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一个销售员的自白书》 第一章 调入销售部 如果你想给一个人天堂,叫他去做销售;如果你想一个人去地狱,请叫他去做销售。 上帝要想让一个人疯狂,堕落,厚颜无耻,圆滑老练,不近人情,不明是非,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最好的做法就是让他成为一位销售员。 最能让人感受到人生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的的职业就是销售。 我,陈飞,是一个标准职业的销售员,就是那个上过天堂,下过地狱的销售员,销售中一切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无一不经历过。 我就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个出生在北方某省会城市,却在南方长大的孩子。 我的父亲是南方人,为了支援北方经济发展,父亲作为建国后为数不多的大学生支援到了北方建设,并在北方娶妻生子。 我的父亲是一个典型的知识分子,曾经写过书,编译过词典,最重要的是发明了据说是中国第一代的中文笔记本,当时叫做“翰林机”的计算器。 90年代,随着下海的浪潮,父亲携家带口来到了广东的沿海城市珠海,跟着一起卷进了改革的浪潮中。 作为一个典型的知识分子,性格使然,自然一是一,二是二,时刻求实的精神,让父亲的理想抱负并未实现。 母亲倒是一个有着经济头脑的人,在BB机十分流行的时候,母亲就想到了用他父亲公司的电话,作为公用电话来赚钱,但这显然是行不通的,很快就被父亲给否定了,说这是在挖社会主义墙角。后来,她又看到南方人都爱吃北方人的饺子,于是包起饺子来卖人,这不就是‘饿了吧’雏形吗?但一样被固执偏执的父亲无情的打压下去了。 我的性格,继承了父母一人一半的特点。凡事圆滑,又有些经济头脑,对专业知识既有求实的精神,又有不安于现状的一面。 高中的学习成绩一直时好时坏,家里都担心会落榜,我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好在高考争了气,考进了厦门一所二类大学,就读于工业自动化专业。之所以选这个专业,当然不是因为我喜欢,而是我父亲的选择,相对于当时热门的“国际金融”和“计算机应用及管理”专业,父亲觉得这专业更适合我。 大学毕业,父亲已经为我选了一家国内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这家龙头企业本来是不招本地生源的,因为觉得本地生员不但不能吃苦耐劳,还不能持之以恒,多半干一段时间就会辞职。父亲倚靠自己的关系,成功‘说动’了这家公司的老总王总,王总在面试我时就问了一句话:“你爸爸是省电子厅的什么人啊?” 之后,我于1999年底正式加入这家大型企业,我们暂且叫它做‘万兴’吧。这家企业其实在当年,是一家半国企的民营企业。主生产半成品,金属加工件,为集团做配套,当然也对外销售,并且拥有一个市场占有率。 由于专业关系,进厂后,我被分配到了设备动力部,负责日常的设备保养和维修。这不是我们故事的重点,故事的重点也是我的故事的起点,一切源于吸烟。 万兴公司是不可以在厂区内部里吸烟的,于是在工作的闲余时间里,就会有一批烟民在厂区的外面围绕着吸烟。 销售部的老大——销售主管老冯,是个标准的西北汉子,身材高大,带着一副高光的近视镜,头发一直都是一丝不苟的。他为人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因为吸烟的习惯,和我都喜欢同一个牌子的烟。准确地说,也不是一模一样的烟,我和老冯都是吸的白沙制烟厂的烟,但价格却天差地别。 几次的接触,觉得老冯是个不错的领导,没有官架子,彼此亲近了不少。 大约是某个星期一的早上,我刚刚通宵加班下班,碰到了在门口吸烟的老冯,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准备回家。 老冯叫住了我:“吸支烟再走吧,我没烟了。” 我迅速拿出自己口袋里当时卖7块一包的烟递给老冯,而自己只从里面拿了一支。老冯会心地笑了笑,把烟收了起来,之后很随便的一问:“兄弟,有没兴趣跟我干?“ 我当时就愣住,可能是通宵加班,反应有点慢:“啊?”了一句,回过神才问道:“你说真的啊?当然愿意,就是不知道我成不成?” 老冯很爽地说:“我说行就行,我早就看好你了,我今天就和你们老大说,明天来我销售部报道!”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厂里去了。 睡醒觉,把早上的事想了想,然后告诉了父亲,父亲凭借多年对我的了解,果断地否定了我的决定。他认为我性格腼腆,内向,爱面子,这都是做销售的致命弱点,是干不好的,应该踏踏实实地继续努力成为一名优秀的技术人员。 平生第一次,我没有听从父亲的决定,我坚信自己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销售人员的,没有太多的争执,父亲竟然没有默认了。所以,第二天来到了销售部报道。但部门的调动却没有老冯说的那么轻松,首先就遭到了原部门主任的反对,原因是技术骨干太少,培养一个不容易,接着是技术副总不放人,原因是准备将我升职,这样安排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我想在老冯没有提出要调我走之前,他并没有这样的计划。 但销售是龙头,任何一个公司都是,老冯最终成功说服所有人,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销售部也有一个副总,这个全公司最强势的副总李雪梅,李总。 李总,我在公司里见过几次,都是在公司大会上,远远的望见过,今天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 李总走进总经理办公室时,带来了一阵香风,里面众人正吵得面红耳赤,看到她进来,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李总嫣然一笑,一套职业套裙,端庄而合体,干练的短发却一点不失女人味。声音委婉动听:“王总,陈飞的资料我看过了,我很满意,咱们公司的销售和别的公司不一样,我们的销售需要有一定专业知识,这个比销售经验宝贵,再说......”说到一半,望了望我,继续说道:“个子够高,外形也好,我觉得很适合,这人我要了!” 第二章 东莞一日游 坐在老板椅上的王总还没等其他人反对,大手一挥道:“就这么定了,小陈啊,你今天就去报道吧,好好干啊,干不好我不但扒了你的皮,还要扒你两个老大的皮!”说完,笑着看向我们美丽的李总。 要是现在我肯定知道这话里有话,可那时的我,哪懂这些,只是腼腆的傻笑着,连表决心都不会。 对于我进入销售部,公司闲言碎语有很多,最主要的分两种:一种是我是王总的亲戚,提拔我是迟早的事,一种是我上面有人,提拔我是上面的意思。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上面有人。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一切可能仅仅是因为一包烟。 当然,我也宁愿一直这么相信下去。 进入销售部很忙,首先是和之前辞职的老业务员陈纲交接,交接一切财务的单据,一切客户的联络方式,一切本年度生产计划,上一年未完成的提货计划……林林总总让我一时有点应接不暇。陈纲到不是故意的为难我,而是他的确有自己的事要做,准备离开公司开辟自己的小天地,公司一直迟迟不找人接手,他已经被拖了整整一个星期了。多年后,我们见过一面,在厦门的一家外企电子品产原材料一个招标会上,当时我还在公司做销售代表,而他已经是一家小有知名度的企业老板了。 交接完后,我开始给我的客户打电话,一个一个的问候过去,告诉我的联系方式,和未来将和他们精诚合作,同创佳绩。 马上要下班了,老冯风风火火地夹着个包,冲着我说:“拿包跟我走,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说今晚不回去了,要出差。” 我急急忙忙地用固定电话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 跟着老冯上了他的那辆皇冠专车,当时我对车还不是很懂,因为这个车标比较好记所以知道。专车还有专车司机老林,不过我们都喜欢叫他林老。 林老也是公司为数不多的神人之一,本地人,地地道道的广东人,据说家里好多套房子,都租给了打工一族,来这上班,纯属个人兴趣,这倒不是夸大其词,公司每个月都有福利,什么卫生纸,食用油,手套,工作服之类的,从来就没见他拿过,往保安室一丢,谁爱拿谁拿。吸烟从来都是20块一包的烟,那时候我一个月的工资仅仅1500元。 更夸张的是,有人看见他不上班的时候,开的车比我们王总的车还好。 下到保安,上到老总,公司很多人都很尊敬这位林老,他开公司的车从来不用开车单,随时用,随时走。 作为第一次坐上高档车的我,为了不显得紧张,主动递了两根烟给驾驶位的林老和副驾驶位上的老冯。老冯点了起来,林老却没吸,而是架在了耳朵上。可能怕我有什么想法,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对我说:“我……驾……车……唔……惯……吃……烟……(我开车不习惯吸烟)” 我流利地用粤语问答道:“知啦,以前听人讲过,吸烟驾车容易辣眼,容易出事,系埋?(知道了,以前听人说过,吸烟容易辣到眼睛,容易出事,对不?” 林老显然不知道我说得这么流利的粤语,倍感亲切说:“你个衰仔,识讲白话都无讲!(你个王八蛋,会说都不说粤语!” 我刚想解释下,老冯不干了,他大声道:“不准说鸟语啊!”然后大手一拍林老的胳膊,笑道:“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林说普通话啦……” 2个小时的车程,我们来到那座曾经是男人的天堂的城市——东莞。 车开到了一家海鲜大排档门口停下。老冯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我和林老让了让,还是让林老走在我了前面,这让林老很是受用。 大堂经理一眼就认出了老冯,热情地招待着老冯及后面的林老和我,直接带到了一间VIP包房里。 包房里一桌菜已经做好,正中间坐着一个中年人,肥头大耳,一套西服倒是很合身,只是现在是夏天,穿着未免有些不合时宜,虽然房间开着空调,但仍然满头大汗,正不停地擦着。 一进门,老冯大手一伸,到了中年人身边与他握手,歉意道:“朴哥,不好意思,接到你电话,我就赶过来了,让您老人家等,真是抱歉!” 仔细看上去,中年人年纪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只是打扮略显老成了些。他听老冯这么说,勉强地笑道:“冯总,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找你老哥真的有事。”说完,也不招呼我们坐下,就匆匆忙忙地从包里拿出几个配件摆在了桌子上。 老冯看了一眼,示意我把门关上,我赶紧让要进来服务员先出去,把门关上。 老冯让我们都坐下,然后给朴哥倒了杯提前开好的白酒,却不去拿桌子上配件,笑道:“来,来,来,朴哥,有一个多月没一起喝酒了吧?先走一个!”说完,也不等朴哥同意,自己就先干了。 朴哥只好无奈地跟着干了,接着老冯又把我介绍给了他,说:“朴哥,这是我小兄弟小陈,以后你的业务他来跟,你得对他和对我一样啊!”说完一个眼神看着我,我心领神会倒了杯酒,先干为敬。 朴哥又无奈地喝了一杯。 这时林老已经端着杯子过来了,朴哥也不说什么又是一杯。 老冯看到差不多了,从包里拿出了个信封,直接递给了朴哥,朴哥先是犹豫了下,还是放进了自己的包里。话入正题:“冯总,这次这批配件检测出问题,合格率肯定不能100%了,明年订单的配额肯定得下调,这我也没办法啊!” 老冯阴阴地笑道:“朴哥,别说笑了,又没白纸黑字规定,一定要合格率100%,再说不是还没在批量生产的时候,就发现了,我们认罚,全部退货,但明年订单配额肯定得铁打不动!” 朴哥十分为难地说:“冯总,能做的我都做了,质检有我的人,这次幸亏我发现的早,不然真的是不好办了!” 老冯哈哈大笑:“就说你朴哥有办法,今晚多喝点,晚上就不回家了,我给嫂子打电话!” 第三章 天堂的娱乐室 朴哥愣了片刻,随即猥琐地笑着说:“那是最好,那是最好!”说完,掏出了那个在2000年还很少见的诺基亚7110,递给了老冯,大哥大我见的多了,但是对于一个还在用BB机的我,多少还是挺好奇的。老冯飞快地拨通了一串号码大声道:“嫂子啊,我是小冯啊,朴哥今晚喝多了,就在我这过夜了!”说着拿眼看着朴哥,朴哥感激的点头。 之后也不知道老冯说了什么,我们这边都听到电话里的笑骂声,老冯这才挂了电话。 桌上的菜基本没怎么动过,听出要走的意思,我赶紧起身来向门外走去。被朴哥一把揽住了:“兄弟,来我地头,哪有你埋单的道理?”我刚想挣扎两下,老冯后面拍了我下说道:“就让你朴哥去吧,你去啊,得贵一倍!”我这才没和朴哥争。 对于这桌菜加酒,我心里还真没底,刚领的工资1500,加上加班费600,还没上交家里,这还是我在设备动力部领的最后一个月工资,看这情况,今天怕是要用上。 车开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5星级大酒店门口,车停好,服务生过来拉开车门,礼貌而不失热情地带领着我们走进了大堂。大堂灯火通明,上方硕大的挂灯绽放着耀眼的光芒,让我险些睁不开眼。 大堂里人来人往,各个衣着光鲜亮丽,男的帅气,女的漂亮,我看了一眼变垂下眼帘不敢再看。 穿过大堂,我们走进了一个偏厅,偏厅一个一脸脂粉,美艳少妇站在那里,好似特意在等我们。 看到老冯,双手抓住了老冯的手臂,,撒娇道:“冯哥,你可有日子没来了!”俨然进入了古代老鸨的角色,当然现在我们有个更好听的叫法,叫“妈咪”! 老冯不躲不闪,还掐着这妈咪的脸笑道:“你看你那不知廉耻的样子,就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要不是我们得给钱,我都得以为一会进去,你得灌我毒酒,叫我大郎呢。” 这妈咪不但没生气,反而笑地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尤其是……厉害,看得我是心惊肉跳的。 一边说笑着,一边把我们领进了房间。 这是一间很大的包房,走进去空荡荡的,霓虹灯闪得人眼花,沙发椅一半镶嵌在墙里,一半落在外面,对面是投屏巨幕,这是我人生第一次除了电影院外,看见的最大屏幕。屏幕正播放着一些闽南歌曲,歌曲里的泳装小姐在歌声的陪伴中翘首弄姿,当然翘首弄姿的不止是只有歌曲里的,还有妈咪叫来的一排十分艳丽高挑的美女们,站成一排,鞠躬行礼,然后挨个介绍自己。 老冯显然是轻车熟路,大手一挥对着妈咪说:“阿丽啊,别麻烦了,朴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独爱的阿May和Marry,帮我这小老弟找个青春可爱的就行,至于我嘛,你就可以了!” 阿丽开心地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吩咐下去,两位个子高挑丰满的美女,坐到了朴哥身边,显然是认识的,没多一会儿,已经一片欢声笑语了,一个个子不高,画着浓妆但五官十分标志的小姑娘走到了我身边,其余的美女再次行礼,离开了。 这时我才发现,林老不见了,又不好多问。朴哥因为之前吃饭的时候,就喝了不少酒,这会又被灌了很多,已经半醉半醒了。老冯则和阿丽一直说着什么悄悄话,阿丽时不时用手拍打着老冯。我身边的这位少女,开始到是装的羞答答的,很快几杯酒下肚,原型毕露,和我玩起了当时最火的划拳游戏‘十五,二十”。脚也踩上了沙发,完全不介意自己走光。 我赶紧将视线瞟向一边,不敢再看。 突然,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推开门,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朴哥这时看清了来人,脑袋从美女的胸前抬了出来,老冯也看到了,一脸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 当阿丽注意到的时候,门口的男人已经掉头走掉了。 朴哥最先站起来的,对着老冯说了句什么,夹着包走了。老冯递给了我一张黑卡,叫我去埋单。我点了点头,找来了服务生带我去了前台。人生第一次刷卡,有点小紧张,又不知道用不用密码的,老冯也没说,直到顺利的刷完卡,我才放心下来,一看账单6800元,其中服务费900元,心想服务费大概就是小姐们的辛苦费吧,一个200,三个600,妈咪300? 开完发票,刚想去停车场找老冯,被妈咪丽姐叫住了:“飞仔,丽姐不客气的叫你一声,飞仔不介意吧?”丽姐已经没有了刚才一脸灿烂的笑容了,嘴上叼着一支女士香烟。 我没说什么,其实对于一个妈咪叫我什么,我一点都不介意,甚至觉得她们不记得我的名字才好。 丽姐从酒吧拿出了两条烟,对着我说:“你和冯哥说声,今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对,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我本不想拿,也觉得不该拿,可看丽姐那一副今天你不拿,我就死在这儿的架势,就只好收下了。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有多复杂。 后来才知道,那晚我收了那两条烟,几乎救了丽姐的半条命。酒店的规矩客人不知道,因为规矩不是针对客人,而是针对这里一切的服务人员,今晚阿丽在他的包房里,让客人发生了非常不愉快的事,导致这个豪客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来,阿丽当然要负很大责任,如果我收了这两条烟,说明客人还有机会再来。 第四章 突发事件 来到停车场找到老冯,老冯出奇地没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而是坐到了车后边,让我坐副驾驶,他说他想睡会儿。我把手上的两条烟递给了老冯,这才看清,一条中华,一条芙蓉王,老冯会心地笑了笑说:“你也别老抽那破烟了,烟是一个男人的脸面,以后你就抽芙蓉王吧。”说完,把芙蓉王撇给了我。 另一条中华,让我放在副驾的手扣里。 我们连夜开车回了珠海。 回到家已经深夜3点多,我蹑手蹑脚地进了卫生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想着今晚的事,怎么也睡不着。早上又怕家里问三问四的,早早起来骑车去公司上班了。公司这会儿人还少,就递了根烟给保安,自己坐在了保安的位置上吃起了早餐,保安则去保安亭后面吸烟了。 公司最早进门的第一辆车永远是这个公司的元老级人物,公司的副总陈总,也是唯一可以和公司总经理抗衡的人。 陈总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只是临门一脚,却被外来的和尚上位,终日有些郁郁寡欢。看见车来了,我赶快按下了开门的栏杆,车进来时,陈总看了我一眼,指着我笑骂了一句什么,开车走了。 这第二辆车我没想到,竟然是林老和老冯的皇冠,林老看见我坐在保安亭,‘丢’了我一句,降下了车窗,露出老冯的脑袋,老冯对我一顿好骂:“你小子觉得销售部的钱少,想干保安了,我这就跟王总说!” 我赶快狼吞虎咽地把剩下的早餐吃完,跟着进了销售部。 来到老冯的办公室,才发现两个人正在分早餐呢,问我吃了没?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然后两个人就当我是透明人一样,吃起了早餐。 我拎起茶壶,接了点加林山的矿泉水,烧了起来,然后从包里拿出了费尽心思问我爸求来的大红袍,这是我爸的亲戚从福建给他带给来了,据说当时要卖到400元一两。 放了点茶叶进茶壶之后,就把茶叶放进了茶几的抽屉里。 我其实并不介意老冯他看没看到,即使他不知道,我也觉得没什么。一是我不确定这茶叶对于老冯来讲算不算是高档货,二是老冯这段时间这么帮我,一盒茶叶算不得什么。 老冯吃完了早餐,过来和我一起喝茶,然后直奔主题:“朴哥这条线不能用了,咱们得想想办法!” 我一下子想到了昨天晚上闯进包房的人,直接道:“能不能直接找最大的谈啊?” 老冯摇了摇头:“那老家伙,不是省油的灯,我接触过,不行!” 他停顿片刻,又道,“这样,你忙完手上的事,就过去那边呆几天,一定要注意最近的配件质量,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另外,去买部手机,别太好,用的了就行,拿回来填票。” 我点了点头,面上装作很淡定,心里却很开心,不止是有手机可以用,还有领导对我的看中和关照。 老冯第二天去西安出差了,之前并没听他说起过。 中午休息的时候,打算去看看手机,因为老冯的黑卡还在我这儿,心里有底。 还没走出公司,BB机就响,是东莞的号码,于是又回了办公室拨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极为温柔的女声,是非常标准的粤语:“你系阿飞吧?我系盈科电子的财务林雪,你今天有时间来下我们公司吗?” 之前老冯和我说过,朴哥的老婆是盈科的财务总监,这不就是朴哥的老婆吗? 我马上回道:“雪姐好,我马上过去!” 说完,挂了电话,就给老冯打电话,老冯电话打不通,又打给朴哥,朴哥关机。想了想,就走上了两楼,来到了李总办公室门前。 敲了敲门,由于是中午休息时间,我也不确定她在不在,看没人反应打算离开。门却开了,李总睡眼朦胧地看着我,我显得十分局促说:“李总,不好意思,我这儿有点急事,我联系不上冯总,只能和您请示下。” 李总笑了笑,把我让到了办公室里。 由于她刚刚正在睡觉的缘故,窗帘还拉着,里面显得有些暗,她到是没有要拉开的意思,总有种暧昧的气氛,她笑着对我说:“阿飞,你可是很少来我这儿汇报工作啊?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看好的人啊,怎么这么快饮水就忘了挖井人啊?“ 其实说起来,我还真不是不想来和她汇报工作,我巴不得的,可是我有什么和她汇报的?再说,我找她,这是越级汇报啊,职场大忌,老冯能饶过我?嘴上却说:“谢谢李总,我知道的,只是工作刚接手不久,还有很多东西学习。” 李总笑了笑说:“叫梅姐吧,别老李总,李总的,我不习惯,我来这公司时间也短,算起来,你来的时间比我还早呢,以后公司的事,你得多和我说说。”说完,瞟了我一眼,这一眼的勾魂,我突然想起了妲己来。 我才想起自己的事,说:“梅姐,是这样的,盈科电子的财务总监刚给我打电话,叫我现在过去,可又不说是什么事,问她就说是急事,想和您申请用车,不知道行不行?” 李总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张出车单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李晓梅’,递给了我,然后说道:“以后,多找找我!” 我点了点头,下楼拨通了林老的电话,坐着皇冠去了东莞,一路上用林老的手机拨了几次老冯的电话,还是不通,就没再打了。到了盈科,保安看到是我们,也没填单子,就让我们进去了。 在大门口,一个小姑娘引起了我的注意,梳着一条马尾辫,一身职业女性的套装,却背了个双肩包。我一看就知道是我的同行,具体是干什么的,就不得而知了,但总有些预感,和今天叫我过来有关。 人的第六感总是很灵的,尤其是坏事。 在厂区了走了一圈,也不见朴哥,我知道这是在躲我,也就死心了 第五章 敌人入侵 向人询问了方向,我来到财务办公室,敲开了门,一个美艳少妇正在等我。这是个标准的广东人,但却没有广东人皮肤黑,矮小,干煸的特点,皮肤白净,身高中等,五官是极为标致,立体,最重要的是胸前,也是十分的壮观。 我眼神闪了闪问道:“请问林雪林总.......” 那少妇视线从我脸上扫过:“我就是。” 我睁大眼睛。 虽然电话中联系过,但真人是第一次见,我赶紧伸出手与她握手,“真是名闻不如见面,知道林总这么漂亮,我早过来拜访了!”我们的手一触即离,却能感受到对方手的柔软。 少妇没想到我这么直接,就用粤语回答道:“把口甜过糖,肯定薄情郎!口花花,我今日搵你有事商量!你叫我雪姐就得啦!(张嘴甜过糖,一定是薄情郎,满嘴跑火车,我今天找你有事商量,你叫雪姐就行了。)” 人前人后三分姐,叫姐肯定是没错,就问道:“雪姐找我什么事,这么急?” 雪姐开门见山,把桌子上一部手机包装盒推给我说:“部手机系我公司代加工的新产品送俾你,以后搵你方面D.(这手机是我公司代加工的新产品,送给你,以后找你也方便点。” 我看着那部手机,可是今年的新款,市面上要一万多,我是很喜欢,可拿人手短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没去拿,而是问道:“雪姐,先说什么事吧。” 雪姐似乎知道我不会拿手机似的,撒娇道:“你个人真系好怪,识讲白话又无讲,同你沟通真麻烦!(你个人真是奇怪,会讲白话又不讲,和你沟通真麻烦!” 我知道她没生气,就开玩笑道:“你同冯总沟通就唔麻烦了?沟啊,沟啊,就通啦!” 雪姐不怒反笑说:“就知道你滴男人冇一个好人!” 雪姐当我是个男人,这令我很开心,但我没有继续这暧昧的话题,而是问道:“雪姐,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雪姐才恢复了正常的表情道:“是这样,我哥决定找格菱送样,并同意他们试机,因为你们是我们最大的供货商,多年来合作的也很愉快,所以出于礼貌我这儿通知你一下。” 原来雪姐的普通话说得一样的溜,就是不知道她的转换是根据什么呢? 心里虽然知道不是好事,但没想到是这么坏,如果再引入一家供货商,将意味着我们公司将不能一家独大,不但价格上将一退再退,供货期的要求肯定也会缩短,之后还会有一系列的问题出现。 雪姐是想从我这打开缺口,之后通过我的漏洞再和公司谈条件,先要给我下马威啊! 看我脸不改色心不跳,无动于衷的样子,雪姐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了,又加上一句:“人家格菱的条件优厚,而且态度十分诚恳,现在就在门外,你们一会可以见一见啊!” 我轻笑出声,销售技巧我或者知道得不多,可技术层面的,我就是专业。 于是我开了口:“雪姐,格菱条件再好,也得做的了你们家的配件啊,你们家的配件从0.05~3.28cm型号,几乎覆盖了个遍,多的配件上百轴,少的配件几公斤,这样的配货量,他格菱可以做到吗?据我所知,单0.10cm以下的型号,他们就还没通过检测合格过。” 雪姐明显对这方面不太懂,但还在嘴硬道:“总不能由着你们公司一家独大吧,公司只有一个供货商肯定是不行的!” 这时一位礼仪小姐带着那个马尾辫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我知道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操控着,知道雪姐她势弱了,所以另一个主角出现了,当然幕后的BOSS会不会出现就不得而知。 心里有了盘算,即使我这谈崩了,还有老冯,上面还有李总,再不行还有王总呢,我要是就能逼出BOSS,不就成功一半了吗?心里突然变得坦荡起来。 马尾辫进来后,先是自我介绍了下:“我是格菱集团的销售代表,我叫肖士莲,大家都叫我小莲。”随后双手递上了自己的名片,我看了下,上面竟然有手机号码,可怜我到现在只有BB机号,发誓回珠海就去买手机。 我没说话,等着看她们怎么表演,我知道一定有个人在暗中观察着我呢。 小莲一点不怯场,把她公司的优势如数家珍地说了一遍,并拿出了公司的资料,给了我和雪姐一人一份。 雪姐礼貌地接过来看了看,我则放在了桌子上。 至始至终我没说一句话,因为她说的是事实,一点没夸大她们公司,她们公司是近两年起来的,行业中虽然比不了我们这些庞大,资金雄厚,背景强大的集团公司,但新发展的公司来讲,无论在品质上,还是价格上都具有了一定竞争优势。我相信只要给她们一定的市场,这家公司前程不可限量。 等她说完,雪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时我才知道原来这还真不是她们特意安排好的一场的戏。雪姐也不确定这小莲到底会不会说话,能不能压我一头。 小莲的演讲似乎有点打动雪姐,于是我说话了:“肖小姐,贵司我早有耳闻,也知道近几年的发展势头大有超英赶美的趋势,就是不知道在小口线径上,是否有所突破?毕竟这还是我们公司的国家专利!” 小莲被我说的一下子语塞起来,只能敷衍道:“我司现在已可以生产1cm以下的线径产品了,而且正在开发0.1cm以下的产品,明年相信就可以投产了。” 我‘哦’了一声,继续说:“据我所知,0.1cm以下线径的产品,国内设备是肯定做不到的,国外只有两家,一家是奥地利的,一家的意大利的,从订货到安装,再调试至少要一年半时间,而我知道的是,奥地利的厂家并没收到任何订单,而另一家意大利厂家已经在2年前破产了。” 我说的奥地利厂家的事,并不是我在吹牛。 当时我在设备动力部时,参与组织了这台奥地利的设备安装,调试,认识了当时来华做技术支援的奥地利工程师Tony。 他在珠海时,都是我在陪他,一方面是专业对口,另一方面我大学英语6级,日常用英语沟通交流没有问题。但他的英语也不好,所以世界通用语言,bobylanguage,身体语言才是我们最好的沟通方式。 此处闲话不说,言归正传。 后来他回国了,但我们一直保持着email来往,有很多技术性的问题都是与他沟通交流。长期接触下来,我们成为了不错的朋友。如果他要来华,肯定会第一个通知我,所以根本不可能有设备订出去而我却不知道的。 第六章 奖金泡汤 显然雪姐和小莲都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房间里变得沉默起来。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起,打破了尴尬沉默的气氛。 雪姐接了电话,说了句知道了,就匆匆地挂了电话,然后恢复了笑容说:“都话同行系冤家,果然啊,阿飞啊,你一个男人有D风度得嘛?晚上一起吃饭啦!(都是同行是冤家,果然啊,阿飞,你一个男人有点风度行不?晚上一起吃饭啦!)” 我却面部僵硬笑不出来,因为此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像只猴,被人盯着看,心里很是不舒服。 我开口道:“雪姐,你可能不清楚,朴哥还有你那位老板一定知道,同行是不是冤家。深州神通科技,年前我同事已经送样成功了,半年的观察期,也快到了,一旦实现供货,将代替他们原来的进口供货渠道,他们的成本一定会下降不少,到时你们也不好过吧?” 说完,雪姐脸色大变,不时望着桌子上的电话,又看了看房间角落上方的摄像头,我这才知道,观察我们的人,原来是在监视器的那端,我就是要把摄像头那头的人逼出来。但摄像头那头的人比我想象中淡定的多,等了足足一个小时,都没有出现。雪姐则和小莲说着一些毫无营养的话题。 我觉得该说的已经说完了,现在应该及时地和老冯汇报,不应该在这儿浪费时间,就站起身来,说道:“雪姐,我珠海还有事,我真的回去了!”说完不等雪姐反应过来,转身离开。 回家的路上,还是拨不通老冯的电话,开始有些担心起来。回珠海的第一件事,就是叫林老带我去买了我人生第一台手机诺基亚8810,当时是售价6880元,那时候房价还只有2000多一平,还可以喝到5角钱的汽水,公交车还有的地方只要3角钱。 我拨的第一个电话还是老冯的,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通了,听到老冯那满不在乎的声音,我大声吼道:“我找你一天了,担心死人啦!”说完,马上后悔了,意识到这怎么像个家庭怨妇再骂丈夫一样。 然后马上后悔说:“不是老大,我找你有急事!打了你一天的电话,不通!” 老冯的火爆脾气竟然一点没生气,反而有些感动地说:“阿飞啊,你说什么事?” 我就将盈科电子的前前后后详细地,一字不落地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老冯哈哈大笑:“果然没看错人,就说老子的眼光毒吧,做的好,我就告诉你吧,那天晚上进来的包房的是盈科的大老板,也就是朴哥的大舅子,他看到朴哥和我在一起,知道肯定里面有事,你想想自己妹妹的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他这个做大舅子的能愿意啊,还不得找点小鞋给咱们穿啊,再说了,盈科的老林这王八蛋早看我不顺眼了,你做得好啊,就这么干,我支持你,你要是真丢了盈科,我再给你更大的盈科,没事!” 电话的那头在老冯身边应该是还有个人,老冯说完电话,问了句什么,然后那人说了句,再对着我说:“阿飞,这事先不要和公司其他人说,知道吗?” 我自是明白,点了点头,然后挂了电话,才想起来电话里是看不到点头的。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月尾的时候,销售部的内勤小华,找到了我,告诉我盈科这个月600万的账款,却只给200万,叫我赶快催款,不然这个月报销费用和奖金全都拿不到。 小华是华南理工的高材生,作为一个理科女,小华理所应当是本系的系花,个子虽然不高,但身材匀称,小巧玲珑,一副大大的黑框眼睛却没遮住标志的五官。小华做事非常细心,而且面面俱到,最重要的是对部门里的每个人都非常的关心,一旦知道那个人说部门里的人或者事,平时不善言语,温柔可爱的小姑娘,就会火力全开。 一次月季度会议上,生产车间主任说销售部零星订单太多,样品太多,很难安排生产计划,还没说完,小华已经跳了出来,大声反驳道:“我们销售部的订单都是提前一个月下的,这在别的公司是不可能做到的,我们的年计划,季计划,月计划达成率达到98%以上,这是什么销售部可以做到的?” 生产主任哑口无言,老冯现场拍手鼓掌,哈哈大笑,自从那以后,小华在销售部的地位与日俱增,话语权仅次于老冯。因为我们排产,计划,报销,退货,质量处理,考勤等等,都是这么一个小姑娘一个人完成,而且从没出错,做事井井有条。 听到小华说的,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想了想问:“还有几天结款?” 小华滚动着大眼睛回答说:“公司原则是到下个月的4号,今天是27号,你自己算吧,其他的我都帮你算过了,你这个月销售额2700万,要是回款率100%,提成2.7万,销售费用5.4万,一共8.1万,抛去一半年底发,能拿到4万,你得上点心啊!” 我没算过账,连提成方案都没看过,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提成是个天文数字,要不是小华帮自己算了帐,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心惊肉跳的,感激的看了看小华,没有说太多。 给林老挂了个电话,再去了趟李总办公室,并没有详细说明,李总到也没有问长问短,记下了我的新电话号码,还不忘告诉我:“记得和小华说声,印几盒名片,把手机号码印上去,另外老冯不在的时候,你要用车就和林老说声就行了,不用通过我的!” 我本想解释下,不是你叫我常来的吗?又想想我也是太不把自己当外人,就没说出来。 李总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温柔地说:“我的意思是,你用车就直接用就行了,我这儿你随时来!”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但我还是警告自己做事还是一定要规规矩矩的。 第七章 追讨欠款 28号一早,我和林老就到了盈科门口,门卫出奇地拦住了我们,我下了车递给保安一支烟,这保安我没见过,保安不接,叫我先把车停一旁,然后再填单子。我刚想去和林老说声,林老从车上下来了,递给我支烟,然后点上,倚着车不动。我明白林老的意思,就没动,也没去填单子。早上送货的车,发货的车很多,因为我们一辆车堵得厉害,大车不停地按着喇叭,却没司机敢过来质问我们。我其实都想好了,为了4万多块,命我都敢拼,谁敢惹我,谁就倒霉,只是非常感激林老。这时,保安坐不住了,电话响了,那保安连连点头,很客气地和我说,让我们进去。 我用力地握了握林老的手,以示感激,林老丢了我一句,我们开车进去了。 进去后,上了二楼,平时忙绿的办公楼,今天显得特别安静,我透过玻璃观察车间,到是生产的十分火热。 一包烟差不多被我抽了一半,才看到雪姐一身粉色超短裙,蹬着白色高跟鞋慵懒地走了上来。看到我在走廊里,好像很惊讶的样子,热情地说:“阿飞,来都唔打声招呼,等好耐了吧?快D入来!(来之前怎么不打个招呼,等很久了吧?快进来!)”说完,开了办公室门,把我让了进来。 进门我没好气地说:“雪姐,我的款少了400万,是怎么回事?” 雪姐假装毫不知情地说:“冇可能吧?我打电话问下!(没可能吧)” 我就看你怎么演,点了支烟,坐着看戏。看她在电话里噢了几声后,对我说:“最近公司资金有点紧张,可能得晚几天,你回公司帮我说说情!” 我心想,你这人情能值4万块,就没客气说:“雪姐,我就能代表公司,我在这儿肯定答复你,晚一天都不行,现在已经晚两天了。“ 雪姐看出我的不善了,也没客气地说:“你能代表你们公司吗?你算嘅乜啊?(你算什么?)” 我从包里拿出了一份供货合同,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拍,狠狠地说:“钱今天不打,我就让你睇下我算乜!” 看到桌子上的合同,雪姐语气缓和了点,说道:“拿合同出来吓我啊,我打电话给老冯,现在下面的人怎么做事越来越不懂礼数了!” 说着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通了老冯的电话,电话那头根本没接。我直接拿起我的手机出来,拨了过去,听到老冯的声音,递给了雪姐,雪姐有些尴尬对着老冯说:“冯哥,这么久也不来看看妹妹啊!”刚想说些什么,脸色就变了,显然老冯在手机那头也没对她客气。手机还给我时,老冯已经挂断了。 雪姐气的半天没说话,可我却要发飙了:“现在既然知道我可以代表我们公司,就把你们公司说的算的人叫出来吧,我不想和你在这儿风花雪夜了,女人当家,房倒屋塌!” 然后,我要再点上一支烟的时候,那个那天晚上的男人推门进来了。气势的确很足,气场逼人,我礼貌地站了起来,迎了过去。他当没看见我似的,在沙发坐下了。我悻悻地坐了下来,点起了刚刚要点的烟,也没看他,直接对着雪姐说:“雪姐,几点给答复,公司还等着呢!” 雪姐有点无奈地望了望沙发上的哥哥,然后没说话。 看到没答复,我拿起了手机,打通了部门的电话,小华接了电话,我和小华说:“帮我找公司法务部,把我的合同给他们,然后正式做份催款单,传真一份到盈科。”小华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我不是在做戏,我们公司对于欠款客户本就有着严格的手续,一系列的办法,在来之前,我就已经问的一清二白了。一份催款单的传真,起到了一次警告作用,三次警告,将直接起诉。 没过十分钟,一个秘书样子的人,拿着一份传真敲门进来递给沙发上的人,看过传真后,气愤地把传真团成一团纸扔到了地上。这时才站起来,走到雪姐的座位,雪姐站起来让开,站在他后边。 仔细看看他,不过是个中年油腻大叔,胡子邋遢,衣着随便,只是那对眼睛却是十分有神,就好像一眼就能把人看穿,看透。坐下后,也开始仔细打量我起来,我并没有惧怕他的眼神,甚至开始和他对视起来。最终还是他败下阵来,到不是我有多厉害,主要是我有点近视,还散光。 然后还是他先开了口:“我是盈科电子的董事长,我姓林,你是陈飞吧?” 我点了点头,没接话。 林总继续说:“直接说,你们老冯那点手段,我早就知道,老朴我已经炒他鱿鱼了,之前的事,我也不追究了,下个月开始,我就会调整你们公司供货的配额,你们做好准备吧!” 我早已经料到了他会说这些,但还是问道:“林总,你有配额调整可以提前一个月通知我们内勤,也可以传真给我更改订单,你这样口头通知我,我很难接的。” 林总面色难看说道:“好,我会正式通知你们公司的!” 我没管他生不生气,拿着合同说:“我今天来是因为款期超过了两天的事,根据合同每天超过款期,将支付我司全部欠款的1%,现在是400万,一天4万,两天就是8万,我司将严格按着合同的每一条执行。” 林总仿佛多年没受过这么大的气一样,有点要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说:“你们以为你们谁啊?赚着我们的钱,贿赂着我们公司员工,现在要账还跟个大爷一样,老子空手打天下这么多年,还真怕你们不成!”说完重重地拍了桌子。 我不想再和一个没理智的人说话了,所以,我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走出了办公室的门,我知道我走出去,我将永远失去这个大客户,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了。 上了车给老冯挂了个电话,把事情和他说了一下,其实我的情绪波动也很大,只要老冯骂我,我肯定会顶回去。老冯什么也没说,就和我说,他两天后回家。 第八章 部分会议 晚上中学的同学约了吃饭,不过心情一般,并不打算去,耐不住哀求,我本身又是个天秤男,经不住劝,就去了。我的中学同学都是发小,三个广东人,一个山东人,五个人五种性格,有高有矮,有胖有瘦,都不知道怎么能在一起成为死党这么多年。 吃饭的原因很简单,我们中的老大去公交汽车公司上班,他老爸给他买了辆五菱宏光面包车。这令我们羡慕不已,当然先是一顿嘲讽,什么最早成为有车又有面包一族啦;什么最早拥有一个移动的家;我说我家有个座便新的没用,明天给你按在车上;另一个很认真的说,他可以把家里的煤气炉偷出来,反正他家都半年没开火了,肯定没人留意。 之后,我们开始畅想未来,最小的说,去广州上下九进点衣服,放面包车里去夜市卖,老二说干脆做成炮房多好,遭到了我们一起的鄙视。那天,我们喝了很多酒,多半是打闹玩笑,后来大家都酒醒了,聊天时,老大突然对着我说了句:“阿飞,你变了!”我愣一下,以为他在开玩笑,就顺口道:“这么老土,变靓仔了嘛?我早知了!” 老大没笑,然后老二接着说:“是啊,我也觉得阿飞比以前爱说话了,而且气场不一样了!” 弄得我有点紧张了,忙说:“不是吧,那,那,那都这么多年了,你们不会不要我了吧?你们可得对我负责一辈子啊!” 老大说:“也不是不好,就是不一样了!”老二也点了点头。 那时候我并没意识到,我的变化,现在想想,的确有变化,我变得自信了,是的比以前有自信了。 昨晚酒喝多了,头疼得要死,手机的铃声把我吵了起来,要不是知道它值6880,我真想把它扔到地上。 接起了手机,是小华兴奋的声音传来:“飞哥,你的400万到账了!“ 听到这消息,我几乎从床上跳起来,大叫着:“爱死你了,小华!” 到了公司已经9:50了,不过没人会在意销售部的人在干什么,只知道销售部的人都是神出鬼没的,一个月除了报销的日子,基本上看不到人。办公室里除了小华,一个人都没有,我再次激动地走到小华面前摸着她的头说:“靓女,几时?吃咩?你随时点,我随时买!” 小华拨开了我的手说:“飞哥,你这个月才来,就是销售部销售量的第一名,回款率第一名,你的确得请客!” 我嘿嘿地笑着:“洒洒碎啦(毛毛雨)”小华把已经贴好的发票,让我一个一个签字,然后要算给我听,我急忙叫她打住,转身出去吸烟了。 找到了林老,林老正在和另一个司机老廖在司机班下棋呢,这老廖是给王总开车的,但王总自己会开车,所以不是出差,接客户,一般也没什么事,在我看来其实不如我们林老在公司的地位高,可他却比较把自己当回事,公司大多数人也是不愿意惹他,可林老显然是不怕他,经常损他,他到是也不还口。 见过我进来,林老说了句:“飞仔,今晚有事,边度都唔去地啊!(今晚有事,哪也不能去啊!)” 我递给林老一支烟,又递了支给老廖,点头答道:“知啦,晒唔晒帮手?(知道了,用不用帮忙?)” 林老点了烟说:“搭拉!(嗯嗯)” 老廖地道的东北人张嘴就是国骂:“**,陈飞你现在真成了小广东了!” 我都不知道怎么接话,林老丢了一句说:“就你话多,入乡随俗,你不懂啊!” 林老的普通话说得最普通的一次,我敬佩地竖起了大拇指,觉得无趣走开了。 下午本想找个借口出去溜溜,没想到部门通知,开会,老冯回来了,会议王总,李总,陈总,都参加。任何人不得缺席。 会议在公司谈判会议厅举行,会议室门口上方竟然拉了条横幅“热烈庆祝我司与三星公司牵手成功”。 我这才明白,老冯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忙什么。 我早早的就到了,拿了个笔记本找了圆桌后面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人陆续地到了,但却没人坐后排,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才站起来看,原来桌子上都有名字牌的,我靠,我是真佩服公司办公室的办事能力。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竟然在面对门的第3名,心里骂着娘,坐了下去。 老冯进来时不知道在和陈总,说笑着什么,两个人哈哈大笑,老冯的笑是很有感染力,本紧张的气氛瞬间化为乌有。老冯在我左手边坐了下来,陈总则坐在他的左边。李总还是那么端庄美丽地走了进来,进门前对着大家嫣然一笑,然后坐在了右手边第一位,看见大家都坐好了,办公室的主任拨通了王总的电话,告诉人齐了。我无意地瞄到了陈总的眉头皱了一下,然后我就被老冯瞪了一眼。 王总进来,大家都假装要起身,看见老冯没动,我也没动,王总用手按了按,表示不用。令我想起了国民党开会的前的一幕。王总坐在了主席的位置上,坐下后,坐在右手边第二位的办公室主任说了下,会议的流程。 我是第一次参加这么隆重的会议,上次开这样的大会,还是年度大会,我坐的很远,可比现在自在的多。我不知道该不该用笔装下在记录?是不是该用诚恳的眼神望着发言的人? 王总先发言了,首先是肯定了下销售部的工作的成绩,说自己很久没有参加销售部的会议了,借这次机会来表彰下大家的成绩。然后,重点说了下这次和三星牵手的重要性,具有国际意义,集团也报了上去,集团奖励很快就会下来的,希望销售部继续努力,但并没有具体表扬谁。 第九章 老冯的升迁 我没有从老冯的脸上看到任何表情,接着陈总说话了,详细叙说了和三星合作过程。简单来讲,要进入三星系统,就必须通过《三星绿色合作伙伴》的认证,就是个高丽棒子给中国人设的环保门槛。老冯刚好有个战友,刚好是这个环保系统的主管,经过不断地疏通,买通了鬼子,得到了这张通行证,可别小看这通行证,这在当时几乎是所有韩系厂家的尚方宝剑,有了它进入韩系公司基本毫无阻碍,为什么?因为韩国人对自己的设置的系统十分有信心。 可他们太低估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的智慧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可在中华民族看来,就没有无缝的蛋。 陈总当然没说这些,只是说老冯如何巧舌如簧,如何运用销售技巧,忽悠得韩国鬼子一直竖大拇指。也不知道在座的人,有多少是真的佩服,但都表现出十分的敬佩,因为老冯他的确有这样能力。老冯被表扬,自然我们脸上都有光。陈总虽然只字未提李总,但李总却表示出足够的风度,始终微笑着。 本是该李总发言的,可李总还是礼貌地说:“还是请今天的主角先发言吧。”说完用手指了指老冯。 老冯也没客气,上来就是一句:“感谢李总对我工作上的支持,这些天里,我一直和李总保持着联系,李总对于三星系统的运行,十分的了解和熟悉,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没有李总的指导,这次也不会这么顺利!” 话说得字真情切,我都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还是受到了感染,脑子一热,带头鼓起掌来。掌声很热烈,直到老冯用力在我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我才停了下来,老冯笑骂道:“你起什么哄!小兔崽子,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王总似乎也被气氛感染了,说道:“老冯,这就是你不对了,小陈这是有感而发的掌声,不是起哄,不是起哄!” 我摸着自己后脑勺说道:“是啊,是啊,我是真的被感动的!”看到老冯作势还要打,我马上说道:“不敢动!不敢动!” 又是一阵笑声,本压抑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了很多,之后小华说了些本月销售部的业绩,开发的新客户,业务量的增长,同时回款率的提升,最重要的是陈旧帐的回收,通过法务部同事的帮助下,取得了不小的进展,具体进展成什么样,似乎没人关心,最后还提了下本月销售冠军,回款冠军,就是我。 李总从头到位都没怎么发言,这时却说了句:“小陈的确不错,我知道盈科的事处理的也很好,加油!” 王总认可的点了点头,我却心里叫苦,我没和李总说具体的盈科的事啊,她怎么知道的?用余光去看老冯,没看出他有什么表情,最怕的就是这样,如果他笑,可能是真开心,也可能是很愤怒,一旦他面无表情表示一定要有事发生。我是真心有点怕了。 会议最后办公室主任宣布了一条公司认命,就是认命老冯为公司市场部经理兼销售部经理,并成为董事长助理。 这里我要解释下,因为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公司的董事长是集团公司的副董事长张总,至于我们王总只是这里总经理。现在老冯成为集团公司的张总的助理,虽然只是我们公司的,但却地位完全不一样了。当然等级没有王总高,也没有公司的三个副总级别高。 老冯似乎早知道一样,不惊不喜,没有任何表示,我观察了下,几个老大,都没有一点反应,但是下边的人都高兴的不得了。 会议结束,我手机的信息来了:“一会下班去找林老”-老冯。 我七上八下的心熬到了下班,去司机班找林老,林老正在和老廖吵着什么,吵得有点凶,看到我进来,就对着我说:“飞仔你来的啱啱好,你评下理!(飞你来的刚刚好,你评下理)” 我点了点头,林老继续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飞仔你说,明知自己戴绿帽子却装作不知道的好,还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戴绿帽子的好!” 我想都没想,冲口而出:“当然是不知道啦,要是知道还不砍死对奸夫**!”林老如释重负地说:“那。。人家系大学生。有校问的(学问)。。”老廖明显不服,可一时有反驳不了什么,红着脸生闷气。我拉着林老走了出来。 其实我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就是我原来部门的同事,比我先2年进设备动力部的税工,税工有着不错专业技术,就是脾气太好,总是不停地被人欺负,不停地替部门背黑锅。有次看不惯,说了几句,发现他竟然不但不感激我,反而觉得我多事,我是搞不明白他,从此再也不理他,那时候的我还是很爱恨分明的。 就是税工,一天下夜班和我部门的另外一个同事回家,都是住在公司的家属楼,到楼下时,看见一个开奔驰的男人,把他老婆扶下车,还给她披了一件衣服。其实也不一定说明什么,可那位看到的同事,刚好是个大嘴巴,回公司就绘声绘色地形容起来,什么税工老婆酥.胸半露,什么那男人正在提裤子。 这事林老当时听了就一句话:“杀巨全家!(杀他全家)!” 我那时就知道他的态度了。 林老为刚刚赢了老廖开心的很,搭着我的肩膀说:“今晚你地有秘密行动啊?”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上了皇冠。林老接了个电话,开车走了,我纳闷怎么不等老冯,不过林老办事一向滴水不漏的,我也不好多问。车开到一个农家院,林老说了句‘213'就开车走了。又不是地下工作,何必搞得这么神秘,我是挺好奇的。 第十章 老冯的城府 站在213门外,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老冯的声音最大,我轻轻地敲了敲门,推门进去。一眼望去,正中间主人位坐着公司的陈副总,老冯在他左边,右边一个年级七旬的老人一脸的官威。老冯的下手,是一位十分美丽漂亮的少女,坐下来竟然和老冯差不多高,老人的下手边,一个少妇,长相一般,一脸的凶相。看到我进来,停止了说笑,老冯大声对我吼道:“李总怎么知道盈科的事?不是和你说了不要和公司的人说嘛?” 我十张嘴也说不清啊,只是无力地争辩道:“我要是说过,我死全家!”看到我的表情,在场的人哈哈大笑,陈总挥手我坐下,说道:“阿飞,你听老冯这王八蛋瞎说,是他自己告诉李总的!”我如释重负,送了一口气,可老冯在我内心,一下子筑起了一道墙。 人性是不能用来考验,也是经不起考验的,无论你是善意的,还是…… 经介绍这位老人就是集团公司的张董,也就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他下手的集团人事部经理夏女士,老冯是这么介绍的,老冯下手的美女,竟然是集团下属公司一间公关公司总经理花朵朵,人如其名。 这样的饭局我简直是微不足道,所以我非常清楚自己的位置,连眼皮都不抬,看见上了一瓦罐的汤,服务员给每个人盛了一碗,我喝了一口,觉得太腥了,就放在一边,然后就和我附近的几盘菜较劲儿。刚开始老冯没留意我,看到我如狼似虎地风卷残云后,隔着美女扔给我一支烟,刚好打在我脸上。我才反应过来,老冯正盯着我看呢! 老冯又好气,又好笑:“你TM的,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啊?几天没吃饭了?” 我也没不好意思,擦了擦嘴回道:“不吃也是浪费,有事叫我干就是了!”说完打算继续埋头苦干。 老冯笑骂道:“那你到是可值钱的吃啊,这锅汤,你知道值多少钱不?”我摇了摇头。 老冯指着瓦罐道;“这里面有40根虫草,一只穿山甲,一只老鸭子,其他就不用算了!” 我吓得把刚要进嘴的一只乳鸽腿掉了出来。我知道当时的虫草在50~200之间一根,就按50一根,也都2000块了,穿山甲更是无价的,想到这端起碗一口气喝完,然后冲服务员点了下头,服务员马上明白,又给我盛了一碗。 老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吃死你,小心虚不受补啊!” 我知道差不多就行了,凡事都不能太过,开始留意他们的话题,大概意思是,要这美女公关公司在集团,关于进入三星的事大肆宣传一番,提高老冯在集团的知名度,然后集团张董再在退休前,推老冯一把,有望成为集团领导。 陈总表示同意,到今天我才知道老冯是陈总重金请回来的,本来陈总成为公司总经理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把副手也安排好了,不然老冯根本不会来。可事宜愿为,空降了个王总,一切计划泡汤,陈总一直想弥补老冯,老冯却毫不在意,而且留了下来,这次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想怕是要谋权篡位吧? 张董表示将全力配合,其他两个女的也没什么问题。只有老冯一直打哈哈,最后逼着表态说:“不是我不想上位,我这年纪也不小了,老陈比我小4岁,职位也比我高,为什么不让老陈上,他上了,我自然上了,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突然无语了。然后老冯拿起酒壶,倒满自己面前的杯子,对着我说:“你知不知道,这是99年的茅台啊?别喝瞎了!”我不知道怎么就躺着中枪了,我想我今天能来这饭桌的主要作用大概就是这个吧,因为我只有我的身份可以被老冯揶揄,两个美女不合适,而且职位不比他低,剩下两位更不用说了。 陈总拍了下老冯说:”你TM的没事老拿阿飞打什么啰?人家阿飞够给你长脸了!” 我是低头不语,反正神仙打架,和我无关。老冯哈哈大笑说:“我就是爱逗他,他呢,也识逗,换别人我还不愿意呢!” 挺多年以后,我做到老冯位置的时候,才明白其实是真心喜欢一个人,才会这样,当然我说的喜欢仅仅是爱才之心。 饭局最后也没有决定个所以然,只是大家结下了同盟,以后肯定是一条船上的人。我突然有一种反清复明的感觉。回去的时候,老冯和我坐上了林老的车,老冯对我说:“其实我不怎么想出头,现在其实挺好的!”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老冯说的是真是假。老冯又感慨道:“我要是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能遇到我这样的人,我早就成集团董事长了!你就幸福着吧!” 我哼哈的答应着,我虽然听进去了,可还是有点昏,渐渐睡着了,现在回想起,那可能是老冯对我最真诚毫无保留的一次谈话。 车停了我醒了,老冯推门下车,然后回头问我看过《鹿鼎记》没有? 我回答看过。 他又问,你记不记得里面韦小宝问他师傅陈近南的一句话?说完不等我回答,就走掉了。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句:“为什么一定要反清复明呢?现在的日子不好吗?”老冯难道并无反心。 林老欲言又止地说:“阿飞,这些都是人精,老冯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说给你听的,因为他们都不确定你是不是王总的人,你记得当初你是怎么进入公司的吗?他们都查过了。” 我的酒一下子清醒了,仔细想来,饭局的人基本上觉得我没问题了,只是老冯还是不放心,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到时就算东窗事发,我要真是王总的人,也能说他是被逼上梁山。 新的一个月开始了,做计划,写报表,打电话,要订单,月初忙得我不亦乐乎,忙碌可以让我不去想象老冯的可怕,可以让我远离老冯而不被他察觉。 第十一章 远方的妹妹 可还是逃不过去,月中老冯拿着一份传真来找我,我看了下,是盈科的传真《告供应商通知》,下面的内容大概是月尾将会举行一次供应商大会,到时将通过价格,质量,供货范围,供货周期等因素,调整供应商份额。 我笑了笑说:“这是亡我之心不死啊!”老冯问我怎么办?我到是淡定的很,因为那次我走出雪姐的办公室后,就知道会有今天的结果,至少现在不是直接通知我,取消我的供应商资格。我简单地答了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去处理,放心吧老大!” 老冯知道我没信心,但也不是随便应付他,就似信非信的问我有什么办法。 我说没想好。老冯显然不满意我这个答案,但也没在说什么,走开了。 我知道这次我有点过分了,这不是我做事的风格,可想到那天,我就有种无形的恐惧,想离老冯远点。 这心结不知道要怎么解呢? 本来想去找林老问问,可电话响了,是我远在东北的姐夫。 是的,我还有个姐姐,亲姐姐,一直没和你们说,大学毕业就回到东北,找了个大车司机结婚了。因为和我父亲的关系多年来一直不怎么好,所以也很少联系。他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始料未及,不过还是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原来他找我帮忙,事情是这样的,我姐夫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据他说年轻貌美,一时贪玩,误信朋友,被一群皮条客拉到了珠海,马上就要过澳门做不正当的职业。所以,偷偷给我姐夫打了个电话,叫他救她。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是应该报警吗?珠海的报警电话也是110啊,就算你妹妹不打,你也可以打电话报警啊,为什么会找到我?难道觉得我是社会人,有黑社会背景?黑白两道通吃?想归想,还是大嘴巴,第一时间答应了他,让他把地点发给我。 我本想打电话给我死党们,但我也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嘴上都是凌云壮志的,行动力几乎为零。正想着呢,林老电话来了,问我在哪?有事找我。我痛快地告诉他,十分钟林老来接我,上车就说,我家租客把电线给烧了,现在全栋楼没电,要我去帮忙修理。 我也是无语,今天怎么什么事都找我,我就这么能力超强,去到林老家,才知道,他还真是地主,3栋一模一样的7层高楼,用高高的围墙围着,大门处竟然有保安,车刚停稳,就看见我们公司的电工拿着工具箱走了过来。说明了下情况,三楼一处租客用电热炉烧了电线,三楼先是跳闸了,租客见怪不见怪的,拔了电热炉去合闸,结果整栋楼的电都停了。 电工过来看了总开关,发现没跳闸,三楼的空气开关也没跳,就一时没了办法。 我哎了一声,心想真是大炮打鸟,就叫电工把总闸拉掉,用万用表,去三楼量了下零线火线,发现短路了,再查了下那家用电热炉的入户线短路了,我也懒得处理,就告诉林老这家用户电断了就可以了。然后叫电工把入户的电源线掐掉,包起来,合总闸,整栋楼有电了,一阵欢呼。 林老递给我一支烟,拍着我肩膀说:“读书人就是不一样!” 这时我才想起我还有个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妹妹等着我救呢,就问林老开车回来没,林老说今天自己休息没开,问我什么事,我就简单和他说了下姐夫妹妹的事,想着他知道在那,带我过去就行,怕自己找不到耽误时间。 林老问我,找到了,你打算怎么办?不是就这么接走吧?要钱给钱?你能给多少? 我心想也是,只好用自己最近的口头禅:“走一步看一步!” 林老又丢了我一句,叫我跟他去车库,然后竟然真的开出一辆奔驰,而且是我从没在街上见过的奔驰,车很宽很大,看我愣在那儿,林老叫我还不赶快上车。 我姐夫告诉我的地点,是离澳门非常近的拱北,这里一直鱼龙混杂,我是极少来。林老开着车,进了一个小区。小区各种红男绿女,脑袋顶上几乎都顶着红绿灯,你要是一头黝黑的头发,估计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这简直就是杀马特珠海专区。林老狂按着喇叭,男人们一脸凶相的望着车里面,却没人骂出来,更没有动手打车,只是慵懒的躲开,车子路过女人身边的时候,则不断有人拍着车窗,说着各种下流的话,有些甚至做着下流的动作。 千辛万苦才来到了那栋楼下,林老拉着我就往上走,我心想这林老不是武林高手吧?不像啊,你说他叫上几个租客到时充充场面也好啊,哎,死就死吧。 林老走到门口一点没客气,大力地拍打着门,不大会儿,一个东北口音的小青年开了门,嘴上骂着脏字,看到我们两个站在门外,好奇地打量了一下,然后冲着里面喊:”炮哥,咱们在这儿接活吗?没听说啊?” 这是把我们当嫖客了。林老没理会他,往里面走,我跟在林老后面,小青年不干了,刚想推林老,我串到了林老前面,挡开了他的手,小青年没想到有人动手,大骂一句,就要动手打人,房间里面出来一个大光头,粗大的金链子挂在胸.前,穿着个大裤衩子,光着上半身,拍着光头叫小青年住手。问我们是干嘛的? 我说了个名字,大光头愣了下,不知道说的是谁,是真不知道。但那小青年却眼神闪烁地望向里面的房间,里面房间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内衣的少女冲了出来,对我说:“飞哥是吧?我是菲菲,救我出去!” 知道是来救人的,大光头马上就要发飙。林老一声大喝,婉如一个世外高人从天而降,当时在我心中真是那种形象,手拿手机,指着大光头,又指着小青年骂道:“边个动手,边个死,靓仔买棺材无知地啊?知唔知哩区边个话事,做姑爷仔几时轮到你地?(谁敢动手,谁就死,买棺材不知道地方啊?知不知道这区谁说的算,做拉皮条的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了?)” 第十二章 林老的力度 小青年显然是听不懂林老说什么,骂道:“老炸毛,你TM的找死啊!” 大光头却叫他闭嘴,尊敬地问道:“几号几楼啊?”林老不屑地说道:“咩年代了,盘我字头?七楼十四号啊!白字头!(什么年代了,还盘我字头,白纸扇)”大光头吓了一跳,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想了想为了一个小姐,得罪真的道上的人,不值得,他们就是些小骗子,做点人肉买卖的,求个才,要是真动手,他们是不敢的,再说这里也不是他们地头。于是一脸春风地说:“不知道是大哥的亲人,快给菲菲姐拿包,和两位大哥走吧,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小青年似乎明白了林老的身份,也是吓得不轻,急忙进房间找了个背包递给菲菲,我拉着菲菲刚想往外走,大光头突然叫住了我们,我心一抖啊,可看林老不慌不忙转头望了过去,大光头一脸媚笑说道:“小弟人生地不熟的,刚来宝地,以后还请大哥多多照顾!”说完硬是塞了一打钱给我,说是给菲菲回去的路费。 下了楼,我的腿还在发抖,但发现菲菲看我的样子,是那么的崇拜,出于虚荣心装出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林老的车开出了小区,我才把心放了下来。林老问我去哪?我想了想,带回家让我爸妈知道,不得更担心我姐,看不起我姐夫了,不能带回去。可去哪呢?突然想起了同学的一间单身宿舍,钥匙还在我这儿,就告诉了林老地址,林老由始至终一句话没说,车到地方了,我和菲菲下了车,想和林老说声谢谢,又觉得多余,这是替你卖命的事啊,你怎么谢啊? 一时无语,林老却笑了笑说:“小事来既,你争我个人情啊(小事来的,你欠我个人情啊)”说完,开车走了。 其实直到现在,我也觉得我根本还不起林老的人情。 公寓是我初中同学的公司的单身宿舍,我同学的家不在珠海,而是在外地,因为离我公司比较近,平时没事,或者中午睡觉,晚上下了夜班,都会来这儿躺会,有时玩玩游戏。这段时间,他刚刚休探亲假,人不在。 我拎着菲菲的包,带着菲菲打开了公寓的门,里面打扫的很干净,因为我本身就是个爱干净的人,这完全是继承了我那个有极度洁癖的母亲的好习惯。公寓里电视,电脑,沙发,茶几,热水器,煤气炉,床是一张双人席梦思,生活家具样样俱全。以前我真没怎么发现,这里还真是不错。 我看了一眼菲菲还傻站在门口,就叫她进来。我拿起了手机,背对着菲菲,拨打了我姐夫的电话,走到门口时,电话就被接了起来,看得出来姐夫焦急地等待着我的消息,我热情地说:“姐夫,菲菲我已经接到了,你放……”,话还没说完,菲菲就从后面把我手机抢了过去,然后撒娇地说:“哥,我没事了你放心吧!” ………………………………………………………………………………………… 菲菲一身超短牛仔短裤,上面一件蓝白色无领T恤,看上去到是没什么毛病,就是一脸的浓妆,让我看着很不爽,就说:“把你脸上的腻子粉都洗干净再走!” 菲菲不情愿地去洗手间了,出来的时候,发现不化妆的菲菲,其实挺漂亮的。 我随便找了楼下的海鲜大排档,点了好多海鲜,没想到很对菲菲的胃口,尤其是沙虾,我点了一斤半,她一个人全吃了,更可怕的是,她吃虾不扒皮,这可吓坏我了,我一边给她扒着虾皮,一边嘟囔道:“祖宗啊,你慢点吃,你要是被虾皮噎死,我姐夫和我姐不得掐死我,你喜欢吃,一会儿走时,我在打包点回去慢慢吃。” 菲菲也不说话,就是笑,然后就是吃。吃完,我又要了两斤打包,给她晚上吃。 送她回宿舍后,我没上去,告诉她电脑桌里有部电话,先用着,是我同学的,他嫌跨省漫游费用太高,没拿走。然后把我的手机号告诉了她。 告诉她,宿舍很安全,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菲菲不让我走,说怕那帮人再找来,我很男人地告诉她,他们不敢,敢来腿都打断。菲菲没再说什么,有点失望的上楼去了。 我有没有思想在斗争,当然有,这样一个美女,我又不是柳下惠,我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啊,我可想到了一件阻止我往下发展的可怕问题,我要是和菲菲发生了什么,算不算乱.伦呢?再说怎么和我姐夫交代啊?本来有贼心没贼胆,现在连贼心都没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家睡觉吧。 第十三章 盈科的历史 早上回了公司,看见那份盈科的《告供应商通知》还放在桌子上,总得想办法解决啊,就决定去一趟东莞,于是挂了个电话告诉菲菲,我要去趟东莞,晚上回来再一起吃饭,叫她别乱跑,电脑桌抽屉里有钱,要用钱去拿就好。 菲菲也想和我一起去,我觉得不方面,断然拒绝了她。 这次去,我也没找林老,老是麻烦人家也不好,就自己坐着长途大巴车去了东莞。长途大巴车其实不比自己开车慢,而且还挺舒服的,我美美地睡了一觉,到了东莞。 我走到盈科厂门口的时候,才发现保安我都不认识了。就没走进去,而是给之前的保安队长宝哥挂了个电话,他告诉了下他的位置,我去找他。 宝哥是前两天被解雇的,和他一起被解雇的还有很多当时朴哥安排的人。宝哥感慨道:“真是人走茶凉啊,现在想去厂里借个厕所用下都不让进!” 我问了下现在盈科什么情况,宝哥和我说:“最近来了很多供货商,那个马尾辫的小姑娘来得最勤,天天来,带来了很多配件样品,厂里下了死命令,要全力配合她。我们保安为难了她几次,这不被直接开了!”我感激地拍了拍宝哥的手,走的时候丢给他一条红塔山,当时我已经不怎么抽这烟的。宝哥感激了我好久。 我又去找到了质检部的部长,他为了避嫌,怎么都不肯出来见我,就电话里和我说:“你放心吧,现在整个车间上下对小姑娘意见大的很,天天得加班,天天试车,她又不会做人,0.1线径以下的,一个都没合格呢,我猜最快也得到年底呢,咱们合作那么年了,我们会做的。”听了这话,我心里大定,你以为我在盈科就那么点朴哥的人啊?你错了,我这是广撒网,多敛鱼。 平时人前三分哥,三分姐,能招呼的一个不漏,小礼物不断,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 另外从车间主任那里问道了朴哥的电话,挂了过去,朴哥听到是我,很是激动,把地址告诉了我,叫我去找他,我就找了过去。 我本以为朴哥得过多么艰苦的日子,还想怎么补救给他呢,可当的士开进了半山腰的别墅区时,我知道自己错了。车停在地下车库,朴哥一身灰色运动服,身前系着围裙,热情地迎接我。 进了房间,朴哥给我端了杯水,叫我坐下,他正炒菜呢,告诉我一会儿就吃饭。 我打量了下房子,金碧辉煌,复式四层小洋楼。朴哥端菜出来,叫我过去吃饭。我也没客气,就我们两个人,朴哥问我喝酒不?我摇了摇头。就问他最近怎么样? 朴哥一边给我夹着菜,一边说:”我挺好的,这是我名下的产业,是我和小雪的结婚时买的房,其实林家对我挺好的,那晚被我大舅哥看见了,也是我活该,小雪也没怪我,这不在家反省呢,挺好的!” 我很好奇地问:“这盈科到底是怎么回事?” 朴哥这才告诉我盈科的历史:“盈科电子是林老爷子83年创建的,林老爷子一儿一女,儿子老大,女儿老二,大爷子病逝前,将盈科电子给了女儿,因为一是女儿读过书,上过大学,二是女儿细心,又懂财务。老大虽跟了大爷子很多年,但脾气不好,一根筋,还心高气傲,遇事不懂让三分,所以就没交给他。 我估计你也猜到了,老大就是现在盈科的总经理董事长林家生,二女儿就是我老婆林雪。小雪为人善良与世无争,没多久就把公司的经营权交给了他哥哥。林家生到是把盈科搞得风生水起,也算是对林老爷子有个交代。 我是学通信电子的,大学毕业就来东莞应聘,进了盈科。原则上讲,还是老冯先认识的小雪,那时老冯也是刚刚到广东,急需开展业务,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消息,知道了小雪的身份,就天天缠着小雪,小雪无奈就老拿我做挡箭牌,一来二去,我就真和小雪好上了。出于感谢,这些年对老冯的要求几乎无条件的答应。 当然你们公司做的也挺好的,没什么可挑剔的,可是最近小雪他大哥不知怎么的,就觉得供货商有问题,太过单一,供货商太过强硬,盈科不占主动权,话语权,加上那天晚上看到我和供应商一起,一查就搞成现在这样了,听小雪说,他大哥对你和老冯印象都非常差,说你们两个脑袋上都刻着奸商的字。” 听完朴哥的话,我十分的不解问道:“都做这么多年生意了,怎么还这么意气用事,非要杀敌五百,自损一千吗?对他自己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我们公司产品质量好,价格同比进口件便宜一倍,最重要的是供货范围广。真要是惹火我们公司……”我没再说下去。 朴哥也很无奈地说:“我何尝不知啊,我选你们公司固然是有私心,但最主要的是你们有这样的能力,我也和他解释过,或者是这几年的顺风顺水,万人敬仰吧,王霸之气太重了!” 我嘀咕地说:“王八之气,嗯,嗯,是的,是的!” 朴哥被我逗乐了,拿手指着我说:“你这嘴啊,你啊,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孩子,却是一肚子坏水,简直就是另一个老冯!” 我本没留意着话,要走的时候,朴哥送给我一个打火机,说是留作当纪念品,我没多想就留下了,说了声谢谢。 坐上回珠海的长途大巴时,才回想起朴哥的话,是啊,我不就是活脱脱了老冯吗?有点可怕,又有点释然了。 到了珠海,先给菲菲打了个电话,问她吃饭没,她说没有,我就叫她下来,出去吃饭。她说有点不舒服,要等等再去。 我只好上去宿舍,进门之后,菲菲穿着个大T恤躺在床上看电视呢,可能是看了一天电视,有点无聊,一张挺干净的床,被她滚的和狗窝似的。我问她哪不舒服,她说肚子,说着就掀起了T恤,一片白.花.花的,看得我心惊肉跳的,又是不穿内.裤,我把头转了过去,她哈哈大笑。 第十四章 菲菲离去 我有点生气了,大吼道:“你多大个人啦,有点廉耻心行不?”或者这话有点说重了,菲菲停止了笑声,没有说话。我知道可能这方面有点敏感,不该说的,可我却是不想她再这样闹了,就没劝她。我问了句:“去吃饭不?吃就穿衣服下楼,不吃,我就走了!” 看她没动静,我推门走了,然后听见菲菲哇哇的哭声。 接下来两天,我没主动打电话给菲菲,菲菲也没打给我,主要是我也很忙。我先去了法务部把与盈科有关的所有合同,协议,备忘录,全部复印了一份,然后不明白的地方,请法务部的人讲解给我听。然后,我不停地收集同行中所有对手的资料,包括他们生产线生产型号的上下限,生产的擅长的产品型号,和他们针对客户的类型,再找到这些年盈科的供货记录,回款情况等等,作为一个理科男,我继承了我爸的喜欢钻研和好胜的性格。 我想赢,我不想输,输给盈科那个林总,不想让看好我的人失望,然后给我安上一个什么刚刚做销售不久,可能还没有经验的原因,同情和原谅我。 第三天早上,菲菲打电话给我,平平淡淡地说:“我打算回去了,能陪我买点东西给我哥和嫂子吗?“ 我答应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和小华打了个招呼,就去找她了。我在楼下的时候,菲菲已经在等我了,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裙子虽然还是有点短,但已经很好了,而且没有化妆,宛然邻家小妹妹的装扮。我其实挺喜欢和她待在一起的,毕竟我还没真的和一个女性单独相处的机会,而且是个漂亮的妹子。见到她的第一句我就说:“我估计这是你最保守的一件衣服了吧?” 说完有点后悔,不过菲菲很大度,挽着我的手没说话,我问她要订几号的票,她说明天的吧,我答应了下。就拿起手机拨给了小华,叫她帮忙订张机票,小华问我给谁订,我说自己的妹妹,然后就报给她菲菲的身份证号,挂了电话。 我带菲菲去了免税店,那时那里很火,买单必须用港币,我去门口兑换了2000港币,开始了疯狂购物。其实根本不能疯狂,2000年以后的物价就不停地上升,这里又是当时全市属一属二奢侈品聚集地。菲菲选了一条裙子和一双皮鞋给我姐和姐夫,我让她给自己买点什么,菲菲也没客气,挑了一个水晶吊坠,戴上后真的很好看。 准备走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了朴哥送给我的打火机,和柜台里的一个上面的牌子‘Zippo'一模一样。再看了下,给我的那个样式,下面的标签“纯手工打造”HKD4800.00.我吓了一跳,拉着菲菲指着那个打火机说,我也有一个。 菲菲像是看乡下人一样推开我的手,然后哈哈大笑,柜台里的服务员到是十分有礼貌地说:“先生,你真有眼光!”我才发觉自己的不妥,尴尬地笑笑,踢了菲菲一脚走开了。 晚上我带菲菲去吃了Pizza,这也就是我有个香港的客户,一直要求来这种地方吃饭,说这里干净,要是我一个人死都不会来,贵不说还吃不饱,先是一杯凉的可乐,再是烫嘴的Pizza,胃能受得了吗?不过小孩子到是都喜欢吃,菲菲也一样。现在想想,多亏了那个港客,不然我还真没来过这种洋地方,估计连点餐都不会。吃完饭,晚上菲菲死都不要我走,我约法三章后,才同意的,主要是明天一早的飞机,去机场还得1个多小时。 晚上我们躺在一张床上,菲菲穿着件真丝睡裙,我也不知道她里面穿没穿,不过,她到是挺老实的,就是拉过我的手臂枕着,不停地和我说话。问我坐过飞机没有,我说坐过2次;问我好玩吗?可怕吗?我说可怕,一上飞机就得带上那个氧气罩,因为起飞的太快,等到了天上再戴就晚了,等到了天上,你就会整个人飘起来了,你太轻,最好找服务员把你绑起来。 刚开始菲菲还很认真的听,后面越听越不对,就打我骂道:“你说的那是太空飞船,你当我是傻子啊!”然后停止了打闹问道:“飞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知,很任性,很随便,很淫荡啊?“ 我张大了嘴,本想冲口否认,但想想,我不就是这么认为的吗?但也不是,如果是,我为什么不反感呢?我真诚地说:“你不是无知任性,是率真,是率性……”然后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菲菲说了句:“难为你了,我都懂!” 我争辩道:“不是的,你是我妹妹,我真的挺喜欢你的,有你这样的妹妹,我挺高兴的!” 后来菲菲说了很多,她这几年的经历,我没太注意听,因为我困得不行了,我睡着了。早上的闹钟吵醒了我,我推开菲菲,菲菲像八爪鱼缠在我身上,我推醒她,叫她梳洗,然后我们出发去机场。 帮她换好登机牌,然后把那大光头给的一沓钱塞进了菲菲的包里,把包递给菲菲,嘱咐她飞机上的注意事项,送她进登机大厅,马上就要进去的时候,她突然跑过来抱住我,重重地在我嘴上亲了一口,转身跑开了。我愣了一下,看着旁边很多人或羡慕或嫉妒的望过来,我大声对着菲菲喊了句:“记得常来啊!” ~~~~~~~~~~~~~~~~~~~~~~~~~~~~~~~~~~~~~~~~~~~~~~~~~~~~~~~~~~ 我往前你退后……虚无的存在感…… 菲菲刚刚走的几天里,有点不习惯,但忙碌很快就让我忘记了一切,以致于姐夫打电话说声菲菲到了,我都没有细问什么,就说知道了,到了就好。 盈科的供应商大会马上就要召开了,我还没有完整的对策,盈科的内线也断了,现在也不知道盈科的情况,心中十分不安。老冯最近神秘的很,虽然以前也是这样,但至少知道去向,现在连去向都不知道,销售部的工作基本是李总主持,不过销售部的人,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李总也不太操心。我问了林老,林老说不该知道的就别问,然后又来了句他也不知道。 第十五章 绝地反击 盈科供应商大会当天,老冯还是不在,我本也没打算靠老冯,到是在去的路上,李总打电话来要和我一起去,我礼貌地拒绝了,说我能解决。 当车开进盈科厂里时,很多人看着我,我知道自己是今天的主角,好久没有主角光环了,这感觉很好。 会议在二楼的尽头,这间会议室很大,中间长方形会议桌,我进去的时候,已经很多人已经坐下了,我在正对门长方桌的中间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我看到了很多同行,因为我是新人的关系,不是很多人认识我,我也没怎么和他们打过交道。很多人到是很熟络,热情的打着招呼,寒暄着。我留意到了马尾辫小莲,她坐在左手第一位,主人位旁边。 半个小时左右,雪姐一身精干的打扮出现,一身笔直西装,一脸傲气的林家生紧跟她身后。也不知道谁鼓起掌来,还有人站了起来,我坐着没动,不是我没礼貌,只是觉得她们已经迟到了,让我们等这么久,凭什么啊? 由于我坐着,显得十分突兀,我看见林家生“哼”了一声,雪姐看见我也是摇了摇头。 雪姐先是简单地说了下这次会议召开的目的,随着盈科电子这几年生产规模的不断扩大,很多配件供应商厂家已经不能满足生产要求,供货周期太长,供货质量下降。所以,经盈科董事局决定,重新选择供应商,并且每种配件都必须有两家以上供应商。 然后念了下需要调整的供应商名单,作为主加工,主供材的供应商厂家,我们公司理所应当被排在了第一位。接着念了几个不痛不痒的厂家,一年加起来销售额还不到我一天的销售额。念完后,雪姐看了看她大哥,然后说道:“下面有请林总讲话!” 林家生在掌声中站了起来,一脸严肃说:“今天这个会议一是告诉大家,我们盈科将会越来越正规,一切将规范化,以制度为基准,以合同为原则,做到绝对公平,公正,这段时间,我们查出了不少,受贿行贿的现象,在我的公司里,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的,无论是我司员工,还是与我们相关的其他公司! 二是我们的供应商在我司存在垄断,一家独大,让我司出于被动的,毫无话语权,我司全面整改供应商的调额,每一个配件无论多少大小都必须有两个以上供应商,供应商也将通过招标大会形式重新认定,这次我们将下定决心整改,即便停产,我们也在所不惜!”说完,眼神直直地盯着我。 我无惧地回望着,因为我真的不怕,林家生已经被气愤冲昏了头脑,情绪正牵着他走向失败的深渊,他将会一错再错!对于已经失去理智的人,有什么可怕? 雪姐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开始让供应商讲话,先让格菱的小莲讲话,讲了些什么,我没认真听,看到林家生点了一支烟,我也点了一支烟。接着一大堆人讲完了一堆拍马屁的话后,终于雪姐点我的名了。 我拿起话筒,掐灭了烟,开始我的讲话:“我是万兴的销售代表,我叫陈飞,首先想问下,什么时候格菱集团成为盈科的供应商了?”然后看着雪姐,又看了看林家生。 雪姐和林家生显然都没想过这个问题,突然被问得哑口无言。这时小莲急忙解释道:“我们格菱是最近加入的,我们正在寻求和盈科的合作途径,现在合作只是时间问题!” 我不屑地说:“那就是还没有供货了,那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讲话?”不等他们辩驳,就继续说:“我司很欢迎盈科在供应商上的改变,但如果要撤换供应商,就需要重新召开招投标大会,我公司会积极参加,可我司还没收到通知,不知在座各位有谁收到了? 各位同行前辈也知道,我们行业的特殊性,从送样到试车,再到试产至少要半年时间,那也就是说,未来半年盈科可能要停产是吧?“ 我用询问地眼光望着林家生,我想从林家生眼里看见后悔。但我看到了只是愤怒,看到他大吼道:“你这是危言耸听,是造谣,我们怎么可能停产半年?我们只是会部分生产线做出调整” 我摆了摆手道:“是您刚刚自己说的,不惜停产的,就算不是停产,那么也得减产是吧?既然要减产,我司也将做出相应的调整,可能要把一条固定给盈科供货的生产线撤下。那。。我就在这儿,提前通知盈科,如果后面有订单,请提前两个月通知我司。” 林家生怒不可遏地说道:“我们是有供货合同的,你们的供货周期是一个星期,如果不能及时供货,后果你们自负!” 我直接从包里抛出了合同在桌子上道:“您也知道合同啊,我们的合同是签到今天年底的,可我您刚刚的意思,是准备马上换掉我们,您要换,我们就配合。不过我再提醒您一下,上个月的款期,400万逾期了3天,按着合同严格执行的话,您公司现在还欠我司12万呢!” 我没有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直接了当道:“不妨和您直说,我司在与贵司合作的期间,一直秉承互惠互利的原则,对贵公司的要求毫无条件满足,我们公司在价格上,品质上都做到最好。盈科这几年的发展,离得开我司的全力配合吗?” 说完,我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甩在桌子上,说道:“1,99年为了迎合盈科对0.5cm以下线径要求,我司从奥地利引进一条400万欧元的生产线,40人连续三个月作战,投产使用,盈科呢?2000年0.5cm以下线径的订单只有18万,是人民币! 2,2001年8月,在生产旺季,盈科在未提前我司的情况下,要求我司临时加大订单,为保障盈科供货,我司多个客户被推迟了供货,这样的事情,在2002年8月,2003年8月,一样的发生。为什么?同样的事情同一时间段发生,你们公司不去找找原因,而是不断地让我公司承担损失! 3,2002年三月,你司成品被客户退货,你们质检部查退货原因时,认为我司原材料有问题,承担所有退货费用及罚款,我司在未查明原因的情况下,同意接受全部成品退货,并承担罚款,而最后呢?你司质检部查明是你司包装问题引起。为掩盖事实,由我公司承担质量的不良影响。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我不想再说了,是谁一直在气势凌人,一直占着主导地位,一目了然。然后我们再说说合同!” 第十六章 绝地反击二 说完,我拿出了合同,足足4大本之多,抽出了其中的一本《战略合作协议书》。 举给大家看:“这本是我司和盈科的战略协议,为什么我司会做出巨大的投资,为什么会在价格上做出巨大的让步,是因为战略协议上早已说明,我司是看到盈科的未来,所以签了一份5年协议,并且双方在无任何严重性过错,一直延续下去。如那一方先破坏协议,那一方将承担一切带来的损失!” 我又拿出了一本《关于订货发货实施细则手册》 举给大家看:“这本细则手册,明确说明订货到发货需要的周期,是一个月,从今天开始,我司供货自见到盈科订单开始,一个月供货,当然可能盈科不会再给我们下订单!”其实,我们很早就把周期改为一个星期了,只是和朴哥的关系比较好,大家就俗称约定了,没有形成文字,很多公司都会有这样的法律漏洞,因为没有专人负责。 我喝了口水,望着林家生道:”最后,我声明一点,如果盈科减少我司的配额,我司将退出盈科,停止一切供货!”说完,房间里议论声一片,我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林家生怒吼道:“你能代表你们公司吗?这是你们公司最后的决定吗?”我没回头,因为我也不是十分确定。门外的走廊里一声动听的声音传来:“他能,他的决定就是我司的最后决定!”我看到门外站着的美丽声影,真想跑过去抱住她,她就是我们美丽的李总。 李总和我点了点头,然后一起走下楼。会议室里肯定有人能认出我们美丽的李总来,相信盈科不会再以为我在说大话了。 我是坐李总的车回去的,这是我第一次坐她的车,蓝色的大众帕萨特,车里很香,不知道是李总身上的香水,还是车内的香水,总之很香。我看着李总穿着短裙开车,露出的一大截白皙的大.腿,不禁地吞了吞口水。李总没注意到,而是很热情地说:“阿飞,我没看错你,表现的十分好,弱国无外交,我们早该强硬起来了!” 我默默地低下头,脸还有点红,不是李总夸的,而是我刚刚又瞄了一眼李总的大腿。李总以为我担心什么,就安慰我道:“你放心,回去我会把情况汇报给公司,我全力支持你!” 我点头说谢谢,才问道:“李总,你怎么会来?” 李总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放心你,怕你一时冲动!”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我还不够一时冲动啊!” 李总被我说语塞了下,然后笑了笑:“跟我大智若愚是吧?非逼我夸您是吧?” 这一刻我才知道李总是京城人啊,一口地道的京城腔,听起来特别有范儿,真是好听,很喜欢李总说话。 回到珠海,李总要送我回家,我死都不肯,说这已经很麻烦了,就下车走了。 第二天,我下午去的公司,到了公司,小华把一张通知放在我桌子上,然后十分愤怒地和我说:“飞哥,你太冤了,我一会儿就去找王总,没事,我们都挺你!” 销售部的老张,是一个老好人,由于年纪比较大,销售量比较少,但胜在稳定,他也知道自己业绩一般,年纪也大了,所以做事谨小慎微的,此时也走过来拍我肩膀说支持我。 另外几个同事也过来安慰我。我到是莫名其妙,这才看到通知,通知决定暂停陈飞同志销售部工作,待公司调查研究决定后,再恢复工作。我比我自己想象的冷静,淡淡地放下通知,心想,这世上真TM的谁也靠不住,李总不是说她支持我吗? 我有点心灰意冷,走出了销售部,心想,我是不是最年轻的下岗一代啊?回去怎么和老爸交代啊?肩膀被拍了一下,我一看是林老,林老还是笑着对我说:“飞仔,晚上屋企吃饭啊!”说完,给我一支烟就走开了。 走出厂门的时候,刚好陈总的车进来,我礼貌地点了点头,陈总像是没看到我一样,开车走了过去。 晚上去了林老家吃饭,好一大家子人,十几口人。我也分不清谁是谁,我和林老喝了点酒,原来林老的酒量很好,只是平时开车才不喝的,这么有自制力的,又这么有背景的人,林老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好奇地问:“林老,你不会就只是本地地主吧?我怎么觉得你像是退隐江湖江湖大佬呢?”林老丢了我一句。 酒喝得差不多了,林老终于说:“你的事,老冯帮了不少,和王总都闹翻了,李总也一直帮你说话,都没用。听说是集团上面的意思,陈总去集团回来的意见,王总也是听集团的,没办法!” 我已经不在乎他们谁什么态度了,就直接问林老:“老冯,他到底看中我什么了?我怎么总有一种,他说不定哪天就把我卖了的感觉!” 林老丢了一句说:“老冯喜欢你,就是觉得你像他年轻时的样子,但又怕你最后成为他的样子,肯定会六亲不认,所以啊,他也很矛盾。” 我细细地品了品是这么个道理,天底下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事还少吗? 林老看我不语,就一直灌我喝酒,两个人喝到都快天亮了,林老说了很多话,好多电影里经典的句子什么“出来行,迟早要还!”“做兄弟,有今生来来世的,不能计较太多!”“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越来越觉得林老是曾经是江湖老大。 从林老家出去,我没回家,而是去了单身宿舍,我同学刚刚从老家放完探亲假回来,见我来,就一脸淫贱不能移的表情问我:“是不是带女人来过夜了?”我说是我的亲妹妹! 他哪里会信:“你什么多了个亲妹妹?我爸在外面找的小三啊?就你爸那性格不可能,太正直了,难道你伯母……”还没说完,就一脚被我踹倒。 我解释道:“真是我的一个远方亲戚,在这住了几天!” 他再次贱兮兮地拉着我的肩膀问:“那你们……,那你……是不是已经摆脱了处男的……”说完,直接要脱掉我裤子检验。 闹了一会儿,他正经地说:“我要调到广州上班去了,公司低价把这公寓卖给我了,这房子我就留给你了,等我结婚了,你再帮我卖了,给我凑份子钱。” 我无比的失落,问道:“不回来了?珠海不比广州好啊?非得去啊?” 他也很无奈说:“公司现在的业务都在广州了,那里成本比这里低,公司都搬走了,我能不走吗?回来是肯定回来的,你结婚,我肯定来!” 他去上班了,我洗了个澡,睡着了,手机响已经下午了,是老冯,叫我回公司。 第十七章 柳暗花明 回到公司,发现以前爱和我说话的同事,都不怎么理我了,以前和我客气的很的保安队长,见了我也招呼都不打,到是一直给他烟抽的小保安对我还是比较热情。老廖看见我,冷冷地问道:“陈飞,回来办手续啊?实在不行,我去和王总说说情!” 我不解地看了看老廖,没回答,心想,这是要解聘我啊?我可是签了三年的合同的,大不了回设备动力部,不至于解聘吧?嘴上却说:“老廖你有心了!”说完,准备走开。 谁知老廖却明知我心情不好,还嘴欠对着保安队长说道:“你看这人吧,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年少得志,容易得意忘形,现在自己吃苦果了吧?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我又转了回来对着老廖说:“我好在年轻,不至于到了四五十岁还是个司机,一个除了开车就什么也不会的司机,没事多学学人家林老啦,颐养天年多好,别老到处说人家是非,和个长舌妇似的,多没意思!” 老廖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说他,当时就气愤道:“你说谁呢?你说谁是长舌妇?”并指着我鼻子骂起了国骂。 保安队长象征性拦着,叫老廖别动手,但看的出来,他比谁都想看戏。 我1.78米,本就长得一副东北人的好身板,加上平时也爱运动,虽然不是一身腱子肉,但足够的结实。对付老廖这种平时驼背的小老头,肯定是没问题。我一手攥住了老廖指着我鼻子的手指,向下一用力,老廖疼得差点跪在地上,我呸了一声道:“你算什么东西?骂我可以,连我妈一起骂,有事没事的老把别人妈挂嘴边上,知道什么是素质吗?以后,见我走远点,我怕我忍不住打死你!”说完松开了手。又嘟囔了一句:“什么玩意儿!”走开了。 然后听见老廖又是准备拿家伙,又是准备叫人的,就是不敢冲过来,我理都没理他。走进了销售部,老冯正在办公室等我,外面的一幕他在办公室看到了,我想很多人可能都隔窗看见了,看见了又能怎么样? 老冯没了平日里的一脸和善,表情严肃地有点吓人说:“阿飞,这个时候,你还胡闹,老廖是个什么东西,全公司都知道,为什么没人惹他,你就偏要惹他,他不是蚊子咬你一口就完事了,他是苍蝇,恶心人!” 我知道老冯是为我好,可眼下我哪有心情听他说教啊。 老冯看出我的不耐烦了,就拿出一份公司的内部红头文件来,给我看。 《关于陈飞同志的内部调动通知》:鉴于陈飞同志在我司重要的大客户盈科供应商大会的表现,后被盈科投诉,导致不可预估的影响,公司现决定如下:一,免除陈飞同志销售部所有职务,档案暂保留;二,调陈飞同志驻湖南分公司,为总经理助理,代理副总,分管财务,设备,销售,采购,库管等全面工作,三,工资待遇,珠海总公司基本工资由销售部分发,级别为销售员。,湖南分公司工资由湖南财务分发,级别为副总。” 看完通知,我是一脸懵B,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公司在湖南有分公司?不会是把我给直接卖了吧?级别到是挺高,可天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有多少人,我相信很多公司的元老都未必知道吧? 老冯看到我的表情,诚恳地和我说:“这是最好的结果,明降暗升,你去个一两年,回来我这位置就是你的啦!湖南的分厂,是我最近鼓动出来的,你去我放心!” 我不解地问道:“那你去不去啊?我别去个一两年,就回不来了?到时两边不着地啊!” 老冯笑了笑说:“你看你那点出息,我到是想去,我去动静太大,叫你去,你就去,级别上来了,就不会下去,可你要是级别上不来,以后什么机会都没有,做销售最怕什么,就是只有钱,没有途,懂不懂?难道一辈子和老刘一样,做销售员,到老还到处跑啊?” 我嗯了一声,说:“我去,我去还不行,不过咱得说好啊,你销售部可得给我留位置,生是销售部的人,死是销售部的鬼!”老冯骂道:“这不写着,保留你在销售部的档案吗?” 然后老冯就带着我去李总的办公室,李总正在看资料,见我两进来,就让我两坐下,给我两到了两杯水,说道:“老冯都和你说了吧?文件看了吧?我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怎么样?同意了?” 我点了点头,好奇地问:“湖南哪里啊?那里怎么样?什么时候去?多长时间回来一趟啊?” 李总看来并不知道,也摇了摇头说:“我其实也是刚知道不久,我可以保证,一有机会我就想办法调你回来的。” 老冯插了一句:“根本不用,等他到了那边,估计您就是叫他回来,他都不会回来的!湖南的小姑娘一个赛一个的好看,水灵!” 李总瞪了老冯一眼笑骂道:“没点正经!” 我一直有个心结,觉得还是得说:“李总,盈科的事,我觉得我没错,我那天所说的一切都是有理有据的,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公司着想的,天地良心,只有我那样做才会有最好的结果,您信我,千万不要妥协!” 李总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盈科暂时由我接手,我接手的条件是上面不准参与!” 我看了看老冯,老冯表示很无辜地说:“你看我干什么?我比李总更想收拾盈科,只不过上面对我一样的不信任,认为你的行为都是我教的!” 我哈哈大笑:“要是上面问,我就说你教的!” 老冯大骂起来:“兔崽子,你别以为你去湖南,就能飞出我的五指山,到哪都得听我的,去了好好干,再娶了湖南媳妇回来,再带个大胖小子,你爸妈不得给我烧香拜佛啊!” 第十八章 要人去湖南 去王总那里,是我一个人去的,王总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人,我刚想退出去,王总叫住了我:“小陈,你来的刚刚好,我给你介绍下,黄总,这是你在湖南的领导!”说完,一个有点秃顶的中年男人转身站了起来,我脱口而出:“黄叔,是你啊?” 中年人也有些意外拍了拍我肩膀说:“我就觉得名字有点熟悉,可想不起来是谁!” 王总好奇地望了望我们两个,黄总马上解释道:“陈飞,是我们家小海的小伙伴,从小他两就在一起长大的。” 王总点了点头说:“那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们合作上有什么问题呢,小陈,销售,设备上都没问题,财务上让他负责出纳,记账,车间他也干过,肯定能帮到你!” 黄总笑嘻嘻地说:“还不知道你在公司这么能干呢?我一直当你是个小孩,这下好了,过去一定要多帮我,我对业务不是很熟悉的!” 我赶快答道:“黄叔,你太谦虚了,你就放心忙你的大事,公司的小事交给我就行了!” 出了王总办公室,黄叔问我要了手机号码,然后大声地说:“陈飞,你安排下具体去湖南的人员,我去和公司要,然后你安排下,我这个星期就走,你们下个星期过去。“说完,他向我比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 我点了点头,然后回到了销售部,坐在我的座位上,销售部的人还是以往一样的办公,没人为难我,也没人说什么同情的话。我开始计划,我得找什么人过去,人家又愿不愿意呢?对啊,我一会出去先给黄叔打个电话问下他有什么要求。 我在老冯的办公室里拨通了黄叔的电话,黄叔说你定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听话,人品好,其他都好说。 心里有底了,我首先想到的是小华,问小华时,小华很为难,最后吞吞吐吐地说,自己刚找了个男朋友,离不开,我也只好放弃了。 名单拿给王总时,王总说都没意见,就是想我加个人,我问谁,他说是老廖,我直摇头,说打死都不行。王总看我拒绝地这么坚定,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按理来说,名单上的人,应该由我来逐个谈话的,可能办公室觉得应该是他们的事,就拿了过去做,我落得清闲,巴不得的。我去到外面抽烟,等待结果。在抽烟时,听他们谈论湖南分公司的事,有人说想去,说至少可以两份工资,而且管的肯定比这边松;有人说不去,去了再想回来肯定没位置,山长水远的,这边一大家子谁照顾;有人说这次是陈副总去,有人说是车间主任,有人说是老冯,竟然还有人说是老廖过去主持。 我还没走远,就已经有人开始背后议论我了,还是我能听到的范围,一个人说:“这本来动力部干的好好,非要去销售部,那是什么人都能干的地儿吗?玩砸了吧?”另一个说:“还是年轻啊,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年少得志,不知所以啊!”,还有个说:“你看他销售部时的样子,很嚣张,现在就像打了霜的秧,年轻就是经不起打击啊!” 我其实对别人的议论,并不是特别在意,我虽不是那种时刻活在自己世界的人,但可能是天生对流言蜚语有免疫力吧,我只在乎,在乎我的人怎么看我,其他人议论我,说明他们在乎我,而不是我在乎他们。 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说上两句,就转过头去对着那堆人说:“我阿飞,无论在动力部,还是在销售部不曾说过任何人一句坏话,任何人叫我帮忙,我从没拒绝过,我自问得罪过什么人,我问心无愧。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不信就试试!因果报应,屡试不爽的”说完,才走了进去。 办公室主任何姐把去湖南的名单交给我时,已经和之前我写的的人选面目全非了。我问怎么回事,办公室主任说:“你要的人,很多不想去,有些人他们部门不放人,有些的人想去湖南工作的热情很高,我就写了上去。” 我没客气地说:“要是有热情的都写上去,估计不得写几页啊?我也得要有用的人啊,这里有几个人岗位重复了,有几个人才进公司几个月,我还得过去培训啊,这肯定不行!” 办公室主任何姐很坚决地说:“这些人我都和他们说好了,你现在说不行,我怎么交代啊?这事不是交给我们办公室定吗?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我不想再得罪人了,就耐着性子说:“何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用我之前的人,要用这些,你也得和我商量下吧?” 何姐很不高兴地说:“现在不是正在和你商量吗?” 我心想你这是商量,嘴上说:“那好吧?我把单名和黄总说下,他同意,我没意见!” 何姐开始犹豫了下说:“黄总,刚来公司,对人事情况也不熟悉吧,要不我和他说吧!” 我心里一万个草泥马,不过却表示没问题,我把黄总的手机号告诉了她,说我在这儿等消息。 何姐拿着名单出去了。半个小时候回来,一副我欠她几万块钱的样子,直接把名单往桌子上一摔,说了句:“你们湖南的事,我不管了,以后什么事也不管了!”说完,挪动着都快下垂到地上的大屁.股走开了。 这时,我拨通了黄总的手机,黄总那头淡定地说:“这老何太太就是个搅屎棍,以前在集团时,就遇好事第一个上前,遇坏事跑的最快,什么玩意,你别管她,你选你的,你自己去谈,王总那里我都说好了,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听完黄总的话,心里暖洋洋的。 然后就打电话给之前单名上的人,让他们有时间,明天早上九点,在公司会议室开个小会。通知完,所有人,我才想起,还得找何姐要会议室的钥匙,还真不能得罪小人啊,明天早上再要吧. 晚上回家,我和父亲说了下,公司要调我去湖南,并把职责和职位说了下,想听听他的意见。 父亲出奇地没有反对,只是淡淡地说:“小飞,我清楚你的性格,你爱面子,心软,做事犹豫,做了领导这些方面的毛病一定要改,心善被人欺,你也别凡事都忍着。”我第一次听了进去,知道父亲说的事实,是为我好。 接着,父亲拿了张卡给我,说:“里面有2万块钱,你拿着防身,要是不够,和我说;出门在外,别让人小看,记得吃不穷,喝不穷;少抽点烟,但要抽好烟,酒要喝高度酒,千万别喝假酒,也别喝醉,任何时候都别喝醉!” 父亲说完,拿起报纸回房间了。望着他的身影,不知道怎的?眼眶有点湿润。 第十九章 挑选人员 第二天早上八点我去办公室找何姐拿钥匙,不出所料,何姐以非公司组织的会议,不可以用会议室的理由,堂而皇之地拒绝了我。其实,我有一万种方法对付这种小人,正在想要不要彻底得罪她时,李总过来了,她来办公室拿打印纸,见到我在门口就问:“阿飞,在这儿干嘛?你不是准备走了吗?” 我对着李总笑了笑说:“走什么走啊,人员还没定下来呢!” 李总奇怪地问道:“何姐,昨天不是就安排好了吗?” 我无奈地笑了笑,把何姐那份名单递给了李总,然后说:“我今天本来叫人来会议室开会的,想用下会议室,可何姐说不是公司组织的,不能用会议室!” 李总拿过何姐那份名单看了一眼,就什么都明白了,然后和我一起走进了办公室,对着何姐说:“何姐,我用不用给你下个通知,我今天打算用下会议室,研究下去湖南的人选问题?” 何姐尴尬地笑着说:“李总您用还通知什么,我这就给您开门下!”说完,还不忘瞪我一眼。 我却翻着白眼,当看不到。李总看到我翻白眼,用手上的名单打了我一下头。 九点半人都到齐了,本有些人挺不满意的,毕竟我没这权力叫他们开会,但看到李总坐在那儿,就没了之前的怨气了。和我和李总打着招呼。 李总站了起来拿起了手上何姐的那份名单说:“多余的,我不说,我手上这份名单是办公室主任选去湖南的人选,被陈飞否定了,你们现在坐着这里,都是陈飞顶着办公室的意见争取来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走了!” 说完,看了我一眼,走了。我望着这身影,真有种冲过去抱住她,说声谢谢冲动。 李总走后,会议室一片安静。我站了起来说道:“相信大家也听说了湖南分公司要调人过去,公司认命我为总经理助理,负责这次人事的挑选。你们是我选的,昨天我叫何姐通知大家,何姐说大家都不同意去。首先,要是有不愿意去的,可以现在离开。”从现场人的一脸茫然,我可以断定何姐肯定没有通知他们。没有人离开,我想到了,因为我在选人时,就考虑到家庭情况。 我接着说:“下面,我说下各位过去后,具体负责范围和职位,如果有不满意的,可以马上离开!” 第一个是车间的主任助理李想,他在车间四年,化工专业的研究生,一直被打压,连个副主任都混不上,终日郁郁寡欢的,听说都有要离职的想法了。他还没等我说职位,就欣然同意了。 第二个是动力部的税工,之前我提过,就是那个戴了绿帽子不知道,或者是戴了绿帽子装作不知道的税工,在动力部的日子自然是不好过,更重要的是在家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不肯离开他老婆,要是他走了,那他老婆不是更加如鱼得水。但显然担心是多余的,他也同意了,只是问我什么职位。 我和他说:“你在设备动力部主任,负责设备维修和保养,不过现在过去,首先是得保证设备运转起来,到时我帮你,我们一起搞!”他只是冷冷地来了一句:“我得听你的啦!” 我没否认,也没承认:“动力部的事你说的算,我不过问!” 第三个是两个人,他们是一对夫妻,是和我同一期一起进的公司,男的是标准的理工男张华,学化学制药的,本想进一家化妆品公司,可人家觉得他的颜值,严重低于平均的标准线,所以就没用录用。女的叫万艳玲,虽是学理工的,但却不是不施粉黛,不会打扮的理工女,相反,简直可以用妖艳来形容,一个星期装扮绝对不会重复,香水味在车间都能闻得到。 同期进公司的一共八个人,六男两女,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都是单身,又一起培训了很久,感情都很好,逐渐地就有人对两个女的有了想法。张华就是其中一个,可也是最渺茫的一个,大家都觉得他最没机会。万艳玲有一个爱好,喜欢唱歌,那时正是KTV最为流行的时候,她可以疯狂到中午在KTV里,一边吃饭,一边唱歌。张华就刚好可以满足她的这个愿望,也只有他这么有耐心,有经历的陪伴。人说,最长情的浪漫就是陪伴,我就说长情的陪伴就是无止境地纵容。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唱到最后的两个人,唱到了床上。之后,万艳玲十分后悔,可年轻男女这种事,仅次于吃饭,唱歌,看电影而已,很快忘记了。可张华很有策略,总在有意无意的,向我们透漏着他们的关系,在宣布着自己的主权。我其实很反感这种情感绑架,尤其是拿性来作为筹码。 最后张华出了张王牌,就是在万艳玲父母来看她的时候,当众求婚,而且说会对万艳玲负责,变相告诉自己未来的丈母娘,他们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家庭的逼迫下,他们结婚了。但有时强迫的婚姻就未必不幸福,像老一辈的父母虽然大多是组织介绍的,结婚时才第一次见面,但一样相守一辈子。他们婚后十分幸福,张华对万艳玲几乎百依百顺,用了半年的工资买下了一套卡拉OK,天天在家唱。还时时刻刻地要求我们去他们唱。 但他们这两年也遇到了一个问题,就是工资低,两个人的支付可收入不成比例。就时不时会吵架。 叫他们两个去湖南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是想让他们赚点钱,另外可以成为自己的班底。 他们两个很痛快地答应了。张华负责产品检测,万艳玲负责办公室兼一切对外事务。 第四个是动力部的机修师傅殷工,这是位老师傅,因为税工对强电弱电都比较熟悉,但什么钳工,车工,电焊就不行了,所以需要一位机修师傅。殷工是国家资格的三级高级钳工,专业技能自是不用多说。但这位老师傅给我最深的印象是能打,是的,能打,很能打。 第二十章 发出准备 一次我们一起下班,在斑马线准备过马路时,一辆豪车看到斑马线上的我们,根本就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直到发现我们人太多,冲不过去,才踩下刹车。车在地上拖出了一道深深的车胎痕,司机大哥是一个十分壮健的大汉,下车就开始指着我们鼻子骂,殷师傅手里还夹着报纸,走到大汉身边,一口浓痰直接吐在他脸上,可能刚好吐到眼睛上,大汉本能的用手去擦,下一刻,我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殷师傅飞起一脚,是真的飞起来,直接踢到大汉脑袋上,大汉一声没哼的直接倒地。然后殷师傅手臂上还夹着报纸,潇洒地走了。剩下风中凌乱的我们。 殷师傅也有担忧,自己年纪大了,作为一个梅州人,怕不适应湖南的生活,湖南的饭菜太辣,太受不了。我拍着胸.脯说:“您就放心吧,我也不能吃辣的,我早想好了,到了那边找个做饭的师傅,不要本地人,实在不行,我从这边调过去。”其实,我是吹牛皮的,后来也没兑现,因为湖南不吃辣是不可能的,殷师傅到现在吃饭,没有辣椒都不吃饭的。 最后一个是司机小海,黄海,小海是谁?黄总的儿子啊,我的发小啊。黄总走时,不放心他这个儿子,叫我一定把他带上。可他真是无一技之长,小学毕业就不读了,然后他爸去哪上班,他就跟着去到那,这不黄总来我们公司,就只好把他带过里。但小黄不是公司编制,只能算湖南分公司的编制,要干一段时间,过了实习期,再想办法进公司。 工作的分配完,我告诉大家准备需要购买的工具,都写好请购单给我,然后准备自己的行李,不要太多东西,明天把行李拿到公司来,到时公司有个大车会过去,一起带过去。尽快安排自己家里的事,后天出发。 我们散会走出会议室时,听见走廊里很多人在吵架。我锁了门,准备把钥匙还给何姐,去到办公室时,几个人堵着办公室门口,正和里面的人吵架。看到我来,拽着我就要往办公室走。殷师傅的大手,抓住了那个人,往后一拖,那人差点摔到地上。殷师傅对着我说:“飞仔,咱们走!” 我感激了看着殷师傅,对着他说:“没事,我还得去办公室把咱们的票订了,你先走吧,回家和嫂子好好说说,别让嫂子担心!” 殷师傅笑了笑,走开了。 我进了办公室,才知道原来以前何姐答应的人去湖南,结果现在都不兑现,人家来找了。 何姐看见我来了,直接把责任推给我,说:“你们找陈飞,是他不要你们的,和我没关系!” 听何姐这么说,人群骚动起来,一个说:“陈飞,你什么意思?我们差哪来?你凭什么不要我们,你说的算吗?” 另一个说:“你怎么选的人,都是和你关系好的啊?那可不行,你不给个说法,我们直接去找王总!” 听到你一言,我一语的,我就烦,而我还看到了一个在厂门口说我坏话的人,他竟然恬不知耻的也来了。 我高声喝道:“说完了吗?说完我就告诉你们。首先,谁去湖南的确我说了算,找王总也一样,再者,我选人是因为那边公司需要他们。最后你们又不是我选的,我可没答应你们,是何姐答应你们的吧,你们找何姐啊!” 然后我指着其中一个刚刚说话的人说:“你是仓库的搬运组长,我要你去干什么?那边是没有搬运工,还是没有打包工,你去总得有事干吧?” 又指了指那个在门口说我坏话的人:“我说什么来着,因果报应,屡试不爽,你看这么快就灵验了,我就和你直说,即使你有资格,我也不会用!“ 那人被我说的面红耳赤,却不知该怎么反驳,最后掉头走了。 我把名单交给何姐,大声地说:”何姐,这是要去湖南的人,麻烦给他们订后天的票,这是黄总走时告诉我,找你们办公室的,请何姐配合,我明天来拿票!“说完,不等何姐反应,推开众人走掉了。 那天后面很多人说,我太嚣张了,看我什么时候死,什么时候折堕!林老不知道什么钻出来说了句:“人有本事才嚣张,你有本事你也嚣张去,没事就别背后BB!“ 第二天一早,我先去了办公室,去看看票的事,何姐不在,是另一个同事办的,把车票交给了我,我问何姐呢?才知道昨天就开始请假了,什么时候来上班还不一定。我也没多问,拿了票,就去王总办公室。 我敲门进去时,李总正在和王总讨论着什么,看我进来,就叫我先坐在一边听,说和我有关。 李总冲我笑了笑说:“盈科妥协了,最终没有引进格菱的配件,让格菱成为第二供货商,今早林家生直接给王总打了电话,你猜他说什么?” 我很坦然地说:“还能说什么?总不会夸我吧?” 王总用手点着我说:“你啊,那天的确过分了,他那么大个老总,你一点面子不给,当着那么多厂商直接和他硬碰硬,他开出条件来了,说只要把你弄走,一切和以前一样。” 我心里连林家生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嘴上却不敢说什么。 王总看我没反应,又笑了笑说:“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也没客气说:“坐地起价啊,肯定不能和原来一样啊,打又打了,闹又闹了,一看和别人还是过不下去,又回来找原配,天下哪有这种好事,房子写我名,车写我名,以后家里大小事我说的算,稍微不如意,马上离!” 王总和李总都被我逗乐了,然后李总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他在集团还有关系,咱也不能得理不饶人,我们就同意了,说把你下放了,并且明年开始0.5cm以下线径升价1%,他同意了。” 我假装不高兴道:“把我卖了,公司赚了,这不合适吧?” 王总眉头皱了皱,但马上恢复如初说:“阿飞啊,这次去湖南,是对你一个极大的锻炼,好好把握机会,别让老冯和李总失望啊!” 其实,我最怕别人对我期望,无形的压力会令你办起事来,畏手畏脚,但我的确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第二十一章 最后的临别 之后,我把单名上的人,要买的东西,和具体安排汇报了下,两位老总都挺满意的,王总给我开了个条,叫我去财务领钱,拿20万现金,直接带过去,因为公司在那边没有开户银行,要去那边开户,所以只能带现金过去。离开办公室前,王总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心若向阳,就不惧悲伤,任何时候,都保持一颗上进的心,积极的态度,做人做事都能成功!” 去财务领了钱,财务就给了我一个大纸袋装,我觉得好烫手,都不知道该放哪,该和谁说。 看到老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在老冯的办公室里,老冯喝起了大红袍,然后对着我说:“没少下血本啊,这大红袍是母树大红袍啊,一般人喝不到啊,你哪偷的?” 我一脸无辜看着他说:“我爸那儿偷的,差点打断我第三条腿,后天听说是给您,贿赂您的,才肯放过我!” 老冯呸了一下,不知道是吐茶叶沫,还是呸我,然后问我:“你哪天走啊?” 我答道:“明天早上的火车。” 老冯显然没想到这么快,就说:“明天啊,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我远点啊?” 我忙摇头,说:“没有的事,在您的悉心关怀和庇佑下,我不断茁壮成长着,我才舍不得离开呢,要不你和王总说,我不去了!” 老冯像是拿我没办法似的,骂道:“你的这张破嘴,怎么越来越贫了,说正事,你过去了,恢复生产后,看看一个月能出多少,什么品种的供货,大数据我有,但实际生产的,我还不确定,然后再核算出成本来。” 我拿笔记了下来。 老冯接着说:“阿飞,这两年对你,对我,都很重要,我知道你做事有分寸,不过,切忌别被权力冲昏头脑,也别被情绪影响判断,做事一定要公私分明,还有风华雪月我不管,反正你又没结婚,但一定别因为女人,影响自己的前途。”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说了句:“知道了,师傅!” 老冯没想到我会这么叫他,脸上说不出的欣慰,拍了拍我肩膀说:“也别让人欺负了,咱可不是受气的小媳妇,真让人欺负了,回来找我!” 从老冯办公室出来,我要带去湖南的东西都采购回来了,已经装了车,行李也装上了,看事情都差不多了,准备离开时,林老过来了。林老肯定是我第一个想带到湖南去的人,可他死都不肯,家大业大的,从来就没离开过广东,我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林老拽我去吸烟,我说要走了,让我送我回家。 就上了林老的车,我告诉他我袋子里有20现金,不敢一个人回家,林老骂我没出息。一路上,林老都没说话,我到是有好多话想说,就是不知道从何说起。都到我家楼下了,我让他上去坐坐,他说下次有机会的,然后我下了车,林老才开口说:“飞仔,你自己保重,以后冇人陪我吸烟啦!”说完,扔给我两条芙蓉王,开车走了。 晚上本想找父亲聊几句,可父亲嘱咐了声,注意安全,就去书房看书了。 早上起来,我没和父亲打招呼,我就赶去公司,公司派了辆依维柯送我们去广州火车站。 第一章 初到湖南 在2007年之前,还没有高铁和动车,绿皮车就是大众老百姓最普遍的交通工具,我们要去的是湖南娄底地区的一个小县城涟源。13小时的车程还算可以,只是想到要深夜到湖南的一个小县城,我还身背巨款,就有点害怕。 不晚点的火车,就不是中国的火车了,13小时的车程,却足足开了16小时才到。我们到站的时候,都已经深夜2点了,也只有我们几个在这个小站下车,大家下的都很匆忙,才停5分钟。 下了火车,我彻底地崩溃了。车站只有一个昏暗的小路灯,估计也只能照清支持着它的那根灯柱吧。出站的门,竟然是围挡的铁皮做成的门,而且出站台不需要检票。 出了站台,没有出租车,只有一种叫做“蹦蹦车”的交通工具。其实简单讲就是残疾人代步车,前面一台摩托车,后面一个车架,可以坐两个人。只有一台车,我们只好叫他,再叫几台来,等了十分钟,约5,6台车过来,拉我们去了本地最豪华的酒店“涟源大酒店”。车费到是不贵,可能和当地的物价有关吧,十几公里的路程,只收了我们一台车5块钱。到了酒店,才觉得有了城市的气息,酒店外观装修的不错,我只是说比我想象的好,当然比起东莞,连厕所的装修都不如。匆匆地办理了手续,大家都去休息了。我给黄总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们到了,他竟然没睡,好像是在喝酒,很吵,他简单的告诉我,明天直接去霞光机械厂找杨工,就行了,这几天他不在这边。 涟源是个不到30万常住人口的县级市,全市只有一个红绿灯,还不是总亮。全市有4个区,蓝田区最为热闹,经济开发区发展最好,我们工厂在离蓝田区5公里的郊外。 早上我先去了躺银行,在建设银行开了个户,并把钱存了进去。之后,和大家打车去了工厂。 工厂虽然在郊区,但路却不是很泥泞,铺的挺好的,厂子很大,不锈钢的两扇红漆门,显得格外气派。我想这就是国有企业应有的气魄吧。一个干黄枯瘦的中年人,带着副黑框眼睛,眼镜腿上还栓着根细绳,脑袋略微秃顶,站在门口等着我们。看到我们下车,迎着过来,不知他怎么的,一眼认出了我,直接上来和我说:“你是陈总吧?黄总吩咐我,叫我带你们熟悉环境,然后听从你的具体安排。” 第一次被人叫陈总,我很是不习惯,但还是热情地和他握了握手:“杨工是吧?黄总昨晚和我通过电话了,希望您以后好好帮忙指教啊!” 进入厂区,里面十分空旷,三座车间破烂不堪,玻璃基本没有好的,中间的空地被人种上了菜。往里面走,一栋三层白色小楼,是办公楼,办公楼到是崭新的,像是刚修建没好久。办公楼旁边一排平房,应该就是家属宿舍。 我让大家先去自己的岗位看看,然后中午吃饭的时候碰个头,小海一直跟着我,我就问他:“会开叉车吗?” 小海很爽快地答应了,是车他都会开,我就叫他去看看叉车能不能启动,能不能开。 然后我和杨工去了办公楼,杨工把我领到了三楼第一间办公室,上面的牌子是“总经理助理”,我才知道原来杨工已经是这厂的总经理助理,和我一样的职位。 他的办公室很简单,除了一个铁皮文件柜,就是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桌子上堆积了大量的文件,但一点都不乱,各式各样的分类一目了然。他问我,要看什么资料。 我说:“先把我们公司和你们公司的协议拿来看看,我想了解下协议内容,另外帮我找下车间设备的用户手册和维修保养记录,再要一份资产的清单。” 杨工似乎很意外,我要的文件,但还是一一从桌子上,文件柜里找出来给我。 我看了下协议书《关于珠海万兴与湖南霞光机械厂合作协议书》,第一条,万兴租赁霞光机械厂的所有车间设备,包括办公楼,家属宿舍楼等,所有一切霞光机械厂厂区内设施。租赁费一年14万。第二条,接替霞光机械厂所有员工,并将员工拖欠的工资补齐,并保障其员工的收入。第三条,租赁期三年,三年后万兴具有优先购买和租赁的权利。后面还有一些具体的条款。 我问了杨工:“你们厂有多少职工?”杨工回答地很快:“原本有120人左右,工厂停工了一年,有一部分人去外面打工了,现在厂里只有80人左右。” 我继续问道:“为什么协议书,没有双方的盖章?“ 杨工好奇地问我:“你不知道吗?我们在等你的章啊,黄总说要你看看,没问题了,才正式签订。” 我心想,这不是开玩笑吗?我人都到了,协议还没签,要是有什么过分的要求,我们不是白来了吗?黄叔他做事有点不靠谱啊,就算是信任我,是不是也得和我打个招呼啊! 之后,我又看了看厂区的设备,一共4台设备,三台是95年的老设备,一台是2000年新设备。根据技术参数来看,产量还不小,就是不知道设备保养运行的情况如何?我就问了句:“杨工,你们设备是不是停滞一年没用了?设备状况怎么样?升到炉顶温度需要多长时间?” 杨工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问这样专业的问题:“设备没问题,停之前,我就和动力部说了,一定要保持炉内温度自然回降,再断电停机。升温不会超过10个小时。” 之后,我看了下资产清单,除了4台设备,2台叉车,还有些检测设备,和一台长城皮卡车。 我问杨工,协议要和谁签,杨工说得和市里经贸处签。我说不是该和你们厂厂长签吗? 杨工说他们厂厂长早在一年多前,就拿着钱跑了,厂里的职工一年多工资都发,闹到市里,这才由市经贸办公室接管我们厂。我点了点头,让他尽快联系,把协议签下来。 第二章 开机准备 中午我叫杨工一起出去吃饭,他不肯,说这样影响不好,只是介绍我们到不远地一家饭店去,说那里做的好吃。 我心想,我又不是女的,怎么还影响不好?就没强迫他,我们自己去吃饭了。 去到饭店,我特意强调了一遍又一遍的,不要放辣椒,然后点了一桌子菜。可菜上来的时候,还是每个菜都有辣椒,吃的我们是龇牙咧嘴的,就连汤里都有辣椒。我把老板叫过来说,不是叫你不要放辣椒吗?老板认真地点着头说,已经没放辣椒了。我也是很无奈,这可能就是湖南人的不放辣椒吧。 饭后,我问了下具体情况。 税工说:“设备大体上没问题,由于没电,无法具体看运行情况,看保养记录,他们还是挺懂设备的,而且没有超负荷运行过,以前应该生产的不多,不是一直满负荷运转的。” 殷师傅说:“敲打电机声,看机械焊点,设备没有大修过,应该可以正常运转。” 车间主任李想说:“车间空间举架很高,通风效果好,就是玻璃得安装上,不然下雨天很危险。另外成品安置区离包装去太远,隔着一个车间,太不方面。车间办公室和质检部是在一起,不符合规定。” 张华说:“检测设备缺了一台天平测试仪,一台拉力传感器,需要马上申请。” 万艳玲则没什么问题。 听完,我说:“下午我把设备用户手册给税工,税工你看看需要几个人,什么人,殷师傅那里也是,要几个人。李想,要是设备全开起来,四班三运转,每个班排多少人,一共要多少人,你尽快排出来。张华,你的检测设备先和总部联系,看那边有没办法,没事的话就和小万两个人一起统计,一共要招多少人,然后和杨工要份厂里职工的简历,安排面试。” 之后,我又问小海叉车怎么样?小海说叉车都能用,就是没机油了,皮卡车没有钥匙。 我点了点头,叫大家先去办公楼休息。 下午,我给黄总拨了电话,电话那头还是很吵,不知道黄总在忙什么,简单和他说了下情况,他很满意,然后问我:“设备没问题的话,一年产出达到多少?” 这问题把我问住了,我答道:“看设备用户手册,4台设备,每台设备平均一年满负荷状态下,在3000吨左右,不过,我得看具体试运转情况。” 黄总“嗯”了一声,又问道:“你打算招聘多少人啊?” 我答道:“我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车间,机修,要多少人,另外包装部还没有人呢,下午他们统计出来,我才知道。黄叔,协议一天不签,咱们就担心一天啊,尽量得把协议先签了,然后设备通电问题,运输问题。” 黄总想了想:“我知道的,协议你签就可以了,人员你定,一定要可靠的,协议上加上供电说明,要专电专用,这边老停电,另外把皮卡车钥匙要回来,再把宿舍区重新装修一下,让大家住的舒服,别省钱。” 我心想,你这是要做甩手掌柜啊?还是考验我能力啊,嘴上答道:“好的,我尽快搞定,另外小海这段时间要他先跟我一起办事,等生产正常了,我再给他安排。” 黄总那边就“昂”了一声,没下文了,之后就挂了电话。 下午,我先让杨工找来包装部的主管,是个大姐,一身整洁干净的工作服,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进到办公室,看了我一眼,然后问杨工:“老杨,不是那边的领导找我吗?人呢?” 我估计是我太年轻,我就直接抢过话说:“这位大姐,怎么称呼?是我找你。” 大姐不解地看了我一眼,又询问地眼神望了望杨工,杨工点了点头。大姐很不好意思地说:“领导,不好意思,我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小孩啊,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姓蒋,叫蒋雯丽,是包装部的,还管着库房。” 我没介意她怎么看我,我继续问道:”蒋姐,你之前包装部和库房一共多少个人?“ 蒋姐拿手指数了数:“加我一共二十六个人,三班倒,库房是4个人,连机修配件的库房也算上。” 我点了点头说:“蒋姐,这样,你先找4个人,把库房的配件和存货清点出来,列份清单,给我,以后包装车间和库房还是你管,不过要三个月试用期,你看行不行?” 蒋姐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决定了,很是高兴:“那行,不过你说的算不?” 杨工瞪了蒋姐一眼说:“说什么呢?这是咱们的小陈总,当然说的算!” 对于他加了个小字,我听着还是挺别扭的,可仔细想想,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领导一群三四十岁的人,说我句小,也没什么。 包装和库房定完,车间的人员数也出来了,我和李想说,叫杨工通知原来的职工过来面试,所有人试用期都是三个月,人员让李想自己挑,不要精的,要老实的。 之后机修,动力部的人员和质检的人数也确定下来,安排明天开始面试。 做完手头上的事,已经晚上了,我们正准备回酒店,黄总打电话过来,叫我找车一个人去市里的一家“君君菜馆”。 我没告诉其他人,我去哪里,就告诉大家先回酒店,让小万带大家找吃饭的地方。 我找了辆蹦蹦车,去到市里的“君君菜馆”,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在菜馆门口等人,看我下车就问是不是万兴的小陈总。我急忙点头,中年人十分客气,递了我支芙蓉王,把我领进了包间。这菜馆基本没怎么装修,也不大,但人很多,一桌挨着一桌,各个人喝的都脸红耳赤的。 包间里一共4个人,三男一女,看见我进来,就和那中年人说:“老梁,你去叫老板上菜吧!” 然后一定要把我让我主人位置上,我说什么都不肯,就坐在了一个秃顶中年男人的旁边。秃顶男人自我介绍说:“有点冒昧了,我和你们黄总是大学同学,我姓钟,单字一个华,是市委外经贸的处的主任,涟源霞光机械就是我给你们牵的线。”我赶快站起身来,再次握手,十分客气地说道:“钟主任好,钟主任好!” 钟主任忙让我坐下,说:“不用那么客气,我和黄总是老朋友了,你的情况,他也和我说了,今天晚上就是让你认识下大家,没别的意思!” 说完,指着右手边的一个比较年轻的青年人说:“这个咱们市电力局的王科长.“说完,我们握了握手。 然后指着另一个年纪更小一点的男人说:“这个是市里给财政局开车的毛毛,他老婆也是你们霞光的职工。” 我握了握手,说了声:“幸会!幸会!” 最后是老梁和一个女的,女的四十岁上下,穿着珠光宝气,一脸的白脂粉却遮不住黝黑的脸。他们是夫妻,老梁以前是霞光机械厂的司机,给老总开车的,女的是管财务的,姓李。 第三章 鸿门宴 菜上来了,钟主任提议先喝一杯,我看了下酒,是52°精品酒鬼,我不知道多少钱,不过我知道不便宜。我其实不太喜欢喝酒,不过继承了我父亲的优良血统,我能喝。酒喝了一圈后,钟主任说:“我叫你阿飞吧,我听黄总也是这么称呼你的,你们广东人的称呼也是挺奇怪的,喜欢在前面加个阿字。”我欣然点头:“这样叫好,阿字就是个口头语气词,这样叫起来比较亲切。” 钟主任给我倒上一杯说:“咱哥俩喝一个,我就当你大哥,你不介意吧!”说完自己先干了。 我紧随其后喝了杯中酒说:“钟哥,你太客气了,认你做大哥,是我的福气。” 酒桌的气氛十分的愉快,大家你来我往的,到也没刻意的灌我酒。酒喝的差不多了,钟哥低声和我说道:“黄总,那里我打过招呼了,你看要是没什么问题,明天一早咱们把协议签了,怎么样?” 我心想,终于来了,谈正事了,就说:“钟哥,我看了下协议,大问题没有,就是几处细节加进去,就可以了,我也和黄总说了,明天咱们加上去就行了。” 钟哥脸色一沉,不过也没翻脸,说:“阿飞啊,这协议我们之前都商量过,就没有改的必要了吧?” 我还是笑嘻嘻地说:“钟哥,这协议即使我这签了,到了总公司那里不通过,也是白搭,到时黄总也难做,你听我的,就是点小细节,加上去就完事了。” 钟哥也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叫毛毛过来:“毛毛,你和阿飞差不多大,以后多沟通啊!” 毛毛显然是平时不太爱说话的,端着酒直接喝了,我也跟着喝了,然后钟哥叹了口气,说:“毛毛,你瞧你这点能耐,是这样的,毛毛的老婆是霞光的职工,还想回霞光上班,这不求到我这儿了,我这当老哥的,就求你一次,帮个忙,把他老婆弄进去。” 我没表态,我知道一旦我表了态,接下来这样的事,一定还有很多。看我没什么,本以为是小事的钟哥,这回明显不高兴了说:“阿飞,我这点面子还是有的吧?” 我急忙笑着说:“钟哥,看你说的,多大点事啊,不是我不答应,人不是我定的,我还不知道嫂子是干什么工种的,我怎么答应啊?” 钟哥马上恢复了笑容说:“是,是,是,我就说不至于嘛,毛毛,你老婆是干什么的?” 毛毛显然也不知道,摇了摇头,说:“就知道以前是车间主任。” 钟哥大手一挥,说:“这样,明天让她直接找下阿飞就是了,叫阿飞安排一下!” 我心里是老大的不痛快,可嘴上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勉强答应了下来说:“到时找我看看,怎么安排!” 之后电力局的王科长也是单刀直入说:“我们考虑到你们公司的用电量,打算在你们公司附近加一个变电站,另外做一条双回路,让你们公司专线专用。不过,这费用,你们得出,一共40万。” 我一听,放下了酒杯,脸色一变说:“这协议里可是写好的,市里负责我们的供电,并保障我们公司的专线专业,费用可不是我们出的啊!” 王科长到是没生气,笑嘻嘻地说:“协议是协议,协议里可没有说给你们加一个变电站的啊?” 我直接反驳道:“变电站又不可能只给我们一家用,再说我们要变电站又没用。” 王科长喝了口酒说:“如果变电站不加,只给你们供电的话,周围地区的电量就会不足,到时候可能就会随时停电的啊!” 我是真的生气了,这明摆着就是敲诈:“你的意思是,如果不加变电站,我们公司就会随时停电,那还要什么专线专用,再说加变电站可以申请国家补贴,那里要我们出钱。” 王科长明显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些,还是极力地狡辩道:“变电站的补贴是国家给的,可你们占用国家资源,自然得交一定的费用。” 我没在理他,而是看着钟哥说:“这是市里的意思?黄总他知道吗?” 钟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阿飞,有些事情,不用讲的那么明白,你就听老哥的,好处少不了你的,再说都是国家的钱,你担心个什么劲儿?” 我没用一点心情再坐下去了,就喝了杯里的酒说:“各位,明天一早还得早起,我就先走了。” 钟哥刚开始不让走,看我很坚决,就让毛毛送我,可毛毛是喝了酒的,而且喝了不少啊,那时候虽然没有酒驾的说法,可的确不安全啊。 最后拧不过他们,只好坐上了毛毛的SUV,在还没有播出《蜗居》的电视剧之前,大家对SUV还是很模糊的,还不知道一个男人一生之中一定要有一台路虎的说法。所以,对于越野车SUV,还是很陌生的,只是觉得车非常的大,非常的宽。毛毛的车技是真没得说,一路狂飙。等到了酒店门口,毛毛才吞吞吐吐地说:“其实,你不用太理会他们,就是吓唬吓唬人,真本事没有,老想着骗钱,骗点是点。” 我非常奇怪地望着毛毛问道:“他们不是市经贸处的人吗?不是电力局的人吗?” 毛毛说:“他们这里面,只有我是正式编制的,钟哥都下岗两年了,经贸处早就被市里取消掉了,厂里的事很复杂,你慢慢就知道了,我不是为你,我是为我老婆,她让我告诉你的,你自己小心。” 毛毛走后,我站在门口好久,彻底地懵了,脑子里飞快的运转起来。 钟哥一伙人是骗子,那么黄总为什么叫我接触他们,是为了试探我?那协议到底是和谁签,和谁签才有效?这厂里到底有什么问题?好好的一个这么大的国营企业,怎么说倒就倒? 虽然已经很晚了,带着疑问,我还是给黄总拨通了电话。黄总问我:“喝完酒了?怎么样?” 我很平淡地说:“他们提的条件根本没法签协议,这样搞下去,工厂根本没法生产。” 黄总又问我:“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第四章 初见领导 我很无奈地说:“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谈的,和谁谈的?怎么定的?现在让我这么接手,我也是一头雾水。”黄总沉默了。 我想了想一味的抱怨也不是办法,就说:“黄总,咱们还是找到能说的算的人来谈吧,确定下来到底谁能定这件事,然后再进行后续的事。” 黄总说话了:“这些事你去了解,我放权给你,你全权处理,我信得过你!”还不等我说话,就挂了电话。 我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啊,这不是推卸责任吗?要是出了事,我就得被黑锅,要是顺利的话,估计功劳也不是我的,这黄总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一早,我去办公室一看,我的天啊,办公楼简直是人山人海,好多人在排队面试。看见我走过来,大多数人是让开了一条路,也有得人直直地盯着我,十分的不友善。 我到了三楼杨工的办公室,问他要了最里面办公室的钥匙,和他说,我暂时在那里面办公。最里面的办公室是个会议室,里面的办公用品比较齐全,最主要是有件隔间,里面有张床,方便休息。 外面很吵,我开始整理文件,看清单,再找到原来厂的通讯录,看看有没哪个可以找一下问问具体情况。 有人敲门,我喊了声:“门没锁,进!” 进来了一个十分清秀的少妇,一身时髦的打扮,青衣小褂,牛仔裤,一头乌黑的秀发披在肩上,脸上五官很标志,樱桃小.嘴,直挺的鼻子,有点外国人的感觉。身材也很火.辣,牛仔裤崩得紧紧的,让下半身的线条尽显无疑。 一口地道的湖南腔:“请问,是不是陈总,陈飞在这里办公?” 我收起看得入迷的眼神,害羞的答道:“我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少妇微笑着说:“我是毛毛的堂客,我叫细毛,我……” 我一种极度失落感涌上心头,心想,好白菜是一定得被猪拱的。然后很热情地说:“嗯,昨晚毛毛给我说了,你是想来厂里上班是吧?你以前是哪个部门的,我安排一下,但别和其他人说,不然都来找我就麻烦了!” 细毛摇了摇头说:“我是想来上班,不过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我想你们把这个厂搞起来,别被那些坏人把厂给卖了,让我们失业!” 我好奇地问:“坏人是谁?你为什么觉得我们能搞得好?” 细毛说:“我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搞得好,不过总比他们把厂卖了强!” 我想她这逻辑就对,就问她:“你先说说这厂里的情况吧!“ 细毛才回忆道:“这霞光机械厂是94年建厂的,那时国内这样的生产还很少,还特意请了国外的专家过来,省里面都很重视,要打造全省最大的机械加工基地,并生产出全国第一款0.20cm以下的线径的漆包线来。那时候,大家也是热情高涨,全场厂120人,4个车间,加班加点的干。 可后来产品出来了,没销量,只能以外加工为主,经营下去。勉强可以维持。但市里又不停地往厂里塞人,人员越来越多,干活的人却越来越少,最后活活把这么大的厂给搞垮了。 然后厂长就跑了,带着工人半年的工资跑了。” 我听着细毛说,心想这不就是大多数国营企业的弊端吗?人浮于事,铁饭碗的观念根深蒂固,先要产量而不去看市场的需求,会生产而不会生存。 看见细毛还站着,就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一直叫你站了,也忘了让你坐下了,赶快坐!” 细毛也还客气,坐下来接着说:“现在市里想接管,可要接管就得先把工人的工资补发下来,所以他们就不敢接管,他们接管的目的就是想把我们的设备卖了,给市里增加点财政收入,我们肯定不会同意的,你们来了,既能解决他们财政问题,还能把我们工资补上,最重要的是让我们再就业,所以我们非常欢迎!” 我又问:“我们是想把这个厂搞好,搞活,问题是到现在为止,我们连正式协议都没签,我心里也没底啊!你能告诉我,找谁能定这件事吗?” 细毛胸有成竹地说:“你去找毛毛,让他带你去见主管工业的郑副市长,他一定可以说的算,当时我们厂这个项目就是他组建起来的!” 我点了点头,问:“细毛,你以前在厂里是什么职务?” 细毛答应说:“我是车间工人啊,班组组长。” 我愕然地说:“班组组长都有你这种觉悟啊?不容易,大材小用了!” 细毛腼腆地笑了笑说:“我就会车间的那点工作,别的什么也不会。” 这一笑真的是好笑。 下午,我去了市里,毛毛正在大门口等我,和门卫打了声招呼,就进去了。小小的地级市,政府办公大楼却异常的气派,看得出是下了不少本钱啊。 我们直接上到最顶层,来到了郑副市长办公室,毛毛敲了下门,探头进去看了一眼,然后招手让我进去。 办公室很大,外面一个厅,摆着一张办公桌是个给秘书的,但秘书不在,我们直接进了内间,里面的办公室对门处一张硕大的老板桌,桌上摆着各类文件,桌后坐着一人,秃顶,有点微胖,带着金丝眼镜,正在阅读着什么。 看见我们进来,摘下了眼睛,说:“毛毛啊,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 我开始对毛毛刮目相看了,不是说,就是给财务局开车的吗?怎么有这么大的面子? 毛毛嬉皮笑脸地说:“郑大大,我没事,我是带这位小兄弟来见你的,他找你有事。”说完,把我引荐给郑市长,就出去了。 我大方了伸出手来说:“郑市长,您好,我是珠海万兴的小陈,我找您有点事谈,希望没打扰到您。” 郑市长和我握了握手,叫我坐下,客气地说:“欢迎,欢迎,任何来我市投资的企业,我们都是欢迎的。” 第五章 唇枪舌战 我不会说什么客套的话,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领导,就单刀直入,把我今天来的目的直言不讳:“郑市长,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把我们公司和霞光机械的协议书签下来,在签个合同,然后,我们才能往下进行,开展工作。” 郑市长并没有正面说合同协议问题,而是说:“你们万兴的王总,是我在两市友好交流会上认识的,当时王总介绍你们公司的时候,我就说,我们市也有个你们这样的企业,生产的产品很相似啊,希望王总给我们多提宝贵意见,王总当时说,要做好一个企业,首先得确定产品的市场定位,再看市场的供需要求,做出产品合理的价格,再做一定的市场推广。我当时是受益匪浅啊,可是还是失败了。这么好的企业让我给做死了。” 我诚恳地说:“郑市长,您不必自责,企业的兴衰,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良好的市场氛围,是好产品质量的基础,这几年的市场环境不好,太多的恶性竞争,导致产品质量下降,所以大多是的客户选择进口产品,或者名气较大的厂家,咱们内地的厂家做产品难,又没有好的销售渠道,导致好的产品,却没有好的销售手段,最后产品积压,库存不断加大,产品滞销啊。” 郑市长听我说的一席话,像是找到知音了,非常的高兴:“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总结经验教训,得出的结论就是只是想一味的做出好产品,没想过好的销售模式,也没有花钱,花精力做市场推广,销售和生产应该双手抓啊!” 我点了点头,说:“沿海城市的企业在这方面的确是走在前面了,他们在做产品之前,就做好了市场调研,看看市场需求大不大,市场的消费群体在哪?然后做好产品的市场定位,是走高端,中端,还是低端。然后做出产品前,就做好市场铺垫,市场的推广,投放大量的广告,等产品问世时,早已有了很大的市场空间,同时他们还注重产品的延伸性,新产品的不断研发,创新,这些先进的管理销售模式,是值得内陆企业学习的。” 郑市长听了后,又重新了看了看我说:“你很懂企业管理啊,你是学企业管理的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大学读的是工业自动化,之后一直做销售。” 郑市场奇怪地问:“那你怎么懂得这些?” 我其实真的是不太懂,不过听我父亲在家里,时不时的会给我上上课,老冯他们时不时的谈论下企业的经营之道,耳濡目染,时间久了,加上自己的理解,也就可以侃侃而谈了。 但还是谦虚地说道:“也是平时长辈们教育的多,拾人牙慧而已。我哪懂那么多啊!” 然后想尽快把话题代入正题上,就说:“郑市长,您看我们的协议?” 郑市长这才说:“协议之前和你们黄总已经讨论过了,没什么问题签就可以了。” 我急忙说:“郑市长,我这还有几个小问题,想在协议里加进去,您看?” 郑市长“哦”了一声,然后问道:“还有什么问题?” 我耐心地回答道:“您看,是这样,我们来这儿目的自然是赚钱,但我想我们可以盘活霞光机械,并带来我们的技术,管理模式,同时创造再就业的机会,这对霞光机械百利而无一害的事。只是要想霞光可以长期稳定的生存下去,不走原来的老路,就必须得在运营前,把一切的前期条件谈好,不然开始运营时,就会有不断地麻烦事出现。您说对不对?” 郑市长点头让我继续说下去。 我拿出了协议说:“让我们接管所有员工,这点肯定是不现实的,这厂的生产状况,您是了解的,目前,我们最多用到40人左右,其他人我们无法接收,我们总不能养闲人吧?必须做到一个萝卜一个坑,人尽其能。并且,让我们清还之前厂里欠下的所有工资,这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我们得核算下,是不是还值得我们在这投资。 另外,我们的生产需要保障24小时通电,不间断供电,一旦停电,将会造成极大的损失,所以,市里必须保障我们的用电,专线专用。” 郑市长似乎十分为难:“你们不接管原厂职工,会造成很大的不.良影响,原厂职工也不肯的,只接收40人,那么其他人怎么办?再说,市里也拿不出钱来给他们开工资,你们不能只占便宜啊!” 我据理力争地说:“我们能接手霞光,本来就已经给市里解决了一部分就业问题,加上我们租金,和纳税等等,都是给你们市带来不少的经济效益,而且知道我们万众在这生产,也给市里带来一定的宣传效应啊,当然我们无条件的,单方面的付出,和我们预期收益不相符,这样大家无法长期合作下去的。” 郑市长似乎也觉得我说的有理,就点了点头:“合作当然需要共赢,我们现在没有底气啊,这样吧,接收人员必须达到80人,电力的问题,我来解决,保障供电不间断。至于,工人拖欠的工资问题,一人让一步,一家一半,你看怎么样?” 我心里算了下,120人,半年工资,一人平均一个月1500元,那就是1080000元,一家一半也得50万啊,加上一年的租金14万,这笔账不划算啊,现在还不知道生产线能年产多少,这么大的投资,我肯定不敢拿主意。 就说:“郑市长,数目太大,我肯定是定不下来,我可以把您的意见转达给总公司,看来我们之间的合作还得一段时间才能进行了,这样招聘的事,我回去叫他们先停了,我们把工作人员调回去,等事情全部定好,我们再来。” 说完,拿起桌上的协议,准备告辞。 郑市长犹豫了下,又有些生气地说:“既然你什么都定不下来,为什么还来找我,你们要撤回去,那之前就不要搞这么大的动作,宣传我们都打出去了,万众进驻我市,现在你们说走就走,我们怎么办?我给你们黄总打电话,叫他过来,你在这儿等着,今天咱们必须把这事定下来。” 第六章 协议签订 说完,拨通了黄总的电话,郑市长刚开始语气显然十分不高兴地说:“黄总,你这老是不露面,派个小年轻来和我谈,还什么事都做不了主,你这不是在耍我吗?我大小是个市长,你今天必须过来,给个交代。” 电话挂了,郑市长叫我等着黄总过来,我没说什么,起身说到门口抽支烟,郑市长没反对。 走出办公室门,在门外点了支烟,刚好钟华路过,看见我,脸上出现了惊讶的表情。走过来和我打着招呼道:“老弟,你咋过来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你这是找郑市长?“ 我递了支烟给钟哥,然后说道:“是啊,找郑市长有点事,钟哥你也在这儿办公啊?怎么没看见你的办公室?” 钟哥有点尴尬说:“我不在这儿办公,来这儿有点事,兄弟,你看昨晚的事,尽量别和郑市长说了,咱兄弟自己的事,就自己知道就行了!” 我一脸不解地说:“昨晚谈的不是市里的意见吗?我还以为是市里的意见呢?那好,我尽量不说。” 钟哥眉开眼笑:“老弟,仗义,老哥就当欠你个人情。” 实际上,说了对我也没什么好处,我只是想解决问题,不想到处树敌。 钟哥刚走,黄总夹着个包,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我在门口,也没和我说话,一脸严肃。 我打算先和他汇报下,可他没给我机会,直接拉着我进了郑市长办公室,见到郑市长,一脸献媚,热情地和郑市长握了握手。 郑市长脸无表情,什么也没说。我知道下一刻,郑市长将要爆发,因为这样的表情,我在老冯的脸上也见过,当老冯不笑也不生气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要爆发了。 果然,郑市长一开口就没客气:“黄总,你真是大忙人,大人物啊,谈了协议都得叫个助理来,来了又什么都做不了主,只会和我谈条件,你们公司根本没诚意要和我们合作啊!” 黄总还是一脸笑容说:“郑市长,您误会了,小陈本来就是我们公司的副总,具体的事务都是他负责的,协议的事,他有权定的,除非是重大的决策,他才不敢私自决定的。” 然后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说:“是的,黄总,郑市长的要求完全超出了我职权范围。” 说完,我把刚刚和郑市长的谈话,如实的说一遍。 这会轮到黄总一脸严肃了起来:“郑市长,50万别说小陈他定不下来,我也定不下来,我想也根本不用和总公司汇报了,根本就不可能,你们这是坐地起价,看我们十分有诚意,把工作人员都调派过来了,就漫天要价,之前您和我们王总定的口头协定,王总和我说,可不包括这50万,我看我们合作很难达成了,我这就和王总汇报。” 说完,和我站了起来,准备走出去,作势给王总打电话,郑市长急忙拦了下来。让我们坐下,态度缓和了很多,像一只斗败了公鸡,说:“哎,我也是没办法,现在市里一分钱没有,工人天天来市府闹事,现在要往省里告,这100万资金缺口,没办法补上啊。你们来了,暂时帮我读过眼前这关,以后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对你们放宽政策,大家都好过啊!” 黄总摇了摇头:“郑市长,我们不是摇钱树,也不是银行啊,我们是来这做实业的,一年纳税下来肯定不止100万,到时市政不就有钱了,这样,我私下做主,给你们解决20万,但要当2年的租金,另外只要是被我公司聘用的工人,我们解决他们3个月的工资,但要工作半年以上才可以发放。” 郑市长想了想说:“你真是老奸巨猾啊,这样无意中租金就少了8万,然后再用这8万给工人发工资,亏你想的出。” 黄总笑嘻嘻地说:“郑市长,我可是先拿真金白银出来啊,多给一年的租金啊,再说我们本来没义务帮你们解决拖欠的工资啊,现在我们在帮忙啊!” 就这样,经过一番研究讨论,我们最终和郑市长签下了协议,合同将在工厂开工时,再正式签订,估计要电视台,报纸大肆宣传一番。 协议规定:“我公司一次性缴纳2年租金20万,解决所有聘用的工人拖欠三个月工资,以半年奖的形式发放。市里无偿为我们提供专线专用的供电设备,确保24小时不间断供电。还有些小细节,这里就不一一叙说了。” 出了市府,坐上了黄总的车,他的车是一辆绿色北京212吉普,这车四处漏风,噪音特别的大。我没和黄总说话,他也没说话,好一会儿,他和我要了支烟,问我:“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我还在气头上,就说:“不敢!” 黄总也有些生气,就批评我说:“你知道为什么,什么都叫你做,不到最后我不出面吗?” 我摇了摇头,黄总继续说:“因为,如果什么事都是我来定,那以后你在这儿,就什么也说的不算,没人会在意你,我要的不是个只会替我做事的人,而是能帮我决定事的人。再者,如果,我先出面,你认为我们会谈到这么好的条件吗?你见过谁出牌,上来就出大王的?你做事很细心,有策略,有原则,有分寸,我都很满意,但你太容易被情绪所左右来了,这样会影响你的判断,会让你失去理智。” 我听完黄总的话,如遭雷击,老冯临走时,就和我说过的,我怎么就是不记得呢?黄总要我做的事,一定有他的原因,而我却一直觉得他不负责任,做甩手掌柜。我真的是太情绪化了,还是太年轻,不经事。于是,我很诚恳地说:“黄叔,对不住,我太不懂事了,我认错,我以后一定做事周全,凡事想的周全,不被情绪影响到自己做事。” 黄总被烟呛了一下,咳嗽个不停,我在车里找了瓶水递给他,他才停止了咳嗽,然后说:“你看你把我气的,比我儿子还不省心!”听完,这话,我知道他不生气了。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 黄总接着说:“这里很复杂,市里很穷,穷山恶水出刁民,市里根本没有经济支柱,没有轻工业,没有重工业,没有旅游业,又到处是丘陵,耕田也不适合,财政收入一直赤字,等工厂运作起来,还有很多问题等着你解决,记住每临大事需静气,我相信你的能力,好好干吧。” 我很诚恳地说:“黄总,我知道了,以后遇事一定三思而后行。你放心吧!” 第七章 美味小龙虾 回到厂里,黄总晚上请大家吃大餐,大家欣喜若狂。一群人来到了这座城里最热闹的一条街,美食一条街,我们来到了一 家名叫“龙虾基地”的大排档,这里没有豪华的装修,甚至可以用简陋来形容。桌子高还不到我膝盖,都是小板凳,每个桌子就能做下5,6个人。满地的虾壳,也没人打扫,只是桌子收拾的却很干净。 看见我们一行人进来,老板娘殷勤地招呼着,找了几张桌子拼凑在一起,也不问我们吃什么,也没有菜单,只是数着人头,然后掉头走了。不一会儿,端上了2箱啤酒,和2支最大号的雪碧,再拿了些一次性的碗筷。十分钟左右,端上3个大盆来,真的是大盆,平时我们洗脸的那种大盆,但是不锈钢的。里面红彤彤地一片,沸腾着辣油,香气扑鼻。 黄总第一个动的,在盆里夹出一个小龙虾来,麻利地扒好了皮,放进我的碗里。然后招呼大家开动。 我偿了一口,味道十分鲜美,而且十分的美味,就是太辣了。同事们也开始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张大了嘴,喘着粗气,每个人都龇牙咧嘴的,样子十分的好笑。但没有人停下,一只接着一只的吃。我知道殷师傅不能吃辣,所以,还担心的看了看他,才发现他桌子前面的龙虾壳最多,已经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因为在广东的习惯,大家都不会把吃完的垃圾往地上扔,所以,很快桌子上的虾壳都堆满了,大盆里的龙虾也被捞的差不多了,准备把虾壳往大盆里扔的时候,被老板娘叫住了,说我们是暴殄天物。然后把虾壳往地上一推,拿起大盆走开了。 我们十分的不解,不多时,老板娘把大盆端了回来,里面的辣汤热油再次翻滚了起来,就看见老板娘拿了一把面条,直接扔了进去,然后告诉我们5分钟后,可以吃面条了。 我们都傻了,这汤下的面条怎么吃啊,不得辣死啊。 黄总笑嘻嘻地拿着筷子,在盆里面捞着面条,还拿勺子盛了点汤,噼里啪啦地吃了起来。 大家都跟着学,我吃了一碗,觉得真是人间美味啊,就是嘴好像已经没知觉了,好麻好麻。 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我准备去买单,却被黄总拦下来说,这顿他私人请。我也没太纠结,就没去抢。谁知,老板娘告诉已经有人买了单了,然后我们望过去,发现钟哥一群人在不远处,向我们招了招手,我第一意识就是赶快把钱还回去,可黄总却摇了摇头,朝那边招了招手,表示感谢。 回去的路上,黄总和我说:“有时候,人情债一定要欠,欠了人家还会感激你,你想,你要是****,别人帮你买单,是你有面子占便宜,还是买单的人有面子啊?” 我想了想说:“这就是人情世故吧,我懂了。” 第二天一早,黄总又不见人了,我想我要习惯黄总经常不在的工作状态了。我第一件要办的事就是,把职工宿舍装修起来,不能一直住在酒店里啊。就找杨工,叫几个装修公司过来量尺,做设计,做效果图,做预算,报价。第二件事情,看看招聘的人员进行的怎么样了?外面还是长长的人群,排着队。我到了车间办公室,李想正在面试,拿着面试人填好的面试单,问着问题。我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看了看桌子上的面试简历,大多数人都是小学,初中文化,但工作时间都是7,8年,大多数都是熟手,基本不用再培训就可以直接上岗。 李想看了来了,和一个人谈完话,过来和我打招呼说:“已经面试一半的人,我觉得这边的人技术都可以啊,就不知道服不服管,他们问的第一句都是工资能不能保证。” 我笑了笑说:“明天你贴个通知,告诉他们,凡事在公司上班够半年的,补发给他们之前厂里欠的三个月工资,我们协议上都签了的,另外你得尽快招完,然后开始打算卫生,我一会儿去看看设备情况,这个月底一定要出产品!” 我在排队的人群中,看见了细毛,我很惊奇,她正在和后面的人说着什么。我走了过去,想和她打个招呼,感谢她老公昨天的帮忙。可细毛像是故意躲着我,我明白了,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设备动力部的人,基本是招齐全了,也都开始一部部的检查设备。税工是个十分认真的人,干事也十分仔细,我很放心,严格地说,我还是他的师弟呢,在技术方面我是真得和他学习。我找到他时,他正趴在一台机器底下检查着什么,旁边一个年纪不大小胖子,用笔记录着。税工看到我来了,爬了出来说:“这设备底座护板都生锈了,我建议更换掉,一是不保温,二是不安全。” 我点了点头说:“说了,你负责的,我不管,你是设备动力部的老大,要什么,怎么修,你安排就是了。我是想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运转?” 税工想了想说:“1号,2号,设备我基本检查完了,问题不大,更换些小零件,就可以升温试运行了,3号设备问题比较多,可能要一个星期,人手还是不够,可招太多人,后期又用不到,我想到时和车间借几个人用用,4号设备现在就可以升温运行,只要给电就行。” 我答道:“电力局今天下午就来人,确定变压器,没问题,明天就可以供电了,你要注意供电安全啊。另外你要人,就直接和李想说,反正招完人,他们也是打扫卫生。” 转了一圈,准备上办公室的时候,张华找到我说:“两台检测设备,总公司不批,让我们自己想办法,而且采购价还不能比他们高,你看怎么办吧?” 我想了想说:“听说湖南湘潭有个全国最大的机械设备基地,你打电话问问,那边有没有你要的设备,要是有,,咱们过去看看。” 张华点头答应,走掉了。 第八章 约见面谈 回到办公室,已经好多人在等我,一群人看我来了,纷纷递烟,很快我桌子上已经一堆烟了。办公室里也是烟雾缭绕的,然后杨工挨个介绍,有装修公司的老板,有建筑队的,有纸壳木箱制作的,还有运输的,甚至还有收垃圾的。 我看人太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根本听不清说什么,就和杨工说,叫小万上来,登记下,然后我逐个谈。 小万上来办公室,看她依然不改穿衣打扮的风格,风情万种地走了进来,很正规地叫了我声:“陈总,有什么事?” 我想笑又没笑地说:“小万,你登记下,然后安排下大家,逐个面谈,这样人太多,我根本听不清谁说什么!” 小万点头称是,然后让大家都先出去,按顺序一个一个进来。 最先进来的是装修公司的王老板,他的总公司长沙,据他自己说非常有实力,恳切地想和我们合作,说这叫强强联手,我表示十分欢迎,但一定要走正常程序,他想了想最后来了一句:“陈总,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公司能开发票,到时发票数我给您多加点?” 我没理他,就当没听见,而是和他说:“我们所有费用都得有发票的,而且是如实开!” 第二个是运输公司的,一个小平头,一副贼眉贼眼的样子,让人看着不舒服,进门就先说:“小陈总,我是钟哥的手下,运输上的事,你给些面子。” 我心想说,这钟哥手真长啊,运输他也经营,脸上有些不悦的问:“哪个钟哥?我怎么不知道?” 小平头显然有点意外地说:“我们钟哥,你都不认识,你打听打听,这市里哪有不认识钟哥的?” 我很反感这种把自己极为社会的一面尽显与人的态度,就没客气地说:“不管是那个钟哥,想和我们公司合作,我们欢迎,但得他自己过来谈,再说,我们现在还没牵涉到运输问题,你来早了。” 小平头看我态度不是很友好,也没客气:“我就是来替我们钟哥打个招呼,运输的事,你们不用找别人了,我们包了。” 我不想再和这种人说话了,心想钟哥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啥也不懂的小弟来,这样说话,能办成什么事?都什么年代了,还来强买强卖这一套。说了句:“还有没事了?有事没事,以后这里都不欢迎你,麻烦你回去告诉你的钟哥一声,叫他自己过来。” 门外的人,已经开始烦躁起来,我开门让下一个进来。 就这样,一直谈到了中午,人才走的差不多了。小万看人都走了,就说:“陈总,下午还有2个人,您见不见?” 我不好意思地说:“行了啊,小万,我可要不起你这样的秘书,这不实在忙不过来了,才叫你帮忙顶一下,就别拿我开涮了。” 小万这才把一直蹦着的脸,松弛了下来,笑了笑说:‘行,有事你找我就是了。” 说完还没多久,他老公张华就来了,看到我们在说话,就快步走了过来,还没等他开口,我就揶揄了他一句:“怎么的?就这么一会儿,我和你媳妇说几句话,你就有意见了,用不用看得这么紧啊?” 张华呸了我一句说:“我才没你说的那么小气呢,湘潭那边我确定过了,真有我们要的设备,你去买吧。” 我为难道:“我怎么买?我又不懂,你得和我一起去。” 张华直接拒绝了我说:“我去不了,这边检测设备还没维修好呢,再说我们质检部这几天也没招上人来,我都急死了,你自己想办法。” 小万开口了:“我和你去,我知道型号。” 我看了看张华,没敢表态,谁知道张华一拍脑门说:“是啊,我怎么把我老婆给忘了,她知道型号,还会砍价,她去就行了。” 我还想玩他两句玩笑,想想还是算了。 找来了小海,问他皮卡车修的怎么样了?小海说,车拉到汽修店了,下午应该可以去拿了。 我和他说,咱们得出趟远门,皮卡可别半路坏了,你得检查好了。小海大包大揽地说:“没问题。” 中午吃完饭,我和小万,小海准备去拿车,走到厂门口,看见细毛也刚从里面出来,看她一个人,我就过来打了声招呼,感谢她老公昨天的帮忙。细毛微笑着说:“客气个啥,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我问她面试的怎么样?她说不知道,要等通知。我没再多说什么,心里却打定主意,必须得把她调进厂里,在公在私,我都觉得有必要。 之后她问我们这是要去哪?我突然想起来,就说:“你和毛毛说下,能不能给我们找张湖南省的地图,我们想去下湘潭。” 细毛毫不犹豫地拿出了手机,然后打起电话来。挂了电话,和我点了点头,就跟我们一起去了汽修厂。 我不知道这点头的意思是什么,我也没问,她也没说。 等到了汽修厂,看见了毛毛的那辆超大丰田SUV,毛毛正在和汽修老板说着什么。看我们过来,毛毛热情地打着招呼,然后拍了拍我肩膀说:“你要把我老婆拐到湘潭去?” 我愣了一下,知道是开玩笑,可我们似乎没那么熟啊,但还是调侃道:“咋的?那边我可都联系好了,能卖个好价钱,10块一斤,到时钱拿到分一半。” 毛毛哈哈大笑,细毛上来给我和毛毛一人一脚,笑骂道:“当我是猪啊,10块一斤,你们找死!” 之后,细毛说:“我熟悉湘潭,我和你们一起过去。” 我是求之不得啊,这么大个美女,和我一起同游,我高兴的都快上天了,但表面上说:“那太好了,正好我们小万一个女孩子不方面,你去给她做个伴,不过,今天不一定能回来啊,没问题吧?” 说完,我询问地望着毛毛。细毛上去又是一脚,然后对着毛毛说:“滚回家去。”毛毛嬉皮笑脸地一点不生气,对着我说:“我哪敢有意见,我们家你一看就知道谁做主!” 第九章 同游湘潭 之后,汽修老板过来给我递了支烟,客气地说:“以后,你们厂的车都在我这儿修吧,我肯定修好,而且便宜,毛毛都和我打好招呼了,还可以年底结款。” 我再次感激地看了看毛毛,然后说:“好啊,不过得等我回来,咱们签个合同,另外你得有发票啊!” 老板也很高兴地说:“有,有,我们也是正式的汽修厂。” 小海检查了下皮卡车,没问题,就告诉我们可以走了。我跟毛毛要地图,毛毛说:“先上我车,我把你们带出城,地图在我车上。”说完拉着我上了他的车,细毛和小万上了皮卡,跟在毛毛后面。 毛毛车开进了批发货市场,然后就停在了路中间,进了一家店铺里,叫我等一下。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他要干什么。不一会儿,他端着一箱饮料,放在了皮卡车里,又进去店铺里。 这时后面一辆警车开了过来,警灯亮着,看见毛毛的车堵在了路中间,然后用车里的大喇叭叫道:“毛毛,毛毛,你车挡路了,快开走!”我吓了一跳,心想这肯定是得扣分了。 毛毛从店铺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2条烟,和一些零食,看见警车,骂了句什么,然后叫了声:“等着!”就又进去店铺。我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奇怪的是,后面的警车竟然真的乖乖地等着,没在说话。 好大一会儿,毛毛走了出来,上车发动。 到了国道的路口,毛毛把烟扔我给,然后把零食老老实实地递给细毛,又拿了本湖南地图给了小海,然后开车走了。 一路上,我们十分的开心,细毛和小万很是投缘,女人嘛,聊点衣服,聊点家长里短的,很快就又共同话题了,而且不是说颜值高的女人就该在一起。我坐在副驾驶位上,透过倒后镜望去,的确是赏心悦目,虽然这两个都是别人家的老婆。 虽然路况不是很好,但小海的车还是开得很稳,我打算睡一会儿,手机响了,是老冯。 接通了电话老冯慢悠悠地声音传了过来:“阿飞啊,你小子出去了,也不说报个平安,几天了电话都没个,怎么的,我现在不是你领导了?” 我忙解释道:“不是,不是,领导我真的很忙,这几天事太多了。” 老冯“哼”了一声。我知道老冯不是没事找事的人,他找我一定有什么事,要和我说。我就问道:“老大,你找我有啥吩咐,直说呗!” 老冯哈哈哈大笑:“还是你小子了解我,也不是我找你有事,是你的雪姐找你有事。” “学姐?哪个学姐啊?我不记得我有什么学姐,你认识的?”我奇怪地问道。 老冯骂道:“什么学姐,我说的是你东莞的雪姐,林雪,朴哥老婆。” 我这才想起来,因为的确没想到雪姐还会找我。就问说:“她找我?她应该知道我已经不负责他们盈科了,还能找我什么事?” 老冯神神秘秘地说:“我怎么知道你们有什么事?你自己找她吧,她没你电话。” 挂了老冯电话,我拨通了雪姐办公室的电话,还是那个温柔的声音:“喂?哪位?” 我平淡地答道:“我,陈飞,听老冯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雪姐“哦。哦”了两声,然后说道:“阿飞啊,是我找你,我想叫你帮个忙。” 我心想这得多厚的脸皮啊,把我都弄成这样了,怎么还好意思找我帮忙,嘴上说:“雪姐,你说。” 雪姐犹豫了下说:“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想进一台设备,可找不到厂家,我知道你一直有和奥地利那边有联系,看看能不能帮我联系下。” 我迟疑了下说:“雪姐,你知道我现在已经被公司下放到湖南一个小县城来了,这一切都是你那个大哥所赐,我就是不打算报仇,也没打算报恩吧?我不是什么大气的人,你觉得我凭什么帮你,我肯接你电话,我就已经很给面子你了。”说完,准备挂电话。 这时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男声:“阿飞啊,别那么小气了,过段时间,我和老冯说,想办法给你调回来,实在不行,来我这,我肯定欢迎你。” 我听出来了是朴哥,我赶紧说:“朴哥啊,我真是生气,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他林家生太狠了,都给我搞到集团去了,得了,你朴哥说话了,我能不帮吗?你把需要的设备资料给我发邮件,我给你转发过去,看看TONY能不能帮上忙。” 朴哥听完很是高兴,然后说:“谢了兄弟,我这把资料发你邮箱,有消息通知我。“ 挂了朴哥电话,发现车缓慢地前行着,前面的车被堵了一排。原来是前面有人拦车,等我们到了近前才看见,一群人把一副棺材停在了路中间,过的人就必须给10块钱,车才让通过。本不想给的,这简直就是抢啊,然后才发现我们前面的警车竟然也给了钱,也只好认了。 3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到了湘潭。湘潭算是湖南省较大的城市了,虽然城市建设还是比较落后,但却有着大城市的气息。已经快5点多了,所以我们决定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就在湘潭机械厂附近,找了家比较干净整洁的酒店。开了两间房,就下楼吃饭。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这附近不是市中心,周围基本黑下来,也没什么路灯,我们决定回去打牌。 我和小海洗完澡,就过去她们房间,两个女孩子的房间充满了香气,她们两个也是刚刚洗完澡。细毛换上了一件连体的睡裙,丰满的身材若隐若现的,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还是让人想入非非,小万则穿着一身真丝睡衣,刚刚洗过头发还没干,湿漉漉的,很是迷人。 玩牌我是老手,这都得益于我在大学时的磨炼,天天玩。我们玩升级,我和细毛一队,小海和小万一队,小海明显不会记牌,他们节节败退,我和细毛默契十足,接连获胜。打到后面小万生气地直跳脚,说我们作弊。 我和细毛相视一笑,也不解释。快乐是时光总是短暂的,看到小海已经睡眼朦胧,知道他开车累了,就回房睡觉了。 第十章 采购成功 第二天早起,我们直接去了湘潭机械厂的门市部,这里不愧为全国最大的机械设备基地,各式各样的设备一应俱全,小万很快找到了我们需要的检测设备。一看价钱,比总公司的足足便宜的一半,心有一下子有底了,找来售货员问有没有新的设备,售货员查找了下,说有。我们正准备付款的时候,细毛和售货员用湖南话交谈了起来,两个人说的都比较激动,好一会儿,细毛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过来告诉我们最后的价格。我听到价格简直是瞠目结舌,有点不敢相信。 这么低的价格,开始让我有点怀疑设备的真假了,等新的设备拿来后,并拿来了检验报告,合格证,叫小万试了下,完全没有问题,这才令我们欣喜若狂。把设备小心地搬上了车后,我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在准备回去的路上,我无意中看见了一间网吧,突然想起朴哥的邮件来,为什么不看看他要购买的设备,这里是不是有可以代替的,何必一定要国外进口的设备呢?想到这,我叫小海停在了网吧门口,进去查看下了邮件,用笔记住了型号。 然后我们回到机械厂的门市,这回我学聪明了,直接叫细毛问售货员,有没有可以替代的设备,售货员似乎不太懂,就叫来了他们经理,详细地询问后,经理给出了明确的答案,他们厂生产的设备,早在两年前就可以替代国外的,只不过国内一直不敢用,觉得精度不够。 我即刻拨通了朴哥的电话,并把这里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朴哥也十分兴奋,说他和林总研究下,再决定,我就把这里的地址告诉了他,告诉他如果有需要就自己过来谈吧。朴哥说:“兄弟,等你回来我再好好谢你。” 我们可说是凯旋而归,我其实很想把这好消息告诉黄总,有邀功的想法,可想来想去,还是算了,估计黄总他根本不在乎这些。 回去的路上,我异常的兴奋,我不断地和细毛,小万说着话。我问细毛:“你以前到底在厂里是干什么的?肯定不是你说的就是个班组的组长。” 细毛神秘地笑了笑说:“是真的,不过,之前我做过一段时间销售,后来销售的不好,就下车间了。” 我说:“我觉得你很神通广大,还有毛毛,你们都是在市里可以通天的人物啊,怎么会想来厂里上班呢?我看你们的家庭情况,肯定是比我有钱,不需要上班吧?即使上班,肯定有不错的地方。” 小万接话说:“你懂啥,有些人工作是生存所需,有人工作则是生活的一部分。” 我调侃道:“那你家张华是负责生存,你则是生活的一部分呗?” 小万很骄傲地说:“我们家张华永远负责生存,我则是想生活就生活,想生存就生存,现在是还没实现消费自由化,等我们可以消费自由了,老娘到时想干就干,不想干拍拍屁.股走人,谁也不伺候!” 我故意了望了望她的屁.股说:“老虎屁.股拍不得啊!” 小万作势要打,嘴上骂道:“占我便宜是吧?你找死啊!” 我笑嘻嘻地说:“朋友妻,不可欺,不敢,不敢!” 小万努了努嘴,说:“你啊,就是个耍嘴皮的,要是早上点心,说不定……” 话说到一半,觉得不对,就红着脸不说了。我也觉得挺尴尬的,不过,我问心无愧啊,当时,8个人,6个男生,只有我没想过要追小万的,一是底气不足,觉得自己根本没机会,二是觉得小万根本不适合我。 细毛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其实,我家庭条件一般,不过的确不缺我这点工资,只是毛毛的爸妈一直想要孙子,我又不想这么早生,只好出来工作,这样他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工作也有不少,可干的都不舒心,整天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也干不出什么正经事。我看你们公司的工作气氛就很好,大家都是干实事的人,所以就动了心。“ 我急忙接话:“是的,是的,我们都是认真做事的人,跟着我们干一定没错的,你也别去车间了,就冲你今天帮公司省了这么多钱,我也得给你某个好差事。” 细毛急忙摇头说:“我可不想走关系,那天毛毛找你,都给我臭骂了一顿,就怕厂里的人说三道四的。” 我才想起,那天她为什么在车间不跟我打招呼。就说:“我们没那么多说道,谁有能力就谁上,举贤不避亲,是不是小万?” 小万狠狠地点了下头说:“是的,我们又不是什么事业单位,也不是国企,没有那么多的是非的,只要干的好,没人会说,阿飞他本来就是关系户,按着公司规定他根本就进不了我们公司的,原来我们一起进的公司,才干几年啊,现在爬到我头上了。” 我很是无奈地说:“小万,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我怎么就是关系户了,我是用诚意打动了王总,才让我加入这个大家庭的,再说,我可没爬你头上,我到是想,怕张华他打我!” 小万笑了笑说:“来啊,爬我头上来啊,我保证张华他不打你,就怕你有贼心没贼胆。” 我连连摇头:“我连贼心都没有,你放过老衲吧!” 细毛笑得前仰后合的,说了句:“真开心!” 回到厂里,已经是下午了,张华看到新的检测设备,简直爱不释手,在知道价格后,更是手舞足蹈的,说帮公司解决大问题了,然后就钻进实验室里,试机器了。 接下来几天事情就比较顺利了,招聘人员基本完成,预期招40人,最后招了60人。宿舍楼的装修定了下来,交给本地一家最大的装修公司,要求1个星期完工。看过设计图纸,觉得设计的很合理,也很专业,最主要是报价比别的公司都低,同时还答应免费帮我们修复所有车间的玻璃。 第十一章 小号钟哥 每天早上,我都会先去车间里转一圈,来到车间,工人们正打扫卫生,一部分被税工借走,在维护保养设备,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怎么这里女工比男工还多啊。在总公司,基本车间清一色的都是男工,除了打扫卫生的阿姨。 李想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女工勤快,好管,而且容易满足,不会轻易离职。 我心想你小子说不定有什么鬼主意呢。 一个星期后,我们正式搬进了厂里的宿舍楼,宿舍楼装修的比我想象的还好。不锈钢的大门,石英石的地面光比,四周的墙壁粉刷地洁白无瑕。房间内实木地板,每间房都有一个衣柜,一个书柜,一张办公桌,1.5*1.8的大床,独立卫生间。宿舍楼还有公共的洗衣房,厨房,茶水间,和娱乐室。娱乐室里有张台球桌,一张乒乓球台,一部大大的电视旁两个硕大的音声,竟然还有卡拉OK。 大家参观自己的新家,都十分的欢喜,然后挑选着自己的房间,在装修前,我还特意吩咐装修公司,单独装修一间夫妻房来,房间比我们的都大。张华和小万的是夫妻房,就在我隔壁。 下午,我和小万说,叫大家下班前开个会。然后叫小万通知杨工和细毛也来参加。 下班前大家都说笑着过来开会,我看到角落处的细毛,似乎很紧张,大家落座后,我先给大家介绍杨工,大家也都不陌生,然后宣布对杨工的任命-公司厂务经理,这任命是黄总交代的,具体干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另外一个任命就是细毛,李想本想把细毛留在车间的,被我很坚决地否定了,任命细毛——办公室副主任。 接着,我问税工:“月底设备试运行到底行不行?” 税工回答地很干脆:“现在就可以运行了,不用等到月底。” 我又问李想:“车间排班了没?如果运行一旦开始,就不停了,车间的人员必须得跟上啊!” 李想答道:“所有班已经排完,小组也分好了,随时上岗。” 之后,我询问了下质检,包装等情况,一切安排就绪,我打算明天正式运行。 第二天,随着设备的巨大轰鸣声响起,所有设备开启,进入升温状态,所有人都很紧张,工人们也开始忙碌了起来,监视仪表的,观察设备异响的,来料上线的。看到大家忙碌起来,我莫名地生出了一种骄傲感,心想不容易啊,真不容易。 第一批线在第二天的下午生产出来了,经检测全部合格,但未能达成优良,我可以理解,毕竟设备太久没用,无论是温度,炉内清洁度等因素,一时间都达不到要求,这需要时间。 在一切都很顺利的进行着的时候,出厂运输却出了问题。我们公司自己的大车,被挡在了厂里,两辆大货车死死地挡在了门口。我过去时,大车上面没有司机,上面也没有联系方式,问保安,保安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这儿的,我看了眼保安,心想,你这保安也是干到头了,车都堵门口了,你竟然说不知道。 没在理会保安,只能等待司机回来。大概2个小时,司机回来了,上车睡觉,没有要开走的意思。我过来拍打车门,问道:“大哥,你这车怎么回事,挡在我们厂门口。” 司机很是蛮横地说:“谁说在门口不能停车了?门里面是你们厂的,门外面可不是。” 杨工看不过,说了句:“那你家门口,就不是你们家了呗,我去你们家门口随地大小便也可以呗?” 司机听到这话,双眼一横,走下车来,指着杨工鼻子骂道:“你到是去啊,看老子不把你腿打断的!” 杨工一下子就蔫了,不敢再说话了。 我问司机:“你是哪个运输公司的,叫你们领导来谈,别堵着门口,有事说事!” 司机看了看我,估计看我像个领导,就答话道:“你是领导吧?钟哥让我给你带个话,运输只能我们一家做,其他谁家都不行,不然你们一台车也走不出市!” 我想起来,当时有个小平头来找我,就说了钟哥。当时没当回事,没想到还真敢光天化日之下,堵大门的。 就叫司机让钟哥过来谈谈,不过车得立即开走,不然我报警了。 司机明显没因为我说报警而紧张,不过还是给钟哥打了个电话。挂了电话,他就把车开走了。 时间不大,一辆黑色桑塔纳2000驶进了厂里,一个大光头,带着一个瘸子和小平头下了车,左摇右晃地来到我面前。我一看,这不就是光头版的钟华,钟哥吗?唯一不同的就是有头发,和没头发吗?我想那个外贸处的钟哥剃了头,就和眼前这位一模一样了。 光头钟哥嘴里面也不知道嚼着什么,看上去黑乎乎的,走到我前面,一口吐到了我脚前,黑色的唾液和像树叶渣的东西混合在一起,看上去令人作呕。 瘸子夹着个包,跟在光头后面,对着我说:“平头之前就和你说过,运输的事我们包了,你还敢出车,你是不是找死,不想活了?” 小平头气焰也是十分嚣张:“你是耳朵塞鸡毛了吧?叫你打听打听我们钟哥,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叫我们钟哥来谈了。” 我压住心头的怒火说:“你们两个能说的算吗?要是说的不算就闭上嘴,钟哥不是在这儿呢吗?轮到你们说话了?” 瘸子和小平头就要冲上来打我,可我身后除了保安,还有一群工人,虽然他们不一定动手,不过要是真动手呢,估计他们三个谁也别想出去了。钟哥开口了:“咱们也别站着了,到你办公室去谈吧?” 我点了点头,示意大家都去干活吧,人群散开了,我带着他们来到我办公室,小海一直跟在我后面,我看出他有点紧张,就拍了拍他肩膀,表示没事的。 办公室里钟哥坐在了我对面,另外两个站着。钟哥点了支烟,对着我吐了一口烟,然后说:“兄弟,我哥之前和你谈的事,你一件没做到,也就算了,我哥他大人不记小人过,现在这运输,你肯定得给我做。” 我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钟哥是你哥啊,他的事我办不了,那是因为郑市长,你叫他找郑市长啊,他那天也在的,至于运输嘛,我们公司暂时有自己的车,等到我们的车不够用时,我们会考虑你们的。” 第十二章 初识曾哥 光头钟哥看我是一点面子不给,马上发作起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你也甭拿什么市长来压我,我一个光脚的,还怕你们穿鞋的,明天开始,你们谁也别想出这个厂门!” 我只在电影电视剧里见过黑社会收保护费,也见过车匪路霸,可这还是头一遭见到这样的,遇见这种无赖,我一时还真想不好怎么对付,就说:“钟哥,你也不用这么冲动,我们打开门做生意的,就是求财,不是求气的,你们也一样,只是现在我们自己有车,总不能空着不用吧?等我们产量上来了,车肯定不够用,到时再找你。” 我已经很客气了,可这钟哥不依不饶地说:“那就让你们的车先空着吧,不然我们的车就得空着,这货我们是拉定了。” 我只好说:“你要拉货也行,先要交20万的保证金,保证货物不会丢失,损伤,你们有正式公司吗?咱们签个合同,价格没问题的话,我就给你们啦。” 钟哥拍拍自己的脑袋说:“钱我是没有,不过我的名字值20万,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在市里哪个不知道我钟忠的!” 这就是无意取闹了,我再也压不住心中怒火了:“你知道现在一条人命才值多少钱吗?在我们广东,不到10万元,一条胳膊才2万块,要是给够3万块,还送另一只。”这是我在一次和自己同学聊天时,无意听到的,当然这都是玩笑话,不必当真。 钟哥‘啪’的一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你跟我来这套,好,咱们就走着瞧!”说完,带着两个小弟走出了门,还重重地把门带了一下。 我知道明天车还得堵门,这样也不是办法,心想要不要报警呢?这时细毛进来了,看我脸色不好,就和我说:“你也不用太理会他们,他们就是些无赖,整天在社会上混,无所事事,车都不是他的,是他借来的,倚靠他哥以前那点权力,到处坑蒙拐骗的,等几天,他们的车就得被人要回去,他们就没办法堵门口了。”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第二天果不其然,车又堵门口了,我先拨打了派出所的报警电话,结果派出所说管不了停车的事,叫我们找交警大队,找了交警大队,到是来了人,可一看大车在门口,也没停在路中间,劝了几句,就走了。 还好,我们的货不急,因为刚刚生产出来,产品质量不太稳定,我们都是准备内销的,只好先入库,在库房堆放起来。 一连三天,天天堵门,另外小万说,自己上街买东西,还有人跟踪,有点害怕。 我就和大家说,上街出门尽量别一个人,有事就找几个人一起去。度过这几天就好了。 第四天,终于没车堵门了,我们的货顺利地开出了厂门,却在国道上被堵了,拦车的人硬是不让过。 我和小海过去时候,国道口已经挤满了车,3,4个人搬了椅子坐在我们的车前。我反到不急了,这么堵着,我不信交警不来处理。交警来了,警告了几个人赶快走开,3,4个人看到警察,开始怂了,飞快地搬着椅子走开了。 就这样,我以为事情就了结了时候,钟哥是又出新花样。竟然晚上找人把我们大门用铁链给锁上了,不过他这智商也是有问题,第二天,机修的师傅拿把大剪子一下就给剪断了。然后就这样来来去去的,不断使用小花招,骚扰着我们。 不过,好像拿我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估计钟哥快失去耐心了。 毛毛来了,说要带我见个人。我大概猜到了要去见谁,毛毛是来做说客的。细毛要跟着去,被毛毛直接呵斥住了,这是我第一次见毛毛这么严厉地对细毛,细毛竟然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小海要去,我没让,有事起来他也帮不上忙,再说我也没法和黄总交代。 我坐在副驾驶位上,毛毛准备开车走,后车门被拉开了,殷师傅什么也没说,就坐在了后边。毛毛看了一眼,刚想骂句脏话,我看着毛毛,摇了摇头说:“这是我师傅,他不能去吗?” 毛毛笑了笑说:“没那么严重,就是去见个人而已。” 车开到了一座院子里,下车了才发现里面是座茶楼。在那个年代,茶楼还是很少见的,毕竟附庸风雅的人还是很少的,再加上在这种小地方。 毛毛带我们进了一间包间,里面只坐着一个人,不认识。这个人普普通通,衣着深蓝的休闲服,中分的头发,眼神十分精干,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工人。 毛毛进去叫了声,曾哥。然后,介绍我们认识。曾哥不热情也不冷淡,平静地和我握了握手,招呼我们坐下。 叫来服务员,给我们上了一壶花茶,给我们每一个斟了一杯,说道:“我其实不太懂茶,这是我们这儿的梅子茶,也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喝,大家试试。” 之后竟然和我探讨起了茶道,茶我略懂点,因为我父亲的关系,加上我又是福建人,就侃侃而谈起来。 曾哥笑呵呵地说:“都说英雄出少年,我就奇怪这么大的公司,怎么派了小年轻来管理,外面都说霞光来了个小陈总,很是牛叉,我开始还不信,现在看来我错了。” 我对于曾哥的夸奖不怎么上心,毕竟这也算不上什么夸奖,只是纳闷,他和毛毛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曾哥看我没兴趣再这么谈天说地的,就入正题了:“这样的,陈总,你和阿钟两兄弟的事,我听毛毛说了,你们总是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不如我给你们当个和事佬可好?” 我面无表情地说:“曾哥,这事钟哥他们是明着敲诈,我们公司有严格的制度,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他们这样无理取闹,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曾哥说:“他那边,我来解决,我现在就可以叫他们停手,我说一,他们不敢说二,只是我也替你考虑了下,你想想,让这种人老是惦记着,你心里能踏实吗?我是可以叫个人24小时跟着你,但你觉得方面吗?” 第十三章 霸气十足的曾哥 我觉得曾哥说的在理,即使我报了警,惊动了郑市长,最后又能怎样?毕竟他们也没搞出什么大事情了,充其量给他们一个扰乱社会治安,关个几天就出来了,到时我怎么办?说不定哪天走在街上,让人背后来一下,还真是不值。 我同意曾哥的说法,可是还是很好奇地问道:“曾哥,我说话直,你别介意,我想问下你为什么帮我?我知道我在毛毛那儿,面子可没那么大。” 曾哥笑了笑说:“毛毛在我这儿,没说话的份儿,这么说吧,我是对你公司的产品有点想法,可现在还不成熟,不想他们乱来,把一个好公司给逼走。” 听到这话,我心又凉了下来,我知道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不过好在曾哥明说,我就问道:“曾哥,你有什么条件直接说吧,别到时忙你帮了我,我却做不到你的要求,那就难看了。” 曾哥看了看我,拍着手说:“嗯,够爽快,我直说了吧,等你们公司产品生产出来,我想做个代理,我有一些销售渠道,能帮你们销售产品,不过,我必须要底价。” 我没想到曾哥竟然提出这样要求,其实我本来也有这样的想法,在本地找个代理商,我们如果做到自产自销,不但可以节约运输成本,还可以扩大市场占有率,利用本地资源,将我们公司品牌做大。但曾哥是什么人,我不太了解,也不放心他去做,就试着问道:“曾哥,做我们代理商需要很多条件,首先可能要垫资,要有保证金,年销量还有要求,价格上是根据你一年的销量而定的。” 曾哥似乎早有准备,拿出了一份公司的经营许可证来,看注册资金是5000万,注册地点是长沙。然后说:“我有正规的公司,我们可以签正式合同,一切都按公司规定走,放心,我是正当商人。” 我心里还是不放心,但嘴上也不好说什么,就说:“只要达到我公司要求,我绝对优先考虑曾哥你。这事我现在无法答应你,不过,我会想办法促成这件事的。” 曾哥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高兴地说:“有你这句话,就成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说完,端起茶碗来,和我碰了一下。 然后,曾哥拿起了手机,拨了个号码,说:“你来一下茶馆,现在!”说完,就挂了手机,和我又开始谈天说地起来。 不大会儿,有人敲门,毛毛开了门,光头钟哥露个脑袋进来,然后笑嘻嘻和曾哥打着招呼。进门后才看见我,脸色一变,直接骂道:“你TM的怎么也在这儿,正愁找不到你呢,你出来,你出来!”说着就去拽我的衣服。我刚想反抗,一只大手捏住了钟哥抓过来的手,这手像铁钳子一样牢牢地夹住钟哥的手,钟哥竟然喊着:“疼,疼,疼!” 这只手自然是殷师傅的,他不屑地看着钟哥,曾哥看了我一下,我明白的点了下头说:“殷师傅,算了!” 殷师傅才放了手。曾哥又打量了一下殷师傅,对着我说:“兄弟,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手下还有这样的能人啊。” 我赶快解释道:“这可不是我手下,这是我师傅!”被晾在一边的钟哥,破口大骂:“……,你们都给我等着,今天你个小兔子和这老杂毛谁都别想走!”说完,准备推门出来喊人。 曾哥怒了,把手上的茶杯直接砸向钟哥,钟哥没留意,一下子打破了头,茶水连带着鲜血从他那光秃秃的脑袋上淌了下来,看起来十分的悲惨。钟哥被这一下给打傻了,愣在那儿,可怜地望着曾哥。 曾哥大声地吼着:“叫你过来,是给你面子,本来想帮你说合下,给你脸你不要脸,上来就动手,打不过还去叫人,你当我死的啊?在我地头上吆五喝六的,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今天要是在这儿,把人伤了,我还用不用出去混啊?” 钟哥看见曾哥真的怒了,急忙赔着不是:“曾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是这小兔崽子做事太绝了,之前我哥找他办事,他不办,之后答应我的事,也不兑现。” 我不忿地哼了一声,并没有要解释什么。毛毛说话了:“曾哥,这里我本没资格说话的,不过我听细毛说了厂里的事,可不是阿钟说的那样。” 钟哥瞪着毛毛,狠狠地说:“吃里扒外,我哥白对你那么好了!” 曾哥不耐烦地说:“都闭嘴吧,还不够丢人啊,你把你哥叫过来,今天咱们就把事都说清楚!”说完,让钟哥给他哥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大钟哥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一脸的汗,看得出来是真着急了。进门先叫曾哥,然后和毛毛打着招呼,看见我,和我笑了笑。最后,看见坐在角落捂着伤口的光头钟,哎了一声。 曾哥还没说话,大钟哥就开始认错:“都是我们两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小陈总了,我在这认个错,以后咱们各走各路。” 曾哥哼了一声道:“别演戏了,大钟,你兄弟那点龌蹉事,我早知道了,我在这儿也不想和你多说,想赚钱可以,光明正大的赚,竟弄些下三滥的手段,人家是没报官,真惊动了上面,谁的日子也不好过!” 大钟哥嬉皮笑脸地说:“曾哥,您是赚大钱的人,我们比不了,可我们也得养家糊口不是吗?” 曾哥轻蔑地说:“你们养家糊口我管不了,不过别在打霞光的主意了,我这位小兄弟,我今天在这认个老弟,话我说在这儿,我这兄弟,今天出了这个门,哪怕少一根头发,你都找你们算账,我曾志强,说到做到,我是什么人,你们比我清楚,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这气势,我觉得我在无数的电影片段里见过,霸气十足! 钟哥两兄弟灰溜溜地走了,后来我也一直没在见过他们两个。 曾哥要留我们吃饭,我坚决地拒绝了,我知道曾哥这样的人,走在社会边缘的人,有财有势,才是最可怕的,可以的话,我想敬而远之。我也不打算和他深交,这样的人一定是利字当头的,当你可以为他创造利润时,他自然可以和你称兄道弟的,一旦你满足不了他,他就会六亲不认。 第十四章 自产自销 在毛毛送我们回去的路上,我问毛毛:“曾哥到底是什么人?”毛毛只是简单说了句:“我老大。” 然后毛毛还是有点内疚地说:“阿飞,不好意思,我其实也不想介绍曾哥给你认识,只是一方面正好你需要曾哥帮你解决问题,一方面曾哥叫我办的事,我没办法拒绝,所以才把你叫过来的。” 我很理解他:“没事的,多认识个人,也挺好的,再说我看曾哥也是个生意人,各求所需吧。” 曾哥的故事,我这里还是要讲一下,我觉得他是走在社会边缘的人的代表性人物,他这样的人,虽然是自己选择的道理,但有着很多的无奈。至于我怎么知道曾哥的故事,是曾哥后来自己和我讲的,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喝酒时讲的。 曾哥其实也是个官二代,他的父亲是霞光机械厂的元老,建厂开始就在,是第一届的供销科科长。别小看这供销科科长,即管供应原材料,又管销售成品。建厂省里市里都十分重视,干的也是风风火火。可惜,好景不长,国营企业的弊端很快尽显无疑,他们跟不上市场的变化,改革开放后的市场经济,千变万化,而国营企业以不变应万变,显然会被市场所淘汰。 曾哥接手他父亲的职位时,霞光已经频临倒闭的边缘,工厂已经几个月发不出工资,生产出来的产品,完全不适应市场,发货数量几乎为零,老客户不懂得维持,服务不到位,纷纷改投其他门下。人员的不断增加,人工成本不断加大,很多人在其位,却不谋其职,导致成品的成本居高不下,销售滞销。 曾哥的到来,给霞光增添了一丝新鲜的血液,上任后,先将积压的产品,降价卖给了老客户,联系上了老客户后,不断地发开新客户,还去比较先进的城市学习销售经验。霞光机器厂起死回生了,可人员的臃肿不堪,巨大的人工成本,还是无法解决,曾哥向厂里提出了竞争上岗,被厂领导无情地给否决了,换来的却是厂里大部分人的埋怨和不满。 在曾哥上任的第三年,厂子终于挺不下去了,而厂里却把责任推到了曾哥身上,曾哥年轻气盛,一时冲动,失手打了当时的厂领导,刚好赶上严打时期,被判了三年。 出来后的曾哥,变了个人,人性的阴暗面尽显出来。先是以暴力手段获得市里水果批发市场的经营权,只要在水果批发市场卖货,就必须经过他,而且必须缴纳一笔不小的费用。获得了第一桶金的曾哥,不但没收手,还变本加厉,又以同样手段,拿下了辣椒市场。 小龙虾开始流行的时候,曾哥看准时机,在美食街上低价买了2个门面,做起了饮食生意。这几年只要是赚钱的生意,除了贩毒,没有他沾手的。曾哥做生意十分霸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手段也很残忍,所有接触过曾哥的人,都是很怕他,当然经济实力也令他,一时风光无限。 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曾哥也示意到,这么走下去迟早会出事,所以近几年收敛了很多,但他的大名在整个地区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看到霞光机械重新开了起来,他仿佛又回到了做销售的时光,也看到了新的财路,正当的财路,怎能令他不动心,这才找到了毛毛,找到了我。 人生的选择是有很多的,曾哥却选择了一条最快的发家致富的道路,这也是一条不归路。曾哥之所以有今天,不是什么社会的错,也不是时代的错,更不是某个人错。而是他自己的错,他有很多次机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可最后他却选了这条不归路。至于曾哥的结局,我们以后再说。 经过钟哥一系列的折腾后,一切恢复如初,厂里工人看到这样的恶人,我们都能摆平,也有了信心,加上三个月下来,工资我们一分钱不拖欠,工人们的干劲十足,也十分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第一季度马上到了,经过统计,我们湖南分公司,产量达到了总公司的十分之一,质量合格率也由刚开始的80%提升到92%,报废率基本为零。总公司也发来了文件,狠狠地表扬了我们一番。并给我们每个人多了发一个月的工资作为奖金。 按着我们现在的产量,集团内部给制定的任务,可以很轻松的完成,而且我算了一下,还可以有相当一部分的库存,这部分的库存,不正是可以自产自销吗?于是,我做了一个自产自销的销售计划,里面阐明了在满足集团内部给的指标的情况下,多生产出来的产品,可以在湖南省展开销售,寻找代理商,扩展销路。这样做不但可以节约运输成本,占有市场,还可以扩大品牌知名度等等一些好处。 之后,我把计划先给了黄总,黄总看过后,十分高兴,觉得我的想法可行,就上报给了公司。 我同时给老冯去了个电话,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老冯回答是:“怎么才想到啊?我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而且在湖南开公司,就是为了走这一步棋,不过你能想到,证明你已经在成长了,眼光放得远了,很好!” 公司很快下了决定,同意我们湖南分公司,自产自销,但一定要满足集团指标,同时在价格上不得低于总公司的市场价。 看到这个消息,我很高兴,觉得是时候找曾哥了。于是给毛毛打了电话,告诉他我想见曾哥。 曾哥把我约到了还是上次见面的茶楼里,不过这次不是喝茶,而是喝酒。毛毛把我带到茶楼,领到房间门口,就自己走掉了。 房间里曾哥和一个女人,已经在等我了。桌子上一桌的海鲜,有基围虾,扇贝,深海鲈鱼,还有小鲍鱼等等。。 见我进来,招呼我坐下,然后给我介绍说:“这位是夏小姐,我在长沙的合作伙伴,夏小姐在长沙的能量很大,很多事还得靠她来照应呢,你们多亲近亲近,都是大学生,都是有文化的人,一定有共同话题。” 第十五章 福建人与湖建人 这位夏小姐礼貌地和我握了握手,手柔软无骨,而且手指纤细白皙。看样子不到三十岁,穿着很讲究,黑色职业套装,一头披肩长发,样貌却是一般,五官说不上标志,但也不难看,或者说是属于耐看型的吧。 我先开口道:“很高兴认识您,夏小姐,您是湖南人?看长相可不像,更像福建人。” 夏小姐显明愣了一下,然后恢复原来的表情,淡淡地说:“是曾哥告诉你的吧?” 曾哥老大一个冤枉地表情道:“我可没有说过,况且我真不知道你是福建人啊,我和阿飞也才见过一次面,怎么会聊到你?” 夏小姐这次是真的意外了,好奇地问:“那你怎么知道我是福建人的?” 我笑了笑说:“这个嘛,保密,我会看相!”夏小姐虽然奇怪,但还是很有教养的,没有追问下去。 其实,知道她是福建人没什么难的,一是福建的人长相,普遍颧骨偏高。二是她说话的发音,和我父亲一模一样,汉语拼音‘f'和‘h’永远分不清,即使我父亲在北方生活了这么多年。 桌上的海鲜做的十分可口,很有广东师傅的造诣,也不知道曾哥哪请的厨子,海鲜也很新鲜,我们开始并没聊正事,而是说了些各地的风土人情,地道小吃等等,之后又聊了聊天下政事,现在的经济环境等等。 夏小姐很健谈,也的确懂的很多,听得出她不是一知半解,夸夸其谈。我到是也能对答如流,因为本身受我父亲的影响,就对时事政治比较感兴趣,同时也有着一定的经济知识,和自己对大环境的独特理解。 酒到七分,曾哥终于开口问道:“你今天找我,不是来谈风花雪月的吧?直说吧,上次我的提议是不是公司同意了?” 我点了点头,佩服地说:“曾哥真是料事如神。”然后看了看夏小姐。 曾哥马上明白了,就说:“夏小姐,是我多年的合作伙伴,不是外人,你直说无妨。”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夏小姐说:“您别介意,因为涉及到曾哥的个人利益,我得先问下曾哥。” 夏小姐双手摊开,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的态度。 我接着说:“曾哥,现在有两种方式和我们公司合作,第一种是我替你想出来的,直接到我们公司来,做湖南分公司的销售经理,我给你开工资,你自己去开发市场,公司协助,要人给人,要钱给钱,当然公司按公司的销售部的业绩给你提成,即使多出来的部分,也是公司的。这种方式虽然利润低,但你自己不用垫资,没风险。 第二种就是你做公司的代理商,前期也是你自己开发市场,技术方面我给你提供帮助,但前期费用得你自己出,同时市场铺货,你得交保证金,但公司给你低价,多余的部分是你自己的。” 曾哥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说:“兄弟,先谢谢你,为我着想,我知道第一种方式,是你对我的信任,估计你自己得担风险吧?” 我不置可否,然后喝了杯酒说:“也不是,我是觉得曾哥肯定有这种实力,而且你是想干事业,让你一个人担风险不太适合,不过,我们公司规矩多,我是怕你不适应,你可以先试着做着,我不干涉你,等市场做起来了,你再考虑做代理,可以以夏小姐的名义做,你还是我公司的销售经理。对我来讲,对公司来讲,只要开发出市场,成本价不亏就可以了,至少利润点,公司让点不是问题。” 曾哥没说什么,夏小姐问道:“不知道这是你个人的意见呢?还是公司的,你能代表公司决定吗?“ 这问题问的有点没礼貌,显然她在质疑我的能力范围,我回道:“这不是你该担心的问题,我既然能这么说,就可以这么做,整个方案本来就是我提出来,不然公司根本不会考虑在湖南销售。” 曾哥制止了夏小姐要说的话:“兄弟,你别介意,你太年轻了,这么大的事,我们是担心你定不下来,既然定下来,你承担的风险也太大了,我要是做好了,自然公司对你没意见,一旦开发不出市场,公司前期又出人又出力,再搭钱,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我想你对的前途有很大的影响啊!” 我其实还真没想那么多,直接回道:“我只是想怎么把事情做好,瞻前顾后的,什么事也做不成,公司的问题,不用你担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要做的是就是把市场给我开发出来,占领整个湖南市场,然后进军全国。” 曾哥畅想着未来,可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底?夏小姐还是有很多顾虑道:“要有以后市场开发出来了,公司会不会自己拿回去做,另外要是到时不让我做代理,我不是也没你办法。” 我可能把事情想的简单了,所以面对这样问题,我有点不耐烦,觉得不是应该顺理成章的,曾哥感谢我,我回公司要政策,然后大家把事情做好就是了。我没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复她。 最后曾哥说话:“这样吧,咱们把细节敲定下,签个协议,要让总公司那边确认,我个人还是倾向于第二种方式,直接做代理,麻烦事少,我卖货,我收钱,互不干预,公司的条条框框太多,我怕我不适应。” 我想了想说:“你自己定吧,都可以,不过代理商是有等级的,一共分4级,刚做时是4级代理,价格肯定比市场价低,但返点少,然后逐年随销量的增加,代理的级别再往上升。这要有个过程,你得逐渐适应。我们的产品你也是知道的,光产品试用,就得半年以上,加上试投产,到批量发货,估计得一年时间。这费用不少,一旦客户最后没有试用成功,这费用就全部打水漂了。另外,一旦外边的人知道可以做代理了,我想不会就只有你一家想做,还会有其他的竞争对手,你也得做好准备。” 第十六章 善良无处不在 说完,我看曾哥也在考虑我的话,知道今天是不会有什么结果了,就和曾哥,夏小姐打了声招呼,走了。 回厂里后,我仔细地翻看了一下公司有关代理商的相关规定。说实话,我觉得曾哥各方面条件都适合,他是最好的人选。可如果他不做,该怎么办?如果公司不同意又该怎么办?自己成立个销售部,在这边招人,这样人工成本会很多,公司会同意吗?而且短期内不会出什么效益的,怎么和公司交代?一连串的问题闪现在我脑海里。 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办公室人都走光了。我回到宿舍时,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今天厨房也没开火,问做饭的师傅才知道,他们都去红姐家吃饭去了。 红姐是厂里的一名清洁工,为人十分勤快肯干,来得最早,走得最晚,3个车间的卫生,加上办公楼和宿舍楼的卫生,她一个人打扫,我问李想为什么不多招几个人,李想说是红姐自愿的,希望公司可以多给她开一点工资就可以了。我其实是很反对这样做的,因为我做事也要看到效率的,两个人虽然两份工资,但工作的效率高很多,一个人虽然可以干完,但时间会拖的太长。但这是李想的权利,我也不好太多说什么。 于是,我打了李想的手机,说晚上没地方吃饭,我也要去。李想爽快地把红姐家的地址告诉了我。 红姐家一个很老的小区里,这个小区很多都是原厂里的工人。小区有点像筒子楼,又有点像学生的宿舍楼。小区内破旧不堪,垃圾堆成了山,窄窄的过道,仅能一个人通过。红姐的家在一楼,楼道里漆黑一片,站在楼道里,我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光线,找到红姐家。 红姐家很小,一室半的房子,进门一个厅,左右各一间房,严格说右边的房间是储物室,仅放得下一张床。厅里放着煤气灶,一张桌子,基本就什么也放不下了,地面是洋石灰的,墙还是红砖的,没有粉刷过。房间里很多人,全在。税工,李想,张华,小万,殷师傅,小海,杨工和细毛也在,还有两个车间的同事。看见我来了,红姐热情地招呼我坐,可我看了看,好像是真没地方坐,就客气地说了句:“坐了一天了,站会就好,什么时候开饭啊,我饿了一天了!” 细毛叽叽喳喳地叫道:“就你知道饿,我们还饿呢,不劳动就想吃饭,门都没有。” 这时我才看到,大家手上都干着活,税工正在倒着蒜,殷师傅正在切菜,连平时不干活的小万,都帮着洗菜。 我是一脸无辜地说:“不是我不干,实在好像没什么我能干的啊?总不能让我炒菜吧?” 红姐笑着说:“不用,不用,我来炒就是了。” 细毛拿着个框端到我面前说:“那你挑辣椒,找小的,干的,然后捏碎,一会儿炸辣椒油。” 我接过框,开始干活,可干了一会儿,就已经泪流满脸了。实在太辣啦。细毛戏谑道:“叫你干点活,还哭上了,有那么委屈吗?”小万帮腔道:“是啊,不想干就直说呗,用不用哭啊?”大伙哈哈大笑。 菜做的很香,就是十分的辣,可现在已经没人不能吃辣的了,而且一个比一个吃的厉害,殷师傅现在比本地人还能吃辣椒,据说现在是顿顿饭,不离辣椒。 饭吃完,在回去路上,才知道大家为什么喜欢在红姐家吃饭。红姐家里条件很差,老公几年前车祸过世了,剩下个读初中的女儿,两个人相依为命,女儿很争气,考上地区的重点中学,一年其实也只要200元的学费,但对于几个月都开不出工资的红姐来说,却很难了。因为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只好在街上找点零活干。由于学校离家比较远,每天他女儿要很早起来,很晚才回到家,学校虽然有宿舍,但住宿费,红姐拿不起,也就只能苦了孩子。 厂里的这份工作,红姐十分珍惜,比谁都卖力气。细毛经常去红姐家吃饭,就是每次去都买很多的菜,这样可以让红姐不用在饮食上亏了孩子。大家知道后,也纷纷学着细毛,时不时就提出去红姐家吃饭,然后买一堆东西过去,美其名曰要改造生活。 善良无处不在,善良总能让人感觉到人间的温暖,像和煦的春风,像冬日里的暖阳,让人感觉到舒服,自在,让人永远会心存感激。 我有个习惯,每到了一个地方,就喜欢逛书店,我觉得一个地方的书店可以看得出,这个地方的文化底蕴。有些地方的书店破落不堪,面积很少,说明这个地方的人对于读书并不热爱,也可以更深层地理解为对知识的渴望不够强烈。 读书是一个提高自我修养的最好,最快的途径。所以,市里的书店是我最经常去的地方,也是最熟悉的地方。每次我去书店买书,都会帮红姐的女儿带几本参考书,刚开始给她的时候,说书店促销,买一送一,可后来次数多了,红姐也察觉到了,说什么都要给我钱,我死都不肯要,就和她说公司有这样的福利。 我讲红姐的这件事,不是想说我做了那么大的好事,也不是想说同事们善良,而是觉得有时候,你在力所能及的时候,做一些善事,不但可以帮忙有需要的人,而且你自己也会身心愉快,千万不要觉得是小事,就不伸出你善意的双手,有时候在你觉得的小事,对有需要的人来讲却是雪中送炭。我想在红姐女儿的心里,也会种下善良的种子。 说回正题,曾哥在我们谈过后几天都没找我,我有点着急,可我也知道这事急不来,越是先找他,他就越会吊高来卖,所以,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住气。 一天早上,黄总带了一群人来考察厂子,之前没和我说过。等他们来到,黄总才和我介绍,他们是株洲的一家贸易公司,有意向和我们公司合作,想拿下湖南的代理权。带头的是一个老头,头发花白,中等身材,走路都有点蹒跚,要人扶着,黄总叫他王老。 王老据说以前是省里退下来的高官,具体有多高,就不得而知了。他的贸易公司做的很大,株洲大部分赚钱的买卖都和他有关。参观完工厂,我们去了会议室。 王老的一个女副手先提出了问题:“黄总,您好,我想问下你们厂里的产品有ISO9000认证吗?我看你们现场的管理也没有5S管理,应该没有这方面的管理体系吧?” 黄总看了看我,然后对着我说:“这位是我们的陈副总,各位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他。” 第十七章 解惑答疑 我接过问题,直接回答道:“我们公司管理体系早已经是7S标准了,至于我们的产品根本不需要ISO9000认证,因为我们是三星绿色合作伙伴,这个应该是ISO认证更具有权威性吧?” 这位女副手一时无言以对,紧接着另一个男副手问道:“贵公司的产品主要是销售在广东地区,不知道在国内其他地区还有销售吗?湖南省是不是第二个销售区域呢?” 我回答道:“我司产品之前主要是以我们公司集团内销,近几年应其他大品牌公司强烈要求的情况下,才同意外销,当然我们外销的客户要有一定的实力和影响力,他们公司的产品必须过硬,不是什么公司想要我们产品,我们都卖的。” 还有副手想问,被王老打断了,直接问道:“你们产品在市场上的价格定位,是不是比较偏高,如果做你们的代理商,是不是利润点很低?” 我向王老望过去,很诚恳地回答:“王老,我们公司的产品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产品,可以代替同规格的进口产品,很多产品也是国内的专利产品,质量更是控制的非常严格,同类产品在市场上根本和我们没有可比性。至于您说的价格,我觉得如果您想以价格低来占领市场,我建议您还是别做了,因为不但您赚不到钱,我们也不想扰乱市场价格。”说完,我看了看黄总,黄总点头。 我继续说道:“产品的销售,不是靠价格来取胜的,而是应该告诉客户产品的差异性,产品的质量优势,简单讲告诉客户,我们的东西好,所以才卖的贵。同样的产品,我们的产品可以用十年,别人的只能用一年,哪有可比性?我们产品可以跟国外的产品叫板,其他厂家的敢吗?” 王老听我说完,满意了点了点头,和副手们商量着什么。 解答完他们的问题,轮到我开火了,我直接问道:“不知道贵公司的年销量是多少?注册资金是多少?之前有没有做过半金属加工件的销售?有这方面的客户资源吗?” 几个人讨论了一会儿后,其中一个回答:“我们年销售在整个株洲是数一数二的,注册资金2000万,之前我们到是没做过这方面的,但客户资源方面就不必担心,我们的人脉关系遍布整个湖南。” 听到这个回答,我知道他们也是想吃螃蟹的人,但明显没吃过。就不在说话了。这时候电话来了,我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就出去接电话了。然后听见房间里小万在解答着什么,细毛接着大声地说:“我们现在万众,不是什么霞光,霞光以前的技术和今天的万众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电话是曾哥打过来的,想再找我谈谈,我很直接和他说:“今天黄总带来了株洲一家贸易公司考察,现在正在接待呢,我走不开,等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 曾哥电话那头听到后,有点着急说:“兄弟,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可别有什么变数啊?到时老哥可是不客气的啊?” 听到这威胁的话,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也没客气地说:“曾哥,我提出这方案时,就第一时间找的你,而且我也一直在等你消息,我也没和外人说过,今天是黄总找来的公司,我也没办法,机会不等人,你自己不好好把握,等机会没了,你找我麻烦,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啊?再说你们谁做代理商,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自己看着办吧?” 奇怪,曾哥竟然没生气,语气也缓和了下来说:“老弟,我不是那个意思,毕竟要做的话,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我肯定要衡量一下,再说你给的两个方案都很好,我是下不了决心啊,这不一有想法就给你打电话了。” 我也语气放松下来说:“曾哥,你真得抓紧点,我不是吓唬你,估计黄总都已经放出消息了,之后肯定有更多的公司来谈代理,我们打开门做生意,肯定谁条件好,找谁做,甚至我们还可以自己做,你说是不是?我觉得你得找黄总谈谈。” 曾哥想了想说:“好,你尽快帮我约一下,我下定决心了,不过兄弟你得帮我啊,到是老哥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急忙说:“曾哥打住,你以后千万别说这样的话,我不要任何好处,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我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可别整俗了,不需要!” 曾哥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这人不喜欢欠人情,你要不要是你的事,我得给!”说完就挂了电话。 再进会议室的时候,王老已经起身和黄总握手,见我进来,也和我握了下手,然后说道:“这样黄总,陈总,我们回去讨论下,之前尽快给您答复!” 我有点不解,心想,不是应该我们决定和不和你们合作吗?怎么轮到我们等消息了?但嘴上没说什么。 黄总很客气地说:“王老,辛苦您了,这么大老远的来一趟,今晚我做东,尽下地主之谊。” 王老摇了摇头说:“家里很一堆事等我处理呢,就不麻烦了,等你们去我那儿考察时,我们再一醉方休。” 送走了王老一行人,我问黄总:“你真的要把公司的代理权给他们吗?” 黄总一副让人捉摸不透地表情说:“听说你最近和曾志强走的比较近啊?” 我意识到他要说什么,就答道:“是的,我在和他谈代理商的事,目前来看,他是最合理的人选,他本身即是霞光的销售经理,对咱们公司的产品也比较了解,同时他在本地也有一定的人脉和关系,他的经济实力也是不错的,所以,我优先考虑他。” 黄总‘嗯’了一下,就不说话了,我觉得我没必要再解释什么,问心无愧吧,我做这一切也是为了公司,再说这方案本来也是我提出来的。 黄总叹了口气说:“你还是太大意了,你一心为公司,我知道,但也要防着点小人啊,我是了解你,可不是公司的上层都了解你啊,有些人就是一直再找你的毛病呢,就是想咱们两个有间隙,有误会啊,这事你应该做的滴水不漏才对啊!” 第十八章 刀光剑影 我这才想到,是啊,如果黄总不了解我,如果黄总有什么想法不和我沟通,那么我们两个一旦有间隙,吃亏的只能是我,下场也可想而知。是谁,想在背后搞我呢?知道我和曾哥见面的人不多啊,是谁和黄总说的呢?还是黄总深思熟虑,想的周全,而且看似甩手掌柜,可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啊。 我急忙说道:“黄叔,我问心无愧啊,所以也没想那么多,不过这事我是欠考虑,应该早和你沟通的,我也是想等事情有眉目了再和你说,没想到别有用心的人,这样利用上了。” 黄总点了点头说:“你不但应该和我早沟通,还应该正大光明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和我沟通,还是年轻啊,不过,你看人很准,我侧面了解了下曾志强,他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这样,你马上和他说,让他和王老一样,正式来公司考察。这事越早定越好,迟则生变。” 转头我就给曾哥去了电话,曾哥那头一个劲儿的说好。 曾哥来的很快,而且很正式。一大早,一辆依维柯小巴驶入了厂里,我和黄总早早就在厂门口等着了。 最先下车是曾哥,一身笔直的深蓝色西装,整个人都很精神,下车就急忙了黄总热情地握了握手。 第二个下车是夏小姐,一身职业的粉红色套装,头发扎了起来,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后面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人,也是一身西装。之后的两个人就显得有点突兀了,一个高大的壮汉,一脸凶相,还满脸的嘎达,另外一个个子不高,但也很壮,剃着个光头,两个人也装着西装,但不太合身。两个人显得不是十分自然,壮汉一直看着地面,好像是生怕地上土把皮鞋弄脏。 一行人寒暄了几句,就直接去了会议室。 众人落座后,黄总先开口道:“曾总,咱们客套话就别说了,直接入正题,我们要找代理商,你又有这方面的意向,而且条件很符合我们的条件。我希望我们这次见面,可以促成双方合作。” 曾哥十分严谨地说:”首先,感谢黄总能给我这次机会,我相信我们会达成一致的,双方愉快的合作。” 然后我们开始探讨具体的细节,主要是我和夏小姐,我拿出了公司关于的代理商的条款和规定。 夏小姐和那个金丝眼镜男仔细地阅读后,把其中的两条画给曾哥看。曾哥看完,皱了皱眉问道:“这个保证金是不是有点太高了?100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我回答道:“100万保证金,我们可以向你提供各种线径样品,提供技术人员,提拱一切的检测报告,同时,一旦供货成功,你们也可以发出等价的产品。对你们来讲,并没有什么损失。” 夏小姐说道:”可100万的利息一年有多少,这个大家都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把100万放在你们公司,我们还不如放银行。” 我笑了笑说:“你这么说,就未免太不专业了,同等货币的投资银行的回报率是最低的,如果稍微懂点金融贸易的话,都知道这个道理。100万的保证金,签了合同,那么你们则可以在三年当中,随时提货,你也知道我们的产品是有色金属,现在有色金属是上海的期货价,每天都在上升。有色金属本就是稀缺的资源,只会越来越少,升价是迟早的事,而你们现在用100万,用现在的价格,却可以买到三年后的产品,可想而知,这里面的利润有多少,不比你那放银行里面的那点利息高?” 夏小姐听完我这不客气的话后,脸色一时红一时白,却也是无力辩驳。 到是那年轻人想曾哥说着什么。曾哥开口说道:“那是不是我们现在交100万保证金,未来三年内都按着现在的价格出货?无论有色金属上涨到什么价?” 我摇了摇头说:“这是最坏的结果,我想曾哥并不想三年才卖100万的货吧?这也不符合我们公司对代理商的要求,我们希望你们尽快把这100万的保证金用完,这样销量上来了,我们的产品的价格成本也会再给你们,相应的下调,让代理商可以获得最大的利益。” 曾哥又和年轻人说了一会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看来你们的代理商协议是经过严格的商定的,我们没什么意见,就是有些小要求,希望黄总可以满足!” 黄总奇怪地问:“您说,什么要求?” 曾哥笑了笑说:“我想聘用陈总为我们公司的技术顾问。” 黄总皱了皱眉,看了看我,没说话。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再不证明下自己就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我急忙说:“曾哥,我何德何能啊?再说,我做你们公司的技术顾问,不符合我公司的规定,你放心,一旦成为我们公司的代理商,我都会全心全意的服务的。” 曾哥还要说些什么,我直接打断了他,然后对着黄总说:“我们可以和他们签协议时,把我们无条件的提供技术服务写进去。您觉得可以吗?” 曾哥似乎看出了我的态度,不再说什么了,然后商量了下,决定回去最后研究下给我们消息。 送走了曾哥,我和黄总分析了下,曾哥肯定会做代理,只不过想要我们给点优惠政策。 第二天下午,曾哥打电话来,说一会来接我,要和我去见过人。我心想,这又是要弄哪出啊?之后,我和黄总说了下。黄总说:“你去吧,看看他到底耍什么花样?” 曾哥是一个人开车来的,我们去了一家麻将馆,我跟在曾哥后面,进到里面烟雾缭绕,洗牌声,吵骂声,还放着一些不知名的音乐,里面的人看见曾哥,都纷纷站起来打着招呼,曾哥一个一个回礼,我们径直走进了最里面一间包房。 包房里只有一桌麻将,打麻将的四个人身后都有一个人站着,一个大胡子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妖艳的女人。包间里的人看见曾哥进来了,都放下手上的牌,准备和曾哥打招呼。可那大胡子却不满地叫唤道:“快点啊,等下蛋呢?” 第十九章 刀光剑影(二) 然后装作不经意地看到曾哥,大大咧咧地说:“哎呦,这不是曾总吗?怎么大驾光临我这小地方啊?” 曾哥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叫我也坐下,并没有接大胡子的话。然后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大胡子。其他人看着气氛,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终于一个人忍不住了说:“马哥,我还有事,今天就不打了。”说完,也不等大胡子回话,抓着包就跑了。剩下的几个人马上反应过来,跟着跑了出去。 包间里就只有大胡子后面的一个人和他旁边的那个女人。 大胡子把牌一推,骂了句什么,然后伸出大手就往女人的胸部抓去,女人明显被大胡子的粗鲁行为吓了一跳,但又不敢反抗,撒着娇。大胡子像看不到我们似的,觉得意犹未尽,把大手向女人的下面抓了过去。手在桌子下面,我也无从所知,到底干了些什么,只听见那女人不停地叫喊着。 曾哥终于开口了:“马大胡子,行啦,我来这儿不是看你真人表演的,到底谈不谈?不谈,我就走了。” 大胡子终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叫正在喘息的女人出去。女人幽怨地看了一眼大胡子,随手在麻将桌子上抓了一把钱,飞快了跑了出去。 大胡子坐到了曾哥沙发的对面,点了支中华烟,说:“曾哥,这是找我什么事啊?” 曾哥吐了口烟,说:“我找你什么事,你不知道?我是想做点正经生意,不过,可也没到,是个小瘪三都能在我头上拉屎的地步,这几年,我就是想赚点干净钱,不喜欢舞枪弄棒的,可不代表我没这个实力继续舞枪弄棒,你马老三,这几年跳起了,现在敢动我的地方了,水果批发市场,那是你去的地儿啊?还带人砸我店?谁给你的胆子?株洲那只老王八啊?” 大胡子不知道怎么的,显明是底气不足,但还是死撑着说:“曾哥,你现在都是做大生意的人了,是不是也得给兄弟们留口饭吃啊?水果批发市场,一年也没几个钱,我就先帮你管管。株洲王老说了,也是他答应的。” 曾哥一口痰直接向大胡子吐了过去,被大胡子躲开了,大胡子后面的那个人从背后抽出把砍刀,就想向曾哥劈过来,曾哥不慌不忙地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把黑乎乎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那人马上停了下来。 曾哥大吼道:“过来啊,你TMD过来啊,和我叫板,你马老三是个什么东西?我今天没带人来直接砸了你场子,就是觉得都是一个街上混的,给你留点面子,你脑子进水了,和外人来弄我?株洲那老王八蛋,混这么多年,你看他混了什么样?白不白,黑不黑的,手里那点脏钱都不够他买棺材的,你找他给你当靠山,你脑子里装的是屎吧?” 大胡子站起来就给了拿砍刀那人一耳光,那人被打的嘴角渗出了血,却不敢吭一声。 大胡子看了看茶几上的东西,笑嘻嘻地说:“曾哥,不用这样吧?那明火吓唬人。” 曾哥不屑地说:“我吓唬你?认识我阿曾的人,谁不知道,这东西在我身上不是摆设,我敢做的你不敢,你就别跟我叫板,拿三十万出来,明天给我这兄弟。”说完,指了指我。 然后又指了指刚刚拿砍刀的人说:“叫他自己剁只手指,哪只我不管,然后别让我在街上见到他,这事就算完了。” 大胡子听完愤怒到极点,可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坐在了沙发上,喃喃道:“王老那,我怎么交代啊?他我也惹不起啊!” 曾哥拿起电话,拨通后,说道:“老王八,霞光的代理我拿定了,你要和我开战,我奉陪,这些年我不理你,不是怕你,是想着大家都和和气气地赚点钱,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要不要让你长点记性,都黄土快到脖子的人啦,还活不明白,想我提前送你进棺材啊,你要把人当枪使,你找个聪明点的,你找马老三,他是个我吓吓都尿裤子的傻子,聪明点,你自己退出,别到时再后悔!” 我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曾哥把电话撇给了大胡子。大胡子接了电话,然后说了句说什么,挂了电话,低头不语。 曾哥把茶几上的东西放进了包里,然后站起身来,叫我,一起走出了包间。 在车上,我忍不住发了飚,不是我不怕曾哥,只是年轻气盛,加上总觉得曾哥对我没恶意。 我说:“曾哥,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们打打杀杀的事,我不想知道,也没必要让我知道吧?又是刀又是枪的,咱们要是能合作就合作,要是不能合作,你把枪驾我脖子上也不行。” 曾哥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今天让你来,不是要吓唬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株洲那老王八,不是什么好人,另外也想告诉你,我的钱赚的不容易,我可不想我的100万就这么打水漂!” 我似乎明白了曾哥今天唱的是哪出了,就说:“曾哥,做生意就没有包赚不赔的,你这么搞,我是真不想让你做代理了,你的钱不容易赚,可我的命也来的不容易,要是赚了还好,要是亏了,我几条命都不够搭的!” 曾哥很严肃地说:“兄弟啊,我不是那个意思,霞光我志在必得,赚钱固然重要,但这也是我多年的一个心愿,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讲理!” 我哼了一声,然后冷漠地说:“我敢不讲理吗?” 我下车的时候,冷漠地说:“曾哥,以后除了公事外,麻烦别找我了,代理的事,你最好抓紧点。” 曾哥什么也没说,开车走了。 曾哥在第二天拿来了一张100万的现金转账支票,我们顺利地签下了合同。 之后的事情,进行的异常顺利,公司很快就批了下来,然后曾哥也很快找到了两家可供货的客户,一家竟然是湘潭机械厂,就是我们购买检测仪器的公司;另外一家是长沙的电动工具公司。两个公司多年来一直用着进口配件,国外的供货商不但价格高,而且供货期非常之长,两家公司也是十分苦恼。曾哥可能很早就已经看出了,这两家公司的需求,代理商一签订,就给了我们一个样品清单,里面详细地记录样品的规格,型号,和技术参数,执行标准。 第二十章 火车艳遇 样品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什么难度,要求的技术参数和执行标准远远低于我们公司的现有标准。做起来没有什么难度,很快就生产出来,并开始送样。 不知不觉来到湖南已经4个多月了,公司来通知回去开季度会。黄总还是一样的做甩手掌柜,把回家的机会让给了我。临走时,细毛和我说,她和毛毛也想去珠海玩。我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不过我要先走几天,他们晚点在珠海和我汇合。 我简单地收拾了下行李,登上了回家的火车。我买了个下铺,本以为会有什么艳.遇,可上了车却看见了4个大妈,大包小包的摆了一地,大声地交谈着。我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大妈们也没和我客气,一屁.股就坐在了我的床铺上,似乎根本没看到我的存在一样。想到这一路要和大妈们一起度过,我就暗自伤神起来,就在我马上要绝望的时候,一个一身白色连衣裙的清纯女孩子,提着一个大大的箱子,走进了车厢,然后用尽一身力气想把箱子放到行李架上,看到这种情况,我果断出手,帮她把箱子举了上去。 女孩子在我对面下铺坐了下来,大妈们抬了抬屁.股,移出一丁点位置给女孩子。 女孩子明显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坐在了自己的床位上。火车发动了,其中一个大妈拿着车票要和我换票,她的位置是上铺,说自己腿脚不好,要和我换。我很不情愿,因为上铺和下铺是有差价的,为什么我买了贵的下铺,却要睡上铺,可耐不住大妈的恳求,就勉强答应了。 对面的大妈也开始央求女孩,换铺。女孩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大妈,说自己穿裙子不方面,不想换。 可大妈们似乎不肯罢休,刚开始苦口婆说的劝说,到后来看劝说无果,竟撒起泼来。指桑骂槐道:“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不懂得尊老爱幼,我要是这么个女儿,我一巴掌打死她。” 女孩皱了皱眉,但没有还嘴,可大妈们还是不依不饶地说:“换个位置有多难啊,现在社会上的人怎么都这么冷漠啊?”然后把一堆东西,直接撇到了女孩的床铺上。说白天下铺是公共床铺,大家都可以用。 女孩终于忍无可忍了,直接把东西推倒了地上,战争一触即发。 看到这儿,我飞快地从上铺跳了下来。挡在了女孩和大妈中间,大妈们显然忘记了我刚刚给她们换铺的恩德,开始拉扯起我来,还嘴里不干不净地说:“一看你,就知道和这小妖精是一对狗男女,没一个好人,给我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大妈们成功地激怒了我,我站在中间屹立不动,并拿出了车票说:“这是老子的票,我的铺在下面,现在我不换了,你们也别倚老卖老了,该上哪凉快上哪凉快去,一会儿乘警来了,看他帮谁,到时别被直接赶下车去!” 大妈们听到我的话,一下子被唬住了,也不打不闹了,老老实实地收拾了地上的东西,低声地低估着什么,然后艰难地爬上了自己的床铺。 女孩微笑地向我点着头,很美。女孩有点害羞,不太会交谈,但还是忍不住和我攀谈了起来。 她告诉我,她叫沈梦瑶,家在娄底,离我们厂只有十几公里很近,她刚刚考上了中山大学珠海分校,这是去报道。因为父母都是公务员,请不了假送她,所以她只好自己去。第一次出外门,怕得要死。 我告诉她,我家就在珠海,我是万众的员工,出差在涟源,现在回家参加公司的季度会。 她好像对万众很感兴趣,很是羡慕我,能进这么大的公司,毕业后她也想进万众。 我和她说,万众是集团公司,我们公司只是集团公司下属的一家子公司。我问她,怎么毕业后不想回家呢? 她很肯定地说不回,家里虽然好,就是太小太落后了。她想去大城市,多长长眼界。 聊着聊着,火车就熄了灯,我们虽然意犹未尽,但也只好睡觉了。 半夜我起来去厕所的时候,不经意地望了一下她的床铺,又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女孩显然忘记了自己穿着裙子,也忘记了是在火车上,裙子已经被她滚到了腰间,白色花纹的小内内赤裸裸明晃晃地露了出来,白皙细嫩的大腿,看得我直流口水。想到人家还是个大一的学生,觉得自己有点禽兽不如,立马打消一切的念头,快速去了厕所,之后蒙头大睡起来。 刚睡了不大会儿,迷迷糊糊地被推醒了,睁开朦胧的眼睛,梦瑶大大的眼睛慌乱地盯着我说:“车上有小偷!” 我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似乎和她面贴面,发现有些不妥,向后退了下,问道:“在哪?” 梦瑶指了指车厢的过道,我望了过去,果然两个男人坐在了过道的座位上,正鬼祟地上下打量着行李架上的行李。 我咳嗽了一下,惊吓到了两个男人,然后看向我,我直直地盯着两个人,这两个人被我盯得有些发毛。抬起屁.股走了。 看到梦瑶一面的惊慌,我安慰道:“不一定是小偷的,可能是没座位的,来这里休息一下,你检查下有没丢东西。” 梦瑶摇头说:“没有,就是我想去厕所,醒来时发现那两个人盯着我看。” 我心想,傻丫头,是个男人都得盯着你看,嘴上却说:“没事的,睡吧,估计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梦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飞哥,我想去厕所,可我不敢。” 我马上明白过来了,陪着她去了厕所,站在厕所外面等着。不知道怎么的,可能她不会关火车上厕所的门,火车一晃动,门被晃开了,我第一反应就是去拉那个门,刚好看见梦瑶蹲在那儿,我一下子把门拉了上。 过了一会儿,梦瑶红着脸出来了,走在了前面,我尴尬地跟在后面,冒出了一句,自己都觉得很傻的话:“一会儿要上厕所,你就叫我啊!” 第二十一章 有客来访 经过这么一折腾,都快天亮了,可我困得不行,就想睡会儿,梦瑶死都不肯睡了,要和我说话。我就哼哈地答应着,但人已经进入了梦乡。醒来的时候,梦瑶正靠在我身上,睡的香甜,几个大妈在一边指指点点的,到也没太大声,我也懒得理她们。 车快到广州站时,我叫醒了梦瑶,梦瑶醒来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整理了下衣服,开始收拾行李。我问她怎么去珠海,她说学校来接,我就放心了。 下车后,我帮她拿着行李出站,找到了他们学校接人地点,转身走时,梦瑶要了我手机号。 公司是林老来接我的,看见我送走了梦瑶,林老一脸坏笑,对着我说:“衰仔,有女朋友啦?点解唔一齐返珠海啊?(有女朋友了,为什么不一起回珠海啊?)” 我一个劲儿的解释道:“唔系啊,车度识即!(不是的,车上认识的)” 在回珠海的路上,我问林老怎么知道我回来的,还特意来接我,我哪有那个级别啊! 林老说是老冯和他说的,至于级不级别的,他可不管。 送我到家门口时,我从包里掏出了一大包湖南的臭豆腐干,腊肉来,抛给林老,和他说下酒菜。林老没和我客气,开车走了。 回到家里,和我爸闲聊了会儿,说了下在湖南的工作情况,我爸点了点头,感觉他没有以前那样,对我不放心了,凡事都提点我下。只是说,代理商的事,你还是要小心点,尤其是有点背景的人,千万得小心。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转做销售后,我爸的话,我越来越能听进去了,以前他的说教,我基本上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出,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发觉他的话都很有用,我想这就是社会阅历吧。 第二天,我没回公司报道,今天季度会是后天开,打算明天再去,先休息下。接到细毛电话,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广州,2个小时后,就到珠海了。就去客车站接他们了。 毛毛和细毛,还有一对夫妻,一起大包小包的下了车,我迎了过去,帮他们提着行李,嘴上说:“大哥大姐们,你们是来玩的,应该是带东西回去,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来啊?” 毛毛憨厚地说:“这是给你的,知道你懒,不愿意背东西,只好我们替你背了。” 细毛把那对夫妻过来说:“这是小霞和他老公蒋江,我们都叫他江江,和我们一起来玩的。” 我忙伸出手来:“欢迎,欢迎!”细毛打掉了我伸过来的手,笑骂道:“哪有那么多客气话,都是自己人!” 之后,我先带他们去了香洲酒家,吃了下广东的早茶。毛毛坐下了,就要吃面,被细毛骂着说没出息。 吃完,我把他们带到了我同学的公寓,然后有些为难地说:“我这儿只有这么一个公寓,你们看看怎么办?要不细毛你们两和我回家住,江江他们住在这儿。” 进到公寓后,毛毛说:“不用了,我们四个就住这儿吧,没事的,我们都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 江江两夫妻也表示,可以的,我就没在坚持,告诉他们,晚上去我家吃饭,然后让毛毛和我去拿车。 那时候,我还不会开车,知道毛毛他们要来,就和我老大借了那辆移动的车-五菱宏光面包车。 我和毛毛回来的时候,小霞和细毛在床上睡着了,两个女人穿的也够清凉的,真丝连体睡衣,肩膀和大.腿露出白.花.花的一片,看得让人目眩神迷。江江在玩电脑-仙剑奇侠传,这可对我胃口了,我也是这个游戏的忠实玩家。于是,我们两个就研究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细毛在我背后用力地拍了我一下,我疼得吃呀咧嘴地回头准备骂上两句。怎么知道,我已转头,刚好碰上了细毛那一对坚.挺的玉兔,她站在我背后,我坐着椅子上,位置刚刚好。 一阵香气扑面而来,脸颊也感觉到了柔软,细毛似乎并不在意,大声地嚷着:“臭阿飞,不是要带我们出去玩吗?怎么你自己打起游戏来。” 我都不敢直视细毛,说:“是你们在睡觉,我才没叫醒你们的,我和毛毛早把车拿回来了。” 毛毛点着头,估计他也没留意我刚刚撞到细毛的事。 两个女人简单梳洗了下,然后换好衣服,我们出门去了珠海最著名地景点,珠海渔女。 晚上,我把他们带到了家里,我妈早已做好了一桌饭菜等着我们,然后就见到毛毛和江江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搬了上来,然后好像小孩子见到家长一样,很有礼貌和我爸妈打着招呼。 我爸妈随便吃了几口,就借口要出去散步,下了楼,临走时还告诉我说,被褥两间房都准备好了,我睡客厅沙发。我爸妈走后,他们明显没了拘束感,直说我爸妈的饭菜做的好吃,我和他们说,我爸妈的菜是南北结合,就是不辣,怕他们不习惯。 毛毛却一个劲儿摇头说,好吃,真的好吃!然后又说我们家的装修好看,要参观下。 之后,除了我爸妈的房间,每个房间都看了看,到了我的房间,细毛在我桌子上找到了一本成人漫画来,那漫画都已经满是灰尘了。细毛看了下,然后很奇怪地问我:“你这漫画就这么摆在桌子上啊?你爸妈知道了不打死你!” 我很平淡地说:“他们没事不会进我房间,我的东西他们也从不乱翻的,这是对人基本尊重啊!” 细毛突然感慨地说:“我想这就是教养吧?不怪的,你也这么有素质了,哎,大城市的人就是不一样!”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在我看来,这是最基本的素质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细毛把那本漫画放进了包里,对着我说:“儿童不宜,我没收了!” 我想抢回来,急忙说:“你就是个女流.氓啊,这书你能看吗?” 细毛把包往身后一藏,也不生气,挺着胸说:“来啊,来啊,抢啊!” 第二十二章 情侣路惊魂 我无语了,不理她,去找毛毛了。毛毛在研究我家的花,问是什么花?我说这是芦荟,可以入药用的。然后折下来一节,递给毛毛告诉他可以吃。毛毛拼命地摇着头说,怕中毒。 吃完饭,两个女的非要去情侣路吹吹海风,两个男的,一个要回去玩游戏,一个嚷着回去睡觉。只好让两个男的回去,我陪她们两个女的去。 夜晚的情侣路十分的美丽,到处可见一对对情侣,手牵手地你侬我侬。两个高个子美女,左右各一边,搂着我的手臂,让我受宠若惊。我介绍着美景,细毛和小霞时不时问着我,迎面走来了一群大学生,嬉笑打闹着。 我们擦身而过时,一个甜美的声音叫住了我:“飞哥,怎么是你,这么巧啊?”我回头望去,一个身穿纯蓝色连衣裙的少女,蹦蹦跳跳地朝我跑过来。我仔细一看,这不是火车上的女孩梦瑶吗?梦瑶跑到我面前,很有礼貌地和细毛小霞打着招呼:“姐姐好!” 细毛和小霞玩味地看着我,然后也礼貌地点了点头。 我用手摸了下梦瑶的头,责怪道:“你到了学校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梦瑶不好意思地说:“这一回学校就忙的要死,我就给忘了。” 可能是看到我的亲密动作,她的同学中,有个人叫道:“梦瑶,外面的坏人多,要小心点,咱们走吧。” 梦瑶怨恨地回头瞪了她的同学一眼,很不好意思地和我说:“他们瞎说话,你别介意啊!” 我很平淡地笑了笑说:“没事,他们也是为你好,快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梦瑶点了点头,转身跑向她的同学。在我们将要走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冒出了一句:“一看就是小白脸,带着鸡婆,不是什么好人,以后你自己要小心点,外面的坏人多,知道不?” 我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身去,走向梦瑶的同学,然后拿手指点着他们说:“刚才谁说的?” 梦瑶十分内疚地对我说:“飞哥,他们不懂事,你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我这次可没客气:“不懂事就得听大人话,家里没人教,我可以帮着教育!” 她的同学中,一个穿着花衬衫的高个男生从人群中走出来说:“我说的,怎么啦?”估计是觉得他们人多,我就一个,似乎完虐我一般,有点肆无忌惮地接着说:“我说错了吗?一看你们就是捞佬(南方人对北方人不友好的叫法),来这边赚钱的吧?” 我没说话,上去对着他肚子就是一脚,他直接疼痛的倒在了地上。他的同学看到这一幕都愣在了那里,男同学各个跃跃欲试,但没一个人敢冲上来。到是两个女的,上来抓我,我不打女人,只好一味的往后躲,谁知道细毛和小霞赶了上来,一人拽住一个,拉着头发,一顿拳打脚踢。看的我是极度舒服。 梦瑶哭喊着叫我们别打了。我走到那个骂我的男生面前,蹲了下去,对着他说:“你要是再这么嘴臭,我就把你牙都打下来,学校没教你要懂礼貌,学会尊重人吗?” 他还想站起来,让我一把给按在了地上,扇了一个耳光。然后就听见细毛大叫道:“阿飞,小心!” 可已经晚了,我感觉到后脑袋让重物狠狠地一击,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我一阵迷糊,接着就听见警车呼啸而来。急救车也来了,我被抬上了急救车。 到了医院,我已经清醒了,医生给我打了麻药,缝了三针,真疼啊。警察简单地问了医生,我的状况后,把我带到了派出所。 细毛和小霞,还有一群学生都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细毛看见我进来,就站起身来,过来问我怎么样了?被警察一声怒吼:“给我蹲下,谁叫你站起来的!”细毛乖乖地蹲了下去。我蹲到细毛旁边和她说:“没事,放心吧!” 接着警察挨个给我们录口供,学生们一致说我先动的手,我也承认是我先动的手,但是他们先骂我们的。 可学生们却不承认。可恨的是,梦瑶竟然也没说他们骂我的事,这令我十分费解。 最后,警察以我扰乱治安罪,要拘留我,我想了想只好给我在特警队的,一位同学打了电话。我同学很快就赶了过来,不知道和警察说了些什么,很快警察罚了我2000块钱,把我和细毛小霞给放了。 我和同学道了谢,说明了下情况,同学到是很理解地说:“他们就是这样办案的,学生都是弱势群体,你又拿不出什么证据,要是两边都判,估计学生们的档案就花了,你就认倒霉吧,你也是老大不小的啦,怎么还那么冲动?” 我也没啥好说的啦,就再次道谢说:“有时间请你吃饭!”之后客气了下,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十分抱歉地对细毛说:“真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搞成这样!” 细毛笑嘻嘻地说:“没想到你还挺能打的,打得好,说我是鸡婆,我都听到了,你不动手,你都不是男人,要是毛毛在,估计他们现在都躺在医院了!” 我切了一声说:“就你老公厉害,行了吧??” 细毛哈哈大笑:“你肯定不够毛毛打,他下手狠,以前他没少打架,这也就是在外地,要是再我那儿,我不弄死他们!” 说这话,我信。 回到公寓,细毛把事情和毛毛说了,毛毛当时就要开车去学校找人,吓得我说:“祖宗啊,你就别惹事了,我也没吃亏,她们两个还把那两个女学生打的满脸开花呢!” 这时我电话响了,是梦瑶,一个劲儿和我说对不起。 我平淡地说:“没啥对不起的,你好好上学吧,把我电话号码删了吧,咱们就当没认识过!” 梦瑶电话那头很是伤心,最后求我说:“可不可以别再找她的同学麻烦了!” 我气地直想骂娘,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细毛在旁边揶揄道:“看吧,失恋了吧?” 我气得笑了说:“哪跟哪儿啊?我也认识她不久,不过经历一次事,就知道是什么人啦,人心隔肚皮啊,就是心凉了!” 第二十三章 季度会议 晚上,我带他们去拱北的夜市,好不热闹,两个女人是见到什么都想买,也不讲价,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和她们说:“就算你们家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接下来,你们要买什么东西,和我说,我去讲价,这里的东西至少可以砍一半价!”之后,我帮她们买了几件东西,她们才惊奇地发现,一件100块的衣服,能被我讲到30块,她们两个开始不停地埋怨我,不早点帮她们砍价,我说起风凉话来:“我以为你们家里有钱,不在乎这点小钱呢!”说完,换来了四个人齐齐地鄙视。 细毛看我头上还有块纱布,就给我买了顶帽子,是绿色的,上面有个红五星。我笑骂道:“给你们家毛毛戴吧,我才不戴呢!”说完,我直接把帽子套在了毛毛的头上。 毛毛没反应过来,细毛却不干了,骂道:“死阿飞,你这不是骂我吗?”我哈哈大笑说:“是你要给我戴的,我才给毛毛戴的!” 小霞在一边笑的前仰后合地说:“你们关系怎么这么乱啊?到底谁给谁戴绿帽子了?” 晚上送他们回公寓后,我走前和他们说,明天公司要开会,让他们自己去玩。细毛拿给我两瓶酒,叫我拿着。 我说我又不喝酒,拿它干什么,细毛说:“不是给你的,我看你是真傻,你回来了,也不知道带点东西给领导,人家能没想法吗!” 我一想还真是,都没想着给老冯带点东西,还是女人心细,再一看酒是‘酒鬼’,急忙说:“多少钱,这个我得给你!”毛毛走了过来,踢了我一脚说:“滚,滚,滚,有意思吗?” 第二天一早,我去到公司,就钻进了销售部,销售部还是一样,没人。推开老冯办公室,老冯正和一个人喝茶聊天呢,看我来,头也不抬,就说了句:“小兔崽子,还舍得回来啊?” 我急忙堆出笑脸说:“这不一回来,就给您请安了吗!” 老冯叫我坐下来喝茶,然后介绍说:“这是三洋DY事业部的沈洋。” 听到这个名字,我惊呆了,我们这个行业的销售,只要是做过几年的,基本没有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可以算是第一个做到日本公司销售总监的中国人,通常这个位置都是日本人自己做的,他能做到这个位置,实在不容易,而且创下了连续三年的全国销售冠军。 没想到今天可以在这里见到他,我热情地和他握手,说道:“久仰大名,您可是我们的前辈,偶像啊!” 他很客气地说:“哪里!哪里!” 老冯不解风情地来了句:“你说哪里?全国人民那里,哪里都是!” 沈洋笑了笑没说话。 老冯看了看表,对着沈洋说:”我们得去开会了,要是没事,你就别走了,晚上一起吃饭。”沈洋点了点头。 这次的季度会,基本上各部门的头头都到了,只有陈副总,没看见人,王总还是最后一个来的。 一个新人主持会议,会议的第一项就是宣布一些新的人事任命。 第一个就是宣布陈总被调集团公司,免除陈总在公司的副总职位。我很惊讶,之前我一点都没听到风声,老冯也只字未提,看老冯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像是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第二个是宣布李总,正式成为公司副总经理,主管对外贸易和采购。 第三个是宣布老冯,正式成为公司副总经理,主管销售和市场推广。 第四人是宣布这个主持会议的新人,成为办公室主任,之前的何姐提前退休。 之后还有些人事变动,但都是部门内部的一些提升,最后宣布:陈飞同志正式为湖南分公司副总经理和销售部副主任。 这个令我十分意外,让我当湖南分公司副总,我想到了,只要我没做错事,是迟早的事,但担任公司销售部副主任,这个我是真没想过,毕竟销售部这么多年,就老冯一个主任,从没设过副主任的职位。 接着是各部分主管开始汇报季度工作,我是最后一个发言的,等到我发言时,估计是大家都有点累了,没几个人在听,我也飞快地简单地说了下,就草草地结束了。 王总最后总结了这一季度的工作,表扬了生产部,销售部,和湖南分公司,分别奖励了我们1万元,作为部门基金。 会议结束后,公司在金悦阁请大家吃饭,金悦阁可以说是当时珠海数一数二的酒店,菜品极佳。我们足足坐了6大桌。 老冯没有坐到王总和李总那桌,而是和我,沈洋坐在了一起,我低声地问老冯:“陈总调到集团干什么去了?” 老冯很悠闲地回答道:“宣传部去了,不过应该可能去集团地产公司当老总了,是升了,好事,你别瞎操心了!” 我点头称是,这时候王总和李总拿着杯子,过来敬酒。 大家都站了起来,老冯打趣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一对新人来敬酒呢!” 这玩笑开的有点大,不过王总却哈哈大笑,李总也只是笑骂道:“老冯,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老冯大大咧咧地说:“我要是能吐出象牙,我成亿万富翁了。” 我突然觉得,一个公司就得有这么样的一个人,到哪儿去都不会冷场,十分有趣,总是好事。就好像一个班,虽然有个调皮捣蛋的学生,老师也天天骂他,但他办事能力强,成绩也不差,还是很喜欢他的。 饭局结束后,老冯叫我和沈洋去他办公室喝茶,拿出了我送给他的茶叶。就放了一小把,沈洋笑着说:“老冯,你也太抠了吧,这点茶叶能喝几泡啊?” 老冯嘿嘿地笑着说:“给你们喝就不错了,平时我都不舍得喝的。”然后拿眼睛扫了我一下。 我急忙说道:“没了,我可真没了,这是我爸那儿偷的,再拿估计得断绝父子关系。” 老冯不满地撇了撇嘴,开始泡茶。 喝上了茶,老冯说道:“沈洋,到不如你到我这儿来吧,王总都和我提过好几次了,销售部给你,帮我好好带带,现在我这儿死气沉沉的,我事也多,保证不比你现在赚的少。” 第二十四章 美妙的尴尬 沈洋喝了口茶说:“我知道,我来了,你和王总都不会亏待我的,可我说了,你可能不信,我打算退休了。” 我和老冯都长大了嘴,好奇地看着他。 老冯骂道:“你今天才多大啊,退什么休啊?你骗傻子呢?” 沈洋摇了摇头说:“我就知道你们不信,所谓高处不胜寒,站得高,也摔得远啊,我现在看起来挺好的,可谁能知道过几年是什么样?等到没人要了,名声也被自己耗尽了,再灰溜溜地退下来,不如现在急流勇退,留个好名声,家人还能说你个好,把机会留给年轻人,你们说是吧?” 老冯愣了一下,似有所思,没说话。 沈洋接着说:“我打算培养个接班人,把自己的经验教给他,到时他再闯出点门道来,不还是我沈洋的徒弟吗?这多好,我虽不在江湖,江湖却一直有着我的名字。老哥,我也劝你一句,钱你是肯定不缺了,名你也有了,再想上升,我估计也难,不如,早点想想退路吧。” 这回我坐不住了,直接说:“沈哥,你要退,我没资格劝你,可我们家领导你可别劝,他拍拍屁.股走了,我咋办?可别,可别,咱们换个话题吧?” 老冯出奇地没有嘻嘻哈哈,严肃地说:“你以为我不想退啊,这小兔崽子现在也不在我身边,我还真没啥意思,可我现在能走吗?这不是拆王总的台吗?好嘛,陈总前脚走,我后脚跟着退,这又刚提我上来,我更不能退了,再等两年吧,你不是打算回老家耕田去吧?” 沈洋点了点头说:“我啊,打算干点别的,暂时保密。” 老冯没再说什么,三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就聊点有的没的,显然大家都没了刚刚的兴致。 老冯送沈洋回酒店后,问我:“你在湖南怎么样?那个老黄鬼的很,我没和他打过交道,不过听说也是有本事的人,你自己万事小心,这几年对你很重要,也别靠我这一颗大树,我要是倒了,连你也得受牵连,你不妨和老黄亲近点。” 我满不在乎地说:“你说啥呢,就是再亲近,全公司的人也都知道,我和你穿一条裤子的,我也没打算瞒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是了,你别担心我,你咋自在,你就咋来。” 老冯拍了拍我说:“你啊,老陈他看上去升了,但实际上被边缘化了,我估计老陈得单干了,我还在考虑过不过去帮他呢,等我想好了,和你说。” 我嗯了声,要老冯上家坐坐,老冯说太晚了,下次吧,就走了。临走时,我把细毛给我的两瓶‘酒鬼’给了老冯。 第二天一早,去了公寓,不小心碰见了不该碰见的事。 细毛先是叫了一声,然后看我愣在那儿,笑骂了声:“死阿飞,你看够没啊?” 我才意识到,急忙退出门外去。过一会儿,细毛在里面叫道:“进来吧,流.氓。” 我有些尴尬地走了进去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一大早洗澡,门也不锁!” 细毛穿了件白色背心,运动短裤,坐在床上擦着头发说:“死毛毛,走的时候肯定忘了带上门,他们去吃早餐了,叫我去,我没睡够,就叫他们带回来,睡醒了他们还没回来,一身臭汗,就洗了个澡,还让你占了便宜。” 我脸一下红了,低着头说:“我哪知道啊?真不是故意的。” 细毛笑了笑说:“知道了,就是故意的,也没啥,看看又不吃亏,好看不?” 我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点头道:“好看,真好看!” 细毛呸了我一下说:“你啊,真该找个女朋友了。” 我回答说:“你以为我不想啊,得有人能看上我啊!” 细毛似想着什么,然后说:“行,回去我就给你介绍。” 我冲口而出:“那得像你这样漂亮的。” 细毛放下毛巾,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贴的很近,一阵香气直扑过来,我的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然后她贴到我耳边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其实我也喜欢你!”说完哈哈大笑。 她要是不笑,我真有冲动抱着她,我知道她是在戏弄我,就自嘲道:“有意思吗?”说完,我掏出烟来,点上。 毛毛他们回来带了一堆吃的,什么小笼包,烧麦,豆浆,还有叉烧包。我问他们吃了吗?他们说没有。 我就叫他们放下,带他们去吃早茶,他们死都不肯,说吃不习惯,我也只好作罢。 吃完早餐,我带他们去了珍珠乐园,珠海的一个大型机械游乐场,四个人都跟小孩子一样,样样都要玩,我只好帮他们拿着大包小包的,跟在他们后面。 一天下来,他们倒是不累,可把我给累坏了,他们还想去免税店买东西,我就把他们带到地方,给他们换了港币,让他们自己去逛,我先回公寓等他们。 回到公寓,我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睡梦中,我梦到了菲菲,我在拱北海关那儿看到她,正被人拉着过关,她满脸泪花的望着我,叫喊着,可我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也走不过去。然后一下子惊醒了,一身的汗,他们还没回来,就去洗手间洗澡,由于这里是单身公寓,洗手间都没有门,就一个帘子。 洗到一半的时候,隐约听见门响,也没理会。谁知道帘子被掀开了。帘子外两个美女直愣愣地望着我, 小霞呦了一声说:“那我是不是也得给他看看啊,不然我不是占便宜了。”说完,两位美女哈哈大笑,进了房间。我飞快地穿上了衣服,问道:“毛毛和江江呢?” 细毛说:“他们两个,不知道神神秘秘地干什么去了?” 小霞说:“我估计是去体验资本主义生活去了,听说这里的那个很流行啊。”说完,“咯咯咯”叫了几声。 第二十五章 被占便宜 细毛搂着小霞肩膀说:“那咱们两个也去找个?”小霞色眯眯地望着我说:“还用找,这不有个现成的吗?我看本钱也不错,就他了。”说完…… 我虽然很享受,但还是不想这么被玩弄,一用力把身上的细毛推开,然后压在了细毛身边,用脚夹住了小霞,这下两个女人,被我牢牢地控制住了,我喘了口气说:“别动了,再动真控制不住了。” 可这两个女人一副任君品尝的样式,真是让人难以消受啊,这时,听见门响,我赶快坐了起来。她们两个还是在床上哈哈大笑,根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看到毛毛和江江,我突然有种很对不起他们的感觉,走过去,问他两干什么去了?江江拿出了一把军用匕首来,给我看。我拿在手上说:“祖宗啊,你买这个怎么带上火车啊?想被抓起来啊?”毛毛说:“我都和他说了,他不信,说藏在行李里,没人会发现的。”我真是哭笑不得。 细毛让我订明天的票回去,我说明天估计不行,肯定订不到票,我明天去公司问问,给你们订这几天的吧,我也打算和你们一起走。细毛说想去公司看看,我想了想说,去是没问题,不过要是你一个去,我怕别人会说闲话,不如四个人一起走吧。 毛毛和江江直摇头,死都不肯去。最后细毛和小霞去,我明早来接她们两个。 早上带着细毛和小霞进公司时,已经很多人在议论了,和我熟悉的人都问,是不是我女朋友。我一概回答,这是湖南公司的优秀员工,来总公司参观学习的。 带她们在车间里走了一圈,最后去了销售部。老冯不在,只有小华在,我和小华说了下票的时,小华马上帮我查了下,后天的票,帮我订好。我问小华:“最近和男朋友怎么样啊?什么时候分手啊?分手就给哥打电话,过湖南去。”小华打了我一下说:“你就不盼我点好啊,我快结婚了,记得请假回来参加婚礼啊!” 我假装很失望地说:“哎,这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然后又望了望细毛和小霞。二人瞪了我一眼。 我带细毛和小霞到老冯办公室喝茶,林老进来了,看到我在,很是开心,大声地骂道:“死仔,返来公司我唔话我知!(死仔,回来公司都不告诉我!)”我拽着林老坐下喝茶,和他说:“临时安排即,返来订票,后日走!” 我又给林老介绍了下细毛和小霞,林老死都拉着我,要去他们家吃饭,没办法就和细毛,小霞,坐上了林老的专车皇冠,去了他的豪宅。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林老家坐了盆菜,摆了十几桌,我们被安排到了主人一桌,盆菜上来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细毛和小霞也很爱吃。林老则不停地灌我酒,说广东米酒没度数,随便喝。细毛和小霞也尝了点,觉得不好喝,就没喝。我都不知道喝了多少,只觉得眼睛有点睁不开了。 头还是有点晕,加上现在这情景,打死我都不愿意起来,就闭上了双眼,又睡了过去。 感觉自己睡的是天昏地暗啊,然后被人推醒了。睁开眼睛,细毛和小霞一人一边,拽我起来说:“该走了,你再睡,咱们火车都赶不上了。”我这才反应过来问:“现在几点了。”细毛说:“早上八点多,咱们是下午的车,不过也该去车站了。 原来昨晚喝多了,林老就让细毛和小霞,把我带到客房睡下了,细毛给毛毛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她怎么说的,我们三个就这样共度了一.夜,我这个后悔啊,要是没喝多该多好啊…… 梳洗完,林老不知道哪找了辆本田奥德赛来,商务7座,说送我们去广州火车站,细毛和小霞一个劲儿推辞说,太麻烦了。我大大咧咧地说:“别客气了,这是自己家人!”林老笑地很开心。 林老去接毛毛和江江,我则自己回了趟家,收拾了下行李,把那张我爸给我的2万元卡还给了他并告诉他,现在里面有3万了,让他先帮我保存着,我用的时候再和他拿。我爸没要,和蔼地和我说:“你大了,你现在做事我放心,以前知道你胆子小,不会搞出什么大事了,现在则是做事有分寸,我都放心。”听完我爸的话心里暖暖的。 林老的车在我家楼下等我了,我们一路飞奔到广州火车站,到了火车站,离开车时间不到半个小时,还好林老送我们,不然真的赶不上车,临走时,林老还是像上次一样扔给我两条芙蓉王。 有时候,人和人讲的就是缘分,我和林老没有任何利益关系,我们无论在价值观还是世界观肯定大有不同,而且我们也没什么共同话题,但是就是彼此心里都会有对方,我们的相处方式君子之交淡如水,却是十分的舒服。感谢我的生命中出现了很多像林老一样的人。 第二十六章 火车上的精彩 上了火车我才发现,我们的票竟然是软卧,打电话询问小华,才知道是老冯帮我订的。我是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爸带我坐过一次软卧,那时候坐软卧还是要高工证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坐,不像现在有钱就行。 毛毛他们本来就很少出门,坐上软卧,把门一关,不住地感慨:“这火车还能有包间啊,也太舒服了,阿飞,这得多少钱啊?” 我帮他们搬着行李说:“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安心住就是了。” 一个软卧是4张床,安排完他们四个,我去了我自己的包厢,没人,估计剩下的铺是半路上车的。我放下行李,给老冯发了个信息,说了声谢谢,老冯没回。收拾完,叫他们去餐车吃饭,餐车就在旁边的车厢,点了4个菜,要200多,觉得异常的贵,就埋怨说这赶上大酒店了。要添饭的时候,竟然也要钱,几个人就十分不满了。 谁知道乘务员听到了,直接顶过来说:“车上的蔬菜水果本来就比陆地上的贵,我们又没求你们吃,爱吃不吃。” 细毛那暴脾气哪受得了这个,指着他鼻子说:“怎么说话呢?说你们贵怎么啦?本来就是服务人民的,现在改打家劫舍的啦?” 乘务员看了一眼我们几个估计觉得不太好惹,就没再说什么。 看我们走向软卧车厢,嘟哝着说:“都坐得起软卧的人啦,还在乎这点饭钱。” 我们几个谁也没吃饱,却吃了一肚子气,回到包间,毛毛从一个大包里,掏出了一堆东西。有老婆饼,有菠萝包,有白斩鸡。。。。我笑着说:“毛毛,你这是把这几天吃饭剩的,都打包了吧?” 毛毛扔给我一只鸡腿,说:“你就贫吧,看吃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我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自己的包厢了,细毛和小霞非要跟我去看看。 去了我包厢,细毛就躺在我的床位上,说,觉得我这张床舒服,非要个我换。 我说:“那可不行,还不知道剩下三个是什么人呢,一会儿上来要是三个大老爷们,你不得吃亏啊?” 细毛不肯,说:“毛毛打呼噜声太大,晚上我根本睡不好,我就要在这睡。” 小霞不干了,说:“那我怎么办?我也要在这睡。” 我十分无奈地说:“那你们两个先在这儿睡吧,要是上来人,你们再过去。”说完,我就过去毛毛他们的包间睡觉了。但是怎么都谁不着,因为毛毛和江江的鼻鼾声真是此起彼伏的,简直就是高音二重唱。郁闷的我,真后悔和细毛她两换,只好去车厢的连接处抽烟。 刚走出包间,就看见细毛和小霞躲在我的那个包间门口,鬼鬼祟祟的,耳朵贴着门上,不知道在听着什么? 我走了过去,拍了细毛一下,细毛吓得不轻,用力得拿手拍打着我。小霞做了个‘嘘’的表情,然后叫我贴着耳朵听,我就在她们两个中间贴着耳朵,听门里的动静。 这是我第一次真实地听到这声音,比起我看得来的真实多了。 细毛看我没生气,就说:“里面的那对是野鸳鸯,刚刚一上车,那男的手就不老实,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了她们两句,两个人老实了下,就又开始了,估计怕我们两个说,就用双倍价格买我们两个的座位,把我们两个赶了出来。” 说完,把一沓钱塞道我裤兜里。我真是哭笑不得说:“大姐啊,咱们就一个座位啊,另外一个不是啊,要是一会儿上来人,不得找咱们啊!” 细毛理直气壮地说:“他哪敢啊?等他忙完了,说不定咱们都下车了。” 小霞摇了摇头说:“他体力哪会那么好,你们听,这会都结束了。”果然,里面没动静了。 我这才想起来,我的行李还在里面呢,就说:“你们先回去,我得拿我们行李。”细毛和小霞就先回了包间,我赶快去厕所打理了下自己。 点火抽了只烟,有种说不出的愧疚感,觉得对不起毛毛和江江,但同时又觉得不是自己的错,自己是被逼的。人总是这样,在自己明明想做,又觉得可能做错的时候,总会给自己找很多的借口,来安慰自己。 过了会儿,我敲了下那对男女的包厢的门,一个妖艳的女人拉开了门,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袍,她警惕地问我什么事? 我告诉她,我的行李在她包厢里,刚刚那两个女的,是我朋友,她们和我换的座位。 那女的点了点头,叫我进去拿行李。我进去收拾行李,那男的已经睡地和死猪差不多了,一点反应没有。礼貌性的道了谢,我带着行李走到了细毛包厢的门口,坐在了门外的座位上,不知道该不该敲门,人家两家人在里面,我进去也不合适啊,可我总不能在这呆一晚上吧。 门开了,细毛一把把我拽了进去,告诉我睡她的铺,她和小霞睡一个。这一晚过得,真是精彩。醒来时,车快到站了,大家匆匆地收拾完,拎着行李下车了。 第二十七章 回厂开会 细毛和我走在最后,看我一直低头不怎么说话,就小声地和我说:“过瘾不?你是小弟弟,我们是给你上课呢,以后还有更好玩的呢,毛毛他玩得比我还疯呢,你啥也别想啦!没事的!” 我点了点头,还是没说话。 之后,他们各自回家,我回了厂里。厂里的人见到我回来,都热情地和我打着招呼,看见了小万,告诉她通知人,下午开会,各部门的领导都要在。小万不满地说:“呦,刚回来就给人发号施令了,自己回家度假这么多天,也不说慰问慰问我们,这些在生产第一线的奋斗的同志们!” 我笑道:“几天不见,你怎么和个怨妇似的,张华他让你独守空房了?我下午会上批评他!” 小万用手打了我一下,走开了。 下午开会,除了黄总,所有人都到齐了,细毛和曾哥也到了。给黄总打电话,他竟然回珠海了,让我主持工作。 见到曾哥来了,我很是意外,虽然经历了上次的事,但我还是很热情地上去和曾哥打着招呼:“曾哥,你怎么来了?”曾哥笑了笑说:“公司开会,我是公司一员,我怎么能不来呢?” 我急忙说:“曾哥,你是公司的代理商,不受我管的,你不用参加公司的会议的。” 曾哥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说:“怎么?不欢迎我吗?那我走。”说着作势站起来。 我急忙按住了曾哥说:“哪能呢,你来我受宠若惊啊,高兴还来不及的。” 然后,我就开始了会议。 会议第一项,让小万宣读公司的任命。读到最后,我的任命时,曾哥带头鼓起了掌。虽然,大家都知道湖南公司现在基本都是我在负责,但一直是代理副总,没有正式的任命,这次算是公司帮我正名了吧。 会议第二项,是各部门汇报下季度工作情况,汇报时,我特别注意到了包装部的蒋姐,她全程汇报没拿笔记本,却对包装,库房存货数量如数家珍,我记得当时给她配了4个人,现在生产上来了,也没听说她要加人,也没听车间说包装慢,和库房乱的情况。我就表扬了蒋姐。蒋姐竟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应该的。” 之后曾哥也说了下,产品销售的情况,我本来还担心曾哥说话,江湖气太重,这种汇报工作,他不能开口的,谁知道他,竟然出口成章,汇报的循规蹈矩,条条是道,我是真小看他了。 会议第三项,我发言:“公司对于我们湖南分公司的季度工作,给予了表扬,并奖励我们一万元,我和黄总商量过了,准备组织大家去一次旅游,定在张家界,如果不想去的话,公司就给发200元,这里问下大家意见。税工表示:“设备动力部离不开人,我走不开。”杨工说:“我一大家子人,我离不开,税工你放心去玩吧,厂里我在就可以了。”税工感激的向杨工点了点头。 李想说:“车间我得通知下,让想去的和其他人调个班,再统计下一共有多少人?” 小万和张华都嚷着要去,两个人至少得有一个留下来在质检啊,最后张华只好妥协了。我想了想说:“要不这样,让成品先过初检,然后拉的待捡区,等你们两个回来就得加班了。”张华猛点头说好。 本来还想和大家研究下厂区内的环境问题,例如中间空地上的种菜,设备间的卫生问题等等。。。不过看大家兴致都很高,就没再说这些问题。本想叫大家去吃饭,可大家都有事忙,还有人要上班,就算了。 散了会,曾哥和我到了我办公室,小万给曾哥沏了杯茶,就退了出去。我开玩笑道:“我们家小万可不轻易伺候人,我到今天也没喝上她一杯茶啊。” 曾哥笑了笑说:“你那是不舍得使唤自己的丫鬟,和我能一样吗?当我是外人。” 我忙说:“哪的话呢?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接着我和曾哥说:“这一季度下来,曾哥你是真厉害啊,我看了下报表,你就最近这一个月发货,就快100万了吧?这趋势下去,公司今年的销售冠军非你莫属了吧?总公司开会,王总还特意提到了你呢,我看今年的年终大会,你去领奖是铁定了的事啦。” 曾哥点了只烟说:“实话和你说,老弟,这销售比我想象中的要容易,而且这钱赚的正大光明,心里敞亮,最主要的是公司给的支持力度大,干着舒心,前几个月李想就跟我去了三次湘潭,技术是真没得说,我还没说话,人家就是一通讲解,把那边的技术总工唬得一愣一愣的,不是唬,是实力说话。 和我之前做销售时完全两个样,公司政策好,销售起来容易得多,这条路我没选错!” 这些事,我都不知道,默默地记了下来,回头该奖励的,就得奖励,厂里现在一切的都是按规章制度做事,像一部运转的机器,开关打起来,接下来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我过问,我想这也是黄总为什么放心叫我一个人负责的原因吧,也是他想要的效果吧。 曾哥又说:“我听说,你刚进销售部,第一个月就拿了销售冠军的,2700万销售额啊,兄弟,老哥我怎么追的上啊,你是真有实力啊,我不得不服啊!” 我急忙谦虚地说:“曾哥,我那是运气,你不一样,你是自己一手一脚的跑出来的。” 曾哥笑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再说,销售这东西哪有什么运气,你太谦虚了,我看出来了,你们广东话怎么说来着,扮猪吃老虎啊,你是。” 那天我们聊到很晚,曾哥和我说了以前很多,他在霞光时做销售的事,感慨着人生。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着。不过,也有着一些小插曲。 一晚已经快12点了,我宿舍门被敲开了,开门一看就李想,他一额头的汗,看来事情比较急,他看到我就说:“车间里闹鬼!”我吓了一跳,然后镇定了下来说:“你多大了,怎么还信这种事?”李想拉着我就往车间走,非要我自己去看看。 第二十八章 设备间闹鬼 我虽然是无神论者,不过心里也未免有些紧张,就和李想说:“你先别急,我去找殷师傅,然后和你一起看看。” 敲开了殷师傅的门,我们一起去了车间。李想在路上和我们讲起今晚的事。 车间的3号设备一共有四层楼,每层楼都有个设备维修间,所有的控制设备都在设备间里面。晚上工艺员去抄设备数据时,在第四层的时候,门被反锁了。在里面怎么也打不开,里面手机信号又不好,被困了足足8个小时,等换班的人来抄表时,才发现,打开了门。 被困的工艺员硬说里面有鬼,找来了正在值班的李想,李想看了下设备间,除了一推的仪表,什么也没有,就问那个工艺员怎么闹鬼了。那工艺员说:“我被困在里面后,灯突然一闪一闪的,我就过去看看,想修一下,谁知道一过去,就听见有人的喘息声,吓得我半死,仔细看了也没有人啊,然后过一会儿灯又闪,我再过去又听见喘息声。” 李想接着说:“我本来也不信的,就上去看了,就走到那个灯的下面,就听到人的喘息声,我也就实在是怕了,还好人多,就全部跑了下来” 我和殷师傅爬上了四层,进了设备间,里面复杂的仪表设备,一盏忽明忽暗的小黄灯,是挺吓人的,然后我们就走到了那个可以听到喘息声的位置,什么动静也没有啊。之后我叫殷师傅找人,把所有设备间的锁都检查一遍,有问题的全部换掉。另外加装一个响铃直接到车间办公室,有事直接按铃。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过了几天又有人听到同样的声音,这下晚上几乎没人敢去设备间抄仪表了。 晚上我和殷师傅决定,去看个究竟,说实话,要是我一个人,我还真害怕,要是鬼可能还好多,可有时人比鬼更可怕,我怕的是人。 车间还在正常的运转,车间里的工人也忙来忙去的,看不出一点诡异的气氛,我们两个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悄悄地爬上了四层设备间。那盏忽明忽暗的小黄灯,早就换上了一盏大大灯泡,我们两个走到了那个有人喘息声的地方,仔细地听着。没有任何动静,只能等待着。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我们再次走到那个位置时,这次我们两个都听到了喘息声,我和殷师傅对望着,都看出了对方眼神里的惊悚和不解。 经过仔细的聆听,觉得声音是从下面传上来的,我们两个趴在地上,才发现脚底下有个管道的缺口,声音是从这里面传上来的。殷师傅指了指下面,意思是去下面一层看看,我们两个悄悄地走到了三层。殷师傅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门,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设备间里一男一女,男女上身穿着工作服,下身赤.裸着,正在做运动呢。由于设备噪音声很大,我们进来,他们丝毫没有察觉,是殷师傅重重地咳嗽了一下,这对男女才意识到有人来了。 我没和任何人说,把他们两个领到了我办公室,问清了情况。 这对男女是同一个班组的,都是有家室的人。勾搭上以后,两人经常在上班时候去设备间鬼混,设备间的锁就是他们故意给弄坏的,而车间的工艺员经常以锁坏的借口,就不去抄表而随便写了上去。 由于上下层设备间隔音不好,所以传到了刚好在抄表的上层,这才有鬼出现。 这对男女几乎跪下来求我,不要把事情说出去,不然他们就没脸见人了。 我严肃地说:“你们的事,我管不了,可工作时间,你们两个擅自离岗,而且导致工艺员无法正常工作,这事我必须处理,明天我会和李想说,你们两个每人扣半个月工资,具体什么原因,你们两个自己想。另外,再让我发现,马上开除。” 两个人感激涕零的,说以后再也不会了。 回去宿舍的路上,我和殷师傅说:“偷.情也不找个地方,就那环境,他们也能,真是服了。” 殷师傅一副过来人的气势说:“你不懂,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刺激,再说你想想,他们除了上班时间可以偷.情,哪还有时间在一起,下了班不回家,家里肯定怀疑啊!” 我打趣道:“呦,师傅,我看你是过来人啊,以前没少干吧?” 殷师傅作势要打,我赶忙躲开,我可知道他那一下有多厉害。 ~~~~~~~~~~~~~~~~~~~~~~ 另外一件事是,税工的老婆过来探亲了,这让我完全意想不到。 知道这个消息后,我第一时间就要去车站接人,被税工很坚决地拒绝了,我只好叫小海开着那辆破旧的皮卡车就接站。 第一面见到税工的老婆时,我的第一印象是我见过她,可在那里我想不起来了。 税工的老婆给人印象极佳,一看上去,就是精明,能干,大方得体。和人打招呼,既不冷淡,又不失热情,彬彬有礼。面上不施粉黛,素颜,样子和气质都十分之好。 税工介绍给我时说:“这是我老婆齐倩,这是我们公司陈总。” 齐倩这名字一说出来,我就想到了。那是99年,我刚毕业时,我爸要买房子,于是各大地产,开发的楼盘,几乎跑了个遍,我当时刚进公司,对于买房子的时,并不太热衷。只是最后订了我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时,我才和我爸妈一起去售楼处选户型。看到了这家房地产公司,突然想到,我一个大学同学说过,他的一个表姐就在这家公司上班。 我就抱着试试的想法,给我同学打了个电话,谁知道电话还真起作用了。当时齐倩走过来问我是不是陈飞,确定后,把一张纸条递给了接待我们的销售员,我清楚的看到上面写着:“最低折扣”,还有二个签名,其中一个是齐倩。 就这样,我们以当时最低的折扣买下了这套房子,我爸妈算了一下省了将近4万块钱,然后他们拿出2万块钱要给我同学和他的表姐。我同学死都不肯要,也就没法给他表姐了。只是后来同学来珠海玩时,我好好的招待了一番。至于他表姐,我一直都欠着人情。 第二十九章 借宿小霞家 今天再次见到他表姐,我先是礼貌地握了一下手,然后叫了声:“嫂子好!”接着我又说:“嫂子,我们见过,你表弟是我大学同学。”然后说了我大学同学的名字。 齐倩很是惊讶,直说这世界太小了。我说:“我们家买房子还是你帮的忙呢,我爸妈到现在都说要感谢你呢.“ 齐倩应该是在很多家房地产干过,就问是哪一家?我说了后,她说有印象了,实际上我觉得她根本就不记得了。 晚上,我请大家一起去吃饭,酒桌上,我不断地向税工和齐倩敬酒,看得出齐倩很能喝酒,也很会喝酒。能喝酒的人很多,可会喝酒的人就不见得了。而且很会搞气氛,应该是公关的老手。税工在这方面则显得十分拘谨,平时就不太爱说话,酒也不怎么能喝,但齐倩给足了税工面子,几乎每喝一杯酒,说一句话都望着税工。不论谁开税工玩笑,齐倩都能应付自如,给圆回来。不得不说齐倩是个十足的好妻子。 酒足饭饱,回到宿舍,张华和小万已经把他们的房间给让了出来,开始税工死都不肯,可我看税工的床是1.5米的单人床时,果断把齐倩的行李扔进了小万她们的房间,说,今天先对付先,明天我去给你们换张大床。 税工看到盛情难却,就和齐倩进去休息了。可问题来了,小万和张华也住不下了,我只好发扬风格,让他们两个其中一个睡我房间,我自己去外面找地方住。两个人都想睡我的房间,而争吵了起来。到不是我的房间干净,恰恰相反,税工是有洁癖的人,房间一尘不染,东西摆放的整齐,不像我的房间,虽然不脏,但却凌乱的很。 我丢下这对争吵的夫妻,给毛毛打了个电话说,想去他那儿住一晚上。毛毛竟然在长沙,说陪领导开会,让我自己找细毛。我只好打了细毛的电话,细毛没在家,让我去小霞家找她。我难为起来了,觉得不好,可又不知道去哪,就按着细毛给的地址,找到了小霞家的住址。 到了小霞家楼下才发现,这是市里领导们居住的小区的,都是两层小楼,但也不是别墅那种。房子都是比较老的,但面积都很大。 按下了门铃,一个中年阿姨开了门,也不问我,就直接把我领了进去。到了大厅,一群女人坐在沙发上,正在讨论电视里的剧情。细毛看到我来了,拽着我就坐到一帮大姐中间。 然后细毛隆重地,用着一口港台腔介绍道:”这位就是来自港澳地区的国内知名企业集团的高管,陈飞先生,下面请陈飞先生说下,回到故里的心情?” 我学着细毛地腔调说:“心情是十分的激动的啦。。祖国的变化太大了。。”然后直接转变成东北话:“尤其是这里的老娘儿们,各个水灵着呢!” 大姐们听完,哈哈大笑,其中一位大姐正好是东北过来的,说道:“什么玩意儿,来湖南这么长时间,头一次听见东北话,亲切啊,但是,咱不是说好,这次聚会必须得有老爷们吗?你整个半大小子过来,满足得了谁啊?”然后一副怨妇的样子喊道:“男人,我要男人!” 大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一个穿着暴露的大姐一把把我拽到她腿上坐下说:“我觉得这老弟挺爷们的,我喜欢。”说完用手摸起我胸肌来,一边摸一边说:“这手感,真好!” 我是从头红到脚,站了起来,十分的窘迫。这时楼上叫了一声:“阿飞,上来,别跟这帮老娘们一般见识!”我一看是江江,这下可算是解放了。 我叫了声好,然后问细毛:“小霞呢?“ 还不等细毛回答,有人拍了下我屁.股说:“小霞是你叫的吗?叫霞姐。” 小霞从我背后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盘水果,我马上装作规规矩矩的样子说了声:“小霞姐好。” 就跑到楼上了找江江了。楼下不知道说着什么,然后又是一阵欢笑。 进了江江的房间,烟雾缭绕,江江坐在电脑前,专注地玩着游戏。我被烟呛得直咳嗽,就打趣道:“江江,你这在修仙啊?这么大的烟?也不开窗户?“江江根本没听我说话,就指着电脑屏幕说:”马上通关了,你帮我看看这关怎么过?” 我一看正是我们在珠海一起玩的《仙剑奇侠传》,立刻来的兴趣,说起来,我们当时在大学宿舍里,6个人轮流玩,不分昼夜,才通关的。江江一个人就打到最后一关,也是厉害啊。之后,我两就钻进了游戏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上就可以见到大BOSS了,小霞和细毛推门进来了,细毛进门就叫:“119吗?这里是霞光道10号楼,二楼发生火灾,赶快来灭火吧!”我知道是在开玩笑,但我们俩过于专注游戏了,根本没去理会。 小霞不干了,大声地说:“阿飞,你可别和江江一样的,他玩游戏都玩傻了,楼下的姐姐们叫你请吃宵夜呢,赶快的!” 我是充耳不闻啊,指点着江江怎么过关。小霞一把把我拉了起来,就往门外走。江江看小霞拉我出去,突然大吼一声:“都出去,阿飞快点过来!”小霞和细毛都被吓到了,直接退了出去。 可还不到5分钟,小霞就拎着一条混子进来了,指着江江说:“你再说一遍,刚刚敢对着我吼!” 我害怕他们打起来,忙拦在了中间,被细毛一下子拽住了耳朵,我一个劲儿喊:“疼!疼!疼!” 江江愤怒地站了起来,走到小霞面前,然后……双手拽着自己的耳朵说:“老婆我错了!” 我“呸”了一声,对着江江说:“咱能不能有点骨气啊?” 耳朵再次吃痛,我“啊……啊……啊……”的举手投降。 无奈,我和江江只能下楼,陪一群姑奶奶门去吃宵夜。下楼时,我对着江江说:“你们家家教真严!”江江瞪了我一眼,骂道:“你有本事,你咋不反抗,还说我!”我反驳道:“这是你家,我是客人!”细毛又拍了我下头说:“没人把你当客人,你给我老实的,不然一会儿回来再收拾你!”我叫苦道:“苍天啊,大地啊,怎么进了贼窝了,这位好汉,不如放了贫僧吧!” 第三十章 开放的游戏 大家哈哈大笑。 一群人一起去了美食街,还是“龙虾基地”,大姐们各个都是绿林好汉啊,两箱啤酒上来,没一个喝饮料的。 大家也不劝酒,自己喝自己的,喝完瓶子放自己脚底下,谁落后谁就得自己补上,这倒是很公平。 喝酒时,江江问我:“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呢?” 我说:“厂里来家属了,我没地方住。” 江江说:“要不你直接搬我家住得了,省着老在宿舍里那小地方,转个身都难。” 我回答道:“你们去珠海不也住公寓,那么小的房间。再说,我上班下班不方便,厂里有事,我就得往回赶。” 江江说:“我有车,你开车就是了。”我摇了摇头说:“我不会啊,还没开过车呢。” 江江鄙夷地看着我说:“怎么连车都不会开啊,赶快学,明天我就给你找个师傅去。” 我高兴坏了,有这一技之长多好啊,赶快和江江干了一个。 酒过三巡,大姐们建议玩游戏,然后就是简单的敲7,这个游戏我都玩烂了,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结果一次没抓到我,江江到是被抓了很多次,一生气,他不玩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就建议玩真心话大冒险,简单地说了下规则,大家齐声赞同。江江同情地看着我说:“你这是玩火上身啊,这都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全湖南的英雄豪杰都在这儿,你敢玩这个游戏!” 我这才想起,肠子都悔青了,说:“要不咱们换地方吧,这里太吵,不好玩。”然后抓紧机会跑去买单,可到了前台,服务员死都不肯收我的钱,说老板吩咐了,以后见到我来这儿,一概不准收钱,收了钱,他工作就没了。 我这才想起,这是曾哥的店啊,想给曾哥打个电话,客气几句,可一想,这样也太假了,想想算了。 回到江江家,我就和江江立马进了房间,开始了我们的最后冲关。可大姐们哪肯放过我,直接拽到楼下去了,江江同情地看着我说:“你自己闯的祸,你自己搞定!”说完直接把房门锁上了。 楼下的大姐们各个虎视眈眈的,细毛宣布游戏开始。 就拿了酒瓶子放到地上,转了几圈,瓶子口刚刚停在了我的面前,底部对着细毛。我哈哈大笑说:“报应吧?报应来了!”细毛毫不在意地说:“来吧,我选大冒险!”我想了半天,总不能叫她脱了衣服在大厅走一圈吧,我估计她肯定做得出,就说:“你现在到大门口去喊两声,我要男人,我要男人!”大姐们哈哈大笑,都催促着细毛。 细毛狠狠地瞪着我说:“死阿飞,你等着!”之后,开了门站在门口大声喊道:“我要男人,我要男人!”就飞快地关了门。然后要继续转瓶子,我要求换座位,被细毛杀人般的眼神给盯了回去。 瓶子指到了一个东北大姐,她对面的大姐选择了真心话,东北大姐也没客气,直接问。 对面的大姐毫不在乎地说。 我强烈地抗议,游戏规则是两个人,不能牵涉到第三个人,这样不公平。不然,我真的不玩了。 大家觉得也对,就同意了。小霞坐在我旁边,低声和我说:“我可看到了。”然后用手指了指我。我急忙找了下坐垫遮住了,解释道:“酒喝多了,尿憋的。” 小霞一副你骗鬼呢的表情,没说话。 我心想,你管的着吗?你以为我想的!小霞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说:“我是想告诉你,没事的,晚上我和细毛可以帮你解决!”听得我的心砰砰直跳,想起那天在火车上的情形,兴奋不已,即期待有害怕。 我觉得她们平时可能这么玩习惯了,忘记了我的存在一样。细毛说:“你们是不是得注意下啊,这里还有位男同志呢!”大姐们满不在乎地说:“他才多大啊,我孙子都比他大!”我抗议道:“你孙子哪比我大了?” 说完,我才意识到,我说错了,我是想说:“你孙子的年龄怎么可能比我大?” 我站起身来,就想往楼上跑,可是显然已经晚了,几个人饿虎扑吃一般,直接把我按在了地上, 大姐们哈哈大笑,我感觉到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准备发怒。细毛拍了拍我说:“多大的人了,你不会哭鼻子吧?可别让人小瞧了,毛毛江江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她们没有恶意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这也没什么,而且挺刺激的,毕竟又没少块肉,想玩就放开了。 大声说道:“说好了,不能就欺负我一个啊,玩游戏咱们得公平,不然我可不玩了。” 大姐们表示同意。 小霞搬来了一箱啤酒,说:“咱们得继续喝,还没喝好,就玩的不尽兴啊!” 第三十一章 嫂子的饺子 这回儿,被转到的两个人不但要玩游戏,还得喝交杯酒。终于,细毛报仇机会来了,瓶口转到了她,她高兴地手舞足蹈地说:“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就大冒险吧?真心话,我们又不知道是真是假!”我抗议道:“不是该我自己选吗?”不过想想,要是问到什么尴尬的问题,到时再检验真假,还不如直接大冒险呢,就同意了。 细毛说:“你现在去门外跑一圈过来!”我马上拒绝道:“这可不行,这里是领导住的小区,我这么出去影响不好,再说碰到保安,再把我抓起来。”小霞附和道:“是啊,细毛,要是让你们厂里知道了,对阿飞影响很大的,我也觉得这个不行!” 细毛想了想说:“那也行,要是你就在房间里跑一圈,说我要女人!” 我其实刚开始是挺喜欢玩的,因为很刺激,可现在却很后悔了,这群疯女人真是什么事都敢干,一会儿别那啥了我啊。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围着这群大姐跑了一圈。大姐们不时拍我一下,笑着说:“真有弹性!”还有人拉着我的双手,。我是严防死守啊,才逃过一劫。 之后,和细毛喝了一杯交杯酒,低头时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我刚收回目光,细毛眯着眼睛看着我说:“看哪呢?上次还没看够啊,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我尴尬地收起了目光,低声说:“我又不是故意的,不过真的是好看!”细毛拍打了我一下,骂我流.氓,但看得出她没生气。 接下来,喝了很多酒,我有些意识迷糊了,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霞好像是听到动静了,要翻身,我马上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回到厂里,我没去办公室,而是回了宿舍,想先洗了澡。我房间里一阵香气,想来是小万在我房间化妆了吧。匆匆洗完澡,除去了一身酒气,才感觉舒服了很多,想去厨房找点吃的,因为是上班时间,我以为没人,就没穿上衣,走到走廊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一个女人,差点撞到。我还以为是小万呢,刚想说上两句,才看清是税工的老婆齐倩。 我才想起,现在宿舍又多了一个女人。急忙进房间穿上衣服,出来和齐倩道歉:“嫂子不好意思啊,我以为没人呢!”齐倩很有礼貌地说:“没事的,一个大男人,这很正常,你别叫我嫂子了,和小安(我大学同学)一样,叫我表姐吧!” 我觉得很亲切,就说好。齐倩说:“晚上告诉大家下班早点回来,我包饺子.“ 我答应声,就去办公室了,去到办公室,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电话给那个为我们装修宿舍的老板,叫他送一张双人床来,问他多少钱。老板很会做人,说之前赚了我们不少钱,这床送我。我说,不是我用,是公司的,可以报销,不过,可以便宜点,我们拿单人床换。最后,他就象征性的收了点钱。 下班后,大家就往宿舍跑,不是我们宿舍的伙食不好,不过天天吃辣椒,大家也是想改善下。 回到宿舍,饺子的香味扑脸而来,齐倩已经煮好了等着大家呢,还拌了一大盆凉菜,做了一大锅紫菜蛋花汤。 大家是真没客气,一边吃一边夸齐倩能干,说税工有福气。但我看税工的表情,并不是很骄傲,平淡出奇地冷静。吃完后,床刚好到了,大家帮税工把床换了。我对着张华说:“昨天睡我的床,怎么还流哈喇子啊?床单都让你给湿透了,你说咋办吧?” 张华还没解释,小万在我后边踹了我一脚骂道:“你胡说什么,我睡觉才没流哈喇子呢!”我这才知道是小万睡的我的床,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正所谓饺子就酒,越喝越有,我拿出了一瓶酒鬼请大家喝。一瓶酒根本不够喝,就叫小海开车出去又买了两箱啤酒,叫大家可劲儿的喝,明天没事,就下午再上班。大伙一阵儿欢呼。齐倩很会搞气氛,也很会喝酒,看得出是酒场老手,大家说什么,她都能应付自如,开她玩笑也不生气。 可我看得出,税工并不怎么高兴,只是一个劲儿灌自己酒。喝到差不多了,大家提议要去唱歌,我就打了个电话给曾哥,和他说了声想去他的歌厅唱歌,曾哥爽快地答应了。 大家本来兴致都很高,尤其是小万,一听唱歌,直接抱着我亲了一口,我恐惧地看了一眼张华,发现他正和齐倩拼酒呢,才放下心来。税工却一直说喝多了,不想去,最后被大家强行拉上车。 歌厅在美食街的临街,也是市中心地带,歌厅门口人很多,红男绿女,女的时髦,男的潇洒。别看这里是个小城市,但美女们打扮都十分时尚,看着很养眼。当然也少不了,小混混。他们三五成群地站在门口,骚扰调.戏着路过的美女,大多数都是一笑而过,也有骂上几句的,小混混们也不生气。 我们走到门口时,那个当时曾哥和我们签约时带来的随从,满脸嘎达的壮汉正在门口等着我们,看见我,竟然一脸笑容的迎了过来,热情地和我握了握手说:“陈总,曾哥都吩咐过了,这里是我负责的,都安排好了,我带你们进去。”然后挨个和我们的人打着招呼。 第三十二章 舞池的骚动 门口一堆人在排着队,我们却没有排队,也没走正门。而是从一个侧门进去,把我们领到了歌厅大厅里,找了个卡位坐下了,桌子上已经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水,水果拼盘,小吃。 嘎达男自我介绍道:“我叫肖宏,陈总叫我小红就行,曾哥就是这么叫我的,你们先在大厅玩,一会儿有表演,包房我也给你们准备好了,一会儿看完表演就去包房唱歌,喜欢唱歌的就唱歌,不喜欢的就出来玩,你看我这样安排行不行?” 这客气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感谢。心想,下次说什么也不能找曾哥了,这也太隆重了。 这时一个领班走过来,叫了声:“肖总。”然后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肖宏点了点头,和我打了声招呼走掉了。 大厅中间的舞台上,几个美女穿的十分清凉,正卖力地卖弄着舞姿,台下一群人跟着起舞,大伙其实在珠海也是很少来这种场合的,所以玩的得非常地嗨。齐倩刚开始还是比较矜持的,可几杯酒下肚,则开始跟随着音乐的节奏,疯狂地舞动起来,舞姿可和台上那几个美女媲美。 昏暗的灯光下,也没人去留意,大家都自个找着自己喜欢的节目,小万早早的就和张华,李想去包间里唱歌了。殷师傅显然也是没见过这场面,一边盯着舞台,一边喝着酒。小海也不知道跑了哪了?就剩下我和税工,齐倩。 从齐倩来,我就很少看到他们两个沟通,我想大概是齐倩想挽回税工的心,特意跑到这小地方。可税工似乎不大领情,但碍于面子,就没太表露出来。我想帮下齐倩,就频频举杯,和他们两个开着玩笑。本来也算是融洽,可我一不小心,就说了句:“今天的饺子真好吃,果然好吃不过饺子啊!” 税工冷冷地来了句:“是啊,好玩不过嫂子!”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快解释道:“齐倩可是我表姐,不是我嫂子,不信你问。”齐倩脸色有点难看了,但还是勉强地笑了笑说:“嗯,阿飞我和弟是大学同学。” 税工大概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就说道:“那我还是你表姐夫了呗?”我直点头说是。 气氛有点压抑,本来是想大家开心的,我不想扫了兴,就提议去跳舞吧,齐倩拉着我就要往舞池里走,估计是想了很久,我急忙拉着税工,一起进了舞池。舞池里的人太多,一个挨一个,跳了会,看到税工和齐倩抱在一起跳舞,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回到卡位。 曾哥正坐在卡位上喝酒呢,看到我上来,指着我说:“终于开窍了,年轻人就该多来,别整天死气沉沉的。” 我和曾哥碰了一杯说:“太吵了,偶尔来一次还行,我是真不习惯。” 曾哥靠近我耳边说:“一会儿,我把那几个跳舞的叫上来,你和她们喝几杯。”我摇了摇头说:“你可放过我吧,我和同事一起来的,这是腐化干部啊,这可不行!” 曾哥哈哈大笑说:“你算个鸟干部,连我们村支书官都比你大。” 我不服气地说:“别拿村长不当干部,我大小是个总,不过说正经的,曾哥你到底有多少产业啊?光这歌厅也得千百万的吧?” 不知我那里说到了曾哥的痛处,曾哥收起了笑脸,对着我说:“再大的产业有什么用,不如和你干销售来的过瘾,那钱赚的我开心,这真的谢谢你,来干一个!” 说完,和我干了一个,接着说:“我都吩咐完了,以后我的地方,你随便,别和我客气,客气就没意思了,你就是天天来,也花不了我几个钱。” 我急忙摇头道:“可别,你饶了我吧,偶尔一两次占你便宜也就占了,可老这样,我可不干,我宁愿自己花钱,麻烦你的事肯定有,但这些就免了吧,我还想当你是真正的朋友呢。” 曾哥不解地问:“朋友不就该这样吗?朋友还分得那么清?” 我说:“曾哥,这你就不懂了吧?看来你是真没什么朋友,朋友讲究的是相互的,不能一方不停地付出,一方不停地索取,那样无论哪一方都不会开心的,这样的关系也不会持久的。” 曾哥点了点头说:“我是没什么朋友,所以不懂啊!” 我有点内疚地说:“曾哥,我这张破嘴,你还不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曾哥摆了摆手说:“行了,别解释了,我知道你意思,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但就是能交到朋友,连毛毛那死木头嘎达,也一个劲儿夸你是可交的。” 说起毛毛,我就想到了细毛,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内疚,总觉得亏欠了毛毛什么东西。 正胡思乱想呢,那群台上跳舞的美女,不请自来,听说今天大老板来了,怎么可能不表现下呢。看美女的个子,各个都得1.70米以上,修长笔直的大.腿,细细的腰肢,加上姣好的面容,真是美不胜收啊。我一直挺好奇的,她们各个都穿的很少,但都是该露的地方露,不该露的地方一点不露,无论你从哪个角度看绝不走光,连个内.衣边你都看不到,我是真的挺佩服的。 美女们都坐了曾哥身边,争相敬酒,曾哥也一改之前的死人面孔,笑呵呵地,来者不拒,只是看到把我一个人冷落在那,才说:“这可是香港那边过来的大老板,你们不敬敬酒?”美女们这才反应过来,贴了上来。 我还没享受多一会儿的虚荣心呢,台下的舞池中就骚乱了起来,我站起身来向下看去。舞池中央,几个小混混围着税工,税工用手捂着头,齐倩疯狂的叫喊着。我一股鲜血直冲大脑,就想往下冲,曾哥按住了我。然后,就看见一群保安冲进人群,抓住几个小混混就往外拖。 我和曾哥进了一间包间,税工正在沙发坐着,齐倩给他包扎伤口。一群小混混正跪在地上,肖红一脸铁青,看见曾哥进来,头都快低到地上了。我问了下情况,原来跳舞时,小混混看齐倩漂亮,舞跳的又那么的风骚,就动手摸了齐倩,被税工看到,税工哪受得了这个,就打了起来。曾哥先叫人送税工去了医院,叫我不用跟去,看来是想我看看这群小混混的下场。 第三十三章 税工的心结 奇怪的是,曾哥即没打也没骂那群小混混,只是看着肖宏,那眼神简直像刀子一样。然后突然随手拿起了个玻璃的烟灰缸,砸向了肖宏,正好打在了肖宏的眉心处,一道血痕顺着眉心流了下来。肖宏一动不动,鲜血淌到了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睛还是睁大着。我刚想说点什么,觉得肖宏也挺冤枉的。 曾哥说话了:“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不?” 肖宏点了点头说:“知道,是我办事不力!” 曾哥指着肖宏骂道:”你还知道办事不力啊,我是不是说过,歌厅出了事,不管谁的错,我都找你,这么大点个舞厅都看不好,我怎么指望你干其他的事?让他们知道在我歌厅闹事会有什么后果,他们以后谁还敢啊?今天什么人来,你不是不知道,我还特意和你说了,现在还打伤了人,我这老脸还要不要?” 曾哥越说越生气,又拿起了个烟灰缸,砸了过去,打到了肖宏的下巴,下巴也开始流血,我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说:“曾哥,税工他也没事了,这事不能怪肖宏,我看就算了吧!” 曾哥摇了摇头说:“不能算,今天这事算了,明天还会有。”然后对着肖宏说:“怎么处理我不管,但要是以后再让我知道,歌厅出事,你就滚蛋.“ 一直没开口的肖宏,只是应了句:“知道了曾哥。” 我和曾哥走了包房时,里面已经开始传出哀嚎声,我不用想也知道,刚刚肖宏受的气,现在全部发泄在这帮小混混身上了。 我去医院的时候,税工的头上缝了两针,齐倩正在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看着税工的伤口。我安慰了齐倩几句,就坐着曾哥派来的车,回厂里了。 我走进房间时,税工也跟着进来说聊几句,我点了点头。税工问我:“这儿还有酒吗?”我说:“有,不过你刚吃了消炎药,能喝酒吗?”税工没回答。 我们喝了一杯啤酒后,税工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挺不近人情的?,知道我以前为什么那么对你吗?” 我摇了摇头,税工说:“我是嫉妒你,也羡慕你,你那么会做人,人人都那么喜欢你,而我从进了公司,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可换来的呢?就只有不尊重和欺辱。这对我很不公平,不过,这些我都能忍,唯一不能忍的就是同情,而你那时虽然为我说了公道话,但都是对于我的同情。有时同情比欺凌更可恨。” 我其实想和他解释下,我不是同情他,只是看不惯不公平的事,可我懒得解释,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既然他都说出来了,说明他已经没了这个心结。 我打断了税工说:“你知道一百块,我把它团着一卷,撕成两半,扔进垃圾桶,然后再捡起来,清理干净,再贴上,是不是就可以用了,为什么?因为一百块就是一百块,无论你怎么蹂.躏它,它都还是有它的价值,谁也否定不了,唯一能令它失去价值的,就只有它自己,因为它贬值了。” 税工思考着我说的话,我接着说:“是你自己的心里作用,你可能会说,你是江西小乡村出来的,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名牌大学,以优异的成绩进入了到大公司,然后默默地工作证明自己的能力,却还是不如我不是什么名牌大学毕业,只是通过关系进入公司,时不时的耍点脾气,却可以平步青云,这世界这么的不公平。可你可曾想过,搞好人际关系,也是能力的一部分,有时直来直去,往往比忍气吞声来的更能得到人的肯定。” 税工的面容近似扭曲地辩解道:“难道不是吗?我起点比你高,态度比你好,比你更渴望被人认可,而我得到了什么?得到的只是冷嘲热讽,得到的一份还是你同情给的机会。” 税工没有给我反驳的机会继续说:“这些我都可以接受,我也知道你不是有心机的人,可今天齐倩看到你在这里的办事能力,就在刚刚跳舞时,还在和我说,你怎么怎么样?我能怎么办?我是个男人啊!” 我十分无辜地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税工低下了头说:“说来可笑,从你一进公司,我就以你为我的竞争目标,可你却越走越远,而我呢?只能跟随着你的脚步,现在连我唯一一点的骄傲,我的老婆也觉得你比我强,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突然觉得税工很好笑,很可怜,但绝不值得同情,我望着税工说:“什么怎么办?谁家老婆不是夸别人家的老公,来激励自己老公的,这再平常不过,你总是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不幸的那个人,可你不想想为什么?是别人的原因吗?你为什么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在我看来,你是个恪尽职守,严于律己的专业技术人员,你专业知识比我强,业务能力比我高,你一样有着高智商,只是你的情商是零。无论和同事,上级,还是你老婆,你都不会相处。两个人相处的最好方式,不是给她最好的,而是给她最舒服的,最合适的。” 税工如遭雷击,用手抓着头发,想了好久,才下了决定说:“的确像你说的,我和齐倩之间就是这样,我给了她最好的,我给了她,我能给的全部,我们结婚四年,当时我工资不高,她在售楼处工资是我的一倍,我们没房没车,她爱面子,每天都不让我接送,同事聚会也不让我去,怕给她丢人,我就躲着。 她经常发脾气,因为工作的压力,她经常被客户为难,我都可以理解。我洗衣服,做饭,就连她的内.衣内.裤我都是用手洗的,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可换来了什么,换来了她无尽的背叛。 一次我在她衣服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酒店的房卡,问她,她就说是公司举办活动时,临时休息的地方,我信。 经常喝的醉熏熏,半夜十二点,一点回来,说是应酬,我信。 第三十四章 齐倩的背叛 可在奔驰车里接吻,怎么解释?可在家里,让我抓到,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怎么解释?她说自己喝多了,同事送她回家,就让同事上来坐一下,我怎么信啊? 我提出离婚,她碍于面子不肯,我就想躲开她,可她竟然阴魂不散,来这儿找我,想挽回我的心,你说我该怎么办?” 其实,我一点也不意外,税工不说,我也猜到了七七八八,广东人有句话讲,宁叫人打仔,莫叫人分妻。我想劝他几句,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就问了句:“你还能原谅齐倩吗?她要是改了,就把以前的事像粉笔字一样抹了。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税工摇了摇头,问我:“你说一个装了屎的碗,你刷的再干净,你还会用来吃饭吗?” 这问的我哑口无言,是啊,谁还会呢? 税工最后喝到伶仃大醉,我扶着他回他的房间睡觉,齐倩没睡,明显是哭过,见到我,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强挤出笑容来,想说些什么,就是没说出来。我把税工放到床上,我转身离开时,看了齐倩一眼,说:“有个家不容易,且行且珍惜吧!” 第二天,税工订了票,要和齐倩一起回珠海,我本还想让他们一起的九寨沟,现在看来他们是去不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税工被打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总部。总公司的反应超出了我意料,没过几天就发来了通告。鉴于湖南分公司产量不断地增大,人手不足,现公司决定调配三个管理人员支援湖南分公司。原动力部主任税林因家庭原因辞职。任命唐杰为湖南分公司设备动力部主任,任命张爱国为湖南分公司副总,主管生产,任命安安为湖南分公司办公室主任,原办公室主任万艳玲调财务部,为财务主管。 看到这任命,我知道这是公司对我有意见了,想想我最近的所做作为,是有点过了。这次任命公司根本没有征求我的意见,不知道黄总他知道不? 三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唐杰和我以前在动力部共事过,人给我的印象还不错,踏实肯干,后来和部门主任闹了点矛盾,就被下放在车间了。张爱国,我不认识,也没听说过,估计又是集团下来的。安安是张姐的表侄女,来公司半年多,没想到实习期还没过,就晋升了。 接到三个人,我简单介绍了下湖南公司的情况,问三个人有什么要求。张爱国先开口说:“小陈,我这次来主要是整编纪律,我听说湖南公司这边,纪律太过松散,工人经常有迟到早退的现象,而且咱们人员下班后,也经常私自外出,我得对珠海过来的同志安全负责,我来这第一件事,就是把公司规章制度重新制定下,并严格执行下去。” 我没说话,知道这是要大整改了,这也是再说给我听的。 安安说:“我就想问问,宿舍有没有热水,独立卫生间?” 我点了点头。安安满意地笑了笑。 唐杰啥也没说,一直看着窗外。 晚上,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张爱国就不断地挑刺,说宿舍卫生不行,饭菜做的太多,浪费。另外李想也不应该在宿舍里养狗,大家只是低头吃饭,没人理会他。吃完通知大家,明天一早8点开会,小万沉不住气了,说道:“我们是8点半上班的!” 张爱国愤怒地看着小万说:“8点开会,就是为了不耽误大家正常上班,所以,我才定8点,而不是8点半。” 小万一脸怨气地走进房间,重重地摔了下门。 本很和谐的同事关系,因为这三个人的来到,变得紧张了不少。 第二天,我夹着本笔记本,早早就到了办公室,张爱国已经在我办公室门口等着了,看我来了,就说:“小陈啊,今天给我配把钥匙,再帮我买一张办公桌,我就和你一起在这儿办公。”我点了点头说好。 8点钟,大家都陆陆续续地来了,在会议室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张爱国最后一个走进会议室,领导的派头尽显无疑。坐到主席位上后,招呼大家都坐上来,大家都懒懒洋洋地坐了上来,但他旁边的座位都空着,显得很是突兀。 张爱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招呼我坐过去,我只好坐到了他旁边。 张爱国翻开了他那本厚厚的笔记本,戴上了一副黑框眼睛,开口说:“今天是我来湖南分公司上班的第一天,我招呼大家开个会,下面我先宣读下总公司的任命文件。”然后,就把他们三个人的任命又读了一遍。 看了看大家,即没人鼓掌,也没人表示惊奇,大家表情都很平淡。觉得有点无趣,就继续往下说:“前段时间,大家的工作态度都有些松散,作为总公司过来的管理人员,我希望大家做好带头作用,让湖南的工作人员向我们学习。 另外,我建议大家尽量避免和本地人过分亲密地接触,这样不利于我们开展工作。 我这里有一份我来之前就制定好的规章制度,一会儿,开完会,安安帮我整理出来,贴在车间门口,下面我先宣读下,大家仔细听,认真学习。” 他的一整篇制度,我没认真听,不过,这制度更像是学校的校规,不像企业制度,我也不好说什么,我只好耐着性子听下去。 读到一半的时候,小万就站了起来说:“张总,上班时间到了,我得去做工资表了,要不今天放不出工资,工人该有意见了。”说完没看张爱国,而是望向我,我点了点头,小万走掉了。 接着李想,张华,也先后走了出来,唐杰问我:“陈总,税工他走的急,也没和我交接,我想先去看看设备。” 我点了点头说:“行,设备我也比较了解,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或者去找杨工都行。”唐杰又和张爱国打了声招呼,走开了。 殷师傅什么也没说,跟着唐杰走了。会议室就剩下小海,安安,我和张爱国了。张爱国一脸铁青地说道:“你看看一个个都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这会才开到一半,就都走了,太不像话了!” 第三十五章 黄总的下马威 安安悠闲地剪着指甲,说道:“张总,大家都听忙的,可以理解,您把规章制度给我吧,我去外面找个打字店,打出来。” 张爱国诧异地望着安安说:“你自己不会打吗?为什么要出去打?办公室不是有打印机吗?“ 安安头都没抬地说:“我又不是秘书,等我再招一个打字员来再说。”说完,拿起那本厚厚都笔记本走掉了。 张爱国又看了看小海,到是一脸和蔼地说:“小海,一会儿你开车拉我出去下!” 小海正在玩手机,没听见张爱国的话,我用力的拍了一下小海,小海才抬起头看了我一下,我重复了下张爱国的话,小海慢悠悠地说:“早上飞哥要去银行拿钱,等他回来的吧!” 张爱国看了看我,嘴上想说点什么,又没说出来,我赶快圆场说:“我不着急,您先去。”说完,我也出去了,小海跟在我后面,一边走一边说:“飞哥,你不去啦?不是说要开什么现金支票吗?”我没理小海。 早上突然不知道干什么好了,就走了小万的财务室,财务室里小万和细毛正在聊天,看见我来了,细毛就说:“陈总,我要求调回车间,不想在办公室了。”我奇怪地说:“在办公室不是待的挺好的吗?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也没人管你,你要是去了车间,可就不行了,得天天打卡。”细毛哼了一声说:“以前是小万在,现在来了个娇贵女,我可不想伺候。”小万也帮腔道:“我和张华商量了,我们也准备调回珠海呢。” 我哎了一声说:“姑奶奶们,你们就别添乱了,这段时间都老实点,我这几天向公司打听打听,这几位爷都是什么来历,咱们再决定怎么做?总不能咱们把树种完了,他们来乘凉吧?” 细毛点了点头说:“那行,我现在就去车间,搞它个天翻地覆的,让他们捡包袱滚蛋。” 我按着了蠢蠢欲动的细毛说:“你给我老实点,啥也别做,你们现在做什么,都得算到我头上,他们正愁抓不住我小辫子呢。” 小万和细毛都点了点头。细毛叫我和小万,晚上去她家吃饭,说毛毛回来了。小万满口答应。 我对着小万说:“你是不是傻,早上不是刚刚下了规定吗?下班后,没事不要外出,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细毛不干了,指着我说:“你什么意思?我家是龙潭虎穴啊?我们这地方有那么可怕吗?” 我无奈地说:“姑奶奶,你就别歪解我意思了,你还不知道我,等这几天风头过了的。”说完,我就走出了财务室,听见小万说:“他也不容易,咱们体谅体谅他吧。” 接下来几天,天天早会,张爱国似乎非常喜欢开会,不但早上要开,下班后也要开,问题是开会也不说重点,来来去去的就是强调组织纪律,正经事一件不谈。大家被折磨的要死要活的,最后小海干脆就不参加了。 小万就经常找各种借口缺席,就连刚刚来的安安都有很大的怨气。 这天早上,张爱国发难,问安安:“怎么公司的规章制度,还没有贴出来,这都几天了?” 安安摊开手说道:“市里就没一家正规的打印社,我又招不到人,没办法,只能我自己打,我打字又慢,这才打一半,再等两天吧!” 张爱国气的直跺脚说:“这么大的公司,就没个会打字的吗?”然后,挨个看向我们。大家没人回应他。 其实,据我所知,这里面至少有三个打字飞快,电脑运用熟练的人,李想,张华,小万,都会。我其实打字也挺快了,主要是我玩游戏玩的。 见大家都不说话,就气急败坏道:“这样的做事效率,怎么能搞好产品,怎么能提高品质?“ 下午的时候,我看见那辆风.尘仆仆的北京212吉普车回来了,我下了楼,张爱国也跟了下来。黄总脚上一双雨靴,戴着草帽,拎着一个鱼篓下车来,见到我就说:“来,阿飞,把这篓雨拿去厨房,晚上炖鱼汤。我发现个好地方,早上打粉,下午那里就是鱼窝子了,一钓一条,下次带你去。” 我接过鱼篓,我身后的张爱国已经迫不及待地走到黄总面前,伸出手来说:“黄总,您好,我来的时候,就给您打了电话,可您电话一直不通。” 黄总奇怪地看了看张爱国,慢慢地伸出了手,握了一下,然后对我说:“这位是?” 我还没等回答,张爱国就抢先说:“黄总,您不记得我了,在集团总部的时候,我们就见过的,这次来,是公司叫我过来负责生产的!”说完,拿出了那张就差没裱起来的任命书,小心翼翼地递给黄总。 黄总接过任命书,也没看,就说:“我没戴眼镜,一会儿再看吧。”又瞅了瞅张爱国,拍了下脑袋说:“我想起来了,你是集团保安公司的老张吧?你瞅瞅我这记性。” 张爱国堆着满脸的笑容说:“您记起来了,是啊,就是我。” 黄总没在看他,而是对着我说:“既然老张来了,就给老张安排下生产工作吧,叫他全力协助你,你也可以抽出身来,认真搞管理了。” 张爱国脸色一下变了,名义上我和他都是副总,黄总这么说明显是要我管理他,挤出笑容说:“黄总,您还是看看公司的任命文件吧。” 黄总奇怪地看着张爱国说:“为什么要看文件?难道公司要我不当这个总经理了?我说的不算了?” 张爱国马上说道:“不是,不是!” “不是就行了,你刚来,很多事可能不太清楚,有什么事,多问问阿飞,负责好你该负责的,其他事就不用你瞎操心了。”黄总这个‘瞎’字说的很重,张爱国明白了,这是在给你下马威啊,可黄总在这最大,他也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咽。 晚上,我给老冯打了个电话,电话接起来,老冯还是那副慵懒地样子说:“就知道你会打电话给,没事,你才不会找我呢,是不是想问公司派过去的三个人啊?” 第三十六章 张爱国被打 我急忙拍马屁道:“老大,你是真料事如神啊,是啊,我想知道这个张爱国是什么来头啊?” 老冯说道:“他屁都不是个,集团公司现在在裁员,可有一大批人离退休还早,但又什么都干不了的人,天天就会学习国家政策,还学的一知半解的,喝个茶看个报纸的,不知道该往哪放?没办法了,就往各个下属公司里塞呗,这个姓张的就塞到了咱们公司,他级别还不低,是个副总级别的,来咱们公司又不能马上给他降级,想来想去,塞去你们湖南最合适了。” 我不满地说:“我们这成垃圾废品收购站了。” 老冯说:“公司也有警告你的意思,你还是小心点,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别给他抓到小辫子,集团那边一直有人就想整你的,咱们公司到是没事,可捅到集团上面去,就不好说了。” 我回答说:“我明白,我正夹着尾巴做人呢,不过,我好像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那个曾哥是有点背景,可人家是真金白银的拿钱出来做代理啊,而且一个月就100多万的销量,人家是正经做事的,我和代理商关系好点,不也是有利于工作吗?” 老冯没好气地说:“你那是关系好点吗?走的太近了,这边人一直说你和代理商关系不清不楚,不知道从中吃了多少回扣呢,你们去吃饭,唱歌,都不用花钱,这是真的吧?不和社会上的人接触,老税能被打伤吗?还说你经常彻夜不归,天天在外面鬼混,有没有这事?” 我知道流言止于智者,老冯当然不会相信,可其他人呢,我还是解释了下:“天地良心,我陈飞要是拿了代理商一分钱,出门被车撞死!那饭店和歌厅都是人家的,我去吃饭唱歌,本来是想正常消费的,可人家愣是不收,我有什么办法?我再穷,也不差那两个钱,再说公司又不是没有活动经费。税工的事,大家都知道,那是意外。至于说的彻夜不归,不过是那天税工老婆来了,我让了房间,没地方住,再说,我本来就单身,找对象总可以吧?公司没规定我一点要找珠海的吧?” 老冯电话那头骂道:“我一巴掌呼死你,哪那么多废话,苍蝇不叮无缝蛋,你还是有问题,让人说,怎么不见有人说我啊?” 我嘟囔道:“谁敢啊?” 老冯被气笑了说:“你个小兔子崽子,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对了,和你说正事,我估计公司这边近期可能有变化,王总和李总找我商量了下,觉得集团老这么搞,也不是办法,想脱离集团,独立出来,只是机会还不成熟,你长点心眼,把那边搞起来,到时咱们两边一起收!” 我被着惊天的消息吓傻了,老冯怎么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说了出来呢,好一会儿,我才说:“心眼我到是有,可这边现在我也不管事啊,上面本来就有个黄总,现在又来个张爱国,我能怎么样?“ 老冯慢悠悠地说道:“老黄是王总的人,你放心跟着他干吧,至于那个张爱国,跳梁小丑一个,别说咱们公司不待见他,就连集团都见着他都烦,他要是识相,就供着他,他要是不识相,你也别给他脸,前提是,你可别给他抓住小辫子啊!” 我信心大增地说:“那我明白了,本以为上了贼船,哪知道是康庄大道啊!” 老冯哈哈大笑,挂了电话。 经过黄总的下马威后,张爱国老实了不少,也不叫我小陈了,改成的陈总,办公室也搬到楼下车间去了。大会小会的也减了不少,就是这厂规,到底是贴了出来。 足足3页纸,满满的,刚开始工人们都没当回事,可月底却发现,很多人被扣了钱。李想成了众矢之的,好多人来找李想,来讨个公道。我本想去帮忙解决下,可想到还有张爱国在呢,就没下去。 不大会儿,小万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对着我喊道:“阿飞,你快去看看吧,下面打起来了!” 我放下刚准备喝的茶,飞快地跑了下去。车间里乱成了一片,车间办公室围了一群人,看见我来了,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我走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个工人正被两个人拉着,张爱国倒在了地上,捂着脑袋大叫:“杀人了,杀人了。”李想满头大汗地站在一旁劝:“张总,张总,人拉住了,你先起来吧,让我们看看伤势。” 张爱国这才颤颤悠悠地爬了起来,摸着秃顶地脑袋,一劲儿地叫着头晕。 我先叫那两人放手,两个人把手松开,然后叫门外的人先去干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我问那个打人的工人:“为什么打人?” 打人的工人还没说话,张爱国就抢先说道:“太无组织,无纪律了,还敢打人,现在就报警,抓他!”说完,就叫李想打电话报警。李想看了看我,没动。张爱国怒不可遏,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刚想拨电话,被我一把抢了过来,然后说:“张总,你可想好了,你打电话报警,会对公司造成多么大的影响?“ 张爱国伸手过来抢我手中的电话,还要打,我递给了他说:“你确定要打,是吧?我丑话可说在前面,一切后果你负责!” 张爱国拿起电话的手,又放了下来,但还是怒吼道:“他必须开除,绝不能姑息!” 那个打人的工人也骂开了:“XXX,老子不干了,今天就干死你!”说完,又要动手。 张爱国极其滑稽地躲到了李想身后,我喝住了工人说:“你没完了?你能打死谁啊?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动手,就够判的啦?往小了说,你这是扰乱社会治安,起码的蹲上几天,往大了说,张总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你轻伤他人,都得几年,要是严重点,有个什么残疾的,你这辈子就在里面猫着吧,还有医药费呢?你家里多少够赔的啊?” 那人低下了头,不再叫嚣了。 张爱国看那人不说话了,气焰有嚣张了起来说:“对啊,我要验伤,全身要做体检!” 第三十七章 搞事的张爱国 我不耐烦地说:“行啦,他要真是个死心眼的,张总你还打不打算出门了,说不定哪天就在你背后给你一板砖了!” 张爱国吓的不敢说话了。 我问李想到底怎么回事?李想说:“这个月,按着张总的意思,一共扣了14个人的钱,8个人是上班迟到,罚了50,5个人是早退罚了50,这个打人的罚了100,因为他无故旷工!” 那人忙解释道:“我不是无故旷工,那天我是忘记打卡了,全车间的人都看到我在了,我就是来解释下,忘记打卡是我活该,可这老王八蛋,话都不听我说,就直接说我们这种人是偷懒偷惯了,耍小聪明,不打卡可以迟到早退,然后就说忘记打卡了。我不是那样的人,全厂都知道我,我问心无愧!” 事情清楚地很,张爱国没错,就是口臭了点,工人呢,也没错,他承认错误,也接受罚款,就是想解释下而已。 我对工人说:“你错了,就是错了,公司有规章制度,罚你是应该的,冤枉你是公司不对,这里我和你认个错。但你打人肯定是不行的,你现在就跟张总道个歉,然后扣你200元钱,这事也就过去了!” 张爱国哪肯就此罢休,刚要开口,被我给怼回去了:“张总,我看他可是个死心眼的人啊!” 那人走到张爱国跟前,张爱国吓的直往后退,那人给张爱国深深地鞠了个躬,说:“对不起,我不该打人!” 我拉着那人说:“赶快干活去吧,不然我再扣你工资!”那人感激地点了点头。 这事很快全厂都知道了,大家都纷纷议论,见到张爱国,都有意无意的嘲笑着他。张爱国可能自觉脸上无光,变得越来越低调了。厂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谁给画的五颜六色的。但从此之后,没人再敢迟到早退了。 炎热地夏季来临了,车间的温度高的吓人,我叫安安去买几台大型风扇来,再叫厨房每天给工人们煮一锅绿豆汤解暑。即使这样,还是有人中暑。这下可难倒我了,一时儿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唐杰来了以后,第一次主动找我说,他有办法。 他的办法就是在车间屋面加增几个排气扇,形成对流,让车间的空气流通;建议更换工作服,长袖换短袖,衣料尽量选凉快点的;建议地面要经常洒水,在风扇下面放几盆水,可以吹凉风。 对于他的建议,我很满意,但也提出了几点疑义:“第一,屋面加排气扇,会不会影响正常生产,第二,短袖工作服会不会对容易造成烫伤,第三,地面洒水,会不会比较滑,容易摔倒。” 唐杰解释说:“屋面本来就有通风口,排气扇很好加,接电源的时候,只要合上下级的空气开关就行了,不影响生产,短袖工作服总公司那边早就有了,至于洒水,因为工作时,大部分都是在自己的工作区,不会经常的走动,水洒在公共区域就可以了。” 我听完,觉得唐杰做事考虑的很周道,就同意了他的方案。 进过一番改造,车间的温度降了不少,工人们也直夸我们为工人着想。 只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 工作服应该是安安去做的,可安安一推再推,就只好交给了小万和细毛。小万和细毛这两个姑奶奶也不是吃亏的主,硬是要拉上我,就陪她们去了衣料店。 面对各式各样的衣料,女人们根本就迈不动脚了,一种一种的往身上套,这件适合做旗袍,那件适合做外套,早就把要做工作服的事,忘在了脑后。我无聊地坐在一边看着时装杂志。店老板知道我们是做工作服的,殷切地像个太监似的,服务着两个美女。 我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了句:“咱们是来工作的,你们两个差不多就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是来挑嫁妆的呢!” 小万回了句:“我们就是要二婚,就是挑嫁妆,怎么啦?不行啊?” 我竖起大拇指来说:“好,这是你说的,回去我就告诉张华!” “告诉就告诉,我还怕他不成?”小万若无其事地说。 我警告她说:“知道你不怕他,不过张华的啰嗦神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你可想好了!” 话刚说完,耳朵一疼,细毛掐着了我的耳朵说:“哎呦,学会告状了,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我忍着耳朵的疼痛,严肃地说:“细毛同志,注意影响,我大小是你上司,你这动不动就动手的习惯得改!” 细毛不依不饶地说:“我就动了,怎么地?你开除我啊!” 我只好败下阵来说:“我投降,我投降,好汉饶命!”细毛这才笑了笑,松开了手。 我揶揄道:“细毛,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爷们了!” 细毛瞪了我一眼,没说话。小万在旁边说:“你啊,就会欺负我!” 选来选去,她们最后选了一种布料,看上去的确很凉快,披在身上试了试,觉得不错,就定了下来。先做几件看看样式好不好,明天来拿。 第两天,我们过来试衣服,小万和细毛都选了件,进去换衣服,出来的时候,我都看傻眼了。凉快到是凉快了,可也太透明了。 我和衣料店的老板眼神出卖了我们,她们两个觉得不对劲,照了照镜子,然后一声大叫,飞快地跑进了试衣间。 出来时,两个人满脸通红,我为了打破尴尬地气氛说:“老板,你这不是骗人吗?就是省布料,也不能做的这么薄啊,谁能穿出去啊?“不说还好,一说,两个美女更是无地自容了。 老板还一个劲儿地解释说:“这是做内衬的,之前我就说了,她们两个美女坚持说这个料好,我才做的!” 细毛看出我的不怀好意来说:“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们再挑挑就是了。” 我嘿嘿地笑着说:“人生啊,总有些意想不到的的惊喜!”说完,还砸了砸嘴。 第三十八章 我的丑事 小万呸了我一下说:“没完了是吧?一会儿,我这还有惊吓呢,你等着!” 我也是嬉皮笑脸地说:“小万,看不出来了,身材这么好!” 小万一下子从脸直接红到脖子,气愤地说:“死阿飞,你再说,可别怪我把你的丑事都说出来!” 细毛好奇地问:“什么丑事啊,快说,快说!” 我心想,我有什么丑事让你知道啊?要是细毛说这样的话,我还有点害怕,小万嘛,我是不怕的。 小万看我有恃无恐的样子,阴阴地笑着说:“阿飞,咱们一起培训的时候,好多事,我可是记得呢!”说完,挑着眉毛,挑衅着我。 我回想起培训的时候,我很多时候,都是住在家里啊,没怎么和他们一起啊,我哪有什么丑事,我才不怕呢,就大着胆子说:“说呗,谁怕谁!” 小万下定决心地说:“好,你等着。” 这时衣料店老板有点不耐烦了,催着我们赶快选衣料,不然明天做不出来了,之后又选了一种布料,准备回厂去,细毛说,都下班了,要不去她家,她吃饭给我们吃。 小万高兴地说;“好啊,我早就不想在宿舍吃饭了,天天对着张爱国的那张老脸,饭都吃不香。” 细毛家,我和小万一样都是第一次去,她家在市府大院里,和小霞家不同,是家属宿舍楼。但属于比较高档的那种。小区规划的很好,绿化带也很漂亮。楼层一共4层,细毛家住在二楼,一梯两户,我们准备进门时,对门走出了一对老年夫妇,细毛看见了忙打招呼说:“爸妈,你们这是去哪啊?” 老年男人一脸慈祥地说:“我和你妈准备回趟乡下,乡里说,最近打算重修祠堂,叫大家回去商量商量。” 老年妇人则看起来,没那么好说话:“细毛啊,毛毛不在,别什么人都往家里领啊!” 细毛脸色一下子变了,也没客气地说:“妈,这是我公司的领导,毛毛都很熟的,我也不知道毛毛不在家啊,他三天两头的不在家,也不和我说,你们也该问问吧!” 老妇人生气地说:“男人经常不在家,你就该反省下自己,为什么他老不在家,而不是来问我们。” 细毛没理老妇人,而是对着老年男人说:“爸,你膝盖不好,乡下路不好走,你得多注意啊!” 老年男人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不用理你.妈,她就那样,领导们快进去吧,我们走了!” 老妇人还要说什么,被老年男人吼了句,下楼去了。 细毛打开了门说:“看见了吧,婆媳之间永远不可能没有战争,你们先做,我去做饭。” 进到房间里,屋子很大,客厅足足有五六十平,大大的电视后面,挂着细毛和毛毛的结婚照。 沙发是真皮的,坐上去很舒服,整个人都陷进去了。小万去厨房帮细毛,我坐在客厅里,翻看着电视下面电视柜里的VCD,都是些老掉牙的港产片,觉得无趣,突然看见一沓VCD的下面,有个小盒子,打开盒子 对于我们这种还没结婚的男人来讲,这就是精神粮食啊,看了看厨房方向,然后悄悄地打开了电视,VCD机,把声音调到最小,放进了一张进VCD,手里攥着遥控器,时刻注意着厨房方向。 阅片无数的我,竟然没看过这些,有些居然是国产的,兴奋了好久。 看得正过瘾呢,听见细毛说,开饭了。马上关掉了电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了饭厅。细毛问我干什么呢?我说没事思考人生呢。 菜做的很丰盛,看得出细毛经常做菜,色香味俱全。小万一边吃一边夸,手艺真好,然后感慨道:“细毛,你家里环境这么好,真羡慕你,我们家还没你家一半大呢,累死累活的,每个月还得还房贷,我们家张华不争气啊,可不像你老公,这么能干!” 我看得出细毛神色有些暗淡,就接过话题说:“我不也一样,得还房贷,要是到时结婚,娶个老婆不想和我爸妈一起住,我还得再买一套,那时候,我把自己卖了都还不上啊!” 小万不忿地说:“你怕啥,你工资那么高,我都看到了,你现在这么年轻,级别又那么高,一个人肯定够还了,再说,你再找个有钱女,说不定人家有房子呢,根本不用你担心。” 细毛似乎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就说:“小万,你不说有阿飞的丑事吗?快说来听听,让他难过下,让我开心开心!” 小万就开始眉粉色舞地讲述我培训时的丑事。 就是我们刚进公司时,集团要求统一体检,怕有什么传染病,男先女后,我们6个男生先检,我是最后一个。 进去的各个男生,一脸的别扭,我还奇怪呢,进去后才发现是两个女医生,其中一个还很年轻。最后一项竟然是身体检查,我觉得这个有点过分了吧,集团你还管我们能不能生儿育女啊? 经过一番检查后之后,老医生说完事了。 这本来就没什么啊,可好死不死的,我后面一个是小万,小万进去体检时,刚好听到了那两个女医生的对话,年轻地对老的说:“刚刚那个男的,是不是发育的有问题啊?”老的说:“不是他发育的问题,是他应该手术的地方没手术,所以看上去……但是很健康,也挺爱干净的。” 小万说完,哈哈大笑,细毛也跟着笑。 我十分窘迫地说:“你们结了婚的老娘们,真是开放,什么都敢说啊!” 小万说:“我多够意思,一直没和别人说,就连张华,我都没说!” 入V感言 在写这些话语之前,我静静的坐在电脑面前沉淀了很久很久,最终决定以这样的方式开始进入我的第一个入v感言。 是的,小说写到这里,将近13万字,今天要上架了,走到今天,离不开每一位读者,感谢您的耐心阅读和支持。 写书是我的梦想,早几年也或多或少写过一些,都没有勇气发表,这次鼓起投稿,能够顺利签约,还有这么多朋友支持,看到你们每天的投票、追更、留言等等各种方式的支持,真的很开心,也让我更有信心和动力。 我写书的初衷很简单,除了喜欢,就是想向读者讲诉一个故事,一个可以产生共鸣的故事,只要有人看,我就已经受宠若惊了,之后,我会用心的写好每一个章节。 作为一个第一次写书的菜鸟作者,可以上架是我没想到的,很意外,也很惊喜,同时,也知道,在收获的同时,也意味着失去。 我自然是希望大家能够一如既往的支持,继续陪着我走下去,我会用更多的热情和诚意将故事完整圆满的讲下去,当然,不能继续支持也没有关系,只希望可以时常来看看,留言什么的,这也是对我最大的肯定,我会对每一条留言认真的答复的。 现实题材的文本身比较冷门,没有那么多的激情和热血,有时甚至会压抑和憋屈,但却真实的体现了我们的现实生活,文中的每一个角色,相信在生活上都会找到相应的影子,可能是你……我……他…… 后面的故事会越来越精彩,因为我相信,用心写出来的东西,是一定会产生共鸣的,小说将把你我他的故事如实的呈现给每一个喜欢这本书的读者,相信我,不会令你们失望的! 再次感谢每一位读者朋友的支持。 第三十九章 我装作无所谓地说:“这有什么,你说就是了,我就不信,你当着你家老爷们,说另一个男人的紧要部位,他会无动于衷!” 细毛突然来了一句:“不对啊,你没割吗?”说完,才觉得自己说走嘴了。我赶快接话道:“有什么不对的?我爸妈那时候哪懂这个啊?不像现在的父母,孩子一生下来就去割!” 小万没听出来细毛的话,大咧咧地说:“我还真像看下,没割的是什么样的?”说完,直盯着我下面看。 我作势捂了一下,说:“喂,你好歹是人家的老婆,能不能守点妇道啊!” 小万切了一声说:“我又不是没见过,还见过不少呢,不过都是丑得很!” 我咦了一下说:“没看出来啊,小万你还是阅人无数啊,老实说,张华之前,你见过几个?” 小万先伸出左手,然后再伸出右手,接着伸出脚来。 我制止住了小万说:“得,得,您甭数了,估计是不是和香飘飘一样,可以绕地球一圈了!” 小万骄傲地说:“那是,追的我可多了去了,哎,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选了个最差的!”说完神情暗淡了下来。 细毛搭话道:“小万,你千万别这么想,我就觉得张华挺好的,对你百依百顺的,人品也好,现在你们虽然辛苦了点,但只要夫妻恩爱,比什么都强!” 我听出了细毛是话里有话,我总结了一句:“幸福的婚姻千篇一律,不幸的婚姻各不相同啊!” 小万摇了摇头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要是天天想着油盐柴米,那还会有爱情,浪漫?” 我不同意小万的说法:“我觉得平淡的婚姻就挺好的,天天风花雪月的,哪那是过日子啊,谁家能天天鲜花,天天约会,要是那样,估计也过不长,爱情这东西时间久了,就会变成亲情,谁也离不开谁。” 细毛好奇地看着我说:“你又没结婚,你怎么懂这些,据我所知,你好像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吧?” 小万也说:“是啊,怎么我都没听说,你有女朋友的?你该不会是弯的吧?” 我急忙说:“你才弯呢,我是正经百八地直男,OK?我是没遇到合适的,好猪都让白菜给拱了,我又什么办法?” 两个美女相互看了一样,一起说:“找打是吧?” 吃完了饭,我被分配到去洗碗,她们两个要看什么连续剧。刚洗几个碗,就听见细毛喊道:“死阿飞,你给我出来!”我擦了擦手,从厨房出来,看见电视上正播放着,我刚刚偷看的*****。我马上死不认账地说:“叫我干嘛?你们两个也是,看这种不健康的东西,还叫我一起看啊!” 细毛一个抱枕飞了过来说:“肯定是你刚刚在偷看,忘了关,不然怎么我一打开电视,就播这个啦!” 小万到是满不在乎地说:“国产的?这个还真是少见啊,阿飞,你哪弄来的?” 我想到没想地答道:“就在VCD底下的那个盒子里啊!” 细毛终于抓到了把柄说:“还说不是你,这都是毛毛弄回来的,变态!” 我红着脸说:“这就是你不对了,思想怎么那么封建呢,夫妻间就该有点情趣,偶尔看看这些技术难度,有助于夫妻间的幸福和谐生活。” 小万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说:“哇,这个动作还真是有难度,我是学不来啊,估计得会瑜伽才行。” 我和细毛不约而同地望着小万,竖起了大拇指。 小万就和没看见似的对着细毛说:“你家隔音不?能不能大点声,这还有剧情呢,挺有意思的!” 我今天是发现了小万单纯可爱的一面,其实我觉得很多女人,是属于闷.骚型的,嘴上道貌岸然的,可私底下的行为不见得就有那么光彩。往往大讲特讲的女人,骨子里其实还是很保守的。当然,我说的只是一部分人,不然可得罪多少女性读者,我可担当不起。 我看细毛没再说什么,也跟着看了起来,我赶快灰溜溜地走进厨房,继续洗碗去了。 洗完碗,已经9点多了,就催促小万回去了。小万死都不走,说今晚就住这儿了,刚才给张华打了电话,说在这****呢。我张大了嘴问:“张华怎么说?” 小万说:“张华他叫我把好看的借回去。” 我心想,张华得多大的心啊,嘴上说:“那我回去了,不然和你们两个女同志在这儿住,影响不好!” 细毛撇了撇嘴说:“怎么就影响不好了,在湘潭时,咱们不一样住在一起,你就老老实实地在这儿住吧,明早咱们一起去衣料店,要不你也是来回的跑,人不小,心思还不少!” 小万也接着说:“就是,我还想看看你那没扒皮的香肠是什么样呢?” 我呸了一下小万说:“还要不要点脸了?”其实我也不想走,只是想到老冯的提醒,还是有点犹豫。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吓了我一跳,是黄总。 我心想,不会这都让他知道了吧?难道是晚上查岗,发现我没在宿舍,不应该啊,黄总也应该不在啊! 黄总在那头焦急地说:“阿飞,你来一下岭东派出所,带2000块钱。”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傻愣在原地,马上翻了翻自己的钱包,哪有那么多钱啊?就问她们两个,身上有多少钱,小万连钱包都没带,细毛转身进了房间,拿出一沓钱来问我够不够? 我数了3000元,说,明天还你。就匆匆地走出个门,然后又调回头来说:“要不,你们给我留门吧,办完事,我就回来。”细毛和小万都没问什么事,就说了声好。 去到领东派出所,里面好多人,乱哄哄的,我找了值班民警问了下,有没有黄总的名字的人。民警看了看我说:“说赎人的吧?你等等,我查一下,今晚抓太多人了,不知道现在扫黄打非吗?还顶风作案。” 说完拿起个本子,挨个查找,找了一圈也没看到黄总的名字,就说:“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今晚我们是联合行动,你去其他派出所看看吧!”我清楚地记得黄总说的是领东派出所的。就说:“不会错的,我肯定!” 第四十章 细毛的心事 民警又查一遍,还是没有。这时,有人在背后拍了我一下,我一看是黄总,黄总没被扣起来啊,我这才放心。 黄总问我钱带来了吗?我拿出3000元给他,问他够不?黄总只拿了2000元,递给了民警,然后说了个我不认识的名字。 民警找了下名字,然后拿着一大把钥匙说道:“跟着我吧,别一会儿别放错人。” 我和黄总跟着民警,来到了一个大铁门前面,开了门,我看到里面黑压压的一群人,里面的人看开了门,全部拥到了门口,民警一声大喝:“都给我站回去!”人群往后退,民警叫了一声,一个中年人颓丧地低着头走了出来,见到我和黄总,面露笑容,直说谢谢。 民警准备锁上门时,里面有个人叫了声:“阿飞,阿飞。”我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向即将关上的门里面望了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矮小的身影,毛毛! 我急忙对着民警说:“同志,里面有我认识的人,也是我们单位的,能不能一起放出来?” 民警看了我一眼说:“带保证金了吗?带了就可以领走。”我急忙说:“带了,带了。“ 民警问了下名字,我还真的懵了,我不知道毛毛的真名啊,就指着里面的毛毛说,就是这个。 民警皱了皱眉,说:“你们自己单位的,名字都不知道吗?” 我挠了挠了头说:“下面车间里的,平时都叫外号,大名真不知道!” 民警向里面看了一眼毛毛说:“得了,别装了,不就是毛毛吗?什么时候跑你们单位上班去了?行了,行了!“ 说完,叫毛毛出来,我赶快去办手续,剩下的1000块钱,加上我身上的刚好。 毛毛尴尬地望着我说:“麻烦你了,你可别和细毛说啊!”我点了点头。 黄总和那个中年人也办完手续,我们四个一起了派出所。中年人和黄总握了握手,又和我握了握手说:“感谢,感谢,我先走了,明天把钱还给你,以后有事找我。”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黄总什么也没说,看了看毛毛,我明白意思,就说:“我朋友毛毛。”黄总点了点头,说:“怎么好像哪里见过?”我急忙答道:“以前来厂里找过我。”黄总哦了一下。 毛毛说还有事就走了,我问他回家不,他让我给细毛说声,这段时间先不回家了,叫我告诉下细毛。说完,人就不见了。 剩下我和黄总两个人,黄总才说道:“刚刚那个是地税的,我们以后用得到,今天请他吃饭,吃完饭非要去洗头,我刚好接了个电话,不然,我也进去了,哎。。”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说:“毛毛是细毛的老公,所以刚刚没好和说。” 黄总点了下头说:“我说怎么在哪见过嘛,家里有个这么好的,怎么还去外面找?” 我心想,你好像也一样,不过,你是借着公事而已吧,但嘴上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呗!” 和黄总分开,我回到了细毛家。已经接近凌晨了,细毛开的门,她们两个竟然还没睡。但电视剧已经改播了《还珠格格》,看我回来,细毛问了句:“事情办完了?”我嗯了声。 看了会,小万就困了,进去睡觉了。我也打算去睡了,细毛说:“陪我聊会天吧。” 我又坐了回去,细毛坐在我旁边,离我很近,我清楚地闻到她的洗发水味。我知道她是有心事,本来心猿意马的心,马上收了回来,细毛先开口说:“你怎么不找女朋友的?” 我说:“我也不急,没遇到合适的,大学里交过一个,后来毕业就分手了,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没有女人缘,以前我别说和女人说话了,就是见到女人都脸红,现在做销售了,脸皮变厚了很多。” 细毛根本不信说:“你那破嘴,怎么可能见到女人就不会说话,还脸红,谁信啊?” 我十分诚恳地说:“真的,真的,别看我和你们贫,可真遇到不熟的人,我真的一句话也不会说了。” 细毛说:“你这意思是,可我们这些熟人祸害呗?” 我笑了笑说:“北京话讲,这叫杀熟!” 我收起了笑脸问细毛:“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很少看见你现在这样。” 细毛笑了笑说:“呦,看不出你还挺会体谅人呢,是啊,我这个家快散了。” 我惊奇地问:“怎么这么说?不就是你婆媳之间那点矛盾吗?哪家都有,很正常的!” 细毛叹了口气说:“你是不知道,我公婆那是小事,你看毛毛已经十几天没回家了,问他在外面忙什么,他也不说,我知道他在外面有人,可家总得回吧?” 我直摇头说:“不会的,毛毛不是那样的人,你别瞎想了。” 细毛看了看我说:“不是我瞎猜的,我们结婚前,毛毛就有个相好的,这么多年一直没断,只是那个女人家庭背景不好,我公婆嫌弃,他们才没结成婚。我本来也没打算嫁给毛毛的,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大学毕业打算留在当地的,不想回来。可我爸妈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我又是独生女,没办法才回来的。 回来后,就在霞光机械厂上班,是总经理助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鬼迷心窍地喜欢上了总经理,还为他打过胎,后来总经理跑了,我名声也臭了,毛毛他家里又催他结婚,我们就到一起了。 结婚后,我公婆一直想抱孙子,我其实也想,可是不知道是我问题,还是毛毛问题,就是一直没有,这不,我婆婆现在看不上我了,还纵容毛毛去外面找,想孙子都想疯了。” 我听完,觉得这不是电视剧的狗血剧情吗?果然,艺术来源之生活啊! 我同情地望了望细毛,细毛泪眼婆娑,我有那么一刹那,想把她搂进怀里,和她说:“离了吧,我娶你!”我也就只是想想,我知道这一切太不现实,即使我们真的结了婚,我相信也不会幸福的。 我本该劝慰下细毛的,虽然我平时能说会道的,可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一位不幸婚姻中的女人。 就不经大脑地挤出了一句:“你们多久没有夫妻生活了?” 第四十一章 深夜倾谈 细毛被我问的气笑了说:“你问这个干嘛?你觉得我是因为毛毛不回家,交功课,我才绝望的?我有那么饥.渴吗?你想什么呢?” 我忙解释说:“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人家都说,夫妻生活是最有助于夫妻感情的,因为人与人之间都是有层隔膜的,人与人之间存在或远或近的距离,美国人类学家爱德华·霍尔博士为人际交往划分了四种距离: 1,公众距离:3.7米~7.6米左右,无关系或许不认识的人之间的距离,例如公共场合中无关系人之间的那种距离。 2,社交距离:1.2米~3.7米左右,是体现出一种公事上或礼节上的较正式关系。 3,个人距离:46厘米~122厘米人与人之间的独处空间吧,我是一个非常注重个人距离的...不要侵犯我的距离,别离我太近,我会发飙的。 4,亲密距离:15厘米~44厘米15厘米以内,是最亲密区间,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气息。15厘米~44厘米之间,身体上的接触可能表现为挽臂执手,或促膝谈心。44厘米以内,在异性,只限于恋人、夫妻等之间,在同性别的人之间,往往只限于贴心朋友。 就算是两个陌生人,完全赤.裸地相处几天,彼此贴近,即使不认识也会产生感情。还有相互响应到对方,他们的生活习惯,生理周期都会极为相近的。”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两夫妻经常亲热,那么他们的感情一定会很好的,俗话不是说‘床头打架床尾合’,我想就是这个意思。” 细毛听了解释了这么一大堆,微笑着说:“我懂你意思,可毛毛他几乎不碰我,估计是嫌我脏吧!” 我气愤地说:“都什么年代了,谁结婚前,还不得遇到几个人渣啊?还有处.女情结啊?” 细毛摇了摇头说:“我们这小地方,一点事就半个市的人都知道了,我的事,毛毛心里肯定有想法,我不怪他,我们走到今天,我们都有责任。” 我哎了一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细毛说:“走一步看一步呗,我打算攒点钱,准备再去读书。” 我十分赞同地说:“好想法啊,你年纪又不大,就该多去外面的世界走走,看看!” 细毛嗯了一句,问我:“那你呢?有什么打算?不会是一直呆在这个小地方吧?我知道你的心可是大的很!” 我说实话,我现阶段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迟早的回珠海,就是不知道到时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回去呢?