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全真大师兄》 【1】槎山仙缘 槎山九顶连绵,危峰兀立,巍峨峻拔,山海相映,雄伟壮观,自古便有“大东胜境”之称。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旧时此山虽然也是小有名气,外界却鲜有人知。而今闻名齐鲁,却是有神仙之事传闻,无知之人络绎不绝争相造访,或是无缘!或是不识!时间一长,自然兴趣乏乏,却是还了此地清静! 却说这槎山仙踪到也不是无的放矢,杜撰谣传!也有一段传奇故事来由! 原来宁海东牟有一道人,名叫王处一,号玉阳子。其母亲周氏于金熙宗皇统二年壬戌三月十八日梦见红霞绕身而生处一。 处一幼年丧父,事奉母亲至孝。体貌魁梧,从小不喜欢嬉戏,而好诵读云霞方外语句。七岁时曾经气绝仆地,很久才醒。母亲惊问:“你怎么会这样?”回答说:“只知熟睡,不知其他”。从此了解死生之说。 一天,途径山中,遇见一老翁坐在盘石之上,招呼他,摸摩其头顶说:“你以后必扬名四海,而为道教宗主”。说完起身,曳杖而去。处一跟从不舍,问道:“老先生,是何人啊?”老翁回答说:“我是玄庭宫主。”瞬间不知所在。 此后,处一语言放旷,不同凡响,举止颠狂,敝服赤脚,即使严冬依然单衣,人们认为他得了失心病。 处一曾经作颂自歌云:“争甚名,竟甚利,不如闻早修心地,自家修证自前程,自家不作为群类。”及至弱冠,有人提亲,处一笑而不应,母亲也不勉强他。 金世宗大定八年二月中,游宴到范明叔家的遇仙亭,见到王重阳祖师,重阳知道处一是玄门大器,便答应处一拜师的请求。并带他到昆嵛山烟霞洞授与正法及名号。其母亲也愿拜重阳学道。重阳知其贞洁,赐名德清,号玄靖散人。 处一遵重阳言,隐居铁槎山云光洞。九年四月,重阳与丹阳等数人从文登将要回归宁海,取道龙泉,临行重阳赠诗云:“修行事理记叮呤、只要心中静里明,眼界不生龙自住,鼻门无闭虎常停,舌根退味心神爽,耳内除声肾水清,南北混融归一处,东西**灭三彭,金木厮杈盘桓住,婴姹相随自在行,结作金丹出顶上,五光射透彩云棚”,处一拜受。 自此王处一结庐云光洞,常临危崖跷足而立,数日不动,见者以为奇!更有山中樵夫猎人无知,谓其为“仙人”,惹得凡俗慕仙之流趋之若附,只是处一心慕大道,不慕名利,有意隐匿,时间一长,众人好奇心渐淡,便也自行散去,山野重归寂静! 然世间总有一二痴子,妄想攀附仙缘,好慕长生,轻易难摇其志,惹得谦谦君子逍遥道人王处一长叹一声:“何苦来哉!何苦来哉!” 曲折地盘山道上,一个黄髫幼子穿着蓝衫短衣,擦拭了额头汗水,背着鼓鼓囊囊的褡裢继续前行! 穿过密林,攀过石岩,涉过溪水,一路风尘不曾气馁! 这时只见前方云雾蒸腾,骄阳似火,一个大袖翩翩挺拔傲立的身影,矗在那飞崖之巅,说不尽的风采,道不清的英姿,宛若谪仙临世! 幼子停步矗立,见得此景,心中喜悦之情油然而出,笑容由里及外,浑身立时清爽,一路艰辛尽去,疲惫消燃! 幼子此时欲言又止,只是躬身对着玉阳子的背影,恭敬地鞠了一躬,便转身进了旁边的云光洞。 那幼子进得洞来,只见洞中,深有五丈,高过一丈,有石床,石桌,石凳,石盆,石碗等,简陋而又整洁。 幼子一进此间,便走到右手边的木架旁,那木架约莫三尺长短,从左到右挂着三条毛巾,左边一条带毛圈白色福寿锦巾,中间一条蓝色祥云锦巾,右边一条厚亚麻灰巾。 幼子熟门熟路地拿起那亚麻灰巾,取来水将其洗净,然后便开始擦拭那五尺长短的石桌与那几个石凳,不一时就把那石桌表面擦的干干净净! 将那毛巾放归原处,解下褡裢,从中取出三个包裹,皆是彩锦填棉缝制地锦囊,打开一个,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陶罐,取下木塞,里面那太极豆腐红枣莲子羹还未露出端倪,热气便喷涌而出,幼子赶忙把木塞塞回,生怕热气散逸了! 幼子把陶罐放到石桌上,又将剩余两个锦囊打开,把同样的陶罐取出放好,却在没把木塞取下观看。 将锦囊收起,幼子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三个陶罐,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心事已了,却不在踌躇,幼子转身离开山洞。 待得踏出洞门不远,忽然一道亲切地声音传来,“你且过来!” 幼子听得立时驻足,先是一惊,而后喜悦自生,随即转身快步的向玉阳子走了过去。 待到离玉阳子一丈远时,便停了脚步,低着头扑腾跪在道人背后,一连三个响头,触地有声的磕了下来,只道:“师父!师父!弟子志心朝礼!志心朝礼!” 那玉阳子王处一长叹一声道:“唉!你何故拜我?且说个缘由究竟?” “请师父垂怜!弟子崇慕仙道,望能跟随仙长左右侍奉,聆听教诲!”幼子连忙回道。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把玉阳子的宽袍大袖吹得随风飘荡,更显仙姿,轻捋美须道:“我非是什么仙长,怕是让你失望了!” 幼子低着头回道:“您若不是仙长,世上还有何人敢妄称仙长,即使不是仙长,那一定也是一位德高才广的大德高士!小子若能附翼左右,必然受益良多!” 这世界上的人本就是喜好别人夸赞,尤其还是这种黄髫幼子天真无邪的美赞,即使已经是皈依三宝,立志宏道的全真高士也不例外! 玉阳子在那思量片刻,又开口问道:“罢了!罢了!我全真大开方便之门,愿渡天下有缘人!贫道在此结庐半年有余,见世人来来去去,难有恒心!而你一黄髫幼子矢志不移,日日登山,送斋舍饭,不辞辛苦,实为难得!” “我且问你,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玉阳子接着问道。 幼子听了处一问话,心中不由一喜,忙回道:“弟子姓赵名敬,槎山脚下赵家庄人氏。” “原来是山下赵家庄!” 话说到此时,玉阳子转过身来看向那幼子赵敬,只见他浓眉皓齿,长相清秀,灵性内敛,肤白恭敬,只是一双丹凤三角眼平白让一副大好形象减了几分! 心中不由叹道:“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物,只要好好调教,必然也能有一番成就,想若是成了我王处一的弟子,日后未必就差了他人几何!” 思到此处,心情豁然开朗,便道:“你且回去吧!明日带你父亲前来,我问过他的意愿,再决定!” 赵敬听了,心中不由一颤,“我此间行径,一直隐瞒家人,若让父亲得知,不知是何变数?” 赵敬想了想,欲言又止便不在多言,只是默默的回礼后转身离开! 玉阳子看着赵敬离开的身影,心中不由惆怅…… 【2】家有悍妻 赵敬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了槎山,一路上思绪万千,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正值烈阳当空,酷热难耐,再加上本就纷乱的思绪让身形柔弱的赵敬体力愈发不支,又坚持前行了百步,头昏目眩之间一头栽倒,立时昏厥过去。 待到清醒之时,谁知已是被鸠占鹊巢!清醒过来的赵敬,入眼间满是花香翠柏云涛海浪,却是转眼换了人间! “槎山赵家黄髫子, 半年赤心求仙缘。 眼看功成大道现, 失足转瞬变空完!” 却说这赵敬此时已非之前的赵敬,他本是一普普通通社会底层临时工一枚,只因善心萌发为帮一路人女孩出头,与昆仑奴发生冲突,被打翻在地,一头撞在那冰冷的地面不省人事,再次清醒人间已换! 重生在这方新天地,从一个年近三十的大叔,变成一个黄髫小儿,赵敬一时间还需适应! 可好在前身记忆如数接收,到也不是无从下手。 说来此身却是生得很好!其父赵庸四十年前来到这槎山角下定居,赵庸为人胆小木讷,每日只知削木刻像,像成立毁以为乐,深居简出少与人往来。 其母刘氏大家闺秀出身,威严而又慈祥,狠砺而又宽容,果敢决断,从严治家,从山脚一座茅屋陋室开始,煮海为盐,沤谷酿酒,纺纱织布,置地种田,收拢流民,组织家丁庄户练武护庄,操持家务三十年,赚得好大一份家业! 现在赵家在槎山西临海处建了一座赵家庄,这赵家庄说是个庄子,当今其实算个城镇,东西十余里,南北十余里,码头货栈工场作坊遍布其中,人口十数万上下。 庄外开垦良田万顷,各地商铺数百家,陆上货通南北东西,遍布三国十路百州府。海上有大小海船二百五十艘,通宋、金、高丽、东瀛四国。 聚敛家财数百万,操练家丁数万,占据沿海数地自立规矩金国莫能制。 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赵庸孤僻懦弱,连娶数妻妾多年未能生育,刘氏操心不已!十年前,刘氏仿得青州李家寨二寨主——李妙仙(李妙仙二寨主之位是继承他父亲的位置),年方十五,貌美聪慧,端庄贤惠,遂办置厚礼求亲。 说来也是缘分,那李妙仙不知何故与大寨主李妙真发生矛盾,很爽利地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成亲后,半年而孕,刘氏大喜,可终究天不假年,刘氏于当年腊月而卒,享年六十五岁。其至死未能见到自己的孙儿。 翌年,时宋绍兴三十年,金正隆五年三月十八,子夜时分,熟睡中的李妙仙忽然梦到紫气漫屋,星光照室,一声霹雳响震天! 下身一痛,惊醒过来,呼唤侍女,侍女慌忙找来稳婆,这时已是全府惊动,不过两刻,便得了一子,重八斤一两,立时全府欢喜! 便是平时孤僻的赵庸也乐呵地在旁挑逗,那李妙仙心中自是喜悦,趁机便把自己所梦之事告诉了赵庸,本是欢喜的赵庸听了此事,把脸拉的极长,少有的露出凶色厉声道:“莫胡说!哪有的事!” 说完也不顾她娘俩,转身就走,待到出门时,回头凶狠地道:“切莫与他人提及!” 那李妙仙听了,便不在问询! 三日后,大寨主李妙真从青州来,见了这胖小子,格外欣喜,抱来抱去不亦乐乎!把那熟睡的婴孩吵醒,这婴孩似有怒意,伸出粉嫩嫩地小手,便往妙真怀里抓! 那李妙真直道:“小坏蛋!小坏蛋!” 婴孩出生尚未取名,妙仙询问赵庸,赵庸连道:“随他去!随他去!” 妙仙无法,便问妙真,妙真思索片刻便道:“便取个敬字如何?” 妙仙闻后,嘴边反复念叨几遍,笑道:“还是姐姐大才!就叫敬了!” 说完便一个“敬儿”一个“敬儿”地叫个不停! 自此赵敬逐渐长大,可好景不长,七岁时母亲李妙仙因病去世,赵敬悲痛不已!不久患病不起。 赵庸虽然孤僻,却也心急如焚,为了赵敬能早日康复,便遵循李妙仙遗嘱,重礼下聘青州李家寨,娶李妙真来冲喜! 病重地赵敬不知母亲如何作想,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决定!可自己重病在床,又人微言轻,又能如何呢? 那李妙真也欣然接受聘礼,随即单骑出寨而去,不知所踪! 十日后,妙真请来神医刘河间,那刘河间不愧为一代名医,此时赵敬已昏迷三日不醒,那刘守真只是一针,赵敬便清醒过来,而后半月痊愈! 至此赵敬便改变了对李妙真的看法,想那李妙真身高六尺一寸,玉雪肌肤,芙蓉模样,有天然标格。 每每想她骑着那照夜玉狮子马,真个是:金铠辉煌鳞甲动,银渗红罗抹额。玉手纤纤,左手握一丈二尺长凤翅鎏金镗,右手持三尺玄铁鞭。恁英雄烜赫,眼溜秋波,万种妖娆堪摘。谩驰宝马当前,霜刃如风,要把鞑虏斩馘。粉面尘飞,征袍汗湿,杀气腾胸腋。战士消魂,敌人丧胆,女将中间奇特。 虽然李妙真有种种好,可时间一长,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在李妙真请刘河间治好赵敬后,她便留在了赵家庄,并且从李家寨调来三百红袄娘子军,五百寨兵,直接住进了赵府里。 赵庸自此只把自己锁在祠堂里,再不愿出来!那李妙真便成了赵府之主,威风凛凛,气势如虹,令得赵家庄上下莫敢不从! 赵敬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为什么这么说?毕竟赵敬才是赵府的少主呀! 看官若这样想可就错了,为什么? 这赵敬确实是赵府的少主人,可毕竟当时才七岁!再加上,他还是遗传了他老爹的基因,孤僻懦弱,这是其一。 其二呢?那李妙真何许人也?原来前任李家寨寨主李云,年五十而无子女,期间想尽办法,无济于事,遂携着其妻到泰山拜碧霞元君,拜祭之后登山游览,于泰山之巅发现一个女婴,觉得这是上天的恩赐,便把这女婴收养,取名李妙真,这寨主之位是她老爹临死前传给她的,但即使这样,这李妙真十四岁得了这寨主之位,至今已稳坐一十二年之久(此十二年到入住赵府为止),不说能力如何,只这一点,便也养成了她唯我独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格! 至于能力,十二年间,从五百人的小土匪寨子,发展成为匪众近万,匪兵千五的大寨也可想而知了,至于你说都成这样了,朝廷怎么不派兵来剿? 这年月,大宋偏安南方,金国上层争权夺利腐化严重,早已不是四十年前的样子了,山东、河北、山西、河南土匪遍地,征剿不易,能勉强维持已是邀天之幸,当然,金国现在实力仍然强大,土匪只在乡野逞凶,却是少有敢冒犯州县的。 再说,先前也提了,那李妙真身高六尺一寸,按照宋尺换算,李妙真身高193.248厘米,你说赵敬能跟她比! 那李妙真五岁时拜得一神秘老者为师,那老者秘授她神功,悉心教导了九年,才飘然而去,至今李妙真苦练神功二十四年(此二十四年是到赵敬下了槎山跌倒重生时为止),早已玉液还丹,由武入道,赵敬也不知她有多厉害? 只看她平时练武,把那柄——她师傅从北海深处捞来的万年神玄铁,请墨门巨匠师花费十年功打造,重一千零一斤的冰魄寒光凤翅鎏金镗舞得水泼不进虎虎生风气势不凡,一练个把时辰,脸不红心不跳的,想必是有些本事! 常常听她吹牛自叹“十五年来未逢敌手,百战无一合之敌!遍寻山东无豪杰,只得女子扛大旗!” 赵敬此时想来,不由心中诽谤“一山沟村妇,坐井观天,岂识英雄!会得些庄稼把式,便骄傲自大!是不是斩了赤龙,提前进去更年期了!” 【3】繁荣地赵家庄 且不说她如何如何了得,只她最近越发霸道偏执了,什么饭粒掉桌上了、吃饭没把碗端起来、走路声音大了、睡觉呼噜大了、种种不是皆是一顿家法伺候(此家法是李妙真一年前新设,分竹、铁二鞭,竹鞭上打赵敬下打侍女妇孺和轻过者,铁鞭打重过叛逆,执行家法必跪搓板)。 赵敬至今已受家法九次,看官想想,一个黄髫幼子如何受得了如此折磨,心灵受伤严重,所以才说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练武修真,可事到如今,如何向李妙真开口?懦弱是前赵敬之死原因,想必除了天热日晒、体力不支外大部分原因是吓死得吧! 赵敬想到这些,叹气道:“管她呢!走一步看一步,她强让她强,清风拂山岗!想那玉阳子王处一,前世也早有耳闻,自己也算有个靠山,烦恼随风去,我自向前行!” 说完,赵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前迈出了坚定的步伐! 赵敬向西走了百步踏上一座土坡,挑眼望去便有一座城池出现在眼前,远远看去,除了接海处,长长的城墙便不见边际! 好一座赵家庄,当走到跟前,一条宽百丈的人工河绕城而过,赵敬不由一叹:“只此一河拦却了万千军士!” 踏过望海石桥,只见那城墙约莫高七丈,端的是高大雄伟,那城楼重檐歇山气势巍峨,有三城门,一进一出分两侧,中间曰:朝阳门,进者曰:紫气,出者曰:东来,往来贩夫走卒商贾贵人不分贵贱,只论先后井然有序依次而过。 朝阳正门非公务不得进出,赵敬虽是赵家庄少主,却没有丝毫特权(原本还是小有特权的,自打李妙真执掌赵家内外大权,从严治家更新规矩便没了),只得从偏门进了。 跟着人群排着长队,虽然人多,但规矩严谨到也迅速,待到走到城门底下,只见此门口两侧站着八名威武雄壮的庄兵,个个身高五尺六寸以上,威风凛凛好不嚣张! 那些庄兵见了赵敬自然是认识的,只是现在一个个眼鼻朝天,装作没看见似的,赵敬也不恼不气,没办法,谁叫自己人小力穷,毫无威严,现在还能自由的活着还多亏了人家李妙真哩! 怎么说呢?这赵家若没了李妙真,就凭赵庸赵敬之流,早就散架消亡了。是生是死犹未可知! 不理他们,穿过城门洞,早有一位老仆牵着头杂毛驴,坐在一角等候。 那老仆老远便瞧见赵敬,欢喜得牵着驴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少爷!少爷我在这哩!” 那老仆来到跟前,态度极是恭敬暧昧,嘘寒问暖把赵敬都整的不好意思,长话短说,赵敬翻身跨到驴背上,老仆牵驴而走! 这老仆何许人也?赵敬也不太清楚,只知是四十年前随赵庸母子一道来此的老仆,一直忠心耿耿勤勤恳恳,看官若说既然老仆忠心,为何不跟随赵敬一块出去,让他这么个小孩一人往大山里跑? 这可错怪了老仆,实在是家规严苛,若老仆无公事出城一步,赏竹鞭百鞭,现在这世道,老仆们也不容易,府中盯梢之人大有人在,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至于赵敬怕不怕罚,自然是怕,可为了以后扬眉吐气,一时的惩罚又算得了什么?她总不至于要了自己的命吧!至于有人告密,家法云:仆人告主,赏鞭三十!遇事不报,赏鞭五十!因不报致使主有损伤,赏鞭一百! 这就是报与不报皆罚,所以只要自己没出事,轻易不会禀报,即使出事也只有一百鞭而已!(你说这娘们是何居心?) 还有就是半年前,李妙真已出海去东瀛国了,至今未归!所以也没人去操心自己的事。 赵敬骑着那杂毛驴,闲逛城中,只见这城中,道路宽阔,两侧店铺林立,百业兴旺,南北东西所产应有尽有,人流滚滚,擦肩磨肘,繁荣之胜不逊大邑! 这城中,除了本地人外地人,还有各种蛮夷,南方的,北方的,海外的,尤以西域胡姬最招人喜欢! 赵敬行了多时,忽见前方人流汇聚,好奇心下,便走了过去,离近了便有异域音律响起,下了驴,挤上前去,只见前面搭了个台子,上面坐着八个蒙面胡姬,手里各持乐器,其音大异于中原,让人耳目一新。赵敬只识得其中弹布尔一种,其他盖不能识! 八胡姬围坐成半圆,中间站着一位身材高挑,面遮薄纱,肌肤雪白,衣着暴露的美姬,在那跳着异域舞蹈!端的是香艳无比,那哪是观舞,纯粹是看肉罢了! 可虽然自己心里吐槽,身子却不愿挪动,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之后自叹道:“自己与他人何异?” 就在这时,从台子后面的马车里,下来一个大高个子男子,那男子高鼻梁,蓝眼睛,红头发,长得极其帅气,那男子纵身一跃,便上了高台,一把揽住那舞姬,而后大跌台下百姓眼球的,居然大庭广众之下二人吻了起来。 此时台下上百观众,竟都屏住呼吸,眼睛火辣辣的盯着对方二人,那女子与男子一边亲吻,一边还摆出姿势挑逗观众,台下百姓被勾的一个个火急火燎,那铜钱哗啦哗啦的扔向高台。 又过半刻,那二人才分开,随后,那男子拉着女子的手用力一甩,大概是练了老多次,那女子便摆着造型腾空而起,待要落时,男子伸手便把她接在左手中,紧接着那舞姬居然便在这男子的左手掌中跳起了旋转舞,一时把台下众人惊的大声叫好! 就在此时,就在那美男子下来的马车上,车窗上的布帘被轻轻拨开,一张戴着白纱的面容初露,虽然有遮拦掩盖,但那张脸确实是人间绝色! 那是个白衣异域女子,她盯着台子那边的赵敬,目不转睛的看着,车里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吐露出沙哑地口音说道:“圣女,那就是李妙真的小丈夫——赵敬!” 那白衣女子点头道:“恩,善恶有报,李妙真欠下的债,便先由你来还吧!”说完便又放下了窗帘。 赵敬却一点也不知道马车里发生的事情! 此地香艳的表演,大概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一声晴空霹雳炸响,顿时风来云聚,转瞬间天空便被乌云笼罩。老仆挤到台前拽着赵敬就走,边说道:“少爷快走吧,眼瞅着就下雨了,千万别淋了雨!” 赵敬本不愿走,可此时便要下雨,那高台上的胡姬们都各自开始收拾物品,准备避雨了,自己今日未带伞,可不愿意被淋成个落汤鸡!便随着老仆快速离去! 【4】情敌张易之 说时迟那时快,好巧不巧的赶上一场秋雨,此时已是九月末了,天气渐冷,那雨一下,顿觉凉意来袭! 待到赵敬与老仆踏入赵府一小偏门时,豆大的雨滴如期而至,顷刻间大雨如柱把赵敬后背淋了个透心凉! 二人进了赵府,那赵家亭台楼阁,高屋广厦,南北东西之风格聚之一地,内涵九宫八卦,四象两仪,主体恢宏大气,又兼有灵秀精致,其形制类比王侯,真的是山东第一等园林宅邸! 自进入赵府,便有步廊串联诸院屋舍,故风雨虽急,依然能从容行走,步廊里常有婢女结对而过,向赵敬打招呼的屈指可数! 赵敬也不做声,相遇便让道与她,不与其冲突,碰到问候他的便笑脸回应,他只是粗粗看去,便知这赵府盛况,听那老仆说,先前府里便有婢女一二百,自打李妙真掌家,这三年,又添置了五六百之多! 什么高丽婢,昆仑奴,东瀛女,撒马尔罕、伊斯法罕等地的女婢这里都能寻得见! 自打上次因为打呼噜的事,赵敬已经迁出长春园长生堂,搬到了西南角留园庆余堂已经一年半有余,庆余堂中相当冷清,就连最后一个婢女都于七月前托人送礼离开了此地!这里现在便只剩了赵敬与老仆俩人而已! 一回到庆余堂正屋,老仆赶忙从里屋取来干净的旧衣帮赵敬更换,说道:“这老天爷真是眼瞎,该下雨不下雨,不该下雨便下个没完!看把少爷淋得!” 赵敬接他话道:“童叔你还能管了老天爷!若是一直风调雨顺,谁还去拜他?” 老仆听赵敬这么一说,心中不由惊奇“这少爷是怎么了?说出的话好有深意!”便追问道:“少爷!若如您所说,那要老天爷何用?” 赵敬笑着回道:“因为我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忍着痛,苟活着!直至我们死亡或与它同归于尽!” “少爷的话,小老听不太懂,小老还是去厨房弄点姜汤,给少爷您去去寒气!” “去吧!去吧!” 老仆出门去弄姜汤,赵敬对这庆余堂细细打量!这堂中相比其他地方那是很简陋的,堂中正厅两侧只有四把椅子,中间的墙上挂着幅《松鹤万寿图》图下摆着一对疑似钧窑海棠红花觚瓶,瓶里插着几根孔雀翎,除此之外在无它物! 要知道这正厅深有三丈,阔有三丈,面积是很大的,只有这几样东西,确实是少了些! 赵敬正看着那《松鹤万寿图》,思绪万千。 “赵敬!你在呀!”一个女声突兀的打断了赵敬的思绪,赵敬转身向后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粉衣的侍女出现在自己面前。 赵敬一见来人,大脑迅速做出提示,这粉衣女子名叫李悦儿,本是自己前身的丫鬟,可自打一年前攀上了张小官人的高枝,处处与自己作对,自己对她是无比厌恶的。 赵敬虽然心里鄙视,可面上还得过得去,要不更麻烦,女人心海底针,可不能得罪,不能招惹! 赵敬笑着道:“是李姐姐呀!您怎么来了?” 那李悦儿神气的道:“赵敬,我得了大总管的令,要收回那海棠红花觚瓶,你可同意!” “同意!这瓶子我早就想给李姐姐送去,可又搬不动,还麻烦李姐姐亲自来,真是过意不去!”赵敬违心的说! 那李悦儿听了此话,却也没给赵敬好脸色说道:“算你识相!我告诉你,这可不是我要的,这是张小官人要的,你知道不知道?” “嗷!是张小官人要的,这我还真不知道,要早知道我还不得亲自给他老人家送过去!何须让李姐姐费力跑一趟!” 赵敬处处做低,那李悦儿,也拿不着什么话,便又离赵敬近了些道:“听姐姐一句劝,那张大官人面如莲花,精通音律舞蹈,武艺高强,又巧舌如簧,器大活好!现今极受太君宠爱,你若拜他为假父,那好处大大的!” 赵敬听到此处,心中无名火起,可还是没有发作,只问道道:“太君平时如何宠爱他了?” 那李悦儿煞有其事的说道:“说了你也不懂!我告诉你,你太小了,哪里懂得太君现在的苦!我亲眼看到太君牵过张大官人的手,摸过官人那如玉的脸,而且太君还喜欢看张官人跳舞,张官人只给太君一人跳舞,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张官人早晚会名正言顺的与太君在一起,所以你若主动一点,或许可保平安富贵!” 赵敬听后,摆手道:“还是算了吧!我连亲父都没伺候好!哪里还容得下个假父?” 李悦儿听了大不高兴的道:“我这可是为你好!你还拽上了,要不是看在你母亲还有老太太的面子上,我都懒得看你!” 赵敬见她如此说,怒道:“看不惯,那就别看,恕我不能奉陪!”说完转身进了东屋。 那李悦儿见他这番对她,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赵敬骂道:“小贼!你等着!有你好果子吃!”说完转身就走,旁边一跟班连忙问道:“悦姐!那花瓶呢?” 李悦儿心里正来气,一巴掌拍在那跟班头上道:“傻货!愣着干什么?搬呀!这还用问?” 那跟班一听,道了声“好嘞!”便与另一个跟班一人一个把那两个海棠红花觚搬走了! 那李悦儿临出门,还往屋里啐了一口道:“等着瞧!有收拾你的时候!” 赵敬进了东屋,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那张大官人何许人也?那厮是定州人氏,名叫张易之(与武则天一男宠同名)家中本是殷实富户,五岁时,遭了兵祸,家中财货具被抢光,侥幸没有死伤,为了给家中换取一些米粮,自卖身与当地一女异人。 那女异人其实就是个年过五十的老巫婆,会些左道邪术,自得了张易之如获至宝,传了些健体强身、戏法魔术、音律舞蹈、制药房中之术,十年后女巫死,继承其家产,因贪婪美色好赌成性,没两年便把家产败光,还欠了一大堆感情债,一时惶惶。 便逃出家乡,辗转多地来到赵家庄,时李妙真入赵府一年有余,大权在握,威风赫赫,欲建控鹤卫,一时应招者数千人,张易之等百人入围,仅三月,便被封为控鹤卫奉宸令,一时风光无两! 可那张易之怎会满足于此,想方设法讨得李妙真欢心!而李妙真看中他,也无非是这小子长的好而已,可后来,不知这小子怎么巴结的,居然让李妙真弃了一众女按摩师,独留他为其按摩,至于二人有没有发生什么?谁又知道呢? 赵敬不由叹道:“难道自己穿越来此世,开局就要带绿帽子不成?” 【5】缩头乌龟 赵敬想到此心中越发不安,那控鹤卫自筹建以来,规模不断扩大,由最初的百人,到如今的三百人皆是美貌的青少年,个个多才多艺,颜值爆表,东西南北各色人种会聚,奇人异士比比,声色犬马无所不精! 压力呀!亚历山大! 那控鹤卫指挥使原是李妙真贴身丫鬟金禧,可现如今早被架空,李妙真另置锦衣卫让其统领。 自张易之发迹,便又把自己的弟弟妹妹后娘全都接来享福!他弟弟名叫张易灵,小张易之两岁,如今是控鹤卫一等供奉,嚣张跋扈,好色贪财,那李悦儿其实是投靠了他!张易灵拉帮结派玩弄女婢,狐朋狗党遍及府内外! 他妹张玄机年十五,生的也是花容月貌,伶俐可人,便由李妙真引荐拜大总管师老姨奶为师,这师老姨奶年已八十,与赵敬奶奶姊妹相称,掌管赵府事物四十年余年。 那师老姨奶年轻时也是才貌无双,天下一等一地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好道学,善保养,虽然已是八十高龄,却保养得肌肤红嫩润滑有光泽胜过一般二八少女,打扮得还似四十岁模样,风韵不减,更甚往昔! 那张玄机本是个轻佻之人,来了赵府见多了帅哥美男,又有哥哥撑腰,越发的放荡了,听说与多位控鹤供奉,家丁护卫头领有染,最近还常举办宴会,找些府外的才子佳人寻欢作乐,共享无遮! 至于张易之后妈王氏,年过三十,自也是徐娘半老富贵风骚的性情,因看上了府中护卫统领武少康的同胞弟弟武少清,便央求张易之撮合,那张易之为了让母开兴,便寻由整治了武少康弟兄俩,二人惧怕张易之,那武少清便娶了王氏,当时武少清年十四岁而已! 看着这一家子门风败坏,穷凶极恶,嚣张跋扈为祸赵府,赵敬也是有心无力!自己保身都困难,还真拿他们没办法,只希望自己能顺利拜在玉阳子门下,早早远离此地,至于李妙真,唉!随她去吧! 有时赵敬都觉得自己与那乌龟何异? 正在此时,那老仆童叔苦着脸,走进了屋,一进门便道:“这些挨千刀的,一个个不干人事!真应该生个小孩没**!” “童叔这是怎么了?”赵敬好奇的问道。 “唉!别提了,我去厨房让他们给少爷做个姜汤去寒气,那些攀附之人,居然说厨房没姜了,我去街上买了姜回去,他们又说没有热水,我打算去煮水,他们又说没有碳薪,我说去找柴火,他们又说今天得留着灶台给张小官人备用!这分明就是欺负人!”童叔愤愤地说! 赵敬摆摆手叹道:“世道如此,如之奈何?童叔莫要再生气了!” “可是!这些人也忒势利眼了!” 赵敬没有搭他的话,转移话题道:“童叔咱们还有多少钱?” 那童叔听赵敬问钱,好奇的问道:“少爷可有什么事?” 赵敬便郑重其事的道:“俗话说的好,人挪活,树挪死,我决定离家出走,寻仙访道!” 童叔一听赵敬的话不觉一惊道:“少爷!这可使不得呀!太老夫人辛苦四十年创下的家业,可不能白白送人呀!”说着便跪在赵敬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 赵敬见他如此,便安慰道:“童叔,不要这样!钱财乃身外之物,如今处境越发艰难!若不离去,必有不测风险,既然改变不了现状,那只能躲避,以保安全!” “可少爷!几十年心血付之东流,太老夫人泉下有知怕是?”童叔不甘心的道。 “子孙不肖,如知奈何?再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富不过三代,又有什么办法!” 那童叔听了赵敬的话,泪如雨下,再难自禁! 话说两头,却道那李悦儿从庆余堂离开后,便径直来到愉园逍遥堂,此时堂中正大摆席宴,那张易灵裸身坐于正中主位,左手搂着的却是刚才于大街高台上跳艳舞的胡姬,右手抱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美貌少女,那少女呡了口酒,双臂环抱张易灵的脖颈,嘴对嘴的喂他,而那胡姬剥了颗葡萄正撅嘴上迎!好不逍遥! 张易灵左右侧各坐四对帅哥美女,均袒胸露乳,嬉戏欢愉,没有一丝廉耻。而在逍遥堂西屋,此时正有两对男女激烈地行那苟且之事,此情此景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直视! 那李悦儿一进大堂,便气鼓鼓的坐在一侧道:“气死我了,那天杀的小杂种!我非整死他不可!” 立时张易灵右手末位的美男子,一边上下其手的抚摸自己怀里的少女,一边道:“这是谁把咱们悦姐气成这样?要不我给悦姐出口气,弄死他!” 那李悦儿一看他就来气道:“好呀!你若弄死他,我便随你折腾!” 那男子一听急道:“那小子是谁?我现在就去!” 李悦儿瞅了他一眼道:“便是庆余堂里那小杂种!你快去呀!” 那男子一听,便泄了气道:“那小杂种呀!他那么小,不如再长长!要不说我们欺负他!” 李悦儿气愤的道:“没卵的货,就知道如此!” 男子反驳道:“我哪里是怕他,若我杀了他,李妙真不得活刮了我,还是从长计议吧!” 李悦儿懒得搭理他,自己一个人在那生闷气,这时张易灵左手第一位的男子忽然开口道:“二郎,切不可大意,那赵敬年已十岁,若不加防备,三五年后,必生祸患!” 旁边的一个男子听后惊讶的道:“不会吧!如今大郎如日中天,想必此次巡海,还能更进一步,只要大郎破了那李妙真处子之身,想必,不用咱们动手,李妙真自己就会先除了那小畜生!” “这可说不准,毕竟那是李妙真的亲外甥,她怎么会忍心呢?再说那李妙真虽然好男色,但心机深沉,也不知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时,张易灵右手边的少女开口道:“大郎老爷,那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五百年才出一位,李妙真会无动于衷?那赵敬就算长大,也不过中人之姿,岂可与皓日争辉?” “啪啪!” 一阵拍手声,打断了众人的谈话,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西屋那两对鸳鸯做完好事,其中一个年长的妇人赤着身子坐起来,拍了立下手掌。 待那掌声停止,妇人便走了过来一点羞涩也无,那妇人道:“小倩说的好!大郎二郎都是当代绝世美男子,那李妙真绝对轻易不会离弃,可世上哪有绝对的事?为以防万一,必须早做打算!若有机会,当尽早铲除,以绝后患!” 听了这妇人的话,众人都齐声应诺! 此时西屋里另一个年青女子,见年长女子一离开,便把那美男子拉来欢愉,而那美男子赫然就是之前街上与胡姬跳舞的西域男子! 而原先与年青女子欢好的是一个少年郎,那少年郎一开始还是比较失落的!可当听到外面正厅里众人定计时,不由一惊,又瞬间恢复过来,随即又凑上去与她颠龙倒凤! 【6】赵府云动 外面的雨,过了先前的急切,此时已没了力气,但还是凄凄切切的下个没完没了! 浮躁阴沉之下,贪欲横行,恶念斗生,赵府大院四通八达的回廊下人影穿梭来去好不热闹! 在赵府西路有个院子,名叫荣溪园,此园中有一汪碧泉,泉水会聚成池,假山堆砌七丈高,上有一阁,名“观海”,站在观海阁三楼窗前,可观沧海,俯视赵家庄,遍览赵府。 此时正有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站在窗前,扶着凭栏望向远方! 这时楼下传来轻微的“嗒嗒!”之声,一个少女踩着楼梯,轻声走上楼来,在与妇人隔着一扇屏风后轻声道:“师傅!风起了!” 那妇人听后无悲无喜的道:“风雨欲来,切记小心,也不知老十八这艘船还能否逢凶化吉苟延残喘下去?只是当年救命之恩,不能不报,老姐姐视我如亲姊妹,我自当护持赵家唯一血脉!” 那少女听了妇人的话道:“师傅又何必如此呢?赵家父子俩朽木之人能保的性命已是不易,张易之兄弟穷凶极恶利令智昏之辈难成大事!可是毕竟是太君看中之人,也不好怎样吧?” “张易之一男宠何惧之有!只是就是不知那李妙真心中如何想法?想她若能念一点情义,便不会伤害敬儿,可若真被那张易之迷惑,情况就不好说了!毕竟咱们还斗不过她!” “若她能坚持本心,不生二心,便是要做那武则天第二,我也答应她!” “可是师傅,若那李妙真真做了武则天第二,那少爷可真的难做了?可不嘚把咱们恨死?” 妇人叹道:“武则天做了皇帝,最后还不是传给了自己儿子!她要有夺取天下的野心,必须的用敬儿这块牌匾,才能尽早成事,减轻损失!” “奥这样呀!弟子知道了!” “你近来功劳不小,日后荣华富贵可期!” “谢师傅!” …… 昏黄的天幕下,两个身影闪进一处客房,一进屋,便见一个穿着白衣带着面纱的倩影坐在一张榻上品茶,那两个身影忙施礼道:“圣女!属下已成功获得那张易灵等人的信任,那边现在正在谋划铲除赵家少爷,不知圣女如何打算!” “你二人如何看?” “圣女,属下认为我方应该等他们互相攻杀后,再兴动作,这样可保万无一失!” 那白衣女子听后道:“万无一失?世上哪有这种好事?你们要知道,我们此次不是要破灭赵家!而是为了夺取我教圣物,当然若能顺道杀了那小孩,也是个意外之喜!” “可天不遂人愿呀!” “圣女怎么了?情况有变?” “唉!刚刚得到消息,那李妙真于一月前应东瀛建春门院平滋子之请,杀了二条倭皇守仁,迫使六条倭皇禅位给叔父宪仁,平滋子与宪仁向李妙真盟誓效忠,李妙真册封宪仁为高仓倭皇。李妙真此时在东瀛可说威风无两,招纳东瀛武士三千,忍者三百,艺妓二百,少男少女八百余,黄金白银无算,东洋震动!” 那两个身影听后,具是一惊! “那可如何是好?” “为今之计,只能提前发动,只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他个措手不及,定能建立奇功!” “属下谨遵圣女法旨!” “你二人就不要参加这次行动了,安心潜伏下了,日后还有重任!” 那二身影同道:“属下明白!” …… 赵敬一个在东屋罗汉床上躺着,眼睛望着屋顶,想着今天种种! 这一天的经历,历历在目,赵敬心想“这赵家可真够乱的,其实也没多复杂,李妙真没来前,这赵敬那真是这赵府的小主人,可自从李妙真来了一切都变了!” “那李妙真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安插亲信,排除异己,这也无所厚非,毕竟这赵家父子不争气,开始是由太老夫人撑着,后来又是李妙仙撑,李妙仙去世后,又由李妙真来撑!父子俩妥妥的窝囊废!” “可本来挺好的事,为什么成这样?原因赵敬也明白,之前是老太太为了儿子,自然尽心尽力!换了李妙仙,自然是为了丈夫与儿子,更是如此!而到了李妙真这,虽说赵敬是她丈夫,可俩人差了十九岁!比赵敬他妈李妙仙还大三岁!” “这大点也无所谓,可若是李妙仙还活着,那李妙真还不得叫她一声妈?你想李妙真能高兴?以前李妙真是说一不二的大姐大,现在要喊自己手下的妹子一声妈,搁谁谁高兴?” “之前是见自己这手下妹子病重,这赵敬还小,爹又是废物,诺大的家业无人打理就应了,可时间一长,心中不免生出被算计,被摆了一道的埂!” “可事已如此,也只能如此,可自打来到赵家,见了赵家的富贵财势,不说李妙真自己,只她那从李家寨带来的姐妹兄弟,时间一长哪个看着这花花世界不动心? 那李妙真虽说还是个处子,可也是个花花心!喜欢美男子,之前在李家寨便曾从山下劫掠来一个美秀才,把人家关起来当宠物养,时不时还挑逗一番,其实就是一个女流氓,那秀才差点疯掉,后来在好心人的帮助下趁机跑了!” “自那以后那李妙真越发猖狂,来赵府前,已有美男子七人,来了赵府后,那些人她也没带,时间一长又想起旧事,心中难耐!可她是个花心大萝卜,也不寻旧爱,另起炉灶学那武则天建了控鹤卫。” “外人都羡慕能与李妙真一亲芳泽,可那些人的苦,又有几人知道,外面的光鲜,内里的恐惧,让人不寒而粟!可也有不一样的,那张易之便是不同,李妙真恐怖,那张易之便是邪恶!他手里花样繁多,把那李妙真伺候的舒服极了!” 你道赵敬如何得知,原来前些年小,不小心撞破过不止一次,那李妙真见他就烦,心说:“你这没卵的东西,要是你中用,老娘何须如此!” 想想种种前情,万事万物无独有偶,各种牵绊因缘际会,一张大网笼罩一切,凡人难得解脱! 话说赵敬正想入非非之时,只听窗户吱呀一响,却是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条缝。 赵敬一惊,不自觉的道:“谁?” 赵敬这一问,那窗户嘎然而止,只见一张纸条从缝隙里掉下来落在地上! 赵敬见了忙起身走下床,来到窗前,推开窗户,向四周瞧去,哪还有人的影子? 【7】避祸祠堂 赵敬随即关好窗户,捡起地上的纸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小心提防,保身避灾!”八字。 赵敬一看这字条,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有人给我送信?看来真有人要害我?一定是张易灵他们,我该如何呢?” 赵敬没有办法,左思右想不得启发,便叫来老仆童叔问策! 那童叔看过字条后,想了想道:“少爷!这字条是武少清写的,老仆识得他的字!” “奥!是他!他为何告之我这些?” “武少清自娶了那王氏,整日与张易灵他们厮混,想必是得到什么消息,又念及旧主,所以才通风报信?”老仆狐疑道。 赵敬思虑片刻道:“真假尚不可知!但防范之心不可懈怠,童叔咱们的赶紧离去才好?” 那童叔道:“恩,自是如此!可如今府门已关,如何出的去?” 赵敬又问道:“童叔,府中可有安全之地?” 那童叔左思右想一番,权衡利弊之后道:“有!赵府最安全的地方便是你赵家的祖宗祠堂!老爷一直守在那,那里长年驻扎着一百名护卫死士,可保少爷的安全!” 赵敬一听老仆的话,心中生出一种无名的悸动!便又试探的问道:“童叔,你可知父亲为什么一直生活在祠堂?” “这!这我哪里晓得!” 赵敬见他神情多有闪烁,便又道“难道童叔信不过我?” 那童叔一听,便跪在地上道:“老仆哪有这种想法,只是老爷吩咐不得外传,小的哪里敢乱说!” “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愿说,那就算了!” 赵敬扶起童叔,又道:“童叔咱们赶紧收拾一下吧!” 赵敬现今本就没有什么,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童叔也没多少长物,搜刮了一阵,只得十几两散碎银子,最近半年张易灵先是克扣赵敬月例,后三月便又停发,致使生活捉襟见肘,赵敬又供应玉阳子吃食半年,本就不多的结余,日渐消减,只余这些! 收拾停罢,赵敬便与童叔离开了庆余堂。 二人穿着蓑衣走出庆余堂时,外面的雨又大了,乌云黑压压的,尚能看见一条条小电蛇在云层里穿梭来去! 二人冒着雨,穿过一个又一个的院子,这时外面也少有人,大多都躲在屋里,只有路过愉园逍遥堂时,才见到有侍女托着果盘酒壶进出,赵敬看到此沉默不语!童叔却跺脚的道:“挨千刀的,吃着赵家的东西,却生出坏心来,这些人都是大黑心!” 赵敬见这里灯火通明,歌舞不绝,想来暂时应该是安全的,没有破口大骂,反而有些庆幸! 赵敬没有停留,便又童叔前行,过了一刻钟,二人终于来到位于赵府北路的祠堂所在地,二人还没进门,便被门口把守的卫士看到,拦住了二人,童叔上前交涉,那人一看是童叔,便放他俩进去了。 赵敬与童叔走进院子,这里面阴森森的,赵敬从没来过,只得由童叔领着,到了大殿,童叔敲了敲那高大的大门,不一时门便开了,出来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 那老头看见了童叔,还有童叔身后的赵敬,面无表情的道:“小童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童叔忙回道:“童哥,我也没办法,现在有宵小想害少爷,我也没法,便带少爷来此避祸!还望童哥成全!” 那老头听后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害少爷?” “唉!最近二张猖狂,也是没办法的事!”童叔叹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去说!” 那老人便领着赵敬与童叔进了大殿,赵敬进了里面,见供桌上别无长物,什么瓜果梨桃,点心肉食,一样没有,上面只有一个牌位,写着“赵氏列祖列宗之灵位”。 赵敬见了,恭敬的上前对着灵位行三跪九拜之礼! 旁边老人看了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这祠堂被隔成前后两间,前面供着祖宗灵位,后面是休息斋戒之地。 老者把赵敬引到后间,便退了出去。 赵敬一人往里走,只见这后间也十分简陋,除了屋子正中有一蒲团,蒲团上坐着一人,正沐浴着从房顶上射进来的月光,此时赵敬记忆深处迅速传出一股熟悉的感觉! 赵敬知道眼前这人便是自己的便宜父亲——赵庸,不管他在外人眼里如何?但他始终是自己的父亲! 赵敬走上前去,只见那赵庸正对着自己,低着头,一头枯灰白发,垂到地上,身着破旧的黑袍,形象已是极其糟糕! 赵敬恭敬的道:“父亲!” 赵庸睁开眼睛,看了看赵敬,又闭上道:“你为何来?” 赵敬回道:“避祸而来!” “何祸?” “杀身之祸!” “何人?” “无外二张之流!” “二张?何人也?” “面首也!” “何面首?赵家一家奴也!何惧之有!” “可父亲,如今形势复杂,人心离我赵家远矣!群奴惧怕李妙真久矣!二张深得她心,故狐假虎威为祸赵府,无人可制。” “李妙真何许人也?” “李妙真是我媳妇!” “即你媳妇,你何惧之有?” “武则天尚是李治之妻,如何?” “武则天之后还是李家天下!” “那父亲到底何意?” “那李妙真虽不好说到底是不是天下第一,可年纪轻轻却也入绝顶之列,实属难得,你若有她帮衬,必能有一番作为,可我赵家现今不缺那点作为,我赵家缺的是什么?你可知道?” 赵敬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便躬身道:“父亲,儿子愚钝不知道!” 赵庸睁开眼睛,不甘的道:“我赵家需要传承下去,需要子孙,等待时机,等到我赵家出一位智慧超群,领导能力突出的英雄来!” “所以,你的任务只能像猪一样,吃睡与生育,其他的都是可有可无!” 赵敬一听不满的道:“可是父亲,我!” “没什么可是,你先在此呆着,等李妙真回来,去向她认个错,服个软,这事就过去了!” 赵敬这时忽然郑重的道:“父亲,儿子已经决定离家远行,还望父亲恩准!” 赵敬话音未落,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尖锐的悄声! 赵庸眉头一皱,这时先前的老人跑过来道:“老爷不好了,有敌人杀进来了!” “是何人?”赵庸与赵敬一口同声的问道。 老人喘着粗气道:“不知道,那些人穿着夜行衣,再加上外面雨越来越大?看不清楚。” 赵庸沉思片刻道:“老童你先出去看看!” 那老仆听了,躬身道:“是!” 待老仆离去,便道:“真是多事之秋呀!” 【8】祠堂激战 话说之前赵敬与童叔刚进去祠堂,外面的雨骤然大了起来,裹挟着雷电的乌云在赵府上空越发厚重! 整个赵府,除了逍遥堂中歌舞不绝灯火通明,其他地方都被黑暗笼罩! 在这雨夜之中,忽然一道道黑影从阴暗处蹿出,他们从四面八方会聚,所过之处人畜不留,庆幸的是此时在外的人少,若是白天,不知有多少人惨遭杀戮! 不一时这群人便来到祠堂外,一个似是头领的人大喝一声:“杀!” 一群黑衣人便冲向祠堂大门,看守的卫士这时也发现了敌人,便吹响了哨子! 那些人一个个身手敏捷,动作迅速,只见黑影闪过,把守的卫士便一个个倒在血泊里,黑衣人们踹开大门,往院子里冲,而此时院子里的卫士听见哨声,便行动迅速的集结起来! 这些卫士都是赵府几十年来悉心教导,从小培养,人人勇武非常,训练有素,只是一闻哨声,值勤与否,具都迅速集结,个个穿戴整齐,腰佩绣春刀,此时从第一排开始,卫士们整齐划一的抽出刀来,雪亮的刀光散发着寒气,坚毅的面容下,不惧雨水的侵蚀! 黑衣人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不计生死,而守卫者同样有视死如归,不怕牺牲的精神,一方是穷凶极恶杀人如麻,为了信仰不惜一切!一方是忠诚报恩守护一方,为了主人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刀光剑影之间,血水流遍院子,两方人各有损伤,这时忽然从外面又冲进来四人,这四人高低不等,胖瘦不匀,只是具都穿着黑衣蒙着面。 一个身高不足四尺的矮子,手持着两把圆月弯刀,刀环上还拴着铁链,那双刀脱手而出,飞到丈外立时便要了两个卫士的性命,接着那矮子一抖铁链,双刀便往外削去又要了两条性命,这时矮子才收回双刀。 一个身高七尺,骨瘦如柴,大长脸,使了一把大剪刀,那剪刀寒光外露,长有八尺,那高个子把这剪刀使的出神入化,剪刀都没有张开,只是随着他的手在头顶上旋转,所过之处无人能挡,那绣春刀只要碰到剪刀虚影便破碎了。 一个身高六尺,身圆如球,使一对大铁锤,每个锤都如大西瓜一般,他使锤如飞,那真是擦着即伤,碰着即亡,卫士们不甚,顷刻间便死了四五个。 最后一个,听着声便是个女子,那女子手里拿着一把铁扫帚,铁扫帚旋转着横扫,无人可挡。 这四人一到,只是一个照面,形势就发生逆转,这时,刚才领着赵敬进去的老者从屋里冲出,大喝一声与四人战成一团,这老者手持一柄铜锏,运使如飞,把一套锏法耍得淋漓尽致,那四人连连招架,毫无进攻之力! 五人大战五十合,四人仍不得取胜,老者以他沙哑的声音厉声道:“摩尼四凶不过如此!” 老者话音未落,那持扫帚的女子喊道:“哼!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童贯那腌货尽然还有传承重现江湖!” 老者闻言,大骂道:“羞得张狂,童公岂是尔等魔教余孽可以肆意侮辱!” 话音一落,老者含怒使出绝技,只见他从左手抛出一把钢针,那钢针一寸长短,被他抛出立时如飞箭一般直射四人,那四人急忙躲闪,可依然晚了,四人中只有持扫帚的女子没被伤到,其他三人均受了伤! 那女子道:“百花神针?可你还没练到家,要不然我们四人,早就死了!” 老者此时体力渐有不支,但仍然喝道:“即使如此,收拾尔等也够了!” 老者正要继续进攻,此时忽然从院子外面又冲进来几十个黑衣人,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从房脊上飘然落下。只看那女子: 白衣如雪气自华, 虚无缥缈论二宗。 持璋如剑演三际, 光明永伴赤火红! 那女子赤着一双脚轻轻的落在地上,先前四人见了具都上前行礼道:“恭迎圣女!” 这时老者道:“原来是魔门妖女!今日既然来了,那便受死吧!” 那女子把手中六尺长的玉璋耍了个剑花,左手持光明印,喝道:“今日我等冒昧前来,不想多造杀戮,只想取回我教圣物,不知可否通融?” 老者怒道:“什么圣物?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若是不想造杀戮,还是赶紧走吧!” 那女子道:“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老腌货受死吧!” 话音未落,轻轻踩地而起,便以身越丈余,然后持璋砸下,这女子也不怕那玉璋破碎,那老者却是脚下动弹不得,只得双手持铜锏抵住,不料那女子力量巨大,玉璋坚固,一看便知是得了《大力士经》中三味,玉璋与铜锏相撞,那老者不能抵挡,一下子便跪在地上! 老者口吐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全然是受了重伤! 那圣女,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见老者受伤,便举起玉璋劈下,誓要要了老者性命! 就在此时,从祠堂里,冲出一人,那人使一条盘龙棍出手极快把玉璋生生抵住,那女子一见来人蓬头露面,棍法娴熟,便知是个劲敌! 便收起玉璋娇声道:“莫非这就是赵家之主赵庸?” 来人自然是赵庸,他于内堂中感慨一番随即又闭目养神,过了一会,突然又睁开眼睛,立身而起便冲了出来,谁知电光火石之间,那老仆便已落败!随即施以援手。 身后幸存的卫士把老仆搀扶的一边,赵庸执棍立在那,一时身影显得高大无比,赵庸怒道:“摩尼余孽,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那女子便道:“只为取回我教圣物,还望赵家家主通融一下,日后必有后报!” 赵庸听了,大笑一声道:“我赵家庄哪有你家的东西,尔等速速离去!” 那圣女苦心谋划许久,岂能轻易放弃,便手持玉璋前指道:“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说着便冲上前来与赵庸斗到一处,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五十余合。 一个是: 波斯摩尼新圣女, 自小苦读二宗经! 一身本事傲群信, 只想立功逞英名! 为迎圣物还故土, 万里跋涉来中华! 单身一人无屏障, 明教四分难一统。 逞强除恶收四害, 播布光明招犬鹰。 苦心经营谋旧事, 棋差一招走险步。 一番心血怎轻弃, 龙争虎斗要争强! 另一个: 前朝遗孤十八子, 家国血仇犹未报! 当年喋血才束发, 力小身弱难回天! 死里逃生入敌营, 救得老母出虎口! 辗转千里来槎山, 齐心协力成家业。 一日不忘当年耻, 夜夜难眠心憔悴。 资质有限难成事, 老来得子血脉延。 装疯卖傻血熬干, 油尽灯枯时无多。 二人一番龙争虎斗,不相上下,那赵庸内力不俗,祖传棍法了得,那圣女神功奇诡,力大势强,一个年老体衰油尽灯枯,一个正值壮年体力充沛! 可随着时间流逝,渐渐的赵庸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形势急转直下,万分危急! 【9】迟来的救援 就在这时,突然天边一道横穿百里的闪电划过,那闪电从天而降,当落到祠堂上空时,除一道最粗壮的击中祠堂屋顶,其余化作上百条电蛇四溢,院中众人见了,都赶忙逃命躲闪。 二人还战在一处,却突然碰到此事,一时手忙脚乱,那圣女不怪年纪轻轻便成了摩尼教圣女,心智极其强大,只是刹那间,心思电转,乘赵庸不备用玉璋打在其背上! 赵庸被那摩尼圣女用玉璋打伤,立时喷出一口鲜血,被旁边老仆迅速扶住,才没跌倒! 俗话说恶有恶报,那恶报来的也快,那边刚刚把赵庸打伤,这边便有一道小电蛇击中了她,立时眉毛紧促,头发炸立,白衣裳烧了几个破洞,露出白花花的细肉!浑身恶臭,污垢遍身! 这闪电来的快去的也快,片刻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摩尼教一众人等见闪电消失,便又复来,此时护卫赵庸的护卫只余二十余残兵,人人带伤。 老仆怒道:“大胆妖女!敢伤我主!” 那摩尼圣女掩着羞处一声娇喝道:“伤了又如何?银样蜡枪头的草包!” 这时赵庸面色极其难看,一阵灰,一阵白,不见半点血色! 那摩尼四凶此时已用功疗伤完毕,个个凶神恶煞似的,手持武器便要逞凶! 就在这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阵琴声!那琴声由远及近,由外及内,虽不致命,但却使摩尼一众气势弱了三分! 也就在这时,祠堂之外鼓声震天响起! 原来自祠堂守卫吹响长哨,赵府中守卫家丁便得了消息,可今日一早护卫统领武少康领着府中大部家丁出城例行训练,得三日才能回来! 府中主事之人有三,大总管师老姨奶,锦衣卫与控鹤卫指挥使金禧,控鹤卫一等供奉张易灵。 师老姨奶年纪太长,权威日衰,再说她也管不了锦衣卫与控鹤卫,手中只有数百普通家丁,其中一部分如今也倒向了张易灵。 而金禧,虽说是二卫指挥使,可如今控鹤卫她一个人也指挥不了,锦衣卫刚组建没多久,且依然不能全部掌握。 势力最大自然是张易灵,虽说他只是个一等供奉,可如今李妙真不在赵府之中没人能制得住他。 得到信号,张易灵正喝的酩酊大醉,一听说敌袭,一开始大惊失色,后又听说攻击的是祠堂,便又放下心来,他一方面让府中队伍集结待命,一方面让人去城中守卫那求援,然后洗涑更衣。 那金禧听到消息,大惊失色,可手中兵力不多,手下又有一部分人为张易灵马首是瞻,她跑到张易灵处,让他出兵救难,可张易灵以将少兵寡,等待来援为由拒绝了!把她气得不行,可又无可奈何! 师老姨奶一时也没有好的办法,也正在此时,让八十岁的老人家觉得自己真是老了,前番诸般谋划,具都成了徒劳! 一时逍遥堂中诸位心思各异!此种情形,一直持续到城中四门守军统领带军前来。 此时大军会聚,把整个祠堂小院围得水泄不通,刀枪剑戟齐上,军容整齐划一,威风凛凛兵锋正盛! 看那军容: 一队百人身着白色锦缎质地绣着祥云白鹤衣服,腰里挂着玉佩,手里持着宝剑,个个帅气逼人,美艳非常的便是控鹤卫。他们组成之前便是些身高体壮会些粗浅功夫之人,如今训练年余,已经从市井无赖转化成半成品战士,也是可堪一战! 一队三百人个个是年青貌美俏佳人,身穿大红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真是英姿飒爽,铿锵玫瑰!这便是锦衣卫。她们全由女子组成,由金禧以一百红袄娘子军为骨,新招二百城中寡妇、妓女、孤儿等,训练半年有余! 穿着杂色衣料的是各等家丁。家丁虽然杂乱但也个个勇武,持着各色武器,严阵以待! 持枪着蓝衣的是城中守军。他们人数最多,全城守军约有一万,分守四门,每门两千五,如今各门留守一千,剩下一千五中,一千人把守个个路口重要地点兼各地巡逻,五百人支援赵府。所以府中如今聚齐两千守军,一百控鹤,三百锦衣,四百家丁,共两千八百人。 四方人马齐聚,这时师老姨奶的作用就来了,那张易灵毕竟来的晚,府中之人好控制,但那城中守军却交际的少,所以不好钳制,而师老姨奶不管府内府外威望最高,都是熟人,所以统领非她不可! 刚才先发制人的琴音,便是师老姨奶的手笔,这师老姨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只有这琴技上融入了武功,使她能借助琴音震慑敌人! 这时从控鹤卫中当先出来一人,此人身着白甲白袍,手持一杆丈二长方天画戟,面带微红,酒意未去,却更显英姿媚骨,不知迷倒多少男女! 这一员小将,你道是谁?还不等你问,他便大喝一声道:“嘿!哪里来的毛贼?快快抱上名来!小爷我戟下不死无名之辈!” “吆!这是哪里来的帅哥?” “好叫美女姐姐知道,我乃控鹤卫一等供奉张易灵是也!” “你就是张易灵?听说二张生的面若莲花,媚骨销魂,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你若弃暗投明,姐姐便与你共度良宵如何?”那圣女娇声道! 张易灵听了,哈哈一笑道:“妖女,你若给我做个侍女,我便饶你性命如何?” 那圣女一听怒道:“那就手里面见真章!看看你有何本事!” 那张易灵手持方天画戟画了半圆戟指那摩尼圣女道:“好!让我看看小娘子的风采!” “刮躁!” 说完那圣女手持玉璋飞身而起,张易灵持戟迎上,一时玉璋与那方天画戟战到一块,你来我往,大战五十余合不分胜负! 那圣女心中暗道:“好一个张易灵,不想人长的好,武艺也这般了得!” 而那张易灵此时也心中嘀咕:“这小女子虽看不清面貌,但一定是个美人,没想到,受了伤还如此能打!若带回去,想必滋味一定不同!” 这时师老姨奶见他二人不分胜负,便不想再拖延,便命金禧保护赵庸,着四门统领迎战摩尼四凶,一时两方战成一团! 【10】赵家隐秘 却说之前一道巨大的闪电,划破天际之时,赵敬正于祠堂后屋仰头盯着房顶嵌着的一面镜子发呆! 那镜子宛若透明的水晶,天上的月光透过它照在屋里的蒲团上,赵敬不知为什么?当看到她便再也挪不开眼睛! 这时一道粗大的闪电击中了屋顶,当然这是他们从外面看到的,而在屋子里的赵敬,眼里却是另一种景象,只见那闪电落下来之时,也不知是月光反射,还是自身原因,那镜子散发出乳白银光,那光璀璨夺目神秘非常! 那镜子在这时,像是生出一股大吸力,居然把那闪电给吸了进去,这时屋子里银光,电光遍布,若非屋里此时就赵敬一个,怕是得吓死一个才行! 你说赵敬为什么不怕?那赵敬前世科幻玄幻仙侠小说电影看多了自然免疫,知道这是自己奇遇来,开心还来不及呢!如何会怕! 片刻后,当那闪电消失,那镜子不知为何?竟然从屋顶掉了下来,赵敬赶忙去接,哪料,镜子没接着,却被这镜子砸了天灵盖!竟砸出了血! 当那镜子砸到赵敬,赵敬便晕了过去!他没有看到,那镜子这时化作一道银光钻入了赵敬的脑袋里,消失不见! 待赵敬迷迷糊糊的醒来,也不知过去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过了很久,赵敬只感觉昏昏沉沉的,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我的金手指,外挂呢?”醒来的赵敬还在找那镜子,可如何找得到,不由想到小说中的主角获得金手指都存在脑子里! 赵敬宁心静气,心中暗道:“金手指你快出来!我的后半生可都靠你了呀!” 也许是宝物有灵,赵敬心中思念,那镜子便于紫府祖窍中闪烁,心意相通之间便凭空出现在赵敬手里! 只见这宝镜通体如水晶一般璀璨,镜面光华,上面有龙章凤篆先天神纹(赵敬也不知那神秘花纹代表何物?姑且如此称呼!)。 赵敬知这是难得宝物,至于有何神通奇效却又不得而知!一时不知如何?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赵敬忙收起宝镜,向外看去,只见之前那老仆掺扶着赵庸进来,旁边还有一个穿着大红飞鱼服的女子,赫然便是李妙真先前的侍女金禧。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护卫,那些护卫也个个带伤! 赵敬一见,便是一惊,祠堂外的打斗,他是全然不知!见赵庸如此模样,赵敬忙起身问道:“父亲!这是怎么了?可是那张易灵动的手?” 赵庸摆了摆手,面色极其难看,也不说话,便在老仆的搀扶下,坐到蒲团上调息! 赵敬也是心急如焚,待那老仆安顿好赵庸,便开口对赵敬说:“少爷!并非是张易灵,而是摩尼教余孽!” 赵敬一听道:“摩尼教?他们为什么会进攻赵家?难道是张易灵伙同摩尼教图谋咱们赵家?” 老仆听后,环顾四周,让金禧带着护卫去前堂守护。 待众人离去,老仆才道:“他们非是一伙,那张易灵虽有隔岸观火之意,可最后还得靠他呀!他现在还在外面与摩尼余孽厮杀!” “那是为什呢?” “我来和你说吧!” 这时赵庸睁开双眼,气色依然不好! 老仆关切的道:“老爷,您还是赶快调息吧!” 赵庸摆摆手道:“已经没用了,我心早已死!能苟延残喘到如今,已是邀天之幸了!” “父亲这人呀!能多活一天,算是赚到了,若轻易言死,怎对得起老天爷的厚爱呢?猪狗之辈临死还蹦哒蹦哒呢!何况人乎!所以您还是好好休息吧!”赵敬傻啦吧唧的说道。 赵敬的臭嘴,让那赵庸与老仆听去,都心里道:“长辈言死,你小辈听听就得了,你还来劲了,竟然拿猪狗来比喻!猪狗是你爹呀!” 那赵庸虽然心里不高兴,并且对这个儿子,说真心的,原先还有些憧憬,可随着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他发现,这个儿子,其实很平庸,甚至有些迂腐幼稚,他真的能撑起这个家吗?能报的了家仇国恨吗? 赵庸经过前思后想,深思熟虑,还是决定,将家里的秘密如实相告,他不想把秘密带到棺材里。 组织了一下语言,赵庸道:“你可知我赵家源流!” 赵敬哪里知道,便答道:“父亲,儿子不知道!” 那赵庸便说道:“我本是大宋道君皇帝徽宗第十八子检校太尉信王赵榛也!” 赵敬一听惊讶的道:“啊!” “不必惊讶!当年我于五马山寨一役死里逃生,纯属天佑,后来我回到东京时,正值大乱,后随皇室宗亲北上五国城,路过大名府时,见一路凄惨,实不愿意再去那北方苦寒,遂决议出逃。” “当时我也曾劝父皇乘机逃走,可父皇年老体弱,又怕惊动金人,便把三宝付我,派宦官童渊,童博等护卫,于是我便带着老母偷偷逃出来,辗转多地来到槎山脚下定居!” 赵敬听着赵庸的诉说,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这样的家族史,自己居然是那昏君赵佶的孙子!这身份真尴尬呀! 金国于自己有大血仇!而南宋如今皇位已经转到太祖一脉,若知道了,更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苦呀! 赵庸没有理会赵敬的惊讶与苦恼,继续说道:“你资质平庸,本不是上好选择,可如今,我只有你这一子,唉!天意呀!” 一声长叹! “你日后最好改一下名字,现在这名字犯忌讳!” “啊!不知犯什么忌讳?” “咱家以前有位老祖宗便叫此名!” “奥!这样呀!之后就改。” 赵庸此时突然剧烈的咳嗽,好一阵才道:“如今我命不久已!望你能把家业传承下去,祠堂地底有密室,机关在蒲团之下,内有三宝,一玉斧,二玉玺,三圣火令!” “此圣火令,便是摩尼教所要之圣物,其实也不是他教之物,此物本是拜火教之传世宝物,内里蕴含一道灵火,后被摩尼得到,收为己有,后传入中土,先前童贯平灭方腊,将此物献给先帝,如今我再传给你,望你好生收藏!” 待赵庸把话说完,忽然双眼圆睁,立时便过去了!也走完了他这窝囊忍辱负重的一生! 老仆见了,立即跪在地上,哭个不停,赵敬到是掉不出什么眼泪,可也只能跪在那呜咽! 这时外面的人都听见了里面的动静,纷纷推门而入! 一时哭声连片,不绝于耳! 【11】密室三宝 祠堂里哭声一片,祠堂外战斗也接近尾声! 这时那圣女今日所带之人,除了四凶外,具以俘诛,那圣女先前又受了伤,现今又与张易灵战了上百回合,不分胜负,力将竭,见事不可为,便大喝一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日再来讨教!” 说完,便不在停留,施展诡异轻功,纵身一跃便上了院子的墙头,接连几次却是寻不到人影,而那四凶,这时也各施手段逃命,而赵府众人也没心思追击。 外面事了,张易灵不显疲惫,却精神抖擞,他大踏步的走进祠堂,见里面哭声不觉,知道是赵庸去了,便快步走到赵庸遗体前,哭道:“属下救护来迟,使得老爷子遭难而去!实是属下之过!属下当以死谢罪!” 说罢,便抽出随身宝剑要自刎谢罪!这时左右谁敢让他死,都纷纷来劝,众人再三劝说,那张易灵随手把剑一丢,说来也巧,那剑尖随着他一丢正好撞在旁边的柱子上,入木三分,剑身轻颤,把旁的人吓了一跳! 把一旁的赵敬惊的不轻,赵敬抬头仔细看去,只见这张易灵生的好生俊俏,皮肤白皙有光泽,面容比女子还美,真是世间少有。赵敬便劝道:“张供奉不必如此,此次摩尼来犯,若没有供奉,怕是我等具以身死当场,供奉救护有功,等到太君回来,我一定如实相告,不吝赏赐!” “现如今,赵家蒙难,还得张供奉多操劳!小子年少无知,一切依靠供奉了!” 那张易灵听了,面上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心中早已乐开了花,推脱道:“属下何德何能!属下一定不会辜负少爷您的期望!” 这张易灵志得意满的走后不久,师老姨奶也来了,赵敬重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师老姨奶,只见她虽年已八十,却如三十几岁的美妇一般,让人魂不守舍,赵敬摆脱影响,想与她客套几句,怎奈,自己前世今生都不善与女子交流,只是简短问候,便作罢了。 师老姨奶此时略有疲惫,但仍强撑着,安排赵庸后事,一时忙忙碌碌,师老姨奶又请示是否报告太君,停尸几日,规格如何? 赵敬对这些也不甚明白只道:“其他,我也不知,只是丧事要从简,停尸三日便可,天热为防尸体腐烂,多倍冰块等物,还有府中战死者要多发些抚恤,受伤者要及时医治。” 那师老姨奶闻了,眼睛盯着赵敬半晌道:“少爷,老爷好歹也是赵府之主,山东首富,天潢贵胄怎可简陋!非人子所为!” 赵敬听了只得又道:“国破家亡,一介罪人,等何时报了大仇再说其他吧!” 那师老姨奶随即也不在多说! 随后开始搭灵棚等事,这些赵敬也帮不了什么,待众人从后堂离去,赵敬坐在蒲团上,想了一会,便叫那童博(便是一直伺候自己的老仆)喊来金禧,赵敬见到金禧,那金禧生的英气逼人,美貌如花,赵敬盯着她好一会,直把那金禧看的浑身不自在。 赵敬说道:“金姐姐,真美!” 那金禧面露微红道:“不及太君万一!” 赵敬又道:“如今,赵府中二张嚣张,不知姐姐有何教我?” 那金禧闻之,一愣,过了片刻道:“属下没有什么可教少爷的!” “你不敢说?” “不是不敢,只是如今二张很得太君恩宠,我说了也是白说!” “金姐姐,一代英杰,对太君,对赵家忠心耿耿,我心里都明白,等日后,必不相忘!” “伺候太君与少爷是属下的本分!” “既然是本分,唉!我这肩膀疼,姐姐可能帮忙捏捏?”赵敬突然说道。 那金禧一听,一时竟愣在那!过了片刻,便起身来到赵敬身后,跪在地上,给赵敬捏肩,赵敬感受这她的服务,心中不知在想什么,鬼使神差的竟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道:“如今局势危急,不知姐姐能否救我?” 那金禧被赵敬抓着手,耳根子都红透了!娇声道:“奴婢自然会护持少爷,虽死无憾!” 赵敬一听大喜,拉着她的手道:“金姐姐如此,他日若有出头之日,必有姐姐一席之位!” 那金禧低着头,嗯了一声!赵敬又道:“金姐姐,当尽快发展锦衣卫,排除异己!” 金禧诧异的看着赵敬,似乎心里头在想“这么小,就这么深的算计,日后还了得?不会半路把自己甩了吧!” 虽然她心里如此想,可嘴上却没说这些,只是说还有其他事,便逃也似的走了! 赵敬见金禧离开,心中忽然一空,也不知为什么?自己刚才居然抓着她手不放! 见现下无人,赵敬起身,挪开蒲团,下面果然有机关,只见一个铜环在那,赵敬手抓铜环,左右一转,只听吱吱声传了,这时自己对面的墙壁便被打开,赵敬走进去,里面两壁上的油灯逐个点燃,一时密室里灯火通明! 赵敬这时便见密室长宽均有十丈左右,左右两侧放着几十个棺材,中间神道两侧摆了十八只大铜缸,每个缸里都堆满了铜钱,赵敬看着这些,心中道:“发了,发了!” 赵敬不舍的把目光挪开,见前方放着一个供桌,上面放着三个盒子,赵敬上前,从左边先打开一个,只见里面放了一把玉斧,此玉斧约莫手掌可握,赵敬把玩一下心中道:“这莫非便是太祖玉斧划江时的玉斧?” 赵敬虽然好奇,可也没有过多的去研究,只是把它从新放到盒中,随即便打开中间那个,只见是一个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的印玺,赵敬把它拿起来,细细观看,只见底部正面刻着八个篆字,赵敬才疏学浅,一个也不识得! 又翻看一番,只见玉玺肩部用隶书刻着几字,这几字赵敬连蒙带猜确定是“大魏受汉传国玺”七字,右侧又有“天命石氏”四字,这时即使赵敬也明白这就是传国玉玺,只是真假?谁知道呢! 赵敬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便把它从新放好,又打开最后一个盒子,这盒子一打开,只见盒中红光耀耀,里面七枚如令牌般的宝物呈现在眼前! 赵敬眼睛盯着喜道:“这就是圣火令?” 就在赵敬正为自己得到宝物而欣喜的时候,脑海中一阵悸动,之前的宝镜此时大放光明,一阵眩晕,赵敬便晕了过去! 【12】拜师玉阳子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敬从地上爬起,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开口自言自语的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哪里有人解答他呢! 赵敬这时无意中看到供桌上,只见其他两个盒子完好无损,而第三个盒子中的圣火令却哪还有先前的神异!只有一些散碎的废铁而已! 赵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圣火令为什么破碎了?忽然祖窍中的宝镜自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此时的宝镜与之前略微有些不同,只见镜子的背面多出了一朵火焰纹,那火焰纹散发着橙红的光,给古朴的宝镜增添了些许神秘! 赵敬盯着那火焰纹看了许久,也没看明白什么?而就在这时那火焰纹突然光华一盛,赵敬的脑子便如被针扎一般,疼痛难忍! 可赵敬没有如先前一样,昏迷过去,而是异常清醒!那疼痛的感觉也只是在刹那之间发做,此时的赵敬隐约的收到了一道信息! “发现异世界空间坐标!可随时穿越!穿越开启需心中默念镜背图纹!” 只是短短的一道信息,可却使赵敬平静的心,再也无法平静!这?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怀?大概只有那身居陋室的宅男才能体会的到! 穿越异世界,那是多少宅男梦寐以求的梦想?今日终于落到自己的头上!想当初看着别人的小说,听着人家在异世界与主世界之间做二道贩子,而后发家致富,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真是让人羡慕!如今自己也拥有了如此的本事,那是何种感觉?真是倍爽儿! 看着宝镜如今的样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可赵敬现在还不能去亲身体验,因为时间来不及了!自己进去密室已经很长时间,不知外面的人是否察觉,得赶紧上去! 可赵敬看着密室中储藏的那些钱币,财宝真是有些割舍不下,可又能如何呢?倘若自己有个很大的空间戒指,甚至有个体内世界,那该多好呀? 可咱们的面对现实,如今的现实就是,赵敬除了祖窍中的宝镜,其他的一概没有! 金钱是个好东西!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自己前世便是个穷屌丝,如今看似富有,实则整个赵府的大权已经被别人窃取!惶惶如丧家之犬! 赵敬果断的把自己心中的留恋之情抛弃,他知道,现在贪图这些还为时尚早!如今紧要的是保全性命!摩尼之祸虽然看似过去,可眼下情形复杂,也不知会出多少幺蛾子! 赵敬回到祠堂,把密室的机关从新隐藏起来,伸了伸懒腰,走到外面,只见此时天已经亮了! 府里的下人们各自忙碌着,扫地的扫地,擦地的擦地,如今已经快把昨夜被鲜血污染的地方清洗干净!被毁坏的地方也在加紧修复之中!昨夜之事,仿佛从未发生一般! 府中已经搭起了灵棚,大大的奠字肃穆庄重,白灯笼高高挂,白旗幡迎风扬,人们也都换上了白色的丧服!府中一片肃穆,讣告也已发出,也有消息灵通的早已来祭拜!至于是真心?还是别的什么心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认识的和赵敬打个招呼,不认识的趾高气扬从旁边走过!逍遥堂门前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府里的事,用不到赵敬,按理说他应该跪在灵棚赵庸的遗体前,尽一个孝子的义务,可这时的赵敬却想着昨日的事!昨天那王处一是打算收自己为徒的,只是希望得到长辈的同意,才约定今天带着父亲前去拜师! 本来是担心父亲反对,而如今父亲不在了,那李妙真也远在海外,一时便没了长辈!赵敬不想失约,便准备动身前往! 可即使是对自己最亲近的童博,也满脸哀求的对赵敬说道:“少爷!如今老爷刚刚过世,不如就先别出去了?要不别人又该说闲话了!” 赵敬却与他理论“可我已经答应仙长了?我总不能失约吧!你不是常与我说,做人要讲忠义诚信吗?这失约算不算不讲信用?” “可少爷,做为人子孝道当先呀!”童博理论道。 “孝?孝自然当先,难道发自内心的孝不是真孝吗?何必拘泥于形式呢?再说我也不是不回来,只是拜了师以后,就立马回来!耽误不了什么的!”赵敬还是不愿放弃! 那童博毕竟是个仆人,如何管得了他,没办法,只得随赵敬疯! 赵府中自是无人阻拦,一路来到东城门,此时城门紧闭,守卫森严,赵敬上前表明身份,卫士本欲拦截,可此时那轮值的城门值守,忽然想到什么,便没在阻拦,放他出城。 赵敬出城后,便直上槎山云光洞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赵敬便上的山来,只见此时那玉阳子王处一已经在涯前练功。 赵敬快步冲了过去,待到了玉阳子面前,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大声道:“师傅!师傅昨夜家中遭贼,家父被那贼人害了,弟子如今,如今…” 赵敬此时情难自禁,哭得死去活来,直把那玉阳子清静之心扰乱! 那玉阳子此时也没了修炼之意,便询问起事情缘由,赵敬其实一直在祠堂里面,也没见如何打斗,只是听童博之言,可这依然让那玉阳子情绪激动不已! 玉阳子叹道:“想不到,还有摩尼余孽肆虐地方,小兄弟你也不要过度伤心,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说,我能做的一定帮你!” 那赵敬听了忙道:“弟子早年丧母,今日父亲也没了,也别无他求,只望师傅看弟子可怜,收留一二,弟子心慕大道久矣!望师傅垂怜!” 那玉阳子想了片刻道:“唉!既然如此,好吧!那我就收了你这弟子!” 赵敬一听高兴的道:“多谢师傅!”说完又给王处一磕了三个响头! 王处一道:“我乃全真教玉阳子王处一,这全真教乃王重阳祖师建立,按字辈算,你这代当一个志字,你以后就叫赵志敬吧!” “啥?”赵敬一听王处一的安排,像是脑袋上被泼了一盆冷水,哇凉哇凉的! 自己怎么就会成了赵志敬?天意弄人,自己真的就是天生的坏人?赵志敬!赵志敬!好一个赵志敬! 虽然心里极不愿意,可自己求了半天,才得到的成果,怎能轻言放弃!赵志敬就赵志敬呗!想自己要是好好努力,以后也未必是那样的结局! 那王处一给赵敬重新起了名字,一时还很自得,还说要去赵敬家给赵庸诵经超度,赵敬自然欣然答应! 随后,二人便一同下了槎山,待进了城门便立马向赵府敢去! 赵府虽然离城门不远,可也有数百丈,整条大街两侧商铺林立,此时这里本应人来人往摩肩擦踵,可如今却异常萧条,在赵志敬心里或许认为这里的人大概都去祭拜赵庸去了! 可此时的景象,在王处一眼里却不是那样!只见他右手按在剑柄上,左手紧握着拳头,眼睛目视前方,耳朵也支楞着! 就在此时忽然一支冷箭,嗖的一声!射了过来,目标直指赵志敬! 而赵志敬却浑然不知,那箭极快!只是眨眼便到跟前! 【13】玉阳子神剑退敌 “铛”的一声! 赵志敬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那王处一已经拔剑出手,把一支冷箭挡了下来! 随即王处一大吼一声:“何方宵小?藏头露尾还不快快出来?” 就在这时,从对面的酒楼二楼跳下一人,落地极其轻盈,只见此人穿着一身黑衣,蒙着面,可从她头上的发型来看赫然是一个女子,此女子手里持着一把铁扫把,尖声细语的说道:“什么藏头露尾?人家在此等候多时了!”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王处一不解的问! 女子用左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秀发回道:“奴家是何人?哼哼!奴家是要你命的人!” 说到此,那女子便不在多说一字,抡起扫把便朝王处一砸去! 那王处一也是自幼习武,本也练就了一身本领,如今又得重阳祖师的秘传与指导,武功修为大有进步!他持剑只是以最简单的全真入门剑法抵挡! 王处一剑法相当不错,舞动之间如行云流水,毫无阻塞,把三十六式全真入门剑法演练的融会贯通,与那持铁扫把的女子斗在一处! 那女子你道是谁?原来就是昨日夜袭赵府的摩尼四凶之一,她名叫铁扫帚丁兰,原先是米脂李二财的夫人,也是从小习武长大,自打嫁给了李二财,夫妻到也和睦,可谁知,其夫被人陷害,蹲了大狱,家产被别人侵占,她一怒之下便落草做了土匪! 丁兰落草后,带着一帮匪徒攻破了县城,打开了县狱,岂料其夫已经被折磨至死,那丁兰差点疯魔,于是杀了城中县令全家及一众狱卒捕快!一时在陕北威名赫赫! 可那金国朝廷如何能忍?遂派下大军来剿,丁兰虽然武艺高强,却不善行军布阵,没几仗土匪们损失惨重,最后被围在黄河渡口,因无船渡河,全军覆没!只余丁兰一人被摩尼教圣女救下! 自此以后那丁兰便成了摩尼四凶之首,虽然没有做过什么大的恶事!可摩尼教毕竟不受中原正道承认,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入了摩尼教,那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大恶人! 丁兰把那铁扫帚耍的密不透风,王处一却临危不动,一双铁脚板立在那,不管你从何处来,我总一处截! 都说兵器多一寸,威力便强上一寸,可那铁扫帚比王处一的剑长了何止一寸,可斗了三四十招,也不见占了丁点便宜!且那王处一越斗越勇,丁兰却攻击乏力! 王处一神情自然斗意高昂!而丁兰却越发焦急,丁兰使出浑身解数,又与他斗了三十招,那玉阳子越发神精虎猛,还顺道把自己的剑法磨练的更加圆融!而丁兰此时神情慌乱,她见自己久久不能取胜,心知王处一武艺还在她之上,便生出退意来! 那丁兰把铁扫帚自中心旋转,扫帚尾立时散开成一根根筷子粗细的铁条,铺天盖地的向王处一袭来! 根根铁条锋利无比寒光四射,在阳光的照射下,如漫天星辰摇曳!王处一临危不惧,镇定自若,沉着应对,使出祖师新近创下的一招绝学,这招绝学,以王处一的能力,如今也就使出个二三成的样子,那一招名曰“东方第一剑”! 是祖师王重阳在昆嵛山烟霞洞修炼时悟出的一招上乘剑法,因为昆嵛山雄视东方,故名为“东方第一剑” 此剑浩浩荡荡气势雄浑!有我无敌,唯我独尊!是把全真三十六式剑法化繁为简,凝而为一,看似随意,却又必须有精深功力与上佳的悟性才能窃得其中一二! 那王处一使出此剑,一剑直刺铁扫帚的铁棍芯!丁兰本有退意,此时只是想虚晃一扫帚,然后飞身而退!哪里料得,那王处一临敌经验不足,以为丁兰要使绝招,故而全力施展剑法,当那剑尖刺中铁扫帚,丁兰只觉一股大力从扫把那一头传到自己手上,“砰”的一声,那丁兰连人带扫把被震飞出去! 丁兰忙使卸力手段,稳定身形,可依然被震到两丈开外!丁兰此时已经受了内伤,可依然强忍着,她是个好强的人,轻易不会认输服软,可看着面前那年青的面容,心中不由感慨万千,她朗声道:“好一个全真教果然厉害!不知阁下是中神通王重阳坐下哪位弟子?” 王处一收剑入囊,稽首道:“不才是祖师坐下玉阳子王处一!不知这位姑娘是何许人?” 那丁兰一听,心中暗自记下,看着王处一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米脂铁扫帚丁兰是也!”话未说完,便轻身而起,几番跳跃便没了踪影,只余细语绵绵在耳畔回荡! 赵志敬此时呆若木鸡的站立在一旁,这是他第一次见人武斗,精彩是精彩,可联想到自己,恐怕都不用出招,只是随意的一下,便没了小命!一时变强的心思异常浓郁! 那王处一这时见丁兰已走,便回头见赵志敬傻傻的立在那,便问“志敬!你怎么了?” 赵志敬一听王处一问话,才反应过来,忙回道:“师傅!弟子刚才见师傅大显神威,打退那贼人,一时惊为天人!想着什么时候弟子也能如此那该多好呀!” 王处一听了赵志敬的话,便和蔼可亲的回他,“志敬呀!只要你能刻苦学习,想来日后一定能超越为师,但千万要记住戒骄戒躁四字!” 赵志敬一听开心的回道:“是师傅!弟子一定努力学习,刻苦钻研!” 王处一拍了拍赵志敬后背说道:“好!但愿你记住今日的话,若日后让为师看到你偷懒,非打的你屁股开花痛哭流涕!” 赵志敬忙说:“不会!不会!弟子哪里会偷懒!想必那是以后的师弟们吧!到时候不用师傅开口,弟子第一个上去教育他们要好好习武!将来做一个对社会,对国家有用的人!好成为全真教的栋梁!” 王处一一听赵志敬如此说,笑着道:“好!到时候可说定了,教导师弟们的责任就交给你了!” 赵志敬一听,摆正姿态,立正回道:“是师傅!弟子一定不负所托!将师弟们教育成才!” “臭小子!走吧!竟想美事,收你一个都不知要费我多大的心力,还师弟们,也不知我全真教何时能执正道之牛耳!”王处一不由叹道! 赵志敬领着王处一来到赵府大门,这次一路行来也不见再有人来拦路。 此时的赵府大门格外肃穆,前来祭奠赵庸的人络绎不绝! 赵志敬领着王处一进门,立时引得周围一阵骚动,当然不是因为赵志敬,而是大家都没见过如此飘逸出尘的王处一,虽然王处一容貌不及二张,可那二张面有媚容,哪里有玉阳子身上的仙灵之气! 赵志敬刚刚踏入赵府的门槛,便听得一声吼叫:“赵敬你还回来做什么?” 【14】赵府门前呈口舌 赵志敬正欲进门,谁料突兀的听到这句话,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只见李悦儿领着俩丫鬟趾高气昂地走来! 赵志敬一看就她就来气,哪里会给她好脸子!正色道:“大胆李悦儿!这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回来?难道还要向你汇报?” 那李悦儿如今今非昔比,傍上了张易灵,很是得宠!气势也越发嚣张!之前赵庸还在,对赵志敬还有些顾及,如今赵庸已逝,赵府中哪个不得给她面子!她现在走到哪,哪里都是奉承的人! 今日正好撞见赵志敬又出去玩耍!心中不免又生出数落他的念头!可谁想那赵志敬居然针锋相对,不给她面子!一气之下怒道:“好你个赵敬,往日见你也是个守礼的人,今日老爷刚刚过世,你就露出了狐狸尾巴!大丧之期,居然不在灵堂守孝,居然跑出去玩耍!你不要脸面,我赵府还要哩!等太君回来,有你好果子吃!” 赵志敬听了怒上心头,也不看那李悦儿,自顾自的说道:“你还能代表我赵府!你要知道,我才是这府中的少爷,你不过就是个丫鬟婊子,如何配说我?” “谁是婊子?你才是婊子生的狗杂种!你这个不守孝道,胡作非为的纨绔,迟早有后悔的一天!赵府?哼!说不定哪天就变成李府了!居然还在这大言不惭!真是不知所谓!”李悦儿恨恨的说。 赵志敬一听,怒火中烧呲牙咧嘴的上前踢了那李悦儿一脚,边吼道:“你说谁是狗杂种?谁是狗杂种?” 旁边仆从见了忙上前抓住赵志敬,不让他再去踢那李悦儿! 李悦儿本是气急,所以张口就来,也没想其他,也没有防备,再加上毕竟是个弱女子,被赵志敬踢了一脚,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 此时她心思电转,知道自己不应骂他是狗杂种,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自己正好乘此机会向小张官人摆明自己的态度,站好自己的队!至于得罪了赵志敬,她从没想过怕字! 也许先前有过!可如今赵庸都死了,谁还会维护他呢? “天底下,哪里还有这种的少爷?我只规劝几句就行凶当场!这如何让我等奴婢安心呀!”李悦儿浑像个泼妇,坐在地上骂街道。 李悦儿嗓门很大,立时引来路过之人的围观!那赵志敬此时被仆从拉着,被围观的众人异样的眼神注视着,心里别提多不舒服了! 可众目睽睽之下,他又能如何呢?那异样的眼神,让自己浑身不自在,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无助的目光看向王处一,想让王处一给他解围!可那王处一站在一旁,并没有相帮的想法! 赵志敬哪里知道,此时的王处一心里也极为生气,“我道家以无为处事,她骂你,你不搭理她不就行了,等骂够了,自然就没事了,你非要针锋相对,还踢了她一脚,你不知道宁得罪君子,不招惹小人的道理!现在可好了,人家坐在那撒泼,你怎么办?那么多人看着哩!老道我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呀!” 正在此时,只见一拄着拐杖的美妇从院子里走来,身后跟着数名婢女,她一顿那拐杖,拐杖触地有声,怒道:“成何体统?给我把她拖回去!” 赵志敬一看来人,赫然是师老姨奶,心中不由一喜! 那师老姨奶话音一落,旁边的婢女便走出来去搀扶那李悦儿,那李悦儿一见是师老姨奶便哭诉道:“大管家可要给奴婢做主呀!奴婢一片好心,可是为了赵府声誉!赤诚一片!” 那师老姨奶可不给她辩解的机会,喝令那些婢女把她拖下去! “且慢!”就在婢女准备把李悦儿拖走时,忽然又从背后传来一个男声! 众人回头一看,便见这人身着上等丝绸织就的宽袍大袖,左腰里系着飞鹤朝凤大玉佩,右腰间挎着宝剑,赫然就是控鹤卫一等供奉张易灵! 那张易灵卖着四方猫步,扭胯提臀,若不是大家都知道他是个男子,恐怕真以为是个美貌如花的大姑娘! 他来到近前道:“大管家!是非曲直还未理顺,怎可如此轻易处理!就不怕寒了众仆之心?主上不仁,我等就应该力谏,怎可曲意逢迎!那不是一个正直的仆人应该做的!大管家可明白?” 那师老姨奶如今权威虽然不及那张易灵,可几十年来养成的傲气,使她如何能向他低头,便道:“这不用张供奉告之,老仆自然知晓!可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与主人如此计较,怕是也失了为人奴仆的本质了吧!” 那张易灵一听摆手道:“非也!非也!我等生为奴仆本就有规劝的义务,岂可因为众目睽睽而把主人的错误隐藏!那不是顾大局识大体,那是在害主人!若能把主人引到正确的道路上,即使我等受到责罚,那也心甘情愿,因为那是我等无上的荣耀!” 底下的仆人听了张易灵的话,心里无不受到鼓舞!暗道:“张供奉不愿能得到太君的看中,原来有如此的觉悟!” 可他这话虽好!听在赵志敬的耳朵里却异常的刺耳!这是什么话?这是大逆不道!是赵府混乱的源头!他哪里是在规劝自己?这分明是在诋毁自己,是抬高他,贬低我!是想谋权篡位! 可又有谁会相信赵志敬呢? “说得不错!可纲常自有天定,尊卑上下不可错分,若人人如此,怕是赵府倒塌也就转瞬之间!”王处一此时喃喃的道! 王处一的话,虽然声音不大,可清晰的很,近前的人都听见了!那张易灵也转过头来道:“你是何人?此是赵府之事,与外人何干?” 张易灵回头看向王处一,只见那王处一一副儒生打扮,却有飘渺洒脱,一看便知不是凡俗之人,固然发问! 王处一打了个稽道:“贫道全真教玉阳子王处一是也!” “哦!全真教王处一!”那张易灵一听王处一自报家门,惊疑的道! 随即又道:“原来是全真高足!我常听闻全真教欲把三教合一,武功独步天下,那王重阳更是被尊为中神通!也不知到底如何?今日得见全真高足,风采不同凡响!在下张易灵早有讨教之意,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让在下看看全真武功如何?” 说着也不等王处一答应,便抽出随身宝剑,挽了个剑花,便朝王处一刺来! 那王处一镇定自若,见那张易灵持剑刺来,快若奔马,身手敏捷,好斗之心大起! 便拔出剑来朗声道:“好!今日贫道就来领教阁下高招!” 【15】斗剑争雄咏道歌 赵志敬此时真心愧疚不已!无他,若不是自己与那李悦儿斗气何至于师傅与那张易灵动手!