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七彩江湖之邪灵的诅咒》 第一章 邪灵的诅咒 前言:姜子牙奉天命封神多年之后,天庭与来势不善的一个天外的文明,结结实实地干上了一架,虽然暂时将它们重新赶回到了天际之外,自身亦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一下子损失了不少的星君和天兵天将,只是惨胜而已,于是乎,天庭需要招募新的天兵天将,填补减员后留下来的空缺,同时也让天庭体会到了预备兵缘的重要性,于是玉皇大帝给底下的太上老君,托塔天王等人,每个人都分配了招募新援的配额,而他们又将任务依次下发给,底下的徒子徒孙去执行,其中就有太上老君最近新收了一位弟子,此人便是紫云洞的道人,在他看来,派紫云去执行招募的任务,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因为紫云道人得道成仙之前,曾担任过凡间一国的国师,这点小事,对于他来说自然是不在话下。 话说多年以前的国都,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两个大家族,对于他们从何而来,又是怎样的发家史,是个谜。 一家是陈家,当家人名叫陈展唐,人称陈爷,为人成熟稳重,从面相上来看,眉骨高耸脑门还大,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只不过,陈爷的身体已是每况愈下,对中药的依赖越发的严重,已很少去过问家族中的事务。 另一家是孜家,首领名叫孜博,人称笑乐佛孜二爷,不过在私下里,人民更喜欢称他为笑面虎,一张笑脸之下,不知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孜二爷嗜财如命,倒是尽人皆知。 二人一同来到了这座城市,购置了大宅子,算是在这座城市深深的扎下了根基,自此以后,两家人比邻而居,府邸紧挨着,两家人私下来往非常的密切,不是亲戚胜似亲戚,只是生意上倒是没有什么来往,业务上没有多少重合之处,让人不由得猜想,这是有家人的有意而为之。 与此同时,花费了大量的财力物力,对许多颇具利润的行业进行并购与扩张,并且广纳贤士,背地里豢养了庞大的私人武装,要说作为一个普通的商人,养这么多的甲士有何用处,而且这还是一件触犯刑法的,一经告发会被抄家灭族的大罪,还好这种事情他们做得足够隐秘。 最终,经过几十年的经营与发展,这两大家族,几乎垄断了这个国家最赚钱的几个行业,这自然也引起了官家的注意,尤其是连年的对外作战,国库空虚之后,就爱拿有钱人开刀了。 有那么一天,可怕的厄运,一同降临到了两家人身上,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位同一年出生的后辈: 陈家大小姐与孜家大少爷,竟都在十八岁成人礼那一天,突然暴毙而亡了,浑身上下毫无伤口,面容平静的离去了,医官们也检查不出半点病症出来,下人们则私底下议论纷纷,都说是种某种可怕诅咒,具体是何种诅咒,没人说得清楚,更合理的解释就是,那些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的下人们,总是习惯性地自己理解不了事情描述得恐怖至极,仿佛他们亲眼所见一样。 食客之中,有一位姓周的江湖术士,颇有些道行,人称周半仙,开口说道: “据我推断,公子小姐应该是受到了邪灵的诅咒,才会遭此厄运,这种诅咒是极古老,也极为邪恶的一种,听师傅曾经说起过,一般这样的诅咒,往往不会是单独出现的,它会不断的扩染,难以控制,一旦出现了,必定会引发一场浩劫,为今之计最好的对策,只有一个字,“避”。 “怎么避?”,二爷问道。 那就是等公子小姐们成年之后,把他们送出去,远离这个家,远离这座城市,且务必得断了与家里的一切联系与经济往来,有二点得尤为牢记,一是不可破了身子,而是钱财不可过夜,以防邪灵嗅到公子小姐的踪迹,否则一切就将前功尽弃,如此这般下来,这个诅咒也就暂时使不出作用了,能保住一时的性命。 “那可否有破解诅咒的办法?” “倒是有一个,那就是寻找到下诅咒之人,捣毁祭坛,并亲手了解那人的性命,要是那人不幸死了,就得杀了他的后代,总之,只有诅咒之人绝了后,这个诅咒才有可能会被解除,这也仅仅是古书上的记载,那二位爷,对此下诅咒之人,心中可有人选?” “老夫想不到,谁会下如此狠毒的诅咒”。陈爷说到,孜爷若有所思似的皱了皱眉。 月明星稀的夜晚,在陈爷的书房里,陈爷与孜爷背着手站在窗前,久久地矗立着,门口两个仆人把守着,主人吩咐谁也不能进去打搅。 “老大,你说这诅咒,有没有可能是老三做的”。 “老二你糊涂了,老三不是掉下去了吗?”。 “万一人没死了,当时的情况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陈爷听完,陷入了回忆,时光回到了几十年前: 他们三个孤儿,自小就在江湖上流浪,后被张启山收养,训练他们偷盗的手艺,,有一天,张启山交给他们一张偶然得到的藏宝图,交给他们去一探究竟,并以五个人为一个小组执行这项任务,经过了千辛万苦的,爬山涉水,他们来到了一个稀疏平常的洞口,拨开藤蔓走进去,,出现一道满是青苔的石门,这令他们欣喜若狂。以一个专业的盗墓者的职业嗅觉来分析,洞中必定有他们想得到的东西。 推开厚重的石门,洞中的景象让所有都惊呆了,岩壁上一闪一闪的发着金光,原来是一个金矿,回过神来,才发现洞中央竖着一口石棺,石棺正前方几尺的地方,则有一口深不见底的竖井,而石棺上则躺着一句干尸,干尸的胸腔部位,直直的插着一把黄金剑柄的宝剑。 老三想都不想就走过去把插在邪灵身上的剑拔了出来,他哪里知道这具干尸就是被赫赫有名的周天师镇压的邪灵,虽然看起来只是一具干尸,但这只是表象,最终邪灵被他们释放了出来。 邪灵的可怕之处,就是让人感受不到可怕,它会隐藏在人的心里,在心里种下一颗邪恶的种子,一旦这颗种子发芽了,邪灵就回去接着寻找下一个目标,因为怨气极重,所有的人都被邪灵上了身,除了老三,因为当时他的手里拿着黄金宝剑,邪灵相当地忌讳,与此同时,一下子勾起了其他人的欲望。 老二是一个贪财的吝啬鬼,要是和两位兄弟把这么大的金矿占为己有,那以后可是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可一旦上交给组织,那一切只能是空想,这是老二万万不能接受的。 一下定了决心,电光火石之间就把其他的两位同门师兄弟给一刀解决了,老大则是不甘心屈于组织之下,渴望有所作为,杀两个人算什么,自然默许了老二的暴行。 这引起了老三的强烈的愤慨,他们三人从小就是张启山养大的,就是再生父母,背叛师门之事,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争吵之际,老二最终下了杀机,在两人互相的推搡之中,老二使下暗手把老三推进了竖井之中。 而老大则在一旁装糊涂,这个糊涂一直装到了四十年之后。 第二章 陈忙与孜然 多年以后,陈孜两家的少爷小姐都长到了十七岁,那是一个让全家人都惶恐不安的年纪,全家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一天终究还是要来了。 有一天陈展堂把叫进了书房里,开始了一段非同寻常的对话。 “想知道你大姐是怎么死的吗”,说这句话之前,预先叹了一口气。 “听母亲说是得了某种可怕的疾病,难道还有其他隐情?”。 “看样子,是时候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了,其实你大姐还有你孜家的大哥,都是因为被人下了诅咒而亡的”。 “诅咒?”,陈忙听得不明所以。 “那是一种异常狠毒的诅咒,每当我们两家有后代长到成年的时候,那诅咒就会找上门来”。 “父亲,你是说大姐他们的死亡,就是因为这个诅咒?”,陈忙感到不可思议。 “正是,而且你们也将年满十八岁了,再找不到破解诅咒的办法,你们估计也活下来”,陈展博的脸上镌刻着无能为力。 “知道是何人下的诅咒吗?”。 “为今之计,你们得在十八岁之前,远离这座城市,远离与陈家有关的一切,这样的话,服务于诅咒的邪灵就很难再找到你们了,至于是何人种下如此狠毒的诅咒,还没有半点头绪”。 “要是能查到是谁下的诅咒,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当不管怎么样,我是说我们总得做些什么,要不然只能是坐以待毙”。 陈父背过身,抬头看着窗外的一轮满月,摇着摇头。 “要是这样的话,出去了可就再也回不来了,有家不能回,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陈忙面有不甘。 而在一墙之隔的孜家,孜父也准备将此事说给孜然听。 “然儿,为父给你说个事”。 “是什么事?”。 “这不你快成年了吗,我和你陈大爷商量了一下,准备送你和忙儿出去增长点见识”。 “去哪儿?”。 “只要别靠近洛阳不与家里接触就行”。 “看样子诅咒的传言是真的了,哥哥姐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去世的吧?”,孜然早就听说过有关诅咒的谣言一直不愿意相信,看样子是真的了 “看样子你早知道了”。 “往后的日子,女儿不在父亲身边,您可得多保重身体”。 接下来说一说故事中的两位主人公,一位是陈家的大少爷,随性,仗义,人称陈忙少爷,另一位孜家的大小姐,个性活泼,古灵精怪,且称之为孜然小姐。 在听了两位父亲的一番叙述之后,两个人对即将到来的前途未卜的际遇以及背井离乡的流浪生活,并不畏惧,反倒是充满了无限的期待与遐想,这么多年的准备,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都已准备得妥妥当当。 由于年纪相仿,出生日期相差也不过三个月,再加上从小就从教于同一位私塾老师,师从同一位拳脚师傅,同一位江湖术士.......,经过这么多年的刻意练习,以二人所学到的五花八门的技艺来看,行走江湖混口饭吃自不在话下,两人除了没有住在一起,其他时候几乎整日形影不离。 二人倒是很不对付,不是动口就是动手,就像是许多家庭中正值青春期的两弟妹一样,打打闹闹,谁也不服气谁。 针对诅咒一事,没人敢有所怠慢,尤其是在二位家族首领的心中,或许会想到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们对他们的结拜义弟所犯下的罪孽。 为了应对接下来的流浪生活,大约从十岁开始,他们就开始一同接受了一连串的特训,分门别类的,为此重金请来了江湖上各个领域的顶尖高手,为他们授课解惑,其中就有: 丐帮的八袋长老张元,传授的是乞讨之术,讨饭还需要专门去学习吗?一开始两个人都有这样的疑惑。 只不过,通过马长老的耐心讲解与亲身示范,外加社会实践,也就是当街乞讨,才深切体会到:讨饭也是个精细活,要是扮相不够可怜,嘴巴不够伶俐,甚至是不够察言观色的话,非得瘦成一根干柴不可。 除了乞讨之外,张长老还私教了一些野外生存的技巧,对如何搭建庇护所,找水生火之类的,都一一的少把手教学,这门课,孜然上得得心应手,对搭帐篷,编织树衣等动手操作的野外生存技能,看一遍就学会了,而陈忙这边,明显得不得其法,手忙脚乱的,看得孜然在一旁捧腹大笑起来。 少林派的净土大师教授的是:针对俗家弟子的三十六外功、三十六内功中的一小部分,要想学到少林的功夫的七七八八,没个十几年的锻炼是完全做不到的,话说,少林大师怎么会屈尊到俗世富贵人家教课呢?那还得从陈家捐了几间庙说起,拿了他人的好处,送个顺手人情,自然是人之常情,看样子佛家大师也不能免俗,少林的武功讲究得是实用,练习起来确实相当的辛苦,光是扎马步就够受罪的,要不是几位长辈经常手拿着藤条,站在一边,估计二人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茅山张道长传授的自然是一些驱鬼降妖的法术,张道长授课相当的严格,从他那一向不苟言笑的表情山就能看得出来,这或许是他那份职业的特性所决定的,与鬼魂经常打交道的人,哪还笑得出来? 两个人学的异乎寻常的认真,尤其是半夜去乱坟岗实地实习的时候,另外,两人对定魂符和隐身符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致。 除此之外,每家人都为自家人另外开了小灶,找来了江湖上的能人异士,传授了许多的旁门左道,在某些特殊的场合还真是派上了用处,甚至是救了自己的性命。 还未正式的踏入江湖,陈忙与孜然就已身背着多重的身份,既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又是丐帮长老的私教弟子,还是茅山道长难得收下的徒弟,有了这些身份,今后在行走在江湖上会,自然会带来很多的便利,这是陈父与孜父早就想好的事。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此看来,陈忙与孜然不缺纸上谈兵似的理论知识,缺的只是江湖上的历练罢了。 第三章 离家 特意挑选了一个事宜出行的黄道吉日,趁着朦胧夜色的掩护,准备将陈忙和孜然送出家门。 陈忙的母亲与孜然的母亲,都是出自名门的大家闺秀,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良好的教养,尤其是在公共场合,他们极力压制着对子女的哀思,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作为各自家中的独子独女,自小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虽然不是从小娇生惯养,过得也是饭来张口衣来张手的生活,生活自理能力实属欠缺,也不说陈忙与孜然从小到大就没怎么远离家门,此次离家,也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再次归家。 对于诅咒之事,她们只是听夫君粗略的提起过,除了求神拜佛,四处祈祷之外,她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在子女面前,表现得坚强,以免让陈忙与孜然为他们而担心。 倒是下人们,一个个哭得比谁都伤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花钱请过来哭丧的,在陈父呵斥之后,绵绵不绝的哭声才戛然而止。 为了以防邪灵沿着气味追踪到,出发前,用柚子水给两位上上下下都洗了个干净,洗完之后也不能穿衣服,就这样光着身子,被装进竹篓里,通过马车运出了城,就像是猪笼里的猪一样,即将面临着的是未知的命运。 来到城西百里之外的一片竹林里,将两人放下,按照周半仙的交代,马车切不得多作停留,以免出了差错,二人面面相觑,要知道二人的身体虽然有竹篓遮挡着,里面毕竟还是一丝不挂的,透过竹叶间溜进来的月光看去,要真是有那邪心的话,可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一时之下不知如何是好,气氛竟有些尴尬。 “有什么好看的?赶紧把你那贼眼给我闭上,叫你了,你再起来”。 “从小到大,你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怎么着了,还不好意思了?”,陈忙闭着眼睛说道。 “滚远点,狗嘴吐不出象牙”。 “那你可快点,地上可凉了,顺便也给我做一套,反正你在这方面比我有天赋”。 “也没快多少,也就是我一遍就会,你要老师教你七八遍,学费怎么没见你都给啊“。 “去去,不帮忙拉到”。 “亏你还是做大哥的,这么快就忘了,刚才你是怎么答应你爹的,说你会好好照顾我,不让我受一丁点委屈,算了,我看我也指望不上你,别跟我添麻烦就行”。 “这不是芝麻豆点的小事嘛,反正以后碰上了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大一点的事情,你再来找我帮忙”。 “谁还不知道你,一有事,躲得比谁都远”。 “那能一样嘛,我不躲得远远的,回家不得挨揍啊”。 “怎么不见我躲在后面?”。 “二爷又不会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穿好了,给你的”,孜然扔过去一件枝叶藤条编制的简易衣服,随后又拖长了的口气说道。 “没有我,你可怎么活呀!” “要是没有你这个拖油瓶,我定会活得悠哉快活”。 “还快活了,难道这么快就把勿近女色这条给忘了?”。 “你这思想也太不纯洁了,人世间快活的活法难道就只有女色这一种吗?”。 “别装纯洁了,就知道转移话题”。 “哈哈,被你瞧出来了”。 “你浑身上下都被我瞧过?这点小伎俩哪能看不出来”,孜然一脸的得意。 “我说,孜大小姐,你果然有当女流氓的潜质”。 “你才看出来!,我表示对你的眼光很失望”。 “谁叫你隐藏得这么深,尤其是在家里面的时候,乖巧得完全是另一个你”。 “那也是一个真实的自己,只是看起来乖巧罢了”。 “说得这么玄乎”,陈忙对孜然所说的话,一知半解。 “一点都不玄乎,每个人都会有多种面相,在家是乖巧孝顺,在外杀人放火的人比比皆是”。 “人家杀人放火也许是为了维持家里的生计”。 “杀人放火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孜然,你今天总算是说出了一句令我中听的话来”。 “女流氓可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门槛很高的,你以为谁想当就能当的”。 “当个女流氓,还有门槛?”。 “那是当然,正所谓是流氓的天职是调戏良家妇女,那么女流氓的天职不就是调戏正人君子吗?要做到这一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古往今来,要想征服一个人,无非就两种办法,一种是用强,另一种就是用计,用强的方法自不用多少,无非就是使出绝对的实力,这样粗暴的手法,我可不屑于使用,用计的话就是一个很大的学问了,三十二计都得运用得的心用手,美人计更是重中之重”。 “你还会美人计!使用美人计也是有门槛的“,陈忙故意拖长了语气。 “那我跨到门槛了吗?”,孜然斜着眼看着陈忙。 “站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立场,我会考虑给你个勉强及格”。 “你眼真瞎”。 “你少臭美了,给你个及格,都怕你会骄傲”。 “自己都不为自己骄傲,那活得还有什么意思”,孜然一脸的骄傲。 正当陈忙准备开口挖苦孜然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几声悠扬的狼吼,这可把孜然吓个不轻,整个人直接跳了起来。 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孜然的女性属性才会凸显出来,孜然的这一跳,可把陈忙看得一愣一愣的。 “好了,快下来,狼离我们还远着呢”,孜然直接跳到了陈忙后背上。 “你骗人,四周都是狼吼,狼群把我们包围了吧”,孜然抓着陈忙的一小撮头发,慌里慌张的四处乱瞄。 “不光是听到狼嚎了,鬼哭我也听到了”。 “鬼哭?,哪来的鬼哭?”,隔了好一会儿,孜然反应了过来,拍了下陈忙的脑壳,跳下来指着陈忙说道:“你哪只眼睛看我哭了”。 “没听到啊”。 “额……”。 “我深深地感受到了你心理的恐惧,尤其是你的心紧紧贴着我后背的时候”。 “你不光有流氓的潜质,还直接耍上流氓了”。 “你不觉得这是幽默吗”。 “幽默你个鬼,把耍流氓当成是幽默,归你想得理所当然”。 “好吧,就算还小,不懂得欣赏,我不怪你”。 “额……”。 第四章 路见不平 穿着树叶与藤条编织的衣服,赤裸着胳膊,赤裸着,逛着脚丫,沿着出城的方向,大摇大摆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反正这样的扮相,已是毫无形象可言,所幸破罐子破摔得了,况且又是在荒郊野岭之间,只听得到各种虫鸣鸟兽的叫声,剩下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就这样趁着朦胧的月光,在山间小道上,断断续续的走到天亮,因为困意袭来,中间倒头就睡在了路边,又一次又一次被蚊子群攻给赶走了,由一开始的兴致勃勃荣光满面,变成了疲惫不堪的模样。 突然之间就听到前面竹林里,传来了兵器械斗的声音,循着声音凑过去,使劲地擦了擦困意十足的双眼,躲在一片枝繁叶茂的植被丛中,观察着现场实况。 这对于陈忙与孜然来说,可是第一次亲眼看到真刀真枪的场面,两人不自觉产生了一种看热闹的心态,既期待又有点兴奋。 两派人马,穿着泾渭分明,力量对比看样子也是相当的悬殊,红衣人对蓝衣人,红衣人有十几个,蓝衣人却只有两个,准确的说,还有战斗力的就只有两个,其余几个都躺在地上面容安详。 刀光剑影之间,蓝衣人又倒了一个,只剩下最后一个在苦苦的挣扎,勉强对峙着。 看到对方只剩下一个了,任他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红衣人一伙人,相当默契地停止了攻势,只是把蓝衣人团团的围了起来,围而不攻,领头的红衣派二当家洪山,往前站了一步,准备好好的教育教育坏他好事的且不自量力的小卒。 “哪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坏爷的好事“。 “当庭广众之下,强暴良家妇女,这等畜生之事,你们也做的出来”。 “做了你又能耐我何?要是你现在跪地求饶,兴许我会饶了你的小命”。 “我呸,你们今天杀了我们蓝衣门的人,我父亲知道了,必定饶不了你们”。 此时红衣门才知道,对方竟然是邪教中人,对面的这位,就是大魔头蓝天秋的独子蓝宇。 “你当真就是魔头之子蓝宇?”对方小心翼翼的确认,感觉惹了大祸临头似的。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红衣门几个人凑在一起轻声交谈着, “看到他们几个穿着一袭蓝衣,我就决定奇怪了”,一个红一门的小头目说道。 “那你现在才说,你这个马后炮”,洪山怼道。 “既然他就是蓝宇,那就更留他不得,还不如直接把他杀了,不过,这件事情务必得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半点消息出去,要不然难免会惹上杀身之祸”。洪山说,其他人轻声附议着,随即,各自提起手中的兵器,向蓝宇慢慢的逼近,眼神之中瞬间凝聚起了杀气。 一直躲在远处观战的陈忙与孜然,对两个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也就有了对此事的判断,两人互相使了眼色,从矮树从中飞了出来,站在了蓝宇的身前,对着红衣人说道: “我说,你们这么多人打一个,这要传出去了,江湖上还不得笑掉大牙!”。 “从哪来的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这么的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这人是谁吗?”。 “不就是魔头的独子?,这们刚才不是说了,我们可没瞎,我可没听说过这位公子,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老子可是武林的公敌,人人得而诛之”。 “那也是他老子,休要偷换概念”。 “看来你是铁了心了打算帮这小魔头不可了”, “我们只是不想见死不救罢了,不存在帮小魔头,这顶高帽可别扣在我们身上,未免太沉重了”。 “你们既然一意孤行,休怪对你们不客气了,你们也不称下自己几斤几两”。 随后提着长剑朝陈忙冲了过来,陈忙不慌不忙的,嘴里念念有词,伸出食指,朝洪山的胸口一点,这人就立马定住了,把身后的其他人都看呆了。 “识相的你们就赶紧走,要是再逼我使用法术的话,就把你们的魂魄都给收了去”。 洪山身上的定魂符解开之后,也跟随着众人四散逃去。蓝宇身体并无大碍,已然可以自行走动。 陈忙走上前扶起了靠坐着树桩的蓝天。 “多谢二位少侠的救命之恩”。蓝宇朝陈忙与孜然行了个拱手礼,以示感激。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 “敢问两位少侠高姓大名?”。 “在下陈忙”。 “在下孜然”。 “在下蓝天,来自”,蓝天停顿了片刻。 蓝天跳过了这一段,接着说道:“今日大恩大德,来日再报”。 “蓝兄,严重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两位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见识与气魄,在下敬佩”。 “好了,夸的我们都快不好意思了”,孜然插进来一句话。 三个人哈哈哈大笑起来。 “我现在得去镇上找人来,把护卫们入土安葬,就此别过”。 蓝宇走后,二人加紧脚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你觉得蓝宇这人怎么样?”,孜然问道。 “就冲着,安葬死去的护卫,也足以证明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孜然点头同意。 “那你觉得蓝宇长得怎么样?”。 “器宇轩昂,仪表堂堂,温文儒雅”。 “还有四个字的成语吗”。 “没有了,总之那蓝宇比某人强多了”,孜然脸上闪过一丝皎洁。 “比我好不好,那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 “重要的是,人家不会看上你”。 “我脸上犯花痴了吗?这你都能看出来”。 “比用眼睛看更高级的,是一种感觉”。 “呸,感觉这东西最会忽悠人了,别总拿这个来忽悠我”。 “你还别不信,感觉这东西挺玄乎的”。 “还是信自己靠谱”,孜然撇了撇嘴。 “你这是典型的实用主义,一点都不浪漫”。 “难道你就浪漫了?”。 “我当然浪漫了,要是眼见一个窈窕淑女,想不浪漫都难”。 “俗不可耐”。 “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得学会理解”,陈忙故作深沉的说。 “不就是好色嘛,还说得煞有其事似的”。 “这是与生俱来的天性,你说我又能怎么办了,天性可是大不可违的”,陈忙脸上堆满了奸笑。 孜然朝陈忙投来一个鄙夷的眼神。 第五章 武林大会 一年一度的武林盟主大会,如期举行,交由绿柳山庄承办,此时的绿柳山庄的掌门,是人称春风九剑绿剑儿,武艺超绝,颇有大家风范,在这一代的武林人士之中,也只有青衣门的青木掌门和他有的一比了。 四大门派的人悉数到齐了,当然还有特别邀请的少林派以及其他一些门派,其中自然就有红衣门。 不凑巧的是,陈忙与孜然二人一踏入东城门没多久,就与昨天才交过手的红衣门打了个照面,虽说把树叶编制的衣服换成了粗布衣物,脸蛋可换不了,立马就认出了对方。 两个红一门的弟子刚从饭馆里出来,就与陈忙于孜然撞了个满怀。 “你…你们还敢来这里”,一个小罗罗怯生生的说道,一看到这两个人,被眼前这个小姑娘下定魂符的情景历历在目,身体与灵魂被硬生生地被一刀分割成两块,即使是短短的几分钟,也如度日如年般漫长的恐慌。 “我…我们怎么不能来”,孜然一脸坏笑得看着眼前的这个小罗罗。 “快通知大师兄他们还有武林各派弟兄们”,这个小罗罗后侧过去半张脸,跟站在他身后的一个瘦子交代了几句。 “你看,他们在说啥子呢”。 “谁知道呢,我倒是发现他们少了一个人,估计是叫人去了” 就在孜然他们嘀咕的时候,得到消息的门派中人,手持着刀剑的陆陆续续得围了过来,把整个东门街市,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邪教中人在哪呢”,来人从人墙中挤了进来。 “回禀二掌门,就是眼前这两个黄毛小子”,小罗罗赶紧迎上前,指着孜然与陈忙二人接话道。 “我看你是瞎了眼,这么靓丽的美女站在这,竟会被你说成小子”,孜然显得很气愤,陈忙则扭头看了他一眼,回过头时撇了撇嘴。 “哪来的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年纪轻轻就加入邪教为非作歹!”。 “邪教是哪个门派”,孜然懵懵懂懂的问道,问得让洪山一脸的懵逼。 “混账,你们这是在耍我”,洪山正准备大发雷霆,被小罗罗阻劝道:“这两个人是不是邪教不好说,可邪教魔头蓝天的独子蓝天,就是在我们手上把他救走的”。 “既然蓝天是被你们救走的,就证明他们是一伙的”。 这个结论让对面两个人哭笑不得。 “当时远远地看到你们人多欺负人少,向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哪里知道,那个蓝天,是什么邪教中人,要我说这都是误会,你们信吗?”。 众人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要不,你们说一说你们准备拿我们怎么办吧”。 “既然是召开了武林大会,自然是交由各位掌门处置了,不过,在交给他们处置之前,我倒是要验一验你们两个的成色,好奇你们是怎么打败我收下这么多人的”。 “你,确定?”。 小罗罗正准备上前劝阻,洪山就朝陈忙二人冲了过去,小罗罗心想,这下二掌门该出丑了,谁叫定魂符的遭遇,他们回去之后一个字也没和洪山汇报过。 一开始是奔着孜然去的,又突然想到这毕竟还是个小姑娘,于是,急转拳头冲着陈忙使了过去。 看到洪山奔陈忙而去了,刚抬起的兰花指又放了下来。 凭借从小就练习拳法,养成的本能反应,硬接下了洪山最开始的几拳,经过一番的打斗,洪山与陈忙形成了势均力敌的态势,原本让陈忙疲于应对的迅猛刚劲的拳头,也变得没有了威力,而在另一头,拳头对拳头的打斗,向来不是陈忙的长项,就算是两个人斗得大汗淋漓大口的喘气,也没讨得了对方太大的便宜。 这时候,孙家小姐站出来说话了。 “拳也打得差不多了,该领我们去见见各位掌门了吧,我们也正想去一睹各掌门的风采,请前面带路”, 陈忙与孜然被带来的时候,碰巧各掌门刚通过了一项决议,此刻正是局间休息,还没等陈忙与孜然开口解释,其中一位掌门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对着坐在左右两侧各位掌门解释道: “各位,都是一场误会,这两位年轻人,是在下一位故人家的子侄,近来才开始出来闯荡江湖,怎么可能会和邪教众人产生瓜葛呢,肯定是一场误会嘛!因为就给我洪某人一个面子,别难为了这两位小兄弟” 说话的这位就是红衣门的洪啸天,武林大会散会之后,洪掌门把二位接到了所居住的悦来客栈一部。 “各位弟兄们,给你介绍下,这两位小兄弟,一位是陈忙,另一位是孜然,握个手,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问起了二人今后的打算。 “走一步是一步,暂时没什么特别的计划”,陈忙说。 “先游山玩水,再去体验下各地的风土人情,我觉得也挺不错的”,孜然说。 “最近边境很乱,外族蛮夷蠢蠢欲动,匪患横行,最好别去那边”。 “会注意的,武林盟主选出来了吗”。 “是绿柳山庄的绿剑儿”,洪掌门一脸的愁容,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我总觉得绿剑儿最近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是不是,绿掌门的皮肤又变白了,洪大叔羡慕嫉妒了”,孜然笑嘻嘻地说道。 “还真被你个小丫头片子歪打正着,给蒙对了,要是细心观察他的话,会发现绿掌门的脸色经常忽白忽暗,像是在修炼某种阴毒的武功,昨天试探性地问过他,没想到他神色慌慌张张的,明显是心里有鬼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孜然问道。 “没有证据的事,只能把这件事先放一放,私下里再和其他掌门沟通沟通”。 第六章 新盟主的诡计 作为最新一届的武林盟主,在履职主持的第一次会议上,绿剑儿放了一个大招,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封红衣门掌门洪啸天与邪教蓝天秋之间的书信往来,举着半空中。 “这封书信是今天早上早些时候,我家老仆人打扫书房的时候,发现有人悄悄地放在书桌上,我自觉这件事兹事体大,很有必要拿出来与诸位探讨,为了辨别字迹的真伪,特意把之前与洪掌门的书信找了出来,做了字迹对比,也与各位掌门看过,从相似度来看,基本上可以判断是洪掌门的字迹,当然了,也不排除是有人刻意临摹而成的”。 “就我那鸡爪般写成的字,也还有人会临摹?”,此话从洪掌门口中脱口而出,洪掌门未必会事先想得到,说这话对他自己是极为不利的。 “像洪掌门这样的字迹,自然是很难被临摹的,所以收到这样的一封信,让我不得不重视起来,万一此事成真,那对整个武林来说,都将是一个巨大的灾难,对待这种事情,我们必须慎之又慎,就算是你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也是未尝不可的”。 “我红一门向来与邪教势如水火,从任何角度来看,我都没有理由做这样的事情,不经过脑子都能很清晰得看出来,这绝对是邪教耍的离间之计,各位掌门可别被这种雕虫小技给欺骗了,要是被这种伎俩给欺骗了,那可太有损各位的威名了”,洪掌门满脸的不屑。 “在下绝对相信洪帮主的为人,区区一封字迹看起来差不多的书信,就让堂堂的四大掌门承担罪名,这未免也太儿戏了,我青木第一个不同意”,青木掌门义正言辞的站出来替洪帮主辩护道。 老衲,也相信此事必有蹊跷,还得把此事好好地查个清楚,切勿急于下结论才是”。 地下其他门派的人则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自然也是相信洪掌门没有理由去做这样的下作的事情,只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请委屈洪掌门在柳叶山庄多住上一段时日,以便配合我们武林同盟的调查”。绿剑儿一本正紧地说, “难道还怕我跑路到邪教去不成,你说你要调查,那就赶紧找证据去,要是找到了证据,就直接山红一门来找我,任何时候本门派都恭候大驾”,洪掌门对绿箭儿怒目相对。 “洪掌门,也莫着急,就当是在我绿柳山庄做做客,要是洪掌门你当真是无辜的,难道还是冤枉了你不成”。 “听你这口气,不就是把我当成是有重大嫌疑的人来看待吗?,我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行的端做得正,还能带着你这绿柳山庄受这档子窝囊气,况且我红一门帮中,事情多得很,要是给耽误了,你绿剑儿可赔不起”。 “洪掌门这么说,可就叫我难办了”。 “怎么着?还想把我强留下来还是咋地!”。 “为了武林的大局着想,不排斥这样的做法”。 “你绿箭儿说到底还是在怀疑我的为人,我也懒得跟你多费口舌,看样子,我要不是把证据找出来摆在你的面前,就永远无法洗清自己的嫌疑了”。 说话的同时,把那封所谓的通敌书信夺了过来,飞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洪掌门心里思量着,这要是被绿箭儿给看押着,只怕是正中了奸人的诡计,况且作为一派之主,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被人如此看押着,教人如此看轻,这事要是传出去了,那我红一门在江湖上还怎么混下去,脸面何在?,洪掌门越想越来气。 他对绿箭儿向来是没什么好感,引用一句丐帮洪帮主对绿箭儿的评价来说:“男不男女不女的,看着就不舒服”,之所以,洪帮主这种红脸大老粗,对绿箭儿能有这种评价,也是很好理解的,毕竟绿箭儿的肤色白得太叫人看不惯了,尤其是两相对比之下,更衬托出强烈的反差。 洪掌门从后窗钻进房间里的时候,弟子们都在大厅里规规矩矩的,下棋聊天打发略显无聊的时间,看到掌门钻窗而入,弟子们只是起身问了句好,就很自然的又做了下来,弟子们对此已习以为常,他们的帮主行事一向不拘一格与众不同。 除了二掌门洪山此刻正在流连烟花之地,洪掌门对他这个二弟,从小到大,可真是不敢有太大的期待,交代弟子们赶紧收拾下衣物,启程回去,洪山则派人去通知他,自己则先到京城的秘密分部把伤养好,再作下一步的安排。 陈忙与孜然当时也在大厅里,两个人另开了一张棋局,两人你来我往下得难分难解,这倒不是说两人的棋艺高超,只是他们的水平相当的接近,基本上都出与入门级的水准,昨天二人就住在这间天子一号房的另一间房间里,因为武林大会的开幕,客房爆满,洪掌门特意让弟子们腾出来一个房间来,给二人使用。 洪掌门简短地说了今日武林大会上发生的事情,弟子们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由自主站起了身来,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掌门,静待着掌门的吩咐。 “二掌门哪去了”,这时候才想起二掌门不在,洪啸天厉声问道。 “二掌门,他,去怡红院了”。 “赶紧派一个人通知他到城外集合,师弟,你带弟兄们与老二汇合后,快马加鞭赶回红一门,坚守山门,闭门谢客,我随后就到”。 洪啸天一通吩咐下去,红一派众人赶紧利索的收拾了行李,走出了房门。 “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陈忙问道。 “这件事情我自己会解决,只是屁股上中了一根毒针,应该问题不大,现在得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处理下,相信他们很快就上来了,我不能落在他们绿衣门手里,他妈的,让绿剑儿给算计了,我先走了,你们也赶紧离开这里,以免他们难为你们,在此之前,红一门的弟子已经先行撤离,并派人去烟花柳巷去告知二掌门与大部队在城外的秘密地点回合。 “那洪大叔,你先走,不必担心我们,我们有办法应付他们的”。 “那好,你们两个自己小心点”。 随着后窗轻声地闭合,洪掌门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七章 江湖追杀令 看着洪掌门就从窗户飞身而出,飞过了一座院墙两个屋檐,下到了一条胡同里,最终消失在胡同尽头的拐角处。 等陈忙与孜然回过神,楼下则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几十个手拿兵器的绿一门弟子鱼贯而入,他们一身绿装,就连帽子也是绿的。 一见到陈忙与孜然二人在,一个绿衣门的弟子站上前来,声情并茂的叙说着他的高见: “前几日,就是这两个人把魔教之子给救走了,今日又出现在叛徒洪啸天的房间里,看着两个人油头粉面的,一看就是邪教之徒“。 咋听之下,此人说得还蛮有道理的,却又经不起推敲,要知道,陈忙与孜然可是在红衣门的自己手下把人给救下的,这又作何解释呢? 孜然他们也懒得去辩解,与这样一群小咯咯纠缠,纯属是浪费时间浪费空气,为今之计,还是走为上策,别的本事不在行,逃生之术可练就的很有心得的。 互相使了个眼神,孜然从袖子里兜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烟雾弹,往地上一扔,瞬时房间被白雾笼罩。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也足够二人从洪啸天逃走的那扇窗户逃脱了了,这毕竟是从十岁开始每日必练的技艺之一,相对于拳拳到肉的拳脚功夫,陈忙与孜然还是对逃跑这种技术工种更有兴趣,使用起来更是驾轻就熟。 摆脱了绿一门的纠缠之后,二人往城外走去,走过了一个又一个风景优美,民风淳朴,布局精致的小部落,对他们的生活好生羡慕起来,更有种想停下来在那些地方生活一段时间的冲动,哪怕是留宿一晚也是好的,这样的小村落是在城里很难看到的,他们简简单单的生活也是陈忙他们所未拥有的,奈何后有追兵,两人商量了一番之后,还是不敢多作停留。 天黑之时,来到了一个小镇上,肚子里面空空如也,人困马乏的,急需找上一家吃住在一起的客栈,吃饱喝足了就美美的睡上一觉。 本来身上是没有钱粮的,这不洪掌门硬塞了一些碎银子,不多也不少,一顿的铺张浪费的食宿正好合适,况且拿多了也没有用处,只有害处。 根据周半仙交代以及家人们特意的叮嘱,金钱千万不可过夜,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至于是为什么,周半仙并未说及,陈父他们也并未问起。 刚走进村走没几步,二人立马就傻眼了,沿街的木柱上贴上了画有二人画像的江湖追杀令,上面的两人男的背着刀,女的背着剑,并在画像的底部附上了一段文字: “画上的这两个人是救走邪教之子的妖男妖女,举报有奖,活人十两,死人半价”。 不曾想,这武林人士的效率可高啊!影响力也是相当得深入到底层,不过,一看那画工,着实粗劣,将两人画得也太过于狰狞了,这怎么可能教人认得清楚呢,就算是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必定也认不出来,这是二人达成的一个共识。 况且在这么穷乡僻壤的地方,谁还会关心江湖上的事情,本本分分活着就已相当不易,没必要给自己招惹麻烦。 “这帮江湖上的大老粗,写起追杀令来竟是这么的简单粗暴”。 “你说十两银子能干嘛呢?”。 “可以买几千斤大米上百匹上好的布料”。 “这你都知道”。 “这都是被你孜二爷逼的,你不知道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守财奴,自己这样就算了,还要我们也学他的样儿,饭菜掉在地上,都要带着我一通的教育,说什么菜贵闹米荒这类的”。 “二爷的节俭,我也是略有耳闻”。 于是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一家客栈,将碎银子往桌上一扔,照着把银子花光的方向,点了满满一大桌子菜,为此招来了相邻几桌人带刀人士的白眼,此刻,他们正在啃着热腾腾白乎乎的大馒头。 角落里,还有位道士模样的中年人,点了一小盘花生,以及一壶烈酒,悠闲自得地独饮着,时不时捋一捋他那灰白的胡子,陈忙看此人道骨清风,举手投足之间传递出不凡的出尘之气,又看这人有酒没肉,那多不尽兴。 于是叫小二上了一碗牛肉和几样的小吃送过去,反正银子过不了夜,扔掉了多可惜,那人也只是向陈忙他们攸了一眼,看不来有任何的表示。 酒足饭饱之际,站起身来准备往楼上的住房走去,转过身却看到,旁边那十几个带刀的,已经缓缓地站起了身来,待陈忙与孜然与他们的眼神一接触,他们便提着刀,朝二人砍了过来。 两个人左躲右闪,发现肚子不太对劲,吃得太饱了,稍微一使劲就肚子痛,要换做平时,就这些人的身手,自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孙小姐晚餐一般不怎么吃东西,应付得还算自如,得了吧,饭后剧烈的运动,万一把胃搞残了就坏大事了,陈忙吹了个撤退的口号,向着村后的小道跑去了,逃进了一片阴气十足的区域。 那帮人追了一小段距离就不敢再追下去了,因为带头的那个人,本是本地人,家里的长辈从小就给他们讲,有关于那个地方的鬼故事,反正那个地方邪乎的很,在那里面发生的许多事情,用常理很难解释得清楚。 第八章 养尸之地 沿着小道的痕迹一路小跑,直到只能听见自己发出的喘息声,二人才停了下来。 这时候,才有这个闲心来观察周围情况,四周浓雾弥漫着,前方不远处,发出一闪一闪的亮绿色的野火,安静异常,听不到半点毒虫鸟兽发出的叫声,显得颇为阴森恐怖。 再往前走去,是一片不大不小的坟地,坟地四周,植物稀少,坟地的尽头的中央有一个茅草屋,走进去一看,里面的摆设几位简陋,一张竹床排放在中央的位置。 这样的摆设在风水学上,是相当忌讳的,只有给死人,才会有如此的摆设,可二人并不愿想这么多,荒郊野岭的,有个遮风避雨,平躺下来的地方,就相当的满足了,况且走了大半天的山路,又被武林人士追杀着,此刻已经是相当的疲惫,看到床简直比看到赛比西施的女子还要兴奋,当然,这只是针对陈忙这个热血青年而言的比喻,孜大小姐也是疲惫不堪,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哪受过这份罪啊,往竹塌上一趟二人便不管不顾的呼呼大睡。 很快的,坟地里有了一丝异像,坟头陆陆续续有了动静,发出一连串的短促又空灵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渐渐地,从坟头上飘出了无数个几乎是透明的鬼魂,骨骼与脉络清晰可辨,骨头白得如此的纯白无瑕,只是在这样的场合,显得阴森恐怖至极。 没过多久,这些鬼魂就把茅草屋围了水泄不通,停顿了有那么几秒钟,像是行动前的共识性交谈,紧接着,便朝着茅草屋鱼贯而入, 要是没人来搭救的话,不用多久,二人的阳寿就得吸得连渣都不剩了,这是可以预见的。 说时迟那时快,一位道士模样的老头匆匆赶到,仔细一看,原来就是刚才在客栈独饮的那一位。 手持着一把桃木剑,从腰间的口袋里手起刀落般拿出了一道符,粘贴在剑心处,念了一句急急如律令之类口诀之后,推着箭头冲着茅草屋的方向,发出了一面五行八卦阵的红的图案,向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鬼魂们就都被赶了出来,回到了它们该待的地方。 进到茅屋,把沉睡中的二人敲醒,微怒道: “要是贫道晚点赶到,你们二个恐怕早已被这坟场的鬼魂给收了去,这种地方你们也敢歇息”。 三人听完道士的话,后背发凉(后怕),转眼一想,有道士在,还有没有什么好怕的。 “道长,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这个地方是我布置的,有人闯了进来,自然能知道”。 “那道长,岂不是在养尸,这要让人知道了,可是不得了的事了”, 话已出口,便已懊恼,要是万一道长怕我们走漏风声,把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害于此,岂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世间万物自有其两面性,就拿这养尸来说,它既能害人也能救人,那要看谁在养呢”。 “那这么说来,道长你是好人咯”,孙大小姐没头没脑的反问。 “好人不敢当,贫道只是尽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罢了”。 “那道长你知道诅咒是怎么一回事吗”。 “诅咒那是施诅者把自己的灵魂交出,本质上是一种请神术,不过这种请神术应该早已失传了”。 “知道邪灵是什么吗?”。 “它是一种神灵的对立面,也可以理解为人性的对立面” “实不相瞒,我们就是被这种请神术所诅咒的,成年之日就会受到诅咒,除非远离早早的远离家乡躲避,不知道长可否有打破诅咒的办法吗?”。 “我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不过,你们可以去找我师兄请教请教,”。 “那敢问,令师兄,现在身在何处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送你们一个鸽子,如果有缘的话,它自会带你们找到的,说罢,从口袋里拿出来交给二白”。 “纸鸽子?有什么用?”。 “只要发现我师兄的留下的踪迹,它就会带你们找到他的”。 “好神奇的样子”。 “你们只管带到身上就是了,其他的不必多问”。 “那我们今晚还能躺在吗?” “有我在,放心就是”, “我是真的困了”,说罢,二人呼呼大睡,一觉到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告别了这位道士,揣着他送与的纸鸽子就上路了,究竟去哪里寻找他那个师兄,完全没有主意,反正出来流浪嘛,走一步算一步是他们二人的风格。 第九章 白胡子老道 孜然一路上蹦蹦跳跳的,看起来好有兴致,走过一段又一段的上坡与下坡,下午早些时候,揣在口袋里的纸鸽子,竟然自己动了起来,看样子某人并没有故弄玄虚,满怀着喜悦与期待的心情把它放了出来,跟随着它,一路向北,不知不觉之中,二人进入了大山的深处。 越往前走,像是进入了原始的丛林,植被越发的茂密,沿着小道走,树木遮天蔽日的,从树叶之间的间隙照射下来的阳光,落在枯叶上面,踩在枯叶上面,发出吱吱的响声,算是给荒无人烟的这一段路伴奏。 直到第二天的上午晚些时候,才看到了有人类活动的痕迹,远远的看到一个白发老头,坐在池塘边悠哉悠哉的垂钓,池塘的另一角是一间三十多平米的竹屋,有意思的是,纸鸽子一直停在那老头的头顶上空,难道说这位就是......,不忙猜想,一问便知, “敢问老先生是张天师吗?”,白芒问道 “谁叫你们来的”。 “是周天师叫我们来找你的,他说他是您的师弟,了解到在下二人命中遇到了劫难,特意叫我们来请您指点迷津” ”既然如此,那就先说来听一听“,二人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白胡子老头捋了捋花白且稀少修长的胡子,随后又掐指算了算,缓缓说道,“听你们说来,该是受到的诅咒,该是你们上一代的事了” “都说是邪灵来着,那可有破解之道”,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世间万物自有其规律,破解方法肯定是有的,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找出施诅者的后代,把他们全杀掉”,这样诅咒自然就破解了” “那还有其他的方法吗,不必杀人的那种”,孙丫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有一种,不必杀人,那就是把邪灵杀了”, “那是一种介于神鬼之间的新物种,随着诅咒应运而生,开始的时候还只是魂魄般的存在,时间越长这邪灵的修为就越厉害,越难以消灭....” ”怎么才能把它消灭呢“, “任凡人的本事,拿它毫无办法” “那请神鬼来帮忙,又当如何呢?”,教我们的法术的师傅说过,有种请神术的法术, “请神术可不是一般人能修的,对身体的损失很大,而且,是要折阳寿的,况且,这一种法术早已经失传,消失在历史的洪荒之中”, “那就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世间万物,自有命数,别急别急,还是坐下来,安心的钓鱼吧,你们就用边上的这两根,你们要是调上来了,听到就亲手给你们做清蒸鱼吃”,白胡子老头往一边指了指 “这鱼竿上怎么贴符了”,好奇的问道 “以防被鬼上身的鱼,被钓上岸来” “鬼也能上鱼的身?池塘里有鬼”,相信了你的鬼话,才真见鬼呢?孜然心想 “鱼塘里什么孤魂野鬼都有,那都是贫道经年累月给抓过来了” “把鬼养在池塘里,又是何用意?”,陈忙很是疑惑。 “哪有什么道理。无非就是就地取材,池塘里能养更多的鬼罢了,要是在坟地里养,太占用空间了”。 “这里的鱼确定能吃?难道不恶心?”,孜然想一想就反胃。 “吐习惯就好吃了”,老头地回答,让孜然哭笑不得。 “老人家怎么一个人,待在这深山老林之中,那多没意思啊!” “世上还有有意思的事?”,老头反问道。 “也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还是得看各人的品好,文人雅士的爱好自然是琴棋书话画,商人的爱好是金银财宝,官人的爱好自然就是升官发财,这都是他们眼中的有意思的事”。 “那这些有意思的事,我都觉得没有意思,我倒是觉得和池塘里的孤魂野鬼做领居,挺有意思的”。 “虽然你自认为有意思,可一个人,未免也太孤独了”,孜然突然有感而发。 “你们还太年轻了,人生来就是孤独的,只是人人都太会伪装了”。 孜然与陈忙面面相觑,表示老头说得太深奥了。 这个时候,鱼线被有力的拉拽着,钓上了一只巴掌大小的鲤鱼。 “好了,我去准备下午餐了,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品尝?”,老头提起鱼篓,一边朝小茅屋走去,一边对对着两个人说着。 “还有下午茶?老人家很会享受生活嘛!”,陈忙打趣道, “是茶点还是小吃?我们不挑食的”,一说到吃,孜然重新打起了精神。 “是我自创的生鱼片,那味道可是真是一绝”,老头说这话的时候,兴奋得像个小孩子。 “生鱼片?”,两个人闻所未闻。 “就是把鱼肉切成薄薄的一片,沾点调料,放进嘴里,细细的咀嚼,真是人间的一大美味”,老头声情并茂地描述着。 这老头看起来一脸慈悲,没想到竟然变态到了这种地步,得赶紧远离他才是,孜丫头在心里嘀咕着 老头像是看出来了孜小姐的小心思,缓缓说道: “如果你们赶时间的话,那最好是早点离开这里,走的够快,路上不耽搁的话,天黑之前就能走到山下了,可别再路上逗留太久,以免到了晚上碰到什么脏东西”。 “还有脏东西?”,孜然习惯性得反问。 “别不听老人言”。 “好,那我们就不打搅了,有缘再会”,客套了一番,并未把老人的话放在心上,蹭了蹭陈忙的手臂,示意赶路要紧。 “年轻人,我们会再见的”,看着二人走远些了,老头意味深长的说道。 第十章 碰上盗墓贼 这里可真是一个风景秀美的地方,没有九十也有八十,要不是天高路远,再加上有鬼之类的脏东西出没的话,还真是一个黎明百姓赏花踏青休闲娱乐的好去处。 翻过一个土坡,影影约约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穿过一处枝繁叶茂的竹林,看到一处三叠泉瀑布跃然出现在眼前,清澈的水从山上倾斜而下,像一支箭似的直插入地下,成千山万的水珠击打在岩石上跌落在水面上,瀑布的下方汇成了一处水潭。 坐在瀑布旁边的一块巨大的褐色岩石上,稍作休整,孙小姐却突发奇想,想冲进瀑布池子里清凉一番,一路的闷热也确实很难受。 孜然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陈忙表示很无奈,只好背对着,给孜然把风。 陈忙嘴里叼着树枝,看着远方的天空中云卷云舒,几只黑乌鸦在森林的上空飞来飞去,发出几声哑的叫声,突然听到孜然尖叫了一声,语调拖得相当的漫长,陈忙赶忙跑了过去,此时,孜然惊慌失措的从水池里跑了过来,扑进了陈忙的怀里。 “里面有脏东西”,孜然急促的说道,待两个人的眼神一接触,孜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浑身赤条条的,慌忙地用双手遮住敏感的部位。 “你跑过来做什么,赶紧转过身去,再把衣服扔过来”。 “能有什么东西啊”,陈忙转过身去,姑作冷淡地反问道,反正不该看到的都看到了,越解释就越说不清楚了。 “刚才在水池里一只惨白的手,摸我大腿了,吓死我了”。 “你没眼花吧,这荒郊野岭的哪有人啊”。 “我就是看到了”,孜然一脸的笃定。 “那你可看清那东西的面貌”。 “那张手很长,摸了我就跑了,哪能看得清楚”。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是人的话,总得换气吧”。 陈忙与孜然两个人,就这样盯着水面的动静,过了好一会陈忙迟疑地对孜然说: “你说会不会是落水鬼”。两人面面相觑,孜然不禁打了个寒颤。 “落水鬼什么是鬼?”,孜然的脸上堆着疑惑。 “传说那是被淹死的前人,变成地孤魂野鬼,只有拖一个人下去,淹死在水里,这落水鬼才能重新投胎”。 “那我们还是赶紧离开罢,想想就恶心”。 给这一折腾,耽搁了不少时辰,天黑了,还没找到下山的路,夜晚的山林里,万籁俱静,幽静昏暗,白色的浓雾将山林遮盖着严严实实,一想到,白胡子老头提到的脏东西,脊背微微地发亮,禁不住连打了几个哆嗦,值得庆幸的是,有二人同行,这要是一个人走在这样的夜晚,走在一条这样的山野小路上,岂不是得把人吓死了。 就在孜然在心理嘀咕的时候,正前方出现了一道微弱的火光,在昏暗的森里里里看来显得格外的温暖,以及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轻声说话,循着火光而去,看到了有几个站在一座土丘前嘀嘀咕咕的商量些什么。 说着说着,他们从一个褐色背包里拿出了几把洛阳铲,选了一处,好下手的地方,三五两下挖出了一个盗洞,几个人沿着盗洞钻了进去,另外两个人守在盗洞外面,几分钟的功夫,他们就从里面拖出来数目繁多的陪葬品,将它们随意的堆放在坟前,这几个盗墓贼围坐成一个圈,一双手托着陪葬品,故作深沉地的端详,时不时的发表下对陪葬品的估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就是京城宝器轩里坐堂的鉴宝大师们,时不时蹦发出粗俗卑劣的放声大笑,在空旷的山野之间肆意地传播开来,显得如此地格格不入。 此时此刻,他们正兴致盎然,完全注意不到周边的情况,只见坟墓里飘出了一个通体发白的鬼魂,要是鬼混也有性别之分的话,从那发型可以推断那应该是个男鬼,它整个身体飘在半空中,瘦成骨头的两手手掌对着那一群盗墓贼,施法吸收着他们的阳气的时候,几位盗墓贼毫无察觉,等他们反应了过来已为时已晚,只能是就此认命了,吸干了盗墓贼的阳气之后,那鬼魂又飘了下去。 那鬼魂一消失,那几个被杀死的盗墓贼又略显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四肢僵硬且动作迟缓,一会儿的功夫,那些陪葬品又被依次放回了原处,再捡起了洛阳铲,坟墓逐渐被恢复成了一个新坟的模样。 紧接着,那几个盗墓贼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再也爬不起来了,慢慢地变成了一堆白骨。 第十一章 鬼托办事 这一惊悚的一幕,让躲在不远处斜坡上的二人,着实吓得不轻,以至于,待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刚才我们是不是见鬼了?”孜然把声音压得极低。 “应该,大概,可能是吧”。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陈忙思索了好一会儿,说道: “等会我们就用韩师傅教的隐身咒语,活人看不见我们,鬼魂应该也看不见,不过我们可得走快点,五分钟之后就失效了,况且一天只能使用那么一次”,陈忙小声的说到, ”那我带着我走,要在这个鬼地方呆上一晚上,没吓死,都得冷死“。 交换给对方一个一股作气的眼神,二人便缓缓地从那小土堆**起了身子,往前慢慢挪着步子,待走到坟墓前,下意识的看着地上横躺着的几句死尸,被吸成了一具具干尸,眼睛向外凸起,牙关紧闭着,脸上呈现出惊恐万分的表情,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正想着,加快脚步往前走的时候,就在这个时候,从坟墓里传来了一阵空灵且冰冷的声音,声音拖得很长很长。 “两位少年请留步,容老朽跟你们说两句”。 听到鬼开口说话,吓都快吓死了,哪还想着去回她的话,唯一的念头就是撒腿就跑,可是手脚完全不听使唤,使劲了全身的力气也是动弹不得,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似的,下意识想到,自己可能是种了定魂之术,可一个孤魂野鬼怎么会使用这种法术,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世界。 “别挣扎了,你们已经被我下了定魂符了,恭喜你们即将要接收一份伟大的使命,拯救苍生,匡复人间的正义“, 什么?,我们刚从象牙塔里走出来没几天,街上的萝卜白菜都不知道多少文钱,现在叫我们去拯救苍生,拿什么去拯救,难道用嘴,百忙在心里不停的咒骂着死变态,就差没发出声响 ”我不是死变态,相反我活着的时候做了许多的利国利民的大事情,你们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吧,别别砸心里,尤其是别在心里骂别人,那不是大丈夫的所为。 ”你一个死鬼怎么会使用道家的定魂符的“,孜然挖苦道。 ”不妨告诉你们,我生前的法号:护国法师周天灵是也,熟知这些雕虫小技,不足为奇“。 “你说你是前朝的国师?我可听说前朝的国师,可是德高望重之人,为国为民做了许多好事”。 “那些都是过眼云烟,不提也罢,也罢”,眼前的周天师竟然笑了起来,陈忙与孜然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那你为什么要把他们吸干了,把他们吓走不就好了,真正的周天师怎么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不把他们吸干,我哪有精气把你们困住,和你们说话,再把这件事交代给你们,以便完成上天交给我的使命,这一切都是命数,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的事” “那怎么偏偏找上我们两个?,难道我们两个就这么的独一无二,无可替代?,你再看看这几个盗墓贼,长得也不矮不胖,人五人六的,你怎么就不把这个艰巨的使命交给他们,他们的办事效率可比我们两个小屁孩,高效多了”,说话的同时下意识的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几具干瘪的尸体。 “难道就因为我们一个风流倜傥一个貌美如花吗?”,陈忙学着孜然的口气说道。 “小子,我年轻的时候可比你帅多了,现在不也变成了孤魂野鬼!长相这东西是最会骗人的,你可别不信” “要是你长得帅的话,估计现在就不会一个人,不对,就不是一个鬼,孤零零的定格在这荒山野岭了,忍受着漫长无边的孤寂了,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陈忙,别再说了”,孜然怕陈忙把鬼惹火了,都没好果子吃。 “你要是对女鬼有幻想的话,贫道立马就能满足你,不过你可别后悔,它们饥渴难耐得很,分分钟就能把你洗个干净”。 陈忙做了个惊恐状!并未回话。 “从你们一出生,就别选中了,这是你们的宿命,就像我被选中一样” “被谁选中?”,二人异口急声问道, “圣灵”, “怎么又是圣灵?我们要真是被圣灵选中的话,好歹也让我们看看圣灵长什么样子,谁知道你是不是蒙我们的”。 “时机到了,你们自然会知道,这里有有件替你们保管的法器,一把是降龙刀,一把是斩妖剑”,说把,两件武器从坟墓里飘了出来,被硬塞到了两人的手中,一人一把,陈忙手上的是降龙刀,孜然手里的是斩妖剑。 “我已经尽了应尽的使命,该去地府报到了”,周天师随之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二人所辖的定魂符一同被解开了。 二人站在原地,愣了愣,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像是做梦一样,只是,手里拿的却是沉甸甸的人间之物,地上被吸干了精元的几个人,也没空让他们去想做梦的事。 对着两把宝器认真仔细地抚摸,研究着刀剑上的纹饰,感受着刀剑带来的质感,最后两人得出了一致的结论:“好看”。 孜然不小心悠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吸了一口的凉气,这才反应过来,得赶紧离开这个阴森的是非之地才是。 于是,二人加快了脚步,踏着忽明忽暗的夜色朝着山下狂奔而去,一路上也不知,被地上突起的树根绊倒了多少次,还好这是一段泥土路,要是石头路的话,那胳膊骨骼可得面临着再次组合了。 第十二章 一家黑店 约莫跑了二个多小时,来到了山下的小镇,在一处两成建筑的后院停了下来,这几天这怎么了,一直在跑,膝盖都快跑费了。 围栏上斜插着一根四米多长的竹竿,杆子向上的一头怂拉着一面黄底黑字的棋子,迎着零星飘来的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山面的大字:悦来客栈三部。 不为其他的,循着饭菜的香味,偷偷摸摸着沿着围栏,朝着后厨而去,此刻,后厨里难得的清净,除了蒸汽发出的嘶嘶嘶的响声,走过去,掀开锅盖一看,那是一笼两个拳头大小的包子,一手拿着一个,不顾形象的啃了起来,此时厨房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有人来了,一看厨房里也没什么地方能躲藏得,得了,一个飞身,手扶着主梁蹲在横梁上,观察着下面得情况, 来的有两人,小二模样得装扮,只见,来人一进屋内就关了门,偷偷摸摸的,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屋外,小心翼翼的说到: “那些人终于来了,老板娘交代,都是佩刀的江湖,为以防不测,料给他们来多点”, 说罢,就从厨房柜里的暗格子里,取出了两小包的东西,往那笼包子里均匀的撒着了一层,待两人走出去之后,两人互看了一眼,呼出了一口长气, ”原来是家黑店“,陈忙说, “好险,还好是早来的一步,要不然死在这地方,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我看得尽快通知那些无辜的住客才是“,看了看屋顶,接着说:“走,我们从屋顶过去”。 来到客栈得主厅的屋顶,掀开了两片褐色的瓦片,迎着灯光,朝着大厅望去,大厅里放着四张桌子,已坐满了三张桌子,空着一张。 来人都穿着统一的服饰,一把长剑放在桌子上,原来是洪大叔的门派弟子,只是没有看到洪大叔本人。 要说红一派的威名可是在江湖上响当当的,别人躲还躲不及了,这家黑店竟然还敢下手,令人费解,又仿佛有深仇大恨似的,不知何故。 从屋檐顺着围墙走下来,来到客栈的大门口,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来个直捣龙潭,深入虎穴,拿着宝剑,大摇大摆的朝着里庭走去,就坐在那桌空着的位子上,坐定之后。 环顾四周,只见柜台上,站着一位体态丰盈,婀娜多姿的美女,伙计们私下里称呼她大小姐,她穿着丝质的轻薄的白色长裙,白皙粉嫩的酥胸依稀可见,脸上泛着红晕,一双媚眼微微的眨着,头发扎成了马尾辫,鞭子上别着一枚青色的玉簪,看起来是那么的楚楚动人,让人很难想象得出她杀人不眨眼的模样。 陈忙上下打量着她,老板娘也打量着他,两人眼神刚一接触,陈忙忙就面带羞涩的避开了,老板娘不禁微微一笑,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 此时,新鲜出炉热腾腾的包子端了上来 “奉劝各位,还是不吃这包子为好”,陈忙起身拦住端包子的小二说到, “为何?”。 “这是家黑店,他们准备把你们宰了,剥了皮熬成汤”。 说话之际,红一派之中拿出来一根银针,插入了包子里,转眼间,银针就变黑了,人群中一下就炸开了锅,大家把刀拔了出来。 见事情败露,伙计们朝着老板娘所在的柜台围拢,也就五个人而已,面对着对面十几个一脸杀气的江湖人士,硬碰硬的哪能是对手? “你们是从哪冒出来的,竟然敢打我们红一派的注意!”,洪山喝问到, “洪山,你这个败类,你杀我全家,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说罢,从柜台下面抽出了一把剑,飞身向着洪山刺去,只见,洪山一边不慌不忙的接招,另一边交代手下,有一个杀一个。 陈忙与孜然二人,赶忙退到了一边,一是免得伤其自身,而是帮哪一方都不合适, 没一会的工夫,老板娘的同伙被一一的斩杀殆尽,老板娘的手臂也中上了一剑,洁白的手臂被鲜血所侵染。 红一派的人把她半围着,老板娘背靠着柜台,举着剑环顾左右与对方对峙,一看到站在墙角的陈忙两人,对着两人咒骂到: “都是你们坏我的好事,我定饶不了你们”,她恶狠狠的说着,脸部的肌肉因为用力过猛而有些变形,。 说罢,从腰间扔出了一枚烟雾,趁着浓烟的掩护,转眼就消失。 待那女子逃走之后,洪山对二人表示了感谢。 “因为洪大叔的事,武林各派没有为难你们吧“。 “那绿剑儿倒是想把我们扣下来,幸好有少林派的大师与青木掌门的疏导,我们才能动身离开”。 “洪大叔可还好”。 “放心,我大哥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那就好”。 “那两位,眼下要赶往何处?”。 “实不相瞒,我们赶着回滁州”。 “这么说来,我们顺一段路,要不一路同行如何?”。 “这个嘛”,陈忙面带难色,孙小姐接着说到:“我俩一路野惯了,还是不打搅为好”。 “既然如此,那就后悔有期了”,说罢,一行人鱼贯而出,骑着马,朝东边的方向去。 看着红一派的人马消失在树林的尽头,陈忙与孜然二人心里五味杂陈。 第十三章 黄衣门惨遭灭门 黄歇原本是本朝皇室的表亲戚,血统纯正,自小喜欢打打杀杀,为人高傲,好女色。 一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武林大会开完之后,各个门派各回各的老巢,黄一门在这场武林大会上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所以一路上窝着一肚子的气。 一过山阳官道,就走进了雾度山,顾名思义,此地常年雾气笼罩,雨水充沛,植被茂盛,经过一片茶叶地的时候,一眼看见,一位清纯脱俗的妙龄少女正在低头采茶,姑娘名叫白娘,这姑娘长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总之正和黄歇的口味,立马勾起了,黄歇隐藏不深的色心。 面带着轻浮之色,朝着你那女子走去, “姑娘,可是一个人?”,那姑娘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位男子,生得倒是俊俏,穿着华丽,浑身山下焕发着富贵之气,脸上随即泛起了红晕,时机选的恰到好处,轻声地应了一声,便低下头,以示羞涩,姑娘的这个小举动,被黄歇看在了眼里,心里得意非常, “在下黄衣门的掌门黄歇,敢问姑娘贵姓” “白娘” “那白娘对在下怎么看?”, 端详了来人片刻,“公子这么问,是何用意?” “要是姑娘看得上在下,我便把你娶了”。 姑娘瞪了黄歇一眼,“想不到公子定会如此地浮夸,婚姻大事岂能如此地草率”。 “姑娘教训地极是,小在下考虑地不周,姑娘渴了吧,来人了把那“黑”茶拿过来,说到黑字的时候,加重了一份语气,弟子们自然心领神会。 姑娘听了扑哧一乐,“绿茶红茶黄茶我都喝过,只是这黑茶倒是闻所未闻”, “姑娘尝了就知道了” 白娘也不做防备之心,想都没想就抿了好几口,一伙的功夫,白娘便头昏沉沉地,人瘫倒在地,黄歇把人抱了起来,抱进了马车里,扬长而去,强行收下个压寨妻妾。 这事,要不是有人看到了,撑着浓雾地遮掩,可真会神不知鬼不觉,两个一袭黑衣的人,站在不远处的大樟树后面,脸上泛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黄衣门的根据地相对于其他地几个门派,是一个另类般的存在,其他门派的都选在依山傍水,远离人烟的的地方,黄衣门却在城中的闹市之中,与其说是一个江湖门派。倒还不如说是富贵人家的做派,也难怪,许多江湖门派都对黄衣门不怎么待见,除了黄歇的个人品行之位,还有传言,被评为四大门派也是黄歇走后门选上的,这自是后话,不过以黄衣门江湖上的硬实力,只能勉强算个中游水准,被评为四大名牌确实是让许多人很不满。 黄歇站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白娘,内心荡起了一丝的涟漪,一丝难得的怜爱之意。 白娘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用手摸了摸脑袋,脸上泛起了一丝难过地神色,看着这陌生地床,“我这是在哪呢”,心中充满了疑问,往房间看去,才发现床前跨立着一个人,那人正是上次在茶园见过的,对他地印象还不错,转眼一想,“不对啊,我是喝了他给的茶,然后就浑了过去,想不到这黄歇竟是这样的人”,掀开了床被,指着黄歇喝问到:“ “你到底想怎么样?”, “在下可是看姑娘对我也有意,才把你带过来的,别冤枉错好人了”, “你这个泼皮无赖”。 “别给我装清纯,碰到小爷我,那是你前辈子修来的服气,你就给我好好的呆在这”。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 “小爷我可是皇室子弟,能做我的妻妾,你就知足吧”。 “要娶我也行,除非你能在十招之内打赢我”。 “三招之内就扒光你的衣服”。 “这可是你说的”,白姑娘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身体往后退了几步,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黄歇的拳头出的迅雷不及掩耳,还好白娘早就严正以待,做好了全力防守的架势,以力懈力,完全不作进攻。 黄歇的第一掌使得排山倒海,白娘接的很勉强,第二掌同样力道十足,白娘也还能应付,随后色第三章虽然有些力道,白娘已是应付自如了,俗话说一而再再衰三而竭,待黄歇准备出第四招的时候。 “你已经出完三招了,说话还算数吗”,收拳的同时,送给了黄歇一个斜眼, “我去,上当了”,黄歇恼怒地拍了拍脑门。 “一个一派之主,竟然这么容易上当?”。 “死丫头,是小爷小看你了,竟然给我下套”。 “废话少说,你说话到底算不算数”。 “小爷说话一言九鼎,不过嘛,既然你不想做我地妻妾,那就得做我的下人,这可没违反承诺吧”,黄歇一脸的无赖相, “你就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白娘咬牙切齿的说。 “快别这么说,言而无信,只是对我喜欢的人才会这样,得了,你就给我在这好好呆着”,说罢,就扬长而去。 在客厅里。黄歇向手下交代一件事,派几个人去查一下白娘的家世背景,一个采茶的姑娘,怎么会有不俗的武学根基呢? 打探回来的消息是,白姑娘所在的家族,应该就是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两大杀手集团之一黑衣社, 他们竟然躲在了那里,说来也奇怪,行事神秘莫测的黑衣社怎么会让人如此轻易的探寻到踪迹,便询问手下人从何确定是黑衣社, “我们跟着采茶人,一路来到山下的寨子,山寨的大门口竖着的正是黑衣社的棋子。 竟有怪事,看样子黑衣社也不过如此,话音一落,天空中想起了一阵诡异的大笑声, “看样子,得让黄掌门失望了”,三个人手持长剑的黑衣人飘落在院子的中央, ”你们是何人?胆敢闯进黄衣门“。 ”我们兄弟三人就是黑衣社的“。 听来人说完,黄歇不由地吃了一惊,三人地目的显而易见,强装镇定地说到: “三位前来有何贵干”。 “实不相瞒,我们是来杀你的,顺便灭个门”,那人说的轻描淡写。 “拉铃!把人都给我叫过来”, 三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任由他们去后院叫人,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不见有人来,去叫的弟子也不见了踪影,倒是白娘提着一把带血的剑,刀剑托在地上发出咣咣的响声,晃晃悠悠地站到了黄歇的面前,开口说到: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时候,黄歇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都是个圈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不起,因为我是个杀手,拿钱办事,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随后,双方开始交手,四对一的对阵,几十个回合车轮战下来,黄歇已是节节败退,浑身上下已出现了多处伤口,脸上贴上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剑伤,那正是白娘刺的。 黄歇已是披头散发,被使出的剑气冲到了墙根的地面上,显得狼狈不堪,这与平时风度翩翩的公子哥的形象有着很大的出入,照此情形下去,黄歇定是必死无疑了。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闪过,把黄歇从地上拉了起来,此人与黄歇说不上认识,只是黄歇心情好的时候,撒钱的同时,让他在怡红院快活了几回罢了。 来人正是丐帮的八袋长老之一的胡满,此人原本是个武学奇才,本可有更大的成就,只是吃喝嫖赌,样样均占,以至于白白荒废了天赋异禀的身体。 来了一人帮手,现在是二对四的局面,又是几十回合下来,胡长老倒是显得游刃有余,黄歇却是越来越难以招架了,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眼看着黄歇的状态体力越来越不堪,胡长老出了几招声东击西的招数之后,便拉起黄歇往门外逃去。 黑衣门的杀手门,一路追杀,待到快到城门的时候,黑衣社四人将二人团团围住,也不急于动手,此时,陈忙与淄然两人蹦蹦哒哒的从城外进来,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了上述的这个场面。 “四个打两个,一个还是老头另一个看起来受了重伤,看那几个大晚上身穿黑衣的,就不会是什么好东西”,陈忙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还有那个白衣女子,一脸狐狸像,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孜然随声附和。 “不过,倒是比你是漂亮多了”,陈忙一本正经的说到。 孜然一脸的不悦,对着黑衣杀手们说道:“你们几个大男人外加一个不男不女的,欺负两个老弱病残的丢不丢人?要不要脸了?” 黑衣人看了孜然一眼,愣了一两秒钟,随后彼此交换了眼神,为首的说出了让所有人颇为意外的一句话。 “走,我们撤”。 那白衣女子倒是心有不甘,可最终还是跟随着黑衣人飞走了,消失在屋檐的尽头。 准备好一番恶斗的二人,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以至于黑衣人离开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此时,胡长老已扶着一瘸一拐的黄歇走了过来 “多谢二位少侠的救命之恩!敢问怎么称呼”,黄歇动用着难道正经的神情说到。 “在下陈忙,这位是小妹孜然“, ”幸会幸会““。 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应该的” “我正准备带黄帮主,去丐帮治疗下伤情,不知二位少侠介不介意一同前往”。 “荣幸之至!”。 陈忙说到,两人显得很是兴致,毕竟赫赫有名的丐帮,早就想亲自见识了 在一间客栈里,三男两女商讨着刚才的事情,白娘开口问道:”大师兄,刚才那么好的机会,怎么就放过他们了“。 ”你知道突然冒出来的那个少女是谁吗“,不等白娘回答,接着说到,”那是老爷的千金“,不知小姐为何会突然出现,这事还等请示了老爷之后,再作安排。 第十四章 初入丐帮 跟随者胡长老的脚步,扶着身体挂着多处刀伤的黄歇,一行人朝着城东的方向赶去去,没过多久,眼前出现了一座残破不堪的山神庙,那正是丐帮在城外的一个据点。 走进去一看,里面聚集着许多乞丐,很是热闹。 小乞丐在追逐着,嬉笑打闹,好不快话。 老乞丐则围成几圈,下着围棋玩着牌九抽着旱烟,怡然自得。 年轻的乞丐则有的在烧水做饭,更多的是慵懒地躺在地上,塞满了庙中的每一个不漏雨有遮挡的角落。 站在庙门口朝里堂望过去,丐帮弟子们躺在地上,里三层外三层的,看起来别有一番天地。 众人见到胡长老带着几个陌生的人回来,纷纷站起身来围了上来,朝着来人上下的打量,尤其是被人搀扶着的,身上有伤的黄歇。 “大家给这位黄兄弟腾出个地方来,张兄弟你去摘点金创草药过来,刘兄弟去打盆水来.....”,如此吩咐下去,众人纷纷行动起来 “外面何事乱哄哄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从里屋走出了一个穿着打扮稍微不像是乞丐的一人,精神状态也不像,虽然也是一头的散发,头发上别有心意的扎了一个小辫子。 此人便是丐帮的掌门人洪老三,自小在富贵人家长大,琴棋书画样样接通,官至朝廷的禁军教头,可谓文武双全,看惯了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断然辞官回家了,在家中无所事事的这几年,没少遭受哥嫂的白眼,一怒之下,远离了家门,浪迹在市井之间。 因缘巧合之下,与老帮主相识,二人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之交,并加入了丐帮,老帮主弥留之际,更是把丐帮之位传给了洪老三,虽然这样的做法,招致了帮内许多元老的反对,论资历,洪帮主显然是不够格的。 “胡长老,这是....” 胡长老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洪帮主蹲下给黄歇把了脉象,说到:“黄掌门种了很严重的内伤,赶紧把他抬到里屋里去,我先把内功把淤血给它排出来,再给敷上止血化瘀的草药”。 “帮主,还是交给我来疗伤吧,你的身体自从上次受了埋伏之后,还没有痊愈,现在还不宜动气”, “不碍事,我自有分寸”。 “这....”。 “不必再说了,抬进去”。 待黄歇别抬进去疗伤,胡长老与陈忙几个便找了地方坐了下来,陈忙问起了。洪帮主遇袭的事情。 “这件事说来也奇怪,我们丐帮一向是在江湖上,井水不犯河水,以至于我们全无防范,实在是想不明白有什么会对我们下次毒手”。 “话说,最近江湖上很不太平,也许是和最近的武林大会有所关联”。 “这话可不太好说,丐帮一向没参合舞林大会的事,况且,武林各个名门正派也不怎么待见我们,想来是怕我们这些老乞丐拉低了他们的段位”。 “武林同盟应该是一视同仁才是,杀戮无辜的人才才最应该是武林所不容的”。 “小兄弟,说的没错,那些所谓各大门派手上早就染上了多少无辜的鲜血了”。 胡长老接着说,“放眼整个武林,正处于青黄不接的境地,大师级的侠客还没有涌现出来,如果此时邪教趁虚而入的话,恐怕武林又得面临一场浩劫了”。 “邪教最近这些年的情况也不太好过吧,毕竟当年的那场正邪之战,也是打得难分难解”。 “自从十年前的正邪之战之后,正邪两派都已元气大伤,各派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此时,洪帮主从里屋走了出来:‘黄歇这小子的内伤已经排出来了,敷点止血愈合的草药就没什么问题了,老胡,你有没有看清黑衣人是什么来路“。 “想必是黑衣社的人,一出手就敢把黄一门给灭了的江湖组织,怕是只有黑衣社了”。 “恩……”,洪帮主眉骨紧锁,听胡长老接着说道。 “江湖传闻黑衣社收钱杀人,可也是很少触碰四大门派的活,而且这次一出手,就是冲着灭门去的,恐怕事情远远的不会这么简单”。 “我也有这个感觉,总觉得这件事与邪教怕是有莫大的关联”。 “我看这件事,得尽快告知各个掌门”。 百里快马武林加急之下,各个门派都已收到黄一门惨遭灭门之事,大家都有种不祥的预感,如临大敌一般,仿佛隐约能看到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毕竟江湖上已经太久没有出现过四大门派被清算的大事了。 绿衣门的掌门在收到书信后,把,嘴角上扬,发出了鬼魅的一笑。 第十五章 绿柳山庄 绿柳山庄的掌门绿剑儿,十几岁开始,就跟着老掌门在江湖闯荡,个性飞扬跋扈,见惯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但是,成年以后,性情大变,性格变得温文尔雅,沉稳内敛,尤其是老帮主突然暴毙之后,整个人变得越发的影晴不定,给人一种不可捉摸的感觉,谁也不知道这到底中间发生了什么。 老掌门绿连城究竟是怎么死的,也是众说纷纭,只是看到老掌门绿连城的灵柩被从外地抬回了绿柳山庄,年仅二十岁的绿箭儿走在灵柩的最前面,一直到灵柩被安葬在后山,盖上了棺椁,绿箭儿未发一言,对他父亲的死因更是毕口不淡,从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开始的时候还有长辈们向他问起他父亲是怎么死,当绿剑几继承了绿林山庄之后,绿父的死因就不见有人再提起,成为了一个未解之迷。 绿林山庄依山傍水而建,后山是本地的最高峰笔架山,顾名思义,形似笔架而得名,山里有着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山洞,此地亦是绿林山庄的私家领地,后山亦是严禁外人进入的,每个月新月的那几天,绿剑儿必定是在后山闭关修炼,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搅。 黄衣门的掌门黄歇与绿剑儿打小就玩在一起,二人年纪也相近,性情也相合,渐渐地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培养起了深厚的感情。 只是自从绿一门的掌门绿连城,不明不白的去世之后,两人之间已很少来往,原本个性直爽的绿箭儿,突然间性情大变,变得阴柔内敛,甚至是说话的语调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这一切,黄歇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着也许是丧父之痛所产生的后遗症,过了这段时间就全好了,可事实上,绿箭儿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从前的绿剑儿早己随着其父绿连城的死去而死去了,这让黄歇在内的许多人,既感到陌生,更感到困惑不解。 武林大会结束的前夜,黄歇在院子里闲逛,看到了绿剑儿朝着后山走去,就想着跟上去,和老友叙叙旧,另外江湖上早有所传言,绿剑儿在修炼一种挤阴的功夫,上山唯一的路口,有两位持刀的门卫把守者,黄歇灵机一动,何不抄个小道吓他一跳,就像是小时候他们经常玩闹的游戏一样,小时候,绿剑儿带他来此游玩的时候,就发现了好几条隐秘的小道,沿着就近的一条小道往前走,越往后走,植被越茂盛,一看就知道,这条小道已经被荒废很久了,一路上耽搁了些时辰,绿箭儿早已经走进了密室里,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黄歇想去了解下,绿箭儿平时都在密室里做什么,打开密室门走进去,那是不现实的,还好黄歇知道有一个地方,不必走进密室,也能透过一处石缝看到密室里面的情况, 只见绿箭儿全身上下爬满了毒性极强的昆虫,有蜈蚣,蝎子,毒蛇....,以毒养毒的功夫由来已久,自古就受歪门邪道所亲睐,想不到四大掌门之一的绿剑儿,竟会修练如此阴毒,如此下作的功夫。 亲眼所见的事实明摆着,黄歇对绿箭儿那是一个失望透顶,正想悄然离开之际,一个小石块跌落到了地上,迸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黄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得赶快离开才是,也不知道绿剑儿发现了自己没有,黄歇想着,要是被绿箭儿抓到自己偷窥他,那气氛得有多尴尬!只是令黄歇万万想不到的是,在他眼中不大不小的一件事,竟会惹来灭门的祸害。 黄歇的轻功了得,一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当绿箭儿从密室出来的时候,并未看到半个人影。 只是,此事绿剑儿自有办法知晓,是谁在跟踪他,毕竟此地是他的地盘,参加武林大会的武林人士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控之中。 在确认了是黄歇之后,绿剑儿思虑再三之下,提前动了杀机,之所以说提前,自然是迟早会对黄一门动手的,与黄歇的所谓的交情自然不会成为半点牵绊,成大事者,哪能被这点小事所牵绊,要怪就怪黄歇撞到枪口上了。 在绿剑儿昏暗的书房里,两个手下正在与绿剑儿汇报着什么。 “主上,对我们办得这件事情很满意”。 “主上,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没有?”。 “主上交代依计划行事”。 第十六章 阴谋败漏 另一边,陈忙与孜然正停留在丐帮的总舵,经过两天的疗养,黄歇终于是苏醒了过来。 “黄一门现在怎么样了”,虽然能想到了结果,还是忍着巨大的悲痛问道, “无一幸免”,胡长老说道。 “你知道会是谁下的狠手吗”,洪帮主问道。 “那几个人自称是黑衣社的”。 “他们只是拿钱办事,这幕后之人,还有半点头绪?”。 “黄衣门从不在江湖上与人结怨,奉行着睦邻友好的政策,更何况是如此的的深仇大恨!”,黄歇显得疲惫不堪。 “会不会与最近的武林大会有关,我的第六感一向是很灵验的”,孜然插嘴进来, 黄歇略作回忆了片刻说道,“我最近跟踪过绿剑儿,看到他在修炼阴毒至极的武功,会不会是与此事有关?” “是什么样的武功?”。 “我看到毒蝎毒蛇爬满了她的身体,要是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邪教的邪术之一”。 “堂堂的武林盟主,竟然会去修炼邪教的武功!这太讽刺了!”,洪帮主问道。 “我正悄悄准备离开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石块,撞在岩壁上,发出一点声响,不知道绿箭儿有没有察觉!”。 “他要是听到了动静,知道有人闯了进来,想查出来是谁,自不是什么难事”。 “以我们两家的交情,他怎么会下次得了如此的狠手?”。 “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好过早下结论,还是得调查清楚才是,你先把伤养好”,洪帮主说到。 亲眼目睹到灭门惨案,给没怎么见过世面的陈忙与孜然二人,内心带去了很大的震动,几十具尸体从黄府的各个房间角落抬出来,并排摆放在院子里,昨天还是活泼乱跳的,隔了一天天却变成了一句冰冷的尸体,让二人赤裸裸的感受到了江湖的残忍与血腥,江湖哪是打打杀杀快意恩仇般的直接,更多是人心浮动下的阴谋诡计。 安葬好黄衣门上下老小之后,江湖上又传来了一则惊天动地的消息:红衣门的掌门被人在暗杀下榻的客栈里。接连三个的,俩大门派遭此厄运,各派人士人心惶惶,这很容易让人连想起邪教入侵前的那一年,也是发生如此类似的情况。 为了应对此次危机,武林大会得以召集重开,发出召集令的,自然就是武林盟主绿剑儿,最近半个月来,四大门派之中,一家被灭门,一家的掌门被暗杀,还有几个小门派被邪教歼灭,而这背后的操纵者之一竟然就是这位武林盟主,此次大会该怎么开,对眼下发生的这些事情,该怎么去解决,对邪教现行采取的井水不犯河水的政策,是否需要调整?这都是在此次会议上探讨的。 绿剑儿端坐在厅堂正中间的位置,神态自若,摆出了盟主该有的架子,青衣派的掌门青木,红衣派的代掌门洪峰以及丐帮分坐在左侧,少林派的掌门无涯大师以及江南各派的代表,分坐在右侧 一开始,绿剑儿就把最近江湖上发生的几件事情大致说了,尤其是两大门派的遭遇,然后各个门派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每个人都面露出难色,只有青衣派的青木镇定自如的坐在太师椅上,待众人不语之时,青木站起了身来,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份书信,缓缓说道:“各位掌门,我这里有几份书信,还请少林派的无涯大师拆开来一看”,说话的同时,双手递给大师,转身看向了正堂绿剑儿的位置。 “青木掌门,你这些封信是从何处得到的”,大师慌忙地问道,能让少林派的大师如此的慌张也是不多见的事。 “是绿盟主的一个弟子交给在下的,信里面清清楚楚的讲明了,是谁?做了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又是谁?与邪教相勾结,并诬陷洪掌门的”。青木掌门回答。 “绿盟主你现在作何解释”,大师举着这些书信,以一种不置可否的语气置问绿盟主。 与此此时,其他门派也都围了上来,看到书信上的内容,倒吸了一口的凉起,对着绿盟主展开了架势,死死地望着他。 “青木掌门,我与你无冤无仇,何必用这点小伎俩来诬陷我”。 “我早就看你不对劲了,你的气色,必定是练了极阴的武功,不用猜测,也是定然是邪教的功夫,如果你要证据的话,你这位心腹弟子,自然会带我们去,看你还怎么抵赖”。 “我想起来了,黄衣帮主黄歇,也曾说过他在偷偷的修炼邪教的武功,并怀疑黄衣门的灭门惨案就是绿剑儿策划的”。洪帮主说。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活生生的证据摆在面前,已不容得绿剑儿抵赖了, “不错,这都是我做的,我看你门们又能奈我何?”, 说完,运了运气,正准备使用小有所成的阴毒掌,让他们尝尝厉害,可任督二脉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连忙捂住了胸口。 “绿盟主,你种了我们青衣门的万毒散,就别动气了,要不然五脏六腑可就全断了,这算是给你解药,也用不上了”。 “有朝一日,我定饶不了你”。 “来人啦,把他给我绑了”。青木指着绿剑儿厉声说到。 接下来众人商量着如何处理绿剑儿的事宜: 有人提议按江湖的规矩处理,也有人提议交友官府,毕竟黄衣门也算是皇亲国亲,涉及到皇家之事都是非常敏感的,必须得小心处理才是,后者的提议占多数, 飞鸽传书之后,兵部下辖的武林衙门,前来将案犯押解回京,绿林山庄也一同被查封,门派弟子之中,男丁全被上手链脚链带走,女眷家仆则交于本地官府从严处理。 绿剑儿被抓之后,邪教那边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蓝天秋派出了手下最得意的几大高手展开营救,作为学校中出类拔萃的年轻一辈,同时又是从小跟在蓝天秋身边的入室弟子,蓝天秋对“绿箭儿”一向寄予厚望。 一时大意被俘,蓝天秋并不认为这是不可饶恕的事情,年轻人多见识大风大浪未必是件坏事,要不然也不会下达两个指令,一是要设法营救,二是营救不成,就按第4条帮规处治,也就是把活人变成死人,死人是永远开不了口的,总之千万不能落在那帮武林人士或是官府的手中,以防万一绿箭儿所知得的机密被落在那群所谓的正派手中。 第十七章 重选盟主 话说国不可一日无主,武林也是一样,邪教一日不除,江湖就片刻不得安宁,尽快选出一位能力出众的大侠,带领武林对抗邪教显得尤为重要。 尤其是邪教已开始兴风作浪,触角已伸进了江湖中的各大门派,前任盟主的叛变,整个武林差点就面临着灭顶之灾 针对对绿剑儿的处理,各个门派看法不一,实际上吵得不可开交。 以红一门为代表的,主张按照江湖的规矩来办,仅仅就勾结邪教这一条,就足够把他斩首示众了,更何况还残害了黄一门以及红一门掌门在内的江湖同僚。 另一派则主张,交由官府来处置,这毕竟牵扯到黄一门一族,那可是皇室的宗亲,虽然是表的,要是私下处理这事,保不齐,日后朝廷会追究起来。 况且对抗邪教的入侵,还需要仰仗朝廷的鼎力支持,邪教也是得益于外族番邦的支持,势力才会如此的庞大,越发的有恃无恐 此次的选举的时机,非常的特殊,现如今四大门派就只剩下青一门与红一门了,红一门自不必说,掌门被暗杀,全派上下人心惶惶,虽说实力犹在,只是不可避免的缺少了去争夺武林盟主的底气,就算是勉强选出的代掌门,在江湖上也不够有威望。 按理说,盟主人选非青木莫属了,况且在此次的拆穿绿剑儿与邪教的阴谋这件事上,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但是,青木也有与生自来的劣势,那就是其少数名族的身份,虽然青木一派已经多次在重大的事件之中,发挥过重大的作用,会议交由少林派的大师主持。 按照江湖的规矩,武林盟主的人选一向是能者居之,也就是谁武功更高谁就上,这样就免不了一番的拳脚与内力的比拼,这是都是以前就订下的流程。 无涯大师开场说到 “眼前,我们面临的局面很严峻,通过对绿剑儿与邪教的勾结的信件的查看,邪教将对武林展开攻击,不是可以预见之事,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选出一位新的盟主,带领我们对抗邪教,由于眼下,已处在万分紧急的关头,一切繁文缛节就此免了,刚才我与诸位掌门商量了一下,一致决定推选青一门掌门为新一届的盟主,另外推举丐帮的洪帮主为副盟主,有意见的可以,现在就可以提出来”。 对青木的质问: “不是我对青木掌门有什么意见,我听说邪教的右天王与青木掌门师从同一门派,这还怎么带领我们去对抗邪教”。,台上的某一位武林人士大声问道。 “那个叛徒早已被逐出师门,我师傅夏目就是被他杀害的,我与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可江湖上也有传言夏目大师,是你杀害的”。 “一派胡言,那是他妄图洗脱的诬陷之词”。 “实情如何,只有你们自己知道了”。 “我青木,行事光明磊落,断然不会像他那样地毫无人性!”。 “但愿如此……” 对洪掌门的质问: “丐帮一向是对武林之事,不怎么关心,又为何突然有了如此之大的转变?”,某一位身着讲究的门派人士说, “想我丐帮弟子,几十万人之众,分布于江湖的各个角落,本可安分的做着本职工作,却经常被邪教掳走被杀害,士可忍孰不可忍!”,洪掌门拍着桌子。。 “丐帮虽然人数众多,数量却很分散,老弱病残居多,又手无缚鸡之力,就连把像样的武器都没有,这拿什么去对抗凶残的邪教”。 “要是我们的内心对邪教畏惧的话,手上的武器再好又有什么用处”。 “难道丐帮就想使用人海战术?”。 “丐帮弟子分布广泛,这就是我们的优势,我们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邪教的地盘,探查敌情,况且邪教一向对丐帮是没有防范的,这就是我们的优势”。 “这么说来,丐帮只想做侦查工作?”。 “想我丐帮弟子,平时也有练习武功强身健体”。 “那你们丐帮练得是什么武功”。 “打狗棍法”。 众人今后扑哧一乐。 尽管青木与洪掌门并非是完美的人选,但是在眼下,的的确确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关于两人的任命顺利的通过的。 青木的获选发言: 放眼整个武林已是岌岌可危,不管是邪教的日益壮大,还有邪教对整个武林的渗透,除了被我们揪出来绿剑儿,也不知道在各个门派之中,还被安插了多少的奸细,这样的话,我们有任何的动静,都逃不过邪教的眼线,这就好比我们的手脚被什么东西束缚着,这种束缚是非常危险的,就算我们的拳头再有力,也只能是打在棉花上,全被卸个一干二净,针对这个棘手的问题,我们得尽快找到解决之道,也希望引起各个门派的高度重视,把人员给看好了,将来行动的时候,切记人员的独处,最好是几个人一起相互的监督,我现在就有个提议,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把邪教的老巢给端了……。 洪帮主发言: 针对青木盟主所说的主动出击,我觉得是一招英明之举,我们丐帮也会配合做好前期的侦查工作,朝廷那边我也会提前打好招呼,请求他们的配合,这种利国利民的事情,朝廷是没有理由不会反对的。 无涯大师总结性发言: 自古正邪不两立,自从邪教出现以来,江湖上的杀戮就从来没有停止过,邪教四处散播恐怖言论与思想,放眼整个江湖,邪教不断的渗透,已是岌岌可危,本寺师叔曾只身拜访邪教,希望邪教能放下邪念,以求达到与武林正派的和解,可至今,师叔还被他们关押在邪教的地牢里”。大师停顿了片刻,转身接着说: “是非善恶,天理循环,都交由你们这一代人自己解决了,阿弥陀佛!” 第十八章 邪教蓝衣门 几十年前,蓝一派在江湖一出现,立马掀起了血雨腥风。 蓝衣门为什么被江湖人称为邪教,自有渊源,想当初,蓝一门创办之初,就急于扩张,吞并地盘的过程中,也使出了许多残忍毒辣的手段,这自然触犯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引起了他们强烈的不满与反弹,甚至是拉来了深仇大恨,这其中就有几个不大不小的门派,来势汹汹的企图讨个说法。 蓝天秋自然不将他眼中的这一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一上去就把他们全灭了,甚至连小孩也不放过,给自己免除了后患。 这样的灭门惨案,原本是见不得光的,可这位蓝掌门却偏偏把事情做得如此的明目张胆,光天化日之下,就带人闯了进去,见一个杀一个,杀完人之后,还故意留下了一面蓝一门的旗子,插在大门口,示威!。 蓝一门做了这一连串的举动之后,从此之后,就站到了整个中原武林的对立面,新出来的门派急于立威,做一些激进的事情,这可以理解,可是像蓝一门这样,行事风格如此的毫无底线,又不惜把自己置于整个武林的对立面,就很让人费解了。 要说到杀人,武林正派杀的人并不会少,杀人之后也不会有丝毫的忏悔之心,这本来就是个打打杀杀的江湖,对待黎明百姓也不见得比邪教人士更有怜悯之心,仇家自然也在不在少数。 那所谓的正邪又该如何来区分呢?这没人能说得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要是江湖全被邪教所掌控的话,那对大多数老百姓来说,他们是会感觉很恐慌的,至少很长一段时间是的。 这些年来,道听途说的,都是有关于邪教的各种惨无人道的行径,脑海中早已形成了对邪教极坏的印象,虽然在现实生活中很少亲眼看到。 而江湖正派至少会坚守着某种底线,至少是更有耐心,对一些不利他们的传言,也会立马站出来一概否认,并借机宣传他们秉持的某种正义。 邪教的做法就大不一样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对公关之事,毫无兴趣,从这个角度来看,武林正派更欢迎这样的对手,这样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添油加醋了,接机抹黑了。 要知道的是,大字不识几个黎明百姓,辨识能力相当的有限,听风就是雨的,很容易受言论的控制,就像是历朝历代严禁言论自由一样,名门各派同样深谙此道。 他这样的做法完全打破了某种平衡,虽然武林各派之间,也会经常的打打杀杀,可有些底线还是不会去触碰的,比如祸不及妻儿,还有就是蓝一门使用的武功,除了使用兵器拳脚,有时候还会使用上巫术,把邪恶的亡灵召唤出来,听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 这么多年以来,蓝天秋一直在搜寻他那两位曾经的结拜大哥的下落,一位就是陈忙的家父陈展堂,另一位孜然的父亲孜博,(找到之后,又会怎么做呢?,日后再细说),可是一直信讯全无,他哪能知道,他的”两位大哥”早已经改头换面,隐藏在繁华的晋国都里,所谓是大隐隐于市,要是有心躲藏,任谁也难以找到 想当初蓝天秋在那个地方,奄奄一息的时候,是匈奴的一个校尉救了他,后来的匈奴王公,此人名叫穆心,也就是被他尊称为主上的那个人,想当初慕王爷还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军中校尉,只是,他所属部队,肩负的使命确实相当的特殊,按照今天的说法,就是勘探兵种,为部队冶炼武器,寻找各种矿藏,有时候顺手盗个墓之类的。 有一回,在边境地区找矿的时候,发现一处天然岩洞,慕王爷带队走在最前面,紧贴着岩壁往前走了一个多小时左右,有人脚下踩到了一个软的东西,火把照去,竟是一只人手,再往边上的小洞一看,一个乌漆墨黑的人一动不动的在地上趴着,呈现出往前攀爬的姿势。 此人便是现在的蓝天秋,慕王爷一行人把重伤的蓝天秋从山洞里抬出来之后,给予了及时的救治,待蓝天秋伤愈之后,就把他带在身边。 从此以后,蓝天秋跟着穆心南征北战,机缘巧合之下,在一场对晋朝的战争之中,穆心救了一人,这个人就是以后的后来匈奴的单于冒顿,此时只是一个备受排挤的王公贵族。 穆心破受冒顿的信任,并逐渐得成长为矛盾的左膀右臂,并在后来的三王夺位之战,立下了汗马功劳。 冒顿一登上大位,就大封功臣,穆心被封为边东王,镇守与晋朝交界的广袤区域。 随后蓝天秋被秘密派驻到了晋朝,并在边境区域,并以原来间谍分部为基础,创办了蓝衣派,为全面征服晋朝作准备。 第十九章 出征邪教 对邪教主动发起攻击,这在武林大会上获得了热情的响应,并很快就选定了出征的日期,各派先行回去调集人马,整装到先锋岭集合待命。 先锋岭属于边境地区,地形上易守难攻,地理位置尤为重要,邪教的势力并没能渗透到此处,事实上,各派在这里也没什么影响力,山脚下就驻扎着晋朝的军队,之所以各派能在此地集结,也完全得益于朝廷的默许。 部队集结的很顺利,因为最近邪教采取的行动,已经让所有人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不光是自身的利益面临着损害,就连生存也面临着不可预测的危机,所以主动一站成了一个强迫性的选项。 还有一个不得不提的题外话,江湖上多年的平静,让人对邪教产生了心理上懈怠,对邪教的可怕之处完全缺乏应有的认识,话又说回来,邪教再怎么可怕那又如何呢?眼下唯一需要做的,唯有一站,哪怕是丢掉了性命。 平时鲜有人烟的先锋岭,这些天来很是热闹,尤其是晚上的时候,远远地看去,红旗招展,灯火齐明,早来一步的门派,先行安营扎寨,在周边设置明哨暗哨,以防邪教人事搞突然突袭,这可是他们拿手的好戏,这次大张旗鼓的前去讨伐,邪教就算是瞎了,也早已经获得了消息,更何况各派之中,邪教安插的那些奸细,早已经把各派的动静实时的向他们的主子汇报。 邪教的蓝天秋,此时斜躺在玄铁打造的宝座上,右手把玩着一串黑檀木佛珠,左右两边坐着的分别是该派的左右护法,江湖人称左右天王。 听了手下讲了有关于所谓的正派的,最近的动向,蓝天秋叫左天王小诸葛的想法。 “既然他们这么不知天高地厚,那就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 “说来听听”, “各派都抽调了大部分的兵力来讨伐我们,那他们的老巢必定会空虚薄弱,那我们就趁势把他们全端了,得知老巢被端了,他们必定会方寸大乱,到时候再给他们来个前后夹击,他们就只能是坐以待毙了,不过,以眼下的人手,要执行这个计划,还是太少了“。 蓝天秋右手停止了动作,陷入思索。 “要不请示下王爷,看能不能把对晋朝作战的家兵,给抽调回来”,小诸葛询问着。(蓝所说的王爷,多年前救过他一命) “眼前战事吃紧,恐怕王爷并不会放行”。 “我倒是还有个主意”。 “你说”。 “我们可以把牛魔山的人拉过来,协助我们对抗各派的正面攻击,他们做的就是拿钱办事为人消灾的行当”。 “那速速去办吧”。 “不过这件事,还是得右天王亲自去落实,毕竟他与牛魔山的头领牛莽还有些交情“。 “那我这就出发“,右天王领命,转过身,大踏步朝门外走去。 牛莽总体上来说不是个太坏的人,虽然杀人如麻,为人却很义气,虽然大多时候,义气只是被拿来笼络人心的工具,尤其是盛行在帮派之中。 