还是以失败者告终呢? 我就随便答道:“我没你想得那么有野心,有想法,我也是走一步看一步。” 之后,我们两个沉默了一会儿,两个人都茫然地望着电视,却根本不知道电视里在播放着什么。 细毛打破了沉默说:“你是不是还是处男啊?” 我没想到,细毛突然来了个这么直接的问题,吓了我一跳,我满脸通红地说:“不是,不是,我的处男早给了五姑娘了。” 细毛哈哈大笑,笑的我都有点心里发毛,细毛靠了过来,手搂着我的肩膀说:“要不要姐姐给你开包啊?”然后假装色眯眯地望着我。 我打心眼里,希望她说的是真的,细毛无论相貌还是身材,都十分符合我的审美标准,甚至超出我的标准。可是我还是怂了说:“姐姐,你就别拿弟弟开涮了!” 细毛神情一下子暗淡了下来说:“你不会也嫌我脏吧?” 我十分冤枉地说:“哪有的事?你想什么呢?上次在公寓里看了你全身,我一连几个晚上梦到,差点就梦遗了,我是想啊,可是总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毛毛,不知道为什么。” 细毛严肃地说:“嗯,你是对的,这样做不好!”刚说完,就马上换上笑脸问:“你真梦到我了?要不要再参观一下啊?加强下印象?” 我头一低,直接望向了细毛敞开地衣领里,真是触目惊心啊,我抹了下口水,说道:“有机会的,有机会的。” 细毛搂着我嘿嘿直笑说:“和你在一起真是开心,我就喜欢占你便宜,也喜欢你占我便宜!” 我说:“这就是互惠互利嘛!” 之后,她就搂着我,我们在沙发上,聊了很多话题。我们敞开心扉,无话不谈。渐渐地我眼睛睁不开了,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我是被小万的尖叫声给吵醒的,小万大声地说:“你们这对奸夫**,太过分了!”我吓了一跳,醒来时,细毛睡在我臂弯里,睡的很甜。我刚想解释下,看见小万的笑脸,我知道上当了,就骂道:“大清早,你嚷什么嚷,再嚷把你扔出去!” 小万吐了吐舌头,说:“你自己看看,你们的睡相,你说能不惹人怀疑吗?” 我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怕啥?” 小万撇着嘴说:“你还身正呢,你看看你都歪成什么样了?“刚说完,小万突然被拉到我身边,原来细毛醒了,听见小万说话,就一把把小万拉了过来,三个人滚成一团,和两个美女在一个狭窄的沙发里打闹着,温玉抱怀。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的我非常喜欢这种暧.昧,但似乎又没有什么企图,更不想去完成那最后一步。 早上,我们三个先去了衣料店,试完了衣服后,答应后天给我们送过去。 回到公司,安安正在办公室等我,看见我们三个一起,就好奇地问:“你们三个上哪去了?这都几点了?” 我望了她一眼说:“这不是你该问的吧?我有权利支配自己的时间,包括上班时间!” 细毛也没客气地说:“本该你做的事情,我们去做了,你说我们去哪了?” 安安没敢和我说什么,但对细毛就没那么客气地说:“你是我的下属,我当然有权利问你去哪了?工作服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去办有什么问题?” 第四十二章 安安的抱怨 细毛说:“既然你知道我去哪了?还问,另外告诉你一声,我打算辞职了,所以,你不再是我的上司了。” 安安半天没说出话了。 小万接话道:“细毛不是辞职,而是调到财务部了,我们正缺个出纳。” 我忙点头说:“是的,我看办公室也用不了那么多的人。” 安安看没人帮她说话,生气地走开了。我们三个相对着笑了笑。 安安没有罢休,她去找张爱国了,张爱国最近低调的很,每天就是在车间办公室喝茶,看报纸。安安来找他投诉说:“我这办公室主任没法干了!”张爱国看报纸的眼睛抬的没抬说:“怎么了?一大早大呼小叫的!” 安安委屈地说:“刚刚看到陈飞,小万,和细毛三个人迟到了,我就问了句,结果就被她们三个一起给我呛了回来,小万还要细毛去财务部,陈飞竟然同意了,我现在成光杆司令了。” 张爱国放下了报纸说:“陈飞迟不迟到,别说你,我也管不了,至于小万和细毛如果真是迟到,罚款就是了,财务室现在是少个人,你那又没什么事,调过去就调过去吧!” 安安一听张爱国这么说,就更是委屈了,差点哭出来说:“不是说要严格遵守公司纪律吗?那我以后也天天迟到,人事调动也得经过我同意才行啊,怎么能说调就调呢?” 张爱国有点不耐烦了,直接说道:“你要是不怕被罚款,你就天天迟到吧,车间的工作服都说了多少天了,你做了吗?还不是人家去做的,你自己说说,你一天天都在干什么?修手指甲,看小说,没事做,你练练打字也好啊,难道手底下再给你安排一个人和你一起修指甲啊?” 安安知道自己理亏,低了下头,还是狡辩道:“我本来就是做管理的,不是来干苦力的,连个人都没有,我怎么管理啊?” 张爱国叹了口气说:“你先管理好你自己吧,出个通知都得去外面打印,工资表还让财务做,招人吧,你连个招人启示都不贴,上哪招人啊?不是我说你,安安,你这样下去,谁也帮不了你啊!” 安安吃了一鼻子的灰,上了楼看到我们三个还在有说有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甩门进去自己办公室了。 曾哥遇到点难题,找我帮忙,我很爽快地答应了。 事情是这样的,曾哥最近在公关一个铁道部下属的一间公司,我们暂叫铁道部公司吧,主管采购的总工是油盐不进啊,来软的不行,来硬的也不行,曾哥是苦无办法。离这家的公司一年一度的考察供应商日期,就快到了,曾哥想尽办法想进入这家公司的集采名单里面,但就是卡在这位总工上面的了。 我和黄总打了招呼后,就和曾哥匆匆地赶到了长沙,这家公司是在铁路宾馆办公,这家铁路宾馆有些年头了,外面看破破烂烂的,红漆招牌已经被风吹雨淋地变成了灰白色。走进宾馆大厅,曾哥轻车熟路地带我走过走廊,推开一道小门,里面是个四合院,院里都是小平房。正中间一间房间,上面挂着一个的牌子《铁道部湘江机械招采部》。 曾哥敲了敲门,门没锁,也没人回答,曾哥就推门进去,我跟着也进了去。 房间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坐着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太太,带着一副黑框老花镜,正在看着文件。曾哥礼貌地过去打了招呼道:“董工,您好!” 老太太抬起头看了看我两,又低下了头说:“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和你说了吗?国内的产品,我们暂时不考虑,你来也没有用,集采我们是不会考虑你们的!” 曾哥还是笑嘻嘻地说:“您再考虑考虑,我们的产品……”话还没说完,老太太就打断了曾哥说:“你就是介绍的天花乱坠也没有用,我们不用!” 曾哥仍然不放弃,指着我说:”这位是万众集团湖南公司的陈总,今天特意来拜访您的!”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曾哥这么低声下气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哀求,我急忙说:“董工,您好,今天真是有幸和您见面啊,您和我们集团的董总,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 老太太这才看了我一眼说:“你们集团的董总,最近可是风头正劲啊,国内500家明星企业家之一,我可比不了啊!” 我接着说:“董总她我也是很少能见到的,不过她到是常跟我们说,对待专业技术人员一定是尊敬,尊重,尤其是老一辈的知识分子,他们都是为国家,为党做出过无数的牺牲,奉献,才有今天的新生活。” 说完这句,我都觉得脸红。可我们的父辈他们不就是这样吗?他们是有信念的人,他们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不就是建立一个繁荣富强的中国吗?他们那辈人深信不疑,可今天却被无数人当成了一个笑话,可笑的到底是谁呢? 董工似乎没想到我会说这么一番话,也感慨道:“现在这样的企业家不多了,大多数就是以利益为先,那会懂得尊重人才啊?企业带头人决定着企业文化,而企业文化才是一个企业的魂,这样才能做好一个企业啊!” 我和曾哥头点得自己都觉得头昏。我附和道:“董总也是这样教育我们的,所以我今天才本着学习的态度,来拜访下您。” 董工回过神来说:“差点给你混过去,我和你直说吧,小伙子,我们公司根本就不会用国内企业的产品,配件,所以,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我疑问道:“为什么呢?总得有个理由吧?” 董工回答道:“因为我们信不过国内的产品质量,你知道我们是给火车做配套设备的,出不得一丝的故障,这是关系到千千万万条生命啊!”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说:“我明白,贵公司的顾虑,可您怎么知道国外的产品,就一定比咱们国内的产品好呢?您没用过国内的产品,又怎么知道我们的产品就比国外的差呢?” 第四十三章 接触董工 董工摘下了眼镜,望着我说:“因为国外执行的标准比国内的高很多,而且对产品质量的把控,要求的非常严格,这是国内企业做不到的,不是我们不支持我们自己的民族产业,是我们民族产业达不到人家的水平。” 我从包里拿出了我们公司的两份材料递给董工说:“您看看,这是我们公司执行的标准,另外一本是咱们国家的标准,您不妨再把您的供应商的执行标准拿出来对比一下,早在2004,工业部就已经发布了对金属及半金属产品加工的国家标准,这个标准刚刚出来的时候,国内的企业纷纷表示这样的标准,让企业根本无法生存,比当时北美标准高上2倍,比欧洲标准高出1倍。后来证明,工业部非常有先见之明,这样做让企业有压力,也有动力。但国内最后还是有很多家企业严格执行国家的那个标准,我们公司的企业标准更是高于国家标准。” 董工无法置信地看着手中资料,并在抽屉里取出了供应商给的执行标准,对比过后,发现我说的都是实情。 但董工还是有很多疑问,问道:“即使你们企业标准很高,但你们能全完按着企业标准生产吗?国情往往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严格按着企业标准执行呢?” 我解释道:“我们的执行标准不但只是在验收产品是执行的,而是在每一个生产环节中执行,严控生产的每一步,所以,我们可以做到每一件产品送到客户手上,都是绝对的企标。” 董工有点动心了,我急忙接着说:“国外的产品,我们早就研究过了,严格来讲,出口到我们国家的,并不见得就完全按着欧洲的标准,执行的也不一定是现在的最新标准,因为外来的和尚会念经的传统观念根深蒂固,所以,会导致国人,国企有个误区,我们国家的工业产品远远落后与外国。 恰恰相反,由于国家对企业的严格要求,加上这几年企业的自身反省,知耻而后勇,大力研发,精益求精,在很多领域已经赶超英美很多年了。只是国内企业不会包装,不会造势而已。这也是我们营销,市场推广的弊端。” 董工感慨道:“是啊,做的好,不如说的好。这样,后天有个供应商的技术研讨会,到时国外的厂家也会来参会,你们一起来参加,我们公司的领导都在,希望你们能给领导们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这样我才有机会推荐你们的产品,到时可别给我掉链子啊!” 我和曾哥千恩万谢,走出了铁路宾馆。 曾哥兴奋地像个小孩子,手舞足蹈的,看我却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咱们不是说动了董工吗?到时见到他们领导,你再忽悠忽悠,这事就成了,成了以后,咱可就是万众最牛代理商了。” 我叹了口气说:“我的曾哥啊,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啊?这可是过五关斩六将的难度啊,首先,我的英文并不过关,这会影响咱们公司在领导心目中的形象,交谈的流畅性,很多专业术语,我根本不会发音。再次,我都不知道他们的供货商是哪一家,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啊,我刚刚说的那些,都是我猜的,如果这几年他们的执行标准又提高了呢,咱们就哑口无言了。还有就是,如果还有国内的企业参加,一旦他们说的不好,没有按着高标准执行,就会影响到咱们,领导们会认为国内的企业水平都一样,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的。” 曾哥满不在乎地说:“兄弟啊,你想太多了,你能帮我做到今天这一步,我就已经心服口服了,得之我幸,失之吾命也啊,我觉得我就挺能说的了,可见到你刚刚侃侃而谈,就知道自己就是个小学生,底子薄啊,还得多和你学习学习,今天我是见识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可饶了我吧,不带这么笑话人的!” 曾哥诚恳地说:“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我这辈子啥人都不怕,就怕读书人,有学问的人,一看到你们啊,我就自惭形秽,恨自己当年怎么就不好好读书!” 晚上,曾哥把夏小姐找过来,一起去了当时长沙最有名的西湖楼吃饭。夏小姐今天化了淡妆,穿的比较简单,只是一件薄纱连衣裙,但看得出来也是经过精心的挑选的。 三个人落座后,曾哥不厌其烦地重复着今天和董工见面时的场面,夏小姐一直笑而不语。不知道怎么的,我觉得今天的夏小姐,没有了之前那种盛气凌人的姿态,反而给人一种十分亲切平和的感觉。 夏小姐给曾哥倒了一杯酒说:“行啦,你都夸他一晚上了,你不累,我听着都累了,我知道他是有本事的人,不用你夸,我也知道的。” 曾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你是没看见,今天……” 我急忙制止了曾哥再说下去,端起了酒杯说:“咱们别说那些了,一杯酒预祝咱们可以马到成功!” 三个一饮而尽。然后我问道:“夏小姐,你一直住在长沙吗?” 夏小姐微笑着说:“别叫我夏小姐了,我叫夏天,你就叫我名字或者小天吧,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和曾哥都看到了公司的诚意,说实话,比我们预期的还要好,感谢你一直对我们无私的支持!”说完和我碰了一杯。 我喝完酒说:”夏小姐……不小天……夏天,还是夏天好听,之前我们没合作过,所以有隔阂,这很正常,我当然有私心,你们做好了,方案是我提的,以后我在公司也能挺起腰板做人不是?这是互惠互利,双赢的事。” 曾哥说道:“你啊,其实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吊死,公司虽然很大,平台也不错,但你要是和我干,多的不敢说,一年一套房一辆车肯定是没问题,不是你身在其职,我才这么说的。我还真没看上,你那什么狗屁的副总,我是看中你这个人,你是一个有本事,有能力,有原则的人,这样的人在我身边,一定都干大事,咱们哥俩抱着膀一起致富不好吗?” 第四十四章 备战会议 夏天咯咯地笑着说:“你都快大人家一轮了,还称兄道弟的,有些人往往就喜欢干自己想干的事,他们不是不爱金钱,而是在他们心中有很多东西,比钱更重要,这不是清高,而是有本事的人天生对自己的一种自信。” 我十分认同夏天的说法,说:“我其实很喜欢钱,也缺钱,家里现在房子还在贷款呢,可更喜欢挑战,更希望自己规划自己的人生,如果我今天跟了你曾哥,我的人生至少有一半,你的参与和规划,我不想被人左右。” 曾哥有点生气地说:“我可不是那个意思,让你做我小弟,我是真心实意的把你当兄弟,希望咱们两个一起打天下,我有的是勇气,闯劲,社会经验,这些是你不具备的,你呢,正好可以和我取长补短。” 我赶快说:“曾哥,你误会我意思了,我当然知道你是真心待我,我也相信,你绝不会亏待我,可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们很多的价值观,世界观都是不同的,迟早我们会有一天分道扬镳的,与其那样,不如,我们就坦诚做对好兄弟,你帮我,我帮你,不是挺好的!” 曾哥听我说完,脸色一下子暗淡了下来说:“是啊,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要你和我一起,也许就是害了你啊,我懂!” 我本还想解释下,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夏天对我摇了摇头然后说:“曾哥,你今天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了,没了他,不是还有我吗?再说,我也觉得你们现在这样挺好的。” 曾哥恢复了之前的笑容说:“是啊,我还有你呢,可我想把你,介绍给他,到时你就成他的了,我可怎么办啊?” 我愣了一下,没明白,夏天却脸一红,不说话了。 曾哥接着说:“阿飞啊,你觉得夏天怎么样?人家可是北京国外语学校毕业的高材生,家里都是当官的,你们年龄也相仿,你又单身,她也单身,我觉得你们挺合适的!“ 我很意外,从来就想过和夏天能发生点什么,就直接说道:“我可从没想过啊!” 夏天脸色一变,马上就要起身走掉。 曾哥一把拽住了夏天说:“他又不是拒绝你,他是说之前没想过,你跑个什么劲儿呢?以前你什么时候扭扭捏捏过,我认识你时,就觉得你是性情中人,没有那些女孩子的臭毛病,才认你当妹妹。这些年,你也没少帮我,我这做哥哥的,觉得你们挺合适的,行就行,不行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可千万别搞得和港台电视剧似的,不成就老死不相往来。” 曾哥都说成这样了,我还不表态就太不男人了,说:“夏天,你误会了,我之前是没想过,咱们有没可能的,现在可以想啊,我们再深入了解下对方,之前咱们可连朋友都算不上呢,你说呢?” 夏天点了点头,说:“也对,我其实第一次见你,就对你印象不错,就是觉得你太高傲了些,我们就先互相了解下对方,然后再看合不合适,合则聚,不合则再见亦是朋友。” 曾哥一拍桌子说了声:“爽快!” 我也觉得这姑娘没有那么扭扭捏捏的,大大方方地挺招人喜欢的。 那晚我们喝了很多,夏天回了家,曾哥把我安排到一家五星级酒店,然后说:“明天你就在这研究后天的会,我叫夏天来找你,需要什么资料,我去想办法。” 早上,我很早就起来了,主要是认床,外面的床我怎么都睡得不习惯,加上心里有事,去饭厅吃了个早餐,就回房间发呆,想明天的会议该怎么办? 房门被人敲响了,我开了门,看是夏天。夏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薄纱的,可以看见里面的蓝色吊带内.衣,我想这是故意这么穿的吧,下身一条超短的牛仔短裤。整体看上去青春可人。她背了个双肩包,手里还提着两大袋东西。 我愣在那儿了,夏天开口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帮我拿东西?” 我才反应过来,赶忙接过她手上的东西说:“你这大包小包的,搬家啊?” 夏天解释道:“口袋里是吃的,背包里是笔记本电脑,查资料啊!” 我忙说:“还是你想的周道。” 接下来,我先给小华打了个电话,让她查查我们国外有哪些竞争对手,发我邮箱。小华办事效率还真是高,很快就发了过来,夏天打开电脑,查看了我的邮箱,把竞争对手都记录了下来。 然后,我叫夏天逐一查找资料,看看这些厂家的竞争对手,主要生产什么线径,执行的标准是什么?因为我的英文水平,还停留在四级水平,所以,都是夏天帮我翻译的。 我又打电话给曾哥,叫他想办法弄到参会人员名单,曾哥爽快地答应了。 看着手上的这些资料,我觉得远远不够,我又有什么资本可以打动这些领导呢?冥思苦想的时候,夏天叫住了我,说:“你来看看这个。”指着电脑里的资料。 我过去看了一下,高兴地抱住了夏天,说:“你真是我的幸运天使,我怎么没想到呢?” 夏天被我抱的有点不好意思,推开了我说:“还不知道有没有用,你高兴地这么早干什么?” 我还没有从兴奋中走过来,说:“这个一定有用,即使没用,也绝对会动摇他们的信心,迟早会找咱们的!” 夏天也是喜笑颜开。 中午,我们两个没出去吃饭,就在房间里大包小包的吃着零食。曾哥过来了,把一张名单递给了我。然后看着夏天说:“妹子,今天穿得可真清凉啊,第一次看你这么穿啊!”夏天撒娇道:“曾哥,你说什么呢?我平时在家都是这么穿的!”曾哥说:“你都把这当家了啊?” 我没听他们的话,而是看着这份名单,一个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格菱电工的肖士莲,这不是在盈科被我打败的小莲吗?她怎么也来了?另外一个竟然是我的老朋友Tony,他来中国都没通知我,不知道为什么? 第四十五章 会议召开 再看了下名单的顺序,董工被排在了第六位,说明至少有五位领导比她官大,这值得我注意的。然后,我发现名单上没有我们的名字,就问曾哥:“怎么没有咱们的名字啊?” 曾哥显然并不知道,拿过去看了看说:“估计是没加上去吧,去到了再说。”我想这样也好,没有我的名字,至少他们没有准备,打个突击战。 下午,曾哥走了,说晚上让我们自己解决,他有事,走时还和我挤眉弄眼的,我全当没看到。 早上起的有点早,困得睁不开眼睛,可夏天在,我又不好意思睡,就硬挺着。夏天还在认真的翻译着,我们资料里的每一句话,并抄下来,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突然觉得不仅认真的工作的男人很性.感,女人也是。 不知不觉地我就躺着了床上,睡着了。睡梦中做了个噩梦,梦见我们被直接赶出了会议现场,就好像当初在盈科一样,成为众矢之的。一下子被吓醒了,坐了起来时,身边正躺着夏天,睡的比我还沉,睡姿像个小女孩,全身卷着,抱着一个枕头。这大长腿光滑如壁,不小心还可以隐约地看到不该看到的地方,以前没太留意夏天的身材,原来这么的好。 我收起了色.狼的心思,去洗了把脸,坐在了电脑前,翻看着夏天翻译的资料。夏天的字娟秀工整,看得十分舒服。然后更正了她翻译地不符之处,并不是她的翻译不好,而是她可能对一些专业知识不太了解。 不知道什么时候,夏天站在了我背后,我虽然没回头,可鼻子里充满了女孩子的香气,就说了句:“醒啦,你继续睡吧,我帮你改下,有些专业的地方,你翻译的不对。” 夏天把脸伸了过来,看我改的地方,我们的脸贴的很近,她似乎没注意到,认真地看着说道:“哦,我其实翻译这个的时候,心里也没底,还想着怎么翻译呢。”然后,伸出手来,指着一处说:“这个,我查了字典,没有,就音译了,竟然让你翻译出来,你挺厉害的啊?没看出来啊!” 我转头,想对她说,可一下子贴到她脸上了。她一下子脸红了,打了我一下说:”要死啊!” 我很无辜地说:“是你自己贴过来的,好不好?” 夏天撒娇道:“那你不会躲啊?” 我无赖道:“我为什么要躲?” 夏天一时无语了,房间里充满了暧.昧地气味。 为了打破这尴尬地气氛,我说:“为了打破这个尴尬地局面,我说个笑话给你听吧,老搞笑了,我这辈子就指望这个笑话活着的!” 夏天大概是没看过赵本山大师的小品吧,还没说,她就已经笑地不行了。 我讲到:“小英以前妈妈都对他很凶,直到有一天小英的妈妈去隆乳,后来就变得很和善,大家以为是她变得很有自信、还是外面生活美满,结果都不是,是因为小英的妈妈胸部起来了(凶不起来了)。” 夏天没明白,问道:“为什么就凶不起来了?” 我双手托住自己的胸部说:“胸部起来了!” 夏天笑骂道:“流.氓!罚一再讲一个!” 我说:“有天有只小白兔丢了,找不到妈妈,然后在一个路口遇到了一只狼,小白兔问,狼大哥,你知道我妈妈在哪里吗?狼说,你让我舒服一下我就告诉你,小白兔答应了,然后狼告诉它在前面;小白兔往前走,遇到一只熊,问,熊大哥,你知道我妈妈在哪里吗?熊说,让我舒服一下我就告诉你,小白兔答应了,然后熊告诉它往前走,走到一个地方有三个路口,小白兔不知道怎么办了?”说完,我就不说了。 夏天奇怪地问:“然后呢?” 我坏笑道:“你让我舒服一下我就告诉你!” 夏天恍然大悟,打着我说:“你太坏了!” 我看得出来,夏天其实真的很单纯,以前的她都是尽量地在外人面前武装自己,让自己看上去不可亲近,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吧。 一阵打闹,我们变得熟络了很多,没了刚刚尴尬地气氛,接下来夏天强调了下一些专业的英文发音,我们又再查了下名单上的几位领导,和他们之前的一些讲话,看能不能看出点风格来。 就这样,我们又搞了一个下午,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夏天说要回去了,我留了她一下,说明天直接从这走就是了,房间也有两张床,你一个人这么晚走,我不放心。夏天委婉地拒绝地说,她得回家换衣服,总不能穿这身去吧,说自己开车来的,放心,没事的。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送她下了楼。 第二天一早,曾哥拿了套白衬衫,西服给我,叫我换上,穿上后十分合身,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曾哥也是眼前一亮说:“哇,你还真有点明星气质。”我照了照镜子,真是人靠衣装啊,是不一样。 夏天已经在楼下等了,还是那套黑衣专业套装,不过我们站一起,到是十分搭配。我1.76米,夏天1.68米,都是黑色专业套装,无论个子,长相,气质都无可挑剔。 会议是在会展中心举行,虽然参会的人没有那么多,但却举办的十分隆重。 我们要进去的时候,工作人员看了下名单,竟然没有我们的名字,曾哥解释道:“董工可能忘了把我们加进去了,麻烦你进去和董工核对下。” 工作人员拒绝了,他的工作就是站在门口核对人工名单,放不放人进去,,其他的事他不管。会议马上就开始了,这下我们有点着急了,看着一批一批的人进去,我们也不好挡在门口,就退到了一旁,只能盼着董工还没进去。 人群中,我看到了Tony,他也看到了我,我本想上去打招呼,却看到他站在一个高大鬼佬身后,没有要和我打招呼的意思,我停住了走过去的脚。终于,董工跟着一群人走了过来,曾哥急忙走了过去,不顾其他人阻拦,大声地打着招呼,董工这才望过来,拍着脑袋像是像起了什么。 第四十六章 肖武的邀请 然后和工作人员说了几句,工作人员才放我们进去。进去后,里面是一张大圆桌,圆桌上放着名牌,写着每个人的名字,看到那上面没有我们,我们只好找几张椅子,坐到了后面。 领导们纷纷入座,一个主持人热情地宣布,会议正式召开。然后介绍起领导。第一位是铁道部的李部长,第二位是公司的总经理负责人刘总,第三位是主管财务的副总,第四位是法律顾问,第五位是工程设计部总工,第六位是董工,之后还有两位工作人员。 之后,各个参会公司代表,首位的是意大利的奥格瑞利公司,这是家老牌公司,也是生产我们这种线的鼻祖,只是后劲不足,缺少研发,止步不前,一直在吃老本。 第二位的是奥地利的圣西亚公司,这家公司其实奥格瑞利公司的分支,是原瑞利公司的合伙人离开后,自己开创的另一家公司。 第三位的是德国的古迪公司,这是家最近势头很劲儿的公司,公司成立短短三年,却横扫欧洲,现在开始进军亚洲市场。Tony,就坐在这家公司里面。 后面我看到了我的手下败将小莲,坐在她身边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是格菱的总经理。 还有另外一家公司的两个人,估计也是同行,但我不认识。 铁道部的李部长首先讲话,说了下这次会议的重要性,外国供应商对这次会议的重视,感谢他们远道而来。同时希望,这次技术交流会可以从国外的同行中学习到先进的技术和严谨的做事态度。最后预祝这次大会圆满成功。 之后公司总经理也讲了几乎相同的话,财务主管和法律顾问没有讲话,设计部的总工拿出了几张打印好的清单,分发给了每一个公司,有中英文翻译。我们只能坐在后面,傻傻地望着。总工说:“召开这次会议的主要目的是,清单上有些线径,是目前市面上少有的产品,要求的技术参数,精度要求十分之高,所以,希望各个公司的技术人员看看能不能做出来,并投入生产,因为这个技术参数,精度标准,远远超过了现有标准。” 几家公司看过参数后,纷纷表示,现阶段要生产这样的产品,需要大量的成本,在不知道有多少供货量的前提下,根本无法投入生产。总工听完翻译的话,眉头紧锁,再次强调,这次要的线径对公司非常重要,同时也对这个中国的铁路起到里程碑的作用,之后,因为涉及到一些商业秘密,无法再次深入讨论。 不说还说,一说出来,国外的厂商更是要求要知道他们生产的产品,要做成什么成品,用途是什么? 场面一度混乱了起来。 这时董工开口道:“大家静一静,我说两句。” 大家静了下来,董工清了清喉咙说:“既然国外的厂商无法做到,那么我们为什么不问问国内的厂商呢?” 和小莲一起来的男人低下了头,低声道:“目前,我公司还没有这样的设备,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生产。”另一家国内的公司也表示,他们还没有这样的技术。 几位领导失望地望了望董工,董工却满不在乎地说:“我知道还有一家国内的厂家,或许可以做到。”说完,看了看桌上的人,奇怪地问:“万众的人呢?” 我知道是时候我出来了,我站了起来说道:“董工,我们在这儿!” 董工埋怨道:“怎么跑到后面去了,快坐上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我,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小莲看到是我,惊讶地叫出声来,忙捂住嘴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 我和夏天,曾哥坐到了小莲旁边,我微笑着对着小莲说:”肖小姐,能不能把清单给我看看?”小莲先是一愣,然后拿起了清单递给了我。 我仔细看着清单,当我看到0.08mm线径时,心里也没底了。这个线径我知道公司一直在研发,可这也是商业秘密,究竟研究出来没,我是真不知道。 我再次站了起来说:“各位领导,我是万众的销售经理,这张清单里,除了一种线径,我要回公司确认下,其他的我公司都可以生产,并绝对可以达到上面的参数标准。” 几位领导开始议论起来,国外的厂家经过翻译后,也发出了惊叹地声音。 董工问道:“你确定你们公司可以做到,清单上的标准?” 意大利瑞利的一名人员说道:“不可能,他们公司的设备,都是我们提供的,我们知道就设备而言,至少有三种线径他们是无法实现的!” 夏天翻译给我听,我从容地答道:“您可能还停留在十年前,对我们公司的印象吧?我们早在八年前,就已经淘汰掉贵司的设备了,太老太陈旧了,不知道贵司,现在是不是还在用原来的设备,如果是,我很抱歉,你们已经落后了。” 意大利瑞利人员听完翻译后,十分生气,表示出抗议,具体他们抗议什么,已经没人在乎了。 奥地利的圣西亚公司的人员也跟着嘲笑道:“他们公司的标准,应该还是十年前的标准吧?”然后开始向我开火,傲慢地说道:“你说你们公司可以生产,请问你们用的是哪国的设备,据我所知,我们公司的设备目前已经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设备了,如果我们都做不到话,相信这世界上没有哪家公司可以做出来!” 我嘲讽道:“您有点孤陋寡闻了吧?您可能把注意力都放在你们欧洲了吧,请把眼光放远点,我国现在大多数公司用的设备,都是国产设备,我们公司早就具备自主研发设备的水平了,而且生产出来的设备,相信无论在精度还是产量上,都走在世界前端了。” 奥地利的圣西亚公司的人员根本不相信,说,我在说谎,在说天方夜谭。 我没有理会他。 Tony望着我,伸出了手说:“嗨,Jeffy,好久不见了。”Tony的英文提高了不少,比我认识他时说的流利的多。 我也伸出了手说:“是啊,来中国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第四十七章 落后的悲哀 在场的人,看到我和Tony认识,都投来了奇怪的目光。夏天还想替我翻译,我摇了摇头用英文说:“和Tony沟通,我们都不需要翻译的。”Tony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Tony问我:“你们公司进口的最后一台设备,是我去调试的,我知道那台设备可以做到这清单里的大多数线径,就算你们将它改良了,可以做到清单的所有线径,但你能保证可以达到清单上的技术参数和执行标准?” 我十分自信地拿出了公司的两本手册,一本是《执行标准》,一本是公司的《产品简介》。然后对着所有人说:“这两本是我公司早在两年前印发的,这上面所有的内容,都是经过国家质监局严格审核过的,一切内容真实准确,大家不妨看看。” Tony第一个看了,看完递给他身边的人,然后逐个传阅。 Tony第一个看了,看完递给他身边的人,然后逐个传阅。德国人以他们一贯的严谨态度,对照着自己公司产品的参数,然后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严重怀疑这两本手册的真实性!” 我早有准备,知道他们一向骄傲的自信,被瞬间打破的心情,就好像一直被看不起的一个穷小子,突然开着一辆比自己还好的车,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样。我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资料,放在了桌子上。这是我公司的《三星绿色合作伙伴》的复印件,并拿出了具备这个资格的相关的文件。上面清楚的标明了所有的技术参数。 我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份材料应该可以打消各位的质疑了吧?欧盟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认可了韩国三星的技术指标,并把《三星绿色合作伙伴》做为欧盟现行的执行范本。” 我突然觉得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要证明自己,还得拿别的国家标准,来证明自己,真是可悲。可现状就是这样,没办法。 看完我的资料后,又掀起了新一轮的讨论,会议室里吵杂地很,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我也不是十分确定,我的这些资料能不能说服人,而且领导们到底是什么意见,我也不知道,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手上已经没有牌了。我的手很凉,脚也在发抖。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我,这只手像冬天里的暖炉,像夏日里的空调,让我谈定了下来。 最后,铁道部的李部长喝住了吵杂声,大声地说:“这样吧,各位厂家,今天会议先到这儿,我们核实下这位……”董工提醒道:“万众”。“万众的资料,然后明天再继续。”说完,离席了。 跟着陆续几位领导走了出来。人开始往外走,Tony走了过来握了握我的手说:“兄弟,我没看错你,我知道迟早会走在我前面。等忙完了,你请我吃火锅?”我哈哈笑道:“没问题!”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和曾哥,夏天准备离开时,小莲跟那个和她一起的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递过来张名片-格菱肖武,上面没有任何职称,我瞬间明白了,这是格菱的老板啊,他也姓肖。 我双手接过名片,递上了我的名片,握了握手说:“肖总,您好!” 肖武微笑着说:“久仰大名啊,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年轻,不但年轻还有为!” 我急忙说:“过誉了,我才是久仰大名,我常听我师傅说起您,说您老谋……不……不,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啊,我也是只闻起名,不曾见人啊!” 肖武这回不是礼貌地微笑了,而是真的开怀大笑道:“你啊,和你那师傅一样,一张破嘴,老冯,我们也算老相识了,不打不相识啊,现在看来是后继有人啊!” 我忙谦虚地说:“我要有我师傅一半的本事,也不至于有今天这种窘境。” 肖武连连摆手说:“虽然,我们是竞争对手,但你今天这一仗打的漂亮,咱们别在这儿说话了,今天我做东,晚上一起吃饭!” 我本想推辞,但经不住肖武的盛意拳拳,再者我觉得这是个值得尊敬的长辈,就答应了下来。 曾哥他说有事,就不去了,我也没强求,就和夏天上了肖武的车,来到了不大的小酒馆。 里面没什么人,早已经有人安排好了包间,我们四个人进了包间。 桌上放了一壶茶,小莲给我们三个斟了茶,说道:“我叫你陈哥吧,我对你啊,恨在骨子里,盈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肖武笑道:“小莲,你自己没本事,怪别人,这爹就得说你几句了!” 我这才知道小莲竟然是格菱的太子女啊?怎么让她做销售呢?一个女孩子还真是不容易。 我抱歉地说:“盈科的事,我当时也是太冲动,我认错,我这个人就是能认错!” 小莲撅着嘴说:“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 我急忙说:“打住,打住,我错了,我错了。”我觉得有点冷落了夏天,就介绍说:“这是夏天,我的……好朋友!”夏天脸上的失落一闪而过,然后落落大方地说道:“肖伯伯好,肖小姐好!很高兴认识你们!” 肖武一个劲儿点头说:“好,好,都是年轻有为,我看你刚刚一直在做着翻译,我还以为是小陈请来的翻译呢!” 菜上来了,都是地道的湖南菜,肖武一定要喝点酒,两个人就把一瓶汾酒分了,然后闲聊了一会儿。 酒过三巡,肖武说道:“小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我公司啊,我这儿缺个副总的位置,我知道你现在在万众干的挺好的,但你毕竟还是给人打工,来我这儿,我给你干股。” 我没想到,第一次见面,肖武会这么直接的邀请我,这对我来说,还是很具诱.惑力的,因为去了格菱,意味着我将成为资产阶级,而不是无产阶级了。 可我还是说:“感谢您的邀请,这对我是一种认可,不过现阶段,我想是不可能的,先不说我师傅,单说湖南分公司,我就绝对离不开,离开了,对不起跟着每日每夜辛苦加工的兄弟姐妹们,也对不起和我一起打拼地代理商。再者万众对我也是知遇之恩。” 第四十八章 酒店聊天 肖武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会这么说,平淡地说:“良禽择木而栖,万众虽然对你很好,但给的不足以和你能力对称,我有信心三年之内占领万众百分三十的市场,你或者以为我是夜郎自大,但从目前的市场形势看,正在逐步证实我的预想。万众的确有着一手好牌,可惜体制限制了它无法大步前行,故步自封,好的产品不去投放市场,占领市场,而是内部消耗,这样做迟早会被市场抛弃。” 我不得不佩服肖武的眼光毒狠准,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王总已经决定脱离集团,万众将成为名副其实的民营企业,将会有绝对的自主权,不再受集团控制,到时候,就可以自由的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了。 我没有反驳他,肖武接着说:“我们企业则不同,有着灵活的政策,有着长远地战略,足够的资金,唯一缺少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才,我不会看错人的,你将会比老冯更出色,你考虑下吧,开个条件,我将拿出我最大的诚意。” 我再次感谢说:“感谢肖总,您的诚意,我会认真的考虑的!” 饭后,送我们回酒店,下车时,肖武问了我一句:“那位夏小姐是你女朋友吗?”他这唐突地问题,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还不算,不过打算试试。”肖武’哦‘了一声,开车走了。 回到酒店,夏天要开车走,我没让她走,今天就别走了,明天一起去会场。夏天也没反对,我们就回了房间。 夏天回到房间坐在床上问我:“你今天晚上不会想对我做什么吧?我可先告诉你,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我摇着头说:“你想哪去了?说的我就好像是随便的人一样,我就是想找个人聊聊天。” 夏天根本不信地说:“套路,先是聊聊天,然后上.床躺着不动,接着牵牵手,抱一下,再就只脱了衣服,最后就是绝对不进去,是不?” 我笑道:“你挺熟啊?我可没那闲心,也没那耐心,要不你还是走吧,省着你一晚上都提心吊胆睡不好!” 夏天生气道:“你当我是什么啊?要我来就来,要我走就走啊?” 我无奈地说:“是你自己说的,怕我套路你,我现在放你走啊!” 夏天下定决心地说:“我还不走呢,反正现在这年代,还说不准谁吃亏呢,来吧!” 我奇怪地问道:“来什么?” 夏天脱了套装的上衣说:“套路我啊!” 我瞥了撇嘴说:“您老别着凉啊,我都说了,我没那耐心,我也不会套路,我要是想,我就会直接说,行就是行,不行就拉到,我可不想完事后,再哭哭啼啼了,要我负责什么的!” 夏天大嚷着说:“看,看,说出心里话了吧,原来是怕负责,男人都一样!” 我厚脸无耻道:”咱能不能学学人家欧美人,上个床就跟吃个饭一样,吃完拍拍屁.股走人,谁也不欠谁的。非得搞得多大件事似的,上个床就得谈婚论嫁,然后女的哭着喊着,就好像天都塌了一样,男的还得一个劲儿保证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哄着骗着,接着女的就像傻子一样天真的相信了,过不了几天,男的再次骗女的上.床,女的呢,有了一次,就不在乎第二次了。时间一久,男的就厌了,提出分手,女的就得要死要活的。咱就不能上.床就单纯的为了双方的生理需要吗,单纯地追求快感吗?” 夏天竟然没有反驳,似乎还挺认同地说:“道理嘛,你的说好像是那么回事,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歪理正说,东方人的传统观念根深蒂固。” 我赶快顺杆向上爬:“就是了,你说,男女上.床,你怎么知道谁占便宜呢,同样获得快感,凭什么,女的就是吃亏,男的就是占便宜。以前,都是先结婚再有夫妻生活,你知道全中国有多少对夫妻,夫妻生活不和谐的,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得离婚率大大提高!” 夏天切了一声说:“越说越离谱了,婚姻是很神圣的,让你说的,结婚就是为了夫妻生活啊!” 我狡辩道:“我只是说,夫妻生活是婚姻很重要的一部分,当然不排除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搭伙过日子的,你肯定不是,你没那么俗!” 夏天笑了,笑的很好美,和她相处久了,发现她虽然五官不是那么标志,但放在一起,却十分协调,而且十分耐看,不知道是夸她的原因啊,还是她本来就打算今天晚上就范,只是扭捏一下,她没反驳我。 我本来还想和你胡搅蛮缠一会儿的,可看她不说话了,我也一时没词儿了。 夏天走进了洗手间,我心跳一下加快了,我开始幻想起来,电视剧的情节,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听见里面的流水声,我再次确认了,我的幻想将成为现实。 流水声停了,夏天在里面喊道:“你找件宽松点的衣服给我!” 我心想,你不是开玩笑吗?我上哪去找,我又没带衣服来,于是拿起了,我来之前穿的T恤衫,敲了敲门,夏天伸出手来,接了过去。 出来时,果然没令我失望,她穿着我的T恤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她的套装,去衣柜里拿出衣架,挂了上去。 在弯腰的时候,我看到了T恤衫下,夏天白色的内.裤,我吞了吞自己的口水。 夏天上.床靠着我坐着,对着我说:“你赶快也去洗洗,一身臭汗!” 我几乎是跑着进了洗手间,飞快地洗干净自己,围了条毛巾就出来了。夏天看到我出来,脸一红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我扑了过去,抱着了她说:“快是快了点,谁叫你那么动人呢?” 夏天亲了我一下说:“你也一样!”然后搂住了我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我嘴唇靠了上去,我们两个疯狂地吻着对方。 可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心里骂道,哪个不长眼的,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夏天叫我不要接,我心里不踏实,还是接了起来。 第四十九章 有惊无险 是肖宏,那个满脸嘎达的曾哥的跟班,他怎么会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他第一句就说:“曾哥出事了!” 去到医院时,医院大厅里挤满了人,各式各样的人,有满身龙飞凤舞的,有西装笔挺的。我看见肖宏,叫了一声,肖宏拨开人群,领着我走进了一间病房。病房里病床前坐着一个年轻少妇,床上躺着一具木乃伊,说他是木乃伊一点不为过,因为全身上下全是纱布,除了眼睛和鼻子露在外面。少妇看着我来,站了起来,面容有点憔悴,和我打着招呼说:“你是阿飞吧,阿曾他总是提起你。” 我有点犹豫地问道:“你是嫂子吧?曾哥他怎么样了?” 不问还好,一问,这少妇哭了起来,肖宏在旁边一个劲儿劝,我也帮着忙。 过了好一会儿,少妇才说:“我也不知道!” 我看了看床上的木乃伊问:”有没有生命危险?” 少妇又哭了起来,我心一下子冷了,手脚发冷,差点没站住。 这时门开了,曾哥从门外走了进来,我都傻了。然后过来一把抱住了曾哥,默默地念到:“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然后又看了看床上,指着肖宏骂道:“你TM的是不是傻X啊?曾哥这不好好的吗?你怎么说他出事了?” 肖宏一脸无辜,没说话。少妇走过去对着曾哥说:“你没干什么傻事吧?咱们都已经走上正道了,有什么事,让法律解决吧!”曾哥面无表情地说:“我TM也想走正道啊,可……” 我把肖宏拽出了房间,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肖宏说:“床上的那个是曾哥的小舅子,今天被人给砍了,曾哥知道了,就出门去了,我看嫂子根本劝不住,急忙给你打电话,我是真不想曾哥再走老路了。” 我看着眼前这威武的汉子,想起刚刚的说话的语气,就内疚道:“对不起啊,肖哥,我刚刚也是一时着急,真难为你了。” 说完,我走进病房,曾哥正和他老婆争吵着什么。看见我进来了,就停止了说话。 我对曾哥说:“有什么事,咱们用法律的途径解决,曾哥你有今时今日的成就不容易啊,可别因为一时冲动,毁了所有之前的努力啊!” 嫂子诚恳地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我。 曾哥看着病床上的小舅子,说道:“今天躺在床上的本来是我啊,哎,这都是我以前造的孽啊!”说完竟然捂着脸,抽泣起来。 我的心都碎了,看见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痛哭起来,心里五味杂陈的。鼻子也跟着酸起来,我本来就是个眼皮浅的人,眼泪在我眼眶中转来转去。我深吸了口气,对着曾哥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别去责怪自己了,想想后续的事吧。” 医生推门进来了说:“谁是白小帮的家属?跟我去下办公室,我给你们讲下手术过程和后果,如果你们同意,就签字做手术。” 曾哥和嫂子跟着医生出去了,我对着肖宏说:“肖哥,外面那么多人,你看是不是能散就让他们散了吧,这样影响也不好,留几个能帮忙的就行了。” 肖宏点了点头,出去了。 半个小时后,嫂子和医生进来推病人去手术了。曾哥进来叫我出去抽支烟,走到医院大门口时,我注意到草丛边站着两个人,朝我们这边望过来,我警惕了起来。曾哥看了看说:“没事,那是便衣,你抽完烟就回去吧,明天那边你还得忙呢,大事重要。另外,这段时间就别和我联系了,我已经把授权书写好了,明天叫肖宏给你,以后,公司你就全权帮我打理,我就一个要求。” 我刚想拒绝,曾哥打断了我说:“小飞,你听我说完,我无儿无女,就是担心哪天我有事,孩子跟着受苦,就这么一个老婆,我要是哪天出事,我不求别的,别让她苦着,帮我照顾着点。” 我觉得曾哥有点要交代后事的意思,我急着说:“曾哥,万事好商量,你可专牛角尖啊,走到今天不容易,嫂子你还得照顾呢,我可管不了,你也别想我管!” 曾哥哎了一声说:“我这辈子,没别的本事,就是看人准,我信得过你,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我现在就要你答应我!”说完,握着我的手不放,手很用力,紧紧地握着。 我点着头说:“我会的,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照顾好嫂子的!” 曾哥凄惨地笑了笑说:“走吧,很晚了,明天也别来了,我不打电话给你,你千万别打电话给我,另外夏天是个好姑娘,你别辜负了人家!” 说完,推着我走出了医院。 回到酒店,夏天已经睡着了,睡姿还是像个小姑娘,紧紧地抱着个枕头。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然后抱着她,把她狠狠地拥在了怀里。 第二天,我和夏天洗漱好,去了会展中心。夏天由始至终没问一句曾哥的事,我也没讲。 我们去到时,人基本已经到齐了,见到肖武,我礼貌了和他点了点头,他也点了点头。 人坐齐后,董工直入主题说:“经过公司领导研究决定,不确定万众的提供的资料是否属实,这次我们还是决定用奥地利圣雅西公司和德国古迪公司联合产品。” 我失望地看了看董工,刚好她的眼光也投向我,我看得出她抱歉的眼神,我站了起来说:“不知道你们根据什么不确定我们提供地资料不属实,又是什么原因,让你们觉得他们两家公司有资格可以生产出符合你们要求的产品来?“ 董工什么也没说,而是他旁边技术总工说:“这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事情,你无需过问,你也没有资格过问!” 我鄙视地看着他说:“我是没有资格问,可我就是想不通,我们公司完全可以做出你们公司要求的产品,而且完全符合你们的要求,你们不给任何理由拒绝了,难道外国的月亮就一定比中国的圆吗?我真为你们感到悲哀!” 说完,我拉着夏天走出了会议室,跟在我身后是肖武和另一家国内的厂家。肖武叫住了我说:“这件事,我会找个国家工业报的记者完完整整地报道出来的。”我转身和肖武握了握手,说了声谢谢。 上了夏天的车,夏天问我去哪?我说去车站,我要回厂里。夏天说,要不去她家坐坐。我正想拒绝时,肖宏的电话来了,问我在哪?我告诉了他。 我和夏天就坐在车里等肖宏。夏天问我:“我知道这个时候,你心情不好,我本不该问你的,我还是想知道,我们算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问住了我,我其实也不确定,夏天算什么。我挺喜欢夏天的,也想和她发展下去,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总是想着一个人,一个不该想的人,觉得这样很对不起夏天,也对不起那个人。 夏天看到我迟疑了,就失落地说:“我明白了,我不勉强你,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我还会一如既往地喜欢你,即使你不喜欢我,直到一天你厌倦我了时,告诉我,你会离开的。” 我摸了摸夏天的头说:“你想什么呢?我也喜欢你,只是有些事,我放不下,我觉得对你不公平,等我想好了,我就会和你在一起。” 夏天开心的笑了笑说:“只要你喜欢我就行了,要不我们先洞房了,深入了解下!” 我之前地阴霾被夏天这么一说,马上变得眉开眼笑了,说道:“想先把我生米煮成熟饭啊?好啊,不过,等我下次来吧,你肯定把你小丫头办了!” 两个人又说笑了一会儿,肖宏到了,上了车,他拿了一份委托书,曾哥全权委托我管理他名下的所有资产,并拿了一份公证书。肖宏带着哭腔说:“曾哥连遗嘱都立好了,他……” 我制止了肖宏说:“曾哥,有他自己的打算,他不会有事的,你只要做好曾哥吩咐的事就好。”肖宏点了点头说:“知道了,曾哥说了,以后有什么事,让我直接找你。”我点了点头。 肖宏走后,夏天非要送我回涟源,我没让,她只好送我回车站,坐在大巴上,看着夏天和我挥手,心里酸酸的,夏天似乎觉得我不会找她了,像是生离死别似的,哭的成了个泪人。旁边的大妈不解地问:“你这是去哪啊?长沙离涟源才多远啊?至于吗?” 坐在车上,想了想这段时间的事,就好像一部电影,短短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好像不再是那个毫无心事,毫无经历的小白人了。我也应该捋一捋,自己做的事。 回到厂里时,已经是晚上了,大家都休息了,我进车间转了一圈,和上夜班的工人打过招呼后,一个人去了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抽烟,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有点坐立不安,我觉得我是不是该给曾哥,打个电话,或者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他。又或者打个肖宏,问问情况,不然这样担心下去,我这段时间什么也干不好。 第五十章 警察办案 一个人推门进来了,是黄总。我急忙起身,问道:“黄叔,还没睡啊?怎么这么晚还来办公室?” 黄总和蔼地说回答道:“我也是刚回来,看你办公室灯亮着,我就上来看看。这段时间,把你忙坏了吧?” 我笑了笑说:“没有,一切都上了正轨,我也不用操什么心。” 黄总看到我不想以往的样子,就问道:“怎么有心情啊?不妨和我说说。” 我在想要不要和他说说曾哥的事呢?可想来想去,不知道怎么说,我还没开口,黄总说:“是不是因为曾哥的事啊?我多少听说了点,上面要查他了。” 我惊叹黄总的神通广大,问道:“是吗?查他以前的事吗?那他会怎么样?” 黄总说:“现在还不知道,听说是省厅下来人了,你有没有想好,如果曾哥出事,咱们公司的代理怎么办?” 我心里当然知道,代理权现在在我手上,可我告诉黄总吗?如果是老冯,只要他问,我肯定脱口而出,可黄总,值得信任吗?我不敢尝试,一旦尝试过后,我可能就万劫不复了,虽然我有一百种退路。 我装作思考了会儿回答道:“再找吧,另外曾哥的客户,我这都有联系方式,可以正常维持着,只是这样对曾哥有点不公平,或者把他该得的,分给他家里人。” 黄总嗯了一声,不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没在问,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你那天打电话给我,说的铁路部的是怎么样了?” 我这才想起来,会议开完了,我就光想着曾哥的事,都忘了汇报了,急忙抱歉道:“不好意思,黄叔,我都给忙忘了。”之后把整个过程说了一遍。 黄总并没有表现出失望来,反而鼓励道:“这是好事,你要是不去这会议,我们还不知道,我们公司现在的技术已经赶超外国厂家了,即使他们现在不用,迟早会有求到咱们的一天的。通过这次会议,你收获了什么?” 我诚恳地回答道:“咱们公司的市场做的不好,太过故步自封了,外面这么大的市场,咱们公司这么好的技术,这么好的产品,不向外推广,而是一直在给集团内部供货,真是暴殄天物。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别认赶超的,市场就那么大,谁先抢占市场,谁就先得先机,你再想追,跟着别人的尾巴后,就晚了。” 黄总拍了拍我说:“你说的太多了,看问题很透彻,这也是我所担心的,企业首先是以营利为目的的,可以给集团供货,但如果创造的效益,不如直接向外出售的效益高,那为什么还要供?你敢不敢写一份建议书,给王总?这是步险棋,本来我想自己写的,可不能剽窃你的东西,你想想吧,可以问问老冯。” 我没回答他,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我好,虽然他说的很诚恳,可人心隔肚皮,凡事还是小心点好。 黄总走时,我突然想起来说:“黄叔,小海实习期过了,我给他办好珠海那边的入职了,我打算把他安排到销售部,老冯已经同意了,随时就可以过去了,您看是不是要小海回珠海呢?还是在这儿继续学习,不过在这儿学不到什么销售。” 黄总很平淡地说:“谢谢你了,阿飞,小海的事你还是多操心吧,你定吧!”说完推门走了。 第二天我找小海和他谈了一会儿,小海同意回珠海去销售部学习,但我和他约法三章,第一不准迟到早退,严格遵守公司纪律,第二,找个师傅带你,但必须听话,第三,2个月必须做出业绩来。小海都同意了。 送走了小海,我发现我在这厂里找个说话的人越来越少了,细毛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的,老是看不见人,小万整天和张华在一起,我也不好打扰。殷师傅和唐杰最近很聊的来,因为排风扇的事,殷师傅和我都觉得唐杰是个踏实肯干的人才,就是被埋没了,改观了不少,他们两个现在天天在一起下棋。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有点茫然,情绪一直很低落,大家都看不出来,偶尔会问下我,怎么了,我也应付的回答着,一些无关痛痒的答案。夏天打过几次电话来,我们也简单地聊了聊,她最近在复习英文,准备考雅思,我知道她是对我快失去耐心了,准备出国了。我只是叫她继续努力,好好学习,其他什么也没问。 她说要来看我,我拒绝了,说她一个人开车过来,我不放心,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我就过去看她。 曾哥都快没消息一个月了,正着急着,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那头很严肃地说道:“请问,你是陈飞同志吗?”我回答道:“我是,您哪位?”电话那头说了省里刑警支队的名称,我没听过。心里却十分害怕。 然后电话很客气地说:“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来下涟源宾馆,我们有些事情想和你了解下。” 我犹豫着问:“我是不是得请个律师什么的?我是要被捕了吗?” 电话那头笑着说:“你要是被捕了,我们肯定去抓你了,怎么会打电话给你,你没做坏事,你心虚什么?” 我慌忙地说:“这不是给我个坦白宽大的机会吗?我是不心虚,可谁敢保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还是不过去了吧,有事你就在电话里问吧!” 电话那头还是很平和地说:“电话了解不是不可以,但你还是要过来签字的,我们只是了解下情况,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的,我们也有权利要求你配合我们的工作的,你要是不配合的话,我们可以强制执行的,只是觉得对你的前途会有影响,所以才没那样做,希望你能理解和配合。” 话都说成这样了,我哪敢不去啊。我像是去刑场的死刑犯一样,在车间转了一圈,和每个人嘱咐着,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我,我清楚听到他们问,我是不是最近去了医院做了体检,查出什么毛病了。 到了涟源宾馆,两个便衣很客气地请我到了他们房间,房间里没什么刑具,也没有让人睁不开眼睛的探照灯,也没有凶神恶煞的警察,而是两个和蔼可亲的警察叔叔,给我倒了一杯茶,笑着说:“你别紧张,我们就是了解下曾志强的情况,我们在他手机里看到你的号码,你们在一个月之前通话比较频繁,所有才找你了解下情况。” 我点了点头说:“我相信政府,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警察互望了一眼,笑了笑说:“你是不是进去过啊?看你资料,你没进去过?怎么一副惯犯的样子?“ 我忙解释道:“不是警察叔叔,我可是良民,过马路从来不闯红灯,捡到东西都是交给警察叔叔的,我连随地吐痰都不敢啊!” 警察较有兴趣地问:“真像你说的那么干净?就没打过架,看过什么国家禁止看的,就没骗过那个小姑娘对人不负责的时候?” 我脑袋一下子嗡嗡地,心想完了,难道那次情侣路打架的事情,他们知道了,可不是都处理完了吗?至于他说的什么骗小姑凉,肯定是没有的。 看到我犹豫了下,警察叔叔笑了笑说:“看来你还真有过啊?” 另一个警察叔叔有点不耐烦地说:“得了,得了,你别和他贫了,说正事吧!” 我接话道:“对,对,说正事,我和曾哥……不曾志强,算是上下级关系,他是我们的湖南分公司代理商,工作表现一直很好,对工作热情积极,主动。我们平时偶尔也一起吃饭喝酒的。” 警察叔叔问:“你没发现他有什么不法的行为吗?例如,他投资的100万保证金,你知道资金来源吗?” 我想起了那天在麻将馆,那个马大胡子的30万,可我只能装糊涂地说:“不知道,他不是有个贸易公司吗?挺有实力的,100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吧?再说,他现在做代理后,100万保证金已经用完了,他现在已经是我们公司2级代理商了。” 比较年轻点的警察有点沉不住气,质问我道:“马大胡子的麻将馆,那天你是不是也在啊?还要我说的明白点吗?你可别隐瞒什么?知情不报,也犯法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我决定死不承认,无论如何我不能害曾哥,我不信知情不报还能判我个几年。我坚定地说:“我是去了,可当时很多人在,太吵了,我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 年纪大点的警察耐心地说:“好,就算你没看到曾志强向马大胡子要钱的事,那你看到他从包里拿出来什么吧?” 我还是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不知道啊,我以为是钱呢,一直包着,我也没不看到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啊!” 年纪轻的站了起来说道:“他都已经交代了,你还不说实话!” 我很确定地说:“他交代是他的事,我是真不知道,当时,又不是我一个人在,一共四个人,你问他们不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啦!” 第五十一章 坦诚相待 年纪大的警察制止了年轻的,坐到我身边说:“看来你还挺将义气的,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监视曾志强很久了,对他的事清清楚楚的,不过现在是核实下罢了,你说不说能无关紧要,我们要的是你的态度。” 我很诚恳地说:“警察叔叔,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要信任我啊,我本来也打算报考警察学校的,不过,我家里不同意,就我一个男丁,怕有危险,你们也是真不容易,天天风里雨里啊,估计一天就一顿正经饭吃吧,我其实很尊敬你们的,可以的话,我见到你们都想行礼的,给你们致敬。” 老的警察制止我继续说下去:“得了,得了,恭维的话,说一两句,挺受用的,说多了,就假了。你别跟我贫了,我是看出来了,你们做销售的嘴里是真没一句真话,满嘴跑火车,一不小心就被你们带到沟里去。你放心,你没什么事,我们也没资格拘你,就是和你打听打听,没想到你嘴还挺严的。” 我这才放下心来,笑嘻嘻地说:“我是真把我知道都告诉你们了,总不能凭空捏造吧?” “好了,好了,你看看笔录有没有什么问题,没问题在上面签个字走吧”年轻地说。 我仔细看了下上面的内容,的确是我说的那些,就签了个字问道:“不知道我能不能问下,曾志强怎么样了?判了吗?我能去探监吗?” 老的警察望着我说:“怎么的?你很关心他吗?” 我坦诚地说:“他是我的代理商啊,很多事情,他还得回公司帮我处理呢!” 老的警察递给我一支烟问:“抽烟不?” 我接过烟说:“抽啊,刚刚一直没敢掏出来,怕违反纪律。”说着,掏出了芙蓉王,递给他们两个。 两个人接过烟说:“呦,好烟啊,我们平时可抽不起啊,还是你们赚钱多啊!” 我拿着刚刚他递给我的白沙烟说:“只要冒气的,出了烟筒我都抽,我也是工作需要,与钱无关!” 老的警察说:“你一个月多少钱啊,天天芙蓉王?” 我知道这是在套我的话,直接答道:“没多少钱,不过抽包芙蓉王,还是可以的,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我和曾志强没有任何私下的金钱来往,我们公司的帐也是清清楚楚的,都是有正式合同的,你也可以查我银行账户,我的开销都是用的我自己的工资,绝对没有任何不正当收入,你要说吃吃喝喝什么的,我肯定是有占点便宜,但原则性的问题,我肯定没有!” 老的警察和年轻的对望了一眼,两人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不知道商量了什么,回来说:“我们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你走吧,有需要的话,还请你再配合调查!” 我十分客气地说:“一定,一定,有需要随时找我,我还想问一句,曾志强他到底怎么样?犯了什么法?我可以去探视吗?” 老的警察回答说:“暂时还不行,他的问题我们还在调查中,但你放心,不是什么掉脑袋的事,你呢,我觉得人挺聪明的,就别掺和进来了。” 我点了点头,扔掉了我手上的烟,走出了涟源宾馆。 ~~~~~~~~~~~~~~~~~~~~~~~~ 秋天不期而至,树叶不知不觉地落了一地,整个厂里虽然仍生产地如火如荼的,但却总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不知道是我的心里作用,还是真的如此。大家也没以前那么多话题和热情了,见面也都是打个招呼,就匆匆地忙自己的事去了。 我最近迷上了一件事,开车。江江帮我找了个司机师傅,天天在我下班后,拉着我开着皮卡车,到处跑,有时还去县道,山道上跑。这师傅胆子也是大,口中就一句话:“放心大胆的开,没事!” 不到十天的时间,我已经熟练到灵活换挡,斜坡起步不熄火,就是停车费点劲儿,人多的地方有点哆嗦,反到是山路,县道,一点不恐慌。 其中一次倒车,愣是把路边的一个茅草搭的露天厕所给撞坏了,被一帮村民围着要了我500块钱。 我还是每天都可以看到细毛那美丽的身影,但她比我更加沉默寡言了,脸上一贯的笑容,现在变得总是一闪而过,我们都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小霞的电话解开了我的疑惑。小霞叫我下班后去她家一趟。小海走后,皮卡车已经成为我的专属座驾了。下班后,我小心翼翼地开着皮卡来到了小霞家。 小霞和江江坐在大厅,争吵着什么,看我来,停止了争吵,江江招呼我坐下说:“阿飞,我觉得这事,你不该管,小霞却非要你来,觉得这事也只有你能处理好。”我还没明白是什么事,小霞说道:“阿飞,你是细毛的朋友不?如果是,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至于你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于是小霞说:“细毛和毛毛离婚了,现在自己搬出来住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心想不会是毛毛知道我和细毛打闹的事了吧,不至于吧。 小霞接着说:“你别瞎猜,和咱们都没关系,是毛毛他吸毒了,之前他有过这样的历史,刚结婚时,他戒了一段,后来他那个小三又来找他了,他们两个就又复吸了,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回家和细毛要钱,细毛没给,就打了细毛。细毛也是忍无可忍,就提出了离婚,把所有东西都给了毛毛,自己净身出户。” 我想起毛毛矮小消瘦的样子,早该猜到的,我这一刻无比的心痛细毛,为什么她不和我说呢? 我没有再听下去,直接问道:“细毛现在在哪?怎么不接她过来你这儿住?” 小霞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她肯才行啊?她扭起来几头牛都拉不动,我也没办法,才找你的,江江不让,说不该找你的。她现在住在红姐家隔壁的一个仓房里。” 江江又说了句什么,我根本没听见,直接冲出门去,开着车直奔向红姐家。 到了红姐家,我敲开了红姐家门,问红姐细毛在哪?红姐唉声叹气地指了指她家旁边的一个仓库,我敲了敲门,好一会儿,细毛带着憔悴地脸孔出现在我面前,她吃惊表情看着我。我叫红姐先进去吧。红姐进了去。 我进了细毛的家,关上了门。这是一间库房,里面还堆放着很多干活的工具,房间的角落放着一张铁架的弹簧单人床,房间里连个桌子都没有,只有一盏昏暗地电灯泡。我的心都碎了,一把抱着了细毛,说道:“你怎么不和我说呢?为什么不告诉我?” 细毛也紧紧地抱着我,哭啼着说:“和你说了,又能怎么样?我这是命,我的命就是这样,我认了!” 我冲口而出地说:“你还有我呢,让我帮你,明天咱们就去找房子,你不是想去读书吗?我送你去读书!” 细毛哭啼地更厉害了,好一会儿,推开了我,拉我坐上.床上说:“谢谢你,阿飞,我知道你是真心的,你会帮我的,可你是我什么人呢?” 我一下子无言了,我很想说,我养你啊,可这算什么呢?是啊,她是我的什么人呢? 看到我犹豫了,细毛开口道:“你什么也不用说了,阿飞,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可是老天造物弄人啊,只是早认识你该多好啊,我把我最好的几年给你,那该多好啊,可现在呢,我们根本就不可能!” 我这一刻很想开口说,有可能的,我回去就和我爸妈说,我娶你。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我根本说不出口,我知道我们迟早会被现实打败的,最后也一定会成为一对陌路人。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也不是两家人的事,它关乎着你身边所有的人和事。我要怎么面对我的同事,怎么对面我的朋友,世上有多少人,会真的不顾世俗眼光,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太难了。 我想说些什么,张着嘴,却好久没发出声音来。 细毛看着我的反应,她没有表现出失望,而是理解,她反而安慰起我来:“你不要自责,别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你没回答,说明你是有想过的,我已经很知足了,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自己的。” 我双手抱着头,抓住头发,第一次感觉这么的无助,这么地对自己失望,连个承诺都不敢说。 细毛拉着我的手,把头靠了过来,然后对着我的嘴,吻了过来。 我们赤城相对,我说道:“其实从第一天看到你,我就心动了,后来见到你出浴的时候,我就幻想我们像现在一样。” 细毛喘着粗气说道:“我也一样,我喜欢看你那有点玩世不恭,又单纯的眼神,喜欢你说话的俏皮样,喜欢你真诚待人的样子,我早就想给你了,可一直没有机会,我怕你嫌弃我脏,我好怕,我还怕你会觉得,我会让你负责,所以,我才……” 她没说完,我封住了她的口。 第五十二章 和夏天的约会 那一晚,我们很疯狂,我二十多年积攒下来的精力,都用在了细毛身上。细毛被我折磨到了天亮,她事后笑嘻嘻地对我说:“舒服死我了,你也太厉害了,明天和小霞说说,让她也享受一下。” 我笑道:“你还真是好姐妹,连这事都有福同享。”不过听细毛这么说,我觉得我认识的那个开心快乐的细毛又回到了我身边,心情无比的畅快。 细毛温柔地对我说:“我们是不可能成为夫妻的,不过,我们可以成为生死之交,可以成为床榻之交,这样也很好啊,我是真心的。只要我有需要,我就会找你,你也一样,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我十分内疚道:“我可以负责的,为什么不让我负责?” 细毛说:“你千万别内疚,我本就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我也不在乎什么名节,咱们谁也不欠谁的,咱们都是需要对方的身体,渴望对方的身体,你可不需要你负责什么,如果那样,我不但会看不起我自己,还会看不起你。” 我点了点头说:“我懂了,即使这样,我以朋友身份,总可以帮你吧?今天我们先去找房子,至少我们下次上.床,不用在这儿昏暗的小房间吧,连了洗澡的地方都没有,这里光线太暗,我还没好好欣赏你美妙的身体呢。” 细毛从我背后抱着我说:“嗯,好,我们今天就去找,我想和你过一段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成为我永远最美好的记忆。” 我吓了一跳说:“那之后呢?你打算干嘛?” 细毛笑了笑说:“放心吧,我早有打算了,你就不用管了,我还没傻到想不开。” 天一亮,我和细毛就去了市里一家二手中介,很快就找到了两室一厅的房子,房主在外地工作,长期不在家,家里的东西样样俱全,而且收拾的非常干净,最主要的是便宜,一个月才500块钱,我马上交了一年的租金。细毛说算是她借的,不想欠我任何东西。 我什么也没说,回到库房里把她的东西搬了过来。 就这样,白天我们一起上班,下班细毛先走,我晚一点再开车去她那儿,我们一起做饭,看电视,聊天,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床上运动。我们之间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很多时候,对于事情的看法也是出奇的一致,我们很快乐。不过快乐的时光,往往都是十分的短暂。 一天早上,我接到老冯的电话,老冯在电话里好像很着急的样子说:“阿飞,你马上订明天的票,回珠海。” 我好奇地问:“老大,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老冯没好气地说:“你自己惹的祸,你自己回来处理!” 我回想了下我最近,好像也没犯什么错误啊?细毛的事,他总不可能知道吧,就是知道,以老冯的为人,他才不会管呢。 老冯接着说:“铁道部的公司发函,要到公司考察,点名要你陪同,你说是不是你闯的祸?” 我哈哈大笑说:“他们终于想明白了,好的,我马上订票。” 老冯说:“我早叫小华给你订好了,明天早上的飞机,到了我叫林老去接你!” 我爽快地答应了。 心情无比的愉快。电话刚挂断,又响起来了,接了一听是夏天。 夏天那头抱怨道:“你最近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呢?是不是开始烦我了?” 我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你不是要考雅思吗?我就没敢打扰你学习。” 夏天哼了一声,说:“鬼才信你呢,你什么时候来长沙啊?我想你了。” 我马上说道:“我明天早上的飞机,飞珠海,铁道部公司要去我们总公司考察了,咱们的事没白做。” 夏天也欢呼雀跃起来说:“真的啊?太好了,那你今晚来长沙吧,明天一早我送你去机场。” 我想了想觉得也好,就答应了。 我找到了正在上班的细毛,和她说了下,我要回珠海一趟,她问得多长时间,我说也不知道。她有点失落,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叫我自己注意安全。 我给黄总打了个电话,把事情告诉了他一下,他也是很高兴,就叫我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好,就赶快回去吧,随时向他报告进展。之后,我安排了下手头上的工作,就匆匆地赶往长沙了。 刚一下车,一身浅蓝色连衣裙的女孩就跑了过来,抱着了我,不用猜就知道是夏天。 我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几点到啊?” 夏天可怜地说:“我不知道啊,就从第一班车开始等呗。” 我有点心疼地说:“你傻啊,不会打电话问我啊,等很久了吧?” 夏天点了点头说:“饿了,咱们去吃东西。” 我想了想说:“要不咱们买菜回家做吧,你还没吃过我做的饭吧?我手艺还行。” 夏天高兴地像个小女孩,蹦蹦跳跳的。我们去菜市场买了很多菜,来到了夏天的住所。 夏天住在长沙市的中心地带,一座商住两用的高层。她的住宅是一套公寓房,装修的十分别致。格局也很特殊,是复式的房子,楼下是大厅,厨房,卫生间,楼上是卧室。 我问夏天:“这是你租的房子,还是买的?”夏天说是他爸妈给她买的。 我十分羡慕地说:“有钱真好啊!”夏天说:“你现在也很有钱啊,曾哥的房子在这一栋里,有很多套。” 我马上纠正道:“那是曾哥的钱,不是我的.“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曾哥,就问夏天,知道曾哥的消息吗? 夏天吱吱呜呜地不肯说,在我强烈地逼问下,夏天才说:“他小舅子死了,凶手也抓到了,是株洲一个姓王的买凶杀人,本来想杀曾哥的,可他小舅子成了替死鬼。曾哥他到处找那个姓王的,结果那姓王的投案自首了。曾哥他也主动找警察机关交代自己的事情,现在还没有最后定案。” 我问道:“曾哥他到底有多大的事?” 夏天说:“这个我真不知道,我认识曾哥的时候,他已经在做正当生意了,下午我们可以去找下肖宏,问问他,现在曾哥的事都是肖宏在处理,是他不让我和你说的。” 我答应了下,开始做饭。简单地坐了几个菜,夏天直夸我是五星级大厨。我想这就是恋爱中人的视觉和味觉吧,你喜欢一个人就会觉得他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但都是经不起风雨,经不起时间的打磨的,随着时间地不断推进,很多事情就不会再是当初的模样了。 下午,夏天带我来到了一座写字楼里,这是一家财务公司。夏天按了门铃后,我看到了肖宏的身影从门后出来,开了门,看到我,有点惊讶,但没说什么,把我们让了进来。 里面布置地很简单,几张桌椅,一套沙发,肖宏递给我支烟说道:“你怎么来了?你不该来这里的。” 我问道:“为什么?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肖宏说:“现在和曾哥有关系的一切,都有问题,曾哥的资产也被查封了,你是我们中唯一一个没有亏点的人,曾哥的资产以后还要靠你经营呢,你该避嫌。” 我说道:“警察已经找过我了,我想知道曾哥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可以看到曾哥?” 肖宏回答道:“快了,律师说,再过几天,案子基本可以下定论了,曾哥手上没命案,不过可能有一单致残的案件,估计得判,我们已经和受害人家属和解了,另外就是些经济案件,可能要罚点钱。” 我松了一口气问:“那就好,那就好,我能帮到你们什么吗?嫂子她人现在怎么样?” 肖宏叹了口气说:“那女人,就别提了,曾哥对她那么好,可自从他弟弟死了,曾哥去自首了,她就把所有知道的事都告诉了警察,估计是把他弟弟的死,全算在了曾哥头上,曾哥到是没怪她。她现在卷着曾哥的一部分钱跑了。” 我心想,曾哥还说要我照顾她呢,还照顾个鬼啊。 我和肖宏说:“我明天一早要回趟珠海,曾哥这边有什么情况,你第一时间告诉我,你也不用那么紧张兮兮的,清者自清,警察也不株连九族的,谁还没几个好朋友啊。” 肖宏答应着,然后送我们出去。在走进电梯时,我看见了楼梯的拐角处站着两个人,看着我们,我猜应该是便衣。我也没理会他们,和夏天走进了电梯里。 接着夏天要和我去逛商场,我是最怕这个了,可耐不住哀求,就只好跟着去了。 夏天买了很多土特产,说要给我爸妈带回去。我开玩笑道:“你这是要贿赂未来的公公婆婆吗?” 夏天脸一红说:“是又怎样吗?礼多人不怪嘛!” 我呵呵地笑着,很喜欢看夏天红着脸时的窘态。 晚上回到公寓,在夏天强烈的要求下,我做了西餐,煮了个罗宋汤,煎了牛扒,和意大利面。吃饭时,夏天还特意点起了两根蜡烛,然后关了灯,我嫌太黑,叫她开了灯,夏天直埋怨我,不懂浪漫。 第五十三章 喜事临门 吃完饭,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聊着天,夏天就靠在我肩膀上,说:“要是一直能这样就好了。” 不到8点,夏天就去洗澡了,搞得我小鹿乱撞,心里痒痒的,看她走出来时,穿了件真丝睡裙,透明的吓人,上身没穿内.衣,下身也只是一条几乎看不见布的小内内。然后催促我赶快去洗澡。 我出来的时候,夏天抱住了我,我知道我们将要发生什么。 这时门铃响了,我奇怪地望了望夏天,夏天表示也很奇怪,这么晚会有什么人来呢?透过门镜,夏天吓了一跳,赶快跑进卧室,换了一件衣服出来,开了门。 一对中年夫妇走了进来,看到我在,眼神变得尖锐了起来。中年男人到是很懂礼数,和蔼地说:“夏天,你这有客人啊?来之前,我本来想给你打个电话的,你妈就是不让。”中年女人上下打量着我说:“你还不介绍一下!” 夏天忙拉着我说:“这是我朋友,陈飞,之前和你们提过的。” 我礼貌地和他们打着招呼:“叔叔,阿姨好!” 夏天妈妈拉着夏天走进了卧室,让我先坐。 夏天的爸爸和我坐对面,然后和蔼地说:“不知道,你是做哪一行的?哪的人?家里有什么人啊?在哪读的大学?”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审问一样,一一如实作答。夏天爸爸点了点头说:“不错,不错,我到是不反对夏天交朋友,不过,我和她妈现阶段到是不赞成她结婚,我打算送她出国再深造几年,过几年再谈婚论嫁,不知道你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吗?” ~~~~~~~~~~~~~~~~~~~~~~~ 我本就知道夏天有出国的准备,所以不意外,就直接说:“叔叔,我也很支持夏天去国外读书,至于谈婚论嫁,我们还没发展到这一步,您不用担心。” 夏天爸爸满意了点了点头,问:“可你们是不是已经同居了?不然这么晚……” 话虽没说下去,可我已明白他的意思了,就解释道:“您别误会,因为,我明天早上的飞机飞珠海,长沙我又没什么朋友,所以,今晚就暂住在这儿,我懂您意思,您放心。”说完,我提起行李,开了门准备出去。 夏天和她妈妈听到门声,走出了房间,夏天叫住我说:“阿飞,你去哪?” 我回头对着夏天笑了笑说:“我去机场酒店吧,你爸妈来一趟也不容易,你好好陪陪她们二老吧!” 夏天妈妈终于有了点笑容说:“小伙子,我们夏天考完这次雅思,就准备去英国读书了,我看你是明白事理的人,我们不反对她交往朋友,可前提是不能耽误了自己的前程,现阶段我觉得夏天还是应该以学业为重。你如果也想出国,我们或者可以帮帮你。” 夏天再也忍不住了说:“妈,爸,我都这么大了,我的事我自己做主,不用你们管,我和阿飞,我们……” 我打断了夏天的话说:“夏天,叔叔阿姨说得对,现阶段,你该以学业为重,其他事先放一放,听你叔叔阿姨的吧。” 说完,我对着夏天的妈妈说:“阿姨,我先走了,我如果想出国的话,我会自己想办法,谢谢您的好意!” 夏天要过来拉着我,可我已经按了电梯门,并关上了电梯门,在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我看见了夏天的眼泪。 我在机场的候机室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上了飞机。到达白云机场后,我打开了手机,夏天发信息给我:你心有我,我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心若无动,我敬你岁月无波澜,余生不伤悲. 我想了良久,心中还是有个影子挥散不去,不能同时对不起两个人,夏天现在可能会伤心,但时间会冲淡一切,理智地对待感情,往往比冲动带来的后果更理想。我没回她。 林老还是带着一贯的笑容,来接机。他发现林老的头发又白了几根,有种莫名地伤感,加上夏天的信息,我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林老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问道:“衰仔,失恋啦?” 我回答说:“我都唔知算唔算?(我都不知道算不算)” 林老说:“系上次我屋企吃饭其中一个吗?(是上次去我家吃饭的其中一个吗)?”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哎,我都唔知点讲?(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林老说:“我睇其中一个女仔就几好,同你好衬啊!(我看其中一个女孩子就挺好的,和你合适)” 我好奇地问:“边个啊?高定矮果个?(哪个啊?高的,还是矮的啊?)” 林老说:“甘系矮果个啦!(当然是矮的那个来),高的天生一脸克夫相不啱你即(高的那个天生一脸克夫相,不适合你的)” 我愣了一下,林老说合适我的竟然是小霞,而他说细毛有克夫相。虽然,没有得到我心中的答案,我还是很感激,林老的相面。就对林老说:“两个都唔系,都系人地的老婆!(两个都不是,都是人家的老婆)” 林老夸张地表情说:“不得了啦,人家的老婆都沟到,犀利啦!” 被林老就这么取笑了一路,很快到了公司。 回到公司,来到销售部,小华看见我,热情地打着招呼说:“飞哥,你舍得回来了,你走以后,销售部可没意思了,整天死气沉沉的。又来了两个新人,啥也不懂,可和你那时候刚刚来完全两个样。” 我摸了摸小华的头说:“那就辛苦你了,和你男朋友什么时候结婚啊?上次就说要请我吃喜糖,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啊?是不是忘了请我啊?” 小华委屈地说:“才没有呢,他家里说要挑个好日子,我们的房子正在装修呢,估计得年底了。” 我说:“有什么要帮忙就开口,别和你飞哥客气啊!” 小华高兴地点了点头。 老冯在他办公室里探个头出来叫道:“你还贫什么嘴啊,这都等你呢,快进来。” 我吐了吐舌头,和小华打了招呼,进去了。 老冯办公室里,王总和李总都在。我刚想调侃老冯两句,一看两个老总都在,马上憋了回去,叫着王总,李总好。 王总看到我,就说:“你啊,怎么每次都能搞出这么多事情来,我都不知道该夸你,还是该骂你!” 美丽的李总,还是那么温文尔雅地说:“王总,你这就口不对心了,明明是对这小子称赞有加,见到人,就不会夸奖了啊?阿飞,我们正说你呢,我们年轻时要有你一半的冲劲,今天的成就远不止于此啊!” 我急忙接话道:“李总,您还那么年轻,也大不了我几岁,您看您现在的成就,我都高不可攀了。” 老冯笑骂道:“就你嘴甜,甭跟我废话了,说说铁道部的事情吧。” 我马上一五一十地把整个过程一字不差的说了一遍,还强调了曾哥在里面的作用。 他们三个听完,点了点头,李总在桌子上拿出了一份报纸,是中国工业科技报。李总翻到了第二版的一片文章《论中国工业发展的兴与衰》署名陆晨雨,我大概看了下,文章先是讲了近年来中国工业的发展史,工业的迅速发展一些优点和缺点。重点是文章中,举了一个例子,就是铁道部的这件事。文章指名点姓,从铁道部李部长的态度,到我们万众公司,到我的一段讲话,全部一字不落的写在了上面。 文章最后还附带了一篇德国工业报的文章,文章里着重说到,中国工业正在以光年的速度飞跃发展,在很多工业领域里已经赶超欧美,而欧美一些国家还在夜郎自大,不以为然。文章也提到了我们万众公司,并举出了我们公司的产品部分技术参数。最后文章总结,中国可能将掀起新的一次工业革命。 李总看我放下了报纸说:“文章的作者陆晨雨,刚好我是大学同学,还是舍友,我就打电话问她,你们猜是谁给她提供的资料?” 我当然知道,但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李总接着说:“是格菱的肖武,我们的死对头,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会帮咱们说话?” 老冯不怀好意地望着我说:“听说,老肖有个宝贝女儿,可是咱们阿飞的老相好啊,说不定是老丈人帮女婿呢!” 王总和李总哈哈大笑,我忙解释道:“你也别冤枉人,我可没少得罪他女儿,盈科的事,她现在还恨我呢!” 老冯接过来说:“这就对了,这叫什么,不打不相识,欢喜冤家!” 李总笑着说:“好了,好了,老冯你别老不正经了,说正事,阿飞,这次你又立功了,不过只是个好的开头,接下来的事,你可别再钻牛角尖了,收收你的臭脾气,人啊,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就得软,明天他们过来,你要全程陪同,都好好的伺候着。” 我忙点着头说:“一定的,放心,我到时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说什么,我都答应,说什么,我都说好,要星星我绝不给他月亮。” 第五十四章 铁道部考察 老冯骂道:“对,你就跟个太监似的,最好!” 王总笑道:“你们这一大一小,就能不能有点正行儿啊,咱们态度要诚恳,但技术保密一定要做好,该让他们知道的,一定要他们知道,不该让他们知道的,一定要做到密不透风。” 我们三个人一起点了点头。 研究了下明天的安排后,王总就先走了。剩下我们三个喝茶聊天。 王总走了,老冯就更加毫无顾忌了,和我说道:“你个小兔崽子,你好好说说,这事你到底是怎么搞成的?到底色诱了哪个?是不是那个董老太太?“ 李总笑骂道:“我说老冯,你就不盼阿飞点好啊,你自己教出的徒弟,你心里还没有底,虎父无犬子,强将手下无弱兵,我是相信阿飞的能力和魄力的。” 老冯还是不依不饶地说:“不可能,他,我还不知道,就这一张破嘴,说正事,还不如我呢!” 李总看着我说:“他的这张破嘴还不是和你学的!” 我忙点头说:“就是,就是,都是和我师傅学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李总和老冯都哈哈大笑。我突然发现,老冯和李总的关系根本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剑拔弩张,而且觉得他们关系十分的融洽。 我们一直聊着闲话,我也大概说了下现在湖南分公司的情况,也抱怨了下张爱国,安安的事。他们两个都表示理解,但没过多评价什么。 走的时候,李总送我,车上李总说:“阿飞,这次考察完,你回湖南做下准备,找个能接替你的人,你可能要被调回来,这边有大事需要你。” 我十分意外地问道:“什么大事需要我回来?我又能决定什么,湖南那边我不放心,现在一时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啊。” 李总说:“这个是我和老冯一起决定的,很多事还需要你回来处理,不要把太多心思放在湖南,不要把眼光放的太短浅,我不管你在那边投入了多少心思,多少感情,但那边不是重点,你一定要想好,把握好自己的位置,知道吗?你不但是老冯的爱徒,也是我的爱将。” 我很感激地看了下李总,她美丽,毫无岁月痕迹的脸庞,真的很迷人,我没说话,心里却思考着李总的话,是啊,我该理智点了。 回到家里,简单地和我爸说了下湖南那边的情况,并告诉他公司准备调我回来,我爸还是一脸风轻云淡,给了些建议,对我来说都是受益匪浅的。我妈则比较唠叨,不停地说,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家几天,叫我尽快回来。又说我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女朋友了。我都点头称是。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林老,李总两辆车,去了白云机场接人。铁道部公司一行人,一共6人。没有看到上次的李部长,而是另一位老者。董工介绍说,这位是部里的一位老领导,搞技术出身的张部长;另外两位是公司的领导,一位主管生产,一位主管销售;还有两位比较年轻的一男一女,采购部和合约部的。 到了公司,王总和部门的主管都在门口迎接,还拉起了条幅,搞的很是隆重。 王总很热情地和每一个人握着手,带领着来到了会议室。 会议上,王总表示对于铁道部领导们的到来,表示欢迎,希望各位领导可以多多指导和考察,同时希望为两个公司合作打下一个良好的开端。张部长表示,这次考察主要是以学习为目的,对于国内企业的发展和进步,还是缺乏认识和关心,希望这次考察可以更多,更好的了解国内企业的现状,也一定会大力的扶持国内的企业。 之后,我简单说了下,整个考察的行程,先是在我们公司参观,参观完后,下午开一场技术交流会。明天则去集团总部参观,董总说要亲自接见,和领导们畅所欲言。 参观的过程十分顺利,只是在实验室参观的时候,因为是无菌车间,限制了人数,铁道部公司只有三个人进去了,有点不满,但公司的规定,他们还是表示了理解。 下午的技术交流会,董工提出了很多问题,公司的技术人员都一一解答,看得出领导们还是比较满意,两个年轻的一直在我旁边问着我不懂的问题,并不停地记录着。我到是可以对答如流。 晚上王总请领导们吃饭,老冯李总都来了,老冯是个酒场老手,不停地劝酒,把一向一脸严肃地董工,都逗得笑个不停,酒桌的气氛很好,我也不时向两个年轻的敬着酒,畅谈着。 送他们回酒店后,王总先走了,李总安排着明天的行程,要求明天参加的人员,一定要穿正装,不准迟到,并一定要注意礼貌,同时强调一律不准谈技术性的问题。 第二天,我穿起了曾哥送我的那套西装,还和我爸借了条领带,这是我第一次系领带,总感觉好别扭。大队人马来到了集团公司,接待我们的是集团总经理助理,带着我们在集团公司参观了一圈,然后例行公事介绍了下集体发展的历程,公司现在的规模,并参观了一条生产线,之后到了大会礼堂。 董总和集团的两位副总的到来,掀起了这位考察的高潮,董总很热情地和每个人握着手,到我的时候,她停留了下,说道:“那篇文章我看过了,里面的事是你做的吧,没给咱们万众人丢脸,好样的!”我受宠若惊,还在想着怎么回答呢,董总已经和下一个人握手了。 参观圆满结束,考察团剩下的半天,来了个珠海半日游,大家心情都很好,玩的也很是开心。送考察团走时,王总送给每个人一个纪念礼包,具体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送走考察团后,我问老冯:“就这么走了,什么实质性的事情都没做,有啥用?” 老冯敲了我一下头说:“你个木鱼脑袋,如果就这么签了合作协议,意向书什么的,不是太儿戏了,人家也得吊高来卖的,不过放心,早晚的事。王总这步棋走的好啊,你知道为什么王总要让考察团去集团参观吗?” 我想了想说:“不就是想借集团的东风造势吗?” 老冯恨铁不成钢地说:“说你是木鱼脑袋,一点没错,那是敲山震虎,告诉集团,故步自封已经不现实了,咱们公司也不可能一直成为集团的配套公司了,这么大的客户,集团总不可能要咱们放弃吧?是时候,向外面的市场拓展了,也是时候该咱们大展拳脚了。” 我问道:“你的意思是,咱们要开发外面的市场了?” 老冯哈哈大笑说:“是啊,你尽快搞定湖南的事,抽身回来,这边还有很多事要你去做呢。” 我知道米已成炊了,我回珠海的事是板上钉钉了,我也就不再纠结了,我决定尽快结束湖南的工作回到珠海来,只是有一个人,让我不知道该怎样对面? 次日的下午,我坐上了回湖南的火车。到达湖南时,我在长沙下的车,而不是直接回了涟源。 我在夏天家的楼下站了好一会儿,就是没有勇气上去。想想夏天爸妈的话,还是应该狠心下来,不能再沾花惹草了,我已经对不起一个人了,不能再害另一个。或许现在的夏天会很痛苦,但时间会抹平一切,慢慢地我就会淡出她的世界,或许偶尔会想起,曾经有个过客在她生命里的一小段回忆里,也仅仅如此而已。 再见,夏天! 回到涟源已是傍晚时分,我还是例行公事的去车间里转了一圈,看着热气腾腾地机器,聒噪地转动着,就像人的生命轨迹一样,时缓时急,上上下下,最后还是按照固定的轨迹稳定的运行着。李想看到我,招呼我进他办公室,想想我也好久没和他聊天了。 李想给我泡了一杯茶,对我说:“我听到一些公司那边的传闻,说你要被调回去了,有这事吗?” 我属实回答:“是有这么回事,老冯打算调我回去,不过我会先安排好这边的,短期内还是在这边的。” 李想显然没有听到他想听的答案,很少发脾气的他,竟然对我吼道:“你怎么能拍拍屁.股就走人呢?我们这帮兄弟过来跟着你累死累活的,不就是想搞好这厂吗?你现在说走就走,你对得起谁啊?” 我觉得有点可笑,又觉得他很诚恳,就说道:“你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你抱怨个什么劲儿啊?你迟早不也得回去吗?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咱们终究都得回去,我也是没办法。” 李想还不死心地说:“就不能和黄总说说,他不同意,谁也别想让你走!” 我摇了摇头说:“王总发话了,黄总也没办法,这事我还没和黄总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哎,你就别跟个寡妇没了老公的样子了,地球没了谁,都照样转,而且转的更快。” 对付完李想,回到宿舍,还有一对夫妻等着审问我呢。 张华和小万把我拽到他们房间,直接把我往床上一按,就开始审我。 第五十五章 最后的晚餐 我开玩笑地说:“说好啊,你们要奸,别一起上,我怕疼,小万你先来。”小万没好气地说:“你就贫吧,是不是已经定下来了?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们?” 我点了点头说:“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我这不就回来打算告诉你们的吗?” 张华脸色暗淡了下来说:“阿飞,我知道你对我们好,要不是你,我们两个也过不来这边,现在你要走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万生气地对张华说:“看你那没出息的样,他走了,咱们跟着一起走就是了!” 我急忙说:“你可别闹,我替你们想过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再赚上一年钱,我回去后,也稳定下来了,就想办法调你们回去,现在回去,你们连个位置都没有,级别也上不去,别因为一时冲动,毁了前途。” 小万和张华都不语了。 第二天一早,全厂的人基本都知道我要走的事了,好多人过来和我表示,不舍得我走,无论是真是假,我都还是表现出足够的感激。唯独细毛,什么也没说,甚至连看我一眼都没看。 我就呆坐在办公室一天,脑子里空空的,只想着一件事,我该怎么对待细毛呢?不知不觉已经晚上了,黄总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和蔼地说:“阿飞,咱们聊聊.“ 我给黄总沏了杯茶,对黄总说:“黄叔,这事我该第一时间让你知道的,只是公司还没最后发文件,所以,我就没告诉你,你不会怪我吧!” 黄总笑了笑说:“怎么会呢?在公在私,我是都不想你走的,可是我也知道我不能那么自私,这湖南分公司,是你一手一脚做起来的,就这么走了,不会觉得可惜吗?舍得吗?” 我勉强地笑了笑说:“您快别这么说,这是您的成果,我就是个执行者,还有大家的努力。至于舍不舍得,肯定是不舍得的,可又能怎么样呢?我早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黄总递了我根烟,说:“我也是没想到啊,我干管理很多年了,你是我最省心,最放心的下属,你办事能力强,有主见,而且为人正直,我是真舍不得啊,不过,我也知道这庙太小,终不是你翱翔的天空啊!” 我忙说:“黄叔,快别这么说,没有您,那有我的今天啊,谢谢您这么长时间对我信任和提点!” 黄总摆了摆手说:“是你一直在帮助我啊,我不打算走了,打算就留在这边了,直到退休,我和王总讲了,我年纪也大了,要是他肯用我,我就一直留在湖南分公司,要是不想用我了,我就在这儿另谋出路,本打算也叫你一直陪我的,可现在是不可能了。要是那边发展好了,就不说了,要是有一天公司那边干的不顺利,记得回来,我的副总位置一直给你留着。” 我感激了和黄总握了握手,说了声谢谢。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来到了属于细毛和我的小屋。我不知道我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对待细毛,我也不知道细毛会以什么样态度对待我,可无论细毛怎么对我,我都是默默地接受。 我拿出钥匙打开了门,细毛一身家居服迎了上来,笑容满面,仿佛不知道我要回珠海的事一样。过来搂住了我的脖子,在我的唇上深深地吻了下去。然后和我说:“我去做饭,你等吃吧。” 吃饭的时候,细毛很平静地和我说:“打算哪天走?”我吞了口饭,差点噎到,忙喝了口汤说:“我还没定呢,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 细毛微笑着说:“我就是在等你这句,你有这句话就够了,我不走,至少现在不能走,等我经济独立的时候,我就会去找你的,到时我们再重新认识。” 我突然心痛了下,望着细毛说:“已经有两个男人对不起你了,我不想成为第三个,你跟我走吧,我不能向你保证什么,但我会给你我最好的,我的全部!” 细毛放下碗筷,走到我身边,深深地吻了我,然后对着我说:“你没对不起我,你给了活到现在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我很满足了,你让我有了对新生活的向往,让我对未来充满希望,这比什么都重要。咱别搞的那么俗,今天你睡了我,就得对我负责,不是你说的吗?什么年代了,满足欲.望,不只是男人的专利了,我们女人一样需要的。” 我点了点头说:“我懂了,谢谢你细毛!” 我没看出细毛有一点悲伤的情绪来,或者我的离开,她很心痛,很是不舍,不过我想,她在和我一起的第一天起,就想到我们终究没有未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吃完饭,我们相拥着在沙发上聊天,时不时的会亲吻对方一下,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都压制住了心中的欲.望,没有像那天晚上一样的疯狂。我们聊到很晚,我们说了自己从小到大的很多经历,细毛讲起她的第一任,第二任的男人,有过悲伤,也有过快乐。快天亮的时候,细毛温柔地和我说:“让我好好爱你一次吧!” 说完,她脱去了身上的束缚,然后又帮我,我们疯狂地拥吻着。细毛尽其所能的取悦我,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到最后,细毛的叫声接近吼叫,然后我们瘫死在沙发上。 我醒来时,细毛已经不见了,桌子上留下一封信。我没去拆开看,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去看,我喜欢没有结局的故事,或者说我根本不想结束,这个发生在我和细毛身上的故事。 我不知道我和细毛算不算爱情,我只知道,她离开我时,我的心很疼,很痛,爱是不是会痛,爱是不是会疼,爱是什么? 现在想想,那时尽管年少无知,太容易把欲.望当成爱,其实最爱你的那个人,只有在懂得责任的时候才会出现。我们有的时候真该感谢生活,它赐给了我们这么多的磨难,人总是在痛苦之后才懂得生活的意义。 几年之后,我见过一次细毛,那时已经物是人非了。我在后面会讲到。 离开了爱的小屋,我找到了中介,交了5年的房租。 回到厂里,我决定收拾心情,努力工作,首先要做的是,物色一个适合接替我工作的人。我想过李想,想过杨工,甚至想过小万,张华,但最终都被否定了。即使我推荐了,黄总和公司估计都不会通过。 如果从公司那边调一个过来,更不现实,像张爱国这样的,来了只会添乱,即使有个有能力的,可要多久才能适应这边的工作呢? 最后,我想到了一个人,唐杰,这个深藏不露的人。找他谈话的时候,我竟然比他紧张,他到是显得很坦然,直接问我什么事?有什么需要他做的。我说:“唐师傅,是这样的,你可能也知道,我要回珠海了,我想把我手头上的工作交给你,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唐杰很意外地问:“你是说,你要我做你现在做的工作?我怕我无法胜任啊!” 我说:“我先把我手头上的工作和你说一下,现在公司基本都走上正轨了,我想你也不会太费神,你可以先尝试下。这只是我的想法,我还没和黄总说。” 唐杰问道:“为什么是我?” 我反问:“为什么不是你?” 唐杰解释道:“实话说,从我到来的那一天起,我觉得你就没有重视过我,我们甚至不熟,更谈不上亲近,你手下有这么多你带过来的人,你选择我,不是很难理解吗?”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他:“你觉得你可以,我就去和黄总说,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 唐杰同意了。接下来的事,都很顺利。黄总根本不关心,谁接替我,只是说,别给他添乱就行。唐杰也很快就上手了,大家也都能接受他。当然除了张爱国和安安,可他们的意见根本无足轻重,早已经被边缘化的两个透明人。 走之前,我决定请大家吃顿饭。地点还是龙虾基地,来到这儿,我就想起了曾哥。回珠海之前,我一定要想办法见曾哥一次。 龙虾基地的生意还是那么的好,这里的老板还是原来的老板,具体他是曾哥的什么人,就不得而知了。 老板热情地招呼着,我抢先说了句:“老板,今天我是一定要买单的,不然,我们现在就走。” 老板笑呵呵地说:“陈总,你就别砸我们饭碗了,你要走,我不勉强,可你要在这儿吃饭,就肯定不能买单,这是曾哥定的规矩,就是他不在了,这规矩也不会变!” 我打心底敬佩这些死忠的朋友,兄弟,下属,又或者是小弟,我想这就是江湖义气吧? 我没有再争辩下去。张爱国和安安也被我邀请来,安安刚开始说这里太脏,不想吃,可看没人理会她,也就坐了下来,吃龙虾的时候,就不见她说脏了,吃的比谁都多。张爱国刻意地每一个人拉近关系,不停地敬酒。大家也是应付着,但也没人给他难堪。 第五十六章 深夜遇袭 我看着殷师傅熟练地扒着龙虾,笑着和他说:“师傅,刚来的时候,你说你不能吃辣的,你看你现在简直就是个湖南佬,把辣椒都能当饭吃。” 殷师傅难得地露出笑容说:“还不是被你骗来的。” 我敬了殷师傅一杯,殷师傅问我:“你能喝多少?我怎么没看你醉过呢?” 我竖起两个手指说:“二两……啤酒,大学的时候,我有名的二两陈,喝二两就多。” 殷师傅又被我逗笑了,骂道:“去你的吧,要不咱两今天试试?” 我兴致也上来了,就叫老板拿了两瓶一斤装的邵阳大曲,一人一瓶,然后问大家:“你们还有谁要来?手把瓶啊,喝完接着喝啤的,很有没人敢来?” 大家相互看了看,都摇了摇头,到是唐杰说:“那我也来试试,看谁先倒?” 这下可热闹了,张爱国本来也跃跃欲试,可看到我们把酒直接倒在二两的啤酒杯里时,就果断放弃了。 我能喝酒完全是继承了我爸的酒量,我爸很少喝酒,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能喝,他一次和我说,他这辈子就醉过两次,一次是考上大学,一次是结婚。 我端起酒杯对着大伙说:“我先起个头吧,感谢大家跟随着我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受罪,感谢大家对我认可和包容,感谢大家在工作和生活中对我的帮助,我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们还是亲密战友!”说完,我一口干了一杯。 殷师傅没说话,跟着干了。唐杰犹豫了下,喝了一半。李想有点感慨地说:“阿飞,记得刚和你来的时候,我是不服的,心想你有啥啊?凭什么领导我啊?就因为老冯受宠?就因为你有关系?可相处了之后,我知道你工作有魄力,有原则,也有远见,你不走我是不会说的,我要走了我才说,费事让你觉得我拍你马屁!“说完,干了一杯啤酒。 小万也端起了一杯啤酒干了后说:“阿飞啊,从进公司我就知道他这家伙,深藏不漏,别人都想尽办法引起领导注意,可这家伙呢,不声不响,从不出风头。我刚开始还以为他是有关系,有恃无恐呢,后来发现啊,这叫闷头做大事。你啊,走了,可别忘了我们啊,记得常回来看看我们啊!” 我刚想说话,张华接过话头说:“阿飞,我们两夫妻在这儿感谢你下,我知道你是为我们着想,才把我们调到这边来的,我知道我们过来,你也是顶着压力的,谢谢你!”说完,也喝了一杯啤酒。 我真诚地说:“小万,张华,是我感激你们两个,你们对我无私的信任,在我最需要人的时候,不假思索地站到了一起,我为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感到荣幸,谢谢你们!”说完,我又倒了杯白酒,喝了一半。唐杰跟着喝完了剩下的一半,殷师傅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半。 张爱国也跟着喝了一杯啤酒,显明他的酒量不是很好,有点大舌头地说:“小陈啊……我就叫你小陈了……其实吧……你真的是不错的,就是有点高傲,目中无人……你这样的年轻人我见多了,到最后怎么样?怎么样?……还不是灰溜溜地碰一鼻子灰……听我一句劝……做人要低调!” 我点了点头,虚心接受地说:“您说的很有道理,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说实话,张爱国本就年纪比我大,级别和我一样,毕竟是我的长辈,我本就该尊敬他的。 很快,我的一瓶酒就见底了,殷师傅的也喝完了,唐杰还剩一杯,似乎喝地有点吃力。大家也都喝的很尽兴,各个都畅所欲言,难得看到大家这么放得开,好像又回到我们刚刚来这儿的时候。 殷师傅问我还喝不?我说就别喝白的啦,喝啤的吧。殷师傅说好,我们就开始喝啤的。殷师傅一边碰杯,一边和我说:“飞仔,我和你一起走,我已经和黄总说了,公司那边也同意了,年纪大了,还是想家啊!”我知道殷师傅的意思,又和他干了一杯。此刻,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殷师傅弄到我身边来。只要我一日飞黄腾达,就一定要殷师傅也一起飞黄腾达。 两箱啤酒已经不知不觉地没有,我看张华已经醉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张爱国也差不多了,见到人就拉着叙述他那曾经的光辉,只有安安沉默地坐在一边,冷眼看着每一个人的醉态,当我们眼神交集的一闪那,我看到了她眼里的不屑和反感。 我提议杯中酒,然后离开。走时,我在吧台上放了三百块钱,不等老板发现,就走掉了。 张爱国和唐杰,安安,李想先坐着蹦蹦车先走了,我和小万,张华,殷师傅没看到有车,就提议走一段路。 我和殷师傅扶着张华,小万在我们身后不停地抱怨着:“不能喝,还硬要喝,次次都这样,喝的还没我多,却醉成这样,回去还得我照顾他!” 我们走过一座小桥时,在一个黑暗的小胡同里,冲出了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开山刀,向我们冲了过里,殷师傅第一个反应过来,推开我和张华说:“快跑!” 我一下子酒就醒了,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事,拖着张华就向前跑,小万看见我跑,回头看到那两个少年,知道要出事,跟我一起拽着张华,往前跑。 但我们速度太慢,张华已经不省人事了,我和小万说,能走多远,走多远。然后转过身,看到殷师傅已经和两个少年打了起来。殷师傅在地上找了根木棍,抵挡着两个少年的攻击,两个少年看得出来,不是什么练家子,但够拼命,殷师傅边挡边往后退,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随手在地上捡了板砖就冲了过去。 殷师傅看到我过来,骂了句:“傻X,快跑!”殷师傅骂完,就朝我跑了过来。我把手上的板砖扔向那两个少年,然后跟着殷师傅朝前跑去。经过,张华和小万时,我本能地去拽张华,殷师傅拉着我说:“他们是冲你来的,快跑,我们没事!” 我才想起,也只有我,才可能是他们的目标,张华和小万殷师傅平时根本就不接触本地人。如果说得罪人的话,也就只有我啦。想到这儿,我再也不顾他们三个,飞快地朝前奔去。 我能感觉到后面有人在追我,但不知道是自己人,还是那两个少年,就是一直地跑。跑到最后,实在没力气了,才转头去看,身后已经没人了。 我看到一辆蹦蹦车,上了车本想回厂里,可一想不安全,就说了小霞家的地址,心想那里是市领导居住的小区,应该比较安全吧。到了地方,我敲开了小霞家的门,小霞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什么也没问了,把我让了进去。 惊魂未定的我,惊恐地望着小霞,小霞似乎被我吓到了,上楼就去叫江江。 我这时才想起打电话。我拨了殷师傅的手机,不通,再打小万的,也没接。我开始担心起来,坐立不安,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回去看看。站起来刚想走,江江从楼上下来了,问我:“阿飞,出什么事了?你先坐在,慢慢说,是细毛的事吗?” 细毛的名字在我心中就像一根刺一样,一提到我的心就会隐隐作痛,我摇了摇头说:“有人要杀我!” 江江和小霞互望了一眼,不可置信地说:“你说什么?有人要杀你?你是不是喝多了啊!” 我声嘶力竭地吼道:“有人要杀我啊,就在刚刚两个十几岁的小孩,提出刀要杀我啊!” 江江劝我冷静下来,确定是真的后,叫小霞报警。是啊,我怎么那么傻,脱离危险应该第一时间报警啊。 警察过来时,没有第一时间去现场,因为已经有人报警去了现场。警察告诉我去医院,我知道,我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在江江的陪同下,我来到了涟源市第一医院。在急救室门外,我看见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小万,双眼无神地望着急救室的门,我叫了声小万,她像没听见似的,我又叫了一声,问:“谁在里面,什么情况?” 小万缓缓地抬起了头,看到我,冲到我面前,甩了我一耳光,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然后拽着我喊道:“你个王八蛋,要不是你提议去吃饭,要不是你得罪了人,要不是你见死不救,张华肯定不会有事的,他现在在里面生死不明,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了,我就叫你去陪葬!” 我没有感觉到脸上的火.辣,而是双.腿发软,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身后一个人拽了我起来,扶我坐在了凳子上。我麻木地看了看,是殷师傅,他手上缠着绷带,脸上还有血迹。 大哭大闹了好一会儿的小万,安静了下来。然后就直直地盯着急救室的门,一动不动。 凌晨三点左右,医生推门出来,然后问谁是病人家属,小万冲了上去问怎么样了? 第五十七章 林老的故事(一) 医生摇了摇头,然后,我的耳朵就发出了一震轰鸣,脑子一片空白。记忆中,我就像个行尸走肉,跟着医生进了急救室,看到了手术台上一张白布盖着的张华,小万掀开了白布,张华安静地躺在那儿。 之后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应该说,我不想再记得了。我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只记得一个事实,张华因我而死。警察来问话,做笔录,然后陆陆续续地来了很多人,看望我的,关心我的,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电话。我都不记得了。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当我看到老冯和林老站在我面前时,我才痛哭了出来。林老坐在我旁边,用手摸着我的头,我痛哭地像个孩子,然后用手去抱林老,手一痛,手上还打着点滴,一只大手按住了我的手,牢牢地按住。是老冯,我望向老冯,老冯黑框眼镜里的眼睛看不见一丝怜悯和同情,而是失望。 我哭了好一会儿,累了,躺在床上睡了过去。睡梦中,隐隐约约地听到林老说:“他还是个孩子,经历这样的事,这是生离死别,他哪承受的了!”老冯坚决地声音传了出来:“他要是挺不过这一关,这辈子就完了,没人能帮他,我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只有他自己才能从里面走出来,他醒了,你陪着他吧,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也不用劝他,就由得他自己想明白吧!” 我醒来的时候,看见林老趴在床边上睡着了。看着他一半花白的头发,一脸疲态的睡姿,我骂自己真是个害人害己的废物,我恨自己。想到张华的音容笑貌,想到小万声嘶力竭地吼叫,想到打在我脸上的那个耳光,现在感觉还在隐隐发痛,只是痛在心里。 又这样呆死不活的过了几天,小霞和江江来看过我,然后只是摇了摇头走掉了。老冯那天来看过我后,就没再来过了,林老则每天负责我的起居饮食,我很内疚,但也没说什么。林老去打水时,三个警察推门进来了,其中两个我认识,就是上次审问过我的,另一个是个年轻的女警官。 三个人先礼貌性地问候下我的病情,然后老的警察开口说:“上次太匆忙了,没来得及介绍,我姓单,大家都叫我老单。”然后指着年轻的男警察说:“这我的徒弟小蒋,那位是我们的大队的指导员孙警官。” 我麻木地点了点头,问道:“人抓到了吗?” 老单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道:“你知道谁要杀你吗?你和谁有恩怨?有没有个大概的范围?我这么问,你也别觉得奇怪,因为案发当天,你们四个人,只有你的社会关系比较复杂,其他三个人我们都调查过了,他们提供不了什么线索给我们,所以,才等你好点,我们希望从你这儿可以得到点破案的线索。” 我还是重复着刚刚的问题:“人抓到了吗?” 小蒋不耐烦地说道:“这是我们的事情,现在请你回答问题。” 我没有理会他的态度,茫然地望着窗外。 孙警官微笑着说:“陈飞,人抓到没抓到,对你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我们也不会让你滥用私刑,你也没那个本事,当前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你配合我们,把案件捋顺,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我还是没理会她,问道:“曾哥,他判了吗?我能见见曾哥吗?” 孙警官询问地望着老单,老单马上反应过来说:“曾哥就是曾志强。” 孙警官额了一声说:“他问题不大,主动投案自首,主动交代,认罪态度很好,三年有期徒刑,现在应该还在长沙看守所里,马上就该办手续了,你想见他,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同我们合作,我们得保证你的安全。”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的,只要你答应我的做到,我一定合作。” 这时林老打水回来,看到警察,就放下水瓶,走到我身边,挡在了我和警察的身边。 老单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林阿丙?不认识我了吧?我那时还是见习警察时,去深圳出差,跨省办案,你那时可是大人物啊,你还记不记得我啦?” 林老脸无表情,用生硬地普通话说:“唔记得,我很少记得差佬的!” 老单不怒反笑地说:“嗯,我那时候,还是个小警察,你怎么会记得我啊?你那时可是威风了,十三堂的白纸扇,上哪去,前呼后拥的都几十人,想见你,那叫一个难啊,我记得我们想请你协助办案,结果第二天,你就叫人把嫌疑犯给我们抓了过来,我那时候的师傅说,你可是手可通天的人物啊。怎么现在跑到这里来了?你们认识?” 我知道林老以前一定不简单,从上次菲菲的事,就看得出来,可没想到,原来的林老以前是那么的风光。可风光的背后,一定有着一段悲伤的故事。 林老没否认,也没承认,什么也没说。 孙警官显然有些不耐烦了,明明刚刚都和我说好了,现在给老单这么一打断,怕我反悔,急忙问道:“陈飞,你说说,你可能得罪了什么人?” 我回忆着说:“来湖南唯一得罪的就是大小钟哥,那时他们要做我们公司的运输,我没同意,后来是曾哥出面摆平的,其他人,我就不觉得得罪过谁。工作上的事,多少会有摩擦,但绝对没有到要我命的地步。” 孙警官显然并不满意我的答案,又问道:“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漏掉什么人?例如和曾哥有仇的,马大胡子?还有之前的株洲的陈老?” 我想了想说:“不可能,这些人我虽然见过,但我并没有和他们有过交集,总不至于因为我和曾哥在一起出现过,就要我命吧?” 老单在孙警官的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孙警官又问道:“你和曾志强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有没有经济瓜葛?” 我很坦诚地说:“我和曾哥是朋友,他是我们公司的代理商,我们私人不存在任何经济利益关系,有的也是公司和他之间的经济关系,公司的帐清清楚楚,他没欠我们公司一分钱,我们公司也没欠他一分钱。” 孙警官和老单互望了一眼,然后走了出来,过一会儿回来说:“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头绪,嫌疑犯还在外面逍遥法外,都是亡命之徒,所以,我劝你尽快治疗,然后尽快离开湖南。” 我并不在乎的她说的话,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希望再见到那两个凶手,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的朋友?我却没说出来,而是说道:“你们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到,什么安排我和曾哥见面?” 孙警官说:“我安排下,然后叫老单通知你,先这样吧,想起什么打我手机。”然后留了个名片给我,三人离开。 林老看她们三个走了,给我倒了杯水说:“飞仔,凡事唸开滴,过去地嘢,就叫巨过去啦!(凡事想开点,过去的事就叫它过去吧!”我感激地说:“多谢你,林老。” 晚上我们两个坐上在床上聊天,林老说出三十年前他的故事。 林老是土生土长的广东人,家里小时候很穷,家里靠杀猪卖猪肉为生,那时候他的家还在深圳的一个围村里。小村子属于城中村,村子里很多外来人口,很乱。林老十几岁就没读书了,跟着他爸爸杀猪卖猪肉,家里兄弟姐妹很多,他是老大,所以早早就担负起家庭重担。 人杀生多了,就会有一种煞气,林老与生俱来就有,十几岁的小孩子,矮矮的,瘦瘦的,却可以轻快地杀掉一头猪,而且刀法出神入化。慢慢地街上的人,都叫他杀猪林佬。林老是个老实人,从小就对父母孝顺,对兄弟姊妹疼爱有加,就是不喜欢说话,也不会笑。买他猪肉的人,从来没看他笑过,加上他身上的煞气,人们都有点畏惧他。 他父亲常年喝酒,身体也不好,林老很快就接替了他父亲的生意。他做买卖到是童叟无欺,绝对的货真价实,街上的人都愿意和他买猪肉,而且从不和他讲价,生意倒也做的红红火火,一家人的生活支出,弟弟妹妹的学费,和他父亲的酒钱,都能靠林老的杀猪档来维持。 同行是冤家,林老的生意好,自然就有生意差的,看林老就是个小孩子,就时不时来欺负林老,并在街上造谣,说林老的猪肉是注水的,发瘟的。可老顾客那会相信这些,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林老的生意。 街上有个混混,整天无所事事,东骗西偷地度日,受那些看不惯林老的人的指使,三天两头的来捣乱。一般的小事,林老也就忍了。一天这混混喝多了酒,先是骂林老,之后不过瘾,直接站在林老的猪肉摊上,尿了泼尿。林老再也受不了了,直接拿起杀猪刀砍了混混,混混被林老砍地几乎断了气,好在那个年代法律制度相对没有现在那么严,那混混本来就是过街老鼠,也就没有人追究这事了。 第五十八章 林老的故事(二) 从此之后,林老一战成名,街上再没人敢欺负林老。林老虽然年纪小,但他那天生一脸煞气,加上砍那混混的传奇故事,被人无限的放大,街上的人渐渐很多事都会来找林老,支持个公道啊,被临街的人欺负叫他出头啊,慢慢地这条街的人不自觉都以一个仅仅十几岁的小孩马首是瞻了。 可林老却不是好狠斗勇的人,也没什么野心,他一心只想经营好的猪肉档,维持家里的生活。他的弟弟林二,则不同,如果说林老是,你动我天堂,我必拆你脊梁的人,那林二就是我想要天堂,我就会把所有挡我路的人杀光。 林二有野心,有智谋,更重要的是,他够狠。随着林老的名气越来越大,也有很多人开始认识林二啦。林二则借助林老的名气,不断在外招收小弟,收保护费,逐渐形成了一个小型团伙。林老虽不赞成林二的做法,但也没太说他什么,这都是出于对兄弟的宠爱。 不知道谁通过政府关系,知道了这个城中村将要拆迁,消息不胫而走。很多消息灵通的人,开始收购围村的房子。价格比市面上价格高出近一倍。于是很多围村的人,穷了一辈子,一下子可以得这么多的钱,巴不得的搬走,就把房子卖了。林二也动心了,和林老商量,但林老死活不同意,原因很简单,卖了后,没地方卖猪肉了。邻居街坊也有人问林老的意见,林老就是不卖。 等政府来拆迁时,报出的拆迁费,才让那些之前就卖房子的人后悔不已了。因为拆迁费更高,还可以得到相应的回迁房。林二这时才觉得,他的大哥才是聪明人。可这聪明人,连拆迁办的人来谈,一样不卖。林老是认准了自己的猪肉档,不能没。 周围的住户,几乎都搬走了,只剩下林老一家,老房子也开始拆迁了。林老的房子孤零零地放在那儿,没水没电,猪肉是卖不下去了。拆迁办的人天天来劝,开的条件也是越来越高,可林老就是无动于衷。软的不行,就开始来硬的,白天封路,晚上泼油漆,锁大门。林老是来者不拒,一把菜刀守在大门口,无人敢接近。 最后,开发商开出了天价的条件,同意给林老三间门市房和四间楼房,想到一家人有楼住,自己也可以再卖上猪肉,才同意签了字。 林老拿到房产后,将所有房子,门市都给了自己的弟弟妹妹门,自己只留了一间门市,继续他的卖猪肉的生意。林二则利用门市的租金,积累了一定的财富,开始了他的不归之路。 十三堂的建立,是因为当时林老所在的门市街上,一共有13间店铺,林家有三间,林二后来又通过各种手段,获得了其他几间。所以,就叫做十三堂。生意的扩张,林二几乎都是暴利手段完成的。林二养着一群打手,都是十几岁的小孩子。这些小孩子不上学,家里也没人管,平时花着林二的钱,他们也没什么本事可以报答林二。 唯一的用处就是帮林二打架,他们出手狠毒,不计后果,因为未成年,即使伤人,最后往往也就是送进少管所,这使得他们更加的肆无忌惮。随着组织的不断壮大,林二的势力不断地扩张,而且深入各个行业。小孩子们都需要偶像,偶像的力量是无穷大的,林二则想到了林老以前的光辉事迹。 于是,每招收一个小弟,就告诉林老以前是怎么砍人,怎么凶狠无比的。久而久之,林老就成了这团伙的精神领袖。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了帮会,自然有职位的划分,林二当仁不让的做上了第一把交椅,林老这精神领袖就成了帮会的白纸扇,账房先生。 林老说,当时他们最强大的时候,帮会遍布半个深圳,大到建商场酒店,小到沿街乞讨,都得经过他们同意。警察办不了的案,只要告诉他们,他们就能办。老单的案子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外省流窜的通缉犯,来到了林老的地盘上,那时的资讯可没现在这么发达,警察也是苦无头绪,后来求到了他们头上。 这些事对于林老来讲,到是小事一件,消息发出去,看看最近有没什么陌生人出现,马上就有人回报,很快就抓到了通缉犯。 因为林老他们即没杀人放火,也没奸杀抢掠,所以很多时,政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他们还能维持社会治安。 林老年少得志,觉得警察办案都求到他,内心不断地膨胀,开始坚定了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林二也非常有经济头脑,开始染指多个行业,那时候最流行的一种边缘行业,就是洗头房,这种色情行业成本低,回报率却高,林二收购了一些郊区的平房,稍加装修,弄了洗头按摩房一条街。刚开始还是比较物美价廉,实实在在地做着爱美男士的生意,让很多爱美男士流连忘返,口碑也是不错,很快就出了名。这让林二又狠狠地赚了一笔。 接着林二又瞄准了迪厅,酒吧,开始模仿香港的兰桂坊,耗资千万打造酒吧一条街。有酒的地方,自然就有男女故事,酒能装怂人胆,而最大的胆,就是色胆包天。刚好和他的洗头按摩一条街完美链接。简直就是上下游的产业链接,成行成市。 而林老也从一个杀猪的,摇身一变成为娱乐公司董事,产业遍布大江南北,名声更是一日千里,扬名天下。 林老结婚生子后,大儿子接替他的职位,林老退居幕后,就已经不再过问江湖事了。本就有隐退的林老,因为一件事的巨变,彻底地离开了这个江湖。 事情是,他的大儿子,一天带着两个小弟去一家餐厅收管理费,通常大部分的老板都是‘知情达理’的,也知道他大儿子是什么人,就会痛快地给了。可那天刚好碰上了愣头青,这老板刚来广东不久,对本地的规矩不太懂。可经过一番“劝说”,还是答应给了。本来也相安无事了,谁知道这两个小弟,走的时候手欠,拿混子打烂了吧台的一盏灯。 这老板本来就气不顺,一时冲动,拿起把匕首,上去一刀,也没插那两个惹事的小弟,直接插到林老大儿子的心脏处,就一刀,直接毙命。两个小弟连救护车都没叫,吓的跑了。120来的时候,大儿子已经不行了。 林老这大儿子十分的孝顺,从小就十分听林老话,林老最是喜欢,小孙子刚刚5岁,林老视若珍宝。知道消息的林老,很安静地办完了大儿子的后事,从头到尾没有一点表情,也没有要打打杀杀的,只是当警察来劝说,凶手家属拿出50万,希望受害者家属可以谅解,反正人都没了,可以轻判时。林老狠狠地道:“钱我不要,我也希望他可以轻判,越早出来越好!” 林老和我说这段时说:“生生死死的事,我经历太多了,我大儿子有这一天,我以前也想到了,所以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虽可悲,但我还受得了,只是那天我那小孙子问他爸爸怎么还没回家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林老是个相信因果报应的人,他决定收手,和林二说了自己的想法,林二那是肯听劝的人,继续走着他的亡命之路。林老则彻底告别江湖,来到了珠海,一次喝茶的时候,认识了老冯,就做起了老冯司机。 2008年全国展开了严打活动,林二以多起伤害他人身体,教唆他们犯罪,黑社会性质非法组织等一系列罪名被通缉,最后在广西与越南边界拘捕,被当场击毙。 这条消息我还有印象,我记得当时在珠江台,有个纪实报道,说当时林某等14个人,驾车到了越南边界,准备越境时,被发现,之后顽强抵抗,和边防军展开了火力驳火,竟然还有AK47,火力强劲。当然不是咱们人民解放军的对手,最后全部被击毙。被评为建国之后,少数悍匪之一。 林老说,其实报道多少有点哗众取宠,林二跑时,给他打了个电话,说准备跑路去越南,之后去美国。他身上就有一把红星五连发,不是用来抵抗的,是准备自杀的,他不想坐牢。至于什么AK47,哪那么容易拥有,更别提带在身上。他唯一没能出去的原因是,他身上能带的现金太少了,偷渡的钱都不够,只能硬闯,后果也想而知。 林老和我讲完他的经历,和我说:“人的一生会经历无数的大起大落,但我总结不过几件事情,经历完了,一切都没什么了。一,是升学读书,例如高考,这是你进入社会的门票,门槛。二,是进入社会后,你的职业的选择,三,是结婚生子,这是人生大事,最后一件,就是生离死别。我觉得等你经历过最后一件,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大事。 等你回头再看,以前的那些过不去的槛,你自己都会笑话自己,那时候怎么那么幼稚? 第五十九章 孙警官的交谈 王总口头总说一句话:“心若向阳,不惧悲伤!”这其实是老冯说的。 我思量着这句话:“心若向阳,不惧悲伤!”这是我来湖南时,王总跟我说的话。是啊,多么有哲理的一句话啊。 我本该振作起来的,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张华的后事,小万以后的日子,湖南分公司现在被我搞成这样,殷师傅怎么样了?太多事了,而我还一直就像个蜗牛,躲避着,我本该负起我该负的责任来啊! 经过林老的一番开导,我振作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恢复身体。由于吊了近半个月的生理盐水,营养严重不足,整个人瘦了整整20斤,脸颊深深地凹陷了下去,照镜子时把自己的都吓了一跳。 出院的那天,小霞和江江来看我,小霞说:“看到你恢复,我很高兴,我当你是自己弟弟一样,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虽然不舍得你,但还是希望你尽快的离开湖南吧,这地方是个毁人的地方。” 江江说:“我打算和小霞去加拿大了,手续马上就办好了,走之前,你要是回珠海了,我们就去看你,等我们安顿下来,就接你过去加拿大。” 我微笑着对着这对视我为亲人的夫妻说:“嗯,我会尽快办完事,离开这伤心地,有机会我一定去加拿大看你们的,我为能有你们这样的姐姐,姐夫而高兴,谢谢你们。” 黄总开着他的北京212吉普来接的我,林老没有陪我回涟源,而是坐飞机回珠海了,他知道我想开了,就放心的走了。车上黄总说:“张华已经火化了,小万带着张华的骨灰回了珠海,小万走时让我给你带句话,说她不怪你,说这都是她的命!”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就只有内疚了,我记得还个人说过一样的话。 回到厂里,大家还像以往一样和我打着招呼,似乎没人还记得那件事的发生,也没人会再提起那件事来。殷师傅手臂上还挂着纱布,黄总说,殷师傅的手臂可能很难恢复了,永久性的残疾了。我实在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抱着殷师傅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师傅,对不起,师傅,是我该死,害了你,害死张华!” 殷师傅摸着我的头说:“不怪你,不怪你,谁也不想的,这样也好,公司让我提前退休,我可以回家享清福了,放心吧,阿飞,我没事的!” 平复了心情后,我和每个人道了别,收拾了行李,和殷师傅上了黄总的车,让黄总送我们去车站,我要先去趟长沙,见在湖南的最后一个人。 到了长沙,我和殷师傅先找了家酒店住下,之后,我拿出张名片,按着名片上的电话,打给了孙警官。 孙警官和老单一起来的,告诉我曾哥已经被转到湖南第一监狱,赤山监狱了。说要去,要等到星期一,星期一是探视时间。今天是星期五,就是说我还要在这而过最后一个周末。 我订了星期二的票回珠海,和殷师傅说,我要去个地方,和个人道别。殷师傅不是很放心,我说没事,这里是长沙,治安很好的,再说你手还没好,就修养吧。 说实话,我早已忘记了那两个还在外逃的凶手,我还是觉得天下还是太平的,不太相信光天化日之下还能行凶。 我打车去到了夏天家的楼下,犹豫着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却看到夏天的爸妈正领着行李下楼,看我站在门口,放在里手上的行李,走过来和我打着招呼。夏天的爸爸还是一贯和蔼,笑着说:“小陈,你好,我们是给夏天来收拾东西的,夏天现在人已经在北京了,她这星期面签,估计马上就可以走了。” 我有些失望,又有些高兴,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夏天的,这样也好。 我礼貌地说了声:“我星期二就回珠海了,打算和夏天道个别,那就麻烦叔叔和夏天说一声吧,叔叔阿姨再见!“ 我转身走的时候,夏天的妈妈说:“就麻烦你别再找夏天了,你们不适合,我听夏天说了,你们想做进铁道部公司的事,只要你不再找夏天,我可以帮你进去他们公司。” 我没回头,只说了句:“后会无期吧!” 星期一孙警官穿着一身便装来接我,我一直没怎么仔细观察过她,她很年轻,以她这个年纪肩膀上一杠两星,其实很厉害了,她不但年轻而且挺漂亮的,只是脸上多了点愤世嫉俗的表情,少了点亲和力。 我问她老单怎么没来,孙警官说道:“你是多大的官啊?去监狱看个人,还得两个人民警察陪你啊?我这样一杠两星的还不够格啊?” 我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案子不是他一直在跟的吗?” 孙警官面无表情地说:“老单还有别的案子跟,这次我陪你去,你得答应我,和曾志强的对话,要如实向我汇报。” 我不解地问:“你直接听就是了!” 孙警官说:“我们有纪律,我们尊重犯人的隐私权!” 我笑道:“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你不听,然后,让我来告诉你,这有什么区别?” 孙警官说:“有本质的区别,你告诉我,是你配合我工作,我主动去听,那是我越权。这是主动和被动的区别” 我揶揄道:“我懂了,就好像你威逼我,要我主动和你上.床,和你强.奸我,是两回儿事,对吧?” 孙警官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口无遮拦,大概也没有人这么和她说话,她十分愤怒地望着我说:“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信不信我把你也送进去,陪你的曾哥!” 我哼了声说:“我还真不信,这还是咱们党的天下,还是可以言论自由的,做了婊.子还要立个牌坊,还的对你歌功颂德啊?” 孙警官被气的脸都红了,给我感觉下一刻就要掏枪了,我忙说:“领导,对不起,我错了,感谢你带我去看曾哥,我这人就是嘴臭,我还小,你别和我一般见识。我保证完成领导给我的任务,如实地向领导汇报我和曾志强说的每一句话。” 孙警官好一会儿没理会我,过了会,才问我:“你说你一个大好青年,怎么非要和这些社会人纠缠不清呢?我看过你的资料,名牌大学毕业,家庭情况也很好,你们公司对你的评价也很高,你这不是自毁前途吗?” 我马上回答道:“人分三六九等吗?好人就不能干坏事了吗?坏人就一定一辈子干坏事吗?你听过一个故事吗?一个老和尚,在出家前是个屠夫,一生杀戮无数,到老了,才迷途知返,遁入空门。一个老和尚一生吃斋念佛,普度众生,到老了,不想受寺规约束,最后成了无恶不作的屠夫。你说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 孙警官明显不是什么辩论高手,明知道我是歪理正说,但一时却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我,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这一眼瞪得我,竟然有点小心动,差点又要犯见一个爱一个的毛病,我立即警告自己,这个可是戴枪的,可少惹,马上收拾心情。 孙警官想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说:“不对啊,那屠夫要是一生杀戮无数,根本就没机会到老,成为老和尚,同样的,那个老和尚要是一生吃斋念佛的,怎么可能成为屠夫?” 我好奇地看着孙警官,没有反驳她,我想我要是再反驳她,她能纠结一年。不是说人民警察都很机警,睿智的吗?情商和智商都得过百的吗? 孙警官看我没反驳她,有点得意地说:“怎么样?我说对了吧?你没理了吧?你啊,挺聪明个人,怎么竟做糊涂事?你明知曾志强是有社会背景的,你就不该接近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根本不想和她理论,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对错啊,小孩子才论对错,成年人只有利弊。 不过,身为一位人民警察本来就该善恶分明,是非分明,我只是觉得她是不是太过单纯了点? 我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你多大了?” 孙警官愣了一下说:“我今年26啊,怎么了?”说完,又觉得不对,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问这个干嘛?” 我哈哈大笑着说:“没事,就是好奇,我觉得你很像我刚毕业那会儿!” 孙警官好奇地问:“你毕业那儿什么样?” 我继续笑着说:“我那会儿追逐于颓废的快乐陶醉于寂寞的美丽我们坚信自己与众不同坚信世界会因我而改变!“ 孙警官应该是没看过《与青春有关的日子》,琢磨了好一会儿说:“怎么像首诗一样?那你现在呢?” 我回答道:“我已不再年轻我的前途或者也不再是无限的其实它又可曾是无限的曾经在某一瞬间我以为自己长大了有一天我终于发现长大的含义除了欲.望还有勇气责任和坚强以及某种必须的牺牲在生活面前我还是孩子其实我从未长大还不懂得爱和被爱!” 第六十章 和曾哥见面 听我说完,孙警官惊呆地望着我说:“你……你能再说一遍吗?” 我哈哈大笑着说:“你去看《与青春有关的日子》吧,他们的对白都是抄袭我的!” 孙警官这时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上当了,气的一路没和我说一句话。 从长沙西站到赤山监狱,孙警官一个人开车的确很累,如果没人陪她聊天,我怕她会睡着,就不停地找话题和她说,希望找到共同的话题。 我问她:“你结婚没有?有男朋友没有啊?”她没理我! 我又问:“你工作几年了?”她没理我! 我仍不死心地问:“你们平时工作是不是很危险啊?是不是很刺激啊?”她还是不理我! 我开始失去耐心了问:“你是不是带枪的啊?”她终于开口了:“我带了,你再这么多废话,我就崩了你!” 我马上闭上了嘴。她似乎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又问我:“你一直都是这么多话的吗?” 我笑嘻嘻地说:“工作性质决定了,我必须没话找话说,我们做销售的一定学会三大要素,胆大,心细,脸皮厚,我们虽然不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必须都得略懂,还得学会不懂装懂。这是我们的职业素养。” 孙警官终于有了点笑脸说:“我听出来了,你这不是就是追女孩子的本领吗?可遇到男人你怎么办?估计你这套路就不行了吧?” 我觉得皇天不负有心人,打开了缺口,说:“男人也一样啊,不同的男人有不同的聊天方法,年轻的聊时尚,年纪大的聊时事政治,天文地理,而且我们男人永远都有一个共同的话题,那就是……” 我还没说完,孙警官就脱口而出说:“女人!” 我夸奖道:“有进步,都学会抢答了!” 孙警官切了一下,说:“你的确和我接触的大多数人不一样,你不怕我!” 我心想,我怎么不怕呢?只是我更怕你一边开车一边睡觉,我得对自己的安全负责.嘴上却说:“我为什么要怕你呢?你是人民公仆,我是人民,你是我的公仆,不是我该命令你的吗?” 孙警官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了,一直的说:“你……你……你……你算什么人民,你是人民的蛀虫!” 我叹了口气道:“你是我遇到刑警中,最不擅长言辞的,你们学校里没教你们怎么和人交流吗?不是有犯罪心理学的课吗?你是不是都白学了?” 孙警官好奇地看了我一眼说:“你懂的还挺多的,怎么想打进人民内部?” 我骄傲地说:“别门缝里瞧人,我本来也是要考警校的,要是我当时稍微不孝顺一点,进了警校,估计你现在还在我手底下呢,见我都得跟我敬礼!” 孙警官打趣地说:“人民的眼睛还是雪亮的,还是分辨地出哪些人是想打入我军内部的败类的,感谢国家政府机关的火眼晶晶,不然到时你一个苍蝇祸害了一锅粥,给我们警察队伍抹黑!” 我开始注意到孙警官的变化,她已经没有刚开始对我的敌意,也开始和我调侃起来,这是个好的开端。 我们就这样调侃着对方,中午时分,我们到了赤山监狱。赤山监狱是湖南省第一监狱,有着悠久的历史,建立与1905年。孙警官先去门岗登记,之后打电话给狱政管理科的一名同学,我们很容易的就进了去。我是第一次进到监狱里,看什么都稀奇,孙警官提醒我,不要东张西望,才低下头,往里面走。 在接待室里,我终于见到了久违的曾哥。曾哥剃了个大光头,胖了很多,原来面带杀气的脸上,多了一丝平和。(回忆起来,现在觉得当时的曾哥很像最近一个《中国有嘻哈》的里面,一个冠军说唱歌手~~~~来自雾都) 隔着玻璃,我和曾哥对望着,感慨万千,上一次我们见面还是在医院的门口。 曾哥拿起话筒先开口说:“不是和你说了,不要和我联系的吗?你怎么还跑过来了!”看得出来,曾哥嘴上虽然责怪我,但对于我的探视心里还是很欣喜的。 我没回答曾哥的话,而是问道:“曾哥,在里面怎么样?还习惯吗?” 曾哥笑了笑说:“嗯,习惯了,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在里面心里很踏实,不用在外面提心吊胆的,等我再出去,就可以挺起胸膛做人了,现在想想真的挺好的,这也算是一种解脱,况且政府对我也是很宽大处理了。” 我为曾哥感到高兴,说道:“曾哥,我等你出来,你还做我代理商,咱们两兄弟一起打天下,咱们将成为全中国最出色的销售员,到时咱们专做卖不出去的商品,什么商品到咱们兄弟手里,保管叫它成为紧俏商品!” 曾哥笑地很灿烂,有点激动地说:“嗯,好,兄弟,当时我得势时,叫你和我一起打天下,你不肯,现在我这样了,你到是找上我了,你说你是不是犯贱!” 我点了点头说:“我就是犯贱,曾哥我要回珠海了,湖南这边公司,已经安排人了,我来是和你打个招呼,短期内不会回来了,不过,我保证每年都来看你,等你出去,我来接你!” 曾哥没有惊讶,像是早知道了一样感慨地说:“他们来找我了解情况时,都和我说了,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我还担心你挺不过去呢,谁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是哥哥害了你,我对不起你!”说完,激动地站了起来。 他身后的狱警警告了曾哥一下,曾哥平缓了下情绪对我说:“你回去时,和调查这件案子的警官说下肖宏的情况,让他们调查一下。” 听完曾哥的话,我吓了一跳,我明白曾哥在暗示什么,可我做梦都想不到肖宏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他吗? 曾哥继续说:“你还记得那张委托书吗?还在你那儿吗?都是它惹的祸啊,我早就该想到的,哥哥我对不起你啊,还好你没事,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得怎么活啊?” 我惊得一身冷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我怎会不懂呢?肖宏鞍前马后的跟了曾哥这么多年,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反到是让我一个外人渔翁得利。是谁都不会肯的,但证据呢? 曾哥看我没说话,就说:“我也是猜的,记得把那张委托书保管好,我名下的产品被冻结了,等清算完罚款,就会解冻的,到时你还得帮我管理啊,我现在只信得过你一个人。” 我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然后曾哥两眼发光的说:“你听说过赤山牌特种电机吗?你知道我们平时改造干什么吗?” 我莫名其妙地答道:“没听说过,我怎么会知道你们平时改造干什么?” 曾哥大有兴趣地说:“这里是湖南第一特种电机机械厂啊,专做特种电机的,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说:“曾哥,你太有头脑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真是干一行爱一行,我不如你,真佩服你,这种环境了,还想起公司的产品的推销。” 曾哥哈哈大笑,感觉比他出狱还开心。这时探视时间到了,曾哥站起来,跟着狱警走了,走时转过头,向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看着曾哥的手势,觉得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正能量的,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努力,还有什么理由颓废下去,我得更加努力,这样才对得起所有人。 出了监狱,看到孙警官,我第一时间说:“你认识这里的监狱长吗?”孙警官像看个傻子一样看着我说:“即使我认识,又能怎么样?你不是打算贿赂监狱长,给你的曾哥减刑吧?” 我没理会她的嘲讽,和她说:“我想见第一特种电机的厂长,不知道和这里的监狱长是不是一个人呢?” 孙警官还是不明白,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着急地说:“干什么?干革命!不是要做什么不法勾当啊,我要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你就帮我打听打听吧,想办法让我见一面,肯定有惊喜的!” 孙警官不悦道:“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带你过去,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别得寸进尺啊!” 我解释道:“我们公司的生产特种漆包线的,是一种电机的配件产品,而特种电机对配件的特殊要求,我们公司刚好可以满足的,你就帮我个忙,我也向你提供一条有利于破案的重要线索,咱们一换一,很公平,我又不是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你就帮帮我吧!” 听我说完,孙警官眼睛一亮说道:“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有重要线索?没骗我吧?” 我肯定地说:“没有,真的有,你先帮我找人,我答应你的,我一定做到!” 孙警官马上拿起电话,打电话询问了很久,然后对着我说:“这里特种电机厂的党高官,你是肯定见不着的,不过他们生产部部长,我到是可以让你见见,不过你得等到明天,他今天不在。我找我同学让他带你去见一面,行不行就得靠你自己了!” 第六十一章 初见张队 我感激地想去握孙警官的手,孙警官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本能的向后一退,两只手直接给我来了个擒拿,把我手别的背后去了。我大叫着:“疼!疼!疼!” 孙警官也意识到自己动作过大,马上松开了手,有点不好意思,嘴上却不肯道歉。 我揉着自己的手臂,抱怨地说:“怎么动不动就动手啊?我就是想谢谢你。真替你老公担心,说不定哪儿不小心,想和你亲热下,还不得给你弄成残疾啊!” 孙警官生气地说:“闭上你的乌鸦嘴,你再说,我先把你弄成残废,我这是本能动作,不是故意的。” 我打算停止攻击她,继续说:“不故意,都使这么大力气,这要是故意的,我的两个胳膊不得被你拧下来啊!” 孙警官瞪了我一眼说:“你怎么和的女人一样,多大点事啊?你要不要去验个伤啊?” 我摆了摆说:“不用了,我还不想你被处分了,下次别那样了,这次就原谅你了!” 之后,孙警官问我:“你快说,有什么重要线索,办案不等人的,早一天破案,你就早一天安全.“ “我不担心,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再说这里是监狱的地界,总不会太师头上动土吧?”我淡定地说道。 孙警官愤愤地说:“你不守信用!”我反驳道:“我怎么不守信用了?说好,你带我见厂长,我就给你线索的,现在人都没见到,我怎么给你线索啊?”孙警官没想到会是这样,有点生气地说:“我都答应带你去见人了,再说我办案还不是为了你,怎么现在反到成了我求你了?” 我无耻地说:“为人民铲除犯罪份子,本来就是你们的责任啊?”孙警官气地说不出话来。 我自觉有点理亏,就说道:“好了,我说,我说,但你一定要答应我,帮我到底,至少让我见到他们能说的算的领导!”孙警官点了点头说:“我只能尽力,我们不是一个系统的,我认识的人也很少,我尽量帮你,我也只能做到这么多了!” 我知道孙警官是个讲诚信的人,于是说出了,曾哥告诉我的,叫我留意肖宏的话。 孙警官快速地在脑海来回忆着肖宏这个人,然后问我:“是不是那个满脸坑坑洼洼曾志强的跟班?” 我嗯了一声。孙警官不解地问我:“他和你有仇?” 我摇了摇头,和他解释说:“曾哥出了事后,写了一张委托书,全权委托我接管他的产业,我想这肖宏跟了曾哥大半辈子,结果什么也没得到,所以把恨都记在了我的头上,我也只是猜想,具体的证据,就是你们警察的事了,我就知道这么多!” 孙警官想了想说:“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有一张委托书的事?这事对案件很重要,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早说?如果他已经有所察觉,现在已经潜逃了,你知不知道将会对社会造成多大的危害?” 我回答道:“首先,我不知道委托书对案件这么重要,再次,这是我个人的私隐,我有权不说,最后,我不认为他这样的人会潜逃,这种人在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前,是永远不会放弃的,总以为自己做事会天衣无缝,你不是学过犯罪心理学吗?你该知道,一个可以买凶杀人的人,肯定是不择手段,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孙警官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就急忙打了个电话,我只听到她不停地是,是,是,对,对,对。 然后对我说:“我得马上回长沙,案件有了新的进展。” 我不干了,怒道:“不是说好了,我给你线索,你带我见领导?现在怎么反悔了?还人民警察呢?说话不算数!” 孙警官被我的小孩子话逗笑了:“宝宝不哭,阿姨答应你,一办完,我就和你一起回来见领导!” 我心里也清楚,她是身不由己,可嘴上还是埋怨道:“出尔反尔,刚说完的话,你都反悔了,我还怎么相信你的话!” 孙警官到是很干脆地说:“我孙胜男发誓,我要是不兑现我说过的话,我就出门被车撞死!” 我赶快制止住了她,说:“好了,好了,不必这么毒吧?万一撞不死,落个残疾,这得多不令人省心啊!” 孙胜男气地直接上了车,开车就要走。我急忙追了过去,跟着车跑,好不容易拉到了车门,几乎是跳了上去,气喘吁吁地坐上了副驾驶,对着她说:“女人就是这么小气,你爸妈给你起名,就是让你胜过男人,可你看看你,就你这气度,怎么胜过我们男人啊!” 孙胜男看着我满头是汗,大口喘气的样子,笑了笑说:“真解恨,到不是赶时间,真的叫你再跑一会儿!” 回到长沙已经是傍晚了,孙胜男拉我回酒店,我下车的时候,她和我说:“明天一早,我来接你。” 我急忙说:“我后天的飞机,你这样搞,我怎么走啊?” 孙胜男说:“你赶快把票退了吧,你最少得待到我们找到肖宏为止。” 第二天,我先送走了殷师傅,叫他自己先回珠海,殷师傅有点担心,想和我一起走,我和他说,要他先把手养好,我很快就回去了,殷师傅嘱咐我小心,就去了机场。 孙胜男都快中午了,才来接我。车直接开到了长沙市刑警大队。车上她一句话不说,我问她:“我去你们大队干什么?”她冷冷地说:“我老大要见你!”我喃喃地嘀咕道:“还你们老大,这称呼听着像……怎么说你们是人民的队伍啊!”孙胜男喝住:“闭嘴!” 我是第一次到这么大的国家政府机关,里面庄严肃穆,可上了两楼,来到他们办公地点,却充满了亲和力。 大家都忙碌着,但气氛却十分的愉快,很多人打闹嬉笑着,讲着自己办案的稀奇古怪的经历。孙胜男问了旁边的一个男同事:“领导呢?”同事回答说:“大概吃饭去了吧,他说你回来直接打电话给他!” 孙胜男没打电话,直接领着我下楼去了食堂。食堂里很多人在排队打饭,我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穿制服的警官,心里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地发慌。排队队伍前面的一个中年人,挥舞着手叫:“胜男,过来帮我拿饭。”看着他一手提着一个饭盒,中间还夹着一个。孙胜男跑了过去,接过其中的两个。最后排队的人起哄道:“你们刑警一队怎么回事,怎么老插队,一个人打一个中队的饭,我在这儿等半个小时了,队伍就没动一下,都是你们这些无视公共纪律的人造成的!” 那中年人也不生气,慢悠悠地说:“我这是节约不必要的时间损耗,更好更快的投入到工作中去,不然我们一队为什么破案率那么高?”那起哄的人骂道:“张队,你就牛吧,我们今年迟早超你们!别嘚瑟!” 中年人看到我,把手中的饭盒递给我说:“别愣着了,找地方坐下吃饭吧!” 我接过饭盒,和他两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吃饭。孙胜男对着张队说:“人我给你带过来了,你打算怎么审?是先让他吃饱,就疲劳审讯啊?还是先关他几天?”然后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忙说:“都什么年代了,还带严刑逼供的?我可是把该说的,都告诉你了,你不能公报私仇啊!” 孙胜男一脸严肃地说:“你心眼多的是,还不知道有多少东西瞒我们呢?正所谓重典才能治顽徒!” 张队头也不抬的说:“你叫上老单,小蒋,把刑讯室的设备准备一下,今天咱们连轴审讯!” 我的脸都被吓青了,脑子里开始播放电视里那些严刑逼供,犯人惨不忍睹的画面,汗开始从额头上冒出来。 孙胜男看到我的样子,开心的哈哈大笑说:“看你那怂样,这要是抗日时期,你肯定第一个做汉奸!”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戏弄我啊! 张队吃完了饭盒里的饭,抬头看着我说:“一会儿,去我办公室坐坐,我有事和你说,胜男,告诉你个好消息,那两个嫌疑犯,今天在去怀化的客车上,被我们抓住了,的确要连夜突击审问,不过不是你。另外,肖宏我们也控制住了,只要这两个小孩松口,咱们就立即抓捕!” 孙胜男高兴地像个孩子一样,拿着张队的饭盒说:“张队厉害,我去帮你洗饭盒!”张队把我的饭盒也递给了她说:“一起洗了,我们先上去了!”孙胜男不情愿地接了过去。 去到张队的办公室,里面烟雾缭绕,几个人在里面讨论着什么。张队开口说:“把窗户都打开,你们都给我出去,整天在我办公室抽烟,我这儿都成吸烟室了,就不能到大门口去抽啊!”其中一个说:“张队,整栋大楼就你这儿让抽烟,大门口太远,懒得跑,能不能和上头说说,搞个吸烟室啊,兄弟们烟瘾大,老熬夜受不了啊!” 第六十二章 审讯犯人 张队摇了摇头说:“我也没办法,没看我都戒了吗?上头有令,办公区一律不准吸烟,抓着罚200百,谁都不例外,谁叫咱们是个不吸烟的女领导呢!” 其他人走了后,张队和蔼地叫我坐下说:“你抽你的吧,没事,我这儿可以抽!” 我不好意思地说:“没事,我烟瘾小。” 张队笑了笑说:“你烟瘾能小?估计和老冯一样,是个大烟枪!” 我一听他说老冯,马上询问地说:“您说的老冯,是我认识的那个老冯,是一个人吗?” 张队点了点头说:“是一个人,老冯是我的老班长,我们是战友,他83年退伍,比我早一年,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在系统里,不然今天他肯定还是我的领导。” 我还不知道老冯还有这样的历史,只是听说过他以前当过兵。 张队接着说:“老冯这人轻易不求人,他又没儿没女,为了你的事,竟然求到我头上了,我刚开始还以为他有个私生子呢,后来才知道你是他徒弟,就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过。” 我心里暖暖的,都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让老冯这样对我。心情有点激动,不经意掏出了烟,点了起来。 张队看着我说:“还说烟瘾不大,人往往在疲劳,沮丧,紧张和兴奋时会不自觉地做出自己习惯性的动作。看得出来,你是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吧?老冯找到我时,和我说,你是个好苗子,不想你因为生命中这一点点的波澜而毁掉美好的未来。叫我帮帮你。我觉得在我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我是可以做到的,就答应了他。 本来你的案子,是不归我们管的,但我们还是要了过来。胜男她毕业没多久,这是她的第一个案子,所以,她也是格外上心,只是工作方法可能不对,你也别太介意。” 我还在幸福之中,那有心去怪谁,忙说:“怎么会呢?她很好,很热心,对工作积极热情,是个好同志!” 张队拿过一打卷宗说:“这些都是曾志强的资料,我们调查了他很久,他到是大案没有,不过要是真追究起来,他那三年肯定是不够的,当然我们不是法院,我们只是提供诉讼材料,具体法院怎么判,我们无权干涉。我和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曾志强的东西,不能要,不是自己的,别人给的再多也是别人的。一旦你参与了进来,你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我拿出了那张曾哥的委托书说:“张队,曾哥的东西,我一样不会要,当时是这么想的,现在也是,未来也是,我之所以没拿出来,是因为我觉得这委托书对我来说,是曾哥对我的一份信任。无论,你们觉得曾哥是什么样十恶不赦的人,在我眼中,他就是个对我无私的哥哥,至少我们的相处是光明正大的。” 张队不置可否地说:“嗯,我相信你,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另外我想说的是,不管那两个匪徒的目标是不是你,张华的死和你都没有关系。张华本身就有高血压,加上当天饮酒过度,你们拉着他跑,都是让他血压上升的诱因。那两个匪徒,挥刀是想吓唬吓唬他,砍了他一刀,并不致命。致命的是,他脑颅大量出血。” 提起了张华,我的心又一次痛了起来,无论张队怎么说,我都知道,不是我,就不会有刀手,不是我,张华就不会喝那么多酒,不是我,小万和张华还在珠海过着幸福的日子呢。 看到我脸上的忧伤,张队开导道:“人生总会有无数的意外发生,是我们无法预知的,要是早知道会死,是不是就不该出生了呢?出现这种意外,谁也不想的,你过于沉浸在自责里,到最后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老冯说你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的,看得出老冯对你的期望很大,你不该辜负他啊!“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说:“谢谢您张队,我会尽快调整自己的心态的,让过去的事情不再困扰自己。” 张队也点了点头说:“一说就通,是个好孩子,本来呢,与案件有关的人,是不可能参与案件审理的,不过,我给你开个特例,让你一起参与,就说你是指认嫌疑犯的,记得不可以对任何人说啊。我可是犯错误的。” 我说了声谢谢。 去到审讯室,隔着玻璃,我看到了两个少年的其中一个,被扣在审讯椅上,脸上露出了一副完全毫不在意的表情,他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行,但从他在稚嫩的脸上,也看出了一丝担忧,只是担忧的是什么,我就不从而知了。 张队问我:“你看看那晚,他是不是其中的一个?”那晚,虽然有点黑,可我清楚地记得那双眼睛,那个神情,在我扔砖头时,他的样子。我肯定地说:“是他!” 张队进了里间的审讯室,孙胜男让开了座位。张队问道:“姓名?年龄?籍贯?” 那少年撇了张队一眼,不屑地说:“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张队提高的嗓音喝道:”现在是我问你,姓名?年龄?籍贯?“那少年的气势被着一嗓子给压了下去,如实的回答:”王二小,16岁,籍贯湖南怀化。” 张队看了下记录,继续问:“我问你大名!”王二小回答道:“大名就叫王二小啊!” 张队怒道:“你身份证上的姓名就是王二小啊?”王二小回答道:“我没有身份证,出生到现在就叫王二小!” 张队继续问:“家庭情况?”王二小回答道:“家里一个老娘,一个大哥,就没别人了,我爸早死了!” 张队又问一些问题,开始单刀直入:“7月28日凌晨1点到3点你在哪?” 王二小丝毫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直接回答道:“我去砍人了!” 张队也没想到他会回答地这么干脆,问道:“你砍的是谁?为什么要砍他?” 王二小竟然露出了骄傲的表情说:“砍的是曾哥的弟弟,我们两个人砍了四个人!当时,我们站在胡同里,我哥哥还手抖呢,我直接就冲了出去,我哥他才跟了上来,他胆子太小,没屌用!” 张队愤怒地说:“我问你为什么要砍他们?” 王二小竟然笑了笑,向往着说:“砍了他,我就能上位了,他是曾哥的弟弟,我都敢砍,以后谁还敢惹我,你也别问了,不就是坐几年苦窑吗?出来我就是老大了,江湖上混的,谁还不得进去几年深造下啊!” 张队压住了自己的怒火说:“你知不知道,你砍的人中,有一个死亡了?” 王二小显然有点意外地说:“啊?我没想砍死他啊,天太黑,我可能是下手重了点,但我知道分寸的,我都没砍重要部位的,我懂!你别骗我了!” 张队在一叠卷宗里抽出一张照片来,递到他面前说:“你自己看,死者张华,当晚没抢救过来。” 王二小这下愣住了,但马上就恢复了之前嚣张的表情说:“我就砍了他一刀,你们造假,我不信,就算是死了,我还没满十八岁,有啥的?大不了多坐几年牢就是了!” “坐牢?你已经满十六周岁了,法律规定已满十四周岁不满十八周岁的人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也就是说,你伤人致死,最高刑罚可以判你死刑,还想出来当老大,你想得美,你就是个法盲!”张队接话道。 王二小听了张队的话,有点发懵,一时不知道张队说的是真是假,犹豫地说:“不会的,我问过的,不满十八岁,我们都是少年犯,劳教几年就没事了!你骗人!” 张队接着问:“你问谁了?谁跟你说的?” 王二小眼睛闪烁了下说:“是听……我看电影里说的,不都是这样吗?帮会会有律师的,还会给一笔安家费,到时出来后,就一步登天啦!” 张队没有给他时间,让他去畅想他那繁花似锦的未来,一句话敲醒了他:“你见过现实中,有人像你说的那样的人吗?” 王二小显然不想让张队打破他美好的梦想,反驳道:“当然有,那些江湖的老大们,那个不是下过苦窑的,身上不背几条人命的,现在不是风风光光的,你别唬我了,我是不会出卖兄弟的,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别再问了,赶快让我进监狱吧,还能早点出来。” 我为这少年的法律意识感到悲哀,竟然会无知到这种程度。还好那个年代还没出《古惑仔》的电影,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少年被毒害呢。 张队站起身来,和孙胜男打了个眼色,然后两个人出来,商量着:“先把他压出去,再提审他哥哥,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来?”孙胜男点了点头,告诉人,把王二小压了出去。然后她叹了口气说:“都不知道现在的孩子怎么教育的?太可怕了。几千年历史,就没听说过,杀人不用偿命的!” 第六十三章 肖宏的疯狂 很快另一个少年出现在我眼前,看长相就知道和王二小是两兄弟,不过他面容憔悴,眼眶深陷了下去,精神萎靡不振,坐下后,眼神漂浮不定,张队和孙胜男进去时,这少年就低下了头。开始问话时,什么也不肯说。 张队走了出去,来到外间,和我要了支烟,我刚想给他点上,他摆了摆手,走进了内间,然后把烟递给那少年,平和地说:“抽支烟,提提神,你早说晚说都得说,你弟弟已经坦白了,我们觉得你年纪还小,想给你争取个轻判的机会,你自己不争取,我们也没办法,再给你一支烟的机会,抽完烟,你要是还不说,我们就不提审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那少年接过烟,点上后,深吸了一口,双手抖动着,像是在苦苦做着挣扎,吸到一半时,终于开口说:“政府,我坦白,但我有一个要求,答应我,我就什么都说。” 张队看有机会,就问:“什么要求,你说!” 那少年把吸到一半的烟扔到了地上说:“放了我弟弟,我扛!“ 孙胜男说道:“这个我们帮不了你,你弟弟的问题,是你弟弟的事,你的事是你的事,不是谁顶罪的事,我们要的是事实的真相,你坦白了,对你弟弟也有好处,尽早认罪,争取个好态度,我们会考虑为你们适量的减刑的。” 那少年点了点头,才开始了审问。 这少年叫王大,是王二小的亲哥哥,比王二小大两岁,十八周岁,砍人的那天晚上,第一刀他说是他先砍的,砍的是个中年人,那中年人还会点功夫,刚开始他们两个差点没打过。因为哥两个都是第一次拿刀砍人,所以,心里怕的很,后来,他弟弟像是下了决心,拼起命来,他才跟着拼命,那中年人手臂被他砍了一刀,几乎可以看见骨头了。 在追另外一个的时候,那人跑的太快,没追上,就看见和他们一起的一男一女,天太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要砍的那个人,就胡乱砍了几刀,我们就跑了。 我心里这个恨啊,那中年人就是他们说的殷师傅,一男一女就是张华和小万,而我就是跑的最快的那个. 张队看记录完了,就继续问:“你们是打算砍谁的?” 王大回答:“曾哥的弟弟啊!” 张队问:“你们为什么要砍他?他和你们有仇?” 王大回答:“没有,我们和曾哥有仇,曾哥不是进去了吗?我们就砍他弟弟了!” 张队问:“你们和曾志强有什么仇?” 王大回答:“有一次,我们去他歌厅跳舞,不小心碰了他弟弟朋友老婆几下,就打了起来,后来,我和我弟弟都被他们打了,我和我弟弟住了差不多半个月的医院,我们恨曾哥,就打算报复他,可曾哥被你们抓了,这才想到砍他弟弟的!” 张队问:“你们怎么知道哪个是他弟弟?你们认识?” 王大说:“刚开始不知道的,是那天打我们的那个人说的,说把他弟弟砍了,比砍他还解恨,他弟弟被砍了,还没人报复你们,你们不就成名了。曾哥现在在狱中,肯定报复不了,他弟弟又不是道上混的,更不可能报复你们.” 张队知道重点了,忙说:“在舞厅的那天,是谁打的你们?肖宏吗?是他告诉你们的?” 王大犹豫着说:“我不知道谁是肖宏,总之,有人告诉我们的,因为那天我们挨打时,他弟弟也在,我们也是恨他弟弟,不就是打个架吗?至少把我两兄弟打进医院半个月吗?差点没要了我两的命!” 张队知道王大还是没说出事实的全部,就逼问道:“是不是一个满脸嘎达的人告诉你们的?你不说清楚,我们没法结案,怎么能争取宽大的处理吗?你再想清楚,你弟弟可是说了。” 王大一听他弟弟说了,马上否认道:“不可能,我们说好了的……”说完,后悔了,知道自己说走嘴了。马上闭上了嘴。 张队循循善诱道:“你们是说好了,但你弟弟觉得那人就是在骗你们,让你们动手杀人,他在背后渔翁得利,你想想,那天打你们的是他,你们不找他报复,而去找曾志强的弟弟,这对劲儿吗?他要是知道你们来报仇了,他不得第一个跑啊,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还告诉你们怎么做?是不是还给你们钱了?” 王大想了想说:“是啊,他给了我们5000块呢,然后砍完人,出去躲躲,等警察抓不到人,就会自动销案,到时我们两个再回来,就可以做大哥了,街上的人都得怕我们。” 张队拿出来肖宏的照片,给王大,问是不是这个人。王大点了点头。 到此,案件基本已经屡清,王大,王二小两兄弟因在舞厅调.戏税工的老婆齐倩,动起手来,后被肖宏抓住,曾哥教训了肖宏,肖宏一气之下打了王大,王二小,打的他们住进了医院。两兄弟出院后,忿忿不平,决心报仇,但曾哥这时已经进去了,苦于无法报仇。 肖宏得志消息后,主动找到他们,并告诉他们最好的报仇方法就是砍曾哥的弟弟,也就是我,然后给了两兄弟5000块,作为安家费。肖宏借刀杀人,希望铲除我后,可以得到曾哥的财产。 张队看了看审讯记录后,叫王大签了字。出了审讯室,告诉孙胜男,立即采取抓捕肖宏的行动。 抓捕肖宏的过程异常的顺利,肖宏自从知道有人开始盯梢后,就没打算跑了。来抓他时,他十分的淡定,没有做出任何反抗。 我在外间的审讯室看到了肖宏,肖宏处变不惊,甚至隔着玻璃,望向了我,虽然看不到我,但还是让我不寒而栗。 张队审问他时,他什么也不说,一直保持着沉默。张队似乎也没什么办法。 我对张队说:“我想进去和他谈谈,你看可以不?” 张队犹豫了一下。孙胜男则极力反对道:“你现在是他眼中最大的仇人,见到你他更什么也不会说了。” 我反驳道:“我到是觉得,我如果可以激怒他,他说不定会露出破绽了。” 张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告诉我说:“你和他对话时,注意安全距离啊,他是条疯狗!”我点头说知道。 肖宏低着头,听见有人推门进来,无意识的望了一眼,然后再次抬起头来,惊讶地望着我。 我先开口道:“肖哥,我们有多大的仇啊?就因为医院那次,我骂了你?我是无心的,也和你道了歉的,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 肖宏低头不语。我继续说:“我本就无意要曾哥一分钱,他的钱我从来就没想过碰,原本我还打算和曾哥说,把他的生意都交给你打理了,本就是给你的,可你偏要抢。曾哥说过,给你的才是你的,不给你,你就什么也得不到!” 说完,我盯着肖宏,肖宏刚开始躲避我的目光,但慢慢地开始和我互望。我继续说:“你是不是很恨我?我也恨你,因为你一个完美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一个大好前途的本分的青年因你而丧命,因为你,让我对人性重新的有了认识。” 肖宏的眼睛喷出火来,突然站了起来,戴着手铐的双手,直直地掐向我的脖子,但他的手铐和椅子是连在一起的,根本碰不到我,他后面的警察过来,按住了他吼道:“老实点,给我坐下!” 肖宏低吼着说:“这一切本就该是我的,曾哥他是瞎了眼,我18岁就跟着曾哥混江湖,为他挡了多少刀,跟着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我得到什么了?他进去了,找你这么个小屁孩接管,而我呢?还得继续做你的跟班?凭什么?就凭你可以讨曾哥欢心?我在他面前连个不字都不敢说,他呢,对我张嘴就骂,抬手就打,我连他身边的一条狗都不如!” 我默默地看着这个丧心病狂的疯狗。肖宏继续说:“我本该亲自动手的,是我高估了那两个傻子,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亲手砍死你!” 我惊讶地望着肖宏说:“有多大的仇和冤啊?就因为我夺走了,你认为应该属于你的东西?可那些东西本就不属于你啊!即使没有我,还会有另一个张飞,李飞的。曾哥为什么不把生意交给你,就是因为他早就看透了你的狼子野心,一个为了财富,可以泯灭人性的魔鬼,是不可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老天都是看在眼里的。” 肖宏讥笑道:“你懂个屁,还老天都看在眼里,老天早就瞎了,我六岁,我爸就把我卖给人贩子,不是看我体格强壮,早就脚手被打残了,扔到街上乞讨了,八岁就开始偷东西,只要一天没偷够数,便是一顿毒打,认识曾哥前,我就没吃过一顿饱饭。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人间的疾苦,你们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只会拿大道理教育人,轻易地拿到你们想要的东西,而我们呢?则必须付出十倍,二十倍的努力,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第六十四章 告别湖南 我冷笑道:“这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可大多数人不会怨天尤人,而是靠自己双手打拼,给自己一个美好的未来,你本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你要想的,可你心术不正,自食其果,现在到怨恨别人,还让无辜的人枉死,你有什么资格抱怨,走到今天完全是你自己的选择!” 肖宏不再说话了,眼神黯淡了下来。 接下来的审讯很顺利,肖宏很快交代了一切,公安机关提出了公诉。 后面的事情,我不想再过问了,我觉得和我无关了。至于他们是什么结果,都是可想而知的事。如果肖宏不巧在监狱里碰到了曾哥,他的日子估计也就到头了。当然这都是我的设想。 回珠海之前,我请张队和孙胜男,老单和小蒋吃了顿饭。 首先,感谢他们对我的关怀和鼓励,感谢他们抓到了犯罪份子。张队喝了口酒说:“我完全是看老冯的面子,再说这些也是我们的分内之事,谈不上感谢,本来今天我们是不能来吃饭的,这是违反纪律的,不过,看你诚意满满,也是答应了!” 我忙说:“谢谢领导的理解,就是顿饭,没有贿赂领导们的意思,警民一家亲嘛,一家人吃顿饭不是很正常嘛!” 老单看着一桌子的菜,说道:“一家人吃饭,这有点铺张浪费了吧!”说完,看到小蒋正大口大口望嘴里塞着菜,就骂道:“你上辈子饿死鬼托生啊?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孙胜男撇了撇嘴说:“老单,还说别人呢,刚才点菜的时候,我看你可没手软,什么贵,你点什么!” 老单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死丫头,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啊!咋滴?心疼钱啦?又不是你们家的钱?还是你想要成为你们家的钱啊?” 孙胜男没理解老单的意思,反驳道:“就心疼我们家的钱了?怎么滴?” 张队哦了一声问:“你们家的?你和谁家的啊?陈飞?” 孙胜男这才意识道,自己的话有问题,忙说:“什么和什么啊?就算吃人家的,就得有个吃相吧?” 张队,老单,和小蒋齐声道:“还说不心疼!” 孙胜男哎呀地撒起娇来,脸红到脖子根。 我解围道:“今天请领导们吃饭,我还有个想法,想和领导们说说。” 张队说道:“就知道吃人家的嘴短,看,来事了吧,什么事,你说吧!” 我忙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公司生产的产品刚好可以给赤山特种电机厂供货,我想请领导帮个忙,帮我引荐下,推销下我们公司的产品!” 孙胜男急忙说:“你怎么还惦记这事呢。真是三句不离本行啊!” 我回道:“干一行爱一行!” 张队想了想说:“我们湖南下一个月有个参观交流会,在深圳,湖南这边公安口的,有好多领导会去参加,我也去,到时候,有机会,我帮你引荐下。” 我高兴地和张队碰了下杯。我拍着胸.脯说:“如果这事成了,我跟公司说,帮助咱们刑警一队解决几台办公用车问题,我看你们就一台破捷达,太寒酸了!” 张队连忙摇头说:“可不敢,这是要犯错误的,你这是公开行贿啊!” 我忙解释道:“我可不是那个意思,企业向事业单位捐赠也是常有的事啊,不违反原则吧,再说,我又不作奸犯科,没什么事求你们的!” 张队说:“那可不一定,你现在可能是为自己以后犯罪,先铺好了路呢。” 孙胜男打着圆场说:“张队,你看其他大队,哪个不是三五辆车的,就咱们大队,就一辆车,办案真的不方面,你说你申请了那么多次,批了吗?咱们帮他们公司促成合作,也是一家便宜两家着的好事,咱们拿点好处也是应该的吧?” 老单说:“可不敢,我觉得这事不能乱来,要不,问下上面意见,上面同意了,咱们再要!” 张队犹豫了下。小蒋突然说了句:“你们会不会把事情想的太好了,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你们就想着分赃了,会不会早点啊!” 所有人都哈哈一笑。 走的时候,我和孙胜男一路,我提议走一走,她竟然同意了。 只是和一个一身警服的女警走在一起,不断地会招来异样的目光,我到是有点骄傲,孙胜男到是有点不太习惯。 我和她说:“我明天就走了,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有时间来珠海玩,我全程高标准款待!” 孙胜男一改之前那严肃的态度说:“好啊,我还真想去珠海玩,听说那儿很漂亮,我还没看过大海呢。” 我突然看到了孙胜男小女孩的一面,觉得原来警察同志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机器人。 我们聊了会有的没的,到她家门口时,我说:“我们算不算是朋友啊?我是想和女警做个朋友,说出来有面子!” 孙胜男有点生气地说:“你怎么动机这么不纯啊?做朋友还分职业啊?”说完,走进了小区。 我气馁地转身准备走时,孙胜男大声地说道:“我们是朋友,希望以后还可以成为好朋友!” 我转过身去对着她喊道:“我还希望我们以后可以成为男女朋友呢!” 不知道她听没听到,她跑进了小区。 回到珠海,和老同学们聚了一次,发现他们各个都有女朋友了,一个个带着女朋友耀武扬威似的。 我抗议道:“不是说好,同学聚会的吗?怎么还带家属啊?” 我们的老大说:“我现在到哪都得带着我老婆,家规严啊!”说完,他旁边的女朋友掐了他一下。 其他人也附和着。聚会上,大家只有一个话题,就是为什么我没有女朋友。 然后,所有人女朋友,都说自己有最好的闺蜜,可以介绍给我。感觉同学聚会快成为相亲大会了。 我本打算在家休养几天,再回公司报道的。老冯的电话来了:“兔崽子,你还想偷懒到什么时候啊?赶快给我滚回来上班!”听到这温暖而熟悉的声音,我是那么的感动,答应着:“好嘞,明天就去!” 到了公司,没有我想象的什么流言蜚语漫天传,大家还是和以往一样的对待我,不友善的人一样的不友善,友善的人自然见到我还是倍感亲切。 推开销售部的门,销售部里人满为患,很多人拿着张表格在填写。我没看到一个我熟悉的人。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美女,看我进来,拿了张表格给我,叫我找个地方,把表格先填了。 我一看表格是,个人简历表。心想,我不是要重新招聘吧?就找了个地方坐着,犹豫着要不要填。 旁边一个小伙子,二十多岁,眼神透着机灵,悄悄地问我:“听说这次只招十个人,来了这么多人,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呢?”他旁边另一个年级大点的说:“听说过万众老冯吧?那可是咱们这行业数一数二的人物,要是能在他手底下干活,以后出去哪,没人要啊!” 另外一个说:“哎,可哪那么容易啊?听说老冯可难伺候了,脾气还大,动不动还打人呢!” 我忙问道:“那你还来?不怕他打你啊?” 那人看了我一眼,不屑地说:“他肯打你,说明是看得起你啊,这你就不懂了,脾气大的人,往往都是有本事的人,好说话的,你看有几个有出息的!” 房间里乱哄哄地,说什么的都有。 突然,房间变得安静起来,老冯推门走了进来,后来跟着一个美女,个子几乎和老冯差不多,老冯可是一米八几的大个。老冯刚准备推门进他的办公室,想起点什么,拿起了电话,我的电话响了,好多人好奇地看着我。我接起了电话,房间里传出了老冯大嗓门:“你死哪去了?不是说今天过来的吗?” 我的电话和老冯声音在房间里重合着,这时老冯才发现我,吼道:“跟个傻子似的,进来!” 我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走进了老冯的房间。房间外,马上恢复了刚刚的吵杂。 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问老冯:“你这是要大换血啊?打算招多少人啊?“ 老冯递给我一支烟说:“没想好。”然后指着那美女说:“这是我新聘的助理,以后有事和她说,宝儿,你先出去收一下表格吧,告诉陈桦截止到下午4点,再来人不要了。”宝儿答应着出去了。 我好奇地问:“你怎么还找个小三啊?要是让师母知道了,不打断你的腿啊?你可别指望我帮你圆,我肯定实话实说!” 老冯骂了句:“滚蛋,你的小兔崽子,那是我亲外甥女,上海交大毕业的。我可告诉你,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要是让我知道了,我阉了你!” 我色眯眯地望着门外说道:“哪敢?哪敢?那一个美女又是干什么的呢?总不会是我的助理吧?” 老冯笑嘻嘻地说:“还真让你猜对了,真是给你配的助理!” 第一章 挑选新人 我惊讶道:“不会吧?我才什么级别啊?我连给你当助理的资格都没有,我还能有助理?” 老冯说:“你急个屁啊,你级别也不低了,估计王总也快让你再上一步了。” 我欣喜若狂,可还是有些担忧地问:“无功不受禄啊!” 老冯哎了一声:“本来想和你晚点说,怕你太骄傲,还是和你说了吧,铁道部来信了,叫你去签合同呢,样本我都研究过了,条件很好,你又立大功了!” 我哈哈大笑,心想风雨过后总会有彩虹啊,可真的要再回去湖南吗? 老冯似乎看出我的心思说:“我回了铁道部那边,我亲自去签合同,你有更重要的事做!” 我感激地望着老冯,这也太贴心了,问:“什么大事,要我办啊?” 老冯向外努了努嘴,说:“外面的一群人啊,你负责挑选,然后培训,竞争上岗,然后分片区,咱们开始进军全国市场,这次要大刀阔斧啦!” 我没想到这么快,公司就开始行动了。 门被敲了敲,宝儿进来,手里拿着一沓表格,递给老冯,老冯分了我一半,我看了下,大多数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我抗议道:“都是张白纸,这我得培养到什么时候啊?” 老冯不以为然地说:“那是你的事,反正我最多给你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必须看到成效!” 我嘴上嘟哝了一句,和老冯讨论起了表格里的人。 最后敲定了23个人,初试算是通过了。然后叫宝儿带他们去会议室,老冯说他要过堂。 会议室的圆桌坐了满满一桌,连前面的位置都有人坐了。宝儿和我的助理,叫坐在前面的两个人让开了位置。 我和老冯坐了下来。 老冯开口道:“我点谁,谁就答,问什么,说什么!” 然后指着一个年轻人问:“你介绍下自己吧!” 这年轻人站了起来,有点紧张,鞠了个躬说:“领导们好,我叫葛师旦,是去年毕业的,在茂名上了一年班。” 我还等着下文呢,结果,没动静了,老冯问:“你说完了啊?”葛师旦点了点头。 老冯和我互望了一眼,一起笑了笑。老冯又指了一个中年秃顶男人问:“你工作几年了?上一份工作月薪多少?为什么辞职?” 中年男人开始没反应过来,旁边的人提醒他,他才忙说:“俺工作二十一年了……” 然后没不说了,老冯好奇地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好一会儿那男人才说:“俺没听懂领导的第二个问题?” 老冯很不耐烦,打算跳过去,我忙接话道:“你之前在哪工作的?” 中年男人答道:“俺在山东日照工作,俺是做电机维修和销售滴!” 我又问道:“日照有多少人口,下面有几个县区啊?” 中年男人流利地答道:“一共常住人口210万,下面有2县2区,50个镇,俺都跑过!” 我又望了望老冯,老冯脸上有了点笑容。老冯用眼神告诉我,下面你来。 我指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问:“你告诉我该怎么跑市场?” 小女孩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问题,战战兢兢地回答道:“首先,得熟悉当地情况,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 还没说完,我已经没有兴趣听了,指着一个大学生模样地问:“你期待自己的收入是多少?” 大学生到是不怯场,反问我:“你的收入是多少?” 我疑问地看着他,他解释道:“我期望和你的工资一样高,只要公司给我机会,有一天我一定会超越你的,坐上你的位置!” 老冯笑道:“我知道,你属于给你个支点,你能撬动地球的那种人,是吧?” 大学生骄傲地说:“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我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地笑出声来,然后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没忍住!” 老冯指着一个漂亮的女生问道:“你是沈洋的徒弟吧?你怎么会想来我这儿,沈洋的条件可比我这儿好啊!” 我惊奇地看着这个漂亮的女生,她充容淡定,微笑着回答:“我想锻炼下自己,看看在我师傅学的东西,在这儿能不能有用武之地!” 老冯没给她机会发挥,接着说:“我这儿又不是学校,我也没时间让你学习,你能胜任,我就用,不能一样得走人,你要是有着你师傅的那份骄傲,就不该来我这儿!” 那女孩没有其他的人怯懦和紧张,回答道:“我会通过公司的考核的,如果不胜任,我会主动离职的!” 我好奇地问:“谁给你的自信呢?让你觉得你一定能胜任?” 女孩回答道:“我天生的,我觉得只要肯努力,就一定能胜任任何一个岗位,只是看是不是用心而已.“ 老冯说道:“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做销售的。” 然后指着刚刚回答过问题一个人说:“这人思维逻辑混乱,说话颠三倒四,不适合.“又指了另一个说:“他,过于心高气傲,眼高手低,不适合。还有这个,天生胆子小,没说话,就开始哆嗦了,不适合。我还能指出很多来,符合条件的太少了,即使你们勉强做了销售,也不会成功的!” 女生还是不肯放弃要继续说下去。我和老冯都没给她再发挥的机会,接着往下指。 就这样整整一天,老冯和我折磨着每一个人,有的是嘲笑,有的是挖苦,还有的直接批评,甚至有人想直接走人的。 当我和老冯走出会议室时,每一个人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每个人情绪都很低落,老冯笑着对我说:“整人真挺爽啊!”我问道:“达到目的了?”老冯没回答我这问题,而是说:“走,选人!” 出乎我意料,老冯只淘汰了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我比较看好的,老冯说:“选人就先看人品,其他后天都可以补救,人品不好,人绝对不能用!”我嗯一声。 老冯说:“公司对这次招聘很重视,明天直接去珠海度假村培训,你带队,你负责讲课,之后叫车间的人,再讲讲技术,办公室讲讲企业文化,生产纪律。你看着选吧,好的就都留下,不行的,你就全赶走。” 我问:“你干嘛去啊?你不把把关,你看人比我准。” 老冯笑笑说:“你是夸自己呢吧?你的烂摊子,我不得去收拾啊,我明天飞湖南了。之后,还得去趟新疆。” 晚上安排所有通过二试的人,去度假村。度假村的客房主管,见到我,就像见到自己亲妈亲爸一样,左一个陈总,又一个陈总,殷勤的像个娱乐场所的老鸨似的。 给我单独安排了一间商务套房,并告诉我,这间房间免费住。 第二天一早,公司在会议室来了个培训开始的仪式,王总和李总都来了。 王总首先讲话,欢迎大家来到万兴这个大家庭,希望大家好好学习,尽快上岗,进入自己的角色,为公司贡献自己的力量,你们也将会有个美好的未来。 接着李总讲话,李总则没那么温和了,对着台下的人说:”这次招聘培训,对你们每一个人都很重要,我不希望有掉队的,我希望都能通过考核,但如果有混日子,不努力,心高气傲的,一律赶走!” 接着宝儿台上介绍道:“下面请这次培训的指导老师,咱们销售部的陈经理讲话。” 我今天想没过发言,但点到名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看了下面一圈,然后说道:“我正式介绍下,我是咱们销售部销售经理,我姓陈,各位可以叫我小陈,老陈,陈老师,陈经理都行,未来的几天,将由我和大家一起度过,我将会把我在市场的销售经验倾囊相授,各位能学多少算多少。之后还会有专业的技术人员教你们专业的技术,企业文化等等。 课上有任何问题,随时可以提问,但课下请不要和我套近乎,我一律不接待。公司给我权利,我就要为公司尽责,只要我觉得你不行,我就会随时让你走人,别说我霸道,不近人情,商场如战场,我没那么多心思,去培养没用的人。我的话讲完了,谁有问题?” 底下鸦雀无声,我做回了座位。王总低声对李总说:“霸气!”李总回道:“王霸之气!”王总哈哈大笑,李总和我也是跟着笑了起来。台下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 送走了王总和李总。我开始了我人生的第一次讲课。 站在台上,我并不怯场,因为这样的场面我大大小小也经历了数十回。 我用伶俐地眼神扫了一圈台下的人,开始提问:“谁能告诉我,什么是销售?” 没人回答,我提醒道:“你们每一次的发言,都会给我加深印象,无论是好是坏,但要是没印象,你就会觉得你毫无存在感,可有可无了。” 话说完,马上有几个人举手,我点了其中一个人,回答道:“销售就是卖东西,把自己的东西卖给人!” 另一个补充道:“还得从中取得利益,赚到钱!” 沈洋地徒弟说道:“销售是一种让产品可以实现自身价值的过程,通过买卖进行产品交换。” 第二章 培训新人 我点了点头,之后课堂上的气氛变得热烈了起来。我看差不多了,叫了声停。 我讲解道:“刚刚几位同学说的都很对,首先,销售是经济学里的一门学科,起源于20世纪,销售分为营销和分销。它是指以出售、租赁或其他任何方式向第三方提供产品或服务的行为,包括为促进该行为进行的有关辅助活动。 其次,销售就是获得产品最大化利益的一种生存手段,可以是个人行为,可是是企业行为,甚至可以上升到国家行为。销售已经渗透各行各业,渗透到我们生活的每一处地方。”说完,我巡视了下,本来有一些呆头呆脑的人,正在傻愣愣地看着我,发现旁边的人都在做笔记,马上拿起笔来记录。 我对着那些做笔记的人说道:“你们不用做样子给我看,好记性确实不如烂笔头,但也分什么事,我前面的说的,都是书本上的东西,就是个开场白,之后,我说的东西,也未必对你们每个人有用,你们只记你们该记的,想记的东西就好。” 我接着提问道:“谁能告诉我,销售的三大要素?” 好多人不等举手,就已经抢答了:“胆大,心思,脸皮厚、” 我又问:“那你们知不知道,销售员应该具有的基本素质是什么?” 然后,有人回答,机智,有人说,灵活,有人说,耐心,有人说,韧性…… 我点了点头,把所有他们说的答案写在了黑板上,继续问:“还有没有其他答案?”没人再回答了。 我说:“我说的是基本素质,什么是基本素质,就是任何人都可以与生俱来的,那就是勤奋,勤奋是销售的根本。你们可能会问,光勤奋就够了吗?当然不是,但如果你连勤奋都做不到,其他东西都免谈。你可能会说,你是某某高管的亲属,或者是某某董事的家属,靠关系就可以了,那我告诉你,你一定不是个合格的销售员,你也成为不了一名出色的销售员,你的路不会走的长远的。” 有人举手,我点头示意,他问:“人脉不是对于销售员很重要吗?” 我回答道:“是很重要,但那要是你的人脉,而不是你家亲戚朋友的人脉,人脉怎么积累,不是靠关系,而是你对他有利用价值,能给被他利用,这样的关系,人脉才会持久化。” 我接着说:“勤奋是每个销售员的必备素质,有个勤奋的素质,就要有乐观积极的态度,心态得好,不然没干几天,你就得得抑郁症,我也曾经无数次的有过放弃的念头。我们每天几乎都是热脸贴冷屁.股,很多人还没等你开口,就已经拒接了你。这都是好的,还有你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了,却在最后临门一脚时,失败了。是不是很难接受。 我给你们讲一个我遇到的事情,我刚做销售的时候,去拜访咱们公司的一位老客户,因为之前跟他的业务离职了。我第一次去时,介绍了下我自己后,就递给了他一支烟,我当时抽的是红塔山,那老客户看了一眼,马上说,我不吸烟。还没一分钟,就在抽屉里,拿出了一包中华,自己点上了,全程一句话没和我说。” 我本想往下说的,马上有人问:“那后来呢?”“后来,后来他来求我,我有包中华放在桌子上,可我给了他一指红塔山,他照抽不误!”我答道。 我接着说:“我都是很正常的现象,要不停地说服自己,下一单就会好的。你要善于总结,自己失败的地方在哪?跌倒就爬起来,再来,可也别总在一个地方跌倒,那就是你眼神不好了。 再有就是你本身的个人能力,我指的能力是,你外在和内在的能力。外在的很好理解,你长的天生丽质,讨人喜欢,可能你还没说话呢,人家就买你东西了。内在的,指你的个人修养,你懂得多少东西,产品的专业知识是基础,时事政治,天文地理,娱乐新闻,花边消息,体育经济,你都得懂,我们不需要精,但至少别人说什么,你得知道,知道怎么接话。” 一个大学生问道:“陈总,可我们刚毕业,对这些知识还不能那么快的掌握啊,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回答道:“内在的东西,的确是需要积累的,不是一蹴而就的,但一定要懂得比你同龄人要多,至少肯去了解,学习,你的年龄决定你的谈资,客户也不会和你谈抗日战争,抗美援朝的事,当然如果你连哪一年开战的,历史书上的,你都不知道,就该打了。” 沈洋的徒弟说道:“陈总,你是不是觉得外在优势很重要,直白点说,如果漂亮的女生,就比男生更容易成功,你这样会不会有点性别歧视啊?” 我回答道:“你错了,外在优势固然重要,但如果你就是个花瓶,而不能给客户带来最根本的利益,即使客户和你合作成功了,你可能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而客户只会觉得是给你钱花,用钱买了你,而不是你的产品。我的意思是,外在优势是,是一张比较好的入场券,更容易和客户沟通。但后面的事,还的努力。 就我个人来说,我更喜欢男销售员,不是性别歧视,而是销售人员经常外出,应酬,很多时候比女销售要方便的多,而社会的现状就是这样,客户一旦看到你是个女的,而且很漂亮,就总想和你发生点什么,除了业务。” 台下很多男人笑了出来。 也有女生马上反驳道:“您这样说,会不会太武断了,据我所知,咱们集团的董总就是从业务员干起,还有咱们公司的李总也是干销售的,不都是很成功吗?难道你觉得她们都是用身体做代价,才换来今天的地位吗?” 我马上回答道:“你这顶高帽子给我戴的挺吓人啊,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就是她们两个在,我也会这样说,我说这些的目的,不是性别歧视,也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告诉在座的女性们,你们要成功,就得比男性付出的更多,更加努力。” 大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我发现我真不适合讲课,一节课至少有半节课,是学生们自己在发言。 我告诉大家休息,下午,接着来。 中午,我和宝儿没在自助餐厅吃饭,而是出去吃了沙县小吃,我是对沙县小吃的东西情有独钟,时不时的就想去吃一顿。宝儿呢,是有事找我,所以,才和我一起去的。 宝儿叫了一盅乌鸡汤,喝了一口,直说好喝。我看着她大惊小怪的样子,说道:“别和个刚进城的村姑似的,你舅舅平时怎么孽待你的,连我们福建料理都没吃过啊?” 宝儿笑了笑说:“我舅舅对我好着呢,你为什么平时对谁都是和蔼可亲的,就是对着这帮学员一本正经的,害的他们见到你,跟老鼠见猫似的?” 我搅动着碗里的拌面,说道:“对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敌人就得秋分扫落叶了。” 宝儿不解地问道:“他们不都是你的同志吗?怎么会是你的敌人?“ 我端起碗吃了口面,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道理,你不懂啊?” 宝儿有点失望地说:“本来我还有事想和你说呢,现在都不敢了!” 我笑嘻嘻地说:“大侄女,咱不是外人,你说,舅舅尽量帮你办到!” 宝儿打了我一下说:“你占谁便宜呢,你叫我舅舅师傅,咱们是同辈,我是想做销售,不想做助理。” 我啊了一声说:“那你舅舅怎么说?” 宝儿回答:“他让我问你,听你安排。” 我心里骂了句老冯真不是东西,竟把烫手的山芋推给了我。想了想说:“要是之前,我也就一句话的事,到时把我客户给你几个,就完事了,可现在,一群人盯着呢,你叫我怎么办?给你开后门,举贤不避亲,也不好吧?” 其实,只要是老冯的事,我才不会理别人怎么想呢,我肯定会办,而且办好,就是想看看宝儿的想法。 宝儿到是痛快地说:“不用你开后门,我下午就和他们一起学习,考核,我行,你就用,不行,也别勉强,我继续给你当助理。” 我撇了撇嘴说:“你到是想的挺美,退路都给自己想好了,我这助理是你想干就干的?不过,我先答应着,可先说好,我可是一视同仁啊,到时被你骂,可别回家告状啊!” 宝儿高兴地点着头说:“这顿我请!” 我忙对着老板说道:“麻烦再来一笼蒸饺,一盅排骨汤!” 宝儿骂了句:“撑死你!” 下午,我在黑板上写了一个题目《如何推销自己》,然后说道:“下午咱们就一件事,我点到谁,谁就上来向我推销自己,想尽一切办法让我想买你。一人五分钟。 然后指向沈洋的徒弟说:“你先来!” 她到是不紧张,上来就说:“陈总好,我叫陆萍,今年26岁,毕业于山东科技大学,企业管理专业,身体1.68米。三围24.36.24,未婚,也没有男朋友,希望找个像您这样成熟稳重,事业有成的男士为伴!我说完了。” 台上开始骚动起来,我把她的名字写在了黑板上,打了个√。 第四章 陆萍的心机 然后指向一个中年秃顶男人,他上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俺是山西人,俺叫牛壮,今年43岁,高中毕业,干销售20年整,没别的本事,就是勤快,听话,俺可以给你做牛做马。俺说完了。”说完,台下一片笑声。 我把他的名字也写在了黑板上,打了个√。 后面又上来两个,几乎一样的模式,我打了×。 下面的人又是一阵讨论声。我指了指宝儿,宝儿大胆地走上台来,对着我说:“老板您好,我是五号佳丽,我精通四国语言,可以帮你翻译各种*****,我能歌善舞,尤其是在钢管上颇有造诣。我还出得厅堂,入得厨房,适应各种环境,只要您喜欢。我说完了。”台下起哄的,议论的,嬉笑的什么都有。 我被她搞得脸红了一下,然后大义凛然把宝儿的名字写在了黑板上,打了个√。 之后,所有人都上台说了一番,我只在6个人的名字上打了√。 然后,我解释道:“你们是不是奇怪,为什么在这6个人名字上打了√,而你们则不行,有的和他们说的一样,有点觉得自己比较创新,有点觉得自己条件很好。我告诉你们,我说了,要我买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怎样推销自己。你们要怎样,才会让我觉得你们有卖点。女人当然可以发挥自己的天然优势,那男人呢,你们可以为我创造价值啊。抄袭的人,我肯定是第一个否的,人云亦云,除非你比别人条件好,不然,你拿什么和人比啊? 你和陆萍比,人家是美女,人说什么,你说什么,我可以娶她,我会娶你啊?或者你们觉得宝儿是在卖弄风.骚,出卖自己,不可取,那就请你放下,你的骄傲吧,走出这道门去。她至少给自己争取了个机会,而你呢?却为了你那不值钱的骄傲,莫名的清高自毁前程。 我说这些不是鼓励你们真的这样做,而是告诉你们,销售不是拥有固定的模式,一成不变的,而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打动你的客户,要顺机应变,步步为营。” 下课时,我记住了这6个人的名字。 饭后,我又讲了如何拜访客户,需要注意的礼节;如何快速的收集客户信息;如何了解客户需求;如何满足客户需求等等一些销售技巧。并让他们现场模拟实验。 同样,还是这6个人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二天,车间主任和办公室主任过来,给他们讲解产品知识和企业文化。我全程坐在后面旁听。观察着每一个人。 第三天,让他们复习一天。我在台上提了几个专业性的问题。大多数都是比较简单的。并告诉他们,我将在23个人中选出10个人,其他人将被淘汰,而这10个人中,有3个人可以直接进入销售部,其他7个人先去车间实习。 学员们开始紧张起来,也有人已经开始放弃了,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机会了。我鼓励道:“没到最后一刻都别放弃,我选人的条件,不一定就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第四天,笔试开始,考完试,我拿到试卷时,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陆萍的专业知识,一点都没答上来,尤其是一些技术参数,完全不会,都是我不断地强调过的。我有点失望。 晚上,有人敲门,我开了门,陆萍和另一位女学员,站在门口。我问什么事? 陆萍先开口说:“我有些问题想请教您?”我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又望了望另一个女学员问:“你呢?也是有问题问我吗?”那女学员低着头,点了点头。 我几乎用吼地说:“我是不是和你们说过,不要在课下问我任何问题,不要用任何手段试图让我记住你。” 那女学员吓得调头就跑。陆萍却站着没动,直勾勾地盯着我说:“是你课上教我的,要想得到,就得自己争取,想尽一切办法争取。所以,我来了,我不讨厌你,甚至觉得你有些魅力,大家都是成年人,我觉得我们可以等价交换,甚至还可以有更一步的发展,前提是,谁也不欠谁的!“ 我冷笑道:“你到是真的学以致用,你知不知道,你在毁你自己,本来你是很优秀的,可你现在在我眼中一钱不值,你何来的等价交换啊?你拿什么和我交换啊?你的身体?你高估了你自己。” 陆萍没生气,淡淡地说:“何必说的那么义正言辞的呢?我师傅一直告诉我,男人在优秀,也是经不住诱.惑的,如果经得起,只能说明你诱.惑的筹码不够,我不行,可以加上刚刚那个小丫头。” 我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如此的可怕,问道:“你为什么那么急不可耐呢?你应该相信自己的能力,你可以取得我的注意,最终成为销售部的一员,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你这是在赌啊,我想你今天是赌输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如果,你师傅是这么教你的,我想我也看错了他。” 陆萍知道自己可能赌输了,低着头说:“我不能输,我是沈洋的徒弟,我一定要扫清一切的不可定因素。”说完,她推开我,直接往房间里闯。我没拦她,就是站在门口,看着她。 她站在厅里,开始脱衣服,脱得只剩内.衣了,对着我说:“你现在进来,我们把该做的事做了,我会守口如瓶,如果你不过来,我现在就喊,你要强.奸我!” 这时,从我房间里走出了车间主任和办公室主任,两人听到了陆萍说的全部话,陆萍没想到,我的房间还有人,马上穿上了衣服,眼里流出了不忿,委屈的泪水。 办公室主任说:“陆萍,我们刚刚还在讨论你,你们陈总觉得你是可造之材,可能只是对数字不敏.感,这是可以培养的,名单上第一个写的就是你的名字,哎,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车间主任叹息地说:“你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呢?沈洋的徒弟,我觉得肯定差不了,沈洋我也认识,我还特意打听过你,和你们陈总说,这是个可造之材,值得培养的。你太令你师傅失望了。” 陆萍什么也没说,冲出了房间。我愣了一下然后跟了上去,对着房间里的两个人说:“我去看看,别闹出人命来!” 说完,跟了上去。陆萍直接坐上了电梯,我看到电梯向上走,我害怕至极,飞奔向了楼梯,爬到顶层楼梯间时,陆萍已经推开了顶层的天台门。我骂了句:“我×”追了上去。 等走进天台,我才放下心来,这天台是封死的,高高的围墙,根本爬不上去。陆萍正蹲在一个角落里,哭啼着。 我是上去也不是,不上去也不是,一时没了办法。背后一人,推了我一下,回头看去,是宝儿。我谢天谢地的看着宝儿说:“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不你劝劝?” 宝儿气氛地说:“也只有你这么好心了,我刚都听说了,太不要脸了,差点害死你啊,你还劝她?” 我感激地看着宝儿说:“我到是无所谓,我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全公司人都知道我喜欢拈花惹草的,就是别闹出人命来,我看你先别气,咱两过去开导开导吧!” 宝儿一副看不懂我的模样说:“没看出来,你还是菩萨心肠呢?要不你就从了她吧,反正你也是打算要她的,刚好一举两得。” 我瞪了宝儿一眼说:“大侄女,这就是你不地道了,我要你也不能要她啊,至少你没害我之心,是不?” 宝儿白了我一眼说:“我舅舅就说要我防着你点,一点没说错,终于按捺不住你那颗色.狼的心了吧?” 陆萍看我们两个站在那儿说话,也不过去劝她,哭得更大声了。 我发觉后,连最后一点怜悯之心都没了,对着宝儿说:“走吧,下去吧,这种人不值得可怜,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说完,和宝儿走了下去。 我打了个电话给沈洋,把事情的经过和他说了一遍。沈洋开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和我说:“兄弟,对不起了,不怕你笑话,我也是打蛇无数年,反被蛇咬。陆萍是我公司原来质检的质检员,后来硬是要和我学销售,我看她人也机灵,外表又不错,就答应了。谁知道,她根本不肯踏踏实实的学,一心就是想走捷径。 有一晚,趁我喝多了,就和我上了床,其实我都不知道,那晚我到底有没有动她,之后,就逼我,认她当徒弟,我这儿混不下去了,就去你那儿啦,我又不好意思说,所以……给你添麻烦了!” 我笑嘻嘻的说:“沈哥艳福不浅啊,那1.68的大个,那大长腿,24.36.24啊,不过多亏我没犯错误,不然,就喝你洗脚水了。” 沈洋听我这么说,知道我没生气,就释然了,说:“兄弟,我懂你意思,就当老哥欠你个人情啦!” 第五章 大胆的想法 我认真地说:“哪的话,沈哥客气了,男人嘛,都明白的,有空来珠海玩,我请你喝酒。” 挂了电话,我和宝儿说:“明天去销售部报道,我给你安排个客户,你先跟跟,之后,等我划分好区域,给你找个好点的地方,就下放了。” 宝儿高兴地说:“那就谢谢老舅了,你没给我开后门吧?” 我摇着头说:“没有,要是有,你得拿东西来交换的!”说完,色咪.咪地望着宝儿。 宝儿小胸.脯一挺,也不躲开我色咪.咪的目光,说:“来啊,我保证不告诉我舅舅。” 我败下阵来说:“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开放吗?” 第二天早上,我叫来了所有培训的人,念了十个人的名字,并告诉其他人,这次的考核,没有通过。几人欢喜几人忧,入选的人兴高采烈,落选的人垂头丧气。有人忿忿不平,直接上来质问我,我一概不予回答。 因为入选的人,很多事大家没有想到的,都在质疑我的选择标准是什么?我大声地说道:“入选的标准,就是我的标准,这很公平,从你们培训的第一天,我就说过了,至于我是根据什么制定我的标准,那就是我的事了,如果你们觉得不公平,请你们做到我的位置时,再质疑我的标准。我知道,这里可能以后有很多人,会超越我,会有更好的发展,那不恰恰证明了我今天的选择是对的吗?我没有耽误你们美好的前程。” 说完,我推开了围着我的人群,走了出去。 下午,我告诉接替小华的内勤,那个高个美女,通知所有销售部人员,明天早八点来公司开会,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缺席。并告诉她,把本年度的销售额和回款额打一份出来。 这里说说这个美女,和小华完全是两种类型的人,小华乖巧沉默,一旦认准你这个人,就会义无反顾的对你好,是个十分爱憎分明的人,外冷内热。这个美女叫陈桦,是个高材生,西安大学计算机应用及管理毕业,虽然学的是计算机,却一天也没干过,刚毕业做文书,做秘书,都是服务人的,到头来什么也没学会,就学会伺候人了。 所以,她对人都是十分的热情,让人有一种的错觉,觉得她为人十分好相处,好说话。我没怎么和她接触过,因为是美女,加上她工作也很敬业,我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到是也相安无事,只是没有和小华一起工作的那么融洽。 为什么要特意提到陈桦,不是因为和我又有什么感情瓜葛,不是书里的每一个美女都一定和主角发生点什么,而是她的爱情观,她喜欢的对象令我对她刮目相看。这是后话,我们以后再说。 陈桦通知了下去。 销售部的会议从来都是有人缺席的,老冯开会比较简单,把该说的事说完,就完事了。他是个不注重过程,只看结果的人。你别触碰他的底线,他还是个非常好相处的领导。 今天的会议,三个新人,很早就来了,小海,和一个我不认识的业务员八点前也来了。还有两个老业务员迟迟没来,两个人比我进销售部还早,都是老资格了。8点半左右,业务员老刘来了,看所有人都坐在那等着,有点不好意思,和我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昨晚陪客户喝酒,喝到2点多,早上真的起不来了。”我没说话,他讪讪地找个地方坐下了。 另一个老业务员到了9点还不见人,我叫陈桦打电话给他,告诉他9点半不来,就不用来了。明天他爱上那个部门,就去那个部门。陈桦有点为难,我大声地再重复一遍。陈桦才去打电话了。 大家就这么沉默的坐着,都看得出来,我是真生气了,没人敢说话。我知道今天是我立威的时候了,不然,后续我的销售方案,将无法推行下去。我必须要每一个人都听从我的指挥。陈桦打完电话,在我耳边,要和我低语。 我躲开说,直接说。陈桦重复着老业务员的话:“正在和一个重要客户洽谈,没办法参加会议,开完会把会议记录给他就可以了。”我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通了老冯的电话:“老大,销售部多了个人,我不想要了,你看……” 老冯那头连想都没想说:“自己定就是了,多大点事,还问我,我忙着呢!”说完,挂了电话。 收起电话,我和陈桦说:“你去和办公室主任说下,有人不顾旷工,申请将他调离销售部,具体公司怎么安排,我听从公司的。”说完,我宣布开会。 我拿出了一个方案说:“我先说下,我们销售部最近的一些改革方案,由于公司产品将推向全国市场,所以,不可能再想以前一样,旱涝保收,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开发市场和维护市场是两回事,未来的日子,大家可能都很辛苦,但我保证你们的收入绝对和付出成正比。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而获混日子就得滚蛋。 我和公司下了军令状,公司给我了指标,我就得给你们分配下去,大头我担,但你们也得替我分担。我干不好,我走人,你们干不好,你们走人。” 气氛压抑地很,大家脸上都十分凝重。 我拿起了月度报表说:“刘哥,你是老前辈,话我不多说,都是你的后辈,你得做个表率。小海,你来销售部也几个月了吧?这成绩也不行,新客户一个没有,你得努力了。”然后看了下这个没见过的说:“你是安南吧?你姐姐是安安吧?老冯和我说了,你挺机灵的,但三个月一个客户都没有,老客户也没分给你?是怎么回事?” 安南是个小胖子,说话时,一直擦着额头上的汗,紧张地说道:“本来是打算给我个老客户的,但我担心维持不好,没敢接,这个月我一定有新的客户。” 我看着他说:“这个月还有3天?你能做到?” 安南马上改口道:“不是这个月,是下个月。” 我点了点头说:“好,我给你两个月,有什么问题,及时来找我。” 然后看着三个新人说:“你们三个是我挑选出来的,给你们三个月,必须给我开发出新客户。” 三个人点了点头,宝儿嫣然一笑。 我继续说:“我手上有一份,全国潜在客户的名单,主要分布在十三个省,我打算每个人分配一个省,人员还会陆续的招聘上来,车间里还有七个,等着代替你们呢,所以,希望各位都加油。” 说完,我宣布散会。 我大刀阔斧的销售改革计划,我心里也没谱,就是和老冯提过一次,老冯说难度大,但可以试试,我也不确定这样做是否可行。销售计划改革方案写完后,我打算再和老冯说说。 李总推门进来了,见到我,还是先是一笑说:“阿飞啊,听说你今天开销售会议发火了?” 我急忙让李总坐下,回答着:“嗯,消息也太快了,这才多一会儿啊,就传到你耳朵里了。” 李总看了我一眼,说:“是老业务知道消息,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 我忙说:“李总,你得支持我工作,求情的话,就免了吧,不然我以后怎么展开工作啊!” 李总白了我一眼说:“我是拖你后腿的人吗?不过,我劝你一句,管理得讲究方法,欲速则不达啊,你看老冯,像是个老好人,可谁敢欺负他,谁敢骗他,都怵他,为什么?不怒自威,你得学学。” 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说:“李总,您说的对,我以后会注意方法的,您来的正好,我这儿有份新的销售方案,您看看,给点意见。” 李总接过我的方案,粗略地看了一遍,惊讶地问:“你和老冯商量过了吗?” 我回答道:“我和他大概说了下,他说有点难度。” 李总点了点头说:“是啊,首先,你降低他们的基本工资,提高他们的绩效工资,他们会同意吗?会不会有抵抗情绪啊?能留住人吗?其次,大量招代理商,让业务员为代理商服务,需要心态的调整。再有,你定的年度指标,有点不切实际吧?要翻一倍?” 我回答道:“李总,您说的很有道理。首先,我必须调动销售部人员的积极能动性,必须让他们和我一起朝着目标往前奔,孤木不成林,我和老冯再厉害,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李总,现在市场形势严峻,咱们的同行,早在三年前,就开始抢占市场了,一旦市场的固定模式形成,咱们再想进入市场就难了。 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拿到一定份额的市场,这样才能有站得住脚,咱们已经落后别人很多了,再不奋起直追,就撵不上了。我制定的目标其实一点也不高,40个亿的销售额度,其中有一半是老客户,是基本固定下来的,而且按着每年的增幅10%,已经25个亿了,加上近期开发的客户每月销售量在逐月递增,有10~12亿的份额。剩下的5个亿,我和老冯一人一个亿,就剩三个亿,平摊10个人,一个3000万一年,多吗?” 第六章 方案的推进 李总点了点头说:“这样算起来,是有可能完成。但你要考虑到咱们的送样,试车,检测,一系列的问题,这都是要时间的啊?新客户的磨合期,会有很多新的问题产生,其中供货量就是个最大的问题。即使有这么多的新客户,你能保证我们可以及时供货吗?一旦供货不及时,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诚恳地接受了李总意见,说:“所以啊,我要看公司的目标,是不是和我一致,是不是想更快,更好的发展公司,市场是不等人的,我需要公司的支持,需要您的支持。” 李总没在说话,想了很久,又拿起了我的方案,看了又看说:“我先拿回去给你修改一下,你的方案需要具体细化,目标也不能太不切实际,改完后,我给老冯发过去看看,咱们再研究下,再去找王总商量。这是大事,我也知道你急,但这个急不来。你等我消息,你这边动作可以先做,但别太夸张。” 我感激地说:“谢谢李总的支持!” 李总摇了摇头说:“我可没支持你,只是不反对而已。” 之后,我又找了他们每个人谈话。先是老刘,老刘坐下后说:“我还有几年就退休了,我不打算老出差,你要是划分区域,就给我个近点的吧,我尽力跑,要是跑不出来,你也别撵我走。” 我摇了摇头说:“这样肯定不行,我要的不是你尽力,我要的是结果,行,咱就拼着命的往前走,不行,你在我这儿一天都混不下去。”老刘有点失望,也没再说什么了。 小海进来的时候,低着脑袋,显然是我之前在开会的时候说了他,我递了他一支烟问:“你这几个月干的怎么样啊?怎么一个新客户也没开发出来啊?” 小海低声回答道:“跑了几个客户,他们看我年纪小,都不搭理我,之后,我就没信心了。” 我哎了一声,说:“你这哪是跑业务,做销售啊,你这是去要饭啊?你不是跟老冯跑了段时间吗?就一点东西没学到?” 小海抱怨道:“他太忙了,整天不见人,就跟他去见了两次客户,那客户见到他,比见到亲爹都亲,根本不用谈,除了吃饭喝酒,就是唱歌。你说我能学习到什么?” 我笑了笑说:“这才是做销售,你知道客户为什么会对老冯那么客气吗?” 小海回答:“因为老冯有气势,会说话。” 我说:“你错了,那是因为老冯让他们赚到了钱,让他们获得了利益。你要说动一个客户,首先你得告诉他们,你能带给他们什么?让他们得到什么?而不是求他们,你开始就把自己的位置摆错了,怎么能做的好啊?你好好想想吧,我可不想第一个把你给淘汰掉,到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和你爸交代。” 宝儿进来时,笑嘻嘻地,可出去的时候,就阴沉着脸了。为什么,因为我说到了她的痛处。 我对宝儿说:“今天你也看到了,我这儿不养闲人,谁也不行,你什么都好,就是没有销售经验,人也长得太漂亮了,太漂亮的人其实是做不好业务的,像我培训的时候,和你们说的一样,都会对你起歪心思。就像模特一样,一般都不找五官端正,太标志的,因为那样就没人看衣服了,只会看模特。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其他几个人,我也试了下口风,因为是新人,所以,还感觉不到什么压力,也对自己比较有信心,我这样的方案,可以赚到更多的钱,当然是赞同的,只是压力相对的比较高。 晚上我都准备睡觉了,老冯来电话了,电话里没好气地说:“你是要翻天啊?王总那儿还没和集团谈判成功呢,你倒好,先行一步,把脱离集团的销售方案都弄出来了,你打算越俎代庖啊?” 我就知道老冯肯定没好话,回答他说:“我是看到了市场的严峻,你知道格菱的肖武怎么说咱们吗?他都看不起咱们,人家老总亲自跑市场,发出话来,几年后,让咱们公司无立足之地。再看看,其他的竞争对手,人家都不以咱们为对手,因为人家说咱们是吃皇家饭的,不愁吃,不愁穿,有爹妈养着。听到这话,我能不急吗?人要脸树要皮,打公司脸,不就是打你脸吗?那不就是打我脸吗?我还要脸呢!” 老冯急了,骂道:“那我就是不要脸呗?这事急不来,公司一天不脱离集团,咱们一天就啥也干不了,就算咱们弄一大堆客户回来,公司也得在保障集团的配送前提下,再给其他客户供货,光这一条,就卡死咱们了。” 我那里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啊,就说:“这个我当然知道,咱们从开发一个新客户到供货,不得半年时间啊,这半年王总还搞不定集团啊?总不能等那时,咱们再动手吧?那时就来不及了?你想想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 老冯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兔崽子,现在想得比我都长远了,我后天回去,咱们再找王总好好商量商量,长进了啊,你的那个铁道部公司签了,三年合同。” 我心里这个美啊,嘴上却说:“什么叫我的铁道部公司呢,是公司的,我没打算算在我个人头上啊,再说是你签的合同,可不是我!” 老冯不满地说:“你甭和我来这套,我可不缺你那儿两个钱,是谁的就是谁的,我说你心里怎么这么有底呢?制定个我都吓了一跳的指标,原来早计划好了。” 我笑着说:“还不止呢,下个月底,湖南第一特种电机厂的厂长要到深圳开会,你的老部下到时帮咱们引荐一下,这事要是成了,这点指标算个屁啊!这可是一年十几个亿的大客户啊,国字头的!” 老冯那头也是欢天喜地说:“你哪弄的,这么多客户资源啊?我怎么都不知道的?你还背着我干了多少坏事?” 我笑嘻嘻地说:“这么说多不合适,让我师娘听见了,还以为我是你小三呢!” 电话那头又是一句脏话,挂了。 李总给我看她改过的销售方案后,我倍受启发,发现自己还是太稚嫩,考虑事情还是不周全。 例如,工资方案的改革,要有一个过渡期,因为大部分人都是新人,没有销售经验,专业知识也不牢固,所以短时间内不可能开发出新客户,这样只能拿基本工资,肯定是不行的。 再比如,我制定的销售指标,过于理想化,只想到客户的采购增量,没有想过一些客户萎缩,像三洋DY事业部,由于国内的电视机不断冲击,他们市场在不断地减少,很有可能会退出中国市场。 另外,李总帮我把很多方案细节化,具体化,可以更好地执行。 我看完后,感慨地说:“李总,都说美貌与智慧不能并存,看来不适合你啊,我不是拍马屁,你的这些优化,细节的处理,太好了,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考虑的还是太不成熟了,做事急功近利,我检讨!” 李总笑了笑说:“你这夸人的技巧太拙劣了,不过,我是得批评你,光有冲劲儿,做事一定得深思熟虑,这可是大事,如果你就这样给王总送过去,他肯定得把你骂得狗血淋头,老冯也得说你还是太稚嫩,拿不起大事。” 我诚恳地说道:“后面的批评我接受,但说我夸人拙劣,我不接受,我这都是肺腑之言!” 老冯晚上风.尘仆仆赶了回来,我和老冯,找上李总,一起去找王总。 王总看我们三个一起找他,忙问:“出什么大事了?要你们三个一起找我?” 老冯开玩笑道:“都火烧屁.股了,刚刚收到消息,格菱正式进入盈科了,这本来也是我们早预料到的,但可怕的是,我们都一直没留意到,格菱集团今年到7月份的销售量达到20个亿,基本和咱们持平了。另外,我又收集到了一些数据,你们看看吧!” 说完,从包里拿出了一张资料。资料上是一份清单,都是我们公司的竞争对手: 排在第一位的一家国企单位《安徽铜陵电线电缆厂》,年销售量215个亿,其中出口120个亿,其余是国内的。 第二位是台资企业《台华机电》,年销售量190个亿 第三位是苏州中外合资企业《嘉陵机械》,年销售量在80个亿。 格菱排在第六,前十名销售额基本都在20亿以上。 看完材料,王总问老冯:“这个资料我也看过,形式是比较严峻,可也没你说的那样,火烧眉毛了。” 老冯哎了一声说:“王总啊,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你没发现,之前咱们都看不上的小厂,现在都冲进前十了,格菱它是个啥啊?你看看现在,满世界的扩充市场,听说在南平又买了块地,马上要上2条新生产线了,做市场不进则退啊,咱们不能再关门看戏了,再不打市场,咱们就会被挤出前十了!” 第七章 会上开炮 王总淡定地问:“那你说怎么办?” 老冯笑嘻嘻地望着我,我又看看了李总,李总把销售改革方案递给了王总说:“王总,这是阿飞做的一个销售改革方案,你先看看。” 王总戴上了眼镜,看了一遍,放下,又拿了起来再看了一遍说,指着我们三个说:“你们是下套给我啊?这是早就安排好的吧?老冯先演出戏给我看?” 老冯忙说:“可不是,王总你冤枉我了,这方案我都不知道,阿飞这小兔崽子连我都是瞒着的,拿来我看看!”说完作势去拿。 王总没给他,不满地说:“你就演吧,都多大年纪了,这些事我是有想过的,既然你们提到了,我就和你们说说,不过这个方案的确不错,大刀阔斧,敢想,敢干。”说完,望了我一眼。 我急忙说:“这可不是我一个人想到的,我就是说了个想法,李总帮我具体化的,我可没那个本事。” 李总笑着说:“你就别谦虚了,你是真敢想。” 王总严肃地说:“谁想的都好,这是个及时雨。我和你们说下,现阶段公司的情况吧。我和集团的朱总谈过两次,简单和他说了下,公司准备独立核算,朱总很坚决地拒绝了我。之后,我又去找了董总,刚开始她也是不同意的,因为这样会给集团增加财务负担,同时其他子公司也会争相效仿。 我和她说,集团子公司良莠不齐,这样下去,会把集团公司拖垮的,集团应该优化资产,尽快抛除不.良资产。同时,我们虽然独立核算,但短期内,还是不会对集团公司造成影响。我们只是为集团资产优化迈出第一步。 董总很开明,也表示会考虑,同时会和集团领导商讨。” 说完,我们三个都露出了兴奋的表情。王总看出了我们兴奋,说:“你们也别报太大希望,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我这还有3000多万的资金缺口,不是你们想得那么简单的,李总和老冯,你们现在要抽出身来,公司的事,阿飞,你多操心。” 我愣了一下说:“王总,我销售还行,其他的,我可不在行啊。” 老冯笑着说:“傻啊,王总这是要给你升职啊,男人哪有说自己不行的?” 王总点了点头说:“本来铁道部的事,就该提你上来的,不过太忙,也没开一次季度会。你啊,人聪明,有冲劲儿,做事认真,有大局观,就是年轻了点,我也观察了一段时间了,是个可造之材。你刚来的时候,我就想过段时间就把你踢走的,我最恨靠关系的人,可你真给了我惊喜,好好干,你得多谢你这两位师傅,我就没见过他们两个一起培养过一个人的。” 我从没像现在这样紧张过,虽然王总句句都是在夸我,但我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人对我的栽培,期望,同时,我也听得出来王总,对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老冯哈哈大笑说:“这是坐火箭啊,再过两年,这兔崽子不是爬到我头上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 李总笑着说:“老冯啊,你还别说,咱们的想法就是保守,不如年轻人敢打敢拼,咱们像他那么大的时候,哪有他现在这么多的想法,就懂得老实听话。叫干啥,就干啥!” 老冯嬉笑道:“你和我比,你多大,我多大,还咱们,差了好几代人呢吧,李总,你和我那新进公司的大侄女宝儿,差不多大吧?站在一起,绝对分不出谁大谁小?” 李总脸一红,说道:“死老冯,你夸我就夸我,怎么还占我便宜啊?谁是你大侄女!” 王总也笑着说:“老冯啊,我还没批评你呢,怎么还走裙带关系啊?把你家亲戚都介绍进来啦!” 老冯叫冤道:“我是举贤不避亲,我那大侄女可是上海交大的高材生,我还不愿意她来呢,她是自己招聘进来的,你问阿飞,是他招的,估计是垂涎我侄女的美色。” 我马上反驳道:“我可是向来只认人品和能力的,什么美色之类的,有李总在,其他人在我眼中都是庸脂俗粉,你那大侄女,长的和你差不多,人高马大的,我才看不上呢!” 老冯气地直骂我不是东西,李总不干了,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老拿我开涮啊?说正事吧!” 王总嗯一声,说:“明天咱们开个会,先别说今天咱们商量的事,不过,得给下面的人上上课,让他们都打起精神来,告诉他们混日子的人,现在开始往出踢。” 早上,各个部门的领导,都早早的来到了会议室,因为近期王总一直很忙,基本都没参加过例会,突然召开例会,大家都知道是有什么大事,都不敢怠慢。 我和老冯做到了主位的旁边,李总坐在老冯对面,我对面是技术副总也姓冯,我们都叫他市长,因为他这个人不抽烟,不喝酒,也不顾家,就是喜欢在车间里,研究各种技术,加班到很晚,我们都说他比市长都忙,后来就叫他市长了。 王总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美少妇一起走了进来,看到座位基本都坐满了,准备坐到后面去,我马上站了起来,让出了座位,后面的人也很会做,马上向后移了一个位置。 美妇向我礼貌的点了点头致谢。老冯在美妇耳边说了句什么,美妇再次向我点了点头。 王总坐下后,指着美妇,开口道:“我先介绍下,这位是我新聘请回来的财务总监莫珂,大家欢迎下!” 大家鼓起掌来。我观察了下财务部经理表情,脸上的颜色由红变白,再变青。 然后王总接着说:“我先说下人事变动,还没叫办公室下文件。我一个一个说,你们记录。先说下,以后咱们各个部门都设一个经理的位置,经理下面是主任。 老冯常务副总,负责公司全面工作,李总,常务副总,负责公司全面工作。 陈飞助理副总,主负责公司的销售,生产工作,采购。 莫珂财务总监,负责公司财务。 冯工,技术部经理,负责公司研发,技术。 办公室小何,从办公室调离出来,成立个人事部,任人事部经理。 其他岗位占时不变。 接着我说下,当前的形势,可能大家觉得咱们正在生产的红红红火火的,订单源源不断,却看不到危机……” 之后,说了很多,国内同行,正不断地向外扩张市场,等等,我并没有仔细听,因为很多人也没认真听,因为大家都在讨论着人事的变动。可能最出乎意料之外的就是,我的晋升,直接成为了公司的副总。位置仅次于老冯和李总。我估计很多人在猜测,我的关系真的很硬! 王总讲完了,李总接着说:“我看了下这个月生产报表,为什么产量会比上个月下降了那么多?产品的报废率也有所上升?合格率下降,还有两单投诉,一单退货?谁能告诉我,什么原因?” 车间主任姓黄,辩解道:“这个月是设备检修期,设备检修后,使得产品质量受到了影响,投诉的事,是客户的无理要求,我们没法满足,要求我们一个星期提供3种样线,我们要停产一条生产线专门生产样线,还有退货,我们拿去检测室检测,只有一个参数超出了0.3%,我觉得销售部完全可以让客户内部消化。” 李总刚要发飙,我接过话头说:“客户的需求,我们当然要尽力满足,你觉得他们会平白无故的让公司送样吗?送样就意味着,后期的订单。如果因为送样就不能生产了?那是不是以后,就不用送样了?我们也不需要开发新客户了?还有,只有一个参数超出0.3%,你的意思是可以忽略不计了?是客户在无理取闹吗?” 车间主任被我的一串问题问的有点发懵,然后直接开火:“那以前冯总也是这样做的,小事都是这么过的,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是你们销售部的业务水平下降了吗?光开发客户,而不去维系客户,有什么用?” 我直接反驳道:“维系客户的最好方式,就是产品有最好的品质,小事?质量事故无大小,你车间挂得横幅白写了?不严格控制产品质量,你还有理啦?我们可以尽量减少由于品质问题,带给公司的负面影响,这不意味着你们可以放松对产品的严格把控。” 车间主任还要辩解,李总桌子一拍大怒道:“不去找自身的问题,还找借口?我看你的车间主任是不想干了,那设备检修,我是不是还得找设备动力部的麻烦啊,问他们为什么要检修?这个月你们要严格整改,再出现质量问题,我第一个撸你!” 车间主任怨恨地盯着我,不再说话了。 李总继续开炮说:“质检部,你们没有责任吗?不合格产品,你们是怎么检测出厂的?不是有例检,巡检,质控检测,和综合检测的吗?退货的批次,是哪一天的?哪个人值班?查,一查到底!” 第八章 班底晚宴 会议室里气氛十分的压抑,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祸上身。 老冯开口说:“不是我以前的业务水平高,是那个时候客户对产品的要求没那么多,打铁就得自身硬,要严于律己,宽于待人,别一出了事,就往别人身上推,从今天开始,就要很抓产品质量,质量都不过关,我说的再天花乱坠的有个屁用!” 大家纷纷点头。王总总结地说道:“市场形势不允许我们再犯错误,多少人在盯着我们现有的客户,一旦让他们找到突破口,我们就会失去一个客户,销售部的人,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别让你们拱手送人了!对了?湖南分公司的人,今天有人来开会吗?” 我在角落里看见了唐杰,唐杰站了起来说:“王总,我在,刚好回来办事,接到通知,我就过来了。” 王总看了下唐杰,脑子里搜索着,问道:“你是唐杰吧?你接替了陈飞的工作,是吧?那一会儿你来我办公室一下,今天的会议先这样吧,这段时间,我和老冯,李总可能不在公司,你们有事可以直接找陈飞。” 散会后,很多人开始讨论起,我的步步青云是怎么来的?大多数人觉得还是老冯的力度大,也有人觉得李总和我是不是有点什么?反正没几个人觉得我是靠实力上来的,也没人几个人会觉得我能做多长。 王总的办公室里,我和唐杰,坐在王总对面。王总问我:“工作都交接完了吧?” 我点了点头。王总问唐杰:“湖南那边生产还正常吧?之前的代理商的客户还是可以正常发货吧?” 唐杰回答道:“上个月发货130万,同比上上个月增发20万,另外还有两个新客户来工厂考察过,本月中旬送样,生产运转正常,现在正在进行设备技术改造,有望年底增产。” 王总很高兴地说:“好,干的不错,继续努力,回去给老黄带句话,有时间也回总部来看看,去了就不回来了,不像话啊!” 我忙解释道:“黄总,他的确很忙,能帮他的现在就唐杰一个人。” 王总笑了笑说:“他,我还不知道,懒散惯了,身边得有个勤快人,我看不行,再派个人过去,阿飞你定吧?” 我急忙说道:“到不,我一个月回去一趟?“ 王总摆了摆手说:“不行,我们都不在,你走不开,你找个人过去,唐杰做副总,找一个过去给老黄当助总,明年争取产品达到这边的三分之一,销量突破3000万,你也得给我盯着,不是你调回来,那边就不管了!” 我点了点头说:“明白!不过,那边有个副总呢,张总不是一直在那边呢吗?” 王总哦了一声说:“是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他现在负责什么?”说完,看着唐杰。 唐杰吱吱呜呜的半天没说出什么来。王总有些不快地说:“都是副总的人啦,怎么话都讲不清!” 我忙接过话来:“估计他也分不清,我们这位张总现在负责什么?” 王总这才明白过来,就说了一个字:“换!” 我和唐杰准备出去的时候,王总说了句:“晚上和我一起去吃个饭,6点度假村千禧厅。”我嗯了一声。 唐杰和我来到销售部,销售部正在搬东西,我奇怪地问:“你们搞什么啊?” 安南一头大汗地说:“冯总,搬到楼上去了,给你腾办公室。”我没看到老冯,就挂了电话问:“老大,你咋还搬走了?我在哪儿办公不都一样?”老冯那头很吵,就听他说了句:“你懂个屁!” 没办法,我和唐杰去小会议室坐下,我问唐杰:“王总要我派个人过去,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唐杰回答:“没有,说实话,我一个人真的有点忙不过来,我也没什么威信力,很多时候,还是黄总出面,多一个人帮我,也好!” 我和唐杰实话实说:“王总是不太放心,湖南这步棋很重要,我目前也抽不出时间来,你必须得扛起来,让王总对你信任。我考虑下人选,你有什么人选吗?” 唐杰摇了摇头,又想到什么,说:“不如在湖南那边再提拔一个吧?“ 我否定了他的想法,王总说这边派过去,就该这边派过去。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然后低语道:“是谁不重要,帮不帮到你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让王总知道你的重要性。”唐杰想了想我的话,点了点头。 晚上,我去了度假村的千禧厅,这是2000年正式开始营业的,里面富丽堂皇,可以摆下近200张桌子,里面有正厅,偏厅,还有包房。我进到包间时,王总和今天那位少妇莫珂已经在里面了。看我来了,王总让我坐到莫珂身边,说:“之前也没和你正式介绍,这是你莫珂姐。” 我急忙伸出了手说:“莫姐,好。”莫珂笑地很甜,一副天生魅相,一双勾魂地眼睛,能看得人都酥了,不是眼角有些细微的鱼尾纹,很难看出她的年纪,和我握了握手,说起话来,一股苏州腔,十分的悦耳:“阿飞,早就听说过你了,还真年轻有为啊!” 我客气了几句,不知道王总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门外一阵笑声,不用问,就知道是老冯来了。老冯和李总一起走了进来。看到我,老冯就说:“看到美女,你小子准是第一时间到,我可跟你说,你身边的美女姐姐可不是一般人,要是放到商朝,那可是祸国殃民的主。” 莫珂显然和老冯很熟,不但没生气,还嫣然一笑地回答道:“我要是妲己,第一个害死你!” 李总没理她们,笑着问我:“打算处理车间主任不?”我说道:“没有,吓唬吓唬就得了,都干几十年了,我的技术有一半还是和他学的呢,人是小肚鸡肠了点,可还是胜任的!”李总夸奖道:“呦,是长大了,做事成熟很多了,不错,不错。”我笑了笑说:“我又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对事不对人。” 菜上来了,酒也来了,不是粤菜,是杭帮菜:西湖醋鱼,东坡肉,干炸响铃,八宝豆腐,杭三鲜,还有几道我叫不出名字来。王总如数家珍,每一道菜都能说的头头是道,还真博学多才。 莫珂嗲声嗲气地说:“谢谢王总了,知道我想家,特意点了一桌家乡菜。” 老冯一边吃一边说:“嗯,你王哥,是真疼你啊!也不见你王哥,请我吃我的家乡菜!” 王总也不生气,还打趣道:“请你吃兰州拉面啊?” 老冯不满道:“王总,这我得说你两句了,我家乡在你眼中,就只有兰州拉面啊? 李总接道:“兰州好吃的是不少,什么灰豆子,百核桃,千层牛肉饼,可最好吃的,还真的属兰州拉面,这拉面讲究的是‘一清,二白,三红,四绿,五黄’你们谁知道是哪五样吗?” 我想了想说:“清是清汤吧?白是白萝卜,红是辣椒,绿的香菜,黄吗?黄豆?对不对?” 老冯呸了我一声说:“你说的是萝卜汤吧?面条呢?” 所有人哈哈大笑,我这才想起,怎么把面条给忘了。 王总端起了一杯酒站起来说:“说点正事,今天咱们是人都到齐了,就咱们这个班子,一起把公司搞起来,我老王不会看错人的,信着我的,咱们就一条路走到黑,成不成的咱都试一把!” 我是第一次看见城府极深的王总,在外人面前如此的动情,看得出来,王总有点激动。 老冯端起酒杯也站了起来说:“别看咱老冯,平时嘻嘻哈哈,办事绝不掉链子,咱也是舍命陪君子一回,王总,一条路走到黑!”说完,干了。 李总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说:“公司走到今天不容易,感谢王总对我的信任,一条路走到黑!” 莫珂看了看我,我看了看莫珂,心想,好像该你表态了,莫珂估计心里想的和我一样。 最后,还是莫珂先站了起来,开了口说:“我是个小女子,知道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一条路走到黑!” 我急忙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说:“一条路走到黑,黑了也走!”说完干了。 大家坐下后,老冯又开始嘲讽道:“看你平时能说会道的。这回不会说了。” 我回击道:“激动啊,能和平时一样吗?感觉在开庐山会议啊!” 李总和莫珂说:“别理他们,他们都贫惯了。”莫珂笑着说:“李总,你可能不知道,老冯,我认识他好多年了,我在华龙集团做财务时,就认识他了,天天跟我要账,别人都以为他在追我呢。” 老冯说:“我可不是追你啊,你别误会,我是追你天天要账啊!” 李总打趣道:“老冯年轻时,是见一个追一个,见一个爱一个啊,现在是叫风.流才子,不过那个时候,我们都叫流.氓.“ 老冯不满道:“大妹子,这我可得说你两句了,什么叫流.氓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是不是王总?” 第九章 李总家作客 王总笑道:“怎么问到我这儿了?我可是老实人,这你得问你徒弟,我可是听说,他在湖南可没少拈花惹草,听说走的时候,涟源火车站挤满了人,车上的人,还以为过年春运提前了呢,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涟源第一害要回家了。” 我们哈哈大笑,没想到王总也是个如此开朗的人。 酒过七旬,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有老冯在,就没有冷场的时候,我是真佩服他的这个本领。大家都很尽兴。很少看王总喝那么多酒,莫珂到是酒场老手,来者不拒,我和老冯轮流上阵,她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酒局散了后,王总和莫珂走了。我和李总坐上了老冯的专车,开车的却不是林老,我好奇地问老冯:“林老呢?” 老冯打着酒嗝说:“那老东西这几天闹情绪,你有时间帮我去劝劝,他就听你的,对你比他亲儿子都亲!” 我刚想提醒他,林老的儿子早走了,想想还是算了。 李总和我坐着后座,我还是可以闻到李总身上那股芬芳的体香。李总脸红红的,总是面带微笑,甚是好看。李总碰了我一下问:“那个莫珂是哪路神仙啊?”我摇了摇头说:“这是你们高层的事,我上哪知道去?你得问……”我用嘴指了指副驾驶的老冯。 老冯看了看司机,又望了望后座我们两个人,欲言又止。我和李总马上明白了。李总到家时,我和老冯都下了车,老冯问李总自己回家没事吧?李总说没事,要我们上去坐坐,老冯就叫司机开车先走了。 我和老冯来到了李总的家。我和老冯都是第一次去,李总的家是我们集团领导分配的房子。四室两厅的大平层。开阔的大厅,开放式的厨房,家里摆设很少,十分干净。所有家具都是简欧风格,那时候的简欧风格还比较少见,因为太过冷淡孤寡了些。 家里一张相片都没有,墙上挂着很多油画,没一张能看得懂的。我无意间看到了沙发上的睡衣,真丝镂空透明的,不禁有一丝瞎想。李总注意到她的睡衣,急忙收了起来。 老冯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说:“小李啊,是不是得给客人来点茶水啊!” 李总笑骂道:“到我这儿装起大爷来了!”说完,烧水沏茶给我们。 之后,老冯点了支烟直入主题,说:“莫珂,可是留过洋的,工商管理双学位硕士,回国后在华龙集团担任财务总监助理,后来,来到咱们集团公司,做财务总监,之后,自己出去搞了间外贸公司,做进出口贸易。这都不算什么?你们知道她是朱董的什么人吗?” 我傻乎乎地说:“小三?”老冯敲了我脑袋一下说:“你就知道小三,是他的小姨子,估计贸易公司也是朱董的意思。也不知道王总,哪弄到消息,然后就让我想办法,把人给挖过来,我就给拉了过来。” 李总点了点说:“王总这招是一箭双雕啊,厉害!” 我问老冯:“你是怎么把她拉过来的?” 老冯呸了我一下问:“不争气的东西,你就不能问点有用的东西!我觉得王总有一箭三雕的意思!” 我和李总都不解。老冯说:“我觉得啊,王总这次是真的有点动心了!” 我和李总都啊了一声,我问道:“王总不是结婚了吗?” 老冯骂道猪脑袋:“有守门员还不进球了?” 李总责怪道:“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觉得王总不会的。” 老冯说道:“我就没看他对谁这么上心过?不过,说不定也是件好事呢,这莫珂还真是个妖精,你们说我这样柳下惠般的人物,都想和她有点什么故事发生。” 我好奇地望着老冯说:“你还坐怀不乱啊?不是吧?不过,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个人物,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一举一动,都透着股媚劲儿。” 李总看着我们两个说:“不容易啊,我们公司两个最杰出的男人,都一致夸一个女人。” 老冯打趣道:“李总,你家煮饺子了啊?怎么这么大醋味啊?” 我和李总哈哈大笑,我忙说道:“李总,您在我心目中才是神仙般的人物,还是那句其他人都是庸脂俗粉,我和我师傅都一致认为整个集团里,能入得我两眼的,也就只有您了。” 老冯很诚恳地点了点头说:“这小子平时嘴里没句实话,可这次我认可他的话,这小子有事没事的就往你办公室蹿,给我抓着好几次,为这事我们两差点断绝师徒关系。” 我哈哈大笑着说:“还好意思说,也不知道谁楼下放着那么大的办公室不用,非要搬到楼上去,说要和李总近点,我就是没揭穿你而已!” 李总摇着头笑道:“越说越离谱了,真拿你们两个没办法,不去说相声真是浪费!” 老冯看了看表说:“也不早了,我们走了,别再给你带来点什么负面花边新闻就不好了!” 我附和说:“嗯,那李总,我们先走了。” 李总也没留我们,送我们下楼时说:“没事就常上来坐坐,反正我就一个人。” 走到门口,我和老冯对望了下,同时问:“她是说给你听的吗?” 早上,我一到办公室,电话就不断,先是好多的老客户恭喜我,说升职,要请吃饭。接着,陈桦拿来了新一个月的订单,还有报销单据要我签字。忙了一上午,办公室的主任,现在是经理了,进来问我要身份证。 我问要我身份证干嘛?她问答说,办证。我也没太留意,就给了她。 下午,我开了个销售会议,目前的销售部六个人,我每个人分配了一个省,先让他们收集客户信息,一个星期后,给我报上来。先抓大的,再抓小的,我要最全面,具体怎么收集,自己想办法。 宝儿开完会来找我说:“我能不能不要广东省啊?我想换一个地方。”我问她为什么? 宝儿说:“公司本来就是以广东省为基地的,基本客户都开发的差不多了,想换个地方.“ 我问她想去哪?宝儿说:“要不我和老刘换下,他还不想出去,我去四川,你看行不行?” 我想了下说:“宝儿啊,我是有点私心的,你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我是真不放心,要是有点什么闪失,我真没法和你舅舅交代啊!” 宝儿有点不满地说:“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对我要一视同仁,现在怎么又对我格外照顾啊,让别人怎么想啊,肯定会有意见的!” 我霸道地说:“别人怎么想关我屁事啊,我就是一言堂了,看看谁能把我咋滴?” 宝儿坏笑道:“你是不是不舍得我离你那么远啊?那我就回来给你当助理?“ 我马上否认道:“可别,陈桦给我当助理挺好的,我可不想后宫争宠,你要是决定了,你就去吧,回头我和老刘说下,你可得自己注意安全啊!” 就这样,把宝儿下放到四川了。 快下班了,生产车间拿来了一堆报表,质检也拿来了一堆报表,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拿报表给我车间工艺员说,是他们经理让他拿过来了,说要陈总你亲自过目。 我心想,以前李总负责时,他估计是不敢这样做吧?这是在给我出难题啊! 于是,我坐下来一张一张看着报表。晚上8点,我看完了报表,看陈桦还在外面没走,就叫她进来问:“你怎么还没走啊?” 陈桦说:“你没走,我怎么走啊?”我点了点头说:“你还真是敬业,不过,以后没必要的,下班后就是你自己的时间了,除非有事,我才会叫你加班的。”陈桦点了点头。 我说:“既然已经加班了,那你就打个电话给车间经理,叫他过来,说我找他有事!” 陈桦疑问地看着我说:“现在已经8点了,叫他过来,不好吧?” 我不满地说:“这你就不专业了吧,我叫你办的事,你办就是了,别问那么多!” 陈桦脸一红,答应着出去打电话了。 8点30分,车间经理来了,看见我就问:“这么晚,你找我什么事?” 我哼了一声说:“你也知道这么晚了?我不还没走呢吗?报表我看完了,你自己拿回去好好看看吧,我圈出来的,是今天生产参数不对的地方,你好好回车间对对吧,下次再拿这样的报表给我,我可直接和王总说,一天的生产参数,就出现这么多的问题,我怀疑,你的管理水平啊?” 车间经理拿着报表看了看,额头上的汗滴了下来。想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把质检的一堆报表也撇给他,对着他说:“你回去跟质检部的讲,我哪有那么多的时间看他们的报表。我就看结果,要是天天帮你们核对报表,还要你们干什么?我只看结果,出了问题,我挨个找,谁也跑不了,你们也别为难我,别怪我到时翻脸不认人!”说完,我拿起了电话,作势要打电话,车间经理灰头土脸地走了出去。 我走出办公室时,陈桦还在座位上打着文件。我走过去说:“走吧,我可没加班费给你!” 第十章 买车 陈桦看了我一下问:“冯总,最近最忙吗?怎么很少看到他来的?” 我疑惑地望着说:“你找他有事?”陈桦马上说:“没事,我就是问问。” 我没再说什么,不过心里有了疑问。我是个很多疑的人,她看似无意的一问,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由于王总,老冯,李总都不在公司,接下来,我很忙。销售部的事已经忙得我喘不过气来,生产,采购,所有事情都要我亲自过问,每天都要7,8点才能走出办公室。我小心翼翼地处理着每一件事,生怕漏掉点什么事情。 这天下班时,看见那辆皇冠停在那儿,才想起来,老冯那天说林老闹情绪,我都给忘了。是啊,很长时间没看见林老了。就去了林老家,林老的老婆开了门,看见我,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了,直说:“阿弟啊(广东人亲切的称呼),你几耐唔来啦(你多久没来啦),快D入来(快点进来)!”我点了头说:“阿婆,系啊,忙啊!” 林老的老婆是潮汕人,典型了为了老公,为了家,什么都不要的潮汕女人。每天就是洗衣服做饭,伺候一家人,从没有过一句怨言,她的世界里只有老公孩子,没有自己。淳朴善良,热情地对待每一个人,每一天。 我上楼去找林老,林老正在看电视,小桌子上放着米酒,花生米,还有海蛎子,沙虾,一个人正在自斟自饮呢。 也不知道看到什么,丢了一句。 我走过去,搂着林老的肩膀说:“丢边个,丢的甘过瘾啊?(骂谁骂的这么过瘾啊?)” 林老一看是我,笑道:“衰仔,仲知道来探我啊?(还知道来看我啊?)” (这里说下,之前为了更好的还原现场场景,所以写了些广东话,以后林老的话,我就不用广东话了。) 林老的老婆拿了副碗筷,杯子给我,我说了声谢谢,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对着林老说:“我是真的忙,一点不夸张,每天晚上都到8点多,我妈都快不记得我长什么样了!” 林老哼了一声说:“知道你升了职,应该忙的,忙好啊!” 我吃着桌子上的海蛎子说:“你怎么不去上班了?真退休了啊?” 林老有点生气地说:“老冯不是东西,不让给他开车了,老子就不干了,他又不让我退休,你说气不气?” 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林老说:“老冯让我去办公室管车队,负责所有公司的运输车辆和其他车辆,不用给他开车了,我哪里会嘛?不让我开车,让我管人,我哪里会嘛,他这是要赶我走啊!” 我笑道:“老冯真不是东西,我们林老自己都管不好,还让他管人,这不是为难我们林老嘛,回头我批评他!” 林老又丢了我一句说:“你敢批评他?你就逗我吧!” 我和林老碰了一杯说:“林老你就管管看呗,有谁不听话,我帮你收拾他,你以前那么多马仔都管得了,现在就这么几个人还管不了,再说,老冯有他的打算,你就听他的吧,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的!” 林老想了想说:“能一样吗?以前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现在不一样啊,我怕我不行啊!” 我开导说:“林老,你就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看老冯,不是就这么做的吗,没啥难的,再说,有我和老冯呢,谁敢不听话,我整死他!” 林老阴雨转晴地说:“嗯,那行,到时你得帮我啊!” 我打着包票说:“这还用说,你放心吧!对了,你找个驾校,我想先拿个驾照,买辆车开,现在可不方便了。” 林老说:“我给你开车就是了,有啥麻烦的?” 我摇着头说:“我可没那个级别,你帮我找个驾校吧,再说,你管车队了,哪有时间啊。” 林老答应了。第二天,就给我报了个名,让我每天下班就去驾校练车。 我也是觉得,不能这样天天到7,8点,这样我自己一点事都干不了,肯定不行。于是,和陈桦讲,尽量把事情安排在下班前,过了下班时间,我一律不管,谁要是有意见,让他们直接让王总去说。 于是下班,我就去驾校。我找到了林老介绍的师傅,客客气气地打着招呼,并拿出了准备好的两条芙蓉王,准备送给师傅。哪知道,这师傅一听,我是林老介绍来的,点头哈腰的,不但不要我的烟,还一个劲儿给我递烟,搞的我很不好意思。 练车一般要5,6个人一组,一辆车轮流练的。可这师傅可好,我一来,就叫其他学员直接走人,要明天再来。到后来,直接把5点到7点就留给我一个人。我真的怀疑,这师傅到底欠了林老多少钱啊? 这天,练车,我提前下班,想早点去。师傅看我来早了,就准备早点结束,我直说,我在旁边先看看,你别那样,人家都是交了钱的不好。 然后,我就看到,其中一个中年女人学员,倒车时,头伸出了车窗,大半个身子差不多都探出来了,师傅坐在副驾驶位,直接用手推着那个女人。那女人直叫:“师傅,你再推,我就出去了!”师傅大怒地说道:“你也知道啊?说了多少次,看倒后镜,你探什么身子出去啊?你要是这么开车,估计头身早就分家了。” 我站在旁边,差点笑出声来。接着,一个美女上了车,师傅也显得很不耐烦地说:“你说你穿个这么窄的裙子,还穿高跟鞋,你是来相亲的啊?你怎么开车?腿都迈不开!”美女低着头不敢说话。 师傅说:“去把鞋先换了吧,都说多少次了,就是不听。”美女换好了鞋,上车前,把裙子往上提了提,差点露出小内内来。 终于赶走了其他人,师傅这才心平气和地和说:“你说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一群木瓜,就是教会了,以后也的出去害人。” 我忙说:“我也差不多,上车就紧张。” 师傅忙说:“你还真没有,不是林老的关系,我是真觉得你车开的挺好的,以前是开过吧,再练两天,我就安排你考试。” 我心底没底地问:“师傅,我行吗?”师傅很笃定地说:“没事,肯定行,到时候,我放个对讲机在你考试车里,我喊你照开就是了,保证你过!” 我感激地说:“太谢谢师傅了,等过了,我再请你喝酒哈!” 师傅忙推辞说:“可不敢,林老说了,我爸来学车,什么样,对你,就得什么样!” 我心里笑道,林老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嘴上却说:“别听他的,他开玩笑的。” 师傅却一本正经地说:“林老的话,可不能当开玩笑,他说怎样就得怎样。” 就这样,不到一个月,我就拿到了驾照,考试的那天,全程都是师傅拿着对讲机告诉我怎么做,简单的很。看的其他考试的人直骂说,驾校是我们家开的。 回家我和我爸商量,想买辆车,我爸很支持我,说,这辈子没机会开车,你要是能开车,多好啊,还差多少钱? 我忙说,我够的,我也不买什么好车。我自己算了算,我卡里大概有8万多,估计买个小车,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说到车,我还真一窍不通,都不知道什么车好,皇冠肯定是买不起,黄总的北京吉普我又觉得太难看了,皮卡我到是觉得不错,不过也不方便啊。就问林老,谁知道林老大嘴一张就说:“肯定是奔驰了,那车又宽,又大,又安全!” 我白了他一眼说:“当我没问,当我没问!” 林老这才反应过来说:“你买个屁的车,我家还有一辆凯美瑞,你先拿去开吧,奔驰估计给你开,有点太显眼了。”我说:“你就饶了我吧,我问别人去,不问你了,你太不靠谱了!” 打听来打听去,最后,同学介绍了辆小车两箱的本田飞度。我看了一下,觉得这车挺漂亮的,就是我这个子坐进去,有点小,不过价格还算适合,不到9万,不用和我爸妈要钱,就订了一辆蓝色的。 付款买车的那天,办公室经理还给我身份证,还给了我一张广发银行的信用卡,说是公司副总人手一张,限额是10万元。本来还担心买了车,身上就没钱用了,这些可好了。 拿车的那天早上,我很激动,心想人生有了第一辆属于自己的车,那个骄傲啊。我和林老去的时候,林老从头到尾就是一句:“怎么想的,买个玩具车!”气得我半死。 开着新车第一天上班,心里慌的不行,虽然之前在涟源开着皮卡车到处跑,可毕竟那里车少,人少,现在正式上路,手脚都绷得紧紧的,连支烟都不敢抽,音乐都不敢听,生怕分散注意力。到了公司,不会停车,叫林老下来帮我停车。林老这个气啊,直说,我废物。 销售员下放市场近半个月了,我打算都招回来,问问情况。 我拿着所有销售人员的客户调查表,看了下,然后望着他们每一个人。有的人低着头,有的人望着我,似乎等待着我的表扬。 第十一章 会议发火 我把表格往桌子上一扔,说:“一堆废纸!” 气氛变得沉重了起来,大家都知道我要发飙了。 我指着安南说:“你负责江苏省,你跑了几家客户,告诉我,有没重点可跟客户?” 小胖子安南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擦着头上汗说:“我跑了四家客户,南京电子科技,无锡五湖机电,还有家镇江的一家压缩机厂,名字我没记住,还是一家……” 说了半天也没说下去,我生气地说:“半个月,你就给我跑了两家有效信息,还有两家连名字都叫不出来,你是当我是傻子,还是你自己是傻子啊?南京电子科技一年前,我就开始供货了,无锡五湖机电的线径咱们公司能做吗?大的和5CM铜线一样,还需要加工个鬼啊!” 我又问小海:“你负责江西省,你看你填的表格,咋滴?字都不会写啊?还南冒洗衣机厂,九江制药,我就想问问,一个制药厂怎么用咱们公司的产品?” 我指着一个新来的牛壮说:“我招你时,知道你对山东市场比较熟悉,也知道你比较勤奋,可你看看你跑的?咋的,山东省就一个日照市啊?就会跑一个地方,去其他地方你就迷路了啊?” 牛壮解释道:“俺跑不完,就这一个地方,我都没跑完呢!” 我叹了口气说:“工作要讲究方法的,你这么跑,跑一年,山东省你也跑不完啊,合理的找出有效客户,就不会找份山西省工业报,或者黄页上查查,看看有哪些潜在客户,然后制定路线一个一个核实,看看哪家有希望。” 接着望着老刘说:“老刘,你是真想提前退休啊?你看你报销的车票,你就出去了一次,就去了两天,虽然广东是咱们的基地,可就没有值得你跑的新客户了吗?东莞天一玩具厂,前天招标,你去了吗?你是不是都不知道啊?” 接着又说了一个新人。最后到宝儿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骄傲的?四川省基本让你跑了个遍,收集了这么多有价值的客户啊?” 宝儿不解地抬起头问:“我的这些客户有什么问题吗?” 我手指点着桌子说:“你的客户问题大了!你都没弄清,他们是不是同一家公司,你这上面,眉山第一机械,彭山第一机械,乐山第一机械,是一家,三年前就合并了现在叫乐山电机,还有这家成都熊猫电视机厂,两年前就倒闭了,现在接管的是一家新加坡公司,他们只做电视机外包装。你的信息量是够大,可根本不准确,是需要我一一核对吗?我很肯定的和你说,你上面的信息没一个有用的信息!” 我叫陈桦拿来一份清单,叫他传阅着看,和他们说:“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做在办公室什么都不干啊?就会发脾气,这是我整理出来的名单,你们所在省份的潜在客户,我坐在办公室找到的信息都比你们全。” 宝儿看完名单不满地说:“你有这些名单,为什么不给我们,让我们跑冤枉路!” 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吼道:“这些是坐在家里都能查到的,我能查到,你们为什么不能?查到了自然会去跑,我做好饭,还得挨个喂你们啊?动动脑子,我可以一个一个去跑,那我还要你们干什么啊?再说,第一次销售会议时,我就拿了出来,你们谁跟我要了?” 宝儿不敢说话了,我继续说道:“现在公司所有部门都在等着看销售部笑话呢,你们丢得起脸,我丢不起,车间里的7个人培训的也差不多了,我打算调上来几个,你们要是再这样,就和他们换,去车间给我倒班。不行,就给我滚蛋,我不是吓唬你们,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好找啊,要是谁现在受不了,马上和说,立马走人,我肯定不留。我告诉你们,就算没你们,我一样可以支撑起销售部。要想留在销售部,就拿出你们价值来!” 训完了,和陈桦说,晚上叫他们一起去吃饭。 下班后,我开了我的新车,慢慢地发动着,一个人影冲进了我的车,吓了我一跳,一看是宝儿,我紧张的要死,对着她说:“我可告诉你,坐我车行,别和我说话,我不能分散注意力!”宝儿笑地合不拢嘴。嘲笑我说:“就没见过你这么窝囊的司机!” 我以龟一般的速度爬行着,快到了吃饭的地方,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停下,然后走了过来,宝儿抱怨道:“还有那么远呢,你怎么不开过去?“我很诚实地回答:“我怕那边车多,我停不进去!”宝儿抱怨地说:“还不如打车呢!” 到了包间里,大家早就到了,老刘好奇地问:“你不是有车吗?怎么比我们还慢!” 我红着脸说:“啊,我回家拿了点东西!”宝儿白了我一眼,没有揭穿我。 菜上齐了,我举起了杯说:“大家辛苦了,我在这先敬大家一杯!”说完,我直接干了一杯。 其他人跟着也干了。我看大家还是很紧张,就说:“工作是工作,私下里大家就别绷着了,我这人是对事不对人,我可能工作方法不对,工作态度不好,我在这儿和大家道个歉!” 大家也都尴尬地笑了笑,表示不介意。 我知道酒不喝到位,这些人就不会畅所欲言的。于是我决定吕布大站群英会。我挨个敬酒,很快,酒量不好的安南,小海就败下阵来。小海直接睡在了桌子上,安南还开始迷糊了。老刘酒量不错,不过,也开始说酒话了。 老刘说道:“你说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天天被你训,以前老冯在的时候,也没这么对我,可你到好,三天两头训一次,至于吗?” 我没说什么,就是想听听他们的想法。 牛壮很能喝,估计比我厉害,脸都不红,却也不敢敬我酒,就是闷头吃菜,谁叫喝都喝,直说这酒好。 我问牛壮:“老牛,你来珠海几年了?”牛壮说:“来四年了。”然后就没话了。 我心想这个可怎么能问出点啥来呢?继续问道:“怎么想过来珠海的?家里不好吗?” 牛壮回答道:“不好,太穷了,刚开始一个月2000块还行,后来就欠着,一欠就半年,无办法。” 我又问:“那你怎么想来珠海的?” 牛壮说:“我姨妹子在这边打工,我就过来了。刚来时,找不到工作,就在工地打零工,靠我姨妹子救济着,这不,这里工资高,我就想来试试,俺也知道自己没啥文化,以为不会要我呢,谁知道,领导你能看中我,我一定好好干,我笨,可我肯学的!” 我点了点头说:“笨不要紧,肯学就行,但你得学会动脑子啊,你老婆孩子呢?没和你一起过来啊?” 牛壮喝了口酒,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那婆娘,不守妇道,和人跑了,后来被人用车给撞死了!” 我愣了下,感起兴趣来,听牛壮说起他的故事; 牛壮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不过他父辈那一代,耕地基本就已经荒了,大多数人都去城里打工了,耕地收入实在太低了,一年在外随随便便打点工,都比一家人在家耕地赚的多。牛壮就是出外打工一族,老婆在家照顾孩子。牛壮没什么本事,胜在够勤奋,找到了一家维修电机的当学徒,一学就是五年,后来就把修好的电机再卖出去。 由于长期在外,老婆孩子也顾不上。一年的年末,店里没啥活了,就提前回了家。带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心想和老婆孩子好好的过个年,谁知到了家后,两个孩子被关在猪圈里,问妈妈呢,孩子说,妈妈在家里和一个叔叔打架呢。 牛壮听了,以为出事了,就冲进了家里。谁知一看,老婆全身赤.裸正骑在一个男人身上,舞动着。老牛热血上头,拿起锄头抡了上去,他老婆躲开了,然后死死抱住老牛,让奸夫跑了。后来老婆又是哭又是闹,最后还要喝农药,老牛看在两个孩子还小的份上,就原谅了他老婆。 过完年,老牛还得出去打工,要不家里没收入,可是又不放心老婆,担心孩子,想来想去的,就把他老婆的妹妹接到家里,希望老婆看在妹妹在的份上,不会胡来。 又过了一年,老牛回家,一切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的,可一天晚上小姨子还是告诉了老牛,自己姐姐又勾搭上了一个货车司机,自己也是实在看不下去,劝了几句,结果他姐姐给她下了迷.药,让那货车司机连她一起强.奸了。 老牛实在忍无可忍了,决定动手干掉两个狗日的。结果,还没动手,她老婆就带着全家值钱的东西和货车司机跑了,老牛找了辆车去追,那货车司机看见有人追,就逼他老婆下车,他老婆不肯,就被货车司机给推了下去。对面的泥头车,速度太快,直接就碾了过去,他老婆当场死亡。货车司机误杀罪,判了无期,赔了老牛三万块钱。真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啊! 第十二章 再见林家生 他小姨子觉得老牛挺老实的,自己又是不干净的人,就跟了老牛。本来三万块钱,可以让老牛一家过上段好日子,虽知道他老婆家知道赔了钱,自己另一个女儿还和老牛过到了一起,就愣是把三万块钱要走了。 老牛觉得本来他老婆死了,他就有责任,加上现在自己小姨子跟自己过了,就爽快的把钱给了。 家里又得过苦日子,思前想后的,老牛觉得出去打工,可刚好镇上招人,去广东打工,小姨子就自告奋勇报了名,说等她安顿下来就接老牛一家过去。就这样,老牛来到了珠海。 听完老牛的故事,我觉得真的是艺术来源于生活啊,这发生在老牛身上的故事,不就是电视剧里的情节吗?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酒喝到时候,人自然会放松下来,也比较愿意述说自己的一些经历,同时,酒也是真的误事。 宝儿看我和老牛聊的那么投入,就过来掺和,可老牛不再说下去了,宝儿一个劲儿地问,我们要聊什么,我和老牛都说是工作上的事。宝儿不信,我们也没理她。 宝儿的酒量估计是随老冯,也是个海量。我和老牛加上宝儿,就喝了起来。喝道最后,我是真顶不住了,看老牛还是没什么事,就问老牛到底能喝多少,老牛的答案很淳朴,他说:“都说我们山东人能喝,只喝白酒,其实也不是,我们那是穷,夏天谁不想喝冰镇的啤酒,可那玩意咋喝都不醉,还贵,我们是喝不起啊,就天天52度的小烧,不会喝酒的,都变得能喝啦!” 宝儿和我估计都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一个劲儿说,不至于吧。 喝完酒买单时,一共7个人喝了6瓶白酒,两个不能喝的,一个人平均差不多喝了一斤,外加1箱啤酒。还真能喝啊。 吃完饭,安排他们各自回家,宝儿缠着我,要我送,我说我喝酒了,不能开车,让她自己打车回家。喝了酒,就没敢开车,送宝儿回家时,我问宝儿:“有对象了没?” 宝儿笑道:“没有固定的,追我的人到是不少?你是不是也想成为其中的一员啊?” 我果断地说:“不想,我很有自知之明!” 宝儿失去了脸上的笑容问:“你看不上我?我不漂亮吗?” 我摇了摇头说:“你美若天仙!“ 宝儿继续问:“那是我身材不好?脾气不好?还是气质不好?” 我答道:“都很好,只是我从不搞办公室恋情,那样以后我就会很被动,我可不想生活和工作混为一谈!” 由于比较晚了,明早一早还得回公司,想了想,我去了公寓住,这里离停车的地方比较近。 回到公寓,开门后,发现里面的灯亮着,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进贼了,酒一下子就醒了。不过,心里想着,这里是集体宿舍,我大声一喊,有的是单身汉冲出来,还怕啥,心里就有了底。 向房间里看了一圈,床上睡着个人,透明的真丝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一双大长腿露在外面,我太熟悉了,是菲菲。我坐在了床边看着菲菲,菲菲似乎感觉到了床边有人,一下子醒了,刚想大叫,仔细一看是我。高兴的过来搂住我的脖子,亲了我一口。 我推开了菲菲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怎么有这里的钥匙?” 菲菲撅着嘴说:“我昨天晚上到的,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结果白天忙着办入学手续,一直到晚上,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就来这了,我知道你的钥匙就放在门外的,上次我都看到了。打算明天告诉你的。” 我看了看菲菲问:“你说你办什么入学手续?你来这上学?” 菲菲开心地笑着说:“我自考考上中山大学珠海分校了,来这读书啦,以后可以天天陪你了!” 我先是高兴,再一想又问:“你哥怎么没和我说呢?怎么不提前通知我啊?” 菲菲说:“我是想给你个小惊喜,就没让他告诉你,我厉害不?” 我点了点头说:“厉害,我差点报警了,还以为遭贼了呢,以后不能这样了。” 菲菲点着头说:“知道了,你怎么知道我来的?这么晚还过来?” 我解释道:“我喝了酒,明早一早就得回公司上班,所以就没回家。” 菲菲嗯了一声,叫我去洗澡,赶快睡觉吧。我一想洗澡,心里就有点痒痒的,就进了洗手间。 洗到一半,菲菲站在外面问我:“最近怎么样啊?有没有女朋友啊?是不是在等我啊?” 我没回答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听我没回答,菲菲直接挑帘进来了。 我急忙说:“快出去,别把水溅到你身上。” 谁知道菲菲说:“我脱了就不会溅到身上了啊!” 我忙说:“别,别,我喝了酒,控制力可不是那么好!” 菲菲咯咯的笑着说:“那不正好,来吧,别控制。” 我急忙擦干自己,穿上了短裤,拽着菲菲,走了出去。 菲菲搂着我,不肯放手,问我:“想我了没?” 我任由她搂着说:“想了,有次做梦还做到你了。”然后,把那晚上的梦告诉了菲菲。 菲菲有点生气地说:“你就不能想我点好啊?我有你想的那么不懂事吗?” 我笑着说:“懂事,真争气,好好学,缺啥和我说,什么时候开学啊?我送你去。” 菲菲说:“后天开学,你送我啊,那太好了!” 说着,说着,我就困了,就抱着菲菲睡着了,菲菲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窝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手机的闹钟响了,我醒来,马上关掉了闹钟。看着身边熟睡的菲菲,觉得生活真的十分的美好。 到了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回到了公司。 陈桦看到我时,给我泡了杯咖啡,问我:“昨晚做贼去了?你看你的黑眼圈,和熊猫似的!” 我觉得陈桦很贴心,也奇怪陈桦为什么一改态度,调侃我起来,看着她问:“你遇到什么喜事了?” 陈桦奇怪地问:“为什么这么问我?” 我笑着说:“这么大个喜字写在你脸上了!” 陈桦保持着微笑说:“不告诉你。今天你得去盈科,林家生又发飙了,上个月的退货就是他们家的,点名指姓的叫你去,有得你受的。” 陈桦这样的相处方式,我觉得很舒服,就说:“那老王八蛋,揪着我不放了,也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行,今天咱们就过去灭灭他的王霸之气!” 陈桦嘿嘿地笑着说:“你怎么和冯总一样,老说脏话啊?” 我没太想过这个问题,可事实上,我的很多说话方式,办事的风格,都和老冯不谋而合。 陈桦坐上我的车时,战战兢兢的,问我:“开这么远的车,要不叫个司机吧?你行不行啊?” 我假装镇定地说:“没事的,你放心,我在湖南开了一年多的车,咱慢慢开,你坐好啊!” 两个小时的路程,愣是让我开了快四个小时,到了盈科时,我全身基本湿透了,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双脚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陈桦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说:“到了啊?” 我埋怨地说:“上车时,就像上刑场一样,结果一路睡得跟猪似的!” 陈桦反驳道:“你才是猪呢!” 盈科的保安早已经面无全非,一个都不认识。看到一辆蓝色的玩具车,都没正眼看我们一眼。 我过去和保安报了下名字,保安显然没想到,我就是他们董事长一再吩咐他,我一来就马上要见的人。 马上客气了起来,要带我上去。我说这里我很熟,我自己上去就好了。 来到了熟悉的办公区,好多之前在盈科的画面,再次浮现在我脑海里。 陈桦敲了下董事长办公室的门,里面说了声进来。 林家生,朴哥和雪姐都在。保安已经是打电话上来通知了他们。 朴哥见到我,十分的热情,率先过来和我握手说道:“兄弟,好久不见了,想死哥哥了!” 我用力地握着朴哥的手说:“弟弟也想你啊!” 之后,雪姐走了过来,和我握了握手说:“阿飞,好久不见,又变帅了。” 我也客气地说:“雪姐,越来越漂亮了,朴哥真有福气。” 最后,林家生走了过来说:“陈总,你好,听说又高升了,恭喜你啊!” 我礼貌地回答道:“也不算什么高升,岗位没变,到是您的公司,最近听说开始进军东南亚市场了。” 林家生骄傲的点了点说:“小试牛刀,小试牛刀而已。” 大家坐下来后,直接进入主题,雪姐开门见山地说:“阿飞啊,最近的这次退货,相信你也了解了,你看这事怎么办吧?” 陈桦递给了我一份检测报告,我拿给雪姐说:“这是省检测局的质检报告,关于贵司的退货,我们拿去检测后,发现完全符合国家标准,而贵司的检测标准,如果没变的话,我想应该是符合标准的吧?不知道为什么要退货呢?” 第十三章 冰释前嫌 雪姐看了下报告,又递给他哥哥,之后朴哥也看了下,林家生说道:“我们检测后的结果就是你们的产品超出了我们检测标准,所以,我们就退货了,而且你们也签了退货通知单的,说明你们已经认可了。” 我点了点头说:“基于双方这么多年的合作关系,我们公司尊重你们公司处理意见,同时这样也可以让我们公司的产品精益求精,所以,我们才同意退货,维持我们的愉快的合作。” 林家生仍不放弃地说:“既然你们同意退货了,那我们就要追究后续的责任了。” 我不再和气了,斩钉截铁地说:“如果贵司真要这样,那我就在这正式通知贵司,咱们只能公堂上见了。而且,双方就要暂时停止合作关系了。” 朴哥笑了笑说:“我怎么说的,他根本不会妥协的,死的都能让他说成活的,都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雪姐对着我说:“你是真的寸土不让啊?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供货商!” 林家生说道:“都不知道你为什么每次来,都这么底气十足的,哎,就不能让我们气势上赢一次吗?” 我知道他们是妥协了,马上恢复了笑容说:“哪有什么谁输谁赢啊?那口气真的那么重要吗?双赢不是更好吗?原则性的问题,我肯定不能让,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我随时可以给您斟茶认错,无论是资历,还是年龄,您的成就,我都很尊敬您的。” 林家生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开口说:“先去吃饭,喝点,喝点,今天高兴!” 林家生走在前头,雪姐和陈桦走在中间,我和朴哥走在最后,我低声和朴哥说:“不是又要来个鸿门宴吧?” 朴哥说:“他就是要个面子,你给了他面子,就什么都好说,其实他人是真的不错,就是一辈子爱面子!” 我点了点头说:“那我今天就给足他面子,给他一沓‘面纸’!” 所有人落座后,林家生开了一瓶洋酒,蓝带马爹利,我没喝过洋酒,不知道那玩意劲儿大不,心里没底。 酒斟满后,我第一个站了起来,对着林家生说:“林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之前我这多有冒犯,您别介意,我先干了,您随意。”刚要干了,陈桦拽了我一下,在我耳边说:“下午咱还得开车回去呢。” 林家生疑惑地看着我们两个。朴哥问:“这是弟妹吗?家教这么严啊?” 我忙解释说:“不是,这是我助理,和我说下午得开车回去,提醒我下。”说完,一杯酒直接下肚。喝完,我就后悔了,这酒度数虽然不如白酒,口感也不错,就是上头。 才一杯下肚,我就有点头昏了。再看其他人,都呆呆地望着我。朴哥说:“兄弟,你悠着点,这酒可贵着呢,你这么个喝法,我们一会儿可喝不了多少了!” 雪姐骂道:“说什么呢?这才能看出阿飞的真诚来!” 林家生拿起酒杯,也一口干了说:“有你这句话,以前的事咱们就当粉笔字抹了。” 朴哥又哎呦了一声,说:“别这么喝啊!这一瓶可6000多块啊,品酒,咱们品酒可以吗?” 雪姐也劝道:“是啊,是啊,慢慢喝,这么喝伤身啊。” 林家生点了点头,对陈桦说:“小助理,你别担心,下午我叫司机送你们回去。” 我瞪了陈桦一眼,陈桦有点委屈地低下了头,说了声:“谢谢林总,陈总他下午真的有事,我就是提醒一下他。”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们也聊开了。林家生说:“知道我为啥看你们不顺眼吗?我就是奇怪,为什么其他厂家都对我们敬如神明的,到了你们这儿,就老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的,以前老冯是这样,现在你还是这样。其实,现在想想也觉得好笑,都一把年纪了,还争那口气。” 我马上接话道:“林总,您别这么说,我刚接手盈科时,啥也不懂,不知天高地厚的,认准了有理走遍天下,不懂得转弯。我一直觉得林总,您是个大气,有远见的人,盈科的今天都是您一手一脚打造出来了,我内心是十分的敬重您的。” 林总的脸上笑得跟朵桃花似的,大手一挥,举起杯子来:“再来一杯,我也是第一次这么个喝法,真是过瘾。” 说完,就干了。这回我是真的头疼了,心想喝完这杯,估计就得出丑了,可现在这情景能不喝吗?一仰脖,干了。喝完,我就真的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林家生和我差不多,脸红得都到脖子了,双眼也有点发直。看着我说:“阿飞啊!我这么叫你不介意吧?” 我忙说:“不介意,不介意,我觉得亲近,您就这么叫我。”林家生接着说:“格菱进入盈科,你也别有什么想法,企业做大了,不能只有一家供货商,这样风险太大,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不过,我保证订单不会少,东南亚市场打下来后,只多不少。” 我感激地说:“林总,我理解,我理解,换了是我们,也会这么做的,良性竞争,良性竞争。格菱的肖总,我也认识,还在一起吃过饭,人不错。” 林家生说:“我们也是引狼入室,本以为他们公司的那个小姑娘唯唯诺诺的,好欺负,谁知道,肖武这老东西也不知道给她出了什么坏点子,现在是又臭又硬的,比你还难缠。” 我笑着说:“林总,那小姑娘可是肖武的宝贝丫头啊,太子女,您可别小看她啊!” 林家生焕然大悟道:“肖武也舍得,不怪得这么有底气了。” 酒喝完了,我们来到了厂门口,林家生问我的车呢,我指向门外的小蓝车。林家生诧异地说:“你怎么开个玩具车啊?你们公司也太小气了。”我答道:“这是我自己掏钱买的,我半辈子的积蓄啊!” 林家生诚恳地说:“你来我公司,一年后,我包你开上宝马,这不是酒话,你同意,咱们现在就签合同,你们万众太不重视人才了。” 我感激地说:“谢谢林总的抬爱,我相信您的诚意。” 林家生走到保安室,对着保安说:“看见那蓝色的小车了吗?把车牌记住,以后来了,就直接让进厂,啥也别问,给人家找个位置停好,知道吗?”保安惶恐地点着头。 林家生打了招呼,先上去了,估计是有点喝多了。 我和朴哥,雪姐站在门口,朴哥打了个电话,说等等司机就来了。 朴哥问我:“你这一年赚多少钱啊?怎么买个车,这么费劲儿啊?“ 我回答说:“没多少,之前我们的销售提成少,我工资算不错的啦!” 雪姐笑着说:“我还以为一年得给你多少呢,这么拼命?” 我问雪姐:“林总和我们老冯有什么过节啊?好像一提到老冯,林总就咬牙切齿的。” 雪姐说道:“那是因为我嫂子,老冯他也追过我嫂子,结果被我哥给追到了,老冯那人你还不知道,喜欢过嘴瘾,时不时的老调.戏我嫂子,我哥能不气吗?“ 我听完说:“原来是这样,这么说你哥还是算大度了,要是我,早和万众断绝关系了。” 朴哥说:“他们就是冤家,见面就吵但原则性的问题,都不含糊,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你找个机会让他们坐下来和解,就没事了。” 雪姐补充道:“是啊,我哥他还是挺佩服老冯的,说他为人仗义,教的徒弟也是厉害的角色。” 我点着头,一定找机会。 司机来了,我和朴哥雪姐告别。雪姐说:“阿飞啊,要订单就找你姐夫,要钱就和我说,能帮我一定帮,年底之前,我给你冲下销量,让你今年多赚点。” 听完这话,我心里暖烘烘的。 司机的车,开的很稳,我和陈桦都坐在后面,我的车比较小,我们两个个子都挺高的,两个人坐有点挤,也不知道陈桦抽什么风,非要坐后面。我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就听陈桦说,老冯什么还有这么多情史,说老冯做销售就是硬气,反正一堆夸老冯的话。本来夸老冯,我就不介意的,就是我困的不行了,她还一个劲儿吵,我就直接来一句:“老冯好,你去跟他啊,做他助理就是了!”之后,我好像隐约听到她说好。 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到珠海了,我和司机师傅道了谢,给他钱让他打车回去。他死都不肯收,然后就走了。 陈桦和我说:“下午安徽铜陵的销售总监过来拜访,另外一家来推销现代化机械仓库的销售经理来拜访。” 我和陈桦说:“能不能推掉啊?”陈桦摇了摇头说:“不行,铜陵的明天就走了,另外一家已经预约了一个星期,再推就有点过分了。”我只好答应,说:“那就四点吧,我回家换身衣服,洗个澡,一身酒味也没法见人。” 第十四章 偶遇沈梦瑶 说完,我就去了公寓,刚进公寓,就被一阵浓烟给呛出来了,我进去一看,菲菲穿着围裙正在做饭呢,我急忙叫她让开说:“没看到都糊了吗?赶快起来,我来吧,现在的孩子啊,啥也不会!” 刷了锅,我做了碗面条给菲菲吃,然后问:“怎么不出去吃啊?”菲菲吃着面条,没回答我。 我追问道:“你哥没给你钱吗?怎么不和我说呢?”菲菲摇了摇头说:“给了我了,不过,我想能省点是点,我哥和我嫂子也不宽裕。”我哎了一声说:“穷啥不能穷教育,没钱就和哥说,知道吗?多了没有千八的肯定不是事儿!”菲菲点着头。 说完,我找了件衬衫,进了洗手间。洗到一半时,菲菲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我,我能感到背后的一片柔软,就听菲菲说:“哥,你就要了我吧!”要说以前,我有过无数次,想办了菲菲的想法,可现在刚说完钱,再办了她,那成什么了。我扒开了菲菲的手,对菲菲说:“记住,我是你哥,照顾你是应该的,以后别瞎想了,知道不?” 说完,我擦干了身上的水说:“晚上去给你买学习用品,等我吃饭。”说完走出了公寓。 我到办公室时,两帮人都在等我,陈桦看我来了,就介绍道:“这就是我们陈总了。” 我点了下头,其中一帮两男一女,要跟着我进办公室。我停住了脚步问陈桦:“谁先预约的,谁就先来。” 那三个人停下了脚步。另外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跟着我进了办公室。 我坐下后,两个人掏出了名片,然后开始介绍起他们公司的产品:“贵司现在的位置,几乎是市中心,这里寸土寸金,随着贵司规模不断地扩大,相信很快仓库的存储量就会跟不上发展了,所以,我为贵司推荐我们立体自动化仓储设备,为贵司达到省时省工而且安全的功效。” 之后,拿出了一本宣传册出来,指着给我看,最后还拿出了笔记本播放视屏。我对这东西还真的挺感兴趣的,就问下价钱,一报价吓了我一跳,要200万。 我知道这么大笔费用,公司肯定不会同意的,就搪塞道:“这样吧,我叫人带你们去量下尺寸,然后做一个施工的方案来,然后再报个价。” 送走了这两个男人,另外三个人进来。一个微胖的中年人,坐在了正中间,旁边一男一女分别坐在他两边。 旁边一个年轻的男人先开口介绍道:“这是我们公司的销售总监何伟。” 我礼貌地点了点头,何伟和我交换了下名片说:“我们知道陈总高升了,所以过来打个招呼,恭喜一下。” 我哦了一声,心想,都多长时间了,你们是才知道吧,要不是我们公司最近要进货了,在进货单上的最后签名上,看到了我名字,才想起问问。 接着何伟继续说:“贵司最近订单在不断地较少,是不是公司业务萎缩的厉害啊?” 我没想到,一个堂堂国企的销售总监,竟然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了,就回答他说:“你该去做做功课,我们公司年销售量是递增是递减,你们公司的订单较少,就意味着我们萎缩了?我们的订单,有一部分给了其他厂家。”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法置信,何伟问:“不知道是哪一家厂家呢?”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那个女的:“你是负责我们公司的业务吧?你们公司今年到现在供了多少货了?” 那女的想了很久也没答出来。我又望向其他两个人,也是不确定。 我就开口问道:“你们连自己供了多少货,都不确定,怎么知道我们公司采购量变少了,做业务做这么久了,都不来拜访我这个负责采购的负责人,然后对自己供货数量也一无所知。我们怎么能将一年这么大的采购量,交到你们一家手上。估计是我们公司的量小,不能引起你们关注和重视吧?” 何伟脸色难看了起来,语气也不那么和善了说:“你们公司的采购量的确不大,再这么减少下去,明年的优惠政策可能就没今年这么好了。” 我微笑着说:“是吗?那是贵司的自由,我无权干涉,年代不同了,无论是供方,还是需方,都不可能绝对的强势了,我也是做销售的,我深知这个道理。但我不至于,连基本的功课都不做。那会显得十分的专业。” 那女的很小声音说道:“陈总,我也是刚来不久,对很多事,还不太熟悉,所以,您别介意。” 我保持着微笑说:“没事,我也是做采购不久,互相学习吧,我还有事,就不留各位了,要不,先这样?” 三个人也只好讪讪地走了。 没走多久,王总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铜陵的老何,打电话给我,说你太狂了,和我投诉你呢!” 我没解释,问道:“王总想我怎么做?” 王总那头笑着说:“你这是要将我的军啊?我能让你怎么做?能占点便宜,就占点便宜好了,别弄得太不愉快,咱们目前还没有更好的供货渠道,那得指望他们啊。” 我答应着说:“我明白,我就是想给他们点压力,赚着咱们的钱,还要装大爷。我是从盈科那里学的,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我会尽快再找出两家供货商来,您觉得呢?” 王总只说了一个字:“好!” 早上,我和陈桦说,上午我有事,不去公司了,有事打电话。 然后开着我的小车,接上菲菲,去了他们学校,一路上,我一直嘱咐着,别穿的太少,学校不一样,别省钱,该吃吃,该喝喝,要认真学习等等……菲菲照单全收。还和她说,周末不想在学校,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接。 到了她宿舍楼下,我从车上拿行李。一群大学生从我身边路过,一个个都是浓妆艳抹的,看不出一点学生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沈梦瑶,胆小怕事自私的女大学生,心想应该不会那么巧的吧? 晚上别说鬼,白天别想人,在一群女大学生走过我身边时,一个一个的不时得用眼神调.戏着我,然后和旁边的女伴低声说着什么,哈哈大笑。最后面的一个女生,死死地盯着我,我抬起头看了一眼,我不认识啊。 直到她叫了声飞哥,我才仔细看过去,正是沈梦瑶。我是真的认不出来了,原本清纯的脸上,涂满了厚厚的粉底,红红的嘴唇,假眼睫毛,一身名牌,还穿着高跟鞋。 我哦了一声,说了声你好,就继续帮菲菲搬着行李。 她就跟在我身后,菲菲疑惑的望着她,再望向我。搬完行李,我再次嘱咐了菲菲几句,就准备开车离开了。 沈梦瑶一下子坐进了我的车里,哀求道:“飞哥,你救救我吧,也只有你能救我了!” 我打开车门说:“下去!”她再次哀求道:“你再帮我一次吧,求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又是一声:“下去!”沈梦瑶绝望地下了车,菲菲在旁边看不下去了问:“你有什么难处啊?” 沈梦瑶仿佛又看到了希望说:“之前就是你打过的那个男生,把我追到手后,给我买了好多东西,可后来他不要我了,还要我还他钱,说我花他太多钱了,不还钱,他就……”菲菲问:“他要怎么样?” 沈梦瑶哭着说:“他就把我的裸.照贴到学校大门口,我也没办法了,飞哥,你借我5万块钱,我保证很快就还给你的,我给你写欠单,要不我陪你睡,你帮帮我吧!” 菲菲厌恶地望着沈梦瑶说:“你把我哥看成什么人了?”说完,叫我上车走人。 我开走了,没有一丝的怜悯。现实真的很讽刺,原本就要误入歧途的菲菲,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的大学。而原来清纯干净的小女生,为了虚荣心,生生地毁了自己,竟然公开的为钱陪男人出卖自己。 回去的路上,一股无名火充斥在我心中。来了个电话,我也没看是谁,接起来连文明用语都没说:“喂?说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陈飞吗?我是孙胜男。” 我一下子变得温柔地许多说:“不好意思啊,刚刚心情不好,没留意看电话。” 孙胜男犹犹豫豫地说:“我昨天到了广州,明天想去珠海玩,你……” 我还没等她说完,就说:“我明天来接你,你等我啊,一会把地址发给我。” 电话那头明显很开心,说:“那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我想了想,估计孙胜男也是鼓起了好大的决心才给我打的电话。还好,我反应快,不然,以她的性格马上就得挂了我电话。 晚上,我和陈桦说,明天一早我去广州办事,她问我,要不要她一起去,我肯定地拒绝了她说,不方面。 我在家里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件像样点的衣服,一条洗水牛仔裤,和一件黑色带领T恤。想想自己也该买几件衣服了,人靠衣装嘛,我平时不太爱打理自己了。 一早起来,就开着车奔向了广州。广州的繁华,是珠海无法相媲美的,人多,车多。 第十五章 胜男来了 孙胜男发给我的地址,是广州军区所在地。不知道是不是经过上次东莞的磨炼,我的车技有了明显的进步,我都敢在车里听歌了。哼唱着陶喆的《黑色柳条》,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军区门口。刚找到了个停车位,就被一个拿着枪的武警给拦住了,告诉我这里不能停车。我无奈地准备开走时,就看见远处一个少女朝我这边跑了过来,正是孙胜男,和武警说了下,武警走开了。 孙胜男上了我的车,开口就说:“怎么才来啊?我等你一早上了。” 我笑着望着孙胜男说:“警官,我开的是车,不是飞机。”然后,我仔细看了下她的打扮,皱起了眉头,白色的长袖衬衫,蓝黑色的宽松裙裤,脚上一双运动鞋。整体打扮还算搭配,只是这大热天,穿得也太多了吧。 我就调侃道:“孙警官,这是你们队伍的制服吗?” 孙胜男脸一红地说道:“我们平时都是穿制服的,很少穿其他衣服,怎么不好看吗?” 我忙说:“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就是不太应季啊?等到了珠海,我带你去买衣服。” 孙胜男竟然没有拒绝,痛快地答应了。其实想想,她们也挺不容易的,正值花季,没有过多的时间是打扮,整天素面朝天,为人民服务,少了多少女孩子应有的快乐啊。 一路上,孙胜男看到什么都稀奇,不断地提问。 我都一一耐心地解答着,只是很好奇,按理说,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啊,怎么跟个刚刚进城的丫头片子似的。 我问她:“你怎么说也是大城市里出来的,平时也应该经常在外办案啊?怎么感觉你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 孙胜男没生气,答道:“办案哪有时间像现在一样,可以自由自在的,我从警校毕业就一直很忙,根本没时间出来玩,这是我第一个假期。” 我心想,这第一个假期就给了我,那我不是很荣幸! 到了珠海,我问孙胜男:“我那有个单身公寓,你要是不嫌弃,你就住那儿,要是不行,我就给你安排酒店。” 孙胜男犹豫了下问:“你不会也住在那儿吧?” 我白了她一眼说:“想什么呢?我住家里,那里是我个同学的房子,我是帮他看房子的!” 孙胜男哦了一声,然后说:“那行,我就住那儿吧,住酒店太麻烦了。” 我突然想到个问题,菲菲走时收拾干净没啊? 到了楼下,我本想找个什么借口托住她,我先上去收拾下,谁知道,她非要和我一起上去。 打开门,我看了一圈房间,菲菲收拾过了,挺干净的,应该没啥事,就让孙胜男进来。 我去了下洗手间,看见了洗衣机上面,菲菲的那件透明睡衣,应该是学校里穿不方面,她留下的,我吓出了一身冷汗,直接扔进了洗衣机里,心想,得找个机会藏起来。 孙胜男参观了一圈,蛮满意地说:“那里真不错啊,就是比我们宿舍小了点。” 我让她放下东西,去洗洗,然后带她去买衣服。 拱北是时尚年轻人买东西的好地方,就是人多而且比较杂乱,我平时很少去,不过有个警官在身边,我是放心的,就去了拱北。因为离澳门只是一河之隔,很多澳门人也来这边消费,同时也带动了这里的时尚气息。 孙胜男是开了眼界,不过她并不怎么热衷衣服,只是喜欢这里的气氛,看到琳琅满目的小玩意,都想买。 另外这里的小吃,也是她的挚爱,双皮奶,珍珠奶茶,章鱼小丸子等等,是品尝了个遍。 我带她简单地试了几套衣服,可能是身材好的原因,穿起来都很好看,就全部买了下来。 她是坚决不肯要我花钱,可她自己的钱,又带的不够,就不想买那么多了,在一边挑挑拣拣的,好像扔掉哪件都觉得可惜。 我和她说:“你能给我打电话,说明你当我是朋友,朋友之间不需要分的那么清的,你放心,我这人做事也是很有分寸的,无论任何时间,我都不会在你工作上为难你,我很公私分明的。”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我只是不习惯要别人东西,尤其是男生的东西。” 我表示理解地说:“嗯,我明白,但凡事总有第一次啊!下次你帮我买就是了” 孙胜男点了点头,表示接受。 晚上带她去吃海鲜大排档,看着她大快朵颐,觉得她以前的生活,挺可怜的。看着她吃,我问道:“你以前是怎么过的?我怎么感觉你是被囚禁了26年呢?说出来都没人信,你可是堂堂的刑警大队指导员啊。” 她也不生气,直接回答我说:“我们必须地时刻保持体形,还得注意营养,饮食要均衡,太油,太腻,太甜,太咸的,我们都尽量少吃。” 我不解道:“你们又不是明星,至于吗?” 她解释道:“你不懂,我本来也和明星差不多的,我是我们大队的形象大使,加上我属于易胖体形,必须的很好的控制自己。” 我问:“那你今天还这么吃?” 她笑了笑说:“今天我放假,再说,不吃白不吃,又不是吃自己的。” 我哈哈大笑说:“呦,有点烟火气了,吃,管够吃,吃到你走不动路为止。”吃完,我真的有点后悔了,她不是一般的能吃啊,也一点没和我客气,吃了我近400多块钱。 饭后,她要去看电影,我只好满足她的要求。说实话,我也很久没看电影了。 选了半天,我们选了一部《双食记》,原因无他,胜男不喜欢看外国片,而我不喜欢看动画片。 电影讲述的是厨艺精湛的正室发现老公出.轨后,开始接近小三并教小三做菜,利用食物相克的原理,在不知不觉的操作中,让吃两家饭的老公慢性中毒,毒入心肝脾肺、五脏六腑。故事看的我是毛骨悚然,尤其是片中吴镇宇喝汤的时候,问是不是放了发菜?结果发现是自己的头发,一抓掉一把。 胜男她一边看电影,一边理性地给我分析,说有很多线索,都可以让丈夫发现正室和小三情人友关系,小三也有很多线索可以发现自己的情.人,就是闺蜜的老公。然后,给我进行一系列的案情分析,告诉我如果是她,正确的做法应该怎么做,才不会被发现。 搞得后排的一对情侣低声地说:”她老公是肯定不敢干坏事了!”我尴尬地回头笑了笑说:“不敢,不敢,我有几条命够死啊!” 看完了电影,胜男说:“现在的电影不够严谨,太多故事情节有漏洞了。” 我对着她无奈地笑着说:“孙警官,咱们是来娱乐的,不是来办案的,虽然艺术源于生活,但也是无限的放大的,这样才有人看啊,如果一模一样的,何必还来看电影?” 孙胜男没有反驳我的话,只是对我的称呼起了意见说:“你能不能别老叫我孙警官,孙警官的,恐怕别人不知道,你有个做警察的朋友是吧?叫我胜男吧!” 我得意地说:“目的达到,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让我叫你名字。” 晚上送她回宿舍后,我出奇的一点想法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敢呢,还是真的就没想过。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去了公司,忙了整整一个上午,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完了,准备走时。菲菲打电话过来了,电话里有点着急地说:“哥,那个无赖天天缠着我,你来看看吧!” 我说了声好,就准备开车过去。胜男打电话来问我下午什么时候到? 我一着急,就直接告诉了她,我妹妹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了,我得去看看。谁知道胜男她也要去,我只好先去接上她,去了菲菲的学校。 刚刚开进校园,就看见一群社会上的小青年,围住了两个女学生,说着什么。 我真想一脚油门撞上去。车刚停好,我就准备冲下去。胜男拉住了我,问我:“你打算干什么?” 我想都没想,冲口而出:“干什么,干他们!” 胜男问我:“你打得过这么多人?”我犹豫了下,但很快就说:“打不过也得打,不是还有你呢吗?” 胜男用手点了下我脑袋说:“用下这儿,行不?不是还有人民警察吗?”说完,她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问我,这里是哪里?我告诉了她后,她说:“你现在可以下去了,不过可别动手啊!” 我心里有底了,冲了过去,推开了这群小混混,中间的正是菲菲和她的一个同学。菲菲看到救星来了,带着哭腔说:“哥,太欺负人了!帮我教训他们!” 其中一个小混混骂道:“哪来的杂种啊?找死是吧?” 我直盯盯看着他看,看得他心里有点发毛了后,对着他们说:“这是我妹妹,都给我滚蛋!” 一个很刺耳地声音说道:“又是你,上次打我的事,我还没和算呢,刚好,这次看你往哪跑!” 第十六章 校园冲突 说完,吩咐着人上来揍我。我心想完了,胜男呢?就我这身手,打一两个或者还行,这么多人,我今天是要撂在这儿了。 第一个冲过来的人还没到我面前,警车就呼啸而来。三个警员从车上走了下来,直接走到我们面前问:“刚刚谁报的警?”胜男从车上下来走过来说道:“我报的。这边有人聚众闹事。” 其中一个警员问:“你们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在这儿干什么?” 一个尖嘴猴腮的小混混说道:“我们就是同学聚会,这个人冲上来就想打人!”说完,指了指我。 菲菲分辨道:“才不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他们非要带我们出去玩,还动手动脚的,我才打电话叫我哥来的!” 那个我打过的人走出来对着菲菲说:“你可别瞎说,我们可没动手动脚的,谁看见了?” 菲菲还想说下去。警员打断了她的话,说:“都别说了,你们没事的,别老在大学里转悠,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再看到你们就没今天这么客气了。” 小混混一哄而散。胜男有点生气对着警员说:“你们就这么办案啊?他们要是再回来呢?你们总不能天天在这儿守着吧?” 警员有点不悦地说:“我们怎么办案不用你教,别有事没事的瞎报警!”说完,上车就准备走了。 胜男掏出了警官证,准备拦住他们,被我一把拽住了说:“算了,胜男,他们也是依章办事。” 我心里默默地记住了这辆车的车牌号。 剩下了我们几个人。菲菲好奇地望着胜男。我赶快介绍道:“这是胜男,我的朋友,这是菲菲,我妹妹。” 菲菲脸上的表情很自然,挽着胜男的手臂说:“嫂子好!” 搞得胜男脸一下子就红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忙解释道:“别瞎说,这是我湖南的朋友。你们以后没事少往学校外面跑,知道吗?” 菲菲点了点头说:“我们一会儿还有课,你们去忙你们的吧,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我嗯一声问:“钱够花不?”菲菲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校门。 在车上胜男问我:“你还有个这么如花似玉的妹妹啊?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笑着说:“我还有个貌美如花的姐姐呢,你也没问啊!” 下午,我们两个去了珍珠乐园,大型的机械游戏,女人的胆子在这方面天生就比男人大。就没有她不敢玩的项目,到是我,好多个项目都是硬着头皮上的。下来时,脸都绿了。 晚上回公寓,我买了些菜,肉,我和胜男吃火锅。天气太热了,房间里开了空调,都热。 胜男也换上一套运动上衣和短裤。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露大.腿。可以看出她平时一定是经常运动的,大.腿紧绷而细长,运动短裤裹着她的下半身,显得十分的感性。 估计她也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穿的这么少,也有点不好意思。我显得非常有绅士风度,可以避开的,我的目光尽量避开她的身体。 一顿火锅,吃的我们两个大汗淋漓。要是以前,我肯定会去洗个澡,可胜男在这儿,我就不敢那么随便了。她也是一身的汗,上衣都湿了,可以隐约地看着里面的内.衣颜色。 我觉得是时候回家了,我怕别一会儿把持不住,虽然不敢行动,但嘴上可没把门的,就说:“那我先走了,明天我先回下公司,然后接你去珠海渔女,情侣路转转。” 胜男听了挺高兴地说:“好啊,海边是不是可以游泳啊?我想下海!” 我点了点头说:“可以,那得去海滨泳场,不能太早,太阳太毒了,这边的太阳可不是闹笑话的,紫外光很厉害的,一天就能把你晒成黑人。” 胜男问:“那就晚点吧,你先忙你的吧!” 我刚准备走时,门被敲的惊天动地的。我还没问是谁呢?外面就很大声地喊道:“把门打开,例行检查!” 我和胜男互望了对方一眼,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门外继续砸门说道:“赶快把门打开,不然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了!” 我想了想,不能让他们这样敲下去。会把整栋楼的人都敲出来看热闹的。于是,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5个穿制服的人。其中两个,就是今天上午出警的三个警察之中的两个。另外三个人的制服似乎和他们两个的不太一样。 其中一个人说:“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卖.淫嫖娼,现在对你们进行拘捕。”说完,上来就要拷我。 胜男挡在了我的身前说:“麻烦你们出示下拘捕证!” 其中一个警察向前大声地指着胜男说:“马上给你蹲下,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我怕胜男吃亏,把她往后拽,然后问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们是嫖娼卖.淫啊?” 一个警察说:“到派出所,自然就知道证据了。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时,我知道不对劲儿了,有人陷害我们。我挡在门口,胜男明白了我的意思,马上拿起电话。门外的人,看见胜男在打电话,大声呵斥道:“把电话放下!”然后就要往里冲,我死死地把住了两边的门框。 肚子在被打中了一拳,我疼地蹲在了地上。胜男电话已经打完了,掏出了警官证说:“你们看清楚!” 其中的三个不像警官制服的人,大声地说:“别拿这个吓唬人了,你也老实的蹲在地上,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一个警察却拦住了他们,看了看胜男手上的警官证,和另一个警察低声说了句什么。 然后三个人驾着我,就往外走。胜男刚要来拦,就被另外两个给拦住了。 我被押上了一辆警车,带上了手铐。警车飞快地驶出了小区。肚子还有些疼痛,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有点害怕。不过唯一庆幸地是,胜男没有被他们带上车。希望,胜男尽快来救我吧。 我被带到了郊区城中村的一栋叫做民兵办公楼的地方。两个警察开车走了,只剩下三个凶神恶煞地民兵,其中一个说:“咱们是先动刑啊?还是等彪哥来了再说?”另一个说:“你是不是傻,咱们动什么刑?你是法盲吗?除非你想弄死他,不然,他不死,咱们动了刑,不是犯法啊?这种事能不插手就不插手。” 过了好一会儿,一大群人走了进来。我抬头望下,看见了今天在学校门口的那群小混混,也看见了那个被我打的人也在其中。 三个人见到一个大光头,叫了声:“彪哥!”这彪哥,脖子上戴着一条比狗链还粗的金链子,大大的肚皮,马上就要把皮带撑破,走起路来十分费力。走到我面前说:“就是你打了我弟弟啊?今天栽在我手里,算你倒霉!”说完,又对着一个人说:“小杰啊,一会儿,你下手别太重,别打脸,别打要害就行!” 这个叫小杰的人,就是那天被我一脚踢到的那个。他一脸凶相地走到我面前,用手拍着我的脸说:“怎么样?还是落在我手上了吧?”说完,照在我的肚子就是一拳,边打边说:“跟我斗!” 我被打的酸水都吐了出来,我是想求饶的,可也知道求了也没用,心想别伤到要害就行啊! 小杰打了我几拳,就没力气了。他的一个跟班过来说:“杰少,你先休息下,我来吧!” 说完,抽出了根皮带,直接轮到了我大.腿上。这一下打的我,疼地直接叫出了声,骂道:“XXX,你今天要是不弄死我,我早晚弄死你!” 这跟班听我骂他,顿觉没了面子,又是一下。我的大.腿先是疼,再是麻,最后是酸,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他还想再打,彪哥说:“行了,你可别真给打残了。” 那人似乎还是不过瘾,用皮带扣直接抽到了我的后背上。我疼的直接趴在了地上,有点神志不清了。 门被破开时,我隐约听见了胜男的声音。然后我被扶了起来 胜男愤怒地盯着他们问:“谁打的?”没人敢答话,又问了一遍:“谁打的?” 彪哥蹲在地上指了指,打我的两个人。胜男走过去就是一脚,直接把小杰踹倒在地,然后一个耳光打在了那个跟班的脸上。奇怪地是,竟然没人阻拦。 胜男停了手说:“都带回去,一个一个的审!”然后扶起我问:“伤的重不重?咱们去看医生。” 我缓了口气说:“都是外伤,没事。” 去到医院,照了X光,没什么事。就去上外伤的药。在治疗室,一个护士对着胜男说:“病人家属,帮病人把裤子脱了,我给他上药!”胜男脸一红,也没解释,看了看我,过来解我的裤腰带。 我急忙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你出去外边等我吧!”胜男如释重负,但还是有点不放心,就问:“你自己行不行啊?还是我来吧?”我龇牙咧嘴地解着腰带说:“没事。”胜男出去了。 第十七章 小万归来 我艰难地脱着裤子,小护士视而不见,就在旁边看着,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由于大.腿出了血,血粘在了裤子上,我怎么脱都脱不下来,有点为难的看着小护士。 小护士看了看我,大声地冲外面叫道:“病人家属,你进来一下!” 胜男急忙跑了进来,看见我脱到一半的裤子,脸先是一红,但也没躲开,蹲下去,拽着我的裤脚,往外拖。 裤子一下子被胜男拽了下来,血块夹杂着我的腿毛,黏着裤子一起被扯了下来。我深深呼了一口气。 小护士熟练地拿着棉签涂在我的伤口处,我是疼得牙根都被我咬的酸了。胜男看出我的疼痛来,用手扶着我说:“疼你就叫出来吧!”小护士鄙视地看着我说:“就是点碘酒,你至于吗?”然后小护士又给我涂了一层药说:“先别穿裤子啊,等干了,再穿,把上衣脱了,我看看背上的伤。” 说完,胜男帮我脱掉了衬衫,我看着胜男那红彤彤地脸,有点不好意思说:“实在不好意思,要不?” 我还没说,小护士不耐烦地说:“要不什么?我和她都是女的,我还不认识你呢,我都没害羞,她害什么羞?你这不穿着内.裤呢吗?就是没穿,她也得看,多大点事啊!你别动啊,我上药了,你扶好他!” 胜男像是鼓足了勇气,用手用力的扶住了我。 上完药了,我除了一条小内.裤,全身几乎全裸着,等着药干。胜男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坐立不安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我看着她说:“现在疼的是我,你别走了,走得我眼花。你是干警察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啊?我这不还穿着内.裤吗?你至于吗?再说,被看光了的是我,你又没吃亏!” 胜男噗嗤的笑了一下说:“也是哈,你身材真的不错,是不是平时也健身啊?” 我看她笑了,就逗她说:“你摸摸看,结实着呢!” 胜男脸又红了,骂道:“都这样了,还想着占便宜呢?” 说笑中,一名警员走了进来,先是和胜男打了声招呼,然后对我说:“咱们说下整个案情吧?之后,带你去验伤。” 胜男向我点了点头,我说出了今天发生的整个过程。 敷完药,药干了,胜男找了件病号服给我穿上。我准备回家,可想了想,这么回家,我爸妈肯定会担心,就对胜男说:“我今天这么回家,我爸妈肯定得担心我,要不你收留我一晚上行不?” 胜男犹豫了很久,最后还问我:“你就没别的地方去了吗?” 我说:“有是有,就是太晚了,麻烦别人不好,再说,公寓离我们公司近。” 胜男也只好勉强答应。离开医院的时候,小护士又给我开了2副药,要我明天早上和后天擦,三天后来复查。 回到公寓,胜男坐在椅子上有点坐立不安,不时的望着我。 我叹了口气说:“我有那么可怕吗?我都这样了,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再说,就算我没伤的时候,我也不是你对手啊?” 胜男瞪了我一眼问:“那今天晚上怎么睡啊?” 我看了看床说:“一人一半,我保证不过界!” 胜男脸红着说:“我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独处一室,过夜呢。” 我不知廉耻地说:“我还是第一次和一个女人独处一室!” 胜男看着我说:“你也是够无耻的啊?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 我低着头喃喃地说:“你咋不信呢?” 晚上睡觉,我翻来覆去的,因为腿上和背上的伤,我只能趴着睡,旁边的胜男一直背对着我,不过,我感觉得到,她肯定也是没睡着。 估计伤疼的原因,我那原始的兽欲,一点都没释放出来。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煮了两碗面,和胜男吃。吃完,在衣柜里找了件衣服准备换上。想起要上药的事,就问胜男说:“是你帮我上呢?还是我回公司找人上啊?” 胜男放下手中的碗说:“吃人家的嘴短,我来吧。”于是,先帮我把上衣脱了,在我背后帮我上药。 接着让我躺在床上,一下子拽掉了我的裤子,叫我躺着别动。然后,拿出药来给我涂上。她可能没太注意,我大.腿岔开,她跪在中间,给我上药。姿势很是暧.昧,我抬起头来,看着她色眯眯地说:“亚麻跌,亚麻跌!” 她开始没听懂,看见我不怀好意的样子,重重地在我大.腿上拍了一下,我疼得直接坐了起来。 我迈着艰难的步伐,回到了公司。别人看我路上的样子很是奇怪,但都不敢问。 打了一个早上的电话,询问每个业务员这段时间的进展情况,看得出来,上次的发火,对他们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信息有效儿准确了不少,像安南和宝儿,还联系上了两家新客户。 快到中午时分,一个纤细的身影推门进来。我抬头望去,一下子站了起来,忘记了大.腿上的伤,被扯动了一下,哎呀的叫了一声。 小万微笑地看着我说:“看见我,有那么心疼吗?” 我又想见,又怕见到的人,我望着她,心里充满了内疚,低声地说:“你瘦了好多。”小万以前圆润的面孔,现在变的瘦削了,身材也清减了很多。 小万不经意地望了一下自己的身材说:“刚好减肥了。” 我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万答道:“上个星期,处理完张华的后事,陪他爸妈住了一段时间,就回来了。” 我很抱歉地说:“我本来想去看看张华的,不过……”我没说下去,因为我根本不敢面对小万,更别说他父母了。 小万点了点头说:“我都明白,等他们过了阵痛期,你再去吧,我回来是想上班的,随便谢谢你!” 我装作不知道什么事,好奇地问:“你不是该恨我吗?怎么要谢谢我?” 小万笑着说:“你给的钱,还有公司的,加上法院判的,让我把房贷还清了。不过,现在要振作了,我要养四位老人,所以,我要努力赚钱。” 我嗯一声说:“你能从阴影里这么快的走出来,我真为你感到高兴,佩服你的勇气。” 小万再次微笑着说:“人总要往前看啊,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得尽该尽的义务不是?对了,我想问下湖南那边还缺人不?我的职位被人顶了吗?我想回湖南工作。” 我很意外地问:“不会触景生情吗?你为什么还要回去呢?” 小万回答道:“一是我要赚钱养活老人,二是那里有我和张华最美好的回忆,那里曾经是我们最无忧无虑的地方。” 我想了想说:“你要是真决定回去的话,我马上给你安排,不过不是干财务和办公室了,是去当助总。” 小万有些意外地说:“助总?你可别为了我,违反公司纪律啊?你刚刚晋升,让人说闲话可就不好了!” 我十分坚决地说:“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要是过去了,觉得辛苦和不适应的话,和我说,我马上把你调回来,我记得我离开湖南的时候,就答应过你们的!”说完,回忆起,我和张华最后一次喝酒的画面,眼眶有点湿润。 小万看见我提起湖南的事,神色黯然了下来,安慰我道:“别在为过去的事难过了,相信张华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我们再为他伤心难过,刚开始我也接受不了,可你看看我现在,不也挺过来了吗?你也不用再自责了,这都是命!谁也不怪!” 之后,我给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们去湖南的做助总的人选,我定了。他们有点诧异,但也没说什么。 我本打算叫小万,一起吃饭的,小万说家里还有老人在,就回去了。 晚上,我回到公寓,胜男不在,打电话她也没接,我多少有点担心,可又不知道还能联系谁。 正着急的时候,胜男电话打过来了,说叫我去珠海宾馆找她。珠海宾馆是最早的四星级酒店,以前都是政府高官落脚的地方,随着珠海旅游业的不断开发,各色高档酒店,度假村层出不穷,珠海宾馆已经没有昔日的辉煌了。 到了珠海宾馆,我的车不让进,只好停在了马路对面,心中有点忿忿不平,估计我要是开着辆奔驰宝马什么的,肯定早就让我进去了。 走到了宾馆大堂,不见胜男,就打电话给她。电话那头,她吱吱呜呜地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说完,告诉了我包间号。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我来到了包间,敲门进去。 里面正中央坐着一位老者,穿着一身中山装,满头的白发,精神矍铄,双眼有神;他旁边一位身穿军官服的少将,五官端正,身姿挺拔;然后就看见了张队,他旁边是一个足足200多斤的胖子,也穿着警服,只是由于太胖的原因,他的警官看起来不文不类的;胜男坐在最下手边,也换上了警服。 众人看见我进来,都盯着我看,仿佛你从我身上看出花来。 第十八章 鸿门家宴 胜男站起来介绍道:“这是陈飞,我朋友。” 然后开始逐一介绍:“这是我父亲孙子林,这是我大哥孙胜华,这是咱们湖南第一特种电机厂的厂长,也是兼赤山监狱的政委白政委,这位就不用介绍了吧?” 张队站起来握了握我的手,热情地说:“兄弟,我们又见面了!”我笑着说:“张队好!” 中央的老者严肃地说道:“坐吧,听胜男说,你在万众做销售工作的?今年多大了?” 我急忙回答道:“是的,我在万众集团公司的下属公司做销售工作,今天满28。” 老者又问:“你是怎么认识我家胜男的?” 我犹豫着要怎么回答?总不能告诉他,因为一起杀人案吧? 胜男撒娇地说:“爸,你查户口啊,这就是我珠海的一个朋友!” “朋友?你一个女孩子,不声不响地,离开军区,来投奔你这个珠海的朋友,还住在人家家里,你这是什么朋友啊?你别插嘴!”胜男的爸爸并不卖帐。 张队打着圆场道:“老首长,陈飞是我一个战友的徒弟,你可能也认识的,是我们315排的排长.冯敬春!” 孙子林回忆了下说:“啊,我知道了,那个兔崽子,满嘴跑火车的,不过在部队上,的确是把能手。他在不在珠海啊,把他叫过来,我想看看他现在什么样了?” 张队看了下我,我急忙拿起电话拨给老冯,电话接起来,我马上说:“师傅,我这儿有您一名老上级,说想见见您,不知道您现在在珠海吗?” 老冯那头先是愣了一下,因为他从没听我在电话里,这么称呼他,也没有这么客气过,就明白了说:“我明天就飞回珠海,问问他什么时候走,要是不走,我一定过去拜访。” 我如实把话转达,孙子林点了点头说:“我暂时不走,他回来叫他来找我吧,告诉他,教的好徒弟,竟敢勾.引我家的丫头,胆子太大了,我看看他怎么给我交代!” 我心里想,我还没勾搭呢,要是勾搭上的话,估计你今天就得将我就地正法了。 这些话,当然没说给老冯听,因为是说给我听的。我挂了电话,胜男不干了,埋怨道:“爸,你说什么呢?我就不能有正常的交际吗?你不能老干涩我的私人生活啊!” 胜男的大哥孙胜华开口说道:“胜男,你怎么和爸说话呢,爸也是为了你好。” 胜男反驳道:“为了我好,就别干涩我的个人生活,工作上的事,我可以听你们的,但私人生活,是我个人的事,请你们不要再干预了,这么多年了,我有过自己的朋友吗?我有过自己的生活吗?” 我看情形有点不大对劲儿,开始有火药味了,就劝说道:“胜男,伯父也是为了你好,大家都别争了,我坦白,我交代,有什么问的?直接问,我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孙子林的脸上的神情缓和了点问:“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啊?都是干什么的啊?” 我答道:“我父亲之前是搞科研项目的,后来下海在一家科技发展公司做副总,我母亲是吊车工人,后来做手工绘图,我还有个姐姐,在北方,现在是百事食品的销售顾问。” 孙子林点了点继续问:“你交过几个女朋友啊?是不是喜欢我们家丫头啊?” 我很爽快地回答道:“我交过一个女朋友,在大学的时候,我很喜欢你们家丫头,性格单纯,直率,外貌美如天仙。” 胜男听我说完,脸一下子就红了,然后是欣喜若狂的看着我,仿佛在问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孙子林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我本来是打算给胜男也找一个军人世家的,门当户对,不过,年代不同了,现在都提倡自由恋爱,我也不勉强,你们可以谈恋爱,但有一个前提,结婚前不准逾越男女的正常关系。” 胜男再也听不下去了,大声地说道:“爸,你太过分了,你也不问问我的意见!” 孙胜华咳嗽了一下说:“爸,胜男说的对,咱们也该问问胜男意见,说不定她不喜欢呢?是咱们想多了。” 我有点尴尬地说:“是啊,是啊,我也是一厢情愿的,我可能是自作多情了。” 胜男马上说:“不是的,不是的……”然后,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有点着急,直在地上跺脚。 孙子林说道:“你要是不喜欢,当我没说,小陈啊,辛苦你了,跑一趟,一起吃了饭吧!” 我一看这是要赶我走了,我急忙站起身来说:“那叔叔,我先走了,打扰你们了。” 于是站了起来,准备告辞。胜男一把拉住了我说:“谁说我不喜欢了,非要人家说出口!” 大家哈哈大笑。 紧张的气氛解除后,大家都变得很轻松,孙子林举杯说道:“我们是军人世家,喝酒是在所难免,不知道你酒量怎么样?但无论你酒量怎么样,酒品得好,可以醉倒,但不能被吓倒。” 我自认酒量还可以,但也知道军人出身的,酒量一定很厉害。就谦虚地说道:“您放心,我酒量不够,酒胆来凑!” 胜男拽着我说:“我爸我大哥可是喝了几十年的高度小烧酒,都是千杯不醉,万杯不倒的主儿,你可别吹牛啊,一会儿,我可是不管你的! 我自信地说:“输啥咱也不能输气势啊?对不?” 孙子林指着我说:“哎,这就对了!” 一场酒场上的厮杀,正式开始。人手一瓶“泸州老窖”,谁也不能给谁倒,自己喝自己的。 我下班就回了公寓,空着肚子,心里直叫苦啊,可也没办法,我正在和未来又可能成为我老丈人的人喝酒,怎能不舍命陪君子啊。 二两杯酒下肚,脸就红了起来,酒精在胃里不停地翻腾着。再看桌上的人,各个都是脸不改色心不跳的,谈笑风生,我知道自己今天可能是要完。 果然,喝到第四杯时,我嘴里开始反酸水,知道自己可能要吐,就借口去下厕所,走开休息下。 然后,找到前台,要了一瓶牛奶,一口气喝了下去。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休息了十分钟,才再次走进了包间。 桌上已经4瓶白酒都空瓶了。剩下我的,我赶快一口气将最后一点喝完。孙胜华还要再去车里拿,张队拦住了他说:“今天就这么多吧,再多大家就都超量了。”孙胜华看了下他父亲,孙子林想了想说:“也好,你明天的早机,要飞银川,咱们就再喝点啤酒算了。”孙胜华答应了声好。 酒局接近尾声的时候,孙胜华眼神有点迷离了,白政委肚子虽然大,但酒量却是我们中最差的,早早的举手投降了,剩下孙子林,张队和我。孙子林就好像有酒精过滤器一样,由始至终,表情淡然,一副吃定你们的样子。 张队则根本没把这点酒放在心上,他属于酒精考验过的同志,天生对酒精有免疫力。 我求救地望着胜男低声地说:“再喝下去,你真的抬我回家。” 胜男表示出无奈,她也是没办法。 本来在酒桌上,还有一些小技巧,例如喝一口酒含在嘴里,然后找机会假装抹嘴,吐在纸巾或毛巾上。可在这桌上,是绝对不能耍那小聪明的,我不敢也不想。 可这酒喝的没个头啊,我终于败下阵来,酸水一反,马上就要吐了,我飞奔出包房,跑向厕所。然后还没到厕所,就吐在了门口,边吐边往里面走。吐了个干干净净后,才缓缓地走了出来,看见自己在厕所门口的呕吐物,又走进了厕所,找来个拖布,开始清理。 清理完了,我看见胜男正站在一边看着我,我局促地说:“我把地方给弄脏了,我清理一下。” 胜男笑着说:“我看到了,你很有做清洁工的潜质。” 我吐干净后,头清醒了很多,就是胃有点难受,实在是什么都没吃,肚子里的水都快吐干净了,就说:“能不能不喝了,再喝就得进医院了,或者,让我吃点东西吧,我中午到现在什么也没吃啊!” 胜男有点心疼地说:“那你逞什么能啊?你还带着伤呢?” 我哭着脸说:“你以为我想的,未来老丈人要我喝酒,我敢不拼命吗?” 胜男打了我一下说:“不要脸,谁是你老丈人!” 我笑嘻嘻地说:“谁是我老丈人,我不知道,但谁是我老婆,我可是知道!”说完,作势去亲胜男。 胜男轻松地躲开了,说:“你想的美!快进去吧,时间久了,他们该担心了。” 回到包间,我坐了下来,酒菜已经撤下去了,桌子上放着茶具,孙子林正在和张队聊天喝茶,看我回来了,张队问我:“没事吧?”我摇了摇头说:“有事,太饿了。”孙子林和张队互望了一眼,哈哈大笑。 孙子林说:“看我们都忘了,上来就喝酒,也没问你吃饭了没有,胜男,去叫两碗粥进来。” 第十九章 厉害的莫珂 胜男答应着出去了。孙子林马上说:“你小子是第一个和我喝酒,没喝趴下的,不错,酒品看人品,胜男这次没看走眼。” 我心想,这可是我拼了半条命换来的夸奖啊,太不容易了。 喝完粥,我告辞,说明天和我师傅一起过来再正式拜访您。 胜男送我出去,我问胜男:“晚上,不和我一起回去啊?”胜男为难道:“不行啊,我跟你一起回去,我爸不得把你打死啊?刚和你说完,你就忘了啊?” 我急忙说道:“你别误会啊,我是怕我明天早上没人给我上药。”胜男笑着说:“鬼才信你呢!” 分开时,我问胜男:“那我们算不算男女朋友啊?“看胜男没说话,我转身走了,走到不远处,听见胜男喊道:”在长沙你送我回家时,不是问过我吗?我当时就回答你了,不过,你没听到,我愿意!“ 听到这话,我心里美滋滋的,我知道我真正的恋爱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早上来到公司,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然后仔细地批阅着每一张文件。 陈桦匆匆地跑了进来,很少看见陈桦如此毛毛躁躁的,就奇怪地问道:“你干什么?火烧眉毛了啊?” 陈桦喘了口气说:“领导,你快去看看吧,安南在财务室和人吵起来了。” 我指了指陈桦说:“大惊小怪的,稳住,我去看看就是了。”说完,脸上还是带着微笑。陈桦像看怪物一样,低声说道:“你这是中了多大的奖啊?” 上了楼,看到小胖子安南正站在财务室门口和里面的人吵着什么。我走了过去,拍了一下他头,和他说道:“你干什么大呼小叫的,有事不能好好说啊,想让全公司都知道,你嗓门大啊?” 安南委屈地说:“老大,太欺负人了,我报销单都一个月了,就是不给我报!” 我哦了一声,走进来财务室,出纳的小丫头,也气鼓鼓。看见我来了,站起来说:“陈总,不是我不给他报,公司有财务规定,报销发票一定要清晰明了,你看这张发票。”说完拿给我看安南的报销单,其中的一张发票。 小丫头接着说:“这张发票,盖章不清,金额不清,你说我怎么报吧?” 安南解释道:“这是我去南京出差住酒店的发票,被水泡了,我也没办法,你说总不能为了个发票回去重开吧?再说都一个多月了,就算回去,人家也不会给我重开啊。我又不是第一次住这个酒店,金额肯定不会错的!” 我眼睛一瞪,假装生气地说:“你这能怪人啊?是你自己不小心,你就自己认了吧!”说完,眨了下眼,安南到是机灵马上可怜地说:“本来每次出差就亏钱,这下好了,哎,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态度不好,我认错!” 这时里面的门打开了,莫珂从财务总监办公室走了出来,对着安南说:“你再找一张金额差不多的发票代替吧,重新贴一下。”然后对着小丫头说:“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他们在外面也不容易,能通融的就通融吧。” 然后看着我微笑地说:“进来坐坐?” 我先跟安南大声地说:“还不谢谢莫总,以后做事别在稀里糊涂了。”安南感激地谢了莫珂。 我走进莫珂的办公室,里面简直就是个花园。到处都是花,我看了其中一株百合,就说:“这是百合吧?真好看,我最喜欢百合了。”莫珂媚眼一挑地问道:“你也懂花?” 我急忙说道:“不懂,就是有一年情.人节,不认得花,就买了百合,结果被人抛弃了,说不想做我妈!” 莫珂哈哈大笑道:“你和老冯一个德行,满嘴跑火车,没一句真话。” 我看着百合说:“我看过一篇文章《野百合也有春天》,里面写的很好,说野百合有着它孤芳自赏的个性,充满独特的气质,它的纯洁,没有尘埃,它的叶舒展的像可以包容天下的一些烦扰。同时,它坚毅,有韧性,生命力顽强,不惧怕太阳光的吝啬。” 莫珂用异样地眼神看着我说:“你比我想象的有深度啊?不想老冯那么肤浅!” 我哈哈大笑地说:“我就这么一个书包,还抛给你了,哪有什么深度?不过,就是懂不懂的都能说上两句。让您见笑了。” 莫珂收起了笑容,说:“说点正事,给你点建议,怎么样?” 我也不再嬉笑了,正经起来问:“您说,我一定照办!” 莫珂的笑真是收放自如,还一定不显得唐突,又笑起来说:“就是给你点建议,我觉得你采购和销售一起管,不太合适,一进一出,一手抓,迟早会有问题。这不符合公司的经营制度,我就是一说,你觉得呢?” 我听到后,马上说:“您说得太对了,我接手时,就考虑过了,也和李总提过,李总说现在是非常时期,过段时间,就会找我替我的,我也觉得一个公司,要想做大做强,一切制度都应符合市场规律和规矩。而且,我觉得分工越细化越好,只做精,不用做广。其实,全能型人才,就是做啥啥不行,做啥啥不精。我非常赞同您的想法。” 莫珂笑着说:“原来早有安排啊,那是我多虑了。” 我马上接过话说:“不是您多虑,非常感谢您,这么替我着想。真心的,谢谢!” 莫珂微笑着说:“你别老您,您的,我们不用那么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今天才和你说声,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有的话,就直接和莫姐说,可别憋在心里啊!” 我嬉笑着说:“我就喜欢和美女姐姐亲近,你这么说,我就没那么拘束了,我是有想法的!” 莫珂皱了下眉说:“你说。” 我嬉笑地说:“这么漂亮的姐姐,我能没点想法吗?” 莫珂笑着骂道:“真是和老冯一个德行,口花花,我都一把年纪了,你那套去骗小姑娘吧。” 我笑着说:“现在小姑娘哪有姐姐们有市场啊?既不懂疼人,也不懂温柔体贴,我是不喜欢。” 莫珂笑道:“越说越离谱了,对了,还有啊,你得管管你手下的,别贴个票都张牙舞爪的,公司贴票都是有规范的,搞得我们的小丫头,天天和我抱怨,一到月尾什么都不用干,光帮你们贴票了。” 我点着头说:“月底开会,什么也不干,就先挨个教他们贴票,一个一个检查,谁贴不好,就给我滚蛋。” 莫珂摇了摇头说:“真拿你没办法,你说说他们就好了。” 我走的时候,回想了一下刚刚的谈话,我这么岔开话题,她都能把她的想法婉转地说给我听,还真是厉害。 下班后,胜男已经在公寓等我了,看我过来,就叫我脱衣服,脱裤子。 我高兴地说:“想通了,这么着急啊?我还没准备好呢?”说完,就去脱她的衣服。 她大力地打开了我手,气愤地说:“想什么呢?我看看你的伤,今天早上也没给你涂药!” 我哎了一声,说道:“还以为……”我就穿着条短裤让她检查。她到是没之前的害羞了,应该是习惯成自然吧。检查了一遍后,叫我洗澡,之后给我上药。 晚上,我带她去吃煲仔饭,她刚开始觉得,这么热的天,吃这个,太热气了,一直埋怨。 等吃上了,才满口赞个不停,一个劲儿说好吃,吃完她自己的,再来抢我的。 我直抱怨说:“你也太能吃了,这么吃,我都养不起你了!” 胜男也不生气回我:“我要你养?我从上学开始,就没花过家里一分钱。” 我撇着嘴说:“你们警校根本就花不了什么钱,基本全是免费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胜男不服气地说:“我是自己勤工俭学,好不啦?” 我捏了下她的鼻子说:“就你厉害,行了吧?”胜男对我这亲密地动作,一点没有抗拒,好像还有点高兴,这是我没想到了。 吃完回公寓时,在楼下,一对中年夫妻看我们走过来,似乎在确定着什么,我们走过他们身边时,男的问:“请问是陈飞先生吗?”我打量了下这个中年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这么热的天,他还穿的这么正规,不是企业高管,也肯定是市府高管,再看那女人,一身名牌,高傲地抬着头,一脸鄙视地望着我。 我搜索着我认识的人,确定我没见过这两个人,看了看胜男,胜男也摇了摇头。 我客气地回答道:“我是,请问您是?” 男人开口道:“哦,冒昧打扰您了,我是小杰的父亲,想和您谈谈。” 我想了想,谁也小杰啊?男人见我没什么反应,接着说:“小杰,就是那天打你的那个男孩子,他今年才20岁,还是个孩子,这孩子是我们没教育好,您看?” 胜男打断了男人的话,说:“这位先生,您作为犯罪人亲属,主动接近被害人,我们有权报警的,在案件没有最后审理完之前,没有走到和解流程时,您都不适合接触当事人。” 第二十章 子不教,母之过 男人一点窘态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也是没办法!” 我其实也不想就这么毁掉一个20岁的孩子,而且这男人态度也算诚恳,本想听他说下去的。 可是那个女人突然开口道:“和他们说那么多干什么?一口价,要多少钱吧?” 我看了女人一眼,什么话都没说,拉着胜男就往楼上走。 男人看我们要走,急忙拦住我们。走到我近前说:“您先听我说。” 我停下了脚步说:“这位先生,我不要钱,至少现在不要,等法院判,多一分我都不会要,但少一分也不行,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女朋友刚刚也跟您解释过了,您再骚扰我,我真报警了。” 男人很是无奈,这时那女人尖声地喊道:“你不就是想多要点钱吗?判了也不一定有我们现在给的多,你别不识抬举,一个小瘪三。” 话说得很难听,可我却一点没生气。转过头来对着女人说:“有其母必有其子啊,子不教母之过,说的真的一点没错。”然后,对着那男人说:“就算我这次放过你儿子,可他有这样的母亲,迟早还得出大事,不如,这次就让他有个深刻的教训吧,再见!” 男人不再拦着我,而是回手给了那女人一个耳光,骂道:“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趾高气扬的?你儿子能有今天,你心里就没点数吗?” 女人怨恨地盯着我,然后骂道:“不就是玩几个女学生吗?打打架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那几个女学生本来就是贪钱的,给点钱就没事了,打架赔钱就是了,还用来求他!” 男人哀叹着说:“真是慈母多败儿啊!你懂个屁,现在起诉你儿子,伤害他人身体,教唆他人绑架,非法拘禁,故意伤害。另外几个女学生已经联名起诉了,其中有一个是强.奸罪啊,等你儿子出来,你早就进棺材了!” 女人这下傻了眼,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哭闹了起来。 回到公寓,我和胜男说:“以后,咱们有了小孩,首先得教会他做人,人要是做不好,什么都不会做得好的。” 胜男脸一红地说道:“谁和你有小孩,你想什么呢?” 我无耻地说:“你不知道吗?咱们两个有过身体接触就会有小孩啊?” 胜男打着我说:“我虽然比较保守,但基本生理常识还是懂的!你当我白痴啊?” 我继续着我的无耻问道:“那你说,小孩要怎么来?” 胜男直接踹了我一脚,刚好踹到我屁.股上,力量虽然不大,可我的两条腿还疼着呢,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开始假装疼痛难忍,翻来覆去的。刚开始,胜男还不信,可看我汗都冒出来了,有点害怕了。跪在床头,拉起我,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了?打到伤口了?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太气人了。” 我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下子抱着了她,她先是吓了一跳,不过,也没躲,也没再动手,一副任君摆布的样子。搞得我无从下手了,悻悻然地松开了她。 我这个人本来就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具有很强的占有欲,可不知道怎么的,对着胜男就是毫无办法,可能是我比较珍惜她吧,生怕伤害到她。 胜男看我没了下文,看了我一眼说:“原来你也是有贼心,没贼胆啊?” 我撇了撇嘴说道:“我可不敢胡来,打又打不过你,要是你再一个想不开,让我挨枪子,就不值当了。” 胜男生气地说:“我有你说的那么暴力吗?还有别老说枪的事,我们不出勤是不让带枪的,再说,我也从没开过一枪的。我们两情相悦,我其实也不反对,婚前性行为的,不过我就是觉得别太快了,听说,男人得到女人后,就觉得女人没有新鲜感了,是吗?” 我反驳道:“你就对自己那么没信心啊?你的新鲜感要靠xing来维持的啊?”然后又把我的那套歪理论拿出来,说了一遍,说的我自己的都脸红,胜男到是听得十分入神,觉得挺有道理的。 不过,晚上我还是送胜男回珠海宾馆了,一方面他家人在,另一方面我真没想对胜男再有进一步的动作,还是慢慢来,顺其自然最好了。 送走胜男后,我回公寓睡觉,都快凌晨一点啦,老冯来电话,说到家了,要我明天约下他的老首长。我迷迷糊糊地答应着。 第二天一早,我就给胜男打了电话,说我师傅回来了,想见她爸爸,孙子林应该就在胜男旁边,马上回复,现在就可以过去。我急忙给老冯挂了电话,两个人直接去了珠海宾馆。 他们一行四个人正在吃早茶,胜男的大哥孙胜华有事,已经回北京去了,看见我们两个过来,招呼我们坐下一起吃,重新点了一壶茶,和一些点心。 然后,我逐个介绍,介绍孙子林的时候,老冯站了起来,敬了个军礼,大声地说道:“原沈阳军区74师5团315侦察排排长冯敬春向老首长报道!”孙子林也挺激动,回了个礼说:“稍息吧!” 之后,介绍到湖南第一特种电机厂白政委时,老冯眼睛一亮,表现出了空前的热情。 大家就坐在一起,聊着他们的曾经辉煌的过去。我和胜男眉来眼去的,想找个机会走开,老冯似乎看出点苗头来,就说:“老首长是第一次来珠海吧?要不要我带您去转转?” 孙子林想了想说:“也好,我这次来,真想去看看孙中山故居,我们家的这个孙,还真是孙中山的孙。” 老冯马上反应过来说:“老首长,是国父孙先生的后人?” 孙子林骄傲地说:“是有点渊源的,不提也罢。” 老冯打了个电话,然后说道:“那今天就让我来做东,陪老首长去中山转转,白政委和老张作陪,至于他们年轻人,咱们就别管他们了。” 孙子林点着老冯说:“你对你这徒弟到是很用心啊,放心吧,我们不反对他们交往的,你不用特意给他们制造机会的。” 老冯马上否认道:“老首长,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只是怕他们年轻人太无聊,跟着咱们没意思。” 老冯调来了一辆考斯特,他们四个人上了车,直奔中山,留下了我和胜男,老冯走的时候,还给我打了个眼色。我则双手抱拳表示感谢。 快到月底了,我有点忙了,就和胜男说,我得先回公司处理些事情,之后再来陪她,胜男到是很通情达理,直叫我快去,别耽误了正事。 刚回到公司,莫珂就叫我上去,说有事找我商量。 走进她办公室,我就说道:“莫姐,又想我了?” 莫珂笑着说:“是啊,想你了,和我商量点事。” 我答道:“你说。” 莫珂拿出了张承兑汇票说:“这是你在盈科收回来的,我今天付款给铜陵供货商,他们不收,现在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你去盈科把承兑汇票换成现金支票,二是你去说服铜陵叫他们收承兑汇票。” 我拿着这张1200万的承兑汇票问:“之前铜陵不是也收承兑汇票的吗?怎么现在不收了?” 莫珂看着我说:“这得问你啊?上次他们来拜访你,你不是把人给得罪了吗?” 我这才想起那个何胖子,心里骂道:“还真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然后,想了想说,盈科那边肯定没问题,不过,我倒要看看铜陵的人敢不敢和我叫板。 莫珂有点担心地说:“你可别搞大了,这笔款如果不能如期的支付,可能会影响咱们后期的供货啊?” 我信心满满地说:“莫姐,你放心,我明天给你答复,实在不行,我再去盈科。” 莫珂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 拿着汇票,我下楼找出了何伟的名片,给他打了过去。何伟的手机里应该是有我的电话,刚接起来,何伟客气地说道:“哎呦,是陈总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我也客气回答道:“何总,就是有件事,和您咨询下,不知道现在讲话方便不?” 何伟那头说:“方便,方便,您说。” 我单刀直入地说:“是这样的,我刚刚听我们财务说,贵司现在不收承兑汇票了?不知道您知不知道这回事?” 何伟打着哈哈说:“啊,这事啊,是我们财务不肯收,说现在利率太高了,我也是没办法的。” 我忙说:“理解,理解,都是做销售的嘛,那就得麻烦何总,和你们财务说声了,这个月的款可能得推迟几天了,没办法,现金我们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 何伟那头一听推迟几天,马上不干了,说:“那可不行,你推迟几天,就得到下个月了,那我们的销售业绩……”话没说完,何伟发现不对,急忙改口道:“这样可能会影响你们供货啊?” 我假装很无奈地说:“哎,那也没办法啊!大家现在都是资金紧张啊,你不要,还有很多供应商等着要呢,影响供货,我也没办法,我一会儿就和王总讲,看看他有什么办法吧?要不就让王总给你们上面沟通,省得咱们下面的人难做,你说对不?何总!” 第二十一章 见家长 何伟没想到,我竟然不肯让步,还要和王总讲。语气缓和道:“陈总,你就别为难我了,想想办法吧?” 我很坚决地说:“何总,下午就有人来拿汇票了,你不要,我就还给财务,叫他们付给其他厂家了,你还是考虑下吧。” 何伟有点生气地说:“那我们就只能延迟发货了,到时耽误你们生产,可别怪我啊!” 我笑了笑说:“哪能呢?咱们按合同办事,要你们延迟发货,造成损失,你们照价赔偿就是了,反正你们也是财大气粗的,不在乎这点钱。” 何伟急了,大声地说道:“是你们不按规定日期付款的,我们当然有权延迟发货,凭什么叫我们赔偿。” 我还是笑着说:“谁说我们没按时付款了,我们付了,是你们不要啊!合同有说明,我们可以以承兑汇票的形式支付货款的,你不知道吗?合同还是你签的呢!” 何伟无语了,好一会儿才说:“那还是麻烦陈总将承兑汇票给我们吧,我们自己吃点亏吧!” 我暗笑,和我斗,我都不知道被人耍过多少回了! 挂了电话,我告诉莫珂铜陵同意承兑汇票。莫珂好奇地问我,是怎么做到的。我告诉她,我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莫珂笑着说我,又开始胡说了。 搞定铜陵后,开始看桌子上一堆的邀请函,都是要求供应商参加客户的年会的,其实就是叫过去捐点钱,年年都有,少则三五千,多则上万。我大致看了一下,除了盈科和铁道部公司,大部分多不用去人,给点钱就是了。 然后,我在每张邀请函上,写了个数字,叫陈桦进来。告诉她:“你就写几张申请单,然后按着我写的数字,给他们汇钱过去,并传真一份回执单过去。” 陈桦看了下上面的数字问道:“这家就给1000,是不是少了点?” 我告诉她:“这家一年的销量,还没我给得多呢!” 陈桦不解地说道:“这家一年也有40,50万啊,怎么会比1000少呢?” 我指着她说:“你动动脑子,一年40,50万,咱们能赚多少?给他就不错了。” 陈桦点了点头,拿邀请函出去了。 下午,准备偷懒陪胜男的,不料老冯回来了。我奇怪地问道:“不是陪老首长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冯说道:“他临时有事,被召回部队。”我一想,那胜男不也跟着一起走了,就问:“全都走了吗?” 