昨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酒店是提供这种服务的，他还从来没有去按摩过，便觉得体验一下也好。再说他看见黄荣国很期待的眼光看过来，就说道：“好吧！”见金光振答应了，黄荣国明显很高兴。 上到十一楼，江厂长说需要四个按摩技师。领班说好的，这些技师你们自己挑吧。金光振随便要了一个。黄荣国明显挑了一个漂亮的。四人挑好技师后，，便分别被技师带入四个房间。 金光振也随着自己选的技师进入到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张，墙壁上还挂着一个电视机。进去后，技师叫他躺到床上，问道：“这位先生你需要一个什么价位的服务？”金光振很奇怪：“啊？你们价格还不一样吗？你们有几个价格？”那位技师答道：“我们有四个价位，最便宜是38元，其次是58元，还有88元，最贵的是188元。”金光振问：“那价格差别这么大，每种价格究竟有什么区别？”技师答道：“肯定价格越贵，你们越享受了。”“享受什么？不都是按摩吗？”金光振故意问道。技师笑道：“享受什么，这个我就不好直接说了。先生我看你是有钱人，就来个最贵的吧！”金光振摇摇头道：“我没什么钱的。来你们这里是朋友请客。所以我只能来个最便宜的，38元那种。”技师明显露出失望的眼神。但顾客的意志她也不能强迫，只好按38元的标准为金光振按摩了。当然，38元究竟是个什么标准，金光振并不知道，技师也没说清楚。 按摩出来，由江厂长结帐，金光振注意到，除了他是38元的价位，其余三人竟然全是188元的。四个人都看到了价位的差异，但谁都装作没看到。江厂长似乎也只管付了总帐，每个人单独的帐似乎也根本没去关注。 四人一起坐电梯下去。金光振和黄荣国只坐到8楼。电梯到8楼停下，金光振、黄荣国与江厂长、杨科长握手告别。 金光振与黄荣国第二天早上七点才起床了。两人赶紧洗漱，然后吃早餐、退房。到汽车站时，是7:40。离汽车站近的好处。否则7:00起床就不敢吃早餐了。 8:00，大巴准时出发。金光振与黄荣国两人瓯城之行完成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运输协议 经过8小时的长途奔波，金光振和黄荣国也是到下午4点多才赶到小河市长途汽车站。两个人的妻子徐东香和王小美都到车站来接了。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金光振所以让徐东香来接，而不是叫司机来接。徐东香和王小美是第一次见面，所以黄荣国帮她们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两人也握手表示很高兴见到对方。王小美自然要夸一番徐东香的美貌，徐东香对此也习以为常了。 金光振和徐东香直接回到了新房子。一到家，徐东香难免要表示一番思念之情。对她来说，刚刚享受到爱情的滋润，中断一下，思念难免。 接下来找一家新的运输公司的事需要尽快敲定。原料厂也需要再找一个B胶厂。这个事情在回来的大巴车上，金光振与黄荣国就谈起过。 10月16日星期一上班，黄荣国就给一家运输公司打电话，要他们下午过来谈。这家公司在河姆市，叫河姆快达运输公司。公司老板方成都接到电话，当时表示下午1点钟过来。黄荣国便把这个信息告诉金光振。金光振要他通知一下魏部长和肖国强，到时候一起参加商谈。 下午一点钟左右，河姆快达运输公司老板方成都带着一名漂亮的助理赶了过来。黄荣国与他们先握手，然后交换了名片，再把他们带到了会议室。方成都是公司老板兼总经理，他的助理叫李菲。黄荣国通知了魏强军和肖国强来会议室。金光振就在隔壁，黄荣国一下就把他请了过来。金光振与方成都、李菲握手，表示欢迎！然后拿出两张名片与他们进行了交换。方成都和李菲对金光振这么年轻也是感到一丝吃惊的。 魏强军和肖国强两人也很快来了，先与方成都、李菲握手，然后交换名片。两人坐到了金光振的左边，因为黄荣国坐在金光振的右边。方总和李菲助理坐在对面。 金光振率先开口道：“今天找你们过来，是因为我们金布二厂投产了，这样我们的产品运输任务加重了。原来的运输公司勉强能承担这些任务。但是一个运输公司毕竟不是很保险。因此，我们想多找一家。现在就看看你们有没有兴趣？价格上是否合理？”方成都答道：“我们既然来了，肯定是希望能与贵公司合作的。至于价格，我们公司都是按照市场的行情价格。我们有自己的报价表。小李，拿几份报价表给金布公司的几位领导看一下。” 李菲答应好的，便从包里拿出了四份报价表，递给对面的金光振、黄荣国、魏强军和肖国强四人。这时，方总接着说道：“你们公司每次发货重量大概在什么范围？你们的客户在省内还是省外？”魏强军答道：“我们的货一次在25吨-30吨之间，客户省内也有，省外也有。刚才我们金总讲了，目前我们有合作的运输公司。因此，如果与你们合作，正常情况下，你们承担两个客户的运输任务。一个客户在金陵，一个客户在湖州。一个月给每个客户运货两次。”方总道：“按我们报价表，以你们的重量，发金陵一次是500元，湖州300元。”肖国强接话道：“我们魏部长说的是正常情况。如果我们两家单位开始了合作，万一有紧急情况，我们需要增加任务，你们能够接受吗？”方总马上表态道：“这个没问题！我们每天都要保证有空车保持待命。一般不会出现接受不了的任务。除非我的几个客户同时增加额外任务。这个可能性应该不会有吧！” 金光振想想也是，便说道：“那好的。就按刚才说的，我们签订合作协议吧！另外我可以向你承诺，明年下半年我们会给你增加业务量。这是增加正常的业务量，不是紧急情况下额外增加的。今年与明年上半年，恐怕就这点业务了。”方总说：“好的。今年业务不多没关系，开始合作就行了。我相信你们公司会越做越大。至少我知道你们现在已经在建金布三厂了，而且刚才来的时候我也注意到，你们这个三厂的厂房面积，比现在两个厂加起来还要大。” 金光振道：“是的。方总看来是个细心的人。既然方总同意签订合作协议了，黄部长，你把起草好的协议给方总过过目，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黄荣国答应好的。便拿出了两份协议书，因为两份一样，便只递了一份给方总看。方总接过去仔细看了一下，内容基本上就是刚才大家谈到的内容，便点点头，说：“没问题，可以签。”于是，金光振与方成都代表甲乙双方在协议上签字。 协议签订完后，金光振说道：“方总，这样我们就开始合作了。以后有事情我们的销售部会直接跟你们联系的。”方总道：“好的。既然我们开始合作了，我想请大家出去喝酒庆祝一下，如何？”金光振道：“现在才半个下午，就要出去喝酒？”方总答道：“先去玩一玩，到点了再喝酒。河姆市大酒店里有保龄球馆，我们可以先去打保龄球。”金光振想到每次只是在河姆市上下火车，还没玩过，再说打保龄球自己有一定的水平的，可以去玩玩。于是便说好的。 方总虽说是请大家一起去，但肖国强知道自己还不够格，不能去。魏强军也觉得上班时间出去玩不好，也不去。于是两人以工作忙为由，没有跟随大家一起去。金光振倒是把徐东香叫去了，并给方成都、李菲作了介绍。既然是金光振的妻子，又是公司副总经理是，徐东香自然有资格去的。 尽管一辆车坐得下，但黄荣国还是开了一辆车，载着金光振和徐东香，跟在方总的车子后面。到了河姆大酒店，五人先去了保龄球馆。玩了两小时，徐东香感到很开心。她和黄荣国是第一次玩，这个保龄球玩法简单，一学就会。关键是水平怎么样而已。方成都和李菲看上去是经常来玩的，打得很好。金光振是第三次玩，但是技术还不错，打得也挺好。 打完保龄球，方总便领着大家去晚餐。 第一百三十五章 B胶新厂 方总自然要了一个包厢，亲自点了一桌好菜。但是他和黄荣国都要开车，不能喝酒。两位女士也表示不喝酒，于是金光振也就不喝酒了，大家都喝饮料。 大家边吃边聊天，不知怎么，黄荣国就想起再找一个B胶厂的事情上面来了。他便问方成都道：“方总，你们运输公司走南闯北，到过地方多，见过的厂子也多。知不知道有生产B胶的工厂？”方成都答道：“你这就问得巧了。前几天我去了一趟上于，给一个工厂送货，发现隔壁工厂就是生产B胶的。我本来很少亲自送货，那个工厂要得急，答应货到就付现金，所以我就亲自去了。经过隔壁工厂，门口打了个广告牌，写着卖B胶。我觉得这产品名称有点搞笑，便有了印象。但是厂名和联系方式我是没记住，毕竟我在开车呢。何况我根本不知道B胶是做什么的。谁知道你们公司要买呢？” 黄荣国一听，也觉得很巧，说道：“方总，这确实巧啊，看来问你是问对了。”方总道：“只是我不知道厂名和联系方式。”金光振笑道：“方总，这没关系。你不是有你送货那家工厂的地址吗？你把这个地址给我们黄部长就可以了。”方总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个地址我明天到办公室去找，找到了然后打电话告诉你们。”黄荣国道：“好的。太谢谢了！” 吃完晚饭，金光振三人与方成都、李菲告别。黄荣国开车送金光振与徐东香小两口到他们新房子的门口，然后才开车回家。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左右的时候，方成都给黄荣国打电话，告诉了上于那家工厂的地址。黄荣国便到总经理办公室把这个情况告诉金光振。金光振道：“我们明天开车去一趟吧，反正不是很远。你把地址跟金光华也说一下，让他有点准备。”上于市是一个县级市，紧邻河姆市，但不属于宁洲地区，而是属于越州地区。黄荣国答应好的，便去了金光华那里，告诉明天要去的地方。金光华拿出本省地图，开始研究路线。 10月18日，金光振、黄荣国和金光华三人8:10就出发了。将近11点钟的时候，终于找到了那个地址，果然发现一个化工厂，是生产B胶的。工厂的名称叫越州金新化工厂。车子开到厂门口，门卫问找谁，干什么的？黄荣国答道：“我们是来买产品的，找你们销售科。”门卫说：“来登记一下。”黄荣国便下车去进行了登记。登记完后，黄荣国回到车上，门卫也打开了电动门。金光华将车子开了进去，停在他们的办公楼前。金光华道：“金总，黄部长，我不进去了，你们进去。”金光振想想他是没必要进去，便说好的。 金光振与黄荣国两人走进办公楼。这座办公楼只有两层，没有大厅和前台，中间一条走廊，两边是房间，门口挂着各个科室的牌子。一楼没有找到销售科的牌子，两人便上二楼。二楼左边第一间就是销售科。门是开着的，黄荣国站在门口问：“我们是来打算买B胶的，请问可以进来吗？”就听到一个声音答道：“可以进来。”金光振和黄荣国便走进去。里面有人迎上来，请他们在一张圆桌帝坐下来。这张圆桌摆在房间的最前面，对着进门。进门右手边，才是办公桌，有6张，但是只看到4个人。迎接他们的是一个较年轻的女人，赶紧泡了两杯茶，端到金光振与黄荣国面前，说道：“请喝茶吧！”说完，便回到了她的座位上去了。她的座位在最前面。 这时，后排一位老者，看上去应该快六十岁了吧，走上前来，递给金光振与黄荣国一人一张名片，说道：“欢迎两位来我们工厂，这是我的名片！”金光振和黄荣国也赶紧递上自己的名片，然后分别与他握手，金光振说道：“不好意思，冒昧打扰了。” 老者姓桂，是该厂销售科科长。他听了金光振的话，笑道：“我们销售科是比较欢迎人来打扰的。”金光振也笑了，这老人说话还有点幽默啊。他看了金光振和黄荣国的名片，接着说道：“你们从小河市过来，也不远嘛！怎么过来的？”金光振答道：“我们自己开车来的。听说你们厂生产B胶，就过来看看，想采购一点。我们公司需要这种原料。”“哦，”桂科长道：“好啊。你们每月大概需要多少量？”“50吨每月吧！”金光振答道。桂科长道：“我们的产品主要就是你们这种生产金布厂家采购的。我们现在主要供给豫省顶山金布厂。这是全国最大的金布厂。所以你们50吨每月，量不算大。不过，刚开始合作，50吨一个月也算不错。”金光振道：“是啊。50吨一个月，这个量是刚开始的量。只要双方合作得好，以后我们的订单会逐渐加大的。”桂科长道：“这倒也是。我带你去见见我们厂长吧！”金光振道：“好的。” 金光振和黄荣国跟着桂科长去了隔壁办公室。厂长就在隔壁，房间是一样大的，不同的是这里只有一张办公桌。当然是一张很气派的老板桌。 厂长姓侯，看上去年龄与桂科长相仿。侯厂长自然对两位客人表示了欢迎。金光振与他交换了名片，稍微坐了一会，便提出看看工厂。参观完工厂再谈购买事宜。侯厂长说好的，并亲自领着金光振和黄荣国去车间参观，桂科长一直作陪。 参观回来后，双方在侯厂长办公室签订了合同。合同规定，宁洲金布有限公司每月采购越州金新化工厂B胶50吨。价格和付款方式都按行规来。 签订完合同后，便中午了。侯厂长并没有带客人出去吃饭，而在厂里食堂吃了一餐便饭。该厂食堂，老板、客人竟然和员工吃的是一样的。 金光振他们感到很奇怪。这是私营单位，以前的老国营单位改制的。一般的私人老板对客户都很大方的。没想到这个侯厂长有点与众不同。 金光振当然不是为了吃来的，所以也就不计较，吃完中饭三人就回来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筹划四厂 增加两个原料厂和一个合作伙伴后，金光振的精力又放到整个公司的发展上来了。这自然要考虑筹建金布四厂了。这一次不仅要建一个四厂，金光振还想建一座酒店。而这座酒店就交给村长金向书来打点，作为他对自己这两年事业支持的报答。 10月20日，金光振去村长家找村长金向书，金向书正好在家。金光振还拿两条高级香烟，他知道金向书是抽烟的。金向书见金光振来了，便说道：“光振，又有什么事吧！来就来吧，不要拿东西。一个村的，经常见面，那么客气干什么？”金光振道：“向书伯伯，我是有事情同你商量。这烟是上次结婚没散完的，就顺手给你带过来了。我反正不抽的，放在那里浪费。”金向书接过香烟，说道：“既然这样，我就收下。这次又有什么好事？”金光振道：“这次有两件事。一是筹建金布四厂的事情，二是我想建一座酒店。”“金布四厂？你想建多大？怎么没完没了？”金向书问道。 “是还没有完。四厂是三厂的两倍，需要320亩土地。”金光振答道。金向书吃惊道：“这么多？这样的话，金山村的土地就被你们用完了。”金光振道：“是啊。我本来就是计划把金山村建成全国最大的金布生产基地。再说，现在村民们基本上都到我的厂子里上班了，谁还有心思打点土地？土地荒废在那里岂不是浪费？”金向书点头道：“这倒也是。土地应该不成问题。村民也不会有意见了，只是走一走形式。这个过程我来帮你完成吧。那酒店要建在哪里？建多大的？”金光振道：“那建金布四厂的土地就麻烦你了。酒店就建在村口那片空地上，准备建五层楼高就行了。一楼建一个餐厅，招待客人吃饭用。二到五楼住宿，每层20个房间。酒店按照三星级的标准来建。最重要的，我想把这个酒店交给你来打点，也算是我对你的感谢吧？” “交给我打点？”金向书听到这里，心里一喜，“那我得把你罗莉伯伯叫回来了。”罗莉是金向书妻子，1985年前就住到宁洲女儿家去了。他们的女儿长得很漂亮，嫁到了宁洲，听说嫁得挺好。金向书也本来打算一起过去的，但家中有个80岁的老母亲在，需要照顾。所以金向书就一直留在村中，打算等母亲百年之后再过去。但是计划没有变化快，以前贫穷的金山村，这两年竟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既然金光振打算让他管理一个酒店，那么就得把妻子叫回来，而不是自己去宁洲了。 金光振道：“是的。所以我先跟你通一气，你好先问问罗莉伯伯愿不愿意回来。现在我们村正在变得富裕起来，我想她应该愿意回来的。这个酒店我是要建的，以后来客人住宿、吃饭也方便。招待所的档次也太低了，再说也不管饭。”金向书道：“现在情况变了，我们也会改变原来的主意的。对了，既然要建酒店，我还有个主意，旁边弄一个小餐馆。酒店毕竟是高档消费，而小餐馆面向普遍大众。对于那些不想在食堂吃又不想做饭的人来说，岂不是方便？”金光振道：“这个意见很对。只是我觉得小餐馆不用另外建了，而是将酒店的一楼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大众餐厅，另一部分作为贵宾餐厅。我想到这里住宿的不会有那么多，贵宾餐厅也没必要建那么大。”金向书道：“好的，按你的意见办。我去办土地使用同意书，酒店和四厂的一起办了。虽然村民们不会反对，但是你这次能不能再给大家一个想头，就是四厂建立起来后，村民会有哪些好处？” 金光振道：“既然向书说到这里了，我不妨透露一个打算。就是金布四厂建好投产以后，我们这里就真正成了全国最大的金布生产基地。到时候为了感谢父老乡亲们的支持，我们公司将出资建一个金山新村。新村将统一规划，统一规格，每家每户都是一套别墅。所以这两年如果有申请盖新房子的村民，你也劝一劝他，就说我到时让大家都住上别墅。”“家家户户住别墅？”金向书又吃惊了，“我们村虽然不算大，只有120户，但是家家户户住别墅的话就是120套别墅。按一套别墅造价30万来说，就需要3600万元。这么一大笔钱从哪里来？”金光振道：“向书伯伯不用担心。3600万元目前来说是笔巨款，但是再过两三年，就是小钱了。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随便说说的。”金向书道：“好的。我就相信你吧。你总是能创造奇迹。” 金光振走后，金向书便开始积极准备土地使用同意书，挨家挨户去找村民签字。这一次既然建起来那个酒店是自己的，金向书就格外积极了。 金光振回去后，就找到陶院长，把自己建金布四厂和一座酒店的想法跟他说了，要求他设计一下图纸。陶院长最近比较空，每天只是去趟工地转一下，就没事了。见有新的任务来了，欣然应允。要金光振带他去看了土地。金光振要求明年1月20号完成图纸。四厂跟三厂一样，要有宿舍楼。 一个星期过去后，金向书办好了土地使用同意书，便送到了金光振的办公室。金向书还告诉金光振，自己的妻子罗莉到时候愿意回到金山村。 金光振对金向书表示感谢之后，便拿着土地使用同意书，交给人事助理丁清，吩咐她去镇政府办理建厂审批手续。丁清以前办理过这种手续，所以也是轻车熟路。土地使用手续在月底前就办理好了。 到了十一月份，要丁清根据金光振的吩咐，去小河市工商局办理了金布四厂的注册登记手续。由于金布生产基地是国家扶持项目，胡市长都一直很支持，所以这种注册手续也很快办理好了。 那这一次资金有没有什么问题呢？只要工程放到明年5月份开工，资金是没有问题的。为什么放到五月份呢？因为三厂的厂房建设是要求明年4月份完成的。两个厂工程如果重叠的话，资金和人力是跟不上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设立顾问 11月1日，黄荣国的妻子王小美来公司报到上班。金光振兑现自己的承诺，安排她到金布二厂的检测科上班，职务是副科长。科长是朱厂长的夫人梁丽平。金布一厂的检测科现在是金艳波在负责，职务是副科长。 金布二厂这时已经完全正常运转了。工厂运转正常，几个申城请来的老师傅上班就很空。这当然是好事。但是他们可是每月拿着高薪呢！金布一厂已经没有一个老专家，照样能运转，那么金布二厂没有这些专家，也应该能运转。这样专家们就不应该再继续聘用了。 这自然让金光振为了难。当时请过来，他态度诚恳，专家们也热血沸腾，结果都忘记说个期限了。