胜败乃兵家常事。胜了无非是扫了那张易灵的面子!若败了,自己自然夹着尾巴做人,可却连累师傅他与全真教的威名! 在这个时代,名声比性命有时重要的多!而自己的冲动正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他希望师傅把那个家伙打的满地找牙,可即使如此就真的能出气吗?这个赵志敬就不得而知了! 那张易灵持剑击来,只见他那剑犹如毒蛇探穴,纤细柔薄,直刺王处一眉心,王处一临危不惧,以剑格挡,张易灵见此,轻抖剑柄,那剑尖便弯曲折回,攻向玉阳子脑后!而玉阳子左手持兰花印轻弹剑身,那剑又立时回转,并往相反的方向攻去! 张易灵再抖剑柄,那剑尖一会忽左,一会忽右,一会向上,一会向下,没有套路,不着边际!可即使如此,那王处一铁脚塌地,临危不动,任他东西南北八方打,毫无建树败兴归! 二人你来我往五十余合,不分胜负!那张易灵未能讨得丁点便宜!此时才知全真剑法博大精深,王处一功力深厚,剑法化神! 那张易灵可不是李悦儿,他全凭自己喜好,有时也爱惜人才,虽然荒唐事没少做,可善于掌握分寸,知道进退!当然他与赵志敬的关系,那是没法缓和的!可即使如此也非什么生死大敌,只是形势所迫,不得不为而已! 张易灵见自己于剑法上与那王处一相差仿佛,难分上下,便虚晃一剑与那王处一分离开来! 随即收剑,朗声道:“今日见得全真剑法,真是大饱眼福,道长果真是神仙一流人物!不知此来所为何事?” 那王处一尚没有作答,旁边赵志敬便先说道:“我师傅此来,自然是祭拜我父亲的!” “嗷!原来少爷竟拜了王道长为师!”张易灵惊讶的道。 赵志敬还想说话,却被王处一制止,处一回道:“不错!志敬已拜贫道为师!” 那张易灵一听不由的道:“志敬?少爷竟然改了名字?” 赵志敬一听他如此说,怕他又拿此说事,便道:“没有改名,只是加了个字辈而已!” 那张易灵听了大笑道:“原来如此!好吧!那这件事就过去了,道长请便,易灵还有琐事处理,就不打扰二位了!” 说完,也不磨叽,转身便命人拖起李悦儿便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赵志敬见那张易灵已走,心中不由叹道:“日后还需谨言慎行!” 随即赵志敬领着王处一直接来到灵堂,此时灵堂中,人流攒动,好不热闹! 正在灵堂里忙碌的童博,见赵志敬进来,忙从一旁拿来一身孝服,给赵志敬换上,赵志敬也任由他侍弄,不一时,赵志敬披麻带孝地跪在灵前,像个木偶人似的,前来祭拜的人轮流问候,赵志敬也不知回什么?只是以磕头回礼! 王处一在祭拜过赵庸之后,便坐在灵堂侧首诵咏《太上洞玄灵宝救苦妙经》: “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于迷途,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 那王处一诵经时口齿清晰,抑扬顿挫,声闻于耳,有如天音妙乐!旁边前来祭奠的众人,听了耳目一新,有如天籁!立时驻足倾听! 赵志敬只觉得好听异常,比前世播音员也不逞多让!随即跟着顺口附和,一遍经下来,说得也没有磕绊停顿,那王处一一心二用,见赵志敬如此,心中不由欣慰! 前来祭奠的人,听了王处一的诵经之声,心中立时安逸,前来此地之时的功利之心不觉淡了几分! 如此二人便于灵堂中诵经直至午时,便有仆人送来素斋,吃过饭,灵堂里只剩下赵志敬与王处一二人!赵志敬心中还对武功绝学念念不忘,便开口问道:“师傅!弟子诚心皈依,不知何时才能得传绝学,好除魔卫道!” 王处一思想片刻,便说道:“勿要好高骛远!如今为师先授你一篇歌诀,待你将它诵咏娴熟再做他论!”随即吐气开声道: 大道初修通九窍,九窍原在尾闾穴。 先从涌泉脚底冲,涌泉冲过渐至膝。 膝过徐徐至尾闾,泥丸顶上回旋急。 秘语师传悟本初,来时无余去无踪。 历年尘垢揩磨净,遍体灵明耀太虚。 修真活记有何凭,心死群情今不生。 精气充盈功行具,灵光照耀满神京。 金锁关穿下鹊桥,重楼十二降宫室。 赵志敬听了王处一念咏全真大道歌,便暗暗把歌诀记下,也多亏了如今赵志敬记忆力远胜前世,要不是还真记不住这一百一十二字口诀! 记下歌诀,赵志敬只觉此歌诀坚深难懂,便问道:“师傅?弟子愚钝,对此歌诀不甚明白?您能否给解释解释?” 王处一早知如此,想那赵志敬不过十岁冲龄,因为母亲去的早,父亲更是不曾过问,媳妇整天忙的昏天黑地,没空搭理他,只有老仆童博闲时教些文字诗词,当然还有祖传太祖长拳! 可一个幼童懵懵懂懂在没有严厉教导的情况下,又能学的多少?可王处一也不善教导人,因为他如今也才二十七岁,自己拜王重阳为师,也只是这一二年,功夫都没学全,真心不好教!可谁叫自己收他为徒呢?只道:“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你先将他诵读百遍,自然会明白!” 赵志敬一听也不疑他,喃喃回道:“好吧!师傅!” 自此赵志敬潜心背咏不疑有他! 却说此时,在赵府一间普通的客房里,有一男一女二人正向一个穿着白衣的年轻女子汇报! 一女子说道:“圣女殿下,那张易灵决定二日后发丧,不知我们要不要动手?” 那白衣女子赫然就是昨夜夜袭赵府的摩尼教圣女!那圣女抿了一口茶,“这次我们就不出手了!昨天与那张易灵交手一番,才知他武艺如此了得!咱们在他手上讨不得什么好处!再说我这多年心血毁了大半,短时间很难再有动作!” 一旁的男子随即开口道:“圣女殿下!可我们就这么放弃了不成?若等李妙真回来,那时更难下手!” 圣女轻抚秀发,细语道:“那怎么会?我一早就发出了消息!想必现在他们都已经动身了吧!” 【16】易灵设宴号安天 男子惊疑的问:“不知圣女有何准备?” 圣女托着双腮,目视着那青瓷茶杯道:“今早我便命人去向那八大护法传递消息!想来他们得知圣物在此,一定会前来争夺,到时我们只等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 这时那女子又问圣女道:“听说今日丁姐前去堵截那赵敬,不知情况如何?” 那圣女听了这一问,叹了声道:“唉!还能如何?若成功了,还用来此做甚?没想到那赵敬居然傍上了全真教!” “全真教!好像名气不怎么大?难道还有什么高手?”女子不解的问。 圣女听了解释道:“你二人来中原日浅,再来那全真教也是新近创建不久,名声不显!可那教主王重阳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看着那二人一头雾水的样子,圣女又道:“那王重阳多年前便以成名,前些年在华山之巅以一敌四,那四人皆是当世武功傲世中原的武道巨擎,没想到却都敌不过那王重阳!故此被世人称为天下第一!” “那王重阳居然是天下第一?”女子惊疑的道。 “谁又知道了?当时参加论剑的人不多,想来也不会作假,毕竟那四人不和,怎么会成全他呢?只是这世间隐世高手层出不穷,谁知道什么时候又蹦出几个!”圣女随意说道。 一旁男子这时插话道:“那王重阳与李妙真孰强孰弱?” 圣女一听也是一动,然后道:“这就不知道了!那李妙真也被传的神乎其神,可真正与他动手的又有几人?再说她不混江湖,一心经营这赵家庄,外人只闻其名,谁知她有多大本事?” “好了,你二人要继续潜伏下去,千万别露出马脚,坏了本教大事!若不然门规处置,绝不留情!” 二人听了面露惧色,同声应是! 此时赵府的逍遥堂,花团锦簇,彩灯初上! 张易灵在赵府居丧期间,仍然不忘大摆筵席! 张易灵居左首主位,张母王氏居右首主位,张易灵之下依次坐着武少康,武少清,东门统领南仁通,西门统领王延康,北门统领李德景,南门统领岳正邦。 王氏之侧依次坐着大总管师老姨奶,锦衣控鹤二卫指挥使金禧,尚衣局总管张玄机,尚寝局总管董倩,掌灯使李悦儿,尚食局副总管田馨儿。 不一时各种美食美酒依次上齐,尚衣局总管张玄机端着酒杯起身道:“诸位昨夜摩尼余孽扰乱府中!我二哥力挽狂澜,打退诸敌,再造赵府,可依然心系诸位劳苦,今夜特设宴款待,来诸位随我敬二哥一杯!” 张玄机一带头,自然人人争先,个个亲近,只有师老姨奶,金禧等不苟言笑,随意应付! 这时东门统领南仁通起身道:“今日宴庆,真是喜气洋洋一片,功勋赫赫标榜,不若就请张官人立个名号,也好留以纪念!” 众人一听连忙附和,王氏也道:“今日高兴!灵儿就立个名号,切莫寒了众人之心!” 那张易灵起先推辞几番,随即便道:“既然大家盛情难却,我也不推辞了,昨夜大战真是惊险无比!若不是我果断出手,怕是赵府不能存焉!即使如此,大老爷依然不幸蒙难,真是令人惋惜!” 李悦儿此时安慰道:“生死有命,岂是我等可以阻止的!然能保得全府安然已是不易,非二郎神勇,我等恐怕见不了今日盛况!” 张易灵哈哈一笑:“些许微末功勋不足挂齿!不足挂齿!既然同僚抬爱,张某也当仁不让!就取个[安天大会]如何?” 那李悦儿听了随即贺道:“啊呀!这名真是贴切!” 底下也三五成群的附和! 这时那师老姨奶自顾自的饮了一杯美酒道:“好一个安天大会!好一个安天大会!” 众人听了反应不一!那金禧默不作声,自饮自酌!田馨儿好似个看客。张玄机李悦儿极力推崇逢迎!武氏兄弟低头喝酒,东西门统领讨好恭敬!南门统领事不关己随声附和! 只有北门统领李德景,把酒杯往案上一扣,怒道:“屁的安天大会!天又不会塌,岂用你来安!” 张易灵听了面上立时冷了下来!李悦儿拍桌而起怒道:“大胆李德景!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大放厥词?” 李德景哈哈一笑道:“怎么?说说还不行?在我这里卖弄什么?老子给赵家卖命的时候你还没生哩!” 张玄机这时抽出随身宝剑指着李德景怒道:“资历老就可以倚老卖老了?还得手底下见真章!你可敢与我一战?” 那李德景十三岁就做了赵府小厮,三年后就转成了家丁护卫,一干三十余年,因为对赵家忠心耿耿,屡立功勋,被任命为北门统领,如今已近十年! 旁边岳正邦见此时剑拔弩张,忙劝解道:“何必如此!大家都是同僚,切莫伤了和气!” 那李德景站起身子挺直腰板拍桌怒道:“屁的和气!我为赵家卖命,又不是他张家走狗,鸟你做甚!切莫风大闪了舌头!” 那岳正邦一听满面通红,他也不知这李德景发什么癔症!也不知他此话是说自己?还是其他?可不管如何,老子与你同殿为臣,你也不应该驳我面子吧!见他如此,也不在说话,自顾自的喝闷酒! 这时那李悦儿又道:“李德景!你好不知趣!切莫张狂,你又何德何能大放厥词?昨夜救驾,怎么不见你人?今日竟然还说着狗屁不通的话!你是嫌命长不是?” 李德景仰头大笑,“我自有我的事做!岂用你这婊子费舌!洒家功过当有太君与少爷评说,你切莫在此耍你那臊姿,洒家看不得眼!” 那李悦儿气的满面通红,可她又不会武艺,只能在那跺脚生气! 一旁张玄机,此时怒道:“大胆李德景也不知你有何屏障,今日我就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说着便挺着秀水长剑,跨过桌案,奔向李德景!而李德景见她持剑冲来,大笑一声道:“好!今日我也瞧瞧你这小娘皮的本事!”说完拿起自己身旁的虎头金枪挺枪而上! 【17】李德景大闹逍遥堂 张玄机持剑来袭,那剑名曰秀水,长三尺,宽一寸,剑身细长,寒光耀耀,秀水袭来有如一道银光,直刺李德景胸膛! 李德景挺着一杆虎头金枪,此枪长有一丈,刃有一尺,通体金黄,李德景先是抖了个枪花,只觉一团金光耀眼,砸向张玄机。 眼看一剑一枪便要相撞,那张玄机心知自己剑轻且细长,不能与他虎头金枪相撞,而李德景并不在意,凭着枪长距离远,使劲砸下,而张玄机见此,只得另走他路!德景抡枪横扫周天,那玄机左避右闪,上下钻迎。 想那张玄机年方十五,十年前与张易灵一同拜一白发老道为师,张易灵学的是画戟技乾元功,而玄机则练百花剑坤元功! 乾元坤元各九层,直通大道,为无上长春不老道家正宗!张玄机天资聪颖,根骨奇佳,苦练十年,已成就坤元七层,体内真气雄厚无比,可虽是进了七层妙境,却因为急功近利破禁时取了巧,所以根基有了杂色,失了正统!至于以后能走多远,却是不得而知! 那百花剑法剑法虽然精妙绝伦,可也架不住她数年苦工,她把百花剑发融会贯通,又得其兄张易灵指点,从百花剑中悟得绕指柔之术! 张玄机剑法轻灵,尽显奇险之风,舞动间飘飘然若仙子临尘,故被一众赵家奴仆称为:“玄机仙子” 而那李德景自幼入赵府,因根骨奇佳,得老太太恩准授太祖长拳秘法!苦练十二年,成为赵家家丁中第一高手,又得授赵家枪术,如今通过三十年苦练,功力由外及内,武艺渐入化劲! 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五十余招,那李德景凭着枪长力大,张玄机不得近身,而张玄机剑法轻灵,诡异飘渺,李德景拿她也没办法! 心中想道:“张玄机本是个好胜的性子,心眼又小,见久久不能得胜,自己如今得罪她,那小娘们必然怀恨在心,说不得要使坏!”李德景暗道不好! 张玄机见此轻笑一声,一个跃起便已坐到李德景双肩之上,双腿锁住德景的脖颈,两手直攻德景双目! 李德景此时大惊失色,忙持拳还击,可那张玄机此时已得先机,虽攻他眼睛不得,却借机打了德景数拳,那李德景毫无还手之力,而后那张玄机便在其肩上来了个旋转翻,直接把李德景翻倒在地! 那李德景此时虽然倒地,但还被张玄机压着,那李德景也是怒了,伸手便去抓那张玄机的头发,没成想却抓了个正着,张玄机被他抓了头发,立时就感到头发根生疼! 那李德景也不是怜香惜玉的人,见得逞后,便一不做二不休,使了蛮力,直接抓下了张玄机一撮头发来,那张玄机尖叫一声,疼痛难忍,立时便松开了李德景,李德景得理不饶人,迅速起身踢了她两脚! 这时那张玄机彻底被激怒了,挥剑就要与李德景搏命! 李德景知道,这次自己是把张玄机得罪惨了,可他却不愿与她道歉,不愿服输!如果那样,上对不起老太夫人与老爷,中对不起太君与少爷,下对不起那些靠赵家吃饭的十余万兄弟姐妹! 想到此,李德景立时清醒,突然大吼一声,震得那张玄机头晕眼花,随即持着他那把虎头金枪,便要与她拼命! 那张玄机也不是好惹的,运使真气加持宝剑,只见那秀水剑上银光流转,煞气蒸腾,怒道:“你个木头!居然欺负老娘!” 李德景此时持枪挺立站在那有如擎天巨柱,大骂道:“臭婊子!谁稀罕你!我只劝你忠心报主,莫要误入歧途!她日香消玉损可别后悔!” 张玄机听了此言,更是怒上加怒,持着剑便向李德景攻来,此时她全无避意,直冲而上,真是怒极! 那李德景见她毫无躲闪,可一想起她戏弄自己心中就是大恨!便持枪迎上! 此时二人怒火攻心,若真对上必有损伤!就在此时,只见武少康使一条蟠龙熟铁棍,从座位上飞身而起,挡在二人中间,大喝一声:“还不撒手!” 这时二人已是剑尖对枪尖眼看就要撞在一起,被突如其来的武少康以万钧之势拦住,二人猝不及防之下,兵器纷纷被打落在地! 此时二人回过神来,也已失了先前怒气!武少康见二人罢手,向李德景怒喝道:“还不退下!” 那李德景见武少康出手,事已至此愤愤的叹道:“哼!气煞我也!”说罢捡起虎头金枪也不与众人告别,径直出了逍遥堂! 那张玄机此时却恢复娇容,捡起秀水剑,娇声道:“还是武家哥哥英勇!”说着便往那武少康身上凑! 那武少康岂容她胡来,便道:“玄机仙子请自重!”说罢也不再理她,便回到座位上。 上面张易灵一直观察不曾发言,此时见武少康分开二人,心中道:“不料武少康竟如此了得!听闻武少康本是后起之秀,十年前赵府论武,打败李德景,成了第一高手,被李妙仙封为赵家庄护卫禁军大统领,掌管赵家庄内外诸军事,一时风头无两,原以为名不符实,今日方知是小看了他,怪不得李妙真这几年一直没换他,原来本是不小,与我怕也在伯仲之间!” 想到此,张易灵朗声笑道:“玄机还不退下!” “今日本是大喜的日子,何故如此?武大统领神功盖世,易灵今日方才得见!来来我等共饮一杯!” 这时底下众人也都附和的举杯! 此时其实众人已没了继续饮酒的兴致,待酒过三巡,都各自告辞而去,堂中只留下张易灵兄妹,王氏,李悦儿等! 那李悦儿见只剩下这几人,便开口道:“官人,今日这李德景太放肆了!是不是找个机会收拾一下?” 张玄机听李悦儿如此说,也说道:“对呀!二哥那家伙太不知趣,迟早都是个祸患!是不是尽早除去!” 王氏道:“李德景此人嫉恶如仇,他日定是祸患,可相对于他,我看那武少康才是心腹大患!” 【18】相谋生鬼计师徒起龌龊 “母亲大人所言极是!那李德景不足为虑,武少康才是大患!可太君神威如天,智慧如渊似海,明察秋毫,洞观大千,真是不好下手!而且她虽宠幸我与大哥,可也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平时一些小手段倒还没什么?若真闹大怕也不好收场!”张易灵此时叹道。 张玄机听了便道:“那就让他们如此嚣张?” “当然不是!如今形势风谲云诡,我料送葬那天必然风雨齐至,到时候我等自然奋勇维护,但只要少派人手,我等专心与人争斗,即使对方武艺平庸,我们也先斗他几十合!到时赵敬小儿安危,即使没损伤,怕也被强人掳走,到时这罪责必然由武少康担着!然后我再将你嫁给他,即使他不同意,我想等太君回来,也必生疑!” 王氏一听连道:“妙呀!真是妙,想那武少清如今已经骨瘦如柴,没了先前勇力,若能把那武少康请来颠鸾倒凤想来又是一番美谈!” 张易灵听了瞪了王氏一眼道:“母亲请自重!多少给我点颜面!” 那王氏哼的一声道:“颜面?你大哥当年与那老巫婆欢好,可想到我的颜面?你二人当初想拜那异人为师,央求我去伺候那脏啦吧唧的老匹夫,可想过我的颜面?” 王氏一连两问,使得张易灵无言以对,只得喝酒撒气! 旁边张玄机安慰道:“母亲切莫生气!这都不是为了过好日子吗?再说当初您也不是挺高兴的吗?” 那王氏听了瞪着张玄机道:“高兴?你这荡妇,还有脸跟我说这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张易灵见二人剑拔弩张,心道:“又得闹腾一夜!”长叹一声,起身搂着李悦儿便回了内堂,留下那母女二人针锋相对! 且说此时那师老姨奶与董倩回到荣溪园,那董倩便问道:“师傅怎么今天也不驳斥那张易灵?他也太嚣张了!” 师老姨奶叹道:“唉!我又何尝不想!可昨夜你也见了,那张易灵武艺十分高强,我又不善打斗,对他无可奈何!” “可!即使如此,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呀?您听听,还安天大会,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这天还用他来安!昨夜即使没他,也不比现在差多少?”董倩气愤的道。 “那又如何呢?如今十八子去了,赵家只剩下个赵敬,可那赵敬整天不做正事,只知玩乐!从长相看,也不像人主之相,一副伪君子的样子!我等为他忙碌也不知是对是错!”师老姨奶叹息的道。 “可师傅!我们又如何能苛求主上呢?即使他如那阿斗一般,难道我们就不能做孔明了吗?或许霍光伊尹也未尝不可!”董倩把心中的想法吐露出来! 那师老姨奶听了自己徒弟居然有如此想法,叹道:“徒儿好志向!可就算咱们如此,你以为就能成事?其他不论,只那李妙真,便是一座翻不过去的大山!” 董倩不解的问道:“师傅?那李妙真真有那么大的本事?” “唉!不说其他,只道她使得那杆冰魄寒光凤翅鎏金镗,重一千零一斤,得十个大汉才抬得起来,可她却能运使如飞,宛若无物!世间哪里有比她力气还大的人?古往今来,即使项羽与李元霸复生也是不及多已!”师老姨奶又劝道! 董倩听了她师傅的话,揣摩一番又道:“今日见那全真王处一年纪轻轻,不想武艺如此了得,也不知那王重阳是何等人物?” “那王重阳即使了得,也定不是李妙真的对手!再说你就不怕那赵敬真出家做了道士,抛下这赵家庄一切,你一切如意算盘就都馥水东流了?”师老姨奶看着董倩如是说道。 “那可不行!我还等着将来少爷重整家业,虽做不得正妻,也好混个平妻妾室呢!如何能让他出家!”董倩握着拳头说道。 随即她盯着师老姨奶问道:“师傅?我该如何做呢?” “无他!勤练技艺,少与那二张往来,或许将来还能如愿!” “师傅,先前不是您叫我去打探消息,委身二张吗?”董倩反问道! 师老姨奶一听气道:“可我也没让你就把身子给了他们?你自己做的孽,自己去弥补!” 董倩一听心中不免心酸“好事都是你做得!这苦差事都是我,让我打探消息委身二张,可那二张又不是阉人,个个都是吃肉不吐骨头的性子,不如此怎么达成所愿!现在到怨起我来了?早干嘛去了?看来师傅越老越糊涂!还得早做打算才是!” 二人就此不欢而散,那董倩待回转房中,心中计较道:“与其在师傅这浪费芳华,不若转投他处,可二张看似威风不小,实力强大,可脑子里一门心思的是为了在李妙真面前争宠承欢,哪里有什么大志!还不若去找赵敬,他再次也是赵府之主,而且如今年幼,要是好生调教,日后以那李妙真母老虎的性子,怎能与我争宠,若是有个一儿半女,那这诺大家业不都是我儿的!” 想到此,那董倩越发不能控制,当即换了身夜行服,悄然离开荣溪园,向灵堂而去! 此时灵堂中,王处一已去客房休息,只有赵志敬一人还跪在那守灵! 赵志敬此时别无他念,一心背咏全真大道歌! 那董倩来到灵堂屋顶,掀了一片瓦,瞧见赵志敬正在灵前喃喃自语!看着他那娇小的样子,心中越发激动!灵机一动,便下了屋顶,把夜行衣收好,露出里面的薄纱内衣,来到就近的厨房,见此时厨房的炉灶上正炖着一只老母鸡,看火的厨子已经趴在灶台上睡去! 她便找来一只紫砂小罐,取了些鸡肉汤水盛到里面,随即离开! 董倩端着鸡汤来到灵堂,推门而入,随即又轻声关上,那赵志敬一心背咏,却是不知已经有人进来,待董倩走到赵志敬面前,轻声细语的道:“少爷再做什么呢?” 赵志敬此时专心致志已经渐入佳境,被她这一叫猛然从背咏中醒来!转头看去,见是那师老姨奶跟前的丫鬟董倩! 说来这董倩与赵志敬也算相识已久!董倩比赵志敬年长五岁,她五岁被师老姨奶收为弟子,那时赵志敬刚刚出生,董倩经常前去挑逗于他! 三四岁就被她带着满府玩耍,那时赵志敬年少无知,因为董倩对他好,故常常说:“等以后长大了,就把董姐姐娶了!”的话语! 那董倩人小鬼大,却回道:“就怕到时候嫌我人老珠黄?” 赵志敬忙道:“不会!不会!天可怜见!天可怜见!真心似海,绝无二心!” 【19】董倩夜深吐心声 所谓童言无忌,正是如此,可有心人却把此事记在心里,难以忘怀!不是因为那痴情的种子!而是这东海巨庄,亿万家财! 可世事怎么会随着凡人所想而行,不几年,那李妙仙撒手而还,遗命赵敬迎娶李妙真,当时那董倩心都碎了! 而赵敬喜得新欢,却似忘了她,李妙真也曾怒斥她,不许她接近赵敬,当时她几欲心死,却被师傅拦住! 如今再次近距离的看着他,已没了往日的愁怨!有的只是脉脉秋波! 赵志敬见竟是董倩,他也曾听闻董倩的一些花边艳事!可毕竟自己如今大不如前,说话也少有锋芒!便轻声回道:“原来是董姐姐!不知找我何事?” 那董倩听了,哎吆一声,把紫砂小罐放到旁边的几案上,一屁股坐在赵志敬身旁道:“敬弟如今怎么如此见外?姐姐看你辛苦,特意炖了鸡汤,来看你,你却如此没趣!好伤人家的心呀!” 赵志敬见她往自己身边凑,一阵香风扑鼻,可他心里明白,他与董倩已经三年没有往来,如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尤其这都大半夜了,穿得还如此少,来自己这里,俨然是狐媚色鬼之流! “姐姐有心了!时辰不早,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天凉切莫冻着了!”赵志敬随意的说道! 董倩见赵志敬居然有逐客之意,心中便生怒意!可自己如今渐失靠山,若再不得他的援手,怕是将来惨淡!随即吐着香气吹到赵敬的脸上脖间,娇声道:“敬弟说的什么话!姐姐深夜来此自然是心中有你!不知敬弟可记得当日约定?” “什么约定?”赵志敬疑惑的问! “看来敬弟是忘了,想当年,那李妙真还没进府,敬弟可是整天追在我屁股后面玩耍,撵都撵不走!如今却如此生分!姐姐的心都碎了!”董倩叹息道。 赵志敬听后,便回道:“董姐姐不必如此,先前年少无知,多有得罪,如今我已有家室,切不可再鲁莽了!” “你竟如此绝情?当日山盟海誓!难道都是假的,是我自作多情?”董倩愤愤的道。 “非是如此,只是我惧内久矣!应付她都耗尽心力,如何还能再分心她顾!”赵志敬如实道。 “敬弟,不是姐姐说你,虽然那李妙真霸道,可你该说也得说呀!如今她与那二张越发亲近,早晚要坏事!你就不怕她给你戴上帽子?到时世人嘲笑!可就遗臭万年了?”董倩喋喋不休的说道。 赵志敬如何不知她的心思,便道:“那又如何?只要她心里依然有我,那就随她而去!” “可就怕到时这泱泱巨室,亿万家财却便宜了他人,你如何对得起祖先呢?”董倩依旧劝道。 “万贯家财具粪土,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再说又与我何干?这都是赵家庄十数万百姓的财富,我人小力弱怕是难以担当!” 董倩听了心中不由叹道:“好一滩烂泥!我都说的如此透彻,居然还不开窍!” 便又言道:“即使如此!可那血海深仇,就不报了?你以后有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 听到此,赵志敬一声长叹:“儿孙不肖,不能亲手报的家仇国恨!真是人生遗憾!” “即然如此,何不振作起来,拼搏一番,即使事败,也算英雄传名,世人敬仰!总好的过如此?”董倩继续道。 赵志敬又叹道:“可我如今一心求道,在于他求,再说有李妙真在,她迟早要马踏黄龙府,给我家报了此仇!我又何苦多事?” 那董倩听了怒道:“难道你就把报仇的希望寄托到一个妇人的身上?你怎对得起这男儿身?” 其实赵志敬也觉得面皮不好看,可如今形势,能否保得残躯都未尝可知!说那么远,又有何意义呢? 董倩见他不说话,便知说到他痛处,却也不在提,只又转移话题道:“敬弟刚才喃喃自语,不知是说什么?叫姐姐听听,或许能帮到你?” 赵志敬见她不在说之前的话题,却问自己这事,心道:“这女人心思到是快,可这全真歌诀,岂可轻传?”然后又转瞬一想,这练武艰难,又岂是前世影视上所说,得一篇秘籍便可练得绝世武功,想着全真武功博大精深,岂是一篇歌诀就能泄密的?肯定还有诀窍秘法? 再说这董倩深夜来此,从刚才的对话便知她如今有意自己,想来对自己还是有几分真心,便随即回道:“唉!今日师傅传了我一段歌诀,让我背咏,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可我如今背咏已过百遍,却还是不得其意!” 那董倩一听,心中一动便道:“不知是何歌诀?若方便,姐姐帮你参谋参谋?你也知道,姐姐也是自幼习武,如今也算小有成就!还是有些经验的!” 赵志敬听了,也是一动,便把全真大道歌说与她听,那董倩闻了这歌诀,便闭目思索! 心道:“不愿那王处一如此了得!仅这全真入门内功就如此完善纯正!全无那些驳杂之气,一定是道家正宗嫡传!” 说起这内功修炼,若是道家正宗功夫,修炼障碍少,一路坦途通大道!可那些江湖中流传的大路货,或者旁门左道之内功,关隘重重,危机四伏,气息驳杂难有成就!而董倩所习虽不是嫡传,却也是道家正宗,苦练十年,如今也是登堂入室,真气雄厚非常,也属上等资质,那赵志敬从未修习内功,不知其中关窍,自然看不明白! 董倩睁开眼看着赵志敬便道:“敬弟从未修习内功,不知其中关窍,自然无法知道其中真意!待我与你讲明,你自晓得!” 言罢,便吐气开声,与那赵志敬详细解读全真大道歌! 赵志敬先前懵懵懂懂,听了她的解说,有种豁然开朗之意!如此赵志敬又问:“董姐姐讲的极好!我也听得明白,可这还是不知从何下手,如何开始呢?” 那董倩这时笑道:“这世间除了某些奇才,因缘际会可自行修炼出内力,其他大多数人都是师徒相传!里面自然有各派不传之秘!” 赵志敬听了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说这无从下手呢?” “敬弟最好还是由那王处一给你开光传法,当然你若心急,姐姐也可代劳?”那董倩娇声说道。 【20】灵堂大战捉毛贼 赵志敬听她如此说,便问道:“董姐姐,不知这有什么说法?” “这,也没什么,如果由我给你开光传法,你身上便有了我的烙印,修的内功便不纯了,不过现在就可以开始修炼了!若是王处一,那就得等你得到他的认可才行,这也不知需要多久?也许明天,也许八九年都有可能!” 赵志敬一听心中暗自思索“想来师傅也不会让我等九年吧?还是等王处一来给我开光吧!捷径是混乱之源,万不可轻涉!” 所以赵志敬回道:“那还是算了吧!还是等师傅吧!我相信他!” 董倩听了,也没纠结,又说:“敬弟,你看我这来都来了,天冷的很,你抱抱姐姐?” “这可使不得!如今居丧守孝怎可胡来!切莫自误!切莫自误!”赵志敬一听忙推辞道。 那董倩却是不甘心的道:“姐姐我对你如此,难道你就一点也不知?不晓得姐姐的情义?” “姐姐的情义自然知晓,只是我,只是我如今一事未成,怎配得上?若他日有所成就,自不忘今日的恩情!还望姐姐明白?”赵志敬想了片刻回答道! 那董倩听了赵志敬的言语,心中自是高兴,撅着小嘴道:“这可是你说的!日后切莫后悔!只是不知你家的母老虎如何作想?” 赵志敬一听,满面通红喃喃道:“姐姐莫要取笑我!现在虽然万事不顺,可谁知将来没有二凤戏珠,颠鸾倒凤之时呢?” 那董倩一听羞得说:“你个死样,心里居然如此龌蹉,怕是将来不得好死?” 赵志敬叹道:“难道姐姐还想与我做个阴世夫妻?” 那董倩一听粉拳香风一阵猛锤,“叫你瞎说!叫你瞎说!” “嘿嘿!好一对奸夫**?”就在二人打情骂俏之际,突然一声窃笑突兀的从屋顶传来! 二人听了具是一愣,那董倩抬头怒道:“何方鼠辈?藏头露尾偷窃人家私密?快快给我下来!切莫惹老娘生气!” “你个小娘皮!人不大口气到是不小!就不怕我把你二人的龌龊事传扬出去?”屋顶之人回道。 赵志敬一听心里七上八下,心中暗道:“赵志敬呀!赵志敬!人在做,天在看!没事你与她交际什么?如今惹得一身骚,洗都洗不掉!那人如此口无遮拦,若说出去,祸患不小!只是如今手无缚鸡之力,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赵志敬有些慌神,而那董倩毕竟经历的比赵志敬多,见此,却也没被那人吓住,怒道:“那又怎样?大不了浪迹天涯!或许也可以杀人灭口也未尝可知?” 那人一听心中怒意上涌,“你个小娘皮有何屏障,居然如此嚣张?本大侠今日就教教你如何做人!” 那人话音未落,便从屋顶跳了下来,转身进了灵堂,关了大门。 只见这人身高四尺有余,骨瘦如柴,穿着夜行衣,蒙着口鼻,行走间如那猢狲模样,只见他毫无矜持,进得门来不过片刻,一会抓耳挠腮,一会席地而坐,一会又攀爬堂柱,真是坐无坐样,站无站样! 那董倩见了不由笑道:“我还以为是何方高人!原来却是个猢狲!” 那此时正在堂柱之上,离地八尺,听了此话,一手扶柱,一手指着董倩道:“你说谁是猢狲?” 董倩掐着腰笑道:“就是你呀!你若不是猢狲,谁是猢狲?” 那人抓耳挠腮道:“好呀!我是猢狲,不若你在给我生个小猢狲如何?” 董倩一听大怒,从腰间取出一支玉箫,那箫长二尺,有九节,上有红缨穗,乃是董倩的武器,董倩持着玉箫便向那人打去,那人离董倩约莫也就一丈远,董倩一步跨出便来到柱前,一箫便朝那人打去,那人见了,一个翻身便跳到另一个柱子上,董倩一箫没有建功,却把那木柱打的木屑横飞! 董倩见一箫没打中,便又转身去击他,那人也是个无赖,不与她正面相交,董倩气急,怒道:“你个挨千刀的小贼,也就这些本事?你若还是个男人,就与我真刀真枪的干,只会跑可算不得男人?” 那人听了道:“哼!你以为我不知你诡计?可是本大侠不与你计较,且让你看一看大侠的风采!” 说着便扑身过来,直面董倩就是一个猴子偷桃,那董倩此时也不是纯情少女,故意挺着胸脯迎上去,那人这招猴子偷桃本只是攻敌之必救,谁料她居然挺胸而来,那人也是个初出茅庐的雏,哪里见得如此阵仗,一时慌了神,可心中贪念大盛! 董倩见了便道:“那就留下来呗!”话未说完,便一把把那人抱住摔在地上!那人此时正情迷神昏,哪里有防备,被摔倒在地,疼得立时喊道:“小娘子你这是做甚?” 这时那董倩把那人摔在地上,便就势骑在他身上,双腿夹的那人生疼!随手把腰间系着的五彩绳索取下,将那人捆了个结实! 董倩见自己露了丑,一巴掌拍在那人头上,怒道:“看什么看?一会活扒了你的皮!”说着收紧纱衣看向赵志敬。 此时赵志敬正看得精彩,见她回头看自己,立时不好意思道:“董姐姐果然英雄!” “英雄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赵志敬听了,忙走过去与那董倩一道,把那贼人捆在柱上,此时那人也没了先前硬气,连忙求饶道:“姑奶奶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看在俺也是个可怜的娃,您就饶了我吧!” “饶你?你想的美,占了老娘的便宜,不死也让你脱层皮!”董倩怒道。 那董倩心道自己在赵志敬面前出了如此大的丑,若不找回来,心中怒火难消!随即对那人拳打脚踢! 那人连连求饶! 董倩又问:“你是何方毛贼?敢来赵家庄偷盗?” 那人一听便道:“小的不是毛贼,小的祖上便是梁山好汉鼓上骚时迁,如今练成家传武艺,便出来行走江湖,因得了江湖些许传闻,故才来府得罪了二位,还望姑奶奶放了小的!” 【21】石鉴俯首封禁全城 赵志敬与董倩听那人如此说,心中一惊!董倩道:“如今江湖上有何传闻?” 那人听了忙道:“你们不知道?” “我们知道什么?你说不说?” 那人一听忙道:“说!说!最近江湖传闻这赵府中出了一个宝贝?” 董倩一听“宝贝”二字,便问道:“是何宝贝?” 那人随即道:“听说叫什么圣火令!说那圣火令是明教至宝,自那明教教主方腊身死,便不知去向?那圣火令中藏着当年方腊劫掠东南所得的金银财宝,还有明教绝世神功!此时八方豪侠具以向赵家庄前来!” 董倩听了道:“什么圣火令?我来赵府十年也不曾听闻?你们是如何得知?” 那人挠着头道:“我也是听人谈论,其他什么也不知道!” “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信不信我阉了你!”董倩另有所指的说。 “别介儿!姑奶奶俺还没尝过甜头呢?咱可啥都说了,你可不要翻脸不认人呀?” “你不老实?我只是告诫你一声,人的老实才能走的长远!” 那人听了道:“小的全招!你放了小的吧!” 原来他来自高唐州,祖上正是梁山第一百零七条好汉,鼓上骚时迁,他名叫石鉴,从小听着祖上故事长大,立志要做祖上那样的英雄好汉!所以自小便勤学苦练家传功夫,如今自觉武艺大成,便离了家乡,游历江湖! 今日午间,正在文登城一酒楼吃酒,忽然闻得几个吃客谈论什么?故而仔细听去,却得知赵家庄出了武林至宝圣火令! 圣火令,石鉴到是不甚清楚,可方腊,他却知道,原来祖上传闻,那方腊造反声势浩大,席卷东南,朝廷派童贯领军,梁山一百零八名好汉随着宋公明,也前去征讨,一番大战,折了近半好汉,才灭了那方腊,若那圣火令真是方腊的宝物,那一定非同寻常! 赵志敬听了他的叙述,心道:“真是多事之秋呀?如今圣火令已毁,这如何说的清楚!” 董倩听了便问他:“都有哪些人来?” 那石鉴回道:“这我哪里得知,不过想那江湖中一定动心的不少,少爷小姐可要小心才好!” 那董倩心思玲珑,此时忽然想到自己如今势单力薄,那赵志敬还不如自己,俩人如何能成事?还得多招手下,发展势力,要只是坐等,怕天上掉不下馅饼!又见这石鉴虽说武艺一般,可轻身功夫还算可以,便有招揽之意! 便道:“小贼,今日姑奶奶心情好!也不愿多加冤孽,就放了你吧!” 那石鉴一听,支楞着耳朵道:“真得!那谢谢了!” “慢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就罚你做我赵家的奴仆!你看如何?”董倩盯着石鉴问道。 那石鉴一听要自己给人做奴仆,心里老大不愿意,便回道:“姑奶奶呀!小的一个人自在惯了!可受不得约束!” “也不是普通的奴仆,只听命于我与少爷两人,其他人都不必管它!而且管吃管住有工钱,等日后立了功劳,赏你个丫鬟也不是不可!” 那石鉴一听居然还给发媳妇,自己的长相自己知道,想找个媳妇何其难也? 那石鉴喜道:“真给发个媳妇?” “当然!不过你得立了功勋!我们这可是无功不赏!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只要姑奶奶放了小的,小的便去给姑奶奶打探消息!一定问清来由!”那石鉴诚心道。 那董倩听了便又说道:“小贼,你这次弃暗投明可要好生努力,将来荣华富贵短不了你的!切莫再做他想,三心二意!可要不得!” 石鉴连忙点头道:“那是!那是!小的也是忠义之后,岂会不知好歹!” 随即那董倩便解了石鉴身上的五彩绳,那石鉴千恩万谢一番便自去了! 赵志敬看他离去,便叹道:“你这般以金钱美女为诱饵,非是良谋!若他日别人给的更多,你又该怎么办?” 董倩听了赵志敬的话,撅着小嘴回道:“不谈金钱美女,哪个英雄来投?你以为凭什么忠义就能招揽上人来?自古有钱能使鬼推磨!诚不欺我!” 赵志敬听了坐在那叹息道:“迟早要改换天地,厘定乾坤,废除金钱,行正大道!” 那董倩听了却不以为意,然后道:“时候不早,敬弟也早些休息吧!姐姐可困了!” 说完便自顾自的离去,赵志敬却没有相送的意思! 待那董倩离开,赵志敬收拾心情,放下俗事,继续背咏那全真大道歌!也不知为何背得后来就渐入佳境,物我两忘了,待得醒来已是清晨! 这日赵家庄和往日一样,开门迎客,可不知为何?今日多了许多生面孔,要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可这些人个个孔武有力,身带兵刃!赵家庄却是不禁武,虽不是人人习武,可家家都藏有刀剑,每年都会轮着训练一月,所以好武之风很盛! 可这些人与本庄的决然不同,个个都有血腥气,人人都凶神恶煞,可开门做生意,哪里有撵人的道理! 北门统领李德景昨夜败兴而归,一夜未曾睡好!一早刚刚有些困意,便有手下前来汇报工作!心情怎能有个好字! 可听了手下汇报!他却也不敢大意,随即登上城楼观看,这一看,只见城外要进城的排起了长队,那李德景俯视城下,望去只见那排队之人中,有许多浑身散发戾气的人,只一会功夫便有百人之多进得庄来! 他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心知肯定要发生什么?便马上派人去禀报大统领! 当那武少康听了北门来人的汇报,神情凝重,马上去见师老姨奶,师老姨奶听后也是拿不定主意,便又去寻那张易灵! 最后终于由张易灵拍板,关闭城门,停止交通,但有闹事,不问缘由,一体拿办!随即由武少康下命令,封闭四门,并于城外五里,十里,十五里设卡屯兵遏制交通,在城中组成巡逻队全天候巡逻全城,一但发现有闹事作乱的一并拿下。 这种不问青红皂白的方式,一下子便让全城炸了锅!也亏了赵家在赵家庄根深蒂固实力强大,经过一上午才把这事弹压过去! 此时庄内,巡逻队游走,行人已是极少,可铁幕下暗潮涌动,又不知何时爆发! 【22】望海楼中客 且说这日午时,在城南临海处有一酒楼名曰“望海楼”,那楼有三层,平日里早已喧闹非常,人来人往生意兴隆! 可今日却异常冷清!三三两两的没几个人! 此时在三楼靠窗处,正坐着两个道人,这俩道人打扮的非儒非道,可一看便知是道士,二人点了几个素菜,一壶好茶,对着沧海,自饮自酌! 不一时其中一个年长的开口叹道:“唉!你我二人来槎山寻处一,却不料被困在这赵家庄不得而出!” 而那年轻道人手里端着茶盏轻泯一口道:“师哥不必心急,想那赵家庄开门做生意,也不会永远封庄,说不定过不了几日便会开门迎客,再等几日便是!” 年长道人听了不由道:“唉!眼下也只能如此!” 此时,楼上还坐了几桌,各自说个人的事,互不打扰!忽然从楼下上来四人,只见这几人个个膀大腰圆孔武有力!一个个凶神恶煞,让人胆寒! 楼上的几桌都不由自主的看去,见是这四人,又都转头他顾,此时在俩道士旁边有一桌,坐了俩人,三四十岁模样, 一个说道:“唉!王三爷,你看这世道,这城说封就封了,我乡下的庄子里,正麦收哩!若不去看顾,怕是那些贱户又要蒙我!” 那王三爷听了便回道:“谁说不是呢?我还等着去采买些白布,来城里贩卖,听说那府里老太爷死了!全城披麻戴孝,布庄存货都没了,这都是钱呀!我的董二爷,我可比你亏大了!” 这时上楼来的四人已经落座,其中一人忽听得王三爷如此说!便起身走到俩人面前,拍了那王三爷后背两下,说道:“你这是扯什么闲话呢?” 那王三爷不甘示弱的回道:“花钱喝酒,难道还教谁管着吗?” 董二爷打量了一下来人一番道:“我说,您是营里当差的?要不坐下喝一碗,我们都是外场人!” 那人听了绷着脸:“你管我当差不当差!” 那王三爷脾气也大:“要抖威风,跟那二张抖去,二张厉害!欺负我们平头老百姓算什么本事!” 那人听了怒道:“甭管我打不打那二张,今天先管教管教你!” 说着就要动手,别的吃客依旧进行他们自己的事。那年青道人手中按着剑,被年长道人按住:“切莫多事!打不起来。” 这时酒楼老板正巧上楼来,见了,忙忙跑过来:“这位爷!都是街面上的朋友,有话好好说。刘爷,您旁边坐。” 那刘爷哪里听得他的话,一下子把一个盖碗搂下桌去,摔碎。翻手要抓王三爷的脖领。 那王三爷一闪身:“你要怎么着?” 那刘爷回道:“怎么着?我碰不了那二张,还碰不了你?” 这时在角落里,一人说话道:“小刘子,你威风啊!” 那刘爷抬头扫视一圈,看见角落里的人一愣忙道:“李五爷!您在这呀!我可眼拙,没看见您!”忙过去请安。 李五爷道:“有什么事好好地说,干嘛动不动就动手打人!” 那刘爷忙道:“这不是他们编排老太爷吗?我只不过是看不下去!才…” 那李五爷起身道:“咱们又不是官府,还管得了人家说什么?老太爷的事,以后自有公论,你不要瞎参合!”说着便离桌而去,走了两步又道:“钱掌柜,这账就记在我名下!” 这时那王三爷凑过来道:“这位爷,您给评评理!我说什么了,他就要打我?” 李五爷双手抱拳道:“我还有事,再见!”便下楼去了。 王三爷见这人如此,便道:“邪了!这是个什么人?” 那钱掌柜便道:“您不知道?这是李五爷?怪不得您也得罪了他!” 那王三爷惊讶的问道:“我怎么得罪他了?是我今天出门没挑好日子?” 那钱掌柜低声地道:“刚才您不是说二张怎么着,老太爷死了的话吗,他就是府里当差的,童二爷跟前的红人,童二爷是府里少爷的嫡系,与那二张势同水火,而今老太爷仙去,府里一片肃穆,你还死呀死呀的!他能高兴!” 那王三爷听了:“哼!那跟我有什么干系?他家老太爷死了,还愿我不成?我这次损失了多少钱,还没叫他们赔哩!” 钱掌柜见此便不在说什么,向赶过来的几个伙计道:“说话留点神,现在非常时刻,这是童二爷的人,若是二张走狗,你我吃不了兜着走!”又与一伙计说:“去从新拿个碗来!”一边拾起地上的碎磁片。 董二爷这时道:“这盖碗多少钱?我赔!外场人不作老娘们事!”钱掌柜:“不忙,待会再算吧!” 这时那刘爷也回到座位,一人忙问道:“刘爷,刚才那人谁呀?” “这人你都不认识?忒孤陋寡闻了吧?”刘爷鄙视的道。 那人呵呵一笑道:“看您说的,要不您是爷,俺们是您小弟呢?” 刘爷这时端着一碗酒,喝了一口道:“那是李五爷!原来就是个乞丐!二十年前,被府里的童二爷相中,提拔他做了个跟班,如今混到了外门八大管事,主管田庄与酿造,显赫的很!” “没看出来?了不得的人物呀!” “呸!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也就那么回事?只是场面上过得去,谁真把他当回事!”那刘爷如此说! 旁的人听了不解,那刘爷又道:“你们尚不得知,那府里这几年混乱的很!那小少爷先前娶了大十九岁的姨娘,你们说人家一个大老娘们跟你一个小屁孩,那得多受苦!不得守活寡十几年?一般人也就算了,可那李妙真是何许人也!” 又一个人问道:“是什么人?” 刘爷瞅了他一眼道:“你新来的?” 刘爷旁边的人忙道:“刘爷莫生气,这是我刚刚从外地结识的兄弟!不知这边的事!” 刘爷道:“这样呀?我跟你们说,那李妙真本是青州李家寨的土匪婆子,自幼习武,本领高强,杀人越货,欺压良善无恶不作!而且还好男色,逼死了不少帅哥美男!后来到了赵家庄,甚至建了控鹤卫,你们知道控鹤卫是什么意思吗?” 那三人摇摇头! 他便道:“控鹤卫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们,那是武则天圈养男宠的地方!这李妙真从几千人中挑了一百个美男子,日夜作乐!” 其中一人又道:“那府里的老太爷就不管管?” 【23】话缘由老康头卖女 “管?那老太爷就是个囊货,一天就知道削木头人,哪里能管得了他!”那刘爷说道。 那人一听道:“那府里少爷呢?人家给他戴绿帽,他就忍了?” “说起那少爷,今年才十岁,整天和泥还玩不过来呢,管她?”刘爷气愤的说道。 “那二张是何人?”男子问道。 “二张俩个面首兄弟!一个个面若莲花,知道什么是面若莲花?就是长的跟个娘们似的,也许你见了他们,都想干他们一炮!” “世上还有这样的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刘爷!如今为何全城封禁?我等还等着做生意哩!这耽搁一天可不少钱呢?”旁边那人问道。 “钱!钱是啥玩意?这赵家庄还缺钱?金山银海若等闲!” “钱在多,那是人家的,咱们不是还的过自己的日子?” “现在顾不上了!你们知道为何封禁?”刘爷故作神秘的问! “这我等怎么知道?” “我告诉你们,前夜这府中遭了贼!”他这一说,如石破天惊! 周围的人都望向这里,他见了,不高兴的拍着桌子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这时旁边那人小声的问道:“这赵府如何会遭贼?” “哼!百密一疏,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进几个贼人也不是什么稀奇?”刘爷如此说,其他人也随口附和! “那日这赵府杀的血流成河,死了几百人,就连那老太爷都被贼人给宰了!你们说这事闹的真是不小?” 众人一惊道:“可真了不得!那府中不得乱套了?” 那刘爷摆手道:“乱套?这赵府规矩森严,即使主人都没了,估计在下面的人不知道的情况下也能运转数年!” “还有这等事?” “那是,这赵府不同他处,自成体系,不是官府,胜似官府!” “原来如此!” “那府中如今谁管事?” 那刘爷瞅了他们一眼道:“如今那李妙真不在,府中由大总管与护卫禁军大统领,控鹤卫一等供奉共同执掌,当然还是控鹤卫一等供奉张小官人说了算!” “一个供奉如何管的了这么大的事?其他人呢?”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那张小官人便是二张之一小张,如今大张与府中一半管事大将都于半年前随李妙真出海去了,如今尚未归来!若是人都在,岂能容的下那些贼人放肆!”刘爷随即说道。 这时那人又问:“那府中遭了贼,可丢了东西?” “这到没听人说,不过听说有几个贼人跑了!昨天江湖上便流传出赵府出了宝物的消息!”刘爷小声的说道。 “什么宝贝?”众人听了忙问! 那刘爷看看四周,便道:“听说是圣火令!” “圣火令是什么东西?” “这你都不知道?五十年前东南出了个方腊,自号‘圣公’,率众造反,震动朝野,那道君皇帝急命太监童贯领十五万大军平叛,那方腊虽然神功盖世,可也抵不住这朝廷大军,故而功亏一篑,这圣火令就是他留下的宝物,里面有他的惊世绝学与劫掠的无数宝藏,可自从方腊身死,便消失了,不成想如今却在赵家庄!那些贼人没得逞,便把消息散布到江湖中,如今三山五海各路英雄齐聚,所以赵家庄才封禁四门,严防死守!” 众人一听才恍然大悟! 这时窗前的年轻道人听入耳中,小声的道:“师哥,这方腊莫不是摩尼邪教?” 那年长道人叹道:“就是那食菜事魔之辈!如今风雨飘摇,真是多事之秋呀!” 年青道人听了便道:“这下这赵家庄不就完了?” “这,听天由命吧!大好的世界,难得的乐土,唉!可惜了!” 就在这时,一个满脸麻子的汉子领着一个瘦老头走了进来,寻了个位,随即坐下。 小二拿过一碗茶来。 那麻子脸道:“说说吧,十贯钱行不行?你说干脆点!我忙的很,没空专伺候你” 那老头苦着脸道:“十三岁的大姑娘,就值十贯钱吗?” 那麻子脸不懈的道:“卖到窑子去,也许能多拿几贯,可是你又不肯!” 老头叹道:“那是我的亲女儿!我能够……” 麻子脸道:“没人说不是呀?你养活不起,这怪谁呢?” 老头道:“那不是因为乡下种地的都没法子混了吗?一家大小要是一天能吃上一顿粥,我要还想卖女儿,我就不是人!” 麻子脸道:“那是你们乡下的事,我管不着。我受你之托,教你不吃亏,又教你女儿有个吃跑饭的地方,这还不好吗?” “可这到底给谁?” 那麻子脸道:“我一说,你必定从心眼里乐意!是个富贵的公子” 老头一听道:“人家公子哥谁要这乡下的丫头?” 麻子脸道:“那不是你女儿的命好吗?” 老头问:“哪家的公子?” 那麻子脸道:“你现在站着的是何地?” 老头不解道:“酒楼呀?” “往大了说?” “这我哪里知道?” 那麻子脸道:“这是赵家庄!山东第一好地方!这人家便是这赵家庄的主人,赵家的小少爷!你可知道,就连人家撒尿的夜壶都是金子做的!你可有福了!” 老头道:“可自古以来,哪有……他就给十贯钱的?” 那麻子脸道:“找遍了你们全村儿,找得出十贯钱找不出?在乡下,五斤白面就换个孩子,你不是不知道!” 老头叹道:“我,唉!我得跟姑娘商量一下!” 那麻子脸道:“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耽误了事别怨我!快去快来!” 老头道:“唉!我一会就回来!” 麻子脸道:“我在这儿等着你!” 老头慢慢的走下去! 那麻子脸叹道:“唉!这乡下人真难办事,永远没有个痛痛快快!” 董二爷这时隔着桌子道:“这号生意又不小吧?” 那麻子脸转头一看,“吆!是董二爷,王三爷呀!如今这生意不好做,这这一单也甜不到哪儿去,弄好了,赚个元宝!” 那王三爷问道:“如今这乡下是怎么了?会弄得这么卖儿卖女?” 那麻子脸道:“谁知道呢?要不怎么说,就是一条狗也得托生在这赵家庄吗?” 【24】赵家庄的规矩最大 众人正说着,忽然这时,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搀着一位老太太走了上来。那老太太一边走还一边不住得咳嗽!一上了楼,拄着枣木杖,唉声叹气的道:“这年纪大了,上个楼都费死了劲哩!也不知那王二麻子怎么想地!选着破地方!” 这时那钱掌柜从楼下也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一见面问候道:“吆!您怎么来了?来来这边坐!” “还不是那王二麻子!让他给府里挑个使唤丫鬟,选了这里,害的我多费了多少力气!钱掌柜最近生意怎么着?”那老太太问道。 “托您老的福,倒还可以!只是今日这城中封禁,人比往日少了许多,不知还得多久才能解禁?”那钱掌柜问道。 “这不是你操心的!安心做买卖,府里有话,城中商铺全都得开张,不许停业,想来也没几日!你就放宽心!那些想看热闹的,绝对没有好!张小官人如今执掌府中内外,那些宵小,有一个算一个,谁闹事谁掉脑袋!” 那些吃客们忽然全静寂起来,几乎是闭住呼吸地听着。老太太看着钱掌柜道:“钱掌柜,你是聪明人,可千万别干了傻事?” 那钱掌柜忙道:“不会!不会!我有几个脑袋,我只知开门做生意,其他的一概不问!” “这就好!”那老太太还想说什么,忽然发现旁边那王二麻子,其实王二麻子早已看见那老太太,但见她正与那钱掌柜谈话,所以不敢靠近。 王二麻子道:“老太太您吉祥!我在这等您半天了!”说着便搀着老太太往里走。 这时那老太太已经坐下,便说道:“一个乡下丫头,要一百贯?真是狮子大开口,她真敢要?她扛的走吗?” 那王二麻子听了便回道:“乡下人,可长得俊呀!带进城来,好好地一打扮、调教,准保是又好看,又有规矩!我给您办事,比给我亲娘作事都更尽心,一丝一毫不能马虎!” “你这嘴呀!跟抹了蜜似的!”老太太道。 这时老康头带着一个十二三的小姑娘走了上来,那老康头边走边道:“姑娘!丽儿!爸爸不是人,是畜生!可你叫我怎办呢?你不找个吃饭的地方,你饿死!我不弄到手几贯钱,咱们全家都得饿死!想想你弟弟妹妹,你呀,丽儿,认命吧,积德吧!” 康丽儿抽泣的:“我,我…” 王二麻子见他二人上来,忙道:“你们怎么才上来?快来给刘老太太磕头!” 那康丽儿刚想说话,一个“我”字都没说完,突然就晕了过去! 那老康头忙扶住女儿喊道:“丽儿!丽儿!” 刘老太太见了却是没有一点怜悯的道:“我可只要活的!死的可不要!” 那王二麻子一听急道:“老康头,你怎么搞的?” 那老康头掉着眼泪道:“想必是饿晕了!一会就没事了!” 这时坐于窗前的那两个道人见了,忙赶了过来,那年长的道人伸手抓住那晕过去的康丽儿,一探脉搏,便知确实是饿晕的,一旁的王二麻子见了忙道:“你们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们这可是赵家庄,是有规矩的地方!容不得你们胡作非为!” 年轻道人这时听他如此说,怒道:“哼!你贩卖人口,还有理了?”随即转头对老康头道:“这位老伯,你可知道他把你女儿卖了多少钱?” 那老康头这时听了年轻道人的话,心中不免疑惑,可他本是个老实人,只是吞吞吐吐的道:“不是说十贯钱吗?”其实他心里也知道,人家帮忙岂能没有好处?可是又怕对方不买了,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可如今见这俩道人,心中不免又生出希冀来! 他这话一出口,旁边的刘老太太却听个真!一跺枣木杖,生气的坐下,一边的王二麻子听了,脸一下子拉了下来,黑着脸道:“外乡人!不要多管闲事?小心祸从口出!” 那年轻道人哪里把他瞧在眼里,哼了一声道:“吓唬我?道爷我又不是吓大的!你给人家十贯,可转手却卖一百贯!你的良心让狗给吃了?” 那王二麻子此时见年轻道人已经把事说破,恶狠狠的道:“这是他愿意!我又没强迫他,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可好?”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摸到腰间。 那年轻道人听了,哈哈大笑道:“老伯你真愿意把你女儿十贯钱卖了?那可是一百贯呀?” 那老康头哪里想到这王二麻子居然会把女儿卖了一百贯,却只给自己十贯?气愤的道:“这当然不行!” 这时那王二麻子已经乱了心智,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就向年轻道人刺入!那年轻道人却一点也没害怕,待到那匕首已经近在眼前时,那道人反手之间便扣住了王二麻子的手腕,再一用力,王二麻子一声惨叫,匕首已经掉在地上! 年轻道人这时道:“人就得干干净净!这丧尽天良的事,还是不要做!人在做,天在看,欺得了人!却瞒不过天!”说着便撒了手,可那王二麻子之前被道人制住,使了老大的力量,这时道人突然撒手,猝不及防下,一下子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王二麻子一坐在地上,一下子清醒过来,转身就跑,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而此时那刘老太太却道:“小雅!我刚才说什么唻?现在是非常时期敢闹事的一并掉脑袋对不!” 刘老太太还没说完,那身旁的小姑娘,便翻过栏杆,滑下楼梯截住王二麻子,便把一根绳索套在他脖子里,随即扯着绳子走上楼,那王二麻子双手撑着绳子活像条狗似的!见了刘老太太忙求饶道:“刘老太太饶命呀!” “饶命?坏了赵家庄规矩的人,还从没有饶过谁!”那刘老太太道。 旁的人听了都有点不寒而粟! 这时那年轻道人便说道:“老太太,这人大约也不至死吧?” “这赵家庄,规矩最大,他犯了规矩就的掉脑袋!这个没的商量!小道士莫不是后悔了?”刘老太太问道。 这时那年长道人把完脉,从身上取出一个瓷瓶,倒出来一粒药丸,掐了那康丽儿的腮帮子,把药丸送入嘴中,然后那道人起身道:“老太太误会了,即是赵家庄的地盘,当然按赵家庄的规矩办事!只是这个女孩?” 【25】黄眉大侠 那刘老太太看着这俩道人,心中道:“这是哪里来的道人?一个个英俊潇洒,武艺不凡,又帮助弱小,不惧强暴!真是人中龙凤,江湖英雄!” 那刘老太太这时道:“两位侠士不知出自何门何派?” 年长的道人作揖回道:“我们是全真教的道士,贫道马丹阳!” 年轻的道人此时也回道:“贫道丘处机!” 那刘老太太一听惊讶的道:“可是中神通王重阳的弟子?” 马丹阳如实回道:“不错,家师正是重阳祖师!” “怪不得呢!名师出高徒,世人果不欺我!” 马丹阳这时道:“刘老太太不知这女孩如何处置?”马丹阳心里挂记这女孩,他心里也是没法!囊中空空如也,自己师兄弟虽然有救济之心,怎奈当年舍家入道,把家产都给了自己子女儿孙,只带了随身衣物,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那刘老太太也是个老江湖,察言观色下也知这俩道人恐是无钱救济,便爽快的道:“赵家从来都是以规矩定方圆,以兼济天下为己任!既然之前说了一百贯,便是一百贯!”随即使了个眼色给那叫小雅的女孩,那女孩见了便从怀中取出一块铁牌,递给那康老头。 那康老头拿着铁牌不知所措,刘老太太见了,便道:“你以这铁牌为凭去赵府便可支取一百贯钱,至于你女儿待养好后再来也可!” 那康老头听了哪里不知道人家是发了慈悲之心,立时喜极而泣道:“谢谢老太太,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莫谢我!你们赶紧回家去吧!”那刘老太太如是说! 那康老头千恩万谢一番便扶着康丽儿告辞而去! 随后那刘老太太又与马丹阳丘处机告别!刘老太太与小雅走后,那马丹阳与丘处机便也离了望海楼! 待他们都走后,便有人问那刘爷:“刘爷这刘老太太是谁呀?莫不是您家老太太?” “我家老太太?要是就好了?人家以前是府中老夫人的贴身丫鬟,后来嫁了人,却成了外门管事,如今年纪虽大了,却在府中威望日盛,就连那二张都给几分薄面!”那刘爷解释道。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此时在赵家庄一户本来空寂的院子里,人影重重,屋子里正有几人激烈的争吵! 其中一人道:“要我说,不如今夜就把那赵府灭了,鸡犬不留!岂不省事?” “要是像你说得如此简单,我们还商讨什么?那赵府可是轻易就能灭了得?” “那你说怎么办?也不能成天龟缩在此呀?”那人反问道。 “如今已经聚集了不少江湖同道,不若晚间再去联系几家?人多力量大吗!”另一个人说! “不光的找人,我们还得找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来主持大局,要不一片散沙是成不了事的!” 这时有一人道:“对我们是得找个领头人,我听说中条山黄眉大侠也来到赵家庄,那黄眉大侠颇有威名,不若请他前来做我等的领头人?” 其他人听了具都埋首苦思,这时一人道:“这黄眉大侠到是威风不小,可我等如何能请的动?再说那黄眉大侠素来贪财,若是请他来当领头人,我等还能剩什么?” 众人听了,心中都是一凛,可这时先前提议的人却摆手道:“这大可不必!就怕若没有他,我等没准就得葬身赵府,若有他,即使他拿了大部分,也必然会剩下一些,赵府如此富贵,只是一些汤水也够我等享用不尽!” 这时众人听了这话,心里一琢磨,觉得似乎还真如此!如此才堪堪达成共识! 那人见众人应允,便以去联络黄眉大侠为由,离了此地。 不一时,那人出了院左拐右拐绕了一圈,才来到一座院子,那院子到也整齐干净,幽静非常! 他来到院门前,左右看了看四周,便上前敲了六下门环,须臾那门便从里面打开,那人抬脚进了院,开门的人迎上去道:“大师兄!师傅已经等候多时了!” 那人听了一边走,一边道:“三师弟也辛苦了,为兄看你气定神闲的样子,想来近日武功进益不少?” 那三师弟一听,面上露出笑容道:“托大师兄的鸿福!小弟近日刚刚把任督二脉打通,武功确实进境不少!” 那大师兄听了心中暗道:“这小子怎么进益如此之快?当年我打通任督二脉用了整整二十年,可他却只用了九年,莫不是师傅他老人家有什么隐瞒?”心中虽然如此想,可面上依然笑容依旧道:“那可恭喜三师弟了!” 三师弟听了笑着回道:“哈哈!师兄多见外!”又另有所指的说,“我还得多谢大师兄先前的照顾呢!” 那大师兄听了,脸色难看的道:“哼哼!不用谢!小事而已!” 随即那大师兄也不在理会,便径直进了屋,就见此时屋中正坐着一个黄眉赤须的老者,此人五十余岁,身高六尺,魁梧伟岸。 那大师兄一见,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师傅!徒儿这厢有礼了!” 那老者微微睁开双眼道:“原来是我邓车儿!今日你来,想必有什么喜事?” 那大师兄原名叫邓车,本是中条山中牛头寨的少寨主,只因那黄眉大侠当年进入中条山中修炼,巧遇了他,便收他为徒,至今已二十余年,他到也勤学苦练,可却用时二十年才打通任督二脉通了小周天,如今距离大周天还遥遥无期! 他善使一把环首刀,会飞镖绝技,轻功到也说的过去,在那中条山群寨之中也有些名号,被称作“阴魂刀邓车”。 那邓车听师傅问他,便开口说道:“师傅真是料事如神,徒儿今日游说那四方豪杰,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舌战群豪,终于说动那些土货,那些人才愿意奉师傅号令,共同对付赵家!” 椅子上的黄眉大侠听了邓车的话,轻捋赤须道:“邓车儿!你做的很好!为师很欣慰!只是如今情况复杂,想那赵府也是极其厉害,恐怕即使攻入那赵府也不见得能取得多大成就!” 那邓车儿想了片刻又道:“师傅,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您不在考虑考虑?” “他们可是真心归附?”黄眉大侠听了不由问道。 邓车听得如此话,“师傅!如今群豪会聚,荡平赵家庄,一定能夺得那摩尼遗宝!” 【26】王处一夜深传法 那黄眉大侠听后终于下定决心道:“邓车儿你说的不错,是为师糊涂了,好就此决定,今夜召集一众好汉,灭了那赵家,等大功告成,为师一定不会亏待你,为师这还有八卦连环刀刀法,到时一并传给你!” 那邓车一听高兴的道:“那就多谢师傅了!” 邓车随即离去,而后那三师弟便走进来稽首道:“师傅!我总感觉此事有蹊跷,希望师傅还是慎重一些!” 那黄眉听了点了点头道:“英儿,你想多了,不说那赵府如何?只凭为师武功,想那赵家也无甚厉害人物,大可去的!所以你也不必担心!至于你师兄,他心思深沉,但即使有所图谋,也得等攻灭赵家再说,到时我手起刀落,还怕他做什么?你却要牢记,不管外界如何变化,还需自身真功夫!” 那三师弟本名华英,人称“病华英”其人身材瘦高,面有病色,十年前被黄眉大侠收为徒,传授伏魔拳,八卦连环刀,九曲黄河刀,内功心法为佛门《五蕴功》,他天资高绝只九年光景便打通任督二脉,是黄眉大侠关门弟子,是诸弟子中得传黄眉绝学最多的一人! 那华英也不敢与师傅辩驳,但心中却道:“师傅真是越老越糊涂!防人之心不可无,如今全然不在意,怕是不得好果,我也得早做打算,自谋生路才好!” 天色已晚,华灯初上,赵志敬还坐在灵堂里,他一言不发,心中默诵全真大道歌,如今念咏的之间能沟通心神,起居坐卧皆不能怠!也不知他天生便是修道的种子,还是什么? 这时那王处一抽了个空档,便询问起赵志敬对此歌诀的理解! 赵志敬经昨夜董倩的指点,已非吴下阿蒙,又结合前世经验,不说对此有多高的认识,却也侃侃道来,脉络清晰通顺,没有自相矛盾之感! 王处一听了赵志敬的回答,脸上露出微笑:“看来志敬昨夜的确用功了!很好很好!” 赵志敬见王处一说好,打蛇随棍上便道:“师傅!不若就教徒儿武艺吧?” 那王处一听了,没有拒绝,却道:“那你先给为师说说气与剑孰轻孰重?” 赵志敬一听心里思索道:“师傅问这干嘛?难道全真也有剑气之争?自己前世看那笑傲,最是讨厌那令狐冲,一个如此轻浮之人怎么就那么招人待见,自己对剑气也是有自己的见解的!” 想到此,赵志敬便道:“师傅,徒儿觉得还是气更重要,俗话说人活一口气,如果习武之人不练气,只练剑法,那再好的剑法也只是花架子!而一个有着深厚内力的习武者,不管是剑法,枪法,其他任何兵器,都能信手拈来,甚至一花一草皆可为兵器,而且先贤也说内圣而外王,可见修炼内功的重要!” 王处一听赵志敬的说法,心中大喜道:“志敬能如此想,真是我全真之福!我全真教便是以练气为主,以气御剑!” “好!既然如此为师今日便给你开光传法!”王处一说完,便命赵志敬与他相对而坐! 那王处一先是给赵志敬诵了篇《全真开光起灵经》,王处一念咏此经,声音不大,却直指人心,那赵志敬听闻后,不到片刻,便觉玄音绕耳,心灵空寂,一片混混浊浊之中,忽然光明大作,照亮那黑暗的夜,混浊的天!一点光明犹如指路明灯! 使得自己再也不迷茫,不困惑! 光辉之处,渣渣冥冥之间,有天音妙乐凭空传来,尔时有一滴天露从天而降,由头顶下降到丹田气海,此天露晶莹剔透光华耀耀!一入丹田,便把那丹田气海照的光明非常!体内周遭游离之气蜂拥而至,不一时身处之地便起了蒙蒙薄雾!头顶上有龙凤虚像显现! 那王处一见了大喜道:“真是天佑我全真!只是开光种灵便有如此异象,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不过两刻钟,那异象逐渐消失,赵志敬也清醒过来!心中喜悦无比,便对王处一道:“师傅!徒儿怎么感觉浑身舒泰,神清气爽,浑身暖洋洋的?” 那王处一便回道:“没什么!这只是你有些天资,仅开光种灵便炼己小成,日后还需勤加苦练,方可有所成就!” 王处一便又把如何培育灵根,如何吸取身内身外元气灵机的秘法传与赵志敬,那赵志敬自然虚心学习,不敢懈怠! 原来全真教武功与其他武林门派不同,只因王重阳乃是钟吕嫡传,所习也是极品丹法可直指天仙大道,非凡俗武学可比! 王重阳以自己先天真炁为真种,传给自己弟子,弟子再以此真种为基,直接炼炁,走的是纯阳炼炁之道,不需炼谷为精,炼精化气省了很大功夫! 当然真种也不是大白菜,全真教收徒严谨,非嫡传不行此法,如今教内只有周伯通与全真七子被下了真种,当然第三代弟子恐怕也就自己一人而已! 你道赵志敬真是天资高绝之辈?其实不然,不论前世今生,他都只是个极其平庸的人,那为何如此呢? 其实在那王处一将真炁注入赵志敬体内之时,赵志敬祖窍中的宝镜,便生了些许感应,而后放出光华,使那真炁顺利进入丹田气海,并吸引周遭元气灵机,那元气灵机才向赵志敬身体会聚,尔后又因灵机浓郁,便把它引导为龙凤形象,可那王处一如何能知道这些?故认作赵志敬天资高绝! 赵志敬依着王处一所授秘诀,引导灵机,壮大真种,一时便似入了佳境,不能自拔! 这边王处一给赵志敬开光传法,而赵府之外,却突然有一道亮光直冲云霄!尔时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五六百江湖客! 他们一个个手持兵刃,凶神恶煞,穿着各色衣服,也没有旗帜,没有什么有效组织,只有一人身高六尺,黄眉赤须,手里拿着一把镔铁九环刀,威风凛凛,气势如虹,那人朗声说道:“各位江湖同道!鄙人中条山黄眉大侠黄天霸,得各位推举,暂代领头人,今日众兄弟齐聚赵家庄,为得就是圣火令,那圣火令是什么东西,那是摩尼遗宝,人人都想拥有!可我黄某人却视其为邪道旁门之物,不懈得之,然!宵小欲得之而称霸武林!” 此时他环视四周,见个人表情不一,有激动,有鄙视,有蠢蠢欲动,又大声喊道:“所以为了武林安稳,黄某只能挺身而出,地藏菩萨曾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27】黄眉大侠夜闯赵府 那黄天霸环视四周,见一旁众江湖好汉人人跃起,气势高昂,趁热打铁道:“所以只有找到它,将它毁去,才能使得武林化险为夷!所以今日我们要杀进赵府,得到它!当然或有损伤!可我们是为了我们伟大的事业!牺牲犹可怕!可我们不怕死!兄弟们随我杀呀!” 那黄眉大侠话音一落,便持着他那把镔铁九环刀,第一个冲了出去,旁边众人见了,也都紧随其后! 那黄眉大侠一人一刀第一个跑到赵府大门口,一脚便踹开了那朱红的铜钉大门,然后众人一拥而上,不一时便来到一处院子,这一路上却半个人也未见到,待到了此处,那黄眉大侠却停下脚步,打量四周,忽然眉头紧蹙,大声喊道:“不好!我们中计了!” 那黄眉大侠带头闯进赵府,却在此时才醒悟自己种了人家的计谋,一时后悔不已!说起来这黄眉大侠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此人因生来异象,遭人厌恶,被人抛弃,幸好被中条山中一老僧捡到,那老僧却是一座古庙的住持,武功了得,救下黄眉后,悉心教导,传授武艺,黄眉也虚心学习从不懈怠! 寺中师兄弟却视他为洪水猛兽,常常欺负他,可他常思老住持救命教导之恩,从不与人争执!别人骂他,他不还口!别人打他,他不还手!可好景不长,十三岁那年老僧故去,寺中师兄弟对他冷嘲热讽,欺负他更甚从前!此时这寺中再也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 那黄眉便遁入中条山中二十年,苦练功夫不辍,终于自创刀法黄河九曲连环刀,他使出刀法时气势如虹,所向披靡,浩浩荡荡如若九曲黄河奔腾豪放! 尔后出山行侠仗义,曾经为救一村百姓性命,杀了金兵上百人,得到当地百姓称赞不已,得了黄眉大侠称号! 再随后的二十年间,亦正亦邪为民除害之事时有做得,巧取豪夺亦有做得,今遭来赵家庄夺宝,也是听了传闻,特意前来一探究竟,在他的眼里,小小赵家庄亦不算什么,而如今深入其中,突然觉得自己是进了埋伏! 可虽然如此,那黄眉大侠却也没有过多慌乱,而是朗声道:“赵家庄的朋友!何不献身一见,此等藏头露尾也有失大庄风范!” 就在这时此处院落中正堂屋门大开,院落四周也突然涌出数百名盔甲鲜明的家丁护卫,人人披甲,个个执锐,刀枪剑戟齐上,坚毅的面容刻在脸上,汹涌的激情胸中鼓荡! 一个威武的身影从那正堂中走出,只见此人金盔耀耀头上戴,银甲幌幌身上装!脖中系着红巾,手上刺着忠义。浓眉皓齿,玉面寒霜,大红披风高扬,护心镜胸中藏,丈二盘龙熟铁棍,威风凛凛气高扬!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护卫禁军大统领武少康,那武少康一出现,便大声喊道:“何方宵小?居然敢夜闯赵府?” 那黄眉大侠见了此人心中不由暗道:“好一员大将,没成想小小赵家居然养了如此人物!” 旁边邓车见自家师傅在那愣神,便对其师道:“师傅!此人便是赵家护卫禁军大统领武少康!” 黄天霸一听也是了然,便道:“我的好徒儿!如今两军相遇,全凭勇气!你可愿为先锋?去把这贼人狗头拿来?” 那邓车一听,头上冷汗直冒,心道:“果真是我的好师傅?那武少康何等人也?恐怕与师傅你也不相伯仲,我一个小小二流武者,如何与他为敌!上去不是自寻死路?” 心中虽然百般不情愿,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拎起自己那鬼头大刀,抱拳回道:“得令!徒儿这就前去,定要拿下那狗贼头颅来!” 说着便拎着鬼头刀,来到两军阵前,大喝一声道:“对面来将可愿与我一战?” 那武少康听了他的话,定睛看去,只见此人身高六尺,壮硕非常,豹头环眼,秃顶钉环,一看就不像好人模样,心中不喜,有心战他,又怕辱没了自己的本事!正在思索如何行事时! 旁边忽然冲出一员小将,武少康看去,原来是自家弟弟武少清,那武少清自打与那王氏结婚,被折腾的只剩下皮包骨头黑眼圈,完全没了往日的英气! 可这时却见他双目炯炯,神采奕奕,只见武少清道:“大统领!小将愿与他一战,以破其锐气!” 武少康心中知道自己弟弟几斤几两,这时见他没了之前颓气!心中自然欣喜,便道:“好!你可敢立军令状?” 那武少清一听,抱拳道:“末将愿立军令状!若不能胜,军法从事!” “好!那就去吧!” 武少清得了军令,手里拎着丈二长的蛇矛,便出阵来战那邓车! 二员战将面相对,各有心思把话藏!一个是中条山中匪,黄河九曲长,心慕功名利禄奴,大道朝西榜上客! 另一个少年英明传乡野,敲骨吸髓不移志,如今振作欲立功,保主扬名自流芳! 那邓车一看,来与自己对阵的不是那武少康,而是一员小将,心中大喜!喊道:“俺乃黄眉大侠座下首席大弟子阴魂刀邓车,来将通名,我这鬼头刀下不斩无名之辈!” 那武少清听了,哈哈大笑道:“对面贼人听真!我乃赵家庄护卫禁军左卫指挥使武少清!” 邓车听了哈哈大笑道:“无名之辈也敢张狂!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说罢,那邓车便抡刀来砍武少清,那武少清见邓车使刀势大力沉,动作迅速,不惊反喜,挺起蛇矛迎上,二人便战到一处! 鬼头刀百炼铁,寒光四射,有锋芒,刀重三十六斤合天罡,砍头若切瓜,鬼神也怕它! 蛇矛点钢枪,枪尖似蛇形,寒霜冰凉,枪走游蛇似闪电,扬名四海逞威风! 那邓车不得真传,练得是黄眉大侠偶然间得来的《混元功》,这功法好是好,也是道家正宗,只是进境缓慢,虽无关隘,却也难有大成!邓车心知他师傅为人好算计,自己又是年长才拜在他门下,有防备也是情有可原,一心苦练二十年才厚积薄发打通任督,成就小周天循环,内力生生不息混元如一,深厚非常! 师傅也不曾传得拿手刀法,只有江湖烂大街的《春秋刀法》傍身,可即使如此,他一边潜心修炼,一边熟读《春秋公羊传》,不懂便去请教教书先生,一个先生不行,便下山劫掠那些秀才举人,后来去长安,偶然听了一位老儒的讲课,明悟了公羊春秋之义理,刀法大进,自成一派,尔后闯荡江湖数年难逢对手! 今日遇到武少清,那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28】武少清大战邓车儿 那邓车刀法是依了《公羊传》义理,自创而成,刀法分三世,为据乱世、升平世、太平世,以大统一为刚要,三世层层递进,循环往复,生生不息,九世之仇犹可报乎?虽百世可也! 只是他为人不甚光明正大,使刀时不免落了下乘,只因死在他刀下的人多半先是被他用飞刀所伤,所以便有了阴魂刀的称呼! 而那武少清如今年方十六,自是有一番缘法,原来武少清三岁时,曾于赵家庄外的海边玩耍,不想却碰到一个白发仙翁,自称“太一教主”,言道:“我本太一教主,路遇此地,见你与我有缘,这里有《太一三元法箓》一部,你日后要好生修行,将来辅佐太一上帝立下不世功勋,以全今日之缘!” 那白发仙翁话一说完,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武少清寻了多时也为找到,只余一本《太一三元法箓》的道书在手,以为神异!他把道书藏好,从不与人言,只因他哥哥武少康在赵府中任职,他也得了恩赐,可于府中学堂就学,三岁启蒙,半年而咏千字,他心中记挂着那本道书,可即使他识字上千,也看不明白那书中内容! 可他又不是遇难便认输的人,便继续苦学认字,不懂就把书中字句拆开来去问那教师,如此三年之功,才把那道书上的字,认全看明白!除此,他还与哥哥武少康及府中一众交好的将领家丁,学习武艺,十三岁时武艺便练得极为了得,而那本道书也被他吃透,于体内自行种下太一三元法箓真种,练出正宗道家真气! 尔时李妙真入主赵府执掌大权,重用武少康,对当时的武少清也是另眼相看,见他能自行修习道家真功,心中赞叹不已,爱才之心作祟,便指点一番,又传他《上清天心正法》,如此那武少清在一番勤学苦练的努力之下,成长迅速,当年便打通任督二脉,如今距离打通大周天,也是近在咫尺,只要气机一到,自然水到渠成! 二人此时战到一处,你来我往,刀矛相对,那一个据乱世,刀法看似混乱,却乱中有序,序中藏锋,这一个灵蛇出动,九探虎穴,翻江倒海,游龙戏凤!那一个升平世,由乱入治,伦常法规森严,刀刀有迹可循,这一个只把一心拜太一,驱邪驱鬼又赶神,贴、揉、粘、拿随心意,顺势而为不自由!那一个太平世,天下一统震四海,万民欢颜庆太平,不为金钱,不折腰,只因心中正气浓!这一个出神入化灵光闪,化矛为笔颂英雄! 二人你来我往,大战一百余合不分胜负,那武少清气定神闲,沉着应对!邓车功夫毕竟差些,只是仗着刀法稀奇法规森严,才与那武少清战到此时,此时邓车已经力将尽,气息乱,满头大汗如流水,心急如焚坐针毡! 他见久久不能得胜,自己又坚持不了多时,心中退意已生,瞅了个空档,施展绝技飞刀连环,一队飞刀六柄,直射那武少清,那武少清不慌不忙,把蛇矛点钢枪一扫,便截下了这六把飞刀! 那邓车见武少清轻易就把飞刀打落,心中大急,也不在顾及,直接来了个满天星,五队飞刀齐出,立时铺天盖地滚滚而来! 那武少清见那邓车打不过自己,居然使出暗器,提枪抡圆随即就挡下四路飞刀,还剩一路直奔胸膛!这时武少清已是蛇矛用老,如此之近,兵器回转不及!眼看武少清便要身死魂消,哪里想到,那武少清神功了得,此时胸中藏阴阳,手上发起掌心雷,说时迟那时快,那一队飞刀便与右手掌相隔半寸时,手上雷光闪现,一阵噼里哗啦,那一队六枚飞刀具以被雷霆击中,纷纷掉落在地上! 那邓车见自己三十六把飞刀具都被打落,而且那武少清还会掌心雷绝技,哪里还敢多待!飞身便走,可那武少清哪里能让他走了,凡人逃跑,必然慌不择路,防备之心大乱,那武少清便挺起蛇矛,以矛杆击中那转身逃跑的邓车!那邓车被矛杆击中,立时口吐一口鲜血!打落在地上,被一众家丁捆了投入大狱! 旁边观看战况的武少康,没想到那邓车居然如此了得,能把春秋大义融入刀法之中,只是功力浅薄了些,而更让他惊喜的是,自己的弟弟武少清居然功力如此深厚,武艺了得,而且还能使出掌心雷这种绝技,心中不由替他高兴! 而对面的黄天霸见自己弟子败了一阵,还被人擒下,怒道:“废物一个,真给我黄眉大侠丢脸!平时吹得牛皮响,今日才知妥妥的废柴!” 黄天霸见自己徒弟被擒,居然没有一丝歉意,反而大放厥词,然后怒道:“好!真的很好!老夫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说罢抡起镔铁九环刀,运起真气,那九环刀被他真气灌注,立时嗡嗡作响,青光隐隐,黄天霸跳出阵来,飞快的砍向武少清! 那武少清见他攻来,也不躲闪,挺着蛇矛点钢枪就要迎上激战,旁边武少康见了,连忙拦住道:“少清赶紧退下休息,这黄天霸武艺高强已入一流,你非是他的对手,让为兄来!” 那武少清却也不是一个争强好胜的性子,已经胜了一场,见自己哥哥要出手,便回道:“那好!不过哥哥还得小心为是!” 那武少康“嗯!”的一声,便提着那条盘龙熟铁棍,出了阵来!他运使真气加持在盘龙棍上,棍上龙纹金光闪耀,那二人便战到一处! 那黄眉大侠黄天霸,生来异象使人愁,父母怨恨弃山林,得遇老僧命不绝,兄弟嫌憎生嫌隙,苦练本领志不移,怎奈老僧不长命,孤苦遁入中条山,山中蛇虎相侵害,功夫不负有心人,神功大成心胆增,出山遇得胡虏暴,锄强扶弱美名传,英雄一世独好财,却把性命付贪婪! 那护卫禁军武少康,本是赵家一奴仆,天资高绝为主重,赐下神功真妙诀,勤学苦练十年功,打败恩师成统领,护卫禁军第一功,一心只把恩来报,护卫少主不惜命! 镔铁九环刀,刀刀直下如残影,九曲黄河涛浪急! 盘龙熟铁棍,棍棍猛打千百重,直捣黄龙擎天柱! 【29】黄霸天对阵武少康 那黄天霸自认为自己刀法已是天下第一,根本不将他人放在眼里,今日遇到武少康,才知人外有人,自己往日真是小看了天下英雄! 黄天霸与那武少康当先战了五十招,不分胜负,那黄天霸朗声笑道:“好!没想到这天下还有你这等英雄?看你如此了得,为何甘愿在这小小浅滩中挣扎?何不出去闯闯,不论大金还是大宋,混个将军还是易如反掌,何必为人家奴!” 那武少康听了哈哈一笑道:“为奴为俾,那是我的事!像你这样偷鸡摸狗之辈,也好意思嫌弃我?也不怕给祖宗摸黑!” 那黄天霸听了却道:“最起码,我是个自由身,不像你一辈子,子子孙孙全是人家的家奴!让子孙骂你生生世世!” 武少康听了面不改色的道:“子孙自有儿孙福!我哪里管的了?不过为人的讲忠义廉耻,何时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赵家对我全家有活命知遇之恩,岂能随意忘怀!” 那黄天霸一听,却也无话可说,手持大刀劈向武少康道:“哼哼!我一番好意,你却不领情,那就吃我几刀!”说罢那刀光便从头顶劈下,武少康临危不惧,双手使棍迎上,那宝刀势大力沉,有如天倾不可力敌!盘龙棍宛如定海神针,强撑天地,厘定乾坤,刀棍相交,火花四溅,那刀贴着棍身从左到右横削过去,那武少康忙收回右手,那刀又从右往左横削过去,武少康又更换右手持棍,左手撒手,那黄天霸见未能得胜,心中稍有分心,那武少康便把那铁棍弯曲似弓,猛的一松手,那铁棍一头,有如出膛的炮弹砸向那黄天霸。 待到黄天霸反应过来,忙握住宝刀相迎,那反弹的棍重若千钧,虽然黄天霸极力抵挡,怎奈已是无力回天,那镔铁九环刀与那铁棍相撞,只听“铛”的一声,那九环刀便被砸烂一个豁口,而黄天霸被那巨力反震的飞出去两三丈开外,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怒道:“好个赵家庄!今日之仇,他日必将来报!” 说罢,那黄天霸使出轻功绝学,一纵而走,几下便没了身影!说来像黄天霸这一类人武艺高强,若是有心逃跑,一般人还真拿他没办法!那武少康也不是非要他性命!只要打跑他,灭了来犯之敌便可!他的首要责任便是守护赵家,其他都是可有可无! 这时赵家一众家丁护卫见自己大统领把那贼首打跑,立时勇气大增,向那来犯之敌发出反击战,而那些人,本是乌合之众,此时又失了主心骨,立时乱作一团,不消片刻便被府中家丁擒拿!一时全府欢腾一片! 这边胜利的消息很快便被传到逍遥堂,此时堂中张易灵正坐其上,下首诸般人等一旁静立,待那家丁通报后,转身离开。 下面李悦儿抢先道:“好一个武少康!这功劳全让他抢去了,官人可得想办法整治整治他,要不然他的尾巴不得翘到天上去!” 张易灵听了哈哈一笑道:“些许功劳算得了什么?只是没想到,那武少清居然也有如此实力?” 底下张玄机便道:“二哥不必担心,这次是那黄眉老儿本是低微,明日自然还有好手前来,到时看他如何应对!” 张玄机说完,那李悦儿疑惑的问:“不知明日都有哪些人?” “具探子来报,明教八大护法已经来到城外,若不出意外,明日定有一番大战!” “也不知你所为的明教护法有何本事?”李悦儿听了随口说道。 那张玄机便回道:“有没有本事,明日不就知道了!妹妹到时候可得藏好了,切莫被那些歹人遇见,到时姐姐可不一定能照顾周全!” 李悦儿一听道:“哼!那还多谢姐姐了!” “你我姐妹还客气什么?姐姐到时一定照看好你!”张玄机这般回道。 那张易灵见二人在那斗嘴皮子,也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却也没有阻止之意! 此时,灵堂外,上百身着锦衣的女护卫把这防守异常严密,人人刀不离手,严阵以待!这时一个家丁从外奔来,直到灵堂门外站着的身着飞鱼袍的女子面前,抱拳道:“禀报指挥使!来犯之敌除一人逃走外,具都擒住关押大牢!” 那女子一听,心中立时舒缓,便道:“好知道了,你下去吧!” 你道这女子是谁?原来便是二卫指挥使金禧,她先前得到有人夜袭赵府,便带着亲卫手下一百余人,来到灵堂保护赵志敬,此时警报解除,便也放下心来! 这时她转身便进了灵堂,此时赵志敬于灵堂之中闭目养神,不久前,他得知又有人夜袭赵府,也是一惊,心中不由吐槽道:“我这刚刚来到此界,怎么就如此多磨难?” 此时那金禧走进灵堂,俯首跪在地上道:“少主,敌人已经全部被擒!” 赵志敬听到这个消息,也把心放回肚子道:“那就好!那就好!辛苦金姐姐了!” 那金禧听了便回道:“不辛苦!这是奴婢的职责所在!” 赵志敬知她也是忠义之人,只是如今小人当道,心中常有愤意,却也是出于忠心,便道:“不管如何,还是得谢谢你!你能第一时间前来护卫,可见忠心耿耿,本来得好好奖赏,可如今你也知道,我没甚余财,说话也不甚好使,若将来能跳出藩篱,他日必有重谢!” 那金禧听了心中不免激动,她自然知道赵志敬此时处境,可能得主上如此说,已经是达成所愿,岂能在贪恋其他,便道:“奴婢谢主隆恩!” 这时忽然门外又有人进来,定睛一看,原来是董倩与石鉴!那金禧见了董倩,便主动告辞而去! 董倩便开口道:“今日贼人来袭,敬弟可安好?” 赵志敬苦笑的道:“还行吧!董姐姐怎样?” 那董倩正要说话,忽然见得赵志敬天庭饱满锃亮,身上隐隐有灵动之气环绕不由惊道:“没想到,敬弟一日不见已然入了真道!真是可喜可贺呀!” 那赵志敬摆手笑道:“今日师傅已为我开光传法,侥幸入道,到是让董姐姐笑话了!” “什么笑话?你能如此姐姐心中自然欣喜,只希望弟弟将来切莫忘了姐姐今日对你的情义!”那董倩喃喃的道。 【30】董倩道明教八大护法 赵志敬其实心里是比较厌烦这种常常把对自己的恩情挂在嘴边的人,可如今少有人投靠自己,却也不能把人推出去!只是安慰道:“姐姐放心,弟弟心里明亮!知道你的心意!” 那董倩听了脸上露出笑来,道:“弟弟可知今日是何人敢闯我赵府?” 赵志敬摇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又抬头望向董倩询问道:“姐姐是不是知道什么?” 那董倩此时又示意旁边的石鉴,那石鉴得了吩咐,向赵志敬拱手道:“还少爷,今日小人多方打探,却也探得些消息!” 赵志敬一听便道:“都有哪些消息?速速说来!” 那石鉴随即便把黄眉大侠黄天霸的被江湖豪侠推举为领头人的是告诉了赵志敬! 赵志敬听了汇报,便说道:“没成想居然惹来如此风波!我赵家本无此物,却被人陷害,惹得江湖同道蜂拥而至!真是祸事!” 下面董倩听了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正所谓树大招风,赵家屹立胶东四十年,前些年只涉工商,世人只知赵家是个富贵之家,可谁知道自太君执掌家业短短三四年间,广招家丁,收拢流民,扫灭周边盗匪,威压官府,自立制度,惹得金庭许多人眼红,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可朝廷三次围剿不成,太君独上燕京,踏破丰宜门,使金帝震动,遣使言和,太君当时思虑良久,反复权衡,才罢兵休战!” “自那时起,天下何人不知太君威名!只是如今太君带着我赵家大部分战船出庄巡海,已有半年之久,如今更是一月未有音讯!再加上那些宵小有侥幸之念,才敢来府中闹事!等太君回来,自然云收雨散!” 赵志敬听了不由叹道:“唉!世事多艰呀!” 这时那石鉴又道:“小的这次还打探到一个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志敬一听便道:“说!莫要吞吞吐吐!” 那石鉴听了便道:“小的听说明教八大护法这次也来了,只是不知如今去向?” 旁边董倩听了惊道:“明教八大护法?” 赵志敬见她表情惊讶,便问道:“那明教八大护法是何许人?” 董倩便解释道:“那明教八大护法,具是当年方腊余孽或后人,大护法王卯,乃王寅之子,惯使一条钢枪,这条枪神出鬼没,万夫莫挡。坐下有宝马良驹名唤转山飞,这匹宝马登山渡水,如行平地。 二护法是宝光如来邓元觉的师弟,名号金刚如来,俗姓邓,法名元悟,使一条禅杖,乃是浑铁打就的,重达七十二余斤,邓元悟有万夫不敌之勇,出道以来未逢一败! 三护法,南离大将军元帅石宝的儿子石玉,使一口宝刀,名为劈风刀,可以裁铜截铁,遮莫三层铠甲,如劈风一般过去。还惯使一个流星锤,百发百中,骑一匹瓜黄马。 四护法,护国大将军司行方的侄子司行正,善使一口青龙偃月刀,勇猛无比。 五护法方岳,方杰之孙,惯使一枝方天画戟,有万夫不当之勇。 六护法历天年,镇国大将军厉天闰之子。 七护法庞万寿,庞万春之子,人送绰号“小小养由基”,一手箭术出神入化。 八护法吕纯,枢密吕师囊之孙,使一杆丈八蛇矛。 这八人个个武艺了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赵志敬听了董倩的介绍,心中狐疑道:“此八人个个武艺高强,且都与我有血海深仇,不得不防?可如今自己实力低微,该如何应对呢?” 想到这里,赵志敬长叹一声道:“唉!此八人若在城外,明日出城必然又是一场大战!却不知我赵家又要伤亡多少?” 董倩听了便道:“生死各安天命!能为赵府战死!也是死得其所!” 赵志敬听了便反驳道:“可他们具是活生生的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若明日因我而死!我心何安?” 那董倩知道赵志敬年纪尚小,不懂世事,可心中仍然叹道:“也不知自己的选择对不对,这赵敬优柔寡断不说,居然还有妇人之仁!不知是福是祸!” 旁边的石鉴听了却不是这样,那石鉴听了心中想道:“这少爷长于深宅,锦衣玉食不曾断,是山东首富,赵家庄巨城的少主人,居然如此体恤下属,真是人主之像,也不枉我如此辛劳打探消息!” 赵志敬虽然有如此感慨!可明日之行,又不得不行!心中不免孤寂,眼看着下方董倩不觉叹息:“这董倩小小年纪就如此不把人当人看,日后若得势,不知会有多少人受苦!” 那董倩见赵志敬此时心情不佳,也不在多打搅,便带着石鉴告辞离去! 待得二人离去,赵志敬却也不去想那烦恼,如今自己年纪还小,实力低微,很多事也是身不由己,就说明日出殡,生死难料,自己又不得不去,若真不可违,正好自己得到的宝镜可以穿越他界,到时若到生死之际,便直接穿越而去。 