老冯眯着眼看着我说:“你就是想问,他姑娘是不是也走了吧?你快说,怎么勾搭上的?我可告诉你,这可是正经人家的大小姐,你别可玩玩就算了,老首长脾气上来,我可是拦不住的。” 我忙道:“什么叫勾搭上?我们是两情相悦,再说,我什么时候勾搭过不正经的女孩子了?” 老冯瞥了撇嘴说:“估计没少勾搭,对了,说正事,你对那个白胖子了解多少?” 我摇了摇头说:“不了解,也没机会啊。” 老冯嗯了一声说:“我今天和他聊了会,这家伙胃口很大啊,我怕以后和他合作会出事,小打小闹的,咱们是没问题的,可像他这样狮子大张口的,可是行贿受贿罪啊,能成最好,不成咱们也不能喂饱他,象征性了给点就行。” 我点了点头说:“明白,我会小心处理的。” 老冯看我还不走,就说:“还不走,在这儿跟我装什么恪尽职守啊?去陪陪人家小丫头吧,来一次珠海也不容易,这一走,你们就得两地分居了。” 我抱了抱拳,开车去找胜男了。 胜男在珠海宾馆正收拾东西呢,看我来了,说:“我假期快结束了,我订了明天的机票。” 我有点失落地说:“那下次什么时候过来啊?” 胜男看着我问:“你想我什么时候来?” 我恳切地说:“我希望你不走!” 胜男第一次主动拉着我的手说:“你真的这么想的?” 我点了点头。胜男说:“那我回去就申请调到珠海来,你到时也别嫌我烦啊!不要我了!” 我高兴地说:“哪能呢?那你尽快申请吧,我在珠海等你。” 我提出晚上带胜男回我家吃饭,胜男十分紧张,但又有点开心,最后在我的左劝右哄之下,终于答应了。 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妈说:“晚上我带个人回家吃饭。” 我妈刚开始愣了下说:“带就带呗,干嘛还打个电话通知我?”然后马上就明白过来说:“好,好,那我和你爸说声,我们去准备!”说完,电话都没挂,就听到她叫道:“老陈啊,你儿子晚上要带儿媳妇回家吃饭!” 为了回我家吃饭,胜男特意去买了一件得体大方的连衣裙,穿上后,宛如天仙。我不经地夸奖道:“古有西施貂蝉也不过如此啊!” 胜男又买了一大堆礼品,我一个劲儿地说:“你还不如买点菜呢,这些什么营养品又贵又不实用的,我爸妈肯定不会吃的,别浪费这钱啊!”胜男死都不肯,硬说,第一次上门不能空手。 进到家门,我爸妈一看胜男大包小包的礼品,直骂我,我表示十分的无辜。 本来只要是个女孩子来我们家,我爸妈就会欣喜若狂的,加上胜男长的漂亮,虽不怎么会说话,但胜在实在。我爸妈喜欢得不得了。 吃饭时,我妈问我:“小飞啊,你们认识多久了?怎么不早带回家来啊?” 我回答道:“认识段时间了,那之前不是没确定关系吗?现在确定了,就带回来给你见啦!” 我妈脱口而出:“都确定关系了,那好,那好啊!那我一会儿,把你房间打扫下,换张床单!” 我知道我妈是误会了,再看胜男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爸责怪我妈说:“你瞎说什么?人家胜男都不好意思了,吃饭,吃饭!” 然后开始不停往胜男的碗里夹菜,胜男到是直来直去,性格直爽,有什么说什么,这个菜好吃,这个菜有点咸,这个菜有点甜,也问了一大串问题,说我爸的口音有点奇怪,我妈的普通话说的好,问我姐姐的事。 慢慢地变得健谈了起来。我爸妈更是喜爱非常,直说:“现在这样的女孩子不多了,不扭捏,不做作,有啥说啥,没心机,大大咧咧最适合做老婆。” 饭后,胜男要去洗碗,我妈没让,我就向她努了努嘴,意思是去刷碗。谁知道这傻瓜直接大声地说:“阿姨说了,不用我刷。”我脸都被她气绿了,说道:“你就不会来事儿!” 胜男有点不解,我妈听到了,哈哈大笑着说:“这孩子是真没一点心眼!” 我爸妈收拾完,就下楼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了,不是故意给我们空间,而是这是他们每晚的指定运动。 看我爸妈走了,胜男问我:“我是不是很没有礼貌啊?你爸妈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我点了下她的头说:“傻丫头,你想多了,我爸妈喜欢你,喜欢的要命!” 胜男说道:“我知道我不懂人情世故,我们家是个军事大家族,都是部队上的人,我爸非常的强势,家里都听他的,我妈很早就过世了,现在的小妈对我们很好,对我们也是言听计从的。所以……” 我打断了她的话:“你不用和我说这些,咱们两个人在一起,是咱们两个人的事,我爸妈喜欢你就最好了,不喜欢你,也没事,毕竟这是咱们两个人的事,陪我终生到老的人,不会是父母,也不会是兄弟姐妹,只会是你的另一半,老伴老伴一生相伴。” 胜男重复着:“老伴老伴,一生相伴!说的真好,阿飞,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脾气不好,又没有女人味,你为什么会看上我的?” 我拥胜男在怀里说:“人和人讲究的是缘分,你觉得你没有女人味,恰恰相反,我觉得你很有女人味,对人真诚,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想和你发生点什么,只是那时我们之间的距离太遥远,想都不敢想。” 胜男笑着说:“那时候,你一得罪我,就觉得我会拔枪,想想都好笑。” 我们正说着甜言蜜语,电话来了,是我的死党们,叫我去酒吧聚聚。 正合我意,上次聚会,各个都有女朋友,就我一个孤零零的,非说我是弯的,这回可以扬眉吐气了。 就问胜男:“要不要去见见我的死党们?”胜男有点犹豫地说:“我怕我会说错话。” 我霸道地说:“爱妃你记住,以后要顺就顺朕的眼,只要朕顺眼了,天下人就都得顺眼!” 胜男笑骂道:“德行!” 到了酒吧一条街,死党们早早坐在外面的等着我们。看我牵着一个如此漂亮的美女过来,各个露出了好奇地表情。老五开玩笑道:“阿飞,不是为了今天晚上,特意请来个模特吧?”其他人也符合道:“你这也太肯下本钱了!” 我也不理会他们的嘲笑,大方地介绍道:“我女朋友孙胜男!”胜男和大家打着招呼。 第二十二章 上调人员 坐下后,大家都自我介绍着。开始喝酒时,胜男犹豫了下,说自己不能喝,可也经不住大家劝,就喝了些红酒。 不知道是今天晚上太多不同经历,还是酒精的作用,胜男变得善谈起来,和大家开着玩笑,气氛十分的融洽。 当得知胜男是名人民公仆时,她变成了全场的焦点。老大开着玩笑说:“阿飞,你可得好好对待胜男啊,听说你们的家属,都没有离异的,只有丧偶啊!”问题也是接踵而来,问一般是不是都很能打?问到后来,我都有点担心胜男会发脾气,把她的职业当成一个怪物来看。 胜男却很有耐心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还会时不时地开着玩笑。我突然觉得胜男还适合做公关,可以对媒体应对自如,甚至觉得她是不是练过的。 散场的时候,大家都一致认为,胜男就是我的真命天女了,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晚上,我要送胜男回宾馆,胜男说要回公寓住,我们就回了公寓。 我要走时,胜男留住了我说:“你别走了,一起住,但你别乱来就行!” 我呵呵地笑着说:“我尽量!” 看到我躺在床上,开始有点害羞,但像是做了个重要的决定似的,一下子跳上了床,头靠在我手臂上。 想起今天晚上的聚会,我有点内疚地说:“今天晚上我的朋友是不是有点过分啊?他们平时开玩笑习惯了,你别介意,以后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他们没恶意的。” 胜男奇怪地看着我说:“他们很好啊!他们问的问题,是一般人都会问的问题,他们认为我们是个很神秘的职业,有好奇心,这个很正常啊。是你自己想太多了,我觉得他们很好相处。我的职业会让我不自觉的判断出,哪些人是友善的,毫无恶意的,哪些人是心怀不轨,心术不正,虚情假意的。” 我装作害怕地说:“那和你在一起不是很可怕,稍微对你动点坏念头,就会被你知道的!” 胜男笑着说:“我觉得你现在就有坏念头了,是不是?” 我抱着胜男肩膀说:“要是没有,那你得多失败啊。不过,我就是想想,你放心!” 胜男把头靠在我的臂弯里说:“也不知道你和多少人说过这话,不过,我还是喜欢听!”说完,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刚想有下一步动作,就听胜男说了两个字:“睡觉!”然后,就真的睡觉了。 早上刺眼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醒了。身边的胜男,在阳光的照射下,皮肤晶莹透明,吹弹可破,长长的睫毛,薄薄的嘴唇,加上标志的五官,一头乌黑的短头,简直就是个睡美人。我从胜男头上准备抽出已经麻木的手臂,胜男用手拉着了,不让我拿开。 我亲了她的脸颊一下说:“哎,我何德何能啊,找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睡着了都这么好美!” 胜男噗嗤地笑了出来说:“算你有眼光!”然后,让我搂着她,不让我起来。 我很享受这样感觉,逗她道:“你这是在考验我的控制力啊?如此佳人怀中抱,怎能让我不意乱情迷啊?” 胜男笑着说:“就是得考验你一下,对了,你是不是上班快迟到了?” 我看了看表说:“还早,不过咱们起来也好,我早点去公司,把今天的事忙完,我带你去买点手信带回去。” 胜男摇了摇头说:“带回去给谁啊?家里人都在地方上,我又没有朋友,同事关系还好,不过,也是不需要的。” 我诧异地说道:“你没有朋友?怎么可能?” 胜男有点失落地说:“我真没有朋友,警校里的同学,早就各奔东西了,同事大多是男人,也没机会认识什么其他人,所以,我几乎没有朋友,闺蜜。” 我同情地说:“真是苦了你了,孩子,还好,你遇到了我。” 胜男打了我一下说:“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不过,我到是很庆幸遇到了你,让我的世界变得更加色彩缤纷了。” 回到公司,陈桦花枝招展地走到我面前,把这个季度的报表递给我,我看了一眼陈桦说:“你今天要去相亲啊?怎么穿成这样?”以前的陈桦都是一身素色的职业套装,今天则穿了一套浅蓝色的连衣裙,裙角还有很多蕾丝,上衣脖颈前裸露了好大一块,最要命的是,本来不是很丰满的地方,硬是让她挤出了事业线来。 陈桦白了我一眼说:“我原来就是这样的穿衣风格,只是觉得在公司里不太适合,可冯总说,这样穿很好,突出了个人的特点,以后,我就这么穿。” 我又望了望她的事业线说:“有些东西还真跟时间一样,挤一挤总是有的。” 陈桦瞪了我一眼说:“流.氓!” 看着季度报表,我心中一喜,按着这样的销量,年底真的可以实现我的宏伟目标了。 突然想起,车间里还有7个预备的销售员呢,这么长时间,都没走,说明还是挺有耐心的,我也该调几个上来了。 就去车间里转了一圈,在成品库里,看见了一个小姑娘,正在搬着20KG的线盘,看得出,她是使出吃奶的劲儿,艰难地移动着。我在培训时,对她还是有点印象的,唯一不足之处时,胆子太小,本来逻辑思维条理清晰,反应也算灵敏,就是不敢说话。就想着先观察一段时间,结果就给忘了。还真有点对不起她。 我叫她过来说:“你是叫王晓君吧?” 小姑娘一看到是我,急忙放在手上的线盘,说:“是的,陈总,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 我点了点头说:“你怎么在车间干这个啦?不是该在设备间学习的吗?” 王晓君答道:“车间经理说,我们耽误他们生产,不让我们上生产线,全部给安排到成品库,设备部,和库管去了,我们是轮岗的,这个星期是我在成品库。” 我有点气愤地说:“你去把其他几个都叫到销售部开会。” 王晓君点头,去叫人了。 我去到车间办公室,车间经理看见我来了,眼皮都没抬,当看不见我一样。 我走到他面前,对着他说:“为什么销售部的实习人员,都没在生产线上?谁给你的权利?” 车间经理抬起头看着我说:“他们手慢脚慢的,在生产线上,给我添麻烦啊?你下的生产任务这么重,我总得完成任务吧?不能因为他们耽误生产吧?再说,他们迟早也得被你调上去,我培养了,也不能留在车间,不如让他们去其他地方帮忙。” 我看着他说:“我就问谁给你的权利?为什么不告诉我?” 车间经理对于我的咄咄逼人,并没有退却,而是大声地说:“车间里的事,我自然有权利处理,对于耽误生产的一切不.良因素,我都有权处理,不是吗?陈总!” 我点了点头说:“很好!如果我不管生产,我当然没权利知道,但我现在管生产,我当然就有知情权,包括车间的任何一件事情!” 车间经理反驳道:“您不是忙吗?当初给你看报表,你都训我一顿,我想这种小事,就没必要麻烦您了吧?” 我大声地喝道:“小事?质量故障,你说是小事,现在耽误我的销售计划,你还说小事?那你眼中什么是大事?” 车间很肯定地答道:“生产!生产对我来讲就是大事,我要保质保量,这是我唯一关心的大事!” 我没有再理他,我走开了。因为,我突然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是啊,坐在他的位置,不就是该对生产负责吗?其他的一切影响生产的因素,都应该排除的。 回到销售部,七个人都已经来了。我招呼大家坐下,说:“你们这段时间,也是辛苦了,我打算对你们进行一次测试,主要是生产专业知识,考核通过的,就直接调到销售部来,不行的,就继续留在车间吧。” 大家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我叫陈桦拿出了之前他们培训时考过的题,一人一张,现场开始答题。 我观察了下,有人下笔如有神,有人冥思苦想,晓君第一次答完,又看了一遍,直接交给了我。 我仔细看了下,字迹非常的工整,条理清晰,而且答得相当详细。我非常满意,拿着答卷说:“第一个过关!” 接着又交了两个,就没那么尽人意了,不过,我也给勉强给通过了。 剩下4个人,就没那么痛快了,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是写不出什么。 我说道:“都停笔吧!会就是会,不会,你就是坐在那里,也写不出来。在车间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学会这些基本知识,看来也是混日子的。我想帮你们都没办法了。你们继续在车间吧,要是车间不要你们,我也没办法。” 这时,一个人说道:“陈总,我觉得销售部不需要这么多专业知识吧?我们有销售技巧就可以了,专业的东西,可以叫车间的专业人员来和客户解释就行了啊!” 第二十三章 再次家宴 我看着他说:“我告诉你,为什么要你们一定要掌握专业知识,首先,咱们的产品是半成品,半成品和成品有一个本质的区别,那就是我们的产品,不能让人一目了然,所以,必须要有参数说话。再次,你有销售技巧,可你连产品都介绍不清,你的销售技巧说给谁听啊?最后,如果我们客户比我们还懂产品,你觉得你的销售技巧有用吗?而我们的客户恰恰都是非常懂产品。你们最先面对的往往不是采购经理,而是生产总工,技术总工,你觉得你的销售技巧对他们有用吗?“ 另一个人说道:“即使这样,我看之前进销售部的人也不一定能答出这些题目啊?” 说巧不巧,小海刚好走了进来。我叫小海过来说:“小海,是我之前招回来的,我是开了后门的,现在让他现场答给你们看。”说完,小海就要拿笔答题。我制止了他说:“直接说给他们听!” 然后,小海就站在他们前面,流利地说出每一道问题。我又问了2道再难一点的题,小海还是可以对答如流。这下,没人再有意见了。 赶走了剩下的4个人,我对着留下来的说,这两天,先在销售部看下资料,等季度会时,我一人给你们找一个师傅,先跟着跑一个月,之后,再下市场。 都到了下午4点多,我才忙完手上的事,打算提前下班,就和陈桦说,我要先走了。谁知道陈桦先说:“今天我得先走一会儿,晚上冯总要我作陪,请个客户吃饭。” 我哦了一声说:“怪不得穿得跟只雀似的,原来有约会啊!那你去吧,老冯在办公室吗?现在要走了吗?” 陈桦点了点头说:“应该在吧,他说6点来接我!” 我好奇地问道:“6点来接你,现在是4点,你急个什么劲儿啊?” 陈桦不满地说:“我就不能早走一会儿啊?我可是天天加班的!” 我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来都行,只要你把你手下的工作做完,我就是好奇而已。一直挺敬业个丫头,就因为一个饭局,你至于吗?请非洲总理吃饭啊?” 陈桦没理我,说了句走了,就走出了销售部。 我上楼去找老冯,老冯正在打电话,看我来了,挥手叫我坐。就听老冯说:“你就编吧,接着编!就这么大点事,让你说得跟上月球似的难,就问你帮不帮吧?”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句什么,老冯笑着说:“这就对了嘛,明天我就叫我们那漂亮的财务总监过去办手续。” 说完,挂了电话,大手一挥说道:“成了!2000万到手,广大银行的贷款下来了,大事要成啦!” 我高兴地问:“集团那边也没问题了吗?” 老冯说:“这不今晚,请集团那边的几个董事吃饭,这群老家伙,不好对付啊!” 我说道:“我说陈桦今天打扮的这么明**人的,原来是打算色诱这群老家伙啊?” 老冯说道:“就是想色诱他们,他们也得行啊?李总不在,莫珂又和他们都认识,想来想去,也只能陈桦去调节下气氛了,你不会有意见吧?” 我忙道:“哪能呢?话说,你也没有个助理,还真不方便,不如,把陈桦给你调回来当助理算了,我那儿也不需要,再说,小华也快回来上班了,我还打算用回小华,陈桦就留给你吧。” 老冯不怀好意地看着我说:“你小子,怎么会这么大方,不如是用完了,就扔吧?” 我不满地说:“这么说不合适吧?把人家陈桦当什么了?把我当什么了?就这么定了。” 回到公寓,胜男正在做饭,我看着胜男穿着围裙,样子有点滑稽,全副武装,正在对付一条鱼。鱼生猛的很,胜男根本抓不住,手一滑,鱼直接掉到地上了,吓得她直往后退。 我笑道:“你这当警察的,怎么连条鱼都不敢杀啊?”胜男委屈地说:“哎,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发现我还不如书生呢!” 我把鱼往塑料袋里一装,和胜男说:“走,回家吃饭去,我妈可下命令了,说你明天走,今天怎么也得回家去吃饭,叫咱们两个今天务必回去一趟。” 胜男笑嘻嘻地说:“其实我也想回去吃,就是没好意思和你说。” 我拍了胜男屁.股一下说:“睡都睡了,还有啥不好意思的,走,回家!”胜男踢了我一脚说:“老虎屁.股你都敢摸,你找死啊!” 到了家,我妈看见我们拿了好多菜回来,就说:“我一早就去买了好多菜的,怎么还买菜浪费钱?” 我解释道:“是胜男买的,说老在家里吃饭,不好意思!” 我妈白了我一眼说:“还用你说,难道你还能买菜回家啊?”然后,马上变成一张笑脸说:“男男啊,你才来吃一顿饭,怎么能说老来吃饭呢,再说,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不是,这里就是你自己的家,要天天回家吃饭,知道不?” 胜男甜甜地笑着说:“知道了,阿姨!”然后,乖巧地帮我妈去做饭了。 我爸在沙发说坐着看报纸,放下报纸对我说:“工业部准备优化产业,产业升级,新一**风要来了,对你们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一些不流入的小厂子,达不到行业标准的,肯定要被吞并或者淘汰;坏处是,对你们的产品要求也越来越高了,尤其是,你们不是国字头的企业,稍不加注意,分分钟也会被踢出去。 要是你们公司真要脱离集团,这是个好时机,单就你们公司来讲,是优良资产,短期内在国内行业里还是有竞争力的,但如果长期在集团的控制下,虽然没有那么大的资金压力,但竞争力将不断减小,最后后果可想而知。“ 我耐心地听着,自从我走上了管理岗位后,我发现每次和我爸的谈话,我都受益良多,他看问题,总是能一针见血。我点了头说:“是啊,这个问题,我们王总早就考虑过了,我之前提出的改革方案,也正是为了增加企业竞争力,只是实施起来有一定的困难,人员配置是个很大的问题,另外,生产力水平达不到供应需求。” 我爸摘下来老花镜分析道:“人员可以慢慢培养,能者多劳点就是了,生产力不足,就只有靠硬件设备弥补了,设备更新换代,技术革新,重奖科研技术人员,创新科技人员。不要一味靠进口设备,进口的设备,也未必是最先进的,多半都是人家淘汰下来的,咱们还当宝贝一样。” 我虚心接受着,我爸的建议。 这时,我妈叫开饭。饭桌上,我爸继续说着:“现在啊,什么都讲究进口,电视,冰箱,洗衣机,汽车,手表,手机,样样都是国外的好,我们那个时候,别说用国外的东西,连说都不敢说。你们用的每一样进口的东西,都是为资本主义添砖加瓦啊!卖国贼!” 我和我妈都低着头,不说话,胜男根本没发觉我和我妈的表情,接口道:“是啊,也不知道进口的有什么好,都是些洋垃圾,我的那块手表是罗西尼国产表,上学用到现在一秒都没差过,可谁都说我该买块进口表,我就不懂了,为什么呢?” 我爸赞许了地点着头说:“胜男说得好,就该支持国货,不要学小飞,买个车,都要买日本的,哪天要是反日运动什么的,第一个就得被砸!” 我辩解道:“我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日本的,都是是合资的,现在什么东西,不都讲究合资吗?我这车可是在中国生产的!” 我爸气愤地说:“在中国生产,用中国廉价的劳动力,便宜的配套设施,和优惠的政策,然后为他们日本人创造价值,带来丰厚的利润,不说还不气,越想越气!” 我不敢在说话了,胜男却火上浇油地说:“这几年,日本车是越来越多,还有人以拥有日本车为荣,我们大队本来也打算申请几台丰田的,被我们大队长一下子给否定了,说人民警察就得坐人民的车,最后就申请了一辆捷达。” 我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说:“你们那是穷的,只买得起捷达吧?傻不傻!” 我爸和胜男同时瞪了我一眼,我马上说:“胜男,回去就跟张队说,我们公司赞助你们两台车,上次我就答应了的,我明天回公司就打报告。” 胜男摇着头说:“可别,之前我就不同意,现在跟不行了,我和你的关系,大家要是知道了,你再送车,那我以后怎么工作啊?再说,我不就要调到珠海来了吗?你干嘛话那冤枉钱。” 我妈看问题的角度就是不一样,她忙问:“哎呦,你们搞对象,还不准让人知道的啊?还是不能搞对象啊?” 我爸忙说道:“你知道什么?胜男人家是国家政府机会单位,对结婚年龄有要求的,你别瞎问了。” 第二十四章 香港客户 胜男有点尴尬地说:“叔叔,阿姨,没有的,我们也不是什么秘密机关,可以正常的谈恋爱,结婚,没有要求的,当然可能会对结婚对象进行一定的审核,但我的级别不需要的!” 我妈一边夹菜给胜男,一边说:“那就好,那就好,女孩子过了30生孩子就不好了!” 我急忙劝道:“妈,你可越说越离谱了.“ 吃完饭,我妈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有一只玉镯子,然后拉住胜男的手,直接就给戴了上去。 大小刚刚好,胜男刚想拒绝,我妈就说道:“这是我们家传了几代的,你戴着吧,拿下来就不吉利了。” 胜男看了下我,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胜男去洗手间的功夫,我爸好奇地低声问我和我妈:“咱们家什么时候,有家传的宝贝了,我怎么不知道?”我摊开手表示我也不知道。我妈神秘地一笑说:“我还有呢!” 饭后走一走的运动开始了,我爸妈下去运动了。剩下我和胜男,胜男看着手上的玉镯子说:“这礼物都贵重了,我不想收。”我说:“那你就和我妈直接说就是了。”胜男为难地说:“那不是伤老人家的心吗?可我执勤的时候,是不能戴的,万一丢了怎么办啊?” 我表示我也无能为力,自己想办法吧。 之后,我们就在房间里看电影,聊着天。不知不觉地,我们两个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胜男非常不好意思,说趁我爸妈还没起来,赶快溜。于是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刚下一节楼梯,左脚打右脚,直接跪到了地上。好死不死,我爸刚刚晨运回来,胜男就跪在了我爸面前。 我爸急忙扶起胜男说:“我们家可没这么大的礼,一大早还行跪拜礼,快起来,快起来.“ 胜男窘地都快要跳楼了,我则哈哈大笑着说:“是啊,我们家又不是什么王官贵族,以后不需要行这么大的礼!” 胜男踢了我一脚说:“都是因为你!” 我陪胜男回了珠海宾馆收拾了下东西,然后又去了商场,买了些海产给她带回去。 中午,我来个香港的客户,一个非常难伺候的女客户珍妮,她和他老公来珠海度假。没办法,我只好接待,胜男明天就走了,就叫胜男一起去了。 中午珍妮选了家西餐厅,我的理解是,那里即贵又不好吃。可人家选的,也没办法。 他老公是个典型的香港生意人,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电话永远不离手,从我们见面开始,就一直打电话,我觉得香港特首也未必有他忙。珍妮年轻时,估计也是有几分姿色,不过现在则是半老徐娘了。 点餐的时候,他老公要了份水果沙拉,珍妮则叫了一份牛扒,特意说要五分熟。服务员问道胜男时,胜男说要十分熟。珍妮马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傲慢地说:“牛扒来讲,一般分为三分熟,五分数,和七分熟,应该没有十分熟的吧?我认为七分熟就已经太老了,完全吃不出牛肉的口感来,最好是五分熟,里面带着血丝,吃起来鲜嫩,爽滑。” 珍妮挖苦地话刚说完,我就打算反驳她,可服务生似乎有点看不惯,就说道:“这位小姐的牛扒要十分熟,我们餐厅是有的,我想所有的西餐厅都应该是有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吃的惯生冷的东西,中国人还是比较喜欢把食物弄熟了吃的。”说完,很有礼貌地问我:“您需要来点什么呢?” 我笑着望着他说:“我也要一份全熟的牛扒和这位小姐的一样。” 珍妮脸色一变,但也不好说什么。用餐的全程,珍妮不断地给他老公服务,把自己的牛扒分给他老公。可我明明记得有一次吃饭,因为我们没有用公筷,她当众指责我们不卫生。可今天她不还是一样。他老公显得有点不耐烦,一个劲儿地说,你自己吃就好。 珍妮为了不那么尴尬,就用半生不熟的港普和胜男聊起了天,都是在说一些名牌,先是把手上的黄金戒指给胜男看,告诉胜男说:“你们结婚的时候,买戒指一定要来香港,因为香港的黄金都是一保一的真的,他说是9999,就绝不会是999的,像我这个是千足金5个9的,虽然贵了点,但保真啊,不像你们大陆的黄金,都是骗人的。” 胜男不卑不亢地说:“我比较喜欢钻石,如果结婚的话,我打算就南非。” 珍妮接着又把手中的包包递给胜男看,告诉胜男这个要一万多块,是她老公上个月刚买的LV的新款。 胜男没有接,而是对着我说:“包比里面的东西还值钱,那它的存在意义到底在哪呢?单单就是为了好看?” 我望着胜男无比的骄傲,握住了她的手,说:“中国有句古话,形容的很贴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珍妮自讨没趣,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笑容说:“香港是个很现实的地方,不把自己装扮好,没人会看得起你。说起来可能有点徒有虚表,但至少说明香港人是很注重外表的。可大陆人则太不注重这方面了。你看满大街都是穿着拖鞋到处走的人,很没有礼貌的。” 我都不知道她哪里来的优越感,什么都要和我们比,觉得什么都比我们好,香港一个弹丸之地,人均住宅面积不足16平方米,每天为了三餐奔波,他们一样有人会在街上吐痰,一样会有人穿着背心到处走,每个城市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人,为什么一定要以偏概全呢? 我如果不是工作需要,我真的不愿意用我和胜男的宝贵时间,来陪这样一个优越感十足的香港人吃饭,花着我的钱,享受着我们的便利,却从不说我们一声好。 买单的时候,珍妮丝毫没有要客气地意思,但是她老公还简单地表示了,说了声谢谢。 之后,他们要去广州,珍妮想我送她去,被我很坚决地拒绝了,我告诉她,下午我有个很重要的会要开,实在走不开,她老公其实是一点都不想去,就忙说,既然人家没时间,咱们又不熟,就下次再去吧。珍妮一着急直接说道:“下次去,就买不到上下九最新款的超A货了。”说完,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她老公似乎根本没留意到这些,就说:“你都多少包包了,多一个少一个又能怎样?” 珍妮不爽地说道:“可我都答应人,帮他们带包包回去的。” 这时我才知道,珍妮是要去广州的上下九买假货,再转手卖给人,让我给她当司机拉货。 我知道再不走,可能真的要被珍妮缠住了,就和她说:“珍妮姐,我下午的会很重要,我真的回公司了,有时间记得来珠海玩。”说完,拉上胜男头也不回的走了。 胜男问我:“你下午有事啊?那我回公寓等你吧。”我笑着说:“哪有什么事,就是不想给她当司机,次次都这样,我大小是个公司的副总,她就一个小采购员,整天命令我做事,她老板都不敢这么对我,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自信,港澳同胞们现在也很现实的。” 下午本打算和胜男在公寓里,沟通下感情,近一步的发展下。可是一个警察找到了公寓,说想和我单独谈谈。我没同意,我说要谈,就要胜男和我一起,不然,就别谈,除非你有拘捕证。 那个警察只好答应了下来,我暗示胜男录音,胜男心领神会。 那警察说:“那边的犯罪嫌疑人委托我来和你谈谈,希望你能高台贵手,放那个小孩一马,签一份谅解协议书。至于赔偿,你可以提,他们都会尽量满足的。” 我问他:“你的名字?警号能告诉我吗?你是负责这件案子的办事人吗?你现在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谈呢?” 他愣了一下,然后说:“我是谁不重要,我就是来传个话的。” 我看着他说:“那您请回吧?我没有打算谅解他,我希望得到法律的公正裁决。” 那警察似乎有点着急了,说:“家属肯出20万?这钱不少了,按这类案件的处理结果来看,你没有伤残,有个10万元已经是一大关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钱的事,我再说一遍,我希望得到法律的公正裁决。” 那警察有点生气地说:“裁决的结果也就是赔你点钱,然后再判他几年,有必要吗?” 我很坚决地说:“做错事,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那警察看到钱是无法打动我,就换了一副嘴脸说道:“你别太过分了,给你脸你不要,到时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哦了一声问:“你们?还有谁?打算怎么对我不客气啊?” 那警察威胁道:“我们知道你家住址,知道你公司地址,你觉得你能安全的了吗?你好好想想吧,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给我答复。”说完,很嚣张地走掉了。 第二十五章 送别胜男 胜男很气愤地说:“真是我们警察队伍里败类,我马上去找我爸,把这事和他说,这也太无法无天了。”我本想劝她一下,别惊动老爷子。可一想,这样也好,总得有个妥善地处理方法才行。 和老爷子通完电话,胜男满意地笑着说:“我爸也是很生气,咱们就等着看戏吧!” 没过多长时间,就有两名警察,给胜男打了电话,然后过来拿胜男手上的录音,并把整件事,让我一字不落的述说一遍,全部记录了下来。包括,我记得那辆出警的警车车牌,和其中三个警员的警号。 两名警员走的时候,留给我一个电话,告诉我,有突发状况,随时可以打这个电话,我表示了下感谢。 晚上,我和胜男研究是回家住,还是住在公寓,胜男怕现在公寓不安全,就和我一起回家住。 这么晚了,看到我和胜男一起回来,我妈是笑开了花,我爸到是没说什么,不过看的出来多少还是有点意见的,只是他也是十分地喜爱胜男,就没表现出来。 胜男刚开始表示,要睡书房,我妈笑着说:“昨晚不是都睡在一起了吗?怎么现在又分房睡了,我们不是老古董,现在年代不同了,我们都很开明的。不像我们那个时候,我和你叔叔结了婚,才见过一次面。” 胜男没表现出惊讶来说:“是啊,阿姨,我爸妈也是这样的。”然后,发现不对劲儿又忙解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昨晚我们是聊着天,就睡着了。什么也没发生的。” 我妈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说:“好,好,你们安排吧,我们可不管!” 这下好了,剩下我和胜男,胜男死活都要去书房睡,我也没办法,就顺了她的意,结果一晚上,我们两个谁也没睡好。 早上,我送胜男去机场,临出家门时,我爸对着胜男说:“给你爸妈带个好,有时间叫他们来珠海,家里做客。” 胜男爽快地答应着。 到了机场,胜男不停地吩咐着我说:“你自己一定要主要安全,别老惹事,知道吗?记得每天给我打一个电话,不准再去撩别的女生,也不准看!” 我笑着说:“还以为你是个女汉子呢,原来也有小女人的一面啊?好的,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同时远离身边一切异性。”话还没说完,一个美女拍了我一下肩膀,我回头一看是李总,王总站在她身边。 我忙问:“王总,李总,你们这是?” 王总笑着说:“我们刚下飞机,就看到你在这儿卿卿我我的,也不介绍下?” 我拉着胜男说:“这是我女朋友孙胜男,这是我们公司的王总,李总。” 胜男乖巧地说:“王总好,李总好。” 李总笑着说:“好漂亮的小姑娘啊,阿飞,真有福气啊!” 我微笑着说:“嗯,是颗好白菜。” 胜男没有想象中的拖拖拉拉,爽快地拖着行李走了,只是在进去前,回头望了我一眼。 我和王总,李总直接回了公司。王总叫上我,老冯,莫珂,李总,进了他的办公室。 王总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三份文件递给我说:“这里是我刚签的三份合作意向书,一份是北京建国伟业集团,一份是河南郑州电工集团,一份是四川成都嘉恒玩具厂,你好好看看,这三个客户未来对咱们很重要,你要亲自跟,不容有失。” 我看着文件说:“这文件只有初步的意向啊,没有具体的细节。” 王总说道:“剩下的工作当然要你来做了。”接着说:“年底之前,我争取正式脱离集团公司,资金问题已经基本解决,现在就剩几个老家伙表态了,老冯你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老冯回答道:“老家伙们大多数是赞成的,只要一两个得用点非常手段,不过,年底前肯定能搞定。” 王总又问莫珂:“资金问题,我解决了,现在是手续上,还差什么?” 莫珂答道:“手续上,最主要还是和集团公司的协议,其他小合同,手续的,我都可以跑。” 王总点了点头说:“好,这场仗快接近尾声了,大家都努努力。” 散会后,我没走,和王总说,想找人代替我采购的职权,脱身出来跑销售。 王总问我:“莫珂和你说的吗?” 我点了点头说:“莫姐,和你说了啊?” 王总说:“怎么可能?我猜到了,李总和老冯那么护着你,他们应该没想到,反到是局外者清,莫珂说得对,提醒的好,以后多请教请教人家。” 到最后,王总也没说,找不找人顶替我采购的事。 我拿着三份意向书,去找老冯。直接问老冯:“老大,这三家我怎么一家都没听说过啊?是我工作没做到位吗?王总好像很重视啊?” 老冯看了看我说:“这三家都是国有资产企业,像这样的企业,之前根本就不对外经营的,你当然不知道了,老王的想法是,做国企比较把握,外资条件太苛刻,不如国企来的快,政策也灵活些。” 我问道:“你的意思是?” 老冯点了点头,心领神会地说:“就是那个意思,搭上点钱,多做点人际关系,比外企好做的多。” 我不解问道:“你以前不是不让我们做国企吗?不是民营就是外资的,现在怎么突然改变战略了?” 老冯叹了口气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铁道部公司让王总尝到了甜头,王总又想尽快出业绩,就想走点捷径,我劝过他,他不听,咱们就照办吧!” 我心里清楚,老冯本意也是不想做的,可是一旦脱离集团,公司将自负盈亏,资金的压力会越来越大,短时间可以看到效益的最好办法,就是进入国企,他们对产品的质量没有那么苛刻,更加注重的是人际关系,直白点说,可以打通某些关系,比产品质量更重要,所以,选择国企。 胜男回到长沙就给我打个电话,和我说,那边已经开始转凉了,明天就回单位,打申请,然后说想我了。我告诉她,我这段时间可能很忙,要去好几个地方出差,等我忙完了,估计她也可以调到珠海了。 接下来,我们每天都几通电话,一说就一个小时,好像永远有着说不完的话。 我第一站是北京,老冯要陈桦跟着我去,我没同意,一是觉得不方便,二是我觉得陈桦帮不上我什么。宝儿刚好从四川回来,老冯就让宝儿跟着我,顺便学点东西。 我和宝儿来到北京已经是10月下旬了,珠海的天气还在20几度,我们可以穿着短袖,可北京的天气已经转冷了,我们两个一下飞机,就感觉到了寒意,两个傻子穿着短袖到了酒店。第一件事就是买衣服。 北京建国伟业集团,在网上根本就查不到任何资料,我们也没有相关的任何信息,无从下手,虽然已经签订了合作意向书,不过,在我看来,就是废纸一张。要想拿下,我知道自己必须得好好做做功课。 我们第一次的拜访,并不是很顺利,几乎可以说是白跑了一趟,这家企业在北京郊区的大兴区,都快到河北省了,我们住在市里,所以过去很远,由于没有联系电话,只能到了那儿再联系。 这家企业在大兴的工业区里,我们找了很长时间,才找到。导致出租司机差点骂娘,直说我们在这儿绕圈圈,耽误他时间,临走时,硬是多要了我们20块钱。 这企业的门牌小的可怜,不近前根本看不到。大门紧锁着,我们敲了半天门,才有一个看门的老大爷开了门,问我们找谁,我告诉他找这里的刘经理。大爷问哪个刘经理,我说出了意向书的那个签名。大爷一句他不在,就把门关了,留下风中凌乱的两个人。 宝儿不死心,又敲起了门,估计大爷的腿脚不好,好一会儿才开了门说:“不是告诉你们他不在了吗?怎么还不走?”宝儿客气地说:“大爷,我们大老远的来,您能不能让我们见下这里管事的啊?” 大爷看宝儿漂亮的样子,终于松了口说:“那你们等等吧,我去问问。” 又过了好半天,大爷才把门开车,让我们进去。进去里面,才觉得这像个企业的样子。车间里设备轰隆隆地吵杂声,一台台成品的对讲机,步话机正生产出来。 大爷把我们领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后,就走了。我们敲了下门,听见里面喊:“进来!”我们走了进去。 一个戴金丝眼镜,身穿工作服的中年男人,正在办公桌上写着什么。 我主动过去,介绍道:“我是万众公司的销售经理,我姓陈,这次冒昧来拜访,想了解下贵司的情况,便于日后的合作。” 那人放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来,望着我和宝儿说:“我只负责这里的技术,其他事我不管。” 我没有放弃,接着说:“您贵姓?”那人回答:“免贵姓周。” 第二十六章 寻找会所 我拿出了我们公司的一份宣传册,递给了周工说:“周工,您看一下,我们公司的资料,相信这里面有贵司的需要的原材料。您不妨,看看技术参数,是否符合贵司要求。” 周工接都没接地说:“先放这儿吧,我有时间再看。两位要是没什么事,就先走吧,我还有事忙。” 我们碰了一鼻子灰,人家都赶客了,但如果就这么走了,岂不是白来。于是,我递了个眼神给宝儿。 宝儿走到周工面前微笑着说:“周工还真是忙啊,再忙也得吃饭吧?不如,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可这周工根本不懂怜香惜玉,面无表情地说:“知道我很忙,还来打扰我?” 宝儿向我递了个眼神,表示她也没办法。我走了过来,看到周工桌子上的图纸,说道:“您这是DY偏转线圈的结构示意图吧?还有什么问题吗?要不要一起讨论下。” 周工这才抬起头,就问道:“你也懂技术啊?那好我问你,如果DY偏转线圈经常会短路现象的问题,是原材料的问题?还是施工工艺有问题啊?” 我想了下问答道:“两个方面,一是原材料的铜线有杂质,但只能是断路,不会短路,二是施工工艺,表面漆涂抹过薄或者不均匀。都是有可能的。” 周工想了想:“嗯。”了一声,就没动静了。我还以为可以有什么下文呢,谁知道他不说话。我和宝儿尴尬地站在那儿,我又找了几个话题,都不了了之了,我摇了摇头和宝儿走了出去。 走出厂门口,宝儿问我:“怎么不找机会了?”我无奈地说:“那就是个木头,没用的,肯定是不管事的,还得想办法,找他们老板。” 第二天,我和宝儿又来了,看门的大爷看是我们,就说:“老板不在,你们不用来了。”我就递给了大爷一只烟,问道:“那他什么时候来啊?”大爷接过烟,瞅了我一眼,没搭理我。 就这样,我们又回去了。第三天,宝儿准备去的时候,我想了想说:“咱们去买点东西,再去。” 于是,我们去了王府井买了一只全聚德的烤鸭,两瓶老白干。到了厂里,大爷看到是我们有点不耐烦地说:“你们有完没完了?都说人不在,走吧!” 我笑嘻嘻递了支烟给大爷说:“您看,我们刚来北京,人生地不熟的,对这儿也不熟,事也没办成,准备明天去玩玩,就回去了,一看您就是老北京,过来和您聊聊,给我们指个道,看哪儿好玩?我这刚买的全聚德的烤鸭,老白干,咱爷俩喝点?“ 大爷看着我手上的烤鸭和老白干,接了过来,让我两进他的收发室。搬了个小桌子,把烤鸭包装撕开,用手指背靠着烤鸭上试了下温度说:“还是有点凉了,这烤鸭啊,要刚烤出来,10分钟左右,温度在30~35°,用刀片好吃,最好,不然就糟蹋东西了。这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都给这帮生意人给遭尽儿完了,我们小时候那儿的白鸭那才叫个好吃,外焦里嫩的,现在的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哪有鸭子味啊!” 我看大爷打开话匣子了,马上说道:“是啊,现在哪有东西能像以前一样,就连老冰混都不一样了。” 大爷蔑视地看了我一样说:“你就甭跟着捧臭脚了,你屁大点个孩子,懂个鸟啊!看你这么诚心,今天你陪大爷我喝好,我就给你指条路,保证不叫你白跑一趟。” 我知道有希望了,忙说:“您放心,今天一定叫您喝好,来我给你倒上。”说完,打开老白干,直接倒进了大爷的白瓷茶缸,自己又找了一个一样大的白瓷缸倒了一下子。 大爷看我倒酒挺爽快的,眉目中有了一丝微笑。然后,用手撕了快鸭肉,放进嘴里嚼了起来,对着宝儿说:“丫头,别以为大爷这吃法太粗俗,大爷祖上也是正经八百儿的正红旗,这鸭子的吃法,就得用手撕,这样吃起来才有味道。” 宝儿和我同时望了对方一眼,心想,刚刚你还说用刀片着吃最好吃,但马上表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来,也用手撕了一块放进了嘴里。 我端起茶缸和大爷碰了一下说:“大爷,我敬您!” 大爷滋了一口,然后大声地说:“好酒,是爷们就得喝这儿刚的烈酒,40度以下的,那是爷们喝的吗?” 我也学着滋了一口,酒一进口,不但辣喉,而且呛得我直咳嗽,一口酒下肚,全身就像烧了起来一样,我直叫:“过瘾,过瘾。” 酒喝到一半,大爷这才说道:“你们是想找这儿的老板吧?” 我们点了点头,大爷说:“这儿的老板叫刘晟,我就叫他刘三小儿,是我们这老厂长家的老三儿。老厂长死了后,他就接管了这个厂子,呆死不活的,整天他也不干点正事,半年都不来一次,要不是能开出工资来,估计人早跑光了。” 我好奇地问:“大爷,我看里面生产的可是热火朝天的,不像你说的呆死不活的啊?” 大爷切了一声说:“看着是挺红火的,都是给人家做的,送礼的,都不往外面卖,我就是没啥文化,也懂这道理,哪有工厂生产出来的东西,都拿来送礼,不用赚钱的?不是迟早黄啊?” 我心想不会吧?那我们这趟不是白来了! 大爷看我们不死心,就继续说道:“后生啊,我看你们也不会死心的,我告诉你们怎么找他,去朝阳胡同130号地下,那里有个会所,他基本每天下午三点都在那儿,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我点了道谢,两个人把一瓶老白干喝完,我才晃晃悠悠地和宝儿回到住处。由于酒劲上头,今天实在是去不了,就和宝儿说:“咱们明天下午三点去,今天你自己去逛逛吧,顺便找找在那儿。” 宝儿看我站都站不稳了,就说:“要不,今天我自己去?” 我不放心地说:“不行,不是对你能力不放心,是这边咱们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个什么人,你一个女孩子别出什么事,听我的,明天一起去。”说完,我实在困了,就回房睡觉去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要不是敲门,我估计还能睡。门外宝儿抱怨道:“还以为你睡死过去了呢,我都敲一早上门了,你一点动静没有。” 我洗了把脸说:“这老白干真不是人喝的,太冲了,我现在还有点头昏了,我洗个澡,咱们吃个饭,就出发。” 宝儿拎着两个快餐盒进来说:“我早买好了,这里面还有早餐呢,你一块儿吃了吧,别浪费。” 我洗澡出来,宝儿已经吃完了,和我说:“地点我都打听好了,离这儿很近,打车20分钟就到,不用着急。” 我一边吃一边夸奖道:“可以啊,效率挺高的。” 宝儿自豪地说:“那是!我办事,您放心。不过说实话,那里挺出名的,一打听好多人都知道,我就是担心到时咱们怎么进去?” 我鄙视地对着宝儿说:“这是销售员的基本操作技能啊,连门都进不去,你还谈什么项目啊?” 宝儿不满地说:“你说的容易,别一会儿进不去,打自己的脸。” 下午两点,我们出发,果然20分钟,我们就到了。这是朝阳区的一个老小区,在朝阳胡同里的一个弄堂地下,有个会所,会所的牌子直接刻在墙上,墙上刻着一行字“可以抽烟,可以喝酒的地儿”,在这行字下面有两个小字,写着“会所”,看似随意,但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一道不锈钢栅栏门紧锁着,应该是还没开放。我们只好在外面等着,心里想着一会儿该怎么进去,见到人该怎么说,说什么? 可一直等到4点多,都不见有人来开门,这下可有点着急了。宝儿心急地说:“应该不会错啊,我问了几个人都说是这里啊。”我点了点头说:“是不是今天不开业啊?”就在我们两个准备走时,铁栅栏门开了,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拎着两袋垃圾走了出来,我马上走上前问:“小哥,今天你们不营业吗?” 小哥看着我回答道:“营业啊!”宝儿问道:“哪怎么没人进去呢?” 小哥看着我们两个说道:“这是后门,谁从这儿进啊?” 于是,我们两个就往里走,小哥一下子拦住了我们说:“你们干什么?” 我说道:“既然营业,我们当然是进去消费了。” 小哥蔑视地说:“大哥,我们这是会员制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我很直接地说:“那我们办个会员就是了。” 小哥再次一脸不屑地说:“有钱也办不了,我们这里是需要推荐人的,才能办会员。”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高级会所不是有钱就能进的,马上给了宝儿一个眼色。宝儿心领神会,从口袋里拿出了10张100元的人民币,放进了小哥的口袋里说:“小哥,通融一下,我们就是进去找个人,很快就出来的。”说完,还不忘抛几个媚眼。 第二十七章 会所打斗 小哥用手摸着百元钞票,勉强地说道:“那行,我可说好,进去了千万别说认识我,要是让保安把你们请出去,我可不管。” 我急忙点头打着保票说:“你放心,我们就说自己偷溜进来的,就是想长长见识。” 我们进去了,才知道这道门,就是会所的后厨,厨房很大,足足有七八十平,中间一道墙分为两边,一边的做中餐的,一边是做西餐的,很多厨师正在忙碌着。没人留意我们。 小哥把我们带出了厨房,推开厨房的门,映入眼帘的一个游泳池,小哥指着游泳池对面说,客人包房,在那里面,你们自己去吧。说完,就走开了。 我和宝儿走到游泳池对面,一趟走廊里,看见很多包间,一时也不知道该进哪一间。希望在没被保安发现之前,一间一间的找吧。还好,这个时候很多包间里没人。 快走到尽头时,一间包间里坐着一个年轻人,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手里拿着一只雪茄,正在那儿吞云吐雾呢,清秀的脸庞,看不出一丝血色,感觉是被酒色财气给掏空了。看见我们推门进来,就吼道:“你们谁啊?” 我客气地问道:“请问是刘晟先生吗?“这年轻人一脸错愕地问:“我们认识?” 我知道,终于找到人了,忙说:“您不认识我,我认识您,我一连几天去了你们公司,都没找您,我找您有点业务谈。” 刘晟一听是谈业务,十分反感地说:“谈业务,都找到这儿来了?我没时间,等我有时间再说吧。” 宝儿不失时机地说:“刘总,我们是万众集团的,之前您不是和我们公司签订了合作意向书吗?所以……” 刘晟一看是美女,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哦,我想起来了,那次吃饭,然少带来了一个什么南方的老总,知道我也是这个行业的,就简单签了个意向书,你们这也好信的,酒桌上的事,哪儿说哪了的。” 宝儿刚想再施展美人计,门被推开了。三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应该喝了不少酒,一嘴的酒气,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刘晟说道:“哎呦,刘少,什么风把你吹来的?西北风吗?” 另外两个哈哈笑着说:“快别这么说,刘少大小是个国企的老板啊,穷是穷了点,可人家人穷志不短啊,不还来这儿消费吗?听说还是天天来呢?” 那个喝多了的,又看了看我和宝儿,说道:“呦,这么漂亮的妞啊,哪找的?刘少,要不借来玩两天。” 我挡在了那个宝儿前面,客气地说:“朋友,酒可以喝多,话就不要乱讲了。” 那人直接推了我一下说:“你TM的算哪根葱,哪根蒜啊?敢来教训我。” 他的另外两个朋友,显然比他谨慎地多,拉着他说:“不好意思啊,喝多了,喝多了。” 可那人还是不依不饶地骂道:“你看丫这儿操行!就是欠打,一会儿出去,看我不弄死他的。” 刘晟有点看不下去了说:“这是找我的,哥几个给个面子。” 这下三个人一听,就有恃无恐了,本来还担心,不知道我是什么来历,一听是找刘晟的,就知道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一起吼道,要弄死我。 宝儿有点害怕了,估计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可我虽不算久经沙场,但也经历过几次打斗事件,连杀手都碰见过,哪里会惧怕他们,再说,我深知,这样的会所,是绝对不会让人在这里面闹事的。 我理都没理他们,对着刘晟说:“看来这里也不适合谈话,刘总留个电话吧,等你不忙的时候,我再联系你!” 刘晟匆忙地告诉了我一个电话,然后说道:“快走吧!” 我拉着宝儿准备往出走,那个喝多的,上去就抓宝儿的手,我用手一下子打掉了他的手。那人一吃痛,愤怒起来,上来就给我一拳,只是自己脚都站不稳,一拳打空,我没还手。我继续拉着宝儿往外走,另外两个也冲上来,对我左右开弓。 只是这些被酒色都掏空的纨绔子弟,哪有什么战斗力,我虽不会武功,也没怎么练过,但他们还真不是对手,一拳一脚,两个人就被我打倒了。那个喝多了一看不对,大吼道:“来人啊,来人啊!” 我知道再不走,今天就走不了,可还是晚了,在我和宝儿踏出门,走向游泳池的时候,一群人就在游泳池池边堵住了我们。一共七八个人,这七八个人可不像刚刚的那三个人,各个一看就是练家子,一身的腱子肉,还各个膀大腰圆的,有一个足足高了我一头。 我心想着,这次完了,跑都没地方跑。那个喝多了的,追了出来,看见我和宝儿被围住了,大声地骂道:“你丫不是能打吗?今天看你能打几个?” 说完和那一群人说:“男的往死里打,女的给我抓住,扒光了扔进游泳池,大家一起欣赏!” 就在我即将绝望时,一个高跟鞋踩地板的声音,缓缓地传来。一个绝色美女分开围住我们的人,走到那喝醉人的面前,严厉地说道:“董大少,第一次来啊?敢在我这儿闹事?” 董大少眯着醉醺醺地眼睛,毫不在意地说:“是敏姐啊?我们这闹着玩呢,比赛游泳,打算让他们两个先下水,我们再后面追。” 敏姐看了看我和宝儿问:“你们不是这里的会员吧?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我不卑不亢地回答说:“我们不是,我是来找人的,谁知道会所里良莠不齐,不但有流.氓,还有人渣,你们会所收人也没个底线的吗?” 一群人听我说完,马上就要冲上来了。敏姐拦在中间,对着我说:“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耍嘴皮子?” 说完对着董大少叫道:“叫你的人滚开,别怪老娘翻脸不认人,要打出去打,在我会所里打架,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董大少被一喝,酒醒了几分,有点犹豫。这时他的另外两个朋友和一个女人走了过来,那女人手里夹着烟,化着一脸浓妆,看年纪不大,却穿着十分的老气。那女人开口说:“这里什么时候,轮到这女人说得算了,还你的会所,你要点脸不?我哥不在,也轮不到你说话!” 敏姐刚刚的霸气,被这女人的一句话直接被扑灭了,低声地说:“你哥走的时候,交代我全权处理会所的事,娜娜,你别为难我。” 娜娜烟头直接朝敏姐丢了过去,我用手弹了一下,把差点打在敏姐脸上的烟头给弹开了。娜娜很生气地说:“显得你艺高人胆大是不?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要英雄救美啊?好啊,一,二,这两个女人,我看你能救谁?” 说完,吩咐那七八个大汉说:“把这两个女人手给我捆起来,同时仍进水里,我看看他救谁?” 大汉们犹豫着,不敢上前。娜娜气道:“都TM的是废物,叫你们去,就去,有事我担着。” 这时,大汉们才冲了过来,我挡在两个女人前面,准备拼命。 一声怒吼冲天而降,我抬头看下,楼上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国字脸,五官立体,浓眉大眼,一身运动装,他旁边一个人,我认识。 正是胜男的大哥孙胜华。 两个人走下楼,国字脸的男人对着娜娜就是一耳光,骂道:“你要不是我妹妹,我早把你剁了喂狗了,和你说过多少次,不准来我会所,来了还对你敏姐不客气,你作死呢?你以为你是我妹妹,我就不敢动你是吧?” 娜娜被打的嘴角流出了血,站在那儿,不哭也不闹,低着头,一句话不敢反驳。 国字脸又对着一群人说:“都是哪养的狗,谁TM的叫你们进来的?还想在我这儿动手,打我的人,活腻歪了?还不滚!” 一群大汉还不等吩咐,都灰溜溜地跑了。剩下三个倒霉蛋,国字脸走过去拍着董大少的脸说:“董少,现在越来越厉害了?都敢带人来砸我场子了?上次,你在这儿嗑药,我都睁一只闭一只眼的,这次又来弄这事,你几个意思?” 董大少有点害怕地说:“耀阳哥,都是误会,我刚刚是喝多了,以后不敢了,绝对不敢了!” 说完,还不等发话,小跑着溜了。 然后国字脸看着我和宝儿说:“你们两个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进来的?” 我看了一眼孙胜华,看他没什么表示,就回答说:“我们是偷走进来的,我是想找刘晟谈点事,谁知道遇到无赖了。” 国字脸面无表情地说:“找刘晟去外面找,我这儿又不是失物认领处,说吧,怎么办?” 我奇怪地问:“什么怎么办?” 国字脸说道:“你以为我这儿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啊?来了,就得留点什么!” 我吓了一跳,心想,不会的像电影里的情节一样,留个指头吧?然后故作镇定地说:“你打算让我留点什么?” 第二十八章 有惊无险 国字脸看了下宝儿说:“就把她留下吧!”我急了骂道:“这TM的是黑店还是淫窝啊?老子今天拼了命,也得弄死几个再说,来啊,我看看能不能留下她!” 国字脸没生气,很平静地问:“她是你什么人?” 我回答:“这是我远方的一个大侄女。”国字脸说道:“你大侄女?她今年多大,你今年多大,你糊弄鬼呢?“ 宝儿说话了:“飞哥,别跟他说那么多废话了,咱们两个冲出去。”我突然觉得很悲壮,仔细一想这个孙胜华不会见死不救吧,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大舅哥啊。 孙胜华点了点头,国字脸才说:“就说吧,咱妹妹那魅力,那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的,不会找个花心大萝卜的,我看这小伙就不错,从头到尾,不卑不亢,心里有数。” 孙胜华对着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想不到第二次见面,竟然在这种情况下。” 我不想和他解释,但想想别令胜男有所误会,就还是说道:“我是来找刘晟的,不知道这里面这么复杂,知道的话,打死我也不会来的。” 那国字脸笑着说:“没你想的那么黑暗的,就是些纨绔子弟,平时爱欺负生人,知道你是男男的朋友,不得吓破他们胆啊,走吧,咱们去吃点好的,给你压压惊。” 我看了下惊魂未定的宝儿说:“还是下次吧,我们先走了。”说完,拉着宝儿就准备走了。 孙胜华叫住了我说:“阿飞啊,给我个面子吧,请你吃顿饭,当赔罪了,这事要是让男男知道了,估计这里都开不下去了。” 我没想到胜男有这么霸道,想想他毕竟是胜男的大哥,就询问地望着宝儿。宝儿点了点头。 敏姐拉着宝儿笑着说:“小丫头长的太漂亮了,不怪的别人动心,别怕,有姐姐呢。”然后,拉着宝儿走在最前面,进了一间包间。 我和国字脸和孙胜华,先后进了包间。 孙胜华坐下后,指着国字脸介绍道:“这是你耀阳哥,我发小,人是嚣张了点,但对自己人没得说。” 我向耀阳点了点头,仔细看,还真有点像那个一吃饭就爱掀桌子的东星耀扬的影子。 耀阳笑着说:“我可不嚣张,至少在你大哥和男男面前不敢,对了,你说你来找刘晟是吧?” 我点了点头说:“嗯,我公司的产品可以给他公司,提供配件,是我们的潜在客户。” 耀阳说道:“你们也真行,做业务,都做到这里来了。”说完,叫服务员进来,让他去把刘晟请过来,顺便上菜。我心里一喜,觉得有戏。 刘晟走进来时,先看到了耀阳,再看胜华,最后看到我和宝儿,眉头一皱。 还不等别人说话,他先开口道:“耀阳哥,是我不对,这两个是来找我的,你看能不能给我个面子,就放了他们吧,他们也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我没想到,刘晟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竟然开口求人,心里顿时有了一些好感。 耀阳戏谑地说:“你知道我这里的规矩,生人一概不接待,现在人都进来了,还惹了事,你说怎么办吧?” 刘晟叹了口气说:“哎,我出钱,你看行不?” 这下我就更意外了,为了不相干的人,他竟然肯出钱。 胜华看不下去了说:“三儿啊,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好了?以前你可是敢跟我们叫板的人啊?现在这么怂了,可不像你的两个哥哥啊。” 刘晟黯然道:“像他们有啥用,一个严重伤害他人身体,98年被判了23年,一个无法集资,判了无期,难道还学他们啊?“ 耀阳拍着手掌说:“三儿,懂事了,好啊,来,坐下后,一块儿喝几杯。” 刘晟坐了下来,我望着刘晟说:”刘哥,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实在不知道这里面,这么多事。” 耀阳说道:“行了,不吓唬三儿了,告诉你吧,这个是胜男的男朋友,你说我们谁敢动他?” 刘晟这才抬起头,再次打量起我来说:“你早说啊,也不至于搞成这样。” 我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你们认识胜男啊?我认识她时,她在长沙啊,我一直以为她是湖南人呢。” 胜华说:“我们全家都是地道的北京人,我们都一个大院长大的,后面工作了,才各奔东西的。我也是才调回北京的。” 菜和酒上来了,我看见一桌的菜,才知道什么叫低调奢华有内涵。先是四种青菜,山葵,野菜心,五色韭菜,山萝卜。敏姐介绍道:“这四种青菜,是时令最好的蔬菜,都是野生的啊,这可是市面上买不到的。” 然后上了一盘看似乳猪的菜,敏姐说:“这是野山猪,肉偏黑色,有点像大老鼠,但肉质鲜嫩可口。” 下一道是菌类合盘,都是勾芡用油炸过的,敏姐介绍道:“这里面有四种菌类:牛肝菌,羊肚菌,荭菇和松茸,这里面最便宜的也都是松茸了。” 之后,就是一些家常菜,说是家常菜,但用料也是极其讲究,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酒到是没什么特别,军中茅台,包装和我们平时喝的茅台不太一样。每人倒上一杯,男女都不例外,我看了看宝儿,宝儿表示没事。 耀阳举杯说道:“今天呢,一是给我大华哥接风洗尘,二是能认识男男的朋友,三是今天的事,给各位道个谦。”说完,自己干了。 胜华没说什么,也跟着干了,之后大家都一饮而尽。 刚开始大家都比较拘谨,喝了几杯后,就放松了下来。耀阳在跟胜华说话,敏姐一个劲儿给宝儿夹菜,并介绍着每道菜。我看刚好有机会,就和刘晟聊了起来:“刘哥,我听看门的大爷说,咱们公司现在盈利的很少,是真的吗?” 刘晟很客气地说:“你叫我三儿就好了,这厂是我爸传给我的,其实这厂一直是家军工企业,属于国有资产,我也是个打工的,不过是继承我爸的班而已。这企业是不小,可就是不挣钱,我们主要生产的报话机,对讲机都是给部队配套的,每个月完成任务就行,我也没那个心去操,每个月够发工资的九行,剩下我留点,也还行。” 我问刘晟:“三哥,那你没想过做大吗?” 刘晟回答道:“我当然想了,你看看我现在在这个圈,是个人都能骑在我头上,还不是因为我没钱,我大小是个国企的老板,可谁看得起我啊?我也想过做大的,可一没资金,二没市场,怎么做大,我也不会啊。” 我想了想说:“三哥,你手头上这么多固定资产,拿去银行抵押,肯定能贷出不少款来,然后打几个广告,在找几个车队赞助,挂上你们厂的牌子,做点品牌效应,名声打出去了,还愁没市场啊?对讲机这东西,很好卖的,只要广告打出去了,到时有的是人找你要货。资产盘活了,再把你的产品一包装,本来就是军工产品,改成民用,还愁没销量啊?” 刘晟眼睛闪过一丝亮光,但很快又暗淡了下来说:“说是这么说,可我这是国营企业,凡事都得讲手续,上头批不批先不说,弄不好,还得给我扣上个侵吞国有资产的罪名呢!” 我胸有成竹地说:“我们公司也有这样的问题,你先请示上司,成立个党支部,叫上头派个党高官下来,协同你工作,然后,按部就班,一切按正规手续走,盘活国有资产,这也是响应国家号召啊。人脉当然还是要的,以你三哥在北京城这么多年,这点关系还是有的,再找几个写手,发几篇报道,改革国有企业先行者等等,不就行了。 你这么做也是为了企业着想,你想想,你再这么下去,你的企业还能有几年活头?到时,开不出工资,工人下岗,给政府造成多少麻烦事,你说是不是这么理儿?” ” 这下把刘晟说动了,露出了笑脸来,说道:“兄弟,没想到你是高人啊?” 我忙客气道:“我哪是什么高人啊?就是敢想,另外南方在这方面比较灵活,我也是见得多而已。” 这时,耀阳提议玩游戏,说这酒下得太慢了,不玩点游戏,是下不去了。 本以为会玩点什么新鲜刺激的游戏,结果让我笑掉大牙,竟然是“敲7”,简单来讲,就是数数,数到7和7的倍数,就敲桌子,如果喊出来就算输,如果第一个人错了,后面的人跟着喊,那也就一起输。 我觉得这是我上学时玩的酒桌游戏,没想到,这么高级的会所里,四九城有名的顽主,竟然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令人更意想不到的,这些插上尾巴就能当狐狸的人精,玩起这种游戏来,还连连出错,耀阳错的最多,胜华也不行,宝儿,刘晟偶尔会被连累出错,只有我和敏姐一次没错。 耀阳抗议道:“小敏和阿飞也太狡猾了,一次都没错,得罚他们喝一个。” 敏姐抗议道:“凭什么啊?没错也得喝?”我附和说:“就是,错得喝,没错也得喝,那直接喝就是了。” 耀阳直接说句:“好,咱们就直接喝!”我和敏姐同时说:“当我没说。” 第二十九章 话题终结者 酒喝得差不多了,我们换到大厅的咖啡厅里坐,我看了下酒水单,吓了我一跳,一瓶矿泉水竟然要80元,心想物价局要是来,一抓一个准儿。 服务生过来问我喝什么时,我随口说了句水。可那服务生没走,还是盯着我,似乎等着我的下文。 我又说了一遍水,这时服务生才问:“先生,您是要矿泉水,还是蒸馏水?”我才反应过来说:“矿泉水。” 服务生还是没走,接着问:“您是要带汽的呢?还是不带汽的?”这下把我问住了,我还真没喝过带汽的矿泉水,觉得那不就是汽水吗?就说带汽的。 服务生端上来一瓶玻璃瓶的矿泉水,瓶子上全是英文字母,我是没看懂,服务生给我倒在了杯子里,我喝了一口,脱口而出:“这不就是无糖的汽水吗?”服务生微笑着,什么也没说。 耀阳解释道:“这叫苏打水,鬼子最喜欢喝,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玩意有啥好喝的,不如咱们自己的茶。” 胜华也看了下酒水单说:“耀阳,你这还真是黑店啊,这也太贵了吧?你一瓶水顶人家一顿饭了。” 耀阳骄傲地说道:“你看看,老土了吧,你得了解来我这儿人的心态。人家花钱是干嘛来的,就是来摆谱,告诉你我有钱,我不在乎钱,但你得拿出东西来,别人没有我有的。就说这瓶水,纯法国进口的perrier A ,正宗的Made in 法兰西,我进价都40人民币了,加上关税,你说我赚了吗? 再说,现在人吃的是什么?吃的是氛围!你旁边桌不是明星就是企业家,动则都是上亿身价的人,你就是吃碗白菜汤,人家也觉得你这是珍珠翡翠白玉汤。来我这儿的人,有几个是想吃的经济实惠的,不都是想多认识几个上流社会的人,结交几个像样点的朋友,至少说出去倍儿有面儿! 一说出去,我今天跟华业集团董事长吃饭,昨天和全聚德的老李一起吃饭,前天在会所见到那个小歌星,傍着个山西的煤老板。你听听,这就是身份的象征。 咱卖的是啥?是交际平台啊,这个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您还别觉得贵,贵您还不一定能吃到,我们也不一定伺候呢,搁到以前,您要不是个王侯将相,您就别往我这儿门槛上迈!” 众人听完,纷纷说这是歪理,就是想赚黑心钱,说得堂而皇之。我到是觉得说得满有道理的,也从中学到了东西。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是对的,你接触到的人,就决定你所在的高度,你的眼界可以去到哪儿? 大家又聊了会天,耀阳问我:“老弟,说句你不爱听的,我看你,就是普通人一个,不像有什么深厚背景,也不像有着什么绝世身手的人,怎么就捕获我们军队大院一枝花的心呢?” 我笑了笑说:“说得俗套点,人与人讲究的是缘分吧,我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只是我也没觉得胜男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人,当时不知道她家庭的情况,即使现在知道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包括在座的各位,我觉得你们也是普通人一个。” 耀阳耐人寻味地看了我一眼说:“你知不知道胜男的爸爸是谁啊?你知不知道我大华哥,现在是什么军衔啊?他可是现在年轻一代最优秀的少将,你又知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我奇怪地望着耀阳说:“我为什么要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和我与胜男有什么关系吗?我不能保证给到胜男想要的一切,但我会把我最好的给她,我又没打算和你们一起过日子!” 耀阳似乎还是不想结束这场辩论,接着说:“可你也知道,今天要不是因为,你是胜男的男朋友,你可能现在已经满体鳞伤的躺在医院里了,这就是现实。” 我点了点头说:“我承认,现实是比较残酷的,结婚恋爱也不可能只是两个人的事,那如果这样是不是就不去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了呢?遇见自己的喜欢的人,就得避让三分,然后,只能在纸上祝她三春暖,冬不寒,祝她岁月无波澜,与其祝福,不如自己给她幸福。” 耀阳讥笑道:“说得是很动听,可理想很美满,现实就是很骨干。” 胜华劝道:“好啦,好啦,又不是你要嫁给他,胜男自有自己的打算,再说,我家也不是什么豪门大户,人家阿飞,现在大小也是上市集团公司的副总,他才多大,莫欺少年穷,自己打拼出来的江山才稳固,咱们根本没有资格看不起人家,你我的路都不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耀阳还要说什么,敏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激动起来说:“耀阳,你真这么想的吗?我看错你了,我也是个普通的女人,一直有着幻想,不过,你今天给我深刻地上了一课,让我认识到了现实。”说完,转身离去。 气氛霎时变得凝重了起来,耀阳看着敏姐离去的身影低声地说:“我就是把现实的问题,摆着桌面上来说,我也是就提个醒儿,我又没说……”没继续说下去,剩余的话。 胜华叹了口气说:“你啊,不珍惜眼前人,活该你单身,人家跟了你这么多年,不图名不图利,到今天你来了这么一出,你说你给谁看,说给谁听啊?” 原本高高兴兴的酒局,就这样不欢而散了。胜华送我们走时,告诉我,在北京城里,遍地是大爷,能不惹事尽量别惹事,但要有人找咱麻烦,别也怂,一个电话的事。我感激了点了点头。刘晟留了我电话后,和我说,明天来找我,我告诉了他,我的酒店地址。 三天后,我和宝儿踏上了回珠海的航班。在这三天里,我和刘晟仔细地谈论了他的公司怎样发展,未来发展的方向,和一些具体的实施办法。刘晟也答应我,如果产品成功了,我绝对是他唯一的供应商。 回到珠海,我把大概的情况和老冯说了下,谁知道老冯根本就没用心听,只说了句:“你办事,我放心。” 第二家合作意向书是河南郑州电工集团,我打算自己去。宝儿又要跟着,我很坚决地拒绝了她,和她说:“你还没被吓够啊?好好在家休养吧,你手头上的新客户,你好好跟跟吧,快到年底了,你得加把劲儿啊!”宝儿还是不肯放弃,撒娇道:“你就带上我吧,当时有点害怕,可过后想想,觉得好刺激,跟拍电影似的,我肯定不耽误我自己的客户,我想多学点东西。” 我摇着头说:“不行,最多这样,我去成都时,带上你,反正那是你的地盘,没条件讲!” 河南郑州电工集团,到是做地异常的轻松,基本没什么阻碍,唯一一点就是他们的价格太低了,基本是公司的出厂成本,但他们正在研发一项国家专利,一旦申请下来后,就得批量生产,到时所用的就是特种线,只能到那时再赚点钱。“ 我只用了三天就搞定了。 这几天胜男说有个案子在办,等办完案子,单位才同意她走,叫我别心急。我告诉她,我这几天也到处出差,等你案子完了,我估计也忙的差不多了。 回到珠海,法律顾问唐律师给我打电话,想和我聊下案件的进展,我说直接来我办公室。法律顾问来到我办公室,很是热情,我也是第一次见她,之前一直是电话沟通。一个干练的中年女人,长相平平,却说话条理清晰,掷地有声。 她先是和我说,我们公司的集团法务部部长是她的恩师,她跟恩师上了两年的课。我其实也只是听过部长的名字,见都没见过,我估计人家也不认识我,就客气地说久仰大名。 之后,唐律师说:“案件基本已经审完了,就是有一点疑义,你当时述说案件时,说犯罪人是告诉他的手下,向你实施暴力伤害的,可办案民警的记录里没有这一条,我想问问你,需要申述吗?” 我想了想问:“有多大区别?” 唐律师说:“区别很大,如果他是教唆手下向你实施暴力袭击,那他就多一条教唆他人伤害他人身体的罪行,根据伤害的大小程度,可判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 我哦了一声说:“算了!” 唐律师很诧异,因为她之前也和我谈过庭外和解的事,说对方提出了一笔很高的赔偿金,希望我能接受,但当时我的态度却很坚决,绝对不会和解,可现在钱没收,却同意了,这令她十分不解。 我没和她解释,她也很有职业素养,也没追问,然后问我,宣判时,要不要到场,可以去,也可以全权由她代理。 我回答说:“有时间的话,我就去,没时间,你到时告诉我结果就可以了。” 一个星期后,接到了唐律师的电话,她告诉了我宣判结果,主犯小杰伤害他人身体,与未成年少女发生性行为,违反她人意愿发生性行为,非法拘禁,勒索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15年。从犯打我的小跟班判了3年,彪哥判了6年。 第三十章 走火入魔的宝儿 另外查出14名民警涉嫌收受贿赂,支出与收入不符,妨碍司法公正等罪,依次盘判了8年~12年不等,并开除公职。 我刚刚受到伤害时,恨不得这群人全部死光,可听到宣判结果时,并没有觉得有多大快人心,说不上高兴,只是觉得他们应该受的应有的惩罚,就很满意了。 法庭最后判给我12万的赔偿款,除去10%的律师费用,我卡里到账了10.8万。 公寓的主人,我的同学打算结婚,从广州过来,叫我帮卖房子,我问他要买多少钱,他说4000元/平卖,我算了下公寓不到30平,12万应该可以下来,就和他说,12万我买了。 同学怎么都不肯,说没有30平,产权上的面积只有28.7平,只要11.4万就够了,再说他要4000元,怎么也得还价,最后我们以11万成交,他还说他结婚时的随份子钱,就当我给了。 办完手续的那天,我和胜男说:“宝贝,咱们有自己的家了,我把公寓买下来了,以后咱们就可以自己住了。” 胜男欣喜若狂地说:“太好了,不用再偷偷摸摸地在家里住了,那次磕得我膝盖现在还青着呢。” 我本打算重新装修下房子的,可时间不等人,马上就年尾了,还有一家王总签订的意向书没跑呢。宝儿已经去了成都,我飞过去和她汇合。 到了成都,这个少不入川,老不出蜀的繁华都市,四处可见安逸的四川人民,喝茶,打牌,吃火锅。 见过宝儿时,我吃了一惊,浓妆艳抹,紧绷地上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下身一条热裤,露出半个八月十五来,我直接开骂:“打扮的跟个站街女似的,你搞什么啊?” 宝儿十分委屈地说:“我也没办法啊,这成都嘉恒玩具厂的老板是油盐不进,最后和我暗示,让他占点便宜,就同意签合同,我打算去色诱下,就……” 我差点一个耳光扇过去,说道:“怎么色诱,搭上自己啊?你就那么不值钱啊?” 宝儿掉着眼泪说:“我也是没办法啊,年底再不完成任务,我也没脸在销售部待下去了,好不容易有个潜在客户,我肯定得争取啊,我都想好了,就是让他碰碰我,摸几下,也没啥损失的。” 我喝道:“你是猪脑袋啊?男人到那个时候,能控制住自己吗?还没啥损失,我都不舍得碰你,你让别的男人用脏手碰你,你这样以后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 宝儿停止了哭啼说:“我都想明白了,女人做销售要想成功,就必须得付出代价的,要不今天我先便宜你,然后再便宜别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我瞪了她一眼说:“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胡说什么呢?我给你订今天晚上的票,赶快给我滚回珠海去。” 宝儿不停地摇着头说:“不行,做不成这单,我死都不回去,本来他们就小看我,说我靠关系,即使做成了,也是靠你帮忙的,我要证明给他们看,我自己也是可以的。” 我十分不解地问:“谁说的?你告诉我,你干嘛把自己搞成这样?你用什么证明自己?靠出卖自己的身体吗?那你和我培训你们的时候,说的有什么区别?和要饭的有什么分别?” 宝儿并没听我的劝告,站在一边发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发现宝儿的情绪十分的危险,出门给老冯挂了个电话,接通后,和老冯说:“老大,我看宝儿有点不对劲儿,像是走火入魔了,我怕她会出事啊!” 老冯却没紧张,问道:“怎么回事?“ 我说道:“我这刚到成都,宝儿一副要把自己卖了换订单的架势,我可不是开玩笑啊,她看起来要豁出去了,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老冯那头好一会儿才说:“我记得你刚做销售不久的时候,也有过,迟迟没有新订单,其实别人也没说什么,可你心里就是觉得,自己本来就是靠关系进公司的,又靠关系进的销售部,现在一个订单都没有,自己过不去自己那关,你那时候,不就是有把自己卖了的心吗。” 我想了想还真是的,那时候恨不得只要有订单,叫我干啥都行。但还是和老冯说:“宝儿是女孩子,我真怕她吃亏啊,真迈出这一步就迈不回来了。” 老冯骂道:“你傻啊?她要去做,你就让她做啊,在后面跟着,看到最后她能不能悬崖勒马,要是不能,就把她给我绑回来,自此再不让她做销售了,要是过了这一关,你就有徒弟了。” 我挂了老冯电话,心想,说的容易,万一出了点什么事,老冯不得砍死我啊,我自己都不能放过我自己。 晚上,我和宝儿吃完饭,她接了个电话,就走到门外去听了,竟然背着我。 回来后,和我说,晚上她出去下,说不用等她回来了。我骂道:“你要不要点脸啦?大半夜去哪啊?去卖啊?哪都不准去。”宝儿朝着我凄美一笑,走了出去。 我只好默默在后面跟着,宝儿上了辆的士,我紧跟其后,车停在了一间酒吧门口。我跟了进去,宝儿在一个卡位坐下,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卡位里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搂着宝儿,在灌她酒。 我忍着了不过去打人的冲动,坐在了他们背后的一间卡位上。可以隐约地听到他们的对话。 宝儿撒着娇道:“薛哥,饭陪你吃了,酒也喝了,什么时候可以签合同啊?” 薛哥淫笑道:“幺妹,你不会觉得吃顿饭,喝场酒,我就会把上千万的订单给你吧?你会不会太天真了!” 宝儿用甜到发腻地声音说:“薛哥,那你还要人家怎样嘛?我们公司也不是小厂子,签了对你们也有好处的,就当帮妹妹个忙了。”说完,还用手拉着薛哥的手臂。 薛哥根本不为所动地说:“这个忙会不会太大了啊?嘻嘻,这样吧,咱们直接点,一会儿跟我上楼,今晚陪我,明天一早咱们就签,看你今晚的表现,嘻嘻……” 我以为宝儿会答应,至少会犹豫,结果宝儿站了起来说:“薛哥,这杯酒我敬你,买卖不成仁义在,希望咱们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吧,你的要求,我肯定不会答应你的,我老大说得对,我是做销售的,不是来卖自己的!” 薛哥也站了起来,用手拉住了宝儿说:“妹子,别假清高了,你来找我,不就是来做买卖的吗?我可没叫你来啊,这样,哥哥我看你的确长的水灵,身材也好,估计床上很销魂,你陪好哥哥我,三年,我三年的合同都给你,怎么样?” 我没从宝儿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犹豫,宝儿很决绝地回答道:“薛哥,我来找你,是因为我想在试试,看看咱们有没机会合作,可不是来卖自己的,我想咱们应该没机会合作了,薛哥,我先走了,后会无期吧。” 我松了一口气,宝儿果然没令我失望。为了不被宝儿发现,我先走出了酒吧。可左等不见她出来,右等不见她出来,知道坏事了,再次冲进了酒吧。卡位上已经空无一人。我拽了服务员就问,这卡位的人呢?没人能回答我。 突然,想到那个薛哥说上楼。于是,急忙找到楼梯,往上跑。可这栋楼一共17层,我怎么知道他在几楼啊? 走到了大厦大厅里的墙壁上,挂着每个楼层的公司名字,逐个找,终于在14楼门牌上,看见了成都嘉恒玩具厂。急忙按了电梯,上到14楼。这是一层的办公室,玻璃大门紧锁,我用力的敲着,无人回应。这时,楼下的保安赶了上来问:“怎么回事?你干什么?” 我灵机一动地说:“我今天下班的时候,开了电池炉烧水忘关了,我怕别火灾,我又没戴钥匙!” 保安一听,也着急了,急忙用对讲机说:“把14楼的备用钥匙拿上来,快点!” 我焦急地等待着,一个保安拿了一串钥匙上来,我急忙找到一个贴着‘14’纸贴的钥匙,打开了门,就往里跑。 跑到最里面一间有灯光的办公室,一脚踹开了门,看见薛哥赤身全裸,正在脱去宝儿身上最后一件屏障,宝儿在他身下,无力的抵抗着,似乎有点神志不清。 我顺手抄起了一个花瓶,直接砸向了这个秃顶的脑袋,薛哥应声倒地,从宝儿身上直接摔到了地上,手捂着脑袋,惊恐地望着我,血已经从他指缝间流淌了出来。我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骑在他身上,拳头像暴风雨一样,打在他的脸上。他像一条死狗吼叫着,直到保安过来拉开我,我才停了手。 保安看见我凶狠地样子,也是吓了一跳,这时我才想起宝儿几乎赤.裸全身,在地上捡起了宝儿的衣服,简单的给她套上后,扛着她就往外走。保安们看见我要走,就过来拦我,我放下宝儿,从地上捡起破碎地花瓶说:“来啊,看我今天弄不弄死你们!”保安们后退着,没人再冲上前来。 第三十一章 菲菲的男朋友 我急忙扛起宝儿,冲进了电梯。 我没敢回之前的酒店,在火车站旁,找了一间小旅店,登了记。进房间时,老板还一个劲儿叮嘱我:“你可别干犯法的事啊!”我从兜里掏出了几张100地说:“放心,我们一会儿就走!”老板默默地收下了钱。 我在房间里,拿水给宝儿敷着脸,再给她灌水,我猜想她是被下了药,然后把手指直接伸进她的喉咙里,不一会儿,宝儿就开始干咳,然后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我拿毛巾蘸着热水,给她搽脸,再让她用清水漱口。然后宝儿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我知道,只能等药效过去了。四点多了,头疼欲裂的宝儿醒来,我坐了起来,扶着宝儿问:“怎么样?好点没有?” 宝儿清醒了很多,大哭起来,然后一下子抱住了我说:“我好怕啊,我看着他脱我的衣服,一动不能动,我再也不敢了,我没不听话,就是想再努力一次。” 我拍着她的背后说:“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没事了,没事了,以后别再做傻事了,你要是真出了事,我可怎么和你舅舅交代啊?” 宝儿推开我,问道:“如果不是因为我舅舅,你就不救了我吗?” 我愣了一下说:“当然救了,你是不是药劲还没过啊?” 宝儿还是有点失落,没理会我,我说:“你再休息会儿,天亮咱们就坐火车走,买到哪算哪。” 宝儿问道:“你是不是打了那个变态,人怎么样了?” 我安慰道:“没事吧,不过,还是离开成都再说。” 一早,我们找到最早一班车,6点的火车成都到桂林的车,火车发动的一刻,我的心才算定下来。 宝儿在车上一直不说话,也不肯吃东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我心想,估计她也跟我那时一样,过了这一关就好了,过不去这辈子就废了。 到了桂林差不多下午3点,我们直奔机场,在机场,我找了个电视,看着上面的新闻,怕看到通缉我的新闻,可又是十分好奇想得知点消息。 坐上了珠海的飞机,宝儿终于开口了,说道:“飞哥,我想清楚了,我还是不适合做销售,你说的对,女人做销售,就是得比男人多付出很多,这段时间的经历,我有点应付不来了,我投降了。” 我有点失望,但也没劝她,我只是说道:“我尊重你的选择,只是觉得你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你先休息段时间吧,考虑清楚,要是真想辞职了,就来找我。” 看着宝儿那失去神采的脸孔,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命运就像一把刀,把本完好无损的身躯,插得千疮百孔,之后还得问你,为什么你没有刀枪不入的本领,你该怪谁?然后,让你捂着伤口,继续勇敢地前行,伤疤会永远的留下,只是还得让你笑对人生。 下了飞机,我们就分道扬镳了,望着宝儿离开的身影,不知道还有没机会再见到她? 一连过了几天,我都在惶恐中度过,我很怕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窜出几个警察,给我戴上手铐,告诉我失手杀了人,我不停地找成都的各种法制报,新闻消息。可我并没有听到任何消息,我甚至叫胜男通过内部关系,帮我问问有没最新的通缉犯的通告。 胜男问我怎么回事儿,我马上说算了,我就是问问。 本来这段时间心情是极差的,可两件好事,让我心情好了很多。 第一件是殷师傅恢复了,回来上班了,我直接给他安排到销售部,负责接待客户,有客户来公司参观,考察什么的,一律交由殷师傅安排,从接送到饮食。 第二件事,也说不上是好事。我想起很久没去看菲菲了,就给菲菲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学校的情况。菲菲吱吱呜呜地说,挺好的。我说去看她,她先是说学习太忙,后来又改口,叫我过去,介绍个人给我认识。 我好奇地来到她们学校,菲菲在校门口等着我,她后面不远处站着个小男生,我刚开始没留意,直到菲菲叫他过来时,我才知道他们是一起的。 菲菲介绍道:“哥,这个是新交的男朋友,他叫吴栎。”说完,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好奇地望着菲菲,再看了看这个吴栎,嘴上说着:“无力?起个这名?”在看看这个吴栎,身材矮小瘦弱,和菲菲站在一起,足足矮了菲菲半个头,戴着副看起来有至少500度的高度近视镜。从头到尾,我都没见他抬过头,像是地上有多少钱似的。 我叫了声:“那个无力,你想做我妹妹男朋友啊?” 吴栎被我一叫,浑身哆嗦了一下,不敢回答。 菲菲生气地骂道:“你怎么这么没用啊?我哥又不打你,你怕什么啊?” 我叹了口气说:“菲菲,你这眼光……” 菲菲拉着我的手,撒娇地说:“哥,他平时不这样的,可能见到你害怕了。” 菲菲为了别人男生,和我撒娇,替别人说话,心里多少有点醋意,没好气地说:“我又不吃人,他怕什么啊?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和你在一起,怎么保护你啊?” 菲菲解释道:“哥,自从你上次搞定校外那帮小混混,全学校的人都知道,我有个社会大哥,以一敌十,听说那帮小混混,后来都跟你磕头认错。你说他能不害怕吗?” 我笑着说:“我什么时候成社会大哥了?竟瞎说!” 菲菲说:“我也想解释的,可后来想想,你当初在拱北救我的时候,那帮人不也是怕你吗?我觉得哥,是挺厉害的,就是低调。加上我本来就是东北来的,都说东北人都是黑社会,所以,我现在在学校里,都是打横走的。” 我看这么站着,也不好,已经有人不停地在望这边看了。就说:“你们两个上车吧,带你们去吃点东西。” 找了海鲜大排档坐下后,我问吴栎:“小朋友,你读大几啊?” 菲菲抢着说:“他今年大三了。”我瞪了菲菲一眼说:“他是哑巴啊?要你多嘴!” 我又凶神恶煞地问:“你怎么喜欢上我妹妹的?你是怎么追到我妹妹的?” 菲菲还要回答,被我瞪了一眼,不敢说话了,用手捅了一下吴栎。 吴栎磕磕巴巴地说:“她刚来学校,我就喜欢上她了,我不会追女孩子,就是天天帮她打饭,上自修帮她占个位置。我本没想过会追到菲菲的,就是想帮她点忙,就可以了。” 我长大嘴巴对着菲菲说:“你就那么不值钱,就这点把戏就把你追到了?” 菲菲点了点头说:“他用实际行动感动了我,我觉得他是个老实人,对我也好,就给他个机会了。” 我突然想起那些失足妇女,最后都是找个一无是处的人嫁了,不就是因为人家老实吗? 我没再问下去,看着他们两个艰难地吃完这顿饭,我哎了一声说:“你们喜欢对方就好,不过,我可和你吴栎说好,敢欺负我妹妹,我可是不会客气了,你可要想好。” 菲菲撒娇道:“哥,你就别吓唬他了。”我白了菲菲一眼说:“还没嫁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我去买单时,老板说已经买完了,我好奇地望着吴栎,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单买了。菲菲笑嘻嘻地说:“哥,不用和他客气,他有钱。”这时,吴栎终于露出了笑容,还点了点头。 我心里纳闷,就是个学生,再有钱,也是家里的,太有钱了反而不好。 送他们回到学校时,菲菲指着远处的停车场的一辆跑车说:“你看,那是他的车。” 我望了一眼,我是不认识那是什么车,但我可以肯定是,绝对可以买10辆我这车。心里骂道,这TM什么世界啊?一个大三学生,都比我有钱,还不是一般的有钱。 晚上,我没回家,去了公寓,想收拾下,把里面没用的,别人的东西都清走,然后装修。 走到楼下的时候,我看到了小杰的父母,我下意识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后,才走了过去。 小杰的父亲见过我,还是很有礼貌地说:“您好,我来是感谢您的,希望没打扰到您。” 我有点诧异地问:“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为什么要感谢我?” 小杰的父亲很诚恳地说:“我知道您的供词里,没有小杰教唆他人犯罪这一项,还是放他一马了,感谢您!” 我没说什么,这时候小杰妈妈走过来也诚恳地说:“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和你道歉。” 我的第一反应是,难道还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他们的?让小杰减刑? 我没说什么,点了点头,然后准备上楼去了。小杰的妈妈掏出了一把车钥匙,塞进了我手里,我看了下上面有4个圈,我忙还给了她。她忙说道:“我们知道,你不缺钱,就想你现在开的车,是不是该换了,就把这辆新车送给你,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感谢你!” 我笑了笑说:“谢谢你们的好意了,再见!”说完,走上了楼梯,小杰的爸爸走来了伸出了手,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伸出了手,和他握了一下。 第三十二章 小华回归 回到公寓,我给胜男打了个电话说:“你知不知道,我今天错过了一辆奥迪,我现在好后悔啊!” 胜男问我怎么错过的,我如实地和她说了刚刚发生的事。 胜男又问:“你很喜欢奥迪吗?”我随口答道:“谁会不喜欢?” 胜男没再说这事,而是高兴地说:“我年底就可以调到珠海了,大队已经批准了,珠海那边我也找好了单位,先去交警大队,之后再转。”我也十分兴奋地说:“那很快了,到时公寓我也装修了完了,咱们可以正式同居了。”胜男说了句:“死相!” 进入11月份,公司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因为马上年底了,冲产值,冲销量,冲参数指标! 公司又进了4台10顿货运车,林老忙得不亦乐乎。我去找林老时,看见他宛如一位将军,正在中将台指挥手下将士出征打仗一样。 林老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不爱管事,不爱说话的小老头了。脑袋上的头发一丝不苟的,应该是抹了发胶,身上虽没穿正装,但从头到脚也是名牌休闲套装,还穿了双白色的皮鞋,人显得十分的精神。这是我认识林老以来,最好的精神状态。 林老看到我来了,笑着和我打着招呼说:“衰仔舍得来看我啦?”我一本正经的说:“林经理,怎么这么和陈总说话呢?”林老丢了我一句说:“你就是做了总理,我也这么和你说话!”这时一个司机拿了出车单让林老签字,林老看了一眼严厉地批评道:“1个小时的车程,让你开了3个小时,你骑单车去的啊?”司机解释道:“这条线太堵了,还到处都是摄像头,根本开不快,我也没办法啊!”林老递给我支烟,没理那司机,和我说道:“飞仔,你的玩具车开到中山石歧来回的多长时间?” 我心领神会地说:“我才上路几天啊,一个来回怎么的也得四十分钟吧?” 司机听完,连辩解都不辩解了,灰溜溜地走开了。 我竖起大拇指说道:“林老,高啊!厉害,厉害!学会旁敲侧击了!” 这时,老廖走了进来,灰头土脸地对着林老发脾气地说:“财务又把我的报销给退回来了,你看怎么办吧?” 林老皱了下眉,没说话。老廖觊觎林老这个位置很久了,本以为自己铁定是可以做上林老的位置的,林老本来就懒散惯了,也不喜欢管事,加上又快退休了,车队里面论资排辈,怎么都该是他阿廖的。 谁知道林老竟然当上了车队的主管,而且管理地仅仅有条,丝毫不出差错,平时脾气虽然大点,但以理服人,司机们也都挺服他的,老廖觉得自己的顶替林老的事,遥遥无期了,就开始破罐子破摔了。 林老对待老廖到也是大度,平时他占个小便宜,多开点发票什么的,林老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能过就过了。可这次,老廖的确有点过分,就这样林老还是签了字,可卡到财务不批。 老廖还在抱怨着说:“财务那帮人,他们懂个屁啊,一天就知道坐办公室,吹着空调,看看报纸,玩玩手机,哪知道我们在外面跑的辛苦,就这么点报销单,都不肯批!” 林老实在有点听不下去了,就说:“人家财务哪得罪你了,你自己不想想,4台新的大车,你硬要去给换新机油,一换就是一万多块,傻子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了,不给你报,是应该的!” 老廖一听,火气上来了,反驳道:“老林,你可别瞎说,那新车的机油不行,我不得换啊,他们以前那机油能用吗?我是怕新车给跑坏了,所以才要换的。” 林老丢了一句,说:“那你不去找4S店,问问新车刚买回来,就需要换机油,是怎么回事?再说,你不去找4S店里,给你免费换,你去别的修车厂,你不觉得可笑吗?” 老廖有点哑口无言了,还想再说点什么。可这时看见我坐在那儿,眼神闪烁着,没敢说下去。 我在公司的名声不怎么好,一是我谁都敢怼,脾气不好,二是凡事都据理力争,还睚眦必报,给人的印象就是最好别惹我,不然皇帝老子都不给你面子。 我从桌子上拿起报销单看了看,笑嘻嘻地对着老廖说:“这报销单我拿去财务问问,到底是什么问题,要是真的是他们卡住不放,月底大会时,我就提出来,叫大家评评理,还没王法了?” 老廖脸一红,想拿回那张报销单,我没给他,然后认真地说:“老廖,咱们今天话说在这儿了,从今往后,林老说什么是什么,你听就继续在这儿干,不听话,我有的是办法整走你,再让我听见你给林老捣乱,不听指挥的事,我可就不客气了,反正咱们两个也有仇,我就公报私仇了,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完,拿着那张报销单,在手里晃了晃,放在了自己兜里。 老廖出奇地一句都没反驳,走出了办公室。林老哎了一声说:“飞仔,不用这样的,他也是一时气不过,摊点小便宜,得罪这种小人不值得。” 我笑着说:“林老,别人治不了,这种人我还治不了了,以后有事和我说。” 林老点了点头。本还想和林老说会话,可司机不停地进进出出,林老也忙着调度,我就只好走开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时觉得没事做了,突然闲下来还有点不习惯。销售部没有一个人,陈桦调走了,给老冯当助理去了,其他人都出去跑业务了。我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飞哥,我回来了。” 我抬起头来,看到是小华,生完孩子的小华身材一点没走样,还多了几分风韵,身材也变得比以前丰满了不少,样子比以前也漂亮了不少。我惊喜地说:“小华,你可想死我了,终于回来了。” 小华笑着说:“我也是啊,这不回来了吗?还要我不?” 我爽快地说:“要,肯定要了,我这位置就是给你留的,不过,以前你是内勤,现在是我的助理了,有没问题?” 小华笑着说:“当然没问题了,知道你升官时,我高兴的很,我就知道你早晚得升官,你刚进咱们销售部时,我就说你很厉害的,他们还不信。” 我回想起,我刚进销售部时,小华就对我很好,很照顾的,还有点感动。 和小华聊了些她生活的事,她现在可是少奶奶了,她老公是一家外企的高管,年收入可是六位数,经常世界各地的跑,孩子让她婆婆带,她自己在家太无聊,就回来上班了。 看到小华回归,突然想起宝儿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还能回来吗?我亲身无数次体会过,那种想要放弃的感觉,不知道她能不能挺过去? 十一月份的月底了,业务员都回来了,报销,填单子,统计销量,催欠款,各个都忙得不亦乐乎。我还是没有看到宝儿的身影,问了老冯,老冯就一句话:“脚下的路,是自己走的,谁也帮不了她。”我记得那时,他也是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月底的销售会议如期的召开,除了宝儿,所有人都在。 我都快一个多月没见到他们其中的部分人,我看了月底的销售报表,小胖子安南的成绩最好,开发了三个客户,销量也是一路攀升,只是回款有点差,小海也是不错,田壮也有了新的客户,总体我看后,还是比较满意的。 心里虽然是高兴的,但还是拿着报表挨个点评:“安南,你这个月的确很努力,成绩也很明显,就是你得注意你的回款,必须严格按照合同的回款日期执行。”安南擦着汗,点了点头。 接着说:“小海,进步很大,你虽然做销售时间不长,不过在咱们这个团队里,你算是前辈了,以后要多带带新人。另外,你的衣着方面,我说过,人靠衣装,我不需要你穿什么名牌,西装革履的,不过,你总不能天天穿个无领的T恤衫到处乱跑吧。”小海点头称是。 然后对着田壮说道:“老田,终于有新客户开发了,不错,但眼光要放远点,放大点,别就是天天跟散户,多做点大企业,还有就是挺起腰板做人,理直气壮地把钱赚到手。” 到了老刘那儿,我简单几句:“老刘,你下个月你申请退休吧,我已经和人事部说了,他们同意你提前退休。原因,就不用我说了吧?”老刘默默地没说话,收拾东西走了出去。 其他人没想到,虽说我平时比较严厉,可直接劝退,他们谁也没想到。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生怕惹祸上身。 看老刘走了出去,我说道:“销售就是不进则退,别以为保持现状,吃老本就行了,咱们现在是在打江山,可不是保江山,我要的是狼,不是看门的狗,大家都记住了,我这儿不养闲人,你有多大的本事,我就有多大的舞台给你,但你要想混日子,可没门儿。” 第三十三章 宝儿回来了 其他几个新来的,也跟着下了市场,王晓君跟着安南,另外两个一个跟小海,一个跟老刘的。我简单问了下情况,就没太深说他们。然后和王晓君说:“你有没信心做广东市场?” 王晓军喜出望外地说:“我有,我有!” 我嗯了一声说:“明天开始接手老刘的市场,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最后,散会前,我又强调了下报销贴票的事,还把安南的事,和大家说了一遍,叫大家注意点。不过,想到小华回来了,估计这些事也不用操心了。 本打算散会,找地方去吃饭的。老冯进来了,后面带着一个人,是我期盼已久的人-宝儿。 老冯大嗓门地说道:“耽误大家几分钟,我说件事。” 大家纷纷又回到了座位上,我好奇地望着老冯,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老冯说道:“还剩一个月就年底了,兄弟们也辛苦了,再辛苦一个月,年底给你们双倍分红。我和王总商量过了,连你们经理都不知道,个人年销量突破2000万的,奖励1万;突破5000万,奖励5万;突破一个亿的,奖励10万;大家都可以算算自己的销量可以到那个阶段,努力努力,过年把钱赚到手。” 大家纷纷鼓掌,开始计算着自己的销量,老冯又补充道:“可有一条啊,回款率必须是百分之百!” 大家一下子唉声叹气起来。我喝道:“光想着发货,不收钱,谁还不能做个几个亿啊,你们想的美!” 老冯点了点头,和我说:“晚上,你们去哪吃饭,带我一个。” 我撇着嘴说:“你买单啊?” 老冯笑骂道:“看你这小气的样,我能吃多少,你请!” 我没理老冯,感慨地看着宝儿说:“回来了,回来了就好,想通了?” 宝儿感激地对我说:“嗯,我想通了,以前总觉得你可以做到的,我肯定也可以做到,而且会比你做的更好,可经历了这些后,我知道是自己太天真了,我听我舅舅说,你经历的远远比我经历的还艰难,你都挺过去了,我很佩服你,心服口服。” 我笑着说:“别听你舅舅瞎说,他的嘴,你还不知道,能把1+1说成等于3,还让你怀疑计算器,都不会怀疑他。” 宝儿没笑,接着说:“我听说了你的遭遇,我知道是真的,我想拜你为师。” 我很惊讶地望着宝儿说:“你想什么呢?我哪有资格收徒弟,再说,你舅舅是我师傅,我现在又是你的师傅,那你舅舅就是你师爷了,这也太扯了吧?不行,不行!” 老冯在旁边捅了我一下说:“你就知足吧,我这么漂亮的大侄女给你当徒弟,我还不愿意呢,你还不同意?德性,你就偷着乐吧。” 我不愿意地说:“那你来啊,她给你当徒弟,我是他师兄,这多好!” 老冯撇着嘴说:“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能教她,还用给我当徒弟啊?我直接教就是了,我老了,我的那套东西不适合她了,还是你的那套好用。” 我反驳道:“我的那套,还不是跟你学的。” 宝儿不干了,站着那儿对着我说:“我就那么讨你厌烦啊?收我当徒弟,丢你脸了,还是我没资格啊?” 我无奈地说:“都不是,主要是你太漂亮了,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让我媳妇知道,我有个这么漂亮的徒弟,不得打死我啊!” 老冯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宝儿啊,他说的是真的,他那媳妇太厉害了,可是个警察啊,你可想好了啊!” 宝儿嘻嘻地笑着说:“那我就先去过师母那关。” 吃饭时,我问老冯:“怎么奖励的事,不提前和我说声?“老冯说:“你这是怪我喽?”我忙摇头道:“哪敢?” 老冯解释道:“因为,这个奖励方案里也有你,所以,当然不能提前告诉你,和你一起研究奖励方案啊!” 我大喜过望地说:“啊?我也算在内啊?那我10万块,肯定是稳稳地拿到了。这顿我请,这顿我请,吃什么,随便点!” 老冯呸了我一下说:“你就那点出息,我就是再点,也就这几样,我还能点出花来啊?” 我忙对着服务员说:“你们这儿有花吗?” 由于新的奖励方案出来后,业务员各个都摩拳擦掌,有的开完会第二天就出差走了。 宝儿要去四川,我还是不放心,想和她一起去。宝儿说:“你还是得让我自己成长,你总不能一直跟着我吧?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保证不令你失望。” 我想了想也是,就由得她自己去了。 大家一走,原本热闹的销售部就剩我和小华了,办公室变得空荡荡的。我想了想,我也该出去转转了,提高下自己的销售量了。就叫小华给我订了张去北京的机票,我应该去看看刘晟,上次给他提的意见,他干的怎么样了?小华想和我一起去,我觉得她孩子还小,就没同意。去之前,我给刘晟挂了个电话,告诉我几号的机票,去找他。 下了飞机,拿了行李,走出门口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举着个大牌子,上面写到:“欢迎珠海万众集团陈总,莅临北京指导和考察”,举牌子的正是刘晟。 看我出来,刘晟给了我一个大大拥抱,我笑道:“三哥,过分了啊,你这也太夸张了,弄个这么大的牌子,别人不知道,还真以为我是个多大的人物呢?” 刘晟笑而不语,拉着我上车。车是一辆奔驰商务车,坐进去才知道,后面是可以面对面坐着的,而且中间还有个可伸缩的小吧台。我调侃道:“三哥,你平时就用这个座驾啊?首都人民都这么富有吗?还是我孤落寡闻,这都是基本配置啊?” 刘晟笑着说:“基本配置,基本配置,我这就算比较低调的了。” 看着车开向朝阳小区,我忙说:“三哥,你不是要去会所吧?我可是说好,我不去,我对那里有阴影,咱们换地方吧?” 刘晟想了想说:“也好,就是有人等你呢。”我问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在首都还有亲人呢?” 刘晟一边打电话,一边说:“你怎么比我们北京人还贫呢?” 然后告诉了司机一个地方。 车开到了一个四合院门口,我们进了院,四合院方方正正的,院子中间一颗苍天大树,树干很粗,看得出有些年头了,刘晟进门就叫:“妈,我回来了,饺子包好了吗?” 一个慈祥地老太太推开门走了出来,答应着:“三儿,早包好了,就等客人来,往锅里面下呢!”然后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说:“三儿可很少带朋友来,来,来,来,进屋坐啊,大妈给你沏壶茶喝着,一会儿咱就开饭啊!” 我点着头说:“辛苦大妈了。” 老太太进屋进去,刘晟拉我到旁边的房间,里面生着炉子,房间里惹烘烘了,很舒服。 刚坐下,外面就有人吵吵着说:“三儿啊,你这也太难找了,人呢?出来接客了!” 刘晟推门出去笑道:“耀阳哥,小时候你可经常来的,怎么会不记得了呢?” 我也跟着出去,见到了穿着一身呢子大衣的耀阳,他身后一个美女敏姐。 看到我,耀阳热情地说:“兄弟来北京,也不打个电话,要不是三儿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上次的事,还没给你赔罪,你就走了,这次一定要哥哥尽下地主之谊。” 我客气地说:“耀阳哥太客气了,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敏姐好!” 敏姐点了点头微笑着说:“他是该赔罪的,敏姐帮你,一定要他陪.“ 这时老太太出来,看见耀阳,想了想说:“这不是张家老小儿吗?这都多少年不见了?” 耀阳赶快走过去,握着老太太的手说:“大妈,您记性真好,还记得我啊,大妈身体真硬朗,真精神。” 老太太笑着说:“好,好,都进屋坐着,饺子马上好,外面冷,可别冻着,看把这姑娘冻的,穿的太少了。” 把我们让进了正屋后,老太太叫刘晟帮着开饭,耀阳对我说:“弟弟,吃完饭,找个地方,哥哥有事和你谈。” 看刘晟进来了,耀阳不说了,我明白他的意思,是不想刘晟知道。 一大盆热气腾腾的饺子上来,刘晟拿来的几头蒜,叫我帮忙捣蒜。大妈抢过了蒜说:“哪有让客人干活的道理,都坐,都坐,尝尝大妈包的饺子,现在外面的饺子皮都不是自己擀的,不像大妈的饺子皮,都是自己擀的,肯定劲儿道,都多吃啊,锅里还煮着呢。” 我尝了一个,还真的好吃,刘晟拿来了一瓶二锅头,一人倒上一杯,说:“饺子就酒,越喝就有啊!” 肚子快填饱了,刘晟和我说:“兄弟啊,你的主意太好了,你走了,我就按着你的方法,银行贷了2000万的款,然后投放了几个广告,现在订单跟雪花似的,哥哥真的好好谢谢你啊!” 第三十四章 诊断专家 说完,倒上一杯干了。耀阳听刘晟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像是有什么要说,但还是忍住了。 饭吃完了,老太太过来收拾碗筷,我急忙去帮忙,谁知道老太太直接推开我说:“哪有男人干活的道理,更没有客人动手的道理,赶快坐,赶快坐。” 喝了会儿茶,刘晟说道:“弟弟,你看看,我下一步该怎么弄,你再帮我出出主意!” 我想了想说:“订单有了,名气有了,下一步就是包装了,我看了你现在生产的产品,东西是好东西,就是包装不行,找个商品设计师,专门给你设计个包装。再有就是,扩展市场,研发出相关的产品,做些新的产品,要做到市场多元化。” 刘晟点着头说;“嗯,有道理,明天去我公司,咱们再仔细谈谈。” 我点头说好,耀阳一直是有话想说,可就是一直忍住不说,直到,刘晟准备送我走时,耀阳才说,他来送,刘晟也就不再勉强了。 上了耀阳的车,耀阳说道:“大华哥刚走没几天,他回单位了,不然你还能见到他。” 我其实和胜华也就见过2次,如果不是胜男的关系,相信这辈子我们都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我直接说道:“耀阳哥,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吧,别客气!” 这时,耀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这样的,我除了会所外,还有些资产,不过经营地都不好,想请老弟帮我诊断下,问题出在那儿,不知道方面不方面?” 我诚恳地说:“耀阳哥,我可不是什么企业专家啊,那天我也就是那么一说,我就是个做销售的,哪懂那么多啊,再说隔行如隔山,我怕我会误了你的大事啊。” 耀阳笑着说:“我知道兄弟你,还在生哥哥的气,哥哥给你赔不是了,你帮我看完,不白看,哥哥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我有点生气地说:“耀阳哥,你这么说,就是小看弟弟了,你要是不嫌弃,不怕我诊错的话,就和我说说,看我能不能给你出点主意。” 耀阳这才露出了真正的笑脸说:“现在也不好说,明天,明天等你看完刘晟的厂子,我来接你,咱们走一圈看看!” 我本来预定了便捷式酒店的,但耀阳直接给我拉到了环宇国际,这是家接待外宾的酒店,很少接待国内旅客。 耀阳没有送我上去,只是告诉了我门牌号和给了我房卡。走进电梯时,服务员有点诧异地看着我,用英文问我:“先生,几楼?“我用中文回答道:“17楼,谢谢!” 到了17楼,看见穿梭在走廊的都是些红毛蓝眼睛的鬼佬,好像是在开着什么主题派对,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跳着,唱着。我再次确定了下,是不是17楼,才拖着行李箱,艰难地找到自己的房间。鬼佬们看见我这黑头发黄皮肤的,也是这些奇怪,但还是表现出了极大的友善,点头和我打着招呼,我也礼貌地回应着。 打开了,房间,是一间商务套房,关上门后,外面的吵杂声荡然无存,隔音效果极佳。 打算洗洗早点睡的,可突然听到,卧室里有响动,心就提了起来,心想耀阳不是想害我吧?手里抓起一个水壶,走进了卧室。令人意外的是,屋内没有偷东西的贼,也没有五大三粗的大汉手拿家伙,有的是一个妙龄少女,正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床单,看我拿着水壶进来,笑着说:“您渴了啊?冰箱里有饮料,我去给您拿。” 说完,直接从床上走了下来,没有一丝的羞愧感,那么的自然。 我忙拦住了她,扔给她床单说:“你先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少女用床单简单地围了下自己,走了过来,靠近我说:“你不是万众的陈总吗?刚开始我还以为得是个大肚皮的老男人呢,现在看你,还真是心动了,来吧。”说完,就要取下床单。 我急忙说:“我不是,你找错人了,现在请你出去!” 少女笑着说:“你别怕,这里很安全的,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好看,还是觉得我身材不够好啊?” 我摇着头说:“我再说一遍,你走错房间,找错人了!” 少女有点犹豫地说:“不可能啊,我们老板告诉我的门牌号,不会错的。” 我有点不耐烦了,心里知道,她在房间里越久,我就越危险,我和胜男光明正大的在公寓里,都能被人抓去,说我嫖娼呢,何况是现在,我有几张嘴都说不清。 我大吼道:“赶快出去,再不出去,我别不客气了!” 少女这时才有点害怕地说:“我不收钱的,就是单纯来服务的。” 看我的坚毅的眼神,少女又换上了一副可怜的表情说:“你今天要是赶我出去,回去我老板肯定会打死我的,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我的最后一点耐心被她给耗完了,我一手拽着她的胳膊,一手拿着她的衣服,直接把她往外拖。少女看到我是真的急了,才生气地说:“你别拖了,我自己走!”然后,套上了衣服,走出门时,骂骂咧咧地说:“土老帽,都不是爷们!” 我锁好了门,心里想着无数个可能,胜华通过耀阳试探我,耀阳想抓住我的把柄要挟我,耀阳会不会是喜欢胜男,才来这么一手的。越想是越怕,突然觉得北京城里套路太深了。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不住在这儿,叫了车去了我之前预定的酒店。 第二天一早,刘晟没有在酒店找到我,打电话才知道我搬到其他酒店了。接到我后,问我:“你怎么换酒店了,那家酒店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住的,耀阳可是下了本钱的。” 我默然地回答道:“最好的酒店不就是一张床,睡个觉而已,哪不是一样。” 刘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但看我不想说,也就没问。 到了厂子里,我看了下他们广告,在北京地方台黄金时段,10秒的广告,就一句台词:“对讲机哪里找?建国伟业的最好!”然后,找了一只自驾游的车队,插着小红旗,全国各地的跑。 我摇了摇头说:“你应该贷了不少钱吧?怎么就做了个这样的广告?” 刘晟骄傲地说:“别看就这广告,花我了我不少钱呢,效果也挺好的,不少户外品商店找我要货呢!” 我哎了一声说:“你这能赚几个钱?都不够你还利息的,你得做精,做大。现在买你产品的客户,都是冲着你便宜来的,那能赚到钱吗?你得做的高大上,中央五套,打个广告,在首都机场或者高速路口,立个擎天柱广告牌,再找个拉力赛的车队赞助,车队衣服上的logo必须印上你们的名字。另外,我觉得你们的牌子也太长了,不如重新注册个商标,叫什么呢?建业?伟业?建国?” 刘晟听完,咧着大嘴说:“照你这么搞,得花多少钱啊?” 我劝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你不能把你的品牌定位的太低,你还记得耀阳怎么说他的会所吗?你太大众化,即赚不到钱,也赚不来名声,你得让人觉得你这东西,买回家上档次,说出来有面子。” 刘晟想了想说:“嗯,兄弟,你说得对,我受教了。” 之后,我看了产品的包装,也马上否定道:“这包装太土了,听我的,不用纸壳包装,换布袋,就环保又耐用,估计成本也差不了多少。” 又想了想广告词说:“让你能听见我的心声-建国伟业对讲机。”然后,又说:“建国伟业太长了,你得换成两个字的。”刘晟为难地说:“那你看哪两个字好呢?” 我摇着头说:“这个你自己想,或者找广告公司帮你想。” 我们还在聊着天,大门的大爷过来说:“三儿啊,门外有人找你和这小伙子。” 刘晟想起了耀阳,就和大爷说:“叫他们进来吧。”我皱了下眉,刘晟看到了说:“兄弟,其实耀阳人真没啥,多接触接触就知道,我这贷款的事,还是他帮忙呢。”我没说话。 耀阳进来就大声地嚷着说:“你们两个不够意思啊,一个不辞而别,一个默不作声,害的我这顿找啊!” 刘晟抱歉地说:“耀阳哥,是我想的不周道,我错,今天我做东,东来顺怎么样?” 耀阳看我没什么表情,笑嘻嘻地说:“阿飞,不是那么小气吧?还为那天我说,你们门不当户不对的事生气呢?” 我勉强地微笑着说:“哪能呢?我知道耀阳哥也是为我好!” 耀阳拍着脑门说:“那我知道了,是因为我昨天送的礼,不合心意了?是我安排不周,一定是!” 刘晟好奇地对我说:“哪有收礼还挑理的道理啊?不能够吧?兄弟!” 我没解释,觉得也没必要解释,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就问:“耀阳哥,你不是说,你有些不.良资产找我帮你诊断吗?要不咱们去看看?” 第三十五章 出谋划策 刘晟急忙说:“那行,我这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我就按你说的办。” 耀阳拍着我的肩膀说:“弟弟,你不会心有芥蒂吧?你可别害哥哥啊!” 我笑着说:“哪敢啊?要不咱们还是别去了,我今天就回珠海。” 耀阳哈哈大笑,笑得很假,说:“别啊,咱这就走,看看专家能不能让我起死回生。” 耀阳带我来到了他的公司。他的公司在国贸大厦的顶层,出了电梯,在墙上看见了一行字:“一个可以办公的地儿”,和他的会所的名字如出一辙。走进去,一个偌大的大厅,没有任何隔断,一眼一目了然。 大厅里,都是绝色的美女,各个身高都有1.70米以上,竟然还有穿着比基尼,和内.衣走来走去的。为数不多的男人,也是浓妆艳抹的,总体一个字形容‘娘’。 耀阳看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忙解释道:“我这儿有一间模特公司,这些都是模特,试衣服的,穿来穿去的麻烦,所以,就没那么多顾及,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 到了他办公室,没有墙,只有一道透明的落地玻璃,办公室里的老板桌大的吓人,四周都是沙发,还有很多海报,立在中间。 耀阳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按了一下,玻璃变得朦胧了起来。我才想起,我在装修杂志上看到过,这是雾化玻璃。 耀阳简单地介绍了下,他名下的产业。耀阳的产业大多都是娱乐业,模特经纪公司,酒吧,KTV,会所,也有一些餐饮。目前为止,除了会所还算赚钱,其他基本都是亏损状态。 看得出耀阳是个生意人,也很有生意头脑,这几年什么赚钱,他就干什么。前期也赚了不少钱,主要是他能抓住人的心里,懂得人的消费观念。但近几年,就有点力不从心了,他自己也找不出问题来,困扰了他很久。 听完他的述说,我为难道:“耀阳哥,你这么说,我很难做出判断来,第一,我对娱乐餐饮业从未接触过,第二,我是懂市场经销,但对于管理公司则一窍不通,第三,我在没搞清你公司的具体运作情况下,很难说出问题所在。” 耀阳点着头说:“嗯,我还真没看错你,不是随便应付我一下,那这样,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然后,以你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帮我分析分析。” 我想了想,要来了年度的财务报表,仔细的研究了下。然后具体分类,其中除了会所盈利,餐饮基本收支平衡,其他都是亏的一塌糊涂,而他的模特公司自从成立以来就没赚过钱。 我看完报表说道:“咱们先从亏的最厉害的模特经纪公司分析,你从成立以来就亏损,你为什么还要做下去,你不会就为了天天看美女吧?耀阳哥,你是个生意人,我是知道的,这里面有什么我不该知道的东西吗?” 耀阳笑着说:“没有,没有,当初成立时,的确是有私心的,爱美之心嘛,人皆有之,谁知道一做下来,在北京城里还真是小有名气,什么公司剪彩啊,什么展销会,车展之类的,都从我这儿要人。只是市场收费没个标准,刚开始定的太低,出去一次,还不够车钱的呢,更别提工资了。后来,我把价钱提高了,人家一衡量,找我们还不如随便请几个大学生,街边的美女,划算,又不找我们了。搞得我也是左右为难,本也打算解散的,可架不住朋友多,三天两头的酒局,总得有人陪吧,就没舍得。” 我心想,你这模特不光是陪酒那么简单吗?多半有情.色交易吧? 我嘴上说:“人情是人情,买卖是买卖,你要是把人情当生意来做,那是你无情,可你要是把生意当人情来做,那你就是傻子了,没人会觉得你这是人情,反而觉得你在赚钱,还会觉得是天经地义的。所以,买卖人情一定要分开。陪酒可以,明码标价,告诉你的朋友,这是公司规定,除非他们私下感情好,自愿的,但那得下班后。 另外,价格问题,你完全可以参照同行标准的,他们怎么收费,你就比他们贵点就可以了。我觉得大的模特公司,就该多走秀,参加些时装周,别整天剪个彩,开个张都去,能给几个钱,模特还自掉身价,变得不值钱了。“ 耀阳思考着我说的话,问道:“人情我到是可以不做,和朋友说,可以自己追,但不能让我以公司的名义命令模特去他们的局。但单靠走秀什么的,也很难维持啊,毕竟北京不是巴黎,哪来的那么多秀走啊?” 我回答道:“全国一年不知道有多少时装秀,不是没市场,而是你得去争取市场。你公司赞助几个模特大赛,出点钱,来点黑幕,将你们公司的模特搞几个进前10名,以后就宣传说,第几届全国模特大赛第几名,光这个头衔就吓到一大片了。然后,不还有平面广告吗?让你公司的人做平面模特,做几张大海报,找个旺点的地方一贴,走过路过的看多了,一见真人肯定以为是明星。有了名气,还怕没人找啊,到时身价也不一样,我就不信不赚钱!” 耀阳嘿嘿一下道:“高,高,你这招太行!” 我接着说:“再说说你的酒吧,KTV,酒吧是个很神奇的地方,他能释放人类的原始本性,能让人由天使变成魔鬼,归根到底就是因为酒精。我想你酒吧,KTV最赚钱的肯定是酒吧?要想让人喝酒,就得走客流量,想办法去吸引人进来消费。” 耀阳说道:“你说的这些不都是废话吗,酒吧当然是靠酒赚钱,不然靠什么?果盘啊?我也知道客流越大,越赚钱,难的不就难在吸引人吗?” 我撇了撇嘴说道:“你听我说完啊,你怎么靠酒赚钱的?无非是卖点假酒,什么12年的芝华士卖到200,300的,都是几十块钱的进货,再不就是一些不出名的啤酒,一卖最少也得12块钱一支吧,即使是名牌啤酒,估计你们也得掺假,别说你没有,肯定有。” 耀阳反驳道:“都是来喝个气氛,有几个是来品酒的,能喝醉不就行了?能灌倒美女,可以领走不就达到目的了,要什么真酒假酒的,说不定他们就希望喝假酒呢。” 我白了他一眼说:“所以啊,你认为你这样能吸引到客人啊?你哪来的竞争力?无非是谁家的酒便宜,就去谁家,客流上来了,利润却低了。我告诉你,酒吧做,就得做出情调来,高逼格来。你没个千八的,甭往里进。 找几个卖酒的美女,穿的清凉些,往门口一站,进来的客人,先是聊天,再是推销酒,让男人都觉得自己有机会,酒吧提倡自由恋爱,上班时间只要你卖完你今天的任务,你干什么都行。 再叫你的四九城顽主们,给吹捧一下,说你的酒吧,都是寂寞孤独冷的美女,机会太多了,晚晚不落空,我就不信生意不火。 然后一到周末,就搞个主题趴,什么校园之夜啊,制服之夜啊,一个星期一个主题。新鲜感,一定要有新鲜感,那是那句话,口碑做出来了,客流自然多了。” 耀阳点了点头说:“嗯,是这个理儿,回头我就叫他们试试,你小子点子还真是多。” 我谦虚地说:“这可不是我的点子,我是看我们珠海最火的几间酒吧,都是这么做的,我就是照搬下来的。” 耀阳说:“无论怎么样,都是好想法,好点子,那你说说KTV怎么提高客流量?” 我想了想说:“KTV和酒吧又不一样,他们大多数人是三五知己,很少有寻找猎物的,当然找小姐的例外。包房费可以少收,但一定要收,我是不赞成不要房费,设最低消费的。因为,一旦你设了最低消费,他们就会满消费后,不休止的唱到通宵达旦,也就是说,你一个晚上一间房只有一批客人。 这就看你房间的空置率是多少了,如果,你现在KTV的空置率达到50%,那就可以用最低消费,因为反正都是空着的,当空置率超过50%的话,我建议还是收取包房费比较划算,一间房可能一晚上至少可以消费两次。 其次就是酒水问题,酒吧基本都是喝酒的,而KTV,很多都是喝饮料的,或者已经喝多了的。这样的话,你就得考虑酒和饮料哪个卖的比较多,哪个多,哪个就卖贵点,另外一个就便宜点。 另外什么代金卷,会员卡,都是吸引客户的最佳手段。” 耀阳听完,像个受教的小学生一样,频频地点着头,茅塞顿开,哈哈地笑着说:“受教了,受教了,实话说,我刚刚还觉得你就是个油腔滑调的业务员,没太把你当回事,男男她也没怎么接触过男性,经不过你这花言巧语的,就上了当。本想替大华哥考验,考验你,大华哥说,他看人挺准的,不会错的,你不是那些没本事的小瘪三,现在看来,我是真错了。” 第三十七章 翻脸 我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生气地说:“你有什么资格考验我?胜华哥都没有,更别说你了。我说过,我和胜男的事,是我们两个的事,你可以去和胜男说我的不好,但请你尊重我的个人生活,我TMD怎么样,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啊?还找个脏妞来试我,你怎么想的?脑子长屁.股上了。” 耀阳没想到我反应这么激烈,尴尬地笑着说:“兄弟,别生气,这不是误会解除了吗?你不是我们圈里人,很多事你不懂,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早点给你打预防针。你们这些普通人,不懂这里的规矩,一旦行差踏错就会万劫不复,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我没客气地说:“我都不知道谁给你优越感,都是中国公民,啊,我就是普通人,你是什么人?超人啊?没见你把裤衩穿在外面啊?我压根就没想过进你们这个圈子,也没觉得你们的圈子有多好,恰恰相反,我还觉得有点脏呢,胜男她要是能接受我,我们就过我们普通人的生活,她要是接受不了,我也绝不强求。我就不明白了,我是高攀了书记的女儿,还是攀附了总理的儿子了,怎么还得要别人来管?” 耀阳的脸变得难看了,大声说道:“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我是为了你们两个好,我现在这么做,好过以后别人这么做,男男是我看着长大的,作为他哥哥,我当然有权帮她把把关,我现在这些手段够温和的啦,换成别人,你说不定早被踢出局了,盯着男男的人大有人在,他们可没有我这么客气。” 我心里一凛,这还真是我没想过的,本以为就是个简单的恋爱,谁知道比入个党还难。 我没耐心再听下去了,站了起来说:“那我谢谢你的好心,耀阳哥要是没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咱们再见吧,再也别见了,后会无期吧!”我推开门时,敏姐刚好进来,看到我们两个表情,笑着说:“怎么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耀阳一脸无辜地说:“我哪知道啊?刚还说的好好的,谁知道这位爷脾气比我还大,对我一顿教训,我招谁惹谁了,翻脸比翻书好快。” 敏姐笑道:“还有人敢给你气受?不能够吧?” 我没心思再听他们打情骂俏的,礼貌性地说:“敏姐,我先走了,有空来珠海玩。”说完,走了出去。 敏姐在我身后叫住了我说:“我都猜到了,你是不是因为他安排的那个女人的事,生气了?” 我诧异地望着敏姐说:“你也知道这事?” 敏姐有点尴尬地说:“他是提过下,我都和他说了,这事不能这么办?也不怪你生气,换了谁都生气,这样敏姐做东,咱们好好的宰他一顿,你看怎么样?” 我彻底失望了地说:“你是不是觉得这事,没多大不了啊?你是不是觉得这不是在侮辱人啊?我告诉你,这就像你说别人偷你东西,结果发现不是人家偷的,然后你道了歉就以为完了,那要是我说你偷人了呢?结果你没偷,是不是我道个歉就完事了?再见吧,你们都是一样的人。”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没去敏姐,我估计我的话也刺痛了她。 回到酒店订了明天回珠海的飞机,在收拾行李时,胜华打电话来了,说道:“阿飞啊,阿敏和我说了,耀阳做事太离谱了,我在这儿跟你道个歉,他也是好意。” 我嗯了一声说:“我没往心里去,只是觉得你们圈子不太适合我,我打算和胜男好好谈一下,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意见不一致的话,就谁也别耽误谁。” 胜华忙说:“没那么严重吧?你别想太多了,我看没必要让男男知道,她要是知道了,不得闹翻天啊!给我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我不想再纠缠这些问题了,匆匆地说了句:“嗯,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回到珠海后,刘晟的订单就过来了,虽然不多,但连试车,送样都不需要,就直接要货了,这样的客户还是头一单。宝儿的第一个新客户订单也下来了,竟然是2000万的大单,这令我十分的意外。我仔细看了下客户名,生怕是成都嘉恒玩具厂,喜出望外的是,客户名是乐山电机厂。 之后,喜讯不断,小海签了一个战略合作的客户,三年供货期;王晓君签了一个佛山电动工具厂,全部订单都是特种线,这种线成本低,技术含量高,利润高,这也是今年公司最缺最想要的订单。田壮拿下了郑州一家冰箱压缩包厂,安南也有所收获。看来重奖之下,必有勇夫啊! 采购上的事,终于有人接管了,王总不知道哪找了个采购经理,据说有着多年的采购经验,是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交接时,老太太十分友善地来和我打招呼:“陈总,您好啊,我是新来的采购经理,我姓黄。” 我忙招呼她坐下说:“黄姨好,你就叫我小陈吧,欢迎您加入万众,我要交接的资料,我都整理好了,您看下,还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黄老太太拿过资料,仔细看了后,夸奖道:“都说现在的年轻人办事不牢靠,不稳妥,我看您办事就是点水不漏,想得也周全,佩服,佩服。” 被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夸,就好像被奶奶夸孙子一样,没什么感觉。 本以为和老黄太太会没有什么交集,可没想到,她刚接手了一个星期,就找到我了。 事情是这样的,铜陵的货款,又是我的客户盈科给的承兑汇票,财务支付时,又被退了回来。莫珂就找到老黄太太,希望她去处理。可老黄太太觉得这是我们销售部的事,就打回给我,叫我去换现金支票。 我有点不高兴地说:“黄姨,我这么多年,都是收盈科的承兑汇票的,上个月也是这么付给铜陵的,他们也收了啊,怎么这个月就不收了?要不,你去问问铜陵那边,怎么回事?” 老黄太太笑着说:“陈总,我确认过了,他们那边说什么都不收,你看,要不你去换一下?别耽误了发货,我这采购经理才上任,就供不上货,别让我难做了。” 我严肃地说:“我只负责收钱,至于收什么形式的钱,公司财务有规定的,如果财务说不能收承兑汇票,我肯定会去换,可现在公司同意收承兑汇票,我有什么理由去换啊?你得和铜陵那边沟通,不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啊!” 老黄太太脸上的微笑终于消失了,不满地说:“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我没理会她,直接去了财务室。莫珂正在浇花,我走了进去说:“莫姐,这么悠闲啊?” 莫珂笑着说:“你怎么这么有空,来看我啊?” 我笑嘻嘻地说:“真是人在花中笑,花在人旁俏啊,好看,真好看,我是来赏花的!” 莫珂笑的很开心,说道:“你这张嘴啊,不知道得害多少女孩子啊!说吧,什么事?” 我一本正经地说:“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爱说实话,嘴笨。是这样的,那个老黄太太来找我,又是铜陵那点破事,又不收承兑汇票了,我来问问,要不要一次性解决掉?” 莫珂说:“你别老黄太太,老黄太太的叫,我看啊,铜陵那边又想搞点小动作了,给他们点教训也好,我打算卡他们一个月,另外叫老黄……不是……黄经理尽快找找其他供货商,我这财务也不好做,哪那么多现金给他们,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我伸出大拇指说道:“霸气!这才是我们公司的办事风格嘛!莫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要怎么说,我就喜欢我们家莫姐呢!” 莫珂笑得很甜,说:“我也喜欢我们家阿飞,办事从不拖泥带水,从不委曲求全,腰板挺地直直的,像个男人!” 我责怪道:“什么叫像个男人,咱就是真爷们儿!” 结束了愉快的谈话,我告诉老黄太太,铜陵的事,叫她不用管了。 如不其然,很快,铜陵那边的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何伟电话那头很恼怒地说:“陈总,你们公司怎么回事?货款又推迟了,这次还下个通知函说,要晚一个月,你们是不打算合作了吗?” 我早就预料到了,平淡地说:“何总,你找错人了吧?我即不管财务,也不管采购,你找我?” 何伟不客气地说:“你别装糊涂了,不经过你,他们谁敢做主啊?钱到底什么时候能给?” 我不急不缓地说:“钱我这有,承兑汇票,你们要,就拿去,不要,就没有,不是和你们说过了吗?按合同办事,等咱们合同到期了,咱们再谈!” 何伟怒不可遏地说:“姓陈的,算你狠,等合作到期的,我看你怎么死?”说完,电话那头一声摔电话的声音。 我对着电话说:“何总,有话好说,生气容易的脑血栓的!” 再看到老黄太太,竟然记我的仇,连招呼都不和我打了,小气如此。 第三十八章 盈科年会 12月底的最后一个星期了,我开始进入了冲刺阶段,先是所有客户年底的欠款,要一个一个的催,我自己的客户还好,每个月都能按时回款,他们也知道我的脾气,属于猫脸的,说翻就翻。同时,我对客户的经营情况,资金情况,也是及时地去了解和掌握,不会被动。当然,也有客户一时周转不灵的时候,如果是信誉好的,我会延长款期,信誉不好的,则果断割肉。 其次,是研究明年的预定量,估计明年客户能出多少货,需要多少的新规格产品,这是个巨大的复杂的工作,还好,有小华帮我,现在小华成了我私人助理,数据上的事,就都交给她了,我省了不少事。 再次,就是上个月发来的各个客户的年会邀请函,都已经寄过去了,并附上赞助款,有几家是我必须亲自去的。 盈科是第一个,也是我给赞助费最多的一个。我特意找了林老和我一起去,林老也是很久没出差了,天天坐在办公室里,难得可以出来透透气,高兴地很。 只是要开我的小车,林老就郁闷了,说:“这玩具车,开出去太丢人,我不去!”非要开公司的奥德赛。 我劝道:“林老,我的小车在盈科有特权,你信我,你就坐车,我开,让你也享受下有司机的待遇。” 林老瞥了撇嘴说:“本来就坐这小车,还要你开,我才不受那个罪呢,我不去啦!” 我是生拉硬拽地才把林老拉上了车,说实话,我的驾车技术进步了不少,只是在林老的眼中,变得一文不值。 一路上,一会儿说我车速太慢,一会儿说我不会超车,一会儿又说我有空不钻,总之是哪儿都不行。说到最后,总结了一点,就是我的车太小。我回了他一句:“不在大小,只在技巧,你看我这技术,这车超的漂亮吧?这弯甩了有漂移的影子吧?” 快到市里了,林老实在忍不住了,叫我下来,换他开。我就憋不住笑道:“林老,你是不是坐不惯副驾驶位啊?” 林老的车技自是没得说,在闹市的街道上,左拐右突,把我的小车都快开飞了,我一个劲儿地说:“林老,这可是咱自家的车,可不比公司的,公司的车撞了,有维修厂修,我的车撞坏了,可得我自己花钱修啊!” 一路上还算畅通,只是到了盈科门口,车水马龙,等待进厂的车,排满了整整的一条街,旁边到是有个车道,车辆很少,不过奇怪的是,没几辆车走。我仔细向前望了望,才发现,左边的车道写着,公司内部通道,右边的车道写着,外来车辆通道。” 林老正准备郁闷地准备排队。我心念一转,说道:“林老,从那个车道走。”林老白了我一眼说:“你想被赶出来啊,还得重新排队。”我自信地说:“信我,走。”林老战战兢兢地开向另一个车道,果然,保安拦住了我们的车,让我们重新去那个车道排队。 这时,保安队长走了过来,一看是我的车,马上说道:“马上放行,进去找个门口的车位,可你们说了多少次,林总吩咐过,这车可以随时进厂区的。” 我感激地说:“谢了,兄弟。”然后,扔了一包烟给他。然后,骄傲地和林老说:“怎么样?你开奔驰也得排队,看见没有,我的玩具车就有这个特权。” 林老呸了我一下说:“和车有毛关系,是和人有关,你当我傻啊!” 盈科的厂区里,张灯结彩,很有过节的气氛,走出停车场,就有工作人员带领着来到会场。会场是露天的,搭了一个主席台,台上面有很多彩纸包着的箱子,想必是奖品吧?台上很多排椅子,前面几排每个座位上都有个名牌,上面写着公司和名字。 我到会场时,雪姐正在吩咐着什么,看见我,热情地走了过来说:“怎么才来,你朴哥念叨一上午了,我哥和朴哥在楼上呢,一会儿就下来,你自己找位置坐。” 我客气地说:“雪姐,你忙你忙。”我找了自己的座位,林老很自觉地去后面,找了个座位坐。 我的位置在第一排的正中央,这位置太显眼了,我偷偷地换了旁边的座位,可一看,是格菱的肖武,只好作罢。 还没坐一会儿,肖武孔武有力的大手就拍到了我的肩上,笑着说:“陈总,来的早啊。” 我急忙起身说道:“肖总,好久不见,我是加塞进来的,不然估计还没你快呢。”肖武身后的小丫头开口道:“坏人,你好!”我看了下小莲,可比我刚认识她时判若两人啊,有种吾人有女初长成的味道,两根马尾辫已经变成了披肩发,脸上洋溢着自信,衣着也不再是小女生打扮,宛若高级白领。 我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小莲说:“这是哪位啊?有点熟悉,但实在想不起来了!”肖武笑道:“你别耍她了,她可是一路上都在念叨你。”我奇怪地问小莲:“你念叨我什么啦?” 小莲脸一红,扭过去不理我了。我哈哈大笑着说:“你看,还是小女孩脾气,做销售这样可不行啊,还得练,脸皮至少和我一样厚。” 我们说笑着,林家生和朴哥来了,走到我们近前,林家生说道:“都说同行是冤家,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你们是冤家呢?”肖武大气地说:“我可从来都不这么认为,我和陈老弟在湖南就是朋友了,我们可没做冤家,陈老弟还把我们公司介绍到他们集团公司,我们现在也是万众的供货商了。” 林家生哦了一声问:“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你们现在是万众的供货商?那他们公司不给集团供货了吗?” 我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最近在外扩市场,不能只供应集团,所以分一部分出来给格菱,当然价格是偏低的,当然有一定的品牌效应,这是互惠互利的合作。” 朴哥拍着我的肩膀说:“也就你小子能想到这样的点子,够大气,好样的。” 闲聊了一会儿,年会正式开始了。林家生和朴哥,雪姐,还有几个他们公司的领导,坐到了主席台上。林家生最先讲话,总结了一年来盈科的整体业绩,年销售额,总经济产值,同比上一年的增长。同时,展望了下未来一年,重点讲到进口外贸将是明年重中之重。又讲了未来三年计划,五年计划。最后,感谢员工的辛勤努力工作,感谢供应商的配合和支持。也重点提到了我和肖武。 接着朴哥讲话,说了下公司的生产规模的扩大,制度的完善,员工的待遇等问题,同时明年年初将建两栋职工宿舍,宿舍将建成单身公寓式,大大改善员工的住宿条件。 然后,就是雪姐和其他领导的讲话。台上的都讲完了,又由台下的优秀员工讲话,本以为基本就结束了,哪知道林家生突然说道:“下面有请我们的优秀供货商代表讲话,有请万众的陈总。” 我根本就没想过要讲话的,台下坐着2000多人,我又没准备,推辞了下,又想让给肖武,但最后还是被拉上主席台。 想了想说:“大家好,我是万众的陈飞,很荣幸能参加盈科的年度盛典,作为盈科的老牌供货商,我深深能体会道盈科这几年的进步和发展,我知道盈科在林总的带领下,会走向更加辉煌的明天,再次也感谢林总对于我们公司的支持和帮助。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 台下响起了掌声,然后进入到了大家最喜欢的环节,抽奖。先是优秀奖,一共50名,主持人直接从抽奖箱里拿出了一堆纸条,挨个名字念,念完就上台领奖,是一台风扇。之后是三等奖,一共30名,是一台饮水机;二等奖,20名,是一台冰箱,一等奖10名,奖励一台笔记本电脑,特等奖3名,奖励一台富康小汽车。 这奖品也算是下了本钱的,单单三辆汽车就得几十万,盈科手笔不小啊,我也在抽奖名单里,可上百个名字愣是没有啊,小莲得到了一台饮水机,高兴地向我示着威。我笑着说:“你拿个抽奖票嘚瑟什么,你有本事举台饮水机给我看啊!”小莲撇着嘴没理我。 坐我旁边的肖武开玩笑道:“陈总,你的10万块连台风扇都不赚回来,亏大了啊。”我尴尬地回道:“不夸,不夸,吃亏是福。” 抽完奖,就准备吃团年饭了,林家生叫了我和肖武,一起去他办公室坐坐。 就我们三个人在他办公室,他拿出了一个亚克力的牌子,牌子上写着,我们公司的名字,下面一行小字‘金牌供货商’,然后又来了一份合同给我,我看了,惊讶道:“林总,你这是?” 林家生笑着说:“这是你应得的,未来三年的合约,还有战略合作协议,我想过了,你们公司无论在产品质量,价格,服务,信誉方面,这些年做的都不可挑剔的,我想一直保持这种的关系。 第三十九章 情敌来袭 我诚恳地说:“林总,你这太让我受宠若惊了,感谢您对我们公司的信任,未来的日子,我将会全心全意为盈科服务,做到极致。” 林家生点了点头说:“我放心,我知道你会的,我主要是对你放心,也对老冯放心,这老家伙虽然嘴不好,脾气不好,但公事上一点不马虎。”然后又对着肖武说道:“肖总,我叫你一起上来,就是也随便通知你一下,万众肯定是我不二的选择,但一些规格的线,我们也会选择你们用的,大家相互配合,钱是大家赚的,我直接叫你上来,也没打算藏着掖着,希望你能理解。” 肖武很爽快地说:“我理解,我觉得这样做无可厚非,合作嘛,都是互惠互利的,相互共赢的。” 然后,我们一起下楼吃饭,盈科在操场上搭了灶台,请来了厨师,现场搭伙做饭,炒菜,气氛搞得很好,我叫林老坐在我身边,低声地和他说:“你打个电话给老冯,问问给盈科的钱,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财务弄错了,要不是10万,现在都不好要了。” 林老走开了,回来的时候,在我耳边小声地说:“老冯在财务看到你申请的2万块,说太小气了,所以,就给你加了8万块。”我这才放心,叫林老坐在吃饭。 林老还是比较知道分寸的,就站起来说:“我去后面找张桌子吃吧,你这里都是领导。”谁知道刚要走,就被林家生叫住说:“林老,是吧,就坐这儿,老冯以前来盈科的时候,就是你开车,现在又给他徒弟开车了,都是老熟人,别客气,快坐。”林老也只好硬着头皮坐在了我身边。 我解释道:“林老可不是我司机,他现在是我们公司运输部的经理,我也求了很久才把他叫来的。”林老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衰仔,别瞎说。” 酒桌上,我没怎么喝,因为林家生要到处去敬酒,就简单地喝了几口,到是肖武一个劲儿劝酒。 快结束的时候,肖武和我说:“听说,你们公司马上独立核算了,正式脱离万众集团了,这可是好事,到时不得给你股份啊,你可摇身一变成了公司股东了。” 我愣了一下,因为我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老冯,王总由始至终也没提过给我股份的事,肖武不说,我还真没想过,可他一说,我不免有些失落,公司的很多核心问题,我还是没有参与进来。 就应付地说道:“我是没听说啊,我就是个打工的,哪敢往股东上边想啊?” 肖武似乎替我打抱不平地说:“不能吧,这样,要是他们没给你股份,你过来我这儿,我让10%的股给你。” 我心动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理智,我知道这10%的股份,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肖武看中的是我的能力,还是我的人脉关系,我的客户群,这些都是未知之数啊。 于是感激地说:“肖总,您太客气了,感谢您对我的抬爱,我想以后一定有机会的。” 我和林老将近晚上9点才到珠海,林老接了个电话,和我说:“老冯,找咱们两个有急事,过去下。” 林老开到一间茶楼,上了二楼,一个包间里。一桌麻将,坐着4个人,王总,李总,莫珂和老冯。 林老也没顾忌,直接问老冯:“找我俩啥事?”老冯笑着说:“李总,有事要走,现在三缺一,你说急不急?” 林老直接丢了一句老冯,然后坐在老冯身后,看他的牌。 我坐在李总身后,李总正犹豫要打哪张牌,我指了指其中一张,李总打了出来。老冯哈哈大笑,然后推了牌说道:“胡了!”李总用手打了我一下说:“你怎么里外不分啊?帮老冯害我!” 我笑嘻嘻地说:“我是咒他赌场得意,情场失意!”李总笑骂着说:“我可是记仇的,阿飞,你可小心点。” 说完拿起包说,我得走了,晚了我就迟到了。老冯打趣道:“去约会吧?我就说阿飞是用心良苦吧,让你情场得意的,苦了我们这位好同志,还被你误解。”李总瞪了老冯一眼,笑着走了。 空出的座位,老冯叫我上,我看着虎视眈眈地林老,那里会不知道他手早就痒了。全公司都知道林老的爱好,喝酒,抽烟,打麻将。我拉着林老坐下说:“我打牌慢,跟不上你们,还是林老来吧。” 林老上来就熟练地码着牌问:“广东麻将吧?什么风?” 打了一圈后,王总一边打牌一边说:“年底公司就正式脱离集团了,手续基本上办齐了。”话刚讲一半,林老站起身来对着我说:“飞仔,你来替我两把,我上趟厕所。”林老很识趣,知道这时候自己该出去了。 我坐下来听王总继续说:“公司将以股份制的形式成立,咱们可能有个大股东加入,大家有个心理准备。” 听到股份,我心里一喜,心想这次到是没背着我谈论,估计能有我一点股份吧? 老冯打了一张牌说道:“没听你提起呢?是谁啊?” 王总没有回答,而是问我:“阿飞,我给你的三份合作意向书,你办得怎么样了?” 我心中一凛,完了,事情办完了,忘和王总汇报了,平时一般都是直接和老冯说下,不是什么大事,很少直接找王总汇报的。可现在是他把三份合作意向书给我的,还亲自嘱咐了一遍。 我急忙回答道:“啊,北京的建国伟业已经发货了,量还不小;河南郑州电工集团的也发货了,只是价格很低,不过,他们后期有特种线,可以平均下;另外成都的,我没做好,请领导批评。” 听我说到成都,老冯刚想插话,王总没给老冯机会,直接说:“成都的不用管他,那家伙进去了,不做就对了,他是我老婆弟弟的小学同学,本来就不务正业的,我也是没办法。”说完,推倒了面前的牌,胡了。 然后接着说:“北京的刘晟可给我打电话,不停地夸奖你,说你给他公司出谋划策,让他公司起死回生,说我有这样的手下,是捡到宝了。” 我没从王总的脸上看到任何夸奖我的意思,我知道这次我做过界了,忙说:“我当时也是有病乱投医,想着做进去,就胡乱说了些有的没的,谁知他还真信了。” 王总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没事,你做的很好,以后多和他们北京那几个联系着,对你,对公司都有好处的,他们那个圈可不是谁想进,都能进的。” 我注意到王总先是说的对我,然后才是对公司,我知道他是话里有话,我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麻将局凌晨一点结束,林老拉着我和老冯回家。车上老冯说:“王总对你在北京的事,有想法,找个机会,我和他说说,都是为了公司,他有点小题大做了。” 我有点不解地问:“王总有啥想法?我在北京就是认识了几个公子哥,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至于吧?” 林老突然来了一句:“丢,以后不和你们打麻将了,不上不下的。” 搞得我和老冯哭笑不得。 老冯没理林老,说道:“估计和这几个公子哥有关,我也不太清楚,这时候很关键,你自己小心点,可别出什么错。”我嗯一声。 胜男回来了,我早早就开车去了白云机场,在出门口焦急地等待着。航班到了,人都出来的差不多了,才看见胜男和一个男人在争着拿一个行李箱。快走到门口了,我以为是抢行李呢,可想想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吧?就走了过去,听见胜男对着那个男人说:“你走开吧,不用你帮,我男朋友就在门外等我呢。” 那男人还是不放弃地说:“没事,太重,我帮你拎!” 我没在犹豫,直接跨过栏杆,来到了胜男面前说:“你终于回来了,行李给我吧。”说完,直接抢过行李箱。 那男人上下打量着我,我也打量着这个男人。 这男人标志的五官,高高的鼻梁,深邃地眼睛,干净利落的平头,修饰过的胡茬,显得很有男人味。身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加上他自身匀称的身材,西装显得十分笔挺。 他意味深长地对着我笑了笑说:“你就是男男的小男朋友啦?你好,我叫刘子然,大家都叫我JACK,我是男男的发小。”说完,伸出手来。 我很没礼貌地没有去伸手,而是拉着了胜男说:“外面坏人多,以后自己出门小心点。” 胜男似乎并没觉得,我没礼貌,相反,她憋住笑拉着我的手说:“本以为没多少东西的,谁知道收拾收拾就一大堆,打包了5个箱子,我都托运过来了,这个箱子是必用品,必须得拿过来。” 我帮胜男拎着箱子,两个人手牵手地走出了大门,剩下刘子然一个人站在那儿发呆。他很有风度,既不恼怒也不生气,而是默默地走出了大门。 第四十章 老朋友来了 胜男上了我的车,说:“那个人很烦的,我们是一个大院的,可他小学的时候就去美国了,我都没什么印象,谁知道一回国,就过来找我,说是我的发小,天天来烦我,我说我要去珠海了,他说他也来办事,就这么一路跟过来了,他又很有风度,我就不好发火,真拿这种人没办法。”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我知道这种人最难对付,有时候男人的直觉也是很准的,尤其是在爱情方面,知道哪些人具有威胁性,哪些人只是路人。我装作漠不关心地问:“看他言谈举止不凡,应该是个优秀的人,怎么还死缠烂打啊?估计是我们家胜男魅力无法挡!” 胜男骄傲地说:“那是,追我的人,从长沙排到了珠海,你要时刻有危机感,知道不?要时时刻刻地对我好!” 我点着头说:“奴才遵命,小主您还有什么吩咐?” 胜男笑着说:“跪安吧,想起来再告诉你,对了,我想吃煲仔饭,想吃烧鹅,叉烧,想吃蛋仔面,还有你.妈煮的饺子。你做的意大利面和罗宋汤也可以。” 我摸着胜男的头说:“你这脑袋是装的都是什么啊?菜谱吗?” 胜男打开我的手说:“你脑子里装的才是菜谱呢,说,你想我了没?最近天天都在干什么?有没有追妹妹?” 我很无辜地说:“姑奶奶,咱们两个天天电话联系,一聊就是几个小时的,你说我在干什么?你不是了如指掌啊?胜男同志,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谁也无法动摇的,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爱啊.“ 胜男笑着说:“乖啦,一会儿到了,姑奶奶给你买糖吃。” 到了公寓,胜男一进门就说:“哇,装修的那么好啊?看吧,我说了按我设计装修,肯定错不了。”我撇着嘴说:“要点脸不?这可和你说的设计完全不一样啊!这是我精心设计的,一会儿给你看看什么叫十足的科技感。” 胜男揪着我的耳朵说:“你再说一遍?不按我设计来,你还理直气壮的!” 我急忙求饶道:“壮士饶命,壮士饶命,我把你的设计和装修公司说了,人家说做不了,你那是按着100平来设计的,你先看看我的设计再说。” 说完,我先带胜男来到阳台说:“这原来是阳台,现在被我改成厨房了,卫生间的墙给我打掉了,装了雾化玻璃,你看。”说完,我拿着遥控器一按,玻璃透明了起来,再一按玻璃雾化了。 胜男马上说道:“你个流.氓,就是想趁我洗澡时偷看吧?” 我很无辜地说:“这是高科技,我可没你说的那么下流,再说,早晚都是一家人了,还在乎这些。你再找找电视,在哪?” 胜男看了一圈好奇地问:“是啊,怎么没看见电视呢?”我得意地按了下遥控器,房间吊顶的上面缓缓降下了一个白色软幕,屏幕渐渐变亮,出现了画面。 胜男大声地叫着说:“哇,是投影仪啊,这么先进,就是太大了点,会不会不清晰啊?” 我肯定地说:“不会的,这是我的一个客户现在生产的产品,叫做激光电视,还没投放市场呢,开间距离3.6米就可以了,而且很清晰的,我试过了。” 我接着得意地说:“还有更先进的呢,是不是只看见书柜,床柜,衣柜,就是没看见床啊?” 胜男一把把我手中的遥控器抢了过来,一顿瞎按,也没按出来。我走到墙壁处,按了一个机械开关后,夺过了遥控器,大床缓缓落下。胜男兴奋地跳了上去,像个孩子一样,在床上蹦来蹦去的。 看着胜男高兴的样子,我心里无限的满足。 晚上,我煮了意大利面和罗宋汤,两个人吃的津津有味的。我打开了我想了很久的话题说:“胜男,和你讨论点事呗?”胜男看我一本正经的,有点奇怪地问:“怎么啦?你说就是了。” 我问道:“你说两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在一起,能幸福吗?”胜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说道:“我家里人找过你了?”我摇着头说:“没有,没有,你爸和你大哥我不是见过了吗?我以前认识了一个女孩,他爸妈就是觉得我配不上她,让她出国了。我不想再重复这样的事情发生。” 胜男很认真地说道:“两个人在一起,只要是相爱的,其他一切都不是重要的,我一直坚信这一点,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甚至是未来,我虽然没有恋爱经验,但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不是对的,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思想。” 我知道胜男听懂了我的意思,我又笑嘻嘻地说:“我其实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虽然比上不足,但比下有余,咱们现在也算有房有车,还没欠款,大富大贵不一定行,但只要我肯努力,相信未来咱们的日子,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苦的。” 胜男拉着我的手,靠着我的肩膀上说:“我知道,从我认定你开始,就知道你一定会给我幸福的。” 我知道是时候,进一步了,我搂住胜男的肩膀,正准备进行下一步时,电话响了。 胜男哈哈地大笑起来,说道:“老天都不帮你啊!” 我生气地说:“都这么晚了,谁啊?这么没眼力见儿?” 拿起电话来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想了想还是接了。电话那头一个熟悉的声音:“阿飞,快点来救我们啊!” 我听出了是江江的声音,我急忙说:“你别急,在哪?怎么了,我马上过去。” 电话被另一个人抢了过去说:“阿飞,别听他瞎说,你也别急,就是我们的行李忘在车上了,现在电话钱包所有的东西,都没了,所以给你打电话。” 是小霞,她一定是把江江的电话抢了过去。我这才放下心来笑着说:“大半夜的,你们就吓我吧,你们丢了行李,总不能让我现在飞去湖南救你们吧。” 小霞那霸气地声音又传了过来说:“你傻啊,要是在湖南,我还用找你,我们在珠海的香洲汽车站呢,你赶快过来!” 我马上说道:“你们就站在大门口别动啊,我10分钟就到。”挂了电话,和胜男说了下,两个人一起去车站接他们。 到了车站,两个人傻傻地站在那儿左顾右盼的,我的车都到他们身边了,他们都没发现,我摇下了车窗说道:“两位老板,坐车不?”江江傻傻地回了句:“不坐,不坐,我们等人呢。” 小霞看到是我,也不说话,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江江吓了一跳,大声说:“我们没钱,你坐车干什么啊?等阿飞来了再说。”我们三个坐在车里,已经笑得不行了,这时江江才发现是我,骂了句:“你个龟儿子,耍我是不是?”说完,也坐进了车里。 他们两个看见副驾驶的胜男,用询问的眼神望着我,我介绍道:“我女朋友孙胜男,这是江江,这是小霞。” 小霞看着我说:“行啊,什么时候找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告诉我们一声,不够朋友!” 江江嘻嘻地笑着说:“他还能闲得住?”胜男‘咦'了一声问:“是吗?阿飞他从来都没闲过是吧?” 江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说:“他还闲得住,闲得住,都守寡几十年了。” 车上笑声一片。我找了个大排档,让他们两个先填饱肚子,两个人看来是真饿了,风卷残云起来,胜男也跟着吃了起来,吃的速度丝毫不让两个饿鬼。 我奇怪地问胜男:“你不是刚吃过饭,没多久吗?怎么看你比他们两个还饿呢?” 胜男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看他们吃的香,我就又饿了,一吃起来,还真是好吃。” 江江一边吃一边说:“阿飞,你也别愣着了,吃啊。”看着桌子上所剩无几的菜,说道:“我可没你们那么好的胃口,你们两个心真大啊,行李都丢了,也不着急,还吃得那么香。” 小霞说道:“有什么好急的,明天一早来车站,找找那辆车就是了,钱没了,就没了,护照什么的在就行了。” 我这才好奇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过来了?过来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身,我要是不在珠海怎么办?” 江江说道:“我们也是经香港,再到温哥华,心想着路过珠海,就来看看你,你要是不在,我们就直接走了,在我们就多留几天。” 我问道:“这回真走了,手续都办完了啊?” 小霞回答道:“嗯,办完了,两个月前就办完了,就是把家里的事处理完,这才走的。” 吃完饭,我拉他们两个回公寓,他们两个问:“那你们两个去哪住啊?要不你给我点钱,我们去住酒店。” 我假装生气地说:“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想从我这儿拿钱,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没门,就老实在这儿住吧,我们两个回家住就是了。” 第四十一章 三堂会审 江江还傻乎乎地说:“又不是不还你。”小霞笑着打了江江一下说:“你能不能再傻一点?” 回家的路上,胜男担心地说:“这么晚了,回家,会不会打扰你爸妈休息啊?” 我笑着说:“你是担心这个吗?没事的,又不是没住过,我妈看见你回来,估计明早都得给土地爷上香。” 回到家,我爸妈还真没睡,看见我和胜男进来,高兴地对胜男嘘长问短的,累不累啊?饿不饿啊?搞得我一个人站在那儿没人理。问完了胜男,才想起我来,说:“下次早点回来,别弄的那么晚。” 说完,二老很识趣地进了房间。 折腾了一晚上,我洗了个澡,准备和胜男回房睡觉,胜男洗完澡出来,和我说了晚安,就又跑去书房睡觉了,搞得我独守空房。 第二天,一早,我没叫醒胜男,自己一个人去接了江江和小霞,到了车站,趁第一班车还没开之前,找到了那辆车,江江他们的行李还在车里面,没动过。这下他们两个放心了。 江江高兴地说:“请你们喝早茶,叫上胜男和你爸妈来。”我答应了,让他们先去占位置。我去接人。 回到家,胜男不知道说什么,我爸妈被逗得咯咯直笑。看我回来了,我妈就说:“早上起来,你爸怕胜男再行大礼,就没敢去晨运,待在房间里不敢出来,要不是我劝,现在还在房间里呢。” 我哈哈大笑地说:“胜男,还不赶快过来行礼!” 早茶是广东特有的饮食文化,广东人可以从早上6点钟一直喝到中午,也是一家人周末相聚在一起的一次聚会。 我很喜欢这种饮食文化,健康而且温馨。我爸妈也很喜欢,想想自从我做了销售,家都很少回,很久没带他们二老来了,今天还真是个不错的机会。我们来时,江江已经点了一桌子的东西。 看见我妈爸来,江江和小霞有礼貌地站了起来打着招呼说:“叔叔,阿姨好,我们是阿飞的湖南的朋友。” 我爸妈笑着说:“好,好,小飞的朋友一看就都是好孩子。快坐,快坐。” 我看着一桌子的东西说:“点这么多,你们吃得完吗?不够可以再点的,你们两个土老帽,这里不用一次点完的,一会儿有推车来,你可以慢慢点的。” 我妈急忙说:“你怎么说话呢?点,随便点,阿姨今天请客,吃个够。” 胜男急忙说:“阿姨,怎么能让你请客呢,应该让我来,我都吃您多少次饭了。” 江江急了,说:“那可不行,说好,我今天来叫叔叔阿姨喝茶的。” 争来争去,最后倒霉的是我,因为大家一致认为,我买单最合适。我爸妈吃的心安理得,胜男更是毫不在意,至于江江和小霞,我们已经到了不需要客气的地步。 喝完茶,我把车给了江江,让他带着2个美女,去逛逛,一是看我们公寓还缺什么,二是他们出国前,还需要买些什么。我则自己打车回公司了。 回到公司,已经一堆人在等我了,宝儿上来就是叫我帮她催款,说我一个电话就管用了,她接手的一家老客户,这家四川的老客户,是当年老冯开发的,之后我跟,现在给了宝儿。这客户年销量还是不错的,就是款每次都晚,倒也不是他们没钱,就是一种习惯,钱放在自己手里放心,哪怕早晚要给出去呢。 我拿起电话,对着宝儿说:“下不为例,你不能每个月都叫我给你打电话催款!”拨通了电话后,我直接喊住:“你是几个意思啊?每个月到月底都得我催款,你就不能自觉点啊,搞得我跟银行信用卡催款员似的。” 电话那头也不客气说:“瓜娃子!你老人家现在官职高,也不来看看我,上次到四川了哈?都不说来我这儿,我量小,不值得你来哈?就不给你,你有本事过来要,我现场给你数钱。” 我笑着说:“跟我耍无赖是吧?可别怪我给嫂子打电话,上次情.人节,我可在汉庭看见有人从那儿里面出来,身边的人可不是嫂子啊!” 电话那头笑着说:“你甭来这套,情.人节我和你嫂子在一起呢,她才不信呢。” 我笑嘻嘻地说:“那行,我就试试,估计嫂子也不能信,没事,没事。” 电话那头哈哈大笑地说:“算你狠,钱一会儿我就叫财务汇过去,不是我说,你真挺长时间没过来了,那小姑娘是挺漂亮的,可我是有老婆的人,不适合,不适合哈。” 宝儿甜甜地冲我笑了笑。 放下电话,我严肃地对宝儿说:“别跟我嬉皮笑脸的,最后一次啊,你得跟客户成为一家人,该客气的客气,该厉害的时候,就得厉害,你要搞得他都不好意思欠你钱,你一打电话,他都脸红才行。” 宝儿点了点头。 之后,安南跑过来说:“老大,我有个新疆的客户,我能去跑吗?”我敲了一下他脑袋说:“你说呢?别的先不说,你先打听打听10吨车到新疆的路费是什么,你还打算空运啊?”安南灰溜溜地走开了。 之后挨个解决问题,等所有问题都解决完,我高声喊道:“所有人都听着,两件事,一是以后所有问题都尽量自己解决,实在是没办法了再来找我,我又不是你们的保姆,二是都抓紧催款了,12月28号财务结算最后一天,别你29再来,说收到钱了,晚了,年终奖励,对不起,没你的份。”所有人都在叹气。” 马上要下班了,小华急匆匆地跑过来对我说:“王总,叫你去会议室开始。”我问什么事,知道吗?小华摇了摇头,说好像挺急。 我急忙大步跑上楼,推开会议室的门,里面坐着王总,李总,老冯,莫珂,还有一个人,是他,刘子然。 五个人并排坐在桌子后面,桌子前面留了一张椅子,老冯让我坐在这张椅子上。感觉就跟审犯人一样,台上坐着5个人,审我一个人。 我不安地坐下后问:“什么事啊?领导们?” 王总看了一眼其他人,然后对我说:“是这样的,公司昨天已经申报成功,正式成立为万众电工有限公司。是一家纯民营股份制公司。在座的都是股东,我先介绍下,这位是刘子然,任公司的副董事长。其他几位,我想不用介绍了吧?” 刘子然很礼貌都站了起来,伸出了手,说:“这次,你不会拒绝和我握手了吧。”我只好站起来,礼貌性地握了握手。 王总继续说道:“我先和你说下,股权的划分,我本人占49%,刘董占25%,李总和老冯占10%,莫珂占5%,还剩下的1%,经我们董事会决定,准备分配给你。这次是正式的股东听证会,在座的投票决定,你是不是有权占着1%的股份?我虽然占比例比较大,但还是民主点,少数服从多数,一会投票决定,你先述职一下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没有一丝的欣喜,也没有紧张,对于这1%股份,其实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对我也是,只不过,我的对面坐着刘子然,由他来决定我是否有资格拿这1%的股份,心中充满了不忿和不甘。 老冯看我没反应,提醒了我一句说:“傻啦,说啊!” 我如梦初醒地说道:“我是99年入职的,进入公司后,先去了设备动力部,参与了组装和调试2,3,5,8号设备,并同期翻译了这几台设备的用户手册及维修图纸。后去车间在生产一线实习了6个月,之后被调入销售部,第一个月超额完成公司销售任务,被评为销售标兵,同年,也是公司的销售冠军。 因客户盈科产生分歧,被调到了湖南分公司,任总经理助理,负责设备维护,生产,财务,包装。参与组建湖南分公司,并找到一家代理商,同年完成公司五分之一销量,因提出自产自销的方案,后晋升为湖南分公司副总兼总公司销售部副主任。一年后,被调回,任命为销售部经理,公司副总。 我的讲话完毕,各位领导还有什么问题吗?” 王总点了点头说:“你的情况,我们都很了解,还是请刘董发问吧。” 刘子然笑着说:“我有几个问题,想了解下,第一个,你当时被调到湖南,是和客户发生了什么问题?” 我很坦荡地回答道:“我和盈科的董事长林总,在意见上产生了分歧,但并没影响到公司的销售量,相反,就在昨天,我拿到了盈科的金牌供货商的称号,而且还拿到了未来三年的合同及战略合作意向书。” 刘子然笑着说:“你别太敏.感,我就例行问问,第二个问题,你在湖南找的代理商,为什么现在不在做了?” 我心沉了一下回答道:“代理商本人出了点问题,但代理商的公司还在,也没有影响到我们正常的销售工作。” 刘子然仍不肯放弃,接续问道:“第三个问题,你在负责公司采购时,是否和铜陵的何总产生过争吵?是不是卡住公司的货款,不给他们?” 第四十二章 1%的股份 我回答道:“供应商和客户永远都是对立面的,都是要为自己公司争取利益的,铜陵方面拒收承兑汇票,而咱们公司一直是收承兑汇票的,为了公司着想,我说服了铜陵方面,让他们接受。” 刘子然好像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很好,你做的很好,我没问题了。” 王总说道:“那好,下面就陈飞加入董事会,占公司1%股份的事宜,进行投票。” 老冯说道:“我弃权,我想大家都知道我和陈飞同志的关系,我避嫌。” 王总愣了一下,然后说:“那一票,弃权。李总,你的意见呢?” 李总爽快地举起了手说:“我同意!” 王总又看向了莫珂,莫珂举起了手说:”我同意!” 王总先表态说:“我觉得陈飞,还是有点年轻,我觉得应该让他再锻炼两年,我不同意!” 所有人都愣了,不解地看着王总。王总面无表情,我知道王总的这次表态,将决定了我以后在公司的未来,我差点就站起身来,直接提出离职。 刘子然却笑着说:“我和陈飞同岁,不年轻了,我看他还是扛得住重担的,我同意。” 没有任何的喜悦之情,我的心此刻有一种,莫名的悲哀,自己的命运,又一次的掌握在别人手上,自己是那么的无能为力,那么的渺小,我的自信心像一支粉笔被踩在脚底下,碾得粉粹。或者比起年龄大的人,我还可以有自己骄傲的地方,毕竟我还年轻,可在刘子然面前,作为同龄人,他却高高在上,上一刻刚刚决定着我在公司的命运。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突然站了起来,准备拒绝这如施舍般的股份。老冯走了过来,用手按住我了肩膀,雄厚地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恭喜你啊!”我犹豫了一下。 王总笑呵呵地说:“真是后生可畏啊,咱们公司有两个不到30岁的董事,怕也是前无古人了。”说完,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李总和莫珂也过来恭喜我。我麻木地回应着。这时刘子然突然说了一句:“哦,对了,陈飞,你记得在新历年底前,把100万交到财务,作为入股的股份的保证金啊!” “什么?”我脱口而出。如果,我要投入100万来换取这1%的股份,还需要你们在上面投票吗?我凭什么还要你们来决定,我能不能玩这个游戏。 我再也坐不住了,莫珂先开口道:“刘董,这不符合规矩吧?应该是从陈飞的年薪里每年扣除的吧?为什么要他一次性缴纳股份保证金?“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保证金。刘子然笑着说:“莫姐,如果,每年扣取,那何来保障啊?要约束董事各尽其职,就需要保障金。并且一次性.交齐,我不是也交了吗?你不也交了吗?他为什么特殊啊?” 我也不知道抽的哪根筋,冲动地说道:“好的,我年底之前会交齐的,请刘董放心。” 刘子然戏谑地说:“可别花女人钱啊。”我知道他的意思,我回答道:“咱们还不知道谁一直花着女人钱呢,我的钱,都是我一手一脚踏踏实实地赚回来的,别人的,我就不知道了。” 在场的其他人终于听出了火药味。李总忙打着圆场说:“阿飞,就是受女孩子喜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咱们阿飞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对不?” 别人听了也就是当句玩笑,可刘子然则不同,听起来十分的刺耳,纵使再好的涵养,极深的城府,也忍不住了,难看地笑着说:“是啊,他比较受女孩子喜欢,手段应该是极高明吧?佩服佩服!” 我很平淡地说:“我靠的是真心实意,不是什么花言巧语,更不会用金钱去买人心,也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铜臭味的。” 老冯这时拽着了我说:“走吧,我找你还有事呢。”说完,不等其他人说话,拉着我走下了楼。 到了我办公室,老冯开口地怪责道:“你发什么疯啊?刚刚要不是我拦着,你是不是就不要这1%的股份了?还有,你和这个刘子然到底什么关系,怎么一见面就狗咬狗啊?” 我点了支烟,坐在沙发里,半天才说:“你觉得这1%,有意思吗?施舍给我的啊?还和审犯人一样的,审了一圈。” 老冯有点生气地说:“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你可知道这1%,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做人别太贪心,莫珂人家也是拿出500万来,才拿到那么5%的股份。你就满足吧。” 我辩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这1%我完全可以不要的,只是,只是……”我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今天没有刘子然,我肯定会爽快的答应下来,而且高高兴兴的大团圆结局。可就是因为他在那儿,令我也有点失去理智了。 老冯问道:“只是什么?只是你放不下面子,只是你觉得在我们面前,让一个和你同龄的人询问,决定你的股权问题,你心有不甘?你这是什么逻辑?人家出大头,自然有权利质疑,这钱是不是花在刀刃上?就因为你们是同龄人?那比尔盖茨31岁就成为世界首富了呢,你和他比,你心里不是更不平衡!”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老冯解释,就说:“反正我是看他不顺眼。” 老冯哎了一声说:“教过你多少次,任何时候,都比和钱较劲儿,你知道,你这1%意味着什么吗?照公司现在的发展趋势来看,光每年的分红,就可以是1%的几倍啊。钱到手,比什么都重要。懂吗?” 我想了想,是啊,自从见到这个刘子然,我就像只看家狗一样,急着撒尿画圈,宣布自己的领地,胜男是这样,公司里还是这样。 老冯接着说:“和你说过多少次,每临大事需静气。任何时候都要沉得住气,今天你有点令我失望,竟然还和人口舌之争,争赢了又如何?显得你口才好啊?骂人再狠,能有打人疼啊?知道我为什么投了弃权票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问:“是啊,你为什么投弃权票啊?” 老冯解释道:“你还没看明白吗?我如果投了赞同票,加上莫珂和李总的,那王总和那个刘子然,还需要投票吗?王总是要平衡,任何时候都是,你加入董事局,本来是无伤大雅的事,但如果有重大决策的时候,你的1%可能就是致命的。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四个统一立场,拿掉王总也是分分钟的事,他能找这种事发生吗?今天也是给你敲个警钟。“ 回想了刚刚,是啊,王总最后走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地说了句,这是对现状不是很满意啊。 和老冯谈完话,心里纠结的东西,释放开了,心情也就好了起来,可又想到这100万,我该上哪去要呢?把车和公寓都卖了,也才不到20万,信用卡里有10万,加上之前的卡里还有3万多,还差太远了,再说车和房子也不是说卖就能卖的出去的。只能回家问问我爸妈了。 回家的路,我给胜男打电话,问她们在哪?胜男说,他们在大世界里逛街呢。 我打了车去到大世界,看见江江身上堆满了箱子,两个女人手牵着手,有说有笑的,真是难为江江了。 我走过去,拍着江江的肩膀说:“真能干!”说完,上去找两个女人,扔下江江一个人大包小包地追赶上来。 小霞和胜男很投契,两个毫无心机的女人在一起,很快就能成为无话不谈的闺蜜。胜男看到我过来,高兴地蹦蹦跳跳,对着我说:“今天小霞他们买了套真皮的沙发送给咱们,说以后来人可以在上面睡,原来的让他们给扔掉了。” 我一句粗口脱口而出:“我X,我那可是新的买的啊!” 胜男笑着说:“还有呢。”我急忙问:“还有啥?”小霞接口道:“还有两个我X!” 胜男说:“他们把你的地毯给扔了,今天叫他去量了尺寸,给咱们做木地板。” 我惊讶地说:“你们要翻天啊,那地毯羊毛的,很贵的。” 江江说:“别编了,我都看过了,是皮毛一体的假货,不如地板舒服,以后,这公寓就是我们在珠海的家,来了,就住那儿。” 我不满地说:“哇,这就赖上了,真是引狼入室啊!” 胜男霸气地说:“你才是大灰狼,江江,小霞,别客气,来珠海就住那儿,我说了算。” 晚上,回到家里,趁我妈和胜男在房间里说话的空挡,我和我爸说了一下我加入公司董事会的事,和他说了事情的全部。我爸没说什么,转身进了房间,打开了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卡和房产证。 我妈急忙问:“老陈,你拿这些干什么?”我爸只简单地说:“儿子要用钱。”我妈便不再问了。 接过银行卡和房产证,我的手在颤抖着。我爸握住了我的手说:“卡里有50万,房子可以去抵押或者出售,别把钱看得太重,大不了,我和你.妈回福建老家,那里还有船和祖屋呢。” 第四十三章 公司年会 我什么也没说,也没保证什么,只是用坚毅地眼神告诉我爸,我是不会令他们失望的。 我爸妈睡觉了,我和胜男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月亮,胜男才问道:“你用钱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应付道:“啊,哪能花你的钱呢?”胜男生气地说:“我们一定要分你我吗?我问你,你有没有打算和我结婚?”我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有啦,你同意的话,明天咱们就去登记。” 胜男认真地说道:“我相信,既然咱们都要结婚了,为什么你还要分清你我,有事的时候,你应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未来的日子,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我们都将一起面对。” 我搂着胜男深情地说了句:“谢谢!” 胜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说:“这是我这几年工作攒的钱,不多20万整,你拿去吧,你放心,我是不会和家里要一分钱的,这都是我自己的钱,本打算你生日时,给你买辆奥迪的。现在先拿去用吧,” 我没有接,而是搂着胜男说:“傻丫头,我知道你的心,之前我还太不自信,生怕自己不够优秀,配不上你,怕别人抢走你,现在有你这句话,我什么都不怕了,不过,这钱你先拿着,你的钱要是再用了,那咱们吃什么喝什么啊?未来一年内,我的钱肯定都要还债的,就只能靠你养活我了,万一,有用钱的地方,怎么办?你先收起来,我再想想办法。” 胜男把卡塞到了我的手上说:“那就放你那儿,用的时候就拿。” 我点了点头,脑袋里回想起刘子然的那句:“你有本事就别花女人钱。”这女人指的不就是胜男吗? 第二天一早,我拿着房产证,准备去银行看看,能不能贷款下来。去之前,我先去了公寓,问他们今天有什么安排,要是没有,就一会儿接上胜男,带她去她们单位看看,报个到。 江江注意到了我手上的房产证,就问我说:“你拿房产证干什么?”我说:“去银行看看做个贷款。” 江江追问道:“你做抵押贷款干什么?要多少钱?我借给你就是了。” 我摇摇头说:“朋友要是借钱,就会变味的。我自己能想办法的。” 小霞不高兴地说:“阿飞,你还是把我们当外人了,我们又不是给你,而是借,你可以按照银行的利息给我们啊。” 我还是拒绝地说:“谢谢你们的好意,你们刚刚移民,需要用钱的地方也多,我要是借至少得一年以后才还得清的,不是和你们客气,是我还有办法的。” 小霞不屑地说道:“你能有什么办法?卖你爸妈辛辛苦苦一辈子得来的房啊?还是你要卖肝卖肾啊?我们不缺钱,我们缺朋友,知心的朋友。” 我还是没接,说道:“我真的不能要,你们把我当朋友,当自家人,我都很感激你们,我也很荣幸,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自己解决。” 江江有点生气,直接说:“你怎么这么婆妈呢,这样吧,你把你的公寓卖给我,总行了吧?我们本也想在珠海买个房子的,那里我们很喜欢,之前就和小霞说来着,我们也喜欢你的小公寓,装修的也很好,,住得也舒服。等你有钱,再从我们手里买回来就是了。” 我犹豫了下,因为这是我和胜男爱的小屋,可卖给江江到也是个办法,至少他们我信得过,等我有钱再买过来,就说道:“这到是个办法,我是10万买回来,就10万,现在就去办手续。” 江江从小霞拿了一张卡说:“这里是30万,你还得加上装修呢,就这么多了,手续等我们下次回来再办吧,对了,帮我们订一张明天去香港的船票,我们明天就走了,温哥华那边催了。” 我感激地望着江江,接过了银行卡,说:“我都不知道,我有什么,让你们这样信任的?谢谢!” 手里有了80万,还差20万,胜男的20万不能动,现在也只能寄望卖车了。 一连两天到处打听,谁要车,从6万到4万,都没人要,我也是有点着急了,离年底还剩一天了,我是实在没了办法。 公司的年会如期召开,因为我们公司正式成立的第一年的年会,所以,请了很多集团领导,很多供货商,很多客户,还请了几个不知道多少线的歌星来助兴。公司从没这么热闹过,大家都兴奋不已,估计也就只有我心急如焚。 早上,我走进销售部,刘子然正在和宝儿说话。看我进来,对着我说:“哎,你们领导回来了,销售部美女如云啊,你这领导当的幸福啊。” 我微笑着说:“刘董,喜欢的话,可以在销售部办公啊,我把办公室腾出来给你。” 刘子然笑着说:“好啊,我还真怎么想了。只是我一年也来不了几次,有点浪费,先给你用吧,我先用的时候,你再腾出来。” 小华在旁边一副十分认真地来了一句:“里面有很多重要文件的,不是说腾就腾的,再说,我们领导要是给你腾出来,他就得去楼上了,我们就不方便了,还是不要了吧,刘董,您要是喜欢,我去办公室问问,他们一定有办公室给你的。” 刘子然尴尬地笑了笑说:“小丫头,挺有意思的,你叫什么名啊?” 小华望了望他说:“我就是我们领导的助理,你记住就行了。” 我憋着没笑出来,刘子然没在理小华,想继续和宝儿说话,可宝儿一看这情形,马上明白过来。向我走了过来,说:“师傅,今天咋回来这么晚啊?一会儿就开会了,你猜你今年能得多少奖励啊?”我明白宝儿的意思,可她可能不知道,这个刘子然,根本就不能用钱多钱少来形容的。他怎么会在乎,我哪点微乎其微地年终奖,更不可能嫉妒的,这傻丫头。 刘子然似乎觉得在销售部,这方天地,他占不到什么便宜,就悻悻地走了出去,走之前说:“陈总,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我刚问了财务,你好像还没交钱呢。” 我笑着说:“刘董,放心,5点前,我会准时把钱交上的。” 望着刘子然的身影,小华狠狠地说:“最恨有人在我们销售部嚣张了。”然后反应了过来问:“飞哥,什么钱啊?你要交什么钱啊?我怎么不知道?我可以和我老公说的,他那里有。” 我走过去,很亲密地摸了下小华的头说:“谢谢你,小丫头,有需要我会和你说的。”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去哪弄那20万啊。 我走进办公室,坐在里面发呆,宝儿推门进来了,说:“刚刚那个是咱们的新领导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咱们的大董事。” 宝儿哎了一声说:“人挺帅的,就是有点嚣张。”我实在没兴趣听宝儿在这儿对这个人评头论足的,就说:“宝儿,你有事吗?” 宝儿看出我有点不高兴了,就问:“师傅?你咋了?怎么情绪这么低落啊?” 我抬着头望着宝儿说:“宝儿啊,你让师傅安静会儿行不?” 宝儿很关心地问我:“师傅,到底什么事啊?是不是钱的事啊?我还有点存款,要不?” 我叹了口气说:“谢谢你的关心,出去吧,有需要我再找你。” 宝儿疑惑地看着我走了出来,她从没看我这样过,所以不免有些奇怪,我也不是怪她,只是心里很是着急。 年会十点钟正式开始,和盈科的不同,他们是下午开始,直接吃年饭,而我们公司因为有表演项目,所以开始的比较早,但更像是一场迎春晚会。 舞台搭建在车队平时停车的空地上,舞台中央一个LED的大型显示屏,台下摆放了无数排座椅,前排的是有靠背的椅子,最前面一排是是类似沙发的座椅,估计就是VIP座位了,像极了演唱会现场。舞台下,一群录影机在拍摄,其中有珠海电视台,珠江晚报等一些媒体,还有我们公司自己公关部门。 一名著名珠海电视台主持人,站在了台上,大声地朗读着一段新春贺词,然后,LED大屏上,开始播放我们公司的宣传视屏,从建厂到进口设备,到组装,到生产,然后市里领导多次来公司参观,其中竟还有铁道部公司来公司参观,再到集团参观的片段,我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在和董总握手了画面。销售部的人一阵喝彩,也有人跟着起哄。 影片的最后,正式宣布公司成为独立公司,独立法人,正式成为民营股份制有限公司。然后,一张五人合照。王总,李总,老冯,莫珂和刘子然,一行字幕打在了上面,公司董事局成员。 看到了最后这张照片,我呆呆地坐在那儿,脑子里空空的。我知道,我其实就是个局外人,那个圈子外的人,无论是哪个圈子,都没有我。曾经,我还高估自己,以为自己在公司也是只手遮天的人物,现在想想真是可笑,我算是个什么,不过是人家的一颗棋子,一颗无关痛痒的棋子,一个为人卖命的奴才而已。 第四十四章 公司年会(二) 记得电影《艋舺》里曾经有这样一段对白:风往哪个方向吹,草就往哪个方向到,我也曾经以为自己是风,可是,最后遍体鳞伤我才知道我们原来都只是草。 开始的第一个节目是一个模仿迈克尔杰克逊的年轻小伙子,屏幕上说他曾经被誉为中国最像迈克尔杰克逊的人,我就奇怪了,一个黄种人怎么可能像又黑又白的杰克逊呢?上场后,才发现,只要在脸上涂上厚厚地粉底,戴上一副墨镜,再顶着一个帽子,谁都能很像。 讽刺吗?我和这台上的模仿者,不是一样吗?我学着老冯的说话方式,办事方法,为人处事,所有人都说我就是另一个老冯,但模仿的再像,你始终不是他。迈克尔杰克逊将永远会被世人记住,而他的模仿者,谁会记得他的真实姓名,不过就是个演员,还是一个没有自己的名字的演员。 后面的节目,上来了几个歌星,有一个还是演出过,当年很火的电视剧《奋斗》的一个配角的明星,如果介绍的话,可以说,在第几集的第几分钟说过的几句对白,但还是很多人认出了他。台下一片沸腾。 进行到中午,表演告一段落,公司统一组织去吃自助餐,各个部门领导领取用餐卷,分发给工人。 小华都没用我叫,就领了回来,分发给每个人。我告诉他们自己去吧,中午,我有事就不去了,下午别迟到,要继续开会的。小华和宝儿要坐我的车去,我的车借给了江江,即使不借,我也要卖掉了,坐我车的机会以后估计是没有了。 我离开的喧嚣的人群,独自走进了销售部的办公室,锁上了门,坐在里面,做着最后的思想斗争。 因为,我想放弃了,我想重新开始,不想拿着我手上借来的钱,去买那个仅仅是别人施舍的1%的股份,值得吗?有必要吗?即使进了董事,我不还是那个照片外的人。 门被敲响了,我没理会,门外的人说道:“开门,阿飞,我知道你在里面的。”是老冯,我缓缓地打开了门,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昨晚喝多了,现在脑袋还疼,想趁中午休息会儿,咋啦?老大,找我有事?” 老冯看了看我说:“你撅起屁.股,我都知道你放的什么屁?还差多少?” 我苦笑道:“差很多,我不想交了,我想退出,要不就做个打工仔也是不错的。” 老冯骂道:“屁话,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级别一定要上去,以前你去湖南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级别上来了,以后的事就好办了,这1%就那么不值钱吗?这就是和我一个起跑线了,我都快退休的人了,你呢,才工作几年啊。” 我摇着头说:“1%很值钱,我就是没有那个钱,再说,根本就不是同一起跑线,有些人生下来就已经在我遥不可及的终点了,都以为可以自己掌握命运,其实可笑的很,都是人家的棋子。” 老冯愤怒地看着我说:“可笑的是你自己,你自己摆不正位置,放不平心态,你愿意让人把你当作棋子,你就算不是下棋人,但也要让下棋的人知道,少了你这颗棋子,就能让这盘棋下不下去。” 我茅塞顿开地说道:“是啊,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刘子然,我的心态就起了变化,尤其是看到差距后,我就更是喜欢往死角里钻。” 老冯叹气道:“人都是喜欢比较的,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做好自己就行啊,人就是怕比,一比较心态就变了,一个常年在农村耕地的农民,一年到头,唯一娱乐节目就是赶个集,晚上7点就睡觉。一辈子如果不进城,活得逍遥自在,可你让他进城2个月看看,他再回农村,就会各种的不适应。没对比,就没伤害。 其实他完全不需要比较,他根本不知道,这群城里人,每天早九晚五,天天加班,每个月到了月底都会焦虑不安,月初忙碌不停,那可能像他们一样,除了担心刮风下雨,就没有担心的事了。 你一样可以有着农民的心态,去干城里的活,你耕你自己的田,他上他的班,当他不让你耕田的时候,你就叫他没班上,活活地饿死他。” 我点了点头说:“受教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能气死他!” 老冯笑着说:“这就对了,你还差多少钱?“ 我直接地回答道:“20万,你就算了,我知道你为那10%的股份,估计也快倾家荡产了,我有办法的,实在不行,我就拿我女朋友的20万,她给了我,我就是想要点男人的气魄,所以才没用,现在想通了,用就是了。” 老冯笑嘻嘻地说:“你小子就是命好,那20万,你别用,用女人钱跌份,你就等着天上掉钱吧,也别犯愁了,下午精精神神地开会,5点钱肯定能把钱交到财务,信我。” 我从来对老冯的话都是深信不疑的,心里顿时有了底。 人啊,其实真是需要一个导师,他能给你许多,他之前走过的路的经验,告诉你一些,你想不通的道理,这会让你不走进死胡同出不来。我很幸运,我的生命中有这样一位导师,每每当我有过不去的槛的时候,就来帮助我。 下午会议开始,我坐上了主席台,和其他五个人一起坐上了主席台。这次,他们没把我忘记,或者说,没把我落下。王总坐在最中间,刘子然和李总坐在他旁边,老冯和莫珂坐在一边,我坐在李总旁边。 王总率先讲话,总结这一年来的公司的成绩,销售业绩,销售额,同比上一年的增长。公司的未来发展计划,主要是提到公司虽然成为独立的公司,企业性质发生了变化,但公司一切如旧,待遇只会更好,员工福利会更佳。同时,感谢集团的领导,感谢所有的供货商,代理商,感谢所有的客户。最后,感谢所有公司同仁在这一年的辛苦努力。 掌声一次又一次的响起,王总的讲话很有感染力,激起了很多人畅想未来的情绪。 之后,王总宣布了下公司的整体架构,王总任公司董事长,刘子然任公司副董事长,李总任公司总经理,老冯任公司副董事长兼公司副总经理,莫珂公司董事会成员,公司财务总监,我为公司董事会成员,公司副总经理。其他部门位置不变。 宣布完后,员工对于李总,老冯和莫珂的任命不觉得奇怪,只是对刘子然比较好奇,对我则刮目相看,没想到短短地几年,我不但进入了公司高层,走上了管理岗位,并一跃成为董事。 台下又是一阵骚动,销售部的人又开始起哄,宝儿叫地最欢,喊道:“老大,威武!” 我注意到了刘子然的表情,一脸的嘲讽,我则一笑了之。我知道我越是做回自己,越能占据主动。更主要的是,我要时刻提醒自己,刘子然不是我的什么假想敌,他只是一个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王总讲完,刘子然接着讲话:“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刘子然,首先,感谢王总让我加入万众这个大家庭,万众是一家蒸蒸日上的公司,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也将成为同行业内的佼佼者。将成为一颗冉冉之星,闪耀在行业里。 再次,我打算未来三年内个人注资增加到1个亿,我将致力于打造一个有色金属加工的航空母舰,成为国内500强,五年内集资上市。 最后,祝大家有个愉快的假日和开心地迎接新的一年到来,新年快乐!”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不得不说,刘子然讲话很有感染力,加上他英俊的外表,说话铿锵有力,一定能吸引不多台上的女员工。 接着李总和老冯都讲了话,剩下我和莫珂,莫珂很少在公共场合讲话的,大家都是有共识的,就忽略而过,因为之前没通知我要不要讲话,所以,我本以为不会给我机会让我讲话的。可主持人像是故意的似的,直接点我的名字,让我讲话。 我清了清喉咙,镇定地说道:“各位领导好,相信在座的各位大多数都认识我,我在设备动力部干过,在车间第一生产线上干过,还做个采购,现在销售是我主项,感谢大家在这么多来年对我的帮助和支持,我脾气不好,我在这里做一下检讨,感谢大家对我的包容,未来的日子,我将和大家一起为万众奋斗,让我们一起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谢谢大家。” 我讲完后,优秀员工上来讲话,之后供应商代表,客户代表,一系列的讲话。 之后,王总宣布给优秀员工颁奖,优秀员工奖50名,奖励1万元,三.级贡献奖20名,奖励2万元,二级贡献奖10名,奖励5万元,一级贡献奖5名,奖励10万元,特殊贡献奖1名,奖励20万元。 因为之前名单并没有公布,所以,台下议论纷纷,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得奖。 第四十五章 20万的奖金 林老拿了一个二级贡献奖,对于林老来说,荣誉比奖金更加重要,林老满面春.光的上台领奖,我主动过来,给林老奖状和奖金,低声地和林老说:“必须杀猪请客吃饭。”林老从我手中接过了奖状和奖金,微笑着说:“一定,一定。” 小华,小海,安南,老田,殷师傅是优秀员工奖,王晓君也拿到了二级贡献奖,宝儿竟然是个一级贡献奖,这令我没有想到。最令我高兴的是,湖南分公司的,李想,唐杰和小万都拿了奖。 和我关系比较密切的人,基本都拿到了奖励,这令我非常的开心。 在宣布特殊贡献奖时,主持人念道:“这个人,曾在第一个月销售,就拿到了咱们公司的销售和回款双料冠军,之后,组建湖南分公司,开创自产自销的管理手法。再之后,先后开发了铁道部公司,湖南湘潭机械厂,北京建国伟业,和赤山特种电机厂等一系列重大客户,还在不久前拿下了咱们的老客户盈科电子的未来三年订单,个人销售量,回款率都稳居全公司第一,约占总销售量的50%,还带领整体销售团队,创下公司最高的年销售记录,回款记录,这个人我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了吧?” 销售部的人一起高呼道:“我们老大,飞哥!” 我站在台上,感叹万千,人生就像过山车一样,上一秒感觉自己还在地狱,下一秒就已经在天堂了。 我从王总手上接过奖状和奖金,王总握着我的手,说:“辛苦了,这几年你的辛苦和成绩,公司是看得到了,继续努力!”我感动地说:“绝不辜负领导的期望。”说完,高举手上的奖状和奖金。台下一片欢呼。 之后的环节是抽奖,奖品也是非常的丰厚,其他奖品我没留意,但特等奖是一台中华汽车,看来公司是下了血本。 我下了台,看见了盈科的林家生和朴哥,急忙走过去说:“林总,朴哥来了,怎么也没通知一声啊,我去接你们啊。”林家生笑着说:“看你都忙成啥样了?哪敢再麻烦你啊,老冯去接的我们,亲自去的。” 我意外地望了望朴哥,朴哥点了点头说:“老冯这次可是诚意满满的。”我看了看台上的老冯,老冯也向这边望过来,向林家生做了一个喝酒的手势,林家生笑着点了点头。 林家生说道:“你忙你的吧,我还真没参观过你们公司,一会儿叫老冯带我去参观下。” 我又看到了铁道部的黄工,还有很多认识的老客户,才想起因为今天自己的情绪,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工作,真是该死,就忙说道:“那你们先坐,晚上再和你们喝个爽快,给你们赔罪。” 说完走向黄工,黄工正和殷师傅说话呢,看我过来,忙客气地说:“陈总,你今天可是大出风头啊。” 我急忙说道:“怠慢黄工了,今天实在是事情太多了。” 黄工很客气地说:“没事,没事,这安排的很好,我一下飞机,殷师傅就来接我了。”我感激地望了望殷师傅,殷师傅笑着回应着。 招呼了一圈,才回到销售部,销售部的人看见我进来,一起喊道:“老大,威武。”我用手按了按,笑着说:“低调,低调。兄弟们,这一年都辛苦了,都拿到奖了吧?没拿到的也别灰心,你们才进销售部没多久,机会有的是。我觉得,咱们在这里都得感谢一个人,她一直默默地付出,从没有过一句怨言,工资比你们低,活也比你们干的都多,还得细心,费脑子。” 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小华!”小华站在角落里,脸红彤彤地低声地说:“飞哥,你又拿我开刷!” 我再次宣布说:“一会儿,我就去财务看下,大家的销售业绩,看看大家都能拿到多少钱啊,回头叫财务尽快发给大家,过个好年。” 大家一起欢呼着。 我拿着刚刚到手的20万的卡,加上我爸妈的50万,和江江的30万,信心满满地来到了财务部。 敲了敲门,莫珂温柔地说了声;“进来。” 我推门进去,花香扑鼻,我奇怪地问:“都冬天了,莫姐,你的花怎么还能开啊?这不符合自然规律啊?” 莫珂笑着说:“花分四季,冬天自然有冬天开的花啊,君子兰一般在旧历新年开,杜鹃,腊梅这都是冬天才开的花啊,而且咱们这的天气,哪来的冬天啊?你是来交钱的?钱凑齐了啊?” 我点了点头说:“钱凑齐了,只是我怎么给你,是去银行拿现金,还是?” 莫珂想了想说:“一会儿,我去银行帮你办吧。” 我感激道:“谢谢,莫姐了,给你添麻烦了。” 莫珂急忙说:“哎,谢啥,这件事,莫姐还得和你说对不起呢,没帮到你,本不该让你拿钱出来的,公司应该……”我打断了莫珂的话说:“莫姐,快别这么说,当时董事会上,你就已经帮忙说话了,这个情我会记得的。” 莫珂看着我真诚的眼神,才很诚恳地说:“这是应该的,未来的路,不见得好走,你自己要顶得住压力,控制住情绪,莫姐永远都站在你这头的,放心吧。” 我感激地说道:“谢谢莫姐,大恩不言谢。” 莫珂笑着说:“哪有那么严重,对了,我这报表,你看下没有问题,没问题的话,就叫你的手下来签字,给你们发钱。” 我接过报表一看,天啊,有是个特大的喜讯,我是头一个,20万的奖金,稳稳地拿到公司奖励上限,宝儿10万,小海10万,安南拿了5万,老田5万,晓君都有5万。 我愉快地签了字,下去告诉他们好消息了。 我想着这20万,是不是该先还给江江他们呢,明天他们就要走了。 外面的人基本都已经散了,很多客人都被安排到了酒店休息,舞台也开始拆了。我站在舞台后面,想着这一天的大起大落,心情却无比的畅快。 一个温柔地声音在我背后响起:“阿飞,想啥呢?还在回味今天的颁奖啊?” 我不用猜,我就是知道是李总。我转过头微笑着说:“没有,就是总结下今年来的得失。真像一场梦啊。” 李总笑着说:“嗯,不容易啊,都不容易,有什么想法?” 我回答道:“做人啊,还是要戏要演你,书要写你,尽量去玩自己玩得懂的游戏,自己制定规则,别老是参与别人的游戏,遵循别人的游戏规则,不然,就很容易被淘汰的。” 李总回味着我这段话,然后点头说:“人的志向不一样,我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是主角,所以,我就只会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你有方向,有目标,就努力去实现吧。“ 我点了点头。李总又说:“对了,今晚在珠海度假村有个晚宴,王总叫我通知你啊,8点准时参加。记得带女伴啊。” 我从没参加过什么晚宴,就问道:“什么是晚宴啊?不会是电视里的那种,男人穿着燕尾服,女人穿着低胸装,再拿着一杯鸡尾酒,满场的客套。” 李总笑着说:“差不多就是那样,不过,你别怕,这可是你的主场,大多数都是你的老朋友,客户,当然还有集团的领导,和一些工业部和市里的人。” 我点了点头说:“知道了,那你今晚做我女伴?” 李总脸一红,马上笑骂道:“你拿我开心呢?你叫上你的小女朋友吧,我今晚是有伴的!” 我坏笑道:“哎呦,有情况啊,不让我们娘家人审一下吗?好白菜可一般都是让猪拱的啊!” 李总气得笑道:“你才是白菜呢,不对,你才是猪呢。” 我叹着气说:“哎,恋爱中的女人啊!” 还没下班,我就离开了,和小华打了招呼,就离开了。给江江打了个电话说:“你们在哪啊?你去我家接胜男,然后得去买衣服,晚上去参加个宴会。”然后说了个地点集合。 我们找了家礼服店,这样的礼服店还真的很少,毕竟不是有很多机会穿礼服的。然后分头去选礼服。 我选了一套比较普通黑色的礼服,不用系领花的那种,礼服也不是很夸张,只是内衬有点花边,我不太喜欢,但这已经是不太夸张的啦。出来后,照了照镜子,还是自我感觉挺良好的。 江江也选了一件和我差不多的衣服,走起路来都不太自然,见到我的衣服说:“我怎么看你像服务员呢。” 我笑着说:“还说我呢,你就跟西餐厅端盘子的差不多,我至少比你精神,我个高啊!” 江江问我:“你们公司的晚宴,我和小霞去好不好啊?我们可谁也不认识啊。” 我打着包票说:“我现在大小是个董事啊,带两个朋友,怎么啦?谁还敢不让进啊?再说,我也是第一次去这样的场合,要你们给我撞撞胆。” 江江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摇了摇头说:“不行,我还是再去选选吧,这套显不出我的气质来。” 第四十六章 初次吵架 胜男和小霞一起出来的,我的眼前一亮,胜男一套纯白色露肩的晚礼服,裙子略有微微的蓬松,裙线成优雅的弧线,裙角拖地,仙气十足,太美了。小霞一套灰黑色吊带公主裙,里面的黑色的紧身裙,外面一层灰色透明纱裙,魅力十足。两个女人站在一起,我想足以惊艳全场了。 江江低着头,走了出来,一套黑色晚礼服,系着白色领结,黑白对比,人显得十分精神,婉如王子,和小霞站在一起,简直就是神仙眷侣。 我吃惊地说:“以前,没发现你们两个有做明星的气质啊?带你们两个出去,还真给我长脸,不夸张地说,太好看了。” 小霞被我说的脸一红,笑着说:“你不是该夸夸我们胜男的吗?怎么夸起我们来了。” 我忙说:“我们家胜男天生丽质,肯定穿什么都好看,美如天仙是一定的啦,我早有心理准备,可你们两个,我有点意外,惊喜。不是,小霞,你本来底子就好,肯定也不太意外,就是江江吧,平时怎么看,都是和城乡结合部出来的,谁能想到青蛙也能变王子啊。” 胜男揪着我耳朵说:“你怎么就那么贫呢?你看看你穿的是什么啊?你准备今天去端盘子啊?赶快给我换了。” 三个人一起轰炸我,说我没品位。 找了半天,也知道穿什么好,最后还是胜男过来,给我挑了一套,白色的礼服,我穿了半天都没穿明白,还是胜男熟练地帮我穿上,嘴上一个劲儿说我笨。我意识到,胜男应该是以前经常穿的,比较熟悉。 之后,我们四个人站在一起,照着镜子。一起无耻地说:“漂亮。” 我本想租来穿一晚上就算了,因为毕竟这样的衣服一辈子也没几回能穿,江江可不愿意了,说:“我这辈子结婚都没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这么合身,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看的,必须得买下来,你也别争了,你现在穷的都要卖房子了,你不用管了。” 我算了下四套衣服要4万多,我真是瞠目结舌啊,可要江江付款,打死我都不能让,急忙拦着他说:“你可别,这个太贵了,都够买台车的啦。” 胜男也说:“没必要的,这个太浪费了。” 小霞拉着我和胜男说:“你们别管,他难得有一套,他自己喜欢的衣服,就让他买吧,他高兴。” 最后,我们讲到口干舌燥,店员直跟我们翻白眼,就差赶我们出去了,打了个8.5折。走的时候,还让她一人送了一双袜子。 坐上车时,我不好意思地问:“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看市侩了?太市井,太现实了?” 江江说:“你以为我喜欢充大头啊,只是一辈子未必能有几件自己喜欢的东西,朋友在一起就是开心,有钱也未必能买到咱们这种开心。” 小霞说:“阿飞,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人,过着平凡人的生活,买菜就该讲价,这是咱们的权利,我没觉得你有一点丢人,这叫接地气,就该这样。” 我又看了看胜男,生怕她小看了我,可我实在不想充面子,我觉得做人就应该现实点,有多大脚就穿多大的鞋。我要是有钱了,我肯定比谁都大方,可没钱的滋味自己知道啊。 胜男看着我笑着说:“别看我,我就是要你真实的样子,做人本就该这样的,我知道你是觉得在自己女朋友没了面子,买点东西,还得讲来讲去,在我面前不需要那点虚荣心,夫妻之间本就不该有任何隔膜的,在你亲人面前永远都不要带着面具。” 我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失败,和我理想的不太一样,我的理想是我要让我爱的人,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总的来讲,我给自己定的目标是四个自由,第一个购物自由,可以买自己想买的东西;第二个是居住自由,就是想住在哪就可以住在哪,第三个是出入自由,想去哪玩,就可以去哪玩,第四个是工作自由,就是想工作的时候工作,不想工作的时候,就休息。 可现在自己爱的人想买件礼服,我都得思前想后的,还得和人讨价还价,觉得有点对不起你们。” 胜男有点生气地说:“阿飞,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物质的东西,我要的是一个人爱我,我也爱他,我和他在一起能感觉到幸福,感觉到轻松,感觉到开心,这比什么都重要。我根本就不需要大富大贵,如果我想要……” 胜男的话没敢讲下去,但我已经知道她下面想说什么了,我接着她的话说:“如果你想要,好多人都可以给你,是不是?”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胜男面色一变地说:“是啊,很多人都可以给我,而且我也不需要别人给,你满意了?” 我一脚刹车停住了车子说:“我当然满意了,我本是个十分自信,快乐的人,遇到你,我觉得是上天给我的眷顾,本以为你只是个平民家的女孩子,那成想你简直就是个公主,我这青蛙根本高攀不起,我也不会有一天变成王子的。你以为你没有给我压力,可这压力是无形的,是个男人都会有这样的压力。但凡,他有点自尊心,就不会无动于衷。” 胜男惊讶看着我说:“你的意思是,自从遇到我后,你变的没有了自信,你那点可怜的自尊,也因为我而被摧毁了,那你的自信和自尊真的是弱小的不堪一击,自信不是别人给的,是与生俱来的,是牢不可破的,没人会给你压力,是你自己给你自己的压力。” 江江看我们争吵的厉害,急忙劝道:“怎么说着,说着就急了,不就是讨论问题吗?阿飞,你少说几句,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让着点,胜男她还小。” 我不依不饶地说:“小,就更该听大人话。” 小霞急了,大声说道:“阿飞,你怎么跟个刺猬似的,你压力大,怎么拿人家胜男发脾气,还不道歉,我觉得胜男说得有道理,我认识的阿飞,本就是个没心没肺,有上进心,永远无所畏惧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现在变得这样了?” 胜男看了我一眼,似乎没有道歉的意思,推开车门直接开车走了。江江和小霞忙追了出去。 我坐在车里呆呆的发傻,今天怎么又犯毛病了。 晚上七点半,我开着车我的玩具车,来到了度假村,度假村的门口,停着无数叫不出名字的豪车,我找了个小角度,停下了自己的车。 在大厅里,看见了一块迎宾牌:“万众晚宴”。一名服务生问我:“请问,您是来参加晚宴的吗?” 我麻木地点了点头,服务生问道:“那麻烦您出示下您的邀请函。”我拿出了邀请函。 服务生看了下问道:“您这上面有四个人,另外三个人?如果还没到,是不是等人齐了再进呢?还是您先进去,等另外三位来了,我通知您。” 我心想,我搞砸了,今晚应该就是我一个人了。没理会他,直接走了进去。 里面已经来了很多人,看我进来,很多人和我打着招呼,我强打精神,回应着。 只是让人感到尴尬地是,所有人的身边都有一个女伴,挽着男士的手臂,而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看起来十分的可笑。 美丽的李总,今晚一身深蓝色旗袍,看上去庄重,美丽,又不失性.感,她身边一位男士是一个中年人,身材健硕,也是一身深蓝色晚礼服,穿得十分得体。看我过来,李总挽着那位男士的手,介绍道:“这位是华易锋先生,可口可乐公司大中华区总经理,这位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陈飞。” 我礼貌地握了握手说道:“华先生这个姓,还是比较少见啊。” 华易锋微笑着说:“是的,华姓中国百家姓里排一百九十六位,我祖籍陕西人,我的这个姓氏在那边还是比较多的,要追溯的话,得到春秋时期了。” 我笑着回答道:“恕我孤落寡闻,也就知道个华佗,还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姓华,再就是数学家华罗庚。” 华易锋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很对,他们都是姓华,华佗算是华姓里的第4,5代的名人了,他的父辈还有华元,华晋都是宋国的王侯将相。” 我其实没什么心思说这些,但还要装出一副受教的样子说:“看来华先生对自己的姓氏,还是真有研究过。” 华易锋有自傲地说:“嗯,我是略有研究,我这人就是比较喜欢专研。” 他说完这句话,我看向李总,李总脸色也是变了一变,但马上恢复了笑容说:“阿飞,你怎么一个人来了?机场见的那个美女呢?怎么没带来啊?” 我沉下脸说:“弄丢了,一个不小心,让我弄丢了。” 这时,老冯来了,他的女伴竟然是陈桦,衣服到是挺搭的,就是两个人站在一起,总给人一种想歪了的感觉。 第四十七章 晚宴前奏 老冯走了过来,李总赶忙再次介绍一遍,老冯马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说:“呦,华总,久仰大名啊,您今天的到来,可令晚宴蓬荜生辉啊。” 我不知道老冯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怎么说的这么夸张,再看华易锋十分的受用地说:“您太客气了,有幸参加这样的宴会,我也是刚回国不久,想来躲结交下朋友的。” 老冯好奇地问道:“您这是从哪刚回来啊?”华易锋像是想了下,说:“我刚从新加坡回来,还在倒时差。” 我们同时愣了一下。但都没说破,还是谈论着些无聊的话题。我再看李总,李总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了起来。说了声失陪,走过去拿饮料,我跟了过去。 我帮李总拿了杯鸡尾酒,说:“你这是哪找的啊?还以为是你的真命天子呢,” 李总无奈地说:“哎,朋友介绍的,本来我也以为是呢,上次吃饭还是知书达理,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的,可今天一聊,就露馅了,我啊,就是命苦。” 我开导道:“你这是有病乱投医,你急个啥啊?年轻貌美的,你要想找如意郎君还不一抓一大把。” 李总笑了笑说:“说得容易,和你说实话,我啊,也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差的对我好,我又看不上,好的,都去找小姑娘了,谁找我这种一把年纪的。” 我诚恳地说:“李总,咱就往高了找,你这条件,找什么条件的不行啊,千万别将就自己,不然以后肯定会后悔的,女人最怕下嫁啊。” 李总笑着说:“你就有口说别人,没口说自己,你呢?万一有个女人下嫁给你呢?那你怎么说?” 我一听这话,马上想到胜男,是啊,那胜男不是下嫁给我吗?那不是委屈她了吗? 我反驳道:“不对啊,怎么可能有人下嫁给我呢?我这么优秀,你想啊,她要是比我有钱,不一定比我颜值高,要是颜值也高,那她不一定有我脾气好,要是脾气再比我好,那她不一定有我耐心,肯包容,要是这些都有了,估计也不会找我,是吧?” 李总哈哈大笑地说:“你就想得美,话都让你说完了。” 我仔细想想,我刚刚说的那个女人,不就是胜男吗?比我年轻,比我有钱,比我脾气好,还能包容我,有耐心,还对我情有独钟。我哪来的福气啊?哎,还把人给气走了,也不知道肯不肯原谅我? 想想还是给胜男打个电话吧,认个错。 刚拿起电话,一阵吵杂声,随后一群人走了进来,最前面的是王总和莫珂,他们是主人家,王总一身黑色晚礼服,配上莫珂一袭粉色晚礼服,格外惹人注目。他们旁边一个伉俪,竟是集团的董总和一位不认识年轻人。 他们后面是刘子然,他的女伴竟然是胜男?我是不是眼花了?但胜男并没有拉着他的手臂,只是走在他旁边。他们旁边是耀阳和董大少,还有刘晟,都带着女伴。 他们后面我看到了江江和小霞,低着头跟着进来。 王总进来后,和众人打着招呼。众人都上前,和王总说笑着。 我此刻死死地盯着刘子然和胜男,刘子然和胜男朝我走了过来,我还没开口,胜男一个健步走到我身边,挎着我的手臂说:“刚刚他们不让我进来,刚好他来了,就叫他带我进来。” 我如释重负,心里不免有些好笑,看着刘子然说:“谢谢你,把我女朋友带过来啊。” 刘子然愤愤地说:“你这样很容易把自己女朋友弄丢的。” 胜男笑嘻嘻地说:“不会的,弄丢了,我自己可以找回来的,是吧?” 我点着头说:“这么好的女朋友,我怎么可能弄丢呢?” 这是耀阳他们走了过来说:“阿飞,我们又见面了,还说后会无期呢,你看,缘分啊。” 我做了个很无奈地手势说道:“是啊,世界真小。” 胜男伸出小拳头说:“耀阳,你是不是对我们家阿飞做了什么啊?我可告诉你,别让我知道了,知道我可是不客气。” 耀阳急忙说道:“姑奶奶,没有,绝对没有,我和阿飞是铁磁儿,好的不能再好了。我还得求他办事呢,你这男朋友,可是真的厉害,刘晟的企业让他给整活了,现在人家刘晟吐气扬眉了,一个月就赚了这个数。”说完,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我也不知道他指的是500万,还是5000万,但肯定不是50万就是了,因为50万在他们看来,估计就是几顿饭的事。 这时刘晟接话道:“是啊,你家阿飞可帮了我大忙了,我就按他教我的办法做的,现在北京城的市场基本都是我在做,而且上海,天津,河北,买家不断,我还得让他给我出主意呢,他可是个聚宝盆啊。” 胜男骄傲地说:“那是,我是寻宝专家,我当然知道他的厉害的,我们家阿飞是靠自己实力的。” 耀阳接口道:“行啦,行啦,别老王卖瓜了,我下个月珠海有家餐厅开张,到时打算叫阿飞,帮我参谋参谋,不知道行不行?你不会还记我的仇吧?” 胜男不解地问:“你们有什么仇?” 我笑着说:“没有的事,都是些误会,耀阳哥你餐厅开在哪个位置?做什么方面的餐饮啊?” 我们这边说得热闹,却冷落在一边的刘子然,刘子然可是走到哪,都是自带主角光环的人,岂会甘于人下啊。 就凑过来说道:“耀阳,没听你说,要来广东发展啊?什么时候决定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啊?” 耀阳摆着手说:“谈不上什么发展,我就是想在这边找个落脚地儿,和你是比不了啊,这么大的手笔,一下子几千个投了进来,一跃成为二股东,实力超凡啊。” 董大少在一旁也是不甘人后地说:“那是,然少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是惊涛骇浪。” 胜男这才明白过来,低声对着我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说有压力了,对不起。” 我心里暖暖地,温柔地看着她说:“傻丫头,你哪有对不起我啊,你说的对,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想清楚了,咱没必要去和任何人比,只要过的开心就行。” 刘子然看到我和胜男卿卿我我的,心里自是极不爽快地说:“对了,陈飞,你那1%的股份的保证金交齐了没啊?要是没有的话,我可以借给你。” 董大少不屑地问道:“1%的股份,和没有有啥区别?你怎么就占这么点的股份啊?这钱还得借啊?” 我点头说道:“是的,公司只给了我1%的股份,我一年收入不到20万,一时间的确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就跟朋友和家里借的。” 刘晟关切地说道:“兄弟,你怎么不和我开口啊,多少钱,我这有啊,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本就该感谢你的。” 刘子然随便说了声:“也就100来个,我不知道陈飞这么困难,知道的话,我肯定让公司财务变通下的,是我疏忽了。” 我马上严肃了起来说:“刘董,你不觉得你这么说不合适吗?你觉得公司的财务资料,就让你这么随口说出来,很是不妥吗?” 刘子然马上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急忙说:“我就是形容下,数字比较少,大家都是自己人,就当没听过啊。” 董大少不以为然地说:“这算鸟商业秘密啊?多大点事啊。” 我没理会他,草包一个,耀阳也是撇了撇嘴。 我看到他们身后的江江和小霞,走说了声失陪,和胜男去找江江和小霞了。 江江和小霞正在研究鸡尾酒,江江说:“这酒的度数也不低,你可慢着点喝。”小霞问道:“这酒能有多少度数,我又不是没喝过,你少管。” 我笑呵呵地走过去说:“我觉得这玩意就是糖水加酒精,上面再插几朵花,都不知道为啥喜欢喝这鬼玩意儿,没劲儿,不如咱的甜米酒好喝。” 江江又喝了一杯,说道:“你们知道这鸡尾酒的来历吗?历史上有2种说法,一是,在美国纽约的一家以鸡尾羽毛做装饰的酒吧里,快打烊的时候,一个酒鬼来喝酒,服务生为了快点下班,就把很多种酒掺在酒器里,用一根羽毛搅拌了下,酒鬼问这酒叫什么名?服务生随口答道,鸡尾酒。 二个说法是,法国宴会后,一个伙计发现每个酒杯里都剩了很多酒,觉得可惜,于是就全部倒在了一起,搅拌均匀后,自己喝了一口,觉得十分的好喝,就开始推销给客人,但因为当时掺进了很多种酒,第二再倒在一起时,味道又变了,这伙计发现不同的酒掺在一起,会有不停的味道,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起什么名啊?最后有人叫他伙计,所以起名,伙计酒,这伙计觉得不好听,就自己改名叫鸡尾酒了。 所以,这鸡尾酒到底是美国人发明,还是法国人发明的,还争得不可开交。” 第四十八章 晚宴开始 我们三个同时露出了佩服的表情,我夸奖道:“咱们家江江这么博学多才的啊?我今天才知道。” 小霞旁边咯咯直笑地说:“他啊,厉害着呢,你们是不知道,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说下去。 随着一声清脆的敲杯声,晚宴正式开始。王总站在台上先讲话:“感谢各位今晚来参加我公司的这次晚宴,这次的晚宴集团公司的董总也来了,令这里蓬荜生辉。”掌声响了起来,董总站在最前面,和大家挥着手。 王总接着说:“这次晚宴一是为了庆祝公司正式成立,感谢各方朋友的鼎力支持,二是,我们公司多年来一直在支助贵州山区的几所希望小学,想通过这次活动,给孩子筹点善款。一会儿,我们将以拍卖孩子画的形式捐赠,希望大家多多参与。三是,今晚这是一场舞会,我希望大家能玩得尽兴,一会儿呢,大家都积极参与,各展所长,然后由大家不记名投票选出一对舞王和舞后来,这也算是场比赛吧,既然是比赛,就得有点彩头,我个人出10万奖金,作为这次胜利者的奖金。” 这时,台下的董总伸出了手,王总马上明白说道:“董总个人再加10万。”然后,看到还有人也要加,王总制止到说:“就20万吧,太多了,就不是彩头了。现在开始拍卖会。” 一名很专业的拍卖师走上了台,然后两位工作人员,拿出了一幅画,画的名字是《我的母亲》,拍卖师深情款款地说道:“这幅画,是一位9岁上小学二年级的小朋友画的,画中是她的母亲,正在家门口等待着外出打工的父亲,画是用蜡笔画的,画工还是很扎实的,据说这位小朋友还是贵州省优秀三好学生。底价为1万元,每次加价5万元,下面,请出价。” 王总率先举起了手,伸出了五根指头,拍卖师说道:“好的,王总出价5万元。” 董总也抬起来手,拍卖师喊道:“董总,出价10万元。”大家很都识趣,没人跟着抬价,拍卖师喊道:“10万元一次,10万元两次,10万成交,恭喜董总为希望小学捐赠10万元。” 第二幅画比较第一幅显得粗糙了很多,画笔的线条也很模糊,拍卖师喊道:“这幅画,是一位失去双肩的小朋友,用脚画的,这幅画整整用了他将近一年的时间,我想将这幅成品连带着他的草稿一起拍卖,这幅画是坚韧和毅力的象征,底价1万元,每次加价5万元,请大家出价。” 第一个举手的是刘子然,一直叫到10万元,本以为可以直接拿走,谁知道格菱的肖武加价到15万,然后肖武微笑着向刘子然点了点头,示意抱歉的意思。刘子然微笑的回应着,再次抬手加到20万,肖武询问着他身边的小莲,小莲点了点头,肖武再次举手。拍卖师热情高涨地喊道:“肖总出价20万。” 刘子然很风清云淡的举起了手,并喊道:“30万。”肖武这是皱了皱眉,和小莲说着什么。肖武没在举手,刘子然拿到第二副画。 之后的几副画,大家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基本都是两个人出价,而且只抬一次手,最后都是以10万元成交。 李总和莫珂一人拍了一副,刘晟拍了一副。 其中一副画,是一位指教老师画的《课堂上的同学们》,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因为这位指教老师,是一位北大的研究生,上过中国感动十大人物,刘子然最先出价10万,令人意外的是,耀阳加价到20万,老冯竟然也参与进来加到30万,刘子然还没出价,林家生一口价50万,引起了全场的轰动。 刘子然哪敢罢休,加到60万,老冯退了出来,耀阳也不知道是真喜欢这幅画,还是有心抬价,他叫到了70万。 这时拍卖师劝道:“各位,各位,这只是一场慈善拍卖会,大家略尽绵薄之力就好的,没必要争个鱼死网破的。” 但没人听得进劝告,林家生面无表情地加价到80万,刘子然直接加到100万。底气十足的他,似有点挑衅地看着林家生,等待着新一轮的加价,林家生毫不犹豫地加到150万。这下,台下炸了锅,大家纷纷表示不解,因为都是成功人士,都是有分寸的,但这样的加价,就真的是在争一时之气。 刘子然不在像刚开始那么轻松了,犹豫了下,还是抬起了手,155万。 台下的人,终于有人笑着低声议论了起来,林家生雄厚的声音响起:“200万。”天呢,他是不是疯了,所有人都在怀疑,他这是要干什么啊? 然后,所有的人齐齐看向刘子然,刘子然此刻是进退两难,价是他加起来的,现在都等着看他怎么收尾? 拍卖师急忙喊道:“200万一次,200万两次,200万……”第三次就要喊出声来时,所有人都看见刘子然举起了手,拍卖师无奈地喊道:“205万,刘董出价205万。”然后大家又看向林家生,林家生把头望向了老冯,老冯摇了摇头。 最后,拍卖师喊道:“205万一次,205万两次,205万三次,恭喜刘董获得这幅价值连城的油彩画,也谢谢刘董的这一善举,我代表山区的小朋友在这里道谢了。” 所有都拍起掌来,但很多人的心里相信已经不再是佩服了,更多的是看笑话。 拍卖最终筹得425万善款,没人想到这么一场简单的拍卖会,竟然会获得一个天文数字。 舞会将在半个小时后开始。 我走到了林家生身边,低声地说:“林总,您这是?“ 林家生毫不隐瞒地说:“这位老师,是你师傅的大学同学,据说还是初恋呢,你嫂子说过的,我记得电视上看过她,当时你嫂子就说了,我本想拿来送给老冯的,哎,可惜了。” 我瞬间明白了一向精明的林家生,为什么会这么执着地想要这幅画。我感激地说:“林总,我为我师傅有你这样一位朋友为感到骄傲,谢谢您,您今天让我知道了什么才叫真正的朋友。” 林家生被我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急忙说:“哪的话,我就是想气气老冯。” 这时,老冯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对着林家生说:“你是不是疯了,拿200万来气我啊?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林家生哪肯示弱,回道:“我愿意,我有钱,你吹咩!“ 我笑道:“你们两个丢不丢脸,都多大的人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闭嘴!” 半个小时后,伴随着音乐的响起,舞池的灯光变暗了些,台上出现了一支乐队,奏起了第一支舞曲《La cumparsitag》这是一首国标南美的探戈舞曲。 董总最先走下了舞池,和他的年轻男伴翩翩起舞,接着王总和莫珂也走下了舞池。不得不说,国标舞真能给人一种美的享受。优雅,欢快,富有很强的节奏感。然后,陆续有人走进了舞池,都跳地十分的专业,我相信没多少会为那20万而努力的表演,但舞王舞后的称号,到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 再看我们这桌,江江正在和一盘提拉米苏较劲儿,一边吃一边喃喃自语:“这提拉米苏是怎么做出来的呢?真是好吃,我做了几次都不成功。” 我一把抢了过来说:“你的胃到底是什么做的啊?从进门就开始吃,你该吸收下艺术的氛围,感受下高雅的艺术熏陶,别就顾着吃。”说完,我开始往嘴里塞。 小霞笑着说:“你们两个啊,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好不?那边不是还有泡芙啊,芝士小蛋糕吗?非可这儿一个盘抢,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胜男捂着嘴笑着说:“我就喜欢我家宝宝土老帽的样子,吃,可劲儿的吃,不够,我一会儿去给你们拿。” 我们四个人说笑着,刘子然风度翩翩地走了过来,他换了套衣服,估计是为了跳舞方便吧。然后,很绅士地向胜男伸出了手,却对着我说:“不介意,我请全场最美的女士,跳一支舞吧?” 我还没答话,胜男很爽快地拒绝道:“我的第一支舞,要和我最心爱的人跳。”说完,深情款款地望着我。 我放下手中的盘子,尴尬地说:“我到是想跳,大学的时候,还交了400块钱,特意去学呢,但后来他们说我动机不纯,把我给赶出来了,之后就再也没学过,他们都说我走正步都比我跳舞好看。” 刘子然不屑地笑着说:“那胜男还是和我跳一支舞吧?” 胜男一边笑一边对着我说:“我估计你可能是同手同脚呢,你这种人缺少节奏感,那你肯定也是五音不全吧?“ 我自豪地说:“那你就错了,我曾经得过珠海市一中初中组歌唱比赛第一十三名,参赛曲目《我的祖国》,有机会唱给你听,那叫一个荡气回肠啊。“ 胜男和江江,小霞都哈哈大笑,站在一边还伸着手的刘子然显得极为的尴尬,知道没人理会他,则悻悻然地走开了。 第四十九章 明星诞生 没过多久,刘子然牵着一位漂亮的女士走进了舞池,我仔细看了下,惊呆了。这女士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想用身体和我交易的陆萍,还真是阴魂不散。 刘子然和陆萍的舞跳地真心不错,流畅的舞步,华丽的转身,看得也是让人赏心悦目。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胜男,我是真的不会跳舞,我的业余时间,以前都用在打游戏上了,哎,舞到用时方恨少啊。都怪我不学无术,主要是以前的志向不在这方面,要是努努力,兴许能在娱乐界混出点名堂。” 胜男满脸笑意地说:“这有啥,会这个也不能当饭吃,再说,你要是真会,我还不放心呢,以后老了,天天往广场跑,一群老太太做我情敌,我可受不了。” 小霞笑着说:“呦,我怎么感觉胜男说话,越来越像阿飞了,贫!” 我不满地说:“你可以这么说我,请不要侮辱我们家宝宝。话说,你们两个会跳吗?” 江江骄傲地说:“当然会,而且跳得比他们好。” 我和胜男互相望了望对方说:“不能够吧?” 小霞也很自豪地说:“是真的,我们要下场,他们怎么可能是我们对手。” 我好奇地问:“这可不是老年迪士高,会,你们不去?那可是20万啊,没准现场的人真是瞎了眼,选中你们两个,咱们今天可没白来啊。” 江江站起身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小霞站了起来递过去手,两个人走进了舞池。 刚开始,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随着音乐的加快,两个人身形跟随着音乐的节奏,快速的舞动起来。 一举一动都散发出舞动的旋律,舞步是那么的优美,配合更是亲密无间。一曲落幕,另一曲响起,两个人继续快速的扭动着身躯,高贵和优雅,江江像是变了一个人,整个人闪着金光。 舞池里的人渐渐地停下了舞步,围着他们两个看,然后不住地惊叹起来,然后开始鼓起掌来,还帮着打着节奏。 曲罢,两人停止了舞步,深情款款地望着对方,保持着最后一个动作。所有人,包括坐在下面的人,都站了起来,热烈地鼓起掌来。 我激动地望着场上的两位,大声地喊叫着:“好,好!”然后再看向胜男,胜男高兴中似乎带着些许的落寞。 这一刻,我发誓,我一定要练好国标舞,有朝一日和胜男也能想江江他们两个一样,成为全场的焦点,让胜男扬眉吐气一次。 江江和小霞回到座位时,很多人投来的好奇的眼光,询问着这一对是何方人士? 我笑嘻嘻地说:“莫非二位也曾得过湖南省涟源市第一中学小学生组舞蹈大赛一十三名?”江江摇着头说:“第一名,一直是第一名。” 这时已经有熟人走了过来,和我打着招呼问:“这两位是?”我装作满不在乎地回答道:“啊,这是我乡下的亲戚,头一回进城,带他们来见下世面。”然后所有人都一脸纳闷地点着头说:“怪不得,怪不得!” 小霞骂道:“死阿飞,你缺德不?你就不能说我们是归国华侨啊?”我撇着嘴说:“咋滴?瞧不起咱们农民啊?我们家乡扭大秧歌的都比你们跳的好,就是没机会出来表演而已。” 舞会接近了尾声,陆续有人把票放进了投票箱里,杯子一响,主持人宣布舞会结束,截止投票。 然后,工作人员开始点票,毫不意外的江江和小霞当选本场的舞王和舞后。王总亲自将两张10万的现金支票交给我江江。江江并没有我想象的怯场,而是大大方方地接过支票,站在话筒前说道:“感谢王总,感谢董总,感谢万众今晚举办这么成功的一场晚宴,感谢大家的投票,我是公司董事陈飞的朋友,今天本来就是凑个热闹,没想一时兴起,就下场跳了起来,这20万,我想一起捐赠给希望小学,借王总和董总的钱,做点善事。” 台下一片掌声,我在台下那个骄傲啊,这手干的漂亮。江江,你真是个人才啊! 舞会结束,王总过来和我们打招呼,看到胜男说:“小美女,我们又见面了。”胜男礼貌地答道:“王总好。” 王总看了看江江,对我说:“你该正式介绍下吧?” 我这才认真地说:“啊,这是我湖南的两个朋友,之前在湖南帮了我不少忙,准备去温哥华,路过珠海,来看看我,今晚就一起带过来凑个热闹。” 王总笑着说:“你们两位,今晚可是抢了在场所有习舞之人的风头啊,舞跳的是真多,练了多少年了?是专业舞蹈出身吗?“ 江江礼貌地答道:“也没练几年,就是以前上学的时候,比较喜欢舞蹈,我目前从事电子科技项目的研发。” 听到这儿,我差点笑出声来,心想,还电子科技研发,你直说玩游戏就行了。 王总笑着说:“后生可畏啊。”说着话,不断有客人向外走去。 林家生和老冯一前一后,走了过来,我急忙走了过来,上前打着招呼,王总也走了过来说:”林总,今天也是大手笔啊,可惜没能拿到那副话,可惜了,可惜了,是我招待不周啊。” 林家生笑着说:“王总太客气了,游戏而已,游戏而已,何必当真呢。” 两个人客套了几句,后面的刘子然走了过来,看到王总和林家生一群人站在门口说话,也走了过来。 林家生是个不会隐藏自己喜怒哀乐的人,见到刘子然走了过来,准备告辞的。可刘子然却偏偏示威一样地叫住了林家生说道:“林总,留步,咱们还没正式认识下呢。” 林家生停住了脚步,王总急忙介绍道:“啊,林总,这是我们公司的副董事长刘子然,北京过来的。” 林家生面无表情地说:“刘董大气,205万买一副画,果然是财大气粗啊。” 刘子然笑着说:“都是做善事嘛,应该的,应该的,要是知道林总是我们公司大客户,我肯定会成人之美的,这里跟林总说声抱歉了。” 林家生依然面无表情地说:“何谈抱歉之说啊,拍卖本就该是价高者得的,我是输得心服口服。一看,就知道刘董身价不菲啊,底子厚啊,不像我们这种暴发户,骨子里还是心疼钱的。” 刘子然平淡地说:“林总说的那夸张了,我也就是这几年风投基金赚了点小钱,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冒险,但时机看的还是满准的,林总有兴趣,不妨交流交流。” 林家生想尽快结束这段无聊的谈话,就礼貌地说了声:“有机会吧,有机会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和王总,我点了下头,走出了门口。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刘子然突然来了一句:“这年头,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真是什么人都能赚到人啊。”显然,他是被刚刚林家生不冷不热的态度给激怒了。 林家生停住了脚步,回头望向刘子然说:“我能赚到钱,是因为我还是站在了风口上,至少我是自己走上去的,不像某些人,可能都不是自己站上去,是背后的人推上去的。” 本是气氛融洽的晚宴,却最后闹了这样一出,老冯在林家生后面,拍了拍林家生说道:“你啊,还是那么火爆脾气,走吧,咱们两兄弟多少年没喝过酒了。”说完拉着林家生走掉了。 刘子然把气撒到了我头上问:“这就是你的客户?都是这种素质的客户吗?” 我看了看王总,王总并没说话,我回答道:“刘董,我无权决定客户的素质,我的职责就是怎样不断地扩大公司的销售额,为公司争取最大利润化。至于,他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他肯给钱,我就卖货,天经地义吧?” 刘子然愤怒地说:“人品不好,生意能做的好才怪呢。” 对于已经失去理智的人,你和他说再多的道理,也是没用了,我向王总说道:“王总,我就先走了。” 王总点了点头,我们几个走出了门口。 胜男在车上说,要吃宵夜,让我带他们去个好吃的地方。 我想了想就把车开到了前山的一家宵夜店,这家宵夜店是一家粥铺,每天晚上8点以后营业,一直做到早上。但到了早上,他们就关门,不做早餐生意。用这家粥铺老板的话说,做宵夜就是做宵夜。 老板和老板娘都是地道潮汕人,是非常有性格的潮汕人,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们不分什么淡旺季,不分什么好分段,不分什么闹市还是冷清的地方。就在这儿破烂的一个小角落里,一开就是整整13年。 例如,一般过节过年人客人会比较多,他们不管,说休息就休息,一休息就是一个月,也不怕客流失。再比如,如果他们提前一个小时营业,7点开张,生意会比现在更好,可他们不,因为老板要看新闻联播,老板娘要看天气预报。又例如,他们的对面是一家珠海很出名的饭店,两家店中间隔着一个停车场,可以遥遥相望,但他们从来没畏惧过,一如既往的营业,还脾气不好,吃不完的客人,直接叫人家下次不要来了。 第五十章 冤家路窄 我就是被这老板骂过的人,一次晚上和同学来吃宵夜,那晚酒喝多了,肚子涨得很,又吐不出来,实在是吃不下,就吃了两口,老板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见我的粥基本还没吃,就要人走,直接开骂:“后生歹,唔食就冇点啦,筛嘢,搵笨,下次冇来啦。(后生仔,不吃就别点啦,浪费东西,下次不要来了)。” 我觉得很火,就回道:“我冇俾钱咩?我中意点食,就点食!”(我没给钱吗?我喜欢怎么吃,就怎么吃) 这时,同学就跟我说:“你不懂这里的规矩,是你自己不对,人家煮这一锅粥,花了多少时间,结果,你不珍惜人家的劳动成果,你能怪人家说你啊?” 我自己想象也是,于是又坐了回去,硬是吃完了,然后不满地说:“好味到是好味,就系淡牟牟(味道是不错,就是淡了点).老板看我了一眼,拿了个勺,直接在我碗里挖了一勺,吃了进去,说:“好似真系,俾多碗你啦。(好像还真是,再给你一碗啦)“ 我听到后,差点没晕过来。就这样,我经常来这家粥铺吃宵夜,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这粥铺的生意是真好,我们到时,已经有无数的人在排队了。我们四个下了车,江江说:“这么多人,得排到什么时候啊,不如换一家了。”胜男不同意地说:“人多才说明好吃,不行,就在这儿等。” 我点了点头说:“还是胜男识货,再说,我有办法。” 说完,我叫着老板说:“老细,4位,可搭台。”老板一看是我,丢了我一句说:“吵生晒,等住!(吵死,等着). 时间没多久,就叫我们过去了,同桌已经有2个人在吃粥,我礼貌地点了点头,自己收拾起桌子来,然后叫了4碗粥,严格来讲也不是碗,应该是砂锅,这里的粥都是用砂锅煮的。然后,又要了一碗牛杂,一份粉肠和两条油条。胜男奇怪地问我说:“又不是早餐,你要什么油条啊?” 我得意地说:“这你就不懂的,这里的粥配上油条才好吃呢。” 我们的粥比别人快了很多,老板对我还是扳着脸,可看到胜男就笑脸相迎,和胜男说道:“靓女小心热啊!” 我没好气地说:“就她的热,我们的就不热啦?”老板理都不理我,走开了。 天气虽然有点凉,吃着滚烫地粥,加上身边的人,心里暖烘烘的,几个人说着笑。 突然,一阵汽车的轰鸣声,放眼望去,停车厂中间呼啸着飞驰来几辆名贵的跑车。沙尘滚滚中,走下来了7,8个人,男的西装革履,女的性.感妩媚,还都清一色的带着墨镜,看上去跟明星一样。 我认出了其中一个正是刘子然。真是冤家路窄,可幸运地是,他们走进了对面的大酒店,而不是我们这边。我虽然不怕见到他,但还是不想让他再打扰到我们宵夜的兴致。 看着江江吃完第二碗粥后,还要叫第三碗时,我有点不淡定了,说:“江江,这顿就是我出钱,你也不用出命吧?你现在肚子里已经装满了提拉米苏和泡芙,还有两锅粥和一根油条,牛杂和肠粉了,再吃,你得吐出来吧?” 我刚说完,胜男大声地喊道:“老板,麻烦再来一锅蟹黄粥。”小霞也说道:“我要一锅猪肝粥。”看着桌子上的6个砂锅和碟,盘子,我都快哭出来了,说道:“你们至于吗?喜欢的话,明天再来啊!” 同桌的一对小情侣,也是长大了嘴,他们的两碗粥才吃了一半。 说笑着,烦人的是还是来了,对面的酒店里,气冲冲地走出了那群‘明星’,向着我们的粥铺走了过来。 走到近前,我听到一个人气鼓鼓地埋怨道:“那是吃宵夜的地儿吗?里面闹鬼啊?那么大个厅,就咱们一桌人,还让咱们等着,去叫厨师。你怎么想的,带我们去哪地儿?” 一个娇声娇气地女人说道:“我以为你们怕这里脏,所以,才带你们去高档一点的地方,这里人气旺,宵夜一般都是在这里吃的。” 然后一个很不耐烦地声音说:“行了,行了,叫老板过来,咱们点东西吃,一晚上没好好吃点东西了。” 那个女人为难地说:“这里的老板脾气不好,咱们得排队。” 我听到了董大少的声音说:“什么?这破地方还得等?爷给钱。” 说着找了一张有人的大桌子说:“几位行个方便,这里是200块钱,让个位置给我们吧。”桌子的人直接回了两个字给他们:“痴线!”理都没理他。 人群中我看到了耀阳,耀阳也正好看见了我,我低着头默念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耀阳已经向我们桌走了过来,他也不客气,从旁边找了把椅子,把我向旁边挤了挤说:“吃宵夜,也不叫我,过去点啊,什么好吃,介绍下。” 我哎了一声,喊道:“老细,艇仔粥一锅。”看到耀阳坐了过来,刘晟也走了过来,在我另一边也拉了把椅子,有模有样地学到:“艇仔粥一锅。”本不大的一张桌子,一下子多了两个人,手抖伸不开,胜男不高兴地叫道:“别等我发火啊,你们两个有多远滚多远去。” 旁边一对情侣看了看,吓得勺子一扔,叫道:“老板,买单。”然后耀阳无耻地坐到了他们的位置说:“男男,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小时候,哥哥对你多好啊,你说你要什么我没给你买了,你受欺负,哪次不是哥哥我出手,还有你爸要打你时,是不是都是我爸拦着的。” 刘晟在一旁说:“耀阳哥,这我可得说你了,人家男男从小他爸可把她当宝,那哪会舍得打她啊?” 胜男生气地说:“闭嘴!”我拉着胜男说:“坐都坐了,咱们吃咱们的,他两也不是外人。”耀阳笑嘻嘻地说:“你总算说了句人话!”我气道:“老细,蟹黄粥不要了!”耀阳忙说:“要,要,你看你小气的样子和我年轻时一个样。” 还站在外面等位置的刘子然,终于看到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们也在这儿啊,有缘了。男男不介意一起吃吧?” 江江没客气地说:“这已经人够多了。”刘子然还没说话,他身后的董大少开口说:“你是哪根葱,哪根蒜啊?轮得到你说话啊?” 我冷冷地说:“人在这儿当然可以说话了,狗就不一定了!”董大少火被点了起来,过来就要拽我衣服。老板刚好端粥过来,大声说道:“睇热啊!”用手一撞董大少,把粥放在了桌子上说:“排队出面等,搞事就同我滚出去!” 董大少没听懂,我重复了一遍说:“老板说,要排队,去外面等,要搞事就滚出去!” 董大少气得双手搭在桌子上,用力地要掀翻桌子,耀阳双手一拍桌子说:“你动下桌子试试,没看到我在这儿喝粥呢,给你脸了。”董大少已经气地面色发紫,询问的眼神望着刘子然。 刘子然阴阳怪气地说道:“耀阳,哥几个相处这么多年了,为个外人,这么和自己兄弟说话,好吗?” 耀阳也没客气地说:“然少,你的面子我给,不代表你的狗的面子,我也要给,这些年咱们怎么回事,你我心里都清楚,这次我和你过来珠海,已经是给你面子了,我是来找阿飞的,不是因为你,我早和他喝酒去了。” 刘子然狠狠地说:“那刘晟你呢?也是一样呗,今天是要在这儿兄弟几个决裂了呗?” 刘晟一边喝着粥一边说:“然少,说兄弟决裂过了吧?你什么时候把我当过兄弟啊?大家心里有数,我刘晟这么多年,知道谁对我好,谁不好。” 刘子然点了点头,狠狠地说:“你们一个两个,为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瘪三,和我翻脸,我就不明白了,他是个什么东西?要钱没钱,要品没品,拿个100万,都得倾家荡产的销售员,你们跟他混,还有你胜男,你是不是瞎了眼了,跟他过日子,早晚得饿死你。” 话说完,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刘子然,刘子然也意识到了,自己今天是失态了,尴尬地笑了笑说:“对不起,我失言了,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董大少不合时宜地来了句:“然少,就这么放过他们啊?” 走到门口撞到了老板,董大少戴着的墨镜掉到了地上,老板却看了看天说:“哇,好大个太阳啊!” 惹得我们哈哈大笑。 刘晟看着几辆跑车呼啸而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总算走了,不过,阿飞,我得提醒你一下,然少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表面看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但他可是睚眦必报的人。” 耀阳撇了撇嘴说:“就那点见不得人技量,整天想着这些,不如,想想怎么赚钱,我看他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第五十一章 锵锵六人行 胜男内疚地说:“都是我的错。” 我笑嘻嘻地说:“不是兄弟不是人,是妹妹你太迷人了,想什么呢?他要是公平竞争,我就敬他三分,他要是来阴的,咱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的,光脚的,还怕穿鞋的。” 我到真不是说这话,给自己壮胆,而是我有底气,我觉得一句最老土的话说的对:“斜不能胜正。” 但很快,我就觉得这句话有问题了,看着桌上的盘盘碗碗的,我心就是一揪,心想这顿哪是宵夜啊,这都成婚宴了,这得多少钱啊?还好,这里都是有钱人。 大家都吃饱了后,买单时,我看向耀阳,耀阳无奈地说:“我的钱包在然少车上,我没钱。”刘晟也是说:“别看我,我也一样。” 我只好可怜地望向江江和小霞,江江笑着说:“我穿着礼服呢,哪来的兜装钱啊?”小霞同时也表示一样。 最后,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胜男身上了,胜男笑着对我说:“我的20万可都给你了,我哪来的钱啊?” 我带着哭腔说道:“这里面,数我最穷,欠一屁.股债,还得让我买单,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不拉你们过来,这里宵夜了,还有你们两个蹭吃蹭喝的,坐下就不走了,喝碗粥就算了,又叫这个,又叫那个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来买单呢,这下可好,全指望我一个人了。我今天要是没带钱,就全把你们扣在这儿,轮流洗碗吧!” 看着500块钱的单,我狠狠地说:“你们都给我记住,下次你们谁请吃饭,我吃死你们。” 本打算分道扬镳的,各回各家,谁知道耀阳和刘晟说,他们刚和刘子然闹翻,不好回酒店了,要我找地方给他们住。我咧着嘴说:“北京的亲人啊,你们是土匪吧?蹭吃蹭喝还带蹭住的啊?你说你们两个各个都是千万身家的人,混到连个落脚地儿都没有,谁信啊?” 想来想去还得我出钱,给他们找酒店。江江说道:“要不咱们都回公寓吧,反正也没几个小时了,说说话。明天一早,你还得送我们去港口呢,就都别折腾了。” 还没等我同意,那两个家伙就钻进了我的玩具车里,死都不下车了。我急切地说:“江江,你这是引狼入室啊,哎,你们两个下来啊,我的车坐不下啊!” 我只好开着挤满人的小车,开到了公寓。 耀阳一进门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这也稀奇,那也好奇,问东问西的。我嘲讽道:“哎,哎,你们村现在是不是还得挖井打水啊?怎么什么都好奇呢?你是哪个年代的人啊?” 耀阳感叹道:“哎,真是老了,跟不上时代了,我装修那会儿,什么都用最好的,却没想过用最新的,现在摆着那儿就是个观赏,一点不实用,你看你这儿,搞得羡慕死我了,我回去就改,全改成这种科技感十足的设计。” 我骄傲地说:“这就对了,我这是房间太小,到是大的话,我就设计个直接把车开进房间的,然后脱鞋就能上炕。做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全部自动化。” 胜男笑着说:“你就吹吧,你就是懒,我是想好了,结婚后,我得累死。” 我撇着嘴说:“你可拉倒吧,连饭都不会做,还不知道谁伺候谁呢?” 这时,我看见刘晟正跟我的电动马桶较劲儿,用手在上面一抚,马桶盖就自动打开了,过了一会儿,马桶盖又自动关上了,然后一阵冲水声。刘晟好奇地问:“你说,我要是坐了上去,它会不会自动盖上啊,那不是夹到我屁.股了。” 我笑道:“这有个红外线感应器的,你坐上去,挡住红外线,它就不会关上的,等你离开了,它才会关上的。” 刘晟羡慕地说:“你把这个牌子告诉我,我回去就装一个。” 耀阳笑着说:“你可别在你们家的四合院装这个,别把老太太吓着了。” 说着话,江江从冰箱里拿出了一堆零食,和饮料放在茶几上说:“今天咱们来了锵锵三人行,咱们谈古论今,聊到天亮。” 我好奇地问:“我冰箱哪来的这么多东西?我记得除了胜男的面膜,好像什么都没有啊?” 小霞笑着说:“指望你,我们不得饿死啊,家里来了客人,你也不说买点东西放冰箱。” 我笑着说:“谁是客人,谁是主人还不一定呢!” 江江说:“你们怎么回事儿,不是说锵锵三人行嘛,能不能来点高大上的话题啊?” 我不屑地说:“还锵锵三人行呢,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我看是亢亢吃货局吧。”说完,望着正在撕零食包装的耀阳和刘晟。 我不满地说:“哎,哎,我说你们两个首都来的,怎么在家没给你们饱饭吃啊?怎么到我这儿来后,这么能吃呢?” 耀阳笑嘻嘻地说:“吃你点东西,怎么啦?你还别哪地域说事儿,我们北京人就是好吃儿,怎么啦?” 江江说道:“说到好吃,你得说是人家广东人。” 耀阳反驳道:“他们那哪是好吃啊,他们是敢吃,地上四条腿除了凳子,没有他们不敢吃的,天上飞的,除了飞机,没有他们不能吃的。” 刘晟附和道:“是啊,你就说这苦瓜吧?你说他们谁第一个吃的呢?怎么这么敢吃啊,吃一口都得苦的掉眼泪,还不得以为是毒药啊,还敢炒菜,我是真服。” 江江解释道:“很多东西,都是人家研究过的,可能人家先是觉得丝瓜可以吃,慢慢演变出苦瓜的呢,都是举一反三得来的。” 耀阳点了点头说:“江江就说的在理,看人家就是有学问的人,不像某些人就会胡搅蛮缠。” 我不满地说:“我怎么就胡搅蛮缠了?我说你们好吃,是夸你们的,说你们吃东西讲究,那次我去刘哥的厂子,那个看门的大爷,愣是把全聚德的烤鸭讲的跟满汉全席似的。那说的是天花乱坠的,还说怎么怎么吃,才好,结果,啥工具都没有,最后用手撕着吃的,吃的那叫一个欢儿啊!” 大家哈哈大笑。刘晟不满地说:“不地道,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我接着说:“说到地域这事儿,还真是一方土养一方人,水土决定了地域的饮食习惯,像四川人吧,就喜欢吃麻。” 小霞反驳道:“四川人不是喜欢吃辣吗?“ 我回答道:“你错了,四川人吃的,讲究的是个麻,你别看四川火锅红彤彤的,其实不辣,但里面加了花椒,淑椒,这个才是真的麻,吃进嘴里,一会儿你整个嘴就没有了感觉。” 胜男问道:“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啊?我吃过,没觉得那么麻啊?” 我回答说:“咱们吃的那个花椒,都是二次加工的,市面上也就三四十块一斤,人家的花椒叫贡椒,都是给皇上吃的,贵的得上百一斤,你闻一下,都能麻得你不能自理,当然,我夸张了点。” 大家笑着说:“你真能吹。” 我接着说:“知道四川人为什么喜欢吃麻吗?那是因为四川人居住盆地地带,终年潮湿,人容易有风湿,多吃点麻的,顺气,去风湿。” 江江反驳道:“这你就孤落寡闻了吧,四川省地跨青藏高原、横断山脉、云贵高原、秦巴山地、四川盆地好多种地形呢,你怎么就说盆地呢。” 我眼睛一番,辩解道:“就你博学多才是吧?我说的是居住比较密集的地方,大多在四川盆地上,那青藏高原上能有几个人啊?听书还驳书,不是好听众。” 耀阳说道:“就准你胡说八道的,不准我们提出反对意见啊?不是江江说,我们还被你蒙在鼓里。” 我急了说:“你们到底听不听?怎么那么多话呢。我接着说啊,再看湖南人,我觉得全国湖南人才是真的最能吃辣的,全民皆辣,连饼干里都带辣椒的。干干的辣,不带丝毫马虎的辣,真正可以做到无辣不欢。这个评价辣,是有个标准的,叫做斯科维尔辣度单位(简称SHU),这是以一位美国化学家的名字命名的,用来评定辣椒的辣感程度。” 说完,望着江江似挑衅地询问着。 江江开口说:“这个还真让你蒙上了,这个斯科维尔辣度单位,是目前评价辣度等级的最标准裁判,一般的辣度在2500SHU,左右。” 我马上接过来说:“什么叫蒙呢?我是真知道,具不完全统计湖南人的吃辣的指数,平均在3000~5000SHU不等,这个可是全国人民望尘莫及的。所以说,湖南人能吃辣。” 江江刨根问底地问:“那你说说,他们为什么喜欢吃辣?” 我笑嘻嘻地说:“这位看官问的好,刚刚说了四川人是因为地理形式,那湖南人呢,这就和湖南人的饮食口味有关了,他们多年的饮食习惯,喜爱吃腌熏的腊肠,腊肉,都以猪肉为主,牛羊肉就偏少,导致他们的口味偏重,他们的吃盐量是其他省份的2倍,简单讲就是口重,单是咸当然不能体现食物的香味,所以,加上辣椒,就令得菜品变得不那么寡淡了。当然,气候也是一方面。” 第五十二章 送别江江 耀阳点了点头说:“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不过诈听好像是那么回事。” 刘晟感叹道:“学问还真是个好东西,看你们侃侃而谈的,我就觉得自己差太远了。” 我很诚恳地说:“三哥,你可别这么说,我那都是自己瞎编的,我就是做这行的,满嘴跑火车,你说个啥,我都能应付几句,其实自己知道自己事,肚子里有多少墨水。” 耀阳笑着说:“这会儿又谦虚上了,不过,我也是好奇,你年纪也没我们大,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估计我走的路肯定比你过的桥还多,怎么我就没这么口才呢?” 胜男趴在床上,双手拄着下巴,说:“耀阳哥,你在咱们大院可是出了名的名嘴啊,怎么这回认输了?” 耀阳笑着说:“我给咱们大院丢脸了,给咱们北京人丢脸了,竟然输给一个广东人,哎!” 江江说道:“他又不算广东人,他是福建人。” 胜男说:“不是,他是东北人,他在东北出生的,要是福建人,怎么可能一点口音都没有呢?” 我制止道:“停,停,别随便曝露领导的出身,我是出生在东北,祖籍福建,在广东长大,OK?“ 耀阳笑着说:“怪不得呢,咱们能跟人家混血儿比吗?” 之后,我们又聊了很多话题,从政治,到经济,再到娱乐,体育。一.夜,没有一个人有一点睡意,连不善言辞的胜男,都妙语连篇的。 早上的晨光透过窗帘,照射了进来。江江开始和小霞收拾起行李来,胜男几乎把能拿的都给他们塞了进去。 我在后面叫道:“我说,宝贝啊,咱们还过不过了?” 胜男笑着说:“咱们什么都可以买,他们过去了,这些东西都是买不到的。” 江江和小霞一起说道:“小气!” 几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全部行李拖上了车,耀阳和刘晟非得要跟去,先坐进了车里。 我毫不客气地把他们两个拖下了车,他们两个还在嚷着说:“难得有个外国的亲戚,就让我们尽下地主之谊吧。” 我关上车门,说道:“你们尽哪门子的地主之谊,这是你们的地儿吗?赶快上去睡觉。” 到了九州港,我把所有行李放好,对着江江说:“要是到了那边被人欺负,就回来,湖南老家要是有什么事,就和我说,我这儿过去也近。别欺负小霞啊,她在那边无亲无故的,让我知道了,我可不饶你。” 说得小霞直掉眼泪。江江很无辜地说:“你看什么时候,我欺负过她啊,都是她欺负我啊,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我们说回来就回来的。” 我点了点头,小霞擦了擦眼泪说:“到是你,阿飞,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一个人扛,咱别的没有,就是朋友多,还有别欺负我们家胜男,这可是我认定了弟媳妇啊,等我们安定了下来,我们就接你们过去。” 胜男拉着小霞的手说:“姐,我真舍不得你啊!” 汽笛声响起,江江过来抱着了我一下,然后又抱了胜男一下,掉头走上了船,小霞也过来抱着了我们两个,依依不舍地走上了船。 看着船远去,我的心空唠唠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回到公寓,两个人睡得跟死猪一样,我收拾了下东西,和胜男回家了。 我们两个足足睡了一整天,傍晚的时候,手机把我们两个吵醒了。电话那头,耀阳吵着说,饿死人了,叫我打120,我直接回了一句:“信号不好,你写信吧!” 由于是元旦放假,很多旅客来珠海度假,街上热闹非凡,大多都是一家老小的。 老冯叫我去打麻将,说和林家生,林老三缺一,我很严厉地批评道:“难得放一下假,不陪陪老婆孩子,还在外面浪!”电话那头就听到三个人破口大骂。我挂掉了电话说道:“现在人的素质啊,太差!” 晚上,又得和两个冤家一起吃饭,我和胜男拉着他们两个去了珠海郊区的一个海港,那里的生蚝全国的很了名的的,一锅鸡加上生蚝,鲜甜可口,吃得我们是不亦乐乎。 吃饭的时候,耀阳说道:“明天我和你三哥就回北京了,过段时间我们再过来,打算在这边投资个酒家,你看有没合适的,要是有就盘下来,咱们一起做,我是看中了这美丽的海港城市,打算以后就在这养老了。” 我摇着头说:“我可没钱,地方我帮你们找。” 刘晟很认真地说:“哪能叫你拿钱呢,你找地方就是了。” 耀阳笑着说:“我说什么来着,他肯定得这么说,是不是?” 我笑着没答话,却记在了心里,心想这的确是条财路。 他们两个坐最早一班机走了,没让我送,有车来接他们了,临走时耀阳认真地说:“刘子然不好惹,能避其锋芒,就避其锋芒算了,实在不行,就别干了,那点钱真没啥意思,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有我在,咱也不怕谁。” 刘晟也表示说:“三哥,窝囊地活了大半辈子,全靠兄弟你指了路,这些天在一起,真是开心,有事别憋在心里,任何时候找我,都可以。” 耀阳又对着胜男说:“男男,你哥走时吩咐我,要我多照顾你,我看现在是不需要我了,有时间你也给你爸,你大哥打打电话,他们挺关心你的。” 胜男点着头说:“知道了,耀阳哥!” 人一走光,就剩我们两个,清静了很多,反到有点不习惯了。我和胜男说:“对了,是不是过完元旦,你就得上班了,我带你去看看工作地方吧。” 胜男说道:“上次江江开车带我去过了,就是我没带工作证件,没让我进,那今天咱们就是去去吧。” 胜男的工作地点,是珠海市市交警大队,车开到了地方,我笑着说:“怎么我一到政府机关,就有一种莫名紧张呢?你说我是不是做贼心虚呢?” 胜男笑着说:“我看也是,你跟在我后背吧,我给你壮胆。” 胜男把证件给门卫看了下,对我做了登记,我们就进去了。 因为是公众假期,很多机关单位都放假了,但即使放假也是有人值班的。 我们进了大厅,里面很空旷,人很少,我们直接来到了二楼的行政办公室。 我这才好奇地问道:“对了,给你的是什么职位啊?不会是市大队长吧?” 胜男笑着说:“想得美,我哪有那么高的级别啊,我还得听队里安排呢,暂时还没有职位。 我失望地说:“原来,还没职位呢,还打算以后我要是有个什么交通违章的,还能走走后门呢。” 胜男严肃地说道:“家属就更得严格要求自己,你想都别想。” 我还真想说,我就是想想的。 胜男敲了敲大队长的办公室门,里面还真有人,说了声:“进来。” 我没敢进去,站在门外等着。胜男推门进去,好一会儿,才笑呵呵地出来,背后跟着一位穿制服的女警官。看年纪四十岁左右,面容和蔼可亲,笑着对着我说:“站那么久,你怎么不一起过来啊?” 我不好意思地说:“你们谈工作,我本就不该打扰的,您好,我是胜男的男朋友,我叫陈飞。” 女警官伸出了手,说:“你好,我是市交警大队一队的大队长,我叫宋秀娟,你就叫我宋姐吧。” 我乖巧地叫了声:“宋姐好!” 宋姐对着胜男说:“咱大队女警太少,你来的刚好,你先熟悉下情况,做副队吧,按级别来讲,也刚刚好。不过,副队可能有出勤任务,你没问题吧?” 胜男爽快地回答道:“谢谢领导关心,我没问题。” 宋姐笑着说:“咱这儿地方上,没那么多规矩的,你放松点,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回到公寓,胜男开心地说:“我下个星期就可以去上班了,我这假日也是有点太长了,人都待懒了。” 我看了看她说:“还有人说到上班就高兴的,我天天盼着不用上班,可以有钱拿呢!” 胜男说:“以前,在湖南时,我就没想过放假的事,要不是认识你,我肯定一天假都不会请。其实,工作也是件很快乐的事。” 我听胜男说到湖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询问对胜男说:“过年前,我打算去看看曾哥,好久没去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胜男点了点头说:“你放心,我觉得这是正常的交往,曾哥他也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所以,我是不会反对你去看他的,以前因为我不了解你,所以,才希望你能离他远一点的。” 我搂着胜男说:“还是我们家的宝贝,通情达理。” 胜男脸一红,推了一下说:“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借机动手动脚的。” 我没放开她说:“都老夫老妻的啦,怎么还这么害羞?” 假日结束,胜男去上班了,我每天送胜男到单位,再回公司上班。 节日结束,大家还在假日的兴奋中,一时都没缓过气,都比较慵懒。 第五十三章 大客户部 我进到销售部,看见一群人打着哈欠,我拍了拍手说道:“都精神点,假日过完了,你们谁手上还有订单的,赶快催催,该发货的发货,该催款的催款,然后准备下送礼的清单,春节前,都给我再出去跑一趟,问问明年的订单。” 大家点头答应着。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也开始想想自己明年的销售量了,制定个年销售计划,叫来了小华,让她统计下,今年的总体业绩,和明年报上来的计划。 小华办事效率就是高,没多一会儿,就拿来了我要的东西,刚想看,小华通知我,去开办公会议。 到了会议室,各个部门的领导都到齐了,只是几个董事没来,我心想着,这是又把我给丢下了。 几个人一起进来了,我又见到了讨厌的人,他真是阴魂不散啊,而且后面还跟着陆萍,一脸阴沉地盯着我。 王总先讲话说:“咱们公司是以新历年为界定的,也就是咱们这个年已经过完了,新的一年就得有新的气象,大家回各部门总结下,这一年来的工作成绩和失误,该奖的奖,该罚的罚,然后制定新年度的计划,销售部把新的一年已有订单尽快上交,农历年前还需多少订单,叫车间加班赶出来,做库存,农历年也是得放假的。 还有欠款问题,尽快催,别过了农历年就不好要了,该走法律程序的走法律程序,另外,重新整理下所有合同,看看是不是有不完善的地方。 生产部要辛苦点,多加几个班,这样你们也可以过一个好年。 设备部,过年前几天做设备保养和检修,务必保证年后设备的正常运作。 技术部,年前必须交给我最新线径的样线。 财务部,统计本年度所有开支,回款情况和利润表,要求准确及时,并安装好新的财务系统,尽快熟悉使用。 另外,刚刚刘董提议成立一个大客户部,针对国内一些大型企业,由刘董亲自带队,大家不妨发表下意见,阿飞,你先说。” 王总看着我,我没想到刘子然会来这一手,想了想说:“我销售部现在做的本身就是大客户,不知道刘董指的大客户有多大,如果成立大客户部的话,遇到冲突时,该怎么办?怎么界定哪些是大客户,哪些不是?是不是说,销售部以后就不做大客户了呢?” 刘子然显然是胸有成竹地问答:“我这大客户部,主要是针对一些外企,这也是咱们公司现今的薄弱环节,另外一些大型的国企,央企,我看公司也是很少涉及的,我希望在这方面能有所突破。当然,我不会影响到销售部的正常运作。大客户开发的客户都是销售部没有的客户,不会有什么冲突的。” 老冯说道:“既然刘董说到这儿了,那我也有个提议,是不是该成立海外事业部,和市场部。海外市场咱们也该参与,参与了,另外市场部可以及时调查分析市场情况,销售部平时也可以多跑跑信息,回馈给市场部。” 莫珂鲜有的也发言道:“我也有个建议,是不是再成立个催款部,将公司这些年的陈欠货款追缴下,因为这些欠款都是很多年的啦,销售部的人接手后,并不属于他们的职责范围内。” 王总皱了皱眉,说道:“一下子成立这么多个部门,人呢?哪里招?能马上就上手吗?不是又要养一批闲人,培养来培养去,最后还不知道培养给谁呢?这样就先成立个大客户部,看看效果怎么样?还是以销售部为龙头,大客户部辅助。” 王总又询问了下我,我回答道:“我没意见,只是销售业绩怎么算?我的年销售计划里,是不是该加上大客户部呢?还是他们单独给您销售计划,销售部每年的销售任务要是完不成,可是要罚的,不知道大客户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刘子然风轻云淡地说:“我们大客户部也会有个年销售计划和任务,完不成任务一样罚,完成了一样奖。这应该没问题了吧?陈经理?” 我点了点头说:“那好,我没问题了。” 会议结束后,王总叫我去他的办公室。老冯本想跟去,却被李总叫走了。 王总先叫我坐下,笑着对我说:“是不是有什么情绪啊?” 我很坦然地说:“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公司不断地在扩大,功能必然要细分,这是应该的,如果不是刘董提出来,我还真没想到,再说有竞争才有进步嘛,这是好事。” 王总笑着说:“嗯,有进步,凡事会看两面性了,那你今年打算交多少成绩单给我啊?能不能翻一倍?” 我皱了眉说:“王总,去年我已经翻了一倍了,今年再要我翻一倍,根本就做不到,我计划是增加20%,销售到不是问题,问题是现在很多客户的资金周转,不是那么理想,很多客户是可以做,但我不想冒风险,还是稳扎稳打的好。” 王总点了点头说:“你的想法是对的,但步子还是应该迈大点,这样增长40%,我再给你100万,作为你部门的销售费用,你看这么样?” 我摇了摇头说:’40%太高了,我就是现在答应你了,我要是做不到,还不是让您失望,这样30%我一定完成,并向40%努力。坐3往4,总可以了吧?” 王总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满意地说:“好,成交,但你回款率至少得达到90%,是你部门的啊,可不是你个人,你个人得给我100%。” 我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王总拿起了电话,说了声进来吧。 刘子然笑嘻嘻地领着陆萍走了进来。我打算起身出去,王总叫我留下。 王总说道:“那就正是介绍下吧,这位是陆萍,以后就是大客户部的经理,你们多多联系,加强合作。” 陆萍笑着伸出了手说道:“陈老师,我们又可以同事了。” 我礼貌地握了握手说:“是啊,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可能是看走了眼,刘董是慧眼识英雄啊,希望你工作愉快了。” 刘子然一副不知内情地问:“哦?你们认识啊?” 我是不想往事再提,令陆萍难看,谁知陆萍先发制人地说:“认识啊,当初我来咱们公司面试,就是陈总面试的我,可惜2次考试,没通过,我还想知道原因呢?” 我心想既然都不看难看,我何必给你脸呢,但想想老冯的话,何必争一时之气呢,就说道:“我这人看人不准,只招听话的,想陆……经理这样精明能干的,我怕驾驭不了,所以,也没敢选。” 陆萍笑着说:“陈总夸奖了,我哪是什么精明能干啊,是我入不了陈总的眼。” 话到这儿,就没必要说下去了,我站起身来,和王总说道:“王总,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 刘子然说道:“啊,对了,陈经理,陆经理说想从你那儿调几个人过她那边用,你看……” 我很爽快地说:“车间里还有三个预备的销售人员,你可以调上来用,另外,我部门的两个新人,也已经是成手了,你想要可以调过去。” 陆萍却说:“陈总,你给我的这些人,都是基本要淘汰的人,这怎么行,我想要安南和宝儿。” 我冷笑道:“他们两个现在负责两个大区,如果调给你,那两个大区谁负责?” 陆萍说道:“他们可以继续跟啊。” 我哼了一声说:“他们如果继续跟的话,那业绩怎么算,总不能算你大客户的吧?就算不算你们的,他们哪还有精力开发你的大客户?同时还会影响到他们原有的客户。” 陆萍不依不饶地说:“既然过来我大客户部,自然算是我大客户部的业绩,新的一年,当然是新的业绩。至于他们能不能维护好原有客户,和新开发客户,那就是我的事了。” 我不爽地说:“那你这不是明抢吗?我要不要将我现有的几个精兵都给你啊,我做光杆司令好了!” 王总有点不悦地说道:“阿飞,怎么说话呢?现在是讨论工作。这样,他们部门刚刚成立,总不能一个熟手都没有,你大气点分给她一个。你自己选。” 我盯着王总,很不礼貌地盯着王总,王总第一次回避了我的眼神,我往外走,回头说了句:“如果他们愿意的话,我可以一个都不留。” 我回到销售部,让小华叫安南和宝儿回来,有急事。宝儿很快就回来了问:“师傅,什么事啊?这么急!” 我说等安南回来,我再和你们两个一起说。 安南回来时,我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直接对着他们两个说:“是这样,公司成立了一个大客户部,现在选中了你们两个人,你们自己决定,要是想过去,可以带着你们的客户一起过去。” 宝儿大声地说:“公司想什么呢?要是让我过去,我直接辞职不干,师傅,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我没答话,看了看安南,安南吱吱呜呜地说:“我也不会去的,老大,你放心吧。” 我心里定了定,但还是有些不安的感觉。 第五十四章 人心不古 大客户部在我们销售部对面挂了牌子,就在我们对面的办公室办公,不知道是公司出钱,还是刘子然自己出钱,还装修一下,他们去看过的人回来说,那里很豪华,办公区中间还有个吧台,可以冲咖啡,还有各种点心零食。 我则不屑一顾,觉得真是有钱烧的。 不安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天早上,陆萍推开了销售部的门,她身后站在安南和两个新来不久的销售,陆萍笑着说:“我过来拜访下,随便介绍下,我部门的新同事,给你们认识下。” 说完,指着安南说:“这是安南,大家都比较熟了吧?现在是我们大客户部的副经理。”然后一个一个地介绍着。被我淘汰,批评过的几个从车间上来的人,趾高气扬地望着我。 我眯着眼回望着他们,当我看向安南时,他低下了头,我笑了笑说:“还真是得重新认识下,你们都是我面试过的人,都是我看走了眼的人,希望你们能前程似锦吧。”说完,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听见小华,大声地说道:“销售部得大扫除了,垃圾太多!” 我平复了下心态,心想这样也好,早知道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总好过知道时,已经晚了。对于洋洋得意的人,我根本就不在乎,如果他们真的有能力,做得很好,我又没有什么损失,最多说我看人不准;如果做得不好,说明垃圾再怎么废物利用,也是垃圾。 心里辅导员老冯来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对着我说:“有啥想法?”我摇了摇头说:“没有想法,有竞争才有进步嘛,好事!”老冯看着我说:“你甭和我来这套,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我好奇地问:“什么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不就行了。” 老冯哎了一声说:“怎么现在搞得你都没脾气了?要是以前,你不早就吹胡子瞪眼睛了。” 我叹了口气说:“现在哪敢啊?我想过了,不是拿走我几个人吗,那就别怪我,下调增长量,王总他刚刚给我下套,先要我的量,再和我说这事,我当时没法反悔,现在一下子走了这么多人,我肯定得去讨价还价啊。” 老冯想了想说:“这对你也没好处,量大,你赚的不也多嘛,你到是得小心点,其他几个我不知道,可安南这小子,应该知道不少销售部的潜在客户信息,你上次给的他们那张清单,他好像也一份。” 我吃惊地说:“你咋什么都知道呢?我销售部有你的眼线啊?我这儿也太不安全了,不行,明天我得逐个过堂,看看谁是奸细,谁是卧底?” 老冯瞪了我一眼说:“你还有兴趣贫呢?都打到家门口了。” 我安慰道:“师傅,怎么现在你沉不住气了,我是想开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主要是看王总态度,我发现最近王总对我态度变化很大,要是真到了那一天,你可啥也别管,毕竟你扔了上千个在这里呢,我还好说。” 老冯摘下了眼镜,揉着眼睛说:“不到万不得已,你也别做傻事,但咱爷俩也不是谁都能摆楞的!” 销售员临出差前,我开了个动员大会,看着我的这几个手下,宝儿,小海,老田,王晓君,殷师傅和小华。觉得队伍真是越来越小了,可都是精兵强将,这样也好。 我说道:“现在眼下的情况,我不说,你们也看到了,要走的留不住,不走的赶着都不会走,对面现在正在和咱们叫着劲儿呢,咱们自己得争气。这个月给我打个漂亮仗,都加把劲儿!” 宝儿愤愤地说:”走了更好,没本事的人在这儿也是混饭吃,那不要脸的女人还有脸找我呢,让我直接给骂回去了。“ 小海已不再是,那个当年我带回来的小孩子了,他说道:“她也找过我了,我跟她说,我来销售部不是为名,也不是为利,我是听我爸的话,要是知道我不在飞哥手下干了,非得打死我。” 我看了看老田,老田纷纷不满地说:“她为什么没找我啊?看不起人呗!” 我笑了笑,又看了看王晓君,晓君抬起头说:“她到是没直接找我,就是叫南哥和我说,过去那边比这边待遇好很多,我和南哥说,吃水莫忘挖井人。” 殷师傅对着我说:“连我都找过了,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脑子有问题。” 小华很不服气地说:“那为什么就不找我和田师傅呢?过分!我能力不行吗?” 我安慰道:“她是知道,谁走,你都不会走的,所以懒得问。” 小华笑嘻嘻地说:“我就是可惜,她没来找我,要是来找我,看我怎么骂她。” 我收起了笑脸,郑重地说道:“好了,我不是要你们表决心,不过还是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我还是那句话,咱们端正心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咱们在业绩上分高下,但要是谁给咱们使坏,告诉我,看我到底是不是好惹的。” 一月份的忙碌正式开始了,我先打了一圈电话,确定下自己手上的老客户,到底有没有被人给‘骚扰’,如不其然,很多客户都和我反应说,公司有人打电话给他们,询问一些合作的事宜,但大部分的客户表示不解,明明已经合作上了,为什么还再多此一举。 我耐心地逐个和客户解释说,我们公司新成立了个大客户部,他们也是就了解下客户情况,以后有什么事,及时向我反馈就可以了。我默默地记下,所有被‘骚扰’过的客户,等着我秋后算账吧。 当然,也有些客户开始动摇了,毕竟生意人是以利为先的,如果可以在同一家公司,拿到更便宜的货源,何乐而不为呢。对于,这些客户,我只简单地回复道:“利润固然重要,但信誉比起利润来,来的更为长久。” 这个陆萍也是无孔不入,竟然打电话给刘晟,还通过刘子然做工作,被刘晟断然拒绝。 刘晟打电话给我说:“刘子然是下血本要搞你啊,他答应我,如果把我的订单给你们公司那个小姑娘,他就帮我打开华北市场,还介绍了几个央企的老总给我认识。” 我问道:“那你怎么不答应他啊?我不是将你军啊,我是觉得这个机会难得啊。” 刘晟说:“我很简单地回答了他,我不缺钱,我缺朋友。” 我一边心里暖暖地,一边嘴上说:“三哥啊,我的好三哥,你就是答应了他,我也认你这个朋友啊,没人会和钱过不去的,我都能理解的啊!” 刘晟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是出个名的小气,我可不敢冒险,我可是我的财神爷,比起他那点资源,我还是更信得过你。” 我哈哈笑道:“这么说话,我爱听,不然我得觉得欠你多大人情似的。” 月中的时候,我去财务找莫珂,不为公事,为私事。我和莫珂说:“莫姐,有件急事,你得帮个忙,救命的。” 莫珂看我不像开玩笑,就关切地问:“你说,什么事,能帮的我一定帮。” 我苦着脸脸说:“哎,我妈她……” 莫珂更加紧张地问:“阿姨,她怎么了?我认识不少医生,你说。” 我哎了一声说:“我妈她养的几年的君子兰,前几天死了,这几天又有几盆快不行了,你得想办法救救啊!” 莫珂气得直接把手上书扔在了我脑袋上,说:“你啊,气死人!” 我笑着说:“莫姐,真的,你哪天有时间去我家看看吧,我妈她真挺上火的。” 莫珂点了点头,说:“嗯,行,就这周末吧。” 我开心地笑着说:“好嘞,到时我给你做好吃的。” 莫珂笑着说:“一言为定!” 我们正说笑着,陆萍走了进来,看到我在,也没理会我,直接跟莫珂说:“莫总,我找您有点事。” 莫珂看了下我,然后说:“你说吧,什么事?” 陆萍看了下我,说:“我想和您单独说。” 我马上站起身来说:“那莫姐,你忙,记得啊!” 莫珂按住了我说:“陈总,是公司的董事,他有权知道公司的一切的事情,如果是私人,那就下班后再找我吧。” 陆萍瞪了我一眼,拿出了一张承兑汇票,无奈地说道:“莫总,我收到这张承兑汇票,财务为什么不收啊?” 莫珂接过来看了看说:“因为你这张是商业承兑,不是银行承兑,供货商不收,我也是没办法,所以,只能退回给你。” 陆萍不解地说:“不都是承兑汇票吗?之前盈科不也一直是收承兑汇票的吗?为什么到我这儿就不行了。” 莫珂有点不耐烦地说:“麻烦你先搞清楚什么是银行承兑,什么是商业承兑,盈科付的是银行承兑,再说,陈总一直可以说服供货商收承兑汇票,如果你也可以说服供货商收商业承兑的话,我当然没问题。” 陆萍似乎很是委屈,不满地说:“好,你们联合欺负我是吧,我去找刘董,让他替我做主。”说完,甩门出去了。 第五十五章 莫珂做客 我鄙视地说道:“小孩子打仗,老找什么大人呢!” 莫珂叹了口气地说:“这个月都是第二回了,基本财务知识都不知道,上次让我开发票,连发票名头都搞不懂,也不知道什么是增值税,什么是普通发票,都不知道怎么干业务的?” 其实,我也有点不解,我记得我在培训的时候,教过她的啊。 我下楼的时候,正听见陆萍在门口打电话,娇滴滴地哭腔,听着让人厌烦。我没听到她说了什么,只知道她挂了电话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可以想象,如果她申述成功,这时,她应该趾高气扬地走上楼,对着莫珂一顿训斥,显然她没有成功。 下了班,我去接胜男已经成了例行公事,到她单位门口时,胜男正说说笑笑和同事走了出来, 胜男是个外热内也热的人,她对人的热情是发自内心的,加上她本身的业务能力就很强,很快就得到了同事们的认可和肯定。 我倚在车门上,故作潇洒地等着胜男过来,胜男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笑着问我:“你猜他们在说什么?” 我望了望远处她的同事们,正指指点点看着我们两个。我自认为很有魅力,用手轻抚了下自己额头上的发头说:“应该在说,胜男她男朋友真帅,胜男真有福气!” 胜男笑着说:“真是臭美,他们在说,胜男她爸还真是操心,胜男都这么大了,还得天天接送!” 我完全没理会胜男的揶揄,潇洒地向她的同事挥了挥手,说:“咦,你同事里,真有几个长得比你好看的。” 胜男打了我一下说:“你找死啊?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都敢当着我的面说!” 晚饭,我本来打算回家吃,可电话来了,约我吃饭。这顿饭,我推了无数次。是一家原材料的供应商,他们的确能提供给我们公司和铜陵一样的原材料,在我还管采购的时候,联系过他们。产品也检验合格了,只是差在价钱上。 后来,老黄太太接管后,我就直接交给了她,谁知道她根本就没联系人家,后来人家找到我,我也去帮忙问了一下。老黄太太也是应付了事。我实在也不便多问,就告诉他们,我现在不管这事了。 可这厂家的销售经理,硬是缠住了我,让我直接和王总,我没同意,实在是不想越权,也是为了避嫌。 都是做销售的,我也理解他们的难处,今天实在是推不掉了,就只好答应出来吃个饭。 胜男在车里问我:“我去好不好啊?你们这是谈公事啊!” 我很坚决地回答道:“我下班的时间都是你的,没有公事,谁也无法占领咱们在一起的时间!” 胜男亲了我一下说:“宝宝真乖!” 到了地方,胜男说要去下洗手间,我就先进去了。找了一圈,没看到那个销售经理,这时一个女人向我挥了挥手,我确认了下,是在和我挥手,就走了过来。 这女人三十出头,长得到是标志,只是有种魅劲儿,让人觉得不舒服。 她开口道:“您好,陈总,我们销售经理今天有事,来不了了,让我陪您吃个饭,您不介意吧?” 然后招呼我坐下,我没坐下,看到胜男出来,就挥手让她过来。胜男走了过来,我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今天本来打算一起吃个饭的,不过现在没胃口了,你回去告诉你们经理,如果他没时间,就不该约我,另外,做人最好以诚相待,少用些没用的手段,使得大家都很难看。” 说完,牵着胜男的手离开。胜男不解地问我:“怎么走了,不是说吃饭的吗?” 我和胜男解释道:“约我的是个男的,现在来了个女的,还是单独来了,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是糖衣炮弹!” 胜男哦了一声,然后说:“江湖险恶啊,你还是经得起考验的好同志。” 我们开车走了不大会儿,那个销售经理打电话来了,先是一通解释说,临时有事,实在我抱歉。看我没反应,才说,实在是没办法,才想起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我问他:“谁告诉你,找个女人,对我就有用了?” 他开始只说一时想起的,我问他:“那你之前为什么不用,现在才想起来?” 他电话那头吱吱呜呜地不肯说,我挂了电话,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我又暗暗地记下了一笔。 周末的时候,莫珂如约的来到了我们家,领进门的时候,我妈的第一反应就是,板起脸来说道:“小飞,我可和你说啊,胜男可是我认准了儿媳妇,不是妈没礼貌,但你不能对不起胜男啊,我就不招呼了。”说完,掉头就走。 我一脸窘态,看着莫珂,莫珂一点都没生气,还很开心地笑着。胜男在我身后蹦了出来,对着我妈说:“还是我婆婆疼我,阿姨,我在呢,这是阿飞公司的领导,来给你看花来了。” 我妈这才转过身来,非常不好意思地说:“那个,领导,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是老糊涂了,也怪你,这么年轻,漂亮,我咋能想到是领导呢,还是养花专家。” 莫珂拉住我妈的手说:“我说阿飞怎么那么能说会道的呢,原来都是您这儿遗传过来的。” 我妈忙摆着手说:“我哪里会说话,刚刚还得罪领导了呢。” 我拉过我妈的手,诉苦道:完了,完了,我们领导最小气了,我这下肯定是下岗了,你得养我后半辈子!” 我妈骂了我一句没大没小,说完,叫我们坐,她去做饭。胜男蹦跶着去厨房帮忙。 我招呼莫珂坐下,给她沏了杯茶说:“家里比较乱,也比较小,你别介意啊!” 莫珂四处看了看说:“这还小啊,还乱啊?我就是喜欢家里的烟火气,有家的味道,不像我那儿。” 我很唐突地问了句:“你到底结婚了没啊?” 莫珂被我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道一时没说出话来。 我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说:“这个问题,不该问的,就是真的很好奇,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娶到你啊?” 莫珂叹了口气说:“我有什么特别的,还不就是普通女人一个。” 我还是想知道答案就继续说道:“你可不是普通女人,我总感觉你有点不吃人间香火,像个仙女似的。要是让你洗衣服做饭带孩子,直接是暴殄天物了。打了比方,你说杨过和小龙女一对神雕侠侣,行走江湖,看得很舒服吧,要是知道小龙女,以后也得洗衣服做饭带孩子,你说这电视剧还能看了吗?” 莫珂笑了笑说:“哪有你这么比喻的?电视剧都是呈现剧中人物最好的一面,令人产生遐想的一面,我又怎么可能和他们相提并论呢?” 我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你的杨过在吗?” 莫珂无奈地说:“你就直接问就是了,我离婚了,结婚三年,前夫有外遇,被我发现了,就离了。” 我吐了吐舌头说:“对不起啊,提到你伤心往事了,家里有个这么好的,还在外面找,脑子进水了吧?” 莫珂摇了摇头说:“也不怪他,真像你说的,我更像是电视剧里的小龙女,太不吃人间香火了,所以,很难有男人接受的了,谈恋爱还可以,结了婚过日子,就不行了。” 我到是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仔细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娶个仙女回家,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炷香的供着,衣食住行都得一个人操心,而仙女只会负责浪漫,天天琴棋书画的,谁受得了啊? 莫珂和我都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莫珂就说:“带我去看看花吧。” 我回答说:“这得让我妈带你去,我去做菜,一会儿尝尝我的手艺。” 说完,我去厨房换我妈出来。 胜男正在做苦瓜煎蛋,这苦瓜切得根本没法看。我怪责道:“姑奶奶啊,一根苦瓜你就切三段,就打算这么直接下锅啊?”胜男瞪了我一眼说:“乖孙子,那你说该怎么切?” 我下刀如飞,将苦瓜全部剁碎,然后和鸡蛋搅拌在一起,撒上盐,胡椒,鸡精,下锅煎,动作一气呵成,胜男在一旁一个劲儿叫好,夸奖道:“真是贤惠。” 我问道:“你平时总是帮我妈忙,你到底都帮了什么啊?怎么什么也没学会啊?” 胜男笑着说:“我哪里用帮忙,你.妈进了厨房就跟机器人似的,动作规范而且速度极快,那熟练程度,看得我都眼花,我就是在旁边陪她说说话。” 说话的功夫,菜我就做完了,我和胜男说:“你去叫咱们家老爷子回来吃饭,他应该在楼下下棋呢,和他说,今天来了领导,他必须得作陪,不能又是给他留饭,他要是不肯上来,你就直接掀了棋盘。” 胜男说到:“我可不敢,要去你去。” 我安慰道:“没事的,现在你在我们家最大,老爷子也怕你,去吧。” 我上楼去看莫珂和我妈,莫珂正和我妈讲解着:“这君子兰不喜光,尽量找阴凉的地方摆放,这叶子黄了,就得翻根,找空心根剪掉,去掉烂叶,烂根,好好养护一个月,培苗,慢慢地就能缓过来了,最好去买些君子兰土,别浇太多的水,适当的施肥,就没多大问题了。” 第五十六章 陆萍的得意 我嚷嚷道:“妈,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能天天浇水的,你就是不听,人水喝多了都受不了,何况是植物呢,你就是不信,现在信了吧?” 我妈埋怨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和你爸就出去一个礼拜,叫你浇浇花,可你足足渴了这花一个礼拜,你就是给忘了,还找借口说,花不用浇那么多的水。” 莫珂说道:“花不能浇太多的水,但也不能不浇水啊,阿姨说的对,他啊,就是懒,给忘了,该打。” 我抗议道:“我可没忘,我浇了的,不和你们说了,吃饭了,快点下去吧。” 饭桌上,我爸一般是不怎么说话的,一直秉持着食不语,寝不言的态度,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的,非常的健谈,和莫珂谈了很多时事政治,莫珂也是很有底蕴的,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很是聊得来。 我不停地往胜男碗里夹菜,然后说:“咱们吃咱们的,他们说他们的,等他们说完,咱们也吃完了。” 这时我爸才反应过来说:“你看我,一遇到能说上几句的人,就刹不住车了,多吃菜,多吃菜。” 莫珂很礼貌地说:“我差不多了,这菜做的很好,阿姨手艺真不错。” 我指着桌子上菜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可都是我做的啊。” 莫珂笑着说:“你厉害,行了吧?手艺确实不错,没看过来,你还有内秀呢。” 我笑着说:“岂止有内秀,外在也很靓丽的。” 晚饭后,我送莫珂走,莫珂说:“你们家真好,有个知书达理的父亲,有个贤良淑德的母亲,还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你的人生完美了。” 我骄傲地说:“嗯,我也这么觉得,对了,你要是一个人不愿意煮饭,就常来我们家,真的是随时欢迎。下次,你来,我给做剁椒鱼头,那味道老霸道了。” 莫珂点了点头说:“有机会一定来。” 回到家,我妈就一个劲儿唠叨,说今天得罪你们领导了,还好是个好领导,要是换成小气的,肯定得给我穿小鞋。又问我莫珂多大了,这么年轻就做你领导了,你看人家。 我不服气地说:“她比我大,好不好?就是保养的好。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我这上有老,下有小,能和人家比吗?” 我妈瞪了我一眼说:“哪来的小?谁要你管了?说这话,你好意思啊?话说,她怎么一个人啊?这么好的人,可惜啊,要不我给她介绍一个?” 我急忙说:“妈,妈,你就放过我,你认识的那些什么,陈阿姨的大儿子,四十好几,现在还没断奶呢,张阿姨的小儿子,都快退休了,天天逛公园看老头下棋,没事还捡几个矿泉水瓶。你可拉倒吧!” 我妈不满地说:“谁说的?我认识的那些可都是知识分子,王教授,李老师,都是大学教授,还有那个'地年保健品'的销售经理,人家可是年薪百万的。” 我没理会我妈,进了房间。 早上车开到公司门口时,看见了一条大横幅,上面写着“欢迎三阳DY事业部莅临我司参观指导”,我有点意外,因为我完全不知道有这件事,也没有任何人通知我。 把车准备停进停车场的时候,保安很礼貌地对我说:“不好意思,陈总,因为有客户来参观,办公室让我通知您,把车都停到后院去,前院留给客人们,其他车都已经移走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车开到后院,停在了一群运输的大货车旁,显得十分的渺小,刚下车,阿廖从我旁边的大车上下来,我感觉他一脚刚好可以踩到我的车顶一样。 他下了车,看见我,笑着说:“陈总,你的车也停到后院了。” 我第一次听见他这么客气的称呼我,按理说现在是我失意的时候,他不是该给我几句冷言冷语吗? 我点着头说:“是啊,廖师傅辛苦了。” 阿廖擦着车说:“这帮司机啊,都是不爱车的主儿,开完就不管了,车内就该像自己的家,什么时候都该收拾干净,这样自己开起来也舒服不是?” 说到这里,我想到林老说过,阿廖别的好处没有,但对车他是特别的上心,无论是什么车,他都特别的爱惜,所有的大车小车要是有一点损坏,他都很心疼,而且非常注意车的保养,这点他还是非常的专业。 我拍着我的车说:“廖师傅,我还真有个问题,想请教你,我的车开起来最近一刹车,就有异响,你要是有时间,帮我看看。” 阿廖听到了,两眼放光地说:“包在我身上,下班你来拿车吧。”说完,我把钥匙递给了他。 回到销售部,看见对面的陆萍正在吩咐人,布置花篮,还不停地指手画脚,旁边的人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显然是刚刚被骂过。我摇了摇头,走进了办公室。心想,形式大于内容。 没多一会儿,外面响起了掌声,我透过玻璃看去,三个人走在最前面,陆萍满面红光地走在后面,她身后一堆人,仔细看都是我们公司的人,搞半天就来三个人,后面的都是陪客啊。 我没有再理会,就干着自己的事。过了一会儿,有人敲了下我办公室的门,抬头一看,是陆萍。我好奇地问:“找我有事啊?你不该很忙吗?” 陆萍一脸得意地说:“啊,是有点忙,今天一下来了两批客人,这不,想让你帮个忙。” 我放下手上的文件说:“你说。” 陆萍微笑着说:“我的厦门客人,一会儿过来,我想先带到你这儿来,帮我招待下,我看你也不太忙,对吧?” 我同样微笑着说:“好的,你带给我吧,我尽量照顾好。” 三个厦门客人,两女一男走进了我办公室,陆萍简单介绍了下:“这是厦门九州经贸的采购经理吴总,和他的两个助理,你们先坐下,我招待完那边,半个小时后,就过来找你们。”说完,就走了,连我是谁,都不介绍下。 三个人看看我,我看看他们,大家都挺尴尬的,估计他们也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我叫小华,给三个人倒了茶,只能硬找话题说:“三位,这是今天刚到的吧?” 吴总到是很客气地说:“是啊,刚下飞机没多久。” 然后,就又一起沉默了下来。 大家既然没什么话,也就别找话题了,我就干起了自己手上的事,他们三个也没什么事做,就拿起资料看了起来。 一个小时过去了,陆萍还不见人,三个人看了看表,有点坐不住了,其中一个女人问另一个说:“这都一个小时了,怎么还不来?”她似乎忽略了我的存在。 另一个也说:“是啊,风风火火把咱们叫过来,结果人都没一个。”听到这话,我抬起了头。 可能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忙说:“我不是说您,你别介意啊。” 我表示理解地说道:“我理解,有时啊,你的一个小时,在别人眼里也就是1分钟。” 我成功地引起了吴总的注意,吴总问道:“这话怎么说?你的意思是我们的时间,在别人眼里不值钱呗?” 我忙解释道:“您误会了,我打个比方您就明白了,一分钟有多长?就是看你是在厕所里面蹲着,还是在外面等着。我的意思是,咱们就这么干等着,你肯定觉得时间慢,这样我带你们去车间转转吧,一会儿,她就来了。” 吴总笑着说:“你这比喻好,那就麻烦你带我们去车间转转吧。” 在车间里面,我们没有撞见陆萍他们,我简单给他们介绍了下,生产的工艺流程,不时的有人过来和我打着招呼。 再回到销售部时,他们的态度明显客气了很多,吴总问道:“刚刚车间里的人,都叫您陈总,你们公司有几个陈总啊?”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就随便回答说:“之前有一个人陈总,是我们的副总,那时我们还是集团公司的附属公司,后来他走了,现在估计就我一个陈总吧?” 吴总这才站起来,和我握了握手手:“陈总,您好,我们夏总没少和我提到过您啊,其实这次,是邀请我们夏总来的,可他不想来,本来就打算拒绝的,可我们夏总说,你们万众有个陈总,有过一面之缘,那人挺厉害的,行业里也挺出名的,就叫我们来见识见识,说不定能有收获,我们这才过来的,谁知道来了万众接待我们的不是您,我们还以为我们级别不够呢。” 我想了想,我认识的姓夏的老总,突然想起了,一次老冯带我去参加上交会时,在我们公司的展厅里,和一个叫夏成名的人,聊了很久,还递了名片,后来行业会议时,我们还坐在一起。但后面就一直没联系过,我们做销售的,记性是一个要好的,所以,我记得这个人。 我笑着说:“你们说的夏总,是夏成名吧?我记得了,他不是做进出口贸易的吗?怎么现在干上实业了?” 吴总说道:“贸易不好做,尤其是进出口,两边夹着做人,还不如自己干点实业。” 第五十七章 会上发难 我问道:“那你们现在主做什么产品?看看我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 吴总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清单,我看了下说:“是音箱里的播放器啊?这个恐怕要令你们失望了。” 吴总看着我问:“陈总,怎么说?” 我解释道:“你们要的这几款线,都是PY线,而我们公司现在生产的是PE线。” 吴总摇着头,不太明白。 我再次解释道:“PY线是聚酯漆的漆包线,PE线是聚乙烯的漆包线,两种线的绝缘漆不一样。如果要生产你们要的线,我们公司的就得清洗漆箱,还得清洗管道,简单讲,要很大的工程量,当然还有另一种方法,就是买个漆箱,单独给你生产,但成本很高,我觉得你们未必能接受。” 吴总有点失望地说:“您的意思说,你们公司目前做不了?” 我点了点头说:“严格意义上说是能做的,不过,成本很高。” 吴总看了看旁边的两位,可这两位似乎也不太明白我的说法,只是摇头。 正说着话,陆萍满脸笑容推门进来说:“三位实在抱歉,那边耽误久了点,要不先带三位去车间里参观下。” 吴总摇着头说:“不用了,我看你也挺忙的,我们的目的也达到了,要是方便的话,麻烦你送我们去酒店吧。” 陆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笑着说:“那吴总,咱们先去吃个饭,再送你们回酒店。” 送走了吴总,陆萍回来直接质问我:“你到底和他们说了什么?让他们这么生气?他们虽然不是你的客户,但你也不用拆台吧?这毕竟是帮公司赚钱啊,没想到你心胸这么狭隘。” 我头都没抬地说:“麻烦你说话,动动脑子,你的客户会因为我的三两句就知难而退啊?要是那样,你的客户也太不牢靠了。我还不至于为了个人恩怨,损害公司利益,信不信由你,我无需向你解释任何事情,你也没资格。另外,麻烦你以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是连小朋友都知道的事,不用我教你吧,现在出去,不要打扰我工作。” 陆萍怒不可遏,大声地吼道:“算你狠,你给我等着。”之后,我听见了我的门被甩的嗡嗡作响。 又到了下班时候,我又得执行我的保姆义务了。到了胜男单位,我还是往常一样,潇洒地倚在车门上。和以往不同,今天胜男的一个同事,要坐我的车。 本是件无关痛痒的事,我也乐于增进胜男和她的同事的关系。只是,这女同事,直接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一屁.股坐进了副驾驶位,胜男大大咧咧地坐在后座上。 我皱了下眉,上了车。 胜男兴高采烈地介绍道:“这是我的闺蜜彦婷婷,这是我男朋友陈飞。她的家离咱们家很近,以后,你就负责我们两个的上下班吧。” 彦婷婷微笑地望着我说:“那就麻烦你了。”说完,就系上了安全带,我注意到了她的安全带不是正常的人系法,而是把上面那条安全带卡着了她的两个那啥中间,显得特别的怪异。我心里极为得不舒服。搞得我,刻意不去看她那边,只是看右侧倒后镜时,还是会瞄到一眼。 胜男不停地在车上说着,今天上班的趣事,彦婷婷显然很敷衍地应付着胜男。眼睛会时不时地看向我。 到了地方,她下次时,拍了我肩膀一下,说了声:“谢谢!”我没理会她,叫胜男到前面来坐,胜男说道:“马上就到了,还坐什么前面,你快开车就是了。” 我没有发动车,坚持要她坐到前面来,胜男只好乖乖地坐到了前面,我严肃地说道:“做女人的,要时刻捍卫自己的地位,宣布自己的主权,就像对日本鬼子,宣布南沙群岛是我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一样。你懂不懂?” 胜男没听懂,问道:“你今天怎么阴阳怪气的?怎么啦?你在说什么啊?“ 我郑重其事地说:“丫头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这个副驾驶位是给女主人坐的,不能给别人坐,知道吗?你说你怎么一点提防心都没有啊?我这么好的男朋友,到是让人给拐走了,你说你心疼不?你怎么就不看好自己的东西呢?” 胜男搂着我的手臂说:“我对自己有信心,对你也有信心!” 我还是苦口婆心地劝道:“丫头啊,你就听我的,咱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咱们防患于未然,你还记得那天咱们去吃饭吧,要是我没带你去,后边怎么样,还是未知之数呢。当然,我的意思,不是我会怎么样,我是说万一误会呢?很多真爱,是经不住无数个误会打击的。” 胜男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只是她的世界里,更多的是光明,而我往往看到的更多的是阴暗的一面。我不想过多的破坏她美好的世界,但也得给她打点防御针。 我脑中又回想起了那句话:“心向光明,不惧悲伤。”胜男就是这样的人。 第二天一早,胜男如约地接到了彦婷婷,不过,胜男早早地坐在了前面,还是和昨天一样的热情,我在倒后镜里观察了下彦婷婷的脸色,果然如我所想的一样难看。 月底的办公会议,如期的召开。看到陆萍信心满满的样子,就好像告诉所有人,这个月她的业绩是突飞猛进,要扬眉吐气了。 会议室的人基本到齐了,我坐在老冯旁边,和老冯说道:“我打算发飙了,你没意见吧?“ 老冯看没我,嘴上却说道:“随你大小便!” 王总和刘子然说笑着,最后走了进来。坐下后,王总开口道:“这个月的业绩喜人啊,我没想到这新年的第一个月就来了个开门大吉,感谢各位的努力。我先说下销售部吧,这个月的销量比起去年最高的一个月销量还高,现在是淡季,能有这样的成绩,阿飞功不可没啊,另外,听财务说,这个月还收回了部分欠款,用的激励政策很管用。” 接着说道:“但这不是最令人惊喜的,最令人惊喜的要算新成立的大客户部,目前已经成功开始供货一家国企,并收回了货款,还签下了两家央企合作协议书,一家外企也刚刚来考察过,意向比较大,陆经理做的很好,希望再接再厉吧。” 陆萍挑衅地看着我,似告诉我,这只是开头而已。 王总话刚讲完,我就准备开炮了。可还没轮到我,车间经理就开口道:“王总,我有不同意见,不是我抱怨,他们大客户部的样线,这个月做了14单,每单的技术参数都不一样,这我们车间也就接受了,但样线要求的数量竟然一样,咱先不说0.05一下的线径,你一次送样10KG,你知不知道我们一年才生产多少公斤啊?我问过她,她还确认,说是客户需求,这个问题我觉得有必要在会上提出来,不然年底统计,原材料和成品对不上,我可不负责任。” 我看向王总,王总眉头紧锁,没想到他刚讲完,就有人打他的脸了。本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就说道:“这个问题,会下你们再协调下。” 可马上又有人开炮了,还不是别人,是莫珂,莫珂拿出来一张承兑汇票说:“那我也来说说,财务制度,不是我一个人定的,公司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过,我们不收商业承兑,因为无法支付给下家,也不能直接去银行兑换,而且我也和陆经理解释过了,可陆经理还是执意收了,并叫我自己想办法。 另外,开票资料一直给不到我,然后急着叫我开发票,票开出来了,又说客户不承认,让我重新开,咱先不说发票值不值钱,月底了发票很都紧张,给你开了,别的客户就得等到下个月,这个影响其他客户的付款,希望下次不要再出现这样的错误。” 我再看陆萍,她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了起来,陆萍反驳道:“那为什么以前销售部就可以收承兑汇票,我这儿就不行啊?这不是明显欺负人吗?我辛辛苦苦地签了家客户,人家只同意付商业承兑,我也没办法,商业承兑不也是钱吗?怎么到我这儿就不行了。” “不行的原因,我已经和你解释过了,商业承兑无法去银行直接兑换,我们的下家没人肯收,如果有人肯收,我自然是没问题的,以前销售部时收的是银行承兑,可以去银行兑换的,再说,人家销售部以前自己搞定下家,直接让铜陵收了,如果你有办法可以找到下家,我当然没问题。”莫珂少有的生气,话语没那么客气。 陆萍还要辩解下去,被刘子然瞪了一眼,没敢再说话。 发难并没有停,技术部的人也说道:“送样是需要标准的,可陆经理,你给我们标准是10年前的标准,我们是不能按照这个标准检测和实验的,另外你要求的日期太短,这么短的时间,我们很难做出你要的东西来的。” 第五十八章 绝地反击 陆萍忍无可忍地说道:“你们这是商量好的吗?一起来欺负我,是不是陈飞他给你们什么好处了?” 这时老冯顶了顶我,似要我说话了。 话说到这儿,我知道是时候了,开口道:“既然你说到这儿,那我就说说。”然后,我拿出了一张清单递给大家看,我继续说:“这是你这个月打给我客户的电话,并提出了合作意向,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些都是我的老客户,我不怪你,可你不该用降低价格来和我竞争,你这是在损坏公司的利益。我知道你们可能不信,我可以现场随便打个清单上的电话,大家不妨听听。” 说完,我找了个清单上的电话,打了过来,开着扬声器。 电话那口先开口说:“陈总,你不打电话给我,我还要打给你呢,合作这么多年,你不地道啊!” 我大声地说道:“区总,我怎么不地道了?你这是说得哪的话啊?: 区总说道:“你一直说给我公司的最低价,可前天你们公司的一个小姑娘,姓陆的,和我说,还能给我更低的价,我这可是有记录的,我可没胡说八道的诈你啊。” 我很自然地说:“一年一度的调价,你也不是不知道,但公司也没最后定的,是涨是降还一定呢。” 区总哪肯罢休地说:“涨就别找我了,要是降了还差不多,不然这么多年交情,你也别怪我,怎么说,我也是生意人,唯利是图嘛。” 我极不耐烦地说:“你甭跟我来这儿套,欲情故纵啊?我还真不吃你这套,你愿意找谁,你找谁去。你要是以后再找我,我可是给你涨价的。” 区总那停了一下,然后笑道:“你看你这人数猫脸的,说翻就翻,我就是说说而已,我哪能抛弃你,找别人去,我不是那种人,这么年的交情,我能不念旧吗?不说了,什么时候过来,我请你喝酒。” 我挂了电话,看向陆萍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咱们之间就算有矛盾,也不能拿公司的利益开玩笑,你知道这样损失一个客户,会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吗?” 陆萍辩解道:“我哪里知道这是你的客户啊?” 我嘲笑着说:“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和客户说,你可以降价的,是新的客户你降哪门子的价?” 陆萍百口莫辩,我继续说道:“今天来的三阳的客户,我半年前就去过了,知道我为什么不肯签吗?就是因为他们公司付款一直不好,你可以打听打听,一年才付两次款,一次清明,一次年底,而且付的都是商业承兑,和你拿回来的这种一样,对外根本不能流通。 另外的两家央企,虽然我没看过合作意向书,但我大概也知道他们的情况,一家的确很有实力,但他们要求的线径,和绝缘漆是咱们公司无法做到的,除非咱们再进设备,可从进设备到生产,得用多长时间,这份意向书还能不能生效都是未知之数啊。另外一家,基本濒临倒闭了,不.良资产马上要申请破产了。” 刘子然突然开口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陆萍,让她瞎忙活,一旦形成了合同,你知道会给公司造成多少损失吗?你是公司领导,你该帮忙她才对,她还是个新手。” 我看着刘子然说道:“刘董,你成立大客户部时,可是说了,你是直接领导,再说,我们是两个分开独立的部门,公司没有给我任何权利去审核大客户的客户啊?我可不想被扣上,偷取客户的资料的罪名,我这样想不过分吧?” 刘子然反驳道:“你是公司的董事,你当然有权利监管公司的业务情况,这是分内的事,陆萍出现这样的错误,你也是有监管不力的责任的。” 我刚想和他继续争辩,老冯开口道:“刘董,这么说,我也有责任了,我也是公司的董事,我也监管不力了?” 刘子然意识到刚刚有点强词夺理了,马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咱们遇到问题,应该第一时间解决,而不是等到事情严重了,放任其发展下去,才说出来,到时不是亡羊补牢了吗?” 李总接过话来说:“我到是想问问,没有我的签字,为什么合作意向书上,会有公司的印章?谁给的权利?” 话虽是问办公室,但谁都知道,这话指向谁。 办公室经理解道:“李总,是这样的,那几天您出差了,陆经理说刘董同意签的,我才给盖的章。是我工作的失误,没有按照公司的流程走。” 李总望向刘子然说道:“刘董,这不符合规定吧?” 刘子然突然质问道陆萍说:”陆经理,你竟然敢假冒我的话,我什么时候同意了?”陆萍很无辜地说:“明明是你……”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子然打断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事多亏了陈总提醒,下次要注意了,有不明白的事,多请教陈总,知道吗?要吃一堑长一智。” 我知道这事不能就这么了事,就问道:“刘董,如果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怎么办?我总不能天天看着大客户部吧?毕竟我们独立的部门。” 刘子然打着哈哈说:“以后叫他们小心就是了。” 李总说道:“以后大客户所有合同,形成文字的东西,都必须经过陈总同意,再到我这儿审核。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还是这公司的总经理,麻烦大家以后尊者我一下。” 李总很少会把话,说的这么绝的,看来她也是真的生气了。 刘子然似乎还不甘心,还想说下去。 王总一拍桌子,真正地发怒了,大声地说:“这事就这么定了,乌烟瘴气的,本来好好公司氛围,现在搞的像什么话?每个人都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各尽其职,我不想再听到,狗咬狗的事了。散会!” 走出会议室时,我听到刘子然大声对着他身后的陆萍说:“蠢货!” 我知道这次是一次惨淡的胜利,没有赢家,因为我知道,我在王总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低了,而因为这样的事发生,也会导致公司高层开始分裂。王总一直想要平衡,不想任何一个董事独大,但也不想有对立面,是我让公司分裂出两派来,而这一切的原因,估计都会归结到我的头上。 由于,这次会议的作用,陆萍变得小心谨慎了很多,事事向我请示,天天向我汇报。但明显已经没了,之前的冲劲儿,只是眼神里依然充满了不甘和抱怨。 这次会议后,我感觉到了王总对我敌意,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现出来,但冷淡了很多,我决定请个假离开一段时间,我先是和老冯说了下,老冯说逃避不是办法,劝我和王总把事情说开了,就好了。 我骨子的倔强告诉我,我没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王总说,就还是坚持离开一段时间,再说,我也的确是有点累了,另外我们大学校庆马上要到了,全国各地的同学都会去参加,我打算去同学聚会一下,散散心。还有件事,在农历年到来之前,我必须得去探望下曾哥。 老冯最后拗不过我,同意给我一个月的假,要我在农历年之前,一定回来上班。 之后,我又和李总,莫珂打了招呼,李总是坚决地不同意,说:“你走了,销售部怎么办?老冯他现在都不管事了,再说老冯大事没问题,可小事他是一概不管,他可不操心的,他不操心,你再一走,就得全推给我了。” 我最后还是成功地说服了李总,办法很简单,就是我可以电话遥控。 莫珂听说我要休假,只是羡慕也没说太多。 最后这关是王总,王总比我意想的还要爽快,似乎早就盼着我请假了,巴不得送走我这个瘟神,我都怀疑,我回来后,位置是不是已经不保了。 回到销售部,我告诉小华,明天开始我休假了,把事情交代给了小华,叫她有事找老冯就行。小华近似哭着的腔调说:“飞哥,你要是真的走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马上就辞职。”我摸了摸小华的头,告诉她一定的。 下班时,我去拿车,阿廖把车还给我时,我几乎认不出是自己的车了,车被洗的一干二净,车里面也是一尘不染的,车尾还给我加了平衡仪,看起来像个飞机的小翅膀,跑车的感觉出来了,我是欣喜若狂,有点激动地说:“廖师傅,你这也太神奇了,太感谢了,多少钱,我这就给你。” 阿廖显得也是十分的高兴,很有成就感地说:“什么钱不钱的,咱们公司一年维修保养那么多车,他们修车行不知道赚了多少呢,这点小玩意收什么钱,另外车我给你检查了一遍,你开开试试,要是哪里不满意,再来找我,我先走了。” 我感激地看着阿廖,心里还真有点内疚,当初那么对人家,看看人家的肚量,这份情我记下了。 第五十九章 师兄小波 本来心情不太好的,可坐进崭新的车里,开起来还真是动力十足,比之前好开了很多,心里大好起来。 告诉胜男我休假的时候,没有我意料的那样,胜男会兴高采烈的。她只是埋怨道:“你休假了,我不能休啊,你该提前告诉我一下,我好请假啊。” 我和她解释道:“我只是心烦,突然就不想工作了,临时起意,你看能不能和你们领导说下,请几天假,哪怕陪我去趟厦门,我们校庆也行啊。” 胜男为难地说:“肯定是不行啊,我刚刚才上几天班啊,这么快就请假,领导肯定对我有意见的,不行,不行,要不你再回去上班吧,等我休年假了,咱们再一起去。” 我点着头说:“要不,我叫学校把校庆,改在你可以休年假的时候再举行?我现在就去给校长打电话啊!” 胜男傻傻地问:“你和你们校长那么熟啊?连校庆的日期都可以改啊?”说完,才发觉自己上当了。 “你找死是吧?老娘都敢耍?老实交代,你去校庆是不是去会老情.人啊?”胜男逼问道。 我笑嘻嘻地说:“哪有什么老情.人,我那是理工科的大学,我读的又是理工专业,本来数量就不多,质量也不好,要找也不会在身边找。” 胜男一踩在沙发上,一脚站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拿起了一盏台灯,照在我的脸上问:“陈飞,我现在给你坦白的机会,你交代了,我可以考虑宽大处理,你要是抗拒到底,可别怪我大刑伺候!” 这时,我妈从厨房出来,刚好听到,一点没惊奇,而是悠悠地飘来一句:“往死里拷问,不说,就打,打到他说!” 我坐在沙发上叫苦道:“是我亲妈吗?是不是捡回来的啊?” 我爸走出来,一脸苦涩地说道:“那年的一个冬季,我和你.妈散步的时候,走到一个灌木丛旁时,听到了一声孩童的哭啼声,于是……” 我仰天长叹道:“天啊,我就知道!” 胜男已经在沙发上笑得不行了,捂住肚子说:“你们是想让我笑死,再找个儿媳妇吗?” 临走时,我让林老给胜男找个学车的师傅,一个月教会她,好让她可以自己开车上班,这样方面多了,林老拍着胸.脯说,不用一个月包她拿到牌照。我只摇头说:“可别啊,让她慢慢学吧,我可不想胜男哪天上新闻。”林老骂了一句:“乌鸦嘴!” 上飞机前,胜男一再吩咐我:“记得每天准时汇报,起床要汇报,睡觉要汇报,吃饭要汇报,娱乐要汇报,喝酒要汇报,唱歌要汇报,还是时时传递影像资料。” 我叫苦道:“孙警官,您这是叫我保外就医吧?我属实假释阶段吧?” 离开了珠海,心情莫名了放松了下来,除了少了胜男,这个唯一的遗憾,其他都很好。 厦门这座城市,我很熟悉,在这里读了四年的书,落地后,我找了一辆车出租车,坐了车,开出了机场,我才告诉司机,我要去集美,司机的脸马上就拉了下来,用闽南语骂道:“GAN NI NIANG ,老子排了2个小时,接你一单10块的单,我排队还得交5块钱。” 他可能以为我是外地人,听不明白,我淡淡地说了句:“我上车的时候,你也没问我,去哪啊?你要是不拉,我就找其他车了。” 司机看我听懂了,就说:“那你现在下去吧,我不收你钱了。” 我看看四周说:“你让我在这儿下,我怎么找车,既然我上了车,你就得给我拉到地方,不然,我肯定投诉你。” 司机又骂句脏话,我直接用闽南语,回过去说:“你已经第二次骂我,第一次我当你是口头禅,第二次我忍你,再有第三次,我可不客气了,不信你就试试,看谁吃亏!” 司机愣了一下,不知道我会讲闽南话,只能忍气吞声地把我拉到了地方,到了地方,我给他10块钱,他直接给我丢了出来说:“给你去医院买药吧。”说完,扬尘而去。 我捡起了地上的钱,自言自语道:“还有人和钱过不去。” 我没有直接去学校,也没有直接去岛里,因为我有一个关系非常好的师兄是集美人,来之前我就和他通过电话,先来他这儿住几天,等校庆的时候,再一起过去。 师兄毕业后,跑了几年的船,之后在这边开了一家小饭店,据说生意挺红火的。 我进到饭店的时候,因为不是吃饭时间,大厅里没人,我听见一间包厢里,一阵吵杂声,我走了过去看看,包厢里乌烟瘴气的,一群人正在里面赌钱。看模样,有几个还是学生。 其中一个应该是赢了钱,将桌子上的钱正往怀里揣。我看见我师兄小波,他坐在中间说道:“刚子,赢了钱就走吧,把你欠的钱还了,好好读书吧,以后别来了。” 那个刚子喝了一口桌子上的啤酒,大声地喊道:“什么意思?还没听说过,赢了钱就赶走人的?怕我钱不够啊?” 小波也没生气地说:“刚子听我一句,我们自己玩玩,娱乐下就行了,你还是学生,别搞太大,对你没什么好处,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刚子又喝了口酒,喷着酒气说:“我要是不走呢?你能把我怎么样?” 小波叹了口气说:“那就随你吧。”说完站起身来,刚好看到我,脸上有了笑容,向我走了过来。 我和他走出了包厢,小波抱着我的肩膀说:“怎么落地不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啊。” 我笑着说:“我和你一样熟悉这里,还用你接啊。”之后,把刚刚打车的事,和小波说了一遍。 小波笑着说:“也不怪他骂你,他们最怕的就是你这种乘客,不赚钱还耽误时间。我刚回来的时候,也开过一段时间,老是接到你这样的,老子有一次实在没忍住,就打了起来,直接就给我吊销了牌照。” 我捏着小波的手臂说:“还练散打呢?这么多年了,脾气还是不改啊?” 小波摇着头说:“早改了,以前你记不记得,你上学那会儿,咱们就坐在校外的酒馆外面,过来一个,咱们就砸一个酒瓶,一箱酒瓶砸完了,愣是没一个人敢过来骂咱们。” 我笑着说:“那时候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你说要是真遇到硬茬子,估计咱们也得吃亏。” 小波说道:“可不是,后来你毕业走了,我们也试过一次,结果人家是体院的,给我们好一顿揍。” 我哈哈大笑:“没我还是不行吧?” 小波鄙视道:“没你,我们跑得还快点,有你,估计都得进医院,咱们这里面,数你最菜,最不能打,还怕事,有事哪次不是你第一次跑的。” 我抗议道:“说这话,你不丧良心啊?我那是回去拿家伙,再说,哪次不是我最后收尾,背你们上医院的,我要是也倒下了,你们不得横尸街头啊?” 看见小波神色暗淡了下来,我意识到自己可能玩笑开得过分了,忙说:“呸,呸,呸,我嘴臭。” 小波突然时候说道:“‘大.腿’死了,去年在福州的天桥上,让人给砍死了。” 我‘啊’了一声问:“怎么搞的,他可是咱们学院的散打亚军啊?” 小波黯然地说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那家伙也是太爱惹事,总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的,可遇到刀,你有几条命也不够死啊!” 这时,包厢内又是一阵吵杂,我看向小波问:“刚刚那个怎么回事?” 小波给我开了瓶汽水说:“那个刚子,是这集美学村大三的学生,以前老在我这儿吃饭,为人出手也大方,一来二去的,就和我混熟了,我们自己有时没事就耍耍钱,玩的也小,谁知道这刚子,看我们玩,非要一起玩。一玩起来,课都不上了,输了很多,到处去借钱,这不,今天赢了点,想让他收手,就是不听,早晚得陷进去。” 话刚说完,刚子从包厢里走了出来,对着小波说:“波哥,再借点钱,一定还!” 小波没理会他,对着我说:“走,咱们回家,晚上过来这边吃饭,好好说说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刚子在后边,哀求着,我看到有两个人架着刚子,回了包厢。 晚上,小波亲自下厨,小店生意很火,小波也不管,做完我们这一桌的饭菜,就交给了大厨,自己坐下和我喝起酒来,我问道:“小波,你不是去当海员了吗?怎么就想回来了?在外面多好啊?” 小波喝了口酒,给我倒了一杯说:“你以为我可以世界各地地跑啊?其实就是在人家的码头上逛逛,根本进不去,天天就是在海上飘着,《海珠格格》我都能看八遍,实在是跑够了,还啥钱没攒下,想想就回来,开个小酒馆,挺好的,温饱不愁,无忧无虑的。” 我看着小波说:“你以前可是心高气傲的,啥事都挣个第一,踢球你最厉害,吉他你最先学会,演讲辩论你哪次不是拿个前三啊。怎么工作就这么不顺利呢?” 第六十章 我的初恋 小波像是在回忆着当年的威风史,然后叹息道:“哎,以前刚出社会时,以为自己就是沙滩上的岩石,有棱有角,坚韧不催,可经过海水的冲刷,海风的洗礼,慢慢地变得圆润,毫无棱角,常年累月,如此反复,到最后被风化成了一粒沙子,分不清自己是其中哪一粒?” 我回味着小波的话,是啊,我们不就是这样吗?岁月可以磨平我们身上所有棱角,让我们变得大多数人的一员,我何曾不是,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屹立在山峰上,俯瞰大海的岩石呢。 随着客人地不断增多,好多人过来和小波打招呼,其中有好多人,我都是认识的。很快本就两个人的饭桌上,坐了十几个人,大家一起回忆着当年的往事。 酒局散了后,我打了个电话给胜男,胜男那头没有我想象中的生气,因为我下了飞机,本就该给她打电话报平安的。然后向我抱怨道:“咱家老爷子太无赖了,和他下棋,还带悔棋的,说好三局两胜的,赢了我一局就不玩了,自己悔棋,还说我是臭棋篓子,不和我玩了,哪有这样当长辈的,气死我啦。” 我笑着说:“那你就给他行大礼啊,他肯定投降!” 胜男哼了一声问:“你那边安顿好了吗?住在哪啊?吃饭了吗?傍边怎么有女人的说话声?” 我马上否认道:“哪有女人声啊?我在我师兄这儿,这里是饭店,不信我叫我师兄和你说。”我把电话递给我小波。小波客气地说:“弟妹啊,你别生气,阿飞在我这儿呢,你放心,没有女人。你怎么没一起过来呢?” 胜男急忙客气变了一副嘴脸地说:“师兄啊,别听阿飞胡说,我哪有生气?我放心,阿飞在你那儿我放心,你们慢慢玩,我这上班一时走不开啊,下次一定有机会去。” 小波又客气了两句,把电话递给我,胜男一听是我,马上大声地说道:“会找人啦?挺厉害啊?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听见没?要是让我知道,你找小妖精了,我……我……” 我忙说道:“你想干什么?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胜男带着哭腔说道:“我……我就不活了。” 我哈哈的笑道:“你哪学的?你学坏了啊!” 胜男笑嘻嘻地说:“婷婷教我的,不过,我就是觉得好玩,试试你,不说了,我得找老爷子报仇去。” 小波看我挂了电话,脸上还带着笑意地说:“这是真爱啊,满脸都写着幸福。”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还行,还行,人傻还漂亮,贤惠又单纯。” 晚上我们又睡起了上下铺,以前我们一到周末,就跑来集美,在小波家里玩,架子床还是我们从学校里偷出来的,后来被保安发现了,几个人集资才交清了罚款,还差点被记过。 小波回忆起往事,问道:“我记得你当初的女朋友叫幸儿的,个子小小的,记得你们当初几乎形影不离的,后来怎么就分了?” 我这才回忆起,当初那段初恋的往事。 钱幸儿,是我的大学同班同学,因为专业的关系,我们一个班36人,就4个女生,新生报道后,我是彻底地绝望了,因为只来了三个女生,长相真的是不敢恭维,之前上大学的风花雪月的憧憬,彻底地破灭了。 幸儿是开学的第二个星期,才来到我们班级,是从其他专业转过来的,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会从刀山跳到火炕来。她报道的那天,我没来上课。所以错过了第一次见面的机会。 之后,在宿舍里,听到了很多人在议论,说今天来了个十分漂亮的女生,每个人都在宣布着主权,要把她拿下。 我没太在意,我那时正在竞选广播室播音员职位,一旦成功,我就不用出早操了,而且还可以住在广播室上,那可是两个人的一间的套房,还带厨房的。 经过两轮的挑选,我的师兄小波选中了我,原因很简单,我们是老乡,虽然这个老乡比较远,我家在闽北,他家在闽南,但都是福建人,再一个我的普通话非常的标准。 周一的早上,小波回家还没回来,我一个人在广播室内间睡懒觉,突然被两个女生说话的声音给吵醒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小波带女同学来广播室参观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小波利用这种套路,成功引起了不少女生的好奇心,所以,我并没太在意,继续蒙着被子睡觉。 刚再次进入梦乡,被子一下子被掀开了,我以为是小波,闭着眼睛大叫道:“别闹,小波,让我多睡会儿!” 一个粗粗的嗓音说道:“不知道马上就要广播了吗?谁给你的特权可以在别人早操的时候,你睡觉啊?” 我睁开了眼睛,才看到,两个女生站在了我的面前,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生,一条马尾辫被盘在了头上,看上去精明干练,长的很标志,只是一开声反差很大,另一个女生个子矮小,斯斯文文,从进门开始就低着头,我都看不清她的脸。 我从床上站了起来,问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男同志睡觉,你直接掀被子,耍流氓啊?你们是谁啊?要你管?” 高高瘦瘦的女生再次开启了她那猛.男般的声音说:“我当然要管,我是这播音室的负责人。小波都找些什么人回来,一点不遵守学校纪律,一会儿,等他回来,我得问问他。“ 我这才知道这女生是辅导员,忙道歉道:“不好意思,辅导员,我刚来不知道规矩,今天起晚了,明天开始一定要正规作息时间,咱们是不是该放早操了?” 辅导员瞪了我一眼说:“你先把衣服穿上,今天我带了新人来,以后她负责播报学校新闻。”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短裤,急忙穿上了裤子,上衣,又看了看那个低头不语的女生。 辅导员说道:“这是钱幸儿,我叫白小甜,你叫陈飞吧?以后一定要遵守学校规矩,知道不?” 我急忙点着头,这时小波回来了,看到辅导员,满不在乎地说:“来了,对了,我从家里带了电磁炉来了,晚上你去买点菜,咱们吃火锅啊!” 白小甜原气势汹汹的架势,在小波面前马上弱了下来说:“行,一会儿上完课,我就去市场。” 小波看了看钱幸儿说:“你是新来的吧?以后,早上八点,下午三点播两次新闻就行了,要是临时有通知,谁在谁播。” 然后拿出两把钥匙,一把给了我,一把给了钱幸儿。对着我说:“阿飞,下午有课吗?“ 我迷迷糊糊地说道:“我也不确定,我得看看课程表。”这时幸儿接话道:“下午就一节公共课,两点结束。” 我好奇地看着幸儿问:“你也是我们班的?哦,你就是那个目标?” 幸儿这时才抬起头,看着我说:“什么目标?” 我脱口而出:“追求的目标啊,你一来,引起了轰动,全班,不,全系的男同学都封你为校花了。” 幸儿脸一红,低着头又不说话了。 小波推了我一下说;“看够没有,看够记得下午找我,先去散打队报个名,然后参加足球队选拔。” 我没反应过来,因为我的注意力还集中在幸儿身上,她的确长的很好看,瓜子脸,丹凤眼,薄嘴唇,挺挺的鼻子,长长的黑发,齐刘海,唯一的毛病就是个子太矮了。 小波看我没反应,又嘱咐了一遍,我才点了点头。 下午,上课时,我才格外留意起来幸儿,她永远都是那么宁静,不爱说话,和人都是点头微笑,既不热情,也不失礼。看上去,也没什么朋友,班里另外的三个女生,关系很好,但唯独她单独一个人。 上完课,我立刻奔赴操场,先是报名进来散打队,后就参加足球队选拔,很轻松的地就入选了。 晚上,回到广播室已经一桌子菜和肉,辅导员和幸儿,小波都坐在桌子前吃了起来,看我回来,招呼着我坐下问我情况,我只打了一个OK的手势,小波点了点头,往我碗里夹肉。吃饭时,竟然没人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吃完饭,小波叫我今天回宿舍住,我也没问为什么,就和幸儿一起回来宿舍楼,然后看见广播室的门就锁了。我记得白小甜还在里面的。 我和幸儿就这么一天天的平淡的交往着,时间久了,也会谈一些学习,广播外的话题。 直到一场足球友谊赛,真正改变了我们关系。足球场上是男人挥洒汗水的地方,充满了男性的荷尔蒙,那一场球,4:2,我们是2,我进的2个球,都快比赛结束,被人踢了一脚,倒在了球场上。小波没有过来扶我,而是上去打那个踢了我一脚的人。球场顿时无比地混乱了,尘土飞扬。 所有人都忽略了还倒在地上受伤的我,这时一双小手拉着我的球衣,把我往外拽,脚疼地厉害,然后我看到了幸儿,矮小的身躯用力的扶起我,直奔医务室。我包扎完伤口时,幸儿诺诺地对我说:“你下次别那么拼命了,要是骨折了,一辈子疼都得跟着你。” 第六十一章 我的暗恋者 我直接回道:“下次,我要是再受伤,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放心了。” 幸儿脸一红,点了点头说:“行,以后只要你去比赛,我就会去看。” 很简单地表白,那时就是这么简单,我们就成了男女朋友。 我的伤到是不重,几天就好了,可小波的伤比我还重。足足躺在了床上一个星期,我就足足照顾了他一个星期。 幸儿天天上来做饭,后来我们周末,就一起小波家玩。四个人,白小甜,小波,我和幸儿。 幸儿还是个比较称职的女朋友,非常的听话,什么事都依我,也从来不会发脾气,只是话太少,即使和我在一起时,也是我问一句,她答一句。 小波在我大二时,就毕业离开了,白小甜也走了,继续去进修了。 我就正是接管广播室,也一直没招人,幸儿有时会偷偷地在广播室和我过夜。虽然我们比较保密,但还是有好事者,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于是我们就公开的在学校里出双入对。 四年的大学生活结束,我们两个面临一个问题,工作分配,我们要决定在哪里。本想一起留在厦门的,但幸儿的家里要她必须回深圳,所以,最后我们决定一起去深圳。 我去深圳的决定,彻底惹恼了我爸妈,直接断了我的经济来源。 到了深圳,我拿了一本厚厚的简历,到处找工作,得到的答案,出奇地一致:“对不起,我们需要有工作经验的人。”整整两天,我足足去了二十几家公司,竟然没一家肯录用我。 最后,在一个电线杆上看到了一则广告,肯德基还是麦当劳我是不记得了。去到一问,是搞促销活动,要人穿着毛公仔的衣服,站在店门前招揽顾客。 30几度的高温天气,一穿上全身就湿透了,汗向水一样流遍全身。 熊孩子们,会过来踢我一脚,用手打我一下,然后笑嘻嘻的跑开,大多数的家长,会责怪孩子,然后过来和我抱歉。当然,也有一些家长会一笑了之,没当回事儿。 一个小时30块,一天干3个小时,不是我不想多干几个小时,也不是他们不让我干,而是,超过3个小时,我就脱水了,一定中暑。90块到手,我找了间民工的插间,一间屋子,除了一张床就只能放下一个桶,桶里装了我所有的东西。 第二天,我再去,一对父子拉着我的手照相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一下子,就夺眶而出。 就这样干了4天,活动结束,我又失业了。后来还是幸儿来找我,才知道我的近况,决定带我去见她的父母。 她父亲是一个中医,自己开了一家中医馆,家里盖起了二层小楼,家庭条件很好。 见到他父亲的时候,我身上只有210块钱,衣服已经几天没洗了,汗渍印在衣服上,样子很狼狈。他父亲也算通情达理,并没有反对我们在一起,只是说:“我知道,你们的感情是真挚的,但你这样下去,你想过以后怎么办吗?即使你找到了一份好的工作,你需要多少时间站住脚,你又需要多少时间可以攒到钱,你们以后吃喝衣食住行怎么维持?我可以帮你一时,却帮不了一辈子。年轻人还是要接受现实吧,我建议你回珠海,听你爸妈的安排,珠海离深圳也不远,你们还是很容易见面的。“ 对于他的建议,我还是接受的,我必须得接受现实,我在这儿根本没法生存,更不用谈未来。 幸儿的听话不止是对我,对他的父母也是一样,父母的命令就是圣旨,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和她商量的时候,她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也没有一丝的挽留,这令我觉得我这几天的艰辛好不值得。我走时,就做了个决定,不混好了我不会来深圳找她。 回到珠海,我去了万众后,刚开始我们还保持着联系,后来电话越来越少,一年后,幸儿提出了分手,我没有过多的痛苦,甚至没有什么感觉,时间可以抹平一切的伤痛,而且我们感情也没有那么的刻骨铭心。 ~~~~~~~~~~~~~~~~~~~~ 离校庆的日子还有三天,我的同学已经陆陆续续过来了,机场刚落地,就问我在哪儿?我告诉他们,我在师兄小波这儿,然后小波的这小酒馆,就成了集结地。我大学时最好的几个哥们,都来了。 大家在一起回忆着当年的趣事,在说着这些年自己的近况。有的很成功,成了企业家;有的混的一般;有的考了公务员;令人意向不到时,我们的班长当了播音主持人。 接下来,我几乎天天醉生梦死,不过天天准时向胜男汇报,胜男下了班就练车,然后回我家。现在她在我们家已经来去自如了,我爸妈已经习惯了有胜男在家里。 我很奇怪地是,出来几天了,公司那边一个电话都没有,我多少有点失落,看来地球没了谁,都一样会转,而且转得更快。 临近校庆的前一天,我们班学习委员在厦门的一家四星级酒店包了4间房间,让所有的同学都可以过去住,如果人多,她可以再包几间。我有点好奇地问:“梅小芳发了啊?我记得上学那会儿,你家可是没啥钱的。“ 同学说:“人家不是没钱,是低调,她家里是做化妆品的,就是那个什么‘天天见’的,就是人家家做的。” 我心想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个梅小芳学习很好,人也很好,脾气还好,唯一的缺点就是不漂亮,是真的不怎么好看,而且还黑,加上平时朴实的衣着,一直没人追,现在想想,要是谁有眼光,可少奋斗几十年啊。 我印象中,她对我还是有好感的,不过只是感觉,因为我从大一就和幸儿确定了关系,所以,其他人我很少留意。我和她也很少说话,只是毕业时她特意留了我的联系方式,后来还一直和我联系。知道我和幸儿分手后,还特意写信来安慰我。信中或多或少的透漏着爱意。 同学们都搬到厦门岛内的酒店去了,我也想过去,因为打扰了小波好几天,耽误了他的生意也有点过意不去。小波也没留我,只是说校庆的时候,他就不去了,等校庆完了,叫我再过来住几天。 走的时候,一对中年夫妇来到小波店里找刚子,他们是刚子的父母,刚子的父亲是在河北老家烧锅炉的,一个月才800块钱,母亲一身的病在家休养,这样的家庭,难得培养出一个大学生,可刚子是真不争气,现在人都找不到了,学校打电话给他父母,说刚子一个星期没上课了。这样他父母才找了过来。 小波也没瞒他们,告诉他们刚子欠了人钱跑了。跑哪去了,他也不知道。看着那对远去的父母,小波说了句:“不是孩子不学好,是他们太宠孩子了。” 到了酒店,我登记时,服务员告诉了我房间号,进到房间才知道是商务套间。房间没人,我本以为同学们都出去玩了,打电话一问,都还在房间了,我就去了他们房间,看见几个人挤在一间房间里,就问他们为什么不去我房间,他们也奇怪地问:“我们就知道这3间房啊,不知道还有你那件房啊,后开的吧?” 我没多想,晚上和他们吃完饭,就回房间给胜男打电话去了。 刚挂了胜男电话,有人敲门,开门后,一个高贵大方的美女,带着一副太阳眼镜,出现在门口。我看了看她,问道:“您找谁?是不是找错房间了?” 美女笑了笑说:“不认识我了,你可是一点没变啊!陈飞!” 我还是没认出她是谁,美女看到我不是在开玩笑,摘下了眼睛,认真地说:“我啊,梅小芳啊!” 我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不可能吧,我认识的那个梅小芳,和眼前的这一个完全是两个人,无论长相,肤色,都太不一样了。我再次确认一下:“你真的是我们的学习委员,梅小芳?” 梅小芳点了点头,我好奇地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可不是长这样的啊?” 梅小芳很大方说:“我整容了,去韩国整的,不错吧?” 我惊叹于现代科技的发达,点着头说:“你这不是去整容吧?简直是换了个头啊!”说完,觉得自己的话,有点问题,忙补充了一句说:“和你以前全完不一样了,完全两个人,你叫其他同学看看,肯定也认不出来。” 梅小芳一点都不介意我这么说,笑着说:“我自己知道自己事,以前长的什么样,所以才去整容的,不过样子变了,性格没变,不欢迎我进去吗?” 我这才意识到,我们还在门口说着话,我忙让她进来说:“这是你包的地方,你才是主人啊。” 梅小芳坐下后,从包里拿出了一包女士烟,点了一支说:“不介意我抽烟吧?”看着她熟练地点起了眼,吸了一口,我知道她的烟龄也不小了。 第六十二章 两个爱慕者 我也拿出自己的烟,点上说:“我也吸烟的,你忘了,有一次月尾我没钱吃饭,正在小卖部犹豫是买一包烟还是一份早餐时,你过来请我吃的早餐,还说我要烟不要命的。” 梅小芳笑着说:“记得,记得,我还记得你当时还嘴硬说,买包烟,给人递支烟,说不定就有人请你吃早餐了,现在我请了,烟都省了。” 我哈哈大笑,回忆着说:“那时一到月尾就犯愁,有一顿,没一顿的,还好常让你们救济。” 梅小芳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吸了口烟说:“我哪有救济你啊,你那时根本就不用我救济,幸儿一到月尾就把饭票往你那儿送,最后一个学期,幸儿就搬出去住了,除了上课,我都很少见过你们两个。” 我摸着头说:“那时,我是没少吃软饭啊,不说这些了,看你现在风光无限啊,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梅小芳交换了下腿,说道:“那有你说的那么好,毕业后,我就直接回山东老家了,也没找工作,就直接在家里帮忙。我们那时老家,家家都在做化妆品,就是雪花膏,一台机器不到5万块钱,往里面加点甘油,硬脂酸,香精什么的一搅拌,然后大桶一装,直接卖给外面的人。他们到各家各户去收,一年下来也能赚个8万,10万的。 后来,我就寻思着,我们自己做一桶20KG的雪花膏才卖80块钱,他们一包装,那么一小瓶,就卖到100多,凭什么啊,为什么咱们不能自己包装呢?刚好,有一家名牌化妆企业经营不善,要倒闭清盘,我就和家里商量买个商标回来,自己包装,自己找销路,就搞起来了。” 我佩服地说道:“你说得风轻云淡的,但肯定当时困难重重,不容易啊,现在你可是大企业家,大老板了,读书那会儿,我就说,你肯定是咱们班的最有出息的。” 梅小芳笑着说:“你可算了吧,你那时连看我一眼都懒得看,不过,也不怪你,那时的确太平凡了。” 我一时无语,实际上那时,我真没怎么留意她,到不是她好看难看的问题,而是我的心思就没在别的女人身上。 梅小芳看我不说话了,就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去整容了?” 我马上回答道:“没有,完全没有,我觉得你这是一种很伟大的行为,你为了让别人看的赏心悦目,自己忍受着痛楚,将自己改造,你这是那么大的贡献精神啊?你这是点燃自己,照亮别人啊!” 梅小芳被我逗笑了,说:“不少人劝慰过我,你这说法到是很新鲜,挺有创意的。” 我笑着说:“混口饭吃,没啥能力,现在就靠张嘴啦。” 梅小芳问:“咋滴?现在去说相声了啊?” 我摇着头说:“我是去应聘了,人家不要我,说我长得太帅,不适合做相声,适合做明星。” 梅小芳又被我逗笑了,笑了一会儿,恢复了正常说:“说正经的,你这些年怎么样啊?记得咱们最后一次通信时,你说你在万众上班,那时刚和幸儿分手。” 我是根本不记得,我和她最后一次通信是什么时候了,但那封信我还是一直保存着。我回答道:“现在还在万众呢,混口饭吃呗,可以勉强度日,和你是没法比啊!” 梅小芳又点了一支烟说:“可我有什么好比的,你看我好,我看你好而已。我结过一次婚,前夫是我们公司的销售总监,当时是花言巧语骗我到手,我也知道自己不好看,可心想总得嫁人吧,与其找个太优秀的,不如找个自己可以控制的,谁知道还是失算了,骗了我一半身价后,和人跑了。 那时我才知道,女人即使有钱也未必能得到幸福,要想得到真正的幸福,就只有彻底地改变自己,就一狠心,去了韩国,整完之后,我一直都不敢照镜子,怕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不认识。 后来,就到处找男人,只要是冲着我漂亮来了,我就跟他上.床,慢慢地也觉得没啥意思,现在,钱也赚够了,男人也玩够了,心态平和了很多,就是想找个人,世界各地的转装,度个假,旅旅游。” 我称赞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你这是回归自我了,这境界高啊。” 梅小芳生气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怎么老挖苦我啊?” 我很无辜地说:“这你是真错怪我了,我这些年干的也是累,心累,时时勾心斗角的,不是算计人,就是被人算计,现在还得为钱奔波,我要是有你那么多钱,我也想像你说的那样。你是看透了,悟透了,什么都看淡了,我就不行,还在为生计奔波。” 梅小芳看着我,突然说道:“那就跟我一起去旅游,度假啊,钱我有的是,咱们一起过想过的生活。”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么直接,然后嬉皮笑脸地说:“那我就真是吃软饭了,再说,哪天你看不上我了,我人老珠黄了,一脚把我给蹬了,我那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不得饿死在街头啊?” 梅小芳很诚恳地说:“不会的,不会的,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这时门被敲响了,我才有机会挣脱着一场突如其来的示爱,我忙大步流星地去开了门。 大巧不巧的,门外站着地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初恋钱幸儿。 幸儿拖着个大行李箱,看我愣在门口,就好像热恋中的情.人一样,笑着说:“看什么呢?还不帮我拿行李?” 我这才反应过来,接过行李,向房间里走去。坐在沙发上的梅小芳站了起来,已经戴上了眼镜。正在我胡思乱想,脑中出现电视剧里,两个女人为了抢夺我,而厮打在一起画面的时候。幸儿高兴地上前抱着了梅小芳,热情地说道:“小芳,你也来了。” 梅小芳摘下了眼镜,热情地回应着说:“是啊,早你一天来的,你还是那么漂亮,年轻!” 我奇怪地望着两个久别重逢地同学,好奇地问幸儿:“你一眼就看出她是小芳了?幸儿,你变了,社会真是个大染缸啊,把一个如此纯洁的小姑娘,变成了这么虚伪的女人。” 幸儿白了我一眼说:“我们姊妹情深,我们经常联系的,我当然认得出,不像你薄情寡义的,一下子就几年不联络了。” 梅小芳点了点头说:“咱们班属他最没良心,其他人还时不时联系我,他可到好,一去无影踪了,按着他当时在学校的作风,大家一致认为他肯定是风化问题进去了。” 我哈哈大笑说:“你比较了解我,我现在也是保外就医,只怪我玉树临风,到哪去都是掀起一阵台风,当地的百姓纷纷表示,我是五十年不遇的帅星,太招人迷,所以,只好控制我的行动范围,主要是怕引起骚乱。” 梅小芳鄙视地说:”本以为我阅人无数,见多了不要脸的,可你让我有一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感觉,佩服,佩服,幸儿,你说你当年怎么会看上一个如此自大无耻之徒呢?” 幸儿随口说道:“瞎了眼呗,谁这辈子还没遇到过几个人……”她没说下去,可能是觉得人渣这个词用在我身上,不太合适。 我借口道:“人间极品,对不?” 幸儿尴尬地点了点头,然后三个人一时无语起来。 梅小芳又戴回了眼镜说:“不妨碍你旧情重温了,明早车来接你们,咱们重回母校!”说完,潇洒地走了。 留下我和幸儿。我挺尴尬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幸儿到是很自然地打开了行李,从里面拿了件睡衣说:“我去洗个澡,坐了一天飞机,浑身都是好臭味。” 我哦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然后,听见洗手间的流水声。心想,不会这么自然吧?现在人都这么开放吗?我可不能把持不住,对不起胜男啊。想到这里,我才想起,今天还没汇报呢。 我拨通了胜男的电话:“丫头,干啥呢?查岗!” 胜男电话那头有点吵,说道:“今天同事聚餐,吃自助餐,不好吃,早知道先问问你好了。” 我可以想象到胜男吃自助餐的样子,一定是满桌子的东西,然后她会十分专注地吃完桌上所有的东西。 我笑着说:“你知道自助餐该怎么吃吗?” 胜男回答说:“拼命吃呗!” 我哎了一声说:“我先问你个问题吧?这个问题比较深奥,你得用心去想,知道吗?” 胜男爽快地答道道:“知道了,你问?” 我问道:“要想装满一个空瓶子,是应该先装石子啊,还是先装水?” 胜男想都没想回答道:“肯定是先装石子啊,先装水的话,水有浮力,石子会装不满的。” 我满意地说道:“回答正确,现在你应该知道怎么吃自助餐了吧?” 胜男没反应过来嚷道:“什么和什么啊?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吃?” 第六十三章 旧情人聊天 我挖苦道:“不和我在一起,智商下降的这么厉害吗?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吃自助餐,一定不能先喝水啊!” 可以想象胜男在那头笑得多开心,然后和我说:“想你了,啥时候回来啊?” 我回答道:“还不定,明天才开始校庆,今天见到很多老同学,都混得比我好。” 胜男鼓励道:“我家宝宝最棒的,对了,有没有见到老情.人啊?” 说到这儿,我望向洗手间方向,幸儿正擦着头发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也望向了我。 所幸的是,没有性.感内.衣,更没有一些妩媚妖艳的睡衣,幸儿穿着一套卡通的长衣长裤睡衣出来。 我想了想回答道:“见到了,正在我房间里呢。” 幸儿愣了一下,没想到我真的会这么回答。 胜男那头语气没有一点变化地问:“感觉怎么样啊?” 我坦诚地回答道:“世上只有胜男好!” 胜男满意地说道:“算你会说话了,不打扰你和老情.人约会了,可以叙旧,但不能动情啊!”说完,就挂了电话。 幸儿看我挂了电话问:“你老婆?女朋友?情.人?” 我微笑着:“我女朋友,还没结婚。” 幸儿点了点头问:“打算结婚吗?” 我嗯了一声,然后问回幸儿:“你呢?” 幸儿摆了摆手说:“一个人单着你,说来你不信,找过几个,都觉得没你好。” 我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幸儿看我没说话,就也没说话,然后很自然地坐到了身边,擦着头发。 这让我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感觉又回到了那个我们曾经热恋的时期。 好一会儿,幸儿开口问道:“你女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想了想说:“单纯,善良,无忧无虑,她似乎从来没有被生活所吞噬困扰过。” 幸儿又问道:“你很爱她吗?” 我又是想了想道:“爱?应该是吧?我其实也不知道什么是爱。如果说,两个人就是时时刻刻的想在一起,在一起无话不谈,无话不说,不想说话的时候,可以一起静静地呆着,而不会感到无聊。一个人的时候,会时时的想念对方,在你寂寞孤单地时候,第一个就会想起的人;你开心她就开心,你快乐她就快乐,你悲伤她就伤心,你痛苦她就难过。这是爱的话,那我就是应该爱她吧,我想她也爱我。” 幸儿回味着我说的话,问我:“那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那我们也是曾经爱过吗?” 我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人的一生会遇到三个人,第一个是你爱的人,第二个是爱你的人,第三个是在最正确的时间,最好的机会,出现最适合你的人。如果三者合一,就完美了。” 幸儿问我:“那我属于你的第几个人呢?” 我不知道答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我不知道我们那时候在一起是不是爱,我们也没讨论过这个问题。她从来也没问过我,爱不爱她,我也从来没说过,现在问起这个问题,我只能回答说:“我只知道,我们不是最合适对方的人。” 幸儿有点失落地说:“我只是后悔,我就是该坚持下去,我其实应该一直坚信,你就是我最爱的人,最适合的人,我们在一起一定会有美好的未来的,那时的我动摇了,看不见我们的未来,我放弃了。你恨我吗?” 我有点意外幸儿会这么想,就说道:“我怎么会恨你,你把你最好的时光给我了,我们都是被现实所打败了,我们都没错,我还很感激你,在你生命的一段旅程里,有我的参与。” 幸儿听完我的话,抱住了我说:“我该感谢你,让我的生命中有过那么美好的一段过往,是我没能把握好!” 之后,我们又聊了好一会儿,直到两个人都睁不开眼睛了,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临回房前,我还大声地喊道:“要不要来场友谊赛啊?” 幸儿在那边喊道:“来啊!”然后就听到咣当一声关门的声音。 我其实不是什么柳下惠,也抵挡不住什么诱.惑。我只是看过一篇报道说:人的心里就能放在十个人,当你再放一个人进来的时候,那就会挤走另一个人,然后被你挤走的人就会慢慢淡出你的视野。我的心就能放下十个人,当我想将新来的人再放进去的时候,我会意识到有一个人将从我的心里走出,我不舍得我心里的人走丢,所以,我装不下其他人。 第二天,一早我们都准时在酒店大堂集合,我和幸儿一起走出的大堂,所有同学都用暧.昧地眼神盯着我们看,我们无视所有人目光,还牵起了手,心若阳光,不所畏惧。 大巴车上,班长点了下人数,我们班毕业时34个人,来了23个人。班长还一一的解释道,有的人在外国,有的人工作请不了假,基本上所有人都通知到了,所有人也联系到了。然后讲了下,这次活动的流程,先是统一回学校参加校庆典活动,然后回班级开班会,晚上聚餐,K歌,明天集体去鼓浪屿旅游。 校庆搞得十分的隆重,众多校友回到母校,在庆典上,大家互相交换着名片,介绍着自己,都希望可以借助这个平台,获得更多的人脉资源和信息资源。快要结束的时候,一个人拍了我一下肩膀,我意外地看到了夏出名,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因为他有一个十分明显的特征,他有着一头银白的头发,他虽然是白色的头发,但看起来却一点不显老,反到给人一种时尚的感觉。 夏成名和我都同样了一个问题:“你怎么在这儿?” 我说了我是多少届的,他说了他是多少届的。我们才相视一笑。 夏成名问我说:“你们公司还想给我们供货吗?他们回来和我说了下情况,你后来为什么不联系我啦?” 我回答说:“他们没告诉你吗?你们公司的要的线,和我们公司生产的不是同一种品种。”夏出名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解释道:“这就好比,同父异母的兄弟,虽然都是一个父亲,但母亲不同。我们公司生产的线虽然也是漆包线的,但和你们公司的要的绝缘漆,不是同一种,所以根本无法供货。” 夏成名这才明白,和我说:“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多说道,我还以为不就是铜线涂漆吗?那你们公司的大客户陆经理,怎么还老给我打电话?” 我说道:“急于求成吧。” 夏出名之后诚意地邀请我去他们公司,我答应他走之前一定去一次。 后面的活动,我除了班会外,其他的基本上就没参加了。因为,公司终于想到我了,给我来了个电话。 电话是李总打的,李总说:“阿飞啊,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确定地说:“李总,我暂时没这个打算,想等到年后的吧?” 李总急忙说:“那可不行,现在公司里一团糟,你快点回来吧。” 我问怎么回事?李总说道:“你刚走,老冯就出差了,销售部就被陆萍接管了,碍着刘子然的面子,我也就没说什么,也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大本事? 