那个时候也没有签订合同一说，一切都是口头承诺。现在如何解聘，什么时候解聘，便让金光振拿不定主意了。 还好，金光振有帮手。谁啊？徐东香。徐东香可不只是长得漂亮，还很聪明的。如果以为她不过是只花瓶那就错了。平时看不出她的水平来，是因为金光振没碰到难题。别人眼里的难题在金光振眼里都不算难题。 但是对于如何把那些自己请过来的专家们打发回去，金光振还真觉得是道难题。自己没有办法，就问问自己的妻子吧，看她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她可是名牌大学的优秀生。 这天晚上，两人在自己的爱巢里亲热一番后，金光振便把不知道如何解聘申城的专家们这道难题说了出来。徐东香想了想，便有了主意，说道：“光振，我看这样，分三步走。先把他们的实际职务撤了，成立一个顾问办，每人封一个顾问头衔，待遇也不少他们的。这样我想他们是愿意的，乐得清闲；第二步，春节他们回家后，通知他们不用再来金山村上班了，既然他们是顾问，平时在家，有事我们再请教或请过来，没事呆在家里照样发工资；第三步，通知他们，公司不再聘用顾问了。他们已经白拿了好几个月工资，应该不会有什么不满意的吧！”金光振一听，说：“东香，你这个主意好，那就这么办！这个顾问办什么时候开始好呢？”徐东香答道：“现在是11月初，我看这个月下旬吧！这些天我这个副总多去车间转转，物色一下接手的人。”金光振道：“好的。就这个月下旬吧。各车间接手的人我基本上心中有数，毕竟都是我金山村的人。你去车间转转，再考察考察她们也好。但接朱厂长班的人可以早点调过去。” 徐东香问：“你准备让谁接朱厂长的位置？”金光振道：“还是向中伯伯吧！他本来就是朱厂长的助手，现在还是可以先调过去当几天助理。之所以没有立即调过去，是为了你哥熟悉情况，好接手一厂的工作。现在你哥已经熟悉情况，向中伯伯便可以调到二厂了。”徐东香道：“是的。那就早点调吧！” 于是，金光振分别与徐东来、金向中和朱厂长进行了沟通，征求了三方的意见。三人对调金向中去二厂当生产助理一事均没有意见。在11月6日，人事部就开出了调令，金向中去了金布二厂上班。 这些天，金光振和徐东香并没有把想法向其他人透露。徐东香的母亲、哥哥，都不知道即将设立顾问办一事。车间的人物色要接手车间主任的人，徐东香都一一找她们谈了话，告诉她们到时候要给她们升职，做好思想准备。那些人听了自然很激动。心里也很期待。 其他人就是金光振找谈的话。如金向中，金光振告诉他到时要接朱厂长的班，所以对二厂的情况要尽快熟悉起来。检测科，王小美已经是副科长了，梁科长一调走，自然整个检测科就归王小美管了。再就是设备科，金光振找来金光祥、金建兵谈话，告诉他们将很快升他们俩为正副科长。最后就销售部，自然是肖国强接班。但是肖国强上班时间不长，现在还没有给他职务。金光振告诉他将很快给他一个职务，要他做好思想准备。 而发展部呢，就准备撤消了。办公室改为顾问办公室。那么多顾问，一个办公室坐不下，所以到时候将朱厂长的办公室也改为顾问办公室。 11月23日，是感恩节。金光振和徐东香中午在金布二厂小餐厅宴请了从申城来的所有专家。期间金光振给每个人进行了敬酒，说一些感谢感恩的话。徐东香因为已经怀孕，就没有喝酒。只能以茶代酒，跟着金光振敬了大家一圈。 一圈敬完，由徐东香开始说正题：“各位专家，前辈们。今天光振和我之所以在此设宴，因为今天是感恩节。光振能有今天，全靠各位的帮忙。各位年纪都比较大了，现在还在我们工厂里操劳，光振觉得有意不去。为此，我建议光振成立一个顾问办，请大家都去顾问办当顾问，朱厂长当顾问办主任。这样各位不必再为具体的事情操劳了。我们遇到问题再向各位请教，遇到难题再请各位出马。你们的待遇保持不变。专家们觉得如何？”大家正喝得高兴，徐东香的话听上去也是挺好的，便没有多想，答道：“好的。我们谢谢金总和徐总的关心！” 午宴结束后，当天下午，金光振便让人事部下达了相关通知。通知内容主要包括以下几点： 一、公司撤消发展部，改为顾问办； 二、朱渊明任顾问办主任，陶成志、沈万灵、魏强军、周阳敏、陈明媚、傅红菊、王秋心、桂清萍、梁丽平均担任顾问办顾问； 三、上述人员原有工资待遇保持不变。 四、任命金向中为金布二厂厂长，负责生产方面的全面工作；任命金光祥为金布二厂设备科副科长，负责设备科的日常工作；任命肖国强为销售部副部长，主持销售部日常工作。 五、二厂各车间主任暂时由白班班长代理。 李如雁要丁清按金光振的要求写好通知，贴在公司的公告栏里。这样，徐东香设想的第一步方案就实现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取消顾问 专家们成为顾问后，那就比原来更加空闲了。金光振后来甚至说，呆在招待所的房子里，不去办公室也没有关系。 专家们也慢慢地明白，其实这样就是每天白拿工资。顾问办两个办公室，每天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光顾，也没有人来问什么东西。专家们其实属于那种闲下来难受的人，想跟金光振说回去算了，不过又舍不得这份待遇，终归是没有说。后面几个人就经常凑在一起打牌，消磨一下时光。 只有一个人还是有事情忙的，那就是陶院长。陶院长的图纸还没有设计完呢？三厂厂房施工，他也要经常去看看。 到元旦时，相当于一个公历年过去了，时间来到了1990年。金布二厂白班班长代理车间主任的暂时措施取消了，取而代之当然是正式任命了各车间主任。基本上是把暂代改成了正式任命。同时要她们自己提拔一个员工上来接替自己的班长职务。 徐东权和金光祥的副科长一职都转了正，同时任命了金光明和金建兵分别为金布一厂和金布二厂的设备科副科长。为什么设备科提拔这么多人，自然是为金布三厂做准备。 办公室人员1月21日开始放假。在这之前，金光振需要跟申城的专家们也就是现在的顾问们打好招呼，那就是春节之后不用来了，在家里当顾问。这是实施徐东香方案的第二步。还有就是要把陶院长的设计图纸拿到手。所以在1月20号这一天上午，金光振把陶院长找来，问他金布四厂的图纸和金光酒店的图纸设计好了没有？陶院长说设计好了。金光振说：“把图纸交给我吧，春节后你们这些顾问们一般情况不需要再过来。就在你们申城家里当我们的顾问就行了。所以你手上的东西先交给好。”陶院长说好的。转身去他办公室拿图纸去了。一会儿，图纸拿来，共两套。陶院长说：“金总，你先看一下，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趁我还在这里，你可以问清楚。”金光振便摊开图纸，仔细地看了起来，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当时就向陶院长请教了一下。陶院长等金光振全部看完图纸，才离开总经理办公室。 20号晚上，金光振和徐东香一起金布二厂的二楼贵宾餐厅宴请了全体顾问们，也就是申城的专家们。因为第二天公司已经放假了，他们都要离开金山村回申城过年。而这一次金光振不准备叫他们再回来，所以先要跟顾问们说清楚，以便他们把私人物品都带走。 金光振先敬每人一杯酒，徐东香以茶代酒跟着丈夫敬了大家。然后金光振开始说话了：“各位顾问们，光振能有今天，全靠诸位帮忙。大家本来是退休享受清闲的，被我请到这里来操心劳累。在此，光振感激不尽！为了让大家少操一份心，两个月前我们决定不再让你们担任具体职务，而是改任顾问。任顾问这两个月来，虽然你们不用再操心，毕竟还是远离家小。为此，经与我妻子徐东香共同商定，决定大家春节后不必再来这里上班。你们只需要在家里当我们的顾问就可以了。大家意下如何？”众人一听，普通感到高兴。但朱厂长觉得受之有愧，便道：“光振，这样我们觉得不好意思。在家里怎么当顾问呢？我们春节后就不用再当顾问了吧？”金光振道：“朱厂长，金布厂后面还有三厂、四厂。发展中难免会有问题，到时还需要麻烦你们。所以顾问你还得给我们继续担下去。等到确实不需要的时候，再通知你们。如何？”朱厂长道：“那就随便你了。”金光振道：“那就这样说好了。明天我派人开车送你们去河姆火车站。你们的东西记得拿齐了。”大家答应好的。 第二天早上，金光振派金光华、庞高峰、黄荣国三人开车将10位上海来的专家们送到了河姆火车站。徐东来因为是厂长，还没有回去，车子也还在。黄荣国开自己的车子。金光振和徐东香夫妻俩亲自随车到河姆火车站给专家们送行。以朱厂长为首的专家们知道，他们在金山村已经失去了价值。金光振夫妻能这样对待他们，已经很不错了。金光振和徐东香一直等专家们都上了火车再挥手告别。 既然已经说好，申城的专家们便带齐了各自的私人物品。本来回家是兴奋的，但这一次大家的心情都有点沉重。因为，他们知道，一般情况下，他们是回不来了，想到这里难免有些心酸。 既然放假了，金光华、庞高峰、黄荣国三人也是休息的。因为送人叫了过来，金光振和徐东香便决定中午请三人在河姆大酒店好好吃一顿。五人开了三辆车，让酒店的人很是吃惊。专家们上好车，时间还早，离中午吃饭早着呢？于是金光振带大家去打保龄球，一直打到中午才结束。 结束了保龄球，大家到餐厅吃午餐。虽然金光振点了不少好菜，但因为要开车，大家都没有喝酒。只是喝饮料。吃完午饭，把车子开回公司，黄荣国、庞高峰和金光华便回家去了。 这次送专家让金光振忽然意识到车子数量不够。原先答应给妻子买车的承诺看来应该兑现。妻子上班是不需要的，但是公司里有时需要那么车啊。金光振把这事跟徐东香一说，徐东香觉得有道理，两人决定春节后再以徐东香的名义再买一辆车。 专家们回到申城后，先是安心过年。春节期间，金光振还一一打电话给他们拜年了。这让他们感觉到了温暖。2月5号金光振的公司、工厂都正式上班，专家们自然没有去上班。但二月份的工资金光振还是发给他们了。这些专家们觉得过意不去，以朱厂长为首，打电话给金光振，要求辞去顾问一职。 金光振也顺水推舟，接受了他们的请求，撤消了整个顾问办。这样，徐东香原来说的第三步就完成了。金光振的难题圆满地得到了解决。 第一百三十九章 苏娟结婚 苏娟果然按照原来说的，在春节前要结婚了。肖国强既然来了宁洲，两人恋爱时间已经长达6年，年龄上也是应该结婚了。如今肖国强当上了销售部长，工作已经安定下来，收入也很不错了。结婚条件自然成熟了。于是苏娟与肖国强两人在1月22日那天到象县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由于肖国强老家在冀北省，离宁洲相距甚远。这个婚礼便不好按照正常情况来办理。两人决定年前在女方家办一次婚宴，年后再去男方家办一次婚宴。当然，这两次婚宴尽量从简，只请一些走得近的亲朋好友和一些关键的人物。 两人决定在女方苏娟家办婚宴的日子定于1月24日，也就是腊月二十八。金光振和徐东香夫妻俩受邀参加婚宴。显然金光振夫妻不是苏娟的亲朋好友，只能算作关键人物。同样，马月明也作为关键人物有受邀之列。马月明用大哥大跟金光振通了电话，说去参加苏娟婚宴一起走。马月明还表示，开他一辆车就够了，要金光振和徐东香坐他的车。金光振正不想开这么远的车，自然答应了下来。 苏娟家在象县东周镇。可能是因为苏娟工作了几年的原因，她家房子看上去在村子里还算不错的。婚宴是在中午举行，应该是考虑到象金光振一样的客人方便回去吧。 马月明七点半开始就到了金山村，还好，金光振和徐东香已经吃了早饭。马月明是一个人，金光振问道：“这么早？没带家人？”马月明道：“上午11：30之前总要赶到吧！11：58分婚宴开席，这么远的路，我们尽量早一点。我两个小孩都放假了，老婆要在家管一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金光振小两口上了马月明的车，马月明便朝着苏娟的老家开去。象县与小河市距离确实远，足足开了三个多小时，11点20分才赶到苏娟的老家，象县东周镇苏家村。客人一到，就有人放起了鞭炮，表示热烈欢迎。苏娟和肖国强在门口把马月明、金光振、徐东香三人迎进了屋。 屋子里早就装扮得喜气洋洋。各个门窗上都贴上了红双喜字。大门上和卧室的门上还贴上了婚联，婚联上写着： 上联：新婚永结同心果下联：燕尔欣成并蒂花横批：玉树琼枝（大门上） 上联：志同道合联秦晋下联：花好月圆仰孟梁横批：百年好合（卧室门上） 三人进去落了座，马月明和金光振一人拿出一个红包，塞给苏娟。红包金额都是580元，这在当时自然很高了。既然是两个老板，给得多也正常，有钱当然要大方一下。徐东香当然不需要另外再给，金光振就是代表两个人的。苏娟很高兴地接下了红包，叫来父母与三位介绍了一下。苏娟父母也非常感谢三人的光临。 马月明、金光振和徐东香三人在屋内坐了一会，喝了几口茶，便被请到酒桌上。时间也不早了，苏娟和肖国强还要迎接其他客人。 今天只有8桌酒席，因为只是苏娟一方的亲朋好友，而且苏娟家有意限制了规模。8个桌子屋内也是摆不了下的，所以有6桌是摆在外面的场地上，室内只摆了两个酒桌。马月明、金光振和徐东香三人，被安排在室内第二桌。第一桌是新郎新娘和长辈们坐的。能安排坐第二桌的人自然都是些尊贵的客人。 11：58分准时开席。这里没有司仪了，也没有什么仪式。菜一上来就开始吃了。过程当中，新郎和新娘还是要到各酒桌上来敬酒的。也没有伴郎和伴娘，当然酒桌不多，也没有人灌酒。象马月明等要开车的人，都不喝酒。所以新郎新娘敬酒时，都是一桌一桌同时敬酒，也不要求干杯。所以苏娟与肖国强勉强应付得过去。 农村摆酒上菜是分开一个个上的。一般是十样菜，叫“十个碗”。一个菜吃完，再上另一个菜。第一个碗什么菜，第二个碗什么菜，每个地方都有规定的。正常情况，十个菜上完要一个多小时。今天也是这样。下午一点多钟，最后一个菜上来了。吃完最后一个菜，就意味着可以散席了。 马月明、金光振和徐东香三人路远，所以吃完最后一个碗就决定离席了。苏娟与肖国强勉送他们上了车，一人塞两包喜糖。由于马月明和金光振两人都不抽烟，就没有给他们香烟。 在回来的路上，金光振对马月明道：“马总，苏娟和肖国强既然已经结婚，我想把你的爱将苏娟挖到我公司来。这样他们夫妻俩就能够在一起了。怎么样？”马月明答道：“我可有点舍不得。不过，为了她们夫妻能够在一起，就看苏娟本人意愿吧？她如果愿意去你们那里，我也只能忍痛割爱了。不能让他们分居吧！”金光振道：“是啊。你这么想就对了。你另外再找一个助理应该不难吧！另外，还有个事情，就是你们公司自己搞不搞设计的？可能以后我们建厂房不再提供图纸了，图纸也有你们来设计，这样行不行？”马月明答道：“这没问题。我们公司有设计部门。当然也是最近两年我才成立这个部门的。以后要我们设计的工程会越来越多，这是个趋势。所以我这个部门也在慢慢地扩大。如果金总的工程也需要我们设计的话，我们设计还得招人呢？”金光振道：“哦，那就好。为我的工程招人的话不急，可能要一年以后。我的下一个工程是有图纸的。这个工程可是很大的一个工程。”马月明道：“好。你金总的工程总是越来越大，我喜欢！” 再说苏娟和肖国强夫妻俩年后正月初二就去了男方家里。肖国强父母自然非常高兴。两位老人也早就得到了消息，正在积极准备办一场婚宴。婚宴定在2月1日，正月初六那一天。正月初八夫妻俩就返回了宁洲。因为2月5号，也就是正月初十，他们要上班了。 上班后，肖国强就跟向金光振提出请求，能不能将苏娟招到宁洲金布公司来上班。这实际上是苏娟要肖国强跟金光振说的。金光振当然同意，他早已经打算好了，所以提前跟马月明讲了。马月明那边苏娟也提了出来，马月明自然也是同意的。 金光振先安排苏娟做金光塑料厂的采购；马月久调到宁洲金布有限公司做采购部长。原采购部长黄荣国调到金布二厂任副厂长。 第一百四十章 一个好年 金光振家这个年显然是过得非常开心和惬意的。金布二厂的投产，三厂工程动工，四厂完成筹建准备工作，事业上正在稳步上升。爱情上已经开花结果，不仅完婚，而且徐东香已经怀孕。爱情事业双丰收，人生何求？ 金光振的母亲马月梅和弟弟金光涛在1月22日，也就是腊月二十六那天搬进了新房子。金光振和徐东香住三楼大卧室，马月梅住二楼大卧室，金光涛住二楼小卧室。三楼的小卧室暂时空着。 马月梅之所以和小金光涛搬过来，是因为要过年了，一家人得在一起，吃团圆饭。再说，马月梅要过来为儿子、儿媳做饭，她可舍不得让徐东香下厨房。金光振也不让。所以两人都吃工厂食堂。但春节前后，两人去食堂吃饭是不太好。还是应该在家里吃饭。家里吃饭，做饭的任务马月梅就主动承担了下来。为儿子儿媳做点事，做母亲的总是心甘情愿的。 这一次金光振的舅舅马月久一家是回马家村过年去了。因为黑妹也放假了，不象以前是要上班的，所以在金光振家过年。今年黑妹转了长白班，正常放假，所以一家人回自己家过年了。徐东香的父母与哥哥、嫂嫂，则是回徐家村过年。 根据农村习俗，初一是儿子、儿媳们给父母拜年，初二是女儿、女婿们给父母拜年。如果这样，初二这天，徐东来与金秋菊到金山村金向中家来，而金光振和徐东香去徐家村给徐福宽和李如雁拜年。那么，徐东来、金秋菊夫妻俩与金光振、徐东香夫妻俩就错开了聚在一起的机会。为此，经过三家协商，金光振与徐东香初一就去徐家村，给徐福宽和李如雁拜年。因为金光振的父亲反正不在了，母亲马月梅也看得开，要金光振把岳父岳母与亲生父母一样看待。所以也同意儿子初一就去给他的岳父岳母拜年。 金光振是开着四环牌汽车去的。这让徐福宽一家在徐家村里很有面子。大家觉得除了马月明家，就是徐福宽家最富裕了。徐家村离金山村不算太远，但是晚上金光振和徐东香并没有回到金山村的家里来，而是留在徐家村，准备初二与大家一起回金山村。 到了初二，大家吃了早餐。金光振开车带着徐东香及徐东香的父母徐福宽、李如雁，徐东来开车带着妻子金向中、儿子徐坚强，一起回到了金山村。徐东来和金秋菊是先要给金向中、王月英拜年，所以中午先到金向中家吃饭。王月英大女儿王小娥、女婿罗从军也来了。但是亲家公与亲家母都没有来。 金向中、王月英夫妻俩是在金布一厂食堂小餐厅设宴招待大家的。徐福宽一家人、金光振一家人再加上他们的大女儿、女婿，这么多人在一起，好不热闹。吃完中饭，王小娥与罗从军就回去了。徐福宽一家则继续留在金山村，反正可以住招待所的房子里。晚上参加了金光振在新房子里设的宴。金向中与王月英两人也一起参加了这个酒宴。又是一番热闹。酒也喝了不少，因为晚上都不用开车。 第二天早上，徐东来开车，载着老婆小孩与父母回徐家村。还有其他亲戚要走。金光振也是有亲戚要走的。比如他舅舅马月久家。根据习俗，新婚当年，小两中要亲自走完亲戚。所以金光振与徐东香，在初四那天去给舅舅和舅妈拜了年。由于开着四环汽车去的，这让那里马家村的人羡慕不已。马月明知道金光振和徐东香来了，一定要请二位去他家里吃一餐晚饭。盛情难却，金光振和徐东香也就去了。吃完后开车回到了金山村。金光振在舅舅家做到了当天去，当天回。 初三那天金光振和徐东香给村长金向书拜了年。村里拜年不必吃饭，但金光振东西要带的。金向书的妻子罗莉、儿子金光秋也在家。罗莉第一次见到徐东香，自然一顿夸张。 金光振今年没有挨家挨户给村民们拜年。村民们基本都他的厂子里上班了，所以金光振觉得，最好的新年礼物，是给他们加薪。这是上次投产典礼里承诺过的。相反，初四后，陆续有村民来给金光振拜年。这些人包括金光华夫妻、金光祥、金光明和金建兵等人。金光振家现在不缺钱，这些人来不需要什么礼物，只是表明自己有上进心、表达愿意为金光振效劳的心意就够了。他们相信，依靠金光振，前途无量。后来，这些来表过“忠心”的人，自然受到了金光振的重用。 