赵志敬想定对策,便不去他想,一心修炼,如今丹田中真种种下,无时无刻都在吸取自身与身外的游离灵机,只是速度很慢,量也很小,此时他收拾絮乱的心,重新归于平静,按照全真金关锁玉决中的秘诀,开始潜心修炼。 却说赵府中有一座牢狱,乃是赵志敬的奶奶刘老夫人时兴建的,为得就是关押府中犯错的奴婢与那些江湖大盗和一众仇敌,整个牢狱宛如一座石头堡垒,防御森严。 此时就在这牢狱中一个审讯室里,武少康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武少清立在一旁,而在他俩人的对面,是一个由碗口粗细的硬木包铁皮制成的木栅栏,而在木栅栏的另一端,却有一人! 那人便是邓车,此时的邓车被锁在一个特制的椅子上,脖子上被一百五十斤的木伽锁着,两脚之间也有两指粗一尺长的铁链锁着,整个人被如此重的刑具困住,显得极其狼狈! 这时那武少清喝道:“邓车念你修行不易,快把你们的图谋与黄天霸的藏匿之地从实招来,若有隐匿大刑伺候!” 那邓车一听便哈哈笑道:“招什么?既然被你们抓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莫要不识好歹?”武少清怒道! 旁边武少康这时也道:“邓车!你不要负偶顽抗,那黄天霸对你如何?想必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这一身武艺,若是废了,多可惜?再说那黄天霸会来救你吗?你可别昏了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31】出殡 这人最怕被说到痛处?这邓车本也是个铁打的汉子,可他心里对师傅黄天霸却早已生了二心!为啥?这却是因果报应,那黄天霸从一开始收他为徒,就是为了利用他,什么绝学武艺?都是藏着掖着,不肯真心教授! 那邓车又不是傻子!老二与老三都学得是黄眉绝学,只有他练得是江湖中的大路货《混元功》,刀法也是普通的春秋刀法,若是心里没想法,那就怪了? 再说他苦练二十年才有如此本领,怎么能轻易舍弃?他也自问自己是个天才,居然从儒家典籍中悟得上品刀法,孤傲也是有得! 那武少康上来就揭他的短!可他自己越想越气!自己哪点比不上那俩人?为何师傅如此偏心? 他不想做叛徒,他想死!可自己就这么死了,值得吗? 他的心很乱,那武少康见了,却也没把他怎么着,只是让人继续看押,便离了此地,那武少清见哥哥如此行事,忙问道:“哥!为何不用刑?我看那小子,肯定吃不住,一打肯定招?” “这有什么必要吗?我看那小子武艺不错,修炼不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观他早有不满之心,还是饶他一命,也许将来还有用!”武少清听哥哥如此说,心中想了想,感觉也是,他们又不是官府,又与这人没有半点恩怨,何必较真呢?等这的主人发话,也不迟! 武少康兄弟二人离了大牢便直接来到灵堂,此时赵志敬正准备睡觉,明天还不知怎么回事呢,修炼也是欲速而不达,该睡觉还是先睡觉的好! 可是就是不能随心,刚躺下,那武氏兄弟便来了,二武向赵志敬禀明情况,那赵志敬便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先关着吧!等过段时间,太平了,看看有没有罪大恶极的,若没有什么罪恶的就放了!有罪的便要惩罚一二,罪大恶极的要杀一批!” 那武家兄弟听赵志敬如此说,便各自退下了,赵志敬也没指望他们能按照自己说的去做,毕竟自己说的话,就是个屁!听个响而已!如今这赵府自己还没有二张面子大,人人都知道自己的话是屁!至于自己的面子,那更是一钱不值! 赵志敬万般皆不想,一心只在修炼中! 如此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还未亮,府中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赵志敬也早早的被童博叫醒,洗涑穿衣,早晨还有些凉,一出门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震天响的哈气! 天边渐露微光,赵府出殡的队伍已经集结完毕,整支队伍也空前的庞大,府中奴仆家丁总计有五百人之多,听说北门外还有八百护卫等候! 赵志敬此时披麻戴孝捧着一个瓦盆,在一阵唢呐吹响的哀乐声中,前行! 队伍一路向北的走在大街上,那城中的百姓听见了哀乐声,不约而同的打开门,跟上了出殡的队伍,一旁的家丁想撵走他们,却被张易灵拦下了,那张易灵道:“百姓自发的前来送老太爷,那说明我赵府在百姓心中是值得信任的!百姓拥戴我们,感念老太爷的恩德!既然他们想送老太爷最后一程,我们何必阻拦呢!” 张易灵这话说完,那些家丁便再没有驱赶百姓,等队伍走到北门,身后的队伍,已经有几万人,两旁送行的也有数万之众,人人带孝,个个哭泪不止! 赵志敬一路上见了此情此景,触动颇深!他没想到赵家四十年积善行德,换来了如此多的百姓的拥戴!觉得自己实在是愧对他们!可扪心自问,自己又能如何呢?若自己将来有能力,一定不会辜负他们的希望! 此时在送行的人中,不止有普通百姓,还有很多江湖侠士,各方密探,不一而足无法列举! 而当中正有两个道人,定睛看去,正是马丹阳与丘处机,那二人见了此情此景,心中波动也是不小,那马丹阳道:“师弟!你看这赵府好大的场面?几万人自发的前来送行,真是空前绝后!也不知那赵府老太爷是何等样人?真是福生无量呀!” 丘处机听了,一边看着前方队伍,一边回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这便是这赵家庄繁华的根源吧!”正说着,突然看见队伍中的一人,处机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处一! “师兄你快看,那不是王师兄吗?”丘处机指着队伍中的一人对马丹阳道。 那马丹阳顺着丘处机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那赵府少爷的旁边正站着一个道人,那道人不是王处一还能是谁?便道:“果真是王师弟!” 丘处机正要去打招呼,旁边丹阳却拦住他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这葬礼结束,咱们再前去相认!”丘处机听了便没在多说,便跟着人流相随! 而在另一边,正有几个头戴斗笠的人,其中一个道:“圣女!这赵府好大的面子!” 这一伙不是别人,正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圣女道:“虽然有些出人意料,却也是情理之中,可这又如何呢?弱者的感恩最是无力!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忘记!甚至有心人一挑拨还能群起而攻之!” “圣女说的是!这人最是善变,那将来我圣教若得了天下,该如何治理呢?”那人又问。 圣女答道:“要恩威并施!威在前,恩在后,打三板子,给一个甜枣,如此都会感恩戴德,即使千百年后,依然说你是个明君恩主!” 那人听了圣女的话,连连点头。 此时出殡的队伍已经出了北门,之前说好的八百护卫此时又添加了五百人,没办法,这老百姓太多,护卫太少。 队伍出了北门又行了三里,一路平安,未见危险,到了指定地点,哀乐奏响,赵志敬猛得把那瓦盆摔在地上,顿时随行之人具都哭嚎起来! 待得棺木入土,大家都是心里一松,想着这下可安心了,此时那随行的百姓都开始散去回返,护卫的家丁也整队回转!赵志敬也上了一辆马车,就在此时忽然一声霹雳之声响起!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众人见了纷纷躲避! 那巨石喷的一声砸在赵庸的坟前,把那刚刚填起的封土砸平,里面的棺木也被砸的稀巴烂!那尸骨也是不成样子! 这时只听得一声大笑传来:“哈哈!赵庸老儿死的忒早。若不是我非活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 【32】坟前厮杀 赵志敬受此惊吓立时瘫在地上,嘴唇颤抖的道:“这!杀人不过头点地!父亲泉下何以安宁?” 那王处一此时把赵志敬护在一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警惕着周围! 张易灵此时紧握着方天画戟,怒目圆睁大吼一声道:“何方鼠辈?毁我赵家坟茔,有胆的出来一见,与你大爷大战一场!” 当张易灵话一说完,尔时只听长啸响起!从身后的小山顶上飞落下八个人影! 这八人形貌各异,个个膀大腰圆,气象万千!这时从中跳出一个大汉,那汉子身高七尺,头陀打扮,使了一把禅杖,那张易灵见了,便道:“可是明教二护法金刚如来邓元悟?” 那头陀听张易灵问他姓名,便道:“正是你家大爷!小贼长的好深俊俏?爷爷真想捏你一把!” 那张易灵听了怒道:“鼠辈羞得刮躁!”说完便挺着方天画戟,运使轻功飞奔过去与那金刚如来战到一处! 那二人斗到一处,你来我往,禅杖与画戟相撞,火花四溅,铁屑横飞! 那一个: 摩尼寺中苦头陀, 肆虐人间酒肉僧! 二宗三际西方教, 圣火熊熊烈火焚! 一条禅杖地煞数, 颠倒乾坤遇天蓬! 汹汹恶恶大魔王, 威威凛凛日月恒! 这一个: 面若莲花人中英, 画戟宝马粉面郎! 赤心肝胆手中兵, 铅汞沸腾龙虎吟! 为博美人一声笑, 提命对战忘我行! 金袍银甲照日月, 翻江倒海张易灵! 二人各不相让,拼死对战,那一个千斤巨力若等闲,这一个力挽狂澜有本领!斗的天昏地暗无颜色,九州风雷震东西! 一时二人难分高下,这时从那剩余七人中又走出一人,这人身高六尺五寸,铁须银发,手使一柄宝刀,威风凛凛气势不凡,随行护卫的武少康见了,便出得阵来,大声喊道:“可是明教三护法,南离大将军石宝的后人石玉?” 那人听了便道:“兀那小儿!正是你家爷爷!识相得赶紧跪地求饶,若不然刀剑无眼,把你砍成肉泥,切莫怨我!” 武少康一听便把盘龙棍一抖喝道:“逞甚口舌!且吃我一棍,手底下见真章!” 说罢便向那石玉攻去,那石玉自也不是个酒囊饭袋,便出刀迎上! 二人一见面便各使勇力战到一处,这一个: 方腊坐下大元帅, 南方离火小将军! 宝刀一口名披风, 裁铜截铁若等闲! 出其不意流星锤, 翻山越岭瓜黄马! 为报父仇来山东, 神勇无敌石中玉! 那一个: 山东赵府活命恩, 一心报主显威风! 山河破碎恩犹在, 铁棍搅海志不易! 一身功夫没敌手, 今日才知井底蛙! 神勇非常千棍影, 打破北天不怯场! 那石玉刀法了得,刀刀致命,刁钻险恶,上中下三路齐进,左右光影随行,铺天盖地无缝隙,天生勇力压乾坤! 这武少康也不是平庸俗手,把太祖棍法演练的出神入化,棍影千条,棍棍千斤重如山,招招制敌岳临渊! 二人武艺可说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一时胜负难分! 明教一方见了,个个心惊,那为首的王卯,此时仪态安然,捋着长须道:“没想到,这小小赵家庄,人才辈出,个个武艺不凡,可今日我等可不是来比武论艺的!谁在下去助战,定要擒下那赵家小儿!” 他这话音一落,便有一员骁将走出阵来,正是护国大将军司行方的侄子司行正,他把青龙偃月刀一抖便道:“大护法切莫心急,我这就去擒拿那小儿!” 说罢,飞奔出阵,直向赵志敬奔来!这时张易灵与武少康具都与敌战得难分难解,一时不能他顾,王处一见一大汉飞奔过来,正欲上前迎敌,身旁二卫指挥使金禧却拦住他道:“道长切莫动手,一些宵小杂碎,且让我去会他,道长定要护得少爷安慰!” 说罢!也不等王处一回话,便抽出绣春宝刀,出阵迎了上去! 那司行正说话就到眼前,不想却突然出来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手持绣春刀向他看来,他大怒道:“这赵府真是没人了!居然派这么个小娘子来,你说叫我战她,要是伤了,世人不得说我不怜香惜玉!” 他嘴上虽然如此说,可手上却不见半点退让。一招力劈华山,势大力沉威猛无比,这一刀下来,说不得就得香消玉损。 可那金禧也不是泛泛之辈,绣春刀上寒光四射,身影矫健轻功高绝,一个闪身便避过那砍下的大刀,绣春刀直向那司行正的脖颈削去! 那司行正见这小娘子如此了得,把宝刀一转,横劈过去,眼看就要把金禧砍成两段,那金禧却一跃而上脚踏那青龙偃月刀,挥刀砍向司行正!这二人战到一处,一个勇猛非常,一个身法诡异轻功了得,一时也是难分难解! 真是: 护法将军司行正, 年过古稀本领高! 青龙偃月思忠义, 刀劈女子难擒拿! 二卫指挥真猛士, 原来巾帼逞威风! 一心只有圣主恩, 刀剑无眼勇非凡! 那王卯见此气道:“哼!那司行正往日吹得自己天下有数英雄!今日怎么连个小娘子也打不过!气煞我也,谁去将那小儿擒来,必有重赏!” 这时己方除了王卯,还余四位护法,可怎料此四人皆自明不如前面三位,也不知这赵家庄中还有多少高手?一时竟在那踌躇起来! 王卯一见,大怒喝道:“尔等真给我圣教抹黑!” 那几人听了面露愧色,这时五护法方岳与六护法历天年互相使了个眼色,便一同出阵向赵志敬杀来! 王处一见对面来了两位贼人,心道不好,忙让二童照看赵志敬,自己抽出宝剑,迎了上去! 那五护法方岳,乃是方杰之孙,惯使一枝方天画戟,有万夫不当之勇。六护法历天年,是镇国大将军厉天闰之子。二人武艺都十分了得,更不用说二人联手了! 那二人见是王处一这么一个年轻道人,却也不敢大意! 那王处一早已把身死看淡,名利摒弃,可如今为得自己的徒弟,舍身独斗明教两位护法! 那王处一一剑飞仙,与那两护法斗在一处,把平身所学尽数施展,而那二人,说真的武艺虽好,却都差了王处一些,即使合二人之力,也不能把他如何! 那王卯见二人还战不下那道人,又命庞万寿与吕纯前去擒拿赵志敬,那二人领命,便转身向赵志敬杀奔过来! 【33】二童受伤志敬被劫 那庞万寿与吕纯向赵志敬杀来,真是气势汹汹,威风凛凛,守护赵志敬的童渊童博见了,一时也没有办法,只得把赵志敬托付给旁边的护卫,各持兵器迎敌! 那童渊手持铜锏,童博持一条钢鞭,二人上前便与那两个护法战到一块。 你看那二童: 汴梁宫中二小宦, 身残志坚心不变。 铜锏斗魔演葵花, 钢鞭惩邪表忠贞。 铜锏钢鞭快若闪电,挥洒间兵器撞击龙虎吟!那一边铁枪蛇矛逞威风,二长两短相斗酣,你这边来,我那边去,一方忠肝义胆誓保主,一方穷凶极恶要变天,四人斗的天昏地暗,胜负难分! 在说那王处一一身斗二将,把那全真剑法演练的越发圆融,可越战心越急,奈何分身乏术,王处一没法,使出一气化三清之法,身影飞速,像是凭空变作三人,与那二人酣战一处!那二人也不甘示弱,使出平身所学倾力招架! 那真是: 全真高足本领高, 一身独斗二狂魔。 龙虎交泰坎离合, 运转河车滴玉液。 宝剑寒光耀九州, 白衣无尘真高洁。 一气化得三清来, 东方一剑战群魔! 那一方金禧与司行正也是酣斗正盛,武少康与石玉互不相让,张易灵与金刚如来怒目圆睁! 几处争斗不止! 此时赵志敬被一众护卫,保护中间,他心中悔恨:“这,都怪自己没本事,致使父亲遭此劫难,如今尸骨毁坏,愧对祖先!可恶的摩尼余孽,他日定叫尔等付出代价!” 王卯见手下与赵家高手斗在一处,不能取胜,心中焦急,此时又见赵志敬身旁护卫虽多,却都是些普通护卫,已然没了高手! 心中大喜,便提了钢枪,飞奔而出,待来到阵前,有如魔神,如入无人之境,手下无一合之敌,不一时便杀到赵志敬身前。 那赵志敬身小体弱,胆怯心虚,吓得的早已双腿酸软,四肢麻木,那王卯笑道:“小娃娃,就先请你与我走上一遭!等你家人奉上我教宝物,自当放你!” 说着便一把抓住赵志敬,那赵志敬怎反抗的了,任凭他把自己夹在肋下,那王卯大笑一声,便飞身而起!要离开此处! 二童正与那庞万寿吕纯二人斗的难解难分,忽然童博看到赵志敬被王卯掳走,立时失了神,举着钢鞭虚晃一鞭,便要转身去救赵志敬,那吕纯哪里肯放他离去,一蛇矛就刺向童博后背,旁边童渊见了忙把铜锏去挡,庞万寿眼明心快,一枪扎上童渊胸口! 电光火石之间,那童渊使了个单臂擒方腊,整个左胳膊一下子把那铁枪缠住,右手持锏拦在蛇矛之前!那庞万寿岂肯放了他,把那铁枪一抖,枪尖一扫,即使那童渊臂力过人,又哪里能以血肉之躯挡下铁枪的攻击!立时一条手臂,便被庞万寿一枪扫掉!只见鲜血喷涌而出,喷了那庞万寿满脸! 而此时铜锏也与蛇矛相撞,只听铛的一声,那铜锏便砸在童博后背之上,童博立时口吐鲜血!童渊虽抵住这一击,却还是伤了童博,没奈何,若不如此恐怕童博此时不止吐血如此简单了! 童渊童博先后受伤,那庞万寿本想借机杀了二人,一旁吕纯劝道:“大护法已经劫了那小儿,我等还在此做甚?还不快快离去,一会赵家大军围来,怕是想走都走不了了!”那庞万寿听了,便与吕纯弃了二人飞奔而走! 却说这边八大护法毁去赵庸坟茔,早有飞马回报庄里! 今日武少清正与李德景值守北门,听了消息,一边传告府中与四门,一边武少清点齐八百护卫,出城迎敌! 此时赵志敬被王卯劫走,武少康与石玉,张易灵与金刚如来,王处一与方岳历天年,酣战正盛,那庞万寿吕纯紧跟王卯而去,正在这时,马丹阳与丘处机之前见前方队伍大乱,急忙过来探寻究竟,到来到此处,一眼看见王处一被二人围住,怒道:“大胆外道!看我全真无人乎!” 说罢!二人抽出随身宝剑,运起金雁功飞奔过去,那方岳与历天年已经和王处一战了数百招,力气将尽,而马丹阳与丘处机正是神精虎猛,一加入战团便把那二人打的溃不成军,难以招架! 那二人见事不可为,早生退意,便拼命逃脱,而马丹阳与丘处机紧追不舍! 王处一见师兄师弟前来助战,便道:“师兄莫要追了!”原来王处一一身独斗二魔,耗费很大,此时却急需休息! 马丘二位师兄弟,见处一坐在地上,便也不去追那二人,回返过来,二人见王处一也无甚大碍,便也放心许多,只在这时,童渊童博二人,被伤后,那俩贼人已经远去,又见突然来了二位道长神功了得,便拖着残身伤体跑了过来道:“王仙长请救救我家少爷吧!” 那王处一抬头见他二人一个断了一条胳膊,一个也受伤不轻,满身血污,惊道:“志敬怎么了?” 那二人正要回话,那童渊却因失血过多,气力衰竭来到近前,便一头栽倒在地! 旁边马丹阳见了,忙把童渊扶起,点了他几个穴位,止住流血,运使玄功给他疗伤! 而童博此时却把刚才经过与那王处一诉说!王处一听赵志敬被王卯劫走,心中难定,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武少清也带着八百护卫前来,一路上把那些散兵游勇具都收拢,来到此处,却也集合了一千五百人,把那剩余几人围在一处! 那金刚如来邓元悟,石玉还有司行正见大军围来,已知不可再战,三人便不在恋战,逃脱而去! 此时张易灵怒发冲冠,平生以来还没有如此狼狈! 武少康与武少清忙清点大军百姓,此役死伤百姓数十人,护卫百员,虽损失不大,可却毁了赵庸坟茔,赵庸尸首也被那巨石砸的不成样子!赵家脸面大损,又失了赵志敬,一时众人个个灰头土脸。 武少康一面安排人员打探消息,一面命人收拾赵庸尸骨,治伤的治伤,无伤的休息!又前去拜见王处一。 那王处一也是没有对策,便询问马丹阳,那马丹阳深思片刻便道:“如今也不知贼人去了何方?得先探明贼穴,然后我打算去烟霞洞禀明师尊,然后再行定夺!” 【34】七真下山 王处一听马丹阳如此说,心中一动,原来此时王处一心神大乱,虽然与赵志敬相处不过三日,可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弟子,如今被歹人劫去,心中愤恨不已! 若能得到师尊的帮助,想来那些宵小一定不是对手,志敬也能平安回来! 师兄弟三人定了此计,便与赵府众人告辞,直奔昆嵛山烟霞洞而去! 三人脚程好快,到第二日清晨便已来到昆嵛山脚下! 这昆嵛山中烟雾缭绕,霞光映照,另有洞天,九龙池九瀑飞挂,九泉相连,泰礴顶系昆嵛山主峰、胶东极巅,登顶观,一览众山小,苍海眼底收,不似泰山,胜似泰山。 此时烟霞洞中王重阳静坐蒲团之上,坐下分别坐着谭处端,郝大通,刘处玄,孙不二,刘通微等。 此时王重阳忽然唱道:“儒门释户道相通,三教从来一祖风。悟彻便令知出入,晓明应许觉宽洪。精神炁候谁能比,日月星辰自可同。达理识文清净得,晴空上面观虚空。” 底下众弟子见师傅做歌,都抬头看去,只见此时的王重阳红光满面,精气十足,脑后明轮旋转,放无量光,玄妙非常! 那重阳祖师开口道:“丹阳三人回返山中,太古你去门外迎接!” 那郝大通听了祖师之话,心中疑惑,可却没有辩驳,起身行礼后出洞而去! 那郝大通出了洞来,满脸疑惑,心中想道:“师尊辟谷七日,今遭醒来,却说丹阳师兄等回来,好生奇怪!难道他老人家足不出户便能算出未来?” 郝大通不解,便在洞口等候,一柱香后,使见几个人影出现在视线中,定睛看去正是马丹阳,王处一,丘处机三人!心中一惊道:“师尊果然神人也!” 那郝大通赶忙上前与三人见礼,并诉说师傅神通! 那马丹阳三人听了也是一惊,三人一起进洞,拜见重阳祖师! 那重阳祖师高坐蒲团之上,马丹阳俯身下拜,王处一含泪泣道:“祖师慈悲,今弟子之徒被明教劫持,还望师傅垂怜!” 那王重阳听了睁开双眼道:“到底是何种原委细细道来!” 那王处一不敢有丝毫隐瞒,把自己结庐云光洞,那赵志敬日日前来送吃送喝,尔后自己慈心大发,收其为徒,不想赵志敬父亲被摩尼教圣女重伤而死,昨日发丧又遭明教八大护法的袭击,致使死伤多人,赵志敬也被那大护法王卯劫去! 众人听了具都感慨,愤恨不已!重阳祖师道:“唉!那摩尼教本也是个善教,怎奈教中多有为恶的信徒,那方腊借生民之艰,造反起事,本来也无不可,可他却一心享乐,毁坏文明,其心可诛!如今虽然早已烟消云散,可遗毒不小,今日赵家良善之子被那贼人掳去,必然借机敲诈勒索,而我全真本持济世救民的宗旨,岂能无动于衷!” 说道此,他看向众弟子又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坐下弟子且需谨记!尔等皆下山去吧!除魔卫道不敢辞尔!” 坐下众弟子听了,具都精神一震,纷纷告别祖师随马丹阳下山而去! 众人下了山来,那刘通微便对马丹阳道:“从义!老夫不通武功,前去也是拖你们后腿,不若你们先行,我去通知七宝会,金莲会,三光会,玉华会,平等会。让各会出些人力,总也有千八百的壮丁,到时前去助战也好不落我全真教的威名!” 马丹阳一听也对,便道:“师兄说的有理!那我等就先去了,到时便在赵家庄汇合!” 说完便领着余下六人径直下山去了! 却说那赵志敬被王卯夹在肋下劫走,一来那王卯臂力过人,把他夹的生疼,二来这一早经历太多,尤其是赵庸坟茔被毁,尸身无存,对他打击很大,多方原因致使赵志敬心力交瘁被王卯劫走不一时便昏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之中,隐约听到有人呼唤自己,“醒醒!醒醒!”那声音若有若无,由远及近!赵志敬迷迷糊糊的道:“这是哪里?你又是何人?” 可这哪里有人,只觉眼前朦朦胧胧,有一坨黑雾,此时那黑雾又发出声来道:“这里是柘阳山上的山神庙,人们都叫我秃尾巴老李,我观你头上清气缭绕,福德深厚,便出来一见!” 赵志敬听他如此说,却道:“我到是不曾听闻你的名号,可我不是在赵家庄吗?怎会来此?” 那团黑雾又道:“你是被那八个邪魔外道带到此地的!我的名号你自然不知!如今我把你唤醒,也不为其他,只求你将来能为我建个小庙存身,把我母亲的坟茔修缮一番仅此而已!” 赵志敬此时虽然头还疼,却也清醒过来,知对方一定是个乡野鬼神,但他能对母亲念念不忘,想来也是个善神,便道:“这,小事而已!若此番能逃出生天,将来待我有了能力,必然修建一座庙宇安置你,至于你母亲的坟,他日也定当重修,你且放心!” 那黑雾听了欣喜,便道:“我也没啥能帮你的,只有一滴精血与《黑水经》一部赠你!” 那黑雾也不待多说,便射来一道黑光直入赵志敬泥丸宫中,那黑光一入泥丸,便被其中的宝镜感知,那宝镜凭空使出一股吸力,把那黑光吸入镜中,尔时那宝镜大放光明,在镜背上又显出一道先天水纹来,一篇皇皇大文应运而生,出现在赵志敬心头! 赵志敬只是一扫便知其文深奥难懂,此时又不是安全之地,故不去理会,这时那黑雾,又射来一滴晶莹剔透的鲜红血液,想来便是他说的精血,同样被宝镜收走,赵志敬也不去管他,便又问道:“今日见了阁下,使我疑惑不解!敢问世上真有神仙鬼怪否?” 那黑雾听了赵志敬的问话,想了想便道:“应该有吧!我当年也是浑浑噩噩一无所知,后来天变突然,就此沉睡,也不知过了多少年才醒来!如今存身在这山神庙里,已有十年!” 赵志敬听了又问:“那你发现现在与当初有何不同?” 那黑雾想了想道:“只觉灵机稀薄,修炼艰难,但这十年间,灵机每年都在增加,如今也能略微施展一些小法术,想来再过几年会好些吧!” 赵志敬一听,心道:“法术?既然他能施展法术,那本领一定很高吧!” 便开口求道:“您能否救小子一命,以后定有厚报!” 【35】秃尾巴老李 那黑雾听赵志敬向他求助便摇头道:“这个我帮不了你!你福缘深厚必然无恙!所以不必担心!我刚刚苏醒,法力低微,不能与凡人动手,你之困境必然不日而解!” 那赵志敬见此,也不去为难他便问道:“不知你是何身世?” 那黑雾听了,不一时叹息一声便把原委道与志敬。原来世事多艰,当年山下村庄有户李姓人家,丈夫叫李玉与那郭氏妇人结婚多年不曾怀孕,一日于山溪边洗衣,突然感觉腹部疼痛,不几日去寻医问药,却被告之已经怀孕,一家人具都欣喜! 怎料那妇人怀孕三年不产,忽得一日,那日天灰蒙蒙、风大雨急,电闪雷鸣,那妇人便要生了,疼得翻身打滚。李玉见了心中焦急万分,瞅着妻子的下身。不想妻子肋下慢慢裂开一道缝儿,从里面钻出一个男婴来。这男婴重十多斤,遍体黢黑,皮肤竟同鱼鳞一般,屁股后头还长着一条小尾巴。 两口子盼星星盼月亮,却盼来这么一个怪物,心里像吞了苍蝇似的不是滋味。李玉要抱出去扔掉。李郭氏则想,孩子再丑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就劝丈夫说:“丑孩子不一定不孝顺,咱们就好好地把他拉扯成人吧,也不枉他来人世间走这一遭,这孩子一落生,便在床上扑扑摇摇,身子眼见越长越大。妻子一看,吓死过去了。李玉好盼妻子生个大胖小子,没想生了个怪物,妻子又死了,又气又难受就随手捡起一把斧子向那小东西砍去,这小东西有神的灵性,他呼地跳起,把身子盘在梁头上,“吱吱”叫着,摇头摆尾,象是和爹爹捉迷藏。 李玉又急又气,顺手把那斧子狠狠地向小龙砸去。那小龙一偏头,尾巴却被削去了。他忍着疼,窜出屋门,起在空中。他在天上只是转圈子,不肯离去。他还没来得及看娘一眼呢,自己的家还没住上一天呢。爹爹不容,要劈死自己。可又一想:“这也难怪,人龙本不是同类,这里原不是自己该住的地方。想到这里,他头朝着小屋点了三点,向爹娘拜了三拜,就驾着云腾着雾,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屋上空,向着东北方向飘去。 那小黑龙离了家跨过大海,来到一座大山,山中有一深潭,他便栖息于此潜心修炼,每年都会回家祭拜母亲,由于他不与外人交流,故也不知年月,这样过了许多年,一日正好回乡祭母,只见天地巨变,阴阳颠倒,他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就一头栽倒在地,等再醒来,已经没了身躯,只余残魂苟延残喘至今! 赵志敬听了他的故事,也是感慨不已! 那龙魂这时道:“时间不早,我就先去了,你也不要担心,时机一到自然脱困而出!” 说完便消失不见踪迹! 这时又有声音传来,只听得“大护法,我们如今劫了这赵家小儿,不知那赵家是否就范?若他们不应又该如何?” 赵志敬一听此声,立马清醒过来,微微睁开眼睛看去,只见这还真是一处破庙,此时那明教八大护法围坐在一起烤火。 那王卯听了问询,便开口回道:“哼!他们若不把圣火令交出来,我便把这小崽子扒了皮吊在城门楼子上,看他们急不急?” 这时七护法庞万寿说道:“可即使如愿,若是那李妙真回来怎么办?听说那女人可是泼辣的很,连金国皇帝的面子都不给,到时我们如何应对?” 那二护法金刚如来邓元悟听了怒道:“管她作何?到时大不了各奔东西,再说这赵家也就她一人了得,其他人也不过尔尔!到时我们东西南北各去一方,看她有天大的本事,又能如何?” 三护法石玉听了道:“其他人不过尔尔?你与那张易灵大战五百回合也不见你把他怎样?吹牛皮也要先掂量掂量,莫把牛皮吹破了!” 邓元悟一听怒道:“怎么你不服气,要不咱俩练练,我好给你松松骨!” 石玉一听回道:“好呀!今日正好没打够,便与你再打一场又如何?”说着便起身要与邓元悟开打! 这时那王卯怒道:“干什么?这大事未成,自家人先干起来了?让人笑话!” 那二人见王卯生气,各自叹气坐下!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有飞奔过来,定睛一看却是一个传令兵,那传令兵,飞奔而来,见了王卯等人,便单膝拜道:“禀报八大护法!王左使余右使到了!” 那王卯一听传令兵的禀报,大吃一惊,立时起身道:“众位快随我前去拜见两位使者!” 众人听了也是一惊,便一同出了山神庙,只是刚踏出庙门,就见前方走来俩人,一个银须白发的老者和一个身材佝偻拄着龙头拐杖的银发老妇! 这八人见了此二人,赶忙行礼! 那老妇人见了便道:“不必如此!我等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我教圣物圣火令,不知情况如何?” 那王卯此时作揖道:“二位远到而来,外面天凉,还是到屋里说话!” 随即众人便领着二人进了庙来,待到众人落座,那王卯便道:“今日一场大战,众兄弟毁了那赵庸坟茔,劫了赵家小儿,虽未得到圣火令,却有此小儿在手,不怕他们不就范!” 这时那老妇听了便道:“恩!那圣火令对我明教至关重要,但对于赵家却是鸡肋一般,而那小儿对于赵家却是不一样的!赵家如今只此一脉,若有个闪失,那便算绝后了!所以他们绝对会来换!” 这时七护法庞万寿却问道:“不过如今赵府中李妙真不在,二张做主,怕是那二张巴不得赵家小儿身死,怎可轻易就范?” 这时那白发老者却开口道:“非也非也!那二张根基浅薄,平时无所谓,可面临如此大事,赵家不会任凭他二人决断的!” 那庞万寿一听忙道:“还请左使明言!” 那老者捋着银须道:“虽然如今李妙真远去东瀛,可赵府中却还有一人尚在!” “何人?”吕纯问道。 “即是大总管师老婆子!”那左使回道! 这时庞万寿问道:“她一个八十岁老婆子还有和本事,那二张如今犬牙遍布赵家庄,想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36】余五婆与王念经 那左使听了庞万寿的话,摇头道:“非也!那师老婆子,在赵家四十余年,根深蒂固,怎会没有后手?再加上她必须保下那赵家小儿!” “赵家如今仅剩下此子,如今形势她会去与二张死磕吗?”庞万寿问道。 左使随即回道:“会得!因为赵家对她有救命之恩!” 众人听了具都看向那左使。 左使随即说道:“那师老婆子,年青时是东京汴梁的名妓,名叫李师师,曾与那赵庸之父有过一段情义,当年金兵南下,被掳掠而去,也是受尽折磨屈辱,那时赵庸逃跑便把她也一同带了出来,所以她对赵家感情还是很深的!” 众人听了心中具是一惊,角落里的赵志敬也听的真切,他还真没想到那师老姨奶居然是李师师! 这时那余右使道:“小卯,可派人去下了帖子?” 王卯听了便道:“禀告右使,已经放出消息!想来他们后日便会来此!” 那余右使听了笑道:“好!到时天罗地网布下,只等他们自投罗网,咱们守株待兔!” 众人听了都是一喜! 这时那余右使又道:“把那小崽子带过来,让我看看这赵家后人是何模样?” 那旁边的石玉听了,抢先起身,走到赵志敬待的地方,提溜着赵志敬的耳朵就往过走,那赵志敬本来假寐着,忽然被他提起耳朵,疼得呲牙咧嘴直叫唤,旁人听了发出哈哈大笑! 赵志敬一边走着一边痛道:“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这位大哥,咱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如此呢?您就行行好放了我吧!我回去一定给你烧高香!” 那石玉听了道:“你哪里那么多废话!再刮躁!我把你扔出去喂狼!” 赵志敬一听赶紧闭上了嘴! 待走到那余右使近前,那余右使盯着赵志敬看了半晌,摇头道:“这样貌,还真是比你先人差远了!丹凤三角眼,看了就恶心!” 这时那石玉道:“这小子长的真是一般,还不如俺老石漂亮,你们看看他前胸后背还长了许多肉瘤子,看了就慎得慌!” 那余右使一听,便上前扯下赵志敬的衣服,只见他前胸后背果真长了许多小肉瘤,不觉惊道:“好一个胸中藏七星,肩担二十八宿!” 她这么一说,那旁的人都过来瞧看,那王卯道:“这就是北斗七星与二十八宿?” 庞万寿此时也道:“这也没什么吧?这身上长肉瘤的多了,却也不多他一个!” 这时余右使道:“非也,虽然长的人多了,可这也是个前提,非未必会如何?可那些大人物具都身有异象!”随即有抓住赵志敬左手看去,又惊道:“手握山川之象?” “看来还真是个修道的种子!”王左使此时说道。 那王卯这时也道:“这小子刚拜了全真教王处一为师!不知那全真教会如何?” 余右使听了道:“管他哩!全真教虽然名头渐起,可总共也没几个人,即使那教主王重阳,虽然被称为天下第一,可我余五婆也不是好惹的!还有念经老弟,到时大不了与他战一场,还怕了他不可!” 众人听了具都点头应是,想着明教高手如云,教众数十万,区区全真小道,怕你做甚! 这时那余五婆突然问道:“小朋友!奶奶问你今年几岁了?” 赵志敬此时被他们一折腾,吓的浑身哆嗦,喃喃的道:“今年十岁了!” “好孩子!你可知道圣火令?”余五婆又问道。 赵志敬听了便道:“未曾听过!不知是什么?” 那余五婆见赵志敬呆呆傻傻,被吓得哆哆嗦嗦,心中不免厌恶!想着他也知道不了什么重要的事,便不在去询问!几人又合计了如何布局等事! 却说一直到第二日上午,赵家庄众人才打听出那明教藏匿之地,一时众人在灵堂中商议。 此时众人中依然是张易灵坐在首位,他大马金刀的坐在那说道:“经多方打探,终于探明那明教贼子现藏匿在柘阳山的山神庙!众位都来说说该如何应对!” 这时那李悦儿当先道:“这还用说!如今我赵府不说伤筋动骨,损失却也惨重,自顾还不暇,哪里有余力去追击明教余孽!再说那贼子一定会来要赎金,这赵府虽然富可敌国,可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自然是一分没有,待到那贼子们得不到赎金,久而久之必然放了少爷!如此是最稳妥的方法!” 这时董倩听了老大不愿意的说道:“李悦儿你什么意思?要是那伙贼人撕票怎么办?你是不是巴不得少爷赶紧被人撕票?你居心何在?” 那李悦儿一听便回道:“我说的是事实?事实你懂吗?你个胸大无脑的家伙!我赵家迟早被你连累!” “你?你就不怕太君回来把你点了天灯?”那董倩气愤的道。 “我是公事公办!要说点天灯也轮不着我,这次可是武家兄弟的错!”李悦儿道。 那武少康听了怒目圆睁,武少清一拍桌子叫道:“李悦儿!你说谁呢?” 那李悦儿没好气的道:“说谁呢?自然是说你们兄弟俩,要不是你们兄弟保护不利,少爷怎么会被那贼子劫走!你武家才是罪魁祸首!” 这时师老姨奶用力一顿那降龙木制成的鸠手杖,怒道:“现在不是你们互相扯皮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如何营救少爷!其他都不必再说!” 众人看这老太太发怒,却都默不作声起来,这时张易灵道:“其实营救少爷也简单,只要把圣火令交出去就好?” 这时那董倩道:“圣火令!若有圣火令还用在这商量什么?” 那李悦儿道:“空穴来风,要不怎么会传的神乎其神?大管家,若是真有这东西可也别藏着,还是救少爷为重!” 那师老姨奶听她如此说,叹息道:“圣火令?哪里有这东西!若是有给他们便是,这东西对我赵家没半分用处,还是个祸害之源!可是真没有,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时一众人具都沉默不语! 尔时忽然有家丁来报,门外有七个道人求见,那师老姨奶一听忙命人去迎接! 【37】各方反应 不一时,便从外面走进七个道人,那张易灵定睛看去,只见是为首的正是王处一,再看那些道人,个个仙风道骨,人人背剑,气势不凡,雄姿英发,其中有三四个恐怕实力都不在自己之下,心中立时把之前的不懈藏起,率先起身问道:“原来是王道长,不知这几位是?” 那王处一一听张易灵问话,便拱手道:“原来是张供奉,这几位都是我的师兄师弟师妹,此次我回山把昨日之事禀报祖师,祖师降下法旨命我兄弟七人下山解救志敬!” 那张易灵一听便道:“原来都是全真高足!失敬失敬!” 这时那李悦儿却道:“就你们七人做得什么数?那边可有八位护法,听说那明教光明左右使都来了!” 众人听了具都沉默不语,此时那孙不二挺身而出道:“那又如何?我全真个个不畏生死!这次救志敬师侄势在必行!到时我们摆下天罡北斗七星阵,莫说是八人,便是十八人也是不惧!” 这时马丹阳捋着长须道:“不错!我等也不必多说,不知那明教贼子,如今栖息何地?” 这时那李悦儿听了马丹阳如此问便道:“如今他们聚在柘阳山山神庙!” 马钰一听便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 众兄弟一听纷纷点头应是,随即七人告别赵府众人,转身离去! 那董倩见那七真离去,愤恨的道:“一帮家奴,吃赵府奉养几十年,还不如一帮外人!要你们何用?”说罢转身就走。 那师老姨奶一声叹息道:“唉!人老了,不中用了!”说完也拄着鸠杖离了灵堂! 这时武氏兄弟见大堂里走了一半,也是不在与剩下的人分说,转身就走! 那李悦儿见走了这几人气道:“什么东西?” 这时张易灵便道:“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来人通知府中控鹤锦衣二卫集合,命东门统领南仁通,西门统领王延康,各领兵一千,北门集合!” 这时李悦儿问道:“那北门南门怎么办?” 张易灵瞟了她一眼道:“你说如今我还能管了他们吗?” 那李悦儿一听也就不在说话,这时张玄机插话道:“二哥!今早那金禧便调锦衣卫一百心腹离府而去了!” 那张易灵道:“随她去!如今人心思动,切莫管她!” 且说董倩离了灵堂,早有石鉴在堂外等候,见她出来忙上前问道:“主人如何?” 董倩愤恨的道:“都是些养不熟的白眼狼!看来我们的自己行动了!你怕不怕!” 那石鉴一听立马表忠心道:“看主人说的!什么怕!我石鉴好歹也是梁山后人,最是讲忠义二字!” 那董倩这时问道:“你可有些真心的朋友?” 那石鉴一听便道:“当然有,不知主人意欲何为?” 董倩听了拍了一下石鉴的脑袋道:“你个笨蛋!难道让我单枪匹马去救少爷!” 那石鉴一听,便兴奋的道:“主人要去救少爷,那可得带上我!” “如今赵家庄中少爷被劫走的事已经尽人皆知,江湖群豪无不愤恨!只要主人振臂一呼,必定群起响应!”那石鉴说道! 董倩一听惊道:“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 这董倩却是心思玲珑之人,听了此心中自有计较,便道:“那你还不去联络,一个时辰后北门集合,等事成之后,不吝赏赐!”那石鉴听了便转身离去! 此时师老姨奶已经回到观海阁中,如今董倩渐渐疏远,阁中显的冷清了许多!这时一个老妇走进来道:“大总管您回来了!事情怎么样了?” 那师老姨奶一见她便叹道:“这赵府中人如今各怀心思,恐难成事,还需自己人才好!如今暗卫如何?” 那妇人听了便回道:“上次夜袭暗卫死伤一半还多,如今只余二十人,若发出召集令,大概能有千人左右!” 师老姨奶听了便道:“全召集起来!一会由你带队!” 这老妇人听了便道:“如今形势复杂,再说也没到生死存亡之时,召集暗卫合适吗?” 那师老姨奶一听,便道:“赵府几十年来生养他们,如今到此为难之时,难道他们不该以死来报?何为生死存亡?现今赵家只此一根独苗,若没了,他们还有何面目活着!” 那老妇人听了也不在多说,转身告辞离去,那师老姨奶忽然想到什么便说道:“让岳正邦点齐兵马与武家兄弟汇合!” 那老妇人听了便点头应是,然后离去! 此时整个赵府因为赵志敬被劫一事,全府震动,一队队家丁护卫集结,整装待发,一场大战随时爆发! 却说那金禧自今早得了消息,便带着亲信来到柘阳山下。 此时的柘阳山已经被明教一众教徒防守的水泄不通,金禧带着人也只能在外围活动,又怕打草惊蛇,一时却没有进展。 这时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正在思索,便有一个护卫走过来道:“指挥使,敌人防守十分严密,我等真是难以接近呀!” 那金禧听了便道:“可曾打探到他们具体有多少人?” 那护卫这时道:“具我们从外围观察,大约有上千人之多,而且我派人乔装打扮去探听,听那小卒说,这次不光有八大护法带的人,还有天地风雷四门与五行旗!人数约莫有数千人之众!” 金禧听了也是大感头疼,随即又道:“前些天我派去李家寨的人可回来了?” 那护卫一听便回道:“还没有?” 那金禧叹道:“唉!那等晚上咱们就行动!迟则生变!” 却说全真七子出了赵家庄,便向柘阳山赶来,行走到日落时分才到山下,隐在一处土坡之下,几人各食了些干粮,喝了些水,便各自坐在地上休息! 这时那郝大通对马钰道:“师兄!此番只我们七人是不是太单薄了?” 马钰还没说话,旁边的丘处机却道:“那又怎么?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我们替天行道,怎可退缩!” 这时孙不二也道:“恩!即入了全真教,守望相助要牢记,一人有难,八方支援,我等人虽少,却精诚团结,一定能成就一番事业!这不是磨难!这是我们的磨刀石!” 马钰听了便说道:“对!兄弟齐心!齐力断金!志敬是我全真教三代第一个弟子,一定不能出事!便是刀山火海我们也得去趟一趟!” 就在这时旁边的谭处端说道:“师兄那边有人来了!” 七真听了忙抬头看去! 【38】周伯通布天罡北斗大阵 七真向来人方向看去,只见那方向人头攒动,约莫有上千人! 这时郝大通自告奋勇前去查看,不一时那郝大通高兴的来报:“师兄!是周伯通师叔与刘通微师兄带着五会教徒来了!” 那马钰一听忙起身上前拜见! 原来早上刘通微与众人分开后,便四处联络教众,召集那些粗通武艺的信众前来救援赵志敬,正巧碰见在金莲堂讲道的周伯通,那周伯通因为年纪与王重阳相当,又出钱出力支持全真教的发展,而且又武功不俗,故被王重阳认作师弟,代师收徒。那周伯通听了刘通微诉说缘由,便主动召集金莲堂会众,与刘通微一道往赵家庄来。 行了半道,发现七子留下的标记,又折返来到柘阳山。马钰见全真教徒聚集于此信心大增,又吩咐众人赶紧吃些干粮,等天一黑便上山去救赵志敬! 马钰也与众人讲明此行危险,可大家情绪激动,兴致黯然,都说除魔卫道乃是本分,七真也不好再说什么! 待到夜幕以下,众人体力恢复,七真便组织众人前去攻山! 这同归五会组建虽然才两年,可会众已经发展到数千人,其中习练了全真武艺的也有近千人,重阳祖师本着守望相助互相扶持的原则,精心研究出天罡北斗阵的简化战阵版,并传授给他们,让他们在农闲时操练。 此时这些全真教徒每七人一组,布成十四个天罡北斗阵,和每七个北斗阵又布成一个大北斗阵一正一奇,相生相克,互为犄角,如此共一百四十七人,此次全真教徒众多,正好布置了七个,一共一千零二十九人。 此阵一经布成,周伯通刘通微居中调度,周伯通站立于阵中,气沉丹田喊道:“除魔卫道就在此时!随我前去除魔!” 一声令下,斗柄先动,千人如一人,一人拥千人之力,气势如虹,个个奋勇! 那山下明教徒,也早已发现此处异状,忙调兵遣将,匆匆集合千人便向此攻来,那超级无敌大天罡北斗阵此时已经展开,那明教徒不知此阵厉害,冲在最前面的数百名教徒,只是一接触,便被此阵绞杀的干干净净! 后面不论来多少人,有一个算一个要不被当场绞杀,要不就被此阵困住,一时明教教众大乱! 马钰一看大天罡北斗阵已经把明教一众教徒钳制,便带人向山神庙飞奔而去! 全真教如此大阵仗,自然不是为了攻山,如此多人,山上又树林茂密,岂能施展开,此阵就是为钳制明教教众,给全真七子进山提供便利条件! 那周伯通坐镇其中发号施令,玩的不亦乐乎!此时随着明教数百杂兵没于阵中,却再没有人敢闯那天罡北斗大阵,不一时,便有锐金旗掌旗使庄宁,带着手下赶来,锐金旗教众每人一套弓箭、一杆标枪、一把飞斧,那庄宁见大阵厉害,便让教众不要前进,只在阵外投坠飞斧,立时上百把飞斧齐飞。 周伯通远远的就看见那铁斧横飞,赶紧命手下教众躲闪,随即又指挥两个大北斗阵照着敌人投坠随身的红缨枪,不一时只见一道道红缨飞枪,冲天而起,那锐金旗虽然装备齐全,却疏于训练,组织松散,又都是老兵油子市井小民,哪里听得了命令,受得了约束,见那飞枪从天而降,吓得抱头鼠窜,这一阵飞枪雨,虽然不精准,却因为各种侥幸,硬生生的扎死了三十余人,剩余教众见了,早已胆战心惊!立时做了鸟兽散,头也不回的跑向远方! 周伯通见了大笑不止,又让人收拾战场把那飞枪飞斧弓箭标枪尽数收入囊中! 那庄宁带着残兵败将直退了半里地,见全真教众没有追来,才停下修整,一番点验只余三十六人! 庄宁气急败坏,可又无可奈何!就在这时忽然看见后方来了一队人马,近前一看原来是巨木旗掌旗使闻不识。 那巨木旗擅使巨木,每十人抬一根巨木,每根巨木有千斤之重,木上装有铁钩,每人挽住一根铁钩,将巨木抛出将敌军砸死。 那闻不识见庄宁如此模样,大笑不止,庄宁也不与他细说,免遭羞辱!那闻不识更不懈听他辩解,便带着巨木旗教众向全真教徒攻来! 那周伯通也是博览群书之辈,虽足不出户,却知天下事十之五六,见来人如此行径便知敌人意图,便号令诸阵张开两翼,露出中枢,那闻不识虽叫不识,却也不是真的不识货,来到阵前立时勒住脚步,心中叹道:“这可如何是好?他露出中枢,张开两翼,我若攻他中枢,两翼必合,那时插翅难逃!若攻击一翼,另一翼必来夹击,到时腹背受敌也是大祸!” 这阵前就怕踌躇不前,他这里思索迎敌之策,那里全真教众已经摆成合围之势,周伯通深知自己阵中教徒大部分武艺不成,不能硬拼,那些好手都是用在刀刃上的,之前试验飞枪术,大获全胜,此时正好故计重施。 立时飞枪天坠有如流星,那巨木旗闻不识还没出手就被一杆从天而降的红缨枪钉在地上!立时百余名巨木旗教众死伤一半,其余皆跪地投降! 周伯通本着全真救死扶伤的规条,不滥杀,只要投降皆免死并得到救助! 那庄宁在远处见闻不识和巨木旗众人还没出手就死伤一半,心中惧意更甚! 此时还不止是他,后面赶来的洪水旗唐渊,厚土旗颜康,具都心惊胆战,在无战意! 三人见此哪里还敢久留,带人便往后跑,行了一里,又见烈火旗掌旗使辛然带着一众教徒前来支援。 那烈火旗使用喷射器喷射火油,然后再用硫磺火弹点燃火油。 辛然见这三人狼狈如此,大笑道:“三个没用的东西!最后还得看老哥的,你们一边看着,看我不把那牛鼻子烧成秃驴!” 说完便带着队伍冲了过去,那辛然来到阵前,先不冲阵,只是在外观看,只见那天罡北斗大阵,防守严密,队形整齐,前进有度,后退有法,心知不好对付,可又不愿就此离去,遭人白眼,便命教众准备得当,想先来个下马威,让那群土豹子开开眼,若能吓退最好! 周伯通在阵中早已看到对面情形,见他们拿出一根根长管,心道:“这管状兵器不是喷水就是喷火,或者喷毒烟!”心知如此,便调转阵势,让老教徒在前,新教徒在后,尽量拉远距离!(各位看官要问这都天黑了,那周伯通如何能看的清?原来周伯通武艺高强,眼睛也异于常人,而阵中立有众多火把,又有传令兵走动四方!而且天罡北斗大阵自有章法,只要指挥之人不乱,全阵运行如一人,横扫无敌,绝无问题!就说那神雕中郭靖闯终南山,若当时周伯通在绝不是那般模样!) 【39】北斗大阵灭五行旗 却说周伯通把阵势变换,以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那烈火旗掌旗使辛然,此时已经来到教众身后,然后发命令道:“兄弟们给我进攻!” 他手底下的教徒听了掌旗使的命令,便立即发动那喷射管,可这时,也不知是紧张?还是经验不足?或者是吓傻了?只见有的教众不但没把那火油吹出去,还被呛得咽了几口,有的吹到是吹出去了,可点的时候没配合好,居然烧了自己,有的只吹出去火油,却是没点着,而成功吹出去的也就只有三十余人,可即使如此,最远也不过一丈,近的也就几尺远! 阵中的周伯通见了哈哈大笑,又忙命手下,投坠飞枪,那烈火旗本已乱了分寸,这时又见飞枪向自己坠来,哪里还敢抵抗,一窝蜂的往后跑,教众们一转身,只见那辛然早带着几个亲信跑远了,这时便有教众呼喊道:“掌旗的都跑了,咱们还打什么打,投降算了!” 这人心已失,再加上最后一根稻草,那迷茫的人们立时群起响应,具都跪在地上乞求投降! 周伯通忙命教徒停手,一番打扫现场,发现此次只扎死一人,伤三人,俘虏八十余! 那周伯通好奇的拿起那铁管,试了一下,只见一口气吹出,便从管内喷出火油,瞬间点燃火油,形成近二十丈长的火蛇!众人皆是一惊! 全真教徒如此大的动静,哪里遮掩的住,隐藏在树林里的金禧见这边火光冲霄,喊杀震天,一早便派人来打探,这时得了消息,叹道:“没想到全真教如此了得!我到是小瞧了他们!” 这时又问旁边的护卫之前求援的人回来没有,得知还没有,心里实在心急,便抽出绣春刀道:“等不及了,现在就随我杀上山去,去救少爷!”手下众人见金禧如此,也都抽出刀来,金禧带着众人便冲了出去! 行了一里,就听得身后有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回头一看,只见一匹枣红马飞奔而来,定睛看去,只见上面一员女将,那不是别人,正是金禧的亲妹妹金华! 前文就说道,金禧三天多前,多方打探,知道出殡当日必然有劫难,而赵家庄中自己的心腹太少,便命亲信回青州老家,去向自己的妹妹金华借兵,那金华比金禧小三岁,在李妙真与金禧离开李家寨后,便做了李家寨的统领。 那金华得了消息,对亲信手下嘱咐了后事,便带着寨中五百余骑兵,前来支援,不料中途先是遇了大雨,而后又碰到一帮金兵在乡间为非作歹,实在看不下去便战了一场,所以耽误了行程,如今才抵达。 金禧见了金华,立时眉头舒展,俩姊妹相拥在一起,可温馨总是短暂,金禧对金华道:“妹妹!少爷如今正在山上受苦,我等赶紧去救他吧!”说着便离了金华往前走,那金华见她如此便道:“姐姐何时如此的多愁善感?” “傻丫头!什么多愁善感!这叫护主心切!”说完头也不回的带人往前冲,那金华见了,也不在多说,骑着马紧随其后! 却说此时赵志敬在那山神庙内是又饿又渴,一整天滴水未进,粒米未食,整个前胸贴后背,难受极了! 而此时山神庙里灯火通明,那光明左右使分坐两旁,八大护法也随意的坐着,赵志敬委身在角落里,耳朵却支楞着把里面的说话声,听的一清二楚! 当天还没黑时便有打探消息的教众来报,山下来了上千全真教徒。那是赵志敬听了便是一喜,心道:“莫不是来救自己的?” 待到天彻底黑了,山下又来消息,说那全真教徒在山下摆了一大阵,已经杀了数百教众,当时余五婆便命锐金旗前去试探! 过了两刻钟便有消息传来,说那锐金旗全军溃败,余五婆听了又命巨木旗前去,过了一阵,又传来消息,那巨木旗还没来得及出手,便被灭了,余五婆大惊,急命洪水厚土二旗,前去支援,那二旗刚离开,想了片刻,又命烈火旗前去支援,可没成想,不到半个时辰,又得知烈火旗也败了,那洪水厚土二旗吓的没出手! 那余五婆听了怒道:“这全真教果然了得!” 这时,赵志敬突然来了脾气,便喊道:“你们快放了我!要不到时候我师傅来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邓元悟听了怒道:“小崽子!你说什么?要不我现在就活扒了你的皮,看你还叫嚷!” 那赵志敬却也没露怂,便道:“哼!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想我师祖重阳真人,威临天下,何人敌得过他!” 那余五婆听了却笑道:“老婆子闯荡江湖时,他还乳臭未干呢?有甚了不得!” “哼!你休得张狂,你连杨沂中都打不过,还得假死脱身,还有什么本事嚣张?”赵志敬质问道。 这时那余五婆脸憋的涨红,却说不出话来!旁边王念经却笑吟吟的,赵志敬见他如此便道:“你笑什么?只是刘光世的小小部将王德,靳赛便把你与手下尽数擒了,也不知你是如何逃脱的?” 那王念经一听怒道:“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我给你松松骨?” 赵志敬正想反驳,就在这时突然从门外跌跌撞撞跑进来几个教众大呼道:“余右使不好了!” 还没等那人继续往下说,只听得外面便有巨响传来! 只听得“邪魔外道!全真七子在此!何人敢来一战!” 原来那全真七子,离了周伯通等,便径直上山来,不料黑灯瞎火,不辨方向,而且他们都没来过这柘阳山,所以路径不熟,找了半天,不得已才抓了个明教弟子逼迫他才找到这里! 屋中众人听了,具是大怒,那余五婆与王念经没有动,王卯带着八大护法冲了出去! 王卯八人来到庙外,只见此时全真七子已经摆开阵势,只见他们一个个仙风道骨,气势不俗! 这时全真七子已经摆好北斗阵,马钰位于天枢,谭处端位于天璇,刘处玄位于天玑,丘处机位于天权,四人组成斗魁;王处一位于玉衡,郝大通位于开阳,孙不二位于摇光,三人组成斗柄。 八大护法中方岳和历天年与王处一交过手,知道他俩人也就和王处一打个平手,而王卯此前一直观战,自然晓得王处一厉害,如今竟一下来了七人,看那模样个个武功了得,心中已经犯了嘀咕!可如今又不得不为,心中又计较道:“管他呢?到时一拥而上,能胜则打,不能胜就走,我倒要看看这七人有何本领!” 【40】山神庙外乱战 那王卯想及此,便率着八大护法前来迎战全真七子,岂料那全真七子迎敌时只出一掌,另一掌却搭在身旁之人肩上,七人内力相连,合而为一,小则以之联手搏击,化而为大,可用于战阵。敌人来攻时,正面首当其冲者不用出力招架,却由身旁道侣侧击反攻,犹如一人身兼数人武功,确是威不可当。 那八大护法却是文化不高,又一向只研读摩尼《二宗经》,对于道家典籍弃之如履,不懈观之,如今遇到这北斗阵,两眼一抹黑,只有被打的份,哪里还有还手之力!一时全真七子与明教八大护法战成一团难解难分!一方齐心协力,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而另一方各怀心思,留有余力,生怕自己多用力,便宜了别人! 且不说他们如何,只道如今整个柘阳山兵马云集,杀声不断,原来赵家庄人马也赶到了,当先杀上山的便是武少康武少清兄弟,接着是北门统领李德景,南门统领岳正邦,这两门统领各带一千五百兵丁,李德景从东攻击,岳正邦从南进攻! 接着张易灵张玄机兄妹俩带着锦衣控鹤二卫五百人与东门统领南仁通一千兵马,西门统领王延康所率一千兵马从东南方直冲山上,此时周伯通见大军云集,便谨守阵营,不在主动攻击,而此时柘阳山已是大乱,明教数千人像无头苍蝇似的,苦苦挣扎! 山神庙外七真对八大护法,一时僵持不下,庙内余五婆与王念经此时却没了先前的慌张,只听那余五婆道:“念经老哥!如今咱俩老不在江湖行走,怕是江湖上的人都没听过我们的名号了?” 那王念经也道:“是呀!都快四十年了,谁还记得咱们的名号?” “不若今日咱们再疯狂一把?也好借机敲打敲打那些小辈?”余五婆说道。 那王念经一听喜道:“好呀!老久不活动,骨头都松动了,今日正好活动活动!” 说罢二人又命手下严加看管赵志敬,便一同出了山神庙! 这二人一出庙,便见那八大护法与全真七子斗的难解难分!便道:“现如今这全真教越发兴旺了,你看那全真七子,个个仙风道骨,精满神足,都是上上等的根底!”余五婆道。 那王念经道:“哼哼!也就那样!”这时那余五婆又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他们了!” “各位朋友今日老婆子在此谁来一战!”余五婆突然喊道! 那余五婆的喊话立时惊了不少人,此时除了那对战的全真七子,外间已经来了不少人,当先的就是金禧金华二姐妹,她二人带着五百骑兵与一百锦衣卫,刚刚赶到此地,金禧这时听见余五婆的喊话,忙拉住缰绳,那马急停之下,前蹄高高抬起,金禧在马背上一下子跃起丈余,并道:“快快放了我家少爷,要不踏平了这柘阳山!”说着抽出腰间绣春刀,凌空向余五婆劈去! 那金禧速度迅速,眨眼之间便来到余五婆近前,也不见那老婆子躲避,竟直直站在那,那金禧还想手下留情,刀刃错开老婆子脖颈,砍向她右肩,谁知刀还没碰到那余五婆,那余五婆便随手把龙头拐杖扫来,砰的一声,那龙头拐杖便打中了金禧的刀,金禧只觉一股大力从刀上传来,她连人带刀便被击飞三丈开外,她连忙使了几个卸力,才稳定身形,落在地上,去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旁边的金华见了,大怒!一拍枣红马,双手使一杆梨花枪便向余五婆攻来,她人借马力冲过来,舞动梨花枪,那漫天枪影向余五婆砸去,那余五婆还是不闪不避,把那龙头拐杖举起,一杖便点在梨花枪实处,那金华顿时感觉有座大山向自己砸来,那梨花枪被一杖打飞了出去,枣红马被巨力震得一声嘶鸣后退了一丈多远!金华也因此受了内伤! 这时那余五婆大笑道:“两个小娃娃,好俊的功夫!若是再给尔等十几年怕是便与我不相上下了!今日就给我留下,省得日后我明教遭殃!” 说着便持杖向金华走去,就在这时从远处飞奔来一员大将,骑着黄骠马,大吼一声道:“魔教贼子休要张狂,看我棍来!” 旁边金华回头看去,不是武少康又是何人? 那武少康骑着黄骠马手持盘龙棍,飞奔而来,一棍向余五婆砸去,那一棍势大力沉,威势无比!余五婆却也没当回事,便持杖打去,一时龙头拐杖与盘龙棍撞击在一起,只听碰的一声!那武少康连人带马退了三步半,而在看那余五婆只退了一步! 那余五婆也没想到这武少康如此了得,那余五婆四十年前便是一流高手,后来被官军打败,逃出生天后潜心修炼四十年,自觉武功不说天下第一,却也是少遇敌手,没想到这一年青后辈,居然能让自己后退一步,真算是个英雄了得! 这时武少清也从后面赶来,见自己哥哥好像不是那人对手,便手持丈八蛇矛点钢枪冲向余五婆,这时旁边王念经看的手痒,便道:“这个小家伙就让给我吧!” 说着便把一根长槊举起迎击武少清,那武少清骑马奔来,他此时知道此人武功必然了得,以自己的功力怕是远远不如,便手上暗暗运使天心雷法,此时他雷法只是入门,虽能隔空伤人,却不过一尺,便把雷法融入枪法中,只见此时那蛇矛点钢枪头之上蓝光隐隐,那王念经先前离得远,也看不真切,心中又小瞧这等年青后生,直到那长槊与蛇矛点钢枪撞在一起,碰的一声,只感觉浑身酥麻吓了一跳,后退了四步,而武少清以有心算无心,虽然那王念经功力深厚,但那一吓,却失了一半劲力,武少清只退了一步,虚晃一枪,打转马头,便把一旁受伤的武少康救下,离了战场! 那王念经此时是又急又气,正欲追击打杀武少清,就在这时又从远处赶来一人,武少清抬眼看去,却是张易灵,那张易灵带人来此柘阳山已是失了先机,他这人虽然恨不得杀了赵志敬,可却也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尤其是来到柘阳山,见山下明教教众实在不禁打,怕此番没了功劳,便离了大队,独自来到山上,正好见到武氏兄弟大败,战意立时大起,手持方天画戟,遥声喊道:“明教贼子休得张狂!且吃我张易灵一戟!” 【41】刘老太太大显身手 张易灵手持方天画戟耍了个戟花,便一戟刺向王念经,那王念经神功了得,先前吃了武少清一次暗亏,这次也算吃一堑长一智,再不大意,使出全力一槊迎向张易灵刺来的画戟! 立时二人武器撞在一起,只听碰的一声霹雳响,王念经退了一步半,张易灵连人带马后退了三四步,此时的张易灵只觉虎口生疼,右臂酥麻,他没想到那王念经居然如此了得,自己使了全力,也不是对手,心中退意始生,而此时的王念经心中暗道:“这小家伙人长的不光俊俏,武艺还这般了得,自己像他如此年纪却差了许多!日后恐是个祸患!” 此时余五婆与王念经都生出杀意!而一旁众人此时具以受伤,难以再战,但都没有逃走,就在这时,忽然从林中传出一阵笑声:“两个老不死的欺负几个小辈算什么本事?” 那林中笑声一落,便从中窜出一队队黑衣护卫,人人绣春刀手中执,个个竹斗笠顶上戴!身着皂衣高筒靴,寒光耀耀刀如林,赫赫雄威气冲霄!这一大群人出来,虽不及细数,估摸着却有八九百之众,把整个山神庙围得水泄不通,飞鸟难进! 只见一个老妪拄着枣木杖被一个小丫鬟掺扶着从林中走出来! 这时赵家庄众人便向此处看去,只见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刘老太太! 那刘老太太平时看得老态龙钟,可此时却一点也不似先前模样,刘老太太走到阵前,看着对面的王念经与余五婆道:“我劝二位赶紧放了我家少爷,要不这刀枪无眼,伤了二位怕是让人说我赵家以多欺少!” 那余五婆此时道:“莫要废话,且看你有何本领!” 说着便举起龙头拐杖打向那刘老太太,这刘老太太却也十分小心,把那枣木杖拎起来耍了个杖花,说时迟那时快,二杖相交,竟打出金铁之声,碰的一声,二人各退一步,这时余五婆才从新审视眼前之人,心中道:“没想到,这赵家居然还有如此人物,功力与自己也是伯仲之间!” 虽然心中诧异,可那余五婆也是个好战之人,一招不胜,又举杖来迎,二人你来我往,好一番大战! 那一个: 明教右使声明高, 龙头拐杖把天搅。 曾经爱民救苦难, 官军一来云散了。 坚心度日练武艺, 总想日月迎风摇。 残年不甘仍不死, 劫持孩童来换宝。 英雄迟暮功夫在, 群小无力接连倒。 临了还需长者助, 乾坤翻转邪魔消! 二人直斗了五十余合,那刘老太太便已力不从心!渐渐落了下手,抵挡的多,进攻的少!那余五婆见了心道:“哼!谅你几十年懈怠,武艺已经大不如前,哪里比得了我日日勤奋,夜夜苦思!” 这里大战不断,而庙中赵志敬却心急如焚!他被关在这庙内,已经一日一夜,此时滴米未进,真是饿的都睡不着,苦哈哈盼着人来救!却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可就在此时,只听得一阵轰隆声,却是庙中一处屋墙倒塌,旁边守卫一下子被惊的不知所措!就在这时从那窟窿里当先冲出一人,赵志敬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石鉴!只见此人从那里面冲出,随手一把飞镖甩出,立时寒光四射,赵志敬身边四五个守卫应声而倒,全无了生息! 赵志敬惊道:“石鉴你可来了!” 那石鉴一见赵志敬便忙问道:“少爷可好?” 赵志敬便气道:“好甚!饿的俺前胸贴了后背,腹中空空如也,你再不来,恐怕只能去阎王爷那找爷去了!” 那石鉴一听,哈哈一笑,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炊饼,那赵志敬见了忙伸手劫了来道:“没成想你还有这般心思!少爷我谢你了!”那石鉴听了连忙赔笑,其实心里却道:“什么心思?我就是怕自己饿了,提前准备的!哪里有其它别的想法!” 赵志敬劫了那炊饼,拿在手里,只两三下便狼吞虎咽的把那炊饼吞得干净!也因此,被噎的够呛! 那石鉴又把随身的水壶取下,赵志敬连喝了数口,才缓过劲来! 却说就在这时从那窟窿中又钻过数人,这些人形象各异,却都不是善类!最后只见一道靓影,却是董倩从那窟窿中走过来,还笑着道:“哎呀!我的大少爷!我在对面就听见你咯咯的打嗝声,莫不是性子变了,学那公鸡叫鸣之声!” 赵志敬一听,一脸通红的道:“董姐姐何须埋汰我!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要是董姐姐饿一天,却不知是何种模样!” 那董倩听了,噗嗤一笑道:“有你这般跟姐姐说话的吗?要不你留下来,我们这就走?” “别呀!我的亲姐,可别如此,弟弟只是猪油蒙了心,您大人有大量,切莫与我计较!”赵志敬忙道。 董倩见赵志敬服软,也没往心里去,又说道:“弟弟你可不知,为了你的事,姐姐可操碎了心!如今终于把你救出来,看到你全须全尾的样子!真让人高兴!” 赵志敬却也不想再与她扯着咸蛋!便主动问道:“董姐姐,不知外面情形如何?刚才听说我师傅他们来了,不知现在如何了?” 那董倩一听便回道:“唉!你师傅领着你几个师叔师伯如今正跟八大护法死磕!没成想你师傅他们七人战八人,还能不落下风,还隐隐压了对方一头!” 赵志敬一听便道:“可不是!也不看是谁的师傅!” 那董倩一听回道:“你就得瑟!” 这时那石鉴也在一旁道:“小的还是头一次见如此场面,如今因为少爷,这柘阳山聚集了超过万人,死伤过千,赵府大名,恐怕已经响彻胶东了!” 那董倩一听便道:“你这是什么话?我赵家威震胶东几十年,整个山东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想当年太君独自一人把那燕京正南门丰宜门震塌,那是何等雄姿?你若见了,还不得吓尿了?” “主人可真是说笑了!小的哪里见过那等场面,只是想想都让人充满无数遐想!”石鉴连忙回道。 这时赵志敬便道:“你俩先别说了,咱们出去瞧瞧!看外面怎么了!” 那赵志敬说完,也不管那两人,径直便往外走!俩人还想说什么?见他已经往外走,却也没说,连忙跟上! 【42】大手印显威王念经身死 赵志敬先一步走出庙门,此时只见全真七子被那八大护法围在当中,可全真七子个个风华,那八大护法垂头丧气狼狈不已!这也不用多看,想来不一时,那全真七子就要把这几人收拾! 赵志敬此时又看向另一处,只见那余五婆居然与自家的一个老仆战在一块,定睛看去,那老仆赫然便是自己奶奶早先的丫鬟,虽然现在已经不在府中,可每次自己见了她,也得称呼一声刘老太太! 平时见那老太太走路都喘,可没想到居然是个武功高手,只见她与那余五婆打的难解难分,便是欢喜不已!旁边的董倩见了忙道:“少爷别乐!那刘老太太已经快不行了!” 赵志敬一听,便询问道:“这是怎么个说法?我看那刘老太太现在正处于上风呀!” 董倩又道:“那刘老太太此时已是强弩之末,看她现在好似占了上风,其实是强自苦撑,用不了多久就会大败亏输!” 赵志敬一听道:“不会吧!” 赵志敬却也不知她说得是否真切,自己现如今眼力还差的远,难以提前发觉却也不甚稀奇! 这时王念经见那余五婆快要取胜,局势大好!虽然被赵家家丁围住,可王念经一点也没感到威胁!区区家丁,他若想走,谁又留得住? 所以他越发肆无忌惮了!他手持长槊快速向张易灵武氏兄弟这边杀来!一队队家丁护卫拼死抵挡,可哪里有一合之敌,那王念经所到之处血花喷射,死伤惨重,短短只是几十息,便死伤几十人! 此时的王念经穷凶极恶杀人如麻,赵志敬在后面看的仔细,心中胆战!这王念经就是一个杀人魔王! 而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大喝道:“外道邪魔还不快快住手!” 那声音极大,震得众人头皮发麻耳膜嗡嗡作响!众人转身看去,只见此时从林中钻出一群人来,这群人穿着普通,衣服各异,手中持着大刀长矛,持剑的甚少! 定睛看去这队人不是别人,正是山下由周伯通组织的全真教众! 这时周伯通当先而出道:“大胆妖孽还不束手就擒?” 那王念经一听周伯通言语,大怒道:“哪来的牛鼻子?也敢管老夫的闲事?活的不耐烦了吗?” 那周伯通听了哈哈大笑道:“好一个邪魔!大祸临头却还不知!今日我就看看你有何屏障!”说罢,也不再多言,抽出随身宝剑,便刺了过去! 那王念经见他刺来,也不敢大意,挺起长槊便迎了上去!二人战到一处一通好杀! 这个是: 混世魔王降凡尘, 逞凶极恶非本意! 初心为民叹辛苦, 信州聚义揭竿起。 率众十万震龙庭, 中兴二将破城靡。 逃出生天勤练武, 几度春秋志不移。 一心筹谋为复兴, 今番棋错把命熄! 那一个: 本是宁海一巨富, 心慕大道寻贤人! 筑得高堂引龙凤, 金莲聚会有全真! 赤子相通拜兄弟, 重阳传法功夫深! 北斗阵中操玄机, 破得五行化作尘! 剑法高绝本领大, 空明互搏自有神! 二人相斗到一处,长槊直中来,宝剑曲中求,剑真快,槊有缓,五路出击嫌命短!左挡右抵上下防!那一个槊槊夺命没退路,这一个处处留生天地宽! 龙争虎斗百十合,那王念经已经左右难支,见得此景生恨意,一招虚晃,便后退了五丈,此时已到庙门前。 那余五婆先前与刘老太太打的火热,见王念经不是那周伯通的对手,知道如今再没有胜算,便将那刘老太逼退,几个跳跃便来到王念经身前道:“王老哥,如今敌人势众,高手层出不穷,看来机会已失,不若退走再寻他途?” 那王念经此时已生退意,可自又不甘,正在此时忽然见得赵志敬正站在庙门口张望,心中便起了主意!他手里端着长槊,一转身便向赵志敬奔去,手里长槊抖动,一招黑蛇吞天,便向赵志敬刺入! 那赵志敬一时傻了眼,再说那长槊何等速度,岂是赵志敬可以避过的?远处的周伯通最先看清,那王念经竟然投鼠忌器做这等事,可他离这般远,哪里能阻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林中飞出一只大手掌来,那手掌却是白色雾气组成,没有实质,可就是这般,那白雾大手瞬间伸出几十丈远,凌空出现在那王念经的背后,此时王念经正全神贯注的施展长槊,准备把那赵志敬抓住以为保命符哪里顾得其他! 可周围的人都看见了,一个个惊的口不能言,只有那余五婆最先反应过来,喊道:“王老哥小心!” 那王念经听见背后余五婆的喊话,正好回头看去! 这一看可不得了,只见一张大手凭空出现,那手掌比八仙桌还大,像是白雾组成,那王念经见此大惊失色!可那手掌哪里容他逃脱,那手掌轻轻一抓,便把那王念经抓了个正着,只是一提,王念经便瞬间离地丈余! 这时的王念经真是吓傻了!哪里还有往日的模样,长槊这时也脱手掉在地上,整个人挣扎着道:“饶命!饶命呀!”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林中传来,“哼!世人愚昧!不晓得我全真威严!今日这明教左护法王念经,欺凌幼小,暴虐百姓,信仰邪教,不慕全真!杀之以警后人!” 说罢那白雾大手狠狠的一甩,那王念经便被摔飞出去,一头撞在数十丈外的峭壁上,立时被撞的粉身碎骨,成了一滩烂泥血水! 此时的景象把众人吓得脸色煞白,在没了声响,过了片刻,还是那余五婆最先反应过来,二话不说,一闪身便钻入旁边的树林,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那八大护法早已被吓破了胆,此时见王念经成了烂泥,余五婆也撒丫子跑了,自己还在这做什么?等着挨收拾?八人心照不宣各奔东西而去,旁边全真七子见这八人要跑,连忙上前拦截,那八大护法一心逃窜,全真七子也是追赶不及,只有跑在最后的庞万寿吕纯二人,被丘处机与孙不二一剑刺死,其他人得以逃脱! 就刚才那白雾大手,可把赵志敬吓了一跳,随即又惊喜万分! 这绝对不是武功,这是仙术? 也就在大家还在回味刚才那一幕场景时,却从树林里走出两个道人来! 【43】重阳之威震山东赵志敬只身闯密林 赵志敬此时刚刚回过神来,便看到从林中走出的两个道人! 一个道人样貌普通,正是刘通微。而另一个宽袍大袖仙姿脱尘飘渺,脑后红光耀耀,宛若神仙! 真个是: 终南山上逍遥客, 活死墓内王害风。 只恨金贼掠中原, 江山崩溃苦民生。 甘河镇中遇二仙, 五篇灵文演三乘。 毁去藩篱东捉马, 南庵堂里立全真。 普化三州成五会, 信徒拥拥拜做神。 儒门释户道相通, 三教从来一祖风! 这时全真七子也走上前来,作揖道:“恭迎祖师大驾!” 一旁的赵家众人也是惊讶无比,没想到刚才出手的竟是全真教教主重阳祖师,一时人人恭敬,无有不服! 那重阳祖师极其和蔼,一点也没有架子,在众人的恭敬下走了过来! 赵志敬见祖师向他走来,连忙上前跪拜行礼道:“弟子赵志敬恭迎祖师!愿祝祖师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那重阳祖师听了哈哈笑道:“好一个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说着便走进山神庙,赵志敬紧随其后,其他人也鱼贯而入! 赵志敬跑在前面,从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上扯下一块布,铺到原先安放山神塑像的地方,原先的塑像早已不知去向。 重阳祖师高坐其上,讲了会经,谈了会玄,也顺变解答了众人的些许修行问题! 赵志敬只感觉祖师说的玄而又玄,妙不可言,可自己真是肤浅,却没领会多少真意! 一夜无话,第二日祖师便要回烟霞洞,临走时与众人惜别,赵志敬傻呵呵的相送,却也没过多的攀附之意! 其实不是他不想,实在是自己口拙木讷,没有本事,想那重阳祖师随便指点一二,怕都够他师傅教一两年了! 王处一没有随重阳祖师离去,他还想坚持之前的修行方案,要在云光洞修行下去! 之后赵志敬便随赵家众人一起回到赵家庄,赵志敬看望了受伤的童博童渊,此时二人伤情也大有好转,安慰了一通,赵志敬便回到了自己的庆余堂。 一回到庆余堂赵志敬便忙把门窗关好,召唤出自己祖窍中的宝镜。 只见此时的宝镜光华流转神妙无比,再看那镜背上,火焰纹火光耀耀,真水纹寒光澈澈,一道信息显露出来,原来当日从秃尾巴老李那得来的《黑水经》与黑龙精血都被宝镜收藏起来,如今可随时学习与吸纳。 赵志敬大喜,可又想到自己如今还很弱小,却也不急,等过段时间再练不迟!还是先看看那时空坐标如何? 赵志敬沟通那火焰纹,那火焰纹立时有了感应,便放出一道光来把赵志敬罩住,赵志敬只觉一阵头昏眼花,便整个人消失在庆余堂中! 一道光华显现,赵志敬便出现在一片树林之中,入目所见皆是巨木高植,那一个个参天大树,每一棵最少都得二三人才能合抱过来,四五人,七八人合抱的树木比比皆是,即使那杂草都有丈高! 赵志敬见此叹道:“这到底是何方世界,树木怎如此高大?”他深吸一口气又道:“空气也这般清新!” 赵志敬见得此中景象,心中非常害怕,想来这里豺狼虎豹应该不少,自己这如何生存?可再看看那宝镜,只见上面火焰纹暗淡,一沟通却得知回不去了!能量需要补充,补充时间未知? 这是什么鬼?自己本想是来看看,却得知如此结果?自己出来匆忙,没有带干粮,没有带武器,如何在这荒野中度日呀! 在这鬼地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唉!都是自己害自己,好好的跑这来做甚,弄得此番场地,又如何呢? 可还得生存不是,赵志敬去除杂念,迎着太阳的方向,艰难的行走。 这林中树木茂密,却也有许多野果,赵志敬摘了许多,直到手里拿不住衣服兜不了,才辛辛离去! 前行了不知多远,只见此时的太阳红彤彤的而且越来越低,赵志敬暗道不好!这是太阳下山的节奏,自己要是在不走出这森林,恐怕真的喂虎狼了! 正在这时,忽然林中传来嘶嘶之声,赵志敬耳根敏锐,听到这声响,立时大惊,寻声望去,只见自己正前方正有一道黑影,定睛一看,“哎呀!这?这?” 眼前看见的东西着实把赵志敬吓了一跳,你道为何?原来他眼前出现的黑影不是其他,却是一只大黑猫,老虎赵志敬在动物园里见过,可这比老虎还大的黑猫,赵志敬却真心没见过! 你看这黑猫,体长一丈,肩高六尺,浑身黑毛油亮,四肢粗壮有力,爪牙锋利,嘴里犬齿超过半尺,凶光满布。 赵志敬此时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酥软,这哪里跑的掉,世人只知老虎厉害,可哪里知道这看似乖巧的猫,若长到老虎这么大,那不论什么老虎狮子都不会是它的对手,这黑猫的恐怖实非亲眼所见,真是难以想象! 赵志敬此时别说已经被吓傻,没了力气,就是力气再增一倍,怕也跑不过它,看来只有等死一条路了!赵志敬闭上眼睛嘴里嘟囔道:“三清祖师!重阳祖师在上,弟子诚心祷告,你们可得听见呀!弟子还有大好未来,看在弟子可怜的份上,快来救救弟子吧!” 可这番话也不知他们能否听见,赵志敬却也有心自尽,可终归是下不了手,只见那黑猫已经走到近前,张开巨口,准备把赵志敬生吞下去,赵志敬也把心一横要咬舌自尽结束这悲惨的一生。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尖啸传来,只见一支飞箭从远处直射而来,那箭真快,浑身带着火焰,一头直扎入那黑猫的头颅中,贯穿而过,那黑猫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成了箭下亡魂! 而此时的赵志敬却是一点都没看见,他正下定决心咬舌自尽,待到最危险时,终于把心一横,咬了下去,可也不知怎么着,居然咬偏了,立时疼的他哇哇大叫! 咬舌之痛,把赵志敬疼得从地上跳了起来,四处打转,过了须臾,疼痛减轻,赵志敬睁开了眼睛,立时心中惊道:“没死?” 随即喜上眉头,可自己因为咬舌之故,舌头还有疼痛之感,一时不好说话,环顾四周,只发现此时那黑猫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脑袋上一支羽箭贯穿过去,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 【44】古尔丹巫师 就在赵志敬惊讶那黑猫是被谁射杀时,突然从林中钻出一人来,只见此人一副猎人打扮,身披虎皮,腰悬一把猎刀,背负猎弓箭羽,手里握着一杆长枪,警惕的打量着赵志敬! 赵志敬见了他,立时心里一缓,心道:“终于见到人了!要不还真不知该如何在这深林中过活!” 他也心知此时自已身处异界,有些时候不得不防,也正好自己先前咬了舌头口不能言,也不知对方是何种语言,这下正好不为交流发愁,赵志敬想到此,赶忙走上前去,到了那猎人面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便是一拜,也算感谢这猎人救命之恩! 话道这猎人,却是此方世界的土著,名叫塔克,是山下枫林村的猎人,塔克今日上山打猎,怎奈来了近一日,只得了一只兔子,和些许药草,原本想着今天或许就是时运不济,虽不是空手而归,却也没甚大的收获,哪里料到正待返回的路上,居然见到一只凶兽噬魂猫正要行凶伤人! 他本是个淳朴的汉子,怎能容许妖孽肆虐屠害生灵!便把箭囊中唯一的一支由老巫师古尔丹亲手刻画的火符箭,拿出射向那凶兽噬魂猫,也是塔克艺高,一箭正中那凶兽头颅,凶兽立马毙命! 塔克钻出林子,一眼便看到正疼的打转的赵志敬,只见赵志敬一身奇装异服,虽然残破不堪,可看那布料,却也是个贵人打扮,只是那衣服样式,以他见多识广的眼界也是不识! 他警惕的观察赵志敬,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可却一无所获,正在这时,那赵志敬也看到了他,便径直跑了过来,纳头便拜,见他嘴角血迹,想来也是刚才被吓的不轻,准备咬舌自尽,怎奈却没成功,如今见了救命恩人,前来感谢! 那塔克也是个豁达之人,见赵志敬如此,便放下心来道:“不必如此!” 赵志敬一听他说话,却是一惊,看他模样也是黑发黑眼,可总长的与自己有些不同,好像传说中的古罗马人的样子,但他说的话,却是标准的普通话,自己居然听得十分明白! 可赵志敬虽然能听懂他的话,却并没有与他交流的意思,毕竟才刚刚认识,还是多观察一下为好! 赵志敬只得呜呜的嘟囔,甚至用手去比划,向他表达自己的感谢!那塔克见他说不出话来,也不在意,安慰了几下,便离开赵志敬走到那黑猫面前,他抽出腰间的猎刀,直接刺入那黑猫的头颅,一阵翻找,便从黑猫的脑袋里取出一颗晶莹剔透散发着滢滢红光的晶状物,赵志敬一看心道:“这,这莫不是传说中的晶核?兽丹?” 那塔克没有理会赵志敬的惊讶,把晶核收入囊中,然后便拿出随身的绳索,把那黑猫套住捆好,拉着绳子就走,那黑猫虽说巨大,可看那塔克却并没有表现出的十分吃力的样子,心中不免惊叹! 见他拖着黑猫前行,赵志敬赶紧追上,他可没有自己一个人留在这深山野林中的打算! 赵志敬走上前去,也不说话,只是拉着绳子一头,往前走,虽然自己力气小,可能帮一分算一分! 那塔克见他如此,却也没说什么,一路无话,到得天色完全黑了,二人也没走出树林,那塔克见天色已晚,可还没走出树林,心里也是一急,看了看赵志敬,在一思索,便果断的弃了那黑猫的尸体,背起赵志敬便飞奔出去! 赵志敬原先见他的模样,怕他把自己弃了离去,没想到他没有弃自己而去,反而背起自己,心中感动非常! 过了有半个时辰,二人终于走出森林,赵志敬趴在那猎人背上,远远望去,只见不远处有灯光显现,心中道:“终于出来了!” 塔克背着赵志敬向远处的村庄飞奔而去,不一时便进了村,这四下里黑灯瞎火,只是偶尔有人家还亮着灯,赵志敬也不知道此处到底是何模样! 不一时塔克便背着赵志敬走进一户人家,打开门,只见屋里正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坐在床上,那老者一见塔克便道:“是塔克回来了呀?” 塔克一见这老者,便放下背上的赵志敬行礼道:“古尔丹巫师,您还没睡?” “人老了!觉也便少了,这个小家伙是谁?”古尔丹问道。 那塔克听见古尔丹问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赵志敬随即回道:“这是今天我在森林里救下的小孩,他当时被噬魂猫吓坏了,咬了舌头,现在还说不出话来!” 那古尔丹一听便怒道:“这噬魂猫越发猖獗了,他们残害人类,奴役鬼魂,罪恶滔天,唉!可终究我们却没办法将它们杀尽,真是苍天不公呀!” 就在这时,塔克从囊中取出先前得到的噬魂猫晶核,立时把本来昏暗的屋子照的通红,那古尔丹老巫师看了塔克手里的晶核,叹道:“好美的兽核,世间任何珠宝不能比焉!” 塔克把那散发着红光的兽核双手捧给古尔丹,古尔丹一手把它拿起来,看了又看道:“那噬魂猫的尸体呢?” 塔克便回道:“那家伙太大了,眼看天快要黑了,我没有办法,只能把它弃在林中!不若明日我再去把它拖回来?” 那古尔丹一听便道:“不必了!”他话一说完,嘴里念念有词一阵,赵志敬站在旁边忽然感觉一阵凉飕飕的风从门外吹了进来! 只见屋里凭空起了个小旋风,在屋里的空地上旋转了几周,然后化作一阵烟气,那烟气须臾之间组成一个飘渺的人形,只听那人形烟气发出声来道:“老巫师不知找我何事?” 那古尔丹这时道:“我在林中遗失了一只噬魂猫的尸体,你们帮我找回来,这是给你的报酬!” 说罢,那古尔丹随手从身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陶罐,伸手进去抓了一粒种子,扔给那人形烟气,那怪物一口把种子吞到肚子里,然后道:“谢谢老巫师的恩赐!”说完从新散开成烟气,最后消失在屋里! 赵志敬见到此,心里已经是惊讶不已,这难道就是招鬼之术! 此时再看向那老巫师古尔丹,更加恐惧不已! 那古尔丹也看到赵志敬的变化,便道:“可怜的外乡小朋友,不要害怕,那只是一个小把戏!” 这时塔克也道:“不要害怕,古尔丹巫师是个善良的巫师,是周边七个村子,最德高望重的长者!” 【45】秘语与肉粥 赵志敬此时心里虽然害怕,可还是强自振作,挺起胸膛,装作不怕的样子! 就在这时,从屋外传来一阵响动,塔克听见忙打开门走了出去,赵志敬紧随其后。 一出了门,只见院子里的地上此时正有一个庞然大物,那塔克走上前去一看,好嘛!之前完好的噬魂猫尸体,此时血肉模糊一片,甚至整个身子都少了一小半。 赵志敬此时也走过去,可还没走到跟前,就被一股刺鼻的恶臭呛得连番呕吐不止!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巨响,只见村外一条火圈把整个村子围了起来,随后就听见鬼哭狼嚎的叫声! 空地上此时突兀的出现一道旋风,随后显出一道烟气人影,便是之前屋里出现的那位,只听他竭斯底里的道:“这次亏大了!亏大了!” 塔克听了忙问:“杰克怎么了?” 那杰克这时道:“唉!我刚才带着手下去寻那噬魂猫的尸体,哪里料到这家伙已经被迷雾之屋的那些鬼怪抢先了,我见他们没几个,便一顿暴打,把尸体抢了过来,可哪里会想到他们老大胖头鬼居然正好过来,你也知道那胖头鬼不好惹,一番大战,我损伤了五六个兄弟!你说我是不是亏大了?” 这时那塔克笑道:“没事?古尔丹会补偿你的!” 那鬼听了道:“唉!这我当然知道,只是最近胖头鬼势力越发壮大了,此时已经有上百手下,你看他现在都不把古尔丹放在眼里了,居然来侵犯枫林村!” 塔克看着村外那熊熊火焰道:“那又能怎样?反正它冲不过古尔丹巫师布下的法阵!” “可你没发现古尔丹巫师越来越老了吗?若是等哪天古尔丹巫师不在了,我想那胖头鬼,一定会第一时间把枫林村攻破,然后让这里成为鬼域!”那杰克说道。 塔克听了杰克的话,竟愣在那,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真心没想过突然有一天古尔丹巫师会死!他知道今年古尔丹巫师已经差不多快一百岁了,比他的爷爷都年长,而他如今也已经三十五岁了,此时村中的人普遍都只能活到四五十岁的样子,古尔丹就是一个老寿星! 屋里的古尔丹此时拄着拐杖,踏出屋子道:“杰克你又在唠叨什么?赶紧走吧!”说完又抛出一粒种子,那杰克赶忙飘过去把那种子接下,道:“那就叨扰您了!”说完便消失在院子里。 这时塔克走上前道:“古尔丹巫师,刚才杰克说的是真的吗?” 那古尔丹点头道:“人哪有不死的,只是死的早晚不一而已!你放心,在我死前必定会培养一个新巫师来守护村子!”停顿了一下,古尔丹又道:“赶快让人把这尸体处理了!早点休息!” 说完古尔丹就走回屋里,把门一关,塔克想了想却在没说什么,忙走出院子,赵志敬此时蹲在一个墙角呕吐,心里却道:“这畜牲怎么一会功夫就这么恶心,估计肉都馊了吧!” 不一时,塔克从外面带了好几个人回来,众人把那噬魂猫尸体开膛破肚,扒皮抽筋,足足忙碌了一个时辰! 塔克把赵志敬安排在一间土屋里,里面条件简陋,也没什么家具,只有一个类似土炕的土台子,上面铺了干草,还有一张草编的席子,赵志敬盘腿坐在席上,想着今日一天发生的事,感慨良多! 不知不觉便睡去了! 而此时在古尔丹的房间里,那古尔丹躺在床上,却没有睡,床边站着两个鬼魂! 那古尔丹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真的快不行了?我好像已经感觉到死亡的临近,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不知还能撑多久?是该找个接班人了!” 这时一个鬼魂道:“不知主人看中了谁?” “还没想好!”古尔丹喃喃的道。 另一个鬼魂道:“我看塔克就很好,他是村里见闻最广的人,去过枫叶城,当过兵,箭术又好!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时古尔丹却说道:“塔克?他年纪太大了,都三十五岁了,虽然见多识广,武艺不凡可却愚钝非常,哪里能继承我的衣钵!” 二鬼听了都默不作声,这时古尔丹又道:“先前的那个小家伙如何了?” 那二鬼听了,其中一个道:“那小子刚刚睡下,我总觉得他有古怪!” 古尔丹听了那鬼的话,便问道:“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只是一靠近他,就浑身胆颤,好像怕极了他,可一离远,就没什么感觉了!”那鬼如实说。 古尔丹听了便道:“恩!这没什么,我也看到了,那是类似光明一类的异光,有此光在,鬼神难侵,真灵不泯,看来也是大有来头,还需仔细观察!” 二鬼点头应是,自此一夜平安无话! 第二日赵志敬一早起来,神精气爽,赵志敬走出屋子,入目之处无不新奇,这里空气极其清新,感觉浑身每个细胞都欢呼雀跃似的! 此时正瞅见塔克正在院子里练习武艺,他拿了一根木棍正在敲击一块大石头,一下两下三四下,直直敲了上百下,每一下,都用尽全力,可那石头纹丝不动! 赵志敬也没看明白,这时那塔克也看到了一旁的赵志敬,便笑道:“你醒了!” 赵志敬一听便点头应是,塔克又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这时赵志敬口齿不清的道:“我!我叫赵志敬,我是被人劫持撞坏了脑子,只知道自己叫赵志敬,其他都不记得了,谢谢你救了我!” 那塔克一听心道:“好可怜的孩子!” 这时有一个中年妇女从院外走进来道:“塔克!这是用那噬魂猫的肉熬的肉粥,你快来尝尝!” 塔克一听便招呼赵志敬一同去吃,赵志敬却实也饿了,昨天一天只吃了些野果,那东西哪里顶的了饿,如今腹内空空如也,便也不推辞跟了过去! 院子里有一个石桌,那妇人给塔克与赵志敬一人一个碗,塔克的是大碗,赵志敬小碗,把那肉粥给二人倒满,便抱着那瓦盆去了正屋,赵志敬知道她一定是去给古尔丹送粥去了。 此时那塔克端起碗,便大口喝了下去,一旁的赵志敬可不敢大口的喝,本身他就是个连喝水都不爽利的人,如何能大口的喝粥,更何况是肉粥。 他只是小口的抿了一下,可只是这么一小口,一经下肚,变觉浑身火辣辣的,小腹内热气腾腾,丹田那弱小的玄功真种如饥似渴的吸收那股热气,赵志敬知道如今得了天大的好处,便也不管其他,开始按照王处一所授金关锁玉诀的秘法,修炼起来! 【46】通督脉拜师古尔丹 赵志敬运起金关锁玉真诀,立时那丹田中的玄功真种,好似有了灵魂,再不毫无目的瞎弄,开始按照真诀所引,吸收起那体内精气,而此时不光是那一口肉汤,身外无数细小的灵机微粒,透过那皮肤肌肉阻隔,钻入体内,会聚到丹田气海之中,这入体灵机,不仅能壮大真种,还能增强皮肤细胞,促进骨骼成长。 赵志敬催动功法,全力施展,仅半刻钟,便把那一口肉粥,吸收完毕! 