我没想到陆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接管我的地盘。我往下听; 陆萍接管销售部的第一天,就和销售部所有的人吵了一大架,吵到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事情是由小华开始的,陆萍要所有销售部现阶段的客户资料,可想而知,小华怎么可能给她,她就扬言开除小华,来威胁她,小华可不是省油的灯,直接打电话给老冯说要辞职,小华可是销售部的元老,别说老冯,连王总,小华都敢骂。老冯没说太多,只是告诉陆萍,要辞掉小华,就先辞了他老冯。 陆萍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挨个找销售部的人谈话,可他们都在外面,没回来,她就以公司的命令调回。 宝儿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大骂陆萍,说了很多难听的话,陆萍和宝儿差点打起来,刘子然碍着老冯的面子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接着陆萍一个也没放过,逼着让其他人交出所有的客户资料,她已经疯了,最后,以老田的妥协和晓君,小海的辞职收尾。 短短地几天下来,已经有10几个客户投诉,订单不能按时完成,搞错发货,发票出错等等。李总实在看不下去了,找了刘子然谈话,刘子然只是简单地说,培养新人就得付出点代价,给他们点时间,公司不能畏惧任何一个人辞职,这样下去会危机到公司。客户资源必须由公司掌握,任何人独享这些资源都会令公司造成不可预估的损失和风险。 说得合情合理,李总一时也无从辩驳。只能由着情态的发展。但陆萍并不只满足于此,她除了我的一些铁杆客户外,向所有客户发布公司通知,告诉客户我由于个人原因,暂时离开了万众,也引起了客户们的恐慌,害怕因为公司人事变动而带来供货问题。 第六十四章 爱过 一连串的问题,让公司陷入了混乱之中,车间生产停顿,订单乱七八糟,订单和生产出来的产品不符,造成大量的无必要库存。 李总将这一切的事情汇报给了王总,王总却无动于衷。这令李总一时也是手足无措。 听完李总的话,我无奈地说:“李总,即使我现在回去,也是于事无补,一我没实权,二陆萍这时候巴不得我回去,把所有责任推个我。最重要的是王总的态度,我请假的事,他肯定就以为我是在要挟他,现在我走了,公司这样,我再回去,不正印证了公司没有我不行的说法,王总会更加的忌惮我,我们之间的隔阂会越来越深的。” 李总想了想说:“你分析地也对,可现在再这么下去,咱们辛辛苦苦组建的公司,就这么被他们搞垮了。” 我有些奇怪地问道:“李总,你有没想过,这样做,对刘子然又有什么好处呢?他投了这么多的钱在里面,总不会就因为和我的矛盾,而让他自己的钱打水漂吧?” 李总也是赞同地说:“是啊,按理说,他是个聪明人啊,他为什么会纵容陆萍这样做呢?” 我回答说:“我一时还没想清楚,李总我觉得你就由得他们表演吧,客户群是不会因为咱们公司一时的混乱,而轻易离开的,我想王总也不会由得公司这样下去的,咱们就静观其变吧。” 李总有点无奈的答应着。 公司的事情并没有影响我的心情,这本是我预估到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结束了一天的活动,晚上,同学们一起去吃饭,回忆着当年的往事,然后每一个人说着当年每一个的印象。 我给大家的印象就是各方面都很优秀,但懒散,觉得我绝顶的聪明,做什么事,都不费力气,可以轻易地获得别人努力了很久的东西,例如幸儿。再就是考试,一到期末,大家都拼命地复习,而我该玩玩,该睡睡,只是最后几天熬通宵,得分总能刚刚够60分。 大家都说我那时肯定是作弊的,大学考试的确很好作弊,但也不是每一科都那么容易的,有些老师就是那样一丝不苟,不会给我们任何机会作弊,我承认有些科目我是作弊了,但大多数是靠我真本事考过的。我的方法很简单,死记硬背,疲劳记忆,考试效果很好,但考完试很快就会忘记。 说到幸儿,大家一直认为至今她都是全校的校花,我则觉得有点夸大其词,毕竟幸儿有个致命的弱点,她太矮了,相对比起来,我觉得我的胜男更加的完美。 正所谓酒撞怂人胆,酒喝多了,大家也就真正的畅所欲言了。这个说,他喜欢幸儿,暗恋了很久,那个问,小芳当年是不是喜欢他,各种表白,幸儿则一概一笑而过,小芳接着酒意说道:“早干嘛去了?老娘独守空房那么多年,你们不来,等我整容完了,才开始说喜欢我,都不知道你们安得什么心,是图我的钱,还是图我长相啊?有几个真正的了解我?你们这群男人啊,嘴上说一套,背地里做一套。别看你们各个人模狗样儿的,其实也是一肚子男盗女娼。” 这话说得在场的男人都无地自容。有人反驳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喜欢美总不会有错吧?同样性格好的,我为什么要选一个丑的,你整容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希望有人喜欢你.” 也有人说道:“谁说我不喜欢你以前的样子了,我那时喜欢你,可你呢?眼里只有阿飞,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你怪我们?” 我无辜中枪,抗议道:“哎,哎,别扯到我身上,人家小芳才看不上我呢!” 梅小芳很坦白地说:“我怎么看不上你了,可你的心思不也全在幸儿身上吗?整天成双入对的,谁还不得知难而退啊?” 我脸一红,没想到小芳这么直接地说了出来。 一向话不多幸儿开口说道:“小芳早就和我说过了,喜欢阿飞的事,我告诉她想追可以去追啊,是她自己不敢而已。” 小芳也不恼,笑着说:“不是我不敢,是阿飞眼瞎,我都明示暗示那么多次了,他根本就一点感觉都没有,要不是昨天,我和他直接说,估计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呢。” 我喝了口酒说道:“祖国尚未统一,哪有心思谈情说爱?” 吃完饭,已经很多人倒下了,剩下的去了歌厅,在歌厅里,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在打,有人在闹,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抒发着自己压抑的情绪,纾解着内心的压力。 幸儿还是那么的安静,但和我记得的那个幸儿有所不同的是,她的安静的表情下,隐藏着一丝忧郁,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忧郁。我坐到她身边,关切地问道:“要不要说出来听听?” 幸儿微笑着问:“说什么?你想听什么?” “不是我想听什么,是你该把你心里藏着的心事说出来,这样会舒服很多的,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没有知心的朋友,你不会和你父母说,把你心中的积郁说出来听听吧,看我能不能帮你解答。”情感专家上线了。 幸儿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下,然后说道:“你好像很了解我,我不善于交流,又有社交恐惧症,所以,真的没有朋友,我也不需要朋友,我只想找个我爱的人,我的心事只会和他说,我是个只要爱情,不要友情的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不再说话了。 幸儿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看我不说话了,就问道:“你怎么不问了?” 我回答道:“我问什么,你不是要找个你爱的人,才说心事吗?我哪有资格?” 幸儿直直盯着我说:“我要是说你有资格呢?” 我没想到幸儿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我没看她说:“那我就有资格呗,说出你的故事!” 幸儿又再次微笑地说:“我的故事太枯燥乏味了,我就是找个人抱怨下,我从小就听爸爸妈妈的话,从没顶过一句嘴,他们说什么是什么,所有的人都夸我听话,乖巧。我的学业,工作,爱情,他们都统统说得算,可我现在后悔了,我如果当初稍稍地忤逆一下他们的意思,或者我现在就可以过得很快乐了。 我们才相聚短短了两天,我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又像是回到了我们当初在学校里的日子。我不像再过木偶似的生活了!” 我鼓励道:“那就去改变啊,你本就该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为什么不快快乐乐地生活呢?父母不可能跟你过一辈子的,愚孝其实就是不孝,如果父母是疼孩子的,那他们唯一的希望就该是让孩子快乐的生活,而不是替他们生活。父母在咱们小的时候,是怕咱们走错路,所以,指导着咱们前进的方向,可当觉得你自己可以走余生的路时,就该告诉他们,我自己的路,我要自己走。” 幸儿点着头说:“嗯,这次来厦门之前,我就跟他们吵了一架,其实就是顶了两句嘴,我想这在很多家庭里,时有发生,是最平常不过的事,而在我的家庭里,我简直就是忤逆不孝,大逆不道了。他们竟然要我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说那个人会给我下半辈子的幸福。我只说了一句,他给的你们的幸福,不是我的。“ 我可以想象此时此刻幸儿的心里有这么的痛苦和无奈,我安慰道:“我们在父母眼中永远都是小孩子,只有你让他们意识到,你已经长大了,他们才会放手。” 幸儿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说:“跟我回去见我爸妈吧?这次我不会再妥协了。” 我一下子挣脱了幸儿的手,像是受到惊吓地说:“我们回不去了,幸儿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们分手后,我想过我们的问题,为什么时间,空间可以把我们分开,还是因为我们不够深爱对方,我想即使当时我们在一起了,我们也不一定会走到现在。况且,你也听到了,我已经有了爱我,和我爱的人。“ 幸儿并不意外我的反应,凄惨地笑着说:“嗯,我知道,我知道,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还有一个最后的问题。” 我脱口而出:“爱过!” 我看见了幸儿的眼泪,我心酸地冲出门去,拿出电话打给了胜男说道:“我爱你!” 我们浪费了太多的青春那是一段如此自以为是又如此狼狈不堪的青春岁月有欢笑也有眼泪有朝气也有颓废有甜蜜也有荒唐有自信也有迷茫我们敏.感我们偏执我们顽固到底的故作坚强我们轻易的伤害别人也轻易的被别人所伤————————《与青春有关的事》 走出机场,就看到胜男向我挥着手,他身后是林老微笑地望着我。 胜男飞奔地跑了出来,一下子扑到了我身上,我脸一红,我骨子里还是个比较传统的人,周围很多人都投来了羡慕嫉妒的眼神,我也紧紧地抱着了胜男。 第六十五章 老冯出事 胜男开口地第一句就说:“我要你再说一遍,那天你说的三个字,我那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没听清。” 我装作不知道是什么,说道:“什么啊?我的话可多了去了,我那记得是哪三个字?回家了。” 胜男不依不饶地说:“你快说,你快说!” 我只好含混其词地说:“哦……哎……里……” 胜男摇头地说:“不行,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清。” 我拉着胜男走到林老面前,对着林老说:“林老,你咋也回来了?” 林老笑着说:“想你了呗。” 胜男看林老在,不好意思再纠缠了说:“我叫林老过来的,我一个人开车,有点不敢。” 林老笑着说:“这丫头可比你厉害,才几天啊,开得比你都好了。” 胜男搂着林老的手臂,撒着娇说:“还是林老您教的好。” 我好奇地问:“林老亲自教你啊?那你真是有面子,我当时学的时候,都不敢叫林老教,估计让他教,他得直接动手打我。” 车开到家里,我叫林老上去吃饭,林老开始不肯,架不住胜男撒娇,林老也只好从了。 刚开门,胜男就大声地叫道:“妈,爸,我把小飞给接回来了。” 我看着胜男说:“这才几天啊,称呼都变了啊?” 我妈穿着围裙走出来,看到我们就说:“胜男啊,叫你不用去接他的,累了吧,他自己打车回来就行了,害的我担心了一下午。”然后看到了林老,还站在外面,笑着说:“不用猜,我知道你一定是林老,快进来,快进来。” 然后几个人高高兴兴地走进了门,剩我一个拎着行李凌乱地站在门口。 我爸从楼下上来,看见我站在门口,推了我一下说:“傻站着干什么?进去啊!” 我放下行李说:“对不起,叔叔,我走错了。” 我进门后,对着我妈大叫道:“现在是我出去了,我刚回来,不是胜男,麻烦你最起码的是不是该问问我,累不累啊?就算林老是客人,是不是也该让我进家门啊?” 我妈看了我一眼说:“你嚷嚷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出差,再说,这次你又不是去工作,出去玩还有功了啊?胜男人家在家,忙里忙外的,刚学会开车,就去接你,我担心不应该啊!” 说的我哑口无言。 林老就坐在沙发上一直笑,也不说话。 饭后,林老和我上了顶楼,和我说道:“飞仔,老冯出事了,他没让我和你说,我觉得还是应该和你说声。” 我大吃一惊地说:“老冯他怎么了?” 林老说:“老冯和陈桦搞在一起了,陈桦要老冯离婚,老冯不肯,陈桦就直接找到老冯家里去了,老冯的老婆是个老实人,就主动提出了离婚,自己回了老家。老冯一气之下,就打了陈桦,陈桦就报了警,老冯要吃官司了。” 我叹气道:“老冯聪明一世,怎么会在男女关系上栽跟头呢?那他现在人呢?” 林老说:“我也不知道,打他电话也不接,现在没人知道他在哪?我看你想想办法吧,这女人也是厉害,我去见过她一次,本想吓吓她,谁知道她根本不怕,软硬都不吃,就是要告的老冯身败名裂。” 我想了想说:“行,我知道了,交给我吧。” 我打老冯电话,老冯电话关机,我想了所有老冯可能去的地方,找了一遍,都没找到,我猜想老冯可能不在珠海。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找陈桦谈谈,看看她到底想怎么样? 我约了陈桦在一间咖啡店见面,陈桦现在的打扮真得是没法看,本就1.7米的个子,还穿着高跟鞋,脸上的浓妆都看不清她原有的样子,穿着蕾丝吊带内.衣,外面一件小西装,一条花花地裙裤,看着十分的别扭。 坐下后,陈桦很直接地问我:“找我什么事?” 我也开门见山地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陈桦直接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老冯身败名裂。” 我叹着气说:“何必呢?如果你喜欢老冯,就该为他好,如果你恨他,他身败名裂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不如,你直接开条件,看我能不能足够你?” 陈桦不屑地看着我说:“你能给我什么?要钱,你有老冯多?要名,我现在已经是公司副总经理的助理了,不比你低多少?我要幸福,你能给我啊?你和我结婚吧,你肯吗?” 我知道这样谈下去肯定不会有结果,就说道:“陈桦,老冯是我恩师,他要是身败名裂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肯定觉得我在威胁你,你连林老都不怕,怎么会怕我,可我告诉你,林老对付人的方法最多是让你在这世界消失,我则不同,我可以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也别不信,惹急了我什么都干的出来,因为我比林老和老冯都卑鄙!” 陈桦惊慌地表情一闪而过,很快镇定了下来说:“你现在是在恐吓我吗?我告诉你,老娘不怕,老娘早就豁出去了,老冯他上我的时候,温柔似水,一提到离婚,他就把我当个婊.子一样,一脚把我踹开。还敢打我,我就是要整死他,你们以为你们有多了不起啊?我告诉你们,老娘也不是吃素的!” 谈判最后以失败告终,一时也让我无计可施。 本不想让胜男知道这种事情的,可回家后,胜男看出了我心里有事,经不住胜男的询问,还是告诉了她。 出乎意外的是,胜男没有站在道德的高地上谴责老冯的负心,也没有站在老冯一边说陈桦的不是。 而是理性地给我分析说:“你叫你师傅先把师母劝回来,得到师母原谅,至于陈桦说的什么让你师傅身败名裂,我觉得不现实,你师傅又不是靠人品取得今天的地位的,靠的是实力,他又不是什么公众人物,只要工作上没有失误,没人会在乎他的个人生活的。再有就是报警的事,如果陈桦当时没有报警验伤,那不是什么重伤害,过失伤人,到了法庭,最多也就是和解,赔点钱就是了。” 我听了后,也觉得胜男分析的有道理,心就定了很多,遇事真的不能乱,还真是当事者迷啊。 定下心来,我再仔细想了想哪里可以找到老冯呢,找到老冯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突然,我想到了老冯现在最知心的,应该是林家生了吧?会不会去他那儿呢?打了个电话过去:“林总,找你有点小事,不知道说话方便不?” 林家生一听是我,很客气地说:“阿飞啊,你说。” 我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要是老冯没在他那儿,我这么一说出去,不是把老冯的事告诉了林家生。 于是婉转地说:“是这样的,我请假了一个月,出去玩了几天,就联系不上我师傅了,我就想问问,您这儿有没他的消息,我找他有点急事。” 林家生好一会儿不说话,我以为他挂了电话呢,然后听到他说:“有什么事,我转告他吧。” 知道有门,就急忙说:“林总,师傅是我最亲的人,有什么事,都别叫他一个人扛,我想见见他。” 林家生说:“你还是暂时别打扰他了,他想一个人静静。”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想都没想,就开车直奔东莞,去找老冯了。 先去了盈科,没有见到林家生,雪姐和朴哥。我又直接去了朴哥家,工人说他们都不在家。我不死心,就在他家门口等。终于,晚上我看到了朴哥从家中走了出来。 我上前拉住了朴哥说:“朴哥,你别瞒我,告诉我老冯在哪?我想见他!” 朴哥看是我,叹了口气说:“找到老冯又能怎样?你让他一个人静静吧,等他想明白了,就好了。” 我焦急地说:“朴哥,不是的,这事拖得越久,就对老冯越不利,你信我,你带我去见老冯吧。” 这时雪姐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我说:“何必呢,阿飞,咱们谁也帮不了老冯的,他想明白了,就会自己解决的,他信任我们才到我们这儿来,他不想见你,我带你去见他,他会怪我们的。” 我看到他们这么坚决,就说:“那你们转告老冯,什么时候,我都会支持他的,他的事,我帮他搞定。”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身后听到雪姐说:“你可别做傻事啊!” 第二次约见陈桦,我打算从她口中套出点什么来,看看她到底打算怎么做,怎么套?最后的办法就是让她失去理智,怎么让她失去理智呢?就是激怒她。 陈桦见我似乎也是很不耐烦,坐下后直接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说什么都没用,我不是看在你以前对我还挺好,我真的懒得理你,快说,什么事,我很忙的!” 我笑着说:“陈桦,你还记得我以前对你好啊,我没记错的话,还是我做你和老冯红娘的吧,要不是我当初把你送给老冯,老冯也不会看上你的吧?” 第六十六章 对骂 陈桦挑了下眼眉说道:“你送?你凭什么送?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又不是东西,能让你们随便送来送去的?” 我还是笑着说:“对,你不是东西,我就是看错你了,以为你就是个单纯,有点恋父情节的小姑娘,对老冯也就是崇拜而已,偶像和粉丝的关系。谁知道你竟然可以成功地把老冯弄上.床,老冯这老马也能失前蹄,看来你是魅力无法挡啊,你说你当时怎么就没想诱.惑我一下呢,我可没老冯那么好的定力,这么久才肯就范。” 陈桦已经开始发怒了,瞪着我说:“你以为你多有魅力啊?我从进公司,就没正眼看过你,你有什么本事,不过就是会点小聪明,花言巧语而已,骗骗小姑娘还可以,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屁孩。再说,我不是什么随便的人,你以为是个男人,我就愿意上啊?我一不图名,二部图利,我想要的话,早就嫁给富豪了。” 我哼了一声说:“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以你的姿色也就是中上,除了高点,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的,气质离你就更远了,本来你的职业素养给你还加了点分,可你看你现在穿的,站在街上,肯定就有人问价。你能找到老冯,估计也是他一时酒喝多了,关上灯,什么也看不到吧?” 陈桦怒不可遏地喊道:“陈飞,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吧,你有什么,你不过是老冯的一条狗而已,要不是老冯,你有什么,你不还在车间干苦力,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上我了,只是我没给你机会而已。” 我哈哈大笑着说:“可笑,我是老冯的一条狗,那你呢?你是老冯不要的母狗吗?我又没有和老冯上.床的本事,我又没有自己主动往老冯的床上躺。还有啊,我还真没看上你,前胸和后背一样的平,还天天穿得这么暴露,都不知道谁给你自信?” 一杯水直接泼在了我的脸上,陈桦再也忍不住了吼道:“我懒得和你废话,你们都等着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年的勾当啊?我只是不忍心毁了老冯,不过,现在你成功地坚定了我的信念,咱们走着瞧,看你到时怎么像狗一样的跪在地上来求我。” 我擦了擦脸上的水,也不生气,说道:“就凭你,两个你也不是我对手,你凭什么?靠卖啊?要钱我比你要钱,要权我大小还是公司的董事,随时可以叫你走人,论手段,我这些年吃过的亏,比你读的书都多。” 陈桦站了起来,轻蔑地笑着说:“是吗?你以为你很有钱?你很有权,比你有钱有权的人大有人在,在他们眼里,你不过就是一个小丑而已。很快,你就会知道他们的厉害了。” 陈桦走出去的时候,服务生拿了条毛巾给我擦脸上的水,可我脸上已经不只有水了,还有汗,冷汗,我知道陈桦背后的人了,我也知道陈桦手上有老冯一些不见得光的资料。虽然,我不知道是些什么资料,但我知道能让陈桦这么有底气的东西,一定是致命的东西。 他背后的人,成功地惹毛了我,对付我可以,连我的亲人都一起算计,这超出了我的底限,想玩,好,我就奉陪到底。 我晚上打了电话给小华,小海,宝儿,晓君,殷师傅,老田,叫他们明天一早八点准备去销售部开会。 早上八点,我和我的兄弟姐妹一起走进了销售部。销售部里已经彻底被大客户的人给占领了,他们在销售部大声地喧哗着,嬉闹着,看见我们进来,静了一下,但马上当没看到我们一样,再次恢复了原状。 我用力拍了下桌子,大吼道:“都TM的给我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这里是销售部,不是销售部的人,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大多数的人被的气势吓到了,开始走向门口,一个不长眼,被人贬回车间的一个新人,对着我说:“现在谁是销售部说的算,还不一定呢,你吼什么?我又不是你的手下!” 我直直走了过去,几乎脸贴着脸地说道:“我现在就能把你直接给扔出去,我保证公司没人敢说我一句不对,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现在就去叫你主子过来,看她护不护着你?” 那人向后退了一步,心里也知道和我正面冲突,没好处,就悻悻地走了过去,低声地说道:“还以为是以前呢,你可以只手遮天,等着吧!” 看人都走出了去,我吩咐所有人,赶快去看看销售部的重要资料,还在不在保险箱里,另外把所有重要资料,马上整理出来,锁进保险箱里。 我整理完自己的资料,坐在沙发抽着烟,看着手表,我知道九点钟上班的陆萍,很快就会找过来的。 果不其然,九点整陆萍准时地出现在我办公室的门口,先是很客气地说:“呦,陈总你不是请了一个月的假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上班了?” 我抬起头看着她说:“我回来上班要你批准?” 陆萍看我来势汹汹,便不再客气地说:“你回来上班,我是没意见,不过,这些辞职的人,回来上班就不妥了吧?还有为什么把我大客户的人赶出去,我们那边办不开工了,我可是和公司申请过,可以过销售部办公的。” 我盯着陆萍说:“谁告诉你,他们辞职了,谁批了?你吗?你够资格吗?他们是我销售部的人,只要我一天还在销售部做经理,就只有我有权决定他们的去留,你的主子也不行!” 陆萍的脸色难看了起来,我继续说:“另外,公司严令在办公时间大声喧哗打闹,我进来的时候,这里乌烟瘴气的,我请他们出去有什么不对,现在我们销售部的人回来了,我们自然得有地方办公,你的人没地方办公,就自己想办法,实在不行去刘董办公室啊,反正他人也不在这里。” 陆萍强忍着没有发作,冷笑着说:“他人不在,可权利却在,他一天在这,一天就压着你,有脾气找他发去,和我发什么脾气,不像个男人!” 我同样回以冷笑说道:“你说的对,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至少他还算是我的对手,而你呢,就是个笑话,别在这儿耽误我时间了,我还有很多事做,请吧?” 陆萍再也忍不住了,吼道:“你说谁是狗?我看你连狗都不如,你看看你的主人吧,现在为了一个女人,连公司都不敢来了,你也很快和他一个下场了,看你还能得意几天?” 我对着小华说:“小华,你几天没打扫卫生了,这里真是臭气熏天的,拿点清新剂喷一下吧。” 小华马上回到:“我刚才都喷了一遍的,没什么臭味了,这个人一进来,才又有的,还有外面的那几个,站在门口,真是恶心人。” 这时站在销售部门口,大客户部的人,冲了进来,走到小华面前指着骂道:“你TM的说谁呢?” 我站了起来,正准备冲出去,殷师傅已经先我一步走了过去,拽着那人脖领子,往外一扔,那人直接跌在了地上,然后殷师傅站在门口指着外面大客户部的人说:“再让我看到谁动手动脚的,我腿都打断他。” 大客户的人一哄而散,陆萍站在我办公室门前,心里有点发虚,她也知道,她再说什么,真的容易挨揍,低着头,走了出去。 殷师傅关上门口,我对着所有人说:“殷师傅,一会儿,你们再去大客户门口堵着门搞事,搞的全公司都知道才好,给我腾点时间出来。” 殷师傅和其他人什么也没问,就点着头。 过了一会儿,宝儿先拿着一堆资料走了过去,站在门口就喊:“你们哪个不长眼的,把我的客户资料给弄乱了,赶快过来,给我重新整理出来,不然,别怪我骂他祖宗十八代啊!” 然后又听到销售部其他人,跟着一起起哄。殷师傅霸气地站在大客户门口,手里拿着一根棍子。 这么一闹,很多人都过来看热闹,我和小华说:“敢不敢跟我当回小偷!”小华兴奋地爽快地点着头 小华和我迅速地跑上二楼,刘子然的办公室。我拿出了老冯以前给我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我们两个人开始翻找资料,楼下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变得更吵了,我听见有人叫道:“别动手啊!”然后,听见凳子,桌子的碰撞声。 我把手上的资料拿给小华说:“帮我看看有没,咱们的资料,和老冯的资料,别翻乱了,小心点,别让他看出来。能记多少记多少,回去背出来给我。”小华和我小心地翻看着桌子上资料,大多是些没用的,只是在一个抽屉了,看到了一叠发票的复印件。我留意了下,大多是些烟酒的发票,我仔细看了下数额,一张发票引起了我的注意,是1万4千元的中华烟和茅台酒的发票,还有一张是3万7千元餐费。我记得很清楚,这是我给老冯开的发票,老冯当时月底报销不够发票,我给他找个地方开的。 第六十七章 证据确凿 另外,我一张汇款单复印件,汇款金额50万,汇款人是老冯,收款人是老冯的一个客户。 还有一张是客户回款单据,上面是530万元,收款人不是公司,而是老冯。 这些复印件,我知道拿了也没用,就牢牢地记了下来。 刚准备走出去时,我听见了刘子然的声音:“李总啊,我也不知道下面什么事,准备下去看看呢。”我吓一跳,如果被刘子然发现倒没什么,我可以随便找个借口就推搪过去,不过,就会引起他的警惕性,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我听见刘子然的脚步向这边走了过来,这时李总的声音就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啊,刘董,那咱们一起下去看看吧,走这边吧。”说完,我听见脚步的远去声。 我长长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先让小华走,然后我在后面锁上了门。等我下楼的时候,听到刘子然大吼道:“你们领导呢?不是说他回来了吗?我不和你们说,叫你们领导出来。” 我慢慢地走下了楼,看着正在发怒的刘子然,他正用手指着殷师傅,但姿势有点难看,他又不敢把手指太靠前,半弯曲着,样子极为可笑。看到我下来了才气势上来,对着我叫道:“你怎么回事儿?管下你的手下,像什么样子?” 我看到小华已经溜进了销售部,心里石头落地,然后大声地问道:“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宝儿走了过来说:“老大,你看,我的客户资料全部被他们搞乱了,还少了很多资料,我来找他们要!” 大客户部里有个人说道:“你诬陷,我们根本就没动过你的资料。” 宝儿撒泼打诨的劲儿上来了:“我诬陷你们?我们进去的时候,你是不是正在翻我的东西,抓贼拿脏,我可是当场抓住你的。见过做贼的,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理直气壮的!” 陆萍尖酸刻薄地声音叫了起来:“呦,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啊,你们辞职了,总要有人接管公司的客户吧,你们走时又没个交接,我们只好自己找了,再说,所有的客户都是公司,哪有你们个人的。要像你说的,看一眼就是偷,你天天盯着你那个师傅,我是不是可以说你也是偷啊,偷人啊?” 听到这话,宝儿彻底地怒了,还嘴道:“我就算是偷人,也有人要,不像有的人,给人都不要,自己脱光了,还被人赶了出去,我要是她早找条河,跳下去了。” 陆萍听到宝儿旧事重提,还说了她最不想提起的往事,直接开骂:“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一天跟在你们领导屁.股后,卖弄风.骚,还不知道你们什么关系呢,不清不楚的,从你面试开始,就一路给你开绿灯,还不是你豁的出去,不过,也不奇怪,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看看你舅舅就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宝儿终于沉不住气了,冲过去就要动手。我喝住了她说:“狗咬人一口,你还咬狗一口啊!” 陆萍脸色发青,泼妇般地骂道:“我XXX,你才是狗呢,你们全家是都是狗!” 我摇了摇头,看了看刘子然,和销售部的人说道:“都回去,泼妇骂街,有什么好看的!”说完,带头回了销售部。 办公室里,我问小华:“你把你记住的东西,仔仔细细地和我说一遍,这次刘子然是真打算将咱们一窝端啊,咱们真得认真对付了。” 听完小华的信息,我回想着刘子然桌子上的资料,这些资料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会有什么后果,该怎么对付呢?我想,不用多久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对于销售部和大客户的斗争,公司大多数人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也有些人保持着中立的态度,当然对我恨之入骨的人自然希望大客户部胜利。 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王总会任由这样的情形,一直存在着,而不会解决,这样下去,公司迟早会被搞垮的。 月底,我接到了正式的通知,公司召开办公会议,全是经理级别的,必须全员准时参加。 坐在会议室里,我没有看到老冯的身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王总还是率先讲话:“近一个月来,公司出现了很不和谐的氛围。我不具体点名了,作为领导的,就该以身作则,约束好自己的下属,而不是任意妄为。不要以为公司少了你,就运行不下去,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下面我说下,近期的一些安排,冯总由于个人原因,暂时会休假一段时间,我再重申一次,不要因为个人原因影响公司的正常工作,你们个人的私事,我无权过问,但如果影响到公司,我就要管,谁也不例外。” 王总话讲完了,所有人都知道这话是冲着我来的,我面无表情。 刘子然说话了:“王总说完了,我说两句,我这有些资料,我希望大家看看,我也希望陈总给我解释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把手上的资料递给大家看。 我看都没看那些资料,问道:“不知道刘董,对这些资料有什么疑问呢?” 刘子然拿着其中一张1万4千元的中华烟和茅台酒的发票,还有一张是3万7千元餐费说:“我想知道你这报销的发票,是怎么回事?这里一共4.1万,是你给送给客户的?还是冯总用的?为什么会这么多钱?” 我回答道:“时间太久,我不记得了,这有什么?我们销售部本来就有销售费用的,这些报销费用不是很正常的吗?” 刘子然摇了摇头说:“销售费用,是你给联系客户的,增进客户关系的,而不是给你个人用的,更不是给你送礼做人情的,巴结上级的。请你今天必须说清楚,这些费用的去向?” 我讥笑着说:“刘董,我想你弄错了吧?冯总这么多年来的销售费用,一直是在我们部门出的,如果我要贿赂他,也不会用销售部的销售费用,这些费用他本来就可以随时使用的,而不需要任何手续,何必再多此一举呢?” 刘子然一时没听明白,莫珂解释道:“是的,刘董,冯总的销售费用就是在销售部的费用里出,他有权使用,如果他要用话,根本不需要办任何报销手续,如果像你说的,他还真是多此一举了。” 刘子然见一计不成,又拿出了另一张回款单说:“那你就帮忙解释下,这张回款单是怎么回事?530万货款,为什么没有打到公司账户里,而是到了冯总个人账号了,这是贪污,挪用公司财务,这是犯罪!” 刘子然说完,观察着我的表情,我依然面无表情地说:“这是公司内部运营的商业机密,我无权告知,无可奉告。” 刘子然似乎找到了突破口,追问道:“我是公司董事,这涉嫌商业犯罪,我当然有权知道。” “你有没权利知道,我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无可奉告。”我还是坚持这自己的说法。 王总打断了刘子然说:“这事,还是会下再说吧。” 刘子然显然不肯罢休,继续逼问道:“我想公司所有的人都有权知道,公司的资金流向,公司董事涉嫌贪污,挪用公款,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说完,盯着我。 我看了王总,王总点了下头,我才说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这笔款如果汇入公司账户,就会被转入集团,而这时正是公司和集团公司办理脱离关系的阶段,所以,等到公司正式脱离后,资金再转入公司新的账户里,你可以去财务看下,这530万的货款,是不是已经回到公司账户。” 王总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说:“够了,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 刘子然这下不好在说什么了,眼睛看了陆萍,陆萍开口了:“就算这些资料不能说明问题,但在公司里乱弄男女关系的事,总是有的吧,陈桦已经打到冯总家里去了,这件事也影响到公司的正常运作了,难道不该处理吗?虽然,他是公司的董事,但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这种错误,我觉得公司应该考虑更换董事。” 我嘲笑着说:“什么年代了,你不会觉得男欢女爱的事,会影响到公司的运作吧?冯总在这公司几十年,大大小小的帮公司度过了多少次危机,没有冯总,哪有公司的今天。仅仅因为他在生活作风上的问题,而撤掉他董事职位,你会不会搞笑了点?你不会以为,冯总走了,你会坐上董事的位置吧?” 从陆萍的表情上看,还真被我说中了,看来刘子然是许诺了她什么。 陆萍反驳道:“王总刚刚说过,任何影响公司正常的运作,就要管,如果只是简单的男女关系问题,我当然无权过问,但这根本就不是单纯的男女问题,下面咱们请陈桦进来,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拍了拍手,陈桦戴着墨镜走进了会议室。 第六十八章 逼宫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陈桦,陈桦却死死地盯着我看。 陆萍开口说道:“陈桦,别怕,这里没人敢伤害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陈桦带着哭腔说道:“大家都知道,我之前是陈总的助理,后来给冯董当助理,一直跟在冯总身边办事,我知道那530万的真正去向,根本不像陈总说的那样,回到公司的那530万不是客户的货款,而是他在外面公司的钱。他在外面和之前咱们公司的陈副总经营着一家期货投资公司,当时他们看中一支期指,就挪用了公司的这笔货款,后来他们赚了一笔,才把这笔钱补了回来。 我知道他们还不止一次这样做,但他们看得很准,次次都能及时补回来,所以,也就没人发觉。后来冯总知道我发现他们的事,就威逼利诱我,想封住我的口,还把你给……,我的确也有一点喜欢他,所以,也就没报警,谁知道他玩过了,就不要我了,我今天就要将他的丑恶嘴脸公布与众。” 我拍着手掌说:“编,你继续编,都是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啊,得不到就要毁掉,老冯不要你了,你就因爱成恨,栽赃陷害,无耻!“ 陆萍早有准备,不慌不恼地说:“是不是编的,咱们拿证据说话。冯总的那家公司就在九州大道50号,现在还在经营着呢,公司名字,法人,税号,我这儿全都有,还有几笔汇款,可以和公司的客户汇款对照。如果这些还不能说明问题的话,我这儿有一段冯总和他老板的对话录音,里面清楚地记录了他们的挪用公款的事实。陈总,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吗?” 我本以为我早已有了应对的手段和说辞,但没想到陆萍准备的这么充分,不过以她的智商,怎么可能做的这么周全,后边看来是有高人指点啊。 陆萍看我不说话,知道我无计可施了,逼问着我:“怎么样?陈总,还有什么话说?我现在怀疑,你也涉嫌其中。” 我讥笑道“我还怀疑你伪造证据,诬陷他人呢。”我的心中知道我已无力回天了,这局我输了。我无奈地望了望李总,李总摇了摇头。一种无助感,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刘子然得意地说道:“事实已经很明了了吧,王总,我建议召开董事会,重新划分下股份,我建议撤除冯总的董事职位。” 李总开口说道:“我觉得不妥吧,至少要给冯总一个申辩的机会吧?事实或者未必是你们说的那样,老冯是公司的元老,没有老冯就不会有今天的万众,我想他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去做损害公司的事的。再说,你们刚才说了那么多,我也没看出,老冯做的哪一点,让公司有损失了。” 刘子然反驳道:“现在没有,不等于以后没有,既然他现在能做这样的事,那以后他一定会继续这么做的,我不想让公司冒这样的危险。” 我已经不想再做什么无畏的挣扎了,现在关键地态度在于王总,我看向王总,以王总一贯的处事方式,凡事都要平衡的,如果老冯真的被踢走了,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的。 王总面目凝重,手指点着桌子,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全部盯着王总的手指。 王总手指停了下来,抬起头说道:“给老冯一个星期回来述职,如果一个星期不回来,就按刘董说的办,散会!” 一个星期,能翻盘吗?那些证据怎么解释?老冯是不是真的在外面和陈总还有一家公司,这我都不确定,不找到老冯,这些事我是永远不会知道真正的答案的。 接下来几天,销售部各个都如坐针毡似的,不安的情绪覆盖着整个销售部。我觉得这样不是办法,拍了拍手掌,大声地说道:“都听着,事情没到最后一步,都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即使老冯走了,也和你们无关,重要的是把自己的客户管好,打铁还需自身硬,只要你手上足够的客户资源,谁也动不了你们的。” 可说出来的话,自己底气都不足,我手上的客户资源少吗?公司至少有一半的客户是我的,可那又能怎样?我不一样随时被踢走。是不是该留点后手,做点撤退准备呢? 我手上最大的客户就是盈科,如果我走了,老冯也不在了,盈科短期内虽然不会马上停止要货,但会很快调整,到最后中断和万众的合作。我有信心可以带走的客户,到底有几个,我自己心里都没底,毕竟都是生意人,不会因为个人感情而影响到公司的正常运作。我还真有点后悔,把自己的客户做的铜墙铁壁一样,让他们走,他们一时半会儿都走不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底气那么足,对客户比较横儿原因。 万众内部动荡,消息很快传遍了所有客户,乃至到行业里很多同行都知道了。肖武打了个电话给我:“陈总,圈里都闹得沸沸扬扬了,你这儿挺消停啊,有什么打算吗?” 我很坦白地说:“没啥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 肖武笑了笑说:“我之前和你说的,还算数,你随时可以过来我这儿,条件还是一样不变,如果你觉得还不够,你随便提,我能满足的,一定满足。” 我是真的有点感激地说;“谢谢您对我的抬爱,在我这么声名狼藉的时候,您还是伸出了橄榄枝,我感激不尽,不过,我是不到最后,决不放弃的人,我想看看自己在万众到底是个什么结局,等我死心了,我肯定第一个去投奔您,如果您还要我的话。” 肖武嗯一句然后说:“好,你随时来,我随时欢迎,真是搞不懂老王想什么呢?行业里有句话‘万众两狐狸,谁得谁受益’老冯我不奢望了,你我是志在必得。” 我笑了笑说:“您这也太捧我了,要是你说的那样,我也不会混到今天这份上啊。” 肖武否定道:“你啊,和老冯一样,太重情义了,你们要是把利益摆在第一位,现在早就富甲天下了,说老冯那些,我是不信的,老冯要想赚钱,有太多种方法赚钱了,这么低级的手段,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刘晟打电话来直接说:“刘子然说,你很快就会被踢出万众了,让我跟他合作,我告诉他,生意我可以丢,朋友的情义不能没。我巴不得你早点离开万众呢,都不知道那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赶快过来帮我得了。咱哥俩合作,钞票大大的有。” 我还没等回答呢,他那边电话被耀阳抢了过来说:“你懂个屁,阿飞要是要钱,去哪不行啊?他是要成就感,对不?这样你跟哥哥我吧,哥哥带你干大事业,咱们进军饮食业,先全国开它几百家连锁店,之后咱儿就集资上市,去那个纳克达斯敲钟,你想想有没成就感?” 我笑着说:“两位哥哥,就不盼我点好啊?想我离开万众,他刘子然真的付出点代价,不叫他脱层皮,我都不姓陈。” 耀阳笑嘻嘻地说:“对我脾气,搞它个鸡犬不宁的,咱们再撤,需要哥哥做什么不?建设哥哥我不一定会,可破坏还是比较拿手的。” 我感激地说:“有两位哥哥的话,我就感激不尽了,有需要帮忙的,我一定说话。” 林家生那里是我打给他的,把开会的事和他说了一遍,让他转告老冯。林家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事情比我想象的严重,我也听到些风声,我正打算找你聊聊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回答道:“等老冯回来,我和他杀它个回马枪,杀他们个人仰马翻,告诉他们,我们师徒也不是好惹的。” 林家生冷哼了一声说:“你拿什么和人家拼?人家有凭有据的,你以为是去打架啊?” 我嘿嘿地笑着说:“我还真没啥主意,总不能就这么被踢出万众吧?要走总得走出的点气势来吧。” 林家生问:“怎么走出气势?靠你一个人?老冯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样了?你自己一个能干出点什么来?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什么也别干,混个一两年把钱赚到手就行了,老冯的事你就别管了,你也管不了。” 我不客气地说:“这是我和老冯的事,您就别插手了,我们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我没打算把自己摘出来,也摘不出来,老冯出事,多少有我的原因,如果不是我,估计他们还不会对我师傅动手,哎,说起来还有点对不起我师傅,要是没我师傅,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 林家生严肃地说:“现在不是讲义气的时候,能保一个保一个,听我的,你现在就明哲保身,你师傅不会怪你的,别再做无畏的牺牲了。” 我有点听不下去了说:“林总,我尊敬您,但在这件事上,我有我的打算,师傅走了,我还待在万众,那我这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我一定要打个翻身仗,不成功便成仁。” 第六十九章 开战准备 林家生说:“不打无准备的架,既然要打翻身仗,就得做万全准备,你现在要做几件事,听好了,第一,想办法把陈桦稳住,别让她再乱说话了,第二,从陈桦口上问出,她到底告诉了刘子然多少东西。第三,你去找莫珂,那几笔晚到的回款单子,看还在不在,我估计是不在了,但应该有底单,你想办法拿到手。最后一件,做好搞垮万众的准备,能带走的都带走。” 我有点惊讶地问:“搞这么大啊?前面的事,我尽量去做,不敢保证一定能做到,但最后一件事,不用去搞,我有信心,我和老冯一走,就那帮饭桶,什么都不会,万众垮掉是迟早的事。” 林家生说道:“这里面的事,老冯和我说了,老冯全心全意为万众,从没有过二心,可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他能不心凉吗?你要对老冯有信心,他没一蹶不振,也没躲起来,只是在准备反击,就是让他们觉得老冯已经心灰意冷,决定退出舞台了,掉以轻心,麻痹敌人。” 我哦一声说:“你不用给我打镇定剂,我从没对师傅失去信心,我会尽快办好你交代的事。” 林家生终于没那么严肃了,笑道:“我和老冯打赌,看来我输了,老冯就说你肯定对他有信心,不到最后一刻不会放弃的。” 林家生交代的事情,非常的棘手,上次我已经惹毛了陈桦,陈桦现在连见我都不肯见,我怎么说服她啊?况且,我估计刘子然许给她不少好处,说不定还把她保护起来了,想接近她都难。 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集思广益,下班前,我叫来了殷师傅,小华,和宝儿,让他们进我办公室,让老田,小海和晓君先走。 刚想关门,看见老田,小海和晓君还站在门口,我问道:“怎么还不走?” 小海开口道:“飞哥,你不信任我们吗?为什么不叫我们一起商量?”其他两个人也是一样地望着我。 我解释道:“你们跟我走到今天,我怎么会不信任你们呢?只是小海,你能到今天不容易,别为了我的事耽误了你的前途,老田你还有一家人要养,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至于晓君你,你是个聪明的姑娘,跟我时间也短,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好好在这儿干,你会很有前途的。” 小海不满地说道:“飞哥,有你我才有今天,我爸和我说了,要一直跟着你,无论什么时候,你信我的话,就让我留下帮你,你走,我肯定走。” 老田也说道:“俺大道理不懂,工作没了,可以再找,良心要是没了,就找不回来了,你信的着俺,俺就留下,至少能给你跑跑腿。” 最后晓君说:“找工作不难,找个好领导难,找个肯培养你的领导更难,飞哥,我一直都很佩服你的,不但是你的能力,还有你的人品,我想一直跟着你,无论你到哪,只要你肯要我,我不走。” 我点了点头,感激地说:“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都进来,咱们打个翻身仗,打好了,一起富贵,打输了,咱们一起从头再来。” 我把眼前要做的几件事,和他们说了一下:“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能让陈桦出来,说动她。” 晓君开口道:“陈桦,我比较熟,刚进公司的时候,我们一起住在集体宿舍。她以前有个男朋友,是她的大学同学,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分手了,我觉得可以从她男朋友那里下手,我知道他男朋友在哪。” 我想了想说:“太好了,咱们先去找他男朋友,想办法让他男朋友把她约出来。之后的事,再想办法。” 我继续吩咐道:“宝儿,你去找找你舅妈,把她劝过来,告诉她你舅舅也是被人给陷害的,现在眼下你舅舅遇到这么大的难题,需要她的帮助,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想她会回来的。” 宝儿点了点头。 我对着小华说:“家里这边,小华你看好了,销售部一切要正常运转,别在这个时候给人抓住把柄。” 小华点头称是。 然后对小海和老田说:“你们两个明天去大客户部报道,看他们那边要不要你你们两个,我估计她至少会要一个,不妨告诉她点,她想知道的东西,我要知道她这几天有什么动作?” 老田笑着说:“演戏俺不行啊!” 我责怪道:“谁让你演戏了,我现在叫你真正的过去叛变,投降,会吧?” 小海点了点头,我对小海还是比较放心的,老田就当个炮灰吧。 然后我对着大家说:“一个星期时间,大家都小心点,尽量低调点,也别和他们起冲突,能认怂的,就认怂,最好让他们知道,咱们四分五裂,彻底放弃了才好。” 大家点头答应着。 第二天一早,我去找偷偷地去找莫珂,莫珂办公室的花少了一半,我奇怪地问道:“怎么少了那么的花?” 莫珂微笑着说:“我最近有点缺氧,我想大概是花都吸收了,不想让花和我抢氧气,所以,就让人搬走了。” 我被她搞的有点混乱了,问:“是我记错了,还是你说错了,花不是吸收二氧化碳,释放氧气的吗?怎么会和你抢氧气呢?” 莫珂依然微笑着说:“是非黑白都可以颠倒,自然规律为什么就不行呢?” 我没时间和她在这悟禅讲经,我直接说道:“莫姐,我想要老冯那几笔挪用公款的汇款单。” 莫珂一副公事公办地说:“你要我就得给你吗?我也是公司的董事,你凭什么觉的,我会为你,破坏公司的制度,咱们私交虽然很好,但还没好到为了你,我要放弃自己的前途。帮你是人情,不帮你是道理,你懂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莫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当我没来。”我转头走出了门,刚到门口时,莫珂说道:“你就不能求求人吗?哎,上辈子欠你和老冯的。”说完,递给我一沓汇款单,是原件。 我惊讶地说:“这可是原件啊,莫姐,我只是要复印件就可以了,原件你留着做财务凭据吧。” 莫珂凄惨地笑道:“本以为万众是个和谐的大家庭,在这里工作会很愉快,事实上,前面的确是,可现在呢,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打算离开了,离开前,为你们做点我觉得应该做的事情,就算伸张正义吧。” 我忐忑地拿着汇款单的原件,走出莫珂办公室,心里很失落,或者是因为我打破了莫珂心中的平静,祥和。 回到办公室,我仔细地研究了汇款单,的确几笔汇款的时间,都相隔了4天,而且的确是先转入了老冯的账户,4天后再转回到公司账户里,这令我想不通了,为什么就挪用4天呢?而且都是4天,没必要这么做啊? 道理想不通,我也就不想了。 着手下一件事,晓君找到了陈桦的前男友,而且帮我约他出来见面。他的前男友现在在一家私营企业当副总,看上去是个有钱人,长相也是十分英俊,和陈桦到是很般配。 晓君简单地介绍了下后,我单刀直入地说:“你能帮我约一次陈桦吗?我和她有点误会,她现在不肯见我。” 前男友问道:“你是她现在的男朋友?” 我默认了,然后说:“我知道自己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帮帮我吧!” 前男友嘲笑道:“你会不会搞笑了点,你竟然让前男友帮你,约自己以前的女友,你不觉得太荒唐了吗?这个忙,我帮不了你。” 晓君忙在一旁帮忙说:“你就帮他一次吧,你们也分手那么长时间了,不会还有旧情吧?你要是想她幸福,就该帮帮他这个忙。” 前男友根本不为所动,摇着头说:“就算我肯帮你,她也未必肯见我,她现在恨死我了。” 晓君似乎想说什么,但没开口。 前男友看了看晓君,说:“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直接告诉你就是了,我和陈桦是一个小地方出来的,家里都很穷,一起上的大学,毕业后,我们两个都考上了研究生,不过生活所迫,只能一个读书,一个工作。陈桦就选择了供我读书,她工作,说好我一毕业,我们就结婚。可毕业后,我被一家私人老板的女儿看中了,为了少奋斗几十年,我选择了后者,抛弃了陈桦。我就是你们说的凤凰男,我也觉得自己不是人,可生活不就是这样,不是欺骗别人,就是欺骗自己吗?”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也没避讳我们,接了起来:“喂,老婆……啊……在外面和客户吃饭呢……钱……在我手上呢,明天就拿给你……放心……” 挂了电话,看他一脸担忧,然后看着我说:“软饭也不好吃,一个月就那么点钱,想攒点私房钱,这不,就被发现了,劝你一句,以后结婚别学我,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第七十章 劝说陈桦 我点着头说:“是,是,我这不正追着陈桦呢,应该不算吃软饭,我比她有钱,这样吧?你帮我,我帮你,怎么样?你差多少补上窟窿?” 前男友像是看到了曙光,急忙说道:“2万……不2.5万,一口价2.5万,你给钱,我就帮你约她。” 我想了想说:“那你再帮我一个忙,我多给你加2千,怎么样?” 前男友有点心动,但犹豫地问:“什么忙?” 我说道:“你帮我把她灌醉,不要不醒人事那种,只要醉后畅所欲言就好。” 前男友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地说:“我已经对不起她一次了,不能再对不起她两次,你要用强的,我肯定不能帮你,那我就禽.兽不如了。” 晓君劝说道:“你想哪儿去了?他们本就是情侣,早已成事实了,那还需要用酒灌啊?只是想她说实话,看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我哥。” 前男友下了决心道:“那我先要拿钱。” 晓君马上反对道:“那可不行,你要是敷衍了事怎么办?这样,约不到给你2千,约到了给你2万,到是灌醉了,给你2.7万。” 前男友想了想说道:“成交!” 之后,前男友当着我们的面,打给了陈桦,陈桦很爽快地答应了约会,约会地点订在一家酒吧里。 晚上九点,我和殷师傅坐在离前男友不远处的一个卡位里,刚好可以看到她们的台。陈桦来了,带着墨镜,穿得分外妖娆,坐下后,不知道他们说着什么,前男友叫了两打啤酒,陈桦说到激动时,不用劝,自己就开始灌自己酒。 这时,殷师傅碰了碰我,用眼睛示意我,看陈桦他们台的旁边的一个人,我看过去,发现了那个人一直盯着陈桦他们。我明白了殷师傅的意思,还真有保镖,刘子然是真的下本钱啊。 我一想有些为难,想着怎么搞定这保镖呢?总不能叫殷师傅打晕他吧? 我看时候差不多了,拨了前男友的电话,响了一声挂掉。前男友明白了我的意思,看了看陈桦,觉得她没什么大事,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陈桦好像骂着什么,然后一个人坐在那儿继续喝酒,她的保镖走了过去,扶起了她往外走。陈桦半醉半醒的,被拖着走出了酒吧。 我们跟在后面,那保镖直接就把陈桦拖进了旁边的一家小酒店里,我知道要出事,马上和殷师傅跟了上去。 看着他们进了房间,我去找服务员怒狠狠地说:“刚刚是不是进去了一男一女?” 服务员见怪不怪地说:“这里进去的都是一男一女,你问哪一对?” 我说了下陈桦的特征,服务员说道:“那个女人,是你什么人啊?” 我呸了一下说:“什么人?那是我老婆,我来捉奸的!钥匙呢?” 服务员像是没听到一样,看都不看我,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拿出了一百块钱,他没接,我又拿出一张,还是没接,殷师傅有点忍不住了,像要动手,我拦着了他,直接再拿出三张说道:“要就拿着,赶快拿钥匙,不拿你就别拿了,我直接上去砸门。” 服务员把钱塞在了口袋里,拿出了钥匙说:“要打出去打啊,别闹出人命来。” 开门的时候,这保镖刚从浴室出来,下身围着一条毛巾,正色眯眯地望着床上的陈桦,陈桦喃喃地说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啊,来啊,来啊!” 看见我们进来,保镖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故作淡定地说:“你们是谁?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我上去就是一脚,想先给他来个下马威,没想到他闪身躲了过去,那保镖刚想还手,被殷师傅一拳打倒,然后拽着头发就往洗手间里拖,我找了一瓶矿泉水向陈桦脸上一泼,陈桦酒醒了几分,看见是我,急忙用被子盖在了身上。 然后,镇定了下来问:“我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说:“穿好衣服,先离开这儿吧。”陈桦让我转过去,等她穿好了衣服,经过洗手间时,看见了殷师傅和那个保镖,明白了怎么回事。 我和殷师傅耳语了几句,告诉殷师傅拍几张照片,告诉保镖,说出去谁都不好看,就当没事发生,殷师傅点了点头,我和陈桦走出了酒店。 我和陈桦说,我送你回家吧。陈桦很不耐烦地说:“你走吧,别在我身上下功夫了,我是不会帮你和老冯的,别以为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卑鄙!” 我也不否认,只是问道:“你的保镖也是我安排的?他想强.奸你,也是我安排的?” 陈桦嘲讽道:“保镖虽然不是,但我前男友突然来找我,你总不会不承认是你找的吧?本来是你打算搞我的吧?结果让人捷足先登了。其实,要是以前,只要你说声,我随时都可以陪你的,我以前觉得你挺有魅力的,只是和老冯还差了那么一点点,有时我就想,如果你要是对我用心一点,我肯定会和你好,哪怕做你情.人,我也愿意。” 我拉着她上了我的车,问:“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陈桦说了个地址,我到了地方,扶她下车,作势要走。陈桦摇摇晃晃地站都站不稳,我只好扶着她问:“你家在哪栋,几楼,我送你上去。” 陈桦突然笑道:“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是不是也想上我啊,好吧,去我家,满足你,你比起我前面的几个还算不错,第一个男友不像个男人,老冯到是个男人,就是太老了,你嘛,刚刚好。”说完,咯咯笑了起来,笑的头皮发麻,觉得她很恐怖,我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到了她家,才知道外表光鲜的陈桦,住的条件这么艰苦,房间是两室一厅的房子改造的,她的房间里就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连张桌子都没有,煤气炉,锅碗瓢盆,都放在地上。衣服鞋子堆得到处都是,满地的方便面袋子和可乐的瓶子,这哪是一个女孩子该有房间啊。 陈桦往床上一倒,大字敞开,对着我说:“来吧!” 我没好气地说:“你想多了,我就是想好好和你谈谈。” 陈桦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说:“有什么好谈的,该说的那天我都在会上说了。” 我问道:“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害老冯,以我对老冯的性格了解,他不会对不起一个女人的,尤其是和他上过床的女人。” 陈桦凄惨地笑着说:“和他上.床,是我勾.引他的,不过也是你情我愿的,可后来他后悔了,非要和我断绝关系,说给我30万,作为补偿,把我当什么啦?我年轻漂亮,有学问,有能力,怎么都比他老婆强,为什么不能和我结婚啊,我就去找他家里,找他老婆了。” 我叹了口气说:“你要是爱一个人,就该让他幸福,而不是占有他,不然即使你得到了,他的心也不在你这儿,还会恨你一辈子。” 陈桦嘿嘿地笑着说:“谁说我爱他了,我谁也不爱,我只爱我自己,他做初一,我做十五,他就是答应和我结婚了,我早晚也得和他离,我就是想要他的钱。” 我有些不解地问:“他不是答应给你30万了吗?你还要什么钱啊?” 陈桦阴沉脸说:“30万,够干什么的?我要的是300万,老冯那么有钱,就给我30万,他想的美!” 我不屑地说:“你以为你镶钻石啊?30万一次,你就满足吧!” 陈桦也不生气,说:“上次床或者不值30万,但我知道的秘密肯定不止30万这么少,刘子然答应给我100万呢,我为什么不要100万,而只要30万,再说,要是老冯和我结婚了,我们离婚后,我可以得到他一半的财产,那可不是100万,200万的事了。” 我摇了摇头说:“你真是一点法律常识都没有,麻烦你了解下婚姻法吧,以老冯的做事的方法,结婚前一定会去做婚前财产公证的,你以为你会比他精啊?还有刘子然的100万给你了吗?你用下脑子了,既然都到这份上了,为什么他还没给你钱呢?还派个人来看着你,差点把你强.奸了,你还不明白,他就是把你当的棋子,用完就扔。” 陈桦反驳道:“就算他不是好人,你不也一样,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啊,至少他们两个都答应给我钱了,你呢?想空手套白狼啊?这样,你也出个价,要是高过刘子然,你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如何?” 我叹息道:“可惜我没钱,至少现在没有,我能出得起钱,刘子然他也出得起,而且一定会比我多,我只能答应你,如果这样事情可以妥善处理,我给你找个好归宿,而且替老冯答应你,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陈桦不屑道:“你能给我什么好归宿?你能娶我吗?我现在谁也不信,我只信钱!” 第七十一章 陈桦和老冯的故事 我诚恳地说:“你得到一笔钱又能怎样?你能过一辈子吗?你背着骂名,成了过街老鼠,行业内你肯定待不下去了,人们往往会接受花心的男人,但不会接受不守妇道的女人,这就是现实。而且,如果你真的要和我作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不是威胁你,打破我底线的人,我会一直钉死你。我和刘子然不一样,他输了,最多损失点钱,对他无关痛痒,而我呢,我输了,我师傅没了,我赖以生存的职业没了,你想想我会怎么对你,你跟了我那么久,你知道我的为人,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再次告诉你一次,我比谁都卑鄙!” 我说完,陈桦打了个冷颤,看着我,眼神有点飘忽,她意识到我的话,不是吓唬她,不由得心里一寒。 挣扎着说道:“那我怎么能相信你呢?你既然是小人,我怎么知道,到时候你会不会反悔。” 我看到有机会了,就赶紧说:“证据你留着,我不要,只要到时你别拿出来就可以了,如果到时我没有按约定做到,你一样可以要挟我啊?我虽然是小人,但你什么时候见我答应过别人的事,没做到过。” 陈桦想了想,她知道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平时虽然说话真真假假,但只要我答应的事,我都会做到,除非我不答应。 陈桦终于缴械投降了,问道:“你要我怎么做?” 我知道我成功地说服了陈桦,马上说道:“你先将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你手上有什么资料,所有的都告诉我,就可以了,如果你还知道刘子然陆萍的计划,你想告诉我,就告诉我。我答应你,这件事过后,我可以安排你走,给你想要的生活,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陈桦好奇地看着我说:“你了解我?你除了工作,你从没和我聊过任何其他话题,你怎么会了解我,你怎么知道我要想什么样的生活。” 我看着她说:“你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只不过,你想用坚强的外表来粉饰你内心的脆弱,你以为自己很有心计,其实,我一眼就可以看穿你的内心,你的想法。你想成为一个女强人,但你能力所限,你放不开面子,所以做不了销售,你做文秘终日郁郁寡欢,不得志,总结来讲,你心比天高,但手比脚笨。” 陈桦有一种被扒光衣服的感觉,被人看穿看透,她的酒全醒了,用害怕的眼神盯着我说:“我原来一直觉得老冯是很可怕的人,现在才知道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人,我知道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不是吓唬我的,你真的好可怕。” 我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形容的,自己都被惊了一身汗。可我就是那种,为了自己关心的人,我会无所顾忌,你若毁我天堂,我必戳你脊梁的人。 陈桦开始讲诉她所知道的一切,陈桦刚刚跟着老冯的时候,老冯只是交给她一些简单事务处理,打印一些文件,报销些发票,再就是陪着去一些应酬。 陈桦当然不满足于此,她慢慢地树立起在老冯的心目中形象。可老冯是人精,我想他之所以会留陈桦在身边,是觉得陈桦是个毫无心机的人,老冯可以完全掌控她。陈桦也就是要让老冯,觉得她是那种人。 久而久之,老冯开始交给她一些相对机密一点的事务,老冯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大事他从不马虎,可小事他就不愿意去干了,例如,他谈了一个大客户,一旦敲定,除了价格和付款方式外,其他的他不管了,具体的细节,都是别人帮他弄。而且他对数字一点不敏.感,要他算个数,比登天都难。 陈桦很快取得了老冯的信任,事无大小,都让陈桦去处理,陈桦也是很争气,件件事情都处理的十分妥当。 直到,陈桦一天无意中开了个玩笑,说要老冯离婚娶她时,老冯发了脾气,决定和她一刀两断。陈桦那一刻意识到了,自己在老冯的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她按下决心,一定要让老冯付出代价。 陈桦暗暗地开始收集老冯的资料,直到他发现了老冯的最大秘密,老冯在外面有另一个家公司,并且每个月都会有一笔款先汇到那个公司,过过几天再汇回来。惊天的秘密被陈桦发现后,她不动声色,记录下每一笔汇款。 由于那次她的要求,老冯开始和陈桦保持距离,这令陈桦更是因爱成恨,但表面上却假装和老冯道歉,说那天只是自己喝多了,以后不会再要求老冯做任何事。挺长一段时间,老冯还是对陈桦若即若离,但陈桦的恒心让老冯还是感动了,选择了再次信任陈桦。 陈桦最终取得了老冯全部信任,老冯带陈桦去了那一家公司,并让陈桦两头跑办事,没有事情瞒她,陈桦成功地掌握了老冯的所有秘密。 在陈桦口中的很多事情,她自觉得是犯了什么大忌,其实在我看来,根本无足轻重,只是他在外面开办了一家公司,和挪用公款的事,比较严重,其他的,什么吃饭喝酒,应酬的乱开发票,这些根本就不算个事儿。 和陈桦再次确定后,我才放心地回了家。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胜男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抱起她到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亲了他一口,洗了个澡,在阳台上吸着烟,想着陈桦的话。我一直很迷惑一件事,老冯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会干出这样糊涂的事,会栽在一个女人手上,以他这么多年老江湖经验,至少应该知道什么事应该叫人知道,什么事不应该叫人知道的。难道真的是英雄难过女人关,陈桦虽然年轻,漂亮,但也没到可以迷倒众生的地步啊。 这时候,一双温暖的手臂从后面抱住了我,胜男抱着我说:“这么晚了,还不睡?想什么呢?” 我掐灭了手上的烟,转头说:“哎,我只是有件事很好奇,你说老冯为什么喜欢陈桦呢?她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迷倒老冯呢?” 胜男笑着说:“在你眼前可能一钱不值的东西,别人可能视若珍宝,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理我懂,只是以我对老冯的了解,他大事一点都不糊涂的,就算找女人,肯定不会找给自己添麻烦,要是我的话……“ 胜男眯着眼看着我问:“要是你,你会怎么样?” 我嘿嘿地笑着说:“要是我,我肯定……不会去找,自己家有个老婆那么好,怎么可能去外面找?” 胜男点了我太阳穴一下说:“算你聪明,我给你分析下吧,男人在二十几岁时,步入社会不久,几乎一无所有,他们的选择很少,大多数是自己的同学;三十几岁时,虽然在社会上爬模滚打了十几年,但心智并不成熟,他们能吸引到的女生大多是刚刚步入社会的小女生,到男人到了四十~五十岁时,社会地位和经济实力都相对稳定,他们选择就会多很多,那他们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呢,可爱,但不娇柔做作,有头脑有思想,虽然年龄小但是却遇事有主见,有看法,聪明机智要有文化,一定要有品味。你想想陈桦是不是非常符合这种特质。 和陈桦这样的女人在一起,老冯可以回味年轻的时光,可以去照顾她,控制她,而陈桦这种女人,不但可以在公事是帮到老冯,又不会给老冯添麻烦。” 我奇怪地问:“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胜男得意地说:“你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啦?我学过犯罪心理学的。” 我惊讶地问:“出.轨也算是犯罪的一种啊?” 胜男十分得意地说:“道德犯罪当然也是犯罪,出.轨会导致很多罪案的发生,我们要防患于未然。” 我看着得意洋洋地胜男说:“你可是和你说,我是你的初恋啊。” 胜男笑着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我点了点头说:“莫非在下是号称伤透亿万少男心的,莫入花丛看不见,仔细一看钟无艳的,情场小魔女?” 胜男一副大侠风范,抱拳道:“好说了,敢问在下是?” 我回礼道:“我乃情场小魔女他老公,欢场大魔王。” 一个星期眨眼而至,早上我看到销售部的人全部回来了,我说道:“都回来干什么?该跑的出去跑,有事的办事,都待着办公室干嘛?有结果通知你们,又不是等着打群架。” 今天的时间过得异常的快,下班时间马上就到了,老冯没来,王总打了个电话,告诉我开会。 上到会议室,几个董事都坐了进去。看见我进来,刘子然得意望着我,似宣布着自己的胜利。 第七十二章 老冯的反击 王总先让我坐,然后说道:“我给了老冯一个星期,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他还是不来,我也是没办法,莫珂你结算下老冯的股份,扣除违约金,如数退还给老冯,他的股份由刘董接收。” 我看了看表道:“这不还没到时间吗?” 刘子然也看了看表说:“不到黄河心不死啊,那就等几分钟,到时间了,怎么说,陈总?” 我无所谓地说:“到了再说。” 下班时间到了,老冯真的没有出现,王总准备起身,我急忙说:“这样吧,王总,我来帮老冯述职,你们有什么问题,我可以来解答。” 李总看着我,摇着头说:“阿飞,这不关你的事,你也解答不了。” 刘子然再次露出那胜利的笑容说:“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如果你解答的话,我刚好随便连你一起问问,你不介意吧?” 我淡定地问答道:“不介意,您随便!” 我再次坐上了那张审讯椅,刘子然开口道:“关于之前冯董在外成立公司,私自挪用公款的事,你怎么解释?” 我回答道:“首先,公司没规定公司董事不能在外面有自己的公司吧?刘董你在外面的公司估计也不少吧?至于说挪用公款的事,没有真凭实据,需要我解释什么?” 刘子然面露讥讽地说:“我在外面有公司,是因为我是后加入公司的,总不能因为我加入公司,就把之前的公司全关掉吧,冯董他不一样,他在利用公司资源,谋取私利。证据,还要我再拿出来一次吗?你告诉我,每个月都有汇款打入冯董的个人账号,然后转入他的个人公司,过了几天再转回来,这不是挪用公款是什么?” 我平淡地说:“说那么多,你说你的证据,无非是些复印件,我当时也没看清,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假的,伪造的,这东西随便找个打印社5毛钱一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就算拿到法庭上,也不见得生效吧?” 刘子然哼了一声说:“这么狡辩有意思吗?那咱们现在就去财务查,看看原件是不是和我复制的一样。” 莫珂很淡定地说道:“就算是原件,也只能证明老冯的回款晚了几天,其他的什么也证明不了。况且,现在去找,都装订了,我怎么去找?” 刘子然有些生气地说:“你这么说,是不是以后要找个什么票据的,都找不到了?那还要票据有什么用?” 莫珂回答道:“我们财务要做的,是统计数据,如果要查找,每一笔都是有记录的,登入电脑财务系统的。” 刘子然说道:“那好办,现在直接去财务软件上查就是了,看看是不是就知道了。” 莫珂回答说:“那得王总授权,其他人是不可以进入财务软件的。” 我胡搅蛮缠地说:“我说过,一切都要以原始单据为准,即使电脑软件也说明不了问题。” 刘子然被气地笑了,说道:“你的意思是,一切都得以法律的正常程序走是吧?你要不嫌事儿大,咱们就直接对质公堂。 我满不在乎地说:“随你大小便。” 王总一拍桌子,我印象中这是他第二次拍桌子,大声地说道:“陈飞,你闹够了没有,平时你胡闹我也不说你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你还胡闹,老冯他自己都不来解释,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给他时间了,可他人呢,真以为我不敢动他啊?这事就这么定了,辞去老冯副董事职位及公司董事。” 我站了起来说:“王总,我一直是很尊重你的,不过,这事你做的有失公允吧?我师傅几十年的功劳,却换不来一次信任,就因为这种小人说了几句谗言,真让跟你的人心寒啊!” 王总是真的怒了,指着我说:“陈飞,我是不是给你脸了,这么跟我说话,你和老冯都一个德行,以为对公司有点小贡献,就可以在公司里为所欲为,我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你们也有个底线吧?公款吃喝,旅游,我都不说了,还挪用公款,你以为公司是你们家开的啊?从现在起,你也停职吧,先在家反省反省吧。” 我冷哼了一声说:“我早想到了这一天,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功高盖主的道理我懂,没有老冯,你有今天?我是不打算干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就跟着这种酒囊饭袋干吧,公司早晚得被搞垮。” 王总怒不可遏指着我半天没说出话来。我正准备离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老冯,后面跟着林家生。 老冯进来示意我先坐下,他坐在了王总的对面,直直地看着王总说:“老王,你有今天是怎么来了?现在学会卸磨杀驴了,我挪用公款是怎么回事儿,你不知道吗?还让这儿孙子在这儿发挥这么久,什么玩意啊?玩得都是我玩剩的,想赶我走,可以,我和我徒弟的股份加上今年的分红,一分不能少的还给我们,还有,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公司的销售量有多少是阿飞的,你心里比我清楚。” 王总看着咄咄逼人地老冯,也不退却,反击道:“你自己做错事,你就该承担相应的责任。前期的款是我叫你挪出去,再转进来的,可后边的几笔呢?你怎么解释?还有你这几年也是越来越放肆了,和我说话,你越来越不客气了,我大小是公司的董事长,最基本的尊重总该有吧?” 老冯摇着头说:“老王啊,老王啊,我就是尊重你,才没和你点头哈腰的,有意思吗?和自己家人要客气吗?我当你是自己人,才这样的,我给街头乞丐钱,我还称呼句您呢,没必要。咱再说后面的几笔钱,非要我说出来吗?税务问题,是你不懂,还是我不懂啊?那点钱对我有用吗?再说,你是在乎那点钱,我挪用了几天吗?你我到了今天的地位,大家心里都有数,谁也不缺钱了。你缺的是什么,无非是权利和面子。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这孙子给你许的什么愿啊?工业部是那么好进的啊?咱们是企业单位,不是事业单位,你能做出什么成绩来,让上面对你另眼相看啊?靠他一张嘴啊?什么年代了,和谁谁关系好,就能保你上位啊,让你成为体制内的人啦?你以为还是那个有钱就能有权的年代啊?别那么幼稚了,好吧? 告诉你一句话,令人驯服的不是正义,善良,更不是什么狗屁的关系,而是力量!” 王总被说得面红耳赤的,刘子然听不下去了说:“你骂谁是孙子呢?嘴巴放干净点,你怎么知道,我没能量让王总更上一步,你不是圈子里的人,你懂个屁,还是好好想想,你怎么和法官说,你挪用公款,伤害他人身体的事吧,公司的事,你别不用操心了,你已经被正式的开除了。” 老冯不屑一顾地说:“谁是孙子谁自己知道,你来公司,我反对过吗?给你使过绊子吗?可你倒好,给我来这一出,害完我徒弟,害我,你那个什么所谓的圈子,也就老王这种权欲熏心的会信,在我这就是个笑话。” 刘子然紧咬牙根地说:“无知者无畏,你的自大会害了你的,你搞女人搞到公司来了,你这种人凭什么在这和我高谈阔论的,你先把你的屁.股擦干净,再说话吧。”说完,拍了拍手。 陆萍带着陈桦进来了。还没说话,王总和李总同时怒吼道:“出去!” 刘子然一愣,林家生蔑视说道:“什么场合?还拿女人说事,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陆萍和陈桦灰溜溜地走了出去,我盯着陈桦,眼中狠戾地眼神射向她。陈桦看了我一眼后,飞快地走了出去。 老冯点了支烟,讥笑道:“小孩子的把戏,你用一次也就算了,还拿来用第二次,我都替你脸红。告诉你吧,我之前是觉得有点对不起这孩子,我一把年纪了,把她给毁了,才不忍翻脸,由得她闹,可到了今天这儿份上了,你觉得你用个女人来说事儿,是不是幼稚了点啊?” 刘子然意识到自己的这步棋,在这时候走,已经毫无效果了,叹了口气,不再说话,看着王总。 王总深思了一会儿说:“事情闹到这地步了,老冯咱们也合作不下去了,你走,要什么条件?” 老冯看了看我,问:“徒弟,你有啥想法,说说。” 我没想到这个时候,我还有资格开口,想了想说:“我听你的,万众是咱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就这么拱手送人,我心不甘,不过,遇上这样的老板,估计这企业也做不长,早走早好,我只要拿回我应得的部分就好。” 老冯点了点头说:“真是同甘苦容易,共富贵难啊,这样吧,我和我徒弟两个拿回我们应有的股份和今年的分红,再每人多加一百万,我们走人,不带走公司任何一个客户。” 第七十三章 惨胜 刘子然愤怒地说:“你不如去抢?钱你一分也别想拿走,咱们法庭上见就是了。” 老冯看都没看刘子然,看着王总说:“老王,我老冯是什么人,你不会不知道,要是翻脸那天,谁的日子也不好过,这孙子就是个二百五,我都懒得搭理他,靠着家里有几个钱,不知道怎么嘚瑟了,他懂个屁,还法庭上见,你知道法院大门朝那边开吗?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钱不到位,我就不客气了,看看到时谁上法院?” 然后,对着刘子然说:“小屁孩,你先分清大小王再说话,轮得到你做主吗?你真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啊?不是自己赚的钱,说话就别那么硬气,你家里要是知道你一幅画花了200多万,不得打死你啊?还跟我舞刀弄枪的,老子混社会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撒尿活泥巴玩呢!” 刘子然面青如铁,恶狠狠地说:“你……咱们走着瞧!” 王总站了起来说:“不用三天了,我现在答应你,咱们好聚好散。” 我插了一句说道:“我还有个要求,我手下的人,你想留就留,不想留就按着劳动法给予合理的赔偿,少一分钱也不行!” 王总走出门时说:“好!” 这场争斗,我和老冯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但没有一丝的快感,甚至觉得有点失落,想着自己就要离开这儿,从大学就在这儿努力奋斗的地方,非常的不舍。想着,我该怎么和你自己的兄弟们交代呢? 老冯和我走出会议室时,对我说:“没什么好遗憾的,再留下来,迟早是暗淡收场,早走早好,老王他已经不是当年一起坐在路边吃泡面的老王了,他现在只想进入上层社会,权利让他迷失了方向。” 林家生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老冯要去我那儿,你也一起过去吧,我人脾气虽然不好,公司也不大,但肯定有你一方天地。” 我点着头称谢,然后说:“我考虑下,想休息段时间。” 老冯看了看我说:“嗯,自己的路自己走吧,我是欠老林的,我必须得去他那儿,你自己看着办吧,还有啊,你小子以后能不能别那么傻,你知道威胁人,也是有罪的,不值得啊。”说完,抱了抱我的肩膀。 回到家,我和胜男说:“丫头,看来我吃软饭的日程提前了,我成为最年轻的下岗一代了。” 胜男扳着手指算到:“我一个月6000块,年底有一万奖金,一个月平均7000不到,你一个月烟得1000块,油加上游戏得1000块,喝酒请人吃饭得1000块,交给家里2000块,日常用品得1000块,还剩2000块还钱,加上我卡里的20万,咱们得紧着点十年基本可以还清,凑合着点过,应该是没问题。” 我刚开始笑嘻嘻望着胜男,可看到她真诚地表情后,我确认她不是在和我开玩笑时,我狠狠地搂着了胜男,激动地说:“我何德何能啊?娶个这么好的老婆。” 胜男被我吓到了,抱着我说:“这是什么新套路,又想占我便宜啊?” 我爸妈知道我失业的反应,出奇地平静,我爸只是说:“自己好好打算打算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已经大了,也懂事了,别在乎那些不现实的虚名,脚踏踏实实地干自己想干的事就行了。” 我妈则唠叨道:“我早就叫你换公司了,天天往外跑,都不着家,以后结婚了,胜男不是守活寡啊,辞了也好,家里你不用担心,缺钱和妈说,我这有,你可别委屈了人家胜男啊!” 晚上,吃过饭,想想好久没陪胜男了,提议去公园逛逛,胜男却吵着要和我爸下棋,我给我爸一个眼神,我爸秒懂,对着胜男说:“不和你这臭棋篓子玩,和你玩得多了,我自己的水平都持续下降,我找老李下去。”说完,不等胜男回话,自己下楼了。 胜男还在后面叫嚣着:“老爷子,你别嚣张,我昨天看了棋谱,你两个手都不是我对手!” 我叫着胜男说:“得了吧,我爸让你让得巴不得就剩个老帅了,你就别为难他老人家了。” 胜男不服气地说:“才不是呢,他那水平也就那样,我赢过他好几次呢。” 我和胜男去了公园,这是个开放式的公园,里面热闹非凡,唱戏的,跳舞的,滑冰的,下棋的,打牌的,骑单车的,最多的就是跳广场舞,胜男还是第一次来,很是高兴。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就往下棋的地方凑了过去,我拉着她说:“你这是提前步入老年啊?怎么就爱上下棋了,咱们可是热恋的小情侣啊,你能不能顾忌下我的感受啊?” 胜男问我:“那你想怎么样?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吧,那好吧,我就迁就你一下,你想干什么?” 我被她问,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想了想说:“不是想干点什么?就是应该干情侣该干的事啊,牵着手,说说话,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爷们呢?我反到像个怨妇似的。” 胜男笑着说:“好,好,听你的,你说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时一个妙龄女郎跑过我身边,我留恋地望着她跑过的声影,说道:“这身材……” 胜男揪着我的耳朵说:“擦擦你的口水,我还在这儿,你都敢这样,我要是不在你身边,你不得扑过去啊!” 我嘿嘿地笑着说:“哪能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这是抱着批判角度下看问题的,你说她穿得那么少,这么晚了,很容易勾起些不法分子骚动的心,我是担心她的安全。” 胜男撇着嘴说:“我看你就是那骚动的心吧,我可告诉你,我年纪比你小,身体也比你好,等你老了坐上轮椅,我就天天推着你,来这儿,让你看我和老头跳广场舞,气死你!” 又走过一个美女,我又看了一眼,马上收回了眼神,说道:“我就是到老,也是个帅老头,大把老太太争着给我推轮椅,你这边去跳舞,我那边就和老太太打情骂俏去了。你说谁吃亏?” 胜男踢了我一脚说:“呦,你这是都想好了退路了?长本事了?回去后,我就服侍你喝药,先毒哑你,看你怎么打情骂俏!” 我表现得惊恐地说:“金莲啊,我二弟过两天就从景阳冈出差回来了,你可得小心点啊!” 第二天一早,我还是如往常一样,去公司上班。 到了销售部,看到大家都到了,等着我呢。 我叫他们都进来我办公室,坐下后,我说道:“昨天谈崩了,我对不起大家,结局是我和老冯离开万众,你们想留下的,我和王总都说好了,不会为难你们,不想留下的,我帮你们找地方,你们想去的就去,不想去的,有什么想法的,可以和我说,我能帮到你们的,一定帮。抱歉,让大家失望了。” 宝儿说:“师傅你去哪,我就去哪?我知道你如果不是为了我舅舅,你也不会被逼走的。” 小海低着头说:“飞哥,我想回湖南,你看行不行?”我点着头说:“行,我现在就给唐杰打电话,你过去接手那边的代理商,行不?”小海点了点头。 老田有点为难地说:“俺想留在这儿,等有好地方再走,你们不会瞧不起我吧?” 我摇着头说:“你千万别这么想,我离开是我个人的选择,你们都要为自己的前途打算,别一时冲动。” 晓君低声地说:“飞哥,我也想走了,我觉得万众不适合我,我想去其他地方试试。” 我嗯了一声说:“你应该有更大的舞台,施展你的能力,你觉得格菱怎么样?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把你介绍过去。” 晓君摇了摇头说:“我想靠自己的能力。” 我劝道:“这跟能力无关,我只是给你介绍过去,一切都还得靠你自己,和以前我面试你的时候一样,你有本事,自然可以生存下去,没本事,我的面子再大人家也不会养你的。” 晓君点着头说:“那谢了飞哥。” 小华则很潇洒地说:“飞哥,我要回家当少奶奶去了,不想干了。”我意料之中,摸了摸小华的头说:“等哥东山再起时,你再出山吧。” 剩下殷师傅,殷师傅没说话,但我心里早有打算,也就没问。 安排了大家,我就找李总。 李总看到我来了,叹着气说:“你这是来跟我辞行的吗?” 我微笑着说:“算是吧,不过肯定还得再来几次的,今天算是个暂时的告别吧,感谢您这么久对我的指导和照顾,包容我的任性和不成熟,感谢这么久对我的不离不弃,让您失望了。” 李总又叹了口气说:“都这样了,还跟我这些客套话,我对你没失望,我是对这公司失望,你是个称职的销售经理,是个合格的徒弟,公司失去你,是公司的损失。你已经比你师傅更优秀了,你拥有他的睿智,机敏,坚韧,同时你还拥有他所不具备的做事谨慎小心,细心,强大的逻辑思维,你还有很高的情商。这些是他们老一辈子不具备的特质,这也是我不具备的。” 第七十四章 离开万众 我摇着头说:“您过誉了,没您的栽培,就不会有我的今天,您其实也是我的老师,我在您身上学会了,待人真诚,对人宽容,对己严格的高贵品质。” 李总笑着说:“行了,行了,以前不见你这么拍我马屁,现在要走了,才来拍,可惜了,实在可惜了,不过,我相信,我们以后一定会有机会再合作的。” 去找莫珂的时候,莫珂不在。听她办公室的小姑娘说,莫珂请假了,我看了下她的办公室,不见了她的花,一盘都没有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打扰莫珂的清修了。 想想自己要走了,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就去车间里转了一圈。没有我想象中,那些我得罪过的人,说着风凉话,揶揄着我,大多数选择了宽容,也有人选择了视而不见。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车间经理,那个和我吵过无数次的老头,竟然主动过来和我说:“你啊,脾气大,还护短,不过,能力到是真没得说,不像现在那些饭桶,表面上客客气气的,一点能力都没有,连个订单都搞不懂,你看这订单萎缩的不像话,现在客户三天两头的找麻烦,他们除了点头道歉,就啥也不会干,那像你们那个时候,硬气的很。” 我笑着说:“我对待客户的态度,是敌退我进,敌消我涨,不能惯着他,也不能对他们太横,但我觉得咱们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底气足。” 车间经理笑着说:“是啊,你也算的元老了,你对产品比我还熟悉,想想咱们两个还真没少吵架,不过吵完了,就算了,也不记仇,现在不行了,说话得小心谨慎,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人,到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笑而不语,接着又有一些人过来和我打招呼,仔细想了下,我其实人缘还可以,虽然得罪人多,称呼人少,但我从不记仇,有仇也是当场解决,绝不背后搞人。 走出车间的时候,冤家路窄,好死不死的碰见了陆萍,正带着一群‘太监’去车间,看见我拦住了我的路。 我没好气地说:“好狗不拦路。” 陆萍也没生气,笑着说:“哎呦,丧家之犬还这么神气啊?早和你说过了,跟我斗,肯定没好果子吃,现在后悔了吧?大家看到了吧,这个就是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陈老师,陈总,现在怎么样?只能灰溜溜地滚了,和我作对,你还不够资格!” 我笑着说:“让您贱笑了!”说完,推开挡住我路的人,大步走了过去。 陆萍还在后面嚣张着,公司的技术总工‘市长’刚好出来,听见了,实在是看不惯地说道:“他不是输给你,是输给你的主子,都不知道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像他这样的人,到哪都是一样的,你则不同,离开了你的主子,你什么都不是!” 我到停车场时,看到了阿廖,过去和他打声招呼,阿廖还是一样的客气道:“陈总,来拿车啊,车开得怎么样?有啥问题,随时来找我。” 我感谢地说:“谢谢你了阿廖,以后我就不是公司的人了,不好再麻烦你了。” 阿廖摇着头说:“快别这么说,不论什么时候,我都认你这个陈总。” 车刚开出门口,一辆保时捷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按了下喇叭,车没动,我摇下车窗,向那辆车望去,刘子然带着墨镜也摇下了车窗,看着我说:“哎呦,陈总啊,这是要走了吗?等等啊。”说完下了车。 我心想这还没完没了了,有点生气,下了车。 刘子然摘下墨镜,用墨镜指着我说:“你这走的,我有点不放心,不介意我叫保安检查下你的车吧,万一有什么重要的文件,让你带走了就不好了。”说完,喊保安过来。 我哼了一声说:“不用这么老套吧?有意思吗?还叫保安来,电视剧看多了吧?” 刘子然不为所动,叫保安开始检查我的车。可保安不敢动,看着我们两个,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刘子然威胁道:“你到底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你直说。” 看到保安这么为难,我叹着气说:“去检查吧,没事的。” 保安感激地向我点了点头,匆忙地看了一下,大声地说道:“刘董,车检查过了,没问题,现在麻烦您把车移开,不要挡住过往的车辆。” 刘子然没理保安,而是对着我说:“你看吧,有钱真是万能的,怎么样,最后被踢走的还不是你,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的,和我作对,现在后悔了吧?给你个机会,求求我,或者我可以考虑让你留在万众。” 我像看白痴地看着刘子然说:“你要搞清楚,现在是我要走的,不是你赶走的,你即没资格,也没那个本事。我还会在这个行业的,你不是有钱吗?等我到了下一个企业,你再来入股,再来把我赶走,我算你厉害,麻烦你现在把你的破车移开。” 刘子然讥笑道:“破车?你知道我的车可以买你多少辆车吗?懒得和你们这些穷人解释,日子还长呢,咱们慢慢玩,你会后悔和我作对的。”说完,移开了车,在和我的车擦身而过时,车轮经过减速带时,由于底盘太低,后保险杠直接被蹲了下来。 我打开车门,站在他的保险杠前说道:“真是什么人开什么车,车掉下来的叫车渣,人就叫人渣,好车,我呸!” 说完拎着他的保险杠走到他的车前,晃动着,扔到了地上。刘子然车都没下,直接从他的保险杠上轧了过去。 没了工作的牵绊,我每天早上送胜男上班,然后回家玩游戏,中午吃了饭,睡个午觉,下午就菜市场买菜,然后接胜男下班,回家做饭,一天就这么过去。 后来显得实在无聊,就迷恋上了一款游戏,网页游戏,因为几个朋友同学都推荐我玩,耐不住寂寞,就跟他们一起玩了起来。 网页游戏有一种实现中无法满足的成就感,很容易令人上瘾。加上几个朋友的怂恿,我渐渐有点入魔。每天一吃完饭,就坐在电脑前,目不转睛的盯着游戏看。刚开始胜男还不太在意,可有一次她晚上3点多起来上厕所,看见我正在电脑前叫着:“都别怂,带上家伙,直接和他们干。”胜男听了,吓了一跳,走到我背后,拍了我一下,吓得我一直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胜男愤怒地看着我说:“都几点了?还打打杀杀的,还以为你真的要和人打架呢,不准玩了,赶快睡觉!” 看到胜男真的生气了,只好恋恋不舍地关了电脑,关电脑前还不断地吩咐着人:“守到四点,换个人上号,今天盯住了,明天县城就可以打了,级别不够的,赶快冲下级,别拖后腿啊!” 熬到了早上,送完胜男上班,就立刻回家打开了电脑,又开始了厮杀,网络游戏这个东西,真是的又耗时又耗钱,一眨眼一天就过去了。时间一久,还是被胜男发现了,胜男终于找我谈话了:“阿飞,咱们不能玩物丧志啊,你玩游戏我理解,可你现在是走火入魔了啊,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阿飞啊,要不你找点别的事干吧?或者,你和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我养你可以,但你必须得找点事干啊!” 我知道胜男是为我好,也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不行,想了想说:“再等几天吧,等公司的款下来,我把钱还了,然后做点小生意,不过咱们说好啊,你得一天给我几个小时玩游戏,以前,我想陪你,可你呢,不是去下棋,就是加班,现在我玩游戏了,你是不是又觉得我忽略你了呢?” 胜男点了点头说:“也是,其实你不陪我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玩游戏玩的太入迷了,这样吧,你不是说年前要去看曾哥吗?我和领导申请下,咱们一起回湖南,看曾哥去,你看怎么样?” 胜男不提醒我,我差点给忘了,忙点头说:“是啊,你不说,我差点给忘了,那你请假吧,咱们去湖南,之后,时间有多的话,咱们可以去其他地方旅旅游。” 胜男开心地答应着。 夜里,确定胜男睡着了,我打开电脑挥泪和战友们告别:“实在是家规太严,没办法,各位兄弟姐妹,以后没法和你们共同奋战了。”看着电脑前的战友们祝福的话,还真有些许感动。 之后,我把自己投资近千元的号,卖了40块钱,彻底结束了我的游戏生涯。 开完会的第三天,公司财务的小姑娘打电话告诉我,我的卡里转进了230万,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再找她。我算了下,刨除股份保证金100万,公司又给了130万,估计是按着1月份的销售额平均算下来的,还算厚道。我心里琢磨着,这大概就是我的退休金了吧,我把50万还给了我爸,还欠江江的10万,手里一下子有了近170万,加上公司去年奖励的20万,接近200万,对于我来说,算是个天文数字了。 第七十五章 菲菲的奶茶店 我把这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胜男,胜男这个对钱一向不敏.感的人,只说了句:“那你养我啰!” 胜男其实太好养了,除了喜欢吃点,就没有别的开销。上班穿制服,下班穿运动服,不化妆,不买衣服,不买首饰,也没有任何的嗜好,她真的单纯的像张白纸。 我给老冯打了个电话,把钱收到的事,告诉了他。老冯说:“老王还算讲究,钱是没少算,不过,要是那个孜然胡椒的不掺和进来,咱们肯定赚得不止这个数,不过你这么年轻,有得是机会,想好去哪没?想好了和我说声。” 我问老冯:“你说我去格菱怎么样?我觉得肖武这人还是不错的。” 老冯想了想说:“肖武还算大气,你挺看重你的,就是我觉得他那庙还是太小,加上他可是有个宝贝女儿,除非你当他女婿,不然,你还是个外人,保不齐哪天就跟万众一样了。” 我想了想老冯说的也有道理。 晚上,我带胜男去林老家吃饭,林老也正式退休了,虽然,王总一再的挽留他,他还是下定决心离开了万众。 胜男看到林老这么大的房子,就问我说:“我以前可听老单说,林老年轻时可是社会上呼风唤雨的人物啊,今天看他家,我猜老单没说谎啊。” 我打了下胜男的头说:“你别犯职业病啊,林老这是拆迁的赔款,人家以前是这儿的地主,外号林半山,这半个山都是他买的,后来赶上了城中村改造。” 胜男不服地说:“我又没怀疑什么,就是问问。” 林老招呼我们坐下吃饭,一桌子客家菜,色香味俱全。林老对着胜男说:“小男啊,喜欢吃什么就多吃,等下走,我叫老婆子再做点给你打包走。”胜男一边吃着一边点头说好。 我瞪了胜男一眼,林老不悦地对着我说:“我就喜欢小男直率的性格,一点不假,你别瞪她,我是请小男来吃饭的,不是请你,你是随便请的那个。” 我问林老说:“你怎么也不干了,我们走我们的,你又何必呢?干的不是挺好的吗?” 林老丢了我一句说:“你地都走咗,我仲系度把鬼啊!(你们都走了,我还在哪干什么啊?)“ 林老说要和回乡下住一段时间,问我去不去玩,我告诉他,我要去趟湖南,回来后,要是没事就去找他玩。 我和胜男订了月底的机票飞湖南长沙,还有几天时间,我想起好久没去看菲菲了,就提议去看看菲菲。 菲菲告诉我,她现在不在学校里住了,给了我个地址,告诉我找她就直接去那儿。 这地址是条学校后面的商业街,我和胜男找到地方,看见了一家店《菲菲珍珠奶茶》,原来这鬼丫头开了间奶茶店啊,走进去,一位服务员过来问我:“两位喝点什么?” 看了看墙上的广告单,要了两杯甜蜜爱情珍珠奶茶。坐下来,没看到菲菲,心想会不会就是名字一样,不是同一个人呢。 胜男问我:“开这样一家店得多少钱啊?“我回答她:“房费加装修得3,4万吧,设备啥的很简单,不就是个搅拌器,再买的冰柜就行了。咋滴?你打算让我干这个啊?” 胜男说:“没有,就是好奇问问。”这时一群女大学生大概是下了课,走了进来。各个穿的都很清凉,虽然现在已经是冬季了,但她们也仅仅披了一件外套,里面还是清凉打扮。 我目不斜视地看着胜男说:“我觉得开一间真行,找几个年轻漂亮的美女做服务生,穿的少点,专做宅男生意,要是国家政策允许的话,再来个无上……” 话没说完,我的耳朵一疼,胜男揪着我的耳朵说:“无什么啊?你想得美,你招美女是服务谁的啊?是顾客吗?是想服务你这个老板吧?” 我批评道:“低俗!怎么能那么想我呢,我这是做生意,为了吸引消费人群,你说那些欧美国家不都是这样吗?我这是为了刺激消费。” “疼……疼……我错了……一律穿校服,行了吧?”我捂着耳朵说道。 咯咯的笑声传来,菲菲出现在我面前说道:“哥,你也有今天啊?活该!” 胜男看到菲菲,不好意思地放开了手,我责怪道:“丫头,这大庭广众之下,你老是动手,有损我在广大群众中高大威猛的形象,咱商量下,以后咱们秋后算账,有什么事,咱回家说。” 菲菲笑道:“哥,你在广大群众中就没什么高大的形象,嫂子你这是为民除害,做得好!” 胜男脸一红,没说话。 服务员这时端上了两杯珍珠奶茶,说道:“两位的甜蜜爱情珍珠奶茶,请慢用!”我喝了一口,对着菲菲说:“这不就是绿茶加了点蜂蜜吗?还甜蜜爱情?” 菲菲说道:“难道爱情不像吗?有时甜,有时苦,苦中带甜,苦尽甘来。” 我点了点头说:“算你说得通,那这盛夏初恋呢?” 菲菲说道:“是西瓜汁,清爽,甘甜。” 我竖起大拇指说:“厉害,我懂了,那杯幸福的婚姻,估计是砒霜加老鼠药。” 胜男打了我一下,说:“你瞎说什么?人家怎么做生意了?” 我解释道:“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结了婚的男女估计都想喝我兑的那杯!” 胜男生气地说:“你那意思是,不打算结婚了呗?” 我忙哄道:“哪能呢?我就是说说,大多数人的婚姻是不幸福的,咱们不一样,咱们得幸福一辈子!” 这时,菲菲那个小男朋友抱着书,走了进来。菲菲上前问道:“下课了啊?晚上还有课吗?” 吴栎低着头说:“没了,今晚你早点休息,我来看店就行了。” 菲菲拉着吴栎过来我面前说:“我哥和我嫂子来了。” 吴栎不敢抬头,低声说:“哥,嫂子好!” 我摆起了长辈的架势说道:“有没有欺负我妹妹啊?” 胜男笑着说:“你看他这样,怎么可能欺负你妹妹啊?” 吴栎低着头不说话,进去换衣服了。我问菲菲:“他对你怎么样啊?” 菲菲笑着说:“还行吧,什么都听我的,就是胆子太小,不爱说话。” 我问道:“这家店也是他出的钱?要是那样可不好,多少钱,我先替你还了,再怎么样,咱们也别占人家便宜,他有钱,是他的事,可不能因为人家有钱,就一定要花人家的钱啊!” 菲菲点头说:“哥,我知道的,这算是我们两个一起投资的,一共5万块钱,我的2.5万是在今年收益后还给他,如果赔了,算他倒霉,赚了就两个人分,虽然我占了点便宜,但我出的是技术股,这店全是我一个人张罗下来的,他就是平时帮帮忙而已。” 我点头道:“那还行,对了,你那小男友是不是很有钱啊?上次我可看见他有一辆我都说不上名字的跑车。他家里很有钱吗?” 菲菲回答道:“他啊,是很有钱,不是他家里的,是他自己赚的,好像是搞个什么网站,然后卖给人,一直在做这个的,他那跑车也是换回来的,说是人家欠他钱,拿车子顶回来的。” 我不太明白搞个网站怎么赚钱,不过他的低调到是很难得的,也就不再追问了。 晚上,菲菲的店要开到凌晨一点多,大学生的夜生活还真是丰富,不像我们那会儿最多就是在外面喝点酒。菲菲陪我们吃完饭,就匆匆地赶回店里帮忙去了,我嘱咐了菲菲几句:“我和你嫂子月底去湖南了,你自己注意身体,店开了,别影响学业,知道吗?还有谈恋爱可以,但注意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然慢慢地就变得不值钱了。” 菲菲点着头称知道了,说完一溜烟的跑了。我感叹了一句:“女大不中留啊!” 胜男笑着说:“我怎么感觉,你像她爸,多过她哥呢!” 去湖南前,我叫胜男买点礼物带给她之前单位的同事,胜男不肯,说她最烦这些礼尚往来,人情世故的,我教导她说,这叫礼多人不怪,你记住礼物是沟通人与人的最好桥梁。 在临出发前,胜男说非要回单位报个道,我无奈地只好陪她去单位。她从单位出来的时候,后面跟着她的闺蜜彦婷婷,彦婷婷拎着个大行李箱,令我十分的不解。胜男招呼我过来说:“婷婷老家是湖南湘潭的,知道咱们去湖南,就订了和咱们一起的航班,一起走有个伴,快过来帮忙拿行李。” 我眉头一皱,但也不好说什么,不情愿地把行李搬上了车。 一路上,看我不说话,彦婷婷不好意思地说:“耽误你们两人世界了。” 胜男笑嘻嘻地说:“哪有?多个人多个伴挺好的。” 到了机场托运完行李,换了登机牌,听见彦婷婷对着胜男说:“哎呀,我的座位是中间的啊,好烦啊,两边都是人,睡也睡不好,坐也不舒服。”胜男走到我面前,笑着说:“那你一会儿辛苦点,和婷婷换个位置吧。” 第七十六章 再见夏天 我很不情愿地对着胜男说:“没有人能分开咱们两个的,你不能抛下我一个人不管啊!”这时一队大妈推着行李箱从我和胜男中间穿过,我敏捷地向后退去,胜男翻着白眼说:“刚说完,没人能分开咱们两个,我看啊,你比兔子跑的都快,万一给你遇到了邻座的美女呢。” 我一脸向往地说:“想都不敢想……”胜男笑着说:“算你乖了。”我补充道:“这么美的事!”屁.股上重重地挨了一脚。 我的座位旁还真是个美女,不过可惜的是,我的另外一边,是他男朋友。 两个人出去旅游的,两个人眉来眼去的,一会儿递点吃的,一会儿打情骂俏几句,把我当透明人了。我要和他们其中一个换位置,结果两个人谁都不肯,一个说要看窗外的风景,一个说,不想做中间太挤,气的我直想打人。 懒得理他们两个,眯眼准备睡会。 飞机刚刚起飞不久,后面的吵架声就响了起来。起因是坐在过道的彦婷婷的脚,被一个中年妇女踩了一脚,那妇女不但没道歉,还怪彦婷婷不该把脚伸出,差点把她绊倒。彦婷婷显然也不是肯吃亏的主儿,立刻反击道:“飞机起飞时,是不能乱走的,你自己到处跑,踩了我的脚,你不道歉,还怪我,有没天理了。” 不说还好,一说,那妇女脾气立马上来了,大声地吼道:“呦,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啊,矜贵的很,踩你下脚,还不依不饶的,你伸个脚出来干嘛,这么宽的座位,还放不下你的脚啊,显得你腿长啊?我年纪这么大了,你故意伸个脚出来,万一把我绊倒了,你付得起责任吗?” 彦婷婷还要还嘴,胜男劝道:“都少说两句吧,大姐,你站在过道上,也不安全,是我们不对,算了吧。” 那妇女听到胜男的话,就不再说什么了,准备回自己的座位。可飞机这时颠簸了一下,她没站稳,手肘一下子打到了彦婷婷的额头,彦婷婷吃痛,大声地叫了出来,然后彦婷婷再也忍不住怒火,开声骂道:“你瞎了眼啊,我都不说什么了,你还动手了?” 那妇女本有点理亏,可依然不示弱地说:“我要是动手,早把你个小婊.子打趴在地上了,没看到飞机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时空乘人员走了过来说:“麻烦您尽快回到自己的座位!” 那妇女本是想回到自己的座位的,不过,空乘人员一说,她还来劲儿了,说道:“我买的机票,我想在哪儿,就在哪,我就喜欢站在过道上,不行吗?” 彦婷婷揶揄道:“是啊,你有本事站飞机顶上去啊?” 那妇女一听,急忙还嘴道:“我愿意站哪儿,就站哪儿,一会儿,你站你头顶上,你信不信?什么玩意,一看就不像什么正经人家,穿的花里胡哨的,这裙子都到大.腿根了,恨不得不穿吧?上衣透明的想没穿一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估计你啊,不是小三,就是出来卖的!” 这话说的实在太难听了,胜男也生气了说:“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自己有错再先,我们已经认错了,还不依不饶的,现在还骂人,你这素质也太差了吧!” 空乘人员在一旁也是劝。多好旁边的人也在说着这妇女的不是,那妇女一时有点心虚,但嘴上却还说着。这时,和她一起同行的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站在妇女身边问怎么回事儿?这下妇女底气又上来了,一顿说,指着彦婷婷和胜男说,她们欺负她。 这男人听到这话,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彦婷婷一个耳光,彦婷婷被打傻了,一下子大声哭了出来。胜男大声吼道:“你干什么?还敢打人?” 这男人气势汹汹地看着胜男,准备也给胜男一下。手被我拉住了,向后一拽,男人退了一步,看着我,我指着他说:“打女人,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男人恶狠狠地盯着我,打算和我动手。这时空乘人员拦住了他,警告他马上回座位坐好,不然将采取措施了。 一场闹剧收场,彦婷婷趴在胜男的肩上哭啼着。那妇女还在远处骂着,那男人也凶狠地叫嚣着,让我们下飞机别走,有我们好看的。 飞机落地后,空乘人员通知我,一会儿最后走,一起去机场派出所把事情说清,有人报了警。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才起身,看见胜男还坐在座位上,她身边的彦婷婷已经不见了。 我招呼胜男过来,说一会儿去下机场派出所,问她彦婷婷呢?胜男失望地说:“她说不舒服,刚刚跟人群走了。” 我怒不可遏地说道:“她惹的事,她自己先跑了,这也太过分了。” 胜男也很无奈地说:“估计她没遇到过这件的事,心里害怕吧。” 我就是服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朋友呢。 我和胜男及那对中年男女,被带到了派出所,胜男讲述了整个过程,那对男女估计也是添油加醋的讲述了一遍。 最后空乘人员把她见到的说了一遍,经过核实,的确是胜男说的那样,由于当事人不在场,所以,也就对那对男女批评教育了一番,放我们走了。 我让胜男打电话给彦婷婷,问问她,脸被打的疼不疼,胜男奇怪地问,你怎么关系起她来了。我说要是不疼,我想再抽她两个。 胜男拉着我的手说:“算了吧,一点小事看清一个人,也挺好的。咱不跟她计较就是了。” 我们准备走出门口时,看见那对男女正等着我们的呢,身后边一堆人,正在那儿耀武扬威地等着我们呢。 我和胜男说:“咱们一会儿是报警呢?还是咱们两个直接上,我负责那几个男的,你负责女的!” 胜男很淡定地说:“都不用。”然后用手指着前面几个穿制服的人说:“你看,张队他们来接咱们了。” 我微笑着说:“第一次感觉人民的队伍如此的亲切!” 我们走向张队,张队热情地握着我的手说:“欢迎再次来湖南作客啊!”胜男向前搂着张队的手臂说:“张队,我都想死你了。” 我用眼扫了下,那边的男女,本气势汹汹的样子,马上变成了害怕,商量了下,准备走出去。彦婷婷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拽住那个男的,往我们这边拉,一边拉一边说:“就是他打人,就是他打人。” 张队望了一眼,然后问我:“你认识?” 我摇了摇头,胜男不忍心刚想说,我拉着胜男的手,直接向外走去。 湖南可没有珠海那么暖和,一出机场,我已经感到寒气逼人,让人真正感觉到了冬天的存在。张队给我两一人披了一件军大衣,说:“还好我们有准备,不然真的冻死你们两个。” 车上,我问了下曾哥的近况,张队笑着说:“他啊,现在可是劳动先进积极分子,监狱树典型,抓新风,他现在是大红人,都上台做报告了,积极改造,估计年底减刑就下来了,表现好,明年四月份就能出来了。” 我高兴地问:“真的啊?那太好了,谢谢您张队!“ 张队摇着头说:“你可别感谢我,这让人听了,以为我做了什么呢,这可是犯错误的事,他是真的自己积极改造,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们先休息几天,我安排下,到时再去见他。” 我和胜男道谢,然后我们被安排到一家内部招待所里。晚上,张队请胜男吃饭,说叫上她的同事们,好久不见了,叙叙旧,我觉得她们同事聚会,我就没和她一起去。 我出去逛了逛,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书店,长沙这个城市的文化底蕴还是不错的,城市的每个角落里都透漏着文化气息,尤其是书店,书店门口,每星期都更新着畅销书的排行榜,人也是络绎不绝的,而且经常有畅销作家的签名会。 走进书店,翻看着几本自己感兴趣的书,其中一本是慕容雪村的新书《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引起了我的兴趣,因为是畅销书的原因,书架上的书已经很少了,拿着准备去柜台时,一个声音叫住了我:“先生,这书本能不能让我啊?您拿的是最后一本了,我刚刚去拿另一本书,本来想回来再拿这本的,可就被你拿走了。你看你可不可以下次再来买啊?” 我听着声音,感觉这么的熟悉,但也没太留意,低头说道:“不好意思,我是外地来的,过几天就走了,所以,我不能等下次了,抱歉!” 这时那声音的主人大惊地说:“阿飞?是你吗?” 我抬起头,顺着声音看去,不是别人,真是夏天。 夏天惊喜地望着我说:“你怎么会在这儿,听我爸妈说,你回珠海了。” 我也很惊喜地说:“啊,我来看看曾哥,你不是出国了吗?” 夏天点着头说:“是啊,我也刚刚回来,这不要过年了吗。” 然后尴尬地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然后同时开口问:“你过得怎么样?” 第七十七章 龙虾基地的故事 我笑着说:“还行,还行,混日子呗,你呢?那边还习惯吗?” 夏天微笑着说:“习惯,都挺习惯的。”或者是太久不见了,两个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时,一个高大帅气的金色头发,蓝色眼睛的外国男孩走到夏天背后,抱着夏天说了句英文,夏天有点不好意思地介绍道:“我朋友,陈飞,这是我男朋友,David,我们是同学。” 大卫很客气地和我握着手,用中文说:“你好!”我握了握大卫的手,用英文说道:“o see u.“ 大卫看着我问:“你会讲英文?”我知道自己的英文水平,自嘲道:“我的英文口音比较重,所以不常讲,广东腔,广东腔。”大卫询问地望着夏天,夏天笑着解释道:“他在开玩笑呢。” 夏天和大卫穿着时尚,男的英俊帅气,女的美丽,漂亮两个人站起一起,的确很养眼,而我呢,此时正穿着军绿色的大衣,胸.前的扣也没系,双手裹着大衣,和他们站起一起有点自惭形秽。 我把书递给夏天说:“不打扰你们了,这本书就送给你吧,有时间联络,我先走了。” 说完,和大卫打了声招呼,快速离开了书店。 说来你们可能不信,回到招待所,我的心情异常的好,没有因为夏天有个新的男朋友而吃醋,反到觉得替夏天高兴,他们的确也很相配,结束本不该开始的恋情,给这段未写完的恋情画个完满的句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胜男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胜男看我睡着了,也没叫醒我,自己洗了个澡,就钻进了我的怀里,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一早,胜男说她借了一辆车,要和我去涟源看看以前战斗过的地方。我夸道:“丫头,你真是善解人意啊,来亲一个。” 车开到涟源时,回到了那个我曾经即爱又恨的地方,心里百感滋味上心头,回忆起了很多往事。 车开到了厂里,第一个看见我的是安安,安安正要出去办事,看有车进来就望了过来,看见我下车来,高兴地和我打着招呼:“阿飞,你怎么过来了?” 我笑着说:“美女好啊,我来湖南办事,随便过来看看你们,你这儿出去办事啊?” 安安点了点头说:“嗯,小万她下午要招待贵宾,叫我出去买些水果,饮料,你们先进去,一会回来和你聊。” 看着安安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安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胜男咳嗽了一声说:“都走远了,还看呢?旧情.人啊?” 我点着头说:“嗯,身材一点没变,哪那么多旧情.人啊,你真以为是个女人,都能看上你老公我啊?” 上楼来到我曾经办公的地方,看见小万带着眼睛正批阅着文件呢。我敲了敲门说:“请问,万总在吗?” 小万这才抬起头来,看到我,高兴地笑道:“死阿飞,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我笑嘻嘻地说:“知道万总日理万机的,就没敢打扰你。”这时小万看见后面的胜男,先是一愣,有点好奇地看着我。 胜男开口道:“还记得我吗?对你的遭遇,我十分的抱歉,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真为你感到骄傲。” 小万这才想起张华的案子,是胜男审理的的,点着头说道:“谢谢,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的哀伤。您这是来做案件回访?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 我解释道:“没有,没有,胜男现在是我女朋友,我们是来旅游的,随便来看看你。” 小万终于露出了笑容说:“够本事的啊!” 我笑着说:“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我们说着话,唐杰拿着文件走了进来,看到我,喜形于色,笑着说:“陈总,你怎么来了?我听说,你不是已经离开万众了吗?” 我假装生气地说:“怎么人走茶凉啊?我离职了,就不能过来看看了吗?” 唐杰马上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不是,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我笑着说:“开个玩笑,你还是那么一本正经的,我这次过来是来旅游的,随便来看看你们。” 唐杰点了点头说:“陈总,你的事我们都听说了,实在替你不值,我是你一手提拔的,本来该跟你一起离开的,可我年纪也不小了,一时之间让我再找工作也难,你不会怪我吧?” 我摇着头说:“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走是我的事,和你们任何人无关,我最怕因为我走,给你们带来麻烦,不过目前来看,公司还不会动你们,但自己也要长点心眼。” 小万接口道:“那个刘子然不会做的那么绝吧?我都听说了,他的手段也太卑鄙了,阿飞,你怎么会得罪这种人的?以我对你的了解,自从那件事后,你不是不再冲动,遇事圆滑了很多吗?” 我看了下胜男,胜男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了很多,她并不知道公司的所有事,都是因为刘子然引起的,她在内疚,内疚因为她害了我。 我握住了胜男的手,胜男的手在发抖,我用力的握住,然后,笑着对小万和唐杰说:“晚上一起去吃饭,老地方,叫上所有人。” 回到车上,我对胜男说:“这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即便不是你的存在,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没有刘子然,还会有赵子然,李子然的。” 胜男哭着说:“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要是没有我的话,你现在还是万众的董事,还是万众的领导,你会有辉煌的前途,也不至于落到今天的下场。” 我抱住胜男说:“没有你的话,即使有再高的地位,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我的世界因你而变得精彩,没有你的世界,一切都会变得毫无意义。” 胜男看着我说:“这是我听到的,最美的情话,就喜欢你花言巧语的骗我。” 看见胜男不哭了,我笑着说:“我可没骗你,要是我刚才的话,有一丁点是假话,就让我吃好吃的撑死,让我玩游戏无聊死。” 胜男破涕为笑道:“就这点出息,别跟我贫了,这刘子然我早晚得收拾他。敢欺负我老公,厕所里点灯—找死!” 我点着头说:“嗯,早晚收拾他,不过,还不需要老婆大人亲自出手,这种小人物,我自己就可以搞定,杀猪焉用宰牛刀啊。” 晚上,我们又来到了美食一条街的龙虾基地,本以为会物是人非了,谁知道老板竟然还在,看到我来了,热情地招呼我坐下说:“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上次吃饭的钱到底是给我了,我还寻思着怎么还你呢,这下好了,这顿刚好。” 我笑着说:“老板,你还真是有原则的人,说不收我钱,还真一次都不收,行,这顿我肯定是不给钱。” 胜男看着我说:“怎么滴?你以前经常吃饭不给钱啊?也是当地一霸吧?除四害怎么没把你除掉呢?” 我不满地说:“怎么说话呢?我们革命队伍从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这方圆十里的,谁人不知,哪人不晓,乐善好施的,附近的群众都称我为陈大善人。” 吃到一半,老板也跟着坐了过来,聊着天。我问老板说:“你到底和曾哥什么关系啊?他一句话,你记一辈子,你这样守信用的人还真少。” 老板嘿嘿地笑着说:“曾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之前也是街上的混混,街上的人都叫我傻子坤,四十多岁,无所事事,天天在街上混,一家五口,每个月就靠老婆那点工资养活,也找过工作,都没干几天不是嫌累,就是嫌钱少。后来,偶尔一次机会认识了曾哥,他那时可是大哥,根本就看不上我,我就想着,哪天曾哥办事,我就自告奋勇,帮他做一单大的,一战成名,成为曾哥的左右手。 可曾哥根本就没江湖传闻的那样,天天打打杀杀的,就是个正经的商人。天天跟着曾哥吃吃喝喝的,却从不叫他办事,也没什么收入。 直到一个晚上,曾哥在这个龙虾基地吃饭,当时还不叫龙虾基地,就是个宵夜的大排档。曾哥带着一群小弟,他就混在当中。曾哥在吃饭的时候,和原来的老板聊天说:“我看你这生意也是不温不火的,不如,顶给我,我来做好了。” 那老板一听就火了,直接说:“你阿曾是做大生意的人,哪会看得上我这小买卖,水果市场的生意,你都占完了,那么多大生意,钱是赚不完的,也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曾哥没生气,而且很客气地说:“你出个价吧,我再加点,肯定比你现在赚得多,生意不是你这么做的,你看看你这儿,又脏又乱,也不装修,一天天待死不活的,早晚得黄,不如趁我现在有兴趣,卖给我算了,我给你的钱够你赚半辈子的啦。” 第七十八章 探监曾哥 这老板也是个火爆脾气,说话比较冲,直接顶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干的好好的,你非要说我这儿要黄,你只要不来捣乱,我肯定能做到你死。” 曾哥听了到是没生气,笑嘻嘻地说:“那就看看谁先死吧。” 老板一听这话,直接开骂:“别人怕你阿曾,我可不怕,你敢来捣乱,我就见一个砍一个!” 曾哥还没怎么样,手下的小弟已经坐不住了,就要冲上去打。曾哥喝住人,说了句买单,准备离开。 可傻子坤觉得机会来了,是时候一显身手,在曾哥面前表现一下了,当所有人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傻子坤拿起一个啤酒瓶子,就朝老板的头上砸去,酒水夹杂着鲜血顺着老板的头流了下来,老板的伙计一看到老板受伤了,就纷纷抄起家伙向傻子坤冲了过来。傻子坤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手拿着破碎的酒瓶子朝人群扎了过去。 曾哥的小弟看到打了起来,也纷纷出手,一场恶战展开。傻子坤是最先被打倒在地上的,要不是曾哥手疾眼快,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估计他就真的永远地躺在地上了。 警车来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七八个人。除了曾哥几个人跑了,剩下的全部被抓了进去,还好受伤的人都没什么生命危险,最严重的一个眼睛被戳瞎了一只。 最后,曾哥以市场价两倍还高的价钱,顶下了这间大排档,当时的老板才同意和解。 傻子坤知道自己闯了祸,主动找曾哥,曾哥没怪他,只是和他说:“这间店交给你了,给我好好打理,赚的钱先还我,还够我的钱,剩下赚的就是你自己的,但有一条,再惹事,腿都打断你的。” 就这样,傻子坤接管了这间龙虾基地,他本是个老实人,只是以前好吃懒做了点,可有了生财的机会,加上自己欠了曾哥的情,又欠了曾哥钱,不得不拼命的赚钱。这些年赚的钱,早就还清了曾哥钱,但他还是一直坚持着还钱,除了他家里的基本开销,其他的钱,全部上缴给曾哥。但曾哥一直没要,今天刚好我过来,傻子坤拿给我一张卡说:“我知道曾哥最信得过的人就是你,外面的人都说你现在是曾哥的接班人,我这张卡是我这些年赚的钱,你有机会帮我给曾哥。” 我没接这张卡,笑着说道:“坤哥,我可不是曾哥的什么接班人,我就是他的一个朋友,听说曾哥在里面改造的很好,估计很快就出来了,你到时自己给他,不说这些了,你今天多陪我喝几杯。” 说完,我给坤哥倒了杯酒,碰了一下。 吃龙虾时,我看到安安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矫揉造作,而是熟练地拨着小龙虾,吃的满嘴都是红色,也不擦,和其他人也是有说有笑的,看得出已经融入了这个集体。 我开玩笑地说:“安安,你这吃相可不符合你一贯的形象啊?” 安安看着我有点尴尬地说:“不是你说的吗,入乡随俗嘛。” 小万笑着说:“安安啊,现在比我们还不注意形象,她的化妆品估计现在都发毛了。” 安安点着头说:“化妆太耽误时间了,不化了,麻烦,再说,也没人看我。” 这时安安又看了看我说道:“陈总,我弟弟的事,我在这儿和你说声对不起,你别怪他,他年纪还小,不懂事,我听了后,第一时间就骂了他,叫他做人不能忘本。” 我愣了一下,我都忘了安安和安南的关系,心想我是不是和姓安的反冲啊?先是她妈,再是安南,还好这个做姐姐懂点事。马上说道:“怎么会呢?人各有志,我不怪他,况且他要是跟了我,现在的处境肯定不好过,现在这样也好。” 小万关切地问道:“阿飞,就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吗?我们都替你不值啊,这湖南分公司,总公司那边的销售,这些年不都是你一个人打下来的,这些成绩大家都看得到的,公司的领导也是瞎了眼,嫉贤妒能的,这么搞下去,公司迟早得被他们搞垮。” 一旁的张爱国听了,急忙拦着说:“可不敢瞎说,姑奶奶收收你的脾气吧,那边的事和咱们无关,咱们就好好在这儿赚咱们的钱,其他事咱们别管了。” 小万还要说什么,我拦住小万说:“张总说得对,咱们只谈风月,不谈工作,对了,小海准备过来这边,你要是能帮他,我之前和唐杰打过招呼了,就让他过来做这边的代理商吧,如果可以的话,在这边组建了销售团队,我觉得小海这几年成长了好多,可以担大任,你考虑下,我就是给了建议。” 小万点头说:“这个我还真想过,回头和黄总商量下。” 我问道:“黄总最近怎么样了?在涟源吗?我还想见见他呢。” 小万叹了口气说:“在是在,不过现在正在温柔乡里呢,他在这边找了个KTV的老板娘结婚了,很少过来公司的,不知道小海知道了会怎么样?” 我笑着说:“黄总都离婚那么多年了,找一个也不很正常,小海不会有什么想法的,公司要是有大事,黄总肯定会到的,你放心,大事他一点不马虎,和老冯一个样。对了,他的KTV在哪啊?吃完饭,咱们过去凑凑热闹。” 小万的脸一下子暗淡了下来,我才意识到,我说错话了,历史是惊人的相似。 也是在这儿,吃完饭,然后去歌厅唱歌,才会发生那件事,那件令我一辈子都感到心痛的事。 看见大家一下子冷场了下来,胜男在我旁边说道:“都过去了,谁也别在想了,明天咱们还得赶回长沙呢。”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算了,大家明天还得上班呢,能在这里再见到你们,我很开心,来喝一杯。” 回到长沙的时候,下起了大雪,胜男像个孩子一样,在雪地里来回地打滚,还拉着我堆起了雪人。看着像小孩子一样的胜男,我觉得自己无比的幸福和满足。单纯的人,永远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张队陪同我们两个一起去的赤山,还开着警车。我问道:“张队,你这个不违反纪律吧?” 张队笑着说:“我是刚好去办事,你以为你多大面子要我亲自送你去。” 我嘿嘿地笑着说:“那是,那是,我脸皮虽然厚,但不大。” 见到曾哥时,我几乎认不出曾哥了,记得之前我形容过曾哥像那个只吃火锅底料的嘻哈歌手,现在简直像曾志伟一样,矮矮胖胖的,满面红光的。 我取笑道:“曾哥,你这什么伙食啊?吃成这样,养猪场啊?” 曾哥呸了我一下,说道:“现在思想没负担,作息也很规律,心宽体胖呗。” 我笑着问道:“不是说里面,体力活挺重的吗?” 曾哥解释道:“哪有传的那样啊,再说,我现在是技术人员,不用干体力活的,我研究了一种节省绕电机的设备,可以节省人员成本,电力成本,现在暂时就我一个人会用,所以啊,基本就是个技术指导。” 我感叹道:“还真是知识改变命运。” 曾哥问我:“现在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已经升为总经理了?” 我叹了口气道:“我离开万众了,事情挺复杂的,总之现在是下岗了。“ 曾哥有点奇怪,但也没太深问下去,说:“离开也好,以你的能力,早该自己出来创业了。等我出来的,咱哥俩干票大的。” 我吓得一跳,低声说:“哥,你是我亲哥,你在这儿说干票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要干啥大案的,你得说咱哥俩一起做点大买卖。呸,呸,呸,也不对,让你拐的,得说一起闯一番天地出来。” 曾哥笑着说:“对,对,闯一番天地出来,你现在和夏天怎么样了?准备结婚没?要是我没赶上,记得到时补我媒人酒啊。”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就想找个话题岔开,就问曾哥说:“曾哥,你算过没有,还有多长时间出来啊?” 曾哥可没被这话题岔开,眉头一皱说道:“你瞎打什么岔啊?我问你呢?你和夏天怎么样了?你不是把人家甩了吧?夏天可是个好女孩,你可别辜负人家啊。” 我只好如实回答说:“我可没辜负她,是她辜负我了,她现在正和个洋毛鬼子打的火热呢,她留学去了,她家里嫌我配不上她。” 曾哥听了,感叹道:“哎,谁配不上谁还不一定呢,你说怎么有学问的人,就那么瞧不上读书少的人呢?从古自今都是这样。咱比人差啥啊?啥也不差,多读几年书就能考个状元出来啊,有个屁用!” 探视的时间到了,我最后和曾哥说:“曾哥,等你出来,咱哥俩一定一起闯个名堂来,我在外面等你。” 在我和胜男准备离开时,我看见了一个身影,不太确定,问胜男:“丫头,你看那人像不像刘子然啊?” 胜男顺着我说的方向望去,然后肯定地说:“是他,化成灰我都认得他,他怎么会来这儿,不会是一路跟踪咱们来的吧?他到底想干什么?我去问问他!” 第七十九章 去大理 我拽住胜男说:“你急什么?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咱们的行踪,看看再说。” 我和胜男躲在车里,看到刘子然在和一个胖子握着手,说着什么。那个胖子不就是赤山电机厂的白政委吗?我猜到了刘子然来这里的目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显然比和当初见我时,热情的多,这个也不难理解,毕竟级别不一样。 我记得老冯说过这个白政委,胃口很大,能不合作,尽量不要合作,怕以后出事。心里想着,这刘子然是不是惹火上身啊。看刘子然和白胖子走了,我和胜男也开着车,走了。 胜男问我:“他来这儿干什么啊?” 我回答道:“还能干什么,干革命呗,和咱们没关系,咱就别理会他了,当他是个屁放了就是。” 胜男打了我一下说:“你的形容词能不能干净点?接下来咱们去哪呢?” 我想了想说:“要不咱们来个说走就走的旅行,回去找个地图,闭着眼睛点,点到那儿,就去哪儿,好不好?” 胜男高兴地说:“好啊,好啊,不过咱们还是找一张中国地图吧,别找世界地图了,太大了。” 我笑着说:“好,好,要不找个广东地图?” 回到招待所,我们的想法很快就落空了,点了几次,一次直接点到一个青海不知名的大山上,看了半天没找到一条路,一次点到大海里,最后研究来研究去,决定去云南。 说走就走的旅行,其实没想象中那么容易,胜男是个什么都不操心的人,我则刚好相反,凡事都要有计划的,做好旅游攻略,旅游路线,看看天气等等,我在一边苦逼地坐着功课,看着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着电视的胜男说道:“您老人家,是一点不操心啊?至少过来一起参详一下,云南这么大,去哪好啊?” 胜男嚼着一只鸡脚,嘴里露出了其中两只,像个僵尸一样,望着我说:“信不信我咬你啊?”说完,我没笑,她自己到先笑起来了。 我一边做着功课,一边念叨着:“命苦啊,找个傻老婆,傻透腔的那种!” 大理一月的天气还是比较冷的,我和胜男一下飞机,就一人买了一件时髦的大衣,我和胜男说:“咱也得打扮下自己,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按说咱两本来是一对金童玉女的,走到哪都是万众仰慕的焦点,现在可好,刚刚我下飞机的时候,连扫地大妈都不多爱看我一眼,我本来挺自信个人,现在都变得哪人少往哪去。还有你啊,一个女孩子,整天素面朝天的,该打扮的,也打扮打扮,虽然现在有人要了,也别太自信,外面的花花草草太多,你要是一个不留神,说不定老公就给人抢去了。” 胜男不以为然地说:“谁敢抢?我不一脚踢飞她,我老公也敢抢,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有啊,你啊,我可警告你,云南的小姑娘是一个赛一个的漂亮,水灵,你给我小心点,眼睛要一直盯着我看,要做到目不斜视,敢看花花草草的,我让你变成失明人士!” 我们去到大理,刚好赶上阴雨天,已经下了快一个星期了,冬雨寒的有点刺骨,作为一个南方长大的东北人,我还是比较怕冷的,天气不好,去哪都没兴趣了。胜男到是玩心大盛,拿起我的攻略看来看去的,哪都想去。 我耐心地和胜男解释道:“现在下雨,咱们去哪都不方便,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先找个地方租辆车,然后,先在附近转一转,等天气好点再去其他地方。” 胜男在酒店里实在待不住了,只好由着她,找了家当地有名昆虫店,满足下她的胃。 进去一看,店的门口摆着各式各样的虫子,好多见都没见过,我小声对胜男说:“听说这边的蛊很厉害的,据说吃了可以让人为所欲为,我到是不所谓,给人中了蛊,对我为所欲为一番,我还赚了,可你呢?你还是别吃了,我吃完后,告诉你下味道。” 胜男瞪了我一眼,开始点到:“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还有这个,每样来一斤。” 我急忙对着服务员说:“她和你开玩笑呢。”然后拿着菜单给胜男看,说道:“这个的虫子都是按两算的,你以为你是青蛙啊?这的虫子贵的很,虽说咱现在有钱,可也别一顿就吃光了。” 胜男点了点头说:“也是,那就两顿吧。” 虫子生的时候,看起来挺可怕的,可做成食物,就变得看起来有食欲的多。大多是用油炸的,干干的,吃起来说不上有多美味,但也不难吃。一向大胆的胜男,刚刚自信满满的,可吃的时候,就真不敢了,我告诉胜男:“你别想它们活着的时候的样子,你就把它们当成食物来看,就不怕了,就是蛋白质,没事的。” 胜男闭上眼吃了一口,这一吃就停不下来了,我们吃了一半,服务员才拿来一盘菜叶子说,这是给我们包着吃的,我没好气地说:“你不如给我打包走,都吃完了,你才拿上来。” 服务员瞪了我一眼,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个牌子,牌子上写到:“敬爱的顾客,本店的虫子菜,应等上来后5分钟再食用,最为佳。”服务员解释道:“刚炸出来的虫子,没有放一下冷了吃着脆,我们以为你们会看牌子,所以,等菜齐了再上的。” 我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嘴硬道:“那是不是用手抓着吃啊?” 服务员摇着头说:“当然不用了,用筷子啊!” 我摊开手说:“那你还不拿筷子给我们。” 服务员又指了指桌子上的筷子笼,我是彻底地无语了,脸通红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胜男笑着说:“丢脸丢大了吧,别管他,他今天出门没吃药,谢谢您啊!” 服务员很有礼貌地说:“请慢用。” 由于之前丢了脸,结账的时候,我一个劲儿抱怨道:“这虫子比金子还贵,吃什么大的啊?” 服务员很有礼貌地说:“都是我们喂养的,全部是吃桑叶,绝对不任何化肥,和杀虫剂!” 我没好气地说:“肯定没有了,要是有杀虫剂,你还养个屁的虫子啊!” 服务员微笑着,没答话。我走出去的时候,回头望着服务员说:“我记住你了。” 回去的路上,我们被歌声吸引进了一家酒吧里面。 歌曲其实一般,但声音却十分的干净,很有特点,酒吧的舞台上,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小帅哥,拿着把吉他正在弹唱着:“是不是对生活不太满意很久没有笑过又不知为何既然不快乐又不喜欢这里不如一路向西去大理……” 不知不觉我就被歌声吸引了,同时也觉得歌词写的十分的动人。 胜男依偎在我身边,我们两个就这么听了一晚,可能是因为下雨的缘故,也可能是旅游的淡季,酒吧的客人寥寥无几,到最后,就剩我和胜男两个人了。胜男每听完一首,都不停地拍着手掌,台上的小帅哥,点着头向我们致谢,酒吧老板也很会做人,送来了2杯鸡尾酒请我们喝。 老板问我们从哪来,怎么这个季节来? 我简单了和他说了下,老板还介绍了几个好地方给我们,让我们去玩。 第二天,我们去了少数民族白族的居住地,白族的居住地有专门供游客参观开放的地方,没什么特点,看得出现代建筑的痕迹,问了当地人,我们决定去一些真正的白族人居住的地方。 我本想找个当地的导游,怕去到少数民族的地方,规矩比较多,不小心破了人家的规矩,再被抓起来,就得不偿失了。胜男到是毫不在意地说:“咱们老老实实的,多看少动没事的。” 就这样,我们两个去了白族人真正居住的地方。本想着不知道怎么和他们沟通呢,结果这里的年轻人,各个人都讲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白族人十分的好客,知道我们是远方的客人,特意来感受白族文化的,直接带我们进了村子。 白族的人建筑比较的讲究,有点像北京的四合院,门庭家家都建的十分美观大气,家家门庭处都有精美的雕花,房子都是石块砌成的,严丝合缝,大多数以白色为主。和他们身上的衣服一样,全都是白色。 基本家家里都有一口井,井水清甜冰冷。进到房里,才知道他们没有人们想象那么落后,家用电器一样不少。 知道有远方的来客,他们的族长亲自邀请我们去他的家中做客。 族长请我们喝茶,我注意到他斟的茶只斟了一半,我猜想是茶倒七分满,空余三分情的道理吧。 族长的汉语不好,旁边的年轻人翻译说:“我们待客三道茶,一苦,二甜,三回甘,你们可以细细的品一下。” 族长问我们从哪里来的,我回答他说,广东。族长即刻表示,他去过广州,去那里的民俗文化村表演,他觉得广州很好,有机会一定再去。胜男说,下次去,我们一定盛情款待。 第八十章 偶遇歌星 接下来,我问了很多关于他们民族的事情,感受到他们骨子里有一种民族的骄傲,自豪,但同时也有些担忧,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出去外面打工,离开的村子,民族的传承的东西越来越少了。 孩子们都出去外面接受教育,反到对自己民族的东西认识的越来越少了。之后留我们吃饭,我其实吃的不是很习惯,他们的乳扇,我觉得就是酸奶酪,用俗话说,就是有点呼牙。生皮,就是我们广东的烤乳猪,只是烘烤的火候和放的佐料有所不同。胜男到是来者不拒的,吃得无比的香。 回去的时候,我拿出来一条红双喜送给族长,胜男拿了一条丝巾送给他的老婆,表示着感谢。 晚上,我累了一天,洗了澡就早早的睡下了。迷迷糊糊地听到开门和关门声,也没太留意。都很晚了,才感觉胜男躺倒我身边,呼呼大睡起来。 就这样我们每天就找一个地方游玩,还认识了一对小夫妻,刚刚结婚,来蜜月旅行。男的叫,吴凡,女的叫萧可,都是中山人,本来不是同一个酒店的,后来他们就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一起租了个商业套房,核算下来划算的多,而且还多个一个厅,只是一到晚上,我就比较受罪了, 这天晚上,胜男不知道又跑到哪去了,我敲了敲旁边房间的门,吴凡迷迷糊糊地开了门,看见我问:“怎么啦?” 我看了一下他房间问:“你媳妇在吗?” 吴凡奇怪地望着我说:“你大半夜的问我媳妇在不?你想干什么?” 我这才觉得这样问有点问题,就解释道:“啊,我睡了一觉,半夜发现我媳妇不见了,就想问问你,我媳妇在不在你房间。” 吴凡更是奇怪地说:“先是问我媳妇,再问你媳妇在不在我房间,你睡糊涂了吧?” 我也觉得这问题问的,智商有问题,但还是说道:“你看你媳妇到底在不在啊?” 吴凡这才反应过来,回房间看了一圈,然后惊叫道:“我媳妇也不在啊,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得意地说:“看吧,你这不也把媳妇弄丢了,我觉得她们两个有问题,白天就看见她们神神秘秘地说着悄悄话,肯定有事,我是无所谓啊,我们还没登记呢,你就不一样了。” 说完唱道:“青青河边草,忘也忘不掉。” 吴凡生气地说:“你别幸灾乐祸了,你也没好到哪里去。赶快去找找吧。” 我撇着嘴说:“找个屁啊,人生地不熟的,你上哪找啊?这样,等明天晚上的,咱们两个假装睡,等她们出去,咱们跟踪一下,不就破案了吗?” 吴凡笑嘻嘻地说:“想想都刺激!” 第二天晚上,我早早的就睡下了,当然是假睡,胜男似乎对我已经没那么避讳了,直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吴凡推门探出了脑袋来,说:“都走了,你赶快的。” 我看了下吴凡,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还带着墨镜,说道:“你做贼啊?穿成这样?” 吴凡回道:“专业,专业你懂吗?” 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跟在她们后面,走了一会儿,吴凡不见了,我回头一看,这家伙在我身后,一个拐角处,伸个头出来,我大声地说道:“你是跟踪我还是跟你老婆啊?” 吴凡鬼鬼祟祟地说:“你小点声,走那么近,被发现了怎么办?你太不专业了。” 跟了一会儿,发生胜男两个人走进了我们一起去过的酒吧。 吴凡念叨着:“完了,这真是去偷.情啊,都来酒吧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我懒得理他,直接走了进去。胜男和萧可坐在最前面的一张台,舞台上还是那个小帅哥在弹唱着,一首歌停了后,胜男和萧可手都拍烂了,胜男还送上了一朵鲜花,萧可两个手拄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帅哥看。 吴凡看了半天,问我:“奸夫呢?怎么就她们两个啊?” 我随便答了一句说:“在台上啊。” 吴凡奇怪地问:”一个人啊?这也太开放了吧?不行,我得上去问清楚!” 我还没等拉他,他已经走到胜男和萧可面前,质问道:“你们对得起我们吗?” 谁知道胜男和萧可根本没理会吴凡,用手直接把吴凡拨开,萧可看都没看吴凡说道:“走开,你当自己吃玻璃大的啊?” 吴凡竟然不自觉地躲开了,然后觉得不对,又走了过去说:“你对得起我啊,大半夜跑这儿来幽会,你们……你们……不可理喻。” 我坐了胜男旁边,拿起胜男杯子喝了一口问:“第几首歌了?”胜男回答道:“第5首了,最后一首最好听,别说话了啊。”我点了点头。 吴凡傻站在那儿,看着我说:“你怎么回事儿?不是和我一起来……” 我急忙接道:“来听歌啊,你别吵了,不听你就回去。”吴凡气愤地看着我,坐到了萧可旁边。 最后一首歌唱完,小帅哥拿起吉他走了过来,笑着说:“哥哥,姐姐们天天来捧场,谢谢你们啊!今天我请你们喝酒。”说完,叫了一打啤酒,坐了下来。 胜男像个花痴似的傻呵呵地说:“你唱的太好了,听你唱歌是种享受。” 萧可直接拉住了帅哥的手说:“人长的也帅,就是你在这儿唱歌,有点可惜,人太少了。” 帅哥说话的声音和唱歌完全是两个声,有点尖地说:“我想先赚点钱,有机会出张个人专辑,再去电台打歌,希望多点人认识我。” 我问道:“你在这儿,一场多少钱啊?你出张唱片得多少钱啊?” 帅哥说道:“一场给120块,我中午在其他场还有一场80块,一张唱片多少钱,得看什么公司,什么样的包装,少说得5万块钱吧。” 我算了下说:“那你得在这儿唱一年了?” 帅哥说道:“我都攒的差不多了,这个月底,我就去广州了。” 胜男突发奇想地和我商量着:“喂,要不咱们投点钱?万一他以后出名了,咱们也算投资人啊,到时让他给咱几张演唱会的票,签名什么的。” 萧可听到了,马上赞成地对吴凡说:“老公,那咱们也赞助点。” 帅哥摇了摇头说:“哥哥,姐姐们,你们太客气了,我的钱差不多够了,我想靠自己。” 胜男马上反对道:“你该用心去创作,别把时间花在赚钱上面,就这么说定了,你到时要是出名了,一定要给我们几张演唱会的门票,还有签名照,要免费的啊!” 说完,直接从我口袋里拿了5000块出来,递给了帅哥。 萧可动作也很快,掏出了吴凡的钱包,也不知道多少,递给了帅哥。 我和吴凡都傻了,可也不好说什么。帅哥开始不肯拿,架不住胜男和萧可的劝说,拿下了钱。 我在旁边和吴凡说:“还有比咱们两个更笨的吗?直接上门给奸夫钱的。” 吴凡埋怨道:“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离开酒吧的时候,帅哥留下了我们联系方式,答应我们以后无论出不出名,只要出了专辑,就第一个时间寄给我们。 回去后,两个花痴还要沉浸在帅哥的美貌和歌声里。我提醒道:“现在骗子可多,就这么没了1万多,你们两个也太败家了。”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说:“闭嘴,不准你侮辱我们的偶像。” 后来,这个帅哥真的出名了,大街小巷的都可以听到他的歌,他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他的第一张唱片和当年青涩的照片,至今还放在我的家里。我还和胜男去了成都听了他的第一场演唱会。这也成了我到哪都炫耀的一个谈资,每当有人提及这个帅哥时候,我都说,他还不出名的时候,我就看好他了,还给你投资了呢,虽然多数都被人笑话,但我完全不介意。 之后,我们又一起去了云南的很多名胜古迹,直到老冯的一个电话,我才结束我们的浪漫之旅。 电话里的老冯说:“在哪呢?玩够没有啊?玩够了,是不是想想自己的未来了,你那200多万,可花不了多久的。” 我回答道:“在云南呢,打算玩到年底再回去,钱赚回来就是花的,花了再赚就是了。我打算报个什么演绎训练班,再参加个明星训练营,算命的说我,天生一副戏子命,能说会唱,估计那意思就是让我做明星。” 第八十一章 我要出名了 老冯笑道:“街边假冒残疾人乞讨的,都能说会唱的,你仔细想想,那就是说你天生就是销售的命,明星我劝你就尽早死了这份心吧,你那模样,说你悦目,我都觉得牵强。” 我照了照镜子说:“眉清目秀的,珠海小朝伟不是浪得虚名啊,你最近是不是老花又严重了。” 老冯说道:“没时间和你贫了,后天在杭州有个行业高峰会,记得去参加啊,看看有没人要你。” 我果断地回绝道:“不去,我现在是无业人士,名不正言不顺的,我不去,去了还得被人赶出来。” 老冯不耐烦地说:“你烦不烦?痛快点,记得啊,后天到了给我打电话。”说完,挂了电话。 我看着胜男说:“你说我去不?我还没玩够呢,我还想再多陪你几天呢。” 胜男看着我,说道:“看你那口不对心的样儿,就别抻着了,赶快收拾东西,咱们回家。” 回到家,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我妈竟然没埋怨我,只是一个劲儿地说胜男瘦了,要给她好好补补。 我和我妈说:“她一天吃八顿,她还瘦?就是养头猪,现在也可以杀了。” 胜男上来踹了我一脚说:“妈,说我瘦了,就是瘦了,你怎么那么多话呢?” 我捂着屁.股对着我妈说:“妈,你可看到了,你儿媳妇打我。” 我妈夸张地说:“呦,脚没踢疼吧?下次抄家伙,别自己用脚踢。” 我叫苦道:“这还是亲妈吗?”我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后面串了出来说:“还记得那一年冬天的一个夜晚,我和你.妈在散步的时候……”我马上制止道:“行了,行了,你们是一家人,我是捡回来的,行了吧!” 杭州行业的高峰会,搞得十分的隆重,还上了中央台的新闻。工业部牵头,召集了所有同行业的大小公司近100家,也邀请了国外的一些同行,还吸引了很多行业外人士。 我去到杭州的时候,机场人满为患,每个人都匆匆忙忙的,我则比较悠闲,想先去雷峰塔西湖瞧瞧。 可惜事非人愿,老冯就像是给我安装了定位仪一样,刚出机场就打电话来了:“下飞机了?打车过来西湖边上的希尔顿酒店,都到了,就等你了。” 我不满地说道:“也不说来个车接我,还得自己打车过去。” 老冯说道:“现在到处在封路,还限行,你以为你什么级别啊?还得车接你。” 到了希尔顿酒店大厅,一个漂亮的服务员小姐看到我,就问道:“您是陈飞先生吗?” 我果断地回答道:“不是,你认错人了。”小姐还是很客气地说:“您就是吧?”我纳闷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 小姐捂着嘴笑道:“要我重复下客人的原话吗?”我虽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但还是点了点头。 小姐说:“他说,你看到一个土不拉几的,小平头,穿着牛仔裤,西服上衣的,自以为挺帅的先生,就是陈飞了,我看您完全符合,就确定您是了。” 说完,带着我直接上来16层楼的商务套房。刚一开门,房间里的烟一下子就冲了出来,我喊道:“是哪位大仙在里面修仙啊?收了神通吧!”说完,我拨开烟雾走了进去。 沙发上坐着老冯,林家生,还有沈洋,三个人正抽着雪茄。 看到我来了,三个人继续抽着雪茄,也不理我。我看没人理我,我也不说话,坐了下来,在桌子上找了找,没找到雪茄,悻悻地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烟,哼了一声说:“请我来,也不出门迎接,自己跑这儿抽雪茄了,也不说给我留一根,你们都是什么人啊?” 老冯终于说话了:“谁让你来得这么晚,我们刚刚吃完非洲碗翅,你再不来,一会儿,晚上的杭帮菜,你也没份了。” 我撇着嘴说:“腐败,太腐败了,吸烟有害健康,咱们快点吃饭去吧!” 林家生绷不住了,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雪茄扔给我,我满意了看了看,搞了半天,拿打火机点不着。 林家生熟练地拿出雪茄嵌,帮我剪了,又拿出直冲打火机帮我点了。 老冯说了句:“老土!” 我抽了一口,呛得直咳嗽,我实在享受不了,这种奢侈品,就和老冯他们三个说:“也不知道这玩意有什么好抽的,就是个摆谱,花钱遭罪!” 老冯笑了笑,然后正经说道:“说正事,明天会议,沈洋是这次主委会的主席,想找个人作为行业的健康发展及产品升级优化的发言人,我们研究来研究去,就你口才好,气质佳,一致决定让你上台,给你个表演的机会。” 我刚想把烟掐灭,听他一说完,差点烫到手,急忙推辞道:“别拿我开刷,这个我可不行,平时在下面贫还行,真上了大场面,我可不行,听说要上央视新闻的。” 沈洋说:“你就别推辞了,你也在行业里做了这么多年了,行业认识你的人不比我和老冯少,专业知识比我们还扎实,加上你一直在销售第一线,对现在的市场环境也了解,各个厂家也熟悉,最主要的是,你对国外的同行也有了解,那次铁道部公司的供应商大会上,你的讲话,不是还上了工业报了吗?” 林家生也劝道:“这是个你露脸的好机会,万众不是刚刚不要你了吗?你这一上台,不是等于直接打他们的脸吗?我看老王他们以后怎么在同行里抬头,怎么样?” 这么一说,我的兴趣到是真的来了,想了想说:“这么做不好吧?打脸……嘿嘿,就这么定了!我准备,准备,你早说啊,我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林家生笑着说:“早给你准备好了,阿玛尼的西装,上万块的,借你的,记得还啊!”说完,拿出一套黑色的西装,我穿上后,觉得直接是为我量身订做的。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地说:“你怎么这么好看!” 玩归玩,闹归闹,咱不能拿演讲开玩笑,要是说的太专业,又怕很多人听不懂,不耐烦,可不专业的话,又显得自己就是走个过场,给人留不下不专业的印象,沈洋到是给了我不少好的建议,另外两个就是一个劲儿起哄。 30分钟的演讲稿,我足足花了一个晚上,凌晨4点,才大功告成。 第二天一早,就被老冯叫醒了,我加在一起没睡4个小时,困得不行,可也没办法,匆匆吃了早餐,精心打扮了一番,就和老冯他们一起去了会场。 会场搞得和电影颁奖典礼似的,9点正式开始,下车后,就在等候区等待,有个走红毯的环节,然后去签名区签名,人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要成为名人了。 9点到了,陆续有人走上的红地毯,到我们时,服务人员通知我们可以进去了,沈洋和老冯走在前面,我和林家生走在后面,老冯转头对我说:“精神点,挺起胸膛来。” 走上红地毯,才发现,根本不像人家的电影颁奖典礼一样,好多粉丝站在围栏外面欢呼着,呐喊着,拍照,挥手,基本上没人,摄像机也就那么两三台,本打算挥挥手,故作潇洒一下,根本就没机会。 匆匆地走过红地毯,签了名,就进去了正式的会场。 会场布置的到是富丽堂皇的,但也是万变不离其宗,中央一个大型LED屏幕,台下放了很多靠背椅子,台上一张演讲台放着个话筒。 我被带到了第二排的一个靠右的位置坐下,我注意到每个位置都是有姓名的。我看到万众王总和李总的名字,旁边却没看到刘子然的名字。 人陆陆续续地进场了。看见了很多熟人,我礼貌地打着招呼。 李总和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美女,一起走了进来,看到我,第一时间和我打着招呼说:“阿飞,没想到你会来啊,还以为你去旅游没回来呢。” 我笑着说:“来凑凑热闹。” 李总介绍道身边的美女说:“还记得工业报那篇《论中国工业发展的兴与衰》吗?这就是作者陆晨雨,我的大学同学,我的死党。” 我急忙伸出手来说:“您的文章我拜读过,写的非常的深刻,透彻,受教了。” 陆晨雨和我握了握手说:“你就是陈飞啊,久仰大名,一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天见到活的啦。” 我客气地道:“是不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陆晨雨笑道:“人如其名,人如其名。” 我问李总:“怎么不见王总呢?” 李总眉头皱了皱说:“应该是来了,和刘子然不知道见什么人去了。” 我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了。 10点钟,会议正式开始,主持人,先介绍了下到场的一些领导,其中一位官职比较高,我就不在这儿具体说明了,总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主持人本想叫这位领导上来讲话的,可因为这是非官方正式的组织会议,虽然有工业部牵头,但也属于非官方性质的,就没上来讲话。 第八十二章 会议演讲 主委会主席沈洋第一个上台,上台后,主要讲了举办这次会议的主要目的。一是,现行业内部标准参差不齐,良莠不均,准备拟草统一行业内部的执行标准,呈报工业部审批,将成为行业的最新标准。二是,行业内部对知识产权的保护没有得到足够的认识,很多专项专利产品不断地被人抄袭,使得大家对新技术的研发失去了信心,不再大量的投入成本来创新,造成新产品,新技术断层,开始和欧美国家拉开距离。三是,为防止行业内部出现恶性竞争,起草行业公平竞争协议,保护行业价格。最后是,选出四年一度新的行业协会成员。 沈洋讲完话,由组委会秘书长宣读工业部下达的最新一些文件,然后感谢到会领导,感谢各个企业对这次会议能够顺利召开的支持和帮助。同时,宣读了下四年来行业协会做出的一些贡献。 之后,是工业部代表上台讲话,一些行业的老前辈对这几年行业的发展的一些看法和展望。 当介绍到我时,秘书长是这样说的:“我们行业中,也出现了一批年轻优秀的从业者,他在万众集团曾参与设备组建安装,曾一年创下单月3000万销量,年销售过亿的销售业绩,同时在工业部发表的文章中,一再的提到的人物,敢于和国外同行叫板,初生牛犊不怕虎,下面有请新生代代表上台,来讲一下他对行业发展和产业优化的一些见解和看法。” 我上台时,我没有一丝的紧张,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装,胜似闲庭信步大步走上了台,调整了下话筒,第一句话就是:“我更正一下秘书长的话,我现在已经不是万众的职员了,我刚刚在不久之前办理了离职手续。” 虽然台下很多人已经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是没人会想到,我在台上会直接说了出来,不禁一阵喧哗。 然后开始我演讲:“首先,感谢组委会,感谢协会给我这次机会,能上台和各位领导,各位前辈一起探讨行业出现的问题,和未来发展的趋势,走向等问题。我在行业里,还算是个小学生,这里粗略地说下自己的见解。 在我看来,行业这几年的发展总体来讲还是健康,积极,乐观地不断向前发展的,很多企业没有把眼光只看到利益上面,而是重视研发,科研,肯花钱,投入到技术领域当中,都能意识到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科技领导一切的道理。同时,在节能减排方面,也做出了重大的投资和改善。 但也有很多企业只顾眼前的利益,想通过降低自身的成本,来获取市场的竞争力,不是去改造自己的生产成本,而是去在原材料身上下手,导致产品质量严重下降,不符合行业,国家标准,而终端客户同样也只看价格,不顾产品的质量,导致最终受害的就是消费者,枉顾销售者利益而不顾。 我简单说些例子,冰箱的压缩包,正常标准的使用寿命是50年,大家知道冰箱的使用寿命是多少?商家推出的冰箱使用寿命只有10~12年不等,这就是说,压缩包其实只做到12年寿命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做到50年,所以,很多企业直接将标准降到了12年,无疑成本降低了很多,可也同时增大了冰箱使用的危险系数。 这样的降低成本,换来的是什么?是销售者对国产品的不信任和不支持,会伤到销售者的一颗爱国心。请做一个有良心的商家。 所以,请勿只顾眼前的蝇头小利,应不断提高企业自身的竞争力,不断地创新,不断地改进生产能力,严格控制产品质量,做出好产品,得到消费者的信赖,做百年企业。 再次,我想讲一下,企业的自身发展,倚靠的是什么,很多人会说,是质量的控制,产品的销售,技术的研发,这些我都同意,但大家别忘了人才的重要性,无论是技术人才,管理人才,还是销售人才,都是企业不可或缺的因素。所以,我在这儿,奉劝下各位老总们,善待你们的员工,没有他们,企业根本无法生存,他们才是企业的原动力。 最后,我相信我们的行业会蒸蒸日上,不断地壮大,技术会不断的革新,赶超欧美,走进世界先进行列。 话讲完了,台下响起了掌声,我镇定自若的走下台。想回刚刚全程,没有一次停顿,演讲行如流水,一气呵成,没有瑕疵,自我感觉良好。 走回座位时,我望向和坐在远处的王总和刘子然,两人面沉似水,看得出应该是够郁闷的。 会议中午休息,下午是茶话会,我们回到酒店,李总带着陆晨雨也来了,两个美女来了,大家都很自觉的没吸烟,老冯调侃道李总说:“李总,你现在可是深入敌营啊?让老王知道了,可是影响不好啊。” 李总笑道:“哪有什么敌我的,王总还不至于那么小气,我是带我同学想给阿飞做个专访。” 我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苹果啃了一口,说道:“李总别闹,还做专访,我又不是什么明星。” 陆晨雨拿出了笔记本说道:“你刚刚讲话,我很受启发,将发一篇相关的报道,有几个问题想采访下你。” 我想了想,直接把我的演讲稿拿给了她,对她说:“你自己看吧,送给你了,采访就没必要了,别那么正式,咱们随便聊聊天就好。另外,千万别把我的名字登上报纸,做我们这行的,不能没名气,但也不能太出名,枪打出头鸟,不然,我以后随便说句什么玩笑话,都得被当成新闻就不好了。” 陆晨雨点了点头。 中午,几个人一起出去吃饭,刚好在酒店大厅遇见了王总和刘子然,大家到是客客气气地打着招呼。 本已相安无事,我们准备去吃饭的,可王总看见李总和我们一起走了,就问了句:“李总,不和我们一起吗?” 李总回答道:“不了,好久不见老冯和阿飞了,我和他们聊聊天。” 王总脸色有点难看地说:“那你们好好聊吧。” 吃饭的时候,沈洋犹豫着,还是说道:“其实没必要搞得那么僵的,再见亦是朋友嘛!” 老冯没好气地说:“分什么人,你还能和陆萍再见亦是朋友啊?我和陈桦肯定是不行啦!” 我没想到老冯会这么肆无忌惮地说出这样的话。沈洋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说道:“这是两回事儿,你要是记我的仇,你就直说,怎么还扯到陆萍身上了。老王和陆萍能一样吗?” 我劝道:“哪跟哪啊?说远了啊,事情不都过去了吗?怎么还提呢?先说好,今天这顿谁请啊?两位女士不算,你们几个属我最穷,我是不掏钱啊!” 林家生也看到气氛有点不对,笑着说:“你不请,谁请啊?今天属你最出风头了,你得请客。” 老冯似乎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就说道:“老林说的对,这顿你请,晚上我来,别和我说你没钱,万众退休金也不少啦,年纪轻轻的,怎么像个财迷似的。” 我反驳道:“我那点钱够干什么的?你们怎么谁穷欺负谁啊?薅羊毛怎么专抓秃顶的薅,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沈洋这时也凑着热闹说:“还真得你请,现在行业里你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年轻有为的,如无意外,今年行业协会可能有你一席之地呢,还有啊,刚刚有个小姑娘打听你呢,问我要你的电话。” 我笑嘻嘻地说:“你这么说,我就爱听了,给了没?我就喜欢给迷失方向的女学生指点迷经。前提是的漂亮的,不漂亮的很难指点。” 说完了,没人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沈洋叹了口气道:“哎,这事,都是我惹的祸,咱们说开了吧,真是一步错,步步错,累人累己,这事我对不起你和阿飞,我早晚会收拾她的。” 老冯也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是怪你,我也是和你一样,在女人身上栽了跟头,就是一说到老王,我就来气,这么多年了,我也算是鞍前马后的,现在为了个外人,直接把我踢出局,当时老陈叫我走,我不是看在老王一再求我,我早走了,结果呢,落得个这样的下场,我到是无所谓,可咱们两个都害了人家阿飞啊!” 我马上摇头说:“没有,没有,你们谁都没害到我,我挺好的,要说害,是我害了你,那个刘子然就是冲着我来的,和你们都没关系。” 李总笑道:“你们这是道歉会啊?都老大不小了,有意思吗?我这还有个记者呢,一会儿,都给你们报道出去,就写一个《万众里的爱恨情仇》,我觉得肯定大卖。” 说完,所有人都盯着陆晨雨看。老冯急道:“哎,哎,你把笔给我放下!” 下午的茶话会,就是行业里的人加强下联系,联络下感情。 第八十三章 有意思的酒局 第一个找我聊天的是,夏成名,看见我说:“陈总,你离开万众太可惜了,我公司的新产品刚研发出来,正准备和你合作呢。” 我很平淡地说:“恭喜,恭喜,万众产品的品质还是不错的,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还是推荐你用万众的产品。” 夏成名赞许道:“陈总大气啊,听说你走的不是很开心,还可以这么大度,佩服,佩服。” 我想尽快结束这种毫无营养谈话,就淡淡地说:“你过奖了,我说的也是实情。失陪下,看到个熟人,一会儿再聊。”说完,看到了耀阳和刘晟,惊喜地走了过来。 我拍了下耀阳的肩膀说:“几个意思啊?来了都不告诉我,是避开我啊?” 耀阳看到我,却对着刘晟说:“三儿啊,看到没有,这个就是上午那个台上讲话的人,现在是大人物了,带相机没有,赶快来拍张照吧,晚了就没机会了。” 刘晟很遗憾地说:“哎呀,没带啊,要不咱先要个签名?”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唱的这是那出儿?问道:“二位爷是吃了枪药来的?哪个不开眼的,得罪了二位?” 耀阳指着我的鼻子说:“就是你个不开眼的,今天上午你站在台上时,我哥俩跟个傻子似的,把手掌都拍的通红,跟你这顿挥手啊?可你呢,眼皮都不抬,也不看我们一眼,咱寻思着,这台下可能人多,看不见我们呗,可下了台呢,到了中午,直接走人了,你说谁不开眼。” 我哄道:“这能怪我吗?台下那么多人,我当时多紧张啊,我哪还有心情看你们啊?中午的时候,那么多人,你们叫我一声会死啊?再说,我怎么会想到你们过来啊?你们来不也没给我打个电话?” 刘晟说道:“那你也没给我们打电话啊!?” 我不想再和他们胡搅蛮缠了,说道:“晚上,请你们吃饭,随便介绍几个人给你们两个认识,你们可能也见过,就是不认识,自己人,我就不陪你们了,晚上见啊。” 不等他们回话,我就走开了。 看到李总向我招手,叫我过去,我走了过去,李总身边坐着一个中年妇人,穿的珠光宝气的,显然是不太会打扮自己,看见我过来,显得有点拘束。李总介绍道:“这也是李总,我的老朋友,她是特意来找你的。” 我脑海中搜索着我认识的人里,没有这个李总啊,就问道:“李总?我们认识?” 这位李总腼腆地说:“哦,不认识,不认识,就是有点事,想麻烦你。” 我看了看这位李总说:“您说,有什么我可以帮到您的?”(这里我就用大李总,小李总来区别。) 大李总说道:“是这样的,我经营着一家电动工具公司,这几年生意一直不太好,听李总说,您有办法令企业起死回生,所以,想聘请您去我们公司帮帮我。” 我为难道:“李总,您可能搞错了,我是做销售的,对于企业管理一窍不通,您找错人了。” 小李总这时说道:“你就别谦虚了,你能帮就帮帮她吧,反正你现在也没事做。” 我再次拒绝道:“不是李总,我是真不行,我就是给人出出主意还行,还不一定管用,您就放过我吧!” 大李总恳切地说道:“陈总,我是真心真意的来求您的,我不求别的,您先去我公司看看,看看问题到底在哪?我先给您一年的年薪,您出个价,无论行不行,这钱我都出,还不包括您平时的开销。” 说到这里,我到是心动了,不为别的,就是为钱。有钱拿,还不用付责任,为什么不干呢?可说是这么说,万一搞砸了,钱是到手了,自己的名声也臭了啊!可我哪有什么名声啊? 想到这儿,我说道:“这样吧,我考虑下,明天一早告诉李总,让她答复您。” 大李总看到我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就也不再勉强了。 晚上的饭局,本以为就我们几个人呢,结果坐了一桌子人。老冯,沈洋,林家生,李总,陆晨雨,耀阳,刘晟和我 老冯坐在主人位大咧咧对着我说道:“你这是报中午的仇啊?这么一桌子人,今晚我得大出血了。” 我哈哈大笑着说:“大家今晚尽兴啊,都丧心病狂地吃啊,管够,吃不饱主人家可不高兴啊!” 大家哈哈大笑。 我指着耀阳和刘晟说:”这是我北京来的两个哥哥,三哥儿之前是我的客户。” 老冯哦了一声,说:“好像在舞会上见过,和那个孜然胡椒面一起的。” 耀阳笑着问:“咋还有佐料啊?” 我解释道:“他说的是刘子然,别误会,他们是他们,刘子然是刘子然,这两个可是我亲哥哥。” 老冯点着头说:“都带到这桌子上来了,肯定是亲哥哥,那我就先敬北京的亲人一杯。” 刘晟和耀阳一改交横跋扈的姿态,站了起来说:“阿飞的师傅,久仰大名,今儿在这儿当着各位说一声,我哥俩是我们哥俩,我们和刘子然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有,也早断了。” 老冯忙摆手说:“坐,坐,都不是外人,咱别太客气。” 然后,我一一给耀阳和刘晟介绍到其他人,介绍林家生的时候,耀阳端起杯说道:“林总大气,那次拍卖会我领教到了,后来听阿飞说了其他的缘故,佩服,我这辈子就佩服有情有义的人,这杯我干了,您随意。” 林家生这个人,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虽然脾气大,但其实一点架子都没有,就是不太会说话,所以,给人感觉总是端着。看到别人主动敬酒,马上干了。 我笑道:“林总,您那酒量就别干了,再来两杯,估计就得上厕所找你了。” 林家生叫板道:“你怎么好意思和我说酒量,我让你半个肾,你都不是我对手。” 我毫不客气地说:“你还让我半个肾,估计你的肾本来就不好吧,老听说要吃什么肾宝的,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哪个是我对手?” 这一说,激起民愤了,连一贯酒桌上不太说话的李总,都上来要跟我过过招。 我看这样不行,就建议道:“这样,大家都说自己能喝,这么多人喝我一个肯定不公平,要不咱们分个队,林总,你选几个,我选几个,咱们是文斗也行,武斗也行,怎么样?” 林家生一听,马上答应说:“好,那我先选沈洋。”老冯不干了,直接说道:“老林,你啥意思,不先选我?沈洋两个也不是我对手。”沈洋反驳道:“你可拉倒吧,凭实力喝,你是我对手?你平时就是靠张嘴,光说不练的。” 我笑嘻嘻地说:“是我也不选你,咱们这儿都是自己人,可来不得虚的,那我选耀阳哥。” 林家生看了看老冯,选了刘晟,气的老冯直骂娘。 我叹着气说:“哎,没办法了,那我就选李总吧。” 李总笑得眼睛就剩一条缝了,对着老冯说:“你还别不服,一会儿,喝起来就知道,你还真不一定是我对手!” 林家生看了看陆晨雨和老冯,老冯渴望的眼神,还是摇了摇头说:“一边一个美女,我选这美女记者。” 我失望地说:“哎,那也就勉为其难了,师傅跟我吧。”老冯嘟哝着:“还委屈你了?” 林家生说:“队伍拉齐了,咱定下规矩吧,怎么喝?” 我想了想说:“那就先来有文化吧?文斗吧,先来个成语接龙,输了就一杯啤的。不准去厕所,不准吐,去了的,就算输,自己退出,看看谁能留到最后一个。” 大家都说好。 我先起个头,说道:“咱们接到带酒的成语,就算谁赢,高朋满座。” 林家生接道:“座无虚席。”——耀阳接道:“习以为常。”——沈洋接道:“长长久久,哈哈赢了!” 我埋怨耀阳道:“显得你有文化啊?非要习以为常,你就不能喜闻乐见啊?”耀阳不满地说:“说个那么简单的,人家一下子就接到了,怨我?你喝!”我摇着头,喝了一杯说:“队伍真不好带!” 耀阳开头道:“就喜闻乐见。”——沈洋接道:“见义勇为。”——刘晟街道:“为所欲为。”——李总接道:“为民除害。”——陆晨雨接道:“害群之马”——老冯接道:“马上喝酒。”说完哈哈哈,叫道:“赢了,快喝酒!” 所有人都看着他,老冯想了想,不甘地喝了一杯说:“在我这儿,马上喝酒就是成语。欺负我没文化。” 几轮下来,林家生那边基本是没怎么喝酒,我看形势不对,提议换个游戏。 林家生说道:“就你们这智商,玩啥你们都得输,看看我们这边人才济济。” 接下来,几轮游戏,我们还是输多赢少,最后,果然老冯最先退出,然后李总和陆晨雨也退了出来。 之后,几个人坐在这儿聊起天来。沈洋问我:“你到底怎么打算的?总得有个地方去吧,你想去哪,我帮你。” 第八十四章 新公司 耀阳说:“别想了,不是说好,和我一起搞餐饮吗?” 刘晟说:“是啊,一起搞,我那边企业打算交出去,毕竟不是咱自己家的买卖。” 林家生反对道:“隔行如隔山,入行得三年,你现在是最好的时候,转行太可惜了,你不去我那儿,就肖武呢,我觉得也可以,再不行,还有很多选择啊,听说万众集团开会的时候,董总还提到你了呢,我估计啊,说不定很快就找你了,这也是个机会。” 李总点头说:“我也听说集团正在招纳人才,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你应该把握住。” 我到是没什么感觉,说道:“刚从刀山下来,还去火海,我可不想去,勾心斗角的,我还是想做点实事,有机会做餐饮也是挺好的,自己还能吃吃喝喝的,不过这得看机会,耀阳哥,我最近还真留意了下,我觉得横琴岛上生蚝是个不错的餐饮,等咱们回去,一起去看看,计划下。” 耀阳兴奋了起来说:“行啊,会开完咱就去。” 我摇着头说:“现在是冬天,怎么也得等到春天的吧,到时我再打听打听。这事急不来,投资也小不了,我想过了,饮食要不做小,做精,要不就做大,千万别不大不小的,肯定得倒。” 刘晟附和道:“是的,有道理,资金你别担心,想好了咱们就干。” 林家生急忙说道:“那算我一个,我不求别的,就是去吃饭,不用花钱就行。” 李总笑着说:“你能吃多少,你还不是啥时候去,啥时候吃,他敢收你的钱啊?老冯不收拾他啊!“ 林家生说:“那不一样,吃得理不直气不壮的,要是咱自己家的生意,就不一样了。” 李总想了想说:“那也算我一份。对了,我那朋友的事,你还是帮帮忙吧,人挺好的,是个实在人,看在我的面子,至少去一趟。” 沈洋问:“什么事啊?” 李总就把事情说了一遍,沈洋说道:“我觉得你该去,你现在销售是把好手,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欠缺的是什么?管理经验,虽然你在湖南管过公司,但大部分还是总公司的命令,真正的企业管理,你还是没参与过的,所以,我建议,你可以去尝试下。” 沈洋的话打动了我,我下了个决定,决定去那个企业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 然后和李总说:“那李总,明天你就和你朋友说声,我同意过去看看,但有条件的,第一,我要绝对的管理权,第二,我要是把企业做到扭亏为盈了,就给我20万,要是不行,钱我不要,但不能限制我时间,别让我在那儿呆一年才给我20万,那可不行,还有这事不能给我说出来。” 李总爽快地说:“这事我替她答应你了,本来她叫我去的,可我自己知道自己事,我是将才不是帅才,我的执行力可以,但说到开拓力,创造力,我自认比不了你。” 事情谈完,大家散了,老冯已经先回去了,我也只能自认倒霉,付了账。 第二天一大早,小李总就来找我了,问我要不要先回趟珠海,我奇怪地问道:“不是一起回去吗?” 大李总才不好意思地说:“我的公司在山东烟台,不在珠海。” 我连忙摇头说:“那可不行,我还以为是珠海的公司呢,怎么跑烟台去了?” 小李总埋怨道:“那怎么行?我可是替你答应了的,你必须得去,我命令你,胜男那里我去说。” 我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也只好认了。就说:“那就订明天的票吧,李总,咱们可说好,我要是能帮你扭亏为盈,你就得放我走,可不能一直不让我走啊。” 大李总急忙点头说:“一定,一定,你放心。” 之后,打了个电话给胜男,胜男有点不高兴地说:“你这先去湖南,再去云南,现在在杭州,还要去山东烟台,你这一年到头的,也没几天在家了,再说马上要过年了,你整天的在外面飘着,是不是过分了点啊?” 我解释道:“湖南,云南你不也一起去的吗?我这不也是为了赚钱嘛,再说李总难得开一次口求我,我也是没办法,过年我就回去了,然后就不走了,啥也不干,就在家陪你。” 我是左哄右劝的才安抚下了胜男。 早班机其实挺讨厌的,因为市区离机场还挺远的,在萧山,得起个大早,大李总打算叫辆出租车,可太早,不是要价太高,就是不肯去。我只好打电话给耀阳,我知道他一定有办法。不到十分钟,一辆别克商务车,就停在了我们面前,拎着我们的行李,上了车。李总挺抱歉地说:“陈总,你看我,真是安排的太不周道了。”我忙说:“哪的话,这里您也不熟,您也别太客气了,就叫我小陈吧,我现在可不是什么总了。” 李总也很直率地说:“行,我比你年长些,你就叫我李姐吧,也别叫我李总了。” 等我们上了飞机,看了下座位号,才知道李总订的是商务舱,我是第一次坐商务舱,座位十分的宽大,然后看着从我身边经过的人羡慕的眼神,立刻虚荣心上脑,傲气地抬着头,看着经过的每一个人。 杭州到烟台飞行的时间很短,只要1个半小时,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坐飞机时间太短,还没享受够呢,就到地方了。 下了飞机,走出机场,李总看到没人来接,焦急地打着电话,然后一脸内疚地说:“实在不好意思,接机人的电话打不通,要不咱们坐出租车吧。” 我看到有机场大巴就说:“李姐,要不咱们就坐机场大巴吧,也方便。” 最后两个人折腾了2个多小时,才到地方。这地方是个建材市场,两侧是居民楼,一楼的门市房全部都用来经营销售建筑材料。李总的门市在这条建材街的中心位置。 李总带我到了一家‘永业电动工具’的商店门口停了下来,这门店其实不小,只是两边堆满的杂物,仅仅留下一条很窄的过道,门面很大,但门脸却很小,招牌是用角铁点焊上的,估计是日晒雨淋久了,也没凃防腐漆,都生了铁锈。 我和李总走进店里,一个穿着满身油渍的中年妇女打着哈欠,慵懒地和李总打着招呼说:“李总回来了。” 然后行李也不接,继续坐在那儿打着哈欠。李总一边拖着行李,一边解释道:“这是我们公司的门店,楼上是办公区,工厂在郊区,等有时间我带你过去看看。” 我观察了下销售的商品,大多是一些电钻,电镐,手动工具,另外还有些发电机,电焊机,切割机等。都是杂乱地堆放在一起,货架上的商品也没归类,客人看完随手一放,也没人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上了二楼,就是个会客厅,三面沙发,有三个办公室,沙发上睡着一个胖子,足足有200多斤,不但胖,还黑,不仔细看,就是一个动物园里跑出来的黑熊,正趴着睡觉呢,还打着呼噜。 我询问地望着李总,李总大声地对着黑胖子吼道:“建军,现在是上班时间,赶快给我起来!!!” 没有丝毫的反应,回应着的还是胖子的酣睡声。李总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随手拿起了一本资料,向胖子砸了过来,刚好砸到了胖子的脸上,胖子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揉了揉眼睛,看见了愤怒地李总,不紧不慢地说道:“婶儿,你回来了?” 李总喝道:“昨天不是给你打电话,叫你今天来机场接我吗?我都到家了,你还在这儿睡觉。” 建军伸了个懒腰,也不紧张,一点没有感觉到自己做错事的态度,说道:“我很早就起来了,一看时间没到,就想着再睡一会儿,结果就睡过头了。” 李总很无奈地说:“这是去接我,要是让你接客户,怎么办?” 建军洗了把脸,从洗手间出来说:“那我就不睡了。”说完,大概是饿了,不知道从哪找了一盒泡面,泡起面来,毫不在意在一边愤怒的李总。 李总实在是没脾气了,尴尬地笑着,让我进她的总经理办公室。 她的办公室到是装修的挺有品位了,两面墙是书柜,中间一个沙发,实木的老板桌老板椅。 我看了下书柜上的书,一套四大名著,然后就是《如何管理企业?》《论企业发展的必经途径》,还有很多这方面的书,不过都是崭新的,一看就是从没有人看过的。 李总招呼我走下后,问我:“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先休息下,我一会儿送你去住的地方,我家在这条后面有个二房一厅的房子,里面什么都有,你去看看觉得怎么样?要是可以的话,就住那儿,离办公的地方近,要是不喜欢,我去安排你住酒店,你自己选。” 我回答道:“就住家里吧,还可以自己做饭,我想先看下资料,财务报表,企业架构,和公司的宣传资料。” 第八十五章 杂乱无章的公司 李总大喊了一声:“张姐,你过来一下。” 旁边财务室的一个中年妇人推门走了进来,化了一脸的浓妆,血红色的嘴唇吓人的很。 李总对着张姐说:“你把今年的财务报表整理一下拿过来。” 张姐很不情愿地说道:“那得整理很久啊,什么时候要啊?” 李总生气地说:“不是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吗?当月报表当月整理,这样年底整理起来就很容易,为什么总把我说的话当成耳边风。” 张姐扣着手指甲说:“我天天也是很多事做,今天这个来报销,明天那个来开发票,我还得去银行拿钱,又做出纳,又做账,我就一个人能忙的过来吗?” 李总本想就这么算了的,但看了看我,又发飙道:“一天里,你有半天在看算卦的书,你还哪来的时候做账啊?” 张姐理都不理李总,不耐烦地说道:“那我现在就去整理了。”说完推门出去了。 来的第一天,我就开始打退堂鼓了,这哪是公司啊?这不就是个家庭作坊吗?这公司根本就没人听老板的话,我的话,他们就根本不可能听啊! 李总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说道:“小陈,你也看到了公司的现状,我也是一筹莫展,看看你有什么高见了。” 我坦白地说:“李姐,我想先问一下,你公司的员工都是你的亲戚吗?为什么他们没人怕你呢?他们不担心被开除吗?不是你发他们工资吗?” 李总回答道:“当然是我发他们工资,外面的建军他爸爸是我们同村的,他从小就跟着我的,人虽然懒了点,但能吃苦,也很听话,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张姐,是公司的元老,公司组建的时候她就在了。楼下那个是前台加清洁工,平时我也不太说她们,都当她们是一家人,对我比较放肆。” 我摇着头说:“李姐,这样的员工怎么可能有工作效率,还有你这哪里是公司啊?让我回去想想吧,我考虑下。” 李总也是很为难地说:“好,好,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过来,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建军拿着我的行李,领着我去到我的宿舍。开了门,我参观了一圈,里面装修的还不错,可以看得出来,这里一直没空着,是有人住的。我问建军说:“我住哪间?” 建军憨憨地声音说:“我婶儿说,这里就你一个住,想住哪间住哪间,那间房之前是二宝住的,她去上学了,一般周末回来,她也不经常回来的。” 我推开了另一件房间的门,进来收拾的很干净,我收拾起行李。等出来时,建军又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推了他半天,他才醒,我好奇地问道:“你晚上没睡觉吗?为什么老困呢?” 建军回答道:“我自己也不知道。要是没事,我就走了,你自己能找到路去公司吗?明天要我来接你吗?对了,你来我们公司,是干什么的?” 我没回答他,叫他明天不用来接我了。 建军走后,我直接给小李总打了个电话:“李总,你知道你朋友的公司,是个什么样的公司吗?我觉得它连公司都称不上,就是个门市店,卖货的,我都不知道叫我过来干嘛?” 李总那头说道:“你有办法的,再小也是家公司,你想想办法吧,既然答应人家了,就尽力做吧。” 挂了电话,我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越想越觉得这公司毫无希望,基本是没奇迹可以发生了。 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另一间房间,出于好奇心推开门,看了看。是个女孩子的房间,这二宝是个女的,墙上挂着一幅杀马特女孩的相片,长相挺标致的,就是造型有点独特,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脸上是烟熏妆,看起来像个鬼似的。 床头放着把吉他,还有几本书,其它我没仔细看,就退了出来,关上了门。 晚上做了碗面随便了口,想着这公司的事。 一早我就去公司,8点整,公司的门竟然还没开,我坐在门口等着。 8点半,才看到那个穿着工作服的中年妇女,手拿早餐袋走了过来,看我坐在门口,不好意思地说:“今天起晚了,其实你不用来这么早,早了也没人,以后你9点来就行了。” 我没说话,看着她把门打开,问道:“李总,一般几点到?” 妇人问道:“你说的是男李总,还是女李总?” 我奇怪地问:“你们公司有几个李总啊?” 妇人答道:“两个啊,女李总是老板娘,男李总是老板,他们是一家子。老板娘一般每天9点多,有时10点多,老板嘛,就不一定了,找他得给他打电话,你自己先坐,我得拖地了。” 9点多钟,李总才匆匆地走了进来,看到我坐在下面,抱歉地说:“早上送三宝上课,路上有点堵,不好意思啊,怎么不上楼坐,一会儿我给你配把我办公室的钥匙。” 我点了点头说:“那随便把门口的钥匙给我配一把吧,咱们上班时间没有规定吗?” 李总不好意思地说:“有是有,不过很少有人执行,我自己也经常迟到。所以,也不太好说他们。” “你是老板,当然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员工,怎么能跟你比呢?”我说道。 门口听到张姐的声音,正跟建军说话,他们比老板来得还晚,而且并没有隐瞒的意思,也不慌张,看来是惯犯。 我坐在李总的办公室里问:“李姐,我在哪办公比较好啊?昨天和你要的资料,能给我了吗?” 李总问道:“财务报表我一会儿问问张姐,还要什么资料来着?” 我没想到她根本就没听我说了什么,只好再重复一遍说:“企业架构,企业宣传资料。” 李总竟然没听懂,我解释道:“就是你公司有多少部门,每个部门有多少人,还有公司的宣传手册,视屏资料。” 李总哦了一声说:“明白了,我简单和你说下吧,我是公司的总经理,我丈夫是董事长,财务是张姐一个人,前台是楼下的杨姐兼清洁,销售部有5个人,售后服务部是3个人,生产部就是工厂那边有40多个人,还有就是运输,包装都是外包出去的。” 我算了下整个公司加起来不到50人,我又问道:“那咱们公司一年的年产值是多少?年利润有多少?” 李总想了想说:“年产值300多万吧,利润百分之30%左右。” 我惊了一下说:“利润点不低啊,不过这年产值低了点,这件事我就搞不懂了,您花20万请我,几乎占到你利润的三分之一,值得吗?” 李总回答道:“值得,这两年年产值一直在不断下降,我说的利润还没扣除人工成本,基本损耗,实际一年下来基本都用来发工资了,再这么下去,公司肯定支撑不下去了,现状其实我也知道,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改变?我是痛定思痛,下定决定改变的,但公司资金方面还是有底气的,这点你不用担心。” 我分析了下说:“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是用其他公司的钱,来补贴这家公司,既然是不.良资产,你为什么结束它呢?我不用看你的报表都知道,你的年销量肯定连200万都没有,你这么说不过是想让我安心点。” 李总解释道:“这家公司我是父亲一手创建的,到我手里,我不想就这么败掉,但凡还有一点机会,我还是想把它经营下去,其实我们这家公司还是挺有竞争力的,毕竟是老牌子,还是有很多老客户的,这么多年一直支持着我们。” 这是在玩情怀啊,我点了点头说:“那好,我尽力吧,我先说说,我的一些个人看法,第一,公司内部机制有问题,你既然是总经理,那就不要事事亲力亲为,你的责任是想办法制定出公司的经营理念,投资方向,技术改革,等一些大的方向,不该你做的事,即使你有时间做,也不要做,这样,就不会让公司其他人对你产生依赖性,凡事都靠你。你一定要懂得放权。 第二,公司的制度,所有人都必须依章办事,包括你自己在内,当然你可以把自己排除在章程之外。无规矩不成方圆,家庭式的经营方式,已经不适合这个年代了,你对员工再好,他们还是不会满足的,不如用制度来约制他们,奖罚分明,当然必须说到做到。 第三,公司一些基本经营知识,你必须要懂,野路子不是不好,不过不是长久经营的方法,还是要正规一些,你可以不用去做,但你必须得懂。现在的公司,已经不是能把货卖出去就可以的年代了,要持续性,可发展性。 第四,公司的任何资料都应形成文字,做到标准化,只装在你一个的脑子里肯定是不行的,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你一个人记性再好,能记多少东西。 另外,我想看看咱们的销售团队,和他们的销售指标,极其销售考核方案。 暂时,我就只想到这么多,等财务报表出来了,我再详细地制定改革方案。” 李总放下手上的笔,点着头说:“受教了,我这些年也想去改变,我一个人干得太累了,所以,才找你来帮帮我。” 第八十六章 销售会议 我坦白地说:“李姐,我帮得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在你这儿干一辈子的,你还是要培养出自己的团队,完善的制度,稳定的销售渠道,知名的品牌,一定市场占有率。“ 李总笑了笑说:“你说话,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听得我一时难以全部接收,你慢慢来,你至少得给我点时间适应。这样,我一会儿把销售部的人全叫回来开会。” 我说了声好,然后又问道:“那李姐,你看我在哪里办公比较好呢?” 李总马上站了起来说:“就在我这办公,我去财务那边办公,他们那边里面还有一间办公室,我以前也是在那边办公的。” 我马上拒绝道:“这可不行,我这可是鸠占鹊巢了,还是我去那边办公吧,你还是在这边吧。” 李总很坚决地说道:“不行,不行,你去那边你肯定会不适应的,听我的,就这么定了。”说完,拿着东西就走了出去。 中午时分,销售部的人才到齐了,一共5个,建军竟然也是销售部的人,再看其他四个人,我真是失望至极。 真是老弱病残一点不为过。小帅,一个年龄不到20岁的小男孩,佳琪,虽有几分姿色,但穿着老土,行为豪放,毕老头,年近半百的老头,走路都一摇一晃的,最后一个看起来倒是比较正常,穿着西装,带着黑框眼镜,看镜片的厚度,可知这是个高度近视。 进到总经理办公室,看我坐在李总的椅子上,都是一脸懵,谁也不敢问我是干什么的?就这么干坐着。 李总走了进来说:“这是我新请回来的……”话没说完,我直接抢过来说:“啊,我是李总的朋友,就是过来学习,学习的,大家正常开会,我旁听,旁听,李总您坐。”说完,我让开了李总,坐在了一旁。 李总明白了我的意思,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说了声:“开会。” 大家都拿出了一个小本,望着李总。 李总说道:“马上就到年底了,大家都加把劲儿,争取年底放颗卫星,来个冲刺,把销量提一提。下面大家都说下,自己跑的情况。” 没人开口,李总只好点名说:“老毕,你先说吧,你是老同志。” 老毕紧张地拿着小本子,翻了半天说道:“我前天带了一个老顾客过来,看了咱家的工具,觉得东西挺好的,就是太贵了,街东头老韩家买的比咱们家便宜,就没买。”然后就不说话了。 李总又看了看小帅,小帅用蚊子般的声音说:“我去了新开发的工业区,那边开了很多新工地,我拿出咱们家的工具去推销,他们说他们不管,得找主管,我找了几天也没见过他们主管,后来他们打更的老头,买了我一把电钻。” 佳琪以豪迈粗矿地声音说道:“我这个月卖了14件产品,现在产品越来越难卖了,都要回扣,咱家的点太低了,价又高,不好推销啊。” 建军附和道:“是啊,婶儿,我昨天去送货给老张头,他还抱怨说咱们的价比人家高出了一截,要是咱们再不降价,明年就上别人家拿了。” 李总望了望深度眼镜男,看他不说话就问道:“钱程,你呢?跑的怎么样?” 钱程拿出了小本,我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很多东西,他一条一条地读着:“幸福村那边新开了2家商店,其中一家是代理进口电动工具的,一家是自己家做的,价格很低,生意都不错;胶东那边的大市场,4家店,我找了一家想做代理的,可觉得咱们家的牌子不出名,不好卖,犹豫着呢;海港城里面家具店,有很多人需要电动工具的,我给他们留了名片,要是有需求,他们会打电话给我。”说完,推了推眼镜框,合上了小本。 看李总表情还是比较满意钱程的,表扬道:“你们该向钱程学习,就得有他这种勤于腿,满天飞的工作状态,你们学学人家,从南跑到北,从东跑到西,这才是做业务的,你们呢?不是在家打打电话,就是找人喝酒聊天,哪像个做业务的样。” 我看了钱程的表情,脸上不自觉地透漏出一丝骄傲,但低着头,表现得很谦虚。 李总望了望我,似乎希望我讲话。 我看了下他们所有人说道:“你们不是卖零售商品的业务员,你们是产品的推广员,你们卖十件,八件的电动工具够你们一个月的工资吗?你们没想过该怎么样批量销售产品吗?如果像你们这么做市场,还不如直接开个门市算了,何必天天到处跑呢?” 佳琪疑惑地问道:“我们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跑业务的啊?我们的同行也是这么跑的啊?不这么跑,怎么跑?” 钱程一副深不可测地表情说道:“这位领导,我懂你的意思,但你对我们这个行业不了解,我们的地推模式,是最有效的销售方法,能最直接的把我们的商品展示给客户,让客户一目了然知道我们产品的好坏。”说完,那个骄傲的表情再次显现在他的脸上。 李总点了点头,似乎也比较同意的他的说法。 我点着头说:“我没有否定你们的推销模式,只是说你们推销错了销售对象,你们都没搞清,你们应该针对的客户群是哪些?散户需要你们推销吗?他们有需求就会自己来店里买,他们买一把电功工具可以用几十年,你觉得他们有可持续性吗?有可延伸性吗?一个散户一年能买你多少产品,你弄的关系再好,他没刚需,你们不还是做着无用功,我虽然没在这个行业干过,但是销售是万变不离其宗的,要想销售一款产品,你们首先就得对产品进行市场定位,针对的人群和客户群,然后再去筛选哪些是重点客户,哪些是可发展客户,哪些是有潜力的客户,人的精力和时间是有限的,所以必须找准目标,再进一步的行动。” 我说完后,看看所有人,大家都是一脸的疑问号,没人听得懂我在说什么?李总也正在消化我说的每一句话,我不想再解释了,就说道:“这样吧,一个月为限期,大家都按我的方式去销售,看看对比下和你们现在的销售量有多大的区别?” 李总马上赞同道:“好的,就按陈总的方式去做,大家都要全力配合,要我知道谁不听话,掉链子,我可直接开除,我虽然说过,不会放弃你们每一个人,但前提是你们别自己放弃自己,我就没办法了。” 说完,李总叫大家一起去吃饭了。 饭桌上,李总悄悄地问我:“你打算怎么做呢?”我如实地回答道:“我暂时也是只有些初步的想法,我其实也不用怎么做,就是叫他们改变下销售思路就好,未来几天,我跟他们一起下市场,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李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找你亲自下市场,辛苦你了。”我摇着头说:“没事,我一直都是在销售第一线的,不知道他们都有没有车呢?” 李总摇着头说:“只有钱程有一辆奇瑞A3,其他人都没有车,这样吧,明天我把我的车给你。” 我马上拒绝道:“那怎么行?再说我人生地不熟的,也找不到地方。” 李总立刻说道:“这好办,让建军给你开车就是了,就这么定了。公司还有台车,我开那台就是了。” 第二天9点钟,还不见建军的身形,我有点生气,问了李总怎么回事。李总也很生气,但显然是习以为常了,就说道:“估计又是睡死过去了。他睡觉死,打电话他都未必能接,这样吧,直接去他家找他。”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老板去找员工家里找员工上班的,李总开着车和我来到他家楼下,上了楼,敲了足足5分钟,搞得旁边的邻居都探头出来,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建军才缓缓地开了门,看见我和李总,脸色有点变了,知道这次自己有点过分了。 李总指着建军鼻子骂道:“你到底想不想干了?我已经忍你无数次了,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看在从小你就跟我份上,我早把你开了。” 我心里知道李总这是演给我看的,建军这样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了,从上次没去机场接我们就已经知道了,李总不还是仅仅骂了两句。 于是,我接着说道:“这次就算了,但真的是最后一次,你再迟到,不是你走,就是我走,你自己考虑清楚。” 李总听我的话,知道我是真的怒了,才郑重其事地说:“建军,你听好了,再有一次迟到,你马上捡包裹滚蛋,听清楚没。” 建军看到李总的脸色,再看了看我确定,我们不是在和他开玩笑,有点害怕的点着头说:“明天我就设两个闹钟,一定不会迟到的。” 建军开上李总的车,问我:“你打算去哪?” 第八十七章 成交 我问建军:“你平时都是怎么跑业务的,今天你打算怎么跑?” 建军吱吱呜呜地说道:“我平时也就送送货,很少跑业务的。” 我奇怪地问道:“你没跑过业务,那为什么你会在销售部?” 建军回答道:“我以前就不爱喜欢和外人说话,李婶她就是想锻炼,锻炼我,才让我跑销售的,我其实就是想当个司机,可她不让,说我这么年轻就当个司机太浪费了。” 看来李总对建军的期望还是不小啊,只是可惜,以我对建军的了解,他的确不适合做销售,先不说他的长相,气质,就这体重,他能跑什么业务啊,走两步都喘不上气来,见到外人连话都不敢说,怎么做业务啊?我叹了口气说道:“这样吧,咱们去找小帅,你打电话给他,问他在哪?“ 我们在一条工业区里见到了正在大街上闲逛的小帅,他穿着单薄的衣服,背着个大帆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压得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我不由得升起了同情心,让建军开过去,叫小帅上车。 小帅看到是我们十分的高兴,搓着手说道:“你们来的太是时候了,我都快冻死了,这边工业区没公交车。” 我问小帅:“你包里都是什么啊?你怎么背这么大个包啊?” 小帅掀开了包,我看到里面都是一些电动工具,惊讶地说:“你直接带着身上啊?这多沉啊?怎么不拿着宣传画册去啊,到时谁要产品,你再过来给你看就是了。” 小帅笑着说:“我们没有宣传画册啊,都是拿着实物到处跑的。” 我心想这孩子到是挺踏实肯干的,就是这智商有点欠缺。 之后,我们又去找了佳琪,佳琪正在一家建筑装修公司门口,正在那儿徘徊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叫她先上车,然后问道:“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佳琪回答道:“我在这儿等他们老总呢,他们有一批采购清单,要采购不少电动工具呢,我打算和他们推销一下。” 我问道:“那你怎么不进去啊?” 佳琪很郁闷地说:“他们保安不让我进,说是必须得预约。” 我说道:“那你不会想想办法啊?就在这儿傻等,要是他们老总不在呢?” 佳琪不满地说:“能有什么办法?你告诉我啊?” 我和佳琪说道:“你知道这个老总姓什么吗?知道你就告诉我,然后你跟在我后面,什么都别说,装作不认识我。”说完,我和佳琪走进了建筑公司。 保安看到我和佳琪进来就问:“你们是干什么的?找谁啊?” 我很大方说出了老总的名字,保安问有没有预约?我说有,佳琪很奇怪的眼神望着我,心中充满了疑问。 保安又问我是哪家公司的,叫什么名字。我回答他说:“你就说质量监督局的陈科长,他就知道了。” 佳琪听我说完,差点开溜。保安这才拿起了电话,拨了过去,和那边说了下,然后保安点了下头说,我们蒋总请您进去。 佳琪要跟着,我给她一个眼神,她没有跟着。 上了二楼,我找到了蒋总的办公室,他看到我来了问:“你是质量监督局的陈科长?” 我马上否认道:“我不是,我是永业公司的销售经理,我找您想问下贵司是不是要采购一批电动工具?我想推荐下我们公司的产品。” 蒋总一听有些不耐烦地说:“这些小事我不管,你找采购部的黄总。”说完,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看了看采购部,敲响了采购部的门,问了下:“请问黄总,在吗?” 一个小老头抬起了头问道:“我是,你有什么事?” 我客气地说道:“啊,蒋总让我找您,研究下采购电动工具的事。” 这黄总一听是蒋总叫过来的,立刻客气起来,让我坐,然后说道:“我这儿是有一份采购清单,你看看吧,然后拿回去报个价,我对比下。” 我拿着清单说道:“好的,黄总,那我报完价是直接给蒋总呢?还是先给您过目下?” 黄总一听,马上说:“先给我看下吧,我再给蒋总。” 我点了点头说:“那就麻烦黄总了,下午我就拿报价过来,您方便留个电话吧,我就不打扰蒋总了。” 黄总很客气地留下了自己的电话,我拿着清单走下了二楼。保安看到我问:“你不是说你是质量监督局的吗?怎么刚刚蒋总打电话来问,人怎么没上去呢?” 我很坦然地说道:“我去了啊,蒋总有事,让我找黄总,和黄总约好下午过来继续谈,要是有问题,你可以直接打电话问黄总就是了。” 保安也不是很确定我讲的是真是假,就没在说什么。 佳琪以一种不可思议地眼神望着我,跟我一起走出了大门。 在车上,佳琪好奇地问我:“你是怎么做的啊?你明明不是质量监督局的,为什么蒋总没有赶你出来,还给了你采购名单?” 我指了指脑袋说:“做销售,光腿勤嘴勤还不够,还需要多懂脑子。” 佳琪还是不是很明白,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回到公司,我和佳琪说:“赶快做一份报价单出来,下午咱们给他们送报价。 不一会儿,佳琪就把报价给我拿过来了,只是她没单独另外做一份报价,而只是在清单的每一项后面写了一个价格。我很不满地问:“你们没有统一的报价格式吗?怎么就在清单上直接写了个价格,这样太不正式了,赶快重新去做一份。” 佳琪犹豫地走了出来,之后就不见进来了,我走了出去问佳琪:“你怎么回事?“这才看到佳琪为难的做在电脑前,不知道怎么做报价表。” 我叹了口气叫佳琪站起来,把座位让开。我坐了下来,飞快地做了一张报价表,当把价格打上去的时候,我觉得这价格有问题,就问佳琪:“你的报价是根据什么报的?” 佳琪拿出了一份公司给她的底价,她基本报的就是底价,没加一点钱。我没说话,走进了李总的办公室,拿着公司的底价表问李总:“李总,这是公司产品的底价吗?”李总看了一下,又拿出了一份底价表说:“这是公司产品的成本价,给业务员的比这个成本价高一点。”我再对比了下,上浮的点其实很少,然后问道:“你同意,他们按着公司的最底价报价啊?那他们的提成从哪里来?客户的回扣怎么给?” 李总答道:“他们的提成和客户的回扣基本都是公司的出,毕竟他们底价和成本价之间还是有点空间的。” 我点头表示明白了,心想还真是个有良心的老板。 回到办公室,我叫佳琪进来说:“你按着我给你报价表,把市场价格填上去。” 佳琪惊讶地说:“那不行吧,这样咱们的价格肯定比别人的高,我打听过了,有好几家竞争呢。” 我很肯定地说:“就按我说的做。” 下午去送价格,保安拦都没拦我,我和佳琪直接上去找黄总了。 看见黄总,佳琪直接把报价单拿给黄总,黄总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两份报价单对比下,然后望着我说:“你们的价格比其他两家都高啊,那两家可比你们公司的有名啊,都是大牌子。” 佳琪一听有点着急,马上说道:“这价格……”“这价格我们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报出来的,其他两家公司我不清楚,不过,我们公司的政策比较灵活,报价单的价格是有5%的下浮空间,这5%的下浮空间,是直接反馈给客户的。” 黄总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明显了,然后很客户地说道:“这样啊,我知道了,我去和蒋总打个招呼,让他决定吧。”说完拿起我们的报价单直接走了出去,我留意到他并没有拿他抽屉里的另外两份单价单。 回来的时候,笑着对我说:“蒋总已经批了,你们尽快把合同拿过来,咱们签了,你们就开始供货吧。” 佳琪马上准备回公司去拿合同,我已经从包里拿出了一份合同递给黄总说:“您看下合同,有什么问题,我们马上修改,钱到账,我们马上发货。”黄总粗略地看了下合同,马上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把合同递给我,告诉我一会儿就打款,叫我尽快发货。 我点着答应着,走的时候,我问下:“黄总,不知道给我个您个人账户方便吗?” 黄总神秘地递给我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账号,账户名。 回到公司,佳琪夸张地和每一个人形容着,我今天是怎么神奇地短短用一天的时候,就签下了她花了近半年跟踪的客户。各种细节,无限的放大。 我没时间听她讲我的传奇故事,而是去了财务找张姐,问有没款到账。张姐说她得去银行查,叫我等到明天。 我告诉她说,不行,我要马上立刻知道,这样我才能给客户回款,信誉很重要,张姐没理会我,埋着头继续看她的《如何美容与保养?》,然后又和我来了句:“就算是查款,付款,也得李总签字才行,你有什么权利叫我做事!” 第八十八章 二宝 我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给李总,开着扩音器说了下情况,李总那头先是很惊喜,然后直接对着张姐说道:“你立刻马上去给我查,查完了就按着陈经理说的办,以后10万块钱以下的款,不需要我批准,陈经理可以直接使用!” 张姐这才不情不愿地去了银行,查到了货款已经到账,并帮我汇了款。事情办完了,佳琪这才彻底地放下心来,走到我面前说道:“你太厉害了,我佩服的是五体投地的,以后我跟你混吧。”说完,还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打掉了她的手说道:“混什么混,好好工作,以后遇到问题,先动脑,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实在不行的,也别勉强,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佳琪勤快地点着头,说道:“知道了,陈哥,我会努力的。” 我看了看佳琪的打扮说:“还有你这打扮,花那么多钱,装扮的一点不搭,天虽然冷,也不用穿个貂皮大衣,高跟鞋,这样去跑客户,客户早给你吓跑了。不是贵的,就一定是好的,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你先学学穿衣服吧。” 佳琪看了下自己的打扮,说道:“我还以为这样可以得到客户的重视呢。” 之后几天,我天天叫建军开着车去小帅跑的工业区。我主要是想看看,这个小帅是不是真的那么勤快,如果真的是,我就帮帮他。 一连几天下来,我天天可以看到小帅背着那个大包,挨家挨户的推销,瘦小的身体,被冻得得得嗖嗖的,的确有点可怜。 早上,我先去了工业区管委会,在大厅里,看了下这工业区的分布情况,都有哪些企业?大部分都是些外贸企业,还有些食品加工厂,家具加工厂,想了想能用上电动工具的企业基本为零。 本想劝小帅不要在这儿耗时间了,可一边的吵架声,引起了我的注意。 其中一个人说道:“高主任,你们这三天两头的停电,我们企业怎么受得了,当时我们入驻工业园区时,可是说好了,保证我们用水用电的,我们食品加工是需要升温的,这还没升到一半,你们就停电了,我们只好停机,不但浪费电,而且严重影响我们的生产进度,供货周期,再这样下去,我们就撤出工业区了。” 高主任很无奈地说:“那是你们不肯交管理费,咱们合同说过,每个月要按时交管理费的,可你们迟迟不交,我们也只好停你们的电了。” 那个人反驳道:“我们可是各个月都交齐了的。” 高主任说道:“你是叫齐了,可其他几家呢?他们没交啊,你们是一条线的,我们又没办法单独停他们的电,所以,只好一起停了,你可以去找他们协调,协调好了,统一缴费,肯定不会再停你们电。” 听到这里,我有了主意。我和小帅说:“你认识这个食品加工厂的老板不?你去找他推销发电机,搞清他的用电量,看看要去配多大发电机,然后和他算笔帐,看看因停电带来的损失,值不值得买部发电机。” 小帅点着头,去找老板了,很快回来说:“老板想看看发电机是多大功率的,一升柴油发电量都是多少,我想先给他带过来看看。” 我叹了口气说:“你是不是傻啊?你不会叫他去公司看啊,这么大的发电机怎么运过来啊?他要是不要呢,你还得运回去,运费谁出啊?” 小帅点了点头答应着,很快食品加工厂老板看过发电机后,就买了一台,基本上给了他个底价,建军有点不解地问:“为什么给他那么低的价格?那之前的建筑装修公司的销售量那么大,你却不肯降价。” 我分析道:“他是砖,我们要引得是玉。”然后叫来小帅问:“你有名片吗?”小帅摇了摇头。 我说道:“现在赶快去印两盒名片,然后给工业区的每一家公司都发一张,之后,你就坐在家里等着收钱吧。” 建军和小帅都不是很理解。但很快他们就知道了,我的用意。食品加工厂买了发电机后,每次停电,他就开起来,旁边几家企业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们停电了,而他那儿没停,一问才知道,买了台发电机,然后纷纷给小帅打电话订购发电机。 这一下,小帅销量直升公司第一位,扬眉吐气了。 晚上,吃过晚饭,准备睡觉的时候,门被敲响了,我本以为是建军,开了门才看到一个清纯的小姑娘背着个双肩包,站在门口,我好奇地问:“你找谁?” 小姑娘笑着回答道:“找你啊,陈叔!” “陈叔?”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这么叫我,我才不到30岁啊,这么叫的我都老了。 小姑娘走了进来说:“以前我住这儿的,你占了我的地方啊!” 我这才想起,这是二宝啊,马上说:“二宝吧?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你.妈知道吗?” 二宝放下包说:“我和她说了,今晚我要住在这儿,明天去青岛。” 我犹豫了下说:“虽然我大你一辈,但孤男寡女的还是不太方便吧?你.妈真的不管你啊?“ 二宝说道:“陈叔,都什么年代了,你也太封建了吧,我主要还是有忙要你帮,我们马上要写毕业论文了,我是学工商管理的,有些问题想请教你,我听我妈说,你很厉害的。” 我嘘了一声说:“你小点声,别人听了会误会的,我悄悄地告诉你,我其实就是个骗子。” 二宝不但没紧张,还笑嘻嘻地说:“哪有骗子说自己是骗子的?我饿了,煮碗面吃,你吃不吃?” 我摇了摇头说:“不吃了,你吃吧。” 然后看到二宝进厨房,拿了包泡面出来,我走了过去说:“就吃泡面啊,等我来吧,给你做碗葱油面吧。” 说完熟练地切了葱花,蒜,煮完了面,沥干,配上酱油,麻油,蚝油,十三香,鸡精,洒上热油,一拌。 二宝吃的那叫一个香啊。吃完面,二宝问我:“陈叔,你说要卖好一件产品,需要怎么做啊?” 我认真地回答道:“你这问题问得太笼统,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有很多因素的,首先你得有好的产品,一切都得以产品为基础,好的产品则需要好的生产工艺,技术流程,严谨的技术参数,但光有好的产品远远不够,需要产品质量的稳定,不断地提高,还有最低的成本。保证了产品的同时,就是的产品的推广,好的推广才能让产品有更多的销售人群认识。这就涉及到产品的包装,产品的定价,和同类产品的差异化等等。。。” 二宝细心地听着说:“你这和书本里说的也没什么不同啊?能不能说点实用的,你平时实战用的例子啊?” 我想了想说:“书本里的东西,虽然教条了点,但还是有用的,毕竟这是前人总结下来的经验。你打算以后也做销售吗?” 二宝翻着眼皮说:“我是想做,不过,看情形,我得接我妈的班。” 我这才想到,是啊,这永乐公司的接班人迟早就是他们家的几个儿女了。 我告诉她说:“做了公司的老板,可和做销售是两回事,做老板你需要注意到方方面面的,做销售你只需要做到卖出产品,获得最大的利润就可以了。” 二宝也是似懂非懂地点着头,我最后总结了一句说:“一切都得以实践为基础,实践是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途径。”二宝撇了撇嘴说:“你适合去教书!” 第二天一早,建军很早就来到接我,虽然他已经改掉了迟到,睡懒觉的毛病,但这么早,还是第一次。 他拎着早餐进来就说:“陈哥,吃早餐啊,今天要去哪?” 二宝穿着睡衣睡眼朦胧地走出了房间,看见建军打了声招呼:“军哥,这么早啊?” 建军张大了嘴,惊讶地说:“二宝,你怎么住这儿啦?这……这……不好啊!” 我吃着早餐,对着二宝说:“赶快洗脸刷牙,过来吃早餐,一会儿叫建军送你去车站,你不是要去青岛吗?” 二宝揉了揉眼睛,说了声:“不用他送,我下午的车,我自己走就行了。我还没睡醒呢,我再睡一会儿,你们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出门的时候,建军神神秘秘地说:“以前我们想住,二宝可是不让的,你住了进来,她竟然也住了一晚,她不是?” 我打断了他的话:“什么是不是的?你这么早就来找我,肯定有事,说吧!” 建军这才笑嘻嘻地说:“你看,陈哥,佳琪销量上来了,小帅现在也发了不少货,能不能也帮帮我,我不求多,有一单就行,我来公司这么长时间了,一单货也没出过,我也想出点货。” 我看了看他说:“那你平时自己都跑哪多啊?” 建军为难地说:“我没跑过客户。” 我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一次客户都没跑过?那你怎么在销售部啊?还待了这么几年?” 第八十九章 小帅被抓 建军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平时都是帮他们送货,开开车,我不会说话,一遇到陌生人就脸红,磕巴,不敢说话了,从小到大,我就有这个毛病,改了很久都改不掉。” 我遇到各种各样的销售员,有嘴笨的,有腼腆的,有太老实的,我还真没遇见过,连话没不说的,这可怎么推销啊?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一时半会儿教不会他啊,总不能现在开始教他表演吧?搞什么天性释放训练吧? 见我没说话,建军说道:“陈哥,我知道我这样的不适合做销售,可我真的想学,至少教教我怎么入门吧?” 我考虑下说:“行吧,你手头上有没有客户信息,你现在可以跑的,咱们去一趟,我说一遍,你跟着学一遍。” 建军立刻拿出了一个小本子,翻看了半天,说:“我这有一个在城西新开的石材加工厂,他们最近要进很多台切割机,我上次去了一次,没敢进去。咱们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说:“行,咱去看看。” 到了城西的石材厂,大铁门关着,里面两条恶犬叫个不停,好像很长时间都没人来过一样。 建军看了看里面说道:“陈哥,里面好像没人,咱们走吧。” 我下了车,刚走到大门口,两条狗就冲了过来,还好有铁链拴着,我吓的直往后退。 我叫了几声:“里面有人吗?”一个老头缓缓地从里屋走了出来问:“你找谁?” 看见有人来,我给了建军一个眼神,叫他下车,建军跟在我身后,走了过去。狗还在叫,老头吼了一声,两条狗马上安静了下来。 我客气地说道:“大爷,咱这是石材厂吧?我想找咱们老板谈点事。” 老头看了看我问:”你找老板啥事?” 建军在我后面低声道:“陈哥,这个就是石材厂的老板。” 我马上和老头说道:“大爷,是这样的,我们公司设计了一款新型的切割机,可以切割这种软硬程度的不同的石材,马力十足,还省电,想问问这的老板用不用?” 老头转身就往屋里走说:“不用,不用,我们这都是人手打造石材,不需要机械。” 看着老头就要进屋了,建军急忙喊道:“大爷,我看了你们的生产,这样打造,太费时费工了,而且还不安全,我明天给你拿来一台,你试试用,要是不好用,你就不买。” 老头停了一下说:“那玩意费电不?” 一看有戏,建军马上回答道:“不费电,一台切割机一个月也用不上几度电的,肯定比你请个人便宜。” 老头推门走进屋里,走时说了一句:“那你明天带过来吧。” 建军喜出望外,高兴地握住我的手说:“陈哥,你看有机会了。” 我嗯了一声说:“你这不是能说话吗?而且挺会说的。” 建军哈哈地笑着说:“是啊,不知道怎么的,你在这儿,我就敢说话了。” 我说道:“那明天,我坐在车里,你自己去给他试机,告诉他价格,记得价别报太低。” 建军问道:“为什么呢?”我回答道:“因为他从来就没用过,也不知道价格,你只要算给他,比他请人便宜就行了,明白吗?”建军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坐在车里,没下车,建军拿着切割机走了进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都睡了一觉了,建军兴高采烈地走了出来说:“卖了,陈哥,我卖了,而且还要再和我买几台呢,其实也没多难,就是唠嗑而已。”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和那老头说的,总之,他搞定他人生第一单交易。 一个多星期过去了,我自己都没想到,销售突飞猛进,三个人的销售一个星期,都快比他们之前一年都多了,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可公司的人开始把我当作神人了。 可事情那可能那么一帆风顺,一个早上,我接到电话,叫我去接人。原来小帅被扣到工业区的管委会了。 我和建军去到的时候,小帅双手被绑在了凳子上,旁边站着两个保安,凶神恶煞的。 我愤怒地问道:“你们干什么?赶快给我放人!你们领导呢?” 两个保安对我视而不见,我走过去,准备解绳子,保安刚要动手推开我,建军200多斤的体重发挥了作用,一手一个,直接把这两个保安拉开,拦在我的身后,我快速地解开了小帅手上的绳子。 这时,管委会的高主任进来,大声地吼道:“你干什么?谁叫你放人的?” 我对着他怒目而视,狠狠地说道:“谁给你权利抓人的?还绑了起来,就算是犯法了,还有警察呢?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儿,滥用私行啊?” 高主任不可一世地说:“在我的地盘上,就是我说了算,他扰乱工业园秩序,我就有权抓他,你是他领导吧,刚好你来了,现在连你我都要一起抓。” 建军中间一站,婉如一座肉山,霸气地说道:“我看谁敢?” 我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和小帅说:“打电话报警,他们这是非法拘禁,蓄意伤害他人身体。” 高主任本来毫不在乎的,但旁边两个保安悄悄地对他说了句什么,他的脸色一变,叫住了小帅说道:“你先等一会儿。”小帅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小帅放下了电话。 高主任说道:“他在我们这儿卖发电机,破坏了我这儿工业园的秩序,下次我再发现他在这儿,我直接送到派出所去,现在都给我滚吧!” 我动都没动,哼了一声,然后说道:”工业园的公司,是去我们公司买的货,我们只负责送货,安装,调试,难道你们工业园不准工业园里的公司买任何东西?这是哪条规定?麻烦你拿出来看看。” 高主任像一只发怒地狮子,暴跳如雷,估计以前没人这么和他说话吧,大声的吼道:“你们卖发电机给这里的公司,我们怎么控制他们交管理费啊?我们停了电也没有用,你们说,你们是不是破坏我们工业园的秩序?” 我很奇怪这种人怎么当上主任的?我问道:“你这是什么逻辑?又不是我们让他们不交管理费的,和我们卖发电机有一毛钱关系啊?你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到怪起我们来,今天这事没完,要不你今天抱歉赔款,要不咱们就报警,直接以法律途径解决,再找几个记者来,我反正是不怕事儿大。” 高主任没想到我会这么理直气壮的,但内心盘算了下,觉得还是该息事宁人,就问道:“怎么道歉,赔多少?” 我直接说道:“鞠躬认错,精神补偿金2000块。” 高主任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了2000块,扔在了地上,掉头准备走开。 我叫住了高主任说道:“你还没鞠躬道歉,不然这事没完,还有你们两个,也是帮凶。” 说完望着两个保安,两个保安还是比较害怕的,拉着高主任劝了很久,最后还是妥协了,简单地点了下头,然后匆匆离去。 我捡起了地上的2000块钱,递给了小帅说:“做人硬气点,做错了咱们就认,没错就要坚持。” 小帅缩开了手,没敢接,肯定对我说道:“陈哥,谢谢你,这钱是你要回来的,我不能要。” 我抓住了他的手,把2000块放在了他的手攥紧,说道:“该你拿的,就拿着!” 回去的时候,我问小帅:“你年纪这么小,怎么就出来打工了,我看你的入职资料,你以前是把洗浴领班的?你很小就出来工作了吧?” 小帅回答道:“嗯,我十五岁初中职高毕业就出来工作了,我爸死的早,家里就我和我妈两个人,老家地给人霸占了,我妈就到郑州打工,没钱供我读书,我就自己打工了,刚开始看我年纪小,也不给够我工资,老是欺负我,我就不干了,来到青岛,看见电线杆上贴着小广告,就来这里面试了,本想着我年纪太小,不会要我。可李总是个好人,看我可怜,就收留了我,我不想辜负她,就努力的工作,可没人信我,不是觉得我是骗子,就觉得我乞丐,没人敢买我的东西。” 我看着脸上还很稚嫩的小帅,不禁感慨道:“你也是不容易啊,就是因为你的努力,你今天才能得到你的订单,你要继续保持这种状态,还有就是你一定要自信起来,我觉得你挺能说会道的,好好干吧,我觉得你很有前途的。” 建军这时凑了过来,伸着大脸问我说:“陈哥,你看我行不?” 我想了想说:“除非是聋哑人士,就没有不行的,只是有些人比较有天赋,可以很快适应这个行业,有些人没什么天赋,适应的慢些,但销售人员的个人模式,是不一样的,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一万个人有一万种销售方法,找到适合自己的销售方式就行了。” 建军继续问道:“那陈哥,我适合哪种销售方式啊?” 我思考了下,说道:“我还得再观察一段时间,我觉得你应该自己去找到合适自己的方法,我或者可以告诉你,什么方式适合什么样的客户,但我不能告诉你,你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做销售。” 第九十章 市场推广 建军似乎被我绕得有点懵,就没再问下去。 周末,李总和我们一起开了公司的办公会议,我这才见到了公司所有的管理人员,除了董事长李总,我从来了,就没见过他。 李总狠狠地表扬了小帅,佳琪,和建军一顿,这可能是小帅和建军来公司后,第一次被表扬,两个人都有点坐立不安。看李总的意思还准备表扬下我的时候,我马上用眼神制止了李总,然后说道:“你们都有自己的销售方式,你们的能力也都很强,小帅勤奋,从不放弃,佳琪敢打敢拼,建军粗中有细,这都是你们的优点,你们要继续保持和发扬,但同时,我建议你们要开阔视野,别只局限于眼下,太多的去关注散户。要真真的去了解客户需求,找到潜在客户。 我认为咱们应该尽快扩大咱们公司的品牌推广,多去宣传咱们公司的产品,而不是把重点放在卖公司的产品。” 钱程深沉地问了句:“不好意思,打断下,我想问下,我们的重点不是应该卖货吗?你怎么说只去宣传,不卖货呢?那哪来的销售业绩?” 我还没回答,建军就不高兴地说道:“人家还没说完呢,你打断什么?你懂个屁啊!” 说完,李总瞪了建军一眼,建军还很委屈地嘟哝地一句:“本来就是嘛!” 我笑着说:“是的,我还没说完,宣传的目的是什么?是让更多人知道我们公司,知道我们的品牌,做渠道,找代理商,让人替我们卖货,让客户主动找我们买货,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天天苦逼地到处受人气,卖件货跟做乞丐一样。” 李总似乎也被我的话所打动了,问道:“那怎么样做市场推广呢?” 我觉得李总就像个说相声捧哏的一样,笑着说:“首先,咱先把宣传手册做出来吧,大家辛苦点,找客户发一下,将咱们公司的产品都印上去,上面钉上你们的名片,也算是地推的一种,但目的是宣传。 然后,做一些媒体广告,在闹市,高速路口,或者机场快速路上立一些广告牌,这个东西,一天两天未必有效果,可人都是有一种疲劳记忆的,看多了,他不想记,都会时不时的想起来,时间一久,就会给人一种错觉,这个就是名牌。 另外,我建议公司统一制作一套工作服,要比较正式的,正规的,让人一看上去,这个公司就是有规模的,正规的,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私家作坊。大家的言谈举止,也代表着公司的形象,所以,大家在外,一定要硬气,挺直腰板销售,千万别以低价来换取销量,这样做,既不能让公司获利,还不能提升公司品牌。别让人一提到咱们公司的东西,就想起便宜两个字。要让所有人,一说到咱们公司的产品,贵,但东西的确好。 最后,我建议咱们把公司门店重新装修一下,不装修,也至少把门脸清洁一下,收拾收拾,换几盏大灯,照着我们的牌匾,晚上也别省那点电费,让过路的车都能看见。 以上就是我的一点小小建议,希望大家热烈讨论,有什么觉得不对的,大家尽管提出来,研究研究。” 钱程再次发言道:“你说的这些,短时间根本做不到,这需要很多时间和资金的铺垫,那公司在短期不就没有收益了,万一,你这一套不管用,钱又花了,那可怎么办?到时客户又丢了。” 我已经有点反感这个钱程了,一再地拆我的台,简直就是个杠精,但我还是保持着耐心解释道:“产品的推广肯定是要资金的投入,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怎么可能会有一蹴而就的好事,凡事都得有个过程。你买个彩票不还得等到隔天才能开奖啊?那怎么能最快的见过广告投放的,市场推广的效果呢?那就是市场的反馈了,不信咱们就打个赌,咱们看看市场推广后,客户的流量会增加多少?会翻几倍?市场上的名牌,大的品牌,你认为是怎么做出来的,靠你们天天上门推销?” 李总点着头说:“我同意,不知道大概得投入多少资金呢?” 我估算了下说:“这边的广告费,我不太清楚,另外对于哪种广告形式更适合本地市场,我还要深入调查一下,但广告费一年30万,至少要有的,宣传的画册,设计,加上门面装修,估计得20万左右,咱们就先按50万预算来吧,后期不够的话,再加预算吧。” 所有人都看着我,50万在我的嘴里说出来,就像5块钱一样那么轻松,其实,我真的觉得50万改变一个公司的品牌根本不够,而且这个数目真的不是很多,或者是我在万众待的时间比较长的原因吧,对于几十万没有什么概念,因为过我的手都是上千万的货款。 李总有些为难地说:“50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啊,这个我可能要和李总商量下。” 我没听明白,望了望建军,建军小声地说道:“就是男李总,咱们老板。” 看出了我的失望,也看出了我的怒意,抱歉地说道:“我也知道你是为公司好,可这个一时半会也急不来的,不如咱们先小范围的投放广告试试,如果效果好,咱们再后期增加投入,你看怎么样?” 我也知道自己是太急功近利了点,有脸色缓和点说道:“这样也行,宣传画册必须做出来,不能让业务员天天拿着实物到处跑,先找个广告策划公司,做几个小样过来看看,选下哪个版本好,另外门口的招牌赶快换掉吧,咱们公司现在就像个五金店,杂货铺。” 李总点头称是,马上着手安排下去了。 晚上给胜男打电话,向她吐着苦水:“这小公司,又想发展,又想省钱,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好事,以后打死我也不接这样的活儿,这钱可不好赚,最主要的是有劲没处使啊!” 胜男安慰道:“你别太急了,凡事都得按部就班,一口吃出个胖子,哪可能呢?我们单位最近也是事情多的很,市里要求道路交通安全百日无事故,所有人都得到一线执勤,我下个星期就得去站岗了,彦婷婷为上次机场的事,还生我气呢,老找我麻烦,最近啊,也是诸事不顺。” 轮到我安慰胜男了:“彦婷婷你以后少理她,她要是太过分,也别和她客气,这种人蹬鼻子就上脸,就别给她好脸色看,以为全天下都是她妈啊?都得惯着她啊?公主脾气,丫鬟命,还以为自己长得闭月羞花呢,就是个村姑,她就是妒忌你,有个这么好的男朋友。” 胜男笑着说:“怎么说着说着,就夸起自己了?你是真自我感觉良好啊,我可告诉你,我们大队不少人已经开始对我馋涎欲滴,蠢蠢欲动了,要不是我立场坚定,估计现在送花的,都排到咱家门口了。” 我满不在乎地说:“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这样你才能知道我的优秀,我对你的好。别被花言巧语给蒙骗了,那些都是假象,追你的时候千依百顺的,等追到手了就千篇一律了,哪像我十年如一日的爱你,对你好啊?” 胜男咯咯地笑着说:“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也不见你给我送送花,送点什么钻石黄金的?” 我立刻回答道:“俗了吧?钻石黄金不及我对你的一颗心,花那玩意那啥用?能吃能用啊?要花,咱家楼上有的是,你随便摘,还新鲜,就是别被我妈看见就行了。不过,以你的地位,估计我妈也不会骂你。” 胜男得意地说:“那是,不和你说了,我得睡觉了,明天一早就得出勤了,拜拜,你自己注意点身体,少喝酒啊,早点回来。” 我答应着,心里暖烘烘的,有个人关心就是好。 早上,去到公司,一群人正在拆卸门店的招牌,还真是说干就干,我上到办公室,李总已经到了,手上画着东西,看我来了,忙拿给我看,哪个好? 我看了下问:“这是你自己画的啊?”李总点了点头。 我好奇地问道:“你学过画画,设计啊?这个画的很专业啊!” 李总面带得意地说:“我大学是学广告设计的,后来家里没人,大三辍学,回来店里看店的,我爸去世后,我就接手了。扔下好多年了,现在捡起来还行吧?” 我点着头赞扬道:“哪只还行啊?简直专业的很,我看这个不错,就这个吧。” 李总也赞同道:“我也是觉得这个最好,一会儿就拿出去,让他们赶出来。” 看着李总这种说干就干,雷厉风行的做事态度,我还是很欣赏的。 人来齐后,李总通知大家今天义务劳动,把楼下重新清理下,货架上的货要统一摆放,多余,没用的东西,全部清走。所有人都忙了起来,我观察到只有钱程,全程一点手都没动,还时不时的指挥着,到像是个领导,只是没人听他的。 第九十一章 盲目的崇拜者 辛辛苦苦了一整天,晚上李总请大家吃饭,烟台的福山菜算是比较有名的鲁菜,都主要以海鲜为主,作为海边长大的我,本来对海鲜并不觉得有多珍贵,只是吃起来,才知道这边的海鲜完全是两个味道,深海海鲜味道鲜美,而且这边的做法也不一样,多以油焖,辣炒多,不像广东多是清蒸,水煮。 这里人喝酒,啤酒都是小杯子,一口一个。我本是不屑的,心想这么喝,不得喝到天亮啊?谁知道,还有规矩,6杯一小组,10杯一大组,敬人得喝一大组,被敬者喝一小组,不过这样也算公平。 刚开始大家都说说笑笑的,热身。李总是第一个敬我酒的,一边喝一边说道:“辛苦你了,小陈,我也知道请你来我们这小庙委屈你了,感谢帮助!”说完,喝了一大组。 我刚开始不知道规矩,忙跟着了喝了一大组,李总忙和我说了规矩,我才知道自己多喝了4小杯。 大家虽然也多少猜到了,我是李总请回来的,但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来路,也没想到李总和我说话,会这么客气,也纷纷过来敬喝。 佳琪一看就是酒桌上的老手,酒量也一定不少,上来就说:“陈哥,我佩服的人不多,和你在一起学到本事,我敬你两大组。”说完,气都不喘的,直接喝完了20杯酒,虽然杯子小,但这么一口气喝20杯,这酒量,这气势还真挺吓人的。 本想逞能也连干它20杯,可还是犹豫了下,虽说我这酒量可以抵挡一阵,但这么喝下去,我心里还真没底,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按规矩来,喝了10杯,酒精到是还好说,就是这气一时放不出去,憋在肚子里难受,只想打嗝。 钱程看到机会来了,也上来敬了个20杯,喝完看着我说:“我曾经上过一个销售大师的课,他说过,酒量也是一个销售人员的硬指标,不知道陈领导的酒量和销售成正比不?” 我笑着问:“你听哪个销售大师说的啊?” 钱程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个销售大师天生就是销售的天才,刚入职不就就创下了当月的销售冠军,年销售量都是几个亿的计算,我记得他上课时问过,销售人员的基本素质,很多人都答什么三大要素,胆大,心细,脸皮厚,可人家说了,那不是基本素质,基本素质是人人都具备的,是勤奋,这些年我一直恪守着这两个字,兢兢业业,时刻不忘做到这两个字。” 我一听怎么这么熟悉呢,我好像在培训学员的时候,这么说过啊,可我想一般的销售课程都会这么讲,也就没太在意,看大家都挺有兴趣的,钱程接着说道:“他当时还叫学员上台去推销自己,任何方法都行,他只挑有创意的,懂得用脑的,我是十分的佩服他,他用人别具一格,不拘小节,但细节做得十分的谨慎,他是销售天才,但他勤奋努力,恪尽职守,我将以他为目标,成为优秀的销售人才。” 我觉得这应该是在夸我了吧?我就又问道:“那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吗?” 其他人也很好奇,钱程很骄傲地说道:“前些天行业会议里,他还上台讲话了呢。” 李总差点笑出声来,捂着嘴说:“啊,我也去了,还见过他了呢。” 钱程一脸向往地问:“那你和他说话了吗?” 李总点了点头说:“说了,陈总和他关系不错,你可以问问他,他现状如何?” 这回钱程收起了傲慢的神色,望着我说:“你和他还认识呢?” 我点了点头说:“嗯,还挺熟的,不过,没你说的那么神,很多时候,销售也有运气的成分,他现在已经离开了万众,到不是他销售业绩不好,而是一些内部的斗争,他选择离开了。” 钱程有点为他的偶像鸣不平道:“光靠运气怎么可能做的好销售?神不神的不是你们能理解的,他离开说明他又更好的选择,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说完,愤愤地自己喝了一杯。 对于这种盲目崇拜的粉丝,我没有感到一丝的高兴,和钱程耐心地说道:“每个人走的路都不一样,不可能都是一个模式,你可以以他为目标,但不要一味的效仿,着眼于眼前可能实现的目标,例如,怎样提高个人的销售技巧,充实自己的认知领域,等待机遇,机会来的时候,你就不会轻易的错过。” 钱程没仔细听我的话,还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我想了想,对李总说:“这样吧,李总,我打个电话,看没有机会把这个人的徒弟请来,给大家上上课,看看对大家有没有帮助。” 李总高兴地说:“那当然好,就不知道……” 我懂李总的意思,摆了摆手说:“你就出个来回机票就行,觉得的确对公司有帮忙的话,你再和她商量钱的事。” 李总兴奋地说:“那好,那好,你尽快安排吧。” 钱程听到我的话,有点坐不住了,忙说:“真的吗?他徒弟就是那个叫宝儿的,我知道,我知道,也是个厉害人物,能听听她的课也很不容易啊。” 我好奇地问道:“你不是上过这个销售大师的课吗?那你和宝儿应该认识吧?” 钱程有点难为情地说:“当时人太多,上完课就散了,没机会认识,这次要是你真能把她请来,我一定好好的认识一下。” 酒局继续,几圈下来,我才发现,我以为最能喝的建军,最先倒下,看来身材和酒量还真不是成正比,刚开始气势如虹的佳琪,也就是程咬金的三板斧,后劲不足,钱程算是能喝的,可和我酒量比起来,还差的远,今天没喝白酒,只喝了啤酒,前面要是有白酒铺垫,估计也早倒了。 到是小帅,酒桌上一直不怎么说话,可喝到现在,他的酒也没少下,坐在那儿脸不红心不跳的,看得出还是好酒量。我问小帅:“你平时经常喝酒吗?”小帅摇着头说:“很少喝酒的,不过,我好像对酒精有免疫力,从小到大,就没喝醉过。” 我有点好奇地问:“那你现在还能再喝多少?” 小帅想了想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有一次喝就2瓶白酒,一瓶啤酒有点晕,但要是再喝也能喝。” 我笑着说:“这酒量可是和销售量成正比的啊?你得让销售量赶上来啊。” 小帅摸着自己的头,说:“我尽量,我尽量,陈哥,真的谢谢你,我敬你一组。” 我急忙退让道:“行了,行了,心意我领了,这么喝,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心里没底,我可不敢和你喝,等你成了公司的销售冠军,我一定奉陪到底。” 走的时候,有点难为了,建军喝多了,躺在桌子上睡着了,咋叫都不醒。我们让李总先回去了,我们自己想办法,钱程这小子不地道,看李总走了,自己就溜了了。其他人也纷纷离去,最后剩下我和小帅,佳琪三个人。 我叹了口气说:“这离我住的地方近,先抬到我那儿去吧。”三个人扶着200多斤的建军,艰难地回到了我住的地方,一看表都2点多了,就问小帅和佳琪:“你们住哪儿啊,离这儿远不?” 小帅回答道:“我住的还行,就是佳琪姐就远了。”佳琪点了点头说:“我那儿是有点远,陈哥,你要是不介意,我们两个今天就住你这儿吧,明天一早去公司也近。” 对于一个美女要求住宿,我怎么可能拒绝呢,只是这还有一个未成年的,一个烂醉如泥的胖子,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住?最后,只好让建军睡我的床,本来挺大一张床,可以睡下三个人,结果他一个人就占了一张床,还好小帅瘦小,就让他勉强挤下了。 剩下佳琪,就直接睡二宝的房间,我也只能在沙发上将就一宿了。 虽然有暖气,但夜里暖气已经停止供应了,我抱着被子浑身发抖,艰难地熬过了一.夜。 早上起来,我就预感到自己要感冒了。头疼得厉害,四肢无力,还直流鼻涕。小帅和佳琪显然也是没睡好,好大的黑眼圈,走了出来,洗了把脸,和我打了招呼,就回公司去上班了,我和他们说,我有点难受,和李总说声,我下午过去。 沙发上太冷,建军在房间里睡的死死的,我只好去二宝的房间睡会儿,实在是很不舒服,就把被子全部捂住身上,想出出汗,迷迷糊糊地睡一会儿,醒一会儿,听见门响声,开了又关,我估计是建军走了。 我继续地睡觉,醒来时,已经天黑了,想走回自己的房间,刚下地差点摔倒,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咬着牙刚走了一步,摇摇晃晃地差点跌倒,只好扶着墙壁,又躺回到床上,就连去客厅拿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躺在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浑身发着冷,肚子又饿,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别两天没人来,我不病死在这儿,也得饿死啊! 第九十二章 误会,误会 终于,我听见门响声,房门被推开了,二宝吃惊地看着她床上的我,我用微弱地力量说道:“救我。” 二宝买了粥回来,又喂我吃了药,我总算缓了过来,才解释道:“昨天建军在我床上睡的,我本来是睡沙发的,但实在太冷了,建军又没走,我就想上你的床躺会儿,可这一躺我就起不来的,实在抱歉,等我好了点,给你洗床单,或者再给你买一套。” 二宝看着我青白色的脸,笑着说:“没事的,叔,不用客气,我没那么讲究的,你就在我床上好好休息吧,我今晚睡你房间,要是不舒服就叫我。” 我急忙摇头说:“还是算了吧,你扶我回去我房间睡就好。” 说完,二宝是连拉带拽把我拖进了我的房间。 我点着头感谢着,我还真是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这么狼狈。 我叫二宝拿我电话过来,给宝儿打了个电话说:“你最近有没时间啊?来青岛救命啊,我病了,病得都起不了床了,过来伺候我几天吧。” 宝儿什么都没问,就说道:“我坐明天的飞机过去,你把地址发个我。” 晚上,病情又加重了,我上吐下泻起来,把吃的那点粥全部倒了出来。由于不想再打扰二宝,我蹑手蹑脚的,可还是把二宝吵醒了,二宝硬要背我去医院,我是死都不肯,和她说:“现在太晚了,明天一早不见好,你再背我去吧,希望能熬过去。” 二宝也不敢睡了,坐在我床边上,看着我。我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要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大学生,坐在我床边照顾我,我还是如此的狼狈至极。 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我就打电话给建军,让他查一下珠海飞青岛的班机,去机场接人,还叮嘱他记得拿着牌子,写上宝儿,感觉自己好多了,就让二宝去学校,我说能照顾自己,二宝有点不放心,我告诉她,一会建军就来接我了,没事儿的。 10点左右,敲门声响起,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开了门,看到宝儿,就像见到亲人一样,差点抱着她痛哭起来,宝儿看到我这幅模样,好奇地问我:“师傅,你怎么搞成这样?咱们先去看病吧。” 说完,建军背着我,直奔医院,到了医院,医生诊断我是肠胃感冒,说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打几瓶点滴,很快就能康复的。我这才放下心来,打完点滴,回去的路上,宝儿问我:“师傅,你不会就因为你这事,把我叫过来吧?我要是晚来两天,你不得死在这儿啊?” 我没好气地说:“怎么说话呢?咒师傅死是吧?叫你过来,肯定是有事,照顾下师傅很委屈你吗?” 宝儿笑嘻嘻地说:“哪能呢?我可是随叫随到的。” 这时,开车的建君才问道:“陈哥,你是她师傅啊?那你不就是钱程说的那个销售大师?” 宝儿问:“什么销售大师?”“哪有什么销售大师,别听他们胡说,我叫你来是替我给人讲讲课,传授下你销售的技巧。”我马上截住建军的话,说道。 宝儿忙拒绝道:“我可不行,我哪有什么经验?我那点东西还不是你教的,你为什么不直接教,还要我来教?” 我竖起手指,做了个嘘的手势,宝儿不说话了。 到了地方,我叫建军先回去,告诉他明早不用来接我,我们自己过公司就可以了。 到了住的地方,宝儿给我煮了粥,吃完后,我出了一身的汗,算是真的缓过来了。才和宝儿说道:“这家公司的销售人员都是最初级的,我叫你来,是想让你做上领导位置,实践下管理,机会难得啊,我可是用心良苦啊!” 宝儿喜笑颜开地说:“就知道师傅对我最好,那我该给他们讲些什么呢?” 我想了想说:“你就把你平时怎么销售的,怎么找客户的,怎么和客户沟通的,和他们讲讲就是了,我上课教你的,你不会都忘了吧?” 宝儿不好意思地说:”我真的不记得了,要不你再教我一次?” 我点了一下她的说:“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我也不记得我自己说过什么了!” 大病初愈的我和宝儿去到公司的时候,所有人像迎贵宾似的,站成了两排,看见宝儿来了,热烈地拍着手,李总热情地接待着宝儿,众星捧月般地把宝儿迎了进去,到是把我个病人,给落在了最后。 钱程分外的热情,走在宝儿身后,深怕别人抢了他的位置一样,宝儿坐在圆桌的中心,钱程就坐在她的旁边,宝儿注意到了钱程,有点不适应他的热情,向旁边移了移座位。 钱程拿起了他那个密密麻麻的小本,像小学生一样,坐得一本正经的,等待着宝儿的讲课。 我有气无力简单地介绍了下宝儿:“这是万众的金牌销售邓宝儿,相信很多人,都认识她了,多的我就不介绍了,接下来希望大家能够认真听讲,多向优秀的销售员学习,取经。”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宝儿身上,没人留意我说话,我就默默地退到了后面,窝在了沙发的一角。 看着侃侃而谈地宝儿,还真是像模像样,人长的本来就漂亮,瘦高的个子,合体的打扮,的确是一副金牌销售的架势,我由心的感到骄傲。 宝儿讲完,得到了热烈的掌声,比我想象中的效果还好,大家纷纷提问着,宝儿耐心地一一解答着。 我不知不觉的在沙发上睡着了。被叫醒的时候,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宝儿摸了下我额头说:“还有点烧啊,明天再去打两针吧。”看着自己肿起来的手,我马上说道:“没事,不用了,那护士就像我是她前任一样,下死手,我再去估计她就得下毒了,不去,不去,一会儿,你再去给我买点药就行了。” 李总关切地问:“怎么这么严重啊,昨天我听二宝和我说了,我实在是走不开,还想去看看你呢,那你多休息吧,这里有宝儿帮我就行了。我和李总(男)研究过了,先做画册出来,可以投放一两个广告,但不想太兴师动众的,先试试效果,你看行不行?” 我有气无力地说:“嗯,你们看着办吧,方案迟点我做出来,让宝儿去执行,要是哪有资金问题,就先放一放,做下一步,有机会让我见见李总,听听他的想法。” 李总一脸为难地说:“他啊?你见了会失望的,他就是个干活的,你和他说这些,他根本不会听得进去的。” 我早已经猜到了,就点着头说:“没事,我就是想听听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毕竟这是他的企业,他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李总很霸气地说道:“那到不用,他听我的,不用管他。” 我心想要是不用管他,那50万你不肯出,就是他替你背的黑锅了。 回到住处,我有点为难,让宝儿住二宝的房间吧,又怕二宝有想法,住我的房间吧,那我住哪?让我住沙发,我可不想再感冒。 宝儿到是大方的很,想都没想,直接住进了二宝的房间。 晚上,我开始连夜赶出改革方案,包括产品的推广,销售制度的改革,销售提成方案,和店门的装修,及代理商的优惠政策。宝儿在一旁,跟着出谋划策。到了3点多,我十分熬不住了,就和宝儿说,叫她完善一下,我先睡了。 早上起来,宝儿就合衣躺在我身边睡着了,看了下整个改革方案,全部做完了,看来宝儿是真下功夫了。我还是困得很,给宝儿盖了被子,就再次睡了起来。 睡梦中,被一声咳嗽声给惊醒了,睁开眼睛,看到李总和二宝尴尬地站在门口,我推了推身边的宝儿,不推还好,一推宝儿的手直接搭了过来,我急忙坐了起来说:“昨晚,赶方案,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方案出来了。” 二宝一脸坏笑地说:“我们懂,我们懂,这漂亮姐姐是你的女朋友,还是你的徒弟,你们这是师生恋,我们学校多得是,没什么的。” 李总一脸严肃地批评二宝说:“瞎说什么,你陈叔有女朋友的。” 我又推了推宝儿,宝儿这下醒了过来,揉着眼睛说:“师傅,让我再睡会儿,你把我折腾到天亮,我才睡的,累死我了。”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解释道:“我怎么折腾你了,不就是叫你把改革方案完善一下吗?有多难?” 二宝捂着脸说:“看不出你体力这么好啊?不是病还没好呢吗?” 李总打了二宝一下,说:“小孩子,别瞎说,你陈叔和你宝儿姐是连夜加班,都是为了咱家的公司。” 宝儿这才反应过来,有人来了,也坐起了身,到是毫不在意地说:“李总来了啊,方案出来了,你看看吧,行的话,咱们就尽快执行。”说完,把电脑递给了李总。 然后,自己下床洗漱去了,全程一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感觉就像两夫妻睡醒觉一样的正常。 第九十三章 执行方案 李总仔细地阅读起来了方案,我下了床,拉着二宝问:“今天不用上课啊?” 二宝乖巧地说:“不用,我们现在正在写论文呢,打算跟着你几天,找找灵感。” 我摇着头说:“你这几天跟着我,就只能学到医药知识了,我得天天往医院跑。” 二宝笑着说:“你还用去医院吗?昨晚你不是生龙活虎的吧?” 我责怪道:“你们现在大学生都这么开放的吗?什么都敢说啊?我上大学那会儿,哪懂这些啊?” 宝儿从洗手间里出来说道:“他上大学那儿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小姑娘呢,别听他的。” 二宝指着我说:“早就看出你不是什么好人了,不过,我还是得跟你几天,我的论文就靠你了。” 我一听这话忙说:“那你跟你宝儿姐学吧,她能教你不少东西,别跟着我这坏人再学坏了。” 二宝看了看宝儿,说:“我还是跟你吧,她行吗?” 宝儿不愿意了,说道:“什么叫我行吗?让你跟我学还委屈你了?小丫头,我怎么说也是上海交大毕业的高材生,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啊?” 二宝反驳道:“那有怎么样?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大学生高分低能的呢。” 宝儿生气地说:“我高分低能,你知不知道我一个月能销售多少啊?” 二宝不屑地说:“那是你有个好师傅,不过是比我毕业多了几年,我要到了你那个年纪,我肯定比你现在厉害!” 我看着两个漂亮的美女吵着架,也不劝,反而觉得是一种乐趣,可惜的是,她们两个不是因为抢我。我想美女天生在一起就是相互排斥的吧。 宝儿气着对我说:“这个丫头,我是教不了,人家眼光高,还是你教吧。” 二宝哼了一声,走到李总前面说:“妈,我要跟陈叔学习。” 李总一边看着方案,一边回答道:“行,行,你想和谁学都行,就是别耽误了学业就行,要学就用心学,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啊!” 二宝点头答应着。 李总看完方案,满意地说:“做的太好了,连要用多少资金都明确地写明了,做的太细致了,这一下子就看出功力了,刚开始你来的时候,我多少有点忧虑,虽然外面传的你多么的神奇,不过,眼见才为实啊。” 我客气地说:“这可不是我一个人成果,大部分是宝儿做的,接下来宝儿就帮你具体实行下去,我有信心,公司的业绩肯定翻不止一倍,但前提必须是100%的执行力,来不得半点虚假。” 宝儿信心满满地说:“师傅,你放心吧。”然后对李总说:“李总,我需要绝对的管理权,任何人都不得干扰我执行方案,如果有人不听从指挥,我绝不手软,李总你得下定决心,不能心软啊!” 李总下定决心地说:“好,我答应你。” 方案执行比我想象的顺利多了,宝儿很快就把画册做了出来,印了2000本,发给销售部5个人的手上,一人400本,一个星期内发完,要发到有效客户手里。 销售提成方案,正式执行,业务员的工作热情空前的高涨,毕竟现在卖出一件产品和过去比起来,赚钱的多,但我也把产品的底价提高了一点。 第一个广告的推出是车载广告,在两条线的公交车车体上,喷刷了公司的广告,每次看到公交车经过门市门口时,杨姐都很骄傲地说:“看咱公司的广告,是气派!” 广告的推出,很快就见效了,很多电话来咨询价格,当然不排除同行的询价。 第一个有意向的代理商也出现了,是城南的一家电动工具商店,这家店我问过钱程,这家店的规模还可以,老板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李总以最高规格接待了他。 李总本打算亲自和他谈的,我没答应,告诉李总说:“以后这些事,你都不要参与,等下面的人做,你就负责最后见一次面,盖一个章就行,还可以最后拍板的时候,给他们点好处,这即显得你大气,又表示你的重视,你现在直接去谈,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李总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找个借口就走开了。 宝儿继续和这老板谈,老板看到这么年轻而且漂亮的宝儿,猥琐地笑着说:“美女,你能说的算吗?” 宝儿也笑着说:“你能不能做代理,我不一定说得算,但我一定可以不让你成为我们的代理商。” 这老板听宝儿的话不太客气,也扳着脸说:“我看你也不是诚心,想让我成代理,那就别谈了。” 宝儿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好走,不送。”然后看了看我,我竖起了大拇指。 宝儿跟得我久,和我的办事方式一模一样,都信奉着一条商业规律,上杆子不是买卖的道理。 老板拂袖而去。 李总从里面走了出来,有点着急地说:“怎么让他走了?” 宝儿镇定自若地说道:“李总,要是有心做咱们代理的,咱们不留,他也会回来的,要是这么几句话就能气走的,即使做成了条件也是很苛刻的,我就是让外面的人都知道,想做咱们代理商没那么容易。” 李总这才理解地点了点头。 2000本画册只用了三天就发完了,看来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高提成的推动下,不用去催他们都能主动的派发宣传画册了。 他们的电话也越来越多了,很多和他们咨询价格的,但我发现个问题,他们还是不敢要高价,往往就是我给的价格出售,生怕客户跑了一样。 我和宝儿说:“他们还是不会看碟下菜啊,这样你把底价销售的提成降低,超出底价的提成提高,看他们还能这么卖不?” 宝儿点了点头。 这天一早,李总给了我张便携纸,上面记录了一个电话和公司名,李总和我说:“这是一家建筑公司,他们刚刚承接了一个地产的项目,准备大批量采购一批工具,估计在120万左右,我想你能不能去跑一下,其他人去我不放心。” 我本不想去的,这不是当我业务员使吗?可又想了想,也好,就让你看看我的实力。 我问清了这公司的地址,准备开车过去。二宝跟在我后面,非要和我去。我看了看她的打扮说:“二小姐,你要去也行,只是你这穿着打扮还是换换,你穿个牛仔裤,皮夹克,还戴一个帽子,样子可不想跑销售的。” 二宝不解地问:“那我该怎么穿?” 我指了指宝儿,二宝立刻明白了说:“她这么穿是好看,可冷啊!” 开车到了这家建筑公司,电话上的人不在,我直接打电话过去,说在项目上。 我们又开车去到工地,这个季节工地都停工了,高高的围挡把地块都围了起来,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入口,我和二宝艰难地爬了进去。 进去后,看到一座二层楼的彩钢房,正冒着烟,猜想应该是在那里。 走进彩钢房里,一群人正打着牌,中间生着炉子,看我们进来,一个人问:“干什么的?这里现在停工了。” 我没理会他,而是问道:“哪位是郑经理?” 打着牌的一个中年人,抬起了头,看了我一眼说:“啊,我是,你是刚刚给我打电话的吧,你把资料留下就行了,回头有时间,我看看。” 二宝立刻拿出了画册,准备给他送过去。我没让,而是,走到了郑经理背后,递给了他一支烟,这郑经理接过烟,看了一眼,芙蓉王,估计是还能接受,就点了起来,也不理我。 我就站在他背后,看他玩牌,他们在玩三打一,类似升级的一种扑克玩法。大学时,我都已经打烂了,不同的是,我们都已经打三幅牌了,他们才打一副牌。 郑经理抓了一手还算不错的牌,犹豫着要不要打,向我投来的询问的眼神,我果断地点了点头。 抓起底牌来,他高兴地直拍大.腿,然后和我说:“拿个凳子坐啊,你以前也玩啊?” 我点着头说:“玩得少,不过会记牌。” 郑经理的牌技在我看来很是一般,不先清主,手里副牌还多,最主要的是,他根本不记牌,大王没下都不记得。 很快输了这局,但他到是没怪我,而是一个劲儿地说:“刚刚那手不出那个9就好了,手里的小王应该留着。” 我没有附和他,而是说:“小王先出没毛病,就是扣牌的时候,你该把梅花都扣下去,手里不该留分。” 郑经理想了想,也有道理啊,接着另一手牌,比刚刚还差,我示意他拿起来,他犹豫地看了看我,我很笃定地点着头。 拿起牌来,底下一对2,他高兴地不行,扣牌的时候还问着我的意见,出牌的时候,和我研究出哪张,很快赢了这一局。另外的三个人不肯了,说道:“你玩,还是他玩啊?” 郑经理不满地说道:“你管我们谁玩呢?输了就得认,咋地,不服啊?” 第九十四章 偷探报价 接下来,他还是一样地询问着我的意见,我们配合无间,其实就是他抓牌,我玩而已。 牌局结束的时候,他赢了不少,高兴地拍着我的肩膀说:“行啊,兄弟,中午了,我请你吃饭。” 走出工地,郑经理和我,二宝三个人找了家附近的小店坐了下来,他应该是经常来的,也不用点菜,就直接上来了几个菜,还问我喝不喝酒,我客气地说:“您要喝,我就陪你喝点,你不喝,我就不喝了。” 郑经理笑着说:“那就少来点,这美女喝不喝点啊?” 二宝刚要开口,我断然说道:“她一会儿,得开车呢,就不喝了。” 几杯酒下肚,郑经理才问道:“你们是卖什么来着?” 二宝拿出了画册递给郑经理,郑经理看了下说:“你们来晚了,上午我刚订完了,用得是一家进口的。” 二宝失望地望着我,我装作没事一样地说:“不要紧,您参考下,我们虽然是纯国产的,但质量却一定不马虎,合格证书,检测报告样样不缺,还保修一年。这条件可比他们优惠的多啊,我相信价格也比他们低吧。” 郑经理翻看着画册说道:“你们东西到是很全,价格肯定得比人家进口的低,质量肯定没人家的好啊,下次吧,下次有机会的,咱们再合作。” 我倒了杯酒给郑经理说道:“进口的公司政策可没我们公司灵活啊,听说价格是多少,发票就得开多少,一点空间都没有。” 郑经理喝了口酒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知不知道,这建筑公司我也是股东啊,是我自己家的生意,你别整那没用的,我一看价格,二看质量。” 我知道今天是遇到对手了,就马上改口道:“既然看价格,那我很有自信,进口的价格,我也了解过,肯定比他们的低,质量嘛,你就更加不用担心了,现在进口的产品也不给咱们用好材料,都是糊弄人的。” 郑经理不为所动,想了想说:“那这样,一会儿和我一起回公司,我给你份清单,你现场给我报个价吧。“ 这下轮到我难为了,因为我根本不记得产品的价格,可都到这份上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去到他们公司,郑经理拿出了一份清单,清单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各种工具,上面附带着型号,很多我都不认识,这时才后悔,没有好好恶补一下,真的是隔行如隔山啊,心里盘算着怎么办? 最后打定主意,假装接了个电话,然后回来对着郑经理说:“公司临时有点急事,需要我回去处理一下,这份清单,我填好后,明天一早给您送过来,你看行吗?” 郑经理摇着头说:“这可不行,我们的文件不能外露的,不想太多人知道,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明天一早再过来填就是了。” 我也只好,先回去再说。 回到公司,我急忙拿了一份公司给业务员的底价单出来研究,凭着记忆,写出了那张清单上的部分价格。 但还有一大部分空白,宝儿问我:“你这是在干嘛呢?” 我简单地和她说了下情况,宝儿很轻松地说:“那你明天叫李总去不就行了,她肯定都知道的。” 我摇着头说:“李总这是在考验我呢,我能掉链子吗?我自己想办法就是了。” 说完,决定把价格单上的所有报价都背下来,包括型号。还好,我记性一向不错,然后拿着价格单叫宝儿考我,我都能准确无误地回答出来。 二宝感慨道:“我要是有你这记性,我的学习成绩得多好啊。” 宝儿不屑地说:“师傅,以前经常叫我练习的,看一遍墙上的电话,就得记住,像我们做销售的,必须得做到耳听八方,眼观六路,过目不忘的本领。有一次,一个招标会上,我师傅就从一家竞争对手身边走过,扫了一眼,就看到了4个产品的价格,虽然是作弊,但就靠这4个产品的价格,赢得了那场投标。” 二宝撇了撇嘴道:“说得好像是你自己一样,你骄傲个什么劲儿啊?” 宝儿得意洋洋地说:“我当然骄傲了,因为那是我师傅,我虽然没他全部的本领,可我也学的七七八八了,你想学啊?难了,想赶上我,早着呢。” 二宝切了一声道:“你得意个鬼啊?我才多大,你多大啊?我早晚能赶上你。” 宝儿还要争辩,我阻止道:“你跟个孩子斗什么气啊?” 二宝不满地说:“谁是孩子?你早晚超过她!” 我心想,是不是漂亮的女人都相互看不顺眼呢? 第二天一早,我信心满满地来到了建筑公司,郑经理拿出了那张清单,我在上面填写着价格,既然我背完了公司所有的价格,但还是有几个是价格单上没有的,我也是回天无力了,只能告诉他,这几个价格,我得回去研究下,比较冷门。郑经理可能也不是很懂,就没再说什么。 接着他拿出了另一个公司的报价单,对比起来,我装作不经意地瞟了几眼,看到上面报价单位,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郑经理对比完,对着我说:“你们的价格一点优势都没有,有的比他们的还贵,这肯定不行,这样吧,全部价格降10个点,我再考虑用不用?” 我知道这是逼着我降价,我笑着说:“我报的可是我们公司的底价了,相信市面上也未必有我这价格啦,再降10个点,那我肯定就不参与了,总不能赔本装吆喝吧,那就这样吧,有机会咱们再合作。” 说完,伸出了手,郑经理没想到我会这么坚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也伸出了手说道:“那行,下次有机会的。” 我们走出来的时候,二宝一脸沮丧地说道:“哎,出师不利啊,白忙活了,他们的价格咱们真的不能接受吗?” 我摇了摇头说:“可以,但我不想就这么同意了,我一同意,他肯定还得降价。” 二宝不解地问:“可你现在就没机会了啊?” 我解释道:“没了就没了,做生意不能一味的迁就,一味的退让,那就会令自己很被动的,宁愿不做,也不能求着人做,记住在交易的天平上,永远要占据主动。” 二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回到公司,我和宝儿商量了下,让宝儿以要货的名义,给那家报价的公司打电话询价。 这其实是件很难操作的事,第一,通常你打电话去人家都不会直接报价给你,第二,即使报价也是市场价,不会给你透漏底价的。第三,通常会要求来你公司看看,是什么项目,是不是真的有合作意向。 宝儿先简单地打了个电话说,想要些普通的电动工具做装修用。对方直接就回绝了说,不做散户,只批量出售。 之后,我查到他们公司的具体地址,决定去一探究竟。 想了想去,决定带着佳琪和建军一起去。 我打听佳琪最近手头有没有什么大客户,要订货的,佳琪想了想说了一家科学技术研究所,要用到很多研究设备,要买一批工具作为辅助工具,我想了想觉得这个可以。叫建军在一家印刷打字社门口停下,然后进去叫他们赶工给我印200张科学技术研究所的名片。 一个小时后,我拿到了科学技术研究所采购科副科长的名片,又找了副眼镜戴上。 到了这家公司,佳琪和前台小姐说:“听说你们公司是烟台唯一一家做进口设备的公司,我想来采购一批电动工具。”前台小姐很热情接待了我们。 进入了会客厅,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时髦地美女走了进来,看到我笑着说:“不知道你们是哪个公司的?” 佳琪介绍道:“我们是青岛科技技术研究所的,这位是我们的采购科长,我们来采购一批电动工具。” 美女眉开眼笑地说:“欢迎,欢迎,不知道两位需要哪些电动工具呢?具体是做什么用的?有具体规格吗?” 我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框,说道:“有是有,不过,我想先听听你介绍下你们公司,另外我想确认下,你们公司的产品是不是真的都是进口的,然后我们再具体细谈下。” 美女马上拿出了一本公司简介,和我详细地介绍到他们公司的历史,现在主推销的产品,最后一再强调他们公司代理的绝对是全新进口设备,每台设备都有进口标签,合格证和检测报告。 我这才满意点着头说:“那还行,麻烦你拿张纸来,我写一下清单。”美女很快吩咐人拿来了纸和笔。 我写了一些那边用量比较的大的产品,又加了几个那张清单上没有的,常见的产品。 美女拿着清单,走了出来,不大会儿,把清单递给我了。我看了下上面的价格,皱了眉说道:“你这不是诚心想和我们做生意啊?怎么觉得我们量小吗?我们也走了几家国产的,虽然你们家是进口的,但也不能价高的这么离谱吧?” 美女微笑着说道:“这位领导,我们公司报价都是按着市场的统一价格报的,因为,我们没看到项目所以也只能报个市场价给您,如果我们可以去您公司参观下,到时候,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 第九十五章 男李总,李总难 心想着,这下完了,怎么去啊?我总不能去研究所再装一回儿了吧。 谁知道佳琪爽快地答应说:“可以,那就下午吧,你记下地址。”说完,说了个地址。美女微笑着说:“那好,我们下午就过去看看。” 我出来时没埋怨佳琪,知道佳琪可能也是一时想帮我解围,才这么说的,看来是没办法探听到价格了。 佳琪却信心满满地说:“陈哥,下午你继续装科长就行了,我这就去安排下。” 我不知道佳琪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佳琪真把我们领到了这家科学技术研究所门口,打了个电话,一个戴眼镜的男孩子跑了出来,看到佳琪很热情说道:“佳琪,你怎么来了?想我了?” 佳琪凶神恶煞地说:“想你个头,这样,有事求你帮忙,你们办公室是不是就一个人啊?” 那男孩子点了点头,佳琪继续说:“下午,我们借用下你们的办公室,没问题吧?”男孩子又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们名正言顺地进去了这家研究所,像骗子一样坐在办公室里,等待着大鱼上钩。 两点左右,佳琪在门口把那家公司的一男一女带到办公室,我坐在写字台前,假装忙碌着。看到他们进来,客气地打着招呼,招待他们坐下。拿出了清单,那男的一笔一划认真地在上面填写着,写完拿给我看了下。很快,我就默默的记下了所有价格。 看完价格,我笑着说:“辛苦两位了,还这么远的跑一趟,一会儿我还有个会要开,就不陪二位了。”说完,就准备送客了。 谁知道那美女突然提出要去所里参观,参观。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同意了。 趁他们走在前面,我即刻拉着佳琪,向外走去。 刚一上车,我就叫建军快走,然后观察着研究所的大门口,看看有没人追出来。 得到了我想要的资料,我知道,他们即使用比这张清单还低的价格,也和我们公司的无法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我再次确认,郑经理肯定会再找我的。 可两天过去了,我的自信差点就被摧毁了,我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等待着,二宝已经彻底的失望了,让我主动打电话去,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我觉得还是有机会的。 这其实和谈恋爱差不多,谁爱的多一点,谁就得卑微一些,就看谁更需要谁了。 果不其然,第三天,郑经理的电话打过来了,手机上显示着他的号码,我接起来时却礼貌地问道:“您好,您是哪位?”郑经理有点不高兴地说:“你没存我电话啊?” 我即刻假装反应过来说:“郑哥啊,我换了个电话,还不太会用呢,咋了?找我帮你看牌啊?还是喝点啊?” 郑经理一本正经地说:“你过来下我们公司,咱们再讨论下合作的事。” 我知道这时候可以欲擒故纵一下,就说道:“现在吗?现在不行,在谈代理商,下午吧,下午1点我准时过去。” 郑经理那头没好气地说:“那行,你下午记得准时啊!” 挂了电话,我给二宝,和宝儿一个胜利的手势。 下午去到,郑经理开门见山地说:“这样,之前和我们签合同那家进口的设备厂,临时变卦了,所以,现在想和你们合作,价格上在你们报价的基本上,给我们降5个点,怎么样?” 我讨价还价道:“3个点,底线了,这还是冲你的面子,就3个点,同意咱们马上签合同。” 郑经理还假模假样地说:“还是有点高,我得请示下领导。” 我不用再和他磨叽了,直接说道:“郑哥,咱别来这套了,你们公司我也了解了,你姐是这建筑公司的老板,你姐夫是那家地产的老板,都是你们一家开的,何必再演来演去的,我知道你就是这家公司说的算的,价格我已经很优惠了,你肯定也是打听了一圈,才来找我的,对不?” 郑经理看我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也就不再装来装去的啦,说道:“那就一口价4个点,一人让一步,这总行了吧?” 我爽快地说道:“成交。” 合同拿到手后,回公司签字盖章,李总得知了这个消息,很是高兴,对我是赞不绝口。 可等我回去研究合同细节的时候,才发现了问题。付款方式上,预付款只给一半,其余部分要等全部产品到齐,才肯支付,这就会变得很被动。我还是心存顾虑,觉得先放一放,打电话过去,郑经理这回是死不都松口,一定要按合同上办。 我为难了起来,李总却执意要签,一是这么大的单,二是价格很高,利润高,三是她觉得这么大的公司,又有正式合同,应该不会有事的。” 我凭个人直觉决定放弃,没有100%的把握,都不该冒险。 李总有点急了说:“没有风险哪来的回报?再说,这也不算什么风险,前后设备到厂也没几天,应该没问题的。”然后,她又咨询宝儿的意见,宝儿也是摇着头说:“李总,只要有1%的风险,都不能做啊,得不偿失。” 李总也犹豫了下,就先放了下来。 谁知道第二天一早,一个秃顶矮胖的中年男子,进到公司就直接发飙,上来就问我:“你是李总请回来的那个销售吧?我问你建筑公司的合同为什么还不签?” 我被问的没头没脑,也没多想,就回答道:“不好意思,不知道您是?” 那秃顶男人愤怒地说:“这公司是我的,我问你为什么还不签?” 我这反应过来,这是那个男李总啊,语气缓和地说:“李总啊,合同我不赞成签,是因为付款方式上有问题。” 男李总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指着我说:“那家公司,我很熟悉,合同呢,拿来,放心签,马上签。” 我犹豫着,没有拿出合同,而是说:“要不等李总回来,咱们再研究下。” 男李总大手一挥武断地说道:“为什么要等她回来,我说的不算吗?” 看我没动,他有点生气,质问道:“你到底想不想干了?我才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赶快的。”说完,还骂了句脏话。 我看着这秃顶矮胖子,把合同往他身上一撇,然后说道:“你搞清楚,是你老婆求我过来的,不是我想来的,合同是我拿回来的,我想签就签,不想签就不签,今天我可以给你们公司,明天我一样可以给你搅黄它。” 这死胖子听到我这么和他说话,气势也上来了说:“那你现在马上走人,我这儿不需要你,像你这样的骗子,满大街都是,就会点嘴上功夫,你们懂个屁的经营。” 我冷笑着说:“你多久没来公司了,麻烦你去财务看看报表吧,我来了以后,公司的销售量,和之前的,我懒得和你废话,不用你赶,我巴不得早点走呢。” 这时李总和宝儿上楼来,看到我们两个正在吵架,我气愤地正在收拾东西。 宝儿问我:“怎么了?师傅?”我回答道:“狗眼看人低,宝儿走,回家。”说完,对着女李总说道:“我已经兑现了我的承诺,希望你也能守约。” 女李总知道我真的生气了,劝道:“小陈,你看,他不会说话,你别和一般见识。” 男李总一听,爆发了:“什么叫我不会说话,你一天总搞这些无用的,请个骗子回来有什么用,花了那么多的钱,不如想想怎么降低成本好过了。” 女李总也很生气地说:“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这样公司的做不大的。” 男李总很坦然地说道:“我也没想过做大啊!” 我哈哈大笑,不合时宜地大笑起来,然后说道:“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你很诚实,说出了真心话,再见!” 男李总已经气到极点了说道:“马上给我滚,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女李总说:“李总,麻烦你兑现你的承诺,我已经做到你要求的,希望你能兑现。” 女李总愧疚地说道:“是,是,我知道,我会的,你先别急着走,我可以……” 男李总粗暴地打断她的话,说道:“你可以什么?什么都别想了,我不告他就不错了,我还是这个公司的董事长,马上滚!” 本来打算走了的我,转头回来对着他说:“我本来不在乎那点钱的,不过,我现在一定要拿,你是不是董事长我不管,但属于我的,我就必须拿到,你别惹我,我能让你销量上去,我也能让你一件货都卖不出去,不信咱们就走着瞧!”说完,我拿起了桌子上的合同,把合同撕成了碎片,走下了楼梯。 男李总怒不可遏地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咱们就走着瞧,看看你能不能拿到一份钱,赶快滚蛋,走晚了腿都打断你!” 我听到这话,再也沉不住气了,想直接冲上去暴打他一顿,宝儿拉着了我说:“算了,师傅何必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呢,打他都脏了自己的手。” 第九十六章 暴躁的李总 我和宝儿回到住的地方,收拾了下东西,准备去找酒店住。 二宝刚好推门来了,看我们两个拿着行李问:“你们两个这是去哪儿啊?” 我没心情再理她了,拉着行李向外走,宝儿跟在后面说道:“回去问问你那个不知所谓的爹吧!” 晚上,在酒店里,女李总给我打了个电话,我不接,她就一直打,最后直接关机。 宝儿的电话又响了,宝儿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电话里也没客气地说:“我们好心来帮你们公司,现在可到好,得了个骗子的名声,你知道我师傅要想赚钱有多少大公司请吗?你去打听打听,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宝儿听了会儿那边说的,语气才缓和地点说:“李总,我知道你是好人,可你那老公,实在狗屁不懂,还侮辱人,太过分了,好,好,我师傅正在气头上呢,迟一点我劝一下他。好,好,我这就告诉你卡号。” 说完,报了下她的卡号。挂了电话,宝儿说道:“20万到手了,师傅咱们不亏,看在钱的份上,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我这才有点笑意地问:“真到了啊?”宝儿点了点头说:“即时到账,我现在给你转过去。” 我满意地点着头说:“好,你自己留2万点,当作你讲课的酬劳。”宝儿急忙推迟道:“我就讲了节课,我可没那么值钱。再说,这也是给我个机会锻炼锻炼。” 我笑着说:“懂事了,叫你拿着就拿着,不然下次我可不叫你来了,这我都不好意思了,搞成这样。” 宝儿摇着头道:“师傅,你这么说话,我可不习惯了,钱我收了,但以后你还得带着我,我觉得和你在一起,真心的刺激,不是吵架,就是打架,这辈子不见得有多少人能经历过。” 我哎了一声说:“也不知道怎么的,年纪越大,脾气也越大,总是收不住火。” 宝儿开解道:“林老就说过,脾气大的都是有本事的人,我觉得也是这个道理,我以后也像你一样,就做个脾气大的人。” 我瞪了她一眼说:“好的不学,竟学着没用的,不过,咱师徒两个到是对脾气,一样的火爆。” 宝儿笑着搂着我说:“对脾气,何止是对脾气啊,我这辈子到现在谁都不服,就服你。要不,咱们来了师生恋吧?来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我挣脱了宝儿的拥抱说:“那是奸夫**的故事,不适合咱们两个,我想过了,要是咱们两个在一起,不到两天就得分手,咱们只适合做朋友。” 宝儿笑着说:“你想过啊?那就行,我当后补,那天你没人要了,我要你。” 我和宝儿订了早班机,准备回珠海。 到了机场,都准备登机了,建军打电话来,想了想也算相识一场,就接了起来。 建军那边焦急地说道:“陈哥,你在哪儿啊?我有急事找你!” 我回答说:“我在机场,马上就登机了,你有什么事,说吧。” 建军喘着粗气说道:”昨天,你们走了,老板和老板娘大吵了一架,老板生气地走了。” 我哦了一声,对他们怎么样,已经不是很关心了。 建军接着说:“可今天早上,老板娘接到电话,听她一个朋友说,昨晚看到老板开着车,带着一个女的上了高速,老板娘刚刚拿着菜刀,开车去高速口堵老板去了。” 我听到这对奇葩地夫妇的传奇故事,不免觉得好笑,就淡淡地说:“那你找我有什么用?我说话他们谁会听啊?再说,我一个外人怎么可能管的了他们的家务事。” 建军有点失望地说:“我知道他们对不起你,可人命关天啊,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帮我劝劝老板娘吧。” 我没说话,这时宝儿催促道:“过来排队了,马上上飞机了。” 电话那头二宝的声音传来:“陈叔,你也太冷血了吧,怎么说咱们也算相识一场,你也太绝情了吧?”说完,挂了电话 建军的话,我到是没什么,可二宝的话,我多少还是有点感触,再怎么说,二宝,李总又没对不起我,还给了我20万,看在20万的份上,也该帮帮她,他们吵架多少也是因为我。想到这里,我和宝儿说:“你先回珠海吧,我去处理点事,过两天过去。”说完,不等宝儿回话,走出了机场。 出了机场,问了建军在哪个高速路口,打着车直高速路口。 我去到的时候,建军和二宝也是刚刚到。我们都看到了对方,然后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辆奥迪Q5横着拦住了一辆奥迪A6,Q5的老板娘拿着一个报纸包的东西,冲下了车,奔向了A6。 建军和我同时冲向了老板娘,但已经晚了,老板娘拿掉了报纸,拿出了一把明晃晃地菜刀,直接向A6的主驾驶车窗砸去,一刀下去,车窗被砍出了一道裂缝。建军走到老板娘身后,不敢上前,只是在后面劝道:“婶儿,有话好说,你先把刀放下。” 老板娘狠狠地骂道:“我今天砍死这对狗男女!” 我急忙一把抱住了老板娘,对着建军叫道:“还不把刀抢过来。” 建军才反应过来,一下子夺过了老板娘手上的菜刀,老板娘疯狂地挣脱我,用手直接砸向车窗。 我再次用力地抱着了老板娘,把她向后拖。二宝在我身后,哭喊着,建军手足无措起来。 我大声地叫道:“愣着干什么?过来把老板娘抱着车。” 建军上去搂着老板娘的脚,我抱着她的上半身,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她塞进了车里,我叫道:“建军开车走!” 建军一脚油把车开走了。车上二宝哭着说:“妈,你清醒点吧,他不要咱们,咱们也不要他就是了,何必搞成这样呢?” 老板娘也苦哭诉道:“我辛辛苦苦地经营着公司,带大你们三个,他什么事都不管,就知道要钱,要面子,以前就被我抓到过一次,我原谅了他,以为他能改过自新,可现在又搞上一个,我不砍死她,我都不姓李!” 建军也劝道:“婶儿啊,叔他也是一时糊涂,你就别和他计较了。” 我心想建军,你这哪是劝人啊,不和他计较,你婶儿她得多大的气量啊? 车开到了公司,老板娘也冷静了下来,才对我说:“小陈,让你见笑了,哎,我是什么脸都不要了,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我家的丑早已是人尽皆知啦。”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这样的男人,既不会养家糊口,又不会帮妻育子,要他有什么用?简直就是个废物。 可有句广东人说得好:“宁叫人打仔,莫叫人分妻。”还是劝解道:”李总,你也不必太伤心,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是想想要怎么解决吧,你喊打喊杀的,而于事无补啊。冲动是魔鬼,你今天要真是把他们两个都砍了,你想过你的儿女怎么办吗?“ 老板娘听到这里,才清醒了过来,想了想说:“是啊,你说的有道理,我不该那么冲动,可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说道:“很简单,你要是还相信他,你就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和他谈谈,让他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如果,你已经死心了,那就和他离婚就是了。” 老板娘叹了口气说:“我早就想和他离了,以前孩子还小,为了孩子就将就了,后来孩子大了,也就算了,他到是想离,我知道他打的什么心思,只要一离婚,他就可以分我一半的身家,我才不会让他阴谋得逞的。” 我想了想说:“李总,你不知道婚姻法里,有一条,如果一方在婚姻内出.轨,可以有权要求他净身出户的吗?” 老板娘有点不信地说道:“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说:“是真的,你可以去咨询一下,不过,你手上得有证据证明。” 老板娘唉声叹气声:“还是你们读书人厉害啊,我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那我现在怎么能找到证据呢?” 我想了想说:“不知道你们这边有没有私家侦探?或者……”我没说下去。 建军傻傻地问道:“或者什么啊?” 看着三个人都不明地望着我,我说道:“捉贼拿赃,捉奸拿双。” 三个人才明白过来。 二宝感叹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我撇着嘴说:“我要是流.氓,早就弄死你那个不靠谱的爹了!” 看到老板娘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我说道:“那李总,你看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打算回去了,家里那边还挺多事等着我处理呢。” 老板娘马上急了道:“那可不行,现在公司这么乱,我也实在没什么精力了,你还得再帮我一段时间,至少到年底,等公司全部走上正轨,你再走,这样,我再给你20万,你看行不行?” 我马上说道:“不是钱的事,主要是公司好不容易有点起色,我也是十分放不下,就那到年底吧!” 二宝揶揄道:“看你那财迷心窍的样儿!” 晚上我和二宝回到住处,二宝问我:“你结婚了啊?”我摇了摇头。 第九十七章 讨债 二宝好奇地问:“那你怎么和我妈说得头头是道的?婚姻法了解的这么清楚啊?” 我说道:“干销售的,什么都得懂,其实我知道的也就是皮毛,不过我有一点好,好学,只要我不知道的东西,我都想去了解清楚,你以后要想做个好销售,你就得和我一样,永远都要保持求知欲。” 二宝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我不但要做个好销售,还想做个好老板,你说好老板该怎么做呢?” 我不耐烦地说道:“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不知道问我问题,要收费的吗?” 二宝切了一声说:“你就是个财迷,什么都讲钱,那好,你先把这几天的房租交了吧?这房子是我的,你住了几天,按三星标准,一天180,有10天了吧,1800,掏钱!” 这回轮到我无语了,急忙说道:“什么钱不钱的,讲钱多伤感情,我来回答你的问题。做老板也得从底层做起,首先你得懂技术,再就是懂销售,还有财务,等你懂了这些后,就是得懂管理了。要学会知人善用,你虽然懂,但不需要自己做,要学会让人做,为你干活,还得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干,这就是管理的艺术了。” 二宝很是受教,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我妈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老板了?公司的人都不听她的,好多东西她也不懂,她全靠自己的经验来做事,我都和她说过很多次了,她就是不听。” 我替李总开脱道:“她也是没办法,又要养你们,又要养公司,她有一个最大的弱点,就是心善,正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她这样迟早会被累死的。所以,我来这儿就是帮她啊。” 二宝点点头说:“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那要什么条件才能把你留下呢?” 我心想,是钱把我留下的,可又不能这么说,就很文艺地说道:“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我就是这种鸟。” 以为二宝会很崇拜我,谁知道她鄙视地说道:“老土,这对白都被人用烂了,渣男都是这么说自己的,就是为了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找个借口罢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哎呦,看来二宝你遇到过不少渣男啊?” 二宝狠狠地说:“谁一辈子还遇不见几个渣男啊?我爸就是一个!” 我急忙劝道:“可别这么说,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爸啊,你.妈可以说,我可以说,但你没资格。” 二宝不服气地说:“我怎么就没资格,生得我出来,却不养我,教育我,算什么好父亲,我一年到头都看不见他几次,见到我就是骂,小时候还打我,要不我也不会搬到这里住,而不和他们一起住。” 我看着这伶俐的小丫头,能这么懂事听话,还真是难得,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仍然有着自己的理想,支持着自己的学业,我不免有些心疼她。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小丫头,就冲你的面子,我帮帮你们家,把你的公司搞好,等你可以放心的接手。” 二宝扒开了我的手说:“我可不小了,已经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了,你记住女人的头,男人的腰不要轻易地碰,碰了就要负责的!” 我说道:“你说反了吧?” 二宝反驳道:“都一样,两样都不能碰!” 第二天回到公司,和李总简单地交谈了后,李总完全放权给我,全权让我处理公司事务,包括资金的动用,她准备专心对付她那个没良心的老公。 李总和我先找公司的骨干挨个谈了次话,说了近期的安排,和对我的委托。销售部的人都很高兴,我的归来,可能也只有钱程有着一丝失望,他没有看到她的女神,偶像宝儿。 改革方案再次执行起来,公司的人员再次燃起了激情。二期的广告投入,我决定进行下去。 事情朝着我理想的方向进行着,不过很快又出事了,和建筑公司的合同,还是被那个傻子老板给签了字,盖了章。发货后,尾款对方并未如约打过来。佳琪去问了几次,刚开始郑经理还推脱说,马上给,后来就是等两天,到最后,连电话都不接了。 整整60万的欠款,佳琪也着急了起来,才和我汇报。 我先是责怪了佳琪一番,这种事根本就不能拖,应该一早就告诉我,另外电话不接,就该直接上去找人,佳琪解释说,有合同在,应该没事的。 我这才想起合同,问道:“我怎么没看到合同呢?不是一式三份的吗?” 佳琪说道:“老板就拿了一份盖完章,就送了过去,自己根本没留!” 我骂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佳琪以为我在骂她,女汉子的她,竟然委屈地流下了眼泪。 我看到佳琪这样才说道:“你哭个什么劲儿?又不是说你,你这心理素质怎么能做个好销售啊?” 佳琪这才破涕为笑地说:“我心里素质好的很,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被你一说,马上就……” 我不敢往下说了,生怕再搞个什么办公室恋情出来,急忙说道:“这个是比较奇怪,我爸从小到大,一巴掌没打过我,可他只要一找我谈话,我就腿肚子抽筋。” 虽然合同不是我签的,但毕竟是公司的钱,想了想去,还是得解决,就找来了建军,小帅和佳琪,给他们分配任务,三个人轮流蹲点,什么时候看到郑经理,什么时候及时通知我。 另外,我叫钱程去打听下,看看这家建筑公司,是不是还欠了其他公司很多钱,我果然没猜错,钱程回报说,已经有好几家公司天天打上门。 建军他们三个人一连蹲了几天,也没见到人。 大家一时都如热锅上的蚂蚁,没了主意。 我一狠心说道:“那咱们就来点狠的,先说好,大家可以不去,去了就都别怂,咱们占着理呢,不过,也别太过,大家的意见呢?” 佳琪第一个表决心道:“陈哥,你都是为公司好,你让我咋干,我就咋干,没二话!” 建军也说道:“陈哥,你办事我放心!” 小帅没说话,就是频频低点着头。 四个人去到建筑公司门口,我和建军说:“你去找2个空的煤气罐,记得一点要把气全部放掉啊!”建军答应着。我接着和佳琪说:“你去后院看看,我记得楼后面是片空地,上面是回填土,还有好多垃圾,你观察下有没人走过,看清楚!” 然后和小帅说:“你去找一块大点木板,越脆越好!” 吩咐完,我观察着建筑公司的楼高,一共7层楼,心里盘算着。 不大会儿,三个人都回来了,佳琪说:“后面我看了,是回填土,上面堆着全是垃圾,四周有围挡,无人能进去的。”我点了点头。 小帅拖着一块木板,吃力地回来,建军拎着两个煤气罐。 然后,三个人好奇地望着我,想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说了下我的计划:一会儿,我和佳琪去门卫那里闹事,小帅把木板想办法拖到楼后面的垃圾堆上,建军你拿着煤气罐直接上楼顶,我给你信号,你就往下面扔一个下来,记得尽量往小帅的木板上扔,我要的是声响,越大越好。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同时笑了起来,竖起大拇指来说:“陈哥,你这招也太狠了吧?不得吓死他们啊!” 我得意地说:“我就是要这种效果,吓得他们必须得给钱。” 我和佳琪先走进了楼里,保安已经习惯了上门要债的,上来就问:“你们干什么的?” 佳琪粗声粗气地说道:“干什么?欠我们永业的钱,一直不给,我们来要钱,让我们进去!” 保安不耐烦地说:“公司有规定不让陌生人进,要进去,得有人下来接!” 佳琪硬是要往里面闯,保安拉住了她的手,佳琪一看机会来了,大叫道:“你干什么?放开我的手,你怎么还动手了?非礼啊,耍流.氓啦!” 她这一吵,所有保安室的保安都出了来,围着佳琪,我快速的冲了上去说:“多人欺负人少啊,我看谁敢动手,老子砍死你们。”说完,在走廊的消防箱里,准备去拿消防斧,保安一看,吓坏了,赶快过来拦我,我撒腿往走廊尽头跑去,所有保安都跟在我后面,追了过来。 跑到尽头,指着追过来的人说:“我一个光脚的,还怕你们穿鞋的,谁敢动我,只要不打死我,以后,你们晚上就别出门,不然,我见一个砍一个,反正要不到钱,我也不想活了!” 保安看见我,既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你冷静点,谁说要打你了,我们就是个打工的,怎么会打你,我们也是没办法,你出去吧,也别让我们为难,都挺不容易的。” 第九十八章 讨债成功 我看着还站在原地的佳琪,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我才低着头说:“兄弟们,我也是没办法啊,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子等我的钱开饭呢,你们说,哪有这样的,欠了钱不给,人也找不到!”说着,向外走去。 保安一个劲儿的劝道:“兄弟,你也别太冲动,钱肯定会给的,你要是有点啥事,你家里人怎么办啊?” 走出大门,我问佳琪:“建军上去了啊?”佳琪说道:“上去了,别看他胖,可一点不笨,灵活的很。”我嗯了一声,向楼下面走了过去。 不知道小帅有什么办法,已经把木板拖到了垃圾堆上,我叫小帅赶快回来,然后打电话给建军说:“我数一,二,三,你就往下扔啊!”我又观察了下四周,没人,我和佳琪,小帅走的远远地,我叫道:“一,二,三,扔!” 就听到“嘭!”一声,煤气罐刚好砸到了木板说,声音很大,我确认整栋楼的人,都能听到。 我和佳琪说:“你现在堵着他们门口哭去,就说楼上的是你老公,他拿不到钱,也不想活了,扔完两个煤气罐,他自己就从上面跳下来!” 佳琪笑着说:“我最喜欢演戏了,陈哥,你就看瞧好儿吧!” 楼里听到响声的人,纷纷跑了出来一探究竟。佳琪坐在大门口地上,撒泼打滚地哭诉道:“家里的啊,你不活了,我也不活了,今天咱们就一起死在这儿。” 有个领导模样的人上来问道:“你是哪个公司的啊?欠你们多少钱,要这么闹啊?“ 佳琪一边哭一边说:“60万啊,这可是我家卖田卖地,借回来的,我们也是借的钱,拿不回来钱,我们早死晚死都得死,今天我们就死在这儿啦!” 那人又劝道:“现在我们是真没钱,等有钱,一定第一个就给你们,你先叫你老公下来再说吧!” 我在一角处,打电话给建军说:“把第二个煤气罐扔下来吧!” 不大会儿,又听到“嘭!”一声,门口的人同时哆嗦了一下,那领导再也忍不住了,急忙和佳琪说道:“你叫你老公千万别乱来,我马上叫人给你们打钱。” 说完,拿个电话说道:“老郑,你赶快把钱给他们吧,不然真出人命了!”然后扯着脖子对着佳琪喊道:“你们是哪个公司啊?”佳琪停止了哭声说道:“我们是永业电动工具的!” 那个领导对着电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对着佳琪说:“打过去了,你赶快查查吧,叫你老公赶快下来吧,真是要钱不要命!” 我马上打电话给正在银行等待的张姐,确认钱到账了后,给建军打电话叫他下来。 建军下来后,佳琪马上搂着建军说:“老公,咱们回家,钱还了,钱还给咱们了!”建军一脸懵,但什么都没说,被佳琪拉着上了车。 回到公司,大家哈哈大笑,我说道:“晚上我请吃饭,这客户的提成,算你们三个的。” 三个人还想推辞,我直接说道:“都别墨迹了,就这么定了。晚上,你们想吃什么?” 我们四个人还没商量好呢,李总和二宝就来了,知道了我们拿回了欠款,说晚上必须她请客。 晚上喝酒,所有人都来针对我,知道我酒量好,非要把我灌醉,我警告小帅说:“其他人我不管,可今晚可不能灌我啊,你要是灌我,以后我可不帮你的。”小帅连连点头。 建军先是信誓旦旦地要挑战我,可几杯酒下肚,你快昏昏欲睡了,佳琪的酒量还算可以,不过,和我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也被我撂倒了。 李总今天特别放的开,或者是高兴,又或者是压抑地太久了,没人劝,自己就喝了起来,我和李总干了一杯后,李总说道:“知道你销售厉害,没想到要账也这么厉害!” 我笑着说道:“我也是被逼的,以前要账什么方法都试过的,直接跟着欠债人到他家里,开着车堵着公司门口,打骚扰电话,无所不用的,但犯法的事,我肯定是不干的。” 李总说道:“还是你们南方灵活啊,脑子灵,办法多,我们这儿就不行了,一遇到事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叹了口气说:“也好,也不好,你灵活别人也灵活,步步为营,一步走错,就万劫不复了。如果大家都按着规矩做事,自然都不用这么天天像防贼似的,防着所有人。凡事都有两面性,就拿今天的事说吧,虽然要到钱了,可咱们公司的名声也臭了,但也知道咱们公司是不好惹的。” 李总点着头说:“我也想到这一点了,怕什么?以后,给钱的咱就做,不给钱的咱就不做,这次多亏你了,不是你,这60万就要不回来,公司就损失惨重啊!谁让我们家出了个成不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我问道:“李总,那你怎么打算的?” 李总狠狠地说道:“我找了个私家侦探,这几天正在帮我找证据,一找到证据,就和他离婚,我想好了,与其将就自己,不如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 我同意道:“早该下决心了,这样不但对你好,对公司也好,对二宝也是有好处的。” 随着二次广告的投放,公司的名声在行业里一下子提高了很多,代理商越来越多,门面装修完后,看起来像个4S店一样,高档大气,完全提高了一个档次,前台也请了一个很漂亮的美女,能说会道的,一切都走上了正轨,销售员手里也都有了一定数量的代理商。 只有一个人,还在坚持着他自己的销售理念,那就是钱程。钱程的日子可没以前过好了,以前他在公司的销售业绩最好,也不是有多好,而是其他人都不怎么出货,只有他出过几次货。可现在不同了,小帅手底下4,5个代理商,还有几个天天求着他,想做代理,小帅都没答应。 佳琪找到了个地产公司合作,旗下的建筑公司的材料基本上都跟她采购。 建军也不差,他专跑石材加工,家具加工厂,由于他样子看起来老实憨厚,很容易得到客户的信任,老客户越来越多。 反观钱程,永远带着一股穷酸的态度,自己总结出的理论,虚头巴脑地对待客户,他的路越走越窄了。 而他的一切失败,都算在我的头上,每次开会,肯定要和我扛上一两回,开始我也不太爱搭理他,时间久了,就揶揄他一两句,但也不至于让他下不来台,谁知道他老是不依不饶的,让我下定决心踢他出去。 李总的离婚手续办了下来,法庭判男李总净身出户,李总念在夫妇一场,还是给了他100万。 马上到年底了,我也真正地准备离开了,不知道怎么的,还真有点依依不舍。 年前的最后一次会议上,我宣布道:“我打算跟大家辞行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咱们江湖再见吧。” 大家虽然不舍,但也知道我是不可能永远待着这儿的,都表示理解。 李总也做了一个决定,聘请我为公司的顾问,一年给我10万元,要求我回公司两次,并在公司有困难的时候,回来解决困难。 我欣然地同意了。 然后,我又给了李总一个建议说:“李总,以公司现在的状况来看,你还需要一个能帮你全权管理的人,二宝书还没读完,读完估计也得几年的适应期,现阶段,我建议你还是再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做管理吧,佳琪和小帅,还需要段时间磨炼,估计现在也难当大任,我和你推荐个人吧。” 李总心领神会地说:“宝儿吗?我早就想和你说了,就不知道人家肯不肯?” 我信心满满地说:“有我在,哪里轮到她不肯啊?就等我好消息吧。” 我走的那天,好多人来送我,在机场的时候,佳琪和建军竟然还哭鼻子了,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下了飞机,回到了久违的珠海,觉得空气都清新了好多。门口看到胜男这傻丫头不停地在向我招着手,我潇洒地理了下头发,向胜男走了过来。 胜男搂着我说:“想我没有?” 我亲了她的脸一下说:“大庭广众的,问那么暧.昧的问题,叫人家怎么回答啊?当然想了。” 回到家,我妈告诉了我个好消息,我姐和我姐夫要来珠海过年了。 只是看我爸的脸色好像不是太好,原因很简单,我姐结婚,没通知家里,我爸肯定是生气了。 胜男问我:“你姐凶不凶的啊?会不会不喜欢我啊?要是不喜欢我,我该怎么办啊?” 我如实地回答道:“我姐的脾气像我爸,性子急,但也分人的,对我和我妈都很凶,但对你肯定不会的,你那么人见人爱的,放心吧。” 胜男还是很不安地说:“老爷子的脾气,我已经掌握好了,咱妈是天生的好说话,可姐的脾气要是很烈的话,我可应付不来,你也知道,我不会讲话,做事又直来直去的,万一得罪了她,不让我嫁给你可怎么办啊?” 第九十九章 姐姐归来 我不怀好意地说:“那简单啦,咱们生米煮成熟饭不就行了。” 胜男踢了我一脚说道:“想的美!” 我和胜男接我姐和姐夫,是在广州火车站,由于多年不见,我都快忘了我姐长什么样了?所以,举着个大牌子“欢迎陈雪及老公回家!” 看了表,火车已经到站了,基本人都出来了,可还是不见人,有点着急。 这时一个高大的男子走到我面前问:“你是小飞吧?” 我要抬起头,才能和他平视,微笑着说:“你是姐夫吧?我姐呢?” 这时男子身后,我那个美丽端庄的姐姐走了出来,敲了我一下脑袋说:“眼睛长哪来,这都看不见我?” 我这才看见我姐,正准备过来来个拥抱,我姐却牵住了胜男的手说:“你是胜男吧?长得这么漂亮啊?好一朵鲜花啊!” 胜男亲密地叫着:“姐,我哪里漂亮了,和你比起来,我简直就是丑小鸭。” 我看着她们两个,拎起了我姐和姐夫的行李,准备去开车。 姐夫的一双大手,一下子拽着行李说:“不用你拿,没多沉!”说完,一手一件行李,走在了我前面。 车上我问姐夫说:“姐夫,第一次来广东吗?” 姐夫干脆地回答道:“不是,10年前来了一次,那次是开大货车,去梅州。” 我姐接道:“那时候,起早贪黑的,就是那个时候把胃给搞坏的,这次来,也是想让他养养胃,平时叫他少喝点酒,就是不听,现在胃就快穿孔了,再不治,我估计就成寡妇了。” 我急忙道:“呸!呸!呸!呸!瞎说什么呢?酒是粮**,越喝越年轻,估计是跑长途车,饱一顿,饿一顿的,多不容易,人家我姐夫也是为了你的幸福生活,才这么拼命的!” 我姐夫在一边傻笑,也不说话。 我姐说道:“什么为了我啊,他那时候还不认识我呢?还不知道是为那个小姑娘拼命呢?” 我笑道:“那你不是更占便宜了,本来是为别的小姑娘拼命,结果最后让你窃取胜利的果实了!” 我姐反驳道:“那你不想想,到他老了,我不还得伺候他,这果实这么好窃取的啊?挺大个人了,还管不好自己的嘴,就那点酒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不喝酒平时还好,一喝起酒来,就不分黑夜白天的,不喝酒你是东北的,喝酒就整个东北都是你的,胡吃海喝的,我都不愿意说你们,一喝酒就对我吆五喝六的,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我在倒后镜里观察姐夫,生怕他听到后会翻脸,谁知道这个高大的东北人,正憨厚地露着笑容,一点没生气,我看得出他是真的爱我姐,而且没有一丝的怒气。第一次见小舅子,就被自己老婆这么说,要是一般人,早就发火了,可我姐夫像没事人儿一样,坐在后面一直傻笑。 胜男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看到我姐的这气势,生怕哪句话说不对了,引起我姐的不满。 到了家门口,开门进去,我妈从厨房穿着围裙出来,看到我姐,眼眶立刻就湿了,然后就看到我那高大帅气的姐夫,马上就眉开眼笑起来,一脸慈眉善目地说道:“小韩吧?这么高的个子,哎呦,快进来,快进来。” 姐夫大声地喊了声:“妈!”这声妈叫得,我妈笑得都看不见眼睛了。 我妈急忙答应着,然后对着我说:“怎么让你姐夫拿行李,他们坐了那么久的车,你还不赶快把行李搬进屋。” 姐夫本想自己拿的,我对着他说道:“我来吧,不然咱妈得唠叨我一天。” 我妈把我们让了进来说:“你们都去坐,胜男把茶叶拿出来,沏壶茶,我去做饭,一会儿开饭。” 姐夫很有眼力,马上说道:“妈,我帮你,在家也都是我做饭的。”说完,和我妈进了厨房。 我姐向房间里,看了看问道:“咱爸呢?” 胜男回答道:“他这个点应该是去晨练了,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刚说完,我爸开门进来,手里拎着豆浆油条,胜男急忙接了过来说:“爸,下次叫我去买就好了。” 我爸笑着说:“你就是会说,一到周末,不到10点,你都不会起床,指望你,都吃中午饭了。” 然后,看到站在客厅的我姐,两个人相互望着对方,坚强的姐姐也流下了眼泪,喊了一声:“爸,我回来了!”我爸看着也是心酸,嗯了一句,没再说话。 等我和姐夫说着端菜出来时,看到了我爸,姐夫紧张得连称呼都不会了,直接鞠了个躬。 我爸愣了一下,然后连连点头说:“好,好,好!”然后,大家都不说话了,气氛有点尴尬。 我急忙说道:“姐夫,你这礼数可不如胜男,当初胜男见到咱爸时,可是直接下跪的,双膝跪地啊!” 姐夫一听,真的要跪下去,吓得我妈急忙扶起来说:“别听小飞瞎说,那是一天早上胜男出门着急,不小心摔倒,刚好跪在你爸面前。” 这时一家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胜男走到我身后,用力的掐了我背后一下,疼得我:“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之后,所以人都说了一个字:“该!” 看着一桌子的菜,我抱怨道:“妈,这才10点多,谁家吃早饭,搞这么多菜啊,还做米饭,谁吃的下去啊?” 姐夫急忙抢着说:“我吃的下去,我平时离不开米饭的,就是吃火锅,也是就着米饭吃的!” 我刚想说,你骗谁啊?我姐补充道:“这倒是真的,他离不开米饭的,东北人大多数都这样。” 我拿起一条油条,吃了一口说道:“我还是吃这个顺口。” 我爸瞪了我一眼说:“这是给你姐买的,还有豆浆,她小时候就喜欢吃这个,早上吃别的,她就哭。” 我点了点头说:“可不是,小时候,她就是个哭吧精,什么事都能哭上一顿。” 我姐不满地说道:“你净胡说,小时候,你才最爱哭,一个男孩子天天和小女孩一起玩,还老实被欺负,都是我帮你出头的。” 胜男接道:“姐,他现在也爱和小女孩一起玩,就是不知道谁欺负谁了?” 我妈急忙说:“不能,不能,现在他心里肯定只有我们家胜男,以后,你再见他和哪个女孩子玩,告诉我,我腿都打断他的。” 胜男亲密地对我妈说道:“谢谢妈!” 吃完饭,我爸把我姐夫叫到客厅去训话了,我们都不好参与,我姐有点担心问:“咱爸不会为难你姐夫吧?” 我摇了摇头说:“咱爸这两年脾气可好了,慈眉善目地像个老太太一样,你放心,一会儿,我过去看看。” 我姐打了我一下说:“有这么说自己爸的吗?” 胜男和我妈,我姐上了楼去看花。我走到客厅,正听我爸问:“现在在做什么啊?”我姐夫如实地回答:“我前几年,开长途货车的,和小燕(我姐乳名)结婚后,我开了几年出租车,现在自己买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轮流开。” 说完,感觉有点自卑,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我爸给姐夫倒了杯茶说:“行行出壮元,咱们家也不是什么大户家庭,我是渔民出身,你.妈她是工人,咱这个家没那么多讲究,我一直生气地不是小燕嫁给你,而是你们结婚都不通知我,只要你对小燕好,我根本就不会介意,你的出身,你是干什么的?” 我姐夫有点感动地说:“爸,当年我也是想告诉您的,只是小燕她怕你反对,我没什么文化,家里也没什么钱,所以,就瞒着您了。实在是对不起您。” 我觉得他们的话题有点沉重,就走了过去说:“姐夫,晚上喝点啊?” 姐夫看我爸在那儿,不敢答话,我爸说道:“小兔崽子,说得你多能喝似的,喝点就喝点,我那有瓶50年陈酿,晚上拿出来,咱爷三不醉不归!” 我撇着嘴说:“你老说我是小兔崽子,那你是老兔子啊?我能不能喝,完全取决于你的基因!” 我又问姐夫说:“我姐可是说了,你可是酒精考验过来的,估计我是喝不过你了。” 姐夫谦虚地说道:“我是平时喜欢喝点,可酒量是真的不行。” 这时,我姐下来听到了,说道:“平时不叫你喝,你天天喝,这会儿好了,我爸叫你喝,你又谦虚起来了,完犊子!” 我妈在一旁听不下去了,说道:“怎么和小韩说话呢?不能那样!” 姐夫马上说道:“没事,我都习惯了。” 我也点了点头说:“没事,我姐这么说话很正常,我也习惯了。” 我姐不满地说:“小东西,你和咱妈怎么都胳膊肘往外拐啊!” 我爸最后总结性地来了一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晚上,我妈本想在家做饭了,我决定带大家去横琴岛吃饭,吃一顿大餐。随便打了个电话给菲菲,告诉她,他哥来了,晚上叫她带着吴栎一起过来吃饭,菲菲爽快地答应了。 我的车是坐不下这么多人,只好给林老打了个电话,问他回来没?林老直接回答道:“衰仔,咩事直接讲!?(有什么事直接说)” 第一百章 横琴的商机 我笑嘻嘻地说:“家里要去横琴车坐不去,和你借车,你要是不在家就算了!” 林老丢了我一句说:“我系唔系屋企,有鬼区别?你唔识我屋企啊?(我在不在家,有什么区别,你不认识我家啊?)说完,不等我回话,直接挂了电话。 我和姐夫一起开车到他家,按了门铃,我姐夫和胜男第一次来的反应一样,这也太夸张了点吧? 林老的保安开了门,看见是我,十分客气地请我进去,我问下了车库在哪?我想借辆车,保安直接领着我去车库,和我说,林老说了,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都可以开走。 到了车库,我一看,傻眼了,林老的车库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车都有,跑车,商务车,还一辆中巴车。大多数都满是灰尘,应该是很久没开了。 我选了辆马自达M8商务,车钥匙还插在上面,油箱的油也是满的,和保安打了声招呼,就开走了。 路上,姐夫问我:“你这朋友是干什么的啊?这么有钱?” 我如实回答道:“给我开车的。” 姐夫张大了嘴说:“给你开车的?你得是什么级别啊?” 我笑道:“他啊,就是个人爱好,以前是江湖中人,脾气对了,什么都好说,脾气不对,当街骂人。” 姐夫说道:“性情中人,性情中人啊!” 晚上,我们开车M8一路开到了美丽的横琴岛上,菲菲和她的小男友一早就到了,在那辆炸眼的跑车前等待着我们。 菲菲见到我姐夫,像只猫一样,一句话不敢说,我姐夫那威严的气势,在这一刻终于显现了出来,看到吴栎,有点不高兴,但我爸妈在,也没好说什么。 倒是我姐,一改之前严肃地样子,温柔地说:“菲菲啊,越来越漂亮了,这是你男朋友啊,挺帅的嘛!” 我瞅着我姐说道:“你够虚伪的,他可算不上帅哥,和我,还有我姐夫比起来,他隔了一座凤凰山呢。” 我姐呸了我一下说:“要点脸不?你们两个长得跟惨不忍睹,我和胜男也是一时瞎了眼,才看上你们的。” 胜男在一旁点着头说:“是啊,我们两朵鲜花,就插在你们这堆牛粪上了。”说完,觉得不对,马上补充道:“姐夫,你不是牛粪,就他是。” 我撇着嘴说:“你们两个要是鲜花,估计牛粪都不想让你插啊!” 姐夫在一边偷笑,被我姐一眼给瞪的不笑了,菲菲在一旁笑,被姐夫的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吴栎没敢笑。 晚上的横琴岛的大排档,也是异常的热闹,虽然不是吃蚝的季节,但这里风景很好,游客还是络绎不绝,我们在一家很有名的吃蚝的店坐了下来,这店开在海边,虽是冬季,但海风吹起来还是很舒服,一点不觉得寒冷。 虽然没有蚝吃,但为了吸引游客,店里出了一道菜也是美味的很,叫做猪肚煲鸡,就是加入猪肚和鸡在沙煲里煮,然后往里面加菜,像火锅一样,在煲里加入了牛奶,白胡椒等食材,吃起来鲜嫩可口,汤汁奶白顺滑,口感极佳。 这家店的土鸡都是养在后院,可以由客人自己挑选,我选了一只又肥又大的,店老板说放不下,给我装两个煲,收我一个煲的钱,我觉得老板很会做生意,就在一旁和他聊起天来。 我问老板说:“你这生意红火啊,也会选地方。” 老板很客气地说:“嗯,现在是淡季,也能这么多客人,不容易啊,只是我女儿在美国,非要让我们过去,不舍得这份生意啊,可也没办法。” 我立即心动了起来说:“老板打算出兑?” 老板点了点头说:“是有这个想法,可还没张贴出去,也不知道这么大的店,有没人肯兑啊?” 我马上问道:“要是兑的话,你打算兑多少钱呢?” 老板看了看我,不像是什么有钱人,年纪也小,就没太在意地说:“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好的生意,我打算兑个两三百万吧。” 我想确认一下问:“你的这个两三百万,可是差了一百万啊,你没估算过吗?” 老板本以为我是在和他闲聊天,看我认真了,就说道:“你打算兑吗?这可不是小数啊?” 我笑着说:“看我没钱是吧?我没有,不等于我朋友没有啊,我有两个朋友打算投资做餐饮的,他们有兴趣,这样老板,你要是有心出兑,你这几天估算下,出个价,然后给我打电话,咱们好好研究下。” 老板还是不太相信我,就说道:“你是认真的吗?可别耍我,过几天别不见人了。” 我笑着说:“就算是我耍你,你本来也打算出兑的,估算下又没什么损失不是吗?”说完,给他留了张名片,可想了想自己早已经不是万众的人了,但拿着名片招摇撞骗的,不是很好,就说道:“上面有我电话。” 老板看了下名片,有点意外地说:“看不出年纪轻轻地,还是万众的董事呢。” 我实话实说:“现在已经不是了,我离职了,我就是想给你的联系方式。“ 两个砂锅上来后,老板告诉我们先喝汤,再吃里面的东西。我们一人盛了一碗,喝完,我姐说道:“这汤真鲜甜,还是广东人会吃啊,不像东北人,除了乱炖,就是大杂烩。” 我妈不满地说:“那你吃的饺子,冷面,都是哪来的?不还是东北人发明的!” 我姐夫点着头说:“是啊,东北菜也很有自己的特色的,各个地方都有属于自己的地方特色的菜系,无法比,只是广东人吃得比较营养,不会破坏食材原来的味道。” 胜男夸奖道:“姐夫分析得在理,我觉得哪个地方都有好吃的菜品。”说完,看了看我姐的反应,生怕她生气。 我姐看胜男,却语气温和地说:“也对,其实要是一直让我吃广东菜,我还真不习惯,时不时就想东北菜。” 我看吴栎一直吃菜,低着头也不说话,就说道:“哎,哎,那个吴栎,你属黄鼠狼的啊?看着鸡就不松口了是吧?就知道吃,也不介绍下自己,我爸妈都不认识你!” 吴栎这才抬起头说:“我叫吴栎,是温州人,来珠海读书,现在是大四的学生,阿姨,叔叔,好!” 我爸妈都笑呵呵地说:“多好的孩子,小飞,你可别欺负人家老实啊!” 菲菲很霸道地说:“欺负就欺负了,没事!” 吴栎傻笑着回答说:“是啊,是啊,欺负我是应该的!” 我妈奇怪地问道:“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傻啊?” 大家哈哈大笑。 吃完饭,老板给打了个九折,但是还是很贵,花了我500多,多少有些心疼。 回去的时候,我和胜男本打算去公寓住的,想让我姐和姐夫多在家里陪陪我爸妈,我姐不肯,死都要去公寓住,也就只好由着他们了,可搞得我妈有点不高兴。 回到家,我马上给耀阳打了个电话说:“耀阳哥,在哪风.流快活呢?” 耀阳那头慵懒地说:“都几点了?还不睡觉?风什么流啊?我现在作息十分的正规,还健身,收身养性。” 我挖苦道:“哟,提早步入中老年生活了?是不是玩的太疯,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耀阳没好气地说:“大半夜的,你就是打电话来挖苦我啊?” 我才说到了正事:“这样的,我今天晚上吃饭,去横琴岛,那家饭店刚好要出兑,旺季的时候做生蚝宴,淡季做猪肚煲鸡,生意一直不错,我打算兑下来试试看,怎么样?” 耀阳一下子精神了说:“还以为你早把这事忘在脑后了呢,多大面积,多少钱啊?” 我回答道:“我估计有300多平,还靠在海边,老板说的两三百万,具体数字,他这两天算给我,你觉得怎么样?有没的做?” 耀阳那头兴奋地说:“太能做了,这样,我明天飞广州,你过来接我,咱们去看看。” 我叫苦道:“您老人家又不是调不到车,次次来珠海都要去接你,我是你专用司机啊?再说,人家还没算出来了,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耀阳不满地说:“怎么说话呢?我这么高的级别,不值得你巴结下吗?别人要接我,我还不愿意呢,你要珍惜这样的机会,知道吗?” 我很坚决地说:“这机会你还是让给有需要的人吧,我不需要,你明天几点的飞机啊,你上飞机前告诉我一声,我这边就过去。” 耀阳笑着说:“乖了,明天见!” 第二天一早,接了我姐,姐夫到家里,就和他们说,我得去趟广州,让他们开着我的车,自己去玩吧。 胜男本想跟他们一起去的,可单位临时有事,被叫走了。 到了机场,看见三个人一起走了过来,耀阳,刘晟和敏姐。敏姐的手跨在耀阳的手臂上,我走过对着敏姐说:“敏姐,你到底是从了他了,他是怎么威逼利诱你的啊?别怕,和弟弟说,弟弟替你做主!” 敏姐笑而不语,耀阳摘下太阳眼镜说道:“你看清楚,是我,我这么貌似潘安的人物,需要威逼利诱吗?我们是两情相悦!” 第一章 餐饮的开始 我笑着说:“我终于知道谁是掏空你身体的人了。” 敏姐打了我一下,骂道:“死阿飞,你怎么学得和他们一样,这么流.氓了?” 我回答道:“近猪者赤啊!“ 刘晟不耐烦地说:“咱们能不能别像普通老百姓似的,站在街边上聊天啊,走吧!” 我一边走,一边挖苦道:“刘总,现在都不是普通老百姓了?敢问现在官居何职啊?” 耀眼回答道:“朝阳片区居委会妇女主任!” 耀阳还真是办事的人,我们一到珠海,就直接杀向横琴岛,来到了这家饭店,老板正在招呼客人,看我来了,就说道:“昨天刚吃完,今天又来,我的猪肚鸡不至于这么好吃吧?” 我直接开门见山说道:“老板,我把我朋友带过来了,想先看看场地,然后谈下价钱。” 老板有些意外地说:“你还真是雷厉风行啊,行,我带你们去看看环境吧。” 我们转了一圈,耀阳摘下了眼睛说:“我看了下环境,有两个问题,我说下,老板你看对不对?” 老板点头说:“你说!“ 耀阳指向后院的地说:“你这后院是个盐碱地,什么也种不了,对吧?你的鸡养的最长时间不会超过半个月,对吧?还有你前院扩出来的地方,是填海出来的吧?” 老板看着耀阳说:“行家啊?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耀阳毫不客气地说:“说明什么?说明你的后院不能种蔬菜水果,农家乐肯定是不行了,你的鸡都是街上买回来的,根本就不是你养的,你养也养不活,还有你的前院一到潮汐的时候,基本就被海水淹过来了吧?危险性很高,这些问题,才是你为什么要兑出去的原因吧?” 老板眼神漂浮不定,似被说中了心事,有点恼羞成怒地说:“这些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你那么在意干什么?要是不兑,你们就直说,来这儿捣乱的吧?” 被人欺骗的感觉,让我闹火中烧,直接说道:“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你的店这么多问题,你不说出来,你这不是坑人吗?” 老板阴笑道:“我为什么要说出来,你们爱兑不兑,不兑走人,哪那么多废话?” 耀阳并没有生气,而是说道:“我和你说这些,是告诉你,你要价太高,要是低点,我们还是会考虑的。” 老板看了看耀阳问:“你的意思是?既然这么多问题,你还是要兑?那你就是想压价啦?” 耀阳说道:“生意嘛,再商亦商嘛,你出价,我还价,天经地义啊,咱都别废话了,你直接出个价,合适的,我们就直接签合同,不合适我们直接走人,谁也不耽误谁。” 老板想了想说:“痛快,那行,一口价150万,我这可还有半年的房租。” 耀阳皱了皱眉说道:“这地,这房子不是你的啊?房租多少钱一年?” 老板坦白地说:“这地是本地人的,一年房租12万,不贵,你们要是真兑了,我带你们去找房东,可以再讲价的,毕竟这里这么大,也不太好租。” 耀阳想了想,对着我低声地说:“咱们得考虑下了,先把这边出兑的价谈好,然后再去谈房租,我找人过来看流水账,算下回报率,值不值得做?”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老板看我们研究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就说:“你们到底兑不兑,不兑,有的是人兑。” 我不客气地说:“那就找其他人兑吧,我们得估算下,我听说,这边有好几家都要出兑呢,我们也再问问。” 说完,几个人一起上车,准备离开。 老板一看我们要走,急了说:“这样,我再降20万,130万,所有东西都给你们,房东我去讲,至少和你们续约三年,怎么样?“ 耀阳把已经迈上车的脚,又收了回来说:“100万,我自己去找房东谈,行,咱们就成交,不行,我们就不回来了。” 我急忙说:“耀阳哥,你不是打算叫人来看账本的吗?他要是真答应了,咱们真兑啊?” 耀阳低声地说:“兑,100万肯定是亏不了,你想,这些一天就是算10桌,一桌平均1000块,一天就1万,抛去成本3000块,一个月少说也有20万,半年钱就回来了。” 我还是有些犹豫地说:“一天能上10桌吗?一桌能有1000吗?” 耀阳自信地说:“我刚刚观察了下,现在是淡季,也不是整点吃饭时间,都有10多桌,你昨晚来,肯定不止10桌吧?一桌卖多少钱,还不是咱们自己定价,价钱高但环境高,咱们再重新装修下,高档一点,肯定不止这个数。” 老板犹豫了很久说:“一口价120万,同意就坐下来研究,不同意,我也不勉强。” 耀阳这次没犹豫,直接说道:“成交,不过咱们签合同前,我一定要先见到房东。” 老板爽快地说:“没问题,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叫他过来。” 说完,看耀阳点头同意,马上挂了个电话,告诉我们10分钟后到。 10分钟后,来了一个很年轻的美女,背着个女式包,开着一辆法拉利911,到了也不废话直接问耀阳:“你打算租我房子啊?” 耀阳微笑着说:“美女,你是这儿的房东啊?” 美女点了点头,耀阳继续说道:“我们有意向想买你这片地,你报了价吧。” 听到这里,我知道耀阳准备大手笔了,心里有点忐忑不安起来,虽然我手头上,有差不多快接近200万,可不想一下子投资这么多啊,我觉得风险太大,但既然选择了,就别后悔,跟着耀阳走吧。 美女回答道:“我只租,不卖,一个月1万块,一次交半年,按一个月房租,等你们走时,退回给你们。” 耀阳问:“能不能便宜点,还有我们要租至少三年,三年内不得增加房租,你看怎么样?” 美女考虑了下说:“房租肯定便宜不了,但我可以保证三年房租不加价,但要一次性付清。” 耀阳礼貌地说:“也行,但我们得先研究,商量下。” 说完和刘晟,我商量着说:“我觉得可以,看你们两个的意见,少数服从多数。“ 我还是有些顾虑,不过耀阳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也不好再插嘴,就默认了。 刘晟在耀阳面前一向是没有主见的,所以也是欣然接受,点了点头。 我算了下,要是盘下这家店,一共要156万,如果加上后期的装修和广告费,估计得200万,三个人平摊到不是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这三年内,能不能保本呢? 耀阳又询问了下我,我犹豫了下,但还是点了点头说:“耀阳哥,我听你的。” 这时从美女的跑车里跑出来了个小男孩,长得粉雕玉琢般,可爱的像个样娃娃。走到美女身旁说道:“妈妈,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美女妈妈温柔着对小男孩说:“妈妈现在有事做,一会儿带去你吃东西,好不好?” 小男孩嗯了一声,看得出来,并不高兴,但也没吵没闹的,只是站在他.妈妈们的身边,安静的待着。 我突然想起,自己车里,胜男会放一些小零食,怕开长途车时饿,我打车车门,拿出一包威化饼干,递给了小男孩,小男孩很想接,却一直在看着他.妈妈,美女给了我一个感激的微笑,然后对着小男孩点了点头。 小男孩从我手中,接过威化饼,就开始动手拆包装纸。美女妈妈咦了一声,小男孩赶快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着妈妈。美女说道:“你忘了说什么了?” 小男孩一下子想了起来,走到我身前,鞠了个躬说:“谢谢叔叔!” 我摸了下小男孩的头说:“不客气。” 小男孩这才拆开了包装纸,拆完包装纸,他望了望周围,估计是想扔垃圾,刚好有个天然形成的垃圾站,因为这里原本堆放着一些砖瓦等建筑垃圾,后来经过的人就往上面扔一些垃圾,慢慢地就形成了一个垃圾站。 小男孩走到那儿,看了很久,又走了回来,把包装纸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包装纸的内侧还残留着巧克力糖浆,搞到了他白色的吊带裤上,我走过去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不把包装纸扔在垃圾站呢?” 小男孩奶声奶气地说:“这里不是垃圾站,不能丢垃圾。” 我自感惭愧起来,又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说:“真乖,你有教养的样子,真是可爱。” 孩子们的一举一动,都是父母亲的言传身教,它会潜移默化的植根在孩子的心里,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有次在街上走,看见我爸咳嗽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块洁白的手帕,将痰吐到了手帕上,这是件小事,却从小影响到我爸,每次我有痰的时候,都会拿出一张纸巾,找个没人的地方,吐在上面,再扔到垃圾桶里面。 我父亲教育我说:“一个人一辈子做好事,并不难,难得是你在阴暗的角落,无人知晓的情况,是不是还能保持一颗纯净的心。” 大庭广众之下,地上有100块钱,你可能还会问下谁丢的?要是没人的情况下,又几个人会做到拾金不昧呢? 美女对小男孩微笑着说:“宝宝乖了,去车里吧,妈妈谈完事,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们和店老板,及这位美女业主基本达成协议,现在起草正事合同,明天正式签合同。 第二章 敲定合同 晚上,耀阳本想住我的公寓,得知我姐姐,姐夫来了,说一定要请他们和我爸妈吃饭,我也答应了下来,但和他说:“吃饭可以,可别找又贵又不好吃的餐厅,咱不吃氛围,不吃格调,只吃好吃的。” 耀阳有点为难了说:“我上哪知道去哪吃啊?那你选地方,我掏钱。” 我想了想,珠海大桥底下有家酒家,做了很多年,味道不错,就告诉了他地址,让他自己过去,我回家接我姐,姐夫,我爸妈,胜男。 我没和我姐说,别人请吃饭,只是说去吃饭,估计她以为我请吧。 到了地方,耀阳,刘晟已经在等我们了,见到我爸妈,我姐和我姐夫,还不等我介绍,就十分热情地说:“这是叔叔阿姨吧,叔叔阿姨真年轻,今年也就像刚过50的样子啊,这是姐和姐夫吧,大姐长得真漂亮,姐夫也是一表人才啊。我是阿飞的兄弟,我从北京来的,我叫耀阳,这是刘晟,我们都叫他三儿。” 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说了一大串了,我爸妈客气地点着头,我姐和姐夫对于这种自来熟的人,也有种好感,点着头,说坐坐坐。 只有胜男掐着腰说道:“你们两个怎么阴魂不散啊?怎么又来了,才走几天啊?” 耀阳笑嘻嘻地说:“小男,见到我都不叫哥哥的?哥哥,想你了,来看看你不行吗?这回,和你老公一起合作了,让你老公帮我们赚大钱、“ 我姐疑问地看着耀眼,又用疑问地眼神望了着我,我说道:“耀阳和三哥都是胜男的发小,都是一个院子里长大了,这次是我叫他们过来的,我看中了横琴岛的一家酒家,就是咱们上次去吃饭的那家,准备盘下来,和耀阳哥和,三哥一起合作干。” 我姐有点惊讶地说:“那地方可不小啊?要不少钱吧?” 我笑着说:“嗯,是要不少钱,好在这两位哥哥,有钱,这点钱对他们不算什么大事。” 耀阳急忙地说:“大姐,别听他胡说,我们是相信你弟弟的眼光,他的投资眼光很准的。” 我姐哦了一声,对着我说:”还不知道你有这本领呢?不是听说你被炒鱿鱼了吗?” 我扫兴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听谁说的?” 我姐不自觉地看了我妈一下,我爸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怪责道我妈:“你怎么什么都跟孩子说?这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你根本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别瞎说。” 我妈支支吾吾地说道:“都是自己家人,我就是随便说说。” 我急忙制止了这个话题说:“你们都没错,不过,我不是被炒的,我是自己主动离职的!” 我姐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就说道:“你们开酒家想法不错,不过,有几样问题一定要注意,一是,客流量淡季,旺季的客流量,白天晚上的客流量。二是,什么样的消费人群,是年轻点的,是年纪大点的,是外地的旅客比较多,还是本地的居民比较多,三是,食材的来源问题,你要做什么样的餐饮,就要想主食材的来源,要长期供应的。四是,人员的配置,大厨,二厨,配菜,传菜,面点师傅,迎宾员,服务员,清洁工,收银员等等,这些都要招齐。 我说的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多事情,要考虑周全,少想一步,都会对未来的营业造成影响。” 耀阳不住地点头,说:“大姐,你内行啊?懂这么多,你也是做餐饮的?” 我姐回答道:“不是,我在一家食品公司做销售,但接触很多做餐饮的客户,耳濡目染而已,再加上以前你姐夫做过烧烤档,所以,知道一点。”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姐夫,说道:“我那个是小吃店,和你们这个比不了,加上我才三个人,不一样的。” 我接过姐夫的话说:“都是相通的,没区别,地点我觉得不错,那里游客多,多半是一家人去,人均消费100元左右,应该没问题,人员的配置可以招人,反正我们得重新装修,没那么快可以开业。至于客流量,我去几次,一直都很多人。我觉得问题不大。我是打算做生蚝,食材的选定,就得再找了,或者问问之前的老板。” 我姐说道:“还有就是你看看旁边几家店是不是,也是做这个的?要是都是做这个的还好,但要不是,就会对你们的生意有影响了。” 刘晟奇怪地问道:“不是我们一家做才好嘛?为什么多几家才好呢?” 我姐解释道:“客流量大的话,你一家也做不完,多几家的话,才能做到成行成市,像酒吧一条街那样,酒吧多生意才会好。” 我想了想,也有道理。耀阳点着头说:“大姐,你这么懂,不如,给你当个总经理,来帮我们吧?” 我姐马上拒绝道:“我可不行,一是我没干过,二是我也没时间,过完年还得回去上班呢,不过,这段时间可以帮你们张罗张罗。” 第二天,一早我和耀阳,刘晟,加我姐,姐夫一起去了横琴岛,见到老板后,又问了他昨晚讨论的问题。 老板都一一解答了,食材就是岛上,这块地的房东,就是养殖生蚝的,以前的食材都是她提供的。 人员配置可以用原来的,客流量就得自己观察了,不过他只给我们了旺季的账本,收入不错。 几个人最后讨论了一下,决定就定了下来,美女房东不大会儿,也过来签合同。 合同签完,耀阳直接将120万转给了老板,又将36万打给了房东,算是正式办完手续。 我在一旁问美女房东:“想问您一下,听说您家是养殖生蚝的?我们能去参观下吗?” 美女很爽快地就答应了我们,去到生蚝的养殖场,是在海边,海边上有很多的竹排,美女介绍说,她们这是插竹养殖法,产量不高,但蚝十分肥美,个头也大。现在已经过了吃生蚝的最好季节,到3月份就开始播苗了。 参观过后,我姐和耀阳就去和美女谈供货的事宜了,我没参与,在海边走走,观察着其他几家的养殖场,和经过的渔民聊了会儿天,问了下价钱。 回去后,我问了下他们谈的结果,美女报的价,比我问要低,这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她知道我们是真正的买家,而路过问的,也就是那么一说,最后,决定从她家买货。 然后,大家开始着手自己拿手的东西,耀阳负责基建方面的事宜,后院的土地重新翻新,把盐碱土全部挖走,再去买几车黄泥土做回填用,在上面再盖一个养鸡场,一直围到山脚下。 并在后院加盖一栋3层小楼,作为贵宾楼,只要是接待自己人,贵宾和办公用途。 前院靠海的边缘,找结构建造师,加高加固,做个观海台,即可观景,又可吃饭。 刘晟负责室内的装修,里面全部翻新,包括地板,天棚,门脸。 我姐负责挑选人,看看原有的人,是否符合资格,同时统计下原有的设备,有用的留,没用的扔。 我的任务是策划,推广。先是起名,我想出了一个好听的店名,叫做:“浪漫蚝情”。几个人对我起的名字都赞个不停。接下来,我就想到了,要打些广告,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营业,但前期工作还是应该做好。 最后,我们三个来了个君子协定,耀阳占4成股份,刘晟占3成,我占三层。所有费用,前期都由耀阳先垫付,等所有费用全部算出来后也按着4:3:3的比例投入。 所有工作都定下来后,大家都开始了自己的忙碌。 胜男终于迎来了她的过年长假。我问她:“过来珠海,你一次没回过家了,过年咱们两个是不是也去你家看看呢?再怎么说,也得看看你爸和你哥吧?” 胜男毫不在意地说:“没事的,他们每年过年都不在家的,我以前过年都是值班,今年可以这么多人一起过年,太好了!” 我还是劝道:“那你至少给他们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你在珠海和我一起过,让他们放心。” 胜男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她是同意了,还是不在乎,就没再说了。 马上要过年了,酒家那边就先停工了,我以为耀阳和刘晟会回北京,结果他们要在这边过年,在度假村租了一套小别墅,准备长期住下。我劝他还不如在珠海买套房子,他不肯,说大的买不起,小的不想住,等以后酒家那边装修完了,他就直接住进去。 街上洋溢着过年的气氛,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但人却走了很多,很多外地人回家过年,本地的年轻人趁着长假,也选择了出国旅游,反而比以往人少了许多。 耀阳这个自来熟,把我家当成了自己家,我爸妈也当成了自己爸妈,我们一家人都是都很喜欢他,本来就能说会道的,嘴也甜,很快就把他当成了一家人。刘晟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憨厚老实的个性,也一致得到大家的认可。连胜男对他们的态度,也好了很多,不像以前那么呼呼喝喝的,也跟我叫起了三哥。 第三章 观看球赛 买年货变成了,一家人的乐趣。一上街,就觉得这也缺,那也缺,一屋子堆满了过年用的东西。 耀阳说我家太小,让我们一起去度假村过年,我爸妈死都不肯,说地方再小,也是自己家,能一样吗?都得给我在家过,谁也不准拉下。 过年了,想起问问老冯回来没,就给老冯挂了个电话:“师傅,你回珠海没啊?” 老冯那边不紧不慢地说:“没有呢,老林这边年底事多,我帮他忙活忙活,年二九再回去,你小子想我了?” 我嗯一声说:“那你回来,我再去给你拜年,那个……那个……师母在家不?” 老冯停顿了下说:“没留住,她回老家了。” 我哎了一声说:“那你回珠海,直接来我家,都在我家呢,记得啊!” 说完,也不等他同意,就挂了电话。 大年二十九,香港明星足球队来珠海,和国家青年队,要踢一场足球友谊赛,珠海人民空前的热情,一票难求,胜男这丫头不喜欢看足球,但她却喜欢香港足球队里的一位明星任达华,说我要是到了他那个年龄,能保持成那样,就愿意服侍我一辈子。对此,我强烈地表示了不满,我认为我到了他那个年纪,一定比他帅,但遭到了所有人质疑。 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买到了4张票,还想着怎么气气耀阳,让他求我,带着他去。 谁知道,这家伙也不知道从哪,直接要到了赞助商的贵宾包厢,在球场的二楼贵宾室里,一整个包厢。 这回他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起来了,笑话我,让我自己去下面看球吧。 我很有气节地和他说:“切,正好,你带着咱姐,姐夫,和爸妈去包厢,我和胜男两个人二人世界。” 可胜男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却临阵反戈,本来是同意和我在下面看的,可听耀阳说,包厢的隔壁就是那些明星的休息室,说不定能见到任达华本人,立刻劝我大丈夫能屈能伸,让我一起去包厢看球。 我理直气壮地对着耀阳说:“看在胜男的面子上,我就委屈地和你们一起坐包厢吧,其实我真不爱坐的那么远,我喜欢现场感!” 耀眼一听,马上说:“那我们不打扰你的雅兴,你自己去下面体会现场感吧。” 我笑嘻嘻地说:“一家人嘛,一定要齐齐整整的,我哪能自己离开家人呢!” 我姐走过来说道:“没看出来啊,无耻到这地步了?” 老冯和林家生一起回来珠海的,估计是怕老冯一个人过年,刚好可以和我们去看球,我爸妈年纪大,不肯去,就待在家里,给我做宵夜,等我们回去吃。 球赛在珠海新建的体育馆举行,灯光球场,晚上7点开球。 一次来这么多明星,在珠海也算是盛世一桩了,体育馆不到6点,就被人塞得水泄不通了。 艰难地挤进了球场,走上二楼,人才少了下来,保安看了下耀阳手上的证件,微笑着让我们进去包厢。 包厢里两排沙发,正对着球场,落地大玻璃,擦得晶莹通透,沙发后面,摆着水果,饮料。 我感叹道:“有钱真好啊!” 耀阳白了我一眼说:“这跟钱没关系,这是我一个哥们赞助的比赛,我才和他要过来的,哥哥能花这冤枉钱嘛!” 我点了点头说:“也是,你那么抠的人,怎么可能花这么多的钱,请我们看球呢?” 我姐不满地瞪了我一眼说:“耀阳可不是那样的人,他有钱没钱,我不知道,但肯定比你大方!” 耀阳笑而不语,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球赛还没开始,就听见我们包厢的隔壁房,进了一群人。胜男兴奋地问耀眼说:“是不是任达华来了,带我过去看看!” 我撇了撇嘴说道:“你能不能顾忌下我的感受啊?你老公还在这儿,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明目张胆地找男人!” 胜男看都不看我,继续缠着耀阳,耀阳答应着说:”行,我带你去,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来了。”说完,领着胜男往外走。我跟在后面说:“不行,我得看紧我媳妇,我也去!” 隔壁倒是来了一群人,不过不是胜男想见得明星,而是最不想见到的人-刘子然。 刘子然带着一群公子哥,和一群极其艳丽的美女们,正坐在沙发上谈论着足球呢。 耀阳贸然的闯了进来,看到刘子然马上就想溜走,哪知道胜男在身后大叫着说:“里面有没有啊?让我看看!” 这声音一下子传到了刘子然的耳朵里,回头一看,正看到往里闯的胜男,欣喜若狂地说:“胜男,你怎么也来看球了?过来一起坐!” 胜男一看是刘子然,原本兴奋的脸上,马上变成了一脸死灰,转头就走。耀眼连招呼都没打,就掉头跟着胜男回了包厢。 进到包厢,胜男一脸丧气地说:“出门遇到鬼,烦死人了!” 我姐问道:“怎么了,胜男,谁惹你了?” 刚问完,刘子然就推着门,走了进来。一笑媚笑对着胜男说道:“胜男,见到我干嘛走啊?” 我姐看胜男理都不理她,脾气就上来了,直接说道:“你哪位啊?不知道进来要敲门吗?你.妈没教你懂礼貌吗?出去!” 刘子然被我姐的口气,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又想到自己刚刚是没敲门,的确有点不礼貌,就退了出去,再敲了敲门,可没人回答他。 他只好又自己尴尬地推门进来了,我姐又喝道:”没叫你进来,你进来干嘛?出去!“ 刘子然这次可没那么听话了,愤怒道:“你是谁啊?我进来关你屁事啊!” 我姐还没说话,我姐夫就已经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向刘子然走了过去,1.85米的高大汉子,像一座移动的打山一样。 刘子然不自觉地向后退了退,我姐夫大声地说道:“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现在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扔你出去!” 刘子然看到了耀阳,像看到亲人一样地说道:“阳子,这都什么人啊?怎么都这么粗鲁啊?“ 耀阳不咸不淡地说道:“都是我亲人,没事你就先回你包厢吧,球赛快开始了。” 这时刘子然才看清了一包厢的人,都是他不想见到的人,看到我时,他哼了一句说:“其他人坐这儿,我不奇怪,可就你这样的,也能坐在这儿?” 我奇怪地望着他说:“你的意思,非得是个皇亲国戚才能坐这儿,不知阁下是哪家宦官之后?” 我姐也不客气滴说:“我看也是宦官之后,不然怎么可能有娘生,没娘教的!” 老冯和林家生在后面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刘子然怒不可遏地说:“我不和泼妇一般见识。”说完,看到我姐夫那高大的身影就要动手了,向门外退了出去一边退一边说:“有本事别走!” 大家本以为这瘟神,就这么灰溜溜走了。谁知道,没多一会儿,我们包厢的墙被推倒了,准确地说,我们两个包厢之间是一道屏风,只是用铆钉钉起来,工作人员估计是听了刘子然的命令,直接把屏风给拆了。 耀阳对着工作人员喝道:“你们搞什么?我同意你们拆了吗?叫你们贾总过来!” 那两个工作人员有点害怕,诺诺地说道:“是这边的客人叫我们拆的,他说和我们贾总说过的,我们贾总同意的。” 刘子然得意地笑着说:“这回没门了,多好,不用敲了。你也不用找老贾了,你看他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耀阳本不想和刘子然撕破脸,但今天是他叫我们过来的,现在弄得大家都不开心,他也是面子上有点过不去,就没理刘子然,对着那两个工作人员喝道:”去把你们贾总叫过来,马上,他要是不来,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那两个工作人员,撒腿了跑。刘子然一脸不屑地说:“叫也没用,你以为他还敢装回去啊?” 不大一会儿,一身正装西服,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小跑着过来,满头是汗,见到耀阳,低声下气地说:“耀阳哥,你找我啊?” 耀阳怒目圆睁,盯着他说道:“老贾,我订个单人套房,你TM现在给我来个大通铺,我是没给你钱啊?还是给你脸了?赶快给我装回去,这事儿就算了。” 刘子然针锋相对地说:“老贾,你今天要是敢给我装回去,以后就别回北京了,我说得出,做得到!” 老贾左右为难,擦着额头的汗为难地说:“两位爷,你们就放过我吧,我本以为两个爷都认识,才叫人拆开的,知道是这样,打死我都不拆了,两位我谁都惹不起,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我不想在让耀阳为我们得罪他的朋友了,就说道:“耀阳哥,算了,你为难他也没有用,咱们看咱们的。” 我姐也劝道:“是啊,耀阳没必要的,咱们看咱们得,就当旁边是公共厕所,管他大小便呢。” 第四章 球赛里的争端 说完,老冯和林家生哈哈大笑,说:“阿飞,你这姐比你还厉害,是咱们一家人!” 耀阳面色缓和了点,知道大家都没怪他,就对着老贾说:“滚吧,滚吧!” 这时,刘晟开口说道:“老贾我想劝你两句,不是我说你,做狗腿子做不了一辈子,谁是朋友,谁把你当狗,你自己想清楚,钱要挺直身板赚到手!” 老贾如遭雷击,但很快又恢复了唯唯诺诺地态度,挤出笑容说道:“是的,是的,各位爷说得都对。”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球赛开始了,我们很快就被球赛吸引了,胜男也忘了之前的不愉快,指着球场的一个球员说:“你看,就是任达华,人帅球技也好。” 我白了她一眼说:“你哪只眼睛看出他球技好了?你是守门员,开场到现在球都没碰过,你就是捧自己偶像,就得有点根据吧?” 胜男也有点尴尬地说:“是吗?你看,这不碰球了吗?这帅!” 我姐在一旁也说:“嗯,是挺帅的,没想到他们还真会踢球,我以为就是做做样子呢?” 耀阳在一旁吹嘘道:“姐啊,他们也就是做做样子,要是真踢,还用国青队上场,我去就能灭了他们了。” 我姐不屑地说:“就你那小短腿,在球场上跑一个来回,估计人家球赛都踢完了。” 刘晟添油加醋道:“姐,这我得替我耀阳哥说两句公道话,我耀阳哥小时候参加过朝阳区小学生女子组足球赛,获得过最佳捡球队员。” 耀阳笑骂道:“去你的,你才参加过女子足球赛呢!” 这边,老冯在和林家生夸夸其谈道:“这个5号盘带太多,太独了,早点传球早进了,那个10号只会右脚踢球,左脚不行,还有,还有这个……” 林家生不耐烦地说:“说得你多专业似的,看过球吗?一队几个人知道吗?知道什么事越位,什么是合理冲撞吗?你在这儿跟我装什么解说员啊?” 老冯无耻地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我看球那会儿,你还不知道在哪儿,跟我说足球世界杯是哪一年啊?上届冠军是哪支队,你知道吗?中国队核心队员是谁,你能叫出来吗?知道什么是3,5,2阵容吗?说我不懂!” 我在旁边接道:“师傅,昨晚没少查资料吧?背的挺熟的啊?我可是记得咱们那年看世界杯时,你可是和我说过,巴西为什么能夺冠,都是因为他们穷,那么多人抢一个球,咱们国家富有,人手一个肯定买的起,又是礼仪之邦,不爱和别人抢东西,都是像孔融一样的人物,所以,成绩上不去。” 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我们这边一边看球,一边说笑着,气氛十分的活跃。 刘子然那边就压抑得很,一群应声虫,他说句什么,所有人都附和他,也没人敢和他说话,看我们说说笑笑,一股无名火迸发了。 这时,国青队攻破了香港明星队的大门,场上比分1:0,刘子然大骂道:“这守门员跟白痴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这TM的也叫会踢球。”话刚说完,一群人在后面附和着。 刘子然的声音很大,让胜男听到了,胜男生气地对着刘子然说:“给我闭上吧,别不懂装懂!” 刘子然不服气地说:“什么叫我不懂装懂呢?要不咱们就赌赌这场谁赢?” 胜男看着我问:“赌不赌?”我很肯定地点着头说:“必须赌,人家送钱给咱们,咱们哪能不要呢?” 刘子然一拍大.腿说道:“我正有此意,你说赌什么吧?” 胜男望着我,我很肯定地说道:“赌什么都行,我对你有信心。” 胜男想了想说:“那就赌哪个队最先犯规吧?” 刘子然没想到胜男竟然要赌这个,想了想说:“行啊,那我赌的是国青队的,先犯规,对了,说好赌多大的?” 胜男想了一会儿说道:“就那1000块吧?”刘子然没笑,他身后的一群人却都笑出了声,刘子然大声怒斥道:“都给我闭嘴,你们懂个屁!”说完,又温柔地对胜男说:“好,就1000块。” 