给一些重要领导，象庞会长、胡市长等人，金光振都打电话拜了年。 时间很快到了2月5日，正月初十。金光振的公司和工厂全部上班了。下午两点，在金布二厂二楼会议室，金光振召开各工厂办公人员开了一个会。主席台上，宁洲金布有限公司总经理金光振坐在正中间，两边分别坐着徐东香、徐福宽、徐东来、金向中。会上，金光振作了重要讲话： “同志们，今天是春节后大家第一天上班。过去的一年，大家辛苦了。经过大家的努力，我们的公司、各工厂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其中，金光塑料厂完成产值300万元，利润60万元；金布一厂完成产值5400万元，利税1800万元；金布二厂完成产值2700万元，利税900万元。共实现产值8400万元，利税3000万元。去年工程投资800万元，设备投资800万元。其它固定资产投资50万元。因此，去年总的盈余有1400多万元。根据去年我给大家的承诺，今年所有员工工资都上调30%或更加高。”（此处响起了掌声）金光振待掌声停了后继续说道：“今年我们要继续扩大投资，建立金布三厂，同时金布四厂开工建设。工程建设预计投资1600万元，设备投资也是1600万元。如果资金不足，可能还要贷款。今年计划实现产值2.5个亿。这需要大家共同努力。” 接着，徐东香也简短了说了几句话：“大家好！我到公司也就半年多，看到各工厂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在此由衷地感谢大家！”她讲话完了后，徐福宽、徐东来和金向中分别就自己的工厂情况做了简单汇报。然后就散会了，大家正式开始了新一年的工作。 第一百四十一章 再买豪车 上班第二天，2月6号，正月十一。金光振和徐东香要去办一件年前计划好的事情，那就是再买一辆车。这辆车是买给徐东香的，自然也要是高档车。两人经过商量，决定买一辆快马牌轿车。这也是比较驰名的高档车。快马的4S店也只有宁洲市区才有，小河市还没有。所以又得去宁洲。但是在宁洲的哪个位置呢？金光振并不知道。他想起了宁洲声大电梯厂老板吴声大、吴声名兄弟俩，他们开的车就快马牌车子。 金光振找到吴声大的名片，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先是说些拜年的话，互相祝福，毕竟是正月里，打电话或遇到人打招呼，都要说恭喜发财等祝福语。说完这些，金光振才切入正题，问起快马车4S店的具体位置。吴厂长告诉他在黄山路66号。金光振与徐东香查了地图，规划了路线。宁洲的道路名称有个特点，东西方向的路叫什么山，比如黄山路、华山路、恒山路等，南北方向就叫什么江、河、湖，如长江路、黄河路、洞庭湖路等。 开车去宁洲有那么远，金光振本想叫司机金光华开车去。徐东香的意思，叫她哥哥徐东来一起去。金光振觉得这样也好，毕竟三个关系亲的人在一起说话方便。地图查好，金光振、徐东香和徐东来就出发了。三人都会开车，但徐东香怀孕了，不能让她开。所以车子是金光振和徐东来两人轮流开，一人开1个半小时左右，开的是四环牌那辆好车。 到达宁洲时，已经快十一点多钟了。于是三人先在黄山路附近找了一个小餐馆，先吃了中饭再去4S店。这时候去影响人家4S店的休息，这种店也不可能管饭。 金光振他们三人在餐馆吃完中饭，又在那里休息一会，才去快马4S店。快马4S店的人已经吃过中饭了，见有人来，有个美女导购员赶紧迎住他们，并摆出了热情的笑脸，跟三人说道：“欢迎三位光临我们4S店，三位打算买什么型号的快马车？”金光振道：“买一个女式的，排量1.6的。”导购员道：“哦，好的。是给这位美女买的吧？请跟我来吧！”导购员已经猜出来了，车子是给徐东香买的。她把三人带到一辆红色的快马车面前。徐东香看了样式，点点头表示认可。于是金光振、徐东香、徐东来三人轮流上去试驾。试驾完，三人觉得不错。金光振对导购员说：“导购小姐，我们就买一辆这种款式的车吧。价格多少，能不能优惠？”导购员答道：“好的。这款车的市场价在35万元。你们过年后第一个来买我们车子的，可以优惠3万元卖给你们。不过，这辆车是样车，我们不能让你们提这一辆。你们要买车的话，先交5万元定金，一个月后来取车。”看来好车都是这样，不能当场取车。可能买的人少，车子放在店里积压资金吧！金光振征求徐东香的意见，看行不行，徐东香道：“可以的，我们先交定金吧！优惠3万元就是32万元。交了定金后，下次来取车，我们只带27万元的钱来就够了，是吧？”导购员答道：“是的。请我到我们的财务室去交定金。”徐东香答应好的，便与金光振、徐东来一起，跟随导购员去交定金。 钱是放在徐东香包里的，所以是徐东香在交钱，定车人也写她的名字。徐东香留下了自己的有关信息和电话号码，拿好了定金发票，便与金光振、徐东来三人往回赶。车子定在2月28日来取。 赶到家已经下午五点钟了。公司已经下班了。金光振留徐东来在自己的新房子吃晚饭，把他妻子金秋菊和小孩也叫来一起吃。由于正月里家里准备很多好吃的菜，所以马月梅这些天晚上还是在家里煮饭吃。金光涛也还没有开学，也在家里吃。金光振知道，自己一家在哪里吃其实一样的，在食堂吃也是吃到自己的。 为了提车回来后能熟练开车，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徐东香想拿那辆普桑车做练习。毕竟普桑车是普通车，万一操作不当，有什么擦碰，损失要少一些。金光振不同意，毕竟徐东香已经有孕在身，开车还是不安全，对胎儿不好。还好，徐东香毕竟是真正考出的驾驶证，她应该会开车的，所以现在不需要练习，只要在以后方便开车时稍加练习就好了。 到了2月28日这一天，这次徐东香同意由金光华开车送两人去。有金光华在，金光振和徐东香两人去的时候都不用开车。到了宁洲黄山路时，也是到十一点钟了。金光华问先取车还是先吃饭。金光振道：“先去取车吧。取完车再吃饭，吃完饭看能不能赶回小河市交警大队办理车牌。” 金光华于是把车子直接开进了快马车4S店。三人下车，上次那个导购员又迎了上来。见到金光振和徐东香，自然有印象，便说：“徐小姐，来提车了！车子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请跟我来先看看！”三人便跟着她去看车。车子跟上次试驾的车是一模一样的。金光振、徐东香和金光华又分别上去试驾了一会，都没发现什么问题。于是徐东香跟着导购员去交车款。交完车款，导购员把这辆车的相关资料和车钥匙交给了徐东香。又在4S店办理了车险，这时候已经十二点了，4S店的人已经开始吃中饭。徐东香也赶紧驾驶自己的新车，载着金光振，和金光华驾驶着那辆四环牌车子，一起出了快马4S店。三人找了一个大餐馆，好好地吃了一顿，才开始往回赶。 赶到小河市交警大队，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还好，交警大队快下班了，但是没有下班。先办了个临时牌照，正式牌照要过几天才能取。三人赶回金山村，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3月6日，徐东香让金光华开着去小河市交警大队去拿牌照。等他再开回来时，车子的前后都有了牌照。这样一辆新车手续就齐全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又去利镇 金布三厂厂房工程在4月份要完工，因此3月份，三厂的设备又要去定购了。这次金光振决定一个人出去，因为设备专家沈万灵已经不再聘用了。如果徐东香没有身孕的话，带徐东香出去是比较合适的。现在采购部换成了自己的舅舅马月久，跟他出去显然也不好。他很想带苏娟出去。但是苏娟是金光塑料厂的采购，带出去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因为当初要苏娟来这里工作，金光振并没有其它想法，只是纯粹解决他们夫妻分居的问题。设备科有两个，正副科长各有两个，带谁出去都显得对其他三人不平，所以金光振就一个都不带。 金光振采取与上次采购金布二厂设备一样的路线，厂家也还是原来那些设备厂家。这样，先购买的就是电梯了。买电梯就去了利镇的宁洲声大电梯厂。金光振要金光华开车送他去的。金光振事先跟吴声大打了电话，告诉他3月12号来买电梯。 到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吴厂长和吴科长已经在厂门口迎接了。现在有了大哥大，什么时候到基本上知道，所以吴厂长他们也没等太久。既然已经快中午了，吴厂长和吴科长说直接去吃饭。于是吴厂长开自己的车，带着吴科长，金光振还是坐自己的车，由金光华开着，跟着吴厂长他们去了利镇大酒店。 吴厂长早已经订好了包厢。但金光振要先订房间，他晚上还是要住在这里，明天上午飞济南。金光华帮金光振把行李拿到房间里，然后下来去包厢吃饭。就订了金光振一个人的房间，金光华吃饭后就开车回去。吴氏兄弟在楼下等着，金光振两人下来后一起去包厢。因为提前预订，四人坐下后，菜就开始上了。 因为是中餐，吴厂长与金光华都要开车，吴科长与金光振下午要谈合同，所以中午都没有喝酒，只是喝点饮料。即使喝饮料，吴氏兄弟也敬了客人几次，四人边吃边闲聊。吴厂长想起金光振曾经问过他快马车4S店的事情，便问金光振：“金总，你这次开来的还是四环牌轿车，快马牌轿车买了没有？”金光振答道：“买了一辆，给我夫人买的。不过，她现在处于孕期，还不方便开车。车子放在公司偶尔让同事们开一开。”吴厂长道：“哦，原来这样。以后等尊夫人方便时，带她来我们这里玩玩。”金光振答应好的。 午餐时间并不太长就结束了。午餐结束后，金光华开车直接从利镇大酒店出发回金山村。金光振则坐吴厂长的车子去他们的电梯厂。 到了厂里，吴科长带金光振直接去了他的办公室。吴厂长则握着金光振的手说道：“金总，你买设备的事就直接跟我弟弟谈吧，我已经全权委托给他了，所以我就不陪你了。等晚上再来陪你吃饭。”金光振道：“好的，吴厂长你尽管去忙吧！”吴厂长就回他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这次免去了参观考察环节，所不同的就是增加了两台货梯，所以签合同就快多了。价格、付款方式，产品型号，都一样。金光振这次为金布三厂共买了6部电梯，4部货梯，2部人货共同电梯。 合同签订完后，时间还早得点很，两点钟都不到。金光振道：“合同已经签订好了，吴科长送我回酒店吧！”吴科长点头道：“好的。”说完，吴科长又给他哥哥吴厂长打了电话，说了一下情况，大意是他先去陪客人玩，晚饭时吴厂长再过来。 吴科长开自己的车送金光振回酒店。他的车档次要差一些，是一辆普桑。这在当时也算不错了，国营单位的科长们，还买不起车子呢。到酒店后，吴科长也跟着下了车。金光振道：“吴科长，你不用下车了，回去吧！”吴科长道：“金总，你不会这么早就回房间休息吧！来我们这里了，我总得尽点地主之谊，陪你玩一玩。这个利镇大酒店10楼有个按摩中心。我带你去玩玩。”金光振想想也是，这么早回房间干什么呢？难道看一下午电视？何况徐东香有身孕，自己好长时间没碰过妻子了。去享受一下按摩也好！ 于是金光振跟着吴厂长来到了酒店的10楼，果然是一个按摩中心。吴厂长直接要了个两个价格最高的按摩，这样按摩技师也可以由自己选择。谁的技术好金光振并不知道，这时候没什么客人，技师都在，金光振就点了一个最漂亮的女技师。男技师也是有的，估计给女客人服务的。吴科长也是要了一位漂亮的女技师。两人分别被自己点的技师带入不同的单间。单间里有一张床，墙上有一部电视机。 按摩对金光振来说不是第一次。那一次在瓯城按摩事先没说价格，价格是在房间里与技师谈的，金光振只要了一个最低价位的按摩。这一次吴科长事先就要了最高价位的按摩，金光振也有点好奇，不同价位究竟有什么不同。 一个小时的按摩结束了，这次金光振感觉是比上次要舒服很多。有可能是技师漂亮，手法细腻的缘故吧。还有一点不同是这次连隐私部位都被按摩到了。技师甚至暗示可以提供其它服务，不过要另外加钱。金光振没有接受这种暗示。技师又问他是不是住在这家酒店，哪个房间。这个金光振倒是如实地告诉她了。 金光振出来的时候，吴科长还没有出来。虽然按摩时间规定都是一个小时。但是按摩结束顾客还可以在房间里休息。如果技师也没出来，就有可能在做别的服务。 金光振在按摩中心大厅的沙发上等了20分钟左右，吴科长才出来。看见金光振等在那里，似乎有点奇怪，问道：“金总，你怎么出来这么早啊！你那个技师可是最漂亮的！”金光振明白他的意思，也只是笑笑，说道：“接下来做什么？吃饭有点早啊！”吴科长看了看时间，四点钟不到，便道：“我先去结帐，结完帐去你房间坐坐，等我哥来了就吃晚饭。”金光振便说好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 半夜打扰 吴科长结完帐，便与金光振去了8楼，金光振住的是808房间，一个豪华单间，所以门牌号是一个很吉利的数字。 两人在房间里无事可做，打开电视，边看边聊天。到四点半的时候，吴科长打电话在前台，订了包厢，并点好了菜。快五点钟的时候，吴厂长打来电话，说自己到酒店了。金光振和吴科长关了电视，两人下楼，吴厂长已经在楼下大厅等着了。三人去了吴科长订好的包厢，一落座，吴厂长便招呼服务员上菜。服务员问来什么酒水？吴厂长开车不喝酒，金光振和吴科长一下来一瓶啤酒。 吴氏兄弟跟金光振已经比较熟悉了，三人就比较随便了，吃饭喝酒就没有那么多规矩，不再拘谨了。人少吃得也快，六点多一点晚餐就结束了。 晚饭结束，金光振就叫吴氏兄弟回去。吴厂长道：“回去太早了。晚上再陪你们玩一玩。下午你们玩什么？晚上我们改一下，玩个别的。”吴科长道：“下午我们按摩了一会。晚上要不去打保龄球或者游泳。金总，你看你喜欢玩哪个？” 金光振想了想，觉得打保龄球好玩一些，这个时候游泳还是不是太好，天气有点冷。说道：“我们还是去打保龄球吧！”吴厂长道：“好吧！”于是三人来到了酒店的7楼，保龄球所在的楼层。吴厂长向管理人员买了两个小时的钟点。三人进去，开始打保龄球。吴氏兄弟发现，金光振竟然保龄球打得不错。三人打得两个小时，玩得比较开心。打球结束后，金光振直接走上8楼，回房间休息。吴氏兄弟与他在楼梯处告别，两人回家去了。 金光振回到他的808房间，睡觉时间还早，就打开电视机看电视。看到9点半钟左右，才洗了澡睡觉。 睡到半夜，被门铃声音吵醒。金光振很不高兴地起床来到门边，透过猫眼一看，竟然是下午那个技师，便赶紧打开门，那个技师闪了进去，并把门关上了。金光振生气道：“你怎么可以半夜打扰客人睡觉呢？”技师道：“我们酒店规定是不可以的。”“那你为什么还来打扰？”金光振问道。技师笑嘻嘻道：“只要客人不投诉，就没有关系！”金光振道：“那我投诉去！”技师又笑道：“我相信你不会的，才来找你的。”金光振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呢？因为你长得漂亮吗？”技师笑道：“当然不只是这个原因。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其实下午你愿意告诉我房间号码，难道不是希望我晚上来找你？”金光振道：“没想过。我以为你只是随便问问。我就随口如实回答而已！”“那你刚才为什么开门？”她有点不相信地问道。 金光振道：“你在我门口站着，让人看见不好，所以放你进来。你是不是下班了？”金光振看她现在穿的不是工作服，所以这样问道。普通服装对她们来说，工作起来不方便，所以她们上班时都有统一的工作服，非常宽松的那种，就象套在身上。技师道：“是的。我们这个班下班了。我们是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十二点。”金光振问道：“那十二点后再来客人了怎么办？”技师答道：“这你们放心，我们还有下一班人的。她们是从晚上十二点到白天十二点。”金光振道：“哦。不过，十二点后客人应该很少。对了，你下班了来我房间干什么？”技师道：“我们下午客人很少，所以对你印象很深。在给你服务时，我暗示你可以有别的服务，你竟然没接受，这让我很不甘心。”“不甘心？这是什么逻辑？难道非要我接受你的服务？”金光振觉得好笑。技师道：“当然不甘心。要知道，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提出来。以前都是客人提出来，被我拒绝的。没想到我今天心情好，主动提出来，竟然遭到拒绝！”“哦，”金光振想道，象她这么漂亮，别的客人想占的便宜倒是完全有可能。对自己是不是第一次主动提就不好说了。她这么说，只是表明她不是随便的人，让自己容易接受她。她对自己长相还是蛮自信，所以下午拒绝她，她不甘心倒是有可能。想到这里，金光振接着说：“那谢谢你对我这么好。那你要我怎么办？”技师道：“不用谢。你只要答应我为你服务一次就可以了。免费都行。” 金光振不缺钱，但对方服务要钱和不要钱性质就不同了。要钱，表示双方是做交易。而不要钱，双方是为了快乐。想到这里，金光振道：“看来不答应你不行了。那好吧，你既然愿意免费，我就答应你。我也很愿意多认识一个漂亮女孩。对了，怎么称呼你呢？”技师答道：“我姓，叫我小潘好了。先生你呢？”金光振答道：“我姓金。”“哦，那我就叫你金总吧！”小潘说道，“金总，你洗过澡了吧。那继续在床上躺着。我先去洗澡。” 金光振道：“小潘，你去洗澡干什么？不就是给我按摩吗？最多洗洗手就可以了？”小潘明显有点失望说道：“金总，你以为我只是给你提供按摩服务吗？”金光振反问道：“难道不是吗？你不就是按摩技师吗？”小潘不知道金光振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不过她很快有了主意，道：“按摩我这么穿也不方便。我要进去换一换。”说完，也不等金光振答应就进了浴室。很快就传来洗澡的声音。金光振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了睡意。一会儿，小潘竟然围了一块浴巾就出来了。金光振赶快坐起来，有点目瞪口呆，说道：“小潘，你怎么穿成这样？这不让我容易犯错误吧？”小潘心想：“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啊？”嘴上说道：“这样方便按摩。金总，你犯不犯错误那是你的事。现在乖乖地躺下吧！我要开始服务了！” 金光振只好重新躺下了，现在已经没必要多说了，还是顺其自然吧。于是小潘开始了她的服务。 第一百四十四章 肖婷留客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金光振被闹钟吵醒。今天还是8点钟的飞机，所以金光振把闹钟设在六点半就得起床，7点钟要赶到飞机场。 金光振起床后抓紧时间洗漱完毕，下楼吃了早餐，然后退房，打车去了机场。到机场已经是七点零五分钟了。金光振先去领登记牌，然后过安检。还好上次坐过一次飞机了，今天又是同一航班班次，所以金光振对坐飞机的流程已经很熟悉了。从安检口出来，金光振赶紧到相应的登机口去候机。一到登机口，就听到广播说旅客们准备登机。金光振跟大家排着队，有次序地登机。