无题 牛魔山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如今的老大,名叫牛莽,长得浓眉大眼,虎背熊腰,此人天生神力,单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把两百斤的大汉给举起来。 这原本只是一个拦路抢劫,收取些保护费的小帮派,别看这样不起眼的小帮派,推选老大的方式,确是相当的独特,也相当的叫人信服 帮中的任何一个人,只要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能力,都可以向帮主发出挑战,要是把帮主打败了,那么你就可以取而代之了,这完全是一个崇尚武力的帮派。 牛莽就是踩着前帮主上位的,虽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武林绝技,凭借着天生神力,当一个小小的牛莽山头目还是绰绰有余的,这山头原本叫天目山,属于独岭山脉的一个分支,牛莽一上任帮主之位,就把这天目山给成了以他名字命名的山名。 附近的老百姓可并不这么叫这座山名,他们都管牛莽山为流氓山,二者的发音差不多,况且在这山上住着可不尽是流氓!流氓山名副其实。 随着各国之间的连年征战,加上此地又处于边境之地,百姓流离失所,此处聚集了为数不少的逃难的人,这对拦路抢劫为生的牛莽山既是机遇,也是挑战。 有一天。在打劫这一帮难民的时候,牛莽突发奇想,何不把这些难民招揽过来,为我所用呢?,不费吹灰之力地立马就能增强自身的实力,生逢这样的一个乱世,不多点人手,只怕是自身的安全都无法得到保障,正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并付诸于实践,所以才有了牛莽山今日三千人的兵马。 人是越招越多,烦恼也接踵而至,兵荒马乱的世道,要想养活这么多人,牛莽能想到的出路,无疑还是老本行,继续拦路抢劫吧,附近全是难民,比谁都穷,况且许多弟兄都是这些难民转化来的,没想到更好的办法之前,就想看看底下的弟兄们有什么好的注意。 “现如今,我们兵强马壮的,人力很是空闲,必须得开拓新的业务不可了,只是我还没决定好做些什么?就想听一听众位弟兄们有什么好的注意”。 我看盗墓不错,要是能挖个大墓,里面的金银财宝多得很啦,要是干上一大单,一两年都吃喝不愁了”。 “我看走私不错,利润破丰,倒一手就能赚个盆满钵满,再加上我们人手这么多,也不怕别人截了去不是”。 “要不开个黑店吧,宰客可是我们的强项,做老本行不存在什么风险”。 “开妓院也行,无论时局如何,生意都不会差到哪儿去”。 …… 众人各抒己见,各有各的想法,都认为自己想法是最完美的,本想听听底下弟兄们的意见之后,再拿主意的牛莽,这下心里更没有想法了。 这时候,手下人进来同报:蓝一门的右天王特来拜访。 “把人给我请进来”。牛莽说。 “牛兄,近来可好啊!”,右天王一边走进来一边一边拱手说到。 “什么风把右天王给吹过来了,你可是稀客啊!”。 “小弟今日才来拜访,实在是惭愧,等会酒桌上,我自罚三杯,谁都别拦着,谁拦着我我就跟他急”。 “右天王此次前来,不只是来问个安好吧,有什么话请直说”。 “还是牛兄爽快,实不相瞒,在下是来借两千兵马,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这么大的事情,可不是一句必有重谢,就能办到的,你也算是从我们这出去的,规矩我就不多说了,你们当家的说,准备出多少银子请我们下山?”。 “一万两黄金”,右天王竖起来一根手指。 一听到,右天王说出如此天价,大堂里面的人,立马炸开了锅,没经过脑子,就脱口而出,表示相当立马就可以动身出发。 牛帮主对这个出价,表示非常的满意,只是作为一帮之主,要是过于喜形于色,有损威严,润了润嗓子说到, “江湖规矩,必须得先付一成的定金”。 “来人,把黄金抬上来”,右天王回过去小半张右脸,说得毫不拖泥带水。 待抬上了一个造型精美的箱子,放在地板上,也不打开来看,牛莽命自己的人直接抬进库房里。 这事算是应承了下来。 “来人啦,给我备上好酒好肉,好好设宴款待我们的大财主蓝门右天王”。 “牛兄就别再捧杀我了,我只不过是个跑腿的而已”。 “兄弟你说笑了说笑了,蓝天秋的左右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当上的”。 “不说这个了,来,干杯”。 “听说武林同盟又要向你们蓝一门发起讨伐了?”,牛莽一边喝酒一边与右天王说话。 “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你还是得做些防备,这不来找牛兄相助一臂之力了”。 “这次你们蓝一门,这么大的手笔,想必不是防备这么简单吧”。 “哈哈,兄弟再敬你一杯,今天我们就只谈敢情,不谈公事”。 “好,我干了,你随意” 第二十一章 江湖衙门 江湖衙门的建立还要追溯到,第一次正邪之战的前几年,当时的中原武林各派,为了扩张地盘扩充势力范围,互相讨伐,肆意杀戮,完全是一个秩序崩塌的时代。 另外许多别有用心的宵小之辈,趁机打着各个门派的旗号招摇撞骗,打家劫舍,致使百姓民不聊生,民怨沸腾,联名写万民书,上书官府朝廷,要求严惩那些不法之徒。 这事最终闹到了厅堂之上,引起了当朝者的重视,经过一番庭议之后,着手成立了一个管理武林的新机构,这就是如今的武林衙门的雏形。 它的存在并不是,要把武林纳入到朝廷的管辖体系之下,话说,那也不现实,它的存在不过是起到了一个调停者的职责。 第一届武林大会得以成功的举办,首推功劳就是武林衙门的功劳。 一方面,当时的江湖,谁也不服谁,看不惯就打,打不过就拉帮结派过来,接着打,如此的恶性循环,江湖积怨越馅越深。 另一方面来说,打来打去,谁也没占到好处,反而是人员越打越少,内部要求停战,休养生息的声音越来越响亮。 奈何积怨太深,谁也不相信老对头真有这个诚意,就算是艰难的达成了停战协议,用不了多久,就因为丁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两派人马又得打起来,反而是互相职责对方违反了协议。 真是狗咬狗一地的狗毛。 当江湖衙门以朝廷的名义发出调停令的时候,大多数门派立马夹道欢迎,积极的响应,其他的门派,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好傻到去公开忤逆朝廷的意思。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第一届武林大会得以召开,大会的用意即是:化解各门派的恩怨,恢复江湖的秩序,大会进行的很顺利,各个门派像是带着诚意而来。 举办地点是在江湖衙门里面,主办人自然是当时的江湖衙门督办周一围。 鉴于当时派系复杂,情况特殊,周督办提出了一个方案,那就是由当时江湖上比较大的四个门派组成一个同盟,而这四个门派又恰巧分布在东西南中四个方位上,自然而然的,各个门派统筹着各个区域。 这样的话,以后江湖上有什么恩怨,就由这个同盟讨论协商解决,讨论不出结果的,或实在是解决不了的矛盾,再由江湖衙门出门调停,这样的框架从那时起,一直延续至今。 总体来说,江湖衙门工作很清闲,是一个标准的清水衙门,朝廷划拨给这个部门的经费也是非常有限,维持住正常的运营都略显艰难,这样的局面一直持续到与邪教的开战。 虽然江湖衙门原则上不出兵,但每次正邪之战都会派遣观察人员观战,并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持与统筹工作。 自从获悉了支持邪教的背后的势力是鲜卑人之后,尤其是在官家亲自过问之后,武林衙门在朝中的地位开始有了点分量,下拨的经费也是水涨船高。 通过这份差事,也让朝廷看到了周一围的能力,他提出的甩手方案,朝廷甚为满意,不必朝廷出工也不必出力,最主要的是不增加朝廷的运营开支的前提下,就轻而易举的解决了眼下棘手的问题。 同时,又牢牢占据着舆论的制高点,进退而自如,上头对他的表现非常的满意。 自此之后,周一围一步一步的得到提升,如今已官至当朝的兵部尚书。 话说,像周一围这种一没背景,二没靠山的,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付出的艰辛与手段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同时在一步步步的攀爬中,欲望也在不断地膨胀,结党营私,排除异己,这都是他除了吃喝拉撒之外,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同时也是睡觉也在琢磨的事情。 第二十二章 青一门 青一门的总舵位于晋朝的西部,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区域,民族成分复杂,青一门中就有许多的外族人,其中以胡人居多。 而他的师弟青问,也就是前掌门,他师傅青平一家之脉,则是该派胡人之中的代表,一直在帮中占据着多数人的地位,尽管,他这位师弟尽做些荒唐事,让原本坚定支持他取代青木的帮主之位的许多人都很失望! 青木自己是个汉人,在帮中属于少数族裔,有许多人并不服他,也是很容易理解的,也因为帮中众人员构成这一点,一直不被武林人士所待见。 尽管在历次与邪教的作战中,青一门都是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同时损失也是极为惨重的。 而在上次与邪教的一站中,青木唯一的子嗣青叶被邪教给掳走,至今被关押在邪教的大牢里,邪教也无数次以此要挟,青一门听命于它,一概遭到了青叶的断然拒绝。 青木是从他师傅青平手上接过青衣派的掌门之位,青木从小就是个孤儿,在流浪街头的时候,被夏目看着可怜,带回去收养,细心照顾,可以这么说,要没有师傅就没有青目的今天,青木视青平为再生父母,无以为报。 突然有一天,青平被人杀死在书房里,后背被匕首刺了几刀,刀刀正中要害部位,当时就一命呜呼了。 而杀害他师傅的真凶,正是青衣门的叛徒,此刻成为魔头左膀右臂的右天王朱雀,这么多年过去了,朱雀仍然在这个世上活得风生水起。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不把朱雀的头颅砍下来,以告慰师傅的在天之灵,难消青木的心头之恨,此事也是青木平生最渴望做的事情,要是不把这件事办成,那青一派在江湖上有何颜面?他青木又有何种颜面,面对帮中的各位弟兄,尤其是他的师弟青问,那他这个掌门也没什么脸面坐下去。 一方面,青叶给了自己很大的压力, 另一方面,青问间接的也给了他许多压力,对于父亲把这个掌门之位传授给他相当的不满,打小就认为,这个掌门之位理所当然非他莫属,自家的掌门之位哪有传给外人的道理。 不光是青问这么想,就连师傅把这个掌门交给青木之时,青木也是完全没有过心理上的准备。 这是当时两人的一小段对话: “我今天把你单独叫过来,准备把掌门之位传给你”,青平拘着身体,有气无力的说道。 “师傅这万万不可!掌门之位哪能传给我这个外人的道理”。 “我早已经把你当成了亲生的骨肉,这个掌门之位,你绝对比问儿更为合适,问儿这个人,毫无定性,行事又毫无主见,要是把掌门之位交到他手上,我们青一门迟早会散的”。 “这……”。 “帮为师照顾好,你师母师弟,也别让你师弟再胡闹了,记住,你要把我们青一门发扬光大,这是我最大的心愿,我知道我这个身体,撑不了多久了”。 “师傅,你会没事的”,青木含泪安慰着。 一次例行的帮会上,青问与青木展开了例行般的互怼; “各位应该都知道,我们即将出发讨伐邪教”。 “这次难道又是我们充当前锋”。 “这是当然”。 “别因为青叶的事,而逞一时之勇”。 “青问师弟,此言差矣,此次出征,关乎着整个武林的兴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青一门也逃脱不了影响,放眼整个武林,各个门派青黄不接,试问还有哪个门派能承担起前锋的重担呢?”。 “我看少林派就可以”。 “少林派本不愿加入到与邪教的一站,说服他们前来助阵,都已是相当的不易,更何况要他们承担如此重担”。 “那你现如今已贵为武林盟主,自当坐在后面统领全局,才是道理!” “话也不能这么说,作为盟主,更应该身先士卒,给武林做个榜样”。 “那可有个万全之策,要知道前几次与邪教的战斗,本门派可是付出了相当惨烈的代价,这你要是忘了,上千位弟兄们的遗孀可是忘不了”。 “与邪教的战斗向来无比艰难,邪教历来也是狡猾无比,为了与邪教一站,我已经准备了许多年”。 “难道上次就没有准备?”。 “现如今,邪教已经欺负到我们的头上了,主动反击,才是唯一的出路”,青木直接转移话题。 “反正你每次都有不同的说辞”,青叶问愤愤不满地说道。 “师弟,你就别这么小孩子气了”。 被青叶这么一说,青问更生气了。 看着请问牙关紧闭,青叶接着说道:“师傅临终前将这掌门之位,交到我手中,嘱咐我将我们青一门发扬光大,现如今,我被推举为武林盟主,这对于我们青一门来说,可说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且不说杀害师傅的叛徒,此刻正在邪教作威作福,叶儿也被他们关押在大牢里,此刻最需要我们两兄弟团结一心,一致对外才是!”。 “我们青一门对外一向是团结的”,青问降低了语气说道。 第二十三章 出征仪式 随着最后一支有影响力的门派红一门的珊珊到来,这支讨伐邪教的远征队的主力部队,才得以初具雏形,按照以前的传统,出征之前,还有一些仪式要去办。 首先是占旗,预测吉凶,主要是看风卷旌旗的状态,如果旌旗猎猎,凤舞上天,则为大吉,如果旗裹旗杆,缩成一团,则为大凶。 为了以防出现的大凶之兆,影响到军心,这种仪式一般都是极少数人参加,这次也不另外。 青木邀请了几位掌门前来观看,举办仪式的地点就在南坡的占星台,那是第一次正邪之战之时留下来遗址。 因为已时隔多年,加上此地山风凌厉,如今已是破烂不堪,变成了残垣断壁,原先的占星台是一个三级台阶的天坛,使用周边的石块垒砌而成,本就不会太牢固,再加上年久失修,已成眼下荒芜的景象,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仪式的正常进行,点燃三炷香,往旗杆上挂上一面鲜红的旗帜,再竖起来,站在旗杆地下,观看红旗飘动的姿态。 旌旗随着清风,心不甘情不愿地,颤颤巍巍地摆动着,就像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奶奶,拄着拐杖在街上闲逛着,这让观旗的各位掌门,站在旗杆地下干着急,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名状的神色。 随后是祭祀,一般是宰杀牛羊等牲口,供奉天地,把鲜血滴在刀剑之上,这样的场面原则上是号召全员参与的,同时也是一个凝聚决心,提升士气的最佳的时机。 祭祀仪式上,两个彪形大汉抬来了一头,四肢被捆绑在一根木棍上的几百斤的黑牛,放到了临时搭起来的木架子上,任人宰割。 众人围了上来,欢欣鼓舞,身为盟主的青木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位光着膀子的大汉双手递给他一把大刀,青木接过大刀之后,高举在半空,底下各派人士立马人声鼎沸。 激动人心的时刻,只见青木手起刀落,那头黑牛的头颅就与庞大的身躯一分为二,牛头掉到了草地上,从牛躯体里流出的鲜血滴在了牛头上,把浓黑的头发染成了鲜艳的红色,鲜血向外四周流淌,侵染了一大片土地。 人是肉食性动物,看到血就兴奋,祭祀的最高潮即将到来,随着,青木大手一挥,三个身着蓝衣的男子被全身捆绑着,衣裳不整的,扭送了上来,一双双目漏凶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三个人,而那三人眼神呆滞,低着头看着地上,不作任何的挣扎,像是认命了一样。 “这三个就是蓝一门的爪牙,做尽了坏事,大家觉得应该将他们怎么处理?”,青木鼓动着在场的情绪。 “杀掉,杀掉……”,大家异口同声整齐划一地大喊着,声音响彻了整个先锋岭。 “把他们的头给我砍下来,插起来祭旗,剩下的扔到后山喂野狼野狗”。 站在边上的少林派大师连忙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神情肃穆,站在挥舞着手臂神情振奋的人群中,显得无比的另类。 手起刀落,那三个人的头颅犹如切菜般别砍落在地,鲜血喷出几米高几米远,此时群情激昂,仪式的气氛被烘托到了顶点。 仪式过后,厨子装扮的几个人磨刀霍霍向着被抬下来的黑牛,熟练地扒下黑牛身上厚厚的一层皮,破开肚子,挖出五脏六腑之后,剁成块状,扔进了沸腾的大锅里,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一个多小时的大火炖煮之后,捞了出来,分盘给各个门派分了去,并台上的几缸陈年老酒,给每人发一个酒碗,满满的倒上。 接下来的就是誓师大会,青木代表同盟发表了简短的发言; “此次出征邪教,务必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把邪教彻底从江湖上抹除掉,弟兄们,拿起你们手里的酒碗,喝下这碗壮行酒,不惜捐躯和所有,干”。 喝下这碗壮行酒,把酒碗用力的摔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撞击声,气氛又被抬升到了一个顶点。 随着号角的鸣起,各门各派扛着各门派的旗帜,几千人人马,组成了一条长龙,浩浩荡荡的踏上了讨伐邪教的征途。 而那三个蓝一门的头颅则依旧插在竹竿上,眼眸放大了很多倍,目送着武林同盟朝着他们生前的门派大张旗鼓的挺进。 第二十四章 无题 一纸武林盟主绿箭儿亲自书写的书信传到丐帮,看得洪帮主的内心五味杂陈,想我堂堂丐帮,还从未受过如此大的礼遇,这次盟主临时召集的会议,那是必须得赶快动身。 一是得给足新选盟主这个面子,就算是不去刻意讨好它,也绝不能让他对丐帮生起厌恶来。 二是可以借此机会提高丐帮在江湖上的声望,现如今江湖上多个门派惨遭凋零,急需有别的门派站出来,以填补权利的空缺,正好给了丐帮难得的机遇。 遥想当年,丐帮在武林大会上的遭遇,真可以用憋屈来形容,帮众十几万,却连参加武林大会的资格都混不上,要不是后来的正邪之战中,丐帮鞍前马后的出人出力,付出了较大的伤亡之后,才换来武林同道对丐帮固有印象的些许改观的话,时至今日,丐帮仍然不会被武林同盟所接纳。 洪帮主决定动手去参加武林大会之后,陈忙与孜然也起身告别了,去往何地,依旧是没有目标,只能是信马由缰的一路往前。 陈忙与孜然意外获得了降龙刀与斩妖剑之后,还没有很好使用研究它们,只是闲来无事的时候,那个天师的鬼魂也没有告诉他们使用的秘诀,剑谱也没留下一本,二人提着各自的武器切磋对战,十几回合下来,并未觉得这一刀一剑有何特别之处,反倒是因为它们比一般的刀剑沉重,使用招式起来,显得相当的费劲而心生埋怨。 “这什么烂剑,怎么这么重”,剑头插在地上,孜然手撑着刀柄,气呼呼的抱怨着。 “我这把刀更重,我看足足有十来斤重,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炼成的”。 “剑谱也没给一本,那鬼道士办事也太不靠谱了”。 “有的话,练起来也费劲,才耍了一套入门级的刀法,感觉双手就不是自己的了”。陈忙双手撑着刀柄。 “那鬼道士说我们是被什么选中的来着?”。 “圣灵”。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现在都还是一头的雾水,别问我”。 “反正我是不相信那套鬼话,那鬼道士不是说他去地府投胎了吗?那岂不是没人会管我们怎么处理这一刀一剑了”。 “如果那天师说得话不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话,那以后,很多事情都会自动找上我们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谁知道呢?” “那我现在该往哪去?”。 “要不来个边疆自由行吧,反正我们的时间多的是,先北上,再往东,接着南下,再往西,转上一圈,岂不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好主意,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难道我们一直就这样走下去?陈爷有没有特别嘱咐你的?反正我父亲他只是叫我等他的消息”。 “我父亲也是这样说的”。 “周道士说我们身上的诅咒,在我们出生之前就被种下了,如此说来,此事必定与父辈们有着莫大的关系,针对此事,我也间接的问过父亲,但是他半个字都没透露出来”。 “我父亲也一样,我一问起此事,看着他脸色由黄变绿,现在我一个字都不敢问”。 “还有就是周道士说,我们是被邪灵下的诅咒,而那鬼道士却说,我们是被圣灵所选中的,而且邪灵与圣灵,原本就是一对天敌,要是邪灵被消灭了,那我们身上的诅咒是不是就可以解除了?”,孜然面露疑惑。 “恩,逻辑上没问题,不过,我现在我们连邪灵与圣灵,具体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得找个懂行的人,一问便知”,孜然胸有成竹。 陈忙茫然地看着她。 看着陈忙不回话,孜然有点儿小得意,接着说道:“江湖上有个百晓轩的地方,上知天文地理,下知世间万物,基本上找他都能得到满意的答案,只不过,有点儿麻烦”。 “什么麻烦?”。 “找他们问事情是需要诚意的,而且金银钱财之类的,都入不了他们的法眼,非得是奇珍异宝不可”。 “你确定百晓轩真的这么神通广大?”。 “你二爷特意交代给我的,哪能有假”。 “那这就好办了,我们直接找上门问就行了,费用问题完全不必担心”。 “哪能不担心,我身上吃饭的钱都没有,上哪去凑那么多钱!”。 “车到山前必有路,放宽心好了”,陈忙信心满满地说道。 关于百晓轩的相关事宜,孜博对女儿孜然早有交代,孜然了解到,接着往北,走上两三天的功夫,茫茫的十万群山映入眼帘,而百晓轩就隐藏在其中,想让它找出来,自有些门道,还好孜然是知道的。 第二十五章 无题 而在此养伤的黄歇,则在洪帮主出发的前一天被官府的人给接走了,来人正是他的姐夫。 此人正是镇西王府的世子司马桥,得知了黄一门灭门之后,黄歇的大姐因为太过于伤心而病倒了,爱妻心切的司马桥雷霆大怒,一是为了爱妻伤心而难过,二是深深感受到了皇家的尊严受到了严峻的挑战,非得把幕后真凶给揪出来。 黄歇并没有一蹶不振,复仇的火焰在胸中无线的升腾,在养伤的那段日子,复仇的计划已思虑良久,伤口还未痊愈,黄歇就带领着司马桥挑选的得力护卫,秘密的前往百晓轩打探消息。 百晓轩是江湖上一个隐秘的机构,对江湖上的事情了如指掌,小至家庭纠纷之类的琐事,大到各个门派不可告人的密码,全都编书成册,存储在一个安全之所。 百晓轩在江湖上没有多神秘,是一个古老的门派,屹立于江湖上已经有几百年之久,百晓轩虽然闻名遐迩,却没有人知道它究竟在哪里。 江湖人前来探听消息,也只能前往它其中的一个代理机构,将所求之事,写在宣纸上,塞入密封的竹筒中,再放在指定的一个地方,比如投入沟渠里或放在任何一个流动的地方。 除了需要预先支付高昂的佣金之外,所求之事也是过段时间,才会被告知,唯一能做的只有在一个被指定的地方,坐等消息。 陈忙父亲的身体已是每况越下,身体里有何罕见的疾病,把江湖上的名医都寻遍了,陈家的业务版图中,药房生意也是其中的一块,自然许多江湖上的名医都被收罗其中。 听了许多名医的宝贵意见与建议,尝试了数量繁多的江湖秘方偏方,使用了多种名贵的药材,虽然产生过很好药效,可总在不久之后,身体会产生耐药性。 随着常规药物治疗的回天无力,陈展堂开始尝试江湖术士的各种延年益寿的丹药。 有时候,吃下丹药之后,人立马就精神了许多,就如回光返照似的。 这种美好的感觉,只有年轻,精力旺盛的时候才存在过,但是,这样的感觉总是持续的时间太短了,太吊人胃口了,犹如昙花一现一般。 与此同时,陈展堂对这种多多少少有点虚幻的,而又美好的感觉变得越来愈依赖了。 从长远的角度来看,这种美好的感觉像是在透支自己的身体,以换取短暂的欢愉。 带来的直接结果便是,陈父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 渐渐地自知:自己是真的老了,得学会认命了。 直到一位来自东瀛,与陈家有生意往来的药商的拜访,提供了这样一条消息,说是在东瀛的某个岛屿上有长生之术。 一听到来客这么说,就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立马拖这位药商去专门办这件事情,并奉上了价值千金的金银珠宝,以及源源不绝的,向东瀛输送的名贵药材。 现如今,支撑陈展堂活下去唯一的动力就是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之术了。 边境战事的连年吃紧,再加上在全国各地都出现了拜年难得一遇的自然灾害,全国遍地是灾民,就连近日在洛阳城中,也涌现了许多乞丐,在对受灾比较严重的灾区,开仓救灾之后,国库已然见底,与此同时,城中富裕人家仍旧花红酒绿歌舞升平,一派繁华安乐不闻天下事的景象,可他们没有察觉的事,一只强大的触手正在慢慢向他们靠拢,将他们的命运引向了未知的境地。 朝廷首先准备向陈家孜家为首的富甲开刀,对他们开刀,是最没有什么成本了,俗话说,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但是朝廷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明显了,毕竟富甲阶层从来就是维系国家基底的根本,只是为解眼下的燃眉之急,不得不牺牲他们。 指派亲信大臣瞬即成立一个抄家调查组,暗地里搜罗各个富甲人家的黑历史,要知道,像这类有钱人家的发家史是最禁不起查的,一查一个准,古往今来一向如此,再捏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资料一整理完毕,立马就能把家给抄了,完全没有阻碍,更没有难度,只待选一个特意的时机展开抄家行动。 富甲人家也不是没有察觉,俗话书,个人有个人的圈子,富甲人家也不例外,他们之间的来往相当的密切,私下里甚至是结成了同盟,有一点需要特别的指出:自古官商勾结成风,他们也不例外,几乎每户人家的发家,都和官府密切相关,有着理不断的关系。 朝廷打算对富甲下手的消息,虽然朝廷把控得很严,但还是传到了各个富甲的耳目中,他们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自然有一把刷子,更懂得与官府之人搞好关系,但是也奈何不了朝廷的决断,顿时人心惶惶,个人开始有个人的打算。 第二十六章 黑衣社 前沿-黑衣社的人,一般三十五岁之后,就会被要求从一线暗杀岗位推下了,而进入到陈家与孜家分布在全国的各个店铺中去任职,表现好的,自然很有机会担任掌柜之类的,不好的则只能是从小伙计做起。 江湖上的秘密组织黑衣社,在江湖上名声鹊起,是近一二十年的事情。 它是一个单纯的拿钱办事的专业杀手组织,通过江湖上一个秘密的掮客牵线搭桥,完成交易。 与幕后的买家与黑衣社并不直接接触,对于各方来说都减去了许多麻烦以及潜在的风险。 原则上,黑衣社不接刺杀王公大臣的活儿,那样的话,风险太大了,但这也不是绝对,只有钱给的足够能勾起对金钱的巨大的贪婪的话,它们还是会慎重地考虑的。 不过,最终拍板的,还得是笑面虎孜博本人,孜博在明面上,在洛阳城里是出了名的吝啬,暗地里则牢牢的把持着江湖山的隐秘组织黑衣社。 因为黑衣社平日里一向是秘密行事,来无影去无踪的,异常的低调,江湖上的人只知道有这样的一个组织,对黑衣社的其他情况就知之甚少,更多的是对黑衣社添油加醋般的妄加揣测,以及以讹传讹般的飞速传播。 从某种角度来说,它已经演变成江湖上的一个传说,成了黎民老百姓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要是家里的小孩不听话了,就拿黑衣社来吓唬他们,他们一般会这样说:要是再不听话就叫穿黑衣服的叔叔把你关进小房间里。 或许他们并不知道,黑衣社其实是一个杀手组织,要不然很难理解他们会对自己的小孩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语。 也有可能是,任何事情在传播的过程中自然会撕裂成无数个版本,与原来的真相天差地别,一向如此。 更没有人会想到,堂堂富甲一方富贵人家,竟会和杀手组织产生关联,不过这也不难理解,这本来就是一个颠倒黑白的世界。 孜博虽然长期待在孜府,对黑衣社远程遥控,对黑衣社上下大大小小的事,依旧是了如指掌,黑衣社的弟子更是对他言听计从,丝毫不敢有任何地忤逆,好比是子女与严父之间的情感一样。 首先,黑衣社的杀手都是孤儿,孜博出钱把他们抚养成人,并且从小训练他们格斗刺杀的技能,以及忠诚忠义方面的教育,黑衣社的人脑子早已经被洗了一遍又一遍。 其二黑衣社的弟子只是接收指令,再按照上面的指定杀人办事,原则上办完事,必须立即回老巢原地待命。 没有特殊情况,则禁止在外面过夜,更不可单独擅自行动,违令者都得按家规处置。 还有就是黑衣社的组织结构去中心化,几乎每个人的在社中的职位,都相差无几,每个人都自觉的相互监督,实行的也是共产平均主义,当然了,分给他们多多少少还是孜博说了算。 名义上,大家都是孜博的养子,也就没有了高下之分,大家谁也不服气谁,就像是大家族中的众多兄弟姐妹一样,孜博成了黑衣社众弟子的情感纽带,孜博在的时候,众人能拧成一股绳,一个拳头,要是孜博不在了,也许一切都会慢慢地松垮掉,毕竟这是在大家族中时常发生的。 黄歇从王府一出来,就直奔百晓轩的方向,通过一名对百晓轩,有过接触的食客的牵线搭桥,并事先奉上了一枚无比硕大的南海夜明珠之后,顺利地得到了一枚扣门砖。 黄歇按照约定的地点,那是一间位于半山腰的茅草屋,屋前有一个用竹篱笆围起来的小小的院落,推开篱笆门走进去,你会听到隐隐约约的流水潺潺的声音,循着声音看过去,因为看到贴着茅屋的边缘,流淌着一条袖珍型的沟渠。 黄歇推开虚掩着的门,走进屋内,里面的摆设相当的简陋,屋里面空荡荡的,正中间的地方,摆放着一套雕工精湛的红木桌椅,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某位大师的手笔,只是摆放在茅草屋里,多多少少显得格格不入,桌面上整整齐齐地安放着一张白纸一张毛笔,一方沉有墨汁的砚台以及一个纸张长度的竹筒,毛笔则搁在波浪形的笔架上,并已被沾染了墨水。 径直走到红木桌前,拿起毛笔在白纸上写了几个正楷黑字:黑衣社在何处?再把纸张卷起来塞进这根食指见方的圆形竹筒里,扔进茅屋前的水渠里,看着竹筒顺着水流,一会儿就流入了地下,消失不见,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且略显焦虑的过程。 几天之后,经过在客栈略显煎熬的等待之后,黄歇终于等来了百晓轩的回复,并获得了相当有价值的线索。 这条线索就是一位掮客的身份,而这位掮客的身份,在江湖山没有人会不认识。 如何撬开这位掮客的口,是一件相当不易的事情,毕竟,对于他这份职业来说,守口如瓶是最基本的业务修养,要是哪怕有半次失信与人,那他在这一行就休想混下去了。 自古以来,砸人饭碗的事,是最难办的。 第二十七章 战前准备 情报的事宜主要交由丐帮的洪帮主,这是洪帮主在履职讲话的时候所承诺过的,各门各派所首肯的,收集情报交给丐帮来负责,没有什么不能让人放心的。 丐帮做起情报工作来,可谓是得心应手,实战经验异常的丰富,遍布全境的,由丐帮弟子支撑起来了高度发达的传播网络。 全国各地一有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比如哪家女人偷汉子了,哪家男人养情妇了……,不过可别以为他们只会打听出这等下作之事,那样你可大错特错,事实上,对于上流社会的事情,他们也是有许多渠道去获取,尽管那种获取的方式并没有摆脱人们对丐帮的最初的印象,难登大雅之堂的外表之下,做不了登大雅之事。 对于丐帮侦查工作的开展,还有一个利好的外在因素,那就是并不是所有乞丐都加入了丐帮。 实际上,丐帮的弟子只占到全国行乞人数的一小部分而已,混杂在乞丐人流中的丐帮弟子,丝毫引起不了别人的注意。 隐秘身份,对于做侦查工作的人来说,这显得至关重要。 后勤的事宜交由少林派负责,这是少林派主动请缨的。 少林派内部对于是否跟随着武林同盟讨伐邪教,内部始终达成不了共识,经过一番言辞激烈的辩论之后,终于达成了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折中方案。 那就是由少林派负责后勤的事宜,原则上不承担对邪教的主力攻击的重任。 原本少林派崇尚素食,持不杀生戒,但是为了此次的讨伐,在饮食方面破例开了「三净肉」。三净肉是为不见杀、不闻杀、不为我杀。 尽管如此,荤菜采购还是特意从其他门派抽调了人手出来,单独进行,少林派的伙房大师只负责炒菜而已,很难想象,吃惯了大鱼大肉的除少林之外的武林人士,连续几天都吃素食的话,对战邪教的时候,只怕是腿脚发软,浑身乏力,哪还能有半点胜算! 安排以上这些工作的同时,青木掌门发表了一篇讨伐邪教的檄文,全文如下: 邪教教主蓝天秋,本为娼妓生的野种,其父的身份可想而知,自小成长于污垢之地,为人泼皮无赖,毫无羞耻感,长大后,醉心于歪门邪道,嗜杀成性,以至于泯灭了心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视人命如草芥,残杀武林同道,先后杀害了刘家帮,斧头门等大大小小十几个门派全门,毫无道德底线,并故意留下邪教的旗帜,公然与整个武林为敌,邪教的老巢坐拥于边境地区的光明山,与胡贼狼败为奸,肆意把掠夺男女壮丁,残杀妇孺老小,边疆地区生灵涂炭,百姓惶惶不可终日,此人不除,天理难容,此教不灭,水火不容,此次讨伐邪教,实乃替天行道,是一项丰功伟绩的大德之事,邪教一日不除,我辈亦无颜面对各位深受邪教毒害的各位兄弟姐妹,今日在下一武林盟主之位,向邪教发起最后的讨伐,不直捣邪教的老巢,我等誓不罢手,必以魔头的鲜血与头颅,祭奠那些无辜的冤魂,以安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此篇檄文,在青木当选为新盟主之日,并武林大会上宣布对邪教进行讨伐之后,随即就发表出来,不日就传达到了江湖中的各个势力范围之中,以及通过间接的途径传播到了邪教的腹地,递交到了邪教教主的手中。 蓝天秋粗略看了这封讨伐他的檄文之后,往旁边随手一扔,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个不屑一顾的脸色,很明显,檄文中的内容并未影响到他的情绪,换句话说,那些内容完全没有触及到心底的又柔弱又敏感的部位。 所以檄文中提到的内容的真实性,就很值得怀疑了。 不过这篇檄文,仍旧发挥出了青木掌门想要的作用。 在各个门派出发前往先锋岭集结的一路上,沿路的老百姓夹道欢迎,又是送食物,又是送衣物,由此看来,邪教真是太不得人心了。 对于武林同盟来说,这当然是件好事,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檄文的发表,更让武林同盟师出有名。 第二十八章 光明山 光明山的腹地是瘴气横生的沼泽地,百里原野上渺无人烟与鸟兽,自古就是一块无人胆敢踏入的生命禁区。 既没办法在上面行走,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穿插而过。 从沼泽地里源源不绝地冒出的瘴气是有毒的,而且燃点很低,一碰到火星立马就能膨胀形成燎原之势,要想扑灭它,只能是期盼老天动下恻隐之心,下它个几天几夜的酣畅淋漓的大雨,把这片沼泽地变成了一片泽国。 邪教也正是利用瘴气的一特性,把瘴气搜集起来,经过经年累月的试错与调试,最终研制出了威力巨大的气体炸弹,又经过了一代又一代的改良,使原本笨重的炸弹,演化成了可以随身携带的小炸弹,而且与原先的威力相差无几,一投入到实战之中,这对武林正派造成了重大的伤亡,除了人员上的折损,更带来精神上的恐慌以及恐慌的蔓延。 如此威力巨大的小炸弹,后来被运用到了国与国的交战之中,给战争带来深远的影响,并间接的影响到了两国的战争思维,在冷兵器时代加入了威力巨大的,以火药为代表的热兵器,并或多或少的左右着原本胶着的战局。 此外邪教豢养了一群会飞能喷出火焰的异兽,武林同盟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还有人能操纵如此骇人的异兽,并形成如此强大的战斗力。 对于邪教来说,这可是杀手锏一般的存在,而对武林同盟来说,那就是一个噩梦啊! 普通的弓箭对他门们毫无办法,更不用提那些用于近战的刀刀剑剑,一是那些异兽总是从天而降,搞突然袭击,令武林同盟完全没有时间组织起有效的反击,而以同盟现有的武器来说,对异兽毫无办法,普通的弓箭射在它们厚实的皮肉之下,就像是挠痒一样,实战效果可想而知。 为了解决这个棘手的麻烦,通过武林衙门的从中协调,武林同盟特意从朝廷,秘密借调了几把强大的作战的弓弩,希望能凭此对那些异兽,形成威慑,但到底能不能发挥作用,每一个人心里都在打咕噜。 从中原通向光明山的道路自古就这一条路,而且那是一条狭窄的小路,许多地方仅容得下一人通行。 在这样的路况下,遭受埋伏是一件并不稀奇的事情。 邪教自然深谙此道,换着花样的,在这条窄路上设下各种机关暗器以及数不清的半路杀出的致命一击,光是这一套路,就让武林同盟一开始就造成了很大的伤亡,士气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还有一点令武林同盟恨得咬牙切齿,那就是邪教这帮人打了就跑,玩起了游击战术,等你稍微放松了警惕之后,他们又突然给你致命的一刀,就是不和你硬碰硬的,如此反复的纠缠,真是叫人无可奈何。 一路上怪石嶙峋,毒虫遍地,野兽横行,再加上此地海拔甚高,属于高原地带,含氧量稀少,这是常年身居平原地带的武林同盟,很不适应,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徒步行进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可一旦与邪教交手,几个回合下来,呼吸就变得迟钝,动作也变得迟缓,束手束脚的完全发挥不出原来的功力,一旦开战,这将是武林同盟必须面对且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从作战人员人数来讲我的同盟,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可是人员上巨大的优势,并没有转化成战略上的威慑,在邪教人眼里看来,武林同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完全不足畏惧,再加上他们又是本土作战,占据着天时地利的优势。 不过针对武林同盟对他们的讨伐,还是会认真地对待,该走的流程还是得接着走。 在邪教的蓝天秋看来:组成同盟的各门各派各怀鬼胎,顺风顺水的时候还表现不出来,可一旦面临陷入到无比焦灼的拉锯状况,各门各派出于自身利益的考量,必然会做出动摇军心的举措,在历次的正邪之战中得到了充分的印证,只要好好利用他们的这一弱点,打垮他们甚至是消灭他们,都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 邪教之所以称之为邪教,就在于行事风格诡异,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往往会选择不择手段,武林同盟行事则受传统道德的人牵绊,做起事来束手束脚。 从战斗力层面来说,在同等条件同等资源之下,邪教的战斗力必然是远远大于武林同盟的战斗力的。 “左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我只有这一点要求,此事能做得多猖狂就多猖狂”,话一说完,蓝天秋的脸上难得漏出了一个冷笑。 “大哥,尽可放宽心,低调本就不是我们蓝门的行事风格,我这就安排人手去办”。 第二十九章 苏曼尔 客栈老板娘名叫苏曼儿,是江南一个富裕人家的独生女,在刺杀洪一门的二当家失败,并付出了致命的代价之后,苏曼儿在这世上,已经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而刚刚那些死去的人,则是陪着她一起长大的,相依为命的曾经的佣人。 她并未逃走,而是一路跟踪陈忙于孜然,满眼全是对两人的仇恨的火焰,要不是这两个人,他们也不至于刺杀行动失败,同伴们命丧黄泉,从小到大,为惨死的父母报仇雪恨,成了苏曼尔此生唯一的夙愿。 虽然头脑中装着全是仇恨,可头脑也是清醒的,自觉光明正大的与陈忙与孜然单挑,自己没有胜算的把握,所以只能是暗地里跟踪二人,再伺机把二人杀掉,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只要耐心等待,机会总会有的。 陈忙与孜然二人一前一后的从丐帮总舵走出来,在山神庙大门口,矗立良久,同时又左右环顾两侧的道路,最后用剪刀石头布决定了接下来将要去往的方向,选定好方向之后,二人往左边开始移动,脚步依旧轻盈快活,尤其是孜然,一边哼着孩童时就已学会的小调,一边采集路边的野花,没多久,左手上就握着一束色彩缤纷的鲜花,时不时的,迸发出欢声笑语。 就在他们互相打闹着,全无防备的时候,苏曼尔已做好了冲刺的准备。 说起来苏曼尔,还真是可伶的一个人,自从上次报仇未果并且与她相依为命的伙伴们被杀害之后,|如令己无人可以依靠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这两个人,老板娘盯着这两人,目漏凶光,眼睛里熊熊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她把匕首从衣袖里亮了出来,慢慢踱步朝二人靠拢,静待着一个下手的时机, 突然之间,原本冰冷的斩妖剑,突然发出来铁片撞击的声音,把孜然吓了一大跳,苏曼尔自然也一样,原本集中了全身的细胞而发起奋力的一击,着实被吓了一大跳,以至于暂时停止了刺杀的动作。 苏曼尔只要一靠近到安全范围之内,刀剑就就发出滋滋的异响 听到两件武器,第一次发出响声,二人都是兴奋,尽管对如何使用这两件武器,还是全无头绪,但至少也让二人自此坚信这降龙刀与斩妖剑并不是普通的刀剑。 听不出具体的发声来源,只能确定是来自刀剑本身,也完全弄不清楚,声音是要传达什么意思,直到那个老板娘飞身从草木从中刺了过来, 说时迟那是快,还好孜然反应得及时,躲开了半个身体,让她落了空, 一击未中,让老板娘面临着以一敌二的局面。 “姑娘,你是为了客栈的事而来”。 “我是来取你们两个狗命的”。 “冤有头,债有主,你找错人了吧”,孜然愤愤地说道。 “要不是你们两个,我的大仇就能得报,与我相依为命的同伴更不会死,不找你们找谁”。 孜然与陈忙对视了一眼,愣了好一会,才开始说道。 “事情的发展并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当时的情况是,我们看到有人开黑店害人,出手相救,换谁也会这么做的”。 “我呸,你们这两个助纣为虐的畜生”,因为说得咬牙切齿,老板娘的脸上有点轻微地扭曲。 “看样子,你把打算放过我们咯,你真以为你能杀得了我们两个人,刚才偷袭失败,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少废话”,说罢,卯足了力,朝二人冲了过来。 陈忙于孜然使出防守的态势,见招拆招,并没有发起攻势,一是两个人对二对一的局面很有把握,再则对陈忙来说,对面这位来势汹汹的刺客,毕竟也是位美女,对二人来说,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了苏曼尔的伙伴都被杀害,心里面有些内疚。 几十个回合下来,随着陈忙使出一招兰花点穴手,苏曼尔被静止在原地,双方的打斗被暂停一段落。 虽然身体被静止了,以陈忙或是自然的功力点穴的功力,还不足以让苏曼儿的嘴巴给闭上。 “我截你爷头,我截你娘头,你们这两个下三烂,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就等着下地狱吧.......我呸”,苏曼尔脸上呈现局部的扭曲。 “我们点你的穴位,是不想伤害到你,可你也别这么不知好歹,要是把我们给惹毛了,指不定我们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别在这猫哭耗子”。 “你跟红一门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何以至此!”。 “你们是一丘之貉,难道我要跟你们说吗”。 “你说出来,或许我们能帮你,你不说出来,也别指望我们会放你走,我们只是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面得被冤枉得稀里糊涂”。 “红一派的人杀了我全家,这仇难道不要报了吗?”,苏曼尔怒视着陈忙。 “红一门的掌门洪啸天为人光明磊落,断然不会做出这种卑劣之事的”。 “带头的就是他们的二当家洪山,要不是几个佣人把我拉进了暗格里,我必定也会遭此毒手!”。 “洪山行事向来荒唐无比,我相信,此事只是他一人所为,日后我们会帮你向洪帮主求证的”。 “呵呵,那我该感激你了”,苏曼尔冷眼看着陈忙与孜然。 此话说得二人一时哑口无言,这件事自己做得并没有什么过错,却也导致了一个悲剧性的结果,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只能是找机会弥补。 “你别再跟着我们了,你的事情我们自会向洪帮主求证的,你的穴位半个小时之后自然会自行解开,后会有期!”,话一说完,数点下行李,把苏曼尔晾在了原地,随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也不管苏曼尔在身后喋喋不休的谩骂。 与此同时,在十几里开外的一个驿站里,微服出巡回来的镇北王司马北已经吃饱喝足,准备动身回镇北王府,最迟半个小时之内,就将经过陈忙二人与苏曼尔发生争斗的那一年小树林,那是回府的必经之路。 第三十章 镇北王 就在司马北一行人从驿站出发的同一时刻,江湖上两个有点名气的采花贼,也正骑着马往那片小树林而去。 此时的苏曼尔被点穴,立在原地动弹不得,不停咒骂着陈忙与孜然二人以及二人的全家,待他们消失在视野之外,离开了好一会,苏曼尔也骂累了,没来由的,心底升腾起一丝丝的伤感,想起了枉死的家人,联想到此时的处境,不禁黯然神伤,从眼角流出了几行的眼泪来, 就在苏曼尔沉溺在伤感的思绪之中时,那两个采花贼来到了此地,在如此良辰美景的地方,竟然能遇到遇到如此曼妙的女子,见到苏曼尔的一刹那,旅途的疲惫被一扫而光,原本就跃然于脸上的欲望也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呈现燎原之势。 严格意义上来说,所谓的采花只是他们的副业,他们原本是地州知府的两位公子,大公子孙达小公子孙笑,靠着他们父亲的关系,在下辖的州县里分别担当县丞与县尉的职责,县丞在县里地位一般仅次於县令,县尉则主管一县捕盗、治安等刑事,两则同为辅佐县令的佐官,一个县的一二把手背地里竟是这样的宵小之辈,可想而知,当地的百姓日子好过不到哪里去。 两个人在离苏曼尔十来步的地方,从马上跳了下来,一前一后的朝着苏曼尔走去,此时苏曼尔的脸上还挂着挂着泪珠,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一个脸上挂着一脸的邪笑,一个跟在后面畏畏缩缩,这对从小就在江湖山闯荡的前客栈老板娘看来,面前的两个人绝非善类,尽管,此时他们正身着这官府,再配上他们两个的脸,显得太不协调了,所以说嘛,气质这东西,是最不易学来的。 “姑娘,你一个人?”,孙达故作礼貌地上前问道,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很不舒服。 “二位可是官差?”。 “哥两个刚从临县办完公事回来,姑娘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来的“。 “我...”,苏曼尔停顿了一秒,接着说道:“我与几位同伴在此地玩耍,他们去四周采野果子去了,我在这等他们回来”。 “姑娘如此地拘谨,莫非是怕了我们两兄弟不成”,孙达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孙笑,脸上浮现了一个一闪即逝且不易察觉的冷笑。 “两位官爷,说笑了,你们就是我们老百姓的父母官,怎么会怕你们呢”,苏曼尔强装着笑颜。 “我看你的身材……我说之前怎么看你的姿态这么奇怪呢,原来是被点穴了,”。 这一发现,让二人兴奋不已,做好了肆无忌惮的准备,就在孙达离苏曼尔的身体,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之时,一阵阵的马蹄声响彻整片竹林,孙达暂停了动作,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还没等孙达等人反应过来,已经被王府的马队,团团的围住。 “两位官爷,好有兴致啊!光天化日之下,行此苟且之事”,司马北讥讽道。 “我们正在此地,行使公务,你们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孙达有点恼怒。 “你们这公务可行使的真稀罕”,司马北面带饥讽。 “我奉劝你们还是别多管闲事,自找麻烦”。 “要是我偏要管呢?”,不等孙达孙笑组织起语言,司马北举起了右手,手腕一抖,食指朝向他们两个人,护卫们心领神会,三五两下就上前收缴了他们的配倒,摘下了官帽,将他们反手绑了起来。 “私绑朝廷的命官,你们这是要造反!,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整个州府都是我们家的”,孙达说得面红耳赤。 “给我张嘴”,司马北怒斥道。 两个侍卫从腰间取下剑套,剑身与剑套在双手之间互换了位置,侍卫举起剑套,朝着二人的嘴脸上招呼,十来下之后,两个人的嘴巴与鼻子已经从立体变成了一个水平面,血肉模糊成一片,真是惨不忍睹。 就在孙达与孙笑惨叫声此起彼伏的时候,躺在枯叶上无法动弹的苏曼尔,开始轻声地抽泣,脸上的泪珠犹如潺潺的小溪,静静地在脸上流淌,显得楚楚可怜。 与此同时,司马北坐在马背上,仔细端详着苏曼尔,越发觉得楚楚可怜,越看越心神荡漾,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融化他那颗原本坚硬的心。 司马北赶紧跳下了马,大踏步走到苏曼尔的身前,亲手把她扶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苏曼尔,简直是快入了神,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司马北才收起了他露骨的眼神,苏曼尔被他看得脸色微红,映衬在布满泪痕的脸蛋上,显得如此的好看。 “公子,把我的手抓疼了”,眼前的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富贵之气,五官俊秀,眼睛清澈又明亮,苏曼尔对司马北并不反感。 “失礼失礼”,司马北连忙退一步,向苏曼尔行了一个举手礼,这样随身的护卫们,很是惊讶,他们的主子何时变得如此的温文尔雅了? 看眼前的人做出如此有修养的举动,苏曼尔愣了一会儿,随后答谢道:“多谢各位,见义相救,小女子必定会几下各位恩公的这份恩情,今日在此谢过了”,随后给各位鞠躬致谢。 “还没问姑娘怎么称呼?”。 “小女子名叫苏曼儿”。 “苏曼儿”,司马北念了一遍,指着两个淫贼接着说道:“曼儿准备将这两个人如何处置?”。 当听到司马北叫她曼儿的时候,我想除了司马北,没人不会觉得尴尬,话都才说上一两句,就被叫得如此的亲切,而且还是在这样的一个场合,苏曼尔也才经历过可能是一生之中最难忘的几件大事之一,差一点就被两个臭男人奸污了,这样的状况下,看到男人不反胃就已经算是正常了,要是再来亲昵的举动或者是暗示,那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苏曼尔微微地皱了下眉头,将此话脱口而出:“把这两个畜生给阉了”,此话一传到那两位采花贼的耳中,立马被吓尿得大小便失禁,翻了一个白眼,就吓晕了过去,待他们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豪华的床榻上,青年貌美的妻妾与女佣们,将房间拥挤得水泄不通,眼神之中充满了哀愁,就像是深闺怨妇眼里常看得的那种哀怨,仿佛他们已经能看到自己接下来的整个人生了,因为她们的男人已经是完全满足不了他们了,他们不知道的是,比这更不幸的是,就像是大多数中年男人一样,失去了作为男人的尊严之后,性情总是会向着更加变态的那一方面发展。 第三十一章 解救“绿剑儿” 邪教派人来解救绿箭儿,是蓝天秋亲自过问之后,左天王立马制定了营救计划,飞鸽传到在中原潜伏的邪教分布手中,并且很快就追上了押送绿剑儿的车队,一小部分人跟在后面,伺机而动,大部队则赶到前面设下埋伏。 这位“绿箭儿”并不是真正的绿剑儿,真正的绿箭儿早已经在蓝天秋一伙人的追杀之下,坠入了万丈深渊,人生未卜,如今的绿箭儿纯属个冒牌的掉包货。 蓝天秋给他取名路边,因为是在路边捡到,寓意着一种缘分,路边是蓝天秋的得意弟子,是蓝天秋在征战的过程中,在尘土飞场的路边发现了他,当时的他瘦成了一根皮包骨,奄奄一息地躺在路边,看着太可怜了,蓝天秋动了恻隐之心,便吩咐手下的士兵放在驮着辎重的马车上,带回了营地。 在年少的时候,连同众位师兄弟一起被送进了江湖磨炼,路边则被蓝天秋送进了绿柳山庄,原本只是被安插在绿柳山庄一个旗子,因为年纪与长相都与当是的少掌门绿箭儿颇为相近,两个人有许多共同的话题,路边很会讨绿剑儿的欢迎,这毕竟就是他的工作,一方面是明面上作为仆人的工作,另一方面则是暗地里作为奸细的工作,首先获取绿剑儿对他的信任,便是最重要的任务之一,渐渐地,绿剑儿对他颇为信任,把他带走身边,提升为贴身护卫。 “属下已经获得了绿柳山庄少庄主绿剑儿的信任,请主上下一步的指示”。 收到路边的来信,蓝天秋心生一计,回信道: “从今以后,绿剑儿就是你,你就是绿剑儿,易容之术勤加练习,绿林山庄的情况随时汇报,尤其是绿柳山庄最近一个月的动向”。 看着师傅的指示,路边心领神会。 绿连城带着绿剑儿以及几个护卫去一个故交家里参加一场喜宴,路边也身在其中,早在几天前,蓝天秋就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随即着手安排了人手,实施了酝酿已久的狸猫换太子的计划。 绿连城与绿剑儿站在悬崖峭壁之上,往后一步就是雾气笼罩的深渊,往前几步则是以邪教右天王带队,十几个杀手步步紧逼,此时,两个人全身上下已布满了伤口,喘着粗气质问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绿连城左脚弓步向前,单手握着佩剑,剑心朝向右天王,右脚则抵着悬崖边上一块凸起的褐色的岩石。 “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想死得瞑目,那我偏不告诉你”,右天王冷冷地说道,脸上浮现出淡淡的讥讽的神色,杀手们哈哈的笑了一声之后,随即恢复了冰冷的杀手本色。 此时躺在路边装死的路边,从地上站起了身来,象征性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摇大摆地站到了绿剑儿的身前。 “怎么会是你!”,绿剑儿气得多说不了几句。 “没错,就是我”。 “养了你这个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狗贼”。 “你这么说,可就错怪我了,我本来就是和他们一伙的”,路边好生好气地说着,显得很有耐性的样子。 “真是瞎了眼了,招进来你这狗贼”,绿剑儿看起来气得更厉害了。 “绿兄可千万别动气,人死之前动气可是要下地狱的”。 “狗贼!拿命来”,绿剑儿朝路边冲了过去,绿连城紧随其后,调动起全身的肌肉,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坐着殊死地搏斗,可是最终因寡不敌众,渐渐地被逼退到了悬崖边缘,擦着边缘滑落了下去。 说回邪教解救“绿剑儿”的行动,当押解绿剑儿的官府的车队,一踏入那片榕树林,就进入了埋伏圈,邪教已赶在他们到来之前,在此布下了重重地机关与陷阱,定叫他们进的来出不去。 当押解“绿剑儿”的车队行至此地,他们完全没有嗅到危险,正在对他们一步步的逼近。 反而是因为此地绿树成荫,是个纳凉的好去处,令他们一个个心生荡漾,当即决定停下来原地修整了一番,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休息的休息,脱衣解带,闭目养神,完全是一副春游踏青般的景象。 在榕树上作掩护的邪教弟子们,对着他们的猎物发出了会心的一笑,这群猎物送上门来就不说了,还自己脱光了衣物,躺下来任人宰割。 就在那些官差坐在地上休息的时候,如雨点般局部密集的暴雨梨花针从四面八方朝他们的身体飞了过去,针头钻进肉体的短短一两秒钟之后,他们一个个昏昏沉沉地被迷晕了过去,等他们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绿箭儿”早就随着来救他的师兄弟们来到一处安全的地方。 “绿箭儿”被人劫走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京城衙门,随后便传遍了江湖,成了街头巷尾谈论的话题 第三十二章 蓝天 十八年前的一个夜晚,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产房里产婆与女佣们忙忙碌碌进进出出,蓝天秋则在侧卧里焦急又充满期待的等待着,这一切都是为了迎接新生命的到来,这个人就是蓝天,蓝天秋唯一的血脉。 产婆突然从内屋里小跑了出来,焦急地小跑了到蓝天秋跟前,急促地说道: “夫人难产了,大人与小孩只能保住一个,老爷你得赶快拿个注意啊!要不然等会就晚了”,产婆把这几句话说得一气呵成,每个几十上百次的练习是很难说成这个效果的。 “混账,当然是保大人了”,蓝天秋犹豫了片刻,厉声呵斥道。 此时躺在床榻上的蓝母,已经是精疲力尽,听到夫君这样的回答,感动得一大糊涂,泪水与汗水混杂在一起,从眼角往外流淌。 想起了当初与蓝天秋的相遇的那个黄昏,那一片草原,过去这么久,还是刻骨铭心,心里喷涌出一阵阵暖流, 夫君的这一句话让蓝母瞬间的充满了能量,原本收缩无力的出口变得张力十足,紧接着一使劲,蓝天平平安安地来到了这个世上,拥抱这个世界的就是瓜瓜地哭声的哭声,这不光是母爱的力量,同时也是父爱的力量,在场的所有的人总算是送了一口气,由衷的释放出暖暖的笑意,。 可产后没多久,蓝母还是因为这次难产,致使身体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虽然找过不计其数的名医进行调理,终归是无能为力了,蓝母在生下蓝天一年后就去世了。 蓝母临死的时候,蓝天秋坐在床沿上紧握着蓝母的手,一个贴身侍女则抱着刚出世没几个月的蓝天,半蹲在床边,蓝母眼含热泪地看着眼睛睁得明亮,不哭不闹的自己的亲生骨肉,眼神之中透漏出深深地不舍,伸手轻轻地抚摸着蓝天的脸颊,注视着小家伙的眼睛,小家伙也静静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母亲,眼睛真得老大。 “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天儿了”,蓝母一边抽泣一边呢喃着。 “夫人,你会好起来的,你还要教儿子学习骑马射箭呢”,蓝天秋抬起了蓝母的手,看着蓝母的眼睛,神情地拥吻着手心手背, “夫君,答应我,别让天儿长大后过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了”。 “夫人,我答应你”。 “要是你什么时候也厌倦了这里的生活,你就带着天儿回到草原上去吧,我想义父会理解的”。 “夫人,义父对我们恩重如山,交给我们的使命还未完成之前,我是不能回去的”。 “可你们也得学会为自己着想才是”。 “我的命都是主上王爷给的,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蓝母点了点头,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在蓝母死后,蓝天在蓝一门生活了几年,待长到六七岁的时候,就被送往邻国一所举世闻名的书院,进行封闭式教育,一年之中,分为两个学年,春夏学年与秋冬学年,每个学年的间隔,分别是暑假与寒假,放假的时候,蓝天并不经常回到蓝一门,而是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在蓝天秋的授意安排下,建起了一座山庄,并且买下了周边的大片良田,在世俗的眼里看来,就算是收租过日子,这辈子也能过得衣食无忧了。 现在就来说一说这所书院,有何特别之处,竟入得了大魔头蓝天秋的法眼,既然蓝天秋把他的独子送进这所书院,这自然是对这所书院的教育极高的认可。 这所书院所在的位置是一个中立的国家,国号为文国,顾名思义,该国举国上下崇尚文化,并积极推行先进前卫的教育理念,并大力倡导和平的理念,这令周边国家许多高干子弟慕名前来求学,现如今周边国家的许多当权者都曾是这个国家这所书院的学子,翻开文国的历史,就是一部和平安逸的历史,文国就没被外邦攻击过,文国也从没侵犯过任何的邻邦,除了奉行睦邻友好的邦交政策,其二就是邻国都不忍冲文国下手,毕竟对于对于许多王侯将相来说,是这个国家把它教育了出来,从另一方面来说,文国领土狭小,土地贫瘠,又易守难攻,实在是没有征服的必要。 每个假期,除了天文地理礼乐等各种常规以及一些选修的科目之外,学院特别布置了户外的科目,主要是培养学子的生活实践,锻炼学生各方面的能力,既能出世也能入世。 蓝天就是在晋朝游历,为完成这些实践的科目的过程中,因为某种原因,与红一门的人产生的纠纷,要不是有人拔刀相助,差点就丢掉性命的。 继续在晋朝游历的旅途中,听说了同盟对邪教发起讨伐的事情,蓝天有些焦虑,虽然对蓝一门的事务从小到大就没有参与,也已经很久没回去了,但还是很难割舍。 思虑再三,蓝天还是决定先不回蓝一门,除了他的父亲是蓝一门的掌门之外,蓝天对蓝一门并没有多少的感情,尤其是少小就离家求学寄宿在外,况且蓝天此时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论真刀真枪的大干一场,蓝天最多是个小卒的水平,虽然自小就有个师傅教授他武艺,可蓝天对习武之事兴趣索然,俗话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反过来讲就是,你要是对某一行没什么兴趣,只能是选择当一个门外汉。 第三十三章 掮客 按照蓝天秋的交代,小诸葛安排人手下去,准备对武林同盟来个釜底抽薪,又碍于人手有限,为了保证一击即中,只能先挑选一两个有代表性有威慑力的门派下手。 该选择哪个部门下手呢?这是小诸葛需要思考的问题,为了达到最大的效果,首先考虑从四大门派下手,绿一门与黄一门一个被灭门一个被抄家,就只剩下青一门与红一门了可供选择,要是放宽选择的标准,少林派,武当派与丐帮可供选择,虽然未入四大门派,可论实力可不遑多让,尤其是少林与武当。 最终选定了两个准备下手的门派。 前面我们已经讲过,自古中原武林去往邪教只有一天路,反之亦然,那么邪教又该怎么样组织那么多的人手对武林同盟釜底抽薪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还得从蓝一门的人员结构来说,基本山蓝一门弟子广泛的分部,抑或可以说隐藏在江湖中的各个角落中,常年居住在光明山的弟子最多只占到总人数的三分之一不到。 就算是同盟攻陷了光明山,对邪教来说也不是灭顶之灾的大事,大可以比较从容地从大后方撤离,况且邪教从来就没有死战到底的臭毛病,打不过就撤,在没有绝对的把握的情况下,绝不主动发起正面的攻击。 之前邪教通过掮客,找到黑衣社把黄一门给灭了,这一次并没有这个打算,一是想把此事做得高调,打算亲自动手解决,要是花钱请杀手来办,远远达不到这个效果,二是江湖上传出了一些风声,说是黑衣社最近惹上了麻烦,有官府的人再打听他们的情况。 所说的官府之人,实际上就是黄歇带队的镇西王府的人马,按照百晓轩所给的信息,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那位掮客。 并通过某人的引荐,送上了请帖,邀请他到醉仙楼一聚。 此人乃是镇南王妃的亲弟弟章宇。 “隔天,章宇如约来到醉仙楼,经人引荐,章华与黄歇座到了一张桌子上”。 几杯酒下肚…… “我与黄兄一见如故啊”。 “酒逢知己千杯少,什么都不用说,情谊全在这酒杯里,我先干了,章兄你随意”。 “来来来,给我满上,就冲你这几句话,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 “章兄,可记得黄一门的灭门惨案”,趁着章宇半醉半醒正处于迷迷蒙蒙之中,黄歇问道。 “记得,怎么不记得,杀手都是经我的手介绍的”。 “那是谁请你介绍的?”。 “一看就是蓝一门的人,还乔装打扮想骗我,没门”。 “那杀手又是谁?”。 “黑衣社,他们可是不容易请的动的,要不是我的面子的,一般人休想请的动他们”。 “怎么联系上黑衣社的”。 “去济世堂“,说完这句话,章宇已是烂醉如泥醉倒在地。 看着醉成烂泥的章宇,黄歇通常吐了几口水,准备转身离去。 “公子,要不要现在就把他杀了”。 “先留着他这条狗命,现在把他杀了,要是消失传出去,让黑衣社的人获得了消息,不就是打草惊蛇了”。 “属下明白了,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去打探下这济世堂有何背景”。 “属下这就去办”。 邪教的黑旗舵承担起了灭某某得任务, 接到任务之后,向着所在的小镇进发,在一个月亮当空照的夜晚,天气微你发凉,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几十双眼睛如鹰眼一样死死得盯着里面的动静。 院子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主人们早已经入睡,只看到几个女佣,提着灯笼,低着头轻手轻脚地走动着,生怕猜到地上搬家的经过的蚂蚁似的,几盏引路灯被夜色所紧紧的包裹着,发出柔和的没有脾气的白光。 也许是掌门带队参加了对邪教的征讨,顺便也带走了男人们风风火火的作风,整座宅子变得异常的安静。 午夜时分,随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打更声的渐渐远去,指令也传来了,黑旗舵的人根据之前掌握的情况,每个人要杀的人,住在那个房间里,在哪个院子巡逻,都记得一清二楚,扒在远处观察的时候,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的暗杀动作。 悄无声息的把守卫解决掉后,进入梦乡的人,一下子任人宰杀的鱼肉。 此次黑旗舵接到的任务,简单明了,那就是把帮主夫人的人头砍下来,装进木箱寄给正在讨伐邪教的某掌门 给他们一个天大的惊喜。 第三十四章 苏曼尔与司马北 “姑娘一个人有什么打算?”。 “还未请教公子贵姓?”。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司马北是也”。 “司马不都是王室的姓氏?难道你也是皇室子弟?”。 “实不相瞒,本王便是镇北王司马“ “司马北我是没见过,冒充司马的骗子倒是见过不少,你说你是司马北,可有凭证”。 “混账,你胆敢怀疑我家王爷的身份”。 “退下,休得对姑娘这么无礼”,司马北呵斥吓人退下,心想:本王泡妞哪用得上你们这等下人在一旁加油添火。 “姑娘,莫要见怪,平时对这些下人太缺乏管教了,以至于他们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对着如此貌美的美女怎么能大声说话呢?” 苏曼尔扑哧一乐,捂着嘴打趣道:“你可真会说话”。 “那可得看对谁了,要是碰到一个长得歪瓜裂枣的,躲还来不及了,那还有这说话打趣的心思”。 “本王给姑娘看一样东西,这东西可造不得假,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一边说着一边从腰带里拿出了一方白玉职称的御盘龙纽的大印。 苏曼尔扫了一眼,对司马北的身份便没有了怀疑,可架子也不能随随便便一下子就放下来,要不然司马北该以为她是个随便的女子了,那可是女人的一大忌讳,只是许多傻女人总是再犯。 “暂且相信你是真的司马北,作为堂堂的镇守一方的王爷,必定是日理万机的,小女子就不妨碍你们赶路了”,苏曼尔后退了大半步,自认为得体的说出了这一番话。 “看我们这一身便装,自然就能看出来我们在微服私访,体察民情,要想深入细致得体察民情,就不能只顾着匆匆的赶路”,司马北看着苏曼尔,话里话外似乎意有所指。 “体察民情这种事,小女子我可不懂”。 “世间万物皆是民情,不懂即是懂,懂了也为不懂”。 “你说这话,有点深奥难懂,小女子只上过几年的学堂,领悟着实有限”。 “人生在世,幼时认为什么都不懂,中年认为什么都懂,都晚年才觉悟一切都不懂,世间万物本就是真真假假,无足轻重,懂了又何妨?不懂又何妨?” “你这一番话,听起来自有些道理”,苏曼尔对司马北开始有点刮目相看了,要不是家庭遭遇变故,自己早就是琴棋书画样样接通,满腹诗情画意,一身诗意千寻瀑了,哎,想多了又该暗自神伤了,情绪变得低落了。 “姑娘,看起来你又心事”,司马北很快就捕捉到了苏曼尔情绪的变化。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令人伤感的往事”。 “伤感的事情,别憋在心里,说出来会好很好,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说给我听一听,我帮你分析分析,说不定你能想得更开一点”。 “我原本是滁州苏家庄的大小姐,我们苏家虽然不是巨富之家,可在当地也是很有名望的,突然有一天,一群江湖人闯进了我家,二话不说见人就砍,我的父母就是死在他们的屠刀之下,要不是下人们把我拉进了暗格里躲了起来,只怕我也早已随亲人们去了”,苏曼尔哽咽着,接着说道:“也是后来才知道屠杀我全家的人就是红一派的人,带头的就是他们的二当家洪山,他的声音我死也忘不了”。 “你的仇恨,我帮你报了”,司马北用一张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多谢你的好意,这个仇我必须得手刃仇人,才能对得起那些不明不白含冤离去的亲朋们”。 “既然如此,我会从旁协助的,你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出来便是,你一个小姑娘家,要想仅凭一己之力去消灭江湖上的一大门派,那谈何容易”。 “我自当知道这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可我也只能义无反顾的走下去,这是我今生唯一的使命,我活着的意义,算了,说多了你也不会理解的”。 “我当然能够理解,可一直活在仇恨之中,太累了,况且人生还很漫长,等你手刃仇人之后,以后你有没有想过要做什么”。 “未来太虚无缥缈了,想不到这么长远,只能想到眼前事”。 这一番话说得让司马北快让司马北说不上话了。 “眼前之事倒是相当的实际”,司马北强行转移了话题。 “什么?”,苏曼尔完全没有听明白。 “我的意思是饭点快到了,不能总待在这林子里吧,你还得找个住的地方,要是你不嫌弃的话,与我同行,我来与你规划规划你的复仇打击,说句你别见怪的话,红一门在我的眼里,分分钟钟就能把它给灭了”。 “那就劳烦送我一程吧!”。 “那姑娘就上马,做本王的后面”,司马北坐在马上,深出了左手。 “我也会骑马,我看你们不是有多余的马匹,那就分给给我一匹”。 “你当真会骑?把马迁过来”,司马北半信半疑。 只见苏曼尔左手拉着缰绳,左手瞪着马踏,飞身上马,动作又稳又快。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会骑马”,苏曼尔自是几分得意的看着司马。 司马北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城外的一个规模不大的山庄,远远地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那只是司马北家族众多宅院中普普通通的一个而已。 司马北特意命大厨烧制了几样特色的佳肴,司马北与苏曼尔两个人坐在饭桌前,几个仆人毕恭毕敬的站在他们的身后,随时听候他们的差遣。 “就我们两个人?”。 “那可不就是我和你吗”,司马北故意延长了语句,硬生生地把气氛烘托的很暧昧。 “可以桌子的菜,我们两个能吃的完吗?”,苏曼尔正正经经的说道。 “有些菜并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看的,你瞧那青龙雕花盘,做得多精致啊”。 “还有此等稀奇的事情,我可是闻所未闻,今天可算是大开了眼界”。 “姑娘觉得有何不妥吗”,司马北认认真真问。 “你从小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有权有势的,有永远都花不完的金银财宝,你自然是可以这样铺张浪费的”,苏曼尔话里藏着话。 “你这一番话,我怎么听得这么别扭呢”。 “大富无形,大贵无声,俭以养德,静以修身,这几句话,你可以拿来参考参考”。 “大富无形,大贵无声,俭以养德,静以修身”,司马北重复了苏曼尔所说的话,随后陷入了沉思。 从小到大,还没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一听觉得新鲜,再听觉得很有道理,再仔细一琢磨,此乃是一语见地,如醍醐灌顶教人茅塞顿开,想不到外表柔弱的女子,说起话来竟是如此的有见地,司马北不由得对苏曼尔刮目相看,与一见钟情似的从外貌由起的不同,这回是从心里油然而生的。 第三十五章 金矿 说起陈家与孜家的发家史,那个早已经枯竭的金矿就不得不提了,金矿的发现彻底得改变了他们原有的生活轨迹,同时也改变了他们自己,只不过这种改变是及其缓慢,且不容易引人注意的,就像是慢性毒药一样,当你反应过来之时,也是你快毒发身亡之际。 许多年以前,蓝天秋把蓝一门的一个分部安插在金矿的周围,搭建起了据点,此地隐藏于十万大山之中,倒是一个隐秘的好去处,暗地里观察有关的金矿的情况,并不是这个废矿还能有什么经济价值, 而陈孜派人过来打探情况,一下子被蓝天秋的人盯上了,这个消息被实时地上报到了蓝天秋那里。 “帮主,我们发现有一拨人进入了废弃的金矿”。 “那是些什么人?”。 “一行人八人,平常百姓的装扮,年纪大概三十岁上下,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像是有备而来,属下一路跟踪,看到他们套着绳索,从那两口竖井滑下去了”。 “那可有看到他们再上来了?”。 “并没有看到他们上来,不过我们那个出口我们早已又兄弟们守在那里了,看到他们从那出口出来之后,我们一路跟踪他们到了洛阳,看到他们径直走进了洛阳的陈府”。 “陈府?”,陈展堂重复了这两个字 “就是洛阳的首富陈展堂的府邸,主要是做私盐,药材,布料以及房产生意”。 “给我好好查下这陈展堂的底细,越详细越好”。 “属下这就去办”。 而在得知竖井之下并没有发下“三弟”的尸骨之后,陈展堂与孜博两个人都一筹莫展,既然死不见尸,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的三弟还活着,至少当年并没有摔死,那么他们两家所遭遇的不幸,很有可能就是他做的。 “二弟,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诅咒的事情要真是三弟做的,人海茫茫我们该怎么样去把他找出来了”。 “我们隐姓埋名了这么多年,声音面貌都与年轻的时候大不一样了,我料定三弟必定在找了我们很久,毕竟当年,是我失手把他推下了竖井的,可这跟大哥完全没有干系!老三怎么连大哥你也诅咒呢”。 “二弟,过去的烦心情就没再说了,我们还是好好琢磨下对策吧,这件事拖得越久,忙儿与然儿就越危险”。 “是啊!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陈展堂与孜博一同陷入了苦苦的思索。 而在另一边,经过几天的明察暗访,蓝天秋的属下正在向他汇报打探回来的消息。 “据属下打探得到的消息:陈家是从大概四十年前突然出现在洛阳城,并一下子带来了不计其数的钱财,投资了许多前景不错的行业,并且凭借的雄厚的资金支持,不断的吞并扩张,成了今日的京城的首富,还有孜家和陈家也是差不多一起出现的,也是在京城首屈一指的人物,而且听闻陈展堂与孜博一向以兄弟相称,关系相当的密切”。 “一个叫陈展博一个叫孜然”,向天秋重复着属下的汇报的内容。 “你是说他们是四十年前一同出现的,又称兄道弟?”。 “问过的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那可有这两人的画像?”。 蓝天盯着陈展堂与孜博两人的画像,粗看之下,论相貌绝不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两个人,可看着那两双眼睛又是那么的胜似,蓝天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这就是他要找的那两个人,虽然没有足够的把握,但蓝天更愿意相信画中之人就是他们两个。 “你们可有子女?”,蓝天接着问道。 “他们两家都育有一儿一女,只不过陈家的大小姐与孜家的大少爷都在他们十八岁那天离奇的死亡了,城里人都议论说是被什么诅咒了,现在还活着的两家的子女也已经是很久没露过面了,是生是死还不清楚”。 “竟有这等怪事”,蓝天秋竟会也觉得奇怪,虽然他一直在没日没夜的诅咒他曾经的大哥二哥断子绝孙活不过陈年,也不曾竟然真得变成了现实,不过,此时此刻,蓝天还是没去想针对陈孜两家的诅咒是自己所引发的,他不过是想一想说一说而已。 任他怎么也想不到,在他体内有一个东西在偷偷地完成了他的夙愿,可这天下并没有免费的午餐,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们给我二十四小时盯着陈府和孜府,有关他们两家的任何将不得光的事情都给搜集起来,尽快把我们的人给安排进去,他们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直接向我汇报,随时听我的指示行事,要是被我发现谁在自作主张,或打草惊蛇的话,你们知道是什么下场的”。 “遵命”,大家缓缓的退出了大殿,看着帮主难得这么情绪激动,大家都很纳闷,就算是面对千军万马,帮主丝毫处变不惊,今日两个小小的商贩,凭什么值得帮主动这么大的气,这里面必定是由故事的。 好哇,原来你们两个躲在这里,真他妈是大隐隐于市,别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两个,一股前所未有的戾气从蓝天秋的心底油然而生,而这是邪灵期待已久的。 第三十六章 陈孜两家对朝廷对正邪之战的看法 自从陈展博与孜然获悉朝廷相对他们为首的巨富之家下手之后,他们便立马展开了行动,辛辛苦苦积攒了如今多的金山银山,怎么会甘心叫人拿去,就算是它是无法无天的朝廷。 此时的朝廷倒行逆施的实行着分封制,东西南北四块广袤的区域被分给四位皇氏子弟,他们分别是镇西王司马西,镇北王司马北,镇南王司马南,镇东王司马东,此时的黄帝是司马中,为人痴呆不任事,并由权臣俊把持朝纲,但是皇后迦南风是一个权利欲极强的女人, 此时的迦南风虽然贵为皇后,却被两位位辅政压制着,不得触碰丝毫政事,于是大恨。故而,她以莫须有的罪名,诛杀了这两位德高望重的先帝钦命的大臣,这引起了许多王公贵族与朝臣的不满。 但贾南风不满足于此,取得了朝政的主导权,朝廷也暂时进入了一段平稳的时期,如果局面沿着这一现状继续发展下去未必不是好事,但迦南风却又干了激起众怒的事——她把先帝的独子,也就是太子司马苯给杀了。 本就不满贾后主政的大臣与藩王,这下彻底爆发了 每个藩王都跃跃欲试,企图借此乱局,夺取帝王之位,然而,要发动战争,没钱是办不了的,除了把钱花在刀刃上,还得花钱笼络人心,收买间谍奸细没钱也是办不了的, 陈孜两家是最不缺钱的,与其坐以待毙等着被朝廷收缴家产,还不如主动出击。 此时,对朝廷最不满的就是司马南与司马东了,陈孜两家兵分两路,分别带着大把的钞票,前往各个王府拜访, 二者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去面见堂堂的王爷除了面子够大还得需要有人引荐,一般情况下,引荐人至少是所要求见之人差不多档次的,鉴于王爷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这引荐人还得从王爷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下手,所幸,孜博很早就开始渗透工作了,对于一位成功的商人来说,与当官的人搞好关系是很有必要的,与他们的家属搞好关系就更重要了,而且这是一种更高效更隐秘的方式,孜博早就深谙此道。 在镇南王的小妾,吹了耳旁风之后,镇南王接见了孜博。 “你的名声本王还是早有耳闻的,说吧,为什么要来面见本王”,镇南王用一向敷衍的口吻说道。 “王爷果然是豪爽之人,小人也就直说了,现如今迦后专政,弄得民不聊生,王公贵族对迦后早就不满了,现在又在我们这些商贩们的主意,与其辛辛苦苦让她搜刮乐趣,还不如送给王爷您成就一番宏图霸业”,孜博直接表露衷心。 “你胆子可真大,我要是把你绑了,上交给朝廷,后果你想过没有”。 “我既然来此求见王爷,定是笃定王爷不会这么做的,王爷要是把我上交给朝廷,那还有谁赶来投靠王爷你,那可真叫全天下的有识之士寒心啦!,与其这样,王爷你还不如直接把我秘密的处决得了,也好保全王爷你的名声”。 “这倒是新鲜,说来听听”。 “这天下本就是王爷你们司马家的,现在被那狠毒的迦后篡夺了去,名不正言不顺,自从那妖后上位一来,处心积虑的排挤朝中的司马家的势力,大力培养自己亲信,迟早有一天,那妖后定会对分封在外的各位诸王下手的,难道王爷你还要坐以待毙吗?”。 “那妖后歹毒心肠,作风浪荡,不守妇道,早已人尽皆知,只是她主政的这几年,也算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就算是我与诸位王爷对她早已不满,就算是出兵也找不出有力的名义,也只好暂时的忍耐”。 “出兵的名义找找总会有的,就算是没有,也能给它编造出来,王爷只有壮大了自身的力量才是硬道理,小的愿助王爷一臂之力,这是下人上交给您的明细,请您过目”。 司马南翻着孜博上交的小册子,频频地点头,甚是欢喜,有了这笔巨资,再扩充一倍的兵力也是绰绰有余,这小老儿可真是来得真是时候。 “孜老板,就别站着了,请坐吧”,镇南王这孜老板这一身叫得,孜然竟有点诚惶诚恐。 “多谢王爷”,孜然连忙回应。 “等会就留下来,吃个饭,饭桌上我们把酒言欢,喝它个不醉不归”。 “多谢,王爷的抬爱”。 “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孜老板一口气下了这么大的血本,可不会让这笔钱给打水漂吧”。 “要是王爷不嫌弃在下的身份低微的话,这笔钱就当是交个朋友”。 “好,孜老板果然是大气,你这个朋友,本王交上了”。 饭局过后,孜老板在仆人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走出了王府,一钻进马车,孜博立马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只是脸上看起来多了一丝疲惫。 第三十七章 虫攻 自古通往光明山的道路崎岖陡峭,在兵法上来讲是一处易守难攻的防御要塞,对于蓝一门来说,自然会好好的利用这一有利的地形,展开防御工事,设置诱捕的陷阱,无时不刻准备给来犯之敌给予致命的一击。 不光光明山地形复杂,它的前山乱石岗亦是如此,其间分布着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洞穴,而且洞穴之间盘丝末节阡陌交通似的相互连接在一起,第一次走进去或不熟悉洞穴里面的构造的人,一旦是贸然的闯入,有很大几率是很难走出来的,要是蓝一门的人在里面有设置下埋伏,那么对于他们的敌人来说,那可真是凶多吉少的事情。 针对乱石岗的地形,青一门的掌门青木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想当年青木唯一的儿子青问,就是在这个地方被蓝一门给掳走的,这么多年以来,青木在想方设法获取乱石岗的地形构造图纸,可最终是一无所获,于是只能是想写其他的办法,以便能顺利的通过这片凶险的区域,要是像往年一样,在这个地方受到那么多的伤亡,这一战简直是没办法打下去了,相对于以往的邪教,武林同盟这一次是没有多大的优势的,这一点或许大家多多少少心知肚明。 正当青木一筹莫展的时候,他想起了青一门总算是想起了自家的看家本领之一的虫攻,顾名思义,所谓的虫攻就是培育驯化以及使用毒虫对敌人发起攻击,对于外来者来说,那些错综复杂的洞穴虽然是危险重重,可对于毒虫来说,可不是什么问题,尤其是在阴暗的环境之中,毒虫具有与生俱来的优势,只要朝里面投放数量足够的虫子,对躲在里面的邪教发起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攻击,就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这是可以预见的。 此时的乱石岗的各个山洞里,隐藏着上百位身手灵活,短小精悍的蓝一门弟子,她们的宗旨是敌动我动,敌不动我动,宗旨一句话,只有同盟已进入她们的狩猎圈之内,那在他们眼中,可就是肉多鲜美的猎物,况且每割下同盟的一根小拇指,那可就是真金白银五十两的奖励,有了这五十两白银,那可就能买下一块一小块土地,一坐小宅子,甚至是一条人命,这对于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巨款。 就在青木释放毒虫的时候,洞穴里的蓝一门弟子们一个个优哉游哉的,对即将要发生的危险,没有半点的察觉,他们只是在盯着人这么大的动物,对小虫子完全不会放在心上,况且在这个地方,昆虫鸟兽太常见了,看到它们就像是看到宠物一般的亲近,当看到黑压压的一片,密密麻麻的朝他们爬过来,赫然出现在他们身前的时候,他们才开始感觉到了危险,反应快的人,早已经是躲到了洞穴之中的石洞之中,一座沉重坚硬的石门阻断了与外界的接触,同时也阻断了来自外界的危险,反应慢的人,则在石门外传来了一阵阵声嘶力竭的惨叫,那样的惨叫声从石门外传到石门里面,也把他们被虫子吃光肉喝光血的惨状给浮现了出来,生动得浮现在听者的脑海中,教人老皮发麻,冷汗直流。 可是躲在石门里面的人也只是暂时的安全,对于无所不能并且已经成势的虫谷来说,钻到石门里面去那只是时间的问题,要知道这个地方虽然是一座石山,可石山也是有裂缝的,并且有些地方是由泥土填充而成的,这些蛛丝马迹自然是逃脱不了虫谷灵敏的嗅觉以及与生俱来的生存本能,没过多久,它们很快就从石洞地面的泥土里,细小的裂缝里钻进了各个有人没有的洞穴里,也许是因为青木故意断了它们好几天的口粮,它们表现得非常的饥渴,一嗅到人类的气息,它们就朝人类生扑了过去,转眼之间,它们就在人类的身上得到了暂时的满足,像他们这样的冷血动物是很难得到满足的,从某种角度来说,人类本身也是一样的,两者都充满着同样的危险,只是表现出来的强弱之分而已。 就这样不费吹之力。武林同盟不费一兵一卒就占领了邪教的颇具战略意义的一个据点,此时的同盟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邪教的下一个据点挺近。 与此同时,蓝一门那边也获知了乱石岗那边已经全军覆没的消息,蓝天秋大为的震怒,连忙召开左右天王等一众得力干将,筹划对所谓的武林同盟展开大规模的报复。 第三十八章 偶遇蓝天 蓝天亲手将被红一门的杀害的随从安葬之后,暗暗发誓为他们报仇雪恨,对红一门的仇恨是一种不深也不淡的仇恨,就像是蓝天与死去的随从们的关系一样,蓝天并没有急于找红一门报仇,一是他自知以他一个人的力量,是很难为死去的随从报仇雪恨的,而蓝天此时又不想请求父亲蓝天秋来处理此事,尽管死去的随从都是蓝一门的弟子,二是蓝天还是决定把书院布置的生活实践给完成了再说。 而此时的陈忙与孜然两个人,正在前去某个地方,与蓝天碰了正着……。 “那不是我们在红一门手下救下的那个蓝衣少年吗?”,孜然指着正前方一片闹哄哄的地方,蓝天正在与几个打扮还算入时的男子做着口语的交战,因为人数的劣势,蓝天的反击的被淹没在对方的口水之中。 “咦,还真是,。。。到这里都能遇到,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 “可不是嘛,看那蓝天长得像个好人,只要不是孽缘一切好办”。 “才见过一两次面的人,能扯到孽缘这样的高度去吗?”。 “额,我也是一时嘴快,调提的有点高了,先别说这个了,还是去给蓝天解一解围吧”。 “这不是蓝兄吗?上次竹林匆匆一别,竟然在这人来人往的闹市之中,还能再见到蓝兄真是缘分啦”,陈忙上前几步,在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之后,拱手向蓝天热络的打了招呼,显得关系相当的自然与熟络的样子。 “上次一别,还没得及好好谢过两位恩公,再次得见,真是幸会幸会”。 “蓝兄,看你们好像在谈论着什么大买卖,一个个面红耳赤得像个猴子的红屁股,三位仁兄可否愿意把我们二人拉进去,让我们二人也跟着你们发点小财”,孜然一边说话一边做出一整套数钱的动作。 “小姑娘长得还真漂亮,你要是真想发财,哥几个倒是有些门路,别说是小财了,那可是相当吃香的行当,姑娘你就准备躺着数钱吧”,还没等蓝天开口,三人之中,一个长相最猥琐表情最丰富的,面容消瘦的高个男子站了出来,一脸阴阳怪气的说了这番话。 “还有这等好事,你倒是说来听一听”。 “我们城西的怡红院准备今日开张,正在广招“贤士”,待遇从优,哥几个可以给你免费的推荐给他们的老鸨,看在我们哥几个的面子上,保准你一过去就是一品”。 “一品是什么鬼”, “当然是一品妓女了“。 所谓的一品妓女,一般是十八岁至二十五岁的妙龄少女,有资格服侍朝中有权利的大臣。 “我可算是看出来了,三位不就是妓院里的大茶壶!”。 “混账!哥几个仪表堂堂的,怎么会是妓院里的奴役,真是有辱斯文“,高个子说完之后,三个人整齐划一的摆了摆袖子,双手搭到背后,挺了挺胸膛,下颚微微抬起的同时,三人不约而同的朝陈忙送去了一个鄙夷的白眼。 “三位莫非是读书人,一口一个有辱斯文”,陈忙故作诧异的问道。 “瞎了你的狗眼了,不是读书人,有我们这样的气质吗?”,三个所谓的读书人看上去神气十足。 “你们几个还真有自信,可读书都读到妓院去了,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了,你们可知道我后面背着的是什么?”。 “不就是一把刀,大庭广众之下,你想干嘛?,别以为我们是吓大的“,高个子对陈忙的示威嗤之以鼻。 “绝不是吓你们,我这把降龙刀不出鞘则已,出鞘了就必定有血光之灾,不过你们也不用害怕,对付你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杀鸡焉用牛刀,一招点穴,就足以让你们几个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觉”。 “点穴?”,就在那三人将信将疑的时候,电光火石之间,三人就都一动不动的被立在原地,点穴讲究的是稳准狠,使用起来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出其不意,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都成了按板任人宰割的猎物了。 ............................. “蓝兄,你怎么会和这几个装腔作势的小人,纠缠在一起?”,等陈忙收拾完这几个人,向蓝天询问道。 “我远远地看见这个高个偷了一个青衣女子的荷包,等我走过去抓了他一个现行之后,那被偷的女子早已不见了身影,倒是把那高个的同伙给引过来了,这不被他们给缠上了”。 “这么说荷包还在他身上吧”。 “就藏在他的袖子里”,蓝天指着大高个的袖口说道。 把荷包从高个男子的袖子里拿出来的时候,伴随着一股清香的味道扑面而来,一看这青色的荷包上面绣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而荷花的花蕾里,绣了一个琴字。 现在可算是人赃并获了,蓝天你觉得这三个人我们该怎么处理才是“。 “我想了想,还是懒得和这种市井无赖一般见识,就算将他们扭送到官府,也就被罚点银子而已,放出来之后,他们照样是该怎么样还是怎样,绝对是狗改不了吃屎,反倒是让我们惹上一身的骚”。 “那就把他们晾在这里,这大中午的太阳,正好给他们去去湿气,你看这几个人一脸上的油腻,湿气都溢出来堆到他们脸上”,陈忙指了指那几张典型的中年油腻脸。 “还是被说他们了,看着好恶心”,孜然满脸的鄙夷。 “蓝兄,怎么会来到这偏远的小镇”,陈忙转过半身,对蓝天说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还是找个吃饭的地方,我们边吃边聊”,此时的蓝天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说到吃,我还真饿了,别磨蹭了,蓝兄你这边你应该挺熟的,你带路”,天气已经变得炎热起来。 跟着蓝天来到一家小饭馆,找了一空桌坐下之后,蓝天向陈忙与孜然介绍起了这间小饭馆。 “别看这间饭馆面积小,装修稀疏平常,菜肴在当地可是一绝,尤其是是那烤鸭,肥嫩的肉质被烤的焦黄脆嫩,浓香的汁液层层溢出,扑鼻的香味阵阵的袭来,那真是人间美味,你们一定得尝一尝”。 “听着说着我都不争气的流口水了”,自认为是吃货的自然显得不淡定了。 “蓝兄,怎么来到这个地方”, “我在全国各地游历,为的是记录下各地的风土人情,在这个地方待上了一段时间,正巧遇到了两位恩公,实在是机缘巧合!”。 “如此听说,蓝兄莫非也是个读书人”,陈忙似笑非笑的说道。 “哈哈,正是,不过与刚才那三个“读书人”还是很不一样的“, “要是和他们几个一样,那这书岂不是白读了” “孜姑娘,说得正是,大多数读书都只是为了考取功名,出人头地,像刚才那三位,读书不过是他们手上,为达成某种目的的一颗棋子罢了”。 “那觉得为何读书呢?反正我对读书是一窍不通,一看到四书五经我就头疼,还没看上一两页我就犯困,不过,睡前拿看看书,一会儿我就睡着了,这还真是个催眠生气,比那催眠香可管用多了”。 “你那是榆木脑袋,读书对你来说还太高深了,我可跟你不一样,读书可是我的一大兴趣爱好”,孜然得意十足得看向陈忙。 “我看你也就半斤八两,最多也就是比我多看了几篇寓言故事,名字比我写得好看一点罢了”,陈忙对孜然撇了撇嘴。 “哈哈,我们还是别井底之蛙了,听一听蓝兄的高见”。 “说来也惭愧,其实我也还没搞明白读书是为了什么,只是在读书的过程中,接触到的知识越多,越是觉得对这世界的了解越是肤浅,越觉得自身的匮乏,我觉得,读书是一个永无止境的过程,活到老学到老应该是一种很理想的状态”。 “嗯,活到老学到老,这句话说得有见地,不管做什么行当,这话都是适用的”,陈忙与孜然一同陷入了思索之中。 第三十九章 一颗仙丹而已 陈展堂意外获悉了一条救命稻草般宝贵的消息,那就是东瀛的王室向镇东王司马东进贡了一颗延年益寿的仙丹。 这对于处于将死边缘的陈展堂来说,可算是一颗救命的稻草,无论用尽什么手段多大的代价也务必要抓住,可司马东是何许人也,堂堂的皇亲国戚,封疆大吏,硬碰硬的话,陈展堂肯定是没有这个实力,他也还没有老成这么糊涂,硬的方法不行,软的方法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把握,那就只有来阴的了。 东瀛只不过是朝廷的一个附属国,常年向朝廷进贡,只是这一次,先不进贡给朝廷,倒是先进贡给司马东了,这实在是与礼制不符,而且这一次进贡的礼品之中,有一件无上的珍品,那是在这世上再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它就是传说中的仙丹,相传,秦始皇曾派一术士徐福寻找长生不老药,术士一去不回,还在海外建立起了国家,而这个国家,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倭国,也就是这个东瀛国。 原本东瀛国向司马东进贡仙丹的事情做得很隐秘,可不曾想还是让陈展堂安插子在镇东王府的家奴不小心给听到了,这可真千算万算家贼难防。 这倒是可以抓住这个把柄做些文章,要是换做他司马家当政的时候,未必是件大事,可现如今是那小肚鸡肠的迦后当政,向来是抓着司马家的辫子不放,无时不刻不再谋划着铲除异己 于是,陈展堂密信曾经门下的一名弟子,此时已经官至朝廷的御史,行使监察之事,连夜写折子向迦后告发此事。 迦后看完折子之后 “一个小小的倭国竟然这么不懂规矩,简直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依臣下的愚见,小小的倭国必定不会有这么大的胆量,做出如此忤逆之事,必定是司马东在从中作梗,私自把一匹贡品给扣留下来的,还望太后明鉴”,迦后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并未回应。 “这司马东一向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处处与朝廷唱反调,私下里更是与倭国贸易来往密切,秘密地囤积了数量可观的粮响,实在是有图谋不轨之心!”,另一位大臣进言道。 “你们说的这些情况,密探衙门早就向我禀告了,哀家乏了,你们退下吧”。 鉴于司马东以及其所代表的司马诸王的强大的势力,在没有相当有把握的万全之策出台之前,迦后当然不会愚蠢到轻举妄动,能坐到这个位子的,哪个不是聪明到了绝顶,隐忍到了极致,不出手则已,只有一出手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由此看来,陈展堂的这招借刀杀人再浑水摸鱼的计策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仙丹对于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有着不一样的诱惑,司马东也不另外,当司马东同意东瀛在其管辖的口岸经商的同时,提出了一个附加的条件,那就是要求东瀛每年向他进贡一颗仙丹,但由于仙丹的炼制是一个相当漫长又不可控的过程,炼制成功的仙丹极其稀少,几乎是五六年才能炼制成功一两颗,而且那都是专供给倭国的天皇享用,在经过双方的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并在倭国天皇委派的通商特使在授权之下,司马东最终做出了让步,同意倭国只是进贡一颗仙丹。 东瀛进贡的物资,前脚一抬进守备严密的藏宝阁,司马东后脚就赶到了,把下人们支开到门外守候之后,司马东怀着强烈的好奇心以及敬畏之心,缓缓的打开了装着仙丹的,玉石镶嵌的黄花梨盒子,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颗色泽暗淡的,鸡蛋大小的褐色的褐色药丸,看起来与药房里的药丸没有的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大了不少而已,司马东双手托着盒子,聚精会神地端详着这一颗传说中的仙丹,看着出了神,脸上不自觉的发出了神情荡漾的微笑。 司马东走出库房的时候,顺便把仙丹也带了出来,倒不是他认为放在藏宝阁不安全,而是觉得此等宝物,只有随身携带片刻不离身才是最安全的,一个人躺在床榻的时候,一会儿凑近去嗅仙丹的气味,一会又小心翼翼的从盒子里取出相当,三百五十六度无死角的看了又看,一直折腾到了大半夜,看着盒子里的仙丹,司马东总算是因为太困而睡着了。 然而盒子还在明目张胆的敞开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司马东饲养的小花猫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进来,在屋子里转了无数圈之后,渐渐地被这颗黑不溜秋的仙丹所吸引,用爪子干净利索得把仙丹从盒子里取了出来,放在嘴里含了有那么几秒钟,直接吞进了肚子里,摇了摇尾巴,扬长而去了。 传说中能让人延年益寿甚至是长生不老的仙丹,就这样被猫给吃进了肚子里。 等第二天一大早,司马东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胸前空空如也的盒子,失神了好一会,才喃喃的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仙丹呢“,“来人啦!”,随后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地咆哮起来,脸色胀得通红,脖子胀得像要爆炸的。 “昨夜可有人进我房间”,司马北好久之后才稍微平复了心情。 “回禀王爷,昨夜绝对没有人进出房间,属下敢以小人的性命做担保”,回话的是,司马东最信任的一个近卫统领。 “既然没有人进出这个房间,那为什么会有东西不翼而飞了”,司马东并不会将仙丹失窃的事情让其他人知道。 “回禀王爷,属下昨夜下半夜的时候,听到王爷房间里传出了猫叫,莫非是猫把什么东西给带走了?属下只是猜测,还望王爷明察”。 “猫?”,经属下这一提醒,司马东恍然大悟,同时又像是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的感觉。 “快把我养的猫都给我捉过来”,听王爷叫他们抓猫,下人们起先都愣了一会,王爷平时可是一个爱猫宠猫之人,今日怎么会用上如此野蛮的字眼?大家内心都些许的疑惑,可一看到王爷的神情,可是万万怠慢不可。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王爷养的猫,几乎都被抓了王爷的面前,之所以说到几乎,那是因为还有一只猫并没有被抓到,可偏偏这只猫,就是王爷要找的那一只。 看着眼前一排十七只又漂亮又可爱血统又高贵的猫,司马东的内心五味杂陈,难过了一阵子之后,司马东狠下心来说到:“把这些猫都给我解剖了,看里面有没有有一个黑色的鸡蛋大小的球体”。 听了王爷的话,下人们大眼瞪小眼,没人知道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也没人注意到司马东偷偷了抹了一把眼泪。 事实上也证明了,在长命百岁这件事上,一切个人爱好皆是浮云一片。 解剖的结果显而易见,司马东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不过司马北并没有放弃,眼下所有的希望,都寄存在那一只漏网之猫的身上了。 不到两炷香的功夫,寻猫启事贴遍了镇东王府辖区的各个角落,又因为悬赏金额过于庞大,这只猫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第四十章 寻猫启事 世人只听过见过寻人启事,还未见过寻猫启事,镇东王府签发的这条寻猫启示,算是开创了历史之先河,让围观者们有幸成为一个历史的见证者,也算是增长了见识。 画像上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猫脸,四肢牢牢地抓着地面蓄势而发,一双锐利明亮的大眼睛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正前方,仿佛它正前方出现的是,被它逼退到墙角的那一只老鼠,正瑟瑟发抖地用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眼前命运的苦主,祈求能放它一马,而这只猫显眼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 这一张盖着震东王府官印的启事,一经张榜贴出,迅速引来了老百姓们远远的围观,随即在围观的人群之中引发了不小的骚动。 倒不是画像上的猫,因为画的太过于有神韵,而从画纸上跳了出来,把围观者吓了一大跳,这当然是神话中的故事,而真正让欣喜若狂的,是这张寻猫告示底部的悬赏金额: 一千两黄金,这对普普通通的百姓来说,那绝对是一个天大的价格,也同样是一个天大的诱惑,也许围观的群众的身价,全部累加在一起,恐怕也只是这悬赏金额的一个零头而已,要知道真正的有钱有出息的人,可没有吃瓜群众的这个闲心,他们不是在赚钱就是在赚钱的路上,论努力费心的程度,可是比平常老百姓有过之而不及多了。 这样的金额对于小老百姓来说,就太有诱惑力,足够使他们陷入狂乱,在他们的眼中,那可不光是一个财富的数字累加,更是另外一种人生与命运。 论一千两黄金能做什么?它能让你多年衣食无忧,最重要的是能让你轻而易举地跳上另一个阶层,从农民一跃为地主,前提是你只需要花上其中的一小部分买上一块土地,再到官府备个案,这样你往后的余生,就赢得了一个强有力的保障,要知道地主可是封建王朝的根基,最好资源都是供给给地主阶层使用的,这其中就包括从体制到官府全方位的保障,既然如此,小百姓的利益肯定或多或少的会受到波及,尤其是那些依附于地主的佣农们,地主对他们的压榨已经让它们负重难行,对地主仇恨的同时,也更加加深了当地主的向往。 单单从传播的效果的来说,这条寻猫启示无疑是成功的,随着吃瓜群众的口口相传以及投机分子的积极参与,这场寻猫启事迅速成为了一个社会性的话题,甚至在不日之后,这样的趣闻便传遍了相隔千里的京城的大街小巷。 寻猫启事张榜之后,对于城中甚至是方圆几百里之内的猫来说,可是一件非常糟心的事情,原本走街串巷,趴在大街上悠闲自得晒太阳的日子,被彻底的打断了,原本对它们还算友善的人类突然之间就换了另一幅面孔,面目变得丑陋,狰狞不看。 整个王城之中,从民间自发掀起了一波如火如荼的捕猫运动,但凡看到了有一丁点长相相似的猫,或者是自认为有一丁点像的猫,抓到之后,立马牢牢地捧着猫朝王府飞奔而去。 