没一会儿,场中一个国青队员一个球踢出了边界,裁判吹哨,刘子然那边欢呼起来,刘子然做了一个很无奈地手势,胜男不服气地说:“我说的是,身体碰撞的那种,这界外球要是也算犯规的话,刚刚打赌前就有了啊!” 我在一旁拿出了1000块说:“愿赌服输,咱们是输了,咱们认!” 胜男有些不服气,也没说什么,把1000块递给工作人员,让他拿过去。 刘子然接到了钱,对着工作人员说:“给你了,拿着吧!”说完,也不接那1000块钱,工作人员感激地点头致谢。 刘子然阵营中的董大少,似乎有点坐不住了,高声喊道:“我也想来赢点钱,不知你们那边有没人敢来赌一把啊?” 没人理他,他又继续叫道:“咱也别玩太大,就赌个万八块钱的,不会都人老胆子小吧?” 耀阳是什么脾气的人,他哪里经得住别人这么叫板,坐在那说:“这年头,什么猫猫狗狗地都敢随便叫嚣了?我来和你赌一把,多大?赌什么?” 董大少以前一看到耀阳气势也弱了下来,可今天没有,继续叫嚣道:“呦,本想赢点外人钱,不过,耀阳哥要是送钱给我花,我倒是不介意,那就赌哪队先进球吧?10万块,你先选。” 耀阳很爽快地答应着:“好,我猜明星队吧?” 董大少笑道:“耀阳哥,这是让我啊?一边是兴趣爱好,一边是靠这儿吃饭的职业,怎么比啊?那我就国青了。” 董大少说的没错,永远别拿人家吃饭的本事,和你的兴趣爱好做比较,因为场下局面一边倒,明星队几乎拿不到球,球队平均年龄快高出国青一倍,体力,球技都差了一大截。没多一会儿,第一粒进球产生了,国青队2:0,那边欢呼了起来,董大少客气地说:“耀阳哥,承让了。” 耀阳面无表情地说:“一会叫人给你转过去。”董大少客气地说:“10万块钱,我还信不过耀阳哥啊!” 连胜2局,那边的人开始蠢蠢欲动起来,都想在刘子然面前表现下自己的忠诚,一个时髦的美女站了起来,指着我姐说道:“我想和对面这位美女赌一局。”我转过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陆萍。 陆萍虽然手指我姐,但眼神却一直盯着我看,我姐盯着场上的球员,理都没理她。 陆萍看我姐不敢应战,说道:“不是不敢应战了吧?这里可都是有身份的人,要是这点游戏都玩不起,就不该来这儿看球,应该去下面。” 耀阳哪里会让我姐受气,直接骂道:“要什么身份,你有身份吗?带身份证了?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 刘晟接着说道:“你求我的时候,姿态放的很低啊?现在怎么这么高调了,你主人给你自信啊?” 陆萍本以为,找个生面孔,没人会说她,谁知道刚说了一句话,两个男人已经替我姐说话了。 我姐坐在那儿泰然处之,就像没和她说话一样。但看得出来,脸色越看越难看了。 耀阳也看了出来,在一旁一个劲儿道歉说:“姐,我今天真不知道,来这么多的白痴,早知道咱们去下面看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姐安慰道:“这事和你无关,哪儿没有自命清高,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弱智啊,花着父母的钱,或靠出卖自己换的钱,然后摇身一变,就觉得自己就是上等人了,这样傻X,太多了,我都见怪不怪了。” 这话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旁边的人听到,陆萍还想再说话,董大少却先说道:”有钱总比没钱好,你管她钱是哪来的?有钱才是硬道理,这社会就是认钱不认人。”陆萍感激地看了一眼董大少。 可是没人再和他辩论下去,大家都接着看球,到显得他们两个十分无趣。 球赛中场休息的时候,胜男吵着要去看她的偶像,我和胜男就离席去找任达华了,在一楼的球员休息室里,看到了众多港剧里的明星,正在那儿打打闹闹的,有的嘴里还说着脏话,没有一点明星的架子。 由于有保安拦着,加上他们本身带过来的工作人员,所以,没法近距离的靠近,胜男也只能站在外面,惦着脚向里面观望。这时,身后的刘子然走了过来,温柔地对胜男说:“你想见谁?我带你过去就是了。” 说完,和保安亮出了自己的证件,保安恭敬地说:“我帮您带路。”说完带着刘子然走了进去。 不过胜男没有跟着进去,拉着我的手说:“其实明星也就那样,和咱老百姓也没啥区别,走吧!” 说完,拉着我要回包厢,我拍着胜男的手说:“你要是想去,就进去看看你偶像,我不会吃醋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该占便宜的,咱就占!” 第五章 豪赌(一) 胜男笑着说:“你才是我偶像呢,其他的都是过眼云烟,我就是好奇那些明星现实中什么样,满足下自己的好奇心,如果太近距离接触,就太过真实,没意思了,不去,走,咱上去吧!” 说完,拉着我走上了楼,我转头看了一眼,刘子然愣在那儿,也不进去了,走了出来。 看我们回来,我姐问胜男:“看到你偶像了吗?”胜男摇了摇头说:“一群人在里面,我也分不清谁是谁,其实,我还是喜欢电影里面的他们,现实中,就没意思了。” 坐在一旁的我,多少还是有些失落,发现好多胜男的愿望,我没法满足到她。虽然,胜男不介意,但我介意。 下半场开始了,贾总再次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张单子,恭敬地说道:“各位大佬们,为了增加球赛的乐趣性,公司这边临时开盘下注,小赌怡情嘛,咱这上面5个包厢,其他3个包厢都下注了,看咱们这两个包厢有没兴趣,有的话,我这边登记下,赛完在结算就可以了。” 刘子然轻车熟路地问:“盘口是多少?” 贾总回答道:“明星队1赔10,国青1赔2。” 刘子然点了点头,然后刘子然冲着我问:“怎么样?陈总有没兴趣啊?我可以和你对赌一下。这盘口的基础上,咱们再翻一倍。” 我直接对着贾总说:“那我买10块钱明星队赢。” 那边的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个说:“你以为买足球彩票呢?” 贾总很客气滴解释道:“最低金额10万块钱。” 我直接骂出句脏话,然后说道:“这还怡情啊?这是要命啊?玩不起。” 刘子然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豪气地说道:“这样吧,你们那边下多少,我翻倍,娱乐嘛!” 刘子然的心机,早被我看出来了,我们这边耀阳和刘晟虽然有钱,但不会和刘子然撕破脸,不会投太多钱,剩下的老冯和我,无法和他比,所以,才能说出这样的豪言壮语来,可他忽略了一个人,那个敢和他在拍卖会上叫板的人,林家生。 林家生开口道:“那我就小赌下玩玩,200万。” 这一出口,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纷纷望过来,看谁在说话?刘子然脸色也是一变,400万赌一场球,似乎也不是他能承受的范围。 贾总这边马上解围道:“这位大佬,咱们还是小赌怡情吧,公司上限也就100万,太大了,怕影响不好。” 林家生很爽快地说道:“那就100万。” 贾总看了看刘子然,刘子然点了点头,表示接受,然后率先开口道:“那我就200万,压国青队赢。” 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失了风度,还是担心起输赢来,不然不会先开口下注。 林家生倒是风轻云淡地说:“那我就压明星队咯,大家看球,大家看球。” 这下半场看的人,可比上半场紧张多了,虽然不是我下注,但我知道林家生是在替我争面子,我的手心都捏出汗来了。胜男也是异常的紧张,嘴里一个劲儿地说着:“就不能传个球啊,这是犯规,裁判怎么不吹呢?” 没有意外,国青队4:1胜了明星队,刘子然那边欢呼着,林家生却像没事人儿似的和老冯说:“这100万输的窝囊,这帮明星们,都被酒色财气给掏空了,哎,实力差太远。” 我有点抱歉地说:“林总,真是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林家生指着我说:“怎么说话呢?自家人这么说话,我可不高兴了,钱是身外物,赢了皆大欢喜,输了实属正常。”老冯接话道:“你得像我这么说,老林啊,你就是有钱烧的,和你傻子叫什么劲儿呢?钱输的该,活该!” 林家生笑着说:“我这100万,可里面有你50万啊,当时你可是这么说的,一人一半,你别赖账啊!” 老冯急忙说道:“我那就是说说,你还当真了,这样一人让一步,我30,你70,你比我有钱。” 林家生摇着头说:“不行,不行,至少我6,你4吧?” 耀阳在一旁看不过去了,说:“那个什么,刚刚是咱们一个包厢赌的,我出2。” 刘晟急忙说道:“那我也出2.” 我大声地说道:“都别争了,咱们一人出20万,刚好5个,公平,公正!” 这时,对面的董大少鄙视地说道:“区区100万,还得几个人来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撑一时之能呢?” 不懂得眉高眼低的人,永远说话都不会再点上,他根本不懂。 刘子然鄙视地看了董大少一眼说:“就算要讽刺人,你也要说到点子上。” 我们没有因为输钱而闷闷不乐,反而觉得加深了彼此之间的友情,大家高高兴兴地准备走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刘子然,突然发现他很孤独,虽然他像朵花似的,被人簇拥在当中,但都是趋炎附势之徒,真不知道他真正遇到事的时候,有几个会帮他。 他也注意到我在看他,凌厉地眼神望着我说:“你在看什么?” 我回了他一句:“我在看一个孤独的人,其实我挺同情你的,真正的友谊应该是他在闹,你在笑。而你们……” 我没有再说下去,刘子然浑身一震,我想我彻底地击穿了他的痛处,他这么聪明的人,何尝会不知道呢,我想这也是他羡慕嫉妒恨我的理由吧,胜男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 刘子然勃然大怒道:“我身家过亿,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我需要你同情,你有什么资格同情我?” 我拉着胜男的人,没有理会他,走出了包厢。 愤怒地刘子然哪肯罢休,在我后面向我冲了过来,想推我一下,胜男手疾眼快拉了我一下,刘子然双手落空,差点摔倒。胜男再也忍不住大声叫道:“刘子然,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来惹我,你要是再突破我的底线,你知道我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的!” 刘子然不知道是吓的,还是为他自己刚刚失去理性的行为后悔,他向后退了退。 我拉着胜男说:“没必要为这种人生气,我们走吧。” 胜男怒气未消,但听到我的话,还是听话地跟在我的后面走了。 刘子然在后面喊道:“为什么每次明明是我胜了,可我一点感觉不到胜利的喜悦?陈飞,你就是仗着你身边的人,没有他们,你什么也不是,有本事别躲在别人背后,出来和我正面一决雌雄!” 我觉得他可能是被气疯了,可那又能怪谁?我没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 刘子然继续大喊道:“你就是个懦夫,我真替你爸妈难过,生出你这么个怂包来!” 我挺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耀阳第一次看见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可怕的气息,耀阳站在我面前说:“他现在就条疯狗,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我没理会耀阳,淡淡地说了句:“让开!”耀阳无奈地躲开。 我走了回去,站在刘子然面前,几乎贴到他脸上,和他说道:“你怎么说我都不要紧,但你别替我爸妈,你不配,你想怎么玩?我陪你!” 刘子然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问题,但这一刻他不能退缩,他后面的一群狐朋狗友,正在替他呐喊助威,这一刻他如果退缩,他将一辈子无法在我面前抬起头,况且,这不是就是他等待已久的机会吗? 他想了想说:“咱们就来局12码点球,一局定胜负,输了的人跪下来,叫赢的人爸爸。” 胜男拉着我,想是劝我。我轻轻地握住胜男的手说:“相信我!” 我痛快地说:“好,就一局定胜负,不过咱们说好,以后咱们各走各路,我要是赢了,麻烦你以后见到我就调头走,免得让你叫我爸爸!” 刘子然讥笑道:“还不知道到时谁叫谁爸爸呢?” 董大少嬉笑道:“然少,看来你以后多了个儿子啊!” 耀阳指着董大少说:“刚刚不是说我们100万都凑不齐吗?那咱们就玩大点,赌一局大的,200万,怎么样?阿飞输,我给你,我赢,你给我,但记得也得叫爸爸!” 董大少还没回话,林家生也走了过来说:“我不介意多个儿子,我也赌200万,阿飞赢,规矩一样,输了我叫你爸爸!” 刘晟在后面正蠢蠢欲动,刘子然看事情不好,马上说道:“我们两个的赌局,和你们无关!” 老冯却说道:“那我们的赌局,那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也赌200万!” 董大少的汗,这下子湿透了衣襟,这一下子就600万了,他知道刘晟肯定也会参与进来,这场豪赌他输不起啊! 董大少抵赖道:“你们这么多人,和我一个人赌不公平,人多欺负人少啊!” 刘晟说道:“你后面不是有一群人呢吗?叫他们来赌啊,我们多多都受得起!” 董大少再看看他身后的人,各个面露难色,有的人竟然向后退去,竟然没一个人挺身而出。 董大少现在真是骑虎难下啊,这时刘子然下狠心说道:“好,来吧,谁下注,我都接!” 第六章 豪赌(二) 刘晟马上说道:“然少,这么刺激的游戏,我怎么能不参与呢,我也来200万。” 刘子然此刻淡定了下来,问:“一共800万是吧?我受,有人给我钱花,我还不收!” 一个清脆地女声说道:“我自己的弟弟要收儿子了,我怎么能不参与呢,我钱不多,我赌100万!” 这一刻,我吓到了,我知道我姐姐这些年,是赚了点钱,但100万对她来说,仍然不是个小数目,当我望向我姐和姐夫时,我姐用坚定地眼神告诉我,别怕。姐夫低声地说道:“输了从头再来,但输啥不能输气势!” 刘子然频频地点着头说:“好,好,好,还有吗?900万?” “那就1000万吧,我也凑个热闹。”我们一直都忽略了角落里的敏姐,我开口说道。 耀阳此刻露出了骄傲的表情,站到了敏姐旁边,拉着她的手。 刘子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问道:“1000万,没了吧?就让你们今天输个精光!” 这是一场堪称世纪豪赌,关乎所有的人脸面,我的压力虽没显现在脸上,但我的心已经紧张到快要跳出来的,因为我的一时冲动,拉上了这么多人,如果今天我输了,不光是输了钱,还有这些信任我的人,丢了颜面,这些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啊,我以后要怎么面对他们啊? 换鞋子和衣服时,老冯问我:“你以前踢过球没?” 我摇着头说:“踢过倒是踢过,不过已经好多年没踢了。” 耀阳叹了口气说:“哎,那个刘子然可是北京青少年队的,这下咱们都多了个爹啦!” 我心想完了,其实我的足球水平还真的可以,还代表校队参加过大学生可口可乐杯,进过4个球呢。只是真的是挺多年前的事了。 林家生笑着说:“行啦,行啦,别给他压力了,钱这里的人都会赚,面子这东西,是别人给的,咱们自己人都这么不要脸,还会在乎外人怎么看咱们,所以啊,轻松点,赢了是运气,输了是正常,千万别有啥压力,都是自己人,没那么多说道,也都不是在乎钱和面子的人,对吧?” 刘晟笑嘻嘻地说:“我就是喜欢刺激,输赢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耀阳也笑嘻嘻地说:“要是输了,你就钱债肉偿!” 胜男瞪了他一眼说:“想得美!” 踏上绿色的草坪,我心平静了好多,我知道我输得起,我身后的人也输得起,所以,我没那么在乎了。这只是场游戏而已,心里没了负担,我笑着对身后的人说:“觉不觉得我英姿飒爽?以前我有厦门贝克汉姆之称,当时国家队找过我,我不想耽误学业,才拒绝了国家队对我的邀请,我是罪人啊,要不是因为我,进入世界杯根本就不是梦啊!” 说完,昂首挺胸,做了个自由体操运动员落地的动作。 刘晟在我后面说:“要不是我有200万,压在他身上,我真上去揍他。”耀阳也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样想的!” 刘子然一群人已经早早来到球场,他也开始练了起来,看动作,他是比较专业,无论踢球的力量还是角度,都很完美,每踢一球,不管进不进,一群人都疯狂地呐喊着。 看我们来了,还集体给我起哄,我骄傲地抬起头,走向他们,走到面前时,不知道哪个人故意用脚绊了我一下,差点一个狗啃屎,向前跌了几步,没倒,站了起来,看向四周,一群人都装作很无辜的样子。 我没心情理会他们,和刘子然说:“可以开始了吗?谁先来?” 刘子然回答道:“公平起见,猜硬币,我字,你花!”说完,抛向天空一枚硬币,然后接住,看了看说:“你先!”我点了点头,心想这谁先谁后,有多大差别啊? 刘子然站在了球门下面,戴上了守门员的手套,左摇右晃起来,看起来十分专业。 我把球摆好,稍微活动了下手脚,高高抬起右手,示意我要开始了。 可能是刚刚被绊了一下的缘故,在助跑的时候,左脚有点疼,踢到球的时候,左脚吃力,右脚没用上力,球软绵绵地踢到了球门外面,这动作看起来很滑稽,完全就像一个不会踢球的人。 后面一阵哄笑,我看到刘子然的脸上,已经显现出胜利的笑容,脱下了他的手套,放在了球门处,我走了过去,戴上了手套,双眼直盯盯地看着地上的球,刘子然没有抬手的姿势,直接一脚势大力沉的射门,我看清了球飞过来的方向,飞身用手一托,听到“呯”的一声,球击在了球门柱子上,我都不敢看球是不是进了,但我听到很多人“哎”了一声,才回头看去,球击在立柱上弹了出去。 我准备走过去的时候,脚下吃痛,看了看脚底,一个明晃晃地按钉扎在了我的鞋底,我脱下了鞋,拔出了按钉,扔向了刚刚拌我的那一群人。耀阳直接破口大骂:“哪个王八蛋干的?别让我查出来,我杀他全家!” 我穿回了鞋,重新站在球前,这次我没在抬手,直接一脚踢了过去,球向着右边死角飞去,眼看球就要进门的时候,本已经胜券在握了,刘子然飞了起来,以单拳击出了球。 虽然球没进,但我却信心倍增,我知道只要我守住这个球,下一次我一定可以把球踢进球门。 刘子然倒在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可能是刚刚的扑救,飞的太高,摔到地上时,把脚给崴了。 他站了起来,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了球前,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的,还是提高了警惕,他试着向前助跑,但跑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像是脚真的很痛,又试了两次,都不成功,他示意我过去,有事商量,我正准备走过去时,刘子然突然跑起来了,一脚踢向了球门,我刚向前走了两步,急忙看清球的来势,奋力扑了过去,球正好打在了我的脸上,飞出了界外。鼻涕连同鼻血一起冒了出来,样子十分狼狈。 我用球衣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和刘子然错身而过时,我说了两个字:“卑鄙!” 刘子然再次站在了球门前,又表现出脚崴伤的样子,我不再理会他,对准门球的左下角,一脚直射,刘子然飞身扑救,不过,这次他扑救的方向错了,球被我踢了进去。 刘子然懊恼地用手锤着地,久久没有抬起头来。 耀阳和刘晟跑过来,抱着我说:“你TM的真的是财神爷,又到手200万!” 和刘子然一起的人,一部分散了,我看到人群中要溜走的董大少,大声地叫道:“董大少,你觉得你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没义气了,帐你还没结呢!” 董大少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走到刘子然近前,两个人说着什么,刘子然突然给了董大少一个耳光,然后大声地吼道:“滚,都TM的给我滚,一人500万,一分不能少,再和我讨价还价,我一分钱不出!” 董大少捂着自己的脸,委屈地说道:“要不你非要和人打赌,我怎么会输钱?你要负主要责任,你出钱是理所应当的,我就是为了你出口气啊,我和他们又无冤无仇的。” 耀阳不合时宜地走了过去说:“儿子,快点给钱,卡号告诉你,现场转钱,钱不到账,你别想走!” 刘晟也走了过去说:“突然得个这么大的儿子,还有点不习惯,不过,亲兄弟还明算账呢,马上给钱!” 董大少急的原地跺脚,也没办法,打了个电话说:“转500万到这个账号里。“说完,说了耀阳的账号。 刘子然还呆呆地坐在地上,我也走了过去对着刘子然说:“你的500万,什么时候给,最好也是现在,因为我不想和你再有见面的机会!” 刘子然这才向人群那边招了招手,一个美女走了过来,刘子然说道:“转500万给他。”然后加重了语气说:“现在就转!” 刘子然坐在地上,我站着,低头看着刘子然说:“咱们得赌约是不是也该履行了?” 刘子然仰视着我说:“做人不用做那么绝啊?” 我哼了一声说:“要是我输了的话,你会放过我?” 刘子然突然狂笑着说:“今天算我输了,咱们来日方长!” 我不满地说:“什么叫算你输了?你就是输了,现在是不是该认亲仪式了?” 刘子然现是站了起来,然后双.腿就要跪下的时候,我转过身去,没看他。而是回到胜男身边,对胜男说:“这儿子不听话,咱也就不要了,以后,咱们自己生一个!” 胜男红着脸说:“谁跟你生,不要脸!” 收到了钱,大家都兴高采烈的,没人再去理会刘子然他们。 走出了体育馆,老冯说道:“有钱有什么用,连个帮他的朋友都没有,他要是再这么花下去,估计很快得申请破产了。”我和老冯说:“有钱人的世界,咱们不懂,对了,明天在我家过年啊,别来太晚,帮我妈包饺子!” 第七章 楼顶论剑 老冯为难地说:“会不会太多人啊?你家放得下吗?” 我回答说:“您打算在我家干什么啊?还放不下,痛快来就是了,宝儿回家了没?没回家叫她一起过来吧?” 老冯叹了口气说:“没回家,是没回家,就是找了个男朋友,不过,我看那小子不地道,不像什么好人,你有时间帮她过过眼,我总觉得那小子,有哪不太对劲儿。” 我嗯了一声,记在了心里。 年三十,我刚睡醒,就听到外面的吵杂声,我走出房间,四个人坐在客厅里正打麻将呢,刘晟,耀阳,老冯和林家生,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弄的麻将机,看我起来了,耀阳说道:“都几点了,日头都照屁.股了,还睡呢?昨晚做贼去了?” 我好奇地问:“你们哪弄得麻将机啊?“ 老冯感激地说:“你.妈怕我们无聊,现去楼下棋牌室借的,还找保安给抬了上来,想的太周道了。” 林家生也说:“这个还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麻烦你,我们到无所谓,麻烦你.妈,有点说不过去!” 我切了一声说:“没看出来,你们不好意思啊?这不在这儿玩的挺欢吗?也没见你们哪个去帮我妈干活啊?” 刘晟说:“我想去帮忙了,你看厨房一堆女人,我根本进都进不去!” 我走到厨房一看,果然,我姐,姐夫,敏姐,加上我妈正在包饺子呢。我问我妈:“胜男呢?” 我妈回答说:“她和老爷子在楼上下棋呢。” 我念叨着:“一大早,下什么棋啊,这么大的瘾啊?” 每个人都有事忙,就我一个闲人,不知道干点什么好,菲菲打电话来,叫我下楼搬东西,我叫着几个打麻将的,说干活了,没人动地方,我埋怨道:“都是老总啊,请不动啊!” 下楼,看见菲菲和吴栎正站在一堆东西中间犯愁呢,我问道:“你们买什么东西干嘛?都是什么啊?这哪吃得完啊?”菲菲也说:“谁说不是呢?我都和他说了,家里什么都不缺,他非说第一次上门做客,必须得礼重情意也得重。” 我看了下,光老人家的保养品就5,6箱,还有什么深海鱼大礼包,还有燕窝和鲍鱼,这可有点夸张了。 我搬起两箱保养品说,你们在楼下等着,我上去叫人。 上楼直接把打麻将的人往楼下拽,耀阳抱怨道:“这把我胡十三幺,你得赔我啊!” 搬完东西,一群人都在抱怨说:“你们买这么多东西,让我们这些空手而来,吃闲饭的情何以堪啊?” 吴栎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我忙解释道:“听他们胡说,把你当自己人,才这么说你的,别介意,但下次真别这样了,花那没用的钱。” 吴栎点了点头,老冯一边说道:“刚才我搬东西的时候,可看你笑得见眉不见眼的,这财迷的表情尽显眼底,这会儿又客气上了,假不假?” 我回击道:“人家至少还带礼上来了,你们呢?就带张嘴,还好意思说啊?” 老冯哈哈大笑地说:“一会儿,我吃到你哭,你过来替我两手,我去厨房包饺子,我包饺子的水平,可是专业水准。” 林家生附和道:“是啊,他以前拿过包饺子创意大奖。” 耀眼好奇地问道:“还有这奖呢?” 林家生说道:“反正他包出来的饺子,基本上看不出来像饺子,介乎于饺子和包子之间,就是面团!” 晚上吃饭,都按我们家的规矩,无轮你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8点吃顿饭,12点都得吃饺子,12点前去放炮。 酒桌上,我爸举起杯说道:“今天来我们家过年的,都是自己家人,以后也是一家人,这里就是你们珠海的家,随时来随时欢迎,希望你们在新的一年里,事业蒸蒸日上,学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爱情家庭双丰收!” 大家一起举杯,老冯感叹道:“这么美好的画面啊,真温馨!” 吃过晚饭,我们几个在楼上喝酒聊天,我问林家生说:“盈科现在是不是还跟万众拿货呢?” 林家生说:“是啊,不过,份额是越来越小了,我到不是故意减少他们份额,生意是生意,过节是过节,只是他们公司现在的供货实在太不及时,品质也大不如前了,格菱老肖,还是挺讲究的,价格不加,供货及时,品质也上来了,我打算明年大部分用他们的货。” 老冯接着说:“万众再这么走下去,不用我使坏,它自己都得垮,现在很多人给我打电话抱怨,以前的老客户都说,咱俩走后,万众连个三流公司都算不上了。” 老冯对着我说:“对了,万众集团那边透露消息来说,董总年后准备招一批年轻骨干,其他就提到过你,你有没打算去试试啊?” 我为难地说:“没打算,过完年,酒家那边也得忙啊,耀阳刘晟他们不可能老在珠海的,对吧?” 耀阳点了点头说:“嗯,过完年,我真的回北京了,一堆事等着我呢,这边我觉得交给姐就行了。” 刘晟也点着头说:“是啊,姐真是精明能干,做事一丝不苟,还条理清晰,不是夸她,她也是见过为数不多的女强人,真正的女强人。” 我得意地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家人?” 耀阳撇着嘴说:“姐什么都好,就是一样不如你!” 我问道:“哪样?” 耀阳回答道:“不如你无耻!” 林家生建议道:“阿飞,我觉得你还是该考虑下万众集团,以后的万众集团可能改为万众电器,你以前的万众改为万众电工,两家企业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这个董总有野心,有实力,最重要的是大气,跟着她干几年,可以学到东西,而且也让你增广见识,这是个不可多得机会啊!” 我点了点头,又问老冯:“那你没打算去吗?” 林家生不满地说道:“他去哪?这可就是你不对了,公开在我这儿挖人啊?” 我马上笑着说:“我都忘了,我师父现在是盈科的人了。” 老冯笑着说:“我是彻底离开万众了,不管是万众电器,还是万众电工,我都没兴趣参与了,我现在在学英语呢,准备进军国际市场了,盈科未来的路怎么走,我觉得还是得走出口,外贸,国内市场再大,都不如国外的规范,别的不说,单就付款这一方面,我就不用操心,再说老外的智商,都是不会转弯的,和咱们比起来,他们真不是对手,你把他卖了,他都得倒找你钱!” 我问老冯道:“那盈科现在外贸出口占总产值的多少啊?” 老冯回答道:“现在占不到10%,还都是出口到一些非洲,中东国家。等我们新品上市后,就开始进军欧美市场,这下可玩大咯,我做了半辈子的土八路,现在和洋毛鬼子打交道了,别的我都不怕,就是这语言关,太难了,年纪也大了,学起来真是费劲啊,你啊,有时间就多学学英文,以后肯定用的上。” 林家生对着老冯说:“给你配个女翻译,你不要,怪谁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不至于吧?那你这辈子还不接触女人啊?” 我没想起林家生会直接揭开老冯的就伤疤,不过老冯并不在乎地说:“真不至于,就是觉得翻译这东西,有好有不好的,普通对话没问题,专业点的东西,我怕他们翻译错,还是自己学会的好,总不能到哪都带着翻译吧?” 刘晟问道:“那你们是打算进军国际市场啦?眼光放的真长远,按你们现在的发展势头,国内家电行业,你们盈科快成龙头了吧?” 林家生谦虚地说:“那还差得远,先不说万众集团,旗下的家电公司,基本已经占据国内一半市场了吧?只是他们做的比较专一,不像我们做的杂,一般提起万众就会想到他们的空调,青岛的国企,江尔集团,一提起冰箱哪有不知道的,广州的万信集团,提起电视,谁不知道?这样的企业多得是,他们做的都很专一,因为专一,所以专业。 再看我们公司,什么都做,名字也挺响,一说到盈科都知道,可你要说我们主打什么产品,谁能说清?我们的市场份额是不少,可价格也低啊,一年到头利润就那么点,现在资金是我们的短板,想研发吧,需要大量投入,不研发吧,肯定要比别人落后,落后就意味着挨打,老没有新品上市,来来去去就是那点玩意,还都是别人家有的,一不小心,人家研发出点什么新东西来,我们的产品就全军覆没了。危机感啊,强烈地危机感。” 耀阳问道:“林总,你怎么不考虑上市集资呢?按你企业现在的规模,上市轻轻松松啊,这样不就解决资金问题了吗?然后,投入研发,电子电器产品更新换代太快了,还真得下力度,不然,很快就会被淘汰掉。” 老冯解释道:“我和老林研究过上市的事,三年审核,你得等吧,上了市,资金是有了,相对的,对公司的运作也得才生许多负面作用,你稍微一个小动作,可能就会导致股市变动,我们这不是想省心吗?” 第八章 未来的路 我摇了摇头说:“你想做大就得操心,你们身价都不少了吧?估计祖孙三代肯定是不愁吃不愁穿了吧,那干嘛还要那么拼命,不就是想创业,往大了说,振兴民营企业,扬我国威,别让老外一说,就是中国的企业都是国家养的,咱们民营企业一样可以走进国际舞台,往小了说,就是成就感,造个百年老店出来,造个百年品牌出来,以后,一说,前面带个标签,什么品牌创始人,那是什么样的满足感,虚荣心啊! 我在烟台时,那家老板就直接和我说,不想做大,我当时挺震惊的,觉得不可思议,现在想想,其实这样的老板也真是挺多的,做大了相对的风险也就大了,稳步前进最好了。” 老冯听完我的话说:“你这是在批评我们固步自封,不敢迈步是吧?” 我实话实说:“现在的市场竞争多激烈啊,不进则退,信息万变,你不前进,就等于是倒退。VCD出来的时候,光一个深圳就上百家在做,可不到两年,就不见了上百家,毅力不倒的,都是不停地研发,而不是跟风拷贝,VCD时代结束,还有MD,EVD,蓝光,想生存就得大踏步,勇往直前。” 老冯不同意地说:“步子大了,容易扯蛋,我还是不同意大迈步,还是得稳扎稳打。” 耀眼说道:“企业肯定要稳步发展,这是毋庸置疑的,但一定要跟上同行业的脚步,别人家已经开始做手机了,你还在这儿生产BB机,人家都开始智能手机了,你才研发彩屏CDMA。像我们做餐饮的也是一样,早几年都流行餐厅,规模得够大,够气派,才能吸引到人,这几年不一样了,流行快餐,西餐,点完就走,你做这么大的餐厅,没人进,大家时间都很宝贵,谁往这儿一做就一下午,等着你出菜啊。我要是跟不上形势,还继续投资大餐厅,装修豪华,早就垮了。“ 刘晟抱怨道:“我们国企日子一样难不好过,虽说资金压力小,可市场开拓太难了,规矩多,政策死,什么东西得走手续,跟政策,很多时候的出发点,可不是在盈利上,再就是人浮于事,都吃惯了铁饭碗,进到公司的都是大爷,人家不管公司叫公司,人家叫单位,国家给我发工资,又不是你个人发,你管不着人家。 所以,我早就想退出来,自己创业了,就是不知道自己适合干什么?干哪一行?现在真有些迷茫,还请各位大师指点下迷津?” 我假装缕了下胡子,语重心长地说道:“依贫道看,施主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长期混迹在广大妇女当中,比较适合做妇女主任,我道观下面,有家尼姑庵,那里尚缺一个CEO,我可推荐施主去就职!” 老冯笑骂道:”没点正行儿,说正事儿呢,我觉得刘晟你的企业现在正在上升期,不妨再多干两年,你是体制内的人,可以有上升的空间,走官途也未尝不可啊,不是好多国企老总,后面去开发区招商办,人家干的也是风风火火的,你们比我们懂政策,干起来还是如鱼得水的。” 林家生也说道:“弃商从政,是条不错的路,你真是可以考虑下,这样成功的例子不在少数。” 刘晟有点心动,但还是犹豫地说:“可我不喜欢被体制束缚,我这样的人管不住自己,再者,体制内也是高危的职业,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我劝道:“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自己自律,钱你不缺,权你不争,就是想做点事,有什么问题?别去触碰法律的边缘,做个正直的人,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我的话坚定了刘晟接下来要走的路,刘晟点了点头说:“说得也是,我会往这个方向努力的。” 这时,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大家举杯说道:“新年快乐!” 我妈上来叫我们吃饺子去。 我的电话响个不停,收到了很多人的新年祝福。其中,一条信息:“新年快乐,愿你新的一年里工作顺利,家庭幸福—夏天!“ 另外一条:“新春愉快,祝你新的一年永远笑口常开,别忘了我啊!-幸儿” 还有一条信息让我久久难忘,是莫柯的:“新年愿你有盔甲,也有软肋。心中有傲骨,也有慈悲。所有快乐,无需假装。此生尽兴,赤诚善良。愿你将遇之人皆为挚友,愿你去往之地皆为热土。愿有人与你立黄昏,愿有人问你粥可温!”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过得还好吗? 李总,小万,小华,宝儿,还有烟台的小朋友们,都发了信息给我。我一一回了过去。 电话响了,一看号码,是个+1的号码,纳闷地接了起来,电话里一串英文传了过来,我搜索着脑海里的英文,拼凑地说道:“你能说慢点吗?”那头依然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我突然听出了是江江的声音,对着电话里说道:“你大爷的,江江,喝点洋墨水,不会说中国话了啊?” 江江这才哈哈大笑:“还以为你英文可以呢?这才说了几句啊,你一句没听懂啊?” 我又用生硬地英文说道:“My English Very good,只是有点伦敦口音,你们加拿大人听不太习惯而已。” 小霞那头笑道:“还是那么无耻,过年了,给你拜个年!” 我好奇地问道:“你们那儿也过春节吗?” 小霞说道:“也过,我们这华人比较多,唐人街也是张灯结彩的,只是和国内的气氛差得远,我们本想回去的,可现在在坐移民监,回不去,要不你和胜男申请过来旅游吧?” 我回道:“我倒是想,可那么容易啊?就是想过去,也得申请不是?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那时候,胜男也上班了。” 江江那头抢过电话说:“让我说一会儿,阿飞啊,你给我们寄点湖南辣椒酱过来,还有腊肠,腊肉什么的,这里什么都没有,口里都淡出了鸟来了。记得啊!还有,我寄了几件衣服和鞋给你爸妈,和胜男,寄的查收。” 我感激地说道:“这边啥都有,别乱花钱了,多点打电话过来,能回来早点回来,凡事别着急,别欺负小霞!” 江江那头好久没说话,我听到了小霞的哭声。 脑海里出现了一首歌,说唱组合龙井的《归》: 兄弟你的兄弟就在这里不管什么时候回来哥几个等你兄弟你的家就在这里不管你人到了哪儿哥几个挺你兄弟你的心就在这里不管别人怎么说哥几个懂你兄弟你得赶紧回到这里不管变成什么样儿哥几个陪着你 干杯一杯接着再来一杯醉不归今晚的任务哥几个全醉喝吧没有人会在乎别的吐完了再来不会有人先睡 笑着也许笑能止住眼泪在咱们的字典里哭可能真的不会侃吧口无遮拦不知疲惫谁也管不着哥几个爱说谁就说谁高了开始在大街上抽风要走的事儿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问道江江:“你听过一首歌叫《归》嘛?下载来听听,弟弟的心声,挂了吧,电话费贵,新年快乐,哥哥姐姐!”说完,眼角有点湿润,挂了电话。 这时胜男走到我身后,抱着我说:“怎么了?伤感了起来?” 我狡辩道:“刚刚有风,沙子进眼了。”然后,突然感叹起来说:“人生就像打电话,不是你先挂,就是我先挂!”胜男笑道:“什么跟什么啊?” 夜里,他们继续打着麻将,姐夫和姐姐轮流上,没人闲着,玩的不亦乐乎。 我和胜男刚好坐下来聊天,我深情地说道:“丫头啊,这一年发生太多事了,前半辈子都没今年发生的事多,想想还真是刺激!”胜男感叹道:“要不是因为我,估计也没这么多事发生,都是我害的!” 我抱着胜男说:“宝贝,我这一年最大的收获,就是有你的陪伴,以前年少不懂事,不经事,今年啊,经历太多的事,无论是好是坏,都是我人生宝贵的财富。吃一堑长一智,我这一年,长了好几智啊!“ 胜男笑着说道:“别长了,再长,你的痣就长满脸都是了!” 我问胜男:“你打电话给回家没啊?” 胜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打了没人接。” 我又问:“那你没打电话给你爸,和你哥吗?他们也没打电话给你吗?” 胜男黯然地说:“每年都是这样的,年初二,他们才会打电话给我,部队上忙着联欢,慰问什么的,想到我时,一般都是年初二。” 我有点心疼她,问道:“那你以前怎么过的年啊?” 胜男回答道:“不是和你说过吗?我以前最讨厌过年了,一过年我就主动要求值班。” 我看着这丫头,心想这二十多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呢?我抱着她说道:“以后,过年有我呢,咱想咋过,就咋过,任何时候,都有我陪你!” 胜男亲了我一下,说道:“嗯,我知道,我遇见了你后,我就知道,我找到了可以陪伴我一生的人,今年是我这么多年过的最开心的一年,你们家太有年味了,太有烟火气了,我太喜欢了。以后,你要是不喜欢我了,不许把我撵走,知道吗?” 第九章 一出闹剧 我死死地抱着胜男说:“怎么会呢?这里是你永远的家,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们得过一辈子呢,我还要你为我推轮椅呢,我还要看你和广场的老头跳舞呢!” 胜男嗯了一声说:“好,记得不许和老太太们眉来眼去啊!” 清早,我爸妈还是往常一样早早的起来,做早饭,沙发上,地上,房间里横七竖八到处的躺着人。 临近中午了,一个个才睡眼朦胧地起来了,我爸妈开始一个一个的发红包,我急忙劝道:“广东规矩,结了婚不能收红包的!” 我妈说道:“什么结了婚,不结婚的,红包就是好意头,都得收!” 连老冯和林家生都有,我撇着嘴说:“一个个的这么有钱,年纪也不小了,好意思不?” 老冯笑着说:“又不是你的钱,这红包比赢的那200万还开心,你爸妈可比你厚道多了!” 林家生拿着红包笑着说:“都是我给别人红包,今年自己也收到红包,阿飞啊,以后年年来你家过年!” 耀阳看了看红包说:“得算我一个,多少年没收过红包了,这红包意头好,保管让咱们一年的事事顺心,心想事成啊!干妈,干爹,以后这就是我家,我可是天天来的,你们可不能烦我啊!” 刘晟也跟着凑起了热闹说:“那我也来,年年都来!” 我爸妈一个劲儿说,好,好,都来,都来。 午饭后,他们还要继续打麻将,耀阳说:“不如,去我那儿吧,老这么打扰人家也不好,我那儿地方大,还有人收拾。”大家一想也好,就同意了,我爸妈还一个劲儿地说:“没事的,没事的,家里热闹我们喜欢!那记得回家吃饭啊,想吃什么我做,你们买了那么多东西,不吃完,我们两个得吃到明年啊!” 转战耀阳的别墅,度假村里十分冷清,基本上没人,除了工作人员就是几家来度假的。我爸妈没过来,在家看电视,剩下的人都被耀阳硬拉了过来,不来都不行。 刚进门,就看到大餐桌上,放着各色点心,饮料,不一会儿,工作人员就推车进来,摆上了很多银盘子,里面都是各种美食,虽然刚吃午饭不久,我还是食指大动,挨个品尝着,一边吃一边说:“五星级酒店就是不一样啊,服务真周道,中餐,西餐样样俱全,光饮料都十几种,腐败啊!” 几个人没理我,准备接着玩,我直接坐到了其中的一个麻将位说道:“我也来玩一会儿,赢你们点钱,回家好过年!” 几个人看着我说:“你玩得起吗?” 我底气十足地说:“多大的啊?我还玩不起,1000万的球,我都敢踢,麻将我还玩不起了?” 耀阳说道:“2,5,0的?” 我切了一声说:“多少?2块,5块,10块的啊?不能够吧,20,50,100块?那我也玩得起啊!” 几个人都没说话,我心里慌了,问:“不会是200,500,1000块吧?” 几个人点了点头。 我直接骂道:“我靠,你们疯了啊?一把就上千块啊,有钱人的世界真难以想象,我可警告你们,你们这已经算聚赌了,一个电话你们都得进去!” 我的耳朵一疼,我直接被拉了起来,我姐说道:“起来,不玩别耽误人玩,一边玩去!” 我劝道我姐说:“姐啊,这些人各个都是财大气粗的,咱不和他们玩,这么玩,家里的房子都得输没啊!” 几个人也不理我,已经开始了。我在旁边看着,给钱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受骗了,就是20,50,100的,有个几千块的输赢起落。 我和胜男无聊,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差点迷路,里面真大,在健身房里看到了一对球拍,既不像羽毛球拍,也不像网球拍,拿了下去问耀阳:“这是什么球拍啊?我怎么没见过呢?” 耀阳抬头看了一眼说:“这是壁球拍,后面的体育馆里有球场,你们两个没事,去玩吧,免费的!” 我笑嘻嘻地说:“还是你了解我,免费的,咱可不能吃亏,走,媳妇,咱们去运动运动!” 到了场球,一间一间的玻璃房,墙壁上一条线,地上一条线,我和胜男研究起规则来。其实也不难,就是一个人站在前面的线前发球,击打在墙上,回弹到地上,另一个在球没有二次落地时击球,再次打在墙上,击不中的人就算输,每局15分,三局两胜。 胜男是很有运动天赋的,各种小球玩的都如鱼得水,兵乓球,羽毛球,网球,就连桌球玩得都比我好,她很快就熟悉了规则,并运用自如。打得我,满地飞。最后,我瘫坐在地板上,满头大汗地说道:“不玩了,感觉你好像在遛狗一样。” 胜男把球扔在我的脑袋上说:“乖,宝宝,捡回来!” 这时,隔离房间来了一对男女,男的年纪不大,身形矫健,打起球来步伐轻盈,女的年纪也不大,但看起来不太会玩,只是玩着玩着,就跌倒了一起,然后开始亲密地抱在一起,戏耍打闹起来,完全不理会是不是公众场合。 我本以为就是对夫妻,或者是对情侣,来度假的。 事情可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和胜男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男人冲了进来,看到那对男女,直接上来就对着那个女的,拳打脚踢的,另外那个男人站在一旁却无动于衷,也不阻拦。 那男人下死手啊,一脚踢到了女人的头部,还准备踢第二脚的时候,我和胜男出于本能都冲了过去。 我一把抱住了打人的男人,把他摁在了地上,胜男扶起那个女的,那女的满脸是血,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 胜男大叫道:“还不叫救护车?” 被我摁在地上的男人,拼命地挣扎着说:“抢我男人,你个死八婆,不就是比我钱多吗?” 我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呢,胜男这时拿起了电话,准备叫救护车。 那女的清醒了过来叫道:“不要报警!不要报警!” 胜男这才放下了电话,我警告地上的男的说:“你别动,我就放开你,再打人,我真的报警了,都快闹出人命了,什么事好好说!”男人点了点头,平静了下来。 地上的男人爬起来说道:“这八婆有老公的,现在还缠着我老公不放,想用钱收买我老公,你们说该不该打?” 我这才知道,自己刚刚没听错,他说他老公,就是指那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我鸡皮一下子起来了,想起刚刚自己还把他摁住地上,有点恶心。 这时那女的开口说道:“你怎么还不明白,他就是图你的钱,我今天能用钱收买他,后天还是有别人可以用钱收买他的,只有我才是对你真心的!” 什么?我又糊涂了,这女的喜欢是的打她的男人,而打她的男人,喜欢这个健硕的男人,然后这女的和健硕男人在一起了,这女的还是结了婚的女人,老公还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胜男和我一样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个健硕男人终于开口了:“我的确只为你们的钱,两个人一样的恶心,我不喜欢男人,同样也不喜欢年纪大的女人,出来玩,何必那么认真,大家都是成年人,成熟点好嘛?”说完,嚣张地看着两个人,走掉了。 地上的男人,用力的捶打在地上,哭泣着,像个娘们。 那女的想安慰他一下,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坐在了地上。 我拉着胜男准备离开,胜男还是有点不放心,走时说道:“无论什么事,暴力都解决不了问题,别再动手打人了,想想你身边的人,不值得!” 说完,我们回到了自己的别墅里。 我问胜男说:“你反对这种……”我没说出口,胜男摇头道:“怎么会?人生来就有选择自己伴侣的权利,无论是男是女,只要是两心相悦,都会得到祝福的!“ 没想到,不约而同的一直,我们有着一样的价值观,和人生观。 说起这事时,老冯因为有前科在身,不便发言,其他人都觉得那女的,最可怜。 我很奇怪地问道:“她有什么可怜的?她是有夫之妇啊?这又不是什么琼瑶的爱情剧,小三还有理啊?既然喜欢别的男的,就和她老公离婚啊,搞得自己好像为爱牺牲一样,有多伟大啊?” 敏姐说道:“女人是感性动物,不会理性地对待感情,往往是一时冲动就爱上一个男人。一个一辈子平平淡淡对她好的男人,都不及一朵鲜花,一个会制造小浪漫的渣男一瞬间的感动。你们想想,一个上班养家,下班洗衣服做饭的男人能有多少吸引力?相反,既不上班,也不做家务的男人,女人下班回家,男人送上一朵花,说两句暖心的话,女人的心立马就被融化了。在男女的世界里,会做的,永远比不上会说的。” 我调侃道:“那我们耀阳哥,是能说的,还是会做的啊?” 敏姐很正经地回答道:“他啊,既能说,也会做!” 大家都一致点头说:“中国好男人!” 第十章 会亲家 年初二,胜男终于接到了他爸爸的电话,胜男很官方地回答着他爸爸的问候,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倒是她二哥孙胜华的电话,说了很久,还叫耀阳接电话。电话那头不知道问了什么?耀阳回答说:“过得比你好,比你幸福,我也在啊,我们今年一起在阿飞家过的年,以后都在这儿过,热闹着呢,你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人家胜男比你有眼光,这小子,懂生活,接地气,最主要是爱你家胜男,对她好,天天跟菩萨一样的供着。” 我感激地望着耀阳,耀阳接完电话,把电话递给胜男,看着傻笑的我说:“别感激我,我说的是实话,你要是对胜男不好,我肯定第一个不放过你!” 我马上接口道:“我自己都不放过我自己啊!” 胜男那头又哼哈了几句,然后“啊?”了一声问:“不是吧,我小妈过来干什么?叫她别来!” 挂了电话,胜男愁眉不展,我问道:“怎么了?” 胜男吞吞吐吐地说:“我小妈和我爸过几天要一起过来,想见见你爸,你.妈!” 我很淡定地说:“见就见呗,我们家又不是见不得人,怕啥?” 耀阳一边露出难看的表情说:“他爸倒是没什么,就是她那个小妈,有点难搞。” 我好奇地问:“怎么个难搞法?”耀眼没回答,看了看胜男,胜男回答道:“她对我倒是很好,就是对外人,有点那个……我也说不清,我不怕别的,就怕咱爸咱妈受气。” 我有点不解地问:“你爸,你.妈,还是我爸,我妈啊?说得我都糊涂了?” 胜男撒娇道:“肯定是咱爸,咱妈啦,我小妈那个脾气大,架子大,不好对付。” 我哦了一声说:“我受点委屈不要紧,可我爸妈生我养我这么大年不容易,我也不想到老了,再让他们受气,我可先说好,你到时别怪我,沉不住气,其他的我都能忍,就是对我爸妈这块,我是真不能忍!” 胜男点着头说:“我也不能忍,只是我小妈对我真的很好,咱们尽量和平解决吧。” 大年初四,胜男的爸爸,和她小妈来到了珠海,没让我去接。直接入住了石景山度假酒店,约我们一家晚上去吃饭,我爸妈看起来比我还紧张,我劝解道:“紧张个啥?咱们虽不是大门大户的,可咱也不差啊,我娶的是胜男,又不是他们家,走,怕个啥!” 胜男已经一个人先去了,我们到了,胜男过来接我们,领我们走进了一间贵宾房,房间里胜男的爸爸,旁边坐着一个和胜男差不多大的女人,一身珠光宝气,但搭配适宜,精致的面孔,较好的身材,和一脸威严的气势。耀阳和胜男的二哥孙胜华也在。 看我们进来,耀阳上前招呼道:“叔叔,阿姨,快坐,快坐,我介绍下哈。” 我爸妈坐了下来,耀阳介绍道:“这是胜男的父亲,这是胜男的母亲,这是胜男的二哥。” 耀阳一一介绍完,胜男的爸爸礼貌地点着头,她二哥也很礼貌地打着招呼,只是她小妈,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看起来令人生厌。 我爸先开口说道:“亲家公,亲家母怎么不年前过来,可以一起过个年啊?“ 孙子林胜男的父亲客气道:“啊,部队上每年过年都有很多事情,没时间啊,多谢你们照顾胜男这么长时间,这孩子从小被我宠坏了,任性,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妈急忙说道:“哪有,胜男这孩子懂事,听话,乖巧,我们喜欢的很,早当成一家人了。” 本来和气融融地谈话,却因为胜男的小妈给打破了,胜男的小妈说道:“我们家胜男虽然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但也没受过什么苦,家里活儿是一点不会干,听她说,现在都会做饭,做菜了,看来是在你们家没少干活吧?” 胜男急忙说:“小妈,我倒是想干,可没啥机会让我动手,咱妈……不是,阿姨她家里家外的都是她一个家干,以前还好,就叔叔一个人,现在我和阿飞住了进去,她一天从早忙到晚的,辛苦的很。” 她小妈眼皮一抬问道:“家里怎么不请个保姆啊?” 我妈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请什么保姆啊?就那么点活儿,我一个人就能干的完,家里再请一个保姆就没地方住了。” 她小妈哦了一声,又问:“那他们结婚了,有了孩子,家里不就不够住了?” 胜男急忙说道:“我们还有套小公寓可以住的,只是我喜欢住在家里,方便,嘻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孙子林不好意思地对着我妈说道:“啊,亲家母,你也别太惯孩子了,有些活,就让胜男去干,不行,咱们换个大点房子,请个保姆吧,你也别太累了。” 我妈满脸笑容地说:“不累,不累,胜男没少帮我的,他们都上班,白天累一天了,晚上回家哪能还让他们忙呢,这家务活儿,我都干了几十年了,没事的,没事的。” 胜男的小妈还是不阴不阳地说道:“胜男啊,你说你何必呢,一下子跑这么远,北京房子又有,还有保姆照顾,山长水远地来这儿受罪,估计还得看人脸色,受人气吧?” 我妈没生气,还解释道:“哪能让孩子受气呢,不能的,不能的。” 我不客气地说:“这位阿姨,我爸妈和我都很喜欢胜男,我们把她当做一家人,怎么可能让我受气呢?你想多了吧?” 小妈听到我说话,不客气,也回击道:“胜男没心眼,也没什么社会经验,很容易被几句花言巧语给骗了,我这也是替她婚后考虑,很多人,很多家庭都是婚前婚后两个样。” 胜男有点着急地说:“小妈,你想多了,我和阿飞是真心相爱的,他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你相信我,他们真的对我很好。” 孙子林点着头说:“这小伙子不错,我觉得挺好的。” 刚说完,就被胜男小妈给制止住了说:“你们都是在部队上,对社会不了解,人心叵测啊。” 我爸一直没说话,这会儿有点沉不住气了说:“亲家母,我们是个普通家庭,胜男来我们家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胜男是个什么家庭,我觉得她是什么家庭,对我们来讲都是一样的,最主要是两个孩子相爱,他们能幸福就行,至于,你担心的婚后生活,如果他们喜欢就和我们一起住,不喜欢,我们搬走让房子出来给他们也行,房子虽不大,但足够他们两个住的,包括保姆!” 胜男听我爸这么说,急的差点哭了出来说:“叔叔,我们一起住,我们照顾你们到老!” 小妈不屑地说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我担心的问题,等你们年纪大了,有病在身的时候,他们又有了孩子,胜男既得照顾孩子,又得照顾你们二老,岁月的磨难保不齐会在胜男的脸上留下痕迹,老公再嫌弃她是黄脸婆,不要她了,到时她成了黄脸婆,可怎么办?我得为她后半生打算。” 我很干脆地回答道:“我父母我会照顾一辈子,这是每个子女应尽的义务,按你的说法,是不是有父母的都不能结婚了?” 小妈哼了一声说道:“这也就是我要说的,如果家庭条件好的,自然不会遇到这种问题,父母年纪大了,自然有人可以照顾,给他们最好的养老条件,医疗手段,孩子也能得到最好的教育,两个人也不用为油盐柴米发愁。正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所以说为什么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做伴侣呢。” 我爸妈听到这里都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我很直接地问道:“那您的意思,是不同意我和胜男在一起了,您的理由就是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喽?” 小妈点了点头说:“就是这个意思,我的意见当然左右不了胜男,但如果问我的意见,我就如实表达的意思。” 空气突然变得宁静了起来,我爸妈有点尴尬地坐在那儿,直戳手。 我最见不得我爸妈受委屈,站了起来说:“我尊重您,今天才带我爸妈过来见见面,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只要胜男愿意,我都是会和胜男一起的,英雄还不问出身呢?您生下来就知道自己今天是什么地位了,我还年轻,以后的事谁知道?莫欺少也穷的道理,您不会不懂吧?” 我妈在一边拽着我,让我不要说了。 小妈的脸色很难看,但也没再说话,大家都这么坐着,没人说话。 这时,门被推开了,刘子然春风满面地走了进来,亲切地对着小妈叫道:”小妈,来了,也不叫我去接你。” 说完,又和孙子林打着招呼说:“叔叔好,不久不见了,我爸时常提起您呢,身体还好吧?” 小妈的脸即刻由阴转晴,笑着说:“子然啊,这不是叫你过来一起吃饭了吗?你爸妈都还好吧?” 看着他们寒暄,我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站了起来说:“既然你们还有客人,那我们就先走了。” 第十一章 好消息 说完,我拉着我爸妈,向门外走去,走时,望着胜男,胜男马上要跟我走,我温柔地说道:“你爸妈刚过来,你陪他们吃顿饭吧,我在家等你!” 小妈严厉对着胜男说:“胜男,给我坐下!” 胜男愤怒地看着她的小妈说:“我尊重你,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妈,可你呢?有没有尊重过我?你不同意我和阿飞,我没意见,原以为你是为我好,可你呢?今天请他来,算是怎么回事儿?明知我未来的公公婆婆在,你是在给他们难看,还是在给我难看!” 说完,对着面色难看地孙子林说道:“爸,今天女儿对不起了,以后有机会再补给你,再见!” 然后,拉着我的手,和我爸妈说道:“爸,妈,咱们回家!”我爸妈的脸上露出了难以形容的开心,我爸还是礼貌地打着招呼说:“既然有客人,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有空来家玩,虽然小了点,但吃顿饭的地方还是有的!” 耀阳也站了起来,对着刘子然说:“怎么哪都有你呢?阿飞是涵养高,不愿意说你,不然,你今天还得叫人爹呢,赌约都忘了啊?” 然后对着孙子林和孙胜华说:“叔叔,二哥,我先走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人家爸妈都是老实人,都是再好不过的人的,你们这么对人家,哎……” 说完,搂着我的肩旁,和我一起走出了包厢。 后面听到小妈嘶吼着:“太不像话了,一点教养都没有!” 然后就听到孙子林的一声怒吼道:“给我把嘴闭上,到底是谁没有教养!” 回到家,我爸妈都不说话,我姐看到了就问,什么情况? 我爸叹了口气说:“都怪我没本事啊,人家觉得门不当户不对!” 胜男听到了,眼泪流了下来说:“都是我的错,爸,你千万别自责,不是你的错,是他们狗眼看人低!” 我心里也是发酸,第一次见我爸这样自责的神情,安慰道:“爸,咱差啥了?有房有车的,还有赚钱的能力,他们看不起咱们,咱们还看不起他们呢!胜男,你也别介意我这么说,只要你心有我,我心有你,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我姐气愤地说:“我弟要相貌有相貌,要学识有学识,要能力有能力,受过高等教育,有着良好职业素养,善良,上进,脾气还好,这样的男人还不能门当户对吗?” 我马上说道:“行了,又没外人在,你对着谁吼啊?胜男也够委屈的啦,是她那个小妈,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胜男一看我姐生气了,她最怕我姐了,急忙解释道:“姐,你别生气,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我小妈会这样,真的对不起爸妈了。” 我姐一时生气,可不是针对胜男的,马上笑着对胜男说:“姐生气,不是冲你,只是觉得你们两个在一起太合适了,天生一对,除了你们自己,谁要想拆散你们两个,我都和他拼命!” 会亲家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谁都不在提了。 年初八过完,我姐的假期也到了,准备回东北了,耀阳再怎么恳求我姐留下,我姐还是不肯,最后也只好作罢。 我爸妈依依不舍的送走了我姐和姐夫,在家长吁短叹的,我提议说:“要不夏天的时候,你们回去东北玩玩就是了,用不这这么舍不得,现在交通这么便利。”我爸妈一想,也对,心情就恢复了许多。 我姐夫上飞机前,对我说:“这些年,都是你在照顾咱爸,咱妈,我和你姐也没尽到儿女该尽的义务,辛苦你了!”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其实是他们在照顾我啊,我握住姐夫的手说:“姐夫,我姐脾气不好,你多让着她点,但我看得出来,她很爱你,你是个优秀的男人,我姐嫁给你,是她的福气,以后记得多回来走走,有机会我也会去东北的。” 我姐拉着胜男的手,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然后叫我过去,和我说:“好好和胜男在一起,好好地对她,找一个对你这么死心塌地对你好的人,不容易,珍惜吧!” 送走了我姐和姐夫,胜男一路上,坐在车里一直哭,一边哭一边说:“姐就是外冷内热,心直口快,为什么你们家里人对我都那么好,而我的家人却那么地对你们!” 我劝慰道:“你的家人也是为你好,我理解,咱们以后过自己的日子,别管他们,我要看到一个快快乐乐的胜男,我可不要整天哭哭啼啼的小丫头!” 胜男停止了哭啼,嗯了一声,呲着牙冲我傻笑,我摸了下她的头说:“傻丫头。” 酒家的土建,装修又要开工了,我想来想去,觉得应该再找一个人负责,就想到了殷师傅,我欠殷师傅的太多了,过年就该给他去拜年,可硬是给忘了,真想自己扇自己个耳光。 我和胜男买了很多礼品,去到了殷师傅的家。殷师傅的家是万众给分的福利房,二房二厅,还算宽敞,殷师傅无儿无女,只有一个老伴,一身的病,看到我们大包小包的来访,殷师傅有点手足无措,招呼我们进去,一个劲儿地说:“家里太乱,也没怎么收拾。” 我看了下,家里很整洁,只是一股很浓的中药味,我问了下师母呢?殷师傅指了指里面的房间说:“在床上躺着呢,她的身体不好,一天就能下床几次。” 我问道:“什么病啊?这么严重?” 殷师傅说道:“肺部右下叶有阴影,一直咳嗽,去了几次医院,诊断说,可能是肺癌。” 我急切地问道:“那怎么不确诊下,看看能不能手术啊?” 殷师傅说道:“她不让,怕花钱,说要是肺癌,知道了不是更闹心,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我摇着头说:“那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有没有片子,拿给我,我找人去看看。” 殷师傅犹豫了下,我催促道:“快去拿吧,病情不能耽误的,我认识人,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听我的。” 拿到了片子,我放下东西,就走了,走之前说道:“对了,殷师傅,等病看完了,你去我新开酒家帮帮我吧,我那边实在没人啦。”殷师傅感激地点着头说:“好,好,好!” 我先把片子拿给我一个高中同学看,他现在在市医院心脏病科,让他找人帮我看看,反馈回来说,病人肺部有阴影,已经钙化了,极有可能是肺癌,要想确诊,就得做切片。 之后,我叫胜男拿着片子去军区医院,找人看看,反馈回来的基本一样,但有个好消息是他们有办法切除,只要不是恶性的话。 我直接接着殷师傅和他老婆,去到了军区医院,做了切片手术,确认了是肺癌早期,只要切除肺右下叶就会恢复的,我高兴地将消息告诉了殷师傅,可殷师傅的脸上并没有笑脸,惨淡地说:“我们还是不治了吧?” 我明白殷师傅的意思,告诉他:“什么都不用你管,只要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就可以了。” 殷师傅不肯,背着老婆就往外走。我语重心长地说:“殷师傅,你听我说,钱没了咱们可以再赚,人要是没了,你得后悔一辈子,现在医学这么昌明,癌症早已经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了,早点治疗,是可以康复的,你信我!” 最后,成功地说服了殷师傅,手术很顺利,手术后,我找了护工帮忙照顾,殷师傅白天可以抽出身来,去酒家那边帮忙,熟悉情况。耀阳和刘晟也将手上工作移交给了殷师傅,对于殷师傅及其放心。 正月十五,元宵节,我接到了一个对我人生非常重要的一个的电话,电话里一位温柔地女声说道:“请问是陈飞先生吗?” 我回答道:“是,您是哪位?” 电话那边说:“您好,我是万众集团董总秘书处的小李,董总想明天约您见个面,不知您明天有时间吗?” 我听到这消息,精神一振,马上回答道:“有,不知道我几点去见董总方便呢?” 小李回答道:“明早八点吧。” 我再次确认下:“我还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小李回答道:“不需要,您的个人简历,董总已经有一份了。” 挂了电话,我把消息第一个告诉了老冯,老冯那头一点不意外地说:“不是和你说了吗?集团要人,你应该是他们第一选择,不二人选,平常心对待,记得平常心!” 晚上,在衣柜里翻了很久,才翻出了一件林家生给我的那套阿玛尼西装,又找了一件新的白衬衫,打算着要不要戴领带呢?要是不戴,会不会显得不重视,要是戴了,会不会觉得我太在乎了? 最后,还是胜男给我做了决定,戴着领带,看情况再决定戴不戴? 一.夜不眠,心里有事,根本睡不好,早早的起来,心想到时董总会问我什么问题呢?盘算着怎么回答,是不是还得讲下自己的工作经历,自己先好好捋一捋,别说的颠三倒四的。 第十二章 上班了 早上7点30我到了集团门口,登记后,直接走向办公区。看到很多,和我一样,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人,焦急地等待着,估计也是来面试的。 到了办公楼,董总的办公室在楼顶层,出了电梯,看到前台处,已经很多人在排队,填表格。前台小姐很客气地问道:“您也是来面试的吧?这边先填张表格,然后一会儿我叫您,您再进去。” 我拿着表格,多少有点失望,原来我只是众多应聘者的一员,我仔细地填写着表格,听到开始点名叫人,进去面试。我填完表格,交给了前台小姐,坐在一边等待着。 听到一个一个的名字,被叫了进去。看看已经8点30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我呢? 电话响了,是昨天打电话给我的小李,她奇怪地问道:“陈先生,您到了吗?” 我回答道:“我7点30钟就到了,现在排队等面试呢。” 小李问道:“您排什么队啊?直接进来就可以了,我和前台说声。” 前台小姐接了电话,挂电话后说道:“陈飞,你可以进去了。” 我才走了内部的办公区,走到了走廊的尽头,看见一个干练的美女找在那儿,正等待着我。 我走了过来问:“您是小李吧?我是陈飞。” 小李点了下头,说道:“跟我来吧,董总等你半个小时了。” 我十分抱歉地说道:“怪我自己没听清楚。” 小李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进来。 小李推门进去,一会儿出来说,你可以进去了。 董总坐在大班椅上,正在批阅文件,看见我进来,抬起头说道:“小陈,你先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我点了下头,静静地坐在那儿等着。 10分钟过去了,看董总还在批阅文件,我有点坐不住了,但还是没敢动。 这时董总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我印象中,你不是个拘束的人啊?怎么到我这儿,这么紧张啊?不像你啊?” 我欣喜地说道:“董总对我还有印象啊?我们先后见过3次,第一次是在新员工代表大会上,第二次是铁道部公司来参观,第三次是在舞会上。不知道董总的印象是哪一次呢?” 董总笑着说:“现在考起我来了?好吧,三次我都记得,第一次,我还和你说过话,第二次,表扬了你,第三次,我们虽然没讲话,但你的朋友那天可是出尽了风头的。” 我心情放松了很多说:“董总记性真好,那天是您的舞姿惊艳全场。” 董总笑着说:“会拍马屁,说正事吧。这样的,你在下面公司的事,我也听说了,不如意,走了也好,不过,你走了对公司是个损失,咱们集团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儿帮我啊?” 我赶快说道:“当然有,就不知道我能帮到您什么呢?” 董总笑着说:“快人快语,我喜欢,这样,万众集团准备建个万众小家电公司,地皮已经批下来了,我准备找个可以统筹管理的人,替我把公司搞起来,打算让你去负责。” 我惊讶地说:“董总的意思是,从无到有啊?平地起高楼啊?” 董总拿出了一张图纸递给我说:“你看看吧,这是厂房的平面图,占地面积2000平,3个车间,一栋办公楼,两栋宿舍楼。” 我摊开图纸,看着平面图,虽然我本身会机械制图,也能看懂基本的建筑图纸,但还是有很多地方不懂,就说道:“董总,基建的东西,我也是一窍不通啊?” 董总看着图纸问:“这是设计院刚拿过来的图纸,我也有很多地方不懂,还想问你呢?”说完,指着一处说道:“你说,这个是什么?也没写的具体点。” 我看了一下说:“这是门卫室。”说完,指着图纸上的标记说道:“这是围墙,这是1号车间,2号车间,3号车间,这是办公楼,这是停车场,这是宿舍楼。” 董总哦了一声,继续问:“这个呢?” 我看了看说:“这个是仓库。” 然后,董总一张张的图纸看,让我在旁边分析。我大致看了一下,基本是能看懂,就简单给董总讲解,也对一些图纸里的部分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分析的头头是道,其实我就是懂点皮毛,主要是大学里学的机械制图帮了我不少,另外,我妈以前是绘图技术人员,也教过我一些。 董总估计是没想到,我真的懂看懂图纸,好奇地问我:“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大学不是学工业制动化的吗?怎么懂看建筑图纸呢?”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就稀里糊涂地答道:“我就是略懂,略懂,什么都喜欢研究,琢磨。” 不知不觉地我和董总研究了整整地一个上午,要不是她电话响,还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呢。 董总接完电话后,问我:“我没问题了,你对公司有没有要求?对我有没有什么要求?”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董总这么直接,我问道:“我这算通过了吗?您不再问点我什么个人资料?” 董总笑着说:“那我给你出张卷子?再给你安排一次高级人员招聘会?” 我急忙说道:“不用,不用,我就是随便问问。” 董总又重复地问了我一下:“你对公司有什么要求?对我有什么要求?” 我想了想说:“公司这边嘛,到是没什么要求,对您个人嘛,有个小要求。” 董总好奇地问:“什么要求?” 我笑着说:“您有时间教教我跳舞。” 董总指着我说:“你啊!给你两天假,过完十五,就来办手续报道,级别5.2,等你来报道了,我再和你具体谈下你的工作内容。” 我高新地点头说好,要知道,我在万众时,都做到副总了,级别才6.7,董总看了看表说:“本想和你吃午饭的,不过,我临时有事,等你过来的,再请你吃饭。” 我笑着说:“好,没想到董总你这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 走的时候,秘书小李和我打着招呼:“是不是可以叫你陈总了?“ 我本来打算打了招呼就走的,听到这话,我又转头回来问:“你怎么对我这么有信心呢?一定能让董总瞧上啊?” 小李的脸颊上有两个小酒窝,笑起来很好看,得意地说:“你的名字,我都听得耳朵起茧了,董总桌上你的资料,都是我收集的。” 我笑着说:“小丫头,起我底啊?不过,谢谢你,以后麻烦你的事,还多着呢。” 小李很爽快答道:“没问题,陈总您尽量吩咐!” 回到家,把我被录取的消息告诉了胜男,我爸妈,他们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开心,表现地很平淡。 我张牙舞爪地说道:“我可是被万众集团的董总看中了,你们不替我骄傲吗?” 我妈很平淡地说:“那又怎么样?你之前还是董事呢?” 胜男也说道:“都是工作,哪都一样,只要不经常出差就好。” 我兴高采烈的心,受到了他们严重地打击,气着说道:“不和你们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说了。” 我爸在一旁说道:“都是工作,只要你自己喜欢就行。” 两天后,我正式到董总办公室报道,小李为我办好了入职手续,然后把我领到了董总旁边的一个办公室说:“董总吩咐我,让您在这儿办公,秘书处会给你派了秘书,合适的话,可以做您的助理。或者,您有合适的人选,可以和秘书处申请,调进来用。” 我认真地听着,然后打量着办公室,这办公室可比我原来在销售部的大得多,而且豪华的多,桌子上放了一堆文件,图纸,看小李还站在哪儿,就说:“你有事就去忙你的吧!” 小李点了点头,说道:“好的,那你有事就叫我吧,桌子上的电话,按红色那个键是内部线,按1,就可以接通我了。” 我感激地说:“谢谢你了,麻烦了。” 然后,查看着桌子上的资料,找了个小本,把不懂的东西记录了下来,回头找人问清楚。 快到中午的时候,电话响了,小李的声音传了过来说:“董总回来了,叫你过去。“ 进了董总办公室,董总抬起头看着我说:“怎么样?办公环境还满意吗?” 我点了点头说:“满意,十分满意。” 董总嗯了一声说:“满意就好,和你说下你近期的工作安排吧。我是这样想的,万众小家电我今天年底,一定要投产,你时间很紧,任务很重,你先组建个筹备组,专业的东西,找专业的人做,人你自己挑。” 我回答道:“是在集团里面选,还是可以自己招人?我有几个人选,以前跟着我的,我觉得不错。” 董总说道:“你自己定,我这就一个原则,工程质量要有保证,工程进度要快,同时要帮我省钱,一期启动资金4000万,二期资金4000万,别给我超出预算,超预算你就得自己想办法了。” 我对这个工程到底要花多少钱,心里也没底,不好答应她什么,只能说:“资金我可不敢保证,工程质量肯定可以保证,工程进度,我会尽量往前赶,现在和您也保证不了其他的。” 第十三章 组建队伍 董总说道:“我也明白,这是你一个展示自己的最好平台,我相信你的能力,别令我失望啊!” 和董总谈完话,我开始着手招人。第一个打电话,就是小华,我最放心的人。 小华接到我电话高兴地说:“飞哥,我就是知道你早晚得请我出山,那我什么时候去报道?” 我笑着说:“最好是现在,说笑的,你把家里的事搞定就过来吧,越快越好,我时间紧。” 小华嗯了一声说:“我在家里待得都发毛了,我明天就去,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去哪呢?什么公司啊?” 我把地址告诉了她,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说了好。 第二个,我想了想,又能帮我办事,我又放心的人,是宝儿。可她已经答应李总去烟台了,想来想去,还是让她先干一段时间吧。 然后,我想起了莫珂,这位神仙姐姐,她帮我管财务最好了,就是不知道请不请得动啊?我打了电话过去:“莫姐,还记得我是谁不?”莫珂电话那头笑着说:“你化了灰我都认得你,这么久都不找我,想去你家看看花,都没借口,你也不请我?” 我马上回答说:“我是不想打扰你神仙姐姐的清修啊,现在有点事,得叫你帮忙。” 莫珂笑着说:“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不会这么好心找我,什么事,说吧。” 我不好意思地说:“还是莫姐了解我,是这样的,集团董总找我组建小家电公司,现在是前期筹备,我想找个信得过的人帮我管账,不知道莫姐肯不肯帮我这个忙呢?” 莫珂犹豫了下,没有直接回答,反问我说:”你真得是想让我帮忙,还是要帮我啊?” 我很奇怪地问:“你有什么要我帮的?给你份工作?你想找工作还不容易,有得是人求着你去吧?” 莫珂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咱们以前那时候,那种快乐的工作氛围,我已经习惯了,所以,之后去了几家公司,我都没法适应,你现在伸出了橄榄枝,我希望我还能找回那种感觉,我答应你,明天去报道!” 两位实力干将请到了,接下来就是得找个懂得基建的专家,我是真不认识这方面的人,就去求教董总,董总给了张名片,让我找这个人,看到名片上的头衔:万众物业公司总工程师-文剑锋。 我问董总说:“这位现在在职啊?我怎么请啊?要不,董总你帮我说说情?” 董总摇着头说:“这我帮不到你,这个人我也没交情,我只知道,咱们集团现在的厂房,是他筹建的,办公楼也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调到物业公司去了,看你自己本事了,人帮你找了,后面得靠你自己了。” 时间不等人,我马上开车去了物业公司,我在车上就想,物业公司要个总工程师干什么呢? 去到了才知道,这个总工要干什么,总工的办公室里,一群电工围着一个人汇报着,这个说,二区的16栋电梯坏了,电梯公司过去看了说,是用户不注意卫生,把垃圾扔在缝隙里,卡住了。那个说,一区4栋的走廊灯不亮了,换了灯泡也不亮。 那个被围着的人,不耐烦地挨个教他们怎么做。我等了好一会儿,才汇报完,我走了过来问道:“请问,是文剑锋,文工吗?” 那个人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惊讶地说:“怎么是你?” 我也惊叫道:“怎么是你?”这个文工,就是在度假村和一个女人抢男人,还打了那个女人的人。 这个喜欢男人的男人,穿着物业公司的工作服,戴着眼镜,和那天完全是两个人。 文工有点害怕地问我:“你想干什么?找我什么事?”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现在在犹豫是不是要用他了。不是歧视他的取向,而是觉得这样冲动的人,能干好工作吗?想了想还是说道:“我想找你谈谈工作上的事,现在方面吗?” 文工问道:“你找我谈工作?谈什么工作,你是业主?”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是集团的人,知道你以前是搞基建的人,我刚好需要一个这方面的人,所以来找你看看,能不能过去帮我?” 文工哦了一声,然后不假思索地说:“不去!” 我倒是也不意外,也不失望,因为本来就没希望,就走了出去。 心里有点郁闷,好不容易找了个人吧,还是这样的,也只能再找找看了,等小华来了,让他发招聘广告,面试吧,也只能这样了。 我准备上车的时候,文工在后面叫住了问:“我去的话,给我什么职位?” 我转过头来说:“我也没想好呢,目前都是我筹备小组的成员,我是组长,等你上岗后,根据你的能力再看给你什么职位。” 我本以为这样的回答,他会拒绝的,谁知道他说:“我去,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很直接地回答说:“你可以不去,我不能答应你任何条件。” 文工没有走开,还是看着我说:“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我惊讶地瞅着他说:“你什么意思?不答应你又怎么样?你不会打我吧?你不一定打得过我吧?” 文工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想让你,别把那天看到的事,说出去。” 我这才明白,说道:“我对别人的个人隐私不感兴趣,只要你不影响工作,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 文工直接上了我的车,我好奇地看着他说:“你干什么?” 文工很淡定地回答道:“跟你回公司啊!” 我问道:“现在?你不用去物业公司办手续啊?不用这么着急吧?” 文工催促着我开车,然后说道:“不用办,我一天都不想待在那鬼地方,再待下去,我都要疯了。” 路上,我简单地了解了下,文工是学土木工程的,毕业后就直接进了集团公司,负责土建项目,他也算是集团的元老了,后来因为集团公司土建项目基本结束了,加上他平时不善交际,和同事领导关系都没太好,基建一完,也没他什么事了,就被调到着物业公司,天天处理这些消防,照明的事,也的确是大材小用。 回到办公室,文工已经迫不及待地翻看起了设计院的图纸,我坐在一旁问他:“我们还需要招些什么人吗?是不是到时整体外包出去就可以了,咱们再找个监理公司监督下就行了?” 文工看着图纸说:“先把技术图纸审核下,确定了图纸后,咱们再进行下一步。咱们的一书两证下来没?” 我愣了一下问:“什么事一书两证?你指的是《土地规划许可证》吗?” 文工解释道:“不是《土地规划许可证》,是《土地使用权证》,我说的一书是《建设项目选址意见书》,两证是《建设用地规划许可证》和《建设工程规划许可证》,办完这些,咱们进行下一步。” 我点了点头,就在桌子上找了起来,文件太多,也不知道哪个是,就让他过来找。想了想,还是得小华过来啊,这些东西,我是真弄不懂。 文工的确是把好手,整个流程,他都是轻车熟路的。 第二天,小华来报道了,到了集团门口,给我打电话说:“飞哥,你不是耍我吧?你给我的地址是集团公司啊?” 我轻描淡写地说:“是啊,就是集团公司,和门卫说下,找董总办公室的陈总就行了。” 小华念叨着:“董总办公室的陈总?飞哥,你又升职了啊?” 见到小华,倍感亲切,和她说道:“小华,看到没,桌上的堆成山的文件,你得帮我整理出来,分文别类,招几个人,要懂基建的,会办手续的,懂招投标的.“ 小华还是不太明白,我到底是要干什么。我简单地给她介绍说:“是这样的,集团公司这边要成立一家小家电公司,现在前期建造厂房,咱们是筹备组的,我是组长,就这么简单。” 小华不可置信地说:“飞哥,这可是建房子啊,可不是卖东西,做销售,你行吗?” 我装作不高兴地样子说道:“小华,对你飞哥这么没信心吗?不就是建个房子吗?有啥难的?” 小华哦了一声说:“不难吗?不是对你没信心,是这个可不是忽悠忽悠人就能做到的啊?” 我还真有点生气地说:“小华,飞哥在你心目中,就是个只会忽悠人的领导啊?” 小华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是啊,不过,你这忽悠人的本事比较厉害就是了,我还是比较佩服的!” 我没什么好辩解的,就威严地说道:“我吩咐的事,你赶快做,古灵精怪的,还嫌弃起领导了,好好干,知道吗?” 小华笑着说:“你的官威对我没用!” 我也绷不住了,笑着说:“行,行,行,我投降,我也是一头雾水,双眼一抹黑,不知道从哪开始,还好请了个专家,他现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会儿,介绍你们认识。” 第十四章 被碰瓷了 莫柯站在门外好一会儿,我才发现,急忙说道:“莫姐,怎么不进来,站外面好久了?” 莫柯笑着说:“看你和小华斗嘴有一会儿了,你这领导当得,估计谁也管不了。” 小华低着头叫了声莫姐。我对着小华说:“以后,咱自己家人怎么都行,外人面前得给我留点面子。” 小华的脑袋像拨浪鼓似的点着。莫柯有点不高兴地说:“怎么当我是外人啊?” 我忙说:“哪能呢,要当你是外人,就不当着你的面,说小华了。莫姐,你来得刚好,帮我下看看,集团那边的一期资金是不是到位了,在哪个账户里,用钱怎么办?怎么走手续?我现在是啥啥不知道,董总也不告诉我,就让我一个人搞定,你快帮我问问。“ 莫柯本来就在集团工作过,对这里的一切运作都非常的熟悉,马上就投入了工作。 大家都开始忙碌了起来。晚上忙碌到8点多,我才说:“都停了吧,明天再来,日子还长,咱不能天天这么干的,会累坏的,这样,尽快招人,具体事让他们去做,你们负责管理,统筹,要不靠咱们几个累死也干不完。” 回到家,胜男在等我,问我:“工作感觉怎么样?”我指着肩膀说:“这有点酸,帮我按按。” 胜男乖巧地按着我的肩膀说:“还干体力活啊?”我笑嘻嘻地说:“坐了一天坐的!” 胜男用力地拍了我一下说:“耍我是吧?我现在才叫干体力活,天天站岗,这两年的车越来越多了,还好珠海规划的好,预计了未来十年的车辆的增加,不然,现在一到高峰时期,就得堵得水泄不通。” 我很赞同地说:“是啊,刚建珠海大道的时候,哪有什么车啊,好多人还说是浪费资源,八车道就跑这么几辆车,太浪费纳税人的钱了,现在看来还是十分明智的,有眼光!” 看着胜男也有点疲惫,就问她说:“是不是最近工作不顺心啊?以前可从没听你抱怨过啊?” 胜男靠着我的肩旁上说:“嗯,那个彦婷婷现在天天和我作对,本来看在以前朋友的面子上,不好和她计较,可她到处造摇,诬陷我,我今天一生气,就骂了她,她就装作可怜的样子,说我诬陷她,现在单位好多人都同情她,说我的不是,你说气不气?” 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生气地说:“她是作死呢吧?上次的事,我还没找她算账呢?自己惹的事,要我们帮她擦屁.股,完事自己先跑,现在又来搞你,胜男咱家不惹事,可也不是怕事的,你看咱家有谁被欺负过,不反抗的。咱家可没有受气的主儿啊,我帮你去收拾她?” 胜男笑着说:“哪能让老公亲自出手呢,你说得对,咱家可没好惹的,我自己解决,之前就是对她太惯着了,以为我是Kitty猫,不发威不知道我虎子有几根胡子!” 我看着胜男做出个老虎发威的表情,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记得要充分发动群众,群众的眼睛地雪亮的,群众舆论很重要,人们往往不去看事实的真相,而是同情弱势的一方,记得啊!” 胜男点着头说:“受教了!” 早上上班的时候,车快开到公司门口,在等红绿灯的时候,车后‘蹦’的一声,我知道肯定是追尾我的车了,脸色一变,虽然自己的小车也破旧了很多,但被撞了还是很心疼的。下了车,看到,一个穿着麻布衣服微胖的女孩子,她骑的小绵羊正好撞到了我的后保险杠上。我的车后面被撞进去了一块,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本觉得没什么大事,打算就算了。谁知,我还没说话,那女孩就哭了起来,然后一个劲儿的和我解释:“我早上起晚了,赶着去上佛教课,过路口的时候,没想到你会停下来,就撞上了,我没钱啊!” 我本来挺同情她的,心想也没什么大事,就算了,就说道:“你先别哭,我又没说什么,撞了就撞了。” 这时很多人围观了上来,其中一个大爷说:“这女孩子也不容易,就算了吧?” 很多人跟着附和着说:“是啊,大早上的,都是上班的,也没多大事,就算了吧?” 听众人一说,那女孩子哭的更伤心了,我急了,对着人群喊道:“她现在是撞了我的车,她赔我是应该的,你们要是觉得她不用赔,那你们来赔,站在说话不腰疼,今天她必须要赔,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你啊,别哭了,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你哭个什么劲儿啊?” 那女孩一听,还是要她赔,直接坐在地上,哇哇地大声哭喊着,就一句话:“我没钱!” 周围的群众看不过去了,纷纷说道:“你一个大老爷们,何必为难人家一个小姑娘呢,让她走就是了。” 我大声地吼道:“我没为难她,从头到尾,我没骂过她一句,你们谁要觉得她可以走,那你们就谁来替她赔偿,她是不是撞了我的车,是不是她的错,如果哭就不用为自己做错事负责,一做错事哭就行了,还要法律干什么?” 小姑娘一看我不依不饶的,拿出了电话,要打电话给她哥,我连忙点头说:“对,你赶快打电话给明白人过来,你就这么坐在地上哭,别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不大会儿,一个穿工作服的汉子匆匆地赶了过来,那女孩一看自己哥哥来了,本来已经停止哭啼的,一下子又来劲儿了,又开始大哭大闹起来。那汉子看到自己妹妹坐在地上哭呢,气就上来了,指着我问:“你怎么我妹妹了?” 我很无辜地说:“我可什么都没干,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妹妹撞了我的车,我下车,她就开始哭了。” 那汉子看了看周围的人,周围看热闹的人,这时候没人说话了,我那个气啊。汉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车说:“你车不是有保险吗?就这么点伤,就算了吧?” 我看了看表,又看到这么多人围观,不想在纠缠了,就点了点头,准备上车离开。可这汉子又说:“你别走啊,那你撞我妹妹的事,是不是得赔偿点啊?” 我愣了一下,然后带着疑问地语气问道:“你再说一遍?你说我撞了你妹妹?你哪只眼睛看到的,还是你妹妹告诉你的啊?我在等红绿灯,你妹妹骑着车追我尾,而且她也没摔倒,是她自己坐到地上的,你问问你妹妹。” 那汉子看了她妹妹一眼,那女孩一看汉子看她,又开哭了,一句话不说。 汉子说道:“我妹妹都被你吓坏了,现在都不敢说话了。” 我的肺都快气炸了,我大声地和周围的人说道:“哪位好心人看到刚刚怎么回事儿?出来做个证!” 那汉子狠狠地说道:“是啊,我看看谁多事,看到了过来说说清楚!” 本还有人想说两句的,这一吓,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不说话了。 那汉子得意地说:“看到了,没人看到,我和你说吧,你机动车撞到非机动车,无论怎么样,都是你不对,赔点钱算了,不要你多了,给500就行。” 我气愤地极点,对着汉子说:“今天这事,我还不算了呢,现在就报警,看看警察怎么说,我还不信了,还没天理了呢,你是碰瓷的吧?” 汉子满不在乎地说:“你别瞎说,什么碰瓷的?警察来了,我也不怕,明明是撞了人,谁怕谁。” 由于,是路口,后面的车都堵上了,又是上班时间,交通堵得水泄不通,这时交警同志终于到了,走了过来,对着我敬了个礼,我一看认识,正是胜男的同事,还一起吃过饭呢,但没敢直接说过来,就客气地说:“警察同志,您看,我路上等灯,她从后面追尾上来。” 那汉子理直气壮地说:“明明是你撞的人,还说别人撞你?” 那交警看了看现场,然后问汉子说:“你说他撞人,我就想问问,他是怎么撞的?用车尾去撞这辆摩托车的前轮吗?他是倒车撞的吗?” 那汉子想了想说:“对,对,肯定是他溜车了,车往后退,撞到我妹妹的车了。” 那交警点了点头说:“你看看这是不是坡道,他的车是自动挡的,具备不具备溜车的条件啊?” 那汉子一想,又说道:“不管怎么样,他是机动车,撞了非机动车就该是他全责!” 那交警很耐心地解释道:“先生,麻烦你搞清交通法,谁告诉你,他机动车就一定是他全责的?再说,你确定你妹妹的车就不是机动车了吗?根据交通法规定,车重超过60KG,车速可以达到40KG/小时的都算是机动车。” 那汉子这时候词穷了,开始胡搅蛮缠起来说:“我妹妹现在受伤了,我要求你去医院检查,马上去。” 那交警看了看地上的女孩,那女孩马上显露出痛苦的表情,就说道:“那好,我现在给你叫120,等着吧。” 第十五章 因祸得福 然后把我叫到一边说,一会儿,我把你们两个的车都拖走,你不急着开吧?这事,你什么都不用管,叫你垫付医院检查的钱,你一分钱别出,就说等保险,我点了点头。 一会儿,120来了,抬着女孩上了救护车,那汉子过来拽我,要我一起去。交警拦着中间说,他得和我一起去交警大队,他的车和你妹妹的车都被扣了。汉子不干了,说:“那可不行,他要是跑了呢?” 交警说道:“你可以拍下车牌,他的驾照,行驶证都在我这儿,他跑不了。” 救护车可不等人,催促着说:“你走不走啊?要走快点,晚了病人出事可不关我们事啊!” 兄妹两个人跟着救护车走了,交警和我说:“车我先拖走了,这两天先别开了,没事的,看看他们到底想怎么样?记得不用露面,不用和他们正面接触,等判罚通知书。”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走回了公司,心想这个憋气啊,怎么这么倒霉呢? 走到大门口,董总的车刚好在我身边经过,摇开了车窗,问道:“你的车呢?怎么没开车,上来吧!” 我坐上了董总的车,把早上的事说了一下,董总笑着说:“人倒霉喝水都塞牙,话说,我看了你那辆车,也该换了,一会儿,我叫小李给你拿钥匙,你自己看看,想开公司的哪辆车?” 我有点受宠若惊地说:“太感谢董总了,真的可以随便选啊?” 董总亲切地笑着说:“可以,车本来就是给人开的,放在那里摆着,一点价值都没有。” 没想到,什么也没干,就能有这种待遇了。 到了办公室,董总和小李打了声招呼,告诉她让我去选车,就进去工作了。 过了一会儿,我和小李来到了车库,再次见识了大公司的实力,几十台车放在那里,从大巴车,货车,到中巴车,到各式各样的轿车,越野车,我还看见了超跑和房车。 我惊讶地问小李:“哪来的这么多的车啊?好像好多车都没开过啊?公司买这么多车干嘛?” 小李解释道:“这里很多车都是抵货款的,公司买的没几台,你自己选吧,选完,我去办手续。” 我看的眼花缭乱的,本想打电话问下林老什么车好的,不过一想,问他,他肯定不是说宝马就是奔驰的,想想还是算了。 最后,在一台奥迪A6,和沃尔沃XC60上犹豫了起来,想想还是选了A6。小李把车牌记了下,叫我等着,她去办手续,再过来的时候,把车队队长带了过来,车队队长看我选了A6说:“有眼光,其实这车比起奔驰宝马什么的好开多了,最重要的够低调。我去给你保养下,晚上给你开过来,到时把钥匙去给送过来。” 我急忙客气地说:“那太麻烦你了,要不我自己去拿就行。” 车队队长也很客气地说:“陈总,你不用那么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回到办公室,看见文件已经整理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每一个文件都贴了标签,小华这样的助理,真是省心省力。 小华拎着早餐,放在了我桌子上,说道:“飞哥,各样文件都整理完了,10点咱们就开始面试吧,今天我约了十几个人面试。” 我吃着早餐,对小华说:“有你在,我是真省心啊!” 面试的很顺利,其中有5个人都很优秀,有个技术员是一级建造师,一个以前在招投标公司干了10年的造价师,还有两个熟悉政府部门各种手续办理的办事员,还有一位是采购员,熟悉各种材料的购买地点,价格。 下班前,我开了个小会,把人都召集起来,严肃地说道:“今天我们筹备组就算正式成立了,我先介绍下我自己,我叫陈飞,现在这个筹备组的组长;这位是小华,我的助理,负责总体的统筹;这位是莫珂,咱们的财务组长,财神爷,管钱;这位是文工,咱们的总工,负责总体技术;剩下几位新来的,一会儿自我介绍下。 咱们这个筹备组,任务重,时间紧,希望大家能各尽所能,加班肯定是会很多的,不过,我在这里答应大家,加班的每一分钟都会得到相应的报酬的,大家干的好,我每个月给你们发放奖金,干得不好,偷懒耍滑的,马上走人,这里我说的算,就是一人堂。我不是小气的人,工作上的事,事无大小都可以和我说,反驳我,我从不记仇,但我不是好糊弄的人,让我知道谁跟我耍心眼,我绝对不轻饶!” 晚上,我终于开到我的新车,豪车就是不一样,上了车搞了半天才开走,到了胜男单位,还想炫耀下给胜男看。 可胜男见到我就说:“你今早撞人了啊?我同事和我说了,你别打算我能帮你啊!” 本来挺高兴的,让胜男这么一说,有点气地说:“我也不想借你的光,我又没做错什么事,你同事没和你说吗?不是我撞人,是人撞我的车,我可没叫你同事走后门,一切按正常手续办就是了,大不了车扣在那儿就是,我不开了!” 胜男解释说:“这个时候,很敏.感的,我最怕别人拿这些事做文章,不是你撞人就最好了,你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我是真生气了说:“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有没事?关心下咱们家的车?就关心你在单位的事,我被人碰瓷了,碰瓷懂吗?本来高高兴兴地来接你,还没问清我怎么回事呢,就对我一顿批评!” 胜男这才看到我身后的A6,说道:“哪来的车?好车啊!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没别的意思。” 我闷闷不乐地拉开了车门,让胜男上车,坐在车里,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我心里有气,就没哄她,她估计是单位受了什么气,也不说话。 这时电话响了,电话那头说道:“你还是不是人啊?撞了人,医院都不来一下,检查的医药费要我们全部自己出,你赶快过来医院,把住院费交了!” 我听出了是那个女孩子的哥哥,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现在没时间,我已经报了保险了,等保险公司处理,我现在也没钱,等保险公司给你们吧,就这样吧,没事别打我电话了,有事,让交警直接找我就是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胜男听完我说,指责我道:“你怎么也应该去医院看看伤者啊,怎么这么冷血啊?” 我皱着眉头说:“麻烦你搞清状况再指责我好吗?我都说了,我被碰瓷了,医院那伤者是根本就没受伤,我去看什么?我去医院,让他们又吵又闹的,逼着我赔他们点钱了事啊?凭什么啊?” 胜男不知道抽的是那根筋,大声地对着我说:“你干嘛吼我?我也是为你好,如果伤者真得检查出什么问题,你没去到现场,打起官司来,你就不占理了!” 我是真气得不行了,一个急转弯,加速开去医院,到了医院说:“满意了吧?走吧,看看伤者到底怎么样了?” 胜男大力地关上了车门,跟着我走进了医院,在医院的大厅里,我看见了那个女孩子,竟然坐在轮椅上,后面一堆人,看见我来了,大声地说道:“撞我的人来了。” 我马上被一群人围了起来,每个人都对我指指点点的,其中一个说:“撞了人,连医院都不来,你还是不是人啊?”另一个说道:“想肇事逃逸啊?没那便宜事,现在知道来了,怕了吧?” 我听着这些莫名其妙地质控,也不说话,就盯着那女孩的腿看,胜男走了过来问:“你的腿怎么样了?诊断报告出来没?” 那女孩坐在轮椅上不敢说话,眼神寻找着她哥哥。她哥哥从人群里走了过来说:“骨折了,可能要做手术。” 我哦了一声说:“诊断报告呢?X光片呢?我看看!” 这男人蛮横地说道:“为什么要给你看,你是医生吗?你能看得懂吗?”说完,拿出一堆付费单,叫我给钱。 我接过单据,看了看,说道:“你还真是从头到脚都做了一遍,一共花了7000多块。” 男人说道:“那是当然,万一哪地方有事,没查出来怎么办?” 这时那一堆人又涌了上来,纷纷叫我赔钱,我问了下,打算让我赔多少,其中一个代表说,3万块。 我一听,还真是狮子开大口,我直接回答道:“我没钱,要赔也是保险公司赔,等保险公司的人看完诊断报告,他们要赔你多少,我可不管!” 听我这么说,其中几个说话变得挺难起来,一个直接吓唬我:“这是我妹妹,你撞了人,还想跑,现在必须拿钱出来,不拿钱,我们可不客气了。”然后,就看到一个个凶神恶煞,撸胳膊挽袖子,下一刻就打算动手了。 我冷笑着说:“你们懂我看看,我现在就躺地上,到时还不一定谁赔谁钱呢!” 一句话,真把这群人给唬住了,然后又来软的,说这女孩无父无母,就这么一个哥哥,家庭困难,平时就会吃斋念佛的,心地善良,可怜可怜的。 我还是一句话说:“我也可怜,家里条件不好,没钱啊!” 最后,这群人看到我软硬不吃,也没办法了,商量了下,就一涌而散了,只剩下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子。 第十六章 吵架 看到他们的人都走了,我也往外走,全程都没说话的胜男追着我出来说:“你就这么把她扔在这儿啊?太残忍了吧?” 我都不知道胜男以前是怎么做刑警的?那么假的骗局都看不出来,我没好气地说:“她家里人都不管她了,我凭什么管她啊?” 胜男气愤地看着我说:“你怎么这么冷血啊?”说完,想了想,去小卖店买了水和几包饼干,挂在了女孩子的轮椅上,还吩咐了几句,才跟我走了。 一路上,我实在是不想和胜男说话,她都快把我气疯了,心想这智商怎么当上的刑警。 回到家,吃饭时,我爸妈都看出了我们有点不对劲儿,我妈喝道:“你是不是欺负胜男了,小兔崽子!” 我是真的委屈地很,也没好气地说道:“我还敢欺负她,我今天早上车被撞了,她老人家不问我人怎么样了,也不问车怎么样了?上来就是质问我,怎么不去看伤者。好,我听她的,去了医院,伤者的家属准备敲诈我3万块,这分明就是碰瓷的,可她呢,还说我冷血,我就不明白了,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还不如一个外人吗?我说的话,就那么不值得吗?” 胜男一听,眼泪就出来了,推门就跑了过去。我妈打了我一下,说:“还不给我去追,追不回来,你也别回来!” 我叹了口气,追了出去。 走到楼下,转了一圈也没看到胜男,有点着急了,打电话她也不接,找了一个小时,最后,在小区的花坛才看见胜男坐在那儿正哭呢。 我心一下软了,这小丫头从那么远的地方,来找我,就为了和我在一起,连工作都换了,还和家里闹翻了。 我现在再不理她,她能去哪儿啊?无依无靠的,我也太不是人了,说两句软话,哄下她不就没事了。 胜男看到我过来,停止了哭啼,可怜巴巴地望着我说:“怎么才来找我?” 我过去抱住了她说道:“你下次躲,找个好找点的地方躲,这里太偏了,不好找!” 胜男破涕为笑地说:“嗯,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不要我了?” 我摸着她的头说:“傻丫头,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但你得讲道理啊?像今天,你说我错了吗?我今天是被人冤枉的,我也很委屈的,你今天也不知道犯什么傻,平时不是听机灵的吗?怎么今天就看不出来,那群人是骗子呢?” 胜男哼了一声说:“和女人吵架的时候,永远不要讲道理,她们不会听的,她们只关心你爱不爱她了?” 我还是不解地问:“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不然,你不会这么不理性的?” 胜男这才肯说:“本来今天是我转正的日子,上级领导也同意了的,可不知道谁写了一封举报信,说我未婚同居,作风不正派,领导找我谈话,延迟我的转正日期。” 我听完肺都要给气炸了,直骂脏话,骂道说道:“猜也猜到了是谁?要不咱别干了,我养你,肯定是没问题。不受那个气了。” 胜男摇着头说:“不行,我非要争这口气不可,一定要做到副队!” 我想了想说:“那咱们结婚吧,这样就不会有人说了。” 胜男听完,脸一下子红了,害羞地说道:“你这算求婚吗?是不是儿戏了点啊?” 我还真没往这方面想,不过说了出来,就顺杆往上爬吧,于是说道:“嗯,是儿戏了点,不过,咱是过日子的人,不搞那些浪漫没用的,我对你是千年如一日,万年不变,咱结婚前啥样,结婚后也啥样。结婚就是为了可以名正言顺的同居。” 胜男笑骂道:“德行!不过,我也觉得结婚不过就是多了一张证书,咱们现在跟结婚也没啥两样,对不?“ 我色眯眯地说:“好像有一样不同,洞房啊!咱现在是无名无分,洞了房咱就有分了,结了婚咱就有名了,是这个理吧?要不今天先把房圆了,明天就去领证,怎么样?” 胜男害羞地说道:“不行,其他都行,就是不能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一定要等大婚那天!” 我哎了一声说:“听你的,咱们回家!”胜男不肯走,说道:“我怎么回去啊?当着你爸你.妈和你吵架,我跑了过来,我没脸回去了。” 我笑着说:“你要是不回去,我妈叫我今晚不用回去了,你就放过我吧!” 回到家,我妈正焦急地等着呢,看到我们回来了,才放下心来,语重心长地对我们两个说:“小夫妻吵架很正常,要一人让一步,这次不批评你们两个中哪一个,吵架了都有错,胜男以后吵架,不准往外跑知道吗?把他赶出去就行了。小飞,你不准和胜男较真儿,即使她错了,你也要先哄,哄完了等她不生气了,再和她讲道理。夫妻间的相处之道要相互包容,相互信任。” 我妈的话,说得是我们两个人,这是唯一一次没有只骂我,肯定她真的看出我们这次是真的吵架了。 早上,我送胜男上班,在经过彦婷婷家门口的时候,看见她正在公交站等公交车呢,我放下了车窗,故意让她看见我们两个,从她身边飞快的开了过去。 胜男得意了看了她一眼,对我说道:“咱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幼稚啊?” 我神秘地说:“宝贝,你要信任我,我有办法对付她,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胜男对我信心满满地说道:“论阴谋诡计,我只服你!” 回到公司,我和文工,小华,和技术员小张,一起去看我们将要建厂的地块。这地块位于珠海市的郊区,在平沙镇,开车得差不多1个小时,到了地方,由于,我们都没去过,找了好久,才看到路边立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工程信息,上面的负责人,还是我前面的负责人。 看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一片荒凉,心想看着很快这里就万丈高楼平地起了,也是踌躇满志。 指着这片地,掐着腰,大声地说道:“这里将是我们展开梦想的舞台,这里将是我们梦开始的地方!”说完,觉得自己大有指点江山的意思。 这时一个捡垃圾的老头推着垃圾车,走了过来,经过我们身边的时候,让我们让开,别挡着他的路。 我看了下,原来我们站的地方正好有一条小路,说是小路,其实就是人走得多了,踩出的一条路,我们都让开了路,老头推着垃圾车,往里面走去。 我想了想问道文工:“文工,这里面是不是都是咱们的地块啊?” 文工点了点头说:”是啊,这一片都是。“ 看着老头的背影,我跟了上去,其他人看我进去了,也跟了进去。 老头往里面走到了路的尽头,竟然有一个破旧的集装箱,集装箱四周堆满了垃圾,老头把垃圾车里的垃圾,一点一点的仔细地放在了垃圾堆里,然后提了一个塑料袋出来,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佝偻着身子,走进了集装箱里。 出于好奇心,我跟着走了过去,集装箱里一片漆黑,听到老头说:“二娃啊,作业做完了吗?爷爷给你带好吃的回来了。“ 一个稚嫩地声音传了出来说:“爷爷,作业做完了,我不要好吃的,我要看书,今天有没有书捡回来啊?” 老头有点疲惫地说:“二娃啊,今天爷爷有点累了,休息会儿,去看看今天垃圾里面有没有能看的书!” 二娃很乖巧地说:“不用了,爷爷,我自己去吧。” 老头说道:“你先吃东西吧,爷爷一会儿就去了,你去会把衣服弄脏的。” 二娃没有听爷爷的话,自己走了过来,是一个穿着一身洗的发白运动服的小男孩,运动服不太合身,衣服的袖子很长,他自己卷了起来,裤子却很短,像是一个七分裤,一双帆布鞋,上面有了个小窟窿。 二娃走到了垃圾堆里,小心地翻动着垃圾,或者怕弄脏了衣服和鞋的缘故,他十分的小心翼翼,但垃圾堆很高,他矮小的身躯艰难地爬到了垃圾堆的顶端,一下子不小心从垃圾堆上滚了下来,我急忙跑了过去,一手拎住了他的衣领,才让他没摔倒地上。 我把他放到了地上,我看到他的小腿上有了一道血痕,是刚刚从垃圾堆上滚下来时给刮伤的。 可他没有在意疼痛,而是看着自己的运动服,不仅弄脏了,还被划出了一道口子,刚刚摔下来都没哭,可看到衣服破了,马上哇哇地哭了起来。 老头听到哭声,跑了过来,看到二娃摸着自己的衣服大哭着,又看到了站在二娃身边的我,恶狠狠地对我说:“你要干什么?” 我急忙解释道:“我什么也没干,看着孩子从垃圾堆上摔下来,我拉他一把,老人家你们怎么住在这儿?” 老头警惕地说:“要你管,二娃,不是和你说了,爷爷帮你找吗,摔到哪儿没有,让爷爷看看!” 二娃很委屈地说:“爷爷,我没事,是衣服,衣服破了。” 第十七章 纯正的绿茶 老头拉着二娃,往集装箱里走,一边走一边说:“没事,爷爷一会帮你补一下,先去吃东西吧,爷爷做了好。” 然后老头回头对我说:“赶快走,跑这里来干什么!” 我解释道:“老人家,这块地是我们公司的,马上就要开工了,你们还是尽快找地方搬吧!” 老头愤怒地说:“搬什么搬?这里是我的地盘,谁也不能赶我走!” 文工语气比较强硬地说:“这是我们公司的地,你不能占用我们的地方,到时基建设备进厂,你们在这儿很危险的,赶快搬走吧!” 老头从地上拿起了一根棍子,朝我们挥舞着,说:“我能去哪儿?谁敢把我赶走,我就和谁拼命!”说完,拉着二娃进了集装箱,把门一关。 文工还要进去和他理论,我制止了文工说:“算了,咱们再看一圈吧,看看地块上还有什么问题?” 然后,转了一圈,文工和我说:“陈总,地块还没探测,也没测量,等探测测量完,清理地面,才能知道还有什么问题?” 我嗯一声说:“好,具体的事,你尽快落实,赶快找人做围挡,把咱们的地块围起来,别让人再进来,不然垃圾越堆越多,以后也不好清理了,清理垃圾也是要费用的,另外我看到那边低洼地带,有个小池塘,不知道水深不深,不安全,都得尽快解决。还有,重新做个工程标牌。” 小华一一都记了下来。 回去后,我开了个小会,安排了下工作,尽快把土建的前期工作完成。 晚上,我去接胜男,胜男和同事们打着招呼,准备离开时,我看到了彦婷婷,正在路边等人,我和胜男说:“你去问问彦婷婷要不要我们一起走?”胜男虎目圆睁地对我说:“你想死啊?” 我很淡定地说:“你和她表面的关系弄僵了吗?”胜男摇了摇头说:“那到没有,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 我点了点头说:“那就行,你听我的,去吧!”胜男有点为难,她是个不善于伪装情绪的人,让她在一个讨厌人的假装,她可不擅长。我和她说道:“你就和以前一样,和她和好,再成为闺蜜就可以了。” 胜男很勉强地答应着,然后,走到彦婷婷面前说了些什么,彦婷婷高兴地上了我的车,不过这次她倒是挺本分坐在了后面。我和彦婷婷打着招呼说:“婷婷,过段时间我车拿回来,胜男就自己开车上班了,你给她做个伴,她开车,我不太放心。” 彦婷婷看着这车,问道:“你什么时候换的车啊,这车可真漂亮,很贵吧?” 我很平淡地说:“不知道,公司给配的,工作需要。对了,婷婷有男朋友没?” 彦婷婷害羞地说:“没人要啊,你们公司有没有像你这样的,介绍给我认识啊?” 这分明是公开地调.情啊,这彦婷婷还真是厚颜无耻,我笑着说:“我身边优秀的,基本都结婚,有男朋友了,剩下的估计你也开不上吧?” 彦婷婷有点失望地说:“哎,没缘分,也不知道这世界上的好男人都死哪去了?” 她到了地方,下车,还给了我一个甜甜地微笑。 胜男在车上已经气的不行了,揪着我的耳朵说:“人都走那么远了,你还看,心都飞过去了吧?我要是不在车上,你们两个不得当场发生点什么啊?” 我嬉皮笑脸地说:“我真幸福!” 胜男刚要发作,我马上接着说:“能找到个吃醋都吃的那么好看的女朋友,你说我幸不幸福?” 胜男被逗死了,说了声:“死相!” 我解释道:“这样的女人,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和你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我就是想给她点教训,让她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 胜男有点犹豫地说:“那你也别太过分啊!” 回家的路上,撞我车的那个女孩子打电话给我:“大哥,你看什么时候,去保险公司办下手续吧,把我们的钱给我们。我的车要在交警大队扣着呢,你的车也被扣了,你赶快去交警队办手续,咱们把车都拿出来啊!” 我不紧不慢地说:“交警队没通知我去拿车,办手续啊,我也不着急,保险公司那边也在等《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呢,责任没判定,他们怎么赔啊?” 那女孩用哭声说道:“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大哥,我家穷,没车,我每天都得倒两遍公交车,我哥帮我垫了很多钱检查,现在和我要钱,我也没钱啊!” 我不想再听她诉苦了,就直接说道:“和我说也没用,又不是我叫你做的检查,我的车不也还在交警队扣着呢吗?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你直接找交警说去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胜男看着我说:“有时,我觉得你很善良,有时,又觉得你很绝情,挺可怕的。” 我不想解释,我本就不是善良的人,但我做事问心无愧,对我好的人,我会加倍对她好,对不起我的人,我也不会和她客气,做人不就是该爱恨分明,快意恩仇吗?我又不是上帝,别人打我左脸,我还把右脸也递给他啊? 《交通事故责任认定书》下来足足用了一个多星期,对方全责,判定的依据很简单,因为那个出事的路口有摄像头,记录下了全部过程,我去交警队签字的时候,那女孩也去了,他哥哥没跟着。 那女孩见到我,还在求我说,医院检查的钱,让我出。 我理都没理她,签完字就去拿车了。这件事情上,我其实一点好处都没有,车被撞了,我还得修车,还被扣了那么多天,也只是还了我个清白,而那女孩呢,白白花了那么多的钱去做了个全身检查,什么也没得到。 拿车的时候,刚好碰见了彦婷婷,她是负责违章暂扣车辆管理的,看到我来,一脸妩媚地望着我说:“咦,帅哥来了,找胜男吗?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礼貌地回答说:“不是,胜男上班的时候,我一般不去打扰她,我是来拿车的。” 彦婷婷有意无意地撩了下头发,笑着对我说:“把认定书给我看下。” 我递给了她,她看了下,叫了一个男同事,以命令地口气说道:“去帮我把这车提出来吧!” 那男同事很听话的,找了我的车钥匙,给我去开车了。 我感谢地说道:“谢了啊,麻烦了。” 彦婷婷眉眼一挑说道:“怎么谢我啊?” 我犹豫着说道:“你想我怎么谢你啊?” 彦婷婷笑着说:“要不?你请我吃饭吧?” 我点了点头说:“好的,那下了班,叫上胜男,一起去吃饭。” 彦婷婷为难地说:“下班不行,我有事,就中午吧。” 我想了想说:“也行,那我给胜男打电话。” 刚拿出电话,彦婷婷马上说道:“胜男中午得值班,她没时间,你不用打了,请我一个人吃饭,不行吗?” 我想了想说:“行,就是怕别人误会,那拿了车咱们就走。想吃什么?”. 彦婷婷马上说道:“我想吃日本寿司,我们单位旁边就有一家。” 拿到车后,我们直接去了那家日本寿司店,我对这日本寿司是一点不感兴趣,饭团加点酱油,加点醋,那么小一块,卖的那么贵,不但吃不饱,还没营养。 彦婷婷似乎经常来,熟练地点着餐,然后和我一道一道介绍着,我耐心地听着她的的介绍。 彦婷婷吃饭的时候,话特别的多,说着自己的每一件事,当然都是美化自己的,我根本就没认真听,吃完饭,我去买单,两个人竟然要300多块钱,真是贵的吓人。送彦婷婷回去的时候,彦婷婷像是不经意地说道:“你脾气真好,胜男这么大的脾气,你都受得了,你这样好脾气的男人不多啊!” 我没回答她的话,她以为我是在默认她的话,她继续说下去:“我听说胜男不赞成婚前*行为是吧?那你们还没那什么吧?” 我很意外地看着她说:“咱们是不是不该讨论这个话题啊?咱们好像还没那么熟吧?” 彦婷婷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随便问问,现在这样的女人不多了,你也不错,这都忍得了?” 车到了,她坐在车里不肯下车说:“我想再坐一会儿,上班时候还没到,你不介意吧?” 我看了看表说:“我上班时间到了,再不走就迟到了。” 彦婷婷很不情愿地下了车,刚好有同事路过,他很大声地和人打着招呼,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 晚上,接胜男的时候,不用胜男邀请,彦婷婷又主动上了车,然后看我换了车,就说道:“咦,你怎么没开今天早上的车呢?” 我回答说:“我的车拿去修了啊!”胜男听出了不对劲儿,问彦婷婷道:“你怎么知道他早上开的什么车啊?” 彦婷婷解释道:“啊,我们中午一起吃的饭。”然后,她就不说了。 胜男果然很生气,但还是没爆发出来,用疑问地眼神看着我。 我刚想解释,彦婷婷自己解释道:“我就是帮了他个小忙,他请我吃饭也很正常,你中午不是要值班吗?就没叫你,你不会介意吧?” 胜男露出很勉强地笑容说:“不介意,应该的!” 第十八章 董总的担忧 我也不解释了,由得她一个人表演。 她下车刚走,胜男立刻说道:“解释?” 我笑嘻嘻地说:“解释啥啊?我和她还能有啥事,就是我今天去拿车,刚好碰见她了,也没叫她帮忙,她自己主动帮忙,还非要赖上我一顿饭,说你没时间,自导自演,演员的诞生,她都能拿奥斯卡大奖了。” 胜男点了点头说:“女人无所谓坚贞,只是受到的诱.惑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只是背叛的筹码太低,她还真是不择手段,你要抵抗住诱.惑啊,别戏假成真啊,那我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啦。” 我自信地说:“哥哥是谁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什么诱.惑没见过,就她那样的,还真入不了哥哥的眼!” 胜男撇着嘴说:“说走嘴了吧?还什么诱.惑没见过?都有什么诱.惑啊?说来听听。” 我用手数道:“额,烟台的曼玉,长沙的楚红,北京的嘉玲,都不同程度的诱.惑过我,但我自从有了你,我向全世界的女人宣布了你的主权,我只属于你一个人,我伟大吧?” 胜男终于露出了笑容说:“你就贫吧,我现在越想越气,你说怎么有这样的人呢?明明知道是我男友,还迫不及待的勾.引,天生一副小三样。” 我笑着说:“丫头你现在可是接地气多了,会骂人了,有进步,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晚上耀阳来我家蹭饭,我一进家门,就看见耀阳已经坐在饭桌上吃了起来了,我不客气地说:“你这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主人家都没回来呢,你自己到先吃上了。”胜男也说:“见天儿的来蹭饭,我们家又不是流浪者收留中心,下次再来,收费啊!” 耀阳撅着嘴说:“哟,哟,哟,还你们家,这是我干妈家,我当然能来吃饭了,是我干妈叫我来的,你现在还不算正式编制的,我可是已经转正了的,我姐,我干爹,都是同意了的!” 我问正端菜出来的我妈说:“妈,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我怎么不知道呢?” 耀阳不满地说:“什么弟弟?我是你哥,你哥,知道不?” 我妈笑着说:“这孩子,我喜欢,就是你哥,你上面本来真有个哥的,8个月大的时候,夭折了,不然哪有你啊!” 我瞪着我妈说:“按你的说法,这就是我那个夭折的哥呗?” 耀阳呸了一声说:“怎么说话呢?咒我是吧?” 我妈也说:“不能什么都说,掌嘴!” 耀阳吃饭时候说:“那啥,我得回趟北京,你三哥他和我一起走,我那边有点事情处理,酒家那边你看紧点。” 我问道:“啥事啊?需要我帮忙不?酒家那边,殷师傅不行吗?” 耀阳没答我的第一问题,而是说:“殷师傅很勤劳,也很负责,但他不懂装修,让他管理,还是不行啊,我觉得你得再找一个人,像姐似的,这样比较稳妥,不是说殷师傅不好,只是觉得……” 我点着头说:“我明白,你不用说了,我想想吧,这几天我也比较忙,集团这边事多,我刚接手,等我这边忙完了的。” 耀阳嗯了一声,埋头吃饭。我总觉得耀眼还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没肯告诉我。 我考虑一圈,也没想到谁现在最合适去管理酒家,然后打了一圈电话,唐杰,小万,小海都在湖南,干的很不错,王晓君在格菱干的也不错,现在是金牌销售顾问,打电话给她时,我问:“晓君啊,在那边怎么样啊?这段时间忙,也没怎么问你的情况,老肖对你好吗?” 晓君一听是我,高兴地说:“飞哥,要不是你介绍我来格菱,我还真是错过了好机会,现在格菱发展的前景一片大好,肖总也很重视我,我干的挺好的,谢谢你飞哥,我知道你帮我说了不少好话啊!” “我也是实话实说,你没能力,我把你捧上天也白搭,还是你自己有本事,当然我也是有眼光,早就是知道你能成才,本想找你回来的,看你现在干的这么好,我也就放弃这打算了,要是哪天干的不顺心,记得回来找我!”说完,我挂了电话。 老田还在万众电工,现在在陆萍手底下,我问老田:“我走了后,她没为难你们吧?” 老田憨厚地说道:“没有,她现在知道,只有我们才能帮她顶起销售部,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她原先手下的兵,都给撵走了,不是私自收佣金的,就是拿消息透漏给别的厂家,现在只有安南和我,能帮到她。” 我哦了一声说:“那你好好干吧!”我到不是生气才这么说的,只是希望他能有个好平台,或者万众电工真的是适合他吧。 宝儿在烟台永业,现在已经是一手遮天了,全公司上上下下没有不听她使唤的,包括李总,干的也是如鱼得水。 我身边的人,除了林老,还真没啥可以用了。 十五过完,就真的是过完年了,筹备组进入了空前的忙碌期,土地测量,探测都已经完成,文工又找了两家设计院,出图纸,开始进入最后的审核,到底用哪个方案。这方面,我不太熟悉,就很少参与,把权力放给了文工。 每天来访的人,络绎不绝,我们的办公室,都快成了菜市场了。 我觉得这样不行,会影响到董总和其他领导的办公,决定搬出集团公司,找了地方作为项目部,目前在地块那边办公又太远,就租了一个离集团不远的一个仓库,作为暂时的项目部。 简单装修了下,里面宽敞明亮,每人都能有一间办公室,还隔出了厨房,和休息室。 正式挂牌的那天,董总亲自过来了,参观后和我说:“你这是有自己的小天地了,环境真的不错,我都想来你这儿办公了。” 我笑着说:“那董总咱们两个换,这的办公室你随便挑!” 董总眼睛一睁,说道:“你这是要夺权篡位啊?” 我急忙说道:“哪敢啊,想都不敢想,那我把我办公室腾出来给你,你两边办公。” 董总笑了笑说:“你想累死我啊,闲话不说了,说下项目进展情况吧。” 我拿出了几套图纸方案,说:“这是几家设计院的设计方案,还没最后定,这两天定完图纸,就开始进行土地平整,然后开始招投标建筑公司,争取下个月把基坑挖出来。” 董总对进度还是不太满意地说:“还是有点慢,还得加快进度,我们年底前一定要投产,盈科小家电的市场现在越占越大,光电饭锅,微波炉,风扇一年就几十个亿啊,各个厂家都是加大力度占有市场,咱们再不加快脚步,就要被挤出市场了。我知道你是销售的专家,关于市场占有的这块,你也要有一套系统的方案,一旦咱们小家电推出市场,你得给我打响头一炮!” 我点了点头说:“这方面,我早就想过了,盈科小家电市场占有比例是大,但它的产品说不上创新,卖的是价格,走的是渠道;其他厂家大多是效仿它,我打算做一些新的销售方案,渠道直销一起走,另外,我最近看了几篇国外的报道,家电市场更新换代的时期,即将到来,人工智能讲代替机械控制,手动控制。咱们也该大力研发出一些新产品,推出市场,传统的家电市场市场已经基本饱和了,价格也透明,最多是走个量,不如研究点新鲜产品,快速推出市场,稳稳地赚上一笔。” 董总点了点头说:“看来,你还真是想过这一块,那我就放心了,你先把常规产品给我生产出来,保证公司的正常运营,研发产品这一块,资金我来想办法,地你空出来,到时整个全国最大的研发中心。” 我夸赞道:“董总志向远大,高瞻远瞩啊!” 董总笑道:“你这拍马屁的水平,可是和老冯相媲美了。”说完,想起什么,突然说道:“对了,老冯现在是盈科的董事,销售总监,未来你不是要和你师傅打擂台,你要怎么处理啊?” 我很坦白地说:“我师傅和林家生都说,让我来您手底下干活的,他们说您大气,有智谋,有野心,会和我不谋而合。坦白说,我来之前,有顾虑,一是怕重蹈覆辙,万众的事,再发生在我身上一次,二是,也怕和师傅成为竞争对手。不过,从我来了后,我就知道,我的选择一点没错,董总您是个有远见的人,也懂得放权,这样的领导不多,难遇到,我会尽我所能,把小家电当成我的一份事业来做,而不是工作。 至于,和我师傅的竞争嘛,我一点都不担心,市场经济,公平竞争,谁的产品好,谁的成本控制得好,谁的产品创新,谁也领先,一点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我们公私很分明的。也请您相信我的职业操守。” 第十九章 颓废了的李总 董总急忙摆手说:“你的职业操守我毋庸置疑,你和老冯,我还是了解的,万众电工那边的事,我也是早有耳闻,你们走了,也没给万众带来一点负面影响,没带走它一个客户,它现在客户的流失也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我都调查过,不然也不敢请你啊!” 我对于董总的信任,表达感激:“谢谢您,对我的信任,万众电工客户的流失,大家都知道问题在哪里?可就是没人去改正,去提出来,虽然我走的不愉快,可还是不想它就这么没落下去。” 董总叹了口气说:“哎,老王他在集团这几年,一直被打压,一下子自己出去了,就打破脑袋想进入上层社会,结果有病乱投医,现在可好头破血流的,也没见他踏进上层社会一步,其实哪有什么上层社会啊?都一样,都是普通老百姓。”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到底什么是上层社会,天天出入高级场所,抽着雪茄,喝着拉菲,开车豪车,住着别墅,养着美女,动则就是上千万的生意,身边不是高官就是权贵,这就是上层社会了?我真不觉得。 我们筹备组的牌子一挂出来,就很多人找了过来,拉关系,做项目,各个公司的销售经理,业务代表,大小公司的老总,认识不是认识,都想尽办法接近我,打听我。 我把自己的办公室设在了二楼,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房间也很小,就是不想有人打扰我,一切对外的事情,我都推给文工,要他来审核,审核完我再最后定。 通过玻璃窗,我可以看见楼上忙忙碌碌的人,虽然已经安装了防盗门,还设了保安,但还是有很多人,用尽各种办法,关系溜了进来,搞得大家都不胜其烦。 我给楼下的小华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把人都清走,在这样下去,什么事也办不了,信息还会外露。小华得到我的指示,很快把人都清了出去。 我下楼和大家说:“你们要找什么人对接,就让他们打你们的电话,没你们电话的,一律不准进来,还有不要透漏太多信息出去,到哪一步就办哪一步的事,来提前找关系,打招呼的,都别理,这样办事才有效率。 大家听完答应着,文工向我抱怨说:“陈总,你把所有人都推到我这儿,我这也干不了活儿啊,这样可不行,要不咱们再设个项目经理吧,我管技术,他管招商采购,定项目。” 我想了想也是,就对小华说:“小华,你再招个文秘,把你手上的事交给她干,你正式接手对外事务,咱们就认质量和价格,谁什么关系都不好使,不懂不明白的找文工问。” 小华的铁面无私,我还是比较信得过的,可我自己却遇到了件为难的事,没法推给小华。 楼下的保安打电话上来说:“陈总,门口有位姓陆的小姐,找您。” 我想了想姓陆的,不会是陆萍吧?她不至于脸皮厚到这个程度吧?还敢找我。 就问道:“你问她叫陆什么?找我什么事?” 保安说:“她叫陆晨雨,说找您叙叙旧。” 我一听是陆晨雨,李总的大学同学,那个工业报的记者,赶忙说:“请她进来。” 她刚进门口,就被小华给拦了下来,我急忙站在楼上喊:“小华,这是我朋友,请她上来吧。” 小华这才放她上来。 一上来,进到我办公室就抱怨道:“陈总,现在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啊?不至于吧?” 我笑着说:“陆大记者,你是不知道,要不这样,我这门都得被敲烂,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我有事?要是采访就算了,我现在可真没什么好写的啦!” 陆晨雨微笑道:“你还被采访上瘾了啊?我找你是有点别的事。” 我爽快地说道:“你说,我能办到的一定办!” 陆晨雨有点不好意思,递上了一张名票,和我说道:“是这样的,我现在不在报社了,自己开了间桩基础公司,我看你这不正要土建了吗?想看看能不能把桩基础这块给我?” 我没想到第一个来找我走关系,竟然会是她,我有点为难地说:“不是我不帮你,一是这个我说了不算,都是我们总工定的,再就是也没这么快开始,设计图纸还没最后选定呢,现在还太早了。” 陆晨雨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会这么说,就很轻快地说:“你不用和我打马虎眼,我知道肯定是你最后定的,我就是来打个招呼,到时候,记得优先考虑我们公司一下就好。” 我拿起名片看了看,上面的名头:湖北省兴华管桩建筑公司总经理,就问道:“你怎么跑湖北去了?你这公司在珠海做过项目吗?在这儿有工厂吗?”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陆晨雨也有点懵,急忙答道:“应该有吧,我也是刚到这家公司,我回头把资料拿给你看看,把我们销售总监一起带过来。” 我点了点头说:“到时到了那一步,我叫人通知你过来。” 陆晨雨高兴地说:“那太感谢你了,对了,最近你没和你们李总联系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过年的时候,发了个信息,她说她不在国内,出国旅游去了,之后,你看我这忙的,也就没联系她。” 陆晨雨叹了口气说道:“有时间你找找她吧,她近况不太好。” 我急忙问道:“怎么了?她最近怎么了?” 陆晨雨吞吞吐吐地说:“你还是自己问她吧,她现在在家休假呢,也不肯见人,我去了几次,她都不见我。” 我说了声知道了,送走陆晨雨,看见楼下小华正在和一个人吵架,那人态度很蛮横,指着小华鼻子说道:“你一个小丫头,能做什么主,叫你们领导来,我要和他直接谈。” 我走到小华面前问道:“什么事啊?”小华狠狠地说道:“飞哥,你别管,我还治不了他了。”说完,对着那男人说:“我是这个项目的经理,你说我说的算不算?我可不管是集团的哪个老总的什么人,在我这儿规矩都一样,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那是间什么公司?什么资质都没有,就想拿活儿来干,出了事,我找谁啊?” 那男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华,对着我说:“你是领导吗?我找你说。” 我笑着说:“你找错了人,她才是我们领导,我是看热闹的,你和她说吧,你得罪了她,估计这活你肯定是拿不下来了。”说完,和小华挤了下眼睛,走上楼去。 下班的时候,我给胜男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晚上我有事,叫她自己先回家。 我开车去了李总家,敲了很久门,才缓缓开打,李总披头散发,看到我惊讶地说:“阿飞,你怎么来了?”然后,把我让了进去。 我进到屋子里,漆黑一片,灯也不开,满地的酒瓶,沙发上凌乱地堆放着衣服,李总也没招呼我坐,自己颓废地坐进了沙发里,懒洋洋地问我:“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我踢开了地上的酒瓶,把灯打开,刺眼的灯光照的李总,用手捂住了眼睛,叫道:“把灯关开!” 我没去关灯,而是问道:“你吃饭了没?” 李总苦笑道:“饭有什么好吃的,还是酒好喝,它会流淌进你的身体,渗入你的血液,麻醉你的神经,物有所值!” 看着一身酒气地李总,知道她一定遇到前所未有的打击,不然她不会颓废到这种程度。 我去厨房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在冰箱里看到包挂面,几个鸡蛋。做了碗鸡蛋面,给李总端了出来。 递到她面前,让她吃。谁知道她随手打在了碗上,一碗面直接摔到了地上。李总看着地上的面说:“不用你同情我,你走吧!” 我什么也没说,到厨房找了扫把,把碗和面清理了干净,然后又回厨房做了一碗,端给李总。 李总这次没打翻,但也没吃。我坐下来,点了支烟,看着沙发里的李总,等待着她的倾诉。 李总抬起头和我说道:“给我一支。”我递给了一只给她,帮她点上,她抽了一口,呛得直咳嗽,咳嗽的眼泪都出来了,我都不知道是呛的,还是伤心流出来的。 她好一会儿停止了咳嗽,缓缓地说道:“烟这个东西,就是没心没肺的玩意,你花钱把它买回来,点着,吸进肺里,可一会儿就自己跑了出来,然后伤你的心,伤你的肺,还麻木你的神经。” 我抽了一口烟,吐出了一个烟圈说道:“烟民和酒鬼可不这么认为,他们都认为烟酒才是人类最好的伴侣。” 第二十章 想不开的李总 李总凄惨微笑着说:“什么东西都能让你讲出道理来,死的能让你讲成活的来,可我这是个死结,解不开了,你走吧。” 我关切地问道:”李总,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李总目光呆滞地说:“谁也帮不了我,我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爱情,事业,家庭,我什么也没有,四十岁了,原本剩下的一点傲气,也被我自己的丢尽了。” 她不说话了,寻找着地上的酒瓶,翻了半天,也没能从哪个酒瓶里倒出一滴酒来,丧气地又坐回了沙发上。 我看着沙发中颓废的李总,心痛不已,这个曾经给予我无数次帮忙,这个曾那么活泼开朗积极向上的的女强人,今天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经历了什么样的事,给她这么大的打击。 我心疼地问道:“李总,和我说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出来舒服点,让我帮你分担吧!” 李总这才讲出了发生在她的身上的事。 年前的一次公司聚会,刘子然带着一个高大英俊的回国华侨来参加,介绍相识后,和李总一见如故,这海龟无论是气质,还是学识,都非常的出众,两人不久就约会了起来。 李总少女般的豆蔻之心,再次被开启。海龟对李总很好,很体贴,也很懂女人心,而且出手大方,出入各种豪华高级餐厅,酒店。李总恋爱了,还爱的很深,身边的朋友都知道李总,找了个钻石王老五,两个人隐隐有要结婚的势头。 海龟说自己是做理财基金投资的,问李总对自己的财务懂得怎么打理吗?李总自然不是什么邻家小妹妹,那么容易将自己的财政大权移交他人,就简单地应付说家里有人帮打理,同事李总也提高了警惕。 一次到海龟的办公地点,看到了海龟的理财公司颇具规模,一台电脑上,伦敦期货的交易版面,引起了她的兴趣。 本来万众就是做有色金属加工的,对于铜价期货一直都是有关注的,李总在这方面也是略有研究的,看到当天的期货指数不停的下降,觉得是个入手的好机会,但并未做声,海龟看李总对期货有兴趣,就开始给李总分析,分析的头头是道,和李总不谋而合。海龟问过李总意见后,就买了当天的期指,而且是大批入手。 本来李总没当回事,谁知道第二天期指继续一路下跌,海龟告诉李总一下子亏了很多,并欠了公司很多钱,李总出于对海龟的信任,就借了一笔钱给海龟。 几天过后,海龟还给了李总一大笔钱,说是给李总的利息。这种做法,得到了李总的完全信任。 两个人在年前开始谈婚论嫁了,决定在出国旅行后,回来就结婚。 但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王子与公主的故事啊?在他们出行了前一天,海龟无辜失踪,李总心急如焚,最后在刘子然那里打听到海龟由于挪用公款,被扣了起来,虽然最后补上了公司的公款,但行为也是属于贪污,就被暂扣起来。 李总一心想着捞人,就托关系,找人,总算打听到海龟被暂扣的地方,经过一番谈判,对方就是不肯放人,只好找到刘子然帮忙,刘子然先是说托人办事得花钱,再者赔钱也是在所难免的。李总觉得海龟发生这样的事,都是为了自己,所以拿出了自己全部的身价,并且将自己在万众的股份低价变现给了刘子然,才把海龟捞了出来。 钱虽没了,但人捞了出来,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只要人在,钱可以再赚。 海龟也十分感谢李总,并向李总求了婚,决定过完年就结婚。 谁知,大年初一,海龟再次消失,打电话问刘子然才知道,他在外面还有其他欠款,刘子然告诉李总地址,让李总自己去找,到了地方,对方很直接,不缺钱,但看上了李总,提出了只要李总肯陪他一晚,马上放走。 李总已经山穷水尽了,被逼到绝境上了,就同意了。 在李总赤.裸躺在床上,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时,警察的到来把她给救了。 到这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真相大白了,这是一伙有组织的犯罪团伙,长期欺骗像李总这样上了点年纪,又单身有钱的女性。以结婚为诱饵,哄骗达到骗财骗色的目的。 整件事情,刘子然把自己摘得很干净,由始至终他都仅仅是帮忙,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参与了其中。 李总的事情,也在公司里传开了,李总只好退出万众。心灵上的打击,让李总无法面对现实,只能选择逃避。 听完,李总的事,我牙根都快要咬碎了,这分明就是刘子然设的局,刘子然不除,我誓不为人。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李总,烟一支一支的抽,整件房间里都是烟,呛得人都睁不开眼睛,我都是不知道是烟呛得直掉眼泪,还是看到沙发里的李总心疼的掉下眼泪。 我们就这么坐着,直到深夜,李总才开口说:“你回去吧,我一个人静静,过了几天就好了。” 胜男的电话也刚刚打了过来,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才站了起来说:“拿我明天再过来。”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回头看李总时,李总说了句:“生活就像一把刀,插得你千疮百孔,血肉模糊,还不忘在你身上留下永不磨灭的伤痕,时不时地提醒你,这还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你知道什么地方可以安放这些伤痛和悲伤吗?” 我不知道李总这句话的意思,只是说道:“任何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和悲伤,都是自己强加给自己的,想明白了,过了自己那关,你就不会觉得那是不幸了,而是你生命中一段宝贵的经历。” 李总凄惨地笑了笑说:“谢谢你,阿飞,再见!” 我走到楼下的时候,回想起李总的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飞奔向楼上,还好走的时候,门我忘记了关,沙发上已经不见了李总,推开了浴室的门,李总躺在浴缸里,满浴缸的鲜血,李总割腕了。 我抱起李总,用毛巾裹住了李总留血的手腕,就往楼下跑。 到了医院,李总被推进了急救室,我才瘫软地坐到了地上,好一会儿,才听说护士喊我:“先生,先生,你哪里受伤了,要不要我给你检查下。” 我这时才看到自己身上,全身是血,血迹已经浸透了我的内衬。 我麻木地摇了摇头说:“我没事,不是我的血。” 焦急地等待着抢救室里的李总,一个多小时过来,终于被推了出来,医生摘下口罩说:“送来的及时,抢救过来了,不过,病人现在很虚弱,情绪也不太稳定,暂时别打扰她。” 之后警察也过来问了下情况,做了笔录叫我签字,走掉了。 我给胜男挂了个电话,告诉了她大概的情况,怕她担心。 胜男过来时,已经快天亮了,问我到底什么原因,李总要自杀?我没告诉她,怕她太冲动,只是说李总遇到点情感上的波折,一时想不开。 然后,我叫胜男先回来上班,下了班再来替我。胜男听话的走了。 医生叫我进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李总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平静了很多。 我坐在床边上说道:“为什么要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呢?我记忆中的李总,是坚强得像座山,没有任何事可以击垮她的啊!” 李总看着我,情绪不再激动,很稳定地说:“是人就有软肋,就会有想不开的时候,死过一次后才什么都看得开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了,谢谢你,救了我。” 我没动地方,看着李总说:“一会儿,胜男下班就过来了,照顾你,我就走。” 李总微笑着说:“不用担心我,我死过一次了,不会再有轻生的念头了,你放心吧,就是想照顾我,你也得换件衣服不是,全身是血,看着吓人!” 我想了想也是,这时护士走了进来,看到李总醒了,就说:“现在给你打针,消炎的。” 说完,叫我帮忙,把李总翻过来,屁.股打针。我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和护士一起把李总翻了过来,护士熟练地趴下了李总的裤子,我转身出去说:“李总,我去换件衣服,一会儿来看你。” 回家换了衣服,把衣服直接扔进了垃圾袋里,怕我爸妈看见再吓到,然后和我妈说,熬点粥,一会儿去医院看个病人。之后,拿着粥接了胜男下班,一起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胜男看着熟睡中的李总,问我:“李总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叹了口气说:“就是让人给骗了,一时想不开,咱们都别再提了,过去就过去了!” 胜男有点不自然看着我说:“不会是你?” 我急忙说:“别瞎说,不和你开玩笑了,你一会儿看看李总有没什么要帮忙的,等她醒了,你喂她点粥喝。” 胜男问我:“那你去哪儿?” 我说道:“我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第二十一章 爆揍刘子然 出了医院,我开着车,直接去了万众电工,保安看到我,笑着问我:“陈总啊,您怎么来了?办事?还是找人?” 我问道:“刘子然,刘董在吗?”保安答道:“在,他们都没走呢,好像是在开会,要我通知他一下吗?” 我急忙说道:“不用了,我进去直接找他就行了,不会我人走了,就不让我进了吧?” 保安马上说道:“哪能呢?您在时,对我们没得说,见面就给烟,哪像现在的人,连声招呼都不和我们打!” 上了二楼,听见会议室里有人正在开会,我大步走了过去,用力地推开了门,一房间的人,王总坐在正中间,刘子然坐在他旁边,还有各个部门的领导。 王总看见我闯了进来,吃惊地问道:“阿飞,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我没答话,直接走到刘子然面前,一记直拳就打在他的鼻梁上,他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我骑在他身上,又是一拳,这时刘子然才反应过来,把我掀翻在地,捂住自己的鼻子骂道:“他TM的抽什么疯?” 我站了起来,又是一脚说道:“刚刚那两拳,一个是替胜男打的,一个是替李总打的,这一脚是替我爸妈踢的!” 我还要冲过去,被旁边的人抱住了,我用力地挣脱着。 刘子然冲过来给了我一拳打在我的眼睛上,再想打的时候,我给躲开了,挣脱了抱着我的人,两个人再次扭打在一起。 好多人冲了过来,才把我们分开。 王总生气对我说:“你现在都是老总了,做事怎么还这么幼稚,就算有什么恩怨,也不至于动手啊?” 我愤怒地说道:“动手?我杀他的心都有,他TM办的就不是人事儿,王总,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李总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老冯,我,李总,莫珂,当初咱们坐在一起喝酒时,是怎么说的?你看看你身边,现在TM的都是些什么人?畜生,畜生都不如的人!放开我!放开我!“ 我挣扎着,想挣脱后面抓住我的人。刘子然吐了口嘴里的血,指着我说道:“怎么样?我就是要让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倒霉,告诉他们和你做朋友,都得付出代价!这儿才哪儿到哪儿啊?日子还长呢,你慢慢熬吧?” 这时保安走了上来问:“王总,要不要报警?” 王总看了看刘子然,刘子然没说话,我先开口说道:“报啊,反正我正一肚子话和警察说呢?儿子,老子现在就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有种你就叫警察抓我,咱们就走着瞧,看我怎么玩到你倾家荡产的!” 然后,看见刚刚在后面拉我的人是安南,我用手指了指安南,安南吓的向后退了退。 坐到车里,才觉得自己眼眶疼,一看左眼被打青了,样子很是狼狈。 回到医院,胜男正在喂李总喝粥,看见我低着脑袋走了进来就问:“你去哪啦?” 我没敢抬头说:“就是办了点事,李总感觉怎么样?” 李总望着我,说道:“你眼睛怎么样?去打架了?哎,何必呢?” 胜男放下手中的碗,捧着我的脑袋看,惊讶地问:“你这是上哪打架去了?都多大的人了。”然后,想起了什么,又说道:“下次,别一个人去,带上我。” 李总恢复的很快,我请了两天假,和胜男轮流照顾李总。第三天,李总就出院了,我和胜男帮李总把家收拾干净,我和李总说:“李总,你来我那儿吧,我现在是真忙不开,我给你打下手。” 李总摇着头说:“那可不行,董总看中的是你,我去怎么行?再说,她也不一定要我。” 我很肯定地说:“你放心,董总那里我去说,就这么定了!” 李总还是犹豫着,不想答应。我急忙又补充道:“现在公司那边我说的算,人事上我都可以定的,董总她不干涉的,你放心,你别老闷在家里了,老胡思乱想的,出来帮帮我,刚好。” 董总那里还是要说一下的,我去了董总办公室,董总见到我说道:“你不来,我还正找你呢,怎么两天不见人啊?这可不是你做事的风格啊?”又看到我的眼睛有点淤青,就问道:“你怎么脾气还是那么火爆啊?和人打架了?这可不行啊,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人动手的?” 我不好意思地说:“啊,一时冲动,下次不会了。是这样的,董总,原来万众的李总,你也认识的,最近出了点事,离开万众电工了,刚刚恢复过来,我正打算和你说呢,想请她过来主持我那边的工作,我给她打下手,您看?” 董总看了看我,严厉地说道:“你给自己安排一个上司,让我同意?你不觉得有点可笑吗?我选的是你,就有我的原因,如果她可以坐你的位置,那我为什么不一早找她,而是找你呢?她可以来,但必须在你手下办事,我有我的安排!” 我知道这次自己有点异想天开了,忙说道:“对不起,董总,我知道了,谢谢董总!” 回去,和李总直接说了,李总反倒是很高兴,说道:“我觉得这样的安排很合理,那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就去上班!” 第二天一早,我和李总一起去了公司,小华见到李总,十分的亲切,我把小华叫到一边,给她做心里工作:“小华啊,是这样的,我想让李总先接替你的位置,你暂时还是给当我助理,等项目开建,我再给你个好职位,不是你现在不胜任,而是李总现在需要这个职位,你懂我意思吗?” 小华笑着说:“飞哥,你怎么啦?我对什么职位,不职位一点都不感兴趣,我就是喜欢在你手底下做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啊,小华,还有件事,我可能得和李总说,你现在还担当不起这职位,你别怪我啊!” 小华哼了一声说:“那你欠我一顿饭啊!” 设计图纸最终定版了,下一步就是招标乙方建筑公司。 小华和文工最终定了五家投标公司,这五家公司,其中一家向华建筑公司,是之前承包集团厂房的建筑方,他们底气十足,也似乎志在必得,他们公司的老总,是个肚满肥肠的秃顶胖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他有个霸气的名字,叫做史万金,第一次来见我,倒是客气,拿来了两条中华,和两瓶洋酒,往桌子一放,笑着说:“知道你这儿人多,应酬多,别人送我的,我也用不上,就拿来给你了。” 我客气地说道:“史总大气啊,不过,公司有规定啊,谢绝一切礼物,咱们先谈正事儿吧。” 史总摸着他那光秃秃的头顶说:“好的,好的,我们公司的实力,你也看到了,集团的厂房大多是我们公司承建的,质量,价格肯定都没问题,希望陈总可以优先考虑啊!” 我拆了个包芙蓉王,递了一支给他说:“史总,抽得惯这个烟吗?” 史总接过烟说道:“抽得惯,抽得惯,以前我也是抽这个烟的,后来应酬多,没办法才换中华的。” 我帮史总点了烟后,说道:“这样,史总,我肯定是优先考虑你们家的,不过,项目我们已经委托招投标公司了,你们公司也得正常参加招投标,之后,评标,我们再做衡量,你们可别第一轮就被淘汰掉啊!” 史总眉开眼笑地说:“那就谢谢陈总了,我们一定报个最合理的价格,不知道陈总这里是不是可以透漏点信息呢?这样我们也可以报的更准确些。” 我眯着眼,看着这胖子,说道:“史总不是在说笑吧?你们公司是想直接废标吗?” 史总一听这话,知道自己说错了,忙说道:“哈哈,我就是在说笑,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第二家公司,是珠海一家本土建筑公司华夏建筑公司,规模不大,但据说老板有政府关系,有政府的扶持,也做了不少项目,和我来谈的是他们销售女副总,严妍。我开始并没直接接待,是李总接待的,但强烈要求见我,就和李总一起来到我办公室。 看到这位女副总,很年轻,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五官标致,穿着得体,一看就是精明能干的角色。我开门见山地说:“严总,你为什么一定要见我,我们公司的事,现在都是李总负责的,找我有什么事?” 严妍微笑着说:“我就是想从你口里知道答案?” 我奇怪地问道:“你想知道什么答案?” 严妍回答道:“外面都传开了,说你们公司已经内定了向华建筑公司,我们都是来陪标的,我想知道是不是这样?” 我看了看李总,问道:“李总没有告诉你答案吗?” 严妍点了点头说:“李总说了,但我不信,想和你求证下!” 我很直接地和她说:“李总的话,就是代表我们公司的,如果我们真有内定,你觉得你这么问我,我就能告诉你真实的答案了。你们公司如果觉得找你们来是陪标的,你们大可以不参与啊。” 第二十二章 招投标 严妍不高兴地说道:“我只是想警告您一声,我们公司也是有背景的,一旦让我们查出你们是内定的,一定让你们名誉扫地,我们希望得到一场公平的招标。” 李总在一旁也客气地说道:“别拿什么背景吓唬我们,我已经明确地告诉了你,我们不存在任何的内定,一切都是按着规范的程序做的,我们有招投公证处的监督,你大可以放心。” 我接着说道:“你们想得到一场公平的招标,我可以理解,但你和我说你们公司有背景,意思是不好惹,对吧?你在吓唬我吗?我怎么觉得你的意思是,如果不让你们中标,就是不公平的,就是我们内定的,你在威胁我吗?” 严妍听到我这么说,有点心虚地说:“您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咄咄逼人地说:“那你什么意思?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你们公司在我心目中的印象分已经减了不少,首先你们公司对我们公司明显就不够重视,既然来谈,就该把你们公司的一把手叫过来谈,你来了,我们公司还让你和李总谈话,你还不满足,还要向我求证?你这是求证吗?你这是在威胁我!” 严妍越听越害怕,还想解释。我指着她的手包说道:“我觉得你可以关了录音了。下次这么卑劣的手段就不要用了!我还有事忙,就不和你继续研究了,李总帮我送严总出去吧!” 第三家公司来头更大,是中字头的第七建筑公司,负责广东省的省总和李总谈的,谈得比较顺利,他们主要是说了下,他们公司的实力,不仅质量工程没问题,而且工程进度也很快,只是价格比较高。 第四家广州的一家公司,他们比较低调,估计对自己没信心,所以只是快递了公司的资料,连人都没派过来。 第五家公司是集团公司旗下一家公司老总的老婆开的,这层关系的缘故,文工没敢怠慢,找我直接接待。这位老总夫人除了自己公司的名字,几乎对其他一无所知,一问三不知,问什么都说,我们家老蒋说,我们家老蒋说,我有点不耐烦地说:“不如,叫你们家老蒋来吧?”这位老总夫人竟没听出我的挖苦,还说:“啊,下次我叫老蒋他自己过来和你说,这几天他没时间。” 接待完所有投标公司,文工和李总都犯愁了,文工和我说:“陈总,你这每家公司都得罪个遍,后来的工作还怎么开展啊?你打算用哪一家啊?” 我笑着说:“你怎么和他们一样啊?专业点好吗?是我打算用哪家,就能用哪家的吗?这些公司不到最后一刻,说得算的都不会出现的,下面这些办事的,回去都会说,咱们公司不好说话,也就是这样,越是不好说话,他们才能越重视,如果不重视的,咱们也犯不着用他们,你们说是吧?” 文工笑呵呵的不说话,李总说道:“你揣摩人心的本领有长进啊,不过,你也得小心这些公司背后的人,可没一个简单的,得罪那个,都够你受的。” 我毫不在乎地说:“李总,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气,我怕得罪人吗?我什么人没得罪过,我是谁的人情都不买!” 这边招标工作正在进行着,莫珂那边又找来了说:“集团财务4000万的款,只给了2000万,在财务那边卡住了,我去找了几次,都不买账,说现在没钱。” 我一听就生气了,和莫珂说道:“莫姐,走,咱们去问问,还敢扣我的钱?” 去到集团财务财务部,财务部长杨总,一脸无辜地说:“你们审批的手续不齐全,我给了你们2000万,已经是给面子了!” 我看了下莫珂,我知道莫珂办事绝对不会这么粗心的,就说道:“不知道差哪道手续呢?” 杨总说道:“你们的审批的手续少了,董总苟助理还没签名呢,所有拨款都必须经过他的签名审核。” 我问了句:“狗助理?他在哪儿?我去找他。” 杨总说道:“他出差了,等他回来吧。” 我有点着急地说:“他什么时候回来?我还等钱开饭呢!” 杨总看了看我说:“不是先给你们2000万了吗?等他回来吧,找我也是没问题。” 我哎了一声,也只能等到他回来了,我直接去了集团董总办公室,董总也不在,我问了小李,小李说董总也出差了,我问是不是和那个什么狗助理一起出差的。小李笑了笑说:“你不用把那个狗字说得那么重,这个不方便和你透露。” 我也知道,这是她的职责所在,就说了声:“那苟助理回来,麻烦你告诉我一声。” 小李痛快地答应着。 招标书很快就制定了出来,投标前,我再次把所有投标单位的负责人召集起来,开了一次小会,会议上,我说道:”我就说两点,一是低过标底,我这没情讲,直接废标,二是如果让我发现有串标现象,直接两个一起废标。不是只有你们五家公司有资格参加投标,只是觉得你们比较适合,所以,大家投标时相当注意小心。“ 招标很顺利的完成了,在初步评估时,向华建筑的标书出现印章漏盖,严重失误,直接被淘汰出局。在技术评估是广州的建筑公司不符合我们公司的技术标准,被淘汰出局。剩下符合资格的进入了三家公司,再次约见投标文件澄清。 这次珠海的华夏建筑公司的老总邓总终于来了,和严妍一起来的,我开诚布公地说:“你们公司的已经通过我们初审,现在正式和你们议标,我比较了下其他两家的价格,你们的价格最高,不知道有没有降低价格的可能?” 邓总裂开大嘴,露出一嘴的大黄牙,说道:“这个已经是我们公司的底线价格了,不能再降了,我相信我们已经是接近标底了吧?” 我有点意外地问:“邓总为何如此的确定啊?既然已经是你们的底线了,那就是说这就是你们的最终价格了?” 邓总似乎又有点犹豫,想了想说:“那就再下浮一个百分点,不能再低了。” 第二家约见的是中字头的建筑公司,他们是珠海分公司的老总邹总,看上去十分的老实厚道,我同样的话说给他听,邹总用粗犷的声音说道:“我们其实不打算要什么利润的,只是想和你们集团合作,强强联手,想进入你们集团的地产公司,这样我降两个百分点,极限了。” 第三家公司集团老总蒋总的老婆的公司,她这次没带上老蒋,带来了一个年轻人,介绍说是她儿子,同样的话说了第三遍,这对母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老蒋老婆开口说:“价格好说,这样我们降五个百分点,你看行不?”这令我很意外,这么大的幅度,是我没想到的,我点着头说:“贵司真是诚意十足啊,那好,有结果我们通知你!“ 三家以华夏最高,中字头第二,老蒋老婆的最低,初步评审会决定采用最低价格的。 在准备定标的时候,新招的一个技术员怯怯地和我说:“陈总,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我奇怪地看着他说:“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什么事,直接说。” 这技术员说道:“这家华夏公司和老蒋老婆的公司其实是一家公司,,我之前在其他项目上碰到过,虽然他们是两个法人,那个邓总是老蒋的大舅哥,老蒋老婆的亲大哥,我觉得他们可能是一个报高价,一个报低价,围标来的。” 文公急忙说道:“这件是可大可小啊?你说的是真的?” 技术员肯定地说道:“是真的,我们之前干的那个项目,到后来才知道的,中标的是老蒋老婆的公司,但用的人设备,都是华夏的,老蒋老婆公司就有一个资质,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又确认了一遍说:“有确实的证据吗?空口无凭啊! 李总想了想说:“这个好办,要他们来一次技术交底就是了,看看老蒋老婆公司到底有没有人能来,再去他们之前做过的项目考察下就知道了。” 我觉得有道理,就和那个技术员说:“你去你之前干过的项目,找一切证据回来,一旦证据确凿,两家直接淘汰出局!” 证据很快就找了回来,之前他们做过的项目,连项目经理的姓名都没改,都是华夏建筑的人。 中标通知书,下发后。很快3家公司一起找上门来,刚开始我不想见他们,让保安拦着不让进,架不住他们在门口吵闹,影响办公,就让他们一个公司派一个代表进来。 被淘汰的除广州公司的没来外,另外三家一起来了,都气哄哄地坐在椅子上。‘ 看我下来,那个向华公司的史总率先质问我:“陈总,为什么我们公司连初审都没过?”我回答道:“我们公司没通知你们吗?你们投标文件不合格,漏盖印章了。” 第二十三章 正式动工 史总很不忿地说道:“不就是一个章吗?有必要做的那么严谨吗?又不是什么大项目?”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看着邓总,邓总开口说道:“那我们公司呢?落选的原因呢?” 我又看了看老蒋的老婆,然后说道:“你们两家公司,一家价格最高,一家价格最低。” 还没等我说完,老蒋老婆说道:“那我们公司的最低,为什么不选?” 我解释道:“你听我说完,投标前我就说了,串标的直接淘汰出局,你们两家怎么回事,你们不知道吗?” 邓总马上装起了无辜地说:“你听谁说的,我们怎么会串标,你是不是收了别人的好处,然后不想让我们做,诬陷我们啊?” 文工马上严厉地说道:“请你想清楚了再说,不然我们可以告你诽谤的,我们的评标都是有理有据的。” 邓总不屑一顾地说道:“有什么理?那我问你,你凭什么说我们是串标的?” 文工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什么关系,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还要我说出来吗?” 老蒋老婆蛮横地说道:“我们什么关系?我们就算是兄妹关系又怎么样?那能说明什么,我们自己做自己的生意,有什么问题?” 李总实在听不下去了说:“你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之前尝过甜头是吧?可别露出马脚啊,两家公司同时投标,一家公司干活,人名都不改,还要我们拿什么证据?” 这下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我高声地说道:“各位都清楚了吧,没事,大家就请便吧,我们这还要办公呢!” 几个人悻悻然地走掉了,走时还不忘说上几句狠话,什么要我小心点,什么之类的,简直就是一帮地皮无懒。 定了建筑方,后续的手续很快就办完了,合同签的也比较顺利,因为中字头是真心想和我们合作,作为一个踏板,进入我们集团公司。 小李通知我,董总回来了,想见我,正好我也该和她汇报下近期的工作进展。 董总办公室里,除了董总,还有一个年轻人,这年轻人十分的英俊,挺拔的身材,合体的西装,一丝不苟的中分头,虽然戴着眼镜,但一样可以看的到,双眼炯炯有神。 董总和我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助力苟文华,这位是小家电的陈总。” 我主动礼貌地走了过去,和他握了握了手,然后说道:“苟总,我正找你有事呢。” 苟文华一愣,脸上有点不悦,董总在一旁笑道:“那有你这么称呼人的?你们两个年纪相仿,你叫他文华吧!” 我这才反映过来说:“实在不好意思,是财务那边的人这么叫的,我才这么称呼的,你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你华总。这是你这个姓比较特别。” 苟文华这时,脸色才缓和地了点说:“是啊,我这个姓也是比较烦人,你找我什么事?” 我看了看董总,然后对苟文华说道:“是这样的,我们一期的资金还有2000万,没有到账,财务那边说,那差你一个签名,你看看什么时候方便,帮忙办一下。” 董总看了看苟文华说道:“不是和你说了,资金要尽快到位吗?怎么还没签字呢?” 苟文华盯着我,我看出了他眼中的一丝恨意,然后和董总解释道:“这不是和您出差了吗?出差前也没来得及。我马上去办。”说完,又瞪了我一眼,走出了办公室。 董总哎了一声说:“你啊,刚来就得罪这么多的人,我看你以后怎么开展工作?说说吧,最近的工作情况。” 我很无辜地说道:“董总,我新来咋到的,怎么敢得罪人啊,你也看到了,是他问的,我才回答的,不然,我不会当着您的面,和他说的。” 董总说道:“那蒋总那儿呢?你不是也得罪了,还有华夏建筑的史总,可是各个点名批评你啊,说你目中无人,刚刚上来,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我有点气愤地说道:“把走后门,走关系,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我不给办事,就是我目中无人了,在做事情上,我一向六亲不认的,只认理,不认人!” 董总批评道:“你这是小学生的办事方法,原来你在老冯他们手底下干活,他们都惯着你,只要你是对的,他们都挺你,可这里是集团公司,人事关系很复杂的,有些时候,你得会变通,一味认死理儿,是行不通的,你不是个挺圆滑的人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直来直去的,还没吃够亏啊?” 我不解地问道:“董总的意思是,我要买他们的帐?这可不是我做事的风格,原则上的事,我肯定不会妥协。” 董总责怪道:“你怎么木鱼脑袋不开窍呢?谁叫你买他们帐了,我只是说处理方式上温和一点,干嘛一定要硬碰硬,做事要学会转弯。例如,你处理他们串标的事,你完全可以用集团这边和中字头公司要达成战略关系为由,推掉他们,或者给他们一点小项目,像球场啊,仓库之类的,这样既不得罪人,又可以把事情做好。” 我点头称是,是啊,同样的处理结果,方式却不一定要那么强硬,何必处处树敌呢。 开工大吉的日子定好后,请了很多集团的领导参加,当天工地的门口停了很多车,所有人都要去招呼人。 董总很早就到了,给我一一介绍集团的领导。就连集团董事长朱总也亲临现场,对我赞不绝口:“小陈啊,我最近可是听到你不少的传闻啊,领导口中你可是挂了号的,褒贬不一,但整体来讲都说你办事能力强,处事果断,有大将之风。”我急忙谦虚道:“领导们,过奖了,我就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同时也看到了老熟人,以前万众的千年副总陈总,陈总热情地和我握着手说:“阿飞,你这也升的太快了吧,现在和我平级了,记得你刚去万众那会儿,还是个孩子,这才几年啊,都和我平起平坐了,后生可畏啊。” 我热情地说道:“陈总,好久不见了,您现在在?” 陈总答道:“哦,我在集团外贸进出口公司呢,就是以前莫柯的那家公司,兼着集团的宣传工作。” 只闻名未见面的老蒋也来了,还带着他的老婆,见到我,倒没鼻子不是鼻子,很和气地和我说:“陈总啊,最近可经常听我内人提到你啊,工作态度严谨,说一不二,又是集团年轻一代的优秀人才啊,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也客气地回道:“老蒋过誉了,事情我没办好,以后一定有机会弥补回来,让我戴罪立功,嫂子别见怪,我小孩子不懂事,别和我一般见识。” 老蒋的老婆没想到我会一百八十度转弯,马上笑脸说道:“好说,好说,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鞭炮齐鸣过后,董总,朱总和集团两位副总,加上我,一起挖了土,作为动工的第一步,标志着工地正式开工。 李总,文工都搬到了工地去办公了,只留下我和小华,莫柯在这边办公,办公室一下子静了好多。 事情走上正轨,我的事情就少了很多,变得没那么忙碌了。 胜男打电话来,告诉我晚上他们单位召开表彰大会,让带家属,要我一定要去参加。 我正好也没事,就答应了下来。 下班,我如约去了胜男单位门口,胜男和一大帮同事走了出来,几个人挤进了我的车,彦婷婷也在其中。 几个人上了车,就唧唧咋咋地说:“胜男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啊?开这么好的车?” 胜男还没回话,彦婷婷就抢着说:“他是万众集团的老总,前两天的特区报上,我还看到他工地开工的照片呢。” 其中一个同事羡慕地和胜男说:“哇,你男朋友这么厉害,你都不和我们说的,怕我们抢啊?” 胜男切了一声说:“给你们抢,你们也抢不去,我们感情比中巴友谊更牢不可分!” 彦婷婷阴声怪气地说道:“那可不一定,以前中朝关系,还亲如一家人呢,可现在呢?说翻脸,就翻脸。” 我对着倒后镜里的彦婷婷,开玩笑似得说道:“你这挑拨离间的美帝国主义,彻底死了这条心吧!” 车上的同事们哈哈大笑,我观察到倒后镜里的彦婷婷也跟着尴尬的一笑,但笑得是那么的假。 表彰大会在珠海大会堂举行,隆重而盛大。 大会主要表彰一些辛勤工作在第一线上的同志们,奖章,奖状和奖金一起发放。 胜男当然也在其中,看得出领导对她还是很重视的,给她颁发了一等奖,原因也很简单,长期工作在第一线上,不怕苦不怕累。 表彰大会后,她的同事强烈要求她请客,我正好想去酒家那边看看装修的情况,就打电话问了下殷师傅在那边不?殷师傅说,现在把老婆直接接了过去,两个人都住在了酒家,主要是方便照顾,又不用跑来跑去的。 第二十四章 揭穿绿茶 殷师傅告诉我,装修基本完事了,新请的大厨也在,刚好可以过去试菜。 我就拉着胜男的几个同事,和另外一辆车一起去了酒家。 殷师傅看到我们到了,出门迎接,看见胜男笑着打着招呼说:“老板娘也来了。” 胜男的几个同事都羡慕地看着胜男问:“这酒家也是你男朋友的啊?”胜男似答非答地说:“算是吧。” 进到里面,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装修后的样子,分为三个大厅,前厅,中厅和后厅,前厅靠近海边,做成了一个一个的小亭子,小亭子里放在石桌石凳,可以一边观景,一边吃饭。 中厅宽敞明亮,可做喜宴,可做大厅用用餐,后厅靠近山脚,都是包厢,窗外可看见菜地和大山。 我问了下胜男的同事意见,一直认为要坐在前厅吃饭。 我去后厨和大厨打了声招呼,就告诉殷师傅起菜,第一道菜就是生蚝炖鸡,用砂锅褒的,热腾腾端上来后,告诉大家先喝汤再吃蚝,最后吃鸡。 胜男的直属领导宋姐问我道:“为什么要这么吃啊?说出个理由来。” 我还真想过这个问题,以前我来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么告诉我的,想了想就胡编乱造起来说:“先喝鸡汤,是打开我们味蕾,增加我们的食欲,同时可以清除我们口腔中的杂质,这样我们吃起生蚝来,就是鲜甜可口,而先吃生蚝后吃鸡,是因为生蚝本身具有一定的腥味,如果我们先吃了鸡肉,回头在吃生蚝,肯定会影响生蚝的口感,而先吃生蚝,后你再吃鸡肉,就会觉得鸡肉爽滑,肥而不腻。” 说完后,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说瞎话的本事,宋姐也不知道是真的听懂了,还是给我面子,就捧场道:“原来你对吃还这么有研究啊?” 胜男揶揄道:“宋姐,别听他胡扯了,他,你还不知道,这天底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上至宇宙飞船,下至地心引力,你问他什么,他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不过,你再细致点问他,他就哑口无言了。” 我尴尬地笑着说:“哪有这么揭穿自己老公的。” 彦婷婷沉不住气地说道;“是啊,我觉得你男朋友就挺神的,上次,他说的那个法国鹅肝的事,我查过了,真的是他说的那样!” 同事们就问什么鹅肝,彦婷婷绘声绘色地讲述道:“我们那天一起吃饭时,我想点法国鹅肝,他就说,那法国鹅肝就是鹅的酒精肝,就是给鹅灌酒,让鹅得酒精肝,使得鹅肝肥大起来,这样才能做出鹅肝来,我当时还不信,后来我上网查了下,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我脸色一变,知道她说的是那天她非要我,请她中午吃饭,吃饭时我说的。胜男的脸也拉了下来,但也没反驳什么。同事们都以为彦婷婷说的是,我和胜男一起和她吃饭,也就没太在意,只是都夸奖我博学多才。 又和她们说笑了会儿,我怕殷师傅和大厨帮不过来,就进去帮忙。 不一会儿,正准备端菜出去,彦婷婷走了进来,晃晃悠悠地走到我面前,问我洗手间在哪儿? 我指给她看,她故意走到我身边,假装站不稳,让我扶着她去。 我本想拒绝她的,但我看到了远处的胜男,胜男也正看向这边,我给了胜男一个眼色,不知道胜男看没看到,然后就扶住彦婷婷走到了洗手间那边。 彦婷婷走进了洗手间,我听到里面的呕吐声,好一会儿,彦婷婷在里面叫道:“我站不起来了,你进来帮我一下!”我当做没听到,她又在里面喊道:“你就进来一下嘛,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见我不出声,彦婷婷像是耍酒疯一样地说:“我今天就和你明说了吧,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也不知道她孙胜男有什么好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还不温柔,你别那么死心眼了,你考虑考虑我吧!” 我还是没说话,彦婷婷有点不耐烦地叫道:“你是死人啊,说句话啊!” 一个霸道的声音传了过来说道:“他不是死人,不过,我觉得你是在找死!”说完,就走了进去,然后听到一声响亮的耳光,胜男走了出来,彦婷婷在后面捂着脸叫骂道:“你敢打我,我跟你拼命!” 刚想过来打胜男,就看到我和宋姐及其他几个同事,都站在那儿,看着彦婷婷扭曲的面孔。 彦婷婷顿了顿,然后马上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哭诉着说:“宋姐,孙胜男打我,她太过分了!“ 宋姐哼了一声说:“她打你过分吗?我不觉得过分啊!你说的我们都听到了。”其他人都点了点头。 胜男不在客气了,指着彦婷婷骂道:“这个不要脸的,我进去的时候,脱了裤子坐在马桶上,叫我男朋友进去,到底是谁不检点,到底是谁不知廉耻?” 彦婷婷本来被扇红了的脸,都变青了,一时间也是万口莫辩,求助地看着我。 我冷笑着说:“你真当自己是琼瑶剧的女主角了,为真爱不惜拆散别人幸福家庭,还美其名曰自己是为追求真爱,再说,也得至少男主角对你有点意思吧?可我对你,除了厌恶,就剩下恶心了,我本不想用这么恶毒的语言来说一个女人的,可你根本就不值得尊重。话虽然说的有点重了,但你的事做得的确过了。” 说完这话,彦婷婷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变得疯狂了起来说:“你们一个个人模狗样的,都是道德的卫士,我就是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我有什么错?孙胜男你不过比我幸运而已,如果一早让我遇到他,还会有你什么事?他也是瞎了眼,能看上你,你也就是会装作直率,待人诚恳。其实你们真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们都是内心都是阴暗至极的人,不过就是还没被释放出来而已。我不过比你们更真实,更知道自己要什么,我没错!” 话说的慷慨激昂,不过都是强词夺理,没人觉得她说的多有道理,不过是为今天自己的行为找个说辞而已。 本好好的一顿饭,最后变得不欢而散。 胜男在车上却开心的要死,和我说:“你刚刚的话,说得太狠了,不过真解气!” 我也是有点无奈地说:“我最恨人给我下套,不过话说回来?她真是坐在马桶上等我呢?” 胜男捏着我的耳朵说:“怎么滴?你还真动心了?真进去看看啊?” 我叫着:“疼,我开着车呢,你别闹,我想想都恶心,这女的,太自负了,以为自己是什么绝色尤物呢,哥哥是谁啊?哥哥可是酒精考验,经得起大风大浪的过来人,什么诱.惑没见过,什么诱.惑抗不住啊?” 胜男捏着我耳朵的手,不但没松开,而且还加大了力度,质问我:“哟,那我问问哥哥,都经历过什么诱.惑啊?具体点和我说说呗。” 我急忙说道:“什么,根本就没有的事,是我自己老是有事没事的幻想着,能有人诱.惑我,我就是想想而已,和人吹个牛,根本就没人会诱.惑我,我这样的,谁肯啊?” 胜男放开了手,想了想不对,又想捏我耳朵,被我躲了过去,我得意地笑着说:“哥哥身手敏捷吧,我就是故意让你捏的,要是不想,你以为你能次次都这么准啊?” 早上,我刚准备回办公室,李总打电话来说:“你过来工地这边看看吧,上次咱们看到的那个拾荒的老头,说什么都不肯走,我们也是没了办法。” 我听了答应马上到,直接把车开去了工地。到了工地,看见一群人正围在垃圾堆旁。我走了过去,一群人看我过来,像是看到了救星,急忙和我说:“陈总,你赶快过去看看吧,那老头怎么劝都不肯走,后来直接把自己,用铁链子锁在了集装箱上,手拿着菜刀,谁过去和谁拼命。” 这时我看到,乙方的项目经理拿着一沓钱对着老头说:“大爷,您别激动,这块地是我们的,我们得动工了,您不能一直占着我么你的地方啊!这钱您拿着,再找个地方住吧。” 再看那老头,两根粗粗地铁链子绑着自己,手里挥舞着菜刀,二娃抱着老头的腿,哭闹着。 我叫住了项目经理,项目经理看我来了,走过来说:“陈总,你看,真是不好意思,把你给惊动过来了,和他们说了,不用叫你过来的,谁知道还是让你过来了。” 我点着头说:“这本该就是我们做的,合同上都说明了,土地平整后才移交给你们的,这里我来吧,你别管了。” 说完,我走了过去,和老头说道:“大爷,是我,还记得吗?” 老头看了看我,继续挥着刀说:“都给我走开,我谁也不认识,谁也别想让我离开!” 我劝道:“大爷,你听我说,你那么耗着也不是办法,你先把刀放心,别弄伤了二娃,我现在来处理,是为了你好,等他们来处理,就直接报警了,报了警,他们就采取强硬措施了,到时,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二娃可怎么办?再说,你们有没有户口,如果没有,最后二娃和你还不得被迁回原籍所在地。” 第二十五章 耀阳结婚 老头听了,有点心动,手上的菜刀不再挥舞了,手垂了下来,旁边的二娃拽着老头说道:“爷爷,他是好人,那天是他救了我的。” 我又说道:“大爷,你看这样好不?这边马上就建起彩钢房了,我叫这儿的项目经理聘请你,给他们打更,给你一间彩钢房住,一个月给你1000块钱,这钱我出,帮他们看看东西,你看行不?” 老头想了想说:“那你说话可得算数,不行反悔啊!” 我看到说动了老头,急忙说:“你放心吧,不反悔,这么多人在这儿呢,他们都能作证!” 老头这才放下了手上的菜刀,解开了锁链。 项目经理才算送了口气,过来递给我一只烟说道:“你看,这儿陈总,还是你有办法,今天的事实在事我无能,让你受累了。” 我笑着说:“受什么累,这本来也是我们该做的,这样,这位大爷我就交给你了,按我说的做,给他一间彩钢房,让他帮你们打更,钱我出,你看有没问题?” 项目经理感激地说道:“哪能让您出钱呢?帮我们打更自然是我们出钱了。” 我没在这事上计较,指着集装箱说道:“把这集装箱先吊到空地上,以后或者用的上,或者是卖了,把钱给这老头吧,带个孩子也不容易。你这边进度加快点,但要保证工程质量。” 项目经理点着头说:“您放心,我们一定做到又快又好。” 我又走到二娃面前问:“你今年多大了?你上几年级了?” 二娃用手指算了说:“我今天5岁,现在应该是上一年级吧?” 我问老头道:“大爷,二娃是不是没上学呢?你得打算下,他以后上学怎么办?我看这孩子挺聪明的,别耽误他上学,有什么困难和我说,能帮到你的,我尽量帮你。” 老头这时友善多了,和我说:“这位老总,谢谢你啊,二娃是我捡回来的,没有户口,上不了学,我也没办法,就捡点书给他看。” 我拿出了500块钱给他,老头没接,说道:“我不是乞丐,我捡垃圾卖钱,能养活我们爷俩儿,你帮我们解决了住的问题,就可以了,上学的事,我再自己想办法。” 还真是个倔强的老头,我也不勉强,心里想着,下次来给他带点课本。 回到公司,小华给我了快递,我一看地址北京的,拆开一看,是张喜帖,上面写着:谨定于四月一日,张耀阳先生将于毛阿敏小姐喜结连理,恭请陈飞兄及弟妹孙胜男大驾光临。 耀阳要结婚了,我真是喜出望外。我还没打电话给他,他就打电话来了:“阿飞啊,喜帖收到了吧?” 我笑着说:“收到了,不过这次没时间,下次吧,下次一定去!” 耀阳骂道:“你小子欠揍是吧?会说人话不?记得把咱爸妈都带上啊,我给你们定了27号的飞机,我无父无母,没长辈,你爸妈就是我爸妈,让他们做我们家长。” 我嗯了一声说:“知道了,我就是想问下,你这老婆是那个唱,你从哪里来的,那个吗?年纪好像比你大不少啊?是贪人家的钱吧?” 耀阳气着说道:“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啊?就是你敏姐,她大名就叫这个,我还有事,不和你贫了,记得准时到啊,对了,忘了恭喜你升官了。” 我笑着说:“升啥官啊?也就是个企业高管而已。你请老冯和林家生没有啊?” 耀阳说道:“能不请吗?还得叫他们一定到!” 回家和我爸妈,胜男说了。我爸妈听到耀阳结婚,就像听到我结婚一样,高兴了半天。胜男在一边劝道:“爸,妈,你们还是等到他真结婚那天再高兴吧,他啊,说不定哪天就变卦了。” 我爸妈直说胜男竟瞎说话。 公司这边我安排了下,和李总交代了工作,又去了董总办公室,和董总打了招呼,要出趟门,董总根本就不管我,说:“到你这级别的,不用和我汇报行踪的,我只关心结果。” 老冯和林家生与我们一家子,一起走。林家生特意从国外飞回来,也算是够意思。 飞机上,胜男陪着我妈坐,林家生和我爸很谈得来,我和老冯坐一起。 老冯问我:“在集团那边干这段时间,觉得怎么样?” 我平淡地说:“还行,董总人很好说话,其他的人,我也得罪过几个,工地那边李总,小华都在,我放心,比起以前在万众那边轻松很多,至少不用天天被你催要订单,销量。” 老冯挑了下眉毛说道:“你啥意思?不愿意在我手底下干活是吧?” 我笑嘻嘻地说道:“你管理是出了名的宽松,好说话,全行都知道,不过,你是大小事都不操心啊,我们就得操心啊。” 老冯笑道:“这倒是实情,以前小华好没少操心,小华真是把好手,后来……后来的就不说了。对了,听说你把那个孜然胡椒面给打了,有我当年的风范。” 我尴尬地说:“他也是把我惹急了,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冲动,你那边怎么样?等我小家电起来,咱们就是对手了,慌不慌?” 老冯不屑一顾地说:“我慌个鸟啊?你小子有多大本领,不还是我教出来的,你们那规模没个十年八年的,根本不成气候,和盈科比不是一个档次,你们不足为患,你再大本事,也掀起不了什么风浪的。再说,我们现在放眼的是世界,不是国内了。” 我不服气地说:“你等着吧,看我怎么给你掀起点风浪来,我小家电投入市场后,肯定是一鸣惊人的,多了不敢说,全国5个点的份额,我是志在必得。” 林家生在前面座位上听到了,转过头来说:“除非你短时间弄点新东西出来,不然顾客都是先入为主的,用习惯了谁家的牌子,就会一直用,哪可能你进入市场就有人认,你对市场期望过于乐观了,我建议你还是切合实际点。” 林家生和老冯的意见都很诚恳,作为未来的竞争对手,他们能这么毫不保留地说出自己的想法,给我听,实属不易,我很感激他们的开诚布公,这也提醒了我,不要过于太过乐观预计市场,只会使我们的产量大于销量,积压大量库存,同时对于到底什么产品可以抢占市场,必须做出大量的市场调研。 飞机到了后,耀阳和敏姐亲自来接机,老冯见到耀阳不好意思地说:“先恭喜你们,不过,你们都要结婚的人,这几天很忙吧,怎么还亲自来接我们?” 耀阳拉着敏姐的手,走到我们面前说道:“你们就是我的亲人啊,亲人都不接,还结什么婚啊。” 我问耀阳:“这是亲媳妇不?是喜帖上那位不?我怕我别叫错!” 敏姐瞪了我一眼说:“我就是喜帖上的人,就是你亲嫂子!” 耀阳没和我继续贫了,握着我爸妈的手说:“干爹,干妈,我在这儿世上没啥亲人了,婚姻大事,就得您二老做主了,来到这儿别和我客气,就把我当儿子一样,有啥需要直接和我说。” 我爸妈点着头说:“好,好,好,没把你当外人,你的事我们做主!” 耀阳又安排道:“晚上这样安排的,咱们去东来顺吃火锅,然后,小敏带爸妈,胜男去听京剧,我们几个男的另有节目。” 胜男不满地说道:“你们几个男的,干什么去?我可告诉你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不准在外面胡搞啊!” 我装作霸气地道:“你个败家老娘们,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一边待着去,我们男人的事,你们女人别管!” 胜男这就要走过来打我,我急忙躲在我妈背后说:“妈,你得管管你儿媳妇,在外面都一点面子不给我。” 我妈躲开了,站在一边说:“小时候,我没教育好你,大了,等你媳妇教育你,有什么错?胜男不用给我面子,往死里教育!” 吃饭的时候,好多人和耀阳打着招呼,这东来顺的总店的老板都亲自给上羊肉,耀阳的面子也是够大的,聊天才知道,耀阳旗下也有两家加盟店,北京一家,上海一家,因为我们来的缘故,特意带我们来总店吃。 晚上送走了我爸妈,胜男,敏姐。我们几个男人被拉到了一间夜总会,耀阳神神秘秘地说:“今晚是我的最后狂欢夜,单身派对,哥几个都得尽兴啊!” 林家生摇着头说:“我就是来喝酒的,和你们年轻人比不了。” 老冯也说道:“我这个犯过错误的人,可不敢再走老路的,现在见女人,就跟见鬼似的。” 耀阳有点扫兴地说:“那还玩个鬼啊?那咱们就今晚一醉方休,不醉不归!”说完,拉着我们就往外走,我奇怪地问:“上哪去啊?这不都到了吗?” 耀阳往里面瞅了一眼说:“这店不是我的,我店可没这么多花花玩意儿,里面老精彩了。” 第二十六章 讨论婚姻 我赶快又往里面望了望,说道:“没看见有啥特别啊?要不咱们深入虎穴去看看?” 耀阳马上戳着手,蠢蠢欲动地说:“哥们给你们带路,这里面可是男人的天堂,嘿嘿。” 老冯和林家生都没动,老冯不屑地说道:“能有啥特殊,再特殊还能和当年的东莞比啊?走吧,都要结婚的人了,收收心吧。” 我和耀眼悻悻然地只好往外走,林家生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敢这么玩,这家店背景也是够硬了,即使这样,我觉得也是很危险的,耀阳我可提醒你,你的店可千万别和黄,赌,毒这些东西沾边。” 我觉得林家生说得有道理,点着头说:“耀阳,这个你得听,说得有道理,做人谨慎点还是好的。” 耀阳虚心接受地说:“嗯,我知道,我也想安安心心地赚钱,现在但凡和黄赌毒有一点关系的,我马上清除,宁愿不开,不说了,走,上我的店去喝酒。” 耀阳拉我们到了叫做:“一个可以喝酒的地方”,这是家酒吧,酒吧分为两个部分,左边是“♂”的符号,右边是“♀”的符号,我卖弄道:“你这酒吧还分男女啊?” 耀阳撇着嘴说:“不懂装懂了吧?‘♂’代表战神的剑和盾牌,‘♀’代表的爱神的镜子,我这一个是闹吧,一个是清吧,闹点的是给单身男女寻找猎物的,清吧是给已经找到猎物的男女互述心声的地方。” 老冯和林家生相视一笑,老冯对着耀阳说:“你小子,还真挺有心思的,说得这么好听,闹点的是年轻人去的地儿,清净点的是给我们这些老年人去的,对不?” 我们走进了清吧,还没开业,领班正在那儿训话呢,一群服务员战战兢兢地低着头,领班看到我们进来,急忙走了过来,和耀阳打着招呼,耀阳挥了挥手叫他继续。 领班看耀阳来了,也就没说两话,拍了拍手说了声:“加油!”。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上去跟着拍着手说道:“都精神点!机灵点!”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也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耀阳在后边已经笑得捂着肚子了,老冯和林家生也是哈哈大笑,老冯踢了我一脚说道:“你是没做过领导啊?跑着过干瘾来了?” 我也有点尴尬地说:“我就是想体验一下这给人打鸡血的感觉。” 耀阳把我们领到了一间包厢里,包厢有一面落地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房间里很舒服,沙发看似随意的摆着,但每个位置都能看到其他位置的人,又不会直视对方,我想这里是经过细心设计的。 耀阳叫服务员拿了各式各样的酒来,让我们挑,老冯和林家生一致提出就喝啤酒。耀阳说道:“两位哥哥,我这什么酒都有,咱能不找最便宜的喝吗?我这儿的洋酒可都是真货。” 我看了看酒桌上的酒,拿出其中一瓶全是外文字的酒,看了半天也没出点什么,就问道:“这瓶是什么鬼啊?” 耀阳拿了过来,看了看说:“这瓶是香槟酒,叫DnonRosé,最贵的是1998年,我这瓶的是2000年的,不过也得1万多美金,纯原装进口的,要不咱们试试,这样的就喝一瓶少一瓶。” 我迫不及待地想打开,老冯急忙阻止道:“你快别开了,喝了你就知道了,一没酒味,二没度数,这酒就是给有钱没处花的人喝的,咱们不适合,你给他留着骗人吧,我觉得啤酒就挺好的啦。” 我依依不舍地放下,对着耀阳说道:“啥时候这酒喝完了,记得把瓶给我啊,怪漂亮的。” 老冯骂道:“瞅你那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回耀阳却反驳老冯道:“冯哥,这你可就错了,这酒贵就贵在这瓶子上,这酒每瓶的酒瓶都是精心设计的,每瓶酒的酒瓶都不一样,有收藏价值,要是1998的,估计光瓶子都值1万美金了。” 我撇着嘴对着老冯说:“听到没,我是识货之人。” 几个人开了啤酒,坐下来聊天,耀阳开口道:“几位都是过来人,我这马上就要结婚了,有点紧张,想听听你们的意见,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怕我结婚后,就没那激.情了,万一哪天真嫌弃自己老婆了,那多不是人啊!” 老冯说道:“婚姻这东西,我现在也没有发言资格了,我结婚那会儿,也算是比较前卫的男青年了,我身边大部分人都是单位介绍,党组织考验,没见几次就结婚了,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个,还被老林捷足先登了。” 林家生不满地说:“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捷足先登呢?我和我老婆是两情相悦,你充其量就是她众多追求者之中的一员。” 老冯也不跟他犟,又说道:“婚姻就是得相互包容,相互理让,就像跳恰恰舞一样,她进你退,她退你进,她强势,你就让让她,她弱了来下,你再强势起来,敌退我进,敌攻我守,夫妻双方一定有一方弱势点,这样你们才能维持,才能长久。” 林家生点了点头说:“婚姻这东西很是奇妙,就是座围墙,在外面的人想进来,在里面的人又想出去,那些单身的,打破脑袋,想走近婚姻的殿堂,而结了婚的,恨不得马上离婚,恢复单身身份。当然我说的是大部分不幸的人,还是有很多幸运的人,例如我。” 老冯嗤之而鼻,我一边喝酒一边说道:“我估计,我和胜男结了婚跟没结婚,区别都不会太大,结婚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多了张纸,我觉得平淡的婚姻是最稳定,最幸福的,岁月静好。” 耀阳摇着头说道:“别以为婚姻就是两个人的事,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啊?是两家人的事,而且不止是两家人的事,还涉及到两个人身边一大群人。你没结婚的时候,有个女朋友,别人都不会当回事儿,可你要是结婚了,那就不一样了,去你家吃个饭,都得看你老婆愿不愿意。你要是娶个家人,朋友都不喜欢的老婆,你看看你的婚姻生活还会不会幸福?你没了社交活动,就天天在家陪你老婆,时间一久,哪还有浪漫,哪还有激.情,到最后,也就走到了婚姻的尽头。“ 我不同意道:“我觉得你说的不对,你想想,一辈子陪你最久的人是谁?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你的朋友?你的儿子女儿?都不是,陪你走到最后,走的时间最长的只有你的另一半,老伴,老伴,一生相伴。所以,根本就不用在乎你身边的人怎么看待你的婚姻,因为那是你自己的婚姻,于他人无关。” 耀眼拿起酒杯说道:“来,来,来,咱们喝着,女人如衣服,兄弟才如手足,我觉得你啊,太看重女人了,要不是为了生儿育女,我还是比较喜欢和男人玩。“ 我呸了一声说:“还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问你,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一辈子不让你穿衣服,一个是一辈子缺胳膊少腿,你选哪个?我包你街都上不了!” 老冯反驳道:“邪门歪理,你们把婚姻说的都太极端化了,耀阳是想和一群人结婚,阿飞你呢,只想和你自己结婚,两个人都有问题。耀阳你要把自己的老婆放在第一位,你的那群狐朋狗友不是不重要,只是既然你结了婚,就得把婚姻放在第一位。阿飞你呢,你不要以为婚姻就是两个人的事,你是没事,可你得替胜男想想,她要和你在一起,要承受很多压力,家庭的,事业的,我得体谅她,知道吗?” 这个我不敢再和老冯贫了,因为他说的在理。 酒喝到一半时,我才想起来问:“三哥呢?怎么从我们来,都没看见他呢?” 耀阳说道:“他啊,这几天忙,正陪个大人物呢,他忙完的,再过来和你们赔罪!” 这时我望向窗外,酒吧里面的人多了起来,都是一对对的男女在调着情,喝着酒,我就提议道:“咱们玩个游戏吧?怎么样?” 三个人好奇地望着我,我说道:“你们看,外面这么多对男女,咱们猜一下到底有哪几对是夫妻?哪几对是情侣?哪几对是偷.情的?猜对一个,其他三个人就算输,三个人给钱喝酒,猜错一个人给三个人钱,喝酒。” 三个人都来了兴趣,点头说好。 我先来猜一个,我指着一对男女,男的肥头大耳,一脸的油脂,女的高挑美丽,举止优雅,我说道:“这对男女,一看就知道是出来偷.情的,男的有钱,女的有貌,男的家里有个黄脸婆,女的贪钱。” 第二十七章 婚礼现场 耀阳马上叫来了服务员,指着我刚说的那对男女,说道:“你悄悄地过去,看看那对男女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服务员也很机灵,马上拿着酒过去,过了一会儿回来说:“他们是夫妻,今天是他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三个人欢呼起来,我一口一杯,喝了三杯酒,拿出了三百块钱,放在桌子上。 耀阳指着一对年轻的男女说道:“这对男女肯定不是夫妻,是刚认识的,你看他们的表情,彬彬有礼,那男的连手都不敢牵那女的,看一眼那女的,就低下头,,那女的也是一直脸红,时不时含情脉脉地看着那男的。” 服务员又乖巧地拿了一瓶酒,走了出去,一会儿问来说:“我去了几趟,他们连话都不说,我也听不出什么啊?” 耀阳责怪道:“你真是猪脑袋,你不会过去说,咱们店里今天有活动啊,凡是夫妻的,今晚都可以免费获得一打啤酒啊!” 服务员马上领会精神,又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回来说:“他们也算是夫妻吧?” 我好奇地问道:“什么叫算是夫妻啊?” 服务员回答道:“他们离婚了,现在又再次约会,我也不知道算不算?” 耀阳哈哈大笑地说:“我赢了,不管怎么样,他们现在不是夫妻了!” 我反驳道:“你赢个屁啊,还说他们是刚认识的,他们以前就是夫妻,以后还可能是夫妻,愿赌服输,赶快掏钱喝酒!” 另外两个人也附和道:“快掏钱喝酒吧!” 耀阳只好掏钱喝酒了。 就这样,我们把酒吧里面的人猜了个遍,就几个我们能猜中的。 我总结了下说:“夫妻能来酒吧,太少了,一旦结了婚怎么可能再来这种地方潇洒?在家做几个菜,喝点小酒,还省钱,也不需要再培养感情了,就算男的想,女的也会为男的省钱,毕竟结婚前,钱不是自己的,结婚后,可都是自己的钱了。以后,咱们在酒家那边猜,都是来吃饭的,看看谁看人准。” 老冯笑着说:“那还用猜,看看是男的买单,还是女的买单就知道了,男的买单的,肯定是没结婚的,女的买单的,肯定是结婚了的,傻子都知道,还用猜。” 大家都点着头说,是这么个道理。 晚上回去后,胜男像审犯人一样的问道:“晚上和多少个美女一起喝酒啊?有没好看的啊?这一晚上,没少认识吧?都留了电话没啊?” 我很无辜地说道:“家里有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妻,怎么可能多看一眼外面的美女呢?” 我替耀阳不平道:“这我得替耀阳说几句,浪子回头金不换啊,他现在也是真的老实的很,肯和敏姐结婚,就是说明他想稳定下来了,不想再玩了。有学者说过,人的一生,就能玩三年,不计后果,疯狂地玩,玩完了还没有失落感,没有负罪感,过了那三年,再想玩,就没那种心情了,也没那种氛围了。这三年,有的人很早,有的人很迟,但都只有那三年,我们叫无悔的三年。” 胜男说道:“我经常看到娱乐场所里,有七八十岁的老头,玩得比谁都疯呢。” 我解释道:“这个更好解释了,你想他们现在七八十岁,二三十岁时,刚好赶上改革开放初期,想玩没处玩去,四十多岁,忙着养家糊口,没钱没精力玩,到老了,才又有时间,又有钱,人老心不老,才开始他们的无悔三年。” 胜男点了点头说:“好像说得通!” 我继续和胜男说道:“我以前有个新加坡的客户,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在新加坡有个原配,在深圳有个二.奶,每次来珠海,一定要我去深圳接她的二.奶,接来了,晚上一起去夜总会,然后,他也不唱歌,也不占便宜,就是自己表演这个,表演那个的,然后让所有人给他鼓掌,我觉得他就像个耍猴的,可他自己乐在其中。到了,一个小姐也不带走,还各个都发钱,连二.奶都不也在一间房睡,你说奇怪不奇怪?” 胜男不解地问:“那是为了什么呢?” 我答了她四个字:“有心无力!” 耀阳结婚的当天,状况空前,光花车就占满了整整的一条街,作为伴郎的我,今天打扮的也是格外的精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自己比新郎还要出风头。 敏姐的老家在广西,所以,接亲就安排在敏姐在北京租的房子里,上楼敲门的时候,敏姐的一个小姐妹,打开了里面的门,隔着防盗门说:“找谁啊?” 我很严肃地说道:“开门,查水表!” 小姐妹笑着说:“查什么水表,我家都是井里打水的,没水表。”说完,咣当一声把门关了。 我再次敲起了门,这回开门的是胜男,我嬉皮笑脸地说道:“媳妇,开门!” 胜男哼了一声说:“谁是你媳妇?不要脸,什么事?快说,不说我关门了。” 说完就要关门,我急忙把手伸了进去,然后大声地喊道:“赶快把门打开,掩到手了!” 胜男一听,有点着急了,急忙打开门,我们一拥而进。胜男这才知道上当了,气的直打我。 进了房间,又被这群姊妹给拦住了,由于刚刚胜男的表现,这群姐妹一致认为胜男有叛徒的嫌疑,让她站在后面去了,一个小姐妹相貌出众,身材傲人,挺着胸拦在前面说:“新郎呢?叫他出来,过了我这关,才让他见新娘!” 耀阳从我身后走了过来说:“三妹儿啊,哥平时对你咋样?今天是哥大喜的日子,放哥过去,以后要啥给啥!” 三妹可不理耀阳,说道:“先来点诚意看看,诚意够了再考虑放不放你过去?” 我马上拿出了一打红包,递了过去,三妹一把抢了过去,点了点,说道:“诚意还行,现在出题,过了就再说。” 我信心满满地说:“来吧,哥哥素有中华小博士之称,哪不懂点懂,体力,脑力,还是智力,急转弯没有我不会的,这能难得住我吗?” 三妹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题卡说道:“先唱十首表达爱意给新娘的歌。” 耀阳张嘴就来:“爱你一万年……我的爱如潮水……对你爱爱爱不完……爱你在心口难开……死了都要爱……” 我接着唱到:“爱就一个字……爱我别走……这就是爱……我爱你亲爱的母亲……” 刚唱完,一群小姐妹异口同声地答应着:“哎,乖了儿子!” 我抗议道:“还带占便宜的啊?这关算过了吧?下一关,快点,误了好时辰,耽误了我耀阳哥的好事,别怪我直接把你们都收了做我小妾啊!” 姐妹们一拥而上,指着我说:“说话算数啊,累不死你!” 接着又是喝苦瓜汁,又是做俯卧撑的,总算折腾过去了。 进到內间,看见端庄美丽的敏姐,穿着鳯袍正坐在床上,笑咪.咪地看着耀阳,就要下床跟着走。被小姐妹们拦了下来,直劝道:“敏姐,你就是恨嫁,也不急在这一时啊,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娶走。” 敏姐这才又坐了下来,三妹站在床头问道:“下面三道灵魂拷问题,答对了,让你背新娘走。” 耀阳大方地说:“问吧!” 第一题:“家里活谁干啊?”耀眼答道:“保姆干啊!”第二题:“家里钱谁管?”耀阳答道:“我……媳妇!”第三题:“如果有一天你兄弟出事,老婆又要生孩子了,你先去哪边?”耀阳犹豫了,并没有像前面两条答的那么直接。一下子沉默了下来,气氛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看到这种情况,我急忙说:“这咋还出歌曲题了,这不就是左右为难吗?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左右都不是,为难了自己。不瞒大家说,我在珠海就有小郑中基的美誉,下面我就为大家献唱一首《左右为难》。” 众人一看到我解围,急忙跟着起哄道:“你不是献唱,是献丑,来吧,唱的欢快点,别把我们给唱哭了啊!” 我刚要开唱,敏姐严肃地说道:“阿飞,你让他答,我想听!” 我还想插科打诨,耀阳大声地说道:“阿飞,不用了,我回答你敏姐的问题。” 我心里想着,完蛋了,瞪了一眼三妹,三妹也有点自责,嘀咕着:“不是我出的问题,我也是上网抄的,谁知道会惹祸呢?” 耀阳深情地对着敏姐说道:“敏儿啊,你要是生孩子了,我不在你身边,孩子一样可以生出来,可我兄弟出事了,兄弟有难,我不去,我就不是人了,以后怎么抬得起头来见我兄弟啊。” 我心里骂道:“你是不是傻啊,你就说看老婆生孩子就是了,这里谁能怪你啊?”再看敏姐,她没有一丝生气的表情,温柔地说道:“我的男人,就该这样,我就是怕你娶了我,而和你们的兄弟们生疏了,我不想因为我进入了你的生活之后,你为我而改变,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第二十八章 大哥来了 耀阳感动地抱起了敏姐,亲了又亲,我在一旁忙说道:“哎,哎,哎,晚上才是这环节呢,现在早了点,这还有孩子呢,注意影响啊!” 婚礼的现场,在一个宽敞的大礼堂里举行,里面中央是个T字舞台,台下面摆着座椅,像是在看一场模特秀,耀阳和敏姐在一对花童的带领下,走在前面,我和胜男作为伴郎伴娘走在后面,来到了主婚人的面前,主婚人说了一段新婚祝词,然后让新郎和新娘互表爱意。 耀阳深情地说道:“我们这段路走到一起,不容易,大家都知道,我是个浪子,没想到会有结婚的那一天,是小敏让我有了成家的念头,有了想要给她一个温暖的家的想法,既然结婚了,我就会做到一个丈夫应尽的义务,全心全意的爱护她,呵护她,一生至死不渝!” 我看见敏姐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听了耀阳的这段朴实的爱情宣言,我也是深受感动。 不过,这时,我看到大门口方向来了一群穿制服的人,刚要进来,胜男的二哥孙胜华,把他们拦了下来,和他们中的一个领导,交谈着什么,我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不巧,这时主持人要我讲话,我本有点心不在焉,问了我两次,我才反应过来,主持人以为我是紧张,就开玩笑道:“兄弟,今天不是你结婚,你紧张啥啊?是不是看上伴娘了,这事不急,一会儿让新郎新娘给你们撮合下,下面,和我们说说,你的祝福吧。” 我拿起话筒说道:“这是我哥哥和嫂子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做弟弟的,除了高兴就是开心,在这里,祝我哥和我嫂子今生相守相依偎,此世同心同欢畅。” 说完,进行下一项。 我偷偷地走下台去,没有人在注视我,视线都在一对新人身上。 我走到了门外,这群穿制服的,其中一个领导正和胜华客气地聊着天:“华哥,你看今天这事,我也是接到上面的指令,我也不想的,但凡能通融的,我肯定是会通融的,可今天真是没办法。” 胜华说道:“这个我理解,不过也不是什么特大案件,你们又不是要缉捕归案,不过是让人协助调查,哪天去不行啊?非要在人家结婚当天,找人回去,还来这么多人,过分了点吧?” 其中的另一个人说道:“我们有权利,在任何时间,在任何地点,传唤每一个公民,要求他们合作,这是我们的工作职责所在,请您别打扰我们正常的工作。” 胜华把脸一沉,说道:“请问你们有《传唤证》吗?即使有,是不是也应该在当场在犯罪现场,发现嫌疑人有犯罪嫌疑,才可以传唤啊?是我不懂法,还是你不懂啊?” 刚刚那个领导,马上陪着笑脸说:“华哥,您就别为难我们了,要不您给我们政委打个电话吧?” 胜华有点为难,也知道这事,还不至于到那种地步,他也不善于利用自己的职权,办私事。 我心里一沉,知道耀阳是出事了,具体是什么事,不得而知,但看情形是比较严重,不然也不会来这么人,还在耀阳人生的大日子里。 我问胜华说:“这……耀阳什么事啊?” 胜华看了看我:“你赶快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进去和耀阳说声,叫他出来下,你帮忙维持下,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我说道:“我也跟着去吧。” 胜华皱了皱眉说:“你去能解决什么问题?别让客人有所察觉,我们一会儿回来,我保证。” 我只好进去找到耀阳,耀阳笑着问我:“你死哪去了?一会儿,你还得帮我挡酒呢。” 我在耀阳耳边低声说道:“你出去一下吧,外面来了一群人穿制服的,胜华在外面挡着呢,要你去协助调查,去看看吧,这里有我,我等你!” 耀阳也是莫名其妙地说:“哥哥我,也没犯事啊,怎么这么节骨眼上,找我麻烦,不应该啊,行,你帮我照看着点,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 我又叮嘱了一句:“别冲动啊,有事说事,记得给我个信儿啊!” 看着耀阳消失在门后面,我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当初曾哥和我在医院,道别的一幕,心里一紧,不会再重新上演这一幕吧? 敏姐找不到耀阳,看到我站在一边发呆,就问道:“耀阳呢?你发什么呆啊?”看我没说话,敏姐也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儿地方,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说啊!” 我哼哈地含混地回答道:“啊,胜华叫他出去办点事,一会就回来。” 敏姐知道我说的不是实情,但看我为难的表情,也不好再问,马上强颜欢笑走开招呼人去了。 中午的婚宴因为没了耀阳的参加,最后草草收场,敏姐和我们一起回了耀阳的住处,准备晚上的婚宴。 等待的时光,太令人煎熬了,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期盼着下一秒耀阳站在我们面前,和我们说着笑。 晚宴在七点钟开始,六点钟客人已经陆续到了,我站在门口招呼着,好多人我都不认识,尴尬地笑着,还好三妹在旁边帮我,才陆陆续续地把客人们安排到座位上。 我去化妆间看了看敏姐,化妆师正在给敏姐扎头发,看我进来,让化妆师先出去,然后问我道:“你给我交个底,耀阳今晚到底能不能回来,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不确定地说:“实话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耀阳他到底是什么事,只是听说是让他协助调查,胜华在呢,应该没事的,再等等吧。” 敏姐下一刻的眼光变得坚定起来说:“阿飞,就是我一个人,我也要把婚礼完整的进行下去!” 我和敏姐说道:“好,我们一起把婚礼进行下去,一直等到耀阳回来。” 六点五十分,耀阳还是没有回来,胜华和耀阳的电话都打不通,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敏姐穿着白色的礼服,站在门口,我站在她的旁边,只能音乐一响起,我扶着她一起走进去。 音乐响起,我刚想搀着敏姐的手,被一只大手打开了,耀阳出现在我身边,嬉笑着说:“这个便宜也是你能占的?那是你嫂子,走开!” 然后,耀阳拉着敏姐的手,走在了前面。 客人们欢呼着,他们正式步入了这个婚姻的殿堂。 婚宴在隆重而热情的气氛下结束了,我们送走了客人,耀阳找人送我爸妈回酒店,然后和我说:“一会儿,咱们一起去见个人。”我疑问道:“今晚可是你洞房花烛夜啊,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耀阳笑着说:“都老夫老妻了,还什么洞房不洞房的,再说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我和胜男,敏姐,耀阳在酒店的偏厅坐下,敏姐询问着耀阳:“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这样我很担心的?” 耀阳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就是有人故意整我。说清楚,现在没事了。” 这时,刘晟和胜华,还有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耀阳马上站了起来,再看胜男也紧张得马上站了起来,我知道这一定是个大人物,不然他们不会这么拘谨的。 耀阳率先说道:“大哥,来了。” 中年人一脸不怒自威的气势,看起来一定是久居高位的上位者,向耀阳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胜男,胜男低着头,也叫了声:“大哥!”中年人嗯了一声,示意大家都坐下。这一刻我知道这中年人就是胜男和胜华的大哥了。 大哥坐下来后,眼睛由始至终没看我一眼。然后严厉地对着耀阳说:“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走在法律的边缘,不要存在侥幸心里,你就是不听,这次让你侥幸过关,不是次次都运气这么好的,现在开始,尽快把所有娱乐场所兑出去,无论赚不赚钱的,你专心做你的餐饮。” 耀眼不服地说道:“大哥,我真没干违法的事情,我的会馆,酒吧,夜总会,卡拉OK都是正常的娱乐场所。” 大哥不满地训斥道:“还正常?正常人家怎么会查你?苍蝇不叮无缝蛋,你要是干干净净的,就算有人要陷害你,他也没法下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会馆,里面有过什么见不得的人勾当,还有你歌厅里,舞厅里,有没有非法交易,即使不是你授权的,但始终是在你的场子里发生的,我不说第二遍了,马上停止,尽快兑出去。” 耀阳不情愿地点头答应着。 大哥又看向刘晟说:“你想走仕途,我不反对,可也不能婢膝奴颜,阿谀奉承,这几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耀阳这么大的事,你都不来,多大的人物,比得过兄弟的婚礼啊!剩下的事,你自己想吧,任何事情,都别迷失了自我!” 刘晟露出了惭愧地表情,忙点头说道:“知道了,大哥,以后不会了!” 第二十九章 大哥训话 大哥又看了看胜男,我感觉胜男见到他大哥,比见到他爸还紧张。大哥开口道:“胜男,你做事太意气用事了,你想追求自己的幸福,大哥不管,可你一下子就辞去刑警队的工作,去做交警,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你的大好前途,你前面的努力,一下子又恢复到零,从零开始,这几年的努力,你都白费了。” 胜男喃喃地说:“大哥,我都这么大了,事业上我也没什么追求,也不求什么大富大贵的,就是想找个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共度余生,你就别管了我。” 大哥生气地说:“什么叫别管你,既然是孙家人,我就得管,这事先不说,你和那女人吵架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 胜华急忙解释道:“大哥,当时我也在,是小妈那天有点过分,不怪胜男的!” 大哥严厉呵斥道:“你闭嘴,我是怪胜男,怪她怎么能让那女人在咱们家指手画脚,咱们孙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她说话!” 这一刻我才知道大哥对待胜男小妈的厌恶,不在我之下啊。 之后,大哥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对着敏姐说:“小敏啊,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这做大哥的,本不该这么教训他们的,你别怪大哥。”说完,拿出两张表格,递给敏姐。 接着说道:“你大喜的日子,大哥也没什么好送你们的,这是我拿给你爸妈的,申请北京户口的表格,我问过了,你爸妈基本符合条件,有点小问题,我打过招呼了。” 敏姐眼含热泪,差点给大哥跪下,大哥挥挥手说:“应该的,也不违反原则,你和胜男去把广东过来的两位朋友请到这儿来,去吧。” 胜男看了看我,乖乖地和敏姐走了出来,我悄悄地跟在敏姐后面,想溜出去,就听见后面一声怒吼:“你上哪去?谁让你走的?” 背后像有根绳拉着我一样,转身也不抬头,乖乖地坐了下来。 大哥终于肯看我了,我也回望了一眼,感觉一丝凉气从脖颈处出来。我这一辈子活到现在就几个人,让我有这样感觉,我爸算一个,老冯算一个,这大哥算是一个了。 大哥威严地对我说:“你见我跑什么?你心虚什么?” 我磕磕巴巴地说:“我没有啊,我看这儿也没我什么事,就想着回去休息了。” 大哥哼了一声说:“这里属你事最多,我问你,打算和胜男同居到什么时候啊?无名无分的,和胜男住在一起这么久,你觉得合适吗?” 我理直气壮地说:“胜男是住在我家,可我们是分开住的,我爸妈都可以作证的,再说,我也打算结婚的,这不见了次家长,就不欢而散了。” 大哥点了点头说:“这个我信,不是信你,而是信我们家胜男,结婚的事我可以做主,等明天我和你爸妈见见面,早点定下来,选个好日子,那边的人不用管,一个为老不尊,一个自以为是。” 我心想这大哥,说话是真霸气,连自己老爸都敢这么说,没敢说话。 见我不说话,大哥瞪着我问:“怎么滴?你不想和胜男结婚?” 我急忙摇头,又点了点头说:“当然想啦,不过咱们可说好了,我爸妈已经受过一次侮辱了,不管他是谁,要是再让我爸妈受气,我肯定当场翻脸。” 大哥没气反倒是笑了说:“好大的脾气啊,不过,这个我可以理解,你明天叫来就是了。这个就这么定了。” 我嗯了一声答应着。本以为没我什么事了,谁知道大哥指着我说:“我听我家老二,和三儿说了下,你的情况,基本我还是满意的,说几点,你听下。” 我虚心接受着。大哥说道:“第一,离开万众是对的,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做人就是要做到书要写你,戏要演你,第二,现在在万众集团的选择也是对的,这是个很好的平台,国家现在大力扶持民营企业,推广民族品牌,万众这些年做的很好,不过老朱过于保守,这几年脚步慢了很多。你们的董总,倒是个人才,大气,有远见,有野心,跟着她,是个不错的选择。第三,我想说下,你的处事方法,你太过激进,太容易冲动,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爱恨分明不是不好,但不一定要表现的那么明显,做事要圆滑点。” 我点着头说:“嗯,我知道了,受教了。” 大哥挺满意我的态度,又问道:“你知道什么人最可怕吗?” 我不经大脑地回答说:“小人!” 大哥都被我的回答逗笑了说:“是他在最伤心的时候,却可以笑得最开心!不要那么喜形于色。” 这时,老冯和林家生跟着胜男,敏姐走了过来。 大哥站了起来,走了过来,伸出手来说:“这位是盈科的林总吧,这位是冯总吧,我是孙胜国,胜男的大哥。” 老冯和林家生都热情地和大哥握着手。 老冯试探着问道:“您是工业部的那个孙……”大哥点了点头,爽快地说道:“是我!” 老冯和林家生都惊讶地看着大哥,林家生马上说道:“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您,您可是我们民营企业的领航者啊,有幸在这儿认识您,是我的荣幸!” 我是第一次听见,林家生用这种近似崇拜的语气说话,我不知道这位大哥,到底是什么人,但我知道肯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大哥很客气地说道:“两位坐,林总您过誉了,今天我是以胜男大哥的身份来的,都是自家人,别那么拘束,简单聊聊天。” 林家生和老冯都像小学生似的坐了下来,坐姿十分的端正。以老冯性格,天皇老子来了,他都是瘫坐在椅子上的,今天却有所不同了。 大哥说道:“林总,我说下我对你们企业的一些看法,不对之处,望请见谅。” 林家生马上说道:“洗耳恭听,您请讲。” 大哥说道:“盈科短短十年,跻身国内百强民营企业,实属奇迹,你们也打破了家族企业做不大的固有说法,在我看来,你们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天时自是不用说了,大环境好,这个时代上,国家政策好;地利,你们地处沿海经济发达地区,交通便利,配套设施齐全,这个人和嘛,不是你们内部的人,而是指消费者,随着国富民强,消费者的消费能力在不断的提升,13亿人口的消费群体,养活得了任何企业。 但企业必须要发展,要创新,要不惜任何代价的开拓前进,前期的大量投入,会给企业带给一点的危机,但也会带给企业稳步地发展,不然在意一时之利,努力做好自己的品质,得到市场的口碑,走出中国,走向世界,成为世界知名牌品绝不是痴人说梦话。” 这段慷慨激昂的演讲,听得在坐的人,都热血沸腾的。 我又开始冒傻气,小声地说道:“听完这段讲话,真想和谁出去拼命。”众人好奇地看着我。 我马上接道:“浑身都是劲儿啊!” 大哥笑着指着我说:“你就贫吧,不过,你说的也对,要想做好企业,就得有骨子和人拼命的劲儿!” 大家哈哈大笑。 气氛变得轻松了很多,耀阳一看,急忙说道:“今天难得人这么齐,是不是得喝点啊?” 大哥摇了摇头说:“今天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还有今天的事,你得好好想想,要引起你足够的重视了,得罪了什么人,把事情调查清楚,但记得按兵不动,不要轻易出手,出手则雷霆万击,让对手灰飞烟灭,决不能给对手喘息的机会,结了婚就是大人了,别在吊儿郎当的了,事情要谨慎。” 耀阳马上打蔫了。大哥站了起来说:“各位,明天我做东,见下亲家,大家都来做个见证,我先告辞了。” 众人马上站了起来,答应着,打着招呼。 大哥一走,所有人同时送了一口气。 林家生拿出了一个包着黑布的画框,小心地拿下黑布,一幅油画。林家生说道:“也不知道,该送你们什么结婚礼,就拿了幅画送给你们,希望你们喜欢。” 我看了看这幅油画,惊讶地说道:“这幅不是《娓娓祂山》,不会是正品吧?我可听说这幅画,被拍卖到天价了。你不会拿上亿的画送人吧?” 林家生笑着说:“我哪有那么大的手笔,这幅是赝品。” 耀阳忙拒绝道:“赝品也是这世上唯一的赝品吧?模仿地最像真迹的那一幅吧?这可是价值连城啊,林哥,你这礼太大了,我可受不起!” 林家生摆着手说:“不值几个钱的,摆哪不是摆。”说完,看着我问:“你怎么也知道这幅画啊?给我说说这幅画的来历,让我们长长见识。” 我笑道:“考我是吧,那我就给你们普及下艺术知识吧。这幅画是17世纪,法国的一个穷困潦倒的作家弗朗西斯画的,他生前的最后一幅画,也是唯一一幅值钱的画。这位画家年近半百,一辈子唯一的梦想就是想成为一位名画家。正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他的画生硬,抽象,色彩单调根本没人欣赏,每天仅仅靠着政府补贴勉强维持生计,家里还有卧床不起,一身病痛的发妻。 第三十章 结婚礼物 一天,他们的房东太太敲响了他们的门,催房租,画家不肯开门,躲在家里不出来。房东太太知道他在家里,就开口大骂,骂得十分的难听,画家一时没忍住,推开门和房东太太理论起来,一不小心把房东太太推下了楼梯,房东太太头撞到了地上,头破血流,画家并没有被吓倒,反而有了灵感,就把这场景画了出来,简单处理完房东太太的尸体,把这幅画拿到街头上去卖,没想到竟然卖了出去。 于是画家就开始了他的犯罪生涯,每当钱花光的时候,他就去杀个人,然后把杀人现场画下来,每幅画都卖的很好,本以为可以过上富裕点的生活了,可人算不如天算,他的发妻病重了,画家只好打电话给医生,叫他来家里看病,可医生提出了一个很昂贵的医药费,才肯出诊。画家只好答应下来,并再次寻找猎物,杀人赚钱。 在地下停车场撞见了一个中年人,用铁锤打死了这个人,并画了一幅画,卖了钱后苦等医生的到来,可到她的发妻病发身亡,也没等到医生,第二天一听才知道,他在地下停车场打死的那个人正是那名医生。 画家后悔不已,决定自杀,死前用自己的鲜血画了这幅《娓娓祂山》,他死后被人在家发现,也发现这幅无价之宝。” 说完后,老冯撇着嘴说:“编,你就继续编吧,给你张白纸,你都能说成是世界名画。” 胜华在后面开口道:“这个我可以证明,阿飞说的八.九不离十,的确有这样的典故。”说完,胜华掏出了一对手表,说道:“这是二哥给你们新婚礼物,你们也知道,我没啥钱,别嫌弃哈!” 耀阳接过表来说:“二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别说这表值钱,就是不值钱,只要是二哥送的,屎我都喜欢。” 敏姐呸了一声,打了耀阳一下。 刘晟也从怀里拿出了把钥匙说:“这段时间,是我不对,你们这么大的日子,我都不在,大哥教训的好,这是一套公寓,小是小了点,给敏姐爸妈住吧,当做敏姐的嫁妆。” 敏姐一听不肯接,责怪地说道:“这可不行,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耀阳笑着说:“三儿啊,哥哥没怪你,你有事忙,哥哥怎么可能怪你,房子我收下,先给我用着,行。” 老冯看众人都送礼了,也拿出了一个首饰盒,递给敏姐,说道:“我是个粗人,也不知道送你们什么好,这是一对项链,出国去开普敦买的,你们两个一人一个,我看耀阳脖子上戴的那个金项链太土了,跟个狗链子似的,戴我这个吧,至少有点文化气息。” 耀阳和敏姐感激地说着:“谢谢冯哥!” 就剩我和胜男了,我看了看胜男,向她点了点头,胜男拿出了个大袋子,揭开袋子,里面一个机器人,我拿着遥控器,点开了开关,我命令道:“小小,去给我拿杯水。”这机器人等了一会儿,眼睛的灯亮一下,缓缓地走到桌子前,用他的铁手去捧水杯,捧了几次,才勉强拿了起来,刚走两步,水杯掉地下了。 老冯嘲笑道:“演砸了吧?” 我抱怨道:“这玩意还是不成熟,不过扫个地肯定没问题,上次你去我公寓,说喜欢我的现代化,这给你来个更现代的,人工AI智能,就是他们还在研发阶段,这机器人手脚还不太灵活,耀阳你凑合着用吧。” 耀阳看着机器人欢喜的不得了,对着我说道:“这玩意,我喜欢,以后家里的活就有人干了,无聊还能陪我说说话,对了,这是男的,还是女的啊?回头,我叫人给它做件衣服,老这么光着也不雅观啊!” 敏姐笑骂道:“你怎么什么都能用有色的眼光看待啊?你就不能正经点啊?谢谢你们,阿飞胜男。” 第二天,晚上孙胜国邀请我们去了一家很出名的国宴级别的饭店,我带着我爸妈进门的时候,孙胜国已经在门外等候了,一点领导的架子都没有。 看到我爸后,惊讶地说道:“陈工,真是您啊,多少年不见了。” 我们在一旁都傻了,怎么可能认识我爸呢,我爸都退休多少年了。 我爸愣了一下,没想起孙胜国,戴上眼镜仔细看了看说:“您是?” 孙胜国把我们让了进去,坐下后说:“93年,您在工业部就发表过《一个机器将改变一个未来》的文章,96年的《关于若干国营企业将何去何从?》的文章,还有《信息代码的音译词典》,我还听过您在华师,哈工大的公开课呢,我是孙胜国,您不记得了?” 我爸一听这名字,马上又站了起来,客气地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人我是真的不记得了,不过,您的名字,如雷贯耳,工业部没人不知道的,很高兴认识您。” 孙胜国像个小学生似的,也站了起来,再叫我爸坐下说:“陈工,陈老师,我以前也算是您半个学生,当年让您上工业部就职,您就是不肯去,结果跑到南方去了,你的科研成果,现在还在被广泛的应用呢。” 我爸谦虚地说:“早年写的那些东西,也都是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年轻时,心高气傲的,也不听导师们的劝告,一意孤行,只想最早赶上经济特区的第一波浪潮,结果输的一败涂地,不提当年,不提当年了。” 我有点骄傲地问我爸:“爸,你以前写出这么多书啊?这么出名吗?” 我爸瞪了我一眼说:“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出过名,我又不是明星,就是年轻时,喜欢专研。” 耀阳对着我爸献媚道:“我就知道,咱爸不是普通人,浑身透着一股子学者的气质,那天我在咱家的书房看到好多书上面,都是一个名字,还奇怪呢,怎么咱爸这么喜欢看这个人的书呢,原来是自己写的。阿飞,你这也算是书香门第啊!” 孙胜国看了一眼耀阳说:“你不用故意提高我老师的身份,在我看来,本就没什么门当户对之说,我对我的妹夫只有一个要求,本分,上进,人品好!” 耀阳随口说了句:“你那是三个要求了!” 孙胜国瞪了耀阳一眼说:“就你会数数是吧?我这次请您两老来,一是给您二老道个歉,上次的事,我们家里没安排好,二是,想跟您二老商量下他们两个的婚事,他们也都老大不小了,是时候定下来了。“ 我爸点着头说道:“胜男是个好孩子,我们也非常的喜欢,只是小飞娶胜男是不是高攀了点,毕竟我们的家世也就算的上是个小康水平。” 孙胜国还没说话,胜男急着说道:“不高攀,不高攀,刚刚好,刚刚好。”说完,发觉所有人都看着她,她脸一红,躲在了一边。 孙胜国哈哈大笑着说:“女生外向,这么恨嫁啊?不过,你说得对,一点不高攀,阿飞本质纯良,上进,聪明,受过良好的教育,您又是知识分子,知书达理,胜男能加入你们家,是她的福分,这门婚事,我做主了,只要二老同意,咱们就挑个好日子,把婚事办了。” 我妈高兴地说:“那可是好,我盼着抱孙子,盼的头发都白了,别等着耀阳和小敏的孩子都上小学了,他们的还没出来呢。” 胜男羞红地脸说道:“妈,你说这个也太早了。” 孙胜国笑着说:“呦,呦,呦,这一口一个妈叫的,也不害臊!” 最后,我们结婚的日子,定在了国庆节十一,我妈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玉镯子,给胜男戴上了,说是一对。 我撇着嘴小声地和我妈说:“妈,你昨天刚上街买的啊,颜色都不一样,糊人你也得下点本啊!” 我妈打了我一下头说:“这可是真的,你奶奶当年传给我的。” 由于,珠海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我们决定明天飞回珠海,走之前,孙胜国又找我单独谈了一次话。 孙胜国语重心长地说:“小飞啊,你和胜男的事,我不担心,但你事业上的事,我还是得多提醒下你,好好利用这两年,在万众打好基础,多认识些人,积累一定的人脉和管理经验,最后还是要自己出来独立创业的。” 我点着头说:“大哥,我是有想过自己创业的,主要是资金不够,而且经验不足,你也知道我们这行,动辄上千万,一台设备都要几百万,这么大笔资金,我拿不出来,风险也承担不起。” 孙胜国说:“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但你一定要有这样的想法,只有想到了才会去做,想都不敢想,又怎么能做到呢。等你到了可以创业的时候,我自然会帮你,咱们家只有是你经商的料,未来你要承担的可不只是你自己的一方天地,还有一大家族的人,你肩旁上的重担可不轻啊,记得凡事三思而后行,每临大事需静气。” 我点了点头。 第三十一章 临走嘱托 孙胜国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我说:“没有什么紧急的事,不要打上面的电话,真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打这个电话找我。哦,对了,胜男小妈那边不用理她,我只是觉得她这几年对老爷子,照顾的挺好的,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也就没理会她,不过,她要是再像上次那样对你爸妈,你不用客气,我给你撑腰!” 我感激地说:“谢谢你,大哥,我替我爸妈谢谢你!” 我爸妈要去东北老家住段时间,就没和我们一起回珠海。耀阳送走了我爸妈,又来送我们,上飞机前,耀阳和我说:“我把这边的事处理完,就过去珠海,酒家那边我听殷师傅说了,基本完工了,等我过去,咱们就正式开业。” 我嗯一声说:“上次的事,查出是谁举报的吗?可别让我猜中,又是那个王八蛋。” 耀阳笑着说:“还真让你猜对了,不过,举报人肯定不会和他有任何联系的,他这方面做事一向滴水不漏的,咱们还真得防着他点,叫老冯和老林也小心点,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啊。” 我恨恨地说道:“总有一天,我会叫他后悔的,其实,你不妨可以这样做……” 耀阳听着我的计谋,笑着点着头说:“你可够阴的,没看出来啊!” 我很坦荡地说:“对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对敌人就得像秋风扫落叶一般,绝不手软!” 回到珠海,我第一件事就是回公司,小华正在一堆文件中挣扎着,看见我回来,头也不抬地说:“飞哥,你回来了,我都忙死了,我都两天没回家了,你快来接手,我想孩子了,我得回家去看看。” 我很内疚地说:“那赶快回去吧,怎么不招个助理啊,不是和你说,找个文秘吧?” 小华从一堆文件里走了出来,说:“找了几个,都不满意,不是懒惰,就是粗心大意,最后还是得我来收拾,所以,干脆自己来干。” 我拿出一堆从北京带回来的手信,递给小华,催她赶快走,小华走后。看着这一堆文件,我随便翻了翻,看了半天,也看出点头绪,决定还是等小华回来再弄吧。 就开车去了工地,工地已经初具规模了,2.5米的围栏,把整个工地都围了起来,看不到里面,我车看到大门口,被保安拦住了,不让我进。 我摇下车窗,正准备和你说下,结果一看是二娃的爷爷,他也看到了是我,急忙说道:“领导,是你啊,我这就开门。”说完,马上打开大门,我停了下来问道:“大爷,在这儿还习惯吗?他们对你好吗?有什么问题和我说。” 大爷点着头说:“对我很好,对二娃也很好,好多人拿东西给二娃吃,伙食也好,这还不够一个月就给我1000块,把我之前的那堆垃圾卖了,还把我钱都给了我,你们都是好人啊!” 我听完,点了点头说:“那就好,有事就和说,大爷,我先进去了。” 车开了进去,我看到的景象和之前已经是完全两个样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坑底数个高大的打桩机,工作人员正热火朝天的工作着。 我把车开到了项目部的空地上,刚开车门,就有人过来冲我吼道:“你怎么回事儿?进工地不戴安全帽的,出去,出去!” 我马上客气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来的匆忙,没戴,要不你帮我找一个,先借我?” 那人朝我一瞪眼,大声地说道:“借你,我戴什么?出去,出去,去外面买一个再进来!” 我看了看四周,也没一个认识的人,只好坐上车,准备出去买顶安全帽再进来。 刚发动车子,乙方项目经理和一堆人走了过来,看见我的车,急忙拍了拍我的车门,我走下车。 项目经理问我:“陈总,你来多久了?这是要走啊? 我回答道:“不是,我出去买顶安全帽,没安全帽不让我进。” 刚刚那个叫我出去的人,一看项目经理对我这么客气,马上说道:“啊,我刚刚看他没戴安全帽,就提醒了一下他,他就要开车出去。” 项目经理责怪道:“你怎么回事儿?这是甲方的陈总。” 那人赶快准备道歉,我摆了摆手说道:“你也是职责所在,叫人注意安全是对的,是我没遵守工地的安全规则,不过,我觉得你们可以预备几个安全帽,毕竟不是每个来项目的人,都自备安全帽的。” 那人急忙点头称是。马上找了一顶安全帽给我,项目经理带着我到了甲方的办公室。 李总正戴着安全帽,和一个人在说着什么,那人说道:“李总,之前我们陆总都和邹总说好了的,B地块的桩基础给我们做的,现在怎么都给别的公司了?” 李总淡淡地说道:“那你该找邹总啊,为什么来找我啊?” 那人说道:“陆总让我问你的。” 李总看着图纸,不客气地说道:“那我不是告诉了你吗?你去找邹总,问我有什么用?要不就叫你们陆总自己来找我。” 那人很是无奈,也不知道句什么,愤愤地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我和李总打着招呼说:“李总,忙呢?” 李总抬头看见我,笑着说:“舍得回来了?正好你回来了,我这一堆事等你处理呢。” 我笑着说:“李总,我看这不井井有条吗?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李总看了眼项目经理,欲言又止,项目经理很会看眼色,马上说道:“两位老总,那你们先忙,有事叫我。”说完,就走开了。 李总才说道:“你啊,当初是不是答应了陆晨雨,把桩基础给她们公司啊?她们公司根本就不够资质。” 我忙否认道:“我可没答应她,我只是说会优先考虑她的。当时也就随口一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嘛,怎么她现在来麻烦你了吗?” 李总反问我:“我是僧还是佛啊?你还不知道我,公事上面向来谁的面子都不给的,陆晨雨就是知道我的性格,才没敢求我,而是直接来求你的,你啊,看到美女就不会拒绝了。” 我不满地说道:“李总,你说这话可是有失公允了,我向来只对事不对人的,再说,陆晨雨在我眼中可算不上什么美女,和你比差远了,这样吧,这件事我帮你搞定,你不好出面,我去说。” 李总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你自己去搞定吧。” 我皱了皱眉说道:“这些事情,交给他们乙方自己去处理就好,为什么要来麻烦咱们呢?” 李总摇着头说:“他们只负责施工,其他的外围事物,都是咱们的职责范围。” 我想了想说:“合同当时时怎么签的?如果是咱们的职责范围,咱们就搞定就是。” 李总叹了口气说道:“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去试试就知道了。” 事情还是真如李总说的,没那么简单。 陆晨雨那边,单独请我吃了顿饭,她倒是好说话,我只是简单和她说了下,桩基础的活儿,已经整体大包给了乙方,而且她们公司不具备施工资质,根本干不了,并答应她,下一个项目,不需要那么高资质,可以给她做。 一个星期的调整,公司的事情步入了正轨,也没之前那么忙了,李总也搬回了办公室办公。工地上只留下文工和新来的几个人。快下班了,看也没什么事了,就和李总和小华说,晚上请她们去我的酒家吃饭。 去接胜男时,我又看到了彦婷婷,胜男上了车,我也没避讳李总和小华,直接问胜男:“彦婷婷没辞职啊?她怎么还有脸干下去呢?” 胜男看着车外走路的彦婷婷说道:”她啊,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依然我行无素的,就好像那天根本就没发生什么事一样,白白浪费了你的演技。” 我开导道:“其实想想也是,她这种人只会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怎么会在意别人的眼光呢?打蛇打七寸,看来我还是没找到她的痛点啊,要不要我再出手啊?” 胜男急忙说道:“算了吧,上次你出手,差点被诱.惑到厕所里出不来,这次你再出手,说不定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呢,她只要不惹我,我才懒得管她呢。” 到了酒家,所有装修已经完成,只差牌匾没挂了。大厅里,一位穿着高叉紧身旗袍的高挑美女,正在训练着一批服务员,看到我们进来,很有礼貌地对我说:“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还没正式营业,等我们营业你们再来吧。” 第三十二章 集团大会 我问道:“你们这老板在吗?”美女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您是问大老板,还是小老总?” 胜男好奇地问:“你们还有大老板和小老板啊?那哪个老板在啊?” 美女说道:“大老板,我也没见过,小老板在后厨,需要我去帮您叫吗?” 我摇着头说:“不用了,我自己去找吧?” 美女有点难为道:“后厨是不让外人进的,还是我去叫吧。”说完,径直走向后厨。 不一会儿,殷师傅穿着围裙,走了出来,看到是我,也没怎么客气,很随意地说道:“阿飞来了,坐哪?” 然后又和胜男,李总,小华打着招呼,我问了下李总,李总想坐前厅,要看海。 殷师傅也没介绍我们给那美女,就又走去后厨,忙活起来。 美女也不知道我们干什么的,估计我们可能是殷师傅的朋友,就招呼我们去前厅坐。 热气腾腾地生蚝鸡上来后,我叫殷师傅一起过来吃,和他商量点事。 殷师傅坐下后,我问他:“是不是随时可以开张了啊?” 殷师傅回答道:“可以是可以,就是得给酒家起个名啊,然后把招牌做出来,才能正式营业。” 我之前还真想过名字,就是还得问下耀阳和刘晟的意见。 吃完饭,我打电话给耀阳,想和耀阳讨论下名字的事,可耀阳那头根本不和我讨论这事,而是笑着和我说:“你的阴招太狠了,刘家大少,这次吃了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 我问道:“你按着我说的做了吗?” 耀阳说道:“是的,其实很简单,像他这种大少,得罪人多,称呼人少,都不用花钱找人,就有人自愿做这事。 我迫不及待地问道:“快说说,让我高兴下。” 耀阳得意地讲述着整个过程:“我结婚当天,被带走了消息,在圈里很快就传了出去,好多好信儿的人来问我,关心我的有,打听消息的也有。我是实话实说,有人举报我经营的四家夜店涉嫌不道德交易,并有其中一家店发现,有人吸食软性毒品,但这些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所以,就是让我协助调查。 这些都还好,就是有件事情没法绕过去,有段监控视屏,我公司的一位女模特和一位男模特深夜在我一家夜店里,神志不清的被一群人带走,第二天两个模特同时报警说被***了。让我指认,看看认不认识哪一群人中,有没有认识的,我是那种出卖兄弟的人吗?不过,他们要查我的流水账,查当天进出的人。 最后,锁定了那么几个人,都是经常来我的店,和我玩的好那几个。” 我问道:“嗯,要说的模糊点,让人去猜,别自己说,自己说出来,一是未必有人信,二是摆明了陷害人。” 耀阳接着说:“马上,我的话一传出去,人人岌岌可危,都纷纷猜测和我玩得好的那几个人,刘晟被认为是最大的嫌疑,不过很快就被否定了,因为那段时间,他在珠海,不在北京。第二个被怀疑董大少,这个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的确是不二人选,而且这种事他也的确干的出来,看来这泼脏水他是实至名归。还有几个后备人选,但没人会想到刘子然,因为无论长相,家世,一切的一切无可挑剔,要什么女人没有,不至于去干这种龌龊的事。 我一看这样可不行,得再想想办法啊!” 我急忙说:“你不会傻到指名道姓的吧?” 耀阳那头说:“我怎么可能那么傻,我就是随便找了个小报记者,专门喜欢写花边新闻的,这小报虽然不是什么主流新闻报道,看的人也不多,但八卦的阿姨们确实十分喜闻乐道的。消息还是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刚开始还是说就是一件***案,带点色情的新闻还是比较受欢迎了,马上就有人添油加醋。 本来一件花边新闻,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有人说京城大少荒淫无度,常年游艺在各大娱乐场所,也有的人说,京城大少长期吸食毒品,吸食完就有这特殊爱好,男女通吃,最重要的是这大少品味极高,癖好也很不同,喜欢虐待等等……越传越厉害,当人们都在猜测是谁的时候,又一条惊天消息说,这大少身价过亿,平时十分检点,从没做过任何过格的事,也从无绯闻。 之后,不是这个明星牵涉其中,就是那个演员有所牵连,一时间京城娱乐圈人人自危,纷纷出来澄清。这个京城大少就是呼之欲出了。 这不吃鱼却惹了一身骚的刘子然,变成了谈虎色变的对象,一下子这个圈子的人都躲着他。” 流言止于智者,但也不尽然,有时流言传得多了,也就成为现实了。 听完,我大感过瘾,和耀阳说道:“他看来得消停一段时间了,不说他了,你快想想咱们酒家的名字吧,我觉得叫生蚝基地挺好的。” 耀阳一听就反对道:“不行,也太土了吧,还基地,我看你是做土建做多了吧,想其他的吧,必须得有水,有金,才好意头。” 我想了想说:“那好办,就叫水银吧!” 耀阳骂了一句,说道:“那要是有水,有土,比你是不是得叫水泥啊?” 我笑着说:“那叫什么好?我再想想,对了,你哪天过来,咱们正式开业啊?你约下三哥,尽快过来啊!” 耀阳说道:“他现在哪有时间啊,他打算把他手上的股份转给咱们两个,他要退出了,别怪他,他现在是编制内部人员,不能做生意,很敏.感的。” 我说道:“理解,非常理解,那你接管吧,我可没那么多钱。” 耀阳笑着说:“你就老跟我哭穷吧,我又不向你借钱。” 我笑着说:“不借最好,借也没有,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 耀阳想了想说:“这个月底吧,到时咱们开张。” 一大早,小李通知我,集团公司在开领导办公会议,叫我十点过去。 不到九点,我就到了集团公司,小李把我领到了会议室,一个人都没来,会议室里是一张圆桌,我问小李,我坐哪里比较合适,小李指着桌子下属左边第5张椅子说,我觉得你坐那里比较合适。我说了谢谢,就做了过去。 接近十点,集团的领导们,一个个慢悠悠地走了进来,陈总看到我,坐在了我旁边下手,老蒋坐在了我上手边,朱总和董总一起进来,董事长朱总坐在正中间,总经理董总坐在了他的左手边,和我一排。朱总的右手边是副总经理易总。我注意到苟文华,他竟然连圆桌都坐不上,而是坐到了后面的一排凳子上,还有几个助理模样的人,也是坐在后一排,拿着笔记本准备记录。 朱总率先讲话:“咱们过完年,这是第一次开会,先简单介绍下,近期的人事变动,大家可能也知道了,咱们公司将成立了小家电公司,把除了空调的其他家电放在小家电公司生产,陈飞,大家都见过了吧?年轻,有活力,有能力,原来是万众电工的副总,现担任小家电的总经理,直属董总办公室。” 我站了起来,和大家一一地点了点头。 朱总接着说:“另外,我也说下,其中一家集团下属公司的人事变化,易总,不再担任电器公司总经理一职,任集团地产公司总经理。董总,接手集团电器公司,任总经理,兼集团副董事。陈总,不再担任外贸公司总经理,调入集团电器公司担任副经理,直属董总办公室,协助董总。” 我看了下董总,分析着这次调动的目的,对谁的影响比较大。按说,董总原来是全面负责集团下面所有公司的,现在虽然也是负责,但多了这个电器的总经理的头衔后,相信工作重心将放在电器公司了。 朱总又接着说:“集团工作最近的工作重点侧重在两件事情上,一是集团内部产业升级优化,对于一些一直亏损的公司,要就快速转型,想办法扭亏为盈,要就及时关掉,绝不能拖集团的后腿。二是,小家电公司,要尽快成立起来,年底前必须投产,同时前期销售工作必须做好,一旦产品生产出来,马上推向市场,这一步我们足足慢了其他公司一年啊。”说完,看了看我。 我知道是自己表态地时候了:“请集团领导放心,我小家电公司争取在11月份封顶,12月份进生产设备,新历年之前,做出产品。在销售方面,我已经开始着手销售计划,前期的市场调研,还需要时间,一定要产品出来之前完成销售计划,并实施下去。” 朱总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好,我算你是立了军令状,超期完全任务,我奖,完不成任务,直接给我下来。怎么样?敢不敢接这个军令状?” 我看了看董总,董总面无表情,我只好站了起来说:“好,这军令状我接,但请各位集团领导一定全力配合啊!” 第三十三章 集团内乱 朱总看了看下面的人说:“大家都听到了吧,大家要全力配合,我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别到时给我找一堆借口出来啊!” 我急忙说道:“不会的,放心吧。” 朱总讲完话,就有事先走了,会议由董总接着主持。 董总大声地说道:“我想问下各个公司的老总一件事,每个月的财务报表,怎么就出的那么困难啊?非要到月初才给财务,杨总这边和我抱怨很多次了,各个公司的老总回去后,务必和财务强调,财务报表必须月底及时呈报。” 老蒋有些不满地说道:“我们压缩包公司不是不及时呈报财务报表,而是电器公司那边每个月和我们公司对账,总是拖拖拉拉的,导致我们公司报表无法准时呈报。” 易总脸色一变地说道:“我没听说,我们电器财务报表有什么问题啊?都是准时递交的。” 老蒋不满地说道:“你们倒是准时,可也得预留给我们几天啊,你们是呈报完了,可我们呢?得等你们出来,我们才能做啊,肯定是来不及的。” 易总满不在乎地说:“那就不是我们公司的事了。” 董总对着易总说道:“公司间该紧密配合的,不能只管自己,不顾别人!” 易总瞪着眼睛说道:“反正,是你接手了,以后你来协调吧,我管不住了。” 我听出了这里的火药味,显然这易总对于调离电器公司,十分的不满,对于董总,也不是很服。 董总倒是大大方方地说:“易总,你虽然不管电器的,可不还是咱们集团的领导吗?以后,让你操心的事还多呢。” 易总没答话,拿出了支烟点了起来,这举动,我一个抽烟的人都觉得有点过分了,在会议上那么抽烟,完全不顾其他人,既没风度,也没素质。一口浓烟吐了出来,呛得董总直咳嗽,易总像没看到一样。桌子上没有烟灰缸,他的烟灰就直接弹在了地上,很多人看了,也是眉头一皱,但都不敢言语。 董总皱着眉,接着说:“胡总,你的物业公司,管理最近很是散漫,咱们职工自己园区里,都经常丢东西,我接到不少投诉,几个小区的业主委员会,都反映咱们公司的物业管理混乱,保安不负责,还有几栋楼的屋面漏水,多年无人维修,电梯也经常发生故障,这样下去,业主委员会将解聘我们公司。” 胡总大大咧咧地说道:“董总,物业费收不上来,我们工资都快开不出来了,怎么管理啊?屋面漏水,我们想启动物业维修基金,像要他们的棺材本似的,各个都不肯签字,没钱,我们拿什么来维修?” 董总生气地说道:“这都是相辅相成的,你们管理的好,人家自然肯交物业费,像你们这样的管理,怎么可能有人交,要我,我也不交,这楼才几年啊,就开始漏水了,怎么不找地产商维修,质保期过五年了吗?” 胡总回答道:“那也得先有钱开工资,才能管理的好啊。至于找地产商,这个容易,吴总在这儿呢,你问他吧,这楼盘是咱们自己公司建的。” 董总看着吴总问道:“吴总,怎么咱们公司自己建的房子,这么快就漏水了?” 吴总推脱道:“我们也是直接大包出去的,这得问蒋总的夫人,他们公司施工的。” 老蒋脸色一变,急忙说道:“这个和我无关,你得直接找我老婆去说。” 转了一圈,各个都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董总一拍桌子说道:“好,你们各个都推卸责任是吧?胡总,你没钱就干不好,是吧?那你别干了,我找个没钱也能干好活的人替你。吴总,大包出来就不用管控房屋质量了吗?监管不力,你没责任吗?蒋总,这事和你无关是吧?明天直接起诉施工单位,工程质量不过关,质保金是不是还没给是吧,全部给我扣下。” 胡总第一个站了起来说:“你有什么权利解聘我?我去和朱总说,看看他是不是要解聘我?”说完,生气地走了出去。 吴总气势就没那么强硬了,弱弱地说道:“董总,这事我回去马上就办,咱们自己维修就行了。” 老蒋装作无辜地说道:“我是真不了解啊,不过,晚上我就回去和她说,让她尽快处理。” 董总摇了摇头说:“都是元老了,做事情别只会推来推去的,集团一年给你们不少发钱吧?至少对得起这份工资啊!从今天起,自己管好自己那一摊,让我知道谁再玩忽职守的,别怪我不客气。散会!” 我和陈总走在最后,陈总和我小声地说:“看见了吧?这里比咱们原来的地方复杂的多,自己做事小心点,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我低声地说:“谢谢,陈总。” 刚准备回公司,苟文华叫住了我说:“董总找你,去下她办公室。” 我点头答应了下。 进到董总办公室,看她的脸色十分难看,我也不敢再嬉皮笑脸了,正襟危坐在她对面。 董总开口说道:“刚刚你也看到了,这群老家伙太难管理,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我打算大换血,清除集团的毒瘤,这样下去,集团迟早被他们搞垮。” 我没敢说话,因为这不是我能参与的。 董总接着说:“这么大的动作,会带来很多问题,这是场无硝烟的战争,你也得做好准备。” 我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呢?” 董总说道:“首先,是把你的公司快速给我弄起来,我要建立标杆,我负责电器,你负责小家电,就咱们这两个公司就能抗住集团的半边天,即使其他几个公司出问题,也不会对集团造成太大的影响。现在我势单力薄,处处受肘与人,等时机成熟,咱们就来个大改革。” 我指出了一点说:“董总,咱们这一切的想法,都得建立在一个基础上,就是朱总是怎么想的?他不支持咱们,咱们什么也做不了。” 董总点了点头说:“所以,要想让朱总支持咱们,咱们就得让朱总知道,只有咱们才能支撑起集团,不是靠这群只懂动嘴皮的老家伙。” 我嗯一声,没往下说,心里却想,是人的地方,就是斗争,还真是生命不止,战斗不息啊。 回到公司,我和李总商量说:“咱们是不是得先招几个懂销售的,开发下前期的市场,做些市场调研,我好针对市场做初步的销售计划啊?” 李总想了想说:“行,倒是行,招做销售的容易,遍地都是,可要招懂得做市场的,就有点难了,这种有本事的人,不是现在正在某公司任高职,就是自己出来创业了,剩下的估计都是半桶水,还不如自己培养呢。” 我觉得李总说的很有道理,想了想说:“之前,我手底下的几个,倒是销售的好手,可是懂做市场的,估计也就宝儿还行,其他的还有一个算一个,都不行。这样,我看看宝儿能不能回来吧?你这边,再看看有没什么好的人选,高薪聘请都行,只要是真材实料的。” 李总笑着说:“人选我倒是有一个,肯定行,就是估计他不肯来,出多少钱都白搭。” 我好奇地问道:“谁啊?” 李总笑着说道:“老冯啊,这可是金牌市场销售。” 我摇着头说:“李总,你这不是逗我吗?我师父要是肯来,我早请了,以他和林总的关系,肯定是没戏。请他都不如请沈洋了,说不定他还有机会。” 李总说道:“沈洋你更没机会了,集团都请他几次了,他都不肯来,咱们能开什么条件,比集团还好啊,不过,你忘了一个人。” 我问道:“谁啊?” 李总指了指我说:“你自己啊,我不是先入为主,也是捧你,我觉得你现在完全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老冯和沈洋的观念都已经老旧了,他们对市场的敏.感度,未必有你强,我觉得这事求人不如求己,还是你亲自操刀吧,然后找几个帮得你手的人,就是了。” 我是该自己操作一个市场了,以前我都是执行者,这次我就要做个策划者。 我给宝儿打了个电话,问她:“宝儿,在那边怎么样啊?” 宝儿听到是我,兴奋地说:“师傅,我都想你了,这边做的挺好的,现在永业是烟台数一数二的国产电动工具的公司了,就是竞争不过国外的公司,这个实在是没办法。” 我开心地说道:“小丫头出师了,有没打算回珠海啊?帮我的忙?” 宝儿很爽快地说道:“真的,假的?要是真的,我马上和李总说,交接下,我就回去。其实,这边什么都上正规了,我待得都变懒了,我早想回去了,就是李总对我太好,我没好意思说。” 我又说道:“那好,尽快回来吧,还有啊,看能不能带一两个回来,小帅,建军,佳琪都行。” 宝儿笑着说道:“为什么不叫钱程啊?” 我回答道:“这家伙,眼比天高,手比脚笨,我可不想要。还长得一副反骨相!” 第三十四章 义乌小商品城 宝儿说:“你看人还真准,他早走了,现在去了男李总的公司,他们现在也开了一家电动工具的公司,和我们对着干,只要是我们的客户,他们就抢,价格比我们还低,只是他们没有实体工厂,是代加工的,根本就无法和我们竞争,两个大男人,被我们一帮娘子军,逼得都快走投无路了,还想以本伤人,只可惜他们没多少本钱。” 我一点都不意外,任何违背市场规律的公司,都只会有一个下场,就是倒闭。 想到我的销售计划,我决定下市场去看看,做做调研。就和李总说了声,准备出差一个星期,到处去走走,看看现在的小家电的市场环境到底是怎么样的?和胜男说的时候,胜男很意外地没生气,还很支持我,只是叫我注意安全。 我走之前,做了些功课,小家电的销售大体分为几种:“销量最大的就是各种大型本地商场直销,厂家或者在商场直设一个销售点,或者是批发给代理商,代理商再在商场直销,第二类是全国连锁店,直接就是销售家电类的产品的商场,如苏宁,国美等。第三类是,各种零售批发市场,从商家拿货,赚取中间差价。 对于,前两种模式的销售,我并不陌生,而且可以说是比较熟悉,因为在万众的时候,我的上游买家大多是以这两种模式在销售,我对第三类模式比较感兴趣。所以,决定一探究竟。 浙江义乌的小商品城,是全国有名的,这里不但价格低廉,品质还不错,销售量更是惊人,我的第一站就去这里。 带上了几件简单的换洗衣服,登上了去往金华的飞机,因为飞往义乌的航班还很少,所以选择了飞金华,再去义乌。在飞机上,看到的大多数客人,都是去义乌采购的,当然也有一些本地人说着软绵的吴语,我也分不清是温州话,是杭州话,还是义乌话,据说是相通的,但又各有区别。 到了义乌看到小商品城,我被震撼到了,这和我想象中的批发市场,是完全的两个概念啊。 这哪里是什么批发市场,是完全就是一座城啊,一座连绵不绝的商城,整个小商品城占地面积260万多平方米,5万个商位,销售人员达到将近20万,相当于一座城镇的人口,光销售区域就分为五个大区。每个大区,要做公交车才能到达。 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忙忙碌碌地寻找着自己想要的商品,心中不免有些感慨,这样的客流量,怎么可能没销售量呢?这一点不输大型商场,超市啊。 去到了小家电这一块的商区,整整两条街都是在卖小家电,场面堪称壮观啊。 我逛了逛,大多数的店售卖的小家电,多为风扇,台灯,电饭锅,电磁炉,电风筒,电烙铁。价格十分的便宜,一度让我怀疑,他们是靠什么赚钱的? 单拿风扇来说,一个60W的落地风扇要价只要50块钱,这还只是要价,零售的价格,如果你批量购买肯定讲下去10块钱。我简单算了一下成本,一个最普通的交流电动机至少要20块钱,叶片,风扇罩,定子,转子,控制电路加起来也得20块钱,这样算下来已经40块了,刨去讲价10块钱,还没算运输费,和人工成本。他们,怎么赚钱啊? 转了一圈,一家卖小家电的商铺,吸引了我,同样大小的商铺,卖着同样的东西,这家的生意特别的好,人特别的多,旁边的几家就少得多。 我也好奇地跟人群走了进去。 一个美妇正在介绍着产品,很多人问着她问题,声音吵的很,可她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异功能,可以同时接收这么多人的信号,对所有人问题,都对答如流,只问一遍,她就能记住。这口才也是无人能敌,口若悬河。 我是越看兴趣越大,听着一个外地客问道:“这款落地扇一共有几个型号啊?”美少妇轻松回答道:“一共4个型号,20的,20W出风量40CMM,风量不大,适合卧室,40W的可做客厅,但小客厅40平以下的,60W,70W的风扇40平以上,但大过100平的就不行了。” 又有人问:“老板娘,40个5升,内胆26CM,的电饭锅多少钱?” 美妇想都没想就答道:“56元一个,一共2240元,算你2200,40块给你抹了。” 我觉得她脑袋里面有台电脑,飞快地运转着。这是个销售天才啊,我自认没这么本事。 如果单单只是记性好,倒也不算什么,问题是还能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会察言观色。见到大妈,就直接叫大姐,市场价卖多少钱,可以赚多少,直接讲利润,可给最低价,也不讲价。见到大叔,就撒娇打诨。见到年轻小伙,就叫老弟,攀交情,讲感情。总之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人没那么多的时候,美妇过来问我:“老弟,你站着很久了,买啥和姐说,姐帮你选选。” 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随便说道:“我就是看看,姐姐,你做这行多少年了?” 美妇看不忙,就和我说:“4,5年吧,你问这个干嘛?” 我回答说:“就是好奇,你的销售技巧太厉害了,我就一直在想怎样才能练到你这本事。” 美妇听我夸她,就调侃道:“想学啊?交点学费,我就教你!” 我还真是心动了,就问道:“多少钱?” 美妇本事说笑的,没想到我会认真起来,忙说道:“多少钱也不教,教了你也学不会。” 我不服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学不会?” 美妇叹了口气说:“你这么年轻,学点什么不好,非和我一个家庭妇女学这个?” 我还想和她说说,可这时又来客人了,我就只好作罢。 我整整在她店里呆了一个下午,美妇人倒是很好,也不赶我走,但也没和我说一句话。 直到她要关店了,我才又问了一次:“能教我吗?” 美妇这才认真地看着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说完,将我赶了出去,关闸回家了。 我的一根筋思想又上来了,决定一定要跟她好好学几天,今天不行,明天就再来。 走出了小商品街,准备先找个地方住下来,但这时我才发现,我的包不见了,电话,钱包,证件全部在里面。这下子可傻眼了,想了想是不是落在那家店里了。可全部都关门了,怎么办? 手无分文,还饿着肚子,四月份的夜晚天气还是挺冷的。 最后,只好找个商城的一个角落,猫了一晚。将就过了饥寒交迫的一晚,商城早上一开门,我就蹿了进去。在昨天那家店门口等着美妇过来。九点左右,美妇才懒洋洋地走了过来,看见我站在门口,有点生气地说:“你再这样,我可报警了,别耽误我做生意,我真的什么都教不了你。” 我忙解释道:“我的包昨天落在你店里了,我手机钱包全在里面,我是来拿包的。” 美妇忙打开了门说:“我昨天走的时候,没看到有包啊?你可不诬陷我啊?” 我走了进店里,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我的包,心想不会美妇给我藏了起来吧,可我一直盯着她呢,没见到她拿啊? 美妇看我没找到,急忙说:“没有吧?你昨天可一直在我店里的,我可没拿你包啊!” 我也一筹莫展了,美妇看我着急了,就说道:“我店里有监控的,咱们调监控看看就知道了。” 于是,坐在监控屏幕前,开始查找,最后看到一个灰色衣服的小偷,顺走了我的包,真相大白了。 美妇说:“你赶快去报警吧。” 我借了美妇的电话,报了警,警察过来看了监控,让我等消息,也实话实说道:“这样的案件,一年我们不知道遇到多少,像你这种看不清盗窃人面目的,我们都难抓到。” 我很失望了点了点头,也能表示理解。 警察走了,美妇看我还站在那儿发呆,就问我:“你家是哪的啊?我给你点钱,你赶快回家吧。” 我说了声谢谢,没要她的钱,而是突发奇想道:“我给你打工吧,你包我吃住就行,我帮你卖货,等你赚到我回家的路费时,你再给我钱,让我回家就行了。” 美妇想了想说:“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想追我吧?我可是有老公的人。” 我急忙说道:“没有,没有,我也是有老婆的人,我是搞销售的,就是真的像跟你学点东西,行不行,就当帮帮我,卖东西我不会,可干点体力活啥的,我肯定行。” 美妇考虑了许久,最后终于答应道:“那行吧,我叫美.艳,你就叫我美.艳姐吧,我这儿活不多,就是每天从库房搬一批货过来,不够的,直接带客人去库房拿货。这样,我一个月给你1500底薪,卖够5万,我给你加500,卖够10万,我再就你加500,依次往上加。” 我急忙感谢道:“那就谢谢美.艳姐了。” 第三十五章 艰难的一天 美.艳姐开始拆箱,把货补到昨天已经卖掉的空货架上,我急忙过去帮忙。一个多小时,才收拾完。就开始陆陆续续的上客了。 然后,美.艳姐开始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又疯狂卖货了。 我跟在她屁.股后面,仔细听着她和客人的交谈。一天下来,盘点的时候,营业额竟然有1万多,看到我惊奇的表情,美.艳姐说道:“这也没多少,这算是比较普通的营业额了,一般好的时候,我一天能卖3万多。” 我更不可置信地说道:“一天平均2万算,一个月就是60万,那你一年不得卖上720万,这商城用5000多加商铺,你们一年卖30多个亿啊?这也太夸张了吧?” 美.艳姐好奇地看着我说:“哇,你算数这么精啊?我才不管别人家一年能卖多少呢,别看我这营业额高,可毛利很低的,最多也就10个点,这里的房租贵,水电贵,加上这里的客人大多是走量的,卖不上价的。” 我说道:“即使这样,你一年也有七八十万的存收入啊,厉害,厉害!” 美.艳姐警惕地说道:“你不会是来抢劫的吧?” 我笑道:“你想哪去了?我要劫也是劫色,不会劫财的。” 美.艳姐先是脸一红,但马上正经起来说:“别胡说,再胡说,我就赶你出去,让你睡大街上了。” 晚上,美.艳姐把我领到了她的家里。她家里是一栋四层楼的多层楼房。 这里,家家都是这样的房子,都是自己盖的,一个比一个盖得漂亮。 美.艳姐带我进了大门,和我说道:“我住一楼,二楼到四楼都有租客,你就住我对面屋吧,咱们两个房间中间是卫生间,你那里是个杂物房,你自己收拾下,里面有张床,你先对付住着吧。” 我点了点头问:“美.艳姐,那晚上能不能管饭啊,我是真饿了,昨晚没吃饭,中午那盒饭又太难吃了,我真没吃饱,晚上能不能让我吃顿饱饭啊?” 美.艳姐笑着说:“咋不饿死你呢?你等着吧,我去做饭。” 美.艳姐做晚饭,叫我去吃饭。走进她家,屋子很简陋,除了桌子和一台破旧的电视,基本上什么都没有,连墙面的大白都没刮,地上还是石灰地,这哪是个家啊。 再看美.艳姐做的菜,我顿时没了食欲,两碟青菜,都是有水煮过,加了点酱油就算一道菜了。 我不满地说道:“美.艳姐,皇帝还不差遣饿肚子的兵呢,你这也太寒酸了吧?” 美.艳姐不满地说道:“有得吃就不错了。” 然后实话实话道:“这些年,我光在外面做生意了,这做菜我是真不会。这边的人不喜欢吃,也不喜欢穿,就是喜欢一味的盖房子,比谁家的房子起得高,钱全部花在这上面。” 我信心满满地说:“你早说嘛,我来做就是了。” 然后,走进厨房,看了看冰箱里的菜,熟练的做了两个菜,香气逼人,端出来时,美.艳姐看得直流水口,然后开始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才道:“你老公呢?怎么不见他?” 美.艳姐瞪了我一眼说道:“我老公在工厂那边,他外面还有个家,基本不回这里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我同情地望着美.艳姐。 美.艳姐和我对视了下说道:“你不用可怜我,我和我老公,结婚也就是搭伙过日子。我是北方人,他当时是做皮草生意的,到沈阳去批发皮草,刚好认识了我,一来二去,我们就成了合作伙伴,他人虽然不出众,但还算老实,加上我又不想再北方待了,就跟他过来这边了。 我们也好过几年,但真算不上是有感情,文化的差异,还是有很大阻碍的。北方人闲暇无事就喜欢喝点小酒,他们这边的人都是喝茶的,虽说千秋大业一壶茶,万丈红尘一杯酒,但有的时候,喝酒店反而比喝茶好,茶是越喝越清醒,酒是越喝越糊涂。有时候人就是需要糊涂一点。糊涂点,才能让你看到点希望,有点指望。” 我安慰道:“前面是绝路,希望在转角,千万别放弃,别灰心,生活就该充满阳光。你这么年轻,漂亮,再找一个不就完了。” 美.艳姐说道:“像我这样的,找个条件好的,人家未必能看得上我,找个年轻的,我还得多养个这么大的儿子,花钱养小白脸不值得啊!” 美.艳姐接着说:“再说了,我和我老公到现在也没办离婚手续,我们分开过了而已。我到是想离婚的,可我老公不肯,他也知道他离了婚,就要和我分一半的家产,现在也就这么过了,分家不离婚。再说,我也不能离婚,我的店里的产品,都是他工厂生产的。我还得跟他继续合作呢,不然我的商铺就没有货源了。” 我问道:“那现在你有这套房子,还有个商铺,也足够养活自己了。 美.艳姐说道:“房子是我名下的财产,商铺是租的,我想再赚点钱,把这商铺买下来。” 我点着头说:“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整个店就你一个人,很辛苦啊!” 美.艳姐说道:“这么多年,都是我一个人啊,习惯了就好了,你不是问我,怎样才能练成我这样的销售,我现在告诉你,没有捷径可言,只能是靠熟能生巧,被逼出来了,就什么都会了。” 我急忙说道:“你那可不是熟能生巧,你简直就是心理学专家,你怎么就能知道哪些人是看中的价格,哪些人是看中质量,哪些人就是凑热闹……我看你很少出错啊,看的特别准。” 美.艳姐说道:“我每天做的工作,就是迎来送往,察言观色啊,根据他的穿着,动作,谈话,就能知道个大概,这个一点不难,例如,东北大叔过来,你想他山长水远的跑这边来进货,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图个便宜吗?看到时尚的小年轻,你一块五角的和他计较吗?人家根本不在乎,他们要的就是新鲜,时尚,新奇点的东西。咱们得看人下菜,与时并进。” 我嗯了一声,心想着,这些我倒是都懂,就是没你这本事,临场发挥的这么好,这还真是门学问。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就起来了,到不是我想起早,而是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着,床又小又硬,而且被褥还很潮湿。然后,洗漱完,开着门,坐在门口发呆,等着美.艳姐开门,上班。 8点半左右,美.艳姐伸着懒腰,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看了我一眼,然后走进了卫生间,好一会儿,再出来,对着我说:“以后,别坐在门口,我上卫生间时,门口有个人坐着,我总感觉不舒服。” 我哦了一声,关上了门,美.艳姐敲了下我的门,我打开门,美.艳姐抱怨道:“我都出来了,你还关什么门啊,走吧,吃点东西,开工去。”吃完早餐,我们先去了仓库,将一件件的货品搬上了一个三轮板车上,我看了看着板车,心想一会儿估计我得骑了,果不其然,美.艳姐直接坐在了板车上。 自行车我会骑,汽车我会开,可这个三轮车我是真不行,骑上去时,前把一直歪歪扭扭的,掌握不好方向。有几次差点撞到墙上,最后美.艳姐实在看不过去了,叫我下来,她自己骑,一边骑一边抱怨道:“一个大男人,连个车子都骑不好,没一点用!”说完,熟练的骑起了三轮车,飞快的跑了起来,我又不好意思坐在车上,就一路小跑跟在后面。到了店铺,卸完了货,我的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加上两天没洗澡了,身上的汗臭味,自己都觉得不舒服。 一天的忙碌又开始了,今天比昨天进步了一点,因为客人多的时候,美.艳姐忙不过来,我成功地替她卖出了6000块钱,这客户我是用尽十八般武艺,才说服他,前后还走了三次,最后回来和我买的货。这6000块比起我之前动辄上千万的采购订单还要有成就感。 快下班时,美.艳姐奖励了我500块钱,让我买件换洗的衣服,说我臭的像个化粪池。揣着刚刚赚到的500块,心里异常的兴奋,走到了服装区,挑了两件T血衫,和两条换洗的内.裤,结账时,要了我180块钱,刚想付钱,美.艳姐走了过来,把我手上的一张100的扔给了老板,直接和老板说,100块都给多你了,也就80块,别看外地的,你就往死要价啊。 老板不满地抬起头,刚想开骂,可一看到是美.艳姐,马上又低下了头,嘟囔着:“美.艳姐啊,知道你买,我还敢要钱啊?你说多少,就多少吧。” 美.艳姐说道:“我也不欺负你,做生意总要赚钱的,100块给你,至少能赚20吧,没亏了你吧?” 那老板一个劲儿点头称是。 回去的时候,我艰难地骑着三轮车,美.艳姐坐在车上,我已经基本掌握了骑三轮车的要领,骑起来轻松多了。 我问美.艳姐说:“美.艳姐,为什么那个老板那么怕你啊,你们又不是同一条街上的,他不应该怕你啊?” 美.艳姐得意地说:“你不知道吧,我在小商品街是出了名的吵架王,这商品城但凡吵架,没有是我对手的,所以啊,他们都怕我。” 第三十六章 吵架王 吵架王?这称号霸道啊! 很快,我就见识到了吵架王的厉害。 起因是,一个这条街的老客人老黄,平时都是在我们店铺对面的老吴太太那里拿货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美.艳姐就是和老黄打了个招呼,老黄竟然鬼迷心窍的进了我们的店,一问价格,竟然比对面店的便宜不少,立马订货。 这事让老吴太太知道了,就站在自己店铺前开骂了,美.艳姐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吵架王的称号肯定不是浪得虚名,立刻展开了还击。场面堪比中国有嘻哈,两位选手现场battle,老吴太太插着腰,先来了段feelstye:“你个狐狸精” 吵架王岂能如此善罢甘休,马上还击道:“你到是想拉,也得有人去啊,看你长得那样,鹰钩鼻子,蛤蟆脸,八字眉毛,三角眼,就跟癞蛤蟆成精似的,这也就是在新中国,搁到封建时代,你早被道士给收了。” 老吴太太第一轮败下阵来,但马上发起第二轮攻击:“我再丑,我还要脸呢,不像你脸都不要,整天穿的衣服,衣领口都快掉到腰上了,下面穿得那是短裤吗?就是一个小裤衩,你这是在卖春呢。” 吵架王根本不生气,双手叉在胸.前说道:“我有本钱,我爱怎么穿就怎么穿,你倒是像这么穿,可你也不看看,屁.股都快坠到地上了。你都说人家不爱上你店里去,天天穿着个窗帘都出来了,你这衣服是出殡时穿的吧,家里没衣服,你现在就穿上了啊?” 老吴太太听完,呼吸已经开始有点困难了,捂着胸口骂道:“你个泼妇……你个荡.妇……你生孩子没……” 这时,看到我站在美.艳姐后面,指着我说道:“你看看你后面的小白脸,你个不知廉耻的,你老公还没死呢,你就公开和小白脸双宿双栖的,真是奸夫**啊!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啊!”说完,觉得自己这段发挥的比较满意,哈哈大笑起来。 吵架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我养小白脸至少人家还愿意,你呢?想找小白脸都难,估计失明人士都得远远地躲着你,长得难看就不说了,主要是你身体有股发霉的味,尸臭味。什么味都有,就是没人味。哎呀,不说了,看着你就想吐,看你看的多,都容易不孕不育。” 几轮过后,老吴太太终于词穷了,重复着骂人的那几句话,已经没什么新意了,反观吵架王越战越勇,不但语言丰富多彩,而且不断创新,时不时还会有点睛之笔,看热闹的人起着哄,各个听得津津有味,好似在看一场大片。 最终,吵架王以大比分胜出,我都担心老吴太太得被气晕过去。老吴太太看大势已去,苦恼着坐在了地上耍赖。 吵架王高傲地抬着头,走进了店铺。我举起了左手,吵架王重重地和我击了下掌,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右手握拳,捶打在胸口说道:“respect!“ 晚上,我又下厨做饭,美.艳姐今天为吵赢了对手而高兴,拿出了一瓶红酒,说晚上要我陪喝点。 我皱着眉说:“这红酒得配红肉,你说咱们吃着尖椒干豆腐,西红柿炒鸡蛋,喝红酒合适吗?” 美.艳姐撇着嘴说:“呦,呦,呦,还挺讲究的,那你说红酒配什么吃好?” 我想了想说:“肯定是牛扒,鹅肝,蔬菜沙拉等,要味清淡点的,不然你根本喝不出红酒的味道。” 美.艳姐好奇地望着我说:“这些就是你说的红肉?什么是红肉啊?” 我解释道:“红肉顾名思义啊,红色的肉,牛,猪,羊,这些肉啊,一般是哺乳类的动物。” 美.艳姐接着问道:“那鸡,鸭,鹅呢?” 我回答道:“这些都是飞禽类的,不是红肉。” 美.艳姐好奇地看着我问:“懂得挺多的,我观察了一下你,你不像是出来找工作的,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坦白地回答道:“我就是来学习的,我也是搞销售的,不过,你们这种直销,我没做过,我以前就特别佩服做直销的,那天看见你在买产品,我就被你深深地吸引了,你这口才太厉害了,今天又见识了你吵架的本事,差点想拜你为师。” 美.艳姐笑着说:“原来是个大和尚啊,还以为是来化缘的呢,我那点本事,和你们做销售的无法比,我们是业余选手,你们才是职业的。” 我谦虚地说:“美.艳姐,你快别这么说,你们真的很厉害,各方面都很优秀,我还想向你讨教些问题呢。” 美.艳姐打开了红酒,给我也倒了一杯说:“喝酒,想问点什么?” 我问道:“就是想问问你,小家电这个行业,什么产品最好卖?什么产品最受欢迎?” 美.艳姐说道:“我这儿风扇现在销量最好,就是价格太低,不怎么赚钱,其次是电饭锅,不过现在越来越多人用国外的品牌,日本的,韩国的,再就是电磁炉,热水器,还要吸尘器,台灯,榨汁机什么的。” 我又问道:“你觉得这些产品里,什么最赚钱?” 美.艳姐说:“我这儿热水器最赚钱,不过销量少,进货也难,国内热水器就那么几家公司在做,其他的杂牌子根本没人敢买,毕竟热水器关系到安全性能。” 我想了想说:“那你们都在哪拿货啊?” 美.艳姐回答说:”我们在佛山进货,每次都是有人和我们要货,我们再进货。不敢有库存,型号规格都不一样,不能随便进货,进了就容易砸手里。” 我点了点头,想着回去先研究研究热水器。不过,估计这成本低不了。 美.艳姐看我想东西入了神,就说:“小家电这东西吧,一时一个样,谁也琢磨不透,但也是有个周期的,一般的家用电器,也就五年,过了五年,不是更新换代,就是用不了了。你要真想做研究,你就算算第一代产品出来是什么时候?再算一算就知道什么产品该到旺季了,就是这可怎么查啊?” 我点着头说:“有道理,这个很简单,查一查哪一年,哪个公司的销售最好,不就知道了。这个数据很好找,每个公司的都是年度财政报表,真实的不一定拿得到,但官方的肯定是没问题的。” 美.艳姐惊呆地问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我很认真地说:“我真的就是做销售的,到时候,你可以和我拿货,我保证给你最便宜的价格。” 美.艳姐笑了笑,敷衍道:“好,好,好,到时记得给我最低价格啊!” 两个人喝了一瓶红酒,对我来说没什么感觉,可美.艳姐的酒量就不怎么样了,脸红彤彤地倒是挺好看的。 我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美.艳姐就进房间,鞋子,衣服扔了一地,本来她穿的就少,这一脱,几乎什么也没穿,我从厨房出来,向房间望了一眼,心跳加快,然后快步走了出去,关上了门。我刚进自己的屋子,就听到对面的门响了一下,然后好像听到关门声。我也没留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的时候,刚开门,就看到一个男人从美.艳姐的房间里出来,我刚想上去质问,抓住他。然后就看见美.艳姐从男人身后出来,带着一丝的羞涩,低着头,我马上明白了什么,可关门也不是,不关门也不是,站在那儿尴尬地傻笑,说了声:“早啊!” 那男人到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对着我说:“你那就新请回来的吧?”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美.艳姐,美.艳姐介绍道:“这是你姐夫,昨天晚上过来的。” 我哦了一声,说道:“那我先去开店了,你们先聊吧。” 说完,骑着三轮车去仓库拿货。 美.艳姐到了店里的时候,和我说:“是这样的,那个死鬼,做了一批电磁炉成本很低,要我卖,让我赚点钱。” 我没在意,觉得这事和我也没关系,就没细问,干着货。 货进来了,美.艳姐做了个广告牌,清仓大甩卖,老板跑了,老板娘想不活了,全场电磁炉最低价。 挂了四天,3000台电磁炉一销而空。美.艳姐笑得,见眉不见眼,天天哼着小曲,还给我加了1000块钱。 派出所民警来找我,和我说:“请问你是陈飞先生吗?” 我点了点头,民警接着说:“我们想确认下,你钱包里的东西?” 我告诉了他一下,然后他拿了出来说道:“钱和卡都没了,这有张身份证,人抓到了,你把损失报一下,回头让他赔给你。” 我回忆着,其实钱没了,也没什么,只要身份证在就好。 第三十七章 再见曾哥 经过几天的直销,我了解了所有小家电产品的进价,在哪里进货,大概的市场价是多少,什么牌子受欢迎,什么牌子最好卖。和美.艳姐打了招呼,决定订票回珠海。 美.艳姐有点不舍得我,说:“你是招财童子,你一来,我的生意比原来好了一倍,要不我给你加点钱,你继续干得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了,我还有自己的事做,多谢美.艳姐这么多天对我照顾。” 美.艳姐也明白地说:“我知道我这小庙是留不住你这大和尚的,那姐帮你订票。” 我急忙道谢。 第二天一早,照常开业,看店。没想到我们一去到商铺,就一群人在门口等着我们了。我还想着今天生意怎么这么好,电磁炉不是都卖完了吗? 一个手上缠着绷带的大汉,从一个塑料袋里拿出了乌漆墨黑的电磁炉,愤怒地和我说道:“你看看吧,你们卖的这是什么电磁炉,带爆炸功能的啊?插电5分钟不到,直接就炸开了,我的手被炸骨折了,这是医药费单,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一个妇女也拿着破碎的电磁炉碎片说道:“我孩子现在还在医院呢,这事咱们没完,赶快拿医药费来!” 之后,这一群人全部是过来兴师问罪的。有的直接动起手来,开始疯狂地砸店,我拼了命的阻拦着,可是人太多,我还被打了一顿,美.艳姐在混乱中,被人推到墙角,脑袋上开了一个大口,鲜血从头上流到脸上,样子很是吓人。 直到有人报了警,警察来了,场面才受到了控制。人群的愤怒情绪还没平息,一直在叫骂着。 美.艳姐捂着头,哭啼地说道:“你们的医药费我给你们报,可你们不能砸我的店啊!” 我扶着美.艳姐,忍着身上的疼痛,推开人群,向医院走去。还有人不放心,怕我们跑了,紧紧地跟在后面。 我大声地吼道:“来啊,都跟着吧,我还怕你们跑了呢,故意伤人,损害他人财物,你不找我们,我们还找你们,看看到底说吃亏。” 那群人商量了下,觉得店还在那儿,人不会跑,就没在跟上来。 去到医院,找到医生给美.艳姐止血,包扎。护士给我检查了下伤口,还在我皮糙肉厚,没受什么伤,就是样子狼狈了点。 美.艳姐一边包扎,一边给她老公打电话,可电话一直打不通,这下着急了。 也顾不上伤口了,起身就要走,可流血过多,刚一站起来,就脚下不稳,差点摔倒,还好我在旁边扶了她一下。 我关切地说道:“美.艳姐,你没事儿吧?你先坐下,把地址告诉我,我去找你老公。” 美.艳姐说了一个地址,吩咐我说:“你一定要找到他,让他给了说法。” 打车到了这个地址,是一间小型的作坊,大门紧锁,高高的院墙,让人望而生畏,想爬上去是不大可能了。 前后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入口,就拼命的敲门,里面静悄悄的,没人应。 敲了好一会儿,就没人开门,我知道应该是不在,这时路过的一个老大爷说:“别敲了,昨天我看到这家人用一个大车,把东西都搬走了,搬家了。” 我给美.艳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工厂没人,美.艳姐又给了我她老公家的地址,我又匆匆地赶了过去,还是没人,问邻居说,也是昨天搬走了。 我失落地回到医院和美.艳姐说:“你老公估计是昨天卷铺盖跑了,他是不是早知道这批货有问题啊?” 美.艳姐恨恨地说:“我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可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害我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怎么这么狠心啊,他太不是人了!” 我劝道:“美.艳姐,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咱们就得赔了,你先回家休息吧,我去店里,收拾下,看损失了多少,然后,明天统计下有多少人受害,看看一共得赔多少钱?” 美.艳姐点了点说:“辛苦你了。” 去到店铺,玻璃柜台都被砸烂了,满地的玻璃碎片,地上到处都是小家电的残留零件。我开始在地上挑选没损坏的家电,放在走廊里,再把没损害太厉害的,放了出去,然后开始清理垃圾。 对面的老吴太太走了过来,我以为她要落井下石呢,看都懒得看她。 谁知道她拿了几个面袋子给我说:“拿这个装垃圾吧,戴个手套,全是玻璃,别把手划着。” 我赶快接了过来,感谢道:“谢谢您啊,您真是有气量,上次的事……” 老吴太太说:“我们吵架归吵架,这妮子人不坏,我们家的价格一直比他们家的高,可她从来就没和来我店里的客人说过一次,从不抢我的客人,那天我是一时气不过,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就是碍于面子不愿意承认错误,这些人也太狠了,无法无天,光天化日砸东西,没王法了。” 说完,和我一起收拾起来,我心里一阵感动,这时旁边几家店的老板也走了过来帮忙,时间不大,就收拾完了,我逐个感谢着。大家都说,都是邻居,平时美.艳姐也没少帮他们。 本以为赔点钱就完事了,谁知道工商局接到举报,要封我们的店铺,直到事情彻底调查清楚了,才能重新开张。 看着贴的封条,我也一筹莫展了起来,本来只要还在营业中的话,很快就可以把赔款赚回来,这下没了收入来源,可真难到了美.艳姐。 美.艳姐病倒了,整个人彻底的崩溃了。躺在床上一天天的发呆。 我只好自己去跑,先去了工商局,调查结果很快出来,我们销售的电磁炉里的变压器太小,通电后,变压器过热,导致电磁炉上面的玻璃钢炸裂。工商局勒令吊销我们的营业执照。我是死磨硬泡的才让工商局只是罚我们款,而没吊销我们的营业执照。 可罚款要20万,加上伤者的赔款,整整80万,这下我没主意。 回去想和美.艳姐商量下,可美.艳姐带死不活的样子,让我很是生气。 我大声地呵斥道:“你现在这个死样,又没人同情你,日子不是还得往下过啊,你振作点,把眼前的事情解决掉,咱们还能东山再起的。” 美.艳姐呆滞的目光望着我说:“我这辈子就这儿命,刚以为过上两天好日子……”说完,又哭了起来。 哭得我心很烦,真想不管她,一走了之,可还是狠不下心来。 苦头婆心地说道:“美.艳姐,你听我说,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绝望的,赔了钱,咱们把库里的货卖了,再倒几次货,一年就赚回来了,人谁没遇到过坎儿,迈过去就是了。” 我的劝告没有生效,美.艳姐依然振作不起来。我只好一个人去商铺,重新修复了下,将库房的货一点点的卖出去。 每天都有人来讨账,我每天赚的那点钱,就这样一点点的分给要账的人。回到去,还得给美.艳姐做饭,每天疲惫不堪,好几次都想回珠海了,可看到美.艳姐就心软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来要账的人看我挺守信用的,也没催的那么急了,本以为可以缓缓了,谁知道工商局的催款通知单下来了,不交罚款就要封店了。这下,我是真没办法了。 蹲在门口,看着通知单,唉声叹气地抽着烟,老吴太太看我可怜,就给我一盒饭,让我吃。 嘴里叼着烟,蹲在地上,拿着盒饭狼吞虎咽地吃着,由于吃的太快了,咽得我只翻白眼。 一瓶水递到了我面前,我以为是老吴太太,也没抬头,说了声谢谢。开盖大口地喝了一口。 一个熟悉又很久没听过的声音说道:“我说我出来,你为什么不来接我呢?原来是担心自己混成这样,没脸见我啊?咱们是兄弟,有啥不能和我说的啊?” 我抬起头,看到了一个曾志伟身形的光头,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人,曾哥。 曾哥有些激动,抱了抱我说:“走,兄弟,咱们回家。” 我被曾哥从地上拽了起来,问:“曾哥,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曾哥回答道:“我出来一个星期了,还以为你会去接我,结果也没等到你,给你打电话,你电话一直关机,最后问张队,张队问了你的女朋友说,你人在义乌小商品城。我就找了过来,找了三天,我都准备回去了,最后问了个卖衣服的人,说了下你的长相特征,那个老板就告诉了我这里,没想到还真找到你了。” 我十分的内疚,我忙的,都把曾哥出狱的事给忘了,先是耀阳结婚,又是集团会议,我把曾哥出狱这么大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和曾哥解释。 两个人找了个小饭馆,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曾哥问我:“你怎么混成这样啊?不是把委托权给你了吗?我还有几个公司没被查封啊,你怎么不去啊?” 我解释道:“不是的,我挺好的,眼前就是这店有点麻烦,对了你先借我20万,让我度过这难关。” 曾哥大手一挥说道:“咱们哥俩还什么借不借的,一会儿就去取钱。” 第三十八章 曾哥的烦恼 拿到了曾哥的20万,交给了工商局,曾哥和我一起卖起货来。库房的货,基本被我们卖完了,钱也基本还清了,还了曾哥的20万,还剩了点,虽然不知道成本是多少,但能把钱还清就很不错了。 把剩下的钱交给了美.艳姐,和她说:“美.艳姐,钱我基本还清了,后面的事,我就无能为力了,路还得你自己走,该劝的我也劝了,该做的我都做了,以后你自己看着办吧!” 美.艳姐死气沉沉地眼睛,终于有了亮光,缓缓地说:“谢谢你了,你走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回珠海的飞机上,我和曾哥说道:“我现在在万众上班呢,这次去义乌是为了市场调研的,没你想的那样穷困潦倒。” 曾哥只是嗯了一声,没说话。我知道曾哥一定有心结了,只是看破不说破。 这令我想到了加菲猫里的一个片段:加菲猫走丢了,被卖给了一家宠物店。他怕乔恩找不到他而着急,他非常痛苦。终于有一天,乔恩走进了宠物店,看到了加菲猫,欣喜若狂,将他买回家中,结局圆满。故事的最后那只肥猫背对着落日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永远都不会去问乔恩,那天他为什么会走进宠物店。 我把曾哥带回了家,胜男看到曾哥的第一句就问:“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曾哥看到胜男,脸色有点难看,拘谨地答道:“孙警官,我是一个多星期之前刑满释放的。” 我急忙对着胜男说:“这是我曾哥,你怎么跟审犯人似的?” 胜男马上露出尴尬地笑容说:“曾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随口问问。” 曾哥点着头说:“明白,明白!” 我们没在家吃饭,我爸妈还在东北没回来,我们也懒得做,就去了酒家,随便看看酒家的手续都办下来没。 到了酒家,门口的领班看到我过来,热情地说:“老板和老板娘好!”然后,带着我们走了进去。 殷师傅正在挂营业执照,看我来了,说道:“阿飞啊,手续都齐全了,赶快把名字起了,好正式营业啊,这两天客人好多,就等着放炮正式营业呢。” 这时看到我身后的曾哥,忙放下手上的事,走过来热情地和曾哥握手说:“出来了?太好了,经常听阿飞嘴上说,这回真回来了。你们先坐,我去后厨准备下,一会儿试下新菜。” 曾哥客气地点着头。 我和曾哥解释说:“之前,我想叫生蚝基地的,和你的店刚好一样,可我这拍档不同意,所以,就一直空着呢,曾哥帮我想想叫啥名好?” 曾哥没想什么名字,而是口中念叨着:“你的拍档?” 我这才解释道:“啊,是我北京的一个哥们,你回来了,也是你拍档了,之前有个合伙人不干了,刚好你补上。” 曾哥说了声:“谢了,兄弟,你的好意我领了,这是你的生意,我硬加进来不适合,你倒是好说,可还有拍档呢,老哥我就先休息下,熟悉下外面的环境,等过段时间的,再考虑干点什么?” 我想了想说:“也好,等你想好要干什么,再叫上我就是了。” 殷师傅的新菜来了,起名叫从头再来,就是干锅鸭头,本来这名字也挺别致的,只是这时候说出来,曾哥又刚刚出狱,特别的敏.感。 曾哥表面没什么,但我知道他的内心一定难受的很。 吃饭的整个过程,曾哥一直不说话,我极力调节着气氛,问曾哥:“曾哥,你这两年可是胖了不少啊,明天办张健身卡,减减肥吧。” 曾哥微笑着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现在吃多少都长肉,可能是人到中年,新陈代谢慢了吧,以前120斤,现在都快150斤了,还真的减减肥。” 胜男一边啃着鸭头,一边说道:“没事的,一般情况下,刚刚出来的人,都会不同程度的增肥,是一个适应的过程,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里面的吃的东西肯定比不了外面的,别暴饮暴食就行了。” 我瞪了胜男一眼,说道:“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啊!” 曾哥忙帮胜男说话:“孙警官说的也是实情,现在吃得多,又加上戒了烟,又不怎么运动,我得锻炼锻炼了。” 我不满地说道:“曾哥,她现在是你弟媳妇,不是啥孙警官,你就叫她名字就行了。” 胜男急忙点着头说:“是啊,曾哥,我现在不是警官了,你别和我那么客气了,你要锻炼就去我们单位的健身房吧,我明天就去帮你办一张。” 曾哥摇了摇头说:“不用麻烦了,我过两天就回湖南了,那边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呢。” 我问道:“你回去干什么?有什么打算?” 曾哥想了想说:“还没想好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心里这个内疚啊,说好,曾哥一出来,就一起创业的,可我连曾哥出狱的日子都给忘了,现在曾哥要回湖南,我怎么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回去,想到这我果断地说:“曾哥,我项目上现在缺人,要不先去我项目上帮帮我忙吧?等基建完成,出产品了,你给我当代理,怎么样?” 曾哥微笑着说:“谢了,兄弟,哥哥我虽然刚出来,但还不至于一穷二白,钱我还是有的,就是想干点啥,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晚上回去,曾哥说什么都不住在家里,最后没办法,送他去了公寓,他才安心住了下来。我把自己的小车留给了曾哥,到不是我不舍得将自己开的A6,给曾哥开,只是不是我自己的,不好借。 早上,我送完胜男,去到公司,小华看到我,伸手就要手信,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次可真没有,你都不知道我多狼狈,手机,钱包都给偷了,差点回不来。”然后,将我在义乌的遭遇说了一遍。小华像听故事似的,听得入神。然后突然想起点什么,和我说:“对了,飞哥,你去工地一趟吧,他们最近因为桩基密度的事,吵得不停,差点闹到集团去,还是李总给压住了呢。” 我问了下具体的情况,小华说:“桩基础是按设计图纸施工的,但文工在施工时发现,桩基密度不够,可能会出现塌陷的危险,要求施工方必须加桩,施工方以施工难度太大,成本太高,拒绝施工,双方争吵不休,也没个定论。现在施工方咬死他们是按图纸施工的,设计院说图纸没问题,勘测报告审核过很多次了,不存在问题。“ 我点了点头说:“嗯,行了,我去看看,你帮我招几个做市场的人,我自己面试。” 开着车去到工地,他们正在开会,看到我来了,全部站了起来,我叫大家坐,继续。 我看到了乙方的省总李总和珠海公司的邹总都过来了,忙打招呼说:“李总,邹总都过来了啊?” 李总向我点了点头说:“你们公司的这个项目,我们是很重视的,这次出了这样的问题,我们公司有责任,所以,我过来看看怎么解决?” 我点着头说:“谢谢李总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然后对着文工问:“文工,情况我大致了解了下,我想知道,现在是不是必须加桩?如果不加桩,会有什么隐患?” 文工说道:“如果,不加桩,我担心以后地面出现沉降现象,等公司进设备入厂,压力一上来,地面可能会下陷的,我的意见是必须加桩。” 我又看了看邹总问:“邹总,不能再加桩吗?” 邹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加是能加,不过,打桩机已经撤离现场的,还得再拉回来,另外需要重新测量,加桩时得必须小心,容易将原有的桩打偏,一不小心就废桩了。” 桩基础的公司代表说道:“这施工难度太大了,也加大了施工成本,如果按着原来的给的施工费用,肯定是不够的。” 我淡淡地说道:“你先告诉我,能不能加?” 代表说道:“能加,但是……” 我打断了他的话说:“能加就行,你做个预算出来,看要多加多少成本?” 我又问道:“设计院来人了吗?” 一个戴着眼镜斯文男站了起来说:“我是。” 我问道:“你们设计院确定设计图纸没问题是吧?” 那眼镜男犹豫了下说:“是的,我们做的图纸没问题。” 我又确认了下说:“也就是现在的桩基础已经足够了,不会发现下陷的情况了?” 那眼镜男又犹豫了下,我追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能不能代表你们公司,你确认你们设计的桩基础没问题吗?勘测报告没问题?你负的了这个责任吗?” 眼睛男不敢说话了,我大声地说道:“马上给你们公司负责人打电话,叫他即刻过来,现在!” 眼镜男急忙拿出电话来,给他们公司打电话。 我又和乙方李总说道:“李总,责任我先不追究,我要的是结果,你尽快找人做出个补救方案来,不要耽误工期。” 第三十九章 武吉的故事 李总点头说道:“明白,我已经着手叫人做了。”说完和邹总说:“老邹啊,这事图纸设计有问题,但咱们审图也有问题,尽快解决,别耽误后面的工期。” 设计院的老总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一屋子的人,也有点发怵,假装淡定地说:“都在啊。”看了一圈,估计他就认识文工,和文工说道:“文工,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叫我过来?” 文工哼了一声说:“老楚啊,都出这么大的事了,你还在这儿装糊涂!” 这楚院长还真不知道,疑问地看着眼镜男,眼睛男这时才说道:“他们说咱们设计的地图有问题,桩加少了,要改设计,加桩。” 我反问道:“什么叫我们说?有没有问题,你自己都咬不准,这事你没和你们领导讲吗?你以为这事是小事吗?” 楚院长狠狠地瞪了眼镜男,然后对着我说:“这位领导,我实在是不知道这件事,我回去后现在马上调查,确认。” 文工不满地说道:“这是我们的陈总!” 楚院长脸色一变,然后笑脸相对,和我说道:“陈总,实在不好意思。” 我看了看他一眼说道:“对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现在,马上给我个结果,你们的图纸到底有没有问题?“ 楚院长知道我生气了,马上拿起了设计图纸,然后研究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勘测报告,皱起了眉,坐在那儿,开始打电话,打了几个电话后,站了起来,擦了擦额头的汗。 然后,走到我面前,小声地说:“陈总,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我可没兴趣和他扯皮,直接说道:“赶快说结果!” 楚院长这才低声说道:“我看过勘测报告和图纸了,是我们的失误,根据勘测报告来看,设计图纸上的桩头是少了,这个……您看看……” 我没再和他说话,问邹总:“你们马上统计下,一共多出多少费用来,另外耽误多少工期?” 我又和桩基础老板说道:“我不管你们有多少困难,立刻马上加桩,耽误一天工期,我拿你开刀。” 桩基础老板点头一个劲儿称是。 我最后说道:“这件事,有责任的公司,单位,一个也推脱不了,包括监理单位,现在尽快弥补,减少损失,完事了,我再挨个算账。” 说完,走出了项目部。 我的这次发火,很快传遍了整个项目,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再是那个好说话,什么事都不管的甲方经理了。 邹总统计完费用给我,多出了50万,这50万里,包括了二次桩机的运输费用10万元,30万的打桩费用,10万的人工费。 我找来了几个头头开了个小会,我说道:“这样,这里一共是50万的费用,设计院承担二次运输的10万元,我们承担30万的打桩费用,人工费乙方出,另外监理公司罚1万元。” 宣布完处理结果,我问谁对处理结果有异议,有不满?没人答话,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就这样处理,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不然,我会一次比一次罚的重。” 晚上去找曾哥,曾哥不在公寓,打电话给他,他也没接。就在公寓等了他一会儿,发现床上的被褥都没动过,地上铺了张床单,知道曾哥是在地上睡的。房间里的东西,基本都没怎么动过,看来曾哥还是不太适应外面的生活。 等了好久,也不见曾哥回来,开始有点担心。在房间里转悠的时候,才看到桌子上的一封信。 致吾弟陈飞:阿飞,这次出来,我本想和弟弟你一起打天下的,可出来后发现,天下变得真快,我有点不适应,弟弟你的脚步迈得太快了,哥哥追不上了,我想清楚了,我在这儿只会拖你的后腿,虽然我对自己坐牢的事,从没想过隐瞒,也不介意别人怎么看我。但我得顾忌你,你周围的人,我在你身边,始终会对你造成影响。我先回湖南了,调整下自己的心态,也恢复下自己的生意,你暂时不用找我,等我恢复好了,我再来找你。 勿念,兄曾志强” 我呆坐了很久,我内心有说不出的亏欠,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记得接曾哥,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和他说真话,为什么来珠海后,我没有顾忌他的感受。我是不是真的走的太快了呢? 曾哥走了,耀阳回来了,我们一起筹划着酒家开张的事。我最后想起了一个好名字:浪漫蚝情。金漆的大牌匾,挂在了大门口,耀阳看着直乐,和我说:“你真是个鬼才,脑袋里都装着什么啊?” 我得意地说:“装的都是知识,财富,这两天我得再做几个广告,争取开张当天来个满堂红。” 开张当天,收到了很多花篮,老冯的,林家生的,林老的,李总的,陈总的,知道的人都送来的花篮,就连董总也送来了花篮,这令我有点不安。 鞭炮过后,我和耀阳摘掉红布,我们的浪漫蚝情正式开业了。 第一天的生意就破万了,接下来几天,生意还是一样的好,耀阳都高兴地合不拢嘴了。 小华帮我找了四个人过来面试,四个人的条件都很好,两男两女,其中一个叫武吉的,我对他比较感兴趣。 毕业四年,在各大超市做促销企划工作,什么周年庆典,什么清仓甩卖啊,办会员送积分,兑换礼品了都是他策划的。和他交谈后,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对于我们以后进入大型商场会有很大的帮忙。 我要求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集当下商场,销售最高的几件小家电产品是什么?占多少份额?今年最好卖的产品是什么? 这是个庞大的市场统计工作,我并不指望他能给我准确的答案,就是想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武吉的办事效率比我想象中快得多,不到一个星期时间,就把几个我要的数字给到我了,令我十分意外的事,这数据和我在义乌时,听到的数据近似一样。我确定这些数据的真实性,对武吉更是刮目相看。 但一个星期的工作下来,小华和我反映了武吉的一个问题,也不算是什么大毛病,他每天上班都会迟到几分钟,下班一定要准时,多一分钟加班都不肯。当时,我也没太在意,因为我本身也不是个什么守纪律的人,公司我一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迟到,早退的事,我并不关心,只要把事情做好就行。 一次我请大家吃饭,才知道了武吉迟到,早退的原因。请大家吃饭,自然是去酒家,早早和耀阳打了招呼,就开车过去,大家都基本到齐了,唯独不见武吉,我心里多少有点意见,毕竟这也算是集体活动,平时上班迟到早退的也就算了,吃饭这事,让大家等你一个,有点说不过去。 武吉姗姗来迟,一桌子人等他一个,他还带来了一个女的,和大家介绍时说:“这是我女朋友,娜娜。” 那女人急忙撇清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武吉尴尬至极,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急忙打着圆场说:“坐下来吃饭吧,相见都是缘分,大家都是男女朋友。” 吃饭期间,武吉给娜娜一直夹菜,显得十分的殷勤,娜娜则显得十分的不耐烦。我看在眼里,心情有点不爽,心想这女的怎么回事,要是不想来吃饭,可以拒绝啊,既然来了,怎么别别扭扭的,好像谁欠她多少钱似的。 为了调节下酒桌上的气氛,我提议玩点游戏,不然这酒是下不去了,大家都不怎么喝。 还是老游戏,敲7,有些人对数字很敏.感,例如莫柯,小华,她们玩这样的游戏很少输,武吉则不一样,天生就是数字盲,几乎把把都输,他输不要紧,老是连累娜娜,娜娜的脸已经被他气的发紫了,没好气地说:“我可不坐你身边了,害的我把把输。” 武吉不但没生气,还一个劲儿的赔不是说:“我太笨了,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啊!” 酒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在闲聊,促进下感情,我怕我在,大家放不开,就去后面找耀阳聊天了。 我和耀阳坐在后厅的一张桌子上喝茶,不一会儿,就听到一个女人尖酸刻薄的声音:“你说你叫我出来吃饭,就是让我出丑的吗?” 这时听到武吉的声音说:“不是的,是你说,让我多接触点人,多出来活动活动的,这不带你出来了吗?我没觉得我出丑啊,同事间玩游戏,输赢不是很正常嘛?我们老板不也输了吗?” 那个尖酸刻薄娜娜说道:“人家是大老板,人家输了一两局是怕你下不来台,你这都看不出?我看人家和你差不多年纪,你看人家,你再看你,每个月还要为我们的房租犯愁呢,来珠海四年了,一分钱没攒下,什么时候才能有房有车啊?” 武吉诚恳地说:“我已经很努力了,刚毕业那会儿一个月才1000多块钱,现在这公司一个月给我4000多呢,房租500,咱们两个的伙食费1000,你的化妆品500,交通费500,一个月怎么也可以由1000多块的存款了。” 第四十章 关于加班 娜娜叹气道:“一个月1000块,一年1.2万,十年连个房子的首付都给不起,更别提车了。” 武吉还在极力的辩解着:“不会的,我还有晋升的机会,年底我们还有奖金,只要我好好干,一定有前途的,现在这个老板很大方的,对我也挺重视的。” 娜娜有点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竟想那不切实际的事,回去坐吧。” 两个人一走,耀阳就对我说:“看到了吧,这就是女尊男卑的社会了,现在都是女人教训男人了,男人赚钱就是天经地义的,女人什么也不用负责,还嫌钱不够花,这都什么逻辑了,自己不赚钱还嫌男人赚钱少,花的还理直气壮的,不但不知道感恩,还得寸进尺,嫌男人不努力。” 我反驳道:“你看到的都是冰山一角,咱们身边不还是有这么多的独立女性吗?胜男,敏姐,李总,莫柯,包括我们董总,不都是吗?我就问你,敏姐跟你要过一分钱吗?这么多年默默为你付出,人家埋怨过一句吗?我觉得这女的就是个特例,毕竟还是少数。” 耀阳哼了一声说道:“少数,我看未必吧,我以前天天混在脂粉堆里,那些女的怎么想,我比谁都清楚,自己没本事赚钱,又不想努力,怎么办?不外乎给自己找个长期饭票,自身条件好的,能找个五星级酒店的饭票,自身条件不好的,就找个集体大饭堂的饭票,吃着别人家的饭,还嫌饭馊,但凡有一个好点的,立马就换饭票。这你还不能怪她们,主要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我反驳道:“让你说的,这世上的爱情还都是金钱交易了,就没有纯洁高尚,不掺杂任何物质的爱情了,我不信,世上可歌可涕的爱情故事多的是。” 耀阳不屑地说:“你这是偷换概念,我说的是婚姻,不是爱情,那些物质女如果要爱情,当然会找个自己喜欢的,可一旦谈到结婚,她们就现实得多了,就拿刚刚那个女的说吧,现在她是没更好的选择,一旦有了,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放弃这男的,只是现在没有更多的选择,勉强先用着,但一旦这男的提出要结婚,这女的马上就会提出分手,你信不信,不信,咱俩打个赌。” 我笑道:“那别人的爱情来打赌,这不好吧?就这么定了,看看一旦我们小武同志向她的女神求婚,她会不会分手?我觉得吧,这女的可能就是让小武上进点,不至于你说的那样?” 回到桌位上,我观察了娜娜,她对其他人倒是都很客气,友善,唯独对武吉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武吉是全程陪笑,一点不生气。给我感觉,他就像个奴才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进,大家在工作上的磨合期一过,都变得熟络起来,由于小华对我的态度,大家都知道我其实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平时也会和我开开玩笑,工作的气氛都很融洽。 只是一件事,让大家又对我望而生畏起来。缘起于武吉,我们整体的市场销售方案出来了,这天下班时分,大家都还在讨论这方案的优缺点,想今晚就搞出来。下班点过了10分钟,武吉就坐不住了,但看到大家都没有走的意思,我也坐在那儿,他屁.股上就像着了火一样,坐立不安的。 我反感地问武吉:“你有急事啊?怎么一到下班点,你就要走,咱们的工作性质你不是不知道,现在还好,咱们还没有进入市场,等进入市场了,不得天天加班啊,到时你加不加班啊?” 和他一起来的另一个男的叫小虎,说:“老大,他啊,怕媳妇,每天得去接媳妇下班,接不到媳妇,估计晚上就得跪洗衣板。” 我脸一拉,说道:“你媳妇是残疾人啊?没手没脚要你接啊?现在是5点钟,还没天黑呢,外面坏人再多,也不至于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为非作歹的事,我没猜错,你早上还得送吧,这养个巨婴啊?早送晚接的?” 武吉还没解释呢,他手机就响了,手机那头尖锐地声音传了出来:“你搞什么啊?都几点了?我等你10多分钟了?怎么还不过来啊?” 武吉小心翼翼地低声说道:“我今天可能要加班,你自己先回吧。” 手机那头大声地吼道:“不是和你说了嘛,找工作一定不能找一个要加班的,你现在可好,三天两头的要我等你,回家我吃什么啊?我不管,给你十分钟赶快过来,不过来咱们就分手!” 武吉急忙点头说:“好,好,好,我马上过来!”说完,看着脸色十分难看的我,怯怯地说道:“老大,我这真没办法,求你了,不然我就家变了。” 我也不想为难他,就说:“下班后,时间是你们自己的,我无权干涉,你走吧。”说完,还把车钥匙递给了他,让他开车去。可他不会开车,也没办法。 武吉走后,还有人在开玩笑,小华看到我的神情,就瞪了那人一眼,指了指我,大家这才知道我有些生气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问:“还有谁有事的,以后,你们到了下班时间,就可以走,我绝不要求你们加班,但都给我听好了,别让我抓到你们一次,迟到,早退的,咱们一切都按规矩来,谁也别跟谁客气了,我也不会那么好说话了,你们谁要是有问题,现在马上可以走人。” 小华吐着舌头,大家都不说话了,气氛静得很,李总看到这样就说:“那今天就这样吧,大家下班吧。” 然后和我一起进了我办公室,问道:“你生哪门子的气呢?他们就是个小孩,你让他们有觉悟,天天跟着咱们加班,人家肯定不愿意的,这很正常的,劳动法明确规定不能强制加班的。” 我还在气头上,就说:“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可以不加班啊,就是也别迟到,早退什么的,以前我就是对他们太仁慈了,这下可好,稍微加点班,就有意见了,咱们两个不都陪着呢吗?咱们那会儿天天上班,埋怨过吗?我出差就是一个月,家都没回几天,我找谁抱怨过了?” 李总看我生气的样子说:“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你还觉得不公平了啊?多大点事啊,对啊,你也才不到30啊,看你老气横秋的样子,差点把你当成七老八十的啦,明天我说说他们就是了,你忙你的忙事,公司的事,你别管了。” 我这才消了气说:“也是,我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那个武吉低声下气的样子,就来气,你说一个大老爷们,怕老婆怕成那样,冒着工作丢了的危险,去接老婆下班,还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这时莫柯也走了进来说:“你不也一样,以前天天接胜男下班。” 我解释道:“莫姐,我可不一样,胜男离家远,她来珠海时间又短,不熟悉珠海,再说,现在她不也自己上下班了吗?再说,我可没因为胜男耽误一点公事、” 莫柯笑着说:“我看你没少耽误,要不是因为胜男,估计你现在还在万众呢吧?” 我和李总同时看了下对方,我说道:“还真不是因为胜男,即使那个争风吃醋的刘子然不来万众,也会有张子然,王子然的,我不认为是刘子然逼我离开的万众,而是根本原因在王总身上,是他变了,如果他的立场坚定,就不会出现4大股东一起离开。” 李总点了点头说:“权利可以蒙蔽人的双眼,欲.望可以抹杀人的道德准则。我和老冯都跌倒在这上面了,还是莫姐最好,置身红尘之外,六根清净。” 我笑着说:“你们两个谁大啊?你怎么也跟着叫莫姐啊?” 莫柯笑着说:“肯定是我大了。” 我不怀好意地看了看莫柯,又看了看李总,没说话。 李总不满地说:“你啥意思?说我比你莫姐长得老呗?我是俗人,你莫姐是清修之人,这能比吗?” 我急忙说道:“可没有,我可没说你比莫姐长得老,咱们两个要是一起走在外面,好多人都得以为我是你哥,现在的人保养的是真好,相貌上,你根本看不出年龄,都成精了。上次,我去义乌时,在机场看见一个美女摔了一跤,我愣没敢上去扶,就在她身边站着,看她有没事,美女站起来就埋怨我,说我没公德心,怎么就能不能帮帮老人,伸把手都不行,我忙解释说,不是我不帮,十分是不方面,怕你觉得我在有什么非分之想,再叫个什么非礼就不好了。说的那美女高兴地都快跳起来了,后来才知道,这美女都有孙子了,我怎么看有就40岁。” 莫柯和李总都说我就编吧,我认真地说:“就说你们两个,走出去说你们刚刚学校毕业,百分之百有人信!“ 李总笑着说:“你夸人也得有个边啊,你莫姐还行,我是真老了。” 我忙说:“老个鬼啊,那次我和你去大学门口,咱们两个去办事,是不是有个老师过来说,叫咱们两个赶快去上课,别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 第四十一章 卑微的男人 李总忙笑道说:“那倒是,咱们还在门口小店吃饭,那老板就叫了声同学,吃点什么,你差点把他店里的东西点完,你说你这虚荣心是不是太厉害了。” 莫柯笑着说道:“主要是心态问题,我就觉得自己就是20多岁的小姑娘。” 我取笑道:“妹子,不是哥说你,年纪轻轻的,穿的太保守了,趁年纪轻,该露的露,不然以后年纪大了,想露也没人看了。” 莫柯哈哈大笑着说:“哥,那我明天就把吊带上衣,超短裙穿上,让你过过瘾。” 我色眯眯地从上到下看了莫柯一遍,说道:“这大个儿,这身材,正所谓大个儿门前站,不穿衣服也好看,我觉得你还得往好看上面打扮。” 李总也笑得前仰后合的,说道:“对,妹子啊,你咋不往好看上面打扮呢?” 莫柯踢了我一脚说:“有你这样不正经的老板吗?” 我躲开了莫柯的一脚,说道:“我怎么不正经了,我不是在教员工如何打扮吗?这是公司形象的问题,未来你可能要代言公司的品牌呢,必须从现在开始培训起来。” 李总和莫柯看了看我说道:“你疯了吧?” 我很诚恳地说:“我说真的,莫姐和李总,你们两个真得做好准备,我可不想花钱请什么明星,你们真的准备好,一人代言一个产品,莫姐,你的气质适合冰箱,够冷,李总,你的气质适合电饭锅。” 李总奇怪地问:“我为什么是电饭锅?” 我呵呵地笑着说:“因为你是饭桶啊!” 又遭到一顿毒打。 武吉情况越来越严重了,早上十点我们开了个小会,分配他们几个下市场,去各地的市场调研。刚说到一半,武吉的电话就响了,他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他接起电话来:“喂,您好,啊……我在开会……行……我知道了……现在?现在不行,我上班呢,真不行……啊……不要了……我请假就是了!” 说完,发现所有人都盯着他,他不好意思地说:“陈总,我有点事,能不能请个假?” 我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压住心中的怒火,问道:“什么事?” 武吉倒是个很老实,不会说谎的人,吱吱呜呜地说道:“是娜娜,她把手机拉在家里了,让我去给她拿。” 一向脾气好的李总听不下去了说:“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上班时候,现在在开会,我们所有人都把手机关了,你打完电话,现在说要出去,你当公司是什么地方?” 武吉解释道:“娜娜不让我关电话,24小时必须开机,我也是没办法。” 我很不耐烦地说:“去吧,去吧,快去快回。” 武吉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中午我们吃完饭,还不见人,我心想,我看看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下班还有10分钟,武吉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看我正坐在大厅,站在我面前话都不敢说。 我铁青着脸说:“给我个解释,我自认为自己是个很宽容的领导,但你也真够可以的,挑战我的极限。” 武吉低着头说道:“我给娜娜拿了手机,中午了,她没吃饭,我就去给她买了饭,等她吃完,我准备回来工作的,可娜娜晚上要同学聚会,看上一条裙子。” 我耐着心说道:“所以,下午你们一起去买裙子了?” 武吉摇了摇头说:“没有,娜娜下午得上班,她把规格,型号告诉我了,让我去买的。” 我问道:“她要上班,你不用吗?她一个月赚多少钱啊?可以养你吗?” 武吉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她的钱她自己花。” 我哼了一声说:“她的钱是她的,你的钱也是她的,对不?” 武吉点了点头说:“是啊!” 我好奇地问道:“平时看你干活,挺机灵聪明的,怎么在感情上面是个傻子啊?单方面的付出怎么可能有结果?如果娜娜真的是喜欢你,怎么可能这么对你?” 武吉无奈地说道:“其实我也是知道的,可我就是喜欢她,希望有一天她会感动的。” 我分析给他听:“白痴,你以为现实中真有爱情童话啊?终有一天感动你啊?你可能连备胎都不算,她要是喜欢你,早就介绍给她的同学,朋友认识了。我还不妨和你说,今晚她要是让你去接她,说明她今晚没收获,要是不让你接她,说明她晚上有节目了。” 武吉默默地说道:“不会的,她不会背叛我的。” 我很有信心地说:“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今晚就跟踪下看看我说的对不对?要是你还能悔悟,说明你还有的救,就回来给我认认真真地上班,要是还不悔悟,你以后就不用来了。” 出于好奇心,我和胜男一起去了娜娜聚会的地方,胜男好久没过刑警的瘾了,听说我要跟踪人,兴趣比我还大,全程指挥,一会儿,说车别离太近,一会儿说,咱们得乔装打扮,搞得我不胜其烦。 我们看到了武吉,一个人坐在马路对面啃着面包,盯着对面的KTV门口看,看到他可怜的样子,胜男有点不忍心地说道:“要是你帮帮他吧,他也够可怜的,教教他怎么追女孩子。” 我不忿地说:“教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是该让他长点教训,不然他永远都是活在梦中的。” 胜男想了想说:“嗯,你说的有道理,是得让他得到点教训。” 十点左右,武吉真的没有接到娜娜的电话,我知道今晚有戏看了,不一会儿,一群喝的醉熏熏的男女,打闹着走了出来,娜娜也在其中,一个男人搂着娜娜的腰,娜娜亲密地靠在那男人的肩膀上。 这一刻,我知道好戏上演了,和胜男走下车,向那边走了出去。武吉看到这一幕,大步走了过去,但快走到他们面前时,又停了下来,又掉头走开。 看到娜娜和那个男人马上准备上车了,我上去拽着武吉,走到了娜娜面前,娜娜一愣,先是慌张了一下,但马上镇定了下来,反而质问武吉道:“你怎么在这儿?你跟踪我啊?” 武吉喃喃地说:“我……我是来接你的。” 娜娜看到武吉这样子,气势上来了,指着武吉骂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跟踪我?你不信任我,咱们分手吧!” 准备上车的那个男人不耐烦地问:“娜娜,你走不走啊?不走,我走了啊!” 娜娜马上陪着笑脸说:“走,走,马上走!” 然后对着武吉说:“就这样吧,咱们以后别见了。”武吉听到这话,竟然直接给娜娜跪了下去,抱住娜娜的大.腿,哭喊着说:“娜娜,别不要我,是我不对,不该跟踪你,我改,我现在就去回家等你,咱们别分手!” 我吃惊地嘴都合不拢了,以前看电视剧的狗血情节,竟然真实的出现在我眼前,爱一个人居然卑微到这种程度,卑微到骨子里,卑微到泥土里。 娜娜没有被武吉做的这一切所感动,而是极力的挣脱着,嘴里骂着:“滚开,滚开!” 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愤怒地情绪了,大声地对娜娜说道:“你还算是个人吗?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养条狗还知道感恩,看家护院呢,你就这么对一个爱你都爱到骨子里的男人,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娜娜被我说得,浑身颤抖。武吉急忙说道:“陈总,你别说了。” 我又对着武吉骂道:“你把嘴给我闭上,你丢尽了天下男人的脸,堂堂七尺男儿,上跪天下跪地,再就跪父母,你呐,跪这么个八婆,这么个无情的婊.子!” 娜娜听到我骂她婊.子,气的直接上来要挠我,不过手还没到我面前,胜男的手像一把钳子抓住了娜娜的手,稍微一用力,娜娜就像一只虾一样蹲在了地上。胜男霸气地说:“我的男人我可以欺负,其他人谁也不行,说你是婊.子,屈了你了吗?你也丢尽了我们女人的脸,就是因为像你这种女人,世上才会有那么多的老老实实的好男人,变成了渣男。” 这是车上的男人看不过去了,下车来,准备动手,我一个健步挡在了他的面前,他只要再动一下,我马上就把他打趴在地。可他停住了,看了看我,很客气地说:“陈总,怎么是你?” 我看了看他,不认识啊,就问道:“请问你是?” 那男人谄媚地笑着说:“我是监理公司的小王啊,我们在招标大会上见过,我还去过你们公司呢。” 我点了点头,但还是没什么印象,说道:“嗯,今天这事,我不妨直说,这小武是我公司的技术骨干,这女人……哎,不想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然后对着武吉摇了摇头说:“你无药可救了,再见!” 说完,和胜男开着车走了。 第二天,一早我还存留着一丝希望,可以看到武吉过来上班,希望他能知迷途返。可没有等到他,我和小华说:“把武吉除名吧,再招一个,记得招个不怕女朋友的,有阳刚之气的。” 第四十二章 万众的危机 武吉虽然没回来,但娜娜却在武吉离开公司的第二天,来公司找他了,我没有告诉她,武吉没来上班了,而是和她说了这样的一段话:“美好的爱情就是一个臭不要脸一个假装矜持,千万不要等到臭不要脸的那个走了,假装矜持的那个才哭了,因为你,这世上又多了一个不敢爱的男人。” 娜娜走后,小华问我:“飞哥,难得听你说这么有深度的话啊,不过我觉得好有道理,还是珍惜眼前,珍惜那个视你如珍宝的那个人吧。其实,飞哥,我喜欢你很久了,只是你不适合我,我老公更适合我。” 我愣了一下说:“你这不冲突吗?不会对不起你老公吗?没有内疚感?” 小华直率地说道:”一点不冲突,喜欢和爱是两回事,喜欢是想靠近,爱是离不开:喜欢是一时兴起,爱是念念不忘,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 我耐心地品味着小华说的话,我怎么觉得胜男既符合喜欢,又符合爱的条件啊。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李总和我聊起了万众电工:“阿飞,听说了没?万众两个月没开工资了,昨天工人罢工了,这可是万众集团成立以来的头一次啊,事情有点严重,市工会都去人了,还有武警维持秩序呢,哎,好好一个企业搞成这样。” 我笑着说:“咱们不是该高兴的吗?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苦了那些干了几十年的老员工了。” 李总点了点头说:“谁说不是呢,不知道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多少还是有感情的,没万众,也没我今天啊。” 我好奇地问:“李总,以前王总是不是追过你啊?我刚去那会儿,公司的人都说你和王总有一腿。” 李总脸一红说道:“这你也信?我刚毕业那会儿,给王总当秘书,那时候的王总也是刚来公司,谁都不服他,陈总和老冯一条战线的,王总根本没有话语权,他当时就想尽快提拔一个人,可以帮他一起抗衡陈总和老冯,就把我给架出来了,陈总和老冯估计也没想到,我还真撑了起来。 后来,在陈总和王总的博弈中,老冯和我都站在了王总一边,陈总才败走麦城的,其实陈总人也挺好的,就是做事有点优柔寡断,没有大将之风,我选择王总是毫无疑义的,但老冯为什么选择王总,而放弃陈总,到今天我也没懂明白,老冯这人做事,有时候真是叫人猜不透。“ 我想了想说:“其实不难理解,老冯的性格是前面要有人给他遮风挡雨,他才能披荆斩将,他没有大方向,不然,他自己早当老板了,而陈总也是这种人,不善于决定,只善于执行,这样的两个人根本撑不起一个公司,想发展太难了,充其量是维修现状,王总则不同,有野心,有魄力,有主见,更适合做领导者。” 李总点头称是:“是这个道理,还是你看的透彻啊,我觉得你比王总更适合当老板,你有野心,有魄力,有主见,你还有王总所不具备的优越条件-你善良,正直。” 我摇着头说:“你这是在骂我傻吧?” 这时莫柯走了过来,端着饭盒问:“你们聊什么呢?这么起劲儿?” 我笑着说:“我们在讨论,王总当初是追的你,还是李总?” 莫柯一点没生气,很坦白地说:“追的是我,让我给拒绝了,他说他离婚了,一个人需要人照顾,也需要一个人可以让他照顾。我就和他说,你找个保姆就可以了,她照顾你,你给她钱,你也照顾她了,多好。” 我偷笑地说道:“人家说的挺实在的,你这回答有点伤人心啊!” 莫柯说:“他又不是真正的喜欢我,就是想得到我,这样的男人我见多了,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有多少是会先喜欢上女人的灵魂的,再想到她的肉.体的,等男人得到女人的肉.体后,就会忘记女人的灵魂。” 我体会着莫柯这段极具深意的话,冒出了一句:“我们都走得太快了,以至于灵魂都跟不上了。” 万众电工经营不善,导致工资无法正常发放的消息一出,事情不断发酵,客户纷纷找上门去。有很多以前的老客户,竟然打电话给我,询问情况。我到不是刻意隐瞒或夸张,我如实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客户。万众再怎么说也是瘦死的骆驼,短期内不会出现供货不足的情况,也不必太过担心。 晚上要下班的时候,王总给我打了个电话,约我出来坐一下,我没推脱,同意了。 我们在一家茶馆见了面,王总憔悴了很多,看上去老了几十岁,坐下后,王总说道:“我就不兜圈子了,直接说了,万众现在的情况,你也听说了吧,我知道万众对不起你,不过,我还是希望你看在万众培养过你的份上,能帮帮万众,帮帮我。” 我很坦诚地说:“王总,您那的情况,我真的不太清楚,只是听说你们资金短缺,如果是这方面的问题,我想你找错人了,这个我可真帮不到你,就算能拿出几十万,又能有什么用?远水解不了近火啊,杯水车薪啊。” 王总苦笑道:“我们还不到那份上,我是想问下,眼前的情况,你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吗?” 我问道:“我在万众的时候,资金一直很好的啊,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呢?是客户的账期时间太长吗?” 王总点了点头说:“是啊,本来你们走了后,就有一部分客户跟着走了,公司急于开发新的客户,条件相对就放的宽松了,账期控制的也没有那么严格了,结果导致收支严重不平衡,购买原材料的资金不足,铜陵方面直接断了我们的供货,导致所有客户的供货期都拖后了,供货期拖后,客户不满意,回款也就慢了,就像多米诺牌一样,一块倒快快倒。” 我明白了万众的问题了,说道:“王总,给您两个建议,第一,最大的欠款客户马上停止供货,要求立刻回款,不然上告法庭,不惜一切代价将款收回。第二,和铜陵谈判,转让部分股权,和铜陵合作,让它成为万众的股东,合作伙伴,这样就不会再有断货的现象。” 王总想了想说:“可即使这样,解决了眼前的危机,我们后面还是会出现现在的情况,根本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啊!” 我摇着头说:“铜陵方面同意的话,你们就不会再存在供货不及时的现象,其次最大的客户的欠款要到手后,严格控制所有客户的账期,稍微有一点拖账期的情况,就立即断货。一切都得按合同办事。同时,合同的签订,一定要做好严格的审核,绝不能轻易放松款期,小客户就直接现款现货,资金链不能断啊,宁愿不做,也不能委曲求全啊。” 王总叹了口气说:“哎,我何尝不知道呢,就是形势逼人啊,你不放宽条件,别人就有机可乘,格菱光上一个月,就抢了我们三个大客户。这样下去,我们哪有订单啊。” 我说道:“客户的流失,不是别人抢的,是你们自己送的,你们要是服务到位,质量优秀,同等价格,客户根本不会走的,做生不如做熟的道理,谁不懂啊?问题肯定还是在你们自身。” 王总是个聪明人,他怎么会不知道呢,说道:“打铁还需自身硬啊,人才流动性太大了,没几个能帮得上我的,谢谢你,今天能来,而且这么诚恳。” 我客气地说:“王总客气了,我虽然走的不怎么愉快,但万众这些年对我的帮忙和培养,我是会记在心上的。”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陆萍竟然舔着脸,到公司来找我了,我对陆萍可没有对王总的那种耐心。 我很直接地问:“找我有事?” 陆萍露出尴尬地微笑说:“是啊,陈总,有些问题想求您帮忙。” 我很是无语,人的脸皮可以厚成这样,也是人才啊,就说道:“你觉得我们都这样了,你来求我帮忙合适吗?” 陆萍也不生气,仍然笑着说:“您大人有大量,不会和我一般见识的。” 我不耐烦地说:“赶快的,说吧,什么事,我还忙着呢。“ 陆萍说道:“是这样的,铁道部公司这个月的供应商大会,就要举行了,邀请名单上写的是你的名字,点名指性要你去。” 我打断了陆萍的话,说:“怎么会是我的名字,他们不知道我早就离开了吗?” 陆萍不好意思地说道:“他们之前也是听过传闻,说你走了,来公司求证,我担心他们会因为你的离去,而停止和我们合作,就说谎你还在我们公司任职,是暂时的休息。本来以为事情可以瞒过去,谁知道接二连三的出质量事故,这次大会估计就是说这些事,还要你亲自过去解释。” 第四十三章 山水有相逢 我装作不明白地问:“那你和他们解释清楚就是了,总不能一直这么瞒着吧,他们只要一个电话打到我这儿,我马上就会实话实说啊,到时你们不是更被动吗?” 陆萍脸色一变,马上说道:“你就不能帮我们圆个慌吗?再怎么说,你也是万众出来的啊?” 我心想,就你这样的,三两句就要和我翻脸的人,还来求我办事,脸一沉,拿起电话:“小华啊,你可以叫下面的客人上来了,另外帮我送这位陆小姐出去吧。” 陆萍一听这话,站了起来说:“做人不用做的那么绝吧?山水有相逢的。” 我笑道:“是啊,这不相逢了吗?不过,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我让你进来,算是给你面子了,要是但凡要点脸的人,都不会来求我,也就是你能做得出来。” 陆萍那副狰狞的面孔再次显现在脸上,对着我准备嘶吼起来,这时小华带着小胖子安南上来了,我们同时愣了一下,陆萍不知道安南为什么会来,安南也没想到陆萍会在,唯一在背后偷笑的小华知道。 陆萍铁青脸问安南:“你来这儿干什么?”安南吱吱呜呜地说:“有点事,找陈哥。” 陆萍点着头,指着安南说:“你好!你很好!现在就为自己找后路了,还早点吧!”然后,看了我一眼说道:“现在就开始挖我的人了,你果然没有外界说的这么大气,你也是一样,就是个小人!” 我不屑地说道:“这样的人,只有傻子才会当他是宝,我怎么会挖他,忘恩负义的人,我怎么可能再要,我本就没说自己是什么君子,我还告诉你,我就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别说,你今天这个态度来求我,就算你用上次的手段,脱光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松一点口,自作孽不可活!” 陆萍哼了一声,掉头走掉了。安南看看我,本想说的话,也憋了回去,悻悻地自己走掉了。 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小华呸了一下说道:“这都什么人,得多大的脸啊,也好意思!” 我点评道:“无耻的人,从不会觉得自己无耻,如果她知道自己无耻,还会做这样那样的龌龊的事吗?他们总会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下午,我准备把销售方案给董总看看,去了董总的办公室,看见小李问:“董总在不?” 小李乖巧地说:“在啊,不过,现在有客人在,你得等着。” 我想问谁啊?可想想还是不要问了,估计不合规矩,别为难小李了。 看着小李正在玩手机,就问道:“你这上班时候玩手机,要是让董总看见了,你就完了,给我点好处,我可以不去告密。” 小李哼了一声说:“我才不怕呢,董总很开明的,只要干好自己分内的事,其他时间,愿意干什么都可以。” 我嗯了一声说:“是个好领导,我也这么认为,谁说8个小时,就得一分钟不可以差的,全部工作啊?没必要,我们要的是工作效率,不是工作时间。” 小李点了点头说:“看来你也是开明的领导。” 这时董总开门出来,看见我和小李正聊的热火朝天的,就说道:“你可别把我们小李给我拐走了啊,小李,你可别听他花言巧语的,他可是出个名的花花公子,外号情场大魔王。” 我不满地说道:“董总,你说这话有失公允吧?我虽然才貌双全,但出了名的专一。” 董总切了一声,然后说道:“进来,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说完,我跟着董总进了她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看我们进来了,站了起来,看见我,笑了起来。 董总介绍道:“这是格菱的肖总,介绍你们认识下,这是我们小家电的陈飞,陈总。现在是我的兵了。” 肖武和我握了握手说道:“陈总,我说我怎么请,你都不去呢,原来你有更高的平台等着你,我那小庙容不下你这得道高僧啊。” 我笑着说:“肖总说笑了,你的企业今年可能挤进百强企业了,还说是小庙?相信不久的将来,肖总就是民营企业的领导者了,格菱也将是民营企业的领头羊了。” 董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肖武说道:“你们认识啊?我只知道你们以前是竞争对手,还不知道你们这么熟啊?” 肖武说道:“董总好眼光啊,这可是我梦寐以求都想请的人物啊,让你给抢走了,他当时离开万众电工时,我是想尽办法要挖他过去,结果,他考虑来考虑去,就是不去我那儿,原来早有计划啊。” 我忙解释道:“肖总的确给出足够的诚意,不过,我那时真没考虑清楚,自己下面的路要怎么走,等我考虑清楚的时候,董总向我伸出了橄榄枝,我哪有拒绝的理由啊?” 董总挥挥手说:“都坐下说吧,你们就别相互吹捧了,我找肖总来,是有事和他商量,你来的刚好,一起坐下来听听,给点意见。” 董总接着说:“这样,电器这边我接手了,我发现最近万众电工那边的线质量有点问题,可能也跟他们最近资金链断了有关吧,但我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找肖总来,商量下加大他们供货量。” 我说道:“董总,你的考虑是有道理的,但有一个问题,格菱现在的特种线是不是还没通过国检啊?我觉得格菱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线径太过单一,线径范围太窄,如果,格菱可以满足咱们电器的全部需求还好,一旦有几款线满足不到,万众电工再一怒之下停止供货,这样咱们就很被动了。有几款线,现在还是万众电工国内独有的。肖总,我是实话实话,您别介意啊!” 董总看着肖武,想听听肖武的意见,肖武信心满满地说:“不会的,你说的,的确是我们之前存在的问题,我们这么多年都吃着这样的亏,我怎么可能还不去补救呢?最近消息,我还是在保密中,我们公司现在已经可以做到从0.05的线径了,并且全部通过国检了,只不过这个消息,我还没公布于众。” 我吃惊地问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你们这需要花多少资金,下了多少本钱啊?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说句实话,你们公司太可怕了。还好我离开万众电工了,不然,我肯定会措手不及,乱了阵脚,这对万众来讲是致命的打击啊,也是对国内企业的致命打击啊,你们这次可是放了一颗大卫星啊!” 肖武笑着说:“那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不过,这次我们是破釜沉舟了,做企业就如航海行舟,不进则退,我们必须得下定决心,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脱颖而出,立于不败之地。” 董总夸奖道:“肖总好气魄,既然这样,稍后,我叫专人和你们联系,谈下合作的细节。” 肖武点了点头说:“感谢董总,给我们这个机会。” 董总看着我问:“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我想了想说:“这对咱们公司来说是个好消息,但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董总问道:“说来听听。” 我说道:“肖总有没有考虑过,联合董总,收购万众电工?” 董总和肖武都张大了嘴,董总说道:“这个想法是不太成熟,这需要大量的资金,况且万众电工是王总的心血,好不容易才脱离集团,怎么可能卖给我们呢?” 我解释道:“格菱这消息一出,万众电工市值肯定下跌,再加上前段时间罢工的事,万众的客户现在的信任度也下降了很多,如果格菱的产量上来了,肯定可以抢走万众很多客户,有了危机感的万众,第一个逃跑的就是刘子然,我太了解他了,他手上原有25%的,李总的10%也卖给了他,加上之前我和老冯的11%,他手上一共有46%的股份。” 董总想了想说:“即使这样仍然不能控制万众啊?” 我补充道:“您别忘了,还有莫柯的5%的股份,她虽然离开万众了,但她5%的股份可是一直在,这样加起来就是51%了,剩下王总的49%的股份,剩下的事,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了。”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还有很多的疑问,但为什么听我说完,就觉得是那么的可行呢? 我为了肯定他们的心中疑问,继续说道:“这操作起来听起来很复杂,但其实就是看一个人的决定,只要他没了信心,一切都是可行的,而且可以把价钱压的很低。另外,他想卖给其他人,也得有人肯买啊,一般人不敢接手,敢接手的没几个人,他自己都担心会砸在手里。” 两个人又想了想,肖武拍着自己大.腿说:“行,我看行,董总您说呢?“ 董总也想了想,犹豫道:“行倒是行,不过,我们怎么合作呢?” 第四十四章 计谋大事 我说道:“这个更简单,董总您如果实力允许,可以个人投资参股,之后万众电器的线就不用担心了,如果不行,也可以和集团公司申请,购买一定的股份,这样又回到原来的供货模式,不是很好吗?一举两得。至于肖总你,这样的合作,百利而无一害,可以和万众合作,而且密不可分,强强联手,同时可以缓解你资金上面的压力。” 肖武点了点头,董总也点了点头,我拍着手说:“那就这么定了,为我们这历史性的一刻,我觉得应该干一杯!”说完,拿起了一杯茶,和肖武,董总碰了碰。他们俩人也举起了杯,笑着说:“这么大的事,怎么就让你说的这么简单呢?不过,想来想去真的可行啊!” 准备走的时候,董总问了我一句:“你是不是想这个事,想很久了?” 我摇着头说:“没有,真的没有,没有肖总的重大消息,我怎么可能会想到呢?” 董总也点了点头说:“也是,你这脑袋是怎么想的?这脑袋转的也太快了。” 我谦虚地说:“不是我脑袋转的快,是我对那个人太了解了。” 董总好奇地问道:“你很恨他吗?仇恨会让人丧失理智,我劝你能放下就放下,让他自生自灭。” 我笑着说:“也没您说的那么严重,又不是什么弑父夺妻之仇,我没您说的那么疯狂。” 董总点了点头说:“嗯,我也相信,你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 我这才想起,我来找董总的目的,说道:“我找您,是想给您看看我做的销售方案,初稿,有什么问题,您看过后,我再改进。” 董总接过的销售方案,厚厚的一本,翻了翻说:“你这是真做了功课的,这么厚一本,放着吧,我看完再给你意见,你最近的工作就是尽快把厂房建起来,把设备给我进来。” 我嗯了一声说:“工期已经不停地再往前提了,我也得顾着工程质量啊。我昨天看了下预算,可能会有点超,到时您得给我批啊!” 董总指了指我说:“这个我可不敢包,到时再看吧。” 我撇着嘴说:“那可不行,要是这样,我可偷工减料了。” 董总说道:“你敢!” 董总送肖武走的时候,和我说:“交给你的任务,陪好肖总,我还有事,记得到时拿回来报账。” 我和肖武出去后,我和肖武说:“一会儿,我拉你去个地方吃饭,包你满意。” 肖武笑着说:“好啊,不过,我得多带两个人一起去,你不介意吧?” 我笑着说:“多个人多双筷子,多两个人就多两双筷子而已,这有什么,一会儿,我也接我老婆一起去。” 说完,我们来到停车厂,肖武的奔驰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两个美女,看见我一个亲切地说:“陈哥,好久不见了。”我急忙说道:“晓君啊,越来越漂亮了,怎么不上去?一会儿带你见见以前的同事吧。”晓君笑着说:“太好了,我想他们了。” 另一个美女撇着嘴说:“哼,见到美女眼睛就移不开了啊?这儿还有个人呢!” 我笑着说:“美好的事物总是令人流连忘返,目不转睛,有什么不对的?“ 小莲哼了一声说:“我不美好吗?”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说:“没好了,你怎么长不高呢?” 小莲生气地说:“你才长不高呢,我还小,肯定可以长高的。” 这时肖武突然问道:“你刚刚说去接你老婆?你结婚了啊?什么时候的事,也不知道我一下的?” 我急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就是订婚了,结婚怎么可能不请你呢?” 肖武嗯了一下。 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李总,叫她带上小华,莫柯,晚上去我店里吃饭。 我去接了胜男,开到了酒家。 肖武刚进到酒家,就不停地称赞道:“这名字起得有水平啊,浪漫蚝情,这装修也很文雅,这地方选的也好,不错,不错,陈总介绍的地方真是不错。” 这时,耀阳刚好出来,听到肖武的话,笑着说:“这位老板有眼光,这里最重要的是好吃,一会儿您再试下我这里的菜品,再称赞也不迟。” 肖武客气地说道:“您是这家店的老板啊?真是有眼光。” 耀眼看了看我,说:“这位老板看着这么面熟呢?不是第一次来吧?上次,您带的可不是这位美女啊?又换了啊?” 肖武脸色一变,生怕胜男生气。 胜男却笑着说:“他上次带的那个美女是你姑奶奶,这次是你姑姥姥,贫什么嘴,还不快叫厨房准备菜,这可是一桌子人等着吃呢。” 耀阳也不生气:“得咧,马上就好。” 大家坐下后,我一一介绍了一遍,李总之前就见过肖武,客气地说:“肖总,我们有一年的多没见了吧?” 肖武想了想说:“是啊,上次还是在行业会议上呢,现在不在万众电工了,在哪里高就呢?” 李总指了指我,回答道:“现在在给这家伙打工呢!” 肖武有些意外地说:“那可是有点屈才了。” 我不满地说:“哎,哎,老肖啊,怎么说话呢?给我打工就屈才了,再说,她也不是给我打工啊,你就看看这桌子上的一水的杨门女将,有哪一个我敢得罪的?” 肖武笑了笑说:“也是,看出来了,这里还真就你说了不算。” 菜上齐了,耀阳自己坐到了我旁边,还一个劲儿地叫着:“你往旁边挪挪,你屁.股怎么那么大呢,一个人占两个人位置。” 我不满地说:“也没打算给你留位置啊,自己去后面吃去,非得和我们挤!” 肖武好奇地望着我们两个,他肯定不明白为什么酒家的老板,这么自然的坐到了我请客的桌子上,按理说来敬个一两杯酒,倒是不奇怪,可死气白咧地硬坐下来吃饭还真少见。 李总这才和肖武解释道:“这酒家是阿飞和耀阳一起开的,他们两个跟亲兄弟差不多。” 耀阳大咧咧地说:“他.妈也是我妈,他爸也是我爸,对不?”说完,还让我确认。 我点了点头说:“嗯,是这么回事儿。” 肖武看着我说:“你真的是很有商业头脑,我现在是真的有点佩服你了。 小莲在一旁说道:“爸,你就别再夸他了,再夸他,他就上天了。” 肖武敬了我一杯酒说道:“今天我是真得谢谢你,你的这个提议,对我们太重要了,一旦操作成功,我有信心做这个行业的老大,龙头。” 我回敬了一杯酒说道:“肖总,你应该开个发布会,把你们公司通过国检的事,线径生产范围的加大等利好消息放出来,但记得一定要造势,弄他个人尽皆知。我建议你把盈科的林总请来,当场签份合作协议书,另外,把董总也请去,这气势一出,你们公司品牌肯定上升一大截。” 肖武赞赏地点了点头,但忧虑道:“林总我不一定请得来啊,我们之前就已经有协议了,这种现场造势的活动,林总这么低调,脾气又大,肯定不愿意参加的。” 我看了看耀阳说:“那好办,叫我这位大哥去请,一请一个准儿,他们关系好。” 耀阳撇着嘴,看着我说:“有意思吗?能我开涮是吧?生活上的事,我去说还行,公事上,我们可没接触,这个我肯定是不行。” 肖武想了想说:“要是有什么条件的话?” 耀阳一下子不高兴了,说道:“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我是那种人吗?” 我看玩笑开大了,忙说:“耀阳,你咋属猫脸的,说翻就翻啊,肖总人家挺有诚意的,人家不就是……” 耀阳拉着脸说:“你得了吧,你自己明明可以去说,你自己不去,让我去,你啥意思?” 我不愿意了说:“那我不是不方便吗?我现在的职位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和他们公司的竞争对手,我咋去说?做好了,还好说,做不好,人家还不得怪我啊!” 肖武一看我们吵起来了,马上劝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们两个可别吵了,我自己去请就是了。” 敏姐端菜过来,看到我和耀阳这样,就对肖武说道:“您别理他们两个,他们两个就这德行,一会儿就好,整天看对方不顺眼,可谁还离不开谁,总往一起凑。” 我得意地说:“我可没叫他过来,是他自己硬要挤过来的,还不是看我这儿坐一桌美女,嫂子不是我说,他这德行的,你得管管,都结婚了,可见到漂亮的小姑娘就走不动道儿的习惯,得让他改。” 敏姐笑着说:“我也管不了,这是在这儿待得无聊,看见个美女就答话,这条街上至80的老太太,下至8岁的小姑娘,没一个放过的,昨天居委会大妈都来找我了,问说,怎么你们家有个盲流啊?怎么请个这样的人啊?现在大街小巷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不敢上街了。” 我哈哈大笑着说:“我说呢,本来挺热闹的一条街,咋现在全都是老爷们,跟鬼子快要进村似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想想也是,现在北京朝阳区就剩大爷大妈,都让他霍霍成啥样了?” 第四十五章 有趣的交谈 耀阳不满地说:“编,继续编,那是因为我风.流倜傥,她们抵挡不住我的魅力,多看一眼,就得有嫁给我的冲动,为了促进邻里和睦,我都深入浅出了,就差戴着头盔,口罩了。” 肖武这才明白过来,笑着说:“我是听明白了,你们这是拿我开涮呢!” 李总笑着说:“那是把你当自己人了,不然老是和你客气,你不是更不习惯。” 耀阳笑着说:“还是我李姐了解我,我是结婚了,不然李姐我肯定追你,你要是放到古代,肯定没有貂蝉,西施什么事,祸国殃民是肯定的啦!” 我忙说道:“是,你说这个我信,李姐要是放古代,得有个称号叫六味地黄丸。” 李总好奇地问:“怎么是六味地黄丸呢?我补肾啊?” 我解释道:“六位帝皇都得完,都得给你霍霍死!” 哈哈哈哈哈哈…… 小华见到晓君也是格外的亲近,毕竟两个人曾经是同一战壕的战友。小华问晓君说:“你那边干的怎么样啊?要是不顺心,就来飞哥这儿呗,他这儿可是缺人呢。前几天招人还说,要招你这样的。” 晓君还没说话,小莲不满地说道:“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公开挖我们公司的人。” 小华也没客气地说:“怎么叫挖你们公司的人,晓君本来就是我们公司的人,要不是飞哥推荐,你们能找到晓君,现在我们需要人了,晓君现在是回归。” 小莲反驳道:“泼出去的水,还能往回收啊?覆水难收的道理,你不知道啊?” 肖武眉头一皱道:“小莲,够了,没点分寸!” 我笑着说:“肖总,人家几个姑娘拌嘴,你管个什么劲儿,不是我说你,人家对自己姑娘都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你可好,动不动就骂上两句,挺好一个小姑娘,现在给你训的都快自闭了。” 肖武说道:“她还自闭?她都成话痨了,我就这么一个姑娘,也不瞒你们,以后我的事业就得她接班了,现在不严着点管,以后怎么能成大事?” 一旁一直吃饭的莫柯,抬起了头说:“肖总,她这个年龄,就应该有她这个年龄的性格,有这个年龄该做的事,你的压力不应该由她来担,我相信她已经有个不快乐的童年了,她承受的东西已经不是同龄人可以承受的东西了,你不应该左右她的人生,你给她选的道路,未必就是她想走的,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父母,都没权利决定别人的人生,你们没这个权利!” 我看着莫柯有点激动的脸说:“莫姐,你这是有感而发啊,肖总也不是那种不民主的人,他有他的教育方式,不过小莲现在已经是大人了,你该放手的时候,也该放手了。” 小莲哇一下子哭了起来,抱着旁边的莫柯,感觉就像这么多年的委屈,一下子全部被莫柯说了出来,内心彻底地释放出来了。 我不由得同情起这个小姑娘来了,胜男可以对抗所有人,义无反顾地和我在一起,她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 我姐不顾我爸妈的反对,嫁给了自己想嫁的人,她选择了自己的人生。就连陆萍,陈桦,彦婷婷,她们不也是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了吗? 可小莲呢?虽然衣食无忧,在别人眼里的天之娇女,可她自己呢?她开心吗?她快乐吗?我还记得那个当年背着双肩包,在盈科大门口徘徊的小姑娘,那个在盈科供货商大会,被我当众揶揄的小姑娘,她的人生在哪? 肖武也有所感触地说:“哎,莫总,你说的对,可我也是没办法,我要是能找个像陈飞这样的乘龙快婿,我也不会在为难小莲了,富不过三代,一点不错啊,到我这儿是第二代了,接下来怎么办?我还有十年,最多十年就退休了,我的这一摊子事,找谁接管,难到就要在我手上败下去吗?” 胜男掐着腰站起来说:“肖总,你还动过我家阿飞的心思啊?这咱们可得说道说道!” 我被胜男的样子给逗笑了,不但是我,肖武和在座所有的人,都被胜男给逗笑了,肖总笑着说:“不敢,不敢,我就是这么一说,打个比方。” 我急忙说道:“不是的,胜男,这事你真得深究下,当年肖总肯定是有这想法的,不过,也不能怪肖总,要怪就怪我太优秀了。” 耀阳呸了一下说:“那是因为肖总没先认识我,要是先认识我,还有你什么事?” 敏姐站在一边说:“你想有什么事?” 耀阳忙解释道:“我就可以给肖总介绍几个优秀的男青年了,肯定比阿飞优秀的多!” 敏姐这才肯放过他,耀阳拍着胸口说:“好险!” 小莲这时才破涕为笑地说:“就你们两个这对不起观众的样子,瞎子才会看上你们两个!” 说完,觉得不对,才忙解释道:“敏姐,男姐,我不是说你们两个瞎!” 胜男毫不介意地说:“没事,妹子,姐姐就是瞎了,才会看上他的,不过嘛,瞎猫碰到死耗子了,这死老鼠我是要定了,谁也不能抢!” 欢欢乐乐地一个晚上,送走了大家,我和耀阳,敏姐,胜男四个人坐在石凳上,喝茶聊天。 耀阳问我:“你为什么不帮下肖武呢?你一句话,林哥那里肯定没二话,这点忙他肯定帮啊!” 我解释道:“不是我不帮他,实在是这话,我没法说,你想啊,以我和肖武的关系,去求林哥,要是对林哥有好处,自然没问题,可对林哥有一点好处吗?没有!公开他们的合作关系,不是断了林哥的后路了吗?万一,哪天他们合作出了问题,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是战略合作伙伴,别人谁会买林哥的帐?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我能让林哥做吗?哪头亲,哪头近,我还是分得清的。” 耀阳寻思地下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我觉得肖武人也不错啊,他们能合作愉快的。” 我点了点头说:“合作愉快自然是最好了,我也希望他们能合作愉快啊,可事不是那么办的,我不帮他是道理,他自己会想明白的。” 