若说先前真种是颗小米粒,此时的真种就是芝麻,赵志敬知道此中好处可遇而不可求,便把桌上那碗肉粥一饮而尽,腹中立马如一个大火炉,热碳滚油喷吐不熄,他加紧运功,这一坐便是一个时辰,功法越来越纯熟,吸收的量也是越来越大,头顶上清气环绕成龙凤之相。 旁边的塔克一直在那观看,他看赵志敬在那一动不动,本想上前把他叫醒,却被从屋里出来的古尔丹制止住,那古尔丹道:“他这是在做深度冥想,不要打扰他,等他醒来,让他来见我!” 赵志敬运转玄功极力吸收那肉粥的精气,尔时已经把体内多余精气尽数吸收,真种已经有黄豆大小,心下十分欣喜,看着只是清晨如此短的时间便顶得上平日一年苦功,感慨不已!想及此便一股作气,运转河车,搬运真气准备尝试打通体内经脉。 赵志敬意识控制真种从下丹田出发,经会阴,过肛门,沿脊椎督脉通尾闾、夹脊和玉枕三关,到头顶泥丸,再由两耳颊分道而下,会至舌尖。如此真种已是后劲乏力,再不能一股而下!可即使如此,也算是难得的机缘,毕竟通小周天,天资稍可的需十几年甚至二十年,天资高绝之辈也得三九年光景,而赵志敬借助此肉粥之效仅一次便打通督脉,可想而知,真是有如神助! 赵志敬收功而起,却见塔克惊讶的看着自己,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而塔克却道:“你刚才冥想了?修的是何种巫术?” 这话把赵志敬问的一愣,赵志敬吞吞吐吐也无法和他说个明白! 那塔克看他不愿深说,便也没追问,便道:“古尔丹巫师找你!” 赵志敬一听“恩!”的一声,便离了塔克向古尔丹的屋子走去! 待进了门,只听古尔丹道:“你来了?” “恩!谢谢古尔丹巫师!”赵志敬如是说! “什么谢不谢的,我观你顶上清气缭绕,光明自生,修的也是上等功法,你可是天外之人?”古尔丹问道。 赵志敬一听他的话,脸色大变道:“这,古尔丹巫师我不是有意隐瞒!” 那古尔丹摆手道:“这不是你的过,你如此弱小,若自报身份恐怕早已没了性命!” “其实你也不必如此担心,这天外之人这些年来虽然突然增加了不少,可毕竟如沧海中的一滴水,翻不起大浪来,而且都是小卒子,起不了什么作用,而且他们与你不同!”古尔丹如此说。 赵志敬一听问道:“不知有何不同?” 那古尔丹看着赵志敬道:“他们是有组织的,没有像你这样单枪匹马独自来此的,而且他们都是从天上坠落而来,都有一个铁壳子做横渡虚空的载体,而你却是凭空出现,所以你应该与他们不是一伙!” 赵志敬一听心里一缓道:“如古尔丹巫师所说,小子只是无意中来到此界,对此界一无所知,没有任何敌意!” 那古尔丹一听便道:“如此最好!” 这时赵志敬见二人已经把事说开,便问道:“古尔丹巫师不知此界是何方世界?小子甚是好奇!” 那古尔丹一听赵志敬的话,盯了他半晌,才说道:“此方世界本没有什么名字,可后来巫师统治了这方世界,便把这一界称为巫师的世界,此方世界广大无边,而我们所在的这片大陆,只是其中八百个大陆中的一个而已!” 赵志敬一听,这个世界好大呀!便又问道:“那这片大陆是什么模样?” 那古尔丹巫师便道:“此方大陆,被称作沃土之地,其地东西南北各百万里之遥,国家部落无数,人口不知凡几!而巫师则是这方世界的主角,不论国王还是部落首领皆不如巫师尊贵!” 那赵志敬一听心道:“这世界还真不小,巫师地位也如此的高。” 古尔丹又道:“小友,我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助,若你答应,我可以传授你烈火与鬼巫之术,并且推荐你到枫叶城的巫师学院学习,不知你能否帮助我?” 赵志敬一听,心里本是一动,可想了想问道:“不知是何事?小子能力太小,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耽误了巫师的大事!” 那古尔丹随即道:“简单,便是继承我的衣钵,守护枫叶村,仅此而已!” “啊!古尔丹巫师可我们只是刚刚认识,你就这么信任我?”赵志敬惊讶的问道。 “我相信你一定会做的很好!不会让我失望!”古尔丹如是说。 赵志敬想了片刻便道:“既然您如此信任,那我一定会把枫叶村照看好的!不辜负您的期望!” 那古尔丹见赵志敬答应下来,便命塔克联络村中宿老,不一时屋子里便云集了村中五十岁以上的老人,他当众宣布赵志敬将做为他的衣钵传人,并在他死后,继承巫师之位,掌管枫叶村内大小一切事物! 村里的宿老包括塔克都是一惊,可他们毕竟只是巫师的仆人,一切听从巫师的安排,并没有起什么波澜! 待到人们散去,赵志敬便开始向古尔丹请教巫师的学问! 那古尔丹也是真心收徒,所以只要他懂的无不悉心教授! 在一番请教之后,他也大致了解了这里的巫师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 原来此地巫师与他前世或者是大宋的那些乡野巫师大有不同,他们中派系烦杂,有的信仰神,有的信仰规则,有的信仰自己,有的崇尚力量,有的研究学问,有的喜欢炼金,有的喜欢制药,不一而足,难以计数! 而古尔丹巫师从他师傅的师傅开始便生活在枫叶村,他们一辈子都在专研烈火之术,鬼巫之术,当然他们也会些草药看病的方法! 烈火之术,顾名思义便是对火焰的掌控,对火元素的亲和,可他们穷三代之功,却没什么进展! 【47】第三十六套广播体操 为何穷三代之功而没有进展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小小的枫叶村实在是太偏僻,人才太少了,第一代巫师寻找了大半辈子,临终前三年才寻到古尔丹的师傅,倾心教授三年,却只学了十之一二,待老巫师一死,古尔丹的师傅研究了一辈子,居然只学到老巫师七八成的学问,后来收了古尔丹,也是倾心教授,可五年后便一命呜呼了! 古尔丹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如今却堪堪超过其师祖,在烈火之道与鬼巫之道上,小有进步! 如今古尔丹自知时日无多,在见到赵志敬后,便生出收徒之意,如今终于心愿达成! 古尔丹先教赵志敬巫师之文,这是一种巫师之间的通用文,赵志敬见了此文,便有种蝌蚪文的感觉! 这巫师之文艰涩难懂,深奥非常,初学之士没有几年之功,掌握不了多少! 而古尔丹非常自豪的对赵志敬讲,他们的传承多么的伟大,足足中有一百个巫师之文,巫师之文各有神妙,是巫师刻录法阵,符文的关键所在。 赵志敬听了也是连番点头!那古尔丹随即教了赵志敬一个巫文,这个巫文大概是个令字的意思,是每一个法阵符文都会用到的,没有这个字,法阵符文便是个废物! 赵志敬看了一眼这令字,闭上双眼,脑海里回想体味,就在这时,祖窍中的宝镜光华一闪,脑海中那还不是很清晰的巫文,便立时鲜活起来,在赵志敬脑子里跳起了舞,宛如一个字形小人,欢腾蹦越,赵志敬心知自己已经把这个字记下了,虽然是借助宝镜之威,可却是真的记下了! 赵志敬随即醒来,拿着羽毛笔,沾着墨水在自己面前空白的兽皮上默写出这个字,而且笔迹银钩铁画气度自成,那古尔丹一见大喜,便道:“我果真没看错你!” 之后古尔丹又传授赵志敬冥想之法,古尔丹所传之术名曰《定星术》,此法乃是他这派的祖师在无意中发现的一个古洞中,寻到的前人修炼心得,结合当时的基础冥想法,自创而成! 修炼时,主要冥想的是自己晚间看到的星星,最后选择一颗做为自己的冥想对象,按照他祖师的话,此术已经达到中级冥想法的程度! 当然此法是师徒口口相传,不留文字,再说这文字,除了之前说的巫文之外,还有简化的巫文,是做为日常书写之用,时间一长,这简化的文字便被称为巫文,而那烦杂的巫文却被称为上古巫文,如今识得上古之文的已是极少,简化文字大行其道! 古尔丹向赵志敬讲明了其中关窍,随即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册子,将它递给赵志敬,赵志敬接过那小册子,只见上面居然是简体汉字写的书名《第三十六套广播体操珍藏秘密本》! 赵志敬一看到此,心里立时翻江倒海起波澜,一时难以平静!“这?这?这?”连续三个这这字,把赵志敬此时的心情表露无疑! 那古尔丹看到赵志敬的惊讶,便道:“这是一百多年前,我的师傅,在这枫林山亲眼见到从天外坠下的天外人手里得到的!” “那些天外人坐着一个铁盒子而来,一共十个人,他们大部分都有初级骑士的实力,少数几个是骑士侍从的实力,他们来到这里肆意破坏,抓了许多村民,师傅没办法,才出手,那些天外人自身实力不怎么样!可却拥有极其强大的武器,师傅废了老大的力气,死伤了众多鬼仆才将这伙人消灭,那一战十分惨烈!后来师傅把那天外人留下的铁盒子封印在原处,只带了这本小册子回来,这册子上的文字虽说不认识,可上面的图,却可以照着练习,师傅就是靠它,多活了十几年!而我也因为它,即使浑身伤病,依然活到现在!这就送给你,希望你能解开其中的秘密!” 赵志敬这时连忙点头真诚的道:“谢谢古尔丹巫师!” 这时的赵志敬心中非常激动,可他还是忍住了,在离开古尔丹巫师后,他来到古尔丹为他准备的新房间,这个比之前住的好多了,毕竟有个床,有张桌子,还有一沓兽皮纸,一罐墨汁,兽皮纸是枫林村的特产,墨汁却是交换而来,听塔克说,他曾经去附近的小磨坊镇交换物品,用了一千张兽皮纸才换了两罐墨汁,珍贵的很! 赵志敬坐在床上,拿起这个小册子,只见猩红的封皮上烫金着《第三十六套广播体操珍藏秘密本》十四个金色小字,赵志敬看到它,感觉那么的亲切,一样的文字,同一个种族,这是内心的极度渴望,是回家的希望! 虽然从字面上看,已经是第三十六套,他穿越时好像是第九套,已五十年九套计算,差不多得两百年的时间跨度,如果不按这样算,那恐怕就的好几百年了,也不知道与自己前世是一个世界的产物,还是另一个平行世界? 赵志敬小心翼翼的打开封皮,只见本来是一张空白页,后来手写上去两行字! 上一行写着“西元三千六百五十年八月四日,送亲爱的哥,保密乎泄!” 下一行写着“深爱着妹的哥,永远永远!” 赵志敬看到这里,心里想道:“原来已经过去一千六百余年,不愿能驾驶飞船来到此地,看这情形是一个少女送给情人的信物!” 赵志敬随即在往后翻,只见后面每一页都有一副军装真人动作图,还有附属的文字介绍,一共三十六个,在最后一页,这样写道: “内参秘密文本,切勿泄露,违者严惩不贷!” 赵志敬看到此心中想道:“看来这本册子是军队内部流传的版本,极其宝贵,居然被小姑娘送给情人!唉!” 赵志敬也不再纠结,把第一幅图记住,然后把册子放到一边,站在屋子里就开始第一幅图的修炼,其实这册子不光有动作修炼,还有对应的内气运行图,而内气运行是用文字记录的,其中许多名词,都是引用道家术语,外行人是看不懂的! 而赵志敬虽然也不是很懂,可毕竟他知道打通任督二脉的方法,如今还通了督脉,虽然还有很多经脉不是很了解,可依然能理解个大概,当他把动作图与内气运行图存想到脑海里,一下就被宝镜捕获,那宝镜不愧是宝镜,他将动作图与内气运行图结合到一起,十分明了,让赵志敬一看便懂了! 【48】功法融合与树精奥特 赵志敬见宝镜居然还有如此功效,心中喜色不言而喻,他连忙把那三十六幅图与文字一个个依次记下,传入宝镜之中,一会功夫宝镜便把这三十六幅图与文字整合起来,形成一个立体的人形模型,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线遍布全身,一道信息显现,只见“第三十六套广播体操珍藏秘密版,一共包含二百七十二个窍穴节点,洪级下品功法,可融合!” 赵志敬一看,心中大喜,不由好奇心大作,便道:“那我的金关锁玉真诀是什么品阶?” 说完那宝镜一顿闪光,片刻回复一道信息,“金关锁玉真诀为道家正宗筑基功法,荒级下品。” 这时赵志敬便问道:“你这什么级是怎么算的?我的金关锁玉真诀怎么这么低?” 赵志敬这么一问,那宝镜便有回复传来,原来宝镜是按照道家修行境界来划分功法等级!把世上功法分为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级,荒级对应练气期,洪级对应玉液期,宙级对应金丹期,宇级对应元婴期,黄级对应人仙,玄级对应地仙,地级对应天仙,天级对应金仙,每一级的功法都是综合考虑其修炼难度,威力大小,后遗症等等一切因素! 这时赵志敬又问:“那《黑水经》是什么级别?” 不一时那宝镜又回复道:“《黑水经》道家秘传真法,修炼至大乘,可练出黑龙法相,属宇级中品功法!” 赵志敬一听很是惊讶,又想到之前说体操可融合的话,便又问道:“第三十六套体操能与《黑水经》融合吗?” 那少顷回道:“《第三十六套广播体操》含二百七十二个窍穴修炼法,《黑水经》含三百个窍穴修炼法,融合后互相补遗,将含盖三百六十个窍穴修炼法,宇级中品!” 赵志敬听了后连忙让融合,不一时一篇新的功法就新鲜出炉了! 这时赵志敬已经把心态摆正,他已经计划好了,现阶段以全真功夫修炼下丹田为主,《黑水经》则修炼中丹田以及其他窍穴,这样虽然进度会慢下来,可自己总不能把自家功夫给丢弃了不是,毕竟咱还是全真教三代第一人,实顶实的全真大师兄! 想到此,赵志敬便没有修炼《黑水经》,而是只按照那几幅图,锻炼身体,他不是随意的摆动身体,而是配合着呼吸,内气运行一起锻炼,如此效果应该更好! 相对早饭,午饭有了一大块肉,和一些类似面包烤馕的面食,就着肉粥,赵志敬吃的很香,也不知是做饭的厨娘手艺好,还是原料本身的原因!这时赵志敬运使黑水经功法把所得能量悉数吸收并存在中丹田内,以待闲时炼化! 下午,古尔丹又教了赵志敬怎样养鬼,这养鬼说法也很多,有设坛,诵咒,施食,等等仪式,讲了整整一下午,赵志敬一直都认真倾听,仔细记录。 吃过晚饭,古尔丹叫上赵志敬,并让赵志敬抱着一个大瓦罐,那瓦罐里具是小米样式的植物种子,二人!来到村外一棵大柳树下。 那古尔丹道:“此方世界鬼物妖魔横行,我等巫师处境非常艰难,巫师一脉分黑巫与白巫,黑巫师具是邪恶巫师,你将来见到一定不要留情,大多数巫师都生活在城市里,那里比我们这穷乡僻壤可舒服多了!” 他想了想又道:“我们枫林村这一脉乃是传自枫叶城巫师学院,我师傅的师傅是学院里的一位学徒,在成为正式巫师之后,游历到此,便留了下来。” 古尔丹这时话锋一转道:“之前给你讲那些仪式方法,都是初学者所要认真学习的,但到我这种地步,便不会那般麻烦!” 说完,古尔丹伸手从旁边的柳树上扯下一支柳枝,这时那柳树像是活了似的,树干上显露出五官的样子,沙哑的道:“古尔丹!你弄疼我了!” 这可把赵志敬吓了一跳,心道:“这树莫不是成精了?” 只听古尔丹道:“奥特,只是一支枝条,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继承人赵志敬!” 那奥特一听古尔丹的话,悲伤的道:“古尔丹你真的要走了吗?自从你师傅的师傅开始,他们一个一个的离开我,如今你也要走了,真是让人难过!” 古尔丹没有搭理它,而是把手搭在枝条上念念有词! 那奥特见古尔丹没搭理他,便对赵志敬道:“小朋友很高兴见到你!” 赵志敬见他对自己说话,稍显惊讶,然后便大方的回道:“我也很高兴认识您!” 那奥特听了,又道:“我跟你说,这古尔丹是个很无趣的人,你若有时间,常来找我,我给你讲故事,我已经有两百多岁了,见识相当丰富!” 这时古尔丹却道:“赵志敬,你可知道我刚才念的是什么咒语?” 赵志敬一听就愣了一下道:“我!我刚才没听,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咒语?” 那古尔丹十分生气的道:“学习的时候一定要认真,不能被外物干扰,我告诉你我刚才念的是烈火威严之咒,能短暂的加持在器物之上!”说着他就抖动手里的柳枝,那柳枝瞬间冒出火焰,便如一条火鞭一般。 古尔丹跨过柳树向村外走去,赵志敬紧随其后,这时古尔丹道:“跨过这奥特十米远,便是枫林村法阵的最外围,没有我的允许,周围任何鬼物都不能进去枫林村!” 当二人又前行了几十米,多时感觉到飕飕冷意,这时古尔丹举着柳枝便是朝地上一鞭子,立时一条火蛇闪过,把冰冷之意驱散不少,赵志敬忙运使内气,希望以此来抵挡寒意! 待火蛇消失,古尔丹这时道:“各位朋友,古尔丹来看你们了,还不现身一见!” 古尔丹的话音一落,一阵冰冷的风随即吹过,把路上的落叶吹起不少,然后便凭空出现成百上千各色的鬼,他们面色灰暗,死气沉沉,模样千奇百怪,这时那群鬼就有稀稀落落的回声传来“原来是古尔丹巫师来了,失敬失敬!”声音极其怪异,听得人牙根都打哆嗦! 这时古尔丹道:“我这次是带来我的接班人,让大家看看,以后枫林村的安危就靠大家的帮衬了!” 这时那群鬼都看向赵志敬,就有一个老鬼道:“既然是古尔丹的接班人,那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哪有不照顾的道理!只是这娃娃真小,不知学的古尔丹几分本领?” 【49】震慑群鬼通任督 面对众鬼的挑衅,赵志敬心中计较道:“这次一定不能势弱,旁边还有古尔丹在看着,我有什么好怕的?原先在赵家庄我所怕的只是李妙真而已!如今在这异界,谁怕谁?大不了一死!不给它们来个下马威,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想我全真大师兄可不是说着玩的!” 想到此,赵志敬便运转内气,心中默想上午所学的上古巫文,吐气开声,好似一声霹雳响,一个由内气组成的上古巫文“令”意字,脱口而出,立时天地变色,百鬼惊魂,那“令”意字离口一尺外,便开始字形涣散,地上的落叶此时被震得抖动不止!紧接着那字彻底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 尔时周围近千鬼众,具都吓得瑟瑟发抖,一股脑跪地求饶道:“小老爷开恩!我等并非有意冒犯!开恩!…” 旁边的古尔丹此时也极为惊讶!那古尔丹自认为凭他的本事,也做不出此等效果!心中又是欣喜!又是疑惑!还有些许落寂! 这时赵志敬其实已经有些疲惫,只是刚才那一下,自己丹田中的内气已经去了大半,看客要问,赵志敬为何会有如此本事,那却也没什么,赵志敬虽说平时有些懦弱,可心中藏有乾坤,腹内正气蓬勃,再加上金关锁玉真诀乃道家正宗筑基功夫,自带纯阳真意,进阶功法全真纯阳功更是全真根本大法,对这些阴霾鬼魅最是克制!再加上那上古巫文“令”意字,本身就有臣服遵循之意,故群鬼无不惊恐,无不臣服! 这时赵志敬道:“各位不必如此!小子还需众位提携!” 那群鬼一听,便连道:“不敢!不敢!” 古尔丹这时见赵志敬已经摄服众鬼,便道:“好了,你们各自散去吧!” 就在这时,有一老鬼上前道:“古尔丹巫师,上次胖头鬼前来,未能冲破法阵,怀恨在心,多番欺凌我等!您可要给俺们做主呀!” 古尔丹一听便回道:“这事,我知道了!你们要多加小心,能躲则躲,千万不要与它发生冲突,如今形势复杂!我也实在是顾不过来!” 那老鬼听了古尔丹的话,面上忧愁更甚! 这时的赵志敬没有出声,实在是自己本领低微,如今虽能震慑群鬼,但对于那些恶鬼,凶鬼,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一时群鬼散去,古尔丹便领着赵志敬往回返,走到柳树精奥特身旁时,那奥特对着赵志敬道:“小子!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有时间咱们聊聊?” 赵志敬听他如此说,便回道:“等有时间一定来找你!” 随即二人便往回走,一路上古尔丹没有再与赵志敬说一句话,待到了院子,赵志敬向古尔丹告辞! 回到屋子,赵志敬坐在床上,先是把今日一天的经过回想一遍,没发现什纰漏,便不在他想,便开始修炼起来! 他先开始练习第三十六套广播体操,他按着上面的动作图,配合呼吸运气之法,一经修炼,只觉热气从脚底上涌,随后遍及全身,待一套动作做完,浑身舒爽。 接着他便盘腿坐在床上,按照古尔丹所传冥想法冥想群星,随着入定深入其中,脑海里群星璀璨,无有穷尽,赵志敬也不知去以哪颗为主,思来想去,就在这时忽然见到一颗特别明亮的星,被众星环绕着,那颗星散发着紫色的光芒,异常璀璨夺目! 赵志敬看到这颗星,心中就是一动,遂全身心的把心思投到这颗星上,立时这颗星光芒大盛,立时其他星辰具都隐伏,只余此一颗照耀诸天! 此星被赵志敬摄于祖窍中,宝镜居其上,宝镜发万道祥光瑞气,这颗星紫芒大盛! 赵志敬通过冥想此星,精神之力大增,恍恍惚于渣渣冥冥之间,若有若无,却真实不虚! 一夜无话,天光方亮,赵志敬便在小院中,先是太祖长拳,接着又是第三十六套体操,待修炼完毕,又喝了一碗肉粥,此粥下肚,赵志敬没有把它存起来,而是尽数转化成内气,然后沿着督脉而上,搭鹊桥,顺流而下,再次进入丹田气海!一路所过,在无阻碍! 此小周天贯通已!小周天一贯通,情景大不一样!体内内气经过此番运转,使食物之精与自己的武道真种相融合,使外界元气灵机与武道真种相融合,使自己的精神意志与武道真种相融合,使冥想的紫色星光与武道真种相结合,使上古巫文“令”意字与武道真种相结合,此六物统合唯一,揉杂一处,坎离相交,阴阳既济终于融合成一道先天纯阳真气,此气非比寻常,已然脱离凡世武道范畴,有无上威能,克诸邪鬼魅,若昨晚以此气发声,便不是震慑鬼神那么简单了,恐怕能震散鬼体,使其直接魂飞魄散! 此时丹田气海直接扩大三倍,中心更是自成太极旋,使得真气无时无刻通行任督,正是真气川流不息,自行运转,一日胜过他人四五日之功,而且真气还把自己的经脉窍穴温养扩宽,使自己的经脉更盛他人! 此时赵志敬收功而止,喜悦之情无以言表! 早饭之后,赵志敬又去向古尔丹巫师请教,那古尔丹似乎是想通了,今日见了赵志敬,没了昨日临走时的颓色,主动教了赵志敬烈火之道,赵志敬虚心学习不敢懈怠,下午是巫药知识,晚上又传制作鬼食之法! 如此一月有余,赵志敬差不多已经将古尔丹所授尽数学会。 这一月来赵志敬纯阳真气大有增长,广播体操也练得融会贯通,身体越发结实,两臂也有五百斤力气,冥想使自己的精神有如实质,上古巫文一百字,尽数化为资粮,使自己与一月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一夜,赵志敬忽然发现,宝镜上的火焰纹居然重新恢复过来,心中大喜,此次离家一月,别说还挺想念的,思乡之情溢于言表,便赶忙召唤宝镜,那宝镜流光一转,现出一道门户,赵志敬想也不想便一头钻了过去! 【50】赵府门高石板留血痕 赵志敬抬脚钻入那道光门,后脚便出现在庆余堂自己的寝室内,一回来,变有一种家的感觉,虽然此地依然危机四伏,但相比那异界,这又算的了什么? 此时打开窗户向外看,只见外面月明星盛,也不知过了多久,索性也不去想他,翻身躺倒在自己那宽大的床上,以前看自己这床,觉得自己这榆木架子床样式老旧还是个便宜货,没有李妙真那张包金嵌宝石玉首百鸟朝凤纹紫檀八步床睡的舒服!可现在觉得他比那土床可强多了,自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再说那床上的被褥,以前觉得又破又旧,可想到自己这一月来,第一夜没有被子盖,后面的一个月有了自己的房间,那被褥,说是被褥,可与自己的一比,便如那麻袋一般,自己的好赖还是缎子面的,里面填满了蚕丝,又柔软又舒服! 现在想想以往种种真是不应该! 赵志敬享受着这难得的休闲,躺在床上,不消片刻便睡着了! 一唱雄鸡天下白! 东方破晓, 金光遍地, 紫气横空三万里! 涛涛海浪惊拍岸, 煌煌大日耀九州! 又是新天换旧颜, 笑看人间! 却说又是一日, 赵志敬昨夜睡的迟, 今早却真是起不来! 如今已是日上三竿, 阳光透窗而入晃眼! 今日一早,天还未亮, 康丽儿轻轻的关了家里的院门,转过身,便跪在地上,向大门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洒下泪,转身离去。 轻鞋踩踏步履快, 洒泪离家心意舒。 只为百贯卖身钱, 却把青春年华付。 守信贞女自古多, 洁身公子难寻处。 相伴无分黄卷枕, 逍遥长乐做仙姑! 康丽儿离了家,循着昨日依稀的记忆,七转八折来到了赵府门前。 只见那赵府,真是雄伟富丽,正门阔五间,重檐重拱歇山顶,两翼飞檐五凤楼,琉璃瓦上有神仙,红柱彩绘白玉座,朱门两扇,金狮衔环,九纵七横镀金钉,一尺三寸高门槛!大红灯笼高高挂,雕龙画栋王爷府! 那康丽儿倚在左首的大石狮子上,探着头,见那府门紧闭,一时愁上心头! 昨日体虚的康丽儿,终于把身子养的大好!他父亲前一天便把那铁牌递给赵府,赵府的管事原想给他等值的钱票,可他父亲死活不同意,最后雇了俩辆大车,才把钱拉走,他父亲在城东租了一处小院,一家人才安顿下来! 可她心里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想着父亲这就把自己卖了,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那家少爷是个什么模样?人好?人坏?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若是个坏人该怎么办?想想都可怕! 可又能如何呢? 家里都收了人家的钱,现今已经花了些,即使反悔,家里又哪里出的起这笔钱?昨夜看着自己的弟弟吃肉的样子,真是让人难忘,从她记事起,就不曾见过肉,粮食都不够吃,哪里有钱去买肉,她真心不想让自己的弟弟受苦,那苦,那累便由自己受吧! 想到此,越发的坚定了她的心,她壮着胆子,走上前去,去敲那铺首铜环。 “铛!铛!铛!” 她连敲了三下,深怕这高墙大院,听不真切! 这时,便听里面传来一个骄横的声音,“敲什么敲!这大清早的,难道是乌鸦临头?”他摘了门栓,打开门,正瞧见一个身材娇小,穿着破衣土了吧唧的小丫头,直道:“晦气!” 康丽儿本身农家姑娘,胆子便小,被他这么一说,委屈的不得了,低着头喃喃的道:“我!我!…” 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那门子见了,没好气的道:“哪来的要饭的?一边去,一边去,也不看看这是哪?小心乱棍打死你!”由其是最后一句,咬着牙呲着嘴说出来,吓人极了! 那康丽儿被他那么一吓,立时泪水便从眼角渗出,她想哭,可她憋了一股劲,就是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小声的道:“我!我找你家少爷!” 那门子听她说话,却没听清,便怒道:“你个丫头片子,说话跟个苍蝇似的,谁知道你说的啥?赶快滚!”说着便撸起袖子推康丽儿,那康丽儿人实在弱小,哪里经得住他的推搡,一下子被推倒在地,疼得她不得了! 就在这时,李悦儿带着俩丫鬟,有说有笑的走过来,准备出门去葫芦庙给张易灵上个头香! 哪里料得还没出门,便碰到门口的争执!心生烦念!便喝道:“这是怎么回事?不知这是赵府正门,岂容你们在此喧哗?快快散了去!” 那门子一听李悦儿的吩咐,便把俩袖子往上一撸,抓起康丽儿的头发蛮横的道:“我跟你好说歹说你不听,非惹得悦儿姐姐心不快,悦儿姐姐心不舒,我心更难安!不把你这丫头惩治恨难平,快快给滚开!” 说着便用力扯起康丽儿的头发,往外拽,那康丽儿心里想得是守信卖身扶幼主,哪肯轻离不守约!手抓着地不放松,那门子怒上心头,拽着她头发便走,那一边死命不从,便在那赵府门前青石板上愣是留下了十道血痕,那门子把康丽儿拽到台阶前一脚踢翻下去,那康丽儿打了几个滚,一头栽倒在地上! 真是: 守信卖身扶幼主, 哪想高门恶犬欺! 心存不善自有果, 以德报怨德必弃! 那李悦儿此时见得青石板上血痕累累,怒道:“看这脏东西弄得,污了我赵府的脸面!” 那门子一听忙上前低声下气的回道:“悦姐不必担心,我这就去拿水把它洗了!” “快去,快去,莫让人瞧见笑话!” 就在这时,一个打扮的似总角少女的姑娘从府里奔奔搭搭的跑了出来,那李悦儿一见,便热心的上前问道:“小雅姑娘这是去哪?” 原来这姑娘,便是刘老太太身边的小侍女小雅,这小雅见那李悦儿问她,便回道:“刘奶奶让我去家里取个物件!” 那李悦儿一听,便道:“我这还没去过贵府哩!咱俩正好一路做个伴!” 那小雅只是“哦!”的一声,待到转身之时,正好看见台阶下有个人趴在那!惊道:“那怎么有个人?” 这时那李悦儿回道:“一个小要饭的!居然来我赵府讨饭,真是晦气,不要去搭理她!” 那小雅可不像李悦儿,她心中还有善心存,把那李悦儿的话,当作了耳旁风,径直下了台阶,去扶那康丽儿,待把那康丽儿翻转过来,将那遮脸的乱发拨开,见了真面,立时惊道:“是你!” 【51】康丽儿进赵府 那小雅见这人竟是当日被父卖身的康丽儿,便把那康丽儿摇醒,那康丽儿先前只是短暂昏迷,如今被那小雅一摇,便悠悠转醒,见面前出现一个梳着丸子头的女孩,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又不知对方是谁! 小雅询问康丽儿来由,康丽儿便把来此缘由讲与小雅,那小雅听了康丽儿的讲述,登时火气,便欲去教训那门子,康丽儿不欲惹事,便拉着那小雅,小雅无奈,只得道:“唉!走,我领你去见大总管!” 说着便把那康丽儿扶起,二人走到李悦儿面前时,那李悦儿便道:“原来是小雅姑娘的客人!当时真是不知道,若早知道,定拦着老赖,不许他行凶!” 那小雅一听,便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人在做天在看,到头来必有清算日!” 李悦儿一听大不乐意的道:“嘚瑟什么?若不是看在刘老太太的面子,我非教教你如何做人!” 那小雅扶着康丽儿却没再说什么,径直走了过去。 小雅带着康丽儿来到荣溪园,她把康丽儿的事先告诉了刘老太太,刘老太太又命她将康丽儿打扮一下来观海阁见大总管! 那小雅便带着康丽儿沐浴更衣,康丽儿长这么大哪里还真没享受过如此待遇,接着换上一身普通的女装,那康丽儿本是天生丽质,只是条件限制,没有把她那美的一面表现出来,如今沐浴完,换了衣裳,气质一下子便不同了! 真是: 本是天生好资质, 奈何家贫人不知! 如今丑鸭变天鹅, 脱去贫根展仙姿! 那小雅再一相见,感觉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直绕着那康丽儿转了三圈,调侃道:“没想到呀!姑娘居然如此美貌!想必那赵府的少爷,一定会心动不已,乐不思蜀了!” 那康丽儿哪里受得了她如此说,直把羊脂白玉色的面皮羞得通红! 那小雅将康丽儿领到观海阁,此时刘老太太正与大总管李师师喝茶,见小雅带着姑娘过来,便道:“大总管人来了!您来瞧瞧我给咱们少爷千挑万选的侍女如何?” 那大总管将手中的碧玉杯放下,抬眼看去,只见一道清影入眼中,好一汪清泉石上流,绿叶红花,娇滴滴温柔酥骨有芳香!光滢滢仙气飘渺一点红,清风拂面发人醒,天香扑鼻透体凉! 那李师师一见,便笑道:“好姑娘!好姑娘!” 那刘老太太问道:“怎样?可还入得眼?” 李师师回道:“何止入得眼,真是有如仙子降凡尘,只怕我赵府庙小将来留不住呀?” “将来人,自有将来福!哪里是我等操心的命!何况她守信如此,怕定不会失信我家!”刘老太太道。 李师师这时便道:“那就这样吧!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康丽儿听得堂上贵妇问自己姓名,便声音清脆的回道:“小女子名叫康丽儿!” 那李师师一听便说:“康姓好!康姓好!即是卫康叔的后人,想来不会差,来人从我库中拿上等绫罗绸缎各一匹,白缎云纹成衣一身,粉绫蝉衣一件,绣花踏云履三双。” 李师师话一说完,便有侍女进了内室,不一会便把几样东西准备齐当,李师师让她把这新衣换上,她也只得依命而为,不一时,换上新衣,众人一见,变觉眼前一亮,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康丽儿此时已然从一个贫苦家出身的少女,变成了富贵家的小姐。 那李师师命她好生伺候少爷,闲时来此处学习礼仪,切莫偷懒耍滑,若有违反必然不会轻饶! 那康丽儿诚心受命,自不相违,李师师便命小雅将她带到赵志敬处,小雅领命便携着康丽儿离了观海阁。 二人出了观海阁,荣溪园里路过的丫鬟仆役见了个个惊讶,忙问那女子何许人?只是无人而知!又不敢上前去打听,故惹来众人无限的遐想! 二人出了荣溪园向留园庆余堂而去,一路上所过之处无不侧目,人人都在猜“这是哪家的小姐?好生美貌!” 却说此时赵志敬还在酩酊大睡,即使朝阳透窗而入照在脸上,也懒得起身! 如今这留园依然无甚人,冷清的很,童博此时受伤未愈,童渊断了一臂,也在此疗养,二十几个忠心护卫个个带伤,全部留在了这里! 小雅带着康丽儿走进留园,这里受了轻伤的护卫,还在轮流值守门户,到也是忠心可嘉! 今日值守的护卫自也是认识小雅,尤其是听说刘老太太在山神庙大显神威,成了赵府第一高手,人人敬仰,对小雅,府里众仆也是巴结的紧! 可留园的护卫早把身死置之度外,却没外人那样非得巴结不可!但这人具都是相熟而懈,那护卫虽然不去特意巴结,可却也未曾阻拦,便放那小雅与康丽儿进去! 那小雅对这留园也是轻车熟路,不一时便来到庆余堂内室,小雅见门窗紧闭便道:“这都日上三竿了,怎么这少爷还没起床?” 便高声道:“少爷!你起了吗?” 一连喊了几声,也不见人回,便怒道:“再不出来,我可进去了?”可还是没人回她! 她便准备推门而入,旁边康丽儿去拦她,那小雅哪里听得了劝,直接推门而入,进了屋来,只见赵志敬蒙着大被睡得正香! 那小雅,径直上去掀起被子道:“少爷起床啦!” 此时赵志敬睡得正香,哪里料到居然有人掀他老鹰,腾身而起怒道:“哪里来的小贼居然扰人清梦?” 他此时还犯着迷糊,这一起身猛得睁开眼,便准备叫那来人好看,谁料却见来人是个少女,再一细看,原来是刘老太太的丫鬟小雅!立时便没了脾气! 那小雅,赵志敬也是认识的,小雅不属于赵府之人,是刘老太太出府后,找的丫鬟,从小娇惯的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跟着刘老太太没少往府里跑,先前只要来府中,必定闹的鸡飞狗跳,如今年纪大了,却也知道收敛些! 可对于赵志敬,这主可没少欺负,虽然欺负是欺负,这家伙也护犊子,也没少给他出头,以前赵志敬还是很喜欢她的,可如今赵志敬也是今非昔比,虽不至于过河拆桥,却心里多少不太舒服! 赵志敬见是她,便转换脸面道:“原来是小雅姐姐?您找我有事?” 【52】无题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小雅问道。 赵志敬见她还是老样子,便道:“那到不是!” 那小雅这时便说:“姐姐逗你玩哩!姐姐今天是给你带来一人!” 赵志敬一听便问道:“什么人?值得您大驾光临亲自来送?” “你个傻样!丽儿妹妹,快进来!”小雅喊道。 这时赵志敬便向门外瞧去,只见一道靓影慢慢进入眼帘。 只见: 清波一汪粉色浓, 绿叶遮天翠烟笼。 持花仙子白云洞, 妙法三乘太虚空! 真个美人品高洁,朝阳暖心悄丽儿! 那赵志敬一时尽然看呆了! 康丽儿一见赵志敬模样,白皙的脸瞬间红彤彤的,像个红苹果!娇滴滴诱人可餐! 那小雅一见赵志敬如此,伸手便拍了赵志敬一下,道:“你个呆子?看什么呢?” 这时赵志敬才反应过来,然后便道:“唉!姑娘美貌的确世间罕有,真是羡煞了旁人!” 小雅又道:“怎样?这姑娘不错吧?给你做个贴身丫鬟如何?” 赵志敬一听摆手道:“这哪里使得?使不得!若让俺媳妇知道了,还不扒了俺的皮?” 那小雅这时笑骂道:“看你这怂样?还像个男人吗?怎么就一个丫鬟你都不敢要,将来还能有什么成就?你真是个窝囊废!烂泥扶不上墙!” 那赵志敬一听,也不生气,便回道:“媳妇凶猛,焉敢造次!再说若人都是三妻四妾,那天下间的光棍不知要有多少?人也不能太自私不是?” “你大方,可谁人像你,其他人谁不想妻妾成群,雄霸天下,你却做这妇人之仁,不知你是真心如此?还是惧内的窝囊废?”小雅随即道。 赵志敬也不与她辩解,便道:“世事皆讲究个缘法!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 “那我这人都带来了,你总不能把人家撵出去吧?”小雅追问道。 赵志敬想了又想开口回道:“既然如此就留下来吧!” 那小雅一听便放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只听她道:“原来也是个口是心非之辈!” 赵志敬见她转身就走,还留在如此话语,便回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那小雅径直离去不提,只道此时,屋中仅剩赵志敬与康丽儿,那赵志敬又端详片刻开口道:“既然如此,丽儿姐姐便留在这留园之中吧!我这也没什么事,穿衣吃饭,自可打理,也不需你,只是如今这院中,伤员颇多,无人照顾,你且去帮助他们吧!” 那康丽儿也不推辞,赵志敬便去找童博,与他说了康丽儿的事,让他好生照顾,切莫让人欺负了。 待赵志敬回到庆余堂,便见董倩早已等候在那,那董倩一见赵志敬,便掐着腰,望着天道:“吆!听说你新纳了娇妾,看来真是不假?” 赵志敬一听,便道:“看董姐姐说的,这是听谁在嚼舌头根子,哪有的事!” 那董倩听了,便问道:“你当我不知道?刚才那小雅带了一个美人,来你这,后来小雅离开,但那美人却留了下来?” 赵志敬一听,便笑道:“董姐姐切莫如此,这可冤枉了我,倒真是小雅送来了一个女孩,可那是来帮助照料那些伤员的,绝无其他意思!董姐姐可不要受人蛊惑!” 董倩一听,到也像是如此,便撅着小嘴道:“姐姐就信你一次,对了,不知你有何打算?” “什么打算?”赵志敬反问道。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难道非的让人骑在头上才甘心吗?那张易灵搓搓逼人,还需早做打算?”董倩随即道。 赵志敬一听董倩居然说的这事,可他真不愿被这些俗事牵绊太多,便道:“这次山神庙一役,那张易灵也是出了大力,看他的样子,也是分得出轻重,知道忠义的!” 那董倩听了无名火心中烧,便道:“他不该如此吗?你要知道,他那可不是为了你,他是怕到时候太君怪罪于他,是为了献媚!” 赵志敬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她,便道:“董姐姐,这我也不太懂,就先这样吧!我还有事!” 那董倩见他如此,气呼呼就走了! 赵志敬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便换了一身新衣,出府而去,赵志敬出了赵府,便向东离了赵家庄直上槎山云光洞。 此时王处一正于崖前修炼,那赵志敬上的山来,便躬身行礼道:“师傅!弟子来晚了!” 那王处一听见赵志敬的声音,便转过身来,只见赵志敬此时,灵光耀耀,清气照顶,浑身气质与之前大不相同,不由惊道:“你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 赵志敬不敢隐瞒,只得如实道:“不瞒师傅,昨夜忽然福至心灵,却是通了二脉,今日前来,便是请教于您!” 那王处一捋着长须道:“好!好!这也是一番造化!”说着便抓住赵志敬的手腕,这一把脉,便觉得赵志敬根基深厚,毫无虚浮,气息悠长绵绵! 这时大喜道:“看来果真是机缘深厚,那好,今日为师就传你全真纯阳功,此功乃道家正宗嫡传,能将体内真气转化为纯阳真气,不论养生还是克敌,都是一等一的!” 赵志敬听了大喜,忙向王处一请教!那王处一却也真心传授,便把全真纯阳功秘诀传给赵志敬。 赵志敬本就是天资聪颖之辈,如今功力大增,又把冥想练到极深境地,所以智慧通达,那王处一只说了一遍,赵志敬却已牢记于心。 待讲法完毕,赵志敬有感于自己虽然已经把内气转化为真气,可却没有对敌手段,除了力气大,其他不通一招半式,便向王处一询问技击之道。 那王处一也不藏私,便把全真剑法教与赵志敬,这全真剑法只有三十六招,而这三十六招剑法之中,每一招除了剑法,左手还暗藏了指法和擒拿手法,忽指忽掌,随着剑法的变化而变化,因此名虽三十六招剑法,事实上.还包含了三十六招指掌手法。 那王处一先是说了其中关窍,然后又于空地上给赵志敬演练观摩,如此一个愿学,一个愿教,那愿学的悉心听从无二念,这愿教的,毫不藏私倾囊相授,把剑法真意悉数相传! 二人于崖前空地演武,直到日落西山晚霞红透,赵志敬才告辞王处一回归赵家庄! 赵志敬回到赵家庄,用过晚饭,一时心痒,便于庆余堂外的院子里,耍起了新学的剑法,虽然是第一次习练,可那赵志敬日间已经反复琢磨,如今使来,却仍觉似有阻碍! 【53】学剑 赵志敬觉得这全真剑法当真神妙无比,自己还需努力,他感觉自己只要持续修炼下去,迟早有一日可以把它练到大乘! 如此赵志敬又练了三遍才回到屋中,盘腿坐在床上,先查看了宝镜状况,只见此时的宝镜火焰纹暗淡,也不知需要多久才能把能量补充过来,除此之外他还发现了一个功能,便是这宝镜中有一个储物空间,空间当真不小,100*100*100总共一百万立方的样子,得了这储物空间,可把赵志敬高兴坏了,这下密室中的财宝终于可以有地方放了! 而且他还计划着,买些粮食武器什么的,在那异界危机四伏,自己又成了那枫林村古尔丹巫师的继承人,发展村落,也成了他的责任! 赵志敬随后又想到,自己做了那古尔丹巫师的继承人,也学了些招鬼之术烈火之道,可总感觉太粗糙,想着那个世界神奇非常,既然能招鬼施展巫术,那是不是也能施展道术,或者仙术呢? 是不是符箓之术也能施展,而且听那秃尾巴老李讲,此方世界十年前灵气也开始复苏,虽然速度不快,可一直在加速,是不是再过几年这个世界也会变得灵气充裕起来!看来自己的早做打算! 可是这全真教现今只修炼武功与内丹之术,对于符箓却是一点也不感冒,是不是抽空的学习一下? 想到此赵志敬就激动不已,又忽然想到,这赵家庄中便有个小道观,明日便可前去一观,想及此便定下之后行程,便不在做他想,收心止念!冥想紫气大星! 而就在此时,却在那城中一小道观中,有一道人仰观天象,发现紫微星光芒大盛,而赵府上空龙腾虎跃,清气蒸腾,紫柱通天,那道人捋着长须道:“难道真如师傅所说,这赵家该当出个了不起的人物?” 却说修炼不知时刻,待到赵志敬从定中醒来,已是鸡鸣时分,他便简单收拾一下,离了赵家庄,来到云光洞外,刚刚到此,只见师傅已经现在崖前,赵志敬走上前去,只听那王处一开口道:“天日大好!正有吸食紫气法传你!” 说罢便念咏口诀,旁边赵志敬细心牢记不敢怠慢! 不一时天边云气蒸腾,紫气东来,赵志敬依着王处一教的法子,大口一吸,只觉一道紫芒从东方直入口鼻,那紫芒入体,立时化开,散于四肢百骸,增做补益,虽然不多,可天长地久想来必有好处! 待到红日升空,二人便各自停止吸食,那王处一要考校赵志敬昨日所得,而赵志敬也有心卖弄,便把三十六式全真剑法使出,已然有模有样,那王处一见了,高兴的道:“不错!不错!若是常人,你刚才所表现出来的功力,没有半年苦功怕是不行!” 赵志敬听了王处一的夸奖,心中自然高兴,他也是想要表现一番,便回道:“师傅!弟子愚钝,但深知谋定而后动,师傅教导的每一招每一式无不在心里思琢百遍,演练完善,才付诸练习,每习一遍,又总结不足,潜心矫正,深怕疏漏,如此一夜,方有今日成就!” 那王处一听了也是连番点头,便道:“志敬真是有心了,他日必定有所成就!” 那赵志敬连忙回道:“若能有所成就,那也是师傅教导有方!” 王处一见赵志敬如此虚心,心中甚是高兴,今日却没教新物,只是捡了根树枝,与赵志敬对练,那赵志敬虽然表演的有模有样,一临阵,却立马露了真形,那王处一以树枝为剑,赵志敬却是手持宝剑,二人相斗,赵志敬虽手持利剑,却不能把那树枝上的叶片损伤分毫! 立时羞得面红耳赤,心道:“谁叫你吹牛皮不打草稿,如今宝剑对枯枝,却不能伤其分毫!真是唉!以后定当痛定思痛,却不可生骄傲自满之心!” 待到一通演练完毕,赵志敬便告辞回家! 待回到家中,那康丽儿已经准备好早饭,赵志敬洗漱一番便开始享用美人之食,赵志敬见她在一旁侍立,便忙道:“丽儿姐姐也辛苦了,便一同吃吧!” 那康丽儿一听,便喃喃道:“我已经吃过了,还是少爷吃吧!” 赵志敬如今心大的很,便道:“这往后可就辛苦你了,那园中受伤护卫皆是忠义之辈,因我之故,受此伤痛,我心何忍!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们,但也别累了自己。” 那康丽儿直点头,赵志敬见她答应,便狼吞虎咽一番很快解决战斗,待回到内室,见床铺已经被人收拾干净,心道:“这床铺以后当随手收拾,切莫让人家姑娘辛劳!” 赵志敬先是坐在书桌前,铺开纸张,然后一边研墨,一边构思,不一时墨已研好,便执了枝上好的狼毫笔,于纸上,把自己对全真剑法理解,自己的得失,尽数书写下来,一方面提升自己的印象,另一方面也为后人留下心得体会,以为借鉴! 赵志敬泉思涌动,下笔如有神,不一时一篇千字文便跃然纸上! 赵志敬看看时候不早,便抽身而去,先是来到赵家祠堂,祭拜了一下列祖列宗,父母奶奶,然后径直来到密室,一股买把密室中的财宝尽数收入储物空间,共得铜钱三万贯,白银十万两,黄金万两,珠宝无算!一时欣喜万分,悄然离去! 赵志敬出了赵府,直接来到城南道观。 这赵家庄中寺庙道观只有两处,一处在城北葫芦街上葫芦庙,是二张兄弟来赵家庄后,才兴建的,那张氏兄弟信佛,建成佛寺后,香火鼎盛,好不兴旺! 而相对的是城南临海半壁街上崇恩观。那崇恩观是先赵府刘老太太出资兴建,之前香火也曾兴盛过,只是如今江河日下,门庭冷落,少有人来! 赵志敬来到观前,只见此时观门丹漆掉落,略显颓败,大门紧闭。 赵志敬一番感叹,便走上前去,拍了几下门环,不一时便有一个道童前来开门,一边把门栓除去一边还道:“谁呀?” 赵志敬作了个揖道:“前来上香的!” 那道童一听来了精神道:“上香好!如今头香还空着,善信福报绵延,祖师一定会保佑你的!” 待那道童把门打开,定睛一看,只见门外却是个小孩,想来与他年纪相差不多,便有轻视之意,可又仔细看去,却是一惊,原来那小道童,虽然没有与赵志敬发生任何交际,却在那天出殡时,见过赵志敬,如今细看之下,见来人竟然是赵志敬,便试探的问道:“可!可是赵家少爷方面?” 【54】崇恩观里得传承 赵志敬一听那道童居然认得自己,便道:“你认识我?” 那道童一听,便回道:“那日贵府赵老爷出殡,小道也前去观摩,只感觉赵府福德深厚,乡野无不敬仰!” 赵志敬听他如此说,却不想与他讨论赵府的事,便道:“如今,我来贵观,却是来上香祈福!还望小道长引路!” 那道童一听忙道:“幸甚之至!幸甚之至!” 说罢,便把赵志敬引了进去。 来到观内,只见观中苍松翠柏林立,清幽宁静真惬意! 那赵志敬走在路上,旁边道童却一路介绍道:“这崇恩观,供奉的是萨老爷,萨老爷神仙中人物,常常显灵救民于水火,传播信仰,三十年前,我家观主给老太君讲述萨老爷的功德,老太君虽然不曾见过萨老爷,可却与冲虚通妙先生有旧,老太君听了观主讲述直道‘王侍宸收的好徒弟!’遂捐资万贯,修了这崇恩观!” 那赵志敬听了,不觉惊讶道:“原来还有如此故事?” 那道童听了忙道:“却有其事,要不我也不能瞎说不是?” 赵志敬知他也不敢诓骗自己,进了大殿,只见那塑像威武慈祥,心知这萨老爷也是有名高道,虽谈不上什么崇拜信仰,却也心慕先贤,以礼上了香,待到礼毕,便从怀里取了一两金子,投入功德箱中,那旁边道童见了,自然欣喜! 这时,只见从殿外来了一位白发老道,那老道虽然看的白发苍苍,却精神抖擞,一见面,便道:“原来是赵府的小少爷来了,我说今早,怎么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原来真有贵人前来!” 那赵志敬见了他,也是行礼相迎,那老道把赵志敬引到一间偏殿,而那道童沏了两碗热茶奉上! 赵志敬饮了一口茶,便道:“小子今日前来,却是打扰道长清修了!” 那老道长听了便说:“无妨!修行不是坐苦禅,劳逸结合,才能体会真谛妙决!” 赵志敬听了他的话,心知他对自己还是比较重视的,便开门见山道:“道长真是大德高士,小子也不客套,便直言了!” 老道一听便回道:“请说!” 赵志敬便如实道:“不瞒老道长,小子也是心慕大道,近来突然对符箓妙法感了兴趣!不知道长可否相教通融!” 那老道长看了赵志敬一会,便道:“听闻小少爷拜了全真高道为师,想必真法妙决不少,何必舍近求远呢?” 这赵志敬便回道:“实不相瞒,我全真教创教日短,对内丹之术,研究颇深,可符箓之术,却是鲜有涉猎!” 老道长一听又道:“可这门规森严,法不轻授呀!” 赵志敬一听又道:“道长且不知这三教从来一祖风,何况我道教内部呢?只有兼容并蓄海纳百川才能把我道教发扬光大,您说是不是?” 那老道一听叹了一声便道:“小少爷说的不错,如今我这观中正有一位大德,老道将他引荐给小少爷,想来少爷见了自然欣喜!” 赵志敬一听便问道:“不知是何人?” 那老道也不回答,便径直走出殿外,赵志敬紧随其后,不一时来到后院,那老道领着赵志敬进了正堂,只见那堂中正中有一木榻,榻上坐了一个中年道人,赵志敬定睛看去。 只见那道人四十模样,金睛赤须枣面,生的极其魁梧壮硕,榻上左首放了一只钢鞭,右首置了一个铜轮,那道人不怒自威,此时正闭目养神! 老道见了此人便行礼道:“王师弟,这是赵府小少爷,今特来拜见,还不迎接!” 那道人听了老道的话,便睁开眼睛道:“他自作他的富贵公子,我做我的逍遥仙,哪里有我相迎的道理!” 那老道一听急道:“切莫摆你那臭架子,赵府少爷何等尊贵,便是仙神也该以礼待人,何况是你!” 那道人一听便闭上眼睛,不在说话,老道见了大急!正要说话,赵志敬连忙拦住道:“老道长辛苦,可否让我与这位道长说会话?” 那老道见赵志敬如此说,便道:“小少爷,我这师弟便是个乡野粗人,不通礼仪,切莫与他计较!”说完便朝那道人哼了一声,摆袖而去! 赵志敬见他离去,便道:“这位道长请了,小子诚心慕道,今见了道长,方才知这世间高人无数,还望道长不吝赐教!”说着便躬身行礼以示尊敬! 那道人见赵志敬如此,便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修的何法?将有何事?” 赵志敬一听便道:“小子赵家庄赵志敬也,少慕大道,近来拜得全真教玉阳子为师,学得是全真纯阳功,为得是匡扶汉统,延我道脉,总各家之所长,振兴道教,济世救民!” 那道人一听拍案道:“好个振兴道教,济世救民!” 赵志敬见他说话,忙道:“这只是小子的夙愿,不值一提!” 那道人听了,摆手道:“你的来意我已知晓,我可以代师收徒,不知你可愿意?” 赵志敬一听,却道:“非是不愿,而是我已是全真弟子,不敢另投他门,只想交流学习互相进步,还望道长成全!” 那道人一听,脸上便有怒意,道:“是我家法术不敌那全真武功?” 只见此时这道人怒上心头,头上电光显现,气势大增,右首铜轮漂浮空中,忽然生出火焰来,立时周围空间温度剧增,赵志敬在一旁见了大惊,浑身燥热,汗水沁透衣衫,赵志敬此时知道此人道法了得,便道:“道长神通了得,小子自叹不如!若能兼学两家之长,不甚荣幸!” 那道人见赵志敬说了软话,便道:“恩!我也绝不会亏待你,你拜入我门,咱们兄弟相称,将来有难,为兄的自会帮你出头!” 停了一下又道:“为兄王善,乃是萨老爷的弟子,今日代师收徒,没有什么好送的,这里有祖师所著《内天罡秘诀》,望你好生修持!” 说着便掏出一本泛黄的书册,递给赵志敬,赵志敬见了,忙上前双手接过! 这时那王善又道:“如今外魔肆虐!为兄再给你一枚铁牌兵符,内里有三百阴兵,若碰到危急之时,也可保护一二!” 说着便又掏出一枚黑铁牌,赵志敬双手接过来,只见上面云纹鬼篆,精美异常,此时那王善便又传了赵志敬祭炼之法。 赵志敬细心倾听,深怕有所遗漏! 【55】阴兵铁牌 那赵志敬得了莫大好处,心中不免欣喜若狂,又拽着那王善询问《内天罡秘诀》的真意,那王善悉心讲述,原来此法便是雷法之基,众法之源!王善将那其中关窍一一讲明,赵志敬也是认真学习,不敢懈怠! 这一讲便是一个时辰,到了午时,那老道长命道童端来素食几道,赵志敬今日学的多,颇费脑力,便连吃了六碗米饭,那王善见了却是轻笑不语! 待得饭后,赵志敬又询问这兵符阴兵之事,那王善也是知无不答,原来这兵符,乃是王善自做,本来道家高人祭炼阴兵力士就是为了护道之用,而王善天资高绝,跟了萨老爷没几年,便法力有成,这枚兵符是他前些年做成的,里面可容纳五百阴兵,这三百阴兵都是他行走天下寻到的忠义兵卒亡魂,经多年祭炼,已经使这些阴兵去阴转阳,成了真正的道兵! 赵志敬便忙问这兵符如何制作,那王善真把他当成师弟一般,一点也不藏私,倾囊相授! 下午,那王善又指导了赵志敬武艺,赵志敬发现这王善不光道术了得,武艺却也不凡,赵志敬虽然还不知他具体有多厉害,但想来,家中众仆,能和他匹敌地恐怕真没有! 日头西斜,赵志敬才无奈告辞离去,回到家,康丽儿已经做好晚饭,赵志敬便感到有个丫鬟真是不一样,原先吃那府中厨房饭菜,受尽了白眼刁难,童博手艺又差,吃得哪有如今舒心,不免对康丽儿另眼相看! 吃过饭,赵志敬命那康丽儿准备粟米一斗,那康丽儿真是勤快,不一时便背着一斗粟米前来,赵志敬忙让她放下,并找来一个小木箱,把里面放满铜钱和几十两散碎银子与她,便道:“这是伙食费,日后你去采买米面蔬菜,切要让那些受伤护卫吃饱吃好,尽快康复,花完了,再找我要,当然也别累着自己,那些轻伤的还是该使就使!” 那康丽儿听了连忙答应,待康丽儿离去,赵志敬把粟米放到跟前,口中念咒,开始制作灵食,这做灵食秘法自然是得自古尔丹巫师,还别说,这巫术自有妙处,制作灵食虽只是念咒,可也要以真气为引,这般才能收有奇效! 约莫半个时辰,这一斗粟米竟被赵志敬制作成灵米,只见此时这灵米表面光华流转,灵气蒸腾!赵志敬体内真气,却也少了大半! 可付出自有回报,赵志敬便脱了衣服,换上一身普通衣服,遮了面目,背着这灵米,走出留园,他也不愿被人发觉,只走那林间小道,最后从狗洞里爬了出去,然后径直来到北门,此时北门早已关闭,他便依稀知道一条水道沟通内外,便寻了去,那水道如今干枯,却没了多少积水,只是阴暗潮湿,臭味扑鼻! 那赵志敬前世也是个底层劳动者,自是不怕脏臭,便躬身爬了出去,当来到城外郊野,一座土山之后,赵志敬把那灵米放下,盘腿坐在地上,先是运气恢复了片刻,然后把那铁牌拿出,口里念念有词一番,只见一道黑光从牌中飞出,落到不远之处,化作一阵雾气,待那雾气散去,便呈现出三百个身着黑甲,手持长枪的阴兵来,只见他们个个威武不凡,虽有颓色,却瑕不掩瑜。 这时那队阴兵见了赵志敬,忙上前行礼,口称主人!赵志敬问他们怎会知道自己,那些阴兵只道是王善早已吩咐,这时赵志敬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那王善早有此心,心中略显愤恨! 赵志敬却也不多计较,便道:“今日尔等奉我为主,我也是盛情难却,既然如此只得欣然接受,这里有些灵米,分与尔等,望尔等尽心尽力光大道门!” 说着便拿出半斗灵米分与众阴兵,开始那阴兵还不以为然,可等到见了灵米具是一惊,原来他们具是亡魂,自打身死后,哪里再吃过人间的米,即使被王善收服,却也没有此等待遇,每日里只是饥饿着,偶尔那王善会给些香火,可那点香火哪里够分,如今见了赵志敬所给的灵米,心中立时生出食欲! 那众阴兵赶忙把那灵米食尽,立时便感觉饱意,并且浑身舒服,功力也觉有增长,具都大喜,忙向赵志敬行礼感谢,如此赵志敬也算真正收服他们! 赵志敬见他们饭饱,便吩咐他们去四周巡逻,看看是否有阴魂鬼魅。而他自己便在这野外,收摄心神,开始修炼《黑水经》上的功法! 这黑水功法,传自上古,吸收的是水之灵气,用以滋养身体,强大法力! 这赵家庄面临大海,水汽蒸腾浩大,虽是城北,却依然能感觉到水灵气的庞大! 赵志敬宁心静气,有着修炼金关锁玉真诀和全真纯阳功的底子,修炼起这黑水经,却也得心应手,不一时只见身边水雾弥漫,丝丝水灵气,透过皮肤,肌肉汇入中丹田,赵志敬把那水灵气按照黑水经上秘法转换成黑水真气,那真气循环于体内经脉,不断的滋润强化,使经脉更加坚韧。 黑水真气与纯阳真气截然不同,那纯阳真气是由后天精气参杂身外灵气,再加上自己精气神三者修炼的饱满充盈,由后天转成先天。而黑水真气是直接吸收身外水灵气,运用秘法直接成就先天黑水真气,没有纯阳真气那般温顺,尽显霸道,赵志敬如此修炼一个时辰,体内真气便积攒了不少,而且自己本身的纯阳真气多少也与那黑水真气发生了交际,在这霸道的黑水真气面前,纯阳真气难以招架,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纯阳真气尽显出它的柔与韧,不但没有溃败消弥,还在对抗中,提炼自己,使自己更加精纯厚重! 待到收功,赵志敬却也发觉自己因为修炼时间太短,根基不是很巩固,虽然借助宝镜之力,使自己免遭走火入魔之患,可终究还是差了些火候! 所以赵志敬决定要好好加强修炼,使自己尽快强大起来! 停了修炼,赵志敬就召集那些阴兵,不一时只见阴兵陆续回来,他们不光自己,身后还带了一大群鬼魂,约莫四五百之数,这时赵志敬感慨:“没想到这方世界居然也有如此多的鬼祟!” 只见那群鬼魂,大多浑浑噩噩,只有少数略显清醒,赵志敬自打通了任督二脉,便感觉自己依稀获得了某种神通,只是能力浅薄,不细心难以察觉! 【56】灭鬼 赵志敬获得的这个神通特别微小,大约相当于望气之术,赵志敬运使纯阳真气注入双眼,抬头看去,只见那群鬼魂之中大半都是灰气缠身,小半灰白参半,只有很少一部分是白气蒸腾,当然也有几个鬼,头上黑气缭绕! 赵志敬见此,先是运使真气口发“令”意巫字,震慑群鬼,如今赵志敬运使真气更加成熟,比上次在枫林村,可强了不少,这四五百鬼魂,有几十个实在是魂体涣散,直接被赵志敬这惶惶正气,震的魂消魄丧,其他鬼众见了,都吓得跪地求饶! 那赵志敬可不是善类,深知御下恩威并施之礼,当先便命几个阴兵将那几十个黑气缭绕的鬼众押上前来,赵志敬此时看着面前鬼众,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便喝道:“本真君,最是妒恶如仇!你们这些人,身前坏事做尽,却没得到应有的惩罚,但今日遇到本真君,尔等必须付出代价!” 说着赵志敬便运使烈火之道上的巫术火焰之地,赵志敬连运咒法,那众鬼脚下立时生出火焰来,可大概是因为此地水汽大,还有自己功力浅薄的缘由,那火焰始终不大,可虽然如此,仍把众鬼烧的死去活来! 可赵志敬哪里能就此收手,便把纯阳真气运使出来,立时便如烈火喷油一般,那火焰立时大盛,那群鬼众,不消须臾,尽数灰飞烟灭! 下面的鬼众,见那平日嚣张的恶鬼被火焰尽数烧死,又是高兴,又是惧怕!高兴的是恶人终有恶报,惧怕的是那小孩当真厉害,众鬼生怕得罪了他,惹得降下烈火焚烧之苦! 赵志敬见下面众鬼吓得胆寒,便安抚道:“俗话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日本真君烧死那恶鬼,就是要告诫众鬼,不论做人做鬼,都要心存善念,若不如此,将来必有灾祸!” 众鬼听了连忙应是! 接着赵志敬又把大棒甜枣那套东西拿出,将剩余半斗灵米分与众鬼,那众鬼食过灵米后,只觉魂体越发凝实,一个个大喜过望,具都俯首! 赵志敬见了便道:“尔等先各自散去吧!你们在外面了继续搜寻那些野鬼,待来日,我将大开法坛普降恩德!” 众鬼听了连连点头,随后众鬼散尽,这时赵志敬又对那些阴兵道:“你们也去吧!把方圆百里,孤魂野鬼尽数招来,数日后论功行赏!” 见阴兵与众鬼离去,赵志敬则返回赵家庄。 这样赵志敬一连七日,每日清晨到槎山云光洞随王处一学习全真剑法,接着回家吃饭,又到崇恩观向王善请教符箓雷法之术!之后回家观看家中所藏《万寿道藏》,潜心向道,不敢怠慢! 其间他又托那董倩,代为打造五十枚铁牌,样式具与那兵符相同,然后去找那王善希望他能帮助自己,把这铁牌变成真正的兵符! 那王善很是惊讶,问他缘由,赵志敬便道:“见世间鬼魅横行,祸患乡里,所以想把他们都收入铁牌中!” 那王善虽然同意,却说道:“此乃小道,不可过分依仗,还需熬炼真气,勤修内丹,方是大道之基!” 赵志敬也是欣然同意,三日后那王善果然把铁牌祭炼完善,每个可藏兵五百,五十个兵符合计两万五千。临走时那王善拉着赵志敬的手道:“外道只是护法屏障,还需勤加修炼,我这里还有黄巾力士一百,足以护道!” 赵志敬接过那王善递过来的铜牌,心中莫名的感动起来!连连点头,说一定遵循! 赵志敬回到家中,沐浴更衣,然后命童博童渊挑选十八名护卫,把之前准备的灯火香烛,幡符仪仗,打包装车,这七日共祭炼灵米十四斗,一并带走,童渊童博虽然疑惑,却仍然依命行事,这是他们养成的习惯,不论主人对错,绝对服从,而康丽儿见赵志敬大动干戈,也想随行,赵志敬本不想带她,可忽然不知怎么就答应了! 待到太阳落山,一行人便离了赵府出北门而去! 那守门的将领不敢阻拦,放行而去! 来到那处土山之后,赵志敬便命人摆设法坛,众人齐心不一时便把法坛设好,这法坛极其简单,只是放了一张供桌,上面摆了香烛,供桌后面将灵幡打开,那幡上龙纹凤章,先天道文,上古巫文布满! 待准备得当,赵志敬让康丽儿站在自己的旁边,二童分立两侧,十八护卫前后战列!众人手里都持了赵志敬念咒祝福过的柳枝,这柳枝经过赵志敬念咒加持,成了简单的符咒之器,虽对人没有什么威力,但打鬼却还可以! 赵志敬见时机成熟,便手持宝剑,立于桌前,诵咒不绝,尔时忽然一阵阴风吹过,把众人冻的瑟瑟发抖。 待阴风吹过,只见前方黑压压一片,个个青面獠牙,恐怖不已! 众人心里十分害怕,可却没人退缩,只是紧握柳枝,严阵以待! 就在这时,便有一阴兵上前道:“回禀真君,属下奉命巡查方圆百里孤魂野鬼,如今七日,共抓捕游魂三千,野鬼一千,海鬼一千,恶鬼二百,共五千二百,听后真君发落!” 赵志敬一听,收获不错,便道:“好!尔等辛苦了,上前领赏!” 那三百阴兵一听,个个高兴,便走上前来,赵志敬口念咒语一番,便把灵米一斗尽数洒向他们,那众阴兵却也不哄抢,那灵米自到手中,待到众阴兵得了好处,威武更甚从前! 接着赵志敬又让阴兵将那二百恶鬼带上前来,赵志敬仔细辨认,发现没有疏漏,便把十支柳鞭赐给十个阴兵,让他们对那恶鬼行刑! 每个恶鬼将受到十鞭处罚,一时哭喊之声不觉于耳。 这时康丽儿表现的倒还可以,没有被吓到,反而撞着胆子问赵志敬:“少爷为何打他们?看他们好可怜的样子!” 赵志敬听了便回道:“这些是恶鬼,生前为恶一方,死后又吞噬同类,祸害生命,罪孽深重不可饶恕,你可千万不要被他们的假象所蒙骗!” 那康丽儿一听原来是这样,便不在询问。 过了两刻钟,行刑完毕,又把恶鬼集中一块,赵志敬这次借助手中宝剑,身后灵幡之威,念动真言,立时熊熊大火自那恶鬼群中脚底而生!不过片刻,那二百恶鬼尽数魂消魄丧。 【57】勤学苦练根基立 待将那恶鬼悉数灭杀,赵志敬便让众让众阴兵分发灵米给众鬼,那五千孤魂野鬼得了灵米,个个欢喜,人人拜服!赵志敬又诵咒祛除他们身上的戾气, 这一折腾便是一个时辰! 此时在北门城楼上早有士兵发现城外土山之后,红光漫天,以为起火,便忙通传上去! 李德景被人从睡梦中叫醒,心情本就不好,这一上城楼,只见城外红光耀耀,定睛一看,却不是起火,心中也是惊奇,只是他以稳妥为上,不愿多事,故严令士卒不得出城,自己现在那城头上苦苦思索! 赵志敬见那众鬼戾气被自己消魔大半,体内真气也已见底,便停止诵咒,让手下阴兵将那众鬼分了什伍,并训练队形,而他则让众护卫扎营休息,到快天亮时,便把众鬼收入兵符之中,收拾行囊,与众人离了此地! 却说时间荏苒,不觉已经过去三月,那赵志敬此间勤修全真纯阳功,黑水经,内天罡秘诀,三法齐修,纯阳功在下丹田,功行小周天积攒纯阳真气,如今已经蔚为壮观。 黑水经功存中丹田,吸收水中精灵之气,如今已经化成十二道玄元真水,此真水重于凡水,一滴便有十斤重,十二滴便有百二十斤,真水与身相合,故赵志敬如今便多出一百二十斤的力道。现今赵志敬还是个初学者,没有修行黑水经的名师指点,全靠自己瞎胡练,这段时间也只琢磨了一个水箭术的小手段,这小手段以自身黑水真气为引,事先会聚水汽于口鼻及双手掌皮下组织,待到临敌时运使真法将其逼出,立时就是一道水箭,此箭可射十丈开外,只有三丈内才能伤人。当然赵志敬在嘴里还藏了一道玄元水箭,是以玄元真水为媒介,此箭一出,杀人去割草,中者立时毙命,不到危亡之时,不能轻用! 而内天罡秘诀只是一种运用手段,是成雷之法,赵志敬精研之后,以纯阳真气与黑水真气二者一阳一阴,为阵基,熟练之后,只要二气按照一定规则运行,便可生成雷电,雷电现今赵志敬还没有办法把它存在体内,只能将其散入体内各处,强化身体,最后散于无形!如今赵志敬经过三月苦修,却也能将雷电离体丈余,中者难以抵挡! 除此三法外,赵志敬投入最大的当是冥想法,他也不是死学硬搬,再闲时苦读万寿道藏,知道道教有存思之法,与冥想之术可谓相得益彰,各有所长,故将二者结合,冥思苦想,终于略有所得,在泥丸宫中凝结出三宝玉如意的虚影,本来冥想就已经略有火候,如今又把散乱的精神集中到一起,化为三宝玉如意形态,使得自己精神力大增,而且此三宝玉如意又经接引天上紫色大星的星光淬炼,光华耀耀,神威无常!此如意为精神所化,专克邪魔,若是打鬼,非鬼仙不能敌,若是打人,只要碰到,凡人不死也得成白痴! 当然赵志敬轻易不会使用。 除了上述之法,他这三月苦练全真剑法,也是融会贯通,剑法进步一日百里,如今已经能与王处一对战演练毫不怯场! 他还潜心修炼家传太祖长拳与上次得到的第三十六套广播体操,太祖长拳已然达到一定造诣,广播体操重在改善人体,增强体力,如今赵志敬苦练三月,已经小有成就,把肌肉皮肤练得异常紧密光滑,他曾拿一把家里的菜刀试验,若只是轻轻划动,那菜刀现如今已经不能轻易割破皮肤,自身体力如今也是大增,仅修炼此法就增加了赵志敬数百斤的力道,赵志敬如今整体力道大约已经达到千斤,只是此法就增加不少! 除此之外便是赵志敬从王善处学得了灵官鞭法,此鞭法刚猛正大,神威无比,只是赵志敬样貌体型,性格皆与其不和,故不能发挥其十之二三的本领,可赵志敬本着艺多不压身的宗旨,依然将它学会! 除了鞭法,还向王善请教了符箓之术,只是赵志敬试验多次,最后虽然成功,但不消片刻变会灵气散尽,功效全无!真是满怀希望开始,败兴而收场!但值得高兴的是这段时间赵志敬兵符中的阴兵成果显著! 通过这三个月的训练,这五千鬼卒整体实力飞跃式增长,赵志敬从道藏中观得食阴气月华星光之法,并将其传给五千鬼卒,智高者习食月华星光,智低者食阴气,又供应灵米,使得鬼卒自身实力大增,赵志敬把鬼卒划分为九级,此时大多都已达到三级层次,少数者已经达到四五级的样子,又授以天罡北斗大阵,让鬼卒习练,经三月强训,已经可以熟练组成大阵,五千鬼卒布成的天罡北斗大阵威力也不容小视,大阵一成遮天闭月,阴风大作,所过之处,无人可挡。 赵志敬这三月来借助董倩,购得粮食万石,兵器千件,已经将密室所存白银花了十之一二,可全无进项,如此坐吃山空,却也没奈何! 这日,赵志敬和往常一样,一大早便起身来到槎山云光洞,本来兴高采烈,想在师傅面前夸夸成绩,却怎料一见到玉阳子时,那王处一满面泪光,赵志敬忙询问缘由。 原来王处一昨夜得到消息,祖师王重阳已于正月初四,飞升于返乡途中! 那王处一此时心中难过至极,每每想到祖师不远几千里来山东渡他,传授真法,悉心教导,心中便不能释怀! 赵志敬这时忙上前劝道:“师傅!祖师既已飞升仙去,不若我师徒二人赶紧西去,还能见到祖师遗容最后一面!” 那玉阳子听了赵志敬的话,心中一动,道:“也好!” 随即那王处一便收拾行囊,不一时二人便下了槎山,赵志敬领着王处一来到赵府留园,便吩咐老仆童渊童博并一众护卫,收拾行囊准备西去,童渊忙问缘由,赵志敬便将重阳祖师仙去,自己和师傅准备前去奔丧,其实这只是其一,其二,赵志敬其实是想以此跳出赵府这个大牢笼。 那童渊听了也就没有再说,忙召集众护卫准备西去!这时康丽儿刚从荣溪园学完琴艺回来,见园中众人正在收拾行囊,便上前问询,得知赵志敬要西去关中,心中想到自己既然卖入赵家为少爷奴婢,便应侍奉左右,故忙去寻赵志敬,表明要一同西去,赵志敬见她这三月来确实是真心对自己,在推了几下后便同意了! 待到收拾妥当,赵志敬便率领众人从南门而出,先到崇恩观拜别王善,那王善问明缘由,也不阻拦,便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赵志敬。 赵志敬接过一看,立时一惊! 【58】终南山全真观 赵志敬接过那物件一看,却是一枚金印,只见上面隐隐有光华雷电环绕,端的神妙非常! 把那金印翻过来,只见上面以大篆书写着“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圣皇上帝之宝”等三十四字。 赵志敬一见此物心里一惊,这件物事本是两月前,赵志敬心血来潮,拿出金银铜铁锡五金共三十六斤,交与王善,希望他能帮自己铸出一枚法印,以此印来号令天下鬼神,那王善一听嗤之以鼻道:“你这是胡思乱想,随意臆造!哪里可能。”随后赵志敬便没有再提,当然五金也未拿走,如今见到真物,哪里会不惊讶! 赵志敬随即看向王善,便道:“师兄可是真的炼成了?” 那王善听了轻捋赤须道:“唉!只是做了个坯子,还需你日夜祭炼,至于成与不成却不得而知!” 赵志敬一听忙道:“能有此已是不易,怎敢奢求!” 王善又道:“此物是我精炼了五金,立时两月才成,重十八斤八两,通体金红,上面不光有大篆所书名号,还有龙章凤篆先天云纹,八卦阴阳五行图,两仪四象六合形,上映周天星斗,下合四方八极,内藏天真神符三十六道,运转神霄金火天丁五雷法十年不息,只要日日祭炼,便可保神印法力长存,真是铸造不易,且珍之爱之!” 赵志敬双手紧握神印,满面含泪的道:“师兄大恩,弟实不敢忘!” 那王善见他真心说话,便道:“去吧!去吧!他日还有相见之日,莫做妇人姿!” 说罢一团雷光晃眼,待到赵志敬再次睁开眼睛哪里还有王善的影子! 赵志敬无法,只得将神印收起,掩了泪痕,离观而去! 赵志敬汇合众人便往北门而去,正值李德景当值,见赵志敬要离庄远行,问明缘由,也不好阻拦,便赠了三十匹快马与赵志敬! 至此赵志敬随王处一,带着二童,康丽儿并护卫二十四员,共二十九人,披星戴月连行七日,行程三千余里,一路风尘仆仆终于来到陕西终南山下。 一时人马劳顿,赵志敬命童渊童博,康丽儿及一众护卫在山下小镇休息,自己和王处一先一步上山,一路上也顾不得观看终南山风景,径直来到全真观,这全真观是重阳祖师两年前与和德瑾,李灵阳书信往来时,谈及自己在山东创建全真教,那二人听了便筹集资金在这山上建了这么个小道观! 等赵志敬师徒来到观中,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和德瑾,李灵阳,周伯通,马钰,谭处端、刘处玄、丘处机,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道友。 二人一进灵堂,王处一便跑过去,跪在重阳祖师灵位前痛哭流涕,赵志敬紧随其后,也是哭啼不止! 众人忙来劝服,不一时王处一才缓过劲来! 紧接着王处一便把赵志敬引荐给诸位师兄弟,赵志敬连忙一个个行礼,诸人当中周伯通,马钰,谭处端、刘处玄、丘处机等都是见过赵志敬的,而和德瑾,李灵阳等却还没见过赵志敬,只是最近几日才听马钰等提及!二人第一映像就是这赵志敬长相普通,而且面相阴鸷,可二人也不是傻子,便也没多嘴! 众人上次虽然只是匆匆见过赵志敬一面,却也大多有个印象,如今再见,只看那赵志敬神精气足,身上略有飘然之意,心道这赵志敬小小年纪便把内功修的扎实稳健根基牢固,个个欣慰不已,都道:“全真兴盛可期!” 赵志敬也没因为众人的夸赞而骄傲自满,接下来把观中杂务一并承担,日里打扫庭院,迎来送往,烧水做饭,晚上还在王重阳棺前诵经打坐,守灵祭祀。 第二日,郝大通,孙不二也赶了过来,一时全真教众人集齐,便准备明日将重阳祖师安葬! 待到下午,赵志敬正在观门口,恭送一位前来祭拜祖师的善信。忽然就看见从山下上来一群人,待到近前,只见这群人具是身着白衣,定睛一看,都是些年青貌美的女子,可别看她们是女子,却个个佩剑,人人会武。 这群人中间,有八个女子抬着一顶没蓬的轿子,那轿子上坐着一个白袍大汉!赵志敬眼尖,只见这人身形魁梧,着白袍,高鼻深目,脸须棕黄,大约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此人英气勃勃,眼神如刀似剑,甚是锋锐! 这时一群人来到观门外,不知那人发什么疯,仰天长啸,那语声铿铿似金属之音! 赵志敬就在门口,见他先是长啸,接着就是放声大笑,毫无恭敬,嚣张的紧!心里气愤的很,如今祖师新丧,你却在这放声大笑,是何居心?这也就不说了,可我如今身为全真教三代弟子第一人(当然现在就他一个)你却一点面子都不给? 想及此,不由一怒!赵志敬张口喝道:“大胆!全真观前不得放肆!” 那坐在轿子上的壮汉,猛得一听赵志敬的喝问,却也停了笑声,瞅了赵志敬一眼,却没什么动作! 可一旁的侍女听了赵志敬的质问,却是大怒,也不说话,那侍女便持剑向赵志敬攻来! 赵志敬修炼这些时日,也不是白废,内外功夫已然火候不小,就算不用保命手段,江湖虽大,但可去得!此时见那侍女持剑杀来,胆气十足,毫不怯场! 赵志敬初次与人交战,也没什么临敌经验,但他知道,自己必须把来人打退,一来是全真声誉,二来若自己第一次交战失败,很有可能给自己带来阴影,三来若能一战而胜,能给自己带来些虚无缥缈的威名,当然有人会说,不懈虚名! 可赵志敬结合两世经验,人在出名之后,再谦虚!那是好样的!若是在自己一点名气都没有,活得不如狗时谦虚,那就是个傻蛋!谁鸟你? 所以赵志敬别无选择,这一战必须打出自己的威风来! 赵志敬想起前世看笑傲江湖时,岳不群用内力把对方的剑震断一幕,不觉便效仿起来,仗着自己那深厚真气,抽出随身宝剑,运使出三成力,迎击对方宝剑。 那侍女,虽说也是从小修炼武艺,可资质平平,功法修炼的又是普通货色,只是见赵志敬年小体瘦,便大胆来袭,想着以大欺小不在话下! 谁知赵志敬虽小,却有着不俗功力,一剑砍去看似随意,却也有四五百斤的力道!两剑相交,只听“叮铛!”一声响! 【59】欧阳锋大闹全真观 赵志敬迎击那白衣侍女,全凭了势大力沉,没有丁点花哨,二剑在电光火石之间碰撞在一起,只听“叮当!”的撞击之声传来,那侍女便被冲击力撞的飞退了四五步,宝剑在撞击后便已断成数节,随着侍女退后,也掉落地上。 旁边的几个侍女见赵志敬如此了得,只是惊讶片刻,便有三个白衣侍女一起拔剑向赵志敬攻来,那赵志敬左抵右挡,来来去去只是如此一招,便先后震断了三把宝剑,击退了这三名侍女! 赵志敬此时意气风发,不可名状! 那坐于软轿上的男子见了,只是略有惊讶!随即眼神一瞟,旁边便有一个侍女领会其意,从身上拿出一支箫来,只见那侍女用这箫,吹奏起一首不知名的乐曲来! 随着这乐曲的声音响起,不知从哪里冒出十几条蛇来,那蛇一个个吐着蛇信子,径直向赵志敬攻来! 这赵志敬前世是极怕这动物的,如今虽然本事不小,可依然心有余悸,他怕那蛇近身,便把宝剑耍了个剑花,然后左手运气,一掌拍出,这一掌,看似平平无奇,却蕴含深厚掌力,立时三尺外的六七条毒蛇,便被隔空掌力击中,当场炸成肉泥!随即又舞动宝剑,几招便把剩余的几条蛇尽数杀死! 这时轿子上坐着的大汉急了,他没想到赵志敬武功如此了得,随即拿起随身蛇杖,飞身而起,速度奇快,赵志敬还没看清其身影,那人已到面前,赵志敬仓促迎战,右手宝剑向前刺,左手擒拿直打肩。 那白袍大汉,武功了得,不闪不避,只把那蛇杖乱舞,赵志敬忙收左掌,把那全真剑法依次使出,那人一把蛇杖使得出神入化,赵志敬只招架了几招,便是不敌!可仍然咬牙坚持! 又斗了十余招,赵志敬一个不慎,被那人寻到空隙,一杖便把赵志敬宝剑打断,又朝着赵志敬胸口猛击一掌。 赵志敬被其一掌打中,立时吐出一口鲜血,并退了四五步,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那人把赵志敬打倒在地,便又哈哈笑了一声,然后只见几个残影,便消失在眼前,赵志敬不想也知道,那人一定进了大殿。到得此时,赵志敬也想到了,此人必是欧阳锋了,前世小说就曾介绍,那欧阳锋乘王重阳仙逝来强取《九阴真经》之事,如今便如期发生了! 欧阳锋进了大殿,这时王重阳众位弟子与好友,都在殿里,此时突然见到有人冲进来,可却全然没有反应时间,还未出手,已经被欧阳锋点了穴,只有周伯通功力最高,反应及时,他立时反抗,与那欧阳锋战到一块! 可此时周伯通武功虽然也入了真流,可与欧阳锋比,还差了不少,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脚,打了七八十合,周伯通渐有不支,被欧阳锋寻了破绽,一拳击倒。 那欧阳锋此时志得意满,狂笑不止,便走到王重阳棺木前,从供桌上的木盒中取出一本书来,此书便是《九阴真经》,欧阳锋拿到此书,更加肆无忌惮!狂笑不止,笑道:“九阴真经!哈哈!九阴真经!我终于得到了!” 就在此时,那棺木板突然飞起,吓了欧阳锋一大跳,从棺材里飞出一人来,那人速度奇快,还没等欧阳锋反应过来,便被那人一指点中眉心,欧阳锋立时倒退八九步,已然到了门口,一时没忍住,吐出一口鲜血! 刚才赵志敬被这欧阳锋打倒,心里气愤的很,可又不能把所有本事都使出来,左思右想却也没想通,这都多少年没挨打了,现如今居然被他欧阳锋打了,若是以前也就罢了,可这时赵志敬终于脱离了赵家那大牢笼,来到终南山,一心想要做全真教三代弟子第一人,对于面子,还是很看中的!这欧阳锋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不教训真是过不了自己这关! 想到此处,赵志敬把心一横,便从宝镜储物空间中,取出一根九节钢鞭,赵志敬运转真气,口中又念诵一段起火咒,立时只见这钢鞭之上窜起火焰来,不过片刻功夫,那钢鞭除了把手部分,浑身通红,赵志敬看着这通红的钢鞭,露出了阴鸷的笑容! 赵志敬随即散去真气,那钢鞭上的火焰便成了无根之萍,须臾之间红色退去,露出了本来颜色,赵志敬提着钢鞭来到灵堂门口,正好见到那欧阳锋站在棺椁前放声大笑,赵志敬心道:“哼!看你还能笑道什么时候?” 说完,赵志敬也没进殿,便藏在门口,想来个守株待兔! 却说那欧阳锋受了重阳祖师一阳指一击,立时便被破了蛤蟆功,也正好借着那一指之力,退到大殿门口,此时他哪里知道重阳祖师已是油尽灯枯,也只有那一指之力,他退到门口,便已被吓得六魂无主,一心只想逃离此地! 便转身就走,他前脚刚踏出殿门,一旁的赵志敬露出狞笑,把那钢鞭抡起,便要把欧阳锋打的稀烂!那欧阳锋也是个老江湖,耳中听到呼啸之声,但速度太快,他也来不及闪避,只得架起蛇头杖抵挡,他坚信自己这把黑钢铁杖,足以抵挡天下间的武器攻击,自己最多就是受点反震之伤! 那赵志敬对这欧阳锋可不敢大意,便把自己十成十的功力使出,虽没有使巫术,却将真气贯注到钢鞭之上,这钢鞭却是赵府府库中珍藏的上等钢鞭,做工精良,材料更是上等,他把真气注入其中,那钢鞭之上便发出滢滢青光,赵志敬双手持鞭一招力劈华山,使出浑身力量,又有真气加持,那一鞭少说也有一两千斤的力道,只听“铛”的一声,这钢鞭便与那蛇头钢杖撞在一起,只听“啊!”的一声尖叫,那欧阳锋便一个踉跄翻滚到地上打起滚来。 原来,那欧阳锋刚才虽然用蛇杖抵挡,却想来个金蝉脱壳,脚步不停往前跑!可赵志敬这招势大力沉,力有千钧,只是一鞭便把那蛇头杖打断成两节,而且鞭尾正好打在他肩胛骨上,那钢鞭余势未消打中后,便把他肩胛骨打碎,而且因为那钢鞭被赵志敬的巫术之火烧的温度极高,现在温度尚没有完全退去,立时欧阳锋的皮肤便被烧的模糊一片!那灼热之感立时侵染心头,把他疼的就地打滚不止! 而就在此时,赵志敬却“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60】祖师仙去 只听赵志敬“啊!”的一声尖叫,你到为什么?原来赵志敬全力一鞭把那欧阳锋蛇杖打断,因为用力过猛,招式用老,竟然差点闪了腰,要是真闪了腰也就罢了,可谁料到,那欧阳锋竟然在蛇杖了藏了两只毒蛇,蛇杖被打断瞬间,那俩蛇吓得躲了起来,等赵志敬这时不备,竟又从那断杖中窜了出来,二蛇一起咬了赵志敬两口,把那赵志敬疼的尖叫一声! 赵志敬这心里气的,也就不在隐藏,随手一掌却是个掌心雷,当场便把那两条毒蛇电熟了。 赵志敬这掌心雷威势不小,不说晴天霹雳,却也相当于一个二踢脚的声音吧!殿里殿外,被赵志敬这一震,立时变色,殿外那欧阳锋虽然疼痛难忍,可被这巨响震得不轻,知道再不走今日怕要交代在这了!便忍着痛,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一踏出观门,便坐上那无蓬的软轿命侍女赶紧走! 而殿里的众人此时听得那声响,具是一惊,其他人被点了穴,重阳祖师此时已经是起不来了,只有周伯通缓过劲来,几步就出了大殿,却只见到那欧阳锋一个闪身出了观外,在一转头,只见赵志敬背靠着殿门,面色青黑,显然是中毒之相! 此时的赵志敬真是有如冰火两重天,一边是毒蛇的剧毒,其毒带有冰寒属性,使自己像置身在零下几十度的冷库之中,而另一边,自己体内的纯阳真气被这冰寒一刺激,逐渐开始蚕食其毒性,使的真气有如着火一般,赵志敬努力克制,运使真气与那毒性不断冲突,而在这个过程中,纯阳真气不断壮大,自己脸上身上的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那周伯通见赵志敬如此模样,也不知该如何才好?没办法只得把他抱入大殿,此时殿中众人的穴道已经自行解开,见周伯通抱着赵志敬跑进来都上前查看! 这时马钰一见,便道:“这是中了剧毒的样子?” 大家一听具都心惊!王处一见此,也是着急万分,可也是没办法,便不由的向祖师望去! 这时王重阳却睁开了眼睛,脸色依然煞白,但精神却好了很多,外面发生的事,他早已知晓,随即便让周伯通把赵志敬扶到身前! 王重阳叹了口气道:“唉!也罢!全真如今人丁稀薄,你这资质也是一般,但若勤加苦练也未尝不可触摸大道,如今便帮你一把,望你能把全真发扬光大!” 说完,只见王重阳脑后红光大盛,他将自己的先天功真气注入赵志敬体内,那真气一入体,便如脱缰的野马,直向那蛇毒攻去,那蛇毒虽然厉害,可遇见这先天真气,立马便被吞噬一大片! 那蛇毒被两股真气夹击,不过一刻钟,便溃不成军败下阵来,待到将这蛇毒吞噬,那两股真气又合二为一,使得赵志敬丹田中的真气量空前强大! 那王重阳也是个心思缜密见多识广的人,他的真气一入赵志敬体内,便发现赵志敬些许不同之处,可他却是个豁达之人,心知赵志敬有奇遇,也不说破!可他自从上次见到赵志敬开始,对于赵志敬虽然并不反感,可却也不大满意!为何?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因为赵志敬面相不好,有些不甚满意!前文也说到,赵志敬长相普通,尤其有一副三角眼,让人一看,就有种阴翳的感觉,当然不是所有长有三角眼的人都是这样,只是赵志敬的三角眼配合他的面容,才有这种感觉!所以王重阳叹气,不知自己所作所为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可如今又能如何呢?重阳祖师行将就木,时日无多,赵志敬阻拦欧阳锋受伤,有功于全真,又是现今全真唯一的三代弟子,不得不救!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为何重阳祖师会如此早逝,原来重阳祖师早年抗金,身上受过很多伤,留下了很多暗疾,后来入道,却也没遇到名师,都是自己瞎琢磨,之前说甘河镇遇仙,那都是骗徒弟与信众的,其实哪里有这种事?那钟吕都是几百年前的人物了,哪里可能活到现在? 得了奇功那是不假,可没人指点,都是自己琢磨,如今虽然给后来人趟平了道路,自己却伤痕累累!再加上如今天地灵气复苏,百姓愚昧,把自己供为神仙,使得重阳以活人之身受享香火,这香火有毒,而他又不知该如何处理!只这一两年时间,以前的暗疾加上那剧毒的香火,把这天下第一的全真教主,整的油尽灯枯,命不久矣! 思绪只在转瞬之间,重阳祖师便有了决断,他先以双手,拍打赵志敬后背,稍后又用真气帮赵志敬推宫活血,过了一会赵志敬便面色红润起来! 此时祖师没有停功,而是加大输出,以自己内丹为源,疯狂输出自己的先天真气,使得赵志敬丹田内的真气已经无处存身。他便开始引导赵志敬体内真气向这奇经八脉,十二正经行去! 此时赵志敬体内真气异常充足,被祖师真气牵引,顺势而为,一路破竹,时间不觉过得飞快,转眼已经一个时辰,祖师此时已是满头大汗,须发尽白,就在此时赵志敬忽然长啸一声,其声传播十数里之遥! 赵志敬这声长啸,可真是声震天地,气势如虹,把殿中众人惊的无不动容!赵志敬此时蛇毒尽去,武功大成,心中异常高兴,他随即便给重阳祖师跪下,连连感谢道:“谢谢祖师大恩!弟子没齿难忘!无以为报,以后必要光大全真,以谢祖师之恩!” 那重阳祖师听了不置可否!但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能再耽搁,便开始嘱托后事。 第一,他让师弟周伯通下山把《九阴真经》分别藏起来,并吩咐坐下弟子不得修习! 第二,便是让坐下七位弟子,勤练武功,发扬光大全真教,以救世济民为宗旨,锄强扶弱为准则! 他这话刚一说完便归天而去!坐下弟子具都痛哭流涕,满堂悲痛! 旁边的赵志敬见得此情此景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全真教发扬光大! 赵志敬这次可算是欠了全真教老大的恩惠,祖师不仅救了他一命,还替他提前打通了奇经八脉和十二正经,使他提早成就大周天修炼!省了不少苦功!而且以祖师强大功力,本可再多活些时日,可为了赵志敬却提前辞世,你想想这是多大的恩惠! 【61】携仆入观(今日二更) 赵志敬自觉欠了全真教天大的恩惠,却也不知如何偿还,思来想去只能把自己这个角色扮演好来了慰此心!至于是哪种角色,赵志敬坚定的认为,自己是全真教三代第一位弟子,自然应该要有个大师兄的样子,万事都应该为全真教未来发展着想,一心要把全真教发展壮大! 赵志敬思来想去,首先要再添些人手,如此便想到山下的二童与康丽儿等,想及此赵志敬先是禀明师傅王处一,赵志敬向王处一说道:“师傅如今祖师仙去,我全真教在这陕西,人单力薄,不若在发展些弟子教众,以备不时之需!” 那王处一一听,瞅了赵志敬一眼:“我教以清净无为为处事准则,收徒都是看缘法,还是随缘吧!” 赵志敬心中一急便道:“清净无为不假,可若只守在这全真观中,那我全真教如何发展?祖师何必东行山东?” 王处一诧异的看向赵志敬,片刻便叹了一声道:“为师不日便会回返槎山,不知志敬如何打算?” 赵志敬一听,面露苦色,便如实回道:“师傅您也大致知道我家的情况,弟子如今也算脱得那大牢笼,实不愿再回去,请师傅恩准弟子留在全真观!” 那王处一听了叹道:“既如此,那你就留下来吧!切记一切听从你丹阳师伯的吩咐!你若有什么想法,便去和你师伯说,你师伯现在是掌教,切不可胡作非为!” 赵志敬听了忙道:“师傅放心,弟子绝不会给您丢脸,一定要把我全真教发扬光大!” 随后赵志敬便告辞而去,他来到师伯马丹阳处,便说道:“师伯!如今我教在陕西人单力薄,何不多招些人手?” 那马丹阳一听奇怪的看着赵志敬道:“何故如此说?” 赵志敬听了便回道:“师伯,自祖师东去三年,这陕西却少有经营,如今也只有和德瑾,李灵阳二位大德,而且周师祖不日也将下山而去,其他师伯师叔大概都会各奔东西,到时这观中就剩下师伯和弟子,是不是太冷清了?” 那马丹阳一听便问:“你不随你师傅回去?” “想必师伯也听闻过,我家里乱的很,弟子实在不愿在那牢笼里呆着,如今既然来到这全真观,便把这里当做了家,不愿再回去了!”赵志敬如实的说。 丹阳又道:“那你可是觉得观中清苦?有些受不得?” 赵志敬一听忙道:“师伯,弟子绝无一丝私心,弟子受全真大恩,从不敢忘,只是一心想让我全真教发展壮大,救百姓于水火,渡人无量,观中虽然清苦,可弟子真心不怕,只是感觉我全真若想发扬光大,必须大开方便之门,广收门徒,如今虽然还不到大开山门之机,可也需早做打算!” 那马丹阳却也不是迂腐之人,若他真是个抱残守缺之辈,哪里会有那么大的名声?赵志敬估计他现在不是不想,实在是没有办法?为何如此说,如今全真教就周伯通一人武功还算一流,其他人都在二流晃荡,实力低微,不得不养精蓄锐,等待时机成熟,一鸣惊人! 这时那马丹阳便开口道:“志敬呀!你很好!有什么想法,就大胆去做,师伯做你的后盾!” 赵志敬一听,连忙给马丹阳磕了一头,道:“多谢师伯!弟子一定不负所望,竭尽所能,为我全真的伟大事业而添砖加瓦!奋斗一生!” 马丹阳一听点了点头,赵志敬又道:“师伯,如今我教在这终南山一代根基浅薄,怕是也招不到什么人,弟子这次随师傅来山,也带了二十几个忠义的家仆,不若弟子劝他们入道,这样我教,多少也有了些人力可用?” 那马丹阳一听便道:“恩!既然忠义之辈,却也不可强求,全凭自愿,还得能守我清规!” “师伯说的是,弟子一定与他们明说,绝不强求,不愿留的,便给路费让他们自行回家,一定严加管教,绝不姑息!” 赵志敬离了马丹阳处,便出观下山来寻康丽儿等,到了客栈,见了众人,赵志敬把这几天原委道与众人,便道:“如今我已决定留在这终南山全真观,你们是随我一起,还是就此分离回家去?” 这时那二童齐声道:“少爷去哪,我们便去哪,少爷去当道士,我等自然也去做道士!” 康丽儿咬着牙道:“奴婢愿意追随少爷,绝无二心!” 其他护卫也都表态愿意追随赵志敬! 这时赵志敬严肃的道:“尔等上山后切记要遵守教中清规戒律,不得任意妄为,一心修炼,你等可听真?” 手下众人都点头应是。随后赵志敬便带着众人一同上山。 赵志敬带着众人来到全真观已是日落时分,马丹阳接见了一众人等,当即同意他们加入全真教,并传下全真大道歌诀,让他们好生修炼! 众人具是欣喜,之后康丽儿又主动揽下做饭的重任,带着几个护卫做帮工,做了一顿全素的斋饭,不论全真七子还是周伯通等都大言好吃! 