所抓的猫大部分都是野猫,因为家猫大部分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家所豢养的,其一他们并不缺这点赏金,其二也没有人敢去抓捕他们家的猫,那意味着自讨苦吃,自找麻烦。 对于那些被捕抓的猫而言,它们的命运陷入了不可预期也无法自我掌控的险恶境地,是生是死,全在捕猫者的一念之间,要是碰到一个还算心善的人,在被确认不是王府的猫之后,一个不闹忍就立马把它给放了,可要是碰到一个心恶的人,在没被确认之后,怒气全都发泄到了猫的身上,人的怒气被激发出来之后,能想出的虐猫的方式有成千上万种:摔猫,抽猫,杀猫不一而足。 而抓猫的队伍大致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种是头脑简单,心急吃不了豆腐类,它们一见到猫,就像是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两眼放光,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它们生扑了过去,结果是大多数时候都扑了空,他们未免也太小瞧猫的身手了,而另一种做事肯动头脑的一类,他们以不可想象的速度快马加鞭地赶制出样式繁多的捕猫工具,结果是不费吹飞之力,就把猫困到了笼子之中,从中不难看出,两派呈现的本质性的差距。 王府的侧门口很快就排起了不见尾的长龙,这样的场面几乎是家丁们张贴了一部分寻猫启事,刚回到王府的同时,往王府送猫领赏的人就不断地激增,要不是王府派出一部分守卫出来维持秩序,恐怕是很容易引发恶性的踩踏事件。 “花猫还没找到吗”,司马东右手撑着头,大拇指揉着太阳穴,不报一丝希望地对着空气问着。 “回禀王爷,还没有找到”,看着王爷的病恹恹的样子,官家轻声的接着说道:“要不王爷您先休息?下人在这边盯着呢,一有消息马上赶来禀告”。 司马东白了官家一眼,挥了挥手,叫他们都下去了,此时的他哪还睡得着啊,如此异常珍贵的仙丹就这样不翼而飞了,要是真的以这样滑稽可笑的方式把仙丹给弄没的话,这对任何一个正常的人来说,都是一件憋屈到家的事情。 这对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司马东来说更是不可接受的。 远在京城的陈展堂从下人的口述中听到了这个消息,陈展堂虽然身体虚弱,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床榻上静养保命。 可还是放不下身后之事,管家每天都会站在床边向他汇报生意上的账目往来,以及最近发生的一些值得一听的奇闻趣事,一听到司马东重金悬赏寻猫的这则趣闻,再联想到倭国向司马东进贡仙丹一事,陈展堂以他超于常人的敏锐的嗅觉判断,这两件事之间应该有着紧密的联系,只是因为可供参考的细节太稀少了,还无法把这两件事情串联起来,但是陈展堂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 而这只猫到底跑哪去了?那肯定是躲起来了,在一栋空置的房屋的阁楼里,这只猫正仰面躺在木板上,四肢胡乱的摆动,哎哟哎哟的直叫,原来是鸡蛋般大小的仙丹把肠胃给堵塞住了,按理说胃酸能轻而易举地把仙丹给消化掉,可不曾想,这颗仙丹的周围被一层类似于蜡作用的物质所包裹着,不光防水防潮还防腐蚀,那么这对于这只猫来说是幸运还是厄运呢? 如果是幸运的话,消化了这可仙丹之后,它可就延年益寿甚至是长生不老了,要是厄运的话,那它可就孤苦伶仃地烂在这处充满霉味的阁楼之中了。 这可不就是好奇害死猫! 第四十一章 猫妖的诞生1 猫误食仙丹之后,经过几天几夜生不如死的便秘之后,也就是仙丹堵住了肠道,终于是痛晕了过去,等醒来之后,那颗鸡蛋般大小石头般坚硬的仙丹,总算是被身体消化掉了,这只猫渐渐地有了意识,加之自身强大的潜力与资质,变成了一只猫妖。 变成猫妖之后,渐渐地发现了自己的一些本领:九命之术,眼通轮回(驱散冤魂的能力),幻化之术,猫妖最强大的地方,不在于他们的法力,而在于他们的智慧和变态的隐忍的性格 所谓的九命之术就是,其实是一种幻术和遁术的结合。猫妖在遇到必死之局时,可以用一条尾巴为代价,将尾巴幻化成自己的尸体,同时,自己的本体能够在一定时间内虚化,虚化之后,猫妖本体不会被任何方法察觉,也不会被一般方法攻击,同时拥有极快的移动能力,足够猫妖遁逃或是偷袭。 因为尸体是自己尾巴幻化的,即使是法力高深之辈也不可能察觉其破绽,就和真的尸体一样。而虚化的猫妖,不论移动力和藏匿能力都是绝顶,就连一些大能也难以察觉,虚化的这段时间中,足够让聪明的猫妖做出新的布局,它可以很明确的在偷袭反击或是逃遁千里之间做出选择。 在司马东的睡房里,充盈着酒气,不喝酒的司马东是神气十足,是个人人仰视的王爷,醉酒之后变成了一条狗,一堆烂泥,一眼看过去尽是嫌弃 一袭花色衣服的女子安安静静的站在床前,看着醉成一堆烂泥胡话连篇的司马东,既熟悉又陌生,说到熟悉,那司马东是他的主人,无数次依偎在他的怀中,嬉笑玩闹,他的气味他的鼻息他的音容相貌再熟悉不过了,可说到陌生,进化成了猫妖之后,看人看事的眼光有了天壤之别,就好比那些没见过世面不认识几个大字,什么都不会,年纪轻轻就嫁为人妻的女子,渐渐地变成了怨妇,他的丈夫不光是他们的依靠更是他们的一切,可要是那些女子但凡有一丁点一技之长或是兴趣爱好,她们可就算是开了天眼了,原来我也可以这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以前的那只小花猫就是那些终将变成怨妇的女子。 在准备把司马东拍醒之前,猫妖决定给自己取个好听又不失妩媚的名字,绞尽脑汁的想好了几个,又否定了几个之后名字之后,最终给自己取了第一个名字:花儿。 “王爷,你可总算醒了”,待司马东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的时候,猫妖略显紧张又娇气十足的问道,当然了,醉酒的司马东之所以这么快醒来,多亏了花儿使了些妖法。 “你是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要不是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子长得倾国倾城,又一脸的人畜无害的模样,司马东一早就大喝一声,招呼门口的侍卫进来了。 “王爷,别问我是怎么进的,我是前来投靠您的,要是您看得上我的话,我愿意贴身侍奉在王爷的左右”。 “你倒是很像一个人?”,司马东站起身来围这女子,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不知王爷说的是何人?”,猫妖明知故问,在王府这么多年,花儿对王爷喜欢哪种相貌的女子,早已经了如指掌,她现在幻化的模样就是从某位女子临摹出来的。 “那是本王的一位妃子,多年以前因病去世了”,司马东面露伤感。 “想不到你是个用情至深之人,这可与你给外人的感觉,有很大的出入”。 “如果你对一个人不了解,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你想不到的,这一点也不奇怪”。 “那王爷打算让我了解你吗?”。 “看在你酷似香妃的缘分下,本王倒是乐意给你这个机会,就看你有没有这个福分”。 “既然王爷给了我这各福分,我自当是好好的珍惜,那请问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将我明媒正娶进门呢?我现在是孤苦伶仃一个人,你随时都可以把我娶进门”。 “娶你?你认为我是想娶你?”,司马东忍不住笑得前仰后翻,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说话如此直接的女子。 “不娶我为妻为妾,难道是招我为丫鬟不成?,你看我浑身上下哪像个丫鬟,话又说回来,要是如此这么国色天香的我,做一个倒水沏茶的丫鬟”,你叫那十几个侧妃心里该怎么想?。 “你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难道王妃们会嫉妒一个小丫鬟不成”。 “他们不一定会嫉妒一个小丫鬟,不过,一个长相倾国倾城的丫鬟,绝对会让她们一个个心里极度的不平衡,要是那个丫鬟是我的话,那我的处境可就危险了,所以说,当一个丫鬟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关乎性命的攸关的大事”。 “想不到你还看得挺透彻的”,司马东似笑非笑的说到。 “必须得透彻,关乎自己的小命的事,那可片刻都马虎不得,说到底,还是怪自己生得过分的美丽,太容易招人嫉妒了”,花儿神气活现地答道。 “那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花儿被司马东问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不说话的时候比说话的时候漂亮多了,不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冷眼,说话的时候那就是一个爱臭美的话痨”。 “王爷你可说错了,爱臭美那是女子的天性,话又说回来,我可是有臭美的本钱,要是一位面目可憎的女子在王爷面前臭美,说不定王爷早把她拉出去大刑伺候了,可现在我还好好的站在这里,那至少说明王爷看我还挺顺眼,说到话痨,王爷你可就更错怪我了,我是看王爷一个人整天闷闷不乐的,也没个谈心的人,长此以往下去,王爷的身体是要憋坏的”。 “混账!王府这么多人,我还找不到几个说话的人”。 “王爷要是乐意,当然有大把的人前来献媚,可跟王爷说会儿知心话的人却少之又少,就连那些妃子也只专捡王爷爱听的说,王爷难道还没听腻吗?” “高处不胜寒啊”,司马东唏嘘不已。 “高处不一定寒,要是身边有一团火的话,到哪里都是温暖”,看着与她四目相对,挪开了对方的视线,她接着说道:“没错,我愿意成为那一团火”。 “额.....“,司马东用着一种复杂的神情看着面前的这位女子,从心底的深处源源不绝地喷涌出温暖的感觉,那是自从王妃因病去世后,就已随之而逝了,此时此刻,司马东开始认真地审视起了眼前的这位奇女子。 第四十二章 猫妖的诞生2 “你看,我们都聊了这么久了,你都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司马东用一种含情脉脉地问道。 “我从小就没有名字,因为我的父母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就被人杀死了,不过我的朋友们都叫我花猫,那你也这样叫我吧”。 “那我还是叫你花儿吧,叫花猫显得生份,那你再猜下,我刚才又发现了一个什么问题?”,司马东依旧是似笑非笑的问道。 “上次我被说成话痨,我自然而然理解为你是嫉妒我的口才,那不是个问题,相信这次你发现的也不是什么问题”。 “我发现你身上还是有些潜质的“。 “如果你说的是王妃的潜质?这个我表示同意”。 “你虽然有这个潜质,不过要想当我司马东的妃子,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从王府门口最少也能排到京城去”。 “这么说来我要是有这个想法的话,还需要排队!,那可就不知道要排到何年马月了,只怕是等排到我得那一天,王爷院里的花儿都快凋谢了,我的心也快碎了,说不定王爷一早就挑花了眼,挑成了老花眼,等看到我的时候,王爷说不定把我看成一株路边的野花一朵,挥手就给打发掉了,要是把我给错过了,那可是王爷这辈子最大的一个损失了,不过王爷这样的选法,可真是博爱!“。 “说完了吗?你说完了,我再说”,司马东笑容可掬得看着花猫说道。 “当然没说完,这种话怎么能说的完呢?就是说得有些口干舌燥的,还是留点以后再慢慢地细说,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嘛”,花儿从司马东的表情中读出了一部分她想要的东西。 “你要是真的口渴的话,茶桌上沏了茶,随意享用”。 花儿其实并不口渴,也没喝过茶,只看到过人类神情陶醉地一边品茶一边论道,不禁对茶产生了突如其来的好奇之心,于是便走到茶桌前,打开杯盖,茶杯里乘有大半杯被司马东抿了几小口的凉透了的茶,花猫端起茶杯,学着以前看别人喝茶的样子,双手端着茶杯,嘴唇沿着杯沿慢慢地朝着茶水靠拢,当嘴唇与舌尖触碰到茶水的那一瞬间,凉意袭来,瞬间冲淡了饮茶的兴致。 “茶怎么这么难喝,简直比臭水沟里的水还难闻难喝”,花猫放下茶杯,不高兴地说道。 “茶当然得趁热喝,慢慢地品尝,盛夏解渴的时候喝的就是凉茶,味道是差了些,你说起这臭水沟的水,难道你还喝过?”,司马东一脸的坏笑。 “额....,这只是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而已”,花儿略显慌乱的解释道,虽然她还是一只小花猫的时候,的的确确喝过那臭水沟里的水,还有那在臭水沟边的小洞里安过家。 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高墙外传来声音拉长的打更声。 “都二更天了,这么晚了我要是把你赶出王府,可就太没有风度了,我建议你还是在我这里将就将就”。 “怎么个将就法?说来听一听”。 “我这里就一张床,你说呢”,司马东冷峻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猥琐的笑容。 “谅你也不忍心我一个弱女子打地铺睡在地上,这么办吧!我睡里面你谁外面”,一边说着,一边拖了靴子,就大大方方地爬上了司马东的床,躺在金黄色的圆筒枕头上,双手伸出被子,自然地放在外面,花儿像个女主人一样,招呼司马东躺到了床的另一半。 “你可比我的有些妃子还主动”,司马东一边盖被子一边说道 “我可跟她们不一样,我和她们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怎么个不一样法?” “他们都太乖巧,乖巧得叫人乏味,王爷你难道感觉不到吗?” “乖巧不好吗?,我要的就是乖巧,要的就是后院的安宁,要是他们整天总是想着勾心斗角,把后院搞得鸡犬不宁,你还觉得好吗,所以说女人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千万别超越界限”。 “什么界限?三从四德伦理纲常?还是强加在女子身上的种种束缚?我认为这对女人来说太不公平了”。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公平,话又说回来,本本分分的为人妻为人妾有什么不好,哪来的这么这么多的要求与不满,我看我的那些妃子就很满意她们现在所处的状况”。 “虽然说世间有许多的不公平,可对你们男子来说就公平了不少,谁叫那些规则都是你们男人为自己制定的,如此说来,她们当然得满足,这不都走上了人生的巅峰,至少在王府的地界之内,她们理应享受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待遇,你说是吧” “你说的没什么毛病,尽管听起来酸不溜秋的”。 “那说明我说得不无道理,让你无力反驳了”。 “我不光是无力反驳,更是困得有气无力了,都这么晚了,亏你你还这么精神,我先睡了”,司马东把眼睛安然地闭上了,就当是旁边的花猫并不存在似的,看样子,司马东对初次相识的花儿并不防备,这多么的难得!,也许等睡醒之后,他会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面对着一位主动送上门来的美貌女子,他竟然没有破天荒的没有那方面的想法,而是很快就安然的睡着了,而且这一觉睡得从未有过的踏实。 有道是千金易得,好觉难求,如此美妙的一觉,仿佛是上天恩赐一般,足以让司马东对花猫刮目相看另类相待。 看着司马东睡着了,打起来了有节奏的瞌睡,浓浓的睡意也慢慢的袭上了花儿的额头,睡在司马东身边,恬静安详,就像以前依偎在他怀里一样。 第四十三章 猫妖3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透过窗花照在地板上,形成了各种斑驳的图案,司马东一觉睡到自然醒,缓缓的睁开双眼,双手从被子里面不慌不忙地伸了出来,正在准备撑着床板做起来的时候,触碰到一个洁白的手臂的时候,才想起来,旁边睡着一位睡相不怎么雅致的女子,她叫什么来着?司马东使劲地回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她叫花儿。 “你可总算醒了”,司马东已经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完毕,正翘着二郎腿,撑着头,斜着眼睛看着她。 “额,我有点饿了”,花儿揉着揉眼睛,然后脚踢开了被子,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你这是什么操作,起个床都蹦蹦跳跳的,起床应该慢悠悠的起床,动作要轻缓,尤其是你们,看你这样子,再不改过来,保准死得快”,看着花儿如此地没个传统女性的样子,司马东一本正经地训斥完后,还是吩咐侍女把早餐给端上来。 “一看到王爷,就有点情不自禁了,也顾不得形象了”,花儿轻轻地抚摸着王爷的手,笑嘻嘻的说道。 “你还情不自禁,你看你现在这样子,衣衫不整,蓬头垢面,让我说你什么好”,随后把两个看起来才十几岁的丫鬟,叫了进来。 “你们两个给这位姑娘更衣打扮打扮”,王爷使唤着丫鬟。 约莫半炷香的功夫,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扶着花儿从内室里,走到了王爷的面前,王爷看着眼前的这仙女,不,是花儿,虽然花儿只是经过一番常规的打扮,却已让王爷看得如痴如醉,这足以说明,在任何时代,对于女性来说,化妆都是她们的杀手锏。 “王爷,你看得奴家都不好意思了,你看够了的话,花儿可是肚子都快饿坏了”。 “花儿,你可说笑了,你的美,我怎么看得够呢”,见花儿没有任何反应,王爷接着说道:“让我的花儿饿肚子,确实是我的不对,来来,我们先吃早餐,等会还有活动安排”。 “王爷,你昨晚说的话,可还算数?”,喝完了一小碗豆汁后,花儿问道, “什么话?昨晚?”。 “你才刚把我给睡了,莫非转眼就想耍赖不成”,花儿送给王爷一白眼, 听到花猫说得这么赤裸裸的,司马东把吃进嘴里的皮蛋廋肉粥都差点喷出来了。 “谁把你给睡了,我们一人一床被子,我整晚都没碰过你,怎么能说成我把你给睡了,这可就太…悔了花儿你自己的清白了”。 “你我都睡到了同一张床上,这难道还不算,这要是传出去了,那我还怎么嫁的出去,亏得我对王爷你一往情深,不远万里,前来投靠王爷你”。 “你要是这么想的话,那可就太小瞧王府的保密措施,只要我吩咐下去,一只苍蝇也休想从王府飞出去”。 “你要是说一只鸟都飞不出去,一只猫都钻不出去,以王府的铜墙铁壁,那是很容易办到的,可不让下人们嚼舌根子,就太难为他们了,未免也太不现实了,毕竟人心还隔着肚皮呢”。 “人心隔着肚皮不假,可我这王府上下的护卫家丁们,可都是万里挑一选出来的,忠诚度自不必说,显然是外面那些长舌妇所比不了的,再说了,我镇东王府是什么地方?要是惹我生气,任何人都逃脱得了干系,我想这一点,他们比谁都更清楚”。 “话说的是没错,不过凡事都有个万一啊,万一出半点差错啊,那我这名节可不就全毁了”。 “这王府之中,没有一个人认识你,况且也就我的一个贴身丫鬟见过你一面,只要把那小丫鬟的眼睛给弄瞎舌头给弄哑!你所担忧的事情就万无一失了,只要你点个头”。 “王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在王爷心目中,我竟会如此的残忍,为保自己的名节,而把别人的一生给毁了,再怎么说这小丫鬟也是从娘胎里出来的,既然王爷这么看轻我,那就算我有王爷有缘无份了,无缘再见”,花儿作势转身要走。 “要是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你还怎么作我司马东的妻子”,司马东看着本身要走的花儿,提高了几十个分贝说道。 “受点委屈算什么?可我受不了王爷刚才对我人格的侮辱”,花儿回过头来愤愤不平地怼道,可听完王爷的这一番话,花儿心里慢慢有底了。 “这么说我要向你道歉咯”。 “那可不,拿这种事情来考验人家,王爷你真是太坏了”。 “刚才我只是在考验你,既然现在你通过了考验,那我就满足你一个长久以来的愿望,做我妃子吧”,王爷拉起了花儿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前后的反差太大了,让花儿一时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催人泪下感天动地的反应,好比古典小说里男女主人公表白的情景。 “做不做妃子都是无所谓了,我只希望永远能够陪在王爷身边,便已心满意足了”,花儿含情脉脉的说着,一双魅眼时不时的朝王爷喵去,把王爷看得心花怒放,感动的一塌糊涂。 “美人,你这句话说得我心坎里去了,让我太感动了,世间被我看上的女子,还没有谁不眷恋,我这王妃之位,今日你对王妃之位,竟然表现得如此不屑一顾,果然是跟那些庸妇大不一样,这一点我很是欣慰”。 “王爷,你千万别这么说啊,王妃们他们都是爱你的,只是每个人爱你方式,有点不一样而已,况且像王爷这么英明神武,风流倜傥,试问世间有哪个女子,不对王爷多看几眼,芳心暗许呢?”。 “美人,你又说到了我心坎里面去了,还是你最懂我,我又感动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今天就把这名分给你坐定了”,王爷表现的情真意切,细细听来,仿佛带着哽咽,像是快哭出来一样。 看着王爷如此的情真意切,花儿微微触动了心,同时也在心中暗暗得意,人类真是太好哄骗了,只要耍点迷魂汤,再耍点小心机,就足够把一个人哄得团团转。 第四十四章 邪灵与仙丹 话说蓝天秋被邪灵附身这么多年,之所以还没被邪灵所控制,就在于他身体里最大的邪恶,也就是人性中的阴暗面还没占据上风,对他两位曾经的大哥的仇恨,并没有被宣泄出来,(找陈孜二人报仇,却不知道他们在哪?这种仇恨并某种东西暂时压制着),可一旦有了他们的消息,复仇的火焰一下子就被点燃了,熊熊燃烧,呈现燎原之势,邪灵也就被释放出来了,无法得到控制,而邪灵的可怕之处,则在于它具有极强的传染性,人性中的一丁点侧影之心,它都能轻而易举地诱导成波涛汹涌的邪恶之力。 然后邪灵通过这条复仇的红线找到了陈展博与孜博,要是它的天敌圣灵没有出现的话,这条邪恶的红线将通过这条邪恶的纽带,一直延续下去。 陈展博此时病入膏肓,求生的欲望必邪灵利用,释放了他内心的邪灵邪恶,孜博视财如命,钱财对于他来说是命根子,就算豁了命也要保住…,此时得知朝廷准备朝他们动手,对金钱的贪念也被邪灵彻底激发出来了。 那么走向黑化的他们会怎么做呢? 话说镇东王府大肆杀猫的消息,通过早已安排在王府的奸细的一封飞鸽传书,传到了陈展堂的手中。 陈展堂隐隐约约觉得此事必有蹊跷,一向爱猫的镇东王爷,怎么会突然做出这么反常怪异的举动呢?,联想到此前的仙丹一事,强烈的第六感告诉自己,杀猫之事必定与仙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对,得赶紧派手下好好查探一番才是。 于是,他赶紧把孜博叫过来,把整件事情跟淄博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这孜博有一本事,能演练天数,驱凶避急,想当年,每当盗墓之前,孜博都会给自己和团队补上一挂,每次都能化险为夷,除了那一次,于是,陈展堂把的第六感和他说了一遍,叫孜博推导下仙丹,此时在何处。 孜博从一个布满灰尘的箱子里取出了三个巴掌大小的乌龟壳,显然孜博已经多年未触碰这占卜之事了,想想也是,忙着挣钱,哪有功夫捣腾这些事情,只见乌龟壳上刻着五行八卦的图案,以及一些动物的图案与一连串早已失传的象形文字,孜博把它们层叠着,双手拖着,语速极快地念完了一段旁人听不懂的语言,虽然是多年为练手了,可动作并不生疏,把那三只乌龟壳往地上一摆,三只乌龟壳,随意的散落在地板上,可仔细一瞧,就发现三只乌龟壳上的猫型图案,不偏不倚的连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孜博看着占卜的展现,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捋了捋稀疏花白的胡子,缓缓的说道:“龟神告诉我两个信息,猫和鱼,猫是吃鱼的,依我的推断,大哥所说的仙丹,应该已经被猫吃进了肚子”。 听了淄博这么一说,陈展堂恍然大悟起来,“原来如此,怪不得前段时间镇东王府在大肆杀猫”。 “那劳烦贤弟再算一卦,此猫正在何处?”。 于是乎,孜博又补上了一卦,淄博看着卦象,皱了一皱眉头,锊着胡子,陷入了沉思。 陈展堂见他这位贤弟如此的反应,很是惊奇,便问道:“贤弟为何如此,莫非此挂有何不同寻常之处?” “从卦象上来看,一挂为震卦,说明此猫在东方,说明它还在镇东王府;二挂为乾坤挂,意为生,二挂为离中女,意为女性,可奇怪的是,算得是猫,卦象上指向确是一位女子,难道?”。 “究竟为何?”。 “大哥你想一想,那仙丹是何圣物,传说中能使延年益寿,甚至是长生不老,要是被猫吃了,那它可不就长生不老了”。 “贤弟你是说,它已经进化成妖了?”。 “不光是成精了,而且已经幻化成人样,妖气已经盘踞在东王府” “那贤弟,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处理此事才对?”。 孜博把大概计划说了一下,并吩咐了一位得意弟子-陈家的三弟子领着一行人出东门去了,而一行人之中,特意挑选了一位熟悉捉妖之术,并能够一眼看出妖兽的变化的道士。 话说东瀛向镇东王府进贡了一长生不死的仙丹一事,也很快就传到了邪教蓝天秋的耳中,原因无二,因为邪教也早已在镇东王府安排了卧底,于是,蓝天秋打算派人把仙丹给夺回来,当然了,想要在戒备森严的王府把仙丹拿出来,绝非易事,必须派一个得意的弟子,去处理此事不可,而刚回归不久,站在殿下的绿箭儿,急需用一件功劳来证明自己,于是,他急忙上前请命,愿前去处理此事,蓝天秋欣然应允,对绿箭儿的能力,毫不怀疑。 而在朝廷这一边,在马皇后的内廷里面,一位亲信,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份奏折,而这份奏折,竟然是镇东王府里面的一位官员,陈上来的。 “皇后,有一份镇东王府来的奏折,请您过目”。 “镇动王府能有什么破事啊?拆开来看一下”。 “据上面所说,东瀛的贡品之中,有一颗长生不老的仙丹,被……”。 “仙丹?” “启禀皇后,正是传说中,东瀛皇室专用的仙丹,不光能延年益寿还能美容养颜,东瀛皇室的大多数成员,就是依靠服用这些仙丹,而活到一两百年”。 “混账东西,如此的仙物,竟然敢不向我朝上贡,居然胆敢先进先给一方的诸侯”。 “启禀皇后,话说这仙丹研制极其困难,10年也难成功一颗,东瀛那边更是当成绝不外传之物,我朝前几朝就曾要求,东瀛王室上供,可他们一向推脱,此次突然向镇东王府进贡,估计是镇东出卖了不少的好处?”。 “此话怎么讲?”。 “想那东瀛,向来是觊觎我朝的东部沿海地区,曾数次请求来沿海地区经商,都被我朝给拒绝了,此次,肯定是镇东王府承诺开放东部口岸了”。 “他们算什么够东西?一群倭寇也想来我堂堂天朝经商,也不看自己什么身份”。 “那镇东王那边?”,大臣拘着背,小心翼翼的问。 “派些得力的人,好好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有动静立马来报,还有,那仙丹,务必给我拿过来,行了去办吧,哀家累了”。 第四十五章 猫妖知道同类被杀之后 古代人订婚的讲究比我们现在要多得多,从大大小小繁杂的礼节和聘金项目可见得他们有多重视订婚。古代男尊女卑的社会现象让娶妻也变得简单很多,新娘基本没有自主决定婚姻的权利,所以男性给的聘礼越多越能娶到新娘。那么对于他们来说订婚需要准备什么东西,流程步骤又有哪些呢? “花儿,你可知道结婚的流程”。 “不知”。 “那本王就给你普及普及知识,从订婚到结婚可以分为“三书六礼”,“三书”分别为聘书、礼书、迎亲书,“六礼”分别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当个妃子怎么这么多繁文缛节?那你还是说说需要我做什么吧?” “并不复杂,你只要告诉我,你家住何方?然后我就可以派手下拿着三书,向你家上门提亲,再要来你的生辰八字,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只管安安心心地准备好做我的妃子,就行了”。 “王爷有所不知,花儿从小就是一个孤儿,被乡下一户好心人家收养,可前些年,我养父养母突然就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四处飘荡”,花儿一边说着,作势抹了抹眼泪。 “想不到你的生日身世如此可怜,之前是本王我怠慢你了,不过转眼一想,既然美人你是个孤儿,那事情就更好办了,等向四方发出了喜帖,选个良辰吉日,再大大方方的把你娶进门来”。 “王爷,这婚礼还是别办得太铺张了,我怕我命薄,受不住如此的大礼”。 “花儿,此言差矣,倘若你真是命薄,那更应该好好操办这场婚礼,冲冲喜,况且我堂堂镇东王府办喜事,岂有不铺张的说法,况且,既然做了我的妃子,在我王城之内,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趁着这个机会,也让来客体验一下王府的气派,王妃的威严”。 “既然王爷如此执意,那就全凭王爷安排” 听到花儿这么说,王爷显然很高兴,立马吩咐下去,着手准备婚礼,对于婚礼的整套流程和其他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不管是王爷本人,亦或是下人们,早已经驾轻就熟了,这样的婚礼,在王府都数不清办了多少场了,瞧一瞧后院的那一群妃子,一目了然,而对于那些受邀参会的大多数宾客来说,尤其是本城的富甲商人来说,这样的婚礼,对于他们来说,心里无疑是异常纠结的,这礼金怎么个包法,里面有着很大的学问,包得太多了不成,王府心想,你丫钱跟我比钱多是吧,改天找个口实,被你家抄了,包的太少了更不成,王府心想,这厮是看不起我王府,拉出去给我斩了。 在这宾客之中,有三方势力不得不提,一就是朝廷,这是王府不得不请的,二就是京城陈家,这些年来没少暗中给镇东王府资助军饷,算是王爷相当倚靠的一派势力,三是本地的一位大户,在本地界有着不俗的影响力,不过这位大户,只是一位小罗罗,早已经被邪教收服,成了傀儡,而绿箭儿混杂在这位大户的人行之中,三派人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目标却是惊人的一致的,仙丹。 王爷似乎对一切都没有察觉,沉浸在纳妾的喜悦之中,可王府里面一切照旧,仙丹早已经不见了,也没有什么好让人惦记的,可要是把王爷想成一个软蛋,那就大错特错了,从他勾搭东瀛来看,他就是一个有想法,有野心的人物。 这场酒会让王爷与朝廷,从此结下了梁子,究竟为何,下回在表。 婚礼紧张筹备的时候,花儿无所事事的,在王府里四处乱逛,就像是还是小花猫的时候一样,对王府各个角落都再熟悉不过了,除此之外,对很多人的秘密,也是了如指掌,当她走到前院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她浑身颤颤,无数被解刨的猫的尸体,被扔在草地上,堆成了一座两米见方一米多高的小山,发出了一阵阵尸体腐烂后的恶臭,密密麻麻的苍蝇铺扑在上面,津津有味的咀嚼着鲜血和腐肉,而另一边,几只小猫被关在铁笼子里,绝望地望着几个家丁正在肢解它们的同类。 “谁允许你们…杀这些猫的,你们给我住手”,花儿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质问道。 正聚精会神肢解猫的几个家丁,抬头一看,原来是准王妃在问自己,连忙低声下气的说道:“这,这是王爷吩咐下的们做的”。 “混账,王爷平时爱猫如命,怎么会叫你们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来!”,花儿顿时变得怒气腾腾,就差冲过去扇他们几巴掌。 “小的们就算是借1万个胆也不敢欺骗主子啊!杀猫这件事情,王爷早就发了通告了,主子要是不信,可以随便叫一个人来,问一问就清楚了”。 “此事当真?”,看这几个下人说得如此情真意切,看着不像是在说假话,并转身问侍女。 “回禀主子,确实如此”。 花儿知道王爷杀了他很多同类之后,相当的愤怒,转身就找到王爷。 “王爷,叫家丁杀猫,究竟是为何”,原本怒气冲冲的花儿,一看到王爷,一下就不那么愤怒了。 “我养的一只花猫,把我的仙丹给吃了,所以我要把它找出了”。 “可其他的猫是无辜的”。 “没办法,宁可错杀1000,也不放过一个”,王爷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看王爷态度这么坚决,花儿知道自己是劝不住王爷了,同时也拿眼前的这个人,毫无办法,因为刚变成猫妖不久,法力与修为都相当有限,如今的她,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今还得倚靠王爷这座大山,先生存下来,在再从长计议,如今已成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看谁能熬得过谁,不过事到如今,小不忍则乱大某,而这些都是猫妖天性里所擅长的。 第四十六章 藏宝阁寻丹 婚礼如期举办,四面八方的来客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穿着体面的服侍,满面春风,喜气洋洋的踏入了王府,把贺品交由王府家丁,并登记造册之后,排着队向王爷进行道贺。 而此时的王爷正端坐在大厅正中央的太师椅上,神情自若地接受着来宾们的朝贺。即使是代替当朝皇室的,几位朝廷的官员向王爷行贺的时候,王爷也只是点头回应,依旧安然稳坐在太师椅上。 还在花美人这一边,正进行着最后的梳妆打扮。话说花美人已经知道了,王爷残害他们同类同胞的事情,一开始花美人非常的愤怒,可经过一夜的细细思考之后,花美人的心态渐渐有了一丝丝微妙的变化,他想说:那些被杀死的猫虽然是他的同类,可自己也并不认识他们,与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既然如此,有必要为了素不相识的它们与王爷作对吗?花美人反问着自己。 况且如今自己已成妖,变为了人身,也算是半个人类了,与猫类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而与人类的关系只会越拉越近,何苦为了终将逝去的东西,还为还为难自己呢?一想到这里,花美人渐渐的心安了起来,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庞,渐渐的红润了起来,虽然眼前的这张脸,还有点陌生,有些疏离感,自己还是很满意的。 正式婚礼开始之前,提供给宾客们使用的区域,成了他们的社交派对,无论是认识认识不认识的,都互相殷勤的打着招呼,熟练的作者自我介绍,热络的寒暄者着,在今天这样一个场合,认识也不会不给对方的面子,因为他们真切的知道,不给对方面子,那就是不给王爷的面子,而王爷,是他们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的。 还在这一群宾客之中,有三波人马,却并不热衷于此,在这一群社交狂魔中,显得鹤立鸡群,这三家便是:朝廷派来的,陈家,还有本城的那户大户人家,只见他们神情冷漠,抓到金海德,仿佛在商量着什么重大的事情,在今天这样一个喜庆的场合,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终于,在众位宾客翘首以盼的目光之下,婚礼渐渐的拉开了帷幕,只见新娘,穿着玄色纯衣礼服,一身玄黑的婚服,看起来严肃而又庄重,与底下宾客的热闹劲相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只见新娘在众位侍女的搀扶下,从大门口缓缓的向大厅走来。 而王爷一时穿着传统的玄端礼服,神情肃穆的搭着手,站在大厅前的台阶前面,眼睛明亮的注视着,缓缓向他走来的新娘,待新娘走近些,新郎接过了侍女们的搀扶,挽着新娘的手,走上台阶,跨过了门槛,来到了举办婚礼仪式的正堂。 就是婚礼举办的如火如荼的时候,朝廷派来的一位一等侍卫还有绿箭儿,悄悄的离开了围观的人群,换上了夜行衣,偷偷摸摸的朝着他们事先打探的,藏有仙丹的藏宝阁飞檐走壁而去。 而此时藏宝阁的防备,相较于以往松懈的不少,原本10人轮换一组的守备,由于王府大婚,几乎一半的守备被抽调去婚礼现场帮忙打下手,而留下的这批,看起来也是松松垮垮的,显然是受到了大婚的影响,潜意识里面认为,今天大可以放松放松。 于是,这两个人透露过窗户,偷偷的潜入去了藏宝阁,一进去,就看到里面星罗棋布切,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大大小小的书架,而书架上面密密麻麻的堆满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种各样的宝物,见过的,没见过的,形状千奇百怪,可以肯定的是,每一件都价值不菲,两人不约而同,仿佛是心有灵犀般的都愣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寻找那仙丹,这位一等侍卫,是从3楼,也就是顶楼的窗户爬进去的,而绿剑儿则是从2楼的窗户爬进去的,当然了,窗户原本是关死了的,可这点难度对于二位高手来说,只算是小菜一碟,侍卫在3楼找一圈没找到,便准备往楼下去找,而绿箭儿在2楼也没有收获,正准备去3楼找,于是两个人便在楼梯上不期而遇,打了个照面,双方又都愣了一愣,当看了到了对方也穿一样行头的时候,要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交换了一个眼神和几个手部动作之后,相当有默契的,小心翼翼的错了身,朝着各自的方向。 但是,这两位找了上下一大圈,都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那颗仙丹,于是当他们再次在楼梯口相遇的时候,逆境而便,开始怀疑是对方,已经把仙丹找到了,放在身上,于是绿箭儿便拦住了对方问道:“兄台,可有收获?”侍卫警惕的回复道:“哪有什么收获?”,“哈哈我不信,那你给我看一下你的口袋”,绿箭儿挑衅十足的的说道,说着便试探性的朝对方扑去,而这位侍卫下意识的,用手捂紧了自己的口袋,这个动作立马就被绿箭儿敏锐的眼神捕获到了,话说,侍卫口袋里面的确装了东西,不过并不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仙丹,而是另外一件,让这位当朝一等侍卫,心痒难耐的夜明珠,作为堂堂的当朝御前一等带刀侍卫,哪里会是善茬,眼见对方竟敢来生强,并立刻展开了反击,于是乎,双方就在宝物环绕的地方,展开了你来我往,拳脚到肉的拳脚功夫,几十个回合下来,双方依旧是势均力敌,绿箭儿一看情形不太美妙,便是说了他的杀手锏-降云掌,此掌威力十足,有如排云倒海之势,在宫廷里面当差的侍卫哪见过这种功夫,加上使的突然,侍卫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已中招,转眼之间,侍卫便口吐鲜血,瘫倒在地上,很快便失去了意识,于是乎,绿箭儿跨过去,把对方口袋里东西拿了出来,一看,并不是要找之物。 与此同时,绿箭儿的这一掌,由于威力过大,造成了很大的破坏力,直接把两边的书架,连同书架上的宝物一同推倒在地,知识宝物摔了个七零八落,而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守卫的反应,只见他们迅速的持刀进来,并组织人手把藏宝阁层层包围,他们进来一看,只见一个人像死人一样躺在地上,而绿箭儿这一边,早已第一时间脱身而出,沿着也能返回,悄无声息的混回的宾客之中。 第四十七章 生勤张侍卫 就这样被绿箭儿在藏宝阁PK的黑衣人,被活捉了,经过王府看护的一番初审之后,此黑衣人死活不承认他是何人,受何人指使,只是从胸前搜出的腰牌,让他无从辩驳。 这个黑衣人乃是贾后身边的贴身侍卫,长得眉清目秀,伶牙俐齿,深得贾后喜爱,只不过此人,形事过于张扬,爱出风头,只是仙丹一事,便是他主动请缨的,对于此类小事,信心满满,只不过没想到会碰上,像绿箭儿这样的一等一的高手,毫无招架之力。 婚礼举办完成之后,张管家悄悄地向王爷汇报此事,王爷勃然大怒,命令手下即刻把盗贼解押上来,此时的侍卫被泼了一盆冷水之后,已经苏醒过来,王爷定眼一看压上来的人竟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当看护把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侍卫腰牌,呈交到大王爷手中的一看,才猛然想起来,原来此人原来是贾后身边的那个贴身侍卫。 王爷心想,此事必然是受贾后的幕后指使,这个老女人,到我王府想做什么?竟然会把他的贴身侍卫派出来,还闯入到了我藏宝阁之中,想我藏宝阁之内,居然珍宝无数,可在那老女人眼中,看来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能让他做出如此反常又冒失的举动,莫非?难道?仙丹之事已经败露了?。 “台下不是张侍卫吗?快快,快给张侍卫松绑”,请王爷这么一说,家伙们都惊愣了。 王爷看手下没有反应,,加重了语气,又重新说了一遍,在家过吗?给张侍卫松绑之后,王爷故作疑虑的问道:“张侍卫怎么会出现在我藏宝阁之内?” 张侍卫在大脑飞速的转一圈之后,找一个比较,听起来没有什么破绽的借口: “启禀王爷,事情是这样的,下官从茅房出来之后,看到了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于是凭借着本能的反应,就跟了过去,只见那黑影,鬼鬼鬼祟祟的从一处高楼的窗户站进去,不要想他不会去做什么好事,你是,我也就跟着钻了进去,进去一看,才发现里面竟然是王爷藏宝的地方,于是下官就打算出手,交纳责任,传藏宝阁之中找出来,将他绳之以法,交由王爷处置,奈何那贼人早已发现了我,并事先设下了埋伏,使出的诡计,将我迷了过去,等我醒来之后,就被王府的看护带到了王爷面前”。 “那你可想看清楚那贼人的模样?”。 “那这人身着夜行衣,蒙着面罩,再加上光线又暗淡,所以并未看清楚”。 侍卫一回答完,脾气火爆的,看护校尉便厉声质问道:“那你为何也穿着夜行衣?”,校尉话一说完,王爷意味深长的瞪了他一眼。 “这肯定是那贼人,耍下的诡计,嫁祸于我”,张侍卫诡辩道。 校尉正打算展开一番反驳,被王说话打断了。 “我看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你们给我加紧查探那贼人的消息,一有消息立马来报,至于张侍卫,给我派辆马车,护送回驿馆,另外叫王太医过去给张侍卫好生照看”。 待把张侍卫送出大门之后,管家试探性的问道:“王爷莫非真的相信那张侍卫所言?”。 “这张侍卫,乃是贾后的亲信,很是得宠,此事必定是受了贾后的指使,我今天就全当卖那个老女人一个面子,不过照那现场遗留的痕迹来看,应该还有另一方的势力,赶紧给我搞清楚,看谁还在打我王府的主意”。 “手下这就吩咐下去,挖地三尺也要把那贼人给我找出来”,管家咬牙说道。 说回到婚礼现场,当花美人身着婚服出现的时候,陈家的周道士便一眼看出了此人是一只成精的猫妖,但又一时看不出此妖的道行深浅,又碍于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场合,以及此妖现在特殊的身份,只好与陈三悄悄的商量着应该如何是好?陈三也是一时拿不出主意,真要是出手,把王爷的婚礼给搞砸了,那他可是承担不了这个责任的,于是只好先行禀告了陈展堂之后,等待指令行事。 话说张侍卫被送回到了住所之后,朝廷这方面,正在大厅焦急等待的周御史,一看到张侍卫浑身是伤,又看到一群王府的看护护送,密码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 带把王府的人马上打发走之后,周大人欲上前询问,事情的进展,可以看张侍卫这个样子,心中大感不妙,于是委婉的问道:“张兄,你这是?”。 “我在藏宝阁被一个黑衣人暗算,受了点伤,被王府的看护给抓住了,还好我及时给王爷编了个理由,给糊弄过去了”。 “如此说来,还有另一拨人也在打那仙丹的主意”。 “没错,那贼人身手相当了得,绝对是普通的盗贼之徒”。 “那仙丹可被那贼人拿了去?”,周大人紧张兮兮的问道。 “放心吧,我把那藏宝阁上下都找了一遍,并未有所发现,想那贼人的情形,也是差不多,他还以为我身上已经找到了仙丹,便过来生抢,想那仙丹,应该是不在藏宝阁似的”。 “竟然不在藏宝阁之中,那又能在何处呢?难道是被王爷随身携带在身上?还是已经被王爷给吃了?”。 “我看你猜到这两种可能性,都不大,倒是有一件事情颇为蹊跷”,于是张侍卫把前一天晚上,自己潜伏在王爷睡床上,趴在横梁上,偷听到王爷的一番梦话,说得出来:“前天晚上,我听到王爷在梦中断断续续的说啊,几句这样的话,当时并没有这么留意,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我们能够从中得到一些现实,一些启发,王爷重复说着这样几个词:我的仙丹,仙丹,你这只死猫,我要杀了你,还我”。 “如此听来,或许仙丹真的已经不在王爷手上了,那与猫又有什么关系呢?”,周大人疑惑不已。 “周大人,你可知道前段时间,王府张榜全城,大肆搜杀猫之事?”。 “真有此事?难道这仙丹,真被一只猫给吃进了肚子里”,周大人把他的一些猜想说得出口,众人听罢面面相觑,表情错综复杂难辨,觉得不可思议,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第四十八章 道士 “要是那仙丹真是被猫吃了,那我等可如何向上头交代?总不至于把那猫拿来复命吧,未免也太扯了。我近日看到王府还在杀猫,想必那只猫,应该还没有被找到,要是被找到了,何苦还来这一出?毕竟这种事情,对于王府来说实在是不够光彩,太丢颜面了”,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 眼下我们如何是好?要是这样空着手回去,如何向太后交代?”,此话一出,众人满面愁容,周大人眉头紧锁,低着头,步履阑珊的在厅堂里来回走了几圈之后,忽然抬起头,眼睛放着光,说道: “那我们何不如实汇报,请国师出来算上一挂,那仙丹和那只猫的去向岂不是一目了然了?”。 “周大人所言,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只不过国师此时正在白云洞闭关修炼,距离出关之日尚有一段时日,难道我们岂能在这里干等着?”。 “张侍卫此言差矣,既然国师在闭关修炼,那我们何不请国师的大弟子,白云道长前来相助了,而此时的白云道长,正好代替国师,在国师府替太后分忧”。 “既然如此,那我即刻修书一封,向太后详细的表明此事,请太后老佛爷定夺”。 一封奏章很快通过驿站,快马加鞭承送到了太后的手中,太后一看完书信,并立马召白云道长,前来觐见,太后把奏章递给白云道长,看完之后,本想听一听白云道长的想法,却看到白云道长看完内容之后,欲言又止,便疑惑的问道: “道长何以如此为难?难道有何难言之隐,何不与哀家,细细说来”。 “启禀太后,并非是贫道不愿意前去助周大人他们一臂之力,为太后分忧解难,只不过贫道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为师闭关之前,曾特意嘱咐,请不可参与东方之事,否则必遭厄运,而那镇东王府,则正是正东方位,实在是师命在身,不敢不从,还请太后见谅”。 “国师法力无边,欲知天事。既然国师有如此的交代,想必是获悉了某种天机,你既然不能去,那何不叫你师弟,代为走一趟?国师总没有和你那些师弟有过如此的交代吧?”。 “这,贫道不甚清楚,待贫道前去一问便知”。 “那好,有消息直接过来找我便是”。 白云道长缓缓的退下,返回到了国师府,把众位师弟叫到了身前,把之前觐见太后的事情,与他们复述了一遍。 “如此听来,太后是一定要我们,前去祝周大人他们一臂之力不可了”。 “只不过师傅特意吩咐我们,在他闭关的时候,不可远足,不可生事,而太后今日如此执意让我们道中之人,去掺和尘土之事,我们恐怕是很难违抗太后的旨意”。 “师兄,你也不必多虑,还是让我去东王府走上一遭吧,去去就回,也不碍事”。 “看样子也只好这么办了,你自当万事小心,切不可强出头,师傅早已经算出。你我师弟,今年必有一劫,切记切记”。 就这样白衣道长,循着土盾,不日,便来到了周大人他们下榻的驿站,刚一进门,便看到了周大人与人在棋坛厮杀。 “周大人好有雅兴啊!”,来一道长笑着走过去。 周大人学生定眼一看,原来是国师的得力弟子,白云道长,立马放下棋子,起身迎了上去。 “道长说笑了不是,我等在次等候太后的指令,总算是把道长给盼来了,道长,此处人多嘴杂,还请到房间商量商量”。 “周大人切莫心慌,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急亦无用,我们何不边下棋边聊?” 周大人一看道长目光如炬神情自若,也不好在说些什么,于是两人便接着上盘的残局,厮杀了起来。 “周大人特意请我道中之人过来,究竟所谓何事”,道长晃晃悠悠的问道。 周大人把事情经过跟道长说了一遍,接着说道:“我等是想请翻道长算一算,这仙丹如今身处何地?”。 “要想得知这仙丹的去处,终究得到王府走上一遭,此地与这仙丹,并无半点关联,推算亦是推算不出来的”。 “那好,我这就去安排”,于是周大人立刻安排去王府拜访之事。 次日,朝廷一行人,从驿站出发,前去王府拜访,名义上是说,在回京之前,向王爷辞别回京,以示礼数。 一踏入王府的大门,白衣道长就闻到了一股妖气,在王府之中肆意的蔓延,越往里走,与妖气越发的浓厚,而当看到端坐在太师椅上的王爷的时候,立马感到了不对劲,只见王爷一头发黑,浑身上下附着着一层毛茸茸的东西,定眼一看原来猫的毛发,当然了,普通人的眼睛是看不到这些的,而道长开了天眼之后,总把世间的污垢,看得一清二楚,道长掐指一算,原来王爷是被一只猫妖所缠绕,难怪王府之中妖气如此的旺盛。 此时,周大人向王福请求道:“可否准许我们像新王妃是辞行?” 王爷欣然应允,丰富左边的手下,把花美人从后堂里请了出来。 道长一瞧,徐徐从内堂走出来的花美人,便一眼看出,是一只猫妖,定眼一看,大吃一惊,此妖的原神竟然被一颗硕大的金丹给罩住了,道长联想到周大人书信上的内容,暗暗的思辰道:“原来仙丹是被这只猫妖给吃了,只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可转眼一想,只是原神已然给仙丹给罩住,你自己目前的法力,恐怕是没有能力将它打回原形了,可要是不能将它打回原形,那以此妖如今王妃的身份,恐怕拿它是无可奈何了,正在一筹莫展,无计可施之时,王爷问起了道长: “这位道长又是何人啊?怎么会一同前来?”。 突然听到王爷的问话,道长顿了顿,回复道:“回禀王爷,我乃玉鼎真人坐下弟子白衣道人是也”。 “Oh,原来是当朝国师的弟子,那道长来此有何贵干?”。 “贫道是遵循家师的吩咐,到四海之境,游历仿生,不巧路过了此地,又不巧碰上了周大人各位,听闻周大人今日前往王府拜访,便跟随着一同前来,向王爷请个安好”,周大人,说话的时候,锐利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朝花美人看去,看着花美人心里发麻,花美人自然知道,道士对他意味着什么,心里就越想越慌乱,生怕这道士是会对自己做出不利的举动,况且自己刚为人妖,法力修为都相当有限,而眼前的这位道士,竟是当朝国师的弟子,法力自是了得,自己可得小心谨慎为好,切不可在这位道人面前露出半点破绽,花美人心存侥幸,殊不知白云道长,已然将他的真神身看破,而她更不知道是,被她吃下的那颗仙丹,有力的保护着自己的元神,使得白衣道长不敢轻举妄动,忌亶三分。 第四十九章 读书 近几日,花美人感受到自己浑身充满着能量,那是因为,仙丹里面藏着巨大的能量,加速推进者自己的修为,一日的修为相当于普通妖魔大半年的修为,白衣道士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就是忌亶着他体内这颗仙丹护体。 “听闻国师对天数演练风水布局造诣颇深,想必道长也不深得国师的真传,那道长何不在王府,小住几日?一来给本王算算命数,二来给王府看一看风水”。 “既然王爷开了这个口,那贫道岂有不应之理呀”。 “那好,我这就吩咐下人给道长准备房间,周大人你们要是不急着回朝廷复命的话,要不也一同在王府小住几日,如何?”。 王爷此话正和他们的意愿,于是周大人连忙答礼:“王爷如此厚爱,下官不胜感激,一切任凭王爷安排”。 话说这一晚,花美人辗转难眠从,仔细想一想也并不奇怪,作为一位刚成精不久的猫妖来说,一个颇具道行的道士,就住在几墙之隔之外,花美人嗅到的浓浓的危险气息,感到自己的生命时刻受着威胁,于是在心里谋划着自己应该如何是好,总得想些应对之策,自己才稍微能安心一点,可左思右想,可一点儿可行的办法也没有想出来,正当一筹莫展之际,花美人掀开了被子,起床活动活动,顺便让自己清醒清醒,一抬头,看到书架上摆着一些书,于是好奇的随手取了一本,翻动了起来,然而,花美人大字不识,但是他也知道,书中自有乾坤,自己定然能在书本之中得到解惑,受益良多。 于是第2天一大早,花美人就缠着王爷,给他找一个私塾老师,看到花美人既然有念书识字的念头,王爷倒是也不反对,给你把花美人带到了家里的私塾草堂里,与众位王子郡主一起学习,我也与四叔老师交代了几句之后,花美人由此正式开始了学习的生涯。 诸位王子郡主,一看这么一个大人,要与他们一同学习,一下子便轰然大笑起来,对着花美人指指点点,花美人倒是也不生气,也许是作为猫天性里爱玩的一部分,很快就和这一群年纪相差一大截的小孩子们打成了一片。 前头我也已经提到过,自从花美人服用了仙丹之后,无论是个人的修为,还是精神状态都发生了巨变,短短一天的时间,就轻轻松松的把,一本厚厚的识字课程给修完了,便开始整天缠着私塾老师交给给他更多的东西,私塾老师看着这个天赋异禀的学生,很是惊奇,锊着胡子心想:“此女子真乃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也,只要不走歪路,将来毕竟会有一番惊天动地的作为”,你是老师,私下里便倾囊相授,还送给了花美人许多自己珍藏的书籍:《绿林外传》,《封神演义》,《聊斋志异》,《东周列国传》等等,可是越教到后面,这位师傅老师发现自己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可教的,于是便让花美人前去藏书阁,自我学习。 看着花美人读书的样子,那真是一种享受,那完全是神通的学习办法,状态好的时候,花美人一目十行,看书的时候全神贯注,旁若无人,带把一本书看完之后,待把书看完之后,才依依不舍的把书本收拢起来,书中所写的内容,所塑造的世界,所传递的价值观,久久的在心头回荡。 这些书本,为花美人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原来人性还可以这样的生活和人性,也能如此的险恶,又能如此的伟大,这人还真是一个复杂的动物--花美人由此开始问自己:那自己应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是好人还是坏人?对于此时的花美人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很好选的题目,因为无论是做好人还是坏人,都各有利弊,做好人虽好,对自己却不够好,还得时刻拘束着自己,做坏人可大不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拘无束,所以这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不过在这个问题上,花美人大可不必这么快做出决定,因为这可是长久以来困扰世人的一个问题,花美人对这问题有那么一丝丝的困扰,不过也只是仅有那么一点点,他并没有想这么快决定自己是当恶人还是坏人,在她看来,自己才刚学会认字,你才刚读了一些书,甚至那些书,都还没有被自己完全消化,就决定当好人还是坏人,这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这就好比跟小孩子讲一些大道理一样,风马不相及。 毕竟还在丫丫学步懵懂幼稚的阶段,等成熟一点之后再考虑,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也不迟。 而白衣道长这一宿,亦是辗转难眠,怎么也睡不着,作为一名道士,一只猫妖就睡在几墙之隔之外,而自己去拿她毫无办法,自尊心受到了1万点的伤害,生平第1次对自己之前学艺不精,感到深深的懊恼。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无数个师兄弟们一个个勤学苦练,自己却待在角落里偷懒的画面,想当初自己还在心里暗自嘲笑着众位师兄弟们:整天把自己整得跟少林武僧一样,就知道在地面上挥汗如雨,这实在是有失学道之人的体面。 “可学道之人真正的体面又是什么呢?”,是修行悟道?还是云游天下?亦或是炼丹捉妖,来一道人一直对这个问题不甚很明白,年轻的时候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他们的师傅,可以从来没有从他老人家那里得到过直接的回答,他老人家总是和颜悦色的给这些年轻的弟子们,讲一个又一个的寓言故事,而他们总是听的似懂非懂,也权当是故事听了,所以当时并没有把师傅所讲的,放到心里面去。 可这一晚梦中,认真仔细斟酌一番之后,却发现师傅所讲的很多故事,很有深意,貌似只是一个个生动有趣,曲折离奇,跌宕回肠的故事,其中却蕴藏着许许多多做人的道理以及发人深省的人生哲理,并散发着一连串人性的光辉,让人回味无穷。 于是,白衣道人决定非得把师傅讲的故事再回看一遍不可,而他知道,师傅所讲的,很多都是从古典小说里面衍生出来的。 第五十章 偶遇藏书阁 后来,到白衣道长才知道,师傅跟他们讲了很多故事,都是从三言之中而来,所谓的三言,就是三部寓言古典小说,它们分别是冯梦龙所撰辑的三个短篇小说集:《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 于是,白云道长立马叫来了,一直站在门口伺候,一位王爷派来服侍他们的一个小丫鬟,问道:“可否在王府之中,借一些书籍来看一看?” 对方答道:“回贵客的话,要是贵客真的想要看书的话,直接前去王府的藏书阁便是,那里的藏书应有尽有,而且王爷还特别交代过,藏书阁对王府的所有人开放,不管是往在王府的宾客,还是我们这些下人,都是可以去的”,对方颇为自豪的回答道。 道长听这个小丫鬟这么一说,不禁啧啧称奇,王爷此举,可真是开了历史之先河,让人刮目相看起来,白衣道长请丫鬟带路,来到了藏书阁,此藏书阁与藏宝阁同为三层的楼宇,远远的看过去,整体的造型也并无二致,只是走进仔细一看有些细微的差别罢了,还有从建筑规模来看,藏书阁足足比藏宝阁小了一大圈,面积只有一半左右,不过,藏书阁的面积相对来说较小,走进去一看,却也让白衣道长无比地震撼,先不说里面的装修气派非凡,光那书架上密密麻麻的书籍,就足够使人眼花缭乱,仿佛让人置身于书籍的海洋,这对于一位爱书之人来说,绝对是一片心灵的乐土,一个让人可不思蜀的世外桃源。 从一楼的布局来看,同样很有特色,从中也可以看出主人在布置之间藏书阁的时候,花费了一番的心思,虽然沿着楼梯密密麻麻的摆满了书架,却在中间的一大片区域,开辟了活动的空间,题名为看书区,整齐划一的摆上了几套做工讲究材质上陈的桌椅,看上去相当的气派与雅致。 此时,只见一位打扮富贵的女子,正坐在靠椅上,手捧着一本蓝皮封面的书籍津津有味,旁若无人的品味着,他面前的书桌上,对其摆放着两盘青绿色的糕点,其中的一盘里面有一个已经被人咬去了一大半,漏出了好几种果仁馅,除此之外,还放着一盘樱桃以及一个青花瓷茶杯,还有一壶茶水,如此的画面,原本是赏心悦目的,可白衣道长早近些定眼一看,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妖怪。 这个时候,白衣道长的世界观已然是有些摇摇欲坠了,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模样的妖怪:喜欢看书,爱学习,安静的品茶,这些词句怎么也安不到一只猫妖的身上,这哪会是一只猫妖之所为?这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今天算是见鬼了。 花美人正在聚精会神地拼读着文章,沉侵其中,所以并未察觉,有一个人正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用一种奇怪而又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就这杨保持了一个姿势,盯着花美人看了一会儿之后,白衣道长稍微回过神来,感到了一丝丝的不妥:这要是被下人们看到了,我一个道人偷看他们的主子,他们再将此事添油加醋地捅到王爷那里,那自己可就百口难辩了。 又想到,自己今天是过去看书的,暂且把对这猫妖的立场之恨放在一边去,于是从分门别类的书海之中,把那三本书籍找了出来,特意来到了二楼的看书去,把书放到桌子上,坐在椅子上品读了起来,才刚看几个章节,就找到了熟悉的,似曾相识的那一部分,而这一部分,就是师傅所给他们讲述的一小部分,那是儿时的味道,一下子就勾起了儿时的美好的回忆,越往里面看,发现就越多,收获也就越多,勾起的回忆与情感共鸣也就越发的浓厚,可时间也很快就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地方时间过得比在任何地方都快,快得让人不认浪费时间去察觉,这不晚膳时间到了,带她过来的丫鬟,请道长回去用膳了。 道长意犹未尽地把书籍放回了原处,往下走到藏书阁大门的时候,不巧与花美人打了个照面,真的是冤家路窄啊,花美人心里这样想,与这位道士在这个地方相遇,虽然很是惊讶,却没有了初次见到这道士时,那么的慌乱,也许是刚才消化的那些书,潜移默化的起了作用,亦或是藏书阁的氛围与气场,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再次面对道士的时候,能够开始控制住自己。 而在白衣道长这一边,看着眼前的花美人,内心深处开始有了一丝丝奇特而又微妙的变化,在他眼中,开始第一次把花美人当成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看待了,虽然也许只是那么不长的时间,因为而且这一次,他并没有把能够看破妖魔的天眼打开,而是有意无意之中把天眼给关闭了。 “见过道长”,花美人行了一个点头礼。 “贫道,给,见过,王妃”,道长本来是想,顺口说出给王妃请安之类的话,可是一想到,这王妃可是一妖,自己身为道士,怎可对猫说出如此奉呈的话,实在是师道尊严。 有了第一次的开后,再问起话来便容易多了,花美人接着说道:“看不出来,道长也是一个爱书之人”。 “贫道只是看一些闲书罢了,说不上是个爱书之人”。 “那敢问道长,所看何书?”。 “冯梦龙的三言:《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白衣道长如实相告。 “那道长可有收获?” “收获颇深,书中的一些故事,以前听家师说起过,所以很让人回味”,不知为何,白衣道长竟不自觉的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听道长如此说来,我倒是想去看一看了”。 又胡乱的聊了一会,终于走到了了一处分叉路口,白衣道长首先依礼向花美人做了拜别,花美人拱手回礼,然后各自转身离去。 第五十一章 酒后误事 话说,花美人与白衣道长分别之后,两个人的心态呈现出了截然不同的状态。 先说花美人这一边,因为对白衣道长不再那么恐惧而暗自高兴,而白衣道长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是深深的懊恼:因为今天面对花美人的时候,自己尽然没有了,以往面对妖魔鬼怪时,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那种敌对情绪,反而,把花美人错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女子来看待,这对自己的身份,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对于任何一位道士来说,对妖魔鬼怪产生这种情绪,都是道中的一大禁忌,师傅时常教导:自古正邪势不两立,维护天地的正义,乃是修道之人的本分! 但是,何为正何为邪呢?白衣道长决定好好的想一想这个问题,冥思苦想一晚之后,得出了这样自以为完美的结论:所谓正邪之分,在于一念之间,一念为正,如斯为正,一念为邪,如斯为邪,总之一句话,正邪之分,在于人心,只要一心向善,自然便是正道。 一想到这里,白衣道长便心安了起来,为今日对花美人心存善意而找到了解释,也就开始释怀了。 东王爷这一边,今日忙于公事,对新婚之妻稍显冷落,他正忙着招待远道而来的,所谓的东瀛商人,其实这些人乃是倭国天皇的特别代表,。此行的目的,就是前来与东王爷敲定“互通商贸“之事,不同于朝廷对通商之事一刀切,明令拒绝的态度,东王爷对通商之事,则秉持着开放的态度,明显与朝廷的政策背道而驰,可东王府有着自己的利益的考量,暂且不表,在东王爷看来,国与国之间的通商本就是一件互惠互利之事,何乐而不为呢?况且,倭国国土虽小,,实力却不容小觑,据说是举国上下推崇着武士道精神,使得他们打起仗来个个如狼似虎,不畏生死,这要是为我东王府所用,将来能祝我一臂之力,那我岂不是如虎添翼,有何大事不能成?东王爷想到此处,心里不觉激动了起来。 可王爷的想法虽好,可倭国那拨人,漂洋过海的前来,必定不是过来帮助东王爷的,无怪乎就是利益,虽然那些人对东王爷毕恭毕敬的,讨好之词张嘴就来,而且态度极其谄媚,与那些靠拍马屁上升的官员想必,有过之而不及,这使得王爷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王爷不知道的事,这些倭人有如此的反应,如此的殷勤,实在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一种本能,整个倭国全是这样的人,算不得数。 待与倭国的使团,完成了第一回合会谈之后,官家问王爷:“敢问王爷,对这倭国使团,可当真放得了心?” “官家,莫非有不一样的想法?” “我怎么觉得,今日这倭国使团一个个卑躬屈膝的,跟个奴才似的,这种人往往看不到他们的真心,往往会为达到某种目的,不择手段且毫无底限,王爷,不得不加以重视啊!” “我看,官家是多虑了,两国相交,本就是利益的交换,各取所需罢了,这又不是君子之间的交往,所以,对方真人品如何,可以放一边去,只要那倭国能满足我提出的条件,等我有需要的时候,前来助我一臂之力便是”。 “既然王爷有自己的考量,那是老臣多虑了”。 而倭国使团对今日之会谈,甚是满意,尽管双方还没有达成实质性的协议,对方也没有承诺什么,但是,看到东王爷对他们的良好态度,让他们对此行的成果,抱有很大的期待。 于是,一个倭人便提议找个酒家喝上一杯,心情大好的一群人,热烈的响应,任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一人的酒后暴行,让他们全员在异国他乡死无全尸。 他们在一位旅居此地的同胞的带领之下,来到了本地人气旺盛的来福酒楼,这群倭人一上桌就呵斥小二把本店最好的酒给拿上来,小二看这一群的人打扮,也不像是个没钱的主,便从地窖之中,取出了一坛窖藏几十年的上等女儿红。 “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香”,一个名叫野田浩的倭人,好奇的问道。 “会客观的话,这是上等的女儿红,已经窖藏又五十年之久”,小二说着冲这群国语不太利索的倭人,伸出五个手指。 “呦西,哟西”,这群倭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便大喝了起来。 “小二,再给我上两坛女儿红”,小二一个小便的功夫,回来,就听到倭人那一桌,在叫他,于是又给他们拿来了两坛,走去地窖的时候,小声的嘀咕着,喝得这么猛,小心喝死你们,本是一句随口之言,不料一语成谶。 “伊藤君,我们明天还有正事要办,还是少喝点为妙,要是耽误的大事,你们都单不了这个责任”,一位看上去有点资历的倭人,劝解道。 “秋天君,尽管放心,就支那的这酒,对于我们大日本武士来说,就像是喝茶一样,撒一泼尿就给排出去了”,在座的倭人听完之后,放肆的大笑起来。 “这群倭人,在搞什么呢?动静这么大”,隔壁两位光着膀子喝酒吃饭的老百姓,议论道,“还能干嘛,在吹牛逼,耍酒疯呗”,这两个人也扑哧一乐。 不知不觉之中,这六个倭人,已经干完了十几坛女儿红,这十几坛也并非全是前几坛上等的女儿红,后面的其实是一些,普通的酒添加一些香料勾兑而成,一般的人很难喝出其中的差别,况且,哪有这么多几十年窖藏的上等女儿红来喝?不过,店家收取酒钱的时候,还是照着上等女儿红的酒钱收取,少一分都叫你出不了这个酒楼。 喝了这么多坛酒,这六个倭人早已经醉的七晕八素了,一个个脸红的跟个红屁股似的,双眼迷离,眼神涣散,嘴里面叽叽喳喳地说着一连串让人听不懂的鸟语,并哼起了有些韵律,曲调悠扬的曲子,想来是他们民族的某首民谣,随后,叫伊藤的倭人颤颤巍巍地左手趁着桌子的一角,站了起来,踏着这曲子,开始跳起了一般歌姬才跳的舞蹈,一边跳一边放声的大叫起来,因为弄出的动静过大,惹来了其他食客的指指点点,可是酒喝到这个份上的倭人,哪还能够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只管放飞自我了,要是他们就这样闹腾一阵子,众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在他们是倭人,是外来人的份上,也就不与他们计较了,可是这个叫伊藤的倭人,接下来的举动,把全城的人都给激怒了。 此人罪有应得也就算了,还把他的同伴给彻底的连累了。 第五十二章 团灭倭人商社 佛祖曰欲使人死亡,必使其疯狂,就在这群倭人载歌载舞,引吭高歌的时候,一位打扮富态的妇人从他们旁边经过,进入了他们的迷离眼,只见离这妇人最近的一个倭人,熟练得一把把这位妇人紧紧地揽入了怀中,双手紧紧地抓着对方的手,顺势往那妇人的红唇上深深的,重重的亲了一大口,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完全没有多余累赘的动作,那妇人一直在使劲挣扎,奈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的这种挣扎只会更加激起了这位倭人的兽欲,待倭人松开了与该妇人的唇部接触,并放开了妇人的双手的一刹那,妇人抬起左手狠狠地甩了倭人一大巴掌,抡起右手往倭人脸上抓出一道四五里面长的血痕,紧接着往倭人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整套动作也是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打得倭人来不及半点及时的回应。 可是这一下却把倭人给彻底的激怒了,内心深处被压抑的,流淌在倭国人血液里的变态暴力因子,被一下子点爆了,只见倭人二话不说,拔出放在桌边的倭刀,径直朝妇人的肚子上连捅几道,拔出了刀口,把妇人往地上一推,骂了一句八嘎之后,朝那妇人吐了口水,妇人瞪大了眼睛,口吐鲜血,双手紧紧地捂着鲜血直流的伤口,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其他的倭人看自己同伴做出这样的事情,惊愕万分,酒劲立马清醒了一大半,要是被当场抓住了,恐怕不免有牢狱之灾,于是赶紧拉起其他同伴,就往门外走去。 这位冤死的妇人,来头可不小,她乃是东王爷坐下镖旗大将军周大福的正妻,此时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今日周将军特意向王爷请假归来,来此酒楼庆祝下这大喜之事,不料,竟会让自己的妻子,还有那自己未曾谋面的儿子,双双遭此厄运。 话说,妇人说是想一个人到阳台透透气,不让贴身侍女小云跟着,过了一会儿,侍女小云见主母还没有回来,不放心便出去看看,却看见主母手捂着肚子,躺在了血泊之中,小云才是个十六岁的红毛丫头,被吓得惊声尖叫起来,酒楼里所有人都被这凄厉的尖叫声给吸引了过来,最先来到的自然是周将军一家人,一听到小云的尖叫,周将军与两位副将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是多年征战沙场,逐渐形成的,“走,我们出去看看”,周将军对众人说道,紧接着众人跟着周将军循声来到,一看到主母躺在了血泊之中,周将军踉踉跄跄地扑到了妇人的身上,抓起了妇人的手,声泪俱下地说着一些对死去亲友才会说的话,火副将也一同蹲了下来,试探性地查看主母是否还有鼻息,“将军,夫人还有气息一听带,赶快就医啊”,火副将又激动又紧张地说道,周将军一听妇人还有气息,还有救,没来得及责备自己一看到妇人躺着血泊之中,以为是夫人已经死了,大声问道:“最近的医馆在何处?”,“就在对面,对面便是”,酒馆掌柜一说完,便下楼跑到了对面,使劲了敲门,王医官此时刚关上医官的大门没多久,正泡着一桶加了一袋生姜粉的热水脚,却听到门口急促地敲门声,仔细一听,是对面的王掌柜的声音,两家对着门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好怠慢,便又打开了门,打开门一看,王掌柜没有看到,却看到周将军抱着一位受伤的妇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周夫人,于是指引着周将军把人放到了病床上,从药盒里取出了一盒金创药倒在伤口上,跑到后院拔了几株野草,摘了几朵白色的花,搅碎之后,一同敷在上面,最后拿出了几颗恢复气血的药丸搅碎灌入周夫人的口中。 “王医官,我夫人情形如何?”,周将军焦急万分地询问着。 “不敢瞒将军,夫人的情况不容乐观,妇人流血过多,身体异常的虚弱,刚才我给妇人把脉的时候,发下脉象出现了偶尔停顿的现象,妇人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今晚了,王爷最好多与夫人说一说话,夫人醒来的几率就会大一些”。 于是周将军听从王医官的交代,回忆起了与夫人在一起的历历往昔,可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周夫人突然之间有口吐鲜血,等王医官闻讯赶到的时候,周夫人就彻底地去了,此时,周将军的情绪再也无法抑制了,锤头顿足的说一通:“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想我周某人一生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不曾有过一丝的懈怠,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待我!”,突然就口吐鲜血,昏厥了过去。 将军昏过去之后,风副将把两位主子送回了将军府,并与管家一道,立刻携手准备主母的后事,而火副将则决定看他自己方法,处理此事。 火副将把王掌柜以及所有的伙计都给带到了一边,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问道:“你们说,到底是谁干的!”, “结账的时候,我看到一群倭国人走得匆忙,甩下一个元宝就走了,其中有一个手里还拿着一把带血的刀”,王掌柜说道。 “我还看到有一个倭人,把夫人给抱在怀里”,一个伙计说道。 “什么!你看到了,为什么不过来告诉我们”,火副将的火气又增加了好几丈,“小的,实在是当时不知道就是夫人”,“你们有谁那群倭国人在什么地方?”,火副将问道,“他们都是来自倭国商社的”,王掌柜答道。 “我等受将军的恩典,今日主母无故遭此歹人的暴行,含冤而死,将军悲伤过度,也是昏死了过去,我等坐视不管的道理,现在,这些歹人就藏在倭国商社里面,我今日就要把这群丧尽天良的倭寇,给通通杀个干净,找回我将军府的尊严,你们有谁要跟我去!” 于是,在火副将的带领之下,全副武装的一群兵士,怒气汹汹地冲进了倭国商社,此时倭国商社里人不是已经歇息了的,就是正准备歇息了的,而那六个在酒馆惹事的倭国热,也因为喝了太多女儿红,一回来之后便睡成了死猪,兵士们见一个杀一个,杀得里面的人一个个措手不及,虽然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商社,实际上里面隐藏着不少武艺精湛,作风毒辣的武士和忍者,可在火副将来势汹汹,突然袭击的攻势之下,很快整个倭国商社里的人,就在这夜色昏暗的慌乱之中,被一个个斩杀殆尽,大多成了刀下之冤魂,而那几个不冤的倭国人,在店小二的辨认之下,被砍去了头颅,外加店小二那一颗,一起以告慰主母的在天之灵。 第五十三章 王爷的思虑 就在火副将带着家将血洗倭国商社,没多久,消息就通过安插在将军府的耳目,传到了王爷管家的耳中,因为此时兹事体大,牵扯面很广,管家得到消息之后,立即向王爷汇报了此事。 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王爷思虑着此事应该如何处理,不管那几个闹事的倭国人,是否罪有应得,可他们毕竟是作为倭国天皇的特使,事已至此,总要给倭国一个交代,“这一群**子,简是无法无天了”,王爷咒骂道,“那王爷觉得此事如何处理才好”,管家问道,“周将军此刻在哪?”,因为还没想好解决问题的方法,王爷转移了话题, “周将军由于伤心过度,昏厥了过去,至今还没有苏醒过来”,“要是周将军明日还是这个样子,派医官过去看一看,我东王府,可损失不起周将军这样的将才”,“小的,明白”。 就在此时,门外来报,一位倭国人有要事求见,一听是倭国人求见,王爷与管家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异常的丰富,惊讶之中掺杂着一丝焦虑,焦虑之中有融合着一丝的好奇,真是耐人寻味。 “王爷,可得给我们做主”,这位倭人名叫小泉纯二郎,刚才在混乱之中,趁着夜色的掩护,慌不择路地沿着墙角的狗洞钻了出去,由此得以逃过了一劫,沿着大街,失魂落魄地狂奔了约半个时辰之后,一抬头看见了东王府,死灰一样的脸上,陡然出现了一抹干巴巴的笑容,就好像是拖着最后一口气在沙漠之中行走,终于看见了绿洲,此人向门卫表明了来意之后,在得到王府的获准之后,很快就被带了进去,一见到王爷便声泪俱下地请求王爷还他们一个公道, “台下是何人?深夜造访,又是所为何事?!”,王爷对此人的来意,猜了个大概,可还是假意地问道。 “启禀王爷,我乃倭国商社的会计,小泉纯二郎,今日我倭国商社上上下下三十多人,无缘无故的,被周将军府的人闯进来把他们全给杀了”,“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王爷用一种疑惑的表情,看着小泉纯二郎说道,小泉纯二郎使劲地微微地点了点头,算是肯定的回答,王爷见倭国人没有吱声,接着对他说道:“此事的来龙去脉,本王必定会派人查个水落石出,还给你们一个公道,你先且在我府中暂住,事情一旦查清楚了,要是真相正如你说诉说的那样,那本王一定会给你做主的”,还不等倭国人做出相应的反应,王爷便吩咐家丁要把他,带下去安排,本来倭国人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王爷冲他摆了摆手,只好又把话吞回进了肚子里,跟着家丁下去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王爷已经了然于心,这位小泉纯二郎接下来要说什么,想一想就能猜出个大概,这对王爷对此事思考毫无益处,于是王爷旋即吩咐家丁把小泉纯二郎带下去安排,除了保障他的安全之外,也有把他看管起来的意味,究竟如何,全拼王爷对此事的处理。 又过了一会儿,门外又来报:周将军的副将风秀,有要事求见,王爷与官家又双双面面相觑,王爷的脸色比之前更加的难看了,服侍王爷已经二十多年的官家,一看就知道,王爷这是准备要发火骂人了。 “你们这个匹夫,不好好的尽忠职守,给我整出这么一堆破事出来,你们可知罪!”,王爷一看到风副将就破口大骂起来,不曾想到的是,骂完一通之后,整个人立马舒坦了许多。 “启禀王爷,此事事发突然,莫非是末将所能劝阻的,众位家将看到主母遭受如此的厄运,将军亦是伤心过度昏了过去,众位弟兄实在是于心不忍,群情激奋,个个嚷嚷着要为主母报仇,重拾将军府的尊严,实在是拦不住啊”,风副将跪在地上有条有理地陈述道,在来见王爷的路上,就已经把自己要说的以及王爷可能会问的话,在心里掠了一遍。 “周将军处世严明公正,不越法纪,更不会滥杀无辜,你们这群匹夫,如此目无法纪的行事,岂不是陷周将军与不义的境地了,让他晚节不保,要是毁了周将军一世的清明,你们可担待得起”。 风副将被王爷说得大气不敢出,待王爷停顿的间歇,风副将小心翼翼的插话问道:“那敢问王爷,事到如今,我们应该如何处置,请恕小官愚钝,还望王爷明示”,“最近这些日子,你先给我好好的管住将军府的人,别再惹出事端出来了,下去之后,协助周将军处理丧事去吧”,就这样,风副将探明了王爷对此事的态度之后,心满意足的退下了。 而在周将军这一边,的确是伤心过度,昏过去了一阵子,不过也是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正当他准备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听到脾气火爆的火副将,撺掇股东着家将们,为他妻子报仇雪恨,并很快得到了其他人狂热的响应,周将军心想:“也好,你们去吧”,于是周将军决定干脆,假装接着昏睡,等火副将领着家将们,把那些倭人赶尽杀绝之后,自己再适当地清醒过来,如此一来,是再好不过了,既解了心头之恨,又不至于牵扯到自己的身上,要是王爷怪罪下来,也只会怪罪到家将们头上,而念在他们为主人报仇心切的份上,也不至于过多地追究他们的过失,况且这么多人一起行事,王爷总不至于把每一个人都拿来问罪,王爷完全没有理由这么做,周将军闭着眼睛,在心里推想着。 夜深人静的时候,王爷在书房里来回地走动,思虑着怎么给倭国一个交代(周将军上诉对王爷的一些揣摩,王爷完全不放在心上,就算是把带头灭门倭国商社的火将军以及一帮家将给杀了,以此来平息倭国的愤怒,也完全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就算如此,也恐怕不能让倭国人感到满意,所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第五十四章 三家的观点 “今天将军府,可有何动静?”。 “正在请道士进行招魂送魂的仪式”。 “那周将军,身体如何了?” “周将军一大早就起来主持大大小小的事情,看样子身体已是无恙”。 “如此甚好,你等会就去替王府去将军府走一遭,看他们是否需要王府帮忙的,王府尽量满足”。 “小的,明白”。 “去把那位道长,顺便再把周御史一行人,给我请过来”,王爷心想这几天正忙于公务,倒是把他们都给忘了。 片刻的功夫,白衣道长与周大人众人便被请到了会客厅,“请问道长,今日可方便给王府看一看风水?”,王爷下到白衣道长身前询问道。 “王爷您太客气了,频道早已经准备妥当,坐等王爷的安排”。 ”那好,本王现在就带着各位,到王府的东南西北看一看,要是道长看出了有什么问题,还请道长直言不讳,千万得告知与本王“ ”王爷请放心,频道必定如实相告“。 王府的风水。。。。。。。。。。。。。。。。。。。。。。。。。。。。。。。 在王府之内大致逛了一圈之后,王爷的额头微微地冒着冷汗,想来与猫妖同床共枕的这些时日,给耗尽了不好的精力,以至于身体变得比城外吃不饱穿不暖的老百姓的还要虚弱,而此时,正巧来到了后花园,后花园里面有一个造型别致雕工精湛的亭子,明曰烟雨亭,此亭乃是王爷亲笔题字命名,取自烟雨绵绵之意。 于是王爷兴高采烈地带着一行人走了过去,几乎众人在石凳上坐定的同一时间,典型与茶水就被端了上来,放在各位的面前,王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之后,便开始得意地向众人介绍这个烟雨亭的前世今生,以及花园里其他一些雅致且相当值得一看的景致,众人一边听一边不约而同的交口称赞。 随后,王爷话锋一转,突然给众人说起了昨晚在王城之中发生的一件大事,说是想听一听众人对此事的看法,众人还沉浸在王爷刚才在这花园大夸特夸的华丽辞藻之中,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有几位都还在自顾自的点头称赞之中。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见多识广的周大人回复道:“启禀王爷,我们这些天一直都待在王府之中,未曾出过王府,家丁们也未曾与我们说过此事,所以并未听闻城中任何的消息,还请王爷给讲一讲”。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给你大致说一下此事的来龙去脉,昨晚六个倭国人在城中的六福酒楼酒后闹事,杀了本王一位将军怀有身孕的妻子,随后,被周将军愤怒的家将,冲到这六人所在的倭国商社,把这六人以及倭国商社的所有人都给了,我想问下各位,针对此事,你们有何见解?” 众人听王爷说完此事,相当的惊讶,又是其中说话最有分量,官位最大的周大人开口说道:“回禀王爷,此事涉及王爷的一位将军,那这就是王府的家事,我等外人,恐怕是不便发表议论”。 “周大人,但说无妨,本王今日就是想听一听你们的见解,你们要是再拖拖拉拉,缄口莫言,本王可是要生气了”。 听王爷如此一说,周大人思虑的片刻,说道:“要是依照朝廷律法行事,此事并不难审判:其一此事因那倭国人酒后乱性而起,杀了将军怀孕的妻子,一尸两命,于情与法都属于罪大恶极,罪当诛,”其二,将军的家将把那惹事的六个倭国人杀害的同时,又把倭国商社里的其他人都给杀了,且不说杀着六个人是否符合律例,那杀害无辜的商社里的其他人,那就是滥杀无辜,亦当诛,周大人一边按照平时的工作分析案情的时候,一边偷偷观察王爷的反应,只见自己越往下说,王爷的脸色就越加的难看,多年的官场历练,周大人知道是该收一收了,于是周大人调整风向接着说道:”不过,此时全由那倭国人而起,有关系到将军一家,又发生在王城之中,王爷断然可以酌情处理“ 一听周大人如此一说,王爷的脸色稍微恢复正常了一些,“那道长,对此事有何看法”。 “对于道而言,生死是一个整体,有生就有死,有死才有生,对于在这次事件中,死去的那些人,不管他们有罪没罪,好人还是坏人,我也为他们感到难过,只是细细想来,他们本来是没有生命的,不仅没有生命,也没有形体,不仅没有形体,也没有气息,就在若有若无恍恍惚惚之中,一种原始的东西变成了气息,又变成了形体,又变化成了生命。如今又变化为死。这种变化,就像春夏秋冬四季运行那样循环不止。现在他们静静的安息在天地之间,我其实是想击鼓送他们一程”。 王爷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还是频频的点头。 就在这时候,花美人来花园散散心,远远的看到了王爷之后,边走了过来。 “给王爷请安”,花美人给王爷请安之后,接着给众人点头示意,接着问道:“你们在讨论什么呢?” “我们在讨论昨晚发生的那件事”。 “这件事我也听丫鬟们聊起过”。 “那爱妃对此事可有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无论是周夫人还是倭国人,死得都太没有价值了”。 “你这倒是一个新鲜的观点”。 “那王爷可有何想法?”,花美人问道。 王爷尬笑而不语 第五十五章 三人同行 就在东王府出了几件人命的时候,陈忙,孜然以及蓝天三人慢慢地走到了一块。 “你两位恩公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蓝天边吃着烤鸭边询问道。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能不能答应我们一个要求“。 “有什么要求,恩公你请说”,蓝天面带疑惑,“只要我能办到的”。 “你一定能够办到,那就是别再恩公长恩公短了,你看我们都是一般的年纪,再叫都被你叫老了”。 “既然两位恩公如此的介意,那我又该如何称呼两位呢?”,蓝天双手抱拳,认真的问道。 “那直呼其名,我叫陈忙,这位是孜然”。 “陈忙兄”,“蓝天兄“,“孜然兄”,三位互相行举手礼。 “那敢问两位兄台,准备去往何处” “我们正准备前往百晓轩打听点事情”。 “这个百晓轩,我倒是略有耳闻,只听别人谈起过有这么一个神秘的组织,对江湖上的事情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只是神出鬼没的,很少有人知道它具体在什么地方,想找到它,并不容易”。 “蓝兄说得极是,百晓轩自是很难找,不过,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眼下了也掌握了一些线索,相信能够有所帮助”。 “那蓝天你准备去往何处呢?”孜然问道。 “我本是遵从老师的吩咐,四处游学,体验民间喜怒哀乐的,不曾想半路上遭遇了变故,随从都死了,自己也差点就送了性命,幸而得到两位兄台的仗义相救,才逃过了这一劫”,蓝天送出了两个感激涕零的眼神之后,接着说道:“眼下,也没有其他的计划,估计还是沿着先前的计划行事,先完成这一期游学的功课,再作其他打算”。 “你所说的游学,那不就是游山玩水?” “刚开始老师跟我说的时候,我们也是这么想的,说到玩,谁不会啊?可是经历过之前,一连串的事情之后,我的想法有了大的改观,老师叫我们把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全都如实在地记录下来,就是让我们去获取生活的土壤,而这些,待在学校是无法获取的”。 “听起来倒是有些道理,那你们学校都教些什么?除了四书五经,儒家经典之外,难道还有什么可教的?”。 “所教授的课程,那就太多了,每一年教授的都会有些变化,基础的课程有国学,算术,诗歌绘画,天文地理,农业等课程,高等的课程有治国经略,外语,文学写作,各种的研究等等”。 陈忙与孜然听得一脸的懵逼,普天之下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学校,教授如此新奇繁多的课程,真是让这二人大开了眼界。 “听你如此说来,你们学校倒是一个有趣的地方,比起我家那私塾,正好比是日月星辰与臭水沟的差距,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想去你们学校参观参观,那你们学校入学有何种条件呢?”。 “条件只有一个,只要通过了入学考试”。 “那有何难?区区的入学考试,难道还能难到我?”,孜然满脸的自信。 “那考些什么内容?”,陈忙问道。 “大概就是一些语文,算术,逻辑之类的”。 “算术考什么?你出个题,考考我”。 “考得是一些基础的加减乘除,比如有这样一道数学题:假如某瓶酒为2元钱一瓶,每喝完4瓶后留下的4个瓶盖可免费兑换一瓶瓶酒,而每两个空瓶又能兑换一瓶瓶酒。最后当路人甲拿着10元钱去消费的时候,试问在理论上路人甲一共能喝多少瓶瓶酒?”。 看陈忙与孜然两位面露难色,蓝天又问了一道他认为简单很多的逻辑题:“一男一女去上坟,两个人哭的是同一个人,男的哭的是丈人的女婿,女的哭的是女婿的丈人,请问上坟的男女是什么关系?” “这两道难道都是入学考试题目?”,陈忙转头小声地问孜然,“你有答案了吗?”,孜然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两道题确实就是,当年我入学考试的题目之一,说容易也不容易出来,说难其实也并不难,两位兄台可以好好想一下,不必着急”。 半个小时之后,陈忙与孜然,一个拿着树枝在地上比划,一个算着手指,可是谁也还没有找到正确答案。 “要不我公布正确答案吧”,蓝天看着二人如此的吃力,估计一时半会儿,很难找出正确答案。 “不用,让我再想想”,陈忙与孜然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后双双陷入了思考的泥泞之中。 又过了半个小时,陈忙摸了摸额头,意味深长的说道:“真是,太难了”。一听到陈忙这么说,孜然立马就泄气了,树枝往地上一扔,做出了摊手状。 “那两位兄台现在想知道正确答案吗?”。 “不要,让我们再想一想”,孜然斩钉截铁的说道,陈忙也点了点头。 “要不蓝兄,与我们一同前行吧,看我们这么有缘分,也好有个伴,反正你游学计划,也是没有目的性的”。 “在下也正有此意,能与二位一同前行,实乃荣幸之至”。 “快别这么说,俗话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况且蓝兄如此博学多才,相比较之下,我们二人实在惭愧惭愧,两道在蓝兄眼中简简单单的入学考试题目,竟然一下子就把我们难住了,看样子,得劳烦蓝兄给我们两个好好地扫扫盲了”。 “陈忙兄,你严重了,知识的获取都是循序渐进,日积月累的结果,急不得的,就拿这两道题来说,相信以两位兄台的资质,不出一两天就能轻轻松松地解出来的,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思路罢了”。 就这样,这三个年纪相仿,志趣还算相投的年轻人,开始携手走入下一段的旅程,而他们的下一站,就是在江湖上号称上知天文地理,下知人间污垢且神秘莫测的百晓轩。 第五十六章 初踏百晓轩 三人经过一番艰辛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百草屋。 这个百草屋安札在一处泉山环绕的盆地之中,一条潺潺的小溪从草屋地下穿过,看着屋下小溪的流向,蓝天有了想法:“何不顺着水流的方向,直接找到百晓轩,与其就这样干等着,还不如主动出击”。 “这怎么找,这溪水钻进土里就不见了,与其一直说是小溪,还不如说是一条地下暗流,谁知道这水流到哪里去?”。 “所以我们现在只要搞清楚,溪水的流向,就能够找到白晓轩”。 “废话,那问题是怎么才能搞清楚呢?”,孜然反问道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你可记得周道士送给了我们一个纸鸽子,我们何不让它把我们带过去了,只需要把这纸鸽子放入这竹筒之中,等百晓轩人把这竹筒一打开,这只鸽子就能飞回来,带我们找打百晓轩了” “怎么,那纸鸽子你怎么还留着!我还以为你早就把它给扔掉了,不过,这只鸽子不是需要咒语才能操控它吗?周道士又没有告诉我们”,孜然打量着陈忙。 “非也,你看这鸽子上面写的是什么?”,陈忙把这纸鸽子从口袋里,拿出来看之后,说道。 “这密密麻麻的写得是什么啊?噢,难道这就是咒语”,孜然恍然大悟的问道。 “不错,这就是咒语,我已经按照上面所说的,操作过一遍了”,陈忙洋洋得意的说道。 “好哇,你这个陈忙,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不给忘了吗”,陈忙嬉皮笑脸的说道。 最终沿着飞鸽的指引,翻过了十几个山头,途经了五座山神庙,偶遇了一个樵夫之后,在天色渐暗,三人都疲惫不堪,饥渴难耐的时候,一座气派非凡的道观,矗立在眼前,走进去一看,牌匾上赫然写着白晓轩三个金漆大字。 三个人兴高采烈的走过去。里面并没有看到道士,只有一个书童模样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书童看见有陌生人进来,走过来向前询问,三人赶紧表明了来意,书童请他们在石桌边坐会儿,进门去禀告。 不一会儿,一个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的年轻人,手拿着折扇,大踏步向他们走过来,此白衣少年乃是百晓轩的第十三代官家,世袭自先祖也就是百晓轩第一代官家的衣钵,名曰白十三。 “三位来自何方?我们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过来的?想必三位来自这里,也费了一番功夫吧”,这位小主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面前这三位,不慌也不忙。 不光是废了一番功夫,还费了不少的膝盖呢,孜然念叨着。 “你可是白晓轩的少主”,看此人还算有点儿气场,三人各自自我介绍之后,陈忙上前问道。 “我只是一个打杂的,留下来看守杂院罢了”。 “那你们主人可怎何处?你是否又做得了主?”,孜然插话问道。 “不瞒你说,我家主人前几天一家老小外出旅行游玩去了,你们来得可真是时候,至于说我能不能做主,那就得看什么档次的事情了,茶来了,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那你说一说什么事情,你是能够做主的?”,孜然问道 “我可以给你介绍介绍这茶壶茶杯的来历?” “不就是一个破茶壶吗,这有什么好介绍的,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此壶乃是江南壶圣胡不同为我家主人亲手制作” “不就是一个破紫砂壶壶吗?能有多大的价值” “孜然,此言差矣,江南壶圣出手的紫砂壶,那可是有价无市,有钱也不一定能够得到,相传这胡不同做一个茶壶就得需要两个月的时间,还得提前好多年预约才行”,蓝天娓娓道来。 “我看那些预约的人,不是吃跑了撑着没事干就是在瞎显摆,处处彰显不同罢了”,孜然一脸的不屑,可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的叫了起来。 “姑娘,可闻到了什么味道?”,白十三取笑道。 “饭香与酒香”。 “那三位少年,请随我来吧”,于是三个人被白十三领到了客厅,望着桌子上满满的一桌菜,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摆好了四套碗筷,这令三人有些疑惑。 “这桌饭菜,难道是为我们三人准备的?”,得到白十三肯定的答复之后,陈忙接着问道:“可我三人才刚进来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做着满满的一桌子菜,恐怕时间上来不及的吧”,说完,三位不约而同地看着白十三。 “哈哈,难怪你们会有这疑惑,那你们在路上可遇到过什么人没有?”。 “就碰到过一位樵夫,他还给了我们一壶水喝”。 “那就对了,这樵夫正是我们的人”。 “原来如此”。 “既然没有了疑虑,那各位就请坐吧,让我们也好尽一下地主之谊”。 酒足饭饱之后,白十三缓缓地说道:“三位自从喝了老樵夫的水之后,身体可有异样?” “白兄,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也难怪,水里面放得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白十三一看眼前的三人都在盯着他,接着说道:‘你们几个也别这样看我,给你们下点药,乃是我们百晓轩的正常操作,谁叫你们不请自来,擅闯我百晓轩,说,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们特意来此拜访,实在是有要事相求,兄台何必来此这一出呢?”。 “你们还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世人找我们,自然是按祖宗留下来的一套流程来办,给够了筹码之后,你们只管等消息就是了,你们直接找上门来,是想做什么?”,白十三加重口气说道。 “此事,我们做得确实有点冒失,还望白兄见谅”。 “还是那句话,我只是一个打杂的,我对各位也还算有眼缘,回头我在主公面前给你们说一些好话,兴许主公能对你网开一面,所以,在得到主公的回复之前,你们哪都不能去”。 “白兄,莫非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 “你们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倒是希望你们能够当成是在此是做客”。 “我们要是不这么想呢?”。 “你们到底怎么想?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奉劝你们也好好想一想,你们此行的目的”。 “那白兄可否愿意听我们说一说,我们此行的目的”。 “当然”。 “我们中了邪灵的诅咒,来此就是寻找解救之法”。 “邪灵?我倒是有点印象,回头给你们查一查”。 听到白十三这么一说,陈忙与自然瞬间眼前一亮。 第五十七章 窥探白十三 就这样陈忙,孜然与蓝天三个人,被白十三给留了下来,对于他们三人来说,自然是乐意之极,就算是不是特意前来,要他们三人此时摸着黑走下山去,也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一不小心就可能跌落山崖,摔个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话说这一晚,陈忙与孜然都睡不着,倒是蓝天早早地就睡了,两人辗转反侧之际,眼神的一个交汇,爬起身来,拉起睡眼朦胧的蓝天就往外走,准备对这座百晓轩实地查探一番,三人先飞檐走壁来到了屋顶,居高临下地把百晓轩整体的布局看了个大概模样,建筑与山石,山体以及树木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其亭台楼阁,殿宇回廊高低错落,井然有序,桥廊与山石布局自然,依山傍水,再加上古树鳞次栉比,从艺术的眼光来看,这百晓轩还真是值得好好一看。 循着灯光一眼望去,最显眼建筑就属左前方背山而建的大殿,这座大殿与京城国师府的三清殿,颇为神似,尤其是在光线昏暗的晚上看过去,更是如此,于是三人飞檐走壁落在大殿前的院子里,这才看清楚,里面供奉着五六排的牌位,这时才明白,原来这时白家供奉祖先灵位的灵堂,一位黑衣少年正在毕恭毕敬地给长寿灯里,添加燃油,看见三个陌生人走了进来,用稚嫩地口气呵斥道:“你们是何人,来此作甚!”。 “我等是府上的来客,闲来无事,在道中参观参观,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此地,看到里面有些光亮,一看是白家祖宗灵堂,想来给白家的先祖上柱香,以表敬意”,蓝天说道。 “我看不必了,三位访客还是去别处参观吧,不送”,就这样,三人被这位黑衣少年三言两语得给打发了出来。 “你们有没有觉得此地,原本应该是一座道观,我们刚才在屋顶上看着布局,明显就是道观常见的布局形式,还有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大殿的正中间,以及两边的位置,有三个空着的基座,想来原本应该就是供奉三清三官或是玉皇大帝之类的神灵的神像的,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蓝天不苟言笑地说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这原本就是一座被废弃且破烂不堪的道观,后来,白家人来到了这里,将道观重现改造了一番之后,变为如今的百晓轩”,孜然摇头晃脑地说道。 “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发现了一点点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不是这座百晓轩,而是住在这里面的人-白十三,你们有没有发现那白十三的眼睛忽明忽暗的,似乎是被某种邪气所侵染了”,扭头对孜然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洪大哥看绿剑儿的时候,说看他脸色忽明忽暗的,必定是在练某种邪恶的武功,后来的事实证明,绿剑儿果然是在练邪恶的吸星大法,我看这次也是八九不离十了”,陈忙说道。 “既然你如此的肯定,那我们何不前去窥探一番,这白十三此刻的到底在做什么,说不定还真是在练什么邪魔歪法呢?”,孜然饶有兴致地说道,陈忙与蓝天则耸了耸肩,表示没有异议。 正当动身去一探究竟的时候,刚才以为路过的灰衣少年,恰巧听到他们正在谈论白十三的事情,灰衣少年便不假思索地躲到了树丛后面,偷听了起来,待三人动身往前走的时候,灰衣少年突然从树丛中窜了出来,拦住了三人的去路,一本正经的说到: “我刚才在后面无意之间听到,三位访客正准备去白管家的住所窥探,我奉劝三位还是别去那个地方为好,白管家已经不是以前的白管家了,你们可千万别去招惹到他,否则性命堪忧!”。 “此话怎讲”,三人面漏疑惑。 “此话说来话长,总之听小儿一声劝,我自不会害你们”,言毕之后,灰衣少年四下张望之后,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这小孩,说话没头没尾的,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说一些胡话”,孜然对这个灰衣少年的警告,毫不在意,并没有放在心上,便推着陈忙与蓝天,朝着白十三所住的厢房去了。 至于白十三所住的位置,三人早已经以稀疏平常的语气,向安排他们房间的一仆人打听过了-位置就在大殿左边的西厢房里,站在西厢房的院门口,只见正对大门的房间里,发出了微弱的烛光,其他房间则是一团的漆黑,整座院子静悄悄地鸦雀无声,让人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也让人不由自主地把脚步放得慢一些,再慢一些,直到脚步与地面摩擦不出一丝一毫的声响为止,三人缓缓地向着发出微弱火光的窗户靠拢,三人不约而同地舔了舔口水,从白色的窗户纸上弄出了一个眼球般大小的小洞,睁大眼睛往里面一看,里面的情景让他们有些始料未及。 