耀阳说道:“也是,人心太复杂啊,还是我好啊,现在是闲散人士,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上朝了,这辈子钱也够花了,就围着这小店,过我的逍遥人生了,我是发现我真不适合商场,勾心斗角的日子,我是真不想过了,这样多好,没事钓钓鱼,做做菜,再生了一儿半女的,这辈子就满足了。” 我问道:“你北京的生意,真得都转手了啊?” 耀阳点着头说:“转了,就剩下几间餐饮店,还都不用我.操心。” 我只简单了说了两个字:“真好!” 万丈高楼平地起,公司的土建,在四月底基本完工了,中字头的建筑公司规范的施工技术,高效的施工工艺,令整体项目提前了整整一个多月,马上进入了后期的验收工作。 集团领导得知了消息,组织了一次现场考察,苟文华还出了个歪点子,请了一位日本专家来,一起参加考察。 据说,这位日本专家在中国建筑方面做了很多贡献,在珠海的大多数日资公司的土建,都是他一手操作的,不得不说,日本人在这一方面还是有着很多先进的地方,值得我们学习的。像厂区的规划,他们规划的就比较严谨,什么区域,干什么,怎样的流程,不会干扰到其他作业等等。 考察团要来考察的消息一出,项目上的人,各个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十分的紧张,乙方公司也是相当的重视,大会小会的开,一再的强调各种注意事项。 朱总亲自带队,能来的集团领导几乎都来了,我在一旁陪同,董总问我:“没问题吧?” 我信心十足地说:“没问题,怎么这么多领导啊,来的这个全啊,都这么闲吗?没事就爱来凑热闹,都不忙吗?上次开会的时候,可是各个都说自己日理万机的。” 董总瞪了我一眼,没说话。 走了一圈,他们也看不出个什么条条道道来,就是跟着凑热闹,有些人倒是想挑毛病,就是不知道怎么挑,怕万一说错了露怯,都快完事了的时候,日本专家说话了,说了一大堆后,苟文华翻译道:“专家说,你们的仓库和停车场位置建错了,停车场应该建在仓库的后面,然后直接出门。” 一位乙方的项目经理解释道:“这个问题,我们也考虑过,但中国讲究风水,大门向那边开很重要,如果停车厂建在仓库的后面,那开大门的方向就是西方,因为装完货,车就直接走了。西方,对我们来讲是不吉利的,在中国,很少有门开向西方的,那样不吉利,所以最后,我们选择把门开向东方,这样就必须把停车厂做到仓库前面,其实也不耽误什么事,只是多绕了一点。” 第四十六章 辱骂专家 苟文华皱着眉,想了半天要怎么翻译,日本专家伸长了脖子,等着听翻译呢。然后苟文华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日本专家摇着头,又说了半天。苟文华翻译道:“专家问为什么不能开向西方?” 乙方经理解释道:“在中国,去西方是去极乐世界的意思,就是去死的意思!” 苟文华又翻译过去,日本专家非常不满意,一直不住地摇头。 朱总的脸色有点难看,问我道:“你知道这事吗?” 我点了点头说:“知道,我觉得民族风俗习惯还是应该尊重的,就同意了。” 朱总又问董总的意见,董总回答说:“民间是有这种说法,我们以前也遇到过,好多货车司机看到大门冲西,都不愿意拉货,情有可原。” 朱总点了点头,本以为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苟文华又来了几句说:“日本专家说,这一点没有科学依据,这种封建迷信的事,怎么可以当真呢?太可笑了,希望马上可以改过来。” 乙方经理不客气地说:“改过来?他出钱啊?不是我们迷信,民间就是有很多说法,这是一种传承,不是迷信。” 苟文华一听乙方经理竟然反驳专家的话,马上说道:“专家只是提高专业意见,听不听是你们的事。还有你有什么资格和专家这么说话?” 乙方经理可不惯着苟文华说:“我为什么没资格和专家对话,我从业十三年,大大小小建过上百座建筑,我当然有权发言,你又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我说话?” 苟文华愤怒地对我说道:“你能不能管下你的人,说话这么没分寸的?” 我愣在一边,和蔼地解释道:“苟总,他是乙方的项目经理,不是我的人,我无权干涉他说话的权利,他也是有什么说什么,毕竟他比你我都懂建筑。” 苟文华一听到我叫他苟总,心想十分不爽,又和专家说了一大堆,专家马上变得十分生气,直接对着朱总说。 苟文华翻译道:“朱总,专家说,这种事简直不可理喻,一切要以科技为依据,不能只是一味的相信经验,更不能相信封建迷信,他看到咱们很多工地开工,要杀猪放鞭炮就十分的不解,现在竟然想出个这样的理由,拒绝改造,简直是无稽之谈。如果这样的话,何必叫他来呢,他以后不会再来帮助咱们公司了。” 朱总脸色更难看了,对着我训斥道:“他不是你的人,你就管不了了,由得他胡说八道啊?这事,你为什么不考虑周全,就向西开了,马上改,全部整改。” 我一听脾气就上来了,先是对着苟文华说:“这鬼子才说几句话啊,你就噼里啪啦的说一堆,是不是他的原话啊?”苟文华气的直说:“你……你……你……” 我又继续说道:“他说一切要以科学为依据,你问问他睡觉头敢不敢朝北?我知道的,在日本,没人敢头朝北睡觉,为什么啊?有科学依据吗?不就是因为他们的死者都是头朝北摆放的吗?这不都是一个道理吗?啊!到中国就讲科学了?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啊,拜鬼拜多少年了,我们放个炮就不行了?你现在就给我翻译给他听!” 朱总愤怒地对着我说:“你给我闭嘴!” 董总知道我这股劲儿上来了,天不怕地不怕地,看我还要说,马上拦住我说道:“够了,就按朱总说的做,马上整改,限期一个星期,你不给我改好,我撤你的职!” 我一听这话,还能忍得了,马上就要爆发了,突然看见董总瞪了我一眼,我这才忍住没说话。 乙方的省总李总,看到这种情况忙解围道:“我们改,马上改,都是小事,朱总,董总你们放心,是我们考虑事情不周祥,我们一定认真整改,看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我们一并改。” 考察团走后,我在项目部生闷气,一般人看见我脸色不好,也不敢进来,乙方的李总和邹总进来,递给我一只烟说:“陈总,没必要,我们改就是了,本来就是钢结构的仓库,好改。” 我抽着烟,没答话。邹总说道:“陈总,非常感谢您这么替我们说话,也只有您敢这么说话啊,要是以前,我们不知道受多少甲方的气呢,您是真正办实事的人。” 我制止他的话说:“打住,你没听到啊,我随时被撸下去,你这些奉承的话,留给下一任领导吧。” 邹总尴尬地笑了笑。 李总说道:“不至于,朱总董总都是明白人,不会因为这小事撤你的职的,你也是说话太直了,你没看把那苟总和日本鬼子气得都快跳起来了。” 我一下子笑道:“真的吗?我没留意啊,当年给咱们打回老家的时候,就灰溜溜地走了,这会儿又趾高气扬地过来了,凭什么啊?就因为长得矮,咱们得关爱弱小啊?” 李总和邹总都笑了,李总说道:“你这还上升到国仇家恨了,多大点事啊,他也是有什么说什么,专家吗,都是这样,只认科技!” 刚从工地离开,董总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语气很生硬地说:“你过我办公室来一趟!” 我答都没答,就挂了电话。 到了董总办公室,小李指着我小声地说:“你完蛋了,董总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我门都没敲,就推门进去了,心里想着,东家不打打西家,老子又没做错,董总要是不讲理,我也不讲理。 董总看见我进来,也不说话,就让我在那儿站着,我也没客气,直接拉着把椅子就坐下了。 董总看着我说:“你倒是不客气啊,我叫你坐了吗?” 我犹豫着是不是太不礼貌了,要不要站起来,可一想要是现在站起来,气势上不就输了吗?犹豫着,屁.股在坐与不坐之间,样子有点尴尬。 董总被我的样子逗笑了,说道:“坐吧,这会儿怎么怂了?” 我嘴硬道:“我哪里怂了?我是尊重您,不是怕您。” 董总又把脸拉了下来说:“今天你怎么回事儿,都那样了,你怎么还顶嘴呢?本来没多大的事,可让你搞得,这下朱总对你的印象一下子差了好多。” 我解释道:“太气人了,辛辛苦苦忙活了几个月,最后让一个鬼子的几句话全部给否定了,我能忍得住,朱总也是,那鬼子的话能信吗?那是要亡咱们国的仇人,他的话能信?” 董总生气地说:“越说越离谱了,人家是专家,说得也没错,他是朱总重金请回来的,你说你当场让专家下不来台,这不是打朱总脸吗?朱总能乐意吗?没当场撤你的职就不错了,和你说过多少次了,遇事得冷静,怎么还是那么冲动呢?上次你打人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这次又搞出这一出,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我想了想,自己这脾气一来,就收不住了,吃过多少亏了,是得改改。 就回答道:“董总,我也知道自己是冲动了点,其实我也不是冲朱总,就是冲你那个狗助理,整个一汉奸,别怪我说得难听,我就是看不上他。”说完,又后悔了,怎么老图嘴上过瘾呢。 偷偷地看了看董总,董总有要发作的迹象,我立刻站了起来说:“那什么,董总你先忙,我那边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董总大声地说:“你给我坐下,嘴上过完瘾就想溜啊,哪那么容易?苟文华怎么了?人家名校毕业,工作勤勤恳恳,会两门外语,文笔还好,又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哪一点比你差?还看不上人!你有什么资格啊?啊,就因为他没给你签字,晚几天拿不到钱啊?这么记仇啊?” 我撇着嘴说:“我可没那么小气,他好,你用他就是了,我走!反正他也和专家熟,让他去弄就是了。” 董总生气地说道:“你将我军是吧?他要是行,还有你什么事?你一上来,就顶了人家的位置,人家都没说你的不是,你到说起人家的不是了?小肚鸡肠的。” 我没话说了。但我觉得我的第一感觉肯定没错,就说道:“我看人很准的,面尖赛老鼠,一生必反骨,苟文华一脸的反骨相,我说他是汉奸,是有原因的,不信,董总,你等着看。” 董总接着说:“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尖酸刻薄呢?背后说人坏话,一套一套的,你怎么是个长舌妇啊?” 我破罐子破摔地说:“怎么滴?反正都这样了,我这人看谁第一眼不顺眼,以后就很难顺眼,我也是实话实说,他今天就是在这儿,我也敢这么说。” 董总点了点头说:“这个我信,你是真敢说啊,不过,你这年纪也可以理解,没点火气,就不是年轻人了。” 我不解了,上一刻还在说我,这会儿又理解我了。就说道:“是嘛,董总你也说了,年轻人难免冲动,我也是一时冲动。”说完,对着她傻笑。 第四十七章 素质教育 董总看看我,严肃地说:“傻笑什么,我气还没消呢!” 我又傻笑着说:“董总,你装生气累不累啊?别绷着了!” 董总这才笑道:“真拿你没办法,哎,不过,我今天是真生气了,生气的不是你顶嘴,而是你令我失望了,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呢?你知道我选你花了多少时间吗?差点就因为你今天一时冲动,毁了我全盘计划。你自己知不知道,你的重要性啊?“ 我摇着头说:“我有什么重要的?我觉得我的位置其实是可有可无的,李总在项目上完全是一人挑大梁,我走了一个多星期,公司啥事没有,根本不需要我.操心,我那点本事,自己心里清楚,能说会道,其实啥实际本领没有。” 董总说道:“这会儿又谦虚上了,你自己本事你自己不知道,你有个我最看重的优点,待人真诚,说白点,就是忠心,愚忠,一条道可以走到黑,你认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是非黑白分明。” 我摇着头说:“你这哪是夸我啊?你这不就是变相说我傻吗?” 董总笑着说:“傻人又傻福,这是优点,真心的对人好,和虚情假意相比,短时间看不出,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种人不可交,不可取,看你的这些手下就知道,你重情义,重感情,你把李总调回来,和我说,要她当你上司的那天,其实我是很高兴了,毕竟不是一般人能有这样气魄,只是我没和你说而已。 我在集团的现状,你也看到了,孤立无援,我急需要一个得力的帮手,这个人我必须得精挑细选,反复地经过我的考验,还不能还过于偏袒,让人知道,本来还不想让你这么早知道的,但我觉得今天是个机会了。今天这场戏,你得给我继续演下去,让集团知道,我们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和睦,现在有了分歧,朱总那边肯定对你印象不好,接下来,你要极力讨好。关键时候,咱们才能合二为一。” 我有点惊呆了,没想到还有这种惊天大秘密,董总竟然托盘而出,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往后做事,我会小心的,我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人了,可我知道怎么去讨好一个人,你放心吧,可我觉得咱们还是有点势单力薄啊?” 董总神秘地笑了笑说:“不然,你以为呢?好好干吧,不说了,赶快给我滚出去吧,看见你就厌烦,那个苟文华,你不妨就和他对着干。” 我没明白,咱也不敢问啊。 我这一肚子的秘密,都不知道和谁能吐露下,其实李总和莫柯都是信得过的人,可是说了反而打破她们平静的心,想想还是算了,老冯就更不能说了,剩下就只有耀阳了。 晚上,又和胜男去了酒家,耀阳正和美女房东儿子聊天呢,美女房东在和敏姐算账,估计是进货的事。 我就听见耀阳说:“哥们儿,你多大了?” 那小男子奶声奶气地说:“我今天7岁了。” 耀阳接着问道:“上小学了啊?有女朋友没啊?” 小男子不明所以地问:“什么是女朋友啊?” 耀阳一脸坏笑地说:“什么是女朋友都不知道啊?你们老师怎么教育的?女朋友就是……” 话没说完,敏姐掐着耀眼的耳朵说:“教坏小孩子,一点正行都没有,走开,去厨房看看菜!” 我笑着说:“敏姐,现在力度都这么大了?耀阳,你得重振夫纲啊,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我敏捷地察觉到,身后一股劲风席卷而来,马上闪身躲过,胜男一脚踢空,大声地说道:“你给我站那儿,下一脚我要是再踢不着,今晚你就睡着儿吧。” 我仰着头说:“一动不动是王八,你说不动就不动啊?哎呦,脚怎么麻了,动不了了。”屁.股上狠狠地被踢了一脚,胜男竟然拍了拍手说:“原谅你了!” 耀阳哼哼着说:“你果然是个有原则的人!” 这时美女房东走了过来笑着说:“你们真能闹,我儿子现在都不愿意上学了,放学就来找他耀阳哥哥。” 我好奇地问道:“耀阳哥哥?那他不得叫你阿姨啊?” 美女房东笑着说:“各有各论呗。” 我问小男孩说:“和哥哥说说,你为什么喜欢来这里找耀阳哥哥啊?” 小男孩很有礼貌地说:“叔叔,因为耀阳哥哥会讲笑话给我听,还教会了我很多知识。” 我装作生气地说:“你叫我什么?叔叔?为什么我就是叔叔,耀阳就是哥哥啊!” 耀阳得意地说:“这还用问啊?我看着年轻呗。” 小男孩摇着头说:“不是的,因为我爸爸穿的和你一样,所以,你是叔叔,他是哥哥。” 我看了下自己的穿着,一身正装,再看看耀阳一身简单的体恤衫,短裤。 美女房东解释说:“他爸爸是个香港人,平时和你穿着差不多。耀阳穿的像他哥哥,所以,他才会这么说。” 我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说道:“你的思维能力很强,逻辑方式也很好,就是看人不准,你的耀阳哥哥可不是什么好人,没事别老和他学知识,他会教会你的,他的笑话也不好笑。” 小男孩没明白我说的话,但还是反驳道:“耀阳哥哥的笑话很好笑的,他的知识也很有用,妈妈说,只要是知识就都是有用的。” 我还是很佩服他.妈妈的教育方式的,把这小孩子教育的各个方面都很优秀,最重要的是,她并没有教小男孩怎么做,而是教他自己去思考该怎么做。 耀阳走到小男孩身边,蹲了下来,和小男孩握了握手说:“兄弟,还是你有眼光,不过哥哥得说你两句,不能天天到我这来,有时间多陪陪你.妈妈,还有少吃点糖,对牙不好,知道吗?”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跟着妈妈走了。 我看着耀阳说道:“怎么滴,是不是自己想生一个啊?” 耀阳点了点头说:“要是能生个这样的,就好了,这孩子教育的真好,我其实不太喜欢小孩子的,一个是嫌他们太吵,再一个觉得他们太麻烦,吃喝拉撒睡全得管。你还不知道我,最怕麻烦了。” 我反对道:“你自己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呢,指望你怎么教育得好孩子啊?” 耀阳没跟我贫,认真地说道:“等当了爹就不一样了,自然是大人了,谁爸妈第一胎的时候,有经验啊?不都是现学现用的吗?再说了,咱妈咱爸不也能帮我不是?” 我笑着说:“那是,不过,你得有心里准备,估计你给他们看,你估计都要不回来了。” 耀阳想了想说:“那没事,等你的出来了,自然我就能要回来了。” 我和耀阳说了下今天的事,把董总和我说的话,也和耀阳说了一遍,耀阳听完评价道:“要是我,我也选你,用句广东话说,担屎都不偷吃的人,人傻还多情,能干还不吃亏。” 我笑着说:“我怎么没听出来,你说的是好话呢?你不是选了我吗?” 耀阳说:“我说的就不是好话,我嘴里能有什么好话,不是我选的你,是你选的我,你不选我,我就不会有今天的生活,我估计还在醉生梦死,争名夺利呢。” 我听了很是感动,嘴上却说:“我可没选你,你是懒上我了,我是没办法,跟狗皮膏药似的,天天蹭吃蹭喝,还连我爸妈都蹭了去。” 耀阳搭着我的肩膀说道:“好东西就是要兄弟一起分享的嘛,别那么小气!” 我扒开他的手说:“那你倒是和我分享啊,钱至少先分我点,我穷的要死!” 耀阳撇了撇嘴说:“自己挣去,对了,我得提醒你,跟谁干都行,但记得把钱赚到手啊!” 已经接近午夜了,胜男嚷着要走,耀阳和胜男说:“我这儿后面有一栋贵宾楼呢,给你们留着一层呢,没见你们住过一次,以后,晚了就在这儿住就是了。” 胜男哼了一声说:“不住,你的贵宾楼搞得跟夜总会似的,我可住不习惯。” 准备上车走时,十几个上身光着膀子的年轻人,各个纹龙画虎的,头上五颜六色的,走了进来,嚷着点菜。 耀阳没吭声,敏姐礼貌地说了声:“打烊了,明天再来吧。” 一个带头的蛮横地说道:“才几点啊,就打烊了,快点把厨师叫起来,再来两箱酒。” 敏姐还是很礼貌地说:“厨房已经下班了,要不你们到别家看看吧,我们这不做宵夜的。” 另一个嬉笑着说道:“我们不要菜也行,只要你陪我们喝几杯就好。” 敏姐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啊,很淡定地说:“宝宝乖,要喝奶,回家找你.妈去。” 这群人听到,不恼,反而笑着起哄,其中一个说:“我想要你喂!” 话刚说完,一个酒瓶子就砸到他脑袋上了,耀阳拿着破碎的酒瓶子骂道:“XXXX,奶都没断,跑我这儿撒野来了,立马滚蛋!” 这群人一看有人动手了,一哄而上把耀阳围了起来,但耀阳手里拿着酒瓶子,一时没敢上。 第四十八章 打群架 我看到这情形骂了声:“我X!“冲下了车。抄起把椅子扔到了人群中,砸在了一个人的头上,那人捂着脑袋往我这儿看来,这群人有一半向我冲了过来,我先是被踢了一脚,又挨了一拳,我双手护住脑袋,看准时机,抓住一个就往死打,然后又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好一会儿,打我的人少了,才看到,一位巾帼女侠,手拿一根棍子招呼着一群人。 殷师傅和三个后厨听到声音,也拿着家伙跑了出来,这一下战事飞快逆转,虽然他们人多,但轮起打架来,还真不是我们的对手,殷师傅一个人打三四个轻轻松松,三个厨师也很能打,这都不算什么,两位女侠,也是巾帼不让须眉,胜男身手本来就好,力气虽然不大,但打人专打要害,被她打了,就往地上一躺,敏姐一看也是打架打习惯了的,一点不虚,酒瓶子轮开了,还真是吓人。 这群人被打得节节败退,最后,一个人吓得跑了,后面马上一群人跟着跑了,那个头也想跑,被耀阳按着地上,这顿锤啊,直接把人给打哭了,要不是殷师傅拉着,耀阳就下死手了。 那小混混一边哭一边求饶道:“大哥,我错了,大哥,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耀阳还不解恨,上去又是一脚,我才喝道:“够了,耀阳,再打真打出事了。” 然后,走到小混混面前,蹲下来,望着他问:“谁叫你来的?” 小混混马上否认道:“没人啊,我们就是来吃饭的。” 我拍拍他的脸说:“不说实话,是吧?我们这离海边近,你说我给你灌点酒,然后把你往下面一推,你觉得你还能上来不?” 小混混吓得直打哆嗦,但还是不是很信,不肯说。 我和殷师傅说道:“师傅,找根绳子来。” 殷师傅找了根麻绳,熟练地把小混混绑了起来,然后对着我说:“一年到头总有几个不怕死的来捣乱,处理上一个的时候,还是半年前的事。”说完,就拿个一瓶酒出来,往小混混嘴里灌。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看起来十分专业。 这回小混混吓得浑身发抖起来说:“你们不会来真的吧?不就是打架吗?你们不会真杀人吧?” 我讥笑道:”谁说我们要杀你了,你这是喝醉酒,自己掉海里了,过个10分,8分的,我们就拉你上来,你死不了,就是呛点海水,不过,你喝了酒,可能会有后遗症,肺感染,肺气肿,一直咳嗽,经常的呼吸困难,死不了,但肯定是活受罪。剧烈运动你就别想了,包括床上运动。” 小混混身体已经抖得停不下来了,我劝说道:“谁叫你来的,告诉我,就放了你,就算你不说,我明天报了警,你一样也跑不了,这里有监控,告诉我,就不报警,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怎么样?” 小混混在我的威逼利诱下终于说出一个名字,一个我们都很陌生名字:“康士威”,耀阳问道他是谁?小混混才知道,原来我们不是道上混的,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很快又紧张了起来,因为他听到了耀阳说:“真不愿意和这种所谓混社会的打交道,打又不敢打,杀也不敢杀,天天吆三喝四的,跟着一群人,有几个敢拼命的,一把红星,都的跪下来叫爷。” 小混混终于明白了我们是干什么的,是干大买卖的,是亡命之徒,和他们这种街上混的,完全是两种人,他们混是为了要面子,赚点小钱,我们则不同,一旦触碰到我们的利益,都是不死不休的角色。 这才全盘托出,这个叫康士威的人,是这边街上的老大,我们在街的这头,他开的店在街的那头,自从我们酒家开张以来,他的生意一落千丈,这才召集小弟们,来砸场子,只是这群小弟不争气,也没想到我们战斗力这个强大而已。 闹了一晚上,我和耀阳说:“这两天先别开业了,收拾收拾,把这事搞定了再开张吧?” 耀阳不屑地说道:“几个地痞流.氓而已,没事的,明天我去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说清楚就没事了。” 我还是劝道:“能别搞事,就别搞事了,不值得!”耀阳勉强地点了点头。 我和胜男开车回家,和胜男说:“宝贝,你是真能打啊,不过下次千万别动手了,你的身份不合适,你要有个闪失,得多少人要我命啊!” 胜男一边替我揉着伤口,一边说道:“我男人都敢打,我能不动手吗?生疏了,要是以前,我能一个打他们一排,哎,有时间真的去健健身了。” 我忙说道:“别去了,再去练,我怕我哪天惹你生气,一不小心,再把我打个半身不遂的。” 胜男笑呵呵地说道:“那倒是好了,可以提前给你推轮椅。” 早上直接去了工地,已经开始整改了,我发现个现象,工地上所有人都对我恭恭敬敬的,虽然,以前也是很客气,但今天有点不一样。邹总看见我来了,热情得我都有点接受不了了,早餐都预备好了,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听着汇报,不停地有人进来汇报情况,我觉得今天汇报的人特别的多,进来的人,都是先和我打着招呼,然后才开始汇报。 我觉得今天的工作人员工作的都特别卖力,一个上午,原来的仓库就拆完了,我知道他们平时工作也是挺勤奋的,但要是这种工作效率,估计我们现在都能投产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坐在一个角落,吃着饭,听见一个班长说:”下午,得把停车厂西边的地基打出来,都给我争口气啊。”一个工人答应着:“知道了,班长,咱不蒸馒头蒸口气,不会输给二班的。”那边又听到有人训话:“昨天的事都知道吧?那位甲方的经理顶着集团董事长,替咱们说话,平时人家不声不语,从不找咱们麻烦,这次集团董事长说了,要一个星期整改完,咱不能掉链子,李总可是说了三天,大家都辛苦三天,三天搞定,我给大家加餐,完不成,大家一起丢脸。” 我听了很是感动,真是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真是付出总有回报,真心换情深。 我站了起来大声慷慨激昂地说:“兄弟们,听我说一句。”喧闹的饭厅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我站到了桌子上激动地说道:“兄弟们,刚刚我都听了,谢谢大家对我工作的支持,这样,这三天大家加把劲儿,完成了,我请大家吃大餐,加班费我一分不少给大家。”大厅里,掌声响起,一片欢呼。 三天的时间,就三天时间,干净利索的完成了,完工时,我如约的买了两头猪,一车酒,请工地所有的人吃了一顿大餐,当天晚上,我被灌醉了,本来酒量就不是这些干体力活人的对手,加上人太多,我也是来者不拒,很快就喝多了,胜男来接我时,我几乎人事不省了,嘴里就一句话:“兄弟们,辛苦了!” 三天改造完成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集团,朱总带着一群领导又来视察了,这次的专家没来,不过苟文华确在,看了我们改造的成果后,朱总笑呵呵地对我说:“效率还是很快嘛,这就对了。” 我陪着笑容说:“这都是领导鞭策的好!”朱总笑着指着我说:“你这马屁拍的有点假啊!” 我忙陪着笑说:“真心的,那天是我不对,一时冲动,朱总教训的对,我后来认真想过,领导对我严格的要求,也是为我好,今天专家没来,他要是来了,我诚恳地和他道个歉。” 然后对着苟文华说:“文华兄,那天是我不对,要是有机会见到专家,替我转告一声,感谢他的专业态度,希望以后有机会,叫他来多多指导。” 苟文华看我这种态度,也不好再说什么,就点了点头。 朱总虽然知道我比较假,但总体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点着头说:“知错能改,不错,不错,继续努力吧。” 送走了这帮爷,我也算松了一口气,开始着手内部装修。内部装修前,还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定设备,做什么产品,经过一番调研,我们初期想做的产品是电风扇,电饭锅,和电磁炉。 苟文华的来找我,是我没想到的,苟文华一脸严肃地进来对我说:“陈总,找你有点事。” 我很客气地请他坐下,还让小华沏了杯茶给他,然后问道:“不知道,文华兄找我什么事?” 苟文华拿出了一本厚厚地资料,放在我桌子上说:“这是我从一位日本专家那里翻译过来的资料,这专家是一家日本非常有名的企业,大中华家电事业部部长,他去年做的一份中国销售市场,关于家电的调研报告,我想对你可能有用。” 我拿起这本资料,大略看了一下,然后说道:“太感谢你了,这本资料对我很有用。” 苟文华听我说完,自信地点了点头,然后等着我继续往下说,可我坐在那儿就不说话了。 第四十九章 殷大侠 苟文华等了一会儿,看我没反应了,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任何反馈,有点着急了,沉不住气了问道:“那你有什么想法?打算怎么做?” 我心想,这个苟文华还是真的不成事,这么沉不住气,淡淡地说道:“我暂时没有什么想法,等我仔细研究过这本资料了,再打算怎么做?不管怎么样,还是十分的感谢你对我工作的支持。” 苟文华拿着文件说道:“我给你仔细讲一下吧,这份报告做了一份十分严谨的销费者的研究,针对当下的主力销费家庭,该报告指出,中国市场目前最需求的几样商品,排在第一位是电视机,第二位是洗衣机,第三位是热水器,第四位空调,第五位是电饭锅,其他的则是冰箱,风扇,电磁炉等……,电视机,洗衣机,热水器,空调,这些自然不属于小家电范围,那我们就不难得出,电饭锅将是我们的首选产品。 所以,我建议,我们第一个要做的就是电饭锅,而且是做高档的电饭锅,和传统的电饭锅不同,我们的电饭锅既可以煮饭,还可以煲汤,炒菜,做糕点,做到一锅多用。”说完,看看我的表情。 我马上像一个电视直销的导购员一样问道:”那么说,怎样才能买到这样的一套生产线呢?国内有制作这样电饭锅的生产线吗?” 苟文华立刻接道:“这个问题问的好,这位日本专家恰恰刚研究出了这样的一条生产线,可以满足我上面所说的一切功能,在日本已经生产了一年多,产品做出来后,深受日本本地人的欢迎,现在生产出来的电饭锅已经一抢而空,脱销了。” 我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要我买这家日本的生产线,是吧?” 苟文华马上摇头说:“没有,没有,我就是给你提个建议,具体的事,还是你自己考虑吧。” 我哦了一声说:“谢谢,谢谢,我会仔细考虑你的建议的。” 苟文华起身要走,走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有时间,我可以安排日本那边厂家带咱们过去考察下,日本厂家那边答应给咱们食宿全免,给了我4个名额,还可以带咱们是富士山旅游,我可以给你做向导,翻译!” 我微笑着回答道:“好的,我知道了。” 苟文华走后,我找了李总,把文件拿给李总看了下,李总看完说:“这报告没有一点营养,还用他调查,每年的财政报表一目了然,还不如咱们自己的调查报告呢,至少咱们还有各地的详细销售情况,什么地区什么季节什么产品最好卖,这鬼子做事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严谨,他们其实并没有摸透中国市场,根本不知道咱们正真的硬需是什么,都是些表面文章。” 我又把苟文华的建议说给了李总听,李总撇了撇嘴说:“这日本鬼子得给他多少好处啊?如果就是一次去日本旅游,那就廉价了点,这破电饭锅,国内早就有人在做了,只是质量不过关,加上成本比较高,才卖的不好,根本没人买,把人的洗脚水当鸡汤喝,还真以为咱们都是没见识的。” 我笑着说:“这功能性的家电,就得做的单一点,搞那么多功能也未必能用上,而且能做到样样行,样样精吗?到时哪样都做不好,谁会花个2000多,买个煮饭的锅啊?真以为中国都是人傻钱多啊?” 李总说道:“不过,这事到时给咱们提了个醒,咱们做就得做精品,别做的一般大众的产品,常耗品,用个一两年就坏,而且包装必须精美,现在啊,什么都讲究包装,还得一定想点有噱头的亮点,要不到了市场,我都能想到人家会怎么样?” 我接口道:“人家都会说,听说没?万众出电饭锅了,万众不是做空调的吗?电饭锅行不行啊?有啥不一样的?都是那玩意,还能出什么花样啊?是不是这样,这样既买不上价钱,也买不出口碑。” 李总点头称是:“咱们真得花点心思好好想想,就得卖出个花样来。” 晚上,我担心酒家那边,就自己去了酒家,胜男要加班,吩咐我自己小心。 到了酒家,耀阳笑嘻嘻地看着我说:“殷师傅一出马,搞定了!” 我笑着问:“怎么搞定的?” 耀阳兴奋地说:“殷师傅真不是盖的,一看就像个江洋大盗,悍匪,这眼神都能杀人,你别说,我有时都怕他,人都说杀过人的人,眼神中有一股杀气,你就说那屠宰场的屠夫吧,再凶的狗,见到他们就全是哆嗦,拼了命地往后跑,我觉得殷师傅就有这劲儿,你和我拖个实底儿,殷师傅以前是干什么的?不会是什么杀手之类的吧,然后归隐山林,跑咱们养老来的吧?” 我不耐烦地说:“你想象力怎么那么丰富呢?你好奇自己去问呗,快说怎么搞定的?” 耀阳说道:“我要是自己能问,我早问了,我不是不敢吗?” 我笑着说:“呦,呦,呦,还有您不敢的事啊?您是谁啊?京城可有您一号的人物,连问句话都不敢,谁信呢?你们北京话怎么说来着儿,多跌份儿啊!” 耀阳不满意地说:“你到底听不听啊?这么多废话!” 我点着头说:“听,听,听,快说。” 耀阳开始眉飞色舞地开讲:“夜,深夜,今夜无风,细雨,殷大侠,身穿白色吊带背心,花色大裤衩,脚踩人字拖,身上并无一件兵器,闲庭信步一个人孤独地走在街上。街上寂静的很,夜深静的吓人……” 还没说完,我马上打断道:“这条街24小时,就没有没人的时候,还静得吓人,这街灯照的都跟白天似的,一天到晚,吵的要死。” 耀阳不满地说:“你听不听,你说还是我说,听书还驳书,没素质!” 我急忙说道:“你说,你说,我错了!” 耀阳接着说:“说到哪了?”“静的吓人”我接道。 耀阳拍了下额头说:“对,静的吓人,殷大侠来到了街尾这家酒家,坐下后,要了5斤牛肉,3斤酒。啊,不对,这说书的太难了,就是要了个菜,然后要了1箱啤酒,也不说话,就坐在哪儿,喝酒。有人进店吃饭,他就盯着人,也不说话,一个菜一箱就直接喝到他们打烊,第一天,还好,吓走了一波人,第二天,老板娘就觉得殷师傅有点不对劲儿,客人好多都不敢进门,看他的眼神太吓人。你听说过东北四大虎吗?殷师傅就占这两虎!“ 我像捧哏地问:“什么是东北四大虎啊?” 耀阳解释道:“喝酒不吃菜,光膀子系领带,骑车80迈,和那啥露在外的,殷师傅差点占两样,你说吓不吓人?”说完,开始叙述殷师傅勇战康士威的事迹了。 老板娘一看是来找茬的,就叫人去了,好巧不巧的,那天那个被我们逮住的小混混带队,一看是殷师傅,立马怂了,说自己有事,直接就跑了,这下老板娘是真怕了,急忙叫他老公康士威过来。 康士威带了六个人回来,这六个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街上的小混混,紧身衣下包裹着一身肌肉,各个双眼炯炯有神,看站姿分不同方向站立,把殷师傅围在了中间。殷师傅正喝着一箱酒的最后一瓶,看到这群人围住了他,不慌不忙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挨个看着每个人,没有一丝的紧张和害怕。 康士威拉了张椅子坐在殷师傅对面,对着殷师傅说:“你几个意思?是浪漫蚝情的厨子吧?想死走远点,知道我是什么人不?”殷师傅淡定地说:“打开门做生意,来者就是客,我是没给钱啊,还是砸你场子了?” 康士威被说的不知道怎么回话了,想了半天说:“那意思是我也可以天天带人去你们店里了?” 殷师傅哦了一声说:“可以啊,只要你们肯给钱,前几天砸我们的东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康士威用手点着殷师傅:“你们那天打伤我们多少人,这帐不用算的吗?” 殷师傅不耐烦地说:“对账呢?算来算去的,简单点,公了报警,私了找个人出来和我打,打输的赔钱,我那边桌子椅子加上两天的营业额一共10万钱,怎么样?” 康士威和他后面的六个人一起大笑道:“给钱我们花啊?好啊,我店后面就是我们练拳的拳馆,别说我们欺负你,和你说好了,打死不负责的啊,我这几个哥们都是练过十年以上的拳,你考虑清楚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打就是生死擂台,可没有点到即止的事。” 殷师傅还是很淡定地说:“可以,签生死状都行。” 刚刚这群还哈哈大笑的人,这一刻笑容凝滞住了。看着淡定的殷师傅,都在猜测这到底是个何方神圣啊?不会真的是什么武术大家吧? 第五十章 练拳 康士威这伙人里面有一个拳师,以前是参加全国散打大赛的,退役后,就一直在教拳,这次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了。戴上拳套,穿个全套装备,上了擂台,殷师傅则还是人字拖,大裤衩,白背心,走上擂台,拳师看着奇怪,为表示公平,还叫殷师傅去换装备。 殷师傅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快点吧,再不打都天亮了。” 殷师傅的不耐烦彻底地惹怒了拳师,拳赛随着拳师一击怒拳正式打响。 说到这里,耀阳不说了,我急忙问:“说啊,接下来怎么样啊?” 耀阳说道:“赢了啊。”我傻着说:“我肯定知道是赢了,我问你怎么赢的?” 耀阳吊着我胃口说:“想听啊?求我啊!” 我不屑地说:“不说拉倒,我自己问殷师傅就知道了。” 耀阳说道:“我都没问到,你能问出来!” 我哈哈大笑着说:“原来你也不知道,是啊,你没去啊!” 接着我们两个跑到殷师傅的房间门口,可谁都不敢敲门,耀阳说我和殷师傅比较熟,叫我敲,我说我也很怕殷师傅的,我不敢,他是老板让耀阳敲。两个人推来推去的,最后吵得殷师傅自己把门打开了,很客气地问我俩:“怎么了?两位老板,找我有事?” 我含混其次地说:“那个啥,殷师傅你累了吧?要不休息几天吧?” 耀阳忙接着说:“是啊,是啊,有没有哪受伤?” 殷师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耀阳,说:“没有,啥事没有啊!没事,我就再睡一会儿了。” 好奇害死猫,好奇心驱使我们两个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我问道:“殷师傅,和我俩说说,你昨天是怎么打赢的?用的是什么功夫?是不是那种咏春?洪拳?” 耀阳凑过来跟着说:“是啊,是啊,怎么KO他的?是不是一招毙命那种!” 殷师傅笑着说:”两位老板怎么跟个小孩似的,哪有什么功夫啊,我就是会点花拳绣腿,那个拳师就是个绣花枕头,打的拳中看不中用,快倒是够快,就是不重,也不准,打了半天,也没一下能打到我要害,打了一会儿,就累了,一味地进攻,都不知道防守,都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打全国锦标赛的,估计地区初赛都进不去。“ 我和耀阳同时失望地切了一声,耀阳说:“早知道这种选手,我就去了。” 我撇着嘴说:“你去,估计我现在就得去医院看你了,别自不量力了,你的身手估计连我都打不过。” 耀阳不屑地说:“瞧你那小胳膊小腿的样儿吧,我一个手指就能搞定你。” 我呸了一声说:“咋滴?你会天残指啊?你不是脑残吗?手脚也不行了?” 耀阳开始活动肩膀,做出一副要开战的样子说:“练练啊?咱也说好了,打输了不准哭,不准告家长啊!” 我哼了一声说:“谁哭谁孙子,说实话,我有点害怕!” 耀阳得意地说:“知道害怕就行,叫声哥,就放过你了。” 我笑笑说:“我是害怕,一个不小心儿,给你打残了,我再多个爹,下半辈子还得照顾你。” 耀眼说了声小样,一个健步冲到我面前,用手臂箍住了我的脖子,我急忙用双手抱住他的腰,脚下一用力,直接踩到他脚上。耀阳叫道:“疼,疼,疼!”我也叫着:“我喘不上气来了。” 这时殷师傅推门出来说喊道:“吵什么啊!”然后看到我们两个纠缠在一起,哈哈大笑。 我叫道:“松手啊,要出人命了!”耀阳不依不饶地说:“你先放脚,我就放手。” 殷师傅觉得好笑,一手扯一个,把我们分开了。 我不忿地说:“还带偷袭的啊?无耻!”耀阳反驳道:“这叫出奇制胜,你说你这都什么招式啊?跟女人打架似的,就差没咬我,挠我了。” 殷师傅笑着说:“别吵了,你们要是有兴趣,明天和我一起去拳馆练拳,我答应他们教他们练拳,你们两个一起去,可说好,练拳我可是谁的面子都不给的,必须得能吃苦啊!” 耀阳喃喃地说:“说得就好像平时给我们面子似的!”我瞪了耀阳一眼,虚头巴脑地对着殷师傅说:“师傅,教我倒是说的过去,我资质好,可你教他,简直是浪费时间,他能学会啥?又懒又笨的,以后出去说是你徒弟,还不得给你丢脸啊?” 耀阳马上回击道:“刚刚是不是没打疼你啊?还跟我贫,来来来,让哥哥再教教你怎么做人!” 我还想说,殷师傅拦住了我的话说:“没完没了了是吧?到底想不想学啊?” 我和耀阳脑袋点得像拨浪鼓似的。 就这样,我和耀阳正式成为了殷师傅的徒弟,当然,不是唯一的,还有好多师兄弟,其中就有康士威,还有那个拳师,和另外5个康士威的跟班。 殷师傅给我们训话,让我们站成一排:“我练的是‘八极拳’,相信你们之中有听过的吧?我是吴青峰宗系的第12代传人,正所谓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八极拳属于短打拳法,其动作普遍追求刚猛、朴实无华且发力迅猛的风格。在技击手法上讲求寸截寸拿、硬打硬开。真正具有一般所述挨、帮、挤、靠、崩、撼之特点。八极拳发力于脚跟,行于腰际,贯手指尖,故暴发力极大、极富有技击之特色,大有“晃膀撞天倒,跺脚震九州”之势。 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八极拳讲究的是一口气,一股劲儿,气要练好,才能劲道十足,我这八极拳不是死板的一套拳,而是和散发,搏击相结合的。要想学好这套拳,就得能吃亏,勤练习。掌握其中要领,才能将我的拳法运作自如,用于实际作战。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们一定要记住,我们练武者切忌不能仗势欺人,一定要有武德,我们习武的目的是强身健体,如果让我知道了你们谁,仗势欺人,我不但将你们逐出师门,还会用我们门派的家规加以惩罚,绝不手软。” 耀阳举起手来问道:“师傅,我能问个问题吗?” 殷师傅点了点头。 耀阳问道:“师傅,我们是怎么分师兄弟的啊?我是不是这二货的师兄啊?”说完,指了指我。 我接口道:“是,你是二师兄,猪一样的脑子,你快回你高老庄吧!” 殷师傅板着脸说:“你们俩没完了是吧?再吵给你俩都撵出去。我教你们一个月,你们两个打一场,谁赢了谁做师兄。” 我笑着道:“二师弟,你不如现在就叫我师兄得了,反正你也坚持不了一个月。” 耀阳轻蔑地说:“切,你等着挨揍吧!” 从那天开始,耀阳是酒家也不管了,天天泡在拳馆里,除了吃饭,基本就不出拳馆。还好酒家有敏姐照看,不然都的打烊不干了。 我则隔三差五的去一次,我学的倒是挺快的,就是体力跟不上,每次练完,第二天走路都迈不开腿,搞得李总天天说我,要节制点。 耀阳的确是练武奇才,加上他勤奋好学,没几天我就不是他对手了,这下他可厉害上了,天天找我单挑,现在见到他,我都会先说上一句:“今天没时间,你找别人吧!” 康士威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嚣张跋扈,甚至还有点谦逊,待人也是很真挚诚恳,和我们熟悉了后,天天去我们酒家蹭饭,我十分不满地说:“康师兄,你这过分了啊,自己家有饭不吃,天天来我们家蹭饭,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耀眼也跟着揶揄地说:“是啊,康师弟,你说你一来,就不见半锅饭,太能吃了,要不下次你来,带锅饭过来,我们可都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老因为你挨饿啊!” 康士威不但不生气,下次来还真煮一锅饭过来,吃饭时,我们怎么开他玩笑,说他不是,他都不生气,还笑呵呵的,有时殷师傅都看不下去,呵斥我们两句,他还直帮着我们讲话。 可我总觉得,这康士威有什么在瞒着我们,对我们有种内疚感,几次喝酒时,都想说了,就是没能说出口。我以为他是因为之前闹我们的酒家的事内疚,也就没太在意了。 项目上的外部基建彻底的完工了,就剩内部厂房的装修了,我们也要最后定下来,要出什么产品。 我去找了董总,董总正在办公室和苟文华说话,小李通知我来了后,董总叫我进去,董总见到我问:“找我有事啊?” 我回答道:“是啊,我们的外部基建基本已经完成了,也通过的验收,现在想和您定下……” 董总看了苟文华一眼,苟文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想听我的下半句。就说道:“文华啊,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去办吧。”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可苟文华就像听不懂似的,一动不动地答应着:“好的,董总,我知道了!”然后看着我,等待着我继续往下说。 董总咳嗽了一声说道:“文华,你先去办你的事吧。”苟文华这才缓慢地移动着脚步,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第五十一章 格菱发动进攻 我看到苟文华走了出去,才对董总说道:“您的苟助理,也太好信儿了吧,是事儿都得打听三分啊?保不齐他现在正在门外偷听呢,不行我得去看看。”说完,作势去拉门看看。 董总瞪了我一眼说:“你能不能消停会儿,赶快说吧。” 我这才认真地说:“董总,我研究了下市面上的家电产品,初步定了两个产品,一个是电风扇,一个是电饭锅,这两个产品准备主打,先打开市场,再进一步的做其中产品。我去义乌考察的时候发现,虽然他们都有自己的小家庭作坊,但生产出来的风扇,电饭锅,也是三无产品,质量根本无法保证,除了价格低廉之外,一无是处,但销售却非常的好。这几年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使用风扇的人越来越少了,大多数家庭都用得起空调。” 董总好奇地问我说:“既然空调越来越多,风扇越来越少,为什么你们还要做呢?” 我回答道:“我倒是想做空调,不是您正在做呢吗?我怎么做啊,我是想弥补不用咱们空调,或者用不起咱们空调的人市场,这样以后,咱们集团不是可以囊获高中低人群嘛,总有一天他们会有需要空调的时候,这时候他们的首选肯定是咱们万众的品牌啊。” 董总摇着摇头说:“小聪明,不可取,你是想养市场,这个比较难,对于市场的预估,你很难做到准确的,不过制造风扇的成本不高,销售人群比较广,倒是可以做,不过,你怎么可能竞争得过家庭作坊的价格呢?” 我回答道:“这个一点不难,批量生产的耗材,肯定比小作坊要低,原材料成本也是不一样啊,况且即使同等价位,咱们的品牌效应,还是有优势的,当然我不可能单单就做个风扇那么简单的。我准备招两个学工业设计的大学生,专门让他们帮我们设计风扇的外形,像现在市面上的风扇外形,太过单一,既不美观,也不实用,占地方不说,还浪费电。我要做的风扇,要让人一看到就眼前一亮,都很好奇,这是什么玩意儿?风扇还有这样的? 同时,我们准备在广告上,投入大量的资金,还打算饥饿营销,前期都是限量发售,限量版,还得请您帮忙,例如,买空调送风扇,或者捆绑式销售,买空调就得买风扇。” 董总马上反对道:“这可不行,你这不是坑我吧?强买强卖啊?你要是对自己的产品没信心,咱们可以买一送一,但绝不能捆绑式销售,这是最令消费者反感的,本来咱们就有店大欺客的嫌疑,现在搞个捆绑销售,更是雪上加霜,肯定是不行!” 我也没咬死,知道这办法不行,就说:“那行,反正我得借你们的光,要不让你们的代理商,直接也代理我们的产品,这样总行吧?” 董总看了看说:“你怎么老想从我这儿捞好处呢?就不能自己做市场啊?我请你回来,就是因为你是做市场的,现在可好,事事都得往我这儿靠,那可不行,要是那样,我请谁不一样,我自己做就是了。” 我嬉皮笑脸地说:“那我走就是了……我可不走,我种树别人乘凉,哪有那便宜的事,你现在就是赶我走,我也不走。我的意思是,我必须得依靠万众这个品牌,不然,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产品,我得花多少钱推销啊,我可怎么做市场啊?从无到有不是不行,可那得有个过程啊,朱总可是要尽快见到效益的,到时产品出来了,一时半会儿没个销量,还不得撤了我啊,我可不能做那傻事。“ 董总想了想说:“说得倒是有点道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凡事得靠自己,万众的牌子可以借你用,你也得必须用,但绝不能给我过度消费,不能给我万众的品牌丢脸,还有为什么是电饭锅呢?” 我解释道:“电饭锅是家庭的常耗品,也是必备品,去年中商信息网统计出,电饭锅就销售了2389万台,销售额在80个亿,其中三家高端品牌,占比46%,其他都是些不入流的小牌子,这部分54%的市场,我觉得我们有机可乘,另外那三家品牌也不是不能撼动的,这么大的市场,我只要拿到10%,就是8个亿啊,而且电饭锅的销售是在逐年上升的,我肯定要做的。而且,我觉得电饭锅更新换代的时代就快到来了,传统的电饭锅,机械式的电饭锅很快就被淘汰了,现在都是数码时代了,都是电脑控制了。咱们必须得赶上这个时代。” 董总点了点头说:“你这个分析倒是很有道理,那你的意思是打算用苟文华的建议了?” 我马上否认道:“这可没有,苟文华的建议根本不可信,不过,我倒是想看看那些日本人到底给报了什么价,弄出来的东西,到底怎么样?这样面子我也卖给苟文华,同时还能了解下信息,何乐而不为呢?” 董总嗯了一声,夸奖道:“学聪明了,这样不是很好吗?又不得罪人,又温柔地拒绝了人,同时,还卖了个人情,对了,你近期要关注下万众电工,肖武准备出手了,马上就要开新闻发布会,他虽然没请到盈科的林家生,但请到了行业委员会主席沈洋,还请了工业部的几位专家,宣布他们扩产,通过国检的事。我相信这消息一出,万众肯定会有很大的反响,到时我再出手,万众电工我是势在必得了。” 我挑起大拇指说道:“董总高明!我在万众电工到时有个内线,不过,不是高层,消息能知道多少就不一定了,但也不难,我可以直接问王总,就是卑鄙了点。不是我风格。” 董总被我气笑了说:“屁,你什么人我会不知道,你什么风格啊?你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再说,你明目张胆地问,怕什么,他要是想告诉你,就会告诉你,不想告诉你,你也逼不出来,是不是?” 我笑着说:“董总,您比我高明!能把歪理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您还是第一个。” 董总指着门说道:“滚,滚,滚,看见你就眼烦,没事别来啊!” 肖武的新闻发布会,我没去,不是不想去,是因为我实在是没时间,我正在研究到底用哪家的生产线呢。 发布会弄得很隆重,在几家地方电视台,报纸都上了头条,看得出是请了专业做媒体的公关公司,肖武的发言稿也极具攻击性,直接提到多年前,他去盈科投标时,他受的的待遇,虽然是在说盈科,但却映射万众当时在盈科只手遮天,就是因为他们线径范围大,可现在他们格菱也能做到了,而且所以线径通过国检,这是目前国内所有厂家所不具备的,还有意无意的说道,今天的万众已经不是当年万众集团的万众,同时提到格菱在对待人才方面,是十分的重视,人才的流失,是近年来很多企业的弊端。 林家生虽然没去发布会现场,但在接受采访时,帮格菱说了不少好话,加上沈洋的提案加分,格菱一跃成为了行业的龙头,这本就是我能想象的到,但是客户的倒戈,却比我想象中的快。 万众电工的客户一个月之内就走了4个,其中最大的铁道部公司,因为供应商大会,我没去,后被揭穿是陆萍在撒谎,一下子信誉度被降到了冰点,所以供应商大会后,就停止了万众的订单,而转向了格菱,格菱对所有订单照单全收,而且价格上还比万众优惠。 这下不用内线,我都知道万众元气大伤了。四台设备在旺季检修,这可是万众这么多年来头一次。万众里面乱成了一锅粥,好多人给我打电话,估计是想让我痛快,痛快。其实,我也以为自己会幸灾乐祸,看到万众今天的这种局面。但事实上,我没有一丝的快感,也只是觉得自作孽不可活而已。 老田来找我,要到我这儿,希望我能给他个机会,我到不是故意不要他,只是暂时没有适合他的职位,就很婉转地和他说:“老田,我这儿暂时还没开始销售,现在还是在做市场,没有太合适你的职位,即使我让你进来,你也发展不了你的特长,如果你没有好的去处,我可以介绍你去其他厂家,另外,我觉得你还是可以观望下,万众电工还没有到土崩瓦解的地步,你的客户是不是还比较稳定的?” 老田有点失望地说:“俺的客户到是没啥问题,只是我收回来的钱,一份不分给俺,俺也得养家糊口啊,几个月不给俺提成,俺必须得走了!” 我觉得这老田也不是什么忠心的人,我当初走的时候,他没走,我可以理解,因为毕竟他有家要养,但万众对他还是不错的,至少没有因为我的原因而为难他。现在万众出事了,他再次抽身出来,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第五十二章 不成熟的想法 万众还有几个人找我,唯独阿廖没找我,他不找我,我就去找他。打电话给阿廖和他说:“廖师傅啊,我的车想保养下,有没有啥好的修车厂介绍下啊?” 阿廖一听是我,很高兴地说:“还介绍什么,车在哪,我去拿就是了。” 我把公司的地址告诉了他,他来到时候,好奇地问我:“陈总,听说你去了集团,怎么在这儿办公啊?没在集团的?” 我如实和他说:“啊,我这边来办事的人比较多,骚扰到集团领导们办公,给撵了出来,就搬这边来了,这样,我找你是有其他的事,你现在在哪边干的怎么样?” 阿廖知道我的意思,就直接说道:“陈总,谢谢你啊,不过,我现在还可以,车队出车少了,挺清闲的。” 我笑着说:“我是真的需要个办公室主任,以前人少的时候,小华全部搞定,可现在人多了,她也忙不过来,所以,办公室这一摊,得有人接过来,我觉得你很适合,过来帮我吧。” 阿廖感谢地说:“真的是谢谢你,但我现在就走,就是墙倒众人推,我一走,更多的人要走,这样不好吧?对你也不好,很多人会说你趁人之危挖墙脚的。” 我点着头说:“这是两回儿事,之前万众没危机的时候,我这儿的确不需要人,况且你那时在万众做的也很好,我没理由要你过来的,但现在不同,我们都是相互需要的,除非你现在不想走,如果,你要走,就来我这儿吧!” 阿廖犹豫了下,最后点了点头,说:“好,我这儿就回去办手续,谢谢!哦,对了,你的车钥匙呢?” 我笑着说:“我现在开公司的车呢,我自己的车胜男开呢,等需要的时候,我就再找你。” 阿廖嗯了一声。 晚上,老冯和林家生过来了,我们约到酒家见面,耀阳刚练拳回来,看到老冯和林家生忙说道:“冯哥和林哥过来了啊,你们现在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啊,到哪都一起啊!” 老冯笑嘻嘻地说:“我们老哥俩想你了呗。” 我撇着嘴说:“肉麻!” 老冯看了我一眼,说道:“哎呦,没看到您啊,这不是万众的陈总吗?” 我没理老冯,和林家生客气道:“林哥,最近忙不?” 林家生拿出了一瓶酒说:“还行吧,我刚得到一瓶好酒,独乐了不如众乐乐,这可是百年不遇的好酒,所以,特意拿过来的。” 我急忙接过就酒,仔细地看着,茅台酒。我说道:“林哥,这茅台酒现在是不是炒得有点厉害啊?我还真没喝出点啥来,入口是比较顺,但不值那个价吧?听说,一箱酒至少有3瓶是假的,十年以上的,根本市面上买不到,前段时间集团的董总招待经销商吃饭,特意是买了十箱回来,都是十三年的,结果没几个人喝,剩了七箱,我抢了两箱回来,现在还在我车上呢,2000多一瓶呢,不如咱们喝我的那个吧?” 老冯不满地说:“2000多一瓶的茅台,能是十三年的吗?再说,你那酒能和这瓶比啊?你看清楚,这是‘飞天’牌的,你再看看日期,1962年的,仅次于1958年的‘五星’牌茅台,那瓶可是207万拍卖的,这瓶虽然晚了4年,但也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啊!” 我小心地拿着酒,左右端详着,看了半天也没看到日期,就问:“我也没到日期啊?” 林家生解释道:“时间太久,日期模糊看不见了,但应该不会错的,打开喝下就知道了。” 我好奇地问道:“你这酒花了多少钱啊?” 林家生笑而不语,老冯伸出了四根手指头,我问道:“4万?”老冯摇了摇头,我吃惊地说:“你们疯了?花40万买瓶还不知道真假的酒回来啊?真是有钱烧的!” 林家生说道:“我是想开了,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趁能吃能喝,就该好好享受一番,至少去了那边,也有吹嘘的本钱啊!” 我说道:“你们这都咋了?我可不能和你们老在一起混了,都开始顿悟生死了。”说完,又指了指耀阳说:“这位也是啊,现在天天和我讲养生,提前步入中年了,都保温杯里泡枸杞了。” 耀阳说道:“你不懂,你还小,年轻的时候,能以为自己可以随便挥霍,可等到一定年龄的时候,就发现出来混迟早要还的道理了。” 林家生小心翼翼地开了酒,倒进了透明的高脚杯里,然后晃了晃,和我说道:“看见没?这白酒都可以挂杯了,你说它值不值40万?” 我看了看酒的颜色微黄透明,淡淡地挂着了杯中,这还真是难得一见,又闻了闻,还真是酒香扑鼻啊。 轻轻地抿了一口,浓厚,醇香,口感细腻,堪称极品啊。 他们三个也细细地品尝着,都称不绝口。林家生一拍大.腿说:“值了!” 我喃喃地说:“这一口不得1万块啊?有钱真好,钱是王八蛋,长得真好看,腐败,太腐败了!”说完,又抿了一口。 四个人还没等上菜,就喝了一半,老冯一边喝一边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前两天我和你林哥差点死高速上,所以啊,人呢,有多少就花多少,千万别省钱,说不定哪天,你的钱就是别人的啦。” 耀阳和我都好奇是怎么回事儿? 老冯讲述道:“那天我和老林,才从广州回东莞,车走到一半时,后面一辆大货车,从后面冲上来,超车的时候,后尾蹭到我们车的右大灯那里,老林本能打了下方向盘,正好撞到隔离带上,车都翻了,我俩刚爬出来,车就炸了,太吓人了!“ 我问道:“报警了没?” 老冯说:“报了,后来一查是辆套牌车,早跑没影了。多亏我们车不快,要是快的话,估计肯定是出不来了,还好,我们两个福大命大,什么事没有,也得说好车就是保险点。我还特意查看了高速路上的摄像记录,根本什么也查不到。真是总有刁民想害朕!” 我说:“真是想想都后怕啊,有钱真得买辆好车。至少安全系数高啊,估计你们要是开个日本车,不知道得翻几圈呢,车都得散架。” 林家生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就说:“阿飞,这次来也是想打听打听万众电工的事。” 我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老冯说道:“我就是听听万众倒霉的事,让我高兴高兴!” 我说道:“我就知道现在4条生产线都停了,对外说是维修保养,可谁都知道,现在是旺季,怎么可能这个时候维修保养呢?我了解地至少有一半的客户去了肖武那里订货了。还有不少万众的人来求我收留呢!“ 林家生突然问道:“这么说,万众是真挺不下去了?” 我回答说:“反正现在的万众是内忧外患的,走了不少人了,我把阿廖挖过来了,其他还有挺多人找过我,我都给推了,我知道的大客户至少有4个投奔格菱了,这次万众是在劫难逃了。” 老冯一听说道:“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我一听,心里一翻腾,心想:“我靠,完了,别让我猜中啊!”不知不觉地嘟囔着:“不成熟就别说了。” 老冯看我这表情,直接骂了句脏话:“我X,完了,你小子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林家生和耀阳相互看了看,疑问地望着我和老冯。 老冯丧气地说道:“格菱老肖这几天这么大的动作,肯定是有的放矢,有目的的,我没猜错的话,这是准备向万众动手了,这主意肯定是这小兔崽子出的。” 我低着头,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林家生叹了口气说:“哎,还是慢了一步,你为什么不先和我们说呢?” 我不好意思地说:“那天,董总那天找肖武,就说起了万众的事,我就是脑子一热,就说出让他联合董总收购万众的主意,我就是那么一说,谁知道他们认真了。” 老冯指着我说:“说你什么好呢?胳膊肘往外拐,这事就不能先和我商量下吗?” 我解释道:“我现在是万众集团的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想到什么说什么,谁知道你们和我不谋而合啊!” 林家生到是通情达理地说:“老冯,这也不能怪阿飞,在公在私,他都没错,是咱们慢了一拍。” 我想了想说:“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收购万众呢?这资金也不少啊?” 老冯说道:“如果格菱拿下万众,基本上他就控制了整个华南市场,我们的供应商就没有其他选择了,现在还好,对我们奉若神明,但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绝不能让他垄断市场,一家独大,这会对我们造成太大的威胁了。如果我们能收购万众,我们产品的相关配套成本就下来了,虽然前期需要投入大量资金,但对我们将来的发展,无往不利,我们也是势在必得。” 第五十三章 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 我皱了皱眉说:“按理说,你们机会真不大,董总手里的资金本来就很雄厚,加上近期肖武造势,两个人联手,强强联合,你们胜算真不大。” 老冯和林家生都沉默了,他们都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好一会儿,老冯对我说道:“你主意多,快帮我们想想,还有什么办法?这可不是闹笑话,这对盈科很重要,事关生死啊!” 我想了想说:“办法不是没有,但机会也不大,你们可以试试。” 林家生和老冯同时望着我,迫切地等着我往下说。 我继续说道:“肖武是打算收购刘子然的股份,来控制万众,刘子然现在占46%的股份,论实力,你们肯定争不过肖武和董总,再说以你们和刘子然的关系,即使同等价格,他也不会卖给你们的。但你们可以从王总那里下手,王总占51%的股份,只要你们拿到手,即使肖武拿到了刘子然的股份,也控制不了万众。不过,万众是王总的心血,想从他手里拿到股份,跟要他命差不多,难度很大。” 老冯一拍大.腿说:“是啊,咱们就从老王那儿下手,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凭我和老王的关系,估计他能卖我个面子。” 我摇着头说:“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再说了,你当时都和王总翻脸了,还有啥交情?” 老冯撇着嘴说:“要你这么说,我们就没机会了啊?” 我说道:“死马当活马医呗,王总到是找了我两次,有机会我去和他说说吧,不过,我这吃两家茶礼,说不通啊,那头我给肖武,董总出谋划策,这头再帮你们,我这事两头做的都不地道啊!” 耀阳说道:“我说那天你怎么让我求林哥帮忙,而不自己求林哥,原来原因在这儿啊,这么说,你不还是向着林哥冯哥嘛?都是自己家人,能帮你还得帮啊!” 我想了想说:“这样,你们先去找王总试试,不行的话,我再去说,他要是问我意见,我肯定帮你们。” 四个人继续喝着酒,但都不再说话了,我自己想着,这事我到底做的对不对,我是不是该两边都不帮呢?这件事我都不该参与的,虽然我和林家生,老冯更亲近一些,但我现在是万众集团的人,应该为万众着想,如果盈科一旦收购了万众电工,实力大增,以后我要想和盈科竞争,就更加的难上加难了。我很矛盾。 林家生看了看,我的神情,猜出了我的心思,安慰我说:“你不用矛盾,你做的无可厚非,在情在理,作为一个职业经理人,你就该做你应做的事情,我只是恨,恨我当时没有极力把你争取来,以为有个老冯就够了,其实,你们两个各有所长。老冯也别怪我,这么说,咱们都跟不上年代了,脑子转的不够年轻人快啊。” 老冯毫不在意地说:“他是我徒弟,他比我强是应该的,咱也不是没请他,我只是觉得他不适合盈科,就没要求他一定要来,可我不后悔,他应该有更大的舞台,老林,你也说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咱们就努力争取就是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凡事别强求。” 林家生点了点头说:“嗯,咱们得看开点了,不过,我是真觉得他们这一代真的是可以担大旗了,更新换代了,我们都老了。” 老冯笑着说:“你没听说,现在咱们行业有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的称号吗?” 我好奇地问:“这是谁编出来的啊?金庸的书看多了吧?” 老冯说道:“我给你解释解释,你就明白了 东邪说的是东部地区江苏,安徽,河北,浙江等几个省,有个销售叫王宇的,是安徽铜陵的销售总监,这年轻人不到30岁,就扛起了铜陵的销售,这人做事总有股邪气,从不按套路出牌,击败了不少对手,带领团队年销售额过100亿啊,是个怪才。 西毒说的是西部地区四川、云南、贵州、西藏、重庆)、西北五省区(陕西、甘肃、青海、新疆、宁夏)和内蒙古,有个销售叫乔锐,是四川熊猫电器的销售总监,这是个美女,年纪听说也是刚刚过30岁,熊猫电器本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营业企业,是个不入流的企业,但自从这个乔锐来了后,一跃成为整个西部地区的知名企业,这人做事,出招狠毒,眼光毒辣,所以叫她西毒。她可是巾帼不让须眉,最可怕的是她的酒量,据说三斤白酒不倒,三箱啤酒不醉。 北丐说的北部地区东北三省,华北山东,山西,河南,河北,天津等,有个销售叫黄天,是哈尔滨红光家电,这个人年纪偏大,我说的偏大也是相对而言,也才只有不到40岁,你们肯定是没听过他的企业的,他是这家公司的老板,40万建了厂,3年时间,占领整个哈尔滨家电市场,红光家电基本是哈尔滨家家户户必备的家电产品,因为北方的经济较南方落后一点,黄天的销售本领则比较低级,丐这个字可以充分形容他销售技巧,别管他用什么手段,他的销售额可是有目共睹的,北丐的称号也是当之无愧。 南帝说的是南部的城市湖北、湖南、江西、福建、云南大部、贵州、陕西南部、广西、广东、香港、澳门、海南、台湾等,这个销售我就不自卖自夸了,说的就是我,我年纪最大,做过的企业也多,最主要我的销售模式,是站着挺直腰板赚钱,销售,所以,江湖人称南帝,帝王销售。” 我感慨道:“这就是销售江湖吧?” 耀阳替我鸣不平地说:“我弟弟咋没上榜啊?不应该吧?” 我马上很谦虚地说:“别闹,咱自己是啥,心里能没数吗?和人家怎么比?” 老冯撇了撇嘴说:“咋突然这么谦虚了,不像你啊!” 我笑道:“老夫我一向淡泊名利,那些虚名对我如浮云,我怎么会在乎!” 老冯笑着说:“呦,呦,呦,我都闻到酸味了。告诉你吧,其实还有个中神通,是说的沈洋,可因为近几年一直忙着行业协会的事,也就没什么作为,所以就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这个中神通,一直空着。有人就认为万众出了个小狐狸,最为适合,也有人说,你该代替我,出任南帝之称。总之,你现在的名声比那几个还大。” 我哎了一声说:“枪打出头鸟,不是什么好事,还不如闷头赚大钱的好啊!” 老冯责怪道:“有一利就必有一弊,你出名了,卖什么都好卖,你的客户肯定是比较信任你的,因为你名声在外,当然弊端也是很多的,慢慢地你就知道了。” 我其实挺介意这称号的,毕竟我也很年轻,谁不想名利双收啊! 老冯和林家生走了,耀阳和我说:“你打算帮不帮他们啊?” 我点了点头说:“能帮肯定是帮,不过,我不会主动去,两边都不出谋划策,我个人情感上肯定是倾向于老冯他们,但从职业规划看,我不希望他们成功,我有点乱,等我自己想清楚吧。” 第二天,董总就找我,问我:“万众那边什么时候合适出手啊?你觉得现在可以联系刘子然了吗?” 我推托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要是能添上一把火,我保准刘子然就会跳出来主动卖股份了,可以等他们股东大会的召开,莫柯还是股东,一旦开会,估计机会就到了!“ 董总问我:“怎样才能再烧上一把火呢?” 我想了想说:“丑闻,只需要一单丑闻就可以了,我给您点线索吧,剩下的事,我就不好再参与了,董总和您实话实说吧,林家生和老冯找过我了,我两边都不好帮,可以的话,我不想参与进来,我公司那边还一堆事呢。” 董总点了点头说:“这个我理解,行,你自己忙你自己的事吧,但把丑闻的事告诉我下,这事让肖武去做就好。” 我说道:“你叫肖武去查下赤山特种电机厂的白厂长,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董总点了点头。 我又问道:‘董总,我的销售计划,您看了没,给我点意见?” 董总拿出了我的那本销售计划说:“上面有我改动的地方,你自己回去看看吧,总体我是满意的,但细节方面还需要改进。” 我看了下文件上的红笔标注的地方,董总写的很仔细。 晚上我去练拳,耀阳已经挑胜了三个人,正在那儿耀武扬威呢,看见我来,站在擂台上和我说:“上来练练啊,我现在可是进步神速,很快就可以挑战师傅了,我现在后悔死的,要是我从小就练拳,世界拳王怎么可能落到泰森,阿李身上。” 我在台下说:“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也不上税,你不嫌累就行了!” 耀阳又和一个人打了一场,我在旁边观看着,耀阳很快就胜出了,耀阳打的不错,可我怎么总觉得他胜的太容易了,我觉得他的对手肯定是没使用全力,甚至有让拳的嫌疑。我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 想不明白的事,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可这答案我真不想知道,更不想看到。 第五十四章 耀阳遇袭 耀阳挑战接连胜利,连拳师都不是他对手了,就剩我和康士威他没打过了,耀阳说,给我点面子,最后一个打败我,所以先挑战的是康士威,因为有了赢拳师的信心,所以,耀阳没太重视康士威,开打前,还不断地学着那些打泰拳拜神的样子,看起来样子极为欠揍。 比赛开始的时候,耀阳一直占着上风,但看得出来,耀阳有点吃惊,这个康士威可不是什么菜鸟,打起来稳而不乱,12个回合打完,两人平手,在第13回合时,康士威突然发力,趁耀阳不小心,一击右勾拳,直接打到了耀阳的脸上,把耀阳打翻在地,还不等耀阳起来,康士威一个十字锁,就把耀阳给锁住了,耀阳正在疯狂的挣扎着,然后就听到很清脆的骨折声,耀阳痛苦的叫喊声传了出来,叫得撕心裂肺的。 康士威直接弄断了耀阳的胳膊,但似乎并没有停手的迹象,又换了一个姿势,锁住了耀阳的双.腿,我意识到了不对劲儿,急忙向擂台上跑去,可我的手被两个人死死地抓住了。那边殷师傅也发觉不对劲儿,也向台上面冲过去,可却被拳师拦住了,拳师这时才真正的显现出自己的实力,和殷师傅打个不分胜负,棋逢对手,殷师傅一时脱不开身。看着台上痛苦挣扎地耀阳,我心急如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脱出来,随手拿起了一个杠铃片向康士威扔了过去,康士威可能是对他的手下很有信心,没有留意我,还在拼命的向耀阳身上招呼着拳头,直到杠铃片直接砸在他的脑袋上,他哎呦一声,倒了下去,才停了下来。 我冲上了台,一脚踢在了躺在地上捂着流血脑袋的康士威,然后抱起痛苦叫喊的耀阳,扛在了肩上,就向门口冲去。殷师傅这时已占了主动,一个假动作,再是一个闪身,一拳打倒了拳师,然后迎着追我的人冲了过来,对我喊了句:“先走,我搞定他们!” 我扛着肩上的耀阳,飞快地往我们的酒家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出事了,快去拳馆帮忙,我去医院!”说完,也不等他们反映过来,开着车,就送耀阳去了医院。 我和敏姐,胜男在急诊室外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坐在凳子上,又让我回忆起,张华当晚的情形,我浑身发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急诊室的门,一双温暖的手扶着我的肩头,低声地说:“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我知道是胜男,感激地握了握她的手,但紧张得情绪让我说不出话来。 耀阳被推出来的时候,全身缠着绷带,脸色十分的难看,他的嘴里插着喉管,是全身麻醉用的,我抓住医生问耀阳的情况,医生回答说:“患者左手臂,右腿粉碎性骨折,左胸第二,第四根肋骨断裂,头部轻微的脑震荡,无生命危险,但左手臂完全恢复的可能性不大,其他只要慢慢修养,就可以恢复,另外脑部需要再医院观察几天。” 听医生说完,大家总算是放心了。我叫胜男陪敏姐在医生照顾耀阳,我回酒家去看看。 胜男抓住我的手叮嘱道:“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有国家机关呢。” 我点着头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冲动的,我回去看看殷师傅他们,就回来。” 到了酒家,殷师傅正在包扎伤口,但不严重,倒是其他两个厨师,鼻青脸肿的。殷师傅看我回来,摇着头说道:“人都跑了,我留不住,他们身手都很好,之前一直在可以刻意隐瞒,这是我的疏忽,耀阳他怎么样?” 我安慰殷师傅道:“耀阳他没事,这是和你无关,这是早就预谋好的,即使我们报警,也查不到他们身上,既然查到他们,他们也会推脱说,是师兄弟一起切磋,只是一时失误,用力过猛。“ 殷师傅哎了一声,愤恨地说:“别让我抓到他们!” 我和殷师傅说:“这事,殷师傅你不用再管了,听我的,酒家你还得照顾呢,这事就让我处理吧。” 殷师傅有点担心,还想劝我,我已经走进了车里。 然后,我做了一个我这辈子可能最错误的决定,我打了个电话给曾哥:“曾哥,我遇到点难事,想请你帮忙。” 曾哥很爽快地说:“不是麻烦事,我知道你是不会找我的,你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能不能帮我找两个身手好的,靠得住的人。” 曾哥那头半天没说话,好一会儿才问道:“你想好了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教唆他们杀人,属于杀人罪的共同犯罪,应以杀人罪予以处罚,等同杀人的。” 我马上解释道:“我没想要杀人的,我是想抓一个人回来,问话,我知道这有也是犯罪,但有些事一定要问清楚。” 曾哥嗯了一声,说:“这事你什么都不用管,找一部新电话,等我消息,有人联系你时,把你想要找的人告诉他就行了。” 我内疚地说道:“曾哥,给你添麻烦了,我知道这事连累你了,可我也是实在没办法。” 曾哥那头沉默了会儿说:“你能找我,我很开心,但咱们不能再有下次了,我死都不会再回里面去了。” 接下来几天,我时时刻刻地盯着那部新买回来的电话,希望它快点响。 耀阳醒了,还是嬉皮笑脸,对我说:“哥哥,这次栽了,TMD,这康士威整个一个扮猪吃老虎,NND,他下死手啊,差点要了我的命啊!” 我勉强地微笑着说:“学艺不精吧,这回吃亏了吧,还老耀武扬威的,不过你放心吧,你这场子,我帮你找回来。” 耀阳笑着说:“就你,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算了吧,想睡我旁边那张床啊?”刚说完,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意识到我这句话有点不对,马上说道:“你可别胡来啊,我警告你,听见没?” 我含混着说:“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管好你自己吧,赶快恢复吧!” 我的新电话终于响了,我紧张地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好一会儿才开口:“曾哥说,你找人,是吗?” 我急忙回答说:“是的。“”来香洲长途汽车站,一个人。”对方命令道。 我开车到了车站,打电话告诉他,我到了,他叫我去公共厕所。 我进到男厕,门被人直接从里面锁上了,我看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把门在里面锁上了。 然后,另一个也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从一间厕所格子里走了出来,看了我一眼,问道:“有资料吗?” 我哆哆嗦嗦地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我们一起在拳馆照的,我指着照片里康士威说:“我就要这个人。”鸭舌帽看了看照片,就拿打火机给烧了,然后问我:“要什么结果?” 我愣了一下说:“帮我抓回来就是了,其他什么也不用做。” 两个鸭舌帽打开了门,留下了一句:“等电话!”就走了。 刚走出洗手间,胜男的电话就到了:“你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犯傻了?你在哪儿?” 我不想和胜男说谎,但肯定不能告诉她实情,就含混其次地说:“我在外面办点事,我不会犯傻的,你放心啊!”说完没等胜男再说什么,我就挂了电话。 接连几天,我干什么的心情都没了,一门心思地等电话,上班,下班,去医院看耀阳,表面上看什么事都没有,我表现的一切都很正常,好像就从来没发生过耀阳的事一样,大家也就对我放下心来,觉得我已经淡忘了这件事。 我给董总的线索,很快让肖武查到了蛛丝马迹,万众电工和赤山特种电机厂存在不正当交易,万众电工给赤山特种电机厂的供货价格比市场价高出了整整一倍还多,随着这线索,很快查出了,赤山厂白厂长有受贿现象,事情直接给捅到了有关部门,也开始展开了调查。其实,这在行业里已经是不成文的规定了,多多少少采购人都会得到些好处,只是这次他们涉及的金额太大了,所以,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重视,又掀起了新一轮对万众的打击。 很多客户纷纷和万众划清界限,万众电工成了敏.感词。董总更是火上浇油,发表声明,拿出文件,说明现在的万众电工,和万众集团没有一点关系,是一间独立法人的民营企业。 这一系列的打击后,王总终于找到了我,王总开门见山地问:“我知道万众走到今天,我有不可磨灭的责任,但我还是想问下,你在这里面到底参与了多少?” 我很好奇地反问道:“王总,你觉得我能参与多少?我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你太看得起我了,即使我想把万众搅个鸡犬不宁的,我也得有这能力不是?” 王总不依不饶地追问道:“你就算不是能左右事情发展的人,也一定是出谋划策者,我说的没错吧?” 第五十五章 擒获康士威 我矢口否认道:“王总,麻烦你理智点,万众最先出的问题,在哪?你不知道吗?我记得那次你找我,说资金链断了的时候,我不是已经告诉你,该怎么做了吗?你按着我说的做了吗?结果怎么样?我害你了吗?之后,接二连三的出事,你能怪到谁的头上,退一万步讲,即使是我策划的,也是无可厚非的,万众这么待我,我凭什么不能以牙还牙呢?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我是小人,我要想报仇,早就有机会动手了。” 王总这下子垮了下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能他就是想找个人叙叙苦,颓废地坐在那里,喃喃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我当时就不该贪心,想着以后为了万众更好的发展,找个有利的帮手,谁知道,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万众是我的心血啊,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倒闭啊!” 我劝道:“王总,从眼下的情形看,一时半会儿很难恢复客户的信心了,最好的选择就是忍痛割肉了。” 王总用仇恨的眼神望着我说:“是老冯让你来给我当说客的吧?” 我讥笑道:“王总,是您找的我,不是我找您的,老冯是找过我,也谈过万众的事,目前看,让老冯接手是最好的选择,他珍惜万众,他也是为数不多,不希望万众倒下去的人。” 王总苦笑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一路货色,我当初就不该把你和老冯留下,从一开始我接手,我就预感到身边有老冯这样的人,实在是危险,再到后来一路攀升的你,我都不停地安慰自己说,这就是个一心一意为公司着想的上进青年,没事的。但也意识到迟早有一天会被你们卖了的,果不其然,只怪我当初手软啊!” 我反击道:“王总,都到今时今日这样了,你还认为这一切是别人的错,是我和老冯的错,我问你,在没脱离集团之前,万众的业绩怎么样?都不能说是稳步增长,而是直线上升,一年给你创造的产值,比你加起来那些年的产值还高。可自从独立出来后,你就卸磨杀驴,你为了你攀上权利舞台,不惜牺牲我俩,到现在还在说我俩的不是,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就是不肯承认,醒醒吧,是时候正视自己的错误,快速地做出决定,为万众谋求个好的出路。” 王总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默不作声了。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新电话响了。我站起身来,对着王总说道:“王总,我有事先走了,何去何从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说完,我走了出去,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就简单的说了个地址。 我一听这地址,不就是拳馆吗?急忙开车去了拳馆。 进了拳馆,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人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我看了下是康士威,正惊恐地坐在椅子上,望着我呢。 鸭舌帽问我:“人没错吧?打算要我们怎么处理?” 康士威听到这话,眼泪都吓出来了,求生欲驱使他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我撕下了他嘴上的胶布,看着他,然后对鸭舌帽说:“就看他能告诉我多少,我想知道的东西了。” 鸭舌帽十分专业,向我点了点头说:“那好,我们在外面等你,处理完了叫我们。”说完,走了出去。 康士威吓得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说:“求你放了我吧,我赔钱,我把店给你,怎么样?” 看得出他是真的怕了,他也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他的生命将不声不响地在这世界上消失。 我拉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说:“我问什么,你答什么,答到我满意,就放了你,只要有一句让我觉得是假话,我就立马走人,我走了,你可就一点活着的机会都没有了。” 康士威点头说道:“我说,我一定说!” 我问他:“为什么要伤害耀阳?他对你不好吗?” 康士威回答道:“他对我很真诚,很好,我是为钱,我欠了一屁.股债,酒家生意又不好,兑出去都不够还银行利息的,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我问道:“谁给你钱,让你这么干的?” 康士威回答说:“没人啊,我就是想着把耀阳打伤,让他开不了店,少抢我的店生意……” 话没说完,我一个耳光抡了上去,他左边脸一下子就肿了起来,我问道:“你这智商,还干不出来,先假装骗我们,伪装自己实力最弱,让耀阳轻视你,然后直接一招毙命。我再问一遍,你想好了再答,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耗!” 康士威看到我眼中的杀气,知道只要我走了这扇门,就意味着他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才缓缓地说道:“是有人教我做的,那天来了两个人,一个高高瘦瘦的,一个身材健硕,一直戴着眼镜,看不清脸,刚开始和我谈,想盘我的店,后来我出了个价,他就说,即使这店卖给他,我也还不起欠的钱,就说给我指条明路,让我既能把欠款还上,又能不出兑店。我也知道,天底下没这么好的事,就和他说为非作歹的事,我不干,然后他就教我怎么做了,说只要浪漫蚝情老板的一只手,一只脚就行。我虽然会点功夫,可拿刀的事,我是不敢的,最后,就想着打断他手脚就算了,你们对我又那么好,我是真不忍心下手,可实在是没办法了。” 我问道:“能听清那两个人说什么话吗?长得什么样,能叙述得清吗?” 康士威模糊地说道:“就是一般的普通话,没什么口音,哦,对了,好像其中一个叫另外一个然少!” 我点了点头,确认这人就是刘子然了,估计是报复耀阳上次诬陷他,乱搞男女关系,让他抬不起头的事吧。 我又想了想,拿出了手机,调出了当时我们第一次股份大会上,照的照片,指着上面的刘子然问:“是他吗?” 康士威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说:“不是他,比他瘦,比他矮。” 我再次确认道:“你确实不是他?”康士威肯定地说:“真不是他!” 我想了想,也是,怎么可能他自己亲自来呢,但为什么会叫他然少呢?难到耀阳还有其他死对头叫什么然的? 问到我想把的答案后,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康士威恨不起来了,本来看到耀阳的伤,我都想弄死他们的,可现在想着耀阳恢复后那灿烂的笑容,胜男一遍又一遍的叮嘱,我心软了。 抽了口烟,望着康士威,康士威知道我将对他进行宣判了,哀求的神情说道:“给我次机会吧?要不我把我店铺转到你名下,我从此再不回来了。” 我没说话,康士威有点着急了,又补充道:“你放心,你放了我,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什么也不说,就当没发生过,我也不会报复你的!” 我讥笑道:“就凭你,我可以抓你一次,就可以抓你第二次,我怎么可能怕你说出去,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公,私,我都不惧你,我吃定你了,即使我进去了,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会消失在这儿世界上。” 康士威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说:“只要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说道:“我刚开始真想弄死你的,不过,现在想想,倒也是没必要,打断你一只手,一只脚不过分吧?” 康士威求饶道:“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我想了想说:“这样给你次机会,你想办法,把上次那两个人约出来,咱们就一笔勾销!” 康士威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他们啊!” 我瞪大了眼睛说:“这时候了,还不老实,是吧,我自己找,也能找到,就是浪费点时间而已,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难为你了,我走了,到了下面记得下次投胎别再遇见我了!” 说完,就往外走,康士威是真怕了,急忙说:“我说,我说,他们钱还没给我,约我后天去前山水库拿钱。” 我笑着说:“这不就乖了吗,和我演出戏,演完了,我就放过你!” 走了拳馆,和门口的鸭舌帽说道:“我还要他,帮我办点事,能不能保证让他听话?” 鸭舌帽点了点头,沙哑地说道:“可以!” 第二天一早,小李打电话给我,让我去董总办公室,见到董总,董总开门见山直接说:“明天刘子然过来,他已经答应和我们谈出让股份的事,你有什么意见?” 我想了想说:“刘子然这人,心高气傲的,什么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即使到现在这地步,估计他也不认为自己输了,所以,你们要想拿下他的股份,不妨顺着他说,但价格可以压低点。” 董总点了点头说:“嗯,到时你也过来吧!” 我马上拒绝道:“那可不行,我过来,保证不会谈判成功,先不说我们个人恩怨,他看到我,不得以为我是来看他笑话的,他那人那么爱面子,肯定不会卖的。” 第五十六章 成功的搅局 董总说道:“我就是要考验你下,看你是不是顾大局的人,看你能不能放下个人恩怨,成大事者,必须要有容人之量,忍辱负重之心,就这么定了。” 我再次反对道:“董总,不是我能不能忍得问题,而是他一见到我,就会马上走人,根本就没机会谈,你考虑清楚啊,这可不是小事,也别因为我,打乱您的整体布局啊!” 董总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地说:“我说就这么定了,明早九点准时到我办公室。” 回去的路上,我在想,董总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明知我和刘子然是天敌,还安排我来捣乱,难到她不想收购万众电工,不应该啊?肖武可是势在必得的啊?这次我是真猜不透了。 由于几天为了耀阳的事,耽误了公司的正常工作,今天我必须得上班,把该做的事做完。 一到公司,李总就抱怨道:“你去哪啦?整个公司的人,都在等你定设备呢,你这么大个人了,做事怎么这么没交代啊?” 我一看李总是真的急了,我道歉道:“真是不好意思,这几天家里出了点事,耽误工作了,把人找齐,咱们开个会,把事情定下来。” 一屋子的人,我先开口说道:“初步我定了电饭锅和电风扇两种小家电,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意见?都说来听听。” 公司的人在工作上,倒是一直畅所欲言的,小华第一个说道:“两款产品不是不好,我就是觉得利润点太低了,也太大众化了,一出市场很难有什么作为,你有我有的产品,没有优势。” 另一个做市场的说道:“是啊,我们就是想破脑子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来,来营销这样的产品,招数都被别人玩烂了。” 李总也说道:“我还担心一个问题,就是初期我们没订单,一旦推出市场,销售不理想,我们就会积压大批库存,资金链不流通,会对公司造成很大的危机的。” 我说道:“这样产品的基调还是这两款产品,你们都去生产设备的厂家考察一下,看看有没比较新颖的电饭锅,风扇,收集下新资讯回来,然后定几家,再以招标形式,对设备厂家进行考察。” 大家点头称是,我继续说道:“我选这两款产品,一是市场比例大,二是投入资金较少,竞争也没那么激烈,大家按我布置的做吧,下面李总给你们分下,看谁去哪调研,考察。” 下班后,我去医院看耀眼,耀阳坐在轮椅上,胳膊上吊着绷带,样子很惨,但精神却很好,看我来了说:“和你商量点事。”我点了点头说:“说吧。” 耀阳看了看推着轮椅的敏姐,敏姐点了点头,然后耀阳对着我说:“我打算和小敏去趟国外,一是当作我们的蜜月旅行,二是治疗我的手,做次手术。” 我说道:“好事啊,你们去就是了。对了,你们可以去江江那里,让他给你找个好医院,把手治好。” 耀阳点着头好说:“我正有此意,我走了,我是担心你啊,千万别做傻事啊,你看我住院到现在,根本就没想过报复的事,我早就想开了,出来混,迟早要还,我有今天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就是断胳膊断腿的,还没落下残疾,冤冤相报何时了呢,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算了,阿飞,咱不争那口气了,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吧,其他的都别想了。” 想到我请的那两个人,想到我求曾哥,和我一起犯错,为了耀阳的事,我一厢情愿啊,不免有些生气,可看了一眼,敏姐正用哀求的眼神望着我,才松了口说:“行,我答应你!” 敏姐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如果我一意孤行去报复,耀阳绝不会袖手旁观,到最后,耀阳肯定会被牵涉其中,敏姐是担心啊,可当着耀阳的面,她又怎么能说呢? 早上,我极不情愿地出现在了董总的办公室,董总,肖武都来了,看了看表8:50分,知道刘子然要来了,我有点坐立不安,我害怕我见到刘子然,会一时冲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骂他都是轻的,我分分钟会动手。 风度翩翩的刘子然来了,后面跟着陆萍,虽然是以失败者的角色出现,但还是那么趾高气昂的,进门先主动和董总握手,再和肖武握手,然后,就看到角落中的我,脸色一下难看了起来。 走向我问:“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董总和肖武马上变得紧张起来,生怕我马上开火。 我却只是平淡地回答:“都是大人了,别那么幼稚,行吗?今天我可没兴趣和你吵架,谈你的事吧。咱们的帐以后再算。” 刘子然听我这话,脸色好转起来,对着我说:“要是你买我的股份,多少钱我都不会卖的!” 我回答道:“我对你的股份没兴趣,我再说一遍,你们谈转让股权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就是个旁观者,不会参与你们正常交易。” 刘子然肯定是不放心,就对董总说:“我和他之间存在着,解不开的恩怨,我不希望任何人干预我们的这次谈判,能不能不叫他在场?“ 我很自然地说道:“不能,你做贼心虚啊?见到我就不敢说话啊?你怕什么啊?” 刘子然板着脸说:“你什么意思?我心虚什么?我做事正大光明的!我只是不想让你参与,不行吗?我连这点权利都没了吗?” 我不等董总说话,就说道:“你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不清楚吗?这事以后再找你算。先说这事,你真认为你现在还有很多选择啊?董总和肖总是带着诚意来的,没人来看你笑话的,赶快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你的这点股份分分钟砸在手里吗?你以为很多人肯接手啊?为了面子不值得,我说了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赶快谈吧,趁着还能要上价,赶快出手吧!” 刘子然琢磨了下,点了点头说:“等等,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还找我算?咱先把话说清楚!” 我不耐烦地说:“你没完了,比个老娘们还磨叽,我还有事呢,你到底谈不谈?” 刘子然火了,对着我吼道:“你是来搅局的吧?诚心不想我谈成是吧?我刘子然这点钱还是亏得起的。” 说完,又对着董总说:“董总,你也看到了,我是带着诚意来了,可你的属下就这种态度,我根本没法和你谈了,要不就算了吧?” 董总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我就不勉强了,其实对我来说,接手不接手万众电工,对我本身没什么影响,就是觉得原来这么好的企业,就这样没了,有点可惜,那希望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吧!” 刘子然吃惊董总竟然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根本不像是要志在必得,再看了看肖武,肖武漫不经心地坐在一旁,望着地面,似乎眼前谈的事,和他一点关系没有。 刘子然话说出去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极其尴尬。身后的陆萍,看到这种情形,及时地说道:“刘总,我看大家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慢慢谈吧,别让一个外人破坏了咱们正常的交易,有人别有用心,咱们可别上当啊!” 这个台阶找的好,恰到其份,刘子然马上露出了笑容,对着董总说:“我个人还是倾向于将万众交给信得过的人手里,万众毕竟有我的心血在里面,不如,我们开始吧?” 董总微笑地说:“好的,那我们开始吧!” 细节的东西,我没仔细听,大概就是刘子然要求全部以现金的形式支付,董总的意思是,如果全部是现金的话,必须要降5%,如果是可以收承兑的话,只需要降3%,其实刘子然的开价已经不是很高了,至少低于他当时的投资额,但估计是他急于用钱,最后考虑来考虑去,同意以降4%的价格出售,但要求全部现金。 初步意向达成,双方签署了意向协议书,基本上谈判达成。 这时我电话响了,新的电话。电话里那头说:“人来了,新力城水库。” 我听到电话里说人来了,也想不明白了,明明刘子然就在这儿啊,难到这事真跟他无关? 在刘子然准备走的时候,我和董总,肖武说;“我去送送。” 董总和肖武都惊愕地看着我,眼睛里似乎说着,这时候了,你可别再捣乱了。我点了点头,让他们放心。 然后走在刘子然的身后,对着他说道:“喂,那事真不是你干的啊?” 刘子然回头好奇地问:“哪件事儿啊?我干什么了?” 我看了看陆萍,陆萍没有要走开的意思,刘子然没好气地对着陆萍说:“有点眼力见儿行不?你先走吧!” 陆萍还傻呼呼地问道:“不需要我了吗?” 刘子然挥了挥手,连话都懒得和她说。 看陆萍走开,我和刘子然说道:“耀阳的事,不是你干的?” 刘子然不屑地说道:“你脑子进水了?你这么问,就是我干的,我还能承认啊?” 第五十七章 幕后真凶 我被自己问话,给逗笑了,说:“也是,不过,我印象中,你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敢作敢为用你身上,也算是可以的。” 刘子然是第一次听我夸他,挺受用的,就客气了点问:“耀阳出什么事儿了,我正要找他算账呢,有人替天行道了?谁这么多事儿啊?”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有兴趣就一起来,看看这多事儿的人是谁?” 刘子然毫不犹豫地上了我的车,坐上车说道:“鸟枪换炮了,这可比你那玩具车多好了,不过还是太小了点!” 我撇着嘴说:“嫌小,你坐火车去啊?就你那车,随时随地的掉渣,还好意思说我的车,你的车和你的人一样中看不中用!” 刘子然也不气,反驳道:“我至少中看,你这种是永远不会理解豪车的真正意义的,和你说,也是对牛弹琴。” 我们到了地方,远远地就看见,5个人站在树林里谈话。 刘子然大大方方地要走过去,我一把拉住了他,悄悄地向他们身后的树林走去,一边走一边用手指着脑袋,意思是要他用点脑。 来到他们身后,就听康士威问道:“我的钱呢?” 那边一个人说道:“不是说好,两个人一起办的吗?怎么就办了一个?” 康士威说道:“什么两个人,你只说浪漫蚝情的老板,耀阳就是老板,我怎么知道还有一个老板,快点给钱,少和我来那套!” 另一个说道:“然少,把钱给他们吧。” 这声音我听着耳熟,但不记得在哪听过了,再看刘子然,他的脸色难看至极,似乎他已经听出了是谁。 然后,看到其中一个人拿出了一包东西递给了康士威,康士威接过东西,拆开来是一沓钱,然后开始一张一张地点,点的时候还四处张望着。 那边其中一个人看出有些不对,急忙问道:“你搞什么?在等人吗?” 康士威含混地答道:“等什么人啊,钱我不得数清楚啊!” 另外一个也发觉不对,一声口哨,从他身后的树林里冲出了一群人,将康士威围了起来。 两个鸭舌帽走了出来,手放在袋里面,像看死人似的,盯着对面的人。 那两个人看着有点害怕,就像对着死神一样,完全就丧失了战斗的欲望,马上命令了一声,撤!就要走人。 鸭舌帽冷冷地说道:“其他人都可以走,你们两个得留下,我老板没来,你们不能走!” 那一群人叫嚣着,其中一个刚冲上来,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儿,就被打倒了,躺在地上一声不吭。鸭舌帽又说道:“你们走吧,和你们无关,再上来可能就走不了了。” 那群人刚开始,只是犹豫着,但看到地上的人开始抽搐起来,打了一身冷战,有一个跑的,后面就有第二个,没一会儿,全都跑了,剩下刚开始给钱的两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我示意刘子然先别动,我走了出去,鸭舌帽看到我出来,向我点了点头,又退回到树林里,像个隐身的刺客一样。 我正面看去,这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不是别人,正是董大少。 我笑着对董大少说:“董少啊,我还以为是谁呢?怎么耀阳的事,是你干的啊?今天就别走了,耀阳断了一只胳膊一条腿,我也不多要,你也一样,一只胳膊一条腿,很公平吧?” 董大少这时已经抖得像筛糠一样,语无伦次地说道:“不是我……我只是帮忙……那天我是听……刘子然让我这么做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他吧!” 我点了点头说:“是刘子然让你干的啊?” 董大少忙点头说:“是啊,不关我事,我也是听刘子然的,你去找他算账吧!” “是吗?我让你干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呢?拿我当枪使,你胆子不小啊?”刘子然从树林后面走了出来。 董大少一看刘子然出现,是彻底的绝望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咬着刘子然不放了,对着我哀求道:“你别信他啊,就是他叫我这么做的,他说耀阳害的他在圈里都抬不起头来,他要让耀阳付出代价,我就是替他教训教训耀阳。” 我哦了一声,看着刘子然,刘子然不忿地对着我说:“你哦个屁啊?他这猪脑子,我会让他办事!就是买凶伤人,也不用自己亲自来啊,就这智商还和人斗呢?” 董大少辩解道:“是你说的,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肯定得亲自来啊!” 我点了点头说:“好像有点道理!” 刘子然对着我骂道:“有道理个屁!你别在这儿洋洋得意的,要是我办这事,你能抓到我把柄?你做梦吧,我要想动你们两个,我早动了,只是觉得这手法太低级,杀人得诛心,一刀下去一个痛快,人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痛苦的是他身边的人,我是不想让胜男痛苦,你以为你有多厉害啊?” 我无语了,没想到这刘子然还是个痴心男人啊,我没生气,反而觉得他挺爷们的,至少在这件事上。 我想了想,对着董大少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差点因为这事,走上的犯罪的道路,现在想想为你这种人,真是不值得,都不用我出手,你自己迟早弄死自己。”说完,走出了树林。 鸭舌帽在后面问了一句:“怎么处理他们?” 我说道:“和咱们无关了,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吧!“然后又问道:“我该给你们多少?” 鸭舌帽回答道:“什么也不用,我们欠曾哥的,这次还清了。”说完,就消失在树林中了。 准备开车走时,刘子然钻进了我的车,我愣了一下问:“你干什么?” 刘子然说道:“你得送我回去啊,我又没开车,不然我怎么回去啊?” 我不满地说:“你当我这是出租车啊?想上就上!” 刘子然也不满地说道;“你拉我过来的,你不送我回去。” 我发动了汽车说:“我可没拉你,是你自己坐进我车里来的,你没电话啊?坐我车坐上瘾了,我车太小,容不下你!” 刘子然没理我,过了一会儿问我:“有没有烟?”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芙蓉王,扔给他说:“我就这烟,你能抽的习惯啊?” 刘子然看了看烟,抽了一根,刚想点,又问道:“你车让抽烟吗?” 我心想这孙子别说,还真挺有素质的,就回答说:“抽吧,我都是在车里抽的,不过胜男在的时候,不敢。” 刘子然好奇地问道:“你这么怕胜男啊?” 我马上信誓旦旦地说:“我怕她?开玩笑,我让她站着,她不敢坐着,我怎么会怕她呢?” 刘子然恨恨地说道:“你要是敢欺负她,可别怪我不客气!” 我撇着嘴说道:“就好像说的,你对我客气过似的,我好怕啊!” 刘子然认真地说:“我可是说真的,要是让我知道你对胜男不好,我肯定找你拼命!” 我不屑地说:“你家住海边啊?管得怪宽的!用得着你拼命啊,他大哥,二哥,一群人等着收拾我呢!” 到了市区,我停下车说:“自己找车走,看到你就烦!” 刘子然坐着没动,说道:“我给你钱,你把我送到我车那儿!” 我无奈地说:“怎么你们北京人都一个德行啊!这么无赖的。” 刘子然问道:“耀阳他到底怎么样了?” 我如实说道:“正在办手续准备出国,左手可能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刘子然哎了一声,看的出来,他不是装的,是真的有点心痛。 我问道:“你不是挺恨他的吗?怎么听到他受伤,你还挺心疼的?” 刘子然说道:“你懂个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除了他,我谁也不服,初中就敢带着我们打外院的大孩子,啥事都是冲在最前面,谁有事,他肯定第一个上,就是后来,认识你这么个玩意儿,才和我疏远了。” 我骂道:“你嘴里能不能有句人话啊?什么叫认识我这么个玩意儿,我可没拉他认识我,是他自己凑过来的!” 刘子然回忆着往事,感叹道:“有时候,真想回到小时候,那时候根本没有一点烦心事,多单纯,看谁不顺眼,就直接开干。哪像现在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睁开眼都是虚情假意的面孔,一个个只想在你身上得到好处,他们像魔鬼一样,萦绕在你左右,无时无刻地步在左右着你的思想!” 是啊,与魔鬼为伍,你自然变成了魔鬼,与天使相伴,你自然就是天使。 地狱空荡荡,是因为魔鬼在人间游荡,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魔鬼,一个天使,我是,刘子然是,胜男也是,每一个人都是,就看魔鬼和天使的天平上,向哪一边倾斜的多! 回到家里,把今天的事和胜男说了一下,说到刘子然,胜男还是那么厌恶地说:“一个人的本质如是不坏,谁也带不坏他,给自己找了一推理由,为自己辩解,同样都是大院里出来的,为什么我们就是天使战胜了魔鬼,而他却不行,只能说明一点,他有魔鬼的天性!” 第五十八章 股权之争 我为他辩解道:“环境是可以决定一个人的性格的,你想啊,他从小娇生惯养,衣食无忧,与万千从爱于一身,他身边的人哪个不是当他宝一样的,加上他自身努力,成为天之骄子,骨子里就比别人傲气的多,这个还是可以理解的,一路走来,他都是一帆风顺的,直至他遇到了他生命里的克星-我,才让他有挫折感,一次失败对于他来说,是挑战,二次失败对于他来说,是挑衅,但第三次的时候,他就开始疯狂,上帝欲让人灭亡,必令其疯狂。所以,才会干出那么多的蠢事来!” 胜男不解地问我:“你不是对他改变看法了吧?千万别放松警惕啊!” 我笑着说:“有一点,我是认可他的,他对你真的是很好,很真心,虽然我有点吃醋,但只要是真心对你的人,我都会留一份善意给他。” 胜男靠在我的肩膀上说:“这是我这辈子听到最好听的情话,你真好!” 我赶快得寸进尺地说:“亲一个!” 胜男听话地在我唇上亲了一口。 经过几天的研究,我们最终定了湘潭机械厂的设备,他们不但价格合理,而且同意帮我们进行技术改良,并按着我们的要求生产制造,两台生产线全部交给了他们。 我拿着采购合同去找董总,董总见到我笑着问我:“来邀功了啊?” 我有些不解地问:“邀什么功啊?” 董总笑着说:“还跟我装?刘子然没和你说吗?”“说什么?”我还是不明白, 董总这才说道:“刘子然同意将所有股份以低于5%的协商价,转让给我们。正式合同已经签了。” 我欣喜地说道:“太好了,这家伙有时还是挺明白事理的,不过,他也是没办法,咱们要是不拿,估计也没人肯定了!” 董总摇着头说:“你以为呢,盈科早已经下手了,只是刘子然和老冯关系实在难以化解,另外还有一家外资企业也很感兴趣,还好咱们先了一步。” 我点了点头说:“那就好,那就好!”可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着王总那51%的股份,会不会给林家生呢? 董总接着说道:“下面就是莫柯的5%股份了,你还得帮忙啊!” 我急忙说道:“还是找朱总吧,他们可是亲戚,他说比我说好。” 董总咦了一声说:“你不想我们控制万众电工?” 我犹豫地说道:“想也不想,想是因为我是万众集团的一员,不想是因为私人感情。毕竟老冯是我师父啊!” 董总盯着我说:“做大事,不应涉及儿女情长,你也知道,一旦盈科控制了万众,对我们会造成什么影响,他们的成品价格将低过我们多少,我们的产品还怎么在市场上立足。你听我说,你的小家电未来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盈科,你要牢牢地记住这一点!” 我反对道:“董总,我不打算在价格上做文章,即使再低的价格,也不是盈科的对手,价格战受益的只会是第三方,鹜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我才不会干呢,我打算在外形,包装,和功能上领先对手,我一向只卖好的产品,从不卖便宜的。” 董总没和我争辩,而是说道:“即使你的小家电不打价格战,可万众电器呢?总要降低成本啊,我们也是盈科的最大的竞争对手。” 我分析道:“为什么电器不可以也转变思想呢?应该和自己竞争,而不是别人,创新,研发,外贸,这都是很好的出路,为什么一定要和人挣得头破血流呢?还得不到一定好处。” 董总没说话,想是在思考我的话,然后向我挥了挥手说:“你先去吧,我考虑考虑。” 董总刚找完我,老冯这边也来电话了:“明天约了王总见面,你得来啊!” 我头疼不已,夹在中间,十分难做,但我又无法拒绝。 林家生见到王总,没有太多的客套,直接开价,十分的大气,但在我看来有点傻,王总婉转地拒绝了,没有给林家生一丝的希望。 老冯也不好说话,毕竟他们之前弄得那么僵,一直用眼神让我劝解。 我也只好开口说:“王总,我觉得万众有今天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但如果你一错再错下去,就会后悔莫及了。” 王总很强硬地说:“你不用劝我了,我是不会放弃万众的。” 我简单明了地阐述道:“王总,你听我说,第一,现在万众已经到这种地步的,市场没了,想起死回生,是不可能了,第二,以你的能力,只要手上有资金,再重新开阔一个市场,一点不难。只不过,吊死在一颗树上了,不值得。第三,万众的内部已经腐烂不堪了,这也不是一两天能改变的,再这么下去,你们肯定的申请破产了,短期内,你怎么再东山再起啊!” 王总听完我的话,还是不为所动地说:“我很快就可以在银行申请一批贷款了,到时候,我就可以解决万众的问题了。” 我摇着头说:“你不知道格菱已经成功收购了刘子然46%的股份了吗?即使你不放手,未来公司的经营权仍然在你手里,但你绝对会步履艰难,光内斗都耗死你了,格菱不在乎,可你不行。” 王总终于有些动摇了,林家生又开出了一个价,王总听到这个价后,点了点头。 签完协议后,林家生和老冯得意洋洋,十分的高兴。 我却说道:“你们真是有钱烧的,你们急什么?他早晚会买给你们的,现在拿出这么多资金出来,即使得到了万众,你们也是伤筋动骨了,这样做太不明智了!” 老冯和林家生默不作声,他们何尝不知道呢?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没理由再退缩了。 老冯突然说道:“不是,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教训起我们来了。” 我平静地说:“我可没教训你们,我只是说出事情的真相来。” 林家生感叹地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你的徒弟现在可比你厉害了,你没发觉他现在在很多事情上,都占主导地位了。咱们真的是老了!” 万众的股份之争,现在就是盈科和格菱的斗争了。斗争的关键是莫柯的股份了。 老冯和董总都找过莫柯,莫柯似乎对他们谁开的条件都不满意,全部拒绝了。 董总再次找到了我,我以为又要让我给莫柯做工作呢。 可董总却拿了一张表格出来说:“这是张商学院的申请表,你填一下,准备去上学。” 我看了看表格,说:“上什么学啊?我这忙得走不开。” 董总生气地说:“走不开,也得走,我知道你夹在中间不好做,所以,给你个借口,找你离远点!” 我感激地说:“那谢谢董总了,只是我对什么商学院一点兴趣都没有。销售如果靠上课就能出成绩,那些商学院的老师,不是早就成为亿万富翁了。” 董总拿着表格说道:“你懂什么。你以为去那儿是学课本的定义啊,是让你认识多点人,积累下人脉的。你知不知道,这张表有多难拿到,就给了咱们集团一个名额,其他的国内大型知名企业,都是就给了一个名额,还有好多没有名额呢,回家赶快收拾行李,明天就走,后天报道。” 我问道:“去哪上啊?得多长时间毕业啊?” “长春,这次的举办单位是吉林商学院。什么时候毕业得看你学的怎么样了?”董总回答道。 我一听是长春,那可好了,我爸妈反正也正在东北,还可以见见他们,不由地微笑起来。 董总一看我自己在那儿偷笑,就认真地和我说道:“你给我认真点对待啊,这次举办单位可是国家级的领导,是为了给民营企业注入新鲜血液,培养一批年轻的企业家,高级管理人才,要求管理能力和思想觉悟绝对过硬,这可不是闹笑话的,你的那点小脾气必须得给我收收,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我一听,马上说道:“那我不去了,我可不行,上学时就是调皮捣乱的,罚站都是家常便饭,请我出去都是客气的,找家长基本一个星期一次,我怕给集团丢脸,再说,我这儿还一堆事儿呢,我也走不开啊!” 董总板着脸说:“你才和我说完,公司有你没你都一样,你们李总一个人就可以扛起整个公司。以前小,不懂事,现在都这么大的,还调皮捣乱啊?必须给我老老实实的,要是找家长找到我这儿,我可拿你树典型,全集团通报批评。” 我不屑地说道:“切,我写检讨书都可以出一本书了,我怕那个!” 董总认真地说:“少跟我嬉皮笑脸的,多余的我就不说了,集团这次可是交了4万块钱的,要是不毕业,我扣你一年工资!” 一听这个,我咧着嘴说:“这可不行,我必须老实!放心吧,扣一个月行不?” 我没做莫柯的工作,莫柯却来找我了,我刚进公司办公室,莫柯就敲了敲门温柔地说道:“聊几句?” 我笑着问:“几句啊? 第五十九章 耀阳出国了 莫柯笑着坐了下来,说:“你知道了吧?万众电工的股份,老冯和董总都想要,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点着头说:“听说了,董总让我当说客呢。” 莫柯问道:“那你不找我?” 我无奈地说道:“我是不想参合他们的事了,已经两边不是人了,两边我都帮了,结果两边都不买我的好,所以啊,你自己决定吧,我实在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建议。” 莫柯哎了一声说:“我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决定?本来老冯找我,这个忙我肯定是帮的,不过董总和我姐夫都找了我,我也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怕我一分析利弊,就左右你的决定了。” 莫柯还是恳求道:“你说吧,我听听。” 我摇了摇头说:“我的分析也不一定是对的,老冯和董总都不会亏待你,从金钱上说,董总肯定肯出价,本来就财大气粗的,老冯的价也能不低。你卖给董总,老冯会生气,因为你逆转了形势,刚好董总这边49%+5%;你卖给老冯,董总到不会有生气,董总本来就只有46%的股份,你卖给她,她才有机会控制万众,你谁都不卖,董总也控制不了万众。” 莫柯说道:“和没说一样,你的意思就是,卖给老冯,老冯感激我,卖给董总,董总高兴,这谁不知道啊?” 我笑嘻嘻地说:“就是这意思,你自己想吧,对了,过几天我得去学习了,一会儿叫李总一起开个会,安排下公司的事。” 我把我要去学习的事和李总说了,李总感叹道:“你运气真好,你知道这样的商学院都谁去过吗?朱总去过,董总去过,其他公司这么多老总都没机会去。上次这样的商学院还是5年前呢,当时有人出到10万块钱,都买不到。这可是万年不遇的好机会,你一定要珍惜啊!” 我没想到,这个学位这么重要啊?然后和李总说道:“我知道了,我走的这段时候,就得辛苦你们两个了,有什么事及时联系我就是了。另外,宝儿过几天就回来了,市场部的事,就交给她吧,我放心。” 李总嗯了一声说:“对了,还有件事,你去学习之前,应该先去趟湖南,那边分公司并没有受这边的影响,黄总已经买下了湖南的公司,格菱和盈科可能都没留意,咱们不妨提前和那边合作,甚至可以买点股份过来,做点投资,以后咱们的产品肯定也是需要他们的漆包线的,与其从格菱拿货,不如直接和湖南拿,以你和黄总的交情,咱们肯定占便宜。“ 我差点过去拥抱李总,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湖南分公司呢,我也得为自己的公司打算下啊,感激地说:“李姐,你真是再世诸葛啊,想的太周全了,你简直是我偶像,我就提前两天走,先去趟湖南。” 回到家,和胜男说了,我要去上学,胜男笑着说:“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啊,多大年纪了,还上学?知道1+1=几吗?” 我夸张地说:“你知道都是什么人去吗?我的同学未来可能都是这个国家的栋梁,未来的经济支柱,百强的企业家,这可是你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人,你老公我要成为社会知名人士了。你得做好准备,成为一个名人的妻子,要在聚光灯下生活了。” 胜男摸了摸我的脑袋说:“宝宝,昨晚没睡好吧?赶快去睡觉吧,兴许还能继续做梦。” 我一把搂过胜男说:“好啊,一起去睡!” 胜男没挣脱我,亲了我一下说:“你这可真是想的美!”然后进厨房去找水果了。 我在后面跟着问道:“你说我是走上人生巅峰想的美,还是和你一起睡想的美啊?“ 胜男笑着说:“两样都是!” 耀阳的签证下来了,刚好赶在我临行前的一天。晚上,耀阳非要来我家,他的腿还没好,还坐在轮椅上,我就得背他上楼,一边上楼,我一边抱怨:“不知道你天天吃的什么饲料?胖成这样,明知道我家住顶楼,还一定来我家蹭饭,放着这么大的饭庄,你不去吃,非要累我!” 耀阳趴在我背上,还不停地指挥着:“这里有台阶,你慢点,你能不能快点啊,爬个楼得用一个小时。” 我到了屋子里,一下子把他扔在了沙发上,愤愤地说道:“当时咋没把你打哑呢?” 耀阳得意地瘫坐在沙发上说:“我那身手,当时是大意了,不然,两个康士威也不是我对手,哦,对了,康士威的店我盘下来了,忘了和你说了,写了你的名。” 说完,马上岔开话题说:“哥哥我这次可是出国了,别看哥哥有钱,可还是第一次出国,你说那边万一有老外骂我,我又听不懂,我该怎么办啊?你说江江看我这样,能不能欺负我啊?” 我心里一阵暖流,眼睛都有点湿润了,嘴上却说道:“你出去了,可别给咱们国人丢脸啊?要是有老外骂你,提我,提我名好使!Jack……Ja.“ 耀阳哈哈大笑说:“你也就个子和他差不多,人家一个手臂得比你腰粗吧?江江说,要你一起过去呢,你打算什么过去啊?” 我想了想说:“我打算和胜男结完婚,就过去蜜月旅行,你买好房子等我哈,要那种BIG HOUSE,不要ROOM啊,前后带花园的那种,要有游泳池的,有英国管家的,最好再整几个女仆,脑袋上有那个白围巾的,下身超短裙的。” 耀阳不屑地说道:“人家那个叫喀秋莎,是顶帽子,还白围巾,没文化,真可怕!” 敏姐本来打算做饭的,我决定亲自下厨,我知道耀阳很喜欢吃我做的蒜蓉大虾,炒田螺。 胜男在一边看着我炒菜,过来亲了我一下,笑咪.咪地说道:“宝宝,炒菜的样子真帅!” 吃饭的时候,耀阳非要喝酒,我劝道:“你伤势没好利索呢,不准喝,控制点。” 耀阳不肯说道:“来点白的,去到国外,都是什么威士忌,咱这白的,喝不到了,我这伤也不怕酒的,刚好可以活络筋骨。”我看了一眼敏姐。 敏姐点头说:“让他喝吧,他高兴!” 我好奇地问道:“我今天就觉得他奇怪,怎么一个劲儿的傻笑,遇到啥喜事了?” 敏姐脸一红,没说话,耀阳笑着说:“我耀阳有后了!” 我激动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说:“啥时候知道的?男的?女的?” 敏姐责怪道:“才几天啊,哪能这么快知道啊!” 胜男喜悦地说:“那我不是要当干妈了?“ 我责怪地说:“你傻啊,你是舅妈。什么干妈啊?” 胜男想了半天说:“哦,对哦,你是他舅舅,我是他舅妈!” 耀阳说:“我今天给咱妈咱爸打了电话,告诉了他们,他们都开始准备宝宝的衣服了。” 我不满地说:“就你嘴快,你这么一说,敏姐和你要去国外,爸妈不得担心死啊?就得让敏姐养胎了。” 耀阳说道:“可不是嘛,死活不让我们走,要不是和他们说,我得去治手,他们打死都不能让小敏去的。” 我冒着傻气,走到敏姐身边,准备掀起她的衣服,看看肚子,被敏姐打了下头说:“你干什么?” 我傻傻地说道:“我想看看我大侄儿啊!” 胜男踢了我一脚说:“有点医学常识吗?要5,6个月才能显怀呢!” 我不解地望着胜男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有经验啊?” 耀阳骂道:“你欺负完我老婆,欺负我妹子,你不想活了,我可告诉你,我坐着都能弄死你,信不?” 吃完饭,我和耀阳坐着喝茶,耀阳对我说:“以后,不准干傻事了?知道吗?还好你悬崖勒马,不然你真有事,我怎么和咱爸妈交代啊?” 我狡辩道:“哪跟哪儿啊?都不知道你说什么?别来多愁善感那套,我可不吃,赶快治好你的伤,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现在打你胜之不武。” 耀阳把我拽了过来,恨恨地抱了我一下说:“我怎么有个这么傻的弟弟呢?” 我急忙推开他说:“崩跟我来这套,挨揍你是避免不了的了!”说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走向了阳台。 耀阳走,我没送他,我发了条信息给他:你走,我不送,你回来,我一定去接。 耀阳走的第二天,我直飞湖南。 到了湖南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曾哥。我可不想再重复他出狱时候的那一幕了。 我认识曾哥这么多年,还真不知道他到底住在哪儿?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开口地第一句就是:“你比我想象的聪明!” 我一愣,忙问道:“曾哥,你怎么这么说?” 曾哥说道:“因为你知道悬崖勒马。” 第六十章 冰释前嫌 我哦了一声问道:“曾哥,你在哪儿?我来湖南了。” 曾哥有点惊讶地问:“你不是特意来找我的吧?”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是啊,我不是特意来找他的,是顺便。 我想了想说:“曾哥,我是来找你的,也有其他的事做,但其他的事,我可以不做,我和你的事,必须得做。” 曾哥嗯了一声,告诉了我个地址。 曾哥告诉我的地方是一个乡下的小洋楼,四周都是菜地,就那么一栋孤零零地白色小楼,出租车到了菜地边上,就进不去了,我只能自己走进去。 这洋楼建造的富丽堂皇,和旁边的菜地格格不入,完全是两个世界。 大门上有一门铃,我按了几下,大门自动打开。我走了进去,大门又自动关上。 雨花石铺的小路直接通往洋楼的大门,大门敞开着,曾哥站在门口,左手拿着茶壶,右手拿着蒲扇,看上去像个打更的老头。 看我来了,也没说话,走了进去,我跟了上去。 洋楼里面的大厅,挂着一座硕大的吊灯,旋转的白色楼梯,扶手镶着金边,整栋楼里,除了曾哥看不见一个人。 显得格外的空荡。我随着曾哥来到了楼上的书房,书房的地下放着一张凉席,看来曾哥还是睡在地上。 让我坐下后,对我说:“那个人你还在乎他吗?为了他,你什么事都肯干?他在你心目中那么重要吗?我印象中的阿飞,虽然冲动,但从不会失去理智。” 我知道曾哥说的是耀阳,我回答道:“只要是我的亲人,我就会为他们做一切的事情,包括你。” 曾哥点了点头说:“这个我知道,我记得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你就说我们不是一类人,那时候,我很自信,我觉得我们就是一类人,我觉得总有一天我们会是最好的朋友,兄弟的,直到我出了事,你才真正当我是朋友,我很高兴,可等我出来了,我本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会更亲密,但时间是友情,爱的最大敌人。我发现我们之间,又回到了我们刚刚认识时的样子。是我改变了,还是你改变了。” 我开诚布公地说:“曾哥,我们都没变,是这世界在变化,我在不停地适应这个社会,你也该适应这社会。我认识的曾哥,是个自信,骄傲,不肯低头,不肯认输的曾哥,不是现在这个只会躲避现实,遇到问题只会躲开的曾哥。 曾哥,你明知我在犯法,你还纵容我,是想我也成为你那样的人吗?这样我们又可以成为同一类人吗?你也想改变我吗?” 曾哥低头不语,我知道我猜对了。继续说:“曾哥,朋友的相处之道有很多种,不一定要肝胆相照的,也可以愉快的相处的,不是非得有事想到你的就是兄弟,朋友是可以一起分享快乐,分享成功的喜悦的,是可以无话不谈的,是可以敞开心扉,毫无保留的,不是相互利用,彼此需要的。” 曾哥缓缓地开口道:“我是怪你,不记得我出狱的时间,我满心欢喜等待着我们重逢的时刻,我在狱中无数次的想象我们再次见面的场景,可我等来的是什么?什么都没有!我也不能怪你,你事情多,你忙。可当你把我带进你的世界时,我发现你的世界里,我格格不入,我很失落,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我在义乌见到你失魂落魄时的样子,我其实内心是欢喜的,当我知道那不是你真实的生活,我承认我有点失落,我一度在想,如果你要是真的那个样子该多好啊,我内心自私,我不断地在自责,所以,我才选择离开。我不配做你的好哥哥。” 我哎了一声说道:“曾哥,我不怪你,你也别怪我,我不是没把你放在心上,只是我要放在心上的事太多了,朋友不是时时刻刻都一定要身边的,只要在有需要的时候出现就可以了。” 我们足足说了一个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没有菜,就是这么干喝,喝得伶仃大醉。 早上我们醒来时,两个人哈哈大笑,好像我们不曾有过任何的隔膜。 曾哥和我说道:“这房子太吓人了,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买这样的房子,年纪越大,越怕冷清。” 我撇着嘴说:“我还以为你是什么高雅清士,喜欢田园生活呢,这下露馅了。和我一起去办点事,之后,你回珠海帮我搞酒家,我去长春念书,等我回来,你有好多事做呢!” 曾哥对我的安排很满意地说:“我对你的酒家可感兴趣了,不过,你的拍档会不会有意见啊?“ 我笑着说:“他啊,去国外了,再说,我没意见他能有什么意见,以后你们认识了,就知道了,他那人和你差不多,外冷内热,是个直肠子,我那边刚刚又接手了两家酒家,你还得管起来呢。” 曾哥嗯了一声说:“行,没问题,你来这边办什么事啊?” 我回答说:“那边的湖南分公司,现在是独立的分公司,我要买点股份,能控股肯定最好,控不了,也想参股,为我们公司以后铺路。” 曾哥皱着眉头说道:“这个有困难,我前段时间听说了,你们那个黄总到处筹钱,最后采用职工集股的方式,好多人都有股份的,里面现在也挺复杂的,这是块肥肉,现在很多人盯着呢。” 我犯了愁说道:“我就两天时间,之后我得去学校报道了,这可怎么办?” 曾哥笑嘻嘻地说:“请我啊,我想办法帮你搞定!” 我没好气地说:“请不起,不过,我可以求你啊,对了,你可别自己搭钱啊,这是公司的事。” 曾哥点了点头说:“我有那么傻吗?” 我想了想说:“那你可别用那两个人啊,太可怕了。” 曾哥责怪道:“想什么呢?我是看你那天真急了,才会找他们的,我现在是奉公守法的公民。” 我没先去找黄总,而是找到了小万和唐杰。 唐杰见到我还是一样的客气:“陈总,你怎么过来了?也没事先通知我下,我去接你啊!” 小万则见到我很是亲切:“阿飞,怎么想起我们这偏远山区的人民来了?还以为你把我们给忘了呢。” 我先是和唐杰礼貌地说道:“我也是临时起意的,找你们有点事谈。” 然后对着小万说:“越来越漂亮了,看来湘江水养人啊!” 唐杰知道我的性格,一定是有事才来的,就直接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你直接说就是了。” 我也不掖着藏着,就直截了当地说:“我想入股你们公司,最好的结果是可以控股,最差的结果是和你们签份战略合作。” 唐杰听完,脸色有点难看,但没说话,小万倒是很直接地说:“我们倒是还好说,就是黄总那里,我觉得你未必有机会!” 我问道:“为什么?” 唐杰说道:“黄总盘下这公司,花了多少的心思,资金不够,他把他现任老婆的店都抵押出去了,几乎倾家荡产的才凑够了一半的钱,然后全公司下上共同集资,才拿下这公司的。我觉得黄总,现在肯定不肯卖,出多少钱都不会的。” 我没说话,曾哥在后面说了句:“任何东西都是有价的,就看他值不值?” 小万说道:“你没听说过,有钱难买我愿意啊,黄总不在乎钱,我们也不在乎,虽然我们没什么钱,我们在乎的是感情,对这厂子的感情,就像你一样,不是一样对这厂子有着说不完的情愫在里面。” 我不想在纠结这些无聊的问题上,说道:“万众电工还是王总多年来的心血呢,不一样卖了,形势逼人,有时候,你不得不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而不是感情用事。” 唐杰说道:“没坚持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 我找到黄总的时候,他正在他的现任老婆的歌厅里喝酒呢,看的出已经微醺了。 醉眼惺忪地看了我半天,才认出我来,显得很是兴奋,叫着服务员再上酒,要和我喝几个。 黄总问我:“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是集团的高管了啊?年少有为啊,世事难料啊,谁能想到,当时一个毛孩子,这才几年啊,你一下子成了国内知名企业的高管了。” 我微笑着说:“什么高管啊,就是个打工的,黄总现在很悠闲啊,大白天的喝这么多酒?” 黄总似笑非笑地说:“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我想换个话题就问道:“小海呢?怎么没看见他呢?” 黄总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说:“他啊,去湘潭了,收账去了,说到小海,我还真得感激你,没有你,小海现在啥也不是,小海的嘴上老是挂着你,动不动就是,陈哥说得这样,陈哥说得那样的。” 我说道:“这都是小海自己争气,他在这边习惯吗?我那边公司现在也在招人,他要是有兴趣,可以让他继续跟我,找个时间和他谈谈。” 黄总呵呵地笑了笑说:“我现在也缺人啊,来,坐下喝酒。” 第六十一章 长大的小海 我拒绝道:“不了,一会儿还有事,晚上吧,我请黄总喝酒。” 黄总摇了摇头说:“晚上再说晚上的,咱现在先喝点。” 我不明白大白天的为什么要喝酒,还喝成这样?借酒消愁吗?有什么好愁的,搞不懂他。 可当我看到他的夫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为什么借酒消愁了。 一位身形微胖的有几分姿色的美少妇,款款地向我走过来,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我的身边,靠的很近。 我刚开始还以为是这歌厅的特殊服务人员呢,刚想拒绝。这美少妇开口说道:“你是陈总吧,我们家老黄,和小海老提到你,还以为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呢,原来是个这么俊俏的后生。”说着,手就要搭在我的大.腿上。 我急忙向旁边移了移,客气地说道:“嫂子好,你这儿生意不错啊,大白天的都这么多人。” 美少妇笑着说:“哎呦,还挺怕丑啊,我这生意都是老客人,小本生意维持个温饱,哪像你们这些做大生意的人,比不了啊,你也带带我们家老黄,让他跟你一起发家致富。” 我皱了皱眉,对着黄总说:“黄总,那我先走了,晚上给你电话。” 黄总打着哈欠,向我挥了挥手,意思让我走吧,看上去像是个刚吸了毒,过足了瘾的瘾君子。我站了起来,美少妇却拉住了我的手,身体靠了过来说:“急什么嘛,来者是客,陪嫂子喝两杯再走。” 这嫂子是不是有点热情大劲儿了啊?我很自然地摆脱了她的拉扯,说道:“改天吧,我还有事。” 谁知道这美少妇不依不饶地非要我坐下来喝两杯,再看黄总像是睡着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曾哥这时从我后面走了过来,那美少妇一看到曾哥,先是惊奇,再是惊喜,喜笑颜开地对着曾哥说:“哎呦,什么风能把曾哥你给刮来啊?太难得了,快来坐,快来坐。”然后大声吩咐服务生换酒。 曾哥面无表情地说:“戏再演就过了,当年我没少砸你场子吧,不恨我啊?” 美少妇笑着说道:“哪能呢?当年是我们家的那口子不懂事,都走多少年了,我早不记得了。” 曾哥点了点头说:“那就好,我们还有事,你就别留了。”说完拉着我就走了出去。 那美少妇,竟然一动不敢动,站在原地。 出来后,我问曾哥:“怎么?你和这老板娘还有故事啊?” 曾哥说道:“哪有什么故事?我那时刚出来混时,第一次和一个大哥来她的这种歌厅,那时的老板也是社会大哥,做的都是不正当的生意。当天,带我来的大哥,给你介绍了个小妹,就是那种花钱可以搂搂抱抱的,后来大哥喝多了走了,剩下我一个,要我买单,我那时哪有钱啊,这儿的老板叫我写欠条,还恨恨地揍了我一顿。 后来,我有钱了,钱我还了,但天天到他店里闹事,三天两头的砸他的店,砸到他怕,现在这个老板娘当时是这里的头牌,出了名的敢玩,只有有钱就肯跟人走。谁知道现在成了这里的老板了。” 我笑着问:“那你有没有和她?” 曾哥鄙视道:“这种货色,我可看不上,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我嫌脏。” 我自言自语道:“黄总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女人呢?当着他的面儿都这样,这要是背后,黄总脑袋上不得长满青苔啊?” 晚上没约到黄总,却等到了小海。小海一身西装,看上去格外的精神。 见到我就说:“陈哥,来了提前说一声啊,要不是我爸叫我过来,我都不知道,我明天就得回湘潭了。” 我笑着说:“小海,现在越来越有男子汉的样了,像个做大事的人,怎么样?在这边,是不是如鱼得水啊?” 小海羞涩地说道:“哪有?和陈哥你比起来,我差远了,我这还是都跟你学的。” 我问道:“这边销售的怎么样?是不是就你一个在跑啊?销售能满足生产吗?” 小海点了点头说:“能,你走之前的几个客户,一直做着呢,另外我又开发了两个,现在都做的挺好的。” 我又问道:“除了销售,你参与管理了吗?” 小海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我爸只让我负责销售,其他的不让我插手。” 我嗯一声说:“可能觉得你还太年轻,还需要点时间锻炼吧。” 小海点了点头,又说道:“对了,陈哥,我爸叫我过来,说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我看了看小海说:“你爸让你做主?” 小海肯定地说道:“是的,他说你有事和我说就行了。” 我有点生气地说:“和你说,你再转告你爸,那我还不如直接打电话给他,何必要你传话?” 小海看我生气了,有点害怕,低着头说:“反正他是这么和我说的。” 我无奈地说:“小海,你是我带出来的,我怎么办事的,你很清楚,我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今天这样,你爸有点让我失望,你回去告诉你爸,我现在是唯一能解决他眼前的问题的人,让他什么时候清醒了,直接找曾哥吧,曾哥你也认识,你知道你现在的很多客户,都是他联系的。” 小海明白我话的意思,诺诺地说道:“陈哥,你别生气,我爸他也没有不重视你的意思,不过,他猜到你来干什么了,他不想当面拒绝你,所以,才让我来的。” 我撇着嘴说:“你爸都快成神仙了,这都能知道我来干什么?那你说说,我来干什么?” 小海回答说:“你是想入股我们公司,是吧?而且是想控股对吧?” 我点了点头说:“你爸还真是半仙,是的,我想直接买下。” 小海哎了一声说:“陈哥,我想可能性不大,第一,我爸才把钱筹齐买了下来,怎么可能就转手呢。他也不是就是想赚钱,他就是想有个营生。第二,现在公司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还有这么多的职工股,开个股东大会,你100%没机会,很多人都是和这厂子相依为命的。” 我看了看曾哥,曾哥没说话,我又对小海说:“你分析的有道理,但你忘记了一个最致命的问题,就是你们的资金短板,马上月底了,你们有钱进原材料吗?半年的账期,马上到了,接下来就是半年供应商大会,你们至少还得花一大笔钱付账。一旦工资开不出来,工厂停产,不用我说,你都知道结果了。” 小海沉默不语,我继续说道:“多余的,我就不说了,你回去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讲给你爸听,另外转告他,企业经营是要用心的,做甩手掌柜怕是不行了,以前还有总公司给你们撑腰,可现在你们公司是孤军奋战了,一切得都靠你们自己,唐杰和小万都是把好手,但这企业毕竟是你爸的,他天天纸醉金迷的,下面的人会怎么想?” 小海不住地点头,然后起身告辞,走的时候,他给我鞠了个躬说:“谢谢陈哥,你对我的照顾。” 我听完,总感觉有种割袍断义的意思。 我明天就得走了,和曾哥说:“我明天就去读书了,你想办法能我搞定啊,但可别动武啊!然后尽快去接手珠海的酒家,那边就殷师傅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曾哥点了点头说:“嗯,你放心,我搞定!” 走之前,和小万告了个别,和小万说:“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可我现在想起还是历历在目,但咱们也不能老活在过去,你不打算回珠海了吗?” 小万似乎又回忆起那段过往,然后嫣然一笑地说:“在这边待习惯了,回去可能都不适应了。” 我忙说道:“还是回去吧,现在也脱离总公司了,也没两份工资了,去我那儿吧,我那儿也需要人,不是冲咱们交情才要你过去的,而是你有那个能力,现在李总,莫柯,小华,阿廖都在我那儿,生产线那边缺人,你去给我当厂长吧,外人我信不过。” 小万点了点头说:“我考虑下,过几天给你答复。” 我知道小万心动了,就说:“那行,可别想太久啊,我的生产线马上就要进厂了。” 小万嗯了一声,然后和我说:“我前段时间听说了细毛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我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这个我亏欠了很多的女人,随着时间的流失,我几乎没在想起过她。 小万接着说:“她去了东莞,刚开始找了家工厂打工,认识了一个比她小很多的男人,两个人谈了一段时间后,那男的骗了细毛的钱跑了,细毛可能是伤心吧,最后选择了去夜总会当小姐。” 我叹了口气,没说话。 准备走的时候,安安刚好进来,看见我叫了声陈哥,这是我第一次听她这么称呼我,以前最多是尊敬的叫我一声陈总,就客气地和她打了声招呼说:“安安啊,越来越漂亮了,还瘦了不少啊。” 安安脸一红地说:“你是不是逢人都夸漂亮啊?” 我笑了笑说:“我只夸漂亮的。” 然后随便聊了几句,就准备走了。 第六十二章 东北的亲人 安安看我要走了,马上吞吞吐吐地说:“陈哥,有件事情求你。” 我大概猜到安安会有什么事求我,爽快地说:“你说。” 安安说道:“我也知道,这要求有点过分,可他毕竟是我弟弟,我想求你能不能安排一下我弟弟,去你们公司啊,他以前不懂事,你就别和他计较了。” 我嘴上说:“我早把以前的事忘了,安南是来找过我,我拒绝他了,到不是因为以前的事,是我现在根本不需要销售员,等我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他的。”心里却想着,这种人我还敢用,我得傻成啥样啊?不是每个人都有既往不咎的本事的。 安安满意地点了点头。 坐在飞往长春的飞机上,心情一下好了很多,主要是封存了回忆,再次被提及,可也没有我预想中那么难受,路是自己选择走的,没人会逼她,谁也怪不了。 下了飞机,远远地就看到我姐和姐夫举着牌子,上面写道:“欢迎陈飞来长。” 姐夫热情地拿过我的行李,我姐拉着我的手说:“这下子一家人又聚在一起了。” 我嗯了一声,然后看到了一个吉林商学院的牌子,也是来接机的,我走了过去问:“请问,是接商学院入学的同学吗?”其中一个接待的人看了看我说:“是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了名字后,那人在表上查了下,才热情地对我说:“欢迎你加入吉林商学院。这边来吧。” 我和他说道:“谢谢,不过,我今天先不跟你们回去了,我在长春这边有亲戚,等开学时,我再过去报道。” 那人犹豫了下说:“这位同学,你可别误了报名的时间啊,我把地点写给你,记得准时报道啊!” 我点头道谢。 上了姐夫的捷达车,姐夫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车破了点,你别介意啊。” 我急忙说道:“自己家人,怎么说这个。”我姐在一旁责怪道:“竟整那儿没用的,虚头巴脑的,当时叫你买好点的,你不听,现在觉得丢人了。” 一听这话,我脸都绿了,我姐说话也太气人了,忙和我姐夫说道:“车就是个代步工具,好坏能走道就行呗,别听我姐的,她不懂。” 姐夫嘿嘿地傻笑着说:“我是无所谓,这捷达可是公路小霸王,结实,耐用,维修保养都便宜,是咱一汽大众生产的,满大街都是,南方是少点,可在北方满地都是。” 我点着头说:“就是,车最重要的就是实用。” 看着窗外这座城市,和我记忆里的样子,完全是两个样子,虽然街道两边还有很多破烂的建筑,这点和新兴的城市相比,的确逊色了不少,但还是有很多辉煌的建筑,马路也是十分的宽阔。路上行人匆匆忙忙,到处都是人,街上的摩托车,和自行车交相呼应,也算是一道风景线吧,在珠海早就禁止摩托车上路了。 这毕竟是一座拥有700万常住人口的省会城市,它有着全国知名企业,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还有个孕育电影的摇篮长春电影制片厂,就是因为这个长春也曾被称为东方好莱坞。 这座城是典型的重工业城市,街道上很干净,没有什么垃圾,却是漫天灰尘,空气有点浑浊,很多人在大街上戴着口罩,我问了句我姐:“长春的空气指数是不是很差,一下飞机,我一呼吸就好像吃了一口沙子似的。” 姐嗯了一声说:“是不好,主要是重工业城市,到处都是大烟筒,这两年环保抓的严了一点,已经好不少了,前几年才严重呢,不戴口罩都出不了门。” 我看着街上的行人说:“大城市就是不一样,满大街的人,珠海和这里比起来,冷清得多啊。” 姐夫说道:“是啊,咱们这儿别的不行,比起人多来,还是排的上名次的,主要是长春是个有人情味的城市,多年被评为最具幸福感的城市,在这里居住的人,都有种归属感。” 我想这就是长春人对自己城市的一种骄傲感吧。 我姐却反驳道:“长春这几年人才流失的厉害,好多人读完书,毕了业就不回来了,主要是经济发展的太慢,这里的企业大多数是国有企业,不思进取,铁饭碗的固有思维方式,让这些企业已经不具备竞争力了。以前,要想进这些企业都求爷爷告奶奶,走关系,送礼,现在招人都难,主要原因是长春老龄化严重,年轻人都走了,就剩下一帮退休的老头老太太,你说怎么发展。” 我觉得我姐说出了,这座城市为什么发展如此这慢的致命点了-不思进取。 到了我姐家,家里已经有一大群人在等我回来了。 我妈的姐妹们都来了。我妈排行老二,上面一个姐姐嫁到四川去了,下面还有三个妹妹,两个弟弟,算是一个庞大的家族了。 我见到人,有点懵,走的时候年纪太小,都不记得谁是谁了。我姐在一旁介绍道:“这是三姨,这是四姨,这是老姨,这是大舅,这是老舅。” 然后三姨就过来拉住我的手说:“小飞,你走的时候,才那么点,一晃几十年,你都成大小伙子了。” 老姨在一旁插嘴道:“都不认识我们了吧?我是你老姨。” 接着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当年走时得情形。 东北人本来就是自来熟,加上我们亲戚的关系,很快就熟络了起来,我客套地回答着每个人的提问,我发现我姐夫在家族里,很受欢迎,都来和他说话,无论谁和他说话,他都十分的诚恳,亲切。 为了庆祝我回来,大家决定包饺子,包饺子是招待远方来客的最好礼仪了,人多力量大,一桌饺子,菜很快就做好了,我是有点饿了,准备动筷子了,却看见大家都没动,这时我姐才解释道:“等等吧,一会儿还有人来,他刚下班往这边赶呢。” 我哦了一声,心想什么重要的人,要一家子人等。 三姨解释说:“是我家文静的男朋友,现在在一汽丰田公司做经理。” 我嗯了一声说:“啊,文静都有男朋友了,在一汽丰田做经理,很厉害啊。” 三姨骄傲地说:“是啊,很有本事的,能进去就很不容易了。” 老姨附和道:“家里很多事,都是他在操心。” 说着,门铃响了,一个有点秃顶,身材瘦弱,但肚子却很大的中年男人,手里夹着个包,走了进来。 看见我很热情和我握着手说:“哥,你回来了,一路辛苦了。我姓魏,叫魏成石,你叫我小魏就行了。” 这声哥叫得我很是不习惯,他明显比我大不少啊。 可我马上露出了职业的笑容说:“不辛苦,那我就不客气了,就直接叫你小魏了。” 小魏这时从包里拿出了张名牌,递给我说:“这是我名片。” 我看了下名片上的台头:一汽丰田销售部经理。 忙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说:“哇,厉害啊,一汽丰田可是大公司,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小魏很是得意,表面却说道:“厉害啥,就是个打工的,哥,你有名片吗?” 这样问人,其实挺没礼貌的,但我还是得回答:“有,在行李箱了,我去拿。” 我本以为,他会让我算了,不用拿了,谁知道他还一点要算了的意思都没有,就站在那儿等着。 我也只好拉开了行李箱,找个半天才找到名片,名片上写着:万众集团小家电-陈飞。里面的确简单了点。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低调点好。 小魏接过名片问:“哥,你在万众啊,你才是厉害呢。你平时能见到董总吗?” 我点了下头说:“偶尔可以见过,怎么你也认识她?” 小魏摇着头说:“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上了多少次电视的人,她当年来一汽大众和我们签战略合作,我一睹过她的风采。” 我还真不知道,董总这么出名,在遥远的北方,还有这么多的崇拜者,我笑着说:“她好像准备出本书,到时候,我拿个签字的书给你。” 小魏似信非信地说:“那可是好。” 我的三姨的女儿,也就是我的表妹文静,对着小魏说道:“你行了啊!收起你那套在公司的嘴脸吧,这是我哥,不用来那些虚头巴脑的,一边待着去!” 霸气,十分的霸气,看来我家的这些女将们,都像我姐一样的强势。 文静笑着对我说:“哥,这次住多长时间啊?等两天去我家住住,这几个姨家,你得轮流下.“ 我嗯了一声说:“我这次回来是学习的,估计得住学校,等一有时间,我就去你家。” 说着话,一大桌子菜已经上桌了,大多数都是东北菜,地三鲜,锅包肉,豆角炖土豆,皮冻,大拉皮,凉菜,酸菜血肠,看着十分有胃口。姐夫从厨房出来问我:“小飞,喝啤的,还是白的?” 我随便答了句:“都行。” 第六十三章 热情款待 小魏轻车熟路地走到酒柜前,翻起了酒来,然后拿出了一瓶剑兰春说:“姐夫,喝这个吧,这是不是我上次拿过来的,这酒不错。” 姐夫看了一眼说:“那下面有汾酒,喝那个吧,那就顺口,剑兰春度数太低。” 小魏喃喃地说:“你还有汾酒呢?我咋不知道?”说完,拿出了一瓶汾酒,惊讶地说:“哇,你这酒可是有年份啊,这么好的酒,你舍得喝啊?” 文静瞪了他一眼说:“不会说话,别说,我哥回来了,不得喝点好酒啊,姐夫怎么会不舍得!” 一桌人坐在后,我姐拿起杯子说:“今天小飞回来,大家举个杯,欢迎下吧。” 大家纷纷举杯,小魏举杯也站了起来说:“那我说两句……” 还没说呢,文静一把给他拽着坐下了,霸道地说道:“哪都有你?姐提杯,还没说完呢,你说个鬼啊?给我坐下!” 小魏灰溜溜地不敢说话了。我是觉得好笑,老姨说文静道:“你咋那么大脾气呢,人家小魏说两句,你就让他说呗,领导做习惯了,喜欢酒前祝词,你啊,别老说他,老爷们在外,得留点面子给他!” 文静回道:“在外面我从来不说他的,可今天是咱自己家,他老整外面的一套,我不得说他啊!” 我急忙劝道:“行啦,行啦,人家小魏不就说两句话吗,至于吗,来来来,都满上,谁也不准耍赖啊!” 这二两酒杯,53°度,喝进口里,辣的很,一口喝完,还真是要命。 这一喝上酒,大家都开始敬我酒,一连喝了几杯,感觉有点晕了,按说,我的酒量一斤应该是没问题的,可今天真是不行。再说,桌上的人,各个脸不红心不跳的,都说东北人能喝,还别不信。 喝到一半的时候,我姐夫从冰箱里拿出了几瓶冰镇的啤酒说:“这白酒挺冲,拿啤酒清清吧。” 我张大了嘴,心想,什么鬼?拿啤酒清清,当水喝啊? 就看我姐夫,自己倒了一杯,再倒了一杯给小魏,一口气喝完,小魏跟着喝完,看来他们是经常这么喝啊。也给我倒了一杯,我也只好一口气喝了下去。还别说,感觉真的挺舒服的。可就是酒精一个劲儿地往上返。 饺子上来时,我看了下一桌子菜,基本都没怎么动,东北人喝酒还真是不吃菜啊! 我刚想尝尝这饺子,小魏来了句:“哥,你不喝了啊?” 我停住了筷子,疑问地眼神望着小魏。 姐夫解释道:“啊,东北的规矩,喝酒一般不吃主食,吃主食了,就表示不喝了。” 我心想这算是哪门子的规矩,只好又举起了杯说:“那就再敬你们一杯吧。” 一瓶汾酒,一瓶剑兰春,一瓶一担粮,全部喝完,啤酒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桌上的人,除了话多点外,没一个人显现出醉态,这酒量还真是吓人。 酒喝完了,几个男人在阳台上吸烟,姐夫问我:“小飞,觉得东北怎么样?” 我回答说:“长春发展的还是太慢了,我看满大街还有摩托车,很多道路的斑马线都没有,一些主干道的破旧建筑也没拆,城市规划得不好,但东北人是真热情。” 小魏说道:“哥,你分析得真对,东北这几年发展太慢了,国家政策也不向这边倾斜啊,现是经济特区,让沿海一带发展了起来,再来西部大开发,再是江浙苏杭自由贸易港,怎么就轮不到咱们东北呢?” 我听了这话,就说道:“其实,也不是,国家三五计划,七一计划,都是针对东北的,振兴重工业,大力减免农业税收,年年补贴农村经济,这都是国家给的政策啊。只是我觉得东北人,有一种没落的贵族的气质,一般都是在大型国企上班的,铁饭碗端习惯了,一旦改制,变得非常的不适应,放不下身段,不能及时调整自己的姿态,还觉得国家会养没用的人。不懂得变通,不懂得创新,不愿意接受新鲜事物。” 姐夫说道:“我觉得人才流失也是一方面,你看看现在但凡有点本事的人,都走出去了,都不愿意留在这儿。”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光想靠国家政策来扶持,能解决什么问题?打铁还得自身硬,想发展,就得靠自己,想留着人才,就得有好企业,重视人才的企业,才能留住人啊!” 我姐走了过来责怪道:“呛死了,都少抽点,进屋来吃西瓜!” 都快一点了,我看没一个人有要走的意思,我有点好奇,晚上这是不睡觉吗? 我姐问我说:“你哪天去报道啊?” 我回答说:“明天就得过去了,对了,吉林商学院离这儿近吗?” 我姐说:“挺远的,这可不比珠海,半个小时可以到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从这个区到那个去都得1个小时,明天让姐夫送你去吧,让你姐夫把车留给你。” 我马上拒绝道:“我上学又不用开车,姐夫没车也不方便啊,再说手动挡的车,我也不会开啊!” 小魏凑了过来说:“你们怎么把我给忘了,我就是管车的,明天我去公司给你拿辆车,你先开着,凯美瑞行不?” 我摇着头说:“可别,为了我违反公司规定,公车私用可不好,你们别瞎操心了,我用不着车的。” 文静走了过来说:“哥,你就让他去拿吧,他就这么点权利,还不让他显摆,显摆。” 我只好感谢着。 家里的老一辈都很关心我的婚姻大事,各个都问我有没对象,如果我说没有,估计明天就得安排我相亲。 我妈说道:“他啊,都定婚了,准备十一结婚,那丫头我是喜欢的很。” 长辈们都很想知道,我的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妈拿出了照片,骄傲地说:“怎么样?漂亮吧?像不像明星,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王祖贤。” 四姨看了看照片说:“我觉得像林青霞,这个子不矮啊,得有1.7米吧?长得是真好看,南方人可没这么高的个头啊。” 我妈说道:“北京人,没有1.7米。1.68米,性格也好,我这儿媳妇是真不错!” 三姨笑着说:“你就嘚瑟吧,找个好儿媳妇,一说儿媳妇,你看你那嘴咧得,都到耳朵根了。” 老姨说道:“老三,咋跟二姐说话呢,那是咧到耳朵根吗?那是到后脑勺了。” 我妈打了老姨一下说:“数你最不是东西,你儿子呢?有对象了吗?” 老姨叹了口气说:“这不刚毕业,有个女朋友,也不给我看,也不知道长得啥茄子样?有你这儿媳妇一半漂亮,我就满足了!” 我妈得意地说:“有一半好看,就很好看了,你就满足吧。” 老姨不满地说:“不是,老二,你这去南方,不学好了,就许你家小飞有个漂亮老婆,我家帅就不能有个漂亮的女朋友了?说不定,比你儿媳妇还漂亮呢,你等着吧!” 我妈撇着嘴说:“我看难,再漂亮还能漂亮到哪去?能比我家胜男美。” 一家人有说有笑的,怎么开玩笑也不生气,各个都是伶牙俐齿,看来这是我家的传统啊! 下半夜了,我姐和姐夫从床底下拿出了厚厚地几张床垫,大厅,房间里几乎可以站人的地方,都铺到了。 然后从柜子里出来了很多被褥,往垫子上一扔,想睡觉的人,就自己拽过一张,找个角落就睡觉去了。 还别说,这屋子人,都能睡下,他们应该是经常这样睡,都习惯了。 我姐和我说道:“其中他们家离的都很近,就是北方人习惯留宿,无论家里大小,只要有个站的地方,都不会让你走,表示亲热,你要是走了,表示你疏远。” 这东北人的好客,还真不是浪得虚名啊。 这一.夜,我睡的很深,一天的旅途劳累,加上酒精的作用,睡得死死的。 一觉醒来,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一看,一屋子的人,都走光了。 梳洗了一番,看看表,我X,已经下午了,急忙出门。 我姐夫从厨房走过来说:“吃完了再走。” 我急忙说道:“姐夫,咋不叫我啊,这下好了,报道第一天就迟到了。” 我姐夫不急不慢地说:“反正已经迟到了,填饱肚子再去挨骂,这样罚站都有力气啊!” 我只好坐下,艰难地吃了碗饭。 门铃响了,小魏如约地开着他公司的凯美瑞来接我了,坐上小魏的车,小魏轻车熟路的一路疾驰,飞快地来到了吉林商学院。 这座商学院,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是在吉林大学里面,隶属吉林大学的。 车到大门口就被拦了下来,说非本校车辆严禁入内。 小魏摘下太阳眼镜,淡定地说道:“是你们谭校长叫我过来谈事的,这位客人可是从南方过来这边学校考察的,总不能让客人走进去吧?” 门卫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没有被小魏的话唬住,淡定地说:“那你们登记下,我打个电话问问。” 第六十四章 报道迟到 我坐在车上不安地说:“这下露馅了吧,赶快把车停一边吧。” 小魏淡定地说:“这有啥,就是露馅,大不了车进不去,还能不让你进啊?” 门卫回来说:“电话没人接,那你们先进去吧,出来时记得补个手续啊。” 我和小魏相视一笑,车开了进去。 车到了报道处的门口,一个大学生模样的人,看着我从车上下来,好奇地问:“这位同学,你是来报道的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小魏这时停好车,把钥匙向我扔了过来说:“我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问道:“你怎么回去啊?要不你还是开走吧。” 小魏向我挥了挥手说:“一会儿,有人来接我,要是周末你们放假,就来我家啊,说好了。”说完,潇洒地走了。 那位同学讥笑着说:“你还挺忙的啊?还开车来报道啊?你知道报道时间已经过了吗?你还磨磨蹭蹭的,你是不想学了吗?” 我陪着笑脸说:“没有,没有,我这是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地方。” 那位同学哼了一声说:“找一个上午啊?你这都出省了吧?” 我有点不高兴地说:“你挖苦完没?挖苦完,我是不是可以报名了?” 那位同学不忿地说:“可以了,这边上二楼,找秦主任。” 我看着他,真想上去揍他,瞪了他一眼说道:“那你在这儿和我费什么话啊?你算干什么的啊?” 那位同学看我出口不逊,马上回击道:“我就是看不过眼,你搞什么特殊化啊,人家都准时报道,你凭什么这么晚报道啊?谁给你的特权?最看不惯你这种人。” “看不惯,别看啊,我让你看的啊?耗子拿多了吧?吃饱了撑的!”说完,没再理会他,直接上来了二楼。 秦主任是个学者,戴着深度的眼镜,看书都能看到忘我,我走进了站了半天,他愣没发觉有人进来。 直到我咳嗽了一声,他才抬起头来对我说道:“同学,你是来报道的吧?” 我马上不好意思解释道:“是啊,第一次来长春,人生地不熟的……” 秦主任制止我的话,和蔼地说:“不用和我解释了,没事的,不是还没开始上课吗?你们又不是在校学生,别耽误学知识就行。”说完,拿出章表格,叫我填了,然后告诉我去领书,找我们的指导员,也就是班主任,去宿舍就行了。 我笑着说:“您看的是简装版的《资本论》吧?您是经济学家吧?” 秦主任再次抬起头对着我说:“你也是学经济学的?” 我摇头道:“不是,不是,我大学学的是工业自动化。” 秦主任哦了一声问:“那你选修的经济学?” 我又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对经济学一窍不通。” 秦主任嗯了一声,好像有点可惜地说:“那你怎么知道,我看的是《资本论》,我这书都旧的没了书皮了。” 我笑着说:“啊,我看到您的笔记上写的,什么是资本?资本是天使?资本是魔鬼?资本能让我们一步登天,也能让我们堕入万丈深渊,你心中的资本是什么模样的?一边看,一边写,我猜想可能是《资本论》。” 秦主任看了看自己的笔记,说道:“观察事物挺仔细的,你看过《资本论》没有?” 我点了点头。 秦主任又问道:“那你能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啊?” 我思考了下回答道:“资本是能够获得剩余价值的价值,是社会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总称,我理解的资本就是能获得大量财富的生产工具。至于它是天使还是魔鬼,看你怎么利用它,当资金成为统治阶级剥削无产阶级剩余价值的工具时,它就是魔鬼,当它用来创造社会剩余价值时,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自然就是天使了。 我心中的资本是人才,知识,技术。” 秦主任满意地点了点头,补充道:“现在社会普遍认为资本就是货币,是金钱,可人们往往忽视创造金钱的工具,才是资本的根本,来源。其实这本《资本论》,就是一本政治经济学,教给我们的,远远不止是单纯的经济学,在了解经济的同时,还将政治进行了结合。” 我看秦主任打开了话匣子,这是要给我讲课啊,我忙说道:“秦主任,有时间,我再和你讨教,我想我得去报道了,不然,我真入不了学,听不了你的课了。” 秦主任马上点道:“是啊,是啊,我都差点忘了,你来这干什么了,赶快去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回答说:“陈飞。” 找了半天才找打到宿舍楼,还进错了女生宿舍,被门口的大妈,臭骂了一通,愣是把我当做了流.氓,说我们这种人,老是想着占点女生的便宜,说有些女生也是不知检点,骂得我无地自容,从我旁边经过的女大学生纷纷向我投来了同情目光,那意思是,你惹谁不好,你惹她。 到了男生宿舍,被告知,我们的宿舍不在这边,是在留学生宿舍楼,我又是转了一大圈,总算是找到了。 留学生的宿舍楼,明显比那边的强,像是刚刚装修好的,雪白的墙壁,干净的楼道,最主要的是,这栋楼男女都在一栋楼里,也没有看门的大叔和大妈。 找到指导员办公室,敲了敲门,一位小年青开了门,看见我问:“你是新来的同学?” 我急忙拿出了入学通知单,递给了指导员,指导员看了看,对我说道:“你知不知道几点报道啊?这上面写的很清楚的,全班同学就等你一个,要不我早把登记表送到学务处去了。你能不能有点组织性,纪律性啊?” 我刚想解释,他又继续说道:“没有时间观念的管理者,怎么可能成为一个好的管理者,虽然你们都是各大企业的高层管理人员,但到了学校,都是一视同仁的,我不管你是什么总经理还是总监的,在我这儿都是一样,你们都是我的学生。” 看他这口才,估计可以讲一天,已经开始有人围观了,他还要继续教训下去,我急忙说道:“指导员,你不是要去交登记表吗?再不去,都下班了,等你回来再批评我吧?” 指导员看了看表,说道:“真是的,都是因为你,你等着我回来的。” 我站在那儿问:“我住哪啊?让我先把行李放下吧。” 指导员说了声:“301,上三楼左手边第一间。” 看着指导员消失的身影,我哎了一声,喝酒真耽误事啊,还没入学,就给人这印象了,教训地跟孙子似的,真是倒霉,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上了三楼,推开第一间房间,里面是两张床,有独立卫生间,墙上竟然挂着电视,还有空调,这不就是酒店的标准间吗?我要是上大学那会儿,有这种环境,打死我也不会去广播室住啊。 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子从卫生间走了进来,一口川普,笑着和我说:“我叫曹雨,曹操的曹,雨天的雨。” 我伸出手来和他握了握,说道:“我叫陈飞,耳东陈,飞机的飞。” 曹雨很客气地说:“我随便选了张床,你睡这张吧,如果不喜欢,咱们换。” 我也客气地说:“哪张都一样,你来了很久了啊?” 曹雨嗯了一声说:“我提前两天就到了,想先熟悉下环境。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啊?” 我不好意思地说:“哎,别提了,昨晚喝多了,一觉醒来都下午了,这不刚刚被教训了一通。” 曹雨笑着说:“爱喝酒啊,和我一样,哪天一起去喝点。” 我笑而不语,心想我可是刚刚发完誓啊。 然后,我大致问了情况。曹雨告诉我,这次培训一共44人,两个班,每班22人,咱们是二班的。还笑嘻嘻地和我说:“这次培训好多美女啊。你知道吗?乔锐也来了,她可是我们四川的名人啊,还有杜诗阳,这是全国十强地产绿水园的太子女啊,现在可是过亿身价的人物。” 我这个都订了婚的人,对美女已经有免疫力了,不过看着养眼也是好事。就问道:“还有什么厉害人物啊?” 曹雨想了想说:“当然还有北京东方的东方天齐,红三代,航天企业的太子爷,人家经手的项目都是过亿的。华联的吴欣妍,无锡生态药业的华中华,这可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哪一个不是商场精英,人上人啊。能和他们做同学,说出去,以后也有面子啊!你说是吧?” 我急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比电影明星还出名,没想到一个小小商学院,能吸引这么多商业精英来。” 曹雨解释道:“这到不奇怪,因为这次的组织者厉害,是工业部的现任部长亲自组织的,哪敢不给面子啊?再说,这次授课的老师,各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多少红头文件,都是这些人参与过的,咱们肯定是受益匪浅。我这不都丢下上千万的项目,来这老老实实的上课了。” 第六十五章 开学典礼 我佩服地说道:“曹兄果然志向远大啊!” 曹雨骄傲地说:“人嘛,就得把眼光放远点,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说是吧?” 我殷勤地点着头。 晚上,去食堂吃饭,也不是在普通大学生食堂,而是在职工食堂,伙食非常的丰富。 食堂里俊男美女还真是不少,可大多数都是一个人,没有成群结伴的,吃饭也不说话,寥寥几口,像是在应付任务一样,就匆匆离开了。 曹雨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给我指着,这个是谁,那个是谁,时不时的感叹下。 我一味地和自己碗里的红烧肉做着斗争,因为昨晚的酒精还没有散去,胃里像火烧的一样,看见什么都没食欲,可我知道大学食堂最忌讳的就是浪费,吃不完,保证有人盯着你,当面指责你,你以后要想多吃点,肯定是不可能了,严重地还会被通报批评。所以,勉强地吃着碗里的肉,真后悔刚刚为什么就不肯吃亏点,少盛点呢。 曹雨看我吃地那么认真,好奇地问我:“你很饿吗?不够,我这儿有,没动过的,分给你点。” 我像被电击了一样,慌忙拿开自己的碗说:“不用,不用,我能吃完这些就不错了。” 准备回宿舍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人,我都快疯了,怎么他就阴魂不散呢。 他也看见了我,还冲我这边走了过来,我念叨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他走到我身边说:“我看见了,你当自己透明啊?” 我无奈地说:“大哥,你就放过我吧?怎么到哪都能看见你啊?我认输行了吧?你行不行好,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咱们也没深仇大恨的,你至于吗?都跟到这儿来了?” 他,不是别人,相信大家都已经猜到了,正是刘子然。 刘子然不气反笑着说:“你也有怕我的时候啊?我可不是跟你来的,我也不知道你能来,我本来就是天使风险投资的项目管控人,我当然有资格来这儿了,至于你,我就不知道,你怎么也能混进来的?” 我翻着白眼说:“天屎还用管控啊?那不是归老天爷管吗?你还真是管天管地,还管拉屎放屁。” 刘子然蔑视地说:“你能再粗俗点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我撇着嘴说:“什么地方?你家啊?你上管天,下管地,就是管不了我,还得受着我的气。” 刘子然哼了一声说:“你二人转演员啊?果然是入乡顺俗啊?来东北,这么快说话就一套一套的啦!” 我懒得理他,和曹雨说道:“走吧,离瘟神远点,免得沾染衰气。” 曹雨这个不争气家伙,竟然主动和刘子然握手说道:“久仰大名啊,你们认识啊?幸会,幸会。” 刘子然轻轻地握了下曹雨的手,对着我说:“咱们算认识吗?还是当做陌生人?” 我翻着白眼说:“化了灰我都认识你,不如你化成灰,让我认认吧,你们聊吧,我上去了,千万别和人说,咱们认识,我丢不起那脸,再见,不,不,不,告辞!” 说完,自己走上楼去。 本以为可以睡个好觉,谁知道都十点了,指导员通知,去大会堂开会。 我强忍着困意,疲惫地走到了大会堂。 大会堂灯火通明,主席台上坐着三个人,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坐在中间,左边是秦主任,右边的是……NND,我这次是真的疯了,不是别人,正是胜男的小妈。 我来的时候,还有很多人没来,我低着头,坐在了后面的位置,屁.股还没坐下,主席台的秦主任就认出了我,对着话筒,指着我说:“啊,这位同学,往前坐,都往前坐。” 我差点骂他祖宗八代,无奈地慢慢移向前排,心想后面的人快上来啊,我至少可以坐在第二排。 秦主任像是故意,指着他对面第一排的位置说:“你就坐这儿吧。” 我只好坐了下来,斜眼望向胜男的小妈,她也正盯着我,看得出来,她并没有惊讶,似乎早就知道我来了。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都进来坐下了。 秦主任敲了敲话筒,话筒发出嗡嗡地声响,震得人耳膜都疼。 他指着中间的老者说道:“我先介绍下,这位是咱们商学院的潘校长,他旁边那位是外聘的著名经济学家袁丽虹女士,我是教务处主任,我姓秦。下面请潘校长讲话。” 可能是都很困的原因,台下竟然没人鼓掌。 秦主任尴尬地带头鼓起章来。零零散散的掌声,跟着响起。 潘校长说道:“我知道已经很晚了,把大家集合起来,就是简单的通报下,因为明天是学校专门为你们举办的开学典礼,很多重要的人物要来,全学院的师生们都参加,我也知道在座各位都是有身份的人,但我还是要提醒下各位,来到学校,你们就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学生,学生就要有个学生的样,我希望明天大家都统一穿校服,拿出认真诚恳地态度去参加开学典礼,我不希望再有人迟到,不遵守学校的纪律,我丑话说在前面,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违反学校纪律,我一律开除。我的话,讲完了,下面请袁老师讲话。“ 袁丽虹拿起话筒说道:“我虽然是外聘的老师,但既然是你们的老师,我就有权利管你们,未来的时间,我不但会教你们学习知识,还会教你们做人,做事的道理。”说完,直接指着我说:“这位同学,你不知道今天报道的时间吗?为什么会迟到?你站起来,给大家解释下,是不重视这次学习的机会吗?” 我盯着她,准备开火,可想了想的确是自己不对,又想到临行前,董总的吩咐,强忍怒意,站了起来说:“我检讨,我道歉,今天是我没掌握好时间,下不为例,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袁丽虹似并不想就这么放过我,尖声地说道:“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吗?就是因为你没有时间观念,耽误了大家的时间,所以,今天才会这么晚开会,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旁边的潘校长和秦主任同时皱了皱眉。 我再次诚恳地说道:“对不起大家了,耽误大家的休息时间,我在这里再次诚恳地和大家说声对不起!” 袁丽虹还想再说下来,秦主任先开口道:“好了,迟到的同学以后,要注意了,没别的事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散会!” 同学们都站了起来,纷纷走出了会堂,当然已经有人向我投来了不友善目光。 我是最后走的,走的时候,盯着袁丽虹,她也盯着我,我做了一副气死你的表情,然后转身走了。 身后还听到袁丽虹的咆哮:“怎么会有这样的学生,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潘校长有点怒气地说:“袁老师,你不要太小题大做了,记得咱们这次的目的,是教书育人的!” 回去后,我就把校服放在了床头,说到穿校服,我上大学那会儿,穿校服的次数一只手可以数的完,一次开学典礼,一次毕业典礼。 为了明早不迟到,将手机调了闹钟,晚上一直折腾,根本睡不着,等睡着了,手机的闹钟也响了,曹雨看了看表,不满地说道:“才6点,你起这么早干什么啊?” 我穿好了校服,坐在床上发呆,天还没亮,不知不觉地又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曹雨已经不见了,吓得我,直接飞奔下楼,到了楼下,看到很多同学从饭堂出来,才放下心来,还没迟早。 草草对付了一口,就站在操场等着集合了。 8点钟,学院的全体师生都站到了操场上,领导们在谭校长的指引下,来到了操场的主席台上。 先来了个升旗仪式,之后,谭校长站在了话筒前,郑重地宣布,开学典礼正式开始。 然后,请部里的领导讲话,这位领导显然是这批领导职位最高的,站在话筒前,说道:“今天我很荣幸来到咱们的商学院的开学典礼,我今天是受孙部长的委托,他临时有点急事,所以没法来到现场,他也让我表达下歉意。孙部长这次牵头举办了这个商学院的培训,学习,是有着深远意义的,是有着长远的意义的,这次毕业后出来的你们,将成为国家民营企业的顶梁柱。最后,希望你们能够认真学习,在学习自己的经济知识同时,加强自己的思想教育和政治觉悟。” 他的讲话完毕后,又来两个领导上去讲话,本来我就一.夜没睡,站在原地直打晃儿。 学生代表的讲话,是绿水园的太子女杜诗阳,她也算是社会的知名人士了,很多学生的偶像,因为年轻貌美,加上深厚的身家,一上台,便掌声雷动,还有人在下面起哄,直叫老婆。谭校长拿起话筒,铁青着叫道:“谁在下面起哄,我看看,怎么跟社会流.氓一样,你们是学生!” 第六十六章 我们的班长 杜诗阳大概是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一点没生气,还以美丽的笑容回应着,穿着校服,少男杀手般的微笑,的确是一道靓丽的风景。温柔地说道:“很荣幸能来参加这次的培训,作为一个入职场7年的我,深深地知道自己在知识方面的匮乏,今天的商场,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就应该时刻为自己充电,不断地学习和进步,感谢工业部联合教育部举办这样一次的培训。我看到站在下面的同学,都是商场上的精英,我知道自己可能没资格代表你们,但想我能说出大家的心声,我代表大家感谢在场的领导,表个决心,一定拿出最好的学习状态,和满意的成绩,不辜负领导们对我们的期望,最后祝各位同学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刘子然就站在我后面,看我都快睡着了,用手怼了我一下,我一下子惊醒,差点走了出去。回头怒视着他,对他说道:“手怎么那么欠儿呢?” 刘子然也不说话,就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台上。 我看见袁丽虹正愤怒地盯着我,似乎下一刻马上就走到我面前呵斥我。 我无奈地站好,努力地使自己清醒,心里骂着一万个XXX,恨董总就不该叫我来,这就是在浪费时间。 先不说,这帮同学,各个都是眼高于顶,怎么会是我的未来的人脉和资源,光是这老师袁丽虹就让我步步难行,时刻地盯着我,稍有差池,就被踢出学校,再来个刘子然的仇敌,这学校的日子可怎么过啊?这才第二天啊! 开学典礼总算是结束了,我本打算回宿舍睡个回笼觉,可被通知回班级开会。哪来的这么多会开啊,比在公司开会的频率还高,这哪里是学校啊?简直是机关单位嘛! 班级里,指导员先自我介绍道:“我叫王中喜,是咱们吉林商学院经济管理系第四界的学生,也是你们的师兄,咱们这个班的指导员,也就是班主任,未来的两个月,我将和大家一起在这里度过,我知道你们在社会上的经验比我都丰厚,但我想说的是,既然学校让我来管理你们,那我就将行使我的权利,希望大家都能积极配合我的工作。 咱们这个班是二班,大家都是随机抽选出来的,不要有什么想法,我希望大家能够互相帮助,共同学习,共同进步,成为一家人,为咱们二班争光,无论在学习上,还思想品德上,都争做第一名。下面大家都自我介绍下,让彼此都认识一下。” 然后开始点名,第一个上去的就是杜诗阳,还是以标准的微笑说道:“我叫杜诗阳,大家都可以叫我阳阳,今年年龄保密,我毕业于美国密西西比商科院,回国6年了,现在就职于绿水园地产,很高兴认识大家。” 我好奇地问旁边的曹雨说:“你不是说她是一班的吗?怎么跑到咱们班来了?” 曹雨小声地说:“听说她自己要求的,估计是看上我了吧?” 我点着头说:“嗯,你这么玉树临风的,不看上你都是瞎了眼。”指导员咳嗽了下,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 第二个上台的是无锡药业的华中华,这家伙有点腼腆,一说话脸都红了:“我叫华中华,今年30岁,毕业于浙江大学化工系,现在就职于无锡药业,我不太会说话,以前也很少接触外面的人,希望大家多多关照,” 看他的表情,说话的语气,应该很少应酬,应该是个做科研的技术人员,心里有了些好感。 第三个是上台的是曹雨,大大方方地说道:“我叫曹雨,下雨的雨,不是那个作家写《雷雨》的曹禺,我今年31岁,毕业于成人大学政治经济学院,现在就职于四川建筑公司,我来这里就是想认识点朋友,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和大家成为最好的朋友。” 然后不停地有人上去,我心想,这各个都是名牌大学毕业,高居要职,说出来的公司都是国内顶尖的公司,估计我是垫底了,最后一个上去,估计没人会在意我吧。 在自我介绍的时候,我留意到一个人,叫黄天的人,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北丐吗?听他的自我介绍,一点看不出是销售精英来,吞吞吐吐,几句话重复了好几遍,还断断续续,表情十分的紧张。 我还没上去自我介绍,指导员就准备结束了,我心想这是多不重视我啊?不说也好,反正我也不想上去,低调点把这两个月熬过去,就算完成任务了。 可曹雨这好事儿的家伙,大声指着我,对指导员说:“王老师,这还有位同学没上去自我介绍呢!” 王中喜这才看到我,责怪道:“你怎么不主动上来呢?差点把你忘了,赶快上来吧。” 我这才走了上去说道:“我叫陈飞,耳东陈,飞机的飞,毕业于厦门大学工业自动化,今年29岁,现在在万众集团打工。”然后站下台去,王中喜叫住了我说:“没了啊?你不表下决心?” 我好奇地问:“表什么决心?” 王中喜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走了出去。 看指导员出去,下面的同学就开始联络感情,我觉得自己就是一点没有存在感,可有可无的人,就坐在一边打盹,一个人拍了下我肩膀,我回头看去,是黄天,他热情地和我握着我说:“你就是陈飞啊,久仰大名,经常听到你的名字,没想到可以和你成为同学。” 我急忙伸出了手说:“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有名啊?你的名字,我倒是如雷贯耳,你的红光家电都做到我们广东省了,听说你们已经入驻苏宁了。未来我们万众在广东的地位岌岌可危啊。” 黄天有点紧张地说:“哪敢啊,我们就是小试牛刀,跟你们万众没法比,你们万众在东北沈阳的生产基地,一个月产值就是我们一年的产值,我和你们东北大区的销售总监关系不错的,经常在一起喝酒,时不时的会聊到集团的事,说你是万众现在最年轻,最有前途的高管,未来可能接手万众的销售总监。到时咱们也算是竞争对手了。” 我忙说道:“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你们比我还清楚?哪有像你说的,我就是个万众打工的,我才进公司几个月啊,什么成绩都没有,到是你北丐的称呼,在江湖上传说已久,令人敬佩啊!” 这时杜诗阳走了过来,送给我们两个,一人一个施华洛世奇的水晶吊坠,微笑着说:“班里的同学一人一个,这款是我一个大学同学设计的,独一无二的,全世界就只有20个。” 我点头称谢,黄天拿在手上,仔细地观看着说:“谢谢你了,可我一个大老爷们戴这个不合适吧?” 我心想这又是个直男癌晚期的患者。 曹雨在后面不满地对着黄天说:“这么用心的礼物,你怎么还挑三拣四的?戴着怎么不合适了,多好看啊。”说完,直接戴在了脖子上。 杜诗阳皱了皱眉说:“这个就是个装饰品,不是戴着脖子上的,不过,你想这么戴也可以。” 曹雨这下丑大了,我忙说道:“装饰品是为了装修那些不起眼的物件,你这么光芒四射的,不需要装饰到脖子上。”曹雨急忙摘了下来,自我解嘲道:“是啊,那我放在床头。” 杜诗阳微笑地看了我一眼,走开了。 指导员再进来的时候,推了一个车,车上都是新书,让自己上去领。 我拿到书看了一下,其中一本的编译者里面有袁丽虹的名字,看来我还真是小看这胜男的小妈了。 下午,推选班长,杜诗阳以全票通过,众望所归的当上了班长。 杜诗阳似乎很享受这份荣誉,对于一个拥有几万员工的管理者来说,仅仅做一个22人的班长,让她如此兴奋不已,小女孩的本性尽显无疑。 这曹雨对于杜诗阳近乎到迷恋的程度,这宿舍里不停地讲述着今天杜诗阳的一举一动,幻想着如果有一天和她要是能双宿双栖死都愿意,还问我:“你是不是也动心了?可千万别和我争啊!” 我不屑地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我喜欢有趣的灵魂。” 第二天的课程正式开始,课程到不是很紧,上午两节课,下午一节。其他的时间都是自习,但除了课上,很少有人再去自习,指导员和老师们也懒得管。教课的老师也是参吃不齐,秦主任的《政治经济学》,我还是比较感兴趣的,他不是一味照本宣科,而是通过很多实例,讲解理论的知识。 另一个本校的女老师《世界经济学》教的就很一般了,很明显她本身可能对这本课就不是很感兴趣,或者是因为她常年教这门课的原因吧,连她自己都提不起兴趣。 最怕上的课就是袁丽虹的《市场营销》,我也知道,她的课,我一定是被盯住不放的对象,所以,十分的注意,认真地听讲,不过,她倒是没我想象的那么不专业,上课的时候,还是以大局为重,时不时地会为难我一下,问我问题,以至于形成一种惯性,当她提问时,所有人都第一时间望向我。 第六十七章 体育竞赛 她的问题,刁钻而犀利,例如问我:“市场营销与销售的区别?”这个问题,我到是可以很自信的回答出来,销售只是市场营销的一个环节,又如问我:“售后服务是不是在市场营销的范围?”我的回答,没有令她满意,我当然会说,是的,但没有给出解释,她则很不满意的说:“你不用对你的答案做解释吗?” 我则回答说:“您的问题,是一道是非题啊,不是问答题,我回答的没毛病吧?” 就这样几节课下来,基本成了我和她的对话课,所有同学都看出来,袁老师不是对我情有独钟,就是望子成龙了。不管哪样,似乎对我都是有利的,而不是针对我。 如果说这些学科对大家来讲,都还可以接受的话,那这一门课就完全不能接受了,什么课?体育课。 是的,你没看错,是体育课。 我们竟然还有体育课,由于我们班级的男女比例是1:1,学校为了照顾女同学,所以安排了一位年轻的女体育老师来,这位可是沈阳体育学院毕业的国家二级运动员,还曾经进入过省女排队。 换上运动服的我们,看起来极为可笑,因为有几个人大肚便便,肚子顶着运动服都漏出肚脐来,十分的不雅,我还好,身材一直保持的不错,也经常运动,加上前些时候才练了一段时间拳,体力还算过得去。 长跑是这节体育课的必备项目,以这位体育老师的话说,先练气,再练技巧。她到是也民主,问我们喜欢什么体育项目,她就教我们什么体育项目。大多数的女同学喜欢排球,我们这些男同学也只好跟着学习。 排球这东西,我是一次都没接触过,第一天打,两个手腕都肿起来了,到后来见到球过来,都不想用手腕去接,不过,也不止我一个不会,大多数人都不会,杜诗阳到是个体育健儿,虽然之前也没打过,但很快就上手了,竟然还学会了扣杀,这令我羡慕不已。不得不说,良好的教育基础,让人学什么都比别人快上一步。 这天下课,杜诗阳开了个小班会,宣布过两天,一班和二班要来一场体育对抗赛,三局两胜,一场拔河,一场四乘100米接力。一场排球赛。这是第一次和一班的正面较量,杜诗阳十分的重视,鼓励大家积极锻炼。 然后,问道:“大家谁是短跑选手?”然后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答话。 杜诗阳有点失望,对着我们这群男生说:“你们就没有一点运动细胞吗?到时两男两女,四乘100米,我可以跑第一棒,另外May姐跑第二棒(这是一位中美混血的美女),男生那边呢?” 没人说话,我们11个男生里面,至少有6个人是肚满肥肠的,剩下5个里面,黄天的身材虽然没怎么走样,可年纪在那儿,估计也是没戏。剩下三个曹雨,我和一位高高瘦瘦的兄弟,和华中华。 曹雨到是想自告奋勇,可他解释道:“我从小就有哮喘病,跑不了步。” 华中华从小就没接触过体育,对体育一窍不通,直接PASS. 正所谓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也就只有我们两个了。 杜诗阳对着我说:“我看你挺有运动天赋的,百米多少秒啊?” 我想了想回答道:“不知道,我没跑过,也没计算过,跑步我是不太行,耐力到是还行。” 杜诗阳有点失望,问另一个高高瘦瘦地同学:“你呢?怎么样?” 这位同学很真信的说:“15秒内,我肯定可以跑下来。”杜诗阳点了点头。 然后做了个决定说:“那就我们4个吧,一会儿咱们去练一下吧。” 第一次合作跑下来,我没用全力,但可以看得出来,我还是最快的,May姐的速度第二,这位拥有两国血统的美女,那两条大长腿,跑起来,像电动马达一样,大.腿肌肉线条十分的富有美感。杜诗阳跑的也不慢,只是跑姿有点难看,双手手臂总是伸展不开,May姐不好意思和她说,让我去纠正。 我只好硬着头皮对她说:“那啥,May姐让我和你说下,你要是能调整下跑姿,速度可以提高不少。” 杜诗阳脸一下子就红了,虚心接受道:“我该怎么调整?” 我挥着上臂说:“你双手手臂不要一直夹着,自然放松,你跑步太紧张了,身体放松,核心绷紧,利用大.腿和臀.部的力量。” 说完,杜诗阳跑了一下,然后回头问我:“这样好没好点?” 这时我正盯着她的大.腿和臀.部看,杜诗阳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笑骂着说:“你往哪看呢?” 我马上收回了色眯眯的目光,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在想,你为什么放松不下来呢?要不让May姐指导你吧,我在旁边解释。” 说完,叫May姐过来,我在旁边指导,让May姐给她放松,几轮下来,还真是有改善。养成良好的学习方法,真是干什么都事半功陪,这杜诗阳还真是厉害,她就是这个的人。 我身边不乏优秀的女性,最成功的要算董总了,李总,莫柯,还有十分有前途的宝儿,我家的胜男,但她们身上都没有这位绿水园千金身上的灵性和悟性,我觉得她真的是未来之星。 三个项目排球最先开始,我们班想凑齐6个人都难,基本是全员动员,轮番上场,只有一个杜诗阳打的不错,可惜没有二传手,我算是唯一能打到球,见到球不躲的人了,反观一班的刘子然,乔锐,东方天齐,吴昕妍,跳跃……旋转……不停歇,赛事一面倒,打到第二局,气的杜诗阳就直接弃权了。 我们这群男生都惭愧地低下了头,我也是无能为力啊,是真的不会,这力度用不好,空有一身力气不知道该怎么用?看到杜诗阳铁青着脸,我本来想过去安慰几句的,可曹雨已经抢先一步,还没说上一句话,杜诗阳已经生气地回道:“不是说好学生必须要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吗?你们的‘体’也太差了吧?” 曹雨被说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灰溜溜地走开了。 不难看出,杜诗阳太争强好胜了,似乎这辈子都没输过。 我看着情形,尽快多远点,免得惹火上身,找个没人角落发呆。 可越是躲的远,越是容易被发现,这杜诗阳看到我躲到角落,直接走了过来,对着我说:“喂,你说你一身的蛮劲儿,就不能运用些技巧,只要有一个人帮我一下,也不至少输的这么惨,你怎么一点都不难过呢,现在我们输了,输的体无完肤的,你没看到一班的人,那趾高气扬的表情吗?你怎么无动于衷呢?” 我淡定地回答道:“那你准备让我怎么于衷啊?打要站定,输要认命,技不如人,又什么好说的,又不是赢天赢地的,比赛第二,友谊第一,志在参与就是了。” 杜诗阳被我气得直跳脚,怒其不争啊,近似哭腔地说道:“你这歪理是给失败者的说辞,是loser的借口,来安慰自己的,这就是你们这些在云端底下的人,永远只能仰望天空的原因。” 我摇了摇头说:“我本来就是凡人,天上的神仙我既不仰望,也不崇拜,和我无关。” 杜诗阳觉得道理和我根本讲不通,终于忍不住了,掉下了眼泪,我不但没有怜香惜玉,反而觉得太过矫揉造作了,讥笑着说:“你还真是名副其实,你就是杜十娘,多大的事啊,一看你就是没受过挫折,从小到大一帆风顺的,你这么怕输,怎么可能赢一辈子呢?” 旁边的同学看到我把杜诗阳气哭了,纷纷过来指责我,曹雨一副要和我拼命的神情,我直接无视。 好容易给劝好了,又开始第二项拔河比赛,这次我是死都不参与,还好我们这边胖子够多,即使没有力气,但吨位在那儿呢,往下一坐,他们根本拉不动,这下是赢了,杜诗阳才眉开眼笑起来。 这简直就是个孩子啊,她是怎么掌控整个绿水园这么大的地产的?喜怒尽显于表,不过这单纯的性格,我到是满喜欢的,没心机有点像胜男。 这第三项四乘100米接力,就是两个班的关键了,参赛人员都开始了热身,刘子然鄙视地看了看我,仿佛吃定了我一样,再看一班的大长腿,乔锐身高1.73米,小腿紧绷的肌肉,一看就是短跑健将,那起跑的姿势,英姿飒爽;东方天齐,足足1.85米的个头,一步迈出顶我两步,还有个小个头的女生,我不认识,黝黑的皮肤,一身均匀的肌肉,不用想都知道,这是高手。 再反观我们这边,杜诗阳白皙的皮肤,一看就是多年不曾晒过太阳,再看那别扭的跑姿,没眼看! 那高高瘦瘦的同学,吴大伟,简直就是行走的骷髅,我都怕一会儿跑起来,他会散架。 May姐到是有点运动员的样子,热身动作,很是专业。 最后是我,身上虽然没有多余的赘肉,太没有十分发达的肌肉,最主要我自己知道,我属于耐力型,不是爆发型,等我爆发了基本也就跑完了。 第六十八章 反败为胜 看到这失败的阵容,不用跑,大家都没什么信心了。 看着大家无精打采的样子,我拍了拍手,大声地说道:“动起来,动起来,加油,加油!” 大家都像傻子似的看着我。 刚刚斗志昂扬的我,马上低着头,红着脸,自己去一边热身了。 一声哨响,比赛马上开始。May姐第一棒,吴大伟第二棒,杜诗阳第三棒,我第四棒。 旁边的,乔锐第一棒,东方天齐第二棒,黝黑少女第三棒,刘子然第四棒。 各就各位,一声枪响,第一棒跑了出去,乔锐矫健的步伐,飞快的冲向第二棒,不过May姐也真是不慢,并没有被落下多少,接棒的时候,仅仅落后一个身位,东方天齐接过接力棒率先跑了出去,吴大伟紧跟其后,这一棒相差了很多,吴大伟几乎落后了一半,当接力棒交到杜诗阳手里的时候,黝黑少女已经跑了一半了,杜诗阳使出吃奶的力气紧随其后,看到这种情形,一旁的刘子然竟然讥笑起我来:“本来以为可以和你在同一起跑线上,现在看来只能在终点等你了,人生本来就是这么不公平,有人生下来就赢在起点了。” 可就在黝黑少女交接时,刘子然由于太过得意,没有接稳,接力棒直接掉到了地上,还滚了两下,两人同时去捡,又撞到了一起,这时的杜诗阳已经来到了我的近前,我抓稳接力棒,铆足了力气,像一只箭一样射了出去。 我能感觉到身后的刘子然,像疯狗一样的追着我,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了。我们两人几乎同时到达终点。 我停下来后,看着身后的人的表情,来猜测着结果。 然后就看到二班的人向我疯狂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一起欢呼雀跃着。 这胜利来之不易啊,感觉自己像奥运冠军似的,这一刻的集体荣誉感倍增。 我走到垂头丧气的刘子然面前,挥了挥手中接力棒说道:“棒子,棒子,兔子,棒子,棒子,龟!你小时候一定没听过龟兔赛跑的故事了!” 刘子然不忿地说:“有本事再比一次!” 我不屑地说道:“哥哥我.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陪你玩过家家啊,赶快找个没人看见的地方哭去吧。” 刘子然哼地一声走开了,他虽然走了,可他身边的人不干了,我这是激起民愤了,各个向我投来敌视的目光,我自知理亏,不住地解释说:“是他先气我,友谊第一啊,友谊第一。”然后飞快地回到了自己阵营中。 这次的体育竞技,无形中加深了本班同学的友情,同时也挑起了两个班的斗争。 枯燥乏味的教学,是大多数国内的教育的通病,我们也不例外,这里大多数的讲师,都是大学教授,他们的授课方法几乎是照本宣科,也没有什么教案,只是把书上的知识点展开来讲,连个实例都不愿意讲。 这就是为什么在校大学生,一出了学校,基本就是一张白纸,理论如果不能和实践相结合,那这些理论也就是只能运用在考试上了。 我对这些课程,生硬的理论知识,毫无兴趣,上课时常常在半梦半醒之中。反正老师上课也不提问,况且他们讲的东西都在书上,还不如我自己看书。 一个星期的课程漫长地结束了,学校给我们一个周末休息。 我想这里最高兴地要属我了,因为我可以回家。 坐进小魏给我留下的凯美瑞,给小魏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周末休息,准备去他家蹭饭。 车子刚发动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再次坐进了我的车里。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没完了?蹭我车蹭习惯了啊,痛快地下去,我还赶着回家呢。” 刘子然目不斜视地盯着我说:“咱们是同学,同学就该互相帮助,这位同学麻烦你把我送到湖南宾馆,谢谢!“ 我看着刘子然无耻地样子,心想,这孙子怎么变得越来越像我了。 我厉声喝道:“出去!赶快给我滚出去,咱们就不是同学,我没把你当仇人就不错了,别逼我出手啊,我一出手,我自己都怕!” 刘子然不为所动,淡定地说道:“打人就犯法的,不被学校开除,也会被公安部门抓的!” 我一听,直接熄了火,拔出车钥匙,关门走人。 刚走下车,曹雨走了过来说:“杜诗阳让我通知你,为了庆祝咱们班的胜利,她请咱们集体去净月谭烤全羊。” 我哦了一声说:“不行啊,我约了人的,我得回家了。” 曹雨惊奇地望着我说:“你家不是广东的吗?你回哪门子家?” 我也不想和他解释,就简单地说道:“你别管了,你如实回复就是了。” 这时刘子然也下了车,问曹雨:“我可不可以一起去啊?” 曹雨犹豫着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得问我们的班长杜诗阳。” 刘子然很有礼貌地说:“好吧,那我去问问她。” 看到刘子然转身,我飞快地坐进了车里,插钥匙,发动汽车,一气呵成,一脚油门奔了出去。 小魏和文静家的条件并不是太好,是个高层的单身公寓,只有一间房,摆的下一张桌子,进去后,我实在没什么好夸的,因为比我在珠海的公寓还小,我那公寓至少还有个阳台。 两夫妻都是十分的热情,小魏对着我:“哥,一会儿姐和姐夫也过来,你随便坐,我先去做菜。” 我问文静:“小魏还会做菜呢?没看出来啊!” 文静笑着说:“他啊,他的厨艺很一般的,也就是我平时夸他几句,主要是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一会儿给他点面子,千万别打击他,不然,以后我就真得自己吃饭了。” 不一会儿,我姐和姐夫来了,姐夫一进门就问:“小魏啊,今天做什么好菜啊?” 小魏在厨房喊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还买了海鲜呢!” 我走进厨房看了下。想看看都有什么海鲜。看到洗脸盆里放着几只沙虾,那边一个铝盆里一堆田螺,然后……然后没有了。 我姐和姐夫来了,拎着一大堆黑色塑料袋,姐夫说:“你这可是亲姐,知道你今天放假,下午都没上班,去海鲜市场买了这些儿回来。” 我姐瞪了姐夫一眼说:“会不会说话?不是亲姐,还是干姐啊?我是顺手买的。” 海鲜放在一起,小魏买的,就显得有点孤独了,看得出小魏有点不好意思,我忙对着小魏说:“你咋知道,我喜欢吃虾和田螺呢?”我姐进来说:“他啊,像个老太太似的,知道你今天来,问了我几次。” 我感激地说:“太感谢了,下次不用特意买东西,家里吃啥,我吃啥就行。” 小魏郑重其事地说:“你回来一趟不容易,肯定得挑你喜欢的买啊。” 我点了点头问:“今天谁下厨?你吗?” 小魏嗯了一声,叫我们都出去,一个人开始忙活起来。 我姐还是不放心,说道:“他做的那玩意,总往里面放糖,还得盯着点他。”说完,进了厨房。 剩下我和姐夫,文静坐下来聊天。 文静说道:“你别怪他,他是温州人,从小过这边来的,他做事总有他的一套,做什么事都是精打细算的,今天已经算是他大出血了,说他很多次了,他都不听,他这样在东北,肯定会被人看不起,我是习惯了,平时无论谁请吃饭,他肯定都打包回来。” 我急忙说道:“勤俭节约是好事。” 文静说道:“那也得分场合啊,为这事我都不知道和他吵过多少次了,可有时想想,他也是为了这个家,就算了。我们压力也挺大的,结婚前没房,这不才买了这么小的房子,寻思着等以后有钱了再换,其实我们两个赚钱也不少,就是他家里有两个老人,身体都不好,三天两头的进医院,我妈身体还行,可我爸身体也不好,他有个哥哥什么也不管,所以,四个老人全靠我们两个,这才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姐夫劝道:“小魏不精打细算的,攒点钱,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家里哪个有点病,可怎么办啊?” 我很理解地说:“是啊,你们压力太大了,应该节省点。” 说着话,菜陆续端了上来,我姐一直抱怨着说小魏:“都说这虾不能用水煮了,一煮肉就不紧了,你就是不听。” 小魏笑嘻嘻地说:“女王,你就放过我吧,我们家乡都是这么做的,就想让小飞试试我们家乡的做法。” 我拿手试了一只虾,说道:“好吃,真的挺好吃的。” 文静一旁说道:“人家飞飞住在海边,天天吃虾,你说你是不是班门弄斧啊!” 我突然想起乡下人进城,城里的亲戚拿出攒了半年的猪肉招待,乡下人家里本就是养猪的,城里人拿出家里最贵重的东西,最大的诚意招待乡下人,可惜乡下人根本就不领情。 我当然不会像那乡下人这样以为,我知道这边的海鲜还是很贵的,都是为了招呼我。 第六十九章 深层谈话 吃饭的时候,我发现小魏其实对人还是挺真诚的,只是努力地把自己包装成很有城府的样子,看上去比较成熟,有社会经验,不自觉地给了自己一层保护膜,还是那么明显的。 吃到一半,我的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只看到后面好几个111111,我小心翼翼地接了起来,那边讲的是广东话:“你搞咩啊?点解唔过来啊?(你搞什么啊?怎么不过来)” 听得我一头雾水,哪跟哪啊?我猜是我珠海的朋友,可这号码我没见过啊,还是个女声,听起来挺熟悉的,就是想不起来是谁?我客气地问:“边位啊?(哪位啊?)” 那头也是愣了一下,然后说:“你不是陈飞吗?我是杜诗阳,刚刚一时着急,说了家乡话,你怎么不参加班级的集体活动呢?赶快过来!” 我哦了一声说:“放假了,我回亲戚家了,能不能不去啊?” 杜诗阳很坚决地说:“不行,必须过来,一个也不能少!10分钟!”说完,也不给我反驳的机会,就挂了电话。 我只好郁闷地和小魏说:“没办法了,得去下,等我回来咱们再喝吧。” 我姐有点不高兴地说:“人家小魏准备了这么久,你这吃到一半就走,辜负了小魏一片盛意啊。“ 小魏到是很理解地说:“工作重要,学业重要,都能理解,你去吧,都喝酒了,我给你叫个司机过来,拉你过去,挺远的。” 文静责怪道:“你就别装大头了,你们公司怎么回事儿,我还不知道,你虽然是管车的,可你们那些司机哪个听你的啊?你不是还得求人家,哥也不是外人,你说你何必呢?” 我忙说:“真不用,别麻烦了,我打个车就过去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一会儿我就回来。” 说完,不等小魏答话,我直奔下楼。 半个小时,我才到地方,到了地方一看,一栋别墅的院子里,两个穿着厨师衣服,还戴着帽子的大厨,站在一个烧烤炉前,烤着一只金黄色的羊,冒着热气,看起来十分的诱人。 院子中摆着一个张长桌子,上面铺着白色的台布,上面已经有各色的食品了,感觉像是在吃西餐。 大家看我来了,纷纷指责我说,不受纪律,没有集体观念。 曹雨酸溜溜地说:“我们叫就不来,人家班长一叫马上就到,重色轻友啊!” 我瞪了他一样说:“瞎说什么?人家班长可是给我死命令了,我敢不来吗?” 然后看到大家杯子里都是果汁,不满地说道:“怎么都喝儿童饮品啊?有肉无酒,不如喂狗!” 又遭到一轮攻击,都说我狗嘴里吐出象牙。我也不介意地说:“那你们都别吃,都喂我!” 不一会儿,羊就烤好了,厨师小心翼翼地片着肉,分给大家。 这肉烤的外焦里嫩,皮脆肉香,真是美味,每个人都赞不绝口。 我猜想是杜诗阳听到我说,没酒,就叫人搬来了几箱啤酒来。 大家纷纷满上,我站了起来准备说两句,曹雨一把把我给拉了下来,我才看到杜诗阳站了起来,举起了杯,我脸一红,想着我这儿差点喧宾夺主啊。 杜诗阳说道:“大家都是天南地北的聚到一起,都从事着各行各业,相聚就是缘分,今天大家能成为同学,成为朋友,实属不易,在未来的日子里,希望大家都互帮互助,成为一个不可分割的团体。” 很多人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难得都到了社会,还能再交朋友。” 有人率先说道:“谢谢班长。”其他人跟着附和,我也是其中的一员。 刚开始,大家还很腼腆,等几杯酒一下肚,不管你是什么人,都原形毕露,都放得开了。 我觉得酒真的是打开人与人之间距离的最好工具。 杜诗阳无疑是全场的焦点,不停地有人敬酒,说着客气的话语。 我看着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华中华,我坐了过去问:“你怎么不过去敬酒啊?” 华中华对我很亲近,和我说道:“我这人不太会说话,和你们不同,你们在社会滚打了这么久,我就是个做科研的人,要不是我爸,我真不想接手公司的生意,不敢和外人接触。我就是你们说的书呆子。” 我摇着头说:“什么书呆子,我们都叫你们学霸,现在社会讲究的是复合型人才,手机都不只是只有通话功能了,何况是人呢,你得与时并进,就从现在做起,过去和人聊天,不需要技巧,有啥说啥,想啥说啥,这说话就是熟练工种,说多了,自然就会了。” 华中华点了点头对我说:“那我说了,我很奇怪,你怎么进的商学院,我看你吊儿郎当的性格,既不像是那些富家子弟,也不像是企业高管,也不爱学习,说话也没分寸,还得罪不少人,你们公司怎么会派你过去学习的?” 我被他说的差点没背过气去,说道:“你也不用这么直接,这么直接没朋友的,你这么说话,容易挨揍,电视剧里你肯定活不过三集,虽然叫你实话实说,那你也得婉转点啊。” 华中华不解地说:“是你和我说,有啥说啥,想啥说啥的啊!” 我无奈地说:“那我劝你还是别说话了。” 华中华不服气地说:“我不信,我就是要克服自己的各种缺点,我就是要去尝试接触人,你看,我们不是聊了很久了吗?你已经把我当朋友了,我也把你当朋友了。” 我心想,你还挺自信的,你这样谁敢你当朋友啊。这就是个社交白痴啊。 华中华找人去聊天了,也没人理我,我就跑到烤全羊的师傅那儿,问他哪块肉最好,然后,自己动刀切了一大块,放在盘子里,不理会厨师鄙视的目光,自己找个角落,喝着酒,吃着肉。 “你很喜欢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吗?”一声甜美的声音响起。 抬头一看是May姐,我急忙让出个座位来,违心地说道:“我这人不太喜欢热闹,有时候比较爱思考。” May姐笑着说:“我知道你还喜欢装深沉,是没人理你吧?” 我不好意思地说:“俺虽然是俺们村最耀眼的明星,可在这大城市里,俺就显得渺小的多,但俺也有俺的骄傲。” May姐说道:“别装了,别人不知道你,我可知道你,工业部那次会议,我也参加了,你的讲话我听了,很是震撼,你是万众年轻一代管理者最有希望成为接班人的,这个我也知道。你也太过低调了吧?” 我还真不知道,我呼声这么高,以我现在为集团做的贡献来看,还不如一个保安。 于是我说道:“不是我低调,是实力摆在那儿,我自己知道自己事,我就是有点小聪明,机遇也不错,可和你们这种生下来就含着金钥匙的人比,基础不一样,你们都是生长在绿荫茂盛的丛林里的苍天大树,你们可以享受着充足的阳光和充沛的雨水,而我呢,只是在沙漠中苟活的一颗仙人掌,只能自给自足,运气好,可以成为一道风景,运气不好,也就是过客解渴的一杯饮料。” 有人接口道:“何必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好让人见者犹怜啊?你很仇富吗?我们生下来就是这样的,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们也是靠自己的努力,不断地打拼出今天的成绩的,今天能来这里的人,都不是酒囊饭袋,他们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实力,任何一个位置都不是你想坐就能坐的,即使做了,也会做不稳,皇帝还不是一样被人推翻,何况是太子们。” 这杜诗阳说话连带嘲讽,我到是也见怪不怪地说:“我可没楚楚可怜,我说的是实情,你知道一个富二代他们眼中的贫穷是什么样子的吗?我的一个同学问我,要是有一天我开着A6,住着80平的房子,一个月仅有1万块的工资时,你会不会不理我啊?我和他说,不会的,我还会和你借钱的。 你们眼中的贫穷,就是这样的吧?而你知道这是多少人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吗?这说明什么?说明大家的起跑线不一样,这公平吗?就像咱们比赛一样,人家从200米开始跑,咱们从起点开始,胜负一目了然,即使我跑的再快也赶不上啊?推翻皇帝的人,毕竟一个朝代就一个,在历史的长河中,才那么寥寥数人,对于我们这些芸芸众生,可望而不可即啊!” 听到我这番言论,更多人加入了这个话题,现今社会的贫富差距,对于正在努力中的人到底是公平,还是不公平? 杜诗阳突然来了一个提议:“这样,每人发表一下观点,大家觉得有道理的,就自己干一杯,大家都觉得没道理的,就自罚一杯,你们看怎么样?但一定要结合自身,不能光讲大道理啊,讲话时,可以反驳,但不能打断,一定得让人把话讲完。” 大家都表示了同意。 第七十章 贫富差距 曹雨第一个说道:“我是属于穷人暴富的,家里从小条件不好,校服都买不起,从小又矮又瘦,老被欺负,看人家吃什么零食,我就直吞口水,那时候有同学不喜欢吃肥肉的,就都给我,我就舍得吃一块,剩下的直接放在口袋里,拿回家吃,次次回家都被打,因为衣服上都是油,搞得我到现在一口肥肉不吃。 从小我就自卑,学习也不好,家境也不行,没朋友,直到我中了张500万的彩票后,起开启了我的精彩人生,凭借着这500万,不停地折腾,终于有了自己的公司,也赚到了钱,本以为有了钱,就会有人看得起了,可我现在在有钱人的圈子里,一样的被人看不起,因为我缺少文化底蕴,缺少有钱该有的价值观,比如说,有钱人的思维应该是这东西值不值我心中的价位,而不是看这东西实际值多少钱,而我的思维是想买一样东西,一定让它降到最便宜,即使再想要,也得等它降价。 可我一点不憎恨有钱人,我努力地向你们靠近,学习你们的思维方式,学习你们的处事方法,我觉得正是有你们的存在,才会让人有目标,有理想,有参照物,有钱也不是你们的错,别为富不仁就行。“ 他说完,我第一个鼓起掌来,我觉得他肯正视自己,说出自己心里的真正想法,这是一种勇气,无比勇敢的行为,真的值得掌声。 跟着大家也鼓起了掌,一致认为曹雨他说的有道理,大家一起敬了曹雨一杯。 华中华第二个发言:“我是个不太爱说话,也不会说话的人,说得不好的地方,大家谅解下。我认为大家的说有钱没钱,在我看来就是有无财富的问题,而财富又分为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一般人往往注重的是物质财富,只要有钱就会有一切,最俗的一个问题就是有钱就有一切了吗?当然不是! 而我认为物质财富根本决定不了你的精神财富,锦衣玉食决定不了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就像刚刚这位同学曹雨一样,他拥有了物质财富,可在精神财富上一无所有,而拥有精神财富的人,才是真正的富有。你的学识决定了你看问题的角度,决定你对待人生的态度,决定着你的喜怒哀乐。 我说的有点跑题了,我的论据就是是公平的,因为人生下来,精神财富都是零,拥有多少精神财富,完全取决于你自己。后天的努力,才是你能拥有多少的精神财富的根本。我的发言完了。” 我总结了下说:“你的意思是说,真正的财富应该是精神财富,所有人在精神财富上起点都是一样的,所以都是公平的。那我好奇地问下你,物质财富是否决定你的教育程度?是否决定你的教育环境,一个温饱都无法解决的人,怎么能拥有精神财富,他首先得有物质基础,一个连学费都交不起的人,你要他如何拥有精神财富,当然也有像堂吉诃德似的人物,又或者是精神病,一直沉迷于自己的世界里。” 杜诗阳反驳道:“你这是在狡辩,这社会本来精神财富就是和物质财富共同存在的,物质财富不一定就能决定精神财富的多少,寒门状元历代不知道出了多少,他们不也是从无到有,拥有的精神财富,就意味着他们会拥有物质财富。而拥有物质财富的人,同样可以再用于精神财富,只要他们肯学!” 我点了点头说:“我说的有点极端,的确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应该是相辅相成的,咱们现在谈的是公平不公平问题,是不是扯远了。那我就谈下我的看法。 二八法则大家都听过吧?又称巴莱特法则,关键少数法则,世界上20%的人,拥有80%的财富,为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呢?道理很简单,因为这20%拥有80%财富的人,他们世世代代都占有80%的社会资源,让他们可以更快,更简单的拥有这80%的财富,而80%的人他们占有的社会资源仅仅有20%,而在这20%的社会资源里,他们再去争抢新一个二八法则的资源,可想而知,他们要想翻身,成为那20%的人,是有多难?这公平吗? 举个简单的例子:一个人拥有1000万身家的人,他会拿出100万来投资,收益是1%,他可以得到1万元,一个只有100块的人,他拿出10块来投资,即使收益是100%,他也才得到10块元,而这拥有1000万身家的人的后代呢?一样可以享受着这不平等的收益,因为他们手上有资本,即使他是个白痴,他也比你一个只有100块的人富有。 这基数就不一样,怎么可能公平? 再举了例子:“即使现在,我们将所有人的身家都归零,大家公平的竞争,但之前他们所受的教育,思维方式,也是不一样的,他们同样会比那些生下来一穷二白的人,更快递赚取财富的。 这世上就从来没有过公平,从人类历史开始就没有,但这并不影响我们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如果你一味的委屈抱怨,恨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而不去努力成为那20%的人,那不但是你,你的下一代,你的下下一代也成不了20%的人。我们唯一做的就是心怀希望,努力向前。” 无人喝彩,也无人反对,大家都在用心的思考。 之后,大家都不同层次地发言,讨论地气氛也是十分的活跃,我在其中学到了很多东西,不得不感叹,他们就已经是那20%的人群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在聚餐快要结束的时候,杜诗阳来到我身边,带着微微地酒意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了,本以为你就是个玩世不恭,胸无大志比较幸运的人而已,现在看来,我低估了你,我本以为我会是这班上最优秀的人,我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使我不自觉地会以为自己永远是最棒的,独一无二的,原来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有着优缺点。” 我笑着说:“人无完人,有缺点的人往往更被人所喜欢。”然后又好奇地问:“咱们这分班是不是也有三六九等的,一班都是最尖端,最优秀的人才,而二班的人都是一班不要的。” 杜诗阳点了点头,我微笑着说:“那你不应该来我们二班啊?为什么要自甘堕.落?” 杜诗阳感慨地说:“一班那些人都是自我感觉良好,自命不凡的,可在我眼中,他们只不过是一群依靠父母,家族的寄生虫,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和这样一群人在一起,实在是无趣,我更喜欢不完美的东西,他们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但他们胜在真实。”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说:“活出自我,做最真实的自己,这才是人生真谛,可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 然后两个人不说话了,一起仰望的天空。 一场比赛,一场聚餐,让班级的人变得十分的熟络起来,时不时的吵闹,嬉笑,让这个班的气氛变得活跃,融洽,学习的非常的愉快。无论课上还是课下,大家都形同一家人,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 而一班则是死气沉沉,严谨的学习态度,骄傲自大的个性,在每一件事情上,各个都强争第一,时不时会发生一些小争吵,对比我们显得十分的不协调。 一早上,我刚进班级,杜诗阳就凑了过来说:“把昨天的笔记借我抄一下,我怕一会儿袁师太检查。” 我拿出了笔记说:“算你有眼光,和我借,估计全部就我记笔记最认真了。” 杜诗阳轻蔑地说:“全班都知道,这位袁师太重点关注你,你敢不记吗?也就是她的课,你认真听,其他课你没少睡觉,睡就睡呗,还流口水,打呼噜,叫都叫不醒,都不知道你晚上都干什么,一.夜一.夜的不睡觉,你上课就困,到时期末考试,我看你怎么办?” 我无所谓地说:“怎么办?凉拌!到时记得借我抄抄啊,我要是毕不了业,拉全班的后腿,你可别怪我!” 这时华中华和曹雨走了进来,笑着说:“你们知道吗?一班的刘子然和东方天齐两个人打起来了。” 我幸灾乐祸地问:“哎呦,这可不好,你们怎么不去劝劝啊?谁赢了?没叫120吗?” 曹雨看着我说:“看你这幸灾乐祸的样子?你是巴不得他们打进医院吧?谁也没赢,谁也没输,被拉开了。” 我点头说道:“那还好,那还好,没人伤到就好,因为个啥啊?” 杜诗阳笑着说:“我怎么看你一脸的失望呢?好个鬼啊?对啊,因为个啥呢?” 华中华认真回答道:“他们在讨论虫洞时,出现了分歧,刘子然想通过量子力学去证明虫洞的存在,东方天齐则通过时间轨迹去证明虫洞根本不可能存在,其实在我看来,在人类所未探知的领域里,我们都不该断言,不该下绝对的定论……” 第七十一章 学术讨论 然后就听到他说了一大堆,我完全听不懂的名词,我一脸懵地看了看曹雨,曹雨也是一脸懵地望了望我,我马上表现出了略懂的姿态,不住地点着头,时而疑问,时而认可。 杜诗阳在旁边推了我一下,讥笑着说:“装什么啊?好像你能听得懂似的?” 我略作思考状说道:“虫洞其实就是连接黑洞和白洞的时间隧道,是通过爱因斯坦的思想实验,发现了时空不是平坦的,是弯曲的,理论说虫洞是存在的,但耳听而虚,眼见为实,猜想是在几十亿光年以后的时空,即使能到那里,我们追溯地也只是虫洞的影子,根本看不见虫洞,因为虫洞也正在以几十亿光年的速度前进着。” 杜诗阳崇拜地看着我说:“你还真懂啊,你那再说说,能不能用什么理论来证明它的存在呢?” 我其实只是在一篇文章中,看到过这么一小段,我只是记性好而已,具体那说的是什么,我哪里会知道。 然后低着头说:“编不下去了,我把我这点儿能用的词都用上了,再叫我说,编都编不出来了。” 大家哈哈大笑,曹雨竖起大拇指来,对着我说:“不管怎么样,你编故事的能力,还真是厉害,不深究,你还真能蒙混过关啊!” 我得意地说:“那是,我们做销售的,不就是靠这张三尺不烂之舌吗?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你问我什么,我都能给你说出了一二来,但再往下说,我就露怯了。不是真才实学啊,书到用时方恨少,所以,人家问我什么,我都说略懂。” 我们还在这儿说笑,外面的吵嚷声又大了起来,我们急忙跑出去看。 外面走廊里,分两帮人,一边以东方天齐和乔锐为首,一边以刘子然为首,两帮人数差不多,我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什么高级的学术问题。 就听东方天齐说道:“万物天地初始,都是以水果果腹,大部分水果内所含成分为水分,糖,和维生素C,少量叶酸,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祖先从来到这人世间,就是以糖分来维持生命的,当然在以甜为主,这也是维持人类生存的基本元素。” 刘子然反驳道:“《说书》中记载,天生者称‘卤’,煮成者为‘盐’,早在黄帝时代,有个叫夙沙的诸侯,以海水煮卤,煎成盐,中国人大约在神农氏(炎帝)与黄帝的时期开始煮盐。这是咱们中国的老祖宗了吧?从那个时期,咱们中国人就开始食盐了,咱们今天讨论的是,中国人的饮食文化,不是世界饮食问题,你们跑题了。” 乔锐不甘落后说道:“黄帝时代距今也才2599年,而在中国最先驯化的水果,是葡萄,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3000年前,足以说明,糖比盐先出现,我说的就是咱们中国。” 曹雨问我:“水果怎么驯化啊?” 我撇着嘴答道:“就是开始种植的意思,还驯化,说的这么高大上,生怕别人听得明白是吧?” 乔锐听到了我的话,不满地对着我说:“这位同学,有什么高见,可以当众说,不要在一边小声议论。” 我大声地说道:“多简单一个问题,让你们讨论成学术研讨会了,不就是甜咸之争吗?整得这么高大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读过几年书啊?爱吃什么吃什么,咸吃萝卜淡操心,没事闲的吧?袁隆平就是不该发明杂交水稻,把你们喂得太饱,吃饱了撑的!” 刘子然哼了一声说:“你懂个屁,你就在你那一亩三分田,种你的地去吧,来这儿掺和什么?不学无术!” 我不满地说道:“哎,哎,哎,这位同学怎么能说出言秽语呢?看不起我们农民是吧?没我们农民,你吃屎啊?搞得自己像个跟个穷酸秀才似的,鼻孔里插大葱,你装什么象啊?” 刘子然被我气的说不出话来,东方天齐义正言辞地说道:“是话题,我们都可以讨论,我们有我们的言论自由,你喜欢可以参与进来,不喜欢就别捣乱。” 我不屑地说道:“管天管地还管我拉屎放屁啊?你们说你们的,我说的我的,我又没叫你们听!” 气的东方天齐直骂我是无赖。 这一被我打断,刚刚他们本来剧烈的学术研讨会,变成的街头骂街,显得索然无趣。 然后人们就纷纷散去了。 我们也回到了自己的班级,杜诗阳走过来对着我:“你简直就是个街头无赖啊,那三个人被气的鼻窍生烟,本来一场生动的讨论会,被你给搅和黄了,你说你是不是欠揍?” 我装作无辜地说:“还不让言论自由了?他们讨论他们的,我说我的,有什么问题?再说了,有什么讨论不能在自己班级里讨论了,跑大街上,公共区域来嚷嚷什么?显得他们学问高啊?演给谁看啊?” 杜诗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地说:“也是哈,你成功地制止了一场无聊的表演秀。” 我突然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不去一班呢?跑我们这边干什么?你好像也该属于他们一类的啊?” 杜诗阳气着说:“你哪只眼看见我像他们一类了,你全家都像他们一类人!” 我也不生气,看着她,笑着说:“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说到你痛处了啊?和我们这群人为伍,你怎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呢?” 曹雨不满地说:“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这群人?我们这群人怎么了?再说,你别把你化为我们这群人,你可不是我们这群人,你属于另类!” 杜诗阳哈哈大笑着说:“是的,你暂时还不能界定为人类。” 我白了他们两个一眼说:“这怎么还把我剔除人类的范围呢?就这么一会儿,我就失去我人类的身份了?” 大家一致认为他们说的对。 接下来一个星期的课,变得异常的紧张,还进行了一次突击考试,对于我有兴趣的课,分数很高,对于我不感兴趣的课,几乎为零,除了一个名字,其他的都是蒙的。 袁丽虹拿着试卷走进来的时候,一脸愤怒的表情,就知道今天她又要发火了。 我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警告自己,一定要沉住气,就当儿子骂老子了,一忍再忍,忍无可忍,还需再忍。 袁师太重重地把试卷往讲义台上一扔,看了下面的人一眼说:“你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你们也是具有一定社会经验的人,可我从这份试卷上看不到你们一点的水平,小学生答的都会比你们好,你们太令我失望了,一样的上课,为什么一班同学就学得那么好,你们就不行,虽然说有教无类,但我还是看到差别了。 下面我念一下分数,你们自己听听,我都替你们脸红。 华中华61分,勉强及格,答问题不动脑子,一味的死记硬背。 曹雨48分,我给你这个分数,完全是觉得你写了很多字在上面,一个字一分,刚好48分。 杜诗阳76分,这成绩我还是很不满意,你在我心目中应该是全班分数最高的,可你令我失望了,外国墨水念多了啊?还给我整英文上来。 然后又读了接下来的人,唯独我的名字,我没听到,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手心里竟然有汗,这比我看自己高考分数还难熬。 所有人分数都念完了,没有我。我抬起了头,疑问地望向袁师太,她也向我望过来,严厉地对我说:“陈飞,零分。”全班一下子哗然。 我死死地盯着袁师太,看她怎么说?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零分吗?” 我摇着头说:“要是按字数来,我数过,应该也得七八十分吧?” 袁师太哼了一声说:“还七八十分?我问你,你的试卷是自己答的吗?”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问:“不是我自己答的?还是你答的啊?” 袁师太听我这语气,彻底地激怒了她,愤怒地质问我:“这答案,你是哪来的?你怎么可能有标准答案,一字不差?我问你,你作弊是不是也应该有点水准啊?” 我站了起来,她的话侮辱了我,我大声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作弊的?考试不能写标准答案吗?我还得特意错两题,顺您的意啊?” 杜诗阳在我旁边拉了我一下,意思叫我坐下,不要再说了。 我没动,袁师太指着我说:“我教这么多年书,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学生,冥顽不灵,好,我就叫你死得瞑目,我问你,最后一题,举个实例,说明市场调研是市场销售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不可或缺的环节。你举得实例,是怎么来的?这个实例是教课书上面的,你竟然一字不落的抄下来,你还说你不是抄袭?” 我讥讽道:“你没搞错吧?这个实例是我在万众电工时,运作的实例,什么上教课书啊,请你严谨你的教学态度,不想我拿高分,可以直接给我零分,但请不要侮辱我。” 第七十二章 作弊之冤 袁师太鄙视看着我说:“你说教课上的实例,是你的实例,你知道这教科书是什么时候出版的吗?你才工作几年啊?就是编,麻烦你也动动脑子好吗?你这样的学生我教不了,交给学校处理吧!” 杜诗阳忙站起来说道:“袁老师,他其实很重视您的课程的,他在您的课上做了很多的笔记的,我想他说的是真话,您不妨先问清楚,到底他说的是不是实情,再上报学校吧?” 袁师太不满地说:“你的意思是,我搞错了?会做笔记有什么用,抄书谁不会,他就是做做样子,这件事我必须要上报学校,学校绝不允许有害群之马,作弊是道德品质问题,这可不是什么小问题,必须要严肃处理!” 我点着头说:“是啊,必须严肃处理,我也想让学校评评理,看看一个人民教师因为个人喜好,个人恩怨,是怎么侮辱一个学生的?不分青红皂白,是非曲直,把一个学生的试卷直接打了零分,还当众侮辱学生,这会对这个学生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袁师太气的浑身颤抖,指着我说:“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等着!”说完,走出了教室。 杜诗阳急着地对我说:“你这慌,也说的太大了,刚刚肯承认错误,不就没事了,就算是零分,也不至于被踢出学校啊,这下好了,闹大了,哎,一会儿我去求求校长吧!” 我愤怒地对着杜诗阳喝道:“你也不相信我?我为什么要认错,我是凭自己本事写的试卷,好,我今天就要看看,还有没有天理了?原来所谓同学间的友情不过如此,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我陈飞虽不是什么君子,但做人的基本原则还是有的,我也是有底线的。” 大家一时被我的这段慷慨激昂的话,给吓住了,教室里一下子变得宁静了下来。 很快,袁师太就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袁师太气焰嚣张地,指着我说:“这位好学生,把教课书的案例,抄到了自己的试卷上,还口口声声说是自己实践的案例,无耻到这种人神共愤的程度,作弊本来就是已经是一种可耻的行为了,现在竟然还矢口否认,刚刚还辱骂我。” 秦教授一看是说,就问我:“陈飞,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刚要开口,袁师太就说道:“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一目了然了。” 秦教授有些反感地说:“就是死刑犯,也有自辩的机会啊,你能不能等他解释完,你再说话。”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说:“第一,这张试卷,是我在课堂上认真的作答,绝对没有作弊,我现在可以再把试卷上的题,重新再答一遍,不能说一字不差,但各位领导可以对比下,就知道这试卷是不是我自己答的啦,第二,袁老师说试卷的最后一题,我说抄袭课本上的案例的,可这个销售案例,的确是我在万众电工的销售案例,我不知道上了哪个课本,不过,要想知道是不是我做的案例,很简单,可以去问下这案例中的客户,整个过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况且,这个案例不止我一个人知道,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可以去调查下,我说的是不是事实,总不会整个公司的人都在为我圆谎吧? 第三,说我侮辱袁老师,是谁先侮辱谁的?在座的同学都可以做见证,我的话语里有没有侮辱她的意思?” 秦主任点了点头,潘校长和蔼地说道:“有理有据,袁老师,你怎么说?” 袁师太自然不信我的话,反驳道:“胡说八道,你能答出这样试卷的题,只能说明的记忆力好,至于你说着案例是你的,那我问你,这教材是在10年前写的,那时你在干什么?你还在读书吧?怎么可能是你的案例?你怎么解释?” 这时一位老师拿过那本教材看了看说:“袁老师,这本书的确是10年前编辑的,但这本书已经更正过无数个版本了,你的本书,里面加进了不少,近年内比较经典的销售案例,所以,不能排除这位同学的确是这个案例的策划者。” 袁师太愣了一下,还是无法相信,狡辩道:“即使这个案例是近年的,但也无法证明就是他策划的啊?这太荒谬了,他哪有这个能力?” 潘校长批评道:“袁老师,你这样说就未免太武断了吧,你看事情的角度太主观了,能来这里进修的学生本来就是商界的精英,陈飞同学在工业部行业会议里的讲话,我也看到过,他的确有这自己的一番见识,我觉得这个案例很有可能真的是他策划的。” 我十分感谢潘校长对我的信任,感激地说道:“各位领导,我案例上的一位客户,我可以现场给他打电话,我一直都在这儿,没离开过,也没打过电话,这里的同学都可以作证,我打开扬声器,大家可以一起听下。” 说完,等待着潘校长的同意,我马上就拨通电话。 潘校长想了想说:“算了,知道是一场误会就行了,大家继续上课,没事了。” 袁师太这时可能意识到,她自己真的是冤枉我了,但哪肯认错,准备跟着潘校长离开。 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大声地说道:“那你袁老师,是不是欠我一个道歉啊?” 秦主任劝道:“既然都还你清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这样吧。” 我不服气地说:“如果有人冤枉你偷了别人的钱,后来钱被找到了,你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那个诬陷你的人呢?” 秦主任不说话了,他知道我根本就没打算给袁丽虹台阶下。 袁丽虹气得脸都变紫了,转过头来,对着我说道:“对不起!” 我不屑地说道:“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那谁不是都可以做出对不起人的事?” 袁丽虹再也忍耐不住了,声嘶竭力地向我喊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我郑重其事地说:“请你大声把我试卷上的分数念出来,大声地念出来!” 袁丽虹拿着我的试卷,喊道:“陈飞,100分!”说完,扔在试卷跑出了教室。 领导们都走了,教室里还是一片安静。 杜诗阳走到黑板前,对着我说:“对不起,陈飞同学,我诚挚地向你道歉,我不该对你不信任!” 我虽然还是很生气,但我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再抻着了,马上站起来说:“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这也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太优秀了。”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但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学院,被炒得沸沸扬扬。 袁师太终于顶不住压力,主动提出了离职。 又是一个周末,我打电话回去问李总,公司那边的情况,李总说:“这边一切都好,你安心读书吧,宝儿回来了,现在正帮着做策划呢,手下的人也很服她,小万给我打电话了,准备下星期回来,正式接管生产部。设备也开始进厂了,马上进入调试阶段。” 我电话里说:“辛苦李姐了,我估计还得在这边一段时间,知道万众电工花落谁家了吗?” 李总说道:“不知道,莫柯好像还没决定呢,不过,我看到更倾向于老冯他们,估计这次董总是输了。” 我解释道:“没有输家,都是赢家,只不过,哪一个赢的多一点而已。” 挂了李总的电话,又打给曾哥,问他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曾哥回答说:“有点刺手,那个黄总就是个滚刀肉,煮,煮不熟,炖,炖不烂,怎么说就是不肯放手,不过,我到是有个办法。” 我急忙说道:“还卖什么关子啊?直接说吧。“ 曾哥说道:“就是把职工股全给买下来,只要比他们入手的时候的价格高一点就行。” 我说道:“那你不是等于买断他们的工资,然后再反聘回来吗?到时咱们经营的好还行,要是效益不好,不得全部找你啊,这是公司的事,不是你个人的事,哎……对啊,哥你不是一直想把厂子盘下来吗?” 曾哥笑着说:“被你给看穿了,我没好意思和你说,主意是你想的,想法也是你的,我这……” 我有点为难地说:“咱是自己人,我不瞒你,主意是我们李总想的,现在你直接接手,我这到是没啥问题,就是李总肯定得怪我,我心里知道,我拿和你拿都是一样的,但李总她们未必理解。这样,哥,你先这么做,到时你再和公司签个战略合作协议就是了。” 曾哥高兴地说:“那感情是好啊,实在不行,我再等价卖给你就是了。”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虽然不是预期的那样,但如果能成,也是件好事。 这个周末杜诗阳又要举办活动,想找个山庄去玩,可也不知道哪里好,毕竟不是她地头,就问起了我。 我也十分为难地说:“我这里虽然有亲戚,可都是平民老百姓,哪里会知道什么山庄,度假别墅的,我帮你问下吧。” 第七十三章 野外郊游 然后打了一圈电话,最后还是在小魏那里知道的,他们公司经常去离吉林不远的一个农家乐,可以钓鱼,可以烧烤,小魏大包大揽了起来,告诉我,他在公司叫了一辆大巴车,把我们全都拉过去。 和杜诗阳说完,她十分兴奋,立刻告诉了所有人,消息传的很快,我们的指导员也知道了消息,也要一起去,一班几个人也是要跟着,等到最后,回馈给我的消息是,两个班的人都去,加上任课老师和秦主任,连潘校长都一起去。 这下可是玩大了,我心想,要是自己的班人去,我花点钱也就花了,可一下子成了全校的集体活动,这钱可怎么算啊?我这小九九还在盘算着呢,杜诗阳很大气走过来和我说:“一共得花多少钱啊?我这里负责,你不用管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得,就自尊心作祟,拍着胸.脯说道:“哪能老让你出钱呢,这次我来。”说完,就后悔了,十分的后悔,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加起来50几个人啊,连吃带住,这得多少钱啊,虽然我现在多少有点小钱,可这冤大头的事,我还是第一次做。 杜诗阳连让都没让,就同意了,只说了句:“那就让你破费了。”不是该让一让的吗?两个人争一争的吗?这程序都不走一下嘛? 小魏的大巴车开进了学校,这次是正大光明地开了进来。 大家都陆续地上了车,一边开车我一边点着人数,心里盘算着,一人人均200,这50多个人,就得一万块啊,我的心在流血啊。 肩膀被拍了一下,看见我站在车前发呆的刘子然揶揄着我说:“大气啊,为集体做贡献,没少下血本啊!” 我脱口而出:“滚蛋,你说你也好意思上车,但凡要点脸,都不会跟着去的!” 刘子然竟然不气,笑着说:“咱们两个什么关系?别人不去,我都得捧你场不是?” 我不忿地说:“咱们两个什么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现在没把你当仇人就不错了,你别惹我啊,我可是说翻脸就翻脸的,离我远点!” 刘子然哼了一声,美滋滋走上了车,回头还对我说:“那边烧烤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我不吃猪肉啊,只吃牛肉,还有鱼竿……” 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美的你大鼻涕泡出来了吧?还只吃牛肉,要不要我给你买点澳洲雪花牛肉啊?” 刘子然点着头。 大巴车上,小魏担当起导游的角色来,拿着话筒说道:“各位领导,各位同学,我叫魏成石,大家叫小魏就可以了,陈飞是我内人的亲哥哥,今天有幸请到各位一起的郊游,是我的荣幸,这一路我将作为各位的导游,咱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叫做华庭避暑山庄,距离学校84公里,位于长春市和吉林市中间的位置,那里风景如画,依山面湖,可以钓鱼,可以爬山,还可以泡温泉,大家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找我,祝大家旅途愉快,能有个美好的周末。” 大家掌声雷动,很多人向我投来了友善的目光。 小魏很会搞气氛,先是带头要唱歌,我心想着,这可都是眼睛长在头顶的人,不是手底下有上万员工的老板,就是亿万身家的总裁,你把他们当小学生啊?可事实刚刚和我想的相反,大家都很配合,一起头,大家就跟着唱起来了。看来环境真能决定一个人的态度,一个再傲慢的人,在一群谦虚有礼的人中,也会懂得收敛自己。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们都单纯的认为自己就是学生,就是这个集体中的一员,不会再有其他身份。 一曲《我的祖国》之后,小魏说道:“下面请一位同学上来起个头吧,大家推荐一个。” 不用说,我被推了上去,我想了半天,搜索着自己会的歌曲,又得是耳熟能详的,然后拿起话筒唱道:“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唱!” 没人跟着唱,而是哄堂大笑。其中一位同学笑道:“你这是啥歌啊?没有一个音在调上,我还以为你要朗诵呢!” 大家哈哈大笑。 我不满地说:“别用你那业余的眼光,来评价一个专业歌手,我刚刚运用的是民族唱法,我们民族唱法注重歌唱发声的自然性,强调行腔与咬字的有机结合,主张“字”正才能“腔”圆的基本观点,追求“字清”而“韵正”的传统格式,你没听我那个‘苍’字开头,强劲有力吗?作为拿过珠海市前山区少儿组歌唱大赛的第21名的选手,你们不觉得你们太不专业了吗?” 刘子然站了起来说:“你小时候音乐课老师是不是经常请假啊?体育老师代的课吧?” 一说到这儿,我们美丽的体育老师站了起来,这位曾经是国家二级运动员的体育老师不满地说:“我们体育老师咋滴啦?我们的歌唱水平可不比你们差,我也是拿过我们沈阳铁西区幼儿组儿歌比赛铜奖的,虽然当时只有四个人参赛,第四名因为上场就哭,而被取消了资格,但我也是拿过铜牌的人,不服咱们就比一个!” 刘子然笑着说:“怎么个比法?来啊!” 潘校长也被这气氛所感染了,站起来说:“这样,我做个评委,咱们来个歌曲接龙大赛,不在乎技巧,看谁接的上,老师们自己站队,分班。” 我开心地说道:“这可是我的强项啊,我可是号称‘中华’小曲库啊,这还需要比吗?一看一班的人平时就没什么娱乐活动的,都会唱歌吗?认识什么是Di Ri Mi Fa Sao吗?知道什么是High C吗?” 一班的人嘘了我一声,然后乔锐跳出来抢过我的话筒:“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歌声优美动听,咬字清晰,高低音转换极佳。 我在旁边说道:“这个参赛选手,怎么上来就唱啊?你还没有说出你的故事啊,差评!” 乔锐唱到一边边走边唱最自在。在,曹雨接道:“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唱完指着吴昕妍,吴昕妍接着唱到:“这个人就是娘……”“哎!”二班的女生,一起答应到。 然后潘校长说道:“不能这么占便宜啊!” 我反驳道:“不对吧?不是应该接娘的吗?” 又是一声‘哎’,全部的女生一起答应着。 潘校长说道:“这轮二班获胜,一班答错,罚,一班派个人上来讲一段笑话。” 一班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肯上来,看来都是没有幽默细胞的人,刘子然只好硬着头皮上来说:“那我讲一个吧,是我的一个真实故事,那时候,我还是大三的学生,我们那时候读书都喜欢去星巴克,偶尔装一下自己是高大上人士,其实我那时候是个土鳖,现在也是啊,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夹着我的用一年的钱攒过来的LV的包,华丽地打开我那部二手的笔记本,轻蔑地看着周边的人,霎时间整个星巴克被我的一首‘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给征服了,从此告别星巴克,因为我每次去都不敢打开我的笔记本。” 大家被逗得哈哈大笑。我突然觉得这个刘子然挺接地气的。但嘴上却说道:“你什么意思?说我唱的歌俗呗?民族的才是最好的,在星巴克就得听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的第四小节啊?” 乔锐更正道:“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没有第四小节。” 我啊了一声,心想完了,抖书包都抖不好,这下丑儿大了。 杜诗阳帮我解围道:“她唬你呢,第九交响曲有第四小节。” 我装作满不在乎地说:“我知道,这个小节我弹的很熟练的,经常弹,她唬不住我的。” 之后,心虚地头都不敢抬。 刘子然追问道:“敢问陈兄,拿什么乐器弹的啊?” 我就知道这多事的刘子然会追问,只好实话实话:“用一种古老的乐器,叫做木棉弹弓。” 很多人都询问着对方,面面相觑,都在讨论这是什么乐器。 我得意洋洋地说:“你们不知道不奇怪,说明你们对古乐器不熟悉,不能说你们孤落寡闻,只能说你们见识短浅,没事多读读古文,看看古文,多学习下中华5000年文化,别老是崇洋媚外的。” 秦主任摘下眼镜认真地解释说:“据我所知,你说的这个木棉弹弓,是弹棉花的工具吧?还能奏乐啊?” 我的西洋镜被揭穿了,大家一起笑骂我无耻! 一路欢声笑语,到了地方,这里还是真是山青水美,仿若一座世外桃源,风景如画,这里的老板,亲自出到门口迎接,在我看来,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毕竟接了个大活儿。 老板殷勤地带领大家走了一圈,把这里的娱乐设施介绍了下,告诉我们中午去饭堂吃饭,这里的河鲜很是鲜美,晚上大家自给自足,穿串烧烤,篝火晚会。 然后,就三三两两的各自找节目去了,我转了一圈,看到鱼塘,就借了个鱼竿,准备钓鱼。 第七十四章 集体上告 我父亲本来就是渔民的后代,他虽然后来出来读书了,但小时候还是经常出海打渔的,所以,耳读目染了一些钓鱼的知识,自然也就传给了我,在珠海我也会偶尔和同学钓一下鱼,对钓鱼也就驾轻就熟。找了个合适的鱼钩,调整了下鱼漂,就静静地坐下来等着鱼上钩。 还没坐下5分钟,刘子然就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他坐在我身边,甩线抛钩,然后静静地看着鱼漂。 我也没理他,只是心想,这还赖上我了啊?我上哪,他上哪?不是连钓鱼都是和我比个高低啊。 本来挺静的,可是他带着的这群人里,叽叽喳喳的,一会儿问鱼漂怎么调,一会儿问鱼食用哪个好,搞得我不胜其烦,刚想说他们两句,刘子然就呵斥道:“你们钓鱼就老实地钓,别那么多话,搞得鱼都被吓走了!” 那群人可不会对刘子然客气,其中一个说:“鱼有听觉吗?他们能听见吗?我怎么没看见鱼长耳朵呢?” 我是真很烦这些不懂装懂的人,还无理取闹,就斥责道:“你还真把无知当成有个性啊?鱼虽然没有外耳,但鱼耳是和鱼鳔相连,藏在囊中的,鱼在水中的听觉十分的敏.感,声音通过水面的震动传播到鱼的耳朵里,你们大声说话,肯定是会吓走鱼的。” 他们也不知道,我说的是不是正确的,马上不敢说话了,然后静静地,悄悄地钓起鱼来。 一个小时过去了,那群不会钓鱼的人,鱼一直不停地上钩,我的鱼漂动都没动过,看了几次鱼食,鱼根本就不咬钩,这下尴尬了,刘子然自然也好不了我多少。 那群钓到鱼的人,在我们面前不停地炫耀着,搞得我们两个无话可说,只好收杆投降。 我们两个都觉得很郁闷,我一边走,一边安慰自己说:“估计是他们那里,刚刚被人打了粉,所以才能瞎猫碰上死耗子,毫无技巧可言。” 一旁的刘子然也补充道:“是的,肯定是那么回事儿,就那几个货色,还能钓到鱼,连鱼有没有耳朵都不知道。” 我和他相视一笑,然后马上又板起脸来,我说道:“和你关系很好啊,你溜什么缝儿啊?我也不知道鱼有没有耳朵,我瞎说的。” 刘子然也板起了脸说:“这叫各抒己见,你不知道,我知道啊,鱼肯定有耳朵啊,这还用说?”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傻笑起来。 我撇了撇嘴说:“笑个屁啊,想一笑泯恩仇啊,门都没有,离我远点,我烦你!” 刘子然马上掉头走向另一个方向,说:“你以为我愿意离你近啊?别自我感觉良好了。” 中午吃饭时,我接道董总的电话,董总那头说道:“阿飞啊,万众电工湖南分公司的事,是你搞出来的吧?” 我很坦白地回答说:“我就是想为以后小家电的原材料,找多一条出路,这不没谈成吗。” 董总说道:“没谈成?你知道不知道,湖南分公司的员工,都告状告到集团了,说你们压榨工人的血汗钱,低价收购他们的股份,不卖给你们就实施暴力手段。” 我惊讶地说:“怎么可能?我们根本就没做过这样的事,我只是和黄总谈了一次,还是和黄总的儿子谈的,工人那边,的确交给人办了,但绝对不会涉及暴力,还打算以比市价高的价格收购呢。” 董总有点生气地说:“这件事情上,你有很大责任,第一,你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和我汇报?你自己的小算盘打的挺好啊,第二,我不知道你是以什么名义收购的?如果是以集团公司的名义,那我还不怪你,但你要是以你个人名义收购,就不符合公司的规定了,你个人收购回来,再想集团和小家电配送材料,你自己从中获益,这就有问题了。” 我解释道:“首先,我没向你汇报就因为,起初就是个想法,我也才在湖南待了两天,我个人没有任何小算盘,再次,我怎么可能以个人名义收购呢?别说资金我不够,就是够了,我何必花这冤枉钱,我完全可以以小家电的名义收购回来,自己赚取中间差价,自己还不用搭一分钱,我没那么傻。我做事对天对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董总,不客气地讲,我想赚钱,根本就不用接受你邀请,来集团公司。” 董总沉默了片刻,又说道:“那这工人来告状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解释?” 我想了想说:“这很简单,部分工人不想卖掉自己的股份,但看到大部分人已经卖掉了,心有不甘,想多要点,最后人家不收了,他们能愿意吗?肯定要出来搞事啊,还有可能,黄总不想让我们控制公司,所以,找一群人来搞事,闹得越大,我们就越没机会控制公司了。” 董总想了想说:“你尽快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给我一个交代!”说完,就挂了电话。我知道董总是真的生气了。 我急忙给曾哥挂了个电话问:“曾哥,咋搞的啊?你那边工人都投诉到集团了?董总亲自过问。” 曾哥那头愤愤地说:“也不知道哪个蠢脑壳去投诉的,我出的价高出市场价将近一倍还多,卖了股份,他们至少一年不用上班了,比起分红来,他们赚了不少,可就是这样他们还是不满足,现在还告到集团了,凭良心做事怎么就这么难啊?要是我以前,他们早就乖乖把股份放给我了,看我现在奉公守法了,觉得我好欺负了,妈的,别把老子惹急了,惹急了,老子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我急忙劝道:“曾哥,你冷静点,多大点事啊,大不了咱们不买了,饿死他们这群不知好歹的东西,手法千万别激进,他们巴不得咱们使点不正当的手段呢,抓住咱们的把柄,好揪住咱们不放。这事一定有个人挑拨的,你查查是不是黄总找人干的,要是他找人干的,咱们就不客气了,直接以本伤人,我就不信,拿钱出来,这群员工会无动于衷,等筹够了股份,直接把黄总踢出局。” 曾哥嗯一声说:“我知道了,这黄总以前觉得他人品还行啊,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说道:“穷则生变,他现在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很容易走上极端。我觉得可以理解。你手上不是还有几家他们的代理商吗?这是他们的命脉,直接拿出来吓唬他们,但你千万别叫代理商真的转投下家啊,这样对咱们也没好处,另外叫他们都催催款,搞得他们鸡飞狗跳的,让他们日子不好过,自然就有人放弃了。” 曾哥那头嗯了一声说:“你小子真毒啊,谁要是得罪你了,得后悔死。” 我笑嘻嘻地说:“曾哥,你这可不是夸我!” 曾哥的电话刚挂,电话又来了。是烟台永业的女李总,李总很亲切地说:“陈总,还记不记得我了?” 我马上回答说:“李姐,别闹,找我有事,还是想和我叙旧啊?” 李总笑道:“阿飞啊,找你有事,我得说你两句,你大小是我们公司的顾问啊,这一年到头的,不来一次,电话也没有一个,是不是不太够意思啊?” 我忙解释道:“李姐,我可没少给宝儿信息啊,宝儿一年到头的也没少给我打电话啊,你们公司的事,可是哪一件我都一清二楚的啊。“ 李总那头说道:“你不说宝儿还好,一说她我更气,怎么还从我这儿挖墙脚啊?把宝儿给你撬走了,你怎么说?” 我笑着说道:“李姐,你这就不讲理了,宝儿本来就是我的人,她过去也是借用啊,现在我这边实在是缺人,她必须得回来帮我啊。” 李总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也知道,我这小庙留不住你们这种大神啊,说正事,这次你真得帮我。” 我诚恳地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还什么帮不帮的,你说就是了。” 李总嗯了一声说:“沈阳那边举办了第一届电动工具博览会,我想要1号展位,可组委会不给,多少钱都不给,你的帮我。” 我为难地说:“李姐,这个我恐怕无能为力了啊,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法说服组委会啊。” 李总很肯定地说:“你一定能说服的,我知道你有办法,最主要的是组委会主席和你关系很好。” 我哦了一声问:“谁啊?北边我可就认识你啊。” 李总回答道:“沈洋,别说你不认识。” 我嗯了一声说:“这我到是挺熟的,我打个电话帮你问问,你等我电话。” 李总那头高兴地说:“那好,我等你消息。” 刚准备拨通沈洋的电话,杜诗阳找了过来,不满地说:“你怎么回事儿,都打一个小时电话了,今天是来参加集体活动的,就你一个人忙啊?谁不忙,没看大家都放下手机,积极参与集体活动啊,赶快的。”说完,就要抢我手上的手机,我急忙躲开说:“我真有急事,打完这个电话,我就过去啊。你别抢啊,再伤着自己。” 第七十五章 专情烧烤 杜诗阳撸胳膊挽袖子说道:“谁伤到谁还不一定呢?”说完,又过来要抢。 我急忙跑开,一边跑一边喊道:“耍流.氓了,耍流.氓了。”甩开了杜诗阳,我匆忙拿出电话拨给了沈洋:“洋哥,忙呢?” 沈洋电话那头有点吵,就听他扯着脖子喊道:“嗯呐,忙,你快说啥事?” 我有点听不清,就大声地说道:“你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再打给我,我找你有急事。” 打完电话,我才回到集体中,很多人对我提出了不满,其实是杜诗阳,说我没有集体荣誉感,刚刚在玩游戏,我们班输了,都是因为我。 我嬉笑道:“我没注意到,我原来这么重要啊?玩什么游戏了,输了?看我怎么给你们力挽狂澜。” 原来是玩我做你猜的游戏,一个人做动作,一个人猜是什么词,人家一班玩的很轻松,我们这边半天猜不出一个来。 我要求再玩一轮,我和杜诗阳搭档。我比划,杜诗阳猜。 第一个词“心有灵犀”,我先出四个指头,表示4个字,再出一个手指,表示第一个字,用手比了个心,第二字是无的反义词,第三个字做了一个零的手势,很快杜诗阳就猜到了。 不到一会儿,我们两个就猜了10个题,这速度绝对是稳赢的,这时我电话又响了,我觉得已经稳超胜卷了,就随便比划了下,去接电话了。 这下可是真的惹火了杜诗阳,大声地吼道:“陈飞!你过分了!” 之后,她在吼什么,我就没听到了,和沈洋通电话说道:“洋哥,你在沈阳吧?” 沈洋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你不会找人跟踪我吧?” 我回答说:“你又做啥见不得人的事了?这么心虚?” 沈洋笑着说:“那可多了去了,能让你们知道吗?快说找我啥事,我这儿忙着呢。” 我说道:“听说你搞个电动工具的博览会,有这事儿吗?” 沈洋一听,忙说:“是啊,兄弟你要是能来捧场那是最好了。我这正缺开幕式的人选呢,你来正适合。” 我犹豫着说:“我离你那儿,还真不远,不过过不去啊,我上学呢,是这样的,我公司想参加你们的博览会,想要你们的1号展位,你看能不能……” 沈洋想了想说:“没听说,万众要来啊,你们集团要过来,肯定1号展位是你们的,谁敢和你较劲儿啊?不过,你们这属于跨行业啊?来我这儿展会用处不大吧?” 我笑嘻嘻地说:“不是万众,是我原来的公司烟台永业电动工具。” 沈洋不解地问:“你啥时候,成永业的人了,他们是来找过我,不过,他们好像没资格拿1号展位吧?公司规模太小了,这1号展位就算不是国外大品牌,怎么的,也得是国内一线品牌吧?” 我解释道:“永业现在国内品牌也算的上准一线吧,年销量国内也排的上号吧?再说,人家肯出钱,你管它几线品牌干嘛?走个后门,都不行?” 沈洋想了想说:“行到是行,不过,你得答应我的条件。” 我撇着嘴说:“咋还和我讲条件啊?你说吧。” 沈洋说道:“开幕式,你过来帮我站台,我就答应你。” 我不解地说:“我又不是明星,你叫我过去站台,有啥用?你别玩我了,不想答应我就直说。” 沈洋很认真地说:“明星来我这儿一点用没有,你现在多出名,你自己不知道,同行业的人中,你可是榜上有名的,有一次我和你们客户聊天,我说我认识你,人家都不信,说我高攀你。” 我知道他这是夸张地说的,就回道:“谁高攀谁啊?你老人家可是会长啊?谁敢不给你面子啊?我在长春呢,现在上学呢,去你那儿应该没多远,就是无故旷课,肯定得被开除,这事儿我得先请示我们班主任才行。” 沈洋哈哈大笑道:“你怎么还回炉再造了啊?多大年纪了,还上学啊?你都能给人当老师了,能学到个啥啊?你必须过来,你过来,我帮你办,你不过来,这事免谈。” 我不满地说:“跟我比无耻是吧?这个我可比你在行,这事你要不给我帮成,到时,你那点丑事肯定得上大小头条,你也知道我这张嘴跟风箱似的,不严,你可想好了。” 最后沈洋无奈地只好同意了。挂之前意味深长地说:“我现在不是会长了!”我当时并没太在意。 我马上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李总,李总对我是千恩万谢啊! 晚上的篝火晚会,非常的热闹,本来就是一群怀揣少男少女心的青年,他们的社会地位,决定了他们不能肆无忌惮挥洒青春,这地点,这场合,这人群,不是最佳释放自己压力情绪的地方吗?加上酒精的作用,每个人都玩地十分的疯狂,和身边亲近的人述说着过往的艰辛和不快。 我对烧烤情有独钟,不是爱吃,而是爱烤,虽然烟熏得我的眼直流眼泪,但还是依然支持在自己的工作岗位,兢兢业业的。 乔锐从我手上拿走了十几串刚烤完的牛肉,被我叫住了说:“你等会,我还没加孜然呢,我撒点孜然,你再拿。” 乔锐不情愿还回给我说:“不用加了,等你加完,又不知道多少人来抢了,你多烤点行不?一次就这么几串,够谁吃的啊?” 我也不生气,用专业的手法,撒着孜然,然后对着乔锐说:“这位客人,您要的孜然牛肉烤好了,还有什么需求吗?” 乔锐看了看我,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就抱歉地说:“你也挺辛苦的,要不换个人来烤?” 我摇着头说:“别人烤,我不放心,我才发现我有做烧烤师的潜质,等我毕业了,就回去开一家烧烤店。” 乔锐笑着说:“你千辛万苦,花了几万块,学了经济学,回去烤串,让你们领导知道了,不得弄死你啊!” 我抬起头,用流着泪的眼望了乔锐说:“平民经济才是国家经济,总理都叫我们保护小商小贩,允许他们在合法的范围内经营,并且鼓励他们发展经营,既能保留民族的,又能体现市场经济的灵活性,小民经济也是经济啊。” 乔锐不屑地说:“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国家花了这么多资源培养你,就是让你干小商小贩啊,你也别上纲上线,我不是说小商小贩的不好,只是不适合你去做,当然你能做到成行成市的,就另当别论,早知道你这个中神通有点本事,希望不只是嘴上的功夫吧?” 我哼了一声说:“西毒也肯定不是浪得虚名的,只是暂时还没见阁下出招,我是不希望有朝一日,咱们能在商场上狭路相逢,毕竟好男不和女斗,怜香惜玉的心,我还是有的。” 乔锐轻蔑地说:“我可不需要你惜什么玉,商场无父子,更何况是男女,我这几年也不知道击败过,多少像你这种夜郎自大的臭男人,都是自视过高,眼睛长在头顶,结果啥也不是。你比他们唯一好的一点,就是你有些小聪明,但光想着耍些小聪明肯定是行不通的,拥有大智慧的人,才是赢天下的根本。” 我点着头说:“您说的对,我就是想问问,您这拥有大智慧的人,烤糊的牛肉,你还吃不吃啊?” 乔锐急忙接过我递过去的牛肉串,埋怨道:“不早说,都糊了,你这样的还开烧烤店,早就得黄了。” 这时刘子然又凑了过来喊道:“20串鱼丸,10串菜卷。” 我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说道:“撑死你,没有,要吃自己烤,欠你的啊?” 刘子然不满地说:“你这师傅什么态度啊?刚刚还都在夸你任劳任怨呢,这会儿,怎么就有脾气了,这可不好,你得一直伪装下去。”说完,故意咳嗽了一下,用手挥了挥飘过去的烟,说了句:“真呛!” 我讥笑道:“我看你这外强中干的样子,应该多吃点大腰子,以形补形吧吗,身体被掏空了男人!” 我估计是说到他痛处了,刘子然突然像点燃了的鞭炮一样,对着我吼道:“我一向十分的自律,从不乱搞男女关系,我很洁身自好,请你尊重我,别的事,你可以说我,但在这件事上,请不要给我泼脏水。” 我有点惊讶,心想至于吗?就揶揄道:“哟,像个贞洁烈女似的,北京城就那么几个地方,就那么几个人,谁还不知道谁啊,再说,男人有点花边新闻,算什么大事,你少小题大做,没人在意。” 刘子然不依不饶地说:“我再说一遍,我一向在这方面十分的严格要求自己,从没花天酒地过,只是以前那些是不必要的应酬,说这个,我还没找耀阳那孙子算账呢,等他回来的,看我不再打断他的腿的,现在圈子的人都说我是男女通吃,见我跟见瘟神似的。” 我眼神变得冷厉地起来,冷冷地说:“你要是打断他的腿,我就打断你的腿,我可不比你们这些有身份的人,我一个光脚的,可不怕你们这些穿鞋的,谁敢动我家人,我就要他的命!” 第七十六章 夸上了天 刘子然突然觉得一丝寒意向他袭来,嘴上却说:“谁怕谁啊?你到底给不给我烤啊,不给烤,滚开,我自己烤。” 我摘下了围裙,往旁边一扔,说:“自己烤,小爷不伺候了,花着钱,卖着力,还得受你们挑三拣四的,自己烤,都以为自己是大爷,我呸,在我眼里,你们狗.屎都不如!” 然后掉头走开,剩下刘子然在那儿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怎么好。 坐在湖边,喝着酒,看着夜空,望向欢快的人群,心里想着,这些人的内心,其实比我脆弱的多,接触后,我觉得他们比外界想象的单纯的多,或者是他们长辈,自打他们从娘胎出来,就为他们遮风挡雨,为他们铺设好了道路,他们走的是扶梯,我们走的是荆棘。 几个身影坐到了我的身旁,曹雨,华中华,杜诗阳还是May姐,May姐拿出一块雪白的手绢出来递给我说:“擦擦脸吧,全是灰。” 我感激地说:“谢谢May姐,这年代很少有人用手绢了,难得啊,这么白,我都不好意思搞脏了。” May姐笑着说:“手绢脏了再洗就是,人心要是脏了,就洗不回来了。” 我愕然地望着May姐说:“你是说我心脏?” May姐连忙说道:“说什么呢?哪里是说你,恰恰相反,你有一颗金子般的心,晶莹透亮,我这家伙表面看起来很讨厌,还长着一张臭嘴,你在外的名声也不好,得理不饶人,小人心智,睚眦必报,不过,我们接触了一段时间,都觉得你算是个合格的人,可以交的朋友。” 我不满地说:“你夸了我这么一大圈,最后就勉强把我归在算是个合格的人类啊?这评价不敢苟同。” May姐妩媚地一笑,说道:“讨厌,非得夸得你天花乱坠,你才满意啊,我发现了,你这人就得骂,不能夸,一夸就得上天。” 杜诗阳附和道:“可不是,这人就是不识好歹,不能给他好脸色看,给他点颜色他就能开染坊,给他点阳光他就能灿烂,这种人,你就70岁之前别给他好脸色看,80岁之前别给他吃饱饭就对了!” 曹雨在一边跟着说道:“对,对,你们说得太对了,我和他同居这么久,我太了解他了,就得横眉冷对他。” 我不忿地说:“你给我闭嘴,是不是男人,怎么倒过来帮女人啊?一看你,以后就是个妻管严,没出息,在杜十娘面前,放个屁都得调振动,生怕动静大了,吓倒她,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给我们男人长点脸!” 看着华中华,我又说道:“还有你,说个话怎么就那么难啊?挺高挺大的人,要学识有学识,要家世有家世,一肚子的墨水,不敢展现与人,可惜不可惜,人这一辈子就得做到书要写你,戏要演你,有这实力就要展现出来,我这真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啊!” 杜诗阳不满地说:“你刚刚叫我什么?你再敢叫我一次试试?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你自己就好了?整天吊儿郎当,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心里什么都在乎,对什么都放不下。对人好,却不肯承认,这年代不流行默默奉献了,过时了。” 我反驳道:“我可没对谁好,你们千万别误会啊!” 杜诗阳哼了一声说道:“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问你,你是不是和潘校长求情,想把袁师太叫回来,还说别把事情搞大,叫大家别在说误会你的事了。她那么对你,你都不和她计较,为什么外界会说你睚眦必报呢?你为什么一定要给别人留下这样的印象,这是你的保护色,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吗?” 另外三个人同时看向我,他们似乎并不知道我和潘校长求情的事,我解释道:“你误会了,我是不想得罪我未来的丈母娘,她是我未婚妻的小妈,得罪她,以后我怎么见我未婚妻啊?” 杜诗阳有点失望地问:“你有未婚妻了啊?” 我坦白地回答说:“是啊,我们打算十一结婚,袁老师是我未婚妻的后妈,对我一直就不看好,看不起我们家,觉得我们家和她们家,门不当户不对,我未婚妻下嫁给我,觉得一班的刘子然和我未婚妻比较合适。” 众人都张大了嘴。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华中华说道:“无稽之谈,谁敢说,谁就一定配得上谁,你们看我挺好,我其实才羡慕你们呢,你们勇于发言,敢于表达自己,而我呢,从小除了学习就一无是处,我身边的人都把我当成是怪胎,没人愿意和我做朋友,即使和我做朋友,也是因为我的身份,而不是因为我自身。一个人的自身魅力,比什么都来的可贵,陈飞,你身上就有一种让人亲近,喜欢和你亲近的性格,你自带着一种魅力,让男女都难以抗拒的魅力,这种魅力是与生俱来的,是无法模仿的,也不是能刻意装出来的。这才算人生最高贵的财富,世人往往不去拿那些去衡量一个人,而只是单一的用金钱,家世,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来衡量,无知!” 我脸一红说道:“你这还真是有能人之量啊,我刚刚这么说你,你转头这么夸我,说得我自己差点信以为真,我要是你说的那么多,我就不会臭名昭著了,不过,我到是挺开心的,至少有人在讨论我了,这是我没想到的,我一个无名小卒,放在人群里,都没人会多看一眼的小人物,竟然有人给我定义,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这时刘子然那边,一下子像起了火一样,火苗蹿起了老高,我骂了声,我X,急忙跑了过去。 刘子然灰头土脸的,眉毛被烧掉了一块,心有余悸地问我:“这火水不是直接往碳里面加的吗?” 我哎了一声说:“你们这些公子哥啊,麻烦接近点生活好吗?火水是用来点碳的,你应该倒在报纸上,点燃报纸,在去烤碳,你直接加上去,能不烧到你眉毛吗?不懂,你问啊,这要是烧到你毁容,我不得高兴死啊,犯什么傻啊,就这么嘴馋,没事吧?去拿酱油敷一下烧到的地方,不然明天肯定起泡,到时留疤痕就不好了!” 刘子然赶忙找来酱油,涂在烧到的地方,一边涂一边问我:“你不会是坑我吧?故意这么说,让我脸上留下色素,搞得跟胎记似的?” 我得意地笑着说:“不傻啊?让你给猜中了,不过已经晚了!” 刘子然听我这么说,一点不害怕,反倒安心了,和我解释说:“我们北京人,不这么吃烧烤,都是串在大叉子上,在炭火上烤的,那像你们这么小气,一串那么点,吃起来也不过瘾。” 我撇着嘴说:“说的穿在大叉子上,你就能烤的似的,不会就是不会,承认就是了,我不也不知道什么是虫洞吗?术业有专攻,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不会不可耻,不懂装懂才可笑。” 刘子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用你教训,烤你的吧,还有好多人等着吃呢!” 杜诗阳在一旁笑着说;“堂堂天使投资基金掌控人,被一个小职员教训的无力反驳,说出去,谁信啊?” 刘子然不服气地说:“那你呢?你好多少啊?还不是被他气得直跳脚。这玩意儿,是个怪胎,一般人都治不了他,跟和猴子似的,无法无天的。” 我哼了一声说:“别说的多了解我一样,咱们两个不熟,说起来还是仇人呢,估计是上次被我打怕了,现在才不敢再我面前耀武扬威了,以前见到我,恨不得抽我的筋,扒我的皮。” 刘子然愤愤然道;“你那是偷袭我,正式来一场,我不打飞你啊!” 我放下手上的钎子,说道:“哎呦,你还想比划,比划啊?别看你长得五大三粗的,我的八极拳打你跟玩似的,不是我们家胜男叫我不要杀生,你早动手了。” 杜诗阳笑着说:“这么说,你还有颗慈悲的心啦?谁是胜男,你未婚妻啊?” 我点头称是. 刘子然马上接过话道:“还以为你都不记得我们家胜男了呢,看到这么多美女,骚动的心蠢蠢欲动了吧?都快把我们家胜男给忘了吧?你小子要是敢伤我们家胜男的心,我可是真不客气!” 我呸了一下说:“别一口一个我们家胜男,胜男是你们家的吗?胜男见到你都想吐,本来就不熟,硬和胜男蹭关系,还为胜男教训我,你有啥资格啊?” 刘子然切了一声说:“胜男是我发小,就是我妹妹,早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和胜男早双宿双栖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我有啥资格?” 我看着这无耻的刘子然说:“你无耻的样子,怎么越来越像我了?你学我,胜男一样不会看一眼的,你就死了你这条自作多情的心吧,懒得和你说,该干嘛干嘛去,别影响我烧烤。” 第七十七章 被摆上台 刘子然悻悻然地走开了。 一旁的杜诗阳问我:“你们两个是情敌啊?得多优秀的女人,值得你们两个争得你死我活的啊?” 我望着离开的刘子然说:“什么情敌啊?他就是一厢情愿,我家胜男看他一眼都想吐,从脑袋顶烦到脚后跟!” 杜诗阳一边自言自语地说:“胜男,她可真幸福!” 这次集体活动总共花了我整整2万4千块大洋,小魏还想装冤大头,要出钱。打死我都不肯,看得出,他是诚心的,不是装装样子,最后让这儿的经理给我打了个折。 我暗暗地记下了,想着回公司,我就去找董总报销,这钱我可不出。说来也是奇怪,我身边不乏有钱之人,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出血的都是我,为什么老是让我一个穷人替这群有钱人买单呢。我想在他们眼中,这点钱根本就不算钱吧。 在回学校的路上,我坐在秦主任旁边,小声地询问道:“秦主任,你说我下星期要是请两天假,学校能不能批呢?” 秦主任笑着说:“你问错人了,你问你们指导员,问潘校长都行,你问我一点用没有!” 我笑嘻嘻地说:“我这不是投石问路吗?那我直接找潘校长好?还是找我们指导员好呢?” 秦主任指了指坐在我们前面的潘校长,然后不说话了,我点着头道谢。 我偷偷地走到了潘校长旁边,他看我坐过来问:“一脸坏笑,要求我什么事啊?袁老师已经同意回来了,下星期还是正常上课,你还有什么事啊?” 我点着称谢:“谢谢校长,您可千万别和她说,我求了情啊,她那人爱面子。” 潘校长笑道:“你啊,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想休息会儿啦,年纪大了,和你们这群年轻人比不了,闹了整整一.夜,还这么精神.”说完,就要闭目养神了。 我急忙说:“校长,您看这样,我下星期有点急事,想请两天假,您看?” 潘校长睁开眼睛说:“这可不行,学校有规定,在校期间,除特殊情况,任何人不得私自旷课,尤其是你们这两个班,上面盯得紧,说不定哪天就下来人检查了。” 我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实情呢,最后还是说谎道:“我这真是家里有点急事。” 潘校长想了想说:“那要是真是家里有急事,就去吧,别把课程耽误了就行。” 我听到后,没有一点高兴,还很内疚,又开口坦白道:“还是算了吧,您这么好骗,我都不忍心了,是这样的,沈阳有个电工工具博览会,主办方想请我过去,是我一个朋友,您看,行不行,不行就算了。” 潘校长哦了一声说:“你这说谎的本事也不行啊,不是说你是出了个名的,嘴里没一句实话吗?” 我诚恳地说:“我说谎也是看人的,对于真心待人的人,我是半个字的谎话都说不出的,您就说行不行吧?不行,你现在就打电话拒绝。” 潘校长笑着说:“看在你烧烤烤的这么好,又这么诚实的份上,就给你一天的假,晚上自习前必须回来,尽量别让人知道啊!” 我千恩万谢。 星期二一早4点多,我就悄悄地开着凯美瑞驶出了校门,一路狂奔沈阳,到了沈阳接近9点了。 直奔会场,刚想进会场,就被工作人员给拦住了,硬要我出示门票,怎么说都是不行,只好去排队买票。 沈洋的电话来了:“兄弟,你是真不过来啊?有几个人想见你呢,我都答应人了。” 我不满地说:“你怎么安排的啊?让我一个嘉宾在这儿排队买票,你也不出来接我。” 沈洋那头直接挂了电话,不一会儿,看到排队的我骂道:“你是不是脑子进水啊?打个电话不就完了,耍我啊?快点吧,马上开始了。”然后,扯着我就往里走,工作人员还要拦着,沈洋拿出胸.前的证件说:“这是我请的重要嘉宾,回头和你们经理说,现在赶快让我们进去。” 这时经理模样的人也走了过来,责怪工作人员道:“有点眼力见儿行吗?什么人都拦!”说完,客气地让我们进去,我看到他还在责怪那工作人员,就调回头来说:“别怪他了,他也是尽自己的责任。” 到了会场里面,所有展位都布置好了,各个厂家,公司都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博览会有个简单的开幕式,就是向参会人员介绍下这次博览会的目的,和介绍下各个参展的厂家。 主席台上坐了一堆人,看沈洋来了纷纷让位,我犹豫了下,沈洋抓住我的手,一起往中间走。好多人向我投来了询问的目光,我们两个坐到了最中间的位置后,主持人宣布博览会正式开始。 然后开始挨个介绍,主席台上的嘉宾。估计是主持人不认识我,也没事先打招呼,直接跳过了我,介绍我旁边的人了,这群人中,我注意到一个人,在介绍他时,叫他南总,很多人都鼓掌,像是很给他面子,说他是整个沈阳最大的电动工具代理商。 接着,介绍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参会厂家,其中有两家国外品牌的中国代理,也来参展了。国内前十的厂家基本也都来了。 然后,举办方讲话,沈洋代表协会讲话,他讲完介绍我道:“这位是万众集团的陈总,行业外的人可能不太认识他,但咱们行业内部的人,相信大多数人是知道的,这可是单品销售过亿的销售天才啊,我这次请他百忙之中过来,一是想给大家讲讲咱们这行业的发展趋势,二是想通过这个平台,由他给大家牵个头,成立个商会,方便与全国各地的商会成员,交流和互换资源。下面有请陈总讲话。” 听完,沈洋的话,我脑子一下子懵了,什么商会?为什么之前不和我打招呼,这是要把我摆上台吗? 我拿起话筒,简单地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客套了一番,夸奖了下这次博览会的举办方高瞻远瞩,为行业做了件好事等等,然后把话筒递给了沈洋。 开幕式草草结束,博览会正式开始,我走下台,来到了1号展位,看见了许久不见的熟人,李总,二宝,佳琪,建军和小帅,看到众人格外的亲近。 二宝撒娇地说道:“陈叔,你还记得我们啊?” 我笑着说:“叔怎么可能不记得你们呢?你不用上课啊?怎么跑这儿来了?” 李总一边解释说:“毕业了,现在在我这儿帮忙,要接宝儿的班,就是和宝儿还差得远,就先学习吧,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我们怎么也拿不到这展位啊!” 我有点不解地问:“李总,为什么这么重视这1号展会啊?在我看来,来参观的人,不一定会最先注意到这位置啊,这位置虽然在中心,但我觉得进来的人,第一印象往往是第一眼看到的展位,而不是中心的展位。” 李总解释道:“是这样的,因为博览会都是有宣传单的,1号展位就意味着在宣传单的最显眼的地方,也是宣传版面最大的位置,散户和国内来考察的公司,我们到是无所谓,最主要的是这次有国外的公司,和国外的一些代理公司考察,他们这些人做事,往往循规蹈矩,会从1号展位开始,这个对我们就很重要了。” 我点着头称赞道:“李总功课做得很足啊,厉害啊!” 李总摇着头说:“我哪有那个本事,这样宝儿临走前做的功课,我是真的舍不得她走啊,这丫头做事认真细致,还面面俱到,我家二宝有她一半,我都放心把公司交给她了。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可惜,我这儿真留不住她啊。不过想来也是,师傅这么厉害,徒弟能差到哪去?” 我看二宝说:“我看二宝这丫头也有大将之风,你得给她点时间,加以时日,一定能接你的班的,先让她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年,积累些经验,到时两个宝儿都不是她对手啊!” 二宝笑着说:“还是我陈叔有眼光。” 之后,又和佳琪她们聊了会儿天,问了下她们的销售情况,给了她们点建议。 沈洋找了过来,我看见他,脸色一沉,他也估计到了,就笑着脸,拉我到一旁,和我解释说:“这事,我要是事先和你说,你肯定不会过来,所以,我就先斩后奏了,你不会真怪哥哥吧?” 我问道:“那你至少给我个解释吧?我可不喜欢被人摆上台。” 沈洋说道:“是这样的,我辛辛苦苦成立的行业协会,被人给夺权串位了,现在行业协会做大了,就把我给踢了出去,我不甘心啊,这才决定成立个商会来对抗他们,可我人单力薄,总得拉张虎皮扯大旗吧,这才想到了你,就当帮帮哥哥,哥哥欠你个人情。” 我呵呵地笑着说:“这事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吧?我帮你扯了虎皮,就是说现在肯定是和行业协会对着干,以后行业标准我怎么对付,随便出几条行业标准,我达不到的,我以后还怎么销售啊?你这是为了自己,断我财路啊!” 第七十八章 现场翻脸 沈洋信心满满地说:“不会的,我这商会很快就可以取缔他们的协会了。到时不就是哥哥我说的算了吗?以后,你以你们公司的标准为执行标准。” 我不忍打击沈洋,但还是劝道:“你真不该和行业协会的人撕破脸,毕竟人家现在是国家认可的,你呢?你这商会充其量就是民间组织,你定的行业标准,谁会在意啊?你要想想,你现在要是改了行业标准,会动了多少人的奶酪啊,人家都买你的帐?” 沈洋还是自信满满地说:“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联系好了好几个大公司,只要他们加入我的商业,到时行业协会就得解散,你信哥哥的,到时你就知道了,对了,你能不能做做你们董总的思想工作,叫她也加进来。” 我叹了口气说:“你就别想了,别说董总了,估计你连老冯都请不动,不是我泼一冷水,我看你这事很难成,这种商会,不是一天两天都成的,你必须得让商会的成员,尝到甜头,这样他们才会为你说话,凭关系,靠感情,根本行不通!” 一通打击的沈洋,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说:“像你这么说,我就没机会掀翻他们这帮乌龟王八蛋了?” 我没说死:“也不一定的,或者真有一批人,愿意进你的商会啊,这次就是个好机会,你要是再举办几次这的活动,让他们的销量有明显的提高,说不定就有人愿意进你的商会呢。” 说完,我看了看表说:“事情我帮你办了,我走了,学校那边晚上自习还得点名呢,我是偷走出了的。” 沈洋想挽留我下,怎么得都让我吃完午饭再走,我也就不好再推辞了,就同意了。 原本以为就我们两个吃饭,谁知他叫了一帮人,还特意给我介绍了下南总,南总敷衍地和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根本就没瞧得起我,我也不好再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所以,也就礼貌的点了点头。 沈洋神秘地和我说:“这南总,人家都叫他南霸天,在东北地区还是很有力度的,他代理谁的品牌,谁的品牌就火,能量大的很啊。” 我警告沈洋说:“这样的人的存在,对行业的健康发展,没有一丁点的好处,他们都是唯利是图的商人,只要赚钱做什么,怎么赚钱怎么做,他们才不会管你行业是否能稳步的发展,他们也不会在意行业的优化升级,他们甚至会拖后腿,一旦他们形成垄断,只会一味的在成本上做文章,最后导致消费者对行业失去信心。 还记得保健品行业吧?刚刚问世的时候,的确是对人体有帮忙的,可渐渐地人们看到保健品的巨大利润,蜂拥而至,人人都想做保健品,竞争的巨大压力下,这些商家就想尽一切办法降低成本,后来行业被几家大的公司垄断,出台的行业标准一下子提高了不少,小的商家无法达到行业标准,纷纷倒闭,这几家大的公司,吞并了无数的小公司后,垄断了整个行业,再次降低了行业标准,达到无法无天的地步,随便拿点面粉加点糖就说是保健品,不是后来,国家出台管控措施,还不知道得害多少人呢? 你看看现在的人,有几个会相信保健品能保健,也就骗骗老头老太太吧,你不是打算把咱们的行业交到这样人的手里吧?任何一种行业,不都能允许一家独大,必须百家争鸣,要是你的商会都是这样的人,那我是不会参加的,更有可能会抵制,总不能为了你一个人私欲,去破坏整个行业的平衡吧?” 沈洋听我说完,脸色一沉说道:“你以为现在的行业协会就很公正了吗?还不是几家大公司养的狗,他们说要什么标准就出什么标准,现在只不过,没触碰到你的利益,你才帮着他们说话,我的商会是经过不断的筛选,共同的选举产生的,不会一言堂,不会为某一家企业服务的,我很有信心将商会做到行业的标杆,我出台的标准就是最公平公正的标准。” 我摇着头说:“你句句话都是你,就说明了问题,行业标准不应该是你一个人定的,应该是大家共同认可的,是符合国家规范的,是要严于国家规范的,怎么可能由一两个人说的算,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怎么可能让人致信!” 我觉得再谈论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就说道:“那沈哥,我先走了。”然后,准备和李总她们打个招呼就走。 听见沈洋不知道在和谁说:“这才当上万众的高管几天啊?就不认人了,眼睛都长到脑袋顶上了,当初还不就是个小屁孩,一个小公司的销售,不过是卖过几年货,运气好,成了销售冠军,老子在这行出名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真以为自己多有本事啊?还不是我们这群老家伙捧出来的,没有老冯,你啥也不是!” 我回头对着沈洋说:“我尊重你是个老前辈,给的是老冯的面子,我才会和你说实情,为你好,我才会告诉你的,你不听,是你的事,但请别诋毁我,我根本就不需要你们捧,到是我觉得你们捧我的目的不纯,想把我当枪使啊,没门。我陈飞有你五八,没你四十,不缺你这肥料,让我茁壮成长。咱们后会有期,走着瞧!” 我这话说的声音不小,很多在场的人都能听见,我也知道这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不过我真的不在意,一个只想着玩弄权术的人,在商场上,怎么可能打赢我,我始终认为实力才是战无不胜的根本,其他的伎俩不值一提。 回到学校,指导员已经站在教室门口等着我呢,看我回来,冷冷地说道:“你去哪了?旷课这么严重的事,你也干的出来,打你进学校,就不守学校的纪律,你以为你是谁啊?比这些亿万企业家还日理万机啊?” 我知道自己理亏,不敢再狡辩,道歉道:“实在对不起,是我不好,有点事情处理,我检讨,我接受批评,我自由散漫,我认罚!” 指导员估计是没想到我认罪态度这么好,一时说不出什么来,就随口说道:“赶快回教室吧,和同学借下笔记,把今天的课程补回来,马上要中考了,你可别拖咱们班的后腿!” 我爽快回答道:“放心吧,指导员,我一定考个好成绩,不会令你失望的。”说完,一溜烟儿跑进了教室。 杜诗阳瞪了我一眼说:“你死哪去了?课都不上,太过分了,考勤也是算成绩的。今天袁师太没看见你上课,还以为你退学了呢,知道你旷课,大发雷霆,你自己小心点吧!” 我笑着说:“呦,关心我就直说,还拐弯抹角的,把笔记拿来我抄一下。” 杜诗阳本能地拿出了笔记递给我,然后反应过来,脸一红说道:“谁关心你了,自我感觉良好,别嬉皮笑脸的,你要是拖咱们班的后腿,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笑嘻嘻地说道:“你怎么说话和胜男……”想了想,没说出口。 三个星期的课程结束,再次迎来的考试,一共五门科目,还有一门开卷课,是关于时事政治的。 考完试,学校给放五天假,因为学校要当考场。学校允许我们回家,但一定要准时返校。 我知道我得回公司一趟了,三个星期不在公司,多少有点担心。 杜诗阳和我订了同一班机飞广州,她的公司在广州番禺,飞机上她邀请我去她们公司参观,我拒绝了,不是不想去,只是公司事情太多,五天时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说不定还得去趟湖南呢。 回到家,和胜男讲了下上学的事,还她说到刘子然也在的时候,胜男怒不可遏地说:“他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和你作对啊?怎么到哪儿都有他呢?” 和胜男说起她小妈是我老师时,胜男到是安慰我说:“我小妈虽然不喜欢你,但她教学的态度还是很严谨的,听我爸说,他当年就是听我小妈的课,才会爱上她的,你可别气她啊。” 我心想晚了,早都气完了,嘴上却说:“我知道,她对我是格外关照的。我们好着呢。” 胜男这才放下心来,问我:“有没有看上哪个女同学啊?我可是听说那里美女如云啊?” 我虽然没犯什么错误,可还是有点惴惴不安地说:“哪能呢?家里有个这么如花似玉的老婆,还能看上谁啊?外面的花花草草和我家里的这朵大牡丹怎么比啊?” 胜男哼了一声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啊,尤其是你这样的,最爱有事没事的逗小姑娘玩,沾花惹草你都养成习惯了,可千万别给我搞个小三回来,和我抢老公啊!” 我笑嘻嘻地说道:“你哪学的这套啊?怎么跟市井老娘们似的,我上哪找小三去啊?” 话刚说完,电话响了,一看号码几个11111,不会这么巧吧? 有点心虚地接起电话说:“您好,哪位啊?” 第七十九章 美好姻缘 杜诗阳那头不满地说:“我电话,你没存啊?” 我忙装作恍然大悟地说:“啊,班长啊,存了,刚刚没看清楚!“ 杜诗阳好像知道了点什么说:“这样的,我们公司在珠海买了块地,明天我们去考察,随便见下你,你把你未婚妻一起带来,咱们一起吃顿饭。” 我偷偷地看了一眼胜男,胜男正虎目圆睁地盯着我,我马上拒绝道:“啊,明天啊,我不一定有时间,到时候再看吧。” 杜诗阳那头坚决地说:“就这么定了,我到了,给你电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还装作继续说:“不行啊,明天我得和我未婚妻一起烛光晚餐呢,小别生新婚啊,我没时间,不去!” 胜男白了我一眼说:“你那破电话,声音外扩这么严重,我在这儿都听到那边挂了电话,你还在这儿给我装?看来还真是有情况啊?自己坦白,还是要我严刑逼问啊?” 我急忙解释道:“真是我们班长,明天来珠海考察块地,随便叫咱们两个去吃顿饭,我果断地拒绝了。” 胜男看着我说:“那你慌什么?为什么要拒绝啊?吃顿饭不是很正常嘛?心里有鬼?” 我举起三根手指说道:“我以我未来孩子的健康发誓,心里绝对没鬼,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要是有鬼,我怎么可能告诉她,我有未婚妻呢,你说是吧?” 胜男觉得也有道理,点了点头,但马上又问道:“你们班长是不是很漂亮?” 我违心地说道:“也就一般人,和你比肯定是没法比!” 胜男满意点了点头说:“那还差不多,明天我就去汇汇敢跟我抢老公的人。” 我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说:“没有的事,人家怎么会看上我呢。她可是绿水园的太子女,我这样的,也就只有你瞎了眼才会看上,你别多心,明天吃饭不然会很尴尬的。” 胜男笑着说:“我对自己的眼光还是很有信心的,你啊,看起来不起眼,可一旦接触了,就自带光环,周围的人就会像苍蝇一样围着你转,不管大妈还是小姑娘,迷你迷的不要不要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公司的李总,莫柯,还有小华,看你的眼神,都有问题!” 我急忙说道:“胜男,这可不敢随便开玩笑,人家小华是结了婚的人,李总和莫柯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以后这种话不能随便说,知道吗?” 胜男笑着说:“女人的直觉很灵的,不过,我也知道你只爱我,所以,我很放心的。” 我心想,我真那么有魅力吗?我真该检讨下自己了,我这张嘴惹了太多的祸了,平时有事没事,就喜欢调.戏人,也是不应该,我必须得收敛收敛了。 早上,我先去了公司,公司里欢声笑语的,我还以为知道我回来了呢。仔细一看,曾哥正坐在办公室里和李总,小华聊天,还有好几个人围在旁边。也不知道曾哥说了什么,逗得他们哈哈大笑。 我走到他们身边,愣是没看到我。我大声地问道:“很好笑啊?都不用工作啊?” 这时大家才留意到我,几个刚刚进公司的吓了一跳,马上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可李总和小华一点没在意,李总笑着问我:“你不是该在学校留级的吗?怎么毕业了?” 我翻着白眼说:“你听谁说的?我因为成绩优异,申请提前毕业了。” 看了看曾哥问:“你咋过来了?那边的事办好了?” 曾哥看着我说:“去你办公室吧。” 我叫上李总说:“来,小华也来,我时间急,学校就给几天假。” 到了办公室,曾哥向汇报工作似的,郑重其事地说:“陈总,现在向您汇报下,整件事情。” 我打断曾哥说:“能不能好好说话,李姐,小华,你又不是不认识,崩跟我来那套。” 曾哥这才露出笑脸说:“湖南那边,按着你说的,先把他们代理商给掐断了,天天催着要钱,原材料厂商也给他们断了货,职工股收购的比想象中的容易,很快就收齐了。那几个上告到集团的,我没收,他们就急了,要直接将股份卖给黄总,黄总拿不出钱,狗急了跳墙,想把他老婆的歌厅给卖了,他老婆能干嘛?结果现在两个人闹离婚了。 投诉到集团公司的事,就是他幕后指使的,想着让咱们收手,可没想到,咱们还是拿到了47%的股份,黄总也知道大势已去,就联系我想将他的股份也卖给我,但价格比我之前收的还高,我没敢做主,你电话又三天两头的打不通,我估计是学校上课,不让带手机。就联系了李总,李总果断出击,我和李总联合,我不收,她压价,最后湖南分公司完完全全地掌握在咱们手上了。 我是来邀功的,随便感谢下李总,对我工作的大力支持和信任!” 李总急忙客套道:“是曾总出击果断,前期工作做的好,我只是从旁协助,这功劳我可不敢当。” 我一边白着眼说:“不是,你们两个互相夸完没?这事是我策划的,主意是我想的,你说你们两个邀什么功啊?不过,这事干的漂亮,这样曾哥你就持你47%的股份,我怕集团那边有什么变动,咱们也好有应急措施。” 小华在旁边说:“陈哥,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都敢当着我们的面说?” 我笑着说:“跟你们还掖着藏着的,我得多累啊?你没看李总和曾哥都快成一家人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李总脸一下子红了,骂道:“你瞎说什么呢?” 曾哥也忙解释道:“我和李总完全是工作上的接触。” 不说还好,一解释,我和小华互望了对方一眼,然后同时‘哦’了一声,我说道:“明修暗道,暗度陈仓啊?不打自招啊?有问题,有问题!” 李总脸红得像发烧了一下,站了起来,假装气愤地说:“不说你们说了,拿我开刷,我走了。”说完,站起来下楼去了。 我还后面喊道:“晚上一起吃饭啊!老地方。” 曾哥责怪我道:“你瞎说什么,我一个大老粗到是没什么,可你这么开人家李总的玩笑,多不好,你让我以后怎么和李总共事啊!” 我忙说道:“你想多了,你赶快去酒家那边,你没机会和我们李总共事,我们公司不要你!“ 曾哥不满地说:“过河拆桥是吧?你最起码给我挂个职吧?” 我望着小华问:“咱公司有那可以和李总亲密接触的职位空缺吗?” 小华笑着说:“没有,也就您这位置了,要不您让贤?“ 我点着头说:“成人之美嘛,应该的,要不曾哥您坐这儿?”说完,站起来,给曾哥让位。 曾哥骂道:“你这小子诚心是吧?我去酒家那边了,懒得理你,晚上是不是都过去吃饭啊?小华一定去啊,曾哥给你自己加道菜。” 小华爽快地说道:“好嘞,谢谢姐夫!” 这声姐夫叫的,曾哥十分受用,曾哥笑呵呵地走了。 曾哥走后,我问小华:“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一点苗头都没看出来呢?” 小华也不太清楚地说:“我也没看出来啊,咱们就通过几次电话吧?这是好姻缘,咱们得帮一帮他们。” 我点着头说:“孤木逢春咱们必须得帮,但别太明显啊!” 小华刚下去,电话打上来说:“有位杜小姐找您,您现在方便见面吗?” 我急忙说道:“赶快请上来,这位可是姑奶奶!”小华竟然在电话里重复我的话,那头我听见杜小姐爽朗的笑声。 杜诗阳一见面就说:“你这办公室装修的不错,就是小了点,和你们公司的规模不符啊!” 我解释道:“这地方是租的,等那边厂房投产了,我就搬过去了。” 杜诗阳不同意道:“我觉得你办公地点还是应该和生产分开,这地方不错,我叫我们公司的设计师过来帮你看看,重新装修下,在这儿也算是做了个广告,不是挺好的吗?一年这也花不了多少钱。” 我还真是心动了,忙说:“那感情好,免费的吗?免费的,我就去问问这地方卖多少钱?” 杜诗阳很自信地说:“不用问了,我就能沽出价来,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你要是不买,我买,买下来装修完,租给你,你看怎么样?” 我无耻地说道:“这不合适吧?占你这么大的便宜,就这么定了!” 杜诗阳笑道:“你还真是无耻!对了,有时间吗?和我一起去看看那地块,给点意见?” 我点着头说:“陪您视察,没有时间也得有时间啊,地块在哪?” 杜诗阳一说,我拍着大.腿说:“就在我们公司厂房旁边啊,我刚好要过来看看。” 走到楼下,我们一前一后,发现很多人在望着我,小华用警告我的眼神告诉我,你可得对得起胜男。 我无视着小华的目光,和小华说道:“我和杜总去一下咱们厂房,杜总打算把咱们这个办公室买下来,重新装修,再租给咱们,她可是咱们未来的房东啊!” 第八十章 杜诗阳来了 小华喃喃道:“你说那么详细干什么?心虚啊?” 我瞪了小华一眼,杜诗阳也不知道听到没听到,和我说道:“你们公司的员工好像都不怕你啊?” 我急忙大声地喊道:“效率,都拿出点效率来,动起来,动起来!” 没人理我,我低着头走出了门口。 门口停着4,5辆车,看见我们出来,其中一人急忙拉着车门,杜诗阳神情自若地上了车,我跟在后面进了去。 这是辆商务车MPV,座位可以相对而坐,中间还有个办公台,我坐着问:“你平时出门都这么大排场啊?看着吓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重要人物似的,低调点不好吗?” 杜诗阳解释道:“这也是一种品牌效应,我们公司的员工无论到那里出差,办事,都要最好的,给人一种感觉就是我们绿水园永远都用最好的东西,包括我们选用的建筑材料,选择的施工单位,选择的地块。” 我想了想说:“这理念到真的不错,不过成本也高啊!” 杜诗阳说道:“和品牌效应比起来,这成本不算什么,和我们一年的广告费比起来,这成本不到1%,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我点着头说:“还是财大气粗啊,我到是也想这样,可手上没钱啊!” 杜诗阳认真地说:“你要是真没钱,我可以考虑投资,入驻你们万众集团,我们强强合作,是个不错的噱头。” 我急忙说道:“这事我可说了不算,我那一亩三分地,我自己都说了不算呢,到了集团,我啥也不是,不过,要是真想操作,我可以向董总建议。” 杜诗阳哎了一声说:“你为什么总是妄自菲薄呢?以你对现在市场的掌控能力来看,多大的企业在你手里,你都能把控的得心应手,有这么能力,为什么不去做和能力匹配的事呢?” 车到了地方,这地块正对着我们公司的,在公司的对面。不过,他们这块地可是我们厂房的几倍。 几个车的人,整部是西装革履,黑色的皮鞋擦的铮亮,纷纷拿出图纸,测量比划着,杜诗阳问我的意见。 我看了看说:“你们打算在这儿建什么啊?商业住宅?” 杜诗阳问我:“你的意见是?” 我想了想说:“商业住宅好像不太现实,一,这里离市区较远,上班一族在这边住太不方面,既没地铁又没公交的,二是,这附近,学校,医院,市场什么都没有。三,这就是个工业区,环境污染先不说,光噪音,一般人就受不了。你们买这块地时,不会就图它便宜吧?” 杜诗阳点着头说:“便宜是一方面,我们公司在一线城市的地块,基本都已经饱和了,现在准备向二线,三线下手,未来的重心,也是在二三线城市,随着外来居住人口的增多,像珠海这种发展中城市,会吸引越来越多的人居住的,很快这里就是寸土寸金了,无论怎么样,拿地肯定是没错的,至于干什么,还是可以研究的。” 我突然想起在飞机上,看到的一本杂志,就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建一座大型的CBD,一座商业综合体,我看国外的人,都是居住在郊区的,他们的地产商就在几个郊区的中心地带,建一个吃喝玩乐,购物为一体的大型综合体,把这地方打造成另一个市中心,以后,只要有你们绿水园的地方,就是市中心。” 杜诗阳拍手称绝说道:“你真敢想啊,不过这真的是个有创意,可实现的想法,你就是个商业天才,这企划,我回去就和懂事会研究。” 我忙说道:“我瞎说的,你可别当真,我就是一本杂志上看到的,可不是我的想法,你可考虑清楚,这可决定这你们公司的前途,可别因为我一句话,给毁了,这样的投资可不比商业住宅,这可是个耗时耗资的巨大工程,没个三五年,别想收回本来。” 杜诗阳笑而不语,心中正盘算着什么。 看完地块,杜诗阳让车队先走,那司机兼保镖的十分的不放心,对着杜诗阳说:“小姐,老爷吩咐了,必须得有人跟着你,留一辆车在这儿吧,我留下跟着。” 杜诗阳有点生气地说:“老王,你知道我性格,我说了,你照办就是,我电话畅通,和朋友在一起,不会有问题的,你们走吧,你们在这儿,太扎眼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在这儿一样。“ 老王挥挥手,让其他车辆开走了,他有看了看杜诗阳,再看了看我,无奈地走了。 我和杜诗阳走进了我们厂房,大门的大爷,一看到,热情地说:“领导,你可有日子没来了。” 我亲热地叫着:“大爷好啊,三娃呢?上学没有啊?” 大爷点着头说:“上了,上了,离这儿不远,我天天骑车送他去上学,原来盖房子的领导,走之前,特意帮我办的,人家都走了,还各个月给我开工资,我说啥不要,他们还是准时给。真是好人啊!” 我点着头说:“回头我和公司这边财务说下,你以后在我们这边开工资,那边的不能要了。” 大爷点着头说:“这边公司给我工资了,各个月都给,你不用说了,领导,谢谢你们啦,遇到好人了,好人有好报,好人一生平安!” 我猜想他是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祝福语,都用了出来,这些话比起虚情假意的夸奖,赞美,来得真实的多。 走进厂房,我先来到了厂长办公室,没人,就和杜诗阳直接去了车间,远远地就看见小万戴着安全帽和一群技术人员,指着设备说着什么。 我这才想起,自己得戴安全帽,急忙去办公室里找来个两个,给我和杜诗阳戴了上。 走到小万近前,就听小万喊道:“我必须要超负荷运转24个小时,这样我才能测出这台设备的最大产能,你们给我技术参数,都是纸上谈兵,我怎么能相信呢?” 文工在一旁补充道:“万总说的对,我们以前也不是没吃过这样的亏,真正赶销量的时候,生产线跟不上进度,还没超负荷运转呢,就自动死机,必须得试验。” 一位设备厂家的技术人员不满地说:“我这设备明确规定了,不能超负荷运转的,你们还要超负荷运转24个小时,一旦设备出了问题,谁负责?还有这涉及到设备的折旧率,如果这台设备有问题,我们签的合同是,我们厂家必须无条件退货,一旦产生设备折旧,这部分损失谁负责?” 小万皱着眉头说道:“你们进厂设备,刚调试完,现在刚刚试车,就这么没信心了?我们怎么敢用你们的设备?” 这时一个日本鬼子,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一个翻译说道:“这日本专家说,他们的设备都是最精良的,一分一毫都不会差,不存在超负荷运转,也不允许超负荷运转,就连高负荷都是不建议的。” 我很奇怪,为什么会有日本人在这儿,我们的设备不都是国产的吗?怎么会有进口日本的设备呢? 看着她们还在争执,我大声地说道:“全部来会议室开会!” 这下,所有人才望向我,小万和文工等急忙过来打着招呼,我点了点头。 来到会议室,杜诗阳问我要不要回避,我和她说道:“没事,你也听听,给点意见,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 坐进会议室,我问小万道:“怎么有日本进口设备,为什么不我知道这事儿?” 小万有点为难地看了看文工,文工开口道:“这事,你得问李总,我们这边车间是不同意的,可公司那边要这么做,我们也没办法。” 我拿起电话打给李总问道:“李总,为什么公司会有日本进口设备,我为什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李总那边应该是正在开车,一边说:“我马上到了,你等我和你解释。” 我挂了电话,有点生气地问:“进口的是电饭锅生产线吗?是不是苟助理介绍的那台设备?” 小万点了点头说:“是的,这设备到是挺先进的,但产能太低了,一旦投放市场,根本满足不了需求,他们还不同意超负荷运转,这样的设备形同摆设。” 一听这话,我更加生气了,质问道:“那为什么还买?有钱烧的啊?没我的同意,你们为什么要擅自做主,谁给你们的权利!”说完,一拍桌子,气氛凝固到极点。 这时李总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说:“陈总,你听我解释。” 我还在气头上,冷冷地说:“我听着呢!” 李总看了看办公室里人,似有难言之隐。 小万急忙说道:“大家休息10分钟。” 杜诗阳坐着没动,小万和李总都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 李总说道:“这设备是董总亲自审批的,特意说不用经过你,还说你在学习,不要让我们打扰你。” 我马上就拿起了电话,准备打给董总,杜诗阳第一个按住了我的手,李总也忙说:“不能打,这事我分析了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内幕,我想董总应该也很难做,一提到日本专家,不难联想到朱总啊,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儿,这设备,我看了,其实还是不错的,就是产能低了点,咱们就当卖精品了。” 第八十一章 杜诗阳和胜男相遇 我骂了句,然后说道:“这做企业怎么就这么难啊?要是不占点好处,就好像吃多大亏似的,水浅王八多,各个是大哥,这和直接送礼有什么区别?!” 杜诗阳劝道:“我知道现在我说话,不合适,但还是有几句话,和你们说,中国的企业就是这样,存在着这样的国情,适当的权衡各方面利益,也是很正常的,在无伤大雅的前提下,能闭一只眼就闭一只眼。你这还好,是集团的钱,我呢?我们可是自己口袋里的钱,一分一毫都是啊,不也得这样。你心里一定要找到平衡点,不然你迟早会被逼疯的。要学会难得糊涂啊!” 我哎了一声说:“你们继续开会吧,难为你们了,能为难小鬼子的,绝对别手软,有什么事我兜着,大不了一拍两散,别让他们嚣张,卖咱们东西,赚咱们钱,就得给我老老实实地服务,想在中国地界上,站着赚钱,门都没有,都得给我当孙子!” 说完,和杜诗阳走了出去。 开着我的A6,和杜诗阳说:“让你见笑了,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个什么也说不算的受气虫,自己公司进设备,自己都不知道,这钱怎么批的?我就是个笑话,摆设。” 杜诗阳笑着说:“这么容易泄气的?你才到你们集团几年啊?我可是太子女,我用了足足7年时间,才站稳脚跟,这可是我们家自己的企业,我都说了不算,更何况是你了,就是现在我也是步步为营,公司里的老叔父们天天为难我,报表稍微难看一点,就质疑我的能力。” 我心里盘数着,这事我就当我不知道,还是得和董总闹下情绪,然后和平收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不管不闹,这不是我性格啊,该怎么做才好呢? 杜诗阳看我在思考着,不说话,就提醒说我:“还是那句话,难得糊涂,我觉得你就按兵不动的好,反正你也没损失,在没有绝对的掌握控制权的情况下,最好就是什么也不做,静观其变,等待时机,再将可以威胁到你权利的人,一一铲除。” 我有点惊讶地望着这看似天真,单纯的少女,嘴里说得却是忍辱负重,十年磨一剑的金句良言,有点可怕,但却十分有道理。杜诗阳看出了我表情,马上解释道:“是不是很残酷,不过,现实就是这样,要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得获得决定的控制权,而获得决定的控制权,只有一条道路可走,就是站在最高点,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无人可撼动的权利。” 我笑了笑说:“我没那么大的抱负,我的起点就决定了我不可能站在最高点,不过,我会向着那个方向去攀爬,我想到达最高点的目的只有一个,保护我身边所爱的人。” 我问杜诗阳:“你来过珠海吗?需要我带你去转一转吗?” 杜诗阳摇了摇头说:“没来过,平时工作太忙,加上我也算是个公众人物,即使到了哪个城市,也是匆匆办完事,根本没机会游山玩水。” 我哦了一声说:“那中午随便找个地方吃饭,下午带你去走走,等胜男下班,接上她带你去个好地方吃饭。” 中午我们随便找了家西餐厅,我怕杜诗阳她吃不惯街边的东西,再加上她是公众人物,所以,就选了家西餐厅。 好巧不巧,碰上了我以前的香港客户珍妮姐,和一群香港的太太,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我想尽量地避开她们的视线,就找了安静的角落坐下,简单地点了意大利面,杜诗阳更简单直接要了一份蔬菜沙拉,我问杜诗阳说:“你减肥啊?吃这么少?” 杜诗阳责怪道:“我很胖吗?” 我问道:“你多少斤啊?” 杜诗阳嗔怪道:“你不知道问女人的体重和年龄都是忌讳吗?” 我哦了一声说:“是啊,我只知道,女人的四大件事,一辈子都离不开的四件事。” 杜诗阳好奇地问:“哪四件事啊?” 我回答说:“美容美发,减肥算卦啊~“ 杜诗阳笑出了声,觉得有点失礼,忙捂了下嘴。 可笑声还是引起了珍妮姐的主意,向我们这边望了过来,终于看到了我。 然后很高兴地向我走过来,拍了下我肩膀说:“阿飞,好耐唔见了,过得几好吗?(好久不见,过得还好吗?)” 我马上站起身来说道:“几好,几好,珍妮姐又靓左啦!(挺好的,珍妮姐又漂亮了)” 珍妮姐哈哈地笑道,然后指着杜诗阳问道:“尼位系?我记得上次你女朋友唔系呢位啊?(这位是?我记得上次你女朋友不是这位啊!)说完,还向我眨了眨眼。还以为杜诗阳听不明白广东话。 杜诗阳很大气地说道:“我哋只系普通朋友!(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然后,珍妮姐突然留意到杜诗阳放在台桌上的包,夸张地说:“哇,LV的限量版,呢个我系最新一期的《新时尚》睇见过,系埋真即?(这个我在《新时尚》见过,是不是真的啊?)” 杜诗阳点了点头。 珍妮姐也没经杜诗阳同意,伸手就拿起了包,看了又看,点着头,似确认了是真的。然后,大声地叫她的同伴都过来看看。 这群人抚摸着包,羡慕中夹杂着嫉妒,直说现在大陆人也很有钱,有的说我冤大头给女友买这么贵的包。 一个中年妇女,突然指着杜诗阳说道:“呢个唔系绿水园的太子女,前段时间,同啊边个传出过绯闻?(这个不是绿水园的太子女,前段时间,不是和那个谁传出过绯闻)。” 另外一个马上仔细地看了看说:“系呀,伍智林,元朗蛋卷少东家,《二周刊》上面头版,点解又同呢个麻辣佬一起啊?大陆女人信唔过,十有八.九系贪钱(是啊,伍智林,《二周刊》上面头版,怎么又会和这个男人一起,大陆女人信不过,十有八.九是贪钱)!“ 我气愤不已,直接说道:“珍妮姐,如果没事,我们要吃饭了。” 珍妮姐可能也意识到她的朋友有点失礼,忙将这群八婆拉回到自己座位。 我抱歉地和杜诗阳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以前万众的客户。” 杜诗阳根本就没纠结这个点上,而是问我:“你认讲白话,点解唔同我讲白话啊?”(你会说粤语,为什么不和我说啊?) 我还是用普通话说:“我在东北出生,我父亲是福建人,我母亲的东北人,我在家,在公司都讲的是普通话,也习惯讲普通话,没什么必要我一般很少说,就像我穿了裤衩,不必逢人就说吧。” 杜诗阳笑道:“你怎么这么粗俗啊?在一个女孩子面前,你就一点不顾及的吗?” 我直言道:“伪装都是留给别人有心的人,对朋友就该以诚相待,我对你又没有什么企图,做真实的自己,你我都不累,不是挺好的,你看看那群人,整天装出一副贵妇相,都不知道装给谁看的,累不累?” 杜诗阳点着头说:“谢谢你对我的坦诚,这群人没事就喜欢把别人的事挂在嘴边上,都不知道为了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在香港也这么出名。” 我笑道:“你知道自己该不该减肥了吧?” 杜诗阳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解释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下午,到了胜男单位,杜诗阳很自觉地坐到了后排,胜男本想拿自己的车,看到我的车,就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打开车门就亲了我一下,说:“宝宝今天真乖,来接我了,你好久没来接我了。” 我有点尴尬地说:“啊,这不来个同学吗?接你一起去吃饭。” 杜诗阳很有风度地伸出了手说:“我叫杜诗阳,是阿飞在吉林商学院的同学。” 胜男机械般地伸出了手说:“你好,我叫孙胜男,阿飞的女朋友。” 似乎没有火药味,但车里平静地吓人,我想找个话题,就问胜男说:“你小妈现在对我可好了,堂堂课关照我,上课除了看黑板,就是盯着我看,生怕一眼看不到,我就跑了似的。” 胜男没说话,杜诗阳却笑着说:“袁师太恨不得拿根绳子把你拴上。” 胜男脸色一变说道:“你说谁是袁师太?” 杜诗阳一吐舌头,忙解释道:“啊,袁老师,袁教授,我们就是叫习惯了,对不起啦。” 我解围道:“我给她起得外号,她自己都知道的,也没当回事儿,其实专业教学方面,她真的很称职,不得不说是个好老师,就是老特别关照我,我有点受从若惊。” 胜男哼了一声,撅起嘴来不说话了。 我在倒后镜里看了一眼杜诗阳,她又吐了吐舌头,也不说话了。 到了酒家,殷师傅出来迎接,对着我热情地说道:“你多久没来了,不是自己生意啊?不用管的啊?” 我忙说道:“我这不学习去了吗?没办法,你在这儿我放心。” 第八十二章 化敌为友 殷师傅不满地说:“你放心?放心还叫曾哥过来?” 我忙要解释,殷师傅笑着说:“看给你紧张的,我和曾哥关系很好的,他人好说话,我听他的没问题,人家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我啊,当个厨子还行,要我上台面,我肯定不行。” 我如释重负,说道:“殷师傅,你也不用啥都自己干,你现在大小也是老板了,这店也有你的股份。” 殷师傅愣了一下,说:“可不敢,我媳妇看病的钱,我都没还上呢,那可是你给我救命的钱,还要啥股份?” 我斩钉截铁地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救过我们几次命啊,这情可比钱来的重,股份是你应得的,这点都是你辛苦的成果。啥也别说了,我来个好朋友,一会儿,人齐上菜吧,曾哥呢?” 殷师傅笑着说:“他在那边店呢,和你们李总商量怎么盘活那两间店呢?” 我点了点头,招呼杜诗阳坐下,然后和她说:“你和胜男先坐,我过来看看。” 杜诗阳一把拉住了我说:“你是不是傻啊,去做电灯泡啊?” 胜男到是没在意杜诗阳拉我的一下,而是问道:“曾哥和李总?不能吧?她们怎么肯能凑在一起,两个世界的人啊?” 我也有点奇怪地看着杜诗阳问:“你怎么知道的?我觉得不可能。虽然我看出点苗头来,但我都是说笑的,她们还来真的啊?” 杜诗阳得意地说:“你就是个木头,女人观察女人恋爱时的样子,最准了,我看一眼就知道你们李总是喜欢上曾哥了。” 胜男不忿地说:“我家阿飞可不是木头,他是眼中没有别的女人,所以,才没去认真观察。” 杜诗阳知道胜男这是在宣布主权,也不示弱地说:“男人眼中有没有女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心里,男人都喜欢看美好的东西,有美女我不信他不看,就是单纯地欣赏美,一点问题都没有,但要是他心里有人了,那才麻烦。” 我急忙说道:“没有,没有,我眼中,心中都只有我家胜男。” 胜男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杜诗阳也不生气地说:“人的思想会随着年龄不断地变化的,世上就没有一层不变的东西。” 我叹了口气,心想着,杜诗阳你要干什么啊? 这时李总和曾哥走了过来,看见我们不好意思,分开了点,分别走了过来。我当没看见,问曾哥:“那边你打算怎么搞啊?” 曾哥回答说:“那两家店连在一起,我打算打通,做一家湘菜馆。” 我疑问道:“广东人可是最怕热气的,你让他们吃辣,估计他们宁愿上吊,你考虑清楚啊!” 李总在一旁解释道:“也不一定,这岛上本来就是游客多,加上近年来外地移民过来的人口,越来越多,肯定有市场的,只要做的好吃,肯定能火。” 曾哥补充道:“再说,咱不还有这边吗?不喜欢吃辣,喜欢吃清淡的,可以来这边啊,反正都是自己的生意。” 杜诗阳有点惊讶地说:“你在这条街上,有几家店啊?才还说你就是个打工的,转眼看看,你是多方向发展啊,这可是实打实的生意,比起动辄千万的生意,来的真实,实在的多。” 我谦虚地说道:“这可是不是我一个人的生意,有个大股东现在人在国外。” 杜诗阳观察着四周的景色说道:“这个岛真是漂亮,你说要是在这岛上建个别墅区,一定很好卖。” 我想了想说:“到这岛上只有一条桥,5顿以上的货车都不让走,先不说,你能不能拿到批文,即使拿到批文,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打地基,这可都是砂石地,抗渗抗震等级不是一般的高,你的成本得多高啊,那你卖的价,估计是天文数字,一般人是肯定买不起的。” 杜诗阳摇了摇头说:“那就不卖,我自己住。” 胜男切了一声地说:“想和我们做邻居啊,没门,这岛上的居民根本就不卖地,我们之前来的时候,都问过了,他们世世代代都住在这儿,怎么可能卖给你一个外人呢?” 杜诗阳有自信地说:“这世上什么东西都有个价的,就是多少的问题。” 胜男不服气地说:“你说这个就未免太无知了吧?不是我抬杠,太多东西是无法标价了,爱情,亲情,友情,时间,年龄,健康,太多东西,你觉得是有价的吗?” 杜诗阳淡定地说道:“当然有价,多少人是因为金钱而反叛爱情,因为金钱而众叛亲离的,友情就更不值钱,时间也是一样,我花钱让你帮我辅导功课,花钱让你替我工作,这些是不是有钱买你的个人时间,年龄,健康都是一样的,你或者觉得那有钱人,就是无价了的,也错,他们一直是有价的,不过是多少的问题。有的人自尊或者只值10万块,有的人尊严就值100万。” 胜男讥讽道:“那么说,你也是有价的啦?” 杜诗阳很淡然地说:“当然,只是看你出不出的起价,有一天我的家族濒临破产,我自然会把自己明码标价的卖出去,任何人对会。” 我是有点赞同杜诗阳的说法的,只不过,她太偏激了一点,说得太过赤.裸裸了一点。 我不想再让她们争执下去,就说道:“这个问题值得你们急头白脸的吵下去吗?” 两个人同时说道:“你闭嘴!” 菜上来了,杜诗阳也没客气,一道一道的品尝,然后赞不绝口,她能说出每道菜的来历,和做法,还给出了合理的意见,这令殷师傅和曾哥,都对她增倍好感。 我只吃菜,也不说话。曾哥是个不会看眉眼高低的人,他是很高兴,身边坐了一个红颜知己,提议大家喝点。 酒一上来,杜诗阳谦虚地说道:“我可是不胜酒力啊。” 殷师傅笑着说:“不可能,一看你就是酒中豪杰。” 杜诗阳谦让道:“我真是不行,不信你们问阿飞。” 我傻傻地说道:“她酒量还行,能喝倒你们几个,和我差不多。” 杜诗阳瞪了我一眼,开始倒酒,然后一个一个敬,喝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胜男的好胜心被成功地挑了起来,也站起来一个一个的敬,实话说,胜男的酒量也是不错的,一圈敬完,也是啥事没有。 这时所有人都看出点火药味了。 一看这情形,纷纷地劝我喝酒,我直说:“今天我得开车,我就不喝了,一会儿得把你们安全送回家,我上课报道的头天晚上就喝多了,第二天迟到了一个上午,我发誓要戒酒的。” 曾哥撇着嘴说:“你还能长记性?我可不信,你知道为什么武松打死一只老虎就那么出名,李逵打死三只都不出名,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回答说:“因为武松广告做的好!” 曾哥不满地说:“好好说话!” 我急忙说道:“那你重新问!” 曾哥说道:“为什么武松打死一只虎,那么出名,而李逵打死三只虎都不出名呢?” 我急忙接道:“为什么呢?” 曾哥这才得意地说:“因为武松喝了酒啊!” 大家哈哈大笑,等大家都停了,李总一边拍着曾哥,一边还在笑,看到大家都停了,李总意识到自己出丑了,觉得有点尴尬。她一停,我们又马上笑了起来。 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 晚上,我到底是一滴酒没喝,因为两位女侠几乎喝光了桌子上酒。拉都拉不住,刚开始仇恨的双方,现在好的像一个人,互吐着心声。 我是没听清一句,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的十分投契,我都不知道,她们知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 晚上,我本打算送杜诗阳回酒店,可胜男死拉着不让走,非要住我们家。 上了楼,两个人鞋都不脱,就爬上了床。在床上还聊天呢。 我洗漱了下,跑到客房睡觉去了。 早上起来,给她们做早餐,两个人昏昏沉沉地睡到了12点才起来,胜男起来就叫道:“死人,怎么不叫我啊,今天迟到了!” 我白了她一眼说:“今天星期天。” 胜男才放下心来,又要趟回去,我急忙拉着她说:“太阳都照屁.股了,赶快起来吧,把她也叫起来,昨晚,她电话响了一个晚上。” 胜男哦了一声,进了房间,半天没动静,我只好又去敲门,这才把两位姑奶奶给叫醒。 杜诗阳蓬头垢面地走了出来,见到我,叫了一声,跑了回去。 我笑道:“你还在乎这个啊?自然最美了,我家胜男从来在我面前就不在乎形象!” 胜男翻遍了所有她衣柜里的衣服,给杜诗阳找了件看起来比较顺眼的衣服,让杜诗阳洗个澡换上。 杜诗阳打扮一番出来后,对胜男说道:“你啊,真该好好打扮下自己,这么漂亮,怎么都是这种衣服啊?不是运动服,就是牛仔裤。” 胜男说道:“我啊,从小就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工作了就穿制服,没机会打扮自己,也不会打扮自己,阿飞他也不在意,所以,就管这些,你教我吧,不过咱可说好,贵的衣服我可不买。” 第八十四章 抢男人的闺蜜 杜诗阳突然说了句:“多好的女人啊!” 早餐,中餐一起吃,我随便做了几个菜,两个人昨晚光喝酒了,也没怎么吃东西,桌子上的菜一扫而空。 这时杜诗阳的电话再次响起,她才不情愿地接了起来,就回了几句:“好,我知道了。” 吃完饭,对着我说:“我得告辞了。你哪天回去?订同一班机吧?” 我回答说:“到时再联系吧,我还没定呢。” 杜诗阳点了点头,又对胜男说:“我从小到大,一个闺蜜都没有,你要是不嫌弃,我想做你的闺蜜,有时间咱们一起去购物,做点女人该做的事情。” 胜男问道:“什么事女人该做的事情啊?” 杜诗阳笑着说:“美容美发,减肥算卦啊!” 胜男哦了一声,我急忙说:“这些事,要是你花钱,我没意见,可要是我们家胜男花钱,可不行。” 然后对着胜男苦口婆心地说:“宝贝,咱家底薄,和她比不了,她一个包就几万块,你要是跟她一起购物,我得倾家荡产,你可考虑清楚,这以后可都是你的钱啊!” 胜男犹豫了下说:“那也不能让我闺蜜一个人出钱啊,你就多赚点就是了。” 杜诗阳一边笑着说:“有那么夸张吗?我经常去逛夜市的,又不是啥不吃烟火的仙女,也不是啥时尚名模,就是有些场合,必须穿的隆重点而已。没事,你老公能赚钱,你负责貌美如花就是了。” 送走了杜诗阳,我问胜男:“你不是该有危机感的吗?怎么现在变成闺蜜了,你不怕她像那个彦婷婷一样啊?” 胜男笑着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她虽然有心,但不会干出龌龊不堪的事来,她是光明正大的来,所以,我不怕,我也很喜欢她的个性,这种人可以做朋友,就像你现在已经不那么反感刘子然一样。” 我当然不会承认我不反感刘子然,说道:“谁说我不烦他了,跟个苍蝇似的,以前在你身边转,现在在我身边转,烦死了,我唯一觉得他的可取之处,在于他也算是敢作敢当,不是什么嘴上说一套,背后做一套的小人。” 董总的一关,总是要过的,星期一的早上,我还是极不情愿地去了董总的办公室,小李也是很久没看见了我,问道:“陈总,最近忙啊?都不来看我了?” 我笑嘻嘻地说:“看你到是没啥问题,就是不太想见里面那位!” 小李小声地说道:“你又惹她生气了?她最近的脾气可是不太好啊,你自己小心点吧。” 我敲了下门,走了进去,董总正在打电话,我急忙要退出去,董总招手叫我坐下,董总拿着电话说道:“商会我就不参加了,看看其他的几位老总吧,你也知道,我一向对协会商会什么的不感冒,不是我不给你沈总面子,我实在是分身乏术啊,这样,我和其他几位老总打声招呼,但我可不敢保证,其他的看你自己了,我这还是事,就不跟你说了,哪天来珠海,我请吃饭。” 放下电话,和我说:“回来几天了,也不到我这儿来,生我气了。” 我笑嘻嘻地说:“董总,说的哪门子的话,我怎么敢生您的气呢?” 董总嗯了一声,说道:“听说,你在学校又给我惹事了,还把人家老师给气走了,你胆子不小啊?临走的时候,我怎么交代你的?你都忘了?” 我解释道:“董总,您这可是冤枉我了,是她先侮辱我的,再侮辱咱们万众,侮辱我不要紧啊,可侮辱咱们万众,我是坚决不能够容忍的,再说,我也没说什么,我可是字字在理啊。” 董总挥挥手说:“行啦,你总是有理,博览会你去了,有什么感想啊?” 我就知道什么事也瞒不过她,直接说道:“一群乌合之众,想揭竿起义,我到是没想着站队,可有人硬逼我站队,您也知道我性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摆我上台?搞笑!都是权谋之争,我没兴趣,断然拒绝了。” 董总笑着说:“搞得文绉绉的,这沈洋本来挺有本事的,以前集团几次想招他进来,都被他拒绝了,他也是我候选人中的一员,看来多亏没选他,权利欲太胜了,这个不好,刚刚给我打电话,要我进他们商会,当他们的名誉主席,我给拒绝了。” 我不屑地说:“想坏了他的脑子了,这群人真的不是想为行业做贡献的,就是想着怎么控制行业内的企业,从中获利,以前的行业协会,肯定有这样那样的不好的地方,但不至于他们这么明目张胆,拉大旗,扯虎皮。我看啊,这商会还没起来,名声就臭了,沈洋这步棋走得真烂,断送了自己一身清誉。” 董总点着说道:“是啊,不过,这事也给咱们提了个醒,当权力欲.望达到一定程度时,就会令人疯狂,做出很多不理智的事,像王总,沈洋这样精明一世的人,不都被权力欲.望给打败了,最终成了一个小丑似的人物。” 我点头称是。然后沉默不语。 董总又问道:“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我摇着头说:“没有啊,我应该有什么要和您说嘛?” 董总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你觉得呢?和我开始藏心眼儿了啊?” 我忙说道:“说哪儿的话,我是觉得没必要给您说,说了也白说,再说老是在领导面前吐苦水,显得自己多无能一样,能忍的,尽量自己就忍了。” 董总笑着说:“呦,呦,呦,还百忍成金了呢,说得自己多委屈似的,说说吧,你的看法。” 我这才开诚布公地说:“我知道您也是没办法,所以,我也不怪您,再说了,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占点地方,我算过了,这台设备三年正常运转就收回成本了,再说生产出来的产品,也是有一定的市场的,看怎么卖就是了。” 董总说道:“你想问题,还是不够深入,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生产出来的产品,打不开销量,怪在谁头上,肯定是你,人家不会说设备进错了,只会说你无能,市场营销做的不好。产品要是卖的好,功劳也不是你的,人家说设备选的好。”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董总这么一说,我才想到,马上说:“这招厉害啊?你那狗助理不像有这种本事啊?背后有人支招吧?朱总不会真想动我了吧,我隐藏的挺好啊,我站队这么鲜明吗?” 董总指着我,笑道:“你啊,这次我让你去学习,是引起了集团不少人的注意,但现在趁你不在,我又进了设备,很多自作聪明的人,就会以为我是明摆着插你一刀。苟文华就是其中一个,他是最恨你的,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进修机会,没少来我这儿,煽风点火,估计朱总那里,他也肯定说了不少你的坏话。 他是等着你回来发一通脾气,大闹集团总部,这样事情搞大了,朱总和我都对你有意见了,谁知道你什么也没说,没动静了,令不少原本等着看热闹的人,失望了。” 我呵呵地笑道:“这狗助理怎么这么嫉贤妒能的,有本事自己创造机会就是了,天天跟在日本鬼子屁.股后头,能有什么出息,鬼子的花花肠子,怎么和咱们比啊?一个个都傻帽带冒烟的,一说干杯就全干,都不知道变通的大傻子,跟他们能学到什么?” 董总笑着说:“你说话也太损了,别一口一个日本鬼子的,中日友谊,国家还是提倡的,这个苟文华,最开始我以为是朱总留我身边看着我的,后面发现朱总也不怎么重视他,后来才知道可能是易总的人。” 我哼了一声说:“这易总也是够笨的,找了这么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怎么和我们老奸巨猾的董总斗呢?开玩笑!” 董总责怪道:“怎么说话呢?说谁老奸巨猾了?” 我忙说道:“我这不是夸您呢吗?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做啊?” 董总说道:“先从设备的问题着手,有没问题,你都给我搞大它,就咬死说设备不行,你别出面,找个技术人员去说,推迟产品进入市场,但你这边前期营销工作一定要做好,等到时机成熟,你再来个死马当活马医,总不能总这么空置设备吧,勉强生产,再投放市场,销路打出来了,这才能显示是你的本事,而不是和产品有关。” 我佩服地说道:“董总高招,反正我过两天就回去上课了,设备上的事,肯定和我无关,再说,我这次没打没闹的,肯定想不到我身上。回去,我就叫宝儿着手营销计划,我有些初步的想法,想着怎么打着电饭锅了。到时肯定能一鸣惊人,董总您就放心吧!” 董总点头道:“我放心,你做事我从来没失望过,对了,你们那个宝儿是个可造之才啊,有机会带过来我见见。” 第八十五章 正式会议 我急忙说道:“您可不能挖我墙角啊,我正用人的时候呢,要找人您自己找!” 董总笑道:“看你那小气的样儿,自己找就自己找。” 回了公司,我叫小华通知中层以上的人开会。 正式的会议,除了刚刚正立公司时,开过一次,就没正式开过会,即使开会,也就是闲聊家常一样。 这次会议,则不同,在会议室,我坐在正中间,看着两旁的人,我左手边是李总,右手边是莫柯。 再往下是宝儿和小万,文工和小华,后边是晚一点过来的阿廖和三个公司筹备组就跟着我的技术员。 我很严肃地开口说道:“公司正立以来,这算是第一次正式会议,在座的都是公司的骨干,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辛苦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收获了,设备基本安装调试完了吧?”说完,我看着小万。 小万点着头道:“除了最后进的那台日本进口设备,其中设备已经调试完毕,只要原材料进厂,就可以开始正式生产了。” 我点了点头说:“万厂长辛苦了。” 小万很不习惯地看了看我。 我继续说:“销售部的前期工作做的怎么样了?” 宝儿回答道:“所有前期工作已经完毕,市场的铺垫都做好了,广告的投放也安排好了,就等产品一出来,看效果,重点的几个客户,我们也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了,前期市场我们还是打算从广东省开始,一是万众这个牌子在广东根深蒂固,二是这边的人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要强些。” 我点头说:“做的很好,一会儿,你把具体的营销方案再拿给我看看,会后,销售部再开个小会儿。” 然后望向文工说:“文工,你这边要开始技术研发,建房子我知道你在行,研发这块,我觉得你也肯定行,研发中心都已经盖好了,进什么设备你定,招什么样的技术人员你定,你不懂不要紧,但你得给我找人回来,让懂的人去做,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三个月,我要见到成果。” 文工点了点头。 接着和李总说道:“李总,我可能过两天就回去学习了,全局还是你来掌控,集团这边你要多去走动,另外湖南的公司咱们接手了,你还得多操心,怎么把它盘活起来。” 李总说道:“这事可以交给强哥啊。”说完,马上后悔了,还想再解释下。 我笑着说:“你强哥他现在走不开,我给你推荐一个人,唐杰,你想办法说服他,他是个人才,以后能堪大任,小万对那边的事情也比较熟悉,你也可以问她,当然你强哥,能帮的一定会帮你。” 李总红着脸,没说话。 最后,我问道莫柯:“莫姐,财务这边有什么问题吗?” 莫柯回答说:“暂时没有太大的资金问题,集团那边又批给了我们2000万,但如果研发中心要采购设备,加上原材料的采购,短期内会出现资金短板,产品上市没这么快见到收益,咱们还得做好长期准备。一旦开工,人工成本也上来了,这都是钱,你得想法再给我弄些钱回来,湖南公司的投资,咱们还欠人家曾总不少钱呢,这也得还啊。” 我不怀好意地说:“他那钱,先不急,娶媳妇不得花点钱啊,先欠着吧,这么好的一个大姑娘白白给他啊,总得让他付出点代价,你说是不?李总。“ 李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机去,当然大部分人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散会后,李总直接来到我办公室骂道:“你抽什么疯啊?我可告诉你,以后再拿我开玩笑,我可和你翻脸啊!” 我笑嘻嘻地说:“你舍得吗?我现在可是你小叔子,你得讨好我!” 李总有点生气地说:“你没完了,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早晚得让你给说黄!” 我忙说道:“我该死,我该死,以后再也不说了,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销售会我说道:“现在形势很严峻,各个厂家都在征战市场,大家都得拿出百分之二百的精力来,前期的市场打好了,大家都能坐在家里收钱。我只说一点,关于产品的定位,任何人不得低于咱们的市场价格报价,代理商找有潜力的,不一定找最大的,而且代理商要严格管控,人品不好的不要,信誉不好的不要,不认可咱们产品的不要。我就说这么多,谁还有什么建议,大家畅所欲言。” 宝儿开口道:“我说几点,第一,我们先期主打广东省,但不代表其他地区不做,自己负责的区域,一个月内必须打开市场,不要求你们多,每人手上至少有三到四个稳定的代理商。第二,直销渠道两手抓,以代理商为主,直销为辅,代理商能做的,让他们做,他们做不了,咱们去做,扶持代理商,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第三,我重点强调一下,商业秘密,咱们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所有报价必须经过我统一审批,不得私自报价,一经发现,做开除处理,并保留追究起商业犯罪的权利。 最后,我说一下,不是给你们画饼,只要咱们做好了,钱和前途都不愁,咱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赚钱,不需要太多弯弯道道的,我不要求你们有多高的销售技巧,但一定要勤奋。我在这里和你们保证,我跟了陈总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亏待过任何一个人,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能在他手底下做事,是你们的荣幸,即使以后哪天你们不在这儿干了,只要说出来在陈总下面当过销售,这资历一定会有人要的。但我希望咱们可以一起一直战斗下去。” 这话一讲完,马上有人带头鼓起了掌,我跟着鼓掌,心想宝儿这丫头这两年历练的厉害啊。 会议开完,我看到销售部的人各个像打了鸡血一样,别说这样的讲话好真是激励人,不怪得那么多人去做传销的。 我和宝儿坐在办公室里喝茶,我对宝儿说道:“丫头,现在厉害啊,夸我夸得,我都不好意思听了。” 宝儿笑着说:“师傅,我这真不是夸你,是我的真心话,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选择就是跟了你。” 我急忙说道:“打住,你才多大啊?就这辈子了,你现在在集团董总那里都挂名了,董总和我要人呢。” 宝儿眉头一皱说:“师傅,你不是又打算把我送人吧?” 我笑着说:“看你说的,好像我卖过你似的,要从长远看,去董总那里是对的,但我也有私心,我现在的确需要你,等这边稳定下来,你想过去再过去,毕竟那边的平台才是你施展才华的舞台。” 宝儿高兴地说了声:“谢谢师傅!” 我其实还是有点失落的,我想听到的还是以前宝儿的话,那时她肯定说:“不要,我这辈子都跟着师傅干,师傅到哪,我到哪儿。”可现在她会思考了,会想什么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呢?老冯当年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安排完公司的事,决定剩下两天就陪胜男,这段时间和胜男在一起的时间太少,总是她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吃的好不好,也没人陪,想想还真有点心疼。 接了胜男下班,我问她:“想去吃点啥,还是回家做个你吃?” 胜男疑问地看着我说:“无事献殷勤,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和杜诗阳……” 我打了下胜男的头说:“想什么呢?对你好点,还不行了,这段时间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吃吃不好,又没人陪,想好好补偿你一下。” 谁知道胜男一点不感动,而是说道:“我挺好的,你不在家,我就一个人在单位吃,回家看看电视,还没人吵,挺舒服的,你忙你的,男人要以事业为重,我理解的,就是别再给我搞个杜九娘,杜八娘的出来和我抢男人就好。” 我无奈地说:“哪有的事啊,我们就是同学,她还是不错的,不说这个了,你想吃什么?” 胜男想了想说:“吃米线吧,最近咱们附近开了家云南过桥米线,很好吃的。” 我撇着嘴说:“你忘了咱们去云南时,吃的那个虫子宴了,想想都恶心。” 胜男笑着说:“多好吃啊,多有营养啊,走!” 去到这家云南米线,我就想起了当时在云南时,那服务员的态度。 果然,这个服务员也是一样,当我们点了两个最贵的米线后,又点了几样小吃,他就像自言自语地说:“点这么多,吃得完了。” 我不满地说:“我有钱,我愿意!” 服务员瞪了我一眼,走开了。我和胜男说:“这云南的服务员怎么都跟吃腔药似的,哪有这么做生意的?” 胜男说:“人家生意好,你爱吃不吃,味道才是真理,只要好吃,谁会在意服务员的态度啊。” 我反驳道:“那可不是,现在人吃的是什么啊?各个衣食无忧的,谁家也不缺那口饭,都能填满肚子,出来吃饭,就只是吃味道吗?还得吃环境,吃心情,大多数人不是为吃而来吃的。” 第八十六章 又见大哥 胜男没理我,看着菜单上的东西问我:“这个好像也不错啊,一会儿也点了吧?” 我一个劲儿地说好。 服务员把米线用托盘端了过来,滚烫的高汤,还在翻滚着,我想将米线先放进去。服务员马上反对道:“会不会吃啊?先放这些小料,最后放米线。” 我哦了一声,还是把米线先放了进去,然后再将那些小料放进碗里。 服务员不满地说道:“有钱了不起啊?” 我不但没生气,还笑着说:“你再说一遍?” 服务员以为我生气了,又不肯认怂,就小声地说道:“有钱了不起啊?” 胜男忙和我说:“你别为难人家,人家不也是为你好嘛!” 我笑着说:“你误会了,我就爱听别人这么说我,你有钱了不起啊?” 自从万众电工离职后,我的收入一直在稳步增长,从拿到万众给的钱外,去烟台小赚了一笔,到酒家开张营业,收入看着喜人,加上集团给开的工资,补贴,现在可以骄傲地说自己是小康水平了。 至少吃点,喝点,买点自己的喜欢的东西,不用发愁了,可以接近实现第一阶段的消费自由。 走的前一天,杜诗阳又过来了,和我订了同一班机,白天和胜男去逛街,购物。我则在一旁充当苦力,我恨透杜诗阳了,她活生生地把我单纯的胜男变成了物质女。 逛了整整一天,我是已经精疲力尽了,可两个女人是乐此不彼,似乎还没有要收手的意思,我抗议道:“差不多行了,咱们可没那么大的地方,胜男你想想,要是等咱妈咱爸回来了,看到你一屋子的衣服,不得以为你是败家媳妇啊?那多不好,是不是?” 胜男笑着说:“我给咱妈咱爸也买了不少东西,我太了解他们了,只要我把东西一摆,咱爸咱妈肯定得说我不该乱花钱,得让我自己多买几件,肯定没事。” 杜诗阳夸奖道:“这就叫知己知彼,胜男别听他的,他就是心疼他的钱,就该让他出点血。” 我在一旁劝道:“别听这妖人的,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她就是像让咱们两个生产内部矛盾,她好趁机而入。” 话说完,我后悔了,三个人一下子都沉默了下来,我急忙补救道:“要不休息会儿,吃点东西再买?“ 胜男眉开眼笑地说:“这还差不多,走,吃东西去。”说完,拉着杜诗阳的手,走在前面,我拎着大袋小兜的紧跟其后。 一边吃东西的,我就一边埋怨说:“你们女人啊,就像火车一样!” 杜诗阳不解地问:“为什么像火车啊?” 我说道:“因为火车总是逛……吃……逛……吃的啊!” 两个女人笑成一片。 第二天一早,胜男开着车,送我们两个去机场,进候机室前,胜男带着哭腔说道:“你们两个不准对不起我啊!” 我和杜诗阳面面相觑。 上了飞机,杜诗阳突然说:“你家胜男真厉害!” 我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杜诗阳分析道:“你想啊,要是她对我恨之入骨,一个劲儿说我坏话,不准我和你一起来往,反倒会让你有逆反心理,加上你一定得和我一起去上学,她也阻止不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和我成为好朋友,这样,我怎么可能忍心伤害她呢?” 我辩解道:“我家胜男单纯的很,才不会像你想的那么有心计呢?再说,我觉得这招没用,要是有用,当初我早就和刘子然做朋友了。” 杜诗阳笑着说:“你这招对刘子然没用,是因为胜男根本就不喜欢刘子然!你根本就没感到过一丝威胁。” 我没敢接话,杜诗阳替我说了:“我则不同,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丝的好感?只不过,现在的我,不适合你。” 我说道:“现在的女人思想都这么开放,自信吗?” 杜诗阳微笑着不再说话了。这种微妙的感觉,让我惴惴不安起来,我有那么一刻有点心动,但我知道我的心是在胜男那儿的,我是爱胜男,坚贞不渝,任何事物都无法改变我的内心。 到了长春,小魏来接我,一路一直再说:“我们都以为你不辞而别了呢,这次回来要是毕业了,一定得多住几天,上我那儿住几天。别想上次一次,喝一半酒,人就没了。” 我指着一旁的杜诗阳说道:“怪她啊,她给我叫走了,她是我们班长,我得听她的啊!” 小魏这下不好再说什么,到了学校,小魏要帮我把行李拿到宿舍去,我急忙自己拿了过来说:“学校不准特殊化,我自己拿就行了,辛苦你了,早点回去吧。”看着小魏远离的背影,杜诗阳说道:“要说他不是图你啥,我还真是不信!” 我哼了一声说:“别把人都想的那么复杂,他就是单纯的热情。” 中考的成绩出来了,五门课程,我两项单科第一,三项分数刚刚及格,还有一项开卷考试,仅仅得了10分,综合成绩倒数第四,看到这成绩,我也只是无奈地摇头。 本以为成绩也代表不了什么,下次考好点就是了,谁知道潘校长通知说,最后三名去他办公室。 回来的时候,三个人垂头丧气的,曹雨倒数第二,回到宿舍,看他在收拾东西,我打趣道:“这是要头悬梁,锥刺股啊?打算睡到教室啊?” 曹雨情绪十分低落地说:“刚刚学校通知我,让我主动退学,最后三名直接退学,给我们肄业证书。” 我惊讶地说:“你开玩笑呢吧?真开除啊?交了钱的啊?不至于吧?” 曹雨叹了口气说:“只怪自己学的不好,可我是真的听不懂,能背的我都背了,还是考的这么差!” 我说道:“你等等,我去问问潘校长,说说情,说不定不用走呢。”说完,飞奔向潘校长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我直接问道:“潘校长就没一点余地吗?就不能让他们几个留下来,下次一定考好。” 潘校长摇了摇头说:“不是我要他们走的,是上面的意思,上面说,这么简答的题,都能考成这样,要不是智商不行,要不就根本没用心,这样的人,还留在学校,有什么用,指望他们能为民营企业做什么贡献?” 我知道怎么说都无能为力了,也只好走了出来,一群在外面等着消息,看我出来,纷纷向我投来的询问的目光,我摇了摇头,表示回天无术了。 送走了曹雨,我的心情格外的复杂,有点伤心,又有点窃喜,差一点,就差一点,我也要被劝退了,好险啊! 晚上自习的时候,我被叫了出去。 来到潘校长办公室,他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人,一个熟悉的身影,看我来了,潘校长起身道:“你们先聊,我出去转转。” 坐着的这个人,把头转过来,把我试卷向我扔了过来,说:“这就是你考的试?丢人,倒数第四,差点就被踢出学校了,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啊?” 我弱弱地说道:“大哥,我不是没有用心学,只是那三门课,我实在没兴趣,教得也不好。” 这人正是胜男的大哥孙胜国,大哥责怪道:“没兴趣就不学了?没兴趣不代表它没用,我安排的每一个课程都是有用的,《世界经济史》没用吗?你还就憋在中国,不出去了?了解世界的经济史,才能知道中国的经济史是怎么来的?它的发展历程是什么?以你的记性,死记硬背都能拿到满分,你就是不用心!” 我急忙辩解道:“我用心了,也背了,可试卷上面还有一道书本上没有的,我也没办法啊?再说,我觉得考我们时间点,这有什么用,早一年,晚一年能有多大影响。考点有用的也行啊!” 大哥生气地说:“什么是有用,什么是没用,能写在课本上的,就一定有它的前途,是你没有深究,主观的就说课本的东西没用,你这种学习的态度不可取,现在起必须端正你的学习态度,认认真真地给我好好学,期末必须给我拿下第一名。” 我啊了一声,为难地说:“大哥,你这就有点为难我了吧,我本来就不是学习的料,以前在学校从来没拿过第一名,现在这里都是学霸啊,高材生,不是博士,就是留学回来的,我这本科文凭都是混出来的,你叫我考第一名,这也太为难我了!” 大哥哼了一声说:“没志气,你不试怎么知道呢?你不是已经有两门功课满分了吗?我看你就是不好好学,好好学,一定可以的,这个第一名对你很重要,以后你就知道了,我就问你还想不想娶胜男了?” 我翻着白眼说:“这和我娶胜男有什么关系啊?” 大哥说道:“当然有关系,胜男是我们孙家的人,你就是我们孙家的人,孙家人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你要想娶胜男,就得担负起孙家的重担,你说有没有联系?” 我无奈地说:“你们孙家三个男人,不担负起重担,让我一个外人担负,这不公平吧?” 大哥生气地说:“你娶了胜男,你就不是外人了,你必须要担负!” 第八十七章 毕业考试 我辩驳道:“大哥,你这就有点不讲理了吧?那也应该是胜男担啊?怎么是我呢?” 大哥发怒了,大声地说道:“我叫你担,你就得担!” 看大哥真的生气了,我不敢再顶嘴了,顺从地说道:“担!担!担就是了,你说你急个什么劲儿啊?这么大的领导,说急眼就急眼,一点沉不住气!“ 大哥被我气笑了,说道:“哎,老二他不是那块料,怎么培养都难成大气候,如果胜男是个男孩子,就好了,可惜。再说,她的性格也不行,与世无争的,我年纪大了,再过几年,上不去,就得退下来了,从政这条路,咱们家也就终止了,但经商方面,有我的帮助,加上你的灵性,还是有望再撑起一片天的。” 我点了点头说:“我努力就是了,估计赚的钱,够咱们这一大家子不愁吃,不愁穿的啦。” 大哥又哼了一声说:“你赚的那点钱,一场金融风暴,就化为乌有了,我问你,当时你在万众的时候,是不是连个100万都凑不到,胜男的20万你又不肯要,你想想,一场这么小的投资,就把你逼得山穷水尽了,如果,咱们随随便便投资个项目,你拿的出多少钱?万一亏了,你不是就倾家荡产了。” 我虽然很爱钱,但除了那次买万众的股份时,觉得自己很穷外,其他的时候,还真没太在意钱的事情。也从没想过大哥说的事,仔细想想,是啊,如果一个动辄千万的项目,我就是倾家荡产也凑不齐啊,可千万的项目,在现在也算是个项目?和这个班上的人比,随便拿出一个来,我简直就是穷的不能再穷的人啦。 大哥看我在思考,循循善诱道:“眼光得放远点,你有这么好的资源,这样的经济头脑,就得做相匹配的事情,你就简单地满足于一个集团公司的高管?你要权没权,要钱没钱,你可以动用的资金上下不过千万,还不是你自己的,就是给你坐上董总的位置,又能如何?还不是集团大小领导操控着,还是得有自己的一方天地,手下有一定的资金,一定的人脉,抓住机遇,成立自己的公司,建立起自己的王国。” 我点着头说:“受教了,大哥,我会努力的,不过,咱们可说好了,我努力考第一,要是考不了第一,胜男还是得嫁给我!” 大哥叹了口气说:“真拿你没办法!对了,耀阳的手怎么样了?“ 我回答道:“应该没多大事了,现在正在做理疗,基本恢复的差不多了。” 大哥嗯了一声说:“你们啊,以后千万别再惹事了,老老实实地赚钱吧。最近留意下西亚的外贸市场,现在义乌那边,有很多中东的中间商,把国产的商品带回国,这是个出口的好机会,他们制造业十分的落后,人口少,都是有钱人,劳动力不足,导致他们很多生活的必需品欠缺,看看有没机会打开这扇大门。” 我眼睛一亮说:“我之前去过义乌的小商品城考察,那里的确是块宝地,经济贸易十分的发达,我觉得那里有很大的商机,你这么一提醒,我马上着手,看看怎么打进那里的商圈。” 大哥满意地点了点头说:“经济触角很灵敏,不错,不错,我走了,替我向陈教授问好,这次我时间紧,就不去拜访了,这是我给你爸带的长白山老山参,你记得给他。” 我接过这精美包装的盒子说:“大哥,这里是东北,人参都和白菜一个价,你这不是等于去山西卖煤吗?要送也送点这里没有的东西啊?” 大哥愣了一下说:“哦,也对啊,我这人不会送礼,还真没想到这一点,那你拿回来,我再挑点别的吧。” 我急忙抢了过来说:“礼轻情意重,我勉强替我爸收下了,下次记得送点不一样的啊!” 大哥拿我也是没脾气了,笑着说:“我的便宜那么好占的啊?走了,记得认真读书啊!”走完,大步走了出去。 大哥走后,潘校长走了进来,和蔼地问我:“挨批评了吧?你别往心里去,不是在意的人,他才不会批评呢,前面几届,他都没这么上心,特意嘱咐我,一定要看好你,他觉得你大有前途,是个可造之材,但必须得鞭策。” 我感激地说:“潘校长,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后面的课程,我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无论是什么课,我都一心一意的听讲,课后不断地问老师问题,不会的一定要研究到会,每一本书都被我的笔记,画的密密麻麻的,这劲头不比高考时差。 杜诗阳对我攻势,越来越强烈了,我无数次抱怨说:“姐姐啊,你别老跟着我了,这让胜男知道了,非抽我的筋,拔我的皮不可啊,你们还是闺蜜,你这样不好!” 杜诗阳不为所动,大大方方地说:“我关心同学总是应该的吧?现在我是天时地利人和,等你回珠海了,我就没优势了,趁现在赶快得加强攻势,我知道我这个有点卑鄙,不过,我可是和胜男通报过的。胜男可是十分的自信,根本不在乎。” 我无奈地说:“姑奶奶,你就放过我吧?我啥也不是,要钱没钱,要样没样,人还懒,还笨,你干嘛非缠着我不放呢?再说,我是真的喜欢胜男的,你很优秀,也很漂亮,可咱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的!” 杜诗阳问道:“你说如果是我先遇到你的,你会不会选择我呢?不准说谎!” 我肯定地说:“不会,因为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想都不敢想!” 杜诗阳毫无气馁地说:“我们就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是你非要把自己摘出来的,你也别忙着拒绝我,就当我是个多一个选择就是了。” 我忙说道:“可别,那太委屈您了,您这种仙女般的人物,还是别和我们这凡人一般见识了。但凡仙女与凡夫俗子的爱情,都没有好结果的。董永与七仙女,牛郎与织女,白娘子与许仙,你看哪一个有好结果的?