晚饭过后,赵志敬回到自己的小屋,坐在床上,想着这几日种种,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无心修炼,便打开宝镜,发现火焰纹已经补充完全,便静极思动,打开时空之门,一跃而入! 待到赵志敬跨过时空之门,便听到一阵阵喊杀之声,赵志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推门出去,一打开门,向外看去,只见此时村外黑气蒸腾,有鬼哭狼嚎尖叫喊杀之声不绝! 赵志敬大感奇怪,便看向正屋,此时正屋房门大开,里面还亮着灯,赵志敬连忙跑过去。 待进了屋,借着那昏暗的烛光,赵志敬看见古尔丹躺在床上,旁边有几个小鬼的雾影徘徊! 这时躺在床上的古尔丹一阵剧烈的咳嗽后说道:“你回来了?我也算等到你了!” 赵志敬连忙走过去道:“古尔丹巫师您这是怎么了?” 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古尔丹巫师等了你七天,你跑哪里去了?” 赵志敬听了看着那虚弱的古尔丹却也没反驳什么! 这时古尔丹道:“没什么?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已经不行了,你要把保护村子的重担担下来,当然若你现在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你!”说着从褥子下面掏出了一块银色的牌子,又道:“这个给你!” 赵志敬这时心里也是难过的很,最近一年实在不顺,先是父亲亡故,接着重阳祖师先去,如今古尔丹又要离开他,这些思绪一出,不禁流出泪来,他呜咽的道:“这是什么?” 【62】胖头鬼来袭 赵志敬话没问完,那古尔丹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喃喃道:“这是我老师的老师在枫叶城巫师学院的凭证,你只要执此凭证便可以成为学院的学徒!从那里学习深奥的巫师知识!” 赵志敬听了古尔丹的话,虽然有所触动,但还是摇头道: “古尔丹巫师,我决定留在这里,守护村子,等什么时候村子不需要我了,我在离开!” 古尔丹盯着赵志敬看了好久,就在这时,塔克从屋外跑了进来,一进屋大声的说道:“古尔丹巫师不好了,胖头鬼已经带着一群恶鬼攻破了第一道防线,这该如何是好?”塔克话刚说完,却发现了旁边的赵志敬便怒上心头:“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跑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赵志敬听到塔克的质问,却无法辩解,躺在床上的古尔丹颤抖的说道:“塔克不要胡说!他没有逃跑,其中隐情不能和你说,从今天起,他便是枫林村的主人,我的唯一合法继承人!你要听从他的领导!” 那塔克一听,心里五味杂陈,便道:“为什么?” 古尔丹这时强硬的说道:“没有为什么?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就这么决定了!” 那塔克听古尔丹如此说,虽然心里并不认同,可依然咬着牙道:“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古尔丹颤抖着把那银色的牌子递给赵志敬,眼神中充满希冀! 赵志敬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违背古尔丹的一片好意!赵志敬双手接过那银色牌子,只见那牌子上散发着淡淡的银光,上面用巫师文字写着“枫叶学院/一级巫师厄贝沙坦”,赵志敬一看不由惊奇,心道:“还有叫这个名字的?” 赵志敬抬头再去看那古尔丹,只见古尔丹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 赵志敬的眼角瞬间湿润了,旁边的塔克此时也已经发现了古尔丹巫师已经去了,不觉一阵失落与悲痛,可他心里还想着此时的危急! 塔克强作精神的对赵志敬道:“既然你已经是新的枫林村之主,不知对现在的情形你怎么看?” 赵志敬听塔克在问他,可他还不知具体情况,不敢胡乱回答,便问道:“不知外面到底发生了何种事?那胖头鬼为何来攻打村子?” 那塔克见赵志敬还算镇定,便道:“自打你不辞而别以后,古尔丹巫师的身体每况愈下,也不知那胖头鬼如何得知古尔丹巫师的情况,便召集数百恶鬼,驱赶周围数千小鬼,前来攻打村子,这村中巫阵,全靠古尔丹巫师,阵法分三层,当第三层阵法被破之时,便是古尔丹巫师身死之时!” 赵志敬听到这里便道:“那按照你如此说,此时那胖头鬼不是已经攻破村子了?” 那塔克听了便点头道:“不错!恐怕此刻胖头鬼已经快来到此处了!” 赵志敬一听坚定的道:“既然如此,那只能血战到底了!” 塔克一听赵志敬这般说,不禁摇头,心道:“他还是太小,不知道胖头鬼的可怕!可是你想血战就能血战的?”当然塔克没有直接明说,毕竟赵志敬新官上任,总得留点面子! 赵志敬前脚迈出屋门,那塔克后脚跟上。 赵志敬刚一出屋门,只见院外黑雾蒸腾,野鬼纵横,那胖头鬼也是个有头脑的恶鬼,他没有让手下肆意劫掠,而是先围攻古尔丹的院子,它不知古尔丹到底死了没有,所以必须把情况探明,斩草除根它还是懂得! 那胖头鬼见这里灯光暗淡,屋顶乳白色的光华散乱已不成形,心道:“看来那古尔丹果真死了,护佑灵光都要消散了,想必这里一会就会成为一个新的鬼域,我将成为这里的主人!”想到此它不由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那胖头鬼突然看到从屋里走出的赵志敬,虽然隔得远,可他依然发现那本来已经散乱的护佑灵光,此时大有稳定的趋势!不由一惊! 它大怒道:“这是哪里来的小孩?” 旁边自有伶俐的小鬼,赶忙上前献媚道:“回禀统领,这就是那古尔丹的继承人赵志敬!人虽小,却曾在村外震慑群鬼,端的邪门!” 那胖头鬼一听便道:“一个小娃娃竟把你们吓成这样,我倒要看看他有何本领!” 这时胖头鬼便带着几个贴心的手下,驾着阴风,穿上而过,一时黑雾滚滚直接侵入院内! 赵志敬立在屋门前,后背着手,宛如一个小老头!他那乌黑的三角眼在这月暗星稀之夜,越发明亮! 这时只见一阵阴风吹过,浑身凉飕飕的,可赵志敬如今玄功小有所成,纯阳之气体内生,外御冰寒,不觉冷! 阴风一过,便显露出七八个鬼影,为首的恶鬼,身高不过四尺,头大如盆,青面獠牙红头发,四肢短小有如柴!旁边六鬼也是奇形怪状,有大有小,有高有低,有头无头,大的如牛,小的如狗,高的似麻杆,低的若板凳。有头的无身,有身的无头! 赵志敬一见,便笑道:“都说胖头鬼是附近了不得的鬼统领,今日一见,却似这般模样,也不过如此!” 那胖头鬼听了赵志敬的话,心里已是怒急!正要发作,不想手下那小如狗的家伙,却先站出来怒喝道:“大胆小孩!见了我家统领,怎敢如此说话?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且让我替你家大人好好管教你一番,让你知道我赖皮鬼的厉害!” 赵志敬听了这赖皮鬼的话,却没被他吓倒,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也仔细防备,将真气运转到双眼之上,定睛一看,原来这赖皮鬼却是一只野狗之魂,因缘际会之下成了恶鬼,如今效命于那胖头鬼,急需立功表现,故来打头阵,好刷刷自己的存在感。 那赖皮鬼把话说完,便化作一道奔跑的狗影,向赵志敬攻来,其速度却是普通狗的数倍,只是眨眼之间,便来到眼前! 赵志敬也没光愣神,他早已从储物空间里,取来一柄宝剑,准备一剑把那癞皮狗刺死!可临到身前,却又突然改了主意,大概是如今通了大周天,真气化液,心气有些虚高,借着这异界灵机比终南山还高数倍的缘由,赵志敬鼓动真气,把气运到袖间,这次赵志敬是穿着一件宽袍大袖式的道袍来到此界,故而真气鼓荡袖间,整个道袍的大袖子,迎风起舞,飘飘然随心意,鼓鼓荡铁袖功逞威! 【63】诛鬼魅(上) 赵志敬随即左手一挥大袖,那赖皮鬼一头撞到袖上,被衣袖上散发的纯阳真气烧的一声尖叫,随即被那大袖扇飞了四五丈远,一头撞在墙上烟消云散! 那胖头鬼见赵志敬还有两下子,不觉有些惊异,想他为何如此执意要灭了这枫林村,原来几十年前,它胖头鬼与古尔丹一同拜在枫林村前任巫师坐下,胖头鬼一直认为自己是老巫师的得意学生,那古尔丹蠢笨至极,完全就是个混吃等死的货,如何与自己相提并论! 可世事难料,那老巫师身死之际,却把这诺大的枫林村交给了古尔丹,胖头鬼一怒之下离村进了深山,受尽不知多少苦,把一身本领练得自认为超师赶弟,奈何时运不济,被枫林山后水脏洞诸怀大王杀死,成了个孤魂野鬼,幸得那诸怀心情好,便让他做了枫林前山中路统领,那胖头鬼自从此后,便对古尔丹怀恨在心,只要一有机会便来侵略枫林村! 如今它听闻古尔丹命不久矣,便迫不及待的前来,不想只是一会的功夫便把以前死攻不破的巫阵打破!可这时却窜出这么个小子,真是扫兴! 就在这时,胖头鬼身边那大的如牛的恶鬼,吐着三尺长的舌头,气势汹汹的怒道:“大胆!居然敢打死我兄弟!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赵志敬这时却笑着问道:“你是和来历?怎会和它是兄弟?” 那恶鬼这时唱道: “我本山中野蛮牛, 失足落崖成怨鬼! 幸遇阿狗做兄弟, 逍遥快活把皮吹! 同为统领坐下客, 饮血吸髓不二回! 今遭赖皮被你杀, 报仇除根来赎罪!” 赵志敬听了大笑道:“好一个野蛮牛,我且看你有何本领!” 那野牛鬼一听,把蹄子塌地,鼻子里冒鬼火,直冲向赵志敬,好似要把赵志敬一角顶上天! 赵志敬却也不敢小视,把宝剑收回换了钢鞭,心里默念巫咒,手上暗运真气,立时那钢鞭冒出寸长火苗,火成橙色,赵志敬反手一鞭直打那野牛天灵盖!只是一鞭,那恶鬼便牛失前蹄,卧倒在地,再也起不来,橙色的火焰顺着钢鞭直烧到那牛的身上,只是眨眼之间,变成了一只火牛,不到片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胖头鬼一见赵志敬这招,心里不由惊道:“没成想这娃娃还有如此本领!居然能随心所欲把那烈火之道的术法用在器物上,想那古尔丹怕也不过如此吧!” 那胖头鬼还没有感叹完,一高一低俩恶鬼便争得上前来道:“好你个小娃娃,居然把老牛与老狗都给杀了!心真是狠,且让你来看看我兄弟的本事!” 那一高一低二恶鬼,不再分说,高个的手里拿着镣铐,矮个的拿着手铐,二鬼飘到赵志敬面前就要来铐他,那赵志敬哪里会让它们如意! 只见赵志敬把钢鞭一扫,却听得一阵叮铃啷当乱响! 抬头一看不觉惊疑! 赵志敬抬头一看,却是一阵惊奇! 你道为何? 原来赵志敬想得这一下不说把那二鬼具都灭杀!也会将它们打的断肢断手。 却不想那二鬼居然胆小如鼠,赵志敬的钢鞭还没靠近它们,它们便把手铐镣铐一扔,撒腿就跑,让赵志敬这一钢鞭却是落个空! 赵志敬这时真是没好气,没想到鬼也有胆小鬼!真是头一次见。 那胖头鬼见那高低鬼一个照面就撒丫子跑了,气的直跺脚! 而那俩恶鬼在决定逃跑时,便朝着一个没人没鬼的地方跑,速度奇快,眨眼间便已出了院子,那矮个子埋怨道:“我说老高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害得我这般狼狈?” 那高个子一听急道:“什么?明明是我见你先跑的,我才跟着跑!现在你却埋怨起我来?你这鬼还真会推卸责任!” 矮个子听高个子这般说,气着道:“明明是你先跑的!还来说我!我看你栽赃陷害的本事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吧?” 二鬼你一句我一句各不相让!争争吵吵一番,最后那矮个子叹了一声道:“不管如何,咱俩是跑了,若是回去,那胖头鬼不得扒了咱的皮?” 高个子一听,却道:“扒咱们的皮?也得它能回去才行?” “怎么?你说它回不去了?”矮个子疑惑的问道。 “回去?它想得美!我看那小祖宗,厉害的紧,比那古尔丹可强了不是一星半点,你没见赖皮鬼,野蛮牛都不是他一合之敌!而且我见他头顶上清气坚凝如如意,已经将冥想之功练到极高深的程度!恐怕那胖头鬼此行是凶多吉少!”高个子对矮个子说道。 那矮个子一听,便也道:“你说的真对!我早就说那胖头鬼作恶多端必有祸患!你却不听,看看这回碰到硬茬子?” 高个子却道:“都是你有理好吧!那咱家就分道扬镳,我去投那小祖宗,你去帮那胖头鬼!这样咱俩不管胜败都能活一个!” “什么?你说什么?咱家几十年的交情,你就不要了?要死一起死,你走到哪?我便去哪,既然你要去投那小祖宗,我便与你一同去!”矮个子如是道。 高个子一听道:“我就知道,就凭咱俩的交情,你肯定不会弃我而去!”说着那矮个子一下子跳到高个子的肩膀上,笑着道:“那是!我是最讲义气的!” “那说咱们前去投靠总不能空着手吧?”高个子问矮个子。 矮个子一听便道:“那是必然!在这咱们也是无所作为,要不咱们去把胖头鬼的老巢给端了?” “兄弟你说的太有道理了!走这就去!”那高个子话一说完,便奔奔跳跳的向迷雾之屋而去! 话说两头各表一枝! 却说自那高低鬼虚晃一招穿墙而走,胖头鬼气得直跺脚,却没办法。就在此时身边的无头鬼无身鬼却向前踏了一步! 二鬼意气风发,大有指点江山之意,那无身鬼狞笑着道:“那俩胆小鬼就这么跑了,看来这番功劳非咱们莫属了!” 【64】诛鬼魅(下) 无头鬼没有头,自然就没有嘴,它用腹语道:“哈哈!天不予取必受其害,功劳不求自来!” 赵志敬见先前跑了俩鬼,这番又冒出俩来,便问道:“你二鬼又是什么鬼?有何本事?” 那无身鬼听了便笑道:“好叫你知道我兄弟的厉害!”说罢便唱道: “枫林山中俩兄弟, 少小离家寻巫迹。 古墓里面得传承, 练就水火有怪异! 二人作恶行凶事, 遭到仇人斩首击。 一个头没只留身, 一个身没头还倚! 无头无身恶不改, 为虎作伥命不惜!” 那二鬼唱罢!无身鬼首先发难,只见它巨口一张,便从嘴里吐出一道幽蓝的火焰,那火焰成幽蓝色诡异非常直逼赵志敬而来! 赵志敬见了却没有闪避,嘴里运气把玄元真水吐出,那玄元真水离体后,散做雾气,被月光一照,成七色彩虹,那幽蓝火焰此时已到眼前,却被这彩虹拦住,只听刺啦刺啦一阵响!那幽蓝火焰便自行湮灭了! 那无身鬼见了大惊,而无头鬼心里虽惊!却对自己很有信心,它直接从下身喷出一道水来,那水成黄色,所过之处无物能抵挡,尽皆消融!赵志敬一见,二话不说,赶紧把真气外放,形成护体罡气,那水碰到赵志敬的护体罡气,却难有效果,无法侵害他! 赵志敬此时虽不说多么狼狈,心头怒火中烧,大喝一声道:“大胆孽畜!还不受死!” 赵志敬这声大喝,蕴含滚滚雷音,气势汹汹,已经把当下一众鬼怪震慑的无不胆怯!紧接着赵志敬掌发雷电,二鬼立时毙命! 那胖头鬼一见,便吼道:“大胆小娃娃!连杀我数员大将,气煞我也!” 说罢便拿着一根大骨棒向赵志敬当头劈开! 那胖头鬼虽然隔着赵志敬五六丈远,可那骨棒却自行飞到赵志敬面前,见了赵志敬便打,没有一丝客气!赵志敬也临危不惧,持着钢鞭便战到一块! 却说这骨棒到也了得,力有数百斤,若真让它挨到,不死也脱层皮!赵志敬把钢鞭耍的得心应手,鞭鞭都敲在那骨棒上,立时火花四溅,骨屑横飞! 那胖头鬼见拿赵志敬不下,心中甚急!便口诵巫咒,立时赵志敬脚下便燃起了幽蓝的火焰! 赵志敬被它这番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躲闪,可那火苗却似有灵,不论赵志敬跑到哪,便追到哪! 赵志敬心中焦急万分!如今头上有骨棒飞舞,脚下有烈焰相逼!先是一番左支右挡,实在没法,赵志敬便把玄元真水放出体外,那烈焰一见真水,立时没了脾气,只挣扎了几下,便熄灭了! 烈焰被熄灭,可头顶上的骨棒还在,赵志敬运足真气,纯阳真气与黑水真气二相一动,立时体内便产生庞大的电流,赵志敬把电流会聚到手掌处,待得了个空,赵志敬一掌拍向那大骨棒,顿时雷光大作,只是瞬间便把那骨棒打落在地,胖头鬼一见此,心知此番事,怕已经回天乏力!把心一横,转身就跑! 那赵志敬刚将那幽蓝火焰熄灭,骨棒打落在地,抬眼就见那胖头鬼要逃跑!大喝道:“孽障哪里跑!”就在此时,顶上三宝玉如意,迅疾而动,刹那间就撞向胖头鬼,胖头鬼此时亡命而奔,哪里敢回头,只听背后一阵风吹过,那三宝玉如意已经来到身后,只是一下,便把胖头鬼撞了一个跟头,胖头鬼栽倒在地,便再也起不来,身形也不过须臾之间就消散个干净! 这时的赵志敬忽然发现自己那三宝玉如意似乎凝实了不少,心道:“想来那鬼也都是精神所化,一定是被这玉如意给吸收了吧!” 此时院中为之一清,旁边的塔克这时的表情,极为惊讶!他没想到赵志敬居然能打败胖头鬼!那可是胖头鬼?古尔丹巫师与它斗了几十年!怎么随手之间就被赵志敬给收拾了! 这时赵志敬从空间里唤出藏着鬼卒的兵符,然后把五千阴兵放出,只见院子里立时黑压压一片,赵志敬这时大喝道:“尔等听真!速将这村庄方圆三里之地所有鬼怪拘捕,不得有误!” 众阴兵听了赵志敬的命令,连道:“谨遵法旨!” 这时那塔克见赵志敬招来如此多的鬼卒,又是一惊,他先前也是见过这鬼的,具都身影虚浮,做鬼若没有血食享用,很难把身形凝实,而平日里,古尔丹巫师虽然也制作了许多灵食,供养诸鬼,可历来僧多肉少,把那点灵食一分,分到每个鬼身上,真是少的可怜!不说凝结身体了,能勉强不死也是邀天之幸了! 可在看赵志敬招来的鬼卒,身体凝实,兵甲齐全,完全没有那罪恶缠身! 塔克鼓起勇气走到赵志敬身边道:“没想到您尽然如此了得,我之前真是有眼无珠,还望您宽恕!” 赵志敬见他居然向自己道歉,心中一想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听到自己将为枫林村之主,有些不忿而已!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任谁也不愿甘心让一个毛头小子驱使不是?何况塔克对自己有救命之恩! 赵志敬转过身来,安慰道:“塔克!你是我的恩人!怎能如此,我对你当初的救命之恩一刻也不敢忘怀!如今古尔丹巫师不在了,枫林村还的靠我和你,等村子里稳定了,我将要远行,那时村子就全靠你了!咱们俩千万不能有龌龊之心!” 那塔克一听赵志敬的话,更感愧疚,便道:“可是我,我哪里有那本事?” “本事不是天生,只要努力,你一定行的!我相信你!”赵志敬拍着他的肩膀如是道。 塔克仿佛拾起了之前的信心,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赵志敬,赵志敬望着他的目光,坚定的说:“放开点,这又算得了什么?将来或许你会更强!” 赵志敬安抚了塔克,便让塔克前去安抚村中受到惊吓的普通百姓! 而这时,那出发拘捕恶鬼的阴兵,陆续回来了,不一时,便有阴兵来报,此番抓捕,一共抓捕枫林村周围三里,一千二百鬼魂,赵志敬看着那群瑟瑟发抖的孤魂野鬼,心里五味杂陈! 赵志敬随即吩咐道:“留下一千阴兵守护村子,其他一千出村,抓捕村外野鬼!” 命令一下,众鬼闻风而动! 【65】迷雾之屋(上) 自赵志敬发布命令,不过一刻钟,便有阴兵出村近十里,抓捕孤魂野鬼千余! 这时塔克进言道:“如今村外之鬼,已不足道!而且鬼魅无穷无尽,耗费时力,不若发兵直向迷雾之屋,只有占领那里,周边近百里,自当臣服!” 赵志敬一听便道:“恩!那就去迷雾之屋!”随即又让众阴兵停止抓捕孤魂野鬼,命一千阴兵为先锋,一千阴兵为左右翼,赵志敬自领二千为中军,在那投降的恶鬼中寻了向导,立时发兵直向迷雾之屋! 等一千先锋出了村,赵志敬也把村中事情交待清楚,便指挥大军开拔! 话说此时村口那大柳树奥特,正吓得哆哆嗦嗦!原来自今夜入夜以来恐吓不断,先是胖头鬼带领诸恶鬼进攻村庄,那胖头鬼平日里罪恶滔天,奥特生怕它打进村子,把自己给杀了,可谁想,那胖头鬼一进村,虽然之前有几十恶鬼围着它欺负了一阵,可胖头鬼最终也没杀它! 它好奇的问那胖头鬼,那胖头鬼却道:“我虽然恨透了这枫林村的一切!可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当年被逼的走投无路,曾在这大柳树下睡安心的睡了一夜,这个恩情,我还是知道的,所以就不杀你了!” 奥特听了如蒙大赦,可好景不长,没过多一会,又出现大队阴兵,横行乡野,抓捕孤魂野鬼!看那阴兵个个威武,队队气势如虹,也将它吓个不轻! 就在刚才,又有大队大队的阴兵路过,威威兵锋,让它心惊胆战! 等那兵锋一过,好不用舒缓的心,没消停一会,又见村中起了大军,比刚才的阵势还大! 奥特缩着头,生怕那阴兵注意到它! 赵志敬坐在软轿之中,有两个黄巾力士抬着,速度奇快,赵志敬这时忽然瞧见村口的大柳树,想起当日那大柳树奥特,还邀请他前去唠嗑!可赵志敬一时都没有时间。 这次走到此,不觉心动,赵志敬命黄巾力士把软轿移到大柳树之下,赵志敬看着那瑟瑟发抖的大柳树不由叹道:“奥特,你怎么吓成那样?” 那奥特听了赵志敬的声音,露出眼睛望去,见真是赵志敬便道:“吓死我了,原来是你?这都是你招来的阴兵?” 赵志敬“恩”的一声,那奥特便又说道:“好呀!原来是你小子?我还说这是谁招来的呢?看来你小子可是发达了!” 赵志敬可没功夫与它闲聊扯蛋,便直接问道:“奥特,你年纪最长,我心里有个疑问,不知你可为我解惑?” 那奥特一听,拍着胸脯道:“你尽管问,知无不言!” 赵志敬便把心中所想说出:“奥特!为什么村子周边有这么多孤魂野鬼,要知道,村里不过只有百十多人?” 那奥特听了赵志敬的问询,想了会便开口道:“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从我记事起,好像就是这番模样,而且如今那孤魂野鬼比以前好像少了不少呢!” 奥特偷偷看了赵志敬一眼,又接着道:“我想大约是这不论人,畜死后都有魂魄残留,时间一长,便成了野鬼,一年一年过去,这野鬼就越来越多!当然人多的村庄或者城镇是没有鬼怪的!” 赵志敬一听便道:“那就没人管管?这人鬼杂处,可是有伤天和?” 奥特听了赵志敬的说法,不由道:“谁管?自己还顾不过来,还能管这些?而且各地妖魔鬼怪遍布,这些鬼怪是生人的几倍,几十倍,凡人哪里能与之抗衡,也多亏鬼怪势力驳杂,不能统一,要不这天下哪里还有生人立锥之地!” 赵志敬听了,也不免触景伤情,便又问道:“你可知道附近都有哪些妖魔鬼怪?” 那奥特一听,便道:“我这二百年,虽然不能移动,却也听那孤魂野鬼唠叨,闻那百鸟议论,只这枫林山阳面,便有中路统领胖头鬼,东路统领饿死鬼,西路统领吊死鬼,各有一千恶鬼手下,别处我不知道,只这胖头鬼势力范围内,估计就有游魂野鬼数万之众,另外在这枫林山上一线天中有个石门关,关内有个银月大将,有山精妖怪数百之众,恶鬼万余,而这些全都归枫林山阴面水脏洞的诸怀大王!” 赵志敬听奥特这么一说,心中立时生出些许担心来,没成想这方世界会是如此!这里的人生存真是艰难! 赵志敬离了大柳树奥特,率军直扑那迷雾之屋而去,一路上风声鹤唳,万鬼退避! 却说那高低鬼从枫林村出来,直奔迷雾之屋,那迷雾之屋虽称之为屋,却非只有一间屋子,而是隐藏在一处山谷被常年迷雾不散的寨子!那里因常年迷雾不散,阴气浓郁,适合鬼魅生存,如今这里生存着五六千游魂恶鬼,而留守在此的是兽魂猪叉,这猪叉本是山中老野猪,后来被天上掉落的巨石砸死,成了游魂野鬼,后吞噬其他鬼类,逐渐强大,被胖头鬼收服。 如今胖头鬼带着数百手下前去攻打枫林村,被临时任命为守寨鬼将!这是它第一次掌握如此大的权利,所以特别尽心! 它站在寨墙上,眺望远方,只见从远处,奔跳着来了一高一矮俩只恶鬼! 那猪叉见远方来了一高一矮俩恶鬼,心里不禁一突,一股不好的念头便从心里升起! 这时那高低鬼已来到城下,那矮个子对着寨墙上的猪叉喝道:“猪老弟快点开门!” 那寨墙上的猪叉见了,便俯下身子对着那高低鬼道:“二位老哥这是怎么了?” 高个子这时不耐烦道:“猪叉,快些开门,我俩有要事对你说!” 那猪叉听了便道:“什么要事?统领离开时交待,除非它回来,要不然不能打开门!” 寨下二鬼听了,立时火冒三丈,那矮个子大声喝道:“你倒是开不开?” 猪叉不以为然的回道:“恕难从命!两位老哥也别难为我!” 矮个子对高个子道:“老弟!给它点厉害瞧瞧!这猪叉越来越不听话了!” 那高个子一听,忙道:“好嘞!”说着,只见那高个子,从旁边寻了块巨大的石头,那高个子也是个大力士,不怎么吃力的就把那巨石扛了起来,随即一声大喝,那巨石立时脱手而出,向那寨门砸去! 【66】迷雾之屋(下) 这寨子修的极其结实,又有那胖头鬼布置的坚固法阵,那巨石砸到墙上,只是让寨墙晃动了一下,可就是这么一动,那墙上的猪叉却是心惊胆战!他没想到那高低鬼居然真敢! 它眼珠子一转,便颤抖的喊道:“二位大哥不要砸了!这就给你们开门!” 说罢!便通知小鬼赶紧开门!自己也连忙下了寨墙,来到门口迎接! 一见面,那矮个子便道:“猪叉,你是怎么搞的?开个门这么费劲?是不是不想混了?” 那猪叉赶忙作揖赔笑道:“白爷!小的真是不敢做主!还望您二位不要为难小的?” 这时那高个子吐着舌头狞笑着道:“谁难为你了?你要早开门,哪有这事?” “黑爷!您说的是,可是职责所在不敢不从!”猪叉喃喃的道。 那被称作白爷的矮个子听了,便说道:“你这猪!既然职责所在,现在为何又开门了?” “小的不是怕您二位吗?再说平日你全靠二位大爷提携!小的哪里会不晓得哩!”猪叉献媚的回道。 那白爷听了,笑着道:“猪叉!别说大爷不仗义,今次便给你一次富贵的机会,不知你接的住,接不住?” 那猪叉一听忙问:“什么机会?还请白大爷明言?” 那白爷凑过脸来悄悄的在它耳边道:“我跟你说,这次胖头鬼怕是凶多吉少!你还不早做打算?” 那猪叉一听心里就是一惊!缩回头想了一阵,又伸出来悄悄的问道:“白大爷可说的当真?” 那白爷不知从哪里掏出个蒲扇来,扇着风懒洋洋的回道:“自然当真!要不我们傻了?那胖头鬼回来还不得扒了我们的皮!” 这时那高个子黑爷也说道:“是呀!是呀!我们吃饱了撑的!这事句句是真!” 猪叉一听,脑子里百转千回,又问道:“可是我们又能如何呢?去投奔那饿死鬼?” 那白爷一听怒道:“投奔它,你还不得被吞个连骨头都没了?” 猪叉又说:“那投奔吊死鬼?” 黑爷也怒道:“那家伙比俺的舌头还长,最是记仇,你忘了上次胖头鬼请他们吃饭,你不小心把菜汤洒在它身上,还敢去它那?” 这时那猪叉又想了想道:“那去投奔银月大将?” “银月大将虽然厉害,可手底下都是妖兽精怪,咱们游魂野鬼都是炮灰,一辈子也没有出头之日,听说它们还喜欢生吞鬼魂!”白爷如此说! 那猪叉连说三个去向,都被那白黑二爷给否了,心里一想:“莫不是它二位都想好了去处?” 想到此,那猪叉便道:“不知二位大哥可有什么推荐?” 这时白爷却笑道:“你可知那古尔丹如今有了一个继承人?” 这时那猪叉忙想了想道:“恩!好像听手下唠叨过,说是曾经震慑过村外百鬼!您的意思是?” 那黑爷这时插话道:“胖头鬼就是被他给收拾了!” 那猪叉一听犹如石破天惊! 半响,回过神来道:“二位莫不是准备?” 那白爷这时明白的说道:“不错!那新任枫林村之主,巫术了得,我兄弟准备前去投奔,只是没有本钱,这次回来,便是要拿着迷雾之屋做献礼!” 猪叉一听后退一步,然后又作揖道:“二位大爷!小的到是可以入伙,可这迷雾之屋,也不是咱们能做的了主的,上面还有个三少奶奶呢?不知她是否同意?” 这时白爷却道:“她一个妇人懂得什么?要是不同意,直接叫她魂飞魄散!只要你同意,咱们兄弟同心,其他都是小事!” 那猪叉眼珠子一转,心里想道:“这二位平时却不怎么把那三少奶奶放在眼里,如今又这般说话,想来那新巫师确实厉害!若不听话,怕是真有祸事!” 想到此便忙道:“那小弟一切听从二位哥哥的安排!” 那矮个子与高个子一听便笑道:“正当如此!正当如此!” 三人一定计,便开始分头行动,那猪叉忙把自己几个心腹召集起来,诉说此事,众鬼愚昧,却是没有什么想法,跟谁不是跟,换个新主子没准会更好,也未尝可知!所以都点头答应,然后控制守寨恶鬼约束手下不提! 却说那白爷黑爷,离了寨门口,直接回到自己的住所,然后吩咐手下小鬼,去请平日交好的亲朋顾旧! 原来此方世界,但凡是强大些的游魂野鬼有了正常的思维能力以后,都会把自己的家人亲戚朋友的亡魂招来一同居住,这样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要不单打独斗哪里能在这混乱的世界生存! 矮个子生前是枫林山下白桦村的财主,朋友很多,应与旁边小河村的高个子有约,在村口河边等候,后来发了洪水,却怕误了约定,死守在村口石桥边,最后被淹死,而高个子见矮个子如此义气,便也跳河淹死,二人就此做了鬼兄弟! 修行十几年,便将鬼体由虚化实,二鬼平日里也不作恶,当然吓唬人也没少做,他俩把各自亲戚的亡魂收留,渐渐的有些势力,后来又与百年前村里亡魂聚集地取得联系,并得到那里的鬼族支持,二鬼靠着两个村子的支持,实力越发强大,最后被刚刚上任的胖头鬼招募为手下大将! 不一时,村里的宿老来齐,白爷把自己的决定一说,底下的宿老一番议论,但久久没有结果! 这时黑爷看不下去了,怒道:“墨迹什么?又不是让你们死!一个个愁眉苦脸的给谁看?” 这时一个宿老,上前道:“黑爷不是我们墨迹,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了,那胖头鬼巫术那么了得,怎么这么轻易就死了?而且那三少奶奶也不是易与之辈!” 白爷一听便道:“有什么好怕的!我告诉你们胖头鬼已经俘诛,而她三少奶奶就算有些本事又如何?到时难免玉石俱焚!难道你们想与她陪葬不成!” 这时那些宿老听了白爷的话,又想了想便同意了,其实不同意也不行,毕竟白黑二爷是这两个村子最强大的人,若没了这俩鬼的照服,村子将比现在还艰难!可以说不得不为! 【67】夺取迷雾之屋(上) 黑白二鬼随即带领两村数百恶鬼,还有一些交好的家族,也带来大量恶鬼,又有猪叉带着数百心腹,一同来到胖头鬼的府邸,把那府邸围得水泄不通! 众恶鬼将府邸一围,早有小鬼通报了里面! 这时那被称为三少奶奶的女鬼,正坐在大殿之上的椅子上,看着下面的一众家臣! 只见这三少奶奶美貌非常,楚楚动人,雍容而华贵!原来这三少奶奶本是山下红叶镇巨富乔斯的儿媳妇,在一次回家途中,被胖头鬼看中,被杀后受胁迫做了胖头鬼的鬼新娘! 那三少奶奶托着香腮,看了一会,便娇声道:“你们相好对策了吗?” 底下本是乱糟糟的家臣这时忽然安静了下来,其中一个老鬼欠身道:“回夫人!看那白爷黑爷的动作,推算,统领大人这次,恐怕凶多吉少!夫人还需早做打算!” 那三少奶奶听了,便不耐烦的道:“这我当然知道,若是统领没事,那高低鬼给它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做!” 这时又一个老鬼说道:“夫人!那高低鬼恐怕也是想挟持统领府,好做晋升之资,若统领真有不测,还需夫人审时度势!” 这老鬼说完,又一个老鬼起身说道:“夫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夫人应早做打算!” 这时,三少奶奶起身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出去与它们分说!” 说罢!那三少奶奶便领着众家臣,来到府外! 这时本来混乱的场面,立时安静下来,那三少奶奶毕竟积威日久,众鬼惧怕成为习惯! 那三少奶奶大喝一声:“你们所来为何?” 底下众鬼听了,全都没了声音,高低鬼一见,这众鬼若被这女人摄服,他俩的计划不就落空了! 那白爷走出鬼群,大声道:“原来是三少奶奶!小的无礼了!只是胖头鬼往日作恶多端,祸害人鬼,兄弟们忍它很久了,如今身死!兄弟们不想与它陪葬!还请三少奶奶看清大势,莫要螳臂挡车!” 那三少奶奶一听,惊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大哥说的句句是真,那胖头鬼已被枫林村的巫师当场杀死!”黑爷随即说道! “枫林村的巫师?那古尔丹还有那本事?”三少奶奶疑惑的问道。 这时那白爷接话道:“不错!胖头鬼确实被枫林村的巫师杀死,不过不是那古尔丹,那古尔丹在胖头鬼攻进村便已经死了,是古尔丹的继承者赵志敬杀死的,那赵志敬别看年纪小,巫术却十分了得!” 那三少奶奶嘴里念叨着:“赵志敬?” 三少奶奶哪里听过赵志敬的名号,可既已如此,她便叹道:“那胖头鬼死了?死的好!” “受那胖头鬼迫害的又何止你们?我又何尝不是?我的家族,我的孩子?你们可知我的苦楚?如今它既然已经身死!那我等当庆祝一番!”三少奶奶一番话,把手底下的众鬼说的一愣! 接着便打开库藏,搬出美酒,血食,让众鬼庆祝! 那白爷黑爷见手底下的众鬼见了,两眼放光,皆前去喝酒,不能制止,二鬼见如此便灰溜溜的走了! 白爷黑爷离了那胖头鬼的统领府邸,俩鬼很是沮丧,行了不一会,便来到寨门口,这时忽然见寨墙上一片混乱!有恶鬼已经慌慌忙忙的从寨墙上下来。 那黑爷连忙抓住一个恶鬼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恶鬼投头一看居然是黑爷,吓得就是一哆嗦,慌忙的道:“黑爷!外面!外面!…” “你慌什么?外面怎么了?慢慢说?”这时白爷说道。 那恶鬼稍微镇定了一下便回道:“外面来了黑压压一片鬼!” 那白爷一听,心里就是一惊!也不管那恶鬼,便往城头上跑,待上了寨墙,眺目远望,只见寨墙外,从远处黑压压来了一只大军,那白爷定睛看去,只见来者估计有千余数,盔甲兵器齐整,士气如虹,非一般杂兵,他们排列整齐,队形有正有奇,那白爷不由叹道:“好一只雄军!” 这时旁边的黑爷说道:“大哥!这只鬼军,阵型严整,兵甲齐全,怕是来者不善!” “来者不善!不清楚,或许这是我们的机会,也未尝可知!”白爷不由说道! “大哥这话怎么说?” “二弟,大哥过去看看,若真是机缘,到时你把寨门打开,引大军进寨,这是功劳呀!”白爷如此说。 那黑爷一听忙道:“大哥不可!若是敌人,大哥去了不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吗?大不了咱们远走他乡,切莫冒险!” 白爷一听心中感动,便又道:“富贵险中求,我决定前去一试,你不要拦我!” 那白爷不等黑爷下句话出口,便纵身一跃,跳下寨墙,白爷也是轻身术了得,下了寨墙,便径直向大军来处敢去。 行了没多远,便被夜不收发现,那白爷见暴露了行踪,便高声道:“不知前方是哪里的鬼军?” 这夜不收也是个实诚鬼,听见这恶鬼问本军名号,便道:“我乃荡魔真君麾下先锋营夜不收是也!你是哪方鬼怪!速速报上名来!” 那白爷一听,心里不由一惊,这荡魔真君是何许人?他真是不知道,但看那军阵威严雄浑,心里胆寒,而且只是这么个打探消息的小鬼,就兵甲齐全,身影凝实如此,虽远不如自己,可架不住这人多呀!看那黑压压一片,不说是自己一个,就是城中所有恶鬼,怕也不是对手! 想到此,心里便有了主意!便道:“这位爷!小的有重要军情禀报你家头领,还望通报!” 那夜不收一听,心道:“他能有甚军情,可若是不报,若发生意外,怕是不好交差,若是报了,却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是不行,若是探子更加可恶,可我等如今投在真君麾下,来到这阴曹地府开疆扩土,却是立功心切!罢了!我且问它一问!” 想及此,那夜不收随即喝道:“你有什么军情说来听听!” 那白爷一听,我这能谁便和你说!便道:“这怕是不好吧?事关机密!” 【68】夺取迷雾之屋(中) 这时那夜不收把随身长枪握紧,怒道:“那你就是个探子!大军就在身后,顷刻便到,你还不老实!” 这时那白爷知道这小鬼到是不好糊弄,心道:“我也是光明正大来投诚,何故藏头露尾,反遭人家笑话!” 便道:“那好吧!我乃胖头鬼坐下大将,今日胖头鬼败亡,我愿献上胖头鬼的迷雾之城,不知这,可否通报一声!” 那夜不收一听这,心中计较道:“活着的时候就听人说,兵不血刃,开门投降,这回我也赶上一回,不用攻城,就捡个便宜!” 心里这般一想,便道:“好吧!那你随我来!” 那夜不收便带着矮个子白爷转身向大军来处去。不一时来到近前,夜不收禀报了自己的上级,尔后层层通报! 便传到先锋营的中军,这先锋营的营官名叫杨再兴,本是岳家军中猛将,奈何小商桥一役兵败身死,正好王善路过此地,于夜间招魂,一番好说,废了不知多少口舌,才说服他做道门护法! 让他统领阴兵三百,后将兵符传给赵志敬,赵志敬念他是忠肝义胆的猛将,又让他做五千阴兵的统领,如今准备攻打迷雾之屋,手下没有可用之将,便让他以统领之身,率一千阴兵为先锋,攻取迷雾之屋! 那杨再兴接到手下禀报,心道:“这打仗能不用刀兵,最好别用,今既然有投诚之人来,自当一见!”便吩咐把来人请来! 那白爷被带到中军大帐,它一路行来,只见这只鬼军真乃雄军,兵甲齐全,军容严整,一千可抵万军! 待进了大帐,当先就见到一员大将,大马金刀的坐在帐中,他定睛一看,只见这真是一员大将,身高九尺,手持一杆铁枪,威风凛凛,气势如虹! 白爷一见便当先跪下道:“将军威武,小的是胖头鬼坐下小头目,今特来献城,还望将军慈悲!” 那杨再兴见了这矮个子,一看见它也无甚奇特!也没有轻视它,便道:“你为何来献城?” 那白爷被问的一愣,心道:“我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来投诚为了前程,为了荣华富贵!”可他又不能明说。 想了想便道:“那胖头鬼平日作恶多端,为祸人间,小的先前在它的淫威之下,实在是有心无胆,今日见得天军,心中喜悦不已!便与我兄弟商量,把那迷雾之屋献给天军,还人间一个朗朗乾坤!” 那杨再兴一听矮个子白爷的话,立时拍案道:“说的好!看来你真是个心里存了正义的好鬼!你放心,这次立了功,我一定向真君举荐你!”说道这,他又问道:“你还有个兄弟?” 那白爷一听便道:“回将军,是个结拜兄弟,此刻正在城中,只等我大军一到,便开城迎接!绝无二话!” 杨再兴一听,便道:“好!宜速不宜迟!来人!听我号令全军开拔!” 这边杨再兴大军迅速行动,不到片刻便来到迷雾之屋的寨子下面! 这时,白爷当先走到城下,高声喊道:“二弟!快开寨门,迎接大军进城!” 话说,那黑爷自白爷跳城而走,心里就七上八下,急得团团转,它平日里看的有些傻气,可关键时候心思到也缜密,它怕事情泄露,多生变故,便把寨墙上众鬼都强力约束许以好处! 废了好大的劲才将一切搞定,就听得白爷在城下呼喊!便探出头去观察,见真是自家兄长,急命众鬼把寨门打开! 只听那寨门吱吱呀呀的被打开,城下杨再兴一见,便喊道:“进城!” 随即先锋营鱼贯而入! 大军一进城,便忙控制几个要地!杨再兴带着数百阴兵向统领府攻去! 那高低鬼急于表现,二鬼各自拿着一根骨头棒子,来到府前,便引着众阴兵冲了进去,一进府内便见府中酒宴未散! 那高低鬼当先进去一鬼一棒子便接连打碎两张酒席,那白爷怒道:“胖头鬼作恶多端,自取灭亡,尔等还在此欢宴!今日荡魔真君坐下大军已到还不速速投降!” 府中群鬼听了便是一愣!这时只见一队队身着整齐甲胄兵器的阴兵鱼贯而入,立时傻了眼!那白黑二爷的部曲同乡见了,立时明白过来,便有一个宿老跳上桌子大声道:“胖头鬼作恶多端,今日大军来到,咱们还愣什么?快协助大军逮住三少奶奶,别让她跑了!” 众鬼之中除了个别还浑浑噩噩,其他都迅速反应过来,都去声讨那胖头鬼,高低鬼见了却只是呵呵一笑! 那三少奶奶没来得及逃跑,便被抓个正着!不一时杨再兴便掌控了整个迷雾之屋! 赵志敬随大军很快来到迷雾之屋,发现杨再兴已经成功把迷雾之屋掌控,他站在寨墙之外,发现此处真是不错,这迷雾之屋处在一条山谷之中,因为两侧大山十分的高大,这里终年见不到阳光直射,并且这里有常年不散的迷雾环绕,阴气浓郁,非常适合鬼类生存! 赵志敬看到这里,不觉便有了把这里发展成一座城池的念头! 但是现在说来还早,赵志敬走进这座寨子,入目所见,极为荒凉,街上除了守卫的阴兵,没有其他鬼物,不一时来到统领府,赵志敬坐在统领府正堂的椅子上。 这时,杨再兴便上前来汇报工作!只听他声如洪钟的道:“禀报荡魔真君!末将已经把城中大小鬼族一应清点,共计有五千六百之众!” 赵志敬一听,便道:“这迷雾之屋鬼族到是不多!” 这时杨再兴又说道:“回禀真君,今日能顺利拿下迷雾之屋却是得了二位壮士相助!不知……” “哪里的壮士?快快请来!”赵志敬一听,便来了精神,自己在这异界势单力薄,正需当地土著投效,所以格外关心! 这时那杨再兴便让一鬼卒出去,把那高低鬼叫来! 不一时,那高低鬼便进了正堂,高低鬼此时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所以俩鬼低着头,畏畏缩缩的进来,一进来便扑通一声跪下地上,口称:“乡间野鬼见过荡魔真君!” 【69】夺取迷雾之屋(下) 赵志敬高坐于上,视线极好,他一眼便认出,这二鬼便是刚才与自己没出一招,就落荒而逃的胖头鬼手下大将! 赵志敬见了他们,便道:“你们可认识我?” 那白爷此时正想说,我等哪里见过您之类的话,可还没说出口,旁边的高个子黑爷便拉扯他身上的衣服几下,那白爷心道:“你没看我正回真君的问询吗?你拉我做什么?” 可是正想发作,却见黑爷呆在那不出声,便生了奇怪!在转头向黑爷愣神的地方看去!只见那正堂当中坐着的竟然是之前攻击枫林村时碰到的枫林村之主,古尔丹巫师的继承人赵志敬!立时也呆在了那! 赵志敬看他俩都不说话,便道:“你二位也不必紧张,我没有恶意!如今你等能迷途知返,悬崖勒马,并立下奇功,我心甚慰!” 说着,赵志敬随即从空间里拿出一袋灵米,那灵米从赵志敬手中脱离,一下子飞到高低鬼面前,赵志敬道:“这就算赏给你们的,切记认真做事!心存正义!” 那高低鬼一见到那袋米,心里便生出渴望的欲望,看着那米,似乎现场就想抓一把吃了,可二鬼最终还是忍住了,那白爷心知这是好东西,又想着自己新投,得多立功劳。便主动说道: “多谢真君大恩!小的无以回报,若真君但有差遣,绝不二话!” 那赵志敬一听,打蛇随棍上,便道:“正好!我有些事要问你!” 赵志敬这时说道:“尔等可知这枫林山周围情况?” 白爷一听赵志敬的询问,想了想便如实回道:“不瞒真君,小的虽然做鬼几十年,可对这枫林山却了解不多,毕竟我等只是在这方圆百里活动,太远的地方真不知具体情况!” 赵志敬见他如此说,也不在意,便道:“无妨!知道多少说多少,我且问你,这枫林山有多大?” 白爷听了,又沉思一番回道:“听说这枫林山东西绵延万里!南北也有千百里,山高林密,沟壑纵横,妖魔乱舞!” “那我们此地是在此山各处?这方地域又归何地?何邦管辖?”赵志敬接着问! 那白爷一听,眉头就是一皱,又搜肠刮肚一番道:“咱们这好像是在枫林山南麓东端,离大海已经不远了,离着不远便是红叶镇,有上万人口,这周围几个村子都得给红叶镇上供纳粮。” 这白爷真心是见识浅薄,当然也怪不得他,可能他这一生就没离开过这里,知道的少也情有可原! 可即使知道他知之甚少,赵志敬还是问道:“你可听说过枫叶城?” 那白爷一听忙道:“听说过!听说过,那城在红叶镇东南临海处,是这周边千里最大的城!离这有上千里之遥!” 赵志敬一听心里便有了数,可一听上千里之外,那得走多久?想想还是等稳定了在说吧! 赵志敬这时又问:“你可知道一线天石门关?” 白爷一听便回道:“知道!知道!‘一线天中石门关,关里坐着银月将。银月将本是老苍狼,手下五百青皮狼,妖魔鬼怪有万数,逞凶极恶最张狂!’那银月将是条铁背苍狼人,狼头人身,力大无穷,善使一柄狼牙棒,厉害之极,坐下又有五百青皮狼人,个个勇猛,它是诸怀大王坐下五将之一,当真了不得,只不过他是狼人,看不上我等鬼族!” 赵志敬听他这么一说,来了兴致又问:“诸怀大王是何方神圣?” 那白爷又如实道:“那诸怀大王是个猪头人身牛尾的猪头人,身高一丈,力大无穷,善使一口八百斤的金丝大环刀!会驾风吐火,手底下有五将十统领!” “你可知详情?”赵志敬追问道。 “那五将分别是银月大将、虎力大将,豹力大将,牛力大将,白骨大将,十统领,山南三统领,胖头鬼、吊死鬼、饿死鬼,山中三统领,青羊统领,白兔统领,花狐统领,山北四统领,骷髅统领,僵尸统领,鳄鱼统领,红衣鬼统领!具体各自实力却不知晓!” 赵志敬一听心中也是一惊,没想到这诸怀大王居然坐下这么多妖魔鬼怪! 那白爷此时正说到痒处,便又道:“除了这些大势力,还有诸多小势力,比如胖头鬼这里,上千规模的野营寨不下十几个,那几百几十的藏鬼地有好几百,都分布在这沟壑纵横的大山里!” 赵志敬一听只这胖头鬼辖区就有如此多的鬼族,看来真是不愁兵源了! 这时赵志敬话锋一转道:“那这个寨子中哪家势力最强?” “这?这里若说最强当然是三少奶奶所属的势力!”白爷随口道。 “三少奶奶?是何人?”赵志敬问那白爷。 白爷便道:“这三少奶奶是山下白家村村长的独女,先前嫁给了红叶镇首富乔斯的三公子,可三年前回村省亲,被胖头鬼看中,杀害后掳到此做了压寨夫人,那三少奶奶手段了得,又有白家村鬼族的支持,是现今迷雾之屋最大势力!” “如今她们还老实?”赵志敬问。 这时杨再兴回道:“禀报真君,具都关在府里等候真君发落!” 赵志敬一听便道:“把她请来,见见!” 那杨再兴一听便领命出去! 赵志敬又道:“恩!你很好!不知可有名姓?” 那白爷一听便回道:“回禀真君,小的生前名叫白安,小的兄弟叫黑全!” 赵志敬听了他俩名姓,便道:“今你二鬼功劳不小,本真君便命你二鬼为坐下无常鬼,各领一千鬼卒,专司拘捕孤魂野鬼,打探消息,不知你等可愿意!” 那白爷一听心中十分高兴,便磕头回道:“谢真君,小的兄弟二鬼必定竭尽所能!” “好了,你等且下去歇息,等这迷雾之屋的事处理完,再安排尔等清剿周边事宜!” 赵志敬说罢,那二鬼便告辞离去! 就在这时杨再兴便领着一个女鬼走了进来! 赵志敬定睛看去,只见这女鬼身着白衣,面容姣好,到有些贵妇人的样子,便道:“你可是三少奶奶?” 那女鬼一听便欠身回道:“不敢!小女子生前名叫白知秋!” 这时赵志敬又道:“你可愿归顺与我?” 那三少奶奶一听,便回道:“您说什么自然是什么!小女子又能如何?不过人鬼殊途?您如此与鬼魅纠缠太深怕是对您不好吧!” 赵志敬一听便知她不是真心臣服,便运足气怒喝道:“大胆!本真君面前还敢如此放肆!” 这话音如滚滚雷音,震的那白知秋头昏眼花,心里便是一惊! 【70】白知秋(上) 赵志敬端坐其上一声怒喝,把那三少奶奶吓得面露惧色! 这时赵志敬一缓语气:“你莫不是以为本君贪图你的美色不成?” 那三少奶奶一听忙回道:“小女子不敢!” “你是不敢!可悠悠之口焉能就此绝迹?”赵志敬脱口而出! 那三少奶奶花容失色,赵志敬看在眼里,便又道:“本君初来乍到,尔等还得通力合作!莫做他想!本君看你罪孽浅薄,便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知你可愿意?” 三少奶奶一听,哪里还敢不愿意忙回道:“愿意!愿意!不知真君有何吩咐?” 那赵志敬随即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以统领府的名义,诉说胖头鬼的罪行,今胖头鬼以俘诛,责令四方鬼怪速速前来迷雾之屋,接受荡魔真君府的管辖与征召!” 白知秋一听赵志敬的吩咐一时竟愣在那!那赵志敬居然这般轻易便放过自己了?想到此她不经便道:“这?这?” 赵志敬哪里有时间与她勾心斗角,便直接了当的道:“这事到底成不成?你给个准话!我可提前与你道明,本君现在急需各类人才,有功必赏!若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你好好想想!” 那白知秋一听,只是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便道:“一切听从真君的安排!小女子这就前去操办此事!” 赵志敬见她还算知趣,便道:“你与他们说,就只给七天!七天后,还未归顺者当为本君的敌人!” 那白知秋领命而去! 这时赵志敬又对杨再兴说道:“杨将军,这次可是辛苦你了!本君绝不会忘记,近日任务繁重,还望将军不辞辛苦再操劳一段时间。” 那杨再兴一听,忙道:“不辛苦!为真君奔走,乃是属下的荣幸!何来辛苦!” “这几天,还望将军把这迷雾之屋周围清剿一番,从那游魂野鬼与寨中恶鬼中,再挑些淳朴勇武之辈,编练成军,镇压宵小!”赵志敬如是道。 那杨再兴欣然领命而去! 待那杨再兴离去,赵志敬立马从那椅子上起来,只感觉屁股上冰凉冰凉!不由道:“这鬼坐的椅子,看来人真的是享受不了!” 赵志敬从空间里搬出一把交椅,从新坐下,想到自己这次来到异界,先是与那胖头鬼对决,灭了胖头鬼后,又马不停蹄的来到它的老巢!如今多少算是有了个栖息之地!自当好好打算一番! 赵志敬想了好久,觉得此方世界人鬼杂处,也没听有神的传说,只是巫师横行,可也是少见之极! 自己是不是应该给这里增添点什么? 想了想便道:“要不先行祭祀一下天地,借着鬼魂之众,看看能否得到此方天地认可!” “至于起什么名号!还得好好思量一番!” “这荡魔真君府也不知该如何运作?是像人间官府那样,还是什么样?” 赵志敬坐在那,前思后想,久久不能决定! 最后,赵志敬便把王善之前赠自己的铜牌取出,把那一百黄巾力士放出,命他们于寨外平坦高坡之上筑祭坛,那祭坛上圆下方,高九尺,周八十一丈,那一百黄巾力士,个个高一丈,力大无穷威武不凡,一个便可敌上百阴兵! 黄巾力士已经脱离阴兵范畴,神秘莫测,赵志敬尚不知该如何成就! 赵志敬把那黄巾力士放出,一百力士穿寨而过,引来一众鬼族惊惧!群鬼议论纷纷! 那黄巾力士出寨后,便寻了处平坦的高坡,一个个以石为器,硬是徒手把一个个坚硬的巨石撸成铁锹镐头等等工具,热火朝天的修筑起祭坛来! 赵志敬一个人呆在府中,思来想去,最后全不去想,一心修炼起来! 如今身处这迷雾之屋,修炼纯阳功,事倍功半,得不偿失,便开始修炼起黑水经的玄功! 却说那白知秋离了赵志敬后,便带领族人出了统领府,来到离府不远的一处宅邸! 待一切落定,便有一个家老上前说道:“夫人!如今局势如此,不知该如何应对?” 白知秋惨白的脸上,略显无奈!“还能如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那家老一听便没在说话,只是叹息不止! 这时管家从外面走进来,行了一礼便道:“夫人,家里已经安顿差不多了!不知夫人还有和吩咐?” “辛苦你了,暂时没什么?只是通传各地的书信可要加紧撰写,尽快送出去,六日后务必得到回复!”白知秋叮嘱管家道。 那管家这时忙回道:“夫人请放心,这些事都能按时完成,只是咱们真要听那小儿的吗?” 白知秋眉头一皱,左右看了看,便道:“管家何出此言?那荡魔真君虽然年幼,可手底下拥有数千阴兵,个个盔甲兵器齐整,咱们那些鬼军,哪里是对手?” “夫人此言差矣!那荡魔真君虽然手下有数千阴兵,可毕竟根基浅薄,又是个外乡人,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未尝没有翻盘的机会?” 那白知秋听了心中不由一动,可心思电转之间,却有说道:“可我见那小儿头上清气蒸腾,外貌奇特,也不是易与之辈,若是成功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不成,那白家可就真的大祸临头了!” 管家一听,便回道:“夫人,即使如此若不在他立足未稳之际搏一搏,将来待他坐稳大位,我们白家可真的没有出头之日了?” 白知秋考虑了片刻,又说道:“管家的心意我知道,可咱们又有多少胜算呢?” “胜算当然是有,不说其他只是外面十八家鬼寨,现今便有三家受我白家掌控,交好的也有三四家,剩下的鬼寨,尤以黑石寨最是强大!那黑石寨主黑屠,本是白石城中一屠夫,坏事做尽,被义士唐吉杀死,怨气不散,成就厉鬼,为祸枫林山南麓久矣!诸怀大王本不欲南下发展,却也不愿黑屠就此坐大,便派胖头鬼前来钳制,胖头鬼本也打不过那黑屠,奈何诸怀大王赐它一柄鬼头刀!” 管家说道这抬头去看那白知秋。 【71】白知秋(下) 管家看向白知秋,白知秋也把目光对向管家,随即道:“胖头鬼确实有一柄鬼头刀让我保管,可那刀煞气太重,用五层裹尸布包裹依然有外泄之气,新进鬼魂见之便死,野鬼见了须臾就死,即使恶鬼也坚持不过一刻钟,胖头鬼当时也只是打开它十个呼吸,便把那黑屠吓跑!” “说得就是!既然此刀在手,咱们便可驱使那黑屠为我所用!”管家一说,白知秋听了便心里一动,又追问道:“管家可知那黑屠如今实力如何?能不能与那小儿争斗?” “应该不差!那黑屠与那饿死鬼十分交好,黑屠若是不敌,饿死鬼必然来救,再说若实在没办法,也可请银月大将出手,那银月大将有诸怀大王的命令不敢占据山南,只能把守石门关,到时他一走,这山南半壁不都是夫人的?”管家回复道。 白知秋一听,眉头放松道:“管家说的哪里的话?我一妇道人家哪里敢贪婪山南如此多土地!” 那管家随即献媚道:“夫人虽然不需要,可我白家如今鬼口众多,却一直受制于人,不得发展,再说就算我白家用不到,那乔家呢?听说小少爷如今得了重病顽疾,即使红叶镇上的巫师都没有办法治愈,那索菲亚又不怀好意!夫人可得早做打算?” 那白知秋一听本来略有舒展的眉头又是紧蹙起来!不由叹道:“我的乔迪,真是可怜!三岁没娘,四岁没爹,他爷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么大年纪了,还不要脸面抢了自己侄子的媳妇,那恶毒的索菲亚一定是她谋害我的乔迪!我迟早不会放过她!” 管家听了忙道:“夫人息怒!那索菲亚虽然可恨!可她毕竟认了那翠绿之森的鹿王做干爹!诸怀大王为何不南下,不就是怕与鹿王起冲突!所以该忍还得忍!” 白知秋一听跺了跺脚,又道:“可听说诸怀大王与那黑蛟大王如何了?” “唉!还打着那!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管家叹息道。 白知秋想了想又道:“那具体该如何行事呢?” 那管家捋了捋胡须,便道:“咱们先与那诸家鬼寨去信表明那小儿的意思,再派族中能言善辩的族人前去说服,到时大家一起发难,咱们先静观其变等胜负难分之时,咱们再出手,争取一战定乾坤!” 白知秋一听觉得也没什么问题便点头道:“恩!就这样吧!” 管家见三少奶奶应了,便告辞而去! 就在这时三少奶奶新搬的府邸不远处,高低鬼正坐在大堂中品尝着赵志敬送与的灵米! 黑爷吃了一口,咀嚼了片刻,便道:“大哥!这米怎么与咱们之前吃的不一样?” 那白爷一听,翻了个白眼,“怎么个不一样?” “就是觉的很好吃的样子!咱们之前吃的和这一比,比草子都难吃!”黑爷随口一说。 那白爷一听拍了黑爷脑袋一下,当头便道:“你个傻子!得了好处还卖乖!这是多么大的恩赐!虽然只是吃了一点,可我感觉自己身上的戾气消散了大半身体越发凝实,等把这些米咱俩都吃了,我估计咱俩必将有个质的飞跃!” 这时黑爷又道:“大哥!看来这小儿对咱俩倒还可以!” 白爷一听便讯道:“记住,以后人前人后都要叫荡魔真君,或者真君,切不可小儿小儿的乱叫!” 黑爷摸着头笑道:“知道了!” 这时白爷却道:“如今真君来了!咱们的好日子不远了!你可得打起精神来!” “大哥!那真君除了这米,对咱们还有什么好处?”黑爷问道。 “你个没用的东西!一天好处好处的!没好处就不干活了?”白爷白了它一眼又道:“我跟你说,这真君可不是一般人物,你看他顶上清气蒸腾,身上正气凛然,偏偏一君子!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是吗?我到是没看出来!不过即使如此,他手底下就那么点人,如何能镇的住周围鬼祟?”黑爷反问道。 白爷一听眉头一皱,便道:“你说这周围哪家会是真君的绊脚石?” 黑爷摇摇头!又点了点头道:“无非就是两家罢了!” “哪两家?” “还能有谁?三少奶奶的白家!黑石寨的黑屠!除了这两家,别的寨子最多是不闻不问,爱搭不理,哪里会主动挑事暗地里使绊子?” 白爷一听,心中一动,没成想自己这傻弟弟心里看的如此透彻! “这三少奶奶可不是一般人,气量不小,深谋远虑!她家的那老管家,更是老谋深算,二人绝对不能轻视!这次真君占据迷雾之屋,白家逃过一劫,却必然心怀不满,可他们又能如何?无非是挑拨离间,添财加火,最后引狼入室!” 黑爷一听白爷的分析惊道:“他们还敢引狼入室?” “有何不敢?他白家得不到,别人就更别想得到了?所以我们要阻止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白爷掷地有声的道。 “大哥!我听你的!” “好!咱们兄弟一心齐力断金!”白爷话刚说完,又道:“一会你便带着些心腹,出去拉拢些人,那些山旮旯阴暗之地,孤魂野鬼数不胜数,你多招募一些!” 黑爷一听便道:“这没问题,前些时西沙河一带沙河七鬼还说要归附咱们,这次我就去找他们!” “沙河七鬼?到还有些本事,手底下各有百多鬼怪,也是一方势力!”白爷捋着胡须道。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只见一只恶鬼钻了进来,那恶鬼一进屋,便拜道:“二位老爷!那几个不懂事的家老,咱已经给绑了过来,您看该怎么处置?” 旁边黑爷一听,便怒道:“那狗东西,见到美酒血食,居然便忘了俺们哥俩!真是最该万死!大哥不如杀一儆百,将这几个大刑伺候!要不,以后谁还听咱们的?” 白爷想了想道:“先把他们几个押进来!我到要看看,他们是如何想得!” 那恶鬼听了白爷的话,转身就出去,须臾便押着几个老鬼进了屋来! 【72】白骨寨(上) 一见这几个家老,那黑爷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丫的!王八羔子!”这脏话还没说完,黑爷就踹了当先一位家老一脚! 那家老也没来得及躲避,被一脚踹倒在地,连忙求饶道:“二位爷饶命呀!看在小的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这时白爷却道:“饶了你?你让我怎么饶你?或者说你还有什么用处?” 那家老一听,便道:“白爷!小的还有用!小的知道一个秘密!若白爷饶了小的,小的就把这个秘密告诉您!” 白爷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家老,想了想便道:“那你的先说出来,我得看这个秘密值不值得放你!” “可是!若您知道了却不放过我怎么办?”那家老一脸担忧! 这时黑爷黑着脸道:“说不说在你!不说绝对难逃一死,说了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那家老想了片刻,觉得还真是如此,如今自己是案板上的肉,说与不说都是一刀,说了没准还有一线生机! “这次在统领府喝酒,我听那白家的一个小管事说,大总管好像和黑石城的黑屠达成了什么协定!”那家老颤颤巍巍的回道。 白爷一听,差点坐起来,探着脖子道:“什么协定?那小管事怎么知道的!” “那小管事是大总管的心腹,好些见不得人的事都是它去办,所以知道一些!”他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白爷,见白爷面色发青,怒目圆睁,吓得忙低下头,回道:“听说那大总管想把三少奶奶嫁给黑屠做九姨太!那黑屠好色如命,喜欢三少奶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胖头鬼一死,那大总管便起了心思!” 白爷听了,便问:“恩!好!你下去吧!” 那家老听了忙不迭的就起身跑了出去,这时黑爷问道:“大哥这就放了它?它要是告密去怎么办?” “放?先押着吧!看来局势比你我想的还复杂!你说那三少奶奶要是知道会怎么办?”白爷问道。 “还能怎样?那三少奶奶一定会大发雷霆!不过那三少奶奶嫁给黑屠,那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黑爷一听黑着脸道。 “大哥!那黑屠可不好对付,听说那黑屠如今手下大约有五千恶鬼,数万孤魂野鬼,咱们该怎么办呢?”黑爷问! 白爷想了想!“暂时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只能见招拆招,咱们先不要管那黑屠,咱们也惹不起,不过那黑屠坏事做尽,丧尽天良,迟早要遭报复!到时自有人收拾它!” “听说那黑屠与饿死鬼关系极好!不知饿死鬼是什么个态度?”黑爷道。 “不要怕!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咱们只要做好自己就了!其他一概不问!” “咱俩赶快分开独自行动,我到要看看最后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 二鬼商量完以后,便各自分开,一个前去西沙河,一个却去了白骨寨! 白爷当年与白骨寨的白骨爷交情不浅! 几十年前,那时白黑二爷还没做鬼,一日二位爷去山里打猎,回来途中在一处山坳发现一具散碎的白骨,那白爷仁心大发,便将那散碎的白骨收敛起来,寻了处好地方安葬! 那白骨便是白骨爷,白骨寨的白骨爷知道自己人世间的尸骨被白爷安葬,心里十分感激!可因为白爷是生人,便没有前去感谢!一直等白爷生死化为鬼魂才来相见,就此二人关系相交莫逆! 白爷来到白骨寨见到白骨爷哈哈笑道:“白骨兄长最近可好?” 那白骨爷笑着回道:“托老弟的福!吃嘛嘛香!自在的很!” 白骨爷把白爷引进大堂,二鬼分了宾主,那白骨爷便道:“老弟可有些时间没来我这了?不知今日来此所为何事?若为兄能帮自不推辞!” 白爷拱手笑道:“小弟今日前来是来给兄长道喜来的!” 那白骨爷一听,就是一愣,随即释然道:“贤弟这话说得,让为兄一头雾水,不知喜从何来?” “难道大哥不知?” “真是不知!” “大哥!那胖头鬼已经俘诛!大哥难道不是喜事?”白爷随即回道。 “胖头鬼死了?这是何时的事?我真是未曾听说!”白骨爷惊讶的回道。 “便是昨夜的事!” “奥!来人把我珍藏的阴花露拿来一坛!今日我要与白兄弟畅饮!”白骨爷随即对旁边的鬼奴吩咐道。 那鬼奴听了指使,忙去取阴花露,没一会,那鬼奴复来,先给白爷倒了一碗,然后又给白骨爷倒上。 那白骨爷拿起白陶碗道:“兄弟!来先为了胖头鬼的死,咱们干一碗!” 白爷一听,也忙端起碗一口干了! 这时那白骨爷便叹息道:“想那胖头鬼与我争斗多年,今日却是先我一步而去,不知是怎么死的?” 白爷听后便回道:“唉!这就是命数!它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 “奥!这是怎么说得?”白骨爷不解的问道。 那白爷却侃侃道来:“那胖头鬼素来与枫林村的古尔丹巫师不和,双方争斗已久!想必大哥也知道?” “恩!这个我晓得!那胖头鬼与古尔丹本是师兄弟,奈何老巫师临死之时却把枫林村之主的位置给了古尔丹,那胖头鬼怀恨而走,最后身死他乡,怨念不息,成就厉鬼,回来与古尔丹争斗,却是一直没有什么进展,难道这次古尔丹大显神威把胖头鬼给杀了?”白骨爷问道。 “非也!这次本是古尔丹年老体衰行将就木,离死不远,胖头鬼率领鬼卒偷袭枫林村,已经攻到了古尔丹的宅子,当时古尔丹已经身死!”白爷说道。 “这古尔丹都死了如何又与胖头鬼斗?要知道领了职责的巫师身死如灯灭,死就没了,可化不成鬼,除非有无上秘技,难道?”白骨爷随即疑惑的问道。 “事情当然不是这样!是那古尔丹之前收的学生!” “学生?这学生怎么了?有何不凡之处?” “那学生可了不得!只是一个照面便把胖头鬼打的魂飞魄散!你说厉害不厉害?”白爷看着白骨爷道。 【73】白骨寨(下) 白骨爷一听白爷的话也是一惊,“他有那么厉害?” “那是!这学生名叫赵志敬,自号荡魔真君,手下还有五千阴兵,兵器甲胄齐全,威势无两,如今已经破了那迷雾之屋,成了这片土地中的霸主!”白爷说完并看向白骨爷! 随即又道:“不知老哥如何作想?” 那白骨爷听了白爷的一番话,心里明镜似的,心知这白爷却是来当说客,便假意问道:“不知兄弟是怎么看得?” 白爷一听,便回道:“我还能如何看!这方天地,强者为尊!弱者没有发言权!而且那荡魔真君神威赫赫!心胸开广,求贤若渴,对我等平等待之,比那胖头鬼强了不知多少?小弟这番前来,便是劝说兄长弃暗投明,得享清福!” 那白骨爷一听,便道:“兄弟既然如此说,自然是好的,只是如今老哥也是拖家带口,不知若是归顺,手下这般弟兄该当如何?” 那白爷一听忙道:“自有规章,这便不用兄长操心!” 白爷说到这,便从怀里取出一小袋灵米,不舍的从中取出一粒,递给白骨爷道:“兄长看看这是什么?” 那白骨爷见了,便把那粒米接过来,定睛一看,只见那米青光隐隐,香气扑鼻,就在这时肚子里不争气隆隆响起,嘴里口水直流,转头看了白爷一眼道:“这?莫非是巫师制作的鬼粮?” 那白爷捋着胡须道:“是也不是!” “这是什么话?” “那巫师制作的鬼粮只能果腹,却哪有这般神效?你看这米上青光隐隐,乃是荡魔真君制作的灵米,与那鬼粮相比,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大哥归顺,到时真君必然会赐下灵米,只需如此数袋,就能将大哥身上戾气消除,到时鬼体也将愈发凝结!灾厄消弥,不比现在快活?”白爷解释道! 那白骨爷一听便道:“多亏兄弟前来相告,大哥才得知此番真情,既如此,大哥便归顺那荡魔真君,兄弟可为大哥引荐?” “这话说的,能为大哥效力,弟荣幸之至!”白爷拱手道。 就在这时,忽然有鬼奴跑进大堂道:“禀报寨主,有白家信使求见!” 那白骨爷一听便是一惊! 旁边白爷便道:“大哥!那白家如今处境尴尬,对真君多有怨言,我想他们此番前来,一是宣读真君法旨,二便是挑拨离间,大哥切不可轻信!” 那白骨爷一听便回道:“兄弟放心!老哥既然已经答应,自然不改承诺!” 这时白爷拱手道:“那这就好,小弟还是先去后堂,等大哥处理完小弟在来!” 白骨爷忙命鬼奴把白爷引进后堂,便命人把信使请来! 不一时便有鬼奴引了一个白衣恶鬼进来,那恶鬼山字脑袋,长舌青脸,獠牙跳形,那恶鬼一进来便道:“白家家奴白财拜见白骨寨主!” 那白骨爷见了便道:“既然是白家之鬼!不必多礼,不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那白家白财这时从怀里掏出一卷兽皮,展开来道:“今胖头鬼多行不义,万鬼难容,已然魂消魄丧!白府之主,山阳之尊白知秋受荡魔真君法旨,晓御四方鬼主,尔等速速来贺,逾期不候,尽为敌寇,到时神威降下,瓦砾不留!” 那白财一边诵读,一边看向白骨爷,见他神情不变,待到一篇诵完,拱手道:“白骨爷确需明白,我家夫人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那荡魔真君仗着巫术了得,欺凌我白家,杀了胖头鬼统领,又对我家夫人垂怜三尺,我家夫人实在是没办法,才委身于他,那小子却不知深浅,居然还要四方鬼族臣服,真乃是痴心妄想!” 白骨爷听了这白财的话,便道:“那不知你家夫人是何意?” “我家夫人的意思便是,咱们鬼界自当按咱们鬼界的规矩办事,岂能受他一个生人的鸟气!我家夫人的意思便是,若白骨爷觉得那小子可恶,愿意与我家夫人以及一众同心的鬼族一道,那便在六日后与那小子大战一场,将来胜了,咱们平分疆域,不分彼此,若白骨爷怕了,便权当小的没说,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挡对方的道!不知白骨爷觉得如何?”那白财随即说道。 白骨爷一听,想了片刻,又问道:“不知都有哪些同道?咱们胜算几何?” 那白财一听,便抢先回道:“白骨爷放心!这是必胜之局!现今我白家已经联络了十七家鬼寨,就差白骨爷您了,到时可用的恶鬼便有上万之众!区区小儿手到擒来!” 那白骨爷听了,心里五味杂陈,不知如何决断! 就在后堂的白爷,全程听了那白财言语,心道:“这狗奴才,满嘴胡言乱语,还上万恶鬼,十八寨全算上也没有上万恶鬼,还必胜之局,我看是必死之局罢!” 可过了片刻,那白爷忽然一拍大腿道:“哎呀!我虽然明白,可白骨大哥却不一定晓得?若真信了他的话,那不是自寻死路?这可不行!” 他思想了片刻,便有了决定!随即拿起随身的骨棒,窜出后堂来到前堂,当场喝道:“哪来的恶鬼胡言乱语!真是找死!”话为说完,便一棒打向那白财,那白财哪里是白爷的对手,连还手之力也无,便被白爷当头一棒把天灵盖打碎,一缕幽魂随即消散! 这时堂上正陷于思考的白骨爷,哪里阻止的了,连声叹道:“兄弟何故如此?” 那白爷把那白财打死,便回身拱手道:“兄长!此番局势风谲云诡,可不能摇摆不定!必须痛下决定,一条心干到底,若不然左右摇摆,到时哪家也讨不到好!” 这时那白骨爷一拍大腿道:“还是贤弟看的真切!好!既然如此,那我意已决,投靠荡魔真君再不反悔!” 那白爷听了便道:“好!大哥做此决定,定不会错!荡魔真君也会对大哥另眼相看!” 白骨爷这时又道:“那这白家怎么办?若真像它所说,这次怕胜算也不大呀!” 那白爷一听便知白骨爷心里还有些许疑惑,便道:“大哥放心!不说这十七寨能不能齐心协力!即使众寨齐心又如何?荡魔真君巫术十分了得!那些宵小翻不起大浪来!” 【74】禺强鬼(上) 白爷把那白骨爷说通约定三天后举寨迁移到迷雾之屋,自此对白骨寨的攻略算是完美完成! 离了白骨寨,那白爷行走在荒郊野岭,心里面思绪烦杂,也不知如何排解! 这时忽然看见前方一个鬼影奔跳着走来,一边奔跳着,一边哼唱这不晓得名字的乡间鬼歌! 白爷定睛看去,只见那鬼有四尺五寸高,侏儒样貌,山字脑袋带了个白帽,白衣白裤,獠牙青面,猩红的舌头长到怀里,两耳之上盘了两只小赤蛇,肩上扛着一杆令旗,那白爷一见心道:“这鬼虽然样貌奇特!可奇特之鬼,必有奇特之本领!看它的打扮却是白家人无疑!待我前去问询再做打算!” 想及此,白爷便现身喊道:“前面的小鬼,站住!” 那小鬼听后面有人喊自己,便转头看去,只见是一只矮鬼,它却没有轻视之意,便转身道:“不知这位老哥叫俺何事?” 那白爷一听,心里奇道:“没成想这鬼也有礼貌,却是不多见!”心情大好便道:“你是哪里的鬼?” 那小鬼一听便道:“我乃这山南白家龙须沟中旁支,只因近日白家人手紧缺,便唤我来充个人数!怎料今日,夫人要发三十六路信使,实在是没有贤才,便找我做个替补,命我扛着令字旗,通传枣林谷一十二家窝棚洞穴,让他们看清大势,明白生死,少做糊涂事,多留有用身!” 那白爷一听脑子一转便道:“我看兄弟仪表堂堂,想必神通不小,怎么只做个传令小鬼?怕是那白府有眼无珠,真是明珠暗投!” 那小鬼一听便道:“老兄可不能如此说,毕竟俺只是白府一个下人,怎敢说主人的不是?” “那你是如何成的鬼?” “唉!生不逢时也!想我母亲本是白家一婢女,怎奈那白家老太爷酒后乱性,致使我母亲十四岁便有了我,可那老太爷却因为我母亲长得不如他的意,便不认我!我母亲又是个软性子,逆来顺受,便被打发到浆洗院子给下人洗衣服,怎奈那人善被人欺,却被同院子的恶妇欺凌,被那生了恶心的奴仆侮辱,我母亲为了养活我,忍辱负重含辛茹苦,却是可怜之人,老天都嫌弃!”那小鬼想到往事不经叹息! 旁边白爷一听,便知这小鬼定有冤情,是个可以发展的种子,便张口道:“那之后呢?” “唉!想我自打生出来,吃也吃不饱,穿无衣遮体御寒,长的也不似常人,人人都说我是老太爷酒后乱性生出的孽障!可我母亲却死活不弃我而去!奈何天不怜人!一年深冬,天寒地冻,那恶婆子让我母亲到河边洗衣,我母亲又冷又饿,没坚持多久手上冻的生疮,紫青一块,头晕眼花一头栽到河里,也无人打捞,我遍寻母亲不到,便去寻那恶婆子。谁料那恶婆子当头便是骂我一顿,又推我一下,我体弱饥寒哪里经得住她的推,一头撞到火炉上,致使一块火炭跑到我嘴里,那时先是脸上被那炉子烫,烫得我死去活来!胡乱之间吞了一块火炭,那火炭直入腹中,让我肚子里有如火龙翻滚!不到半刻,便被活活烧死!” 白爷听他如此道来,心中不免怜惜!便道:“那之后呢?” “当日身死,还为从浑噩中清醒,便被白家鬼丁捉拿,那恶婆子的相好早前身死却做了鬼丁一个小头子,知道我的事怕我告状,便先一步告我,说我猝然身死,定然对白家心怀恨意!又是恶鬼投胎,那白家的鬼佬觉得有理,便把我与那可怜的母亲,一同发配龙须沟做挖沟的罪鬼!说什么时候把龙须沟的阴魂沙挖尽,才让我获得自由!” 那小鬼说道此不由落泪,又转而欣喜的道:“可不管怎么说,我却又见到了我的母亲,原来我母亲当日落河身死,便被白家鬼丁捉住,说我母亲生前给白家洗衣,死后便要给白家洗地,我母亲弯着腰拿着抹布当时已经连续洗了三天地,累得直不起腰来!母亲一见我高兴极了,当我母子俩被发配到龙须沟时,我心有不忿,母亲劝我这就是命,只求好好干活,将来能得自由身!我怕我母亲伤心,便没有去找白家理论!” 那白爷一听便好奇的问道:“你一个新死之鬼也敢找白家理论?” 那小鬼却道:“有何不敢?虽是新死之鬼,可我却得了吐火之能,火冒三丈而不熄,但我从不在鬼前显示,后来我在龙须沟挖沙意外救了俩青蛇,那俩蛇趴在我耳朵上,凉飕飕的,还能吐烟,二蛇齐吐浓烟三里不散!” 那白爷一听大奇道:“真乃义士也!不知这次怎么白家会用你?” “那白家有眼无珠久矣!致使手下没什么能人,那龙须沟的新任管事见我在那劳苦多年没有偷懒,又有两把力气,头脑也还灵敏,不似其他浑浑噩噩多年不醒,便给我这个差使,让我到这枣林谷通传十二窝棚与洞穴中的野鬼,让他们安份守己,不得为乱地方!”小鬼这时回道。 那白爷听了便又道:“兄弟可知最近的大事?” “什么大事?我一直都在龙须沟不曾听得?”小鬼疑惑的问。 “原来兄弟你不知?这山南要变天了?” “变天?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那为祸山南多年的胖头鬼昨日已经魂消魄丧了!” 那小鬼一听:“他死了又与我何干?” 白爷便道:“怎么会没关系?那胖头鬼一死!白家便没了靠山,这些年白家不知做了多少恶事?仇家无数,兄弟报仇的时机来了!” “报仇?报什么仇?我母亲说受苦是命!咱们强求不得!” 这白爷一听这小子油盐不进,便又道:“我告诉你,这次圣主降世,荡魔真君已经打下迷雾之屋,那白家三少奶奶俯首帖耳不敢违背,真君神威无量!又有渡人之心,正好为兄与那真君交好,我看兄弟却是不干鬼下之辈,不若和我一同投了真君麾下,却比那河里挖沙强了不知多少!” 【75】禺强鬼(中) 那小鬼其实已经被白爷说的意动,怎奈多年受自己母亲的教诲!心里斗争激烈却拿不定主意! 白爷见了便又道:“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你既然在白家多年未曾得志,反而受尽磨难!你自己到也罢了!难道还让你母亲一直受下去?生为男儿,你就愿意如此?” 小鬼一听便道:“我自是不愿母亲一直受苦!可我又能如何呢?” 白爷一听便劝道:“不如和我去投那荡魔真君,那真君乃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一定会重用你的,若见了面不如意,你自可去得?谁又拦得住你!” 那小鬼一听心道:“他说的真对!若是不如意我自可去得!谁能拦得住我?老子是不发威,真当老子好惹?” 想及此这小鬼便道:“那就有劳兄长引荐!若能称心如意,他日必然后报!” 白爷一听满心欢喜,随即领着小鬼往迷雾之屋而去,一路上且让那小鬼收了令旗,换了装束,好瞒人耳目! 二鬼脚程飞快,不过两刻钟便来到城寨! 那白爷先来到统领府,便有把守阴兵飞报赵志敬! 赵志敬此时端坐殿中,今日忽明一法,名曰《甘霖术》,这甘霖术乃是《黑水经》上自带的法术,其实就是招云祈雨,只是又与降雨略有不同! 这甘霖以自身法力为媒介,聚集自身法力于顶上,招引天地灵气聚集,念动咒语,待到承载不了,便从上降下,落而成霖,食之若甘,故称之为甘霖!甘霖有治病祛邪,扶正培元,润物滋土,化养万物之功效! 是治病救人,浇灌灵植,洗涤心灵的无上宝物!德行越高!效果越好! 赵志敬如今德行浅薄,所化甘霖治病救人如隔靴搔痒,浇灌灵植略有益处,洗涤人心犹如冬雪临身,但虽如此,却也能化解怨鬼身上戾气,使鬼魂得自在,得安详! 赵志敬正心中计较得失利弊,便有阴兵前来道:“回禀真君!白安求见!” 赵志敬闻言便道:“白安!可是昨日封得那无常鬼?” 阴兵听了便道:“正是!” “以后那白安再来,通报便直接改为白无常,其兄弟为黑无常,白安黑全,名字不好记!” 那阴兵听了忙回“是”! 阴兵转身离开,出门后看见白爷,便把这事说与他,白爷一听便道:“好!日后我便叫白无常,黑全便见黑无常!” 白无常走进大殿,忙跪拜行礼道:“下臣白无常参见真君!” 赵志敬挥手道:“无需如此!就坐吧!” 那白无常忙起身拱手称谢,然后走到赵志敬右手边的一个座位旁,坐下道:“昨日多蒙真君抬爱,授予无常之称,不甚荣幸!特来感谢!” 赵志敬一听,便道:“无需如此!无常必有常,有常必无常,无常之中有恒常,有常之中必无常,无常与有常相依为伴,缺一不可,此为天道也!恶鬼之中有善鬼!善鬼之中生恶鬼!善恶有报终须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那白无常听了赵志敬一番语无伦次的废话,真是一头雾水,难解其意! 思量自己来意便道:“真君!今日小鬼去了白骨寨,那白骨寨主与我有旧,小鬼便向他讲了真君仁德神威!那白骨寨主听后,心思向往,不知真君意下如何?” 赵志敬听他诉说,思量片刻便道:“我欲大开方便之门!只要不是罪不可赦之辈,凡诚心来投者!必不使来者寒心!既然你那旧识有意大可来投,无需心存顾及!本君以忠义德才选贤!倡公平公正之大同,和谐美好之未来,但选贤论才也需遵照资历,相同才干,当取资历老者为宜!这样人人不生异议,所以你那旧识当提早前来,来晚了便没了好的职位!” 那白无常一听忙拱手道:“真君说的是!那胖头鬼伦才,只以亲疏远近,喜好脾性为则,不用忠贤,所以败亡是迟早注定之事!只是属下最近听闻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尽管开口!本君不以言论罪!务必直言不讳!”赵志敬回道。 白无常听了感动之极,便道:“属下在白骨寨见到了白府的信使!”说道这,白无常看向赵志敬。 赵志敬听了却没什么动容,他昨日曾命那白家三少奶奶通晓四方,告诫万鬼,自己对这里的统治地位,故没有什么惊讶! 赵志敬便道:“还有呢?” “那信使先是宣读了真君的法旨,然后又大肆宣扬真君残暴,鼓吹白家已经联络一十七家鬼寨之主共讨主上!小鬼听闻,一时怒起便把那信使一棒子打死了,思虑欠周还望主上责罚!”白无常起身拜道! 赵志敬一听却也不置可否,想了想便道:“既然是你情急之下,所做那便先记下,等那白家真如你说,自然是功大于过,若不然?便要依罪处罚!在我治下,没有私刑独判,唯有公开公判!不论人鬼妖邪,一但伏法,不得私自处理!” “属下知错!可若真如那信使所说,不知真君当如何应对?”白无常不解的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甚可怕!敌虽百万,我往矣!但话又说回来,我的自信便来源于你们的忠诚!来源于那受苦的亿兆孤魂野鬼!我来此世,便是要重开天地,分化阴阳,人不遇鬼,鬼不扰人!两相不害,各安其事!”赵志敬吐露心声,畅想未来! 白无常听后感动不已忙道:“今闻真君所言!心中豁然开朗!真君的仁德真是似海如渊,我等不如,属下别无所能,为命是从!不敢有违!” 赵志敬听后便道:“若你真心如此!必不相负!” 这时白无常又道:“那白骨寨主已经决定三日后举寨来投,不知主上如何安排?” “大事未定,先命其驻扎寨外,接受杨将军的整编,寨主赐予灵米一合!待大事已定再做安排!”赵志敬如实说。(赵志敬先前赏高低鬼的灵米便是一合,一合约是一万粒大米) 那白无常听了心中高兴不已,便又道:“多谢真君赏赐!想必那白骨寨主听后一定十分满意,真君属下这次还在回来的路上碰见一鬼,特来向真君禀明!” 【76】禺强鬼(下) 那赵志敬听他这么一说,忙问道:“你碰见了什么鬼?” 白无常再拱手道:“这鬼可不同一般!”便把那小鬼来历说与赵志敬,赵志敬一听确实神异! 便道:“那你把它带进来,若真是神异之辈,不吝赏赐!” 白无常听了忙告辞而去,不过须臾又复还,身后便跟着一只小鬼! 赵志敬见那鬼五短身材,相貌丑陋,山字脑袋,猩红的舌头长到怀里,青面獠牙,两耳盘蛇,真是与众不同! 便道:“下方恶鬼!你是哪方人士?姓甚名谁?” 那小鬼见了赵志敬,便以为天人,原来他见赵志敬却是个生人,而且长的面阔方圆,丹凤三角眼炯炯有神发亮光,长颈白皙,胸中北斗倒悬,肚大能容大千事,四肢修长可顶天,顶上清光蒸腾如龙凤,耀耀天威震慑寰宇万界定乾坤! 他虽身死得神异,吐火喷烟若等闲!开了天眼观万灵,善恶忠奸与圣贤!当今才遇天上王,要把真心献君上! 这小鬼开了天眼,瞅见赵志敬神威如狱镇三界,赫赫雄风耀十方,哪里还敢不恭敬,扑通一声把头磕,响头三声已毕,才道:“乡野小鬼,瞅见上界帝王,诚惶诚恐!” 那赵志敬一见这鬼竟是这番态度,心道:“世上人鬼鲜有知我本事!今他却能窃得一二,真是神异非常!既然来投切不可慢待义士!” 这是那小鬼又道:“小鬼现今家住龙须沟,挖沙为业,小鬼本是白家婢女丑丫头被那白家老太爷白仁义酒后乱性欺凌后所生,只因丑丫头样貌不合老太爷心意,小鬼样貌更是丑陋,便被发配到浆洗院子给下人洗衣服,浆洗院管事,心肠恶毒,好美而恶丑,欺凌我母子久矣!一日天寒地冻,滴水成冰,那婆子居然让我母亲到河边洗衣,我母亲双手生疮,青一块紫一块,真是饥寒交迫,头眩眼花之际便栽倒在河里淹死了,我遍寻不得,便去找那婆子理论,没成想那婆子反污我母亲勾引他家男人,被人撞见,才跳河寻死,不想假戏真做丢了性命!” 说到此那小鬼已是泪流满面,接着又道:“我便与她理论,她便打我,我身小体弱,又饥寒交迫,本就浑身无力,被她一推便撞在火炉之上,烫的我面皮焦糊血肉熟香,慌乱之间,更是吞了一块火炭,那火炭直入腹中,五脏俱焚,片刻便身死做了鬼!想着这做鬼便自在了,可以去报仇!哪里料到,还没我动手,便有白府鬼丁寻来,抓个正着,事后才知那抓我的鬼丁小头目,居然是那恶婆子的相好!那头目告我生性刁蛮,恶习班班,欺凌妇女,毁坏公物,不修善福,好逸恶劳,痞性不改,难成贤良!” 抽咽之声不绝于耳,让赵志敬听得都为之动容! “那判案的白家家老,老眼昏花,胸无点墨,智短人懒,只知逗鸟嬉戏,贪杯好色,哪里有审案的本领,与操守!那头目只是用了一合阴魂沙,糊涂家老便判我母子到龙须沟挖沙,连个刑期也无,只道龙须沟沙尽自由!那龙须沟长有五里,沙石无算,从中把阴魂沙挑出,费工费力,一日不停辛劳也只得百十厘,而那阴魂沙每日都在生成,古往今来挖沙的鬼千千万万日日劳作,也不见少了半分,那家老明显是想让我永世不得翻身!” “我当时已能吐火一尺,心高气傲,奈何家母苦劝,说人生命数不能更改,受苦的必有缘由!享福的自有出处,万不能心怀不满寻思报复,要不永生永世不得翻身!我与母亲相依为命,孤苦伶仃,既然母亲如此劝我我便忍了!河中挖沙暗无天日不知年月,其间我在沟中救了两只青蛇,二蛇感恩便与我做伴,如今白家人手短缺,那龙须沟新任的管事见我任劳任怨,便提拔了我做个跟班,今日分发任务命我持着白府命令通传枣林谷十二窝棚与洞穴,路上正遇到白大哥,引为知己,白大哥劝我来投真君,我思前想后便跟来了!” 赵志敬一听,便道:“没成想你的身世尽然如此悲惨!可乐天之人必得福报!今日你来投我,便是多年勤苦修来的时来运转之机!” 那小鬼一听便道:“真君容禀!小鬼有一事不明,还望真君解惑?” “请讲!” “启禀真君,不知这人生来受苦真是前世造的冤孽?受苦的一辈子受苦,代代受苦,享福的一辈子享福,代代享福?老天爷是不是慕美嫌丑,爱财厌贫,好强欺弱?”那小鬼把心中所想一股脑说出来立觉烦恼尽去! 赵志敬听了他的话,想了片刻心道:“这我怎么答他,若说真话必然伤人,若说假话必然心不安!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这时忽然福至心灵,心道:“我此番重生而来又有穿越异界之能,实乃大道安排,道祖显灵,荡涤寰宇未尝不可?当此混乱异世,不做出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罔顾此来之机遇!既如此哪里又有真假,为我心之所盼而已!” 想及此,赵志敬正襟危坐,高声回道:“本君破开天地,来到此世,本是受三清道祖所托,荡涤寰宇,清正十方万界,当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重整鬼府厘定罪行,让行善的得福报,行恶的得恶报,人鬼分离,妖魔避易,驱除暴乱,安稳人心,惩恶扬善,公平正义,和谐共处,建立太平和谐之乡!” 顿了一下,又道:“所以你所说的以后再不要说,我这里最重真抓实干,所书者言多必失,所行者行多必正!打破一个旧世界!携手建立一个新世界!” 不管是那白无常还是那小鬼,听了具都激动不已!心潮澎湃! 二鬼立伏于地,稽首拜道:“真君真是心怀宏宇,志气惊人,属下诚心叩首!” 赵志敬却不以为意接着道:“我问你,你可愿入我荡魔真君府,为了心中的理想,干出个未来?” 【77】黑石寨(上) 听到赵志敬的问询,那小鬼连忙回道:“愿意!愿意!小鬼心眼里一百个愿意!只愿真君早日成功,还我等一个朗朗乾坤太平和谐道,虽身死而不弃!魂灭而不易,真真切切!” “好!既然入得我府,自然要有名号,不知你先前何名?”赵志敬随即又问。 那小鬼一听便回道:“先前哪里有名?都是小鬼小鬼的唤我,不如真君慈悲给小鬼起一个!” “恩!看你模样稀奇,类似上古神人,便叫禺强鬼吧!” 那小鬼一听便欢喜的道:“谢真君赐名!小的今后就见禺强鬼了!” 这时赵志敬又道:“既然归附我,按例当赏灵米一合!”说罢便掏出装着一合米的小袋,递给禺强鬼,那禺强鬼上前接住,打开一看只见清光隐隐,香气逼人! 立时大喜又道:“多谢真君厚赐!” 赵志敬收的新人,自然欣喜,便又道:“既然来投,我便先封你做山南巡察使,领阴兵十员,鬼卒一百,专司政令之上通下达于地方鬼族,宣威荡魔真君府无上威严!如遇不法可便宜行事!” 那禺强鬼一听便拜道:“多谢真君!小鬼定当不负所托!” 这时赵志敬从怀里取出一把铁尺,递与禺强鬼便道:“此尺乃我诚心祭炼所得,今日便送与你,望你珍之爱之!” 禺强鬼接过再道:“一定谨遵真君法旨!” 今日赵志敬不光悟了甘霖术的法门,还从中领会出聚集阴气融合法力真文巫咒以剪纸为依萍,制作冥器的本领!刚才那把铁尺便是以此施法于纸条不过片刻,消耗半成黑水法力而成! 赵志敬又看那衣服破败,便当场剪了个方心曲领的阴官服与长翅帽,赏给禺强鬼!那禺强鬼更是感激不已! 那阴官服与长翅帽所需法力稍少,两物才用了半成法力! 这时赵志敬已经赐给他灵米一合,阴器铁尺一只,官服官帽一套,真是圣恩浩荡!随即命一高等阴兵将他领下去,学习职责要旨与挑选阴兵鬼卒,那禺强鬼千恩万谢离去自是不提! 却是旁边白无常见赵志敬赏赐禺强鬼丰厚,心中不免妒忌!赵志敬早已看出,便又剪纸为器,做了哭丧棒与镣铐锁链,无常服与高帽各两套!便道:“无常鬼荐鬼有功,赏赐哭丧棒等兵器服饰,你兄弟二人一鬼一套,还望再接再厉!” 那白无常听了面露羞愧,拜道:“真君大恩不敢忘怀!小的定竭尽全力为君上效命!” 赵志敬知他心意便说:“无妨!下去吧!诚心办事!自有福报!” 却说此时在白府新宅,老管家入了大堂拜道:“夫人!黑石寨回信到了!” “嗷!那黑屠怎么说?”那三少奶奶倚在榻上假寐随口说道。 “回夫人!那黑屠对于结盟之事,很是赞同!却说要与夫人当面详谈细节!并赠送阴气珠八百颗,以示诚意!”那老管家说完,便命鬼奴抬着一个箱子进来,随即打开,只见滢滢珠光璀璨,八百颗颗颗饱满,个个耀眼!那三少奶奶虽也是见过世面,却也不得不动容! 她娇声道:“这黑屠平时小肚鸡肠,怎么此番如此大放?” 那老管家听了忙道:“先前黑屠与胖头鬼不和,素少有往来!今番胖头鬼身死,便没了芥蒂,做起事来便显得本来风采!夫人不必介怀,黑屠诚心联盟,咱们也不好拒人千里之外不是?” 白知秋一听却也是那么回事,可心中依然拿不定主意,便道:“可即使如此,我身临险地,仍心有余悸,管家你说,那黑屠不会反悔害我吧?” “夫人放心,此番老儿多方打点,联合了数寨鬼主,一同前去,大黑屠即使吃了熊心豹子胆,却又能怎样?大不了老奴舍了性命也要护主平安!可若不去,万般筹谋皆化作凡尘碎土,再难有向上之心!难道夫人真心受那小儿欺凌?”管家动情的叙说。 这三少奶奶平日不论被抬捧的多么精明强干,实际上只是个妇道人家,心思却不甚缜密,再说此等境况,就是个深谋远虑官场老手,在不明真情,被人蛊惑之下,意难绝断! 那三少奶奶白知秋见管家讲的情真意切,入木三分,仔细想来却也真是如此,俗话讲“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到此处,白知秋便下定决心,决定去黑石寨赴约! 便命老管家点齐一百精兵强将,一起东行! 那老管家离了大堂,把家中猛将能吏招来,把眼一观,只见平日里与自己不是一心的早被自己打发前去宣威诸寨,此间留下的要不就是与自己交好的,要不就是平庸充数之辈! 老管家心里一喜,便点了二百亲信鬼丁与一百鬼侍,备了各种礼物! 不一时,白知秋也收拾停当,便率众仆东去黑石寨! 那鬼魂轻盈,脚程飞快,不过几刻钟,一行鬼族便东行六十余里,来到黑石寨! 此时寨中张灯结彩,白知秋问管家他们这是做什么?那管家见了,忙回道:“夫人!那是为了迎接您,黑屠寨主特意准备的!希望您满意!没成想黑屠寨主居然如此心细!真是世间好贤夫呀!” 白知秋一听管家的话,应着这个景,心里不由的有种异样的感觉!