登上飞机，依旧是漂亮的空姐们站在机舱口对每个乘客表示欢迎！金光振这次很快就坐上了座位，因为这次他安排人帮他买的是商务舱，离舱门很近。金光振放好行李，赶紧坐下，以免挡住了后面登机的乘客们进入经济舱。 飞机经过两个小时的航行，到达了济南机场。下了飞机，金光振在出口处看到了济南试验机厂的美女销售科长兼厂长助理肖婷站在那里，显然她是来机场接自己的。金光振因为提前打了电话告诉肖婷自己来的日期和航班信息。所以这次肖科长来机场接了。 金光振本想在机场买好下午或傍晚去申城的机票。可是肖科长拦住他不准买，说今天无论如何要留他在济南住一晚上，所以拖他上车，赶快去工厂。金光振也不好太驳美女大姐的面子，再加上昨天给马俐打电话时并没有说今天一定会去申城，那只好晚一天见她了。金光振只好跟着肖科长上了车。肖科长开车回到厂里，已经十一点多了。上午就没有时间谈事情了，先吃了中饭再说。肖科长给周厂长打了个电话，周厂长说，等他一下，他马上下来，然后直接去酒店，不用带客人来办公室了。肖科长就没有叫金光振下车。 周厂长很快就下来了。坐上车，在车里跟金光振握手表示欢迎，随口问道：“金总，这次是一个人来的？”周厂长和肖婷已经知道金光振成立了宁洲金布有限公司，所以改口叫他金总了。金光振答道：“是啊。我们沈科长年纪大了，已经当顾问去了。你们这里我已经来过两次了，一个人来就够了。”这样说来也对，周厂长和肖婷两人听了便点头认可，嘴上只是“哦”了一声，不好接其它的话。 车子又开进南香大酒店，这次肖科长不是先订包厢，而是先给金光振订了一间住房。金光振阻止不住，也就算了。房间订在六楼，616房间。金光振只好先上去放好行李，再下来吃饭。下来时，周厂长和肖科长已经订好包厢，点好了菜。 三人去了包厢，服务员先给大家倒好茶水，然后问来什么酒水。肖科长要开车，没有喝酒。周厂长和金光振一人要了一瓶啤酒。下午有事，酒不能多喝。菜很快上来了，周厂长先敬了金光振一杯酒，肖科长也以茶代酒敬了金光振。几杯酒下肚，周厂长问金光振：“金总，为什么不愿意在济南多呆一晚呢？这次你又想飞到申城去住宿。难道申城有美女陪你？”金光振被他说中心事，也不好反驳，不知道如何回答，便笑笑，拿起酒杯，说道：“周厂长，来喝酒！你们反正给我订了房间，今晚我是跑不掉了。”两人干了一杯，周厂长接着说道：“看来金总被我说中了。其实，申城有美女，我们济南也有美女啊。”金光振笑道：“是啊，你们这里当然有美女，象肖姐不就是大美女吗？”周厂长道：“金总，既然承认肖婷也是大美女，你又何必厚此薄彼，舍近求远呢？你完全可以在这里多呆些时间，让肖婷好好陪陪你！”金光振道：“我怎么敢劳驾肖姐呢？我也不敢打肖姐的主意啊？”肖科长道：“我已经老了，金总哪里还看得上？” 金光振听了这话，忍不住多看了肖科长两眼，发现她不过三十多岁而已，一副成熟少妇的韵味，象一只熟透了的苹果，让人产生采摘的想法。金光振前两次虽然觉得肖婷漂亮，但并没有其它想法，这一次周厂长和肖科长自己一说，金光振心中竟突然胡思乱想起来。他接话道：“肖姐哪里老了？正是最漂亮的时候！”肖婷一听，高兴地端起茶杯：“真的？金总是不是就会说好听的吧！来，冲你这句话敬你一下！”金光振端起酒杯，答道：“当然是真的。”说完，就喝了一口酒。随后，这个话题就止打住，毕竟是中午，下午还有正事，不能就这种话题继续下去。 午餐很快结束，肖科长开车，三人回到工厂。周厂长回自己办公室，跟金光振说买设备直接与肖科长谈就可以了。她是全权代表。金光振和肖婷两人也就直奔主题。主题就是买哪几台试验机，以及试验机的价格问题。至于工厂，金光振觉得不需要再参观了。所以下午其实没花多长时间就把合同签了下来。签完合同，肖科长提出，带他去百花公园转一转 济南百花公园位于济南市历城区，东临二环东路，西为闵子骞路，北靠洪楼小区，南依甸柳新村，是一处以植物花卉景观为主，以喷泉为特点的公园。 百花公园有百花泉景区、草坪景区、山水园、疏林草地、竹园、金鱼盆景园、牡丹园、芦花区等景区景点。占地面积约18万平方米。是以植物花卉景观为主的公园。公园以名贵树木及花草观赏、水上娱乐为特色，绿地覆盖率达到82%。 既然肖科长把他房间都订好了，金光振也只好同意去逛百花公园。肖科长开车把金光振带到百花公园，买了两张票进去。这个时候是三月份，开的花不是很多。不过，有几种梅花、菊花、桃花、玉兰、郁金香等花卉，把公园装扮得已经很漂亮了。 金光振与肖科长两一直在公园逛到5点钟才离开。 两人回到了南香大酒店。肖科长给周厂长打电话，说来吃晚饭了。不想这次周厂长回答说家里有事情，不过来一起吃晚饭了，要肖婷一个人陪客人。肖科长便把周厂长的话告诉了金光振。金光振想，难道周厂长是故意的吗，想让他与肖婷单独在一起? 第一百四十五章 学习跳舞 金光振只好跟肖科长两人在一个包厢里就餐。看上去气氛很温馨，又略有点不自在。毕竟两人不是那种情侣关系，而是主宾关系。肖科长做为主人，倒显得自在得多。晚上不仅喝酒了，还连连向金光振敬酒，弄得两人最后都喝了不少酒，不过没喝醉。 金光振问肖科长：“肖姐，你喝这么多酒，等下如何回去呢？”金光振把称呼从肖科长改为肖姐，目的也是想关系更进一步，表示亲热。肖婷答道：“我还要回去吗？中午不是说陪你吗？”金光振心里一喜，自从中午产生了一个念头，后来就挥之不去，看来还真可以实现，嘴上却说道：“肖姐，中午那是玩笑话，你不必当真。”肖婷佯作生气道：“金总，怎么拿姐来开玩笑呢？我可是认真的。”金光振道：“肖姐不高兴了？那那就听你的。只是你晚上不回去，家人不会生气吧？”肖婷说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我回去也是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子。我丈夫是一个军官，常年不在家。女儿读初中了，现在已经开学，住在学校里。”金光振心想，难怪，她这个年龄独守空房，也确实难熬。便道：“哦，这样倒是不用担心了。只是肖姐未必对我这么好！”肖婷道：“我把你留下的，怎么能对你不管呢？金总年轻有为，是姐喜欢的那种人。只是前两次你不是一个人来，姐不方便陪你而已。”金光振想想也是，便不再讨论这方面问题。 两人吃完晚餐将近7点钟了。肖科长付好帐，便对金光振说道：“去吧！到你房间去。”金光振便带着肖婷去了自己的616房间。进了房间后，金光振道：“现在时间还早，我们该做些什么呢？”肖婷答道：“随便你了。现在在你房间里，算是你的地盘，你的地盘你做主。你可以为所欲为。”金光振道：“那我想……”“想什么？”肖婷焦急地问道。金光振很想把自己的那个念头说出来，可是到嘴边却变成了：“我想要你教我跳舞！” “跳舞？”肖婷略有失望，但马上反应过来，不能露出自己比他还急的样子，何况时间尚早，先跳跳舞更加好。于是说道：“好啊。姐教你跳交谊舞！” 交谊舞又是起源于西方的一种舞蹈形式，又称舞厅舞(ballroom dang)，舞会舞(party dang)，?社交舞(sog).交谊舞是广泛流传于社会各阶层的一种社交性、体育性舞蹈，是一种集交际、健身、艺术、娱乐等功能为一体的文化体育活动。交谊舞最早起源于欧洲，在古老的民间舞蹈的基础上发展而成。２０世纪２０年代以后风行世界各地，先是流行于宫廷和上层社会，随着社会文化、艺术的发展和进步，交谊舞已成为大众文化。当前，在全世界包括我国的各个阶层里，都不乏交谊舞爱好者，因之，交谊舞又有“世界语言”和“国际舞”之称。在我国，交谊舞已成为一项健康的业余文体活动。 金光振今天住的房间是一个豪华套间，就是肖婷给他定的。豪华套间除了住宿间，卫生间等其它房间也有的功能外，还多了一个休闲间，有的象居家的客厅。所以金光振提出学跳舞，今晚还是有场地的，那就是休闲间。休闲里除了沙发，就是墙壁上的电视，所以还是有跳舞空间的。如果嫌沙发碍事，可以移到住宿间。 金光振和肖婷当时正在休闲间，只不过两人坐在沙发上。既然决定跳舞，两人都站了起来。肖婷拉住金光振的手，说道：“金总，交谊舞我只会慢三、快三和慢四三种。我先教你慢三，这个相对简单些，容易学一些。”金光振道：“好的。先从简单的入手。肖姐，这个场合我叫你姐，你就该叫我弟，或者叫我的名字，别叫金总了。你再叫金总，我就得叫你肖科长了。”肖婷道：“好的。金老弟，现在握着我的手，搂着我的腰，听我讲讲慢三如何跳。” 慢三是属于三步，三步，顾名思义，就是每一小节有三拍。它的重音在第一拍，后两拍是弱音，节奏是“强，弱，弱“。社交场合的舞池里，一般都是男士邀请女伴，邀请成功之后，双方摆好舞姿，男舞伴前进左脚，女舞伴后退右脚，那么在慢三中，对于男士，第一小节的重音在左脚，第二小节的重音就换到了右脚，以后都是重音在左右脚轮换.对于女舞伴亦是一样，第一小节的重音在右脚，第二小节的重音就换到了左脚，接着轮换。 慢三最简单的舞步是直步，初学者往往以为是跳舞，就不知道脚该往哪儿放了，其实和走路差不多，只不过是加上了对音乐的理解。对于慢三，我们说第一拍即重拍步子要大一些，二三拍为弱拍，步子作为调整。 男士出脚应直着往前伸，有的初学者怕踩着女伴的脚，脚步往旁边走，即不符和慢三的跳法，又显得不好看。其实只要男女双方和着音乐的节奏，同时前进或后退，是不会踩着对方的脚的。 慢三中的内侧旋转也是基本步之一，男女舞步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男舞伴先出的是左脚，女舞伴先退右脚.首先女舞伴侧退右脚，男舞伴出左脚在女舞伴两脚之间，这时，男舞伴以左脚为轴，女舞伴以右脚为轴，?旋转180度后，男舞伴后退右脚，女舞伴前进左脚，这是第二拍了。最后一拍，男舞伴后退左脚，并在右脚左侧，女舞伴前进右脚，并在左脚右侧，两人的舞姿成闭位。注意，旋转了180度后，为了保持舞程线的方向，男舞伴在以后的跳法中应后退，若想还原，再旋转180度即可。这时男舞伴应后退右脚，女舞伴前进左脚.... 肖婷讲解完慢三的特点，最后对金光振说道：“基本步其实很简单，所有的花样都是从基本步中演变而来，掌握好了基本步才能更好地掌握更多的花样.当然这些都是纸上谈兵，现在我们来实践，相信你很快就会的。”金光振道：“好的。没有音乐，这个节拍如何把握？”肖婷道：“我用口喊节拍吧！嘀嗒嗒，嘀嗒嗒……这样！”金光振道：“好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难忘之夜 不想肖婷说慢着，松开手，对金光振道：“我们把外套都脱了，穿着外套跳舞不方便。反正房间里不冷，等下说不定还热呢”金光振答应好的，巴不得少穿一点。肖婷的身材还保持得挺好，脱了外衣就更加显S形状了，金光振见了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外套脱好后，金光振重新开始搂紧肖婷的腰，握紧她的手。肖婷的手也很柔软，金光振握住手感很舒服，这让他不禁有点走神。 这时，听肖婷说道：“我开始喊拍子了。嘀嗒嗒，嘀嗒嗒……”金光振赶紧收住心思，迈出左脚，然后右脚……一开始金光振难免走错步子，也踩过肖婷几下，但是金光振学习能力强，很快就上道了，跳得比较象样了。半小时之后，金光振基本上不再出错。肖婷也不用再用嘴巴打拍子，两人步子已经达到了默契。 慢三跳起来象走路一样，只不过是两个人同步而已，所以不会很累。两人就这么跳着，似乎都不愿意停下来。金光振边跳边想：跳舞真是一个好活动，让男女之间搂搂抱抱变成了正常，并且公开进行。否则，非情侣男女之间哪有机会搂着抱着？即使情侣之间都不好意思公开搂搂抱抱。难怪跳舞这么受欢迎，因为男人心里有着搂抱女人的欲望，而女人心里又希望男人来搂抱。 估计跳了将近2小时，肖婷才建议休息了。毕竟走路走2小时也会累了，何况跳舞呢？金光振自然也有点累了，才恋恋不舍地松开肖婷。两人坐到了沙发上。肖婷说道：“老弟，今天就教你跳个慢三，以后再教你快三和慢四。”金光振道：“好的。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肖婷道：“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啊，姐随时欢迎你来！”金光振道：“人在江湖，往往身不由己。不是想什么时候来就能来的。”肖婷道：“你是不想姐。真想的话，现在有了飞机，来一趟也是方便的。”金光振道：“姐这么漂亮，怎么不想呢？”肖婷道：“就会说好听的，关键看你行动。”金光振道：“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我们做什么？” 这时候也不过8点多钟，睡觉还早。肖婷道：“说了你的地盘你做主，怎么要问我了？”金光振道：“因为你是姐啊，比我大。”肖婷笑道：“好个狡猾的老弟！既然这样，那我来给你洗脚吧！”“给我洗脚？”金光振没想到她是这种回答。肖婷道：“是啊。刚才跳舞不是跳累了吗？肯定脚最累，所以帮你洗脚，不是可以快速消除你的疲劳吗？”金光振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洗脚我自己洗澡时顺便洗一下就好了。”肖婷道：“你是我的顾客，为你服务一下也是应该的。何况我丈夫每次回家，我也经常帮他洗的。自己洗脚跟别人帮你洗效果是不一样的。”金光振心想，不是效果不一样，应该是感觉不一样吧！嘴上却答道：“哦，那你对你丈夫真好，还帮他洗脚。”肖婷答道：“他对我也好的。我帮他洗脚后，他也会帮我洗脚啊！”金光振道：“哦。那你帮我洗脚后，我等下也要帮你洗脚才行。”肖婷道：“那好的。” 于是两人去了卫生间。这里的卫生间很大。有洗漱平台，供刷牙洗脸用。有抽水马桶，供人方便。洗澡有浴盆，也还有淋浴的地方。淋浴的地方有一高一矮两把凳子，肖婷对金光振说：“这个可以用来洗脚。你坐高凳，我坐矮凳。接一盆温水，你把脚放进去，我就可以帮你洗脚了。”金光振想起了曾经做过的足浴，便道：“坐凳子？要不端一盆水到住宿间，我坐到床上，把脚放下来洗。这样我还可以躺下去。”肖婷道：“不行，没洗澡不能躺到床上去。”金光振道：“那可以先洗澡，后洗脚啊。”肖婷道：“不好。先洗脚，后洗澡，再睡觉，这样的顺序最合理。如先洗澡，洗澡后再洗脚就不方便了，也不想洗了。再说，在住宿间洗脚，你坐床上，那我坐哪里呢？”金光振一听，想想也是，肖婷说得有道理，便道：“好吧，那就在这里洗吧！”说完，金光振便坐在高凳上了。 卫生间里有两个脸盆，一个用来洗脸，一个用来洗脚的。肖婷随便拿了一个，接了半盆温水，端到金光振的脚下，自己坐在短凳子上。两人进卫生间时已经换了拖鞋，金光振见肖婷端来了水，便想抬起脚自己脱袜子，不想被肖婷摁住了脚，帮他把袜子脱了。肖婷脱了他的袜子后，又把他的一双脚拿进脸盆里。金光振立即感觉一股暖流在脚底散开来。肖婷又用手摸着他的脚一只一只地洗。金光振就觉得脚上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很是舒服。虽然肖婷洗脚的水平赶不上足浴技师，但金光振还是觉得很享受。不过，足浴是一个小时，肖婷只给他洗了半小时就结束了。肖婷把金光振的脚从脸盆里拿出来，用毛巾擦干，然后把洗脚水倒了，便对金光振说道：“好了，我给你洗好脚了。现在该你给我洗了。” 金光振只好从高凳上下来，拿着脸盆去接水。肖婷已经坐上了高凳子。金光振把水放到她的脚边，坐了矮凳子，便去给肖婷脱袜子。肖婷的脚很秀美，看了就想摸。金光振觉得惬意的是，现在自己想摸就能摸，还是光明正大地摸。他把肖婷的两只玉足放进脸盆，然后用两只手擦洗起来。说是洗，实际上金光振是在摸，在揉。他也给肖婷洗了半小时，似乎还不打算结束。肖婷就说话了：“老弟，给我洗好脚了吗？如果洗好了，我们就洗澡睡觉了。” 金光振这才发现时间不早了，已经九点半了，可以洗澡睡觉了。他赶紧答应好的。把肖婷的脚拿出来，用毛巾擦干，倒了洗脚水。洗脚任务便完成了。 接下来，金光振让肖婷先洗澡，自己后洗，洗完澡便上床睡觉了。这一夜对金光振来说，又是一个难忘之夜。 第一百四十七章 又要装醉 第二天两人起得较晚。金光振醒来都八点钟了，肖婷说她也刚刚醒来。两人便赶紧起床，洗漱完毕，先下楼去吃自助早餐。吃完早餐，肖婷给周厂长打了电话，说要送金光振去机场，上午不去厂里了。周厂长知道她要陪客人，便说好的，一定要送客人进了安检再回来。 金光振问酒店前台今天到申城的航班有几个？选一个合适时间的航班订一张票。大酒店一般都会有提供住客订票、叫车等之类的服务。南香酒店也不例外。前台很快回复去申城的航班一天有二个半。金光振诧异地问道：“二个半？怎么还有半个航班呢？”前台答道：“半个航班是因为这个航班不是每天都，而是一个星期只飞三天，星期一、星期三和星期五。今天是3月14日星期三，正好有这个航班，时间对你来说也正好，10点20分，你现在订票的话还赶得上。”金光振道：“这样的话，帮我订一张。”前台答应好的。 金光振又对肖婷道：“肖姐，我上去拿行李下来退房，你就在这大厅里等我一下吧！”肖婷道：“哎，你能不能在这里再呆一天？非得这么急就走？”金光振道：“没办法，跟很多工厂都说好了的。”其实金光振还是为了马俐。出发前，在3月10号，金光振已经给马俐打过电话了，说可能3月13日就可以到达申城。金光振没有想到自己这次一个人单独来济南，会被工厂留了一晚上。凭肖婷的表现，金光振是愿意多在济南呆几天。但人家马俐还着急地等在那里呢！济南这一晚本来就是计划之外的，呆一晚勉强可以解释得过去。但再呆一个晚上就解释不过去了。 肖婷只好不再勉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金光振。金光振到房间里拿好行李，便下楼到前台办了退房手续。肖婷开的车还停在酒店的停车场里。这辆车也不知道是她个人的还是公司的。每次反正她在开。 金光振跟着肖婷去了停车场，坐上了她的车。肖婷开车送金光振去了机场。到那里已经9点20分了。金光振下车去领登机牌，肖婷也下了车，一直陪着他。直到要去安检了，金光振与肖婷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肖婷开车回了工厂，金光振去坐飞机去了申城。飞机也是经过了两个小时的航行才到达申城机场。下飞机后，金光振打出租车去申城切片机厂。在济南候机室里，金光振已经给马俐打了电话，告诉她下午乘机从济南到申城，第一站就是她们申城切片机厂。马俐自然要告诉陈厂长和许科长。 金光振到达切片机厂时，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虽然飞机12:20分就落地了，但是下飞机和排队打出租车也费了不少时间。还好，金光振已经在飞机上吃过午餐了。坐飞机只要是赶上饭点，都会提供免费盒饭的。 许科长已经在厂门口等着了。许科长看见金光振下了出租车，热情地上来与他握手，彼此自然说一些诸如很高兴又见面了之类的客气话。寒喧完毕，许科长先金光振去见了陈厂长，免不了又是一番握手与寒喧。马俐见到金光振自然很高兴，这一次两人可是隔了比较长的时间没见面了。晚上可是要好好谈谈。 然后许科长带金光振到会议室。这次金光振要买的切片机台数比上次还多了一倍，许科长自然心里很高兴，这可是一个大订单啊。工厂在第一次参观过了，听许科长说这两年没什么变化，金光振就觉得仍然没必要参观了。所以这一次买卖双方在会议室仍然很快就签订了合同。 