有违天理啊!再说了,我是有妇之夫,咱别搞那琼瑶阿姨的狗血剧情行吗?把小三上位谱写成可歌可涕的爱情故事,看着矫情儿!” 杜诗阳笑着说:“你哪来的一套一套的,你不还没结婚呢吗?再说结了婚,还能离啊,有守门员还不进球了?” 我急忙说道:“哪你也得问问球门愿意不愿意啊?” 就这样,杜诗阳锲而不舍地对我关怀备至,还不避讳人,这令我十分难受。 刘子然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道:“在古代,你们这种行为早就被浸猪笼了。他可是有妇之夫,你们这样公开的打情骂俏,过得起胜男吗?” 我辩解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打情骂俏了?我可没有对不起胜男,杜诗阳对我是同学般的关爱,这个很正常,你侮辱我不要紧,可你不该毁人家一个女孩子的清誉不是?” 杜诗阳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说道:“自由恋爱,我们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你也可以追胜男啊,我又没反对!” 我急忙说道:“我反对啊!” 刘子然笑着说:“反对无效,这样也好,就该公平竞争,既然你做初一,那我就做十五!” 我骂道:“你做个屁的十五,你就该做七月十四!” 我又苦口婆心对杜诗阳说道:“我妈和我说了,上学时候不该谈恋爱,影响学习,学校也不准学生早恋啊!” 期末考试将要来临了,大家都格外的紧张,这一刻我感觉到了人生还是公平的,我发现不止我一个紧张,那些曾经在学校里,一向名列前茅的学霸们,也是一个个抓耳挠腮的,不会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多。 这一刻,我觉得我是考神附体,学霸附身,大家都来问我问题,似乎我知道每一题的标准答案一样。 考试前,潘校长和秦主任还给我们做了一次考前动员,叫我们不要紧张,正常发挥,都能过关,顺利毕业的。 并告诉我们这次的考题不难,是历届里面最简单的,只要用心答,一定都会有好成绩的。 可等试卷发下来的时候,我懵了,因为这些题,不但课堂没讲过,甚至连书本上都没提及过,我的书是白背了,但看了下周围同学的表情,我就放心了,因为各个都是愁眉苦脸的。 考完试,感觉全身放松了下来,就像高考完一样,恨不得马上就把所有的书撕掉。 三天放假时间,但不能离开学校,还要准备毕业答辩,我很好奇,我们的文凭到底是个什么文凭,一个商学院的两个月的学习,总不会给我们个《经济学》本科文凭吧? 毕业答辩以两人一组,和一班的一组,进行现场辩论,由在场评审根据个人表现,现场打分。 不用想,都知道,杜诗阳威逼利诱了全班同学,最终顺利和我成为一组。 第八十八章 辩论前夕 她非要和我准备辩论,我很好奇地问她:“你知道什么问题吗?怎么准备?” 杜诗阳想了下说:“肯定是书本上的,就找笔记,看看老师们平时最爱问的问题就是了。” 我皱着眉头说道:“你这可是大海里捞针啊。” 杜诗阳很有信心地说道:“没事,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摇着头说:“我可没时间,我公司的产品马上就要问世了,我还得做企划方案呢。” 杜诗阳马上说道:“那好办,你做你的,我在旁边找问题,你来回答就是了。” 这下可好,杜诗阳可以堂而皇之的出入我房间了,我写我的企划,她在一边温书,时不时向我提问,我都是对答如流,她满意地写下答案。” 我提醒她道:“答辩是两个人的,不要一直我回答,你必须地表现积极点,你自己也得好好准备。” 杜诗阳微笑着说:“你还挺关心我的啊!” 晚上,杜诗阳赖着不肯走,胜男的电话打来了,我小心翼翼地接起来,并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丫头,这么晚还不睡?” 胜男那头说道:“查岗!看看你身边有没有情况?” 我刚说道:“怎么可能?我多安分守己啊!”杜诗阳大声地说道:“胜男,你放心,我帮你看着呢!” 胜男生气地说:“怎么回事儿?大半夜的,她怎么在你房间,她是要监守自盗吧?” 我忙走到一边说:“马上要毕业答辩了,和她一组,学校让我帮助差生。” 胜男哼了一声说:“你可给我小心点,要是有什么行差打错的,我可直接阉了你,我再改嫁!” 杜诗阳还要说话,被你一眼给瞪了回去,温柔地和胜男说道:“宝贝,你放心,我是坚贞不渝,一定保住自己的清白,绝不会让她人玷污的,我很快就回去了。” 胜男满意地说:“宝宝乖啊,你替我转告那妖精,让她死了这份心吧!” 我笑嘻嘻地说:“你看我们家胜男多大气,这气度,有容乃大啊!” 胜男笑着说:“有容是谁?” 我做了一份怎么打开中东外贸市场的营销方案,总结了义乌小商品城的成功之处,利用他们的优势,来打开市场。可由于对西亚市场的不了解,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查了很多资料,但还是毫无头绪。 只好求教杜诗阳,杜诗阳和我分析说:“西亚一共有20个国家,其中和中国关系最为亲近的,要数巴基斯坦,其次是伊朗,以色列,西亚的国家收入大多以石油为主,有钱,但有些国家连年战乱,有些国家地广人稀,大部分国家都没有制造业,他们的劳动力大部分是依靠外劳,国家大部分的钱都投入到了军备储备上面,所以,常耗品大多是进口的,这一点,日韩早就已经看到了,很早就侵占了大部分市场。 你想要进入这些国家出口,就得知道他们的需求,和咱们国家的政策,国家政策倾斜哪个国家,你才能做那个国家,他们需求是什么,你才能卖什么。你总不能把电饭锅卖给他们吧,他们不像东南亚的人喜欢吃米饭,风扇到是个不错的选择。可以你们公司目前产品的价格,怎么可能和义乌那些自产自销的小作坊竞争啊?” 我点头道:“你分析的有道理,我是这么想的,先找到几家义乌经营小家电的代理商,让他们做渠道,通过他们来进入西亚的市场,他们常年和这群西亚的中间商打交道,肯定比我们做的容易。就是怎么样才能让他们成为我们代理商呢?让利肯定是不行,我们的价格再低,也比不上人家自己做的。品牌,万众在国内还可以,可到了西亚谁认啊?毫无优势而言啊。” 杜诗阳说道:“那就只能出奇制胜了。” 我笑道:“奇?我可怎么奇啊?风扇还能怎么奇啊?总不能让它吹出空调的感觉吧?就是因为它比空调便宜,才用的,可现在连便宜,都轮不到我们的产品.“ 杜诗阳指了指我脑子说:“充分利用你的大脑想啊,想别人没有,想不到的不就行了。” 我切了一声说:“和没说一样,风扇无外乎吹出冷风,风速可调,也没啥其中功能,怎么想啊?” 我自己碎碎念道:“吹出冷风?对啊,要是还能吹出热风,不是和空调一样了,这个肯定行,西亚那边是不是总停电啊?这样我们可以做个直接用电池带动的风扇,或者可以直接充电的。要是风扇也可以像空调一样,可以冷热都行,到也是有点噱头,另外可以帮他们省电,我们做个太阳能的风扇。另外风扇的噪音太大,要是可以做无叶风扇的话,既减少了噪音外,又降低了成本,这个到是可行!” 杜诗阳竖起大拇指夸奖道:“你的想法很有创意,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好不好做啊?成本高不高?” 我大.腿一拍说道:“就这么定,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们技术部。” 杜诗阳阻止道:“现在都几点了,明天早上再打吧。” 我说道:“明早我就忘了。” 说完,拿起电话打个小万,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接了起来,我直接说道:“小万,你记一下,我有点想法,明天一早就和技术部去研究,是否可行。” 小万电话那头很吵,小万大声地说:“你等一下,我这边太吵了,我听不见。” 我很奇怪,这个点了,小万那头为什么会这么吵。 过了一会儿,小万那头才说:“我这边刚刚车间出了点意外,一个女工上岗时长发头,卷进机器里了,还好发现的及时,值班班长按下了紧急停车,头皮都差点给扯掉了。” 我急忙问:“怎么会这样?女工上岗为什么不戴帽子,是哪台设备?” 小万回答说:“就是最后进的那台日本设备,咱们国产设备工人离生产线都比较远,都有远程控制的,只有这台日本设备,必须得去近前操控,所以,才会造成危险。” 我笑着说:“因祸得福啊,真是天都帮我啊!这事,不能冷处理,必须在全厂范围内批评教育,搞大一点,明天你就找李总,让她带头做检讨,然后是你,再到班长,出这么大的事,必须严肃处理,设备先封了,找厂家过来,告诉他们设备存在生产安全隐患,暂时无法运行,让他们想解决的方案,和李总说,就说是她的主意,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记住了!” 小万开始有点疑惑,但她知道我做事的风格,也没怎么质疑我,就说道:“我知道了!” 我还是不放心地说道:“记得这件事和我无关,我不知道,事情搞的越大越好!” 小万还是忍不住地问:“你对李总有意见啊?怎么往她身上推啊?” 我笑道:“傻丫头,我怎么可能对李总有意见呢?你就听我的吧,她明白的。” 小万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杜诗阳不解地问:“你这样把自己的下属推了出来,以后哪有信服力了?谁还会跟你死心塌地的干啊?再说,你们那个曾哥能放过你啊?” 我神秘地说:“你不懂,集团的人要给我下套,我能傻得往里面钻吗?得有人替我挡枪,段位不够的,肯定人家不信,就得牺牲李总,她肯定可以理解的。” 杜诗阳问道:“你们集团也这么复杂的啊?” 我嗯了一声说:“复杂的很,嫉贤妒能的人哪没有?有个苟助理,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就是伎俩不行,道行太浅!” 杜诗阳笑道:“你怎么还骂人啊?” 我摇着头说:“我可没骂人,他真的姓苟,就是那个诗和远方的‘苟’。” 杜诗阳笑道:“哪有‘苟’字啊?” 我急忙说道:“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的‘苟’,刚想着后面一句了。” 杜诗阳哈哈大笑地说:“和你在一起,真快乐!” 我刚想说,你可别爱上我啊,话到嘴边停住了。 我有时也在想,男人和女人之间会不会有纯粹的朋友呢?估计很难,至少在我这边看来很难,异性本来就相互吸引,记得作家王朔的《浮出海面》里面就说过:“在他的世界里,女人分为两种,一种可以上.床的,一种是不能的。”当然后面还有一堆长篇大论,我这里说的婉转些。 男女一旦上了床,就不可能纯粹的是普通朋友了;那不上.床还可以成为朋友的,无外乎这女的太丑,不符合自己的审美标准,可这样的女人,大多数男人是不愿意和她们成为朋友的。所谓朋友,不也是应该相互吸引的吗?男人女人在一起久了,肯定会自然而然的往哪方面想啊。 我身边的女性很多,大多数是不能上.床的那种,李总,莫柯,小华,小万,唯一有机会上.床的胜男,却死活不答应。 她们不都是我的朋友吗?我们相处的不也是很愉快的吗?既然她们可以,那杜诗阳为什么不行? 第八十九章 辩论答辩 不行,因为还有一样很可怕的东西,就是日久生情,我们的上一代,上上一代,她们很多都是结婚前才见过一面的,更有甚者,结了婚才见面的,一样过了一辈子,不就是日久生情吗? 杜诗阳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她吸引我不?吸引!但可以成为第一种朋友吗?肯定不行,那第二种人,像李总,莫柯一样的朋友,好像也不行,因为她喜欢我,而我也不讨厌她,甚至还有点小动心,只是胜男在我的心目中占有绝对的位置,如果没有胜男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杜诗阳,这太可怕了,男人都是花心的,都是多情的,我不能让自己有这样的机会,我决定摊牌! 我想了半天怎么对杜诗阳说,又不会伤害到她,婉转地说:“这样,十娘,咱们还是把话说明白吧,你喜欢我,我也不讨厌你,但我有胜男了,是不是,咱们是不是该划分下距离呢?” 杜诗阳脸色有点暗淡地说:“你的意思是让我离你远点是吗?” 我忙说道:“也不是,就是日久生情这东西很可怕,我的心我很肯定在胜男那儿,这辈子也不会改变了,所以,你没必要在我身上花时间了,你可能也是一时冲动,遇到的好男人太少了,咱们可以成为李总那种朋友,你明白吗?但绝对不会有结果的,咱们就别捅破那张纸了,一直保持着,你说好不好?” 杜诗阳很直接地问我:“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我想了想,犹豫着说:“我喜欢好多人的,小华,小万,李总……我都很喜欢啊!” 杜诗阳追问道:“那我呢?” 我犹豫地说:“你啊,我也喜欢啊,就是那种单纯的喜欢。”杜诗阳高兴地说:“喜欢就行了,你可以对我,就像对李总那样就行了啊!” 我摇着头说:“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杜诗阳奇怪地问:“有什么不一样?我不是女人啊?” 我回答说:“你就是太女人了,这么说吧,我怕胜男误会,行了吧?” 杜诗阳就更不解了说:“她不是已经误会了吗?咱们就自然的相处,你别赶我,我也不逾越红线,OK?” 我也只能无语了。 三天后,我们正式开始毕业答辩,三位评审老师,潘校长,秦主任和袁师太。 我和杜诗阳对战刘子然和乔锐,算是势均力敌了。 我们辩论的题目是:“产业的优化升级,是市场带动企业,还是企业决定市场?” 抽签决定正反方,我们抽到了后者,刘子然是前者。他们先发言,刘子然说道:”我方观点很明确,市场带动企业,首先,企业生产什么产品,是由市场决定的,市场需要什么产品,企业就生产什么产品,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啊, 再次,市场的需求会带动整个行业优化,需大于供,企业就会加大生产,不断地提高生产水平,从而达到一定的饱和程度,这时就会供大于需,企业就得调整自身,不断地优化自己的产品,产业就会不断地优化升级。 最后举个实例说明,1983年在上海第一台BP机问世的时候,刚刚进入中国市场,根本就没有通讯这个产业,都是有线通话,随着越来越多的消费者开始使用后,BP机风靡整个中国市场,制造BP机的企业犹如雨后春笋,遍地开花,产业的蓬勃发展,到逐渐饱和,从而供大于求,于是有先见之明的企业,为了谋求发展,就优化自己的产品,开始由最初的音响的传呼机,升级了语音传呼机,再升级为数字传呼机,最后升级为中文彩显传呼机。这很明显就是由市场决定的企业发展方向。我方观点阐述完毕。” 杜诗阳开始发言道:“我方的观点是企业决定市场,为什么说企业决定市场,因为企业生产什么样的产品,就会有什么样的市场,出现什么样的产业。无论企业生产出什么产品,都会有市场的,不过是市场的规模大小而已,从而决定会不会形成一个行业。 你做出了碳酸饮料,就会有汽水的市场,你做出茶文化饮料,就是有茶饮料市场,你做出功能性饮料自然就有功能饮料的市场,通过不断的推广,让人们逐渐认识了这些产品,从而出现的这样的市场,形成了饮料行业。你能说没有茶饮料的市场吗?没有功能性饮料的市场吗?肯定是有的,只是企业没开发出来,一旦开发出来自然就有市场了。 企业做了新的产品,就会产生行业优化升级,一层不变的企业只会在大浪淘沙中被淘汰,企业需要优化升级,市场跟着优化升级,从而带动产业优化升级。我方关系阐述完毕。” 乔锐接着说:“对方一辩无非说的是,先有鸡后有蛋,还是先有蛋后有鸡的问题。没有任何市场,哪来的企业会生产?你现在再做一台BP机看看,有没有市场?对方一辩说,只要有产品,就会有市场,我方十分不赞同,有多少企业生产出来的东西,没一点市场。企业做一个毫无价值的产品出来,它凭什么会有市场?怎么可能有市场?更别谈什么产业优化了,所以,必须得先有市场,才会有企业根据市场需求,生产出符合市场的产品。企业天马行空地生产出一款产品,你敢保证它一定有市场?” 我反驳道:“我方一辩已经说了,任何企业生产出来的产品,都会有市场,只是市场规模大小的问题,即使是一个天马行空的产品,也有它的市场,就是现在你生产出来BP机,这款被时代淘汰的产品,也一定有它一定的市场,收藏不可以吗?虽然用不上BP机了,你就敢断言,没人买了吗? 企业生产出的产品,一旦发现投放市场,没人销量,企业本身不得及时调整。优化自己的产品啊?优化完的产品,再推出市场,如果还没市场,就继续深优化,总会有产品符合消费者的,这时不就出现了市场了吗?一旦有了市场,自然而然的就会形成产业链。” 一番唇枪舌战后,我们四个人的辩论,得到了三位评审的好评,最终打分刘子然86分,乔锐80分,杜诗阳91分,我84分。四人全部通过考核。 出来时,我送了一口气说道:“这回真的可以毕业了,不容易啊!” 刘子然一旁说道:“你怎么知道,你肯定能毕业啊?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吗?万一,你再两科不及格呢?别说毕业了,你还得补考,甚至留级呢!” 杜诗阳反感地说道:“闭上你的乌鸦嘴,你才留级呢,你全家都留级!” 乔锐笑着说:“你说话,怎么越来越像他了?” 杜诗阳辩驳道:“哪有?我一直都是这么说话的啊!” 乔锐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和人说过这么重的话啊?再说,你那么紧张他干嘛?又没说你!” 杜诗阳忙解释道:“他是我们班的人,我自然紧张他,这不很正常啊?” 刘子然和乔锐同时说道:“不正常,不正常!” 我没理会他们的话,而是和乔锐说:“和你研究点事儿!” 乔锐有点奇怪地问我:“什么事,你说吧!” 我急忙说道:“你们华联全国都有连锁店吧?哪个地区做的最好?” 乔锐想了想说:“华东,华南,这些地区城市的销售量一直稳居前列。你问这个干嘛?你不是也想进军我们零售业吧?” 我嗯了一声说:“不是,不是,我是想和你们公司签个战略协议,在你们商场的家电专区里,销售我们产品。” 乔锐眼睛一转道:“我们一直都在和国内一线品牌合作啊,你想进我们公司,可以啊,一年100万保证金。” 我瞪着她说:“你们给我们啊?” 乔锐愤愤地说:“做梦呢?用我们的地方,卖你们的货,还要我们给你们钱?” 我笑着说:“我们万众进入你们集团,也是在给你们做宣传啊,带动你们的客流量,租金我们可以交,但什么保证金免谈,到时因为你们的客流量不行,影响我们的销售量,我还得找你们呢?你们不得给我保证金啊?” 乔锐哼了一声说:“你根本就不是诚心想找我们合作,好像我们没什么好谈了啦?” 我点了点头说:“好像是,不过,我很不理解,你对你们客户都是这个态度吗?还是只针对我啊?” 乔锐轻蔑地说:“你没有想象的那么出众,你不值得我针对你,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个有点小聪明的跳梁小丑,你们万众集团,也就只有万众电器是个一线品牌,而你不过是万众集团旗下公司,一个不知名的小高管而已,你连和我们同班的资格都没有,跟别谈和我们合作了!“ 我哦了一声,没有反驳她。 旁边的杜诗阳听着这刺耳的话语,忍不住说道:“在我看来,你不也不过是你们华联集团的一个牵线木偶而已,连傀儡都不算,这几年你们市场萎缩的,也仅仅在华南苟延残喘,你们集团的金总,找过我几次了,想在我们旗下的楼盘开发小型超市,可惜你们不够资格。” 第九十章 临别赠言 乔锐死死地盯着杜诗阳说:“我只是没有你的命好,我要是有你的资源,今天绿水园绝不是现在的这个规模,一定做到国内地产的前三把交椅。要是你们杜总在掌控全局,还是有希望挤进三甲,可惜他近年来身体欠佳,才逼不得已,让你扛起大旗,可你呢?萎缩不前,不但不趁着势头,占领一线城市市场,而是退居二三线城市,打起农民的主意来,真是可笑。!” 我插了一句说:“13亿人口,8亿农民,这市场小吗?不应该是主导市场吗?你课上没听课吗?低估农民的购买力,才是最愚蠢的想法,在我看来,绿水园的发展方向一点没错,就现在一线城市的地块价来讲,建完了房子,有没有刚需先不说,有没有人买的起还是一回事儿,何不城市包围农村,以一线城市为主,以二线城市为辅,三线同时发展,你没听人家绿水园的口号吗?哪里有绿水园哪里就是市中心!就事论事啊,没什么其他意思。” 刘子然在一旁说道:“刚刚还没辩论够啊?其实今天是咱们四大行业的聚头啊,地产,金融,制造和零销业,你说有一天咱们四个都站在行业的顶端,哪该多好,古有一门出三将,今有一班出四杰,这是个多么值得纪念的日子,走,我请你们去喝一杯。” 杜诗阳不屑地对着乔锐说:“咱们不是一班人,我也不屑和这种看不起自己同学人为伍,我觉得你肯定将来会有一天,后悔你今天讲过的话,今天的位置不代表你将来所站的高度,等你到了那个云端,再俯视众生也不迟,现在你我都没资格,过度的自信就是狂妄自大!” 乔锐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说道:“你也只不过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太子女而已,同等起跑线,你早被我落在身后了,估计你连我的影子都看不见。” 我惊奇地说:“你连影子都没有了,那不是……大白天闹鬼,要都是同等起跑线,你我哪有资格在这学习啊?你我唯一的不同,就是我能认清自己,而你没有认清自己,自视过高。我没有资格看不起任何一个人,也不会看不起任何一个人,我能认清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而你呢?过高的估计了自己。今天他们两个见证,咱们来个赌约,三年后,你会来求我进入你们华联的,赌什么你定!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支持三年,还在这个位置上!” 刘子然感兴趣地说:“好,我和诗阳做见证,三年后的今天咱们再在这里相聚,看看你们两个谁能赢?至于赌什么吗?诗阳你说。” 杜诗阳说道:“那就赌一顿赔罪酒吧?输了的自罚三杯。” 乔锐不屑地说:“这还需要赌吗?我们华联就是再窘迫,也不会求到你头上啊,痴人收梦话,就和你赌!” 我高举左手,乔锐和我击掌立誓,赌约成立。 期末考试的成绩发表了,我的辛苦努力没有白费,稳居两个班的总分榜首,除了毕业答辩不是最高分外,其中都是第一二名。这个成绩在杜诗阳和我们班几个关系好的人看来,是意料之中的,从平时我给他们解答难题的水平就能看出点端疑来。但其他不熟悉我的人,都画了个大大的问号?除了对我纷纷表示祝贺外,也想更多的了解我。 我是来者不拒,我知道这都是我未来可能用到的资源,所以格外的珍惜。 毕业典礼是由孙胜国亲自来主持的,院里十分的重视,毕竟这是孙胜国正式的露面 孙胜国首先恭喜我们顺利毕业,然后逐个念出我们的成绩,当念到我的名字时,他停顿了下,在人群中寻找着我的身影,在指导员的提示下,我稍稍地站起了一点点,孙胜国向我点了下头。 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却给了很多心人很多的信息,更加的留意起我来。 毕业证书就是一张在普通不过的奖状,不过看到奖状上的印章,教育部,工业部,和吉林大学和吉林商学院四个钢印的时候,我知道这奖状的含金量了。 晚上,学校组织了毕业会餐,酒桌上热闹非凡,大家都格外的放松和兴奋。 孙胜国来我们桌敬酒的时候,特意提到了我说:“陈飞同学,不显山不露水的,直接放了颗卫星啊,成绩不错,成绩虽不能代表一切,却也可以说明一些东西,你的学习能力,你的知识层面,这些都是一个未来商业奇才应有的本领,继续努力!”然后,还端起杯和我碰了一下。 我急忙装作受从若惊地样子,双手举杯和他碰了一下,谦虚地说道:“领导过誉了,我是运气好,运气好,再说家长也管得紧,不学好习,娶不到媳妇!” 话刚说完,旁边几位领导的脸色一变,生怕惹怒了孙胜国,可孙胜国哈哈大笑,指了指我,什么也没说,走去下一桌了。 领导们走后,大家开始开怀畅饮,我的酒量足矣应付三两个人,可这敬酒的人太多,莫名的成为了猪脚,这是始料未及的,不过我还是来者不拒,喝到最后,我直往桌子底下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大家都在议论我昨晚在酒桌上的失态,有人说我,拿着纸巾就着酱油吃,有人说我,拿着盘去找打菜的阿姨,硬说她给我打的菜太少了,直到阿姨给我在盘子里打了一勺咸菜,我才肯走。还有夸张地说,我要坐着来送煤气罐的自行车,要跟人家一起回家。 我听后,真像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我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喝断片了吧? 今天是离校日,有心人做了一本纪念册,上面有照片,姓名,联系方式。背后还有许多希望寄语,和给人的印象。 我打算最后走,杜诗阳今天要回广州,我还要在待几天,等公司那边风头过了,我再回去。 我开着车送杜诗阳,杜诗阳在车上说:“你回去珠海,记得常联系我,别把我忘了。” 我看了她一眼说道:“怎么突然说这个,广州离珠海能有多远啊?想来什么时候不能来啊?怎么搞得这辈子见不着面似的?” 杜诗阳笑着说:“也是,我会去经常找胜男的,就是突然想起大学毕业那会儿,天南海北的各奔东西,后来真的就很少联系了。”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现在联系的同学,真的是越来越少了,咱们都是工作这么多年的人来,还能再次成为同学,实属不易啊,珍惜吧。” 杜诗阳突然问道:“你会珍惜我吗?”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当然会,我珍惜我身边的每一个朋友。” 杜诗阳点了点头,还是有点失望地说:“你每次都能完美地避开我想说的话题,不为难了你,你真的很优秀,你是我遇见过,最真实,最优秀的男人。” 我急忙说道:“这就有点夸张了吧,你身边的人,那都是什么人啊?我和他们比,估计别说优秀了,连及格都算不上,我不是谦虚,是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过,我胜在活的真实,你也应该这样,别瞻前顾后的,人生短短数十年,别为了别人活,太累!” 杜诗阳眼睛里透出意外的目光说:“是啊,我要是早认识你该多好,我是该为自己活了。我不喜欢奢侈的衣服,豪华的汽车,我喜欢宏伟的建筑,我喜欢钢筋水泥的庞大,具有个性的建筑物,我要设计并建造出世界上最具特色的建筑来,我想和心爱的人去环游世界。再给我两年时间,两年后我就开始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我嗯了一声说:“祝你成功!” 临走前,杜诗阳说道:“我不该打扰你的生活,两年内我不会再和联系了,两年后如果你单身,我一定去追求你,我们一起去环游世界!”说完,倔强地走进了候机厅。 回到我姐家,我爸妈问我:“你什么回去啊?” 我想了想说:“看情况吧,估计三四天后。” 我妈说:“我想胜男了,不过我和你爸还想在住段时间,再去趟四川,然后再回去,估计回去,就可以张罗你的婚事了。” 我点了点头说:“你们爱去哪玩,就去哪玩吧,我和胜男你们不用惦记。” 我爸问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珠海的工作,不是很紧张吗?你怎么还有心在这儿待着呢?” 我想了想问我爸说:“爸,你说,当有人要精心设计你时,是应该暂避锋芒呢?还是该迎刃而上呢?” 我爸回答说:“爸爸这一辈子,不知道被人算计了多少次,大起大落惯了,吃亏就吃在,遇事不会转弯,每次都是硬碰硬,别人未必能占到便宜,但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可以避免冲突的,就尽量避免。得罪一个人,只需要一句话,结交一个人,需要几年的时间。你这一句话,会换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所以,我不建议你去迎刃而上,做人还是圆滑点好,但别太世故,容易令人反感。” 我点着头说:“知道了!” 第九十一章 家庭聚会 电话打给李总时,李总正焦头烂额地应付着集团领导的质问。 好一会儿,回给我抱怨道:“死阿飞,全部推到我头上了,我快顶不住了,你赶快回来吧!” 我笑嘻嘻地说:“这位同志,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遇到点麻烦,就往领导身上推,自己多想想办法,动动脑筋,什么事都要领导解决,那还要你干什么,是不?” 李总恨恨地说:“还说风凉话,今天朱总亲自打电话来问,设备到底什么问题,为什么要停止运行,集团等着咱们的电饭锅一鸣惊人呢,现在可好,被你无限期延后了,我还有苦不能说,就把文工顶出去了,文工到是硬气,谁来说都不行,咬死有安全隐患,不解决坚决不能开机。” 我笑着说:“做技术的人就是执着,就该这样。你觉得如果现在咱们生产出的电饭锅,还会不会有什么瑕疵呢?” 李总想了想说:“应该就没有了,除了产量上不去,其他应该没什么问题,这多功能的电饭锅,问世后,应该会有很大的市场。” 我急忙说道:“哪可不行,一点要有瑕疵,刚开始卖不动才行!” 李总这回是真不理解了问:“这个我就不懂了?卖的好,咱们的效益就高,有瑕疵,谁会买啊?” 我解释道:“没有瑕疵,卖的好,可咱们一点关系没有,那是人家的建议好,生产的设备好,要是让人知道这电饭锅的核心技术是日本,挂着咱们万众的牌子,不得被人骂死啊!” 李总说道:“那有什么?以前都是咱们制造,日本人挂牌卖,大头利润都让他们赚了,现在反过来,有什么不好的?” 我说道:“日本人很精的,你笨想,他们要是卖的好,怎么可能将这生产线设备卖给咱们啊?你不是调查过吗?这电饭锅在日本根本就没市场,在咱们国内卖的也不好,价格高,功能虽然多,但能用的到还就是煮饭。” 李总无奈地说道:“现在不是死马当活马医吗?既然已经进了设备,那就只能想想办法,怎么卖好点?” 我胸有成竹地说道:“我有办法卖的好,但绝对不能因为它是日本货,才卖的好,你就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李总听我这么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说:“都听你的,有事我先抗,抗不住你再上!” 晚上小魏和文静来姐家吃饭,我一个劲儿道歉加感谢,感谢小魏那天帮我找了好地方,搞了一次成功的团建活动,道歉那天去他家才吃了一半的饭。 小魏只是傻傻地笑着,看得出来他很高兴。这一刻他撕掉了他那惯用社会人的面俱,真实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吃饭时,小魏问我:“哥,你说,你说都是同样的努力,为啥人家就那么成功,我这都快四十岁的人啦,天天陪领导吃,陪领导喝,还自己搭着钱,受着气,还得陪着笑脸,一个月就3000块工资,交完房贷,连烟都不敢抽多过10块的,你说我差啥?” 我看着一脸真诚的小魏回答说:“如果付出和回报成正比,这世界上很多穷人就变富人了,富人就变穷人了,付出的未必是这世界想要的,回报给你的,也未必是满足你需求的。我问你三个问题,你什么时候,能够准确的回答出来,你就会成功了。” 我姐不屑地说:“你少拿你那套培训员工的方法,来迷惑我们,在这儿你那一套行不通的,在东北,讲究的就是关系,人情。” 我说道:“你先听我问完,你再思考下,看对不对!第一个,你会干什么?第二个你能干什么?第三个你擅长干什么?” 我姐夫不解地问:“这要能回答出这三个问题,就能成功?”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首先,要知道你会干什么,准确的定位自己的能力,再次,要知道会干的,还能干的有哪些?最后,在你所有这些能干的里面,选出你最擅长的去干,就行了。” 我姐夫想了想说:“我会开车,洗衣服,做饭,能干的只有开车了,洗衣服做饭又不赚钱,我不可能去当保姆,最擅长的就是开车了,所以,我现在就干开车的职业,这就能令我成功了?” 我解释道:“这不就可以精准的定位什么职业,是最适合你了,当然我们还可以深究下去,那就是下一个话题了,怎么样让你擅长的东西,发挥到极限,让你可以获得大量的收益。” 小魏点了点说:“好像有点道理,我会干的事有很多,但大多数是不能干的,我会打渔,可我总不能在这边打渔吧?那我能干的也就那几样,和我擅长的一样,就会那几样。” 我说道:“知道了这三个问题后,下一步就是你怎么样运用你擅长的,像姐夫你,你擅长开车,你开出租车,一个月4000多块钱,你开大货车,一个月5000块钱,要是你给领导们开车呢?你干个三五年,你不说,领导也会给你安排的。这就是将你擅长的发挥到极致,当然可能还有更好的选择。” 小魏问道:“哥,那你说我现在怎么改变自己的工作环境,怎么样才能进步,怎么样才能赚到钱呢?” 我想了想说:“我对你公司的环境不了解,不过,给你几个建议吧,第一个,要想学拒绝人,力所能及的事该做的做,不该做的不做,别让人觉得你是个好说话的人,这样你做什么事都是应该的,你的帮忙在别人看来十分的廉价,哪一天,你但凡拒绝人一次,人家都会生怨。 我记得我们大学宿舍就有这样一个老好人,从大家住进宿舍开始,他就天天负责打水,每天都坚持不懈的,刚开始大家都夸他老实,任劳任怨,肯帮助人,可时间一久,大家都形成了一种习惯,就觉得他打水是应该的,有一次他病了,全宿舍的人没水喝,都在抱怨他,可没人记得他帮你们打水是人情,不打是道理,他没欠谁的。 第二点,和领导保持一定距离,除非是视为你死忠的,不然,你很容易被标签为那个领导的人,在自己没有决定权的时候,尽量不要过早站队,一旦那个领导下台,你的职业生涯就会告一段落了。 第三点,如果觉得你现在的工作,毫无前途可言,已经看得见你的未来,也就仅限于此,那个趁早改变离开,如果,你觉得你可以更上一层,有一个目标是可以实现的话,那你就加倍努力就是了。 最后,我觉得讨好领导,不一定是事事关心,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你能在某一方面帮到他,帮他解决问题,处理问题,一起遇过事,你没听说过吗?人的关系四大铁吗?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脏,只要领导和你一起占其中一件这件的事,你们的关系才牢不可分。 我分析的不一定对,你不妨参考下,如果真是哪天不想干了,来找我,我给你安排,车保证让你开上,工资也会比现在高,就看你离不离得开这里了。” 文静在一旁说道:“我们啊,被房子拴住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父母都得照顾,走得掉吗?现在还没孩子,等有了小孩,我们更难了!哎,有什么办法呢?” 我点了点头说:“嗯,你们也够难的啦,小魏咱儿有多大力,就使多大劲儿,没必要充场面的钱,能不花就不花,花了也不见得有用。文静,你也别老埋怨小魏了,他很努力了,人家一天到晚的为了自己家,在外面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回家还得给你洗衣服做饭,不容易啊!” 文静眼含泪水地说:“我也知道他难,我就是唠叨几句,我也心疼他,谁家老爷们儿,谁不心疼啊?有时候,就是气,就像哥你说的,没有老死要面子活受罪,净花那没用的钱。” 我劝解道:“男人嘛,在外面怎么也得撑下场面的,可以理解。” 我姐在一旁说:“我和你说,东北老爷们儿都这样,你姐夫也是,没事就喜欢往家带人,一来就得喝点,菜炒少了还不干,一有人就对我呼呼喝喝的,我还不好意思拉下脸子来,一喝就是半夜,我是烦的要死。被我说了几次,不在家里喝了,天天跑外面喝酒去,三更半夜的喝得醉熏熏的回来,你说我不是更担心,还不如在家喝呢。我就不明白了,这酒有什么好喝的,你说你们一边喝酒,一边探讨怎么赚钱,怎么做生意,也行。一上桌就是开始吹 我笑着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酒是拉动关系的最好工具,酒让人放松,放低警惕,可以更好的沟通,别喝的误事,没什么。” 我姐夫一旁说道:“还是小飞有文化,他就懂我们喝酒的人,我喝酒从不误事。” 第九十二章 指点销售 我姐生气地说:“你还好意思说啊?咱们登记的前一天,我就和你说了,今天别喝了,明天早起排队登记,你呢?非说,明天就脱离单身队伍了,得和你的哥们喝点,不喝都得死的样,感觉明天要上刑场似的,就让你去了。第二天,我等了一上午,都大中午了,你老先生穿着工作服,满身酒气了来了,还没带户口本,等你回家拿完,人家都快下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办离婚呢?要不是你差点给我跪下求我,这婚肯定我是不结了。” 我姐夫一脸通红地说:“别老翻旧账,让小飞听到,有损我在他心目中的高大光辉形象。” 我笑着说:“姐夫,你多虑了,你在我心目中没什么高大光辉的形象,胜在真实,现在天天开车,还真得少喝点。” 我姐夫一脸憨笑地说:“知道,知道,现在一个星期也就喝个一两次,身体不如以前了,天天坐着开车,腰颈都不好,血压也有点高,我也是怕啊,你说现在一个人生病,连累全家啊。” 文静接口道:“你还行呢,我家小魏,血压都160了,也不吃降压药,还喝酒呢,早晚得喝出病来。” 我说道:“好了,好了,今天又不是诉苦大会,高高兴兴地喝点酒,聊会天,说点高兴的。” 这才大家聊着一些过去开心的日子。 临走的前一天,永业的李总打来了电话:“阿飞啊,你和沈洋闹的很不愉快吗?听说你们那天还吵起来了?” 我嗯了一声说:“理念不一样,他要我加入他们商会,我没同意,闹了点小矛盾?怎么了?” 李总说道:“哎,本来博览会后,我们接到了国外的订单,可不知道为什么就给取消了,我一打听才知道,商会那边告知,我们所有商会成员出口,必须得经过他们检验,说我们的产品质量不合格,出口会影响到他们商会的形象,造成不.良的口碑。我打电话质问沈洋,他说我做出口,必须统一经过南霸天那个代理商,由他代理出国,否则就不能出口,我不服,就想着直接和客户联系,谁知道他直接给我们的底价给了客户,导致我们两单订单流产,太可恨了。” 我一听这话火就上来了说:“凭什么给中间人赚差价啊,又不是没能力自己出口,这和强买强卖有什么区别?” 李总叹息道:“说是这么说,可人家现在掐着我们成本价,又和那边的客户一直有联系,没办法啊,客源是人家的,我们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我说道:“为什么要忍气吞声?办法很简单,我不信,做出口的代理商就他一家,找其他的代理商做,你们这样被他牵着走,不但没有利润,也打响不了知名度,赔本连吆喝都赚不到。你听我的,先去找找看,有没其他的做出口的代理商,如果真的是他一家垄断了,那也好办,去行业协会投诉。看看他们怎么说?” 李总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临走前一晚,一个陌生电话打给我:“陈总,您好!我是万众电器的东北区销售经理袁志远,知道您在长春,想约您见个面,不知道方便吗?” 我礼貌回答说:“袁总,方便到是方便。不过。我明天一早就上走了。” 袁志远急忙说道:“不会耽误您很多时间的,这样,我现在过来,您住哪里?” 我想了想,告诉了他地址。和我见面的袁志远是个中年身材挺拔的男人,脸上的胡子是精心修过的,看起来很有男人味,见了面很客气,伸出了手说:“陈总,久仰大名,很高兴见到您。” 我急忙伸出了手客气道:“袁总,客气了,要不上去坐坐?” 袁志远摆了摆手说:“不了,上我车,找个茶馆聊聊吧?” 上了他的车,我们找了家附近的茶馆,东北的茶馆不多,规模也很小,大多数是用来打麻将,打牌的,里面有点吵,我们找了间安静的包厢坐下。 我问袁志远说:“你怎么知道,我在长春的?” 袁志远微笑着说:“我是给董总汇报工作时,她给我指的路。” 我哦了一声问:“怎么说?” 袁志远说道:“是这样的,我来东北一年多了,之前在西北片区,做的一直不错,东北市场一直是咱们公司的软肋,一连换了几个大区销售经理,业绩一直上不去,才派我过来,本来想让我把东北的业绩提上去的,可我来了一年,该做的都做了,就是上不去业绩,昨天和董总汇报工作时,被董总给骂了一顿,最后董总给我出了个高招,让我找下您,我知道您是销售高手,想请您指点下迷津!” 我也没谦虚,就问道:“说下你们的情况吧,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们?” 袁志远感恩地说道:“我们东北片区连续三年全国销量倒数第一,市场推广也做了,人员也招了,代理商也有,就是不出货,拿不到工程,我们东北区还拿到了全国最低价,公司那边也给了很多政策,可就是销量上不去,我也是真的没办法了,再这么下去,我也得拿包袱回家了。” 我问道:“你们销售公司是不是主要是做大型的工程项目,中央空调,和基建项目挂钩的?” 袁志远回答说:“是的,单体空调是走直销部的,也归我管,但不怎么操心,现在就是大型工程项目比较头疼。” 我问道:“你这边一共多少销售人员?区域怎么划分的?” 袁志远回答道:“东北三省,每一个省一个省总,省会城市三个销售,其他一二线两个,三线一个。” 我又问道:“代理商呢?怎么设的?” 袁志远回答说:“原则上,省代理商一个,市代理两个,市里管辖的代理商不限。” 我继续问:“省总代理商一年定多少任务?市代理商多少任务?” 袁志远回答:“现在根本不敢定任务,别说定任务了,能卖出货就不错!” 我奇怪地问:“哪你怎么能指定他就是省代理商啊?” 袁志远回答说:“我们找的都是本地区销售最好的代理商,只是他们说我们的底价高,不好出货,一年到头的也卖不了多少,更别提市代理了。” 我问道:“他们还代理其他的品牌啊?” 袁志远点了点头说:“是啊,拦不住啊,如果只代理咱们一家,他们肯定就不肯做了。” 我哎了一声说:“他不卖货,你要他做什么代理商,不肯做就算了,这样,公司那边是不是马上有新品了,你开个新品发布会,把所有代理商都请来,告诉他们现在取消所有省总代理,谁做的好,谁就是省总代理,别让他们占着茅坑不拉屎,光占着省代,又不帮咱们推,还不如没有。” 袁志远为难地说:“如果他们这些都不做咱们的品牌,咱们根本就没市场了。” 我说道:“那他们做了吗?他们占着省代的位置,不一样不出货,一定要找个一心一意地和咱们干的代理,哪怕前期咱们培养,不然你怎么管理的好,你的销售市场,一直让他做主导,牵着咱们走,这样的代理,我建议你直接换掉。” 袁志远迟疑地问道:“换掉了,就没人做了。” 我解释道:“公司不是有明确的代理商制度吗?这制度不是摆设,是经过多次的实践认证后,才制定出来的。给省代的底价能和市代一样吗?现在直接把省代撤了,谁有能力谁上,我就不信,这中间的差价会没人动心?做咱们的产品,就必须一心一意的做咱们的品牌,一家店代理几个品牌,谁家的便宜他就卖谁家的,谁家的利润大,他就推谁家的,哪怎么行?咱们公司的品牌是以技术取胜的,是以科技创新取胜的,而不是价格。 他们只卖价格便宜的,而不是向客户去推广咱们产品的差异化,咱们产品的特点,客户怎么知道咱们的产品好?怎么知道咱们产品的优势在哪里? 你要定期地给这些代理商灌输,咱们公司的经营理念,告诉他们怎么样介绍咱们的产品,咱们的产品优势在哪里?按着现在市场的价格,单从价格上比,咱们一点优势都没有,也不见得最便宜的一定卖的最好。 一块钱的牛肉你敢吃啊?一百块一平的房子,你敢住啊?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你得告诉咱们的代理商这个道理,然后让他们再去告诉客户,代理商都没有这种意识,怎么可能找客户,让客户有这种意识。 好的代理商,会赚钱的代理商都知道,任何时候都不是最便宜的产品最赚钱,要想赚钱就得卖新品,卖市场价格不透明的产品,这样才有利可图。” 袁志远点着头说:“受教了,还有个问题,代理商现在管理混乱,到处串货,现在哪有个公建项目,就都像苍蝇似的,一拥而上,价格根本就报不高,咱们的底价现在都一清二楚的、。” 第九十三章 袁总的难题 我点着头说:“这就是市场保护做得不好,底价永远不能告诉代理商,全国统一价,咱们官网上都有。要底价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里。至于串货,就更好解决了。不是你的地区你发货,肯定是得罚,严重的取消代理商资格。乱报价,不控制市场价格,谁都赚不到钱。不是所有超过一定数量的货,都得经你手吗?货发到哪?你不知道吗? 怎么可能让他们乱发货?是谁区域的项目,就谁跟,跟不下来的,就换人。但谁报备了项目,其他人就不能碰了,碰了也白碰,拿不到货,报了价也白报。一定要严格管控。” 袁志远认真地听着,不停地纸上写着东西。 我摇着头说:“写了也没用,这些东西都是有条条框框的,不用记,公司规定里都有的,就是看你是否能执行下去,别怕暂时的阻碍,眼前的困难,都是一时的,挺一挺就会发现一路光明的。” 袁志远停了笔,给我倒了杯茶,犹豫着,看得出他思想在斗争,想是要做出个很大的决定。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了看他,想着要不要再给他点上一把火? 这时一个秃顶的中年胖子走了进来,眉开眼笑地,进来就热情地和袁志远打着招呼:“袁总,来了,也不通知声啊?我就在隔壁打麻将呢,下楼撒尿,看到你的车,才知道你来了。” 袁志远皮笑肉不笑地说:“刘哥,最近过得挺滋润啊,没少抢我的项目吧,哥哥出肉,也给弟弟留口汤啊!” 老刘一脸的褶子,一笑起来,像一个被压扁的花卷一样,梳理了下自己仅有的几根头发说:“袁总,这是说的哪的话啊?何谈我抢你项目啊,客户选择我,难道我不做吗?再说,你次次报那么高的价,吓都给人吓跑了。” 袁志远哼了一声,说道:“哪的话?东北话啊!次次报价就比我低一块钱,哪怕再低个五毛,我都觉得情有可原,刘哥手段高明啊,弟弟我是该败下风!刘哥,您忙,我这还有客人,就不留您了。” 话都走到这份儿上了,但凡要点脸的转头就走,可这位,笑嘻嘻地问:“这位是?不介绍下吗?” 袁志远犹豫了一下,我接口道:“啊,南通六建武晓军,刘哥在哪发财啊?” 这南通六建,是中字头建筑公司的一直合作的一家总包单位,武晓军自然是我随口编出来的一个名字。 刘哥马上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名片,双手递给了我。 我看了下,吉尔电器东北区销售总监刘明,伸出手来说道:“久仰大名啊,刘哥东北区做的好啊,全国各个区域都是百家争鸣,只有咱们东北区刘哥一家一枝独秀啊。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我其实也不知道,东北区的销售份额到底怎么样?只是想着夸人就夸到极致,即使假了点,总不会令人生厌吧? 果然,这花卷脸的刘明,再次露出了阳光明媚地笑容说道:“武总谬赞了,就是销量还不错,都是托朋友福,你帮我,我帮你的,武总有没兴趣过来坐坐啊?” 这人是不是也太欺人太甚了,做事一点不给人留余地,这袁志远还在这儿呢,就公开抢他的客户,竟然连问都不问袁志远? 袁志远再也沉不住气了,脸色一变说道:“刘哥,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合适啊?我请的客人,我还坐在这儿呢,就这么请的客人过去?是不是该先问问我啊?” 刘明一拍脑门说道:“你看看我,失礼了,我这人就是好客,要不一起过去坐坐,你的几位代理都在我那儿呢,都是熟人,一会儿一起宵个夜,喝点,喝点,人多热闹!” 袁志远看了看我,我点头说道:“刘哥这么盛情邀请,那就去吧。” 刘明哈哈大笑,十分得意地说:“好,好,好,两位老弟,请吧!”说了,前面带路,我和袁志远走出了房门。 袁志远疑惑地望着我,我向他点了点头,暗示他放心。 到了他们的包厢,一桌人打麻将正的打的热火朝天的,一个美妇回头看着刘明,妩媚地说道:“老公,干什么去了?我这儿输了不少了,赶快帮我赢回来!” 刘明弯下腰,把脸贴在了美妇的脸上,看着桌上牌说:“宝贝,这把肯定赢,输死这帮王八蛋!” 他下家一个一脸腻子粉的中年妇人,卖弄着风.骚,嗲声嗲气地说道:“刘总,你说谁王八蛋呢?我可没蛋,你看我这可是门前清,你到是叫你家那个下一个给我啊!” 中年妇人下家的老男人,重重地抽了一口烟,露出一嘴的大黄牙,一脸淫笑地说道:“邓姐,你没蛋,我有啊,不然咱们两个一起下一个,怎么样?”说完,还色眯眯地看着中年妇人。 邓姐不但没生气,而且挺高兴地说道:“我是无所谓,我下了你养,就是不知道你还行不行了?一年到头的,没少到处下蛋吧?我就怕你,一个不小心,再累死在窝里!” 其他几个人跟着哈哈大笑。 我观察到,最下手的一家,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一直不说话,额头上还有些汗,紧张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牌,来回的变换着,好像生怕打错一张牌似的。 到他打牌,犹豫了半天要打哪张牌?被另外三个人催促着,但迟迟不肯打出一张牌,最后被催地手忙脚乱的,随便打了一张,中年美妇一拍手,直接推牌,高兴地说道:“糊了,老公真厉害,你一回来,我就赢了,给钱,给钱!” 然后,看着大黄牙和中年妇人骂着,眼镜男不会打牌,从麻将桌的抽屉里掏出了一沓100元的现金,点给美妇,眼睛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艰难地从抽屉里抽出了为数不多的钞票来。 刘明这才和众人说道:“咱们停了吧,我给你们介绍下,一位新朋友,南通六建的武总。” 说完,望向我,我向他们点了点头。 几个人眼睛里泛着金光,仿佛看到了黄金一样,急忙都站起来,纷纷和我握手,介绍着自己,中年妇人妇媚眼如丝地望着我说:“我叫张红燕,是五龙装配公司的老板娘,武总年轻有为啊,怎么没听说过武总呢?” 我抽出了她紧紧握住的手,说道:“总部刚过来的,保利地产在二道区的一块地放了三年,准备开始动工了,我们公司也参加了投标,我这次过来主要负责这个项目的,张姐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 张红燕笑地见眉不见眼,一张老脸,直往我身上靠,亲密地说道:“武总客气了,到是您要多多关照我啊!” 大黄牙怎肯甘于人后,热情地伸出手说:“武总,是第一次来东北吧?听口音是南方人吧?我是白起装配公司的常老三,大家都这么叫我,大名就不说了,说了也没人知道。” 我趁着和常老三握手,身体挪开了一点,远离了张红燕,客气地说道:“常三哥好,我这口音还不够东北的大渣子味啊?东北小时候来过,工作后的确是一次没来过啊,东北人热情啊!” 刘明的老婆,那位美少妇也凑到近前,娇滴滴地说:“您可能还没见过真正热情的东北人呢?进屋就叫你脱裤子上炕!”说完,自己笑个不停。 我脸色一变,心想这玩笑开大了点吧? 刘明急忙解释说:“武总,别误会,我家小梅说的实话,东北天气冷,一到冬天穿的就多,一进家门,屋里有暖气,热的要死,就得脱裤子,不然冷热交替,很容易感冒,所以一般来人到家,我们都是叫他们脱裤子上炕,这是一句招待人的口头语!” 刘明老婆笑着说:“武总,不像是经常出来玩的吧?我是失礼了,开句玩笑,武总别介意。” 我急忙说道:“嫂子说得哪的话儿?怎么会呢?” 我注意到,这眼镜男一直闷头不说话,似乎是想说,但又不敢,于是我看着眼睛男主动问道:“这位是?” 眼镜男还没开口,张红燕抢着说:“这是我的一个小兄弟,今天带他出来见见世面,华龙装配的业务经理小邢,邢川。” 邢川微微地和我点了点头。我笑着说:“邢总的华龙装配可是大公司,国字号的吧?我们之前在南宁的项目上就合作过,公司规模不小啊。邢总这才是年轻有为啊!” 邢川这才抬起头说道:“武总客气了,以后请多多关照!” 刘明抢过了话头说:“都是老熟人了,就别客气了,今晚我做东,老胖烧烤,走着,走着。” 一旁被冷落的袁志远轻声地说道:“那各位吃好,喝好,我就不陪各位了。” 这时众人才像看到袁志远一样,随便的打了声招呼,也没人留他。 我走到袁志远身边说道:“袁总别走啊,你走,我也走了,你今天才是主人啊!” 袁志远这才反应了过来,忙说道:“是啊,是啊,武总是我请来的客人,哪能让刘哥破费呢?我请,我请!” 第九十四章 混乱的关系 刘明马上反对道:“这可不行,今天我说了请,就是我请,毕竟我一个月的销量就是你一年的销量,刘哥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这点钱算什么,还破不破费的,多余了。” 袁志远一听,也不争辩,说道:“那你刘哥说得算!” 都已经接近午夜11点了,老胖烧烤的客人还是络绎不绝,男人都清一色的光着膀子,上衣搭在自己的肩上,大声地叫骂着,嬉笑着。女人们都穿的很时尚,还有些戴着墨镜,跟着男人们一起嬉笑,打闹! 刘明明显是这儿的熟人,一进来,经理就直接给我们请进了包厢。 这包厢足足能坐20几个人,大的吓人。我心想吃个烧烤,搞个这么大的桌子,说个话估计都得用喇叭,不然肯定听不见。 刘明也不问价钱,谁吃啥?就是在点菜单上“刷……刷……刷”画了起来,最后还是服务员劝道:“大哥,吃完再点吧,我感觉你们几个人肯定是够吃了。” 实实在在的服务员的话,没有得到刘明的感激,不屑地看了服务员一样说道:“我有钱想点啥点啥,你管我!” 服务员一脸忿忿不平地接过菜单,走过我身边低声道:“有钱你去点煤气罐啊,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差点笑出了声,对着身边地袁志远问:“袁总酒量怎么样?” 袁志远傲气地说:“以前在部队上,就没喝醉过!” 我点了点头说:“那就好,那就好,今晚可是鸿门宴,你得多喝几杯!” 袁志远会心地点了点头。 一桌子的烧烤,凉菜,下酒菜,上来后,刘明开了一瓶东北的红星二锅头和我说道:“来东北,就得喝东北酒,这就便宜是便宜了点,胜在不上头,要我说,这二锅头早该列为中国十大名酒之一!” 我点着头说:“一看刘哥就是懂酒之人,的确这二锅头完全可以代表咱们中国好酒,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啊,洋鬼子喝的猫尿,和咱们的二锅头比起来,简直无法入口!” 刘明笑着说:“老弟说的太对了,那洋酒都不知道有啥好喝了,一股子尿骚味,既不甘醇,也不浓烈,还有点甜,都是给娘们喝的,倒上,倒上,今天好好和哥哥喝一回儿。” 我笑着说:“刘哥一看就是酒中好手啊,弟弟我酒量一般般,尽量陪好哥哥。” 小梅一边给其他人斟酒,一边看着我说:“弟弟,一看也是好酒之人,酒色财气,男人就该样样不拉,不趁年轻多看看,多玩玩,要不等到老了,就后悔去吧。” 常老三嬉笑着,对着小梅说道:“小梅啊,你三哥我就是现在后悔年轻时,没看到你啊。”然后,意味深长接着地说:“多看看,多玩玩,多好啊!” 大概他们这群人,开惯了这种玩笑,小梅见怪不怪地说:“看到我,你以为你就可以多看看,多玩玩了?想得美,你们家的母夜叉十六岁就跟了你,你还敢看谁,玩谁啊?借你个胆,你都不敢!” 常老三不忿地说道:“你三哥我会怕老婆,你打听打听,这十里八乡的哪个不知道,我在家说一不二的,我是太过于专注工作,才没去搞那些风花雪夜!” 小梅撇了下嘴说道:“那好办啊,我今晚就跟你回家,让你多看看,怎么样?不敢的,是孙子!” 常老三急忙说道:“刘哥,还在这儿呢,这多不好?不合适,不合适,改天的!” 刘明笑着骂道:“瞅你那点出息,我无所谓啊,我家小梅跟我之前,不知道跟过多少男人,你看我介意吗?小梅,今晚就跟着你三哥回家,好好服侍着。” 小梅爽快地笑道:“得嘞!” 张红燕不甘寂寞地说:“那我今晚跟刘哥回家!” 刘明急忙拒接道:“张姐,你是我姐,和我回家,有违伦理,你看我们武总怎么样?年轻有为,样貌堂堂,一表人才的,又刚来东北,人生地不熟的,你带着回家,比较合适!” 张红燕脸一红,但脸上的胭脂太厚,给惹住了,媚笑着对我说:“那也行,弟弟今晚跟姐姐回家!” 我也没生气地说道:“张姨,跟你回家给你孙子补课啊?明天的吧?明天我有时间。” 张红燕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其他人则哈哈大笑,想要有共同话题,就得用他们的方式说话,这个不难。 我们这边喝着酒,说着笑,那边袁志远主动和邢川聊起天来,两个人还时不时碰一下杯。 刘明看酒得差不多了,就问我说:“武总,这次的项目投资大吗?怎么我一点风声没听到呢?” 我淡定地说道:“就是因为项目大,所以公司怕太多关系户来找,所以一直保密,等招投标开始,再一一公布的。” 刘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似的,追问道:“保利地产这是个要建商业小区吗?都是精装修吗?” 我神秘地说:“暂时无可奉告。” 刘明马上装作十分理解地说:“明白,明白,不说那个,喝酒,喝酒!”然后拿眼神望着小梅。 小梅心领神会地说:“来弟弟,嫂子和你干一个,没看出来了,好酒量啊!” 我笑着说:“和嫂子比差的远了,没比我们少喝多少,脸不红,心不跳的。” 小梅用手掌摸了下自己的脸,问道:“不红吗?” 她这个动作没吸引到我,可却吸引住了旁边的常老三,常老三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然后开始嘿嘿地傻笑。 张红燕白了常老三一眼,又瞪了小梅一下,嘴里虽然没骂出声,但看口型就知道她骂的是什么。 刘明则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这一切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一个劲儿地劝我喝酒。 喝到差不多的时候,东北人喝酒的惯例,啤酒清一清,又来了一箱冰镇的啤酒。这时大家都已经有点醉意了,刘明又试探着问我:“哥哥装一回大,问句弟弟,结婚没啊?” 我摇着头说:“还没呢?怎么哥哥要给我介绍对象啊?东北姑娘惹不起啊!” 刘明笑着说:“那也分什么样的?我家小梅温柔体贴,那有东北人一点的暴脾气啊,赶明儿哥哥给你介绍一个,包你满意,不好,咱们再换,还没一点收尾,你懂哥哥意思吧?” 我笑嘻嘻地说:“懂,怎么能不懂呢?那我谢谢哥哥了!” 小梅不怀好意地说:“弟弟啊,别听你哥的,你哥给你介绍那些都是花钱的,嫂子这里有几个好姑娘,带给你看看,包你满意,自己选!” 我又笑了笑说:“那就谢谢嫂子了,我是来者不拒啊!” 看到我的暧.昧态度,刘明十分满意,又试探着说:“弟弟,这次的项目总投资得多少啊?” 我装作有点醉意地说:“几十个亿吧,商业住宅,办公区,大型地下商场。” 刘明终于问道自己想问的,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弟弟,是这个项目最大的管理层吧?” 我得意地点了点头,拍着胸.脯说:“我和常三哥一样,在家里说一不二!” 刘明哈哈大笑地说:“明白,明白,哥哥今天在这给弟弟撂下一句话,弟弟帮哥哥,弟弟要什么哥哥给什么!” 我含混地嗯了一声说:“弟弟要求不高,弟弟要求不高。”说完,假装不胜酒力,趴在了桌子上。 我是真的有点困了,酒到是没什么,只是一天下来,真是有点累了,借机在桌子上趴一会儿也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感觉到被人扶了起来,就听见刘明说道:“带到我家去吧,我家地方大。” 然后听到袁志远反对道:“这不太好吧,我送他回去就是!” 我就感觉到,两个人在拉扯我,然后更多人加入了战团。 直到我上了车,才睁开眼睛,听到袁志远叫我,袁志远关心地问道:“陈总,你没事吧?” 我清醒地说道:“没事,刚刚有点困了,他们都走了?” 袁志远心有余悸地说:“走了,差点把你拉上车,上了车,你今晚估计就贞操不保了,这群人整天就是些花花肠子,邪门歪道,用钱和女人不知道打通了多少关系。” 我望着袁志远夸奖道:“不愧是军人出身,个人定力好,还一身正气!” 袁志远被我说的,本来有点小骄傲,可想了想又觉得我不是在夸他,就说道:“陈总,我认为不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一样可以有销量,一样可以把市场做好!” 我说道:“轻质清则无鱼的道理,你肯定是懂,做销售的,要灵活变通,你不想和那群人为伍,这很正常,我也不喜欢,可要想做好一个合格的销售人员,就得趋炎附势,大方向坚持原则,小方向要灵活,我问你,看出今天他们的关系没?” 袁志远点头道:“看出了点,常老三和刘明老婆有一腿,刘明肯定也上过张红燕,他们很乱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开玩笑的!” 第九十五章 林老绝症 听他一说完,我脑子里就有了个画面,常年老三满脸褶子的脸,淫笑抱着刘明的老婆,想想都恶心,更恶心地是刘明和徐老板娘的张红燕,一个秃顶的老男人和一个一脸脂粉的老女人…… 然后清走这污浊地画面,说道:“看出这个有什么用?我是问你,他们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你该怎让利用?” 袁志远一下子开窍了,说道:“可以离间常老三和刘明的关系,拉拢常老三,张红燕肯定是站在刘明一边的,这奸夫**的关系,没办法离间,小梅是刘明的老婆,再怎么样,一日夫夫百日恩的,估计也难,不过,今天这个邢川到是个不错的帮手,扶他一把,估计他能成气候。” 我嗯了一声说:“开窍了就好,你知道你为什么南方市场做的好,到了东北就水土不服了吗?做一个销售人员,要适应各个地方的销售模式,适应他们的生活习惯,融入进去,不一定要同流合亏,但至少别让自己显得格格不入。说你清高都是好的,说你不懂销售一点都不为过。销售是要适合任何环境的,而不是用你一成不变的销售模式,去让客户适应你。 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觉得常老三和邢川哪个更有潜力,你就用哪个,他刘明不是挖你的客户啊,你就也挖他的客户,你们的客户肯定是互通的,不然他也不会抢走你的客户,与其天天大街上去找,不如就近找到竞争对手的客户,逐个去挖。 和客户更好的去谈,怎么样能让他赚到钱,卖咱们的产品和同类型的产品的好处,而不是套关系,套近乎,喝酒吃饭能增进熟悉度,但肯定遇到决策问题时,不会优先考虑你,代理商们都很现实的,他们不是来交朋友的,是来赚钱的,所以,让代理商赚到钱,只要做成一单,后面的就驾轻就熟,不用你推销,他们就会自己来找你。” 送我回到地方,袁志远感激地说道:“谢谢你,陈总,有机会我一定再去集团找你,和你好好请教一番,明天几点走?我送你。” 我抬脚下了车,依着车门说:“明天有人送了,其实像你这样,坚持原则的销售,我是很敬佩的,不过,时代环境不允许啊,人只能去适应时代,没理由让时代去适应你的,好好干吧,我看好你。”说完,走上了楼。 第二天,一大早,一大家子人送我到机场,我劝了几遍,都没人听,我行李本来是不多,可几个姨,舅加上表妹,表妹夫每个人都拎着一大袋东西,这个是给胜男的,那个是给领导的,还有朋友的,飞机场吃的,不拿还不行,顺了哥情失嫂意,少拿一个都会有误会,无奈地将所有东西,都搬上了行李车。 临近安检口时,竟然还有人哭了起来,我姐一声大吼地说道:“又不是生离死别的,这有啥好哭的?他说回来就回来了!” 小魏拉着我的手说:“哥啊,你这趟回来,也没住几天,我们招呼的不好,你别挑理啊!” 我笑着说:“别来这虚的,要是我刚认识你,我肯定和你客气客气,现在就得一直骂你了!” 说完,又语重心长地说:“小魏,你太不容易了,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短短一生数十载,干点自己想干的事吧,别把责任一个人扛,回头和文静来珠海找我,还有啊,别欺负我妹妹啊!” 小魏这时才咧着嘴笑着说:“东北老娘们谁敢惹啊?我天天烧香拜佛的,她不欺负我就行了,我还敢欺负她!” 文静一边霸气地推开了小魏,走到我近前说:“哥,给我小嫂子带好,等你们结婚时,我一定过去!” 我嗯了一声,点着说:“行,到时我给你们定机票,一定都不能少!” 姐夫也走了过来,低声地问我:“你姐志向远大,老觉得长春这地方,不适合发展,有时间你帮我劝劝她。” 我皱了下眉头说道:“我为什么要劝她?有更适合她发展的地方,不是应该鼓励她一往无前吗?你不能拖她的后腿啊?你该追上她的脚步啊!” 姐夫为难地说:“我到是想,可我一无学历,二无背景,就会开车,我觉得长春挺好的,这里毕竟是我们的家乡啊,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我摇了摇头,也不好再说什么,望了望远处的姐姐,心里想着,这可能将是他们婚姻的一个裂缝,该怎么和我姐说呢?还是给姐夫让一份有前途的职业呢?这样下去,他们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广播开始让人登机了,我大包小包的通过安检,向亲人们挥手,走上了飞机。 落地后,取完行李,想着怎么和胜男将这些东西搬回家呢,想想六楼啊,痛苦,有种直接想把这些东西扔在机场的冲动。 推着车,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久违的老友,林老笑着和我挥手。 我不顾行李,给了林老一个大大的拥抱。笑着对林老说:“你可想死我了!” 林老笑着说:“想我也不给我打电话!” 我看着林老,消瘦了很多,但还是精神矍铄,枯瘦的双手都看得见骨头,我怎么感觉林老像是大病过一场。 胜男从林老身后挤了出来,不满地林老说:“这是我老公!我老公!” 林老用手指点了下胜男的头,胜男冲着林老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笑着对我说:“臭人!舍得回来啦?” 我摸了下胜男的头,指了指身后行李说:“满载而归啊!” 三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所有行李抗上了楼。 我叫胜男沏茶给我两个,胜男不满地说:“你们两个大男人,不会自己动手啊!” 我故作生气地说:“家里有客人,你不该动动手吗?” 胜男翻着白眼说:“能来咱们家的都不是客人,林老算什么客人!” 林老笑嘻嘻地说:“讨论完没?我还能喝上茶不?” 胜男看着林老,乖乖地烧水去了。 我本想试探着问下林老身体状况,林老却先开口了:“飞仔,我得了肺癌,晚期!” 我一下子愣了,胜男端着茶壶走到一半,听到这句话,茶壶摔到了地上。 还是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走了过去埋怨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什么都干不好啊?然后拿起扫把,把玻璃碎片打扫干净,不小心划伤了手指,鲜血流了出来,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胜男流着眼泪,呆坐在沙发上。收拾完,我故作镇定地坐回到沙发上,问:“那……那……手术啊,我在外国有几个朋友,江江和小霞,还有耀阳也在,你过去看看,听说那边治癌症跟治感冒一样,我陪你去,胜男也去。咱们一起去,肯定能治好的!” 林老拉过我的手,找了张纸巾包住我流血的手指,叫胜男去拿创可贴,然后笑着对我说:“飞仔,林老年纪大咯,唔想再奔波啦,安安静静地睇住你结婚,万一能让我抱个孙,我就满足啦!” 我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滑落到我的脸庞,颤抖着说:“一定要你睇见我哋个仔(一定要你看到我们的孩子)!” 林老拍拍我肩膀,又过去搂着胜男,和胜男说:“傻女来既!哭啥?生死有命,我这一辈子吃,吃过了,玩,玩够了,威风了大半辈子了,没啥遗憾了,你们尽快给我生个孙子出来,让我享享儿孙福,这辈子也就够了。” 我机械地拿出了一根烟,递给林老,然后自己点了一根,胜男突然站了起来,打掉了我手上的眼,然后死死地盯着,大声地对我吼道:“还抽,你想害死林老啊?不知道他的什么病啊?” 我内心压抑地情绪,这一刻爆发了起来,也对着胜男吼道:“滚蛋!” 林老这时先抓住了我的手,再抓住胜男的手,对着我们两个说:“吵架无开口,不要吵架,不要吵架!” 胜男哭啼着,颤抖着身躯,扑向了我,死死地抱住了我,狠狠地咬了我一口。 我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死死地抱着胜男,拍着她的后背说:“都坚强点,没事的,没事的!” 林老哎了一声说:“都开开心心的,本来不想回来珠海的,就想着在家乡安安静静的走完最后一段路,可是还是挂着你们啊,不要再想了。医生说我心态好,说不定可以活个十年八年的!” 晚上,送走了林老,我搂着胜男说:“人生无常啊,总会经历这些生生死死的,本以为见证张华的死后,我能轻松自如地应对生死,可当它来临时,还是那么痛苦不已!” 胜男哭着哭着,倒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脑子里不断重复着和林老一起经过的,点点滴滴,这和近似我父亲的长者,从开始认识我后,就无时无刻,毫无条件地关心我,照顾我,可上帝却宣布了他的死刑,还是有预期的死刑,这是多么的可怕,多么的恐惧! 第九十六章 犹豫不决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第二天一早起来,和胜男匆匆吃了点早餐,一句话未说,就各自上班去了。 到了公司,看见一群建筑工人正在拆公司的大门,我艰难地穿过满地灰尘的门口,走进了里面。 有一半的办公室,用一道塑料板给隔开了,另外一半,所有的人,都挤在里面办公。 看见我来了,纷纷和我打着招呼,我拿出东北带回来的礼物,分发下去。 我的办公室还没动工,李总和小万正在我办公室里,讨论着什么。 看我进来,李总说道:“回来了?怎么这么大的黑眼圈?昨天没睡好啊?” 我嗯了一声没解释,问道:“楼下是绿水园的人吗?什么时候能搞完啊?不影响办公吗?” 李总回答说:“估计得三个月,过几天咱们就搬到工厂那边去办公了?你是回集团办公,还是跟我们过去啊?要是跟我们过去,我就叫人给你收拾间办公室出来。” 我想了想说:“我跟你们一起过去,集团那边天天看见领导,我心慌。” 小万和李总都观察到我,从进来开始就一点笑容都没有,知道我肯定是心情不好,也没开玩笑,小万和我汇报说:“日本人来改良的设备,加装了一套控制系统,不用接近生产线,我打听了下,本来这套控制系统在日本的原装设备上,就是有的,只是到了咱们中国,就给拆走了,这其中的猫腻不言而喻了!” 我哼了一声说:“小万,你想办法统计下,这套设备在日本卖多少钱,和咱们差多少?这套控制系统多少钱?这帐我慢慢和他们算,想从我手上占便宜没那么容易!“ 李总反应了过来说:“这事我去办吧,这段时间可把小万累坏了,车间那边就她一个人,集团那边还总有人来找麻烦,你又不在,真是没个主心骨!”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集团都谁过来找过麻烦的?” 李总想了想说:“首当其冲的肯定是苟文华,借着朱总的威,天天对我发号施令;其次是易总那边的人,易总现在监管公司的生产安全,说这么多年,集团都没出过安全事故,让咱们一定要自查自检;再有就是财务的张总,不定期地来查咱们的帐,不过莫姐的帐清清楚楚,他们也没查到什么。奥,对了,陈总来过几次,不过不是来找麻烦的,还告诉了我些集团的事,提醒我该对谁注意点。” 我哦了一声说道:“陈总?这是来和咱们示好的?看来咱们也不是孤军作战啊,还是有盟友的!” 这时,有人敲门,小华带着一个工程师模样的人站在门口,看见我回来了,热情地对我说:“陈总,回来了,这位是绿水园的设计师,想见下您。” 我点了点头说:“请进吧。” 这位设计师拿出一卷图纸,放在了桌子上,摊开后,说道:“公司那边领导吩咐说,整体设计方案让您看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要我们修改的?” 李总好奇地问道:“你们不是已经买下了这里吗?原房主通知我们了,你们公司现在是我们的房东了,这房子怎么装修,你们自己说的算,怎么来问我们意见?” 这位设计师回答说:“按道理说,是这样的,不过集团领导是这么吩咐的,还说,在我们装修期间,不算租金的,陈总,您还是看看我们的设计吧,有哪些不满意的地方?” 李总可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我心里却是清楚的很。 我点了点头,然后找他给我讲解了下,整体的构造和设计想法。 听完他的讲解,我惊叹地说:“这么先进的设计方案,你们是怎么想到的,既方便办公,又节省空间,时尚美观,大气,不愧是一流的团队,一流的企业。” 设计师急忙说道:“这可不是我设计的,是我们集团领导设计部设计的,看风格像是我们杜总设计的,不过,这么小的项目,估计她是不会插手的。” 我嗯了一声说:“总之是辛苦你们了,我们过几天可能就搬走了,等你们装修好了,我们再回来!” 设计师感激地说:“我们还真愁呢,集团那边让我们,在不打扰到你们办公的前提下,进行装修,这下好了,我们的施工进度,可以加快很多!” 设计师走出去的时候,我又补充了一句说:“给你们集团领导,带给话,我会记住为我们公司做的这一切的!” 之后,我们去厂房转了一圈,我们对面的绿水园已经开始动工了,干的热火朝天了,我不经意地望了一眼,看看有没杜诗阳的身影。 我们的设备已经开始生产第一代的无叶风扇了,产品出来几次,都是有着各种的产品质量,一直没有生产出最佳的产品,看得出文工十分的头疼,我们过去时,文工蹲在设备旁边,看着各项指数,手挠着头,全脸的胡子,看上去几天没睡觉了。 我有点心疼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他抬起头,看见我来了,苦着脸对我说:“陈总,我辜负你的期望啊,一个星期了,产品还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始终达不到产品优良质量。” 我挥了挥手,指着办公室,意思是去办公室说,这里太吵了,根本听不见。 到了办公室,我和文工说:“辛苦了,文工!” 文工摇着头,不说话。 我鼓励地说道:“文工,没事的,慢慢来,隔行如隔山,再说,这产品质量上不去,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这款风扇本来就是新型风扇,那可能一试就成功的,我们还有时间,技术骨干多培养些,这方面咱们公司肯出钱,而且重奖,只要对公司有贡献的,咱们就奖!” 文工点了点头。 接着我问小华:“宝儿现在人在哪?” 小华答道:“应该在杭州呢,其中销售部的人都在自己所在区域,等着咱们这风扇一出来,立即推出市场。” 我拿起电话打给宝儿:“宝儿啊,还在杭州吗?” 宝儿那头说道:“是啊,这边几大商场我都谈妥了,咱们产品一上市,马上先在这边推广,商场里的柜台,我都签完合同了,商场门口的广告牌也定了好了,广告部的企划方案也出来了,一会儿,我传给你看看,定一个吧。” 我问宝儿:“你打算大面积推广吗?” 宝儿那头迟疑地问:“师傅你啥意思?你不打算做的轰轰烈烈的吗?而是悄无声息地进入市场?你对咱们的产品没信心?” 我想了想说:“是啊,一旦第一炮打不响,就会一蹶不振啊,后面的产品很难再推广下去了。” 宝儿那头有些怨气地说:“师傅啊,我做了那么多功课,现在你叫我不大面积推广,我前期的工作都白做了,广告策划费都白花了,师傅,你要对我有信心啊!” 我其实心里也不确定,到底怎样做才好?犹豫着说:“你先把广告版本传过来看看吧,我再考虑下。” 看了下广告,一个是一个小孩子被风扇的风叶夹到了手,哭个不停,他.妈妈换了一台无叶风扇,小孩子欢乐了围着风扇转圈。这广告看起来很傻,但效果不错,突出了我们产品的特点。 另一个是高考的孩子在高温天气下复习功课,一台噪音极大的风扇在旁边吹着,孩子塞住了耳朵,但还是烦躁不安,家长只好关掉风扇,拿扇子给孩子扇风,降温。这时爷爷奶奶拿了一台无叶风扇来,孩子平静了下来,开始认真的读书。 在我看来两个广告差不多,说不上有多吸引人,不过,算是及格而已。 假如我是消费者,我会不会动心呢?我没孩子,我很难感同身受。 另外我看了下定价,一台电扇要230元,这价格可以买几台普通的小风扇了,消费者会买单吗? 一整天我听着各方面的建议,我还是犹豫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做这款风扇。 当刚有这个想法,做这款风扇时,我还是信心满满的,相信一出市场,必将掀起购买热潮。但现在越离产品上市的日子越近,我心里就越没底。 下班时我都没想好,我到底该怎么做,全公司的人都在等我下决定,可这个时候,我自己却没了主意,我不知道自己怕是什么?失败吗?以前为什么就不怕呢?因为我背后没人在为我,撑腰,一旦失败就万劫不复。 以前在万众电工,我肆意妄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因为我知道我背后有老冯在,可现在呢?一旦我失败,我背后的董总根本帮不了我,先不说她肯不肯帮我,即使肯帮我,集团会放过我吗? 可即使失败了又能怎样呢?大不了再次被踢出万众,重新再来就是。 做事情,前怕狼后怕虎的,犹豫不决,最后什么事都做不成。 晚上,我拉着胜男来到林老家,林老的老婆看到我,那张从来没有喜怒哀乐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把我和胜男让进去后,就去厨房忙去了。 第九十七章 临终托孤 我上楼找林老,林老正在和一个小男孩训话。小男孩十五六岁,长得精神好看,一双大眼睛提溜乱转。 林老说道:“贵仔啊,大伯不是不让你唱歌,可你总得学些生存的技能吧?不能一辈子就靠唱歌来,养活自己吧?那唱歌的有几个到最后能成大歌星的?” 贵仔也不说话,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林老看见我们来了,哎了一声,和我们走出了贵仔的房间,贵仔则马上关上了房门。 我问林老:“这是你外甥啊?” 林老点头说:“是啊,我弟弟的孩子,从小在乡下长大,10岁才上学,上学又不听话,不好好读书,就一个嗜好,喜欢唱歌,天天做明星梦。其实,唱歌也没什么,我也是同意的,按我现在的身家,他什么也不用干,也够他这辈子花的。可是,一旦那天我走了,谁照顾他啊,这么大了,连鞋带都不会系,没坐过公交车,也不敢和人说话,就知道唱歌,我是真拿他没办法了。“ 我淡定地说:“没事的,林老,还小呢,等大点就会懂事了。” 林老唉声叹气地说:“都16岁了还小,你说最基本是不是该懂些生活的常识,知道什么是姜,什么是蒜,知道夏天少穿了,冬天多穿点,知道我的病是不治之症啊。” 说到这里,我看见林老悲伤的表情,不自觉有些动容,胜男劝道:“林老,我们以后照顾他就是了,再说,你肯定是长命百岁的,你以后慢慢教育就是了,这孩子不是有一技之长吗?唱歌也是一种本领啊!” 我也劝道:“林老,你别老往坏处想,你这病只要心态好,再活个几十年肯定是没问题的,我一会儿跟他聊聊,看看他是怎么个想法,年轻人的世界,你不懂,他们也很有主见,有自己的想法,退一万步讲,真有那么一天,你驾鹤西去,有我们在一天,就有人照顾他。” 林老点了点头说:“这我知道,但谁也照顾不了他一辈子啊,还得他自己想明白!” 我再次走了上去,敲了敲贵仔的门。 贵仔没答应,我推门进去,传出了一阵鬼哭狼嚎,这歌声我是不敢恭维,我是一个字没听清,好像是在唱着一些语气词,和我牙疼时哼哼地差不多。 我走了上去,想和这位歌星交流下。 贵仔看我走到了进来,不好意思地放下话筒,挠了挠自己的头,尴尬地看着我。 我温和地问他:“你这是什么唱法啊?灵魂唱法吗?” 贵仔迟疑着问:“什么是灵魂唱法?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我就是随口胡说,就应付道:“啊,就是发自灵魂的呼喊,通过唱腔,表达出你灵魂对生命的感悟,人进入一种空灵的状态,自然的发声,没有任何的技巧,从而与他人产生共鸣。” 贵仔呆呆地坐在那儿,思考着我说的话,好一会儿,像便秘一样的痛苦地说:“我就知道,我这种唱法是早有先例的,是会被认可的,我这发自灵魂深处的呐喊,是会与人产生共鸣的,你听得懂,对吧?” 我愣了一下,说:“啊,对,我听得懂,我有时候也想来一次灵魂的呐喊,可旋律一直在我脑中盘旋,就是唱不出来,你可以,你帮我呐喊出来了!” 贵仔激动地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们都不认可我,说我精神不好,整天做白日梦,整天鬼哭狼嚎的,那是他们不理解音乐的真谛,他们没有用灵魂去倾听,去感受,我的歌声中,充满了对这社会不公的宣泄,对我们这种怀才不遇的天才的歧视,我要用我的歌声唤醒他们无知的灵魂!” 我听完,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这TM的不是邪教的口号吗?这不是传销的套路吗?这贵仔不会是真的疯了吧? 我急忙说道:“你别激动,社会是允许百家争鸣的,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你独树一帜的唱法,终究是会被大众认可的,但这得有个过程,我建议你一步一步来,先让大众认知你,在慢慢推广你的灵魂唱法。” 贵仔像是在睡梦中,突然被惊醒了一样,睁大了双眼说:“你说的对,我的才华是不会轻易被人发现的,我得写出一些大众喜欢,烂大街的歌曲来,先让大众认识我,然后,我再去推广我的灵魂唱法,那时候才会让人们慢慢接受我。” 我点着头说:“这就对了,你现在的任务是报考个艺术学院,学学普通人的唱歌方式,这个对你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勉为其难地唱一些大众喜爱的歌曲,你肯定能火的,等你火了,你再推广你的灵魂唱法,到时一定会有人接受你的,那时你再发挥你的才华,挖掘人们灵魂深处的东西,达到人神共赞的地步。” 贵仔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对着我说:“你说的对,我马上就去报考艺术学院,明天就开始打造自己的专辑,到时你做我的经纪人。” 我嘿嘿地笑着说:“好,好,再上个十大金曲榜,夺个最受欢迎中港台澳地区男歌手,随手拍一两个广告,再一年一部文艺电影,最后推出你的灵魂歌曲,走出亚洲,走向世界,虽然不一定能与迈克尔杰克逊并驾齐驱,但相比于维尼休斯敦肯定是略胜一筹的!”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嘲讽的语气太重了。 谁知道,贵仔的脸上却只流露出向往的神情,信心满满,似乎我说的一切,可以唾手可得。 我在自责,我不该这么去嘲笑一个满怀梦想的年轻人,即使不鼓励他,也不应该这样嘲讽他。他为了自己的梦想去努力,这有什么错呢? 贵仔兴高采烈地和我走下了楼,和林老说道:“大伯,我要去上学!” 林老十分高兴地说:“好,好,我明天就去给你找学校。” 贵仔摇着头说:“不要,我自己找,我要报考音乐学院,你帮我找找,中国最好的音乐学院,我要去那儿!” 林老看着我问:“中国最好的音乐学院是哪所啊?” 我想了想说:“应该是中央音乐学院吧?还是中国音乐学院,应该差不多吧?不是,这可是大学啊,贵仔你现在是什么文化水平啊?” 林老哎了一声说:“初中还没毕业呢!” 贵仔很自信地说:“我不管,我就要上最好的音乐学院!” 林老无奈地说:“上!上!上!上!明天拿个一两百万出来,买通他们校长让你上!” 贵仔不服气地说:“我要凭自己的实力考进去!” 我摇着头,心里想着,两样都这么的不靠谱,就劝道:“贵仔,你先去进修,读个高中,参加高考,我给你找个专业的音乐老师,学习完基础知识,再学专业知识,三年后,你再去考中央音乐学院!” 贵仔不满地说:“还要等三年啊?我想现在就去考,不行吗?” 林老听完,气地直咳嗽,我生气地对着贵仔吼道:“你考个鬼啊,考!五线谱都认识不全呢,还考中央音乐学院,给我老老实实的上完高中,斗大的字不识多个,就想着成为歌唱家,做梦呢?” 贵仔一听我这么说,马上火了,指着我说:“你算干嘛的?要你管!” 林老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指着贵仔说:“今天开始给我记住,以后,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要你怎么做,就怎么做?要想考什么音乐学院,就得听他的,从今往后,你的所有开销,零花钱,都是他给你的,听见没?” 贵仔一下子给打懵了,捂着脸,没见过林老发过这么大的火,一时不敢说话了。 我也没给贵仔好脸色看说:“听见了吧,我明天就去给你联系学校,准备上学,给我好好学,你不是有梦想吗?我可以帮你实现,但你自己必须努力,你自己不努力,谁也帮不上你,现在回房间吧,早点睡觉,先别练你那个什么灵魂唱法了。” 看着贵仔上楼,林老对着我说:“飞仔,我就这么一个牵挂,以后就交给你了,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我点了点头说:“放心吧,有我呢,一定把他培养成有用的人!” 接着胜男扶着林老,拿到了院子里,可以看得出来,林老越来越虚弱了,胜男忍不住地劝道:“林老,要不咱们再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林老一摆手,果断地说道:“不去,去了,不是叫我做手术,就是叫我化疗的,我这一上去估计就下不来了,我这样挺好的,你们也别整天哭丧着脸,这不还没死呢嘛,我这辈子够了,老天真的对我不薄,老了老了,还找到你们两个,就像我儿子和儿媳妇一样,都是养儿防老,防的是什么啊?病痛吗?衣食吗?都不是,不就防的是寂寞,孤独吗?有你们在,我多幸福啊!” 林老的话,句句听得我扎心挠肺的,这一刻我才察觉我面前的是,一个曾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者,是一个风烛残年的长辈,我一直都很尊敬林老,可我从没把他当长者对待,就像是自己的朋友,兄弟,一样。 第九十九章 贵仔的教育 直到这一刻,我才觉得这是个年过七十的老者,是个正在与病魔抗争的病人。 我问林老说:“还需要我做什么不?” 林老摇摇头说:“什么都不需要了,有时间就过来陪我聊聊天就行了,我这个人其实最怕寂寞了,越老越怕,年轻的时候,就是整天一群人围着我,习惯了,突然冷清下来,不习惯啊!” 我嗯了一声说:“那我和胜男搬过来住,随便照顾下贵仔,明天我先去珠海一中,看看能不能找点关系,让贵仔上学,再给他找个音乐老师,既然他想走这条路,咱们就培养他走这条路,只要能成才,什么路都是路,你说呢?” 林老点了点头说:“是这个道理,我对他要求不高,只要以后能自食其力,堂堂正正的做个有用的人,就行了,你也别对他太过严格了,这孩子命苦,生下来没多久,爸妈就没了,一直在乡下,我也没怎么管他,他没走上邪门歪道的就很不错了。” 我点了点头说:“我观察贵仔本质还是很纯良的,人也老实,还有自己的梦想,我会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他的!” 林老突然笑道:“在我眼中,你也还是个孩子啊,记得你刚进万众那儿会,看你在门口抽烟,拿着7块的红塔山见人就给,我就想,这孩子是真傻啊,还是就这么大气,别人都是抽着40多的中华,你拿7块钱的烟给人,人家能要吗?后来老冯看人准,一下子就相中了你,我还在想,这孩子弯儿不会转,能当销售吗? 看着你一步一步的成长,我是欣喜若狂啊,你那韧劲儿,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再后来看你遇到了槛儿,以为你难以翻身了,谁知道你都挺过来了,不容易啊!”说完,又开始咳嗽起来。 我忙和胜男扶着林老进房间,让林老躺下,让林老休息下。 走的时候,看见林老的老婆正在给土地公公上香,我就问道:“满天神佛,有几个可以保佑身边的人一生平安啊?都说拜的神多自有神庇佑,阿婆,你话巨会保佑林老平安无事吗?(你说他会保佑林老平安无事吗?)“ 林老老婆说道:“细佬仔吾可以乱讲嘢,今世过咗去,下世保安宁,系人就会死,死得其所,有咩所谓啊?念甘多做咩啊,今世开心埋得啦!(小孩子不可以乱说话,今世过去了,下世保安宁,是人就会死,死得有价值,没所谓啊,想那么多干什么呢?这辈子开心就行了!) 我蹲了下去,也点了一支香,想拜拜土地公公,林老老婆急忙制止了说:“晨午三柱香,多咗神仙吾受既(多了神仙不要的)。” 我只好又熄灭了香,站了起来,准备走出门,林老老婆和我说:“阿弟啊,凡事念开D,我地都一把年纪了,又吾乜牵挂,我地都念通了,你哋有乜放吾开啊!(孩子,凡事想开点,我们都一把年纪了,又没什么牵挂,我们都想通了,你们还有啥放不开啊!)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牵着胜男的手,走了。 老冯过来的时候,我正和林老在试车,他的车在车库里放太久了,都不知道他哪搞这么多车回来,试来试去的,林老还是觉得他的奔弛最好开,坐到里面,林老和我说:“你听这车,打着火,你根本就察觉不到,还是这进口车好啊,我当时可是花大价钱搞到的,全车进口。” 老冯钻进后座说道:“就不知道,你咋想的,就认准奔弛了,你旁边那台林肯不比你这台开着舒服啊,够宽够大,马力还足。” 林老丢了一声说:“你懂个屁,我那中巴车更宽,能一样吗?” 老冯较真儿道:“肯定是轿车和轿车比啦,阿飞的A6也很静的,你这一脚油得1块多,外形也难看,土的要死,你这老土的观念,早该改改了。” 林老不屑地说:“车就要中规中矩的好,搞那么多花样,有啥用,我这车十年了,一次没修过!” 老冯笑着说:“十年了,你才开过几次啊?肯定没修过了,一堆车放着,没看你开过几辆,等明儿,我全给你卖了,留着也占地方!” 林老生气地说:“你是来气我的,还是来看我的啊?” 老冯笑着说:“老东西,你生龙活虎的,有啥好看的?我是找阿飞来的,听说他要找音乐老师,我刚好认识,就过来了。” 说完,又对着我说:“和你说多少次了,你这外形,根本当不了歌星的,唱歌也五音不全的,偶像派和实力派,你都不沾边,年纪也不小了,学那玩意儿没用,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我笑嘻嘻地说:“我愿意,你是羡慕嫉妒恨吧,等我火了,给你个签名,对了,你给我找的什么老师啊?不优秀,我可不给钱啊?男的,女的,漂亮不?” 老冯撇着嘴说:“中国十佳创作歌曲金奖获得者,中央戏曲学院博士,广视传媒音乐电台总监,光这几个头衔都吓死你了吧?” 我不信地说:“不可能吧?你怎么可能认识这么优秀的人物,娱乐界你不是不涉及的吗?要说耀阳还能认识几个,我信,你嘛,不靠谱,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 老冯拿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指给我看,一个高高大大的戴着黑框眼睛的青涩学生,旁边一个十分清秀美丽的女学生,说道:“看到没?这个就是我,这个是那位艺术家,我们以前是校友,我们以前可是在校园里被称为‘神雕侠侣’,想起那时候,我气质风发,英姿飒爽的样子,还真是迷倒了多少小姑娘!” 我看了看照片说道:“这也不像你啊,哪偷的照片,这女的到底是谁啊?说出她的名字,吓唬吓唬我们!” 我和林老都期待的望着老冯,老冯尴尬一笑地说:“说出来,你们也不认识,都是我们娱乐圈内部人,给你找的老师是她的学生,现在在星海艺术学院上学呢,人家也是高材生,不过收费比较贵,一对一,一节课200,怎么样?不过,我可和你说好了,人家还是学生,你可不能有什么想法,不然我不好向她老师交代!” 我为难地说:“那可不好说,她要是喜欢上我,免费给我上课,我还能拒绝人啊,我这人你们也知道,心软,不会伤害人,到时收了做二房,以后我孩子也有艺术基因啊!” 林老丢了我一声:“作死啊?当着我的面,都敢找二房,我替小男打死你!”说完,直接拿起拖鞋朝我打过来。 我一下子冲下了车,关上了车门说:“咋还动手啊?还不是为了你家贵仔,我才牺牲色相的!” 林老吃完药,先去睡了。 我和老冯坐在客厅里,老冯问我:“还有多长时间啊?” 我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林老一直不肯去医院,怎么劝都没用。” 老冯皱了皱眉道:“那也不能就这么一直拖着啊?肯定还是有办法治的啊,要不我去和他说说。” 我拦住了老冯说:“林老同意了,又能怎么样?上手术台遭罪,下来再化疗,不能吃不能喝的,能坚持个几年?还不如就这样,让林老享享清福,想干点啥就干点啥。” 老冯想了想点了点头说:“哎,也是,早晚得走,还不如走的舒服点。” 老冯又问我:“那音乐老师是给他那个侄子找的吧?我见过一次,好像脑子里缺根弦儿,不是咱们正常人的思考方式,你说林老一家以前那么彪悍,怎么下一代不是死就是傻呢?” 我摇头道:“贵仔不傻,就是一根筋,认准一件事,就会勇往直前,林老就这么一个后代,不管怎么样,咱也得照顾好啊,学校我找好了,先让他读读书吧,长点见识,说不定以后是个人才呢。” 老冯哎了一声说:“也只能这样了!” 给贵仔找学校,费了一番周折,他学籍在乡下,户口在乡下,又不是刚好开学的时间。 找人托关系,毫不容易斗门一中同意,贵仔寄读,条件是捐赠十台台式电脑。 贵仔的学校总算是找到了,可贵仔第一天上学,我就被找去了,老师问我:“你是他什么人啊?” 我回答说:“啊,我是他叔叔,他爸爸早年就去世了,一直是他大伯照顾他的,最近他大伯得病了,现在就由我来照顾他了,以后有什么事,您就直接联系我就行了。” 老师点了点头说:“他本来就比班级里得同学大两岁,基础还差,上着上着课,就叫饿了,直接走出去,找吃的啦,上厕所从来不举手,也不听讲,就是音乐课特别积极,你有时间要告诉告诉他,学校不是家里,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一直在遵守学校的纪律。” 我急忙说道:“我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他也没正经上过学,刚从乡下出来,很多事情还是需要老师慢慢地引导,辛苦您了,我一定配合学校,将他教育好。“ 第一百章 新产品的问题 老师叹了口气说:“哎,这孩子命也真苦,我会尽力的教育好他的,你们做家长的也一定要配合学校,尽量把学习进度赶上来,我看你也很年轻,估计也没孩子,慢慢摸索吧。” 我千恩万谢,心里这个窝火啊,心想以前还真是难为我爸我妈了,原来被找家长是件这么难受的事啊,老师这还没说什么重话呢,就是说了,你也得忍着,这和领导训斥下属还不一样,领导训斥你,你不高兴,大不了不干了,可老师训斥你,说什么,你都得忍住,为了孩子嘛! 接了贵仔回家,我对贵仔说道:“学校是有纪律的,你上小学时,老师没教你嘛?有事情一定要举手,上课时就老实听课,不懂的可以下课问老师,课上一定要认真听讲,记住没?” 贵仔点了点头说:“老师今天说了,我记住了,学习真的很难啊,作业我不会做,怎么办?我是不是很笨啊?什么都不会?” 我安慰道:“怎么会呢?你不是还会唱歌吗?刚到学校肯定会不适应,慢慢地就好了,记住你的梦想,你必须严格要求自己,好好读书,争取考上中央音乐学院,我给你请了教你唱歌的老师,你也要好好学,知道嘛?” 老冯帮找的音乐老师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初到林老家时,也是震惊了,知道了贵仔是个标准的富二代,态度不是一般的好,教了贵仔两堂课后,主动要求搬进来住,找到我时问:“哥,我学校离这里比较近,但每天上完课,就很晚了,回不去宿舍了,我能不能搬进来住啊?我看你这里房间很多,随便给我找一间就行。” 我考虑下了说:“啊,这个没问题,我想问下,贵仔音乐方面有天赋吗?” 女大学生摇着头说:“在我看来,学习音乐是不需要天赋的,都是后天的努力,只要长期的支持,都会有一定成就的。” 我摇着头说:“我不要官方的回答,你就直接告诉我,以他的资质有没希望考上中央音乐学院吧?” 女大学生迟疑着说:“这个我真不知道,因为我也没考上。” 我笑道:“哈哈,也对啊,不为难你了,你认真教吧,房间回头给你找一间,你自己搬过来吧。” 由于我和胜男搬到了林老家,加上公司办公又搬到了厂房那边,我现在每天上班将近要开一个小时的车,实在是很不方便。 到公司已经接近9点了,我办公桌上放着新生产出来的电饭锅,看卖相还是不错的,它和传统的电饭锅比起来,它更像是一个小型电视机,一块很大的显示屏,没有机械按键,高科技感十足。 我插上电,显示屏出现了一个万众的logo,然后,一排数字按键,我鼓弄了半天,也没搞明白,打电话叫小华过来,小华给我演示了一遍,我竟然没学会。 我摇着头说:“我这么聪明都学不会,你叫那些家庭主妇们,怎么可能学的会?煮个饭还得做个培训啊?太麻烦了,应该叫他们研发个一键搞定的功能。你去叫文工上来。” 小华打了个电话,文工和小万一起上来,满怀期望地看着我问:“这产品,你觉得怎么样?” 我不想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就委婉地说道:“好是好,就是太麻烦了一点,我按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煮饭,这要是给了家庭主妇用,肯定吃不上饭啊。” 小万嗯了一声说:“我们也考虑了这个问题,其实很好解决的,只是李总不让我们解决,所以……” 我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说:“好,就把这个新品,小批量内部上市,收集口碑,及时回访,统计数据。” 消息通知了出去,宝儿就找了过来,气冲冲地坐到我面前说:“师傅,咋回事儿啊?我这边都大张旗鼓地开始宣传了,你这边却让我们小批量内部上市,我下面的兄弟姐妹可都铆足了劲儿,结果,你来个小批量,你让我怎么和他们解释啊?” 我笑着说:“我做事,还得挨个和你们解释啊?那我不是很忙?” 宝儿观察着我的表情,虽然面带笑容,但说的话,却是不冷不热,宝儿有点害怕地问:“师傅?那你说我们辛苦了这么久,为了个啥啊?我总得和他们有个说法吧?” 我严肃地说:“要什么说法?执行公司决定就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冲锋呢,等可以冲锋的时候,自然会和你们说,现在都老老实实地给我待着,给我收集信息,等第一波信息收集回来,我再告诉你们下一步怎么做?” 宝儿不满地走了过去,嘴里还一直嘟哝着。 李总和宝儿撒肩而过,看到宝儿的表情,走进来责怪道:“你到是和她说啊,你这样做,她能没有想法吗?” 我回答说:“都得有这个阶段,我当年不也是一样,老是质疑老冯的决定,得学会思考,替领导分忧,不能一味的按着自己的性子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宝儿也该吃点亏了,太平坦的路不利于自己的发展。” 李总叹了口气说:“也是,咱们都是这么走过来的,那下一步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先将1000件投放到市场,等市场回馈,然后上报集团领导,等领导们定夺。” 李总笑着说:“看来你这次是要搞大了,这么一搞可是得罪不少人啊。” 我嗯了一声说:“也是时候了,总不能一直不站队吧,到时看董总的反应了,要想在集团站住脚,咱们就得釜底抽薪,背水一战,不然老是被人掐着脖子,束手束脚的什么也干不了。” 李总痛快地说:“是啊,这样也好,省着整天防这个,怕那个的。” 小批量上市的1000件电饭锅,悄无声息地投放到了超市里面,一个星期过去了,反馈的结果是只买了不到100件,由于使用太复杂,加上价格昂贵,根本就无人问津,购买产品的消费者大多数是好奇,但售后点评一致认为实用性不高,性价比偏低。 带着这些反馈,我来到了董总办公室。 董总办公室里,刚好朱总,易总都在,听说我来了,朱总叫我进来。 我笑着和几位老总打了招呼,朱总说道:“坐,我正想找你呢,听说你悄无声息的投放新品上市了,这是什么道理,我想听听。” 我淡定地说:“主要是我对这款产品信心不足,优缺点明显,经过市场调查,不被大众所认可,本身成本就比较高,操控性也不好,对于消费人群不是上佳选择。所以,我没敢大张旗鼓的推广,先试下水。” 朱总责怪道:“既然你对这款新品信心不足,那你为什么还要做?你跟我讲这么一大通,就是告诉我新品不适合现在的市场,那你还做?” 我回答说:“生产线不是我定了,我也没打算生产这款产品的,但既然集团帮我决定了,我也没办法,就生产出来看看,我相信集团领导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或者是我销售的路线不对吧?所以,目前我才小范围的发售。” 易总说道:“集团决定生产这款产品,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点毋庸置疑,现在是销售方案的问题,我从没听说过,新品上市要偷偷摸摸的上市,你不做点噱头出来,不造点声势,怎么可能有人知道?自然是反馈不好。” 我淡定地说道:“易总,如果我造出声势来,还是卖不好的话,口碑不好,我下面的其他产品怎么办?为了一个苍蝇腥了一锅汤?这投放的1000件产品,一个星期只卖了100件,是造势的问题吗?是因为它的确不好用,即使我在大力的投放广告,最后回馈给我们的还是一样不好用。我们不是一锤子买卖,卖出去就不管了,而是应该赚取口碑,打响知名度,在还没有对市场造成重大影响的前提下,尽快收回新品,重新包装改良上市。” 朱总皱着眉头说道:“真有那么不好用吗?这可是日本的进口设备啊,国内还没有先例呢?会不会是新鲜的事物往往让人难以接受,等过段时间被大众所熟知了,就好了。” 董总开口道:“你现在这个新品最主要的问题在哪?”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性价比太低,这电饭锅虽然功能多,但大部人买电饭锅就一个用途,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功能,所以和同类的电饭锅比起来,我们的产品贵很多,我花个一两千块钱,就买个煮饭的锅,一点都不值。” 易总抢话道:“你要宣传啊,告诉消费者我们的电饭锅还有很多功能,你不宣传他们怎么会知道,这是个多功能的电饭锅呢?” 我回答道:“易总,不是我不宣传,是消费者不管你有多少功能,他们就只认煮饭,这个不是我信口开河,是做过市场调查的,也在这1000件新品里得到了验证。我们在12个一线城市做过一份问卷调查,95%消费者关心的问题是煮饭时间,容量的大小,对于它是否有其他功能毫不关心。” 第一百零一章 演员的诞生 朱总站了起来,踌躇着踱步,易总这会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我递给了董总一个眼神,董总心领神会地说:“既然已经这样了,设备也进来了,产品都出来,你赶快想办法弥补。” 我故作为难地说:“董总,情况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办法,只是产品本身有问题,再好的销售也是无法把它卖出去的啊!” 朱总看着我说道:“办法肯定是比困难多的,有困难就要自己克服。” 易总忙跟着说道:“是啊,一定会有办法的,总不能白白投入一台设备,还没产出,就停机不用了吧?” 董总在一旁责怪我道:“那你们当初为什么进这台设备呢?为什么之前不做好市场调研?花这个大的价钱,进一台这个一点用处都没有的设备,这个责任你该怎么承担?” 我很无辜地说:“董总,进这台设备的时候,我在外学习啊,一点都不知道,我不是推卸责任,是我真的不知道,等我回来知道时,设备已经开始试车了。” 董总不肯放过我,说道:“不知道,说明你对公司的管控不够,为什么没人和你汇报?” 我还想解释,董总一挥手说道:“不用解释了,那你知道设备生产出来的产品不行时,为什么还不制止,还要等产品出来了,你到现在才来告诉我们?” 我愤怒地说:“不是我解释,我去学习的时候,根本没机会接电话,我是中间5天假的时候,回公司才知道的,我也是问过下面人,是您董总亲自批复的,我怎么敢反对啊?再说了,这设备的产品还是有办法挽救了,您都不听我说完,就一味的责怪我,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啊?” 朱总听到这话,厉声道:“你太过放肆了吧?怎么和董总说话呢?设备的事是我定的!你有意见吗?现在这样的产品,大家都有责任,谁也不用推卸,既然你有办法,就赶快想办法补救!” 我觉得很冤枉,委屈地说:“我知道了,我会尽力去补救的,不过最近公司资金方面有点短缺,研发中心设备迟迟进不来,设备上我无法改进啊,还希望集团领导再给批点钱,解我燃眉之急啊!” 朱总点着我说:“绕这么大个圈,就是来和我化斋的啊?钱可以给你,但必须要还,出不了成绩,我第一个拿你开刀!” 董总补充着说:“前前后后一个亿快进去了,什么成效都没看到,还竟给我添麻烦,你要是能干,就给我好好干,干不了立马给我走人,还有以后别给我找借口,我要的是结果,结果,至于过程我不管!” 易总在一旁听出了点什么,说道:“集团不是有研发中心吗?为什么你们还要个单独的研发中心,你们直接进集团的研发中心就是了,何必花那个钱呢?” 我忙解释道:“易总,我们的研发中心,和集团的完全是两回事儿,再说,集团研发中心现在地方都被占满了,那有我们的地方,厂房离集团也远,很多事情都不方便的,再说,本来规划时,我们就有研发中心的,只是多进了这台日本设备,才使我们资金短缺的,集团不是查过帐了吗?一清二楚的,不信,您可以问张总去。” 一说道日本设备的事,易总似有难言之隐,像是被踩到了痛处,就不再反对了。 朱总和易总走后,我又杀个回马枪,来到董总的办公室,笑嘻嘻地说:“领导,我这演技不浮夸吧?” 董总笑道:“都是人精,也不知道能不能骗过他们,对了,你有信心能把这电饭锅做起来吗?” 我点着头说:“我研究过了,缺点的确是有,不过,可以稍加改进,一键式控制,一个按键就可以满足各种功能需要,其实很简单的,只是在程序上稍加改进就可以了,另外,外面的推广随时可以开始,都憋着一股劲儿呢,没让他们冲锋,现在对我都很不满,我只要一吹冲锋号,战斗随时可以打响。 另外,我想风扇和电饭锅同时推出,反响一定会不错的,无论那个产品带动那个产品,都可以,总有一款能拿得出手的,接下来,我就全国市场的跑,先把义乌那块拿下,把外贸拿下来,赚点洋毛鬼子的钱。” 董总笑着说:“想法是不错,就不知道能不能实现,钱你尽快申请吧。从目前的情况看,朱总态度不明朗,易总已经摆明枪火要和我对着干了,下一步他扳不倒你,估计就会拉拢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为难地说:“不用搞什么无间道吧?这易总我觉得也就那样,这次都扳不倒我,以后他也没什么机会了,找个扶不起的阿斗,我看他也快黔驴技穷了吧?” 董总摇了摇头说:“易总在集团公司多年,根深蒂固的,不少他的旁支嫡系,摇旗呐喊起来,也是声势浩大的,万事还是小心点,能不正面冲突的,还是别正面冲突,等你真正把小家电做起来了,再和他抗衡也不迟。” 我点了点头说:“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对了,我想问下,陈总他……?” 董总看了看我说:“不该知道的,就别知道!” 回到公司,我叫来了李总说道:“电饭锅的控制板,马上技术改造,将原来发放市场的全部收回,改造后,重新推出市场,和咱们无叶冷热式风扇,同时推出市场。” 晚上,叫上李总,带着林老,贵仔,还有她的小老师,胜男一起去了酒家吃饭。 林老他们是第一次来,还奇怪我为什么带他们来这么偏远的地方吃饭。 曾哥穿着围裙走了出来,先是看见李总,马上呲着大白牙对着李总傻笑。 我看着曾哥的傻样,做了呸的样子,曾哥瞪了我一眼。 拿着菜单,走到我面前,把菜单往桌子上一扔,面无表情地问道:“吃什么?” 我不满地说:“你什么态度?有这么招呼客人的吗?” 曾哥眼皮都不抬地说道:“什么态度?就这态度,爱吃不吃?” 林老皱了皱眉,刚要说话,胜男霸气地说道:“还想不想干了?店大欺客啊?信不信我投诉你去?” 曾哥爱答不理地说:“爱上哪投诉,上哪投诉去,我还不伺候了呢!自己去后厨炒菜去吧,我可告诉你们,今天厨师都放假了,就我一个在,我要是不高兴,你们谁也吃不成!” 我站了起来说:“别惹小爷我不高兴啊!信不信店都给你砸了!” 曾哥哼了一声说:“您随便,谁不砸谁是孙子,我街那头还是两间呢,你一起砸了吧,我这儿还不想干了呢!” 李总笑着说:“好了,强哥,别闹了,我去帮你就是了!“ 林老这时才看到,我和曾哥都笑了笑,林老这才想起,骂道:“耍我是吧?我还以为要打起来呢!” 说完,摸了摸胜男的头说:“连你都一起耍我是吧?” 胜男急忙求饶道:“林老,不敢了,以后不敢了!” 我看着曾哥说:“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跟个怨妇似的,你埋怨个啥啊?” 曾哥不满地说:“都放假走了,就把我一个人留着了,凭啥啊?我还不能有点自己的私生活啊?” 我笑着问:“你要和谁有私生活啊?你告诉我,你要是说得出,我放你一个月的假!” 曾哥脸红着说:“用你放我假?吃什么,自己去后面弄!” 贵仔的小老师也才明白过来问我:“这是你自己开的酒家啊?这么大的规模啊?” 我点了点头说:“也不是我自己的,我是小股东,这位是老板之一,还有个大老板在国外呢,还没回来。” 我又问贵仔说:“最近学校怎么样?跟的上吗?” 贵仔支支吾吾地说:“还行,作业会写了,晚上回来还可以问姐姐。” 我点了点头,又问小老师:“贵仔的音乐水平到什么程度了?” 小老师欲言又止地说:“刚学会基本音符的发音,下一步教他五线谱。” 我说了声:“辛苦了!” 说完,带林老走了一圈,林老感叹道:“这地方,我以前怎么不知道?环境真好,在这里住一定很舒服!” 我说道:“那你搬过来住吧,后院有栋贵宾楼,就是给咱们住的,平时没事,你可以钓钓鱼,喂喂鸡,喜欢的话,还可以自己做做菜,这里养病最好了。” 林老想了想说:“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我笑道:“怎么会,这么客气的说话,我可不习惯啊!” 林老笑着说:“知道了,知道了!” 林老终于同意搬到酒家来住,我带他参观后院的时候,刚好看到好久不见的小男孩,那个十分有礼貌的小男孩,美女房东的儿子。 小男孩正在仔细观察饲养的家禽。 看我们来了,小男孩抬起头来问林老:“爷爷,为什么有些动物的脚趾没有连在一起,而鹅的脚趾就连在一起了呢?” 第一百零二章 十万个为什么? 林老一下子被问懵了,有点恼怒地说:“我怎么知道,天生的吧?” 小男孩有点不解地问:“天生的?那我们为什么天生会走路?鹅为什么天生就会游泳啊?我们就得学游泳呢?” 这下林老是真不会回答了,我急忙蹲下身子解释道:“大自然界的动植物都是要不断进化的,有上进心的就会多一点本领,没上进心的,自然就是只能拥有天生的本事了,咱们人类的祖先,最初,就仅仅靠四肢爬行,但是咱们人类有上进心,通过不断地努力,逐渐地上肢离地,用下肢行走了,再后来咱们人类想在水中行走,就模仿鱼类在水中的动作,学会了游泳,未来的日子里,说不定咱们还能学会飞行呢!” 小男孩说道:“咱们不是会飞吗?我小时候在天上飞过的” 我笑着说:“你说的是飞机吧?那是借助工具,我说的是像鸟儿一样,不借助外力,依靠自身力量在天空中翱翔!” 小男孩向往着望向天空,说:“那我要努力上进,我要依靠自己飞起来!” 这时,美女房东结完账,走了过来,问小男孩:“Jay,不要再烦叔叔,爷爷啦!” 我急忙说道:“没有,没有,小Jay很乖的,而且很好学,又懂礼貌,我以后要是有孩子也一定教育成这样!” 林老一旁说:“那你可快点,我怕我等不到那天了!” 小男孩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等不到呢?” 美女房东严厉地教训道:“Jay,不许没礼貌!”然后对着林老抱歉地说道:“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见怪!” 林老毫不在意地挥之挥手说:“不打紧,不打紧!” 然后对着Jay说:“爷爷啊,年纪大了,年纪大了就会到另一个世界去,在另一个世界里重新开始!”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酸,默默地走开到一边。林老在和Jay交谈着,美女房东走了过来问:“这老人家?” 我坦白地回答道:“肺癌晚期!” 美女房东哎了一声:“世事难料,Jay的亲身父亲鼻癌38岁走的!”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就说道:“尽人事听天命吧,凡事看开点!” 美女房东笑了笑说:“不是该我劝你吗?” 公司的新品发布会,搞得十分的隆重,在全国14个一线城市同步发行,董总亲自录了一个小视屏,讲了下自己使用风扇和电饭锅的感受。另外,广告公司还请了去当红的明星,不是做代言了,而是在拍戏现场或是化妆间不经意的,拍到他们正在用我们的扇风,或是在电视剧中的一些情节,偶尔会带有万众LOGO的电扇,电饭锅,讲上一两句台词。 发布会的现场主要是李总和宝儿在主持,我一次都没露面,但效果依然非常的高。高颜值的美女,做新品发布会,加上产品的科技感,和时代感的噱头,一鸣惊人。 很多,全国的订单像雪花一样飘来,全国各地的代理商争相和宝儿联系,希望可以拿到省代。 大多数的人并不知道,我是这家公司的最终决策人,都以为是李总,销售方面是宝儿在管理,求她们的人很多,当然也有消息灵通的,像广东的一个代理商,他本身在广东省各个市都有自己的家用电器商场,规模还不小。 他姓罗,叫罗利民,他的秘书打给我时,我正在去福州的路上。他的秘书很客气地问我:“陈总,您好,我是罗氏商行罗总的秘书,我们罗总想和您约个时间见下面,不知道陈总什么时候方便?” 我也很客气地回答:“啊,我人现在不在珠海,你直接联系我助理小华吧,我的行程都是她安排的,确定好,她会通知我的。”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我其实没有别的意思,事实上我的行程的确是小华安排的,绝不是因为他的秘书打给我,而我有什么意见。 但罗总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十分抱歉地说道:“陈总,十分是不好意思,我礼数不周,我该亲自给您打电话,您看您什么时间方便,咱们见个面。” 我笑着说道:“罗总误会了,我没别的意思,一是我人不在广东,二是我自己也记不清,我有什么安排,一般都是我助理她安排的。其实罗总直接找宝儿谈就可以了,代理商的事,我基本不怎么过问的。” 罗总没有被我搪塞过去,而是说道:“陈总,您现在在哪?我过去找您。” 这令我有点意外,我直接告诉他,我马上会去福州。 我去福州的原因是,销售部的一位销售区域经理邓姐,做过几年销售,仗着年纪大,经常和宝儿称姐当妹的,时不时还和我开上几句玩笑,我也不太在意。这次她找的福建省代,宝儿没有同意,所以就直接找到了我,我是十分反感这种越级汇报的,我知道宝儿没同意,一定有她的原因,不过邓姐吹得天花乱坠的,我没理由不去看看的。 到了福州,一辆迈巴赫直接停在了我的近前,邓姐和一个枯瘦的老头下车迎接我。 我主动地和老头握了握手,邓姐介绍说:“这是林总,福建商会的副会长,在福建省家电行业做了快20多年,一年营业额超过一个亿。” 我十分客气地说:“林总,生意做得大啊。” 林总谦虚地用福建腔说道:“哪里,哪里,都是传闻,还是贵司的产品厉害啊,一上市,轰动全国,现在全国的商店都想和贵司做代理啊!” 我笑着说:“这都是下面人的功劳,未来还得依仗你们这些大老板的支持啊!” 说笑着,直接来到了一间茶楼,这茶楼是认真的气派,四层楼,门面装修的富丽堂皇,高大的石阶直铺向正门。 进到里面,彷如宫殿一般,服务人员将我们引到了国字一号,里面已经坐着一位茶艺师,看到我们来了,示意我们坐下,开始泡茶,她的茶具就比我们一般人的要多,泡茶姿势十分的优美,也是十分专业,她还一边泡茶一边给我们讲解。泡茶的三要素:泡茶的茶叶的用量,泡茶的水温,冲泡的时间。 又和我们讲解了下,什么茶适合冲泡,什么茶适合拿保温杯喝,讲了大多数我到是都知道,只是知道的没她说的那么详细。 最后,我喝了一口茶,茶味飘香四溢,入口味苦,但很快回甘。 林总问道:“陈总,觉得这茶怎么样?” 我又品了品说:“这是霞浦的福鼎白茶吧?这品种可是一价难求的上品啊,林总有品位啊!” 林总有些意外地问:“陈总很懂茶啊?我这还有很多,一会儿给您带点回去。” 我马上拒绝道:“我平时不怎么喝茶的,这茶我知道价钱,一两都上千块的,我是喝不起啊。” 林总笑着说:“陈总太客气了,不就是点茶叶吗?这么说就见外了。” 我没接话,看了看邓姐,邓姐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和我说道:“陈总,那咱们说正事,林总是想拿咱们公司福建省的总代理,这事我和宝儿上报了几次,她都没同意,也不说问题在哪?所以,就直接把你请过来了。” 林总马上补充道:“陈总,您看,我是十分的有诚意想和贵司合作的,眼看全国各地开花,咱们福建省却迟迟未定,不知道我能否拿下这个福建省的代理呢?” 我想了想说:“林总,问您几个问题,不介意吧?” 林总急忙点头,我问道:“第一个问题,你们公司在厦门有店面吗?在厦门的销售量怎么样?“ 林总面有难色地回答说:“啊,我们公司主要是以福州,泉州,石狮,三明等地区销售,厦门是近几年刚刚进入市场的,店面到是有一个,不过不大。” 我嗯一声说:“第二个问题,你们公司是不是有自己的生产车间啊?” 林总这下面色一变,半天才回答道:“这个是几年前做过,现在基本不生产了,您也知道现在的消费者不是品牌货,是不要的,所以,我们早就停止生产了。”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那就很明确了,我就说这两点,第一厦门销售市场几乎可以占整个福建省一半的销售量,你们公司基本不涉及厦门市场,如果培育市场的话,至少两到三年,这段时间,我不可能放弃厦门市场,所以,我只有在厦门再找个代理商,这个就和你福建总代之间会有冲突。 第二,据我所知,你们公司现在还在市面上卖美的风扇,而美的风扇似乎没有给你们任何代理权,可想而知,你们的风扇来路,一旦你们拿到我们公司的代理权,我非常不放心,你们卖出的产品是不是我们公司生产的?一旦你们贴牌,我们怎么办?虽然,我这只是个假设,但我必须防患于未然啊!” 说完,我不等林总反驳,对着邓姐说:“给你两天时间,回公司述职,把今天的整个过程和宝儿,李总汇报,要完整的汇报,一字不落的汇报,之后停职等结果。” 第一百零三章 林老过世 然后,我站起身来,客气对着林总说道:“那今天先这样,希望我们下次有机会再合作。”说完,准备走出去。 林总终于忍耐不住,吼道:“你今天拒绝我,你会后悔的,从今往后,你们万众小家电休想在我福建省卖出一件货,我说到做到!” 我转回头,哦了一声说道:“是吗?如果,你刚刚还能保持你的气量,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合作的,不过,你既然把话说成这样了,那咱们就走着瞧,我办事的风格,她最了解,你不妨问问她,看我做不做得到,在你的地盘上想怎么卖就怎么卖?告辞!” 然后就听见邓姐埋怨道:“老林,这次被你害死了,惹谁你也不该惹他,那是个六亲不认,混不吝的主儿啊!” 回到酒店不久,电话就响了,广东的罗总打过来问:“陈总,您在哪间酒店?我到福州了,想和您见个面。” 这次我是真惊讶到了,这诚意到是十足啊,急忙报了自己的位置。 十分钟后,罗总坐着出租车,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我站在门口等着他。 他双手空空,一件行李都没有,一下车就认出了我,上前和我热情地握着手。 我有点感动地说:“罗总,您这是?我过两天就回去,还让您亲自跑这么远,来找我。” 罗总满头大汗地说:“市场不等人啊,我犯了一次错误,不能再犯第二次。” 我问道:“这话怎么说?” 罗总看了看周围路过的人,说:“咱们进去说?” 我这才想起,我们还站在酒店大门口,急忙拉着罗总进了酒店,找到咖啡厅坐下问道:“罗总还没吃饭吧,先点东西,咱们一边吃,一边聊,我也没吃呢,喝了一肚子茶。” 点完餐,罗总说道:“我是真不该叫我秘书,给您打电话,我其实这么办事习惯了,实在是怠慢了。” 我笑道:“罗总啊,我又不是什么摆架子的人,我那天的确是有事,你也看到了,我人都在福州呢,而且,我的行程的确是我助理安排的,我这人做事没计划,一般我把我要做的事,全部告诉助理,让她帮我安排,轻重缓急的,她来安排,真没别的意思。” 罗总哈哈大笑着说:“你怎么和我一样啊?我也是,事情太多,自己记不住,那就好,那就好,我还真怕你挑理呢,那我开门见山啦。你们公司这两款商品,我要广东总代,条件你开。” 我说道:“好,我就怕你不找我呢,目前看,你们公司和我们公司合作,是咱们两家最好的选择,我就两个条件,第一,你一年得给我个任务量,不是我们定给你,你自己定。第二,同类产品,你们不能再销售了,专一做我们的产品,之前的库存,你们可以倾销。我给你优惠条件是,你的底价,只有我知道,新品上市,你们最先发售。” 罗总毫不犹豫地说:“君子一言!”我答道:“快马一鞭!” 和爽快人办事,就是这么爽快,这个短短几分钟的口头协议,我们保持了很多年,事实上,我的选择一点都没错,这个罗总在以后的几年,几乎都是我们的销售冠军,他没令我失望,我也没令他失望。 回到珠海,我第一时间,去酒家看林老。 林老正拿着鱼竿和Jay在海边钓鱼呢,我走到他们这一老一少的背后。 听见林老说:“你这拿错了鱼食,这是红虫,红虫钓不到海鱼的,你得拿蚯蚓来。” Jay奶声奶气地说道:“才不是,我来书的,红虫一样可以海钓的,再说,咱们这里是海边,又不是深海,肯定可以钓到的,是你技术不行,昨天好几次,鱼都咬钩了,你都没看到!” 林老不忿地说:“你不懂,那鱼刚咬钩的时候,你不能马上拉杆的,鱼都没咬死鱼钩,一定得来回的拉扯几次的,等鱼咬死了钩,你才能拉杆的。” 我在身后,摸了下Jay的头说:“你林爷爷说的对,鱼漂刚下沉的时候,不是最好的时机拉杆,得稍微等一等,等挣扎的没力气时,再拉上来。” Jay乖巧地点着头说:“我知道了,陈叔叔。” 然后,对着林老鞠了一躬说:“林爷爷,对不起,我错了!” 我和林老都愣了一下,林老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啊,你还太小,不知道不奇怪,没什么错,以后跟爷爷多学点就好了。” 于是,好一段时间,我只要一去,就会看到这一老一小的身形,几乎形影不离,林老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不难猜出林老的心思,他是不舍啊! 这一天,我刚进厨房,就听到林老愤怒地吼声:“不是和你说了,不准进厨房的吗?为什么不听话?这里又是开水,又是滚油的,多危险啊,以后,再看到你进厨房,腿都打断你的!” Jay吓的浑身哆嗦,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的,就是没让它流下来。 我走了过去拉住Jay哄道:“林爷爷是为了你好,记住啊,以后不准进厨房,知道吗?” Jay带着哭腔说道:“我知道了,我怕看不到林爷爷,等了他好久,他也不出来,我急着才进来的!” 我有点难过地问道:“为什么会看不到林爷爷呢?” Jay诚实地回答道:“妈妈说,爷爷可能会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们都会去很远很远地地方,我想和林爷爷一起去。不想让他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 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转身走了过去,迎面刚好撞见美女房东,看见我的神情,猜到了一二,也不和我打招呼,直接走到Jay面前说道:“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又惹林爷爷生气!” Jay有点冤枉,但又觉得自己做的不对,给林老鞠了一躬,然后牵着妈妈的手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前院的海边亭子里,看着大海,心里说不出的感伤。 一个大手搭在我的肩头,和我说道:“飞仔,你怎么这么脆弱啊?还不如一个孩子。” 我转过头来说道:“哪有?我是有心事,工作上的事。” 林老哎了一声说:“我知道你工作上的事,从不会带到生活中的。飞仔,别在为我的事伤心了,你看看所有的人都看开了,怎么唯独你看不开呢?我死后,你记得千万别给我搞个什么坟墓,立个什么碑,把我骨灰撒到大海里,这样以后,你看到海就能想到我,记得啊!” 我点了点头。看淡生死,哪有说的那么容易啊! 一个周末的夜晚,林老安详地走了,没有一点痛苦,死神在睡梦中带走了我最敬爱的长者。 我租了一条船,谁都不让陪,一个人在海中心,撒下了林老的骨灰。 林老死后,大家都异常的平静,包括我自己,一滴眼泪都有。 直到Jay一直叫喊着找林爷爷,当所有人都告诉他,林爷爷去了另一个世界时,Jay再也没有表现出成年人的态度,而是做回了一个小孩子应有的反应,他大喊大叫哭道:“我要林爷爷,我要林爷爷,我要和林爷爷一起去另外一个世界,爸爸去了另一个世界,林爷爷也去了,为什么我不能去!?” 她的妈妈没有责怪他的无理,而是抱着他说:“因为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人,需要你照顾啊,等你照顾完我们这些有需要照顾的人,你再去另一个世界找他们啊!” Jay哭喊道:“那林爷爷在那边也没人照顾啊!” 这一刻,我才真正的奔溃了,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眼泪顺着眼角像自来水一样的流出,却没有一丝的抽涕,喉咙里发出了低沉地呻.吟声。 按着我们北方人的习惯,家里有长者去世,要戴孝。我戴了孝,老冯劝我说,这不符合规矩,这样可能会对在世的长者不尊敬。我只是简单地说道:“在世的长者,我可以拿出最大的孝心对待他们,可已经走了的,我也只能做这些了!” 林老过世不久,林老的代理律师就找到了,希望我参加林老遗产继承的会议。我拒绝说:“我一份钱都不要,这些本就不属于我的,我就不参加了。” 林老的律师说:“陈先生,我想你还是参加一下吧,这和你继承多少遗产没有关系,关乎到你的责任。” 参加会议的人只有,贵仔,林老老婆,我和老冯。林老的相关遗嘱只有我们四个人。 律师宣读遗嘱后,我成了最大受益人,林老的房屋所有权,车库所有的车都归我一人所有,我每个月在房屋的租金里,给林老的老婆拿出一万元,作为她的生活费,并在她临终后,处理她的后事。 林老的存款400万,全部归到贵仔名下,但要到他18岁成人后,逐月给他,作为贵仔唯一的监护人-我。有权决定什么时候将这笔款交给贵仔,如果在没有我签字同意的情况下,贵仔一分钱都拿不到。 乡下的房产归林老乡下的亲戚们共同所有,具体怎么分发的,我不得而知。 第一百零四章 教育难题 老冯得到了林老那辆挚爱的奔驰车,当然他也有要进的义务,就是监督我。在老冯觉得我不称职,或者有意图要霸占林老的财产,不能善待贵仔和林老老婆的时候,可以要求召开会议,投票罢免我监护人的权利。 四个人对于林老的遗嘱没有任何的问题,都在文件上都签了字。 本是平安无事的,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却对这份遗嘱十分的不满。 她就是贵仔的小老师,当她仔细询问过贵仔,知道了林老的遗嘱后,近似疯狂地找到了我们几个。 当着林老老婆和贵仔的面,指责我:“你就是个骗子,你骗了林老的钱,这些财产本就该属于贵仔的,你凭什么全部据为己有?这不公平,你必须放弃这些财产,把它交换给贵仔!” 林老的老婆听完,摇了摇头说:“林老话点,就点!(林老说了怎么样,就是怎么样!)”说完,就走开干自己的活去了。 老冯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小老师说道:“麻烦你用下脑子好吗?即使他现在把财产交给贵仔,贵仔也得不到,他还没满18岁,无权处理这些财产,除非你是他的监护人,但你明显不胜任啊!” 小老师马上反应过来,对着贵仔说:“贵仔,你让我当你的监护人!” 贵仔看着这疯狂的小老师说道:“我为什么要你当我的监护人?我是笨,不是傻,谁对我好,我知道,我大伯看人是不会错的,我觉得我大伯做的没错!” 小老师已经丧失了理智,拽着贵仔说:“你就是傻,他明摆着是骗你的钱,你到了18岁,也不会得到一分钱,他会拿走你所有的钱,你相信我,你一定要要回来啊,我帮你打官司,你一定能赢的!” 我一直没开口,觉得这女人想钱想疯了,她很可笑。都懒得理她,准备走开。 女人死死拽住我,不让我走,嘴里已经开始骂脏话了。 我警告她说:“你最好马上给我放手,我不打女人,但别把我惹急了!” 女人那还管这些,开始用牙咬我,我手臂一疼,随手挥开了她,她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我哼了一声说:“本来你要是好好的教贵仔,我还可以供你上完大学,不过现在,你什么都没了,赶快拿着铺盖卷给我滚蛋,免得一会儿我叫保安来.“ 这边刚解决完,一个年纪轻轻的泼妇,公司这边又来了中年的泼妇邓姐。 本来我给了邓姐机会的,要她回公司述职,就是让她道个歉,做个自我批评,这事就算完了。谁知道邓姐是个不知进退的,回到公司,先把宝儿一顿批评,说她没眼光,是小人,在我面前打她小报告。 接着李总来了,又和李总吵,最后把我和李总的关系说得不清不楚。 恋爱中的李总,哪受得了这盆脏水,直接将她开除。 今天知道我来公司,直接来公司闹,找我说理。 我觉得既然她不要脸,我又何必给她兜着呢,就叫来了李总,和宝儿。 邓姐上来诉苦道:“陈总,我来公司没功劳,还有苦劳呢?我给公司带来了多少客户,你是有目共睹的,现在这姓李的,和宝儿串通一气,想要将我挤走,我不服!“ 我眯着眼看着邓姐。李总和宝儿都知道我,一旦这样的表情,就是马上开始发飙了。 我哼了一声说:“我不管事,不代表我瞎,你那几个客户,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卖那么点货,却要那么多赠品,拿出去卖啊?这我都算了!可你颠倒是非,恶意中伤,这怎么算?你和那老林头不清不楚的,我们说了什么吗?他一旦做了公司省代,估计得分一半给你吧?还有我最讨厌,就是越级向上级汇报,她做错事,有我呢,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要是每个人都直接向我汇报,我不是很忙? 我这人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你平时再怎么表现,不出业绩,有什么用?销售就是拿业绩说话的,你不是第一天干销售的,这道理你不懂?” 邓姐辩解道:“我年纪大了,自然不希望她们小一辈走错路,多点提点她们有什么不对?我也是为她们好,包括你在内,你们懂什么?我吃的盐比你们吃的饭都多,得罪一个小人,我们以后的路得多难走,我是为了公司,才推荐老林的,我发誓我要是有一点私心,我出门被车撞死!” 我急忙说道:“外面车多,可都不长眼,最怕你们这种动不动就发毒誓的,这老天不是没开眼的,你最好想好了再说,机会我给你了,你自己不珍惜,这个时候正是收获的时候,之前的努力,你全都白费了,去财务领两个月工资吧,也算同事一场,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别再倚老卖老的,这个年代不流行了,你去哪个公司,也不会有人这么惯着你的,不是全天下皆你.妈,也不是全天下皆你儿子,要你教训!” 邓姐老泪纵横,声嘶力竭道:“陈总,求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知道错了,下个月我肯定拿销售冠军,年底肯定是第一名。”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走了出去。 然后听见房间里,邓姐和李总,宝儿争吵,劝阻…… 林老离去后,我对贵仔比以前严格的多,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我亲自上阵辅导,每天晚上几乎到12点左右,我和贵仔都是苦不堪言,贵仔很用心,但他的基础真的很差,我每给他讲一道题,我就得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复习,我的耐心很快就被磨光了,我和所有全天下的父母一样,不断地责备自己孩子怎么这么笨,拿别人家的孩子做比较。 贵仔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一直低头不语,每一个问他的问题,他都不敢回答,他被我惊吓到了,我自己那一刻根本没有一点意识,只是不断苛责他,以至于他犯了一个和所有小孩子都会犯的错误。 一天的早上,我正在开会,研究一个新品的上市问题。电话突然响了,开会一般我是不接电话的,而且都是调振动的,只是手机一直在桌子上振动,振动的厉害,所以人都停了下来,望着我。 我只好说了声抱歉,接起电话来:“什么?那他人呢?好,我马上来!”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我,我收起电话,说道:“实在抱歉,家里出了点事,你们继续吧,我去处理下,一会儿就回来。”说完,急忙走了出来。 李总吩咐道:“阿廖,你跟着陈总,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有事打电话回来。” 我身后的阿廖紧跟着我,也不说话,给我开了副驾驶的门,他自己坐进了驾驶位问我:“陈总,去哪?” 我感激地说道:“那麻烦你了,去学校。” 到了学校,贵仔的班主任拉着我,话也不说,直接往教学楼走。来到了二楼的平台,抬头望去,看见贵仔正蹲在一个角落处,准备随时往楼下跳,旁边一堆老师正在劝他。 我走了过来大声地吼道:“贵仔,你干什么?有什么事,你过去和我说。” 贵仔看我来了,更是紧张,似乎马上就要跳下去了。 他的班主任马上劝我说:“你别那么大声,吓倒他,你和他好好说。” 我这才慢慢地对着贵仔说:“贵仔,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和我说啊,我不怪你,你先过来行吗?” 贵仔低头不敢看我,低声地说道:“我没作弊,我只是不知道回答写到试卷外面会不会扣分,我才问旁边的同学的,我没作弊!” 我一听完,火就上来了,这是还敢作弊啊?忍住没说话。 阿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贵仔身边,一把抱住了贵仔,把他拉了过来。 我这才走了过来责怪道:“我那么辛苦地给你辅导,你竟然给我作弊!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你大伯吗?” 贵仔一个劲儿地摇头说:“我没有,我说了我没有!” 我下一刻就准备动手了。 他的班主任呵斥住我道:“你怎么当家长的?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贵仔是个好孩子,他从来不说谎的,如果连咱们这些最亲近他的人,都不相信他,那谁还能信他,我叫你过来,不是批评教育他的,我是来批评你的!” 我愣了一下,没理解他班主任的意思。 班主任叫阿廖先陪贵仔下去,叫人群都散了。然后把我叫到办公室里,和我促膝长谈起来。 “我不知道,你和贵仔是什么关系,但你是他的监护人,你就得担负起对他,关心照顾的责任。”班主任开口道。 我回答说:“我还不够关心,照顾他吗?” 班主任摇着头说:“为人父母的,给孩子的不止是衣食住行,还应该时刻关心他的情绪,他的想法,和他多沟通,不应该一味的责怪和斥责,你整天愁眉苦脸,不给他好脸色看,他情绪能高吗?他本来读书就比同龄人晚,学习不好,对自己不自信,自卑心理很严重,加上无父无母的,他现在能这样乖,已经很不错了。 第一百零五章 宝儿的不定因素 你呢?一天能陪他的时间就那么点,还除了学习,你什么都不管,你给他那么一堆钱有什么用?他拿这些钱,给班级里所有的人买零食,来讨好同学,钱买不到真正的友谊的。” 我听完如遭雷劈,我真的是太不关心贵仔了,一直把他当做一个成年人看待,却忘了他只是个无父无母的16岁的孩子,他更多的是需要认可和关心。 我点着头说:“太谢谢您的提醒了,我没有孩子,也不太会和孩子相处,作为他唯一的监护人,接下来,我会尽100%的精力来关心照顾他的。” 接走了贵仔,我在车上和贵仔语重心长地说:“贵仔,是我不对,不该不信任你,其实考试成绩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努力了,一次不行,咱们考第二次,最主要的是养成良好的读书习惯和方法,还有就是一定不能作弊,自己骗自己。” 贵仔一下子激动了起来说:“我没作弊,我没作弊!” 我马上安抚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告诉你。贵仔你这次考试成绩怎么样啊?我还没问老师呢。” 贵仔这才露出点笑容说:“我考了倒数第五名!” 我深呼了一口气说:“不错,再接再厉,进步很大!” 送贵仔回家后,车里阿廖说道:“难为你了,自己还像个孩子,就要照顾他了。” 我这段时间久违地露出点笑容来说:“我都快30的人啦,林老走时,托付我的,我一定得做到啊。” 回到公司,所有人都看向我,但马上就调转头,做自己的事去了。 林老过世后,我就像个全身长满荆棘的刺猬一样,像一个充满氮气的皮球一样,随时都会爆发,周围的人都不敢惹我,就连小华见到我,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也就李总偶尔会提醒我一下。 曾哥说了我几次,都被我顶了回去,他们知道我心情不好,也都不和我计较。公司的气氛比以前紧张多了,每个人做事都与履薄冰,生怕激怒我,能离我远点,都尽量离我远,我被冠上了生人勿近的标签。 公司发展地异常的顺利,销售量节节攀涨,我们的产品口碑也是越来越好,出现了一货难求的局面。 我做这么年的销售,还是第一次有客户主动上门要预定产品的,甚至有很多代理商走关系,送礼物来讨好我们的生产部,内勤,希望可以尽量生产自己的订单。而宝儿这个销售总监的职位,随着市场行情,也是水涨船高,她的总监可比别的公司的含金量高得多。 她的助理都成了大人物,好多代理商都跟我抱怨说,现在想见宝儿一面太难了,她的助理都不好打发了。 宝儿一下子有这么大的权利,我多少有点担心,怕她把握不好尺度,就找她谈了次话。 宝儿坐在我对面的时候,我没说话,就这么一直盯着她看,她本来还是笑嘻嘻的,可被我看得心里有点发毛,停住了脸上的笑容,她也知道我最近的心情不太好,有点坐立不安。 我这才想到,我自己以前在老冯面前,在王总面前,在董总那里,不都是坐在对面的宝儿的样子吗? 好一会儿,我才开口问道:“你最近很忙吗?” 宝儿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还行吧,就是各地跑,监控市场。” 我嗯了一声说:“连见代理商的时间都没有?都得和你助理预约,不给好处都预约不到?” 宝儿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马上拿起电话打给她的助理质问道:“有代理商想见我,你没通知我,就给我推了的吗?”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宝儿大吼道:“用你替我做主?好,我知道了!”说完,挂了电话。 然后面色难看地对我说道:“师傅,这……他以为有些代理商不需要我亲自见,就给推了,是我工作上的疏忽!” 我看了看她,点了支烟,一般我很少当着女性的面吸烟的,吐出一口烟后,我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已经是管理者了,不是冲在一线的销售人员了,你不管好你的下属,当然是你工作的疏忽,我没管好你,就是我工作的疏忽。” 宝儿听到我这种语气,更是害怕,急忙撒娇道:“师傅,人家知道错了,回去这助理我就辞掉他,以后代理商的事,我自己过问,保证一个都不会怠慢。” 我没心情和她说笑,直接说道:“永远都别以为自己是在云端上的人,任何时候都脚踏实地的做人,千万别端起架子做人,咱们还不配,等有一天要是让人觉得你,高不可攀,那你一定是顿悟红尘,成为世外高人,下一刻你就羽化成仙了。我没别的意思,你这段时间做的很好,就是提醒你下,别让权力冲昏你清醒的头脑。” 宝儿一个劲儿点着头,虚心地接受着。 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我在想她心里会不会和我无形中,已经产生了一层隔膜,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晚上回到家,看见胜男正在收拾东西,我以为是我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惹她生气了呢。 急忙笑着脸对着胜男问道:“哎呦,宝贝这是要回娘家啊?是怪我这段时间对你态度不好啊,还是没时间陪你啊?” 胜男看着我,没笑,也没生气地对我说:“阿飞,你先坐下,我有事和你商量。” 一听这话,我心凉了一半,我知道通常这样的对话开端,结果一定不是我想要的。 我收起了嬉皮笑脸,做到了沙发上。想点支烟,缓解下自己的紧张,但还是放下了手上的烟,看着胜男。 胜男拉着我的手,和我说道:“你知道中国维和部队吧?单位领导今天找我谈话了,就一个名额,给了我,让我去非洲执行两年的任务……” 话还没说完,我打断道:“不去,去哪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啥?自己家的事还忙不完呢?还去外国帮人家,怎么那么闲呢?我就纳闷了,咱中国人不都是各扫门前雪的吗?咋滴?现在国泰民安了,这么大的地方待不下去了,有事没事的,开始操外国人的心了?再说,那非洲有红绿灯吗?要你个交通警察去支援,和维和?大马路上都是装甲车,坦克的,他们还能等红绿灯啊?你一摆手,他们就能停下来,给你行驶证,驾驶证啊?闯个红灯,你还敢给他开罚单,罚200,扣4分啊?” 胜男看我抱怨,也不说话,就这么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甭跟我来这套,糖衣炮弹现在对我没用,这不是小事,咱们国庆可就要结婚了,你这是要逃婚啊,你不想结婚,也不用跑那么远啊?你要是真讨厌我了,和我直接说,我挺得住!” 胜男过来搂住我的脖子,嘴唇印了上来,然后说道:“糖衣炮弹没用?” 我嘴硬道:“没用!腐蚀干部啊,走开!你也老大不小的啦,整天往外面跑什么啊?我这人还喜欢沾花惹草的,一看不住,说不定哪天立场不坚定,就犯错误了,你就放心啊?” 胜男点了点头说:“我放心!我是真的不想错过这次机会,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梦想,等我回来,咱们就马上结婚,我就哪也不去了,给你生个足球队,天天在家洗衣服吃饭带孩子!” 我沉默着,不说话,心里想着,我是不是太自私了,胜男有自己的梦想,就该让她去实现,我不该拖她的后腿,可就这么放她走了,我又心有不甘啊,心里极为矛盾。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就早早地开车走了,想避开胜男,虽然我知道我是躲不过去的,可还是能躲一天是一天。 到了公司,满脑子都是胜男穿着警服,站在一堆装甲车中间,沙尘滚滚的样子,根本没有心思做事。 刚准备收拾心情,开始工作,大哥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电话里客气地说道:“哎呦,孙部长,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部里遇到什么难题,需要我出面吗?” 大哥那头哼了一声说:“现在都敢和我贫了?胜男的事,你知道了吧?” 我哦了一声说:“啊,昨天看新闻联播了。” 大哥笑着问道:“你怎么看?” 我直接回答说:“怎么看?不想看,我能怎么看?胜男昨天回家就开始收拾东西了,根本就不是问我意见,是通知我的,我总不能找根绳把她绑在家里吧?” 大哥责怪道:“看事情要以大局为重,胜男这个机会十分的难得,你应该鼓励她才对。” 我生气地说:“大哥,婚期是你定的,我这还有几个月就结婚了,你现在让我鼓励她走,我得多大的心啊?” 大哥笑着说:“你们还年轻,晚几年结婚也没什么,不是都订婚了吗?再说,你们现在不也试婚了吗?早就住在一起了,和结了婚也没什么两样,就是差个手续而已。男人要以事业为重,女人也一样,两年时间,弹指一挥间。” 第一百零六章 胜男离去 话都这到这份上了,我再有什么想法,也不好说了,总不能做个拖后腿的男人吧,只好答应道:“你嘴大,你说的算,都听你的,我支持她还不行?做你们老孙家的女婿怎么就那么难呢?” 大哥那头笑道:“你早就是我们家的女婿了,连胜男的小妈都说,你小子机灵的很,那天我和老爷子吃饭,她也在,谈到胜男的婚事,本以为我又得和那个女人吵起来,不欢而散,谁知道,她一改常态,不但没反对,还说了你小子几句好话,家里的人你是都摆平了,不错,不错!” 我哼了一声说:“你们家的人哪个好伺候了?我对我爸妈都没这么上心,真累,不说了,我得认真工作了,为了我的梦想,世界首富进发!” 晚上下班,我去接胜男,胜男上了车就问我:“不生我气了啊?” 我哼了一声说:“怎么不生,这不拉你去坦克基地,让你先见识下坦克是怎么过马路的!” 胜男笑着说:“我真幸福,我男人生气时的样子都这么的帅!” 我实在是绷不住了,笑着问道:“和谁学的?花言巧语的?” 胜男笑嘻嘻地说:“诗阳啊,她和我说,男人也得哄,无论心智多么成熟的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子,你得向对待儿子一样对待他,时而哄哄,时而敲打,这样男人才会对你产生依赖,一辈子离不开你!” 我不屑地说:“谬论!你这是养狗!” 胜男离开的日子定了,一个星期以后,东西都准备好了,我是一再的叮嘱:“勇敢不怕死,是咱中国军人的传统,但凡事能让有能力的同志在前面,就让他们在前面,千万要注意安全。” 胜男哼哈地答应着,说我像个老太太。 我和胜男同一天离开的珠海,我刚好要出差去云南,胜男比我早几个小时飞北京。 在机场里,我依依不舍地告别胜男,叫她到地方一定给我打电话,每一天都得给我打电话,以前虽然天天在一起,没觉得什么,可她这一走就是两年,我是真的不舍,没她在身边的日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习惯。 看着胜男离去时的身影,我大声地喊道:“丫头,还记得我那次离开长沙的时候,我和你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胜男转过头来,泪眼朦胧地说道:“我还想和你成为男女朋友呢,我听见了,我当时在心里回答你了,想,很想!但愿我们不止是男女朋友!”说完,她走出了我的视线。 几个小时候,我登上了飞往云南的飞机,由于我现在的级别,已经可以坐上商务舱了,所以,基本每次都是最后一个上飞机的。 胜男离去,令我心情极糟。 我心里还在回想着胜男的一点一滴,却被旁边的一个,一身西装,身材肥硕的中年男人大声的电话声给打断了。 “啊?什么?可以,可以,标书就在我手上,啊,对,我确定,怎么可能是故事,哪来那么多故事,真的是人民大会堂,北京那个,还能有几个人民大会堂啊?”说完,忙碌地翻开了笔记本电脑,查看着什么。 一会儿,电话又响了,大声地说道:“2个亿,对,2个亿的工程,我们只做防水这块,文件就在我手上,不是复印件,是原件,赶快准备材料吧,下星期开标,这个工程别想着赚钱,要的是名声,打的是品牌,要是接下这个工程,咱们万世创业还怕接不到工程。” 这时空乘小姐走了过来,客气地提醒说:“这位乘客,请收起小桌板,关掉您的电话,系上安全带,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这中年胖子点着头,像是马上就挂掉电话的样子,但还是在不停地说。 空乘小姐又提醒了一遍,这胖子还想再继续说,我不耐烦地吼道:“你最好马上把电话给我挂了,不然我顺窗户就把你电话给撇出去!” 中年胖子看了看凶神恶煞的我,又看了看一脸祈求的空乘小姐,赶快把电话收了起来。 飞机起飞后,中年胖子抱歉地和我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是真没办法,太忙了,这一下子几个小时,联系不到我,公司那边得乱成一锅粥。” 我哦了一声,不想开始和他有任何的对话。 中年胖子显然不懂看眉眼高低,继续和我说道:“我这项目大的很,关乎到千秋万代,是个百年的大工程,我得认真细心,对我,对我们公司都是百年不遇的大好机遇,我得好好把握。” 我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听他讲废话。 胖子没有让我休息的意思,竟然凑了过来,给我递了张名片,我也不好拳打笑脸人,硬着头皮接了过来,扫了一眼:万世创业防水工程有限公司,董事长-万金友。 万金友继续介绍道:“我这公司也算防水行业里面数一数二的公司,就是和国企比起来,老是差那么一点,这次我们投标了人民大会堂的修缮工程,我们就能把那一点补回来了,你想想这可是人民大会堂啊,想想都兴奋,这可是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广告啊!” 我看着这满嘴没一句真话的胖子讽刺道:“等你们修的时候,记得挂上一个横幅在人民大会堂的门口,万世创业防水工程有限公司维修项目,记得把你的电话印上去,再多照几张相!” 万金友没听出我讽刺的语气,点了点头,想了想说:“估计人家甲方不能让吧?还得签保密协议呢,据说,连基建图纸都不给我们。” 我嗯了一声说:“那你快别和我说了,万一,你泄露了机密,再连累我就不好了。” 万金友这才知道,我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他急忙拿过招标文件,指给我看,说:“你看,这是正式的招标文件,连编号都有的,还有钢印,是真的!” 我扫了一样,看见招标文件上的编号,心想,现在这骗子还真肯下本钱,坐着头等舱来行骗,还把文件做的这么真,真是敬业啊! 我没在理会他,万金友看我实在是对他的项目没兴趣,也就不再和我说话了。 到了云南,办完事,直飞北京。 全国的市场都一片大好的前景下,只有北京,迟迟打不开市场,谁也找不到原因,估计是首部人民都喜欢老物件,看不上咱这高新技术产品,所以,我决定一探究竟。 连续十几个小时的连抽转,让本来精力旺盛的我,就多少有些疲倦,坐在一个咖啡厅里打盹,等着代理商过来见我。 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陈飞,你怎么在这儿?无家可归了啊?酒店都住不起了,走,走,跟我走。”走完,直接把我拽了起来。 “别动手动脚的,大庭广众的,伤到你不好,咱们没那么熟,阴魂不散的,走远点行不?”我不客气的说道。 刘子然笑了笑说道:“今天没兴趣和你贫,我有大事要谈,你等我啊,一会儿就完事,晚上一起喝点!”说完,也不等我答应,就坐到了我对面。 我不满地说:“我这儿等人呢,你另外找地方吧,你不是要谈大事吗?我就不妨碍你了,赶紧儿的吧。” 刘子然没动,说道:“一会儿,人来了,你也听听,哥哥做的惊天大事,以后说出去,你也有面子不是!” 没一会儿,一个一身黑衣笔挺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和刘子然握了握手,然后又看了看我。 刘子然大大咧咧地介绍道:“我一铁磁儿,没事,咱们谈。” 那男人和我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堆文件来,坐在我对面,和刘子然说道:“招标文件,我都给你带过来了,这事差不了,哥哥我可是跑了不少路子啊,才拿到的,我们万世创业这次是志在必得,现在就是有点资金缺口,本来找谁都行的,哥哥心想着,你是做大事的人,就没先找外人。” 刘子然接过文件,看了一遍说:“哥哥,现在能力这么大了,这可是人民大会堂啊,可不是闹笑话啊,要是故事,就别跟弟弟这绷着了。” 那男人有点激动地说:“谁跟你闹笑话了,白纸黑字招标文件,我公司你不也去过吗?这还能有假?我时间紧,你快点决定,投不投,不投,我找别人了。” 刘子然急忙说道:“投,投,怎么可能不投呢?前期2000万,不是个小数目啊,我钱直接转给你公司户口吗?” 那男人喜笑颜开地说道:“是啊,多了我也不要,110%的回报率,我找谁不行啊?还捞个好名声。” 刘子然心动了,下一刻就掏出了手机,我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儿,就问了句:“这位哥哥是万世创业的?” 那男人看刘子然停了掏手机的动作,急忙和我说道:“我是董事长,怎么兄弟也有兴趣?” 我笑着说:“啊,有是有,就是搞不懂你们万世创业到底有几个董事长?” 第一百零七章 车祸 那男人脸上的笑容一僵,说道:“兄弟你啥意思?是不懂,还是捣乱啊?董事长还能有几个啊?” 我拿出了那张胖子给我的名片,递给了刘子然说道:“巧了,我也认识一个万世创业的董事长,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你自己看吧。” 刘子然接过名片看了看,犹豫地问道:“哥哥,这怎么还有个董事长啊?” 那男人有点急躁地说道:“街上的骗子多得是,你这兄弟怕是遇到骗子了吧?” 我嗯了一声说:“我也这么想的,这样,刘子然你现在叫你们公司的查下,这投标文件的编号,我这也有一个编号,一查就知道,哪是招标文件是真的啦?” 那男人一听,马上站了起来说:“捣乱的吧?这招标是秘密进行的,又不是公开招标,上哪去查啊?你们到底投不投?不投,我这事儿多着呢,没时间陪你们这儿玩!”说完,就准备站起身来走掉。 刘子然当然不傻,一听我话里有话,急忙留住那男人说:“哥哥,我怎么可能不信你呢?只是这么大笔钱,我谨慎点也没啥错吧?” 那男人站了起来,拔腿就向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遇到两个白痴,有钱都不赚,爷爷我不伺候了!” 刘子然继续吆喝着说:“别走啊,哥哥,这项目不成,你不是还有个甘肃建水力发电站的项目吗?”然后,笑嘻嘻地看着我说:“你不是希望别人都骗光我的钱吗?干嘛拦着啊?良心发现啊?” 我哼了一声说道:“就是被骗,也不能栽在这种人手上啊?故事都不会讲,我飞机上遇到的那个,都比这个强多了,至少人家坐着头等舱行骗啊,下了本钱的。” 刘子然过来搂着我的肩膀说:“走,走,走,领你去个地儿喝酒去,这地方都是给没钱充场面的人消费的。” 说完,也不等我同意,就拉着我上了他的车。我一看,笑着说:“大炮换鸟枪了啊?你那总掉渣的跑车,换成沃尔沃了,看来我没白教育你!” 刘子然系上安全带,不屑地说道:“屁,我的车给人借去当花车了,我是看出来了,就不能买好车,一年到头自己开不了几次,光借人了,回头人家也仗义,给你扔个三五百的,还不差你人情,都不够我加半箱油的!“ 我嗯了一声说:“你就是笨,我以为大街上那些灰色土不拉几的名跑的车主,没品位啊,不是,人家是智商高,知道买了这种车,肯定老被人借去当花车,索性就不买流行色,你说你总不能开个灰车当礼车吧?” 刘子然点了点头说:“高啊,可那自己开着也不舒服啊!” 我摇了摇头说:“你自己不都说了吗?开名贵车的心情,我是无法理解的,但我肯定好看,不是你们第一个考虑的因素。” 刘子然的车,开得飞快,直奔北京郊区而去。 我坐在车上紧张地说道:“咱不赶时间吧?你慢点开,行不?我体会到推背感了,知道你的车动力十足了,还踩油门,再快我可跳车了……” 话还没说完,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处,我耳朵里听见一声长长的汽笛声,一辆大卡车拦腰撞向了刘子然驾驶位的侧门,接着我就听见一阵轰鸣声,我们的车被撞飞了出来,在地上翻滚了几周,车顶朝下的停了下来。 弹出的气囊,直接崩断了我的鼻梁,我感觉天旋地转,脑子一片空白,短暂地失去了知觉后,被痛醒了。 睁开眼睛,看见气囊顶着我,动了动双手,双脚,发现右手没有一点知觉,左手和双脚还能动,左手胡乱找了个坚硬的工具,用力捅破了气囊,才看见旁边的刘子然,满脸鲜血,车里开始冒着烟,刺鼻的汽油味扑面而来,我意识到,车随时可能爆炸。 我的双脚蹬住了车门,摆脱了压在我身上的座椅,我该庆幸自己没绑安全带,而且没飞出去。 用尽了全身力气,从座椅上挣扎了出来,靠近刘子然,叫了他几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本能得拽住他的衣领,单手开始往外拽他,他的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我不顾一切地把他向外拉,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把他拉出了车外。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头一晕,眼一花,昏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极力地想睁开眼睛,两只眼睛却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样,怎么都睁不开,最后是眼睛里的泪水,化开了眼睫毛,才睁开了双眼。 出现在眼前的一幕,吓得我差点坐了起来。一个木乃伊似的人头,差点贴到我的脸上。满头的纱布,看见我睁开眼睛,透过纱布模糊地喊道:“医生,他醒了,他醒了,死不了了!” 我这才听出是刘子然的声音,骂道:“你死我都没死!叫你开慢点,开慢点,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差点和你同赴黄泉!” 木乃伊瓮声瓮气地说道:“刚睁开眼睛就咒我,你以为我愿意啊,你看我这样,比你惨多了。” 我开始感觉自己身上的器官,双只脚没问题,有知觉,左手没问题,手指都能动,右手呢?我的右手呢?怎么连手指都感觉不到! 我急忙喊道:“我的右手呢?我的右手呢!”说完,想抬头去看自己的右手,可不但头抬不起来,连身子都一动不动的。 我看着刘子然问道:“你和我说实话,我的右手呢?” 我看不清刘子然的表情,准确地说是看不见。就听刘子然安慰我道:“兄弟,你听我说……” 我一下子明白了,痛苦地说:“你TM的害死我了,我不能没有手啊,你还我手!” 刘子然哎了一声说:“你先冷静点,现在医学这么昌明,可以按个假手,和真的没什么区别,再说,你是左撇子,没有右手不影响什么,我一定给你找全世界最好的假手医生,你放心吧!” 我带着哭腔说道:“我不要假手,我还年轻,我还没结婚呢!一定有办法的!” 这时医生走了进来,看着痛苦地问:“有什么办法?你没什么大碍的,别激动,恢复几天就好了!” 我激动地说:“我身体已经残缺了,还没什么大碍?” 医生有点不明白地问:“你有什么残缺啊!?” 一旁的刘子然大笑道:“他脑残啊,这不是残缺吗?笑死我啦!”说完,重重地向我右手拍去。 我右手一吃痛,感觉到了右手手指,使劲儿地握了握右手,不像有事。 刘子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我不能没有手!你还我手!这哭得泪如雨下,可惜我是一点没感动,因为你哭起来真像个娘们!” 我骂了句脏话:“刘子然,你大爷的!” 医生解释说:“你的右手缝了三针,没什么大碍,你可能刚刚感觉不到手,是因为你的麻醉药的药性还没过,等一会儿,你不但能感觉到手,还能让你痛不欲生呢!” 医生走后,我问刘子然:“你这满脸纱布的,毁容是一定的啦,还有没有其他伤,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刘子然在我眼前潇洒地转了一个圈说:“完好无损,毁容也不会的,就是在脸上可能有一道伤痕,不过,可以美容修复,问题不大。” 我骂道:“老天真不长眼,这样都让你死不了,伤还比我轻,我告诉你啊,医药费误工费全部你出,我是一分钱都不会出的,还有啊,每顿必须有燕窝,要血燕,冬虫夏草老鸭汤,阿胶什么的一样不能少,少一样我好了,都弄死你!听见没?” 刘子然又拍了下我的手说:“你都为鱼肉了,还跟我叫板呢?你现在撒泡尿都得我给你叫护士,怎么还敢这么和我说话呢?” 我痛地嘴里直发出嘶嘶的声音,骂道:“你个无恩负义的东西,不是我,你早死在你那破车里了,过河你就拆桥啊?卸磨你就杀驴啊?我TM的画了圈诅咒你!” 刘子然哈哈大笑道:“我就喜欢看你,恨我恨得咬牙切齿,却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样子!” 我受伤的事,我只告诉了一个人曾哥。 曾哥飞过来后,第一时间问我:“交警那边怎么说?抓到肇事者了吗?” 我摇着头说:“没有,连录口供的人都没有。” 曾哥嗯了一声说:“估计是被刘子然给拦了回去,我去直接问他吧?你觉得有什么人要害你吗?” 我想了想说:“我倒是得罪不少人,不过想要我命,应该没几个吧?” 曾哥说道:“你再想想,把你觉得可疑的人告诉我下,我就调查下,人一天没抓到,你一天都有危险。” 我想了想说:“要说往近了说,得罪的人,要属福建那个林老头了,没给他代理权,记恨我是应该的,但不至于跑北京来,弄台大卡车撞我吧?往远了说,就是你现在的店的原来的主人康士威了,被我们打跑了,店也卖给我们了,多少有点强买强卖,不过,他身上有屎,估计一时半会也不敢惹我啊。再有,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人。 我估计不是冲我来的,是冲刘子然来的,他比我危险,我是被殃及池鱼的。” 第一百零八章 破案 曾哥点了点头说:“嗯,我去查查你说的这两个人,看看有没什么问题?你自己小心点,我叫个人过来吧,我放心。” 我好奇地问道:“曾哥,你手上还有这样的人啊?还以为你早断了呢。” 曾哥哎了一声说:“总会有不备之需嘛,其实也是正当商人,我投了点钱,给他们搞了保安公司,合法的,都是些退伍军人,只要不亏钱,就开着呗,咱自己还能用上!” 这时,刘子然像个鬼似的,走了进来,没留意一旁的曾哥,对着我说道:“你猜哪个王八蛋想害咱们?” 我翻着白眼说:“是想害你,不是咱们两个!” 刘子然说道:“你那破嘴得罪人还少啊?是咱们两个,那司机抓到了,撞完咱们两个,开车就跑了,开到郊区就把车给扔了,刚好被街边的摄像头照得一清二楚,顺着他走的方向,一路查监控,最后找到他的落脚点,然后一并抓住了和他一起的,我那位要修人民大会堂的哥哥。 这两位一位比一位怂,还没威逼利诱呢,就一股脑的全说了,我那位哥哥,还是个骗子集团的小领导,生意没做成,心生抱怨,就找了货车司机,直接把咱们两个撞飞,即使找到司机,也没用,司机大可说,不小心开车,也就是民事责任,根本不涉及到刑事责任。” 我哦了一声说:“这是挡人家财路了,要咱们命,说得过去,说得过去。” 刘子然看我没多大反应,急忙说道:“就判他个肇事逃逸,你就心甘?他们这可是想整死咱们啊!” 我看了看曾哥,曾哥点了点头低声地说:“我来处理吧,你们安心养病吧。”说完,头都不抬的走了。 这时的刘子然才留意到曾哥,指着曾哥说:“他是谁啊?能搞定什么啊?” 我急忙打掉他指着曾哥的手,吓唬他说:“你可别乱指,容易惹祸上身,我这哥哥可不是一般人,记得董大少害耀阳的事吧?都是他找人查出来的。” 刘子然急忙收回了手,嘴上却说:“这有啥?我还怕他啊!” 我冲门外喊道:“曾哥,这儿有人不怕你!” 刘子然急忙堵住我的嘴:“祖宗啊,我就是那么一说!” 曾哥走后,很快来了一个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像工地上干活的农民工,一身黝黑的皮肤,黝黑的面庞,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黑色西裤,一身装扮和他的个人气质十分的不协调。 他开口道:“曾哥让我过来的,有什么事,您直接吩咐就是了。”说完,就双手放在裆部,笔直的站在一边。 我和刘子然都愣在那儿,我问了句:“敢问英雄怎么称呼啊?”他简单地回答:“黑子,都这么叫我。” 刘子然瞅着黑子问:“你是保护他的,能连我一起保护吗?” 黑子摇了摇头说:“我们都是一对一的,您有需要可以和我们公司联系。” 刘子然不满地说:“你保护一个也是保护,保护两个也是保护,这么小气的。” 黑子不在理会刘子然,像个木头似的站在一旁。 中午吃饭的时候,叫黑子过来吃饭,他竟然说:“公司有规定,等客户吃完,我们再吃。” 我有点不耐烦地说:“你不用那么专业吧,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你就正常一样,当我朋友一样,和我相处几天就行了,不然,我让曾哥叫你回去了。” 黑子还是不为所动。 我拨通了曾哥的电话说:“曾哥,你这哪请的木头啊,能不能找个正常一点的人啊,这个像个中南海保镖似的,在医院还好,要是我在外边办事,老有个这样的跟着我,也太扎眼了,这可不行。” 曾哥想了下,让我把电话递给黑子,也不知道和黑子说了什么,黑子一直点头,然后把电话给我,就走了出去。 我拿起电话好奇地问:“这是不干了啊?怎么走了?” 曾哥笑着说:“没有,我让他隐蔽身份,这下你不用担心了。” 挂了电话,我开始四周的寻找黑子,愣是没找到。 几天在医院修养,除了右手还打着石膏,其他的部位都恢复正常了。 刘子然伤得比我重点,但也已经无大碍了。 刘子然这几天很是开心,时不时地和我一起找黑子的方位,还问我说:“你说,我现在给你一拳,他是不是马上就会从天而降,把我制服啊?咱们要不试试?” 我满不在乎地说:“我是无所谓啊,就怕他制服你,打得你比刚进医院那会儿,还严重,你自己可想清楚。” 刘子然犹豫着说:“那,那还是算了吧,他们下手都黑。” 公司的事,还有很多要处理,和医生商量了后,我决定提前出院,刘子然在一旁一个劲儿地反对,说让我等他一起出院。 我当然不会理会他,和他说道:“我没时间陪你耗了,我公司一堆事情没处理呢,我这次来北京的目的还没达到呢,碰上你准没好事,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刘子然问我说:“你来北京干什么啊?” 我答道:“还能干什么,销售产品呗。” 刘子然点了点头说:“那你找我啊,我知道你那风扇,电饭锅,现在可火了,我家里也买了,是好用,不就是找代理商吗?我做,你看怎么样?” 我疑问地看着刘子然问:“你?不是我瞧不起你,隔行如隔山,这零销业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有固定的客源吗?你有商场铺面吗?你总不能满大街摆摊吆喝吧?” 刘子然说道:“我有你想的那么弱智吗?我手上的投资公司,其中一家在北京华联有股份,而且是大股东,在北京你进了华联,也就进了消费市场了,老北京人都认华联的。” 我摇了摇头说:“这肯定是不行,一个是你在华联不占主动权,二一个我也不想进华联,我们的产品高科技感十足,不想进这些老得掉牙的企业,影响我们产品的定位。” 刘子然不忿地说:“你甭跟我说的那么官方,你不就是想让乔锐来找你吗?赌约的事,你是耿耿于怀啊,我发现你这人太小气,大局为重啊!” 我撇着嘴说:“你脑子有水没清干净吧?我和什么都能较劲儿,就是不和钱较劲儿,华联的确不适合我们公司,之前我们公司这边的销售区域经理联系过华联,他们的条件太苛刻,要求在全国范围内铺货,我们肯定不能答应啊,其他的省,我们的代理都谈好了,一进华联,不是砸家人其他代理的饭碗吗?” 刘子然不肯放弃地说:“我去和他们谈,只做北京的代理。” 我还是摇了摇头说:“你能保证他们不串货?我必须得保障我们公司代理商的权益,你就别想了,肯定不行,安心养病吧,把你脑子里的水清完再说吧,我明天出院了,咱们江湖再见吧。” 第二天一早,我就办了出院手续,刘子然不见了,竟然也没来送我。 我直接飞回了珠海,这次在飞机上看到了黑子,下了飞机我走了过去问黑子:“你怎么知道我订哪一班的飞机啊?”黑子答道:“你办出院的时候,我就跟着啊,你打电话让你助理订票时,我就在旁边啊!” 我点了点头说:“专业!你站在这儿,是不是能看到对面的人在说什么啊,读唇语?” 黑子没否认,默不作声地走开了。 我自己嘀咕着:“我靠,还真有这技能啊,以后说话得小心点。” 回到公司,公司正在筹办新品发布会,又推出了一款新品。 我找到了李总问道:“这次新品还打算和上次一样推出啊?” 李总点了点头说:“是啊,上次的效果很理想,所以,这次打算一样那么做。” 我摇了摇头说:“我的建议是,先召开个代理商大会,在代理商内部开个会议,把新品介绍给他们,让他们去推广,这样也让他们参与其中,减少咱们的运营成本,同时也给他们尝头啖汤的机会。” 李总想了想说:“好到是好,不过,他们能像咱们自己一样,不留余力的全面推广吗?再说,他们推广的方式五花八门的,会不会造成混乱啊?” 我解释道:“所以,咱们先召开个代理商大会,把方向给他们指好,让你们去做,告诉他们怎么赚钱,怎么才能赚到钱,道理说明白了,他们肯定比咱们自己还卖力。你说对不对?” 李总同意了,找来宝儿,商量完,决定展开一次全国代理商大会,省代和一级市代一起参加。 代理商大会决定在度假村举行,宝儿统计了下参会的人员,达到近60人,省代必须全部到场,市代可来了不来,公司上下齐动员,能用上的人手都用上了,阿廖算是最忙的啦。 我和阿廖说:“你去集团那边借几辆车回来,司机不够,也去借,集团那边要是不借,你就去林老家拿。” 阿廖点了点头,问我道:“去林老家拿?他家有车?” 第一百零九章 管理的艺术 我笑着说:“他家的车不比集团的少,你去拿就是了。每个代理商来,咱们都得接待好,一个也不能怠慢了,房间都安排好。还有餐饮方面,你都安排好,这段时间就辛苦了你。” 阿廖摇着头说:“应该的,应该的,对了,陈总,前几天安安来找过我,想来我这儿,我没敢和你说,你看看,现在正好缺人手,我觉得她还……” 我笑着说:“这事,你自己安排就是了,如果人手不够就再招。“ 代理商大会在三天后举行,但全国各地的代理商都先后地提前赶过来。大多数都是宝儿和销售经理接待的,但也有个例,袁志远打电话给我:“陈总,我昨天到集团了,今天您有时间吗?带个人想见见您。” 我笑着说:“袁总,怎么这么客气啊?你过来吧,我在公司呢,这边你能找得到不?离市区有点远,要不我叫个人去接你吧?” 袁志远急忙说:“找的到,找的到,您等我。” 一个小时,小华打电话上来说:“有位袁先生要见您。”我急忙说:“叫他们上来。” 袁志远带着个人走了上来,我一看认识,这不是邢川吗?那个他的几个代理商中,最不爱说话的一个。 我急忙上前握手说:“邢总,你怎么过来了?” 邢川还是显得十分的拘束,握手和我说道:“陈总,你可骗得我们好苦啊,不是老袁和我们说,我们都不知道您是万众集团的领导啊。之前太失礼了。” 我摆着手说:“那时也是形势所逼,就说了个谎,邢总不会怪我吧?” 然后招待两个人坐下,递了两只烟给对方。 我问道:“你们两个过来找我,不是想和我叙旧吧?有什么直接说,我能办到的一定办!” 袁志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陈总,是这样的,老邢现在是我代理商,这次来是也想做你们小家电的代理商。” 我疑惑地问:“邢总不是装配公司的吗?代理的是咱们万众的空调啊?怎么还想做小家电啊?你有店面吗?你的销售渠道是什么?” 邢川回答说:“装配公司只是我们其中一个公司,我家主营的项目还是家电,工程方面做得其实不多,您听过欧柏卖场没有?” 我点了点头说:“在长春的时候,我去过,听说是号称全亚洲最大的卖场,一天的销售量就过千万。” 邢川点了点头说:“是啊,不是称号,我们的确是全亚洲最大的卖场,无论在占地面积,还是日客流量,还是年销售总额,都是全亚洲最大的。我父亲于2000年创立,单体卖场面积世界第一,日最高客流量达到60万人次。家用电器是我们比较薄弱的一环,所以,为了加强家用电器的销量,我想和你们公司合作,做个省代。” 我想了想,打电话给宝儿问:“宝儿,咱们吉林省的总代签了吗?” 宝儿回答说:“签了,怎么了?不满意吗?销售量还可以啊,上个月排进前10了。” 我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和邢川说:“这个恐怕帮不到你了,省代应该签了,而且做得不错,我不能毫无理由,把人家给撤了吧?你来晚了。” 邢川有点失望,袁志远帮忙说道:“陈总,那你看这样可以不?先给个市代,等销售上来了,再考虑给个省代怎么样?” 我还没答复,邢川说话了:“市代我父亲是不会要的,他的格言里,一向要做就做最大的。” 我只好摇头说:“那没办法了,总不能来一个我们就换一个,就算你实力再强,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啊。” 袁志远看我有点不高兴,就岔开了话题说:“陈总,我还没感谢您呢,要不是上次您帮忙,我现在在东北还打不开局面呢,我说了,下次咱们见面,我请您吃饭的。” 我刚想答应,电话响了,小华说道:“盈科的林老,和你老领导冯总,过来了。” 我急忙站起来说:“二位,实在是抱歉,我这有位有重要的客人。” 袁志远十分知趣地说:“那好,就不打扰陈总了,有时间咱们再聚。” 邢川还想再劝说我一下,被袁志远给拉走了。 我下楼送他们,随便接林家生和老冯。 林家生和邢川穿肩而过时,突然说了句:“邢公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奇怪地问道:“你们认识?” 林家生说道:“认识,认识,我们公司的产品就是邢公子给我们推进去的。” 我哦了一声说:“都是熟人啊,那就一起再上去坐坐吧。” 袁志远急忙说道:“不了,改天吧。你们先忙。” 邢川面无表情地说:“林总要是在陈总这么能说得上话,就帮我劝劝陈总,给我们公司个省代理做做。“ 搞得一下子大家都很难看,袁志远和邢川走了。 老冯进到我办公室就说:“你这办公的地方也太偏了,这办公室也不行啊,太简陋了,也不好好装修下,你现在大小也是个公司的老总啊。” 我翻着白眼说:“你什么时候,那么讲究了,办公的地方,搞那么奢华有什么用,给谁看啊,我这又不需要撑场面的。都是干实事的,和你那儿不一样。” 林家生没讨论这个话题,而是问我说:“你怎么得罪那位公子哥了?那可是个财大气粗的主,你知道他们家的卖场,可是全世界最大的卖场吗?我一年在他那儿可没少出货啊。” 我回答说:“谈不上得罪,就是没让他做省总代,有点不高兴,可我也很为难,总不能谁一上来和我拿省代,我就得给他吧,他家做的是挺大的,可也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我不能让其他代理商伤了心不是?” 话说完,我观察到林家生和老冯的脸色都有点难看,我大概猜到了他们的来意了。 还不等他们说话,我就先开口道:“你们不会也是来和我拿代理的吧?你们可是自己生产小家电的,不能够吧?” 林家生脸一下子红了,他脸皮薄,一下子被我堵了嘴,不好再说什么了,老冯可不管那么多,直接开炮道:“自己家开饭馆,就不能上别人家吃饭了?你广东的代理商老罗也太卖力气了,自己花钱全世界的打广告,还雇了几十号业务员,帮你们跑销售,逼得我们都快没饭吃了,我不得过来和你取下经啊?你这是下了什么法术,搞得你的代理商死心塌地,义无反顾的帮你赚钱啊?” 我笑道:“这是利润的魔力,我其实什么都没做,就是产品好,市场价格保护的好,赚钱的事,谁不想干啊?你们的产品不是不好,就是价格太透明了,一级代理商还好,到了二级,三.级基本就没什么利润点了,二级,三.级不出货,全靠一级代理商出货,二三.级不想做,一级代理商没有优越感,钱赚的辛苦,就也没动力了。” 林家生说道:“这点我也看到了,二三.级代理商现在根本就不受一级代理商管理,他们到处都可以拿到货,根本不用理会一级代理商,一级代理商手上没权利,就是靠自己出货,的确做得心不甘,情不愿,要不是他们能拿到一级代理商的价格,估计早不做了。” 我点了点头说:“对咯,我们的二三.级代理商只能和他们所在区域的一级代理商手上拿货,拿多少都得看一级代理商的脸色,价格方面也是一级代理商自己定,我们只是略加管控,所以管理上,我们就明显比你们有优势,我们的业务员大多都是针对一级代理商服务的,一级代理商能不对我们心存感激吗?同时,对于二三.级代理商也有激励的作用,谁不愿意做鸡头啊,谁愿意当凤尾啊?他们销量上来了,自然可以争做一级代理商。 这就是渠道的管控艺术,你们这些老牌厂家对于代理商都没有激励了,做多做少都一样,一年出够一定量的货,其他的就什么都不想了,主要就是能挂你们的牌子就行,市场只要不下降就行了,根本就不去考虑增长。” 老冯一拍脑门说道:“是啊,你小子怎么想到的呢?回去咱们就改。” 林家生叹气道:“说的容易,你忘了一个最大的前提条件了,人家有好的产品,咱们没有,拿什么激励?靠嘴啊?这些年研发上面花了不少钱,可都出来了些什么产品,鸡肋产品,可有可无的,回去你先把研发部那群人都给我辞了,养他们有什么用?一年还出国考察几次,考了什么回来了?什么也没学会,洋垃圾到是给我带回来不少!” 老冯笑嘻嘻地说:“你冲动个什么劲儿啊?辞了他们,你不开发了啊?慢慢来。” 我劝道:“两位都别激动,研发的管理者不需要太专业的技术知识,但必须有眼光,会管理。你们就别在我这儿唱双簧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直接说吧,看我怎么帮你们。” 老冯看了看林家生,不好意思地说:“你说吧。” 林家生老脸一红,推脱道:“主意是你想的,你说!” 第一百一十章 过分的要求 老冯只好无奈地说:“说出来,有点无耻,但我们也是没办法。我是在想,你能不能考虑下,你的下一款产品,咱们两家一起开发,费用一家一半,然后联合上市,共同冠名,这样我们也能收拢一部分代理商的心,再不搞点产品出来,我们的代理商都让你们抢光了。” 我不可置信地说:“我们自己有能力研发新品,有资金,有销路,现在要分一半给你们?然后,让你们抢我们的代理商,关系好归关系好,生意也不能这么做吧?我要是答应你们,集团立马就得开除我,你这提议,我看不到一点好处啊,但靠人情,似乎是不够吧?” 老冯笑嘻嘻地说:“我们分担你们的风险啊,你能保证你的下一个产品一定能卖的好啊?万一研发失败了呢,至少少损失一半的资金啊!” 我笑着说:“我们输的起啊,单单市面上这两款产品,就够我们吃个两三年的,资金肯定不是问题啊,你这理由不成立,换一个吧。” 林家生像是下了狠心地说:“那这样,我们让利,每卖出一件产品,我们让利10%给你们,这样总行了吧?你想咱们两家联合推出市场的产品,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两家国内的明知品牌强强联手,又是竞争对手,竟然联合推出一款产品,光着噱头,都值一两个亿了吧?” 我快速思考着得失,多少有些被林家生说动了,可这涉及到很多事,集团会答应吗?一定会拿我和老冯的关系做文章,说我吃里扒外的,这处理不好,分分钟吃不到羊肉,还得惹一身骚啊。 我犹豫着,盘算着,老冯看我不说话,又没直接拒绝他,知道有戏,就说道:“这是一家便宜两家着的事,对大家都有好处,要不是最近你们风头正劲,我们想借下你们的东风,我们也不会做这种倒贴的事。这也就是和你,换个人,我和老林都拉不下这张老脸。” 我急忙制止道:“你别望自己脸上贴金了,就不能学学人家林总,实话实说啊,外贸市场你们止步不前了,国内市场最近又和几家小厂家展开价格战,打的透不过气来,加上我这儿异军突起,你们肯定是陪感压力,高不成低不就的,你们也是难受的很。想转变,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转变,这才想起我来,对不?” 林家生诚恳地点了点头说:“事实就是如此,不过不只我们遇到这样的问题,现在很多大厂家也遇到和我们一样的问题,我感觉咱们的产业要开始升级了,要由一个量变到一个质变的过程了,所以,我们必须走在前端,先走一步,不然就处处被动,落后于人,就要挨打了。” 林家生的话触动了我,是啊,我怎么就没感觉到呢,传统的小家电越来越难卖了,是市场饱和了吗?不是,全世界的市场,能有几个会像中国的市场多年持续增加,经久不衰的。是这些制造企业,坐着改革的春风这艘大船,一帆风顺的太久了,不思进取,故步自封,低估了中国消费者对消费品的要求,没钱没得选择,有钱就会有要求,市场经济,就必须得适应市场,不能让市场去适应你,这个年代可不是你卖什么,消费者就买什么了,供大于求的时代,决定了市场选择企业,而不是企业去选择市场。优胜略汰,大浪淘沙,不进则退啊。 我想了想决定道:“好,我这就去找集团汇报,我会尽力去说服集团领导,成不成,不在我。你们就在这儿等我!” 下了楼,开车直奔集团公司。到了董总办公室,她人不在,小李说董总在朱总办公室开会,刚开始还耐心地等待着董总,2个小时过去了,董总还没回来,老冯和林家生还在等我,或者是有点小兴奋关系,急于促成这件事,一冲动就直接去了朱总办公室。 和朱总的秘书说了下,朱总的秘书通报了进去,里面说让我进去。 进到朱总办公室,集团的大领导几乎都在。朱总看我进来,笑脸相迎,温和地说道:“功臣来邀功了啊?我们正研究你呢,来的正好。” 我找个座位坐下,就听朱总说:“鉴于你从小家电建厂到现在的整体的贡献情况,集团公司决定给你小家电30%的股份,你也将正式步入了集团高层领导行列,你的级别提到3.2级。(集团的级别,朱总是1级,董总和易总是2级,剩下集团的领导最高3级,剩下为数不多的是3.2~4级。),今年年底如果,你的销售量能超过集团预想的任务量,我把你集团的股份也分给你,有没有信心啊?” 我欣喜若狂,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估计我这级别可比一般公司的董事长了吧?这级别是不是就可以参加集团的决策了,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我就做到了很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顶峰,我值得拥有这些吗? 集团的老总们对我纷纷表示祝贺,有真心实意的,有须臾奉承的,也是假情假意的,还有对我不屑一顾的,例如易总。 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想起我过来的目的,我犹豫了,该不该这个时候提出这个方案呢?要不要等到我将得到的这一些,真实的到手后,再提出来呢,今天似乎不是个好时候,我提出这个方案,马上就会有人拿来做文章,我的地位会不会马上不保呢?朱总的脸可是说翻就翻啊。 可一想到林家生和老冯期盼的神情,想到这次合作后,带来的巨大效益和影响力,那种可能被人传为佳话的诱.惑力,驱使着我说道:“朱总,各位领导,我这有个提议,想和各位讨论一下。” 朱总脸上到是没什么表情,只是好奇地望着我。可董总脸色一变,马上制止我说:“今天先不讨论其他事,等公司文件下来后,我们再研究,你先回去吧。” 我有点失望,还想试试,易总却帮我说话了:“董总,既然小陈总有好提议,不妨拿出来,大家讨论讨论,也让我们学习学习,小陈总是如何再次创造奇迹的。” 我看了看董总,董总用严厉的眼神盯着我,似乎告诉我,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 可我怎么都抑制不住,我内心的冲动,还是想将这个方案,公之于众,尽快的落实,抱着搏一搏的心态,想了一会儿,不顾董总刀子一般的眼神说道:“我想和盈科合作,一起做下一个新品。” 朱总疑惑地望着我问:“你说你想和盈科合作?以咱们现在的发展势头,不出一年,盈科就会被咱们打出广东市场,这些年来的竞争,你不是不知道,现在和他们合作,他们凭什么?” 我解释道:“盈科有他们的优势,一个是外贸这一块,他们做得比我们早,可以借他们的手发展海外市场,二是,他们的研发能力比咱们强,虽然近年来没研发出什么像样的产品,但不代表他们没有研发能力,缺少的只是创新的思路,而这正是咱们所具备的。” 董总反对道:“即使这样,咱们也没必要和他们合作啊,要资金咱们有资金,要技术咱们有技术,要人才咱们有人才,何必借助他们呢?你这是引狼入室啊,一旦合作成功,我们将带动他们再次扩大规模,使咱们出于危险之地,合作不成功,他们吸取教训,东山再起,咱们呢?只能吃老本,不划算,风险太大。” 易总开口道:“我到是觉得这方案可行,以咱们小陈总和盈科老冯的关系,估计是不会坑咱们的,双赢局面,不是很好吗?值得考虑,值得考虑。” 朱总脸色一变说道:“乱弹琴,这么大好的形势下,咱们不乘胜追击,还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还要帮助他们东山再起,日后来打败咱们,哪有这个道理?” 我解释道:“领导们,听我说,打败盈科,让盈科推出竞争的舞台,对咱们一点好处都没有。首先,盈科现在的市场和咱们冲突的地方已经很少了,大家虽然都是生产同一款产品,但市场定位不一样,他们的客户是中低端客户,咱们的客户都是高端客户。 再次,一旦盈科推出舞台,他的市场不会是咱们抢占,而是其他做中低端产品的小厂家,他们可不会像盈科这么守市场规则,基本都是没底线的,到那时咱们更加不会抢占到市场。买他们产品的客户,是很难成为咱们的客户的,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而是消费观念问题。 最后,一旦咱们两家合作起来,知名度肯定是有了,噱头有了,研发力量上来了,资金也充足,最重要的是一旦咱们两家垄断的形成,很多小厂家就会被咱们逼出市场,市场也会更加的规范,增加咱们的市场竞争力。” 第一百一十一章 和董总翻脸 朱总听完,点了点头,似乎有点被我说动了,但董总接下来的话,又彻底改变了朱总的想法:“你想的太简单了,你以为盈科的林家生,就是单纯地想和咱们强强联手吗?他们是想学习咱们的经营模式,成功之道,说是合作,其实就是想窃取咱们的创新思路,经营的理念,现在被咱们打的措手不及,才想到来和咱们合作的,怎么以前他们不来和咱们合作呢?我太了解林家生的了,这么多年,和他打交道,没少用卑鄙的手段抢咱们的市场,还有老冯,以前是咱们集团的人,为什么收购了万众电器后,他不回来,我们开的条件不比他盈科差吧。他有没有念一点旧情,没有,反而时不时给咱们制造麻烦,利用以前他在集团学的东西,反过来针对咱们下手。” 这时易总也阴阳怪气地说道:“小陈总,我知道老冯是你师父,你离开万众电器的时候,林家生也邀请过你,过他们公司,条件还很丰厚,我当时就很奇怪,你为什么不去呢?现在我就明白了,你是想带功加盟啊。高明啊!“ 我哼了一声说:“我要是有这心机,我何必把小家电搞起来呢?直接去盈科搞个小家电出来就行了,功劳怎么的,也比现在大吧?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再说,林家生邀我那时,集团好像还没发出邀请吧?我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我只是说了自己的想法,至于集团同不同意是集团的事。” 朱总不高兴地说:“你这是什么态度,是一个集团领导应有的态度吗?我看你还是太年轻,还不太适合太高的管理岗位,做事一定要深思熟虑,这事就先放一放吧,等我们再研究研究,这事你的身份比较敏.感,就先别参与了,易总你来处理吧,先这样吧,大家散会。” 走出会议室,董总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没有理会她。而是径直地走掉了。 如果说之前,我还有点犹豫,要不要说出来自毁前程的话,那现在我一点都不后悔,一个人如果做着一件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都要思前想后的,那还有什么事可以做了?我不后悔,我是一个真正想做事的人,我问心无愧!“ 回到了公司,看着焦急等待的林家生和老冯,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集团那边还要考虑考虑,等消息吧。” 老冯急了,和我吼道:“你要是不诚心帮忙,就直说,何必兜这么大的圈,最后告诉我们等消息。” 我本来就受着气呢,听老冯这么一说,火顿时上来了,斥责老冯说:“我要是不诚心,早把你们赶出去了,对我来讲能有什么损失,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爱信不信,这么多年相处,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啊?” 林家生马上劝道:“阿飞,你别生气,我也知道你很为难,上面你说不上话,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等你消息吧,不过,我们能等,市场可是不等人啊,估计等你们集团领导研究完,别人的新品早就上市了,到时咱们两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我没说话,老冯愤愤地走了出去,林家生和我点了点头,跟着走了出去。 他们刚走,董总直接杀上来,小华想先报个信,都来不及,根本拦不住董总。 董总气势汹汹地上来就质问我:“你到底发什么疯?任命马上就下来了,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你临门给我来这么一脚,我是看错你了,那老冯给你多大的好处,值得你这么卖命,连集团的股份都不要了,林家生开出什么天价啊,让你不顾一切的帮他们说话,你就是要帮他们,也等你自己站稳脚跟啊,这位置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开始想着谋取私利了?” 我站了起来,盯着董总说:“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我能坐上这个位置,不是集团给的,也不是你给的,是靠我自己的实力得来的,集团给我出了多少难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钱,还要在这受你气?要权,去哪不能只手遮天啊?我还今天就告诉你了,我今天离开万众,我照样可以再搞个小家电出来。道理都跟你们讲了,利弊也和你们说了,就像听不懂话似的,凡事就想着别人的阴暗面,心向阳光不好吗?” 董总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和她顶嘴,愤怒地说:“没我,你啥也不是!一个被万众淘汰的失败者,除了会耍耍嘴皮子,你还会啥?小家电的今天是你的功劳?是你亲爱的李总,宝儿的功劳,是你那勤勤恳恳的助理小华,认认真真的文工的功劳,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这一年在公司待过几天?真正处理过多少大事,你的心根本就不在这儿,本来还看中你忠厚老实,现在连这一点都没了,你简直一无是处!” 我呵呵地笑了笑说:“您说得对,都是他们的努力才有今天的小家电,那行,我自动提出离职,尽快给我办手续吧,别说我不专业,我会把我手头上的事,移交给李总的,你要是不放心,就找个人来和我交接。估计你现在扶持个傻子,他都能成才,助你完成你的千秋大业!” 董总哼了一声说:“你还别威胁我,我不吃你那套,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留你了,你的事就交给李总吧。” 我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准备出门,然后又将车钥匙扔到了桌子上,说道:“啊,这是集团给我配的车,我差点忘了,那就再见吧,董总!” 出了公司门,没车,这里离市区又远,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市区。刚想给曾哥打个电话,叫他来接我。 阿廖开车出来了问:“陈总你的车呢?你去哪,我送你。” 我笑着对阿廖说:“不用了,我一会儿叫人来接我,我的车交回给公司了,我现在和这公司没关系了,你好好干吧。” 阿廖一听,脸色一变,下了车,将我拉上车,准备发动车子。 董总的车子刚好经过,严厉地对着阿廖说道:“你开的是公司的车,不能随便接送不属于公司的人!” 阿廖哼了一声说:“这公司,我只认一个老总,那就是陈总,其他人我一概不理,就是开除我,也等我把陈总送到地方,你要是不叫保安拿我的钥匙,就请把车开走,你挡我路了。”说完,按着喇叭。 董总气得不轻,不想再和我们纠缠了,车一股烟的不见了。 我在车上说:“你啊,太冲动了,没必要,这个时候,不是表决心,献忠诚的时候,哎,不过谢谢你!” 我没回家,回家也是一个人,就直接去了林老家。贵仔正在做功课,看见我来,紧张的不行,想收起作业来,又不敢,我走了过去,拿起他的作业看了看,字迹歪歪扭扭的,还有大有小,但看得出来,都是一笔一划的写,写得很用力。 我没像以往似的,严厉的批评他,而是温和地和他说:“写字和做人一样,最重要的是实用,无论你写成什么样,只要内容是对的,就行,漂亮的当然更好,但认真是一定要的。写字不要太过用力,用心就好。” 贵仔望着我说:“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我想和你要点……钱,行吗?” 我毫不犹豫地从钱包里拿出1000块钱,刚想给他的时候,我问道:“你要钱干什么?不是又要收买同学吧?友情是用钱换不来的。” 贵仔低着头说:“不是,班上有个游园活动,我也想参加,还要我表演节目呢,我想唱歌给同学听,可是没有伴奏,我想请支乐队来。” 我眨了眨眼睛,问道:“你想表演唱歌,去请个乐队回来,给你伴奏?贵仔,你听我说,正常人的交往不是这样的,咱不能标新立异,咱们要用真诚去打动人,你可能对正常的人际交往还没太搞明白。” 贵仔很真诚地说:“我就是要拿出最大的诚意来啊,给他们表演节目,这样做不对吗?” 是啊,不对吗?也没什么不对啊,可就是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我突然想起了Jay,她妈妈从来就没告诉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而是让他自己去思考,该怎么做,我是不是该学习下Jay的妈妈呢?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按你说的去做,不过,如果被人说了什么,你也不要太在意,只要你是真心真意地对待朋友,同学,相信他们最终会和你成为好朋友,获得真正的友谊的,加油吧。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贵仔高兴地收下了钱,开始练习他的表演曲目了。 董总发火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公司,我被辞退的消息不胫而走,可没几个人敢打电话来询问我。 我也落得清闲,每天学着林老,开始钓鱼,望着大海,老觉得林老在远方看着我。 自从林老走了,Jay就很少来酒家了,即使她妈妈来算账,他也不跟过来了,我每次见到了美女房东,也不好问,但是还是很好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凄惨的代理商大会 晚上,我一个人在海边钓鱼,一个温柔的声音对我说:“你钓鱼的背影真的和那位林爷爷很像,要是让Jay看到了,肯定以为是林爷爷回来了呢。” 我没转头,回答说:“或者孤独的人的背影都一样吧。” 美女房东笑了笑说:“我可从没看你多愁善感过啊,这是怎么啦?还在想念林爷爷吗?” 我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感慨道:“也不知道,他在那头过得好不好?他那臭脾气,估计得得罪不少人,不过,他也不是吃亏的主儿。” 美女房东哎了一声说:“心地善良的人,到那里都会被善待的.“ 然后话题一转说道:“Jay被他爸爸带到香港去了,林爷爷走了,让他很伤心,需要段时间恢复。” 我问道:“他爸爸?” 美女房东笑着说道:“他现任的爸爸,我过段时间也去香港了,以后我会一年回来一次收账,食材的供应,我已经和殷师傅说好了,让他直接去海场那边拿,到时统一结算。” 我感激地说:“谢谢你对我们这么信任!” 美女房东拍了下我肩膀说:“信任是相互的,我走了,我们明年再见吧。” 我望着远去的美女房东说道:“明年回来,记得带上Jay。” 胜男在非洲的日子,没有想象中的艰难,中国人在那边还是普遍受到尊重的,她的职责范围,也不在战争区域,只是每天的训练比较艰苦,她那边的通讯设备不是很先进,打电话很不方便,即使通话也不能超过10分钟。 即便这样,我们之间的距离,也没有被拉远,就是很想她,十分的思念。 曾哥和李总的好事将近,曾哥求婚成功,李总终于可以再次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他们两个知道我可能被集团辞退,知道我心情不好,所以,一直没敢和我说。 当我从殷师傅口里得知后,大发脾气,指着曾哥和李总说:“怎么滴?就这样准备偷偷摸摸的把婚礼办了啊?连我都不通知声啊?一个是我哥,一个是我姐,还当不当我是家里人啊?” 曾哥老脸一红地说道:“这不是看你这几天心情不好,就没和你说嘛。” 李总也帮着说道:“是啊,公司那边事情那么多,林老又刚过世,所以,我们也想再等等。” 我看着李总说:“等什么啊?再等是不是就显怀了?你们能等,肚子里的孩子可等不了了。” 李总笑骂道:“嘴里没句正经,什么孩子啊?别瞎说!” 我撇着嘴说:“都是成年人了,还怕什么丑啊?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说你们都非法同居多久了,我看到过多少次,你从酒家这边去上班,曾哥你也是的,搞得跟做地下工作似的,不像个男人,男未婚,女未嫁的,有啥不能见人的,我同意了,谁还能有啥说法啊?” 曾哥摸了脑袋说:“这不是怕你不同意吗?” 我没好气地说:“我不同意,你们就不在一起了?你们幸福,我巴不得的,尽快筹办婚礼,我做主,反正这段时间,我也没事,我.操办。” 李总笑着说:“不用你了,我自己来,我也辞职了,明天就不去了,咱们就大大方方办个婚礼。”然后,用眼去看曾哥。 曾哥笑得都看不见眼睛了,说:“结婚大事,怎么能让你辛苦呢,我来,我来。”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凑到一起去了。 我假装咳了一声道:“注意点影响,别在我面前秀恩爱啊!” 然后对着李总说:“你也是,我还没走呢,你急个啥?看看形势再说啊!” 李总还没接话,曾哥就霸道地说道:“看个屁啊,要按我以前的脾气,直接给他端了,辛辛苦苦给他们打造江山,一点屁大的事,就把你给弄掉了,这TM的是之前就想好了吧?要我说,咱就不受那窝囊气,又不是没钱,不干就对了。” 我真想说,我真不是为钱,我是真想做点成绩出来。 公司表面看起来一切正常,宝儿正式掌控全局,从我和董总吵架完到现在,她一个电话都没打给我,这不符合她以往的做事办法,我想到了她有一天会为了自己的前途,而舍弃我,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大多数的代理商都掌握在宝儿手里,所以,公司都是可以正常运作的。 只是代理商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显然宝儿一个人无法应付,这时集团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一直想顶替我的人,苟文华。 苟文华被临时调配上来,正所谓小人得志,语无伦次,苟文华可没有我那么不爱管事,事事亲力亲为,从布置现场到会议流程,从安排车辆到会议晚宴,事无大小,必亲自处理。忙得自己焦头烂额,但乐此不疲。 可他忘了这次代理商大会的最终目的,是新品的发布会,是课件,是推广计划。 等到了会议当天,代理商纷纷进入会场,苟文华站在门口挨个迎接,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也没人介绍他是谁,大多数的代理商都以为他就是个接待员,没什么人真正的理会他。 本来我做了一系列的代理商奖励政策,准备在会议的第一项就公布出来,给代理商们鼓鼓劲儿,再开始新品的介绍,卖点。 可苟文华则不同,会议刚刚开始就重点讲起我们的企业文化,我们企业的历史,冗长的开场白,已经开始让代理商们耐不住性子了,接下来的内容更是让代理商们议论纷纷,他讲了下国内现在的经济形势,市场的大环境,分析了下家电行业的发展史,并告诉代理商们怎么营运市场。理论上来讲,他这套东西还是很有用,听起来是很有技术含量的,可惜对错了人,在场的代理商那个不是久经商场的老油条,你和他们讲理论性的东西,简直是对牛谈琴,他们可是直击消费人群第一线的人物,他们比我们更懂市场。苟文华洋洋得意地讲完他要讲的东西,很多代理商已经昏昏欲睡了。 宝儿看到这样的情形后,知道再这么让苟文华说下去,整个代理商大会就要垮掉了,再拉就拉不回来了,马上上台开始讲解新品,并拿出了新品的样品出来。总算是吸引了代理商的注意力,但宝儿有个致命的硬伤,她对成本核算不太清楚,也不知道真正的底价是多少,这些一直是李总和莫柯在做,所以到了关键的时候,代理商问道价格时,宝儿想顺便糊弄过去,但精明的代理商们怎么可能放过宝儿,追问到最后,宝儿只好无奈地说,最后的价格还得等我定。 罗总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退出了会场,给我打电话:“陈总,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你怎么不到啊?” 我笑着回答说:“我钓鱼呢,有兴趣吗?有兴趣一起啊?” 罗总是个明白人,马上答道:“好,我马上过来。” 然后招呼都没打,就直接来我酒家了。 我拿了副杆给罗总,问道:“罗总会钓鱼吗?” 罗总愣了一下,以为我问的有什么玄机,没回答我,我笑着说:“我就是问你会钓鱼吗?钓过鱼吗?“ 罗总这才反应过来说:“会,会,年轻时候经常钓,我是在海边长大的,我是潮州人。” 我忙笑道:“旮(gā)给(gǐ)囊(nāng)啊,拍死唔相干(自己人啊)。” 罗总大笑道:“你这说的太不标准了,我知道你是福建人,不过是闽北人,闽南语你不会讲。” 我反驳道:“你还真说错了,福州话,我是会听不会讲,闽南话,我是会讲听不懂。你们潮汕话,我大部分还真会说,就是听不懂。” 罗总的鱼竿一挑,一条鱼上钩了,高兴地说:“你就编吧,我反正是不信。” 我帮他放了一个鱼食,说道:“这次会议,你参加了,有什么想法啊?” 罗总哎了一声说:“能有什么想法,瞎搞,我们是来看看怎么赚钱的,可搞个销售培训班,还用他们教?你要是去教,我肯定虚心学习。” 我也钓了一条上来说:“你都后来者居上了,比我先钓到鱼了,我得虚心和你学习。” 罗总嘿嘿地笑着说:“我那是运气,你给条明路吧?下一步怎么办?” 我收杆说道:“进去喝茶吧。” 一边喝茶,我一边说道:“集团那边对我新提出的方案,不满意,我现阶段可能不回小家电了,咱们也算是朋友了,我的建议是,该喝茶喝茶,该钓鱼钓鱼,再有什么新活动,等等看,再去尝试,别做第一次吃螃蟹的人。” 罗总喝了口茶,点头说道:“大恩不言谢,我先走了。” 罗总还没开到一半的会议就走了,接着又有很多代理商先后的离开,到最后晚宴参加的人,寥寥无几。 最后落得个凄惨冷清收场。代理商的不满意仅仅是一小部分的问题,而发酵后的问题,才层出不穷。 因为这次新品代理商大会,成了一个笑话,本来刚开始抓了一手好牌,结果打的稀巴烂。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又来行骗 我没去理会,只是林老走了,胜男走了,我一下子又没了工作,一天都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成了无业游民,酒家这边我是一点都插不上手,根本就不需要我。曾哥那边的湘香食府也是十分的红火,现在还把小龙虾给引进来了,生意更是好的不行,每天的食客都得排队,提前预约。 既然无聊,我就给自己找事做,先是钓鱼,钓烦了,就去运动,打保龄球,还学会了打高尔夫球,不过就只是会开球。又去练拳,总之,一天下来,把自己累得精疲力尽,晚上喝点小酒,安安静静地睡觉。 我觉得每天唯一有意义的事,就是和贵仔沟通,我现在已经不给他辅导功课了,因为我怕我心脏病会犯,我都是不断地鼓励他,夸奖他,我发现这方法还真的是有用,贵仔才真进步了不少。 只是这天回来,哭丧着脸,也不说话,一回来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我敲了好一会儿,才肯给我开门。 我试着和他去沟通:“贵仔,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能不能和我说说啊?” 贵仔低着说回答道:“我今天带着乐队去表演,他们都在那儿笑我,还鼓掌,我还得出来,他们不是真心的喜欢,他们是在嘲笑我,我知道的,可我没说,为什么我这么真诚地对待他们,他们却像看小丑一样地对待我呢?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我叹了口气,解释道:“是他们的问题,不是你的,真诚待人一点错都没有,只是你不需要这么快的,一下子全部付出,那如果你遇到更值得你付出的人,你拿什么对她啊?” 贵仔还是不是很明白地问道:“对人好,不就是该拿出自己的全部对她好吗?不是应该毫无保留地对人好吗?” 是啊,不应该吗?是这社会的问题,不是贵仔的问题,是这社会的病态。 毫无保留地对人,会让人觉得你一定是有所图,一定是有目的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需要很久很久时间才能建立的,像贵仔这样单纯的人,反而被人认为是一种病态。 想了想劝道:“你可以试着用他们的相处方式,和他们相处,真心待人还是要的,不过,你可以筛选下,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这么对他们的,例如,你的小老师。” 贵仔似明非明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好难啊!” 这个心理辅导工作,我是真不会了,总不能以我的做人之道教贵仔吧,那他的世界观应该会直接崩塌。我宁愿他吃点亏,保持一颗单纯的心。 本以为会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的老冤家直接找到酒家来了。 刘子然一到,就吵着饿,我看都没看他,和服务员说:“这位老板饿了,看看厨房有没有什么剩菜,给他端上来,记得算账的时候,千万别手软,我不认识他,一定记得别给他打折,那是看不起他,有多贵收多贵,知道吗?” 服务员站在那儿愣着,不知道该怎么做?刘子然看着菜单说:“去把你们这儿最拿手的菜都上一份儿,我和你们老板是发小,我在这儿免费吃一年,他都不敢有意见,你放心去下单吧。” 服务员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服务员才安心地下去准备了。 刘子然笑着说:“这还差不多,你这酒家生意还真是好,地方选的也好,挺有眼光啊!” 我得意地说:“那是,不看看哥哥是谁?商业奇才,有双点石成金的眼。” 刘子然不屑地说道:“我14岁买的第一支股票就赚了200万,你和我说,你是商业奇才,天真了点吧?” 我哼了一声说:“拿个100万赚200万,是个屁的奇才,我拿着2块钱,坐公交车去上班,一天就能赚200块,100倍,你呢?2倍而已!天真了点吧?” 刘子然撇了撇嘴说:“胡搅蛮缠是不?我和你扯了,我来找你是有正事和你说。” 我呵呵地笑着说:“你找我能有什么正事,金融资本操作,我是真的一窍不通,这玩意,可不是靠张嘴就能玩得转的,这我得承认。” 刘子然得意地说:“这个你肯定是不行,不过,你的投资眼光我还是相信的,至少目前为止,你看中的项目都是赚钱的,你记得人民大会堂的项目吗?” 我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刘子然说:“你不是被那个骗子洗脑了吧?当故事听听就算了,怎么还当真了,别做梦了,这点儿有点早啊?” 刘子然不忿地说:“你当我傻啊,我现在是真认识万世创业的董事长万金友,他们公司真的中标了!” 我努力回忆着这个名字,听着好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飞机上那个肯花大价钱行骗的胖子。 我点了点头说:“他们是一个骗子集团的吧?都说自己是万世创业的董事长。怎么啦?你坐飞机过来时,在头等舱撞见他了,是不是越是飞机要开,他越打电话,搞得自己比咱们主席都忙一样。” 刘子然惊讶地点了点头说:“不会吧?真像你说的那样,我靠,不能啊,说的有板有眼的,而且还约我明天见面呢,石景山宾馆啊,还有位大人物呢。” 我摇着头说:“你怎么越老越傻了呢?你这么好骗,不怪全国人民都说你们北京,人傻钱多要面子,被人骗完,都咬死说别人不懂,不是被骗,是为人民服务,是为了平民老百姓少一个受骗。” 刘子然骂道:“你才人傻钱多要面子呢,你全家都是……不是……不是,就你一个傻帽!我没说你家里人啊,你少拿眼神瞪我,我不是故意说你家里人的!” 我这一刻觉得刘子然有点可爱,傻的可爱,微笑着说:“行了,行了,我就是嘴臭,你们北京人大多数还是不错的,不过,这事你还真信啊?” 刘子然点了点头说:“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愿意相信这事是真的,哥们我这辈子钱没少赚,就是没做过什么有成就感的事,你想啊,要是真的,我也参与了,这我祖上都得冒青烟啊,光宗耀祖啊,万一是真的呢?” 这和我想和盈科合作,做件让人能记住的事,异曲同工啊,多有成就感啊,和钱不钱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突然很理解刘子然,就说道:“听起来,是让人热血沸腾的,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明天陪你走一遭。” 刘子然高兴地直拍我,我生气地说:“能不能改改你老是动手动脚的毛病呢?和你说过多少次,容易伤到自己,今天是有点累了,不然,以我现在的身手,估计你又得和木乃伊一样了。” 第二天一早,我开着我那辆玩具车飞度,载着刘子然,直奔石景山。 车上刘子然一万个不情愿,不停地抱怨着:“咱们可是去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你说你开个这破车,门口都进不去。我都怕你一脚油,直接把油箱给踹漏了。” 我不满地说:“有点常识行不?你家车油箱在油门后面啊?爱坐不坐,之前的车是集团的,给收回去了。” 刘子然疑问道:“为什么收走?你下岗了啊?你们集团的领导脑子进水了啊?你这么个聚宝盘,他们都不要?要啥啊?还要自行车啊?” 我叹气口道:“天妒英才呗,不过,我都习惯了,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当初不也一样,明知我是万众的核心,最能帮万众赚钱的,你还不是绞尽脑汁的把我除掉。” 刘子然马上红着脸说道:“没意思了啊?翻旧账,谁还不年少无知一把啊?再说,没我搅和你,你能进集团公司吗?可我发现,你就这命,太锋芒毕露了,到哪都待不长,最好是跟我干,我不嫌弃你,允许你盖过我的锋芒。” 我讥笑道:“我发现你最近变得幽默了不少,差点没笑死我,跟你干,我估计连西北风都喝不到,都被你吹走了。你打电话啊,都在这儿等半个小时了,你没看那保安的眼神都不对了,我怕他一会儿就掏枪了。” 刘子然还真往车窗外瞅了瞅说:“没有吧,我靠,他真打电话了,估计是叫人了吧,我马上打!” 挂了电话,不大会儿,我看到那胖骗子大摇摆摆地走了出来,和保安说了些什么,向我们挥了挥手,保安竟然放开了拦车杆,放我的车进去了。 我规规矩矩地把车停好,刘子然一个健步串了下去,和胖子热情地握了握手,然后往我这边指了指,我才缓缓地走下了车。 胖子看到我,笑着说:“是你啊,我们认识,还记得我吗?我可记得你,脾气大得很。”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误会,误会,万总的千秋大业,我这次是不能再错过了。” 万金友把我们领进了宾馆,我观察了下四周的装修,其实和一般的宾馆没啥不一样,甚至还简陋了点。 刘子然捅了捅了我低声地说:“别瞎看,小心说你窥探机密,被抓起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演砸了 我还真有点害怕,嘴上却说道:“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万金友走在前面说:“这里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外院是对外开放的,内院是部级以上领导来才开放的,再说,现在可没你们说的,那么严重,现在的领导都很平易近人的,国泰民安的,没人会去想骚扰领导的。” 我点了点头说:“你看人家万总,懂得就是比你多,啥也不懂,还在那儿装专家!” 万金友把我们领进来一间商务套房,对着我们说道:“项目你们都清楚了吧?我就不再重复了,有什么问题,现在问我,我给你们解答,一会儿领导来,就别那么多问题了。” 刘子然先开口道:“那万总,我就先问下,我们能不能看下你们公司投标文件啊?” 万金友很爽快地说:“可以,但我只能给你们看,我们公司的中标通知书,具体的就不方便了。” 我问道:“为什么呢?你不是打算转包给我们吧?既然是合作,我们当然得知道具体细节啊,大家一起赚钱,没理由不让我们知道中标价格吧?” 万金友解释道:“我们是缺少资金,你们只需要投资就可以了,回报利润咱们可以谈,其他的就不需要你们知道了。” 刘子然不满地说:“你的回报率再高,能比我们随便投资个项目高啊,我要的是参与感,给钱我上哪不行啊?” 万金友说道:“修缮技术你们又不懂,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到时我会在修缮记录上,写上二位的名字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我切了一声不屑地说:“你的修缮记录上有国务院的章啊?街上2块钱一本,你这也太儿戏了吧。” 万金友不满地说道:“我看二位也不是诚心合作啊?那为什么要来找我啊?” 刘子然说道:“我们是诚心的,不过,合作讲的是双方在公平公正的前提下,合同协作啊,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我花钱扔大海里,还得听个响不是?你就这么叫我们把钱投了,回头给我们点甜头,打发叫花子呢?再说了,我们的资金投的一点保障都没有,我怎么知道我们的钱会不会有回报啊?不客气地说句,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的,你就空口白牙地叫我们投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是不是骗子啊?我们可是刚刚被骗过的!” 万金友说道:“所以,我今天才请了位大领导来,证实下这件事的真实性,我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找的,熟人我不用,没钱人我不用。” 我差点没跳起来揍他,不过,想看看他到底请了个什么样的演员,当扮大领导,就忍住没发作。 刘子然看我不说话了,他也装作没什么异议了,安静地等待着领导的到来。 领导真的是姗姗来迟,大肚便便的,一个女秘书扶着走了出来,感觉这领导下一刻就要暴毙似的,那么的虚弱不堪。再看穿着,一身的八十年代的中山装,倒是挺合身,这衣服却是崭新的,没起一丝的褶皱。 看见领导来了,万金友急忙站了起来,双手过去扶着领导。刘子然看见我纹丝不动,屁.股像粘在凳子上一样,他也就没动。 领导艰难地坐了下来,挥了挥手,示意我们也坐下,可看我们连站都没站起来,手在空中无所适从,尴尬地又放了下来。喝了口茶,才缓缓地问道万金友道:“这二位小同志是?” 万金友急忙回答道:“他们是来投资这个项目的。” 领导点了点头说:“啊,欢迎啊,欢迎啊,国家现在政策放宽了,允许民间资本投资国家项目,不是咱们国家没钱,是想给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企业家,一些机会,创造些机会,未来是你们的,你们也要珍惜这样的机会啊。”说完,开始大喘气,像是干了什么沉重的体力活一样。 我安心道:“领导保重身体啊,国家还需要您这样的先烈主持大局呢,您这样日理万机的领导,怎么还为这样的小事操劳奔波呢?” 领导似乎没听出我的讽刺来,摆摆手说道:“民生无小事,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这次的项目,也是想考验一批年轻企业,看看他们到底能不能堪的起大任啊,接下来,还有很多大项目等着你们做呢,像地下的人防工程,海底探勘打捞工作,及月球探索的项目等等,都是要民营企业参与的。” 刘子然心动地问:“这可都是百年大计的工程啊,国家想得真周道,就是不知道这国家指的是什么部门呢?不会是?”说完指了指天上。 领导暗暗地点了点头说:“自己知道就好了,我也是听到的口头传达,本不该和你们说这些的,不过,看你们都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又这么有诚意,就和你们透漏一点。”说的时候,大气都不喘一下,可以说完,马上就露出了疲态。 我看了看领导身后的秘书问:“领导,您这位秘书看着眼熟啊,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秘书脸一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害怕,向后退了一退,低下了头。 万金友马上挡在了我前面说:“你放尊重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我奇怪地问:“我怎么不尊重了?我就是觉得她眼熟而已啊,我估计是在新闻联播上见过,不能说吗?这是什么场合,这是和领导亲切见面的场合,领导都这么平易近人了,我为什么不能和领导唠唠家常啊。” 刘子然马上接口道:“是啊,是啊,领导,我这还有问题想反映一下,一个是全中国马路上的井盖都陷下去一块,一开车经过就被颠一下,他们普通的车到是无所谓,可我辆辆都是跑车,地盘低,每次都井盖时,底盘都被磕一下,心疼啊,我觉得国家是不是出台一个修下水井盖的项目,把井盖都垫平了,我找人,我垫资。” 我接着说:“是啊,我觉得还可以加入些高科技,把井盖都做成电子的,车一过,电子设备就记一次数,终端把所有井盖都连在一起,每过一次一个井盖就收1毛钱,这样国家也不用出资,就办成了这样事,何乐而不为呢?只要国家同意,当地交警配合一下,这项目就成了。” 领导听了听,觉得很有道理,而且似乎被我们说得十分的可行,一个劲儿点头说:“这个提议不错,这样这次回去后,我就联系上面,咱们尽快执行。” 万金友怒不可遏地骂道:“蠢货,还没听出来,人家耍你呢,演砸啦,就别装了,今天是遇见高人了。” 我装作很不解地说:“什么演砸了啊?不是演得挺好的吗?前面铺垫的都不错,只是你们这次吹的太大了,你要是小点胃口,别说人民大会堂,说点我们都知道,可又不是遥不可及的,像杭州的雷峰塔,南京的夫子庙不就行了吗?你搞这么大,能有几个信你们啊!” 万金友露出狰狞地笑容说道:“越大才越有人信,说小了,一是提不起兴趣,二是钱赚的太慢。只要我们敢想,就敢骗,十次总有一次中的,要不是这临时拽个演员,估计还不会这么快被揭穿。你说怎么知道的?” 我笑着说:“我打一开始就没信过,但多少有点侥幸心里,万一是真的呢,当我看到你们的秘书时,你们就彻底的失败了,这位秘书小姐我凤凰酒吧见过,我过目不忘的本领,绝不是浪得虚名的,再说,哪有伺候领导穿着高跟鞋的,细节,你们的细节还是没处理好,下次一定要注意每一个细微的地方,都要十分的注意,记得留一点瑕疵,太过100%真实的事,是最不真实的。” 万金友看着我,牙都快被他咬碎了,狠狠地道:“这个不用你教训,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太晚了,不然,经我手精密的布置,一定都成,可惜了。” 刘子然愤怒地指着胖子说道:“你还真把无耻当有性格啦?还在这总结经验教训呢?是打算继续死不悔改地继续行骗呗?赶快自己去投案自首,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别再有一丝侥幸心里啦。” 万金友没有一丝的慌张,淡定地说道:“你没听说过我们千门的上下八将吗?你不会以为我们是街头的不入流的小骗子吧?” 我略有慌张地说道:“敢问这位爷是上八将的哪位啊?看模样像是‘正’吧,那这位领导就是‘反'吧?这美女就不得而知了。” 万金友有点意外地说:“我说你们怎么这么难缠呢,原来也是道上的人,正家给信息有误啊,‘谍’和‘放风’都给你们骗了,不过今天都到这地步了,不管你们是不是道上的,都得给我放点血才能走。” 刘子然大大咧咧地说:“你这骗不成功,就打算抢了啊?我们身上又没钱,你能抢到啥?放了我们,大家各走给路,就这么算了吧。” 第一百一十六章 柳暗花明 我瞪了刘子然一眼说道:“现在说这话,还有用吗?”然后对着万金友问道:“打算要多少说个数吧?” 万金友想了想说:“本来打算2000万的,现在没可能了,叫人拿200万来,我立马放人。” 刘子然呸了一下说道:“就你们三只小猫,想留住我们两个,有点难度吧?” 万金友哈哈大笑道:“你怎么就不如你兄弟那么聪明呢?都说八门了,怎么可能就我们三个,都出来吧,今天咱就玩个大的。” 话落,內间里走出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双眼炯炯有神,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知道是‘火’,肯定是个练家子。 我埋怨刘子然道:“你个乌鸦嘴!” 万金友看看我们两个,对着我说:“你去拿钱,一个小时后回来,慢一分钟他就少一个手指头。” 刘子然抗议道:“我比他有钱,为什么不叫我去拿?” 万金友说道:“一看见你,我就知道你是抛妻弃子的玩意,把你放了,你肯定不会回来,我上哪要钱去,他比你靠谱点,至于不会丢下你不管。” 我一点没紧张,反而开心地说:“这位老千大哥,看人有眼光,我比他靠谱,可我没钱啊,你让他把卡给我,我去取钱。” 万金友对着刘子然说:“卡呢?密码是多少?” 刘子然哈哈大笑着说:“你这智商怎么当骗子的,我要是给了你卡和密码,你自己去拿不就行了,还要他去干什么啊?” 万金友一巴掌打在了刘子然的脸上说:“你TM的才傻呢?我上哪个柜员机能提200万现金啊?上银行拿钱,你以为银行的人都是傻子啊?” 刘子然摸了摸脸,生气地说:“打人啊,不玩了!”说完,看了看我。 我耸了耸肩说:“别看我啊,我也不知道他在不在的,不在的话,咱们就真的掏钱了,在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打过这些绿林好汉啊!” 万金友有点害怕地问道:“你们说的是谁啊?快点说!不说,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指了指他身后说:“说的是他啊!” 万金友猛地一回头,看见一个白衬衫,黑西裤,皮肤黝黑的汉子,直直地盯着他。 万金友像被开水烫了一下似的,跳到我俩面前,刚想拿出刀子来,就听黑子说:“你们的事我不管,但你要是拿刀子对着他,你们就都得躺在这儿,道上的规矩我不破,但你们也坏了规矩。” 万金友想了想,拿出刀子推开了我,走到刘子然面前说:“这个你不管吧,你带那个走吧,这个留下。” 我点了点头,感激地说:“那谢谢这位大哥了,那我们就先走了,他有钱,200万对他来讲,不算啥。” 刘子然骂道:“你大爷的,陈飞,赶快的,这儿有刀,我打不过!” 我向黑子点了点头,黑子一个闪身,我们还没看清动作,万金友握着扭曲的手臂,疼得原地打转。 他的同伙几个人冲了上来,我和刘子然还想大显身手呢,可黑子没给我们一点机会,转眼间几个人就全倒在地上了。 我拿出电话来,报了警。 警察录完口供,我和刘子然走的时候,我对着刘子然说:“你觉不觉得,还有点问题啊?” 刘子然也点了点头说:“是啊,怎么他们就盯上咱们两个了呢?没道理啊。” 我想了想说:“对,问题就在这儿,先找你,再找我,这是有预谋的,看来还有人恨咱俩不死啊!” 小家电代理商大会后,新品正式上市,可完全没有达到预期的反应,市场反应平平,对于无利不起早的代理商来讲,没钱赚的东西,他们才不会花精力去推广,去引导消费者呢。集团领导大为恼火,朱总第一个打电话给我,斥责道:“你干什么吃的?新品推出市场一个星期了,怎么一点反响都没有,现在生产线都停了,刚做出来的产品,就开始变库存了,你还想不想干了?” 我电话里苦笑道:“朱总,你打错电话了吧?我早被停职了,新品的事,我根本就没参与过。” 朱总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什么停职?谁让你停职的,赶快回来给我收拾这烂摊子!” 我哦了一声,带着疑问道:“这个……不是我想回来,就能回来的吧?董总,易总那边?” 朱总想了想说:“董总那边工作我来做,易总关他什么事?他自己那摊还没搞明白呢,手伸这么长干什么?” 我没说话,朱总那边有点着急,说道:“你赶快想办法,趁代理商的热情还在,你必须得稳固市场,打响品牌,把渠道做稳,这样,你之前提的方案,你详细地做一份,给我,帮我约下盈科的林总,我和他好好谈谈。” 我兴奋不已,急忙答道:“好的,朱总,我尽快帮您约见。” 挂了电话,我急忙开始做起了盈科和万众小家电的合作方案来。 方案初步成型后,我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李总,是曾哥接的。 我不满地说:“还没结婚呢,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啊?电话你都帮她接了。“ 曾哥那头满不在乎地问:“这不看是你吗?换了别人我可不敢接,她洗澡呢,我叫她啊!” 我呸了一声说:“要不要点脸了,她洗澡这种事,都要告诉我,你就不能说她有事,让我一会儿打过来啊,你们两个真是不避讳人啊!” 曾哥笑嘻嘻地说:“跟你有啥避讳的,她来了,你和她说吧。” 我这头说道:“不耽误你们的好事了,明天再说吧。” 电话那头李总的声音传了过来:“阿飞,你要死啊!什么好事不好事的,有事就说!” 我反而很尴尬地说:“那啥,我做个和盈科合作的方案,想让你帮着看看,我看你正忙着呢,还是明天吧,不然,坏了曾哥的好事,还不得找我算账啊!” 李总那头笑道:“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连我的玩笑都敢开,你过来吧,我等你。” 我这才拿着文件到了他们两个的爱巢,他们两个在市中心最豪华的小区里,买了一套20楼的235平的大户型,可以观海的,我上去后,看着李总穿着睡衣,扎着头发,和平时工作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调侃道:“恋爱中的女人,是不一样啊!” 曾哥拿出切好的水果,扔在桌子上,不满地说道:“哪那么多废话,赶快的!” 我哼了一声说:“催什么催,我说不来的,一来你就给我脸色看,咋滴?重色轻友啊?刚进门就想赶我走啊?我可和你说,我姐还没进门呢,我可是你小舅子,也是娘家人,对我好点,不然叫我姐不嫁啊!” 曾哥拍了下我的头说:“你敢!” 我没在看玩笑,拿出方案来递给李总,李总细致地看了一遍,然后说道:“整体方案没问题,就是在利润分成上,咱们占了这么大的便宜,盈科能同意吗?” 我自信地说:“肯定没问题,是他们来求我的,我当然得漫天要价啦,他们也可以坐地还价啊!” 李总嗯了一声,又继续说道:“另外新品还没生产出来呢,你就先把方案做出来了,会不会太快啊?首先不是应该先有产品吗?” 我摇着头说:“产品的创意,我早就想好了,不过,制作工程比较麻烦,要花大量的人力物力,资金投入少不了,这都得先说好,不然,等产品出来了说不清啊!” 李总表示理解,还是有些疑问地问道:“我还有个疑问,按着盈科现在的研发力量,他们本身就有能力做出新的产品,他们的品牌效应也是足够的,为什么还要一定和咱们合作呢?这不符合市场规律啊?” 我解释说:“企业到了一定的规模,就会出现瓶颈期,对于他们自己未来发展的方向有些迷茫,而咱们公司正是蒸蒸日上的一颗新星,咱们是借助万众这个金漆招牌,大树底下还乘凉,但发展不稳定,动力十足,也容易冲动,依靠自身发展,稍有差池,就一蹶不振。一个老旧陈念,一个羽翼未丰,两家加在一起,1+1大于2。” 李总嗯了一声,说道:“是这道理,但也难怪集团有意见,自己旗下的公司竟然要和竞争对手合作,而不找自己集团,既不缺钱,又不缺人的,无论是谁都会觉得有问题。” 我哎了一声说:“这就是传统老旧的观念了,现今的企业就是要寻求多方面,全方位的合作,可以跨行业,可以找竞争对手,甚至可以找自己的死敌,这世上本就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合作伙伴,企业的发展,不就是寻求利益的最大化吗?” 李总说了句:“受教了!” 满心期待地等待着董总会打电话给我,恢复我的职权。但两天过去了,没人一个人打电话给我,我都在怀疑那天朱总的电话,是不是我的幻觉。 我的最后一天耐心都被耗光了,我决定不再等了,对万众也是彻底地死心了。 刘子然要回北京了,过来和我道个别,看我闷闷不乐地说:“愁啥啊?听说,你公司不要你了,是吧?和我回北京吧,我正有个项目想你操作呢。” 第一百一十七章 乔锐求助 我调侃道:“不会又是人民大会堂的修缮项目吧?” 刘子然竟然点了点头说:“是啊,我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既然骗子们一直拿这项目来行骗,我觉得肯定是有这么一件事,只是咱们不知道内幕而已,我打算回去再找人打听,打听。另外,我听说万世创业正准备售卖股权呢,我打算去参与,参与。未来十年一定是房地产的天下,建筑材料的市场不可限量啊,我必须得先人一步,抢占先机。” 刘子然的眼光我还是十分敬佩的,不然他也不会在投资领域里,做的那么成功。 但我嘴上不能输啊,就说道:“你一个外行,连防水材料是啥都不知道,就想插一脚,想的太简单了点吧?任何一个行业没三年,你根本就不入流,我劝你还是先了解下吧。” 刘子然摇着头说:“你错了,我们搞投资的,就是靠眼光,魄力,自信。要是等你都了解透了,这行业也就成夕阳产业了,做就要做人所不敢做的,都是站在风口上,猪都会飞,那也得敢站上去不是?” 这观点我是同意的,风险和收益永远都是成正比的,就说道:“你说的这个我同意,那你不妨就去试试。” 刘子然笑嘻嘻地说:“其实比起我的眼光,我对你的眼光更加有信心,不如这样,咱们一起回去看看,你给我当个顾问,反正你现在也没事情做。” 我摇着头说:“想得美,我怎么就没事情做了,想请我的人多了去了。” 刘子然还是笑嘻嘻地说:“这个我信,不过,目前我觉得我给你的选择是最佳选择,你还是考虑考虑吧?” 我犹豫了下,还真被刘子然说动了。 这时,刘子然的电话响了,接起来也没背着我,就听他说道:“你打电话给我,找他?你自己不会找他啊?我把他的电话号码给你,你自己和他说。”说完,对着我问:“你电话多少啊?” 我愣了一下,说道:“你有毛病吧?你把电话给我,不就是了,还得把我电话号码给她,让她再打给我,脱裤子放屁,费那二遍事呢!” 刘子然把他的电话递给我,我接过电话说道:“哪位找我?” 电话里,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陈飞是吧?” 我听出了这声音是谁,但还是明知故问道:“您是?” 电话那头硬邦邦地说:“我,乔锐!” 我呵呵地笑道:“啊,乔同学啊?怎么通过刘子然找我啊?咱们不是有同学通讯录吗?你不会丢了吧?” 乔锐可没心情和我耍嘴皮子,直接说道:“别说废话了,我是来和你谈谈咱们赌约的事。” 我装作不知道,好奇地问:“什么赌约啊?” 乔锐生气地说:“有意思吗?你赢了,不用这么趾高气扬的吧?” 我也不好再抻着了,就说道:“我有吗?那么说,你们华联集团准备向我们万众伸出橄榄枝了?” 乔锐嗯了一声说:“我就喜欢和爽快的人打交道,我承认当初是我小看了你,你的确有点本事,集团让和你谈谈合作的事,你有时间吗?叫上刘子然,一起吃个饭。” 我回答道:“时间我是有,不过,你来晚了,不是我不想和你谈合作,只是我现在已经不是万众的人了,我被辞退了。” 乔锐那边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说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输了,咱们见面再说吧。” 我看了看刘子然,刘子然耸了耸肩,表示他无所谓。 我就问乔锐说:“你人在哪啊?别告诉我,你人还在北京,就开始约我了?” 乔锐笑道:“我疯了,我在九州港,刚从深圳过来。”我告诉了她一个离她很近的咖啡馆,我和刘子然开车过去找她。 路上,刘子然问我:“你为什么要告诉她,你的处境,你完全可以直接拒绝她就是了。” 我回答说:“我对朋友和同学才不会要面子,如果,她是因为这样,而看不起我了,那也让我知道了她的为人,也好,做人还是坦诚点好。” 到了地方,乔锐已经找个角落的卡位坐下,看我们来了,招手我们过去。 她一身蓝色工作裙,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让人一看,就是精干的职场女性。 我和刘子然走了过去,坐下后,刘子然嬉皮笑脸地说:“以前穿着校服,真没觉得你这么漂亮。” 乔锐似被人夸奖地习惯了,很淡定地说道:“我一直都很美,只是你没注意而已。你好,陈飞!” “啊,你好,乔锐,刘子然说的是真的,你很漂亮!”我急忙回答道。 乔锐笑了笑,不像是一般应付式的笑容,对着我说道:“谢谢,电话里我没太听清,你说你们公司把你辞退了?是想拒绝我找个理由,还是你真的功高盖主啊?” 我无奈地回答说:“不是,我真的被公司辞退了,是一点意见上的不合,得罪领导,就直接被撸了下来,抱歉没能帮到你,要是早些时候,你来找我,或者我还能帮到你。” 刘子然插嘴道:“你可得了吧,就是你在位置上的时候,你也不会同意和他们华联合作的,你不是说过吗?他们华联传统观念太强,高科技产品不适合他们。” 我瞪了刘子然一眼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乔锐没有生气,而是安慰我道:“你说的也是事实,这几年的华联的确跟不上时代了,无论如何,我还是很佩服你的,短短时间,就把万众小家电经营的有模有样,未来前途无量,只是可惜……” 刘子然接口道:“没什么可惜的,他走了,万众小家电也完蛋了,都是些鼠目寸光的家伙,注定要被时代淘汰的,不信,咱们就看着,等年底,过了之前新品的购买高峰期,他们的销售量就会一落千丈,又没新品跟上,很快就会被市场所遗忘。” 我笑着说:“我虽然对他们这样对我,很不满,但还是不希望,自己一手一脚创建的公司,别这么就被毁了,我发现我是个灾星,做一家黄一家,之前的万众电工,现在的万众小家电。” 乔锐摇着头说:“你一走,公司就黄了,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这公司离开你就玩不转了。” 我笑着说:“这是在夸我,赤.裸裸地夸我,没帮你办成事,还夸我,不是你性格,说吧,是不是还有事求我?” 刘子然撇着嘴说:“你看你这龌龊的想法,人家乔锐多大气啊,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乔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他都是没说错,我是有事求他。” 我哈哈大笑道:“说什么来着,我都猜中了,你说吧,能帮到你的我一定帮!” 乔锐这才说出了她找的真正原因。 乔锐是华联集团的销售总监,在华联服务的七年里,兢兢业业,成绩也是有目共睹,从一个城市的小超市,发展到今天遍布全国的连锁超市,的确她是功不可没的。 集团对她也是重视有加,基本她提出的销售计划,都是会无条件全票通过,给她的薪金也是颇为丰厚,但是就是不给她一点股份,不让她进董事会,也就是始终不让她成为集团的领导核心。 为了这事,她也是用尽各种手段,辞职,提高销售量,不管什么手段,集团都是冷处理,让她知难而退。 前几年,她还有和集团提要求的资本,可这几年,集团的业务量不断地下滑,她已经没有本钱了。 她想向我请教两个问题:“第一,是如果解决目前,不断下滑的业务量,第二,即使业务量再攀高峰,如何可以进入董事会呢?” 我思索着说道:“我不是很了解你们集团的经营模式,不过从你们这几年的发展来看,我说几点自己的看法吧,我家楼下就有一间华联超市,走进里面,就像进了菜市场一样,里面破旧不堪,灯光昏暗,唯独和菜市场不同的是,没有叫卖声,再看里面的人,一个个都是无精打采的,你多问一句,他都懒得搭理你。我是去了一次,下次再不想去了,再看里面都是什么人在消费,不是老姨就是爷爷奶奶,他们的消费能力,先不说行不行,就说他们能消费多少吧? 你看你们的消费人群都是些什么人呢?这就决定你们的市场定位。为什么前几年,你们的业务量蒸蒸日上呢?而这几年就萎缩的厉害?因为你们不思进取,你们用十年前刺激商家的机制,来管理十年后的商家,这能刺激到什么?一个人再美的人,看上十年都会审美疲劳,更何况是制度呢? 还有就是你们的商品十年如一日,来来去去就是那几样商品,经常有这样没那样,我们去超市又不是图便宜,便宜就去市场,杂货铺,2元店了,图的就是方便,结果呢?这个也没有,那个也没有的,时间久了,谁还会去啊? 再就是你们外部的环境,为了降低成本,你们的超市大多数没有地下停车场,连地上的停车场,你们都懒得搞,试想,我大袋小袋的买完东西,还得穿街过巷去找自己的车,太不方便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劝上贼船 即使你们北京的总店,也就能容纳不到100辆车的地下停车场,还是后建的,我也去逛了逛,我进去后,感觉就像是古玩城一样,装修得古香古色的,可你里面卖的还是方便面,大连汽水不是?形势大于内容。” 乔锐听完,不住地点头说:“一针见血,其实我也注意到这些问题了,但的确是一时难以改变啊。” 我摇了摇头说:“一点不难,就看你有没决心,超市当然是什么好卖卖什么,什么时尚卖什么?那可能一层不变啊,没停车位,不会做个立体停车场啊?想改变就能改变,就看你们有没这个决心了。我觉得问题不在你身上,是烂在你们集团的根上了,你和我都一样的无奈,我们永远都是局外人。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刘子然总结道:“说一千,道一万,就是得自己创业,只有自己创业才会话语权,企业才能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发展,初期创业肯定是很艰苦的,这就需要几个人志同道合的人,分工合作,例如,我出钱,你出力,这样的企业才能长久不衰的发展下去。” 我呵呵地笑着说:“你说那么多,无非是想让我上你的贼船。” 乔锐一旁说道:“他就是那个意思,和我说几次了,也想让我上他的贼船,我没同意。主要是他什么也不会,就是有钱,这样的金主有得是,何必找他呢,对不?” 我嗯嗯地点着头说:“是这道理,找谁不是找,还不如找个帅点,大气的老板呢?” 刘子然撇着嘴说:“我还不够帅?不够大气吗?我想好了,我投资,你们两个各占30%,我占40%,我独立成立一个投资公司,咱们专做投资生意,资本运作,不做实业,这不是很好赚钱嘛?” 我摇着头说:“不干,我和乔锐本来都是销售型人才,我俩的业务撞车,一个公司有两个这种人肯定是不行的,再说,我还是觉得做实业比较踏实,脚踏实地的,投资风险太大,我也看不准,我还是喜欢干自己的老本行。” 乔锐也认同道:“是啊,一个公司不可能有两个销售管理者,早晚得有分歧,况且,我在华联都有感情了,我还想再搏一搏,说不定还有机会呢,实在不行,我再来找你。” 刘子然不满地说:“不行了才来找我,当我这是废品回收站啊,你们啊,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这条件随便在外面一发布,一抓一大把人,死心塌地地跟着我干。” 我们一直聊到接近傍晚,乔锐才说:“不和你们说了,我订了晚班机飞北京,谢谢你们给的意见,我受益匪浅,咱们这届同学的确都很厉害,我早就说了,没一个省油的灯。” 刘子然哼了一声说:“我可记得,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尤其是说陈飞的那段,我可是记忆犹新啊。” 乔锐恨恨地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以前怎么觉得你挺高冷的,现在一接触就是个逗逼。” 送走了乔锐,刘子然和我说:“明天一早,你收拾收拾行李,和我一起飞北京,咱们一起去看看那家防水材料公司,到底怎么样?” 我马上拒绝道:“我可不去,我还一堆事没做的,我可不陪你疯,两次都差点栽在这个万世创业上,你还敢去啊?我也是服你!你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精神,是值得敬佩的。” 刘子然规劝道:“你听我说,我不是盲目去要投资的,我调查过万世创业在防水建筑材料的口碑,一直是不错的,从他们有资格参加人民大会堂修缮的投标,就可以看出来,他们还是有实力的,就是不知道他们内部到底有什么问题?导致资金短缺,才有想出售股份的想法。” 我摇着头说:“你这说法,好像没法打动我啊,有没更好的理由,至少值得我去一趟,值一张机票的钱啊。” 刘子然神秘地说:“对这家公司有想法的,可不止我一个啊,咱们一个漂亮的女同学,也对这家公司有想法啊!” 我切了一声,不屑一顾地说:“哪有如何?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名花有主了,你这是想让我犯错误啊?你意欲何为啊?” 刘子然呸了一下说:“你也不照照镜子,说的你好像想犯错误,就能犯似的。” 我和刘子然登上了去往北京的飞机,心里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到了北京,刘子然第一时间,就打给万世创业的老总,刚开始听那头还是很热情的,约好明天见面,可我们到了第二天,又说有事,再拖了两天,一个星期过去了,我们也没约到要见的人。 这下刘子然有点急了,决定和我找上门去,可到了地方,人家闭门不见,电话到最后都打不通了。 我和刘子然都有点着急了,晚上我无聊时,我拿起份报纸看,无意中看到了一条招聘广告,是万世创业招销售经理,立刻计上心来。叫刘子然过来,拿着这条招聘信息给他看:“我去应聘万世创业的销售经理,打入敌人内部,顺便了解下万世创业的营业状况,看看值不值得入手?” 刘子然惊讶地说:“你去?身份不符吧,你大小是个上市公司的董事了,去做一个小销售经理,大材小用了吧,至少也去应聘个销售总监吧?” 我强调说:“曾经!是曾经是董事,现在是无业游民,下岗人士!” 刘子然笑呵呵地说:“那多不好,让您老人家深入敌后,卧薪尝胆,我都过意不去啊!” 我笑着说:“也是,那就你去。” 刘子然跳了起来说:“我一个投资公司老板,去做销售经理,说出去不被笑死啊!你快去快回啊,保持联络,要不要咱们对个暗号什么的?规定个时间,找个没什么人地方,一周见上个一次啊?” 我骂道:“你电影看多了吧?你以为我是卧底啊?给我搞辆车,找个离那儿近的地方住下!” 刘子然笑着说:“装不就得装像点吗?我这就给你安排。” 我突然想到说:“也不急,要是明天面试不成功呢?人家还不一定要我呢。” 刘子然点了点头说:“也是,就你这样的,我肯定是不会要的,你明天去低调点,能装傻的,就装傻,但也别太傻了,人家真不要你,真让我.操心。” 我吐出一个字:“滚!” 面试比想象中要轻松的多,本来就没几个人应聘,只要是来应聘的,我感觉都通过了。 人事部的一位肥胖中年妇人,穿着和自己体型较劲的衣服,我都怕她一个喷嚏,把她胸.前的扣子给崩开。一脸白的吓人的粉底,涂了一个鲜红的嘴唇,她就像一个卡通人物里的肥胖女巫一般。 尖细刺耳的声音说道:“各位好,我是万世创业人力资源部经理,我叫肖丽华,恭喜各位成为我们万世创业的一员,从现在起,各位就都是我们万世创业的正式员工了,未来三天,公司将对你进行系统的培训,由于你们当中业务水平参差不齐,所以,我们的培训会从最基础的开始,培训完后,根据每个人不同的能力,来决定下放市场的时间。” 我看了下,一共10几个人,老少男女都有,万世这选人的标准,是来者不拒啊,估计是个人,他们就都要。 明天早8点,开始报道,正式培训。我很好奇的是,为什么没人和我们谈薪资待遇问题啊?应聘的人也没有人问,都准备白干吗? 我趁肖丽华还没走,忙上前问道:“肖经理,我能知道下,我的薪金待遇吗?” 肖丽华不满地看了看我说:“还没为公司做贡献,就要索取了?” 我疑惑地问:“那不也得吃饭吗?不能就这么不求索取的为公司做贡献吧?” 肖丽华哼了一声说:“我看你,也做不长,实习期底薪1500元,6个月转正,转正后2000元,交通补助100,电话费100,希望你能熬到转正了。” 我一听这工资,差点直接骂人,在北京,一个月给1500块钱,不过想到可能还有销售提成,也就觉得底薪没那么重要了,就又问道:“那销售提出是怎么算的?” 肖丽华不耐烦地回答道:“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呢?刚来公司,你了解那么清楚有什么用?你还能马上就销售出去货啊?等你们都熟练掌握产品知识后,下市场前,再告诉你们。现在你们的任务就是好好的培训。” 我嗯了一声,不好再问什么了,要不是我有其他任务在身,我马上就打电话举报他们是做传销的! 第二天一早,我开着刘子然给我搞的帕萨特去上班了,我已经一再和他强调说,不要好车,弄辆能开破点的就行了,结果给我搞了一辆这个车,估计这就是他眼中最破的车了吧。 我将车停在了离公司比较远的地方,再徒步走到公司。 第一百一十九章 深入敌后 公司的第一天培训,是由肖丽华给我们讲公司的发展史,其实就是在歌颂这家公司的老板曹喜财,是如何从一个街边的防水堵漏的小工,做到今天这个大规模的公司的发家史,言语里无处不透漏出对曹总的崇敬之情,说到动容处,差点落下激动的泪水。 然后开始向大家展望公司的美好前景,三年内成为防水行业龙头老大,五年上市,十年进入国内500强企业。到时在公司的员工,都将得到原始股,基本上人人月收入过万,人人都开始豪车上班,总结一句话就是实现共产主义。 看她在上面唾液横飞,口水四溅的样子,如果再喊上几句口号,还真能忽悠住初入职场的小白人们。 我身边就有几个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地手舞足蹈的,似乎马上就想投入到工作中。 这个我到是能理解,一个美好的前景,远比现场每人给一百块钱来的更有诱.惑力。 我是为数不多,没有一点反应的人,我观察着,还有一个人,和我一样,由始至终没一点反应,还会时不时地露出鄙夷的神情来。这人年纪四十左右,头发有点稀少,黝黑的皮肤,看上去经常在外跑,到像是个老业务员。 一天的培训下来,已经有很多人视肖丽华为偶像了,争先恐后的向她讨教着几种问题,我默默地退出了人群,找个角落抽起了烟。 那个老业务员跟在我身后,向我笑了笑说:“兄弟,给根烟,今天出门急,没带烟在身上。” 我急忙拿出了根烟递给他,那老业务员接过烟一看,说道“兄弟可以啊,芙蓉王啊,看你这条件不至于混到这份上吧?” 我谦虚地说:“我有啥条件,就是买几包好烟充充场面,我看老哥你才是老业务了吧?怎么也来这儿培训啊?” 老业务员得意地说道:“你还真说对了,我入行二十四年了,这种培训我见的多了,都不知道谁培训谁,画个饼,打个鸡血,过几天一下市场全灭火,有啥用,不如来点实际的。” 我点了头说:“老哥,说的是啊,这玩意就是糊弄新人的。” 老业务哎了一声说:“我也是没啥好去处了,就想来这混日子呗,你呢?你也来混日子的啊?” 我含混其次地说:“也算是吧,主要是来看看,有没机会赚点钱,听说这企业不错。” 老业务员撇着嘴说:“这企业不错?名声都臭到家了,一年换几批人,来了新人,就走一批老人,根本留不住人,工资太低,提层又少,公司里面的事还贼多,所以一般都干不长。” 我好奇地问道:“那老哥你怎么还来呢?” 老业务员似有想说,又不想让人知道似的说:“我啊?主要现阶段也没啥好公司可去,都不招人,我就先过渡一下,又不用怎么跑市场,也不要求业绩,混日子挺好的。” 我哦了一声问:“不考核业绩吗?不太可能吧?” 老业务员神秘地笑了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的培训,总算培训点有用的专业知识。主要是针对我们这些没有接触过防水材料的新人,培训的台上讲解的飞快,感觉像是快进的镜头一样,所有字都不带标点符号的,一气呵成,我相信没几个人能听懂。 什么聚酯胎,聚乙烯胎,什么SBS,什么是交叉膜,又什么是PY膜,什么是PE膜的,听得我一头雾水,不知所云,艰难地在本子上记录下来,希望课后可以恶补下,等好不容易抄完了课上讲的所有内容。 想着消化,消化,老业务员又走了过来说:“你抄这么多干啥啊?这些知识咱们的宣传手册上都有的,你拿一本回去慢慢看就是了。” 我脸一红说道:“一边抄,一边加强下印象。这个我是真的一窍不通啊。” 老业务员笑着说道:“纸上谈兵有啥用啊?我告诉你,想会学这些产品专业知识,就是自己下市场,有个个把月,你就啥都会了,这么死背书,很快你就忘了。” 我点着头说:“老哥,你说的在理,可我和你比不了啊,你是这行业的老前辈,你啥都懂,我可是啥都不会,万一考试怎么办?一问三不知,到时候还不得直接把我开除了啊?” 老业务员呵呵地笑着说:“你太不了解他们的套路,他们招人根本就不是让咱们出什么业绩,就是跑跑信息,再让他们以前的老业务员,省区域经理,片区经理,总监这些高层拿项目,做业绩。咱们新进来的,根本就连底价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跑出业绩来?” 我哦了一声说:“这么回事啊?咱们其实就是发传单的,跑回来的信息,再给他们,让他们来操作,等咱们试用期一过,就立马开除咱们,是这样吧?” 老业务员点了点头说:“兄弟,开窍的挺快啊?你之前也干过啊?” 我摇了摇头说:“没干过,你说我才知道的。” 接下来第三天,就真的开始考试了,一个一个的开始上去讲公司的产品,没一个能讲明白的,就连老业务员也是讲得一知半解。我上去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讲师却夸我讲的好,具体好在哪,谁也不知道了。估计是我讲的时候,先夸奖了下讲师讲的好的原因吧。 就这样考试竟然全员通过,然后就开始划分市场。 公司还是根据个人的情况,划分片区的,基本上以家在哪,就分到哪的原则。 我入职时,填的就是北京。所以,最后给我留在了北京,不过不是北京市,而是北京的郊区,我的上级领导是整个华北地区的老总,比其他新人的领导高了一个级别。 我见到他时,已经快一个星期了,他才有时间见我,见到我第一句就问:“跑了一个星期了,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吗?我看看你跑的怎么样?” 我拿出本子来,和他说了几句在建的项目,其实我就是经过这些项目时,抄了下工程的标示牌,谁是负责人,多大的面积,和他说完后,观察他的脸色,他点了点头说:“做得很好,多跟踪下这些项目,有多少变动及时向我汇报。” 我嗯了一声,说道:“您放心吧,我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的。” 这片总满意地说:“努力吧,你做的好,我会和公司建议,给你提干的,或者让你提前转正。” 我急忙感谢地说:“十分感谢,领导。” 一个月过去了,让我歪打正着的做成了一单,面积不大,加起来也就1万多平,价格是片区老总给我定的,整天项目做完,我都不知道底价是多少?片区总鼓励我说:“做的很好,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继续努力吧。” 我低声地问道:“那我这样是不是可以转正了?” 片区总一听就回避说:“这个你去直接问人力资源部吧?不过,我会帮你说说话的。” 我还是假装感激地说:“那就谢谢领导了。” 回去和刘子然说了下情况:“通过这一个月的观察,整体看万世创业名声还是不算的,产品也算过关,就是内部的机制不行,有本领的新人根本没机会露头,没有任何发展空间,但要是咱们接手,肯定能扭转这局面,我觉得再观察观察,就可以下手了。” 刘子然有点坐不住,等不了了,和我说:“不能再等了,迟则生变啊,你能不能想办法见到他们大领导啊,尽快搞清里面的情况。” 我想了想说:“这个容易,你找个大项目,有诱.惑力的,我来牵线,不见说得算的领导,这事肯定是定不下来,你赶快想想,有没认识的人,手上有项目的。” 刘子然笑着说:“还用找别人吗?我就有一栋摩天大楼要盖,地早就批了,就是没想好盖多少层呢,就用这项目做引子吧,我先把具体信息告诉你。” 我去找片区总把这信息告诉了他,他很高兴,让我按兵不动,我知道他是想自己去操作这个项目,把我给抛下,我装作毫不在意。 等他打听了一圈,也给刘子然打了电话,根本没人理他,他才没办法又找到我。 我也很无奈地说:“我到是可以操作这个项目,就是不知道价格,没法和人谈啊。” 片区总也是没办法,只好向上级汇报了。 见我的是曹喜财的弟弟曹喜发,曹喜发是公司的销售总监,副总,也算是我们最大的领导了。 见到我架子摆的很大,一直是看着片区总,问他的话,再转述给我,我再回答。 我信心满满地说:“曹总,这个项目我能拿下来,但对方对于价格有些异议,咱们也一直没有正式的报价,所以,很难继续进展下去。” 曹喜发不满地说:“你有信心拿下?你凭什么拿下?万一有什么闪失,你丢了一个这么大的客户,你承担的起责任吗?这样吧,这项目我亲自跟,你不用插手了!” 第一百二十章 喧宾夺主 我没放弃,接着劝道:“曹总,这个项目的利润点很高的,这家公司很有钱的,不过,他们老总很难搞,再说,还有些对手对这项目虎视眈眈,要不是我关系硬,早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曹总犹豫着说:“你最好弄清楚,这项目具体谁负责,谁最后决定的,你把这些信息弄清了就可以,其他事你就不用管了。” 我嗯了一声说:“项目信息我都报备上去了,您的意思是这项目我就不用管了,和我就没关系了呗?” 曹总点了点头说:“你刚来,对于大项目的操控还不是很清楚,下次吧,下次再有这样的项目再让你跟。” 我也只好默不作声,要不是我有目的,我早发飙了,这是明目张胆地抢客户啊,我跑的信息,后面就和我没关系了?也就是说,项目成了,和我一点关系没有,大不了得到一两句夸奖,有屁用啊! 片区总不甘人后地嘱咐我两句说:“你放心,好好干,公司对每一个员工的努力都是看在眼里的,这项目成了,我直接和公司说,给你转正。” 曹总看了一眼片区总,没反对,表示默认了。 晚上和刘子然说了下情况,刘子然哼了一声说:“这也太欺负人了吧?这样做市场,钱都让他们上层把钱赚了,下面的人哪还有动力跑市场了,不怪得他们留不住人呢。都TM的装什么大瓣蒜啊?我连他哥都没听过,何况是他呢?一年做多少市场啊?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大人物啊,明天我就给他个下马威,非要把他哥给逼出来不可。” 我哎了一声说:“咱们的目的是什么?你得搞清楚,明天差不多就行了,最主要的是他哥,随便探探他们的口风,看看是不是找到好上家了。” 之后,曹总很快就打电话给刘子然了,我就坐在刘子然旁边,就听刘子然说:“啊,万世创业啊,之前你们公司的小陈找过我的,怎么他不和我联系了呢?曹总是吧?他的上上级领导啊,你对这个项目了解吗?让你们报价也不报,我都找其他人了。” 电话那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刘子然才缓缓地说道:“那行,你们明天过来吧,把报价单带过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刚挂电话,我的电话就响了,曹总电话里面严厉地批评我道:“你干什么吃的,怎么还不报价?人家都找到其他厂家了,不知道商场如战场吗?” 我解释道:“我和片区总说了啊,我没公司价格表,不知道怎么报价,我都说了,那边让报价的。” 曹总问了下他旁边的片区总,然后说道:“他说你没告诉他,要报价啊?你怎么回事儿?” 我怒不可遏地说:“我怎么没告诉他啊?那天你不也在吗,那天我就说了的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我和刘子然说道:“完了,我估计我的工作是不保了。” 一大早,我又接到了片区总的电话:“你说的项目地在哪啊?我怎么找不到呢?” 我回答道:“我不是信息报备表里都写了吗?详细地址啊!” 片区总讲我写的地址念了一遍,我说道:“没错啊,就是那里啊,怎么你们没找到吗?” 然后,我就听到电话那头曹总发了一通的脾气。我是充耳不闻,挂了电话。 最后,片区总再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他们,带他们去项目地。 我去接片区总和曹总,片区总把他的宝来开了出来,本想坐他的车去的,可他们看到我的帕萨特后,马上改变了主意,曹总坐进我的车子里问:“啊,你的车不错啊?在咱们公司赚到钱了吧?” 这声‘啊’显得他是多么的不专业啊,连员工的姓名都不记得,明知道要去见我的客户,是不是至少问一下我叫什么名字啊? 我微笑着说:“是啊,是啊,公司前景这么好,我就贷款买了辆好点的车,也给公司长脸。” 曹总点着头,批评片区总说:“这点,你就该学习下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你得多下点本钱,这样去谈客户,人家才会觉得你有实力,你才有谈判的筹码。” 片区总急忙回答说:“是的,是的,一定努力赚钱,买辆好车充充门面。” 到了地方,这是北京郊区的一片空地,用围挡拦了起来,工程告示牌也是刚刚立起来的,四周十分的荒凉,片区总看了半天说:“这是你登记的地址吗?” 我拿出了登记表说:“您看看,是不是?” 片区总核对了下,喃喃地说道:“是杨家沟啊,不是杨家湾,看错了,你看你写的字不清不楚的,能让人看清吗?” 我回答说:“这表不是我填的,是公司的内勤填的。” 片区总还不肯放过我,说道:“那肯定是你没说清楚!” 我实在是不想再辩驳了,真有这么无耻的人。 刘子然也没叫人来接,我也是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找到方向,硬着头皮带着曹总他们往里面走。 在空地的一排小彩钢房里,我找到了甲方办公室,推门进去,看见刘子然和几个人在围着图纸说着什么。 我心想这演的还挺认真的,就敲了敲门,刘子然抬起头来,看了看我说:“进来吧。”我瞪了他一眼。 曹总跟在我身后,走了进去。 刘子然也没招待我们,就随便说了句:“你们先等一下,我这儿忙完的。” 我只好叫曹总他们先坐,我看到曹总的脸色已经有点难看了。 刘子然和他的那群人指手画脚了半天,才算完事,完事后,刘子然似乎并没有要和我们交谈的意思,而是走了出去,我看曹总已经快失去耐心了,我跟着刘子然走了出去问:“你咋回事啊?差不多行了,要不一会儿他们走了,可啥也问不到了。” 刘子然笑着说:“我这不是放长线钓大鱼吗?不抻着点,他能重视吗?”说完,和我走了回去。 一进去,我急忙介绍道:“刘总,这是我们公司的销售总监曹总。”然后,直接忽略掉了片区总。 刘子然伸出手来,懒洋洋地说道:“我听你们小陈介绍了你们公司,不知道这次曹总来找我是?” 曹总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接,我忙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公司对刘总的项目很感兴趣,想和你们合作,今天曹总是特意过来,看看。” 刘子然不屑地说:“看看?看什么?不是说了,直接报价吗?报价单呢?” 片区总忙从公文包里掏出了报价单来,递给刘子然,刘子然瞥了一眼,然后又拿起了桌子上的几份报价说道:“你们是闭着眼睛报的价啊?是不是觉得我这项目小啊?我这可是地标性建筑,而且是打款发货的,你们既然不诚心做,为什么还来找我啊?” 我疑惑地望着曹总,曹总脸色十分的难看,示意我把价格表拿回来看看,我从桌子上拿过价格表,扫了一眼,这可比告诉我们的市场价低了很多,进公司的时候,就不止一次的警告我们,报价不能低于市场价的,可他们呢?直接报了个这样的价格,让我们这些底层的业务员怎么能谈成项目。 曹总看了看价格,在上面直接涂改了起来,然后又递给我,我交到了刘子然的手上,刘子然看了看,这才满意地露出了笑脸说:“这还是蛮有诚意的吗?曹总是吧?那你们开始给我们送样吧?样品检查合格了,咱们再谈合同。” 曹总欣喜若狂地说:“那太谢谢刘总了,我们马上着手去办。” 走出去后,曹总直接吩咐我说:“根据他们的需要,尽快给他们送样,让工厂重新做一批样品,要按最高标准做,做完马上给他们送过去。另外,你打听一下,这个刘总,是不是得给他留点啊?要多少?” 我急忙回答道:“刘总是开发商老总,这是他自己的项目,他只要能省钱就行,我找的就是他们最大的领导,不是中间人,不需要留缝的。” 曹总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品区总说:“这项目,就让小陈跟吧,我和他配合,你去忙你的吧。” 片区总很不情愿地说:“咱们我和小陈一起跟吧,他经验不足,别再有什么漏洞。” 曹总不耐烦地说:“我看他比你办事稳妥,连个项目地址都找不着,这项目你别插手了,再说人家小陈不是都报备了吗?” 我急忙感谢着说:“那就谢谢曹总了,我一定会努力的。” 回到公司后,我从刘子然那里要了份样品清单,这家伙把市面上的防水材料基本要齐了,索性送样品不用很多,不然真的怀疑他是来占便宜的。 我先找到生产车间主任,告诉他,新客户,曹总要求重新生产样品。 车间主任不满地说:“这么多样品,还一样就那么点,我们怎么生产啊,现在生产任务那么紧,我们生产不出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三十大板 我为难地说:“这是曹总下的命令,我也是没办法,要不你找曹总说去。” 车间主任一听,火了说:“你啥意思?拿曹总压我是吧?” 我急忙说道:“没有,没有,我其实也不想麻烦,可曹总怕现有的样品不合格,所以,才让你们重新做的,而且要按最高标准做,你也别为难我,我拿不到样品,肯定得和曹总说,早晚要说,还不如你和曹总直接去说。” 车间主任哼了一声,说道:“那你等着吧,样品出来,我通知你。” 我问道:“大概什么时候能出来,我好和客户说一下啊。” 车间主任翻着白眼说:“那可不好说,按最高标准,肯定得等,快则三五天,慢则一个月。” 我生气地说道:“一个月?这工程都做完了,能不能快点啊?” 车间主任说道:“快点?质量出问题了,样品不合格,到时算谁的啊?” 我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等着吧。 两天过去了,样品还是没出来,曹总这边一直催,就是不直接找车间主任,天天让我去问,到最后,我天天在车间盯着车间主任,才总算是做出了样品。 正常送样,公司也是有规定的,样品送一米检测就可以了,可曹总为了显得公司大气,一样送一卷,7.5米的。 拿到样品的刘子然,竟然真的拿去检验了,其中7种样品,只合格了4样,另外3种样品,均有检测项不合格,刘子然笑呵呵地和我说道:“现在看来,不只是他们的销售体制有问题,他们的产品质量也存在问题。” 我嗯了一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旦产品质量出问题,他们内部肯定是推三阻四的,相互扯皮,现在不是他们的销售体制有问题,是他们整个公司的体制有问题。明明是个民营企业,却存在这国营企业的弊端,这个就很致命了。” 刘子然笑着说:“他们要是没问题,咱们怎么趁虚而入啊?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啊?” 我想了想说:“静观其变呗,就把样品检验报告给他们看,看看他们到底怎么处理?” 第二天,我把样品的检验报告拿给曹总看,曹总看了半天问我:“这报告的检测结果是?” 我皱了下眉,心想这就是个二百五啊,什么也不懂,然后指着检验报告的参数和他解释道:“这个是国家规定的延伸率,这个是抗压等级,这个是低温柔性,后面的是样品测试的结果,红字的表示超出国家标准。” 曹总又研究了半天说:“那这几个样品是超出了国家标准是吧?” 我嗯了一声说道:“是的,咱们有3种样品没通过国家检验标准,甲方要求解释,并重新送样。” 曹总毫不在意地说道:“解释什么啊?这样品谁敢百分之百保证一定能通过通过国检的啊?” 我夸张地说道:“曹总,这第一次送样都不合格,对甲方来讲,就会觉得咱们的产品质量不稳定,失去信心,我也很难和甲方解释的,据我了解,很少厂家会连第一次送样都不合格的。曹总,如果因为这样,失去了这么大的客户,咱们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这是很严重的问题啊!” 曹总这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一拍桌子说道:“查!看看到底是哪个部门出了问题?一定要严肃处理!” 可曹总的严肃处理,就是全公司的通报批评,所有部门早就知道了,该怎么处理这类问题,推来推去的,曹总到最后也没搞清楚到底是哪个部门的问题,也只好各打三十大板,打得也是不痛不痒的,连罚款都没罚。 第二次送样前,我一再地叮嘱,这次绝不能再出意外了,可到最后,刘子然去检测后,还是有一款产品没检测合格,这也就是别人的公司,要是我自己的公司,或者是我负责的,这些经手人都得被我开除,一个也不留,绝不手软,一错再错,知错不改! 我把检测结果反馈了回去,曹总的态度不温不火,一点没有发飙的迹象,还觉得挺欣慰地说:“这次有进步啦,只有一种样品没通过标准。” 我知道是时候浇上一把火了,就危言耸听地说:“曹总,你可能不知道后果,人家给我咱们二次检测的机会,就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二次检测竟然还有样品没通过,我还在等待处理结果,不出意外的话,咱们将被淘汰出采购名单,咱们错过机会了。” 曹总张大了嘴问:“不会吧?这么严重,那咱们之前的努力,都白废了,这么大的项目,就这么丢了!没有挽回的余地啦?”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这是很严重的质量事故,不能再像上次一样,罚的不痛不痒的,这次错过了,下次还是这样,咱们又得失去一个客人的。” 曹总终于发怒了说:“我知道了,必须得严肃处理,这样下去还得了?质量是销售的根本,产品质量都不行,再优秀的销售人员也卖不出货啊!” 说完,拿着我手上的检测报告找人算账去了。 曹总这次的火,发得可算是惊天动地啦。他发火,却没人买他的帐,虽然都知道他的身份,但这公司各个都是元老级人物,没人会怕他。车间主任推脱的原因是,样品要的急,品种太多,出现质量问题是可以理解的;质检部推脱的理由是,客户要求的样品是国检标准,而他们检测的只是省级标准。说得曹总哑口无言,曹总一怒之下,差点和他们打起来。 这下是真的惊动了公司的董事长,将所有相关人士全部叫到了会议室。 曹喜财长相颇似他弟弟曹喜发,不同的是,他的身材较瘦,看上去比他弟弟精明能干得多。 和曹喜财一起的还有一个女人,漂亮的女人,我认识的女人,她没看到我,我却一眼就看到了她,想着找个机会就偷偷地退出去,只是肖丽华一进门,就把门关上了,而且这关门声很大,我要想出去,估计就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曹喜财开口道:“谁能和我准确地说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要知道事情的整个过程,不要带一点的个人感情,属实的向我汇报。” 曹喜发看了看我,我低着头,把自己藏了起来,曹喜发估计要是让我说,我这无权无势的,一定不敢讲,就自己开口说:“我现在正在跟踪一个非常大的客户,我们初步的工作已经做完,报价客户也已经认可了,要求我们送样时,却出现了三次送样都不合格的情况,现在客户的态度还不明了,如果就这样失去了客户,我想问问,谁该负责?我只是想提醒生产部门,如果下次还有客户要求送样,不加以改正,肯定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种生产隐患,不值得我们注意吗?” 曹喜财看了看生产主任问道:“对曹总的说法,你有什么异议吗?” 生产主任辩解道:”客户要求的太急,要求的品种又太多,生产线现在生产的又紧张,能这么短时间做出样品就很不容易了,而且我们生产的标准也比普通产品提高了,只是这客户无理的要求太多,哪有客户会同时用到7种品种的,还要求是国家标准。” 质检部跟着说道:“是啊,我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要求这么严格的客户,我们也觉得客户有点无理取闹。“ 曹喜发看着他哥哥的表情,似乎比较同意刚刚两个人的说法,急忙瞪着我,要我发言,我只好低着头,用鼻音说道:“客户要求高就是客户不对了吗?这是什么道理?客户没要求,就一定是好客户啦?客户要求高说明客户肯花钱买好的产品,这种客户可遇而不可求,自己没做好,却怨客户标准高,可笑!” 曹喜发马上补充道:“是啊,是啊,给这个客户的报价高出咱们的市场价很多,回款还好,而且后期的量也很大,这样的客户不要,要什么客户?对咱们产品没要求,不是压款,就是低于咱们的底价,他们是没要求,他们也不敢提要求啊!” 曹喜财听完,点了点头说:“说过多少次,产品质量是公司的运行的最基本因素,一直就不重视,现在客户提出要求,你们竟然嫌客户要求高,这样的理由,你们都想的出,马上给我整改,要是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就全部给我下岗!” 本来听到这样的训话,正常来讲,所有人都该吉吉自危的,可我看到的是,没一个人觉得刚刚曹喜财说的话,是针对自己的,各个都是漫不经心,就当做没听到一样。 我失望地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公司没救了,回去就告诉刘子然,根本不能接手,除非大换血,将所有的人都换掉,这根本就不现实。 会议就这么草草结束了,曹喜发洋洋得意,认为自己这次终于得到了他哥哥的认可,肯为他撑腰了,扬眉吐气了一次,可这次的胜利,什么都不可能带给他,得到的只会是以后,不停地被为难。 第一百二十二章 同学相聚 趁着人多的时候,我走到了中间,只希望可以尽快离开这里。可还是被拦住了,我低着头往外走,走着走着,眼前就出现了一座小山,差点撞上,急忙后退,就听到杜诗阳地声音道:“现在连人都不敢见了,你这是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啊?整天偷偷摸摸的,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做事吗?” 我低着头说道:“小姐,你认错人了。” 杜诗阳揪着我的耳朵说:“你化成灰,我都认识,还想跑,坦白点,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我一边喊着疼,一边说:“我能干什么?我工作啊,我被炒了,总得养家糊口吧,就应聘来这儿工作了。” 杜诗阳一副鬼才相信你的话表情,对着我说:“我倒是听说你的事,不过,以你的资历,上哪不行啊?来这儿当销售员,你骗谁呢?” 这是曹喜财走了过来,看着我和杜诗阳问道:“你认识我们公司的员工?” 杜诗阳坦诚地说:“认识,我们是同学。” 曹喜财惊讶地说:“你美国密西西比大学的同学?高材生啊?怎么会来我们公司当业务经理?” 我急忙摇着头说:“我哪有那个荣幸成为杜总的同学啊?杜总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再见!” 杜诗阳拽着我说:“曹总,这个人是我吉林商学院的同学,我们那届分数最高的学员,他是天才的销售精英,好多公司都是他盘活的,曹总要是不想错失机会,一定得把他留住啊!” 我皱了皱眉说道:“我就是个被万众开除的人,只是想混口饭吃,能不能放过我啊?” 曹总客气地说道:“这么有本事的人,竟然在我们公司,我一定不会放你走的,开个条件吧,只要能把公司盘活。” 我无奈地说:“曹总,我在你们公司的这段时候,我仔细研究了下,公司的问题,都在你们自身内部。万世创业在行业内的口碑还是不错的,只要稍加改善,公司一定会蒸蒸日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曹总听了还是很开心的,可杜诗阳却扑了一泼冷水道:“你没说实话,我都看得出问题,你怎么可能看不出,你到底是什么目的,难道我们的关系,不值得你说句实话吗?” 我哎了一声说:“用不用打友情牌啊?那你先说,你来这儿目的是什么?” 杜诗阳很坦诚地说:“很简单,我们集团想建立了新模式,不但出资金,还要从基坑开挖就全盘操控,所有建筑材料全部集团统一采购,防水工程是建筑工程至关重要的一环,所以,我要从防水材料开始着手,万世创业是我们集团收购的对象。”说完,看着我。 我只好如实说道:“我们也对这家公司有兴趣,我是先行部队,来看看这家企业到底怎么样?目的和你一样。” 杜诗阳问道:“你们指的是刘子然和你吧?据我所知,你的资金远远不够,肯定得靠刘子然吧,你那么烦他,怎么会想起和他合作来?” “他哀求我啊,差点没给我下跪,你也知道我这人心软,就稀里糊涂的同意了。”我无耻地说道。 杜诗阳差点没笑出声来道:“你还是那么无耻!” 曹喜财脸色一紧,生怕惹恼了我,我撒手不管了,忙说道:“不无耻,不无耻,人之常情,我也是坏就坏在心软上,不然为什么我的话永远都执行不下去呢,就是应该他们知道我心软。” 杜诗阳点了点头说道:“慈不掌兵啊,曹总,就说刚刚的事吧,这是件多么严重的质量事故啊,可您呢?也就是说说而已,丢客户是小,让他们习以为常是大啊。” 曹喜财叹了口气说:“哎,没办法啊,都是和我打天下的老部下,这么多年了,一起熬过来的,哪个我能放弃啊?没办法,没办法!” 我找到根本的原因了,就在曹喜财自己身上,他就是个犹豫不决的老好人,他这样的人要是放在以前老国营单位,还是比较有前途的,因为人们会觉得他有人情味,可放在自己的企业,现在这个时代,他和他的企业都会被无情的淘汰掉。 我没说话,而是准备和他们告别,因为我觉得这不是我能改变的。 曹喜财看见我要走,急忙拉着我说:“陈总,您先别走啊,还请帮忙给我的企业指条路啊。”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我帮你指路,你去杜总的公司学习一个星期,就明白了,先进的企业是怎么管理的?” 杜诗阳不满地说:“去我那儿有什么用,我们企业的性质又不一样。” 我笑着说:“杜总这就不对了,先进的管理模式都要收着藏着的吗?大家共同进步就是了。” 杜诗阳哼了一声,曹喜财无奈地看了看杜诗阳,又看了看我。 我还是走了出去,曹喜发看见我出来,跟上我说:“你今天表现的很好,继续努力,这个项目拿下来,片区总的位置,我给你!“ 我感激地说:“谢谢曹总的栽培,不过,我可能干不上去了,今天就跟你辞职了。” 曹喜发奇怪地问道:“为什么啊?这不是干的好好的吗?马上咱们的项目就要成了啊,这个时候,你可不能临阵退缩啊!” 我不想再解释了,就简单地说道:“这项目没戏,您就别再跟了,三次样品不合格,不会有哪一个客户还会用的。再见了,曹总!” 我说完,走出了大门,坐上自己的车,准备回去和刘子然汇报。 我副驾驶的车被拉开了,杜诗阳不请自来,坐了进来,看着我说:“开车啊!” 我哦了一声发动了汽车,问道:“你去哪?” 杜诗阳回答道:“你去哪,我去哪啊!” 我打趣道:“胜男走了太久,憋不住了,想去娱乐娱乐,你也去?” 杜诗阳笑着说:“好啊,北京我比你熟,我带你去,就是不知道陈总喜欢什么类型的?清纯可爱的,还是御姐性.感的?” 我随口说道:“你这样的,什么价位啊?” 杜诗阳脸一下红了,说:“我不要钱,倒贴!” 我呸呸呸的,真想扇自己几个耳光,忙说道:“你倒贴,不是说我是出来卖的,有损男人尊严,不说这个了,带你去见刘子然,咱们坐一起商量下,下一步怎么走?” 杜诗阳切了一声说:“一到关键时刻,就刹车,中看不中用!” 我生气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中用!”说完,马上补充道:“你肯定是不知道啊,胜男知道就行了!” 杜诗阳笑着说:“胜男也不知道,胜男都和我说了!” 我哎了一声说:“这傻丫头,怎么什么都说啊,没点分寸!” 车到了地方,刘子然站在门口正等我呢,看我和杜诗阳一起下车,脸色一变,质问我:“你怎么回事儿?叫你去办正事,你却去偷.情,还能不能办点正事啦?” 我骂道:“刘子然,你大爷的,你自己不去深入虎穴,让我去,这回可好,还带回了冤家来,我有什么办法?” 杜诗阳客气地和刘子然打招呼道:“刘子然,你好!” 刘子然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家小男不在,你可别趁虚而入啊,虽然,要是你们成了,我挺高兴的,但我家小男要是伤心,我可不饶你们两个奸夫**!” 我不客气地说:“你有完没完了?快带我们去你故居参观下吧。” 刘子然骂道:“你大爷的,你家才是故居呢!今晚你睡大街上啊!” 走了进去,刘子然竟然在北京的闹市区里,有一栋老北京的四合院,这院子被重新翻新过,里面没有老式四合院的凌乱不堪,而是分布的井井有序,四面的房子修的也是极具时代气息。 我们进了正中的大厅,里面全都是简欧风格的家具,看上去简洁而实用。 刘子然吩咐人,给我们沏茶。坐下来后刘子然说道:“我有点后悔,把这里装修起来了,反而变得不值钱了,你们要知道,在这里装修得多走多少手续,想自己家装修都得政府申请。” 我说道:“你不看看你住的地儿?离领导太近了,国家要是同意,我估计你都得上天安门广场去盖别墅。还不限制你点,放古代,你这儿地方,都是宦官居住之地,这能属于你自己家吗?这是皇上的地界!” 刘子然不屑地说:“少跟我贫了,晚上我叫人准备了涮锅子,正宗的科尔沁羊羔清真羊肉,给十娘接风。” 杜诗阳愤怒地望着刘子然说:“你叫谁十娘呢?” 刘子然嘿嘿地笑着说:“又不是我给你起的,你不找他算账,找我算什么帐啊?” 我很无辜地摊开手说:“这就不没意思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就爱给同学起外号,这习惯得改啊!” 刘子然哼了一声说:“小狗给起的外号!” 我更加无辜地说:“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你这么说你对狗有意见吗?狗又没得罪你!” 第一百二十三章 深度合作 杜诗阳说道:“你们烦不烦啊?” 我笑着对杜诗阳说:“诗阳,你也别生气,平白无故的多了这么个大儿子,不是挺好的吗?他也怪可怜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杜诗阳看了看怒发冲冠的刘子然笑着说:“我得上辈子造多大的孽,才能生出这么个儿子啊!” 我和杜诗阳哈哈大笑起来,杜诗阳收起了笑容说道:“不说笑了,和你们说正事。” 我和刘子然同时望着杜诗阳,杜诗阳说道:“万世创业,你们到底怎么想的?” 刘子然说道:“我们先看中的,这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杜诗阳说道:“幼稚!资本社会,还讲究先来后到啊?抢占先机最重要!我早就抢占先机了,曹喜财为什么不接你电话了,还不明白吗?” 刘子然争辩道:“我早就抢占先机了,我接触曹喜财时,你肯定还没接触他呢?后来,我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手段,迷惑曹喜财,才让他不理我的,这不光彩啊,要不咱们就光明正大的竞争。” 我在一边说道:“你是不是傻啊?你们光明正大的竞争,便宜的不是曹喜财吗?这企业没有你们想的那么有前景,至少从现阶段看,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来解决他的内部问题,这不是个一蹴而就的过程,而且中间的风险系数很高,我不建议你们入手。” 杜诗阳解释道:“我看中的不是他的销售能力,而是生产能力,我接手后,要做的就是提高的生产品质,并不指望他外销,主要是提供给我们公司内部材料就够了,这样可以减少我们运作的成本。” 我摇着头说:“你算过,你接手要多少资金吗?这些资金够你们公司买多少合格的材料的?喝奶一定得要养牛吗?你要接手,就一定得让企业至少可以维持自产自销,养活得了自己,我们之前的万众电工也出现过这样的问题,我们万众电器和格菱为什么都想收购它,当时的集团也是你这种想法,事实证明,收购一家生产企业,不能就单单地靠它内部供货,如果这样的话,你的投入都不如直接自己建个厂。” 杜诗阳想了想说:“这个成本我们核算过,的确投入大于产出,不过时间不等人,我们没那么多时间去投入生产一家防水材料公司,我们等不起啊!”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你们等不起,刘子然等得起啊,相比之下,刘子然更有耐心经营好这家企业,可以令它扭亏为盈,因为他有的是耐心,短期内他不担心回报,因为他的钱放着也是放着,他想要钱生钱,就得让他的资本转起来,这资本流动周期肯定比你的长。你的企业资金是短板,用钱的地方太多,换句话说,他有钱没处用,你有钱急着用,虽然你们都有钱,但运转周期不一样,经济学第八章,资本运作的周期时间。” 刘子然洋洋得意地说:“看见了吧?高材生分析地很透彻,目的性不一样,我是要盘活一家企业,我又有资本,又有时间,你呢?急于求成,短期内需要见到成效,一旦没有成效,你将一无所有,还会拖垮你的企业。” 杜诗阳不肯放弃地说道:“不见得吧?论资金你不一定有我们雄厚吧?” 我回答道:“你怎么还没明白呢?玩资本运作的人,和干实业的没法比,他们讲究的是最终的收益比,利益的最大化,不在乎时间的长短,你们呢?你们要保持资金链的正常运作,要保证资金的尽快回笼。” 杜诗阳点了点头说:“目前国家的确对房地产的放贷政策收紧了,但对我们影响不大,资金上我们肯定是没问题的,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值不值得投入。陈飞,你说句实话,我听你的!” 我考虑了下说:“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刘子然呵呵地笑道:“你的想法向来都很成熟,不成熟你轻易不会说。” 杜诗阳也点了点头。 我说道:“还是资源整合,刘子然你想投资,诗阳你想要材料,那就一起搞就是了。刘子然投资收购这家公司,然后生产,控制产品质量,再供货给诗阳,价格上刨除运作成本,基本就是底价给诗阳。” 刘子然不满地说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啊,我投钱进去,生产出来的品产,不赚钱给她,我们得多深厚的交情啊?她就是嫁给我,我也不能这么做啊,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杜诗阳呸了一下说:“你想得美,还嫁给你,我得多瞎啊!” 我制止了他们的争吵说:“听我说完啊,刘子然你想啊,以你现在接手的状况看,即使产品质量提了上去,你的品牌知名度也就在那儿了,但你要是和绿水园合作,成为绿水园的指定供应商,哪能一样吗?等级一下子就上来了,对你的产品销量也有保障啊,你要知道,产出越大,成本就越低的道理啊!” 杜诗阳嗯了一声说:“是啊,你可知道这广告效应,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 刘子然露出喜悦的表情,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又仔细地观察了下我说:“你不会是坑兄弟钱,去讨好你相好的吧?” 我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不是我兄弟,她也不是我相好的,我是就事论事,路我替你们想好了,怎么走,是你们的事,我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我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这次是赔了。” 外面有人招呼了一声,刘子然对我们说:“锅子好了,走,走,走,吃饭去,喝点,今天高兴,必须喝点!” 热腾腾的炭火火锅,新鲜的羊肉,拌好的麻酱,韭菜花,蒜泥,各式配料一应俱全。 杜诗阳皱了眉说:“这大热天,吃火锅,也就你想的出!” 刘子然不以为然地说:“主要是这科尔沁的羔羊肉,市面上太少了,我说的是正宗的,这我好不容易从内蒙古哥们那儿买的,听说坐车都得做三天三夜,给我背回来整整一只羊。” 我好奇地问道:“活羊啊?那你这哥们是够有心的。” 杜诗阳捂着嘴说:“那得赶多少天的羊啊?那可不容易啊,那我得试试。” 刘子然不忿地说:“抬杠是吧?一会儿你们试试就知道了,开锅了,下肉,下肉!” 我不想再深说下去,可能刘子然心里也清楚,他的这个所谓的哥们就是那么一说,好多事情,还是看破不说破的好。 我尝了尝,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真的好吃,的确和平时吃的不太一样。 杜诗阳也是赞不绝口道:“这羊肉的确正宗,少有的嫩滑。” 刘子然得意地说:“那是,我哥们说这羊,是天然吃草长大的,没喂一点饲料。正常的羊2~4个月育肥期,咱这放养的羊全部正常生长,育肥期6个月,一般的羊早就送去屠宰场了,咱这羊一直让它长,长到肉质紧凑了,才拿过来给我的,能一样吗?不比国外的什么波尔山羊,杜泊羊差。” 我拿着一块滚烫的羊肉就往他嘴里塞,刘子然忙一个劲儿吹,怕烫到。 我笑着说:“看吧,不吹你得死!” 杜诗阳笑着说:“别光顾着吃,咱们把事情定一下,刘子然你觉得阿飞的提议怎么样?你给个痛快话!” 刘子然嚼着嘴里滚烫的羊肉说道:“他人品不咋地,但眼光我是相信的,我同意,咱们到时签个协议,正式的,把条件谈好,我收你买,这不就成了吗?不过,我可不经营啊,我也不懂,这事你看……” 说完,不怀好意地盯着我,杜诗阳也可怜巴巴地盯着我看。 我闷头吃我的羊肉,当做没看见。 事情,他们两个很快就定好了,杜诗阳退出,给曹喜财的理由时,企业管理太过混乱,生产质量有严重缺陷,暂时达不到她们集团要求。 刘子然介入,通过不断的核算,压价,最后达成协议,以一个很低的价格拿下了万世创业的控制权。 大势已定之后,刘子然感慨道:“哎,做这么多年投资,还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做实业的踏实感,挺好的。” 我鄙视地说道:“万众电工不是实业啊?你没收购啊?” 刘子然笑着说:“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想过干实业,就是想灭了你,你说你那时是个啥啊?还整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我就是看不惯,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还整天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看见你就来气。” 我撇着嘴说:“拿个几千万和我斗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那时要是直接砸我个一两百万的,我早就叫你哥了,让我干啥,我干啥,何必呢?” 刘子然呸了我一声说:“什么牌子的塑料袋这么能装啊?装,你就和我装吧。你TM的骨头比石头还硬,骨子里比谁都骄傲,你要是真那么市侩,你早就不是现在的你了!” 我咧着嘴说:“那我是谁?秦桧还是和珅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 四川瓜娃子 我和刘子然正式进入万世创业,交接的过程十分的不顺利,各个部门都在出难题,首当其冲的就是生产部,生产部主任的老家伙李岩进厂21年,他手下的员工跟他都超过10年以上,他一声令下,就能令工厂停工,根本就是有恃无恐,你问他啥,他都是一问三不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真以为我们拿他没办法。 刘子然对于管理还停留在理论层面,一遇到这种事的,第一反应就是直接开除,人不有的是,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遍地就是。 我没让这么做,和他分析说:“目前,咱们不能停业整顿,一旦停产,原有订单就得延期,说不定还得赔偿,也会失去老客户,再有,一时间很难找这么多技术工人回来,就是请人,你也得要时间不是。” 刘子然一筹莫展道:“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一个小小车间主任给要挟住吧?” 我想了想说:“还是老套路,先稳住人心,逐个击破,分化他们,最后再一窝端,与天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啊!” 事实上,与人斗没有一点乐趣。 李岩这老头可不是什么善茬,我在他的手底下挑选了一圈,竟然没挑出一个人可以顶他的位置。都是跟了他十几年的老员工了,竟然没一个人能学会他那点本事。设备老旧,导致很多工人都不按规定操作,更多的时候,是靠人来操作设备,不同的人操作设备做出的产品就是不一样,全凭经验。 我先后叫肖丽华高薪,从其他厂家挖过来三个技术骨干,都摆弄不明白这设备,我大发雷霆。 对李岩目前我不敢太嚣张,但对这种只会拍拍马屁的人力资源经理,我却毫不在意。 肖丽华做事唯唯诺诺,毫无个人主见,事事都申请汇报,这种人我觉得是可有可无。 由于,刘子然并未公开我的身份,很多人并不知道,我是什么职位,所以,肖丽华虽然算是尊敬我,但也并不怕我。我发飙,在她看来,也只是做个刘子然看的,大有狐假虎威的意思。 可这次她错了。 我板着脸叫肖丽华进来问:“你招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月我给1万的工资,连一台最基本的设备都搞不明白,你从哪儿挖来的啊?“ 肖丽华不以为意地说:“我都是网上招聘的啊,这三个人都是在国内知名厂家干过的。” 我拿着这三个人的简历,往桌子上一扔说道:“国内知名?你自己看看他们都是什么职位?麻烦你看清他们的简历,别说掌握技术核心了,连基本技术都没掌握,我要的是挖人,高薪挖人,不是在网上找,既然挂了出来,就说明他们不行,行的,肯定还在原来公司干的热火朝天的。” 肖丽华反驳道:“那可不一定,很多人只是不合适原来的工作单位,这里面有很多原因的,按着你那么说,网上的人都不能用呗?” 我生气地说:“以点概面是吧?我是说大多数,别再和我讲理由,我要的是结果,尽快给我找合适的人才,这样的人下个月不用过试用期,就给我滚蛋。” 肖丽华不满地看了看我,嘴上还想说什么,这时刘子然走了进来,也没理肖丽华,直接问我:“那老王八越来越嚣张了,刚刚听人说,准备鼓动车间的人,让咱们长工资呢,我想过了,不行,索性全部开掉。” 我瞪了刘子然一样说道:“你有毛病啊!哪来的那么多少爷脾气,你以为你家后宮呢,说休掉,就休掉啊!你别管了,我这烦着呢。”说完,看了看愣在一旁的肖丽华说道:“你先去吧。” 肖丽华马上笑着脸答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办。” 晚上,我还在看车间的设备资料,准备看看是不是要新进两台设备。 肖丽华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发现她,吓了我一大跳,有点生气地问道:“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啊?怎么走路没声啊?” 肖丽华笑得像个妓.院的老鸨,说道:“陈总,这么晚,您还不走啊?我这给您准备了点宵夜,您吃完再办公吧?” 我看了看她打包过来的东西,还真是下了本钱,有粥,有炒饭,还有汤,和菜。 我不好太过分,就说道:“谢谢了,放下吧,记得报账。”说完看着她,没有要走的意思。 又问道:“还有事吗?” 肖丽华笑嘻嘻地说:“陈总,今天您要我办的事,我正在抓紧办,我会尽快完成自己的工作的。” 我哦了一声,继续看着自己的手上的文件。 肖丽华看我没有要和她促膝长谈的意思,挪了挪脚步,但还是不肯罢休,又说道:“您刚来应聘的时候,我就觉得您与众不同,绝非池中物,从您的谈吐就知道,您是个有深度的人。” 我抬起头来望着她,想看看她还要怎么表演? 她继续说道:“这里的情况,我比较了解,我在这也工作了十几年了,您有什么需要知道的,可以随时问我,我随传随到。” 我快失去耐心了,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有什么事,我会找你的。” 肖丽华还是不肯死心,像是下定决定要对我表忠诚:“陈总,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但就一点好,忠诚,跟着那个老板,就能跟一辈子。” 我讥笑道:“那你现在应该跟着你们曹总走啊。” 肖丽华尴尬地笑着说:“曹总人是好,但不适合干企业,我跟了他这么多年,我知道他脾气,耳根子软,别人说啥他都听,还爱面子,观念也太老旧了,跟不上时代,一喝酒就说当年那点事,我们都听烦了。” 职场大忌,就是跟着新主子说旧老板的不是,永远都不要在别人背后说坏话,即使你已经明显站队成功了,也不要说,肖丽华职场这么多年,却能犯下这种错误,只能说明她的情商太低了。 我不想再听她说废话了,就很直接地说:“肖经理,请你做好你该做的事,如果我想知道我要知道的事,我会问你的,我这儿还有事忙,你先出去吧,还有,我晚上一般不吃东西,我怕胖,以后不要再买东西给我了。” 肖丽华再不识趣,也知道我赶客了,只好悻悻地走了出去。 和她插身而过的,是质检部的技术员唐小怡,一位有着几分姿色的美少妇,一个四川妹子,跟着他老公来北京打工,他老公在车间当个小组长。工作兢兢业业,专业技术也很不错,我有心提拔她一下,所以,白天的时候,就找了她,谁知道这时候才过来。 异性本就相排斥,尤其是比自己姿色好的,肖丽华看到这么晚,唐小怡还来找我,而且我还主动邀请她坐下,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嘴上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 看肖丽华走远了,我单刀直入地说道:“我观察了下你,工作表现一直不错,专业技能也很扎实,就是口碑参吃不齐,我想和你谈谈,看看你有没什么要说的。” 唐小怡开口道:“说啥子嘛?他们说就让他们说撒。” 我笑着说:“也是,我问你,有没想进一步的想法?” 唐小怡看了看我,疑惑地问:“啥个意思?” 我说道:“就是想不想做质检部部长,升官。” 唐小怡似乎有点害怕地说:“不想撒,我做的挺安逸的。” 我有点无奈地说:“你不想赚多点钱?在北京买车买房?” 不知道为什么,唐小怡听了更害怕地说:“不想,不想,你莫管我撒,我可以走了吗?” 我觉得有点好笑地说:“可以,可以,你随时可以走的,我就是想问下你,你为什么那么怕我啊?我问错什么了吗?还有人不想多赚钱的啊?” 唐小怡抬起屁.股,就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哪来的这等好事撒,我鬼都不信!”说完,慌忙地走掉了。 第二天,可气的事情来了,唐小怡的老公,直接来办公室找我,见我面就问:“你昨晚找老子的婆娘啥子事?” 我没好气地说:“需要和你汇报吗?她是公司的员工,我找她谈工作,需要你批准?” 唐小怡的老公怒气冲冲地说:“你找他为啥子要在晚上呢?” 我解释道:“我可不是晚上找的她,我白天找的她,是她晚上才过来找我的。” 我这么一说,他更气了,直接骂道:“瓜娃子,哈嘻嘻,老子直接找她问清楚。” 我这莫名其妙地说:“你等一下,把话说清楚,我昨天找她,是问她想不想晋升,我准备提拔她,谁知道我话还没说完,她就跑掉了,怎么回事吗?你今天一大早就来找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唐小怡老公生气地说:“你凭啥子提拔她撒?还不是你想动歪脑壳,看我婆娘有几分姿色,你们这些老板儿,没一个好东西!” 第一百二十五章 刘子然的妹妹 我被气笑了说:“她工作的怎么样,你不清楚吗?她没资格当质检部部长吗?难到她就一辈子就能底层工人啊?你醋性怎么那么大呢?你不该是四川人,你该是山西人才对啊!(没有地域歧视的意思,就是单单的开玩笑)” 唐小怡老公哼了一声说:“看到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就冒火,弯弯绕绕的太多,你要是没得别个意思,那我就让她当撒,赚钱当然好撒!” 轮到我不干了,责怪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我现在不想了,我怕我真提拔她了,哪天再说不清楚,你们两夫妻,就老老实实的做你们工人吧,我惹不起你们!” 唐小怡老公笑了,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可以这个样子嘛,你说就是撒,说了就要算的!” 我是真的无语了,这是个什么鬼?不过,他的性格到是真的直来直去,挺讨喜的。 我没松口,说道:“那我再观察下吧,我问你,让你自己开一条生产线,你行不行啊?” 唐小怡老公想了想说:“可以是可以,就是怕别个说我不团结,搞特殊.“ 我问道:“哪个别个?谁?” 唐小怡老公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我也不为难他,又问道:“除了你,还有谁能自己开一条生产线的?” 唐小怡老公摆着手指数到:“二娃子,可以撒,比我强,三叔公也可以撒,就是手慢了点。我大伯就差了点,眼神不好,其他人嘛,高班长肯定没问题撒。” 我制止住了他说:“行了,行了,那我当时问你们,怎么都说自己不行?” 唐小怡老公摸了摸头说道:“不敢撒,怕被开除撒!” 我心中有数了,就说道:“和你一起来这厂打工的,还有多少是你同乡啊?” 唐小怡老公很夸张地用双手反复的摆动着说:“这些,这些!” 我想我找到了突破口,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同乡里,谁说的算?” 唐小怡老公不假思索地说:“我撒,我最先来的,他们都是我带过来的!” 晚上,我没敢加班,早早的回到了刘子然家里。 刘子然正在和一个十分漂亮的美女喝茶呢,看我进来就叫道:“你来的正好,我给你介绍下,我妹妹刘子冉,刚刚华美艺术学院毕业回来,漂亮吧?” 我伸出手来,对着他妹妹说道:“你好,我叫陈飞。” 刘子然一把打掉了我的手说:“干什么,占便宜啊?” 我笑着说:“华美艺术学院,在外国吧?外国人打招呼不是拥抱就是亲嘴的,我这算客气了吧?” 刘子然骂道:“滚一边去,华美艺术学院在厦门,就是鼓浪屿的岛上那个。” 刘子冉微笑着说:“飞哥啊,天天听我哥说,他有个死敌,不共戴天的那种,说长相极为丑陋,性格极为怪异,今天见到你,觉得我哥他一定是产生幻觉了,愤怒使人疯狂,使人失去理性。” 我哈哈大笑着说:“都是一个妈生的,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 刘子然尴尬地说:“我们不是一个妈生的,也不是一个爸的.“ 我长大了嘴,忙说道:“干的啊?那我可就有想象空间了。” 刘子然气愤地说:“你脑子里怎么都是龌龊的思想啊,我爸给我找了个后妈,我这后妈是她亲妈,明白没有?” 我点了点头说:“明白,就是你爸找她妈的时候,你们两个都已经在了,可是为什么你们的名字还是一样呢?” 刘子冉解释说:“我妈为了尊重他爸,就把我的名字给改了,我觉得挺好听的啊。” 我点了点说:“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不容易,不容易。” 三个人坐下来喝茶,我发现,刘子冉的一举一动,跟刘子然很像,近似模仿。连说话的方式都很像。 我问刘子然道:“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你有个妹妹啊?” 刘子然说道:“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这帮狼,没一个好东西,我不能送羊如虎口啊。” 刘子冉笑着说:“我哥太护食了,小时候,有一次,没告诉我哥,耀阳哥和三哥偷偷带我去滑冰,回来后,被我哥知道了,把两个人打的屁滚尿流的,从此以后,他的哥们见到我就像见到瘟神一样,都躲着我。” 我急忙向外移了移椅子说:“啊,自己家的白菜,都怕被猪拱,可以理解。” 刘子冉笑着说:“你不用怕,你是他克星,他不敢打你的,他说了,真治不了你。” 刘子然看我得意的笑,骂道:“你笑个屁啊,别打我妹妹主意啊,不然老子弄死你!” 我故意亲密地向刘子冉靠了靠说:“妹子,毕业了,有什么打算啊?要不先跟哥哥混两年,教你点社会经验,省的到了社会上吃亏。” 刘子冉也故意向我这边靠了靠说:“那感情好啊,这样我吃亏也就吃在自己人身上,就这么定了。” 刘子然大怒道:“我还没死呢?都给我坐远点!对了,公司那边怎么样啊?” 我哎了一声说:“难搞啊,我辜负了刘总对我的期望,我准备收拾包袱滚回珠海了。” 刘子然激动地说:“别啊,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不够意思,你再想想办法啊。” 我笑着说:“看你那德行,我有办法了。”然后,就把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唐小怡老公找我的事,和刘子然说了下。 刘子然感慨道:“这到哪,都离不开男男女女那点事,都说人红是非才多啊,可你这人也不红啊,怎么就那么多是非呢?我给你算算,从陈桦,到陆萍,到李总,到莫柯,再是胜男的那个同事,我听说一直跟你的小助理也和你不清不楚的,你说你是不是自己不检点?不怪别人怀疑,天生就长了副西门庆的样儿!” 我气愤地说:“会说人话不?西门庆怎么了?人家标准的白手起家的创业者,没偷没抢,那时法律也没规定不能三妻四妾的,人帅还多金,标准的高富帅,老娘们小媳妇的都倒贴,你把他放现在,除了重婚罪,人家也没啥问题不是,最多说他个生活作风,本来和金莲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愣让你们给说成是奸夫**的典范。我要是历史学家,我都得给他们平反。” 刘子冉还添油加醋道:“是啊,是啊,本来就是婚姻自由,那武二愣子,不分青红皂白地分散人家,打活活把人给打死了,还有王法吗?” 刘子然呸了一声说:“我是看出来了,你们两个要是在一起,我都不敢分开你们两个,多说一句,我都怕我妹妹得给我喝药,妹妹啊,哥哥平时除了对你管得严点,你可是要啥,我给啥啊,可千万别对你哥下死手啊。” 我翻着白眼说:“妹子,别听你哥在这儿装可怜,小时候肯定没少欺负你吧?他可我和我说了,小时候你们的压岁钱,他都拿去请旁边邻居的小胖丫吃糖葫芦了,是不是还告诉你,替你存着,大了再给你,都是套路,你到现在见到一毛钱了吗?以后,那小胖丫成了你嫂子,指不定还得怎么折磨你呢。” 刘子冉哈哈大笑着说:“飞哥,我那240斤的嫂子,你见过啊?是真够丰满的,胜在踏实,一步一个脚印,我就是担心,我嫂子过门那天,我哥怎么背她上楼啊?” 我忙接道:“那还不简单,找个汽吊儿啊,用麻绳一捆,直接上楼,我认识蓝翔技校的师傅,吊的可准了。” 刘子然骂道:“就说不能让你们在一起,你们两个在一起,准没好事,不被你们毒死,也得被你们240斤的嫂子被压死。” 然后,收起笑脸问:“能不能说正事儿啦。” 我不满地说:“我正要说正事,是你岔开话题的。说到哪啦?让你一打岔,我都给忘了。对了,我问过唐小怡她老公,他们都是四川人,而且还很多,大多是骨干,一直被李岩他们压着,我这座大山替他们做主,直接灭了李岩,让他们上位,车间肯定可以安定下来。” 刘子然一拍大.腿道:“那感情好,说办就办,明天我就把那老王八蛋开了,看着就来气。” 我摸着自己疼痛的大.腿说:“下次你再激动,麻烦你拍自己的大.腿,还不能动他,等我把销售这一块搞定的,咱们再来个一锅端。” 夜已经很深了,我们聊的也差不多了,准备回房睡觉,我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国外的号,心里一沉,我知道不是江江就是耀阳的电话,算时差,他们还是清晨,通常耀阳和江江给我打电话,都是在夜晚的,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战战兢兢地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说道:“哥哥我完了。”是耀阳的声音。 我急忙说道:“没事的,有啥事,有弟弟呢,你放心!” 耀阳那头说道:“从今往后,我就得看着别人搂着你嫂子睡觉,我还得为他们端茶送水,还不能有一丝的埋怨,我的钱还得全部给他们,哎,我这一辈子啊,再也没有风花雪月的生活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耀阳有喜 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问:“你的手没治好?不是前段时间还说,手好的差不多了吗?敏姐嫌弃你了,不能啊?敏姐不是那样的人啊?要说她有二心,我可不信,那洋毛鬼子浑身都是毛,敏姐这么传统的人,肯定看不上啊,你这是被他们要挟住了?你做啥事,能让人要挟啊?” 但我下一刻就意识到了,高兴地说:“你死不死!我大外甥几斤几两啊?长得像他.妈不?千万别像你,像你这辈子娶不到媳妇!” 耀阳哈哈大笑说:“是外甥女,六斤四两,像我,女儿都像爸,我和你说那小脸蛋啊,粉红粉红的,要不是医生说,她皮肤太嫩,我都能掐出水来。” 我急忙说道:“手都给你剁了,我外甥女你别瞎摸,摸坏了你赔不起!” 我又嘱咐道:“那啥,赶快给咱妈咱爸报个喜,还有我姐,你赶快回来吧,外国的洋水,小孩子肯定喝不惯的。可别等孩子大了,一张嘴就是爸比妈咪的,多恶心。” 耀阳说道:“我想打来着,可算了下,现在太晚了,明天的,一早就我打个咱爸咱妈。我这一时半会的回不去,孩子在这边出生,我就打算给她在这边落户了,得等上段时间的,再说孩子太小,也不适合飞来飞去,时间太长,我安排下,你和咱爸咱妈飞这边来,帮我照顾。你看行不?” 我犹豫着说:“爸妈行到是行,就怕他们不习惯,我随时可以过去,没问题。” 耀阳说道:“有啥不习惯的,这边没你想的那样,顿顿都是西餐,出门也有油条,豆腐脑,咱们华人多得是,超市里现在中国食品多得是。” 我嗯了一声说:“那你和他们商量吧。”我话还没说完,刘子然就抢过电话去说道:“耀阳,恭喜你啊,有后了,我能不能也认个干爹啊?” 我笑道:“你想认耀阳当干爹啊?那容易,我替他答应了。”刘子然飞起一脚,踢了我下屁.股。 耀阳那头听出了刘子然,有些意外地说:“然子啊?你们怎么在一起啊?” 刘子然听到耀阳那头还是有些不热情,知道心里还和他有些隔膜,有点失落。 我大声地喊道:“我现在和刘子然狼狈为奸了,一起赚你们北京人民的钱呢,准备搞个流芳万世的工程,修缮人民大会堂。” 耀阳那头笑了笑说:“编,你们就编吧,你们要是能搞成,我估计就可以在悉尼大剧院开个唱了。” 挂了电话,我还是很兴奋,对着刘子然说:“要不咱再喝点?” 刘子然打着哈欠说道:“喝点就喝点吧。” 我搂着刘子然的肩膀说:“都看见胃了,拉倒吧。” 刘子然笑嘻嘻地说:“没事,我高兴,我真的高兴,好久没这么高兴了!” 早上,我开始约见曹喜发,曹喜发没精打采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变得凌乱了好多。 我打着招呼道:“曹总,怎么精神这么差啊?晚上没睡好吗?” 曹喜发低着头说:“啊,这几天天热,我一直都睡不着,你找我是?” 我客气地说:“没事,就是闲聊聊天,最近销售量怎么样啊?”我觉得我就像是他哥哥一样,在问他话。 曹喜发显然没有对他哥哥那样,对着我那么轻松,战战兢兢地说:“总体销售量还是不错,同比去年略有下滑,但问题不大,下半年肯定可以追回来的。” 我好奇地说:“下半年?现在已经是几月份了?曹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要是按着你现在的这种状态肯定是,不胜任我要求的销售总监的岗位,要不你尽快改进,要不就另谋高就。” 曹喜发没想到我会这么绝情,直接说出来,面有难色地说道:“啊,小陈……不……陈总,我会尽快调整自己的,相信我。” 我点了点头问:“曹总,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不跟着你哥哥一起走呢?” 曹喜发哎了一声说:“我和你说实话吧,我小学都没毕业,我哥他是怕我在外面学坏,硬让我来这上班的,刚开始我根本就不想来,也就没心思学习,等后来我开始慢慢地喜欢上了这位置,平时管管人,也不用负什么责任,还能天南地北的到处跑,我觉得很满足。现在我哥哥把这里卖掉了,在家休养,我也不好在家跟着他休养啊,我哥哥不管我的,从小到大,都让我独立,离开这里,哪有人要我啊?” 我听他说的这么实在,有点感动地说:“那好,曹总,机会我给你,这几天我做个销售制度出来,你必须严格执行下去,在我这儿可不能混日子了,你必须得脚踏实地的做事,先把自己的业务水平提高起来,这样才能服众啊,这也是你以后的资本啊。” 曹喜发点头称是,他出去后,我开始着手销售制度的改革,这次改革肯定会动了很大一部人的奶酪,但我无所顾忌,如果说生产是我的软肋的话,那销售就是我的顶梁柱,就是把整个销售部的开除了,我还是有信心再搞起来的。 销售既然是我的强项,我也有这个自信,于是销售制度出来后,我就开始疯狂的裁人,先是半年以上不出业绩的人,找来谈一次话,如果是能力问题,就直接走人,如果是他的上级问题,他本身还是有能力,就再给他次机会。 在我看来很公平的事,却遭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反对,当然除了刘子然,因为他对我有信心。 曹喜发就是第一个反对的,他的意见是统一来一次考核,以一个月为限期,采取末位淘汰制。 我告诉他,每个月职位的不同,决定了他们手上的资源不同,这样考核很不公平。 然后就是各个片区总,敢于不怕死谏言的人大有人在,片区里销售做的最好的,是河南河北片区,姓顾,单字一个颖,顾颖是地道的河南人,却长着一张江南水乡婉约的面孔,身形也比较娇.小,从脸上看不出年龄来,说话不紧不慢,女性我打交道打的多了,各式各样的,单纯,有心机的,会表演的我见多了。 可这顾颖还真令我挺难对付的,首先她的业绩不差,再次人品口碑也很好,我是想留着她堪以重任的,多少对她有点赏识。 她却为了她的下属,和我吵翻了天。 事情很简单,我约谈了她的两个下属,其中一个来公司快十年了,成绩单却连及格都算不上。另外一个,入职一年了一单没开,我没理由还留着他们。 顾颖气势冲冲地找到我,上来就是:“你为什么要炒掉我的人?” 我们是第一次正式见面,所以我还算客气地说:“顾经理是吧?有事坐下说,别急。” 顾颖似乎对我的客气,并无在意,接着说:“我问你为什么要炒掉我的人?” 我看了她一样,说道:“什么叫你的人?是公司聘请的人,不符合我的要求,我当然要抄掉,还需要和你报备吗?” 顾颖哼了一声说:“没有我,你的狗屁公司,有屁的销量?要不就找回我的人,要不我辞职,带走我所有的客户。” 我眯着眼说道:“你在威胁我吗?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把销量做起来,而且会做的更好,你记住这世上没了谁,地球都是照转不误的,而且转的更快,你现在就把你的客户带走,一个别留!” 顾颖气愤地说:“好,咱们走着瞧。” 这时曹喜发走了进来,看到这气氛,忙劝道:“小颖,你冷静点,别这么跟陈总说话,他有他的道理,虽然我也不同意他这么做,但咱们做下属的还是应该服从的。” 顾颖激动地说:“曹哥,何必呢?他这是想用他自己的人,你还没看出来,甭跟他废话了,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一个外行人,懂个屁啊!” 曹喜发似乎有点幸灾乐祸地说:“小颖,你听曹哥一句劝,咱们的陈总本事大着呢,你就等着看,陈总怎么把咱们的销量带起来吧。” 我看了看曹喜发,又看了看顾颖道:“你们没必要唱什么双簧,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我有多大本事,不需要向你们证明,我连你们的老板都不需要证明,何况是你们,曹总,你需要作出点成绩来,来向我证明,因为在我眼中,你一无是处。曹颖,你恃才傲物,自认为自己有点本事,就目空一切,但在我这儿,都是以前的,我怎么知道你在我手底下,有没有业绩,你也需要向我证明。 而我,就是已经在这位置上了,你别管我怎么做到的,我有生杀大权,为什么我能到这个位置,是我已经无数次的证明过自己了,当然不是在你们面前,因为你们还不配,话说的有点重,不过你们也没给我应有的尊重。现在请你们出去,要嘛,按我说的做,要嘛,你们自己走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换血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我又补充了一句:“做销售的,智商不一定高,但情商一定得高,好好反省下吧。” 唐小怡是我第一个提上来的人,宣布唐小怡上任质检部部长后,原来的质检部部长来了个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是他是个女的,还有情可原,可他是大老爷们,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 我去到质检部的时候,他正准备砸质检部的设备,已经高高举起了一台拉伸测试仪,旁边的人都在劝他,却没人上去拦他,都怕被伤及无辜。唐小怡挺身而出地说:“你先放下撒,砸坏了要赔的咯。” 这老爷们破口大骂,像个泼妇:“老子辛辛苦苦几十年,他说换就换,还不是因为你,没看出来,平时斯斯文文的,背地里一肚子男盗女娼。” 唐小怡怒不可遏地说:“你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做事堂堂正正的,叫你不要和那个人家硬顶的咯,你自己不停,怨得哪个?我可是清清白白的!” 老爷们哭着说:“鬼才信你,为什么全公司谁都没升,就升了你呢?那天晚上,有人看到你鬼鬼祟祟的进了他的办公室,第二天你老公就找去他理论了,为了升官,你也太不要脸了。” 再坚强的人,终究是个女人,唐小怡被气得直掉眼泪,旁边看热闹的人却没人帮她,都对她指指点点。人的口水真能杀死人啊。 我走了进去,对着泼妇说道:“你举着不累啊?要砸赶快砸,这台设备国产的,不贵,5000多,你一个半月的工资,从你工资里扣。” 那泼妇犹豫着,最后耗尽了力气,还是乖乖地放了下来。 然后开始指着我,质问道:“老子哪里做的不好,你要老子下岗?” 我淡定地说道:“你先把手给我放下,这样不礼貌,你搞清楚,你现在是被调岗,不是下岗,不过,你这么一闹可能就真的要下岗了,我新的公司改革政策是,大家都轮岗的。谁做的最好,谁也可以继续留任。唐小怡是我第一个要观察的对象,所以,让她先上,你干了几十年了,出了多少质量事故,你不知道吗?作为产品的最后一道关卡,你把好关了吗?” 泼妇辩解道:“我怎么没把好关,产品质量有问题,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大家都有责任,你为什么不找他们,就只找我,我好欺负是吧?” 我呵呵笑道:“很明显,你不好欺负,对吧?老老实实的工作,或许你还有机会,要是你再闹下去,可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你考虑清楚。” 泼妇虽然愤愤不平,但思前想后的,最后还是说:“老子就拭目以待,看看你到底公不公平,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点了点头说:“好,你不闹了是吧?现在到我了,咱们都是成年人,必须得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我问你,你是看到我和唐小怡做出什么不轨之事了?还是听到我们说过什么出格的话啊?” 泼妇摇了摇头,不敢回答。 我追问道:“要是没看见,没听见,那你怎么说我们有事呢?你总得给个解释吧?” 泼妇支支吾吾地说:“我是听别人说的。” 我追问道:“你听谁说的?” 泼妇回答:“大家都这么说。” 我继续追问:“大家?谁是大家?大家是谁?” 泼妇不做声了。 质检部在我一次强有力的镇压下,彻底的招安了。 处理完质检部的泼妇,车间主任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知道,我很快就得找他动手了。 他打算先下手为强,召集了他的一帮亲信,来和我谈条件。 这架势不亚于中美谈判。可惜他是美国,我也代表不了中国。他开口就是:“我知道你要搞我,直接谈条件吧,我要在这车间待下去,我的人都要在车间待下去,如果不同意,我们就全部一起走,你就等着公司停产吧!” 我笑了笑说:“我不是要搞你,也不是要搞你们,我只是想为这公司好,希望公司可以更好的发展。你要待下去可以,你的人也可以待下去,但你现在威胁我,这我不能接受。想走的人,现在就可以走,我还会补给你们一个月的工资,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车间主任显然是没害怕,也估计到我会这么说,豪气地说:“好,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没脸再待下去了,我们走!”说完,就要带着他的手下一起离开。 我叫了声等等,然后唐小怡的老公走了进来,看着要走的人说:“兄弟们,车间主任走了,我坐他的位置,我肯定比他做的好,对你们好,我是工人出身,我知道咱们的苦,相信我就先别走,做几个月看看。” 要走的人,只要有一个人犹豫,就会有很多人犹豫,结果,总有要养家糊口,没有义气的人。很快,有了第一人退缩,就有第二个,最后要走的寥寥无几。车间主任孤零零地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知道这个台阶,我得给他下,就说道:“老车间主任,给你个建议,我这打算进一批新设备,我还需要个新车间主任,你考虑下,走还是不走,不走,就配合新车间主任把生产给我搞起来,到时我谁也不会亏待,走还是留,你自己考虑吧。” 经过,一番整合,公司的毒瘤基本上铲除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被我清走了,不过最大的管理层也就只有人力部经理肖丽华,我连曹喜发都留下了。 我留下曹喜发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做出了一个承诺,一年之内销售量给我翻一倍,虽然我不是很相信他,不过我喜欢敢这样做出承诺的曹喜发,况且我也很自信自己管控的好销量。 后来也证明我的选择是没错的,曹喜发变成了和他哥哥两种不同风格的管理模式,被人称为了曹阎王。 公司运转正常了,我和刘子然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剩下做的事,就是对产品的严格监控了。 这天,刘子然神神秘秘地和我说:“走,带你去见个人,我的一个好兄弟。” 我不屑地问:“你的好兄弟?不外乎就是耀阳,三哥,还有董大少呗?” 刘子然切了一声:“上车!” 然后,他开到了一个花店,买了一束花,放在后座上,开着车继续走。 车已经开到了一个郊区,我看刘子然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就好奇地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啊?” 刘子然也不答话,一直往前开,直到开到一个墓园才停了下来,然后叫我下车。 我战战兢兢地说:“我靠!你处心积虑地和我一起共事,不是想引蛇入洞,最后直接给我埋了吧?” 刘子然嘿嘿地奸笑道:“被你看出来了,还敢不敢跟我来啊?” 我摇着头说:“不敢,我胆小还惜命,大侠你就放过我吧。” 刘子然没勉强我,自己拿着花往墓园走去。我考虑了半天,还是出于好奇心跟着走了进去。 墓园没有想象中的恐怖,反而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但里面的人很少,估计不是拜祭的季节。 刘子然在一个墓碑前停了下来,墓碑上写着;吾兄高震……下面的墓志铭写道: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把花放在里墓碑前,我跟在了后面,走到刘子然身边问道:“你还有个哥哥啊?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刘子然笑着说:“这是我个发小,兄弟,就是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兄弟。” 我低声地说道:“你打算怎么和我介绍?托梦啊?” 刘子然嗯了一声说:“他可是我最好的兄弟,我,耀阳,刘三,胜男和他二哥,还有董大少,还有我这位哥哥高震,都是一个院子长大的。” 我问道:“感情儿,你和胜男真是发小啊?还以为你就是为了追胜男才这么说的呢?” 刘子然骄傲地说:“真的,不信你问耀阳。” 我哼了一声说:“那又怎么样?就算你们是发小,又能怎么样?” 刘子然没在理我,继续讲述着高震的故事。 “高震是我们这群孩子里,年纪最大的,却是最不爱出声的,总是闷着头不说话,平时我们虽然也叫他一起玩,但却没把他当自己人,耀扬是我们的孩子王,凡事都听他的,因为他最讲义气,但他却很尊敬高震,从来不对他呼呼喝喝,并总是说高震是做大事的人! 90年代,我们心中只有一个偶像,那就是崔健,比起现在的小朋友,对什么周杰伦的崇拜,炙热的多。 92年,崔健要在北展开一场慈善演唱会,因为之前的两次我们都没机会参与,这次我们都不想错过,就商量着凑钱买演唱会的门票。 当时的门票一张前排的位置要40块钱,而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只有14块多,这下可愁死了我们几个。 耀扬翻遍他家里所有的钱,也才偷到了130块钱,其他人也纷纷效仿,都想做出点贡献来,只有高震从头到尾,一言不发,董大少和我还会时不时地挖苦一下他,他也不反驳。 第一百二十八章 高震的恋爱 直到开唱的前一天,不知道他从哪直接弄到了6张票回来,什么也没说,就分给了我们!看着我们兴高采烈的样子,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傻笑! 当我们淋漓精致的欣赏完,这盛况空前的世纪盛典后,我还成功的要到了崔健本人的签名,却没看见高震的身影。 直到我们走到回家路上的胡同里,才发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高震。送进医院,发现他没有外伤,胸.前却一片淤青。抢救过来后,我们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在知道我们想看演唱会的高震,第一时间毫不犹豫的偷出他家最值钱收音机,卖了80块钱。然后通宵排队,买了两张最外围的门票,回到家后,小心翼翼地用刀片刮掉了门票的座位号前面一位数字,再做旧。然后,在狂热的粉丝中,寻找着目标,最后被当时有名的四九城顽主,高价买下。 几次的倒手,最终搞到了我们几个人的票。但顽主们可不是吃素的,进场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到处发人去抓高震,抓到了高震,差点弄死他。 我们都还只是十几岁的孩子,自然是没法反击了,就想到了胜男的大哥,大哥知道后,替高震出头,经过一番博弈,最后赔给了高震2000块钱,当时那可是一笔巨款!” 我听完刘子然的叙述,不屑地说:“我不是我尊重这神人,就是想问你,你山长水远地拉我来这儿,就是跟我忆童年啊?” 刘子然耐心地解释道:“你听我说完他的故事,你再发牢骚!” 刘子然继续高震的故事:“高震养病好了后,拿出用命换回来的2000块钱,全部给了大哥,可是被大哥臭骂了一顿,告诉他别再想着投机取巧,做人要脚踏实地,把钱如数的还给了高震。高震没有自己留下,而是请我们去当时最好的餐厅,吃了顿西餐,那件事后,才得到了我们真正的认可! 他这人做事,总是出其不意,在大家都疯狂地南下下海的时候,他却在北京的郊区,盖起大棚,发展起养殖业。当时我们都笑他又回去当农民了。他毫不在意,还是傻傻地笑。 他花200块钱买了1000只大鹅的育苗,70天的培育,成鹅后直接以40块钱一只的价格卖给了屠宰厂,接着又培育3000只,赚了第一桶金,在别人都争相模仿他的时候,他卖掉了自己的养殖基地,又打起了养殖场旁边一个水坑的主意。 真的就是个水坑,他找了一台挖掘机,挖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坑,然后在旁边的井里抽水,一个月的雨季过后,就形成了鱼塘。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在里面放鱼苗,而是有了一个最简单的方法。 开放鱼塘的前两天,他去别人家的鱼塘批发一批鱼,投进鱼塘里,等开放的当天,以10块一个人一天收费,随便钓,不过小于1斤的鱼必须放回鱼塘,鱼塘里的鱼多得是,也很好钓,所以,很快就吸引了很多钓鱼爱好者。大多数的钓鱼爱好者都是兴趣,真正想靠钓鱼为生的人还是很少的,一般也就拿一个桶,最多钓个十几二十斤,而且不是每一个都能钓到。 另外,高震就在鱼塘边开了家渔具店,专供鱼食,渔具的,还有饮料,零食。很快他开始扩张,在旁边用砖砌了几个烧烤炉子,又卖碳,又卖烧烤工具,一来二去,他这鱼塘成了一个景点。 生意最好的时候,高震又把鱼塘转手了。 在大多数南下做倒爷,把广东先进的手表,手机,时尚服装往北边倒的时候,高震却继续北上,去了俄罗斯,把红毛鬼子的高度酒伏特加,军事望远镜,军靴,管制刀具等商品,倒回了北京,深受广大北京人民欢迎。 高震就是个商业奇才,想能想别人想不到的东西,做别人不敢想的事,而且胆大心细,做什么什么成。 他成了我们中最有钱的人,有钱的高震对我们的态度一如既往,每次吃饭聚会,总是悄悄地把单买了,而且还是以前一样不爱说话,就是傻笑。我们那时还都是穷鬼,就心安理得的花这高震赚到的辛苦钱。只要我们谁缺钱,谁有事,他总是义无反顾的帮忙,从不推脱一句。” 我说着,好奇地问:“这么好的哥们,我都想认识认识,怎么落个英年早逝啊?” 刘子然哎了一声说:“两件事害死了他。一件是因为义气,却用错了地方。胜男的大哥是最早成为体制中人的,由于身家清白,政治资本很高,家里又都是高干,大哥一路顺风顺水,可到了副处转正时,遇到了难题,他的直属领导担心他升的太快,一直卡着他不放,搞得大哥在副处的位置上耽搁了两年。 一次喝酒中,无意地透漏给我们听,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高震听到了大哥的难处。也没和大哥商量,第二天,就拿着一箱子的钱,直接找到了大哥的直属领导家,将一箱子放下后,就说,给大哥点上升机会。 不想却被这直属领导大做文章,组织上直接下了命令,差点就将大哥一撸到底,并做党内做通报批评。 大哥知道了是高震干的好事,一气之下,骂了高震,还打了高震一巴掌。大哥本来也就是一时之气,却给高震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震感。经过这件事后,高震还是会和以前一样为我们买单,帮我们的忙,只是再也没有傻傻的笑了。 他这人太重感情了,令一件事就是他没谈过恋爱,连和女孩子说话,都会脸红,我们常拿这样事取笑他,一次他生日,我们把我们这圈子里最脏的一个妞,介绍给了他。他并不知道这妞的情况,以为是两情相悦,殊不知我们给了这妞120块钱,就跟高震上了床。 至此之后,高震就开始和这妞热恋了起来,高震这个人对人好,就一股脑的将全部的都给对方,就像对我们一样。可这妞却对高震毫不在意,在她看来,这一些都是她应得的,不过是她交易身体应得的酬劳。她并不知道,这是高震的初恋,不知道高震对她是动了真心,我们也不知道。 大家经常一起吃饭,每次都会叫上高震,高震刚开始不好意思叫上那妞,不过,那妞却要非得跟着,高震拗不过她,就带着和我们一起吃饭,这令我们十分的反感。我们会时不时的讽刺她几句,她也不在乎,还大胆地和我们开着玩笑。 我们本想让这妞知难而退,主动离开高震,不要伤害到高震,可这妞却死都不肯放手,难得的机会可以和我们混在一起,要牢牢地抓住这个机会。她也知道,要让我们接受她是不可能的,所以,就想尽办法控制住高震。 高震呢,一个没有恋爱经验的初哥,被爱情冲昏了头脑,那妞说什么他听什么,唯有说我们坏话的时候,他会毫不留情的翻脸。一来二去的,这妞摸透了高震的心思,也不说我们坏话,反而时不时说我们的好,这令高震对她更加的信任。 我们对于这样的女人在高震身边,是深恶痛绝,她就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还毫无办法。 我是最会出坏主意的,于是想了一个恶毒的招数,也是最老套的招数,现场抓奸。 这妞自从跟了高震之后,竟然开始从良了,也不再招惹其他人。因为高震无论在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能无限制的满足她。但她不爱高震,甚至连喜欢都不算,对她来讲,外面的世界还是充满了诱.惑力。 我们找了一个奶油小生,说不上帅,但很坏,那种坏到骨子的坏,专门以勾.引良家妇女为生,他的招数也很简单,除了不花钱外,可以无止境的对你好,那个年代,女人对金钱的要求还没有现在那么高,更多的是精神上的要求,会谈个吉他,跳个霹雳舞什么的,太招人喜欢。得到女人的身体后,就开始要她的钱,他总是有办法让女人对他欲罢不能,女人们也甘心情愿地为他付出,即使知道他就是骗她们的钱,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好,他自己号称就没有他搞不定的女人。 那妞本来就长的好看,不用我们怎么说服,坏小子就欣然同意了,要价也不高。 一个星期不到,坏小子就成功地泡到了妞,那妞只要高震不在身边,就去找坏小子。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高震去了外地,回来时,刚好我们叫他去吃饭,就没有叫那妞,喝酒的时候,刘三就说,他的一个马子被一个坏小子给骗财骗色了,心里极度地不舒服,想去报复,大家都在酒劲儿上,一听就都火了,直接上去抓人。 当我们砸开宾馆房间门时,两个人光溜溜地正躺在床上,高震是最先冲进去了,本来就是想吓唬吓唬的,当他看到床上的女人竟然是她心爱的女人时,像一只发了疯的野狗,暴打起那个坏小子,刚开始那坏小子还不还手,毕竟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嘛,可高震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还越打越狠,坏小子终于忍不住还起手来,像他这种走在钢丝线上的人,平时少不了遇到生命危险,自然也有些手段,和高震对打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为了你好 我们看高震要吃亏,急忙过去帮手,这下坏小子被打急了,一边打一边骂我们不是人,说好给钱办事,没说要挨打的?高震听到这话,停了手,呆呆地望着我们,我们本想和他解释下,我们还没解释,那妞开口了:“你们折腾个什么劲儿啊?不就是想告诉高震,我是个脏的不能再脏的妞了吗?我早就告诉他了,我睡过这条街上一半的男人,是他傻,他不信的,现在好了,他信了,你们满意了。” 说完,很潇洒地不紧不慢地穿上了衣服,亲了下高震说:“咱们再见吧,下次觉得我活儿还行,记得找我啊,我给你打个八折。”说完,我看见了她眼角中的泪水,走出了房间。 高震一双通红地双眼盯着我们,一个一个地看过来,看得我们毛骨嗖然,他一字一顿地说:“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你们要把我当猴耍,你们耍我,我认了,为什么还要耍我爱的女人?” 我们和他解释,是为了他好,他呵呵地笑着,笑得那么凄惨,最后和我们说:“友情是不能用自己的尊严换回来的,你越卑微,就越不会得到大家的认可,你永远不会得到你想要的友情!” 那一刻开始,我们知道,我们将永远地失去这个好兄弟,高震。 那一晚,我们疯狂地揍了那个坏小子,发泄着我们心里的愤懑,我们都知道我们对不起高震,即使有了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是为了他好,可我们从来就也没想过去维护他的尊严,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再那么做,我们伤害的不止是高震和那个妞,还有我们自己。” 听完刘子然这段话后,我叹了口气说:“年轻的我们都会犯错,不必过于自责和去责怪他人。等我们长大了,就会发现当初的一切都很幼稚的。” 刘子然摇了摇头说:“我们是都张大了,可高震却没有等到我们长大,也没给我们机会,去赎罪。” 我看了看墓碑上那个面带微笑的死者,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刘子然呆呆地望着天空,回忆着那段痛苦的往事:“自从那件事后,高震再不和我们来往了,我们以多种方法和他示好,他都是避而不见,最后大哥亲自去找过他,他就是那一句,你们都聪明的跟个王八蛋似的,我就是个傻缺,还在一起有意思吗?哀莫大于心死,不止是用在爱情方面,友情也一样。 我们本打算缓一缓再去找高震,和他和好的,不过,当我们知道了高震又和那妞搞在了一起后,也彻底对他死了心,或者是因为我们道德上的洁癖吧,我们始终接受不了那个妞,其实现在想想,只要他们是真心相爱,我们不是就该接受他们并祝福他们的吗?我们单单地就是担心高震受的伤害吗?更多的是我们要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去指责我们看不惯的人而已,根本没有从高震的角度,去替他着想,而仅仅是我们以为。 他们的和好,是那妞去求高震的,高震本是拒绝的,可架不住那妞魅力无限,死缠烂打,最终高震妥协了,他们成为人们口中的一段笑柄,以至于街上的谈论他们时,都会提前问上我们一句,你们玩的挺的好的那个高震,我们急忙为自己开脱说,我们以前就是玩在一起过,早就不来往了。然后,和他们一起说着高震和那妞的一些低级笑话。 我那时都鄙视我自己,可就是那么想被周围的人认可,不想被误认为是高震的同类,而被孤立,所以,和所有人一样鄙视着高震,却从没想过,高震以前对我们的好。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高震和那女儿一起后,他以前那些赚钱手段变得不灵了,几次的亏钱后,就一蹶不振了,在家吃老本,等到坐吃山空后,就已经无计可施了。再想白手起家难于登天,因为已经不在是那个,只要稍对国家政策有些预见性,就会赚到钱的时代了,以前为什么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那是因为我们打国家政策的擦边球,国家的体制还不健全,可随着国家制度的不断完善,再想从中获利,就是触犯国家法律了。 那女人到是没有因为高震的潦倒,而离他而去,不但没离开,还自己出去赚钱养高震,努力的为高震再赚一桶金,让他东山再起。 可当女人赚到钱,拿回给高震时,高震没有感激,没有激动,而是平淡地和女人说,还嫌自己不够脏啊,要脏到我不敢碰你了,你才肯收手吗?女人变现的很坦然,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高震,放下钱说,这是我欠你的,现在还给你,本以为你会和其他人不同,是真心的对我,不嫌弃我,现在看来,我错了,你和他们没区别。说完,就走出了家门。后来,高震得知女人把自己家的房子卖了,换来的钱,打算给高震重头创业的。再去找女人,才知道。 女人当晚从十二楼跳了下来,高震得知消息后,找了个更高的楼,从二十层跳了下来。跳下来前,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我要比你更痛苦的死去。 女人被抢救了回来,没死,而高震就这么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听完了,高震的故事,我看着刘子然说:“爱的越深,痛的越真,不值得,都不值得,为所谓的友情不值得,为所谓的爱情更不值得,爱的太强烈了,对哪一方都没好处,都会伤害到对方,爱应该让人轻松愉快,也不是无形的压力,无时无刻地给对方压迫感。” 刘子然点着头说:“你总结的很好。” 我好奇地问刘子然说:“那你告诉我这段你兄弟的故事,你的用意是什么?告诫我,不要像高震一样?” 刘子然犹豫了很久,最后说道:“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我怕你……” 我笑着说:“怕我什么?和高震一样?你别告诉我,我的胜男也曾经像那个女人一样?即使是那样,我还会一样的爱着我的胜男,至死不渝。” 刘子然盯着我说:“如果真是那样?你想听答案吗?” 我坦然地说道:“想听啊,我远比你想像的强大的多,我没有你那么脆弱,我会一如既往地对待胜男的,我不会计较过去的胜男,那些和我无关,我也没问过胜男的过去,我在乎的是现在的胜男,我没有精神上的洁癖,我只在乎眼前人。我记得我以前就问过人,装了屎的碗,洗干净了还会拿来吃饭吗?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那个碗里装的不是屎,装的仅仅是别人的回忆,即使没把回忆洗干净了,它仍然是个完好无缺的碗,只有被打碎了的碗,才是不完整的,也没法再盛饭了。” 刘子然还是有点犹豫地说:“我不信,这不可能,即使你现在说的冠冕堂皇的,一旦你们结了婚,终有一天,你还是会介意胜男的过去的,在你们无意间的一次争吵中,你会翻出旧账,说到你的痛处,人都是这样的,想象中的自己宽容大度的多,可实际上,你远没有你想象的宽宏大量,只是你还没逼到那份上,隐藏的比较好。” 我反驳道:“你说的是一部分人,但真心相爱的人,你会包容她的一切,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过去时因为她还没遇到我,所以,她可以做她任何想做的事,她不需要为未来可能遇见我,而去放弃她原本以为可以给她终身幸福的机会。简单来讲,你能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半辈子,就是要等一个你真正爱的人吗?万一,这个不是呢?那你那半辈子不是白等了,而你的下一任怎么办?你要怎么和她交代?不存在嘛!” 刘子然嗯了一声说:“说得很有道理,我相信你,那你还想不想知道答案了?” 我笑着说:“当然想知道,不过,我已经知道不可能是胜男,今天时间点不对。” 刘子然不屑地说道:“切,原来你是猜到了,不是胜男,你才会大言不惭地说,你不会介意,还以为你真的那么的爱胜男,那么的高尚了,差点对你有些崇拜了。” 我认真地说:“我再重复一遍,我的那些都是肺腑之言,无论胜男过去,现在和将来什么样,我都会一如既往的爱她,来不得半点犹豫。” 刘子然点了点头说:“我信,我是想告诉你,那个不死的女人,就是现在的耀阳的老婆,你的敏姐!” 我张大了嘴,然后破口大骂:“我M刘子然,我泼完胜男脏水,开始泼敏姐,我一直以为你是真拿我当朋友,没想到,你在这儿等我呢?杀人诛心是吧?你是觉得灭了我都不痛快,想诛我的心啊?人家现在都有小朋友了,麻烦你行行好,就别再为难他们了。要不是杀人得偿命,我真想现在就弄死你!” 第一百三十章 一份厚礼 刘子然没生气,也没和我对骂说:“我就知道你得这样的反应,可你激动个啥呢?这事耀阳早就知道了,是耀阳觉得对不起高震,高震死后,就一直照顾着敏姐,照顾照顾就有了感情,你刚才还说你不介意呢,怎么我一说完,你就炸了,刚刚说得那些都是屁话啊?都是TM的王八蛋说的?说话还没放屁有味呢?放个屁还有味呢,你说话,上嘴皮一抬下嘴皮,完全不用负责的啊?” 我听傻了,问道:“你说耀阳他知道?” 刘子然点了点头说:“当然,你可以去问他,看我说的是不是真话?不然,你以为我们怎么知道高震和敏姐的对话,我们怎么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这人用你们广东话讲,牙齿当金使,没确定过的事,是不会说出口的。你看你,还是介意敏姐的过去吧。”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才没介意敏姐的过去呢,只是不想耀阳蒙在鼓里,不想他受到伤害!” 刘子然哼了一声说:“那你和以前的我们,有什么区别?他们只要现在是真心相爱,不就该得到我们的祝福吗?即使敏姐有那样的过去,又怎么样?只要她现在是真心爱着耀阳不就可以了吗?” 我低着头说:“你赢了,你给我上了深刻的一课,针不到肉,不知道疼啊!” 我和刘子然走出墓园前,我深深地向墓碑鞠了一躬。 我们接管了万世创业第一个月后,财务报表出来了,和上个月比,没有一点的下降,和同期上一年比,还有所增长,这令我们很欣慰。 坐在曹喜财的办公室里,看着曹喜财董事长的名片,心里想着,我算什么呢?打开始正式接触万世创业,刘子然就没和我说过,我可以得到什么?我也没问过他,他也没说过。 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时,刘子然拿着一沓文件进来,扔在桌子上说:“赶快签了,下午我有事要飞洛杉矶,估计得个把月才能回来。“ 我拿起文件来,看了一眼,惊奇地问道:“这是委托书,我可以签,可这个对赌合同,有点不太公平吧?” 刘子然笑着说:“哪那么多公平,快点的,我赶时间!” 我一本正经地说:“这个我不会签的,这样吧,到年底,我要是能增长40%的利润,你再兑现合同,现在无功不受禄,还存在着很大的危险系数,你是个专业的投资人,还是专业点的好。” 刘子然也正经地说道:“别婆婆妈妈的,打开始搞万世创业开始,我就很有信心,这是你应得的,你也说了,我是做投资的,不是做实业的,我没那么多心思在这上面,只要能回本赚钱就可以了,控不控股的,对我来讲,没有一点意义,这51%的股份,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必须得让你和公司挂钩,不然,我担心你会跑了,不替我卖力,怎么办?我可是担心你被别人挖走啊!“ 我还是没签,再次说道:“即使我要股份,也不是51%,这股份意味着几千万资产,不是个小数目,不能那么儿戏,兄弟情是兄弟情,生意是生意,耀阳和我关系再好,也不能平白无故的给我钱,我们做任何事情必须符合市场规律,我喜欢钱,但我要赚的合情合理不是?” 刘子然无奈地说:“说不过你,但我觉得你值这个价,一会儿,你自己打个文件,告诉公司你是董事长兼总经理的事,另外我妹妹,没事做,给她个人力资源部经理干干,工资别太低,不然都不够上班的油钱。我走了,回来再和你说。”说完,潇洒的走了。 刘子冉一上任,公司上下纷纷议论,对我和唐小怡的绯闻,不攻自破,因为刘子冉比唐小怡更年轻,更漂亮,而且更有学识。 我和刘子冉在办公室里聊天,我问刘子冉:“你说你一个学艺术的,跑工厂里干什么啊?你要是缺钱,让你哥给你就是了,何必来这儿受罪呢?” 刘子冉手里摆弄着我桌子上的一支笔,都转出花来了,看得我眼花缭乱的,她淡然地说:“我是有个明星梦,可是破灭了,没一点希望了,现在年纪大了,肯定是做不成明星了,我自己知道自己事,长的说得过去,可也不是让人看一眼,就能得脑血栓的那种,唱歌跳舞都还可以,可是我这样的,大街上多的是,啥啥没特点,我认命了,打算接管我哥一部分生意,就从这里开始吧。” 我点了点头说:“能对自己有这么清楚的认识,说明是很有自知之明,这很好,不过要想接管你哥的生意,想从我这儿学起,可是有点难,不是我不教你,而是你哥那摊东西,可不是在这儿学。” 刘子冉毫不在意地说:“我不是在这儿学,我是要跟你学。” 我摇着头说:“你跟我能学到点什么?论投资,我不如你哥有眼光,论实干,我没有任何专业技能,我就是靠把嘴混饭吃的。你要是想成为明星,我到是可以帮你,我小时候被星探发现过,小时候长得帅,逢人路过见到我,都说我长大一定是明星,还是那种能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那种,我唱歌还好听,跳舞也还不错,我可以这方面训练训练你,当你经纪人。” 刘子冉不屑地说:“就看你现在长这德行,就知道你小时候也好看不到哪去?至少什么唱歌跳舞的,我就更不信了,估计你演戏还行,就是那种丑出特点的那种,像如花那种。不和你贫了,我哥说了,就让我跟着你,肯定能学到东西的,他说你这人虽然有色心,但没色胆,跟着你还安全。” 我马上色眯眯地看着刘子冉说道:“我色胆都能包天,你可小心点,贪财好.色是我的本性,你还是离我远点吧,我可不想和你哥为了你翻脸。” 刘子冉挺着胸.脯说:“为了我,和你哥翻脸不值得吗?我有那么差吗?你肯定对我早已谗言欲滴了,只是我哥在,你一直不好下手是吧?” 我切了一声说:“你想象力真丰富,你除了有点青春的气息外,对我毫无吸引力,主要是看到你就想到你哥,反胃。” 刘子冉一脸坏笑地向我走了过来,她穿着工作服,大胆地把胸.前的拉链,向下拉了一点,好死不死,这时曹喜发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唐小怡。 曹喜发看到这一幕,尴尬地笑着问:“陈总,忙着呢?“ 其实,我是问心无愧的,可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心里骂着,忙你妹啊,嘴上却说道:“啊,没忙,没忙,你找我有事啊?” 曹喜发后面的唐小怡进来就“啊呸!”然后说道:“你们弄个啥子嘛,上班时间!” 我气愤地说道:“啥子?啥子?什么傻子不傻子的?我们在研究工作服的拉链,这样工作起来存在危险。” 曹喜发看了看刘子冉,又看了看唐小怡,然后三个人哈哈大笑,说道:“你骗锤子呢?” 刘子冉没有宝儿的聪慧灵敏,一点就透的本事;也没有李总那种统筹全局,运筹帷幄的手段;更没有小华认真细致的心思。不过,她有一样东西好,就是情商高,同样的话,在她嘴里说出来,就是那么地招人喜欢,做事情总是让人觉得那么的舒服,如沐春风。 她上任后招了两个高工,一个高工宋工是发明了一种新型的防水材料,立体多彩防水卷材,获得了国家的专利,这产品可以代替屋面的泥石瓦,还具有防水的特性,产品出来后,却得不到很好的推广,新型材料虽然得到了国家的认可,却得不到市场的认可,大部分的用户都持观望态度,他的产品就这么被掩埋掉了,现在在一家小型的地方防水企业里做高工,他的才华得不到应有的发挥。 一个是维修设备的高工黄工,从装配第一台国内自足研发的改性沥青防水卷材设备,他就开始参与其中,到后来不断地改进生产设备,可惜这种专业人才大多有一个毛病,就是脾气差,去了几家公司,都无法容忍他。 这两个高工却都成功地被刘子冉给高薪聘请了回来,不得不说她还是有一定的本事的。 对着他们这种高工,我是没什么好办法对付的,你态度太谦卑吧,他们觉得你好欺负,什么也不懂,不把你当回事儿,你态度太硬吧,他们又会觉得你不尊重他们。 刘子冉就把握的很好,所以,有事,我尽量都是叫她去协调。 对于宋工的产品,我是非常的感兴趣,新品对于销售来讲,就像长久吃不到肉的狼,只要闻到一点荤腥味,就会一拥而上。我要求宋工尽量将产品生产出来,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但一定要保证产品的质量。 黄总负责协助宋工,设备上有什么要改进的,添加的,就只管提出来,我肯花钱,让他们去做实验,不怕失败,这让他们倍感欣慰。 万众的董总时隔两个月,终于给我打电话了,语气还像以前一样问我:“阿飞啊,最近忙啥呢?你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吧,什么时候回来啊?” 第一百三十一章 拒绝董总 我觉得不能让她就这么轻松地一笔带过,没有客气地说:“董总,您是不是记错了,是您要我把工作交接给李总的,连我的配车都收走了的,我还有脸回去吗?” 