脱口道:“听说那黑屠已经有了八位姨太太?也不知真假?” 管家眉头一皱,随即道:“哪里有的事?黑屠寨主平时做事粗矿,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光明正大的不敢生叛意,背地里却乱嚼舌头根子,污人清白!那黑屠寨主还没婚配呢!心里对夫人恭敬的很!” 一行人进了寨子,直入寨主府上,一进府白知秋被安排到一处还算清静的院子,可那白知秋前脚进门,后脚便有鬼把院门落锁! 白知秋大惊失色忙问左右,那随行的丫鬟卸去伪装,扯着嗓子吼道:“夫人,进了这黑府还想出去不成?从来没有哪个漂亮的女鬼进来还能出去的!我劝你还是死心塌地的随了寨主!少受多少罪!” 【78】黑石寨(中) 白知秋一听心道不好!自己这是中了老管家的奸计! 便怒道:“大胆奴才?居然联合外鬼来谋害我!就不怕我得出牢笼,将你们碎尸万段!” 那女侍一听哈哈一笑道:“夫人说笑了!我等哪里还有尸体让你碎尸万段!您自己可得保重身体!切莫伤神过多,提前香消玉损了!” 那白知秋被气的不轻,可奈何深陷这虎穴牢笼之中,如何得脱,也未尝可知!“唉!时也!命也!” 此时那老管家已经来到黑屠所在大厅,一进门便高声道:“主人!幸不辱命,老奴潜伏六十年,终于把那白家里里外外一体拿下,那三少奶奶已经送到主人的后院,只等主人一亲芳泽!” 这时就见那大厅正中,正有一个大汉,身高八尺六寸,面若黑炭,似张飞,豹眼牛口,胸毛黑,浑身杂毛半尺长,勇猛无敌最是黑! 这大汉正是黑石寨寨主黑屠,这黑屠作恶多端,生前本是白石镇一屠户,卖肉为业,使一口杀猪刀,他卖肉七两作一斤,白肉多红肉少,爱买不买!不买强卖!强卖你不买!乱拳一通,小姑娘大媳妇,谁人不怕!半夜到你家,管吃管陪真逍遥,杀人越货欺良善!买通镇长,不坐牢,欺下瞒上真本领!白石镇中活阎王! 幸好来个真骑士,名叫唐吉有本领,单刀扑会斗恶人,三十六拳行正义!一番大战黑屠死! 怎奈此间,恶人身死变恶鬼,照样欺凌霸一方,山南东区多苦难!百姓何时才解脱! 那黑屠一听老管家此番言语,大笑道:“好好!管家你做的好!今番得了三少奶奶,我心不知多快活!” 说到此又突然问道:“那鬼头刀可找到了?” “找到了!找到了!那白知秋怕您反悔,便此来一起带着,她嫌那刀煞气重,故而让小老收藏!”那管家说罢!便让身后鬼奴抬着一个木箱上前,管家打开箱盖,黑屠抬眼看去,只见那刀被五层裹尸布包裹依然煞气逼人!黑屠随即大喜道:“好!好!好!这次你可立了大功!” 那老管家一听忙道:“不敢居功!都是寨主计划的好!” 一番互相吹捧,那管家便道:“寨主此次得赚了白家三少奶奶,真是艳福不浅!只是如今那迷雾之屋被枫林村巫师小儿占据,不知当如何处置?” 那黑屠听了便道:“乡村野巫不足为虑!” “可那小儿却杀了胖头鬼?威势无两,麾下阴兵五千,个个凶猛,而且兵甲齐全,真是不好对付!”管家然有些心怕! 那恶鬼听了大笑道:“这有甚怕!待我与那三少奶奶成亲,便召集众鬼推平了他,看他有何本事?此方百里,除了银月大将,我还没怕过谁?就是那胖头鬼,若没有鬼头刀护身,也不是我十合之敌!” 亭中众鬼听了具都欣喜若狂,连呼寨主威武!那管家虽然心有余悸,却当着众人兴起,不敢再说!那管家心里想道:“管他甚!如今黑屠强我投黑石寨,明日那小儿强我便去投那小儿称真君!不管东西南北风,总需我这老来宝来打理府中事,不管是谁,定叫他舒舒服服乐呵呵!” 这时早有大群鬼侍,捧着婚装彩礼,来到白知秋所在的院子!那些鬼侍久劝她从了寨主做夫人,逍遥自在乐天鬼,哪个女人不经此?她人求都不能得?你却百般来刁难! 那白知秋经历阴阳两任夫,早已看淡贞洁观,只是心中有不忿!哄骗得来不是真! 这时便有一鬼侍道:“夫人您还是从了吧!想您都嫁个两任相公,再嫁一回又如何?穿金戴银,披裘着锦,前呼后拥万人敬!身前身后有人陪!难不成真放着福不享!愿受那孤苦伶仃难?” 白知秋听了却对道:“穿金戴银,披裘着锦?我白家鬼丁上千,附庸过万,丫鬟仆役争相做,山珍海味也不鲜!阴魂沙整整一沟无穷尽!阴灵花开遍满园独自枯!使不完的金银,吃不尽的米粮,哪里是你这小小黑石寨能比!” 那鬼侍听了哑口无言,旁边又有鬼侍道:“话虽如此!可女人终须男人陪!在那白家,您是亡了夫的未亡人!闲闲碎语恐缠身!心中寂寞无人知,有苦不知向谁诉!到了这黑石寨,您就是压寨夫人,有夫陪,有人疼,白日清闲游戏,夜里夫妻共眠!有甚话,脱口出,不忌讳!天寒有人来温暖,天热有人来送凉!饿了有人喂,病了有人顾!逍遥快活似神仙!” 那白知秋一听,面露羞红,却又强自道:“听说那黑屠身高八尺有六寸,面如黑炭,心如蛇蝎!身上钢毛半尺长,附体浑身若刺猬,若我与他共枕眠,浑身不得成窟窿!听他夜御百十女,可我只愿独自受,若想我与他连理,须得剃毛把心交!” 那鬼侍一听便怒道:“寨主钢毛直且刚,刀剑无伤难剃去,一身雄威全在此,哪里听你胡乱语!我劝你老老实实把婚结,切莫受苦误终生!寨主慈悲不忍心,却把阎王做泥人!寨中枯骨层层叠,阴魂消散化作花,漫山遍野无人问!” 那白知秋还想辩解,这时老管家从外进来,那白知秋一见便怒道:“你个背心无义奴!哪里还敢来见我?” 那管家一听便笑道:“夫人息怒!老仆也是身不由己!如今黑石城握着大势,咱一个奴仆只能顺势而为不敢违逆!今番夫人至此,当自明道理!那荡魔真君与我鬼类是人鬼殊途,寨主与夫人却是同天的鸳鸯!寨主神威无量不日便要发兵,灭了那小儿!夫人若应了,他日这山南还不就是您掌中物?” 那白知秋平日里也是好慕权势!今日却因与这黑石寨赌气,便道:“山南妖魔无穷数,黑屠怎敢称霸王?不说那银月大将,只道吊饿二统领,便把黑石平灭了,何故来欺我?” 那管家最是灵巧,听了便回道:“夫人有所不知,那饿死鬼是寨主的结拜兄弟,吊死鬼是寨主的座上宾!银月大将是寨主的义父!寨主在这山南登高一呼,万鬼无不俯首帖耳!” 【79】黑石寨(下) 那白知秋一听,心里也是翻江倒海,她没成想,这黑屠居然如此了得,能把山南北部众势力联合在一起,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抉择! 那管家早已看出她的心思,便又添了一把火,“夫人可能还不知,那红叶镇乔斯老爷家,今又添了位千金小姐!” 那白知秋一听,心里便是一惊,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管家不慌不忙,悠闲的道:“也就是最近半月的事,先前老仆实在太忙,忘了和您说了,那乔府索菲亚夫人进来产下一个女孩,真是天真烂漫大好时光!也不知乔迪少爷以后的日子会怎样?” 那白知秋一听他提起乔迪,便疯魔的道:“那乔斯今年都八十了,如何能生育?那索菲亚定是与哪个狗奴才生的吧!” 管家笑着道:“夫人猜的真准!那乔斯老爷的却不能生育,三个少爷相继亡故,如今只有一个小孙子,还病病怏怏!那索菲亚年纪才三十几岁,风华正茂,管家格里戈里年方二十风流倜傥,二人便如那干柴烈火,爱情的火花四溅,乔斯老爷却未曾阻止,可即使如此,那女婴也不是他的!” “那是谁的?” “夫人可记得赶马的车夫?” “是他?他都四十几岁,而且背驼身残,如何会得索菲亚的倾心?”白知秋心里想那索菲亚平时高贵的样子,怎会与那低劣的人欢好?不由问道。 管家一听便笑了!“夫人误会了!不是那老车夫,而是车夫的儿子彼得!” 白知秋一听不由道:“那彼得我知道,我走时才十一岁,如今不过十四岁,那索菲亚原来是老牛吃嫩草!” “谁说不是呢?夫人也许没见,这小伙子几年时间,长的又黑又壮,身高六尺,虎背狼腰,跟着镇长大人的护卫长大卫,学习斗技,本事在年青人中算是上等!” “那又如何?只是一个奴仆而已!他永远也做不了主人!”白知秋歇斯底里的吼道! 管家看着白知秋现在的样子,不知何时觉得这个女人是那么的可怜? 管家话锋一转说道:“不管怎么说,夫人您如果与寨主结合是最好的结果!不说其他,只是对乔迪少爷,便是利大于弊,再不济,将来把少爷接来,夫人也好母子团圆!若不如此,如果红叶镇乔家有变,夫人却是爱莫能助!” 那白知秋这时终于放下自己的坚持,喃喃的道:“好吧!便如你请!我也乏了,你们便下去吧!” “如你所愿!” 这管家得了三少奶奶的承诺,便报于黑屠,那黑屠听了极其高兴!吩咐全寨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准备! 却说那禺强鬼自得了赵志敬的好处,出了大殿,便寻了地方把官服换上,方心曲领显威仪,长翅帽,翅长灵动不自由,虽是如此,却满心欢喜!领了阴兵十员,鬼卒一百,心中想着立功,便领了人马先向那枣林谷十二窝棚与洞穴,宣告荡魔真君府对山南统治之权利,威风凛凛,气质昂扬,把那一众野鬼孤魂吓得畏畏缩缩,连忙下拜,一个个俯首帖耳,一脸恭敬! 那禺强鬼此番春风得意,手里握着铁尺,抖擞精神,便喝道:“尔等听真!我乃荡魔真君坐下山南巡察使!奉荡魔真君法旨!宣告尔等!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真君降临此界,观众生疾苦,人鬼共处,妖魔肆虐!争斗无休,发大慈悲!誓大宏愿!愿天下众生和谐共处迎接美好未来!即日起这里便归荡魔真君府管辖,尔等可听真了?” 底下众鬼听了无不欢庆!其实对他们而言,不论是哪方势力来了,他们都得听从,不管是谁,他们都惹不起,所以,胖头鬼来了,便是胖头鬼统领好!白家来了,便是三少奶奶好!荡魔真君府来了,便是荡魔真君好! 可那禺强鬼却不管这些,他受了多年的欺凌,今日一朝发达,便强势起来,得意的笑容化去了往日的愁!他见这枣林谷众鬼全都跪伏在他的面前,心里豪情万丈!说不出的然然自得。 离了枣林谷,禺强鬼又想起自己那受苦的母亲,便领着阴兵鬼卒转了个向朝龙须沟而去! 不一时,禺强鬼领着阴兵鬼卒来到龙须沟,那龙须沟白家守卫,远远的便看见来人,早已飞报大管事。 白家龙须沟大管事,是一个叫做老头鬼的恶鬼,那老头鬼死时已经九十九岁,一生也没做过恶事,在白家本是个闲散之人,因为岁数大辈分高,也没人欺负他,都叫他九太爷!九太爷生前没想什么福,能温饱已然不易!可或许真是善有善报,就在他临死前,从遥远的枫叶城传来一个消息!原来九太爷的长孙,三十年前离家去枫叶城讨生活,从皮匠学徒做起,最后自己开了个皮具场,生意很是兴隆,他每过十年回来一次,每次都带走几个亲族后生,如此已经回来过两次,而就在九太爷临死之前,他派自己的儿子回来看望九太爷,没成想却是天人永隔! 当时回来的也不止他儿子,还有几个当年跟着离去的后辈与随行的护卫奴仆,那几个后辈闲时与村人吹牛扯蛋,道出那九太爷的长孙,如今攀上了贵人,如今竟做了枫叶城的议员!那枫叶城是个大城,不是红叶镇,白石镇这些小镇可比,仅人口就过百万,而议员更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高贵的很!村人一听,无不对九太爷家高看一眼! 九太爷寿终正寝后,三少奶奶为了笼络九太爷家的子孙,便让九太爷做了龙须沟的大管事! 那九太爷一辈子没管过事,可并不代表他不会,之前虽然也有让他出来做事的声音,可老人家知道自己除了辈分高以外,在别人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屁!说你响,你真响!说你不响,你就是个屁! 可如今不一样了,自己得了三少奶奶的正式任命,算是名正言顺,何况那三少奶奶也得喊自己一声九叔爷!自己孙子又出息,做了议员,身板不觉硬的很! 【80】禺强鬼怒烧黑石寨(上) 这人一但身板硬,底气就足,说话便硬气! 那九太爷自当了这龙须沟大管事,也是大刀破斧,把那龙须沟整治地井井有条,向先前那禺强鬼一直便在沟里受苦,九太爷一上台,便觉得这小鬼踏实肯干,便让他做了跟随! 有鬼丁前来禀报,说沟外来了一队鬼卒,阵型整齐,兵甲齐全!那九太爷听了一惊,心中百思而不得!便带着手下,出沟来看! 那九太爷出了龙须沟,向来人处定睛看去!只见前方黑森森一队百多鬼,个个兵甲齐全,威武不凡,当头一个穿着奇怪的衣服,带着奇怪的帽子,真是威风凛凛志高昂,春风得意马蹄疾! 就在这时,对面的禺强鬼却先一步看清来人,原来是九叔爷,便高声喊道:“九叔爷!九叔爷!” 那九太爷听了来声,却是在叫自己,自己老眼昏花却看不真,距离过远兼有风,也听不仔细!反正是在叫自己,既然如此便是友非敌! 只是须臾,那禺强鬼便跑到近前,开口便道:“九叔爷安好!” 那九太爷一见来人,却是早上刚刚派出去的小鬼,怎么半日不见如此模样?便问道:“小鬼!怎么你出去大半日,就变了模样?看你这衣服怪里怪气的!”说着便伸手去摸,可手还没碰到,便是浑身一麻,打了个哆嗦! 那禺强鬼所穿乃是赵志敬剪纸炼就的阴官服,上面有赵志敬的无上法力,这法力便是纯阳真气与黑水真气融合而成,阴阳相济,雷霆自生,有无上威严,赫赫雄风!一般鬼怪碰了,不电的你下身失禁,脚腿酥麻那到是怪了!可九太爷一辈子没做过坏事,好事到是做了不少,又有子孙在人间显赫,顶上有泛红之气环绕!所以刚才只是一阵酥麻而已! 那九太爷人老成精,知道这小鬼大半日不见得了巨大的好处,可自己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长辈,又对他多少有些恩德!便摆着架子道:“小鬼厉害了呀!” 那禺强鬼也是稀奇,没成想这衣服还能电人,可九叔爷毕竟对自己有恩,便回道:“九叔爷哪里的话!再怎么说,您也是我叔爷不是!” “你小子这大半日不见,却去哪了?给你安排的事做了没有?”那九叔爷绷着脸道。 “好叫叔爷知晓,小的今早出去,遇到了贵人,如今不比以前,此番回来却是来接我母亲,还望叔爷通融?”禺强鬼拱手说道。 “遇见了贵人?什么贵人?你是我白家的人,死了也是白家的鬼!” “那是自然!可我如今已被荡魔真君封为山南巡察使,手下有阴兵十员鬼卒一百,白家不是也归顺了荡魔真君了吧!我不过是先行一步!”禺强鬼说道。 他这么一说,那九叔爷旁边的管事便站出来道:“小鬼!你牛气什么?白家不过是暂时臣服而已!到时等各路鬼主齐聚,杀了那枫林村小儿,哪里还有什么荡魔真君!我看你还是早早脱了这层皮,免得到时惹火烧身!” 禺强鬼一听便怒了!“你个矮矬,哪里有你的事,你侮辱上官,是看我手中铁尺无锋吗?”说着手里掂着那铁尺晃动! 那管事也不知禺强鬼的本事,本欲反驳,旁边九叔爷却拦住道:“这里我做主,还轮不到你说话!”那管事听了闷闷不乐! 这时九叔爷道:“小鬼!虽然你现在或许得意,可却要牢记做人做鬼都不可太张狂,我也不知你为何有如此经历,可你需知,你永远都是白家的鬼,至于你母亲你可以带走,我也不拦!希望你好自为之!” 禺强鬼听了连声道谢,几番之后,却又挺直腰板中气十足的道:“那就多谢九叔爷了!只是真君法旨不可违背,真君命我宣教四方,使四方鬼众知道我荡魔真君府的威严!明白如今这山南是我荡魔真君府的辖区,不论阴阳皆受命荡魔真君,不可违背!但有不法,不从皆受严罚!龙须沟被白家窃取久矣!今当归还上府,悉听安排!” 那九叔爷一听大怒:“好你个小鬼,今遭居然为外人谋我白家产业?你居心何在?良心何在?” “甚的白家产业!龙须沟天地生成,白家之前不知换了多少代多少家?哪里就是白家的?白家当初为了龙须沟死伤鬼丁成百上千,却也是强取豪夺,哪里就是白家的?今圣主登位,降临下界,普天之下尽为我太平和谐之乡,这龙须沟必须收回,不能有半分商量!” 那禺强鬼掷地有声的一番言论,立时引起对方的骚动!那九叔爷气的打颤,旁边小管事义愤填膺! 一个管事喝道:“好你个小鬼!长本事了?欺负长辈算什么本事?你以为我们白家真怕了你不成?” 他话一出口,禺强鬼身后的阴兵鬼卒具都向前一步,那管事吓得便退后一步,却不依不饶的道:“没天理了!没天理了!你就不怕三少奶奶怪罪?” 那禺强鬼正要发话,就在这时从远处跑来一只恶鬼,那恶鬼边跑边喊:“不好了!不好了!” 说话间便到了近前,可过来一看就见这边两方人马对峙,吓得就是一哆嗦! 那九叔爷一见他便问道:“你慌慌张张的怎么了?你不是在府里当差吗?跑来此做甚?” 那鬼听了,忙道:“回九太爷的话!今日三少奶奶与大管家去黑石寨联盟,小的与几个鬼丁侍女受二管家的指派跟随,哪里料到三少奶奶居然被黑石寨主给关起来了!要把三少奶奶纳为九姨太!小的几个听了便偷跑了回来,回报二管家,二管家也慌了神!命我等通报四方族人!小的赶紧回来报信!” 那九叔爷一听惊道:“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那大管家呢?” 那恶鬼一听忙道:“那大管家是奸细!若不是他,夫人怎么会被那黑屠扣押!” 九叔爷一听怒道:“气煞我也!白家对他如此!他怎么就能做出此等事来!” 旁边一个管事见了忙安慰道:“九叔爷消消气!这还得从长计议!得想个完全的办法!” 【81】禺强鬼怒烧黑石寨(中) 这时之前针对禺强鬼的管事阴阳怪气的道:“小鬼!你看到了吧!有本事去向那黑石寨发威!不要欺负咱们龙须沟的老弱!说出去都不嫌丢人!” 禺强鬼一听便怒上心头!可是仔细一想:“自己若这般,就是拿下龙须沟,也没人服气!平白弱了荡魔真君府的名头与威风!此番自己新投,却也需个像样的功勋!才好做晋升之阶,而且若让人说自己欺负本家,自己到没什么?自己母亲定然不喜!若能在黑石寨逞一下威风,不仅人人称颂,自己与母亲脸上也有光。到头来在来取龙须沟,也不怕他们不给!” 想及此,禺强鬼掐着腰便道:“九叔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龙须沟必须归我荡魔真君府管辖,这是定死了的,可如今白家有难,我若强取,倒显得我小气又阴暗!我也恐坠了我家真君的威风!你看不若我去把那黑石寨毁了救出三少奶奶,算是还了白家养我之恩!到时便把龙须沟让出!你看如何?” 那九叔爷一听,便摇头道:“那黑石寨寨主黑屠是成名近百年的老厉鬼!实力强大,底下恶鬼上千,鬼卒过万,别说是你,便是胖头鬼都让他三分!你何德何能!去了不是送死?” 先前那管事却道:“小鬼现今本事了得,没准还真能制服黑屠救出三少奶奶!不如就让他试试?这年青人,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吃吃苦有好处!” 九叔爷瞪了他一眼,正欲说什么?这时禺强鬼却道:“好!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去那黑石寨,你们就等着瞧好吧!九叔爷还望您先照顾我母亲一段时间,等我回来在接她享福!” 说罢!那禺强鬼便领着阴兵鬼卒向黑石寨而去! 那九叔爷见此气的直跺脚道:“作孽呀!作孽呀!尔等还看什么?赶快组织鬼丁前去!” 那管事一听便道:“九叔爷咱们去不是自寻死路吗?那傻憨愿意去便让他去呗!” 九叔爷伸手就是一巴掌,“咱们白家为何能屹立几百年,便是因为宗族团结互助,一致对外从不内讧!平时有些矛盾也就罢了,在大事上觉不含糊,要知道这鬼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三少奶奶真有个长短!你我恐怕就得去做那孤魂野鬼,万世不得超生!” 那管事听了也是面露羞愧,却也不在多说,便点了沟中鬼丁五十,那着杂色兵器去追那禺强鬼! 话说这禺强鬼带着阴兵鬼卒飞快行军,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黑石寨外的土坡后面。 禺强鬼趴在土坡上,定睛向黑石寨看去!只见那黑石寨立在不远处的黑色山石之上,寨墙却是油松桑柳的枝丫扎的,若是对人,这寨墙却不结实,若是对鬼,却有如铜墙铁壁! 禺强鬼能简单的望气,只见此时黑石寨上黑气缭绕,蒸腾不休,随风摇曳,却久摆不散!真是个寨坚难破的阴冥鬼城! 黑压压云雾遮天,风萧萧鹤啼猿鸣。松枝桑柳扎城寨,千鬼万魂演其兵。层层白骨堆高砌,血焰滔滔亮滢滢。作恶多端终有报,降下神火灭了形! 禺强鬼见得此方鬼城,却没有丁点胆怯!他心里大笑:“别人或者怕你,可我却不怕!你这鬼寨似坚城,铜墙铁壁难攀爬,怎奈却是松枝扎,到时火起分胜负,却别怪我心毒辣!” 这时禺强鬼吩咐左右,到时交手隐藏他处,待到火起便攻入寨中,不要恋战,只去寻找三少奶奶踪迹,将她平安带出来就可! 可这是手底下阴兵鬼卒却摇头,奈何皆不识得那三少奶奶长甚模样!一时愁坏了他! 却就在这时,那龙须沟管事紧赶慢赶却带人追了上来,一上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像要把心肝肺吐出似的!禺强鬼见了大喜,抓住那管事便道:“你可知三少奶奶样貌?” 那管事却斜着眼看着他道:“白家哪个不知?” “好好!就你了!你们到时便押着他去寻那三少奶奶,其他事不管,听明白了吗?”禺强鬼问道。 禺强鬼吩咐了众鬼妥当,便独自闪出高坡,大摇大摆的来到黑石寨下! 边走还唱喝道:“看前方黑洞洞一片!定是那黑贼巢穴!待俺杀上前去!杀它个干干净净!” 此时寨墙上一个守卫忽然发现西方来了个恶鬼,只见那恶鬼奔奔跳跳而来,穿着奇特白衣,戴着奇特白帽,还高声哼唱着!等离近了却听那口音像是来挑事的! 这守卫见此,便高声喝道:“哪里来的野鬼!还不速速离去!小心叫你魂消魄丧!” 禺强鬼听了哈哈大笑!便道:“叫我魂消魄丧!真的好笑!去叫你家黑屠儿来见我!” 那守卫一听怒上心头“大胆的恶鬼,竟敢直呼寨主的名号!还不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来来,今日我到要看看尔等有什么本领!” 寨墙上的守卫听了大怒,便报告了守城的头领,自告奋勇前去收拾那大胆的恶鬼! 头领听了也极是愤慨,见那守卫争先,便道:“好!若你把那大胆狂徒抓来,我便给你记一功!” 守卫听了欣然领命!拿着一根四尺长的骨棒便高高兴兴的出了寨来! 禺强鬼见那寨门打开,出来一只鬼卒守卫,只见它山字脑袋,短舌头,上身还算齐整,下身却似雾似虚,想来魂体松散不凝,道行定不高!可自己非是要逞凶斗狠,而是要引出黑屠来救人!所以却不能直接取胜,须得引蛇出洞! 那守卫见了禺强鬼二话不说,便举着骨棒打杀过来! 禺强鬼手持铁尺去相迎! 这一个新来争功好胜心,那一个前来救人要宣威!一个高举死人骨,一个手握杀威尺,这个新来要立功,那个老鬼把恨撒! 二鬼相争,你一棒我一尺,棒不碰尺,尺不挨棒!打了三五回合却是不得近身!那鬼卒心奇,自己怎么就近不了他的身?禺强哪里敢让他得逞!不说自己铁尺似神兵,只是这官袍能辟邪驱魔,若让他碰到不得当场销魂! 【82】禺强鬼怒烧黑石寨(下) 你来我往战了十回,禺强见火候差不多了,便一尺拍在那恶鬼的天灵盖上,立时一声惨叫!那恶鬼便在禺强面前烟消云散,不复存也! 寨墙上众鬼正看的热闹!见那二鬼你来我往,他一棒,你一尺斗的难解难分!却突然生了变故!那外来的恶鬼一尺把那鬼卒打的烟消云散!众鬼就是一急! 那鬼头领一见,怒道:“这这外来的恶鬼就把我兄弟给打死了!真是气煞我也!” 这时旁边一个壮实的恶鬼便道:“头领莫急!看我下去不把这厮生撕了!让他害俺兄弟!” 话音一落,也不管那头领是否同意!便扛着他那六尺长骨棒下来寨墙。 这壮实鬼下了寨墙,来到禺强面前,把那大骨棒往那一立,气势汹汹的吼道:“哪里来的野鬼!居然敢杀我同队的兄弟!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禺强一听便回道:“什么雄心豹子胆?只是这家伙技艺不精,我这铁尺没轻没重,生死各由天命,怎赖了我!” “居然强词夺理!看我大骨棒不把你打的骨碎肉烂皮开花!为我那可怜的兄弟报仇!” 说罢!那壮实鬼便把大骨棒舞起来,骨棒挥处,阴风啸!滚滚黑雾浓,烟尘随风走,耍棒逞凶非本意,报仇雪恨是由头!称雄立功才是真,假惺惺莫把义气挂嘴边,到头来魄消魂散谁人惜! 那恶鬼把一根大骨棒耍的密不透风,翻转腾挪无不精湛,把那禺强震的也是一惊! 那禺强也没练过武技斗艺,凭的就是生来奇异鬼体凝结,见那恶鬼棒法精湛,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禺强鬼闪避了几下,那恶鬼棒棒轮空,追打一阵却也是气喘吁吁,体力大减!禺强见有机可循,便持尺打去,那恶鬼哪里躲得了,被一尺打的摔了个跟头,还未起来,又是一尺临头,直打了三五尺,再也支撑不住,立时魂散魄消! 寨墙上的众鬼见了都是一惊,那头领气急败坏!一边命小鬼前去报给上官,一边领着五六个恶鬼下得寨来! 来到城外,那头领见了禺强便大喝道:“哪里来的野鬼?何不报上名来?” 禺强听了便道:“尔等听真!爷爷是荡魔真君坐下山南巡察使禺强是也!特来宣告我荡魔真君府对黑石寨的统治权!快快让黑屠出来!” 那头领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笨鬼,也知道最近出了个荡魔真君,听说厉害的很!胖头鬼都让他给杀了,如今都打到黑石寨了!心里也是踌躇不已!可这么多兄弟看着,却也不想坠了黑石寨的名头! “那野鬼!管你什么荡魔还是什么磨!爷爷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擅闯黑石寨的代价!” “儿郎们!随我杀了这野鬼,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他这么一喊,旁边五个小弟也是热血沸腾。 六个恶鬼把禺强围在中间,那禺强临危不惧,手持铁尺左支右挡前拍后击!兵兵梆梆作响!一通烂打,几个普通恶鬼一个个先后被禺强打死打伤!那头领肩头也是受禺强一尺,肩膀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疼得那厮呲牙咧嘴叫唤不迭!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说罢!那头领便率先跑了!手底下几个还能动的,见了也闻风而动!那禺强见此却也不追!只是大笑不止! 那头领进了寨,忙命左右紧闭门户,切乎放他进来! 却说这鬼寨组织涣散架构更是没甚规律,全是瞎胡闹!先前那头领让小鬼前去禀报上官,那小鬼便连跑带喊:“寨外杀来个恶鬼!杀来个恶鬼!” 它这一喊,寨里的鬼魂便炸了锅,这哪里来的恶鬼居然来黑石寨撒野!更有那耳背的,听岔了音,有的听成“寨外杀来了恶鬼数百!”那个听成“杀来恶鬼上千!”等传到黑屠耳中却是“恶鬼数千来犯!” 那黑屠一听便怒道:“哪里来的恶鬼?竟有数千之众!儿郎们快随我出寨杀敌!” 一番仓促召集,却也凑了个五六百恶鬼!那黑屠手执杀猪刀,领着一众鬼卒来到寨墙上,向外望去,只见寨外孤零零只有一个鬼,穿着白衣白帽,立时火起便道:“这数千恶鬼在哪?” 那头领听了,吓得面白汗冷!忙道:“寨主息怒!且听我道来!” 那黑屠怒视此寮道:“有屁快放!” “好叫寨主知道! 城下恶鬼非凡鬼, 本领高强吓三军。 白衣奇特有暗刺, 白帽神妙可震魂! 削铁如泥黑铁尺, 魄丧魂散命不存。 手下英勇不惜死, 战到血尽拒敌云!” 黑屠听了他的解释,又看了他肩上伤口,便道:“好吧!都是我错怪了你!” 这时黑屠高声道:“如今强敌来犯,不知哪位去把那厮抓来?” 黑屠话音一落,便有一员猛将出列,拜道:“寨主!小的来寨十余年,寸功未立,此番便由小的去收拾他!” “好!便由你来!” 那猛将听了异常欣喜,他提着一柄长骨刀,下得寨来! 到了禺强面前,把骨刀往地上一顿,便高声吼道:“哪里来的野鬼,居然来黑石城撒野?本将看你有几分本领,若你自缚请罪,本将可向寨主求情饶你不死!如何?” 那禺强一听,却也没搭理他,便对着寨上黑屠吼道:“寨上黑屠听着!你家爷爷是荡魔真君坐下山南巡察使禺强!有胆的下来一战!没胆的缩头做龟!” 上面黑屠听了面色一变,却没发声! 下面那猛将听了,怒上心头!提起长骨刀便向禺强头上砍去! 这一个猛将了不得,原是白石城中护卫长,只因巧取豪夺使人没活路,半夜火起身焦肉烂却是做了恶鬼!先前的仇人都来报复,没处藏身便来投了黑石寨! 他通武艺,会斗技,一把骨刀使的顺手威风! 禺强面不改色,把铁尺相迎! 刀尺相交声音大,触碰之间起火花!二鬼你来我往,战成一团,直斗了二十回合,那猛将手酸腿麻,长骨刀寸寸裂纹惊了心,手臂腿脚酥麻使肝颤! 【83】禺强鬼怒烧黑石寨(完) 那猛将胆战心颤不是因为禺强武艺高,而是不怕打,那骨刀砍在白衣上,却似被刺扎,那刀磕在铁尺上却似被电击,打他几下全无事,自己挨一下都是皮绽肉开!这怎般打? 禺强见他力竭心乱,凭武艺,差他数年功,战到此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禺强也不是心软的汉子!忙让右耳的竹叶青蛇去咬他,那竹叶青蛇便乘着二鬼打斗不分心时突然袭击咬住对方脖颈不松口! 那竹叶青蛇也是个数百年的鬼阴蛇,毒性烈,猛将被蛇咬了脖颈,立时浑身冰寒酥麻,禺强见了时机,上去连打七八尺,登时便魄散魂消无处寻! 寨上黑屠把此处二鬼相斗看得真切!见那二鬼本来相当,那恶鬼凭着有护身的服饰,勉强占得上风!却又放蛇咬人!真是可恶至极! 便怒道:“谁去把那恶鬼抓来?” 他这话落,众鬼却直摇头,原来刚才大家都看的真切!那猛将武艺了得!却败给那恶鬼,众鬼与那猛将相比,或实力相当,或略有不足,却是没信心独自应战! 黑屠大怒,便命手下三员猛将,长腿鬼,短腿鬼,长舌鬼一同去捉拿禺强! 那三鬼一听,三个斗一个,便高兴不已!心想三个一定能打的过一个! 三鬼领命出征!来到阵前,却是在没废话,直接开打! 一时四鬼斗在一处,好不精彩! 这一个长腿鬼,腿长身长跑得快,一只大棒攻上头!棒棒出声,处处威风! 那一个短腿鬼,腿短身短攻下头!一把骨刀耍成花,花花致命! 还有个长舌鬼,舌长四尺如利剑,哪里有空哪里钻,阴险狡诈最要命,剑剑透心肝胆寒! 禺强面对三鬼攻击,却不惧不怕,把那铁尺舞成花,你大棒攻来我尺去,一下震的你棒裂手麻!你骨刀来袭,还是铁尺迎,把那刀磕的仞甭开了豁口。你长舌钻缝来,我一尺过去,你那舌缠上似开水烫,成了爆舌尖! 禺强与他们对阵直斗了三十合,直把他们斗的力竭心怕,手掌抖!两耳竹叶青伺机而动,咬这个一口,咬那个一口,不一会三鬼具都化作了尘土! 黑屠在寨墙上看的真,底下众鬼也不傻,只得紧闭门户莫让进来! 那禺强站在城下喊! “没胆的鼠辈快出来!爷爷在此等你战!”叫了半天也不见开门。 禺强又道:“黑屠速速开门投降!荡魔真君下凡尘,普天同庆太平乡!黑石寨今遭该换主,快快开门迎爷爷!黑屠你罪恶滔天,真君福德似海!你呀的是男是女?若男的把门开,来爷这领死!若女的跪求饶,爷给你条生路!” 那黑屠一听心里那个气,手底下众鬼不顶用,被他辱骂欺身名誉毁! 不一时,黑屠不得不手持杀猪刀,带着五六百恶鬼下了寨墙! 把那恶鬼一字排开,却也是黑压压一片! 黑屠一见禺强便拿着刀冲了上去,禺强浑然不惧挺尺相迎!二人便战到一处! 一个受尽同族苦,苦熬经年却放手!手持铁尺震群敌,敌人胆寒上高楼!楼上鬼王遭辱骂,骂声传野使人愁!愁云惨淡欺他心,心中怒火上了头。头青面赤下城斗,斗战汹涌烈火油! 这一个杀猪刀刀刀夺命,那一个铁尺尺尺钻心,你来我往酣战二十合,那黑屠是沙场老手骄横匪!这禺强却是初出茅庐不怕虎!可终归是见识有限手段少,再斗十回败下阵! 禺强被那黑屠一掌打中,口吐鬼血伤内脏腑,禺强见自己受伤便乘机逃跑,那黑屠哪里肯让!便上前去追,后面的众鬼见了,个个欢呼不已兴奋异常,挥舞着大骨棒,小骨棒,长骨棒,短骨棒奋不顾身一拥而上! 那禺强回身看去,见自己身后黑压压一片紧追不舍!心中暗自高兴,便带着他们又跑了三里! 禺强看差不多,便回身看去,只见黑屠一马当先,一刀从上劈下,要了了禺强性命! 那禺强哪里肯让,便不在伪装,吐出一口火焰,火焰凶猛足足烧了七尺有余!本来黑屠准备一刀毙命,哪里料到他会吐火,他一见火忙闪避,虽然没受伤,却是被烧了半面的黑毛焦糊一片! 禺强见此,心中胆气更甚,便加大火力,那火焰瞬间烧到三丈,黑屠见此只能抱头鼠窜!禺强乘机命俩竹叶青蛇喷吐烟雾,立时黑烟滚滚遮人眼,伸手不见五指,碰头相逢不相识! 那竹叶青蛇使劲喷吐不一时黑烟笼罩三四里方圆,禺强乘机四处吐火,烧死恶鬼不知凡几!黑屠藏在黑烟深处舔着伤痕压怒火! 却说此时,那潜藏的阴兵鬼卒带着龙须沟白家鬼丁见不远处黑烟滚滚火焰冲天,便离了高坡,冲入黑石寨,此时寨中却没几个恶鬼留守,他们如入无人之境,不一时便来到寨主府,冲进府里一阵杀,那十个阴兵个个勇武,每一个都敌得过五六个恶鬼,不一时便杀的寨主府哀嚎不绝,守卫四散! 在府中鬼仆的指引下来到关押白知秋的院子,那白知秋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被阴兵夹着出了黑石寨! 禺强与阴兵鬼卒们相见,见白知秋平安无事大喜,便安排众鬼离去,在最后禺强大声喊道:“黑屠听着!你爷爷我这就先走了!等来日爷爷领着荡魔大军再把你这黑石寨平了!最后劝你赶紧投降,若不然天兵到时,让你魂丧魄散!” 放出这狠话,禺强不在多留,此番前来黑石寨已经达成所愿,便没必要多留,带着众鬼打马回府不再赘言! 回到龙须沟,那九太爷早在沟外眺望,见得东面来了一波鬼,忙差手下前去打探! 不一时禺强来到九太爷面前道:“九叔爷!您看如今人我给您带来,之前答应的是不是该兑现?” 九叔爷本是欢喜,可听了这话,却耷拉着脑袋小声回道:“小鬼!你看这,这般大的事,我也做不得主,这次三少奶奶平安回来,还是让三少奶奶做主可好?” 禺强一听便叫嚷着道:“你怎么能这样?咱们可是说好得?难道你们要反悔不成?” 【84】兄妹 面对禺强的质问!九叔爷哑口无言,他把目光瞧向三少奶奶白知秋。 那白知秋此时已经知道前因后果,说真的经此一事,她的心现在很乱! 为何? 本来她已经答应嫁给黑屠,准备背靠黑石寨黑屠的威势,去面对接下来的种种棘手困难!甚至去对抗红叶镇乔家的索菲亚! 可如今稀里糊涂的被禺强从黑石寨给劫了出来,这黑屠必然暴怒!到时少不了自己的苦楚。 可另一方面,又暴露出黑石寨没有想象中的强大!紧紧一个禺强便把黑石寨搞得大乱,黑屠差点就全军覆没!若是那荡魔真君小儿亲自前来,带着数千阴兵,可以想像那黑屠绝对是顶不住!可又不能就这么简单的去想,毕竟黑屠不是一个人!那东路统领饿死鬼是它的结义兄弟,西路统领吊死鬼是它的座上宾,石门关银月大将又是它的干爹!可想而知,若四方会聚发难,那荡魔真君到底能不能抵挡,却也是未尝可知! 白知秋是左右为难!若投靠了荡魔真君,那黑屠必然报复!若投靠黑屠,若那荡魔真君取胜,自己也是难逃一死! 最可气的是这禺强,没事你横插一杠子算个什么事? 那白知秋虽然心里计较多,可嘴上却一改口风道:“多谢这位壮士出手相救,不知您是哪方人士?小女子也好聊表谢意?” 禺强正欲开口,旁边那九叔爷却道:“知秋有所不知?这不是外人,乃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那白知秋一听,便是一愣!“这?这却不曾听家父提起,不知是何缘由?” 九叔爷便将禺强母子的事告诉白知秋,“唉!都是你父亲作孽!四十年前醉酒污了粗使丫头杏花,便生了这小子,你父亲嫌他母子丑陋,又身份低微,便没有相认,弃在浆洗院子干粗活!倍受欺负,后来他母亲寒冬河边洗衣不幸掉河淹死,他去找管事理论被推倒撞在火炉上活活烧死!死后又被罚在龙须沟挖沙,已经三十年了!他死之日,便是你出生之时!” 那白知秋闻得九叔爷如此说,也是一惊,忙对禺强行礼道:“原来是哥哥当面!妹妹这厢有礼了!”说完便是躬身行礼! 那禺强本就是极其厌恶白家人,自己母子受苦这么多年,那白老头不闻不问,任由那管事的欺负自己母子!心里嫉恨难忘,面对白知秋的行礼,却也是爱搭不理! 九叔爷一见,便给辩解道:“知秋却不要见怪!他在龙须沟挖沙受苦多年,恐是怨恨未消,你可别记在心上!” “九叔爷哪里的话!我知哥哥的苦!却不怪他!没成想多年后兄妹相逢,真是缘分不浅!老天安排!天佑我白家!”白知秋如此说! 禺强一听,便回道:“什么天佑白家,我是白家的催命符!我此来便是要收回白家这些年取的不义财,切莫把我当靠山!我经不住靠!” 白知秋一听却不明所以! 那九叔爷却连忙把禺强投靠了荡魔真君,得了山南巡察使的差事,来龙须沟要收回此地的事说给白知秋! 白知秋一听,便计上心头道:“原来就是这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既然哥哥出马,绝不叫哥哥白跑一趟,从现在开始这龙须沟便归荡魔真君府如何?” 那禺强听了却面不改色的道:“什么如何?这是真君法旨,不可违抗!天上地下,古今未来万界十方,不可违!不可逆!不可抗!此三不可当需知!此为保身之良方,护命之灵药!” 那白知秋听了连忙道:“是!是!这龙须沟本就归荡魔真君府,只是先前白家借用,今番既然真君降下法旨,我等必然遵从,这就打发行装离去!” 这白知秋也看出来这禺强一根茎,可不能把他得罪!现在身边这些人可没人能制得住他! 此番事了,禺强便进了龙须沟,去寻母亲! 当禺强见到母亲,便一头拜倒在地,先对其母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把这一天所发生的事一一告诉母亲! 他母亲杏花,本是个粗使丫头,没什么文化,也不善言,便道:“儿呀!这是你的造化!先前不让你报仇,却是身后无人,离了这便成孤魂野鬼没了依靠,如今你得了圣人赏识,便要用心当差!不可懈怠!现在再想想,那些仇人对你又有什么意义?你成了飞翔的雄鹰,他们却还在为了些许毛虫而争夺不休!真是可悲可叹!所以你要知道!生活贵在坚持!坚持便有胜利的希望!若不坚持,哪里又能看到最后!看到那天空之上的景色!” 真是: 出生苦难不是苦, 天降大任磨其身。 吃得苦来有甘甜, 若不坚持却也完。 仇恨可以化资粮, 待到功成也平常! 脱去牢笼冲天去, 笑傲江湖泯恩仇! 那禺强就此带着母亲杏花与一众阴兵鬼卒离了龙须沟回转迷雾之屋! 白知秋也让九爷把龙须沟财物与库存阴魂沙全部打包带走,并把沟中一众鬼族全部迁移,此时她得先去迷雾之屋向那荡魔真君道谢!感谢他出手相救之情! 其实这哪里有赵志敬什么事?赵志敬只是让那禺强宣威地方。这通事都是他自作主张而已! 迷雾之屋统领府大殿之上,赵志敬端坐其中,心思百转千回! 就在这时忽然阴兵来报,白知秋求见! 赵志敬便命人通传,不一时白知秋来到大殿躬身行礼道:“白家白知秋见过荡魔真君!多谢真君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赵志敬猛地一听,却是一头雾恼,可不知道的事,当着鬼面前却不可太直,便道:“身正行善道可保平安!多诵宝号忏前恶,自可救赎!” 那白知秋一听甚觉真君高深莫测!便道:“奴婢自后定当如此!只是怕那黑屠报复,连累真君!” “什么连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白知秋一听心中一暖,却又道:“可那黑屠身后背景强大,东路饿死鬼是他结义兄弟,西路吊死鬼是他座上宾,石门关银月大将是他干爹!若他真心为恶,祸患不小?” 【85】遗迹 赵志敬一听她所说,心里也是一突,可转瞬一想,这又有什么呢?等自己招募几万鬼卒,看他们还能如何? 想及此,赵志敬便放下心来道:“无妨!我也想见识见识这山南诸势力的斤量!” 那白知秋听赵志敬如此说,心里面不由叹道:“没成想这位也是个好大喜功目中无人之辈!”可虽然有此想法,却不敢说出!却又把龙须沟归属之事说与赵志敬,赵志敬一听也是一惊,没成想这白家居然还有这么个阴矿,他也不知这阴魂沙为何物? 便问道:“不知这阴魂沙是何宝物?” 那白知秋听了赵志敬的口音,心里不由道:“没想到他却不知!”便回道:“这阴魂沙便是鬼族魂消魄丧后,化作的阴物,它只在特定地方才能形成,世上只要有鬼魂,它便不会枯竭!这阴魂沙是制作鬼器的主材之一,诸怀大王每年索要要三百斗阴魂沙,整个龙须沟鬼族一年辛苦基本上都交给了它!” 赵志敬一听便道:“从今起,一厘也不与它,这龙须沟事物,外人怕也不甚明白,便还由你白家继续掌管,具体细则等我了解以后再做定夺!” 那白知秋一听,心中一动,这又轻易的还给了自己!不免触景生情,感动不已! 这时赵志敬又道:“你可有实物?我看看这阴魂沙是何东西?” 那白知秋一听,便走出大殿,从跟随的鬼仆那拿了一合,回到殿中递给了赵志敬。 赵志敬接过来一看,只见这阴魂沙小若米粒,对于自己而言,轻若无物,可对于那鬼魂而言却如铁砂一般!上面有滢滢亮光,赵志敬也不识得此物妙处,只能日后在做打算! 白知秋见这赵志敬好像年纪小啥也不懂似的,着实和她心意!想着若在他的麾下,自己的处境也许比在别处更好!虽然还是不太看好,却又有意交好! 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一处妙地,便又说道:“真君对我白家恩重如山,无以报答,知秋突然想到一事,或许对真君有所帮助!” 赵志敬一听便道:“嗷!你且说来听听?” 那白知秋便道:“知秋曾听族里老人提起,在大山之中,有一处奇异的地方,我们鬼族不能进入,说好像是上代枫林村巫师布下的巫阵,也许那里有上代巫师留给真君的宝物也未尝可知?” 赵志敬听了便是一惊,先前曾听古尔丹提起,古尔丹的师傅一百多年前,曾经与天外之人对战,后来把天外之人留下的铁壳子留在原处,用巫阵封印,这时又听白知秋所说,没准真是那物件! 想及此便道:“你可知那位置?” 白知秋一听心道:“看来真君确实知道些此中秘辛!”便回道:“知道!知道!” 赵志敬一听便起身道:“好!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动身前去!” 这话一说完,也不管人家白知秋累不累,便点了五百阴兵,乘着夜色在白知秋的指引下出了迷雾之屋,向那处隐秘而去! 一行众人披星赶月,走了一个多时辰,便来到大山深处,只见前方山坳里,雾气蒙蒙,看不真切! 待来到近前,却见似有一层膜隔着里外,这时赶来的阴兵一个个却碰了壁,不得而入! 赵志敬把手伸过去,却没什么感觉!抬脚便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只见周遭黑洞洞,不辨方向,走了一会却感觉自己像是在原地打转! 心道:“看来这巫阵不但阻隔阴鬼,还是个迷阵,能把生人困住!听古尔丹说,这阵是他老师所布,想来与自己所学巫术一脉相承,自己应该能破!” 想到这里赵志敬暗运烈火之道的巫术,手掌间立时燃起一团火焰,待到这团火焰燃起,周围便有了亮光,能依稀看到前方的路况,借着此,赵志敬前行了数十步,周围豁然开朗! 只见这却是一片山谷,前方一个巨大的黑色物体便呈现在眼前! 走近一看,只见这黑色物体,长大概有五十米左右,宽大约有二十米的样子,高约莫二十米,其长相便如一个长方体的铁盒子,上面连个窗户也没有,菱角到是修饰过,不是那么死板! 赵志敬围着它绕了一周,感官上却也是震撼不已! 赵志敬发现在铁盒子一侧,有一个方形的槽线,类似像个门的影子,赵志敬走到跟前,细看,觉得八九不离十!他伸手去摸,便觉光滑异常,而就在此时,赵志敬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上有红色的光点移动,他顺着那光源看去,只见是铁盒子上一侧露出的探测器。 赵志敬看到这探测器,心里就是一惊:“没成想,在这远方还能看到这玩意?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他好像看到了科技之光普照异界大地的景象! 他刚想到此,就见在自己的正对面,出现一个有一元钱硬币大小的圆形的孔洞,接着一个圆形的镜头弹了出来,从那镜头上射出一道粗壮的红色散光,这光立时把赵志敬覆盖。 大概过了一秒左右,就听见一个机械的冰冷女音响起:“对飞船外生物扫描完成!其外貌特征疑似炎黄血脉!请求基因检测!” 接着又一个温柔的机械女音回应道:“请求通过,请与对方沟通!” “您好!我是探险者勇气号,智能中枢二级辅助智能计算机寒冰!因您疑似炎黄血脉,希望您配合基因检测!”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赵志敬听了它的话,脑子里瞬间便做出决定:“同意!” 赵志敬话音一落,便在那镜头旁边,弹出一块,露出一个手掌形的模子。 赵志敬把右手放到上面,只感觉软软的,然后赵志敬只觉一疼,手上像是被针扎一般! 如今的赵志敬已然于当初不一样了,若是以前,只是这一下,赵志敬非得叫出来不可!可现在也就是那么回事!毕竟自己如今修炼的入了佳境,已非吴下阿蒙! 赵志敬收回手掌,却没有看见手上的血迹,等了大约一分钟,冰冷的机械音再次想起。 “经过基因检测!您的基因与我炎黄血脉相似度符合标准误差出入!欢迎您来到星辰科技有限公司旗下探险者勇气号宇宙飞船009号!” 随着冰冷声音的响起,面前所在位置缓缓的打开一扇门! 【86】勇气号009 赵志敬看着面前打开的铁门,心里莫名的有种激动!随着铁门完全打开,赵志敬一步迈出没有一点的疑惑与踌躇! 走进飞船里面,踩在那冰冷的地面上,灯光逐渐打开!向前走了几步,身后的铁门此时突然关闭,随之而来的是此处这一封闭空间的四角上下开始喷出白色的气体! 赵志敬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忙闭住口鼻,手里紧握钢鞭一副严阵以待之势! 这时,刚才那冰冷的女音又响了起来,“您好!请您不必紧张!这只是进入飞船的标准程序,此环节旨在消毒灭菌而已!是为了防止异界生物进入而设置的!” 赵志敬听它这么说,心里算是一块大石头落地,可即使如此,他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过了大约五分钟,周围的雾气终于散去,前面的门依次打开,赵志敬便径直走过去,穿过这道门,是一条甬道,上面有标识箭头,这时冰冷的女声再次响起,“您好!请根据地面灯光箭头指示的方向前行!” 赵志敬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脚下有一个向右的灯光指引,他便向右走去,走了三四步,便已经到头,这时又一扇钢铁之门打开,赵志敬一步踏出,入目所见豁然开朗! 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估摸着有一百多个平方,房间里成扇叶状分布着十个工作台,每个工作台都很简单,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台42寸透明的无框电脑显示屏,此时这些显示屏都没有开启。 而在这些工作台的对面,有一面超大的显示屏墙,此时却是开启状态,上面又分为好几块区域,最大的那一块此时正显示着飞船外面的画面。赵志敬发现此时虽然是深夜,但外面的画面却很清晰,与白天没什么差别! 在这幅画面的旁边,还有一副卫星地图画面,显示的大约是方圆一公里的地图,赵志敬仔细看去,发现在飞船外面大约百米远,有数百个灰色的光点,赵志敬看到这里,心中略有猜测,却又不敢确定。 就在这时一个温柔的女音在耳边响起!“您好!欢迎您来到星辰科技探险者勇气号009号飞船!我是智能中枢一级主控智能计算机小艾!很高兴为您服务!”随着声音的响起,不知从房间的哪个方向射来一道光束,化作一个虚拟的光人。 赵志敬一看,心想这智能计算机可比自己前世在医院和百货商店看到的智能机器人可厉害不少! “你好!不知你们来自哪里?”赵志敬生怕露怯,装作严肃的口气问道! 那智能计算机小艾随即回道:“您好!我是来自遥远地球!” “地球?那是什么地方?离此有多远?”赵志敬假意问道。 “地球是我们的母星,距离这里很远很远!” 赵志敬一听心中不由暗道:“这家伙却是不老实,很远很远糊弄小孩吧!你可是计算机,即使你是一台很先进的智能计算机,但也不是真人!你的回答应该是具体的数字,或者直接说不知道,却用一句很远很远来敷衍自己!” 想到此,赵志敬脸上怒意略显,“很远很远?是多远?是万里?亿里?兆里?京里?无量不可思议里?” 那小艾听了,像是在计算似的,赵志敬刚问完,便回道:“这不太好说,主要是飞船离开母星后,飞行了二百年,遇到了时空乱流,待穿过那时空乱流,飞船便出现在此地上空,此时飞船自带的能量已经不足以支持远航,便只能停在此地。” 赵志敬听它如此说,心想:“看来他们也是无意中穿越时空而来!” “奥!原来是这样!” “你所说的地球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您好!地球是全人类的母星,那里有悠久的历史,发达的文明,是个美好的地方!” “你刚才说星辰科技?那是一个什么组织?” “星辰科技是家科技公司,成立五百年来,公司规模不断扩大,是一个年营业额十万亿的大公司!” 赵志敬随后便与那小艾聊了许多,从小艾嘴里,知道在那个地球,中国已经发展的很强大,在月球,火星之上都有移民,人口也达到六十多亿,如今科技发展好像遇到了瓶颈,已经上百年没有明显进步,止步在太阳系外围,没有到达其他星系! 虽然发射了许多探测器,却是石沉大海了无音讯!各个势力开始派出探险星际飞船,探查其他星系! 探险者勇气号便是由中国一家民营企业星辰科技研发制造的,009号是当时最新的星际飞船,一共十名宇航员,从火星基地出发,历时两百年,穿过时空乱流来到此地,宇航员大部分时间都在冷冻休眠状态! 当到达此地后,小艾唤醒了休眠中的十位宇航员,十位宇航员在走出飞船去探索这个未知世界时,被土著杀死,小艾随即把舱门关闭,等待救援! 可它向太空发射救援信号上百年也没有得道基地的回复!直到赵志敬的到来,它启动了紧急预备方案,既由拥有炎黄血脉的人开始飞船,接受星辰科技的馈赠! 赵志敬知道了这些,便直接问道:“那我能把这艘飞船开走吗?” “不能!” “为什么?” “因为您还不是一名合格的宇航员,更不是这艘飞船的拥有者!” 赵志敬一听便怒道:“那你让我进来做什么?” “您是飞船的备选方案,是此艘飞船的继承者,不过需要学习,等什么时候您达到标准,才能是完全掌控这艘飞船!” “好吧!我接受学习!那我要怎样学习呢?” “请跟我来!”小艾说完便指引着赵志敬向另一个方向走,当走到墙边时,那面上自动打开,赵志敬跟着小艾走进去,只见是一个小屋子,正中放着一个水晶棺材,不说错了,那不是棺材,而是一个学习仓,很先进! 小艾随即在那学习仓上面点了几下,那仓门便打开了,它让赵志敬躺在里面,赵志敬听从它的安排,躺了进去,那仓门随即关闭! 【87】宝镜与生物智能计算机的结合 随着仓门的关闭,赵志敬面前的仓门壁上亮起了画面,随即小艾的声音再次响起,“因为在此之前数据库没有您的学习记录,故而您需要从新学习!” 随着小艾话音一落,一段段画面依次在赵志敬眼前流转,而且每幅画面都是活得,并在赵志敬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是从幼儿园到小学、初中的所有课程,分为语文,数学,历史,物理,化学,生物,美术,音乐,体育九门,就像过电影一样,走马观花般在自己的脑子里,过了一遍,而且其所涵盖的知识面却非自己前世所比,就自己所学的内容已经差不多达到前世大学的水准!而且是全方位全覆盖,就这一会功夫自己就完成了从幼儿园到大学的所有课程学习! 最后小艾给自己评分为95分! “鉴于您优秀的学习能力,奖励您生物智能辅助计算机一枚!” 随着小艾的声音响起,在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药丸。 赵志敬其实心里还是很害怕的,万一这要是个毒药怎么办?自己的小命对于自己而言那可是宝贵的很!自己怕死却也不是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赵志敬估计这世上真的不怕死的人应该不多吧! 就在自己心中狐疑之时,在自己祖窍中的宝镜,忽然发来一道信息,大意是不用怕,有它呢,叫赵志敬放心服用,说那生物智能计算机对它似乎有用! 看到宝镜的意思,赵志敬就放下心来,毕竟自己的一切都来源此! 赵志敬把那红色药丸直接吞下,只觉入口冰凉,随即便消失了! 从学习仓出来,赵志敬感觉今天有点累,就在这时自己的脑海里忽然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主人您好!” 赵志敬一听吓了一跳,心道:“这是哪里来的声音!不过还好,居然叫我主人,看来还没有什么危险!” 赵志敬试着回道:“你好!” “主人您好!我是?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主人您给我起个名字好嘛?” 赵志敬一听当即问道:“你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看不到你!” “主人我就在您的祖窍之中呀!我就是那镜子!” “镜子?那你怎么会说话的?之前不是只能潜意识的发信息吗?” “主人,我刚才融合了那颗生物智能计算机,吞噬了它所有的功能,所以就能说话了!” “那咱们说话,外面的那个小艾能听见吗?” “应该不能吧!我没看出它有多大的本事!” “奥!这样呀!” “你之前没有名字吗?” “没有呀!我本是天地生成,哪里会有名字?而且您是我第一位主人!” “好吧!既然如此,那镜子便叫昊天镜吧!而你就是昊天镜的器灵,我就叫你女娃吧!怎么样?名字还行吧!” “不怎么样!人家想着您会起个霸气的名字哩!” 赵志敬一听便心里呲着牙道:“给你起名已经是天大恩赐了!难道你有意见?” “没有!小的对您的恩赐非常满意!” “女娃!你现在都有什么本领?”赵志敬心里一动便有此问。 那女娃一听,便回道:“主人,我现在能控制您身体中的一部分细菌,如果您感冒发烧什么的,我只要组织一些细菌,能很快让您康复!” “你就这点本事?”赵志敬问道。 “当然不是!如果您的腿被人砍断,我能让您在三年时间里长出来!你看这厉害不厉害?” “狗屁!你就这么恨我?”赵志敬反问道。 “哪有?只不过实话实说而已!难道说实话是不对的吗?” 赵志敬无言以对!只能忍着道:“好吧!既然如此就这样,我要回去了!” “……?” 赵志敬懒得搭理这女娃,便对小艾道:“小艾同志!你看咱们打个商量怎样?” “什么事?我能帮的一定帮!” “我感觉你们这个学习仓真是个不错的东西!可否借给我用用?买也行!”赵志敬不好意思的问道。 那小艾一听,便作思考状,须臾便道:“不对起!这是公司财物,非舰长不能出卖,即使是舰长,在回到公司基地后也会遭到公司财务与审计科的调查,所以这个忙,我帮不了你!” 赵志敬一听,心里吐槽道:“什么玩意!借也不行,买也不行!”虽然心里这般想,可他却没有多说。 “既然如此!那今天就打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话一说完,赵志敬便要走,这时小艾便期期艾艾的道:“虽然那学习仓不能给您,我送您一个小玩意怎样?希望您喜欢!” 随着那小艾话音一落,便有一个机器人从外面进来,双手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三样东西! 赵志敬向着那托盘看去,只见上面放着三样东西,一个一尺长的铁管,一个烟盒,一个保温杯,赵志敬一头雾恼的看着,好奇的问道:“就这?” 那小艾一副卖萌的样子,“对呀!这就是送您的礼物!” 赵志敬一听,便道:“这,我不缺!你还是留着吧!”说完便往出走,那小艾紧跟在后面道:“您恐怕是误会了,这三样都是宝物!” 赵志敬一听,“宝物!”扭头问道:“什么宝物?” 小艾解释道:“您看这铁管,他却不是铁管,而是一把激光剑!只要您与它绑定,它会随着您的意愿,开启!理论上充一次能量,可以使用二十四小时!” 赵志敬一听忙上前抓住那铁管,翻来覆去看了半天,问道:“这如何用?” 小艾一听便笑着回道:“那您先把它还给小胖子!” 赵志敬一听就是一愣?“小胖子?谁是小胖子?” 这时旁边那机器人便伸出一只机械手,赵志敬一看便明白了,他把那铁管递给那机器人,机器人接过来之后,只见那机器手抓住铁管,然后把一个插头插入那铁管尾部后门的凹槽里,立时铁管上便明亮起来! 这时小艾道:“请您把手握住它!” 赵志敬听后便伸手去握,当赵志敬握住这铁管,第一感觉是冰凉的,紧接着便有了温度,片刻便听到一阵机械音:“绑定成功!恭喜您使用!” 【88】飞船里的收获 赵志敬听到成功绑定的语音,心里跃跃欲试,随手抢过来,信念一动,那铁管便随着赵志敬的心意,从铁管前端喷出一道红色的激光柱,那红色激光有三尺长,看的就很科幻,这时那小胖子伸过一块钢板,赵志敬便双手握着剑对着那钢板砍去,激光剑所过之处,没有一丝阻碍,那钢板立时断做两块,切口光滑,比什么神兵利器都要厉害! 看着这把激光剑,赵志敬还是很满意的,“谢了小艾!这个东西真不错!” 那小艾一听,便回道:“谢谢您的夸奖!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这时那小艾看着赵志敬不亦乐乎的把玩激光剑,却又道:“您看这烟盒,却与一般的烟盒不一样,这是秘银与许多稀有金属熔炼成的合金,里面采用了空间技术,这烟盒中乘放着中华牌香烟十万根,也不知您是否喜欢?” 那赵志敬一听香烟,这可是好东西,前世他便是十五六年的烟民,如今重生在此世,却是不曾抽过,心中对香烟的回味,却是久久不能释怀! 赵志敬接过那小胖子递过来的香烟,直接揣到怀里,觍着脸问道:“这十万根是不是少了点?再给咱点?” 那小艾一听便苦着脸回道:“这也是公司财物,我只有送您这一盒的权利,多了,我说了也不算!” 赵志敬听了,却也没纠结,便主动问道:“那这个保温杯是个什么宝物?” 这时那小艾却极欢喜的道:“这可是我们星辰科技最新出品的限量版保温杯,你别看它小,这里面的科技含量最高!” “那到底有何不同?” “您看这杯子,虽然小,却可以放热水,冷水,甜水,苦水,茶水,果汁,白酒,红酒,等八种酒水饮料!其中热水可放一百万方,冷水可放一百万方,甜水可放一百万方,苦水可放一百万方,茶水可放一百万方,果汁可放一百万方,白酒可放一百万方,红酒可放一百万方!” 赵志敬一听惊的不得了,便道:“就这么小的水杯这么能装?” “那是!你可不要小瞧它!” “那现在这里都装着没?” “这是赠送品,里面只有一立方的果汁,葡萄味的!非常好喝!还是冰镇的吆!” 赵志敬一听大囧! 可回头一想,自己能得到此三样已经是福气超暴了!俗话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人要学会知足!知足者常乐吗! “谢谢小艾了!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赵志敬随即说道。 小艾一听便道:“你可得来看我呀!我这还有很多你需要学习的!说真的你还不如留下来,用不了多久,就能考核通过!” “还是算了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哪里有时间?”赵志敬话刚说完,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便又问道:“你们来此这么长时间了,对这周边可有什么了解?” 那小艾一听赵志敬的问询,叹了一声道:“唉!这里太邪门了,飞船上的雷达,若是在太空中,可探测五百万公里,可在这里却只能探测一万公里,而且还不是所有地方都能探测到!” “这是怎么回事?”赵志敬疑惑的问道。 “唉!我怎么知道?我研究了一百多年,都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就比方说,飞船往北方探测只能探测一百多公里,信号极速衰减,最后消失不见,往南可探测八百公里,往东南可探测五百公里,往东最远,能达到一万一千公里,往西五百公里,我还发现这里的大气层非常厚,可能达到九万公里的厚度!这也是上百年来飞船没有起飞的重要原因!” 赵志敬一听,心想:“看来这方世界真的很神奇呀!” 那小艾这时又道:“我还发现这个世界可能存在地球母星上传说的鬼怪精灵!这里的一些动物猛兽都比地球上的动物大,一只猫体形超过老虎,我见过西瓜那么大的蚂蚁,坦克那么大的蜘蛛,体长超过百米的飞鸟,再比如现在飞船外围就有五百个疑似鬼魂的能量场,我却只能观测到,却无法知道它们的长相,攻击力,危险度,它们甚至能吸收我发出去的探测波!” 赵志敬听后道:“居然会这样?” “谁说不是呢?”小艾叹道。 “小艾我告诉你,这个地方真的有鬼,而且还真不少,至于鬼到底是什么?我也回答不了你,可它确实是真实存在的!”赵志敬郑重的对小艾说。 “这,我也知道,这个世界妖魔鬼怪横行,可怕的很,还有巫师的存在,真让人头疼!” 赵志敬此时却不能回答它太多,毕竟只是认识这么一会,双方都在互相试探,尤其是赵志敬对这艘飞船与小艾这个计算机的智能精灵简直是白纸一张,而小艾对赵志敬却知道的相对多一些,毕竟它从赵志敬身上提取了DNA,谁知道他们的科技发展到什么程度?是不是已经把DNA完全破解了? 而且他对赵志敬一点也不放心,处处提防,全然没有一点信任!赵志敬又不是傻子,虽然它给了自己一些好处,可自己对它的提防也没有一丝松懈! 想到此处,赵志敬便一刻也不愿多待,便向小艾提出离开的请求,那小艾也没有把赵志敬软禁起来的意思,随即便同意了! 赵志敬拿着小艾送给自己的礼物,出了飞船,也没有回头看,手上运使巫术,点燃了一个犹如烛光大小的火焰,驱散迷雾,走出了这个被隐藏起来的山谷。 赵志敬一走出这里,便被白知秋与五百阴兵包围住,那白知秋好奇的问道:“真君?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有什么神奇?” 赵志敬一听她的问询,却没搭理她,自己又不是老爷爷,而是你的上司,你什么时候见上司对下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上司?什么是上司?管着你,让你干活的,多余的,高兴和你吹吹牛逼!不高兴,你一边凉快去,烦着呢? 赵志敬倒也不是个爱耍官威的人,但这么重要的事,我能和你说? 赵志敬不说话,那白知秋见了,心里就有些忐忑,“这真君是不是在里面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89】战噬魂猫 白知秋心里七上八下,可赵志敬却没当一回事,也不管那白知秋心里怎么想,便带着手下阴兵离开了此处山谷。 一路上月夜星明,胆小的动物都躲藏起来,生怕招惹了这不速之客的怒火,可依然有出来找茬的! 三只噬魂猫,体态异常健壮,比赵志敬初临此界见到的那只还要高大凶猛,上次有塔克神箭之威,一箭穿喉,救了自己的性命,若不然赵志敬也只能等死而已了。 可这次赵志敬再面对它们,却已经没了先前的害怕,胆怯,彷徨了,自己如今手底下有五百阴兵,何惧之有? 赵志敬不待那噬魂猫出手,便命手下阴兵布成天罡北斗阵,这些时日,那些阴兵也的确没有闲着,在杨再兴的严加训练下,阵形越发严整,威武赫赫,煞气冲霄。 此时阴兵迅速摆开阵势,两翼各一百员,中间三百员,形成合围之势,那噬魂猫一个个争强好胜贪得无厌,这时面对五百阴兵,却第一次生出害怕之感! 赵志敬居于中军,手持钢鞭,暗运巫术——烈火之道之焚烧烈焰,钢鞭之上火焰皱起,色成橙橘,有一寸光焰。 这时赵志敬高声喝道:“妖魔当道,残害生灵,为非作歹,今我全真教三代大师兄赵志敬,秉承三清祖师法旨,降临此界,降妖除魔宣扬大道,立教啓極,为了天下苍生,为了玄门大义,为了那些被尔等残害而不得超脱的冤魂,我宣布尔等罪行,判尔等死刑!即可执行!” 赵志敬说完这一番慷慨陈词的激昂话语,随即大声喊道:“儿郎们!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随我杀贼!杀贼!” “杀!”“杀!”“杀!” 一连三个杀字出口,气势如虹,斗牛震动! 阴兵们随即开始围堵那三只噬魂猫,三只噬魂猫也不甘示弱,一只灰色大猫怒目圆睁,犬齿咆哮,一队阴兵摆开阵势冲上前去,长矛蜂拥而至,若满天飞刺,那灰猫神勇粗壮的前肢一挥,以横扫千军之势,泰山压顶一般,顷刻间便打折七八杆长矛,有三四个阴兵被它利爪扫到,当场烟消云散! 那灰猫乘胜,尾巴却如钢鞭一般,只是一剪,便又扫中另一队阴兵,立时四五名阴兵损命当场! 可那阴兵却是悍不畏死,前仆后继,飞矛投坠,舍生相搏!又付出了六七名阴兵性命,那灰猫便也是伤痕累累,血流不止。 而另一边,是一只黄猫,那黄猫身上有黑色条纹,远观之便如猛虎一般,这黄猫扑入阴兵阵营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它前爪一拍,便拍死一个阴兵,尾巴一剪,便打倒一片,张开巨口,一口能吃三个阴兵,着实勇猛无比! 中间那只,是一只黑色大猫,身高丈余,犬齿长一尺三寸,勇猛比旁边二只,犹有过之!一时之间,阴兵哀嚎横野,惨不忍睹! 赵志敬在一旁看的也是于心不忍,气急之下,赵志敬大喝一声:“大胆孽畜!休得张狂,吃爷爷一鞭!” 话未说完,赵志敬便跳出众阴兵的保护,持着那通红的钢鞭与黑猫战到一块。 赵志敬如今已非当日,武艺不说有多高明,却也颇具火候,通红的钢鞭直打向那黑猫的头颅,那黑猫便是一个闪身,使赵志敬一鞭落空,随即尾巴便向赵志敬打来,赵志敬却也对这种带尾巴的动物早有提防,连忙来了个铁板桥,避了过去,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赵志敬顺势一鞭直捅那黑猫腹部,那黑猫身子极其柔软,只是一缩,便让了过去。 一猫一人就这样斗了十余个回合不分胜负! 赵志敬此时心急如焚,这黑猫可比那胖头鬼难对付,那胖头鬼是鬼魂之体,本身就惧怕赵志敬这种人,赵志敬又有克制对方的办法,取胜倒是简单,而这黑猫,却是实体动物,赵志敬还没找到克制的办法,只能与它肉搏相对。 赵志敬心中对动物还是有些憷,前世小的时候,那被村里野狗追逐的记忆深深印记在他幼小的心灵深处,他自己如今能鼓起勇气与那黑猫对战,已经是相当不易了。 心里千思百转想着应对之策,忽然福至心灵,想到自己刚刚从勇气号上得到的激光剑,心里便有了主意! 赵志敬心里一呼唤,女娃便把他先前藏在空间里的激光剑凭空传给赵志敬,赵志敬左手持激光剑剑柄,凭着心意启动,那激光剑便瞬间从剑柄中射出激光来,激光一出,赵志敬在无躲闪,一剑向那黑猫砍去,那黑猫来不及躲闪,忙用左前爪去挡,哪里料到,那激光剑不似凡俗之剑,那前爪刚刚碰到,便被激光剑一剑削去,随即便闻到一股刺鼻的焦糊与血腥味! 黑猫的前爪被赵志敬一剑削去,因为只是发生在眨眼之间,速度太快,那黑猫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待到焦糊味扑鼻而来,它才反应过来,可前爪已经没了,立时吓得脸色铁青,随即一声尖叫脱口而出“喵!” 赵志敬见了,也是手疾眼快,他双手紧握激光剑,朝着那黑猫咽喉一剑刺出,黑猫此时疼痛难忍,哪里知道赵志敬的举动,更没有什么提防,赵志敬一剑直刺咽喉,立时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激光剑已经对穿而过! 这时那黑猫哪里还有什么侥幸?已经死的不能再死,扑腾一声倒在地上。 赵志敬见那黑猫毙命,一时压力顿减,身心疲惫之极,一屁股便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此时其余两个噬魂猫,也已成了瓮中之鳖,被数百阴兵团团围住,飞矛抛射,立时成了刺猬一般! 不一时,战斗便结束了,那白知秋是个很晓得眼色的人,这时便跑过来,对赵志敬汇报道:“禀报真君,那三只噬魂猫具已浮诛,此战我们共损失了一百五十名阴兵,现余阴兵三百五十名,这可真是大胜呀!” 赵志敬一听,脸色一变道:“何胜之有?” 【90】祭天(上) “何胜之有”? 白知秋听了赵志敬的反问,便是一惊,随即道:“以一百五十阴兵换三只噬魂猫的性命难道不是大胜?” 赵志敬没有回答她是与不是的问题,而是问道:“以前你们是怎么对付噬魂猫的?” “哎!还能怎么对付,无非是让它吃饱而已!”白知秋如实的回道。 赵志敬听了,疑惑道:“吃饱?怎么个说法?” “其实就是抓一些孤魂野鬼让它吃罢了!” “那得多少孤魂野鬼才能把它喂饱?” “也没多少,一只噬魂猫大概要二三百只吧!” “二三百只?这山南地区有多少噬魂猫?若如此,这得多少孤魂野鬼?长此以往,欲壑难填该如何应对?”赵志敬听了便问道。 白知秋一听赵志敬的问询,心思一动,便道:“那噬魂猫平时也是肉食动物,每月只噬魂饱餐一顿便可,山南噬魂猫数量还真不好统计,听胖头鬼以前说,银月大将坐下夺命飞猫是山南噬魂猫的祖宗,经常自夸自己有五百小可爱,想来山南最少也有五百以上的噬魂猫吧!” 赵志敬一听居然有这么多,便道:“就没人管一管?” “管?谁来管?那夺命飞猫是个已经化形了的老猫妖,更是银月大将的三姨太,没人敢管!再说那银月大将最是瞧不起我们这些鬼类,对胖头鬼甚是不待见,管它不是自找苦吃!”白知秋回道。 赵志敬听后心中起疑道:“既然夺命飞猫是银月大将的三姨太,那为何还会有那么多噬魂猫呢?” “这,夺命飞猫在成为银月大将三姨太前,便有了许多噬魂猫后代,尤其是银月大将这些年独宠爱五姨太蓝烟,便愈发放纵了,银月大将也不管,所以致使噬魂猫泛滥!”白知秋解释道。 “蓝烟?它是什么妖怪?” “回真君,那蓝烟不是妖怪,她本是枫林山中山蛮族族长的女儿,只因那银月大将威逼利诱,以山蛮全族为要挟,蓝烟才同意嫁给他!” 赵志敬听到这里,便道:“这银月大将祸害不浅!以后定让它付出代价不可!” “若真能如此,那真是山南生灵之福!那银月大将本是猪怀大王宠姬啸月夫人的弟弟,平时残害生灵无恶不作,却因为这层关系,全无顾忌!万千生灵敢怒而不敢言!若真君能诛除此妖魔,那真是功德无量!”白知秋随即附和道。 赵志敬看她那意思是对自己还有些许怀疑!也不去管她,现在说多了,人家也不一定信,只有把事做成了,拿出实际的成果,才能令人信服! 赵志敬把三只噬魂猫尸体收入空间之内,然后便带着众阴兵返回迷雾之屋! 赵志敬回归迷雾之屋后,不久,黑无常带着沙河七鬼来投,那七鬼各有一百鬼卒,泱泱七百之众,赵志敬赐下灵米三合与它们,一个个兴高采烈,无不动容! 尔后白骨寨白骨爷举寨来投,那赵志敬亲自迎接,礼遇有加,白骨爷也如愿得了灵米。 一晃不觉数日,这几日,那杨再兴不辞劳苦,先是安稳这鬼寨,然后又扫荡迷雾之屋,又命底下亲兵,把枫林村周边扫荡一番,共得恶鬼一万,孤魂野鬼五万之数。 那高低鬼这几日也是上下活动,四处招揽,几日间便聚集了三千恶鬼!二鬼此时心气很高! 再说那白知秋,自从遗迹回来,却像变个人似的,开始主动为赵志敬招揽鬼卒,她仗着先前那几分威名,还有赵志敬这荡魔真君的名头。联络胖头鬼治下原先臣服与不臣服共十八家鬼寨,得到七家鬼寨的口头答复,一时也是信心满满! 而赵志敬这几日也没闲着,他借助女娃的本领,把自己所学全真功夫,及王善所传鞭法道术,还有自家太祖拳法和古尔丹所授的巫术,全部拷贝记录,自己练习时,还可互相印证,纠正错误,着实帮助不小,再有便是黑水经,这几日他也是用心研习,又借助那噬魂猫的猫肉与兽核,功力大有进境,身体也越发强壮! 不觉已是第七日,这日,赵志敬已经换上一件紫色法衣,头戴莲花冠,手里捧着玉笏,身后有黄巾力士捧着印、如意、剑、镜、令牌、令旗、幡、磬、木鱼、铁尺、铜铃、铁鞭、渔鼓等十三种法器! 从那大殿一出来,便被殿外守候的白知秋看见,那白知秋见了赵志敬此时的打扮,一时惊为天人,上前便道:“真君今日打扮的真是威风!” 赵志敬毕竟当宅男当久了,听见别人夸赞!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女鬼,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可转瞬一想,自己落魄之时,怎不见她人赞许!想来这白知秋也是个阿谀奉承之鬼,可那又如何呢?如今与当初,天壤之别!自己却也应该与时俱进,随波逐流? 赵志敬装腔作势的回道:“今日我要祭祀黄天!当然要穿得庄重一些!” 那白知秋一听赵志敬的回答,便是一愣?“祭天?天还能祭?只是听说今日有大活动,却不知祭天是何种样的事!” 说到此,必须的说一说,此方世界混乱不已!也没什么代代相传的传承,祭祀先人,到还有,但祭天祭鬼神,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赵志敬在众阴兵护卫下浩浩荡荡的向寨外祭坛而去! 待来到祭坛,此时的祭坛早已修好,坛上旌旗飘展,一片肃穆! 赵志敬登上祭坛,先命力士在祭坛四周放了八个大缸,每个缸里放满灵米。 此时祭坛之下早已经鬼满为患,除了白知秋所联络的鬼寨只来了三家,其余都已到齐,共计七万鬼族! 这时那但凡开了灵智的鬼类,纷纷议论不止! 他们绝大多数是不认识赵志敬的,此时见来了一个穿着紫衣的小儿登上高坛,众鬼不明就里!互相之间问长问短,全然没有尊敬之意! 赵志敬站在高坛之上,目视下方,嘈杂一片,纷纷嚷嚷好不热闹! 他心知,如今自己还没能树立自己的威严! 心中一叹:“世人皆迷眼,不识真英杰!如今若成事,还需耍雷霆!” 想到此处,赵志敬随即挺直腰板,暗运体内纯阳黑水之气,立时腹内隆隆之声响起! 内天地合外天地,阴阳交感,立时雷霆发于腹,而震荡周遭,声传数十里! 【91】祭天(中) 一道霹雳之声响彻天地! 群鬼本是杂乱的情形,被这声霹雳震的立时安静下来! 这时杨再兴站在赵志敬身旁的下一级台阶之上,随即喝道:“尔等肃静!”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底下五千阴兵齐声唱道:“威武!!!” 这时那底下的数万阴鬼才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又听到这威武雄壮之声,全都害怕的匍匐于地! 杨再兴这时道:“今日!荡魔真君开祭天大典,尔等必须安份守己,不可造次!” 赵志敬看着此时已经安静下来的众鬼,心中百味杂陈! 他没有去理会这些扰人心境的杂事,便开始准备祭天! 可就在这时,赵志敬手里持着玉笏,突然想道:“哎呀!自己光想着祭天怎么怎么着了?可如何祭天,自己却全然不知呀?自己自打入了全真教,除了学了些武功,其他少有涉及,此时两眼一抹黑,却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想及此,赵志敬闭目左思右想,忽然福至心灵! 便盘膝而坐,口诵《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拔罪妙经》 “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于迷途,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初发玄元始,以通详感机。救一切罪,度一切厄,渺渺超仙源,荡荡自然清……” 赵志敬诵经,非是用嘴说唱,而是用体内纯阳真气与黑水真气,二气按照他的心意,随着心中默念真经,二气震动,形成一种特别的韵律!在此种韵律下,内外交感,神通自成! 虽不说是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却也似仙音缈缈,神效不小,此音发于心,而响于外!临其身,而入其心,使身心具愉。 此声非由耳入,乃是心之萌发,涤荡尘垢,洗去罪孽! 台下七万鬼卒,一个个听得如痴如醉,摇头晃脑,却不知无形之中已是罪孽消去,魂清魄宁! 待到赵志敬说经三遍,那些恶鬼孤魂,一个个诚心叩首,无不激动!真个是一朝闻道,虽死犹生! 赵志敬此时睁开眼眸,便道:“尔等今日好缘分!本尊开坛说法,洗去尔等罪孽!实乃受三清祖师所托,辅极帝君教诲!广开全真门户,普渡众生脱疾苦!今尔等已得无量福报,愿走的自不留,愿留的,谨遵教规法条,皈依三宝,可得享清福!” 底下七万鬼族,此时哪里还不知道,荡魔真君的本领,那恶鬼罪孽消,浑身上下无不自在!那浑浑噩噩的野鬼,听了赵志敬诵经,立时灵智尽开。 那积年老鬼哪个不知,这罪孽容易造,可消除却是万万不能,今日真君却把无数年来,难以解决的难题解决!一个个心服口服! 尤其是那白知秋,内心之中翻江倒海,“这是何种伟力?我的心此时无比清静!鬼体越发凝结,一身罪孽消除,真是浩荡恩德!前世万千想法,尽成烟灰散去,我当诚心侍奉真君左右!” 当此之时七万鬼族,再次叩首,齐声道:“我等愿追随真君!还望真君乞怜!” 这时,赵志敬一听底下万鬼的求乞!心情也随之激动不已! “尔等既然如此,我心甚慰!”赵志敬随即又道:“我全真大开方便之门,广度有缘,今尔等既然诚心归附,自即日起尔等便为我全真教鬼民阴兵!” 赵志敬话音一落,底下万鬼无不欢腾! 这时赵志敬便发现祭坛之上,有五彩之光闪耀,氤氲之气陡然而生! 赵志敬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但想来不是什么坏事!毕竟那五彩之光与氤氲之气皆是祥瑞之相! 赵志敬手捧玉笏,起身高声道: “余自受命于三清,得辅极帝君之垂怜!下得此方地界,眼见周遭,虎狼横行,鬼魅丛生!人不得安宁,鬼不得归处。阴阳不调,妖孽作祟,万灵众生艰难,于心不忍! 故愿宣扬全真之道,造化苍生,扶危济困解渡蚍蜉!正纲纪明法度,使其感慕文明之光,大道雄威,道教厚德! 余生愿建立太平和谐之乡,为亡魂之归处,善行之天堂! 所谓名不正,而言不顺! 今特祭告黄天,禀报祖师!望祖师在上给与明示!” 那赵志敬一说完,便俯身跪下静听候旨! 其实他只是做做样子,内心深处对着神秘之事,也是大有怀疑!等了片刻,本想起身礼毕,哪里料到,就在此时,天上云卷波澜生。 本来昏蒙蒙的天空,霎时间从打一处,瞬间生出黄云来,那云来的赶快,只是眨眼之间,周遭所见的天空,具都变成黄色。 赵志敬看着这陡然所变,心中不由一惊,叹道:“难道真有仙神?” 就在此时,天空之中,忽然破开一个口,那开口处,五彩之光耀耀,黄云成金色,随即从那破口处,一团紫气落了下来! 赵志敬看的心惊!却怎料得那紫气直向自己砸来! 赵志敬哪里敢躲闪,只得放下玉笏,双手托举,闭目存神! 那紫气一团,从天而降,坠入赵志敬怀里,随即紫气散去,化成一道卷轴! 随着那紫气散开,周围有数物沾染其气,立时模样大变! 首先便是赵志敬所穿着的八卦紫绶衣,立时光华耀耀!呈现九章之纹! 头上莲花冠,金光闪闪,时开时合! 腰间系着的金印,也是光华流转,雷霆环绕! 地上的玉笏,灵光耀耀浮空而起! 就连整个祭坛都光华自生! 赵志敬此时觉得自己好像没被那紫气团砸中,也没什么感觉! 便缓缓的睁开眼,入目所见,灵光闪闪,再一细看,只见自己双手之上有一物,成卷轴状。 赵志敬就算再傻,也知这东西赫然便是传说中的圣旨,他慢慢把这圣旨打开,只见此圣旨,白玉为轴,杏黄色的织锦为面,上面左右有两条金龙,祥云飞福,龙章凤篆书就,五彩之光环绕,端的是灵气盎然,庄严无上! 赵志敬见此,不由叹道:“难道?我真是天命之人,秉承气运而生?” 【92】祭天(下) 赵志敬此时诚心叩首,心里之激动无以言表! 他从圣旨左手看去,只见此圣旨开篇写道: “三清敕命: 兹下界玄门修士赵志敬,身怀扬道阐教之宏心,又有穿界之能,习得玄门正法,心系苍生万灵,今特封尔为凝神殿授经守阙校仪金坛郎,命开界传道,授枫林山行兵总管,有开府建衙,开坛传戒授箓,司判阴阳,便宜行事之权利!” 赵志敬看到此,心中便是一震!上天待我真是不薄,祖师慈悲而大度,慧眼如炬,洞澈大千,知道我虽然智德浅薄,却一心向道,让我担此大任,唯小心谨慎,矢志不移,不忘初心,报效隆恩! 想到此处,赵志敬再次伏地叩首,敬拜天恩! 礼毕! 赵志敬抬起头,只见此时突然从天上那缺口,降下一道金光,那金光立时照在赵志敬的身上,赵志敬便觉浑身暖洋洋,从外及里,又从里及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自在,不舒坦! 片刻金光散去,天上的缺口也自行关闭! 此时的天空,格外晴朗,刚才的事,像是没发生似的,赵志敬缓缓起身,手持玉笏,威严肃穆! 赵志敬心知自己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 赵志敬挺直腰板,字正腔圆的道:“尔等听真!吾乃全真教弟子赵志敬!今奉三清祖师敕命,下界来拯救苍生,尔等可愿入我全真,秉持正道,皈依三宝?” 赵志敬的话刚一说完,台下众鬼族齐声回道:“我等愿意!” 赵志敬听到他们的回答,心里无形中便生出喜悦来,他知道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已经赢得他们的认同。 这时的赵志敬信心满怀,激情似火,指点江山如挥墨,笑看大千写风尘! 赵志敬这时便道:“既然如此,便当牢记,你们从今天开始,便和从前不一样了!你们将以崭新的姿态,迎接新的未来,做一个新鬼!你们要有理想,要有抱负,要有担当,要有责任!” “什么理想?建立太平和谐之乡的理想!什么抱负?为实现建立太平和谐之乡而努力奋斗的抱负!什么担当?建立太平和谐之乡舍我其谁的担当!什么责任?便是必须要建立太平和谐之乡,这就是你们的责任!” “那为什么要建立太平和谐之乡呢?太平和谐之乡又是什么呢?” “为什么?因为现在人鬼杂处,妖魔横行!生人没有活路!因为作恶的永远作恶享福!受苦的永远受苦受穷!坏人欺负好人,妖魔欺负人族,没有秩序,没有道德,没有奔头!” “所以,我们要起来,要团结人族,团结一切向往美好的种族打败妖魔邪恶,建立秩序,建立平等,公正,法制的太平和谐之乡!” 赵志敬在台上说的口干舌燥,可台下众鬼却越显得迷茫,不知所措! 没办法,这些鬼,百分之九十九点的不识字,更没有文化,你和他说平等,公正,法制,他哪里知道,他都不知是什么意思。 赵志敬站在台上,见下面没什么反应,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前世哪里给人家开过会,只是见人家在台上一套一套的说的精彩!自己羡慕不已,如今到自己了,却是冷场?真是! 底下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白知秋,那白知秋听了赵志敬的演讲,开始也是一头雾水,可她毕竟也是学过些此界文字,见过一些世面,不像这些大老粗,天天跟土坷垃打交道,啥也不懂!她虽然也不大明白,可架不住她会察言观色,她知道此时的赵志敬需要帮助! 而这时她白知秋不挺身而出,又让谁出呢?那不成煮熟的鸭子都到嘴边了,还能让它跑了? 白知秋拨开众鬼,当先站了出来,举着右手随即高喊道:“跟着真君有米吃!” 底下七万鬼族听了,便有胆大的跟着喊道:“跟着真君有米吃!”片刻间,从开始的稀稀落落,到此起彼伏,再到排山倒海之势,全场完全被“跟着真君有米吃!”这句话,淹没了! 那些饥饿的鬼族,从开始的冷漠,到热烈,到此时满脑子都是这么一句! 这时的赵志敬,终于明白,千言万语也敌不过粮食二字!不论是人族,还是鬼族,哪怕是妖族,魔族,所有的种族都在围绕着粮食,粮食是一切的基础,是活下去的希望! 赵志敬此时明悟了,此间真谛!立时茅塞顿开!当即喊道:“好!既如此,先按鬼头分米,一鬼一抄!” 随着赵志敬的话音一落,全场立时欢腾! 赵志敬吩咐黄巾力士把灵米先分给阴兵,然后再由阴兵分给鬼族众鬼!这鬼的动作比人快,没多一会,便每一个鬼民的手里,都得了一抄灵米,个个欢心不已! 赵志敬看着手底下鬼民一个个兴高采烈,自己也很欣慰! “尔等切记!以后切不可再做恶事,若有违反,决不轻饶!” 众鬼听了,齐声道:“不敢!不敢!” 赵志敬听了,心里欢喜,见此次分了灵米七石,祭坛之上还有不少,便随手把灵米收入空间,毕竟如今这灵米已经成了战略物资,非同小可,切不可大意! 而就在这时,负责巡逻的夜不收,忽然飞奔而来,一路烟尘跑到祭坛之下,急道:“报真君!大事不好!” 那赵志敬一听,便惊讶的问道:“怎么了?你为何如此模样?” 那夜不收忙抱拳道:“禀报真君,东方忽然出现大批鬼军,约莫有上万之众!” 赵志敬一听,急道:“什么?上万鬼军?可知来历?” 那夜不收便道:“不晓得何方兵马,前去探查的鬼族未曾回来!” 赵志敬一听便知不妙,就在这时又有夜不收前来禀报说,西方也来了上万鬼兵,之后北方也来报有上万鬼兵! 此时赵志敬心中计较道:“这可如何是好?东西北三方,每一方一万,这便有三万之数,自己手底下这七万鬼族,可堪一战的也不过自己那五千阴兵!” 想到此,不由叹道:“这可如何是好?真是多事之秋!” 【93】禺强西路逞威风 赵志敬在祭坛之上叹息,而下面的鬼族见了,一个个也是表情不一!心思各异! 就在这时,禺强鬼当先道:“真君无需担心!我愿去阻挡一路兵马!” 赵志敬见禺强鬼第一个跳出来为自己分忧,心中对它不免高看一分,便道:“好!既然如此,便由你为西路指挥,率领一千阴兵并二万鬼卒,拒西方之敌!” 那禺强鬼一听,连忙道:“谢真君!小的必不负嘱托!” 接着赵志敬便命杨再兴分出一千阴兵与二万鬼卒与它! 赵志敬想了片刻,又道:“杨将军,我命你率一千阴兵与二万鬼卒拒北方之兵!” 那杨再兴本就是个不苟言笑,沉默寡言之辈,可听了赵志敬的命令,心里也是战意昂扬!所以干脆的接了任务,领兵而去! 这时赵志敬又道:“留一千阴兵守卫祭坛,其他鬼众随我阻击东方来敌!” 如此赵志敬便领着白知秋,黑白无常并二千阴兵和二万余鬼卒向东方而去! 却说那禺强鬼带着一千阴兵与二万鬼卒出了祭坛,那禺强鬼走在队伍最前头,一边走,一边想道:“那真君对我恩重如山!又如此善待鬼族,我切不可大意疏忽!一定要把来敌挡住,这不光是为了报恩,也是表现我的用处,好让真君知道,我禺强鬼不是个囊鬼!” 想到此,那禺强鬼右手紧握铁尺,左手握成拳,心中战意熊熊! 行了没几里,忽然就见不远处,烟尘滚滚,血腥煞气遍布,也不知害了多少生灵性命! 那禺强鬼一见,忙让大军摆开阵势,一千阴兵布起天罡北斗大阵,一时肃杀之气立起!而那二万鬼卒,却是新投,没有经过丝毫训练,此时临战,略显慌乱,那禺强鬼虽不懂排兵布阵,可却是个狠人! “真君对诸位不薄!我放个话,这次谁要是先逃,我就打死它,后退一步也是死!你们可想好了!到时做了糊涂事,可别怪我?” 众鬼听了,心中便是一怕!这不是那禺强鬼有多大威望!而是那禺强鬼长的实在凶恶!众鬼卒多是胆小之鬼!所以对它很是惧怕! 二万鬼卒在禺强的威逼之下,勉强排了个松散的队伍,禺强也不能强求什么,本来也没指望他们什么,能站好队,便是最大的帮助了! 禺强冲在最上面,见到对方已到眼前,便高声立喝道:“尔等是何方鬼兵?来此何事?速速停下!” 这时大约是对方听到了禺强的喊话,大队人马便停了下来! 从中走出一个恶鬼来,那恶鬼身高一丈,长脑袋,短身子,舌头长三尺,脑袋成山字,手里拿着一根大骨棒,高声喝道:“对面的听着!你家爷爷我是西路统领吊死鬼坐下大将,长脸鬼,识相得赶紧投降!若不然叫尔等有命来没命回!” 禺强鬼一听,便喝道:“大胆!尔是什么东西!我乃荡魔真君坐下山南巡察使禺强是也!到要看你有何本事!” 那长脸鬼一听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吃爷爷一棒!”说罢便举着大骨棒飞奔而来! 禺强见了,也不怯场,手持铁尺迎了上去! 二鬼相遇,好一番大战,那一个手举大骨棒,威猛似魔王!这一个手持铁尺来相迎,勇武忠义存!你一棒,我一尺,棒碰到尺,似电击,震得手麻腿酸,尺碰着棒,由若铁棍遇木棒,全然无恙! 二鬼直打了三五合,那长脸鬼的大骨棒便已经伤痕累累,裂纹遍布,那长脸鬼心里一惊,便道:“今日算你走运,你家爷爷我,没吃饱,待我回去吃个饱饭再来战你!” 那禺强哪里肯放它走,便道:“哪里走,两军阵前还能回家吃饭,你当这是过家家?” 说罢禺强鬼举尺便打!那长脸鬼难以招架! 这时对面阵中,又飞奔来一个恶鬼,直接便上前来!那禺强哪里敢大意,急忙举尺去打那长脸鬼要害,生怕它与新来的恶鬼串通一气,里应外合,那长脸鬼见自己阵营中来了援手,心里便是一松,心道:“看那来鬼,却是龅牙鬼,恩!龅牙兄弟最是仗义,到时我二鬼联手,还怕它不成?” 长脸鬼见阵中来鬼,紧绷的心立时松了,动作无形中就放缓了,可它身后的禺强,却没有丝毫松懈,禺强见前方长脸鬼动作一缓,哪里有半分迟疑,手执铁尺重重的便打了上去,也是那长脸鬼没有防备,禺强这一尺,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那长脸鬼的后背之上,那长脸鬼此时还正想着美事,谁料后背突然被那禺强打个正着! 只这一下那长脸鬼立时便被打的身形消散,只留那大骨棒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快步赶来的龅牙鬼,见禺强一尺便把长脸鬼打的魂消魄丧,也是一惊!它此番出来支援,也非本意,只是平时与那长脸鬼交好,喝酒打混一起多年,顶多算个酒肉朋友,可自己平时与他人吹嘘惯了,如今事到临头,不好躲避,怕鬼笑话!便硬着头皮前来!当然也有在吊死鬼面前表现的原因! 可虽然有种种原因,也遮掩不了他欺软怕硬,内心胆小的本来面目,他见那长脸鬼身死,立时便现出原形,转身就走一点也不迟疑! 可此时他距离禺强也只有一丈多远,那禺强灭了长脸鬼,抬头见了他,哪里能让他走,张口便吐出一道火蛇,直烧了三丈远,那龅牙鬼也没有防备,刚一转身,便被这道火蛇淹没,只听一声惨叫,那龅牙鬼便已经魂消魄丧消失在天地之间! 