只见白十三安静地盘腿禅坐在一张蒲团上,眼睛微闭着,脸部肌肉松弛,看起来还挺安详,而窗户边的三人,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快有一刻多钟的时辰了,里面的白十三依旧纹丝不动,保持着那标准地禅定姿势,这要是被某位德高望重的大师所看到了,说不定一破格就把这白十三,收为入室弟子了。 还是三人渐渐开始发了,同时也是倍感无趣,深更半夜的,偷看人家禅坐干嘛呀!难道我们都误会白十三了?看起来这么虔诚的人,应该不会是那样的人吧!三人心想着。 于是陈忙,孜然,蓝天三人又互相使了眼色,撇了撇嘴,提了提眉头,静悄悄地留出了院子,而此时白十三缓缓地打开了眼睛,肚子开始叫了,他又得开始进食了,而这食物,却是人的阳气。 第五十八章 白十三弑父 陈忙三个前脚刚一走出西厢房的院子,就听到屋子里面传开了一声呗拉长了好几个维度的惨叫,这样的叫声在这寂静的山谷之中,按照常理来说,足以把整座百晓轩里的人都给吸引过来,但是并没有,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其他人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惨叫声,真让人不可思议。 三人转身走了几十步,扶着院门口,探出头来想里面望去,只见在烛光的照射下,一个人单手抓住另一个人的脖子,抬起到空中,另一只手张开呈抓物状,正对着另一人的面部,手指向外一用力,一股股如白雾一般的气体,源源不绝地被吸进了手掌之中,一开始,被掐住脖子抬起来的那个人,还在使劲全身上下最后的力气做着垂死挣扎,可转眼之间,那人就像是一只被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动不动的,被那人顺手扔到了一边,紧接着,那人转过身去,站在床前,舒展地伸了一个懒腰,右手无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挥一挥衣袖,把烛光给熄灭,里面变成了漆黑一片,几秒钟之后,就听到房间里鼾声如雷,这瞌睡打得此起彼伏,一个人的仗式就像是一支队伍一样。 瞧一瞧,这人的睡眠质量实在是太好了,倒头就能睡,睡着就能打呼噜,可要是知道,就在几秒钟之前,他才刚刚把一个人给杀了,而那个人的尸体此刻正躺在那个房间里,而他杀人的方式,是用最邪恶的一种-吸干他人的精气,一想到这里,三人愤然咒骂道:“真TMD是个死变态”,孜然一想到,在此之前还对这白十三印象还不错,就直犯恶心。 刚才的这一幕,被三个年轻人牢牢地看在眼里,对于江湖经验匮乏的三个年轻人来说,被震惊得半响挪不开脚步,着实地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由得摇了摇头,然后逃离一般地从东厢房,抽离了出来。 在走到大殿外的时候,又碰到了方才那一位将他们半路拦住的灰衣少年,这回,三人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赶紧跑过去将灰衣少年拉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低声又急促地向少年询问道:“这,白十三,到底是怎么?你刚才说得有什么什么意思?” “那你们可知道,我主人一家到底到哪里去了?”,灰衣少年看了他们一会儿,面色凝重地问道。 “白掌门一家不是外出游玩去了吗?是啊!这都是白十三跟我们说的,莫非,这其中还有隐情?”,言毕,三人齐刷刷地看着灰衣少年。 “我们老爷一家人已经被白十三所害了,这是我亲眼所见的”,少年看着三人一脸震惊得瞠目结舌的表情之后,接着说道:’我开始也搞不清白十三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他们原本就是一家人,着白十三自幼聪颖好学,很快就接替老官家,也就是白十三病故的父亲,协助老爷处理帮中之事,并很快就成为了老爷的左膀右臂,随后,老爷无心打理帮中事务,就全权交给白十三去处理,自己过起了闲云野鹤的日子,原本白十三把本帮打理的井井有条,帮中众人无不对他交口称赞,直到有一天,江湖上一个叫蓝一门的帮派请帖拜访“,“蓝一门?”,蓝天脱口而出,插话道,“就是这个蓝一门,自从他们送来一本武功秘籍之后,这白十三的性情就变得阴晴不定,动不动就对帮众呵斥辱骂,甚至是拳打脚踢,这在我们百晓轩可是相当忌讳的举动,你要知道我们这里基本上与世隔绝,历任帮主都把维持帮内良好的气氛,当成是一项重大的任务来抓,甚至是把严禁打骂体罚这一条,明明白白地写进了帮规里,可这白十三竟然明知故犯,更让人感到后怕的是,有人看到这百晓轩竟然在吸阿猫阿狗的气体,最终,他最近的种种怪异举动和违反帮规的行为,被几个家仆汇报到了老爷那里,老爷一开始还不愿意相信,毕竟他印象中的白十三,可完全不是这样的人,不过,老爷他也深知,一旦此事是真的,那将是一件相当严重的事情,不管是对整个江湖还是对百晓轩的声誉来说,都将是一个毁灭性地打击“,于是,老爷赶到东厢房去质问白十三,可接下来,老爷看到的一幕,真是被气得六窍冒烟,痛心疾首! 原来,老爷一走进东厢房的院里,就看到白十三正在吸收一只黄狗的精气,老爷痛心疾首的说到:“十三啊!你怎么能如此的糊涂呢?你怎么能练这种邪魔歪法?你在百晓轩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邪法最终会吞噬人心的道理吗!”,老爷接二连三的反问,让白十三想起了老爷长久以来对自己的悉心的呵护与教导,又加上今日被当场抓了个现行,一时心有惭愧,百口莫辩。 老爷看白十三并没有为自己开口辩解,似乎有悔过之意,便接着说道:“十三啊!老爷看在你我往日情分的份上,还有你父亲的份上,我现在就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给我自断经脉,自废武功,那为师就让你留下来,要不我就将你逐出师门,从今以后你讲与我百晓轩,没半点关系,不过下山之前,你得把这失魂散给我服了,还有你偷练邪魔歪法一事,我也会向武林同道广而告之,也好给武林一个交代,这两条路如何选择,你好好掂量掂量吧!”。 “师傅,你这不是逼我吗?”。 “今日你做出如此有辱师门,危害江湖之事,你不知彻底地反思,倒是责备起为师了”,老爷被气得不行,胡子都被气得吹起来了。 “师傅!你叫徒儿自废武功,那我岂不是要变成一个废人!你难道真的忍心吗?”,老爷呼出了一口粗气,并未接话,白十三接着说道:“您要是将我逐出百晓轩,又将我所犯之事告知于武林,你这岂不是要将我置于死无葬身之地?”,白十三恶狠狠地看着他的师傅,不过此时白掌门已经转过了身去,说道:‘这就得看你的造化了“。 而此时白十三的眼神之中已经积聚起了一股杀气,心里想着:“既然师傅你这般无情,也莫要怪徒儿不孝了”,想罢,白十三趁着白掌门背身不备,拔出案几上的宝剑,一刀从后背刺穿了白掌门的身体,趁着白掌门还有气息的时候,白十三更加大逆不道地,使出了白掌门最痛恨地邪法,将他毕生的武功都给吸了个精光,就这样,在江湖武力榜单上长期占据前几名的百晓轩掌门,就这样这样死了。 正当白十三吸收白掌门的武功的时候,白掌门的七岁独子蹦蹦跳跳地,来他白叔叔的院子里,找他父亲玩耍,而他母亲就在不远处跟着他,一进门,便看到他父亲背后插着一把短剑,躺在了血泊之中,身体在无力地动弹着,他好奇的问道;““叔叔,你和父亲在玩什么游戏?”,白十三并未回答,但也并未启动杀机,与此同时,白夫人也走了进来,看着这一幕幕,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地一把把孩子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往门外逃命而去,电光火石之间,白十三心想,要是被夫人逃走了,必定坏事,于是,便抬起右手,将分拨出一部分邪气出来,将夫人与小孩牢牢地吸住之后,一发功,一会儿的功夫,一家人就这样没了。 话说,当时灰衣少年在哪呢?原来他当时正在对面的假山上晒太阳,看到主人气冲冲地走进了西厢房,就盯着那边看,至于他们都说了什么,对于白衣少年来说,并不是难事,因为白衣少年的听力天生就异于常人,只不过,亲眼目睹自己的主人一家被杀,自己却胆小有没有能力去阻止事情的发生,让他陷入了长久得自责之中 第五十九章 密室修炼 “我看你们还是趁机早点离开这里吧,我看你们的武学修为,也完全不是如今白十三的对手”,灰衣少年面带忧伤的说道。 看着灰衣少年童稚的脸庞上呈现出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拥有的忧伤,孜然走上前,用一种温柔又慈悲的语气安慰道:“别气馁!总会有办法对付白十三的,即使是武功上打不过,也还是可以智取嘛”,说道武功,灰衣少年顿时眼前一亮,兴奋的说道:“藏宝密室里面藏着江湖上各个门派的武学秘籍,应该对你们会有点帮助,不过”,灰衣少年顿了顿,“不过什么?”,孜然问道。“不过你们的答应我,看过里面的秘籍之后,会承诺为我们掌门报仇”,灰衣少年说道,“就算是武功秘籍,也得需要时间练习,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孜然说道,“我不求你们立马为掌门报仇,只需要你们给我一个承诺!”,灰衣少年严肃地说道,“那好,我们答应你”,陈忙看了看蓝天与孜然的反应,代替他们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密室的钥匙原本一共有两把,一把白掌门拿着,另一把白十三作为官家拿在手上,自从白掌门被白十三杀死之后,灰衣少年就趁机从老爷的书房,书架第二排靠右第二张小抽屉里取了出来,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日还真派上了用场。 密室的大门就隐藏在一处人造的假山瀑布的水帘洞里面,这在百晓轩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打开密室的大门,点燃了一个个挂在突出的石块上的长明灯,这才看清楚了密室里的庐山真面目,里面是一个天然的山洞,洞中的岩壁上被凿出了无数个奇形怪状的岩洞,其中一方形的形状居多,而在这各个岩洞里面,镶嵌着大小形状与之匹配的,用红木黄花梨等珍贵木材打造出来的各个形状,而里面则放置着一些奇珍异宝,武功秘籍以及记录江湖秘密的珍贵地文本,陈忙三人对这些奇珍异宝都没有正眼看一眼,其一是在他们家里面也藏有很有与之类似的宝物,早就司空见惯了,其二是像这些所谓的奇珍异宝,咋一看起来都差不多的模样,他们扫视了一圈之后,就直奔藏类似藏有藏有武功秘籍的藏书区域去了,经过一番眼花缭乱的倒腾,陈忙的目光集中到了一本降龙刀谱上面,而孜然的目光则聚集到了一本一天剑谱之上,两人的眼神一同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而脸上则浮现出不可抑制的喜悦之情,那是一种终于找到你,还好我没有放弃的微妙的感觉,当这种感觉出现的时候,幸福之情溢于言表,紧接着,二人全神贯注地捧着书本啃了起来,看到心有体会之处,不自觉地把上面的口诀小声的念了出来,就在他们念这些口诀的时候,放在一边的被布袋包裹着的降龙刀与倚天剑,突然一阵细微的不让人察觉的响动,抑或是两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剑谱之上,这些细微的响动丝毫没有他们的察觉,直到降龙刀与倚天剑前后飞身而出,发出了万道金光,把包裹的布袋撕得粉碎之后,悬停到了三米多高的半空之后。 这个两个大家伙突然的举动,把在场的人都给下了一大跳,等镇定下来之后,孜然情不自禁地学起了,以前看过的武侠小说里所描写的情节-某一位大侠在几十米开外,一伸手就把他的宝剑给吸了过来,于是孜然也像模像样地伸出了右手,眼光之中满是期盼之色,可这倚天剑丝毫不为所动,依旧高傲地悬停在半空,孜然一时也手足无措起来,一旁的陈忙看到孜然,对着空气一阵的手舞足蹈,脸上的表情严肃认真,禁不住取笑道:“我说,孜然,你莫非是看你这剑谱,看得走火入魔了吧!对着空气笔画啥呢?”,孜然随即送了陈忙一个白眼,自己也停了下来,大致把武侠小说里人剑合一的情节大致地说了一遍,并责备陈忙瞎捣乱,破坏了她好不容易才调动起来的某种情绪,而当时,孜然只觉得身体里面有一股不知名的气体浮影浮现,甚是不解,也没有多想。 “你们两个还是把书仔细再看一遍吧!你们这一刀一剑自不会无缘无故地悬停在半空之中,肯定是有什么触发它们了,也许就和刚才你们念的口诀有关”,蓝天做出了一番的分析。 陈忙与孜然一想,也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二人,各自捧起降龙刀谱与倚天剑谱,从头开始又看了一遍,,而蓝天则转身去找书看了,陈忙看到第七章时候,停住,此时的孜然,看到第八章的时候也停住了,然后孜然往陈忙边上挪了过去,凑过去一看,一看顿时目瞪口呆:怎么会如此的怪异!这两本书上的这两页竟然是一模一样的,不光是内容一样,就连字迹也是一样的,难道是用印模印出来的?抑或是同一个人书写的?孜然越想越奇怪,却也想不明白。 于是,孜然把他手里的剑谱与陈忙手上的刀法,放在一个平面上做个比较,此时蓝天与灰衣少年也好奇地凑了过来,随后,孜然疑狐地看着灰衣少年说道:“我说,你们这里的秘籍,是真的还是山寨的?我怎么感觉如此的不可信呢!”。 “我们百晓轩里面的东西,那哪还能有假!你觉得在江湖上,谁还敢给我们百晓轩假东西”,灰衣少年信誓旦旦地说道。 孜然一琢磨也是-百晓轩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于是,把这两本秘籍从头到尾做了对比,才发现两本书中,只有气决这一章内容是相同的,,那为什么会是这一章呢?难道这一章又有什么特别之处?看两章的字体一模一样,说明是同一个人所编写,果然在书本的扉页上,得到了印证,因为两本书的扉页上出现了同一个名字:周大海,既然此人能同时写出降龙刀谱与倚天剑谱,那就说明此人绝非是等闲之辈,想必是曾经叱咤江湖,雄霸一方的任务,可在场的人对于这个陌生额名字,依旧是毫无印象。 想一想也是,就算是一个人曾经再怎么叱咤江湖,终将会化为一堆白骨而已。 第六十章 密室修炼2 陈忙与孜然两个还在一本正经得讨论剑谱的作者,这两个人总是时不时得分不清主次,此时的陈忙拿起一本剑谱,看着气决这一章,突然灵光一现,对着陈忙与孜然说道:“我看着气决,说不定就是控制这一刀一剑的关键所在,你们先暂且先别讨论这剑谱的作者了,还是先试一试,验证否真是如此?”,听蓝天这么一说,两人似乎有点儿开窍了,于是像模像样地盘腿而坐着,把剑谱搁在大腿上,学着气决上图画中的动作亦步亦趋,并配合着口诀,试图去感受那真气的存在。 约莫一刻钟之后,孜然首先感受到一股真气在腹腔之中流走,不过这股真气还很混乱且虚弱,自己并不能好好地控制住这股真气,孜然也并不着急,而是很有耐心地按照气决上的要领,扎扎实实地推进着,终于,又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孜然感觉体内的这股真气已然能和自己合二为一了,对真气的运用已经是收放自如,孜然缓缓得睁开了眼睛,起身正对着站到了倚天剑的前方,信心满满地看着悬停在空中的倚天剑,把全身的大部分的真气,聚集在右手,伸手对着倚天剑把真气往倚天剑一推,再一收,那倚天剑就乖乖地朝孜然飞了过来,孜燃伸手一抓住,倚天剑从此算是真正的有了新的主人。 而此时的陈忙已经是被着气决,弄得焦头烂额,额头处微微得冒出了汗珠,一股真气在体内时有时无,一会在腹中某个地方出现,一会又跑到四肢的某个地方,跟陈忙玩起了猫抓老鼠的游戏似的,弄得陈忙疲于应付,忙于招架,以至于无法集中精力对口诀上的要领进行细致地体会。 手提着宝剑的孜然,此刻得意十足,又看到陈忙这个样子,更是洋洋得意,便学起了以前私塾先生对他们说话的口气,对陈忙说道:“我说,小陈啊!要不要我给你支上一招,试一试啊!”,陈忙感觉相当的没有面子,没好颜色得给你孜然一个大白眼,可还是放下面子说道:“那好吧”,““那你给我说一说,你现在遇到什么问题了?”,孜然用一种近乎居高临下的口吻问道,实际上她就是站着看着盘腿而坐的孜然说的,“体内现在又一股真气四处乱窜,一会在这出现,一会又在另一个地方主线,我试着将它抓住,可每次都无功而返,我现在很无奈”,听陈忙地口气,貌似真是挺无奈了。“哎呀,你这个榆木脑袋,何必跟着真气瞎跑了,俗话说真气想弹簧,你弱它就强,你强它就弱,此刻,你只管按照口诀上的要领,集中精力于身体的某一部位,那那些混乱的真气自然会朝你那里靠拢的,如此这般,才能将这真气为我所用”,“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了”,陈忙听后恍然大悟,也不管孜然碎碎念道着什么,开始参照孜然的提示,运用孜然教授的方法,终于,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原本体内混乱的真气,终于融为一体,已然能将它熟练的掌握,收放自如地运用真气,将那悬停在半空中的降龙刀给收了下来,从此降龙刀算是真正的有了新的主人。 陈忙正准备得意之际,孜然已经学着剑谱上的招式,像模像样地耍了起来,陈忙一看孜然也不甘示弱,依壶画瓢般地耍起了降龙刀法,就这样陈忙与孜然,就像是以前一样,不由自主地切磋起来,可这一回,陈忙看起来完全不是孜然的对手,原因就是:陈忙以前一直的使剑的,刀法实在是不够熟练,再加上这降龙刀足足又十斤重,这对于陈忙的无论是臂力还是握力都是一个相当大的考验,尽管如此,这降龙刀的威力还是时不时地被展现出来,每当陈忙几乎是运用全身的力气使出一招半式的时候,一股剑气滑刀而出,将空气辟出了一声声短暂而极其强烈的爆炸声,并在地面上和石壁上划出一道道不深不浅的划痕出来,相信假日时日,不管是降龙刀还是倚天剑,都在在它们主人手上释放出它们应有的威力。 陈忙与孜然交手了几个回合之后,也都累了,便停下来休息,看到蓝天正对着一张展开的画卷,频频地点头,这样两人都很好奇,蓝兄看什么如此的入迷,莫非是什么绝世的武功”,陈忙取笑道,蓝天只是浅浅地笑了笑,并未搭话,实际上并没有回头看他们两个,依旧保持着一个姿势,孜然看蓝天这个反应,就更加好奇了,便起身向蓝天走去,一探究竟,紧接着陈忙也跟了上去,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到了蓝天的两边,只见画轴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一竖竖的文字,以孜然他们浅薄地书法功底来看,看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至于笔法如何,是否有气魄,书写的内容又是什么,两人都是半桶水。 “我说,蓝兄,你对这些长轴发什么呆呀!难道这字里行间之中,隐藏着巨大的宝藏的秘密?”,陈忙说完,自顾自得哈哈大笑起来。 蓝天则扭头用一种近乎怜悯般的眼神对陈忙说道:“这可是前朝大书法家王安之天下第二行书烟雨集序,如果是真迹的话,这将是世界书坛,足以载入史册的一件头等大事,这要是被我老师看到了这幅烟雨集序的话,正如他老人家亲口所说的:也就了无遗憾了”。 陈忙听蓝天这么一说,第一反应不是反思自己不学无术,致使自己文化修为上的浅薄,而是嘻嘻哈哈地笑着问道:“那这幅画,应该就是物价了吧!” 蓝天听陈忙如此一问,颇感无奈地苦笑道:“从文化价值上来说,它是无价的”。 “那从市场价值上来看呢!”,陈忙追问道。 “我认为,它完全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它”,蓝天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觉得,如果把它放在这个密室里,那它就没有什么价值,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它就会发霉烂掉了,或者被老鼠啃光了,什么都不剩下了,孜然,你觉得呢?”,陈忙话锋一转,把孜然拉了进来。 孜然想了想,说道:‘我觉得陈忙说得很有道理,不管多么有价值的东西,要是它的价值没有被发挥出来,那它就是死物,也就失去了它应有的价值“。 蓝天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陈忙则一脸坏笑地对蓝天说道:“你现在知道了,孜然妹子是什么意思了吧?” “什么意思?”,蓝天与孜然异口同声地说道,孜然心想:“我也没说什么啊!” 陈忙说道:““孜然的意思呢,千万别让这么一副天价的话,给白白糟蹋在这个鬼地方,为今之计呢,你应该把它给悄悄地收进袖子里,偷偷地带出去”。 蓝天与孜然面面相觑,嘴角浮现出一抹向上的微笑。 第六十一章 灰衣少年 三个人正说着什么,灰衣少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过来,三人一看灰衣少年走了过来,一时都不说话,这一下意识的反应,倒显得鬼鬼祟祟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灰衣少年看着三人多多少少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开口说问道。 “我们刚才正在讨论一个资源浪费的问题”,陈忙一本正紧地说道,这与他平时的不正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什么资源浪费?”,灰衣少年正正经经地问道。 “你想啊!你们这里放着这么多的奇珍异宝,珍贵的书籍,放在这鸟不拉屎的山洞里,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种资源浪费吗!你们这样的做法,叫那些呕心沥血把这些珍贵的物品创造出来的艺术家们,如果泉下有知,又会作何的感想呢?”。 “我觉得,与其你所说的资源浪费,我更愿意理解为收藏,把这些东西放在我们这里,它们至少是安全的,相对于山外,放在这里至少没有什么贼会惦记,我们有能力保证它们的完好无损,况且,从长远的角度的来看,这些东西只不过是,暂时寄存在百晓轩,交由我们代为保管而已,要是站在历史的角度来看待,你所说的资源浪费的问题,那它根本就不值一提”,灰衣少年说道。 “没有人,哪来的历史观?”,陈忙反问道。 “那按照你的说法,那我们百晓轩里面的东西,都应该拿出来,放到一个地方陈列出来,好叫所有对此感兴趣的平常老百姓,都能过来参观欣赏,那这样是否就实现了它们最大的价值呢?”,灰衣少年反问道。 “这绝对是一个很好的设想,你还可以向前来参观的百姓,收取一线参观的费用,以维持正常的运转,不过你们得首先给陈列展品的地方,取一个响亮的名字才是,也算是一个吸引人的招牌,蓝天,你读书,要不,你来给取一个”,陈忙越说越起劲,对蓝天说道。 “那就取名观复博物馆吧!寓意是这是一座欢迎所有人前来反复参观的,包罗万象的场馆”,蓝天解释道。 “那你对取名观复博物馆,可有什么看法?”, “你就别问我呢?我不过是个下人而已,况且如今百晓轩什么样了,你们也不是不清楚”,灰衣少年苦笑着说道。 “话又说回来,白掌门一家人都被被十三给残忍的杀害了,你们这些世代受白家恩惠的下人们,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岂不是太叫人心寒了”。 “你说的这些道理,我怎么会不明白呢,只不过我自己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数的,以自己现在的能力,要想为主人一家报酬的话,唯有静静得等待有利的时机”,灰衣少年说道。 “昨天白十三说,我们被中毒了,此事可是真是假?”,蓝天开口问道。 “确有此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你们所中之毒,乃是本门特意研制的毒药,不过此毒毒性凶猛,一经毒发,基本上就是无药可医,但它是一个慢性毒药,根据个人的体质以及耐药性的差异,一般快则三五天瞒着七八天毒性开始发作”,灰衣少年慢吞吞地说道,这可把中了毒的三个人,听得有些着急。 “那解药呢”,三人几乎是同声问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密室里面,就存有一些,以作备用,你们且等着,我这就给你们找去”,说罢,转身朝着存有书籍的区域而去,并在一个蓝色的小抽屉里,取出了一个白色的小药瓶,从中倒出来三颗深褐色的小药丸,给每人一人分了一颗。 “这里面哪有水啊!没有水的话,这样的药丸,我可生吞不下去“,孜然看着灰不溜秋的药丸,漏出嫌弃之色。 “这密室早已经做了脱水处理,水没有,好酒倒是有几十坛”,灰衣少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大推酒坛。 二话不说,陈忙随即提了一坛子酒,放在四人的中间,一掌拍开泥封,解开绳子,把油纸一解,浓浓的酒香扑面而来,“这可是几十年陈酿的女儿红”,灰衣少年些许得意地说道。 陈忙一闻到酒香,便偷偷地咽了口水,二话不说,举起酒坛,猛灌了几个女儿红将药丸吞下,蓝天接过酒坛,对着坛嘴喝了一口,也把药丸吞了下去,轮到孜然的时候,孜然把双手托在一起,形成一个半圆状,示意陈忙把酒倒在手心里,就这样,也把药丸吞了下去。 对于董酒爱酒的陈忙来说,这一口酒可真是喝得别有一番风味,既把毒给解了,又品尝到了美酒。 “那白十三的房间里是不是每天晚上都会传出那样的惊叫?”,蓝天问道。 “基本上都是如此,不过....上个月的月圆之夜,从百十三的房间里,传出了不止一个人的尖叫,而白十三那一整天,人看起来都是无精打采,很疲惫似的,说不定这两件事,有着微妙的关联”,灰衣少年说。 “或许,是因为白十三那天,感到精力不足,晚上就增量地补充了,就像是人饿坏了,就会多吃几碗米饭一样,但问题是,白十三那一天的反应,究竟是因何而造成的?如果把这一点搞清楚了,说不定我们就可以从里面做些文章,找到对付白十三的办法了?”,蓝天说道。 “我倒是很好奇,白十三吸那么多人,那这些人是从何而来的?”,陈忙问道。 “我只知道,他们是走海运,贩卖而来的奴隶,他们长着一身黑色的皮肤,瘦不拉几的,我们都称呼他们为黑奴”。 “黑奴!想不到堂堂的百晓轩,竟然还会干起贩卖人口的副业”,孜然用一种鄙夷的口吻说着。 “我派自然不会去做这些有失体面的勾当,不过像这种暴利的行当,自然是大把的人抢着进入,虽然说最后就是被那么一两家所垄断,而与我们合作的则是一位叫做陈展堂的商贩”。 “陈展堂!你说的可是富甲京城的陈展堂”,陈忙急促地问道。 “据我说知,他们确实是来自京城,而他们很早就在这一行经营”。 “这怎么可能!陈家可是全国数一数二地大户人家,有头有脸的,怎么回去经营这等下作的勾当”,陈忙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要是在百晓轩再待上一些时日的话,你就会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了,如今这个世道,哪一个有头有脸的人,背地里没一点见不得光的前尘往事,手上不沾鲜血与孽债!还有你们可曾听说过,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黑衣社,背地里的主人其实就是这陈家,还有与陈家世代交好的孜家,他们哪是什么好货色!”,灰衣少年嗤之以鼻地说道。 “住口!”,陈忙与孜然异口同声地厉声说道。 “二位怎么会有如此过激的反应,莫非你们还与他们沾亲带故不成?”,灰衣少年疑惑的问道,蓝天也有点儿吃惊。 “陈忙与孜然心想,自己真实的身份,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后果真是很难预料,还是先找一个听起来合乎情理的理由,把灰衣少年糊弄过了再说。 “没有的事,我们只不过是在京城赠粥与赠布的地方,见过陈展堂几面而已,看他广施善缘,又慈眉善目,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 “那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只不过是你表面看到的,反应在你的主观印象而已”。 陈忙还想辩驳些什么,被孜然轻轻地拉了回来,随后孜然转口问起了黑奴的话题。 第六十二章 黑奴 “你们要这么多黑奴,有何用?”,孜然问道。 “据我说知,我们百晓轩正在与刚才所说的陈家,孜家还有其他的一方势力,计划把这些黑奴训练成训练有素的士兵,具体要做什么,我可就不清楚了。灰衣少年答道。 “私自练兵,这一旦别人揭发,可就是灭九族的大罪,这等没有根据的事情,还是别乱说口为好”,蓝天严肃的说到。灰衣少年,陈忙还有孜然,都一同陷入两人沉默,毕竟要说到灭九族,他们可全都包裹在其中。 “我看我们是时候出去了,免得别人给发现了”,灰衣少年说道。 蓝天犹豫了片刻,还是把烟雨集序,放回了原处,而一旁的陈忙则当着灰衣少年的面,大摇大摆地把降龙刀谱装进了上袖子之中,灰衣少年则是假装不经意地,快速的把头扭向了别处,算是默许了陈忙的行为,孜然一看灰衣少年的反应,像是得到了允许了一样,学着样,将倚天剑谱据为了己有。 就在他门四个人朝密室出口走去的时候,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从黑暗的高处扩散了开来: “你们几个这么快,就准备走了”,一袭白衣的少年,从空中飞了过了,停到了灰衣少年的对面,正当灰衣少年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白衣少年神手拦住说道:“你们刚才都做了什么,我可是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我说师兄,你竟然胆敢把外人带到密室,你是把帮规给忘了还是想伙同这几个为人背叛师门?” “师弟,你这么说,就说的太严重了,看样子,也时候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了”,灰衣少年缓缓地说道,像是在酝酿着某种情绪。 “师兄,你到底要说什么?还是等师傅游玩回来之后,你自己去跟他老人家去说吧!”,白衣少年颇有不满的问道。 “你可知道,师傅他老人家,师娘还有小师弟,早就被十三被残忍地杀害了”,灰衣少年悲愤地说道,放才听白衣少年的语气,料想他是不知道他师傅一家已经遇害的消息。 “你休要胡说!” “那是我亲眼所见,哪还能有假?你说师傅一家外出游玩去了,岂不是听白十三,在自说自话”,灰衣少年反问道。 “就算是白管家所说,又有何问题?以往不一样是白管家代为传话,你说白管家杀害了师傅,那你可拿得出证据,无缘无故的,白管家为什么会这么做?”,白衣少年说道。 “还不是这白十三修炼一种吸收万物精气的邪法,师傅得知此事之后,便前去训斥,当场看到白十三在吸那只黑狗的精气,那白十三恼羞成怒之下,竟对师傅下了毒手”。 听师兄这么一说,白衣少年突然明白了过来-那白十三偷练邪法的事情,不正是自己向师傅汇报的吗?如果自己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师傅,那师傅就不会气冲冲地前去找白十三,也就不会遭此不幸了,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白衣少年心里一阵的绞痛。 灰衣少年看着他师弟,突然陷入到了一种旁如无人的境地里,一时不明所以,上前一步,轻声唤了师弟一声,白衣少年闻声,回过神来,拉起灰衣少年的手臂,哭诉道:“师兄!这都是我的错啊!要不是我将白十三偷练邪法的事情,告诉师傅,要不是我,师傅怎么遭受如此的厄运!”,此时白衣少年已经是泪流满面。 灰衣少年把方才听到的话,在心里锊了一遍,说道:“师弟,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那白十三,他丧尽天良,我们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以慰师傅,师母,小师弟的在天之灵”。 “那师傅他们..他们的尸首在何处?”,白衣少年肃穆地问道。 “被白十三给扔到东厢房后面的悬崖之下,恐怕已经是尸骨无存了”,灰衣少年神色哀伤地叹息道,白衣少年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那照你们这么说来,那些黑奴岂不是也被白十三给从悬崖丢了下去”,孜然随手一问,灰白两位弟子沉着一张脸,并没有理会的孜然的话,他们有这样的反应,也并不难理解,首先他们的师傅一家被抛下悬崖已经是够惨了,还要和那些地位低贱的黑奴死在一块,颇具讽刺意味的是,那些黑奴就是死去的白掌门买来的,实在是不敢想象,那些死在异国他乡的黑奴的灵魂,会怎么对待生前的主人。 “那些黑奴,从哪里被贩卖过来的?”,蓝天问道。 “说到这些黑奴,来自遥远的非洲一个叫做阿比西尼亚的国家,以陈家为代表的奴隶贩子,用价值很低的商品与黑人部落的酉长交换年轻力壮的黑人。尚处于野蛮愚昧状态下的黑人部落及其部落首领,在奴隶贩子的挑拨离间、威迫利诱下,黑人就像商品一般被奴隶贩子收购,而此时的黑奴被集中在一处远离人烟的荒岛之上,进行各种军事化的训练,以及灌输各种奴隶的意识,绝对的服从,应当愉快地服从你的各种命令、想法和残忍等等。 “那现在在百晓轩里,可还有黑奴?”,蓝天问道。 “都锁在天牢里了”,灰衣少年无精打采地说道。 “那白十三何时会去那荒岛?”,蓝天自顾自的问。 “三天以后”。 “我倒是有一计,或许将那白十三给除掉”,然后蓝天和众人说出了他的计谋:“阿比西尼亚的国家使用的是阿姆哈拉语,我正好在学校选修过这门课程,我们可以找一个黑奴,让他亲眼看到白十三是怎么样残杀他们同胞的,然后我们就偷偷地把他放回去,不过,这千万不能让白十三知道此事,具体怎么把他们放回去,我相信你们两位不难办到”,看灰白少年一同点了点头,蓝天接着说道,“然后我再休书一份,让他带回去给他们之中有威望的人,书信之中我们承诺,事成之后自当给他们一些利益,他们自然会依照计划行事的”,然后蓝天把具体地计划说了个大概。 就这样,一场铲除白十三的行动,有计划地悄悄地展开了。 第六十三章 看日出 蓝天回去之后,连夜写好了给黑奴们的信,内容如下: 各位来自远方的弟兄们: 本人怀着沉痛地心情,告诉你们一个不好的消息,你们的那些被押送到百晓轩的同胞们,正在被白十三残忍的杀害,此事证据确凿,我已经与你的同胞穆托姆博,亲眼所见,此时的白十三已经丧心病狂,将白掌门一家残忍地杀害了,已然是大全在握,为了为白掌门报仇和你们死去的同胞报仇,我们是时候组成联盟了,三日之后,白十三将会前来独岛视察,到时候希望你们能够趁机了结了它的性命,我们到时候自会将白十三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以免让你们遭受连累,作为回报,我们将承诺改善你们的生活条件,给与你们宽松的自由,并按时发放一定数额的兵饷,同时你们要是偿还了花在你们身上的钱,你们还可以申请回到你们的祖国,希望你们能不负所望! 第二天公鸡打鸣的时候,白十三突然派了下人叫三人过去,因为昨晚半夜才回来,睡下才一两个时辰,黑眼圈已经在眼角周围围了上来,可一听到是白十三叫他们过去,而且此时天光还未开明,三人立马打气了十足的精力,以应对接下来种种的未知。 跟在家仆的后面,穿过了大殿,又穿过了西厢房,走过一片开满鲜花的草地,尽头是一个亭子,亭子的中间摆放着一张乳白色的石桌,配着四张颜色相称的石凳子,此亭名曰三思亭,再往前就是万丈的深渊,而白十三正背靠着石桌子,看着正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 看到白十三背对着的声音,又看到前方的万丈悬崖,又想到了白十三干得那些恐怖又恶心的事,孜然下意识地把注意力落在草地上,以为能在草地上发现血迹以及各种蛛丝马迹,陈忙的心理七上八下的,完全搞不懂这白十在搞什么阴谋诡计,而蓝天则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多想。 众人踩在草地上的脚步声,将白十三从遥望天际的思绪之中拉了回来,看着三位来客过来了,起身热情地迎接,这让对白十三保持警惕的三人,颇感意外。 不过三人还是与白十三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并在心里上时刻保持着防御的姿态。 “白管家,这么早将我们叫过来,为何?”,陈忙首先问道。 “俗话说,观看日出乃是人生中的一大雅兴,与众人一起观看,更显兴致,今日我就是请三位过来看日出的,我看三位像是还没睡醒,兴致稍显寡淡,是否是我百晓轩海拔甚高,又寒冷,令各位睡得不安宁了”,白十三询问道。 “没有的事,只不过这么早的时辰,对于我们这些爱谁懒觉的人,多多少少不太适应罢了”,原来是看日出,三人稍微地松了一口气,可转眼一想到,一个杀人犯自己竟然要和一个杀人狂魔一起看日出,想一想就直犯恶心,感到浑身不自在。 “不过,看白管家倒是很有文人雅士的兴致”,陈忙说道 “文人雅士算不上,只不过是太寂寞无聊了罢了,况且如此良辰美景,自己一个人欣赏未免太过于凄凉了,所以请三位过来一同欣赏,希望各位能卖我一个面子”,白十三的脸色稍有哀色。 三人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并未搭话。 就在这个时候,鱼肚白渐渐地有些橙色的光,变成了一片红霞,接着红霞的范围朝周边不断地扩散,将天空变成了一块染好了,晾晒着的染布,随着微风轻轻地浮动,发出荡漾的细微的波纹,大家目不转睛地盯住这片红霞,慢慢地太阳一纵一纵地露出了它的头,半圆、扁圆,紧接着整个太阳就呈现在我们的眼前,,它是红得那么鲜艳,一点也不刺眼。 大家都站着,静静地看着,感受到了内心的宁静,此时,两位上了年纪的家仆把早点端了上来,在吃早点的过程中,白十三突然又问起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我们被下了一种诅咒,要是年满了十八岁,还不离开家或是与家里有任何的关联的话,那就会被诅咒致死,听闻百晓轩神通广大,知晓万物,所以特意前来寻找破此诅咒的方法”,陈忙说道。 “我帮你查了资料,你们先前所说的邪灵的诅咒,以及这个诅咒的特性,在一本书中被提起过,这本书就是前朝国师周天灵所撰写的《江湖奇异录》,书里面当真提到过一种叫做邪灵的法术,而掌握这种法术的人,就能释放出一种叫做邪灵的诅咒,说不定你们所中的诅咒,就是这一种”,白十三说道。 白十三说道前朝国师周天灵的时候,陈忙与孜然面面相觑,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与周天师的鬼魂相见的那一晚,依稀记得那老头,硬说他们是被上天所选中的圣灵,说是要交给他们一个天大使命,不过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使命到底是什么?事到如今再想起来,依旧觉得不真实,只是那老头给的降龙刀还有倚天剑,时刻地提醒着陈忙与孜然-别把这件事给忘了。 “那书里面有没有提到,破解诅咒的办法?”,陈忙急切地问道。 “此诅咒乃是邪灵通过寄主所产生的,寄主有两种人格,一种的正常的人格,另一种则是邪灵的人格,只有将邪灵的人格彻底的消灭,诅咒方可解除,书中有关于邪灵的描述就只有这些”,白十三说道。 “那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说,我们得找到下诅咒的人,在他呈现邪灵的人格的时候,在把他杀掉,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两种人格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陈忙说道。 “这并不奇怪,我在学城的图书馆里,就看到过一些关于精神分析研究的书籍,里面就提到过多重的人格,形成的一个很大的原因是,由于在人格没成长健全的时候受到精神刺激【多源于伤害性质的刺激】的时候自我精神防御机制出现分离出潜意识的人格对抗【此时并没完全人格分裂】而这个时候多半是在幼年的时期并且长时间的精神处于波动状态无法稳定的时候产生的多重人格来达到适应外部环境自我平衡的状态,不过,这邪灵的人格却并不属于内生的这一类,它就像是外来的物种所劫持了,看上去更像是一种超自然的灵异现象,对此我也感到困惑不解”,蓝天说道。 陈忙与孜然,听着蓝天说着一大堆完全没有听说过的词汇,完全是听天书一般。 “那按照贵派的规矩,可需要什么酬劳呢?”,孜然问道。 “酬劳就免了,就算是抵消成各位陪我看日出的报酬”,白十三说道,众人听白十三这么一说,都很诧异,百晓轩向来都是收钱办事,毫不手软,况且此次不请自来,实属冒昧,亦是不合乎礼数,原本以为百晓轩定是会借此狮子大开口,没想到竟会分文不收,而且还是这白十三说的,众人的大脑一时飞速的运转,都想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们也别多想,你们此次前来,实在是坏了规矩,同时也绕过了我们收取酬劳的一个环节,这个环节实在是繁琐,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去处理,所以此次就免了,但绝对没有下了次”,白十三看众人一脸的诧异,接着说道。 孜然之所以这么问,并不是口袋里面揣着足够的钱财,而是她的父亲在送她离开家门的时候,交给了她几张写有某种不知名文字与盖着印章的纸条,其中有一张就是叮嘱有需要的时候给百晓轩的,看样子暂时排不上用场了。 第六十四章 无题 看完日出回客房的一路上,三人缄口不言,也许还沉溺在日出的绚烂之中,疑惑是受到白十三的影响,无以言明。 晚饭过后,灰衣少年来到了三人的住处,简短的说明了来意之后,灰衣少年带着三人来到了关押几个黑奴的地牢,说是地牢,其实是一个十几平米的天然的山洞,斜上方一个洗脸盆大小的洞口,为关押在里面的人提供的光亮,也提高了生的质量与希望,灰衣少年打开洞口的大门进去之后,面对着玄铁打造的牢笼,蓝天使用不太熟练的阿姆哈拉语,开门见山地看着其中一个黑奴的眼神说道: “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只要你们答应与我们合作”。 “你们没一个好东西,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说的话”,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威望的,叫做乔丹的黑奴,张开大嘴巴,漏出一口白牙愤恨地说道。 “因为你们别无选择,不答应就是死,答应了还可以活”。 “那你得和我们说一说合作的计划,我们或许会考虑”,乔丹边说着,边与其他的黑奴做着眼神的交流。 “我们带你去看一样东西”,灰衣少年把乔丹给提了出来,而就在几分钟后之前,就有一个黑奴被白十三派过来的家仆给带走了,带走做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唯有这些黑奴心存侥幸,唯有让他们亲眼所见,才会让他们彻底地相信。 于是众人带着乔丹,来到了上次偷看的院门口,此时白十三的房间里寂静无声,唯有烛光一闪一闪地发出微软的光亮,在房间里形成了连绵不绝的荡漾的波纹,除了黑奴之外,大家自然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更知道接下来又会发什么,大家屏息以待。 终于,白十三缓缓地站了起来,身影被投射到了窗户上,白十三舒展地伸展了一个懒腰,拉伸到极限的位置,约莫停顿了一秒之后,电光火石之间,白十三将伸出了长长的手臂,一手将一个黑影抓起抬在半空之中,另一只手从那黑影的身体里吸出了一股的气体,那黑影费劲了力气吐出了几个阿姆哈拉语之后,便一动不动了,被白十三随手扔到了一边。 这一切被乔丹看在眼里,也听在耳朵里,那黑影死前说出的话,乔丹一听就是刚才被带走的哈拉所说的,而那几个阿姆哈拉语就是他骂人的时候常用的口头禅,要是按照以往乔丹的暴脾气,他早就是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可此时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一切,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眼睛睁得巨大,看起来就像是快要从夺眶而出似的。 原来乔丹早已经被陈忙给点了穴,就是以防这位老黑控制不住自己,惹出什么动静出来,房间里的烛光熄灭之后,陈忙他们也扛着乔丹,退回到了地牢之中。 “我要把他给杀了”,被解开穴位的乔丹,像是机枪扫射一般地喷出了这句话。 “你要去送死的话,我们不拦着你”,蓝天说道。 听到这句话,乔丹停下了脚步,要看着挡在门口的灰衣少年,转身对蓝天说道:“那好,就依你所说的,我们合作”。 “我这里有一份信,需要你带回去交给你们最有威信的一个人看,你要把刚才所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跟他们说”。 “这里还有我这么多出生入死的兄弟,要回去就一起回去,要我抛下他们一个人回去,我打死也不愿意”,乔丹义正言辞地说道,把其他的黑奴感动得不行。 蓝天把黑奴乔丹拉到了一边,悄声的说道:“事出紧急,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可就叫其他人去办了,你也看到你那位兄弟是怎么死在白十三的手上的”,蓝天对着黑奴乔丹威逼利诱。 “这个嘛!也是,我要是不早点带信回去的话,我的兄弟们岂不是就更加危险了,不行,我现在就得回去”,乔丹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蓝天,仿佛是在询问什么时候能动身。 “我们会马上为你安排,他会带你走的”,蓝天指了指灰衣少年。 “各位弟兄,刚才这位蓝天兄弟刚才又把事情细致地说了一遍,我才明白过来,此次前途未卜,危险重重,所以还是让我一个人先回去探个路,兄弟们就先安心的待在这里,等我回来接你们”,乔丹声情并茂地对着他的兄弟们说着,把他们又给感动了一回,蓝天则在心里暗自发笑,心想:这老黑还能够忽悠。 灰衣少年带着黑奴乔丹,连夜赶往了训练黑奴的那个荒岛,为了不让白十三怀疑,灰衣少年不得不编造了一个没什么破绽的借口-去拜访二爷,也就是死去白掌门的二弟,实际上,灰衣少年正准备将白十三将白掌门一家杀害的事情,向二爷禀告,不管黑奴最后有没有依计将白十三除掉,那二爷和三爷都是最应该知道的,这百晓轩说到底还是它们白家的,虽然老爷掌管百晓轩之后,二爷三爷分了一些财产之后,就自立门户开宗立派去了。 第六十五章 黑奴阿尔法 在黑奴乔丹的指引下,灰衣少年很快就见到了,黑奴乔丹口中的最有声望最有号召力的一位,他的全名叫做阿尔法.沙拉维德,黑奴们私下里都尊称他为少主人阿尔法,黑奴们之所以这么称呼他,当然与阿尔法的家庭出身密切相关,他的家族曾经是本国一个血统纯正,并且享有声望的部落领主,只是后天,家族突遭厄运,因当今的国王,听信了亲近的巫师和佞臣的谗言之后,竟一怒之下将这个家族成员全都贬为了奴隶,虽然阿尔法如今的身份是一个奴二代,与身边的黑奴们地位没什么不同,都是如此的低微卑贱,可是,家族曾经良好的声望,依旧在发挥着不大不小的影响力,因为在这个等级制度如此根深蒂固且森严的农奴制国家,人们的思想早已经被固化,阿尔法就算是如今已经被贬身为奴,但与那些世代为奴的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而其他的黑奴们则在内心深处牢牢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再加上阿尔法言辞犀利富有煽动性,气场强大,具有天生的领导力,所以在这一群黑奴之中,深受爱戴,尤其是,他们被卖到了异国他乡这样一个大环境之下,黑奴们更是对阿尔法产生了很强的依赖,将他看成了一座黑暗中的灯塔,甚至是救世主一般看待,总之,阿尔法在这一群黑奴之中有着巨大的影响力。 阿尔法手拿着蓝天写得那一封书信,看了两遍,而在灰衣少年与阿尔法中间,则站着一位头发灰白的老者,他就是百晓轩的首席翻译,精通着世界上三十多个国家的语言,帮内的人都尊称他为张伯,灰衣少年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大概已经知道了,我们为什么把你找过来,说白了,就是想让你帮我们完成一件信上所说的事情,我们承诺,只要你们能够做到,你们有什么要求,都是可以提出的,都有的商量”。 “说吧,具体要我们怎么做?”,阿尔法脱口而出。 “爽快!我要你们在白十三,站在木台上讲话的时候,找个适当的时机将他给杀了”,灰衣少年面无表情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杀一个人很容易,问题是杀了他之后,我们的安全怎么办?你到底有没有能力解决白十三死后的事情,我可不想,到时候全由我们来背黑锅,成了你们内斗的牺牲品”,阿尔法看着灰衣少年说道。 “这个你尽管放心,我自会安排好,白十三罪大恶极,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之后,他就是百晓轩上上下下共同的仇敌,还是按句话,只要你把他给我杀了,你们得到的只有好处,绝没有坏处”,灰衣少年说道。 “那还是现在就商量好,以免事成之后,有人会翻脸不认”,阿尔法冷眼说道。 “那你说来就好了,我堂堂百晓轩的坐堂弟子,难不成还会摆你一道不成”。 “那好,我对你们有三个要求,第一改善我们的伙食以及住宿条件,第二把不训练的时候,也把我们的铰链给去了,第三,在我们之中,选出一个代表出来,这个代表配合你们负责训练以及各种日常活动”,阿尔法说道。 “前两个条件,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们,至于第三个条件,你难道不觉得你提的出圈了吗?”,灰衣少年心想:让你们自己人训练自己,那我们还拿什么来掌控你们,那你们还不造反了。 “出格!我并不觉得出格,反而我觉得我提的很合理,你是否在想,要是我们自己人训练自己,你们就不好掌控我们了,可要是你这样想,可就太没有眼界,太愚蠢了,你们到底是更想要掌控我们?,还是让我们训练成一只有强大战斗力的武装?况且你以为你们的人训练我们,就能掌控我们了吗?相反的,我们的人只会在训练之后,匆匆地应付,你也怪不了他们,这就是人性,可你要是将他们交由我来训练,我敢保证,我将把他们训练成一支对忠心耿耿,作风勇猛的强大的军队”,阿尔法信心十足地说道。 “原来说了半天,是你自己想领导他们训练,不过,你所说的也不无道理”。 “我相信我比任何人都更能胜任”,阿尔法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当然相信,你会是最合适的人选,要不然,我们丫不会找上你,那这样把,这件事情我们会回去认真的讨论,之后,才能给你确切的答复,毕竟此事兹事体大,我很难做得了主”,灰衣少年认真的说道。 “我会给你们时间考虑,你们所说的事情,我们也会竭尽所力,只是,希望你们别让我等得太久”,阿尔法说道。 “你就放心好了,承诺的事情,我会尽力去办”,看阿尔法点了点头,灰衣少年便吩咐阿尔法下去准备了。 在灰衣少年与阿尔法交谈的过程中,站在一旁负责翻译的张伯,在听到灰衣少年要杀白管家之后,一直站立不安,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何以让本性不坏的灰衣少年做出如此骇人之事,可凭借着几十年翻译工作养成的,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让他坚持翻译,等黑奴阿尔法下去之后,张伯对灰衣少年才了开口。 第六十六章 白家的二位大爷 待黑奴退下之后,张伯忍不住对灰衣少年说道:“为何要杀白十三”,说到张伯,那是百晓轩的老人了,白十三和灰衣少年都是张伯看着长大的。 灰衣少年似乎是早就料到张伯会这么问他,随口说道:“张伯,你可知道这白十三究竟做出了何等罪恶之事?”,灰衣少年看了张伯一眼,加重了语气接着说道:“他把师傅师娘他们给杀了”. “什么?”,听到老爷死了,张伯惊讶叫出了一声。 “此事千真万确,要不然我与小白,也不会决心将白十三杀了,以慰师傅他老人家在天之灵”,灰衣少年举手作揖向天天,接着说道:“眼下,我会立即前去将二爷和三爷,请过去主持大局,要是刚才之计,无法如愿将白十三给杀了,那我们只能是与二爷三爷,手刃白十三了”。 听了灰衣少年的一番情真意切地叙说之后,张伯选择了相信他所说的,毕竟张伯是看着灰衣少年长大的,对他的为人还是知根知底,只是白十三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多么好的孩子啊!最近也听闻了一些对白十三不好的谣言,可要说到,他会去杀人,而且还是弑杀师傅师母,这是他怎么也想不通的事情。 和阿尔法谈判之后,算是把这件事情搞定了,于是,灰衣少年独自一人乘坐着一叶轻舟,沿江而上,前去找到了最近的白家二爷,一见面就把白掌门全家遇害的消息,告知与他,二爷是个火爆脾气,听到了自己的亲生大哥全家人就这样白白的被奸人所害,更可恨的是,杀害他们的竟然就是身边信任的亲信,这样的方式任谁都无法接受。 白二爷更是被气得怒发冲冠,牙齿被绷得嘎嘎作响,脸上的肌肉急促地颤抖,想当初分家的时候,对大哥再怎么的不满,也全都一下子抛到了脑后去了,白二爷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非得为大哥,为白家报了这个仇,为白家挽回颜面。 “气煞我也!来人啦,快将我的宝剑给我取来,我这就去把那黄毛小儿,给宰了“,宝剑名叫三星宝剑,是白二爷在百晓轩的密室里,自己挑选的,当初就是看中了剑柄上镶嵌着三颗红色的宝石,被宝剑的外形所吸引了,于是就缠着老帮主将这把剑赐给了他,他不知道的是,这把三星宝剑曾经是一位法术高强的道士的配件,自然有着驱魔的能力,只不过,要想发挥出此宝剑应有的威力,还得修炼道家的秘术不可,否则就太材小用了”。 ”二爷!此乃是白家的大事,可否也一同通知三爷才是,如果不通知三爷的话,恐怕三爷会责怪与我们“,灰衣少年说道。 “我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小灰,你提醒得对,那我们这就动身过去,我们兄弟二人非得手刃仇敌不可”,白二爷狠狠地说道。 于是灰衣少年改乘到了白二爷的大船,自己的轻舟则留在了白二爷处,他们改走海陆,沿海而上,顺利地来到了三爷的地盘,三爷看到二哥在没有书信告知的情况下,突然就来了,有点儿诧异同时也很高兴,连忙起身笑脸相迎,自从分家之后,兄弟两个也是有一阵子没有见到了,一想到分家这事,白三爷就大气不打哪出-那哪是分家啊!在白三爷看来,自己与二哥就是被父亲和二哥赶出家门的,所以,他对他大哥一向是颇有微词,凭什么整个家,百晓轩这么大的家业,都让他一个人独占了,论武功,论谋略,白三爷自认为自己未必就会输给他大哥,白三爷这一肚子对大哥怨气,至今都还憋在肚子里。 白二爷一听,自己欣欣怨怒的大哥,竟然被人给杀害了,立马闻声而起: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此事千真万确,我是亲眼所见的”,灰衣少年回答道, “既然你在场,为什么没有舍命保护好你家的主人,你难道是贪生怕死,躲一边去了”,白三爷呵斥道。 “并非是我贪生怕死,只是这白十三的手段出手迅雷不及掩耳,手段残忍,我几乎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老爷就被那白十三给害了,况且这白十三也不知修炼了什么邪恶的武功,我实在有心无力啊!于是白白地去送死,还不如留下条命,司机寻找机会,为师父报仇才是!”,灰衣少年陈述道。 白三爷可不管灰衣少年的解释,依旧是横眉冷眼地盯着他,仿佛认准了杀害大哥的帮凶就是灰衣少年似的,这可把灰衣少年看得异常的窘迫。 这个时候,二爷一看气氛不对劲,打个圆场说道:“我看,小灰说得也有点道理,要是他没能来给我们送信,那大哥全家的遭遇,已不是就石沉大海不了了之了”。 听了大哥的话后,三爷收回了那盯得人发麻的目光,可还是斜着眼,阴阳怪气地对灰衣少年问道:“你说的那邪恶的武功,究竟是怎么样的?”。 “百十三修炼武功,能够吸光动物和人的精气,一旦被他吸住,人就动弹不得,转瞬之间就被他吸得像干尸一样”,灰衣少年描述道。 “这不就是江湖上早已经销声匿迹的吸星大法吗?自从大魔头仓井被六大门派,设下计谋联手剿灭之后,江湖上就再也没有听说过此妖法的重现的消息,如今,竟然会出现在我们百晓轩之内,这要是传扬了出去,那对百晓轩的声誉,将是一个巨大的冲击”,三爷说道。 “我看并不会这么简单,要是江湖上得到了这个消息,恐怕又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了,我看这件事已经不是关乎百晓轩的声誉的问题,更是关乎百晓轩生死存亡的一件大事,我们必须小心地对待才是”,兄弟二人,看了对方一眼,会意得点了点头。 而在一旁的灰衣少年,听得一头雾水,这两位爷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个什么态度?白三爷就不知道了,白二爷之前的态度,可是坚定又明确的,此时却变得拖拖拉拉的,难道是听到了白十三使用的妖法-吸星大法之后,怕了,怂了..... “二位爷,时候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动身了”,灰衣少年小心翼翼地问道。 “出发!出发去哪?”,三爷略显疑惑的神情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那白十三明天回去独龙岛视察,而我在来见二位爷之前,已经与岛上的黑奴首领达成了秘密的协议,他们会按照约定-在训练的时候,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白十三给刺杀了,以此已经是十拿九稳之事,今日请二位前去,就是为了请二位爷过去稳定局势主持大局,以防有些宵小之辈趁机浑水摸鱼,引发不必要的骚乱”,灰衣少年原本想说-万一黑奴们没有杀掉白十三,再请二位爷动手,可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说为好。 “我看,小灰说得很有道理,三弟,那我们还是尽快动身才是”,二爷对三爷说道。 “全听大哥的,只不过,最近这片海域,天黑之后就不太平,已经有一些船只进入这片海域的时候,凭空就消失了,现在天快黑了,要不还是等明天天亮之后,再出发吧!”,白三爷煞有其事地说道。 “三爷,不可,明天再出发的话,可就错过了很多事情”,灰衣少年上前说道。 “三弟,切莫听信谣言,为兄就是从那片海域过来的,海平平静地好比一块镜子,连个鬼影都没有,在那个地方,怎么会出事呢?”,白二爷不以为意地说道。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白天啥事没有,一进入黑夜,便狂风大作,雾气弥漫,让人很容易迷失方向,官府为此组织过船队前去搜寻被失踪船只的痕迹,除了海面上漂浮的一些木块,一无所获,反而最近的一次,其中一艘官船,突然漏水,幸亏是补救及时,要不然飞沉没不可,事后根据修船工匠所述-漏水的部位像是被什么利器凿的,自此之后,官府也不再管这件事了,只是提醒过往的船只,绕道而行”,白三爷说道。 “那海里面莫非还有吃人的怪物不成?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了,莫非三弟你是怕了不成”,白二爷反问白三爷。 “二哥,你这是哪里的话!别说这多半是谣言,就算那里面真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我也非得去走上一遭,我就不信,还能奈何得了我们兄弟二人”,被二哥这么一激,白三爷拍了拍胸膛说道。 于是,他们出发,驶向了那一片未知的海域。 第六十七章 幽冥海盗 刚走进那一片海域的时候,一切风平浪静,就连海水拍打在船体上的声音,也是那么的轻柔,灰衣少年,陪着二位大爷来到了夹板上,遥望着夜空中的繁星点点,白三爷一下子诗意大发,放声吟诗一首-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生,欲...,欲字刚说出口,突然之间,海面上四处飘起了浓浓的白雾,脚下一震,紧接着船体被巨大的力量向上顶起,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就被巨大的惯性力给甩进了冰冷的海水之中,而船体整个被扣翻了过来,转瞬之间,就沉入了大海之中,而船里面的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随着沉船,葬身于海底。 就在这个时候,从白雾之中出现了一艘船,船上隐隐约约站着几个人,满以为自己就快要得救了,三人疯狂的呼喊着,向着船上的人求救,可看着穿过浓雾之后,逐渐清晰的这艘船,三人顿时傻了眼了。 这他娘的哪是什么船啊!这他娘的就是一艘鬼船,只是有个船的轮廓而已,船体上布满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窟漏,而一些窟漏里面则镶嵌着一个个人与各种动物的头骨,船身上长满了海苔之类的喜阴类植被,黏黏答答地挂着一些黏腻的东西,看起来说不出来的恶心。 更恶心的是,船板上松松垮垮地站立着十几个长相诡异,面部狰狞地,看起来像是人一样的人,他们有的嘴巴张大着,能把一个水桶塞进去,有的就只剩下半张的脸,另一半的脸上成了苔藓和海草理想的繁殖基地,还有的干脆整个脑袋都消失了,可他的四肢却是最发达的,肌肉线条眼看着就快要爆出来了。 此时的灰衣少年与二位爷,站到了一块摇摇晃晃的木板之上,极力得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并保持着防御的架势。 这都是什么玩意?海盗?鬼怪?传说中幽灵?.....,灰衣少年在脑海中恶补着常识,虽然搞不清楚对方是个什么鬼,可让他坚信-这就是导致之前一些船只失踪的罪魁祸首。 “这些莫非就是《奇异风情录》里所描述的海上幽灵?”,白三爷心想着。 “这些怪物,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幽灵海盗了,要是被他们抓了去,那可就会变成他们现在的这个样子,可要是真被他们抓住了,切记定住自己的魂魄,也可在一定时间之内,还能保有自己的意识”,白三爷与灰衣少年会意得点了点头,这本《奇异风情录》,三个人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已经观看过,第一眼是被书名所吸引,又奇异又风情的,这对青春期的少年来说,自然是一个莫大吸引,当时其实是把它当做神话故事来看的,却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也未曾想到的是,里面的内容竟然是真实的,三人不约而同的在脑海中,回想书中描述的一些保命的方法,而定住魂魄的这一招,就是书中做描述的-在万分紧急的情况之下,以保灵魂不被邪气所侵蚀。 就在三人还在回想书本中的内容的时候,对方向他们发起了攻击,十几个手持着锈迹斑斑的青铜剑,脚踩在水面上,朝三人冲杀了过来,别看着这些骷髅兵一个个呆头呆脑的,却更三人玩起了声东击西的战术,其实这些骷髅兵不过是在佯攻罢了,真正的威胁则来自于水下,果然几个骷髅兵慢慢的又到了木板的正下方,多年的实战经验告诉他们:只需要将木板凿穿,把这几个人弄下水,那他们可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随着木板开始渗水,不一会儿就倾覆了过去,三人又落入了冰凉的海水之中,水面上鱼水面之下的骷髅兵,对三人形成了夹击之势,就像是展开了一张天罗地网一般,是三人疲于招架,体力一点点的流逝,冰冷的海水更是加速了体能的流逝,在这场人数不等的交战之中,出现了一个神奇的现象,这些窟漏集中兵力对白三爷与灰衣少年发起猛烈的攻击,而对白二爷依旧是采取佯攻的态势,这到底是为何呢?原来是白二爷的三星宝剑对这些幽灵有震慑地作用,原本这把宝剑的威力远不止于此,只是到了白二爷的手上算是快荒废了,不过威慑这些小罗罗还是绰绰有余。 交战了几十回合之后,白三爷终究是因为体力不支,而被对方抛出了一张渔网,给拖走了,灰衣少年此时与白二爷背靠着,这样骷髅兵也没有采取什么像样行动,就这样,两排人僵持了有一阵子,突然,一支由十几条船所组成的庞大舰队,驶进了这片海域,只见每条船足足又五六层楼宇那么高,船体上用白漆写着一个大大的郑字,正好与船帆上的打字交相辉映,幽灵船与之对比之下,简直是不值一提,完全没有可比性。 这些幽灵海盗一看,对方的阵势,居然就主动地跑了,看来鬼怪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这或许也说明了,在它们的潜意识里,还保留着人的意识,尽管看起来很微弱。 很快郑字号船队的船员,发现了在水面上挣扎于呼喊求救的白二爷和灰衣少年,放下了一艘小船,将二人救回到了主船之上,而白三爷则被骷髅兵拖走之后,不见了踪迹,至于白三爷的命运如何,暂且不表。 话说白二爷被就上了船之后,披着船员给的毛毯,双手端着热腾腾地姜汤,望着已经重归平静的海面,联想到被骷髅兵拖走的三弟,此刻神情有点而恍惚,刚才发生的事情是那么的不真实,仿佛是做了一场梦一般。 而此时,一位身着官府,披着长袍,头戴官帽的,一位面容白净的中年男子,来到了二人的身边,身边人介绍了身份之后,这位兼有气质与气场的官员,看着二位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于是白二爷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这位郑姓使官,也算是见惯了大世面的,听对方这么一说,又看了看对方的神情,完全不像是再说假话的样子,也就将信将疑了,不过,也没太在意对方说的事情,心想:此次领圣命,出使南洋,受上天的庇佑,就算有些小鬼小妖,也自当会知趣的远远回避,要是真是胆敢有前来骚扰的,也趁机叫他们见识见识我天朝的威严。 于是,郑使官下令给了二人一艘船,一个罗盘,以及二人身上披着的毛毯,待使出了这一片海域之后,叫白二爷与灰衣少年自己划船离开了,毕竟船队肩负着圣上的使命,行程不可耽搁。 令郑使官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多年以后,他们从南洋返回,再次经过这片海域的时候,竟会招致这些白二爷口中的幽冥海盗,自己口中的小鬼小妖的袭击报复,以致于造成了重大的损失,致使运回来的一大批珍宝,石沉到了大海的深渊。 第六十八章 刺杀白十三 一离开郑号船队,白二爷与灰衣少年使劲得向前划船,不敢回头也不敢有丝毫地停顿,望着这黝黑的海水,联想到深不见底暗无天日的海底,心中升腾起对未知的恐惧,又担心那幽灵海盗还会再追上来,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待手臂的乳酸堆积得不是很严重的时候,终于看到了绵长的海岸线,当踏上岸的时候,才算是踏实了,对脚下的这片土地前所未有的亲切,暗自感叹:原来自己也会对这片土地有如此深沉的感情,向坐在大树底下乘凉的老百姓问过了路,才发现此地相距目的地足有二三百公里的距离,虽然有着罗盘的指引,依旧是偏离的航线,谢天谢地,方向是对的,这已然是万幸。 此地只是一个偏僻自足的小渔村,除了世代流传下来的渔船之外,最主要的也是最有档次的交通工具-就是小毛驴了,两人几乎是没怎么商量,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就决定向这位老渔民购买了两头小毛驴,除了以高出市场价两三倍的价格购买之外,二人还将郑号商队送给他们的小船,转送给了这位渔民,老渔民自然笑得合不拢嘴,不仅大赚了一笔,还白白捡了一个大便宜,只是这对于老渔民一家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还很难说得清楚,这船虽小,可却是是一艘官船,朝廷有律法再先-私藏官船者,是重罪!虽然这船既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要是指不定哪一天,某一位关系生硬,有些矛盾的邻里背地里揭发,那老渔民可就说不清楚了。 白二爷与灰衣少年,一前一后骑着小毛驴向着独龙岛对面的双廊镇的方向去,因为刚下过大雨的缘故,一路都是坑坑洼洼的,还打滑,所以行程走得相当的缓慢。 而此时的白十三早已经乘坐着快船,从独龙岛的东码头登路上岸,而阿尔法早已经统一了黑奴们的思想,严阵以待着,只是这一两天没有见到灰衣少年,还是让阿尔法的心中有了一丝的疑虑,不过既然是早已允诺好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要竭尽全力全完成,阿尔法坚信-守信将是他们将来立足于此地最坚固的磐石。 白十三踏着轻快的脚步从船上下来,岛上依旧是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变化,可有些变化是白十三丝毫察觉不到的,那就是黑奴们心里面发生的变化,根据行程的安排,视察了黑奴们的训练成果之后,再对岛上一些检查出来的问题以及一些重要的注意事项,与几位管事的交代交代,就可以连夜赶回去了,白十三本可以先到岛上,住上一晚再回的,只是白十三还是更留恋百晓轩里的那张大床,以及隐藏的秘密。 按照以往的惯例,在观看训练成果之前,白十三将作为白掌门的特别代表,上台致辞,而在他讲完,转身下后台的时候,那将是黑奴们对其下手,最好的时机,黑奴们早已经得到了在那一刻行动了指令,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一切只待那一刻的到来。 白十三面带着微笑,徐徐地走到了台中央,而负责翻译的张伯,则按照往常的习惯,站在靠右下角的地方,只是这一次,他所站立的位置比以往更远了一些,无论是从空间上来说,还是精神层面来说都是如此。 说完寥寥几句空洞乏味的话之后,白十三面带着微笑转身准备往台下走,而此时台底下站得纹丝不动的黑奴士兵们,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看样子黑如煤炭的看不出表情的黑奴,在杀人的时候心里难免也会有波动,伴随着阿法尔大吼一声,白十三听到之后下意识得转过身循声望去,可映入眼帘的是,天空中无数个黑色的半点,以飞快的速度正朝他俯冲了下来,等他看清了是一根根箭头上着光的长矛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及做不出有用的反应了。 而那令他痴迷又令他入黑暗的妖法,在面对着这些突如其来的没有灵魂的冷兵器的时候,已然没有了用武之地,就这样白十三还来不及叫出一声响,就被刺成了马蜂窝,立马就一命呜呼,结束了他短暂而又邪恶的一生,也许确切的说,是邪恶的这几个月,而不是全部,白十三之所以会把持不住自己,也许正如他对陈忙三人所说的,那是因为他太寂寞了。 而岛上的守备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白管家被黑奴们当场刺杀,等他们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立马组织人手,将黑奴们围困了起来,因为事发太突然,几位管事的家将,也一时不知如何处理才是,而把黑奴全杀了,显然他们并没有被赋予这个权利,然而,一些热血方刚的底层家兵们,则强烈地要求-要将这些黑奴们杀得一个不留,要为白管家报这个仇,而此时的黑奴们已经被家将们居高临下的,围困在校场之内,他们配发的长矛不是插进了白十三的身体就是插在地板上,已经是手无寸铁,这样一些士兵更加认为-此时处置黑奴风险是最小的。 此时老资历的张伯站了出来,把几个管事的家将叫到一边说道:“你们暂且不可轻举妄动,先把局势控制住,等灰衣弟子今日过来了,在决定如何处置才是”。 ‘怕是那小孩,没有这个能力,更没有这个权利处置这件事情,我看还是得直接向掌门汇报此事“,一位身材魁梧的家将说道,其他家将则随身附议。 “我怎么不知道,此等大事,应当直接向掌门汇报,那你们可知道掌门现在身在何处?今日之内,灰衣少年将会带着二爷和三爷过来,你们服不过灰衣弟子,难道二位爷,你们也不服吗?”,张伯微怒道,众位管事的家将一看,张伯罕见的动气,又听到二爷三爷会过来,便不再说什么了。 日上竿头之时,白二爷与灰衣少年总算是赶到了独龙岛,下船的时候,看到白十三的船安安稳稳地停靠在码头上,心中升腾起了一丝丝的不安,而负责守备码头的家将一看,来人竟然是白二爷,既激动又诧异不已,不过,二爷虽然早已经脱离了白家的的事物,自立门户,但在老一辈的家将们的心里,二爷永远还是二爷,丝毫不敢有所懈怠,家将们行了一个大礼之后,白二爷让他们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了,嘱咐他们被跟着他们。 灰衣少年领着白二爷,绕道悄悄地来到了校场对面的山顶之上,从一个小洞口里,取出了事先放置在里面的一个金黄色的单筒望远镜,说到这个望远镜,可是从一群身着奇装异服,举止邋遢的西洋人手中,够得的稀罕物件,手持着望远镜,向校场望去,一下子就被台上高高的的凸起之物,吸引了注意力,调高了焦距一看,躺在台上的人,正是那白十三,虽然面部血肉模糊,但那一身的着装-绝对是白十三无疑,灰衣少年这下心安了不少,又看到黑奴们被家将们兵刃相向,自己得赶紧下去解释才是,于是灰衣少年与白二爷大致说了,看到的情况之后,二人朝校场跑了过去。 第六十九章 白衣少年已沦陷 众人一看白二爷和灰衣少年风尘仆仆地来了,心想:总算是盼来了一个能主事的,几个管事的家将立马迎上前去,正要与二人汇报刚才发生的事情,白二爷直接做了个噤声手势,开口说道: “你们这里的情况,我大概知道了,来人啦!把白十三给我扔到海里面去”。 白二爷此话一出,令在场的家将们一脸的蒙圈,这二爷莫非是晕船了不成,受害者白十三可是他们的官家,而施暴者就是眼前这些地位低贱的黑奴,底下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个个疑惑不解,而黑奴的领袖阿尔法看到灰衣少年,如约回来了,心中慢慢得松了一口气。 “各位弟兄们,听我把话说完,这白十三罪大恶极,他杀了我们的掌门,掌门夫人,还是我的小侄子,这畜生的所作所为,就算是将他千刀万剐,粉身碎骨都是不够,我今日回到白晓轩就是特地为了此事而来,而今日黑奴们帮助我们将这畜生给杀了,为掌门一家人报了大仇,这一举动,我们百晓轩自当要铭记于心,各位弟兄们,是不是啊!”底下有一阵的交头接耳,慢慢地有些人已经开始频频的点头,接着是热裂的响应,于是乎,家将们慢慢的放下了戒备,收起了对准黑奴们的兵器与憎恨的目光,转而向黑奴们投向了友善的目光,释放了罕见的善意,紧张的局势渐渐的得到了缓和。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血气方刚的家兵义愤填膺地从队伍中站了出来,上前就要把白十三的尸体,向着海边拖去,而插在尸体上的长矛,也懒得将它们拔出来,就算是一种惩戒一种诅咒,就让这些长矛永远的镶嵌在白十三的身体里,让这个畜生的灵魂,永远得不到安宁。 这些长矛也结结实实地勾住了白十三的尸体,几个家将单手握住长矛向上的一端,不费吹之力就能把他抬走,很快就来到了最近的一处海崖边上,底下是波涛汹涌的海水,猛烈地拍打着巨大的岩石与崖体,发出了咆哮般的声响,家将们将尸体放下,对着白十三的尸体吐了几个唾液之后,狠狠地将这畜生的尸体,甩了下去,就这样,白十三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能以人类的面目而出现了。 灰衣少年心想:接下来就该是兑现对阿尔法许下的诺言的时候了,于是乎,灰衣少年向白衣少年汇报了-黑奴们提出的那三个条件,白二爷一听,不以为意,没怎么想就答应了黑奴们提出来的三个要求,这倒是大大出乎了灰衣少年的意料之外,原本灰衣少年还在思考着-万一白二爷不答应阿尔法提出的要求,自己该如何是好?原来是自己多虑了,事情算是得到的妥善解决,可灰衣少年总觉得,白二爷处理得未免太过于草率,几乎是没怎么经过大脑,就决定了这样一件注定会影响深远的事情。 而此时待在百晓轩的白衣少年,闲来无事就四处的转悠,不知不觉之中,走到了白十三的住处,也许是好奇心在作祟,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白衣少年一看四下无人,试探性地推了推窗户,还真是虚掩着的,灰衣少年便爬窗而入,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之后,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铁箱子,箱子上了一把普通的家锁,这对白衣少年来说纯属小菜一碟,他脑海中有不下十几种开锁的方法,打开来一看,箱子里面就放着一本蓝本的书籍,封面上写着万能宝典四个大字,这莫非就是导致白十三走火入魔的武功?这害人的东西,我非得把它给毁了不可,说边着,白衣少年把这本《万能宝典》收进了袖子里,准备等出去之后,再做处理。 全然答应黑奴们提出的要求,这在百晓轩内部招致了很多反对的声音,他们一致认为:开了这样的先例,必定会带来很恶劣的影响,可白二爷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们也只有发发闹骚,然后听从命令而已。 安顿好了独龙岛的事情之后,白二爷要重新回到了百晓轩,带着一种崭新的身份与复杂心情回来的,自从大哥执掌百晓轩,他与二弟被迫离开之后,自己就很少回来过了,虽然这里是他们长大的地方,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熟悉,却渐渐地没有了家的感觉,尤其是父母过世之后,这样疏离的感觉尤甚,其实自己早就已经承认,百晓轩早就是变成了大哥一个人的,那是他的家。 可如今再次回到这里,已是物是人非,也有了别样的感受与想法,自己的两个亲兄弟,一个过世另一个生死未卜,那自己就是百晓轩当仁不让的新主人了,不过,从另一角度来看,百晓轩的重担就全落在他白二爷的肩上了。 当灰衣少年跟着白二爷,回到百晓轩的时候,陈忙,孜然和蓝天三人正在密室里面一阵的倒腾,陈忙与孜然主要的精力是放在降龙刀谱与倚天剑法上面,而蓝天则泡在书堆之中,似乎是很有收获的样子。 再回来的路上,灰衣少年就把蓝天三人怎么样出主意,铲除的白十三的事情,对白二爷说了个大概,灰衣少年到密室找到他们,将他们带来见了白二爷。 “三位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谋略,本人实在佩服佩服,今日之事,莫非是三位在一旁出谋划策,必定是不会如此的顺利,本人代表百晓轩,向三位少年英雄,表示感激!”,白二爷拱着手,用热烈的眼神来回看着眼前的三个年轻人。 见白二爷如此一说,三人倒显得有些羞涩难当了,毕竟还真是年轻,没见过什么世面,面皮还薄得很,经不起夸。 “此事都是这位蓝天兄弟出的主意,白二爷要是真要感激的话,那感激他一个人就好了,我们两个只是陪在一边,打打酱油罢了”,陈忙有点受不了这白二爷热烈的目光,连忙把锅甩给了蓝天。 于是乎,白二爷听陈忙这么一说,将来来回回的目光,聚集到了蓝天一个人的身上,又重新将之前的几句恭维的话,几乎是原封不动的又说了一遍,只是这次是对蓝天一个人说的,话听上第二遍之后,也就当成是不感兴趣的话来听了,蓝天只是礼貌得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也算作回应。 而回到自己房间的白衣少年,把那本《万能宝典》从袖子里拿了出来,用火折子点燃了蜡烛,从角落里拿来一个火盆,准备把这害人的东西给烧了,当火光与《万能宝典》接触的一刹那,白衣少年的心底突然就升腾起了对这本书强烈的好奇心-这到底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呢?为何能让白十三如此的着迷呢?我就看一两眼,看过之后再把它给烧了.... 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白衣少年还是翻开这本书,最终白衣少年非但没有将这本书烧成灰烬,反而是越陷越深,走上了白十三的老路,让人唏嘘不已! 第七十章 入土为安 有句古话是这样说的:入土为安。 为掌门一家三口,报了仇之后,摆在百晓轩全门上下的首要任务就是把掌门全家人的尸体给找到进行入土安葬,这件事已然成了所有门人心中的一块心病,找不到尸体,吃饭睡觉都在惦记着这件事情,吃不好饭,睡不好觉,良心受煎熬,非得把这件事尽快解决了,压在心中那块石头才能落地,才能再去干别的的事情,所以,白二爷把寻找掌门一家三口,看成了一件迫在眉睫的大事来对待! 参照灰衣少年所提供的线索来看-极有可能的是,白掌门是被白十三从他所住的西厢房后面的悬崖抛下的,循着这仅有的线索,白二爷迅速地组织起来了一直搜寻地队伍,带上绳子,各种工具,抬上担架,甚至是驱邪的法师也给叫上了,浩浩荡荡地朝着悬崖底部走去,通往底下的路,杂草丛生,荆棘密布,幸亏是带上了大砍刀,在前面开路,否则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经过几个小时的一路的连续下坡,白二爷终于带领着队伍,来到了悬崖的底部,那大概是一片几百平米见方的谷底,一层白雾悬浮在上面,四面都被悬崖峭壁所包裹着,只留有一条两三之间的一条一米来长的缝隙,而进进出出,白二爷他们就是通过这条“一线天”的缝隙,手脚并用爬进来的。 待白雾渐渐地散去,看到在谷地正中央的位置,隐隐约约竖立着一座小土丘,大家朝那走近一些了,才发现,那并不是小土丘,竟然是由死人堆积而成的一座小山,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从肤色上来看,都是些黑奴,而这些人的皮肤已经变成了一堆腐肉,长满了蛆虫,嗡嗡的苍蝇,十几只乌鸦还有几只秃鹫,分工合作,互不干扰,一同享受着这场饕餮的盛宴。 百晓轩门人们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下意识地楞在了原地,一种恶心又诡异的感觉,瞬间涌上了心头,而在谷地流通不畅的湿气之中,弥漫着一股腐烂刺鼻的味道,一股诡异的氛围在肆意地蔓延,不知这到底是偶然还是某些认为的原因,这座人塔形成的形状,实在是太过于齐整了,让人无法相信-那是被从三千多米高空抛下来,自然堆积而成的,这让在场的人,都疑惑不解。 疑惑归疑惑,也因为人多壮胆,也没忘记自己是过来做什么的,门人们走过去将这座人塔围了一圈,将那些趴在上面的冷血动物,赶走之后,徒手扒开一层层黑色的尸体,不一会儿,就在一群黑色之中,发现了几抹的白色,而掌门全家人的尸体靠在一起,被紧紧地压在正中央的位置,四肢被压得变形,呈现出极度扭曲的形状,这让目睹的门人们,一个个面漏出哀伤的神色。 将掌门一家三口的遗体,简单清理之后,用白布紧紧地包裹着,放到了担架之上,而那些黑奴的尸体,则被堆在一起,就近掩埋,从附近找来了一些石块,堆成了一个墓堆,也算是回馈他们的黑人同胞们所立下的功劳。 白掌门一家三口被抬回百晓轩之后,被匆匆地安葬于后山的祖坟之中,没有居丧(披麻戴孝),没有吊唁,不设灵堂,也没有去请僧众念经,总之是一切从简。 白家上下,上至老爷级别的,下至底下的小罗罗,对此安排都没有什么意见,什么举办隆重的葬礼,请道士过来超度等等之类的丧葬的流程,都不重要了,也都免了,重要的是,掌门一家三口的尸体终于给找到了,骨头给凑齐了,能拼凑得完完整整的,就能下葬了,门人们也就心安了,这大概就是我们一直在追求的一种完整又圆满地生活态度与处世哲学,又像是一种期待,靠着这种期盼而努力的活下去。 白掌门下葬之后,陈忙三人也准备下山了,虽然他们自己也还没决定去哪里?甚至是陈忙,孜然与蓝天,是否仍将一路同行,也是一个未知数,可继续呆在这里,总是不妥当的。 白二爷得知蓝天三人,准备离开的消息之后,宴请了三位,白二爷一上来就先干为敬,说是:什么都不用多少了,所有的感激之情全都在这杯酒里,一杯下肚之后,紧接着是第二杯,第三杯,连喝三杯之后,白二爷脸红得跟个红屁股似的,已然有些醉意,而陈忙三人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心想:我们可不会喝酒,就算是激我也没用。 “三位要是没什么急事,何不在这里多停留几日呢?”,灰衣少年说道。 “继续打搅,实在是不妥不妥,况且,我们经过商量之后,已经决定好了”陈忙说道,。 “既然三位心意已决,那我们就不多挽留了,为了表示对三位的感激之情,只要将来三位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能帮的我们一定会帮”,白二爷醉意熏熏地说道。 陈忙一听白二爷这么一说,立马就不客气了,对白二爷说道:“那我现在,就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白二爷可否满足?”。 “尽管说来便是”。 “我们这位蓝天兄弟,对府上的一副字画,甚是中意,不知你们舍不舍得割爱呢?”,陈忙嘻嘻哈哈地说道,蓝天则在一边显出很尴尬的样子。 “哪家的字画?”。 “当代名家长城子的烟雨集序”。 “烟雨集序,我记得是放置在密室之中”, 白二爷看向灰衣少年,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白二爷面漏不悦,密室是个禁地,蓝天他们是怎么进去的呢?,接着说: “既然是蓝兄弟的最爱,哪有不馈赠之礼?我这就命人给你们取过来”,虽然并不知晓三人是怎么进的密室,在这饭桌上也不好质问灰白两位弟子,转眼一想,这烟雨集序,对于百晓轩来说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送了就送了吧! 此次贸然闯入百晓轩,虽然没有得到破解身上诅咒的办法,对于陈忙与孜然来说还是有收获的,短短数日,二人就将降龙刀法和倚天剑法,耍的出神入化,加上内功心法的加持,二人的功力已经上了好几个档次,只是他们自己还不知道而已,而说到收获最大的,应该是蓝天了,虽然只是获赠一本烟雨集序,却几乎是把整个密室的藏书,大致地翻看了一遍,其中不乏一些记录江湖秘密的花名册子,一些疑似藏宝图之类的地图,这对于蓝天来说,将是一笔无形且巨大的财富,用得着的时候,拿出来一亮,足以胜过千军万马。 无题 次日,陈忙三人告辞离开百晓轩,白二爷带着灰衣少年一众门人,前来送行,白二爷充分表现出了一个当家人该有的应酬能力,情真意切依次握住三人的手,足足有三四秒钟,顺带说着一些不舍离别之词,而灰衣少年则静静地靠边站着,当陈忙三人的目光与灰衣少年交汇之时,灰衣少年微笑地点头致意,算是告别。 当陈忙三人离开没多久,白二爷将百晓轩内所有的管事都叫了过来,开了一个注定气氛会很怪异的会议,白二爷之所以会如此地火急火燎地开这个会,起因是-刚被他依依惜别地送走的蓝天,为什么能够进入密室?是谁将他或者他们带进去的,现如今百晓轩就这么没规矩了吗?白二爷用严厉的口吻,面带怒色的喝问道。 “是我将他们带进去的”,灰衣少年说道,其实白二爷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就是灰衣少年所为。 ”为什么你要带外人进去,祖宗立下的规矩,你都忘了吗?枉你还是我大哥最器重的弟子“,白二爷阴阳怪气地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当是师傅被害,他们三位又亲眼所见白十三的兽行,所以答应要帮助我们,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将他们带到了密室之中,看能不能找到对付白十三的办法,这也是万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灰衣少年说道。 “你怎么会有密室的钥匙?”,白二爷完全不听灰衣少年的解释,要问了别的问题。 “钥匙一直在师傅房间里面放着,为了应急之用,师傅早已经将放钥匙的地方,告知我与小白了”,灰衣少年眼睛看向白衣少年。 “确实如此”,白衣少年急忙接话。 “那你现在就把钥匙交出来,让我自己来管理,原本白十三是不是还保管着一本?”,白二爷四下问道。 “有谁可知道,那畜生平时把钥匙放在什么地方?”,白二爷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接着说。 “白十三的房间,都已经搜遍了,并没有找到钥匙,想必他应该是随身携带了”,灰衣少年说道。 “那应该就是,随着白十三肮脏的尸体,一同石沉大海了”,白衣少年佯装淡定的说道,此时白衣少年确时没什么好慌乱的,只要自己不说,没有人会怀疑是自己拿了钥匙,经此一说,大家都已认定,钥匙已经石沉大海,再也不可能找到了,也许有人会问,当初灰衣少年带陈忙三人进去的时候,白衣少年又是怎么在他们之前进去的,那自然是向白十三借用了钥匙,也知道白十三把钥匙放在什么地方,所以,得知白十三被屠杀之后,他顺手就把钥匙取走了。 白二爷紧紧地攥着灰衣少年上交的钥匙,似乎这把钥匙有何魔力一般,在白二爷看来,这还真就不是一把普通的钥匙,虽然是请天下最顶级的工匠,使用特殊的材质与技艺,特殊设计而成,可终究是死物,白二爷当然不会这么看,想当初,父亲将这把钥匙交给大哥的那一天,也是将自己与三弟赶出家门的那一天,所以白二爷将这把钥匙看做是权利的象征。 而在另一边,陈忙三人没有目的的往山下走去,三人边走边商量着,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我准备将这幅《烟雨集序》,尽快寄送到学城去,随身携带者这么有价值的字画,实属不便,而离我们这里不远的江都城,正好有我们学成的联络办事处,我可以请他们将回去,所以我决定先去那里,不知二位,是否有别的打算”。 “哪有什么别的打算,这次我们就跟定蓝兄了,你蓝兄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陈忙嘻嘻地说道。 于是,三人往江都城的方面走去,这日,太阳格外地毒辣,可把三人暴晒得头昏眼花,大汗口渴,这显然是中暑的症状,再加上他们走的是一条车来车往的官道,飞驰的快马一过就扬起铺天盖地的灰尘,给弄得灰头土脸的,一处凉茶铺出现在路边的时候,三人欣喜若狂,一人猛灌了一壶茶之后,又啃光了一个西瓜,最好又要了好几份凉粉,这下署差不多解了,肚子也撑得胀气了。 就在就在三人胀气,打嗝不止的时候,来了三个骑马的,他们两男一女,手持着刀剑,女的身材挺拔英姿飒爽,就是眼角长得一颗黑痣,太影响观感,,男得魁梧结实,不过长得吧,个个浓眉大眼,其中一个额头上挂着一道剑痕,整个人看起来更显凶横。 孜然看着新来的这三个人,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你看,那边那三个骑马过来的,我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却又一时脑子短路,没想起来,你可有印象?”,孜然蹭了蹭陈忙的胳膊,问道。 “我看那两个男的,一直板着着个臭脸,搞得跟世间有仇似的,必定不是什么好货色,倒是那个女子,脸虽然也挺臭的,不过仔细一看,还是挺有气质的”,陈忙耍着嘴皮子,被孜然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后,陈忙稍微正经地说道:“还真没什么印象,不过看他们很像做收钱杀人的行当”, “杀手?我大概猜出来他们是谁了”,孜然兴奋地小声地说道。 “谁?”,陈忙问。 “你可还记得,灭黄衣门的那三个蒙面黑衣人?”,孜然说道。 “他们不都蒙着面吗?你怎么就能确定就是这三个人?”,陈忙反问道。 “女的眼角有颗痣,其中一个男的额头上挂着一道疤痕,而且他们的举止简直是一个墨子刻出来的,绝对就是他们”,孜然肯定地说道。 陈忙与蓝天听孜然这么一说,三人不约而同的,双手扶着脸,低着头,以免被那三个疑似杀手的人,发现了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那三个人喝了一壶茶,又将水带装满茶水之后,往桌上扔下了几个铜板,提起剑准备骑马离开。 “我们要不要跟上去?”,孜然与陈忙两个人悄悄地商量着,仿佛忘记了蓝天的存在似的。 “我看,你们想跟也未必跟得上,你们没看到对方是骑着快马而来”,蓝天呵呵一笑。 于是,陈忙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三个疑似杀手的人,骑上马,嗖的一声,扬起一片灰尘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孜然与陈忙觉得很可惜,以至于那三个人消失不见好一会儿之后,他们两个还在说着这事,仿佛他们错过了一个扬名立万,惩恶扬善的机遇似的,就这样,二人带着失落之感与一肚子的胀气,又重新开始赶路。 陈忙三人与那三个疑似杀手,走的是同一个方向,只不过对方骑着快马一日千里,他们只能依靠着双腿赶路,紧赶慢赶的,一天也最多走个三四十公里而已,夕阳西下的时候,三人翻过了两座渺无人烟的山林之后,终于看到了一块路牌上写着:距离逍遥镇还有二里路,距离江都城还有二百里。 前方就到镇子了,一眼望去,已经能看到小镇人家扬起的袅袅炊烟,以及微弱的灯光,一天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一鼓作气地快步地走向二里之外的小镇,脑海中充盈着一桌丰盛的饭菜,一个上等的房间,一大缸洗澡水..... 第七十二章 行衣派 走过写有逍遥镇的牌坊,眼前一条笔直的石板路自西向东穿镇而过,两边的房屋或者说是商铺,大多都已经打样,剩下一些为关门的,是一些做晚上生意的,比如客栈,酒馆之类的,街上行人稀少,所以看上去冷冷清清,这倒是符合小镇的情调。 三人赶紧找了一家客栈住了起来。说来也巧,这个客栈叫悦来客栈逍遥分部,不经意的想起了,在上次那个悦来客栈发生的事情,也没多想,身体的疲惫已经让他们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去多想了。 走进去,看到客栈小院的木桩上面,正系着三匹黑色的马,三人一看,面面相觑,心想:这不正是那三人的乘座的马?三人诡异地嘴角上扬,兴奋了几秒钟之后,孜然心想:还是得低调小心才是,以免被那三个杀手发现了他们,走进大厅,看到小二正哼着小调,擦着桌子,除此之外,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小二一看有客人来到,蹦蹦哒哒地来到了三人的面前,笑脸相迎地问道: ”三位客官是吃饭呢还是留宿呢?“,小二接着问道, “先给我们开几个房间,再来几个小菜”,陈忙说道, “三位是想住楼上呢还是楼下呢?”,小二问道, “小二,我们问你个事情,院子里那三位客观是什么时候前来投宿的?”,陈忙问道。 “那三位客官,大概是未时来到的,他们来得太早,房间都还没收拾好呢”,小二说道。 “那他们可曾出去过”,陈忙接着问。 “这关系到客官的隐私了,小人就不能说太多,不过,三位客观要是有诚意的话,小的都是倒是可以再说一说”,小二搓着手指,挤眉弄眼地说道。 “那现在可以说了吧”,陈忙从袖子中取出一枚碎银子,小二看到银子眼冒金光,将碎银子收好之后,润了润嗓子说道:“那三位客官,投店之后,除了下楼吃了晚饭之外,就一直在房间里面待着,不过,倒是从外面来过几个手持长剑的几个人,进出过那个房间,奇怪的是,他们三个人就要了一件客房,于是我就很好奇的,偷听到了他们好像说起了什么行衣派,想来你们也应该知道,行衣派可是我们镇的招牌,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所以我就竖起了耳朵来听,他们好像是在打听行衣派里面有多少人,还说派人盯着行衣派之类的”,小二说着。 “那行衣派有多少人”,陈忙追问道。 “大多数人都随着武林同盟去攻打邪教了,只是留下来一些看家护院的而已”,陈忙对小二挥了挥手,小二会意地去做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随后陈忙三人在三位杀手得对面定了三间房,吩咐小二把酒菜放到房间里面去,三人边吃边聊。 “莫非他们是要打行衣派的主意不成?”,陈忙说着,孜然与蓝天点头,表示很有可能。 三人正说着,听到对面的房门开了,透过半开的窗户望去,看到那三个杀手一手持刀,一手拿着一个包裹,关上了房门,往楼下走去,三人互看了一眼,留下了几个光盘子,心领神会地跟了上去,这次那三个杀手并没有骑上马,而是选择了步行,显而易见的,他们去的地方是行衣派的方向,作为逍遥镇的明星门派,同时作为江湖上的五大门派之一,很多人莫名前来拜师学艺,而街道上也特意树立起来了不少前往行衣派的指示牌,以供方便。 说到这个行衣派,就不得不提现任的掌门华生,是他一手将行衣派发扬光大的,这个行衣派在武林各派之中,是一个独特的存在,首先说到在江湖上立足的本事,别家靠的是拳脚功夫,而行衣派依靠的主要是医术,严格意义上来说,教授武功只是行衣派的副业而已,掌门华生医术了得,江湖人送-在世华佗的称号。 三人跟着三位杀手,看到了他们在行衣派斜对面的山坡,停了下来,从他们所站立的位置,可以清晰得看到行衣派的全貌,里面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三人到来以后,几个身着夜行衣的人,突然从各个隐秘藏身的地方钻了出来,毕恭毕敬地对三人汇报了些什么,居中的黑衣人对他们交代几句之后,他们迅速恢复到了原来的外置,三人也打开了包裹,换上了夜行衣,只漏出了一双眼睛,孜然看着他们穿上了夜行衣,用胳膊蹭了蹭陈忙,挤了挤眼睛,意思是说:看我说的没错吧!陈忙三人观察了一会儿之后,也不见对方采取行动,像是在等待什么指令似的。 “看样子,这些人过不了多久,就会对行衣派采取行动,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孜然焦虑的说道。 “要想救行衣派里的人,要么我们把这些杀手搞定,要么我们地赶在这些杀手动手之前,通知他们赶紧从那里面逃离出去”,蓝天说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得赶紧去通知他们”,反正搞定这些杀手,是不可能了,给行衣派的人送个信,还是比较实际的事,陈忙想了想:‘要不,我们绕到后面去,看能不能避开这些杀手的眼线,偷偷地翻墙进去?“。 “看样子,也只好这样了,前门被黑衣社的人看得死死的,后面或许还有机会,希望黑衣社的人,没有在后面安插暗哨才是”,孜然说道。 事实证明,那只是孜然一厢情愿的,天真的想法,黑衣社作为江湖上最顶级的杀手组织,专业性毋容置疑,四周早就布满了杀手暗哨,将行衣派围了个水泄不通,自信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可行衣派有一个秘密是黑衣社所不知道的,而这个秘密可以完美的逃过他们看似天罗地网的布控,那就是有一条秘密的水道,从院子的池塘边直通到一里之外的湖泊,这本就是前任行衣派的掌门下令,秘密修建的,以备万不得已之逃生之用,所以这个秘密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而已。 不过,这个秘密并没有逃过百晓轩的法眼,百晓轩早已经将这个秘密,与江湖门派的其他秘密一起,撰写进了书本,放置在密室之中,而蓝天早已经凭借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将这些装进了脑海之中。 “我知道,一里之外的湖边,有条水道会通到行衣派的花园之中,我们大可从那条水道进去,保准神不知鬼不觉的”,蓝天听到陈忙提议从后面进去,觉得有些不妥,蓝天隐隐约约觉得,黑衣社的人应该会在后面安排杀手暗哨的,要不然不是太不专业就是太自负了。 听从了蓝天的建议,三人绕道来到了湖边,找到了那个出水口,贴着管道的壁沿,摸着黑,小心翼翼地往前摸索,前进了没有多久,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丝的光亮,在过了一会,三人从池塘边的假山里走了出来,走进了行衣派。 第七十三章 相救行衣派 偷偷地走进行衣派之后,就该想办法将行衣派的人,召集起来,从这条水道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仿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你跟他们说的时候,要怎么才能令他们相信你呢!这并不容易,况且黑衣社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会杀进来,所以,从时间上来说,很急切。 就在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女仆踏着三寸金莲,从旁边经过,陈忙上前本想问她们少主住在何处?却把女仆吓得差点大叫了起来,陈忙赶紧捂住女仆的嘴巴,用威胁的口气,要她带他们去见行衣们的少主,情况危急,也顾不得礼仪了。 还有行衣派少帮主华石就靠近花园住着,而且一路上绿荫环绕,密林遮挡,这样就可以完美躲开黑衣社的监控了。 说到这少帮主华石,除了好色之外,到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因为自己职业的缘故,所以平时的时候,偶尔会炼制壮阳药,自己食用,但是却从来没有去研制过春药之类的,因为他觉得,壮阳药算是补药,而春药则是害人的东西,所以他自认为还是能够坚守底线的,总体上来说自己还算是个好人。 走进华石的房间,直截了当地跟他说明-他们行衣派所面临的何种巨大的危险,华石注视着贸然闯入的三个人,下半身湿哒哒的,而其中的两个人陈忙与孜然,想起来在武林大会上有过一面之缘,记得他们是红衣派掌门的旧人,用平时不怎么动用的脑子,想了想:大晚上,这三个人必定不会前来开这种玩笑,于是乎,试探性地问道:“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 “外面黑衣社的人随时会杀进来,得尽快撤离才是,事不宜迟,你赶紧按照我说得去做,首先派几个人把房间里的灯光都给熄灭,然后在把所有人的带到池塘边上来,我们沿着假山下面的下水道,悄悄地离开,切记,不可出声,动作要亲”,陈忙说道。 华少主不敢迟疑,也没功夫去问对方是怎么知道水道的秘密的,熄灭了灯光之后,叫上几个值夜班的家仆,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将留守府中的人,沿着秘密水道,安全的来到了湖边。 黑衣社的人,看着行衣派房间里的灯光,突然全都给熄灭了,只留下零星几盏路灯发着昏暗的光亮,以为是早早的就睡了,心中可能暗暗心想:小地方的人睡得还真早,自然也没怎么在意,觉得有何不妥之处,不过这样也好,对方早点儿睡着,那他们就可以提前动手,早点打卡下班休息了。 可等他们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杀进行衣派的时候,却发现各个房间空无一人,只不过被窝还是温热的,迹象表明:这些人应该是刚离开没多久,而且只能是从一个密道离开的,刀疤男深深地怀疑:一定是有人通知了他们,刀疤男一边琢磨着,一边吩咐手下四下搜寻任何可疑的痕迹,终于,很快在池塘边,通往一处假山的草地上发现了几十个崭新的脚印,循着脚印的痕迹,走进假山之后,沿着台阶而下,发现了行衣派逃离所使用的水道。 黑衣社的人沿着水道,来到了湖边,又沿着草地上的脚印,一路狂追,而此时行衣派的人并未走远,相反,因为妇孺儿童巨大,他们行动得很是迟缓,黑衣社追击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眼看就快追上的时候,华石分派几个家兵,护送者家眷们先离开,自己带着剩下的人,留下来断后,而陈忙三人自然也自愿留了下来。 黑衣社为首的那两人刀疤男与黑女,又一眼就认出了陈忙与孜然,对方也认出了他们,自从上次刺杀黄衣门的黄歇,被二人突然搅入之后,这二人就随即向主上陈展堂做了汇报,请求该如何行使。 陈展堂的回复就三句话:不可伤害少爷小姐,不可暴露身份,不可有不必要的接触。 刀疤难看着陈忙与孜然,一阵的犯难,这两个小祖宗,莫非是吃饱了撑着,存心跟自己的生意过不去不成,拿着主上下达的三不原则,行动起来真是束手束脚,还得时刻提防着哪个不长眼的,会误伤到他们,想一想头就了。 而对于行衣派这些残兵蟹将,黑衣社上下根本就不屑一顾,就算是与掌门华山所率领的行衣派全员,进行交手,也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最多是死伤几个而已,只不过,此时陈忙少年和孜然小姐,与这些人厮混在一起,行动起来势必不能够像以往一样地简单粗暴,还是得想一些策略才行。 刀疤男与一同前来的另外二人一合计,决定一人托住一个,其他人则放开手脚去对付行衣派的其他人,最终刀疤男认领了陈忙,黑女认领了孜然,剩下的一个与蓝天周旋,黑衣社的三人相当的自信,对眼前三人的武功根本不屑一顾,要不是他们的身份特殊,他们哪还有什么资格与自己较量。 分配好任务之后,黑衣社的人向对方发起了攻击,三位黑衣社的首领深知对方与自己实力相差悬殊,面对着对方多多少少有些心不在焉,就像是与小孩玩闹似的,小孩双手持着木剑拼命的出招,大人单手持剑一心多用的应付着。 可对上招数之后,陈忙与孜然的实力,让刀疤男与黑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虽然没有和他们直接交手,可就在一两个月前,亲眼看到过他们的练习,完全是小孩子过家家嘛!,也与他们的拳脚师傅切磋过一番,他们的师傅尚且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是他们呢! 可今日一过招,短短一两个月的功夫,对方的武功竟然进化的如此之快,实属罕见,能将武功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瞬间提上还几个层次,这完全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刀疤男疑惑不解,黑女亦是如此,而与蓝天对战的,就没有这么多心里活动了。 