合同签订完后，时间是下午三点钟。金光振提出要去酒店，他还没有登记住宿呢！许科长道：“这次无论如何晚上要一起庆祝一下。这样吧，我让小马先送你去酒店登记住宿，放好行李，休息一下。我和陈厂长下班了就过来。还是住豪生大酒店吧？”金光振点头道：“是的，还是住豪生大酒店。” 许科长跟陈厂长把情况一说，陈厂长立即同意叫小马送金光振。马俐也很乐意接受这样的任务，毕竟这样两人有了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可以诉说一下相思之情。当然，相对来说，马俐想金光振要多一些，金光振毕竟有妻子了。 在马俐送金光振去酒店的路上，金光振就向马俐解释了一下昨晚没过来的原因，就是厂家强烈挽留。至于晚上他与肖婷之间发生的事情，自然略去不说了。马俐也表示理解，毕竟金光振是客户，工厂留他表示一下热情也是正常的。 到酒店后，金光振订了个豪华单间。马俐与他一起上楼，去了房间。两人在房间只是休息了一下，来不及做别的，马俐就要去接陈厂长和许科长。因为马俐开的是厂里的商务车，这辆车有客人来了就用来接送客，没客人时就归陈厂长使用。陈厂长和许科长下班后要来酒店陪客人吃饭，所以吩咐马俐去接他们。下班时工厂门口不好打出租车。 陈厂长、许科长接来以后，他们订好包厢，点好酒菜，才打电话叫金光振下来。马俐负责去电梯口迎接他去包厢。等金光振进了包厢，陈厂长便吩咐服务员上菜了。这一次陈厂长要求四个人都喝酒，他说酒店打出租车容易，到时打出租车回家。金光振就住在酒家，自然要多喝酒。金光振只好象第一次那样，早早地装醉，趴在了桌子上。 陈厂长一看跟第一次一样，又把金光振喝趴下了。便跟服务员说他们先扶客人去楼上房间，下来时再买单。于是陈厂长和许科长扶起金光振，马俐跟在后面，四人去了金光振的房间。陈厂长和许科长把金光振扶到床上，陈厂长便对马俐说：“小马，麻烦你照顾客人一下，我和许科长先回去了。”马俐答道：“好的。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你们放心，保证不会让客人出事的。” 于是陈厂长和许科长两人下楼，先把晚餐的账单结了，然后各自打的回了家。 第一百四十八章 再次足浴 陈厂长和许科长一走，金光振哪里还有醉相？立即恢复了常态。这个时候才8点多钟，金光振问马俐：“我们现在睡觉还是做点别的？”马俐答道：“随便你。睡觉确实有点早。”金光振忽然想起昨晚学的舞蹈，便想温故一下，问马俐：“小马，你会不会跳舞？”马俐道：“我只会简单的慢三，其它的不会。”金光振道：“我也只会慢三，要不我们先跳一会儿舞，然后洗澡睡觉。”马俐答道：“好的。” 金光振这次订的是豪华单间，房间里一张大床前面还有点空。虽然没有昨晚休闲间那么大，但对金光振和马俐两人来说，也勉强够了，毕竟两人只是为进一步亲热做点预热而已。于是两人先脱了外衣，然后搂在一起跳起了慢三。两人并没有跳多久，只是半个多小时，就洗澡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金光振的时候，已经8点钟了。马俐已经起来了，但是并没有走。金光振问她怎么不去上班？马俐答道：“我们厂的那辆商务车正好还在酒店里，我想送送你，才去上班。送客人反正陈厂长会支持我的。”金光振一听，赶紧起床，洗漱完毕后与马俐一起下楼到酒店的早餐厅吃了早餐。然后马俐开着她们厂的商务车，送金光振到他今天要去的工厂。 金光振今天要去的是申城加捻机厂，去年马俐送过金光振到这个厂，所以知道地址。马俐花了半小时将金光振送到了申城加捻机厂门口。送到后，马俐就回去了，她反正晚上还会与金光振相见的。 金光振在门口让门卫给他们的林科长打了电话。很快，林科长便下来了，到门口来迎接金光振。林科长同金光振热情地握手，表达了一下歉意，说不知道他今天会来，也没接他。金光振就说，不要客气，不需要接，所以也没提前告诉你们。 林科长还是将金光振先带到会议室，叫人倒了茶水。一会儿，张厂长也来了，跟金光振握手表示欢迎。然后就说：“金总，你买设备的事，我已经全权委托林科长同你商谈，我自己要去忙，失陪了！”金光振道：“好的。没关系，张厂长你忙你的！”张厂长便走了，会议室只剩下林科长和金光振两人了。这时，两人开始谈正题。正题很简单，就是金光振要买加捻机的台数和价格。台数是上一次的两倍，所以金光振希望价格上能够有所优惠。林科长听到台数加了一倍，自然高兴，表态道：“好啊。既然你这次买这么多台，金总又是老顾客了，我们的价格可以给你优惠5%。你看可不可以？”金光振一听，总算有了优惠，便说：“好的。”林科长道：“既然这样，那我们签订合同吧！”金光振点头说好的。 合同签订好，时间也还早，不到10点钟。金光振便提出要走。林科长不让走，说总得要吃了午饭才能走。金光振道：“现在吃午饭还早呢！”林科长道：“吃饭是还早，可以安排别的活动。”说完，他给张厂长打电话请示。放下电话，林科长说道：“金总，我们象上次一样，先出去弄个足浴吧！足浴过后再去吃饭，到时候张厂长也赶过来。”足浴已经各大中城市迅速流行起来了，厂家们常常用这种方式来招待顾客。金光振想想也没事，便答应了。 林科长去张厂长那里拿了车钥匙过来，然后两人下楼。林科长去开车过来，金光振上了车，林科长这次将车还是开到舒心足浴店门前停下。估计林科长是这里的常客吧！二人走进去，果然接待人员熟悉地向林科长问好，并问今天要个什么足浴。林科长答道，今天两个人，58元那个价位的吧。金光振记得去年是要了个28元的，今年一下贵了一倍多，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区别看来是有的。先是叫林科长与金光振二人选技师。由于这个时段没什么客人，林科长与金光振便挑了两个最漂亮的。被选中的技师说了声稍等，便一人端着一盆温水过来，并将林科长和金光振分别师带入不同的房间。房间里不是足浴椅而是一张床。技师叫金光振坐在床上，在他脚边放下水盆，然后对金光振说道：“先生，很高兴为您服务，我们现在开始吧！”金光振说好的。技师便蹲下身去，将金光振的鞋袜脱去，并把他的脚放进水盆，足浴就算正式开始了。 1小时足浴结束以后，金光振出来后并没有发现林科长。林科长出来晚了半个小时，金光振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不会去问。这时候已经到了吃饭时间，林科长领着金光振走向对面一家大酒店，准备去吃午餐。在门口林科长就站住了，说等一下张厂长。这时候张厂长也打出租车过来了。三人一起进了酒店。 张厂长要了一个包厢，到包厢里坐才开始点菜。中餐三人都没有喝酒，只喝了几瓶饮料。张厂长道：“金总，这次买了我们这么多设备，中午也不喝酒。要不下午让林科长陪你好好玩玩，晚上我们再来喝酒？”金光振道：“张厂长不必太客气。你们这次价格上给我优惠了5%，这比喝什么酒都强。下午我还事，喝酒就免了，我谢谢张厂长的好意！”张厂长道：“既然金总不喜欢喝酒，那就多吃点菜吧！下午去哪里？我们等下开车送你去！”金光振道：“下午我要去牵伸机厂。” “牵伸机厂？”林科长接话道：“这个厂我知道在哪里，离这儿不算远，等下我来开车送你。”金光振道：“那好的。” 三人边喝饮料边聊天，到下午一点钟的时候，才算结束了中餐。由于没喝酒，都能够开车。林科长自告奋勇，充当司机。何况吃饭时他也表示知道牵伸机厂的位置。所以林科长当司机自然是最佳选择。大概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林科长将金光振送到了牵伸机厂门口，然后金光振下车，与陈厂长、林科长挥手再见！ 第一百四十九章 打乒乓球 金光振跟牵伸机厂的门卫说道：“老伯，麻烦开一下门。我是来买设备的，找你们的卢科长。前两年我都来过你们厂的。”门卫道：“哦，好的。稍等我给他打个电话。”于是他用座机打了一个号码。 卢科长也是得到门卫通知才知道金光振来了，便赶紧到大门口迎接。卢科长一边同金光振热情地握手，一边有点埋怨道:“金总，来了也不打招呼，弄得我们什么准备也没有。今天是一个人来的？”金光振答道:“是的，我一个人。反正你们这里我已经来过两次了，一个人就行了。你们也不需要准备什么，我就是来买几台设备，你们有设备，出合适的价格就行了。” 卢科长笑道:“我们总得有点待客之道吧！今天还是先去会议室吧！”金光振答应好的，随着卢科长去了他们的会议室。坐下后，卢科长又让人来倒了茶水。一会儿，万厂长也过来与金光振打招呼。打好招呼，说了几句客气话就走了。 会议室就剩下卢科长和金光振两人。卢科长道：“金总这次来打算买几台牵伸机呢？”金光振答道：“我这次来，买的设备台数是上次的两倍，希望价格方面你们能给我优惠一下。”卢科长道：“金总是老顾客了，既然这次定购的台数多，可以考虑给你们优惠。只是如果要优惠，我得请求万厂长了。我的权限不够。”金光振道：“那你请示一下。万厂长如果不同意的话，我就自己跟他谈。”卢科长道：“好的。那你在这里稍等一会。”于是卢科长就出去了。 10分钟以后，卢科长就回来了，笑着对金光振说道：“金总，我们万厂长同意设备价格优惠5%，你看可以吗？”金光振一向爽快，便答道：“可以。有优惠就行！”卢科长道：“既然这样，我们可不可以签合同了？你还要不要去车间看看？”金光振道：“现在就可以签。车间我就不去了，你们车间有没有什么变化？”卢厂长道：“我们国营单位那有什么变化？既然现在可以签，我就去拿合同。”金光振道：“好的。没变化我就不用去车间看了。” 卢科长去办公室拿回来两份合同范本，把金光振购买的数量填写好，优惠的价格填写上去，基本上就行了。卢科长递给金光振一份合同，让他过目，看看有没有问题。金光振把合同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觉得没问题。然后两人代表买卖双方在两份合同上签字。 合同签好后，金光振便提出回自己住宿的酒店，卢科长自然不肯，一定要留金光振一起吃晚饭。金光振便说：“吃晚饭还太早，现在才下午3点钟。”卢科长道：“吃饭是还没到时间，但是你回酒店做什么呢？睡觉岂不是更不是时候。晚饭反正要吃的，饭前这段时间可以找点东西玩一玩。我们厂里有个休闲室，我陪你去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玩的。有你喜欢玩的就在那里玩一会，没有的话我陪你到外面玩玩。”金光振觉得既然他们工厂里有玩的，还是先去看看。 在卢科长带领下，金光振进入了他们的休闲室。这个时候没有人，门起初也是关着的，卢科长从管理员那里拿来钥匙打开的。卢科长介绍，休闲间只有午休和下班的时候才会打开。晚上九点钟关门。客人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打开。 金光振在休闲室里看到，里面可以玩麻将、扑克，也可以下象棋、围棋、军棋，还可以打乒乓球和羽毛球。这些都是大家常见的休闲活动方式。除了羽毛球，其它都有相应的台子或桌子。羽毛球没有相应的网，只能打着玩，估计是要到室外去打的，室内地方不够大。 这些东西金光振倒是都会，但他最擅长的还是象棋和乒乓球。金光振有好几年没有下过棋，打过乒乓球了，看到这些东西心里就有点发痒，于是问卢科长：“卢科长，我喜欢下棋和打乒乓球，你愿意陪我玩哪样？”卢科长道：“那我陪你打会乒乓球吧！这里只有一个球台，打的人多，我平时想打也打不成。今天难得有机会，陪你打一会。”金光振一听，也很高兴，卢科长竟然也是乒乓球爱好者。 两人打起乒乓球来。卢科长发现，自己的水平比金光振差很多。好在不是比赛，只是为了消磨时光，也感受一下打球的乐趣。所以水平不一样也没关系。金光振和卢科长一直打到他们下班为止。一来他们要出去吃晚饭了，二来下班后厂里的员工们要进来玩，把场地让给他们。 两人先回到会议室，这时万厂长来了，说吃饭去！于是金光振和卢科长跟着万厂长下楼，坐上他的车。万厂长问金光振：“金总，你住哪个酒店？要不要去你住的酒店吃饭？”金光振答道：“我住在豪生大酒店，离这儿有点远。还是附近吃吧。吃完麻烦你送我一下就可以了。”金光振实际上是怕他们碰到马俐，到时候解释不清。 万厂长听金光振不愿意，也不勉强，那种大酒店吃饭也不实惠，于是把车子开到附近一个实惠的餐馆里。餐馆主业就是做吃的，相对来说还是做得好一些。万厂长要了一个包厢，点了几个特色菜。万厂长要开车，自己没喝酒。金光振和卢科长两人一人一瓶啤酒，这自然不算多。三人吃喝到八点就结束了。吃完饭后，万厂长还提出带金光振去足浴或按摩什么的，金光振因为有马俐在等着他，自然拒绝了万厂长的好意。万厂长只好开车先送金光振回豪生大酒店，然后再开车自己回去。卢科长则自己打车回家。 金光振回到房间的时候，马俐已经在了。因为这里的服务员已经认识金光振和马俐了，所以帮开了门。马俐下班就直接来豪生大酒店，自己一人到餐厅就餐。费用挂在金光振的住宿费里，金光振退房里一起结算。 马俐知道金光振晚上会有应酬的，所以一个人吃完饭就到金光振房间里，安静地看着电视，等着金光振回来。金光振一回来，两人便抓紧时间洗漱上床睡觉了。 第一百五十章 任氏兄妹 金光振和马俐两人虽然睡得早，但是第二天早上，也就是3月15号早上，他们醒得并不早，醒来已经早上七点了。因为马俐还要上班，所以她一人先起床，洗漱完毕，下楼吃了早餐后，就打车去厂里上班去了。 金光振今天事不多，在申城就剩下浸胶机没有买了。如果愿意，他今天完全有时间赶往湖州。但是金光振想与马俐多呆一晚，所以打算明天再去湖州。这样金光振等到8点钟才慢悠悠地起床，吃完早餐都9点了，才打了一辆出租车去申城蓝火实业有限公司，也就是卖浸胶机的那个公司。 让金光振意外的是，这个公司有了重大变化。原来是国营公司，现在已经私人承包，变成了个人的公司。总经理和销售经理也换人了。新的总经理任杰和销售经理任芳对金光振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金光振进到公司明显感觉到了变化。首先环境卫生比以前干净整洁多了。办公室人员少了一些，也不象过去那样散漫了。 金光振先被迎到了会议室，双方交换了一下。任杰开始说话：“很高兴金总来我公司。我是今年才开始接手这家公司的。金总来过我们公司两次，我那时只是一个车间主任，所以金总可能对我没有印象。但是我对金总是有印象的。因为你是来我们公司采购浸胶机客人当中，年纪最轻的，也是最帅的。”说着，任杰又指着任芳告诉金光振：“她是我的妹妹。”金光振心想难怪两人是很象，他猜想也是这样。金光振道：“任总也还年轻，也很帅。任芳经理也很漂亮！”任芳笑道：“金总见过的美女多了，我在你眼里哪里谈得上漂亮？”金光振道：“能赶上任经理这么漂亮的女孩，我很少见到。又这么能干，看来你们家出人才！对了，任总，任经理，两位可否带我参观参观你们公司？我看看有哪些变化？”任杰和任芳答道：“好的。” 任杰和任芳两人带着金光振在公司里转了一圈，不仅参观了车间，还到各科室也去转了一下。金光振感觉整个公司不仅仅是环境变得整洁了，员工的精神面貌也感觉比以前好多了。参观完公司，已经到了中午吃饭时间。因为今天金光振到得晚，所以上午时间竟然不够用。这在金光振的计划之外。不过，也没关系，金光振下午本来也没有什么安排。那就下午再谈设备购买事宜。 午餐兄妹俩带金光振去附近一家吃了自助餐。这大大地提高了效率。平时一顿午餐，要花2小时左右的时间。这次半小时就完成了。 回到公司，再进到会议室，金光振便与任氏兄妹谈起了购买设备的事情。金光振先说明了自己本次需要购买的台数，然后双方重点在价格上进行了一番讨价还价，最后谈妥了价格，比去年价格上有了一点优惠。这次金光振在其它厂家基本上得到了优惠，所以在这里也要争取这种优惠。价格定下来后，双方就很快签订了合同。 签订好合同之后，时间自然还早，才下午一点钟。金光振便提出要走，按照以前总经理和销售经理的性格，是不会挽留金光振的，肯定随他走了。这一次不一样，任氏兄妹觉得签了大单，总要好好招待客人一番。任杰就说道：“金总，前两次我知道我们公司都没有招待过你，这次给我们一个弥补的机会。我请你去打高尔夫球吧！” 高尔夫球，是一种体育运动，名字是GOLF的音译，俗称小白球，是一种把享受大自然乐趣、体育锻炼和游戏集于一身的运动。比赛中个人或团体球员以高尔夫球杆将一颗小球打进球洞，使用杆数较少者获胜，大部分的比赛有九洞或十八洞。 高尔夫球被称作贵族运动，因为打一场高尔夫球花费很大，因为高尔夫球对场地要求很高。 高尔夫球场需有较开阔的草坪，一般宜利用丘陵缓坡地带设置，占地约65000~ 70000平方米，球道处地面起伏高差10~20m为宜。正规球场应划分为18个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场地，每块场地均由开球台、球道、果岭和球洞组成。由开球台到球洞的间距为至548m不等。标准球场的总长为5943m至6400m，宽度不定。球场四周应有界线标志，关键地段设置界桩。每个分场地占地3~3.5平方百米。开球台即是开球用的草坪，台上有两个球状标记，相距4.5m左右，两个标记之间的连线即称开球线。开球台一般面积30~150平方米，较其周围地表高约0.3~1.0m，表面为修剪过的短草，有一定坚硬度且表面平滑。一般每个洞的开球台设两个，分别供男女选手使用。如供正式比赛使用，还需增设第三个开球台。球洞应高出开球台，但不宜超过20m.果岭为球洞所处的区域，其平面多呈近似圆形或椭圆形的自由形状，表面种植优质草坪，并经修剪和碾压密实，略有缓坡起伏，使球能在场地上无阻碍地滚动。由开球台到果岭和球洞间为平坦球道，其宽度最小30m，一般为40~ 50m，植以剪短的草皮。球道外为粗糙地带。靠近球道为宽2~3m的轻度粗糙区，即植有剪短的野草，其外侧为重度粗糙区，即为自然草丛或树林等，其间出球有较大难度。 所以国内高尔夫球场地很少，只有象申城这样的国际化大城市才有，象宁洲那样的城市都是没有的。能有机会打高尔夫球，金光振不愿意错过，便答应了任杰的要求。前两次金光振在这里买了浸胶机，对方什么都没招待过自己，金光振本来打算这次蓝光公司如果还是以前的态度，下次金布四厂的浸胶机就去青岛买了。没想到这次蓝光公司变化很大。 任杰开车带着任芳和金光振赶往申城高尔夫球场。到了场地，任杰买了三张门票，然后租用高尔夫球基本器材。 高尔夫球的基本器材包括球、球杆和球座。球为胶质材料制作，直径不小于4.16cm，重45.93g.击球杆分木杆和铁杆两种，其长度分别有5种和9种型号。球杆由杆头、杆基、杆把三部分组成，长度0.91~1.29m。这些器材一般个人不会自己带，而是租用场地的。 场地内设置了沙坑、水塘、小溪等形成障碍物地带，是为了增加击球的趣味和丰富场地的景观。 金光振第一次打高尔夫球，自然需要向任氏兄妹讨教。任氏兄妹自然乐意教他，客户是上帝，当然要讨好一下。打高尔夫球并不是个很难的技术活，所以金光振学得快，很快就会打了。只是水平比起任氏兄妹来，要差不少。 打了两个小时的高尔夫球，三人才回城，找家酒店吃饭。高尔夫球场一般都建在郊区，市区是不存在建设条件的。 第一百五十一章 惜别马俐 任杰提出送金光振回住的酒店，然后在那里吃晚饭。因为马俐的原因，金光振自然不能答应。金光振就说：“任总，还是到火车站附近去吃吧。