对方阵营中,此时正有一个高大的恶鬼紧盯着这边发生的一切,那恶鬼身高丈二,鲜红的舌头能够着地,老寿星的脑袋,肩上长了长长的骨刺,魂体极为凝实,它见长脸鬼与龅牙鬼具都身死! 立时大怒道:“好嚣张的小鬼!真当我吊死鬼好欺负!” 说罢!便举起随身的狼牙棒,向禺强冲了过来! 那禺强此时刚把龅牙鬼打死,转头便看见一只巨鬼向自己冲来,见那模样,威势不小,却也不敢大意!紧握着手中的铁尺,扶了扶有些戴偏了的长翅帽!毅然决然的迎了上去! 【94】大战吊死鬼 那禺强一见来敌便义无反顾的迎了上去,而那吊死鬼此时战意爆棚!自打它做了这西路统领,多少年了,少有战斗,如今终于有了机会,浑身上下欢呼雀跃! 他挥舞着狼牙棒,直接对上禺强,而那禺强也心知自己的铁尺比他狼牙棒短的忒多!若是正面相抗,自己必然吃亏! 可既然都已经如此了,自己还能退缩不成? 禺强没有以强对强,便绕着那吊死鬼转着瞅准机会才出手,吊死鬼个子大,不善腾挪,而禺强身小灵活,上下腾挪无不如意! 那吊死鬼狼牙棒横扫千军,却不能伤到禺强,禺强上窜下跳左右避闪,把那吊死鬼气坏了!可那吊死鬼毕竟鬼老主意多! 吊死鬼使了个破绽,禺强不识,那吊死鬼见禺强上当,一把便抓住禺强,禺强被吊死鬼抓住,立时大惊失色!挣扎了一番,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吊死鬼的魔掌! 心中大急的禺强,只得张口吐火,可那吊死鬼早已知道禺强的本事!提前便有防备,任他如何施为,也不能建功! 就在这万分危机的时刻,禺强耳朵上的竹叶青蛇吐着蛇信怒目圆睁,瞅了一个机会,二蛇齐吐浓烟,立时一团黑雾围在吊死鬼的脑袋周围,迷了吊死鬼的眼睛! 那吊死鬼哪里想到突然会出来浓烟?还迷了他的眼睛!心下大急,慌了手脚! 禺强见抓着自己的手有了松意!却也没有迟疑!直接提溜这铁尺就往吊死鬼脑袋上砸! 一下!两下!三四下!每一次铁尺都把那吊死鬼砸的血肉横飞!模糊一片!(此处的血肉横飞,只是个形容词,鬼哪里会血肉横飞?只是说打的惨而已!而且也就是吊死鬼,先前那长脸鬼龅牙鬼哪里经得住禺强的铁尺!那二鬼魂体比之吊死鬼差得太远!不禁打,不像吊死鬼能扛得住铁尺的攻击!) 可即使吊死鬼皮糙肉厚,却也经不住禺强不断的猛击!在第九次攻击后,那吊死鬼再也扛不住,浑身鬼体顿时消散! 吊死鬼也算是一方雄杰!可怎么会料到,自己居然死的如此憋屈!被鬼蛇喷吐的烟雾迷了眼睛,然后被敌人乱尺打死!真是可悲可叹!一代枭雄就此陨落! 呜呼!天妒英才!生不逢时! 这时的禺强见吊死鬼已经俘诛!心中大喜!便呼喊道:“吊死鬼已死!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随着禺强的呼喊!先前布阵的一千阴兵随即喊杀过来,那二万鬼卒见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冲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那杨再兴领着大军,刚一出了迷雾之屋城寨的北门,便见北方天际,烟尘滚滚黑压压遮天蔽日! 这北方领兵者,乃是银月大将手下大将铁背苍狼,这铁背苍狼却也不是咱们所知的妖怪成精,而是类似那西方狼人一般,狼头人身! 这铁背苍狼身高九尺,虎背狼腰,肌肉虬结,手里拿着大环刀,嚣张跋扈无比! 当然也不全是它目中无人,而是却有本钱嚣张!原来此次它得了银月大将的命令,便率领手下狼人一百,鬼卒一万,心中豪气万丈! 它与大多数狼人一样,对这鬼族却十分看不上,认为他们都是些胆小鬼,下等种族,哪里有他们狼人血统高贵! 这次若不是得了银月大将的命令,他才懒得来!那银月大将好说歹说,并许诺他事成之后,可以对山南人鬼十日不封刀! 它对于鬼族,除了偶尔吃一些当个新鲜!却也真没什么喜欢!反到对那人族,垂怜已久! 那人族在它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尤其是那娇滴滴的人族姑娘,不仅可以宣泄火气,而且肉质细腻丝滑,便如那美味的点心一般!可口而迷人! 想到此,那铁背苍狼不禁一笑!然后喊道:“儿郎们加快脚步,前面便是迷雾之屋!咱们今天便在那里过夜!” 杨再兴看着那逐渐逼近的敌人,心里便是一凛!随着敌方越来越近,他已经看见,对方除了上万鬼卒,尽然还有一百妖魔!其中为首之妖魔,煞气雄厚!一看便知不好对付! 可他也不是个怕事的!当年小商桥一役,敌众我寡,却勇闯敌营,最后杀敌数千,而为乱箭射死,死后焚尸,得箭簇二升!以此便知杨再兴勇武! 杨再兴命两万鬼卒摆开阵势,一千阴兵布下天罡北斗大阵!然后率军掩杀过去! 一千阴兵布下天罡北斗大阵,大阵一成,自生军威,煞气直冲牛斗!那北斗主死,自有神威如狱!两军相遇,距离十丈远,中路阴兵便开始投坠飞矛,这是赵志敬学习当日周伯通对战摩尼教时的策略,他觉得此招甚好!可以减少本阵伤亡,增大敌方死伤!如此在训练阴兵时,便多有演练! 中路前锋有二百余阴兵,投坠出飞矛二百余,有如飞火流星!而对方鬼卒,哪里见过如此打法,他们还停留在两军对阵,先斗将,等自己一方大将胜利,然后一拥而上的古老战法! 而且对方武器简陋,不是骨头就是骨头!打仗全凭鬼数!谁鬼多!谁获胜!而如今,杨再兴却不和他们玩这些,立时傻逼了! 百分之九十九的敌方鬼卒见了那漫天飞矛,宛如观看流星一般!连躲避也不知道! 那飞矛所过之处,立时一片哀嚎!只是一瞬间,被钉在地上的鬼卒便有二百五十之多,那你要问,不是只有二百余飞矛吗?怎么钉死了二百五十多的鬼卒? 其实这也正常,虽然飞矛只有二百多一点,可架不住敌方鬼卒让人出乎意料!那些鬼卒不但不跑,还有许多三五成群勾肩搭背的,甚至一些身材矮小的居然跳到身材高大的鬼卒头上,去观看那“流星雨”,可想而知! 待到那飞矛临身,有的一个穿俩,有的穿仨,有的飞的低,有的成了平射,最多的居然穿死五个,撞死了俩!就这样,二百飞矛钉死了二百五十多敌人! 这边中军前锋建功,两翼前锋也不甘示弱,动作迅速,不一时便给敌人前锋来了个半包围! 立时飞矛如流星!向敌人头上坠去! 【95】黑背苍狼 那飞矛宛如流星横空,即使刚才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可对方绝大多数,却还如傻子一般,无动于衷!立时血肉横飞,敌方前锋片刻间死伤大半! 充当前锋领兵大将的是铁背苍狼的长子,黑背苍狼!那黑背苍狼身高七尺,毛发黑亮,尖牙利嘴,肌肉虬结,端的是一员猛将,手里拿着一杆铁枪,威风凛凛气势高昂! 此时黑背苍狼极其狼狈!刚才那一番飞矛犹如雨下,把那黑背苍狼吓得心惊胆战!他可不像那些鬼族呆呆傻傻木头脑袋,他从小便得铁背苍狼的宠爱,自是有一番独特之处! 刚才那一下可把他吓得不轻,之前一阵躲闪,便也躲过数次危险,后来有三次实在躲不过,它便用铁枪去截,也算他运气好本领高,三次飞矛都被它拨开! 此时它看着哀鸣一片的手下,心中愤怒至极! 还没等它收拢残兵,那杨再兴便领着阴兵杀来! 杨再兴身先士卒,一马当先跑在最前头!一把铁枪丈二长,说话间,两军便碰到一处,那杨再兴杨家枪法早已练得出神入化,所过之处无一合之敌!铁枪到处鲜血飞溅,敌军鬼卒哪里能抵挡分毫! 一声声惨叫,不绝于耳,那杨再兴如入无人之境,片刻间便,前锋敌军已经烟消云散干尽! 这时敌方军阵已经不复存在,只余黑背苍狼一个孤零零站在那目瞪口呆! 杨再兴这时大喝道:“你是何方妖孽?来此作恶!” 那本已经目瞪口呆的黑背苍狼,被杨再兴大喝质问声惊醒!别看它平日牛逼轰轰,欺负老实人,那杨再兴十个也不敌它一个,可说到震慑这妖邪鬼祟,不惧权贵,当代强项令,它十个也敌不过杨再兴一个! 黑背苍狼听见杨再兴质问,立时惊醒,它心知这杨再兴勇猛非常不可力敌,便换了一副嘴脸,献媚求饶道:“将军饶命!小的是银月大将坐下小校,哪里敢作恶,只是奉命来这打探消息,却没有冒犯将军之意!还望将军明察秋毫!” 那杨再兴听了它的回答,却不置可否!忽然心中一闪灵光,便问道:“你既然前来打探消息,可知你方兵马数目,统兵者何人?” 那黑背苍狼一听,心中一思索“我若告诉他,那我军虚实定然暴露无遗,可我若不说,怕是难有好活!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二者选一,自然还是先保得自己的性命要紧!其他又与我何干?” 想及此,那黑背苍狼便袒露实情道:“禀报将军,此番是那黑石寨黑屠向银月大将求救,那银月大将便命铁背将军率领狼人一百,鬼卒一万前来支援,而且那银月大将还许诺,事成之后,可以在山南十日不封刀!” 说起来这黑背苍狼到也真绝,为了活命,居然把它爹卖的干尽! 那杨再兴一听它的回答,立时怒起,便道:“这银月妖邪居然如此视生灵如草芥?他日定叫他付出代价!” 黑背苍狼听了杨再兴的话,却接茬道:“就是,那银月大将仗着它姐姐是诸怀大王的宠妾,胡作非为无恶不作!山南生灵受苦久矣!将军神威,他日定叫他生不如死,魂消魄丧!” 那杨再兴也没搭理他,他平时对这些趋炎附势之辈,弃之以鼻,敬而远之!再他看来,这些人都该杀!可现实告诉他,这些鬼祟有时还是有些用处的!重用谈不上,但分化利用却也必不可少! “如今上界荡魔真君下界拯救苍生!急需人手,我看你也不是穷凶极恶之辈,便给你指条明路,不知你意下如何?”杨再兴试探的问道。 那黑背苍狼一听,哪里敢迟疑,当机立断的回道:“谢将军提携!小的早有此意!只是拜见无门,今日得见将军,真是三生有幸!求之不得!” “好!真君求贤若渴,爱才如命!只要你拿出功勋,不吝赏赐!” 那黑背苍狼一听,心思电转当即回道:“将军如此厚待!小的无以厚报,小的愿意前去招降那铁背将军,好做个投名状!不知将军可否成全?” 杨再兴一听,脑子里寻思须臾,“这黑背苍狼对我也没甚大用,它若真心投靠,自然少造杀戮!若不然,再灭一次又何妨!” 想及此,杨再兴便道:“好!既然你有此心,我便成全你!你且去吧!” 黑背苍狼听了杨再兴的话,也是有些惊讶!自己只是试探而已,没成想却同意了,也不知这将军是傻?还是真英雄? 那黑背苍狼连忙称谢,然后转身就走,可没走两步,却又突然停下,转过身来拜道:“将军让小的离开,就没想过小的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 那杨再兴这时轻捋胡须,笑道:“若真如此,下次再见定当让你知道什么是说假话的后果!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求死不能!” 那黑背苍狼看着那杨再兴的话,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它看着杨再兴那豹头环眼,感觉恐怖至极!随即便道:“将军放心,小的定然不会!” 待那黑背苍狼离了大营,杨再兴便命手下阴兵赶紧为下一场战斗做准备! 那黑背苍狼离了杨再兴处,一路上心里斗争激烈,即使已经来到大营门外,也没有下定决心! 早有守营的鬼卒发现了它,那几个鬼卒打开营门,一个高瘦的鬼卒上前问道:“小将军您这是得胜而归了?” 那黑背苍狼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的踢了它一脚,然后怒道:“没眼的东西,滚一边去,少来烦我!” 说着,便大步走进营中,它这番举动把一旁鬼卒吓得不轻,一个个低头缩脑,像个蔫茄子! 这时的黑背苍狼环顾营中,哪里也不顺眼,尤其是看着那闲散的鬼卒,一个个懒洋洋的样子,吹牛打屁,唠嗑扯蛋,没一个有正形,与对方一比,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好坏一看便知! 黑背苍狼经过此战,深刻的认识到对方的强大!以父亲铁背苍狼这几千兵卒,哪里是那将军的对手? 心中但凡有了某种认定,便很难抹去!所以黑背苍狼大踏步的向营中大帐走去! 【96】父子相谋 黑背苍狼走进营中大帐,此时铁背苍狼正坐在帐中虎皮大椅之上,左拥右抱两个妙龄少女,它一见黑背从外面走了进来,便问道:“你率军出去这么长时间,可有收货?” 黑背一听自己父亲的问话,才把烦心挥去,拜道:“还请父亲责罚!孩儿无能,那一千先锋具都战死!只有孩儿一人得还!” 那椅子上本是泰然的铁背苍狼一听,立时直起身子怒道:“怎会如此?你且详细说来?” 此时铁背苍狼实在是太震惊了,自他出道以来,还没有如此大败过!这也就是他亲儿子,若换了别人,早拖出去砍了! “父亲!那荡魔真君不可力敌呀!他军容整齐划一,一动便如猛虎下山气势如虹!不动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上下一心,同进同退!而反观我军,军纪涣散,兵无战心,打顺风仗到还可以,若想与那荡魔真君较量,真是以卵击石飞蛾扑火一般!父亲还需三思呀!”黑背苍狼劝说道。 那铁背苍狼听了黑背的话,陷入沉思,它挥退那俩貌美的少女,想了片刻又道:“虽如你这般说,可若我等不战而退,那银月大将必然不会饶了你我父子!” 这时,黑背劝道:“父亲!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不早做打算,到时后悔晚矣!” “可是我们又能如何呢?天下虽大!却哪里有你我的容生之地?” “父亲!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听说那荡魔真君求贤若渴,爱才如命,若我们父子前去投靠,想来一定会接纳我等!”黑背想了想道。 铁背想了想道:“那荡魔真君听说是人族的巫师?怎么会接纳我等?” 黑背一听,便道:“人族又如何?那荡魔真君现如今对鬼族还重用不疑,何况我狼人比那鬼族可强的多!那真君没有不收的道理!” 铁背苍狼想了想也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可转瞬间又道:“话虽如此,可那银月大将会同意?到时大军开来,那荡魔真君挡得住?就怕他连此次危机都未必能度过?” 黑背一听,急忙劝道:“父亲您跟了那银月大将这么多年,还不知他有几斤几两?之前这山南北部是他最强!可如今形势早已今非昔比,那荡魔真君异军突起,手下精兵上万,银月大将这些年来,整日寻欢作乐,嗜酒如命!身子怕是早就垮了,若不是啸月夫人的面子,早就不知死几回了,哪里还能逍遥到现在!” “再说父亲,这些年那银月大将对咱们怎么样?您还不清楚?一有什么脏活累活便扔给咱们,有了好活俏活都是人家白狼的?就连那噬魂猫一族,都比咱们逍遥自在,要知道咱们与他银月大将那可是同族?所以您也不必再有什么留念!那不值得!人挪活,树挪死!咱们与那银月大将一条道走到黑,也不过如此!若去投那荡魔真君,大不了也就是这样了,或许还有升迁发达的机会!可若不动,将来生死都不能做主,岂不悲哉!” 那铁背苍狼听了自己儿子连珠炮一般的劝说,心里不觉一动,便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我总是还有点不放心!不如等这次那荡魔真君度过难关,再做决定?若他渡不过我们不是反遭连累?” 黑背一听父亲所说,便知他已然心动,可多年的经验让他胆子渐小,没了当年的果决!黑背力劝道:“父亲糊涂!两军阵前最忌讳踌躇不前!若不早做打算,必受其乱!战机稍纵即逝,哪里容得我们瞻前顾后!我们应该当机立断!” 铁背苍狼却也真是对黑背苍狼寄予厚望!听到此处,便道:“好吧!便听我儿的!生死各安天命!” 那黑背听了立时欣喜,父子二人便于帐中商量了一番具体细则! 待到二位商量妥当,那黑背便独自一人出了大营,往杨再兴军中而去! 不一时,那黑背便来到杨再兴营中,把他父子二人的想法说与杨再兴,那杨再兴听了便道:“恩!很好!你父子能识得大局,知道正邪,殊为不易,我定然会极力保举二位!” 那黑背听了,面露愁色道:“将军!不知我父子能得什么职位?您告诉我,我也好让家父宽心!” 杨再兴一听绷着脸回道:“恩威出于主上,岂是你我所能猜疑议论的!切记,一切恩威奖惩,必须由主上定夺,不可擅专的!” 黑背一听,心里就是一突,“难道这是要反悔不成?” 杨再兴也看出这黑背的担心,便从自己腰间的囊中,取出一抄灵米与他,说道:“你放心!主上聪明睿智,明照万里,求贤若渴,定然不会轻慢尔等,尔等只要用心做事,不愁没有出头之日!” 那黑背听了杨再兴的话,心中却还不放心,可又不好意思再问!这时忽然看到杨再兴递过来的灵米,只见那灵米散发着滢滢宝光,心知不是凡品,便惊道:“这是?” 那杨再兴见他如此便道:“这是主上亲手炼制的灵米,只赏那有功之臣,其他时候极少赐予!” 黑背苍狼一听,便是一喜,忙道:“那就多谢将军了!” “些许小事而已!待到此间事了,真君便会论功行赏,到时你父子必然在列,恩裳必然不少!”杨再兴随即说道。 “将军放心!我父子必然改弦易辙,誓死效忠真君!追随将军!” 那杨再兴听了黑背苍狼的表忠心,却也无喜无悲泰然自若!他也是个急性子,见事成了,便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便动身,别到时候再生掣肘反而不美!” “将军说的是,说的是!”黑背苍狼连连点头应是! 且不说这杨再兴领兵前去招降铁背苍狼,只道那赵志敬领着白知秋,黑白无常并两千阴兵与两万鬼卒,来到东部原野! 赵志敬登上一座土山,却见前方乌云遮日,煞气冲霄! 旁边那白知秋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被这数万鬼军的气势惊的一动,不由脱口而出“这黑屠居然招来如此多恶鬼!这下可麻烦了!” 【97】饿死鬼 赵志敬一听白知秋的话,便道:“这黑屠祸害山南久矣!民怨沸腾,罪孽之深重,罄竹难书!今番又纠集匪类恶鬼,侵犯我全真!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定叫他有来无回!” 旁边白知秋听了赵志敬的话,心里便是一凛!瞅向那赵志敬,只觉那坚毅的面容越发狠砺!心道:“没成想,这真君小小年纪,却如此狠辣!” 这时的敌方阵营中,却有俩恶鬼站在一起,一个赫然便是那黑石寨寨主黑屠,而另一个却是威震山南东路统领饿死鬼! 那饿死鬼身高七尺,伞尖脑袋,短脖子,面赤肤白,黄色的大长舌头,足有三尺长短,而且他一个胳膊长,一个胳膊短,手里拿着一杆三股叉,面目狰狞,奸诈又毒辣! 此时那黑屠便向饿死鬼说道:“大哥!这枫林村的小娃娃忒不是东西,欺人太甚!我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这山南到底谁才是老大!不要以为除了胖头鬼就可以为所欲为!” 饿死鬼听了回道:“恩!这小娃娃确实真是自以为是,来到我山南也不先拜拜码头!先前枫林村历代巫师上位,哪一个不摆开宴席,先让这山南有头有脸的鬼头子吃个饱!可他却吝啬至极!咱们不收拾他,收拾谁?” 黑屠这时听了饿死鬼的牢骚,也插话道:“就是!大哥您瞧好!这次我定把那小娃娃打的找不到回家的路!听说那小子有什么灵米?到时候给大哥弄几斤,尝尝鲜!” “兄弟!你有所不知,那灵米非同寻常,轻若无物,哪里能按重量称!都是数颗的!当年那古尔丹上位,大哥我被邀请前去,只得了一千颗!如今想来,古尔丹也是小气的紧!”饿死鬼笑着说道! 黑屠一听气愤的道:“这师徒俩一样的吝啬!一会我定给大哥讨要回万八千颗!以解心头之恨!” “那就托老弟的福了!等把那迷雾之屋打下来,定大摆筵席,到时再把那白知秋请来,给兄弟做九姨太!”饿死鬼随即说道。 “好!那大哥咱可说定了!不过这次银月大将派铁背苍狼前来,也不知到时该如何是好?”黑屠问道! “那还能如何!咱们每年给银月大将进贡那么多!再说你可是它干儿?” “话虽如此,可那铁背苍狼与咱们不是一路,铁背苍狼与白狼将军矛盾很大,而我之前与那白狼将军走的近,这回怕那铁背苍狼暗中作梗!” “别怕!如今白狼将军才得大将宠爱!他铁背早已过了气!到时再与你干妈好好说说,若他不听话,或胃口太大,咱们一道发力,让它吃不了兜着走!”饿死鬼如是说道。 “对!就听大哥的!实在不行,我就去请我金毛哥,就我金毛哥,一个便能把它父子俩收拾的找不到北!”黑屠听了饿死鬼的话回道。 “金毛?可是你干妈的长子,如今在诸怀大王跪下,做巡山将的金发将军?”饿死鬼好奇的问道。 黑屠一听笑着回道:“正是!想我金毛哥武艺了得,只是生的晚了些,若不然那五大将,说不得改成六大将了!” 饿死鬼一听便献媚道:“早就听说金毛将军威武不凡!年青一辈第一人,兄弟你怎么不早说!我对那金毛将军可是敬仰已久,他日兄弟还得为大哥引荐引荐!大哥定有厚报!” 黑屠听了便道:“大哥说的哪里的话!咱们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兄弟我最是讲义气!一定帮大哥引荐!” “这就好!这就好!” 就在这时,那黑屠忽然看见对面土坡之上烟尘皱起,不一时黑气冲霄,一个个鬼卒出现在眼前,定睛细看,估摸有两万上下! 那黑屠见得此景,心里便是一突,心中道:“我这次搜罗周边十五家鬼寨,又与饿死鬼合兵一处,才凑了一万五千鬼卒,没成想,那小娃娃不声不响便有了两万之众!再看他那边,黑气纯正没有一丝杂色,也没有血腥之气,难道有什么秘法不成?怕也是来者不善!不若先让饿死鬼去探探路?” 想到此处,黑屠便对饿死鬼道:“大哥!你看那小儿,嚣张成什么样?居然大摇大摆前来!一点也没把您放在眼里!” 那饿死鬼此时也看到对面敌军,又听了黑屠的一番话,心里便做了计较,“这黑屠如今可不得了,不说他和西边的吊死鬼眉来眼去,只是他拜了那夺命飞猫做干妈,又通过夺命飞猫做了银月大将的干儿,如今又与那金毛将军称兄道弟,那金毛将军可是诸怀大王的宠将,厉害的紧,曾经战败过黑蛟大王手下大将赤练将军!着实给诸怀大王立了不少功勋!如今看那枫林村小娃娃军阵也是不一般,可两方比较,还是这黑屠潜力大些!那黑屠嘴上说的好听,却是想让我去打头阵,我若不去岂不恶了他!也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便去会一会那小娃娃,大不了眼睛擦亮一点,到时随机应变,不要惹火烧身就好!” 想到此处,那饿死鬼握紧三股叉,便对那黑屠说:“兄弟!看哥哥去把那小儿擒来,听兄弟你发落!” 那黑屠一见饿死鬼如此上道,便谦让道:“大哥!还是我去吧!您在一旁看着便好!” 饿死鬼一听忙道:“兄弟说的哪里的话!哥哥从来说出去的话,就没有收回过!且让哥哥前去,定有收获!只是兄弟千万牢记,到时功成,莫忘哥哥的一片心意!” 黑屠本就想让他前去趟路,哪里是真心谦让,做做样子便好,随即说道:“那好!哥哥定能旗开得胜!兄弟到时定然向我干妈与金毛哥推荐兄长!兄长大可放心!” 那饿死鬼听了,再不迟疑,挺着三股叉便向阵前大步走去! 饿死鬼来到阵前,只见那敌方阵营严谨,寻不到一丝破绽,黑压压一片,肃穆威风!好一支强军! 可虽然心中敬佩,样子却做的极好,他把那三股叉往地上一触,挺直腰板大声喊道:“对面的贼军听着!老子是东路统领饿死鬼!快快叫赵志敬小儿前来受死!” 【98】饿死鬼被俘 那饿死鬼在阵前叫战,赵志敬也看的分明,一旁白知秋主动对赵志敬介绍道:“真君!这是东路统领饿死鬼,最是贪吃!心思多得很,实力也是不错!” 赵志敬听了便道:“恩!” 底下黑白无常听赵志敬只是恩的一声,便没在多说,不知是何意思!他俩早就有心表现,这时那黑爷便跳了出来道:“真君,我兄弟二人愿为先锋去挑了他,还望真君恩准!” 赵志敬一看,却是黑白无常跳出来求战,心里一合计,便道:“好!你二人可以前去,不过万不可轻敌!千万不要有什么闪失,我们建设太平和谐之乡的伟大事业,还需你们兄弟出力!” 那黑白无常听了,心中不由感动,白无常道:“多谢真君关怀!我兄弟二人自然晓得,可伟大的事业都是用鲜血与白骨铺就的,若没有人牺牲!哪里又有成功!我兄弟不才,只这一条贱命,愿为真君分忧!” 说罢!二鬼便转身离开,直向阵前而去! 那黑白无常来到阵前,见了那饿死鬼,黑无常首先怒喝道:“大胆饿死鬼!居然敢来此撒野?真当自己有多厉害不成!” 那饿死鬼见阵前来了一黑一白俩个恶鬼,先前却是不识,等那黑无常怒喝声传来,心里一回忆,便知是原来胖头鬼坐下白爷黑爷,又听黑爷的话,却觉得极没面子,便怒声回道:“原来是黑白二爷!我还当谁呢?先前你们也算与我有些交情,可如今您们居然背主投敌,做这等小人勾当,真让我恶心!” 黑爷一听便要发怒,却被一旁的白爷拦住,那白爷随即道:“饿死鬼你莫张狂!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那胖头鬼不识天命,妄图挑战真君的威严,死不足惜!我家真君本是上界圣王,此番下界广布恩德,神威无量!便要建立万族生灵的最终归宿——太平和谐之乡,你若识相,赶紧请罪伏法,听后真君发落,或许可免一死!若不然,打将起来,刀剑无眼,别说我们兄弟欺负你!” “吆喝!你们兄弟最近不见,翅膀硬了?居然敢跟我如此说话?信不信,我活剐了你们?”那饿死鬼也不在废话,举着三股叉便向黑白无常杀去! 那黑白无常如今也是今非昔比,自得了赵志敬的赏赐,却还没和人动过手,此时开战一个个斗志昂扬,激情似火! 那黑白无常各持哭丧棒,一白一黑左右开攻,眨眼之间便与那饿死鬼斗在一处! 这一个山南东路大统领,那二位真君坐下无常鬼!一个三股叉凶猛似蟒蛇,那二位哭丧棒棒打妖邪令鬼嚎! 这一叉走中路,二棒齐相迎,那饿死鬼虽然凶猛,可毕竟只有一个,而那二位却成双,而且心意相通,一个攻左,一个攻右,这一个打上,那一个打下,那饿死鬼与他二位斗了一阵,便觉力不从心,心道:“这二位,如今怎么这番了得,以前我一人足可应付他二人,今天却捉襟见肘,难以应付!” 那黑白无常见饿死鬼已显颓色,加紧攻击,不一时,饿死鬼便有些难以招架!那黑爷趁他不注意,一哭丧棒便打在他后背上,直打的饿死鬼后背皮开肉绽,火辣辣的疼在心里! 还没等疼痛消退,白爷又是一棒打在他胳膊上,一时疼得他再难忍耐,扔了三股叉抱头求饶! “二位爷饶命!小的愿降!小的愿降!” 那黑白无常听了,却是没杀他,便拿绳索镣铐绑缚了押到赵志敬面前! “真君!那饿死鬼已押来,听从真君安排!”白无常拜道。 赵志敬一看,心道:“黑白无常这回胆子可比上次大多了,不到一刻,便把对方大头领捉来,看来自己当初的决定还是很有效果的!” 便道:“尔等辛苦了!” “为真君办事,不辛苦!” “不对!不是为我办事!而是为了我们的伟大事业办事!为了将来的安身立命办事!”赵志敬如此说。 那黑白无常听了忙道:“对!对!是为了我们伟大的事业办事!” 这时赵志敬盯着那饿死鬼道:“下方何鬼?” 这时那饿死鬼抬头去看赵志敬,只见赵志敬浑身神光耀耀,五彩祥云照顶,威严而又慈祥,双眼炯炯有神,看得他立时惊心! 忙低头回道:“回真君的话!小的只是那山南一小卒,这次受黑屠蛊惑,惊了圣驾,还望真君怜悯!小的已知错,愿意受罚!” 赵志敬一听,想了想便道:“既已认错,我便给你个认错的机会!你切不可再造杀孽!若不然,决不轻饶!定让你生不如死!” 饿死鬼听了如蒙大赦,忙道:“真君慈悲!小的谨记在心,万不敢造次!” “如今我正是用人之际,你的罪恶便暂且放过,只要你将功赎罪,他日也可成为建设太平和谐之乡的一份子!” 那饿死鬼连道:“真君慈悲!小的谨记在心!” 却说此时远处那黑屠一看饿死鬼被黑白无常捉住,心中立时大惊!他深知那饿死鬼的本事!与他相比,那是伯仲之间,可如今那饿死鬼轻易便被黑白无常捉住,想来那黑白无常定是从那小儿处得了好处,才能有如此本事! 黑屠心思跳脱,见饿死鬼被俘,哪里还会在此等死,便忙命手下鬼卒,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撒丫子往远处行去! 而这边,赵志敬正在对饿死鬼进行思想教育,白知秋却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道:“真君不好了!那黑屠跑了!” 赵志敬听了摆摆手道:“无妨!看我去把他捉来!” 赵志敬话音一落,身形便一闪而逝,早已出营而去! 赵志敬此番得了三清祖师任命的神职,身体与原先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体型虽然没什么改变,重量却轻了许多,施展起轻功来,神效不小,而且自己的八卦紫绶衣也发生了些许变化,多少有些借风的能力,赵志敬凭着此,一步跨出,凌空飞渡便有六七步远,只是盏茶功夫,便来到黑屠身后,那赵志敬此时随手从袖子里取出一条纸链,向那黑屠一抛,那纸链有如活了起来,便飞了出去! 【99】俘获黑屠 赵志敬手中纸链脱手而出,只见一道白光闪烁,前面的黑屠便被五花大绑捆个结实,再难妄动分毫! 此时的黑屠真是提心吊胆,胆战心惊!他哪里会想到,自己在面对赵志敬时,居然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赵志敬捆了黑屠便转身往回走,赵志敬轻步一抬,便有一尺高,滑行丈余,脚尖点地,又是一丈,而那黑屠因被捆个结实不能反抗,被赵志敬拖拽着,一下倒在地上,蹭着地,身上被大地摩擦的破皮露肉,疼痛之感钻入心扉,那黑屠连连求饶道:“饶命!饶命!”赵志敬也不搭理他,径直回营而去! 不一时赵志敬回到大营,忙命手下前去收拢溃兵,待坐定大帐,赵志敬居高临下看着那黑屠便道:“下方何方鬼祟?” 这时那黑屠虽然钻心的疼痛未去,可他心里还是一番计较,然后便嚣张的回道:“我是黑石寨寨主黑屠,你若识相,赶紧放了我,要不然!哼!哼!…” 赵志敬一听他还哼上了,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如今已然今非昔比,如何能受他的威胁! 俗话说气可鼓不可泄!自己好不用脱离了李妙真的阴影,哪里还愿重蹈覆辙! 想及此,赵志敬大喝一声道:“刮躁!饿死鬼去赏他十个嘴巴子,让他长长记性!” 旁边候着的饿死鬼一听,立时冷汗直冒,哆哆嗦嗦畏惧不前的道:“这!这!” 赵志敬见他如此,面露不愉的道:“怎么?你不愿意?” 那饿死鬼听后马上跪在地上求饶道:“真君!不是小鬼不愿!实在是这黑屠背景深厚,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少与他结仇!” 赵志敬一听,哼了一声道:“我全真弟子练气修真,追寻大道,一路荆棘坎坷,若无坚定的信念,怎能功成?哪里可以瞻前顾后!” 那饿死鬼又道:“真君神威!可毕竟不是能少生事端就少生事端,那些鬼怪妖魔大事成不了,可小麻烦却也招人烦!而且真君不知,那黑屠是银月大将与夺命飞猫的干儿!又与那诸怀大王的宠将金毛称兄道弟!关系网真是不小!所以属下才望真君三思而后行!” 赵志敬一听饿死鬼所言,心里怒气更盛!鸡毛的银月大将与夺命飞猫,哪怕是那野猪精!又与自己何干?你若说他与李妙真有些关系,我还能让他一分,若是他人自己又何须卖他面子! 想到此处,赵志敬便对饿死鬼道:“无需多言!这黑屠身前伤天害理,无恶不作,死后更是祸害山南几十年,其罪恶滔天,罄竹难书!为了警示他人,教育后人,本君判处罪徒黑屠,油锅柳鞭之刑!由黑白无常执行,晚间聚集众鬼一同观看!” 饿死鬼听了赵志敬的话,虽然心里仍然担心不已,可他心里又想:“事已至此,又与自己何干?自己该做的都做了,那夺命飞猫也说不出啥来!再说以荡魔真君现下的威势!恐怕那银月大将亲来,也未必能讨得好!走一步看一步!”饿死鬼把事情前后一分析,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差错!便也不在管他! 那黑白无常领了赵志敬的命令,便把那黑屠拖拽出去!黑屠此时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慌乱的道:“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我干娘!金毛哥不会放过你的!小子你等着,等着老子出去非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爷爷饶了我吧!我愿做您的干儿!干孙子也成!求您了!” 黑屠此时语无伦次,毫无逻辑,先是威胁,又是求饶!甚至把自己的拿手好戏认干亲耍了个遍! 那赵志敬看也不看! 黑白无常一边怒斥一边往外拽,不一时就把黑屠拖出帐外! 就在这时,有在外侦察的夜不收,飞奔而来! 那夜不收快步走进大帐,便道:“禀报真君!西路指挥禺强大破西路贼军,得胜而还!” 赵志敬听闻,心里极为欢喜道:“好!这禺强果然了得!” 这时白知秋也道:“那都是真君慧眼识英!” 赵志敬瞅了她一眼,“知秋与那禺强认识?” 那白知秋一听,便回道:“真君有所不知,那禺强与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赵志敬听了,“原来如此!” “真君不要误会!不是小女子有意隐瞒,是之前从黑石寨逃脱,回到龙须沟,九叔爷才告之实情!” 赵志敬闻言不好意思的道:“知秋不必如此,本君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就在这时又有夜不收前来禀报!“报!北路指挥杨再兴将军大破北路来犯之敌,铁背苍狼与黑背苍狼父子出降,北路平已!” 高坐其上的赵志敬听了,大笑道:“谁敢横刀立马?为我杨大将军!” 底下白知秋与饿死鬼也在一旁附和! 这时赵志敬转过脸又道:“这铁背苍狼与黑背苍狼是何也?” 底下饿死鬼听了抢先回道:“禀报真君,那铁背苍狼是银月大将手下上将,最是能征惯战,只是因与银月大将同族,少年时曾与那银月发生过龌龊,所以不受银月待见!而那黑背苍狼则是铁背苍狼的独子,也是一员骁将!此番却是黑屠那厮请银月大将出手,帮助他来灭真君!没成想却被真君手下大将俘虏,真是可喜可贺!” 此时的饿死鬼说的却也是真心一片,如今赵志敬破了三路来犯之敌,彻底打破山南三路之地,统合为一,成为山南之主!算是雄踞一方!已经成为需要饿死鬼仰望,银月大将或者是诸怀大王都不敢小视的一方存在! 赵志敬一听饿死鬼所说,便道:“原来如此!” 那饿死鬼原本想着赵志敬会夸他,可赵志敬却只字未提! 就在此时,禺强鬼当先来到大帐,一见赵志敬便拜倒在地,诚心道:“托真君的鸿福!小的不辱使命大破那吊死鬼!今番特来交令!” 那赵志敬听了,笑着回道:“禺强此番大破吊死鬼,大涨我荡魔真君府的威名!我心甚慰!” 禺强鬼一听便道:“真君谬赞!小的受宠若惊!能为真君效力,是我的福分!” 【100】油锅柳鞭之刑 赵志敬感叹道:“禺强平灭吊死鬼真是功劳不小,等晚间公审黑屠后再行论功行赏!” 这边赵志敬夸赞禺强,那边杨再兴领着铁背苍狼与黑背苍狼已经进了大营。 不一时,进得大帐,杨再兴当先拜道:“真君在上,属下奉命前去北路拒敌,今功成,特来交令!” 赵志敬一听便道:“杨将军辛苦了!此番三路之敌具以平息,这也是我全真在此界的大胜利!值得厚赏!待到将那黑屠绳之以法,不吝赏赐!” 底下诸将听了具都欢颜! 这时赵志敬看向那狼人父子,心中惊奇道:“这世间真是奇妙!居然有如此物种,宛如奇幻世界一般!这狼人,狼头人身相较普通人族异常壮实高大!外貌下身雄伟,上身恐怖!”赵志敬见了连连称奇! 便问道:“下方可是铁背苍狼与黑背苍狼当面?” 铁背苍狼听了忙躬身行礼道:“正是小将!” “恩!很好!尔等能看清形势,明白忠奸,顺势而为当真不易!本君下界来此,便是要建立万族和谐共处的太平和谐之乡!你父子改弦易帜,顺应大道,功德无量!随后处决黑屠后自有赏赐!”赵志敬说道。 待到临近傍晚,前去收拢溃兵的,具以回来,已将那逃溃之鬼卒尽数抓获! 这时大军云集祭坛之下,赵志敬端坐其上,身上宝光滢滢,光华闪动流转!威势愈发之大! 赵志敬环顾四周,只见下方黑压压一片,鬼头攒动,经先前一役,荡魔真君府如今鬼卒已达十万之数! 赵志敬看着此番成果,心里欢喜不已!随即说道:“自荡魔真君府成立,本君领受仙官职禄以来!平灭三路来犯之敌,斩杀吊死鬼,长脸鬼,龅牙鬼,收服饿死鬼和铁背苍狼与黑背苍狼,活捉黑屠!收拢鬼卒三万之众!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荡魔真君府是顺应时代潮流,是得到三清祖师保佑,黄天护持的正统!是大道的选择,万族的归宿!既然如此,我们自当当人不让,担起这份重担,继往开来,开拓创新!” 赵志敬话音一落,底下白知秋当先喊道:“真君威武!全真威武!” 立时下面十万鬼卒稀稀落落的开始呼喊起来! 这时赵志敬又道:“好!带罪鬼黑屠!” 赵志敬一说完,底下黑白无常便拖拽着黑屠上了祭坛,那里此时早已放置了一口大铁锅,赵志敬先前往里面放满了油,这时赵志敬看罪鬼黑屠已经带到,右手打了个响指,那口铁锅下面顿时火起,真是烈焰汹汹烧恶鬼,才知善恶终有报!在油锅旁边还支起了一个十字架。 黑白无常把那黑屠捆在十字架上,那黑屠这时咆哮道:“哼!枫林小儿!你快放了我,要不等我干娘来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志敬还没发话,旁边的白知秋却当先道:“大胆黑屠!死到临头还敢张狂!” 那黑屠一听便怒喝道:“臭婊子!爷爷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却如此对我!我看你真是个丧门星!妨死三任丈夫,也不知这小子能活的几时?” 黑屠这话,很是诛心,那白知秋一听便怒上心头,咬牙切齿!赵志敬却不予理会,只道:“行刑!” 这时黑白无常二鬼各持一只柳鞭,这柳鞭是赵志敬新进炼制,专打鬼体,哪怕一鞭,也让你皮开肉绽,钻心疼痛入心扉! 黑白二鬼却也不是个怜惜的主,各执柳鞭便打,那黑爷先是一鞭,打的黑屠血糊一片,疼的它嗷嗷叫,白爷也是一鞭打上,真是痛彻心扉不停罢! 这时那油锅已热,烟熏火燎之间把那黑屠熏的眼睁不开!他此时已经是穷途末路,做着最后的挣扎,“枫林小儿你不得好死!我干妈不会放过你的!我金毛哥终会为我报今日之仇的!你就等着吧!有你好果子吃!” 赵志敬此时坏笑着道:“哼!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来?到时一窝端了也省的麻烦!” 那黑屠听了狞笑着道:“好!有胆你就等着!千万别吓得尿了裤子,可没人给你换的机会!” 旁边白爷这时发出狞笑,“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我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一边说着,一边又是一鞭子抡了上去,打的那黑屠哭爹喊娘! 旁边黑爷这时也道:“这傻冒就是看不清实事,不晓得大势所趋,就算这次不死,怕也活不长久!” “嗯!二弟看的明白,这世上大多数鬼怪就是这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还不如那些浑浑噩噩的好!最起码没这般烦恼!” 二鬼说罢!又开始轮番对黑屠进行蹂躏!一时哀嚎之声不绝于耳!真是扰人清净。 那油锅越来越热,翻滚着油花,在油锅之上的黑屠也越发难耐!脚下油锅灼热,身上鞭痕累累,旁边行刑的黑白二鬼此时也是汗流浃背,灼热难耐! 这油锅柳鞭之刑,不光罪鬼受罪,行刑的人也是不好受!为了早些摆脱这苦差事,不得不加快进度,加大力气,使劲的鞭笞着黑屠! 这时那黑屠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白知秋都不忍去看,赵志敬也觉得有些烦了,这油锅柳鞭之刑,只是自己临时起意随口一说,没想到这般麻烦,到现在还没了结了那黑屠性命,赵志敬见此心里默念咒语,那铁锅之下的火焰立时大作,把那铁锅烧的通红,锅里滚油也燃烧起来! 那黑屠立时惨叫不止,不到片刻,黑屠便魂消魄散,消失在天地之间。 赵志敬见黑屠已死,便高声道:“如今首恶已除,山南暂时安宁,便该论功行赏!” 底下众将齐声道:“大善!大善!真君慈悲!” 赵志敬这时高声道:“此番对敌反击战,能取得胜利,多亏众将用命,战士悍不畏死!敌人胆寒怯懦!我全真教异界征伐第一战,取得辉煌胜利!真是值得庆贺!值此之时,不赏不足以使将士用命,不赏不足以制度全,为此特兹赏赐!” 【101】赏赐 祭坛之下的众鬼听了心中具是期待不已! 赵志敬看着下面一张张期待的眼神,随即高声说道:“此番三路来犯之敌,以北路最强,杨再兴将军临危不惧,先是大破北路先锋,活捉黑背苍狼,致使黑背苍狼反正,并游说铁背苍狼,而铁背苍狼因为种种原因,终于弃暗投明,率众起义!致使北路战役伤亡轻微,收获巨大,所以杨再兴将军当为此役首功!” “为此,今赐予杨将军灵米一升,以示鼓励!”赵志敬话音一落,便有黄巾力士拿了一升灵米交与杨再兴,那杨再兴此时也极为兴奋,此前赵志敬都是一合一合的给,如今居然直接给一升,奖励算是相对以前,翻了十倍!心中自然高兴! 那杨再兴接过灵米后,便对赵志敬再次行礼跪拜,“属下谢过真君!祝愿真君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赵志敬听了自然高兴,便又道:“希望将军以后再接再厉,再创佳绩!” “属下一定继续努力奋斗,为了太平和谐之乡的建立添砖加瓦!”杨再兴如此回道。 赵志敬听了感觉这杨再兴觉悟还挺高,说话也是一套一套,以前怎么没发觉呢! “这次战役,西路指挥禺强不畏强敌,敢打敢拼,带头冲锋,勇气可嘉!战长脸鬼,杀之!战龅牙鬼,杀之!战吊死鬼,杀之!真是三战三胜,一路势如破竹!功劳不小,赐灵米九合,以资鼓励!” 那禺强听了,便忙回道:“真君厚爱!属下无以回报,也不知如何报答,反正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您让我杀谁,我就杀谁!” 赵志敬一听,连道:“好!好!好!虽如此,却不可骄傲自满,仍需不断学习进步,要把你那吐火异能发挥出来,却不能埋没了!听说现在可吐火三丈,什么时候,能吐火百丈,才能在战场上起到一些作用!” 那禺强一听忙回道:“真君放心,我定会勤加训练,争取早日达到真君所期许的!” “嗯!好!”赵志敬说完,便示意黄巾力士把灵米交与禺强,那禺强接了灵米,高兴不已! “这次战役,黑白无常生擒饿死鬼,功劳不小,赐灵米八合,以示鼓励!”赵志敬又道。 黑白无常听了,忙上前行礼,白爷道:“多谢真君!我兄弟二鬼能得真君赏识,真是三生有幸,以后我兄弟自当再接再厉,为了真君,为了伟大的事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赵志敬一听,“嗯!好好努力,日后前途不小!” 赵志敬话音一落,那黑白无常便连声道:“一定!一定!” 这时赵志敬看向那白知秋,此番作战,要说她白知秋也没有出阵对战,又没有出谋划策,可她一路跟来,也没有逃跑,跟随左右,不辞辛苦,也不能让人家白忙活不是?再加上之前白知秋告知飞船之地,使赵志敬得了不少好处,此番当一并奖励! 想到此,赵志敬便说道:“迷雾之屋白家白知秋,深明大义,举家来投,献龙须沟,奔波往来,辛苦不小,便赐灵米七合,以示鼓励!” 那白知秋本想着自己此番没甚功劳,也不指望能得什么赏赐,可当听到赵志敬要赏她灵米七合,心里也是激动不已! 忙向赵志敬拜道:“小女子毫无功绩,怎敢邀功,还望真君收回成命!” 赵志敬听了,便道:“本君说出去的话,便似泼出去的水,岂能收回!谁说你没有功绩?我看你功劳大大的!” “你一弱女子,操持如此大个家,当真是不容易,何况你举族投我,献龙须沟阴魂沙矿,奔波往来,为我荡魔真君府摇旗呐喊,收拢游魂野鬼,功绩着实不少,赏你七合灵米,却也不多,所以你不要记怀,只有守好本分,勤勉用事,自可得逍遥自在!” 听了赵志敬的话,那白知秋心情大好,便恭敬的回道:“那就多谢真君了!小女子一定遵照真君吩咐,时刻谨记,不敢忘怀!” “嗯!如此就好!” 说道此处,赵志敬又看向那新投之人,铁背苍狼与黑背苍狼,和饿死鬼,看着这三位,赵志敬想道:“这三位新投于我,却也不可厚此薄彼,自应有赏!” 想道此处,赵志敬便道:“铁背苍狼反正起义,功莫大焉!赏赐灵米七合以示鼓励!” 底下铁背苍狼一听,心里一惊,忙道:“真君慈悲!小的新投,寸功未立,如何敢要赏赐!还请真君收回!” 赵志敬一听便摆手道:“你率众反正如何不是功劳?正义的战争向来都是为了少造杀戮,是为了止杀!你之起义,便是如此,使此战伤亡大为减少,所以才奖励你,希望你能和我们一道为了建立太平和谐之乡而不懈努力奋斗!” 那铁背苍狼一听,激动不已,忙道:“真君大恩不敢忘怀!此生愿为真君而战!直到永远!” “嗯!有此心便好!” 这时赵志敬又道:“黑背苍狼此次也有功勋,便赏灵米六合,以示鼓励!” 那黑背苍狼听了极为欣喜,也忙向赵志敬致谢! 最后赵志敬看向那饿死鬼,便道:“此番饿死鬼被黑白无常活捉,主动投降,今赐灵米三合以示鼓励!” 底下饿死鬼一听,也是吃惊不小,想他此番,没有寸功,一被捉,便投降,没有一点气节,又因惧怕黑屠关系,不敢与之相争,还替黑屠开脱,真君居然不弃,仍然有赏赐降下,真是大度之人,便回道:“多谢真君!属下今后一定改过自新,从新做鬼!” “嗯!希望如你所愿!” 接着赵志敬又道:“经此一役,我军扩充到十万鬼族,真是可喜可贺!如此,便封杨再兴将军为全军总教头,负责编练新军,希望能尽快成军!” 那杨再兴听了命令忙道:“谨遵真君法旨!末将一定把这十万鬼族练好,请真君放心!” “如此便好!我希望他们能尽快成军,此方世界危机重重,凶险无比,局势错综复杂,为了应对将来可能遇到的变故,还需杨将军辛劳一番!”赵志敬说道。 【102】白狼来袭 杨再兴听了赵志敬的话,忙回道:“真君放心,必不负嘱托!” “嗯!很好!待到阴兵练成,当建立五路指挥,禺强为前军指挥使,饿死鬼为后军指挥使,铁背苍狼为左军指挥使,黑背苍狼为右军指挥使,白知秋为中军指挥使,各领阴兵一万!白无常为山南东路巡察使,黑无常为山南西路巡察使,各领兵一万,杨再兴为荡魔真君府禁卫军都指挥使领兵三万!” “巡察使监察地方,检索地方遗漏之鬼族,一切孤魂野鬼凶恶鬼族凡不归顺者杀无赦!抓捕逃逆,隐匿,新死等亡魂,一并关押迷雾之屋的监牢中,经审判,有罪的服刑,无罪的入军,不得徇私枉法,一惊查出定当不饶!” 底下黑白无常听了冷汗直冒,连道:“不敢!不敢!真君放心,小的一定按规矩办事,不徇私情,请您放心!” “嗯!正该如此!” 这时赵志敬又道:“五军驻扎迷雾之屋,前后左右四军兼守城门,中军驻扎统领府,平时各行其是,遇战,若本君不在,四军两路皆受中军节制!” 赵志敬说完,底下众将无有异议。 至此赵志敬足不出户,潜心练兵修炼,不觉半月,阴兵初成,为检验诸军,赵志敬命白无常与铁背苍狼领兵扫荡山南东路,黑无常与黑背苍狼领兵扫荡山南西路,禺强率军扫荡南部地区,饿死鬼率军扫荡北部地区,如此七日,共抓过孤魂野鬼及凶恶厉鬼十万之众,赵志敬忙命杨再兴加紧训练! 而就在此时,战争的阴云再次光临迷雾之屋! 在迷雾之屋北面一百里外的山间小路上,此时正有一大波敌军在行军! 那领头的是一个银色狼头人身子的大汉,其身高一丈,高大魁梧,肌肉虬结,此时正骑在一只巨大的豹子身上,那豹子肩高一丈有余,体长两丈,四肢粗壮似柱,嘴里两根犬齿长有三尺,凶光赫赫,端的是凶悍无比! 这时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坐在一只吊睛白虎之上,“将军!多谢您了,唉!只是我那可怜的干儿,也不知如今是生是死?” 那狼头人听了安慰道:“夫人不必伤心,黑屠干儿孝顺非常,本将也是很爱惜的,它若被杀,我便屠了山南鬼族为它报仇,若还活着,我便把那枫林小儿活刮了,让黑屠做山南之主,你看可好?” 那女子一听,高兴的回道:“那就多谢将军了!只是听说那枫林小儿十分了得,将军可要小心呀!切莫着了他的道!” 狼头人却道:“无妨!如今我尽起大军四万,青皮狼四百,又有白狼儿,黑狼儿,雪狼儿,花狼儿四狼将,想那枫林小儿就算有三个脑袋怕也经不住我这四狼将的捶打!” 那狼头人却不把那枫林小儿放在眼里,那女子听了,也一副理所淡然的样子! 就在这时,便有一青皮狼从前方飞奔而来,一见面便道:“禀报银月大将,前方发现百余鬼卒正驱赶数百野鬼!” “嗷!既然如此,便令我白狼儿前去处理!”那狼头人懒洋洋的回道。 听着青皮狼的禀报,这狼头人赫然便是一线天中石门关守将银月大将!此番亲率四万鬼卒,四百青皮狼与四狼将来征伐赵志敬,势必要把赵志敬消灭的干干净净! 那白狼得了命令,便领着手下一百青皮狼冲出大军队伍,直奔目标所在。 不一时便来到目标所在,那白狼心高气傲,直接命令手下,将那一百鬼卒与数百野鬼尽数屠戮!顿时一片哀嚎! 不过片刻,疆场为之一尽,只余那狞笑于空间荡漾! 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不说那白狼肆意屠杀,祸患北地,早有负责侦查的鬼卒禀报后军指挥使饿死鬼,那饿死鬼自得了禀报,一方面派手下心腹急报赵志敬,一方面便开始收拢麾下阴兵,准备抵御来犯之敌! 等赵志敬接到禀报已经是第二天,赵志敬一听,北地忽然出现数万敌军,为首者石门关守将银月大将!急命麾下众将率军增员北地,然后带着杨再兴麾下三万阴兵北上抗敌! 那银月大将手下虽然凶勇,却行动迟缓,已经过去一天,却走了不足十几里,而那银月大将也不着急,在它心里,一个枫林小儿能有多大能耐!自己亲来,已经是给足面子,自己还是欢喜一时是一时!却也不催促大军,只知在帐中寻欢作乐! 饿死鬼带领手下一万阴兵急急忙忙的来到荆棘沟布防,这荆棘沟是迷雾之屋北方的门户,过了荆棘沟便是一片通途,不过七十余里便是迷雾之屋的北门,那荆棘沟,沟深草密,荆棘遍地,甚是难行! 饿死鬼把五千阴兵堵在谷口,另外五千,分列在荆棘沟两侧的沟顶之上,一万大军严阵以待! 且说这时敌方是由白狼为先锋,那白狼带着一百青皮狼与五千鬼卒,不紧不慢,向荆棘沟开来,等进了沟中,已是天黑,这狼人与真正的狼还不一样,狼人直立行走,会使工具武器,甚至有些还粗通文墨,其实除了脑袋是狼的模样,从脖子以下便与人族无异! 也因此丧失了许多狼的本领,比如夜视,狼人夜间视力只比普通人族强上一线,与野狼相比差了不少,而且狼人已经开始喜食熟食,饮毛如血只是偶尔,或者行军打仗应急之时才开会有。 那白狼带着手下,便寻揽了一处地方,生起篝火,打猎的打猎,采果的采果,埋锅造饭起来,其实这鬼卒平时是不吃饭的,而这狼人却不行,那狼人与人族一般,一顿不吃,便饿的心里发慌!看官若说你前文不是说鬼也喜欢吃灵米吗?怎么此时又说鬼不吃饭了?其实鬼真的很少吃饭,那灵米也就是鬼或者会修炼的人才吃,凡人眼里这灵米与凡米无异!这灵米其实就是铁罐施食中放的米而已! 白狼此番动作,早有探子报给了谷口守卫的饿死鬼,那饿死鬼听了心里着急,可自己手下这些新建之军,对付对方鬼卒到还行,可若对付那狼人,却是不行,此时饿死鬼活像个热锅上的蚂蚁! 【103】禺强火烧荆棘沟 饿死鬼此时急得团团转,便如热锅上的蚂蚁,可一时却没有什么办法,就在这时,便有阴兵来报,“禀报指挥使,前军指挥使禺强率军前来!” 那饿死鬼一听忙道:“快快有请!” 不一时,禺强大步流星的走入打帐,那饿死鬼见了忙起身相迎,“禺强老弟,你可算来了,可把老哥愁坏了!” 那禺强一听,便道:“什么事?把老哥愁成这样?” “老弟你有所不知,我这阴兵都是新练,对付那些鬼卒到还行,对付白狼便不够看了?那白狼勇武非常,百鬼不能近身,即使千鬼也拦不住它,它手底下的青皮狼,也个个勇武,手底下这些阴兵真是不济事!”饿死鬼赌气的道。 禺强一听,便道:“老哥,这谁手下不是新兵,可即使如此,不都得阻挡住那白狼吗?放心好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办法总比困难多!” 说道此处,禺强又道:“老哥不若我去前面看看?” “看看又有何用?” “那总比什么也不做在这着急打转强吧!”禺强回答道。 那饿死鬼听了,心里一琢磨,便道:“既如此,老哥陪你走一趟,看看你有什么高见!” 二鬼说道此,便离了大帐,来到谷口,那禺强上前一看,只见那山谷之中草木茂密,荆棘遍地,两侧山崖高陡,这里真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去处! 禺强便对饿死鬼道:“老哥,你看这地方,只要把这谷口封死,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只要我们严防死守,那白狼想从这里过,却也没那么容易!” 饿死鬼听了便摇头道:“话虽如此,可拦那些鬼卒尚可,预拦白狼却是不行,咱们没有高墙,若那白狼带着一百青皮狼一股脑冲过来,咱们拿什么拦?” 禺强一听,心里想了片刻,觉得也确实如此,便没在多说,而是向谷中深处走去,行了一里,只觉这荆棘沟鬼都难行,何况狼呼! 一路行来,草木异常丰茂,到了此处,那野草都有五六尺高,树木参天高不计数,脚下荆棘丛生,而且此处荆棘对鬼类也有伤害,此时它便觉得脚底略有疼痛,就在这时,忽然福至心灵,它回头便对一旁的饿死鬼道:“有了!” “什么有了?”饿死鬼听后忙问。 禺强便向饿死鬼解释道:“老哥你看,这荆棘沟沟深林密,荆棘遍地,即使是鬼,走的都不易!何况狼呼?若我们来一把火,你说会怎么样?” 那饿死鬼开始还不觉得,可转瞬之间,一拍大腿便道:“老弟你这主意可真好!到时都不用打,想必那白狼,便成了烤狼了!” 说道此处,二鬼觉得此法甚是可行,便忙回归谷口大营,二鬼合兵一处,禺强也分出五千阴兵协助饿死鬼守卫谷口,自己则带着剩余五千阴兵来到荆棘沟中,它命这五千阴兵收割草木往谷口中堆砌,共堆砌柴堆近百处,并吩咐留守之阴兵,若狼头人来袭便把此处柴堆点燃,那留守阴兵直言没有点火之物,禺强一听,便命立木桩十根,口吐火焰,直把那木桩点燃,那留守阴兵见了,忙道可! 如此禺强独自一个,悄悄潜入深谷之中,去寻那白狼扎营之地! 深入谷中十余里,禺强便在一处窝风之地,发现了贼踪,禺强仔细打探,发现这大概便是敌方主力所在,此时对方都在深睡之中,禺强不敢打扰,便又往前行了三里,见此处草木更加茂密,便口吐火焰把周围烧个通透,然后便往回跑,一路放火,直至那白狼营中。 正在营中熟睡的白狼,忽然接到属下禀报,开始还气愤不已,可听说外面着了大火,立时慌了手脚,它也不是傻子,此时终于想到,此处山高沟深,草木茂盛,若是起火,自己恐怕是危险不小。 白狼忙出帐观看,一来到营中,只见大营四面八方此时全都着起火来,那火光冲天,烟气纵横,此时营中已经大乱,白狼遍寻左右,若没见几个心腹,没法,便带着紧跟着的几个护卫往外冲,可刚出了营门,就见前方火势太大,冲不过去,便又折返,一路上却也收了许多残兵败将。 那白狼带着逐渐汇聚起来的残兵,向着荆棘沟出口的方向逃去,那里火势最小,因为禺强放火,是从白狼来路放的。 一路跌跌撞撞,又跑了七八里,身边亲信护卫损失惨重,看着前方离那谷口越来越近,本是紧迫的心,却又放松了些! 在谷口前守候的阴兵,早已发现大队残兵的到来,便按照之前既定的方略,推倒木桩,引燃柴堆,立时谷口百余堆柴尽数烧了起来,那本来欣喜的敌人见对面也燃起了大火,立时乱做一团。 守卫的阴兵把这里的情况报给后方的饿死鬼,那饿死鬼听了,便又带着五千阴兵赶来支援。 白狼见对面火起,已然明白,自己这是被敌人算计了,心下大怒! 此时它已经没有退路,来的路上此时火势比前方谷口严重数倍,根本没有可能穿过去,而谷口处,虽然也火势不小,可毕竟距离短,只要忍得一时之痛,冲出去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想及此,白狼便对身边仅剩的残卒道:“兄弟们!后路已断,前路虽然也凶险不小,可毕竟还有一线生机,若想活命随我杀出去!” 此时的白狼意气风发,大有视死如归的豪情,可它说完此番话数个呼吸,也不见有人响应!心下大急,便把手中铁枪举起,连挑数个鬼卒,大喊道:“随我杀呀!” 可依然响应寥寥,那白狼见此,心道:“这些傻鬼,蠢蛋!连冲的勇气都没了,早知道,我便早应该把他们都喂了那噬魂猫!” 想到此,它便不去管这些鬼卒,带着几十个青皮狼向谷口冲去! 立时这些狼冲入火海之中,瞬间焦糊之味,散发于空气之中,难闻的刺鼻。 那饿死鬼死守对面,隐隐看见有狼人冲来,生怕那火海拦不住,便忙命此处阴兵,排成五列,每列上千阴兵,开始投坠飞矛,以期拦住对方。 【104】白狼身死 饿死鬼见情形紧急,便不做他想,急命手下轮番投坠飞矛,眨眼之间,飞矛漫天犹如雨下,数千飞矛从天而降,可是这阴兵飞矛怎能与真矛相比?那阴兵都是虚影,手里飞矛自然不是实体,若是对方也是鬼族,那自然所过之处哀鸿遍野,若是人族普通百姓,随着阴气入体,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对方非鬼,非人,而是凶恶无比的狼人,每个狼人都高大魁梧,又有妖气护身,寻常鬼怪哪里可以近身,阴兵虽然被杨再兴严加训练半月,已经与先前有了些许不同,可毕竟时日尚浅! 阴兵所投的飞矛,具是阴气凝结而成,一经投出,射入那狼人体内,身强的略感凉意,身弱的却若置身于冰窟之中!数千支飞矛所过之处,草木枯萎,残余的那几十只青皮狼,情况也不大好! 直接被飞矛扎死的便有五只之多,有的青皮狼身上扎了两三支飞矛,有的扎了七八支,有十几支的,甚至有几十支的,扎的少自然没什么,扎的多,自然便被阴气入体,浑身打颤,离死也不远了! 那白狼虽然勇猛,可此时身上也被飞矛扎了七八只,此时正气喘吁吁的,躲在一棵粗壮的大树旁边,手下依然跟随的却已经没有了,只余它一个,孤零零的躲在那,舔着伤口! 就在这时,禺强却从后面跑了过来,一见那白狼,便是大喜,随即喊道:“前面的可是白狼?今日能死在我的手中,却也是你的荣幸!” 白狼一听禺强那嚣张的口气,往地上啐了一口血痰,怒道:“何方小鬼,也敢在本将军面前耍横?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看我不打的你,找不到北!” 说罢!那白狼便把铁枪举起向禺强杀来!禺强见这白狼此时模样,也不敢大意,把手中铁尺紧握,毅然决然的迎了上去! 一鬼一狼人便打在一处,一个身经百战,血染白袍,铁枪凶猛杀良善,巨口利齿食人魔,一个初出茅庐要功勋,白衣长翅显威风,铁尺雄威戒骄奢,逞强扶弱生民仆! 白狼与禺强争雄,一个铁枪长,一个铁尺短,枪长的占尽便宜,尺短的未必该输!你一枪刺来,我一尺拦下,龙虎相斗争高下,就这般便斗了三十回合,各有胜负!狼人强壮,皮糙肉厚,打一下也未必就疼,鬼体柔弱,哪怕是些许闪失,都会万劫不复! 斗到此处,禺强也深知,自己不是那白狼对手,便果断弃了这好勇斗狠的招数,摆了个破绽,转身欲走,那白狼此时已经被战斗冲昏了头脑,哪里晓得其中奸诈! 忙上前追去,待到距离那禺强近在咫尺,正欲挺枪直刺之时,那禺强忽然转过身来,先是做了个鬼脸,然后突然发难!从嘴里吐出一道火蛇,直扑向白狼! 白狼这时哪里还有反应的时间,被那火蛇直接吞没,整个身子立时燃烧起来,那禺强一见,便直接退了数步! 这禺强虽是鬼体之身,可吐出来的火,却着实厉害,那白狼也只是挣扎了片刻,便从上到下,尽成了灰烬! 这时一旁观战的饿死鬼与上万阴兵见了先是一惊,然后具都欢颜! 饿死鬼跑到禺强身边道:“老弟本事真是高,只是一团火,便把那白狼烧成了灰,老哥估计几十个也不是你的对手?” “老哥说笑了,小弟也只是侥幸而已!”那禺强听了对方的夸奖,随即回答道。 二鬼互相吹捧一番,也不忘让手下阴兵前去搜寻活着的青皮狼与鬼卒,几经搜寻,一共找到青皮狼十只具都伤痕累累,气息奄奄!鬼卒一千余,一个个胆战心惊,畏畏缩缩,二鬼一商量便把这些鬼卒青皮狼关押起来,等待后续赵志敬处理! 与此同时,那银月大将也带着手下大军姗姗来迟,到了荆棘沟入口之地,早有探路巡山的狼人来报,“禀报大将!那荆棘沟中火光冲天,烟尘滚滚!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那银月大将一听手下的汇报,便道:“这点小事也来烦我?兴许是天干物燥,自燃起来,切莫多心,只等沟中火势熄灭,再起大军荡平那迷雾之屋!” 那禀报的巡山青皮狼,却也不敢反驳,大军就此驻扎起来! 且说那赵志敬领着手下大军紧赶慢赶,来到荆棘沟外,饿死鬼与禺强一同来拜见! 赵志敬已经听说之前禺强火烧荆棘沟,烧死白狼之事,一见禺强,便道:“此番禺强又立一功,大败那银月大将的先锋白狼,真是勇武非常!” 那禺强听了忙道:“谢真君夸赞!这是属下本分而已!不值一提!” “此言差矣!虽是本分,若是不赏,他日谁还会为我,为我们伟大的事业卖命?人心最是驳杂,有功不赏,祸患之源,有过不罚,覆灭之根!功过分明才是进取之道!今我全真初立,却不可有轻慢之心!”说道此处,下方的禺强与饿死鬼具都一惊! 赵志敬随即又道:“今禺强火烧荆棘沟,杀灭敌方鬼卒四千,青皮狼九十,敌方小将白狼一员,赏灵米八合以示鼓励!” 底下那禺强听了,纳头便拜,“多谢真君厚爱!” 赵志敬点了点头,又道:“饿死鬼成着应对,对敌有方,赏灵米五合,以示鼓励!” 那饿死鬼听后也是一惊,它自己知道自家事,本没出多少力,却也得了这些好处奖赏,心里高兴,连忙拜道:“多谢真君!” 赵志敬想了想,便道:“如今一切草创,制度不全,以后这功过奖罚,需定个章程,不可烂赏烂罚,要让它形成个制度,不能被人左右!需得实事求是!” 那二鬼听了具都称赞! 这时赵志敬又道:“如今白狼浮诛,想那银月大将怕是用不了多久,便会知晓!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尔等还需加上防备!” 那饿死鬼听了忙道:“真君说的对,此时那银月大将手下还有近五万大军,手下小将三员,都不是易与之辈!火攻一次还行,怕是人家已经开始对我们有了防备,所以还需另行计策!” 【105】降雨 赵志敬听了饿死鬼的言论,便道:“嗯!说得不错,可我军哪里能与它在此鏖战?我欲提兵北上,与它堂堂正正的打一场,若胜,自然是皆大欢喜,可保平安!若败,自然是做鸟兽散!” 赵志敬话音一落,禺强便道:“真君不可!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就拱手让人,实在是可惜呀!还望真君三思!” 赵志敬摆手回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无妨!再说我们也未必会败!” 饿死鬼也道:“想来真君已是胸有成竹!” 赵志敬却没回答,其实他心里哪里有什么成竹?只是这以阴兵对狼人,实在是胜算难料!除了利用地形等手段,别无他法,而且地利又能顶的了几时?人家若绕行你又能如何? 想到此处,赵志敬便坚定的回道:“我意已决!等其他几位指挥使到达,便集结大军去与那银月大将一决雌雄!” 禺强与饿死鬼一看赵志敬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多说!二鬼随即出了营帐,汇聚众阴兵,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 赵志敬自己独自一个人坐在帐中,思索接下来的事,半天也没个结果! 不知过了多久,赵志敬的思索却被打断,只见饿死鬼与禺强,带着禁卫军都指挥使杨再兴,左军指挥使铁背苍狼,右军指挥使黑背苍狼,山南东路巡察使白无常,山南西路巡察使黑无常,连觉而来! 这时,杨再兴先拜道:“回禀真君,各军除中军留守迷雾之屋,其余尽已来到!” 赵志敬一听大喜,便道:“好!如此便有九万之兵,对付那银月大将绰绰有余!” “禀报真君!那银月大将本事了得,切不可大意!”铁背苍狼随即进谏道。 赵志敬听了铁背苍狼的话,便问它:“你与那银月大将本是同族,不知它有何本领?” 那铁背苍狼一听,便回道:“启禀真君,那银月大将成名久已!善使一柄狼牙棒,那狼牙棒重两百斤有余,它力大无穷,武艺不凡,天生凶狠,不惧鬼魅,其声宏大,可震破鬼胆,凡鬼族之辈,全都惧怕!” 赵志敬听了也没听到什么特别之处,便又问:“除了这些,它可会什么巫术?” “巫术?这到不曾听闻,听说那夺命飞猫会咒术!也不知真假?”铁背苍狼随即回道。 赵志敬一听,心中思索片刻,便道:“不管她,我意已决,这就发兵前去与它斗上一斗,称称他的斤两!” 底下众鬼听了,便不再多说! 如此赵志敬亲率大军向荆棘沟行去! 此时的荆棘沟大火已息,可仍然有小火满布沟中,阻碍大军前行! 听了手下阴兵的禀报,赵志敬却也没有惊讶!赵志敬走上前,看着那遍布沟中的灰烬火星,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那,暗运黑水真气,手中打了几个手印,大喝一声:“雨来!” 只这一声,宛如晴天霹雳,不一时便在头顶的天空上凝聚出一小片乌云来,笼罩周遭百丈之地,不一时,便下起了豆大的雨点,顷刻大雨如注! 那乌云便顶在赵志敬的头顶上,久久不散,雨一落下,那残存的火星,立时被浇灭,如此赵志敬便往前走,他走到哪,那乌云便跟到哪,雨就下到哪,而雨却一滴也没落到赵志敬的头上! 如此赵志敬便一边施法降雨,一边带领大军向前行! 一路艰辛,大约过了两个时辰,赵志敬与一众手下才走出荆棘沟! 与此同时,在银月大将的大帐中,那银月大将高坐其上怒目圆睁,盯着底下黑狼,雪狼,花狼三狼将,怒道:“你们说,白狼去哪里了?” 底下三狼将听了,具都害怕不已,只有黑狼壮着胆子回道:“禀报大将,白狼将军为先锋开路,彻夜未归,想来是已经穿过荆棘沟,把那迷雾之屋打下来了,也未尝可知!” 那花狼听了黑狼如此说,也道:“是呀!那白狼最是勇猛,打起仗来不要命,冲锋在前,此时没准正在迷雾之屋的统领府喝酒哩!” 上面的银月大将听了,想了片刻,便道:“你们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可怎么连个送信的也无?” 这时雪狼也道:“那荆棘沟难行的很,想必是在路上耽搁了,没准一会便有消息了!” 那银月大将一听,心想:“嗯!应该就是如此,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景,刚才那一梦,却也做不得真,没准真是我多虑了!” 银月大将这时便道:“既然如此,就都散了吧!我一看到你们就恶心,赶紧给我滚!” 三狼将一听,如蒙大赦,赶紧出了大帐! 来到帐外,那花狼便道:“黑狼哥你说那白狼此时真在那迷雾之屋?” 黑狼一听,瞅了花狼一眼,便道:“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它肚子里的蛔虫?” “可若到时候白狼不在那迷雾之屋怎么办?”雪狼回道。 “不在,管我什么事?我又没说一定在?”黑狼回道。 花狼一听急道:“可,大将不得责罚我等?” “哼!那白狼疯惯了,谁知道它死哪去了?一天天就知道争功!脏活累活总扔给我们,向这种打顺风仗的好事,都是它,管它呢!没准已经死外面了!”黑狼随即道。 雪狼一听便道:“若真死外面,那我们怎么办?银月大将能饶了我们?” “这又关我们什么事?它若真死了,还好了呢!到时那银月不得重用我们?就怕它不死,那时才不好对付!”黑狼道。 花狼与雪狼听了连声道好! 就在这时,忽然从外面跑来一个传令鬼,那鬼一见三狼将便道:“三位将军,不好了!营外突然出现数万鬼兵,也不知是何方兵马?” 黑狼一听也是一惊,便道:“什么?几万兵马,难不成那白狼已经把迷雾之屋打下来,俘虏了对方鬼族?” 这时花狼道:“这谁知道,不若我去看看?” 雪狼也道:“去看看也好!这真是多事之秋,可得万分小心!” 那花狼这时便道:“好!小弟这就出去查看,二位哥哥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106】禺强火吞花狼将 那花狼告别黑狼与雪狼,拎着一柄大砍刀,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营寨。 来到营外,那花狼果然看见营门数里外黑压压接天一片,粗粗估摸恐怕有十万之数,可它却没有半点怕意! 为何?这狼人本身便不把这鬼类放在眼里,鬼族虽众,却也难以阻拦狼人的进攻! 所以,花狼扛着大砍刀来到阵前,大喝道:“你们是哪里的鬼卒?来此何干?可是白狼让你们来的?” 这时,禺强正在阵前,听了那花狼的喝问,便是一怒,心道:“你个杂毛狼人有什么牛的!看老子不收拾收拾你!” 想到此处,禺强便紧握手中铁尺准备给对方来个下马威! 旁边那黑背苍狼见了,忙上前道:“禺强指挥使莫冲动!对方是银月大将手下猛将花狼,善使一口大砍刀,很是厉害!小心为上!” 那禺强斜着眼,看了黑背苍狼一眼,不耐的道:“一个杂毛狼有甚了得!看我取它头来!” 说罢!禺强却不听劝说,紧握铁尺呼喊着“小杂毛看拿命来!”便冲了过去! 那禺强速度奇快,那花狼刚听见声音,便见一只恶鬼扑了过来,先是一惊,然后忙用大砍刀去拦截,只听叮当一声,大砍刀便与铁尺撞到一块,发出金铁之声! 只在这一瞬之间,花狼便感觉到对方力道不小,可还在承受范围之内,对方与自己也还是半斤八两,差距不大! 而那禺强却觉得这花狼也就是一般,虽然二位角力,旗鼓相当,可你要知道,那禺强是鬼类修炼而成,本是虚幻之辈,而花狼却有天生的力气,一个狼人与一个鬼族角力,斗个旗鼓相当,便知这花狼本事真是一般,所以那禺强便不再与它废话,乘着它对自己没什么防备,一口火焰从嘴里喷出,直向那花狼烧去! 那花狼说真的哪里有什么防备?它都不认识禺强,也没听过禺强的名号,更不知那禺强的本领,它只见禺强张嘴,还以为禺强要说话,或者是要吐痰呢! 花狼本能的有躲闪的意思,可还没等他动弹,便从禺强嘴里吐出一道火蛇,那火蛇有手臂粗细,它又哪里躲得掉! 火蛇所过之处,炽热无比,立时把那花狼头部淹没,真个是任凭那花狼百般本事,也无了用武之地! 只此一下,那花狼都没发出一声惨叫,便整个脑袋除了剩个骷髅头,一丝肉也没见到! 花狼的脑袋被禺强一下烧成了骷髅头,生命也戛然而止,一下便倒在地上! 禺强身后的阴兵见了,具都发出兴奋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久久不绝! 花狼身后也是个有跟班的,此时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等到花狼扑腾倒在地上,才把它惊醒! 那跟班哪里还敢多留,转身就跑,禺强也没有拦截! 待那跟班跑回本阵,便连跑带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花狼将军被那恶鬼一口给吃了!花狼将军被恶鬼一口给吃了!” 这家伙,完全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囊货!上阵杀敌,它不敢,逃跑却是极溜!而且还大呼大喊! 这本阵的鬼卒,本就见对面敌人无数,心里七上八下,当然这不是说对银月大将没有信心,而是不管胜败,他们这些鬼卒都是炮灰,说不定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所以害怕不已! 这时又听到那花狼跟班的呼喊,心里立时哇凉哇凉的!这花狼可是银月大将手下五狼将之末,虽然是五狼将倒数第一,可那也是个正经八百的将军,一个可单挑数百鬼卒,若平时冲入对方鬼族军阵,上千鬼卒也拦不住,说句好听的,七进七出也是等闲! 可此时却被对方的恶鬼给吞了,这是什么鬼?要知道,那鬼卒可都是恶鬼,一只恶鬼居然能吞了狼人,这可从来没听说过的事! 所以营中鬼卒心中具是惊恐万分! 营中的黑狼与雪狼,听了那跟班的汇报,一下子也被惊呆了! 那雪狼便问那跟班:“你可是亲眼所见?” 跟班一听便道:“回将军!小的亲眼所见,花狼将军被那恶鬼一口给吞了脑袋!只留脖子以下,血淋淋一片,把小的吓个半死!” 这时黑狼道:“可知对方是何方鬼怪?” “将军!这小的怎么知道?到时花狼将军便是问对方是从哪里来的,可是白狼将军收服的手下,哪里会想到,从那对方营阵冲出一只恶鬼,花狼将军只是抵挡一下,便被吞了脑袋!小的哪里还敢再问?”那跟班回答道。 雪狼一听便道:“真是废物!” “也不能怪它!花狼都被对方杀了,它又能如何呢!”黑狼道。 “可是?可是我们该怎么办?”雪狼问道。 “还能怎么办?我去向银月大将禀报此事!” 雪狼一听黑狼的回答,便也道:“对!对!这事还得大将拿主意才好!” 二狼将计较一番,便一同钻进银月大将的大帐! 此时银月大将正与那夺命飞猫亲亲我我,被二狼将突兀的进来给打断了,那银月大将没好气的道:“没长眼的东西!来干什么?” 那黑狼一听银月大将的怒斥,心里便不大乐意,可它被那银月大将呼来喝去惯了,哪里又敢反抗,只能无奈的道:“大将息怒!非是小的故意!而是营外突然出现近十万鬼军,花狼前去询问,被对方恶鬼给杀了!我等没有办法,才来禀报大将!” 那银月大将虽然荒唐,可此时听到花狼被恶鬼杀了,却也是一惊!心道:“这花狼虽说本事不咋样,可毕竟是个狼人将军,区区恶鬼还不手到擒来,怎么会被对方杀了?” “什么?花狼死了,你们是怎么搞的,这点小事也处理不了?要你们何用?”那银月大将发怒道。 黑狼与雪狼一听,忙跪下道:“是小的无能!小的无能!” “我看你们真是无能!” “大将息怒!这五狼将如今越发不济事了,打仗还得靠咱们体己的人,不若让我那些不成器的儿孙去试试?”这时夺命飞猫道。 那银月大将一听,便道:“这关键时刻,还是夫人你知心,这些没用的东西!迟早得收拾它们!” “大将你放心!我那些不成器的儿孙,一定将对方杀个片甲不留!”夺命飞猫笃定的回道。 上架感言 辛辛苦苦三个半月,今天稀里糊涂的就上架了,真是,我还想再聚点人气呢!唉!写到这里,这书写的真是不行,没人看,而且看了就没有几个说好的!也没留住什么常客!失败!失败! 不知上架以后还有没有人看!不过我依然会努力去码字的!希望能把这个故事完整的写下来,最近存稿已尽,没有存稿,白天上班,晚上码字,不敢说辛苦!恐怕只有相同经历的道友才能体会的到吧! 旁人的冷言热讽,书友的指责刁难,都不能打倒我!只能打脱牙和血吞,心里有苦自己受,呜呼! 对于我这么一个只有中专学历,初一语文水平的半城镇打工崽而言,我为自己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一件可以自得的事了! 一路走来,我打破了自己五千字障,万字障,五万字障,十万字障,十五万字障,如今更是达到二十万字!也算是没有愧对自己的这一番努力! 在此再次感谢大家,感谢起点给自己的这次机会,感谢书友,感谢责编,感谢主编,感谢这美好的新时代,给我这小人物创作的机会! 谢谢大家! 【107】噬魂猫来袭 那夺命飞猫得了银月大将的的允诺,便命手底下那些噬魂猫儿孙们,前去攻击赵志敬大军。 此时的黑狼与雪狼显得极其落魄,那黑狼咬着牙暗道:“哼!嚣张什么?有你痛哭的时候!” 旁边雪狼便道:“黑狼大哥!你说它们会成功吗?” 那黑狼不屑的道:“哼!这我怎么知道,若是平常鬼卒,即使有十万众,若遇上那夺命飞猫手下的猫崽子,怕也是凶多吉少!可此番,我总觉得对方怕是不好对付!” 雪狼一听,便道:“嗯!我看也是!不过大哥我觉得,咱们是不是也得早做打算?” “打算?嗯!先看看再说,若对方能与夺命飞猫抗衡,我打算前去看看,若不能,咱们就只能忍气吞声,隐忍下去了!”黑狼回道。 那雪狼一听,便忙回道:“那小弟可就跟着大哥你了!咱俩一道,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那夺命飞猫这次一共带来一百只噬魂猫,个个都是凶悍无比,每一个都比赵志敬当初杀死的那一个厉害许多! 那一百噬魂猫,个个双眼冒着凶光,盯着赵志敬那方的阴兵,口水直流,此时得了夺命飞猫得命令,立时欢呼雀跃起来! 那噬魂猫听了命令,便立马如脱缰的野马,也没什么阵型,没什么章法,一股脑的冲了出去! 而此时禺强在阵前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敌人的一举一动,就在这时,突然发现从对方阵营中冲出一波黑影来! 那禺强定睛一看,惊的便是一哆嗦!为何?原来前些年有一次,那禺强便曾遭遇过这噬魂猫,当时可把它吓个半死!要不是它反应快,还能吐火,早被那凶恶的噬魂猫给生吞活剥了! 如今居然见到如此之多的噬魂猫,它哪里还有半分大意,整个面如死灰,没招,它一面命令阵前阴兵严防死守,一面便往大营跑,跑了十几步,迎头碰到杨再兴,那杨再兴此时正与饿死鬼,铁背苍狼,黑背苍狼前来视察前军军阵。 那禺强一见杨再兴,忙把噬魂猫来袭的消息告诉他,杨再兴一听也是大惊不已!可他毕竟身经百战,已经养成了处事不惊的习惯,他对于如此之多的噬魂猫却也没办法,只得一面组织九万大军分成两组,前组五万,后组四万,等噬魂猫到了射程之内,便抛射飞矛,以期将对方留住! 而另一方面,那杨再兴便赶快回营,向赵志敬禀报! 赵志敬听了杨再兴的禀报,却没什么惊讶!为何?赵志敬从不打没准备的仗,既然决定与那银月大将对决,他哪里不事先有所准备! 赵志敬便道:“此事,我已知晓!”之后便没了言语,而是除了大帐,来到一处高坡。 站在高坡之上,赵志敬远眺前方,只见那一百噬魂猫,此时已经飞奔到离大军百步之外!情势可以说是万分火急! 旁边的杨再兴也是捏了一把汗!到了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要等那噬魂猫冲入阵中,这荡魔真君府,便是烟消云散之时,到时定要保的真君逃离此地,甚至劝真君回归主世界,暂避锋芒! 阵前禺强的脸上豆大的汗珠直冒,旁边的饿死鬼早已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其他的铁背苍狼,黑背苍狼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面如死灰,气色颓败! 可那禺强毕竟是赵志敬提拔起来,心里对他是万分忠心,此时还是强作精神,抱着以死报答的心思,发布命令,命令第一组发动攻击! 那第一组阴兵五万,严阵以待,虽然一个个吓得的要命,可那赵志敬化解了他们自身的冤孽之气,一个个心里具都感激,如今虽然面对噬魂猫的生死威胁,可他们心里还是对赵志敬宣扬的太平和谐之乡存了希冀之心,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理想,为了那个梦,再加上他们别无所有,穷得只剩下这华而不实的理想!一个个视死如归! 在禺强发布命令之后,这五万阴兵没有退缩一步,反而不约而同的向前坚定的踏了一步,然后齐声大喝道:“杀!杀!杀!” 其声震天,传播十里不绝,那银月大将听了远处传来的杀声,端着的酒杯险些掉在地上,心里也是一突! 那飞奔而来的噬魂猫听的最真,可它们毕竟是些灵智未开的畜牲,虽然心里略有震动,可依然向大军冲来! 高坡上的赵志敬听见杀声,五内动容,不由赞道:“军心可用!军心可用!” 电光火石之间,五万枚飞矛,宛若流星撞地,顷刻间砸到噬魂猫阵型之中,虽然飞矛对噬魂猫的威胁有限,可架不住多,立时便有十数头噬魂猫被当场,钉在地上,一动不动! 其他的噬魂猫个个带伤,只是还不能影响它们的奔跑而已! 这时赵志敬眼见噬魂猫便要冲入阵中,终于按耐不住,他双手把玉笏捧起,嘴里念念有词,接着大喝一声:“火起!” 随着赵志敬一声火起喊出,那噬魂猫的脚步突然一止!随后从地上立时窜出一个圆形火圈来,把那一百噬魂猫围在当中! 突然发生的一目,让阵前的禺强看呆了,它哪里见到过如此的本事,它自己也不过能口吐火焰三丈罢了,可这居然能从地上烧起个火圈来,而且还把那上百噬魂猫围在一起不得出来,真是了不得! 想来能有如此本事的,不用多想,肯定是真君了! 见那火圈把噬魂猫围住,禺强便命第二组四万阴兵开始抛射飞矛,那四万阴兵此时心里也是一震,哪里还不用命! 一个个使出吃奶的劲,把飞矛抛了出去,那噬魂猫哪里能抵挡的了!当场又死了了十几个,禺强见此心中一喜,如此便只需再来八九次,那噬魂猫必灭! 这时赵志敬借助玉笏之能,把自己的烈火之道,放大数倍,才有如此结果,赵志敬心里也是极为高兴,可他这时却也没有放任不管,而是从身上取出随身携带的铜牌,看到它,赵志敬便想到那王善师兄的谆谆教导!想到赵家庄,想到全真观,想到那让自己痛并爱着的人! 【108】银月大将逃跑 赵志敬掏出那铜牌,默念咒语,一道黄光闪过,立时现出一百个黄巾力士来! 那黄巾力士一见赵志敬便行礼道:“拜见大老爷!” 赵志敬便拜道:“辛苦各位,帮我把那噬魂猫处决了!” 那一百黄巾力士听了赵志敬的吩咐,忙回礼道:“不敢受大老爷拜!” 说罢便转身离去! 眨眼之间,一百黄巾力士便来到火圈之外,那黄巾力士一个个手持长矛,排队冲入火圈之中,那火焰虽然猛烈却伤不到它们分毫! 这一百黄巾力士冲进火圈,立时散开,一个个手持长矛,见了噬魂猫便是一刺,那噬魂猫此时一个个向是无头苍蝇似的乱窜,这时见了黄巾力士,便向他们咆哮的冲了过去,可哪里料到,那黄巾力士不是普通阴兵,已经属于道兵之列,一个个勇猛无比,毫无俱意! 那噬魂猫哪里是黄巾力士的对手,不需片刻,便被黄巾力士一个个扎死!待到那噬魂猫死绝,那围困的火圈也自行消散,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只留一地噬魂猫的死尸躺在那一动不动! 阵前禺强见了忙命手下阴兵去打扫战场,自己则带着一众鬼将狼将回转大帐向赵志敬报喜! 那赵志敬此时便在高坡,他见众将来贺,却没有自得张扬,只道:“如今噬魂猫已灭,咱们当乘热打铁,一鼓作气打败银月大将!换的数年平静才好!” 众将听了,具都欢呼雀跃!随即,赵志敬便命杨再兴禺强为先锋,率领黄巾力士,打头阵,九万阴兵齐上阵,势要把那银月大将赶出山南! 杨再兴与禺强领命,心里是极其欢喜,刚才看到那黄巾力士如此了得,早就心痒,如今能带领他们,看来赵志敬对自己还真是重视! 杨再兴禺强随即带领大军向那银月大将所在的大营冲杀而去! 这时前方噬魂猫全灭的消息已经传到营中,那黑狼与雪狼最先得到消息! 雪狼便对黑狼道:“黑狼大哥!那一百噬魂猫凶勇无比,如今都被对方给灭了,这可如何是好?不若咱们现在便去投靠?” 那黑狼一听,便回道:“既然如此,自然当去投靠,只是就咱们两个,未免让人看轻,不若带些兵马一块去,这样咱俩也好有个晋升的资本!” 那雪狼一听连道:“还是大哥想的明白!” 说罢!黑狼与雪狼便又一同进了银月大将的中军大帐! 那银月大将听了黑狼的汇报,便是一惊,就在这时,那夺命飞猫立时哭泣道:“我可怜的孩儿们!都是我对不起你们呀!” 随着这夺命飞猫得号哭,那银月大将安慰道:“夫人不必如此,且看我出去为它们报仇!” 那夺命飞猫这时便止住了哭声,说道:“大将莫急,先让我去打探一下对方深浅!” 那银月大将一听,便立马换了语气道:“也好!” 那夺命飞猫此时便把一双美目闭了,嘴里默念咒语! 随着咒语响起,只见从那夺命飞猫得头顶,窜出一道黑红的烟来!这一手把下面的黑狼与雪狼惊的不轻!它们没想到这夺命飞猫还真像传说中似的,会巫术! 那夺命飞猫神魂出窍,随着那黑烟离了大帐直到营外,这时只见对面大军齐动,黑压压满天卷地,估摸有十万鬼卒!而且这大军顶上军煞之气凝结,宛如猛虎!把那夺命飞猫震的不轻,她没想到这对方居然如此了得,就这鬼军横扫一方,绝无问题,即使猪怀大王手下的精锐大军也不能与之相比! 当然此方世界,不是说谁的兵强,谁就最厉害,最重要的还得看领兵大将的本事,若这大将不如对方,即使手下兵强也是白搭! 那夺命飞猫隐了身形避开大军,来到大军身后的中军大帐,此时赵志敬正坐在帐中闭目养神。 那夺命飞猫远远的便看见那大帐之上,清气蒸腾,成龙凤之姿,有五彩祥光环绕!夺命飞猫见此便又是一惊,它对于望气却是不懂,只是凭着本能,知道这不同的景象对自己的威胁!平时它最高也就是见过银月大将的气象,却是一团红气,那对她而言已经是尊贵无比,而眼前这等,却是从所未见! 虽然心里已生俱意,可一想起那一百儿孙惨死,心中怒意便不能平息!可它刚刚生起怒意杀气,便有一道金光从大帐上方射来! 那夺命飞猫哪里躲得开,被射了个正着,立时只听一声惨叫,变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这时帐中的赵志敬却全无所觉! 银月大将的大帐之中,本来紧闭双眼的夺命飞猫,突然喷吐出一口黑血,银月大将见了忙道:“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那夺命飞猫已经清醒,便忙道:“大将快些撤吧!这敌人不可力敌!” 那银月大将一听,便道:“对方真如此了得?” “嗯!那人深不可测,我都没有见到那人,便被那帐外护体灵光自动击伤!大将赶紧撤,他们已经向这边杀来了!”夺命飞猫劝道。 这时黑狼也道:“大将撤吧!夫人说的没错,敌人很强!属下愿为大将殿后!” 那银月大将听了,想了片刻便道:“好!夫人那咱们就撤吧!” “嗯!”夺命飞猫随即答道。 那银月大将看了黑狼一眼便道:“那就辛苦黑狼了,我给你留下青皮狼三十,鬼卒全归你统领,务必要把那敌人拦下片刻!” 那黑狼听了,便是一喜,忙答应! 随即那银月大将便不再耽搁,领着夺命飞猫与七十个青皮狼,率先离开。 黑狼得了银月大将的命令,忙整合诸军,然后站到点将台上,高声道:“兄弟们!敌人马上就要来了,那银月大将此时带着夺命飞猫已经跑了!并且让我们给它殿后,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底下一众鬼卒与狼人听了大惊失色,这年月谁想死?那银月大将平时对大伙,那是想打便打,想骂便骂,一点也没有爱惜之意,如今大敌当前,却率先逃跑!你叫大伙如何能忍? 一时,场中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109】石门关 这时黑狼见底下众兄弟一个个义愤填膺,便趁热打铁道:“兄弟们!那银月大将不把我们当做同类,还把我们当做奴隶!当做任意丢弃的棋子,你们答应吗?” 底下鬼卒与狼人的情绪已经让黑狼给带动起来,听了这话,便异口同声的回道:“不能!不能!” 黑狼听了心中也是激动不已,便道:“既然如此,那银月大将面对强敌,都只有逃跑的心,而我们拿什么与人家拼命?” 这时众鬼听了纷纷议论,“所以!我看干脆投降算了,不就是从新找个主子吗?” 底下一听,都窃窃私语的议论道:“对呀!咱们给谁卖命不是卖,换个主子而已!难道还会比现在更差?” 黑狼见时机成熟,便大声道:“我已经决定投降对方,不知大伙是个什么想法?” 下面的听了,这不正和自己的意,便都道:“降了!降了!” “好!既然如此,咱们便整队出营,到时把武器一扔,跪在地上任凭对方处置!”黑狼如此说道,却也没有反对的声音! 不一时,黑狼与雪狼便带着营中鬼卒与狼人出了大营,这时禺强杨再兴已经率军杀到营外百丈处! 黑狼一看敌人近在眼前,便大喊道:“兄弟们他们已经上来了,咱们赶紧扔掉武器!” 随着黑狼话音一落,一众鬼卒狼人纷纷把武器弃在地上,然后一个个的跪在地上,等候着审判! 这时杨再兴率先领兵杀到,可来到近前,却见对方已经把武器扔到一边,一个个跪在那,这种景象,杨再兴还是第一次见。 与此同时,禺强也赶了过来,他一见此,便也是一愣,二位不知该如何处理,便连忙禀报赵志敬。 赵志敬得到消息时,正是在来此的路上,赵志敬听了,便道:“接受它们的投降,但必须从新拿起武器,与我们一道,前去攻打石门关!” 得了消息,杨再兴便对黑狼与雪狼通报了赵志敬的指示,那二位听后,欣然同意,随即两方合兵一处,共十三万大军,便乘胜追击,向银月大将老巢石门关开去! 话说那银月大将带着夺命飞猫与手下七十青皮狼,没命的往回跑,来时用了数天的路程,如今只是半天便跑完了! 银月大将回到石门关,心里才踏实不少,这时清点如今关中兵力,仅有青皮狼一百出头,鬼卒万余! 那夺命飞猫这时便对银月大将道:“大将!如今关中兵力匮乏,不知咱们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银月大将听了便道:“如何应对?我有什么办法?只能凭借雄关坚守,等待援军了!” “唉!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夺命飞猫也叹息道。 随即银月大将便派出亲信,前去向猪怀大王禀报! 赵志敬如今辖着此番大胜之威,带领十三万阴兵鬼卒,浩浩荡荡向那石门关开来,此番他也没有一战拿下石门关的想法,只是想震慑这方鬼族妖邪,自己如今忽然有种回家的念头,这念头一起,便挥之不去,所以希望尽快了结,然后好回去看看! 十几万大军日夜兼程,到了第二日清晨,便来到石门关外! 赵志敬站在一处土坡之上,眺目石门关,叹道:“真是一座雄关!” 只见这石门关在那一线天的出口处,两侧悬崖峭壁,不可攀岩,而石门关正好把那一线天堵死,那石门关高二十丈,巨石砌成,只有一个一丈高两丈宽的门洞,沟通内外!门洞有两扇木门,那门厚两尺,端的是易守难攻! 赵志敬见了,便道:“如此雄关,必须占据,若不然不利防守!占据这里,山南靖已!” 底下众将听了具都点头,唯有那黑狼叹道:“真君所说不假,只是如何占据,如今虽有十数万大军,可若想攻下这石门关,却也是千难万难!” 这时禺强便道:“那又如何?真君想得到,那我付出性命也要给真君打下来!” 