重新见识了陈忙与孜然的功力之后,刀疤男与黑女开始认真起来,把对方当成了对手来对待,而蓝天显然没有得到过这样的礼遇,但因为陈忙与孜然的关系,蓝天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危险。 二人熟练运用着剑谱上的招式,配合着心法口诀,将这些天在密室里,修炼的成果一一的展示出来,如果要说到单纯地找练习对手的话,身经百战招式狠准毒辣的黑衣社成员,绝对会是一个理想的对战对象,对战双方,你来我往,见招拆招,来来回回十几回合之后,陈忙与孜然的功力又得到了几何形的提升。 原来屠龙刀法与倚天剑法一大奥妙就是遇强则强,说明白一点就是,倘若与之对战的人,使出了更强的剑气,那么陈忙与孜然的功力都将随着降龙刀与倚天剑的自我淬炼,而得到极大的提升,也可以这么说,这两把刀都是有灵魂的。 慢慢的降龙刀法与倚天剑法都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刀疤男与黑女渐渐地招架不住了,眼看着自己就快要败下阵来,刀疤男瞬间急躁了起来,深感面子上挂不得主,自己苦练武功数十载,竟然要败给一个毛头小子,于是也不管不顾起来,完全把主上定下的三不原则抛置于脑后了。 刀疤男卯足了劲,突然使出一招威力巨大的剑法,犹如万马奔腾之势,朝陈忙奔杀而来。 降龙刀首先感受到了对方剑气之中,所裹挟的杀气,发出咯咯咯的响动,陈忙听到降龙刀的警告,没有丝毫懈怠,集起全身的精气与剑口之上,准备全力硬接下对方的致命杀招,就在两股剑气碰撞的一瞬间,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一条巨大的金龙张开着巨大的獠牙,从刀疤男的体内吸出了一颗黑色的球体,收进了鳞片之中,而刀疤男接下来的反应,这让所有的人,都傻了眼。 第七十四章 再次对上黑衣社 让在场的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刚才还是杀气腾腾的刀疤男,突然之间就扑哧一下就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了漫长的忏悔,看起来无比的虔诚,之所以说漫长,那是因为他正在向他杀害的老老小小,一一的忏悔,而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杀手,杀过的人简直如同如天上的繁星一般,数之不尽。 刀疤男的如此反常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给看傻了,杀手们心想: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老大,这是中什么邪了?,不过杀手们听到老大,此刻口中所说的事情,尽数属实,他们看老大这个样子,瞬间就无心恋战,退回到了老大的身边,向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大,你这是怎么呢?”,黑女试探性地问道。 刀疤男仿佛并没有听到黑女的问话似的,完全不加理会,依旧在自顾自的,一脸虔诚的忏悔,在你脑海中回想着一个个被自己多去过性命的人,他们每个人的死法,还有他们求饶的样子,因为自己杀过的人实在是太过了,加之自己接过的很多活,早就忘了,要想不留遗漏的忏悔完毕,简直是一件漫长而又无法完成的事情,可只能是想到一个是一个,以稍微减轻自己犯下的罪孽。 刚才,陈忙全力接招的时候,发生了神奇的一幕,这都被陈忙看在眼里,因为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转瞬即逝,所以其他人并未看到,陈忙看到一条巨大的金龙,对着刀疤男一顿的怒吼,紧接着刀疤男就变成了眼前这个样子,与此同时一同发生的是:陈忙的脑海中慢慢地浮现出了,关于刀疤男年轻时候的一些模糊的画面,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原来刀疤男的童年如此的凄惨,父亲早逝,母亲再嫁不久就因疾去世,把自己一个人丢在继父的家中,从小遭受继父一家人的欺凌与侮辱,更可恨的是,他的继父是一个变态狂,已经记不得被他继父侵犯了多少次,而刀疤男额头上的那一道疤痕就是,他继父醉酒后家暴留下的,终于有一天,刀疤男实在是忍无可忍,不知从何偷来了一包老鼠药,投放在饭菜之后,把继父一家人都给毒死了,自己则从此逃离了那个地方,时至今日,刀疤男也绝不会去接那个城市的活,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除了他自己。 从此刀疤男隐姓埋名,四处流浪,迫于生计,坑蒙拐骗的事情干了不少,因缘巧合之下,在大街上乞讨的时候,被陈展堂挑中,与几十个年纪相仿的男女一起,被带到了一处荒岛上,并开始了漫长而又残酷的封闭性训练,凭借着骨子里那种狠劲,刀疤男很快就脱颖而出,获得了主人的赏识,成了现在的自己。 半刻钟之后,刀疤男从地上站了起来,环视了手下们一圈之后,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叹息地说道:“我决定要退出江湖了。” “老大,你这是说得什么胡话?你走了,你要叫我们怎么办”,黑女质问道。 “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的良心正遭受着谴责,我不会再去杀人了,我希望你们也别去杀人了,要不然是没有好下场的”,刀疤男苦口婆心地说道。 “哼!,你现在倒是想开了,那你要我们这些人,怎么办?”,黑女怒气冲冲地说道。 “等你们回去复命的时候,就将我所说的话如实相告,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吧,主公自然不会追究到你们身上”,刀疤男说道。 “那你可想清楚后果没有!对于你这样赤裸裸地背板,主公绝对不会原谅的,到时候,就算是你逃到天涯海角,隐归终南山中,主公都会将你找出来的,你将永远无法得到安宁”,黑女说道。 “我孑然一身,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杀了这么多人,一死也算是偿命,解脱了”,刀疤男云淡风轻地说道,仿佛像是茶余饭后聊起谈资一样。 黑女已经是无话可说,发生了大的变故,黑衣社的人已经是无心恋战了,这个时候,从行衣派家眷逃离的方向,传来了几声仿佛是某种动物的叫声,黑女听到之后,下令带着其他的人就离开了,而刀疤男则暗暗地摇了摇头。 而刀疤男看着这些,曾经与自己一起受训,一起生活成长,一起杀人完成任务的弟兄们的离去身影,感慨良多却已是无言,随后朝着与之相反的方向而去。 看着黑衣社的人主动地撤退,众人算是松了口气,却也免去不了心中的疑惑:这刀疤男怎么会在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怪哉,甚是怪哉。 而这些是发生在于陈忙对战之后的,可能陈忙知道所为何故,于是乎,孜然与蓝天向陈忙走了过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孜然疑惑地问道。 “我可能知道点什么,也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总之,此事非常的不可思议,说出来也很难让人相信”,陈忙没头没尾地说道。 “那你就说来,我们听一听”,孜然说道。 于是,陈忙将刚才发生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以及心中的疑惑,大致地说了一遍,果然,众人听罢,脸上一同布满了不可思议地神情。 接着孜然带着其他人,开始分解陈忙刚才所说的字字句句,“那条金龙是如何出现的”,孜然问道。 “我使出了剑谱上的一招悔不当初,全力接下刀疤男的剑招之后,金龙就出现了”,陈忙说道。 “那你现在试一试,看金龙可否会再次出现”。 陈忙拿起刀,调整好气息,其他人站在身后,屏息以待,期待见证奇迹的时刻,只见陈忙对着空气使劲地砍去,可除了剑气在空气中劈开了一道口子,发出了一声响之外,什么也没出现,看着众人略显失望的反应,陈忙解释道:“我刚才确实就是这样操作的”,说完,自己也有些疑惑了,又试了几遍,可金龙还是没有出现,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那个脸上有疤的杀手,怎么会突然会这个样子?”。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有件事情很诡异,在那个人忏悔之时,我脑海中浮现出了,他被他继父虐待,侵犯以及他用老鼠药毒杀他继父全家的画面,那画面看起来相当的真实,就像是镜子里面回看他的平生一样”。 “我并不觉得,这些都是凭空出现的,这其中必定有着千丝万缕地联系”,蓝天认认真真的说道,可这并不能解得了众人的疑惑,反而是疑惑更甚。 而此时站在一边的行衣派少主华石,并没有心思听他们说这些真相未知的事情,虽然黑衣社的人撤了,心中依旧有些担心一家老小的安危,于是插话道:“此地并不是久留之地,还请各位随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们再慢慢地详谈”,在此之前,也就是黑夜社的人撤离之后,华石派人去追赶和寻找他的家人,找到之后,则直接护送他们前往城郊的老宅,但是华石派去的人,半路上与返回准备撤离的黑衣社的人,碰了个正着,很快就身首异处了,至于行衣派的家眷们,估计......。 “公子说得极是,你们行衣山庄是不能再待了,依照黑衣社的行事风格-不达目的,是绝不会罢手的”,陈忙说道。 “你所说的地方,可还安全,黑衣社的那帮家伙,可是无孔不入的”,蓝天问道。 “三位请不必多虑,老宅背靠着军营,就算黑衣社的人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贸然前去的”,华石坚信地说道。 而黑女之所以会下令撤离,一来老大变成这个样子,自己实在拿不定注意,只能向主上汇报之后,再听命行事,二来,行衣派帮主夫人的头颅,已经被前去追杀的弟兄们割了下来,虽然任务完成得不够完美,可也算是能够交差了,所以暂且离开了。 第七十五章 刀疤男入道 刀疤男之所以转眼之间由一个邪恶之人转变为一个向善之人,并非是凭空而来的,原来是金龙简单粗暴地将刀疤男体内的邪气,吸了出来,但是,邪气虽然被吸走了,记忆却好端端地留在脑海之中,那些做过的坏事,杀过的人,一股脑地回荡在脑海之中,飘飘荡荡的,就像一个个孤魂野鬼一样,找不到自己的根,而它们的根则是刀疤男的心灵,这恰恰正是问题之症结所在,此时刀疤男的心灵已经被金龙所洗礼,已然与那些罪恶的记忆,形同水火不相容,由此,这些记忆给了刀疤男巨大的心理负担,要是不加以制止的话,恐怕会他的精神会分裂成多个表象,要是那样的话,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束手无策了,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刀疤男已经洗心革面了了,但脑海中那些罪恶的记忆,在试图重新将他拉回到罪恶地深井之中,井底巨大的引力,正将他一点一点地往下拉。 陈展堂接到黑衣社的飞鸽传书之后,勃然大怒,万万没想到,刀疤男这样的人都会背叛自己,果断地下令,要将刀疤男给抓回来,审问个究竟,陈展堂一直相信,自己看人绝对不会看走眼,刀疤男的背叛让他的三观尽毁,分外地痛心,又看到了陈忙与孜然的消息,见这两小子又站在到了对方的阵营,这不是小子在反老子吗?陈展堂颇感无奈,不过又想到他们平安无事,并且武功大增,保护好自己已然不在话下,于是心生安慰。 话说刀疤男离开之后,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走了一夜之后,甚是疲惫,就背靠在路边的一颗槐树咪了一会儿,等他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一个白发苍苍,仙风道骨般地道士出现在他的眼前,正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可以想到的是,在他睡着的那段时间,这道人也是这样看着他的,刀疤男被看得好不自然,也并未发怒,这要换在一天之前,如果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一眼,他定会将那人的眼珠子给挖出了,好让他长一长记性,也是换在从前,自己对道士并无好感,认为他们就是一群借悟道为名,躲在深山之中的无用之人罢了,甚至是本能地敌意,而此时却莫名地心生起了敬意心生起了向往,便还算客气地问道: “道长,何以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要是贫道说,是特意前来搭救你的,那你可相信?”,道人反问道。 “在下相信出家之人不打妄语”。 “贫道看得出来,阁下近日发生了许多的变故,你可愿意说来听一听” “道长不弃,那我就如实说来,我原本是一名杀手,犯下了不少的罪孽,近日幡然醒悟,决心做一个好人,可过不了自己的这一关,道长,可否愿意为在下指点迷津”,刀疤男诚恳地问道。 “你也不必焦虑,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道家讲究的是顺势而为,只要你真真够大彻大悟,痛改前非,一一的忏悔,就能够得到削罪的目的,要是你我有缘的话,贫道自然会尽心帮助与你”,道士说道。 “敢问道长的名讳?” “我乃紫阳洞真人,今日你与我道家有缘,所以特地前来邀你入道修炼,那你可愿意?”,道长说道。 刀疤男正有这个意向,自己如今背离了师门,主人自然会依照规矩办事,断然不会放过自己,如果自己还在江湖出现,必定逃脱不了黑衣社的眼线,今后将不得安宁,如今幡然入道,一来看透世事,对尘世不再留恋与期待,二来可以躲避黑衣社的骚扰,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向紫阳道人跪拜为师,紫阳道人收为了坐下弟子之后,此法号为悟山,从此跟着紫云道人,禅道学法,直到某一天得到天道的召唤,而奉命下山。 说到这个紫阳道人,人生经历颇具传奇色彩,他在入洞修炼之前,他曾经是前朝的国师,享受着世人的敬待,看透了红尘之后,自己辞官,独自来到了紫阳洞中修炼,春夏秋冬,寒暑交替,终于得道成仙,后被元始天尊收位了坐下弟子。 此次紫阳道人,他的出现绝非偶然,刀疤男之所以在思想上有如此的转变,亦是与他有莫大的关系,说他是始作俑者也并不为过,直接的原因是陈忙所使出的降龙刀法所致,而这把降龙刀就是紫云道人幻化出来的假影,交给他们的,看样子,这一切像是早已经安排好的事情一样,这对刀疤男来说,可以说好事,亦可以说成是坏事,说到好事,则紫云道人属于正义的一方,拜在他的门下,那自己便是正义的,说不定还有机会得道成仙,说到坏事,那自己受命运的摆布在所难免,被这种被安排好的事情,总是很容易,让人产生这样的感觉。 第七十六章 华掌门三颗药丸救迦后 当行衣派少帮主华石带着陈忙,孜然,蓝天往老宅走的时候,他并不知道他那些走在前面的家人,包括他的老母亲,还有他年轻的妻子,此时已经被黑衣社的人追上,并残忍的杀害了,更残忍的是,黑衣社的人把他们的头颅给割了下来,随手扯下一件死人的外衣,将头颅一包,就像系包裹一样,稳稳地背在肩上,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尸体,看着尸体就像看着死去的牲畜一样,心里毫无波动,这只是他们的生计而已。 华少主大踏步地往前走,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地上的尸体,一下子就意识到发生什么了,双脚拖着地面,朝着两具身着鲜艳的服饰的女性尸体扑了上去,看到她们的头颅都消失不见了,华少主被惊吓得后退几步,跌倒在地,陈忙等人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华石直直地看着横尸在湿草地上的二位至亲,跪在他们身前,痛苦流泪,无语凝噎,众人四处寻找二位夫人的头颅,以求能留个全尸也是好的,可大家都知道找到的希望很小,多半是那些杀手,带走邀功去了。 “我要杀了那些他们”,华少主突然声嘶力竭地怒吼道,随手捡起一把刀,转身冲了出去,陈忙与蓝天一把将他死死地抱住,待华少主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的时候,蓝天松手厉声的说道:“你知道他们在哪吗?你是他们的对手吗?你愿意看到你的家人横尸在这荒郊野岭吗?”,蓝天一连三问,问得华少主情绪渐渐地稳定了下来。 这个时候,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越来越近,一队身着戎装的军士,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他们正是附近军营的军士,外出执行完任务回营经过此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虽然见怪了死人的场面,此刻亦是颇为的震惊,又看到前面站着的,是本地的王族行衣们的少主人,为首的一名校尉下马询问是怎么一回事,华少主无语凝噎,半句话也说不出口,还是陈忙上前将事实说了个大概,校尉听完陈忙的叙述之后,气得火冒三丈,表示定会为行衣门的人讨回公道,这自当是一时之眼,亦是后话,不过眼下最着急的事情,就是把收殓起这些被害之人的尸体,超度他们的亡魂,好让他们入土为安,在另一个世界有个安身之所, 还好有这批军士的帮忙,要不然把这些人安顿妥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眼下,华少主身边只剩下两个门人还活着,华少主用不多的力气吩咐他们,一个去镇上找人连夜购买或定做棺木,另一个去不远处的青云观请道士前来相助,两件事情很顺利地就办好了,不管是棺材店主还是青云观的道士,一听到是行衣门有事来请,当场义不容辞地答应了,一来行衣门乃是本地的名门望族,二来行衣门的行医除恶,主持正义,这在当地有口皆碑,百姓们都很信服。 店主叫人从各个分店调来了十几具棺木,不足的,则组织老师傅与学徒连夜的赶制,被从睡梦中叫醒的学徒们,一开始颇有微词,一听到是行衣派下的单,也就缄口不言了,青云观的道士则随即跟着门人来到了华家的老宅,一进门就开始了他们的工作-开坛做法,超度亡灵。 行衣派的事情稍微稳定下来之后,校尉留下一部分军士在华家老宅帮忙,处理后事,自己则骑着马回到军营,直奔主营房,向掌事刘能将军汇报了此事,刘将军一听,凭借着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历练出来的敏锐地政治嗅觉,觉得此事小心谨慎得处理才是,命令校尉再带上一些军士过来,协助华家处理后事,自己则两夜写了份折子,向上级汇报了此事。 按理说,江湖上一个门派,并不至于让朝廷的校尉,将军如此的在意,事实上也是如此,江湖上的纷纷扰扰,他们向来是不管不顾,就算是门派被灭门这样的大事,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可这个行衣派却是个另外。 事情是这样的,当年迦后寻访的时候,途径了逍遥镇,安顿了一晚,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迦后在食过了平时的晚膳,与当地进献的美食之后之后,便口吐白沫,面如死灰,太医会诊之后,全都束手无策,迦后眼看着人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这时候,当地的知县进言道:“本地有位医术高超的名医”,迦后身边的人一听,像是找到救星似的,连忙叫知县把人给叫过来,于是行衣派掌门华山,被请进了迦后的营帐之内。 华山一把脉,有隔着一层纱帘,看着迦后的面色,立马心中有主意,从医箱之中,取出了三粒黑色小药丸,起身说道:“只要将这三颗小药丸,每隔四个时辰,服用下去,病人必回药到病除”,说完,将药丸交由一名太监之后,太监则连忙服侍迦后服用下去,自己则背起药箱,起身准备往外走, “华大夫,这是要往哪去啊?”,这名太监阴阳怪气的说道。 “还能往哪去!,瞧完病,自然是回家去”,华山不解地说道。 “还得委屈华大夫,在这里守着,知道太后的病情吾爱为止”,太监面无表情地说道,而门口守卫的禁军,则提剑将往外走的他,拦了下来。 华掌门一看这情形,也只能按这太监说的办了,自己倒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迦后这个病情,必定是同时食用了几种相生相克的食物,所导致的,自己前段时间就接诊过类似的病人,只要找到病根,这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至于那些太医为什么瞧不出来?也不全是医术的问题,只是这帮人天天窝在深宫大院之中,接触不到太多的病情,再加上是给皇室瞧病,整天诚惶诚恐的,行医之术变得刻板不堪,停滞不前,完全适应不了病情的变换。 事情结果大家都知道了,迦后按时服用了华掌门的三颗药丸之后,第二天就药到病除,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完全看不出昨天迦后还要死要活的,自然,华掌门得到了迦后的亲切召见,听了迦后的一番感激之词,回辞了迦后的赏赐之后,华掌门表示这都是他应该做的,迦后就更加的敬佩了,也更加记住了救过他一命的江湖中人。 将军的折子很快就几经转手,来到了迦后的手上,看到华山的名字,迦后一时没想起来此人是谁,经过贴身太监的提示之后,终于想起来就是在逍遥镇救过自己一命那位大夫,知道他的家人遭人残忍的杀害,迦后深表同情,对着底下的大臣问道: “你们有谁知道,黑衣社是何帮派?” “回禀太后,黑衣社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去年正月,湖州知府全家被杀,据传就是这个黑衣社所为”,一位大臣依礼回禀道。 “这些人好大的胆子,给我彻查到底,一个也别放过”,迦后发话,大臣领命,立马着手抽调了精英干将,迅速地成立彻查黑衣社的专案组,预知专案组的进展如何?专案组的成立,对黑衣社的命运又会产生多大的影响,暂且不表。 第七十七章 验尸 奉天承运,太后懿旨,着刑部侍郎林五郎,彻查黑衣社,限一月之内,将贼人悉数捉拿归案,不得有误,钦此。 “臣林五郎领命”,双手接过太后懿旨之后,将传旨太监请到了一边,偷偷地奉上了几张大面额银票之后,悄悄地问:“太后,突然叫我们彻查黑衣社,是否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望海公公告知一二,我等也好从中得到一些线索,也好尽快结案,为太后分忧不是”。 “咱家,听说是逍遥镇的行衣派早黑衣社的人杀害了,太后很是关心”,说罢!便转身回宫复旨去了,林五郎赶紧叫手下把苏全苏侍郎叫了过来。 “林尚书,叫我过来有何要事,长话短说,我正忙着呢”,苏全大大咧咧地说道。 “就算是手上有天大的案子,你现在也给我停下来,交给其他人去办,方才太后懿旨,交给了我们一个差事,你要是把这个差事给我办好了,在太后那边留下个好印象,那可是天大的喜事,我现在就这差事交给你,你小子可要用心点,你要不是我外甥,哪会有这等美差”,林五郎说道。 “什么差事?”,苏全好奇地问道。 “你自己看”,林五郎把懿旨递给了苏全。 “舅舅啊!你可算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你可知道这黑衣社乃是江湖上神龙见尾不见首,令人闻风丧浪地暗杀组织,别说是将他们捉拿归案,就算是找到他们的下落,亦是一件费时费力且难办之事”,苏全说道。 “甭跟我打马虎眼,你的能力,我这个当舅舅的,还不清楚?,比这难得多的事情,你不是也给我办的妥妥当当的,总之你尽管去办,要人有人,要物资有物,总之刑部上下都会尽力配合于你,还有今日逍遥镇的行衣派遭黑衣社的人袭击,你可以沿着这条线索,开始查起”,林五郎一边给苏全灌迷魂汤,一边满不在乎的说道。 看舅舅又是这样的套路,苏全有些哭笑不得,要不是一家人,他早就想撂挑子不干了,爱谁谁谁干去,有时候苏全在想,他这个舅舅何德何能能坐上刑部尚书这个高位,论武功,他没有,论办案的能力,在自己眼里也就马马虎虎而已,完全达不到尚书的级别,凡事还不得靠着底下这帮人在撑着,不过他倒是知人善用的,不得不承认这是他的一大优点,再加上上面交代下来的事情,他是从不打折扣的完成,这不,还真給他混上去了。 苏全知道此事的棘手难办,第一时间把自己培养起来的班底,都给调了上来,事不宜迟,组织在一起开了第一次会议,会议讨论得当然就是案情,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大家并没有提出一丁点有建设性的意见,因为对黑衣社的不了解,只是听闻有这样的组织存在而已,其他的线索寥寥无几,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才好。 “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好的想法,那我们只好先走走流程了“,所谓的走流程就是张贴告示,用赏金吸引知情者,前来提供线索,”把赏金提高十倍“,苏全补充道。 派了几个人留守刑部接收告示上的消息,以及派出暗探四处打探消息之后,苏全带着另一部分人马,马不停蹄地赶往了逍遥镇,以求能找到一些线索,打开案情的突破口。 一进入逍遥镇,直奔行衣派府邸而去,里面空无一人,自然是扑了个空,又找到了当地的吴知县,亮出刑部的公文,询问这行衣派府邸上怎么空无一人,他们人哪去了,知县一听刑部的来人,问起这行衣派之事,别的事情自己可能不清楚,可这行衣派的事情已经在镇上闹得沸沸扬扬,自己也所知一二,罕见的没有询问师爷就直接回答道: “行衣派昨日突遭变故,此刻正在城东的老宅,处理后事,下官这就带你们前去”,吴知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打算带他们过去。 “吴知县,莫急,请跟我们讲一讲发生了何种变故?”。苏全问道。 “昨晚,一群歹人闯入了行衣派府邸,行衣派逃离的时候,行衣派的掌门夫人刘氏以及少夫人李氏,半路上被歹人给割去了头颅,至今未寻得”,知县摇了摇头说道。 “那些歹人,可有被捉的”,苏全提高了音量问道。 “有一个,不过已经死了,此刻正放在停尸房里,等待验尸”,知县提高了差不多的分贝回复道。 “那现在就带我们去吧”,于是知县带着苏全一行人来到的停尸房,“仵作何在?”,苏全问道。 “这...”,知县支支吾吾地瞄向了师爷,“回禀官爷,仵作今日家里面有事请假回家了,平时都在的”,师爷说道。 “糊涂,还不赶紧把他叫回来”,苏全呵斥道,也不等仵作过来,苏全动手检查,首先把那一套夜行衣扒了下来,并没有什么发现,接着把衬衣扒了下来,抖动衣服的时候,一张纸条掉了下来,一包胭脂,苏全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张票据,而票据上面写的是陈家钱庄江都分行,苏全将这张票据与小包的胭脂小心的收了起来,他有一种感觉,或许这张票据将是整个案件破解的关键。 过了没多久,仵作慌乱地跑了过来,对着没见过的几位刑部来的大爷,一一卑躬行礼,脸上透漏出害怕而又极力投好的表情,生怕来人会责怪他的玩忽职守不再岗位,而今天是他女儿的百日宴,特意请假回去的。 苏全看他如此诚惶诚恐的,原本打算发出的火气,又压了下去,也没说话,手指往躺在案几上赤条条的尸体一指,仵作心领神会,从背着的箱子里,取出了各种用作解刨尸体的刀具,仵作一站到了解刨台前,就算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旁如无人的开始了他的工作。 刑部来的大多数人知趣地转过身去,看向另一边,还有的走到了外面去透透气,比如知县老爷还有师爷他们,而只有刑部侍郎苏全,站到了仵作的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仵作的每一个动作,只见仵作从毛发到指甲,对这具尸体翻来复去地勘查,不放过任何的细节,专注的样子,仿佛是拿着放大镜在鉴赏一块美玉似的,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苏全也有些待不住了,走到外面透透气,只留下仵作一人,终于仵作收拾起来刀具,走下了解刨台。 “不知管爷,想问什么”,仵作对着苏全行了个礼,问道,不过看起来,与刚进来的时候,判如两人。 “除了因失血过多而死之外,你可找到其他有价值的信息”,苏全用高高在上的口吻说道。 “回管爷的话,此人表面上来看,是失血过多而死,实则屯毒药自尽而死,卑职已从他牙缝之中提取到了毒药的残渣,至于是何种毒药,还有待检验,还有此人的下体有溃烂的迹象,此乃梅毒的早期症状,前额与耳边的头发里,沾有口红,至于是何种口红,也是有待验证,另外此人脚上有狐臭,脚趾上藏着一些海泥,浑身上下有股淡淡的鱼腥味,大概,比较有价值的信息就全在这了”,仵作说完之后,便退到一个他该待的位置。 听完仵作的一番陈述,苏全看仵作的眼神不再那么尖锐了,他开口说道: “此人身中梅毒,加上头发里女人使用的口红,很可能他经常流连烟花之地,脚趾又海泥,说明近期去过海边,说不定贼人的巢穴就在海边,票据上写得是江都分行,江都城正好在海边,烟花之地甚多,看样子,我们是该前往江都城查探了,来人啦!把这人的面貌临摹下来,以备后用”,从苏全带来的人中,走出了一个文绉绉的男子,向县令要了纸和笔墨之后,洋洋洒洒地将死人的面貌,画得跃然于纸上,堪称是一绝。 第七十八章 查案黑夜社 从逍遥镇离开之后,苏全带着刑部的人,来到了江都城,到了西城门,询问了城门吏之后,直奔陈家钱庄方向而去。 走进陈家钱庄,吩咐伙计,把掌柜叫了出来,钱庄掌柜姓钱,人称钱掌柜,因为长得肥头圆脸,体重严重超标,也被戏谑地称为钱大胖子,苏全把刑部腰牌亮出来之后,将银票和画像摆在钱掌柜的面前,指着画像说道: “此人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我们从他身上搜出了出自贵号的这张银票,按照按照上面显示的发行日期,就在这个月,料想此人最近来过,你对此人可有印象?”。 “此人面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本店每日来往的主顾,不下千人,对画像上的人,确实没有半点印象,还望官爷见谅”,钱掌柜说道。 “我需要查看最近半个月的账册,还请掌柜地配合”,苏全没什么表情地问道。 “官爷,翻看账册作甚?”,钱掌柜换了一种语气问道。 “看账册上是否有可疑的人,或许此人的身份信息就被记录在账册之中,还请掌柜配合我们刑部办案,少问!”,苏全指着画像说道。 “官爷,你可能不太清楚,我们钱庄的流程,暂且不说这张面额中等的银票,究竟此人自己的名义开具的还是他人给他的,出于保护主顾隐私的考虑,账单上记录的名单基本上都是匿名,如果官爷想根据账册上的名单找出线索,似乎不太可能”。 “你这个钱庄掌柜,莫非是在忽悠我这个门外汉不成,既是匿名,那取钱的时候,又有何凭证?”,苏全神情有些不好看了。 “当然还有密钥,所谓的密钥,可以是诗文词句,也可以是一些信物,二者想加,既是凭证”,钱掌柜不慌不忙地回复道。 “这名单,存储数额以及秘钥,可是分开来记录的”,苏全又没什么表情地问道。 “为了保护主顾的隐私还有安全所见,这自当是常规的操作”,钱掌柜颔首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只消将那记录名单的账册拿来给我查看,这样总不至于泄漏你们主顾的隐私吧!”,苏全反问道。 “这........”。 “别再给我支支吾吾了,赶紧把名单拿来给我,别耽误老子奉旨办案”,苏全发出了无名的怒火。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一阵的骚动,停下了一顶黄灿灿的轿子,从轿子里面下来一个人,此人穿着雍容华贵,气势逼人,紧接着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声音:“王爷驾到”,原来是镇东王爷来了,只见王爷大踏步走了进来,走到苏全的身边,用轻蔑地口吻说道:“报上名来”。 “下官,刑部侍郎苏全,见过王爷”苏全说完,其他刑部的人附礼:“见过王爷”。 “你这刑部侍郎,跑到我江都城作甚!”,于是苏全把奉命捉拿黑衣社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循着线索来到陈家钱庄,寻找线索的来由讲了一遍。 “就凭一张钱庄的银票,你就要查钱庄的账册,简直是荒唐可笑!”,镇东王爷呵斥道。 “王爷,下官也是奉旨办事,还请王爷体谅”,苏全说道。 “体谅个屁,你依旨,依谁的旨?”镇东王呵斥道。 “奉太后的懿旨”,苏全毕恭毕敬地说出了这五个字。 “迦南风这个老女人,管得可真够宽的”,镇东王用轻蔑地语气说道。 “请王爷,注意措辞为好,太后的名讳不可如此称呼”,苏全说道。 “苏大人,你可好是衷心!只是不知道你是更衷心于皇上,还是对更衷心于那迦后”,镇东王说道。 “下官,也只是奉上级命令办事而已,王爷说的话,下官实在是听不明白,也听不过来”,苏全说道。 “你走吧,懒得与你啰嗦,你给我记住了,这钱庄的事务,牵涉甚光,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不是你想查就能查的,要是有了确凿的证据,也得事先经过本王的允许,才可查看,听明白了吗?”,镇东王说道。 苏全听王爷这么一说,也只好照办,江都城毕竟是王爷的地盘,要是把他给惹毛了,甭说是查案了,就连城门都进不了,苏全向镇东王辞退之后,琢磨着:这镇东王爷怎么会突然就过来了?必定是有人通的消息,奇怪的是镇东王还真就赶过来了,一个个小小的钱庄,何须劳烦堂堂地王爷亲自前来,料想其中必定有什么猫腻,可眼下王爷既然已经发话了,也不好再去撞枪口上。 只能是循着嫌烦留下来的第二条线索,前往烟柳之地查探一番,而江都城最有名气的烟柳之地,当属青楼一条街不可了,说到这青楼一条街,灯火通明,夜夜笙歌,在登徒浪子看来,那简直就是天上人间的一片乐土。 与此同时,行衣派少主华石处理二位至亲的后事的时候,知县带着师爷前来吊唁,除了说了一些节哀之类的安慰之词之外,还与华少主说起来刑部侍郎苏全,奉旨查办黑衣社的事情,并把昨日他们在黑衣社死尸上获得的一些线索以及他们前往江都城陈家银号查探的事情,跟华石说了个大概。 陈忙三人或许是出于道义还有同情抑或是正义感,就留下来帮助华石处理后事,对外多了一个身份-华家的远方亲戚,这是前来吊唁的人问起的时候,华少主随口一说而已,对于这个新加的身份,一开始真没当回事儿,后来慢慢地感情上,竟然产生了一些变化,真把自己当成是华家的远亲了,从前前后后处理后事就能看出来。 陈忙三人留下来,对华少主来说,有着别样的意义,那就是有了几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关于这倾诉的对象-找下人可是不成,代沟太深了,并没有什么话可说,必须是身份对等的人才行,而人在巨大的悲痛之时,能有几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实在是太有必要。 华石在处理后事期间,连夜给远在边塞的父亲-行衣门掌门华山,寄去了一封家书,将家里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知于父亲,希望,当父亲看到这份信的时候,能够撑得下去,事实上,当行衣派掌门华山收到儿子寄来的这份家书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已经知道夫人与儿媳遇害的事实,一个他亲眼所见的事实-寄过来的两个人头。 “不知三位兄台,下一步有何打算?在下准备动身前往江都城,查询黑衣社的下落”,华石问道。 “那巧了,我们也是去往江都城,华兄,何时动身,我们也好一起结伴而行”,陈忙说道。 “明日一早出发,既然如此三位兄台也有同行的意愿,那在下这就给三位安排马匹”,华石说道。 陈忙三人谢过了华石,想起步行于此,又是暴晒又是吃灰的,有马车可以坐,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安排。 来到江都城之后,陈忙三人与华石各有各的事情去办,只好暂时地分开,不过他们约定好晚上在某一家酒楼碰面,陈忙与孜然要陪着蓝天,去学城驻江都城的办事处,华石则要去陈家银号江都分号, 学城办事处,位于城南,与国子监一街之隔,周围分布着一些大大小小的书院与书店,其实,学城驻江都城的办事处,亦是一座书店,一来办公,二来经营,赚些钱财,有些消遣,也不至于整日无事可做,无聊透顶,这江都城的学城百姓本就不多,这座办事处很是清闲。 陈家钱庄则在城中,靠近震东王府的位置,华石走进钱庄,询问刑部的人,何时来过,得知上午来过,即出,直奔青楼一条街而去,华石猜到刑部的人,会去那里寻找线索。 第七十九章 青楼一条街 “等到了青楼一条街,我们应该从何查起?“,看苏全并未回答,接着说:”总不至于拿着画像挨个地问要真是这样的话,还不如张贴告示来得有效果”,在去花街的路上,一位有些资历的下属问苏全。 “张贴告示,那不就打草惊蛇,要是被黑衣社的同伙看到了,他们一旦有了防备,那我们更是无从查起,为今之计,只能是私下暗访,我们也不必挨个询问,只需要找到一个人!”,苏全搭话道。 “那是何人?”。 “等到了,你们就知道了,你问得似乎有点多了”,苏全看着下属说道。 苏全带着刑部一干人等,去往了青楼一条街,打探消息,到底能不能获得有用的线索,众人心底都没有底,毕竟凭着头发里发现的口红印以及一张画像,实在是有种大海捞针之感。 说起这青楼一条街始建于前朝的元年,当初还只是各个国家的船员消遣的小小窝棚,后来慢慢的发展成为了集餐饮娱乐于一体的消费性行业,随着名气越来越大,不管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慢慢地知道了江都城里面有青楼一条街,甚至有人说起江都城,就说你要是没去过青楼一条街,就等于没有去过江都城,不过一般说这些听这些话的大多是男性。 青楼一条街所在的街道名为花街,东西走向全长一公里有余,沿街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青楼一百多家,每到夜晚来临的时候,整条街道灯火通明,各色的人种,黑种人,白种人,在花街来回的穿梭,当然最多还是与我们一样肤色的黄种人,姑娘们则穿着清凉妩媚的服饰,做着举止轻佻的动作,站着各家的店铺门前,花枝招展地招揽客人,这条街虽然是一条开放性的道路,人来人往的什么人都有,但对于姑娘们来说,只要稍微留心观察,就能够一眼发现它们的潜在客户,也就是那些会花上不菲的银两与他们共度一晚的客人,只要是那些走得慢的又东张西望的,只管贴身上去,保准一拉一个准,前提是自身素质别太差,让客人看不上,就成。 苏全一行人手持着配件身着着官府穿街而过,显得格格不入,苏全面无表情地走在最前面,姑娘们看苏全这幅表情,又看着这一身的官府,知趣地不去撩扰,而跟在后面的官吏,明显就没有那么淡定了,虽然是刻意的不苟言笑,装出一副官架子,眼神却时不时地往姑娘们的各个身体部位瞄去,这些下意识的动作,自然是逃脱不了姑娘们,阅人无数的眼睛,姑娘们一个个在心中在暗自偷笑,并不停地向他们搔首弄姿抛送媚眼,享受着某种道不清言不明的满足感,这下把对方弄得个个心神荡漾,心境一时难以平复。 苏全带着众人,走进了装修最气派,姑娘质量最上乘的一家,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一看一来这么多人,扑满白粉的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一边热情地招呼着,一边语速极快地给客人们介绍各种服务的项目,直听得苏全直邹眉头。 “今日我们并不是前来光顾的,我们是刑部奉旨办案,你是老鸨吗?”,苏全开门见山地说道,老妇人听了来意,笑容凝固了片刻,随后冷冷淡淡的说道: “我只是个下人,管爷要找我们老板娘的话,我给你叫去”,看苏全微微地点头回应,老妇人转身往楼上走去。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 过了一会,从楼上走下来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脸上画着淡妆,右手拿着一把圆扇子,不紧不慢地走下楼来,老妇人则毕恭毕敬地跟在后面,料想这位就是老鸨了,苏全心想 “管爷,特意来找我这个一介草民,是有何贵干?”,老鸨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与他之前的举止相得益彰。 “确实是有件事情,需要你的相助,请你帮我们认一个人,他的身份对于我们破案非常重要”,苏全边说边将画像展开在老鸨面前。 “这个人嘛我并没有印象”,老鸨淡定地说道,倒是站在身后的老妇人皱了皱眉头,嘴巴微微地张开。似乎有话要说,恰好这一幕被刑部那个画像的人看到了,对老妇人说道:“看你欲言又止,你是否认得此人?”。 “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时常光顾春花的那个人,每次来都指名要找春花”,老妇人看了看老鸨说道。 “那去把春花给我叫过来”,老鸨发话。 “春花还在接客呢”,老妇人小声的说道。 “快去”,老鸨说道。 不多久,老妇人把春花给领了过来,春花穿着素的衣裙,长得并不算特别的漂亮,身上却有一种难得质朴,这要走在大街上,很难让人看出来她是位青楼女子。 苏全拿着画像,又问了一遍。 “他叫老三,本来我们说好了今天他会拿钱来赎身的”,春花看着画像,一眼就看出来,画中之人就是他今日一直在期盼的那个人,说着说着从眼角流出了几滴眼泪出来。 “那你可知道他住在哪里,又是做什么行当的?”,苏全问道。 “他说他是一个渔夫,家住在蛇岛上,他平时也不怎么提起,更不让我多问他的事情,老三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春花隐隐约约有种不祥之感,便问道。 “适当的时候,我们会把此人的情况告知与你”,苏全说道。 “请你一定要告诉我,他是出了什么事了吗”,春花突然走过来拉住了苏全的手臂,这个突然的举动,让没什么表情的老鸨,都吃了一惊,春花眼神凄凄切切看着苏全。 “无可奉告”,苏秦犹豫了片刻,说道,而春花也看着他,从对方坚毅而又闪躲的眼神之中,春花好像明白了什么,最后无奈地松开了手,有些失魂地退到了老鸨的身后。 此时,行衣派的少主华石,已经以嫖客的身份混了进来,方才发生的事情,听了个大概,也看了个大概,思索着自己应该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先从这女子春花身上入手呢?还是跟着刑部的一帮人? 华石正想着,苏全就带着人鱼贯而出了,华石决定跟上去,天都这么晚了,他们总得找住的地方,于是华石跟着刑部的人,来到他们下榻的客栈,说来也巧,这个客栈就是自己与陈忙三兄弟,约定好的那家客栈,一走进客栈,正好看到陈忙三人,正在大鱼大肉享受着晚膳,肚子已是咕咕直叫,与三人打了声招呼之后,华石走过去坐了下来,叫小二加了一副碗筷,又点了几个小菜,大口地吃了起来,反正刑部的人已经入住,今日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只待明天。 第八十章 夜访青楼 这一夜,华石辗转反侧,除了想着或许能从春花那里问出点线索,脑海中也时不时地浮现出,青楼一条街里面的一些令人浮想联翩,甚至是血脉膨胀的画面,当这些画面一出现在脑海之中,华石真为自己感到难堪,想到自己的两位至亲刚刚被奸人所害,自己竟然还会有心思,想这种风流之事,虽然心里在责骂自己,反倒是越想越没法控制自己了。 最终华石决定去找那个叫做春花的姑娘,好好地问一问,深入地审一审,与此同时,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刑部的一位八品官员,名叫张科,与华石的纠结与不同的是,张科的目的与想法,明确而又统一,自从看到了春花之后,张科就被春花吸引住了,这女子身上仿佛散发着魔力一般,浅浅的,淡淡的,教人忍不住想起。 华石点名要找春花,而此时有一名七尺壮汉也要了春花,华石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刚才那个刑部的人!不禁暗自发笑,刚才还一本正经的,现在却堂而皇之的来此找姑娘,这反差让人猝不及防,因为刑部的人并没见过华石,华石并不用在此人面前遮遮掩掩。 “这位大爷,你要的春花,已经被你旁边这位大爷抢先一步了,你看要不要,再看看别的姑娘,我们这的姑娘个个都......?”,还没等老妇人说完,张科插话打断。 “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张科没搭老妇人的话,侧身对华石说道。 “在下无名小辈,不提也罢,兄台有话且直说?”,华石说道。 “小兄弟是个爽快人,实不相瞒,本人慕名而来,特意前来找春花姑娘,还请小兄弟能够成人之美”,张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在华石看来是谎话,实际上亦是的谎话,但华石可不会去揭穿他,相反还得创造机会,接近他才是目的。 “君子自当成人之美,既然这位大哥对春花姑娘如此的情真意切,那在下只能是割爱了”,华石说道。 “没想到小兄弟年纪轻轻,竟然如此高风亮节,让我很是敬佩,如果小兄弟愿意的话,两个小时之后,张某请小兄弟喝上几杯如何?”。 “张兄有如此美意,小弟自当奉陪,小弟姓石单名华字,张兄可以随便称呼在下”,华石特意把姓名反过来说,以防张科察觉。 “那我就叫你石兄好了,两个小时之后,就在这等候,不见不散”,说完,张科被老妇人领到了春花的房间,具体做了什么,只能靠房间里面传出来的零星的声音,脑补了。 张科上楼之后,华石想着怎么能从张科这边下手,先跟他搞好交情,再伺机偷取有关黑衣社的线索,还没想说出各所以然来,老妇人就迎了上来,并带上来几个颇有些姿色的年轻女子,1华石看着眼前站成一排的女子,心里与生理上都起了一丝丝的变化,心想:“也不能在这里干等两个小时,要是这样的话,老妇人他们指不定会给自己摆什么臭脸,那何不在此叫个姑娘开个房间,慢慢地等,岂不快哉!”。 于是,华少主从中挑选了一个比较满意的,跟着姑娘往楼上走去,刚走上二楼,就看到陈科面色难堪地走了出来,二人打了个照面,华少主首先开口说道:“张兄,怎么怎么快,就出来了”,华少主心算着从张科走进房间到走出房间,前前后后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 “今日不再状态,让石兄弟取笑了”,张科苦笑一声,说道。 “在下身上,刚好有一副祖传的壮阳药,你只管吞服下去,保管立马见效”,华少主把张科拉到一边,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小包药粉给了张科。 张科心领神会,又回到春花的房间,此时春花刚整理衣服,正在在整理被褥,嘴里碎碎念道着,张科的无能,听见脚步声,看见张科又回来了,用一种职业性地口吻说道:“客官,怎么又回来了,莫非是纳下东西了?”,陈科没理会春花的话,倒了一杯水,将壮阳粉倒入水中,大口的喝了下去。 “我刚才是去小解了,美人,那我们还是继续未完之事吧”,张科慢慢地向春花走了过去,漏出了大多数嫖客得意之时,标准的表情。 “客官,你确定还要来?多了可就伤身了”,春花鉴于张科之前表现,已经把他看死了,故意问道。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了,来吧”。 春花看张科已有些恼怒,也不敢说了,多年的经验让他明白一个真理,那就男人的尊严是万万取笑不得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天知道那些尊严受损的男人,下一秒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反正她自己已经长了见识,就在上个月,隔壁楼的一位姑娘,因为多嘴取消了一位官爷那方面有点问题,而被官爷恼羞成怒之下,被一刀了解了性命,虽然此事后来闹上了东王府,那位官员也被东王爷下令严惩了,姑娘们也因此长了教训。 也许真是花少爷的壮阳药粉发挥了疗效,抑或是纯粹是心理作用,总之,张科这一次有了更好的表现,春花多多少少感觉不可思议,虽然自己阅男无数,可这位客官短短几分钟的间隔,前后的反差真是判如两人,这令春花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虽然只是非常细微的变化,张科却敏锐地捕获到了,并在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而陈科笃定:这都归功于石华给的那包药粉。 打开房门,一阵微风吹拂在张科的脸庞上,吹得他如浴春风,神清气爽,张科踏着雄赳赳的步伐,往楼下走去,看到石兄弟正一个人坐在楼下偏厅的椅子上,手捧着茶杯,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张科加快了脚步朝他走了过去,陈科走到他的石兄弟的面前,出现的是一副春风得意的笑容,华石一看陈科这幅神态,不用想就知道壮阳药发挥了作用,嘴角发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男人之间的某种默契全融进了这一抹笑意之中。 “那谁,这附近哪有喝酒的地方”,张科向从旁经过的姑娘打听。 “隔壁就是,我们这里俗称是青楼一条街,隔壁就是酒楼一条街,他们照顾我们的生意,我们也照顾他们的生意,客官随时去都可以,反正都是不打烊的”。 “照顾生意是什么意思?”,张科问道。 “看样子,客官还是生人,去青楼和酒楼的客人,还不是一路人,吃饱喝足了,自认会找个地方消遣,消遣晚了之后,又想着把自己灌醉,你们男人啦!还真是个奇怪的动物”。 “那你们女人呢”,张科脱口而出,不过话一说出口,自己就后悔了,问青楼女子这种问题,实在是不合适。 “我们女人?”,女子停顿了片刻说道,“其他女人我不清楚,可做我们这一行的姐妹们,可都是脚踏实地,本本分分之人”。 “脚踏实地?你们?”,张科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她,华石则直接把口腔里的茶水都给吐了出来。 “当然如此,你看我们哪一个不是努力地工作,尽心尽力地为你们服务,不偷也不抢,凭着本事获取应得的酬劳,这样难道还不是脚踏实地,本本分分?”。 “额.....你说的貌似还有点道理”,张科想了一伙儿说道。 “只可惜,像客官这样,认同这种说法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大多数人听我这么一说,不是肆意辱骂,就是拳脚相加,更有甚者,扬言要将我带走见官,说是要告我一个有辱社会风气,社会稳定的罪名,我一听,当场就吓坏了,这么大的罪名扣在我一个小女子的头上,那我不是弄着玩的,可是后来才知道,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罪名,都是那个杀生的,编出来吓唬我的,只是为了赖掉该付给我的钱”,姑娘说着说的,漏出了伤感的神情。 张科与听完姑娘这样一番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可能他们对自己也有点数,自己也就是个半斤八两,安慰别人的伙计,他们还没有这个资格,于是在姑娘目送之下,逃离般离开了那座青楼,来到了隔壁的酒楼一条街。 第八十章 酒楼一条街 刑部的张科与行衣派少主华石,从青楼里面,来到了与之一墙之隔的酒楼一条街,二人最真实的目的,当然不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来个不醉不归,而是各有各的心思,华石当然是想与张科搞好关系,以求能顺着这条线找到黑衣社的下落,至于找到黑衣社之后,又该怎么办?华石还没想到这么远,反正与黑衣社的人硬碰硬,自己无异于以卵击石,自找毁灭,而张科则是希望华石再给他一些壮阳药,总之是多多益善,可能有些人无法想象,一个受阳痿困扰多年的壮年人,终于有一天因为一种药,能行的时候,会产生多大的转变,会有多么的疯狂。 说到这酒楼一条街,可与隔壁的青楼一条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街面昏昏沉沉的,街面上一坨一坨的呕吐物,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食物发酵过的味道,不过酒楼里面确是另一番的景象,里面灯火通明,传来阵阵地的欢笑声,哭声,歌声,劝酒声,摇甩子的声音……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副堕落的画面。 走在酒楼一条街上,远远地看过去,鹅暖石街道上面放着一个箱子之类的障碍物,突然又看到一个带着帽子的人,把那箱子往旁边的巷子里拖去,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并是个箱子,而是一个醉的不省人事的醉汉倒在地上,张科以他多年办案,培养出来的敏锐的嗅觉,觉得此事必有蹊跷,看拖拽他醉酒男子的人,神色苟且,鼠头鼠脑地东张西望,此乃做贼心虚之像。 于是张科带着华石跟了上去,说时迟那是快。就在二人往巷子里探头望去的时候,醉酒之人已经被装上了马车,随着赶马辫打着马背上的一声响起,马车快步走动了起来。 “不好,我们跟上去”,看马车走得也不快,华石也就跟上去了。 “怎么了,有何问题?说不定就是醉汉的家人,找到他之后,正要把他带回家”,华石问道。 “你难道没看到那人将醉汉拖在地上走?”,张科反问道,华石也不说话了。 马车走过这条长长的巷子,来到了一条宽阔的大道,马车开始提高了步频与步幅,跑了起来,张科料想街面上有人走动,马车必定会走走停停,自己还是有可能追上的,于是决定继续跟上去,终于,马车停在了一座气派且相当有规格的房屋的后院,看到马车上下来两人,从马车上抬了三个不省人事的人进去,就当二人准备先行离开之时,又来了一辆马车,又将另外三个人同样德性的人抬了进去。 “看样子我们是发现土匪窝了,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华石神色兮兮的问道。 “我们先回去,待我回去查询下这座宅邸,是何人所拥有,与苏大人汇报之后,再决定该如何行动,不过看建筑的规格着实不低,院落5进5出,恐怕是某一位王侯的府邸”,张科边说边往回走,待走到一个三叉路口的时候,华石提醒道。 “张兄,客栈在这边”,华石王往回客栈的方向指了指。 “回什么客栈呀!我们的酒还没喝上呢”,华石一脸的懵逼,大晚上如此折腾一通之后,还有兴致与精力去喝酒,反正自己是相当困乏了,不过一想到自己就是要接近张科的,酒桌上无疑是个培养感情的好去处,于是华石跟着张科再次回到了酒楼一条街。 “小二,你们这里都有什么酒?”,张科与华石走进了一家生意还不错的酒家,把小二招呼到了身前。 “本国的酒有女儿红,二锅头,老白干不等,洋酒有伏特加,白兰地,具体是那个国家的倒是记不清了,还有倭国的清酒等等,二位客官考虑得如何了”。 “光听酒的名字,我们怎么知道酒的好坏呢?,你得给我们介绍你说的这几种洋酒酒性如何,我们才好选择不是”,张科说道。 “那二位客官听好了,伏特加酒以谷物或马铃薯为原料,酒质更莹澄澈,无色且清淡爽口,使人感到不甜、不苦、不涩,有烈焰般的刺激,白兰地是是由葡萄或者水果为原料发酵而成,呈美丽的琥珀色,有优雅细致的葡萄果香和浓郁的陈酿木香,它的口感柔和,口味甘洌,清酒实际上是以大米和天然的矿泉水作为原料,口感香甜,略微清淡”,小二用同一个语调一口气说完,把张科与华石听得一愣一愣的。 “小二,你是怎么做到的,一下子记住这么多,而且还说得如此的流畅的,跟说书的一样”,张科问道。 “熟能生巧呗!,要是客官你每天也要对着不同的面孔,把各种酒的特性都说上几遍,你也会记住的,客官要是还没有听清楚的话,我还可以重复一遍,要是客官还没有考虑好的话,那你们考虑好了再叫我”。 “那就这三种洋酒先各来一份”。 “小二,你们这里的生意如何呀”,趁着小二端酒上来的时候,张科问道。 “生意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这年头生意不好做,你看看这大街上酒楼扎堆,其中还有不少外国人开的,像什么英格兰人开的餐厅,倭国人开的酒屋,也抢去了一些生意,一家一家的开,顾客就这么多,狼多肉少,不够分了”,小二叹息地说道,听口气倒好像他自己是掌柜似的。 “还好你只是一个伙计,就算是这家实在是开不下去了,你也可以跳到别家去,就凭借着天才般的记性,不愁没人不要你,倒是你们掌柜的,该担心了,诶...你们掌柜到哪去了,来了有一阵子了也不见他,出来招呼生意”,张科说道。 “我们掌柜的家大业大,可不在乎酒家这点小生意,酒楼倒了就倒了,他可不怎么在乎,倒是我们底下的这班伙计,在帮着他撑着,他倒是看准了我们需要这份伙计,维持生计养家糊口,最近更是不管不顾了“,小二摇着头说道。 “第一杯酒,敬石兄弟将机会让给我,第二杯酒敬石兄弟慷慨赠药,第三杯酒庆祝今日能有幸与石兄弟相识,不胜荣幸,也不胜感激,什么都不多说了,这三杯酒我先干为敬,石兄弟你随意”,张科就小二拿来了几个小酒杯,在桌前摆上了三个酒杯,倒满,一气呵成地一干为尽,一看就是酒桌上的豪杰,说不定他能够年纪轻轻就官居八品,很大成分就是靠喝酒喝上去的。 华石只是象征性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华石也深知自己酒量浅得很。 “石兄弟,今日送给在下的壮阳药,可是个好东西啊”,张科试探性地问道。 “既然张兄也觉得这壮阳药是个好东西的话,在下自当成人之美,慷慨相送,只不过在下身上已经所剩无几,待过几日回家取来,再送给张兄”,华石说的很慷慨。 “石兄弟真是太客气了,张某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激才是,什么都不说了,所有的感激都在这酒里”,说着,张科将一杯伏特加一饮而尽。 “张兄,不必跟我客气,此乃举手之劳,小事一桩,要是日后在下有什么地方需要找张兄相助的,也还请张兄到时候能够请个方便”,华石说道。 “石兄弟有事尽管找我便是”。 酒楼顾客走得只剩下华石和张科二人的时候,华石提出时间不晚了该回去了,张科也正有此意,反正酒喝的也差不多了,事情聊得也差不多了,有没有其他可聊的了。 第八十一章 沉船事件 刑部张科与行衣派华石一前一后的回到客栈的时候,有人在等着他们。 刑部侍郎苏全夜不能寐,前去找张科讨论下明天的行动的时候,发现张科的卧榻上空空如也,人又没了,以他对张科的了解,十之八九猜出来了张科干嘛去了,况且类似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少发生过。 “你到哪去了?”,看到张科从门外走进来,苏全上前几步问道。 “这么晚了,大哥怎么还没睡!,我这是听闻江都城花灯绚丽,烟花绚烂,所以特意前去观赏,也算是劳逸结合不是”,张科陪着笑脸说道。 “我看你是吹牛编谎话都不带打草稿的-张嘴就来,那你身上的酒气与香气又是从何而来”,苏全瞪了张科一眼。 “终究还是逃不过大哥的法眼,好吧,我这就坦白,我确实是贪喝了几杯,顺便潇洒潇洒,不过,我却让歪打正着,有了意外的收获,我们路过酒楼街的时候,看到有人讲醉倒在路边的醉汉,拖走塞进马车里,送进了一处大宅子里,这让我想起了一前东海某海域的沉船事件,里面那些被绑身亡的几十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么来的,老大可还记得: 当时一艘从江都城使出的商船沉没,事后打捞的时候发现,货舱的房门上了把大锁,里面十几个人手脚被绑,蒙着面,发现的时候自然全都溺水而亡,而这些人的身份,至今都是一个谜,更诡异的是,商船的老板,离奇的死亡了,有人说是畏罪自杀,不过在我看来,他只是替罪羔羊而已,沉船事件因为影响太恶劣,由刑部直接插手调查,是当年刑部主管的一个大案,也因为事情发生在镇东王府的地界,随着船主的离奇自杀,再加上镇东王爷的向刑部施加的压力,这桩轰动一时的大案,竟然在案情都还没查清楚的情况之下,就草草的结案了,真的是难以想象”,张科娓娓说道。 “这起案件虽然我并未参与其中,也略有耳闻,那依你所见,案情该是如何?”,苏全问道。 “据我所知,当年商船的目的地是海外的一个岛国,他们将绑来的人源源不绝的贩卖到这个国家,这个贩卖网络早就已经形成,在那一头肯定有人在接应,可想而知,就算是把一头给斩断了,那另外一头呢?,因为当年草草结案,那边的接应仍然存在着,到底那些被贩卖的人口,是怎么抓来的,案卷里面也没有说服力的解释,只是寥寥几句提到,当时江都城内有人口失踪的报案,也因为草草结案并没有得到查证,今日当场看到醉汉被当街掳走,我立马联想到了当您的这起案件,想一想当年的案件案情并不复杂,只要循着线索,抽丝剥茧,必然能把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只是,这起案件牵扯到的人,恐怕是....”. “恐怕什么?”, “恐怕是一般人得罪不起的”。 ”你难道说的是东王爷?“。 “大哥,小心隔墙有耳,恐怕还真有可能”,张科放低了音量,凑近了说道。 “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之下,不可妄作评判,况且,你也不看一看,想一想,我们身在何处?要是此事真就与东王爷有牵连,我们还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你还是早点去睡罢,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这件事情暂且搁置一边,你给我记住了,我们此次奉旨办案,这事要是办不好,太后一发怒,脑袋都不一定保得住,亏你还有心思管这种闲事”。 “大哥此言差矣,这哪是什么闲事!这可是牵扯到无数人命的大事”,张科说道。 “事有轻重缓急,此时此刻,你说的这件事对于我们来说,那它就是闲事,你经历的事情要是足够多,你就会明白,很多事情你想管,未必管得了”,苏全说道。 “大哥还是第一次跟我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大哥所说的小弟自当铭记于心,不过小弟同时也觉得,既然当了这份差,就得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尽力做好,无愧于这身官府为止”,张科说道,苏全拍了拍张科的肩膀,回自己房间去了。 陈忙三人听闻江都城的夜市,举世闻名,就商量着晚些时候,去夜市吃个宵夜,去敲华石的房门的时候,并没有得到回应,推门进去一看,却发现他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你这是跑哪去了?我们去吃宵夜,本来想叫你一起去”。 华石将今日醉汉被掳走的事情,跟陈忙说了,而蓝天此时已睡得昏沉。 “那你们为何不报官?”,陈忙问道。 “我那位朋友本就是一位官员,醉汉被绑进一所大宅子里,而宅子的主人地位显赫,恐怕报官亦是无用,还得从长计”,恐怕这一从长计议,之后就没影了,陈忙心想。 陈家客栈的钱掌柜,有一本事,见过面的顾客过目不忘,顾客的各种信息都能记得一清二楚,当然一看到那位死去的黑衣人的画像,就知道那人是谁,什么时候来的,存了多少钱,又取了多少钱,更为重要的是,这家钱庄就是黑衣社的秘密联络点,而这位钱掌柜就是黑衣社的成员之一。。。 刑部的人,前脚一踏出陈家钱庄,后脚钱老板就通过秘密的渠道,将刑部前来查探黑衣社的消息,传到了黑衣社那一边,黑衣社的一位掌事,得到消息之后,并未慌乱,并不打算离开蛇岛,暂时躲开刑部的搜捕,相反的,准备会一会刑部来的这些人,从来都是他们黑衣社的人杀别人的份,还从来灭有人能动他们分毫,他倒是想见识见识那些人有何的难耐。 第二天一大早,苏全拿着刑部的公文,找到江都城的府尹郭淮,要求调派一些人马,围剿蛇岛,郭淮虽然有刑部的公文,还是得事先请求镇东王的准许之后,这兵才能调动,要不然事后追究起来,他这个府尹的乌纱帽可就不保了。 “郭府尹,你可是朝廷指派的官员,受朝廷的俸禄,不是他镇东王的家奴”,苏全说道。 “苏侍郎,说的这些,我岂会不知,奈何镇东王嚣张跋扈,把镇东王府的地界,当成是自己的独立王国,此前早已经下令,任何的超过十人的人员调动,都必须经过他本人的同意才能放行,否则当以军法处置”,府尹郭淮叹息地说道。 “既然王爷有此规定,那我等听从便是,那郭大人你,就给我十人,不多不少”,苏全说道。 “这是自然”,府尹郭淮领着郭淮从一堆士兵之中,挑出了看起来十个精明能干的。 “郭大人对蛇岛的地形地貌,人员构成了有所了解”,苏全问道。 “据我所知,蛇岛上住的都是打渔为生的人,岛上怪石嶙峋,洞穴颇多,地形地貌很是复杂”,府尹郭淮说道。 “那海防水师可谁人在管?” “苏轼郎的意思是?”。 “既然调动士兵,需要王爷的许可,那水师的正常巡逻总不需要吧”,苏全说道。 “苏大人,说得正是,水师的提督名叫刘能,为人孤傲,不好相处”,郭淮说道。 ”刘能?他家父可是当朝的兵部?“,苏全兴奋地问道。 “正是,苏大人可曾认识”。 “何止认识”,苏全哈哈一笑。 无题 由于刘父与苏父同朝为官的缘故,刘能与苏全从小就相识,不光是认识,两人还是同窗之情,只不过两人的关系却一直不怎么融洽,这并不是两人之间有多大的隔阂与怨怒,而全赖于第三者的缘故-当时司马家的几位公子亦在这所私塾读书,其中的司马中与司马北两人虽然是同袍兄弟,却是冤家,反正是很不对付,形成了对立,其中刘能与司马东交好,站到了司马北的一边,而苏全则与司马中交好,而这司马中则成了当今的天子,因为有了这样的一层关系,一层隔阂,二人甚少交往,长大之后更甚,可能彼此也心知肚明,要是他们之间有什么交往的话,背后的人肯定会非常的不高兴,这可是关系前途,甚至是身家的大事,必须小心谨慎地处理好才是。 “启禀都统,刑部侍郎苏大人在门外求见”,下人来报,此刻刘能正在优哉游哉地坐在太师椅上-品着早茶。 “刑部的人来此作甚!”,这个苏全突然来访,必定没什么好事,刘能在心里下了判断,对着下人说道:‘去,把他们请上来把“。 刘能观察者来人,目光与苏全四目相对,面无表情地冲着苏全点头致意,算是打过了招呼,苏全则是因为要事在身,有求于人,脸上迅速地堆积起来了微笑,开口说道:“刘兄,你我之间可是好久不见了,在下甚是挂念着刘兄,今日路过此地,特地前来拜访看望,刘兄今日可吃的还好,睡得还行,一切可还順妥?”,苏全一上来就驾轻就熟地,对刘能说了一番的好话。 刘能对苏全送上的糖衣炮弹,并没有什么反应,也不奇怪,苏全的口才与套路,以前就没少领教过。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苏全苏大人嘛!不好好地在京城待着,怎么跑到我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来了,请恕本官,在这座位上坐得太舒服了,就不跟苏大人行驶礼节了”,刘能一说到苏大人三个字,就一下子加重了语气,反讽的意味相当的明显,苏全都是没反应,倒是苏全的手下禁不住皱起了眉头,漏出了不悦之色。 “刘兄,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俩谁跟谁啊!用不着来这一俗套”,苏全爽快地说道。 “还是说一说,你到底是来我这里所为何事,你要是再拐弯抹角,我可就外出巡逻去了”。刘能说道。 “知我者,刘兄也,我确实有些公事,劳烦水师的弟兄们的帮助”,苏全一下子变得正正经经。 “咦,想不到我们水师,还有能为苏大人效劳的地方?说来听听”,刘能说道。 “刘兄说笑了,我等是在为朝廷尽心办事罢了,事情是这样的,我等准备前往前往不远之处的独龙岛,查探案情,一想到这岛屿之事,可不尽在刘兄的水师的掌握之中吗!我等实在是对那边的海况民风民情,不甚熟悉,所以,还请刘兄能派一些水师的弟兄,与我等一同前往,万一有个风吹草动,有你们水师的帮助,也可确保不出什么差池”,苏全说道。 “你们有谁,对独龙岛熟悉的,跟着苏大人走一趟吧!”,刘能话一说完,走出来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表示愿意前往,刘能看了这个自告奋勇的年轻人一眼,犹豫了片刻,又不让他去了,换上了另一个人,不知何故。 “刘兄!只给我等分拨一人,恐怕并不合适,也并无益处,我再次跟你坦白,破例透露些案情吧-据我们的线报得知,那岛上八成是一帮穷凶极恶的杀手组织的贼窝,对方的势力相当的庞大,恐怕不多带些兵力,难有胜算,弄不好也给那些贼寇给反噬了,况且他们依托着错综复杂的,有利的地形,占尽天时地利,所以还请刘兄能分出一部分得力的士兵,与我们一同前往”,苏全看刘能皱了皱眉头,会意地接着说道:“我知道规矩的,我并不需要水师的弟兄们协助我们登岛搜查,只需要在独龙岛附近的海域,例行巡逻即可,这样也就不违反王爷定下的军规了,有了水师弟兄们坐我等坚强的后盾,我等心里才有底数,料定那些贼人遥望,一看到水师的大船,必定是望风而逃了”,苏全看着刘能的这一番操作,一愣一愣的,心想:“好哇,这个刘老三还在打马虎眼,存心在戏弄自己,看样子只能是把来意挑的明明白白,话说得通通透透,他才装不了这个糊涂了。 “苏兄,可叫在下难办了,规矩它就是规矩,容不得任何人绕着弯地打插边球,你只知一般超过一定数量的士兵调动的事宜,必须得通过王爷本人的批准,当眼下还不只是这个问题,独龙岛因为地处偏远,并不在我们水师的正常巡逻之列,要是我门水师贸然带你们过去,那可不就是正常巡逻这么简单的事了,要是王爷怪罪下来,那可就.....”,刘能板着脸说道。 苏全看刘能完全不买他账的样子,很是失望,不自觉的想到与刘能之间不愉快的往事,也许,这刘老三还在为此耿耿于怀呢,要想解开对方的心结,化解不够称之为恩怨的恩怨,需要花费相当的时间与精力才有可能办到,而此时,苏全奉旨办案,一月为限,时间不容耽搁,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这么说,他们缺得就是时间。 1预知在刘能这边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乎,起身告辞,苏全刚转身准备往外走的时候,惊讶地看到一个贵气装扮的中年妇人,在两位丫鬟的跟随之下,踏着碎花步子,正朝着他们走过来,此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刘能的正房妇人张氏,苏全一眼就认出了张氏,虽然张氏的样貌,变化甚大,原本清新可人气质脱俗的女子,如今已经变成了泯然众人的普通的夫人,眼神之中没有了灵性,身材没有了灵动,这还是当初那个刘能与自己争抢的女子吗?苏全的心里进行着丰富的思想活动。 “苏全,你怎么来了?”,张氏看苏全并没有开口,说道。 “好久不见了”,苏全微笑而又不失礼貌地回答道。 这个时候,刘能终于从太师椅上挪开了他硕大的臀部,站到了张氏的身边,看着苏全,表情耐人寻味,苏全被刘能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在它看来,这他娘的就是小人得志后,肆意炫耀的眼神,苏全感到了一丝的反感,有一刹那的气闷,转眼一想到,此时的张氏过得也不怎么样嘛,更为重要的是,再次看到张氏,苏全心如止水,内心毫无波澜,这么久远的事情,自己早就放下来了。 寒暄了几句之后,苏全以公务在身为由,来不及叙旧,匆匆地向张氏告别,看着苏全离去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处,张氏问起了苏全来此所谓何事,刘能如实说于妻子张氏,刘能向来对妻子张氏,没有什么隐瞒,更深层次的原因,在外看起来威风凛凛,在家却是个怕老婆的主,凡事都会听从妻子的建议,这正是,张氏当初之所以选择刘能而没有选择苏全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在张氏看来,苏全就像是一匹野性难以驯服的也马,自知没有能力掌控得了他,而张氏又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女子,所以,刘能正对她的胃口。 “听相公这么一说,那苏全前去独龙岛,岂不是很是危险”,张氏问道。 “这个...恐怕是这样的”,刘能支支吾吾地说道。 “相公,你这不是见死不救吗?苏全好歹也是你我的同窗,你得想想办法呀”,张氏动气地说道。 听张氏这么一说,刘能并未搭话,张氏接着说道:“相公,你莫非是以为,我对苏全还有情谊,吃醋不成”。 “不瞒夫人,要说一点醋都没吃,那是假话,不过这件事情我们实在是不便插手,你也知道苏全是皇上的亲信,而王爷与皇上又是什么关系,我要是趟了这浑水,恐怕会引起王爷的猜忌”,刘能说道。 “相公不必如此地小心谨慎,只管听苏全的建议,例行巡逻即可,王爷那边,有我去为夫君打探消息”,张氏说道,刘能听头回应,表示立刻去安排,并轻声的提醒夫人-保胎期间,切莫动气。 而苏全一行人从刘能处走出之后,因为拉到帮手,只能士气低落地闷着头皮向独龙岛开进。 第八十三章 前往独龙岛 苏全一行人败兴地从水师衙门走了出来,虽然没有了水师这个有力的后援,实际上也未曾真实的有过,苏全还是决定带着现有的人马,略显单薄地前往独龙岛探查,甚至是围剿,要说真是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苏全心里并没有多少的胜算,当然了,苏全心里面还是心存着侥幸,毕竟获取的情报还未得到证实过,参照以往的经验,对于这种真真假假的情报,还是以暗探为主,此次大动干戈,已经有所逾越了。 一行人共十七人,包括侍郎苏全在内的刑部的官兵七人,再加上从江都知府借调的官兵十人,在本地官兵的指引之下,来到了江都城外的一个规模不大的码头,这里有去过独龙岛的船只,停泊于此,于是乎,十几个人租了一艘渔船,向目的地驶去,一路上风平浪静,顺风顺水,也并未看到其他的船只,看样子,正如某些人所认为的那样,独龙岛确实地处偏僻,并没有多少巡航的价值。 约莫两个小时之后,独龙岛的轮廓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并远远的看到了岛上某处竖立着几根长长的木棍,以及一些人工的痕迹,看起来那就是码头了。 对于刑部的人,近日登岛的消息,黑衣社的人早已经事先获知,因为不清楚刑部的人查探的如何,又会带来多少的人马,为了安全稳妥期间,还是决定连夜进行转移,这对于长期漂泊在外执行暗杀任务的他们来说,从一个地方移到另外一个地方,早已经是家常便饭,并没有不适之感,况且独龙岛只是他们众多据点中的,不算是特别重要的一个而已,丢弃了也并不值得可惜,更为重要的一点,他们并没有多少家的概念,虽然他们都是孤儿。 不过对于黑衣社的成员来说,杀人不过是手起刀落而已,对人命并没有多少悲悯之心,当然对于官兵向来也不放在眼里,反正是心气极高,那是对自己能力的极大自信。 要是官兵一来,他们就得像缩头乌龟般地躲起来,那这可就太不符合黑夜社的帮规与作风了,于是乎,在一边转移的同时,黑衣社特意留了几个弟兄下来-见机行事,最好是来个瓮中捉鳖,教来犯之人,进的来出不去,总之,得示威,不能损了他们黑衣社在江湖上,多年积累下来的“好名声”。 而在水师都统刘能这一边,在苏全一行人离开后,并在夫人的劝说之下,刘能心里升腾起了一丝的恻隐之心,不禁对苏全的处境有了担忧,对于独龙岛的情况,刘能还是有所了解,与岛上的人,也有过短暂的接触,那是在本地商会组织的饭局之上,陈家钱庄的陈掌柜,将来自独龙岛的一个皮肤黝黑,脸上有疤痕之人,介绍给他认识,说是此人来自独龙岛,是做生意的,具体做什么生意,也并未明说,刘能表面上笑容可掬地应承着,心里一万个曹尼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做生意的!这不是说瞎话嘛,不过现在想来,要非得说那人是做生意的,只有这样一种可能-他是做人头生意的。 如今苏全带着十几个人,独闯独龙岛,恐怕是凶多吉少,自己虽然对从小就油腔滑调的苏全,不甚感冒,很长一段时间之内,自己一提到到这个人就浑身不自在,一听到这个人说话便一阵反胃,看到他这个人,更是多看一眼都尽是受罪,虽然如今已经改善了不少,但余毒依然留存于心,可要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那也是于心不忍的,更为重要的原因是,张氏已经发话了,自己必须有所回应才是,况且张氏已经怀有身孕,对于老来得子的刘能来说,把老婆大人服侍好,是眼下最重要不过的事了。 于是乎,刘能派出了一只巡逻舰队,自己亲自坐镇主舰,很快就远远地跟住了苏全租用的渔船,使用西洋望远镜,看着他们登岛之后,派出了一艘小船,两个士兵划船过去,其中一人身背着水师专用信号弹,刘能与二人交代了几句,一旦发生了某几种情况,就信号弹示警,自己立马带着船队开拔过去。 苏全一行人踏上了独龙岛的陆地之后,沿着湿滑黝黑的石板路,拾阶而上,与此同时,几双充满杀气的眼睛,正待在某个隐蔽的角落,盯着来人的一举一动,不过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倒是轻松自在,与坚毅的眼神形成了反衬,也许是从小到大地刻意训练加之无数次的暗杀实践,早已经将这种杀气腾腾的眼神,演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成了镌刻下来的印记,大概也是因为,面对着对方十几个,看起来就很好解决的官兵,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度,意外是不存在,那是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轻松姿态,感觉大抵如此。 爬过了长长的石板路的尽头,眼前顿时开阔了起来,景色也有暗淡的主色调,变成了郁郁葱葱地热带植被,眼前是一片连绵的热带雨林的样貌,众人沿着有人走过的小路,又往前走了大半个钟头,在一处开阔,植被稀少的地方,发现了聚居的几座竹屋,围起来形成了一个方形的院落,院落的中间则是一个大概一里见方的平整的草地,一条圆形的砂石路沿着草地的外延铺展开来,中间则放置着一些器材以及各种障碍物,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军队里面的训练场一样,这一点,在场的几位在军队待过都有这种感觉。 沿着竹屋挨个搜索,很快就搜索完毕,立马空空如也,没有半个人影,并没有任何的搜索的价值,只留下一张光秃秃的竹床摆放在房间的正中央,就像是示威一样,几个大的房间里,则沿着墙壁排放着,形成集体住宿的样子, “老大,是不是该动手了”,一个黑衣社的低级别人员,按耐不住性子,向小队长询问道。 “不急,让他们再蹦跶蹦跶,亦是无妨”,小队长冷冷地说道。 不一会儿,暗哨来报:“又有两个身着官府的人,划着小船偷偷的上岸,其中一人身上背着一个信号弹,目的不明,不过单看官府,与先前的官兵不像是一伙的”。 “小船!”,小队长琢磨着-小船身后,必定跟着大船,身上又背着信号弹,那更是确信无疑,只是不知道,这大船里面,带着多少的人马?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小队长对暗哨说道:“你再去瞧一瞧,附件的海域是否有大船在游弋,尤其是大型的官府的船只,一有发现,立马来报”。 很快,暗哨就在距离码头七八海里的地方,发现了游弋的官船,确信了这个消息,让小队长决定不再耽搁,速战速决采取行动。 第八十四章 独龙岛遇袭 话说,此刻行衣派少主华石,又在做什么呢?-原来苏全一行人一大早从客栈出来的时候,他就在后面跟着,看着他们走进了知府衙门,带出了是个官差,又看着他们走进了水师衙门,结果是空手而归,在水师衙门门口,听到了苏全说道他们即将租船前往独龙岛,知府的观察则进言说道:不远处的陈家村码头,正好有船只。 于是,华石提前一步,赶到了陈家村码头,不出所料,码头上正好停靠着一艘中等规模的渔船,船主正插着腰,站在甲板上,遥望着无边无际的海面,似乎如有所思的样子,华石走了过去,不由分说的,给船主塞了几十辆银子,然后编了一部分的来历,说是前来体验下渔民海上的生活以及出海观光的快感,请求船主让他当一天的船员,体验下生活,这等好事,船主自然是爽快地答应了。 就在这个时候,又上来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他们并不是别人,正是陈忙,孜然还有蓝天三人,华石一看他们怎么跟过来了,正想组织起语言说些什么,别陈忙抢先一步说道:“我知道,华兄想说什么,我们其实并没有有意跟着你的,只不过是我们在附近闲逛,看你火急火燎地,叫你也不见回应,还以为你又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情,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跟上来探个究竟”。 华石只是哦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看样子并不准备告诉他们眼下的事情,这个时候,船主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张口说道:“三位小兄弟,难道也是花钱,来此体验生活的吧!”,三人听船主如此一说,不明其意,面面相觑之后,并未当即回复,船主的话。 华石将三人拉到了一边,说道:“三位还是先回客栈吧,我现在确实有件要紧事需要处理,等我回到客栈之后,再与你们说明今日之事”,“华兄这么说,我等就更加不放心了,到底是所为何事?”,陈忙反问道,一旁地孜然与蓝天,同样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华石。 华石算着苏全他们就快到了,只能简短的将大致情况说了个经过。 “还是让我们与华兄一起去吧,多个人多份照应”,陈忙说道。 “我也还没坐船出过海,今日正好趁此机会,体验一番”,蓝天说道。 “是呀,坐船出海,听起来就是很浪漫的事情”,孜然兴奋的说到。 三位男同胞,听孜然这么一说,不禁微微的一笑,与船主重新地打了声招呼,并讨价还价地塞了一些银两之后,几个人有了新的工作,不大的渔船上多了几个新手船员,船主找来了几顶渔夫帽,给几人带上,说是海上风大太阳毒辣,要是被直直地连续晒上一小段时间,回头就得脱上一层皮不可,听船主这么一说,几个人乖乖地戴上了,带上这顶渔夫帽,还有另一个好处,那就是帽子能将大半个脸庞遮挡,很是隐蔽。 与此同时,苏全带着十几个人,朝着码头走了过来,因为此时,不大的码头上,就停靠着这么一艘还算有些规模的渔船,能够装下这十几个人,所以苏全当场决定把船租了下来,给了船家租金之后,片刻不做耽搁,驶向了独龙岛的方向。 几个人看着苏全一行人拾阶而上,华石本想沿路跟上去,这个时候,一直很低调的蓝天开口说道:“我倒是知道,有一条密道可以通道上面,我们要不要试一试?”,陈忙与孜然表示同意,他们当然也知道,蓝天是如何得知这独龙岛的密道,可华石并不知道之中的缘故,“蓝兄,难道以前来过?要不然怎么会知道岛上的密道?”,华兄疑惑的问道,“并未来过,不过岛上的地图密道,已经了然于胸,个中的渊源,要是华兄愿意听的话,过后再与华兄娓娓道来”,蓝天说道,听蓝天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华兄默默地点点头,跟着蓝天几个下了船,来到码头上,沿着右边小路,往前走上二十三步,正面对着是一整块光滑的岩壁,彷如一座石门,左右两边岩壁有两块圆形的凸起物,只需双手将其按住,同时用力,石门就会被打开,路的尽头就是另一头的出口。 苏全一行人在竹屋一无所获的时候,接着往独龙岛的更深处前进,当他们走进一片榕树林的时候,已经走进了黑衣社的伏击圈之内,四个先一步藏身在树丛中的黑衣社成员,交互了一个个眼神之后,突然朝对方发起了攻击。 苏全一行人毫无防范,再加上黑衣社的人实在是”名不虚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一下子干掉了六个走在外面的八个知府的官差,等他们终于拔出了家伙,与黑衣社的人一交手,招手两招之后,又死了两个,交上第三招,又死了一个,等交手到第四五招的时候,又死了两个,就只剩下苏全与张科两个人了。 而黑衣社四个人这一边-毫发无伤,看他们的样子,顶多也只是刚热完身而已,四个人手持着短剑,将苏全和张科逼退到了一个角落里,两人身上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严重的刀伤,看起来却比深受重伤更严重似的,从斗大汗珠从额头源源不绝地流淌出来,眼神与表情透露出深深的恐惧,两人瑟瑟发抖地背靠着一颗巨大的榕树,虽然手持着短剑,刀口来回对着黑衣社的四个人,却不停地抖动着,像是在举白旗投降,或者说求饶似的。 对于苏全与张科来说,他们此刻想必是绝望的,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候,陈忙四人突然出现,从某一处隐蔽在一颗古老而又巨大的榕树里的洞口鱼贯而出,向着苏全与张科的方向靠拢,张科看到华石这个熟人突然出现,也顾不得诧异,只剩下万分的感动。 就这样,敌我双方的人数,又有了新的变化,由二对四,变成了六对四,对于苏全一方来说,人数上算是占到了优势。 话说,陈忙四人走了一条不为人知的密道,顺利的躲过了黑衣社暗哨的耳目,而隐藏在榕树里的这个洞口,就是其中的一个出口,他们在密道里之中,便听到了兵器械斗的声音,明白是打起来了,于是便加紧了前行的脚步,走到洞口一看,华石首先了发现了昨晚刚认识的人-张科,此刻他正与另外一位身着官府一道,背靠背紧挨着,被四个手持短剑的看起来武功高强的大汉逼退到了角落里,断去了退路。 华石一看这四个大汉,就不像善类,说不定,有很大可能,他们就是黑衣社的人,而陈忙几个亦在观望之中-要不要出手,该怎么出手呢?更为注重的原因是,该帮谁呢?除了华石之外,其余人完全不清楚两派人的底细,只看到弱势的一方-两个人身着着官府,这年头官兵的名声可不算好,强势的另一派则穿着质地低调而又不是档次的大褂,看粗狂的样貌杀气腾腾的样子,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好人还是坏人?鬼才知道!。 “张兄,我来也”,眼见苏全与张科情势危急,华石大吼一声,朝着斜对面的两拨人冲了过去,陈忙三人一看,原来是由认识的人!于是乎,不由分说地,紧跟着华石从洞口鱼贯而出,拿出了武器,站到了苏全与张科的两边,与对面的四个黑衣社成员对峙着。 “从哪儿冒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儿,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几斤几两,自不量力地前来送死”,小队长拿着对方的身体的问题,一顿地挖苦。 “你们又是何人,有种就报上名来”,话说试探性地,底气不足的问道。 “呵呵,还想知道你大爷的来历,你们仔细看看这地上的死人,可曾看明白一个道理,与死人多说一句,都是他娘的浪费口舌”,小队长毒蛇道。 “明白你个锤子!我倒是明白另外一个道理-坏人都是他娘的死于话多”,陈忙接话道。 于是乎,两派人马,一言不合,又开始打了起来,几个回合下来,陈忙与孜然对对方的招式,颇为眼熟,这不正是上次那帮黑衣人所使用的武功吗!两人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参照着上一次对阵黑衣社的经验,面对着对方接下来来势汹汹的攻势,陈忙与孜然两个武力担当,顶到了最前面,不慌不忙从容应对,好几次都让对方的攻势无功而返,几个回合下来,小队长明显很是着急,使出了独门暗器-绣花针,黑衣社的人给它取了一个和蔼可亲的江湖名称-姥姥的绣花针。 第八十五章 激战独龙岛 陈忙一看对方竟然掏出了几只类似绣花针的暗器,连忙闪身躲避,眼看着暗器与自己的身体擦身而过,就连暗器一头绑着的线的颜色与材质,都看得一清二楚,随后,眼睁睁地看着绣花针扎进了身后与黑衣社过招的孜然的身体里,电光火石之间,孜然先是双腿一软,紧接着一抹鲜血吐在了淡黄色的沙土之上,紧接着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原来暗器上涂有专门配制剧毒,因为事发突然,正集中精力与孜然对战的黑衣社成员,看着孜然突然如此,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并没有趁此良机给孜然补上一刀,还是陈忙首先反应了过来,连忙抽身护在了孜然的身前,与此同时,其他人也看到了看到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孜然,深有默契地沿着孜然围成了一圈,华石蹲下来,检查孜然的伤情。 与此同时,四个黑衣社的人,慢慢地向他们逼近,看着孜然生死不明,眼下对方有步步紧逼,陈忙怒不可知,大吼一声之后,调动起全身的真气和上下所有的细胞,与龙剑合为一体,达成了人剑合一的境界,以雷霆万钧之势朝黑衣社人冲杀了过去。 黑衣社人看对方这个架势,并未慌乱,而是做好了准备,迎接对方接下来这一波迅猛而又短暂的攻势,在他们看来,参照以往累计的经验来看,只要把对方的第一波攻势给泄下来,对方的心态必定会产生微妙而又消极的变化,要是接下了第二波攻势,那对方将不再会有威胁,也将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是任他们宰割的份了。 正所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老祖宗留下的这句古话,逻辑上来说,自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不过,对于黑人社人来说-他们大大的低估了陈忙的力量,亦或者说是陈忙手持的龙剑所能释放的巨大的能量,龙剑之所以有如此的威力,也并不稀奇,因为它本不就是凡间之物。 龙剑发出了一道紫色的剑气,像是一条愤怒的巨龙朝黑衣社人横冲而去,这份气势,与剑主人此时的怒气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暂时达成了一种共生而又和谐的状态,黑衣社人按照原先的计划,原先的姿势,使用七八成的功力,面带着笑意地准备接下这一招,当龙剑产生的剑气,离他们只有两点零几公分的时候,他们才顿时感到不妙,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为时太晚,转眼之间就被夺去了灵魂,夺去了性命。 这大概也侧面印证了另外一句古话-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经验之谈都是空洞无力的。 话说,这四个黑衣社人死了之后,魂魄直奔紫玉洞而去,而此时的紫玉洞洞门之外,紫云道人正在开坛做法,指引这四个黑衣社人的到来。 在陈忙与黑衣社人对战的同时,华石对着孜然望闻问切之后,看着脉象微弱,奄奄一息的孜然,连忙从袖子中拿出了褐色的荷包,从中爬出了几只纤长的银针,扎在孜然的几个对应的穴位之中,但是这并不是根治病情的法子,只能是暂时延缓毒素在扩散的速度,究竟能控制多久,华石心里是没有底数的。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孜博,也就是孜然的父亲,同时也是暗器上剧毒的配制着,正坐在太师椅上,优哉游哉地端起茶杯喝着西湖龙井,突然,先是莫名的心慌,接着心肌一阵地绞痛,端着茶杯的手,控制不住的剧烈地颤抖,茶杯摔碎到了地面上,他要是知道,自己精心配制的独门毒药,此刻正随时都有可能会要了自己女儿的性命,不知他那日渐苍老的身体,可否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刚开始的时候,孜博并没有怎么在意,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年纪大了,完全没有往孜然那方面去想,吩咐下人进来打扫碎成扎的茶杯之时,自己走出了房门,慢慢目的地在院里闲逛,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女儿孜然的门口,这时候他还没有联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与孜然之间可能产生的某种联系,推门走进了女儿的闺房,看着收拾地整整齐齐,安放地妥妥当当的女儿使用过了物品,抚摸着女儿用过的物品,又在床上做了一会儿,心机逐渐得变得通畅,心情也变舒畅了,与此同时,孜然的情况也好了起来。 “华兄,孜然情况如何?”,解决完四个黑衣社人之后,陈忙半跪在孜然边上,说道。 “孜姑娘,所中之毒,很是罕见,应该是专门配置的毒药,为今之计按,恐怕只能寄希望于解药了”,华石摇头说道,华石话一说完,陈忙与蓝天便将那四个黑衣人全身上下,仔仔细细地搜了几遍,但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正当众人感到无计可施,没有方向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了一阵节奏分明的鸟叫声,仔细一听原来是咕咕声,也就是咕咕鸟叫声,蓝天一听,这不正是在湖边听到的声音吗?虽然这声音与真正的自然的咕咕声又八九分的相似之处,除蓝天外,其他人一点也没有听出其中的差异,甚至是都不知这种声音是哪种鸟类发出来的,但是听觉相当敏锐的蓝天,却从中叫声的频率上听出了一丝丝的不同,真正的咕咕声,是不会叫得如此的频繁的,况且海岛之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鸟呢?于是乎。 蓝天将这个发现,轻声地告诉了众人,并告诉他们应该如何行动,于是乎,除了华石留下来照顾孜然之外,循着声音的方向,其他人分成了两路,从左右两边,悄无声息地朝咕咕声传来的方向而去,很快的,蓝天与陈忙这一组,就发现了躲在榕树上,漏出了半个头的一个人,此人便是黑衣社的暗哨,顾名思义,此人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查探的任务,为人机警,身轻如燕,当时拳脚功夫那是查了一点,被陈忙他们发现并包围之后,很快就被当场抓住了。 与之前那四个黑衣人相比,此暗哨看起来相当的年轻,大概也就二十不到的年纪,皮肤虽然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原因,如木炭一般黝黑,却也难掩一脸的稚气,反正就是与之前的四位黑衣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怀疑,他们怎么会凑到一块的? 也许是这个暗哨,才刚入行不太久,不过可以预见的是,因为这个职业的特殊性,再过一些年月,经过组织悉心的培养,他将逐渐地变成一名合格而又冷血的杀手了,不过,此时此刻,他还只能算是半个杀手而已,事实也证明了-还没等到苏全等人搬出刑部的那一套逼供方法出来,暗哨一看到地上躺着的女子,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便老老实实地将解药给交了出来。 孜然吞下解药之后,看上去气色好了不少,鉴于暗哨坦白从宽的良好表现,张科慢慢地松开了静静抓着暗哨手臂的手,可并不会打算放他走,此人可是眼下唯一的人证了-有大用。 孜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像是刚睡醒一样,平静而又安详,看着几个焦虑的面孔,随即说出了一句让众人更加焦虑的一句话:“我是谁?,我在哪?”。 “啊!”,众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的惊讶,紧接着背对着孜然,把孜然凉到了一边,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孜然可能遇到的病情以及应对之策,因为他们之中,只有华石一个专业人士,其他人孜然想要听一听他的意见,只听到华石大大咧咧地说道:'“我看不打紧,最多也就是失忆而已”,”专业人士“的这一番解答,可叫其他人听得目瞪口呆。 这个时候,他们的身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笑声,那是孜然所专属的笑声,伴随着笑声的结束,孜然开口说笑:“逗你们玩呢!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知不知,你刚才差点就快死了,多亏了我们几个,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你说一说,想一想,该怎么报答我们的救命之恩吧!”,陈忙半开着玩笑。 “去去去”,孜然顿了一会,转了个画风,接着说道:“还别说,我刚才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是有感觉的,只是浑身动弹不得,感觉到血液气息脉搏,正一点点地舍我而去,这个时候我想起了我的家人,我告诉自己,为了他们,我也不能就这样走了,我不甘心啊,然后记得谁给我服下一颗药丸,整个人瞬间就满血复活了,我感觉到我现在充满了能量,你们来看看,我手臂的肌肉是不是强壮了好多”,孜然说着真把手臂漏了出来。 “好了好了,别臭美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陈忙呵呵笑着说道,众人听罢,一致认同,孜然也收拾起了嘚瑟劲,随着众人往码头走去。 第八十六章 刘能家后院起火 此时坐镇主巡逻船,等待消息的水师都统刘能,正优哉游哉地坐在船板上烧着刚刚才钓上来的海鱼,好不惬意,而派上独龙岛打探消息的两个水兵,却迟迟没有传来消息,渐渐地刘能不耐烦了起来。 刘能吃了五只烤虾,三条沙丁鱼和一天秋刀鱼之后,也不见水兵发来消息,与之对比的是,远远的看到苏全一行人,已经登船往回走,刘能很是生气-把那两个水兵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骂完之后,看着苏全乘座的船只慢慢的远去,加派了几个水兵,前去寻找,可找了半天,除了发现几个非我族类的死尸之外,并没有发现两个水兵的踪迹,那两个人仿佛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或是被什么怪物吃了一样。 大概也就是这个时候,刘能的妇人张氏按照惯例,梳妆打扮一番之后,前去东王府走动走动,明面上的目的,刘能是知道的,可他暗地里的事情,他却是毫不知情,他要是知道了非气炸不可,可是生气归生气,未必也敢惹出什么动静出来。 张氏之所以这样做,还得从张氏的父亲说起,张氏的父亲本是朝廷的官员的御史大夫,主要的职责是监察朝廷和官吏,给皇上司马中提提建议,给官员们添添堵,话说于是这份工作可不太好做,看起来像是一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遇到了一位明君还好,可要是服侍的主子昏庸无能,习惯性地听信谗言的话,那当一名合格的御史,可就是一件危险系数极大的工作了,就像提着脑袋过活一样,总在担心脑袋不是自己的,随时会掉落下来,而张御史的被杀,则是司马中听信了身边宠臣孙冰的谗言,张御史被当场革职查办,几乎是未经过常规的审讯过程,张御史就被判了个斩立决, 按说擅杀监察御史,自古就是当权者的一大忌,自古的帝王都刻意不会去触碰这条底线,为恐在史书上留下不好的名声,可司马中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表面上有人匿名举办张御史玩忽职守,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敲诈同僚等等罗织出来的一些罪名,实则是司马中烦腻了张御史这个老顽固,这个人就像是一只苍蝇一样,在自己的耳边嗡嗡作响,搞得自己好不痛快,皇上的一个不痛快,那又是一个拍马屁好机会,孙冰把这件事看到了眼里记在了心上,直到有一天,户部尚书宴请孙冰等一帮气味相投地同僚,联络联络感情的时候,有人说起了对张御史的不满,说到不满,无非也就是张御史一直在揪着自己的小辫子不放,张冰一听-机会来了,于是乎,几个人商量了一番,各自领了任务,迅速地行动开来,要说做坏事之人的办事效率,一向是比做好事之人高效太多,不多久,就编造了一些认证物证出来,然后,张御史就被上下联手给做死了,死得不明不白的,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话说司马中只是杀了张御史一人,并没有祸及张家的其他人,按照他们的说法,那是法外开恩,张御史被杀的时候,张氏已经嫁给了刘能,并跟随者刘能为东王爷效力,因为有了同窗这一层关系,司马东给予了刘能信任,从小小的校尉做起,一路提拔,并让他做到了如今水师衙门,这个极具战略意义的位置。 张氏收到了父亲被赐死的消息之后,悲痛欲绝,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张氏暗自发誓,自己一定要替父亲-报仇,可报这个仇-并不容易,实际上成功的可能性几乎零,张氏思来想去,琢磨着报仇的办法-自己没有这个能力,自己的丈夫也没有这个实力,自然而然的,张氏想到了司马东,她最大的仇家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她亲眼目睹过两兄弟之间的矛盾,或许可以利用好好地这一点。 司马东对于张氏的投怀送抱,很是欢喜,虽然对张氏并非是那么地渴望,可却有一个青少年时期萌芽产生的情节,想当初张氏作为学堂里为数不多的女学员,算是学堂里的一枝花,很受大家的欢迎,司马东自然也在其中,想当初司马东混在一群学子之中,看起来相当的不起眼,不光是身体的高大魁梧程度,亦或者是个人散发的气质以及气场,都是不足的,这在一大群官宦子弟扎堆的学堂之中,更是如此,想当初司马东也不过是一个不算是特别有权势的官员之子,也许是继承了父亲隐忍的性格,司马东一直表现的很低调。直到自己的父亲谋朝篡位成功之际,自己被封为镇守一方的诸侯王之后,也许是年轻的时候,被压抑的太久了,所以才有了后来爆发性的高调,这大概就是物极必反的道理。 第八十七章 一场大火 在从独龙岛往回开的商船上,苏全与张科首先感激了几位年轻人的救命之恩,声情并茂,情真意切地说了一些来日有机会必定报答之类的话,弄得几位没见过什么场面的年轻人,还有些羞涩,华石随后向张科表明了自己真实的身份,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出了他们前来救下他们的真相-听到华是说着事情的经过,苏全与张科并不感到惊讶,表情淡定,对于华石所说的,似乎已在预料之中似的,但当华石表明自己真实的身份之时,两个人立马来了兴致,兴奋之下,将奉太后懿旨,帮他们行衣门捉拿黑衣社的事情,和盘托出。 华石听后,若有所思,像是想起了什么-在很小的时候,确实挺街坊邻居说起过,父亲救助太后的这件事,只是后来,父亲不准身边人再提起这件事,不明何故。 ”在下可否,跟着二位一同前往京城,也好随时知道案情的进展,今日家门遭此不幸,要我在此干等消息,实在是太过于煎熬了”,华石情真意切地说道。 “这个也好”,苏全与张科两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就算是将来没有把黑衣社一网打尽,有这位行衣派少主在,太后那边也更容易交差不是,于是故作表情为难地勉强答应了,实际上心里在窃喜。 得到了苏全地首肯之后,华石提前与陈忙几个做了告别。 下船之后,苏全与张科押解着黑衣门的年轻暗哨,与几位年轻人暂做告别,此刻他们正准备前往江都知府,与知府打一声招呼,借上马车与快马,将年轻暗哨押往刑部审问,知府一看,苏侍郎与张校尉早上带着十几个官差出去,下午回来就只剩下三个回来了,而且另外一个人还是之前没有见过的,很是诧异,当听到苏全说其他人都被歹人所杀害,因公殉职之后,知府立马变成了一张黑脸,用一种生硬的语气说道:“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啊!”。 “按照规矩处理便是”,看着苏知府一脸的为难,这要换在平时,苏全可能会耐心地跟他解释相关的规定或者相关的律法,可眼下苏全只想尽快得将黑衣社的暗哨押解回京受审,不想有任何地耽搁,于是接着说道:“还请知府大人,给本官安排一辆马车,两批快马,我等即可动身回京城复命”。苏知府听苏全的措辞与口气,听出了官威,这下更不高兴了,憋在心里骂娘道:“你丫的,不就是比我高了半个官阶,给你面子那是看在同僚一场,不给你面子,你又能奈我何!”,可孙知府也是一个官场的老手,纵使心里一万个曹尼玛飞过,表面的功夫还是照做不误,况且他自己也深知,有这样一条红线是千万别去逾越的,这条红线就是千万别和上面来的人闹什么不越快,否则在官场上很难混得长久。 “马匹之类都在后院马厩里养着,马夫也随时候命,苏侍郎你要是不嫌麻烦的话,可以前去挑选,要是嫌麻烦的话,那我这就叫人给牵到大门口等候,你看意下如何?”,苏知府故意多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大概也是借着多说几句,消散掉心中的闷气,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 “不必了,请知府大人派人牵到门口吧”,苏全可没有这样的心思。 就在苏侍郎喝着热茶,坐着等待马匹牵过来的时候,城中某处突然起了一场大火,这样苏全准备连夜出城的计划,蒙上了阴影,因为城中防务中,有明文的规定,一旦城中发生死伤,大火等重大的事件,在未排除人为纵火的原因之前,城门一律暂时关闭。 “苏兄,我看你们今晚是出不了城了”,一名官差向孙知府汇报了这个消息之后,孙知府说道。 “何意?”,苏全放下茶杯,诧异地问道。 “城中突发大火,城门已经关闭了,所以...”,孙知府看苏全二人皱着眉头,不明所以的样子,接着说道:“这是王爷立下的规定,突发大火,很有可能是人为的原因,只有等到查清原因或是抓住了纵火犯之后,城门才会重新开启”,苏知府说道。 “难道,一日抓不到嫌疑犯,城门就不开了”,苏全反问道,语气之中明显透漏着不满。 “只是一日为限,明早自会再次打开城门”。 “你作为江都知府,负责城内的治安,城中突发大火,苏知府看起来并不着急,你难道就不怕,火势控制不住,乌纱帽不保吗”,苏全直视着孙知府说道。 “有劳苏大人,为本官操劳了,火灾已经有人在处理了,被烧的宅子远离王爷府邸和繁华的区域,说来也巧了,被烧的房屋两面被小河包围着,火势很快就被被扑灭,所以大可不必担心”,孙知府说道。 “既然如此,那孙大人可否送我们出城,相信只要苏大人出面,城门吏一定会放行的”,苏全试探性的问道。 “苏兄,真是太抬举本官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府而已,城门的将士们怎么会听本官的话,卖本官的面子呢!这里可是东王府的地盘,除了东王爷的命令,恐怕今晚谁都出不了这个城门”,孙知府说道。 “那王爷现在可在王府?”,苏全问道。 “这个还真不好猜测,王爷宅院众多,明面暗面上的”,孙知府瞥了瞥嘴,仿佛是要暗示什么似的。 “张兄,你怎么看?”,苏全一看在孙知府这得不到什么帮助,去直接找东王爷,貌似也不太合适,而且成功的几率也很渺茫,便想征求下张科的意见。 “啥?”,张科明显没有听清楚苏全所问,此时他已经很是疲劳,精神有些散乱,急需要卧床休息。 “我觉得,明早再出发,也碍不了多大事儿”,张科抖擞抖擞精神,说道。 于是乎,华石跟着苏全与张科,以及被解押的年轻暗哨,连同马车车夫,再次回到了昨天入住的客栈,陈忙三人依旧还住在那里,并围坐在大堂里的方形饭桌上,点了好几个硬菜,吃得津津有味,面对着进门方向而坐的陈忙,余光看华石与苏全几个从门外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憨厚模样的老者。 苏全与张科一进大堂,习惯性(职业性)地准备将大堂还有坐在大堂里面的疑似可疑的人,仔仔细细的观察一遍,正好与陈忙的目光四目相对,打了声招呼的同时,原本板着地生硬的脸庞,瞬间堆起来不算难看的微笑,随后华石也发现了陈忙三人,朝他们走了过去,随后苏全办好了入住手续,又打了声招呼之后,押着黑衣社的暗哨,带着马夫来到了预定的多床房间,叫了一些酒菜端了上去。 “你们不是准备今晚出城吗?怎么又回来了”,孜然睁着大眼睛问道。 于是乎,华石将刚才发生的一些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看样子,我们明天又得来一次告别了”,蓝天开了玩笑。 “可不是嘛!”,华石边大口往嘴里塞大鱼大肉,边说道,看这吃相,就知道就饿坏了。 话说,那场大火可放得太是时候,太蹊跷了,事实上,那就是有人故意放的,而放这把火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受陈家钱庄的钱掌柜所指使的,而这个人就是黑衣社的成员,防火的目的也就显而易见了。 苏全押着黑衣社的暗哨,明目张胆地招摇过市,并没有想到江都城里竟然还隐藏着黑衣社的人,而他的同伙则分布在江都城各个角落的,有着各自隐藏的职业,很快就发现了他们的同伙被身着官府的人,押解着前行。 面对着如此赤裸裸地挑衅,黑衣社的人哪能受得了,可也没有当街动手,不是他们没有这个胆量,而是上头定下了这个规矩,至于为什么会定下这么怂的规定,他们也不知何故,反正只能是乖乖地遵从便是,既然当街杀人,那屋内杀人.......自是另当别论! 第八十八章 绸缎庄的奇葩规定 四个人围坐着饭桌挥洒食欲之时,一阵阴风吹了进来,刮得客栈里面的人-还感觉停凉快的,风刚一落到地面,走进来了两个气质与相貌都属于一流水准一男一女两位剑客。 为什么称这两个人为剑客,而不是说什么走江湖的那啥之类的不屑之词呢,实在是这两个人不管是穿着还是手持的配件,看上去相当的讲究,佩戴的是镶着宝石的短剑,虽然看不出是什么剑,但可看出真得是很宝贵,穿着的是时下流行于京城富甲子弟那个小圈子里的款式,可以想到的是,这种衣服的售价并不是寻常百姓人家所能负担得起的,更何况,也并不是有钱就能够买到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那是因为这家绸缎装的老板,定下了一条奇葩的店规-服务的顾客-身高不得低于一米六,体重不得超过一百四十斤,否则本店商品一律不对其出售,此店规一出,立马刷掉了很多想来店买衣服的人,相应的也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尤其是那些身高体重都没有达到那个标准的,这样的规定简直是对他们人格的一种侮辱,更是对他们手上的金子银子的一种侮辱,这世上还会有有钱买不到东西?不行……我非要买,于是有人想到了一个看似有些极端的办法。 除了进店吵闹宣泄不满之外,有个人将这家绸缎庄一纸诉状,告到了县衙,可能有人会问,那些去绸缎庄闹事的,怎么就没有把绸缎庄砸了?这毕竟是发泄愤怒的最好的方式。 -那是因为这些人也很清楚,不说有多少有钱有势的老主顾罩着着,更为主要的是在天子脚下,这种事情还是干不得的,生活在京城,这点觉悟也还是得有的,否则都来不及反映,刀是从脖子的哪边砍过来的,脑袋就掉了。 知县很快就收到了状书,面对着这样一纸并不常见的状子,一时陷入了苦恼,因为这样的案件也未有过先例,可做参考,按照常理说来,这样的案件,就算是不接,知县也是有法可依有权独断的,可这里是京城啊!出门随便走上几步,就有可能遇到官位比自己大上好几记的官员,或是他们的亲属家眷,反正都是自己得敬而远之的那种,自己一个芝麻豆大的官,稍微一个不小心,让人抓住了把柄,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除了尽心尽力地把手头的事情做好之外,考虑的事情真是太多了,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知县总是对着月亮,发出这样的感叹-我他娘的真是太难了。 “师爷,你怎么看?”,知县还是照例问问师爷的意见。 “大人是要问学村要不要接这个状子,还是要问该如何审问?”,师爷字学村,号小野先生。 “师爷觉得该如何审问?”,知县看起来是准备接这个案子了。 “大人可知道,皇上的身高多少?体重又是多少?”,师爷的话里有话。 “师爷你的意思是?”,知县接着疑问,不过这种疑问多半是装出来的。 “学村觉得,这个案子,大人碰不得,接还是不接,都面临着很大的风险,依照学生的愚见,大人最好还是,将这案子往上转”,师爷左手伸出食指往上指了指。 知县立刻就心领神会,连夜将状书往上传,接着一级一级地向上传递,最终传到了刑部尚书的手中,老刑一看-这个状书还有点意思,随手写进了奏折之中,当时老邢也不认为这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只是觉得在枯燥乏味的案例之中,添加一两个轻松点的案件罢了,这让皇上太后阅读奏折的时候,也可以轻松轻松,他们要是轻松了,这对于老邢来说,是有益处的,虽然说这种益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过先前的经验验证着-皇上太后还是会纪念着的。 “老头,这绸缎庄的掌柜,现在何处呀!”,司马中坐在龙椅上不温不怒地对着刑部尚书说道。 “这....应该还在绸缎庄...吧”,老邢结结巴巴的回答道,他大概也不会想到,司马中还真问起了这事,朝廷里多大的事情,司马中一向都是懒得过问,想不到,这种小事.......。 “赶紧去把他给绑了,寡人要亲自审问此人”,不等老邢想明白,司马中说道。 很快人就被押解到了司马中的面前,此时朝会已经结束有一会儿,司马中正坐在后花园里,一处新建的亭子里,刚吃了几个早上刚摘下来的葡萄,喝了半杯兰花上留下来的甘露,此刻脸上似乎洋溢着一些笑意,贴身的太监推测-此刻陛下的心情还算不错,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开心了。 “你可是绸缎庄的掌柜”,司马中扫了对方一眼,问了一句看似多余的话。 “你这绸缎庄-本店不为身高不够一米六,体重超过一百四的人服务的规矩,可是你出的”,看-对方毫无底气的肯定回答了之后,司马中接着问道。 “回禀陛下,小人定下这个规矩,主要是因为本店衣服的设计风格,都是为标准与偏瘦的身材的人准备的,还请陛下能够多多理解”,说完,绸缎庄掌柜扣了一个响头。 “起来吧!”,司马中看着绸缎庄掌柜地说道,绸缎庄掌柜的赶紧带着复杂的心绪,从地上站了起来,以为是司马中不打算追究了,可接下来司马中说出的一句话,让机灵而又敏感的他,心顿时慌得一比。 “你自己身高多少?体重又是多少?”。 “回...回陛下的话,小人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一百二十斤”,掌柜的口齿不利索地说道。 “这样吧,你先下去,到牢房待上几天,到时候自然把你放出来”,司马中面带笑意的说道,绸缎庄掌柜从司马中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丁点阴暗的面目。 绸缎庄掌柜赶紧扣头谢恩,不知道是因为看到了司马中,笑着对自己说话,而不得不以笑回复,还是自己听到司马中这么说,自己发在内心的笑了……,司马中小幅度的一挥手,绸缎庄掌柜被立即带了下去,关进了天牢,人生中第1次下了大狱。 “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将一个人的身高减少十六公分?”,司马中转身对第一贴身太监问道。 “回主子的话,只要让身体少一部分就可以”,太监云淡风轻地说道,对于司马中说出多么毛骨悚然的话,作出多么残忍人心的举动,他都不感觉到奇怪了,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换一个角度来看,摊上这么一个没有底线的主子,他又能怎么办呢!为了让自己内心免受煎熬,只能是抛弃掉人性里好的一面,让不好的一面慢慢占据上风了。 “短时间之内,体重增加几十斤,又有何办法?”。“ “回主子的话,用种肉之刑就可以”,第一太监依旧云顶风轻地回主子的话,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波澜,可要是知道这种肉之刑,是什么的话,第一太监的说出这句话后的表现,可就太让人不寒而栗了,当然司马中更应该让人不寒而栗。 所谓的种肉之刑,从字面上来看,大概也能猜出个一二,就是将人的皮切开,再往里面塞进各种各样的肉,再将人皮缝起来,从表面上来看,受此行的犯人短时间之内,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除了胖了点,但是等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被塞进去的肉开始腐烂,产生病菌,身体逐渐地溃烂,奇痒难耐,并产生恶臭,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进而破坏掉整个人的免疫力,人立马就一命呜呼了-以这样的方式死掉。 被押进天牢的绸缎庄掌柜,当时心情还算可以,想一想既然陛下都发话了,那这事就应该能过去了,这时候,他想起了小时候,算过了一命,以及前几年找一位大师给自己算的一命,都说自己三十岁那一年,有一场大劫,要是度过去了,就能够享受到人间的香火,要是度不过去,那就没有然后了。 享受到人间的香火?不是只有神仙,还有死去入庙之人,才能享受人间的香火,掌柜的很是好奇,大师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便问此话有何解释,但是大师以一句经典的算卦之人长挂在嘴边的-天机不可泄露,搪塞了过去,掌柜的时候也没放在心上,也就快忘了,如今身处在天牢之中,如此幽暗的环境,幽静的氛围,看着一束太阳光从窗外斜照进来,打在稻草上,再次想起这句话,却突然之间,有一种奇特的感觉,涌上心头,觉得内心无比的平静,而那一束光-演变成万丈金光,一位菩萨坐在莲花台座上,若隐若现,仿佛在张口向他说着什么.....。 掌柜的怀疑自己是紧张过度产生幻觉,产生了幻听,刚才的一切,想想是那么的不真实,于是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揉了三遍之后…… 天牢还是那个天牢,一切未变,而三位太监带着几个御林军正神气十足地,朝着天牢走来,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些特别的工具..... 第八十九章 客栈遇袭 当几秒钟之前吹进来的那一阵阴风,飘飘忽忽地吹到蓝天那一桌,飘进蓝天的鼻子里的时候,蓝天闻到了一股近来熟悉的味道,对于嗅觉灵敏的蓝天来说,这个味道可太熟悉了-那正是今天从那几个黑衣人身上散发出的味道-淡淡的泥土清香之中混杂着另外一种更淡的鱼腥味,那绝对是只属于大自然的味道,完全无法被人为的调制。 “你们看柜台边的那两个人”,沿着这股味道随风飘过来的轨迹嗅去,蓝天很快就发现了味道的源头,蓝天压低了声线对其他三个人说道。 此时,那两个人正背对着他们面向对着掌柜,三人听蓝天这么一说,回头看向蓝天眼睛看向的方向,也许是受到了蓝天刚才,罕见地低声说话的影响,孜然打量了那两位剑客后,因为不清楚蓝天究竟何意,孜然睁大了眼睛,低声地发出了疑问”,随即蓝天将刚才,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大家。 陈忙听蓝天这么一说,毫不怀疑,说道:“要果真是如此,那这两个人此时来到此地,恐怕是别有一番恶意,多半可能就是冲着那名暗哨来的”。 “我看这也许只是一个巧合,独龙岛上的四个黑衣人已经挂了-况且我们才刚刚把那名暗哨,抓过来,黑衣社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快知道消息,除非是这江都城里,隐藏着黑衣社的人,也说不定江都城就是黑衣社最大的老巢,碰巧某个黑衣人踩了狗屎运,看到苏大人和张大人押着那名暗哨,从他眼前经过,又碰巧的是,那人正好认识那名暗哨,你们说,这巧不巧”,孜然连哈笑两声-收尾。 “我看,还真有这个可能,我跟着苏张两位大人,大摇大摆地穿过几条繁华的街道,途中还在一家装修气派档次很高的酒楼,点了好几个硬菜,我当时就纳闷了,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死了这么多认识的人,怎么还有心情来这种地方大鱼大肉,随便啃个大饼馒头,就着白开水喝喝就得了,抓进时间破案才是现在唯一要做的,话说回来,这城中要真有黑衣社的人,被发现那是很有可能的”,华石放下筷子,摸了摸肚子,打了一个饱隔后,展开了一小段高谈阔论。 “他们准备往楼上走了”,陈忙说着的时候,两位剑客正微微低着头,看着前方两三米的地方-往楼上走去。 “你们刚才看到没有?”,两位剑客将房门关上之后,陈忙说道。 “看到了,经过苏大人房间的时候,他们特意放慢了脚步,并朝里边连续扭头看了三眼”,孜然说道, “经过别的房间的时候,头都没抬,单单是在苏大人的房门口,停顿了片刻,这两人绝对有问题,看样子像是有备而来,我们得赶紧通知苏大人才是”,蓝天说道。 此时,从门外走进来亦是手持短剑的,四位精瘦的刀客,他们穿着平常老百姓常穿的衣服,正如他们走在大街上会带给人的感觉一样-把他们扔到人海之中,激不起一丝的涟漪,不过看他们的眼神,却很机敏,一般这种人,别看他们平时不起眼,一旦动起手来还真是能让你吓一大跳。 “你们看,刚才那四个人,又在苏大人房间门口停了,哦,不,他们敲门走进去了”,孜然吃惊地说道。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四人的心中充满疑问。 原来,这些人是刑部分布安插在江都城的暗哨,因为此次行动损失惨重,苏全特意把他们给调过来,以备不时之需,话说,苏全走进那家酒楼,吃饭并不目的,只是掩护而已,这间酒楼便是刑部在江都城的一个情报分支,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监视东王府的一举一动,可想到的是,监视王府一级这么大的事情,刑部当然是没有这个权利更没有这个胆子,自然是奉皇上太后的命令,秘密行事的,之所以说是秘密行事,有一件事可以佐证-要是监视东王府的事情,被东王爷找到了直接地证据,在多数情况之下,皇上和太后都是一概的否认,是他们授意去做的,只会被官方认定是刑部的某人地擅自行动而已。 “苏大人的帮手来了,看那四个人对苏大人毕恭毕敬的样子,我看,他们像是刑部的人-苏大人的手下”,蓝天说道。 “那苏大人是什么时候,把这些人叫过来的?我和他们可是一直待在一起的,哦!想起来了,除非是在酒楼,当时苏大人离开过一小段时间,如果不是去解手的话,那就去做这件事了,不过,时间也未眠太短了吧!除非....”,华石扫视了三人一眼,把非字拉得很长。 “除非苏大人的手下,就在酒楼附近,更有可能的是,就在那家酒楼里”,陈忙抢先一步接着话说道。 “这也就不难解释,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会去那里”,华石紧接着说道。 话音未落,从苏大人的房间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不怎么搭话的蓝天,首先看到那四位刀客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下楼,往客栈外走去。 “苏大人,请借一步说话“,华石上去敲了两下门,苏全打开门后,华石请华石楼下议事,苏全看华石表情严肃的样子,心里虽然感到诧异,脸上的表情并没有表现出来-。 一看四个年轻人都在,竟都是一副不苟言笑又有点神经兮兮的表情,更加地诧异,正准备开口问明缘故,蓝天抢先一步一步,将他的发现告诉给了苏全。 “那两个人住在哪里?”,苏全问答。 “天字四号房,中间相隔着一个房间”,蓝天说道。 “以你所言,那两个人果真是黑衣社的人,那他们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他们要动手的话,应该会等到夜深人静,趁我们睡着之时,我们或许可以在那个点,找到应对之策”,苏全说道。 “苏大人的意思是,将计就计,来个守株待兔?”,蓝天问道。 “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苏全给出了模棱两可地回答,他自己其实也没有什么比较稳妥的计划。 “我们何不,直接冲进去把那两个人给咔嚓了,省的提心吊胆地,还要提防那两个人”,华石面漏狰狞地说道,因为历史的原因,华石对黑衣社产生了本能的恨意。 “可我们并没有证据啊!”,孜然表示反对,蓝天则点头表示同意。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什么证据!”,华石话中透漏出对孜然,所出之言的不满。 “那你倒是给我们说一说,现在是什么时候?地陷了还是天塌了”,孜然与华石针锋相对了起来。 “孜然姑娘,你这不是故意要跟我抬杠吗”,华石说着说,苦笑了起来,这一笑,也把略显紧张的气氛,给冲淡了不少。 “我们知道你急着报仇,对黑衣社又恨,可还是要把握好分寸,千万不可乱来,否则和黑衣社那些人,又有何种区别呢?”,孜然说出了一番大道理。 “你年纪都比我小,哪来的那么多大道理,好吧,你要说的意思,我已经收到了”,华石话锋转了一个上下坡。 “苏大人,我们刚才看到四个持剑的刀客,进入了你的房间,可否方便与我们说一说,他们是何许人也?”,陈忙问道。 “就是以前认识的几个走江湖的,请他们帮我办些事情而已”,苏全故作轻松地说道。 “那两名剑客,很有可能是来救那名暗哨的,放他在苏大人的房间里,恐怕是不安全,倒不如转移,放到我们几个的房间里,苏大人与张大人待在你那个房间里,恐怕也是不安全的,倒不如来个人去楼空,设下陷阱,坐等他们送上门来”,听苏全有意遮掩,陈忙随即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接下来陈忙又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地,补充了一些行动的细节。 几个人说得轻声轻语小心翼翼,未曾发现楼下某个房间里。两只耳朵正竖起来听着他们地谈话,虽然隔得很远,可对于修炼过毛家顺风耳的两位剑客来说,听清楚楼下几个人的谈话-完全不在话下,自然,对方接下来的行动,尽在两位剑客的掌握之中。 午夜时分,一阵铃铛声,从苏全的房间里传来,待在其他房间静静等候地众人,全员从房间里鱼贯而出,踹门而入,一看顿时傻了眼-人影没看到,却只看到一只白色的小乳猪,在房间里左转右转。 这只小乳猪,正是两位剑客其中一人放进来的,除了迷惑对手,来个引蛇出洞之外,大有羞辱对手是一只待宰的又愚蠢的小白猪的寓意。 “不好,中计了”,蓝天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大声疾呼,其他人跟着反应了过来,一同往安放黑衣社暗哨的房间奔去。 到了门口,众人立在原地,一头的雾水,很明显,他们所看到的,是他们没有料到的-竟然发现那两名剑客,被一刀割喉,倒在了血泊之中,那名”暗哨“,却一手持着一把刀口带血地匕首,那两位剑客像是被自己前来相救的年轻暗哨所杀害的,这简直完全不符合正常的逻辑,随后这名“暗哨”对着苏全点头致意,更加叫人迷惑。 说到,那两位剑客在引开了所有人之后,进来准备将自己的同门救走的时候,但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稀里糊涂地被所救之人,一刀毙命,世上还有比这更冤的死法吗?我认为是没有,也许等到了阎王殿,阎王问起自己是怎么死的,他们不会说自己是被杀死的,而会说是冤死的..... “各位,都是自己人”,苏全抢先说了这么一句,算是稳稳局面,看众人依旧疑惑不解的样子,苏全接着说道:“为了稳妥起见,真正的暗哨,我们将他藏在一个相对的安全的地方,这位是我们请过来帮忙的,身手了得,易容术也很不耐”,苏全没有说的是,那名暗哨此刻被那四位剑客带着人马看押着,以最快的速度,分路送到刑部进行审问。 第九十章 第二场火 大概是那两位剑客呜呼哀哉之后的同一时间,江都城外又发生了一场火,只不过这次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火,而是战火。 挑起战火的人,正是从倭国来的,不过看起来并不是老百姓严重的军队,倒像是一帮贼寇,海盗,事实上,从那些人的人生履历上来看的话,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确实是做过这一行的,这在他们那个国家,这只不过是众多谋生手段中的一个而已,并不会受到太多的谴责,因为本地资源相对的匮乏,再加上民族天性里的缺陷,在他们的国民观念里,觉得去别的地方拿(抢)些东西过来,也不算是什么事儿,反正强盗逻辑根植于他们的观念之中,越烙越深,而且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这些海盗几乎都是活跃在别国的海域。 这些人,并没有打着天皇或是任何倭国官方的旗号,可他们之中却隐藏着倭国天皇派来给这群海盗出谋划策的几位官员,倭国天皇之所以这么做,还得从之前倭国天皇派遣的使团被杀一事说起,而当时有一位使官逃过一劫,并第一时间通过特殊的渠道将这一消息,传递了出去,这则消息很快就来到了倭国天皇的手中, “八嘎,简直是欺人太甚”,倭国天皇雷霆之怒,当场发话要亲自领兵,攻打支那。 “天皇陛下,还请息怒,我们的人员后勤补给还未准备充足,此时开战,偶有胜算”,德高望重的重臣小泉将军劝阻道,不过倭国天皇说攻打晋国,也是当不得真的话,从实力上来说,二者强弱分明,要不然倭国也不至于连年地去晋国朝贡不是。 “那小泉将军可有什么好的主意,就算是此时不正面开战,那也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倭国可不是好欺负的,不能让我们的勇士就这么白白的死了”,倭国天皇看着小泉将军,头头是道地表明利害关系之后,稍微冷静了下来。 “海上的流民,可以一用?”,小泉将军所说的流民,其实就是海盗。 “只要许诺给这些人一些好处的话,上到上下火海他们都会前赴后继的,况且又有天皇陛下的默许,他们绝对是不会有任何推脱之词的,这些人近年来一直对支那过进行骚扰,对那个地方已经是相当的熟悉了,更为重要的是,他们人数众多,不畏生死,可堪一用,小泉将军一席话话说完,倭国天皇将此事交由小泉将军全权处理。 倭寇来犯-这么重大的事情,自然是第一时间,呈报上了东王府,东王爷把手下的智囊团给叫了过来,将情况大致说了一下,想听一听智囊们各自的意见,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那不过是一帮贼寇而已,调集一些兵力,很快就能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叫这帮狗东西哭爹喊娘有去无回”,一个参谋说完,立马引起了不少人的点头称是。 “我看这帮倭寇,必然是有备而来,目的很明确,就是冲着我们江都城而来的”,另一个参谋接着说道。 又有一些参谋说了一通如此这般,不过并没什么建设性的见解,最后站出来一位双鬓有些发白的长者,润了润嗓子,待其他人都看着他,不再说话的时候,他开口说道:“此次倭寇公然挑衅,不单是对我们东王府的挑衅,更是对朝廷的挑衅,可将两份奏折,分批快马加鞭往上呈送”,看众人对此人的反应,可以看出此人很有威望。 “为何是两封?”,司马东疑惑地问道。 “一封表明我们坚决御敌的态度,另一封则表达我们军费上的困难”。 “这件事就交给老师去办了”,司马东漏出了心领神会表情,类似这种事情以前不是没干过。 当场,以极快的速度把两份奏折写好,给司马东看过之后,盖上了大印,分期地加急送往了朝廷,一日之后来到了司马中和摄政太后的手上。 太后先是看着东王府送来的第一封信,信的内容如下: 东王府有一要事启奏,近日一群倭国的海寇骚扰侵占了沿海部分城镇,东王府已经调派了人手前去剿灭,必定消灭这些海寇,保央央我朝社稷之永固,东王府呈上。 太后看完这封信,高兴之余,又充满了疑惑,这个司马东莫非是哪根筋搭错了线不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随后,第二封如期到来,立马打消了太后的疑惑,第二封信上的内容是这样的: 东王府另有一要是启奏,此次倭寇来势汹汹,准备充足,恐怕是一场持久战,如今府库空虚,库存已支撑不了几日,还请朝廷尽快先行划拨五二百五十万两白银,以全数用于御敌之用,东王府呈上。 看着司马东的第二封信,太后气得够呛,简直是皱纹又被气出了好几道出来,不过转眼一想到,还得仰仗这个司马东-一狠心下来,还是决定给了司马东二百五,同时又给司马东记上了狠狠地一笔,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定叫他加倍的偿还-可能是用钱,更有可能的是用命的偿还。 第九十一章 三顶绿帽 首先与倭寇主战的自然是负责海防的,刘能所统帅的东海水师,整个水师大概有大型战舰十来搜,中小型船舰二十来嗖,总兵力一万余人,可谓是实力相当的了得, 而倭寇这一边,各种中小船只四五十艘,人数四五千,这些人基本上是一些职业化的武士及浪人,从小经受训练,以前的时候,来了就是为了抢东西,抢了就跑,是而集中,时而分散,深谙游击知道,这样的倭寇的战斗力显得很强大,加上沿海各地山多岛屿也多,正适合倭寇小规模部队的战斗, 从单单从东海水师与倭寇的对比来看,双方要真是硬碰硬地较量,倭寇肯定是占不了什么便宜,只不过,这一回,他们一上来就以极快的速度占领了一些岛屿和沿海城镇,真不像是倭寇之前的风格,令人费解。 东海水师近日已经与倭寇有过一两次,不能称之为交战的交战了,双方并没有拿出敌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气势-一上来就对着对方的战舰互射一通,而是双方的主力舰队远远地保持着一段炮弹射程之外的安全距离之外,敌不动我不动,观察着对方的动静,令倭寇诧异的是,对方的战舰除了依旧保持着防御阵势之外,并不见有其他任何的行动,一种诡异的气氛,在这片海域蔓延开来,在这种情况下,要说最先沉不住气的,肯定是实力稍弱的一方,倭寇试探性地往后退去,退出了好远,对方的战舰依旧像是抛锚了一样,岿然不动,这令倭寇们甚是不解, 不解还有东海舰队上的水兵们,远远地看着敌寇出现在视野之内,个个都打起了万分的精神,点炮手与填炮手已经是磨刀霍霍,严阵以待,只待开战的旗子从主舰的船杆上升起,号角响起,可却迟迟等不到开战的命令,眼睁睁的看着敌舰从眼皮底下逃走,不知自己的主帅在打着什么算盘。 之所以东海水师迟迟没有行动,自然是作为统帅的刘能没有下达开战的命令,因为在早先之前,刘能得到了东王爷的明示暗示-现阶段,对于不必追绞得太紧,只需掌握贼寇的即可。 东王爷并没有说明缘故,刘能也不多问,从小到大,一向是司马东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对司马东有着奴仆般的信任与忠诚,正是基于这样的信任与忠诚,司马东才会一直将他带在身边,给了刘能今天的地位,刘能对自己现在的状况,相当的满意,在外官居高位手握重兵,在内有一个美貌的妻子还有一个即将出生的儿女,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刘能鸣金收兵之后,回到了水师衙门,像往常一样,第一件事就是脱下闷热的盔甲和战靴,擦拭了身体之后,换上了轻薄地丝质蝉衣和布鞋,坐下来休息,看到茶杯下押着一份信,刘能打开一看,原来是步兵统领高力今晚请自己X酒楼小聚一番。 与几位副官交代了几句之后,刘能欣然前往,来到了酒楼,见-除了步兵统领高力之外,还有江都的城防官李林,刘能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高力与李林二人欠了欠身子,算是打过了招呼,但表情看上去却很严肃。 “看两位大人,面色凝重,我很好奇,究竟是何事,能让两位大人如此的焦虑”,刘能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今日将刘兄约到此地,是要告诉刘兄一件事情,希望刘兄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高力润了润嗓子,开口说道,显得相当地郑重其事。 “请说吧”,此刻刘能停止了笑意。 “那我就直说了,有这样一件事,近日有人看到刘兄的妇人张氏,与王爷举止亲昵,关系非比寻常”。 “休得胡言乱语,你等不光诋毁我家娘子的靑喻,还在这以下犯上诋毁王爷,你难道就不怕我像王爷高发,你们的胆大妄为吗?”,刘能跳起来,指着高力和李林怒斥道,虽然刘能与他们的官位不分上下,但因为自己是王爷从小玩到大的亲信的缘故,在他们面前,刘能优越感十足。 “这种事情,要不是有着确凿的证据,我等怎么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告知给刘兄,话又说回来,你夫人张氏,有事没事便前去王府,你难道就不曾怀疑?”,高义反问道。 “她不是一直陪着王妃刺绣品香吗?,两位大人的夫人不是也是经常一同前往,要是真按照两位大人所言,岂不是两位大人的夫人,也有王爷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不成?”,刘能嘲讽地说道,可当看到高力与XX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的时候,像是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似的,表情跟着一同凝固,脸色好像也变绿了,忽然之间,三个人都不说话了,气氛显得相当的尴尬,从旁观者眼中看来,三个被戴绿帽的人坐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件无比尴尬的事情。 “刘兄现在可能也猜出来了,不错,司马东不光对刘兄的夫人下手了,我等的妻妾也未曾幸免,我们正是发现了这个实情,才一同前来找刘兄商量个对策”,高力说道。 “这......”,脑海中一下子接收这么多的信息量,刘能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刚开始我们也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样一个事实,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逃避也是无用,既然司马东全然不顾君臣之礼,枉顾伦理道德,欺凌我等妻妾,谁要是连这样的欺辱都能视而不见坐视不管的话,那他娘的就是个孬种,这种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干脆死了算了“,高义越说情绪越激动,其中有些话是故意说给刘能听得。 “告辞”,刘能起身说道,原本以来刘能听了自己一番热血之词之后,会积极的响应,没想到.....。 “刘兄,这是什么意思”,高义拉住刘能的手臂说道。 “我现在就找我夫人问个清楚,我相信他不会骗我的,就算是此事属实,其中也必定有所隐情”,刘能神情坚毅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问,不管其中是否有何隐情,你们都将产生巨大的隔阂,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样子”。 “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牢高兄费心”,刘能冷冷地说。 知道留他不住,高力只好松开了手,看着刘能下楼的背影,高力与李林一时手足无措,刘能的态度不明,让两人有点忐忑不安了起来,一旦刘能与李氏摊牌之后,李氏将此事告知与东王爷的话,为了自己的颜面,司马东必定不会放过刘能,用不了多久,就会查到他们两个的身上,那......高力与李林越想越不安,决定派人紧盯着刘府的动静,尤其是李氏的动向....... 第九十二章 刘能与李氏的对话 刘能气冲冲地往家里走,一路上预演了各种可能性,以及做好了最坏地打算,打开房门,看见妻子张氏如往常一样,正恬静地坐在床榻上绣着针线,那是为即将出生的儿女所准备的,刘能地怒气瞬间冲淡了不少,可却不足以让刘能打消疑惑,停止追问。 “为夫问夫人一件事,希望夫人能如实地回答”,刘能板着臭脸说道。 “何事让夫君,如此地踌躇满面的,夫君尽管与我说道说道,我也可在一旁出个主意“,对于丈夫反常的举动,李氏有些困惑。 ”你是不是又什么秘密,瞒着我“,刘能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问道。 ”夫君,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氏一头雾水,完全没有往自己与东王爷之事上联想。 ”与王爷的秘密,今日有人将此事告知于我,希望夫人能够如实说来“,刘能直截了当地问道。 ”说了什么“,张氏并未回答。 ”说你与王爷有着难以启齿的关系“,刘能咬牙切齿地说道。 ”是谁说的“,张氏接着反问,。 ”你管是不是谁说的,你只需要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刘能极力压制着,情绪看起来有崩溃的迹象。 ”并不假“,李氏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李氏的这一表现,倒是叫刘能始料未及。 ”那......为何如此?“,刘能舌头上打了个结。 ”报仇“,李氏给了一个有力的回答,刘能当然明了报仇-所谓何以,更加明了报仇-在李氏心中所占有的重要的位置。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岳父大人的大仇,我一直都记在心里,时刻不敢忘记,我知道你急于为岳父报仇,可也不能走出这一步啊!岳父大人要是泉下有知的话,断然不会允许你做出如此糟践之事的”,说道刘能的岳父李奇,曾官至户部尚书,而刘能的父亲则是李尚书的左右手,官至户部侍郎,只不过在刘能还未成年之时,就因病去世,留下刘能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作为刘父十几年的同僚与至交,李尚书自发地承担起了照顾刘能的重任,后来甚至将自己唯一的女儿李氏嫁给他,不过并不是下嫁,而是将刘能入赘进了李府,对此刘能欣然介绍,刨除报答李尚书的恩情之外,自己对李小姐发自内心的爱慕。 “从长计议!你就知道说从长计议,你想好了对付狗皇帝狗天后的办法没有,制定出了切实可行的计划没有,我想是没有的,就算是再过几年十几年之后,你也不过是东王府底下的一名普通官员而已,有些权势,家里面有些仆人,可光是这些能杀得了狗皇帝吗!”。 “你以为王爷就杀得了司马中吗,没错,王爷与司马中之间有着很深的矛盾,并对皇位寄予旦旦,这是他的梦想,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那种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人而左右自己心志的人,就算是哪一天,王爷果真是揭竿而起,那也与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懂吗?”。 “至少他能让我看到希望,而你不能,嫁给你这么多年,你到底给了我什么?-衣食无忧,锦衣玉食,也许在常人看来,我应该很满足了,可我的心里充满着恨意,这样温水煮青蛙的日子,不但不会让我得到安宁,只会让我更加的焦虑,更加得无所适从,更加的加深仇恨,你难道就能理解吗?”,张氏反问。 “我怎么就不能理解,我每天想方设法让你开心,给你最好的生活,全府上下一切以你为中心,就是希望你能从过去的仇恨中解脱开来,不管怎么说,生活还得继续,我们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里,拿过去的事情折磨自己,这不是我们的仇人所乐意看到的吗?” “我听出来了,你分明就是在逃避,看仇家是狗皇帝,报仇的勇气你就不曾有过,之前的话不过都是一些搪塞之词罢了”,李氏越发的不满。 “你就没有想过,为了报这个仇,我们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 “你就是个懦夫”。 “为了这个家,就算是当懦夫,我也毫无怨言”。 “呵呵,这个家早就散了”。 “休得说这等气话”。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我们就坐下来商量个解决办法,全听凭夫君的决定,我绝不会有任何的怨言”,张氏挺这个大肚子,站起来说道,像是在缓和气氛,又像是在作最后的摊牌。 “孩子是不是我的”,刘能眼睛直突突的看着张氏的肚子说道。 “不是你的还会是谁的”,李氏不满地反问道。 “你知道我的意思”,刘能说道。 “就是你的,与司马东毫无关系,这点我可像你保证”,李氏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你可否停止与王爷的关系”,刘能用一种近乎期待的眼神说道。 “夫君你知道我的个性的-决定了的事情就绝不会轻易改变”,李氏瞬间给刘能破去了一碰冷水。 “那.....就当我的话从没有说过”,说罢,刘能往门外走出,走到房门走的时候,停下来说道:“近几日公务繁忙,我将留下衙门处理公务,夫人自己照顾好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幼儿”,说罢头也不回,出了房门,消失在黑暗之中,留下李氏一个人,看着门口的方向,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来,全然没了刚才面对丈夫,表现出来的一份从容与自信。 第九十三章 酒后乱言 刘能失魂落魄地走出家门,低着头漫无目的走,也未必真是前往水师衙门-处理公务,此刻刘能只是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或者随便找个地方借酒消愁。 此时,高义与李林早已守候在刘府的邪门口,二人正坐在马车里,透过马车侧面的窗户,观察着刘府地动静,主要是看刘府的两位当家人刘能与李氏地动向,当看到了刘能丢了魂似的,从家门走出,二人稍作诧异状,随即跳下马车,迎面向刘能走去。 “刘兄,这是.....”,二人看刘能的神情,多多少少有所猜透。 “别跟着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刘能对二人有防备。 “前面左拐,花柳巷子里,就有一家风格别致的酒吧,刘兄要是有什么心事,我等愿意陪着刘兄,消愁解闷,不醉不归,刘兄愿意与我等分享心事的话,我等愿意侧耳倾听”,高义说道。 刘能听高义说完,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们要真是有心,今晚我们一概不了那档子事,只聊风月只聊人生,如何?”,刘能说道。 “全依刘兄所言,今晚就只谈风月之乐人生之欢,其他乱七八糟的烦心事一概抛出脑后,让它们统统见鬼去吧”,李林难得开口说道。 听李林这么一说,刘能很是高兴,一下子松开了对二人的防备,像往常一样,饶有兴致地朝花柳巷走去。 而在不远处,黑暗中两双敏锐的眼睛,正看着这一切,看这三位东王府重臣,往花柳巷走去的时候,他们二人也跟了上去,这两个人,就是东王爷派出来监视官员动态的暗探,隶属于直接听从东王爷的内卫,名义上,这内卫只是护卫王府的,功能相当局限单一的一个组织,实则,司马东早已经将内卫的职责,扩展到了东王府的势力所及之地,延伸到了老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这悍然就是,参照着朝廷所设立的某厂,成了东王府维持统治的一把利器。 花柳巷里面有一家叫做风华雪月的酒馆,档次相当高级,与繁华喧闹的酒吧一条街想比,此地安静而又私密,尤其是这家风花雪月,实行的是熟人制,能进来的-可都是社会地位的象征,可以想到的是,收费自然不会便宜。 高义与李林带着刘能,很快就来到了此地,打扮得风姿绰约的店家,一看是老主顾高都统与李都统,自然是心里与脸上都笑成了花,因为二人已是有些时日没过来照顾生意,女店家一边扶着高义的胳膊一边抱怨着说道:“两位大人,这么就来,姑娘还在说,两位大人说不定是把自己给忘了”,“阿奴,是说笑了,哪敢把众位小娘子给忘了,等会众位小娘子还不给吃了我,实在是公务缠身,走不开,走不开呀!”,高义驾轻就熟地应付这说道。 原来这女店家小名叫阿奴,听高义这么一说,店家阿奴娇羞的一笑,顺势地微微碰蹭了下高义的胳膊,整套动作熟练且自然。 “还是老样子吗?”,店家阿奴问道,高义点了点头,所谓的老样子-说的是那老三样,二楼靠近河边那间上等房间,上等的女儿红,还有那几位上等的陪酒的姑娘。 两位内卫跟到风花雪月酒馆门口,并没有再跟进去,原因很简单,一是因为是熟人制,刷脸肯定是进不去的,二是也不能亮明身份强行进去,这样就打草惊蛇了,难道他们就眼睁睁看着高义三人进去,自己就没什么法子了吗?-非也! 两位内卫来到了后院,模仿了几句鸟叫声之后,从里面叫出来了一位叫做晴儿的陪酒姑娘,简明扼要地交给了晴儿一个任务-这个任务当然就是把高义,刘能和李林三人的对话记录下来,并监视三人的一举一动,这名叫做晴儿的姑娘,正是一名资深的内卫,很受东王爷的赏识,于此同时,从里屋传来了店家阿奴呼叫晴儿的声音,晴儿如无其事的回到了屋内,很快走进了楼上那间靠河边的上等房,坐到了高义与刘能的中间。 “这几位漂亮可人的小娘子,刘兄可有看得上眼的”,高义豪气十足地对着刘能说道。 “要是刘兄看不上这几个,后面还有很多等着刘兄挑选呢”,李林这时也插话进来。 刘能摇了摇头,未看这几位姑娘一眼,为并未搭话,自顾自的拿起了桌子上的酒,自己喝了起来,留下高义与李林两个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尬笑了起来。 “来来来,我们都来敬刘兄干一杯”,高义开了个头,其他人都端起酒杯,对向刘能,刘能当然是来着不拒,今天就是准备喝个一醉方休不醉不归的,在高义与李林地暗示之下,其他几陪酒的姑娘,心领神会地带着温饶而又撩人的嗓音,一个个排着队地向刘能一杯一杯地敬酒,刘能照样是来者不拒,豪不推脱,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灌,喝酒就像是喝白开水一样。 很快的,刘能喝得醉意盎然,高义与李林看此情形,互看了一眼,心领神会,将陪酒的姑娘都给打发下去了。 “这刘能现在喝得不省人事,我们何不试一试,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出来?”,李林凑到高义的耳边,鬼鬼祟祟地说道。 “李兄,说得即是,这方面李兄比我更有经验,要不你来试试看?”,高义说道, “那好吧!”,说罢,李林跨过了高义与刘能,做到了刘能的左手边,马上用一种醉酒的语气对着醉的七晕八素的刘能说道: “时候不早了,该回了,要不然你娘子该想你了?”。 “她...她才不会想我”。 “为何?”。 “她....在外面偷人了,这个贱人”。 “何人胆敢有尊夫人,有染?”。 “是王爷”。 “刘兄,难道忍得下这口气怨气吗?”,李林试探性地问道。 “忍...不能忍”。 “那何杀了情夫,解了这口怨气”。 “杀情夫,杀情夫”,刘能话一说完,醉倒在了床榻之上。 而这些话,被一直在隔壁偷听的内卫晴儿听得一清二楚,当听到王爷与刘能的夫人李氏有染的时候,稍微有点惊讶,但是并不到震惊,毕竟王爷好的就是这一口,但当听到李林怂恿着醉酒的刘能,说出杀王爷的这一番话的时候,顿时震惊无比,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以至于大气都不敢呼了。 自然,他们的对话,被晴儿一五一十的,连带着表情符号都给记录了下来,第一时间以公文的形式,呈送到了东王爷司马东的手中,司马东手看着这份“公文”,表面看上去波澜不惊,当晚也并未吩咐下去,采取任何的行动,这大大超出了那三位内卫的预料,他们原本以为,王爷得知了这个情报之后,必定是雷霆大怒,大笔一挥,大刀一挥,将这三个手握兵权的重臣,抄家灭族,就地处决....如此云云,可他们预想的疾风暴雨,在这一晚并没有发生。 两位暗哨原本都已经暗中,调集了重兵暗中将风花雪月酒楼,甚至是花柳巷都给团团围了起来,可是等了一晚上也不见,也不见上头的命令传来,只得在凌晨时分,眼看着步兵统领高义,守城官李林和水师统领刘能,醒酒之后从酒楼走出,各回各处。 话说,这司马东到底怎么想的,很少有人能够看得透。 第九十四章 司马东式的告别 第二天,司马东将步兵统领高义,水师都统刘能以及守城官李林,叫到了王府,官方的说法是商讨倭寇的事宜,这本是一次例行的会议,三人却因为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心中起了疙瘩,隐隐不安。 司马东则把这次与三人的会面,当成是一场最后的告别,毕竟这三人曾经是自己的心腹爱将,为自己办了很多漂亮的事情,同时也结下了很深地感情,可是,经过了昨晚的事情之后,产生的裂痕已经是再也无法弥补了,其实也无关三人说出了多么混账的话,关键是让三人知道了自己与他们的妻妾有染的事情,这种不光彩的事情,仅仅让他们三个知道,还是能够接受的,但是可千万不能传扬出去,这是司马东的底线,谁要是触碰或是威胁到了这条底线,司马东将毫不留情地除掉这条威胁,不管这其中牵涉到了任何人。 因为做好了好好告别一场的准备,所以司马东表现得心情大好,就算是手下汇报说:倭寇袭击某个军营,抢走了多少米粮,占领了某个城镇,司马东也没有面漏不悦,这可让三人相当的诧异,看着司马东反常的反应,三人更加踹踹不安起来,要是司马东像往常一样,对着他们披头盖面一顿臭骂还好,可这.......太让人难受了。 更反常的是,会议散了之后,司马东把三人留了下来,说是留下来吃顿便饭,这可真是新鲜事儿,先不说司马东很少在王府宴请,要是宴请也都是在晚上,更别说在中午了。 在饭桌上,司马东依次问起了与他们相识的一些往事,不过只是简短地问个一两句,便毫无征兆地戛然而止,让被问者感到-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统领,还记得你我是在何时何地相识的吗?”,司马东对着李林说道。 “在一场射击比赛场,当时王爷比赛拔得头筹,末将侥幸得了第三名”,李林尽力以笑作答。 “高将军,还记得你我又是在何时何地相识的吗?”,司马东对着高义说道。 “在京郊的赛马场,当时王爷一时拔得头筹,末将侥幸得了第二名”,高义回答道。 “刘能呢?”,司马东对着刘能说道,听司马东直呼刘能的名字,可以看出他们的关系并不一般。 “我记得与王爷初次相识,应该是在学堂”,刘能说道。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本王也还是很清楚地记得,与众位爱将初次相识的场面,那可真是叫人怀念!”,司马东略有感慨。 “王爷,今日何故感慨良多?”,刘能上前问道。 “一时突发感慨而已,来,端起各自的酒杯,我们来干一杯”,听刘能这么问,司马东并不愿回答,随即转移了话题。 散席的时候,司马东还特意站在大堂门口,目送着三人的离开,三人只能是三步一回头,弯腰弓背一边往后走一边作别,看上去相当的滑稽。 三人刚走出大门口,东王府内卫统领悄悄站地了司马东的身后,等待着司马东的指示,“去办吧!”,司马东转身看着他的内卫统领说道,内卫统领自然是心领神会,行动的目标昨晚就已经下达,具体的行动细节昨晚也已经连夜的制定在心里预演了多次,并将任务分配到了个人。 时间回到昨晚的一更,在内卫首领的房间,正抓紧这时间讨论制定行动的计划,一位年轻的内卫刚刚把高义,刘能和李林三人日常走动的线路在地图上用不同颜色的墨水,勾画了出来,有了三人日常行动的路线路,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途中选择一处合适的伏击地点了,再之后,就是如何伪造现场了。 三人从东王府出来之后,朝各自的。。。。而内卫已经在他们去往府衙的路上,设下了埋伏,并佯装成倭寇的样子,司机嫁祸给倭寇。守城官李林沿着老路往城西的城防衙门走去,途中会经过一条很深很长的巷子,平时这条巷子人迹罕至,李林之所以走这样路,除了这是一条通往城防衙门的捷径之外,更看重的就是这条巷子的幽静,因为城防官这份工作的特殊性,平时都得更各种人打交道,走到哪里,都有人过来打招呼,有时候也会享受这种被人看得起的虚荣,当时大多数时候,李林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清静清静,想方设法给自己创造出来一些独处的时光,这条巷子就是一个很好的载体。 像往常一样,一走进这条巷子,李林便放慢了脚步,背着手,顿时优哉游哉了起来,突然想起了,方才发生在王府的事儿,想起了司马东种种反常的举动,李林眉头紧锁,一种不祥又不安的预感,顿时涌上了心头。 此时,几只锋利的银色箭头,正从几个不同的方向对着他,箭头上刻着XX的日文字样,这正是一年前围攻一小撮倭寇的时候,所缴获的战利品,此时内卫从库房里拿出来使用,目的性不言而喻,正是将接下来-江都城城防官李林之死,嫁祸到那群倭寇的头上,作为被嫁祸者,倭寇显然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一来倭寇也不会解释,二来更不屑于解释。 待李林走到巷子中间的位置,几只箭从不同的方向飕飕地飞奔而来,几个弓箭手都是百发百中,百里挑一的高手,这次自然也没有例外,李林当场就身中数箭,呜呼哀哉了。 李林身亡的时候,高义带着四位士兵正要经过一处茂密的竹林,此地是通往城北步兵大营的必经之地,再跨过前面的一座海拔一千五百米左右的高山,就是驻扎在山谷里,被群山环绕的步兵大营了,在前方的竹林之中,一群通体漆黑的不知名鸟类,突然间扑哧而起,向远方成排连队地飞去,不过这一看似自然又看似不自然的现象,丝毫没有引起高义一行人的警惕-实际上,那也不过是那群鸟类,听到马蹄声被吓走罢了。 埋伏在竹林里的内卫,趴着,站着,蹲着,一动不动的等待着猎物地到来,此时他们一个个身披着倭寇的盔甲,手持着倭刀,并且把脸抹得黝黑,一来更接近倭寇的肤色,二来是更好的伪装。 高义五人一骑马跨进埋伏圈,所设下的机关随即启动,一条不满的鳞片的粗绳,将先头的连人带马掀翻在地,紧接着从地面与空中,以迅雷不及之势,向惊魂未定,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未站稳的高义五人发起了攻击,当然,高义是他们攻击的目标,于是乎,倭寇装扮的内卫,首先将高义与其他四位护卫分割开来,集中优势的兵力从上中下三路,对高义发起了猛烈地攻击,高力虽然身经百战,有着万夫莫敌之勇,终究是在同样是身经百战且准备充足,并且人数占优的内卫面前,败下了阵来,这一败,也将这一生作了交代。 高义已死,其他四人与内卫正做着一对一地单挑,咋看之下,双方难分伯仲,谁都没有足够的能力在短时间之内干倒对方似的,实则,并非如此,内卫的人得到的命令是-杀了高义之后,得放几个人回去,叫他们将他们看到的情况,传播开来-也就是是倭寇设下埋伏,将步兵统领高义给杀害了。 看到自己的将军被杀身亡,四门户外一时慌乱无比,连忙从各自为战的独斗之中抽离了开来,面对着敌人,肩挨着肩,商量着对策,只听见其中有一个人说道:“小张,我们来掩护你,快去报信”,这番话,自然是被对面佯装倭寇的内卫听得一清二楚,心想:“如此甚好,这样就不必绞尽脑汁去想着怎么放走一个了”,随后,护卫顺利地掩护着护卫小张,安全地逃走了,而他们则毫无意外地死在了内卫的刀口之下。 步兵统领刘能与江都城守城官李林被司马东依计杀害之后,就只剩下水师都统刘能了,之所以刘能此时还活着,并不是司马东心慈手软,让他活着,只是因为刘能还未到达那个,伏击他的地方而已-刘能的命运如何,下回再说。 第九十五章 无题 刘能将要经过的以及内卫设下埋伏的那个地方,是一个很理想的伏击地点,除了地形有利于藏身之外,亦是一个人烟稀少之地,同时也是一处古迹遍布之地,最有名气的就是有七口古井,排在一起成七星之状,本地人给起了一个雅致的名字-七星连珠,这天,陈忙四人闲来无事,便像店家打听-本地的名胜之地,很自然的,店家首先推荐了这个地方。 远处传来刀剑激烈碰撞的声音,几个游客装扮的人,循声而去,又看到了一番生死打斗场面。 华石一看,远处那人不正是水师都统刘能吗,虽然表情是狼狈了点,可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究竟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刺杀东王府的一品重臣!定睛一看,刺客身披着.....哦!…原来是倭寇。 “究竟哪边是好人哪边是坏人?”,孜然看着。。说道。 “手持长刀身着褐色盔甲的-是倭寇”,蓝天说道 “身着官袍的是水师都统-刘能”,华石紧接着说道。 从内卫手中救下了刘能,并生擒了几名内卫,但是并没有问出什么,因为刘能刚抓着内卫的衣服问的时候,几名内卫就一同服毒自尽了,他们的自尽无非就是想切断线索,但是并没能如愿,他们虽然换上了一身倭寇的衣物,当是有两样,并没有更换,那就是内裤和袜子,也是因为任务下发的突然,忙于准备,而忽略了这等小细节,而内裤与袜子上面都有绣衣坊的标签,众所周知的是,绣衣坊虽然偶尔还会做老百姓的生意,不过最主要的客户还是东王府,东王府的单子像来是处在最优先处理的位置。 “这些人虽然身着倭人的服装,脸上却涂抹这一层的淡黑色的燃料,似乎是有意遮掩这什么,虽然手持着倭刀,握刀之处却没有老茧,很明显,有问题”,蓝天头头是道地分析。 “这些人当然不是倭寇,而是东王府的内卫,他们直接听从王爷的命令,不过,我绝不相信王爷会派人来杀我,王爷,中午还在王府宴请了我与几位大人”,刘能没有条理地说着,慌乱的心绪溢于言表。 “大中午的宴请大臣,此事必有蹊跷”。 “不管是不是东王爷要你的命,你最好暂且躲起来,看情况再说,不过最好是作好最坏的打算”。 “躲?能往哪躲,王爷要真是决心杀我,纵使是躲到天涯海角,也必定会被找到的,况且我的家人还在这里,我的妻子...还有我未出生的骨肉,反正,我也绝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你都坐到了水师都统的位子,难道就没有给自己准备几个隐秘的宅子,以备不时之需?”。 “从未有过这等想法”。 “那好吧,既然如此,刘大人先乔庄一番,到我等居住的客栈暂住几日如何?”。 “也好” 。。。。。。。 没多久,传来了步兵统领高义和城防官李林被倭寇伏击杀害,以及水师都统也被倭寇伏击下落不明的消息,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刘能正坐在椅子上茶饭不想,这条消息传来,顿时后背拔凉拔凉的,事实已经足够清楚了,他很清楚,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对他的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原以为是大树底下好乘凉,不曾想,大树下随便掉下了一个果子,都能分分钟要你的命。 “我真是太失败了”,刘能竟然抽泣了起来,很难想象,一个将军级别的大官,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显示出来这么脆弱的一面,这下把身边的几个人,看得发愣,“我对王爷忠心耿耿,奉若神明更视为知己,对妻子百依百顺,视她为我生命中的依靠,这两个我前半生中最重要,最相信的两个人,竟然背着我,干出如此低等下作之事,如今王爷竟然为了遮掩丑事,对我等痛下杀手,丝毫没有不念及往日的情分,着实让我痛心不已”,说着,抽泣变成了哭泣,不过只是掉了几点眼泪而已,最后一滴眼泪,眼看要从眼眶流出来的时候,刘能迅速地举起手臂,用袖子一把将眼泪擦去。 “事情竟然已经发生了,一味地伤感,纯属娘们地做派,是爷们就得好好想一想怎么去面对,怎么解决事情才是”,不知陈忙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话,反正从刚成年没多久的他口中听到这些话,让人听起来违和感十足,不过,传到刘能的耳中,却很受用,大概是此时的刘能,最需要的就是来点鸡汤,打上鸡血,那些不痛不痒地安慰话,并没有什么用处。 “好好说话,别性别歧视”,孜然提了陈忙一脚。 “额” “我等会就回水师衙门”,刘能说道。 “(⊙o⊙)啥?”。 “我倒觉得是个好主意,东海水师虽然实际上受东王府节制,但是在名义上还是受朝廷的,司马东必定会有所顾忌,不会把事情闹到世人皆知的地步,此次司马东暗杀计划没有成功,按常理来说,在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新的行动,既然是内卫装扮成倭寇地样子-行刺,刘大人大可装作是,被贼寇抢劫,继续回到东海水师,正常的办公,当做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的样子,也可让司马东暂时放松警惕,自己暗中再寻找对策”。蓝天说道。 “小兄弟,所言极是,事不宜迟,我即刻动身,告辞!”,刘能骑马而去。 “司马东可不是省油的灯,我们还是别参合进这种事情,最好是离这个刘能远一点,再远一点,我看这个刘能完全不是司马东的对手,不出意外的话,刘能的结局将会非常的凄惨”,华石说道。 “我们刚才不过是单纯地,发扬下见义勇为的风格而已,那些恩怨,不想去参合,也没必要去参与】合,更主要的是以我们一介布衣的身份,想合与也是参合不进去的,倒是华兄你,明显是多虑了”,陈忙说道。 “我这不是给你们几个提个醒嘛,我自己倒是没什么,反正我明天就要离开这,去与家父汇合了”,华石说道他的父亲,黯然神伤了起来。 第九十六章 刘能的报复 刘能回到东海水师衙门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改司马东所要求的-对倭寇采取绥靖政策,而是向倭寇做占据的乡镇,岛屿以及所有已知的据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全面的攻击,结果自然是,打得倭寇一个措手不及,丢盔卸甲,狼狈而逃,除了被赶回公海之上,就是龟缩到了几个岛屿之上,依托海峡的天险以及海盗的有利地形-负隅顽抗。 对于司马东来说,这场大胜显然是来得很不是时候,因为朝廷的拨款都还未收进自己的腰带里,倭寇怎么能够败呢!,司马东越想越恼火,恨不得将刘能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而刘能此时的做法,明显是把自己给抛出去了,算是向司马东宣战。 刘能第一时间给兵部和东王府各自休书一封,将对倭寇的胜果做了详细的汇报,自然,这两派人看完信后,呈现出截然不同的反应,一个是欣喜如狂,这封信来得真是时候,另一个则是暴跳如雷,第一反应就是捉拿刘能问罪,可转眼一想到,中午暗杀刘能未成功,再加上在臣民的眼中,刘能刚刚把倭寇赶出,正值有功在身,在百姓中声望渐起,此时再对他动手,怕是不妥,所以在未想到稳妥的办法之前,并不准备对刘能动手。 写给兵部尚书的信: 近日倭寇对我沿海之地肆意侵扰,所到之地,悉数被洗劫一空,我等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恨不能立即出兵与这群倭寇决一死战,奈何东王爷有令再先,在朝廷的军饷未拨放下来之前,一律不可轻举妄动,但是,近日看到倭寇的行径更加地教人咬牙切齿,我等实在是忍无可忍,决定违背东王府的命令,为了百姓的安宁,朝廷的边疆永固,我部将士决议立即对倭寇发起攻击,最终经过我方将士的浴血奋战,将倭寇赶回到了公海之上,取得了对敌寇的大捷,东海水师都统特此呈上。 给司马东的信: 前天上午,兵部侍郎手持着朝廷的手令,命令属下立即向倭寇发起围剿,属下只能是听命向倭寇象征性地发起围剿,只不过,未曾预料的是,倭寇竟然会如此的不堪一击,几个回合下来,就落荒而逃,躲回到了公海之上,这并非是属下之意,还请王爷见谅,水师都统刘能呈上。 兵部尚书收到刘能的密函,非常高兴,一是为自己高兴,二当然是替自己的主子高兴,不得不说刘能的一份密函来得正是时候,司马东借倭寇之乱,狮子大开口向朝廷索要巨额军饷之事,已经在朝廷之上,讨论得不可开交,分成了两个对立的派别,一派主张满足司马东的要求,理由是倭寇有备而来,实力雄厚,沿海之事全得仰仗东王府,总之一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没了东王府,朝廷搞不定之类的云云,而这一派的其中的几位大臣,长期收受司马东的好处,当然并不是司马东本人直接给的,而是通过一位中间人,一位政治掮客,安全稳妥地完成这一系列的事情,而这位政治掮客,不是别人,正是陈展堂与孜博,另一派则坚决反对,认为又是司马东在狮子大开口,剿灭倭寇绝对花不了这么多钱,况且此时国库空虚,作为反对一派的户部尚书,还当庭汇报了国库的捉襟见肘的余款,把花钱如流水,对钱完全没有概念的司马中,都给惊讶了一番-这么点钱,怎么够盖个避暑山庄!就算是这个时候了,司马中心里还全是自己的享乐之事,江山社稷之事,全无兴趣,而同样激烈反对的还有兵部尚书,他坚决认为不能再对司马东如此纵容,因为根据可靠的消息:司马东一直在招兵买马,招揽贤能,怕是早晚有不臣之心,要防要防! 有了刘能的这封密函,拨款之争算是画下了句号,倭寇都被赶跑了,军饷之事自然不了了之,省下这么一大笔钱的同时,又结束了朝臣的对立与争吵,无论是司马中还是听政的太后,都很满意,便问起了刘能此人,很快就有人将刘能的生辰八字,身份背景,官场履历一一地捋了出来,太后一听,此人还是贤臣之子----又有统帅之才能,又是能够为朝廷所用,岂不是朝廷的一大幸事,当庭叫吏部尚书将刘能写进了朝廷人才储备档案里,能够写进人才档案里的人,全是优先考虑的对象,何为优先考虑呢-自然是处处先人一小步,过不了几年,那就是领先他人一大步,很快,兵部尚书忍不住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刘能,并在给刘能的来往书信中,在试探性地问及了刘能的想法并确认之后,开始了对刘能的拉拢工作---这正是刘能所热切希望的。 刘能自然对朝廷的人才档案库,早有耳闻,并且深知这对他来说,很有可能意味着什么,要是刘能一直待在东王府,那这个人才档案,对他没有什么用,可一旦跳到了朝廷,那将意味着更多的机会,更快的升迁,更高的权势.....,反正是前途不可限量。 对于高义与李林的死亡,司马东做足了表面的功夫,并在葬礼上表演了一段表情充沛的戏码,惹得在场的人无不为之感染,以至于神情伤感,潸然泪下,当然,刘能并不包括在其中,刘能站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冷冷地看着,刘能只是对司马东行了个简单的礼仪,恭候的话未曾说出一句,诚然这是因为在葬礼之上-不便于此,实际山并不止于此。 司马东信誓旦旦地表示要铲除倭寇,为两位爱将报仇雪恨,但是并未刻意回避了如何铲除倭寇的细节,而在葬礼举行的一天前,也就是尸体发现之后,高义的夫人和李林的夫人,哭哭啼啼地前往东王府,说了一些请王爷做主,将凶手千刀万剐之词......一提起凶手,便咬牙切齿,要是他们知道杀害自己丈夫的凶手,就是眼前的情夫的话,也许这两位必定会有如此大的仇恨,只是稍微有点儿为难而已,又也许为难之处不是为丈夫报仇一事,而只是想要在司马东面前维持某种体面罢了,而经过司马东简单安抚之后,这两位夫人,又跟司马东打情骂俏了起来。 司马东听到这两位小娘子说要将自己千刀万剐,又气又感到好笑,看不出来,平时温柔可人,对自己娇声细语的小娘子,还有狠心的另一面,不过司马东倒是觉得这种狠心-别有一番的趣味,一想到他人之妻变成了小寡妇,司马东就更加地心生荡漾起来,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寡妇情节吧!,只要是任何能够激发司马东欲望的东西,司马东心生向往,什么伦理道德,在他面前啥都不是,因为从小一直被惯着,从没有被教育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又是不应该做的,后果就是欲望不断地膨胀,再膨胀,而一旦欲望无法控制,只能是朝着变态的方向发展。 司马东虽然听到这些话心有不悦,可却从没有对着美女发火的习惯或者说是先例,一方面是认为生女人的气,绝非是大男人所为,实则是对女人相当的轻蔑,司马东想一想-他们说出这些话,也是人之常情,况且他们的丈夫,毕竟是自己下令谋害的,多多少少有愧疚之意,虽然在司马东的认知里,自己不会有错,可一想到-自己因为自己做得“没错”的事情,而愧疚之时,竟然一下子觉得自己高尚了起来,这样的想法可真是奇特无比,让人匪夷所思,同时也印证着这样一句话:人性之深邃,非人脑所能理解所能洞察。 “王爷,你叫奴家孤儿寡母的,可如何是好?”,高娘子娇声娇气地呢喃道。 “有本王在,尽管放心,要不两位小娘子过段时间就直接搬进王府如何?”。 “这.....恐怕有人会说闲话的”。 “只要对外以保护的你们孤儿寡母的人身安全为由,即可,吃瓜群众地闲言碎语最容易糊弄了”。 “全凭王爷的安排”。 不久之后,司马东将这两位寡妇光明正大地接进东王府,过上了一段没羞没臊的日子。 无题 刘能与兵部尚书取得联系之后没多久,兵部侍郎就带着上级的意思秘密前来沟通一些事宜:上面的意思是-让刘能继续在东海水师都统的位置上待着,负责监视与搜集司马东一些图谋不轨的证据,同时也作为朝廷安插在东王府的一个重要的军事力量,伺机配合朝廷的行动.......朝廷确实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从“敌对方”吸纳了人才和一支部队,而自己只需耍耍嘴皮子而已。 朝廷的如意算盘自然与刘能的预期产生了很大的出入,可真是叫刘能骑虎难下了,刘能的想法则是-朝廷能够直接下命令更司马东要人,把自己调到朝廷去任职,一来可以摆脱司马东的危险,二来将来受到朝廷的重用之后,伺机挑起朝廷与司马东的矛盾,可如今的情形,自己已经没有了讨价还价与拒绝的余地了,只能是听命行事。 参加完高义与李林的葬礼之后,刘能的心情闷得慌,临时决定请陈忙等人吃饭,除了感谢感谢仗义相救,还希望听一听他们的意见,刘能认为几位年轻人都很有想法。 “看刘大人的气色,想必那日好了不少”,陈忙说了个开场白。 “是啊”,刘能忍不住将之前对司马东地报复行动说了出来。 “这等于就是向司马东宣战了,那刘大人最近可有小心再小心,不过貌似再小心,也不太管用,刘大人毕竟还是在司马东手下做事,还是想办法离开司马东才是”,刘能随后把自己与朝廷的来往说了出来。 “有了朝廷这棵大树在背后撑腰,也好,不过,我很好奇,这司马东到底有没有图谋不轨之事?”。 “有没有都不算是太重要的事了,就算是没有,那也得给它造出证据来,要是实在造不出来证据,那也得给它安上个莫须有的罪名”,刘能的眼神之中射出了一道恶狠狠地光芒。 “这不是耍无赖嘛,不好吧”,孜然反问道。 “姑娘可是太天真了,官场上的事情,本就是这么无赖,政治本来就是最卑鄙下流无耻的,毫无道德可言”。 “我原以为商人才是呢”,孜然笑嘻嘻地说道,陈忙旁边乐呵呵地赔笑着。 “两位笑什么呢?”,刘能强行忍住了怒意。 “哦,是这样的,我们父母都是商人,常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我家的门风问题,故此而苦笑”。 “商人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多赚几个臭钱而已,哪能与政治上的阴险无情,血雨腥风想比较,一个不留神的疏忽,就有可能万劫不复,甚至是牵连到全族老小的性命,两相比较,商场上的事情真是太小儿科了”,刘能似乎是在向面前几个经验尚缺的年轻人传授自己的人生经验。 “那蓝天父母又是做什么的?”,刘能看几个年轻人对他所说的人生经验,毫无兴趣,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自小就离家外出留学,家中的情况一向不了解也不过问”,蓝天说道。 “大概有很久没有回去看望父母了吧”,这时,孜然插话进来。 “大概有一两年了”。 “不想念父母吗?我才离家一个月不到,就开始想念我的父母双亲了,当然还有娘亲做的饭菜,温馨的房间,舒适的大床.....”。 “孜然,你也太矫情了吧,都出来江湖闯荡了,还留恋这些东西,多不体面!”,陈忙不留情面地打断孜然的幻想。 “哼!懒得理你,我跟蓝天说话呢,你跳出来插什么嘴”,孜然生着气,说道。 “人家蓝天是不好意思来打断你,瞧你没完没了的说着自己的事儿,都让人插不上嘴”,陈忙说道。 “额,其实我母亲在我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我是家里的仆人带大的,我的父亲总是太忙,太忙,还经常不在家,即使是抽空回去了,也不一定能够见上面,即使是见面了,彼此简直也没有什么话说,反正我和我父亲的关系,很尴尬很尴尬”,蓝天平静地说完,就像是在讲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父爱都是很含蓄的,大多不会对自己的子女表现出来,我父亲也这样”,陈忙说道。 “这点我可以作证啊!陈伯父可真是.....怎么说呢?看着就像是个老古董,实际上更是.....”,大概能猜出来孜然接下来要说的话,陈忙开口打断。 “孜然你说这话,可就太没有良心了,我父亲虽然在我面前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对你可是宠爱有加!”。 “我怎么就没觉得呢?”,孜然眨着大眼睛一脸认真的说道。 “瞧瞧你这眼睛真是白长得这么大,真不懂得观察生活,你看看我父亲对你的态度再看看对那几个表姐妹的态度,哪见过我父亲会向主动跟她们几个打招呼啊!还不只有你,享受到了这么特殊的待遇,话又说回来,孜博叔叔对你可真是太过于宠爱了,以至于让你觉得其他的都是理所当然了,你这是作身在福中不知福,懂吗?”,陈忙准备把孜然说得一愣一愣的。 “身在福中不知福,那不是挺好的嘛!”,孜然说道。 “所以呀!更有懂得感恩”,陈忙摇着头说到,颇有老夫子的风范。 “感恩???那是不是吃饭前,得感谢老天爷赐予我们食物,喝水前要感恩河神,喝酒前要感恩酒神,走路还得感恩土地老爷,走一步感谢一次,那还不得把自己累死”,孜然一口气说完,看着陈忙如何接话。 “你还别说,我还真的在某本书上讲过一个异邦的故事,说是一家人信奉某种教,吃饭之前,得说感谢谁谁赐予他们食物之后,才开始吃饭,你说好不好笑”,陈忙笑得说道。 “这是西洋基督教的习俗,研究世界历史的老师跟我们讲过,所以还有些印象”,蓝天说道。 “嗯,既然是人家习俗,那就不应该取笑了”,陈忙说道。 “想到不到陈忙的榆木脑袋,今天还转得挺快的嘛,确实,应该尊重它邦异教的习俗,这个没毛病”,孜然拍了拍陈忙的脑袋说道。 “大智如愚,懂吗?”,陈忙右手架在孜然的左肩上,斜着身体,抖着腿说道。 “就凭你这个抖腿的样子,大智这词也跟你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地痞流氓还差不多”,孜然白了陈忙一眼,将陈忙的手臂从自己的右臂抖了下来,陈忙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碰到了窗户才停了下来,引得满堂大笑,此时面对着窗户站着的陈忙,注意到了站在对面楼道上的两个人。 “对面那两个人,一直在盯着我们这边,怕是....”,陈忙不把话说完,其他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应该是司马东派过来监视我的,不必管它,我今日前来除了感谢各位少年英雄的仗义相救之外,另有一事,需要征求下三位少年英雄的建议”,刘能说道。 “直说无妨”。 “我想邀请三位,作本官的参军,三位可否愿意”。 “啊!啊!”,陈忙的反应。 “啊!”,孜然的反应 “!”,蓝天的反应。 “三位要是有顾虑,但说无妨”。 “我一个姑娘家,你懂的”,孜然耸耸肩说道。 “参军有苦又累,实非我意”,陈忙接着说道。 “大人有所不知,我只是个读书人,还在学业之中”,蓝天紧接着说道。 “所谓的参军,它不过是个文职,既不用像士兵一样进行操练,还能够享受到将校一级的待遇,各位到时候要是有了倦意,随时都可以打包离开,我不光不会拦着不让你们离开,还会热切的欢送,感谢你们的仗义,实不相瞒,其实邀请三位,除了三位能够给我出出主意以外,也希望三位能够保护我的安全,别看东海水师几千上万人马,真正可值得信任的又只听从我调遣的,少之又少,而且是非忠奸很难分辨,所以我只能相信三位了,希望三位能够好好考虑考虑,别急着给我答复”,刘能说得与表现出来的,不可谓不真切,倒是让三人有些不忍心拒绝刘能的好意了。 “我很好奇,何为将校一级的待遇?”,孜然问道。 “起床了有人给叠被子,吃饭有人给端上来,还有人给打好洗脚水,总之很多事情都可以吩咐普通士兵去办”,刘回答道,孜然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行,那我们考虑考虑先”,照例,陈忙代表孜然与蓝天,来了个总结性言论,刘能也算是带着希望,先行离开了,顺便带走了大部分的内卫,内卫留了一个下来,监视着陈忙他们,并第一时间将刘能与之会面的消息,传递到了司马东的手上,在这个敏感的节点上,刘能与陈忙三人的相见,招致了司马东莫大的怀疑,自此,他们三人也成为了内卫监视的目标, 无题 “孜然蓝天,你们两个对刘大人的建议,有什么想说的”,陈忙问道。 “我倒是并不排斥,只不过我一介女流,混在一帮糙老爷们中间,实在是不像话,太不像话,这要是传扬出去了,是要被说闲话的,这要是被我爹娘知道了,更是会对我展开一番直击灵魂的成长性教育,当然了,他们更是会心疼我”,孜然说道。 “我倒是也能够接受,只不过,我还得回学城复课,时间上未必能够允许,可做事半途而废又不是我的风格,我要是真的接受了刘大人的邀请,自当是竭尽所能地,发挥自己的长处,展现在学城所学到的知识”,蓝天说道。 “我倒是觉得这是一个相当难能可贵的人生经历,接受刘大人的邀请并无坏处,以后还可以对自己儿孙们吹嘘吹嘘:你老子曾经可是征战过沙场,立过战功的,话说当年.....”。 “哎呦,别当年了当年了,说重点,快说重点”,孜然故作不耐烦地说道。 “诶,我说孜然,我好不容易刚来点思绪,正打算作诗一首又被你给吓跑了,要是我以后没能够成为大诗人,那可都是给你给祸害的,这账,我可记着呢”,陈忙气冲冲地说道。 “我可从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种天赋,得了吧,要想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先不说诗人,就说文化人吧,你能不能先把字写好了再说,再放低要求来说,不求你写得跟我的字差不多,最起码得让别人看得清楚你写的是什么吧!陈忙,你懂我的意思哈”,孜然给了陈忙一个强行心领神会的眼神。 “早跟你说过了,别这么轻易地给我写的字瞎评论,我自己就觉得我的字写出了风格,只是风格有点儿超前而已,你们不懂得欣赏,保不准几百上千年后,有人竟相临摹,也是很有可能的,记住,永远别去质疑,那些与众不同的东西,就像是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一样”,话说道最后一句时,陈忙终于憋不住-笑了。 “我觉得陈忙说出的一些话,还是挺有见地的”,蓝天说道。 “蓝天,你可别上他的当,陈忙这个人,我可最清楚了,肚子里墨水不够,只能是口水才凑,信了,你可就真上当了”,孜然说道。 “口水那同样也是水啊!你可别瞧不起这口水,墨水它该有的功能,它也能有,墨水它没有的功能,它也有,你瞧....”,陈忙对着孜然,夸张地伸出舌头抿湿了嘴唇,极赋猥琐之状。 “咦....”,孜然狠狠地白了陈忙一眼,往蓝天身边靠了靠。 “孜然你还没听出来吧,陈忙这是用墨水和口水比喻知识和口才的关系,很是巧妙,陈忙可能想表达的意思是:口才也应该是属于知识的一部分,我猜的,对吧”,蓝天看向陈忙,就先不说了,期待着陈忙所写什么。 “额.....我还真没来得及想的这么深,只不过脱口而出,急着恶心下孜然而已”,也许是刚得到了夸奖,陈忙乐呵呵地笑着说道,孜然当场了一个呕的表情包。 “我就说嘛,一个字都写不好的人文章都记不住的人,哪能凭空窜出来深邃的见地,陈忙你说是吧,刚才你自己可都承认了......”,孜然并不打算给陈忙说话的机会,自问自答了起来。 陈忙端起了茶杯,一边喝了一口已经变凉的茶水,一边放下,一边瞥了瞥嘴,笑了笑了,听到孜然还在拿着自己的老毛病做文章,陈忙只能是暂且不置可否了。 “我们要不言归正传吧”,陈忙用一种握和式地口吻说道。 “同意”,蓝天说道。 “同意言归正传还是同意接受刘能的邀请?”,陈忙问道。 “兼而有之吧,我愿意接受刘大人的邀请,作他的参军,刚才我的主要顾虑是时间不够,中间这段时间我又想了想,是我多虑了,司马东几乎是没有可能会让刘大人在东海水师的位置上坐太久,刘能与司马东的恩怨,朝廷也是并未知晓,可能是刘能碍于脸面或者是某些利益的考量,并未向朝廷说明说这个情况,朝廷要是知晓此事的话,又的确认为刘能是个人才,想要收为己用的话,断然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让刘能还在司马东的弥下呆着,这不光是是个风险问题,更是给个智商问题,因为让刘能原地呆着,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更别说实现什么战略企图了,我说得可能有点绕了,不过我想说的是,到时候刘能要是去了朝廷,我地顾虑就不存在了”,蓝天说道。 “孜然呢?”。 “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给我一个单独的房间,其他的嘛,倒是可以将就将就,还有就是如果你们两个都同意去的话,那我也就没什么意见”,说完,看着陈忙。 “要一个单独的房间,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而我的想法嘛,你们也是知道的,我是最没有意见的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等会儿,水师衙门走起”。 第九十九章 初访水师衙门 于是乎,第二天一大早,当刘能顺路来找他们的时候,陈忙就将他们的决定以及一个小小的要求,告诉了刘能,刘能很是高兴-当即表示将给孜然一个单独的,带独立卫生间的房间,同时信誓旦旦地表示-想要离开,随时都可以,刘能的这一系列表态,让三人很是满意-来的值了。 因为三人本就没有多少行李,回到客房简单的收拾之后,轻装前行,跟着刘能来到了东海水师衙门。 那是一座相当气派的豪宅,但是并不是官家的那种豪气,更像是暴发富的那种豪气,也有人说是俗气,这一点,从屋顶琉璃瓦的颜色就可以窥探一二,因为它是绿色的,虽然为此没少遭受本地百姓的指责和嘲笑,什么戴绿帽子,顶上的绿帽子都发光的之类,嘲笑归嘲笑,不可否认的是,这座庭院在当地绝对是傲视群雄般的存在,正如这家的主人一样。 只不过后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反正是把司马东给得罪了,这成为了这家人家运覆灭的导火索,司马东一怒之下,把富商的家产清查个干干净净,全部充入东王府府库的同时,全家人都被流放到了西部边境地不毛之地去了,很是凄惨。 而这座豪宅则辗转再辗转,最终拨给了东海水师衙门,刘能接手这座豪宅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绿油油的琉璃瓦换成了黄灿灿,看样子,绿帽子这茬儿,绝对是大多人的心中的一块疙瘩,尤其是对男子而言。 刘能对三个年轻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最后,参照三人的身高尺寸,从库房里取出了二套军服,一套铠甲出来,放到了三人的面前,既然是做参军还是得有做参军的样子,就算是临时工,那也马虎不得,一身得体的军装,无异于是军官与士兵的脸面,更象征着一种荣誉,一种使命感,这点,对于作为一方军事首领的刘能来说,自然深谙此道,明白,对于任何一位初入军营的年轻军官或者士兵来说,荣誉感使命感等等一些后知后觉的情感寄托,都是极为重要的-一种笼络人心的手段。 “这么重的....铠甲,能不能不穿啊”,孜然一脸嫌弃地说道。 “你自己试穿一下,水师的铠甲可是个宝贝,轻便防水,防砍伤,在水里还能让你漂浮起来,摇身一变成救生的工具,更主要的是,它还不重,你可以自己拿起来掂量掂量”,刘能单手举起了一套铠甲,放到孜然的面前,刘能像是猜透了孜然的心思一样。 “真的?”,孜然半信半疑地朝盔甲走去。 “你还别说,还真是,纹路款式都还不错,比起上次看倭寇所穿那声灰溜溜,又不合身的盔甲,好看多了,真是不比不知道,这一比,高大上的档次都快出来了”。 “那是自然,倭寇所穿的,哪能与我们堂堂水师的胃甲,相提并论,我们的可是承蒙皇上的恩宠,由罗衣坊里面的大师们共同参与设计的,无论是美观性实用性,那可都是首屈一指的,穿在我们高大帅气的水师身上,更是散发出的威严之气,可不是那群短小搓,猥琐丑陋的倭寇所能够瞻仰的”,刘能抬高了下巴,并保持这个姿势,有好长一段时间。 “看样子,刘大人对倭寇很是看不起啊,不过流寇与正规军队的装扮与气势,自然是没有什么可比性的”,承陈忙搭话说道。 “交手的次数多了,众位自然会对倭寇有更深刻的了解,眼下,我们东海水师正在与倭寇交手,而且,他们已经已经被我们赶回到了公海之上,占据着几个与陆地相隔遥远又海上天气恶劣的岛屿,与我们周旋者,在与倭寇以往的交手中,我早已经总结出了一个深刻的教训,那就是千万不能让倭寇又任何的喘息之机,否者假以时日,他们必然会带着仇恨卷土重来,并变得更加的疯狂更加的狂妄,如今眼前的事实,已经深刻地印证了这一点”。 “那我们还等什么!一鼓作气干到把他们消灭为止。。”,陈忙说道。 “陈忙兄弟,别急,打仗可不是干架那么简单而又单纯的事情,还得把方方面面都给考虑妥当了,容不得有一丝一毫地闪失”,刘能说道。 “不太懂,愿闻其详”,陈忙有些疑狐。 “额,先把说这个,先给你们介绍几位同事”,刘能吩咐勤务士兵,领了三个身着盔甲的中年男人进来。 刘能说的同事,是水师弥下的三位参军,所谓参军即军事参谋,这几个参军地脸上都镌刻者着岁月痕迹,首先是年龄摆在那里,看起来足足比三人大上了一两轮,这让三人忍不住用一种近乎于尊老地眼神打量着着他,眼睛睁得老大。 其中有一位还与东王府占点亲带点顾,此人名叫王远,根据他自己的说法是-他远方的表婶的女儿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是司马东的得宠的小妾,虽然这曾可有可无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很是攀龙附凤之嫌,司马东是否把他当果真,他自己确实是相当的看重,在其他人面前拔高自己的同时,更是拿出了苍蝇寻找臭鸡蛋的劲头,几乎是把所有的时间与心思,都用在讨好和维护司马东的利益上去了,以至于本职工作,做得真是马马虎虎,这可没少挨刘能的批评,刘能可不惯着他,该批评就劈头盖脸的批评,以至于,此人对刘能颇有怨气,不过这人还算是识相,从不当众翻脸,不过嘛!背地里还是恨得咬牙切齿,在自己的小本子上,一笔一笔的记下了刘能对他的”羞辱“。 而对方则用一种爱幼的眼神打量着眼前地三个年轻人,眼睛半眯着,让人看不清楚另一半的眼睛里面,隐藏着是什么东西,总之把陈忙三人看得很不舒服,鸡皮疙瘩在身上起起又落落。 “给大家介绍下,这三位就是本帅请过来的参军,今后大家就是同事了,希望大家务必精诚合作,共同为水师效力”,这话明显是对三位老参军说得,听了刘能的介绍,那三人惊讶的脸上浮现出三个大字-凭什么!老子奋斗了多少年,找了多少的关系,给王爷的小妾送了多少得礼,才好不容易熬上了参军这个位子,想要再往上升的话,年龄已经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而眼前的这三个新人,真是他娘的太年轻了,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参军,这让三位老参军,不得不往关系户上多想了,然而,事实上也是如此,陈忙三人就是刘能的关系户。 “欢迎三位新同事的到来,有了三位的加入,我们几个身上的担子可以送一送了”,虽然心里一万个骂骂咧咧,可表现在脸上的还是一副和善的面孔,其中一位没什么背景的参军说道。 “多多关照”,陈忙把手朝三位老参军伸了过去,孜然与蓝天紧随其后,此时现场的气氛还很融洽。 “大人,突然之间招来了几个先同事,可是对我等工作的不满”,陈忙伸手过来的时候,王远将手举到了离陈忙的手还有半指的空中,停住了,突然说道。 “王参军,何出此言,眼下战事紧张,正值用人之际,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刘能此时的语气还算客气。 “这事,王爷知道吗?”,王远追问。 “混账,也不注意自己什么身份,敢这样跟我说话,既然王大人跟王爷这么熟了,你自己何不直接去问他,还来问本官作甚,去去去,赶紧去你的....不过你也别想在水师衙门里面待下去了,我们水师衙门庙大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刘能怒气冲冲。 “大人请息怒,下官只不是一时好奇而已,我等都知道,大人与王爷的关系非同一般,怎敢怀疑大人呢,只不过三位新同僚,年纪轻轻的,想必不会有什么实用经验,要是此时重用他们的话,恐怕会给他们带来太大的压力,大人如果有心要细心培养他们的话,这样就有点揠苗助长,恐怕既有失妥当,也不太符合规矩,参军的职位虽然不大不小,可也是领东王府俸禄受朝廷节制的,要是不按规矩来的话,恐怕会惹人说闲话的,况且…”,王远没完没了了起来,弄得陈忙三个新人,相当的尴尬,本来是兴高采烈地来体验下军营的生活,顺便帮下刘能的忙,想不到,这个下属还挺刚的,不过此时在陈忙三人面前最尴尬的还属刘能,不过在王远面前,这种尴尬立马变成了愤怒。 “王远你这个匹夫,本官做事还轮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刘能指着王远劈头盖脸地破骂道。 “大…大人,请息怒”,王远有些被刘能的反应吓住了,虽然此人心机与心气都很足够,不过能耐上还欠缺了点儿火候。 “你给我下去,本官今天不想再见到你了”,刘能对王远说完,还未等王远走出门口,问起了另外两位参军。 “事情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都已准备妥当,只等大人一声令下”,回答的这位参军,干净利索地说道。 “如此甚好,你们先下去,听令行事,我与新来得同僚还有些事情要商量商量”。 第九十九章 初访水师衙门2 “以后在王远这个人面前,说话可得小心谨慎,以前没有和司马东闹翻之前,对他还不必有所顾忌,不过现在嘛,就不得不提防提防了”,刘能说道。 “那为何还留着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岂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陈忙问道。 “别看水师衙门,不大不小,关系户可是一抓一大把,我表示很无奈”,刘能摊了摊手。 “原来是关系户惹的错”,孜然说道。 “刚才你们也听到了,有一群倭寇藏身在独龙岛,我准备带你们去练练手,体验下,打仗他娘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其实也没有多少神秘的地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与人干架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而在独龙岛里上,倭寇的几大头目正在与倭国天皇派来的几个官员,商讨着对策……。 此时的独龙岛风平浪静,月圆当空,大概是今晚的月亮足够的大足够的明亮(月是故乡明),亦或是实在是太无聊了,倭寇们,也无心盯着海岛四周的海域地动静,坐在岩石上,一个个抬头赏起了月,平头摆弄着花花草草,低头思起了故乡,还有那远房的亲人,心里便很不是滋味,嘴里就叼着一根杂草代替,与晋国人过赏月吃月饼不同的是,倭人赏月吃得是江米团子,也称月见团子,为了庆祝谷作物的丰收会,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此时,独龙岛虽然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汹涌,几只远古已修炼成精的海蛇精,正面临着苏醒,需要吃些肉来补充补充能量,它们本不会这么早醒来,只不过一次意外打破了这种平静-前几日刘能派去的那两个人,从洞口掉了下来,不偏不倚的,直接掉进了它张开的血盆大口里,此时的它正一张一合的打着瞌睡,而掉下来的这两个人,差点就把它给噎死了,同时,也让它提前从春眠中醒来。 说起这海蛇精,可大有来历,它本是截教之人,在几百年前,万仙阵后战败后,与太上老君、元始天尊被鸿钧老祖赐罚,最后截教通天教主跟随鸿钧离去之后,截教的势力被极大的削弱,并受到了阐教更加光明正大肆无忌惮的迫害,这让作为三代弟子的独龙岛海蛇仙,变得异常低调了起来,大部分时间就是睡觉,闭目养神然后就是打坐修炼,饿了,就外出抓些野猪,或者是去海里捕杀一两头大鱼,日子倒是过得很小资,反正能力太过剩了,常人难以企及之事,对它而言那都不是事儿。 说到截教那是以通天教主为主的派系,门人弟子多为兽禽异物修炼得道而化形,故此常被阐教、人道称为不够正宗:不分披毛带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皆可同群共处,可同时也被天地万物提供了平等求仙的机会,这倒也不失为,维持万物平衡的一种行之有效的方式,可阐教他们并不这么想。 睡梦中被人给闹醒,是很恼怒的一件事,吃了那两个人之后,原本打算继续接着睡,可上面的-也就是倭寇,实在是太不知死活了,弄出的动静真是太大了,他娘的也太没有公德心了,不行,非得教训教训这些愚蠢的人类不可,而教训的方式,则是把你给吃了…… 第一百章 海蛇仙的小愤怒 话说独龙岛海蛇仙,一怒之下,使用了一种法术,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种超声波,一种只有海蛇能够读懂的超声波,从东海各个岛屿上召集来了成千上万只海蛇以及其他同类的蛇类,源源不断地朝独龙岛汇拢,这些家伙全是海蛇仙的徒子徒孙,一接收到海蛇仙地召唤,从各个岛屿朝独龙岛靠拢,从空中鸟瞰下去,海蛇将独龙岛围了个水泄不通,独龙岛盎然成为了一座被围困的孤岛,对于岛上的人类来说,意味着危险,对于蛇类来说,则意味着饱餐一顿。 话说海蛇仙原本打算伸伸懒腰动动筋骨,自己亲自出手的,可却突然间想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要想全部搞定岛上的这些不速之客,终归得使用法术才能够办到,可一旦使用了法力,那恐怕是,很容易被死对头阐教以及天庭的有关部门,给察觉甚至是探测道,这是海蛇仙所忌讳的,遥想到自己的师傅火灵圣母就是被广成子诛杀之前,就曾给自己算过自己的命数,并留下了一句,让自己好好揣摩 “遇能急速回-这不正是当年道德真君对弟子黄天华的告诫吗?,海蛇仙虽然知道有这件事情,不仅参透不了天机,反而是更加的糊涂了,也让自己变得小心谨慎起来,隐隐约约觉得这其中的隐喻,迟早会印证到自己的身上,更加地隐隐不安起来,就像是人得知了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一样,除了不安,还是不安。 况且,对付这些烦人却很渺小的人类,何必自己亲自动手呢,海蛇仙自我安慰地想着。 月朗星稀之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后半夜,气温凉爽,对于负责警戒的倭寇来说,正是犯困之时,不少人已经靠着岩石打起了瞌睡,更多的则是进入了沈睡的状态,震耳欲聋地瞌睡神,从岛上各处此起彼伏地响起,配合着各种昆虫发出的窸窸窣窣不绝于耳的叫声,构成了一副乡土气息隆重的,各种杂音竟响辉映的交响曲目。 海蛇嗅着人类独特的味道,成批地分散开来,正式展开了一段,没有组织各自随意的狩猎行动,战略方针简单而又粗暴,那就是采用蛇海战术,与人类的人海战术承受着一样的待遇,不被对手看得起的同时,更是让对手头疼不已,因为在大多数情况下,它真是太有效了, 很快岛上又起此彼伏地响起了另外一种高亢的高音,那正是倭寇们的惊声尖叫,不可思议的是,竟然在一片倭国语言的呼喊声中-传出了“救命的声音”,没错,这正是晋国的语言,换言之,那应该就是晋国之人,基本上可以排除倭寇冒充的可能性,因为按照最基本的常识来看-人在极度恐慌的情况下,表现出来的绝对是其最原始一面,此人的呼叫,当然是多余的,不仅如此,被海蛇中一位即将修炼成精,并且已经具有人的意识的首领级人物,听到后,更加加速了此人的毁灭,这位海蛇心想:“此物(人)分明就是个异类,在它的潜意识里,异类!那就该除之而后快”,所以这位海蛇的指挥之下,此人很快就被更多的海蛇一拥而上,先是全身被麻痹无法动弹,接着海蛇一口一口的....,,画面实在是太血腥太残忍-就不先不说了。 海蛇军团把岛上的人类清理地差不多时,几个刚成精不久和即将成精的海蛇,前去向海蛇仙提前汇报了战果,海蛇仙听了弟子的汇报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睡去了。 天亮之时,随着海蛇军团不慌不忙退场之后,留下了一大片尸横遍野的战场,当刘能率领着东海水师,如入无人之境来到了“战场“,看着眼前的一幕,惊讶得半响说不出半句话来。 第一百零一章 海蛇仙的小愤怒下 “孜然,你还好吧”,蓝天上前安慰道,陈忙则一只手拍了拍孜然的背,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惨状,不消说,那简直就是人间地狱,成百上千具尸体散落在目光所及的各个角落,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只留下了一具具带血带着少量肉沫的骨架,以及充斥着大半个独龙岛血腥味与屎尿味混在在一起,化学反应所产生的的更加恶心刺鼻的味道,闻到者不得不打起了一二分的精神来对抗这种味道,要不然非熏晕不可,对经受过相关抗晕船训练的水师尚且如此,其他人更不必说。 “我没什么事儿,只是太恶心了,我吐一吐就习惯了,你们两个别管我,快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孜然刚说了几句,就接着呕吐, “这他娘的,发生了什么?”,虽然敌人已经全挂了,不过以这样令人震惊又非人道的方式,刘能的心里并没有多少胜利者的快感,更多的是疑惑。 “尸体上遍布着蛇的咬印,蛇的牙上有人肉,而且岛上到处充斥着蛇类粪便的味道,有些地方的粪便更是堆积如山,无法想象究竟是有多少条蛇,才能拉下这么多的粪便,可奇怪的是,找遍了岛上,也未发现半条活蛇的痕迹,怪哉怪哉”,蓝天困惑地说道。 “从独龙岛附近的观察哨处证实,昨晚并没有看到有人出入独龙岛的海域,更不用说大规模的人员登陆,从现有的线索来看,倭寇的死亡,很有可能是从内部发生的,有可能是倭寇发生了严重的内斗”,陈忙接话道。 “如果说因为倭寇内斗,两败俱伤之后,海蛇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趁机利用数量的优势,将两派的残兵蟹将,逐个击破,可是那么多的蛇都到哪去了?”,蓝天接着分析。 “是啊,蛇都跑哪去了”,刘能自言自语地说道。 “话说,独龙岛上曾经住着一位远古的海蛇精,如果这不是传说的话,那么蛇的问题就很好解释了,不过这终归是猜测,很难得到证实,为今之计,我建议,我们还是先把这个岛屿封锁起来,看起来,这个地方也不是个久留之地,还是尽快离开为好”,蓝天向刘能建言道。 “我看蓝天兄弟,说得有道理“。 “还有今日岛上的见闻,最好暂时封锁起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恐慌才是”,蓝天接着说道。 “传令下去,岛上的所见所闻,一律不得对外说明,违令者斩!”,刘能号令一出,水师立马从独龙岛驶离。 对外宣称:“经过我方将士的英勇战斗,全歼独龙岛倭寇三千与人”,不过目睹过独龙岛倭寇惨状的水师士兵们,个个情绪低落,意志消沉,丝毫没有体会到以往战胜倭寇的喜悦,不过这也难怪,虽然独龙岛倭寇无一存活,却跟他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仅没有丝毫的喜悦,内心深处却升腾起一丝丝对神秘未知者的恐惧-鬼知道这样倒八辈子血霉的事情,会不会降临到他们自己身上呢,谁都不好说!。 第一百零二章 请个道士下山1 虽然刘能已经再三强调,不得对外透露半点风声,不过这肯定不包括司马东,几乎是第一时间,独龙岛的情况被东王府安插在水师衙门里的人,秘密汇报给了司马东。 “蓝天兄弟,你所说的海蛇仙,究竟是从哪里听说的”,蓝天如实相告,是在百晓轩的藏宝阁里的一本封神外传的古书上看到的。 “百晓轩在江湖上名声在外,本官也是早有耳闻,要真是百晓轩的藏书,那么所藏之书必然是拥有极高的收藏价值,只是不知道仅仅是因为文学价值,是否还包含着史学价值?”,刘能问道。 “那毕竟是一本古老的书籍,在下认为书中所说的内容-其真实性已经是很难去得到考证了,眼下,我们最好还是宁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无,如果此事要真是传说中的海蛇仙所为,刘大人可否有应对之策?”,蓝天问道。 “我们水师对付倭寇倒不在话下,可要真遇上了成精的妖怪,那可就没什么把握了,必须得请专门人士专门才成”,刘能说道。 “何为专门人士?”。 “世间能够降妖伏魔的,无非就佛道两家,其中又以道家以法术最见长,你们知道的,对付妖魔鬼怪还得用法术才能降服,我们可以去请一些有真本事的道长下山,前来相助,不远之处白云山上的紫云洞道人,法力高强,要是能够将此人请下山来,独龙岛之事或许有望能够弄个明白”,刘能说道。 “我有个小问题,既然倭寇已尽,自身毫无损失,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了,那何必还要去纠结这种没头没影的事情呢?”孜然举起小手说道,动作就像是小时候在私塾举手提问一样。 “今日独龙岛之事,诡异异常,此事要是传扬出去,必定会引起百姓的恐慌,虽然我已经下了禁言令,可最终被传扬出去,是一个大概率的事件,到时候,不管是东王府还是朝廷,必定会被人前来查探此事,既然我已经下令隐瞒了此事,要是我私下里查探还好,自然可以解释为:不愿引起百姓的恐慌所作出的明智之举,可要是又毫无行动的话,到时候可就无从解释了,搞不好就被司马东强行治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这也是可以预见的”,刘能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推。 “刘大人考虑得如此周全,佩服佩服,我看我们几个新人也该积极表现了-请道士下山一事,还是交给我们来办吧,也算是被分配到的第一个任务,我们必定把它干得漂漂亮亮的,刘大人尽管放心”,孜然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好好,如此甚好,不过本官倒是有个小小的意见,本官知道三位形影不离,这次能不能为本官破个例?”,刘能说道。 “刘大人的意思是?”。 “本官想让蓝天兄弟给参谋参谋,要不请道士下山之事,就交给孜然姑娘和陈忙兄弟二位去办,如何?”,刘能说道。 “听从大人的安排”,蓝天与陈忙孜然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说道。 就这样,陈忙与孜然跟着两位熟悉路线的水兵,朝白云山紫云洞的方向驾马而去,而约莫四五个时辰之后,他们将在紫云洞见到一位意想不到的老熟人。 第一百零三章 又见道士 第一百零三章又见道士 陈忙与孜然一行四人,来到了白云山山脚下,将马匹绑在了一边,留下了一人留下来看马,剩下了三人沿着崎岖的山路朝紫云洞走去,此时紫云洞外,一位小道童依照师傅的吩咐,百无聊赖地站在外面,等着不知从哪里来的人或者是从哪里来的仙。 “我怎么发现我的剑一直在轻微颤动呢?弄得好痒”,孜然对着陈忙说道。 “你还别说,我的也是,好像越来越颤动地厉害了,搞不懂,搞不懂”,陈忙撇撇嘴笑着说道,相当不以为意。 “不是跟你说过嘛,我们的剑很有灵气,说不定它想要告诉我们些什么,难道…又是危险警告”,孜然说道。 “额……我只能说…不排除这种可能,也可能是你想多了,我觉得后一种可能比较大一点”,陈忙说道。 “好吧,瞧你这满不在乎嬉皮笑脸的样子,我就来气”,孜然故作生气的样子。 “额…”,我这是又怎么了,孜然看起来又生气了,可是这气从何而来呢?不解,实在是不解,陈忙着实纳闷。 虽然山路崎岖难走,但因为上山下山也就一条看起来像路的路,所以迷路还是很难的,最终,三人翻过一处漫长的绝望坡,再转了一个急弯之后,发现紫云洞近在眼前,门口竟然还站立着一个小道童,这在荒山野岭的地方看来,确实是个惊喜,于是乎,三人兴奋地走了过去,热情地打了招呼。 “你们两位随我进来,其他人请在外面等候”,小道童冷冷地看了这几个人一眼,看到陈忙于孜然身背着的剑后,终于开口说道。 “这位小兄弟,就不问句我们前来所为何事吗?”,陈忙说道。 “不必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家师傅有令在先,只需将你和你,带进去即可”,小道童伸出食指指了指孜然与陈忙。 “额?我们可没有跟你家师傅提前预约,小师傅怎么就确定我们两个?小师傅还是别搞错了,要不然很有可能会挨着你师傅的骂?”,大概是因为对方看起来还只是个孩子,陈忙说得如油腻大人一般的啰嗦,这让道童很不高兴。 “啰哩巴嗦的,你来之前就没打听好这,这是什么地方吗?”,小道童反问道。 “当然了,要不然我们为何千里迢迢赶来”,被小儿直怼,让陈忙很是尴尬,可也不能发怒-对方可还是个孩子呀!尽管是个熊孩子,孜然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大笑,这样有趣的场面,可不是经常能够看到的。 “凭你们身背的剑,你们进去就知道为何了”,听陈忙如此地答非所问,小道童索性难得和陈忙计较了-觉得纯属浪费口舌,打开石门,将二人请了进去。 此时,一个白发苍苍正斜躺在一张乳白色的石椅子上,手撑着脑袋闭着目养着神。 这老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陈忙与孜然面面相觑,两双诧异转动的眼睛,想着同一个问题。 “童儿,快叫师弟”,听到了动静,白云道长缓缓地睁开了眼,说出了第一句话,童子听到后一脸懵逼,陈忙于孜然更是如此。 “师弟?,这老头,莫非真是年纪太大,老糊涂了?要不然就是眼花”。 “道长,您老人家是不是认错人了,我等可不曾拜过道士为师,又何来师兄弟之说呢”,陈忙忙说道。 “哈哈哈,我问你们你们二人身背的宝剑可是他人所赠?”,白云道长中气十足地问道。 “是,有如何?”,陈忙心想:“这和你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吗?”。 “那好,你们既然收了贫道的宝剑,那自然就是贫道的徒弟”,白云道长眯笑着,看着陈忙与孜然。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原来你就是那个…鬼魂”,孜然跳起来说道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那不过是障眼法而已,一根胡须足矣”,白云道长锊着胡子说道。 “我卡卡,我也想起来了,我说怎么声音如此的耳熟”,陈忙拍着大腿说道。 “你就是这里的…老大?我们要找的人?”,孜然试探性地问道。 “绝不是”,白云道长干净利落地说道。 “我就说嘛”。 “我现在已经不是人”,白云道长得意地说道,又锊了锊胡子。 “哈哈哈,难道还是鬼魂?”,陈忙取笑道。 “我家师傅早已经修道成仙了,你等休得无礼”,小道童呵斥道。 “成……仙”,陈忙与孜然在此面面相觑,下巴往下掉了好几个公分。 第一百零四章 拜个师 “瞧你们两位下里吧的样子,定是没有见过神仙,那今日亲眼所见,感想如何?”。 “额,真要我说实话吗?”,孜然说道。 “在仙人面前说假话,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白云道长说道。 “那我可就直说了,还真是没什么....特别的感想,其一我觉得长生不老也没多大意义,其二看您老人家白发苍苍的,到了您这个年纪,应该就不能够称之为长生不老吧,我看说长生不死比较合适,希望我这样说,并没有冒犯到您,毕竟听说得道成仙可真是太不容易了”,孜然说道。 “得道当然不是一件容易或不容易的事情,讲究的是慧根和机缘”,白云道长没有说的是,得道成仙有时候还需要有关系。 “那您看我们两个有这个慧根吗?”,孜然赔笑着说道。 “别的不说,要是你们能拜本道为师的话,以你们二位特殊的身份,再加上本教的加持,倒是很有希望-修成正果”,白云道长锊着胡子说道。 “那容我们再考虑考虑,毕竟得道…成仙这种事,太大了”,孜然说道。 “那说一说你们是从何而来又是所为何事?”,白云道长问道。 孜然立即说明了来意,而陈忙则忙着与小道童暗暗地卯上了劲,互相把对方盯得死死的,顾不上搭话。 “那为师来给你门算一算”,白衣道长占便宜般地说道,而孜然与陈忙便没有反驳,大概是暂时默认了。 “海蛇仙?”,白云道长掐指一算,没有算出来有关海蛇仙一丁点儿情况,白衣道长皱了皱眉眉头,自言自语地连说奇怪太奇怪,可其实一点都不奇怪,海蛇仙可是上古就已经存在,好歹有上千年的修为,白云道长满打满算也不过才百年不到的修为,海蛇仙的法力可是比白云道人高出不少,那自然是算不出海蛇仙的有关行踪。 不过白衣道长突然想到了身边还有一件师傅赐给他一件钻石级别的法器,号称是可以暴打二三代的截教弟子,海蛇仙虽然千年修为,也终究不过是截教的三代弟子而已,对付它应该是绰绰有余,他是这想的。 “算得如何?”。 “天机不可泄露”,白衣道长凭着区区几个字,给自己找到了台阶。 “这里又没有外人,您老人家就透漏一小丢丢嘛,我们也好回去交差呀,这可是我们人生中得到的第一份差事,这件事要是办不好,没开个好头,那以后可就事事都办不好了,您说凄惨不凄惨,残酷不残酷”。 “你们不就是来请我下山的吗?本道就陪你们走上一遭便是,谁叫你们是本道的弟子呢”。 “只要您老人家能够下山,您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罢”,孜然说道。 “你们如何而来?”。 “骑快马而来”。 “能有多快?”。 “日行八百里,四个小时即可骑到水师衙门”。 “那好,你们下山去吧!算上你们下山的时间,我四个小时之后再出发你们在水师衙门汇合”。 “额?如何汇合?你飞啊”。 “说得没错,就是飞,走风遁轻轻松松十几分钟即可到达,就这么简单”,白衣道长说道。 “风遁?”,孜然问道,陈忙也奉献上了疑惑的表情。 “想学吗?”。 “想...自然是非常想…学”,孜然说道。 “想要学艺,那就得先拜师,尤其是像风遁这种级别的武功,本道说得够明白了吧!”,。 孜然开始慎重地想了想,有点儿心动,把陈忙拉到了一边,直接说道:“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可以啊!你看道长一身炸天的本事,要是能够学到哪怕一半的本事,那我也知足了”。 “你说的这个,倒是相当可以,不过,我只有个小小的要求”,陈忙一脸坏笑的说完,便转身对着白云道长说道:“只要这位小道童,能够叫我师兄,叫孜然师姐的话,我们就答应拜您为师”。 “哈哈哈,这个没问题,小童儿,快叫吧!”。 “师傅!我五岁入师门,已三年有余,怎么可以自降身份呢?”。 “听话”,白衣道长脱口而出,语气短促而又严厉。 “见过师姐,见过师哥”,小道童面有不甘,陈忙一脸的得意。 “弟子孜然,弟子陈忙,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陈忙与孜然一同行了个拜师礼,口语动作协调统一,殊不知,这样的拜师动作他/她们二人,早已经是驾轻就熟-学拳脚拜过少林派的大师,学刀剑拜过禁军教头为师,学法术防身术等拜过茅山派大师......虽然学了这么多,可却没一样说得上精通的。 就这让陈忙与孜然正式拜白云道长为师,成为了一名“道士”,只是不知道的是-道士能够结婚吗?陈忙与孜然也没有问-不过问了也是白问。 第一百零五章 说说风遁 当陈忙与孜然一路风尘仆仆,吃了几斤的灰和废气之后,于傍晚晚些时分回到了水师衙门,问过了大门守卫-并没看到道士模样的人来访之后,二人站在门口准备迎接白云道长地大驾光临,对于二人来说,则应该改口叫师傅了。 “咦,师傅怎么还没到?怪哉怪哉!”,等了一会儿,也不见白衣道长的到来,孜然看起来有些着急了,师傅也叫得很顺溜。 “哈哈哈哈,我来也”。终于又等了一小会儿,先闻其声,一阵爽朗的笑声从水师衙门西边的小巷子的转角处传来,只见白衣真人手拿着佛尘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师傅您老人家可是迟到了!”,孜然一边迎上去一边笑着说道。 “今日上空雾气弥漫,暗流涌动,并伴有短时雷雨天气,出门太急了也未带上雨具,只能是绕道而行,这不,越绕越远,差点绕道其他地方去了”,白云道人说道。 “您老人家,为何不变出一把雨伞一身蓑衣出来,挡挡雨呢?,这样就不必绕路了,插句题外话,我曾经看某本杂书上说道:神仙可都有这种变化成物的本事,什么七十二种变化,八十一种变化,听起来真是太酷炫太炸天了”,孜然说道。 “哈哈哈哈,本道可没有这个本事,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些,变化其实并非是真正的变化,不过是些障眼法而已,你们可别太当真了”,白云真人说道。 “嗯.....师傅说的有道理,那些杂书上的所说的也不过是无边无际毫无根据的幻想而已,当不得真的,不过风遁可是货真价实的,非常的实用,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将它传授给我们二个,您可不知道,今天我们骑马一来一回,各种的颠簸,暴晒,风吹还有雨淋,整个人几乎都快散架了,尤其是回来的这一路,因为各种极端天气的影响,一路骂骂咧咧的,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要是我学会会了您老人家的-风遁的话,那哪还用遭受这份罪啊,您说是不是呀?”,孜然说道。 “说得也是,风遁包括在内的各种遁法,从服务于出行的角度来看,与骑马代步并没有多少本质上的区别,同样是出行工具嘛,这在我们那里几乎是每个人都会使用的技能,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的难度,只是需要花那么一丁点时间练习而已”,白云真人说道。 “弱弱的再问一句,您说的一丁点儿时间-那是多久?”,孜然问道。 “几个时辰而已”。 “要不您现在就教给我们,省得我们夜长梦多,老想着这事,况且我们学武功还是挺快的,一学就会,一点就通,保准让您教得舒心”,孜然说道。 “在这个环境可教不了,我说的几个时辰,你可不是凡间的时辰,而是天上的,地上一天,天上一年,几个时辰也就是一两个月的时间,我本想亲自教你们的,可却突然想到了一件相当棘手的事情-要是你们只是从本道这里学会的话,那通行证我可就给不了你了”,白云真人说道。 “难道不是地上一年,天上一天?”,孜然问道。 “大多数情况下是这样的,不过天上有一小块独特的区域,时间在里面走得相当地缓慢,所以天庭特地在那个地方,成立了一个专门教授各种遁法的学校,仙人们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就可学会各种遁法,虽然他们确实在里面待了好长一段时间,可学成归来之后,时间确实也就过去了那么一丁点而已”。 “喔!这么神奇!”,孜然惊呼。 “那通行证又是个怎么回事呢?”,陈忙疑问道。 “顾名思义,就是你若是想要在天上使用风遁的话,就必须持有通行证,否则的话,要是被巡逻的天兵天将给发现了的话,将会受到很大的责罚,若想要得到这个通行证,就必须前去一个部门,进行培训,考试等等,等到考试通过了,这个通行证也就拿到手了”。 “我们凡人也能进?”,孜然问道。 “只要有关系,这是不成问题的,办完你们这件事情,为师就可以带你们-上天去”,白衣真人锊锊胡子,笑着说道。 “当个关系户!”,陈忙与孜然心想。 第一百零六章 真人下山 “这位就是白云真人”,孜然将师傅介绍给刚从衙门内走出来的刘能认识。 “这位就是水师提督刘大人”,真人站在原地点头致意。 “真人能够屈尊下山,真的是太给本官面子了,能够见到真人,真是本官的一大荣幸!”,刘大人打着官腔说道。 “刘大人说笑了,本道是看在我的两位徒儿的面子上,才特意下山的,实则与你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本道这么说,希望刘大人不要介意,入道之人说话就是这么直接”,白云道长眼神指向了孜然与陈忙二人。 “真人所说的徒儿-难道是孜然姑娘与陈忙兄弟?”,刘能疑狐地问道,借着疑惑的表情,掩饰住尴尬。 “正是,他们是我道的有缘之人,将来必定会有非凡的成就,说句不好听的话,我看刘大人你这座庙实在是太小了,必定不会是我这两位徒儿长久停留之地”,听白云真人说完,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不尴不尬了起来,白云真人本就不打算对刘能客气,实在是犯不上,论官职,刘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水师都统而已,白云道长可曾是前朝的国师,也因为前朝的渊源,自然对推翻前朝的本朝官员,自然是产生不了好感,虽然已经修炼成仙,可骨子里却还残留着人的那一部分。 “我们只是被刘大人临时邀请过来帮忙的,您老人家说到哪去了,对了,这位是我们的好兄弟-蓝天”,孜然站出来打了个圆场,走进蓝天身边说道。 “在下蓝天,见过真人”,蓝天以拱手礼说道,白云真人一听是徒儿的好友,微笑着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变得和蔼可亲了起来。 “饭菜已经备好,想必真人也已经饿了,我们还是进去边吃边聊”,刘能说道。 “听闻道家不吃牛狗大雁黑鱼,本官特地吩咐下人不做这四样菜,买了的也已经放生了”,刘能对着真人说道,颇有讨好的嫌疑。 “很好,很好”,真人不冷不热地回答。 “我还以为您老人家都不用吃饭呢?”,孜然笑着说道。 “不吃饭哪来的力气,你这丫头!”,白云真人本来还想说些,光是吸收日月之精华可不足以提供,遨游三山五岳,五湖四海所消耗的能量之类的话的,一看有外人,立马打住。 接着聊了一同不痛不痒的话题之后,终于白云道长将谈话带进了主题,开口问道:“刘大人认为独龙岛有海蛇仙在作祟,可有何根据?”。 “并没有直接的依据,只不过是在下从古书上得知,独龙岛有位海蛇仙,联想到倭寇们的离奇的遭遇,推断出岛上必然有超自然的力量存在,而传说中海蛇仙法力高强,自然就怀疑到了它的身上”,刘能将目光投向了蓝天,蓝天会意后说道。 “独龙岛上的这条海蛇精,本道早在很久以前,就听家师说起过,它确实是法力高强,并非是一般的妖兽,要是不拼外力的话,本道亦是拿他无可奈何,只不过最近并未发现海蛇精闹出过什么动静,可以推断出它近期并没有使用过法术,因为它一旦使用过法术,放过大招的话,很容易就能够被探查道”,白云真人说道。 “真人的意思是说,独龙岛上并没有海蛇仙,或者可以说岛上发生的的事情,根本就与它毫无关系?”,刘能问道。 “可以这么说,但是这么说也不全对,这毕竟都还只是猜测,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终归得眼见为实,要是海蛇仙真就存在独龙岛,加之你们所说之事又是它所为,那这位刘大人,又准备如何处理?”,白云真人说道。 “最好是交由本官,亲自将它给.....”,刘能做出了一个抹脖子地连贯动作,众人听罢愕然。 “为何?”。 “本官毕竟是官府之人,交由本官来处理,再合适不过了”,刘能的解释实在是牵强,让在坐的人,听不明白。 话说,刘能曾从本地一位老渔夫口中,听到过这样一则传说:说是独龙岛上有条蛇妖,蛇妖的体内有颗闪闪发光的圆形蛇珠,此珠能够使人长生不老,耳聪目明,力大无穷……说得神乎其神,刘能的第一反应则是:呵呵一笑,也就过去了 如今窜出来了海蛇妖一事,让刘能突然心生起了别样的想法-也许-或许-可能-说不定它是真的呢?一旦想法成熟,就只剩下如何行动了。 第一百零七章 搞定海蛇仙 当天晚膳过后,白云真人交代孜然办了一件事情,事情办好之后,于第二天公鸡打鸣之时,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乘座战船,朝独龙岛而去。 “要怎么样才能确定岛上是不是有妖怪呢?,如果岛上真是有妖怪的话,那又该怎么对付呢?”,站在甲板上,刘能神请不定地向真人请教。 “可以来个锣鼓喧天”,真人站在船头,迎着清晨凉爽的海风,慢悠悠地说道说道。 “那如何个“锣鼓喧天法?”,刘能接着问。 “你去问孜然,她自然会告诉你”,眼下,孜然已经按照师傅的交代,将事情安排妥当,待刘能来问的时候,孜然将法子告诉了他,但是并没有告诉刘能-这样的做法所为何故?因为白云真人也并没有告诉她更多的细节,而孜然也觉得没有必要去问。 海蛇仙正睡得正香,一下子被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噪音,给吵醒了,这下可是彻底地从深睡状态中苏醒了过来,一同苏醒的还有一万个草泥马,以及骨子里最原始本性本性的一面,那就是暴怒。 海蛇仙循着声音带着怒气,从洞穴中飞身而出,来到了靠近码头方向的一处平坦的草地上,只见四个人类用力地击打和吹奏着着死种不同的乐器,那是四种很常用的乐器,它们分别是:直径两米的战鼓,大锣,马头琴,还有一把长笛,几种乐器的传出的声音大不一样,汇合在一起,竟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视听效果,更奇妙的是,海蛇仙明显也是这么想的,也让海蛇仙暂时稳定了情绪,决定先欣赏欣赏-再说。 四名士兵站立的地方,一海里之外,战船上的人就算是不用西洋望远镜,也能够看得清清楚楚,四名士兵使劲地敲打吹弹了几轮之后,已经是相当的疲惫,不约而同停下来休息休息-他们只是奉命在此吹拉弹唱,到底为何如此,他们并未被告知。 四名士兵短暂休息的间隔,也让海蛇仙稍显稳定地情绪,重现变得暴躁了起来-此时它心中只存在这一种想法:那就是把老子吵醒了,老子就把你们通通都给吃掉。 在海蛇仙的眼中,吃几个人类与徒子徒孙们在海里吃小鱼小虾,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人类身上穿的衣服,实在是很讨厌,尤其是一些镶嵌着铁片的衣服,实在是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来吸收消化,还经常为此而闹肚子,所以海蛇仙一般尽量不食用人类,只不过这次,实在是太恼怒了。 于是乎,海蛇仙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几口就将四名士兵吸进了肚子里,这一惊人的一幕,被站在战船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众人几乎是呈现出清一色惊恐万状的表情,由于海蛇仙的动作实在是迅速了,等白云真人以风遁飞赶到的时候,海蛇仙已经在舔舌擦嘴了。 “孽畜,本道在此,还不把人给我吐出来”,白云道长呵斥道。 “呵呵,我还以为是什么玩意,原来是个臭道士,别以为会点遁术,就可以来管本仙的牙祭之事”,海蛇仙挖苦道。 “你这个截教之匪类,在正教面前还敢如此的狂妄”,白云真人斜着眼说道。 “你又是何人,怎么知道本仙的身份?”。 “我乃是阐教的弟子,最瞧不起你等截教的妖怪,今日又见你在此肆意作恶,我这就奉祖师之命收了,你这个孽障不可”。 “你这个老匹夫,少在本仙面前装腔作势,本仙最讨厌的就是你们截教-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臭模样”。 “我想你这个孽畜,大概是忘记了火灵圣母的命运了!”。 “你……你这个老匹夫,羞辱家师,是可忍孰不可忍,你给我拿命来!”,话音未落,海蛇仙变化出了一把鱼蛇剑,持剑杀到白云真人的面前,白云真人一个闪身,暂时躲了过去。 火灵圣母乃是海蛇仙的师傅,当年被阐教的广成子所击杀,白云真人将这事说出来,明显就是想要将海蛇仙一举激怒。 双方你来我往,数回合之后,海蛇仙渐渐地暂居了上风,这本就是实力使然,相对于海蛇仙,白云真人的硬实力还是差上了小半个档次,真人自然已是心知肚明-在这样打下去,恐怕自己会很危险,看样子还得开个挂-于是乎,白云真人闪开了一段距离之后,从腰带上取出了师傅赠送的一件金仙级别的法器-金钟罩,往空上一扔,法器逐渐变大,并发出了数道金光,使海蛇仙一时动弹不得,随后一举将其困在金钟罩之内,白衣真人随后将金钟罩重新收到了腰带之中。 第一百零八章 刘能的计划 白云真人凭借着一件金仙级别的大法器轻轻松松搞定了海蛇仙之后,一个遁法,回到主舰之上, 此时成百上千双眼睛,将视线汇集到了白云真人一人身上,眼神直楞楞的,脸上完全没有多余的表情,身体亦是一动不动的,与脸上的表情呈现出一种和谐统一的状态,此时的气氛安静而又诡异,大多数的人的心中一种被一种不可思议的未知所包裹着,也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对这样的未知,只能是凭借着人数上的暗示,让自己冷静下来,顺道抵御这种未知,也真是受到了这种未知的牵引,主舰上的人慢慢的朝白云真人慢慢地靠笼,视线一刻不离地看着白云真人,这样的场面看上去,就仿佛是一场宗教仪式似的,既神圣又诡异。 海蛇仙虽然被自己给搞定了,真人左思右想也没想好该如何进行妥善地处理,这个时候,真人又想到了自己的师傅-还是先听一听师傅老人家的意见再说吧,这海蛇精毕竟也曾经是很有地位的,贸贸然处理肯定是有点不太合适。 “刘大人,叫你手下的人都散了吧!”,白云真人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 “真人说得是”,刘能低声奉承,接着转身对水兵们说道:“传我的命令,即可返航,各位弟兄各回各的岗位,不可在此逗留”。 “敢问真人,那海蛇精当真被.....真人您给收了去???”,刘能面带疑惑地问道。 “这并不假”,白云真人锊了锊胡子。 “那它在哪呢?”,刘能接着问。 “口袋里”,白云道长用眼神指了指挂在腰间的,一个绣着一朵莲花的小香囊。 “就这个小袋子?”,刘能或许是真就带着疑惑问道。 “正是,你相信就好,无需多问”,白云道长说道。 “不知......真人准备将这海蛇精作何处理?可否还记得真人答应过.....会将此妖交给本官来处理?”,刘能试探性地问道。 “那就暂且交给你等看押,至于这海蛇精该如何处置?待本道回来之后,再做决定,你等切莫妄自行事”,真人并未直接回答刘能的问题,对其的态度,就像是不看着刘能说话一样。 “师傅,你要走?去那呢?”,孜然听师傅说要走,插进来一句话。 “为师去去就回,徒儿在此将海蛇精给看好了,莫出什么闪失”,随后与孜然与陈忙面授机宜了几句之后,取下香囊交给了孜然,自己一个闪身,人就朝九霄之外飞去。 “方才,真人与你们二人说了什么?”,待真人走后,刘能急不可耐地问道。 孜然如实相告,心想大家都是一家人嘛!并未有过丝毫地防范。 “原来如此!我看还是将这海蛇精关押到天牢,比较妥当,反正真人都已经说过了,这条海蛇妖已经被暂时锁住了脉门,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与常人无异,产生不了什么威胁,将它带在你的身上,反倒是会多有不便,万一一不小心掉落在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那可就麻烦了,你说是不是?”,刘能说道。 “这样也行”,孜然倒是没什么意见,顺手将香囊交给了刘能-看管-顺道也教给了刘能香囊的使用方法,其中就有如何将海蛇仙兄香囊里面抖出来的方法..... 刘能连哄带骗般地得到了香囊之后,便着手去验证那个道听途说的传说,计划的一步,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步,那就是找一个经验丰富的仵作来,从海蛇精的体内把传说中的蛇元取出,然后再缝上,如此地神不知鬼不觉......一想到这里。刘能竟有了一丝地得意。 第一百零九章 可怜的仵作 “来人,给我去找个屠夫过来,哦,不对,还是把仵作给我找来,记住,低调行事,莫让人给看到了”,刘能对自己的勤务小兵说道。 很快小兵就将与水师衙门有过多次合作,隶属于江都知府的张仵作,给叫了过来,刘能把仵作带到了此时守备森严的地牢,张仵作看到了躺在木板上被横七八绑的,被化为了人行形的海蛇仙,一下子就知道了那是个活人,先不说其胸腔在一张一合轻微地颤动,也没见过有给死人五花大绑的道理。 确认了刘能的用意之后,张仵作连忙摇头说道:“大人,万万不可,此人可还活着!在下可从来都是给四人解刨的,您这样,可太不符合规矩了,请恕小人真的下不了这个手”,张仵作连连摇手说道。 “我说,你这个糟老头,本官叫你怎么办,你就得怎么办,你这种人还能下不了手?简直是在存心糊弄本宫,你再给我这在打马虎眼的话,小心本官一怒之下,把你脑袋给去了,叫你在本官面前装蒜头”,刘能一下子把官威给摆了出来。 “这这......小人一向是与死人打交道,这大活人的,实在是太....,小人之小儿刚出生不久,实在是不能够去做这种事情,小人斗胆请大人,还是另找他人把”,张仵作颤颤巍巍地说道,确实上个月,他的儿子出生,长得白白胖胖的,而在此之前,张仵作的六个儿女竞相夭折,这让张仵作的家人,尤其是自己的妻子渐渐地深信,这都是仵作这个职业找来的祸端,张仵作倒是对这样的说法不以为意,一个很好的解释就是,他其他同事个个儿孙满堂,家人的说法明显是站不住脚的,当张仵作打算用这样的实情,堵住妻子怨妇一般的口时,妻子旋即换上了另外一套说辞,说-张仵作的生辰八字阳气本就孱弱,加上又一直从事仵作这一行当,必然会有损阴德,儿女们竞相地夭折,足以说明这一点,妻子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地让张仵作赶紧辞掉这份工作,张仵作也不忍心说出泼冷水的话,只能是耐心地安抚再安抚,拖延再拖延,毕竟过几年,自己就要退休了,到时候就能够拿到一笔不菲的退休金,为了这份退休金,为了这份保障,自己那是无论如何也要干满这几年。 “甭给本官废话,叫你解刨你就赶紧给我解刨,要是耽误了本官的大事,小心本官治你一个抗命之大罪”,刘能面带威胁。 “大人请息怒,要不小人这就去将我的同事叫过来,替换我,您看这样成吗?”,张仵作的语气不可谓不低声下气,可这在刘能看来,确是冒犯。 “混账东西!做事如此地推三阻四,如今还敢跟本官提起了要求,今日本官就让你好好地长长记性,来人啦...给我拖出去仗打五十大板”,刘能对小兵说道。 “哎呦....哎呦”,张仵作的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不过看起来没有性命之忧,这还好是执行仗刑的水兵,看其年事已高,手里留了力道,要真是用力死闷的话,结果是可以预见的。 张仵作凄惨的叫声自然让正在休息的陈忙三人听到了,循声而去。 “这位老者是何人?所犯何罪?为何被受到这么大的责罚”,此时仗刑以执行完毕,两个水兵正在收拾着刑具,其中一位正在用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擦拭掉圆木棍上的鲜血,陈忙作为代表,上前问负责仗刑的一位水兵,水兵如实相告,说此人是江都府的张仵作,二人正执行刘都统的命令,其他的一概不知,张仵作依旧趴在地上,虽然已经停止了惨叫,但透过其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其依旧是痛苦万分。 “老先生,我来扶你起来”,孜然上前一步,接着问道:“老先生,究竟是因为何事而惹怒了刘大人,您可以与我等说一说,或许我等可以帮助你”。 张仵作如实相告,满脸的委屈,真想骂出口:“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不行....不能动气.....一动气身体的各个器官就难受,简直是太难受”。 三人一听说-刘能竟要解刨活人,顿时惊讶不已-不行,非得前去问个究竟不可,否则,就会老想着这件事,今晚可能就得失眠了,当然,并不是因为害怕失眠而要去问个究竟,实在是觉得刘能的做法太不妥当…哦,不对,是太残忍。 第一百一十章 被逮现行 陈忙三听了仵作的讲述后,派人将仵作送回了原单位之后,便一同前去询问-一开始并不知道,刘能想要解刨的活体就是海蛇仙,原本以为是个普通的人类,出于正义的本能,看能不能劝阻刘能,要是劝阻不了,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倒是还没想过。 三人来到了天牢,正好看到刘能正拿着一把小刀,在空中对着海蛇仙的尸体一阵的笔画,三人一下子明白了那是怎么一回事,也知道了刘能打算解刨的活体不是别人而正是这个海蛇仙。 此时的海蛇仙被五花大绑,躺在案板上就像是一头被上了麻药,待宰的家猪一样,很难想象天仙级别的海蛇仙,有朝一日竟会被普通的人类这样的折磨,海蛇仙一动不动的,气息微软,看起来又像是重新进入到了冬眠的状态一般。 “大人,你这是在作甚?”,看着刘能正要下手,手上的小刀貌似离海蛇仙的皮肤只有不到零点零一公分的距离,刘能闻言,停止了手中的的动作,回头看去,一看是陈忙三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丰富了起来-忽明又忽暗。 “三位小兄弟,来此地牢做什么?”,刘能反着问道,有强行扯开话题的嫌疑。 “大人,为何要解刨-海蛇仙的身体?”,孜然看着刘能说道,躺在案板上是海蛇仙无疑,三人在先前已经亲眼目睹过,海蛇仙的化为人身的模样的整个过程-对着香囊念完几句咒语,打开香囊,食指往案板上一指,一阵白烟从案板上冒出,待白眼渐渐地散去,出现了海蛇仙的人形模样,就像是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除了其身上被捆绑之外,并无差别。 “我只是......按照惯例巡查牢房,看一看犯人的情况,顺便检查下海蛇仙的.....身体状况”,刘能支支吾吾地说道。 ”大人,莫要糊弄我们,方才仵作都已经跟我们说了一些情况”,蓝天说道。“ “那个糟老头,就知道妖言惑众,回头非得把他的牙都给拔了....“,刘能咬着牙说道。 “刘大人,还请你给我们解释解释,家师临走之前,可是特别交代过我们,要悉心照顾好这个海蛇精,不得有任何的闪失,大人不会是忘了吧!”,孜然听不得刘能的这番话,开口打断。 刘能心想还得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搪塞过去,想了片刻之后,说道,“没忘没忘,本官只是一时对海蛇精的构造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就想着研究研究,一探个究竟,三位难道就不想知道海蛇精的是怎样化为人形的吗?”,此时刘能的脸上满是真诚。 “那刘大人你说一说,那它是怎么变换的?”,蓝天冷冷地问道,虽然蓝天说话一向是给人以冷若冰霜的感觉,不过这一次,明显是更冷淡了一些-似是霜已成冰。 “这正是我想知道的,我现在正在研究的......暂时还未有所发现,不过,本官相信两者之间毕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断然不会是凭空转换的“,在蓝天看来,刘能说了一堆废话。 “我倒是对妖怪为什么非得化为人形这件事,很感兴趣”,孜然随意地说道,蓝天皱了下眉头看了孜然一眼,对孜然说出这么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表示不理解。 “那你觉得是为何?”,刘能高兴地接了话,有种瞬间从解脱的感觉。 “原因有二,其一,这毕竟是人类所主宰的世界,妖怪只有化为了人形才能够在人类社会立足,享受人类社会的发展成果,其二应该妖怪之所以会隐藏自己的原形,那是因为一旦现出了原形,敌人就可以根据他们的原形推断出它们的弱点,从而找到克制它们的办法”,孜然说道。 “我觉得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人类在它们眼中-实在是太渺小,没人怎么够管得到他们,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以至于他们能够为所欲为,就像东王爷那样的人一样”,刘能愤愤地说道。 “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修炼成精之后,想要获得传说中天庭的认可,化为人形是非常重要的一步,就像是传说中东海龙王一样,去天庭的朝拜之时,总是化为人的模样去的,这才符合应有的礼节,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它要是以海龙的面貌前去,天庭那帮人该多么的嫌弃!放大了来说,要是天庭的那帮人,个个都已真面目现身,就光是东南西北龙王四兄弟,凌霄宝殿也是很难塞得下去,不光如此,还会被搞得乌烟瘴气,这其中又牵涉到一个卫生的问题,总之,原形带来了诸多的不便,太不符合潮流了“,蓝天接着说道。 “我觉得嘛?那绝对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丑又不是它们自己的错,天生的没办法的事,却为此把自己整成一个脱胎换骨的样子,这要是让它们的祖宗知道了,非得气得从阴曹地府跳出来-怒骂道:‘你这个不孝之辈,整成这个人样,细皮嫩肉的简直就是个小白脸,你铭心自问,你还配得上身上这副良好的基因吗?.........“,陈忙说道。 “得了,尽贫嘴了”,孜然说道。 “我看,还是言归正传吧!”。蓝天说道,孜然与陈忙点了点头。 “大人,我们不管你究竟想做什么?还是等我师傅回来之后,在请示了他老人家之后,再行决定,既然他老人家有过特别的交代,自会有他的道理,大人,你同意吗?“,孜然看着刘能说道,陈忙与蓝天分列站在两边。 “同意,非常同意”,刘能毫不迟疑地回答,这倒是出乎了孜然的意料之外,刘能必定是不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也不认为自己这是什么多大的事-不就是在妖怪的身体里,取点东西吗?那可是个妖怪!就算是把它一刀杀了,不光不会有道德上的负担,我为名除害,为人类的安宁除害,又何错之有?顺带谋取点私利,也是不为过的........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双重人格 被三个救过自己一命的年轻人发现了自己的龌龊事,让刘能多多少少心生不安,不过这样的不安,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刘能没过多久就又想通了-还是蛇元最重要!。 蓝天昨天从地牢离开之后,就在想一个问题,如果他要是刘能的话,他会做什么-如果自己是刘能的话,虽然不知道刘能究竟想要做什么,不过势必不会这么轻易的放手,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放手,刘能自己是水师的老大,在自己的地盘,那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昨天是或许是碍于情面或者是忌惮白云真人,才勉强答应暂时不去动海蛇仙的心思,不过这样的保证,究竟能够维持多久,谁也保证不了。 翌日清晨,陈忙三人正在享用早餐,一道刘能的口谕传来:某某岛上有一群疑似倭寇之人,特命参军陈忙,孜然,蓝天,前往主舰待命,不得有误。 主舰一向是刘能坐镇指挥....满以为刘能必定是如往常一样,坐镇指挥,不料,等战船开动之后,也不见刘能的踪影,只看到副将刘福站在主将的位置,上前问过才知道,刘能昨日偶感风寒,不便出战,交由副将刘福全权指挥,陈忙等参军,从旁辅助,蓝天听着听着,心头徒生起一种上了调虎离山的感觉,不好,中计了,可是船已开动-面对着又冷又海水已是无可奈何。 没有了陈忙等人的碍手碍脚,刘能就可以放手去干了,刘能昨夜一整晚都在思考着同一类问题:那就是蛇元究竟会藏在哪呢?(此时他已经能够做到不让自己去想,蛇元传言的真假与否,告诉自己那就是真的),究竟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将蛇元从海蛇精的体内找出来呢? 刘能坐在圆形茶桌上,桌子上放着一盏灯,刘能身上披着一件单薄的披风,此时已是三更,一阵凉风不知从哪个缝隙钻了进来,吹得刘能顿感冷意,下意识地双手靠近灯炉取暖,看着烛光将手掌的边缘映成了红色,刘能一个激灵来了灵感。 第二日上午早些时候,待用雕虫小技将陈忙等人支走之后,刘能独自一人来到了地牢,吩咐地牢的守备将海蛇仙移到了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将其树立了起来,待守备门下去之后,滑动火折子,手持着一根点燃的蜡烛,慢慢地靠近海蛇仙的身体,透过烛光映照在皮肤上的光点反馈,一寸一寸地查找蛇元的下落,终于,在心脏一寸往下的位置,发现了一个闪闪发光的圆点,刘能小心翼翼地用毛笔将圆点的位置圈了起来,接着继续往下找,企图能够再多找到几个,但结果告诉刘能,正如老渔夫所言:蛇元确实就是唯一的。 刘能在海蛇仙的人身上找了一圈之后,此时,刘能的一个小勤务兵,领着一个背着一个木箱子的发福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来到了刘能的跟前,此人是本地的一位郎中,医术那是没话说,医德却并不怎么好,可也有好的时候,那就是只要使够了银子,那绝对是要医德有医德,要医术有医术,刘能凑到此人耳边,说了几点之后,郎中心领神会,驾轻就熟地从医箱中取出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一盒医用的针线,当然还有一包麻醉粉,一顿轻快如猫,迅猛如虎地地专业操作之后,准确地找到了一颗圆形发亮的小球,简单地擦拭之后,交给了站在一边,眼睛发亮的刘能,而后,用针线将开口,重新地缝了起来。 刘能手捧着蛇元,待送走了郎中之后,脸上依旧还挂着一副难以置信地表情,终于稍微冷静下来,可以按照正常的思维来思考问题的之后,刘能开始纠结起了另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蛇元究竟怎样下咽?生吞?就水口服?凉拌?..... 直到一个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的稍显不耐烦,却空洞轻灵的声音,打破了刘能的纠结:“口服得了!”,声音正是从“海蛇仙”口中传出来的,而控制“海蛇仙”发出声音的,其实并不是“海蛇仙”那个身体,而正是这个蛇元,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那句“口服得了!”的影响,刘能真就一口将蛇元,吞进了肚子里,刘能吃下了蛇元之后,蛇元很快就在刘能的身体里找到了属于自己而位置,伺机地蛰伏了下来,等待来自远方的呼唤....... 而自此以后,刘能的身体一半是属于自己的,另一半则是属于海蛇仙的,身体里面住上了两个人,两种人格,谁也控制不了自己,而老渔夫所说的“神奇功效”,也暂时没有看到,刘能的心头突然涌现一种被骗失身的感觉,失落感油然而生。 看样子,究竟是刘能吃了蛇元(混合着海蛇仙灵魂),还是蛇元吃了(耍了)刘能,还真是一个有待观察的问题。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还是撤吧 某某岛上确实藏身着一群海盗,那只不过是一群无家可归的游民而已,拦海抢劫是这一群人的最主要的生计,不过他们干过的最大的一票也无非是抢劫了几套黄花梨家具而已,从没有干过伤人性命之事,这与动不动就杀人越货的倭寇,有着本质的区别,实则,他们与倭寇实在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这是刘能早已获得的消息,一开始完全没有把这种没什么价值的消息,记在心上。 如今刘能把这个老消息再拿出来,自然是有另外的目的,总之因为敌人的力量太过于弱小,弱小到甚至称之为敌人的资格都够不到,战果也明明白白地印证了这一点-战舰前脚一到,那群人看到战船和官兵之后,立马就缴械投降,一喝问才知道,这群人并不是所谓的倭寇,全是本国之人,既然不是倭人,也不好来个就地处决,给自己减少麻烦,只能是通通押解上船,带回衙门在看。 得知水师小捷归来,刘能身披着一件风衣,站在大门口迎接将士的凯旋,还时不时地捂着嘴巴,干咳几声,惹得手下人赶忙询问他的病情,双方各自表现出一副大为感动的神情,只有三人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刘能今天似乎很是高兴,特地命令厨房加上了几道硬菜,一道是烤全羊,另一道则是爆炒野猪,当然有了佳肴,自然是少不了美酒,尤其是在军营这种地方,酒当然是必不可少的,当兵的嘴巴不如读书人利索,不如读书人那么能忽悠,容易吃亏,不过只要有了酒,这都不成问题。 水兵们看着抬上来的几坛子老酒,个个眼冒金光,口水直流,透过他们的眼神看过去,仿佛就能够看到他们一个个在酒桌上胡扯这牛皮酩酊大醉的滑稽模样,而在这其中,自然是并不包括陈忙他们,因为他们对就并不感兴趣,甚至是看到酒就反胃,谈酒更是嗤之以鼻,像酒这种这么难喝又难闻的东西-还会这么地受欢迎,奇怪奇怪,甚是奇怪。 在宴席上,三人只是低头吃着饭菜,不饮酒也并不接酒,也因为参军的身份摆在那里,敢强行给他们敬酒地人并不多,刘能早就知道三人不爱喝酒,自然也没有去劝酒,三人在一群开荤畅饮,光着膀子,放声高歌的兵勇之间,显得很另类,随着酒宴的深入,越发显得鹤立鸡群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照例早早地起床,穿戴整齐,吃过早餐以后,步行走向刘能的大帐,到了之后才发现,原本站满人的大厅里,此刻空无一人,只看到门口以及各个岗哨点有几名站岗巡逻的兵勇,问过才知道,按照往常的习惯,原来是聚餐饮酒之后,隔天上午自动休息。 “我有点想离开这里了,不知二位可也有与我一样的想法”,三人走出大帐,散步到了对面的小山坡上,蓝天开口说道。 “我也有过同样的想法,不过最好还是,等到我家师傅回来之后,才能做这个决定,毕竟海蛇精还在地牢里看押着”,孜然回到。 “海蛇精!,那我们赶紧去看一看它吧!”,说到海蛇精,从昨天回来之后,因为被一些客观的事情拖着,一直没有时间去看,它到底怎么样了。 三人又来到了地牢之中,看到海蛇精依旧安然地躺在那里,蓝天一想到昨天刘能拿着小刀打算解刨海蛇仙的情景,便吩咐守备打开了牢房,自己亲自去检查海蛇仙的身体,想要确认什么,可具体要确认什么,蓝天自己也并不确认,如此将海蛇仙的身体大致地检查了一边之后,并没有发现海蛇精身体上有何切口,甚至是微小的伤口也未曾发现。 那么为什么蓝天并未发现那位郎中留下来的切口呢?原来是那位郎中缝纫好切口之后,抹上了一层特质的药膏,加快了伤口的愈合,再将一张经过特殊处理的人皮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伤口上,几乎是与皮肤融为了一体,很难被发现出不一样的地方。 那么郎中手上的人皮,又是从何而来呢?答案是光明正大地花钱买来的,只需要花上几两银子,就有人心甘情愿得让你郎中在他们身上割下一小块皮肉出来,几两银子对于郎中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他们来说那可是够一家人两三个月的吃饱,反正皮肉很快就能够长出来的,他们自我安慰着,说道他们这些人,几乎都是来自周边几个极度贫困的山区,几乎是每年都要闹上几个月的饥荒,没办法,村名们只能是集体出来讨生活,男的买皮,女的卖肉,总之一切都只是为了生活,为了能够活下去。 “接上刚才的话,等你师父来了之后,处理完这些事情,你们走不走?”,三人走出了地牢之后,蓝天问道。 “还是走吧!我们之所以来此,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给刘大人帮忙的,不过眼下.....我对这个人有点儿失望了,看他打算用那样的手段对付海蛇精,我觉得太残忍,我看不过去,看样子,我们之前还是对这个人太不了解了“,说完,孜然侧头看了看陈忙。 “毕竟我们与这位刘大人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掐指算来,也才认识四五天而已,不了解他的为人,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额….,你们要是问我的意见,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反正去哪儿都一样嘛?”,陈忙说道。 第一百一十三章 师傅的师傅 “师傅您可安好?”,白云真人特地前去征求师傅道德真君的一些意见。 “白云啊!任务完成的如何了?“。 “一切都在按照原计划进行,师傅您尽管放心”,白云真人毕恭毕敬地答道。 “你可知道,某某都快超额完成了指标,你才完成一两个,你是怎么办事的”,道德真君训斥道。 白云真人沉默不语,打算等待着师傅的进一步的指示。 “为师听闻,你最近新收了两个徒弟,可有此事”。 “是的,师傅,此二人便是天选之人,将任务交给他们,应该出不了什么差错!“。 “既然是天选之人,为何这么久了还不见有什么动静?你这个做师傅的,要学会在背后推他们一把,别老想着让他们自己来解决问题,那还要你这个当师傅的,有何用?“。 “师傅教训的即是,小徒谨记于心”。 “记住就好,你突然来此,有何事?”。 “是这么一件事,独龙动上有一海蛇仙,原本是火灵圣母的徒弟,今日被师傅的所给的金钟罩所俘获,小徒今日前来,就是想问问师傅,此妖该如何处置才是”,白云道长问道。 ”这个海蛇仙有何罪过?“。 “这个海蛇精杀害了独龙岛上的数千个人”。 “哦.....那徒儿你就看着办吧“。 白云道长带着师傅的默许,回到了水师衙门,把陈忙与孜然叫了过来,叫孜然将香囊还给自己,准备将海蛇仙做最后的处理。 “香囊被保存在地牢里,徒儿这叫给师傅取来”。海蛇仙已经被放出来关押在地牢,孜然觉得还是没有必要将这个情况告诉师傅。 很快,孜然来到地牢,将“海蛇仙”重新收进了香囊,交还给白云真人,真人用手掂量掂量,重新别再了腰间,白云真人准备将海蛇仙带回紫云洞,将其放进炼丹炉之中,烧练成单,想象以海蛇仙上千年的修为,到时候烧练出那可丹药,必定有着神奇的功效,白云真人对此深以为然。 “两位徒儿,待在这水师衙门可还习惯“,真人试探性的说道。 “不习惯,有点想走了”,孜然的回答让白云真人很是喜悦。 “那为师推荐,你们去一个更适合你们的地方”。 “什么地方?不会是某一个道观吧,”,孜然好奇地问道。 “你要是想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正好为师认识的很多掌事的道友”,真人似笑非笑地说道。 “别,我还年轻,出家.....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就这样当个俗家弟子挺好的“,孜然连忙说道。 “师傅,您准备将这个海蛇精,作何处理呢?”,陈忙插进来一句话。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呢?”,真人并未回答,而是反问道。 “这个....我觉得....最少也得关它个几十年”。 “我教向来就没有关押人的传统,要么放人要么就是把人给杀了”,真人淡淡地说道。 “师傅的意思是说.....要杀了海蛇仙?”,陈忙的惊讶浮于脸上。 “难道你觉得,它害了那么多的人,不应该杀吗?”。 “杀,确是该杀,不过.....,看海蛇精修为这么高,师傅你不是也说过,要不是有祖师爷给的法器,也不会是海蛇精的对手,这么有能耐的一个人,就这么死了,我觉得....有那么一点可惜“。陈忙说道。 “不必觉得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留着它终究是个祸害”,真人说道。 “师傅,该说正事了”,孜然说道。 “为师这又有书信一封,你们带在身上,按照上面的地址,交给上面的人,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出来安排”,真人说道。 “那蓝天呢?”,孜然说道。 “你们可拿着书信,询问他愿不愿意一同前去,要是他愿意的话,那我就在书信里再加上他的名字,不过恐怕是没有这个必要“,真人意味深长地说道。 “师傅你可就说错了,蓝天可是与我们相信不离的,陈忙,你说是吧!”,随后孜然给蓝天看了书信,邀请他一同前往。 蓝天看着书信上的内容,不发一语,脸上一片愁云惨淡。 “蓝天,你的表情好奇怪啊!为何?”,孜然关心地问道。 “哦,没什么,你们就听从你们师傅的安排,我就先回学城去了”,蓝天并不想告诉孜然实情-况且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父亲,实在是一件不应该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木箱子 话说另一头,行衣派的少主华石,离开了陈忙三人之后,前往武林同盟与邪教蓝衣门对战的前线战场,去找他的父亲,虽然已经第一时间将全家遇害的消息,通过飞鸽传书传递给父亲,但是却迟迟没有受到父亲的消息,按理说一来一回也该是到了,华石决定前往与父亲进行汇合,自己就这样干等消息,实在是如坐针毡。 此时华石的父亲-行衣派的掌门华林,已经接连躺在床上好几天了,自从看到了华石的亲笔书信,告诉了母亲妻子遇害的消息之后,华林当场急火攻心,昏死了过去,也难怪华石收不到父亲的消息。 回望当时的情景:当时负责后勤的某某来报,有个木箱子从逍遥镇寄给行衣派的掌门华林,华林一听说是来自老家的包裹,猜想应该是自己的妻子或者儿媳寄给自己的一些保暖之类的人物品,此时此地天气已经转凉,先前自己在给妻子的书信中不经意间提起过,她肯定是放在心上了,华林一想到妻子对自己的各种体贴,一阵暖意涌上了心头。 带着对妻子,对家庭的美好情感,华林兴高采烈地打开了箱子,看到箱中之物后,表情立马凝滞,脑袋嗡嗡直响,巨大的刺激让华林轰然倒在了地上,被一边的弟子们抬到了床榻上,大弟子赶紧给自己的师傅把脉诊断-此乃急火攻心几疾,需得安心静养,不可再受刺激。 很快各大掌门都收到了行衣派遭遇变故的消息,不约而同地都拥进了行衣派的帐篷里,那个装着两具断头的箱子,依旧原封不动地打开着,每个走进来看到的人,震惊无比,虽然已经提前别手下人告知了大致的情况,虽然掌门们早就见惯了打打杀杀,可真正看到这两具断头之时,虽然并不相识,二两同盟家眷的遭遇,还是让他们无比地痛心,也令他们感同身受-这次是冲着行衣派来的,或许下次就落到了自家的头上。 此时,看上去最冷静地就属盟主-青一门掌门青木了,也是他第一个发现了箱子的边缘,沾着一张纸条,青木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这样一句话: 别急,后面还有更大的惊喜! 纸条上虽然没有留下名字,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能做出这种事情又有能力做出这种事情的,试问还会有谁呢,自然,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致笃定是对面的邪教所为,现场立马响起了起此彼伏地关于屎尿屁之类的咒骂声,反正是把平时积攒下来的最下流最狠毒的话连带着标点符号都给抛了出来。 此时的两派的对战,已经过去了一段日子,看似是,进入到了焦灼的状态,谁也不能将对方一口吞下去,不过,面对着眼前的局势,两派人马的心态确实截然相反的. 首先说到邪教这一边,坐拥着天时地利,最理想的策略就是先与对方慢慢地耗着,耗着,然后.....选择一个最让对方意想不到的时机,给对方一个致命的一击.... 而在同盟这一边,对于这样久攻不下,停滞不前的局面,已是忧心忡忡,内部散发着一种失落的气氛,对于接下来,该采取的应对之策,战略构思既不明确也不同意,甚至已经有几个小门派公开说出了这样的想法-要是过几日,还是毫无进展的话,他们就考虑退出了,其实也并不怪他们,对邪教的战斗,每日都会死伤好几个,这对于他们那种小门派来说,可真是很难承受的。 尤其是看到了行衣派的遭遇之后,这样的声音逐渐地响亮了起来,对于眼前的局面,最深感焦虑的莫过于,同盟的两位领导者-盟主青木和副盟主洪老三了,好言好语安抚好众人之后,留下了几个大掌门,商量着对策。 “洪老弟,你对眼前的局势可有何良策”,青木问洪老三。 “这座邪山,山势险峻又居高临下,要是他们一直坚守不出的,而我们还是选择从正面攻击的话,恐怕除了徒增伤亡之外,全无益处,为今之计,我看还是得找出邪山的薄弱之处,看能不能从中找出突破口”,洪老三分析道。 “那可有何具体可行的行动方案”。 “近些日子,我已经加派了我丐帮弟子,加紧摸查线路,已经有了一些眉目,昨日另抓获了两名邪教的探子,此刻正在加紧审问,相信也能够从中问出一些线索出来”。 “要快!最近我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恐怕会有不利的变故发生”,青木看上去更焦虑了。 “青木盟主,你如今虽身负重任,也不可过于操劳,方才之事,我必定加紧去办,尽快整出一个行动方案出来”。 此时,线人来报,后方四十里出处,有一支五六千人的队伍,正朝着大本营快步走来。 “可查清了,来者何人?”。 “看他们个个衣着破败,拖家带口的,貌似是从边境地区来的流民”,线人说道。 青木与洪老三听完线人的描述,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重新将所有的精力,汇集到了眼前与邪教的较量之中。 第一百一十五章 土匪的恻隐之心 而那些所谓的流民,并非是别人,正是牛莽所率领的一干土匪,他们之所以会不远千里而来,自然是无利不起早的,他们收了邪教的一箱子黄金之后,一心想着赶紧把活干完,然后返回寨子,再把金子给分了,然后再痛痛快快地花个精光,至于雇主要他们做什么,这并不是他们关心的事儿,反正无非也就是杀人放火,还能有什么?。 其实,交给他们的任务说来非常简单,那就是先把武林同盟后路给断了,配合着蓝衣门来个两面夹击,这和平时拦路抢劫并没有多大的区别-无外乎是杀杀人,还顺便再抢一些各个门派携带的值钱的东西。 几千人马浩浩荡荡地,举着武器,从千里之外的地方杀到另外一个地方,这当然是不具有可行性的,虽然那样子的确很威武霸气,可同样很容易官府的察觉,因为最近一些地方发生的暴动,官府对于大规模的人群聚集,很是敏感,为了不出什么意外,土匪头子牛莽决定,为了掩人耳目,装扮成流民的模样,前往指定的地点,兵器则隐藏在装有家具的马车和牛车之中。 这样的装扮虽然成功的躲过了官府的注意,却被他们的同行-另一群土匪盯上了,在牛莽山一行人经过非著名山峰的时候,杀出了一大帮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土匪,将他们前后围了起来,这些人手中胡乱地挥舞着长刀,过半的人光着膀子,手臂上清一色刻着像龙又像蛇的图案,嘴巴上不是叼着杂草就是树枝,双腿抖动着,用一种轻蔑地眼神看着他们,看起来很威风的样子,人数大概有两三百号人。 原本是同行相见分外眼红,可牛莽上的土匪面对着这样一群人,不由地暗自发笑-卧槽,我们刚出道当土匪的时候,不就是这个熊样子,真是让自己不忍直视。 说时迟那时快,面对着眼前这一群如此稚嫩地土匪,牛莽山的土匪当即抄出家伙,来了个反包围,把对方看得一愣一愣的,先前的威风劲一下子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哆哆嗦嗦。 “叫你们老大,给老子滚出来,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了,竟敢打起我牛莽山的主意”,牛莽声音洪亮地说道。 “哎哟....原来是牛莽山的弟兄,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误会误会,纯属是误会,都怪小弟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哥见谅见谅”,对方的头头,也算是个识时务的真小人,一看对方明显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立马认怂,不过不认怂也没有办法,原本以为对方不过是手无寸铁的逃荒之人,自己手下二百来号人,还是可以控制得住的,哪曾想到这些人还带着这么多的家伙,那就没办法了,只能是先行示好再说。 “你就是他们的老大....?嘴巴还挺利索的”,牛虻斜着身子下着眼睛说到。 额... “不妨告诉你们,我们也是土匪,看在同行的份上,也算你小子还算识相,今天心情好,就不准备大开杀戒了,我问你,你们总共有多少人马?”,牛莽说道。 “本山寨总共二百五十人,此次下山二百人,其余人马在山寨中待命”,小头目不敢所有隐瞒,目如实回答。 “我们正在做一件大事,正缺人手,准备征用你们,可有意见?”,牛莽心想这么多人,杀了也挺可惜的,还不如留他们一用,虽然,这些人看起来派不上什么大用场,充当炮灰还是可以的。 “都听大哥您的安排”,小头目看了看弟兄们脸上的稚嫩,又看了看对方脸上的剽悍,知道是不能说出半个不字了,否则对方一旦发起狠来,捏死自己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你们山寨里可有酒有肉?”,牛莽说道。 “上月刚抢来了几十坛上等的女儿红,还有上等的草原火腿,小山寨就在不远处,大哥可尽情地享用”。 “如此甚好,带路”。 很快几千人马就挤进了小小的青龙山寨,小头目说得并不假,山寨之中确实留有四五十人看守山寨,只不过四五十人-除了几个年轻人之外,其余的是清一色,年龄大概也就八九岁的儿童,虽然看着年轻,干起活来却是相当的利索,一看寨主-也就小头目,带着这么多人“客人”过来了,连忙上前招呼,打水的打水,上茶的上茶....... “你多大了?”,牛莽对一上茶的儿童说道。 “下个月年满九岁”,儿童用大人的语调回答道。 “那你下去吧”,待儿童下去之后,牛莽看着小头目说道:“这么大点人,当得了土匪吗?”。 “不满您说,我们都是孤儿,不当土匪又能做什么呢”,小头目苦笑着说道。 牛莽听完之后,就不说什么了,不过小头目的几句话,还是在牛莽的心中产生了回响,一丝恻隐之心在心中荡漾,在山寨吃饱喝足,休憩了一晚之后,第二天出发之时,牛莽做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都意料之外的决定-决定不征用青龙寨这帮人了,身边亲近的人,向他问起缘由之时,牛莽笑着说道:“一帮小屁孩........”。 牛莽难得这样开怀大笑,同时也很少有人知道这样一件事-牛莽从小是个孤儿,而且从小就是在土匪窝子长大的,就和那一群小屁孩一样,如果自己当初能有不一样的选择,那么现在自己或许过着的是另外一种人生。 第一百一十六章 和解 白云真人离开之后,陈忙三人决定离开水师衙门,陈忙与孜然决定听从师傅的意见,带着推荐信前往某地,而蓝天则准备返回学城。 去找刘能的时候,正是黄昏之时,这个时候,刘能体内的海蛇仙的人格渐渐地占据了上风,所以当陈忙三人将他们的决定告诉她的时候,她是无所谓的。 “刘大人,我们一同前来是想跟你说件事,那就是我们经过一番认真的考虑之后,觉得军营还是不适合我们,所以打算明天做好了交接之后,就打包离开,如果你没什么意见的话”,孜然直入主题。 “走?你们可刚来五天”,海蛇仙在脑海中快速地提取刘能的记忆。 “没错”。 “那好吧,既然你们决定好了,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刘能”相当爽快地说道,这倒是大大出乎三人的预料,原本以为刘能最起码会大肆的挽留,上演一出依依不舍强留的戏码,可结果却表现得完全不在意。 三人带着疑惑走出刘能的房间,对于结果三人是满意的,不过这过程让三人有点没想到。 “你们有没有觉得.....哪个地方不太对劲?”,待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孜然说道。 “哪不对?”,陈忙接话道。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陈忙摇着脑袋说道。 然而第二天陈忙三人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向刘能打最后一声招呼的时候,刘能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 “你们怎么都背着包袱,怎么你们这么快就要走?是待得不习惯了吗?”,意思是说走之前怎么不跟我说,这让陈忙三人个个困惑不解。 “昨晚我们已经与你说过的,大人也已经同意了,刘大人不会是这么快就给忘了吧?”,孜然面带疑惑地说道。 “真有此事?我说过?,我倒是真给忘了,最近我这记性,最近老忘事,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刘能拍着脑袋说道。 “也许是刘大人公务太繁忙了,切记得注意休息,不可太过于操劳了”,孜然上前一步表示关心。 “谢过孜然姑娘的关心,本官自当会注意”。 “那刘大人你就好生注意,我们这就走了”。 “那本官来送送你”,刘能将三人送到了门口,说起了一些客套话。 这个时候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一辆镶嵌着金边的马车后面跟着上百个王府的内卫,停在刘能的身边,走下来的竟然是东王爷,刘能很是惊讶,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双方都仿佛在刻意地躲着对方,公务上的事情都是通过中间人来传办,此时突然找上门来,实在是蹊跷。 “见过东王爷”,毕竟还在东王府手下干活,刘能行了个再简单不过的礼节,一边的三人则充满警惕性地看着这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东王爷。 “刘能,你我二人可是有段时间未见了,本王甚是想念,今日就找你来叙叙旧,这三位又是谁?”,司马东刚才在马车上看到了刘能在与陈忙三人交谈,便.....。 “他们是我的三位远方亲戚,几天前特地前来看望我,今日准备回去,我出来送一送他们,你们早点上路吧”,答了司马东之后,刘能对三人说道。 “哦,我想起来,我还有件东西落在房间了”,三人依礼见过司马东之后,孜然看着刘能说道。 “那你们自己进去找吧!王爷,这边请......”。 三人跟在东王府的卫队后面,再次走进了水师衙门,不过他们并没有去房间找落下的东西,其实并没有这回事,是个幌子而已,他们实在是很好奇,东王爷此时找上门来,究竟会做些什么?而刘能又将会如何地应对?后者是他们更关心的事情,毕竟他们还是站在刘能这一边的。 一走进水师大堂,司马东就吩咐手下将大门给关了起来,准备与刘能来一场“推心置腹”的闭门会谈,而陈忙带着孜然与蓝天偷偷地来到了大堂的后面,透过一扇打开了几个角度的窗子,准备窥探司马东与刘能的对话。 “刘能,我们认识多久了?”,司马东在私下都是直呼刘能的名字,可能是从小到大叫惯了的缘故。 “算来该有二三十年了”,刘能说道。 “那你可知道我与你家娘子,相识多久了”。 “.....”。 “在你我相识之前,我与她就认识了,当时两位家长同朝为官,两家人又是比邻而居,相交甚密,自然我与你家娘子的关系非同一般,现如今,我已经将她当成是亲人来看待”。 “王爷今日前来,就是要与我说这个马?”,刘能的眼神之中燃烧着怒火。 “我要说的是,她求我放过你,而我同意了,我一向尊重她的意见,而我希望你能够尊重她的意见,她做的任何事情,你只管相信她就够了”。 “”。 “那我们和解吧,把先前的不愉快通通抛出脑后,你我就还是当初的好兄弟”。 “我只有一个问题,孩子是我的吗?”。 “我只管保证,他绝对不会是我的”,司马东信誓旦旦得说道。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刘能说道。 ....... 司马东与刘能的对话,让人生经验还很欠缺的三个青年人,听得云里雾里~听两人的对话貌似是达成了某种协议,某种默契,可这究竟是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第一百一十七章 无意间地偷听 华石连夜赶往同盟的营地,不想有任何的停留,奈何困意一波又一波袭来,看到路边不远处有一颗巨大的槐树,将白马系好之后,便一下子趴在地上小憩了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在半睡半醒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有一些人说话声音走动以及一些杂音,这些动静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也不见消停,华石渐渐地清醒了过来,也开始更加清晰得听清楚了那些人的谈话,你说巧不巧,那些人竟然是在谈论着有关武林同盟的消息,而自己即将赶去的地方就是同盟集结的地方,可是再仔细一听,不好!这些人竟然是在背后打武林同盟的主意,真是狗吃了豹子胆了,实在是想不明白:除了官府之外,在中原武林这块土地上,还会有人胆敢打武林同盟的主意,而眼前的这些人举止粗辱,面容凶恶,再加上那兮油腻腻的大褂,可以判定他们非但不是官府之人,最有可能的就是-一帮草寇,一帮土匪.......。 “老大,你说我们此次跟整个中原武林为敌,是不是风险有点大?”,华石一边思考着这些人的身份目的,一边侧耳倾听着这些人的谈话。 “大什么大,当初看到那一箱黄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小子这样说,再说了,与这箱金子比起来,这点风险又算得了什么?”,牛莽声音洪亮地说道,声音虽大,可脸上并没有不悦的表情,反而是堆着几块硕大的笑意。 “对对对,老大说得都对,而且说得相当地有道理,看中原武林那帮门派看起来人数众多,实则就是一盘散沙.....“,说话的那人赶紧拍老大的马屁,顺带把武林同盟贬损成一帮渣渣,这也是算在变相把地拍马屁。 “老二说得有道理”,牛蒡点头表示同意,接着话锋一转,说道:“相比之下,还是蓝衣门更让人惹不起,千万得罪不得!”。 “蓝衣门,真有这么厉害?”,此老二疑问道。 “武林同盟做起事来,基本上还算有底线,可这蓝衣门就不一样了,手段残忍,毫无底线,更主要的是,他们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的,要是得罪了他们......“,牛莽瞥了瞥嘴,摇了摇头,没有接着往下说下去,不过底下的几个兄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貌似是领会到了一些东西. “到了之后,我们该如何行动呢?老大要不要跟兄弟几个先交代交代,兄弟几个心里也好有个底”,过了一小会儿,老二说道。 “到时候听我的命令行事即可,不过倒是蓝衣门交给了我一份密函,上面交代着一些注意事项,下次再给你们看一看,省得你们一个个这么地不淡定”,牛莽说道。 “别下次呀,要不现在就拆开来给我们看,要不哥几个该整晚睡不着觉了”,老二说完,其他人跟着起哄。 “瞧瞧你们急的跟个猴屁股似的,算了算了,给你们看一看那上面都写着什么”,牛莽不慌不忙地从袖子里将密函拿出,举在手上晃了晃,拆开了简明扼要的念了起来,因为拿给他们几个看也是白搭,牛莽的这几个弟兄个个打字不识半个,纯属是大老粗一个,不过干起活来确是相当地利索,而且忠诚......仅凭这两点让牛莽对他们相当地放心。 “还没听懂吧,密函大致的意思是说,烟花为信号......一号烟花为准备就绪的信号,二号烟花为准备进攻的信号..此处省略三四五六号烟花的暗示信息...七号烟花为撤退的信号,总之,每种烟花的信号对应着一种暗号,兄弟们现在明白了”。 “那刚才大哥念叨的一大推文绉绉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们不用管那些,那都是他娘的一些屁话,也不知道这份密函是哪个酸书生写的,就几行有用的话,竟然能写满满的一张纸。纯粹实在瞎卖弄”。 华石看对方人数众多,此事要是成真的话,那对武林同盟可是一个不小的麻烦,于是乎,华石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解开了系在树干上的缰绳,拉着缰绳的前半段,沿着另一边的小路下去,绕道回到了一里之外的主路,又一个快马加鞭,连夜兼程,一路问路,于二十四个时辰之后,来到了同盟的大本营。 “报,门外自称是行衣派华石的来见”,此时同盟正在举行各个掌门参加的每日例行会议,因为行衣派掌门因病缺席,交由大弟子华安暂代出席。 “快,赶紧请进来”,青木盟主赶紧说道。 “华师弟,你可来了”,华安径直走向了华石,握着华石的手,解冻激动地说道。 “师兄,家父呢?”,华石问道。 “师傅急火攻心,病倒了,不过并无大碍,师弟要不要现在就去看....”。 “我先跟大家说一件重要的事,等会就去去,请问哪位是青木盟主?”,华石转身看向正厅的方向。 “贤侄有何重要之事?”,青木盟主上前一步说道。 “小辈在来的路上,碰到一行五六千人,偷听到他们正打算前来攻打我们武林同盟,依照他们的行进速度,三五日之后,就将到达此地,小侄自知此事兹事体大,特地提醒我们武林同盟,尽可提前作提防”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他们手上还有邪教给的密函”,随后华石将听到的密函上的大致内容说了出来。 “果然又是该死的邪教搞的鬼”,某掌门骂骂咧咧地说道,随后此起彼伏地咒骂声在大帐之中来回地回响,简直就跟个菜市场一样,这让武林同盟里面的几位大佬,皱起了不停地眉头。 第一百一十八章 清风道长 华石从此起彼伏的咒骂声中抽离出来,跟着大师兄华安来到了父亲的床榻前,只见自己的父亲正安详地躺着,看起来只是进入到了深度睡眠状态一样,这要是换在未发生这些事情以前,看父亲睡得这么好,华石是欣慰的,因为自己的父亲平时不是给病人治病到很晚,就是熬夜研究各种疑难杂症,每天也就睡四五个小时不到,而隔天一大清早就跑到后山去采集药材,家人们为此没少提醒他,别让自己这么累,要多注意身体,可华林以名医自居,对此劝告相当地不以为意。 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再次见到自己的父亲,自己在世上的唯一的亲人,华石一下子就忍受不住,泪水像决堤的溃坝一样,源源不断地夺眶而出,师兄弟们则默默地站在一边,像是给与自己的小师弟以精神上的支持,大师兄则上前用手拍了拍华石的肩膀,打算与华石说些什么,毕竟现在决不是哭哭啼啼的时候。 “师傅病倒那天,从老家寄送了一个木箱子过来,而箱子里面装着的正是师娘和小师妹的…”,大师兄华安实在是不忍说出那几个字眼。 “你是说…“,华石哽咽地说道。 “因为师傅昏迷不醒,我与师弟们商量之后,在清风道长的点拨下,将师娘他们安葬到了对面山上,一处开阔的地方”,华安向华石用手指向对面的山。 华安提到的清风道长,在同盟这群掌门级别的人中,可是个特立独行的存在,来了这么些天了,整天不是打坐,就是左手拿着佛尘,右手拿着一个紫砂壶,在大本营里里外外来回的出入,也不知他要做什么,事实上,他并不是被邀请过来的,而是突然有一天,带着一位童子-出现在大门口,并指名道姓要求见青木盟主,见到盟主之后,自报家门:霹雳巴拉说了一大堆个人的人生履历,同盟的人听来也不甚在意,因为完全不知道这个道士在说啥,除了听出来是在自吹自擂之外,当听到清风道长说自己是大名鼎鼎的前朝国师周天师的座下弟子的时候,众人顿时眼前一亮,立马向道长投向了饶有兴趣的目光,并起身向道长围了过去。 “那道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青木盟主客客气气地询问。 “贫道是特地前来相助的”,道长说了这一句之后,便立马闭口不言,场面一度很尴尬,青木掌门也不好追问,便吩咐手下给道长安排好住的地方。 清风道长说得特地前来前来相助,也是受了师傅的指使,要不然他才懒得参合这种打打杀杀的无聊之事,世人闻名遐迩,早已经仙逝周天师,此时已经变成白云真人,而陈忙与孜然奉师命要找的人,正是这位清风道长,按照辈分来算,陈忙与孜然该叫师兄了,这对师兄弟妹年纪相差,可还真有点悬殊。 华石跟在众位师兄弟,来到了母亲和妻子的这一处坟墓面前,已是无语凝噎,眼眶中的泪水已经干涸,正如在来的山路上,大师兄所说的那样,现在绝不是哭哭啼啼地时候,还未手刃仇人之前,决不能哭,华石暗暗发誓。 随后,华安又将放在木箱子里的那张纸条上的内容,告诉了华石,与大多数人的想法一样,华石当场就笃定:那必定是邪教所为,虽然残杀至亲的是黑衣社的人,他们只不过是拿钱办事,这幕后的主使-就是邪教,有了复仇的目标之后,华石一下子变得振作了起来,暗自发誓,势必要将邪教教主血债血还,而杀光邪教教主全家,则是华石所能想到的最痛快的方式之一,只是不知道,到时候面对着蓝天的时候,华石是否还下去这个狠手。 第一百一十八章 王妃不见了 陈展堂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两人,要想活下去,仙丹是唯一的希望,陈家虽然已经与司马东达成了某种战略性的协议,不过那终究是利益关系,毫不牢靠,尤其是面对着王侯级别的人物的时候,让这种不牢靠,更显得如履薄冰,而陈展堂要获取司马东的妃子花猫体内的那颗仙丹,或许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还得伤及花王妃的性命。 这件事不消说司马东断然不会答应,并且还一定不能让他知道,要是让他给知道了陈展堂再打这种歪主意,那简直就无法预测司马东的怒气(喜怒无常)的秉性,会将他自己带向何处,会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出来..... 陈父与王管家合计了合计,认为这绝非上策,不到最后一步不可用,决定采取另外一种策略。 “既然那只猫妖已经贵为东王府的妃子,我们要是贸然下手的话,难免会有闪失,就算是成功地将仙丹从花贵妃的体内取出,东王爷到时候追查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追查到我们身上,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何不将这只猫妖,从王妃的位子上拉下来呢?”,王管家说道。 “听说猫妖正大受司马东的宠溺,官家可当真有什么好的法子?”,陈父说道。 “东王爷要是亲眼看到了花王妃的真身的话,岂不是有好戏看了,不管司马东会有什么反应,反正猫妖必定在王妃待不下去了,等到猫妖离开了王府之后,我们就可以安排一匹法力高强的能人异士,毫无顾忌地将猫妖诛杀”,陈父觉得此计可行,便照例将此事全权交给官家去处理,就像是将大半个家务都交给王管家去操办一样。 一日午餐过后,一封举报花王妃的告密信的传到了司马东的手中,信上只说花王妃是个猫妖,请王爷小心,司马东看到信上的内容的后呵呵一笑,随后扔到了一边,以为又是哪个嫉妒花王妃受宠的某个备受冷落的妃子,致使下人捏造出来的,完全不以为然。 半刻钟之后,又一份告密信传来,信中另夹杂着几道符,内容如下:“王爷要是不信,信封里有几道当朝国师的大弟子白云道长所赠与的除妖符,一试便知,待花王妃睡下之后,只需要将除妖符张贴在窗花上,猫妖便可让猫妖现出原形”,司马东手拿着这封信,甚是不悦,又看了看这几张灵符,自己也不明白道符的门道,便随手吩咐下人将王府中豢养的一道士请了过来。 “道长你可见过这种灵符”,司马东将几张灵符递给了道士。 “毫无疑问,这是一道传统的除妖符”,道士接过灵符,没看了几眼就脱口而出,语气十分肯定的样子。 “除妖符?”,司马东故作疑狐地问道。 “没错,从这道符咒的风格来看,这应该是出自周门的弟子之手,而周门除妖的本事,在业界可有口皆碑的”。 “这种符....真的有用?”,司马东不假疑问道。 “贫道敢以本门的几十代的声誉作担保,确实有用,只是不知道王爷是从何处得到的这几张除妖符,王爷是不是遇到了何种灵异之事?要是有用得着贫道的地方,请王爷尽管直言”。 “本王知道了,道长请下去消息把,要是真有什么需要道长的地方,必定会第一时间请道长过来”。 听了道长的一番话,司马东不说是深信不疑,可还是决定想去试一试,便找来了内卫总管,向其交代:”待本王一更之前走出房间之后,就将这几道符贴在各扇窗户之上,并严密监视房间里的情况,如有非同寻常的情况发生,立马向本王汇报”,。 “王爷今日看起来心神不宁,可否是有什么烦心之事,何不说出来,我给王爷来分析分析”,花贵妃放下书,舒展了筋骨,看着王爷心事重重的样子,起身走到司马东的身边,关心得问道。 “心神不宁?我有吗?”。 “怎么没有,都写脸上了”,花贵妃取笑道。 “哦,没什么事,就是困乏了,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那王爷就早点睡吧,我再看会儿书”。 “都这么晚了,还看!一个妇道人家,看书再多又有何用!”,司马东突然生起了气来,语气中尽显强势。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王爷净说有用无用,未眠太过于不解风情了”,花王妃听王爷说话蛮横,并不想退让。 “呵!不解风情?我堂堂的东王爷,有必要跟你们解什么风解什么情吗?倒是花儿你,整天就知道倒腾一些酸腐之事,自己的丈夫也不知道尽心地伺候,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司马东看起来还是很生气。 “说来说去,你就怪我冷漠了你咯,真是生气,我不就是看会书嘛,我不是一直都是今天这个样子,王爷你今天倒是怎么了,莫非是吃了错药不成!”,花王妃越说越生气。 “什么!我吃错药了,你就是这么跟你夫君说话吗?真没教养”,司马东鼻子都快气歪了。 “我没教养!我是没教养,你叫一个无父无母之人去那儿找教养去,你你你,你给我出去,我太生气了,这几日我都不想再见到你了”,言毕,花王妃越说越激动,直至哽咽抽泣了起来。 “花儿,我.....”,司马东意识到是自己说错话,想着上前安慰安慰,示的弱,认个错什么的,再怎么吵闹,也不该去勾起那件事,虽然那完全无意的。 “你给我出去”,花贵妃存心不想给司马东任何解释的机会。 司马东一看这情况,只好是悻悻地走出了房门,随便找个妃子凑一晚再说再说,经过这一通折腾,还真是困了,全然将粘贴除妖符一事抛出在脑后,而内卫总管在一更时分,按时来到,问过了执勤内卫王爷早已经离开之后,将五道除妖符贴到了几处窗户上,可是却发现少了一张,另有一扇窗户则没有被除妖符覆盖到。 内卫总管带人守了一整晚,并未发现里面有什么动静,待司马东起床之后,便向其作了汇报,对于这样的结果,司马东还算满意,正准备将此事放一放的时候,花王妃的贴身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说了一个令司马东万分震惊地消息-花王妃不见了..... 第一百二十章 猫妖与蓝天的初见 与陈忙和孜然分别之后,蓝天又来到了学城驻江都城的办事处,那里看上去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店铺而已,卖的是书籍,管事的是一位白发苍苍地老者,一个叫飞利浦的西洋人,最近身体不太好,蓝天决定暂时留下来帮帮忙,反正此时返回学城,那是早了点。 虽然这是办事处,可一年到头,来此询问办理业务的人并不多,要不是,牌匾上写着学城办事处的字样,但大多数人只知道这里是个书店,或许还错以为那是个新颖别致的店名呢? 花美人半夜醒来,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呼吸急促不安,抹黑下床正准备打开窗户透透气,触碰到窗户的那一刹那,浑身就好像被点击了一般,反射性地把手缩了回来,再打开猫眼定睛一看,原来是一道闪着金光的灵符贴在窗户之上,环顾四周一圈,五道金光就像是一道阵法一样,将自己团团围住,同时花美人也发现,后面的一道窗户并没有被贴上灵符,诧异之余,更多的是惊喜。 仅此一折腾,花美人变得更加的虚弱不堪,花美人知道必定是这几道灵符将自己弄成了这样,来不及去细想究竟是由谁这么跟自己过不去,这分明是奔着自己的性命来的,可恨,实在是太可恨了,咒骂了几句之后,花美人知道自己得赶紧离开这个房间才行,因为自己已经越来越没有力气去控制自己了,指不定突然什么时候就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原形,这是花美人最担心的,花美人想到于此,知道暂时不能再王府待下去了,况且这次大伤元气,需要找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悉心修养才是,带着这样的想法,花美人使出几乎是使出最后一波洪荒之力,将自己化成一道灰色的烟,从那一扇为被贴符二弟窗户的缝隙处,悄无声息地飘走,飘到了离王府大院两个街道的外国办事区域,因为已然用光了最后一丝洪荒之力,花美人不消说有多么虚弱,只能是扶着街边上铺的墙壁,脚尖拖着对面往前挪动,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处不停冒出来掉在黝黑的石板路上,发出清晰可见的撞击声,这样的撞击声与花美人心脏地砰砰直跳相交辉映,加倍地消耗着花美人最后的能量,快要经过一处灯光昏沉的店铺的时候,花美人双腿一踉跄,身体向前倒去,花美人再也没有力气做出什么补救性的反应,干脆就直接闭上了眼睛,打算与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这样的接触,花美人想来是不畏惧的,还未变成猫妖的时候,从多层楼高的地方跳下来,那也是毫发无损,这点高度,岂不是小意思!好吧!这其实只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推向出来的,倒下去的那一刹那,花美人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想任何事情,只想闭上眼睛休息休息。 五分之一秒之后,可能是更长的时间过去了,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按照花美人预期的那样走下去,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迎接他的并不是冰冷坚硬的石板路,而是一双温暖的手臂和滚烫胸膛。 “姑娘,你没事吧!要不要先到里面先休息一会儿”,蓝天将花美人扶稳站好之后,看着对方虚弱得不成样子,打算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花美人缓缓地点了点头,在蓝天的搀扶下,向店内走去,扶花美人坐稳之后,蓝天进到里屋,花美人看着满满地几大架子的书本之后,原本疲倦无神的目光,几乎是瞬间就散发出了光彩,明白过来-原来是一家书店,便双手扶着椅子把手,吃力地站了起来,扶着书架,随手翻动了起来。 “想不到,姑娘也是个爱书之人,别站着了,先过来吃点东西吧”,不一会之后,蓝天端出了茶水和一些学城地区才有的特色小点心出来。 “公子见笑了,算不上真正的爱书之人,也是最近才刚开始认字的”,花美人尽力挤出笑脸说道,将书本放回原处之后,坐回到了椅子上,一番狼吞虎咽之后,将桌子上的茶水和点心通通消灭了个干净。 “姑娘可吃饱了?要是没吃跑的话,在下再给姑娘叫些宵夜过来”。 “嗯....也好,要不公子自己也叫一些,让公子看我一个人在这吃,不太好”。 “这样也好,反正我也不饱,你就待在这,给我看下店,我去去就回”,蓝天说完,小步跑向街尾的夜市,不久,提回来了七八盒本地的特色小吃,其中就有爆炒大龙虾,清蒸王八,炒江都米线等颇受欢迎的食品。 苏美人津津有味地吃着这些特色小吃,嘴巴偶尔闲暇之时,问起了自己的一个疑惑:为什么都这么晚了,还开着这个书店,会有客人这个点过来吗?。 “哦是这样的,这家书店,并不是我开的,我只是近日过来帮忙的,之前的店主近日身体抱恙,他是个西洋人,听他说在他们家乡那里,有些书店晚上都是不打烊的,我觉得这很有意思,反正近日自己也思绪繁多,晚上失眠睡不着觉,就在店里看看书,或许等到困了之后,就该打样了”,蓝天解释道,花美人点头表示理解,继续一口吃着小龙虾,一口咬着王八。 “说说你吧!怎么这么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这大街上,失魂落魄的”,蓝天问道。 “我的情况就复杂得多了,实在是遭遇了莫大的祸害,才让公子看到了我这一身失魂落魄的样子,眼下我还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躲避这祸害,公子可知这附近,有适合藏身的地方吗?”,花美人放下手中的虾啊肉啊,看着蓝天眼睛说道。 “适合藏身的地方?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我这里倒是还有空闲的房间,灰尘是多了点,不过简单收拾收拾就可以了,我想店主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姑娘又是不介意的话,可先在这里将就一晚,待明日有更好的去处,那就另说了”,蓝天回看着花美人说道。 “公子如此仗义相助,小女子怎么会介意了,先行谢过公子的恩德”,花美人一手举止一只小龙虾,向蓝天表示感谢。 就这样,花美人经历过半夜劫难之后,暂时在蓝天这边住下,另个人算是相互留下了一个还不赖的印象。 第一百二十一章 陈父与蓝父的碰撞 陈展堂一心打着仙丹的主意的时候,令有一股凶横的势力则在背后紧紧盯着他,此时陈家与孜家已经被这股势力严加地盯梢了起来。 不消说,这些人正是邪教教主蓝天秋派过来的,他们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自然是因为此时的蓝天秋正在应对武林同盟的联军来犯,实在是分身乏术,而亲自了解陈展堂和孜博这两位曾经的师兄弟的性命,则是蓝天秋此生的一大夙愿。 此时的蓝天秋的后院烧起了一把火,据穆王府传来的可靠的消息,慕王爷有意将自己调到朝廷中去任职,并打算派一位宠臣接替自己在蓝衣门的位子,蓝天秋对王爷这种明升暗降的做法深感焦虑,不愿去相信慕王爷本人的想法,更愿意相信,王爷是受到了小人的挑拨,不管事情如何,自己都得决定找个适当的时机,亲自向慕王爷走上一趟,其一是叙叙旧,其二则是好好地解释解释。 蓝天秋则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蓝衣门的打算,这是自己亲手创建的门派,看着一步一步的发展壮大,蓝衣门三个字早已经融化进了血液之中,说都别想把他从自己身边拿走,就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行,况且就算是报恩,自己也早已经还够了,要让自己离开蓝衣门这个宝座,跑到朝廷去领个闲职?这是绝不可能的。 受这把火的影响,朝廷还以与中原武林的交战为由,派遣了三位观察使,名义上是观察学习,实则是过来挑刺找事的,此次与武林同盟一站,要是有什么差池的话,恐怕这些人定会趁机落井下石,又想暂时堵住这些人的口舌的话,所以这一战的胜负就越发显得重要了。 “老爷,据下人来报,最近我们附近的客栈住进了几伙来历不明的江湖中人,更可疑的是,这些人有事没事就在本府周围来来回回的闲逛,怕是别有居心”,官家简明扼要地向陈展堂汇报了这间事。 “花钱银子,先叫王捕头前去查查清楚这些人的底线”,王管家心领神会,很快就将钱打点到位。 “掌柜的,你们客栈最近可住进了来历不明的生面孔?捕头我奉上面的命令,查办清除一切的可疑之人,有的话,赶紧带我们前去”。 “官爷说笑了,客栈里面的住客都是南来北往的,还不尽是些生面孔,敢问管爷所用查办是些什么人能不能再说具体一点?”,装柜的职业性地赔笑着说道。 “就是那些.....外地的,组团跑江湖的,带家伙的,长得不是虎头虎脑就是尖儿猴赛的,懂了吗!”,王捕头白了掌柜的一眼,扭过头,提高了几个分贝对着上方的空气大声说道。 “懂懂懂,小人倒是记起来了,还真是入住了七八个江湖人士,一下就预付了半个月的房钱,对了,还见他们带着家伙,还有几个看起来挺沉的箱子,箱子里面具体装着些什么.....小的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小人觉得里面装的...”,掌柜的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行了,快给我打住,你还给我说个没完没了了,那些人住哪几间?现在在不在房间里?”,王捕头恰断了掌柜的废话。 “就楼上地字号的那两个房间,在,肯定有人在,小人想起来一个可疑的地方,不知道该不该说”,掌柜的神经兮兮的看着王捕头说道。 “赶紧说,现在倒是吞吞吐吐了”,王捕头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了。 “我发现这帮人的行踪还真有些可疑....一些人从外面回来之后,没过多久,又有会另外一些人出去,而且还经常不是同一拨人,依小的愚见,这些人做的肯定不是什么正当的行业,说不定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小的听说,东门夜市,最近高价派出了很多的鬼差,小的猜想,这些人多半是去那了”。 “那你有没有当面问过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管爷说笑了,小的没事去问这个干嘛”,掌柜地嘻嘻哈哈地回道,抬头一看到王捕头板着脸,收敛了笑脸,接着补充说道:“小人一般看到人畜无害的客官,才会问些有的没的,像他们这种...跑江湖的,还是别与他们瞎聊为好,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管爷,你说是不是?”。 王捕头也不搭话,眼睛看向了楼上,掌柜的眼神所指向的房间的方向。 “开门,官府查案”,两个捕快分别逛逛逛的连敲了几下两个房间的房门。 “听掌柜的说,你们是一块的?”,那两个人互看了一眼后,点了点头。 “管爷,这是怎么了?”,两扇房门一前一后被打开,两个人睡眼蓬松,其中一个使劲的上下挤了挤眼睛后,开口问道。 “这大白天的睡觉,你们难道是昨晚做贼去了?”,王捕头刷着官腔说道。 “额....小民昨晚失眠了”,一人想了一会儿,开口答道。 “那你呢?莫非你也失眠了”,王捕头扭头看向另外一边。 “回官爷的话,苏大哥昨晚趟在床上辗转反侧,发出了一些响声,小人半夜被吵醒之后,便睡意全无,又见大哥下床站到了窗户边上,我便也索性下床,陪着大哥看了一整晚的月亮”,另一人认认真真地说道。 “混账!休想糊弄本官,你们两个睡在不同的房间,还一同赏个鬼!”,王捕头怒斥道。 “官爷,稍安勿躁,且听小民说来,我俩昨晚确实是睡在同一个房间,不过我俩因为昨晚没有睡好,便请假没有出去,又因为有几个上工回来睡觉了,这个房间在上小民就有四个人再睡,而另外一个房间只有一个人再睡,我便挪到另外一个房间去睡,也好匀称匀称不是”,其中一人解释道。 “那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快如实招来,不用这么多的废话”,王捕头说道。 “管爷还请里头说话,小民给管爷看一样东西,管爷自然就明了了”,另一人用一种发着金光的眼神,看着王捕头的眼睛说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 推荐信 带着白云真人给的推荐信,准确点来说应该说是一封师傅写给徒弟的家书,陈忙与孜然二人一合计,绝对使用师傅刚交不久的风遁,去,一来可以大大减少途中消耗的时间,二来也可趁此机会练练手,二人实在是没有自信说,自己已经将风遁掌握得够可以了,在风平浪静的天气之下,飞个两三公里还行,再长了可就太吃力了,除了体力不够之外,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方法上有些使用不当,以至于在与气流较劲和保持平衡上面白白消耗掉了过多的体力,而保存体力方面的技巧除了自己去不断地地练习,领会,掌握之外,貌似并没有其他更加好的方法了。 在使用风遁来的路上,陈忙与孜然二人经历一个相同的直线爬升的过程,先是头天上午飞了六个小时,跑了三十公里,中午吃饭加休息一个小时,或许是因为上午的三十公里,让二人练得熟练些,加之又有了自己的心得体会,下午飞了五个小时,跑出了八十多公里,接下来的第二天,二人自觉已经是掌握得七八分熟了,一个风遁开启,二人便开始了狂飙模式............... “报,门外有一男一女带着佩剑点名求见清风道长”,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了清风道长。 “咦...本道也很好奇,点名要见本道的是何人,那两人的面相如何?”,清风道长问道。 “这.....还真不好说” 陈忙与孜然走了进来,众人看到两人的发型后,一时忍俊不禁,果然是正如小差所言,这两人的扮相还真是不太好评价,原来一路的疾风将两人的发型吹得跟扫把一样,发梢带动着发根朝上竖的笔直笔直的,看起来相当的滑稽,虽说二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可却完全没有心思去在意发型的问题,一路的疾风骤雨和突如其来的冷流,将二人嘴唇发紫,面色惨白,简直就快吹傻掉了,此刻只想快点见到要见之人,将信交给他,然后再喝点热汤,再找个能够躺下的地方,要是能有个火炉烤一烤身体那就更好了。 清风道长看到来人是两个小儿,心中诧异:自己怎么会与这两个杀马特造型的人,产生什么瓜葛!难道是来拜师的吧?要是真的扯上了的话,那可就太尴尬了,打开一看是师傅的字迹,立马来了....,再看到上面的内容,联想到许久未见的师傅,突然把自己叫到这个地方来,恍然大悟道:原来不是来拜师的,而是来找他这位师兄的,那两位,正是他未曾谋面过的师弟与师妹! “你们当真是师傅新近收的?”,虽然有师傅时亲笔书信为证,可清风道长还是想再确认下,同时也在纳闷师傅怎么会突然收这么两个看起来一清二白的小儿为徒呢?甚是不解。 “我想...大概..可能..应该是吧!”,陈忙笑着说道, “听道长这么一说,难道道长也是......,那你岂不是我们的师兄了?”,孜然说道。 “额......,按辈分来说,好像是这样的”,清风道长尬笑着说道。 “小师妹孜然,见过师兄”。 “小师弟陈忙,叫过师兄”,道长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见过面了。 “各位掌门,这两位小兄弟,本道师傅新近收了两位弟子,此次奉师命前来相助,一位是本道的师弟陈忙,另一位是师妹孜然”,清风道长向在场的武林同盟的几位大佬,介绍起了自己的两位刚刚见过面一面的师弟师妹来。 “啊?周天师不是早就驾鹤西去了吗?难道此周天师非彼周天师?“,青木盟主首先表示出了他的疑惑,众位大佬同样充满着困惑。 “家师驾鹤西去,乃是修成正果位列仙班,并非是众位所以为的那样,说多了估计你们也理解不了,家师既然叫贫道,还有两位师弟师妹前来相助,自然有他老人家的道理,各位最好还是不要多问,以免误了天机“,清风道长煞有其事神神秘秘地说道。 “两位小兄弟可是如此的眼熟啊!”,众位大佬听完清风道长一席话,面面相觑,还真就不再追问了,还是青木盟主转移了话题。 “青木掌门是否还记得,当日在武林大会上,我们两个经由红衣门洪帮主引荐,已经见过了众位掌门一面?”,陈忙说道。 “没错,只是想不到的是多日不见,两位小兄弟年纪轻轻地竟然就成了道士,实在是有些可惜了”,青木盟主说道。 “哈哈,多日不见,青木掌门摇身一变成了青木盟主,实在是可喜可贺,不过也是世事难预料,我们此次拜师之中,亦是充满着不少戏剧性,虽然名义上算是一名道士,不过也是道士之中的俗家弟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与少林的俗家弟子无异,所以....反正现在还感觉不到有什么可惜的”,陈忙说道。 清风道长听陈忙这么一说,脸色有些不悦,轻声咳了几声,算是提醒陈忙说话注意下分寸。 “我看,我的这两位师弟师妹,风尘仆仆地赶来,想必也是劳顿了,本道就先且带他们下去休息休息”,道长说道。 几位大佬点头表示理解,目送着他们离开大帐之后,并没有接着讨论眼前最棘手的事情,而是慢慢地转向了刚才清风道长所提到过的-其师傅周天师成仙入道一事上来了.......。 说起成仙一事,几位大佬叽叽喳喳一本正经地发表着自认为的高见,给外行人听来。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似的。 而少林派的方丈则静静地站在一边,并不发表意见,只是偶尔脸上会浮现出一抹浅浅地,让人不易察觉的笑意,潜台词仿佛是在说: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们在这胡说八道班门弄斧......。 陈忙与孜然跟着刚认识的师兄,来到了之前清风道长所居住的帐篷,一走进帐篷,陈忙就表示自己实在是太饿太困了了,一边的孜然也是眼巴巴地看着,显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原本道长还想着问一问师傅有没有特别交代的,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只能是先搞定两位的师弟师妹的肠胃与睡眠再说了-首先来到后厨,请负责后勤的少林派伙房师傅,下了两碗加蛋加青菜的面条,端回来之后,又要来了两床被褥,往干草上一铺,算是又把住的问题给解决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再见华石 大概是因为前一日大半天的空中飞行,把身体陶空得差不多了,陈忙于孜然傍晚睡下之后,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才恢复了过来,一觉醒来,孜然就拉起了陈忙,叫起来了清风道长,想要去熟悉熟悉武林同盟的这个大本营,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孜然就想着先将这个地方先逛上一遍,这成了一个习惯。 这时,孜然想起了华石已于多日前来,便问起了行衣派被安排的位置。 “师兄,行衣派在什么地方?”,孜然问道。 “就在斜对面,你们两个怎么突然问起了行衣派,莫非是认识行衣派的人?还是听说了他们门派最近发生的事情?”,清风道长指了指行衣派帐篷所搭的地方。 “何止是认识,发生的事情我们不仅清楚而且还亲眼目睹过,发生在行衣派身上的事情,对了,行衣派的少主人华石是不是已经早到了?”。 “昨天到了,还带来了一个对同盟相当不利的消息,所幸也是及时发现了这个情报,否则对整个同盟会更加的不利”。 “有何情况?”。 “大概是有五六千人的土匪装扮成流民的样子,受邪教的指使,前来攻击我们”。 “流民?......在我们来的路上,好像还真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片长龙,咋看之下,还真以为就是普普通通的流离失所的老百姓,当时并没有去在意,话说,那些人要真是有企图的话,也是很难让人发现得了把?”,陈忙说道。 “听说是,华石不经意间偷听到了那帮人的对话内容,并记下了邪教写给他们的信”。 几个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走到了行衣派的帐篷前,看到一行衣派模样的弟子走了出来,道长上前一步说明来意,因为之前坟墓选址一事,道长为行衣派提供过帮助,该弟子对道长表示出了极大的善意和尊重,请道长及其一行人稍等片刻之后,再次走了进去,很快,华石带着憔悴地面容,套着黑眼圈走了出来,看起来精神相当得萎靡,想必是整晚陪伴着华帮主,而没有怎么睡。 “陈忙兄弟,孜然姑娘怎么是你们!你们怎么过来了?”,看到两个意想不到的故人出现在面前,突然起来的喜悦暂时将心中的阴霾压制了下去。 陈忙如实说来,并将最近发生在他们的身上的一些事情,从他们分别之后,受邀加入水师,到独龙岛上发生的一些事,再到又重新偶遇了他们的师傅,并最终受他的指引,来到了此地,虽然还不清楚究竟来到这里能做些什么的? “见过道长“,行衣派的大弟子从门外走进来,见过了道长之后,径直走向了华石,说道:“师弟,青木盟主派人来通知我们开会了,既然你师弟来了,该由你代表本门派参加“。 “还是大师兄去吧,我就在陪着父亲,好叫家父一醒来就能够看到我“,华石情绪低落的说道。 “那师弟师妹,本道带你们去见识见识,看例会会讨论些什么,各位掌门又会说些什么?”,道长说道。 “无非就是讨论一些打打杀杀之事,应该会很无聊吧“,孜然说道。 “哈哈哈,确实是很无聊,不过也不乏精彩之处,你们可以去见识见识”,清风道长笑着说道。 “哦?有何精彩之处?”,孜然歪着半边脸问道,道长则笑而不答,这倒反而让孜然与陈忙,对会议产生了新的兴趣。 “今天的会议-讨论两件事,其一是如何解除那一帮土匪对后方的威胁,其二就是发起对邪山的突袭”,青木盟主一上来就宣布了接下来的计划。 第一百二四章 花美人消失之后 翌日清晨的一束阳光,透过窗户口,照在了床榻上,而此时的床榻上空无一人,环顾整个房间,也为瞧见半个人影,此时,一个丫鬟模样的年轻女子,按照往常的惯例,踩着同样的时间点,轻手轻脚地推门走了进来,打算先行准备,等待着伺候自己的主子沐浴更衣,梳妆打扮,享用早餐.....当小丫鬟走进卧室,看到床榻上空无一有人,以为是主子早起去花园赏花去了,便径直走向守卫,问起了主子的去向,当守卫们斩钉截铁的说起:“并未见花王妃出去之后”,小丫鬟顿时慌乱了起来,连忙跑着向司马东汇报了此事。 “什么?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司马东接二连三地发问。 “回老爷的话,确实是不见了,奴婢像往常一样,准备.......,却发现主子不在房间里,这....奴婢..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丫鬟跪在司马东身前,口齿哆哆嗦嗦,孱弱的身体颤颤巍巍的。 “护卫怎么说?”。 “护卫们都说是昨夜主子睡下之后,就不见主子走出过房门”,司马东回头看了看内卫总管, “卑职昨晚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将那几道灵符贴到了门窗上,并且加派了内卫,可并不见屋内传出异样的响动,确实没见花王妃走出来过,也未听到里屋传出过动静”。 “照你这么说,难道真是见鬼了不成”,一说到鬼,司马东连想到了妖,上前一步,走向内卫总管,降了多个音调说道:“昨天给你的灵符,可是贴到了窗户之上?”。 “卑职按照王爷的吩咐,已经将灵符贴到了窗户上,不过卑职昨晚贴灵符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王爷给了手下五张灵符,可却有六扇窗户,所以有一扇窗户并未贴到,方才卑职还发现,这一扇窗户它是打开的”,内卫总管说道。 “你难道是说王妃....”,司马东眼神凌厉。 “卑职不敢胡说,只是如实相告,不过卑职觉得此事必有蹊跷”,内卫总管退后一步,拱手说道。 司马东对内卫总管说道:“查,给我挨家挨户的去搜查...,记住,把消息给我封锁起来,对外就说是搜查刺客”,接着转身对小丫鬟说道:“你给我每天照常去服侍王妃,如果有人求见,就说王妃偶感风寒谁也不见,就说是本王说的,听懂了吗?”,司马东大声说道。 花王妃失踪的消息,虽然司马东下令封锁消息,可还是如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样,从王府的内卫丫鬟口中小范围的传了出去,当然这些并不仅仅是身背着眼前的角色,而是身兼着数职,一同领着朝廷和东王府的工钱,当然还有的拿着陈家的工钱,这些人正是被安排进王府的奸细。 朝廷得到消息之后,负责此事的周侍郎,第一时间将这个新情况上报给了迦后。 “跑了?那司马东得知此事之后,有何反应?”,迦后略显惊讶的问道。 “东王爷知道花王妃不见了之后,司马东派出了大批的内卫在城中秘密地搜索,不过,根据最新的消息,花王妃依旧是音讯全无”,周侍郎继续汇报。 “音讯全无?那你们就给我将这个“音讯全无”,给它坐实了,找到了就给我抓回来,要是被司马东的人先找到,那就找机会给我抢回来”。 ”太后,这东王府是司马东的地盘,微臣无权无势恐怕是有心无力,还得需要朝廷在江都城的一些地下势力来配合“,周侍郎试探性地说道。 “那就带上哀家的手谕,各方的资源任你随意调遣,不过得记住了,此事要是给办砸了,后果可是相当得严重”,随后,周侍郎带着太后的手谕,兴奋地领命而去。 陈展堂得到消息之后,先是眉头紧锁,后又喜笑颜开,不得不说,眼下就是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而这个很好的机会并不是老天爷给的,而是自己创造出来的,只不过,花王妃人不翼而飞,却大大出乎陈展堂的预料,毕竟早已经千叮咛万嘱咐....把东王府给看紧了。 “人怎么会不见了,。不是叫你们把东王府的各个入口都给看死了吗?”,陈展堂呵斥道。 “属下确实是按照老爷和官家的嘱咐,将王府的各个出口,不眠不休地盯住了,但是,真就未发见过花王妃出入过,至于这个花王妃怎么就突然之间不翼而飞了,属下等人实在是想不明白,还请老爷赎罪!” “行了,起来吧。此刻司马东又在做什么?”,..将从内应口中得知的-司马东派出大批的内卫在城中搜索花王妃下落的消息,向陈展堂做了汇报。 “那你们也给我去找,叫江都城的各个掌柜,组织人手配合你们,我就跟你们提一点要求,一旦发现了这个花王妃的踪迹,不惜一切代价都给人给我带回来”。 “老爷,据学生所知,司马东手下的内卫强悍无比,我们城中的那些人一旦与内卫正面交手,恐怕是占不了便宜,安全起见,要不要把黑衣社也给调过去?有了黑衣社的加入,....事情就好办得多了”,官家依旧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腔调 “也好,此事官家就多费点心”,得到老爷的首肯之后,官家着手去处理此事。 就这样,江都城一时间汇聚起了三拨强大的势力,它们有着共同的目标,而这个目标此刻正与蓝天待在学城驻江都城的办事处兼值书店里,优哉游哉地徜徉在书海之中,完全感受不到危险正朝着他们一步一步的逼近....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上门搜查 此时的蓝天与花美人,正一手捧着手,一手端着从学城带过来的一种名叫咖啡的饮品,悠哉悠哉却又如饥似渴般地紧着书本上的文字,咀嚼着书本上的内容,乘着白帆徜徉在书海的汪洋之中。 二人一边读着书,开始有了交流,赫然发现对方的许多见解,,感悟,观念.....竟然与自己出奇的一致,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种想见很晚的感觉,这样的感觉真是太过于美好,就这样两人朝夕相处在书店几日之后,二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好得可以,很是默契,不过因为各自的原因,都没有去打破。 翌日清晨,花美人在翻看一本某国翻译过来的名著的时候,兴许是受到了名著中部分复仇罪恶情节的影响,一下子把近日发生在自己身上之事,串联了起来,产生了一连串地疑问-----自己住的地方怎么会被贴上针对自己的灵符呢?--又有谁会这样针对自己呢?---王爷又是否会知情呢?---在王府的地方--除了王爷,实在是想不到还会有谁有这样的能力,这样的胆子,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花美人越想越凌乱,于是干脆暂且不作他想,让脑袋放空几日再说。 朝廷,东王府,陈府三派人,各自派出了自己的..寻找花王妃的踪迹,除了直接派人出去寻找之外,朝廷与陈府另外派出了部分的人手,乔装成各种市井形象,跟着东王府内卫的身后,伺机而动.....内卫在江都城找了一圈之后,除了找到几个疑似花美人的女子之外,并未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这时候,内卫仿佛是突然才想起来-有一个特殊的地方,还没有去查找过,那正是学城办事处所在的区域,也就是当地的老百姓俗称的老外一条街的外国使领馆区,因为有了王爷的特别交代,没有特殊的情况,一般都不怎么去那边。 翌日上午晚些时分,花美人放下了书本,起身伸了伸有些酸的懒腰,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正好看到东王府的内卫走进XX国办事处的时候,花美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得躲起来,虽然一时还搞不清楚这些王府的内卫,前来所谓何事,难道是奉命来找自己的?亦或者是抓自己回去的?此时此刻,花美人的脑子里还是凌乱,只是想静一静,于是乎便起身,说了句:“有些困乏了,上楼去午睡一会儿”,便朝着二楼的客房走去,客房的房门前脚刚一关上,后脚几名内卫便神情疲惫地走了进来。 “叫你们掌事的出来?”,领头的内卫瞅了一眼蓝天,也不等眼前这个小伙子的回答,说完便一屁股坐在了花美人刚才坐过的椅子上,端起了花美人喝剩下的茶,一饮而尽,紧着,一杯一杯的把温热的茶水倒入了大口之中,动作之连贯就犹如将垃圾通通一个人工扔进垃圾桶一样。 “飞利浦老师身体抱恙,近日由我帮他看着这个地方,管爷有什么交代,跟我说也是一样的”,蓝天回瞅了领头的内卫一眼,不卑不亢地说道。 “我等是奉命查找贼寇的下落,需要清查贼寇的藏身之所,还请小兄弟配合!”,领头的内卫也不等蓝天做出什么反应,一个眼神外加一个甩头的动作之后,手下的内卫心领神会,鱼贯而入从外面走了进来,挨个搜查各个房间,因为学城办事处的那个飞利浦老头不在,领头的内卫也没什么顾虑了,只管大胆地搜查便是。 “官爷,这个房间你们可进不得,里面可全是我学城的机密文件”,蓝天堵着飞利浦的办公的房间门口。 “甭跟我扯什么狗屁机密!你们学城的一个个臭书生,酸不拉几的,还机密不机密的,老子不吃这一套,你赶紧给我让道一边去”,领头的内卫面带讥讽的说道,听此人的语气,仿佛是上辈子更读书人有仇似的,这火气估计是上辈子遗留下来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释放出来。 “官爷!”,蓝天拦在门口纹丝不动,加重了口气,继续说道:“要真是从我们这里泄漏出了机密,那可就成了学城与朝廷...东王府之间的外交纠纷,你觉得你负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你们给我去其他地方搜查”,蓝天一把东王府抬出来,领头的内卫的态度顿时缓和了不少,接着对着蓝天说道:“现在就把门打开,就我一个人进去,你就在一边看着,这样有问题吗!”。 “这样....也好”,蓝天看领头的内卫,让出了这么一大步,加之自己在一旁看着,应该也不会出什么纰漏,也就不在坚持了。 蓝天带着领头的内卫,走进去逛了一圈,很快就逛完了,不消说里面有没有值得一看的物件,只是里面实在是没有几处能够藏下人的地方。 领头的内卫出来之后,料想这个只有不到七八间房的二层楼房,二楼的兄弟们也该搜查地差不多了,也就不打算走上楼去,便又坐回了刚才坐的那把椅子,椅子左手边的深褐色的茶几桌子上,除了放着茶具之外,另有一本花美人看过的书-半打开着,领头的内卫顺手拿起了书本,从领头的内卫翻页的速度来推测,那至少是一目十行的天才水平-一边的内卫看到老大捧着书本,那可是相当的纳闷-老大什么时候认字了???? 领头的内卫翻动书本的时候,鼻子也没有闲着,而是将鼻子慢慢的靠近书本,仿佛要把前半辈子未曾闻到过的书香(也许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弥补未曾上学识字的遗憾....),一次性闻到饱满,不过.....事实上是,领头的内卫从书本中闻到了一丝奇特的香味,这样特殊的香味,似乎在什么地方闻到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于是乎,内卫一遍又一遍,加快翻动着书本,企图能够想起来,终于在翻到了三四十二遍的时候,心里终于有了答案。 领头的内卫一手拿起了书本,起身站了起来,这个时候,在楼上搜查的内卫也都走了下来,报告说:“没有发现有可疑的”,领头的内卫机械性地点了点头,蓝天听到这样的“报告”,也未多想,全当是以为内卫们只是没有发现他们想要找的贼寇而已,未曾想到的是,内卫们口中所说的“没有发现有可疑的”是未在楼上发现半个人影。 “这本书,之前可是何人在看?”,内人举起书,看着蓝天说道。 “官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此书还会是禁书不成?”,蓝天不明其意,反问道。 “我问你之前是何人在看!你只管回答便是,说什么废话”,领头的内卫虽然面漏怒色,但可以看出来还是很克制。 “是一位顾客”,蓝天对此人的粗鄙的口气,渐生反感,同时也不明了此人这么问究竟所为何事,又想到刚才看这本书正是那位还不知道芳名的美丽姑娘,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懒得如实相告了,况且他们不是刚才不是在楼上搜查过吗?也就是说那位姑娘并不是他们想要找的人,如此一来,又何必多此一举了-蓝天这样以为。 “那人长什么模样?”,领头的内卫迫切地追问道。 “白发苍苍,是一位面容和善的老大爷”,既然要敷衍,蓝天打算来个彻底地敷衍。 “白发苍苍?老头?真的?”,领头的内卫难掩失望之情,原以为发现一条重要的线索,一个立大功的机会,一条升官之路,结果.....心中刚刚燃起的一点火焰,一下子就被一泼尿给浇灭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花美人的反搜查 话说那位领头的内卫,被蓝天三言两语打发走了之后,难掩失望之情,因为暂且相信了蓝天的话,也就未曾向上级汇报这个可能的疑点。 蓝天注视着内卫走向隔壁的某国领事馆之后,便上楼来到了花美人所住的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应答,再稍微使劲一敲,门虚掩着自己开了,一眼看过去,花美人竟然不在房间里面,又到隔壁的房间找了一遍,喊了几嗓子,可还是没看到花美人的人影,可是明明是看到走上楼去的,怎么会凭空消失了,蓝天很是纳闷。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之前,花美人前脚走进房间,后脚内卫们就鱼贯而入走了进来,花美人在楼上只听到楼下的人,扯着破嗓子说些什么,随后就听到了窸窸窣窣上楼的脚步声,并且很快朝花美人的房门口走来,就在内卫推门而入之前的两点零几秒,花美人本能地变回了原形,一个猫步跳到了房梁之上,暂且躲过内卫的眼线再说。 看着内卫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突然灵机一动,有了想法,自己既然有这么多的疑惑,为什么不亲自回去查找真相呢!以花美人的面貌(身份)回去,自是不妥当,可要是借着内卫的身体回去的话,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了,于是乎,嗖的一声之后,花美人将自己的附身在其中一名内卫身上,话说虽然花美人被除妖符伤了精气,凭借着体内那颗仙丹护体,以及仙丹神奇地加速愈合修复的效力,花美人的身体正在加速的愈合,使用法术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再者说,领头的内卫被蓝天的忽悠走之后,莫名地情绪低落,再回到王爷府,带着自己的小分队,半夜巡逻经过花美人的院子的时候,再次闻到了那一股独特的香味之后(花美人附身的的内卫自然也在其中) 经过这香味再次的洗礼,领头的内卫顿时神清气爽了起来,又想起了今日在书店之事.领头的内卫觉得此事还是有蹊跷的地方,那位书店伙计的说辞也未必可信,而且也完全没有去验证过,于是乎,翌日清晨上岗之后,就秘密派了几个手下的内卫,暗中观察书店里的动静..... 花美人混在卫队中间,再次巡逻经过了自己的院子,一看看过去,发现那几道灵符仍然张贴在房门与窗户的正中央,并发出一道道金光,甚是扎眼,当然这道金光只有她自己才能够看到,花美人联想到当日这几道符咒,带给自己的折磨,身体不禁打了个哆嗦,也更加憎恨起了那些张贴符咒,想要加害自己的人了。 巡逻下岗之后,花美人偷偷摸摸的来到了司马东处理公务的东厢房的后院,按照往常的习惯,此时司马东应该会在屋内处理公务,在刚在巡逻经过此地的时候,看到里面灯火通明的,也从侧面印证了这一点,透过后面左侧一扇微微打开的窗户的缝隙,看到司马东正斜靠在在之前那张两米多宽的梨花木床椅之上,几名亲信在分列站在两边,正商量着什么,竖起耳朵一听,谈话的内容源源不断的地钻进了花美人的耳朵里。 “王妃可有消息?”,原来王爷他们正在讨论自己的事情,花美人再次竖起了耳朵。 “卑职正在加紧查找”,内卫统领拱手说道,司马东反射性地点了点头,旋即转入两人下一个话题,听到此处,花美人刚刚升起的好奇心,一下子就下去了。 又经过了约莫小半刻种的议事之后,司马东或许是困顿了,挥了挥手叫手下人下去了,待手下的人离开之后,司马东仿佛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全然没有了刚才在手下面前的那种趾高气扬....反而是一副孤独落魄的背影,这一幕,反而让窗外的花美人看得有些不落忍,有那么一瞬间,花美人打算上前安慰安慰,最终还是忍住了。 司马东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封信,正低头看着,看了一会儿,叹息了一声之后,随手将信扔到了桌子上,便拖着步子走进了里屋的卧室,灯被熄灭之后,以花美人对司马东的了解,待会儿就将会有节奏分明的呼噜声传出来,于是乎,花美人在心里开始从一往后数数,果不其然,待花美人数到七上八下的时候,果然从屋内传来了很有节奏感的声音。 不过.....那却并不是司马东一人发出的呼噜声,而是两个人的声音,确切点来说,那是一男一女进行云雨之声,浪荡之声溢于言表,简直大有冲破天际之势,里屋的人,主要是那名妇人,虽然故意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可却并没有持续多久,有道是,自古爆发力不可持久也。 听到司马东与..花美人的心里五味杂陈,其中味道最浓厚的当属醋味了,虽然司马东作为王爷,做这种事情也无可厚非,但自己不是才刚离开一会儿,司马东就背着自己行此之事,想当初,司马东可是夜夜美人美人的在耳边吹风,说着最美的俏皮话,最深情的誓言,有那么一瞬间,花美人还真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原来是自己太天真了。 花美人从窗户爬了进去,刚才司马东的一声叹气,让花美人对书信上的内容产生了好奇,不看不知道,一看着实吓了一大跳,虽然在心里还是有过准备的,可书信上的内容还是让花美人的内心久久地没能平静下来。 原来司马东不光在背后秘密地调查自己,怀疑到了自己的正是身份,而且还真听信道士的话,几乎是用符咒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花美人怎么也不情愿去相信-司马东会这么对待自己,人前恩爱如初,人后却要将自己置于死地-花美人第一次对于人性感到了失望,甚至是对于幻化成人形这件事,也产生了动摇之心。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冒出来个学妹 当花美人知道了事情背后的真相之后,裹挟着对司马东的极度的失望之情,毅然决然地从内卫的身体抽离了出来,灵魂在江都城的上空漫无目的地飘荡了一会之后,只是想静一静,也不知咋滴,也可能是缘分使然,又来到了书店的上空,联想到这几日在书店度过的美好而又惬意的时光,顿时一股暖意涌上心头,花美人一个俯冲飘了下去,着陆到书店旁边一条昏暗的小巷子里,朝着书店走去。 “你到底去哪了?”,当蓝天再次看到花美人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兴奋之余也多了一丝的责备,不过对于花美人凭空消失这件事,却未产生过超出世俗认知的怀疑。 “我....就是到附近逛了逛,走着走着就走远了,有点迷路了..所以就..”,华美人随便说了一个破洞百出的理由。 “我可是亲眼看见你上楼了,却又不见你下楼来,你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下去的?楼上可没有地方能够下去......”,蓝天一本正经地问道,全然没有察觉到花美人表情的变化。 “我累了....”,花美人并不想多说什么,直接抛出一句杀手锏,这对包括蓝天在内的大多数男人还是很有效果的,蓝天也就不再多问了,赶紧将花美人人又请了进来。 花美人走进书店之后,一屁股坐到了原来的那张椅子上,张嘴呼出了一口长气之后,整个人慢慢地放松了下来,刚一放松,感觉到肚子饿了,张嘴打算不客气地叫眼前的公子给自己准备点吃的东西,可是却发现了一个让自己忍俊不禁的事实。 “你说好笑不好笑,我与公子相处了多日,还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呢?”,花美人笑着说道,蓝天也跟着笑了。 “很高兴向姑娘介绍公子蓝天跟你认识”,蓝天学着刚才看到了某国外著作中的一段对白语气说道。 “那本姑娘要请公子认识花猫姑娘”,花美人以同样的语气说道,因为蓝天手捧着名著也正是昨天看过的,也特别喜欢的一本。 “你好,花猫姑娘”,蓝天热情地伸出左手。 “你好,蓝天公子”,花美人随即伸手握住了蓝天的手。 “要不我们就直乎其名吧,公子来姑娘去的,听着多生份不是!”,蓝天提议道。 “蓝天你说的即是,我也正有此意,本想开口的,被公子抢先一步说了出来,都想到一块去了,你我可真有缘分啊!”,花美人来了一句俏皮话。 “你我年龄相差无几,产生缘分那可就太应该了,我就觉得跟你挺投缘的”,蓝天笑着说道,眼神之中散发着别样的光彩。 “那么看在你我的这份缘分的份上,蓝天你能不能先给我准备点吃的呀,花猫..好饿”,花美人摸了摸咕咕作响地肚子,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蓝天说道。 “这个...我就只会煮点鸡蛋面之类的,不过光吃鸡蛋面哪能配得上今日你我的这份天大的缘分呢!,走,我这就带你去吃大餐去”,蓝天提议大吃一顿,说着起身便要将花猫从座位上拉起来。 “好嘞”,花美人热情响应,蓝天还未碰到自己的胳膊,自己迅速地站了起来。 关上书店,二人走了一两百米,来到了隔壁的隔壁,也就是隔壁酒吧一条街隔壁的酒楼一条街,随手走进了一家看起来装修还不错,氛围良好,食客并不多的中式酒楼。 “花猫,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在去的路上蓝天问道。 “鱼是我的最爱,不过现在肚子太饿了,吃什么都是香的,等会就你来点菜,吃什么菜没什么所谓,主要是我点菜太慢了”,花猫说道。 “客官两位?这是本店的菜单,本店的特色菜有.....”,一个衣着性感漏出了白胳膊的女店小二,夹着一本菜谱迎了上来,礼节性地分别在蓝天与花猫的脸上停留了四分之一秒钟之后,语速飞快地,准备推销本店一些特色且菜价不菲的菜品,不过,蓝天并没给她这个施展口才的机会,但是还是给了女小二提高业绩的良机。 “先上几样出锅快的菜,让我们先填填肚子,再把你们店里的清蒸鱼,剁椒鱼头等特色菜一样一样地端上来,让我们细细品尝,快下去准备吧!”,蓝天抬手打断了女小二颇费时间的推销,干脆而又利落。 “好嘞,我这就赶紧下去安排了,贵客请稍微请稍等”,店小二对这种豪气十足地点餐方式,相当地满意,屁股一扭一扭地就奔厨房去了,对这样点餐的食客,其身份猜想也是非富即贵,那可不得好生招呼不是! 很快,在花猫举着筷子咽口水,一双翘首以盼的眼神注视之下,一碗接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菜给端了上来,花猫自毁形象一般地,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惹得邻桌好几拨人时不时地回头注目,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花美人只顾着吃,可没闲功夫去观察邻桌的目光,就连其中有些人笑出了声音,花美人表面上也装作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可心里却在低估:“只有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才会这么在意他人的目光,却忽略掉自己内心的感受呢!想吃那就得放肆地吃,在饭桌上装淑女,又有何用?难道能够提高胃口,增加食量吗?...”。 就在花美人吃得忘乎所以的时候,女店小二再次笑容满面地径直走了过来,手里不是端着菜,而是拖着一坛子酒,因为有了之前蓝天的豪气在先,女小二看上去对于把这一坛子酒成功推销出去,很有信心,开口说道:“二位贵客,叨扰了,这是本店珍藏的陈年佳酿,那可真是酱香浓郁,回味悠长,说它是琼浆玉液那都不为过,如此美酒,二位客官可不妨品尝品尝”,女店小二的言外之意,颇有过了这村就没有了这个店的意思。 “花猫,你喝酒吗?”,蓝天问花猫,花猫听闻,一边摇头,一边往碗里夹菜。 “听到了吧,我们都不喝酒,小二请回,有事我们再叫你”,蓝天抬手打发女小二下去了。 在特色菜剁椒鱼头端上桌的时候,也是吃饱了一些的缘故,花猫嘴巴咀嚼的速度逐渐地慢了下来,由原先野人的吃法切换成了淑女式的吃法,用筷子扒开一层层的,青剁椒红剁椒,慢慢地夹起入味了的鱼肉,再沾点酱汁,放进嘴里,嘴巴难得有了细嚼慢咽的动作,蓝天看花猫的嘴巴一慢下来,觉得就可以开始聊聊天了。 “花猫,你喝过酒吗?”,蓝天说道。 “算是喝过吧”,花猫回答。 “那觉得酒的味道如何呢?”。 “难闻且难喝,我真是怀疑你们怎么会用那么多的文字,来夸赞甚至是歌颂酒!”,花猫不假思索地说道。 “你们?”,蓝天狐疑。 “额.....我说得是那些文人,那你对酒的评价又是什么?”,花猫淡淡地说道。 “难闻且难喝”,蓝天看着花猫,笑着说道。 “那你我的想法又出奇的一致咯”,花猫报以同样地微笑。 “听你说你过段时间,就会回到学城去,蓝天,能跟我说一说学城的情况吗?我想听一听”,花猫今日难得主动开口说道。 “学城!简单地说,那是一个巨大的学堂,因为整个城市密布着各种学校,教授着各种知识,记录着世间万物,探索着世间的真理.....”,蓝天粗略地说道。 “要是我想去的话,蓝天你能有办法把我带进去吗?”,花猫一本正经地说道。 “虽然学城很少招收女学生,不过只要你真心想去的话,这不会是个问题,我...准确的说,应该是我的父亲关系可以帮到你,说来也是羞愧,因为家父给学城捐了一部分钱财,所以....就有了一些特权”,蓝天羞赧地说着。 “看不出来,我们家蓝天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花猫取笑道。 “别闹了,话又说回来,你真的有这个打算吗?”。 “当然咯,我对知识的获取,可是如饥似渴,再者说了,反正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的,如此一来,学城岂不是最适合我的地方!蓝天你说是不是?”,花猫说道。 “怎么把自己说成是孤家寡人了?花猫你的家人呢?”。 “家人?在哪还不知道!反正就从来没见过”,花猫淡淡地说着。 “那你是个孤儿吗?”,蓝天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错,就是个孤儿,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吧!实在没什么可聊的”,花猫大大咧咧地说道。 “刚才你所说的学城一事,可还是得三思而后行,我算是个例外,因为从很小的时候,就被家父送到了那里,我都快把学城当成是自己的家了”,蓝天略有感触。 “又不是剃光头发,告别红尘俗世出家当尼姑,本姑娘只不过是去上个学,获取新鲜的知识,顺便去见识见识传说中-伟大的学城到底是啥模样,就算只是在学城逛一逛,那也算是不虚此行,相当值当,蓝天,你说是吧?”。 “是是是,花猫可是个很有想法的人”,蓝天附和着说道。 “那花猫就当是学长对我的夸奖咯”。 “学长?”,一开始蓝天还没反应过来,抓住了那个点之后,蓝天拉起花猫的手,旋即打趣地说道:“学妹,你好你好!”,花猫心领神会,二人顿时笑得不亦乐乎。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后顾之忧 牛莽山的这帮土匪人数众多,队伍庞大,要是与这些人硬碰硬正面交战的话,对于武林同盟来说,那是相当不划算的一件事,毕竟他们是土匪,自己可是名门正派。 早在获悉牛莽山将要进攻同盟的消息起,青木盟主便第一时间想到了武林衙门,看样子,也只有武林衙门的出面,面临的危机才可顺利地迎刃而解了,此时武林衙门的周大人,按照以往的惯例也一同前来观战,代表朝廷,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以及一些沟通联络的事宜,虽然武林衙门在原则上,是不会直接派兵相助的,也未有过这个先例,不过先例一向就是用来打破的。 “根据可靠的消息传来,我们的后方不远处,有一群化装为流离失所的百姓,实则是一圈凶狠手辣的土匪,正按照邪教的指示,日夜兼程地向我们杀过来,意图可谓是再明显不过了,那就是妄图切断我们同盟的退路,与对面的邪教来个里应外合,将我们前后夹击,这对我们武林同盟来说,可谓是危机重重”,青木盟主将牛莽山进攻的消息,第一时间向周大人作了汇报,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他自己的顾虑。 “那青木兄的意思是....”,周大人摸了摸鼻梁后说道,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发生在每当陷入思索的时候。 “根据眼下的局势来看,恐怕这次不得不请求朝廷的出手相助了”。 “如何个相助之法?”。 “眼下,我们面对着邪教一方,尚且没有什么好的应付之策,如今再加上这么一帮悍匪,恐怕更是吃力,所以,只需要朝廷出面将这帮土匪-拦截也好,赶走也好,消灭也好....总之别让他门出现在这个地方即可”,青木掌门所说的这个地方当然就是大本营。 “此事……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这样吧,我这就将这里的情况,你们的诉求,汇报给朝廷知道,再接着,即可动身去西王府拜见西王爷,此地是西王爷管辖的地方,只要西王爷愿意相助的话,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周大人与青木掌门又交代了几句之后,便带着几名卫士,骑上快马往西王府的方向去了。 周大人口中所说的西王爷,自然就是镇西王爷司马西,乃是先帝司马中的嫡亲弟弟,也就是迦后的亲生儿子,由于有了这样一层打断骨也连着筋的关系,司马西可谓是半个朝廷之人,一心向着朝廷,这对几位王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其他几位镇边王爷-司马东,司马北以及司马南,则都是先帝其他的妃子所生,几乎是没有例外,那几位其他妃子所生的王爷,一向对迦后一脉,打从娘胎开始就不对付,对这位迦后更是有着天然的敌意,私人饭局和客厅聚会上,针对迦后以及司马中的某些个人身体缺陷进行人身的攻击,那是常有之事,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这几位王爷虽然也非是亲兄弟,关系却很密切,从口头上来说,是一同进退的同盟关系。又本着敌人的朋友亲人就是敌人的原则,他们并不待见司马西这位同父异母的兄弟,司马中那就更不用多说,从司马中被立为皇位继承人的那一天起,又或者说见到司马中被要求行礼的那一刻起,强烈的敌意就被镌刻在脑海之中。 “下官见过王爷”,周大人连夜来到了来到了西王府拜见西王爷,因为事情紧急,也未事先奉上拜帖。 “周大人,急急忙忙地来见本王,是不是武林同盟那边出什么事情了?”。 “王爷,果然是料事如神,下官求见王爷,正是为了此事”,周大人将眼前同盟遭遇的困境以及一些诉求,向西王爷大致地汇报一边。 “听你这么一说,这帮土匪也还有那么点意思,竟然能想到了这么有趣的办法,来躲过我们的盘查”,西王爷笑着说道,随后话锋一转:“不过这帮畜生,竟然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真是太他娘的胆大妄为了,非得给这些人涨涨记性不可”,西王爷一边说着,眼角升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周大人站在底下,看着王爷的这一抹诡异的笑容,那是再熟悉不过,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就经常见到自己的某位上级如此诡异地一笑,接着就是一连串荒唐,邪恶,甚至是恐怖之事的发生,联想到此处,周大人并不敢说话。 “本王最近也是闲的无聊,正愁找不到乐子,这帮土匪,就交给本王来帮你们解决了,周大人就回去,将本王的话原封不动地带回去”,司马西接着说道。 从王府出来之后,周大人又连夜赶回去了,将西王爷的话一字不落地跟青木盟主在内的几位大佬说了,众人听后很受鼓舞,知道一旦西王爷的帮助,不敢眼前的危机可以解除,甚至是还可能得到更大的帮助...... 在周大人回来之前,青木掌门召开了一次人人都能够参加的会议,会议主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偷袭邪山,既然正面攻不进去,偷袭是眼下唯一可行的办法,会议交由洪副帮主主持,丐帮的人已经连日加紧勘察路线,总算是有了一点儿收获。 在周大人的背影消失在王府门口转角处的时候,西王爷便派出了探子,去调查了周大人所说的土匪一事,并很快就有了消息,清点了一便土匪的人数,摸清了行进的路线,并且把土匪的头目给找了个出来,将调查出的情况向西王爷坐了详细的汇报。 西王爷听了探子汇报之后,将手下一个姓司徒的校尉招呼了过来。 “过来,交给你一件给祖上积德的事情,本王最近听闻,有那么一群远方来的流离失所的老百姓,会经过全县,你就在沿途找一个开阔之地,搭上州棚,搭上帐篷,给本王好生接济接济这些人...”。 司徒心想:“自家的王爷,什么时候这么有善心,这么有人文主义关怀了”,对司马西最真实的意图相当不解,既不想也不敢去了解,反正王爷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就行了,不该问的坚决不问,这是自己作为一名小人物的生存准则。 第一百二十九章 勘察地形 远远地望过去,邪山就像一个盖着盖子的水桶一样,岩壁光滑陡峭,绝大多数地方几乎就是垂直笔直的,不过这常人难以企及的天险,对陈忙与孜然二人来说,却完全不在话下,谁叫他们会飞呢! “我等弟子已经找到了一条通往邪山山顶的道路,不过...眼下面临着一个问题,此路虽然可通向山顶,奈何山势实在是太过于凶险,要想登顶此山,还得付出巨大代价”,洪帮主汇报道。 “何种代价?”,一人问道。 “登顶的...成功的几率大概是一半一半,换言之,二人攀爬只一人能够顺利的爬到高处,另一人不是失足坠崖就是被掉落的滚石砸中,这就是登顶所需要面对的代价”。 “洪帮主你这勘察地是什么鬼路线,出的是什么破主意,此等破败的方法,岂不是白白叫弟兄们去送死!”,听了洪帮主所言,众人惊愕不已。 “此言差矣,自古与邪魔外道缠斗,伤亡再说难免,我方已经与邪教对战了好些时日,付出了很大的伤亡,然而却并没获得有这份伤亡代价所相匹配的战果,再如此拖拉下去,恐怕局势将会对我们整个武林同盟越发的不利,面临的危机又可想而知,相比之下,我倒是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同时也是眼下唯一的办法”,青木盟主向来是站在洪帮主一边。 “要说到眼下的局势,我可就有话说了,既然都打了这个地步了,付出了这么大的伤亡,又是在没有行之有效的应对之策,恕我直言,攀爬而上搞偷袭一事,我完全不抱上希望,那并不是一个好的办法,且不说一上去就得损失一半的弟兄,就算是上去了,那也是疲惫不堪.....,还有,有又能保证此次行动不会被发现呢?邪山的地形,上面的情况我们还是一无所知,别说是搞偷袭了,不迷路自投罗网就算是谢天谢地了,原谅我说话就是这么直接”,。 “获取邪山防御地形又有很难?”,陈忙突然插话道,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了陈忙,白了他一眼之后,旋即回头,不理他,潜台词仿佛是在说:“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哪凉快哪待着去”。 “对呀,不是抓到了两个邪教的俘虏吗?将他们托出来严加拷问,不就能够知道了!”,一掌门附应着说道。 “众位有所不知,那两贼人牙关紧闭,即使是严刑拷打也未问出任何有用的线索,更加诧异的是,昨日一早发现此二人,突然就失去的气息,死因....很诡异”,洪副帮主说完,底下又是一阵骚动。 “诡异!此话怎讲!”。 “两位贼人虽然被我们严刑拷问,身上有多处外伤,可却也远远不到致死的地步,二人的突然死亡实在是蹊跷,结果在二人的太阳穴,谭中等多个穴位中都发现了深蓝色的半点,也许各位掌门还有印象,多年以前乐山派掌门的离奇死亡,同样发现了这种深蓝色斑点,虽然当时被怀疑是被下了某种致命又不为人知的病毒,可因为没有证据被不了了之,如今蓝色斑点的再次出现,恐怕.....他人毒杀的可能性相当大”。 “各派之中,对毒药最有研究的当属行衣派的华掌门,要是华掌门苏醒的话,就可以找他帮忙了”,洪帮主说道。 “既然华掌门昏迷不醒,不是还有行衣派的其他弟子吗?俗话说:名师坐下又高徒,况且行衣派的少主人也在场,还不请他们几位师兄弟过来检查下那两位贼人的尸体,说不定也看出个所以然来”。 “说到毒药,洪帮主恐怕是对家父的研究有所误解,家父是对药物颇有研究,而不是毒药,况且世间本就没有百分之百的毒药,只要是用对了剂量,毒药向来是可以变成救人性命的方子的,不过说到这蓝色的斑点,我等是师兄弟并未受过这方面的传授,所以也看不出其中的门道,还请众位见谅”,华石起手说道,洪帮主点头回应。 “青木掌门,针对勘察邪教的防御地形一事,还是交由我这两位师弟师妹来办吧!他们自有办法”,清风道长润了润嗓子,高声说道。 “不是不相信道长所言,只不过此事关系重大,未免让在场的各位心生疑虑,还请道长与我们说一说,你们究竟有何良策?”,青木掌门犹豫了片刻,说道。 陈忙与道长对视了一眼之后,说道:“说来也简单,各位看好了”,说完,陈忙一个风遁漂浮到了半空之中,脚下无遮无挡,让在场的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这位小兄弟,使用的是哪门子的轻功?好生神奇!”,某位掌门仰头问道。 “这并不是什么轻功,而是本派的一门遁法,名曰风遁,顾名思义,是一个驯风之法,与腾云驾雾是一个道理”,陈忙低头,循着声音的方向说道。 “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想不到小哥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不凡的身手,真是叫我等老朽好生羡慕”,某位掌门接着说道。 “承蒙前辈的缪赞,这并非是我等小辈有多大的本事,全仗着家师教的好而已”,此时陈忙已经回到地面。 “想不到小哥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谦虚,佩服佩服”,这位掌门接着又是一番的恭维,陈忙听着竟有些飘飘然了。 “众位都看到了吧!我等同盟之内,卧虎藏龙,群英荟萃,如今又得到了仙道以及西王爷的鼎力相助,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众志成城,消灭邪教,那是指日可待之事”,青木掌门慷慨激昂说道,众人备受鼓舞,原本低沉的士气一下子变得高涨了起来。 待会议解散之后,青木盟主以及红副盟主二人,将清风道长几位师兄弟妹留了下来,夸奖了陈忙与孜然一番之后,又在交代了一番行动的细节末节,二人听后有些领悟,便下去着手准备准备...... 第一百三十张 邪山的真容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那该是一副多么美好的生活画卷!。 青木掌门给陈忙与孜然挑选了一个合适的时间,前去邪山勘察地形,也是为同盟的大规模偷袭活动,作提前地探路准备。 于是乎,次日清晨四五点许,睡得真香的二人,就被仿佛是一向对睡眠有仇恨的清风师兄拍醒,带着二人来到了厨房后地,找到了正在值班未眠的少林派的伙夫师傅,因为已经提前跟少林派的掌门打过了招呼,少林派的掌门也应该跟伙夫也有过交代,一看到,三人这么早过来,只消看了几人一眼,心照不宣地带着熬夜过后特有的那种没有精神头的腔调说道:“鸡蛋面条可好!”,清风道长起手答道:“请师傅给我两位师弟师妹没人煎十个鸡蛋,好应对一路上的消耗”,伙房师傅点头回应。 “十个!?”,陈忙与孜然惊讶不已,当即表示了反对:“十个!我哪吃得了这么多,硬塞也是塞不进去的”,陈忙说道。“家父教育我,早餐只要吃得丰富有营养就行,不必吃得太多了,要不然很容易把肠胃搞坏的!”,孜然接着说道。 “今日你们两个可是要做大事情的,一来一回或许会耽搁很长的时间,而且邪山地处高海拔,天气高冷且辩护莫测,切记得要吃饱喝足了,才好应对,待会儿吃完了,你们每人再带上两个三个烧饼,作为路上的口粮,......听师兄的准没错”,清风道长事无巨细地叮嘱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协助老婆管理家务的上门女婿呢,全然与清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的居山道士相提并论,不过,道长的这样的举动,倒是让陈忙与孜然刮目相看了起来。 “好吧,我就权当是在喂自己这头...猪吧”,孜然自嘲着说道。 “我说孜然,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这天底下哪有像你这么没斤没两的..猪,要不然那些猪农,养猪的老百姓,还不得亏个半死”,陈忙嬉笑着说道。 “就你这头猪敦实金贵,那怎么还不见那些猪农将你给卖了,难道单还留着你给母猪配种不成!”,孜然说道。 “想不到,我们家孜然,年纪轻轻的,竟然连母猪配种这种事情都知道,诶...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要不你跟我讲一讲呗”。 “这有什么好讲的,还不是在书本里看到的,你上学吊儿郎当的,本小姐可跟你不一样,夫子可是借过不少的好书给我看,对我好着呢,你看你就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么好的待遇不是!”,孜然一脸的得意洋洋。 “那是你嘴巴甜,可把夫子哄得一愣一愣的,我就跟你不一样,向来把事情分的清楚,上学堂那就是上学堂,夫子他就是夫子,本少爷还懒得去巴结咧!”,陈忙说道。 “我就说你懒吧,这下你自己都承认了,懒它就是懒,就是没有本事的表现,说你你还不听了”,孜然似乎貌似又准备开始对陈忙说教了,虽然她比陈忙还小上那么几个月,可心智可比陈忙成熟多了。 清风道长则站在一旁看热闹,偶尔笑一笑,但是大多数脸上都是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变化,这倒是无形之中增加了神秘莫测之感,陈忙正准备再逞口头之舌之时,二十个煎荷包蛋首先端了上来,接着是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摆放到了陈忙与孜然的面前。 “别看凉了,快吃吧”,清风道长看着二人,仿佛是对面条和荷包蛋有仇似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就是不见动上嘴巴,便开口说道。 在年长自己好几轮的师兄的几番催促之下,二人总算是艰难地张开了口,吃完早餐,时间来到了凌晨五点,天色依旧还未开光,不过天上的一轮明月,已是足够照耀前行的道路,于是乎,二人借着白色月光,一个风遁,从地面上腾起,抬起风头,向上驶向邪山(也就是邪教口中的光明之山)。 “你说邪山上是什么模样?”,半途之中,孜然说道。 “应该也是怪石嶙峋,飞沙走石...穷山恶水之地,就像是山脚的地貌一样”。 “我倒是希望是一处好山好水,植被繁茂的世外桃源”。 “何出此言呢”。 “我在想,要是以后厌倦尘世厌倦江湖了,想要找一个无人叨扰的清净之所,如地易守难攻,岂不是正好是一个绝妙之所”,孜然说道, “说什么呢!你我行走江湖不过区区两三个月,怎可说出严峻江湖严峻尘世这等丧气之言”。 “这哪是什么丧气之言,这江湖这尘世,迟早都是会被厌倦的,只不过是个时间早晚的常识性问题,话说,你个文盲,懂什么叫做常识性问题吗?”,孜然。 “你说的是个常识,我怎么会不懂了”,陈忙模棱两可地说道。 不多时,二人来到了山顶,不过整片山体都浓罩在一片浓雾之中,因为浓雾的遮挡,陈忙与孜然只得等待着浓雾渐渐散去之后,才能够完成勘测地形的任务,貌似眼下除了静静地等待,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因为浓雾之中携带者打量的水汽,让空气清爽之余也充满着潮湿的气息,同时也让迎风而对的陈忙与孜然二人,感到了阵阵地寒意。 “早知道山上这么冷,就该听从师兄的意见,将棉袄带上了”,陈忙吐出一招马后炮。 “还是先找个背风的地方,这样被风吹着,更冷”,二人随后看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靠着背风的一侧,顺手找来了几块小石块,拼在一起席地而坐。 “看你冷得直哆嗦,来,穿上我的袍子”,陈忙说着,便去解开袍子。 “我不穿!给我穿了,你可怎么办啦”,孜然伸手拦住了陈忙解衣的动作。 “那要不就这样,反正我这袍子也是大号的,把我们两个套住都不成问题,孜然你过来挨近一点”,陈忙趁着说话的当口,将袍子解了下来,孜然也不羞涩,套起袍子与孜然紧紧地挨到了一起,果不其然,孜然的身体一下子变暖和了许多。 此时,二人眼前是一连串连绵起伏的山脉,借着背光远远地看过去,就像是一睹城墙一样,构成了一道天然的防御屏障,而后,山脉的背面漏出了一片红霞,接着红霞的范围越来越大,直至将那一边天空变成看了一块调色板,颜色鲜活而又灵动地渐变着。 “陈忙你看,那是日出!”,孜然兴高采烈说完,一轮红色的太阳慢慢地从对面的山脉爬了上来。 “是啊,山上的日出真好看”。 “是啊,真好看,要是能和家人一起观看那就更好了.......我有点想家了,陈忙你呢?”。 “面对着此情此情,怎能不想呢,不过平时,我都会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起家人,以免.......”,陈忙话说到一半就不再往下说了,而这另外一半,孜然很清楚,一时间,二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日出,慢慢地升起,逐渐地变红变大.......... 在太阳的照射下,浓罩在山顶的浓雾渐渐地散去,邪山漏出了它的真容,令陈忙与孜然诧异,并且感到惊喜的是,传说中的邪山,一眼望过去,竟然宛如仙境一般,那草地,那羊群.............如此的美好......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被发现二被跟踪三被袭击 自从上次内卫上门搜查之后,花美人与蓝天在书店里,暂且度过一段相安无事的日子,也是受上次事件的影响,花美人开始注意隐藏或者说是掩饰自己的行踪,大多数时候,花美人都是待在书店,里面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看书品茶,与蓝天说些俏皮话聊聊人生,这样的日子倒是也是轻松惬意...... 一天蓝天兴致勃勃地邀请花美人外出踏青,花美人想了想便欣然接受,虽然只待在书店看看书,也还轻松自在,可也不能老看书,要不然岂不是很容易就成为书呆子一个!劳逸结合道理还是懂的,这正是不少书本上的孜孜教诲之言。 花美人打定主意跟着蓝天外出游玩之后,便想着尽量去隐藏自己那个花王妃的身份,于是便心生一计。 “我最近听闻有不少好地方,都是不欢迎女子参观的,可当真有此等奇葩之事?”,花美人问道。 “确实有不少名胜古迹,亭台院落,花香四溢之地,明令禁止不让女子进去参观,这个情况不说是个个例,那也是相当普遍的”。 “真是叫人好生气愤”。 “那可不,凭空给人造成来个三六九等出来,此等赤裸裸地性别歧视,简直是滑稽可笑,尤其是对女子的这种歧视,试问谁人不是打娘胎出来的..”,蓝天的一席话,教花美人颇为感动。 “那我还是女扮男装好了,以免老是被人叨扰,玩得不够尽兴...”,蓝天举双手双脚欣然同意,其实一开始,蓝天就对此事有过顾虑。 蓝天关上了书店,与花美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这一幕当然被一直在暗中监视花店一举一动的小内卫,看在了眼里,不由分说地跟了上去。 二人游玩了几座有名的园林之后,而后去到了城郊的万花林,意兴阑珊地玩耍了一会之后,找到了一处僻静而又赶紧的草皮上坐下来休息片刻,大概是因为此地人烟稀少,让花美人无所顾忌,便将包裹住秀发的帽子脱了下来,展露出来长长的秀发,瞬间恢复了“女儿身”。 这一幕当然又被内卫发现了.于是乎,内卫赶紧小跑回去,将这个重大的情报-回到到上级处。 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内卫之后,竟然也好有两拨人马在其后,暗中观察着这一切,并随时做好了司机而动的准备,这两把人对花美人打着什么主意暂且不得而知,不过对于内卫来说,因为花美人的身份仍旧是司马东的妻室,也就是内卫的主子,确保花美人安全无恙.那绝对是毋庸置疑的,而在蓝天与花美人这一边,对于身处的危险毫无察觉。 看着内卫离开之后,朝廷的人迫不及待地就下手了,这些人主要是由朝廷深耕在江都城的探子所组成,人数有十一二个,这些人搞情报那是一把好手,不过身手嘛,只能说是马马虎虎过得去而已,一旦碰上了硬茬,仅凭身手的话,很难占到便宜,除非再用上脑子。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嘛”,这群人突然出现,将花美人与蓝天围困在一块巨大花岗岩石的小范围区域,遭到了花美人地呵斥道。 “看美人细皮嫩肉的,我等也不想动粗,还请美人乖乖地我们走一趟,以免受皮肉之苦”,一张姓的头头上前一步说道。 “你们莫非是东王府的人?”,要说到在寻找自己的人,东王府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 “东王府!”,来人灵机一动接着说道:“对,我就是王府派来的”。 “既然是王府派来的,那可有王府的凭证”,花美人接着问道。 来人一时哑口无言,旁边一人说道:“老大,甭跟这个小娘们说这么多废话,直接动手得了”。 “老二说得即是,差点就给这个娘们给绕进去了,兄弟们,将他们拿下”。 “老大,你看杀出了另外一帮人,那我们怎么办?”,暗处观察的黑衣社一人,说道。 “看看再说,反正我们得到的指令是生死无碍,就算是猎物被那群人所杀,我们从他们手上抢下尸体即可”。 张头头的号令一出,手下的人一齐挥动起大刀,冲着二人劈砍了过去...奈何那一群人的使刀的速度和力度,都还是差了那么一点,虽然看上去很有架势,蓝天与花美人应对起来,倒是也没费多大的劲,尤其是花美人,毕竟自己可是猫妖出生,闪转腾挪的技巧那可是天生的驾轻就熟,加上仙丹一直在往上提升自己身体的素质,速度也好,力量也好,很快,花美人就在躲闪的额过程中,找出了这一群人的很多破绽,随手抓起了半截木头,对准他们的脑袋....**...眼冒金星 “我还以为这群人有什么本事,想不到竟是一群脓包,竟然被一个娘们和一个书生就打得落荒而逃,哥几个,该我们出手了”,随后黑衣社突然杀了出来。 “你们又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花美人又问道。 “呵呵,老子今日决心取你们的性命,还会在乎他娘的的光天化日!”,黑衣社人开口打断花美人的话后,讥讽笑道。 “看你们个个长得丑陋,口气还不小,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丑人多作怪,丑人多狂妄”。 “你个臭娘们,吃我一刀”,一言不合,黑衣社的人首先动起了手。 说到拳脚,黑衣社的人明显比朝廷的那帮探子更加的专业,也更加的难缠,黑衣社人目标很明确,那就是花美人,至于旁边的蓝天嘛,仅仅是分派了一人前去招呼,兴许是刚才观看蓝天与探子们的打斗,已然将蓝天的武功摸透了。 虽然七八个武功高强的黑衣社,一齐向花美人发起了进攻,...不过花美人每当看上去就快落败甚至是命悬一线之时,总能把对自己不利的局势给扭转过来,不断地见招拆招..变得遇强则强,这样黑衣社的人纳闷之余,也变得相当的急促。 就在两派人不分胜负之时,负责监视的内卫已经见到了他的老大内卫统领,...周统领闻言,当即亲自带上一堆内卫径直而去。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分不清是人是鬼的东西,正站在某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表情阴冷却又神情肃穆,注视着蓝天的一举一动,究竟有何目的,暂且不得而知。 第一百三十二章 打牌 司马西一边吩咐司徒校尉前行施粥做善事,送温暖,自己另外率领着一直精锐的部队紧随其后,并特地派出了身边的一个参谋,前去指导司徒校尉如何如何,带兵打仗自是司徒校尉所擅长,可要说到阴谋诡计他可就是个外行了。 次日,当牛莽山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正要经过某岭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中午的饭店了,加上天气炎热,牛莽正打算就到前方的树林休息休息,刚走进树林,便看到了司徒校尉拦骑马拦到了路中间,指名说请他们中的头头...出来说话。 “这位管爷,何事?”,牛莽走了出来。 “是这样的,我家王爷听闻有一大拨流离失所的老百姓,经过西王府的境内,甚是挂念,特地在前方树林备下了吃食和休憩之所,算会尽上本地之谊”,牛莽听来人如此一说,也找不到什么推脱的理由,加之自己正好有此意,便吩咐队伍停顿了下来。 土匪们在官兵热情而又周到的的引导之下,喝粥的喝粥,吃小菜的吃小菜,喝茶的喝茶,吃饱喝足了之后,便又被指引到帐篷里休息去了。 不多时,几千的土匪被一个个被迷晕了过去,与此同时,粥铺几百米开外,几个长数十米深四五米的深坑,正交由一对又经验的士兵...这等规模的深坑,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是难事,....几万人甚至十几万人的巨坑,他们也是挖过的。 一盆冷水将牛莽等部分的头领,从迷药中浇醒了过来,此刻,他们个个被五花大绑绑了起来,带到了司马四的跟前,司马西则坐在翘着二郎腿一张实木椅子上。 “各位官家将我等良家捆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牛蒡被叫醒之后,看着捆绑自己的绳索,又看到了其他兄弟也还自己一样的遭遇,再看到站在自己周围的官爷,心中大事不妙也。 “混账,这是大名鼎鼎的西王爷”。 “别说本王不给你机会,快将你们一行人的企图给本王如实招来” “王爷明察啊,我们不过是一群流离失所的老百姓,逃荒而来,哪来的什么企图”,牛莽山的二当家说道。 “那这份与邪教勾结的书信,又是作何解释...你说说你们这群人,不好好的做着..这份稳定而有前途的职业,竟然还自不量力去参合武林同盟与邪教的事情,简直是在找死“。 “我等是一时的糊涂,还请王爷饶了弟兄们的性命,我等愿做牛做马....回报王爷的不杀之恩”。 “看在你还算识相的份上....那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这里是一副牌九,本王与你猜大小,给你三次机会,只要你能够赢本王一次,我就放了你,要是赢了本王两次,我就把你这几个心腹也给放了,要是能赢本王三次,本王就把你们所有人都给放了”,说着便打了一个手势,从下人处拿来了一副牌九,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牛莽无可奈何,只能照办,眼见西西王爷将牌九打乱后排开,对着牛莽说道:“你先选”,牛莽虽然与兄弟们打过牌九,可面对着选牌这种不比牌技只比运气的玩法,心里完全是没有底数的,加之,一想到牌注可是底下好几千人的性命,牛莽的心里前所未有地慌乱,牛莽强压着自己的手不去颤抖,来回了好几圈之后,终于翻开了两张牌九,牛莽一看是排八,很是欢喜,然而,还没等牛莽高兴几秒钟,西王爷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翻出了一副地牌...... “来人啦,把其他人的脖子都给抹了”,输了第一局,按照常理来说,就该兑现筹码了,手起刀落,牛蒡山的几千土匪便在昏睡之中,被了却了性命,看着出生入死的弟兄,被西王府的士兵拖着地面,朝丛林的深处而去,剩余的土匪一个个掩面痛哭了起来。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这些被杀的弟兄,我会将他们都给埋了,或许,本王也会好心将你们也给埋了,前提是你们的这位老大能够赢下下一局”,司马西说得津津有味,牛莽上剩余的人则听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第二章牛莽翻的竟是一张派九,牛莽本能地兴奋了片刻,便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西王爷的翻看牌面,可结果,却又让他大吃一惊,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西王爷竟然又抓到了一副双牌.... “来人啦!把这些的脖子给抹了”,西王爷哈哈一笑,指着的那些人,自然就是围在牛蒡身边的小头目们,此时牛莽已经是浑身颤抖了起来...,当他那些最亲密的几个弟兄被割喉杀死的那一刻,牛莽瞬间昏死了过去。 牌九..还没有玩完,司马西自然不会就此放过牛莽,被一泼水浇醒了,贴面趟在地上的牛莽,眼睛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几个兄弟扭曲的面孔,一下怒火中烧,抓起一把黄土,径直朝西王爷冲了过去,可才窜起身来,就被一边的官爷飞身踹到在地,只听得见骨子散架的声音,便一下子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把此人给我抬起来,还未赌完,休要在这里装死”,官兵们一下子将牛莽从地上拖拽了起来,此时牛莽的脸上俨然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怒气已经从脸面与眼神中渐渐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在绝大多数受压迫的劳苦大众身上看到的,那种认了命的样子,抓牌-也只是一个下意识地动作而已,对于牌面的结果。已是彻底地放弃状。 可是令牛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抓出了一副天牌-此时,西王爷抓到什么牌,已经不重要了,但是牛莽并没有一丝一毫地兴奋,反而是受到了命运的拨弄与嘲笑一般,竟冷冷地笑了起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神呆滞地看着眼前的方向。 看着牛莽的这幅模样,西王爷一同笑了起来,不过那确是一副胜利者的笑容,究竟有多少人被自己整成牛莽这幅模样,可是多得数也数不清了,反正西王爷热衷于此变态之事,要不然就很难激起他的快感。 “这个人...王爷打算怎么处理呢”,师爷问道。 “放了吧”,王爷挥一挥手,看似很大方的样子。 “王爷,此人终究是个危险,为了万无一失,要不还是...”,师爷表达出了自己的担忧。 “此人已成半死多活状,师爷不必多虑,玩也玩累了,得了,打道回府”,司马西依旧处在刚才的洋洋得意之中,对师爷的提醒,不以为意。 西王府的人走后,只留下了牛莽一人不死不活的趴在地上,犹如烂泥一般,而他的那些弟兄们,则被埋到了几个巨坑之中。负责掩埋任务的士兵们,往上撒上一层层的泥土,在铺上一层层的落叶,接着看到几个巨大的松树,压在上面,人-也就这么完美的消失了。 此时,一个声音从牛莽的背后传来:“你要是想要报仇的话,我可以帮你”,牛莽挣扎着循声而去,只看见一个半透明的人影,悬空立在自己的面前,脸上挂着一丝阴冷的笑意。 第一百三十三章 小孩指路 随着浓雾的渐渐散去,伴着清晨与阳光交织产生的特有的朦胧感,邪山的全貌映入了眼帘.... 总体上来说,邪山的格局分为两大部分,一块是前山以防御为主的建筑结构为主,只见先是一道高耸的城池,顺着山势将东西南北贯穿了起来,后面又是一道内层城池,形成了两层交相呼应的防御工事,有二自然就有一,后一道防御则是在唯一一条上山的道路上依照山势修建的数十座小型的城池,这条上山之路长约三四公里,在雾气笼罩的时候看上去,就好比一条天路之差进云霄,同时的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地防御网络,就算是被攻破了第一座城墙,对方也很难将它占为己有,因为后面的城墙始终处于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势,这可一直让武林同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要说是守的话,往往是在付出了巨大的伤亡的情况下,攻破了邪教的第一座城池,却总是被对方轻而易举地又抢了回去,可要说到攻,攻占一座城池,尚且着实费劲,更何况得攻下十几座呢! 另一块则是生活的地方,只见一排排白砖红瓦房屋,错落有致的分布在草原的各个地方,成群的牛羊悠闲自地享受者青草的芳香,骏马在草原上肆意的驰骋,孩童们则三五成群地坐在草地上嬉笑打闹,相互追逐,妇女们则不慌不忙地处理着家务,男人们.....更准确的说邪山的男人们呢?暂时还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不过可以想到的是,此刻他们应该是被安排到了各个防御武林同盟的关键岗位之中。 陈忙与孜然努力将邪山上重要的信息,记在脑子里,但是并未当即返回,而是被山上的种种景象所吸引,反正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何不在邪山上走一走呢!这样的机会可是不是天天有的。 “小朋友,你一个人在这干嘛呢?”,孜然径直朝着一个小男孩走过去,那小男孩身着黑色的长袍,头戴着一顶灰色毡帽,手里拿着一根比自己身高还长比手指还细的竹竿,竹竿的一头微微地弯曲的,正反骑在一匹白色矮马上。 “我在放羊呢!怎么之前没有见过姐姐你呢?”,小孩儿笑容可掬地看着眼前漂亮的小姐姐说道。 “我们很少来这边,你没见过我们,很正常”,孜然说道。 “你家大人呢?怎么让你一个小孩在这放羊,太不像话了”,陈忙说道。 “放羊又不算是什么事情,再说了,帮家里面分担点家务,那是自己应该的,搞得像你们小时候没有做过家务一样”,小孩白了陈忙一眼。 “你还别说,我从小到大还真没做过家务”,陈忙自是说得没错,不光是不用做家务,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呢!。 “那你莫非是领主的儿女不成,只有领主的儿女才不用做家务呢!”,小男孩儿说道。 “领主!是谁领主?”,陈忙问道。 “我们伟大的领主你都不知道!难道你们是从山下来的,我可是听邻居的叔叔阿姨说,山下的人都是豺狼虎豹没安好心,要是有朝一日见着了,非得躲着远远地不可”,小男孩说道。 “小孩子,别大人你们听人瞎说,你都没亲眼见过那些人,等你真正见过了山下的人,跟他们说上了话,你就知道他们和你们并没有什么区别”,孜然说道。 “山下的人,我早就见过了”,小孩儿拖着大人的腔调说道。 “说大话可是长不高的哟”,陈忙笑着说道,小孩儿又白了他一眼。 “那你说一说,你是在哪见到的,怎么见到的?”,孜然说道。 “那边山脚下白色的树屋里里,就关着不少山下的人,一个个又黑又瘦一看就不像是个好人”,小孩一边说着,伸出食指指了指关押着不少武林同盟的牢房的方向,而当今武林盟主青木掌门唯一的子嗣青叶在多年前的正邪之战被邪教挪走之后,就一直被关押在这里。 陈忙与孜然先前已经听说,不少江湖人士被邪教抓了去,如今再听小孩儿这么一说,看来所言不假,二人一合计,决定先去一探究竟,看能不能救出二四六个人出来(风遁虽然速度极快,却也是承重有限)。 第一百三十四章 牛莽的蓝煞身份 当司马四坑杀了牛莽的那些相依为命出生入死的弟兄们之后,便留下了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牛莽,扬长而去,而后,一个半透明的白色身影瞬即出现在牛莽的身后,此人便是邪灵的七大护法之一的白煞,正准备完成一项早在半个世纪之前就已经计划好的任务。 “我是谁!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现在痛苦万分,要是不能够手刃手刃,为死去的这些人报仇的话,你这往后的这一辈子都将不得安生”,白煞说教式地说道。 “你帮我?你用什么帮我,我被踢断的骨头你能够接上吗?该死的司马西你能够杀了他吗?....”,先是先是狐疑,接着讥讽道。 “你看,骨头不是被接上了,这有何难”,白煞从口中吐出一抹无色无味的白色气体,悠然地钻进了牛莽的身体里。 牛莽闻言,下意识地动了动受伤的部位,不动之前是绝望的,活动了之后瞬间欢喜,虽然身体其他一些部位还是酸痛不已,但已知无大碍,便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重新打量起了面前的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 “再给你见几个人”。只见白煞大手一挥,从丛林的深处飘来了几道魂魄,悬浮停在牛莽的面前,一副张嘴说不出话急迫的样子,而这几个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抹了脖子被掩埋的牛莽的几个弟兄。 当牛莽的眼神与这些人四目相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先是失魂诧异,后又惊喜不已,接着是无数种表情竞相在浮现在脸上,变成了一张活生生的表情包。 “弟兄们你们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把他们……”,牛莽发出了无数个疑问。 “要不是看你的面子上,要不是我把这些人的灵魂暂时扣了下来,此时这些人的魂魄早就飞去阎王殿报道去了,你要是想再见到他们,可就得等到下辈子了,你这人不感激我,还在这里对我气冲冲地再三发问,真是好一个不识趣的家伙”。 “看在我的面子?”,牛莽心想:我与你素不相识,哪来的面子?,接着反问道:“我从小就是个无亲无故的孤儿,出生本就低下,长大到现在也一直以抢劫为生,为社会所不容,我这种人哪来的这么大面子,让你这么看得起?”。 “这你这人一生都活得这么低贱,幸好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不过。这也不代表你上辈子也是如此”,白煞煞有其事的说道。 “啊?还上辈子!那你倒是说一说,我上辈子又是何人?你又是何人?而你又是怎么找上我的?”,牛莽问道。 “我就是白煞,不过你也可以不必这样称呼我,就叫我小白好了,以前你与我共事之时,你就是这样称呼我的,至于我是怎么找上你的,以你现在这个混沌的状态,完全没有必要知道得这么清楚,只管我说什么,你跟着做就行了”。 “小白?....那你又是怎么称呼我的?”。 “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你将再次执掌蓝煞,到时候,我将会称呼你为小蓝”,白煞说道。 “蓝煞又是什么?”。 “到时候,你将又有一帮手下听命于你,而作为蓝煞首领的你,将带领着他们完成完成一项项伟大而又光荣的任务”,白煞一边说着,将目光侧向了牛莽几位弟兄的方向。 “甭跟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词,还光荣,伟大!,我只管我的这些弟兄...”,牛莽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你们准备将他们作何安排?他们是...真的死了吗?”。 “那些人割喉之后又被掩埋,自然是死透了,这一点没什么可说的,不过可以告诉你一个好的消息,既然他们生前是你的人,那么死后自然也是,至于对他们具体的安排,时机到了自然会交给你来安排,不过眼下嘛,我只能是辛苦辛苦-帮你代为保管”,白煞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给我说一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听你的安排便是”,牛莽说道。 “很好,我会将你带到一个地方,你只需要待在那里,静静地等待即可,到了那里,自然会有人给你安排好一切,还有,我将高兴地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们的主人马上就要回来了!” “主人又是谁?”,牛莽一脸的懵逼,脸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疑惑。 “主人那可是一位盖世大英雄,当主人再次出现的时候,将会给这个虚假阴暗的世界,带来全新地曙光...”,对于白煞,有一点并没有提到过,她是一位女儿身,对邪灵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或许正是因为这份特殊的情感,让白煞对邪灵有种矢志不渝的忠诚。 对于行匪出生的牛莽来说,对于盖世大英雄一类的形象,自然是产生不了好感,不过,看面前这位白煞,可能是以后将成为同事的白煞,说得如此情真意切煞有其事的样子,便也就将信将疑了。 “我们这位“盖世大英雄”,为何要再次出现,难道他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旅行了不成”,牛莽反问道。 “旅行?”,白煞停顿了片刻,接着意味深长地说道:“主人是去旅行了,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不过旅行的人,最终都将再次回到当初出发的地方” “真想不到主人还是一个爱好旅行的闲暇之人”,对于白煞的话中有话,粗人一个的牛莽自然是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深意,大大咧咧地说道。 白煞对牛莽的话不置可否,先将牛莽弟兄们的魂魄收进了袖子之后,便将牛莽带到了一个破败萧瑟的山洞之中,与牛莽交代了几句之后,便咻的一下消失在空气之中,白煞消失之后,只留下牛莽一人,站在这空荡荡的山洞之中,来来回回踱着步子,便也将这山洞的样貌扫视了一边,这本就是一个天然的岩洞,只一块宽三四米长五六米的光滑石块,略显人工雕琢的痕迹,待在这个地方,也是甚是无聊无事可干,那么便在石块上盘腿而坐,不知不觉困意袭来,便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待牛莽睁眼睡醒之后,洞中却是另外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第一百三十五章 顺道救人 多年以后,小男孩儿巴图每当想起这一天,因为自己无意间向陈忙与孜然透漏了白色牢房的位置,从而让陈忙与孜然知道了被关押在邪教的武林人士的下落,最终导致了自己的父母被那些人所害,使得自己一下子变成了孤儿,便对那两个人恨得咬牙切齿了起来,虽然自己搞不清楚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被何人所害,但巴图却早已经认定父母的死与当天见到的那两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裙带关系,铁了心将这笔账算到了陈忙与孜然的身上。 沿着小男孩的指引的方向,陈忙与孜然径直朝着白色的房子走去,在房子斜对面的小土坡前,蹲下了身体,定眼朝门口望去,一左一右两位守卫腰间个别着一把短刀,正无精打采耸拉站着。 “孜然你看门口有人,我们是直接硬闯进去,将这两个人直接放倒还是.....来个智取?”,陈忙说道。 “将那两个人放倒容易,不过这样肯定会打草惊蛇,主要是我们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就算是硬闯进去,也不知做什么,难不成随便抓起几个人就往外冲吧”,孜然说道。 “孜然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我们这一趟说是去救人是没错,不过最多也只能救出几个人出来”。 “自是当然,走,我们不妨绕道后院看一看,说不定后面防守松懈无人看守,我们大摇大摆就进去了”。 二人来到白色牢房的后院,果然正如二人所期望的那样,后院院门大开,二人一路走来,竟然畅通无阻。 “你们是何人?”,二人摸着墙边往里走,经过一个小房间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着实将二人吓了不轻。 “我们是武林同盟的人,你是哪个门派的?”,二人循声而去,原地找了一圈才发现,在一扇被改装过的铁窗上,伸出来一个人影,一看这人胡子拉碴,瘦骨嶙峋,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苍蝇都懒得去靠近的气味,那完全是一副标准囚犯的形象,确认过扮相之后,此人正是自己要找的同道中人。 “你们终于来了!我是青衣派掌门之子青叶,你们可知道家父身体可还安好”,青叶激动地说道。 “你真是青木盟主之子?”,确认过眼神之后之后,陈忙接着说道:“青叶公子不必担心,青木帮主如今已是武林盟主,身体一切安好,不过眼下还是请青木兄弟跟我们说一说这牢房关押着我们多少人,守备又是如何?”。 “据我所知,这里大概关押着二百名各门各派的弟兄,..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这儿的守卫少了一大半,或许这个消息对你有些用处”,于是陈忙将武林同盟攻打邪教之事说了出来。 “既然同盟正在攻打邪教,那你们二位又是如何上来的,据我所知,邪山自古仅有有一条上山之路“,青叶疑问道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已经在山的南麓找到了一条上山之路”,陈忙说道。 “那太好了,这样的话,我们当可沿着这条新发现的路下山了”,青叶兴奋地说道。 青叶话语一落,陈忙搜的一下就打开了牢房的大锁,只看到里面还一动不动地躺着好几个人,想来是沉睡过去了,二人前后脚走了进去,青叶紧紧地握住了陈忙的双手,就好像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久久不放,终于,青叶开口说道:“我们再去把其他房间的弟兄给救出来把”,说着便要往其他牢房走去。 “此次我们二人是带着勘测邪山的任务来的,保证完成任务是紧要之事,虽然我们已经发现了通往邪山之路,不过却也是一条五死五生之路,上山况且如此,下山更是凶险万分,你们长久得被关押在此,又严重缺乏营养,以你们现在的体力,想要通过这条路走下山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陈忙拉了青叶一把,说道。 “还是你们考虑得周全,那你们有什么计划?何不现在就说出来”,青叶问道。 “把人全带下山是不可能办到的,不过,带上五六个人还是能够办到的,我看这房间里你们加你五个人,刚好合适,将他们叫醒之后,我们就从后院偷偷地溜出去,样可就神不知鬼不觉了”,陈忙说道。 巧合的是,与青叶关在同一间牢房里的,不多不少正好还有四个人,这下也不必去纠结谁走谁留的问题了,更加巧合的是,这几个人中刚好个个都有来头,有真正的绿衣门的掌门父子,飞天派的少主以及苏仙岭的少主人,青叶将这四人挨个叫醒,经过一番简要扼要的解释之后,四人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按照二人的设想,从后院进来的时候畅通无阻,原路返回也该是无碍,二人走在最前面,带着被解救的五个人往门外走去,快要出后院门口之时,意外发生了,只见一个头戴着毡帽手提着木质饭盒的一中年女子,迎面向这群人走了过来,照面之后,女子先是一愣,反应之后,扔下了饭盒转身就跑,可还没跑出多远,就被身后飞来的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砸中了后脑勺,当场气绝身亡了,这一幕,正好又被出来接妻子的看守看到了,看守提刀便朝着陈忙一行人看去,不过他哪是这一群人的对手,又是青叶,一个夺刀之后,便将看守反杀在地,只用了不到八秒钟,青叶就连杀了两个人,而这两个人,正是小巴图的父母 陈忙与孜然二人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就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无辜丧命,心里照旧是五味杂陈,将那五位安全的救回到了大本营并绘制了邪山的地形防御图之后,陈忙与二人便在一片喜庆的气氛之中,不约而同地退了下去,此时此刻,那样的气氛让他们倍感不适,也许只有找个安静的地方,静静地待上才能够得到有效的缓解。 第一百三十六章 蓝天的身份 就在黑衣社与花美打得如火如荼,内卫周统领率领着大队人马往那边赶来的那段时间,一双诡异阴暗又发亮的眼睛,站在背后默默地观看着这一切,又仿佛是在特意等待着某一特殊的时刻的到来似的。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邪灵的七大护法之一的黑煞,黑煞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意欲何为呢?原因不得而知-从他那张黑不溜秋的脸上找不出任何的答案。 花美人与黑衣社人依旧打得难分难解之时,黑煞或许是觉得天机以至,附身到了一名黑衣社人身上,加入到了对花美人的围剿之中,有了黑煞这位大佬级别的加入,花美人很快就节节败退,狼狈不堪,蓝天看在眼里,全然不顾自己的孱弱的武功,摆脱了与之对战的黑衣人,便加入到了对花美人的支援之中...... 几个回合之后,黑煞所附身的黑衣人突然使出了一招迅雷不及掩耳的剑法,径直朝花美人冲杀了过去,此时的花美人正疲于与其他人招架,全然没有察觉到黑煞的突然进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蓝天一个箭步冲到了花美人的身前,六分之一秒之后,剑与蓝天的身体来了个深层次的亲密接触。 蓝天奋不顾身的为花美人挡了一剑,正是这一剑....不偏不倚正好刺中蓝天心脏往下一寸的部位,正是这个部位的刺破,使得一直被封存在蓝天体内的混元源源不断地被激发了出来,与此同时,包括任督二脉在内的各个显要的血脉也别打开和得到了极大的增强,...不过在最初的十二个时辰之内,蓝天的身体将会变得异常的虚弱,...也是因为混元的巨大的能量,将使得蓝天的身体,肌肉不断地撕裂再撕裂,增强再增强,要是不加以控制的话,蓝天最终将撕裂成一个身高至少超过二米,浑身长满肌肉的大块头,甚至是包括脸上也会被干瘪精致的肌肉所覆盖,要是那样的话,看起来可就....他娘的太丑了,当然作为一向对审美有极高要求的邪灵来说,那是不可接受的,不仅邪灵本尊不能接受,就连他的那些护法,手下,亦是如此......在他们的心目中,他们的尊主不光得孔武有力,风度翩翩同样不可或缺,而肌肉男显然达不到这个要求。 花美人眼看着蓝天的被刺倒在地,心当即绞痛了一下,还没等花美人作出任何的反应,便原地刮起了一阵风,飞沙走石电光火石之间,黑煞化为一道黑气将蓝天裹挟而去,只留下一群黑衣人,楞在原地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 而花美人亦是化作了一道无色无味的气体,紧紧地跟在后面,就在这一路上,花美人想起了这几日与蓝天朝夕相处的日子,顿时一股暖意涌上了心头,又想到蓝天竟然会为自己飞身挡剑,心头的那股暖意再次涌了上来,将脸庞暖得通红。 没多久的光景,花美人跟着来到了邱云山的腹地,进入到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洞穴之中,洞口狭小而又阴暗,可是飞进去一看,里面确是另有乾坤,洞穴足有东王府的西厢房那么宽广,万丈的烛光将洞穴照射得灯火通明昼夜不分,而最显眼的是-洞穴的正中央是一个整块白玉雕琢而成的,二米见宽三米见长的水池子,侧面一座石制大雕等身雕像正源源不绝地从结实有力的巨爪之中渗出犹如鲜血的液体,流进了白云水池之中,透过水池的侧面看过去,红色的液体几乎已经快要积满,大有往外冒出来的趋势,就在花美人刚要想-这水池的功用之时,黑煞已经将蓝天小心翼翼地放入了水池之中,红色的液体瞬间将蓝天包裹了起来,神奇的是,蓝天并没有沉入到池底之中,而是漂浮在液体之上,而这些液体则是透过蓝天的皮肤毛孔以及身体的某些圆状的器官,钻进了蓝天的体内......... “出来吧!别躲躲藏藏了”,花美人看着这一幕,不知不觉出了神,直觉告诉自己,这些人应该是没有恶意,正准备现身说法之时,响起了黑煞的阴冷悠长的声音。 “你把蓝天怎么样了”,花美人本就没想过要躲,攸的一下原地现身,径直朝着水池而去。 “你对我家尊主,可是真的关心,....可惜你终究是个猫妖”,黑煞拦在了花美人身前说道。 “你家尊主?此地处处透漏出诡异,而你这个人又长得如此的奇特,善良醇厚的蓝天怎么可能是你家的尊主,那你倒是跟我说一说你家尊主又是何人?而你又是何人?”,花美人反问道。 “我家尊主是何人,你到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随后呵呵一笑接着说道:“既然你都说我长得诡异,又何必知道我是何人?”。 “不说就不说,我还懒得再问了....你刚才说我是猫妖!猫妖怎么了,我看你也不像是个正经的出生,哪来的资格说我!”,花美人愤愤的说道。 “我倒是没有被别的意思,只是想给你提个醒,你要真是对我家尊主有那个意思,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要说到尊贵的尊主夫人,你还真是不合适”,黑煞双手搭在身前,说得中气十足。 “呵!尊主夫人?你这个人可真会替你家主子着想,不过,你一个当奴才的,手爪未免也伸得太长了,小心半路被他人给砍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花美人讥讽着说道,与黑煞针锋相对了起来。 “你这只花猫,我在这好心提醒你,你倒是口出歹言,挖苦诅咒起我来了,要不是尊主在此,我非得出手教训你这个没教养的野猫不可”,说道打骂仗,黑煞也算是个高手。 “你这头老秃驴,瘦不拉几的还穿着这么宽松的长袍,头戴着这么一顶高帽,整的跟黑白无常一样,本姑娘奉劝你,晚上还是别出来了,省得把人给吓死”,花美人说道。 “我还得要好心的提醒你,改天下地狱的时候,真是遇到了黑白无常两位大爷,你的嘴巴要还是这么损的话,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轮回那可是迟早的事儿”。 “那我该谢谢你这位黑无常大爷的好心提醒了,放心,对你我的嘴巴关不住,对别人我可大不一样”。 “想不到你这只野猫,还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黑煞继续挖苦着说道。 “谁叫你长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花美人白了黑煞一眼之后,便看向了白玉池中的蓝天,黑煞看花美人温情默默看着自家的尊主,也就没了斗嘴的兴致,很长一会儿,两个人都未发一言......静待着一个人的再次归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 邪灵的重生 话说邪灵被周天师联合四方道士,运用五行之法九天之术困于金山之中,并将其封存在一句石棺之中,同时将数道符咒张贴在山顶和各个出入口,以求不给邪灵任何逃脱的机会,可是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山洞之中的那口几十米深竖井直通出洞外,完美地躲过张天师等人布下的重重防御,多年以后,当以陈展堂师兄弟为首的盗墓团伙闯进了安放邪灵石棺的洞穴之后,曾经的小师弟如今的邪教教主蓝天秋,无意之间,将一张贴在邪灵的本体的封印撕了下来,邪灵一下子便跑了出来,并诱发了蓝天秋两位师兄的人性之中的阴暗面,最终因为种种的原因,孜博顺势将蓝天秋推进了深井,也是在蓝天秋坠入深井的那一瞬间,邪灵便化作了一粒微小的分子钻进了蓝天秋的身体之上,先是淬变成了一颗分子,后与一颗精子相互结合,并最终与蓝母的卵子产生了激烈地碰撞,孕育出了新的生命本体。 也就是在这个蓝天秋的体内的潜伏的这段时间里,在与组成各个部位的分子打交道的过程之中,邪灵发现了宇宙中隐藏着的一个巨大的奥秘,那就是某些分子在湮灭的过程中,将释放巨大的能量,蓝天想到:要是将这个奥秘加以利用,转变成巨大的能量,接着变成攻击性的武器的话,又何愁实现不了身上背负的使命呢! 短暂结束了互怼之后,花美人与黑煞各自安静地站在白玉血池边上,神情严肃地看着躺在池子之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两人实在瞻仰遗容呢,突然从洞外吹进来一股强劲的东风,吹在身上竟有些冰凉,二人各自回头望去,赫然看到洞口闪动着一道接着一道的闪光,不由分说,那正是闪电,不久之前还是风和日丽,晒死个人的天气,怎么突然就大雷小雨了?很久没看过闪电的花美人表示很是好奇,便径直朝着洞口走去,花美人前脚一走,黑煞后脚就跟了出去,因为也不知道尊主何时会醒来,与其干守着,走到洞外去吹吹风,看看闪电可不安好。 只见远方的一小块天空火光冲天,万丈霞光将其染成了一块喜庆的红布,然而其他地方则是黑压压的一片,并伴随着电闪雷鸣,好一派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的景象,更加神奇的是,四周的花草树木的枝头竟然都朝向了洞口的方向,还能看到小类的昆虫,大型的猛兽,比如对面山崖上矗立的几只老虎,全都看向洞口的方向,仿佛是在朝圣一样。 看到这样的场景,花美人很是诧异,然而黑煞确是一脸的淡定,仿佛是见怪不怪似的。 当二人再次回到洞穴,来到了白云血池前一看,却只看到了一池子的血水,人却不见了,正当二人焦虑万分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别找了,我不是在这吗”,花美人回头一看,蓝天好好的站在了面前,只不过,看起来长高了,人看起来也变得成熟了,更惊奇的是衣服还是干的。 “花姑娘,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看着花姑娘上下打量着自己,蓝天取笑着说道。 “不是不认识,只是有点不敢相认而已,蓝天你怎么突然之间像是个大人了”,不难怪花美人发出这样的疑问,蓝天看上去确实成熟了不少,不过蓝天只是撇了撇嘴而已,并未回答。 “黑煞见过尊上”,黑煞上前一步,行了个大礼。 “好久不见了,黑煞,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也还是那个脾气,跟第一次见面的花姑娘都能够差点吵起来”,蓝天笑着说道。 “我还以为尊上没这么快苏醒呢!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实在是这个花姑娘太毒舌了,我一下没忍住就和她杠上了”。 “还不是你自己说话没头没脑又尖酸刻薄,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你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吧”。 “就算我是一个人,也轮不到你这个小姑娘在这给我瞎操心”。 “好了好了,怎么有对上了,真是两个冤家”。 “别介,我和他可不是什么冤家,普天之下,你哪见过年龄相差这么大的冤家!”,花姑娘说道。 “尊上你看,这个花姑娘还搞起人身攻击了,真是可气”。 “花姑娘还小,你就别跟她一般计较了,对了,黑煞,你先出去一会儿,我有些事想跟花姑娘单独谈一谈”,黑煞闻言,转身朝洞外走去。 “什么事儿?还搞得神神秘秘的”,花姑娘问道。 “我已经知道了你是个猫妖了”,蓝天直视着花美人的说道。 “那又有何?”,花姑娘强装淡定,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不安定。 “我并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把我们这里的情况跟你说一说,你或许还不知道,我将要从事怎样的事业,又要履行怎样的使命,前途不说凶险那也是万分艰难”,蓝天说道。 “然后呢”。 “要是你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姑娘,我自当是二话不说将你送走,可你并不是,所以我打算诚挚地邀请你加入为我们”,蓝天说话峰回又路转,听着花姑娘心里七上八下的。 “你想要我加入你们?”,在获得了肯定回答之后,花美人接着说道,“在加入你们之前,我需要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为我挡上那一剑?”。 “这个问题我现在还无法给你答复”,蓝天想了想说道。 “如此简单的问题,有何难以回答,只需要说出你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就好了”,花美人说道。 “你可知道,我现在十八岁的身体,却是上千岁的年纪..我今日为你挡上了剑是没错,....可要是将今日之事,放在上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来看,或许今日之事,并不值得一提”。 “这算是你的回答?”。 “我想是的”。 “那好,虽然你的答案,让我很不满意,但我已经决定接受你的邀请”,花姑娘说道。 与花姑娘谈完了他们的事情之后,蓝天便将黑煞叫了进来,首先就是将花姑娘拉进入伙的消息,告诉了黑煞,黑煞听言,倒也没发出牢骚,只不过是耐人寻味的地看了花姑娘一眼,仿佛在说:丫的,尊主在这我不好说什么,给你个眼神自己去体会。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人间有真情.. 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这话放在分别多年而又再次相见的相认的情景中是再合适不过了 因为陈忙与孜然临时决定救几个人下山,一下子耽搁了不少时间,自然比各个掌门约定回来的时间,拉长了不少,各个掌门在大本营交翘首等待着两个年轻人能够圆满的完成交给他们的任务,终于,在喝下了第十几杯茶之后,陈忙与孜然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只见在他们身后紧跟着五个衣衫破败不修边幅之人,正火急火燎的朝着他们走来,还未等掌门们看清楚来者何人!旧见那几人几个箭步朝他们冲了过来.... “父亲,是孩儿我呀”,青木盟主看着陈忙与孜然回来了,并没有跟其他人一样迎了上去,而是背着手站在原地,保持着一种领导者习惯性的淡定姿态。 青叶看到了父亲之后,几个箭步来到了青木的面前,当父子两四目相对之时,青木一下从淡定的姿态中挣脱了出来,拉起青叶的双手,说道:“我儿,受苦了”。 “是孩儿不孝,让父亲为我操劳”,青叶看着父亲的鬓角如今长满了白发,又一下想到多年以前,最后一次看到父亲的时候父亲还是满头的黑发,顿生愧疚之情。 “母亲和各位姐姐可还安好”,青叶整理了情绪后问起了至亲的情况说道。 “孩儿大可放心,他们都还安好,就是想念你的心太重,时常感伤,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要是让她们要是知道你被救出了,肯定是要高兴坏了”,青木盟主难得温情满面地说着,青叶则满心期待着早日再见到自己的母亲和姐姐们,可是令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是,行衣派遭受的厄运,竟然一同降临到了自己的身上。 “田进是你吗?”,作为飞天派前掌门,也就是天进的父亲田荣的生前好友的苍山派木掌门一下子就将蓬头垢面的田进认了出来。 “是我,木叔叔”,田进浅笑着回答道。 “还能够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木掌门激动地说道。 “木叔叔,怎么不见我飞天派,我父亲呢?”,田进四下张望,期望能看到那一袭黑色的飞天长袍。 “贤侄我就不瞒你了,自从你被邪教掳走之后,令堂便一病不起,不久之后就驾鹤归西了,你也知道令堂就这这么一个继承人,而你又..........,总之,后来你家的官家便当上了飞天派的掌门,其中缘由,我等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当我们发出令函,召集你们飞天派攻打邪教之时,却被此人推脱拒绝,其中的缘由嘛,可能跟你有很大的关系”。 “你的意思是说,老张是担心将我救出之后,抢他的掌门之位?才退出武林同盟的?”,木掌门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老张对父亲忠心耿耿,做事勤勤恳恳,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心机..才对”。 “贤侄,你听我说,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如今你这位老张一旦坐山了掌门之位,他可就再也不是你家的仆人了,不光这个掌门之位,他不会再交还给你,而且对于威胁到他掌门之位的,他必定会尽一切手段清除的,针对这一点,你可要小心了”。 “既然木叔叔都这么说了,我必然不会不加以重视....那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田进询问道。 “此事还得再作周祥,不过有一点你可要记在心上,你切不可只身回到飞天山去,就算是你相信老张的还会念旧情,但是他的那个儿子可是个心胸狭窄之徒,一旦让此人知道你还活着,不等你前去,他必定会找上门来”,木掌门面有忧虑。 “侄儿...全听木叔叔的便是,我被关押在山上的这么多年,也相通了很多事情,也看淡了很多事情,当不当这个掌门,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算是一件可有可无之事,只不过家父临死前,我都不能陪伴在身边,实在是最大的不孝,也是我今生的一大遗憾,此时此刻,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尽到身为人子的孝道,为父亲守墓三年,要是行了此孝,今生也就了无遗憾了”,田进的脸上掠过淡淡的哀愁。 “这位不是苏仙岭的苏河吗?”,又是一位苏家的老相识一眼就认出了乞丐模样的这位苏仙岭少主,也许是此人的嗓门洪亮,惹得众人一听是苏仙岭的少主,纷纷围了过来,一下子将原先围在田进身边的一些人吸收了过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此时的苏仙岭已经由有一个普普通通的江湖门派摇身一变成为了朝廷皇室的御用....更加值得一提的是,苏仙岭领主的女儿,也就是这位少主人的妹妹,就在不久之前被司马中看上,被册封为苏嫔妃,此时的苏家可谓是满堂的荣耀。 “这位前辈是家父的好友吧?”,苏河并没有认出此人具体的身份,只是有些印象而已。 “难得苏公子对鄙人还有些印象”,苏河诧异,此人为何对自己如此的客气,竟然对自己这个晚辈用上了鄙人这个低下的称谓。 “左瞧右瞧也不见我苏仙岭的人马,我们的人都到哪去了?”,苏河看此人对自己如此的客气,也就不客气的问道。 “苏公子,还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吧,告诉你.....”,这个人本来是想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家发达了之类的,不过因为太过啰嗦,还没说出口,就被闻言心急的苏河开口打断了。 “知道什么?”,听这人说话的意思,苏河还以为是家里面出什么事了,心一下子提了上来,直到此人将苏仙岭的种种喜事,说给苏河听了之后,这可悬着心才放下。 远远地咋看之下,同盟的这些人,甭管是认识的不认识,将这几个人刚从牢房救出来的人,围成了好几个圈,宛若一场认亲大会似的,要是此处有哭声,那就更像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对绿剑儿的安抚 青木掌门忙着与自己的儿子,弥补丢了多年的感情,而其他的掌门则只顾着围观,整的自己是在大街上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似的,全然将正事抛出脑后,也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有洪副盟主此时还算是头脑清晰,将陈忙与孜然拉到了一边,询问起了事情的进展。 “两位后生,交给你们的事情办得如何了?”,洪帮主似笑非笑地问道 “别这么严肃嘛,放心,你们交给我的事情办得妥妥的,这里就是我们绘制的邪山地形与防御图”,陈忙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张图纸从袖中取出,在洪帮主面前展开。 “想不到邪山上的防御,竟然还是这么的坚固...咦...这几只羊呀马呀又是怎么一回事儿”,洪帮主说道。 “嘻嘻,这几只羊是我特地添上去的,让我来跟你解释解释,除去邪山前部分是些人工防御建筑,后面....听好了,那是一大片天然的草甸子,还有美丽的湖泊,成全的羊群在上面生活,满坡的鲜花肆意的绽放,满眼那都是.....”。 “行了,将邪山说得这么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邪教派来扰乱军心的!”,洪帮主严肃地说道。 “这么美好的画面,洪叔叔你们还忍心破坏吗?”。 “跟人命比起来,这些算什么!”,洪帮主板着脸说道,孜然闻言,瞥了瞥嘴,想到的只有两个字:“代沟”。 青衣派的少主青叶,飞天派原掌门之子田进以及苏仙岭少主苏河,一下子就被认出来了,唯独绿剑儿静静的坐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作为“前任的武林盟主”,自然是不会有人认不出他来,只不过,在乘坐着风团下山的路上,绿剑儿已经听说了绿柳山庄最近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包括假冒自己的“绿剑儿”如何修炼阴险的武功,勾结邪教,残害同道中人,并最终恶有恶报被揭穿了阴谋,然而绿柳山庄也因为“绿剑儿”的恶行,使得全派上下老小无辜受到了牵连.听了这些,绿剑儿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眼下只想静一静。 “洪叔叔,你可知道他是何人”,陈忙指着坐在一角落的绿剑儿说道。 “不认识,没见过”,随后孜然拉着洪帮主站到了绿剑儿的面前,再次定睛一看,心里疙瘩一下,这不是前段时间逃走的绿剑儿吗?洪帮主正在想真是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这个孽畜,还敢回来”,洪帮主下意识地摆出了进攻的姿态,听对方这么一说,绿剑儿也只误会出自何处,正想要开口解释,孜然抢先一步开口说道。 “错了错了,这位绿兄已经与其他人在邪山上关押多年,又怎么可能是前段时间逃脱的绿剑儿呢!我猜你肯定又在疑惑:天底下哪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也难怪你会这么想,其实我们在回来的路上,也在讨论这个问题,我们觉得这很有可能更易容术有关”,孜然解释着说道。 “贤侄分析得也不为道理,不过..易容之术虽然能够复制人的相貌,却并不能临摹人的声音,据我的调查,绿剑儿的声音从未有有过大的变化....”,洪掌门依旧警惕着看着绿剑儿。 “我可能知道这是为何了”,绿剑儿顿了顿,接着说道:“当年家父给我找来了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少年做我的贴身下人,此人不光与我身材长相颇为相似,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差不了多少,让我产生怀疑的是,当年我们遭遇埋伏之前,此人以小解为由离开了,所以很有可能此人便是邪教特意安排在我身边的就那个奸细”,绿剑儿说道。 洪掌门上前一步,将绿剑儿扶了起来,当洪掌门掂量出绿剑儿的体重,触碰到绿剑儿因长期缺乏营养和光照而干皮的皮肤之后,全然卸下了对绿剑儿的怀疑,毕竟这些可做不了假。 “那你下一步有何打算?”,洪帮主问道。 “我会回到绿柳山庄去,那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绿剑儿坚定地说道。 “那你可知道绿柳山庄已经被官府给查封了”。 “还请洪帮主和盟主出面替我向衙门的周大人,详细地说明此事,有了你们的出面,此事处理起来必定会顺利很多”。 “你我都是武林同道之人,我自当会尽我的努力多替你多说好话,况且我们丐帮也曾经得到过老帮主不少的恩惠,贤侄放心,此事自当放在心上”,洪帮主拍了怕胸膛说道。 “当年..家父被歹人伏击杀害,而我被歹人带走,要想要找到家父的尸骨,怕是大海捞针了”,绿剑儿悲伤切切地说道 “老庄主当年遇害之时,幸好被一群与你们绿柳山庄打过交道的商旅发现,好心的将老庄主以及众位被遇害门人的尸体,装进棺材抬了回来,此时应该就葬在你家的祖坟里面,贤侄可以安心了”,洪帮主娓娓而言。 “这也算是厄运中的庆幸了,如今家父和各位列祖列宗安葬在祖坟之中,却没有半个后人敬上香火在身边尽孝,这是多么不人道的事情啊!而我..绿剑儿作为绿家唯一的子嗣,已经是多年未曾尽孝,要是如今让这份传下来的家业,从我手上流走,我有有何种脸面面对列祖列宗呢!”,绿剑儿情绪激动亢奋而又有点儿歇斯底里,或许是因为长期的被关押,令绿剑儿的神经变得有些衰弱了。 “贤侄,你说的都没错,山庄之事我必定会放在心上,眼下,我先为你安排好住处,你先洗一洗你这一身的牢狱之气,算是除去晦气,换掉你这一身的衣服,你再安心的睡上一觉,我们有什么事情,通通放到明天去,成吗!”,洪帮主以长辈的口吻说道,而绿剑儿也确实是累了,“嗯”了一声之后,便跟着下去了。 而在邪山上,犯人越狱逃走并杀害看守以及前来给看守送午饭的妻子,这等恶劣之事,在事情发生之后的几分钟之后,就被另一看守发现,并第一时间向牢头汇报,而牢头又吩咐下人以百米的速度奔跑着,将此事汇报到了教主那边。 “岂有此理,竟敢杀害我派弟子,来人啦!给我加派人手,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几个人给我找出来,”,给予邪山的重重天险带来的自信,蓝天并不会去相信那些人可能已经下山了。 就这样邪教之中,在注定徒劳的寻找之中,果真将光明山翻了个底朝天......只是挖出了几具很久很久以前的恐龙的化石而已......... …二十四日断更一天,敬请期待… 第一百四十章 宴席上的承诺 -大多数时候承诺是无价的- 不知是某种巧合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陈忙与孜然救出来的这四人,全都是要身份有身份,要前途有前途的一流子弟,说到身份,自家的门派在江湖上可都是响当当的,说到前途,当多年前以后,他们率领着本门荡平邪教的时候,那将是最有力的印证。 “来来来,我代表青一门上下,敬二位少年英雄一杯”,陈忙与孜然这不刚午休后没不久,就被青木盟主亲自过来请了过去,纵使是百般推辞也是执拗不过青木掌门等人又拉又拽的,二人第一次体会到了盛情难却是何种的滋味。 “青木掌门您太客气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不提也罢,不提也罢.....”,陈忙说道。 “二位这么说可就太谦虚了,纵使是举手之劳,可对于青木盟主,苏仙岭,飞天派以及绿柳山庄来说,那可是一件莫大之事,二位自然受得了这份隆重的谢意”,洪副盟主话一说完,被解救的四位纷纷举起了酒杯,向陈忙与孜然二人表示的谢意,其他人则在一旁点头评论,拇指上翘,附议得附议,劝酒地劝酒,都在为把气氛烘托出来献出了自己的一份力。 “二位贤侄,我也没什么好送的,我这里正好一本祖传的《驯虫宝典》,还请你们不要推脱勉为其难的手下”,说罢,青木已经拉起了孜然的右手,将这本宝典放到了孜然的手上。 “这....既然是祖传之物,我们怎可收下呢!我等浮浅怕是受不住这么厚重的一份礼物,这万万不可”,陈忙推辞着说道。 “青木盟主可真是太有气魄了,听闻这本《驯虫宝典》乃是贵派的几大开派法宝之一,如此割爱,叫在下好生佩服佩服”,一掌门说道。 “听了前辈这么一说,我俩就更不能收下了”。 “二位贤侄且听我说,我儿乃是我们老青家的唯一血脉,今天二位贤侄将我儿从邪教的魔爪中救了出来,那就是延续了家族的血脉,如今将这本祖传之物赠与二位,并没有半点的不妥之处,还请二位千万别再推脱,要是再推脱的话...这一桌子的菜都快要凉了”,青木盟主这一打趣,倒是让陈忙与孜然更加找不到推托之词了。 “既然盟主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我看我们也没什么好推脱的了,这样吧,这本宝典,我们就先收下了,也算是暂时交由我们保管,有朝一日,贵派需要拿回去有用处的话,尽管从我们这里取走”,孜然看青木盟主如此的情真切切,抢在难以开口的陈忙前面说道。 田进与苏河一看-青木盟主献出了这么一份大礼,觉得自己也不应该落后太多,人家将自己从魔爪中救了出来,恩情甚大,要是自己没有半点表示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的事儿,搞不好还会遭到江湖的耻笑,可一摸自己的腰间口袋,身边哪有半点拿得出手的东西?当初随身佩戴之物早已经被邪教的牢头搜刮了去,现在这身衣服还是洪副帮主给的二手货,想到此处,田进与苏河煞是为难。 可就在田进与苏河左右为难之际,向来是说话没有分寸的一小地方掌门,神长着一猪脸对着二人说道:“那田贤侄与苏贤侄,可有准备礼物答谢呀?”。 “在场的各位前辈也知道,我等今日刚被从邪山救出,身上空空如也,祖传之物自然是没有,不过我也准备了一份,就算是与祖传之物相比也好不逊色的礼物”,田进托着腮,想了一会后说道。 “那又是什么礼物?”,在场的人好奇心丛生。 田进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接着说道:“那就是在下的一份承诺:往后只要陈兄弟与孜姑娘,有需要相助的地方,田进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众人一听又纷纷点头表示赞许。 苏河一看田进都这么表态了,自己要是不有所表示的话,那可就太不合适了,田进还在表态之时,苏河做着准备,田进刚一坐下,苏河便站了起来,举起酒杯面对着陈忙与孜然说道:“首先这一杯酒我先干为敬..田进兄弟作出这样的承诺,足以可见是个知恩图报的至情之人,着实让在下敬佩,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刚才我在底下折了三个青蛙,青蛙的背部已经按上了在下的指纹,我这就将这两个纸青蛙送给二位”,陈忙与孜然虽然不明其意,还是赶紧起身一人接过了一个纸青蛙。 “苏公子,面送纸青蛙,是否有何深意?”,青木盟主问道。 “这同样是一个承诺!也是个传世的承诺,往后陈兄弟与孜姑娘的后人要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带上纸青蛙前来,我苏家的子孙自会以此为誓-全力相助的”,众人听言,更是竖起了大拇指。 “不是还有一人被救了出来,怎么不见刚才那位弟兄呢?”,席中一掌门说道。 “嗯..那位弟兄身体有些不适,正在卧床休息,就不来了”,洪副盟主说道。 “有人可知道那人是谁家的弟子?白天只是匆匆地扫了一眼,也并未看清楚那人的相貌,现在想来,也应该是一位掌教子弟吧!”,该掌门接着说道。 “崔帮主可当真想要知道此人真实的身份?”,原来此人是崔家寨的崔掌门,看崔帮主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青木盟主将那人的真实的身份以及一些真实的情况作了简要的说明。 众人听后,各色表情在脸上交相辉映着。 宴席之中,有一人无论是从服饰穿戴还是言行举止来看,都显得与众不同,虽然还没有到格格不入的地步,此人便是武林衙门的周大人,说到这位周大人当然并不是当初那位奉旨创办武林衙门的周大人,而是他的小儿子,周大人听了青木盟主所言后,面露出疑虑。 此时的绿柳山庄早已经被官府登记造册,换句话来说,已经被充了共,要想让官家把到手的肥肉吐出来,又谈何容易呢! 第一百四十一章 蓝母的托梦 因为杀害巴图父母的凶犯迟迟未能找到,邪山产生了一丝不安的情绪,这可让一直对邪山的安全与安定深以为傲的蓝天秋-大为光火,对邪山的安全,也展开了新一轮的评估,然而获取的唯一的线索,仅仅是被害者之子巴图口中所描述的,当日见过两个背着长剑的一男一女问过牢房的位置,凭借着这样一条简陋的线索,要想找到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一日晚上,蓝天秋听完了手下对这一凶杀案的汇报无果之后,一脸地不悦,挥手将手下打发下去之后,带着一身的疲惫,也就洗洗睡去,做起了一个期待已久的梦.... 在一片草原之上,蓝天秋骑着骏马肆意地驰骋在拉布旗大草原上,那是与妻子也就是蓝母相遇的地方,突然蓝母不知从何处气冲冲地站到了他的身前,怨声说道:“我叫你好好的照顾儿子,你看你都是怎么照顾的!”,蓝天秋被蓝母问得一头的雾水,解释道:“夫人何出此言,为夫不是听了你的劝言,将天儿远离了蓝一门,送到遥远的学城去了”,蓝母接着说道:“难道把人送出去了,你就可以不管不顾了吗?”,蓝天秋接着解释道:“夫人所言差矣,为父早已经安排好了人手,悉心的照顾天儿,衣食住行自不必说,安全保障已是安排周全,那边有任何的情况,我这边都会第一时间知道的,夫人大可不必担心”,“话说得如此圆满,可你又几时真正的关心过天儿,将天儿送出家门这么多年,你又去看过天儿几次,有没有真正的关心他,有没有真正的履行过生为人父的责任,我知道这些年来,你都将我的早亡迁怒到了天儿身上,以至于始终无法打开心结与天儿亲近,可人死不能复生,天儿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不关心他,你叫谁去关心!”,这个时候,蓝天秋才逐渐意识到,蓝母已经死亡的这个事实,说道:“夫人,我好想你,这么多年你都去那儿了?”,“我虽然离开了你们,却也时常在关注你们父子,我今日冒险前来,正是在人间档案上看到了我儿的身份被不明身份之人所占据,我自夜不能寐忧心忡忡,才特地托梦通知你,希望你快快查探,希望我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遭受厄运为好!” “话就说到这里,我该走了”,蓝母说罢,转身要走。 “夫人你且等等,为夫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跟夫人倾诉,夫人在那边过得可好,为夫甚是挂念,也不知夫人在何处安生过得又是如何,身边又是否有个知心说话之人,还请夫人详细地跟我说一说,好让为夫心也安生些”。 “你我早就已经分隔两世,缘分已尽,你还是别再将我挂念了,还是多想一想眼前之事,多多在意眼前之人,才算实在,才是真实”。 “夫人怎么会说得如此绝情,难道夫人果真是忘记了你我往日的情分了吗?”。 “你我往日的情分早已经被时光冲淡得寥寥无几了,现如今,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你又何必苦苦的执着于过去无法忘怀了,今日我前来托梦,已经是冒着巨大的风险,你又是再拉拉扯扯,那我可就要误了我回去的时辰,,各自保重,我去也!”,说罢,蓝母转眼消失不见,只剩下蓝天秋站在梦中的草原上翘首以往。 蓝天秋带着巨大的倦意醒来,猛然坐了起来,刚才梦中发生的事情,还记忆犹新,尤其是妻子的音容相貌又是那么的真实,对妻子所托之言,没有丝毫的怀疑,起床之后,将一管事叫进了书房,问起了蓝天那边的情况, “少主人那边近日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回禀门主,少主人从学城归来之后,就带着一些家丁外出巡游去了”。 “那之后可还有最新的消息传来?”。 “自从上个月汇报说少主人外出游学之后,暂时没有收到更新的消息”。 “你这个脓包,这么久没消息了,为何不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又为何不派人去查,万一少主人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脑袋!”,管事还未见过主人如此的凶恶,吓得不敢说话,同时心里也在纳闷,往年不也是这样的吗,失联个一月半月的,有什么好紧张的... “去去去,还不赶紧加派人手找去”,这管事哆哆嗦嗦地就下去了,此时的邪教已经被武林同盟的人堵住了出口,自然不是派本山的人去找,而是飞出了两纸飞鸽传书,一则来到了蓝天所居中的山庄之中,再次询问蓝天的行踪,二则来到了白衣社,要求他们全力搜索少主人的下落,针对少主人蓝天的相貌特征口音谈吐的一系列信息,白衣社早已经听从蓝天秋的吩咐,将这些重要的身份信息保留在档案之中,为的就是万一能够派上用场,白衣社收到了任务,尤其是搜索少主人这么重要的任务之后,自然是第一时间组织最得力的人手,将遍布全国的情报网络铺展了开来,以求能够尽快将蓝天的下落寻找出来。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