饭后我想到火车站把明天去湖州的火车票买了。”任杰只好答应。 任杰将车子开到了火车站附近一家较为高档的酒店。三人进去后任杰要了一个包厢，先跟金光振去了包厢，留下任芳在点菜处点菜。 这家酒店点菜是看实物点菜的，而不是拿着菜单点菜。这样就更加直观，客人不会点错菜。那时候有些不良餐馆，把菜名写得很好听，结果菜非常简单，不少客人上当。比如听说某个不良餐馆，有个菜名叫青龙过江，不知道的客人以为是什么好菜，就点了一个，结果菜上来一看，就是一个汤而已！用一个非常美观的器皿，里面一根大葱，雕刻一下，服务生端上来，晃晃幽幽的好似青龙过江，栩栩如生!看是挺好看，但是吃起来难免让客人失望。菜主要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客人如果凭着菜单菜名点菜，就难免出现这种误会。也可以说是欺诈。当然这种欺诈，客人还有苦说不出。但是客人下次还会再来吗？ 任芳点好菜便来到了包厢，这时包厢里服务员已经倒好茶水，便问客人来什么酒水？任杰建议来一瓶红酒，他和金光振两人一起喝完。任芳不能喝酒，饭后由她开车。金光振觉得自己的酒量应付半瓶红酒应该没问题，也就同意了。很快服务员拿来了一瓶红酒，用启酒器打开，放在桌子上让客人自己倒。这时冷菜也上来了。于是三人开始吃起来。任氏兄妹属于比较爽气之人，所以对金光振既敬了酒，又不劝酒。 三人边吃边聊，慢慢地金光振便问起任杰公司承包的事了，主要问他是怎么样承包下来的。任杰答道：“我们厂人员多，效益越来越差了。申城这两年在推动国企改革，我们蓝火实业公司也是被政府定为重点改革企业之一。家父前几年下海经商，赚了些钱，便支持我兄妹两人把公司承包下来。”金光振心想：难怪前两次也不招待我，原来厂里没钱！嘴上随便应答道：“哦，你们算是抓住了机遇！”任杰道：“哪里？只能说是沾了老爷子的光而已！” 三人吃好饭后，任杰陪金光振去买火车票。由于火车站就在旁边，两人走路去的。任芳留在酒店买单。任芳买好单后，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他们。任杰与金光振去了二十分钟就回来了。金光振已经买好明天上午8点钟开往湖州的火车票。路上只有三个小时，他便买了一张硬座票。任芳开车将金光振送到豪生大酒店，金光振同任氏兄妹俩握手告别。 金光振回到房间，马俐已经在那里等他了，一个人安静地看着电视。金光振抱歉地对她说：“小马，很不好意思。今晚本来打算跟你一起吃晚餐的，结果又被工厂拉去了。”马俐道：“没有关系。你有应酬，我能理解。我一个人反正也吃得挺好的。”金光振道：“小马，你真是善解人意！将来谁娶了你真是福气！”马俐道：“谁会娶我？你又不要我！”金光振道：“真对不起！我要能娶个三妻四妾，一定会娶你的！”马俐道：“你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是我自己没有这个福气！能与你多呆一次，我就多快乐一次，没有其它奢望！”金光振道：“你今年有22岁了吧！可以找男朋友了。你父母催没催你？”马俐道：“是的。不过，这个年龄在农村可能算大龄了，在我们申城这个大城市，那还不算大。所以我父母也不会着急，这么早就来催我。”金光振道：“哦，也是。你们厂效益怎么样？”马俐答道：“不好。越来越差了。感觉吃闲饭的人越来越多。”金光振道：“哦。那你想不想到我那里去工作。”马俐道：“不想。到你那里去，到时候天天看到你，又得不到，心里更加难过。在这里见不到你，反而好。眼不见，心不烦。”金光振想想也是，让他天天看见自己与爱妻亲热，马俐心里是不好受的。 金光振道：“我以后单独来申城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希望你尽快找到男朋友，把自己的心安定下来。将来我只能在经济上可以帮帮你，感情方面全靠你自己了！”马俐叹道：“唉，我也知道，你既然结婚了，感情上肯定离我越来越远了。这是必然的，我也不怨你。幸亏我也不奢望什么，否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至于找男朋友，就顺其自然吧！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缘分未到，求也求不来。”金光振道：“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做事，首先要谋定而后动。也就是说先要有计划，然后依计行事。”马俐道：“那倒是。时间不早了，我们洗洗睡吧！”金光振道：“好的。还是你先洗吧！” 马俐答应好的，便去了洗浴间。等她洗完，金光振再进去洗。洗完后，马俐似乎在床上睡着了。金光振便关了电视，关了灯，再上床睡觉。 3月17号早上，金光振和马俐都醒得早。金光振八点钟的火车，所以六点半就得起床。马俐知道以后再见面很难，心里多少有点舍不得，也跟着一道起床。两人一起下楼吃了早餐，然后金光振退了房，与马俐依依惜别，打车去了火车站。马俐则打车去了工厂。她今天还是要上班的。 金光振赶到火车站的时候，已经7:50分了，正好开始检票。幸亏昨天晚上买好了票，否则今天早上就来不及了。上了车，金光振看着窗外，就想着这次分别以后，心里确实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马俐。他应该如何给马俐一个好的归宿呢？金光振想给她安排一个好的工作岗位，但马俐显然是不愿意离开申城这座城市的。这样，暂时金光振还无能为力，等以后如果能在申城开个分公司或办事处的时候，再考虑吧！ 第一百五十二章 又宿湖州 金光振好象是第一次单独坐火车。没有人陪着聊天，他只好一个人坐在窗户旁边的座位上看着窗外，心里在思索着下一步的打算。 到湖州火车站已经是11点20分了，金光振出站时，湖州织布机厂的应科长已经等在出站口了，原来他是来火车站迎接了。因为昨天晚上买好票后，金光振打电话跟他们说了，应科长问了车次，想必就是打算来接的。双方热情握手后，金光振跟着应科长去坐他的车。 这个时间点就不用去厂里了，应科长开车直接去了酒店。李厂长早已经在酒店门口等候着他们了。李厂长同金光振握手寒喧后，就带他们二人去了包厢。李厂长已经订好了包厢，点好了酒菜。就等应科长和金光振两人一到，就可以开吃了。 金光振本想当天下午回去，在出站后要买下午的火车票的，但被应科长阻止不让买。金光振只好安心地吃午餐，估计今晚在湖州双得住一晚了。由于是中午，大家也没喝酒，只是干掉几瓶饮料。 午餐结束后，三人自然先回到厂里，然后就去了会议室。李厂长跟金光振说抱歉，失陪了，他已经全权委托应科长了。金光振道：“李厂长不要客气，你忙你的去。”李厂长走后，会议室就剩下应科长和金光振两人。今年同样免去了参观，看样本等环节。金光振跟应科长直接就谈正事。结果交期、付款方式都同去年一样。今年不同的是数量和价格。数量上今年翻了一倍；价格方面，应科长请示李厂长后，最终同意优惠5%。这个降价幅度看上去不错，跟其它厂是一样的。应科长拿出两份合同，递给金光振一份，看他有没有什么异议呢？金光振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问题，就签订了合同。 合同签订后，金光振要走，应科长和李厂长又是极力挽留了，不让客人走，说下午时间充足，可以带他湖州娱乐城去玩一下，明早送他去火车站。金光振想想今天是星期六，今晚回去和明天回去对工作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就答应了。他也想看看湖州娱乐城究竟有哪些娱乐项目。 于是由应科长开车，载着李厂长和金光振，三人一起去了湖州娱乐城。到了那里金光振发现，娱乐城里有录像厅、棋牌室、台球馆、电子游戏厅、按摩院、足浴房等，每个项目都有好几家。录像厅门前的宣传广告上，无一例外都是些香艳的画面，以刺激人们进去观看。但这样的刺激对金光振来说，是起不了作用的。金光振对于那些低俗的录像是不会感兴趣的。棋牌室相当于是个麻将馆，因为都是打麻将的人，没看到下棋的人。金光振是不会去打麻将的，那多少有点赌博的味道，金光振觉得自己不能做。台球馆倒是真正地有人在打台球，人数也不少。可惜金光振不会打台球，也对台球不感兴趣。剩下的就是足浴店和按摩房了。李厂长问金光振：“金总，我们选一家足浴店还是按摩房？进去享受一下？”金光振想了想道：“算了，现在多数大酒店里也有足浴店或者按摩房，我还是先找一家大酒店住下，然后去酒店里的足浴店或按摩房吧！”李厂长心想，大酒店里当然提供这两种服务，只是要贵一些罢了。既然顾客提出来这样，他也不好拒绝，便道：“好的。金总，要不今晚就安排你住湖州大酒店，它可是我们湖州最好的酒店之一。”金光振道：“那好吧！” 应科长开车，三人到达湖州大酒店。金光振开了豪华单间，818房间。一问前台，酒店10楼有个按摩中心。 三人先上8楼，到金光振818房间。金光振放好行李，对李厂长和应科长说道：“现在是下午四点钟，不如先在我房间休息一会，吃了晚饭再去按摩。”李厂长和应科长一看时间，也是，这个时间不上不下的。如果先去按摩，晚饭后就不好安排了。不如按金光振说的，饭后再去按摩。李厂长于是答道：“好的。那我们三人斗一会地主吧！”金光振道：“斗地主倒是可以，但是不能玩钱，我们只记分。输的人晚上多喝一瓶啤酒，这样可不可以？”李厂长和应科长都说好的。 房间里是有扑克的，只要拆封就算5元购买。虽然是贵了点，这点钱金光振是毫不在乎了。房间里桌子和椅子都有，三人立即就开始打起斗地主来。三人打扑克一直打到五点半结束。根据记分情况，应科长算输了，金光振赢了，李厂长不输不赢。 三人下楼去吃晚饭。餐厅是在一楼和二楼。一楼是自助餐厅，二楼是点菜炒菜的。金光振他们三人来到二楼。李厂长要了个包厢，并负责点好了菜。叫服务员搬来一箱啤酒，12瓶。金光振，李厂长，应科长，三人承包喝完的瓶数分别为3、4、5，这是由下午打牌结果决定的。而且以他们的酒量，不会喝醉。李厂长和应科长已经决定晚上打出租车回去或者不回去了。 酒足饭饱之后，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钟了。李厂长结好，与金光振、应科长三人直接去了10楼。李厂长要了三个最贵价位的按摩，这是可以挑选技师的。但是这个时间点好看的技师早被前面的客人挑选走了，剩下的都是些长相平平的。金光振这才略有点后悔下午没来，当时根本没想到这一点。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这次按摩金光振就觉得没有在利镇那次感觉那么好了。时间一到，金光振就出来了，李厂长和应科长也出来了。那些漂亮的技师一个也没见出来，什么原因金光振也能猜个大概。 回到金光振818房间，晚上九点钟不到。李厂长觉得时间还早，现在睡不着，提议三个人再来斗地主。金光振道：“李厂长，你们如果要回去的话，时间就不早了。如果不回去，先开好房间，我们再玩。”李厂长道：“明天是星期天，今晚就不回去了。应科长，你到前台去再开一间房，标准间，最好是隔壁，不行的话至少也要在八楼。”应科长答应好的，便下去了。 应科长很快就开好房回来了，房间号是822，标准双人间。三人便开始打牌，还是记分，输了的人负责明早开车。三人一直打到凌晨一点，都觉得很困了，才结束打牌，各自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金光振要赶火车，不得不早起。李厂长和应科长要送他们，也跟着早起了。三人拿好东西，去早餐厅吃自助早餐。早餐后直接退房离开了。这次还是应科长开车，他又输了，可能最近他运气差一些，也可能他的水平确实低。将送金光振送到了火车站。李厂长下车帮金光振买了火车票。9:30的火车，买好票已经9:00了。 李厂长和应科长等金光振开始检票的时候才同他握手告别。火车经过4个多小时的奔跑，到达了河姆站。下车后，金光华已经在出站口来接他们了。金光振在湖州火车站时，已经打电话通知他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三厂竣工 金光华把金光振送到家，就回去了。 金光振回到家，徐东香上来拥抱，表达了相思之情。其实金光振也就离开一个星期，期间还用大哥大保持着联系。徐东香说如果她能开车，就自己开车来接他了。因为今天是星期天，叫金光华不是很适合。好在金光华就在金山村，很方便。 19号星期一，又开始上班了。金光振去人事部，跟自己的岳母李如雁交待，金布三厂的员工可以开始招工了。先招的是设备科的人和保安人员。这些人厂房一交付就要到岗。设备科人员不提供住宿，所以在周围村庄招。保安人员可以住招待所。 其它车间员工现在招工好象有点早，其实也可以开始了。因为附近村庄人员已经不足，需要招远地方的人，厂里已经有宿舍楼，提供宿舍了。所以现在可以把信息发出去，允许报名。宿舍装修好了就可以报到，投产时才能上班。 李如雁根据金光振的要求，草拟了一张招工启事，拿给金光振过目。金光振一看，上面写着： 招工启事 小河市金布三厂计划在6月初开始投产。为此，本公司决定大量招收员工，愿意来金布厂工作的都可以报名。特别是女工，无论你们来自何处，我们都欢迎。远地方的人厂里提供宿舍。男工不提供宿舍。报名地点在公司的人事办公室。也可以先打电话报名，人事办公室的电话号码为xxxx-xxxxxxx。男工报名截止日期为4月10日。女工报名截止日期为5月15日。欢迎大家推荐，介绍自己的亲朋好友过来。公司承诺每个员工的工资不低于300元。电话报名或委托亲朋好友报名的，当事人要在报名截止前要来公司面试，否则取消录用资格。当事人到办公室报名的，免于面试。 下面是岗位、人数和说明。 岗位人数其它说明岗位人数其它说明 投料 21人男加捻 320人女 切片 80人女织布 160人女 牵伸 160人女浸胶 120人男女不限 设备 30人男保安 3人退伍军人，地域不限，提供宿舍 宁洲市金布有限公司 1990年3月20日 金光振看了，觉得基本可以，联系方式把徐东香的移动号码加上去，方便人家在下班的时间报名。另外要多贴几个地方。小河市汽车站，河姆火车站等地方也要贴，因为三厂需要的人数比较多，又有宿舍，不在乎远地方的人。李如雁答应好的，叫丁清把徐东香的大哥大号码加上去，再把这张招工启事复印好几份。先在公司的宣传栏上贴了一张，又在村口贴了一张。然后叫庞高峰开车出去贴，主要是小河市汽车站和河姆火车站。 金光振又跟自己的妻子讲，肚子大了，车间少去，免生意外。最近只是帮着母亲负责招工就可以了。徐东香觉得这样也好，就答应了。哪曾想可能是工资高的缘故吧，招工启事贴出去后，徐东香移动号码就经常响起来。金光振觉得这样对孕妇不好，便建议徐东香把她的大哥大给她母亲，然后买新的给她。 金光振便想到干脆多买几个移动电话，各厂长们都配一个，方便联系。另外岳母李如雁就用徐东香旧的。于是金光振叫舅舅马月久去买了5个新的大哥大，分别配给徐福宽、徐东来、徐东香、金向中和黄荣国。 关于三厂的管理人员安排，金光振已经心中有数，大致跟李如雁说了一下，好让她到时候写调令。三厂厂长准备让黄荣国担任，设备科科长为金光祥。食堂准备让李秀英的丈夫金向林去管理。小河市糖厂效益不好，濒临倒闭，金向林已经从那里退休。他跟妻子一样，炒得一手好菜，所以金光振把三厂的食堂准备让他来管理。各车间主任和检测科长由从一厂调班长过去担任。其班长由下面的员工升上来补充。员工的空缺由新招来的，不需要住宿的员工补充。 金布三厂厂房的交付确定在4月16日，也是一个星期一。陶院长走了以后，三厂的工程监督仍旧交给了黄荣国。未来他就是三厂的厂长，由他监督工程质量是很合适的。现在他的职务是二厂副厂长，协助金向中的工作，具体的事情不多。因此，他每天是有时间去工地转一转，实行监督的。 4月16号，在金布三厂新建起来的厂房前面，举行了简短的交付仪式。金布公司这边，金光振、徐东香、黄荣国参加了仪式。明月公司那边，总经理马月明，新招的助理张嵋，整个建筑队及包队长参加了仪式。张嵋也是一位美女，第一次来金山村，马月明给大家作了一介绍。也把大家向她作了介绍。张嵋对于金光振的年轻有为，徐东香的美貌与气质，都暗暗吃惊。 8:16分，仪式开始。首先由马月明发表讲话：“尊敬的金光振总经理，徐东香副总经理，黄荣国厂长以及各位员工，大家早上好。经过建筑队8个多月的辛苦劳作，金布三厂厂房和宿舍大楼工程终于全部完成，今天可以交付使用了。在此，感谢包队长和整个建筑队的员工们。也感谢宁洲金布有限公司领导们的信任。最后祝宁洲金布有限公司事业兴旺发达！ 接下来金光振讲话：“大家上午好！今天，很高兴地看到金布三厂厂房和宿舍楼的竣工交付！在此，感谢以包队长为首的建筑队全体人员几个月来的辛勤努力！感谢马月明总经理对我们事业的支持，也感谢我们黄厂长对建筑质量的监督！最后希望双方在以后的合作中再创辉煌！” 然后，马月明将一把三厂厂房大门钥匙和宿舍楼楼门钥匙交给金光振，两人再热情握手，象征着交付完成，交接仪式也就结束了。根据安排，保安队长金光华在门口放了一串鞭炮，以示庆祝。 仪式结束后，建筑队并没有撤走，而是回到他们的简易房休息。他们已经得到消息，很快就会有新的任务。今天包队长会带他们去吃一顿大餐，以庆祝工程竣工交付。 第一百五十四章 四厂工程 建筑队的消息没有错，明月建筑公司马上要承接金布四厂的工程建设。所以马月明和张嵋都没有回去，留下来要与金光振他们谈工程承包合同。 交接仪式结束后，马月明开着车，带着自己的助理张嵋，黄荣国开车带着金光振、徐东香，五人去了小河市大酒店。现在才上午9点多钟。所以马月明领着大家没去餐厅，而是去了茶室！跟上次一样，先到茶室里边喝茶边谈事情。这次的事情就是金布四厂厂房建筑工程承包合同谈判。本来金光振打算在二厂食堂二楼贵宾房里谈谈算了，谈完后就在那里吃中饭。马月明觉得过意不去，今天三厂工程交付，四厂工程又要承包，两件好事加在一起，自己应该要请客。何况在食堂里谈事情，谈完后不到饭点怎么样？所以不如去大酒店。大酒店不仅可以吃饭，还有很多娱乐设施。 小河市大酒店的服务员自然都熟悉马月明和金光振这两个大老板了，因为两人是酒店的常客。今天来这么早显然不是仅仅为了吃饭。前台小姐笑脸相迎，问道：“马总，金总，这么早，是要去二楼喝茶还是三楼唱歌？”马月明答道：“先去二楼吧。我们5个人，给我们来一个中等的包间吧！”前台答应好的，便用对讲机通知一个服务员来领客人去208茶室。 马月明和金光振等人被服务员带到208房间，大家坐下后，服务员给每人泡好茶，便退了出去。大家一边喝茶，一边开始谈正事。既然是谈厂房工程建设承包方面的事情，马月明自然提出要先看看图纸。 金光振带来了图纸，便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了他。马月明仔细地看了一遍，发现整个生产厂房直就是三厂的翻版，只是规模，面积大了一倍而已。这可能是陶院长为了省事，设计时拷贝了以前的图纸，然后改改尺寸罢了。不同的是多了一栋宾馆楼。宾馆楼是六层。二至六层每层有20个房间，一楼是接待厅和餐厅，餐厅又分成了两部分。整栋楼只有楼梯，没有电梯。 马月明看完后，说道：“四厂厂房和宿舍风格完全跟三厂一样的，只是规模大一倍，我们建造起来就熟练一些，这样我报价低一点，1150万元。