旁边饿死鬼通过这几次,赵志敬大显神威,心里也对赵志敬有了些盲信,便道:“对!别看它墙高城厚,我们就是架鬼梯堆,也能把它城墙填平便大路,如何就拿不下!” 那黑狼被二鬼说的面红耳赤,赵志敬见了忙制止道:“不得胡说,攻城我自会想其他办法!” 虽然如何,可赵志敬真心没什么好办法! 怕众鬼再弄出什么幺蛾子,便让众鬼整顿营盘,严加防守! 赵志敬便回到零时搭建的大帐中,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思索了片刻,也没什么思路! 便把那日从天而降的圣旨取了出来,当赵志敬把卷轴打开,只见上面光华闪烁不止! 赵志敬低头细看,却见上面文字,却发生了变化! “三清敕命: 兹下界玄门修士赵志敬,身怀扬道阐教之宏心,又有穿界之能,习得玄门正法,心系苍生万灵,自领凝神殿授经守阙校仪金坛郎,兼枫林山行兵总管以来,不畏艰险,勇于与鬼魅邪祟做斗争,为奖励功绩,表彰劳苦,经三清祖师共议,今特晋为凝神殿授经守阙校仪南华郎,授予枫林县县令之职,掌管枫林山方圆五千里之地,其地之内一切人、神、仙、妖、怪、精、鬼皆受钳制,拥有其地之内,风、雨、雷、电、地动、旱涝、生丧嫁娶、福寿禄,调和阴阳,运转五行,等等一切之权利!” 赵志敬见此,心中震动不小,忙起身下拜! 随着赵志敬的叩拜,一道金光从圣旨里射出,钻入赵志敬的脑海,立时大脑一阵清凉,须臾之间,赵志敬便明白了许多知识! 赵志敬得了这般好处,主意便上了心头,随即收起圣旨来到帐外,叫来杨再兴禺强等一众大将,便道:“诸位,事不宜迟,今日咱们便入住这石门关!” 众将听了不解,可还是领命去召集大军,不一时,赵志敬便来到阵前。 赵志敬看着眼前的雄关,又回身看了看身后众将与那十三万大军,打手一挥,犹如指点江山的一代伟人! 一指指着那石门关大喝道:“我命石门关内地陷石动!” 【110】蓝烟 随着赵志敬一声大喝响起! 那石门关中,立时地动山摇,把关内一众鬼卒狼兵惊得惊慌失措。 大将军府内,银月大将正与自己的四位夫人交心,(五夫人不屑于此)突然便感觉到地动屋晃,惊得下巴打颤,差点嚼了舌头! 就在这时,便有胆大的狼兵冲了进来,一见银月大将便道:“大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那银月大将一听,便忙询问,“你呀的!怎么回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狼兵一听,纳头便拜,“大将军关外突然来了无数鬼军,那为首的是个人族小孩,属下在城楼上观看,只见他伸手对着关中方向一指,随即大喝一声,城楼上便感觉地动山摇一般!所以属下赶忙来报!” 银月大将听了他的汇报,心里咯噔一下,身旁那夺命飞猫这时便惊慌失措的说道:“大将军,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吧!那小子邪门的很,晚走恐怕有生命危险!” 听她这么一说,其他几个妻妾也忙劝那银月大将,那大将,本就耳根子软,再加上确实也是烂泥扶不上墙,便道:“既然如此,那就撤吧!等我回到水脏洞,一定劝说阿姐,尽起大军来报此仇!” 说罢!便命手下收拾细软,便欲带着妻妾逃跑,又心系自己那娇滴滴的五姨太,便命一狼兵前去相请。 而它所派的那个狼兵,却也是所托非人,那狼兵早就对银月大将心怀不满,只是平时无法而已! 如今这银月大将逃跑之际,让他去请五姨太,那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那狼兵离了大殿,异样的心思便起,想着银月大将既然逃跑,那关外敌人必然将占领石门关,而自己又不愿随那银月而去,也只能投降,那自己将来该如何应对呢? 想了片刻,突然灵光一闪,想到那银月大将居然让自己去请那五姨太,心中一动,感觉自己的前程,便应在这五姨太身上! 想到此处,那狼兵便径直向五姨太所居住的院子奔去! 此时那五姨太蓝烟也刚从那惊慌中,回过神来! 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突然看到,从院外冲进来的狼兵,便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那狼兵一听,便道:“夫人不好了!那枫林山的巫师带领一大波鬼军杀入石门关,银月大将命小的来接夫人离开此地!” 那蓝烟一听,心里便是一动,“自己从一开始便是被那银月胁迫而来,如今那银月居然要逃跑?自己便不是有了脱出藩篱的可能?” 想到这里,蓝烟便道:“自然银月大将想逃,便让他逃吧!我就不去了,在这里呆惯了,却真不愿离开!” 那狼兵一听,便也道:“夫人说的与属下不谋而合,那银月大将大势已去,咱们何必去做那守墓人?” 蓝烟一听那狼兵的回答,便看向对方,盯了许久,道:“你也是这般想法?” “嗯!不错!那银月大将看似威武,其实只是个坑姐的纨绔!见得利,便争先恐后,见得害,便亡命奔逃!此中人怎能成的了大事?如今危难之际,便现出本来面目,我不屑与他为伍!”那狼兵随即回道。 蓝烟一听,便也多看他一眼,便问道:“不知你有何打算?” 那狼兵听了,便回道:“只愿跟随夫人左右!还望夫人垂怜!” 蓝烟一听,正合心意,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正需有个帮手,如此二位一拍即合! 话说两头。 赵志敬一指一喝,便把石门关内搅地不得安宁,银月大将匆忙出逃! 而赵志敬身后大军,见自家主公居然有如此本领,一个个战意昂扬!在赵志敬的命令之下,大军立时出动,攻向石门关! 关内鬼卒这时慌乱无比,城头上仍然坚守的几个鬼卒,这时见赵志敬引着大军来攻,一个个吓得面如死灰! 这时其中一个鬼卒,直起身子道:“那敌军强大,非我等可以阻拦,此时大将军都跑了,我们在此还有什么意义?不若反了,把城门打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它的话,得到所有鬼卒的一致认可,大家齐上阵,不一时便把石门关的大门打开,一个个跪在地上,等着来人的审判! 赵志敬见那城门大开,心里也是一喜,本着治病救人,不烂杀的传统,命手下攻入城中,秋毫无犯,违者斩! 如此大军所到之处,却难见杀戮,偶尔为之,也是拒不投降负偶顽抗之辈! 不过一个时辰,赵志敬便已经完全控制了这石门关! 正当赵志敬在那银月大将的将军府里游览观摩之际,手下雪狼,便带着一狼一个走了过来! 那狼人,没啥好看,可其身后的女子,却生的极其健康美丽,古铜色的皮肤,健硕的身姿,有种异样的美,从她身上表现出来! 赵志敬也不是没见过女人,可见了这个女人,也不免多看一眼。 这时赵志敬便问道:“这二位是?” 那雪狼一听,便道:“回禀真君,这位是我原先的手下狼兵,而这位美丽的人族女子,便是银月大将的五姨太蓝烟!” 赵志敬一听,原来这就是那五姨太蓝烟,随即问道:“那银月大将不是带着妻妾逃跑了吗?你怎么没走?” 那蓝烟向赵志敬深鞠了一躬,“回真君!小女子是被那银月大将胁迫而来,如今它既然逃了,小女子自然便算逃出生天重获自由!” “奥!既然如此,那我宣布,你现在自由了,没有人会在逼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赵志敬随即道。 那蓝烟一听,忙回道:“那就谢真君了,只是小女子已经离开部落三年,又被那银月污了身子,没脸再回部落,想继续留在这里,不知真君可否通融?” 赵志敬一听,随即道:“如此也好!” 赵志敬没有与他们过多的接触,如今占据石门关,自己此行目的已经达到,在把后事安排妥当,便可离去! 随即赵志敬又勘察了石门关各处,他把那石门关北侧,对应着一线天的北门,用枫林县县令的权柄,把城墙加固增高,然后又把北门堵死,如此来隔绝与北方的联系! 【111】返回枫林村与塔克告别 赵志敬处理了石门关中的杂务,便命禺强为石门关总兵,铁背苍狼为副总兵,领兵五万镇守石门关。 命饿死鬼为山南北路巡察使。黑背苍狼为山南南路巡察使,黑狼为山南西路巡察使,雪狼为山南东路巡察使,白知秋为山南中路巡察使,各领兵一万。 杨再兴为荡魔真君府禁卫军殿前都指挥使,统管诸军,重建五军,巡察使之下官员由其暂代定夺。 封白知秋,蓝烟,铁背苍狼为宣慰使,各安其种族,宣教本尊之威德与太平和谐之乡的美好蓝图! 众将听了赵志敬的封敕,一个个欢欣鼓舞,赵志敬见此也不再多留,留下禺强,铁背苍狼与饿死鬼,便带着诸军离开石门关,回转迷雾之屋! 一路上收拢各地孤魂野鬼,清剿噬魂猫,拖拖延延,十日后才回到迷雾之屋。 回到迷雾之屋,赵志敬也不多留,便领着白知秋与黑狼率领两万大军向枫林村赶去。 话说此时,塔克在村里也是焦急万分,自那日,赵志敬亲率五千鬼卒杀奔迷雾之屋,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也不见赵志敬回来。 便以为赵志敬是不是死在外面了,可他又不敢去迷雾之屋寻找,只能在家生闷气! 这日夜间,他辗转反侧睡不着,便坐在院子里,盯着那皎洁的月光,发呆! 赵志敬率领两万阴兵雄赳赳气昂昂的向枫林村方向行军,行了一个时辰,远远的就看见村口那大柳树精奥特。 而那奥特也发现对面的上万阴兵,此时的它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它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鬼卒阴兵,上次见了赵志敬带领的五千阴兵,便以为很多了,可今日却是那日的数倍! 赵志敬行军来到奥特身前,便道:“奥特!你还好吗?” 那奥特猛得听见有人叫它,偷偷的睁开紧闭的双眼循着声看去,立时兴喜,对面的原来是赵志敬! “原来是你!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奥特一见赵志敬便问道。 赵志敬一听,便气愤的道:“死!你才死了呢!我好心来看你,你居然来咒我!” “赵!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多心,只是关心你而已!”奥特随即解释道。 赵志敬却也没真与它置气,所以便道:“好了,我知道了!如今本巫师,也算小有成就,统帅山南一切,你我也算旧识,我就封你做枫林村土地,你看可好?” 那奥特一听,便道:“行啊!不知土地是什么意思?” 赵志敬一听大囧,心道:“它怎么连土地都不知道?” 便道:“土地就是这枫林村范围内,都归你管,你就是这枫林村的老大!” 那奥特一听,“行呀!那我就做枫林村的土地!” 赵志敬告别奥特,大军便停在村外,自己带着数百鬼卒进了村。 此时村里的老老少少已经熟睡,院子里拴着的家狗,都瑟瑟发抖地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正坐在院子里看天睡不着的塔克,忽然就听见院子外面整齐的踏步声传来! 他心下一愣,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脚步声,莫不是有野鬼进村吧? 想到这里,塔克忙进屋取出铁枪,紧握在手里,当他再次走出屋子,就见院子的大门,被人打开了,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少年郎从外面走了进来! 塔克一见来人,便是一惊,扔下铁枪,便迎了上去,“我的巫师大人,您去哪了?可把我想死了!” 赵志敬听他这么说,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赵志敬道:“我这不是活着好好的吗?塔克,最近村子里可好?” “村里很好!只是大家都担心你!”塔克如此说道。 赵志敬一听,吐槽道:“这村里我就不认识几个,他们担心我做什么?” 塔克一听,便道:“不是这样的?村里不能没有巫师,他们是怕村里没了巫师,所以才担心你!你要知道,如果村里没了巫师,随时都有被覆灭的危险!” 赵志敬听了,便道:“那么从今日起,他们便不用担心了,因为很快,外面的孤魂野鬼都将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内!” “这怎么可能?自古以来,晚上,野外便是孤魂野鬼的天下!”塔克回道。 赵志敬坚定的回他:“那是以前!现在这山南,我说了算!” 那塔克听了便是一怔!随即问道:“虽然你上次灭了胖头鬼,可这山南还有吊死鬼,饿死鬼,甚至还有银月大将!它们会同意?” “老哥,你这说的都是以前,那吊死鬼已经死了,饿死鬼成了我的手下,银月大将逃离了石门关,我也把石门关通往北方的路堵死,你说这山南,是不是我说了算?”赵志敬随即道。 塔克一听,也没当这是赵志敬吹牛,而是信了!因为赵志敬当初斩杀胖头鬼,他是在场的,想来赵志敬也不会哄骗他! 塔克便道:“那这下可就好了,那你是不是要去枫叶城了?” 赵志敬一听,忽然想起古尔丹当初曾推荐他去枫叶城的巫师学院求学,可赵志敬急着回家,哪里能去?便道:“那不急!我有事要回家一趟,这事等我回来再说!” 说着,赵志敬便从空间里取出十具噬魂猫的尸体来,对塔克道:“这些留给你,让村里人好好补补,你也传他们些防身的本事,将来总有用处!” 那塔克一听,激动的回道:“恩!这我也早有准备,先前那只,现在刚好吃完,村里的小伙子们,最近身体长的很快,配合我教他们的招式与练体方法,等闲十个野鬼近不了身,一个个火力旺盛的不行,我看还得加强训练!” 赵志敬听了,很是欣慰,又道:“那就让他们好好练,等我回来,会挑几个最好的,一同去枫叶城!” “真的?” “恩!千真万确!好了,别的也不多说,你要把村子管理好,我真是一点时间也抽不出来!” 那塔克一听,便道:“放心好了!一定不给你掉链子!” 如此,赵志敬便放下了心,在此的所有事,都暂时处理完了! 赵志敬告别塔克,离开了枫林村! 【112】回归全真观救治农夫 赵志敬告别塔克,离开了枫林村,便命黑狼率领本部阴兵去山南西路驻地上任,而他则带着白知秋在枫林村周围,找了个阴暗的山谷,命白知秋留在此地驻扎巡防,他自己则打开空间之门,回到主世界! 赵志敬的房间里,突然空间起了一阵波澜,光华闪动之处,赵志敬抬脚从里面走出来。 赵志敬定了定神,放眼望去,这里和自己离开时,没什么两样,打开窗户,只见满天星辰若隐若现,天色有些发亮,算算时间,离天亮还差半个时辰左右。 赵志敬关上窗户,一个人躺在床上,眼睛半开半闭,随之又完全合上! 时间飞快,不觉已是天光大亮,大概是因为回到全真观的缘故,心里没了防备,没了警惕,赵志敬躺在床上不一时就睡着了,这时正睡得香!鼾声如雷久久不绝。 这时康丽儿提着一壶热水,从外面走来,等到了屋外,她轻轻的敲门,却没有人应她!等了片刻,等的心急的她便推门而入。里面门栓没有插,所以轻易地被她推开。 进了屋,放下水壶,便听到里屋如雷的鼾声,康丽儿听了便是一笑,“少爷这是怎么了?平时这时候早就醒了,怎么今天都这时了,还打着呼噜!” 康丽儿推开里屋的门,见赵志敬穿着衣服躺在床上,鞋也没脱,也不知少爷为何睡觉没脱衣服,却也不去细想! 康丽儿在赵志敬耳边唤了几声,却没有把赵志敬叫醒。又怕少爷到时候因为没把他叫醒,而受到责罚,便去推他,只推了几下,赵志敬便清醒过来。 赵志敬一醒来,见康丽儿正站在自己面前,定了定神,便道:“奥!睡过头了!谢谢你把我叫醒!” 赵志敬也没让她伺候自己,便独自洗漱,整了整衣服来到院子里,练了一阵全真剑法,打了一通太祖长拳。 然后便先去拜见了掌教师伯丹阳子马钰,才得知师傅师叔们今天一早便下山去了,听到此,心里对自己没能去送师傅,有些懊悔! 离开师伯那,赵志敬便来到三清殿,先给祖师上了香,又向着重阳祖师的牌位磕了几个响头,随即便出了大殿。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赵志敬转身看去,只见一伙六七个农夫,抬着个简易担架来到观中,几个人面色焦急,各自乡语村言呼喊,赵志敬也听不大明白! 赵志敬轻喝一声:“清静之地,不得喧哗!” 那几个农夫,本就在乡间呆惯了,没见过什么世面,又都是老实人,平日里虽然一块吵闹,其实胆子小的很,看见那赵志敬,虽然年纪小,可衣着庄重高洁,气度威严,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子弟,几人立时便低下了头不在言语! 赵志敬见来人不在喧哗,又见那担架上躺着个人,像是生了重病,也不拿捏,便道:“那躺着的人是怎么回事?” 这时几人才想起自己的同伴!一个年纪大的老农忙跪在地上哀求道:“请小仙长大发慈悲救救我家小子吧!” 赵志敬可不是其他小说中人物那样受不得他人跪!在他心里也不是特别喜欢他人跪自己,而是因为秩序,在他的心里,秩序、纪律、规章,这都是神圣不可清犯的!那些仗着人势、嘴势犯规乱纪的,都是可恶的,是迟早要清算的!普通老百姓的公平是建立在严谨和铁的秩序之下,才能得到保全! 所以他前世极其推崇科举,认为那是在科学技术还不能保障社会公平的前提下世上最先进最公平的制度!当然有人不同意,认为那是垃圾!赵志敬口拙,也不懈与他辩解,他始终相信时间能检验一切!如果不用科举或者其他形式的考试来选拔人才,五十年后,普通百姓必然怀念考试!因为那时普通人已经很难出人头地了! 他不反对论资排辈,因为只有论资排辈才会最稳当!这是在没有更好的制度和奖励机制情况下对大多数人最公平,对企业单位最实用的办法! 赵志敬从殿门外走下来,查看了一下那人情况。 只见这人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相极其普通,面色苍白,瘦小而孱弱,左手臂处青黑一片。 赵志敬见此情形问道:“这是被毒蛇咬伤了?” 这时那老农哭着道:“恩!今早我家小子去地里割草,不幸被毒蛇咬伤,家里哪有钱去请大夫,没有办法,听说全真观中的仙长法力高强,小老冒昧,请仙长开开恩,救救他!” 赵志敬看那老农情真意切,也是慈悲心大发,便让老农把他儿子抬到大殿之中,赵志敬运功给他逼毒,如今他真元小有规模,真气一入对方体内,接近毒素,那毒便被真气吞噬,不足半刻钟那年轻人体内的毒素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此种情形,赵志敬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从没想到自己的真气居然还能有如此功效!而且那毒素居然被真气溶解,再没了毒性,真气反而增长了少许,相当于一两个时辰修炼所得!心中也生出欣喜之色。 旁边的老农见自己儿子面目红润起来,十分高兴,赶忙向赵志敬磕头感谢!赵志敬忙扶起他,和蔼的道:“切莫如此!切莫如此!一桩小事而已!” 那老农却不管这些,只道仙长慈悲!随后赵志敬又安抚众人,少顷老农一众人便抬着那受伤青年下山去了! 赵志敬目送着他们离开,正要转身离开,刚一回头,却见马钰师伯站在自己身后,笑呵呵的盯着自己。 赵志敬一见,忙行礼道:“师伯怎么在这?” 那马钰此时极为高兴,便对赵志敬说道:“致敬呀!你很不错,身为我全真弟子,就该当如此,救死扶伤是我们的本分!” 赵志敬听了忙道:“师伯说的对!弟子便是这般想的,只是如今这世道,不知像他们这种情况,又有多少?那苛政,那纷乱,比那毒蛇可厉害千倍万倍!” 马钰一听赵志敬的回答,便道:“若天下太平,我全真自当隐于深山,天下纷乱不止,便就是我全真第一下山救世之时,这时我们的责任,也是老天给我们的考验!” 【113】静极思动下山来露宿王老实家 赵志敬听了马钰的话,感触颇多,便道:“师伯放心,弟子一定牢记心中!” 赵志敬与马钰分别,又到后院去看望童渊童博与一众护卫,来到后院,见他们正在练剑,便上前观看,若说其他功夫,赵志敬差了他们许多,可论起全真剑法,赵志敬比他们多练了数月,赵志敬一时兴起,便在院子里演练起来,把一众护卫看得心惊不已! 如此练剑,练拳,观经,诵经不觉就是一日。 第二日清晨,赵志敬正在院中演剑,忽听得有叩门声! 便停下来,走到观门口,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昨日那老农与他儿子,今日那青年已完全好了,人也恢复了精神,此时二人手里提着礼物,有鸡蛋,果脯等! 那二人一见门开,老农忙道:“小仙长安好!昨日来的匆忙,回去后我那浑家数落了一夜,今日登门特来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赵志敬见他如此,便道:“我这观中,什么都不缺,你们的好意我知道了!拿回去吧!给你儿子好好补补身子!” 那老农却道:“我家小子自从被仙长救下,身子好得很,跟个牛犊子似的,吃了也是浪费,再说,这是浑家吩咐!我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呀!您还是收下吧!” 赵志敬见他朴实,便收下了,又请他二人入观歇脚饮水,那二人忙推辞家里农活繁忙,不能久留! 赵志敬便没在挽留,那二人临走,又道:“仙长他日若有幸路过我刘蒋村,可要到我王老实家中歇脚呀!” 赵志敬忙道:“恩!一定一定!” 自此赵志敬便在全真观里安心的呆了下来,后来忽然想起赵家庄中境况,那时走的急,也不知府中现在是何光景?李妙真也不知回来了没有?王善最近可好?师傅王处一回去以后怎么样?可自己又不愿回去,便命童博一人回赵家庄看看,也报个平安! 自打童博离去,赵志敬整日里青灯黄卷为伴,打拳练剑消磨时间,不知不觉中便过了三月有余! 这期间,赵志敬每日晚上都回那异界枫林山谷,也不去其他地方,只在那小山谷里练剑打拳,打坐服气,一呆便是十五天,如此主世界三个月,那异界已是四度春秋! 这段时间他把那全真剑法练的越发圆融,自己甚至都觉得有种出神入化之感!当然这是因为自己有些狂傲了! 其实说真的,赵志敬好像对剑法之类的没什么特别惊人的天赋,唯一可拿出手的就是修为!如今虽然还未结就金丹,可体内真元浑厚,远超他人,虽然剑法还差些火候,可咱们练得是以气御剑的路子!到时就比拼真元,看谁耗得过谁! 这日,静极思动,便轻装下山了! 自来了终南山还没好好游览,这时走在山间,闲庭信步东逛西颠,这终南山地形险阻、道路崎岖,大谷有五,小谷过百,连绵数百里,树木繁盛茂密异常,与异界相比是差了点,可也算是个上好的修行圣地! 赵志敬于山间浏览大半日,走到山下刘蒋村,这时已经日头西斜,忽想起王老实父子,便进村向村民打听王老实家,村民朴实,便如实相告,还自告奋勇在前引路。 早有村中童子飞快的跑到王老实家相告,那王老实一家,此时正在吃饭,一听有个少年道士来访,那王老实忙叫他婆姨去煮鸡蛋,没法,家中羞涩,没什么可招待的,家中只有一只老母鸡,倒还争气,每日可下两颗蛋。 那王老实的儿子,听说恩人来了,便回屋把自己这几日从山中摘得干果取来,打算让恩人尝尝! 王老实与儿子一同出门去迎接赵志敬,刚走到门口,赵志敬便在村民的带领下来到了王老实家,那王老实激动的上前颤颤巍巍的道:“仙长来了!小老盼了老久了!” 赵志敬和煦的道:“今日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荣幸之至!” 赵志敬打量了一下这王老实家,三间茅草屋,简陋的很,此村多数都是如此,看的自己心中不免难过!老百姓苦呀! 随后王老实引赵志敬进屋,赵志敬被迎到主位,只见桌上有粟米饭,粟米粥,一碟咸菜,散放着一些榛子杏仁一类的干果,百姓清苦如此!谁之过?心中不由发问! 随后,从屋外进来一个妇人,端着一盘煮鸡蛋。那王老实忙道:“小仙长,这是小老的婆姨!”说着接过鸡蛋,放到赵志敬面前! 赵志敬看他一家如此对自己,心中感动之极,便道:“不必如此!已经够多了!小道食量少!” 说着便拿起一颗鸡蛋食用,那一家人见赵志敬吃他家的鸡蛋,都是十分高兴! 就在这时,门外又来一人,此人五十几岁模样,衣着打扮比之王老实那可强多了,显然是村中富户! 那人一进屋,便稽首道:“听闻老王家来了贵客,小老刘良子冒昧前来还望贵客海涵!” 旁边的王老实一见来人,一家子都站起来相迎,赵志敬却没起来。 那人也不生气,走过来自行坐在那,便道:“听闻小道长,医术高明救了王家小子,小人听了便想目睹仙颜!今日终得一见!” 赵志敬回道:“什么仙颜,山间一道士而已!让您失望了!” 赵志敬本就口拙,不善交际,二人也聊不得几句! 过了一会,赵志敬吃下两颗鸡蛋,一把干果,一碗粟米粥,已经饱了,那人见赵志敬好生没趣,也不愿再呆,正欲离开,就在这时,里屋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 赵志敬听了,忙问道:“这是?” 那王老实叹气道:“家母三年前得了痨病,身子每况日下,最近越发的重了!” 赵志敬听到此,便道:“奥!可否让贫道看看!” 那王老实一听赵志敬如此说,又因先前赵志敬救下他儿子,如今听了赵志敬的话,心中不免希冀一番,便带着赵志敬来到里屋。 那刘良子见了,便也跟了过去! 【114】医治王母话世艰 赵志敬来到里屋,见那床上躺着一个老妇人,那妇人须发尽白,脸色蜡黄,不住的咳嗽! 赵志敬查看一番心中道:“还真是肺痨!”这段时间赵志敬没事也看了些医书,大体也知道点皮毛,可要说治痨病,可真是难为他了!可也不能说没有办法! 赵志敬虽说医术浅薄,可身怀神功,真气灵性非常,兼有解毒祛邪之妙效!上次已经检验过解毒,这次正好看看祛邪如何! 想到就做,赵志敬便把手放到离老妇人额头一寸处,运使真气,手上散发滢滢青光,那老妇人身上灰气涌动,尽皆朝赵志敬手心会聚!立时看得一旁众人惊叹不已! 那老妇人得了肺痨三年,灰气日渐壮大,若再不治疗,恐怕也就在撑月余,到时不免连累家人,如今遇到赵志敬,也算祖上积德,王老实老实人有好报吧! 赵志敬运使真气吸纳老夫人体内灰气,不过一刻钟,那老妇人体内灰败之气尽去!面色也露出红润! 这时赵志敬收功道:“好了!好好休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旁边的王老实夫妇儿子听了,大喜,忙给赵志敬跪下行礼!王老实道:“多谢仙长,小老一家做牛做马也还不了仙长大恩呀!” 那赵志敬扶起众人安慰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只有敬畏神圣,颂扬祖师,多做善行,自然会有好报!死后亦能往生太平和谐之乡!” 众人听了具都恭敬称诺! 也就在这时,赵志敬忽然发觉从几人身上各生出一缕乳白丝线的无形之气,被祖窍中的宝镜吸走!心中不由一动。 赵志敬救治了王老实的母亲,那刘良子全程都亲眼所见,以为神异,对赵志敬也越发恭敬了! 几人又坐回原处,赵志敬不由开口问道:“这村中为何如此贫穷?” 那王老实哪里说得明白,只是望向刘良子,刘良子叹道:“世道艰难呀!自从金人占据中原,百姓困苦不堪,又连年灾害不断,刘蒋村背靠终南山,到是还过的去,只是如今天不下雨,地不打粮,如之奈何?小老家也是因为离河近些,开了几亩菜地,勉强度日,别人家处境就更艰难了!” “为何你家能在河边开垦,别家不行吗?”赵志敬反问道! 那刘良子听了,吓了一跳忙道:“村前涝峪河到了刘蒋村只有百丈左右,其他都归隔壁南时村大财主蒋钦所有,我家这几亩地都是祖传的,其他人在河边的地早被那蒋钦买走,那蒋家早想买我家的地,可我刘家怎能把地卖,如今涝峪河水也渐少了,不知还能撑到何时?” 赵志敬听了刘良子的话,心中好一阵波澜,那金人与自己有天大的愁怨!自金人统治中原,汉人不如牛马畜牲,任意驱使残害,暴虐之行,人神共愤! 赵志敬立志要发扬光大全真教,而且他的心里是不希望教派兴衰掌握在皇帝手里,他想让全真教发展成类似政党的宗教,甚至建立人间道国,当下天下虽然没有大乱,但百姓生活困苦不堪,正为全真教发展壮大提供了土壤! 赵志敬想到此,便叹道:“百姓何其苦也!” 那刘良子听了赵志敬的叹息,忽然福至心灵,想着这为道长神乎其技,又是菩萨心肠,定有办法解决当下困境!便恭敬的问道:“仙长仙功了得,道德精深,不知可有法救救这蚍蜉百姓!” 那王老实一家,也支楞着耳朵倾听,把目光都聚在赵志敬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对赵志敬无限憧憬,希望他能解除自身的苦难! 赵志敬看着众人的眼神,心中一皱,这是赤裸裸的道德绑架!他极其不喜欢,可那些人是真诚的,不像前世那些人,只是为了挤兑人而绑架,那些人在那思想混乱的年代,别的什么也没学会,欺负弱小,挤兑人,呈口舌之利,心无信仰,志无高远!贪财好色,爱慕虚名,溜须拍马,损公利私,一个个人前鲜衣高洁自命不凡!人后龌龊黑暗。 赵志敬看他们期待的样子,心中不忍,又怕到时候受埋怨,便浅尝辄止的说道:“哪里有什么好办法!只在踏实肯干脚踏实地而已!” 那刘良子听了,以为赵志敬不愿相告,用这些虚无缥缈的词汇敷衍自己!心中不免失望! 而那王老实,虽然老实了一辈子,可也不傻,当日在全真观,那赵志敬威严而又慈悲的样子,而且今日能来他家,还救了自己的母亲,对于他而言那就是活菩萨,活神仙!自己一家穷成这样,还有什么让人家贪图的,自己只有牢牢抓住这次机会才有可能改变自己的近况!改变自己的命运! 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真诚的道:“小仙长救了我儿子,又救了我母亲,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小老愿携全家给仙长做奴仆!以报恩德!” 那刘良子见王老实尽然如此,心中暗道:“也就你这样没出息的愿意给人家做奴仆,活该受穷!” 赵志敬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那刘良子虽然嘴上没说,可赵志敬心里明白,俗话说“有恒产者,有恒心!”他是轻易不会放弃自己的私产,更不会轻易信奉一个新的秩序,而他不知道,这样他永远也不会跳出那些当权者的设下的藩篱,最后在痛苦中死去! 赵志敬可不是曲义圣贤的话,而是一些人曲义了圣贤的话,恒产绝不是任何私产,当然在这里就不做过多解释! 赵志敬看着王老实一家,他家已经如此,又有什么不可抛弃呢?也许做了赵志敬的奴仆反而会过得更好!可赵志敬就真是要人人做自己的奴仆吗? 不是这样的!赵志敬从没有如此想法!那为何呢? 赵志敬口拙不善辩,若实行绝对公平和民主,可是行吗?如果那样,赵志敬相信自己恐怕都坚持不了三月,自己的辛苦成果就会被他人窃取,自己的言行被别人曲解! 【115】清晨演剑与对话王三小 讲道理自己不怕,就怕和人讲道理!为何?是自己理论不先进!不是,因为能和自己讲道理的都不是泛泛之辈,他们会以己之道还之比身,最后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所以赵志敬的思路便是,你们都得听我的,听我的跟我走,不听一边去,不和你玩!必须真心实意听我的,我可没闲工夫和你扯蛋,只有这样,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而刘良子与王老实想法就不同了,一个是:你帮我出出主意,如何摆脱困境!一个是:我就穷光蛋一个,你养我吧,我全听你的,让干啥干啥!绝不二话! 你说赵志敬选谁? 赵志敬扶起王老实道:“什么奴仆!我们都是道的奴仆,信奉祖师,皈依三宝,方得圣眷!” 那王老实听了,知道赵志敬已经接受了他们全家,高兴极了!而刘良子却不大开心,心中道:“这个神棍!一定是个骗子!” 时日不早,那刘良子告辞而去!赵志敬住到了王老实家,赵志敬盘膝坐在床上,闭目沉思! 自己该如何帮助他们呢?是给他们钱财?还是带回全真观养着?还是什么? 一夜思考,却没什么结果! 不觉东方露白,红日东升,那王老实一早起来,便出去砍柴担水,王家妇人在屋中生火熬粥,王家小子于野外采果摘杏,一时村中炊烟袅袅,生活便如此延传! 赵志敬天尚未亮,便来到村口一处高坡上,先是演练一通三十六式太祖长拳,此拳乃赵家秘传,外界只流传了三十二式,赵志敬如今功力越发深厚,再加上受领三清祖师法旨为枫林县县令,名号登于天曹,所以气度日渐不凡,一套拳被他打的不怒自威,恢宏浩大,正是: 帝皇之气胸中藏, 坐镇五岳震十方, 号令星斗演天河, 脚踏四极行八卦! 他在打拳之时,不运真元,气自流,随心所欲收发自如!身上发莹莹宝光,接引周围灵机聚集,一通拳下来,内外都得裨益! 赵家拳练完,又演全真剑法,从根本剑法练到一气化三清,行云流水,出神入化!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剑招神话,宛若仙术! 拳剑已毕,只见东方红日初升,紫气东来!赵志敬气沉丹田,运用吸食紫气法长鲸吸水般,一道清晰可见丈长紫气便进入体内!(非是紫气有丈长,而是形容紫气多,紫气凝聚,一丝便可气化数尺方圆可见,赵志敬也就吸食了几丝而已!) 王老实担水回来,路过那土坡,见赵志敬正演练剑法,便驻足观看,他哪里懂得剑法,只是看到精彩之处,便手舞足蹈,欢喜不已!再看到赵志敬真气无意中外放,那真气本无颜色,但一暴露在空气之中,又有太阳光照射,立时发出七彩霞光!惊的他不自觉的跪在地上,不住得喃喃道:“神仙!神仙呀!小仙长真是神仙!” 而最后见到赵志敬吸食紫气的情形,更加确信他心中的想法! 赵志敬练功完毕,便回身折返,正看到王老实跪在地上,径直走过去,问道:“老王,这是怎么了?” 那王老实被赵志敬的问话惊醒!壮着胆子吞吞吐吐的回道:“小仙长,您是神仙吗?” 赵志敬一听,笑着道:“终南一练气士而已!非仙非佛,老王不必惊讶!” 那王老实似懂非懂,在赵志敬的掺扶着,从地上起来,又缓缓的道:“家里已备了粟米粥,小仙长随我回家尝尝!” 回到王老实家,那粟米粥早已熬好,王家小子今早从野外,摘了些酸杏,赵志敬不喜这未熟之果,便没去尝,如今赵志敬名登天曹,身体也受过圣旨上自带仙神之光照耀,可说是半神之躯了,虽然已能辟谷,可还有口腹之欲,但那粟米粥,说真的却也吃不惯,可还是喝了一碗,权当体味人生! 早餐喝过粥,赵志敬便与那王老实说:“如今百姓艰难!天灾人祸不断,我虽力小,可我全真教以匡扶天下,救死扶伤为己任,小道别无所能,却也忧心百姓,今欲在村外土坡上结庐,救治百姓,烦劳你去通知四乡有疾病非外伤,但无钱医治者,来此,小道不取分毫!” 那王老实听了赵志敬的吩咐,心中不由生出浓浓的敬佩之意,夸赞道:“仙长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此时赵志敬还没到荣辱不惊的境界,对于王老实的赞扬,心中也是喜欢的,只是嘴上却道:“这只是我该做的,不足挂齿!” 随后王老实便起身出了院子,寻那村中患了病的人家,告知赵志敬的善举! 王家妇人收拾碗碟,赵志敬便起身来到早间练武时所在的土坡,寻了块大石,便盘膝而坐!那王家小子也跟了来,靠在大石旁席地而坐,也不说话,折了一根狗尾巴草,含在嘴里咀嚼! 赵志敬见他如此,便问道:“小哥!打扰这么久,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那王家小子一听赵志敬问他,忙起身跪在地上,磕头便拜道:“回仙长,小子叫王三小!” 赵志敬见他如此恭敬,十分高兴,又问道:“多大岁数了?” 那王三小忙回道:“十六了!” 赵志敬一听比自己大不少,又问道:“你可有什么志向?” 那王三小听了,一头雾水,似乎不知志向是什么个东西! 赵志敬见他如此便又换了种问法,“就是你以后想做些什么?” 那王三小这回听明白了,摸了摸头,突然抬头看向赵志敬,旋即又缩回去,又抬起头,小声的道:“我!我想和您学本事!” 赵志敬听他如此说,一愣旋即笑着道:“和我学本事,可苦着哩!你可受得!” “受得!受得!俺什么苦都吃的!” “奥!和我学本事,得仔细磨练经年,每日砍柴担水,打扫庭院,此间不得妒忌他人,人骂你,不许还口,人打你,不许还手!不得偷盗,不得杀生,你可受得!” 那王三小听赵志敬居然这么多要求,要是一般人早就不干了,可他就是山村中的一个普通穷小子,他没有那么多花花肠肠子,再加上赵志敬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仙长怎么说,我便怎么做!”回答的坚定而又有力! 赵志敬心里极为高兴,他也不是故意难为他,而是想考验考验他! 二人闲聊一会,就见已经有村民三三两两的来了! 【116】结庐刘蒋村话说颠倒讨人厌 赵志敬在那正襟危坐,村民来到此,虽说将信将疑,却也知那王家小子的确是被眼前之人救的! 这时那王三小,便让前来的村民排队等候,赵志敬便让村民依次上前,他不是直接运真气治病,而是先给来人诊脉,虽然自己医术不精,可他认为,这是难得的机会,细细体察每一个人的情况,待把每一位村民里里外外看个透彻,他又询问每一位村民哪里不舒服,多长时间了,都有什么症状,把那医家的望闻问切全都施行一遍,才出手救治! 为何如此?赵志敬认为有几点,1.他不想自己完全依仗真气的妙处,想通过救人,提升自己的医术!2.做什么事,都要养成好的习惯,好的习惯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点滴积累,日复一日永不松懈!3.查清村民具体情况,才能根据病情,找到病灶根源,能减少真气消耗,提升真气品质! 赵志敬依照他的方法救治村民,虽然慢了点,可都能气到病去,一时村民都感激不已!每位村民在得到救治后,都给他磕头行礼! 被救治好的村民,走后便去找自己的亲朋好友,那亲朋好友听说刘蒋村来了个小神仙,不管有病没病,纷纷前来看热闹!那有病的被治好无不感恩戴德,那没病的却被赵志敬一丝真气疏通经脉,一下子神清气爽,无不信服崇拜! 呼朋唤友之间,小小的刘蒋村人越聚越多,从最开始的十几人,到几百人,赵志敬不辞辛苦,每日诊治二三百人!名声也渐传开了,人们称他为大慈仙童! 赵志敬也不辩驳,只是尽心医治来者!被救治的人有的拿来鸡蛋,有的拿来米面,各色礼物不一而足,赵志敬开始拒绝,但老百姓太热情,便也就半推半就收了下来! 随着看病的百姓越来越多,全真观里,康丽儿,童渊,童博及一众护卫都前来帮忙! 他们自然是看不了病的,可是煮水做饭,打下手,却还是可以胜任地! 口渴的有白开水解渴,家远的送粥送饭,赵志敬如此便把那些百姓们送的东西又返还给百姓,甚至又倒贴了许多,多亏是有些家底,要不然不知如何筹措! 如此赵志敬白日在此行医,晚上便回异界修炼如此又是一月有余,此间医治病人过万,一时名动三秦,人们现在都知道终南山上有个全真教,教中有个赵志敬道长,慈心普渡救人无数!高风大德!世所罕见! 这一日,风和日丽,赵志敬端坐在新进搭建的草庐外,为那些患病的百姓医治,此时草庐被百姓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约莫有八百多人。 忙活了一大早,先把那些患了急病的看完,此时略显疲惫,实际上经过一个月来坚持不懈的治病救人,周围几十上百里内,得了大病,急病的已经很少,这几天都是那些从更远的地方赶来的百姓!可就这却也没有多少,也就百十来个而已!剩下的,有的是为了一碗粥,有的是为了看热闹,有的是仰慕全真,零零总总不一而足! 百姓们此时围坐在赵志敬周围,一个个眼睛都不带眨眼的,看得赵志敬都不好意思! 就在这时,一个满头白发颤颤巍巍的老叟,拄着拐杖,对赵志敬施了一礼道:“赵道长全真大德,老朽有一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志敬见他如此,便回礼道:“老丈,但说无妨!” “道长施医舍饭,救人无数,必定是大德高道,我想问问,此间到底有没有仙神?”那老叟如此问道。 “仙神自然存在!”赵志敬答道。 “那为何老朽七十余年间却一个也为见到?”那老叟疑惑的答道。 “仙神都生活在太平和谐之乡,不说你活了七十年,便是再活七十年,也难得一见!”赵志敬不假思索的回他。 那老叟一听,神情一变,又问:“为何?” “无缘而已!”赵志敬叹了一声,又道:“若是心存善念,敬仰仙神道祖,诚心正意,虽亿万里,仙神常驻身内,若心存疑惑,诋毁仙神道祖,三心二意,虽近在眼前,也是相见不相识!” 那老叟这时听了赵志敬的话,心里略有脑意!便道:“道长是说我不敬仙神,诋毁道祖?” “并无此意!”赵志敬随即回道。 “都说赵道长是全真大德,不知是否见过仙神?”老叟斜着眼问道。 赵志敬一听,便道: “三部八景紧相随, 二十四真穴中睡。 名登天曹降魔鬼, 凝神殿里要争魁!” 那老叟听赵志敬云里雾里一顿瞎说,便对赵志敬生出不屑来! 这时有一个年轻人躬身道:“道长大德,小子有不解,不知当问不当问?” 赵志敬直截了当的道:“说与不说全凭自愿!” 那小伙子一听,也是惊讶,“都说这赵道长全真大德,今日怎的这般无礼?”可他也没脑,便道:“小子自问这些年勤勤恳恳不敢有一丝懈怠,怎么就是得不到重用?怎么酬劳却比那新来的低?” 赵志敬一听,眉头一挑,便道:“你会些什么?” “小的,会种地,会木工,会土工,班班都会,样样精通!盖房子修墓,家具器械,全都拿手,只是时运不济,没有伯乐!”那年轻人如此说道。 赵志敬一听,便叹道:“唉!既然如此,你还是自谋出路吧!” “这是为何?”那年轻人问道。 “你会这些有什么用处?做人得学会拍,不会拍,即使你有天大的本事,不用你,依然是啥也不会!若会拍,躺在家里床上,照样喜从天降!所以你在那永远也起不来,如此何不自己找一条出路?实话告诉你,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你好好想想,人挪活,树挪死,不挪就得死!”赵志敬在那瞎说一气。 就在这时一阵娇声轻笑从人群外传来!“呵呵!人人称颂的赵道长,也不过如此!” 赵志敬连头也没抬,便道了一句,“如此不如此,试试才知道!有些人睁眼瞎,仙神就在眼前也识不得!反四处追寻,实际上根本就不是在追仙神,而是自己为了抬高自己的托词而已!” 【117】斗白衣女只身救难 赵志敬的话,听在对方耳中甚是不中听!那赵志敬今日不知怎地,阴阳怪气的调子语无伦次,惹得一众人等纷纷侧目! 这时外间那个娇声又起,“哼!今日就看看你这伪君子的真面目!” 说罢!一声铃响,由远及近,赵志敬端坐青石,不为所动,宛若不见,旁边众人只见从那人手中飞出一条白绸长索,索一端系着一个银铃,那长索准确无误来到赵志敬面前,瞬间便把赵志敬捆个结实,那人想把赵志敬拉倒来个狗吃屎。 可赵志敬低着头,不为所动,浑身松松散散,懒懒羊羊,那人一收长索,却怎么也拽不动!那人大奇!随即又抛出一条白绸长索,那长索一头系着一个金铃,也如先前一般,把赵志敬捆成个粽子! 金铃银铃两条长索一同用力,却还是未动分毫!那人心下大惊!“这赵志敬果然有两下子,我这一条长索,便可掀翻五百斤的大石头,如今两条同使,却挪不动他分毫!” 赵志敬此时被两条白绸长索捆个结实,只觉浑身不舒服,也就在这时才从那无限遐想之中清醒过来! 赵志敬循着那长索伸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人群之外,一位年轻女子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双十上下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 赵志敬见居然是个女子,便道:“这位姑娘好是俊俏!只是少了些温情!” 那白衣女子一听,两腮微红,娇声一怒,“没成想,全真弟子净是些登徒子!”她话音未落,便暗运真气,手中甩出一物直向赵志敬坠入! 赵志敬定睛一看,却是七枚三寸长的银针,那银针之上寒光四射,夺人眼球!赵志敬见了只是微微一笑,却什么动作也无! 顷刻间,银针入体,透骨冰凉,那银针入体却只破体半寸,再难寸进,那透骨冰凉,却是其毒无比,一侵入体内,真气便自动护体,赵志敬体内真气乃先天真气,阴阳相济的真元法力,早已脱了凡流!那毒素一入体,便被吞噬一空,化作资粮! 这时赵志敬便笑道:“姑娘好生霸道!一上来,先用长索拿我,如今又用银针害我,真当我全真教好欺负不成?” “哼!臭牛鼻子,人人得而诛之!”那女子回道。 赵志敬一听便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说罢,护身真气一震,那捆着的白绸长索便化作片片败絮,而那女子之前还使着力,这时却没能及时收住,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这一手,把那女子弄的灰头土脸,大不好看,赵志敬却不以为意,而那女子又羞又恼,气得一跺脚,便施展独门轻功飘然而去,惹得旁观的痴汉叹息不已! 赵志敬见她离去,却也没有阻拦,旁边康丽儿则叹道:“少爷这次做得不知是对?是错?” 那老叟把刚才来龙去脉看得清清楚楚,鄙夷的望向赵志敬“这赵志敬着实是个伪君子?”说罢!便甩袖而去! 刚才那年轻人这时也道:“这赵志敬也就仗着功夫深,欺负弱小,肚子里想必塞得全是干草!看他也没啥真本事,不若转投他处,在这也是白耽误功夫!” 想到此处,年轻人转身便走,头也不回,完全忘了赵志敬先前救他的恩情! 赵志敬也不恼,也不怒,爱走走,爱留留! 经此一事,草庐中围着的百姓去了大半,赵志敬立觉清闲,只是再看那留在这的百姓,只余老老小小,绝大多数都是来此混吃混喝地! 赵志敬哑然一笑!心中便有离了此地的想法! 正在这时,忽然从村外跑来一人,只见这人跌跌撞撞,狼狈的很!那人也没往这边来,径直进了村里! 赵志敬看他模样,心中便有了不好的感觉!便没有了即刻回归全真的打算,就坐在那草庐外的大青石上打坐,他相信,这事很有可能落到自己的身上! 果不其然,只是盏茶功夫,就从村中出来一大群人,为首的正是刘良子! 那刘良子直接来到赵志敬面前,扑腾跪在地上道:“小神仙救救小老的儿子吧!” 赵志敬见他如此,忙起身扶起他问道:“老先生不必如此,不知有何请教,若有用得到贫道的,贫道必不推辞!” 那刘良子听了忙把事情原委告之赵志敬,原来那刘良子前些日子,为儿子刘子明与水泉村李瞎子的女儿定了亲,那李瞎子家在水泉村薄有资产,有五个儿子,一个女儿! 这女儿年方十六,生的也是花容月貌,自小宠爱非常!此次刘良子前去提亲,那李瞎子本是不同意的,可耐不住刘良子软磨硬泡,再加上那李瞎子小时候在河中戏水,一着不慎差点淹死,被刘良子给救了,如今那刘良子拿此说事,李瞎子没奈何只得答应! 可谁想,今日本是约定的娶亲日子,刘良子命自己的小儿子刘子亮带着礼物前去迎亲,谁知回来时却被土匪给劫了! 赵志敬听了此事,也是一惊便问道:“可知是哪里土匪?” 那刘良子忙回道:“那些土匪只把小儿子刘子亮一人放回,说是老鹰涧的飞天鹰,还让我家送去一千贯钱,才可放了剩余的人,至于新媳妇便要留下做压寨夫人!小仙长您可要给小老做主呀!” 赵志敬一听便怒道:“真是无知匪徒,他不知此地乃我全真教创派之地?怎敢做此等丧尽天良的事?刘老先生你放心去吧!我这就起身,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那刘良子听了,心中才稍微有点安心,可他也不知赵志敬能耐,始终是不放心,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赵志敬随即问明老鹰涧位置,独自一人便上路了! 那刘良子也是病急乱投医,他想那赵志敬或许有些本领,也许真能帮他把儿子救回来! 可心里还是不放心,又命人前去长安报官,许以重赏! 【118】老鹰涧情郎妾意众土匪闻风放人 却道那老鹰涧在终南山南麓,而全真观在北麓,若走大道须得绕行几百里,若有子午谷也不过一日功夫便可到达!若是骑马,那就更快了! 此时劫了迎亲队伍的土匪,留下几个手下押解那一众帮工亲朋,匪首飞天鹰抱着新娘领着其余匪众快马回到老鹰涧老巢! 那被飞天鹰抱着的新媳妇,名叫李玉瓶,她从小被李瞎子与五位哥哥宠爱,哪里受过此等苦! 可这一路行来,她越发喜欢上了这种感觉!骑在飞马之上,上下颠覆,那宽阔厚实的大手紧紧的抓着她,让她胸脯上下起伏,跳动不已!闻着那浓重的味道,她的心中波澜不停! 这桩婚姻,她本是不同意的,可父亲非要如此,她也反抗不得!至于那刘子明她从来也没见过,可通过今日见那刘子亮,她相信那刘子明也强不了哪去!那刘子亮只是一个照面便吓得尿了一裤子,刘子明还能成什么样! 如今她感觉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才是真男人,他威武,他强壮,他有力,而且他够凶!别人都怕他!尤其是他抱着自己的感觉,真的说不清楚! 一行人进了山寨,那匪首飞天鹰便命人置办酒席,晚间要与这新娘子成亲! 那飞天鹰坐在聚义厅的虎皮大椅上将此事宣布,下首一众土匪具都欢颜,那飞天鹰此时看着那被自己劫持来的新娘子不由问道:“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不知你有何话说?” 那小娘子喃喃道:“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是希望你能派人给家里报个平安,备了彩礼!偿还父亲兄长养育之恩!” 那飞天鹰听了她的话大喜,随即又问道:“我与那刘子明哪个你更满意?” “我又没见过他,可看那刘子亮的模样,与您一比,他一点也不像个男人!”那李玉瓶如此说道。 飞天鹰一听便乐了,叫人把她安顿。 这时军师吴得用叹道:“却不知此事到底是好是坏?” 那飞天鹰听了,便问道:“军师如何如此说?那刘蒋村的刘良子也就是个窝囊废,岂能拿我如何?” 军师想了想便道:“非是刘良子!他是何人大家都清楚,起不了什么浪花!可如今全真教赵志敬正在刘蒋村以气治病,救得百姓上万,在乡间威望渐起!若他帮助那刘良子,会生很多变故!” 那飞天鹰一听便道:“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有什么本事!还能反了天了?他不来还好!若来了叫他有来无回!”那飞天鹰豪气的道。 可此时那军师还是一脸担心,为何?原来那军师也是被迫上山,家中老幼都在山下,前些天,刚命一个同乡兄弟下山看望老母,得知那全真教赵志敬道长,慈仁悲悯,救苦救难,把自己老母多年不治的病给治好了,还分文不取,他也问询了山中其他兄弟,得知山中得了赵志敬恩惠的大有人在!如今听寨主飞天鹰居然如此嚣张,心中恐慌不已! 不说那老鹰涧山寨如何!只到那赵志敬离了刘蒋村,施展轻功向老鹰涧而去,行了一个时辰,只见前方人影晃动,便仔细瞧去,定睛一看,正有几个土匪手握砍刀押解一众十余人前行! 赵志敬心道便先救了这些人再说! 想到就做,赵志敬大喝一声道:“前方匪徒快快放了那些无辜村名,贫道不愿沾染鲜血!” 那些匪徒这时瞅见赵志敬,再一听他如此说,一下就乐了,一个个哈哈大笑! 这时在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赵志敬,小声的议论道:“快看!是大慈仙童来救我们了!”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都看过去,这人呀,各有各地想法!有人惊喜,有人忧伤,有人惋惜,不一而足! 旁边押解的一个小土匪也听了他们的议论,这小土匪本也不是土匪,只是家中贫困,先前给地主老财放羊,不料半夜被狼叼去一只,第二日被地主发现,那地主一气之下,打了他几十鞭子,险些丧命! 也是命不该绝,最后奇迹般的好了,伤好之后便上山做了土匪!前几天有兄弟下山回乡,便叫那兄弟顺道去自己家看看,拿了这几年攒下的家底回家,那兄弟后来上山后与他说,自他走后,他老母想他致使双目失明,如今被大慈仙童给治好了,还分文不取,心中感激之情无以言表,今日一听是恩人当面,立时走过去问那人:“你说的是真的?他是大慈仙童?” 那人见了他也吓了一哆嗦!忙回道:“不敢欺瞒大爷!那位确实是大慈仙童!” 那土匪得到确定,便走到旁边主事的土匪头面前道:“大哥!那位是大慈仙童,我们该如何?” 那土匪头一听是大慈仙童,心中咯噔一下,前日他回家才得知自己老父多年咳病居然被大慈仙童给治好了,听父亲说,那大慈仙童慈悲为怀,广布恩德,是个神仙人物! 如今就在自己面前,自己不但没有报恩,还取笑于他,心中立感羞愧!他随即走上前道:“原来是大慈仙童当面!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在这里赔礼了!既然仙童发话,我等这就放人!” 说完便让左右解开那些人的手链,然后带着众匪抱拳离去! 那群人见匪徒都离去了,尽数跑到赵志敬面前,一个个感恩戴德不已!赵志敬安抚他们一番,便让他们赶紧回家,那些人哪里还敢停留,一个个便都往回跑! 赵志敬便转身继续前行,又行了半个时辰,只见前方道路越发崎岖,两边悬崖峭壁,怪石嶙峋,行百步,就先听见涛涛水声,转了个湾,便看见一方深潭,从山顶跌下一道瀑布,水势不小,哗哗的从几十丈的山崖之上落在潭里!赵志敬见了连道:“好一个老鹰涧!” 就在这时从远处跑来几个土匪,这几人个个身高体大,勇力非常,他们把赵志敬围在中间,个个持枪拔刀! 从里面走出一个匪兵站出来道:“想必你就是大慈仙童?” 【119】身陷囹圄得妙法 赵志敬立在那便如一棵青松,不卑不亢的回道:“不错!我就是全真教赵志敬!我有要事与你家飞天鹰当家的谈!你且去通报一声!贫道感激不尽!” 那匪兵听了哈哈大笑道:“我家大当家现在没时间见你,等晚上举办婚宴才能见你!如今只能先委屈委屈了!”说罢并命左右拿来大铁链,那铁链都是用拇指粗细的熟铁打造,沉重异常!两三个壮汉才拖着走了过来! 赵志敬本不欲见血,自从在山下见了那几个匪兵,也不全是凶恶之辈,便起了收服劝降之心!故也不反抗,任由他们把那铁链铐在自己的双手双脚上! 随后便跟着匪兵进了山寨,这一路上只听脚铐手铐碰撞之声,却不见他有任何痛楚! 知情的匪徒都心惊不已!想那铁链重达数百斤,一般人哪里抬的动,可那道士居然风轻云淡,一点也不觉疲惫疼痛! 赵志敬被带到一处山洞,刚一进去,便闻到刺鼻的味道,那味道有霉味、潮味、屎味、尿味、体味等等,想必从来也没打扫过! 进了洞,只见里面有一个个小洞,洞口都是用小腿粗的木头制作的栅栏门,赵志敬往里面望去,只见那洞里都是些蓬头露面衣服破烂甚至赤身裸体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全都是这土匪山寨的囚犯! 赵志敬被关在一间单独的洞穴中,那些匪兵把牢门关死便都出去了!赵志敬在这石洞内,寻了处干燥之地,便盘腿坐下,这时从旁边的洞里传来问询的声音! “小道长是哪里来的?” 赵志敬听了这声,也存了探听消息的意思,便回道:“贫道全真教赵志敬是也!” 那人一听便道:“奥!原来是王重阳的传人!” 赵志敬听他那意思好似知道全真教一般,便问道:“不知前辈何许人?认得重阳祖师?” “我哪里识得他!他那么个大忙人,哪里晓得我们这等山林野人?”那人自嘲道。 赵志敬听了,便知他心有不平,可不知是友还是敌! 这时那人又道:“我见你气定神闲,身上锁着数百斤的铁链而不为所动,想必内练功夫已然入了火候?” 赵志敬也不隐瞒,便道:“前辈慧眼如炬,小子练功多年,如今功力日深,也算是小有所成吧!” 那人听了赵志敬的回答,“哼”的一声,宛如闷雷,震得赵志敬气血翻滚!赵志敬忙运功调息!心道:“这人是什么人?只这一声,便如闷雷一般,而且不发于外,专发于内,外人只道他打了个喷嚏,可谁知已经有人被震死了!”要不是赵志敬如今内功深厚,又对雷法略有心得,只怕那一下,自己就得去见祖师爷了! 这时只听那人道:“只学了点皮毛,便不知姓什么了?你这本事还差的远?” 随即又道:“你来这山里,是干什么来了?” 赵志敬一听便把来老鹰涧的经过讲与他听,又道:“你既然是来救人,为何却被关在此?” “唉!那匪首说等晚间才见我,便把我关在此处!” 那人一听道:“若他不见你又如何?你都被关在这里?” 赵志敬这时叹道:“我本是为救人而来,不愿杀戮!先礼后兵,这铁链怎奈何得了我,只因这山寨中原都是良善之民,实乃世道艰难,人民穷困,若非如此,谁又愿做个土匪呢?” 那人听了赵志敬所说,哈哈大笑道:“好一个痴儿!” 赵志敬又说道:“前辈不必取笑小道,对了?前辈道法如此了得,为何被困此地?” “何为困?这方牢笼怎么能困住我,只是这老鹰涧中有一宝即将出世,我便来此等候,准备待得了宝物之后再收拾这些土匪,不想却见到了你!” 这时只见外面有一人蓬头垢面穿过木栅栏走了进来! “如今你我有缘,又都是参拜三清的玄门道教一脉,今日我便要离开,也没什么可送你,我这有一部早年神人所授的《景霄大雷琅书》,便送与你!望你能潜心修炼,成就护道神通!”那人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放到了赵志敬面前!随即唱这歌转身离去,仿佛那木栅栏等一切物事都阻挡不了他! 赵志敬见了此人如此了得,也不知是哪家高人?赵志敬捡起那书,捧在手里只见《景霄大雷琅书》六个篆体字,打开一看里面讲了怎么以气御雷,役使鬼神之道,真是玄而又玄,深奥难懂! 赵志敬便细心研究起来!书中大意便是以精神魂魄意为药材,以行住坐卧为火候,以清静自然为运用,以定为水,以慧为火,以念头起处为玄牝,把精气神三者说得如意圆通,若以此为要,此刻全精全气全神,综上所述与全真丹法有异曲同工同出一源之妙! 赵志敬不禁感慨:“世上奇人异事何其多也!” 如此,赵志敬便按照书上所述的秘法,结合自身真气修炼起来,这一修炼便不知时间,再加上这山洞里本就昏暗,也不知外面是什么时候,只听得一声开门之声传来! 此时赵志敬已经晓得其中关窍,只听体内雷声如鼓,一阵响彻,使自己神清气爽,精气十足! 不一时便有几个匪兵嘻嘻哈哈的走了过来,当先一人道:“今日当家的大喜,你这道人到是好福气!当家的让你前去赴宴!” 赵志敬也不搭理他,那人也不恼,便打开门,赵志敬便跟着他们出去! 行了不多时,赵志敬便被带到聚义堂中,只见这大堂之中,灯火通明,喜气洋洋,堂中聚集了上百匪徒,两旁的桌子上,瓜果蔬菜,鱼虾牛羊,美食烈酒好生痛快! 赵志敬立于堂中,如孤鹤一般,那虎皮大椅上坐着的飞天鹰,看见赵志敬立于厅堂之中,风姿绰约不可思议,心中叹道:“好一个道人”随即左手搂着那娇滴滴的新娘,此时那新娘却也是认命了,心中也许还想着:“嫁个土匪也许还是个不错的选择,总比嫁个窝囊废强吧!”所以不但不知羞耻,吃努力的往那飞天鹰身上蹭! 那飞天鹰见她如此,把她抱得更紧,最后干脆把她搂在怀里,那李玉瓶少女思春,一屁股坐在那飞天鹰的双腿上,手不自觉的去抚摸他那长满黑毛的胸膛!那飞天鹰穷凶极恶,见她如此模样,便伸出那粗壮厚实的大手一把探到她那花白的酥胸里! 一边看着赵志敬道:“你就是人称大慈仙童的全真教赵志敬?” 【120】贼穴斥匪首油锅得道真 他如此一问,此时大堂中那些喧闹的人也都不在说话,具都把目光投向赵志敬! 赵志敬不卑不亢,回道:“正是贫道!” 那飞天鹰轻蔑地道:“不知道长所来为何?” “无他!为一公理而已!” “什么公理?与我何干?” “自然是天道至理,你强抢人妻,掳掠财物,杀人放火,穷凶极恶!天道昭昭,今日便派我来与你讲讲这公理!”赵志敬随即回道。 那飞天鹰听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却绷着脸道:“你看我坏事做绝!现在不是依然很好!饿了吃肉,渴了喝酒,闲时还可与娇妻欢好!你说那天道昭昭,也不见来找我!”说完依旧在那挑逗怀中美人,还将一壶酒倾倒在那美人怀里!那美人一点也不恼,极享受般逢迎! 赵志敬接着道:“天道昭昭,自有报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飞天鹰又道:“善报如何?恶报如何?” “善报者或往生太平和谐之乡,或就地成神飨食香火!或来世投胎富贵,不一而足!恶报者只能魂归九幽地狱,受那烈火烹油,刀山火海,石碾铁鞭临身,刀割箭射之苦,什么时候偿还罪孽,什么时候才可停止!”赵志敬如实说! 那飞天鹰听了怒道:“哼!好一个道士!口齿伶俐,妖言惑众,我告诉你物竞天择强者存之!谁强谁就可得荣华富贵,谁强便可睡那娇妻美眷!报应,我怎么看不到!哄鬼的玩意!今天就让你知道惹了我的后果,来人给我架油锅,烹了他!” 那飞天鹰话一说完,怀里的小美人先是一哆嗦,随即靠的更近了,底下堂中众匪听了,大部分都不禁害怕,可依然有死忠份子,连忙抬来一口大铁锅,架起火来,注满油,不一时便是烈火滚滚。 这时一个独眼匪兵随手把一块厚实的羊肉扔到锅里,在捞上来已经熟透,便扯着嗓子道:“当家的油热了!” 听见他说话的人们无一不寒而粟! 那飞天鹰道:“小道士,你现在便向我磕头认错,我便饶了你,要不?便让你尝尝过油锅的滋味!”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本道秉持大道,严守正义,尔等速速弃恶从善!要不天威降下,不得解脱!”赵志敬正声喝道! 底下已经有很多匪众动摇了,可惧怕那飞天鹰,一时尚未有人站出来! 那飞天鹰见赵志敬不但不跪地求饶,还来劲了,大怒忙命左右把赵志敬拖入油锅! 那赵志敬也不反抗,便被十几个大汉,提溜着铁链扔进了油锅! 呲溜了一声,赵志敬从头到脚都没入油锅,没了一点生息! 旁边的人都吓的腿软,哆嗦!心中道:“多亏当时没听那道人胡诌,要不也进了这油锅!” 那飞天鹰这时气焰更盛的道:“看到没?这就是反对我的下场!你们都小心点!什么善恶?拳头才是关键!这人吗,都是猴变得,其实我们与猴有什么不一样的?还是及时行乐!大碗喝酒,大嘴吃肉!逍遥快活!” 接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底下附和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就在那飞天鹰于大堂中大放厥词之时,油锅中突然翻滚出一个个气泡来!早把一旁看顾的匪兵看得目瞪口呆! 你道这是为何? 原来刚才赵志敬为何甘愿受下油锅之刑,全凭借着自己半神之躯,不怕那油锅高温,再者如此方能让那些匪众知道,自己不是一般之人! 当下了油锅,赵志敬想着先在油锅里闷一会,让那外人以为自己已经死了!随即闭目养神。 就在这时,忽然从脑海里响起了一阵呼喊声,赵志敬一听,便见是许久未曾出现的昊天镜器灵女娃,想到此,赵志敬便问:“女娃,怎么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联系联系你家老爷我?莫不是把老爷给忘了?” 这时女娃的声音便响起:“是老爷您一直也没联系人家好不好!” 赵志敬也没时间和她斗嘴,便问道:“那你如今找我不知有何事情?” “您这话说得,没事就不能找您了?”女娃如此道。 赵志敬听了呵呵一笑! 那女娃也知赵志敬不善言辞,便也不再逗他,便直接道:“老爷!如今我这积攒了不少信仰之力,不知您用不用?” “嗯!信仰之力?这是什么?”赵志敬疑惑的问。 那女娃一听便回道:“信仰之力,便是您所救百姓对您的感激,其中对您的感激达到一定程度,便形成信仰,现在您一共有两万信仰之力!” 赵志敬一听,便又道:“那他有何用处?” 那女娃接着回道:“用处可大了!只是现在,便可以改善强化您的身体,帮助修炼,赏赐手下等等!” 赵志敬一听便来了兴致,随即问道:“女娃!你说可以强化身体,不知要达到刀枪不入得多少信仰?” 那女娃听了便回道:“这看您要达成什么程度?普通菜刀之类的只需要五百信仰,普通刀剑需要一千信仰,利器级别需要一千五百,百炼级别需要两千信仰,凡间神兵级别需要两千五百,若是能抵挡下等符器的攻击需要三千信仰,中等四千,上等五千,下等法器级别一万信仰!” 赵志敬一听这还挺贵,便又问道:“若是我要结丹需要多少?” “老爷!您最好是凭自己真本事结丹,若靠信仰当然也能,但那对您不好!”女娃如此道。 赵志敬一想也是,便又问道:“我见那仙神佛祖脑后都有个光圈,不知我可不可以?” 女娃一听便道:“当然可以,您若花费一万信仰便可以在脑后形成一个大慈悲光圈,此光可以使您更加庄严肃穆慈悲威严,在光圈照耀之下万鬼臣服,百邪不侵,端的是神通无量!” 赵志敬一听大喜,当即便道:“好那给我来一个,再帮我把身体强化到下等符器级别!” “如您所愿!” 女娃话音一落,赵志敬只觉一股清凉入体,然后浑身无一处不舒服! 【121】一招擒贼首打包全带走 身体的强大,又促使自己体内真元发生变化,这时只觉体内又雷声鼓荡,然后从经脉中凭空生出细小的雷电来,那雷电如小蛇一般在经脉中游荡穿梭,赵志敬开始手忙脚乱,也不知如何应对,不过眨眼之间,便明了掌控之法,便把那电蛇按照真气运行之法搬动引导,最后会聚丹田,与那真元结合,又淬炼了真元,又使真元附带了雷电属性! 如此赵志敬便有了御使雷电之能!此时感觉时候也差不多了,赵志敬便回归现实,坐起身子,抬头道:“好舒服呀!这热油澡别有一番滋味!” 旁边的匪徒们见他如此,一个个吓得纷纷避闪!意志不坚的已经跪地求饶道:“神仙饶命!神仙饶命!” 那飞天鹰不愧为穷凶极恶之徒,就是面临此种境地,也能屹立不倒,还一边怒道:“一群废物!只不过小把戏而已!” 说着便跳下虎皮大椅,施展轻功向赵志敬袭来! 赵志敬见他速度还挺快,想着这草莽之中,能有这番身手,也是个枭雄人物,我赵志敬已没了收服他之心!他坚信“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的理念,毅然决然的出手了! 赵志敬如今功力大有长进,也不懈与他缠斗,只是伸手一指点在那飞天鹰轰来的铁拳之上,拳指接触的刹那,结果便随之而出,那飞天鹰被一指点中,如遭雷击,整个人倒飞出去三五丈远,正好摔在虎皮大椅之上,那虎皮大椅被他这一撞,本来结实的很,却立时散成一片!飞天鹰也随之口吐一口鲜血! 他死死地盯着赵志敬道:“你既然如此强大,为何不早说?” 赵志敬听了回道:“贫道本无杀你之心!想着感化于你,使你迷途知返,能为百姓做点实事,来消减你的罪恶!没想到你穷凶极恶至极,不思悔改!真是罪有应得!” 那飞天鹰听赵志敬如此说,便求饶道:“听人说道长慈悲为怀救苦救难!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小的愿降!日后为道长马首是瞻绝无二话!” 赵志敬听了他的话,便摇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当贫道三岁小孩如此好哄骗?再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你如今罪该处死,在无转还,至于你的生死那就交给那些被你害过的百姓决定吧!” 那飞天鹰听了忙道:“人们都说道长慈悲!哼!今日一见,却不想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赵志敬也不在理他,随即上前封住他数道大穴,然后注视堂中众人道:“尔等可是愿降?” 底下一众匪徒听了如蒙大赦,一个个伏地叩首连忙称道:“愿降!愿降!” 随即赵志敬也不解散那一众匪徒,只是道:“如今世道艰难!尔等也不是天生的匪徒,这次匪首飞天鹰已经伏法,本该放尔等回家,可是想想尔等处境,即使回家不出三五年便又会有人从新落草!思之良久,得需有个稳妥的法子才行!” 说道此处,下面的一众匪徒听了,心中一紧,也不知这道士怎么想地! 可这时从匪徒中走出一人来,众匪一看,却是军师吴得用,只见那吴得用向赵志敬作揖道:“道长真是悲天悯人之高道!心思缜密,观察入微,不错如今世道混乱,草寇遍地,若不想出稳妥办法,迟早还得从操就业!” 赵志敬见这人言吐不俗,想必也是个读书人,便问道:“不知你是何人?为何从贼?” 那吴得用听赵志敬问他便道:“学生吴得用本是乡间一秀才,只是时运不济,在赶考途中被飞天鹰捉上山来,学生本不愿从贼,只是后来那金贼贪婪好色,见我家小妹长的可人,便行那禽兽之事,我家小妹刚烈,一头撞在官衙的柱子上,听闻此事,我也别无选择只得从贼,以期报仇雪恨!” 赵志敬听了叹道:“世道如此,如之奈何?只是如今我全真教当兴,自然要整治地方,肃清宵小,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所以我决定不解散山寨之人,当然愿意回家的不限去留!然后把飞天鹰关押的一众人等释放,毁去山寨,随我回归全真观,日后对众人严加约束管教,当然我自管尔等食宿,使众人再无饥饿困苦之难!” 那吴得用听了赵志敬的一番言论,忙回道:“学生必竭尽所能助道长成就此番善举!” 赵志敬见他如此,便欣然接受!其他一众匪徒也说愿随赵志敬去全真观,随即赵志敬命人放了那被飞天鹰关押的囚犯,待那些人被带来,只见约莫有上百人。 那军师吴得用真心归附,他对山寨内情知之甚详,一番清点后报于赵志敬道:“回道长,如今关押的都是飞天鹰这半年来掳掠的百姓,记有老者十二名,童子十八名,青壮二十名,妇女五十名,童女二十名,合计一百二十人!” 随后赵志敬便问那些人意愿,老人和青壮都愿意回家,而妇女儿童却无处可回,那妇女人人都失了清白,回家还不如在此等死!那幼童不是父母具亡,便是不识回家路,也不知姓名村镇,赵志敬看了怜惜不已,忙命人给这些苦难的人清洗干净,准备食物! 随即赵志敬又命吴得用清点山寨资财粮草,匪众人数,并一并打包带走,至于那李玉瓶,赵志敬本有杀她之意,可随之一想,那不是平白让人诟病!随她去吧! 忙忙碌碌一夜功夫,待到天明,那吴得用便来回报:“道长,如今山寨中大小人员共五百一十八,粮草三千石,钱财一万贯,其他刀枪剑戟太杂,但能装备上武器的也不过二百余人!” 赵志敬一听,心道:“也是个穷山寨!” 随即赵志敬宣布捣毁山寨,一众勇力非常的大汉,手持大斧狼牙棒等重武器,开始对山寨搞破坏,可赵志敬看了一会不由叹道:“看来捣毁山寨不易,放火我又不忍,若烧了山林,那真是罪过不小!” 随即命人停止破坏,便押着飞天鹰并一众匪徒下得山来! 一众五百余人,行动缓慢,到得夜幕降临,才来到刘蒋村外,一时一众人等具以人困马乏,赵志敬忙命埋锅造饭,就地歇息! 【122】长安城里的吝啬鬼 这时村里也得到消息,那刘良子父子与王老实父子携一众乡亲,带着吃食酒肉前来见赵志敬! 那刘良子一见赵志敬便跪下对赵志敬行礼道:“多谢道长帮助!” 赵志敬扶起那刘良子道:“不必如此,以后这全真观所在百里之地,有甚不平冤屈,尽可来找我!” 众人一听都道赵志敬仁慈! 赵志敬随即又道:“如今这匪首飞天鹰被我擒住,此人穷凶极恶罪恶当诛,所以我打算三日后对他实行公审,到时只要受过他迫害的都来接发他的罪恶!让那些为祸乡里的恶霸、土匪知道,他们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众人听了无不拍手叫好,称赞不已! 随后赵志敬把李玉瓶交给刘良子父子,那二人见了忙感谢不已! 到了夜深之时,赵志敬又叫来吴得用与他商讨日后一众人等生活事宜!聊到半夜才散。 第二日一大早,赵志敬便离了刘蒋村直奔长安而去!赵志敬此去长安城,是为了寻找一个王姓商人,那商人名叫王斗,颇具资财,后来其母得了哮喘,多年不治,寻了很多地方,可就是不见效果,最后被赵志敬治好,新生感激。如今赵志敬前去寻他就是为了从他处采购粮食工具等必备之物。 这一路上他总算体会到一个人的烦恼!自己若想有所成就,光靠自己是不行的,要不光在路上跑了,自己以后也的多收小弟,要不还不得累死自己! 赵志敬如今脚程也快,那还寻思着,这边便到了长安城下,此时的长安城经过多年战乱,已没有当年的气势,残破不堪不复当初。 赵志敬也没心情观赏古都风貌,便径直而去!就在这时,忽听得离城门口不远处,传来一阵吵闹! 赵志敬一时好奇,便寻了去,挤开人群,不由一乐,原来自己找的富商就在此,此时那富商正与一个身材干瘦如柴,脸颊尖嘴猴腮的少年吵在一起,赵志敬见此,便走过去道:“王员外,你这是?” 那富商王员外,名叫王斗,家里在关中颇有势力,上次赵志敬在刘蒋村行医,这王斗带着老母慕名前来,只因把他老母多年哮喘的顽疾治愈,便与赵志敬往来甚密。 那王斗正与人争的面红耳赤,忽然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见居然是赵志敬,便转换脸面,笑脸相迎道:“哎呀!是赵道长呀!几日不见,最近可好?” 赵志敬也笑脸回道:“好好!你这是?” “唉!没什么,只是这小孩老缠着我!才跟他理论一番,既然道长来了,走,去我家喝茶去!” 那王斗就拉着赵志敬走,谁知那小孩却不依不饶拉扯着王斗道:“不许走!你答应我的岂能说话不算数!” 那王斗辩解道:“谁答应你了!莫要不识好歹!” 赵志敬疑惑的问道:“王员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小孩一手拉着王斗,转过脑袋看着赵志敬问道:“你是谁?是他的帮凶?” 这时王斗恶狠狠的道:“小子!这是全真教赵志敬赵仙长!” 那小子一听,开始有些疑惑,然后忽然两眼放光的看着赵志敬,激动的道:“难道你就是名动三秦的大慈仙童?” 王斗斜着眼道:“哼!你还算有眼力!” 赵志敬笑脸以迎道:“都是乡亲们抬爱!” “那也不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来也不行!” 赵志敬便问那王斗到底怎么回事!那王斗吞吞吐吐的道:“一点小事,道长不要听他胡说!” 那小子一听急道:“你这是耍赖!你个老混蛋,看我不揍你!”说着便把铁拳抡起,直向王斗而去!那王斗见了,连忙躲闪!赵志敬就在旁边,哪里由得他人逞凶,伸出左手轻描淡写般,就按住了那小子的铁拳! 说起来,这小子拳头到是了得,不下五百斤的力道,要是一般武者,哪里制得住,可赵志敬如今臂力大增,少说也有数千斤,制住他,便如制服一个三岁幼童一般,那小子见赵志敬如此了得! 气鼓鼓的道:“你们欺负人!” 赵志敬按着他的拳头,说道:“如何欺负你了?你以武力为屏,欺负普通人才是可恶!” 话说完,便撒了手,那小子猝不及防之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时赵志敬便转身对王斗道:“王员外还不给我个解释?” 那王斗此时知道,赵志敬已有怒意,他本就是个欺软怕硬,善使小聪明的人,怕赵志敬责怪,便把事情如实相告! 原来刚才他路过这里,见这小子正在此练武卖艺,好奇之下上前观看,一看只见是个半大小子,心中生出戏弄之意,便嘲笑道:“你这都是花架子,屁用没有!” 那小子岂能由他胡说,便与他起了争执!王斗便说你这要不是花架子,我可不信!除非你把旁边的石碾子举起来,若举起来,不但收回刚才的话,还愿拿出一两银子,与他! 那小子一听,心道这买卖做的,便答应了,那石碾子有四五百斤重,这小子走过去,二话不说用力一举,便把那石碾子举过头顶,惹得围观众人齐声喝彩! 可那王斗吝啬的性格病犯了,哪里肯认账!故此二人便争执了起来! 赵志敬听了事情真相,不由叹道:“员外糊涂!人以信义为本,岂可言而无信!” 说着便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约莫五两左右,便递给了那小子!说道:“小兄弟贵姓?我代王员外向你赔礼了!” 那小子见赵志敬居然自己拿出钱来给自己,一时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哪能要你的钱!” 赵志敬把那银子塞到他怀里道:“这不是我的钱,这时王员外和你赌斗输的!你放心拿了便是,若在矫情岂不失了英雄本色?” 那小子最喜英雄,听赵志敬夸他是英雄心中一喜问道:“道长认为我是英雄?” 赵志敬笑着拍着他的肩膀回道:“当然!你能举起那石碾子,已经证明你有过人之处!而且我看好你,他日必成英雄!” 那小子听了手舞足蹈的道:“道长!我何日可成英雄?” 【123】王斗家中收徒 赵志敬一听,不假思索的回道。 “这就看你自己了!” “我?我哪里晓得!道长你给算算?” “贫道!不善卜卦之道!” “那道长你会什么?” “贫道自有金丹大道!” 那小子一听赵志敬如此说话,别看平时傻里傻气,呆头呆脑,可自有灵性天生,这时心中知道遇见机缘,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望师傅慈悲!成全弟子!” 赵志敬故意问道:“成全你什么?” 那小子便道:“师傅知道弟子心慕英雄!望师傅收了弟子,好让弟子做个大大的英雄!好给您争光!” 那赵志敬也是爱才惜才之人,但也不是个烂好人!便拉着脸严肃的道:“入得我门,规矩大如山!你可受得?” “弟子诚心拜师,即使刀山火海在所不惜!何况规矩!”那小子坚定的道。 赵志敬又道:“那你可想好?若日后犯了,绝不轻饶!” 那小子听了,连磕三个响头,道:“弟子绝无二话!” “好!那你便先做个记名弟子,待考核期满,在行拜师!” 那小子听,喜道:“谢师傅!” 赵志敬呵呵一笑!旁边王斗见了,也忙恭喜赵志敬喜得佳徒!赵志敬自然高兴,此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武力,若习得上乘内功,自然一日千里! 王斗便邀赵志敬师徒去他家吃茶!赵志敬也正好有事与他商量,师徒二人便一同来到王宅。 这王宅自是与众不同,三进的院子,外墙由黄泥抹就,墙头插有酸枣刺,大门只有一扇,庭院中到也种着花花草草,也算整齐,前院正厅,窗儿破了无人糊,屋顶漏了无人遮,破椅破凳破茶碗,缺角的花盆,半边的字画,赵志敬看到此,不由叹道:“这王员外家里怎么会这样?” 穿过那打补丁的后门帘,却似另一番景样! 这似乎是个花园,那花园收拾的极其规整,种着牡丹、芍药、月季等等,青石铺就的路光滑明亮,中院的正厅朱红的柱子格外醒目,早有乖巧的侍女拨开光滑的竹帘,等待客人的到来! 进了厅堂里,大理石的地面,花梨的椅凳,精致的茶具,无一不与前院形成鲜明的对比! 赵志敬笑道:“好你个王员外!真是有你的呀!” 那王员外不好意思的道:“没办法!世道如此,不能露富!” “那你怎么把这中院弄成这样?想必那后院,更加奢华吧!” “这前院是怕人惦记,可若自己辛苦赚来的钱不花,日后突然去了,不是连后悔都没处后悔了!” 这是人家自己的事,赵志敬也不便多说。就在这时,又有侍女领着老夫人相来见礼,赵志敬与老夫人客套几句,那老夫人年纪渐大,精力不济,说了几句便回去了! 这时赵志敬便又问道那小子:“今日你即入我门墙,不知你姓甚名谁?家是何处?” 那小子此时便跪在地上,便回道:“师傅容禀,小子姓高,名笃,从汴梁而来!” 赵志敬一听便又问道:“不知家中高堂可在?” “家父尚在?” “嗷!你父亲是谁?” “家父高世美也!” 赵志敬一听,却也不知何许人也!但又想这高笃,小小年纪一身军武法练就的神力,自不是出自凡家,便试探的问道:“可是东平王之后,死守祖墓的高世美?” 那高笃听了惊讶的道:“师傅认识家父?” 赵志敬摇摇头道:“不认识!只是同属天涯沦落人,偶尔听说而已!” 忽然赵志敬心思电转一番道:“你可把你父亲接来相见!” 那高笃听说,赵志敬要见他父亲,连忙答应!便急忙出去了。 那王斗这时问道:“道长,见他父亲,莫不是?” 赵志敬随口说道:“无他!忠臣之后,见一见,或许也是一方贤才!” 那王斗听了恍然大悟!连说:“好!好!” 这时赵志敬又道:“实不相瞒!我今有一番大事与兄,不知?” 那王斗听了问道:“何事?” 赵志敬附耳道:“奇货可居之事!” “可哪里的奇货?”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你?如何是奇货?” “兄长,如今小子势单力薄,正是你投资的好时候!将来必然十倍百倍回报于你!”赵志敬如实说道。 那王斗一听,想了片刻,便有了决断,他与赵志敬虽说相识不足一月,可他深知赵志敬非池中物,早晚一飞冲天!若不是如此,仅凭医术,还不至于他如此相交,便说道:“不知兄弟需要哥哥做些什么?” “现在我需要大批工匠、读书人,器械与粮草,不知兄长可有门路?” “你到底要做何事?须得此些事物!莫不是?”那王斗疑惑的问道。 “兄长也知,我全真重阳祖师素有大志,奈何天不假年,时运不济!如今全真教势弱,我为全真教第三代首徒,发扬光大全真教是我的责任,可发展不是一句空话,我现在要人无人,要物无物,只有借助兄长了!”那赵志敬试探的道。 那王斗也不是泛泛之辈,他当然知道赵志敬说的也没错,可如果只是如此,那似乎还用不到他王斗,便回道:“贤弟,莫要与我打马虎眼!你就实话实说,为兄能帮你的自会倾力相助,你若这般与我,可就见外了!” 旋即又道:“贤弟莫不是有起事之心?” 赵志敬听了便道:“暂无此事!” 那王斗怎会信他,又道:“若无此心,莫非想占山为王做个山大王?” “更无此念!” “那究竟如何?” 赵志敬此时试探道:“兄长可信鬼神?” 那王斗瞟了一眼赵志敬道:“为兄虽是一介布衣商贩,可也读过几本书,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敬鬼神而远之!” “那到底相不相信是间有鬼呢?” “为兄如今四十有七,未曾见过!”王斗如实道。 赵志敬见他如此,思想着时机成熟,便显露威严,并展出脑后大慈悲光圈,此时的赵志敬宝相庄严,脑后金光灿灿,而在如此近的地方,那王斗身体被赵志敬大慈悲光圈无量神光照耀,立时觉得浑身舒泰,心灵空寂,在没了往日的纠结紧张,勾心斗角阴谋算计,他不自觉的便跪在赵志敬面前,双手合十,诚心祷告叩首! 【124】 赵志敬见目的已经达到,便收了异象道:“兄长以为如何?” 那王斗此时跪在那缓缓道:“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贤弟莫非是天上的真神下凡?” 赵志敬听了哈哈大笑道:“兄长慧眼如炬,实不相瞒,我本也是凡人一枚,不过在重阳祖师仙去后,看守灵堂,那日午间,却是打了个盹,也就是这一觉,我于梦中梦到三清道祖下临凡尘,那灵宝天尊手持玉如意敲我头三下,道‘痴儿!还不醒来!’如此我才如梦初醒,始知前因!” 那王斗好奇的问道:“什么前因?” 那赵志敬叹息道:“我本天界大罗天中玄都玉京山上,上古仙人,师从三清道祖成道于开皇年间,后来因犯杀劫,便去天外混沌中应劫,不料被天外五大混沌魔神偷袭,当场身死!随后得三清道祖垂怜,转世重生!于那时才得知前因后果,这时元始天尊以我已觉醒前世记忆,命我守护这方大千世界!” “现今更是封我为凝神殿授经守阙校仪南华郎,有封神榜为证!”说到此处,赵志敬取出那日天外飞来的卷轴,却没打开,旁边王斗见了,心中炽热,他眼中这卷轴放亿万金光,神秘非常! 赵志敬见他如此便又道:“太上道祖赐我昊天镜,乃是此方大千世界的总枢机!上清道祖赐我金科宝箓,无上妙法,让我从头开始努力研习!” “如今,虽得道祖赐宝,然毕竟时日尚短,又势单力孤,又不想全凭神力逞凶!便想到兄长,兄长若能助我早成大道,弟必不吝赏赐!” 那王斗听了赵志敬这么一顿胡诌八扯,本是不信,可一想起那赵志敬先前脑后生金光,体发宝光,有异香!便又信了三分! 王斗想了片刻,像下了决心似的道:“不知贤弟要我如何?” 这时赵志敬看他真心归附,便如实道:“如今我只想着发扬光大全真教,却也没别的所求,便想先以终南山全真观为根基,建立个道乡净土!” 王斗一听,便问道:“那需要我做什么?” 赵志敬便回道:“便需兄长负责采购粮草器械,我欲在山上建大重阳宫,所需自然是越多越好!” 那王斗听了便道:“为兄一定尽力而为!” 二人又落座相谈,这时那王斗便主动献计献策,赵志敬听后连连点头,真是一人智短,两人智长,一时计划又充分了不少! 俩人商议了大半个时辰,忽有下人来报,那高笃回来了! 高笃领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与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走了进来,赵志敬见那老头,花白的须发,佝偻着腰,无一丝武人的样子,可他却没有轻视之意! “想必你就是东平王之后,死守祖墓的高世美!”赵志敬问道。 那老头抬起眼来,瞧了一眼赵志敬,低头回道:“只是一个亡国之犬而已!” 赵志敬和蔼的道:“长者不必自谦!请坐下说话!” 那老头也不拘束,便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随即问道:“不知阁下是何人?” 那王斗听了大不乐意,心道,你这糟老头,我家兄弟邀你前来,那是看的起你,你还拽起来了!便高声道:“这位是名动三秦,全真教赵志敬道长是也!” 那老者呵呵一声笑道:“恕老朽孤陋寡闻,到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王斗听了便要发怒,赵志敬忙拦住说道:“长者不识也是情理之中,多有怠慢,还请恕罪,小子从新介绍一下!” “我名叫赵志敬,乃是全真教首席大弟子,玉阳子王处一亲传弟子,先道君皇帝第十八子检校太尉信王赵榛之独子,今邀长者前来,乃是同是天涯沦落人,故来相见!” 那高世美听了赵志敬的介绍,立时抬起头,盯着赵志敬好久,才收起目光道:“如今假货何其多!你可有信物为证?” 那赵志敬没说话,只是从空间中取出当初那存放了玉玺的盒子,然后施展神功推到那老者面前,那老者何其眼力,一眼便知道,这赵志敬武功已如神话,他到没有太失态,双手捧起那精制的宝盒,放到身前,随即打开,只见里面竟是一方玉玺! 老者把玉玺拿起来,翻转过来,待他看清那上面的字,立时惊道:“这!竟是!……” 那高世美惊叹道:“这!这竟是传国玉玺!” 赵志敬这时便道:“它可否证明我的身份?” 那高世美抬头看着赵志敬道:“这并不能说明您就是信王之子!” 赵志敬听了眉头一皱,随即又道:“信不信随你!只是如今你家高笃欲拜我为师,我也欲收他为记名弟子!不知您老意下如何?” 那老者便道:“只是我家小子给您添麻烦了!” 赵志敬便道:“退下吧!” 那老者不知赵志敬为何下逐客令!可也没说什么,便带着那女孩与高笃出屋离去! 待那高世美一家离去,那王斗便道:“这高世美真不识抬举!可上帝为何就轻易放他们离去?” 赵志敬道:“本尊不欲勉强人,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我也没必要与他解释什么!” “可您就不怕他出去乱说?” “他即使说了又如何?我虽不愿以武力逞凶,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拿捏的!” 那王斗听了,心中一凛,知道赵志敬已有了决断,便不再多说! 随后赵志敬便在王斗家休息,而王斗却离家四处联系! 到得第二日,王斗陆续引荐了些各方人才,有秀才吕德一,坐馆医生王大陆,老军汉种法明,还有工匠二十名。 这些人中隐隐以吕德一为首,赵志敬知道,这些人都是被王斗说动,但还都不知赵志敬本事,故现在还没有真正归附,还需自己显露神迹才可收心! 赵志敬正准备施展手段,不料那吕德一率先发问道:“听王员外道,赵道长乃是神仙般人物,心有大志,欲练兵抗金,不知真否?” 赵志敬听后随即答道:“恩!我欲练兵剿灭金夏之乱,还海内清静!救百姓于水火!” 那吕德一又问:“道长欲除鞑虏练兵,不知行何法?是只凭勇力?还是什么?” 赵志敬听了,冥思须臾便道:“怎可只凭勇力!我所练之兵与他人不同,他们要有思想,要善于学习,要有过人的本领!” 底下三人听了具都惊疑,那老军汉种法明这时道:“可有细略?” 赵志敬继续道:“我之军队,上要信奉三清道祖与圣皇上帝,中要礼敬百圣,下要礼敬人民!军中修行当以气为本!气者阴阳之动,万物之祖,明之以正气,暗之以玄气,二气合一,勤学而笃行者也!” 那种法明与吕德一,王大陆具都一惊,那种法明问道:“赵道长觉得横渠先生之说何如?” 赵志敬便道:“自古以来,关中豪杰辈出,当代以横渠先生与吕氏四贤为最,横渠先生学究天人古今难有,尤其是那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之建军当以横渠先生之说为本,以吕氏乡约为治民之本,军民之本固,金夏之祸便不足为患!” 那种法明这时躬身道:“小老不才,原是老种经略坐下一家奴,曾学过横渠先生的大论,自是极为推崇,可潦倒半身一无所成,今见了道长,愿为道长坐下走狗,望道长成全!” 还未等他说完,旁边的吕德一便开口道:“道长,小生是吕大临四世孙,对吕氏乡约甚为熟悉,而且我愿说服家乡父老,归附全真,效忠道长!” 赵志敬听了他二人的话,心中一动道:“横渠四吕皆是圣贤,可得天下万民信仰!若尔等真心归附,与我为同志,待得将来建立道国仙庭,尔等当位列仙班!” 赵志敬说出此话,怕他们心生疑惑,便显露真身,浑身宝光灿灿,脑后金光耀耀,随即又点出四滴天露,分向四人,那四人哪里见过如此景象,待得天露入体,不管有病没病,有病的痊愈,没病的强身,具都感觉身轻体健,浑身舒泰,那种法明更是有返老还童之感,不但把他多年暗疾消去,还让他感到自己像是回到了三四十岁时巅峰状态! 这时四人具都得了莫大好处,齐齐向赵志敬行礼,那王斗更是把赵志敬是上古神仙转世,三清钦点的此界上帝的事说与众人,众人因皆得好处故信以为真了!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