宾馆楼需要150万元，共1300万元。如何？” 金光振心中早已经对此有了估计，见马月明报价合理，便答道：“这个报价可以接受。我这里还要重复一下上次提的一个小要求。现在的简易房离四厂工地现场有点远了，也不够大了。这样你们建造四厂厂房和宿舍楼时，需要重新盖简易房子了。那么现在的简易房就要拆除掉，我仍然希望你们在那里给我们做一个车棚，用来放自行车和摩托车。供三厂的员工停放自行车或者摩托车用。这个车棚的建造仍然需要你们免费。将来四厂建造好了以后，简易房也要做如此处理。马总，你看好不好？”马月明答道：“好的，这个没问题。还是象以前我说的，简易房本来是应该要拆除的。而搭建一个车棚，对我们建筑队来说是小菜一碟，完全是举手之劳，费用就不需要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因为你们这次多了一栋宾馆，而这座宾馆的位置离四厂远，离三厂近，所以我想把三厂的简易房只能先拆除一半，留一半我们还要留些人在这里建造宾馆。金总，你觉得可不可以？另外说说你们的工期要求吧。需要在什么时间完成？付款方式是不是跟以前类似？” 金光振答道：“好的。三厂反正住宿舍的人多，骑自行车的人不多。不过，宾馆建好后还是拆除改造成车棚的。至于工期，我们要求整个工程能够明年1月份全部完成，最迟不能超过明年春节。事实上你们可以先把宾馆建造好。付款方式当然跟以前差不多，分三个阶段。先预付400万元给你，我让财务明天就打给你。你的建筑队也不用走了，接着就可以开工。第二阶段就是国庆前我们再付500万元，剩下400万元工程竣工后一星期内付清。马总，你觉得怎么样？” 马月明答道：“好的。没问题。那我们就签订工程承包合同吧！”金光振答应好的。于是马月明让张嵋拿出了两份工程承包合同范本，张嵋按刚才两位老总所谈的内容，填写好金额，工期，付款方式等关键条款，然后把合同递给马月明和金光振两人检查。 马月明和金光振两人仔细检查一遍后，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便分别签字。这样金布四厂和金光宾馆工程承包合同就算完成了。这个时候时间离吃饭也还早，才上午10点多钟，也就是在茶室只呆了一个小时。马月明又提议大家去K歌，徐东香这一回不同意了。因为歌厅太吵，怕对胎儿不好。 黄荣国建议大家还是在茶室休息，可以边喝茶边玩玩扑克牌。5个人玩什么好呢？有一种玩法叫找朋友，就比较适合5个人玩。两付扑克牌，由庄家决定持有哪张牌的人为“朋友”，不是朋友的另外三个人为一边，合力打庄家和他的朋友。庄家定的那张牌出来之前，庄家“朋友”是哪一个并不知道，所以这牌打起来很有技巧性和谋略性，还是很有趣味的。 5个人在茶室里打了两小时扑克。到12点了，5个人才意犹未尽地离开茶室去餐厅吃饭。马月明要了包厢，中午并没有喝酒，五人吃到下午1点多钟才结束。 马月明、金光振等五人回到金山村。金光振、徐东香、黄荣国三人回到各自办公室上班去了。马月明与张嵋则去简易房找包队长他们。马月明把金布四厂的厂房图纸、宿舍图纸和金光宾馆图纸交给包队长，跟他交待了承包四厂和宾馆工程的情况以及需要完工的时间。又跟包队长讲简易房要拆除，改造成车棚的事情。包队长就提到人员不足的问题。马月明就告诉他这个问题公司早就想到了，已经在招人了。现在建筑队需要先把四厂那边简易房建造起来，房间要多一倍，然后大部分人搬过去。再把这边简易房拆除掉一半，搭建一个放自行车或摩托车的棚子。留一半用作建造宾馆的人使用，宾馆建造完了再拆除改造成车棚。包队长答应好的。 跟包队长交待完事情，马月明才与张嵋离开。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三厂准备 既然厂房和宿舍楼已经竣工交付，宁洲金布有限公司的领导层就抓紧时间为三厂的开工生产进行着积极的准备。准备工作从人员、设备、场地、原料四个方面展开。 原料准备相对简单，金光振让自己的舅舅马月久跟四个主要原料厂家打好招呼，做好到时候增加原料订单量的准备。 场地准备，其实在厂房交付后基本上算完成了。只是食堂的二楼和员工宿舍楼需要简单装修一下。这个装修仍旧由黄荣国请的装修队来装修，并负责监督施工。他已经正式任命为金布三厂厂长，开始全面负责三厂长投产前的准备。员工宿舍楼要求5月28号前装修完毕，5月28号开始能够住人。食堂也是一样，5月28号前装修完毕，5月28号开始能够做饭就餐。 设备的准备工作主要是安装工作。设备定购已经在三月份就全部完成了，四月中上旬设备已经全部到货。4月16号厂房交付后，设备安装工作便全部展开。设备安装人员都是设备厂家派来的，三厂设备科人员提前上班，予以配合安装工作。工作条件现在有了很大的改善，这次各厂家的安装人员都安排住招待所，而且住的是以前申城专家们那几间房子。那几间房子里面设施自然要好一些。负责打扫卫生的金玫及她父亲金光云，这段时间相对要忙一些。 设备科人员一半是从一厂、二厂调过去的，一半是新招的。新招的设备人员有一半是补充到一厂和二厂。调二厂设备科科长金光祥去三厂担任三厂设备科科长，调一厂设备科副科长金光明到三厂担任三厂设备科副科长。原二厂设备科副科长金建兵升为正科长。一厂、二厂不再设立设备科副科长。 设备安装还得从安装电梯开始，否则二、三、四楼的设备就很难运上去。电梯安装完毕后，才可以安装其它设备。三厂设备科科长金光祥参与过二厂设备安排的全过程，所以对哪些设备先装，哪些设备后装心中有数。他要求是从四楼开始安装，然后三楼，再二楼，最后一楼。一楼是浸胶机安装在最后。整个生产工序，浸胶也是最后一道，所以设备最后安装也是对的。所有的设备都在5月底安装完成。因为6月初就将开工。按照金光振的习惯，开工日子又定在6月6日。 三厂人员的准备时间比一厂、二厂要长一些。因为一是人数，二是大部分都是远地方的人，甚至外省的人。报名截止日期也分了两个，象设备人员和保安人员，报名日期早就截止，并已经录用完毕。厂房交付后就已经上班了。女工报名截止日期也快到了。因为工资高，报名人数是远远超过需求人数的。这为工厂选人提供了方便。这次选人金光振仍然不参与，全权交给了徐东香和岳母李如雁处理安排。这次为什么不让那些车间主任们也参与进来呢？因为考虑到车间主任们也不了解那些从远方招过来的员工，所以让她们选也没有意义，还不如人事部直接分配人员。由于报名的人基本上离金山村较远，过来面试不是很方便。那个时候通讯也不方便，所以来面试的人，徐东香或李如雁都是当场决定是否录用。面试官基本上是徐东香或李如雁，或者两人一起给报名的人面试。大部分人都会被录用的，录用了就通知她们5月28号到31号之间前来报到，过期视作放弃！ 一些特殊岗位的人，象食堂人员，金光振要金向林自己去找5个人。宿舍楼需要一个管理人员，这个人由金光振亲自选定，就是金光铁的母亲陈秀芬。虽然金光铁对金光振态度差，但是陈秀芬一直对金光振是欣赏的。所以金光振也给她安排一个好岗位。采购部再增加一个女孩作采购文员。财务部人员暂时没有增加。只是让王小娥兼任三厂会计，丁波兼任三厂的出纳。其它财务职责不变。销售部也没有增加人员，因为金布是紧俏产品，只要告诉几个顾客产量增加了，顾客自然要求加大订单的。 各个车间需要人员较多，这些人员如何确定去哪个车间呢？李如雁仍然采取抓阄的办法确定。新人报到时自己抓阄，抓到哪个车间就去哪个车间。各车间主任和班长都从一厂或二厂调老员工去担任，这些人选由徐东香、李如雁和黄荣国三人共同商量确定。一、二厂普通员工的空缺由不需要住宿的新员工补充。 检测科人员全部调老员工去，王小美调去三厂当检测科长，这样方便她与黄荣国上下班。而二厂检测科长由袁玲接任。袁玲是李秀英的儿媳，以前也是小河市粮厂的一名检测工人。李秀英的儿子金光雄跟金光振从小是好友，李秀英又一直待金光振挺好，所以金光振现在要报答她了。金光振还劝金光雄辞去老师职务，到他厂里来，给他安排一个好岗位。金光雄答应等学期结束再说。 新员工报到后，人事部不仅让她们抽签决定了所在的车间，也同时把班次决定。班次暂时叫1、2、3班。至于哪个班次最开始上白班，则她们车间主任决定，或者她们的班长们决定。在报到时，人事部通知正式上班时间为6月6号。6月1号到5号这5天时间，，每位新人到金布一厂和二厂实习。实习是这样安排的，分在一班的，到一厂实习，分在二班和三班的，到二厂实习。实习都到对应的车间跟着白班实习。也就是说分在加捻车间的员工，就到一厂或二厂加捻车间实习。实习期间，还没有工资，工厂只提供工作餐和工作服。工作餐是到三厂自己的食堂里吃。因为三厂的员工太多，一厂和二厂食堂不够大，满足不了那么多人就餐。工作服相当于提前发放，正式工作后还要穿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三厂投产 金光振把三厂投产开工的日子定在6月6号，原因跟以前一样，这是他的阳历生日，也符合人们图吉利数字的观念。 6月6号早上，金布三厂厂门口彩旗飘扬，门口站着新招来的保安和金光华，负责引导人们去参加典礼现场。 金布三厂投产典礼是在工厂食堂的二楼举行的。三厂的食堂二楼也有一个很大的会议室，比二厂食堂二楼的会议室还要大。用来召开各种大会非常方便。 会议室主席台上边挂了一个大横幅，写着“小河市金布三厂投产典礼”。台上已经准备好为佳宾坐的桌椅，还有话筒和音箱。 典礼时间定在8:08分。这时，员工们穿着整齐的工作服已经坐在台下，黑压压地几乎坐满了会议室。当然坐在这里都是三厂的员工，这些人除了少数骨干分子是从一厂或二厂调过来的，其余都是新招来的。这些人都已经到一厂和二厂实习过了。他们今天算正式上班，倒班的情况也由各车间主任都安排好了。 主席台第一排的正中间，坐着宁洲金布有限公司总经理金光振。两边分别坐着宁洲金布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徐东香和小河市金布三厂厂长黄荣国；后面一排坐着请来的嘉宾。庞会长坐在正中间，两边分别是胡市长、施行长、陈镇长和马月明。这些嘉宾们以前都来过。 典礼仍旧由公司人事部部长李如雁主持。时间一到，李如雁走到话筒前说道：“大家早上好！小河市金布三厂投产典礼现在开始。首先请宁洲金布有限公司总经理金光振讲话，大家欢迎！” 金光振面前的桌子上有一个座式的话筒，所以他并不需要站起来讲话。但是他还是先站起来向大家鞠了一下躬，然后才坐下说道：“尊重的庞会长、胡市长、施行长、陈镇长，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早上好！今天很高兴迎来了金布三厂的投产开工。在此，首先感谢国家企业家协会和庞会长的大力支持；感谢宁洲市、小河市两级市政府和中子镇镇政府的大力支持；感谢国家发展银行和小河市农业银行的大力支持；感谢金山村村委和广大村民们的大力支持；感谢明月建筑公司的大力配合！ 去年10月份，金布二厂的投产，使宁洲金布有限公司的产值，在去年年底达到了8000多万元。我也按照当初投产典礼上的承诺，今年给所有员工的工资增加了30%或更加多。”讲到这里，台下响起来了掌声打断了他。等掌声停下来后，金光振接着讲道：“今天金布三厂的投产，使得宁洲金布有限公司的产值在今年能够突破2个亿。但是这并没有达到建成全国最大金布生产基地的目标。所以我们还不能满足于目前的成绩，我和大家还需要继续努力，为尽快实现公司的目标而奋斗。最后祝大家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金光振讲完，掌声又响了起来！待掌声停了，主持人李如雁说道：“下面有请全国企业家协会副会长庞真火先生讲话，大家欢迎！” 庞会长的桌子上也有一个座式话筒，所以他直接在座位上讲道：“大家早上好！很高兴今天再一次来到金山村参加金布三厂的投产典礼。前年12月份我第一次来参加了金布一厂的生产开工典礼。短短一年时间不到，仅仅10个月，去年10月份，金布二厂又投产了，我又来参加了投产典礼。今天，距离去年10月份仅仅过了8个多月，我再次被请来参加金布三厂的投产典礼。这个速度一次又一次让我吃惊！这说明当初我没有看错金光振！他和他的团队，他的合作伙伴，在创造一个又一个奇迹。刚才听到金光振讲，去年达到了8000多万元，今年就预计产值突破2个亿。这种发展速度真是不可想象。因此，我相信金光振一定会带领大家很快实现他的全国最大金布生产基地之梦。最后祝大家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庞会长也结束了他的讲话，并赢得了掌声。之后，李如雁对着麦克风说道：“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小河市父母官，胡进先市长讲话！” 人事助理丁清上台把话筒从庞会长的桌子上移到胡市长桌子上。胡市长于是对话筒开始讲话：“尊敬的庞会长，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今天很高兴再次来到了金山村，参加金布三厂的投产典礼。去年金布二厂的投产，是我市工业经济发展中的一件大喜事。今天金布三厂的投产，无疑是我市工业经济发展中更大的一件喜事。在此，我代表市政府向小河市金布三厂的投产运行表示热烈的祝贺！ 小河市这几年各项经济工作取得明显成效，经济运行平稳上升。这完全得益于我市出现了象金光振之类的企业家，得益于出现不少象小河市金布厂之类的企业。宁波金布三厂的投产运行，表明你们在建设全国最大金布生产基地的道路上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全国最大金布生产基地一旦建成，肯定会壮大我市工业经济整体实力，也对社会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因此我也要求小河市各级有关部门，一如既往地强化服务意识和服务理念，为宁洲金布有限公司发展创造更进一步的宽松环境。同时，也希望宁洲金布有限公司不要止步于金布三厂的投产，而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把企业继续做大做强，，为全市的经济发展再做出更大的贡献！ 最后，祝小河市金布三产投产庆典仪式取得圆满成功！祝各位领导、嘉宾和同志们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胡市长的讲话也赢得了一片掌声。掌声一停，大家听到李如雁在说：“最后，有请庞会长和胡市长为我们投产剪彩。”说完，王小娥和金秋菊，穿着迎宾式服装，拿着一条彩带在台上展开。丁清上去给庞会长和胡市长一人一把剪刀。庞会长和胡市长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彩带前面，然后两人同时把彩带剪断了。 剪彩之后，李如雁宣布，投产典礼结束。上白班的员工们回到各自工作岗位。上中班、晚班的员工们则回宿舍去了。庞会长是昨天晚上到的，金光振派庞高峰去机场接他的，住在小河市大酒店。金光振陪他吃一顿晚餐，潘真龙与潘高峰父子俩陪同。徐东香因为挺着大肚子，就没有陪同金光振去酒店。庞会长现在参加完仪式，又要坐飞机回京，金光振仍然派庞高峰送他去机场。胡市长、施行长和陈镇长则各自坐自己的车子回去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销量分配 金布三厂的投产，使得宁洲金布有限公司的金布产量由原来的每月450吨，达到了每月1050吨。产量提高了，销售量也要上去，采购量也提高了，运输量也多了起来。这样宁洲金布有限公司就需要有三个量的分配，一是客户订单量的分配；二是原来采购量的分配；三是运输任务的分配。 客户订单量的分配自然由销售部部长肖国强来完成。他给五个客户发去了订单增加征询函。 以前每月的订单量，寒城轮胎厂150吨是最多的。申城轮胎厂与肥城轮胎厂各为100吨。金陵轮胎厂和湖州轮胎厂各为50吨。 肖国强收到的回函是，每个轮胎厂都要求将订单量增加到每月300吨。最后肖国强与金光振商量了一下，最后把五个客户的订单量分配如下：寒城轮胎厂和申城轮胎厂每月300吨；肥城轮胎厂每月200吨。金陵轮胎厂和湖州轮胎厂每月各为100吨。 那么还差50吨的订单怎么办？金光振的意思，马上先去开发一家新客户。到年底再去开发三家新客户，为明年金布四厂投产作准备。 6月8号，肖国强带了三厂生产的样布，与金光振一起出发了。他们这次去的地方是瓯城轮胎厂。去瓯城还是要坐汽车，早上8:00的汽车。7:40分，金光华将两人送到了汽车站。 汽车又是下午16:00才到达瓯城汽车站。中午还是象上次一样在一个路边店里吃了午饭。金光振本想带一些中午的饭菜，不用在店里吃。考虑天气变得热起来了，带的饭菜容易变质，也就作罢。 这个点自然不能去瓯城轮胎厂里。金光振带肖国强还是先到云天大酒店住下。金光振这次来瓯城还会去一下振兴化工厂。但是因为这个是放在第二位的任务，所以就没有给振兴化工厂的江厂长和杨科长打电话。他想明天完成销售任务后再打电话。 两人在房间里休息到五点钟，金光振才带肖国强出来吃晚饭。金光振还是到上次与黄荣国一起去吃过的餐馆吃的晚饭。两个人没有喝酒，只是吃了点饭，填饱肚子就够了。吃完饭，金光振又带着肖国强逛了一会街。这次街上比上次金光振来还要热闹。金光振想，看来瓯城的发展真是很快啊。两个大男人都不喜欢逛街，所以逛了一会就回去了。回到酒店没什么事，看了一会电视就洗漱睡了。 第二天早上，金光振和肖国强两人并没有早起，而是到8:00才起床。起床后洗漱完毕下楼吃早餐。吃完早餐8:30了。两人打车去瓯城轮胎厂。这时，金光振和肖国强两人才发现瓯城出租车是乱收费的，根本不打表，漫天要价。金光振没想到这里出租车市场这么乱，好在自己也不在乎这点钱了，就让他宰去吧！ 到了瓯城轮胎厂门口，肖国强跟门卫说，找他们采购科。门卫照例让他们俩登记一下，才放他们进去。金光振和肖国强都没来过，所以见到人就询问他们采购科在哪里？在别人的指点下，两人找到了该厂的采购科。采购科只有三个人，一个科长，两个科员。科长姓温，温科长热情地接待了金光振和肖国强两人，双方交换了名片。采购科是一个大办公室，除了三人的办公桌，还有一张圆桌，用来洽谈的。温科长叫金光振和肖国强就在圆桌边坐下来，他自己也坐在圆桌旁坐下来。一个科员，是个女孩，倒了两杯茶，端给了金光振和肖国强。 三个坐在圆桌旁的人先简单地说了些客套话，肖国强首先说正题：“温科长，这次我们来，就是看看你们厂需不需要我们的金布。我们公司专门生产金布，现在已经建了三个工厂了。这是我们的样品。”肖国强说着，从包里拿出样布，递给了温科长。温科长接过布，便叫刚才那个女孩：“小朱，拿这块样布到检测科，要她们立即检测，结果出来后马上告诉我。”然后对金光振和肖国强说道：“你们知道，我们轮胎厂肯定需要金布的。只要你的产品是合格的，我们当然愿意采购。你们的价格如何？”肖国强答道：“我们按行情价，3万元一吨。”温科长点头道：“目前国内金布是这个价格。比进口金布是便宜了不少。”金光振道：“是啊。国内金布缺口大，我们的产品很多轮胎厂都嫌我们供货太少了。”温科长道：“哦，这肯定的。几乎每个轮胎厂都需要进口一部分金布。如果改成国产的，生产成本会降下来不少。”温科长又说道：“我先把采购合同准备好，等检测结果一出来，如果是合格的，我们就签订合同。一开始我们也不敢多要，第一个月30吨，如果我们使用没问题，后面至少每月50吨以上。金总，肖科长，你们看这样好不好？”金光振答道：“可以。我们现在每月也只能给你们50吨，想多要，起码要明年了。”温科长道：“好，我先准备合同。”说完，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金光振注意到温科长的办公桌子上有一台电脑，电脑旁有一台打印机。温科长敲打着电脑键盘，在输入着什么，大概是合同吧。 这时，那个叫小朱的女孩回来了，带回了检测报告，报告上写着该布是合格的。于是温科长又敲了一下键盘，他桌子上的打印机便响了起来，有文件打印了出来。 温科长拿打印出来的文件过来递给了金光振和肖国强。果然是两份合同，内容是一样的，就是按照刚才谈的情况写的。温科长道：“这两份合同如果没问题，我们就签字吧！”金光振道：“好的。没问题。”说完，金光振先在卖方处签字，温科长随后代表买方签字。 签字后，已经中午了。金光振邀请温科长出去吃饭，温科长拒绝了，而是请金光振和肖国强两人去他们厂里食堂吃了中饭。 第一百五十八章 造纸古迹 在瓯城轮胎厂吃完中饭，金光振和肖国强就与温科长他们告别了。温科长也没有客气地挽留，毕竟自己工厂才是顾客。 出了瓯城轮胎厂，金光振给瓯城振兴化工厂的江厂长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来瓯城有事了，现在事情办完了，想去贵厂里去看看。江厂长在电话里忙问在什么地方？派车来接。金光振就告诉了他自己的位置。江厂长让他们稍等。金光振和肖国强两人便在路旁等着。他们不愿意打出租车，因为这里的出租车太不规范，爱宰客，金光振对此反感，所以尽量不打出租车。 过了二十来分钟，一辆印有“瓯城振兴化工厂”的商务车停在金光振和肖国强面前。两人打开车门上了车。开车的正是振兴化工厂的销售科科长杨平。金光振向他介绍了一下肖国强，说这是我们销售部部长肖国强。杨平既然在开车，就没有与两人握手，只是简单地说声“你好！”便开车往厂里驶去。 到了厂里，江厂长已经亲自等在楼下迎接了。他与金光振、肖国强先握手表示欢迎，然后领二人去会议室。金光振也向江厂长介绍了肖国强。到了会议室，茶、水果都已经准备好了。显然这是江厂长在这四十分钟时间内安排的。双方坐下后，肖国强拿出名片与江厂长、杨科长进行了交换。然后江厂长带点埋怨的口气说道：“金总，到了瓯城，也不事先给我打电话？我好去汽车站接你们。应该是昨天下午到的吗？早打电话，昨天晚上就可以好好招待你们了。”金光振道：“江厂长客气了。我们这次来主要是别的事情，怎么好打扰你们呢？现在事情办完了，顺便来你们这里坐坐。”江厂长道：“金总，不管怎么样，你们到了瓯城，就是客人。我们要尽地主之谊。何况你们来我们厂，是我们的福星，怎么说是打扰呢？现在你们的订单突然增加了很多，我们正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们呢！”金光振道：“订单增加，是因为我们的金布三厂已经投产。原来你们的聚酯我们每月采购100吨，现在增加到300吨了吧？一下子增加这么多，我有点担心你们的生产能力。所以过来看一看。”江厂长道：“这个你们尽管放心。上次你和黄部长来已经看过现场，今天我再带着你和肖部长看一看。我们的能力保证跟得上的。”金光振说：“好的。我们去看看。” 于是，江厂长和杨科长带着金光振、肖国强两人去工厂现场看了看。一圈看下来，金光振感到满意。不过，金光振提醒道：“江厂长，现在看你们的生产能力是不错的。不过，明年我们的产量要提高一倍，到时候你们的产能未必足够。所以你们今年就要做好规划和打算。”江厂长说：“好的。我们再扩建一个车间，争取让产能达到每月2000吨。”金光振道：“好。另外你们原来说的，每月订单量达到200吨，你们的价格会优惠5%，这个应该开始执行了吧？”江厂长道：“当然执行。这个月你们的订单如果超过了200吨，下月你们付款尽管减掉5%就是了。”金光振道：“那好的。” 参观完现场，才下午两点钟。杨科长提议出去看一处名胜古迹，然后再回来吃晚饭。江厂长说造纸术是四大发明之一，而瓯城有一处造纸古迹，可以去看看。这处古迹叫四连碓造纸作坊。金光振想想下午也无事可做，回小河市的汽车要到明天早上才有，所以也就答应了。 于是杨科长开车，载着江厂长、金光振和肖国强赶往泽雅镇。因为四连碓造纸作坊就在这个镇上。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地方。这里的古迹是对外开放的，随便让人参观，毕竟这不是引人入胜的风景，要门票的话就不会有人来了。现在每天有人来，镇民们还能开个餐馆，卖些纪念品和小商品，赚些轻松钱。入口处还有介绍，介绍上这么写的： 四连碓造纸作坊是瓯城瓯海区泽雅镇最典型的一处造纸作坊，位于北斗山脚龙溪中游，占地约0.28平方千米，可以说是古代造纸术的活化石。元末明初，部分闽南人为避战乱迁居泽雅。因泽雅水多竹茂，遂重操旧业造“南屏纸“。人们用水碓将水竹捣成纸绒、纸浆，制成屏纸。泽雅一带数千人从事造纸，因此到处是水碓、纸坊。如水碓坑、水帘坑等地名亦都与造纸有关，泽雅遂又名“纸山“。这几年，倭国农耕民俗考察团、国家印刷博物馆等团体多次到此地考察。他们一致认为泽雅纸山是我国古代造纸术的“活化石“，其中以四连碓尤为重要。 泽雅山区水多竹茂，元明时代的先民在此顺溪建造水渠、碓轮及纸坊，并与山水浑然一体。鼎盛时期有数千人从事造纸，到处是水碓和纸坊，所以泽雅在明代也被称为“纸山“。其中四连碓造纸作坊建于明朝初年，水渠长约230米，顺流分4级水碓，可反复利用水力资源，故名“四连碓“。 造纸术古迹很快就参观完了，时间花得比路上时间还少，毕竟大家只是了解一下而已。四人打道回府，江厂长要杨科长将车直接开进云天大酒店，也就是金光振他们住宿的酒店。到酒店已经五点多钟了，当然又要吃晚饭了。江厂长要了一个包厢，开始点菜。趁江厂长点菜的空档，金光振要肖国强去买了两张明天回小河市的车票。也是早点8:00发车。 等到肖国强买完票来到包厢，酒菜都已经上好，就等他来了就开吃。肖国强表达歉意，让大家久等了。江厂长说要罚酒三杯，金光振连忙打圆场，说是自己要他去买票的，并且也没耽误多少时间。最后他和肖国强每人罚了一杯酒。 酒足饭饱之后，江厂长又提议去按摩。金光振不好推脱，只能答应了。 四人上到十一楼，江厂长跟领班说需要四个按摩技师。领班答应好的，便带四人去挑选技师。四人挑好技师后，，分别被自己选的技师带入四个房间。 当技师这次问金光振需要一个什么价位的时候，金光振就要了一个最贵的。技师听了，明显露出高兴的样子。也是，价格高，技师的收入相应就高。 按摩出来，由江厂长结帐，金光振注意到，大家的价位都是188元的，最贵的那个档次。 四人一起坐电梯下去。金光振和肖国强只坐到8楼。电梯到8楼停下，金光振、肖国强与江厂长、杨科长握手告别。 金光振与肖国强第二天早上七点才起床了。两人赶紧洗漱，然后吃早餐、退房。到汽车站时，是7:40。离汽车站近的好处。否则7:00起床就不敢吃早餐了。 8:00，大巴准时出发。金光振与肖国强下午四点回到了小河市。由于又是星期天，徐东香怀孕不便开车，金光振和肖国强就打车回金山村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运量调整 金光振从瓯城回来后，便想着给自己买一台电脑，因为他在瓯城轮胎厂看到温科长用电脑办公了，便有了买电脑的想法。金光振问妻子徐东香会不会用电脑，徐东香回答说当然会，大学里学过的。于是金光振让舅舅马月久买了两台电脑，一台放家里，一台放在办公室里。办公室里还配了打印机。为什么没给徐东香办公室买一台呢？因为徐东香说她快休息了，等生了小孩回来上班再买不迟。 现在说说运输量的分配，这其实是由销售部决定的，所以也是肖国强负责。 从瓯城回来后，6月11日，肖国毒品对两个运输公司的运量进行了调整。当然都是增加了运量，也对两个运输公司的运输客户进行了重新划分。他按省内省外来划分。小河市跨步运输有限公司负责省外的运输，也就是说发往肥城、申城、金陵这三个轮胎厂的货由它负责，每月运货量600吨。河姆市快步运输有限公司负责省内的运输，包括寒城、湖州和瓯城三个轮胎厂，每月的运输量为450吨。 肖国强调整好运量后，便分别打电话给小河市跨步运输公司总经理赵开心和河姆市快步运输有限公司总经理方成都，告诉他们运量增加和运输客户调整的事情。 小河市跨步运输公司总经理赵开心，听到每月增加了这么多任务，自然很高兴。当即决定请肖国强出去吃了一顿大餐以示感谢。时间就定在11号晚上18:00，肖国强下班时他开车来接。这次肖国强带上了自己的妻子苏娟。赵开心一看，这个肖国强福气不错，娶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好象刚结婚不久，因为苏娟的肚子刚刚大起来了一点。赵总请肖国强夫妇是在小河市大酒店吃的大餐。苏娟以前去小河市大酒店次数不少，但是离开明月建筑公司以后，还是第一次来这家大酒店。肖国强是第一次来小河市大酒店，对这里感觉挺好。由于赵开心要开车，苏娟有了身孕，都不能喝酒，那么肖国强也就不喝酒了。三人都喝饮料，吃点好菜。赵开心用饮料敬了肖国强和苏娟，感谢肖部长给了他们那么订单。肖国强说不用感谢，要感谢的话，应该感谢金总。肖国强又说：“赵总，你们公司的运力还要增加，明年我们的运输量更加多，你们要跟得上。”赵开心答道：“这个你们放心！我知道你们明年有个金布四厂投产。听说那是一个比现在三个厂加起来还大的工厂。我们当然得做好准备，再买几辆大车。不过，肖部长，现在可要说好了。到时候可要增加我们的运量，不会另外找别的公司吧？”肖国强答道：“赵总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金总更加不是那样的人。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可能会增加一个运输公司。但是主要的运输任务还是交给你们的。这一点请尽管放心。”赵开心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三人吃到七点多钟就结束了。赵开心还想请两位去唱唱歌，苏娟说那里太吵了，对胎儿不好，就不去了。赵开心只好开车将两位送回去。 河姆市快步运输有限公司总经理方成都，听到每月增加了这么多任务，也很高兴。为了表示感谢，也要请肖国强出去吃了一顿大餐。肖国强与方总把时间约定在12号的晚上，地点是河姆市大酒店，也是肖国强下班后方成都开车来接。肖国强还是带上了自己的妻子苏娟。方成都也是暗暗羡慕肖国强娶了个好老婆。河姆市大酒店对苏娟来说也不陌生，马总也曾经偶尔带她去过。当然离开明月公司后，就没来过了。肖国强当然是第一次到这个大酒店来。看了看，感觉跟小河市大酒店差不多，甚至还要豪华一些。方成都已经订好包厢，然后要苏娟点菜，因为就她一个女士。点好菜后，服务员问来什么酒水？苏娟有身孕不喝酒，方成都要开车也不能喝酒，肖国强一个人喝酒没意思，最后就要了三瓶饮料。 方成都用饮料敬了肖国强和苏娟两人，说道：“感谢肖部长给我们增加了那么运输量。希望今晚喝好，吃好！”肖国强说：“不用感谢我，应该感谢金总！是他把公司做大了，你们才有大的运输量！另外，方总，我跟你说，你们公司的运力还要增加，明年我们的运输量更加多，你们要跟得上。”方成都答道：“这个你们放心！我知道你们明年有个金布四厂要投产。那个厂看占地面积那么大，金布产量肯定也会很大。我们公司到时再买几辆大车。不过，肖部长，现在可要说好了。到时候要增加我们的运量，不会全给别的公司吧？”肖国强答道：“方总尽管放心，我和金总不是那样的人。何况没有那个公司单独吃得下那么多运输量的。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可能会增加一个运输公司。但是你们的运输任务肯定增加很多。这一点请尽管放心。”方成都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三人吃到七点多钟就结束了。 方成都付完帐后，请肖国强和苏娟去打保龄球。这个活动倒是挺好的，又不累，又有趣味，又没危险因素，肖国强和苏娟以前都没打过，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心里自然也想尝试，就答应了。河姆市大酒店有保龄球馆，这是比小河市大酒店强一点的地方。 他们来到保龄球馆所在的五楼，方成都向管理员要了两个钟头的时间，也就是说他们可以在里面打两小时。保龄球打法很简单，一学就会，只是打得好就难一些。一掷能够把瓶子全击倒那是最好的。方成都有这样的水平，常常一掷全倒，看来他是打得多了。肖国强和苏娟两人基本上都投好几个球才能击倒全部瓶子。也有一掷全倒的，那纯属运气。三人打完两个小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方成都结完帐，开车将肖国强和苏娟两人送回去。 第一百六十章 原料分配 前面说了，产量大了，原料采购量也增大了。两种主要原料聚酯和B胶，都各有两家原料厂。如何分配增加的采购量，就是采购部长马月久的事情了。 这四个原料厂马月久都没有去过，金光振决定带他去看两个原料厂。准备看的两个原料厂都是生产B胶的，一个是静河胶厂，一个是越州金新化工厂。而两个生产聚酯的厂家，一个是瓯城振兴化工厂，金光振刚刚去过。另一个是申城聚酯厂，金光振准备一个人单独去。因为如果跟舅舅马月久一起去，跟马俐见面就不方便了。 6月13日早上，由金光华开车，金光振和马月久去了静河胶厂。十点半的时候赶到了厂门口，不知道是打了招呼的原因还是看到豪车的原因，门卫直接就开了电动门。金光华将车子开进去，停在了办公楼前的一个停车位上。金光振和马月久下车，金光华说不跟他们进办公楼了，金光振说好的。 静河胶厂的林厂长和万科长已经等在楼下了，因为快到的时候金光振用大哥大给林厂长打了电话，所以他们做好了迎接准备。林厂长和万科长分别同金光振、马月久握手，表示欢迎。马月久是第一次来，金光振作了介绍。林厂长吩咐前台叫司机金光华去一楼大厅休息。他与万科长领着金光振、马月久两人到了会议室。会议室已经有了茶和水果。双方坐好以后，马月久掏出两张名片来与林厂长、万科长进行了交换。然后，金光振说话了：“林厂长，万科长，我们这次来，主要是让我们新采购部长参观一下你们工厂。另外我们的采购量要加大了，看看你们的生产能力能不能保障！”林厂长道：“我们欢迎金总和马部长多来我们厂参观指导。你们加大订单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事情。我们厂的产能完全没有问题。既然马部长是第一次来，我们就陪金总和马部长到车间里去参观一圈。” 于是林厂长和万科长两人带着金光振、马月久两人到车间现场去参观。一圈看下来，就到了中午吃饭时间了。林厂长自然要请客人去外面酒店里吃中饭了。金光振也没有客气地就答应了。于是林厂长开车，带着万科长。金光振和马月久则上了自己的车，由金光华开着，跟着林厂长去了附近一家大酒店。这次跟上次一样，还是那家叫辉煌的大酒店，也是附近最好的一家酒店。林厂长要了个包厢，让万科长点菜，他带金光振他们三人先去了包厢。林厂长让金光振坐主宾的位置，马月久坐付宾的位置，他自己则坐在主陪的位置上。一会儿，万科长就点好了菜，进了包厢，坐在付陪的位置上。金光华坐在最边上。 菜点得很丰盛，由于是中午，酒喝得不多。林厂长要开车和金光华两人没有喝酒。 酒足饭饱之后，先开车回到工厂。这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一点钟。四个人回到会议室，金光华还去了休息室，他等会要开车，是要休息一下，而且他也没必要去会议室。 重新回到会议室，金光振说话了：“林厂长，万科长，工厂已经参观过了，饭也吃过了。还有些话我得说了。当初你们说我们订单量达到100吨，你们给我们打九折，这个去年10月份已经开始实行了。每月达到300吨，你们的价格会打八折，这个话还有效吗？”林厂长说：“这个当然有效，我们的优惠政策没有变。你们这个月订单量如果达到了300吨，下月你们就按八折付款就是了。”金光振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既然任务完成了，金光振便提要回去了。林厂长和万科长将三人送到停车的地方，挥手告别。金光振三人回到公司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第二天6月14号，金光振、马月久与金光华三人去上于的越州金新化工厂，金光华主要是负责开车。三人8:10就出发了。将近11点钟的时候，才到达越州金新化工厂。车子开到厂门口，门卫问找谁，干什么的？金光振答道：“找你们侯厂长和桂经理的。”门卫一听，再看看开的是豪车，就打开了电动门。金光华将车子开了进去，停在他们的办公楼前。金光华道：“金总，马部长，我不进去了，你们进去。”金光振想想他是没必要进去，便说好的。 金光振与马月久两人走进办公楼。上二楼直接去了侯厂长的办公室。侯厂长认识金光振，所以看见他们进来立即站起来对两位客人表示了欢迎。金光振介绍了马月久，马月久也拿出与侯厂长交换了名片。侯厂长打电话把桂经理也叫了过来，马月久又与他也进行了名片交换。四人一番寒喧过后，便到了吃饭时间。侯厂长说我们吃饭去吧。 金光振知道这个侯厂长有点与众不同。果然他还是带客人去厂里食堂吃饭。而且和员工吃的是一样的。金光振把金光华也叫来一起在食堂吃。马月久和金光华两人第一次来，感觉很奇怪，这个老板怎么这么小气，竟然招待客人在食堂吃饭。 金光振反正不是为了吃而来的，所以也就不计较。饭后便要求桂经理带着马月久去工厂参观，金光华则在大厅休息。金光振自己与侯厂长到厂长办公室，和他聊聊原料的价格。金光振直接了当地说：“侯厂长，我们这个月准备增加原料的采购量，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价格优惠？”侯厂长道：“那你们每月准备采购多少？”金光振道：“我们准备每月采购150吨。”侯厂长道：“好吧，那我们给你优惠5%，怎么样？”金光振听了，显然与静河胶厂的八折优惠差得太远。金光振知道对侯厂长不能抱太大的希望，便说道：“5%的优惠太少了，这样我们的采购要等到明年才能增加，你看可以吗？”侯厂长道：“好的。”两人又聊了些别的，桂经理领着马月久便回来了。 这时候这次来的目的主要是让马月久了解一下工厂。既然马月久已经参观完了工厂，金光振便提出告辞。侯厂长、桂经理便与他们握手告别。 金光华开车，三人回到公司，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各自便回家了。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