董总那头沉默了一下说道:“那时大家都很冲动,再说我只是要你暂时的交接一下,让你放个假而已,现在差不多也该回来上班了,公司没你不行啊!” 我哼了一声说:“董总,当时我记得很清楚,您说,没你,我啥也不是,就会动动嘴皮子,都是宝儿,李总的功劳,我其实觉得您说的有道理,没我,你随便扶一个上去,都比我强。我真心觉得万众不适合我,我也觉得自己该深造一下,不能老靠嘴皮子,董总,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董总那头尴尬地笑着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记仇呢?我那是一时的气话,你还当真了,我知道万众小家电是你一手一脚打造出来的商业奇迹,就是我不说,大家心里都清楚,你有何必那么在意呢。和你说实话,你走后,小家电被苟文华搞得不成样子,代理商走得七七八八了,宝儿也是不争气,一边和苟文华对着干,一边和代理商对着干,现在的代理商怨声载道,连咱们最大的广东代理商罗总,都决定放弃代理权了。” 我想了想,如果仅仅是这些事的话,董总还不至于放下面子找我,这些事我没猜错的话,不应该是现在才发生的,而是应该在我走后不久就会发生。罗总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早就跟我说了,他已经停止了销售万众的货。再就是那苟文华其岂是容人之人,宝儿更不会甘于人下,尤其是我不在她上面压着她了,董总没有和我说实话,说出真正的原因。 我回答董总说:“您是不是还遇到什么困难了,要是就这点小事,我知道您是不会找我的,咱们就开门见山吧,我这还有事呢,不是和您端着,我这儿真有事,一群人都等着我呢。” 董总这才道出事情来:“是这样的,我收到消息,林家生一个月前,已经和华声,频繁接触了,他们内部人和我说,不出意外,他们两家将合作推出一款新产品,华声的名气虽然没有万众大,可一旦他们达成协议,不但万众小家电将消失在市场上,就连万众电器也会受到致命性的打击。集团知道这个消息后,现在也是一筹莫展,暂时还没有什么好计策,所以……你看……” 我是没有风度,睚眦必报的人,就质问董总道:“我给你们提方案,预见了这种可能,让你们先下手为强,你们不听,你们说我吃里扒外,现在人家不和你们合作了,找了别人。你们又感到危机了,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人啊,董总,不是我记仇,不想帮你们,可我就是回去,也是无计可施,是你们先放弃合作的,现在再想找回人家,人家怎么可能还会答应,至于破坏他们的合作,更是不可能,无论从道德上,还是利益上都不能做。你们要想再拉盈科回到谈判桌上,天平的筹码已经不对等了,即使谈成,也不会获得多大的利益。” 董总忙说道:“那我们至少可以止损啊!” 我呵呵地笑着说:“止什么损?你以为林家生是吃素的?他现在占优势,怎么可能让你占到一丝的便宜,不但让你占不到便宜,还肯定会反咬你一口,你的止损根本就止不住。” 董总哎了一声问:“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我默不作声,好一会儿,董总说道:“好吧,我知道了,打扰了。”说完,挂了。 我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但我没觉得我说错什么,事实就是如此,既然她自己当初做了决定,就得承受这决定的后果,没人会去帮她分担,我更没义务去帮她。 万世创业的新品终于正式面世了,做了多方面的测试,性能都非常的好。 我简单了召集大家开了个会,会上我问宋工:“宋工,新品出来了,性能参数都很好,我想问下,你可以保证批量生产时,也可以控制在现在的生产质量吗?确定没有产品的缺陷?” 宋工回答说:“各项参数都能达到国标以上的标准,批量生产也不成问题,这点你可以放心。”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曹喜发:“曹总,现在新品刚刚出来,老客户都难接受的,新客户更加想都不用想,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销售呢?” 曹喜发试探性地答道:“要不免费送样,打样给老客户先试试?只要一家肯用,做个标杆,其他的客户就会争相效仿,你觉得呢?” 我没回答曹喜发的问题,把问题抛给了刘子冉问道:“你觉得呢?” 刘子冉想了想说:“我觉得曹总说的可行,前期的市场推广费用肯定是小不了,那咱们就免费做些样,给老客户试试,一旦他们知道了好处,就会自动找咱们的。” 我问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哪一家肯用呢?谁会拿自己的房子来给咱们做实验呢?面积小了,人家说看不出效果,面积太大,就算咱们舍得花钱,人家也未必肯让咱们做啊,一旦不成功,咱们得承担多大的风险?不但是咱们的产品成为废品,他们的屋面也要重新施工,耽误人家的工期不说,还会造成额外的施工费用。” 曹喜发和刘子冉都点了点头,一筹莫展了起来。 我想了想说:“曹总,你的提议方向是对的,就是能不能想想折中点的方法,例如一家一半,或让代理商承担一半的风险?” 曹喜发摇着头说:“陈总,你这做法就有点小家子气了,自己的风险强加给代理商,人家能干吗?咱们自己都底气不足,怎么能让代理商相信咱们呢?” 我没想到唯唯诺诺地曹喜发会反驳我,不过他说的有道理,我说道:“是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这有点欺负人了,可一下子拿出承担这么大的风险,我觉得还是没保障。大家再想想还没有没好的方法?” 最后,经过一番思考后,我想到了我们的合作伙伴,拿起了电话打给了杜诗阳,杜诗阳听到我的声音很兴奋,问道:“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好事啊?” 我笑着说:“好事嘛,还真有一件,就是不知道杜总感不感兴趣?” 杜诗阳哦了一声说:“好事我肯定是感兴趣啊,你说说看。” 我坦白地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公司研发了一种新型的防水材料,可以为你们省时省工还省钱,最重要的是美观大方,可谓是物美价廉啊,不知道杜总有没兴趣,在你的项目上试试,随便帮我们推广推广。” 杜诗阳笑着说:“阿飞,你可能不知道,一年到头,防水材料市场出多少新品,大多数新品都是换汤不换药,赚点钱就跑,一点不实用,都是噱头,华而不实的产品,我们可不会用,熟归熟,生意是生意,你这么做不合适吧?” 我也笑着说:“怎么不合适了,我这可是把吃螃蟹的机会让给了你,你可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儿,这可不是为我们公司的产品做宣传,而是给你们的楼盘,增加新卖点啊。你想想,当今的社会四大主题是什么?环保,健康,安全,和高效。我这产品可和四大主题都沾边啊,你用传统工艺,挂瓦在屋顶,用大量的不可再生材料,不环保吧?你那边台风多,大风一起来,难保你的瓦不被刮下来,砸到人,不安全吧?挂瓦工艺施工时间长,不高效吧?颜色还不能选,来来去去的就是那几样,要是用瓦片自身的颜色,不是灰就是黑,多难看,要是刷层漆上去,味道多大,乙烯酸的空气污染多严重,你的住户吸了有害气体,不健康吧? 我的新品,可以轻松地帮你解决这四大问题,不值得你一试吗?杜总,是改革的先烈者,开拓者,你不能甘于人后不是,你得像你爸爸学习啊,敢于吃螃蟹。” 杜诗阳那头笑了笑说:“你说了这么一大堆,我还真有点心动,那你拿材料过来,我看看吧,要是合适的话,咱们可以小范围的试试。” 我急忙感谢道:“那我这就谢谢杜总了,我马上叫人发材料过去,我随后就到。” 挂了电话,我吩咐下去说:“马上就车间赶1000平立体多彩出来,记得打检验报告。另外,曹总,你赶快请个广告公司来,给咱们的新品设计画册出来,把咱们目前能做的图案,都打印在上面,然后把公司业务员销售新品的提成加大一倍,代理商那里也是一样,等我从广州回来,咱们就举办个正式的新品发布会,多邀约几个设计院,开发商老板过来,搞得大点。” 曹总点了点头,下去忙了。 刘子冉对我说:“我跟你去,你一定要带上我。” 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说:“你跟我去干什么?产品你不懂,销售你不会,去了给我添堵啊?” 第一百三十二章 技术答疑 刘子冉辩解道:“才不会呢!我会察言观色,到时告诉你哪个人的有什么想法?多好的事,多少人想让我帮,我就不惜理他们,你运气好,老娘高兴,才陪你去的。” 我无视她的哀求,说道:“下次吧,这次的客户太重要了,下次我一定带你去。” 刘子冉一看我不松口,开始撒娇道:“陈哥……你就答应我呗,让我跟着呗。我帮你提行李还不行?” 我也只好无奈地同意了。 到了广州,我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离珠海很近,我经常经过,但却没真正的在广州待过,这城市太过拥挤,我觉得真不适合居住,尽管交通四通发达,地铁,轻轨,快速路,高架桥都为这里的人们提供着便利,但仍满足不了,这座上千万人口的需要。这里的人们也显得比其他地方的人,忙碌的多,没看到一个人在街上闲逛,来去都匆匆。 绿水园的专车,在我一下飞机,就来接我了,服务的十分的周道。 先安排我们住下,然后带我们参观了绿水园一些新建的楼盘,接待我们的人,并未说带我们参观的目的,不过肯定不是要我们买房子,因为太快了,根本还来不及我们问问题。 绿水园的总部在番禺,不在广州市区,我们参观了一圈绿水园新开的楼盘后,来到了番禺他们的总部。 绿水园的总部是在他们开发的第一个楼盘里面的楼王。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因为这栋楼已经建了近二十年了,外面看破旧不堪,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全国三强的地产企业,为什么会在这么一栋破烂的楼里办公。 进去后,才发现别有洞天。所有的门都是智能刷卡进入,任何外来客人都得先登记,然后佩戴来访客人门卡,进入。电梯直通二十楼,接待员礼貌地把我们引入了会客室,不大一会儿,杜诗阳一身正装出现在我面前,后边跟着几个工作人员,然后开始给我逐个介绍。 看得出来,她后面的工作人员并不是十分的重视我,都是出于对杜诗阳的畏惧,才不得不抽出他们宝贵的时间,来接见我。 简单地做了个自我介绍后,介绍了下万世创业的资料,集采部部长在我介绍公司时,问道:“陈总,您说的万世创业,是我知道的那个万世创业吗?”这个问题问得看似有毛病,但也没太多的毛病。 我点了点头说:“国内在北京,应该只有一家防水公司叫万世创业吧?” 集采部部长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万世创业的董事长叫曹喜财吧?我们之前见过的?” 我嗯了一声说:“是的,之前的确是曹总,不过我们子然投资基金已经正式收购了,而且运行了两个多月,正式函也发给了各大地产,我现在是万世创业的董事长。” 集采部部长看了一眼杜诗阳,见杜诗阳的眼神有些凌厉,忙说道:“啊,可能告函还在下面,还没到我这儿,陈总真是年轻有为啊,这么年轻就接管了这么大的一家公司。”说完,嘴角上扬,眼神向左望。 心理学有一条读心术,就说到,一个人言不由衷时,说完话就会像他一样。 我微笑着没接话。 工程部的一位技术人员问道:“具我所知,万世创业在国内防水行业也算是准一线品牌,质量也说的过去,但还未能达到我们集团的执行标准。陈总,你这次过来,听说还带来了不少样品,这些样品我们可以拿去检测,一旦达到我们集团的执行标准,我们才会走程序,考虑使用,可你也不用一次带这么多样品来吧?” 我用疑问地眼神望了望杜诗阳,然后说道:“我这次带来的样品,是准备直接用到你们的新开发的项目上的,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的。”说完,又看了看杜诗阳。 杜诗阳没讲话,成本部部长说道:“我们公司一切都得按正常的程序走,你首先得进入我们公司集采名单,然后再限价,最后才能在单一项目上谈合作。那可能像你说的那么快啊?” 我看杜诗阳还是没有反应,就直接说道:“商场如战场,有些时候,冗杂的程序就会贻误战机,我就直接给各位介绍下,我们公司推出的新品,看看能不能打动在座的各位,然后大家再讨论要不要走程序的问题。”说完,我拿出了笔记本电脑,刘子冉帮我安装,并投屏在幕布上。 我打开电脑,将自己做的PPT,投在了幕布上说道:“我参观了下贵司最近新开的一些楼盘,欧式建筑风格居多,屋面大多是坡屋面,造型比较多。传统的屋面结构,是在结构层上做隔汽层,保护层,保温层,一层防水材料,然后挂瓦。在制作工艺上十分的复杂,交叉作业,很容易出现破损,工期长。我为各位介绍的这款公司的新型产品,可以直接一层抵三层,将保温,防水和瓦片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立体效果堪比瓦片,而且造型多变,可以任何选择适合屋面风格的颜色,图案,最主要的是它具有防水效果,符合国家规范,国家施工标准。 另外,十分的安全,环保,利于维修。” 然后,向他们展示了很多效果图出来。 工程部率先发难道:“你的这款产品有实例吗?我看到的,都是效果图,纸上谈兵,用到实践中,会出现很多问题,施工,谁来施工,新型材料我们的施工工人谁会做,怎么做?做的好坏,什么标准。一说你的材料可以一层抵三层,证据呢,数据呢?我们怎么相信啊?我们建筑的工程都是百年建筑,你材料的寿命又能达成多少年?” 成本部部长接着开炮道:“我关心的是价格,你的材料成本,还有施工成本,你这里面都没有提及到,虽然,你说你的材料可以一层抵三层,可是不是你的一层可能会比三层的价格还高呢?” 一连串的问题,指向我,刘子冉不免地替我担心起来,我淡定地回答道:“我首先回答这位工程部领导的问题,的确我们公司的这款新品还没有应用于实践当中,但只是没有大面积的实践,小面积的实验我们已经做过上百次了,效果都非常的理想,实景拍摄的照片刚刚制成,还没有到我这儿,我来的匆忙,所以没带过来给各位领导。 施工方面,我们会根据不同的项目,制定不同的施工方案,施工的总体流程是一样的,只是部分细节处理,得根据具体项目,具体定,至于施工手法,和传统防水材料的施工工艺大致相同,我们可以自己施工,也可以要我们的技术人员现场指导施工,包教包会,一学就能上手。 至于您说的标准,我们的新型材料早就上了国家图集,里面详细地记载了施工标准,您完全可以按着国家图集上的施工标准,进行验收。这上面的数据,我觉得就是最好的证据了吧。还有就是寿命的问题,我现在说我们的产品可以与建筑同寿,您信吗?” 工程部领导哼了一声说:“我当然不信,我要的是证据,刚刚生产出来的新产品,你竟然敢说与建筑同寿,没有通过市场的检验,你说的一切都是空口无凭!” 我笑道:“按您的说法,是不是任何一款品产都得放个百八十年,才能证明它的寿命啊?那你什么也用不了了。我们的产品和汽车的轮胎一样,是经过24小时不间断地紫外线曝晒,雨淋,拉伸,破损实验,在损坏的程度,再根据数据比例显示,来判定它的年限的。“ 我接着说道:“还有这位成本部领导的问题,我们的价格肯定是比那三层的价格要低,不然我们何必做这款产品呢?施工成本比一般的传统的防水材料施工肯定是要高,但对比三层的施工价格,那肯定是要低得多。” 说完,看着成本部和工程部的领导,然后又看了看杜诗阳,杜诗阳面无表情。 我继续自信地说:“不知道各位领导,还有什么问题呢?” 这时一位老者走了进来,我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绿水园的掌门人杜世生,这位在地产界叱咤风云的人物,头上戴了一顶高尔夫球帽,身穿一套白色高尔夫球衣,面带笑容地问了句:“这位陈总,我想问一句,像你说的那样,可以根据我建筑的造型,做出任何的图案来,我想在我的珠海的别墅屋面上,写几个字可以吗?” 我看着这笑里藏刀的老者,微笑着说:“理论上的是可以的,不知道您的别墅多大的面积,我要核算下成本,重新制作模具,为您量身定制,不过,这成本不会低,性价比可不高啊!” 杜世生还是微笑着说:“那你的意思是说,特定的颜色,花色,图案,是需要特殊的订做,而且价格不菲,那就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了,可不是可以随意制作的。” 我争锋相对道:“要是有人要和您定一座故宫,面积和您别墅的一样,是不是价格肯定不能和您的别墅价格,相提并论啊?” 第一百三十三章 微笑的拒绝 杜世生没有生气,还是和蔼地说:“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再问问你,先不说你的材料的防水功能,就说你表面覆盖的彩砂,遇酸遇碱后,会不会褪色呢?现在环境污染这么严重,雨水不是含酸量高,就是含碱超标,你们做过实验吗?用你的那个轮胎理论。” 我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我记得宋工和我提出过这个问题,当时,我没当回事儿,努力的回忆着我们当时的对话,然后说道:“我们材料表面覆盖的是烧瓷陶制砂,经过炼化的,可以保证和瓦片一样永不褪色,您什么时候看见瓦片有褪色的,因为原材料本身就是那个颜色。当然我们的耐酸耐碱性能指标,都是优胜与瓦片的。” 杜世生呵呵地笑道:“你说的是烧瓷陶节砂吧?这种彩砂根本不具备你说的耐酸耐碱性能,虽然是有抗腐蚀的性能,但绝没有你的说的那么永不退色,年轻人,你太自信了,自信的让人无法相信你的话。” 我额头上的汗水滴了下来,这杜世生虽没有居高临下的气势,但说话却咄咄逼人,气场强大的人我见多了,林家生就是个气场极其强大的人,站在你面前就让你有种要退却的想法;董总的气场是另外一种强大,和人谈正事时,从不露出一点的表情,让你猜不透她内心的喜怒哀乐;还有一种人气场,一种不怒自威的强大,像林老,曾哥,本身面相就比较凶,说起话来总是冷冰冰的,而且说话就那么几个字。 这杜世生的气场,最是令人琢磨不透,刚开始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和蔼可亲的要命,可说起话来,字字珠玑,一不小心就跌进他的陷阱,然后他就乘胜追击,逼得你哑口无言。 我当然不会让他得逞,死撑着说道:“杜总,您老记性真好,我的专业性没您好,不过,不是我说错了,是您说的,和我说的不是一种材质。烧瓷陶制砂,是陶节砂的升级版,的确已经解决了您的耐酸耐碱的问题。在国家原材料生产手册准则里,去年就已经更正记录了。” 杜世生眯着眼,盯着我看,似乎想看看我脸上有没飘忽的神情,我淡定地望着他,丝毫不惧他刀子般的眼神,和以前说过的那样,我近视加散光。 杜世生突然大笑了起来说:“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佩服你这份勇气。不过生意归生意,你的产品是不错,只不过,我们暂时还不会用,我们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如果你以后推广开了,我们到是会考虑一下的,我年纪大了,观念老旧没办法,就这样吧,以后咱们有机会再合作!”说完,过来和我握手。 虽然,我现在的心情愤怒到极点,但我还是很有风度地和他握了握手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希望以后有机会合作了。” 杜世生好像有点意外,我的表现,开玩笑地说:“不过,你要是真能把我别墅的屋面,做出字来,我会重新考虑下,合作的事。” 我笑道:“如果,我做出来了,您不要,我怎么办?这种劳民伤财的事,对于您这种务实的企业家还是免了吧。” 杜诗阳站了起来说道:“爸,您不说不管我的事吗?这件事,我们之前已经说好了的,您这样做,我怎么和人家交代啊,这不符合我做事的原则。” 杜世生还是那副微笑的表情说:“啊,不同的事,不同的对待方式,我看这位陈总很有风度嘛,做生意嘛,肯定是再商亦商的,那可能一次性就成功呢,慢慢来,慢慢来,别急。” 我看杜诗阳还要争执,急忙阻拦了下来说:“杜总说的对,机会有的是,我们还有机会合作的,不急,不急。总会有吃螃蟹的人,到时,你们再来合作也不迟,我还是一样的欢迎的,之前咱们的协定还是生效的,其实,我这样找你们,是我太异想天开的,要求比较过分,我太急了,不怪别人。” 说完,收拾起电脑,和刘子冉走出了会议室,我听见杜诗阳在后边叫我,我没回头,我不怪她,我知道这不是她的错,她能为我做这么多,就已经足够了,我不能再给她添麻烦了。 在机场我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任何一件事情到最后都是一件好事,如果不是,那一定还没到最后。 回去后,我没有灰心丧气,反而精神百倍,刘子冉好奇地看着我问:“你不会是气疯了吧?想开点,这家不行,咱们再找别人就是了。” 我敲着她的头说:“你疯我都没疯,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找到自己的弱点了,这是好事,人贵有自知之明,我这几年太顺了,太自信了,以为遇到什么人,都不会压得住我,像孙大圣一样,这回长了教训,不是好事,是什么。” 刘子冉好奇地问:“那你的弱点是什么啊?” 我笑道:“我的弱点,我能告诉你吗?我得多傻啊。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一句,任何时候,做任何事情,都要做一万分之一的准备,把别人想到的想到,把别人想不到的也要想到。你总觉得,你在某一个领域中,你很专业,可殊不知你还差得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刘子冉点着头说:“是的,是的,你说的对,我学唱歌四年了,无论在出声上,气息上,感觉都比别人专业,可一去面试才知道,自己差的远。什么是闭声唱法,什么是中东辙,一听我都懵了,听都没听说过,现在想想,自己差的太远了,想的太简单了。” 我很自信地说:“啊,那个中东‘车’,我可以教你,我练过,不会不要紧,可以学嘛。” 刘子冉切了一声说:“还德国车呢?不懂装懂,你就这点本事,那天你说的那个什么陶节砂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我嘿嘿地笑着说:“他说的是假的,我说的也是假的,鬼知道啊,只能说自己学艺不精,被人给唬住了,我要是真的懂,就不会是现在的结果了。” 刘子冉摇着头说:“我觉得不是,他从一进来说话,我就知道,他是持否定态度的,后来你们对话后,他才有点动心,但最终还是坚持了他进来之前的想法。” 我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学读心术啊?” 刘子冉骄傲地说:“不是,我们学过表演课,通常面无表情对话的人,是他内心还没有确定自己的想法;是比较浅显的表演形式,他微笑着对话是比较深层次的一种表演形式,是对自己内心想法早已确定的。然后从他上来就质疑你,就可以看出,他进来之前就是对你,或者对事是持否定态度的。” 我哈哈地笑道:“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啊,受教,受教!” 曹喜发的广告画册初稿已经完成,拿给我看时,我微笑着说:“整体上没有什么问题,我就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曹喜发有点摸不着头脑地问:“那缺了点什么呢?” 我还是笑着说:“我再想想。” 曹喜发出去了,刘子冉笑着说:“学得挺快啊,就是你这笑的有点瘆人,以后你能不笑,尽量别笑了。” 我知道我们的画册缺什么,缺的就是实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客户愿意让我们试我们的新品,即使我们肯无偿的施工,免费的试样。 让我们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是一个山东片区的销售经理黄小明,这销售经理平时不声不语的,开会时是极没存在感,不问他话,他是不会多说一个字的,我记得我去他的片区时视察市场时,除了在机场他接我的时候,说了句话外,他都没有主动说过话。 他的片区里有个客户,是个土财主,是种果树的。这几年赚到钱了,也开始搞房地产了,最近建了十四栋的别墅,马上准备封顶了,却被银行断了资金,最后一笔款贷不出来,定金都收了,到期交不了楼,买得起别墅的主,哪个是好惹的,一时没了办法。黄小明就想到了,公司现在正在大力推行的新品,就大胆地和这土财主提议了下,土财主一听,既可以省钱,又能省时,当下就答应了下来,他就一个要求要快。 我去到现场看了后,觉得屋面非常符合我们立体多彩产品。屋面很陡,立体效果更好。马上就现场签了合作,土财主打了预付款,两天后,材料生产出来,运到现场,施工队我从公司直接带过来,十四栋别墅,我们上了三组人,每组四个人,用了六天全部完成,土财主验收出,都笑出声了,看着这效果,抱着黄小明,说他是救星。 我叫曹喜发找专业的人,多角度地拍摄了很多照片,留作图册用。然后,叫销售部的所有销售经理,都带代理商来参观学习,消息不胫而走。 第一百三十四章 宋工翻脸 除了我们自己组织的人,还有很多慕名而来的,一时间土财主的别墅成了标志性建筑,他的别墅又多了个新的卖点,环保新型材料,安全美观的屋面,他的别墅也坐地起价,就这样,原先预购的业主仍然买账。还有人出高价来抬高房价。 我自然成了土财主的上宾,差点把我当祖宗供起来。 逢人就说:“这可是北京大企业的董事长,亲自下来关照我的项目,一般人是轻易见不着的。” 接踵而来的购买热潮,最先在山东本土掀起。订单像雪花一样的飘来,曹喜发高兴地直叫:“这都是钱啊!” 由于,我一再告诫黄小明,价格上一定要和土财主说好,严防死守,所以,我们的定价比预期的高出了很多,而且全国统一价,但可以根据购买量的大小,来返点。 接下来一个月,光一个山东市场,公司就卖了10万平的材料,一平纯利润在60块钱左右,这还没算,我们施工的利润,简直是暴利啊。 山东市场开花后,山西,河南,河北,陆续开花,订单直接排到了年底。 我们开始考虑增加设备的事,宋工可能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胜利,有点冲昏了头脑,激进地要我进10台生产线,同时组织安装,在他的想法里,未来的屋面必定是他的立体多彩的天下,10台他都觉得少。 我没有同意,理由很简单,我对这款产品还是不太放心,我想再看看,使用情况,会不会有什么后续的质量问题,稳定市场才是最主要的,盲目地扩大生产,会带来巨大的风险,步子迈太大,容易扯蛋。 在这个问题上,我和宋工出现了明显的分歧,他的野心超出了他的能力,他先是要公司的股份,再是要公司的经营的权利,之后开始挑战我的权威。他认为,现在只有他能生产出这款新品,没他的技术,公司根本无法经营下去,并开始以此来威胁我。 因为这是他的个人专利,所以,一旦他离开了我们公司,那他就会带走这款产品,虽然我们已经赚够了之前投入进去的钱,但有钱不赚,谁愿意啊,我也暂时只能委曲求全,口头答应他的任何要求,但不做任何书面的认可。 好在他是个书呆子,对于我的这些最低级的手段,都看不破,还是勤勤恳恳地为我卖着力。当然,我没亏待他,还是给他全公司最好的待遇,连我的办公室都让给了他。 对于这种局面,刘子冉最先问我:“你打算怎么对付宋工啊?要不我和他谈谈,一次性买他的专利算了,专利在他手上,就是张废纸,他离开咱们公司,去哪都卖不出他的产品,是咱们不予余力的帮他推广产品,他却不感恩图报,反过来要挟咱们。” 我摇着头说:“他是不会卖的,这是他毕生的心血,得跟他一起入土,他不会感激咱们的,他只会觉得是他的产品好,不是咱们推广的好。专业买不到,不要紧,咱们可以在品牌上做文章,你去把曹总叫来,我告诉你们怎么做?” 曹喜发满面春.光地来了,看见我就说:“陈总,到了年底,咱们可能就是全国销售额冠军了。” 我嗯了一声,没表现出多大的兴奋来,安静地说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咱们的品牌推广出去,告诉所有客户,立体多彩是万世创业独家发售的,要让客户收到一个信息,只有咱们万世创业可以生产出这款产品,想到立体多彩,就想到咱们万世。” 曹喜发看看我问:“你是怕别人模仿咱们?” 我点了点头说:“其他厂家是一定会模仿的。” 曹喜发说道:“那可没那么容易,即使他们模仿出来了,也没咱们的专利,肯定是模仿品啊,客户怎么可能会认呢,除非专利在他们手上。”说完,曹喜发意识到了什么。 马上说道:“不会吧?咱们可是对宋工不薄啊?” 我摇摇头说:“别瞎猜,我就是防患于未然,总之,一定要让客户树立起万世这个品牌,咱们是做企业,不是做产品,一定要任何时候记住,企业品牌可比产品品牌重要得多。” 曹喜发明白了我的意图,很快就执行了下去。由于下面的销售员,都尝到了甜头,加上我的重奖,上面的命令,下面很快很彻底就去执行了下去。一时间,连带着其他产品,都成了争抢的对象。 对于宋工这种存在着危险的人,我也得时刻警惕着,说不定那天他就会发难,随时带着他的专利走人。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金钱和权利是永远无法得到满足的。即使美国总统统一了全世界,他也不会满足了,他还想统治全宇宙呢。即使是比尔盖茨拥有超过162国家的GPD的财富,也不会满足,他还想超过那71个国家呢。 像宋工这种人,在没尝到金钱和权利的甜头时,可能还会卧薪尝胆,还会对自己产生怀疑,可一旦他成功了,建立了自信后,就会肆无忌惮的索取和欲.望的扩张。 月度总结大会上,在我还没讲话之前,宋工就开口问财务:“目前公司还有多少流动资金?还能购买几台设备,我们必须要加紧脚步啦。” 财务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询问地看了看我,然后答道:“这个问题,我没权利问答你,我只对公司董事长负责。” 宋工本以为他就是全公司最大权利的拥有者,这是在挑衅他的权威啊,气急败坏地说道:“现在我要你对我负责,我现在就是公司的董事长,公司的决策由我来决定。” 所有人都惊愕地望着宋工,然后又望想我,我不得不开口说道:“宋工,我觉得进设备的事,还是先缓一缓吧,这个月已经进了2台新设备了,按目前订单的情况看,咱们还是可以满足客户需求的,等市场再扩大的时候,咱们再进设备不迟。” 宋工不耐烦地说:“到那时,再进设备就晚了,你不懂,按着现在这样的市场趋势,进多少台都不会多,2台设备肯定满足不了现有的需要,听我的,马上进设备。” 曹喜发说道:“宋工,现在咱们设备的生产能力,已经大大地超过了市场的需要,咱们不能太急于求成。等广东,福建的市场开发起来后,再考虑进设备。” 宋工不满地说道:“你只要做好你的事情就好了,其他不用你管。” 曹喜发听到这么不客气的话,哪可能由他放肆,怒喝道:“我可以不管,但也轮不到你管啊,这里有陈总呢,你是不是有点分不清大小王了?” 宋工这种人,没有一点城府,那经得起被这么批评,直接火道:“我分不清大小王,还是你分不清状况啊?这是我的产品,你们现在的销量,都是我带给你们的,没有我,你们还是个带死不活的二流企业,就你们原来生产的那点玩意,早就被淘汰掉的,现在我要说了算,不然我就把专利带走,你们就别想再赚一分钱了。” 曹喜发听到这话,还真有点害怕,一时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我笑了笑说:“宋工,那么大脾气干什么?大家现在不是在讨论吗,也没说一定不能进设备不是?只不过,现在时机的确不成熟,等市场真正稳定下来,咱们再从长计议,你说呢?” 宋工哼了一声说:“目光短浅,现在不去占领市场,还要等到什么占领市场,一旦客户用了咱们的产品,就对咱们有依懒性了,这样就是最好的稳固市场,你现在前顾后盼,思前想后的,等别人把仿制品一做出来,咱们还占个屁的市场,世上可没后悔药卖,你们要是不做,我就去找别人厂家做。” 我哦了一声说道:“宋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宋工有点胆怯,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鼓起勇气说道:“我就是要告诉你,没我的专利,你们什么也干不成,现在我就明说了吧,早就有好几家大厂叫我过去了,给我股份,你们考虑清楚,我一旦走了,你们还有什么?要不,现在给我公司的控制权,51%的股份,要不,我就立马带着我的专利走人。” 我眯起眼来说道:“51%的股份?你还真敢狮子大开口,我告诉你,没你的专利,我们一样能做出产品来,我只是觉得你对公司有贡献,我才一直让你三分,谁知道你得寸进尺,你走吧,好走不送,我倒要看看,什么厂家能答应你的要求?” 宋工怒不可遏地说:“好,那咱们就走着瞧,没我的专利,我看你们敢不敢生产?偷窃我的专利,我告死你们!” 宋工走后,曹喜发有点担心地问我:“他走了,咱们继续生产是不是侵犯他的专利权了啊?” 我笑着说:“咱们做的不是立体多彩,是传统的改性沥青多彩卷材,这需要什么专利啊?咱们就是在彩砂上面多加几种颜色而已,我要让他的专利一文不值!” 第一百三十五章 杜世生又来了 宋工很快去了一家广州的小厂,这家厂家的出价比我们给的待遇还低,虽然有股份,可以分红,但他们根本没有销路,生产出来产品后,根本就没人敢用,很快就销声匿迹了。 我们还是大张旗鼓的生产着立体多彩,只不过,名字改了一下。我们也遭到了工商局的检查,但很快就被我们给搪塞过去了,原因无它,我们根本就没有制作宋工所说的专利,我们就是在传统材料上加以改良,挑不出我们半点毛病来。 宋工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于是疯狂地开始各种检举,投诉,发律师函,甚至开始上访。他把自己搞疯了,自己做了个大条幅,准备在我们门前拉起来,被我们的保安无情地给驱赶走了。然后,又是报警,又是撒泼,最后都是无功而返。 我都觉得他有点精神不正常了,可这能怪谁,一盘好棋,让他自己给下烂了。我承认在这件事上,有些不讲道理,这产品的确是他发明的,不过,如果没有我们的大力推广,他的产品还只是一堆废品,我也给了他相应的报酬,甚至大大多过他应得的,是他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怪不得别人。 刚刚度过了内乱的危机,商机又来了。 第二次,我被绿水园邀请去谈合作,可这次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杜诗阳亲自去机场接的我,在路上和我说:“上次的事,我是想得太简单了,考虑的不周祥,这次我是带着100%的诚意,和你谈合作的。” 我笑着说:“和你没关系,我得先确定一件事,你到底能不能代表你们公司,别咱们这边谈完,那边再节外生枝。咱们不是白谈了,要不你让你父亲直接和我谈吧?” 杜诗阳有点生气地说:“你这么说,是不信我咯?” 我笑着说:“是不信啊,上次的事,你也看到了,我不信你,也是正常吧?” 杜诗阳无奈地说:“好吧,你不信我,就是正常的,这次公司全权委托我了,我可以做主。” 我没答话。 到了地方,还是那间会议室,不过不是上次的人,成本部,工程部都是些新面孔。 我讥讽道:“上次的成本部,工程部的领导呢?怎么换人了?还要再次,让我介绍下我们的新品吗?还要再次给各位答疑吗?” 杜诗阳尴尬地说:“不是,这是我们另外的一个小组,专门负责这次谈判的。” 我哦了一声,没在说话。 成本部拿出了我和杜诗阳之前签的一份协议,和我说道:“按照之前,贵司和杜总的合作协议,贵司的产品必须以最低的成本价,优先给我司供货,我司现在想定贵司的产品,咱们起草一份正式合同吧。” 我看了看协议说:“我会按着协议执行的,合同嘛,我就不签了,最低的成本我核算出来后,告知贵司,具体的供货期,我肯定是优先考虑贵司的,具体供货时间,等我们看过现场后,你们算出面积,我们再告知供货日期。” 成本部的人反对道:“您说的这些,没有一个是具体的,是不是得把价格,供货期的准确时间告知我们呢?” 我摊开手无奈地说:“准备的价格,供货期,我现在也无法答复你,等看了现场,你们定了一共要进多少货,我才能答复你,不是!价格成本,我现在也不知道,等我们公司财务部核算后,就会告诉你的。” 成本部没想到我会这么趾高气扬的,逼问道:“那您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啊?什么也定不下来,咱们还谈什么?” 我看了看他说:“又不是我要来的,这你得问你们杜总,我也是带着诚意来的,至少你得让我知道,你们用什么花色,什么型号,用量到底是多少,我才能报价,定供货期啊。” 杜诗阳有点不悦地说:“陈总,你要是还有气,你就冲我出,出完了,咱们再谈,别那么小孩子气好吗?你我都知道,我们合作对大家都是有利无害的,以前机会不成熟,现在机会成熟了,我们自然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谈合作的事。” 刘子冉在一边来了句:“让你们先吃螃蟹,你们不肯,现在看见别人尝到甜头了,你们就要和我们谈了,还放那么高的姿态,我们凭什么和你们谈啊?” 我笑着说:“怎么这么说话呢,到任何时候,我们都是欢迎像绿水园这种大地产的,人家高姿态惯了,难道让人家为你放低姿态,来和咱们这种小企业谈吗?” 杜诗阳哼了一声说:“你不用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吧,直接点,谈谈你的条件吧?” 我笑着说:“爽快!我的条件也简单,就是让你们董事长过来和我谈!” 工程部的人生气地说:“你有什么资格,要和我们董事长谈啊?一个防水材料何必这么兴师动众的,你也不用吊高来卖,市面上现在到处都是你们这种产品,我们一样买的到,杜总是出于好心,念和你同学一场,才主动找你的,你别不识抬举!” 他一说完,杜诗阳就知道完了,瞪了那人一眼,怯怯地看着我。 我还是保持微笑着说:“那我真的谢谢杜总的关照了,我就是个不识抬举的人,我愿意卖谁就卖谁,我愿意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有钱难买我愿意,你该问问你们杜总,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告诉你,我才是出于同学一场,才来的,不然,就你们之前的态度,我才不会和你们在这耽误时间呢!” 说完,我站了起来和杜诗阳说:“我的脾气你知道,我没本钱的时候,我都敢硬碰硬,现在手上有本钱,我当然是得硬气点了,求人就得把头低下,我不是冲你,是冲……算了,估计他很快就知道我的态度了,不好意思让你为难了,再见吧。” 杜诗阳气鼓鼓的也不说话,直直地拿眼睛盯着我,我有些心软,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走了出去。 走廊上,老者的身影又出现了,还是那身白运动衣,走到我面前微笑着说:“怎么就走了,我刚刚有点事,耽搁了一些,走,走,走,去我办公室,咱们详谈。” 我点了点头,悄悄地问身后的刘子冉说:“他现在是否定还是肯定啊?” 刘子冉也不知道答案,摇了摇头。 进了杜世生的办公室,杜世生吩咐秘书叫杜诗阳过来,招呼我走下后说道:“我还是真低估你了,本事不小啊,不怪得诗阳对你赞许有加啊,以诗阳的眼光,轻易不会对人赞许,看来你还真有点本事。” 我微笑着说:“杜总过誉了,我只是个小人物,入不了你们这种大企业家的眼,杜总咱们开门见山吧,别老套的客气来客气去的,大家都很忙。” 杜世生也笑了笑,霸道地说:“你知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想见我,却见不到,我一天只办公两个小时,今天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都给你,你不该觉得荣幸吗?” 我哼了一声说:“这话从您口中说出来,就没水平了,时间对于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您的是两个小时,别人的就不是两个小时了?我为什么要感到荣幸?是您找我有事,又不是我找您有事,您要是觉得在我身上不值得花上两个小时,我现在马上走,咱谁也别耽误谁!” 杜世生终于收起了微笑,对着我说道:“你真以为,你的那个什么立体多彩值得我亲自找你啊?在我看来,你的产品就是一锤子买卖,太多的弊端还没暴露出来而已,不用一年,你的产品就会被市场淘汰。 这款产品从一开始生产出来,我就知道了,国家专利局我早就打好招呼,一旦有新型的建筑材料,我就会第一时间知道。 我之所以没用,是我知道它的不稳定性,我只是没想到,在你手上,它可以被推广出来,还做的不错,所以,我才有兴趣和你谈谈。” 我知道他说到我的痛处了,事实上,我对这款产品也一直不自信,我始终觉得这款产品有它的弊端,更何况我们现在打着擦边球,多少有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一旦追究下来,将会面临巨额的罚款。 但我不能当着他的面承认,反驳道:“产品的稳定性,是需要时间去验证了,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也不算,再说,我们还在不断的研发,更新换代的产品,会把这款产品不断地升级优化,从黑白电视,彩色电视,再到液晶电视,经过了无数年,哪一款产品不稳定了,只是不断地提升而已,但你能否定黑白电视的伟大发明吗?” 杜世生哼了一声说:“诡辩!这是两回事,你的产品根本就不是什么跟新换代的产品,就是投机取巧而已。也就是这个年代对于新鲜事物宽容了很多,不然,你的产品早就被埋没了,我不想和你在这儿做不必要的争论,这样一点意义都没有。我现在是想和你谈谈合作的事。” 第一百三十六章 气死杜世生 我手一摊说道:“谈呗!” 杜世生说道:“我有个楼盘因为承建商的个人原因,拖慢了进度,现在急着交楼,我需要1.5万平立体多彩,我要你们施工,以最快的速度施工,保质保量,价格我可以按着市场价给你们。我们还可以,材料进场,我给你们30%款,如期施工完毕,我给你们60%的款,剩余10%的款,一年后结清。” 我哈哈大笑着说:“我还以为是什么优惠条件呢?1,5万平的量是不小,不过,你的回款条件,简直是天方夜谭,我们现在都是先打款后生产,是后生产,不是后发货。你要我们双包,我们还未必肯接呢,我们工程部现在忙的很,给钱都不一定干,更何况,你给的只是市场价,还不是一次结清。我想您多年在高位,不知道现在的市场行情吧?不是所有的企业,都一定接您伸出来的橄榄枝的。” 杜世生生气地说:“你要知道,你现在合作的是我们绿水园,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可以让你们公司成为,我们绿水园的唯一防水材料供应商,你知道一年的防水采购量有多大吗?” 我点了点头说:“您说的这个条件到是挺吸引人的,不过,我是做市场的,我深知道,鸡蛋永远不能只放在一个篮子里,我接了你们公司的单,就意味着我一年将要损失多少个客户,一旦你们成为我们公司唯一命脉,我还有什么谈判资本了?到时还不是肉在砧板上,你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杜世生怒道:“你别太狂了,我现在只要一声令下,就能让你在这个行业中销声匿迹,你会一平方都卖不出去的,我是看你有点本事,不忍就这么毁掉你,我是有爱才之心,想培养培养你,你别不知好歹!” 我也怒道:“劳民伤财,损人不利己的事,您愿意做,就去做好了,这么大年纪了,怎么思想还这么狭隘?毁掉我的人,我相信还没出生呢?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把企业做的这么大的?靠唬,靠吓啊?你这种办事的方法,得灭多少人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啊?你以为你是土皇帝呢?可笑,可悲!” 杜世生估计这辈子都没听过,有人这样和他说话,指着我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时杜诗阳走了进来,对我喝道:“阿飞,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和我父亲说话!” 我呵呵地轻笑着说:“那我该怎么和他说话,他是你爸,不是我爸,我为什么要惯着他,他都准备毁掉我了,我还得和他卑躬屈膝,求他别那么做啊?” 杜世生听完,手握着胸口,像是喘不上起来,脸色通红,似乎是什么病要发作了,杜诗阳马上叫人过来,扶着杜世生走了出去,还不忘回头瞪了我一眼。 我很无辜地和刘子冉说道:“你看到了,是他先惹我的!” 刘子冉说道:“刚才说的那么过瘾,现在后悔了。” 我磕磕巴巴地说:“他这是碰瓷啊,这能怪我吗?” 本是一场合作的谈判,最终变成了一场闹剧结束了。 杜世生的话,提醒了我,我知道我们也就只有一年的钱可以赚了,等刘子然回来,立刻和他商议怎么转手的事。 经过了金九银十的销售旺季后,北京的冬天开始冷了下来,北方市场基本上都停了,南方的发货量也减少了不少,几台设备也停了下来。 好久没和我联系的刘晟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刘晟电话里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阿飞,早就知道你在北京了,只是一直在国外学习,回来就进了党校,你别怪我没联系你啊。” 我客气地说:“三哥,说的哪儿的话,我知道你现在是体制内的人,我理解,避嫌嘛,我懂的,做兄弟的怎么可能挑理呢?” 刘晟说道:“不怪我就好,我知道你现在和刘子然在搞一家防水公司,我有点事和你说,电话里说不方便,你来我家吧,记得地方吗?” 我嗯了一声。 晚上,我提着只北京烤鸭,两瓶洋酒,和一些营养品,来到了刘晟家。 刘晟妈开门后,就认出了我,说:“你可是有日子没来家了,小三说今天有贵客,我还寻思着是谁呢?快进来,今天大妈给你包饺子。” 我把东西放在了地上说道:“大妈,您别忙活了,我随便吃口就行,您这身子骨硬朗啊,越来越精神,越来越年轻了。” 刘晟妈笑着说:“三儿的朋友,是一个比一个能说,夸人夸的心里听着舒服,快坐,快坐,我给小三打个电话,叫他快点回来。” 我忙阻止道:“大妈,千万别,三哥现在是公职人员,必须的按时按点的下班,可别因为我犯错误。” 刘晟妈哎了一声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觉悟低,自从我们家小三当上官了,就整天的不着家,一天天的还神秘的很,他的朋友也不敢来家了,正常的走亲戚串门也不行了,礼更是不敢收了,估计一会儿,他看到地上的东西,肯定得叫你拿走,不说了,不说了,大妈就是觉得还是以前自由点!” 说着话,就进厨房包饺子去了。 8点左右,刘晟才提着个公文包回来了,面色略带疲惫,看见我在厅里坐着,才打起精神来说:“让你等久了,我这下班前,临时有点事,拖到现在。” 我笑着说:“三哥现在日理万机啊,我是个闲人,等等没关系的。” 刘晟急忙说:“这话是怪哥哥了,哥哥一会儿多喝几杯,给你赔罪!” 刘晟妈知道刘晟回来了,端着热腾腾的饺子走了进来,说:“赶快都是洗手,我给你们弄点蒜泥,吃着,喝着,不然一会儿就凉了。” 刘晟接过饺子,叫我开酒,然后说道:“我啊,现在就想在家里吃饭,外面饭局吃多了,我就没一顿吃饱过的,还是在家吃的踏实。” 吃着饺子,喝着酒,我问道:“三哥,我怎么看你身心疲惫呢?干的辛苦,就别干了,何必呢?” 刘晟说道:“我都想过无数次了,可一想到努力了这么久,就这么放弃,那之前不是白辛苦了,不甘心啊!” 我嗯了一声说道:“也是,换谁,谁也不愿意。” 吃完,喝完了,刘晟也没说找我到底什么事?我就直接问道:“三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钱方面我这有点,要多少你出声。” 刘晟吓了一跳说道:“说什么呢?官场大忌,你还不知道,我不缺钱。” 我又问道:“那你是?我能办到的,你尽量说!” 刘晟拍了拍我肩膀说:“有你这句话,哥哥我心里就安慰了,不是我的事,是你的事。” 我好奇地问:“我的事?我能有什么事?我又没作奸犯科。” 刘晟低声地说道:“我是怕你犯错误,不过,还是得和你说声,你们公司是不是叫万世创业?地址是不是在康家园?” 我嗯了一声说:“好像是吧,你知道我对北京又不熟。” 刘晟说:“那就是了,我前天看到了一张规划图,你们公司的那片地,要被收了,因为离市区太近,有污染,现在北京市住建部打算把市郊一带的工厂都搬到廊坊去了,我是在规划图上看到你们的厂房,你们铁定是被拆的对象,你得尽快找个其他的地方搬家,不然到时你们就措手不及了。” 我自信地说:“不会的,就算叫我们搬,也得给我们一个缓冲期吧,不能说拆就拆吧?” 刘晟神秘地说道:“强拆是不会的,不过,红头文件一下来,你们真的尽快搬,光一个污染环境的罪名,你们就承担不起了,罚多少都是罚啊。” 我嗯一声说:“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尽快想办法,谢谢三哥了。” 刘晟哎了一声说:“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就外道了,三哥我现在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 走的时候,刘晟提着我拿的东西,看架势是要换回了,我用眼神盯着刘晟,刘晟犹豫了下,说道:“兄弟,你没往里面塞别的东西吧?” 我失望地看了刘晟一样说:“三哥,就是****也不得有几个朋友啊,这礼尚往来的不是很正常吗?你太多顾忌了。” 刘晟不好意思地说:“咱不是没到那步呢吗?现在就得夹着尾巴做人。” 刘子然回国后,就一直在家喝酒,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我怎么问,他都不肯说。 我和他说了下,今天三哥找我说的事。 刘子然似乎不解的问:“地都是咱们的啦,咱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管得了那么多。” 我和刘子然说道:“你就乖乖地想办法,准备搬吧,国家政策下来了,不搬也得搬,要不就尽快找人接手,趁现在还值几个钱。” 刘子然皱了眉说道:“刚接手回来,就转出去,我觉得这公司挺赚钱的啊?这么就卖了,感觉有点可惜。” 第一百三十七章 菲菲的工作 我解释道:“现在还起来是不错,不过,最多再有一年,这公司肯定就难以经营了,业绩好,全凭着新品,一旦新品不受欢迎了,公司的其他传统材料,根本卖不出去。产品太单一,是这个公司目前最大的隐患,加上要是搬家的话,肯定会耽误生产,影响产品质量,那几台老机器,我怀疑还能不能移动,分分钟搬完了,到其他地方就无法运转了。相信我,能卖就卖了吧。” 刘子然觉得十分的可惜,还是不心死地问道:“就没其他办法了吗?我是真不想这么快就放手。” 我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啊,这企业也是我一手一脚盘活的,可该放手时就得放手,拖太久就会砸在手里的,太多不定因素了,这次咱们有经验了,这样的企业还有很多,咱们肯定有能力在盘活其他企业的,现在就开始放出消息吧,有好价钱就卖了。” 刘子然点了点头。 我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从你回来,就看见你愁眉苦脸的,怎么了?” 刘子然欲言又止,地说道:“没啥,我能解决的,咱们就这么定了。” 消息一放出去,就有很多投资公司咨询,最后一家山西投资公司,收购了万世创业。 刘子然核算后,我们也是赚了不少的一笔,刘子然按着之前给我的51%股份,分给我钱,我没推脱,欣然接受了。 无事一身轻,我打算回珠海修养一段时间,然后去国外看耀阳他们。 刘子然没留我,送我上飞机时,对我说:“你听过李泉的一首《走钢索的人》没有?” 我还真是听过,而且百听不厌,第一句我印象深刻;走在半空中要人命的风,就要快把我吹落。我感觉到了什么,忙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别婆婆妈妈的。” 刘子然说道:“没有,没有,就是觉得挺好听的,有事我会和你说的,走吧。” 我也不好再刨根问底,就走上了飞机,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情绪。 回到珠海,这时的珠海天气是秋高气爽,最是舒服,一过关口,就令人心旷神怡。 曾哥在车上问我:“感觉珠海是不是很亲切,说来奇怪,我一个湖南佬,已经在这儿找到了归属感,再让我回湖南,我是打死都不会回去的。” 我突然想起来问道:“你之前帮我找的那个黑子,不是还在跟着我吧?” 曾哥惊讶地说道:“你不知道吗?你的那个新拍档,早就给定走了,现在应该跟着他呢吧?” 我心里盘算着,跟着刘子然,他是一定遇到什么威胁到他生命的事了,不然不会要个这样的人跟着他。 到了酒家,曾哥大手一挥,说道:“知道吗?现在这条街一半的店铺都是咱们的啦,我打算把这一条街都收购下来,把全国的各种饮食都带到这条街上。中国好味道,川菜,粤菜,鲁菜,杭帮菜,东北菜,湘菜等应有尽有。” 我笑着说:“野心不小啊,这要是成功了,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你这中国好味道,分分钟上中央电视台啊,广而告之一下,就客似云来啊。” 曾哥笑着说:“我感觉很快就可以了。” 回来后,我就去林老家,看贵仔,这段时间,我外出没在,最担心的就是贵仔没人照顾。 贵仔正在家和几个同学烧烤呢,林老的老婆忙前忙后,不亦乐乎。 贵仔看见我回来,差一点上来拥抱我,热情地说道:“飞叔,你回来了,我带同学来家烧烤了,你快走,我给你烤个鸡翅。” 我可以感觉到贵仔的变化,说话不再低声下气,交谈起来也十分的顺畅,不免有些奇怪,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贵仔怎么变得成熟了。当我看到他的班主任微笑着看着我时,我明白了。 急忙上前打着招呼说:“老师,您也在啊,我没在家的这段时间,真是辛苦您了。” 老师笑着客气地说:“不辛苦,我应该做的,贵仔这孩子挺招人喜欢的,待人真诚,还勤奋好学,你真该好好奖励他一下了。” 我感激地说:“这都是您教导有方啊,我会奖励他的,老师,您觉得贵仔考上珠海一中高中,有没有机会呢?” 老师很肯定地说:“一定是有的,根据往年的升学率来看,我们学校的学生,30%能进珠海一中,以贵仔现在稳定的成绩,绝对不是问题。” 我握着老师的手说道:“那太感谢老师了。” 老师被我的这几举动,吓了一跳,害羞地抽回了手,我才发觉这位女老师,还是为年轻的教师,虽然******,但不难看出,还是属于青春貌美的类型。 为了奖励贵仔,我和贵仔去了珠海大学城,带他感受下大学的气氛。随便去看看菲菲,好久没见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来到大学城旁边的步行街上,走进了菲菲开的奶茶店,名字已经换了,里面的人也不认识了,我问了下服务员,老板在吗?一个中年大妈走了出来说是老板,店早就兑给她了。 进来校园,给菲菲打电话,电话暂时未能接通,我也不知道菲菲在哪个年纪,哪个班,一下子有点懵。 最后,找到了校务处,问菲菲所在的班级,校务处的人像看贼一样看着我,一度怀疑我是社会上的不.良分子。 我解释来,解释去,告诉他,我是菲菲的哥哥,因为和她吵架,才联系不上她。校务处的老师对我进行了一顿教育,说我得多关心,多点耐心,批评我,说现在的家长都是只会忙自己的事,根本不关心学生,大学生一样需要关怀和照顾的。 然后,帮我查找起来,终于在大三年级,找到了菲菲的名字,还指引我去到她们班级。 她们班正在上课,却不见菲菲的影子,等到下课,问了授课老师,授课老师也不清楚她的情况,又要我找她们班主任,辅导员。找了一圈,才找到了解菲菲具体情况的人。 她的班主任和我说,菲菲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即使在外面开了个奶茶店,也没影响过学习,和班级活动。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经常旷课,也不参加班级活动,学生会的活动也不参加。她正准备找菲菲谈谈呢。 然后,又问了下她的同学,大多数同学不知道她的情况,因为她不住校,平时除了上课,也很少见到她人。 不过,一个男同学说,听说菲菲和他男朋友,最近老去一家叫做‘霹雳火’的迪厅,有一次撞见了菲菲,菲菲还装作不认识他。 听完,我脑子嗡的一下,所以不好的画面,都涌现出来。灯红酒绿的霓虹灯,刺眼的灯光,刺耳的音乐,五颜六色头发的年轻人,摇头晃脑的叫喊,舞动。 心里想着,菲菲不会去做兼职吧?可她也不缺钱啊,她那小男朋友不是很有钱的吗?而且很老实的,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啊。 去到迪厅,发现要晚上9点才开始营业,就和贵仔在大学城里转了一圈,贵仔大开眼界,一个劲儿的问东问西的,说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带贵仔吃了点东西,把贵仔送了回去,晚上自己开车,再次来到了这家‘霹雳火’迪厅,9点钟刚开业还没有人,我就找了个离门口最近的位置坐下,以便可以看到进来的人。 服务员问我要喝什么时?我听了两遍才听清他说什么,里面太吵了,年轻的时候,我也喜欢来这里,觉得很放松,在灯光和酒精的作用下,觉得各个都是美女,一进来就可以跟着音乐扭动起来,十分的兴奋。 可现在就坐了5分钟,我就快坐不住了,服务员拿来了6瓶啤酒,和我要钱。我一问要180元,30块一瓶330毫升小瓶青岛啤酒,还真敢要啊。 随着时间的过去,10点左右,人开始陆陆续续地走了进来。一直没看到菲菲的影子,心里想着,是不是今天菲菲不会来了。接近11点了,我的座位就我一个人,不停地有美女过来搭讪,想坐过来,都被我严词拒绝了,主要是我有正事做,加上也不符合我的审美观念。 我有点失望,估计今天是看不到菲菲了。一阵喧闹声,酒瓶打碎的生硬,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娱乐场所里,玻璃打碎的声音,是最为敏.感的,所有人都望了过去。 一群人围在里面,我站了起来,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我听到一声尖叫后,冲进了人群。我确认那声尖叫是菲菲的声音。 好不容易挤了进去,遭到了不少人的横眉冷对。挤进里圈,看见一群人围着一个穿着青岛啤酒的小姑娘,其中一个人拽着小姑娘的手不放,旁边的服务生一个劲儿道歉,但被人给隔开了。看身形正是菲菲,脑子一热,就冲了说下,大喊一声:“放开你的脏手。”说完,就是抓那人的手,轻轻一抓,那人就放开了手。 第一百三十八章 替菲菲还钱 那人的同伴马上围了上来,对我左推右搡的。我没理会他们,拽住菲菲的手,就往人群外面走。可人太多,根本走不出去。这时迪厅的经理,走了过来,驱赶着人群,在一群保安的带领下,把我们分开。 我才转头望向菲菲,这哪里是菲菲啊?就是长得有点像,我一下子懵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好。 就听背后一个人说道:“哥,你咋来这儿来?” 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去,正是菲菲,和那个女生穿着一样的衣服,身形都一样。 本想就这么溜走,可那群人怎么可能放我走,就一起被拉到了迪厅的后院。 经理问清了怎么回事儿,指着刚刚那个小姑娘问我说:“你是她什么人啊?” 我摇着头说:“什么人也不是,我认错人了,以为是我妹妹。”然后又指了指菲菲说:“这个是我妹妹。” 经理哦了一声说,又对那群人说:“刘哥,是误会,他们不认识的。” 那个刘哥,看了看我,指着小姑娘说:“你当我第一次来啊?一打酒你收我8张老头票,一分钱不找给我,你当我傻啊?这就算了,我当打发叫花子了,叫你陪我喝杯酒,你都不肯,我连碰都没碰你,你就摔酒瓶子,你TM的跟谁俩呢?” 我一听,老乡啊,东北人,感觉有点亲切。经理听完,一个劲儿地道歉说:“刘哥,新来的小姑娘不懂事,你别见怪,今晚的酒我请了,别生气,别生气,兄弟几个都是来图开心的,走,走,走,进去玩。” 刘哥到是好脾气,也没说啥,准备走进去。可他旁边的小兄弟有人手欠的,上去就给了小姑娘一耳光,骂道:“手脚不干净,还TM的装清高!” 其实,这一巴掌不重,也没有力,就是轻轻地刮了一下。小姑娘这下,可不肯了,大骂道:“谁不是爹生妈养的,你凭什么打我,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男朋友,你们等着!” 这下,她可惹上马蜂窝了,刘哥还没说话,他手底下的兄弟不干了,这个踹上一脚,那个推上一把,小姑娘被打的连哭带闹的。我和菲菲站在一旁看着,多少有点不忍心,菲菲拱了我一下,意思是,让我上去英雄救美。 我摇着头说:“你是想你哥少活几年啊?”经理叫保安拉开了人,忙说道:“刘哥,刘哥,给个面子,别在我场子打人,传出去不好。” 刘哥没看小姑娘,指着经理说:“我现在进去玩,我出来后,要是遇到什么不测,我都算在你头上,你自己看着办。” 经理点着头说:“刘哥,说的是,我保证,我保证。”说完,经理转过头,就给了正哭闹的小姑娘一个耳光,骂道:“给你胆了,自己做错了,还敢威胁客人,你去叫你男朋友来,叫他来找我,给你惯的!” 小姑娘一声不敢出,就盯着刘哥看。 刘哥招呼着自己的兄弟,走了进去。 我拽着菲菲,走了出去。严厉地问菲菲:“你缺钱啊?来这儿上班?越活越回旋儿了?好好的书,你不读,课也不上,你搞什么?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卖到澳门去!” 菲菲低着头,不肯说话,我拉着她上车,问她:“你现在住哪?” 菲菲指给我一个地方,大学城旁边的城中村里,村民把简易搭建的平房,出租给大学城里的大学生,停了车,和菲菲来到了一个简陋的小平房里,进了房间,一股发霉的味道拂面而来,地上放着一个席梦思床垫,一台小电视,一个简易的塑料衣柜,里面堆放着凌乱的衣服。 我想找个地方坐下都没有,站着问菲菲:“你搞什么啊?你那有钱的小朋友吴栎呢?怎么住在这儿啊?” 菲菲低着头不说话,我生气地说:“问你话呢?哑巴啦?” 菲菲才开口说道:“我们分手了,我的奶茶店赔了钱,我得还债啊!“ 我生气地问道:“你没家人啊?你没哥啊,不会给我打电话啊?多大点事,这么委屈自己!” 菲菲诺诺地说道:“我打了,你那时电话一直打不通,我给我哥,我嫂子打电话,又不敢说,怕他们担心,就想着忍忍,赚点钱,还上就是了。” 我想了想,我有段时间在商学院上课,接不了电话,估计就是那个时候,又问道:“那你怎么不回学校住啊?住在这儿?” 菲菲解释道:“我天天晚上到2,3点,宿舍都锁门了,再说那么晚回去,也打扰同学休息啊!” 我哎了一声说:“你欠多少钱啊?怎么欠的钱啊?” 菲菲说道:“一开始,我们奶茶店的生意挺好的,我就想再开一家,交了房租,定金,也开始装修。谁知道吴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认识了个小妖精,就背着我和那个小妖精好了,别我发现了,我就和他分手了,他就撤走了,一分钱没给我留。可装修都开始了,我就硬着头皮,自己装修,钱也不够,我就只好借高利贷,心想着等店开起来,我就有钱还了。谁知道店还没开两天,就被查封了,说我的店不符合卫生管理条例,整改后,才能经营。 然后,工商局又不批经营许可证,就只好再兑出去了,两家店兑出去,连高利贷的利息都不够,我这才没办法,晚上去兼职,心想着还一点是一点。” 我气愤地说:“那个什么吴栎,还是不是男人,TMD做事一点责任心都没有,一日夫妻还百日恩,他白睡你了,找了新欢,拍拍屁.股就走人啊?那有这么好的事?” 菲菲哭着说:“哥,你说什么呢?”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过分了,忙问道:“等咱们搞完的,我再找他算账,你一共欠多少钱啊?” 菲菲说道:“我一共借我20万,利滚利现在要还40万。” 我惊讶地问:“你借了多久啊?要翻倍啊?” 菲菲回答说:“九出十三归,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算的?” 我哎了一声说:“收拾东西,跟我回家,明天我过来帮你还钱,你这两天先跟老师请个家,在家给我老实呆着!” 菲菲破涕为笑地说:“谢谢哥,我以后赚了钱,一定会还你的。” 我埋怨道:“你可算了吧,上次找了个男朋友,我进屋喝杯奶茶,都差点收我的钱,女性外向,你再找个男朋友,还一样的不要我这个哥的。“ 菲菲拉着我的手撒娇道:“怎么会呢?” 第二天,我叫了曾哥和我一起去大学城,曾哥坐在车里,笑着问我:“你现在是不是把我当打手了,只要是这种事,你肯定第一个想到我,我可告诉你,我现在是珠海市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 我用瞟了他一眼说道:“那你下车啊,我叫殷师傅陪我去,用着你了,你该感到荣幸,去不去,不去下车。” 曾哥笑着说:“猫脸,说翻就翻,别人去我不放心。” 到了地方,我拿着菲菲给的电话,拨了过去,一个东北口音地问道:“找谁啊?” 我说道:“是不是有个叫韩菲菲的女学生欠你们钱啊?我来还钱的!” 电话那头说道:“你打错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莫名其名地看着电话说:“还有还钱不要的?” 曾哥骂了句:“二货,你这么问,哪个肯直接答你啊,不怕你是公安啊?” 说完,他拨了电话过去说:“兄弟,我家小妹不懂事,跟贵公司贷了笔款,现在想提前还款,不知道可以不可以呢?” 电话那头说了个地址,曾哥得意地看了看我,我们开车到了一个大学城后面的一条老街上,拐了几个胡同,最终在一个门市房前停了下来。 门市房右侧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珠海市平沙镇金图贸易有限公司。 我俩推门进去,里面摆着很多办公桌,很多女生在打着电话,办公桌的外围则坐着一群社会青年,三五成群的嬉笑打闹着,看我们进来,蛮横地问道:“找谁的?” 曾哥很客气地说道:“找刘经理的,刚刚我们通过电话的。” 一个小青年冷冷地说了句:“等着。”说完,走进了里面的一间房间。 不大会儿,招了招手,意思让我们进去。 我和曾哥点着头,走了进去。 里面办公室,老板桌后坐着一个光头,脖子上的大金链子有大拇指那么粗,正和一个人在那里喝茶了,一边喝一边说着:“那天晚上,那经理直接给了那小姑娘,一个耳光,之后,我们晚上的酒一分钱没敢要……” 看我们进来,收起了笑脸,对着我俩问:“你们是来换还钱的啊?叫什么来着?” 我看了看这光头,感觉面熟,一时没想起来,不过,听他刚刚的话,才想到那天的迪厅的那个刘哥啊。 我主动上前递了根烟,说道:“刘哥,是吧?我妹妹韩菲菲,麻烦帮查一下,看看欠你们多少钱?” 第一百三十九章 教育大耳窿 刘哥点起了烟向外面喊道:“那个谁把韩菲菲的欠款单拿过来看看。” 一个小青年把一张单据拿了过来,刘哥拿了张复印件丢给我,我看了看,上面的欠款额为20万,底下一排小字年利率48%,然后一个醒目的红字写在上面40万。 我问道:“刘哥的意思是,我妹妹现在欠你们40万,还清了就可以了,是吧?” 刘哥摸了光秃秃地脑袋,看着我,有点怀疑地问:“你打算一次性,替她还清?” 我笑着说:“还可以分期啊?” 刘哥笑道:“当然可以了,一个星期还一次就行了。四分八利,不多。” 曾哥算了算说:“按照你的四分八利算,是月利率4.8%,贷6个月算,利息是20万*0.048*6=5.76万,对吧?我算错没有,啊刘哥?“ 刘哥有点意外,看着曾哥说:“有点门道啊,是这么算的。” 曾哥拿着菲菲的欠款单问:“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来的40万啊?再说,我妹妹可是还给你5万多了,这帐不对吧?” 刘哥一拍脑袋,向外面吼了一声:“哎,都进来,有人要和咱们算账!” 话音刚落,一群人就冲了进来,虎视眈眈地望着我和曾哥。 曾哥坐在椅子上,看都没看他们,对着刘哥说道:“不讲理是吧?你们要是今天打不死我们两个,我们出去了,你们觉得你们能有好日子过吗?都什么年代了,你这套东西落伍了,老弟,钱赚的差不多就行了。这么赚钱容易掉脑袋啊!” 刘哥摸了摸脑袋,咧着嘴说道:“哎呀,今天碰到硬茬子了,都出去吧,都出去。”说完,挥了挥手,叫人都出去了。 然后心平气和地说:“两位哥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是?这样我看两位哥哥也是道上的人,我给你们个面子,给你们打个折,30万,一口价,给了咱们两清。” 我向曾哥点了点头,曾哥却面无表情地说:“30万,你真敢要啊!知道现在外面一只手多少钱嘛?才10万,加一万还送多一只呢!兄弟,你干这行多久了,让我教教你吧。老话讲咱们这个行当是借力,也是给一些有需要的人以帮助,解人燃眉之急的,所以叫借力,因为有利息,所以后来就演变成了借利,再后来就变成了放利,放数。,最现在变成了人人谈虎色变的高利贷,大耳隆。 借钱收租无可厚非,九出十三归就已经够过分了,你这比十三归还狠啊?你知不知道利率超过4%,就是非法借贷了啊?可以不用还钱,你就不受法律保护了?” 刘哥笑道:“我需要什么法律保护,需要法律保护的是欠我钱的人!” 曾哥哼了一声说:“无知,我掏空你的公司,是分分钟的事,找几个假身份证装学生来和你借款,一个人不多借,借你个十万,八万的,借完就跑,人你都找不到,和我要钱,咱们就开打,你看警察帮谁?打赢了,你也拿不到钱,你一上门要账,我就报警,你能拿我有什么办法?” 刘哥倒吸了口冷气,说道:“你吓唬谁呢?开打就开打,你话说这份上了,我看你们俩个是不想出去了吧?” 曾哥淡定地说:“弟弟,老哥混社会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吧?先别说你的这群人能不能留住我们两个,留下了,你又能怎么样?敢杀人的有吗?打不死我,你们跑得掉啊?我现在司机就在外面等着呢,半个小时不见我出来,就带人来抄家,然后报警,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刘哥还真被唬住了,犹豫不决起来。 曾哥又说道:“弟弟,我教你怎么赚钱吧,你放债调到三分利,大数不放,放小数,急用钱的放,吃喝玩乐的不放,放数也得看人的,你以为那些地皮无懒借了你的钱,就一定能还上了啊?你去收钱,人家烂命一条,你拿刀吓唬得了他们啊?到最后,你不还是什么都没有。这大学生爱慕虚荣的,自主创业的,借点钱,收点利息应该的,但别太狠,逼得人走投无路了,一拍两散,你有什么意思呢?出来混是求财的,你的兄弟们不用养家糊口啊,一天天打打杀杀的,进医院不要钱啊?你还能给他们各个买医保啊?这年代,出来混,得带脑子!” 说的刘哥,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耍狠的劲儿也没了,虚心地问道:“那哥你说,要不回来钱的,我照个裸.照啥的,要挟他们家人不过分吧,他们没钱,他们家里有啊,当给他们买个教训,总是可以的吧?” 曾哥骂道:“可以个屁啊,你这也是犯法,强制妇女猥亵罪,最高判八年以上有期徒刑。吓唬吓唬就完了,这都可能是恐吓罪,国家不是有民间借贷的法律条文啊,你严格遵守就是了。” 刘哥不情愿地说:“哥,那我还怎么赚钱啊?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么借出去了,也有风险啊?要是一个两个的都不还,我不得喝西北风啊?” 曾哥笑道:“都说了小额借贷,别借太多,利率低点,借的人就多了,积少成多啊,你傻呼呼地一借就是几十万,那你连西北风都喝不上。借人钱时态度好点,让人还钱时,态度更要好,然后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你吃点利息,肯定比放银行强,养你这几十口人也不是问题。” 刘哥一个劲儿地点着说:“有道理,有道理,学到了,大哥以前是混哪里的?” 曾哥笑着说:“赤山待了几年,小榄待了几年,现在老了,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市民,怎么样?再算算我们得还多少啊?” 刘哥嘿嘿地笑着说:“大哥,我不赚钱行,可也别让我亏着了,不是?这样你直接还15万,咱们两清。” 我看曾哥还要说,我马上掏出张卡来说,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去拿钱,等着我。 说完,我一溜烟儿的奔出去,取钱去了。 生怕迟则有变,飞奔回来,曾哥和刘哥正笑着喝茶呢,曾哥说着什么,刘哥一个劲儿地点头,我擦着汗,把15万放在了桌子上,说道:“刘哥,你点点。” 刘哥大手一挥说道:“不用,不用,这我还信不过。”说完,拿着菲菲签字的欠条,递给我。 我急忙收了起来,和曾哥走出门时,刘哥握着曾哥的手说:“哥,有空常来坐坐。”曾哥点了点头。 上了车,我对曾哥说:“不让你当个普法工作者,真是社会的一大损失啊,这给他忽悠的,差点让他剃度上山当和尚去。” 曾哥哈哈大笑地说:“我可没忽悠他,我说的都是事实,全部是有法律依据的。” 我好奇地问曾哥说:“按你说的,他如果按着你说的做,他真能维持住几十号人的开销啊?“ 曾哥不屑地说道:“钱他肯定是赚不着了,命是保住了,就他那智商,还想赚钱。不过,到是可以免了牢狱之苦,也算是帮他一把了。” 回去后,我又教训菲菲一顿,然后问她:“还想不想开奶茶店了?” 菲菲急忙摇头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我叹气说道:“没点出息,生意哪有做一次就成功的啊,失败了就再来过啊,吸取之前的教训。我问你,你总结出你为什么失败吗?” 菲菲想了想说:“嗯,刚开始生意好,是因为卖的便宜,后来人多了,我们就加价卖了,结果,就越做越差,到后来就没人了。” 我解释道:“你涨价总得有个理由吧?消费者最烦的就是无缘无故的涨价,你要涨价,就编出个理由都行,或者是你加大一个号的杯,卖贵点,另外小号杯的卖便宜一点,这样都平衡了。” 菲菲拍着手说道:“我怎么忘了,哥你是销售高手啊,当时要是让你去帮我看看,就好了。” 我哼了一声说:“你那时正在爱情的甜蜜中,你哪顾得上我啊?” 菲菲笑道:“哥,你吃醋啊?” 我笑着说:“自己的白菜,肯定不想让猪拱,我打本,你再开一家,店面不用大,最好不用让人进来坐的,拿着就走的那种,包装搞得时尚点,名字起得洋气点,雇两个美女,穿统一制服,说话别一口东北味,要台湾腔,顾客一来,就问,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到您的。别一见到客人,就来句,哥,你想要点啥儿?” 菲菲点着头说:“好,哥,那我就再试试,赚钱了就还你。” 就这样菲菲再次开启了她的奶茶店之路,我给了她20万投资,她用了一年了还给我50万,大学还没毕业,她就成了百万富翁了,有人肯定会说,那有你说的那么容易,我告诉你,其实有些事,就是那么容易,好多人就是穷人思维法,一说做什么,就先把困难想到了,想着想着就打退堂鼓了,还没开始做,就已经放弃了,总是你想,可你想的未必就是事实,没试过,你永远不可能知道答案的。 刘子然果然是出事了,想到我离开北京的那几天,我看刘子然就是不对劲儿,但他不肯说,我也就不好问了。 第一百四十章 董总求和 问题出在,他在香港注册的一家控股公司,这家公司是在香港注册的,然后转回内地做生意,这样,就可以享受港资企业在内地的三免五减的优惠政策,本来这是国家政策允许的,但他的港资公司在内地做的是贸易生意,没有做实业,而将这优惠政策给了下属子公司。 名义上,这样是说得通,但深究起来,就有偷税漏税的嫌疑,再经人一举报,他旗下的三家公司,还涉嫌非法集资,刘子然去美国,就是将他在美国的公司股权,全部变更,以防不测。 我知道这个消息时,刘子然已经被控制了起来,刘晟是通过一部公用电话通知我的,我问刘晟说:“三哥,最坏的情况,能到什么样?”刘晟答道:“现在还没公布非法集资的具体数额,超过500万,就属于数额特别巨大,最高可判死刑,要是能控制在500万以下,咱们就有机会捞人,大不了罚款就是了。” 我说道:“钱多少咱都得花,问题是怎么能控制到500万以下呢?这方面,我是一窍不通啊,找个律师吧。” 刘晟说道:“这些我早就安排好了,也打听好了,找人花钱现在肯定是晚了,只能等开庭了,开庭完了,不行就再上诉,到时再跑跑关系吧,这边他家里人在努力呢,你也别太担心,我就是觉得,这时候,是不是给大哥打个电话问问呢?” 我嗯了一声说:“好,我这就打,你等我消息,没事,你就别参与进来,你身份敏.感。” 挂了电话,我按了那个我牢记在心的电话号码,电话那头好一会儿,接了起来说了句:“现在在忙,一会儿打给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等待是十分煎熬的,接近午夜了,电话才打过来,大哥声音里夹杂着疲惫说道:“不是说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给我,我有事会打给你的。” 我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哥,是刘子然,我这有点急。” 大哥严厉地说道:“你急什么?你急又能怎么样?现在不是刘子然一个人的事,他的事牵连甚广,你最后不要参与进来,还有,你应该很快就会被传唤了,到时,你要如实回答,积极配合。” 我问大哥说:“有什么我不该说的,要注意的吗?” 大哥果断地说道:“没有,你有什么说什么,知道什么说什么。千万别隐瞒,这不是小事,你别当儿戏,这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你也没必要讲义气,你是不会出卖他的,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但如果你隐瞒什么,反而会有很多副作用。” 我沉默了会儿说道:“我知道了,大哥。” 大哥又语重心长地说:“刘子然这次,我怀疑有人要搞他,而且不是普通人,对他财务一清二楚,能查到他香港的公司,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所以,我们都要加倍的小心。你自己多注意点吧,就这样了,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我突然感觉到恐怖,生平第一次有点害怕,像是一场暴风雨将要席卷过来,有种黑云压城城欲催的感觉,脑子里有响起了那首歌:走在半空中要人命的风…… 在我犹豫不决是不是要去趟北京的时候,董总的电话再次打了给我,电话里董总依然很客气地说:“阿飞,听说你回珠海了,有时间见个面吗?” 我愕然地问道:“董总,你消息真灵通,我才回来几天啊,你就知道了。” 董总说道:“啊,你不是在集团公司宿舍有套公寓吗?昨天有人看见你带个女孩子去,就和我说了声。” 我直接骂了句:“我靠,还能有点隐私吗?那个是我妹妹,昨天从珠海大学里回来的,哎,和你解释这些干什么,董总,你找我有事?” 董总笑道:“是谁都不重要,这样,你明天过来我办公室一趟吧,咱们好好谈谈。” 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拒绝了,就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去了董总办公室,可到了集团门口,保安竟然把我拦了下来,我也是有些无奈,从车里取出了原来的工作证,出示给保安看,保安马上敬了个礼,和我道歉,我开车进了去,心里想着,还真是人走茶凉,差点连门都不让我进。 来到董总办公室,小李依然笑容满面地对我说:“陈总,您回来了,我就知道,您早晚会回来的。” 我笑着说:“我就是回来看看你,看完就走。” 小李笑着说:“骗谁呢?董总一大早就来了,在里面等你呢。” 我推门进去,董总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看我来了,忙叫我坐下问:“吃早餐没?没吃,我叫他们送一份上来。”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董总,您就别客气了,咱们直入主题吧。” 董总想了想,站了起来,从她的书柜里,拿出一个小型录音机,按下了开关,录音机里传出几个人的对话,其中一个是易总的声音:“文华,不是我说你,小家电交到你手上,你看你搞成什么样?说你不如陈飞,你还不服,你哪样比得上他啊?你连个宝儿都压不住,我怎么放心把小家电交到你手上啊?” 苟文华解释道:“易总,不是我无能,是陈飞走了,留下一堆烂摊子,我也没办法收拾啊,再加上他一煽动,以前跟他的那些代理商都走了,我也留不住啊。那个宝儿更是无法无法,眼里根本就没有我。” 易总哼了一声,又一个声音传了出来说:“老易,你说他有什么用?他是不是那块料,你心里早就有数了,当初叫你拉拢陈飞,你不听,我都告诉过你,陈飞能力不在你我之下。” 易总愤愤地说道:“我怎么拉拢?打一开始他就是老董的人,是老董把他拉进来的,他进来后,你们谁少给他出难题了啊?他又不傻,他不会看啊?现在他不是被老董弄走了吗?还记了她的仇,不是挺好的吗?” 又一个不同的声音说道:“他是走了,可你也没接手小家电啊,现在老董握着电器不放,小家电又快没了,剩下你的地产也是带死不活的,咱们拿什么说话啊?朱总,聪明的很,他是要退休了,可咱们这群人中,谁能接得了他的班,就是咱们其中一个接了他的班,又能怎么样?电器还在人家老董手上,随时独立出来,到时候,咱们集团就是个空壳。老陈,你怎么闷着不说话啊?你到是说说看,怎么办啊?” 陈总的声音响起,我有点吃惊,之前陈总一直态度不明,现在看来也是他们的人,董总还真是孤立无援啊。 陈总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老朱明年铁定是退居二线的,现在最有利的竞争者除了董总就是老易,老易现在又不控制电器,哪有什么话语权啊,我就是个电器的副总,左右不了什么的,本来小家电要是搞的好,到是有点话语权的,现在可好,成为了笑话,多好的一步棋,愣让你们给搞砸了。” 苟文华还想解释说:“那也不能怪我啊!” 易总估计是一听到苟文华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先出去吧。” 然后,录音机来传出了沙沙的响声。 我问董总说:“这录音是苟文华录的?他是你的人?” 董总没回答我,而是问我:“你觉得现在的局势,我该怎么面对呢?” 我毫不犹豫地说:“以不变应万变就是,反正你占着先机呢,只要电器不乱,牢牢握在你的手中,集团早晚是你的,他们仗还没打,就已经投降了,你又什么好怕的?” 董总摇了摇头说:“你想的那简单了,电器现在内部已经不是很稳定了,陈总看起来是和我一条战线的,实际上背地里没少搞鬼,我也是处处受肘与人,想清除干净易总的人,始终未能如愿。我太需要像你这样的帮手了,当初,我没听你的,我很后悔,当时我也是只是像尽快巩固战果,不想你再节外生枝。可是你一意孤行,你也是太任性了。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啊。” 我摆着手说:“错,董总你错了,我当时为什么要提出那个方案,因为我知道那是个商机,那是个百年不遇的机会,你可以质疑我的方案,但你不该质疑我的人品,质疑我的职业道德,我承认我当时有点头脑发热,但后来的事,验证了我的想法,我并不是异想天开,恰恰相反,是务实可行的。 现在你说,要我帮你,可我走的时候呢,你是怎么说的,我不觉得你只是一时的气话,你肯定早就有那样的想法,你认为我不尊重你,你认为我不够敬业,没有把心思放在小家电上,你认为李总,宝儿,小华的作用都比我大,这些仅仅是你的气话吗?不是,是你的真心话,只是我在那个位置上,你还需要我而已。 第一百四十一章 林总求教 我对你坦诚至极,你呢?连对我的基本看法,就不肯和我说,等到要把我赶走了,才和我说,你还怎么让我和你共事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当做弃子了,这种感受,你不懂,我不要求别人多重视我,但最起码看在我兢兢业业的份上,可以得到基本的尊重。 你不是一直纠结,我当年为什么离开万众电工没去盈科,而选择了你吗?我现在告诉你,因为,我当时觉得你比林家生大气,更有眼光,可事实上正好相反,林家生由始至终都没把你当做竞争对手,他是一直在和自己赛跑,我真后悔当初没去盈科,在那里,林家生至少会对我百分百的信任。 董总,今天我话止于此,你自己体会吧,你比我年长,地位比我高,资历比我老,我尊重你,可你不尊重我,所以,我今天说的没有一点保留,您也别记恨我,咱们有缘江湖再见吧。” 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北京,我还是没走了,老冯和林家生来找我了,我正在酒家喝茶呢,见面老冯就是挖苦道:“怎么样?当初叫你来盈科,你不来,结果呢?现在两面不是人,现在又下岗了,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老下岗呢?是遇人不淑吗?还是你桀骜不驯啊?” 我没好气地说:“山长水远的来挖苦了我,啥事快说!” 林家生笑着和我说:“他啊,一天不挖苦你,心里都不舒服,你听说我们要和华声合作的事了吧?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想了想说:“好事啊,华声虽然比不上万众,但也算是知名企业,就是不知道和他们合作,你们得到什么好处了,他们有创新技术?你们有新产品值得你们委屈下嫁?没有新的,好的产品,一切噱头都是白纸一张!” 林家生夸奖道:“真是一针见血,你现在不但眼光越来越独到了,而且看事物的角度也越来越全面了,都说你是拍死我们这些前浪的后浪,一点不过分啊。” 我说道:“行了,行了,你就别夸我了,都是自己人,谁还不知道谁啊?就是说,你们已经有新产品了,那就赶快推出来啊,现在的万众正是多事之秋,你们大可以一鼓作气,直捣黄龙。” 林家生嘿嘿地笑着说:“就是我们的产品,我还有些缺陷,不太完整,还有后期的推广,我还是不太放心,老冯和我的观念都老老旧了,就想你帮我们出出主意。” 我撇着嘴说:“我怎么出主意啊?我连你们什么产品都不知道?” 林家生马上拿出了一本宣传册出来丢给我,我看到封面上,一个大大的字体写着:家居智能。 我切了一声说道:“这算什么新产品啊?你们也去过我公寓吧?我那里面都是家居智能,什么智能马桶,智能电灯,这可是几年前的东西,你们现在生产这个,是不是有点落伍了啊?” 老冯撇着嘴说:“你以为你那些玩意很先进啊?再说,你那些玩意花了多少钱?我们现在批量生产,价格能一样吗?我们现在是整套的家居智能,从进门锁,到灯光,到音响,到空调,到窗帘,到电视,只要是你能用到的电器,我们都给你来个智能的。” 我点着头说:“这概念不错,不过,你们肯定不是第一家做的吧?我知道的,已经有很多厂家早就着手研究了,而且成熟产品早就有了。” 林家生嗯了一声说道:“是,是有很多厂家早就开始生产制作了,但他们的核心芯片,程控转换器等都是进口的,他们就是组装一下,所以,价格居高不下。我们为什么要和华声合作,因为他们自主研发出来了核心芯片,只是不太稳定,我们请了两家德国专家过来,帮助他们研制芯片,最近已经研制成功了。整体装配完了后,我们制作各个智能电器的价格,不到他们现有的一半价钱。” 我哦了一声,感叹道:“你们还是走在了前面,恭喜恭喜!” 老冯得意地说:“这回儿没话说了吧?” 我点着头说:“这次你们肯定会成功的,这是个好机遇,千万别错过!” 林家生看着我说:“现在还有很多不定因素,还在和华声谈判,核心技术必须两家同时掌握,他们不肯放手,只同意他们做芯片,我们组装,然后联合发售,利润根据成本的比例发配。一旦他们可以自己组装,我们将在天秤上失去平衡的筹码,迟早会被他们甩开的。这是我最担心的,也将是一定会发生的。” 我问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应对?能把核心技术窃取过来吗?” 老冯笑着说:“那是犯法的,不过我在想,从两位德国专家身上获取点信息,希望他们能把核心技术卖给我们,就是不知道他们掌握了没有?” 我笑道:“那你问我啊?你们赶快严刑逼供啊,不行,就糖衣炮弹,德国鬼子好对付,你们随便街边上买两个花盆,送给他们,就说是古董,他们不得屁颠屁颠的把技术给你们啊!” 林家生笑着说:“鬼子现在比你奸,哪可能你说的那么容易啊?华声早就防着我们了,德国专家就是来将芯片升级,大概了解芯片,具体的细节他们都不知道。没办法,所以,请你给出出主意。” 我挠着头,考虑了半天说:“这可没啥好办法,现在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你们有,他们没有的技术掐在手上,作为交换的筹码,另外产品推出的时候,你们要迅速占领市场,做渠道,牢牢地把代理商握在手里。华声的名气,没你们大,他们还是得以你们为主导。还是那句,一定要做出自己的品牌,提到家居智能,就想到你们盈科。” 林家生给我斟了杯茶,我喝了一口,问他们两个:“你们说喝茶,是茶叶重要,还是茶具重要?” 林家生愣了一下说:“肯定是茶叶啊,茶具再好,没有茶叶不一样泡不出好茶来?” 我摇了摇头说:“不见得吧,你们知道,茶壶的内胆是从来不清洗的吧?听说,百年的茶壶,不加茶叶,倒入滚水,就能有茶香,可以喝出茶水来吧?” 老冯嗯了一声,也喝了一口茶说:“是听说过,不过,还真没见过。你的意思是?” 我笑道:“要是茶壶好,什么茶叶放在里面都能泡出味道来,做品牌也是一样,做了百年企业,你到时卖什么都有人买,这个道理吧?” 林家生和老冯同时点了点头。 林家生又问道:“还是没兴趣过来帮我啊?” 我哎了一声说:“我一直都有兴趣,只是我真的不适合你们企业,请我过去,我能干啥?就是给你们出出主意,一个电话的事,非要我过去,你们还得花钱请我,还得给我分钱,我替你们不值。等我觉得,我有用的时候,我自己会去的。” 老冯有点郁闷地说:“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哪儿是龙潭还是虎穴啊?怎么就那么不着你待见啊?你说你去万众,你得到啥了?去我们那儿,你想咋闹就咋闹,谁能管得了你啊?” 林家生对着老冯说道:“我能理解阿飞,他去咱们那儿就是太舒服,他不适应,他还年轻,他就是需要拼搏,有挑战的地方,他又不是想找个养老的地方,你信不信,能咱们有危机了,你不用请,他就会不请自来。” 老冯哦了一声说:“我明白了,就是喜欢当救世主!” 我们一直聊到了深夜,曾哥和李总,后来也加入了进来,林家生想请李总过去,让她去广州负责联系华声,代表盈科和华声接洽。 曾哥差点跳起来,动手,激动地说:“你们就饶了她吧,我们马上就结婚了,我可不想让她再受气辛苦了。” 我鄙视地说道:“你有没点出息啊?还没结婚呢,就不让出门了,我姐还不能有点自己的事业了?用你养啊?大男子主义,信不信,我不让我姐嫁你啊?” 曾哥哼了一声说:“小兔崽子,你再说一遍!” 我急忙和李总抱怨道:“姐,你看曾哥,不讲理啊,动不动就和我动手,你这还没嫁过去呢,你要是嫁过去了,他还不得上天啊!” 李总作势去打曾哥,笑怒道:“给你胆了,是吧?我在这儿,你都敢对我弟弟动手,我要是不在,你还不得怎么对我弟弟呢?” 曾哥委屈地说:“你看他那弱智的样儿,看着就来气!你装,你继续给我装,等没人的,我再收拾你!” 我撒娇道:“姐,你看看,你看看,他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儿!” 李总假装怒道:“你没完了,我弟弟少根头发,你都得回家给我跪洗衣板!阿飞说的又没错,就算结婚,我也得有自己的事业,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就去报道!” 曾哥张嘴没出声,对我骂了一句。 第一百四十二章 久逢的妹妹 去北京的事,一拖再拖,我实在是坐不住了,第二天还是飞去了北京。上飞机前,就给曾哥一个人打了个电话,曾哥听完说:“我订下一班机,你在北京等我。” 我劝道:“哥,你听我说,家里怎么都得有个人,你又快结婚了,我办完事,就回去,我就是去打听打听,刘子然怎么的也算是我兄弟,我不能见死不救,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就回来,我也心安了。” 曾哥沉默了会说:“那行,电话保持畅通,万事有我!“ 到了北京,我就感觉有人在跟着我似的,心神不宁的。 我打了个车在北京市区兜了一个圈,然后找了家小旅馆住了下来。 夜晚,确定没人跟踪我,我偷偷地溜进了刘晟的家里。 刘晟看到我来了,也是一惊,问道:“你什么时候到的,大哥不是和你说了吗?不让你管这边的事,你还过来,这次牵扯的人很广,大哥肯定都脱离不了关系。” 我惊讶地问:“关大哥什么事?不是刘子然的事吗?大哥也没参与刘子然的事啊!” 刘晟说道:“那是后来,之前,我们都是一个线上的蚂蚱,大哥也是牵涉其中的,不然你以为耀阳,刘子然是靠什么起来的?还有我,现在的位置,大哥都是出钱出力的。” 我问道:“那大哥这次?” 刘晟说:“大哥,肯定有自保的本事,但肯定不会再参与刘子然的事,刘子然也不会把咱们任何人牵扯进去的,所以,咱们就按兵不动,保存自己,以后才有机会救子然啊!” 我又问道:“不就是非法集资吗?把钱还了就是了,有那么严重吗?” 刘晟哎了一声说:“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啊?这些年官场上,或多或少谁的身上肯定都不干净的,想查谁都一身屎,行贿一万就够判,一万块钱,那还叫钱啊?以前子然他根本就不避讳的,嚣张惯了,做事没分寸,留下不少问题,这次有人是要办他,拿他树典型,谁也帮不了他,等他判了,咱们就有机会了,现在连他到底是哪条罪,咱们都不知道,怎么帮他啊?” 我想了想说:“他前些年,做事是不知道进退,是我都想搞死他,都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呢。但现在咱也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啊?他人现在在哪啊?” 刘晟摇了摇头说:“我打听了一圈,没人知道,也没人敢说,主要是不知道什么人在背后搞鬼,谁也不敢动啊!” 我问道:“那他家里人呢?他爸不是大官吗?总不能不管他儿子吧?” 刘晟好奇地问:“你听谁说他爸是大官了?” 我哑口不言,是啊,我就是理所当然的想,总是觉得他们这群人,家里肯定不是红二代,也是官二代啊。 刘晟说道:“他爸就是个退伍军人,以前在部队上给首长开车的,转业后在机关没干几年就退休了。他.妈和他爸离婚后,就走了,现在人不知道在哪?也就是他后妈,有点本事,可也左右不了什么。” 我好奇地问:“那刘子然怎么发起来的?别和我说,全靠他自己。“ 刘晟点了点头说:“就是靠他自己,大学没毕业就靠炒股赚了第一桶钱,之后在一家投资公司上班,几年就窜了起来,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后来生意越做越大。” 离开了刘晟家,我去找刘子冉,希望她能知道点什么,可她留给我的电话打不通。 我记得她和我说过一次,她住的地方,还邀请过我去她家,被我严厉地拒绝了。 我努力地回忆着,她告诉我的地点,依稀地记住了一点。我在她家附近转了几圈,实在是想不起具体的地点。又转了两圈,感觉又被人盯上了,不过,我确定盯上我的人,不是什么神秘人,而是一群小脚侦缉队,热心的大妈大爷们,估计是把我当坏人了。我可害怕被他们抓去派出所,说都说不清,马上打车走人。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去她家的街道办,‘主动投案自首’,可怜兮兮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想找回失散多年的妹妹,街道办的大妈同情心泛滥,立即召集手下,轻松打听到了刘子冉家的住址。 敲开了刘子冉的门,她披头散发地开了门,大妈们都满怀期望地望着我,我马上一副久别重逢地神态,冲过去抱着了刘子冉说道:“妹妹,我找你找的好苦啊。”然后低声在她耳边说:“别说话,哭就行了。” 于是两个人上演了一幕兄妹重逢的大戏,感动地连大妈们都跟着抹着眼泪。 关上了门,刘子冉打了个哈欠问:“你搞什么啊?找一群大妈来我家干什么啊?” 我找了张纸巾擦了擦鼻子说:“你电话打不通,你家地址,我就记个大概,就让大妈们帮忙,找你这个失散多年的妹妹啦。” 刘子冉笑着说:“亏你想得出来。” 我观察了下刘子冉的屋子,两房一厅,房间不大,阳台的杂物堆放的,挡住了光线,屋子里特别的昏暗,厅里沙发上胡乱堆着一个衣服,里面还有内.衣内.裤,茶几上摆放着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泡面。 刘子冉慵懒地躺在了她的一堆衣服上问我:“你是找我哥的吧?他进去了,你不知道吗?” 我点头说:“我就是知道,才来找你啊,你哥人在哪啊?” 刘子冉平淡地说:“不是被抓了吗?” 我急忙问道:“抓了也得有个地方吧?” 刘子冉不以为然地说:“我怎么知道被抓到哪里去了?” 我不满地说道:“那你不会问啊?被抓了,总要有个逮捕书,通知家人,送点什么洗漱用品吧?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就这么傻呼呼地待在家里啊?” 刘子冉又打了个哈欠,似乎下一刻就要睡着了,懒洋洋地说:“打听什么?有什么好打听的,我妈说了,没事他就会自己出来的,有事,我也帮不了他,操那份心呢?” 我真想一个耳光扇过去,骂道:“你个没良心的玩意儿,白瞎你哥对你那么好了,他有事,你一点不着急的吗?” 刘子冉听出我有些激动,就说道:“你说你激动个啥,非亲非故的,他对我好,也是冲着我妈,还以为我不知道呢?早知道他目的这么不单纯,我才懒得理他呢,现在也好,老天收他。” 我听出了不对劲儿的地方问:“你哥是因为你.妈,才对你好的?不可能,你哥可是把你当亲妹妹看待啊。” 刘子冉哼了一声说:“我本来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我听我妈一说完,才意识到,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我妈一当上领导,他才开始接触我,以前为什么从来就没关心过我。”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问:“你.妈现在是什么职位啊?值得刘子然这么下功夫,来讨好你!” 刘子冉回答道:“我妈她现在是新区的开发主任,新区里多少项目,他想参与,我妈都没答应,这才开始对我好的,要什么给什么,搞得我妈都不好意思不帮他。” 我哼了一声说:“人情比纸薄啊,你们是兄妹,哪计较那么多啊?” 刘子冉说道:“我和你们比不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读艺术院校吗?因为我家里穷,要不是我妈嫁给他爸,我连这个学校都读不起。没有一个女孩子甘于人后,做一只丑小鸭,上学那会儿,我什么都没有,一件衣服穿一个月,每天都盼着升旗日,因为那样大家都穿校服。 我也想和所有的同学一样,今天吃个火锅,明天去唱唱歌,生日开个party,可我只能每天在学校里读书,读书再读书,艺术院校根本就不需要好成绩,需要的是钱,只要有钱,我就可以去各个地方面试,请最好的老师,推荐我去各大剧组,各大经纪公司。但这些,我都没有,那个时候,刘子然在哪?我的哥哥在哪啊?他在花天酒地,开着跑车,满世界的到处泡妞。” 我摇着头说:“你哥哥不欠你的,他给你是他的情分,不给你是应该的,不懂得感恩图报不要紧,最起码不用以德报怨吧?你没钱,你为什么不去勤工俭学,人家为了理想,都在拼命,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努力。你呢?只会抱怨天,抱怨地,现在还恨起你哥了,我本以为你情商很高,现在看来你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还想从我身上学到东西,那你就该先学学做人。” 刘子冉脸色一变,质问我:“你费这么大的劲儿,就是过来教训我的啊?那麻烦请你离开吧。” 我哼了一声,推开了门,失望地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大妈们还关切地问我,见到久别重逢的妹妹高兴吗?我摇着头说:“我妹妹几年前就死了,这个不是我妹妹!” 找不到刘子然,我只能等人来找我,既然有人跟踪我,自然就会有人来找我的。 果然不出所料,有人找上门了,不过,不是什么神秘的人,而是国家政府机关单位的有关部门。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主动杜诗阳 因为之前我和刘子然是万世创业的合伙人,找我也很正常,调查人员也很客气,只是简单地询问了下,和刘子然合作的细节。 我很坦白地告诉了他们,我和刘子然合作的每一个细节,包括我们当初怎么想起收购万世,后来怎么收购成功,再后来是怎么成功的盘活万世,到最后卖掉了公司。 他们很好奇地一件事是,我们为什么在公司最赚钱的时候,却把公司给卖掉了? 这个问题,很好解释,我的回答是,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再好的企业也不会一直赚钱不是?趁有钱赚,就赶快卖了。再说,我和刘子然都有自己的事业,我们都很忙,没太多的心思去经营,价钱好,就卖了。 其实他们也查过帐,清清楚楚的,只是对于刘子然的资金来源,产生疑问,如果资金来源有问题,那我和刘子然万世创业赚的钱,可能都要吐出来。 这么大笔钱,我肯定是不情愿的,但是人家都是按着正常程序走的,能有什么办法?再说,如果能救出刘子然,钱没了也就没了,人在就不愁赚不到钱。 我走的时候,问道:“我能见见刘子然吗?” 冷冰冰的回答:“不能!” “那我能知道他关在哪儿吗?”我又问道。 同样的回答:“不能!” “那我能知道点什么,关于他的案件吗?” 不等他们回答,从他们的脸上就知道答案了。 走出了大门口,我彻底地失去了耐心,感觉每个和这个案件有关的人和事,都是那么的神秘,就算是刘子然犯法了,也该让我有知情权吧?总不会屈打成招吧,这不现实,可为什么一点消息都不让我们知道呢? 带着疑问,我在北京待了整整三个星期,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出来,如果刘子然要联系人,不是第一个就该把我的名字登记上吗?那他们也该通知我的啊?那种茫然无助的感觉,这辈子从没有过。 彻底地绝望后,我还是决定回家等消息了,一切听天由命吧,该做的我都做了。 飞回珠海后,我又回到了,不知道该干什么的状态,生活一下子没目标,钱,我不缺,爱情,我有胜男了,我缺少的是权力,可我根本就不渴望权力。 胜男走了快半年了,我问了她回国休假的日期,人生茫然的时候,最需要另一半在你的身边,可事与愿违,胜男告诉我,她回国的假期让给了她的一个同事,同事的老婆怀孕,预产期马上就要到了,所以,她要到年底才回来。 她没回来,她的竞争对手却来了。杜诗阳来珠海找我了,还大包小包的说来投奔我。 我奇怪地问她:“咱们不是应该老死不相往来了吗?你爸都给我气病了,你怎么还来投奔我呢?” 杜诗阳不好意思地说:“我爸不是你气病的,他是故意演戏给我看的。” 我好奇地望着她。 她才告诉我说:“我爸听我从学校回来,就一直提到你,万世创业的收购的事,他也是十分关注,当他知道了整个过程后,就开始留意你了。第一次的谈判,他就是有心为难你的,但没想到你能把万世创业经营的有声有色,而且我们公司的确是需要你们的产品,不过没我和他说的那样,那么的需要。他知道我心里有你,所以,在第二次谈判中,故意激怒你,让你气他,让我看见,好让我死心。” 我哦了一声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他也是为你好,你该听他的啊!” 杜诗阳哼了一声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啊?我为了你,都和他闹翻了,你不是该安慰,安慰我吗?” 我嗯一声说:“我是真该安慰你.妈,而不是你,你爸妈也是为你煞费苦心啊,你想想,你现在是绿水园的唯一接班人,那你的另一半就非常的重要了,不是一定能帮到你,至少得不拖你后腿吧?不说找个亿万富翁吧,至少也得是个百强企业的高管啊。你就对我死心吧,无论,在哪一方面,我都配不上你的,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有未婚妻了,你家里怎么可能让你当小三呢?” 杜诗阳笑着说:“我说你配得上我,就配得上我。你是潜力股,我爸他其实也知道,所以,他才会怕,如果你是一无是处,他理都不会理,因为他知道,不需要他做任何事,我根本就看不上。至于你说胜男啊,我就是趁她不在的时候,替她照顾你。” 我摇着头说:“我不需要照顾,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挺好的,你想散心,就住这儿吧,不过,咱们可说上,你必须让你家里人知道,别哪天我走在街上,被你爸派来的人给抓了,还以为我窝赃他女儿呢。” 杜诗阳笑着说:“行,行,我答应你,那我住哪啊?” 我拿出了我公寓的钥匙说:“市区的公寓,你随便住,觉得吵,就去我酒家那边住,一整栋楼,你随便住。” 杜诗阳问我:“那你住哪儿啊?” 我回答道:“我不一定,有时住家里,有时住林老家。” 杜诗阳问:“林老是谁啊?” 我回答说:“我一位很好的朋友,过世了。” 杜诗阳哦了一声说:“那我住你家里吧?” 我无所谓地说:“也行,那你就住我家,我去公寓住。” 杜诗阳不满地说:“那我还去个什么劲儿?你不用这么躲着我吧?你越躲着我,就越说明,你心里有我,不然,你一点感觉没有,根本就不用在意我的存在。” 我撇着嘴说道:“大姐,我就是再不在意你,你说孤男寡女的住处一室,你晚上再穿的清凉点,我又不是柳下惠,万一一时冲动,算谁的?” 杜诗阳高兴地说:“算我的啊!你到是提醒了我,那就这么决定,我去你家住,你也回家住。” 我没理她,想到了一件事,问她:“你说刘子然的事,到底最后能怎么判啊?” 杜诗阳好奇地问我说:“刘子然怎么了?” 我哦了一声说:“啊,对啊,你还不知道呢?刘子然被控制起来了,具体罪名是行贿受贿,非法集资,偷税漏税,还有什么,我就不清楚了。我在北京住了三个星期,愣是一点消息没打听出来。你这方面比我有经验,你说说怎么回事?” 杜诗阳张大了嘴说:“刘子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啊?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呢?” 我埋怨道:“我还以为你生我气呢!” 杜诗阳说道:“再生气,这也是大事啊,我还能为那点小事,连同学都不管啊?你等等,我打电话问问,刘子然的事肯定不小,知情.人肯定很多的,只是你对这方面的人平时没接触。” 说完,她就挂了几个电话,然后和我说:“我叫我们集团的律师,去打听了,他们的消息比法院,公安机关的还灵,你也不用太担心,很快就会有消息传过来的。” 果然,时间没多一会儿,电话打过来了,杜诗阳嗯了半天,才和我说道:“刚刚我们律师问过了,都不知道消息,最后和他的一个大学老师,现在在法院工作的,打听到,刘子然的案件,他涉及的金额巨大,所以,上面很重视,他的人脉也很广,背景也强大,就是怕求情的人太多,一直秘而不发,等案情明朗后,才会公布。 他这次的事不小,他的投资基金有多笔款项,是无法解释的,不但涉及非法集资,还有洗黑钱的嫌疑。另外他有两件伤人案,和他有关,董至成,你们叫的董大少,一年前,被两个人黑衣人打断了左腿,至今还未康复,还有一件事一家夜总会的一个舞女,三年前招待刘子然后,刘子然因为不满这舞女的态度,当众拿钱侮辱了这舞女,舞女找人报复刘子然,不过被刘子然的保镖,给打成了重伤。” 我呸了一声说:“董大少打断他一条腿,就对他很仁慈了,要是我就打断他三条腿!至于什么伤人,也是教唆指使他人伤人,再说肯定是没证据的,这些都不成立,不过他洗黑钱,非法集资的事,我就不清楚了。那你问了,他现在关在哪吗?啥时候开庭?” 杜诗阳摇着头说:“这些他没说,估计他也不知道,我再问问司法部的朋友,公安系统的人我就不知道几个了,我得再想想办法。” 我看着杜诗阳说道:“诗阳,谢谢你啊!” 杜诗阳切了一声说:“刘子然也是我的同学和朋友,以后什么事别一个人扛,众人拾柴火焰高,你的朋友都是在你有事的时候,能帮到你的人。” 我嗯了一声说:“知道的,你赶快帮我问问,我也自己也再打听打听。” 最后,在我们共同努力下,终于打听到刘子然被关在哪里,但拒绝探监。听说是指控刘子然的证据,对刘子然很不利,刘子然也请了全国都有名的律师团体,来帮他申辩。开庭时间,本月的月底。 第一百四十四章 初见大明星 杜诗阳的能量的确是很厉害,即使这么机密的事情,都能让她打听的一清二楚,相比她,我才觉得自己的朋友太少,认识的人也太少,如果是稍微大一点的事,根本就不知道该去求谁,门都找不到。 盈科和华声的新品发布会,在月底召开了,我和杜诗阳也去凑热闹。 我只和老冯要了两张普通的邀请函,并不想做他的嘉宾,毕竟我和杜诗阳的身份都挺敏.感的。 坐在下面,手里拿出会议的流程,翻看着他们的宣传画册,的确十分的吸引人,我家要是再装修,我是一定会考虑他们的产品。 不过,他们的新品发布会,却安排的不好,至少在我看来不好,现场在屏幕上播放了,一段国外一户住家的全屋智能家居,从进屋到躺在床上睡觉,一键解决。但全程都是动画的形式,并没用真实的案例。让人看完,觉得还是有点虚无缥缈,不那么的真实。 接着他们请了国内一个一线的女明星,这女明星可说是炙手可热的,无论是现在热播的电视剧也好,电影也罢,还是各大综艺节目里,都能看见她的身影。 我想这次他们是下了重本的。不过,这女星明显缺乏基本的专业精神,连产品怎么使用都不清楚,给她写好的稿子,照着读,都出错,就是拿着各种新品拍照的时候,摆着各种姿势,还算是养眼。 我像个追星族似的,和旁边的杜诗阳说道:“真人比电视上上镜啊,你还别说,是真漂亮,你看,你看,她看我呢,会不会喜欢上我呢?” 杜诗阳笑骂道:“你算那根葱啊?我估计她是带着美瞳,看谁谁都会觉得是在看他,她们这种专业的明星,都是很有镜头感的,她就是看头母猪,母猪也会觉得她是喜欢上它了。你那么喜欢,一会儿叫林家生给你介绍介绍就是了,她们这种明星就喜欢你们这种土财主,你有机会啊!” 我嗯了一声说:“我虽然不算有钱,胜在貌美,我觉得我有机会,我到不是图她的美色,就是想通过她做跳板,进入演艺圈。有机会把你也带进去。你当个什么丫头的,还是可以的。” 杜诗阳不屑一顾地说:“我才没兴趣呢,我们集团一年到头的,不知道请多少明星帮我们站盘,我一次都没去过,不是我瞧不起她们,实在是觉得她们和咱们有着不小的差距。有一次,我跟着去吃了次饭,饭桌上一个明星还说自己的哈佛大学的高才生呢,结果一问,连每年的超级碗都不知道是什么?估计美国的大门朝那边开都不知道。” 我呵呵地笑道:“上次也有个面试的人说自己的是哈佛大学毕业的,来我这儿应聘销售经理,我一看那证书上的英文字母,我都认识,我就觉得是冒牌的,在我的认知里,通常像你们这种外国名牌大学毕业证书,都是龙飞凤舞的,根本看不明白。” 杜诗阳笑道:“据我所知,你的英文水平还行啊?应该能看懂的吧?” 我摇着头说:“你们那种真的,我肯定是看不懂的,不过他那个我肯定是看得懂,因为他那上面分明是汉语拼音,HA FO DA XUE ,我就问他是不是学习汽车维修专业的?他瓜娃子还真说自己是。” 杜诗阳哈哈大笑着说:“笑死个人,真的啊?” 我点着头说:“真的啊,我还录用他了呢,估计现在还在呢,人家做的不错,这种人最适合做销售了,骗人脸不红心不跳的,他就是拿一张白纸,也能给你说成是一百元现金,不由得你不信啊。” 杜诗阳点着头说:“有道理,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我笑着说:“和你说个更牛B的哥们,也是做销售的。这哥们也是个销售,还是个情种,整天沾花惹草的,结了婚也不老实,一次他背着他老婆,在外面胡搞,被老婆抓住。” 杜诗阳还没发问,我旁边的一个哥们好奇地问道:“怎么解释啊?人赃并获啊!” 杜诗阳和我旁边的哥们,笑得前仰后壳的,笑的声音太大,引起了周边人投来鄙视的眼光,连台上的老冯和林家生都注意到了。 新品发布会后,开了个庆功宴,我和杜诗阳被老冯硬拉着一起参加。 老冯贱兮兮地和说:“一会儿,把那女明星介绍给你认识认识,珍惜机会,这可能就是你人生巅峰了,有机会和大明星握手,说不定还得合照呢,够你炫耀的啦!” 我表面上毫不在意地说:“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我会在意这个!”心里却多少有点小激动,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有机会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实实在在的大明星,还是面对面的。 庆功会开始,华声的老总何宝华先致辞,感谢今天在场所有的人帮助和捧场,并宣布今天在场的人,可任意选择一件智能电器作为礼物带走。 盈科方面,林家生没说话,代表盈科的也不是老冯,而是李总,李总更多的是宣传新品和两家公司合作的重大意义,同时宣布成立一个以两家联合冠名的销售公司,她本人认总经理,负责具体新品的销售工作。 接下来是和记者提问,被提问最多的就是那个女明星,甚至问到她最近有什么新戏?和她的一些绯闻。整个庆功宴的提问环节,被带跑偏了。 我在下面和老冯说:“没少下血本吧?请了这么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跑题千里,关注点都搞错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影视颁奖典礼呢!” 老冯哎了一声说:“是啊,我当时就是不同意,搞得这么花里胡哨的,工业产品和什么明星就不该掺和在一起,这是华声老何的主意,这家伙对这女明星情有独钟。拿咱们的钱泡妞,真该死!“ 林家生一旁说道:“你嘴上积德吧,何总也是从大局出发,这样的明星代言也是有号召力的,不然,哪会有这么多的记者,要是搞不好,都不如万众小家电那个新产品发布会。” 我不满地说:“林总,你说这话就有违事实了,我当时的发布会还是很成功的,看后期的效果就知道。” 老冯说道:“说你了吗?什么你都接,说的是第二次的发布会!” 提问完了,剩下些内部的人被邀请到内厅,吃自助晚宴。 终于有幸和大明星亲密接触了,女明星到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只要有人打招呼,她都会很有礼貌的回应着。 林家生把我引荐给何宝成:“何总,这位是我一位好友陈飞,曾经是……” 我马上打断了林家生的话说:“不提曾经,现在就是个无业游民,何总好眼光,好气魄,强强联手,你们公司未来百强不在话下啊。” 何宝华微笑着说:“陈总客气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别客气啊,一会儿走时,我叫下面的人给你多拿几件新品回去。” 林家生皱了皱眉,刚想说些什么,何宝华看见了我身边的杜诗阳,忙伸手过去说:“哎呦,杜总,您怎么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失礼了,失礼了,没想到您都会来捧场?您是林总的朋友。” 杜诗阳抽回了手,礼貌地说:“还不算是,我是这位陈总的朋友,我也跟他一起来凑凑热闹的。” 何宝华有些意外地又看了看我说道:“啊,太赏脸了,有机会一定帮我引荐下您父亲认识。” 杜诗阳勉强地点了点头。 这时女明星像一只蝴蝶似的,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群人。 走到何宝华面前撒娇道:“何总,也不介绍下几位老总给我认识?” 何宝华笑呵呵地说:“你看我,这都没想到,今天太忙,给忘了。” 然后指着林家生说道:“这位是盈科的董事长林总,也是这家公司的老板。” 林家生女明星可能不认识,可盈科却比华声出名的多,听到是盈科的董事长,双眼冒着金光,妩媚地笑着说:“林总,真年轻啊,还这么低调,人又这么帅,真是难得啊!” 林家生不解风情地问:“难得什么?” 何宝华马上接过来说:“难得的帅啊!”说完,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又介绍杜诗阳说:“这位杜总,是绿水园现在的杜总的千金,目前也是绿水园的掌控者。” 女明星一听,更是惊奇,估计她也没想到,今天能见到绿水园传说中的名媛,这位可是经常上香港杂志头条的人物啊。急忙说道:“杜总,比杂志上漂亮的多啦,有荣幸认识您!” 杜诗阳不失礼貌地回应说:“很荣幸认识你!” 说完,拉着我准备走开,我本来还想和这女明星握握手的,可一看这情形,是没人准备介绍我了,问题是怎么介绍我啊,人家两个人都是国内数一数二知名企业的掌门人,我算个啥啊?也只好准备走开。 第一百四十五章 会后总结 可女明星或者是因为今天惊喜连连,不想放过这里的每一个人,追问何宝华道:“这几位是?” 我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下,走开,只好尴尬地站在原地。 何宝华再次一一介绍老冯,李总,和他身边的几个人,然后竟然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 我到是一点都不介意,心想着,正好走开。就走到一旁,准备找点吃的,填填肚子。 可老冯嘴欠,不想我被冷落,就向女明星介绍我道:“这位你们不太熟悉,可说起星光影视的耀阳,你们都认识吧?耀阳可是把他当亲弟弟看。” 女明星一听耀阳,眼睛又是一亮,走过来,竟然拉着我的手说:“您认识耀阳总啊?” 我看着她亲密拉着我手臂的手,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淡淡地说:“啊,还算熟.“ 老冯接着趁热打铁道:“子然投资基金的刘子然可是他的同学兼死党。” 女明星更加的热情地说:“刘总,您也认识啊?这么说,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您都认识了?可我怎么没见过您呢?我的上一出电影的首映,他们可是都来捧场的。” 我心想,你大概不知道刘子然已经出事了吧,要是知道的话,你早划清界限了,然后微笑着说:“啊,我不在北京,很少和他们在一起的,下次,有机会一定去捧场。” 女明星高兴地说:“好的,一会儿我叫我经纪人留您的电话,到时通知您。” 我点了点头,实在觉得没什么好说了,就礼貌地说:“你们先聊着,我去去洗手间。” 说完,就溜走了。 洗完洗手间出来,看见他们那边还聊的火热,不时的发出一阵笑声。 杜诗阳在洗手间外面等着我呢,我一出来就拉着我的手,找个角落坐下,吃东西。 我劝她道:“你啊,注意点影响,公开场合和我拉来扯去的多不好,这么多记者在,都不知道得怎么写了。” 杜诗阳毫不在乎地说:“那就让他们写去呗,我又不在乎。” 我哎了一声说:“大姐啊,你不在乎,可你爸在乎啊,你们集团在乎啊,你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到你们公司的股值,你现在是绿水园唯一的接班人,你的恋爱,你的婚姻都是和你们公司息息相关的。” 杜诗阳大咧咧地说:“能影响到什么,我找个你这样的,不是对公司更有利,股民们不是更有信心?” 我被她气乐了:“我这样的无业游民,人家记者稍微一调查就知道我,一没钱,二没权,学识还不高,两次被万众踢出来,认准我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未来肯定会败光你们家的家业的。” 杜诗阳很自信地说:“我先不夸你,就在刚刚,我突然认识到一点,你的人脉关系,就是一笔无价的资本啊!你看看刚刚老冯说的,你的朋友,这不都是人脉资源吗?你知道外国,有一种职业,就是专门整合资源,重组合并公司的经理人,他们可都是隐形的富翁,而且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炙手可热的人物。” 我笑道:“我认识的人,十个手指数的完,要不是上了个商学院,我连你都不认识,那有你说的,什么人脉资源啊?更别说什么资源整合,翻手为云的人物了,你想想我认识的人,有几个着调的?耀阳远走他乡,刘子然生死不明,现在连你都准备离开自己的家族。就别夸我了,我又不自卑,你们好,我高兴,你们看得起我,当我是朋友就可以了,做朋友不一定要在一个阶层吧?” 杜诗阳微笑着看着我,眼里充满地欣赏的神情说:“我就喜欢你这份自信,其实你有足够的理由自信,表面看,我们都比你风光,可事实上呢,我们都有这样,那样的困难来求你帮助,而你呢,从来就没麻烦过我们。你这样的朋友,我是多多益善的,我相信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我们在一旁聊天,这时刚刚发布会上坐在我旁边,被我逗死的哥们,也坐了过来抱歉地对我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不?我就是想找个人不多的地方,安静地吃点东西,太无聊了。” 我和杜诗阳同时点头说:“可以。” 这哥们一边吃,一边开口道:“本来想凑个热闹看看明星长啥样?现在一看,就也是人一个,一个鼻子一张嘴,以前啊,做梦都想见见明星,可真到现实中了,觉得真就那么回事儿,没啥特殊的,甚至觉得比咱们普通人更喜欢阿谀奉承。” 我点了点头,指着他盘子里的意大利面问:“哎,哥们,这个哪拿的?我刚才怎么没看见呢?” 这哥们愣了一下,没想到,我没接着他的话说,然后指着那边桌子说:“刚上来的吧,就在那儿,我帮你去拿。” 我急忙说道:“不用,不用,你们先聊,我去拿点东西吃,我就好这口,意大利面,比咱们打卤面入味。” 说完,端着盘子找我的意大利面去了。 晚宴结束,女明星竟然一直坚持到最后,这个到是真不容易,主人家挨个的送上车。 我和杜诗阳坐上了林家生的车,老冯坐在副驾驶位上,喊着林家生说:“走不走啊?你快点啊!” 我笑着说:“有这么和老板说话的吗?你不开车不说,还催他?” 老冯不满地说道:“磨叽!贼磨叽!一句话重复几遍,我不是催老林,是给他个借口,赶快走,他还巴不得的走呢。” 林家生上了车说:“真磨叽啊,一句话讲几遍,跟复读机似的,这老何喝几杯鸡尾酒,都能喝成这样,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应酬的?” 杜诗阳在后面低声地问我:“刚刚你为什么躲开那个人啊?我觉得他挺可爱的啊,说出我的心声了。” 我看着窗外,指着门口那边说:“你自己看。” 杜诗阳顺着我指的方向望去,和我们搭讪的哥们,正在何宝华身后,帮何宝华提着包。 老冯说道:“江湖险恶啊,少说为妙。” 路上,林家生问我:“你觉得今天的发布会怎么样?” 我回道:“还可以,不过有强差人意的地方,可以做到更好。” 老冯问道:“例如呢?” 我回答说:“例如,开篇搞个动画就不切实际了,为什么不直接拍摄一个实例呢?既然你们有产品了,拍了实例不是更好,再例如,新品,新品,就要以新品为主,好几次都离题万里,请个女明星回来代言可以,可也得专业一点不是?” 林家生嗯了一声。 我又说道:“这都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我觉得华声的老何,有点好大喜功,这可是致命的,依我看,这问题还会越来越严重,你们得小心点,还是那句话,掌握核心,控制渠道,抓牢代理商,打造自己的品牌!” 老冯笑道:“现在都一套一套的啦,这老何我也是越看越不顺眼,他其实还好对付,他的那个狗头军师,也是姓何,叫何毕生,才是个难对付的人物,就是那个提包的。这种人表面看起来,毫无杀伤力,可坏主意一筐一筐的,听说之前的阳光电器,合生电器,都是他搅黄的,现在的华声就是这两家公司的合体。” 林家生补充道:“当初我们谈合作的事,他就一直反对。这种小人物最可怕,从底层做起,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还没有底限,不讲原则,不讲规矩。我宁愿和老何正面对抗,也不愿意和这种人斗个你死我活的。” 我自嘲道:“我怎么觉得你在形容我呢?” 老冯笑着说:“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唯一不同的是,人家现在大小也是华声的二把手啊?你呢?我都不知道怎么介绍你,我总不能老说,你是老林,耀阳的朋友吧?” 我满不在乎地说:“那你下次就别介绍我,我还不愿意你介绍的,动不动就是谁的谁,我自己也有标签的,不需要靠别人!” 老冯骂道:“呦,呦,呦,还不愿意了,我说错了吗?你赶快找个地方上班去,大小有个名头啊,不然谁给你交五险一金啊?” 我切了一声说:“你少来激将法,激我,我也不去你哪儿,去了还得天天看你脸色!” 老冯无耻地说道:“那不能,还有你林哥呢,当年你林哥可没少看你脸色啊,那骂的你林哥差点脑淤血,血压直接升到280,那血压计的水银都冲出来了。是吧,老林?” 林家生笑骂道:“你血压才280!就不盼我点好,这是等我死了,好继承我的王位啊?” 我笑道:“大太子吉祥!” 老冯也笑道:“绕着圈的占我便宜是吧?” 虽然是在说笑,可我留意到了这个何毕生,从他今天的一举一动,我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是个难对付的角色。很多时候真的是阎王易挡,小鬼难缠。 杜诗阳见我不说话了,就问我:“想什么呢?” 我笑着说:“想胜男呢!” 杜诗阳切了一声说:“没意思!” 第一百四十六章 再次合作 刘子然的案子出结论了,非法集资,收入与支出严重不符,部分资金来路不明,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冻结他名下的全部资产,他被看押在北京第二看守所。他属于经济犯罪,认罪态度也很好,而且肯坦白,交代事实态度也好,积极主动配合调查,又请了国内最有名的律师团队,所以,总体说来,形势还是比较乐观了。 我去看他时,他看起来整整老的十年,但精神很好,笑着和我说:“就没把你写把探视的名单里,也不知道你怎么进来的?来干什么?我这种人就是害人害己,估计你也被牵连其中了吧,不过,我都和他们说了,你一点都不知情,你也的确啥都不知道。” 我生气地说:“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你的事我也懒得理,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只要赔钱,你就能出来,不用判啊?” 刘子然笑了笑说:“我那是过亿的资金,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啊,我也是自己该死,平时没留意自己的账目,那时候目中无人的,天老大,我老二,那想的那么复杂啊?有钱赚就行,谁知道算违法啊,咱们上课那时,学经济法的时候,我就有预感了,总觉得自己有些钱,赚的有问题,这下好了,清楚明白了。你就别瞎操心了,你那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再说,一旦你拿出钱来,说不定他们还得怀疑你呢,我没事,估计最多判个一两年,钱还上就没事了。” 我哦了一声说:“那我知道了,我会和你律师联系的,到时候,我问他意见就是了,别死撑着,这不是还有我们呢,钱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要钱大家就凑点,人没事就好,你出来钱还不是随便赚。我没有,我朋友有,千八万的肯定是没问题,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值得,你知道咱们这群人,都是能赚钱的。” 刘子然笑了笑,笑得有点凄凉,说道:“哎!此一时彼一时了,我现在就算出去了,估计也没人肯和我做生意了,自认为朋友满天下,真正来看我的能有几个啊?能真正帮我的又能有几个啊?我妹妹怎么样了?怎么也没来看我啊?就是她妈来过一次,不过,哎……不说了。” 我敷衍着说:“刘子冉她最近有点忙,我给她找了份工作,说要来的,我没让,一个姑娘家来这种地方不好。” 刘子然嗯了一声说:“说的是,别让她来了,我现在就她这么一个亲人了,你帮我看着她点,别让她受欺负。” 我心里这个骂啊,可脸上还是露出微笑说:“好,好,你的宝贝妹妹,我一定帮你看好,等你出来自己照顾吧,别搞得跟临终托孤似的,你没大多事,我和二哥说了,打了招呼的,看守所里肯定没人为难你,放心吧!” 走出看守所,心里特别的难受,难受的是,这样的哥哥,却有那样的妹妹,要是让刘子然知道她妹妹的真实想法,对他得有那么大的打击啊。 随后,全国开始了一场铺天盖地的经济案调查,很多人都被查出了问题,这也给这些金融界的大佬们,一次深刻的提醒和教训,依法守法,做了正当的商人,别妄想钻法律的漏洞,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个都跑不掉的。 林家生的盈科也被调查了,不过,他做事倒是非常的有原则,别说偷税漏税,就连他自己的大舅哥朴哥收钱,都被直接撸了下来,就知道他是有原则的人。 可和盈科合作的华声,日子就不好过了,先是银行的贷款逾期,部分不动产被贴了封条,后又有偷税漏税,虚开发票的现象被查出,老何被带走接受调查,华声的股票直接跌停板,并传出被清盘的消息。 我马上去找林家生,老冯。 林家生看到我来了,第一句就是:“你也听说了啊,这是个机会啊!” 老冯接口道:“打瞌睡就送枕头啊,咱们马上动身去广州。” 我问道:“去广州干什么?现在去他公司有用吗?你知道现在谁在管事吗?华声清盘,是主动清盘还是强制清盘都不清楚,你去找谁谈啊?他们华声谁是第二大股东?何宝华要是没事出来了呢?我来就是叫你们别轻举妄动,看清形势。你们盯着华声,其他公司一样也盯着华声,不怀好意的人大有人在,到时多花钱不说,分分钟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老冯迟疑了下,林家生点头道:“阿飞,说的有道理,看清形势,那你分析下,还有谁对华声有兴趣?” 我想都没想的答道:“万众啊,他们是最不想看到你们合作的,不出意外的话,董总一定会出手的,而且志在必得,其次,外资企业可能也比较大,三洋一直虎视眈眈了很久,所以,一定别冲动,甚至一直就这么等着,总有人会最先沉不住气的。” 老冯嗯了一声说:“有道理,真是老了,不如你们年轻人思考的周全啊!” 林家生没好气地说:“你可得了吧,你年轻的时候,也没见你考虑问题周全啊,你就不是那样的人!” 我和老冯都笑了笑,我接着说道:“分工不同,我师父是粗中有细,他的大方向可从来没错过!” 老冯笑呵呵地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徒弟,为师甚为欣慰啊!” 华声的局势,越来越恶劣,银行贷款到期,无法偿还,被法院强制清盘。 不动产被法院拍卖,至始至终,我们都没动手。 我们关心的就是一个问题,他们智能家居的核心芯片技术。 如果,万众最后接手华声,核心芯片落到万众手里,就还好,盈科可以再次和万众合作,但要是落在三洋手里,那核心芯片就石沉大海了,这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我和林家生商量后,决定找董总谈判。 我当这个联络人是最合适不过了。 约好董总,双方都没在各自的公司,见面也不是正式的官方见面,就私下的见面。 地点就在我的酒家。 董总带着苟文华来的,林家生自然是老冯跟着,我作为中间人也参加了进来。 我给他们直接带到了贵宾楼上,因为这次见面,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显得格外的秘密。 董总开门见上地说:“林总,咱们客套话就不说了,当时我拒绝你们合作的提议,是我一个重大的失误,这次我觉得可以再尝试合作一次,不知道林总意下如何?” 林家生看了看我,然后说道:“这正是我所想的啊,我是求之不得的,就不知道董总打算怎么个合作法?” 苟文华拿出了已经准备好的一沓文件来,递给林家生,林家生接过文件,快速地扫了一下,然后皱了皱眉,将文件递给了我。 我没去接,客气地说道:“今天,我就是个中间人,所以,你们的细节,我就不参与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谁知道几个人同时吼道:“坐下!” 董总不客气地说道:“有必要吗?你就是现在不看,回头林总也会把文件的详细内容告诉你的,你始终还是向着盈科啊,我就把你伤的那么深吗?就没一点要回头的意思?” 老冯不合时宜地笑了笑说:“董总,我听这话,怎么这么像分手的情侣呢?” 林家生瞪了老冯一眼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说笑!” 董总笑了笑说:“老冯这张破嘴,到哪都改不了,这两个可都是我万众出来的精兵强将啊,现在都被林总你给收拢过去了。” 林家生摇了摇头说:“董总,我和你对待他们唯一的不同,就是我从没把他们当外人,一向是共同进退,老冯就不用说了,阿飞,我一分钱没给过他,也邀请了多次,他都不肯来,之前在你们万众的时候,他为了避嫌,和我来往都少了,后来你把他赶了出来,他还是不肯来,觉得知道你们万众太多商业机密,还要避嫌。 但我有事,他到什么时候,都会来帮我,是无偿的,不求索取的。这不是上下级,也不是利益金钱都收买的了的,董总你错就错在,把他当棋子,而不是当自己人来对待!” 董总若有所思,说不出的失落,然后说道:“过去的事,不说也罢,林总你看了后,觉得我开的条件怎么样?” 林家生说道:“这条件开的太过分了,过分的好,好到我都无法置信,可这是为什么呢?”说完,再次把文件递给了我,这次我没在拒绝。 我看到文件上,写道:“盈科不参与这次华声的收购计划,或者合作共同参与,但一定要最后放弃收购,条件是,万众收购华声后,以成本价将核心芯片技术卖给盈科。” 我看完文件问道:“那之后呢?” 董总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之后?” 我回答说:“万众收购华声之后,你们得到什么了?核心技术你们卖给盈科,那你们还要华声有什么用啊?” 第一百四十七章 回小家电 董总说道:“盈科和华声的合作合同不是还在吗?我们继续履行啊!” 我惊讶道:“可你们连核心技术都卖给盈科了,你们就不怕盈科合同到期后,不和万众合作?” 董总点着头说:“怕,但没办法,我们拿到核心技术后,再研发,还不知道几年能出成果呢,即使盈科没研究出来,也会有人研究出来。同时,再没研究出成果之前,这钱难道还一样让外资企业赚这个钱?” 林家生感慨道:“都说董总大气,今天是见识到了,这样,咱们在续签一份补充合同,盈科和万众合作三年,华声和盈科的合同,一直生效三年。” 董总大笑道:“好,爽快人办事就是爽快,一言为定!” 林家生豪迈地说:“一言为定!” 由于谈判的很顺利,晚上的饭局就变得十分的轻松愉快。 我在一旁问苟文华道:“你到底是哪边的啊?” 苟文华推着眼镜说道:“我一直都是董总的助理啊?你有疑问吗?” 我撇着嘴说:“不像,那你搞那么多事出来干什么?无间道也不用做的那么像吧?” 董总解释道:“文华,从大学毕业就像过来跟我的,不过,公司面试的时候,还没到我这儿,就被易总要走了,只不过,他一直都不喜欢易总那边做事。” 我哦了一声说:“人在曹营心在汉,然后,你就先替易总做事,得到易总的信任,易总再叫你去董总那儿做事,你这些双重间谍啊。演技可以啊,连我都骗了。” 苟文华说道:“我连自己都骗了,何况是你了?” 我感叹道:“我靠,真狠!那你在小家电又是什么用心呢?” 苟文华惭愧地说:“什么用心都没有,就是单纯地想做好,可怎么做也做不好,董总很是知人善用,知道我天生就不是那块料,有些人天生就是帅才,有些人就只能是将才。” 董总点了头说:“是啊,我早就看出来了,他不合适管理,但很适合执行。” 我怀疑地看着苟文华说:“你不会是三重间谍吧?” 苟文华笑道:“现在不用间谍了,局势已经很明朗了,敌我阵容已经划分的很清楚了。董总现在是孤军作战,四面楚歌,要背水一战了。” 林家生问道:“除了华声的事,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 董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有到是有,就不知道你舍不舍割爱了?” 林家生看了看我,说:“这我就帮不到你了,他现在可不是我的人,你得问他自己。” 董总又看了看我,我为难地说:“我……这……不好吧。” 老冯揭穿了我心思说:“你就别抻着了,我知道你一直是想回万众,想搞好你的小家电的,只是心里的怨气一直没散吧,这回董总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盈科和万众即将合作了,达成你的心愿了,你还有什么借口不回去了?” 我嘿嘿地笑着说:“董总,我现在回去,你还要我不?” 董总被逗笑了,没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这是酒家,还是茶楼啊?坐这么久,光喝茶了!” 我急忙说道:“有,有,要啥吃的,有啥吃的,我还不是自夸,这条街天南海北的各色饮食都有,都是咱自己家的,我这下去安排,今天咱吃顿南北融合菜,切题啊!” 晚上,我们喝到很晚,董总的酒量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刚开始老冯还咋咋呼呼的,可几杯酒下肚,就弱了下去,因为他看到董总喝酒,杯杯不落,有人举杯她就干,喝完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知道肯定不是董总对手,就不敢叫嚣了,苟文华在一旁也不太敢说话,估计酒量也是一般,最后就剩林家生和董总,我三个喝。 我这酒量也是有限的,喝到一半,就把曾哥,李总叫了上来,尽管这样,董总还是没有丝毫醉意。 我敬佩地说:“集团谁说董总不喝酒的啊?可你这酒量怎么干喝不醉呢?” 董总笑着说:“你忘了我年轻的时候,也是销售员了,我这酒量真的全是练出来的,年轻那会儿,长的又不好美,也不太会说话,就靠着一股子拼劲,那个一瓶1万的收款故事,你们都听过吧,就是从我那传出来的。” 我看着老冯说道:“不是,师傅你不是说,这是你的事吗?” 老冯装作醉了,稀里糊涂地答道:“那本来就是我的事,再说,你不也跟人说过,这是你的事吗?” 我惭愧地低声说:“那我是遇到过啊!” 董总解围道:“这事本来就很平常,销售的遇见过,一点都不稀奇,哪像现在啊,销售好做多了,价格合适,给点中间人,就卖了,货款到期只要不给,马上就找法务部,都不用自己的去追,只要你手续齐全。” 我点着头说:“是啊,我当年那会儿,销售真比现在难,也不知道那时候是怎么挺过来的。” 林家生和我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说:“你那时的脾气,比我还大,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跟着喝了杯中的酒说:“我那时认准,有理走遍天下,现在不行了,要是还那样,人家才不会和吵,也不为难你,根本就不理会你,还和你争吵,和你讲道理,开辩论会啊,没有啦!” 老冯这时来精神了,说道:“现在的人没有什么道理底限,也不讲人情,只认金钱,价高者得。要不就是人脉,关系,自己连业务都不用懂,有关系,靠关系就行。有家贸易公司,请了一群公子哥,啥也不用干,就这么养着,各个是销售总监,月薪过万,也没什么实质性的产品,倒个手就是上百万,人家有关系啊!” 董总摇着头说:“现在不行了,国家三令五申禁止买空卖空!这样的企业早晚会被查封的!不信,你就看着,这次经济案的调查,多少巨头被查就知道了,咱们啊,就是老老实实,踏踏实实的做实业最好!“ 我很认同地说:“做企业来不得办点虚假,做人也一样,你没有真材实料,到那里都是早晚会被人看穿,到任何时候都得武装好自己,这样才有底气,不怕没人要。” 董总笑着说:“自己夸自己呢?” 我摇着头说:“没有,我在鞭策自己!” 回到集团上班,有人欢喜有人忧。最高兴的莫过于小华了,小华当初没走,是我叫她留下的,我告诉她胡汉三早晚会回来的。加上他老公在新加坡的公司,经营不善,家里的收入日益减少,她也有了生活上的压力。 其实,从他老公的新加坡公司经营不善,不难看出,这几年所谓的以前亚洲四小龙,已经日益衰落了,这和中国经济的腾飞有着莫大的关联。他们已经不再是联系中国与欧美,世界各种经济桥梁了,没有实体的经济来源,仅仅靠进出口贸易是很难有持续增加的GDP的,不但不会持续增长,还很难维持。 再有就是中国制造,不再只是局限于低端产品,高利润点的产品,中国已经有能力制造,而且制造的更加精良,成本更加的低廉,使他们失去了原有竞争力。 小华麻利地帮我收拾起办公室,苟文华早上来上班,看到小华正在收拾他的办公室,尴尬地一笑。 我客气地说道:“那什么,我还是去隔壁办公吧,你在这儿吧?” 苟文华摇着头拒绝道:“不用,不用,我就是来收拾下东西,我准备回董总那边了。” 我想了想说:“要是那边没什么事,你就留在这边吧。” 苟文华犹豫了下说:“我可不想听你呼呼喝喝的,我这人要脸。” 小华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说:“飞哥,从来没对我呼呼喝喝过,我到是经常欺负他,主要是自身的问题,心态问题,飞哥一向是对事不对人的,你要是比他有理,你骂他,打他都行。” 这下可给苟文华找到了个台阶,马上说道:“那我可得把握报仇的机会,那你打算怎么安排啊?” 我知道,董总的意思就是让他跟我的,我要是真的由得他就这么走了,估计他也没脸和董总交代了,就说道:“李总走了,你就接李总的位置吧,不委屈你吧?我还是继续当我的甩手掌柜。” 苟文华不可置信地问:“我接李总的位置?我行吗?你信得着我?” 我笑着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有这个能力的,就是太急功近利了,慢慢来。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给我镇压住宝儿。” 苟文华绕着头说:“这事有点难度,估计她的眼中就只有你了,我们在她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我哎了一声说道:“你知道令人驯服的是什么吗?就是实力,你可以做到她做不到的东西,你可以想到她想不到的东西,你就赢了,这很简单啊。你能力在她之上,自然可以压住她,当然你没她有本事,自然就得退位让贤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新品成功 苟文华回答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每个人都是各有所长的啊?” 我骂道:“笨死了,那你还能用自己的短处去和人家的长处比啊?自然是展现自己的长处,让她自愧不如就是了。” 苟文华摇头道:“我自己的水平自己知道,理论大过实践,嘴上说还行,应用到实践中就不行了。” 我都替他上火,说道:“猪脑袋,那你就去说,让她做啊,官大一级压死人,她照你说的做了,效果出来了,她自然服你了,当然要是你说的不对,再想有下次机会就难了。” 我没有和宝儿正面博弈,不是我怕她,恰恰相反,我很自信,我能很轻易的就征服她,但也会有负面的影响,一个是严重地打击她的自信,二是可能令她离我更远。让苟文华和她正面较量,我来当个裁判,不会更好吗? 但是事与愿违,宝儿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苟文华命令宝儿的第一天,宝儿就过来和我摊牌了。 宝儿见到我,为了掩饰自己紧张的神情,一口气将自己要讲的话,全部倒了出来:“师傅,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你要不想要我了,你直接和我说,别拿个苟文华来恶心我,他狗肚子里有几两墨水,谁不清楚,叫他管我,还不如直接叫我走人的好。你离职的事上,我是犹豫了,我是不想师傅你的努力,就这么付之东流了,我是想等把小家电稳定住了,再请你回来,师傅,你要相信我!” 我点了支烟,问道:“你说完了?” 宝儿犹豫不定地眼神,告诉我,她根本就没说实话,她不敢答话。 我开始眯着眼盯着她,她慌了,就像当初老冯眯着眼看我一样,但显然她没我有勇气,她败下阵来说道:“师傅,我知错了,我是有野心,我一直觉得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想试试,不想一辈子都在你的阴影上成长,我想独立,可我也没背叛你啊!” 我微笑着说:“你看我在你舅舅的阴影下,没成长起来吗?我什么时候,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过他?你的做法我无可厚非,我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问题在于你,现在不敢正视我了,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当呢?我没你想的那么狭隘,我压制过你吗?我不过是在你头脑发热的时候,给你提个醒而已。” 宝儿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继续说:“苟文华有苟文华的本事,是你不具备的,就按着他说的做,我不参与,他对了,你就跟着她,他错了,你上位,前提是你要绝对的服从,别给我阴奉阳违。你要是觉得我这样安排不合理,你可以就自己的选择,我觉得以你现在的本事,到哪去,都是炙手可热的抢手货。肯定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宝儿没走,她就是有那种不服输的精神。苟文华重新做起了文案,将之前小家电代理商流失的原因总结了一遍,然后又重新包装了新产品,将新产品优化升级,出台了新的代理商奖励政策。 他拿给我看的时候,我没看,直接和他说:“我相信你,你放手去做吧,我全力配合你,代理商我去找回来,你给我唱出好戏。” 事实上,证明苟文华是有才能的,他的文案,企划都十分的厉害,而且滴水不漏,连很少夸人的小华都说:“写的真细,比我都细,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个女人呢。” 广东代理商罗总,我亲自去找的,见到罗总时,他正钓鱼呢,给了我根鱼竿问我:“你这大鱼钓的久啊,这么长时间才回来,我还以为你掉海里了呢。” 我笑道:“罗总说笑了,还有没兴趣和我一起钓鱼啊?” 罗总说道:“这不正钓着呢吗?” 一个月后,我和宝儿两个人跑遍了所有之前的代理商,说服他们,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来参加我们的新品发布会。 其实,我们所谓的新品换汤不换药,东西还是那个东西,就是换了包装,换了广告词,功能上和稳定性上加强了很多,最主要是这次,我们让利给代理商的力度非常的大,基本上是赔本赚吆喝,就是为了挽回代理商的心。 产品好不好卖,很大部分取决于你的吆喝声大不大,产品本身没问题,就是推广的问题了,如果单单靠我们自己直销,无论在推广成本上,还是推广力度上,都不如代理商们,只要他们肯出力,让他们看到利益,他们就会比我们更卖命,所以,代理商是我们销售渠道的根本。 新品发布会定在了国庆节的前一天,再次组织这种大型的发布会,苟文华和宝儿都是驾轻就熟,应付自如。 发布会的现场,我和每一个无论是一级还是二级,甚至是有意向成为代理商的客户亲切的交谈,不留余力的介绍着新品的各种优点,几个老代理商也是非常的捧场,在一旁帮我吹嘘着,我们第一代产品问世时的盛况,希望这次可以再造辉煌。 令人十分意想不到的是,董总竟然亲自来到了现场,她之前未和我们中的任何一个打过招呼,这下代理商引起了轰动,有的代理商现在还在代理万众电器的牌子,见到董总更是激动。没见过的,也知道董总的名气,现场异常的热闹。 发布会开一开始,董总就最先上去讲话,肯定了小家电产品质量的保证,对于我和我的团队,也是极度的认可。同时,宣布了所有小家电的代理商就是万众集团的代理商,从此不分你我,可以享受万众电器代理商的优惠政策。 董总这招是一箭双雕,姜还是老的辣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出这一招呢,这样就将小家电和电器牢牢地拴在了一起,高,实在是高! 然后,由苟文华宣读代理商新一轮的优惠政策,新品销售量到一定级别,无条件奖励奥迪A6,再高一级就是宝马X5,最高级别奖励迈巴赫一台。而且年底,根据销售额的不同,而进行返点。 接着由宝儿开始介绍新品,包装的精美掩盖了新品的缺陷,就是它本身就不是什么新品,只是个升级版而已。 着重介绍了新品的新功能,新技术,并保障30天无理由退货,换货。 接下来,由成本部介绍了下成本的,利润。 最后,是现场签约,可以享受最低的折扣等一系列优惠。 罗总带头签了一份大合约,给了我一个很大的面子,我也现场宣布为罗总颁出第一个小家电金牌代理商的称号,这看起来是虚的,却有着很强的宣传效果。 发布会很成功,外界的报道也是都很正面,接下来就看市场效果如何? 国庆节当天的促销活动,果然没令我们失望,再次牵起了一轮购买狂潮,竟然卖到断货,国庆节不得不加班加点生产,苟文华很聪明,直接下达命令,国庆节期间销售的利润,公司和所有加班的工人对半分。加上三倍的工资,工人的热情比我们都高。 我们的新品还被央视一栏节目点了名,虽然只有短短几句,也没有说明品牌,效果却已经出来了,董总在里面有没有做工作,就不得而知了,但随后就是对她的专访,她又再次提起了小家电的新品。 董总背后的助力,非常的给力。这才是销售的高手,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国庆节我就在忙碌中度过,可国庆节一过完,我就变得异常的失落,因为我记得这本来是我和胜男的婚期,胜男的电话迟迟没打过来,我想她应该不会忘了这本该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的。 填补空白的是杜诗阳,她还没走,他爸也没追她,不知道她用什么办法说服他爸,可以让她安心地留下珠海,不去过问她公司的事。我忙的时候,她就去关注我们工厂对面的地皮,现在已经初具规模了,大型的CBD综合体,据说年底就可以封顶了。 随着我们这片工业园的兴起,很多企业陆续入驻工业园,这里不再是鸟无人烟了,到处是土石车,各个工地都热火朝天的建设着。 我给看门的大爷,出了个主意,让他进点货,在我们工厂旁边的平房,经营一家小卖店,专门卖给这些建筑工人,烟酒咸菜泡面什么的,一个月肯定比他看门的生意好。大爷照做了,果然生意好得很,这边还不耽误看大门,那边又可以做生意,大爷忙得不亦乐乎,为了感激我,但凡我车经过,肯定有冰镇的饮料,而且绝不收钱。 我办公室里的饮料,都快堆成山了。搞得小华,去跟阿廖申请了冰箱,专门放饮料。 刚开始,只有小华够胆子来拿,到后来,知道我根本就不介意这些,只要一渴,就往我办公室跑。 苟文华是最嚣张的,平时见我都是客客气气的,就是拿饮料的时候,完全当我透明。 第一百四十九章 内讧 我这边办着公,他那边进来就开冰箱,拿完饮料话都不说就走了。 终于一次我忍不住了,拦住他说:“哎,不是这饮料是你买的,放进去的啊,拿的就这么自然吗?” 苟文华理直气壮地说:“不是啊!不是你带回来的吗?” 我气愤地说:“知道我是带回来的,你还连个招呼都不跟我打,就随便拿啊?” 苟文华还是满不在意地说:“皇军喝你几瓶饮料,是看得起你!” 我笑道:“这是蹬鼻子上脸了,滚,滚,滚,以后再上我这儿拿饮料,收钱啊,10块钱一瓶!” 苟文华一边喝着饮料一边说:“行,月底你自己和财务说,从我工资里扣!” 我大声地说道:“你以为我不敢啊,莫姐,莫姐,你来一下!” 苟文华不但没被我吓住,还不走了,等着看我怎么收场? 莫柯一副不吃人间烟火地走了进来问:“你找我啊?” 我一时下不来台阶说:“莫姐,能不能扣这家伙工资,到我工资里啊?” 莫柯一本正经地回答说:“不行,第一,你的工资不在我这儿发,第二,扣他的工资,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我不能随便扣别人工资,不符合劳动法。” 我气愤地说:“他偷我饮料喝,就符合劳动法了啊?” 莫柯哦了一声,然后走到冰箱前,开了冰箱,拿出了一瓶饮料,走开了。 然后苟文华笑嘻嘻,炫耀着手里的饮料。 我大声地说道:“还有王法吗?” 小华也走了进来,拿了一瓶饮料说:“吼什么啊?你又不喝,放着也是放着,给人喝点怎么啦?” 小家电再次咸鱼翻身,集团当然很重视,对我们提出了集体表扬,希望我们再接再厉。 只是除了表扬什么都没有,还是董总口头传达的,这令我愤愤不平。 董总笑着说:“那是不是得给你戴个大红花,围着咱们集体走一圈啊?” 我哼了一声说:“不说奖金,至少也得有个奖状吧?” 董总摇着头说:“如果那样的话,反而不好,我可以帮你申请,但你觉得有必要吗?你回来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威胁了,能低调就尽量低调。你尽快让文华上手,你脱离出来,我调你过电器来。” 我看着董总,可怜地说:“你就让我享两天福吧,我发现了,你就把我当枪使。” 董总微笑着,给我倒了一杯茶,说:“这叫能者多劳,小家电牢牢在咱们手上,接着就是电器的大整顿,我要将电器的毒瘤全部清除出去。没几个月朱总就退休了,咱们得抓紧时间。” 我毫不在意地说:“朱总退了,你稳坐他的位置,你紧张个啥啊?从目前看来,没人能比你更胜任了。” 董总也是意得志满地说:“形势是这么回事儿,但万事都该做最好的准备,最坏的打算,这段时间,难保他们不搞出点什么小动作,文华现在不在那边了,咱们是眼盲耳聋的,突然搞出点什么意外来,咱们毫无心理准备,不在咱们的控制范围,这是很危险的。” 我嗯了一声:“是得做万全的准备,那我尽快交接手头上的事。” 董总点了点头说:“你还是得在小家电挂职,盯着点,然后到我这边来,另外华声收购的事,快有消息了,集团的人在操作,具体的细节咱们不用管,有困难的时候,咱们再去处理,你也得帮我关注下。” 回去公司后,我召集人开了个会,让他们汇报了下情况,然后我说道:“大家这段时间都辛苦了,集团也表彰咱们了,大家都功不可没,但大家都别放松,年底前,研发部要再出一款新品,赶在年底前,再冲锋一次,这样对代理商的信心,会有很大的保障。” 研发部为难道:“陈总,这新品可不是什么小发明,小创造啊,是需要时间的,我们也不是孙悟空有七十二变,说变就能变出来的,年底前,我们很难做出新品的。” 我指着研发部部长说:“你个木头疙瘩脑袋,没新品,不会在原有的产品上做文章啊,产品升级,更新换代不行啊?功能上改进,包装上革新,这不难为你们吧?谁说一定要研发出新鲜玩意啊?要是都让你们发明了,别的厂家还活不活了?” 研发部部长脸红了一下,点头答应着。 我又和宝儿说道:“现在各个部门我都放心,唯独不放心就是你们销售部,不是我针对你,是你们销售部的确有很多不定因素。” 宝儿脸色难看地说:“我们销售部上个月的销售量比同期增长了40%,回款率接近80%,这样的成绩还不行?” 我没说话,苟文华说道:“你们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但你们不稳定性,也是最大的,是我和陈总说的,我觉得咱们有必要讨论下。” 宝儿有些急了,不客气地说道:“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们销售部指指点点的,最烦外行人领导内行人了。” 我咳嗽了一下说:“没什么事了,大家都去忙吧,文华和宝儿来我办公室一下。” 两个人来到我办公室,都坐下,都是气鼓鼓的,谁也不服谁。 我开口对着宝儿说:“怎么还是那个德行?说你还不服,你知道你们西北片区总,和他手下的代理商串通,不光代理咱们的品牌,还代理其他家的品牌吗?” 宝儿愣了一下,解释道:“不可能,他们之前是说过,想再代理个低端的品牌,被我给骂回去了。” 苟文华说道:“你们片区总还自己投钱下去,以他亲戚的名义代理咱们公司的品牌,一直底价出,卖给自己的亲戚,要不是西南片区销售经理投诉,说有人串货,将西北区的货卖到了西南,我们都蒙在鼓里,这事你知道吗?” 宝儿脸色更是难看,看着我说:“师傅,这不可能,他们都是跟了我很久的销售经理,公司的提成方案,让他们都赚了不少钱,他们没必要冒这个风险的?” 苟文华拿出了一份文件说:“你自己看看吧,这是收货单,你看看发货地,这是结算单,你再看看价格。底价串货到别人的区域,就为了争取点业绩?这对公司的政策,是极大的挑战,严重损害了公司的利益。陈总之前就三令五申的说过,严禁任何区域串货,底价发售,如果让其他的代理商知道了,你知道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这回宝儿实在是哑口无言了,自己也是气的浑身发抖,嘴里说着:“这帮混蛋,无法无天,瞒着我干这种事!“ 我说道:“这事,你是自己处理,还是我来处理?” 宝儿急忙说:“我来处理,我来处理,能不能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啊?” 苟文华很坚决地说:“如果给他们机会,那是不是人人都可以这样做一次啊?必须得杀鸡儆猴!陈总,这事我来处理吧?” 我看了看苟文华,又看了看宝儿说:“月底大会,全部叫回来,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处理?” 晚上下班的时候,我开车出门口时,看见了一辆商务车停在门外,莫柯上了商务车走了,引起了我的好奇心。这段时间忙自己的事,很少和莫柯沟通,还真没留意,她的近况,这是有新情况了。 晚上,我回到家,杜诗阳已经做好了饭,在等我,像是一个等丈夫回家的妻子,这让我很不习惯。 我换上拖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不用等我吃饭,我不一定回不回来的。” 杜诗阳笑着说:“一个人也是吃,两个人也是吃,你回不回来,我得都吃饭啊。” 我看着一桌的菜说:“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一个人吃饭,都弄这么一大桌子菜。” 杜诗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吃饭时,杜诗阳和我提到了刘子然的案子说:“我找律师问过了,刘子然的案子最多判三缓一,就是估计罚款少不了,依你看,刘子然除了查封的资金,他还能拿出多少来?” 我摇着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都不知道他哪些资金被查封,哪些没被查封?天大个数字,咱们也有办法凑出来的,我其实关心的是,这后面到底有没有人在搞鬼?” 杜诗阳分析道:“首先,刘子然肯定是犯法了,判他的罪也不是强加给他的,再者,我觉得国家机关盯上他,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这么大量的证据,不是一两月就能调查的出来的,最后,如果有人搞鬼,也就是起个导火索的作用,要是想把刘子然逼上绝路,一定还有后手。” 我嗯一声说:“这马上都要判了,还能有什么后手?他刘子然不就是点经济犯罪,这罪名都弄得他倾家荡产了,还想怎么样?难得刘子然还杀人放火过啊?” 说完,我意识到什么?马上问道:“你有没有可靠的私家侦探?” 一个星期后,杜诗阳给了两份资料,一份是康士威的,一份是董大少。 第一百五十章 不守规矩的销售 康士威经过上次的事后,去到了他老婆的老家广西南宁,拿着卖店铺的钱,开了一家教人打拳的健身馆,生意一直不错,自己也是安分守己。这令我很是欣慰,放心了很多。 董大少原名董志成,他的父亲是国内有名的珠宝大王,旗下拥有全国连锁珠宝店数十家,未婚,沉迷于女色,喜欢出入各大娱乐场所,烟不离手,酒不离口,去年的七月,在一家酒吧门口被黑衣人打伤,左腿膝盖粉脆性骨折。去国外疗养了一段时间后回国,收身养性,专心做起了家族生意。现人在北京,深入简出,未发现有异常。 看完资料,杜诗阳问我:“你找他们两个资料干什么?” 我思考着说道:“康士威是耀阳和我都得罪过的人,怕他报复。这个董志成嘛,自从和刘子然闹翻了后,就一直对他心怀怨愤,我觉得他有可能在背后搞鬼,但又觉得他没那么大的本事。” 杜诗阳说道:“这很简单,他背后还有高人就是了。” 我嗯了一声说:“我也这么想的,就是想不通,花这么多的心思去搞刘子然,就是简单的报复,这有什么意义呢?都是无利不起早的生意人,劳民伤财的事,一般都不会做,就是为了争一口气?” 杜诗阳说道:“这里不是说他的腿被打断过吗?他会不会是怀疑刘子然做的啊?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奇怪了,说得通啊!” 我否定道:“人都不没抓到,怎么就能肯定是刘子然找人干的,再说,他跟了刘子然这么多年,能不知道刘子然的脾气,他要是想打断人的腿,就会明目张胆地告诉你,后背找人,不是他的风格,我不信,董大少又不是傻子,他肯定也不信的!” 杜诗阳奇怪地说:“那无冤无仇的,就没必要了。” 我也摇了摇头说:“估计也只有刘子然他自己知道了,咱也别杞人忧天了,早晚会水落石出的。” 杜诗阳点了点头说:“是啊,要是真有人,早晚会自己浮出水面的。” 吃完饭,我收拾完东西说道:“我走了,没想到你手艺还不错,还以为你们千金小姐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杜诗阳笑着说:“我到是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也会做几个小菜,不过,今天这些是我叫的外卖。我在学呢。” 我笑道:“就说吗,怎么每个菜都是味精味,吃起来和我们家楼下的小饭店一个味,我就是没好意思说。” 杜诗阳撇着嘴说:“得了吧,我不说,你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再说了,我这可不是你们家楼下的小饭店叫的,这可是……算了,明天我自己学就是了。不是我不想学,实在是没机会学。” 我哎了一声说:“你何必呢?你也知道,我是开酒楼的,你想吃啥,咱们就直接去就是了。” 杜诗阳摇着头说:“那不一样!” 月底,销售员全都回来了,会议室黑压压的坐了一屋子人。 苟文华和宝儿一脸严厉地走了进去。我跟在他两后面,微笑着,向众人点着头。 宝儿先总结了过去一段时间的工作,重点说了下成绩。也表彰了几个优秀的销售代表。 接着苟文华则强调了一下销售部的纪律,很多人工作时间不在岗,日,周,月,计划上交不及时,还有人不交,工作总结,日志,计划经常不交,还有代理商的投诉。点名批评了几个人。 我注意到,批评他们的时候,不但他们满不在乎,而且还互相讥讽取笑对方。 苟文华还在讲话,我要他先停下来,指着那几个点名被批评的人说:“你们几个,来来来,我问下你们的业绩?” 几个人顿时有点紧张,但听到我问他们业绩时,各个都很骄傲的汇报着,似乎看来业绩都还不错,甚至无可挑剔。 我微笑着说道:“看来你们的业绩都很好啊,所以,这些公司的制度也就不关紧要了,是吧?”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没明白我的意思。 因为公司大多数的人都知道,我本身就是销售出身,我在做销售时,也是出了名的不按公司规矩做,公司的人也知道我经常说,我要的是结果,过程不重要,他们都知道我对什么考勤啊,报表,这类表面文章,不太在意。 所以,他们并不觉得他们违反公司纪律,是多大的事。 可只有宝儿知道,这一刻,我在生气。 宝儿厉声道:“犯了错,还嬉皮笑脸的,你们还有功了啊?公司的考核不光是考核业绩的,你们不知道啊?是不是想我扣你们的提成啊?” 几个人还是没往心里去,因为根据公司的考核政策,一次也就百十来块钱,对于他们来说,真不算回事儿。 我不动声色地笑着说:“公司的考核制度本来就是为了促进销量的,所以啊,你们销量在那儿摆着,公司的制度可有可无,如果都像你们一样,公司的制度其实都可以取消了,对不?” 刚开始还说说笑笑的,听到这话后,全场一片安静,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 和我共事过的人,知道我的脾气,这是要发作的迹象。 我和宝儿说道:“把这几个人业绩拿给我看看,我好好表扬下他们。” 宝儿紧张到极点,找了半天,把这几个人业绩单拿给我。 我顺便拿起一张,看了看说道:“湖北武汉的张亮,来公司一年,之前在万众就跟过我吧?算是老员工,这个月销售排名16,算是中上。”张亮看了看我,微笑着,还有点骄傲。 下一刻,我拿着他的出勤表看了看,说道:“一个月未交报表4次,月报表没交,未向省总报道5次,是吧?” 张亮吐了吐舌头,看来还不是很在意。 我哼了一声说道:“你一天都忙啥啊?就抽不出一点时间来,写写你的报表,你的省总是透明的啊?领导不了你了,整个湖北省容不下了呗?打个电话总会吧?电话欠费交不起啊?” 张亮不好意思地说:“陈总,你也知道,我们跑销售的时间不定,说不定什么时候有事,一忙起来就忘了,没啥事,我也不想麻烦省总,都挺忙的,我以后一定改正!” 我看了看他,他低下了头,我说道:“全中国你最忙,人家排你前面的又不见没时间写报表?叫你们写报表,不是监督你们,是让你们记住,你们自己都干了什么,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你们记性谁有我好,我都不敢不写下来。” 又拿过一张云南昆明的王喜销售量单看了看,直接扔在了桌子上说道:“倒数第三,你估计比张亮忙,我连解释都懒得听,你是谁招进来的?” 他们的省总要站起来回答,我瞪了他们省总一眼,省总坐下了,王喜吱吱呜呜半天,也没回答上来。 我有点急了问:“我就问你是谁招你进来的?不会回答吗?” 王喜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真不知道,回答说:“就是那个谁啊。”说了名字,我没听懂。 拿眼睛望了望安安,人事部的安安也有点紧张地回答说:“是他们省总推荐的,之前在给他们省总当助理,没上来几个月。” 我生气指着他们省总说:“连个话都不会说,怎么当销售啊?公司纪律还不守,你到是给我解释解释,怎么回事?” 云南的省总擦着额头的汗回答道:“陈总,是这样的,王喜之前一直给我当助理的,任劳任怨的,我觉得他还不错,就把他调出来当销售了。刚刚可能是一时紧张,平时不这样的。” 我问道:“任劳任怨?连公司的制度都不遵守,还任劳任怨?销售量上不去不说,连纪律都不遵守,这样的人留着干什么,让他回去吧,给他把路费报了。” 王喜还想解释下,被省总拉了出去,埋怨道:“丢不起这脸啊,被你害死了。” 我又看了几个,然后说道:“你以为你们的业绩说的过去啊?不过,你们能干,是公司的政策好,产品好,就刚刚那样的,一年也能卖个百八十万的,都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的手儿,我再和你们讲讲为什么要做这些,在你们看起来很没必要的东西。 第一,有利于公司更好更快的掌握市场动向,填补市场的空白。 第二,你们的计划,直接决定了公司的生产进度计划,采购计划。 第三,是督促并帮助你们更好的完成销售任务。 我叫你们早上八点报道了吗?没叫你们五点钟才下班吧?就是一个星期写个总结,每天抽出十分钟写个日志,一个月一次的计划总结,都不够你们喝一瓶酒的时间,有多难啊? 我看你们是懒撒惯了。 我知道你们有些人肯定在质疑我,说我当初不也是你们那样的吗? 时代在变,市场在变,今日不同往日,数据化的时代来临了,很多事情都是靠数据说话了,不再是我们那个时候,靠经验来完成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无规矩不成方圆 我再强调一遍,最后一遍,每个销售人员都必须严格遵守公司的各项规定,你们有异议的,可以向你上级反映,如果大家都觉得这制度有问题的话,咱们就取消,但如果没有,就都老老实实地给我遵守!” 大家看我重拿轻放,都松了口气。 可马上又紧张了起来。 苟文华接着说道:“相比于刚刚陈总说的这些,你们中有人违反的是公司不可饶恕的纪律,这件事今天必须要严惩不贷。” 宝儿面色难看地说道:“王辉,你解释下,你杭州的货怎么会跑到上海去了?你的报价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有低于市场价的纸质报价单出来?” 负责杭州的王辉一惊,但马上淡定了下来说道:“宝儿姐,上海的客户其实是我们杭州代理商,一直在我们杭州拿货的,不过,最近去了上海,我就发了批货给他。至于报价单,我就是把他年底可能得到的返点,直接给算了进去,所以,价格上看起来就比市场价低,其实算下来,他到年底的返点,也就是这样价格。” 这个王辉比宝儿来的还早,刚开始我还想重点培养的,人很聪明,就是爱耍小心眼,我本想让他下放市场锻炼一下,再提上来,可听他这么一狡辩,就知道他完了。 我哼了一声问:“王辉,你是越来越长进了?你们省总知道这回事儿啊?你们片区总知道吗?你上报了吗?” 王辉还笑着说道:“我和省总说过的,他同意了的,片区总就得问省总了。” 他们省总急忙站起来说道:“陈总,他的事是和我提过,本来就是我们省的代理商,就这么一次,我就想说,别伤了代理商的心,就发了货,还没来得及和片区总汇报呢,我们也没打算挣钱,提成直接拿给他们上海区的经理就是了。” 上海区域经理马上反驳道:“这客户早就和我询过价的,我按公司的市场价报了,他肯定和很多人询过价的,最后打听到你们那里最低,才找你们的,当时我很肯定的告诉他,他到哪儿询价,都一样,我们是全国统一价的,谁知道你们竟然私自降价,这客户回头就和我的很多客户说,你们那里便宜,我的代理商很多都直接来找我,问怎么回事儿?你们窜货就算了,还直接压低价格,上海离杭州本来就近,你们这样,我还怎么做我的代理商啊?” 王辉辩解道:“我们可没有报最低价,我们也是在市场价的基础上降低了返点的价格,直接报给销售商的,也不算违反公司规定吧?再说,是你们把价格抬得太多,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没理会他们的争吵,直接问宝儿:“现在他们那个代理商收到货没有?” 宝儿也不太清楚,就去查收货单。王辉直接回答道:“货已经在路上了,明天下午就可以收货了。” 我嗯了一声命令道:“货到了,直接拉到上海办事处去,运费你们杭州办事处出!” 王辉着急了,说道:“陈总,那我怎么和我的代理商交代啊?” 我哼了一声说:“那你怎么跟公司交代啊?就告诉你的代理商,公司规定在什么地区销售,就老老实实地在什么地方拿货,觉得上海的货贵,可以不买。这是公司规定,你不会说,叫他直接来找我。” 王辉还要说什么,被他们的省总瞪了一眼,他们的省总说道:“陈总,我们知道怎么处理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件了。” 宝儿已经气得不行了,马上就爆发出来说:“王辉我就不说了,我也懒得管,但你是省总,这种事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吗?你竟然在知道的情况下,允许发生,串货是什么性质,你不知道吗?还擅自报低价给代理商,破坏市场,你的省总也是干到头了。” 接着指着片区总说道:“从你开始,各自下放一级,你去当省总,省总下杭州市场,王辉你主动提出离职吧?三个月内,我要看到你们的销售业绩,不能提升,就在下一级,然后直接走人。”说完,顿了顿,继续说道:“有意见现在提,不想干的直接说!” 王辉一脸怒意地说:“凭什么?你算老几啊,我进公司的时候,还没有你呢,我不也是为公司创效益吗?” 宝儿激动地说:“我算老几?你不知道吗?你这么为公司创效益,公司的客户都能让你抢光,你一个人做市场就可以了,公司一再强调,给你们的底价是为了,让你们灵活掌控,不是让你们恶意竞争,抢客户用的。” 苟文华帮腔道:“王辉,还有,你的代理商金华电器贸易公司是怎么回事?代理商一次都没来过公司,连培训都没参加过,也没经过审核,你怎么就发货了?而且,你解释下,为什么他们还卖其他品牌的货?这也是为了公司创效益吗?” 王辉还狡辩道:“这代理商是我新跟的,还没来得及参加公司的培训,人家想要货,我还不发啊?再说,他手上其他品牌的货,早就有了,总不能不让人家卖完吧?” 宝儿用力地拍了下桌子吼道:“公司每一条规定都白纸黑字的写得很清楚,在预备代理商没清完之前的其他厂家的存货时,是不能成为公司的代理商的,更不能在没签代理商的情况下发货,你不认字吗?你的代理商来连公司的新品是什么都弄不清,怎么卖货,不经过培训,怎么知道我们的新品的特点,同比其他厂家的产品差异化在哪里?你告诉我,他是怎么销售的?是不是你手把手教的啊?还是你亲自上阵啊?” 王辉知道事到如今,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破罐子破摔起来说道:“拿出证据来啊?你有证据吗?就算我发货给他了,也是我一不小心的疏忽,既然我错了,我走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东家不打打西家,不过我告诉你,以后别来杭州,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说完,作势就要冲过去打宝儿,宝儿吓的向后退了退。 苟文华拦在了中间,吼道:“是不是男人,还要打女人!” 王辉推了一把苟文华骂道:“狗东西,不打女人,打你也行!”说完,又要去推苟文华。 我哼了一声说:“好气魄啊,还见一次打一次,在这动手,你还想打谁啊?你敢打谁啊?在哪也轮不到你撒野,你要玩狠的,我就陪你玩。在公,你涉嫌故意造成用人单位损失,我们有权追究你民事责任,如果举例证明你具有严重过失,或重大失误的,我们将追究的民事责任附带刑事责任,同时根据《工资暂行条例》第十六条,我们有权扣留你的工资。我要你赔的倾家荡产,我们有的是时间和钱陪你玩。 在私,你想和我玩,我奉陪到底,你今天要是打了人,我就叫你出不了这个门,你就能弄死你,公司里这么多保安呢,我不揍你,保安也能把你抬出去。再说,到了杭州,你还敢动我们的人,给你几个胆啊?你自己是什么货色,你不知道吗?离开了公司,你啥也不是!我就想知道,他们是买我的帐,还是你的帐。 没理还要跟我辩三分,道理说不过人,就想动粗,这是你撒野的地儿吗?赶快滚蛋,钱一份都别想拿了,还有你那个什么狗屁亲戚的,赶快滚蛋,以后你见到我们小家电,有多远滚多远!” 王辉像一条恶犬似的盯着我,想动手,但他真不敢,最后,只好甩出一句狠话:“山水有相逢,咱们走着瞧!” 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我在他背后大声地说道:“你们以后都记住了,咱小家电可以丢人,但不但丢气势,上哪都别怕,要比谁流.氓,他们都还嫩着呢!万事有我在背后撑着你们!” 送走了瘟神,我又望了望下面,微笑着说:“这种类似的事情,还有谁做过,现在一起说出来,这次我就既往不咎了,不过,下次再犯,肯定让你们比他走的还狼狈。” 其中一个西安的女销售经理,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说:“陈总,我真不知道我的代理商,串货到延安去了,我发现的时候,货已经到了那边,不过我是按着市场价卖的,我承认我没有严格管控,但我真没有故意串货的。” 陕西的省总脸色一变说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宝儿摇了摇头说:“你不用这么急着把自己摘出去,也没说你什么。” 我又问道:“还有谁吗?” 接连几个销售经理都说出了类似的事,宝儿坐不住了,她知道这是她的责任,监管不力,祈求的眼神看了看我。 我心一软,说道:“好了,说了下不为例,违反规定的片区总扣5000,省总2000,区域销售经理违章发货的业绩取消,提成全部上缴,提成了多少就扣多少工资,销售总监扣10000,有不满意这个决定的现在提。” 没人敢说话,没人答话。 第一百五十二章 真心劝说 我说道:“那就是默认了,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就直接开除。” 苟文华看着我说道:“陈总,我也有责任,我也扣10000吧?” 我笑着说:“你都扣了,是不是我也得扣啊?我又不是株连九族呢,赏罚分明,有错必纠,不但不罚你,我还要奖励你,要不是你看出了问题,还不知道这样下去,还得有多少这样的事发生呢,再这么搞,代理商都让他们给赶光了。” 散会后,宝儿和苟文华来到我办公室,宝儿先开口:“谢谢师傅!” 我责怪她道:“看出问题来了吧?如果今天不开这个会,还不知道得出多大的乱子呢?这么严重的问题,你都没注意,都没引起你的注意,眼睛就盯着销量了啊?销量是一时的,不完全贯彻咱们的销售制度,就只能是眼前这点利润了。” 宝儿点头认错,但还是带着埋怨地神态,看了苟文华一眼,准备走出去。 我叫住了她说道:“你觉得这是文华的错?如果,他不指出来,再过段时间,局面就无法控制了,到时候,谁能替你擦屁.股啊?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别再令我失望了。” 宝儿走后,苟文华埋怨道:“陈总,你这是把我给卖了啊,你这个时候还奖励我,他们销售部的人不得恨死我啊,我以后还怎么展开工作啊?尤其是宝儿,她现在肯定对我恨之入骨了,就算表面上,她不会说什么,可背后一定是阴奉阳违的。” 我拍着苟文华的肩膀说道:“文华,你行的,就是要告诉他们,你是和他们是对立面,既恨你,又怕你,还不敢惹你,你只有这样的力度,才能管好他们啊,不然,你老是装老好人,你以后怎么严惩那些违规的人啊?你下得去手吗?” 苟文华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但还是不放心地说:“可要是都跟我对着干,那我怎么办啊?” 我笑着说:“送你八个大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晚上下班,不准备回家了,想躲开杜诗阳去看看贵仔。 谁知道刚走到大门口,杜诗阳就站在门口等我呢,穿得十分的妖娆,灰紫色连衣紧身裙,高皮靴,还戴着个墨镜,我差点没认出来。 下班经过的员工,都停下来打量着。我开着车都想溜走了,杜诗阳却直接横在我车前面,拉开了我的车门,一屁.股坐进了车里。 我看到周围的目光,一水儿的羡慕嫉妒恨。 我看了副驾驶的杜诗阳问道:“咋滴?今天上夜班啊?” 杜诗阳没明白我什么意思问道:“什么上夜班啊?”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穿得跟只鸟似的,路过的人都得问你价钱。” 杜诗阳笑着打了我一下说:“不好看吗?” 我呸了一声说:“好看……个屁!你看哪个良家妇女这么穿来着?都几月份了,你也不怕着凉,再说了,多大的太阳的,还戴着副墨镜。你赶快给我换了,什么玩意!” 杜诗阳生气说:“要你管!会说人话不?这叫改变风格,我要尝试不同风格,女人要活出自己的精彩,就得不停地尝试。” 我无奈地说:“那你到是往好了试了,再尝试尝试,估计你都得光着上街了,这风格不适合你,听哥一句劝,还是穿回你的名牌正装吧。” 杜诗阳哼了一声,没理我。 我开着车问道:“你去哪?回家吗?” 杜诗阳点着头说:“嗯,回家,你呢?” 我回答说:“我去林老家。” 杜诗阳急忙说:“那我也去。” 我摇着头说:“你去不方便!” 杜诗阳问道:“怎么不方便了?你还藏着老四啊?” 我笑道:“老四,那你就是承认自己的小三了,要点脸不?我可没答应你!” 说完,有点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再看杜诗阳脸色有点难看。 我就说道:“咋啦?生气了?逗你玩呢!” 杜诗阳来几句:“难受!”我偷偷了她一眼,有点关心地望了望她,才发现她在偷笑。 我知道她没事,就说道:“南受啊,向北走啊!” 到了林老家,贵仔正在和林老的老婆吃饭呢,看见我和杜诗阳来了,林老的老婆,也不说话,就跑去厨房端了两碗汤出来,叫我们喝汤。然后,又去装饭,我拿起饭碗就吃。 杜诗阳有点不好意思,还想客气客气,林老的老婆已经收起碗,去厨房了。杜诗阳好奇地望着我。 我一边吃饭一边说:“别介意,她就这样,从不和人客气,但却再心里尊重每一个来她家里的人。” 杜诗阳望了望厨房方向说:“这才是待客之道。” 我问贵仔说:“最近,我也没来看你,在学校怎么样啊?” 贵仔骄傲地说:“老师已经给我报了跳级考试了,我准备直接跳到高三,明年参加高考。” 我差点没一口饭噎着,问道:“真的吗?你这进步也太大了,你有信心吗?” 贵仔嗯了一声,然后拿起碗进厨房洗碗,洗完碗,很有礼貌地说:“你们坐,我上去温习功课了。” 杜诗阳好奇地问我:“这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和你长得也不像啊,不过这乖巧劲儿,到是和你有几分相近。” 我生气地说:“我今年多大,你不知道啊?我得早熟到什么程度,才能生出他来了,这是我一个故人的后代,之前我一直觉得他智力有问题,谁知道这家伙,进步神速,读了不到一年,直接参加高考了,这是神童啊。我年轻时,要是有他这天赋,早考北大了,估计现在至少可以当个部级领导了,要不然也是富甲一方了。” 杜诗阳切了一声说:“就你那政治觉悟,团员都没当过吧?红领巾是不是都是预备队的啊?不过,你要想富甲一方,我到是信,昨天我看了一条消息,跟万世创业有关的,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把它卖了.“ 我装糊涂道:“什么消息啊?” 杜诗阳说道:“装!你说你累不累。北京市府昨天颁布,五环内的所有环评不达标的企业,限期全部搬出,万世也在其中,还重点批评了。另外我听说,你搞的那个立体多彩卷材出问题了,虽然沙子的确不褪色,但却掉沙,成片成片的掉,你最新的试点山东的别墅,现在屋面都是灰突突的,哪还有什么立体瓦片了。” 我心里一惊,心想还好撤得及时,不然光这赔款,都不知道得赔多少了,赚的钱估计都得吐出来。 嘴上说着:“那是他们质量控制的不过关,粘接力不够。” 杜诗阳说道:“狡辩,你那试点,可是你在的时候供的货,这才多久啊,就出问题了,责任不在你,还在别人身上啊?” 我哼了一声说:“我卖万世的时候,合同上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一切相关的事物,再与我无关,不然,我们也不可能那个价卖啊!当时那么赚钱。” 杜诗阳说道:“狡猾!你是不是早就看出这产品有问题了,那你还卖给我们,你这不是害我吗?” 我解释道:“我可没害你,我到现在也不确定这产品是不是有问题,这是技术性的问题,我一个搞销售哪里懂,不过,我是觉得发明这产品的人,不太靠谱,所以心存疑虑。那时候,我的确对这产品有信心,再说,是你们找的我,不是我找你们啊!” 杜诗阳哼了一声说:“算你说的过去,不过,我爸对你意见更大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摇着头说:“你甭解释,他是聪明人,咱们做的都是生意,他怎么会不明白,他以前倒盘卖盘的还少啊?你们绿水园怎么起家的,你心里没数啊?竟收烂尾楼,挂上你们的牌子就卖,表面看是不错,外部装修的好,可都是空架子,主体都不是你们建的,时间一久,肯定就是豆腐渣工程。” 杜诗阳其他的,我说什么她都不生气,可一说这个,马上激动了起来说:“我们绿水园可都是良心制作,一砖一瓦从没弄虚作假过,你小心点说话,我告你诽谤!” 我也没客气地说:“呦,呦,呦,还告我,说到你痛处了吧?你也别激动,我也不会去揭发的,反正我是不会买,就以你们公司建造的速度,能不令人怀疑吗?三个月一栋楼,半年一个小区,就算咱们中国人再勤劳,生产也是有周期的啊,慢工才出细活。” 杜诗阳不服气地说:“我们本来就是追求的效率,和时间赛跑,我们也严格要求我们的承建商,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不能拖后一天的工期,这是为了更好的和业户交房,我们做这么多楼盘,从没有过一次的延期交房。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讲信誉,这也是我们的期房,为什么这么好卖!” 我没好气地说:“我不和你犟,也别必要和你犟,我说这么多,也是在提醒你,无则加勉,有则改之就是了。” 杜诗阳神情变得凝重了起来说:“你不会这么说,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赶我走吧?” 第一百五十三章 走马上任 我摇着头说:“我是有点怕你,但还不至于讨厌你,我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会直接和你说的,我是真心地觉得你该回去看看,调查下我说的事,到底有没有?我们的防水材料褪色,掉沙最多是不好看,但一样有防水作用,可你们的地基,主体都不是自己建的,你们心里有底吗?你想想,如果一旦出了问题,你们企业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名声,就付之东流了。这问题的严重性,不言而喻了吧。” 杜诗阳做事情,一向是雷厉风行,饭也不吃了,和我说道:“你现在就拉我回广州。” 我拒绝道:“姑奶奶,现在几点了,要走也是明天走,我派人送你回去。” 杜诗阳很坚决地说:“我不,我要现在就走!” 实在是拗不过她,只好草草吃了几口饭,和林老的老婆打了声招呼,开车走了,走的时候,看见她从厨房端出了两个菜,显然是我们来了,她现炒的,可她什么也没说,就是叮嘱我小心开车。 杜诗阳也看到了,抱歉地说:“下次回来,一定和婆婆道歉.” 到了广州已经凌晨了,我明天还得上班,准备再开回珠海。 杜诗阳很内疚地说:“今晚就别开车走了,明天一早我叫人开车送你。” 我想了想,实在是困了,就答应了下来。 杜诗阳的家,自己的家,就在他们集团旁边,是一栋联体别墅,她的家是001号,在小区的最里面。 车可以直接开到地下,从车库上楼。 上了楼,是一楼的大厅,大厅不大,向上看,一共三层,装修的也很简单,到处是桌椅,没有沙发,房间里也没有任何的装饰品,整体看起来,不像是个家,更像是个办公室。 我好奇地问:“你一个人住啊?” 杜诗阳点了点头问我:“你喝什么?我这好像就只有矿泉水。” 我打了个哈欠问:“我睡哪啊?你这儿怎么连个沙发都没有啊?给人感觉冷冰冰的,不怪得你不愿意回家住了,缺少人气,装修的也不行啊,你不是就是搞室内设计的吗?” 杜诗阳递给我瓶矿泉水说道:“楼上有客房,还有主人房,你随便选,我也不经常回来,本来这里就是要当我的工作室的,可后来有工作室了,这里我就暂住了,我打算把这里装修成世界上,最完美的家,只是现在没时间,所以就这么将就着。我一年在酒店的时间,比在家多多了。” 我点着头说:“你在别人家的时间,也比你自己家多吧?” 我洗了个澡,找了间客房,倒下就睡。一觉醒来,身边躺着杜诗阳,穿着睡衣,说不上性.感,但却很好看,卡通的长睡衣,她睡觉很老实,卷曲着身子,背对着我。我不忍心叫醒她,偷偷地走下床,在厨房做了早餐,给她留了一份,写了个纸条:岁月静好,年华无伤。 一天的努力从清晨开始,昨晚睡得虽然很晚,但却睡的很香,很熟。 来到办公室,刚准备开始工作,董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叫我去她那儿。 到了董总办公室,一进门我就抱怨道:“你下次找我,麻烦能不能再早点,别每次都是等我都到了公司,你再找我,我大老远地又跑一趟。” 董总笑道:“又没花你的油钱,怎么那么多牢骚?你这回不用来回跑了,你的调令下来了,调到电器来了,当我销售总监。我退位让贤,把位置给你腾出来了。” 我惊喜地说:“这么快啊?我就想问问,那我的级别呢?原来大小是小家电的一把手,到你这边来,我是几把手啊?” 董总笑着说:“都说你是个财迷,现在怎么又成了官迷了?除了我和老陈,你是三把手,级别比其他部门的领导都高,集团那边也给你弄了个董事,之前朱总承诺的,现在都兑现了,另外你还是小家电的一把手,兼管着。” 我哇了一声说道:“对我这么好?集团那边的人不好搞吧?你是力排众议吧?难为您了!” 董总微笑着说:“那到没有,你把小家电搞起来了,的确有这个本事,他们也说不出个什么反对意见,朱总又不瞎,这时候再反对的人,就是傻子了。” 我笑着说:“那么说我是当之无愧,名副其实了。” 董总点了点头说:“是这么回事儿,可你也别太高兴,后面的难的事多着呢,你得给我当我这把枪,我指哪你打哪?咱们要配合无间,有没问题?” 我犹豫着说:“大问题没有,还是那句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得给我充分的信任和自主。” 董总嗯了一声说:“这个没问题,我和你说下,现在电器的主要问题吧。” 我细心地听着。 董总说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电器的销售止步不前了,产品我们是不断地更新换代,也是越做越精,越做越好,国内单品第一的称号,还是没有任何疑问的,但销量却一直不稳定。我觉得我们的销售环节还是有很多的问题,但我却一直找不出来,我们销售体系,还是比较完善的,奖罚制度分明,销售人员的提成也是颇丰,不存在没动力的情况,渠道也稳定,代理商很少有改投门面的,价格上,我们虽然没有优势,但一直得到消费者的肯定。咱们的产品值这个价。所以,我就有些迷茫了,我也是做销售出身,对市场了解的很透彻,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我问道:“董总,销售制度真的没问题吗?所谓重奖之下,必有勇夫的,没理由不是年年增长啊?咱们的消费群体这么的庞大,不可能市场已经饱和了。那你有没有调查过,其他竞争对手销售情况呢?他们是在增长,还是在下降?” 董总拿出一份各大厂家的销售情况,递给我说:“我大致地看了下,和咱们竞争的几家大多是在稳步增长,这说明咱们的市场份额正在逐步减少,咱们还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另外,地域性的销售量偏差很大,有些地区销售量年年销售冠军,有些地区则年年倒数第一,而且不是地区的消费能力问题。销量最不好的不是偏远地区,而是部分一线城市。“ 我分析说:“一线城市抛开消费水平先不说,还和天气温度有关,在东北只要你不在大太阳底下曝晒,找个阴凉点的地方,根本就不需要空调,冬天冷,屋子里有暖气,也同样不需要空调。需求不同,销量自然不一样。” 董总点头说:“你的意思我明白,可东北区做的很好,反倒是南方的城市,购买力不够。” 我也奇怪了,这是为什么呢? 董总解说道:“我也不知道,所以调你上来,看看,你有什么解决方法?” 这让我倍感压力,任重而却道远啊。 万众的销售体系是个庞大的体系,全国的销售人员达上万人,区域划分的很细致,上下级分明,销售制度严格而精细,责任划分分明。销售体系又分为销售部,市场部,企划部,大客户部,内勤部,及销售培训中心。 这里面可是藏龙卧虎,有曾经的央企高层,有上市公司的销售总监,有广告策划的总经理,也有专攻营销的学霸,大多数人都是高学历的。 我翻看着每个部门的领导的个人资料,看的我是触目惊心,和他们比起来,我显然的十分的渺小。无论在学历上,在资历上,还是之前作出的成绩上,和他们都相差甚远。 再翻看优秀的销售精英们,年销售量过亿的人,比比皆是,而且有一项最牛的指标,他们的回款率基本都是百分之百,这在销售群体里,是太难得了。 还有个最严峻的问题,我的老上级陈总,像一座大山一样横在我面前,他虽然主管生产,研发,但他对销售也是有话语权的,我不可能事事都向董总反应,告状,这只会让董总觉得我没能力,不能独立处理问题,眼前的现实问题,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我用了两天时间,才掌握了基本的万众电器的销售制度,体系及其各个领导岗位的职责。决定先小范围内的开一次会议,看看各个人对我上任的态度。 我上任的消息,早在我没来之前就传得沸沸扬扬的,几乎整个销售系统的人,都知道一个之前被万众两次踢出去的人,来当他们的上司了,但握上任两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也是感到十分的奇怪。 召开会议的事,早在他们意料之中,所以我想他们肯定都是有备而战。 我没像以往似的,早早地就先进入会场,而是等都等到差不多了,才进去。 会议室里坐了七八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见我来了,还是都站了起来,以示尊重。 我急忙挥着手说:“大家别太拘束,都坐下,都坐下。” 第一百五十四章 办公会议 然后,我简单地介绍了自己:“大家好,我先简单地介绍下自己吧,我叫陈飞,之前在万众电工,万众小家电的,现在被董总调过来,协助各位工作,希望大家以后合作愉快。” 下面有人带头鼓起了掌,我又摆了摆手说:“大家就别那么客气了,都是做销售的,别那么拘束,我就是想简单地了解下情况,大家畅所欲言,对我有什么期待,对我有什么要求,大家随便提。” 空气变得安静了起来,没人说话,一下子冷场了下来。 我微笑着说:“大家都不说,我就点名了。” 然后看看我左手边的一位老者,头发都白了,看过他的资料,他是企划部的经理老白,曾经是国内著名的某蓝广告公司设计总监,问道:“白总,你就先说下吧。” 老白很郑重地翻看了他的笔记本说道:“我们企划部,主要是1,为公司产品的做广告,负责公司品牌推广、企划工作,建立和发展公司的企业文化、产品文化、市场文化和管理文化; 2、负责公司项目企划工作的掌控,包括市场调研、信息搜集,组织、参与、指导企划及活动方案的制定,完成公司营销推广项目的整体策划创意、设计与提报,指导专案策划与设计; 3、负责公司对外形象的建立与宣传,建立公司与上级部门的交流,建立公司与行业媒体的交流,建立公司与相关协会的交流,配合完成日常推广宣传工作。 我大致的工作范围就是这些,最近董总还给我增加了一项工作,就是负责公司产品的整体包装设计。对这点我保留意见,也和董总提出过,包装设计方面,我们不专业,做出的整体效果,未必能吸引到销售人群,希望董总再设立一个部门,或者交给其他部门,董总迟迟未答复我,希望陈总您可以替我们说说。” 我很自信地说:“我会考虑你的提议,以后有问题,可以和我直接提,不需要上报董总!下一位!” 老白看了我一眼,低下了头。 老白下手边是一位中年女性,说不上漂亮,但很有气质,最引人注意的是她的金丝眼镜闪闪发光,她是市场部经理于虹,这是位在美国进修过的MBA工商管理硕士,只是说起话来,却不改乡音,东北人,实际上她在很努力的遮掩自己的乡音,可只要一说话,还是听得出来:“陈总好,我是市场部经理于虹,我的职责范围和企划部都有一定的重叠,我们部门主要制定年度销售计划,营销策略;收集市场信息,反馈;竞争对手动向,产品市场定位及价格;完善销售工作计划,策略,奖罚制度;监管市场销售情况,及新品开发战略。 我这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很多工作是和企划部重合的,相互矛盾,不好展开工作,希望陈总能够尽快把我们两个部门的工作划分清晰,避免带来很多不必要的时间浪费。” 我嗯了一声,望下一个看,下一个也为女性,漂亮时髦的美女,五官清秀,只是脸上化了很浓的妆,长长地假眼睫毛,看起来像个洋娃娃,对我笑了笑说:“陈总好,我叫云曼妮,是销售部副经理,负责具体的销售工作,分管直销,我这儿没什么问题。” 我没说话,看了看我右手边的人,他是个中年胖子,人看起来很憨厚的样子,这个也是个学霸,戴着副黑框眼镜,我其实挺好奇的,为什么大多数的胖子,都是戴眼镜的?他一开口,我就觉得和他憨厚的外表完全不相符了,他推了推眼镜说道:“我是销售培训中心的校长李孝存,我这工作很简单,就是培训每年新进的销售人员,定期的培训销售经理,近几年也做了些课程,培训高级的管理人才,包括集团公司的领导。我没什么问题。” 我皱了皱眉,我注意到他说话的时候,嘴角上扬,这是自信骄傲的表现,另外,他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开口没有称呼我,我并不是在乎他称呼不称呼我,但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对我有敌意。 他下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这男人曾经是一家央企的高管,精神矍铄,说起话来,字正腔圆的北京话:“陈总好,我是大客户的王成伟,我的职责范围是联系国内大型企业,展开销售工作,和大型企业形成战略联盟,联系政府机关,职能部门,协调公司与政府部门的工作。我这没什么问题。” 他下手一个老太太,这个我认识,是我在万众电工的老相识,也是老对头,老黄太太,老黄太太对我笑了笑说:“陈总,我们又能一起共事了,我主要是负责内勤保障工作,看库存,做生产计划,联系运输,发货,统计,主要是协助销售部完成销售工作。”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 还有两个人,我当时通知的是销售的高层开会,除了销售部总经理没到外,各个部门的领导都来了,可这两位,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来。 这两位一位是年轻的女性,看起来很年轻,像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大学生。长相清纯,标志。 另一位是年纪稍大一点的女性,也很漂亮,看起来精明能干,虽然没怎么化妆,可那鲜艳的口红,看起来尤为的显眼,本来不大的嘴,却变成了血盆大口。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搞个这么突兀的嘴唇出来。 我询问地望着两位女性,年轻的先开口道:“陈总好,我叫陈淑桦,我是来面试您的助理的,我是……” 她刚要介绍自己,我打断了她的话,问另外一位说:“你也是来面试助理的吗?” 另外一位点了点头。 我说道:“是谁让你们来面试的?” 陈淑桦答道:“啊,是陈总。”想了想又补充道:“是咱们公司的陈副总。” 我有点不悦地说:“我没说我要招助理啊,我有助理的,是从小家电带过来的。” 两位人一下子就脸色难看起来。现场有点尴尬,我刚想再解释下。门外传出了陈总的声音:“阿飞啊,对我的安排不满意吗?” 我急忙站了起来,迎来过来说:“老领导说得哪的话?只是你也知道,这么年多,我一直带小华在身边的。” 陈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哪能一样吗?现在你是电器的副总,销售总监,一个助理怎么能够啊?这两位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对公司的情况比较熟悉,小华是很能干,不过,她对电器的情况不太了解,一时半会的还很难适应工作,这两位你还是先挑一位吧,协助你近期的工作。” 我先是让出了自己的座位,陈总也没客气坐了下来,我注意到其他人没站起来,但我刚刚迎上去的时候,这个李孝存站了起来,看陈总坐下,我以为他会让位置给我,他却也跟着坐了下来。 还是我左手边的老白很会做人,急忙站了起来,让位给我,自己主动坐到后面去了,我感激地点了点头。 陈总坐下后,对着众人说道:“陈总,你们都认识了吧,这可是位猛将啊,他的事迹,你们可能不太清楚,在电工的时候,第一年就拿下了销售冠军,之后年年是标兵,小家电我就不用说了,董总在会上经常提,一直说叫你们学习的榜样,就是你们的上司了。以后,在工作上要积极配合,争取再创辉煌。” 李孝存带头鼓起了掌,我都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鼓掌的,也只好跟着拍了几下手。 讲完之后,很亲切地问我:“阿飞啊,你看还有什么困难,有谁不服管教的,只管找我,我替你做主。” 我微笑着说:“陈总,日理万机的,我哪好老打扰呢,我没来之前就听说了,电器公司的职能划分非常清晰,都是各管一摊,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恪尽职守的优秀高管,都能做好自己的本质工作的,我来这儿也主要是起个辅助作用的,谈不上管谁,你说是吧,陈总?” 陈总面色一沉,但马上又微笑道:“对,对,对,都是老员工了,对公司的业务都是很熟悉的,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下啊,有些是跟了我很多年的,有些是我重金挖过来的,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对于陈总的搅局,我视如无睹,没接话,而是看向两位助理的候选人问:“我先问下,你们愿意做我助理吗?”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勉强地点了点头,我很直接地说道:“给我当助理是比较困难的工作,我这人脾气不好,还急,最主要的是没什么晋升空间,我的助理跟了我很多年了,但现在还是在给我当助理,我不需要管理型人才,要的是能替我做细致的工作,不需要替我做决定,不需要帮我做决定,只需要执行我要求的每一件事。 不知道两位是否还愿意做我助理啊?“ 两个人还是同时点了点头。 第一百五十五章 销售总经理 陈总大手一挥,大包大揽道:“阿飞啊,你工作内容会很多啊,很杂,董总现在一共有四个助理,我也有两个,你刚来可能还不适应,这样我替你决定,她们两个暂时都留下,你考察下,再决定留哪个?” 我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那就谢谢陈总了。” 陈总笑着说:“谢啥,咱们都多少年了,没事了吧,没事就散会吧,晚上你得请我喝点,又升官了,你小子升的太快了。” 我笑着说:“行啊,不过,陈总要不你先走,我这还有件处理。” 陈总问道:“什么事啊?” 我皱了皱眉,心想,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我想知道,我们的销售总经理,怎么没过来,第一次开会就不到,是什么意思?” 陈总拍了下桌子说道:“我还没注意到呢?怎么回事儿,没通知他吗?” 销售副经理于虹低声地说道:“麦总他,今天早上飞成都了,去处理一件售后。” 陈总怒道:“通知是昨天发的,他不知道吗?多大的事,要在会议前飞走,马上打电话叫他回来。” 我制止道:“陈总,算了。”然后对着于虹说道:“他回来叫他来找我吧,那就先这样,大家散会。” 出了门,陈总搂着我的肩膀说:“还是以前一样的脾气,直来直去的,咱们又可以并肩作战了,感觉怎么样?” 我笑着说:“感觉很好啊,我这刚一来,陈总就送两个美女给我,让我受宠若惊啊。” 陈总笑道:“你小子,一点都没变,对了,老冯在盈科怎么样?好久没见他了,有时间找出来聚聚吧。” 我嗯了一声说:“他挺好的,现在基本是不管事,他也时常地说起你啊,说当时要是站队正确,电工也不会搞成这样。” 陈总盯着我,没听出我说的意思,说道:“他还说那些有什么用,我现在不是挺好的,我和老冯都老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没奔头了,朱总和董总都很看好你,努力吧,前途无量啊。” 我没说话,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两位美女跟了进来,我的办公室是一间套间,我在里面办公,外面有两张办公桌,对放着的,还有一个沙发,吧台,很宽敞。我还没吩咐,两个人就一人选了一张办公桌坐下来了,然后开始整理文件。 我说了句:“我的助理,明天就调过来了,你们两个听她安排吧。”说完,走进办公室,把门关上。 刚坐下,电话就响了,是董总:“怎么样啊?刚开完会,觉得这些人行不行?” 我笑道:“你在会议室按监控了啊?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还是你有多少眼线啊?” 董总笑着说:“一个都没有,我是想用会议室,才知道你在里面开会的。” 我切了一声说:“你可得了吧,公司就这么一个会议室啊?非要用这个,监视就监视吧,我无所谓,多你一个不多。” 董总听完说道:“我怎么听你,话里有话呢?” 我哎了一声说:“我门外面现在就两位,不情愿又争着给我当助理的美女,你说多你一个多不多?” 董总一听说道:“你要几个助理啊?比我还多啊?你不是要小华过去帮你吗?” 我回答说:“是啊,小华明天就过来了,可咱们陈总为了让我工作别那么辛苦,又给我安排了两个助理,我想拒绝都不行,盛情难却啊。” 董总生气地说:“乱弹琴,老陈这手可太低级了,我问下人事部,招了这么多助理干什么?我都和他们说过了,你要什么人,你自己安排的,任何人无权过问。” 我急忙说:“你可算了吧,我刚来可不想树敌太多,反正是美女,留着就留着呗,当花瓶用养眼,明天我就叫她们穿三点式上班。” 董总笑骂道:“没点正经,你尽快适应工作,不听话的,就炒,我放权给你。” 我想了想说:“看看再说吧,下星期我下市场,走一圈回来就什么都知道了,到时再清理,对了,那个李孝存是陈总的什么人啊?这么快站队,是不是早了点啊?” 董总说道:“啊,这是个标准高分低能的人,光说不练的,课件一套一套的,就是不实用,光企业文化都出了两本书,还要求全厂会背,到现在我都没记住,他到是和老陈没太大关系,就是老陈很吃他那套。” 我哦了一声说:“明白了,他不会也叫我背吧?我可不惯着他啊!” 董总说了句:“你随便!“ 销售部的总经理第二天一早,早早的就在办公室外面,等着我来。 我接了小华,吃了早餐,说说笑笑地一起来到公司,到了办公室看见三个人,傻傻地看着我们两个。 我这才板起了脸吩咐道:“你们两个让出一张桌子给小华,她是你们直接上级,她会告诉你们做什么的。” 说完,没理会销售总经理,进了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小华敲门说:“陈总,销售部总经理麦总,想见您。” 我啊了一声说:“叫他进来吧。” 他走进来,没想象中的紧张,也没急于解释昨天为什么没来,而是拿出了一只中华烟递给我说:“陈总,抽烟不?” 我没接,说道:“抽,不过抽不惯这么贵的烟。”说完,拿出了一包芙蓉王,点了一支看着他。 他尴尬地收回了手上的烟说:“其实我不抽烟的,就是工作需要。” 说完,见我没接话,又说道:“对了,我自我介绍下吧,我叫麦良,是咱们销售部的经理,昨天临时成都那边出了一件质量事故,比较严重,所以,没能参加会议,实在是抱歉。今天特意来跟您汇报工作的。” 我点了点头,还是没说话。 麦良看我没说话,似乎在等我回答。 半天,我才说道:“我等你说呢,你不是要汇报吗?” 麦良这才反应过来说:“啊,我主要负责公司的销售工作。全国各地的跑,工作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开发一些客户,代理商,分管渠道,以前直销也管,现在放给于虹了,直销这块,做的一直不错,渠道差了点,所以,近期主要以渠道为重点。” 我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几年没有增长点了,做销售的不进则退,保持现状就意味着倒退。” 麦良满不在乎地说:“其实也是在增长的,价格上我们一直在提高,可却没有减少客户量,这就说明了我们在销售额上,是逐年增长的。” 我呵呵地笑着说:“客户量没增长,没有新客户,怎么可能是逐年增长,那些新客户都已经成为别人的忠实客户了,你还在沾沾自喜,以为保持住现在原有的客户,就是增长了,你这么多年的销售是白干了!” 麦良像没听到我说话似的,说道:“陈总,您什么时候下市场,我陪您一起去走走。” 我看了看他问:“你成都的产品出什么问题?要你这么火急火燎地跑去亲自处理。” 麦良回答说:“去年生产的一批次空调,制冷到23°,都不再制冷了。因为一般人家空调的不会低于23°的,所以,就没太注意,直到问题出来了,才知道有问题,我也去看了,这批次的空调,的确是有问题,就全部回收,免费帮安装,这才没有引起消费者反感,也没造成重大的影响。” 我惊讶地说:“那你还不召开质量问题分析会,这么大的质量事故,一定要全厂通报!” 麦良摇着头说:“陈总,您刚来,可能还不清楚质量事故的处理流程,出现质量事故,一定要能等到月底月度会时,才提出来的,现在要走流程,自然会有技术部门的人跟进的。” 我不可置信地说:“这么大的质量问题,还要走程序?还要等到月底,如果未能及时的控制住影响,后果不堪设想,这都不能够引起足够的重视吗?” 麦良说道:“这也不是一两次了,刚开始我们也像您一样的着急,可公司都是冷处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们都习惯了,也就是月底提出一下,他们也就批评教育下,就完了,所以,我们都懒得上报了。” 我气愤地说:“这都行?马上召开质量事故会议,有关的人全部到场。”说完,我又通知小华,叫她马上找人开会。 可我足足等了一个上午,也没人来。这下可是把我气坏了,快到中午了,小华才和我说:“早上,陈总就把他们都叫到培训中心去了,说是培训质量意识,要下班才结束呢。”麦良在我旁边无奈地表示着,你看吧,就是这样。 我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培训中心,在一间教室里,看到里面坐着一群人,陈总坐在最后,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台上的李孝存正在讲解质量的管控,这也太讽刺了吧。 我推了门,故意把声音放大,里面的人全部看向我。 第一百五十六章 出入自由 李孝存不满地说:“我们现在正在上课,陈总麻烦你尊重下我们,坐到后面去吧。” 我本来就在气头上,听他这么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看着黑板上的质量两个大字,对着他说道:“你们在讲质量管控是吧?我问你,现在产品质量出了问题,第一时间该怎么办?” 李孝存盛气凌人地说道:“自然是根据质量处理的步骤来,第一步申报产品质量事故表,交由质检部来检验是否是产品质量问题?” 我接着问道:“然后呢?” 李孝存不耐烦地回答说:“如果产品确实有质量问题,再填写质量投诉单,给生产部门。” 我哼了一句说:“那再然后呢?” 李孝存已经失去耐心了,说道:“陈总,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可以叫你助理拿一份质量事故的处理方法看一下,上面写的很详细的。” 我问道:“走完这些程序要多久?” 李孝存想了想说道:“这要看质量事故的大小,我很难答复你时间。” 我哼了一声说道:“你很难答复我,那销售部的同事怎么答复客户?你知道这么长的时间,事件会发酵到什么程度吗? 2004年一家大型医药企业,他们新研制的一种抗生素,上市一个星期,就销售一空,但仅仅因为一只抗生素在一个偏远地区,由于保存不适当,造成一人死亡,而没有及时处理,媒体大肆报道,导致花了上亿的研究成果付之东流,这家大型医药企业在两个月后宣布倒闭。事后多年查出,那个人的死亡,和这抗生素一点关系都没有。 2006年,某外企饮料,因为有人喝了后,感到不适,上吐下泻,这家企业的做法很简单,就是赔了钱给这名顾客,而没去深入调查饮料是否有质量问题,导致24人喝下后,中毒身亡,这家企业被告上了法庭,从此在中国市场上消失。 我说的这些,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摆着眼前血淋淋的事实。 让我告诉你,质量事故出现后,第一件事干什么吧?马上查找该批次的生产清单,看看流到外面多少产品,召开质量事故研讨会,尽快检测是不是产品问题,如果是,快速召回产品,解决产品质量问题,不再发生类似事件。” 李孝存不说话了,后面的陈总站了起来说:“阿飞,你先别激动,李总他没别的意思,他这人比较古板,喜欢什么都按程序走,咱们的程序制定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也没什么问题,你不用小题大做了。” 我没客气地说:“质量事故无大小,都得必须引起重视。出了质量事故不第一时间处理,而是走什么狗屁程序,等你走完程序,这事故早就被竞争对手所宣扬开了,一发不可收拾,对多年树立的品牌,一下子就被拖垮了。” 陈总有点不高兴地说:“知道了,我会处理的,我们不是不重视质量事故,只是凡事都该按程序走,无方圆不成规矩,不然,今天你来个质量事故,明天他来个质量事故,不走程序,这不乱套了吗?” 我反驳道:“走程序应该的,不过,是不是大家马上坐一起,讨论下,然后想出个解决方案来,来的更快,这么多部门的人都在,直接想解决方案多好!” 陈总哦了一声说:“我知道了,质量生产方面,你就别瞎操心。” 我说道:“我可以不操心,但今天之内必须给我个明确的答复,到底是不是咱们产品的问题,能不能解决,然后再出现这种质量事故,怎么办?谁负责?” 陈总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我负责就是了!” 我听完,走出了培训中心。 回到办公室,麦良担忧地说道:“陈总,你这样办事,在电器恐怕不行,这里不像小家电,就那么几个人,这里全国上万销售员,每天都有无数的质量投诉,如果是个质量事故就开一次会,那他们几个部门就什么也不用干了?” 我一下子傻了,是啊,我太冲动了,忽略了这里的销售团队是这么的庞大,不排除有特意刁难销售的客户,质量出问题,是不是小事,但也得分轻重缓急。 我问道:“那我问你,你一个堂堂销售总经理去处理的质量事故,是大事还是小事啊?整整一个批次的货出现质量问题,这是小事吗?会经常发生吗?” 麦良回答说:“那到不是,这种质量事故我也第一次遇到,之前的,都是他们技术售后服务部去的,这次是客户指定要我过去的。” 我嗯了一声说:“那批机器回来了吗?” 麦良说道:“还在回收,第一台出问题的,我自己带回来了,现在在质检部。” 我点了点头说:“你自己背回来的啊?辛苦了,走咱们去看看。” 麦良有点惭愧地说:“这种事,到是不用我动手。” 去到质检部,直接被拦了下来,说没有陈总的批准,是不准进入质检部的。 我马上拿起电话,拨给了陈总,他竟然不接。 我大声地说道:“连我都没有资格进去吗?” 质检部的工作人员,一副“你是谁啊?”的表情,连回答都懒得答。 麦良看到这种情况,及时的解围说:“这是咱们公司的新上任的副总。” 工作人员不以为然,还是那句:“没有陈总的批示,任何人不准进入。” 我问了句:“董总也不行吗?” 工作人员楞了一下说:“董总当然可以,你我就不知道了。” 我又掏出了手机,直接当着他的面,打给了董总说:“董总,咱们公司是有哪些部门,我是不可以顺便进出的啊?你之前也没和我说啊。” 董总那头说道:“这是谁又给你气受了啊?” 我回答道:“哎,我就想问问,我堂堂一个副总,想去质检室看看,门都不让我进,是什么道理啊?你是不是得给我一个尚方宝剑,我可以拎着到处走。” 董总笑了笑说:“这是我疏忽了,也没正式通知全公司,本来想等月度大会时,再说的,这样我马上叫小李,发了文件通告全公司,这样总行了吧?” 我嗯了一声说:“我是只管销售,我也不想越界,可我总有知情权吧?和产品销售相关的事,我都需要了解,还请董总体谅啊。” 董总那头听出了意思,马上说:“你放心,你只管大胆地去做,我这里全力支持你的工作!” 我大声地说道:“那就谢谢董总了。” 这手机外扩声音太大,也有好处,因为陈总已经站在我旁边了,我就是给他听的。 陈总匆匆赶过来,就是接到了质检部的通知,怕我小题大做,急忙过来,看见我正在给董总打电话,又刚好听到了这段,脸色难看地说:“你看看,不至于,不至于,他们不知道你是谁,才拦了你下来,你说你这点小事,也给董总打电话,和我说下就是了。” 我没好气地说:“陈总,打你电话你不接啊,没办法,只能打给董总了。” 陈总解释道:“啊,你也知道,我不是在培训呢吗?这不,一听到消息,我就赶过来了。” 然后声色俱厉地对工作人员说:“这是公司新认命的销售总监,这你们也拦,怎么这么死板呢?就不能灵活一点。” 我笑着说:“我说了啊,他们不知道是不信啊,还是没您的命令,我这总监权利不够大,就是不让我进,我还以为这里面有什么商业机密呢?” 陈总也跟着笑道:“哪的话?公司现在你哪不能去啊?董总办公室你都随便进的,我都不敢,得预约啊!” 跟着两个人都各怀鬼胎的笑着。 进到质检部,我看到那台回收回来的机器,我问道:“这就是那台质量有问题的机器吧?检查出什么问题了吗?” 没人回答我,陈总又问了一遍,这才有人回答说:“检查出来了,是设备里的一个温度传感器出了故障,我们已经拆除了。” 陈总满意点了点头说:“效率还是很快的嘛,很好。” 我愕然地望着陈总说:“很好?为什么出厂的时候,没有检测出来?” 陈总不高兴地看着我说:“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一定是运输或者使用的时候,出了故障,出厂时并不存在问题。” 我哦了一声说:“那么就是说是这个传感器不稳定了?运输和使用的时候就会出现问题,那就得问问采购部了,追溯下这传感器到底怎么回事?还有多少这样的传感器使用在机器上,如果不及时制止,是不是还会有更多的机器出现类似的问题啊?” 质检部的人忙说:“是啊,是啊,必须马上彻查,不然后患无穷啊。” 陈总沉着脸,不知道是对着我,还是对着那个质检部的人说道:“这个用你教我!”说完,走出了质检部。 我没跟着他,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麦良跟在我后面问:“怎么不跟着去查了?” 我回答道:“查什么?我们的目的是什么,你要搞清楚,是尽量的减少公司损失,不要让事态恶化,知道是什么原因了,知道怎么控制了,就可以了,后面的事,不是咱们操心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 香港见闻 麦良伸出了大拇指说道:“陈总,你还真是一心为公司着想,我还以为你是来争名夺利的呢。”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还真什么都敢说?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你赶快去把这个批次的货,都给我拉回来,善后工作一定要做好,另外,一旦他们查出了还有其他批次的货,有问题,你马上给我全部召回,不惜一切代价,要是有客户埋怨,你一定要叫你的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该赔的赔,该换的换,态度一定要真诚,事态一定要控制到最小的影响。明白没有?” 麦良点着头说:“知道了,陈总,我现在就去办!” 可能是知道了这事态的严重性,很快陈总就召开了这次质量事故的会议,董总也参加了。 从大家凝重的表情,不难看出,一定有人要遭殃了。 我是不知道,哪些是陈总的人,陈总到是一个没放过,各打50大板,从质检到生产,到采购,就连运输部都罚了。不过,我觉得是不痛不痒,罚点钱,对这些年薪都几十万的头头脑脑来说,真不算什么。 可我刚来,实在是不好说什么,但陈总批评麦良时,我却不得不说话了:“陈总,我觉得这次销售部的反应还是很快的,第一时间去到现场,将有问题的产品,第一时间召回,而且没有把影响扩撒出去,这已经是最理想的处理方法了。如果,被有心人利用起来,那后果才是不堪设想。有了问题,不能一杆子打死,是谁的问题,就该谁来承担,相反,对于处理问题及时,反应迅速的不但不该罚,还该奖,这样才能做到赏罚分明,令人顺服啊!” 陈总却反驳道:“出了问题,从上到下,都有问题,他们销售部就没问题了吗?这批货是库存货,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卖出去,而是积压了这么久才卖出去啊,如果,早一点清掉库存,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了。” 我据理力争道:“一样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产品有质量问题,早销售晚销售不一样会有问题,不过,陈总,您说的对,下一步销售部要做的工作,就是尽快清库存,谢谢陈总提醒。” 陈总可能也是第一次在会上,有人这样的反驳他,尤其是他以前的一个下属,多少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可他又没法辩驳,只能拿住这次责任最大的采购部撒气道:“你们采购部是干什么吃的,你们是怎么采购的,这家供货的公司,取消集采名单,永不录用,并追究其经济损失。” 采购部部长解释道:“陈总,我们对原件配件也不是很专业的,这些配件的样品都是拿到质检部,经过检测的,不经过检测的,我们也不敢采购啊,他们确认没有问题了,我们才敢采购的。” 陈总又指向质检部问:“这么大的问题,你们能检测不出来,你们又是怎么回事?解释!” 质检部部长解释道:“之前的供货商供货的型号,我们早就检测过了,不存在任何问题,谁知道这次突然换了家供货商,我们也没留意,就没有经过初检,直接复检了,这才漏检了,采购部也没通知我们啊!” 采购部马上回击道:“我们有联络单啊,是你们自己没细心看吧。” 陈总一拍桌子怒道:“行了,狗叫狗的,都脱不了干系!” 一直未开口的董总终于说话了,语气严厉地说:“责任划分的不够清晰吗?这是谁的责任一目了然,采购部和质检部的部长,都停职查看,副部长先代为主持公司。这次销售部处理问题及时,奖,具体怎么奖,阿飞你定吧,就这样吧,下次,我不想再看到一出问题,就推脱责任的情况,以后不管谁有理,让我见到,就直接下岗。” 陈总明显不服,还想说些什么,董总已经站了起来,走了出去。我随后跟着出去,我可以感觉到好几双刀子一样的眼神,在我背后盯着我呢。 星期一,我开始下市场,这第一站不是内地,而是香港。 香港是我们公司目前进口的唯一途径,都是通过香港的代理商,向世界各地销售出去的。但我看了下数据,十分的不理想,一年的销售量还不及内地的一个二线城市。而且,除去关税,运输成本,价格十分的低廉,但出口的产品却是质量最好,最新的型号。 麦良和我介绍说:“香港的那个代理商是很有名的,财大气粗,咱们在香港办事处的销售经理,是这个代理商的小舅子,基本上就是他们自己家的事。” 我哦了一声说:“这怎么行,销售经理不是咱们自己人,怎么可能为公司带来效益,他一定是以他姐夫的利益为前提啊,这是谁定的?你吗?” 麦良忙推脱道:“不是,不是,我哪有那个权力啊,是董总和陈总去香港亲自定的,我全程没参与,那个程子文之前就是陈总贸易公司的香港办事处经理,现在做起了咱们的代理商,也算是熟人好办事,他小舅子谢天,也是在电器行做了很多年的老手了,我觉得还可以。” 我哼了一声说:“行的话,一年就不会这么点的量了,就卖这点货,他们在香港得饿死!” 过了深圳的罗湖口岸,我们就到了香港地界。这是我第二次去香港,第一次是经过香港去新马泰旅游,那次香港给我的印象十分的差,虽然看起来是个繁华大都市,但有种让人喘不过气感觉。车水马龙的,我是不太喜欢,尤其是他们对所谓的大陆人,那种无名的优越感,非常的令人厌烦。 这次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挺直了腰板,丝毫没觉得低人一等,或者是我口袋里的钱,并不一定比这里的香港少,又或者是经过几年的成长,我变得成熟自信了很多。 我们下了车,并没人来接我们,麦良在我们出发的时候,就已经通知了这边的人,麦良还要打电话,让我给制止了,和他说:“你知道他们办事处的地址吧?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直接过去。” 麦良犹豫地说:“以前都是找个小酒店住的,我是无所谓,可您不合适了,那里可是连个窗户都没有。“ 我皱着眉道:“为什么找个小酒店住,公司没给你报费用吗?” 麦良说道:“报是给报,就是报的少,这边的酒店贵得很,好点的要2000块多点,一般的都要1000块,我这级别算是很高的啦,也才给报500,不敢住啊!” 我没好气地说:“都说让人看不起,你一个堂堂的上市公司的销售总经理,来趟香港连个好点的酒店都住不起,你一年的收入就那么点啊?就差这么点钱啊?” 麦良惭愧地低了头说:“我这不是想,能省点是点吗?” 我哎了一声说:“你出来,不只是代表你自己,还代表这公司的形象,以后不许给我丢那个脸!这点钱,咱还花不起了?”说完,我拿出电话,发现打不通,没开通国际漫游,有点尴尬地问:“你电话开通国际漫游没有啊?” 麦良点了点头说:“开是开通了,可老贵了!” 我夺过他的电话,说道:“给你报,比我还小气!”说完,拨通了小华的电话。 开口我就训小华道:“你怎么给我安排的,到了地方没人接,电话也没帮我开通国际漫游,现在我是举目无亲,都不知道住哪?” 小华根本就没当真,嬉笑着说:“那你就睡大街就是了,你又没交代清楚,我怎么知道你那么不受人待见呢?你等我一下,我给你找个酒店,再找俩车给你。”说完,我们两个就傻傻地站在原地等着电话。 不一会儿,我电话通了,小华爽快地说:“你电话国际漫游开通了,给你订了希尔顿酒店,你满意了吧,一会儿酒店直接打你电话,来接你。离了我,你真是寸步难行啊!笨!” 我极其败坏地说:“有你这么和领导说话的吗?回去就扣你工资!” 麦良在一边小声地说着:“你这哪有点领导样啊,是我也不怕你!” 我瞪了他一眼,挂了电话,酒店就打电话来问了我的位置,直接派车过来接我们。 到了酒店的房间,麦良感慨道:“和领导出差就是不一样啊,腐败啊,太腐败了,哎,领导,以后你出差一点带着我啊!” 我其实也很满意,这酒店,的确是很高档,相比咱们国内同样的五星级酒店,个人感觉是舒服的多,这个以微笑服务著称的花园式酒店,服务人员没有因为是内地过来的,而对我们有任何的区别对待。 放下了东西,我打了电话到前台,叫他们安排一辆车,告诉了我们代理商程子文的公司的地址,拉我们前往。 到了地方,我皱了皱眉,这是在旺角一座破烂的办公楼,住户和办公掺杂在一起的古老陈旧的楼房,这要是放在珠海,早就勒令拆除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香港的销售经理 走进大厅,扑面而来的潮湿发霉的味道,让人难以接受。 麦良在大厅看了很久,才在无数的公司企业牌子上,找到了程子文的公司。 进电梯的人也是人山人海,这么大栋楼,只有两个电梯,香港人也并没有,像他们自己宣传的多么的守规矩,电梯来了,一拥而上,我们挤了两次才挤了进去。 到了20层,出了电梯,走廊里堆满了各色的垃圾,小孩子跑来跑去的,打闹着,还有人在走廊里打着麻将,和我们看过的港片里的村屋一模一样。 好不容易才找到门牌号,上面挂着一个牌子:香港子文贸易有限公司。 隔着老式推拉式铁栏防盗门,敲了半天,才有一个老妇人开了门问:“搵边位啊?(找谁啊?)” 麦良不懂粤语,没听懂,我上前说道:“唔该,程子文系度吗?(程子文在吗?谢谢)” 老妇人向里面叫了声:“阿文啊,有人搵你。(有人找你)”却没开门。 一个秃顶的,身材有些肥硕,挺着个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穿着白色体恤,牛仔短裤,拖鞋走了出来,看见我们奇怪地问:“你们搵边个啊?(你们找谁啊?)” 麦良马上开口说道:“程先生,我是万众集团的麦良,这是我们新上任的总监,我们来找你的。” 程子文好像没听懂似的,用半生不熟地普通话说道:“啊,你们系?找我系吧?” 我接口道:“系啊,搵你,你唔系代理我哋D产品吗?所以,过来搵你倾下!(是啊,找你,你不是代理我们的产品吗?所以,过来找你谈谈) 程子文这才明白过来说:“啊,万众系吧?快入来,快入来!”说完,急忙拉开了防盗门,请我们进去。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办公室,就是他的家,我们公司的产品凌乱放在客厅地上,很多的产品包装上面布满了灰尘,他不好意思地找了个地方让我们坐下。 然后说道:“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麦良说道:“我给谢先生打过电话的,和他说了,我们公司的领导今天会来。” 程子文骂道:“个衰仔肯定是又去赌马了,不知道这次两位领导过来是……?” 我看了看四周问道:“这就是你的公司啊?你的公司就在这儿出货啊?” 程子文到是也没找借口,直接说道:“经济不景气,我也是没办法,原来的办公室退掉了,现在就在家办公,你们的产品不好卖啊,本来就是国产货,价格又高。我们都不赚钱的啦。” 我看了看麦良,麦良明白我的意思问:“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谢先生呢?我们想找他谈一谈.“ 程子文想了想说:“可以,我带你们去吧。” 出了大楼,看见我们的车还在门口等我们,好奇地说:“这么好的车,你们开车过来的啊?” 麦良简单地回答说:“酒店的。” 程子文把我们庙街上,这里到处都是各种小摊位,小家电,内地的很多游客在这买东西。 我觉得很好笑,他们在香港买咱们自己生产的东西,价钱贵了一倍,质量还不好,都不知道他们图什么? 我们走进了一家挂着:天天电器铺的小门市里。程子文喊道:“阿天啊,阿天,系边啊?” 我们穿过堆满二手电器的过道,艰难地走进了里面。 一个手臂有纹身,细高个子的青年,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电视里播放着赛马。 程子文叫了他一声,他才不耐烦地说道:”舅父,赛甘马,等我睇完呢场先。(舅舅,在赛马呢,等我先看完这场的)” 程子文无奈对着我们说:“赛马大过天,等他看完的吧。” 我不满地麦良说道:“你们选人的时候,不筛选的吗?是个香港人就行啊?” 麦良解释说:“不是我选的,当初董总他们定完后,我就没跟踪过的,本来这也不是咱们的销售重点。” 我气愤地说:“回去再找你算账!” 谢天这会哎了一声说:“真霉!咩事啊?”看了我们两个一眼,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道:“你们自己选,左边的是新货,贵点,右边的二手货,便宜点,选好了,我可以给你们换新包装,送人和新的一样,不过要加钱!” 麦良说道:“谢先生,我们是万众的,你是我们公司的销售经理,你怎么能卖货呢?还什么牌子都卖!” 谢天毫不在意地说:“啊,是啊,是啊,我是你们的什么销售代表来着,我也是帮人看店的,我不卖货的。” 我已经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了,很直接地说:“一个月我哋俾几千蚊你,就系叫你自己系度赌马,卖二手货啊?系甘啦,下个月你唔再系我们公司员工啦!(一个月我们给你几千块钱,就是让你自己在这儿赌马,卖二手货啊?就这样了,下个月你不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了)” 谢天可能不知道我还会粤语,神情变了变,马上一本正经了起来说:“真唔系我卖既,我好卖力既。(真的不是卖的,我很卖力的!)” 麦良摇着头说:“先不说你找的代理商,看看你自己,哪有一点我们公司的销售人员的样子啊,香港这么大的市场交给你,你不懂得珍惜,你知道你要是真心点,做好了,一年赚的钱等于你赢几场马了。” 说完,我们两个走了出去。后面还听谢天叫道:“唔系既,唔系既,我可以少要点工资的!” 程子文追出来,哀求道:“领导啊,这几千块对我们很重要的,我们一年到头的也卖不少你们的货啊,给次机会啦!” 我们没理他,直接回了酒店。 在酒店里,麦良问我:“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上哪去找代理商呢?” 我想了想,拿起了电话,拨给了Mary姐,她接了电话很高兴:“飞仔,你可有段时间没打给我了?” 我客气地说道:“Mary好久不见了,几好吗?” Mary姐叹了口气说:“好鬼啊?你不在之后,万众电工根本就不做出口单了,我没饭开了。” 我笑着说:“那现在有机会了,方便过来希尔顿酒店一下不?咱们再谈谈合作。” Mary姐显然是会错了意,笑骂道:“搵我开房?我很贵的!”(找我开房) 我心想着,您老人家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嘴上却说:“贵都有个价啊?唔讲笑了,讲真的,有时间就过来一下,有正事谈,我在酒店大厅等你。” 二十分钟,Mary姐来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以为我有不.良企图,她把她老公也带来了。 他老公这个整天忙着打电话的男人,今天却异常的沉默,电话至始至终都没拿出电话来。 我开门见山地说:“我现在负责万众电器的销售,想打开香港及国外的市场,需要个销售经理,帮我牵线搭桥,找个代理商,有实力的代理商,不知道Mary姐有没兴趣?” Mary姐先是一喜,但马上板起脸说道:“给你打工啊?” 我笑道:“既然这么委屈Mary姐,就那算了,今天我请,咱们当叙旧了。” 一直没说话的Mary姐的老公突然开口道:“可以,不过,我想知道底薪是多少,提成是多少?” 我一直以为她老公是个地地道道地香港人,谁知道普通话这么的标准,有点好奇地问:“您的普通话怎么这么标准?你不是香港人?” Mary姐马上接过话来说道:“点会唔系啊?只不过,去了内地多,所以讲的比较好!(怎么会不是呢?) 我呵呵地笑着,没说话。 Mary姐的老公想了一会儿,像是鼓起了勇气说:“我就是内地人,我祖籍是湖北武汉人,来香港十年了,本以为是来淘金的,结果呢,还不如回老家了,天天住在几十平的小房子,还得出门穿西服,30几度挤地铁,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还被人看不起,我就是个地产经纪,在咱们那儿,就是个二手房屋中介,可她天天把我说成是成功人士,我还得天天的装,真够了,够了,我去你们公司,多少钱都行,在香港待够了,没意思!” Mary姐本雍容华贵的面容,变得花容失色,还想掩饰下,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只好实话实说:“没办法,在香港这地方,你不武装自己,就没人看得起你,只有这样人人敬着你,你才会有工开,有事做,我们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啊。” 我笑着说:“Mary姐,日子是自己过的,好坏是看自己的,不是看别人,自己过得舒服才重要啊,这样吧,我给你们两个月,你帮我找到香港有实力的代理电器的商家,具体事,我去谈,谈成了你们两个一人底薪4000,另外算提成,前提是必须得兢兢业业,绝对的服从领导。” Mary姐还是犹豫着说:“这底薪太低了,在香港4000,什么都干不了,搭地铁都不够。” 我笑着说:“你们本身就有房子住,不需要租房子,我也没给你们压力,也不需要天天24小时的到处跑,只是给我收集信息,这能难吗?一旦谈成,这点底薪,你们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May姐重逢 Mary姐还要说些什么,她老公制止了她,和我说道:“好,我答应你,给我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你过来,我引荐你认识,不过,这两个月无论做得不得成,你都得给我们工资。” 我笑着说:“这个没问题,一言为定!” 我们回珠海的时候,麦良问我:“你怎么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他们了,就不怕他们就为了这两个月的工资吗?根本不帮咱们就跑了?” 我说道:“怕啊,可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咱们两个天天住在那儿,满大街的去找代理商吧,咱们也找不到,找到了,人家也未必会理咱们,再说,这费用,肯定比给他们两个的工资高,他们要是真心想赚钱,就会去找的,不想赚钱,咱们就当卖个教训。” 麦良点了点头。 一个星期后,他们果然没令我失望,我和麦良再次来到了香港,Mary姐和他老公盛装来接待我们,车都给我们准备好了,又是希尔顿酒店。 车上Mary姐说道:“我们找到了一个很有实力的代理商,之前她一直在代理国内的各种商品,在铜锣湾还有几家商铺,绝对有实力,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到了酒店,我在大厅的咖啡厅里,见到了这位有实力的代理商,我们是熟人,准确地说我们是同学。我可爱的M ay姐,商学院的同班同学。 一见面我们同时说道:“怎么是你?” Mary姐和她老公喜笑颜开,没想到我们竟然认识。然后还是介绍道:“这位是……” 我挥了挥手说道:“不用介绍了,我们很熟,这样,麦良你和Mary姐和他老公,先去喝杯咖啡吧,我和我的老同学好好聊聊。” 他们知趣地走开了。 May姐很意外的说道:“你个家伙,厉害啊,手都伸到香港来了,这生意让你做的挺大的啊?” 我笑着说道:“我这手刚到香港,就碰到我美丽的May姐了,有缘啊。他乡遇故知啊,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啊!” May姐嗯了一声说:“是啊,太有缘了,中国这么大,咱们能在香港相遇,太不容易了,诗阳还好吗?” 我微笑着说:“你怎么问我啊?你们没联系吗?” May姐说道:“之前是有的,后来我到了香港,就联系少了,她可是香港名媛单位里面的人物,我可不敢高攀啊,听说你们很熟,熟到那种可以……嘻嘻,你还没回答我,她怎么样?” 我呼了一口气道:“May姐,你真冤枉我了,我和她,和你一样,都是一样的关系,她挺好的,你怎么在香港呢?” May姐回道:“我本来就是半个香港人,我父亲是香港人,我们家在这边一直经营着电器行的生意,这不听说有人想找香港代理,又是万众这个牌子,所以,就过来看看了,谁知道是你啊?” 我点着头说:“原来May姐这么有实力啊,早知道上学那会就追你了,没结婚吧?追到你是不是可以少奋斗十年啊?” May姐笑道:“少跟我油腔滑调了,你要想少奋斗十年,你找诗阳啊,她可比我有钱的多,再说,以你的才智,赚钱应该不是人生的目标了吧?不跟你胡扯了,你真的是万众的销售总监啊?“ 我拿出了自己的名片递给May姐,说道:“如假包换,那咱们直入主题吧?说完正式再叙旧。” May姐点头说好。 我说道:“万众在香港市场是一片空白,我知道大部分的香港人,对咱们大陆的产品,根深蒂固的看不起,即使他们觉得东西不错,性价比高,也是要面子,不肯卖,我想打破他们的这种观念,把咱们大陆的产品带进香港,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机会?” May姐激动地说:“我这些年就是在做这样的事,事实上,这些年,咱们大陆的很多产品早已经超过日韩了,性价比及高,不过,的确像你说的,他们不太认可,始终觉得你们的产品低一个档次,很难展开销路。” 我很认可的说:“是这样的,这就得靠咱们推广了,就看你的力度了,你要是真有兴趣,咱们谈谈条件吧?” May姐说道:“好,你提供货源,我负责销售,我可以专门拿出一间店铺来,做你们的产品,但你们得给与我们资金和技术上的支持。” 我犹豫了下说:“技术上肯定是没问题,但资金上,就说不通了,你卖我们的货,你赚钱,要我们投资,那不如,我们直接在香港开一间店直营算了,何必再经过你们呢?” May姐解释道:“你知道香港现在的地价,房价吧?寸土寸金一点不为过,我拿出一间这么大的店铺来做你们的产品,这就等于是在给你们宣传啊,你们要是自己开,先不说要投资多少,香港政府批不批还是一回事呢? 我笑道:“May姐欺负我不懂香港基本法是吧?香港政府不知道多希望,我们这些内地的土财主来香港投资,政策倾斜力度还大,今时不同往日了。” May姐正经地说:“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我没理由欺骗你的,等你们自己操作起来,就知道有多困难了,这样,店铺的重新装修,你们出钱,广告费我们出,我们是真心想做,也肯拿出最大的诚意来,但你们不能一毛不拔,就得坐享其成不是?” 我想了想说:“我们的店铺全国都有统一的模式,你们都接受吗?要是可以,我就同意,但我得给你们一年定个量,完成这个量了,我给你返点,完不成,咱们就的明年再见亦是朋友了。” May姐很有信心地说道:“只要不是太过分的量,我都接受,价格上一定要比你们内地的低啊!” 我感慨道:“你现在怎么也一口一个你们内地呢?都是中国人,什么你们我们的,都是咱们。价格上,我们是全国统一价,谁也不能例外,不过,我可以在返点上给你们宽松点,等于变相的给你降下价格。” May姐笑道:“这还差不多,那就尽快起草合同。” 我笑道:“我怎么觉得May姐你一早就看好我们的产品了,就等我们上钩似的。” May姐说道:“我不是看好你们的产品,我是看好你们小家电的产品,苦于无门,你能不能帮我介绍下。” 我哈哈大笑道:“不好意思,你真找对人了,鄙人现在也是万众小家电的董事长,那你一起代理了吧。” May姐不可置信地说:“真的吗?钱都让你一个人赚去了,我今天还真遇到财神爷了。” 我笑道:“那还不叫爷爷。” 晚餐,我们直接在酒店吃的自助餐,2288一位,我一边吃一边和May姐说道:“这是家是黑店,东西是不错,但怎么也不值这个价吧,我在珠海也有酒家,一顿饭吃个2000块钱,得撑死你,还是最好的食材,比这里强多了。” May姐笑着说:“你这是什么观念,香港人都是超前消费的,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一生穷,钱是赚回来的,不是省回来的。你现在也是有钱人了吧,怎么还是这种消费观念啊?” 我无赖地说:“那这顿饭,你请!” May姐笑道:“这是要先买单的,你的那个同事,已经把单买了,你怎么还是那么小气啊?” 我对着麦良埋怨道:“该花钱的时候,你不花,住个酒店都不舍得花钱,这一下子一万多,你小子到是够爽快的,我告诉你,你自己出钱,回来我可不给你报!” 麦良叫苦道:“不是你说的吗?出来代表公司形象,不能太小气的,我又不对了,大不了我自己出就是了。” 我瞪了他一眼说:“哎呦,你还有脾气了,一年赚那么多钱,让你请吃顿饭,难为你了,你不得贿赂贿赂领导啊?“ 麦良埋怨道:“我那是小钱,和你怎么比?我可是知道,你在横琴有一条街的酒家呢。” May姐添油加醋地说道:“别你听你们领导的,他不给你报,我给你报,他比谁都有钱,比谁都小气。” 我一听这话,不爽地说道:“May姐说这话丧良心了,咱们上学那会儿,出去玩,那次不是我买单的,那时我是一穷二白的,我眼都不眨下,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一个个都比我有钱,怎么就盯上我了。” Mary姐和他老公听我们聊的开始,也过来凑热闹,Mary姐坦诚地说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记得你当初还是个销售员是,天天受我气,也不敢抱怨一句,这转眼才几年呢,都成了上市公司的总监了,现在还是我上司的上司,后生可畏啊!” 麦良不解风情地说:“准确地说,Mary姐他是你上司的上司的上司,总之还有好几层呢。香港作为我们广东省的一个市,充其量和深圳一样,你上面有省总,片区总,销售副总,才到我,最后才到我们陈总。在我们那边,像你这样的销售经理,连我都很难见到,跟何况是我们陈总呢。” 第一百六十章 努力努力再努力 我急忙说道:“得了,得了,别把自己抬的那么高,没那么多等级划分。Mary姐你什么时候想找我,打个电话就是,你们做的好,我直接给你升省总,你把外贸给我做起来,我单独给你划个区。” Mary姐对于这些头衔似乎不怎么关心,笑而不语。 麦良解释道:“你可能不知道升一级的待遇吧?等你看看我们公司的文件,你就知道了。” 我们在香港逗留了两天,因为我的签证是商务签证可以逗留7天,可以一个月往返多次,但麦良的就不行,所以,他先离开了,剩我自己在这边完善后续工作。 May姐说到做到,一切都按着我们当初的约定签的合同。代理商基本谈成,公事谈完,May姐开着车真正地带我,领略了下香港的风光,也看看上流社会,有钱人世界。 和香港的富豪比起来,我是真的差的太远了,别说富豪了,就连一般的中薪阶层,我也是自叹不如,一座普通的家庭住宅都要上千万,我的那点钱还不够在香港中心地段买套公寓呢,来的时候还信心满满的,可走了一圈后,就觉得自己还得再努力啊。 记得我有次和刘子然聊天就谈论过,有钱这个问题。我说:“你现在的钱,你自己是不是都数不清了,你可以到世界任何一个角落任意去挥霍了。” 刘子然只是淡淡地说:“你觉得我有钱,那我就告诉你,什么猜叫做有钱,人家可以吃一顿几十万的晚餐,人家可以随便加一箱上万的直升机油,人家可以随便参加个上百万的风帆比赛,我呢?最多就是住在值几千万的北京四合院,还是永远不敢卖的那种,喝瓶真正的拉菲,都要心疼半年,没游艇,没私人飞机,也就能坐个头等舱。” 也许不同阶段,对有钱人的定义是不同的。曾经的万元户,曾令千万人羡慕,可现在呢,百万不算富,千万才刚起步,我连门槛都没踏上啊。 成功地搞定了香港的代理商,麦良是彻底的折服了,这回可到好,天天跟着我,问我什么时候下市场,一定要跟着我下市场,说帮我提包。 我赶他走,说道:“你没事干啊?天天待我这儿干什么?监视我工作啊?” 麦良无耻地说道:“哪能呢?我这不是跟您学习嘛?本来听说您来,我是不服气的,凭什么一来,就压在我头上啊,现在服气了,我就是要跟着您学学东西。公司也不没规定,不能跟着领导走啊。” 我生气地说:“哪凉快哪玩去儿,全国这么大的市场,你不去管控,在我这混个什么劲儿,给我滚远点,你自己没任务的吗?要不要我给你提升点,年底完不成任务,我可不手软。” 麦良吐了吐舌头说:“那我忙完了再去,你可得等我啊。” 我哼了一声说:“一把年纪了,还装傻卖萌的,赶快滚出去。” 麦良灰溜溜地走了。 我整理了销售报表,看的我头疼,就叫小华,让她进来。进来的不是小华,是那个年轻的学生模样的女助理进来问道:“陈总,有什么事吗?小华姐去车间了。” 我哦了一声,拿手中的报表递了给她说道:“你帮我统计下,列一份名单,从销量最高的,到销售最低的地区,要详细点的,以前的报表不行,太乱,以后,要按我说的统计。” 女学生助理点了点头,把我的报表拿走了。 半个小时,她敲门进来,把报表递给了我,我惊讶地看了看报表,整齐,细致,我要的数据全部都有,我点了点头说:“很好!” 女助理什么都没说,问道:“陈总,还有什么需要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了,对了,另外一个现在在干什么?” 女助理显然没听明白,我说的另一个的意思,我又解释了下:“就是你的竞争者,她在干什么?” 女助理淡淡地说:“啊,美丽姐啊,她跟小华姐下车间了。” 我哦了一声问:“你叫什么姓名?” 女助理说道:“陈总,我上次介绍过我自己了,我叫陈淑桦。” 我差点吓的站了起来,什么鬼?陈桦,想到这名字,我浑身一抖,陈淑桦看到我的表情,问道:“陈总,有什么问题啊?”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说道:“没什么,那你也叫小桦了,努力吧,报表做的不错。” 陈淑桦笑了笑,没说什么。 小华从车间回来,进门就和我抱怨:“飞哥,车间他们那儿太欺负人了,问什么都说得申请,去了一整天什么数据都拿不到,这生产周期也不知道多少,很难排产的。” 我疑惑地问:“不是有内勤部吗?怎么你去排产啊?” 小华说道:“我看过排产了,他们的方法太慢了,通常从下单到出货要一个星期,其实销售员的订单下的都很准的,也很及时,生产的速度也不慢,就是中间的手续太多,排产太乱,根本不是按着下单的先后顺序来的,如果,按着咱们以前的排产方案,出货速度可以快一倍,就想着要张排产的报表,可车间主任就是不给,我只好自己一张一张地找,一张一张地查。” 我嗯了一声说:“辛苦了,我这也管不到他们,就那靠你自己了,对了,她们两个哪个比较好,谁能帮到你?” 小华想了想说:“淑桦呢,不太爱说话,你交代她什么,她就干什么,美丽姐呢,到是事事想的周全,平时没少帮我,我觉得两个都挺好的,要不都留下。” 我摇着头说:“怎么可能都留下?我还想一个不要呢,我又不是多大的官,董总才4个助理,我就要3个,我有你就可以了,不过为了应付陈总,总得留一个监视咱们吧,留个傻点的吧,你定。” 小华说道:“都不傻,那我再看看吧。” 我嗯了一声问道:“你老公公司现在是不是不景气啊?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小华忙摇头道:“没有,没有,他就那样啦,叫他转做销售,他不干,他们公司一半的人都走了,他没法走,因为他是搞人力资源的,去到别的公司也没人要。” 我说道:“要不让他过来咱们公司吧,去小家电也行,我给他安排。” 小华急忙说道:“千万别,他爱面子,不想靠我的关系。” 我哎了一声说:“死要面子活受罪!那你小孩上幼儿园办好没有?我认识人。” 小华好奇地说道:“飞哥,你今天怎么了?非要帮我点忙啊?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啦?” 我不好意思地说:“这些年,你一直跟着我,也没提升你,觉得有点对不起你,我身边的人,都富贵了,就你还过着苦日子,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小华笑着说:“飞哥,你想多了,我挺好的,有个愉快的工作环境不容易,碰上你这么个老板,还得受我气,多难得啊,再说,我现在的工资可不低,助理来讲,我这也算顶级了。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你让我当官,我也当不来,这样挺好的,我很满足了。” 我微笑着说:“知足者常乐,缺钱啥的和我说,大钱没有,小钱肯定说没问题。” 小华点着头说:“好的,谢谢飞哥。” 完整地看了一遍销售报表,我和小华说:“你问问销售副总云曼妮,现在在哪?在这边的话,把她叫过来。” 几分钟,云曼妮敲门进来,看着我的眼神,没有她当初介绍自己时,那么自信了,谨慎地问我:“陈总,您找我有事?” 我嗯了一声,叫她坐下。 我观察了下她,一套时髦的洋装,领口开得很大,露出深深的事业线,本来是挺自信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显得有些拘束。 我笑着说:“别那么紧张,我就找你问点情况,你平时上班都是这么穿的吗?” 云曼妮下意识地拉了拉衣服的领口说:“也不是,平时穿公司的制服,今天要去见客户,所以穿得……” 我点了点头说:“嗯,明白,我看了下报表,有个问题,我没搞明白,问下你。” 云曼妮点了点头:“您说。” 我笑着说:“你别那么客气,咱们是平辈,不用您您的叫着,我不习惯。” 云曼妮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是这样的,你是负责直销的,也就是主要针对工程是吧?” 云曼妮回答说:“是的,我主要负责的是中央空调,针对的客户主要是工程为主,但也顺带着卖点其他型号的空调。” 我哦了一声说:“可我看你这除了中央空调,其他型号的也没少卖啊?这和他们渠道的不冲突吗?” 云曼妮愣了一下说道:“这个多少会有点,但我们干直销的,这也是没办法,都是我们的客户顺带的,总不能不卖吧,很多时,都是一两台而已。” 我呵呵地笑着说:“你这量可不是你说的一两台啊,为什么不把你的客户直接转给他们渠道呢?” 第一百六十一章 陌生人的电话 云曼妮犹豫地说着:“这个,如果转给他们,对我们很是不公平,毕竟这也是我们自己的客户啊,公司也没规定,我们不能卖中央空调以外的型号啊?我们都是以客户为准的,我们其实夹在中间,也很难受的。大客户部也和我们抢客户,我们做工程,他们大客户部也是做工程,一旦达成战略合作,我们就不能碰了,散户不让做,大客户还和我们抢,我们很难做的。” 我思考了下说:“是我搞错了,还是你们没搞清,咱们公司不是有直营店面的吗?这些不都是你们负责的吗?为什么一定盯着工程做,而不去好好的经营直营店呢?” 云曼妮解释道:“咱们公司一向不支持直营店,要所有直营店自负盈亏,政策上没有一点倾斜,根本和做渠道代理商没法竞争,只能在工程上努力。“ 我问道:“你来万众之前,做过直营吗?” 云曼妮摇了摇头,我继续说道:“我也没做过直营,但咱们可以一起摸索着来,公司之前不重视,但我来了,我就要重视起来,直营店比代理商跟可靠,毕竟是自己公司的店,你一定要抓起来,我给你政策,你要什么政策,我给你什么政策,但有个前提是,你可能要把工程放出去。” 云曼妮脸色一变道:“陈总,这样的话,我之前的客户等于是免费送人了,我这些年细心经营的客户,不是拱手送人,直营不能马上做起来,做不好,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就得喝西北风了。” 我想了想说:“既然你这么想做工程,那我就给你单独成立个部门,专门做工程,直销这块给你划分出来。” 云曼妮不肯道:“那我就减少了很多销量了。” 我有点生气地说:“给你直销,你又不肯专心经营,现在拿出来,让你专心做工程,你又不愿意割肉,这可不行,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总得舍一样。” 云曼妮委屈地说:“陈总,我本来在公司的销售量就少,现在你再给我分出一部分去,我怎么完成公司给的任务啊?” 我回答道:“自然是会给你减少任务,我会和麦总商量下的,听听他的意见,不过大致是要往这个方向走,你得有点心理准备。” 云曼妮不情愿地走了。 接着我叫来了大客户部的王成伟,王成伟没有云曼妮那么紧张,翘着二郎腿,一副悠闲自在的表情,更像是我在和他汇报工作。 我十分看不惯他的这种表情,说道:”王总,你今年签了两个战略,成绩斐然。” 王成伟得意地说:“还好了,今年年底前,还有两家签,这都是公司的品牌效应。” 他本是谦虚,没想到我却说:“是啊,这都是公司的品牌效应,那你们呢?你们又做了多少工作呢?” 王成伟有点生气,但也不好马上发作,高声地说道:“我们也是做了很多的工作,从前期的接触,到中期的跟踪,再到后期的签订协议,这都是通过我们不断地努力,才能达到的。” 我哦了一声,问道:“两家客户是不是都是董总是谈的?” 王成伟马上解释道:“是董总谈的,但后期的工作还是我们做的。” 我点了点头,将其中一份战略协议扔在桌子上,厉声说道:“这就是你们做的后期工作吗?” 王成伟疑问地看着我说:“有什么问题吗?” 我呵呵地笑着说:“什么问题?你不会自己看吗?” 王成伟很肯定地说:“我这都是经过公司合约部审核过的,董总也是批示过的,会有什么问题?” 我哼了一声说:“有问题的地方,我拿笔画出来了,你自己拿回去看看吧,看完了再和我解释。” 王成伟拿起了战略协议,随便了翻了一页,看到我红笔画过的地方,看了半天,估计是没看出问题,要张嘴问我,我说道:“我说了,你自己回去看,看明白了再来找我解释。” 王成伟狐疑地拿着文件走了。 其实,我经过最近这段时间的调查,最大的问题不是销售部,而是大客户部,现有的战略一共只有4家,大客户部就是在吃老本,每年就靠着这4家战略来充销量,然后偶尔做些工程。最主要的是,这协议差不多是卖国条约,对我们没有一丁点的好处,除了有发货量,没有一点的利润,基本是平价卖出去的。 像全国最大的电器商场华阳商城,所有的全国一线二线品牌都在里面销售,都有自己的专柜,我们签订的协议要求我们统一装修,柜台的大小,还不是我们可以自己选择,还必须服从他们统一的所有活动,什么店庆啊,什么消费者日啊,我们都必须无条件的服从,连年底促销,我们得统一降价配合他们的促销政策。 而且一年的租金高的吓人,每年必涨,看了整体的利润点,简直低的吓人,根本就不赚钱,这样的战略有什么用,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的战略,为什么还要签? May姐带着合同来找了我了,所有细节都敲定完了,我看了合同,非常的满意,May姐基本答应了我们的全部条件,所有条款都按着公司的政策,只是加了一个补充协议,提出了100万的店铺的装修费用。 因为,她还没为我们创造利润,却要我们先拿出100万的装修费,这要求似乎有点过分。 由于100万的装修费用,数额比较大,我需要找董总批示,就直接去找了董总。 董总也对这条协议表示了异议:“这还没替咱们赚钱,就先跟咱们要钱,咱们还得先给他们铺货,这要是让其他代理商知道了,以后这代理协议还怎么签啊?”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还是相信May姐,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钱肯定是不白投的,也只好硬着头皮说:“这个我也知道,可咱们国策都是香港是一国两制的,自然咱们公司也得区分对待。香港有它的特殊性,不能一概而论。 他们拿出香港最旺的地段的店铺,给咱们装修,也算是给咱们品牌做个宣传,我不信他们拿个店铺出来,不出力,难道让一家这么旺的店放在那儿亏钱,我不信。 合同也是正式的合同,他们公司我调查过,的确是正规的贸易公司,一年的销售额也是过亿的,这个代理商也是我商学院的同学,我觉得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董总还是犹豫道:“如果他们没销量,咱们的100万可就打水漂了。” 我很有信心地说道:“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咱们一年大客户的战略不知道亏多少个100万,我这才一个100万,算个啥?” 董总笑着说:“就知道早晚得扯到这上面,大客户的问题,我也知道,可暂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不做吧,就损失了一大批散户,做吧,又一直亏钱,我也很矛盾。” 我笑着说:“哪有人做不赚钱的生意的,亏就果断割肉,再拖下去也不会赚钱的,要是我宁要不做。” 董总嗯了一声说:“这个我早就想过了,我也不想做了,但这里面还有集团的事,这个战略不是和电器签的,是和集团签的,咱们这个是小合同,一旦咱们不做了,就会影响到集团那边其他公司,所以,暂时还不能动。” 我哎了一声说:“明明是个企业单位,搞得跟事业单位似的,真是麻烦。那也就只能放一放了,这样也好,等我把直营店搞起来,咱们再动手,到时谁也不用管!” 走出董总办公室时,陈总正在外面等着,看见我出来了,似笑非笑地对我说:“我都说了,董总的办公室你可以随意进出,我就不行了,还得再外面等。” 我还以微笑着说:“先来后到嘛,是不是?您随便进出的地方比我多,我去了质检室,不得还是您批准吗?” 两个人都同时笑了笑,笑得真假! 晚上我都准备睡觉了,被一个电话吵醒了。 是一个女人,没头没脑地对着我说:“是不是陈飞啊?我要钱!” 我揉着困得睁不开的眼睛骂道:“听说过拿刀,拿枪当面打劫的,还没听说过隔着电话打劫的!” 说完,就挂了电话。 又打了过来,这次好得多,又问了一遍说:“你是不是陈飞?我找你有急事。” 我清醒了点问:“我是,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电话那头说:“我叫朱丽叶,我是刘子然的未婚妻,我现在需要钱,他让我找你!” 我愣了一下,问道:“刘子然的未婚妻,没听说,他有未婚妻啊?” “他没和你说过我吗?我刚从美国回来,大学时的同学,回来后我的房子被查封了,他们不让我进,信用卡也被冻结了,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也联系不到他,所以才找你的,我要钱!”朱丽叶不停顿地一轮嘴的说道。 “你联系不到他?又说他告诉你,找我的?这不矛盾吗?小姐,骗钱也得有逻辑吧?下次想好了,再打电话,大半夜的,搵佶!”我再次挂了电话,并准备关机。 第一百六十二章 刘子然的未婚妻 “喂!喂!喂!你听我说,我真是他未婚妻,是他去美国时告诉我的,还说万一他出事了,让我找你的!”电话那头焦急地说道。 我收回了即将按键的手,问道:“他几月份去的美国?身高多少?体重多少?身份证号码是多少?知道他生日吗?” 朱丽叶艰难地回答道:“8月份去的美国,身高1.83,体重70公斤吧,身份证号我哪记得,生日是七月十四吧?我记不清了,我真是他未婚妻,你快点给我点钱,不然,我今晚睡大马路上了。” 我这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马上说道:“你一个亲人朋友都没有啊?要不你先借钱,买张机票过珠海吧?过来我替你还钱,不然,我怎么给你钱啊?现在大半夜的上哪给你转钱啊?” 朱丽叶说道:“我亲戚朋友都在美国,我出国后,就没再跟国内的人联系了,我本来是有钱的,谁知道全部不能用了,但凡有点办法,我也不会找你的!我现在人在北京机场,都不知道上哪去?你快过来吧!” 我想了半天,才想起在北京,只能打给刘晟了。我让朱丽叶等我一会儿,我联系人帮她。 刘晟的电话打不通,关机。这下我也束手无策了,摆弄着手上的电话的联系簿,这才看到万世创业的曹喜发,抱着一丝希望,拨打了他的电话。没想到,竟然打通了。 曹喜发那头很吵,他没睡,像是正在狂欢。 听了好一会儿的吵闹声,才静了下来,听那头说:“陈总啊,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啊?过来喝两杯啊?” 我笑道:“有的是机会,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我很急。” 曹喜发说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说。” 我把情况告诉了他,他打着保票说道:“包我身上,我现在就叫人过去,给她买张机票,真不给她点钱啊?” 我肯定地说道:“不给,你一分钱都别给,买了机票,把航班告诉我就行了,谢谢了曹总,回头我就把机票钱给你转过去。” 曹喜发不满地说:“说什么呢?这就没意思了啊,下次,我去珠海,你请我喝酒就行了!” 挂了电话,我又打给了朱丽叶说道:“你就在机场等着吧,一会儿有人给你打电话,找到你,给你买机票,你直接过我这儿来,到了,你要啥都行!” 朱丽叶气急败坏地吼道:“我去哪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把我卖了?我要钱,我要刘子然的钱!” 我对着电话吼道:“你要刘子然的钱,你跟刘子然要去,你跟我吼个屁啊?你爱来不来!”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曹喜发通知我了是第二天下午航班,5点左右到。我4点多就到了机场,耐心地等待着。 对了下航班,确定了时间,去旁边的咖啡厅,喝个杯咖啡,随便眯了一会儿。 等醒来的时候,一看表已经5点半了,再看电话十几个未接来电。 在接机大厅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一个像朱丽叶的人,于是再次拨通了她的电话。刚刚接通,我就把电话离开了耳朵,即使这样,我仍能听到电话的骂声。 我一边走着,一边寻找着和我电话里声音重合的人。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看到了电话那头的人,和我想象中,完全两个样。留学回来的人,不是应该时髦,时尚,新潮的吗?可这位,穿着一件米黄色风衣,脖子上系着一条七彩的纱丝巾,一条红色的紧身裤,配着一双运动鞋,左右手各领着一个行李箱,脖子上还斜跨着一个小背包。最有性格是她的头发,全部蓬蓬了起来,爆炸头,这不是七八是年代最流行的发型吗? 要说刘子然能看上这样的女人,打死我都不信,她看见我走了过来,手里举着电话向她晃了晃,知道我就是她在找的人。 把行李往我这边一推,大声地喊道:“你到底怎么回事?我等了你快一个小时了,电话也不接,钱也不给我,就叫人给我订了张机票,来了又不接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看了看表说:“这不也才半个小时吗?你叫什么叫?走吧,先给你找个地方住下。”说完,拎着她推过来的一个箱子,向外面走去。 朱丽叶在我后面,拎着两个另外的行李箱,一边走一边埋怨道:“一点风度都没有!” 把她的行李放进了车里,自己坐上了车,她却没上车,我叫道:“上来啊!” 她这才磨磨蹭蹭地开了车门,坐上了副驾驶位,又抱怨道:“连个车门都不替女士开,怎么这么没礼貌呢!?”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你没手啊?不会自己开啊,还要我给你开,你多高的级别啊!“ 朱丽叶气哼哼地问道:“我要住酒店,不要便捷式的,要带客厅的。” 我瞥了她一眼说道:“还要啥?是不是还得给你配个保姆啊?” 朱丽叶嗯了一声说:“最好了,要不你就给我租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家用电器齐全的,中心地段的也可以!” 我是真的懒得理她。直接把她拉到了公寓去,停了车,我也不说话,提着一个行李箱就往楼上走。 我上了楼,发现她还在楼下车里,一动不动的。我下了楼说:“你粘座位上了啊?下来啊,自己提行李。” 朱丽叶这才慢吞吞地下了车,但还是不拿行李,我刚要说她,她一下子把风衣的前扣拉开,像个变态佬似的,双只手一手拽着风衣的一边,让我看。 我望了望她,没看出有啥不妥啊。 朱丽叶看我没反应,挺了挺肚子说:“我有了刘子然的骨肉,我不能干体力活。” 我贴近了点,看了看她的肚子,说道:“你这是胖的吧?我怎么没看出一点显怀啊?” 她急忙把风衣合上说:“你才胖呢,四个月了,我可告诉你,我要是有什么闪失,看看我家子然饶不饶你?” 我切了一声说:“四个月一样什么都能干,刘子然不是两个月前去的吗?你这肚子怎么四个月了?他喜当爹啊?你隔壁住个姓王的吧?” 朱丽叶一听这话,激动了起来说:“你说什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一看她激动了起来,还真有点怕,一是怕被人看到,我说不清,二是万一她真有什么闪失的,我真成千古罪人了,就说道:“行,行,行,我怕了你了,你自己上楼吧,总不用我背你上去吧?” 艰难地把她的行李搬进了公寓,她一进房间,就埋怨道:“这么小,怎么住啊?楼层这么高,还没电梯,我每天上下很不方便的,我要换地方。” 我摊开手说道:“那你就得和我一起住了,我住一间大瓦房,房间里除了张床,啥也没有,这个月底租金就到期了,到时咱们两个一起住天桥底下。” 朱丽叶一听,急忙摆着手说:“那我就住这儿吧。可是我吃什么啊?” 我没好气地说:“吃元宝蜡烛,我烧给你,你没长腿啊,吃什么自己去买。” 朱丽叶哼了一声说:“买了我也不会做,你打算饿死我啊!你给我请保姆吧?” 我哼了一声说:“屁大点地方,还给你请保姆,让人家住哪啊?睡地上啊?” 朱丽叶蛮横地说:“我不管!反正你得给我想办法!不然就给我钱!” 我想了想说:“我没办法,我自己都很难维持温饱,你爱住不住,不住,自己想办法,钱我是一分没有,要钱,你等刘子然出来吧,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我和刘子然也不熟,看在朋友一场,才帮你的,你别太过分,太过分我可啥也不管,这里都不让你住,就这样吧。” 说完,走了出去。 然后,就听到朱丽叶在背后骂道:“你和刘子然都是一丘之貉,自己爽快完,就不管我们孤儿寡母了,我们命苦啊,我要是哪天想不开,我就从这跳下去,一尸两命!” 我头都没回的走掉了。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开会,电话又响了,一看是朱丽叶,我直接把电话调成静音。开完会,她还接着打,不厌其烦地打,我只好接了电话。 朱丽叶愤怒到恨不得杀了我一样说道:“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早上到现在我什么也没吃,你真想饿死我啊?” 我哼了一声说:“冰箱里不是有东西吗?自己煮来吃就是了,还是不饿,饿了树皮你都能吃,我上班时间别给我打电话,打了我也不接,别让我把你拉进黑名单啊!”说完,就挂了电话。 可想了想,这样还真不行,就给阿廖打了个电话说:“廖哥,你去帮我个私人忙吧。” 阿廖很爽快地答道:“陈总,您说。” 我吩咐阿廖,叫他买点熟食,面包,青菜,再买点日用品上我公寓,给那个女的送去。 阿廖什么也没问,答应了。 我最喜欢阿廖的就是这点,你吩咐他的事,他从来都不问,就是去办,办完了还跟没发生过一样。 给May姐的正式合同签了,前期装修100万的款批了,在汇款单签字时,我给May姐打了个电话:“May姐100万装修款在我手上了,我可是下了军令状的,你一年之内,必须把这钱给我赚回来啊,不然我可直接下岗啊!” 第一百六十三章 助理反抗 May姐那头笑着问:“什么是下岗啊?” 我解释道:“就是失业,被炒鱿鱼,懂?” May姐笑道:“没问题,这边开业你过来剪裁,这次我们搞大它,让全香港都知道,万众在香港扎根落地,价格上我还得和你商量下,市场价能不能再降点啊?你这和国外的大牌子一个价,我担心卖不动啊!” 我很有信心地说:“这个你放心,本来你们香港人赚的就多,这几千块钱的东西,对于你们来讲,不算什么,反而你价格低,人家觉得是低档货,不敢买。差钱的人不会买咱们的牌子的,不差钱的自然不会在乎那千八百儿的。咱们就是要树立品牌形象,咱们要质量有质量,要外形有外形,要性能有性能的,为啥要比别人的便宜啊,没道理,就是让消费者产生疑问,凭啥咱们买的这么贵?这样才能吸引消费者。” May姐问道:“对啊,我也想知道,凭啥?为啥啊?” 我哎了一声说:“这样,反正现在你店也没开张,你过去培训下吧,我们公司有个培训学校,你也得学学专业点的知识,今时不同往日了,咱们得技术性销售,不能单靠一张嘴吹嘘了,得来个干的,硬货!” May姐答应着说:“好,明天我就过来。” 我翻看着公司原来直营店的装修效果图,和实例。 叫来了企划部的老白,老白进口就问:“陈总,您找我什么事?您能不能长话短说,我这还有其他事呢!” 我不满地说:“有什么事,比向上司汇报工作还重要?你就忙到差那10分8分的?你们这高层管理人员都一个脾气啊,来我这儿,就像龙潭虎穴一样,找你们我都得和你们提前预约啊?你们不归我管吗?” 老白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实话实说,你们这些做领导的,一句话能分十个部分说出来,我是真的不想瞎耽误时间,下个星期就出新品了,我们要定产品定位,分析市场消费人群,给出参考价。不怕您不高兴,我是真没什么时间,在这儿瞎扯淡。” 我嗯了一声说:“好,实话实说很好,我就直接和你说,咱们的直营店的装修,问题很大,我是消费者绝对不会往里面进。“ 老白来个兴趣问:“你为什么这么说呢?会不会他武断了点啊?” 我说道:“门店讲究的是什么?你告诉我!” 老白不耐烦地答道:“我没兴趣和你讨论,你直接说你的看法吧。” 我没生气,直接说道:“好,够直接。那我告诉你,你的门店整体设计全是问题!先手招牌,灰色底,红色字,谁能看得清是什么啊?招牌必须得鲜明,让人一目了然,知道是卖什么!” 老白打断了我说:“这个没办法,公司的logo就是这个色调啊!” 我哼了一声说:“logo不醒目,不还是你的责任?既然知道不醒目,为什么不改,logo的颜色不是你部门设计的吗?觉得不行,就改!” 老白犹豫地说:“都做这么多年了,怎么能说改就改呢?” 我哼了一声说:“知错不改是什么道理?为什么不能改,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能改呢?再有,咱们明明是一家直销店,你不把商品都摆着醒目的地方,你藏藏掖掖的干什么?柜台的布置,都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咱们的产品直接挂在墙上就是了,还做柜台,你下面准备装什么啊?” 老白解释道:“放一些产品的配件啊,我这也是为了省钱。” 我问道:“那你省了吗?挂在墙上的费用会比你做柜台便宜?还有,这灯光是怎么回事儿?不用白炽灯,至少也得亮一点的吧?搞得那么昏暗,你以为什么是卖猪肉的啊?别跟我说,为了省电,那点电咱们出得起。” 看老白没说话,我接着说:“如果店铺够大,你建议搞个产品展示厅,里面放些咱们的样机,让消费者体验下咱们的产品性能,这样不好吗?” 老白点了点头说:“这个建议不错,那我重新设计下。”说完,就要走。 我叫着了他说道:“不是我要摆官架子,但请你尊重我,我是你的上司,我什么时候想叫你,就叫你,如果你真没时间,可以和我说声,但请你下次别再用那种态度和我说话。” 老白哦了一声,走了出去。 我其实并不在乎别人对我的态度,只要他有本事,能做事,但这老白我必须得让他规规矩矩,对于他这样目中无人,天老大,他老二的性格,就得板板他。 阿廖办完事,就简单地和我说了声,办完了。我都没来得及问他,朱丽叶什么反应,他就挂了电话,估计是受了气了。 我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几乎烧到了公司所有人的头上,各个见到我都跟老鼠见猫似的。但我很有底气,我是对事不对人,所有的事,我说的都是有理有据的,这让他们也无话可说。 小华拿了堆文件给我后,神秘地对我说:“飞哥,你现在在公司有外号了,你知道是啥不?” 我好奇地问:“赛朝伟,还是盖德华啊?” 小华笑道:“是赛商鞅,陈大嘴。” 我撇着嘴说:“这名字可不好听,你去和群众反映下,能不能改个好听帅气点的啊?” 小华笑着说:“说你尖酸刻薄,喜欢鸡蛋里挑骨头,吃人不吐骨头,你嘴大,他们嘴小,说不过你。” 我切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商鞅是什么人,不知道吗?政治家,思想家,改革家,一部《商鞅变法》让秦国统一天下,这是对我的赞扬啊。” 小华一副懒得理我的表情,和我商量说:“飞哥,我想请几天假,家里有点事。” 我嗯了一声说:“需要我做什么不?” 小华摇了摇头说:“没事,就是我不在这几天,你刚好可以考验下外面的两个人。” 我点了点头说:“那你去吧,有啥事要帮忙的,给我说。” 小华一走,外面的两个人,就忙的鸡飞狗跳的,不是她们能力不行,而是跟不上我的节奏,我这人总是跳跃思维,一会想起一件事,就吩咐她们去做,过一会儿,又想起一件事,有让她们去做另一件事,回头想起刚刚的事,问她们,她们就给放在一边了。小华知道我办事的风格,可以很准确地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她们则不行。 终于两个人忍不住了,具体来跟我投诉。 年轻的淑桦犹豫着,还是先发难道:“陈总,给您提个建议可以吗?” 我点了点头说:“啊,你说。” 淑桦下定了决心说道:“陈总,你做事太没规划性,一时东一时西,搞得我们也跟着手忙脚乱的,能不能有点计划性,这样我们也能提前准备,你不能想到一件干一件,这样我们很难配合你的。” 美丽也点头道:“是啊,陈总,我跟了这么多个老总,你这最忙,我们两个人都忙不过来,有时还得帮你处理私事,我们只是你工作上的助理,不是你生活上的助理,这些事我们以后不会再帮你做的。” 我很爽快地说:“那行,我不用你们做了,你们可以回到原来的岗位了。” 两个人一听,不忿地站在原地,下一刻马上就要发作了。 我急忙说道:“不是你们工作能力不行,只是不适合我,我的做事风格就是这样的,想到什么做什么。你们跟不上我的节奏,我不怪你们,和你们无关,是我的问题,可我不可能,因为你们跟不上我,我就改变自己的做事风格啊。之前,我就说了,我不需要你们两个的,在我这儿也是瞎耽误时间的,我可以举荐你们,你们想去什么部门,什么职位,如果你们能力胜任的话,我会推荐你们去的。” 淑桦很委屈地说:“明明是你工作方式有问题,现在搞的好像是我们能力不行似的,这样被你撵走,我们能去哪啊?去哪人家能要啊?” 我不屑地说道:“我都说了,不是你们能力不行,是我的问题,我会和接管你们的部门解释清楚的。” 美丽摘下了眼睛,双手按在我办公桌上,气势逼人地说:“你这太过分了,你再怎么解释,公司里的人也会觉得我们不胜任工作,大家互相迁就下不就行了吗?” 我哼了一声说:“是你们来找我的,不是我找的你们,我为什么要迁就你们?你们是为我服务的,你们是我的助理,当然得你们迁就我,为什么小华可以做到的,你们做不到?你们不该思考下吗?别说了,能干.你们就干,干不了,你们自己申请走人。哦,我私人的事,你们指的是,我的电话费,我家的水电费什么的吧?因为之前,我有张卡,一直在小华手里,她每个月会存钱进去,也就是去一趟银行的事,我没叫你们做,是小华怕我忘了,才和你们说的吧,卡放我这儿吧。“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走了出来,估计是只能再忍忍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花边绯闻 我留意到淑桦一直在说着什么,美丽一点在点头,我明白了点什么,也决定好了留下谁。 光棍一个人的我,下了班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这才想起那个朱丽叶,我好几天没去她那儿啦,也没给她钱,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得去看看了。 去了公寓,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敲开门,不是我没钥匙,是怕万一打开门,看到不该看到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进了公寓,我吓了一跳,这还是我那个整洁干净的公寓吗?床上,沙发上堆满了衣服,还有内.衣直接挂在了电视上,地上到处都是垃圾,还有不知道是什么液体撒在了地毯上,满地的可乐瓶子和油炸食品的包装袋。 最可恨的事,还有卫生巾撇在地上,太恶心了,厕所的马桶盖上竟然有脚印。用完的卫生纸,胡乱地扔在地上,垃圾桶已经满满了,里面还没有垃圾袋。 我怒不可遏地吼道:“这儿遭贼了啊?就是贼来过,也不至于这样啊?” 朱丽叶将自己扔在了床上,慵懒地说道:“都告诉你,找个保姆了,你不听,我又不会打扫卫生,我也没办法啊!我累了,要睡觉了,你走吧!” 我一把把她拽了起来,差点想给她个耳光,怒道:“你不会打扫,还不会保持啊?没垃圾袋给你吗?垃圾不能扔垃圾袋啊?这地毯你知不知道什么钱啊?清洗一次,要多少钱啊?那马桶你是站上去的吗?上面还有鞋印。你赶快收拾东西给我滚蛋,刘子然会看上你,打死我也不信!” 她哎呦了一声骂道:“我xxx,你TM的给我放手,再不放手,我报警了!” 我这才意识到,手劲有点大,放开了她,还是继续说道:“好,你报啊,谁不报警谁是孙子!我就没见过,哪个女人像你似的,埋汰成这样的。” 朱丽叶看我气成这样,她放肆地笑了起来说:“早跟你说了,给我钱就啥事都没有了!” 我气到差点想再动手,吼道:“还给你钱,不给你个大耳光就不错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野女人,也不知道怎么让刘子然上了你的,我都怀疑,就你这货色,刘子然会不会上你,脱了衣服倒贴,估计都没人有兴趣,不是看在你有身孕的份上,今天我真扔你出去。明天我再来一次,你给我恢复好,来之前的样儿,不然你就真给我滚蛋!” 说完,大力地甩门走了。 第二天一早,董总要我过去。进了门,董总笑着说:“我怎么听说,你最近有情况啊?” 我纳闷地问:“什么情况?” 董总意味深长地说:“真没有?” 我哦了一声说:“不就是挨个部门的教训了一顿,我可不是鸡蛋里挑骨头啊,的确是存在着问题,你就说市场部吧……” 我还没说完,董总就打断了我说:“谁问你这些了,这些事我对你放心,我是问你个人生活方面的。” 我不明白董总的意思,问道:“我个人生活?我个人生活能有什么问题,之前的确有个女孩子挺喜欢我的,可我都给赶走了啊,胜男也不在家,在家我们早就结婚了。” 董总循循诱导道:“我不是说她们,杜诗阳我知道,我可听说,你在公司公寓里金屋藏骄啊!听说,人家都身怀六甲了。” 一提到这个,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说道:“还藏娇,我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娇?那女的,自己说是我朋友的未婚妻,还有4个月的身孕,我朋友出了点事,我又不能不管她,就让她住我公寓里了,好吃懒做的,把我公寓弄成了猪圈,我这两天正准备赶她走呢。” 董总哦了一声说:“啊,这么回事啊,你现在可是咱们公司的钻石王老五啊,公司的多少单身女性都盯着你呢,你这么一搞,都知道你是花心大萝卜了,这下没市场了!” 我笑道:“那正好,我可不想沾什么花花草草的,我最怕办公室恋情,说不清道不明的,到时候纠缠不清,这下断了她们的念想。” 董总摇头道:“那你就错了,现在的小姑娘,巴不得你坏点呢,男不坏,女不爱嘛,你坏点,她们才能和你粘上关系,越是纠缠不清,她们是越喜欢,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我点了点头说:“感觉自己就像在拍偶像剧里的女主角,时不时的情不自已,时不时的黯然伤神,感觉很浪漫是吧?再被别人说上几句,更是飘飘然。都不知道是谁给出的理论,说优秀的男人肯定是多人爱的,要争取来的才珍惜,爱就得去争取,去和别人竞争。这都什么歪理论啊?两情相悦,才能真心相爱。见一个爱一个的除了人民币,就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做到。” 董总笑着说:“你心虚什么?说那么一大堆,我又没说你什么?男未娶,女未嫁的,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咱们又不是事业单位,你就是有个三妻四妾的,只要不结婚,不犯法,我才不管呢。我那助理小李,天天念叨你,我问她,喜欢你啊?人家脸不红心不跳的直接说是啊。搞得我到是不好意思了。” 我笑着说:“现在的女孩子太开放了,开放得我都接受不了。我是比较传统保守的。不是,董总,你今天找我了不是要我去相亲吧?” 董总这才说道:“你还需要去相亲啊?我是来和你说,华声收购的事,林总打电话来说,他们准备退出收购了,这样咱们才有胜算,准确消息,三洋正式报价,准备收购华声了。” 我嗯了一声说:“这样也好,他们再参与进来,会抬高价格。三洋实力不容小视,这次咱们志在必得,但千万不能让他们看出咱们的心思,得让他们觉得咱们有个心理价位,超过上限,咱们马上就退,不然,即使咱们得到了,也容易伤到筋骨。” 董总点着头说:“那就看你本事了。” 我问道:“咱们有没有在三洋的内奸啊?三洋这种企业找个汉奸,应该很容易的。” 董总摇着头说:“低级别的买通也没用,啥都不知道,高层的就那么几个,想让他们当汉奸容易,可让他们帮咱们可就难了,毕竟可能触犯到法律啊!” 我想了想说:“我打听打听吧。” 经过一番打探,得知要收购华声的三洋公司,是三洋在中国的一个DY事业部,之前主要是做洗衣机,在洗衣机这个领域里,和盈科打了很多的仗,一直是输多赢少,主要的问题是他们的成本比盈科高,所以价格上没有优势,加上盈科这几年的产品,无论在质量上,还是功能上,都不比三洋差。 三洋在东莞的工厂,现在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生产技术要求,他们又不肯自己建厂,到最后便宜咱们中国人,所以,一直不停地在收购,可以满意他们生产需求的工厂,而华声无疑是他们的最佳选择。 而三洋的在中国的高层,本来就很少,大多数是日本本土人,只有2个中国人,也只能从他们两个人,接触下看看。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这两个中国人,其中一个竟然是何毕生,华声倒了,他就直接跳槽过去,还升的这么快,想打他的主意,是有些困难。另外一个,挺神秘的,男女不知,老少不知,也不知道什么来历,在华声多少年了,一无所知,既然这个不知道,那就只能由知道的入手了。 何毕生肯定是个难搞的角色,但是人就有弱点,找到他的弱点,他就不堪一击了。 我自己开车来到了东莞,去东莞当然是先去找林家生,老冯了。 盈科对我的待遇还是一如往昔,虽然我已经换了车,不再是以前的玩具车了,但这个车的车牌,他们还是一直的记得,使得我的车可以长驱直入。 林家生和老冯都不在,打了电话说他们在外面办事,叫我等着。 我没事闲逛,就到了雪姐的办公室,门没关,我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没理我,就听见雪姐在和一个人吵架,雪姐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道:“罗总,咱们从2003年就开始合作,当时说好一个月的款期,后来咱们合作多了,就给你3个月的款期,你从来就没准时回款过,我催过你吗?可你变本加厉,这款期现在都一年多了,最近我们实在需要资金周转,我这才给你打的电话,可你这种态度,让我难以忍受了,别以为攀上万众,就不拿我们盈科当回事儿啊!喂……喂……” 我听到雪姐重重地摔了电话。 我探了下头进去,看到雪姐脸色铁青的正在那儿生闷气呢。 我嬉皮笑脸地走过去说:“靓女,点解嬲爆爆啊?边个够胆惹你生气啊?(美女,为什么生气啊?哪个有胆子惹你啊?) 雪姐一看是我,笑逐颜开道:“衰仔,知道来睇我啦?” 我看着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这一晃几十年不见了,雪姐还是那么漂亮年轻啊!” 雪姐笑道:“口花花!找我有事啊?” 第一百六十五章 哪里找内奸 我摇着头说:“没事,就不能找你了,真没事,就是好久不见,来看看你,朴哥呢?” 雪姐笑着说:“你朴哥没和你说啊,他去东北了,在现在主管东北市场。” 我哦了一声说:“上次打电话的时候,他是说过一次,还问我,东北哪里美女多呢?” 雪姐打了我一下说:“没点正经,你朴哥就那德性,我也懒得管,只要别带回家就行啊!” 我马上解释道:“你还真信啊,我瞎说的,我朴哥现在可是正经的好男人,过马路连老太太都不敢扶,说男女授受不亲,出家的和尚也不过如此吧。” 雪姐笑着说:“夸张!听说你现在都是万众的董事了?厉害啊!” 我摆着手说:“厉害个鬼啊,就是混饭吃。对了,你刚刚打电话的罗总,是不是现在代理我们小家电的那个罗总啊?” 雪姐点着头说:“就是他,现在欠款都500多万了,拖了我三个月了,要不是还想让他做代理,我早告他了,这不直接挂了我电话,太过分了。说到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劝道:“雪姐别生气,我帮你出气,你等着。”说完,拿起我的手机,拨给了罗总。 没响几声,罗总就接起了电话,热情地说:“陈总,找我有事?” 我客气地说:“罗总,最近发财啊,听说9月份的销量又是全国冠军啊,这么下去,到十月底,就超出任务200%了,你这一年快赶上我一辈子赚的啦。” 罗总那边豪迈地笑道:“这都是托您陈总的福啊,领导到底有什么指示?” 我停顿地了下说:“盈科的雪姐,可是我亲姐啊,你也知道我和盈科林总的关系吧?我正在盈科呢,谈合作呢,到时盈科和万众合作起来,小家电也在其中啊,你说这……” 罗总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马上说道:“陈总,我最近是刚从你们小家电清一笔款,手头有点紧,不然也不会欠他们盈科钱。最主要的是我有气,这些年我没少受气,拿货困难,收货困难,次次货都收我运费,还得我自己卸车,再对比下你们小家电,送货准时,订单下了,两天就到货,我着急的话,第二天就给我送过来,就是一件货,也给我送,还不收我一分钱。这不,今天来和我要钱,我肯定得为难为难他们。” 我笑着说:“啊,这样啊,有气冲我出,欠款能不欠还是不欠的好,传出去名声不好,罗总你也不差那点钱不是?要不我小家电的款,你晚给两天也行。” 罗总急忙说道:“陈总,你可别和我开玩笑了,我这边晚给两天,你那边年底就得扣我钱,这欠款我给,明天就给他们打过去,一分钱不欠,两清,你看行了吧?” 我哈哈大笑着说:“罗总大气,过几天我下市场,等我回来有什么好项目,第一时间和你说,万众电器这边,也给你个省代怎么样?” 罗总先是高兴地笑着说:“那感情好啊。”但马上又严肃地说道:“省代是不是小了点啊?” 我不满地说:“罗总你胃口太大了吧?省代我都得看看人家愿意不愿意,区域代理都得做十年以上的,才有资格,你这刚来,我就给你个省代,还不满足?嫌小就算了。” 罗总考虑了一下说:“做,我做还不行,真是的,遇到你,我是秀才遇到兵!” 我笑道:“你还秀才,你就是个土财主,就这么定了,回来找你,明天记得给人打钱啊!” 挂了电话,雪姐在一旁竖起大拇指夸奖道:“人做客户,你做客户,你做的客户都把你当祖宗拜,我是真佩服。” 我笑了笑,问道:“最近你们资金短缺吗?资金一向不是你们的短板啊?你们是出了名的不欠款的,银行方面不是一直大力扶持吗?”我知道,这是一个企业的商业机密,我本不该过问的,可关系都到了这份上,应该不是啥大问题吧? 雪姐哎了一声说:“前几年是这样的,这不和华声的合作,一下子就进去不少钱,还没见效益,就又得再拿笔钱出来,买芯片,我哥叫我准备着,银行现在也不像以前了,一个电话的事,现在审核的严很多,前段时间还进去了几个,我这也是防患于未然啊,你也知道我哥和老冯,花钱一向大手大脚的,心里也没个数,我不看好点不行啊!” 正说着呢,林家生和老冯进来了,老冯大嗓门地说道:“我说呢,怎么找不到人,跑着和你雪姐叙旧来了。这里是财务室,你一个万众的外人,别随便出入我们盈科这么重要的部门!” 我笑着说:“这里就你是外人,我们可都是一家人!” 林家生说道:“别贫了,上我办公室吧,我那儿有雨前龙井。” 到了他办公室,他拿出了一盒精美包装的茶叶来,小心翼翼地将茶叶倒了茶壶里,掉在桌子上的茶叶末都用手扫起来,放进茶壶。 我笑着说:“至于吗?这茶是几千块一两啊?搞得这么小心,可不是你风格啊!” 林家生一边烧水,一边说道:“我这可是雨前龙井,的确是4000块一两。” 我讥笑道:”雨中龙井?现在是几月份啊?哪来的雨前龙井啊?现在是秋天啊,雨前龙井可是春茶啊?你被骗了吧?喝这么多茶,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林家生没说话,老冯撇着嘴说道:“不懂装懂了不是?就因为现在是秋天,所以,雨前龙井才值钱啊!什么水果最值钱,反季的水果最值钱,夏天你吃西瓜,再贵能有多贵,5块钱一斤撑死了,可你冬天吃呢,15块钱一斤,你都买不到。” 我哦了一声说:“啊,这么回事啊,那你们何必喝着雨前龙井呢?喝点秋茶不就好了吗?” 林家生说道:“物以稀为贵,咱就得做,人做不到的事。” 我点着头说:“这是有啥寓意啊?” 林家生说道:“我打算饥饿营销。” 我不解地问:“饥饿营销什么啊?你那些智能家居产品?你现在卖断货了吗?没库存吗?” 林家生说道:“嗯,订单还有很多,但我们核算了前期的成本,利润太低了,打算等芯片到手,再生产一批产品出来,再新产品没出来之前,就来个饥饿营销,把手里这点货抬高价钱。” 我摇着头说:“我不赞成,我还是那句话,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涨价的道理,你因为货物短缺,你就涨价,吊高来卖,你这和黄牛党有啥区别?你分分钟砸在自己手里。 你现在对市场到底有多少需求量,都不清楚,就冒冒失失的来个饥饿营销,要是没那个需求量,你还饥饿营销,到时你就是拿到芯片,也没市场,还会丢了原来的市场,得不偿失啊!“ 林家生有点犹豫,老冯说道:“现在的事实就是在疯抢我们的货,订单根本做不过来,肯定是有市场的,加上芯片我们就快没了,华声的芯片迟迟没到手,我们也无法生产啊,也只能先饥饿营销了。” 我点了点头说:“现在暂时也只能这样了,我这次就是尽快解决你们芯片的问题。三洋你们熟吧?这次参与华声的收购,动作还挺大,内部消息,咱们是一点都不知道,我想找个内奸,花点钱,就是不知道怎么下手?” 老冯想了想说:“三洋之前沈洋在的时候,还行,多少了解一点,可我们好久都不关注他们了,他们的市场都给萎缩没了,就没在管他们。” 林家生说道:“我觉得找个内奸比较困难,我听说他们公司在高层的中国人,就两个,一个是近期过去不久的,一个是铁杆女汉奸,据说都快加入日本国籍了,准备嫁个日本老公。一个对三洋内部不熟悉,买通也没用,一个对三洋忠心耿耿,你说你能找哪个下手?” 老冯大大咧咧地说道:“那也不一定,有钱能使鬼推磨,花钱就是了。” 林家生摇着头说:“花钱要是真能弄到内部消息还行,就怕花钱了什么也没打听出来,还瞎耽误事。” 我嗯了一声说:“那也得试试啊,不然,咱们一定把握都没有,万一给鬼子真收购成了,你们和我们都承受不起,未来十年就等着挨打吧。” 最后研究了一番,还是要向何毕生前下手,看他能知道多少,是多少了? 林家生打听了很久,才要到何毕生的电话,我打了过去说:“何总,您好,我是万众电器的陈飞。”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十分不客气地直接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我说道:“上次见您,匆匆忙忙的,也没好好和你聊聊,不知道您有没时间出来见个面?“ 何毕生到是痛快,直接答应了,说了个时间,地点。 老冯非要和我一起去,被林家生给拦住了,说:“你和我去都太敏.感,阿飞一个人就行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两个汉奸 他约我的地方,是家他们公司附近的一家日本料理店,这家店就是专门为三洋公司开的。这家店的老板本来就是三洋的员工,过来后娶了个中国老婆,觉得有利可图,估计是比上班赚钱,就专心开了这家店。其实他们大部分的收入,不是来自这些本厂的日本人,咱们吃得很精致,而且比较挑剔,像料理店老板这种手艺,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 不过,思乡之情还是有的,周末也会来这家店消费一下,大部分都是他们的客户,他们的下属请。这群日本人还真不入乡随俗,对于中国食物不齿的很,根本看不上,觉得中国食物做的太粗糙,总是破坏食物原有的味道,他们宁愿吃汉堡包都不吃中国的街边小吃。 我进了这家料理店,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憋屈。不足百十来平的地方,隔成了七八间雅间,而且每间雅间就仅仅隔了一道纸门,没有一点的隐私。 我是半个东北人,盘腿坐下,可以坐很久,但这何毕生就显得很不习惯,先是跪着,再是把两条腿放在一边,看起来像个女人,给人一种站立不安的感觉,像是要随时站起来的样子,有点可笑。 我把菜单拿给何毕生,他急忙推给我说:“我是一点不懂啊,你来吧。” 我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吃我是吃过几次,不过都是别人请客,这轮到我自己点了,我还真有点心虚。 日本料理里,我是比较喜欢吃天妇罗的,其实就是油炸大虾,只不过在上面裹了层粉而已。 然后又随便点了几样,问何毕生喝点不?又要了一瓶清酒。 我吃了一个寿司后问道:“你怎么来这儿了?为什么要去鬼子公司?待遇好吗?” 何毕生敷衍地说:“还行吧,你找我什么事?华声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帮不到你什么。” 我给他倒了杯清酒,我自己也倒了一杯,一口气干了,说道:“这也算酒?都不如咱的啤酒有劲儿!” 何毕生不接话,我接着说:“没啥事,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何毕生警觉地看着我,我用笑掩盖住自己的心虚,说道:“你别那么紧张,就是想问下你在这日本企业怎么样?待遇好不好?是不是对中国人比较歧视?” 何毕生猜不出我的用意,敷衍着回答说:“和你们想的不太一样,他们对人很友善,很客气,做事规规矩矩的,什么事都是按章程办事,一板一眼的,我挺喜欢的!” 我哦了一声,觉得有点尴尬,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了,我是个很善谈的人,不过,对着这个何毕生,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把话题引到正题上。 我没说话,何毕生到是先开口了说:“你是想向我打听华声的事吧?这也不是啥秘密,董事长出事了,帐一查封,就经营不下去了,自然得卖了,还银行的贷款,日本人喜欢华声的设备,华声的技术,所以决定花大价钱收购,国家肯定是不支持的,但也不能干预。” 我忙问道:“以你看,他们三洋的实力,出得起这个价钱吗?据我了解,他们三洋近几年在中国市场的销售,不尽人意啊,萎缩的厉害,前段时间还传出来,准备结束在中国的生产,回本土呢。” 何毕生说道:“这都是谣言,他们是不主张再打开中国市场,至少不想做那么大,他们在这儿就是个工厂,销售人员也就那么几个,要负责整个中国这么大的市场,可想而知,他们的重视程度。他们是觉得中国的人工成本低,周边的配套设施又全,交通便利,才在这边设厂的。” 我哦了一声说:“长见识了,不然我还真奇怪,他们搞这么大的厂,又不赚钱,搞了有什么意义呢?” 何毕生说道:“以前吧,中国人崇洋媚外的严重,别说日本货了,就是日本人咱们中国人见了,都稀奇的很,更多的人不是敌视他们,而是仰视他们,嘴上说爱国,恨日本人,可接触的时候,都是卑躬屈膝的。这些年,随着国内的日益强大,有钱了,这爱国主义精神也就起来了,见到日本人都是趾高气扬的,像我们这种给日本人打工的,都不敢说,生怕被骂是汉奸。 不过我们在日资企业里的地位,也是明显提高了不少,说话也硬气了,他们也知道我们不那么好欺负了,有钱腰板就是硬,对我们都很客气,还从来不敢拖欠我们一分钱工资,加班什么的,都是严格按照《劳动法》条例来,我也算是日资企业做的位置最高的人了。” 我看他把话题扯远了,就问道:“你对这次三洋收购华声有什么看法?” 何毕生也没避讳什么,直接回答道:“能有什么看法,意料之中,情理之外。收购华声,可以增强三洋的生产力,他们最喜欢干这种事,尤其是有核心技术在里面,情理之外是因为,像你说的,都准备撤走了,还收购华声,为什么要花那钱呢?” 我急忙追问道:“为什么呢?” 何毕生笑而不语,一副神秘的样子。 我知道我问不出什么了,也就不再问下去了,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地喝着酒。 和何毕生的交谈,我毫无收获,回去和林家生老冯大概讲了下情况,他们也是在意料之中。 我给林家生出了个主意说:“不如这样,你叫你们人事部的人,公开挖何毕生过来,就说他在华声的时候,给你留下不错的印象,挖过后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老冯反对道:“挖他得花钱,花点钱倒是无所谓,就是到时像贴身膏药似的,甩都甩不开,我最怕他这种人,一肚子坏心眼,算计完这个,算计那个,说不定哪天再把盈科给搞黄了。” 听完老冯说的,我一下想到个问题说:“你说何毕生会不会重蹈覆辙,将华声搞垮,作为条件加入的三洋呢?” 林家生说道:“要是你的那样,他也太可怕了,我觉得他没那本事吧?” 老冯摇着头说道:“你还别说,真是有可能,华声的问题知道的人不多,肯定是内部人捅上去的,何毕生嫌疑最大,不然他怎么可能一到三洋,就那么高的职位呢?” 我觉得有点奇怪地问:“那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在华声待得好好的,待遇肯定是比现在好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不好吗?现在去当个汉奸,不应该啊!” 林家生也觉得不可能,点了点头。 老冯却说道:“这个也好理解,之前他就一直反对我们两家合作,知道一旦合作成功,他的地位不保,加上老何本来就不是什么领导的料,思来想去的,衡量过后,出卖主子,也算合理吧?” 我说道:“要是你说的那样,这儿太可怕了,你们还是别用的,说不定那天真把你们搞黄了。” 林家生很坚决地说:“我到要看看这个何毕生有没这个本事,就按阿飞说的办,明天就叫人事部高薪挖他过来,他这种人,没立场的,只要有利可图,有权可使,他一定会来的。” 事实和林家生想的一样,没用几天时间,我就在盈科见到了何毕生,我虽然知道他会来,但还是装作很惊讶地说道:“你怎么过来了?” 何毕生对于我惊讶的表情,不屑一顾,还有点鄙视地说:“我怎么过来的,你会不知道?”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是听说他们要挖你过来,就是没想到你会真的过来,这么辛苦进了三洋,又这么容易地跳到盈科,三国里的吕布,一般都怎么形容的?” 何毕生闻到了火药味,马上回击道:“良禽择木而栖,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不选择?三姓家奴不还是三国第一猛将,被世人所铭记。” 我哦了一声说:“也是,名声什么的都是浮云了,祝你成功!”说完,没在理他。 既然何毕生已经过到盈科,那三洋的情况很多事,就一清二楚。 我最感兴趣的那个神秘的人,是老冯告诉我的。 她的名字叫做陆萍,是不是听着非常的熟悉,真是那个陆萍,那个沈洋的女徒弟,那个想色诱我的陆萍,那个在万众电工大客户部做经理,那个曾经被刘子然重用的陆萍,和恨我入骨的陆萍。 陆萍从万众电工走了后,就再次要挟沈洋,让沈洋把你调入三洋,沈洋人虽走了,可他的威信还在,陆萍很轻易地就进入了三洋。她这种有野心的女人,怎么可以安于现状,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很快就得到了日本人的亲昵,成为了高层管理人员。还和一位日本高管成为情侣,现在是个铁杆的汉奸,专门想尽各种政策来对付自己的同胞,因为熟悉国内的政策,也帮忙日本人合理的利用政策,为他们省了不少钱。 老冯说完,我恨恨地说道:“这下国恨家仇可以一起算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同学聚会 老冯笑着说:“你啊,对着女人就心软,说的时候比谁都恨,可做起来还是那么的怜香惜玉,像陆萍这种人,要不打死,要不不碰!” 我下决定地说道:“有机会的话,这次我肯定不放过她,绝不给她翻身的机会。她这种人好对付,对于自以为聪明,没本事还盲目地自信的人,我有一万种方法,让她万劫不复。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说完,还一阵奸笑。 老冯骂了句:“有病是吧?演的像模像样的,想想华声到底怎么搞吧?” 我翻着白眼说:“我怎么知道怎么搞?何毕生也没啥用,陆萍也用不了,靠咱们自己呗,用钱堆呗,看谁钱多就是了。” 老冯来了句:“瓜娃子!懒得理你。”说完,就走开了。 回去珠海,我去看了看我的公寓,希望别再像上次一样,下不去脚,希望那个瘟神已经走了。 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看到外面贴着张纸条,我的公寓要被出卖了。 我被气笑了,这是个什么极品啊? 想打开门,竟然发现被换了锁。 敲门没人应。 只好找来换锁匠,想让他帮我打开,换锁匠不肯,说我得去派出所开证明。我是好说歹说,又找来保安解释了半天,才同意给我打开门,进了门,吓了我一跳,房间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了,连我心爱的马桶都被拆走了。 我问保安,保安愣说没看见过有人搬家。 我拿起电话,准备报警,可还是放下了,想了想如果朱丽叶真是刘子然的未婚妻,那我这么做就做绝了。 我拨了朱丽叶的电话,希望能打通。 可是她的电话已经是忙音了,又打了卖房的联系电话,是个中介公司,说卖家没留电话。 我彻底的放弃了,想想也当还刘子然的一个人情了。 我给朱丽叶的手机,发了个信息:如果你是个骗子,这次我就放过你了,别再让我看见你。如果你真是刘子然的未婚妻,在我这儿发生的事,我当没发生过,当替你孩子积点德,可千万别再烦我了。 回到公司,一肚子闷气,不知道跟谁发,整个人烦躁的很。 两个助理争先恐后地来向我汇报,手里拿着一堆报表,看到我愁眉不展,美丽大概是想像小华一样逗我两句,可惜她是个不懂幽默的人,上来就说:“陈总,昨晚家里遭贼了啊?怎么样子这么憔悴啊?” 我知道她是好心,就勉强挤着笑说:“是啊,这你都知道。昨晚上我家找我来着啊?” 美丽脸一红,啐道:“哎呦,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我追问道:“那你觉得谁是啊?” 美丽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进退两难。陈淑桦帮忙解围道:“陈总这么交友广泛,谁都有可能啊!” 我微笑了下,没再说话。 我观察了下她们两个,淑桦比较自信,虽然平时不怎么说话,但情商很高,美丽或者是年纪大一些的缘故,在小华和淑桦面前显得有点自悲,虽然时不时得想通过多做一些事情,来得到我们的认可,但显然效果不好。 中午,同学打电话来,说好久没聚了,晚上要聚一聚,我爽快的答应了,反正现在天天下班都不知道干什么好。 由于都知道我开酒家的,都不用说,就约到了酒家吃饭。我这几个同学,来我酒家吃饭,从来都是有人买单,从来不肯不结账。而且,我每次只要是说,我请,他们肯定不去。 这次聚会唯一的不同是,不再是我们几个男的,又或者都带着自己的女朋友,而是多了几个女同学。 大家都挺兴奋的,因为女同学里面有一个校花,另外几个也很漂亮。都是当时我们追求的目标,电话里大家都说得很兴奋,都非常的期待这次聚会。 我下了班没回家,直接去了酒家。之前特意和曾哥说了,今天晚上我同学聚会,留间包厢,靠海边的。 我到的时候,人基本已经到齐了。 我们这群同学中,有个其实是徘徊与我们边缘的人,以前不爱和他一起玩,主要是这个人口臭,不是那个真正意义上的臭,而是说话很讨人厌,但人不坏,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们聚会不怎么叫他,这次因为人多,所以就把他也叫上了。 看到我来,他就来了句:“哎呦,陈总,日理万机啊,你看看西装笔挺的,今天您能来真是蓬荜生辉啊!” 本来他也就是想调侃下我,我本也没在意,笑着解释到:“这是工作服,我离这儿最远,肯定不像你们近啊,晚来了一会儿,对不起大家啊,一会儿,我自罚一杯。” 可他不依不饶地说:“我们谁近啊?谁都不近,你看你都开上奥迪了,我们这国产车肯定比你慢啊,不过一般主角都是最后到的,可以原谅,可以原谅!” 我有点不高兴,我们的同学聚会从来不比什么地位,金钱,一旦牵扯其中,就变味了。 回了他句:“主角一般都最后死,多嘴的人一般活不过几集!” 之后,我就没再搭理他,和其他人打着招呼。 看到我们的校花‘大少’韩晓梅,大少是我们给她起的外号,我微笑着说道:“这位就是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吧?还是那么漂亮,结婚没?” 校花‘大少’笑着摇摇头,我又问道:“那有男朋友了吗?” ‘大少’点了点头,我十分可惜地说:“要那玩意儿干啥!” 大家都笑着,我们老大指着我说道:“那玩意比没有强,我们都想当她的那玩意儿呢,可惜没机会。” ‘大少’笑着说:“一天没结婚,你们就还有机会,多送点什么黄金啊,钻石的,谁送得多,我喜欢谁,我很物质的,要是送我套房子啊,车什么的,说不定我马上就同意去注册呢。” 卖给我公寓的同学,我们中的老三指着我说:“阿飞,你有机会了,你那套公寓,加上这辆奥迪,给她,看她嫁不嫁?” 老大添油加醋道:“是啊,这叫舍不得房子套不到新娘,阿飞,就看你的啦。” 我摇着头说:“要那玩意儿干啥?如果不是为了传宗接代,咱们自己玩多好。” 几位女生抗议道:“没我们哪有你们?” 老大笑着说:“占我们便宜是吧?没我们一样没有你们!” 气氛很快就活络了起来,又找回了当年在一起玩耍时的感觉。 其中一个我高中时的同桌,是这群人里,唯一结了婚的,我们都在说着男女关系,开着玩笑时,她一直低声不语。她本来学习很好,高考分数也很高,可惜报考时,没有报很高的志愿,最后进了华南师范大学,做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 她就坐在我旁边,上菜的时候,她为了错开服务员,向我这边靠了靠,我马上叫道:“喂,马冬梅同学,你过界了!”她会心地笑了笑说:“你的碗筷还放到我这边来了呢!” 这时大家才开始盘问她:“你说说,你上学那会儿,阿飞是怎么欺负你的?” 马冬梅回忆说:“他那时可小家子气了,借他橡皮用一下,他都生气半天不理我,还才老抄我作业,还偷过我笔记拿回家,第二天再塞到我书桌堂里,以为我不知道。还有考完试,考的不好,硬要我给他试卷签上家长名,我到现在都记得他爸叫什么名!” 大家哄堂大笑。 大家笑过之后,马冬梅变得放松了很多,感慨地说道:“你们多好啊,都没结婚呢,不像我现在孩子都快上幼儿园了,整天的为油盐柴米发愁,看到你们,真后悔这么早就把自己嫁了。” 大少安慰道:“你现在多好啊,等你孩子上大学了,我们的孩子可能才上小学,你还年轻就解放了,我们呢,可能才刚刚开始苦难的日子。我啊,都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嫁出去?” 我坏笑着说:“我也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娶上媳妇,要不咱们两个凑合凑合,这样咱们也能撵一撵冬梅,到时来个娃娃亲,不是挺好的。” 大少白了我一眼说:“谁和你凑合啊?我还觉得自己挺好的呢,你啊,上学那会儿,在我们眼中就是个小屁孩,动不动的就爱哭,现在是顺眼多了,不过,你好像离我标准还差挺远的。“ 老大替我说道:“我们阿飞咋啦?小时候是爱哭了点,可你看现在,要样子有样子,要身材有身材,这个年纪了身材一点有走形,还有点肌肉呢,再说人家事业上,堂堂万众……” 我马上制止道:“停,停,停,老大不用你帮我推销,‘大少’她不识货,自有识货之人,她,你们还不知道,眼睛长到头顶了,当初多少人追她,她看上谁了?她是等着她的心上人脚踩七彩祥云,身披金甲圣衣,来接她呢。” 老三对着‘大少’说:“你想嫁个猴啊?” 第一百六十八章 沉重的话题 大少气着打了老三一下,脸一红说道:“我不是眼光高,可总得有些要求吧,我现在在一家企业做高管,接触的人会高素质一点,我没有半点看不起任何人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至少得在一个层面吧?收入虽然不一定比我高,但最起码和我差不多吧,这样我们才能消费自由。两个人得有共同爱好,共同话题吧?总不能我说想去看场电影,他非要去喝酒吧?人生观,价值观不同,两个人怎么可能一起生活呢?” 这话题一下子变得沉重了许多。 另外一位女同学和大少很要好的死党李飞宇,我们都叫她飞鱼,十分的认同道:“大少说得在理儿,就说我前男友吧,是个健身教练,你们也知道我一直是田径队的,喜欢运动。看上去,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可层次不一样,我在市教委工作,也是搞体育的,他呢?在健身房里当私教。每次一出去吃饭,我都不知道怎么介绍他,和朋友同事在一起,他根本说不上话,出钱给他让他自己搞一家健身房吧,他还不敢,怕赔钱。根本没法生活在一起。” 我不同意道:“那还是没有爱,或者爱的不够深,婚姻必须得以爱情为基础,没有爱情,就不会有婚姻,有了爱情,你们说的这些算是问题吗?飞鱼就说你的前男友,你的意思就是他不够上进,你想把他提高到你的层次里面,谁规定两夫妻的生活圈子,就一定要在一起啊?你有你的生活圈子,他有他的生活圈子就是了,为什么一定要让他融入你的生活圈子里呢? 还有大少你,我就问你,什么样的人才是和你一个层次的人,同样的企业高管,钱比你挣得多,和你一样受过高等教育?还得和你有共同话题,共同爱好,除了这些是不是可以不爱你?不要爱情?那还不容易,找你们老板或者同行就行了,我明天就可以给你介绍。” 马冬梅反驳道:“我是过来人,我说下吧,要爱情不要包面,根本就不可取。我没结婚之前,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穿着朴素的衣装,收入不错,受人尊敬。可结了婚,本以为老公会觉得我衣装得体,谁知道他说我太过保守,老土,逼着我改变,搞得我自己天天花枝招展的,买衣服要钱吧?买化妆品要钱吧?现在做个手指甲都得100块。老公是满意了,可钱呢?他也是人民教师,两个人的工资,除了供房,还能剩几个钱? 就得想办法赚钱,就得赚孩子的钱,开补习班,联系书店,叫学生买书,赚提成,这完全和我当教师的初衷背道而驰啊,可有什么办法呢? 我们之前还有着共同话题,为了孩子的教育,可现在呢?满脑子的钱,钱,钱。爱情,根本不存在,早就被财米油盐打败了。 阿飞,你太理想化了,现实就是那么的残酷,会一点一点的把你拥有的爱情幻想给碾压,磨碎掉。信我,如果你抱着这个态度去结婚,你一定会失望的。婚姻啊,就是爱情的坟墓!” 老大感叹道:“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是能够入土为安的爱情总比暴尸街头的好吧?”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没人敢总结,没人敢反驳,把我们这些对婚姻充满憧憬的人,打的措手不及。 酒过三巡之后,大家就开始了谈天说地。 我们的班长郑伟忠上学的时候,就是个又红又专的积极分子,毕业后,直接进了发改委,现在已经是发改委的一个部门主任了,现在以他的官做的最大,仕途上一片坦途。 大家都分别地和他敬酒,他这人很低调,但却没有刘晟那么的怕事,有什么事要他帮忙的,他都会大大方方的,能力范围内的事,能帮他都会帮。官誉也一直很好,主要是他家境不错,不缺钱。 他问我:“你们万众有没有库存的家用电器?”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问我工作上的事,回答道:“有啊,谁家能没库存呢?” 他摇了摇头说:“我是说那种,卖不出去,型号老旧,快要淘汰,但性能良好的。” 我想了想说:“应该是有,这个我要问一下,怎么了?你打算回收啊?” 他笑着说:“我们单位有规定,在职人员不能经商。” 我陪着笑说:“你不行,你家里人还不行啊?” 他摆了摆手说道:“我可不想冒这个风险,是这样的,我最近听说上面下来条利国利民的政策,说是要家电下乡,像你们这样的企业肯定要分摊一定的数额,当完成任务。” 我问道:“什么是家电下乡啊?” 他解释说:“就是说让咱们所有农村的老百姓,都能用上家用电器,国家给你们一定的补贴,你们呢,绝不能赚老百姓一分钱,底价成本价卖给老百姓。”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举起杯说道:“啥也不说了,大恩不言谢!” 我们的好班长和我碰了下杯,笑着说:“还是那句话,能力范围内的,能帮就帮,咱们都是老同学,知根知底的,友情都是纯洁的,不像社会上接触的人,太浓的功利味道,我还是喜欢和你们在一起,轻松自在。” 之后,大家又聊了无数的话题,针对社会上太多看不惯的现象吐槽,又是那么的无能为力,都长个一颗忧国忧民的心,却又有着患得患失的心态。 一顿酒几乎喝到天亮,班长明早要开会,马冬梅早上要上课,大家最后也只好依依不舍的道别,并信誓旦旦地要求每星期聚会一次。 服务员早早的下班了,只好我和曾哥来收拾东西,曾哥不经意地和我说:“你们那个老大把单买了,刚开始我不肯收,他说生意归生意,人情是人情,你可以打个折给我,但不能不收我钱。我给他打了个五折,他又多给了我200块钱,这人讲究,可以交!”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以后,我不叫他们来这儿吃饭了,搞得还照顾起我生意来了。” 曾哥摇着头说:“你错了,这是相互照顾,他照顾了咱们的生意,咱们照顾了他的面子,我和你说他买单,就是让你得把这事,和刚刚所有在场的人说,人家不能白买单。即使人家心甘情愿,你们也得领人家的情。” 我点着头说:“哥,我知道了。” 第二天的下午,我才起来,起来第一时间看了看电话,没人打给我,看来这世上还真没了谁,地球都照样的转。 老白新的店面的装修设计图出来了,拿给我看。我很满意对他说:“白底,红蓝字的logo,多显眼,这色调装修起来也好看,一看就是高大上,这展厅面积多大啊?” 老白说道:“通常我们要求店门至少要在130平以上,30平左右大小就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赞许道:“白总的工作效率很高啊,我看这设计应该不是一天两天能设计出来的吧?是不是之前就有这样的想法了,为什么不早拿出来用呢?” 老白说道:“早你不在啊,谁敢做这个主啊,连公司的logo都敢改,也就只有你敢了,你最好拿给董总看一下,她要是不同意,我这工作等于白做。” 我打着保票的说道:“放心,不能让你们的劳动成果付之东流的!” 拿给董总看过后,董总感叹道:“你说我怎么就没想过,咱们的logo可以改变呢,这个好看的多,我马上就他们把新版的logo拿起工商局更改,以后就用这个。这事,你干的漂亮!” 我急忙说道:“这可不是我的功劳,是企划部的老白的杰作,他们的工作效率很高啊!” 董总点了点头说:“这个是我重金挖过来的,本来人家都打算退休了,是我把他硬拉过来的。” 最终确认了设计图纸后,我发给了May姐。May姐看完设计,也是很满意,叫我派个技术人员去,协助她装修。 想又找到了老白,和他说了下情况。本打算让老白亲自上场的,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我相信老白会安排好的,毕竟那里是香港,很多人虽然向往,但都没去过。 小华已经一个星期没回来了,我打电话给小华,小华只是说家里有事,还要再请几天假,我多少有些担心,但毕竟这是她自己家的事,我也不好再多过问。 由于小华的长期不在,加上我最近在公司的威信越来越强大了,两个助理的竞争,开始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一向不怎么说话的淑桦,变得能言善辩了起来,美丽温柔大姐姐的形象也不再保持了。 一早上因为,我没交代清楚,让谁去车间的统计报表而吵了起来。 我打开门问道:“菜市场啊?怎么还吵起来了?” 淑桦率先说道:“早上我本来就要去车间,听到你要车间的统计报表,我就想随便拿回来,可美丽她非说,是你交给她的任务,她要自己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 有求于人 美丽解释道:“不是的,陈总,你之前就批评过我,自己的事要自己完成,上一次本来就不该我做的事,我看淑桦太忙才帮她的,这次您分配给我的事情,我一定得自己完成,所以就没叫淑桦去,谁知道她就生气了。” 我摇着头说:“团体协作都不行,还怎么干好工作啊,再吵一起走人。我过几天要下市场了,这里还有很多事要你们做,你们这种状态我可不放心,你们最好自己协调好。” 这时陈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了,说道:“我刚路过,听见你这边吵起来了,过来看看,有没什么需要协调的?” 我哼了一声说:“陈总,不忙啊?人事方面的事,也抓起来了?” 陈总讪讪道:“公司的事,事无大小,我都得过问下啊,她们两个都是我介绍过来的,所以,重视下。” 说完,看了她们两个一眼走掉了。 我瞪了她们两个一眼,走进了办公室。 麦良和云曼妮一起来我办公室找我,坐下后,麦良就说道:“陈总,我听说直营店要改革了,不知道你打算怎么改呢?” 我没理他,问云曼妮:“上次找你谈完话,你就没动静了,你怎么选择的,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一下了?” 云曼妮看了看麦良说道:“我想专心做好直营,工程我可以放手。” 我好奇地问道:“这是你的意见,还是麦良的啊?” 云曼妮不好意思地回答道:“这是小麦的意见,不,不,是麦总的建议,我决定的。” 我哦了一声看着麦良说:“那麦总你是同意我的提议了?那我把工程这块从你们销售部拿走,你没意见咯?” 麦良诚恳地说:“意见肯定是有,不过,陈总您说的对,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只要把直营做好,工程我们不要了。” 我好奇地问道:“是什么让你们改变了态度啊?” 麦良不好意思地说:“我是偷看了企划部的新设计方案,觉得不错。” 我摇着头说:“单凭这一点?” 麦良说道:“当然公司得给政策啊,不给政策,我们连装修门店的钱都没有,再好的设计方案也没用,我们没钱啊,总不能个人承包吧?“ 我点了点头说:“就是这么想的,可以鼓励个人承包。但前提是装修费用自己出。” 麦良无奈地说:“这算什么优惠政策啊?” 我解释道:“付出和收获肯定是成正比的,公司出钱装修,你们最多赚工资,赚提成。但是个人承包,这店你就有股份了,可以分红,你说这是不是优惠政策呢?” 麦良眼前一亮,马上说道:“那就等于自己是老板啦?这个可以啊,我可以承包不?” 我很坚决地说道:“不行!任何管理人员都不能参与直营店经营!” 麦良不解地问:“为什么?” 我解释道:“如果,让你们也参与,你们还哪有心情管理,统筹了,你放心,直营店的收益,你们也可以提成的,管理奖也不少的。我相信这样的政策,直营销售肯定比渠道的收益高,我估计你的收入可以翻倍,但前提是你们得用心管理。” 麦良傻笑着,云曼妮也十分的高兴,我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打击道:“我说了,付出和收益是成正比的,我不排除直营店政策失败的可能,你们也得承受后果。你们可想好了,想好了,我就下放政策,从小麦开始,逐层的签合同,责任分干到户,包括你们之前直营店销售员,同意的,就继续干,不同意的,马上解约。” 云曼妮不解地问:“怎么会有人不干呢?有政策,有提成,有分红,傻子才不干呢。” 我笑着说:“因为他们将无底薪销售,就是说,全靠自己赚工资。” 这下两个人又张大了嘴,麦良有所顾虑地说:“无底薪不就等于不是咱们公司的员工了,那我们怎么控制他们啊?至少也得给个1000块钱吧,维持基本的温饱。” 我摇着头说:“你们之前的直营店不就是开着工资,卖和不卖都一样,和大锅饭有什么区别,现在就是要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卖不了货就得饿死。” 两个人考虑来考虑去,最后眼神一交流,下了狠心说道:“干!就这么定了!” 月底,我向董总申请了近一千万的款,除了100万给香港公司装修,其余的,准备分发到各个一线城市,但要在哪个城市先开始,我要先考察下。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各个地方的直营店经理蠢蠢欲动,通过各种关系找到云曼妮和麦良,更有甚者,直接找到我。当然不是直接找我,而是通过我的两个助理。 今天的事情特别的多,下了班我还没走,直营店的政策细节,已经由合约部做好了,但我始终不是很满意,在上面圈圈点点着。下班的时候,我就和她们两个说了,要她们两个先走,不用等了我。 已经接近晚上8点了,我才伸了个懒腰,走出了办公室。 淑桦无聊地在办公桌前面发呆,看我出来了,才站了起来问道:“陈总,您有什么吩咐?” 我有点不忍打击她的积极性,就说道:“不是和你说了,可以先下班的吗?这么晚了,还不走?以后真不用等我,有事,我会直接给你打电话的。” 淑桦点了点头说:“知道了,陈总。”说完,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我想了想说:“是不是饿了,要不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淑桦显得很高兴,使劲儿地点了点头,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我和她找了个大排档,夜晚的大排档十分的热闹,只是我和淑桦两个人的打扮,和这里有点格格不入,我穿着西装,淑桦穿着工装的裙子。坐下前,她拿着纸巾在凳子上擦了又擦,才肯坐下。 我随便点了两个菜,两碟炒粉问道:“你是哪里人啊?吃得惯大排档吧?” 淑桦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江西赣州人,以前也经常吃的,只是穿着工装多少有点不方便,我看你也一样,西装革履的,咱们坐下后,很多人在看着咱们呢。” 我笑了笑说:“我也很少来这儿吃宵夜的,通常都是回家换了衣服才出来的。” 菜上来后,我们两个都挺饿的,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吃东西的时候,两个人都不说话,几次眼神的交流,我看出她是有话想说,但一直不敢开口。 我到想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快吃完了她才犹豫地说道:“陈总,我有件事想请你帮一下。” 我知道终于来了,等了我一晚上,估计就等现在了。我点着头说:“你说!” 淑桦说道:“是这样的,我有个远房亲戚,在咱们公司的直营店上班,想问问你,可不可以在他那边做个新试点?” 我哦了一声问:“你这亲戚在哪个城市?” 淑桦低声地回答道:“就在赣州。” 我想了想说:“原则上,我这次的试点都是在一线城市,除非是比较发达的二线城市,赣州的条件很难符合。” 淑桦像是早就知道结果一样,点着头说:“我明白,文件我也看过了,就是陈总你要是去南昌的时候,随便去下赣州看看,要是不行,你就直接给他说下,不然他不信,我和你说过,求过你。”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估计她也是和他的那个亲戚说过,公司的政策,拒绝过她的亲戚,可她的亲戚以为她不肯帮忙,所以才叫我跑一趟。 看我没说话,淑桦以为我生气了,就忙说道:“对不起陈总,我知道我这要求过分了,我也是被我家里人缠的没办法,我家里的人在家夸下海口,说我在外面多厉害,多有能力,权利大的很,我这亲戚就是我求麦总帮我调进去的。现在又求到我家里了,家里人还满口的答应了人,礼也收了,我都和家里人说了,这事没办法,他们就以为我出来了,就不理家里人了,说家里当年怎么辛苦供我出来,现在出人头地了,就不管家里人了。” 我听完皱着眉说:“这忙我可以帮,只是我觉得,这次你办到了,下次呢?你这亲戚要是再有事求你呢?你怎么办?还来求我?你不知道现在是你的关键时期吗?我在考察你和美丽,只能二选一,这个时候来求我,你不担心自己的前途吗?” 淑桦被我说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地说道:“我也知道,就是狠不下心来,当年的确是我家里人砸锅卖铁才供我上的大学,工作后,赚的钱都不够自己花,还和家里要钱,现在家里求到我,我怎么能拒绝呢?” 我哎了一声说道:“还人情,不是有求必应,是要量力而行的。一味的顺从,老好人,人家未必领你情,就像这次一样,我就是答应你,办到了,他们也会觉得是他们的礼在起作用,不会真的领你的情的,再说,你这样,一辈子人情都还不完。” 第一百七十章 扭曲的婚姻 淑桦点了点头,下定决心地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直接和家里人说。” 我摇着头说:“你都答应人了,现在说,不更是让人觉得,是他们的礼送得不够吗?这样吧,我到时去一次,现场拒绝他就是了,面子一定给足。不过,之后的事,你就不能再这样轻易答应人了。” 淑桦感激地说道:“谢谢你,陈总,小华姐说的没错,你是个外冷内热的好人。” 我轻轻一笑,没在说什么。 从那天以后,淑桦莫名的和我熟络的很多,尽管我们都刻意保持和以前一样,但美丽还是观察了出来。 美丽变得失落了很多,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和淑桦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认定,我的选择会是淑桦,不会是她。 小华终于回来了,变得容光焕发,打扮也变得时尚入时,还学会了化妆。 我把小华叫到办公室里,问她:“你这是焕发第二春了啊?怎么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遇到什么好事了?” 小华笑着说道:“我离婚了。” 我长大了嘴问道:“你这是受多大的刺激啊?离个婚而已,怎么搞得自己疯疯癫癫的啊?” 小华还在笑,笑得瘆人,我都有点害怕了,劝道:“小华,听哥一句劝,四条的腿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到处都是,离了咱就再找个好点的就是了。” 小华看我是真吓到了,才说道:“飞哥,我是真的开心,不是装出来的,也不是疯了。” 我好奇地问道:“他是对你有多不好啊?离个婚比结婚还开心?” 小华解释道:“他对我是挺好的,不过,他对其他女人更好。所以,我选择离婚。” 我哦了一声说:“这是外面有人了,孩子呢?” 小华听我说孩子,有点难过,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说:“给他了,我是挺想孩子的,但我得狠下心来,等过段时间,他就会还给我的。” 我关心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小华这才说道:“他啊,在几年前就有了小三,刚开始我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他就一个劲儿地解释,还说肯定和她断,我也就原谅了他。谁知道他根本就没和小三断了,总是以开会加班为名义,和小三约会。 我天天在家提心吊胆的,像个怨妇,今天查他手机,明天打电话去他公司,两个人见面就吵,我是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和他离了。 我们前脚离婚,他后脚就和小三结婚了。小三蓄谋已久的想上位,这回,我满足她了。可我前夫对我还是有感情的,时不时的还会关心关心我。 我也没像传统的离婚妇女一样,自暴自弃,恢复单身的我,过得不知道多自在。现在我前夫,看见我,就像当初追我时候的样子,对我格外的上心痴迷。时不时的想在我这儿过夜,我肯定是不会再给他机会了,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现在角色互换了,我现在成了名正言顺的小三了,我再也不用担心他不回家,不用担心他和哪个女人在床上鬼混了,现在担心的那个是他的合法妻子,那个夺走我老公的小三。 前两天我和亲戚一起吃饭,我前夫也去了,可来了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看见,现在和我在一起是偷.情啦。你说,我想想是不是觉得好笑?” 我不知道小华,是真的开心,还是已经在感情这条路上变得扭曲了,但始终觉得她的心里不健康,可又说不出什么毛病,他们的婚姻中,除了不懂事的孩子,就属她前夫痛苦了。至于小华是不是真的不在意,前夫已经成了别人的合法丈夫,就不得而知了。 小华的婚姻故事,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就这么和平的结束了。 一天晚上,小华打电话给我,电话里声嘶力竭地哭着说:“飞哥,杀人了,你快过来看看吧。” 我吓了一跳,急忙问了地址,开车飞奔过去,路上我就在想,小华杀了人,我该怎么做?报警吗,叫小华投案自首?给她钱,让她远走高飞?毁尸灭迹,我可没那个本事,曾哥到是可以,可因为这样把曾哥拉下水,我还是人吗? 脑子里乱糟糟的,到了地方,上了楼,小华家的门敞开着,我推门进去。 地上一滩血,小华正抱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在那边哭喊着。 我叫了几声,小华才反应过来,我壮着胆子,走到近前,用手指在那个男人的鼻息上,感觉了下。 我急忙说道:“快打120,人还没死!” 小华愣着没动,我急忙拿起了电话,拨打了120,救护车来的时候,我已经把人止住了血。他的肚子上有好几道水果刀大小的伤疤。血一直向外冒,我拿保鲜膜一层一层的裹着,尽量让血不要往流。 我和小华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在急诊室外等待抢救的时候,警察来了。 看见我和小华满身是血,警惕地走上前。我站了起来,想和警察解释下,但被喝住了,叫我别动。 经过,一番盘问,才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小华正像和我说的一样,还在玩火自.焚。 她常常以看孩子为借口,约前夫到她家里。小三的醋性可比小华要大的多,一次两次还说得过去,可三天两头的找,小三也是忍无可忍,终于在今天晚上爆发了。 小三和前夫的家在中山,中山离珠海有50公里。晚上小三给前夫打电话,问他在哪?前夫就说在珠海自己的家,小三不信,打了前夫家的电话,结果没人接。一直到了半夜12点,前夫都没回珠海的家。 小三就急了,直接开车从中山飞到了珠海的家,没有看到前夫,打前夫的电话也不接,直到午夜3点多时,前夫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看见坐在沙发上小三,吓了一跳。 小三发难,前夫解释说,自己喝多了,在洗脚城睡着了,小三不信,硬是拉着前夫去洗脚城对峙。前夫没办法,只好坦白,去了小华家。 这下子,小三终于忍不住了,拖着前夫去小华家摊牌。 小华自然很风轻云淡地说:“我当初不就像你一样,现在理解我当时的感受了吧?” 小三估计是已经被逼疯了,就和小华动起手来,前夫劝开两人,小华显得十分的冷静,在一旁冷笑,小三质问前夫,到底要谁?本来很容易回答的问题,前夫却为难了,没有直接回答。 这下,小三不干了,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捅向了自己,准备自杀,前夫和小华本以为她就是吓唬吓唬人的,谁知道她真的向自己的肚子上捅了一刀。这下可把前夫和小华吓坏了。 前夫上前阻拦,小三却没再捅自己,而是捅向了前夫。几刀下去,小三才恢复了理智,看见倒在血泊中的前夫,发了疯地跑了出去,剩下呆呆的小华。 警察听完,做了笔录,问了下我情况,我把自己到了后看到的情形说了一遍,警察才离去。 凌晨的6点左右,医生出来,摘下了口罩,问了句谁是病人家属? 我扶着小华走了过去,告诉医生,这是病人的前妻。 医生摇着头,悲伤地说:“对不起,你们来得太晚了,病人没有抢救过来,一刀致命伤在心脏处,加上失血过多,没办法抢救了,节哀!” 小华听完,经过一整晚的折腾,这一刻再也挺不住了,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前夫的家属只有一个妹妹,接到通知后,连她哥哥的最后一眼,都没去看,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哥哥的遗产,我要一半。”说完,没有一丝的悲伤走掉了。 小华的精神濒临崩溃,看来她还是深深地爱着她的前夫。一病卧床不起,或者是想躲避这残酷的现实吧。 前夫的后事,也就只有我来处理了,找了个殡葬公司,一条龙服务,草草地办了后事。 看着床上两眼放空的小华,心里说不出的心疼。成年人的感情世界里,永远都不要有欺骗,一旦有了一次谎言,就得用无数的谎话来弥补,我从来都对那种要骗就骗对方一辈子的理论,嗤之以鼻。更对那种掩耳盗铃,认为错了一次,就会知错能改的信念,觉得好笑,能背叛一次,就能背叛十次,一次背叛,就要终身不用才对! 我并不知道,那个小三的下场是什么,甚至连问都没问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即使没判她死刑,她的心也是死了,死得非常的彻底。 小华的工作正式被美丽接管了,我没有选择淑桦,不是淑桦不称职,也不是她人品有问题,而是我觉得她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为什么说她有更好的选择,这要从我下市场说起。 处理了小华的事,小华的妈妈来照顾小华。我就恢复了自己的工作,开始全国的下市场考察。 麦良很及时的得到了消息,千求万谢的,我最后答应了他可以跟着我一起去。 第一百七十一章 勤奋的年轻人 我们的第一站就是南昌,南昌这座古老的城市,是新中国航空工业的发源地、中国重要的综合交通枢纽和光电产业基地,世界级的光伏产业基地。南昌更是高教名城,全市拥有56所高等教育学校。 我来南昌的第一感觉就是交通比较便利,这也是我选择南昌也第一站的原因之一,南昌的铁路线十分的发达,5个小时,就可以通往安徽,湖南,湖北,浙江。 我们到了南昌看到了第一家直营店,我就失望之极。位置并不在市中心,而是在一条小区后巷的步行街上,人流是很大,不过,来步行街的人,不用想就知道,有几个人会来买家用电器啊? 麦良想进去看看,被我摇头拒绝了,和他说:“不用进去了,连店铺的位置都不会选,怎么做新试点,走吧,不用看了。麦良认为我太武断了,希望能等一下,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进店,看看一天的营业额是多少? 我满足了他的好奇心,坐在对面的咖啡店里,看着进出的人群。 4个小时,麦良递给我一张统计数据,进店12人,没一人购买。然后麦良说道:“我觉得还可以啊,只是他们店现在装修的不行,奖励机制不够,稍加改善还是可以做的。 我说道:“这样,这家店的店员认识你不?” 麦良摇了摇头说:“应该不认识,认识曼妮,咱们微服私访啊?” 我嗯了一声。 进了店后,没人搭理我们,我转了一圈,店员在一旁看手机,看了我们一眼,连个招呼都不打,似乎当我们不存在。我站在一台立式机前,大声地问道:“这台机器多少钱啊?” 店员这才抬起屁.股,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看了看型号,又回到柜台前,翻看着笔记,好一会儿,才回答道:“12800,包安装,包送货。”我又问道旁边的一台:“这台呢?” 店员不耐烦地又走了过来,看了看型号,翻了半天回答道:“这台现在没货,要订货。” 我问道:“那也得有个价钱吧?” 这店员本来就被我弄烦了,一听我这么说,翻着白眼说:“知道多少钱,你也不会买,问了干嘛?” 麦良一旁生气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买呢?不买我们进来干嘛?” 店员无精打采地说:“我不是针对你们,通常来我们这儿的都是看热闹,偶尔进来也是询价的,和别人家对比的,同样的型号,人家别的店都能拿到比我们优惠的价格,像这种过万的型号,更是得对比来,对比去的。” 麦良点了点头说:“你们家比别人家贵很多吗?” 店员好奇地望着麦良说道:“你没去调查过吗?隔壁两条街就有一家,你可以去问问。” 我指着刚刚那台立式机说道:“这台,你给我个最低价格,我买。” 麦良没明白我的意思,想阻止我,但又不敢。 店员似乎看到了希望,笑着说道:“好,那你等一下,我去请示下店长。”说完,急忙打电话给店长。 过了一会儿,回答我说:“最低价格¥12000,给您再便宜800块。怎么样?” 麦良和我心里都盘算着,通常给直营店的浮动价格是5%,也就是¥12800,只能便宜600块,不知道怎么来的800块,觉得还是有点奇怪。 我很痛快地付了款,当店员问我地址时,我说下放在店里,到时我通知你们地址。 我和麦良又去了后面两条街的店铺,这家是代理商的店铺,店的位置比我们直营店的好很多,虽然挂着我们公司的牌匾,但在牌匾前,加上了自己店名字。 进去后,店员异常的热情,嘘寒问暖的,搞得你都不好意思不买。我们问了同样的型号的立式机,同样同价¥12800,问了他们经理最后优惠1000块,最后给我们¥11800,比那边直营店低了200块,这代理商的底价是多少,我们也不知道,因为这个要根据上一年的销售量来决定,和今年的完成任务量来决定,但肯定还可以比这么价格低。 我叫麦良记下了这家店的代理商的名字,打回公司问,最后知道这个代理商的底价11000,还可以再便宜800块。这下麦良反应过来说:“这直营店没法做啊,你看着价格差太远了,不怪得店员都没精神。” 麦良没留意的是,那家直营店的经理的名字,其实和这家代理商的名字是一样的,我相信就是一个人。 我和麦良说道:“你和云曼妮分工不同,我可以理解,但你们至少应该找人核对下,代理商是不是也同时在做直营店吧?签合同的时候,总要核对下吧,我知道全国代理商太多,可这细致的工作,总要有人来做吧?” 麦良这才意识到,原来直营店就是这代理商在经营,那家直营店就没想着要赚钱,卖货,就是用来抬价的,还可以拿公司的工资,这家自己的店才是他最主要经营的。 麦良要马上处理,我摇着头说:“暂时记下就是了,我相信全国还有很多同类的情况,等回公司一次性的解决吧。“我又批评道:“别以为完成公司给你的销售任务就行了,多下市场来看看问题,想想办法怎么提高销量,多动动脑子,真以为靠着大树好乘凉啊?大树也有枯竭的时候,好好琢磨琢磨吧。” 麦良虚心地接受着。 第二站,我兑现自己的诺言,去了赣州,这个只有南昌一半人口的城市,发展明显比南昌慢了很多,街道两旁到处可见破落不堪的楼房,商业区在章贡区文清路一带的步行街,地下商场。 我们的直营店的位置,就要地下商场内,看到这里,我是真的无语了,再大的地下商场也是有限的,大多数人是从这里通行的,而不是来逛街买东西的,即使是来买东西的,多半也是买一些时尚的小商品,手机壳,充电器,化妆品等等。 麦良建议我直接走人。可我既然答应了淑桦,就还是决定去看看。 店内的装修还是不错的,进去后让人眼前一亮,整体感觉也很舒服,进入到店中,一名长相端正的年轻人,穿着我们公司正式的工装,很有礼貌地问:“两位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到您的?” 很舒服,听着很舒服,我笑着说道:“我看你这店的型号不齐全啊,我想要一台WH50的立式机,你这儿有吗?” 我是故意为难他的,一般的客人是不会知道我们这种专业的型号,通常就是说下几匹,耗电量多少等级,外观什么样? 这年轻人却对答如流地说道:“啊,这款机器,是今年的最新款,目前公司那边还没发货过来,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您预订。” 麦良也是很好奇地问:“那有没有WH30呢?” 这年轻人带我们来个一个角落,指着挂在墙上的机器说:“您要的是这台吧?这台我们有现货,公司现在还在做活动,有优惠,不知道您家的使用面积是多大呢?” 麦良随便说了个面积,这年轻人拿着计算器准确地给我介绍,一平方的出风量,多少匹可以带动多少的面积,如果太大就浪费了,太小又带不动。说的很专业,也很详细。 麦良不停地点着头。 我向麦良点了点头,麦良问:“你是这家店的店员,还是店长啊?” 年轻人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可以做主,给您最低的价格优惠,您放心。” 麦良知道年轻人误会了他的意思,就说道:“我是咱们万众的销售总经理,我姓麦。” 年轻人一下子明白过来了,有点手足无措,刚刚应对我们的坦诚自若的神情,这一刻变得紧张的像个小学生。 好半天才说道:“是淑桦让您过来的吧?我其实是不想麻烦她的,只不过,我觉得我有信心能做好这家店,就叫您过来看看。”看了一下麦良,又看了看我,才反应过来说:“您就是陈总吧,非常感谢您能过来。” 我本抱着过来看看,给足淑桦面子就走的,不过,现在我到是来个兴趣,问道:“你一年最好的销量是多少啊?” 年轻人如数家珍地说着这几年的销量情况。甚至将每个月的销量,哪个月卖的最好,都说的一清二楚。 我望了望麦良,麦良是一脸茫然,显然他并不知道这年轻人的销量是多是少? 我问年轻人说:“为什么把店选在这儿呢?这地点,我个人认为不太适合做直营店。” 年轻人点了头说:“这个我也知道,可其他地方的铺租太高,我承担不起,也只能在这卖货了。” 我点了点头说:“如果,公司给你政策,让你找个地点好的地方做店铺,你有信心做得好吗?” 年轻人不可置信地说:“真的吗?我肯定能做好,谢谢陈总。” 我摆着手说:“你不用谢我……” 我还没说完,年轻人神情暗淡地说:“是啊,我得多谢淑桦,我想问下,是不是因为淑桦的原因,才给我这个机会的?” 第一百七十二章 舍己为人 我哦了一声说:“你也知道,你这么逼淑桦,在我这儿走后门,有不妥之处吗?你知道这对淑桦的前途,有多大的影响吗?” 年轻人失魂落魄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就这么一次,就这么一次,只要给我这次机会,我一定不辜负淑桦对我的苦心的!” 我和麦良对望了一样,麦良问道:“你和淑桦是什么关系?” 年轻人回答说:“本来我们是高中同学,毕业后,两个人都准备考同一所大学的,可她家里条件不好。” 我打断了他说道:“别说了,我猜都猜到了!然后,你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让给了淑桦,供她上完大学,进了好公司,你一直默默的付出,现在希望她能回报给你,是吧?我就奇怪了,国家一年投入的教育经费少吗?学费有那么高吗?一个三线城市的家庭,就供不起一个大学生?学费加上生活费,一个月400块钱就够了,这个有多难。如果你们两个一起勤工俭学,完全可以一起上大学的。我最烦就是你们这种,口口声声为别人的前途,放弃自己美好的前程,你以为你很伟大啊?等别人上完大学,名成立就的时候,你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你知道吗?还能在一起吗?你考虑过没有?” 两个人惊讶地望着我,没想到我这么激动,说了这么一大论的话。 年轻人没有解释,而是说:“咱们一起去淑桦家看看,你就知道了。” 说完,拿起桌子上的电瓶车钥匙,带我们走了出去。 我和麦良打着车,跟在电瓶车的后面。骑了半个小时候,出租车司机不干了,说什么都不往前走了,说前面的路太破,没法走。 我们两个只好步行,跟在他的后面。 年轻人回头看了看我们两个,停下了电瓶车,和我们说道:“再往前走半个小时就到了,你们一个先跟我坐车去,一会儿我再回来接另一个。” 先把我拉到了一个小村庄,这里属于上犹县的一个偏远小镇,没有一条街道,全村住的还是泥瓦房。 等他们两个都到了后,年轻人带我来到了一家房子前,这家房子的修建,看起来比别人家好那么一点,但说实话,都不如我们家小区的保安亭。 年轻人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我们跟在后面。 房子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装修,墙都是土坯,地是洋灰地,房里面没有窗户,年轻人打开了一盏昏暗的灯,里面一间房间,我探头看去,年轻人大声地喊着:“大娘,我来看你了。” 里面漆黑一片,我看不清里面的人,好一会儿,才听里面传出声音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啊,华娃来了。” 华娃大声地回答说:“是啊,大娘,淑桦公司的领导来看您啦。” 好一会儿,华娃扶着一个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我急忙过去帮忙扶着,客气地说道:“大娘好,我们是淑桦的同事,顺便让我给您老带点钱。” 老太太没听清,望着华娃。华娃大声地又重复了我的话。 老太太点着头,向我微笑着。 华娃介绍道:“这个县是全国出名的贫困县,一个家庭的年收入才800块钱一年,你说的那些勤工俭学,根本就不现实,总得有一个要在家里照顾这一家老小吧?我和淑桦都走了,这一大家子人谁照顾?你们这些在大城市生活的人,根本就不会懂的,2005年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权威数据,咱们还有2.53亿贫困人口呢。其中农民占13%,其实农民人口还好,至少他们还有耕地,我们呢,既没耕地,也没手艺,只有读书一条路可以走,一大家子人全靠政府补贴过日子,我们能怎么办?只能全家供一个大学生出来,有的要两家才能供一个大学生,甚至要全村的人供一个大学生过来,来改变现状。 现在国家的政策好了,就业的机会比以前多了,工资也在不断地提高,可我们的生活,并不是你们想的那么轻松,现在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让一个人上大学了吧?” 我嗯了一声,但并未得到我的同情,而是说道:“成年人的世界从来就没有容易二字,你说的现状,我也知道,但我觉得还是你们没把眼界放开,跟着国家政策,不说达到小康水平,至少脱离贫困还是可以的。” 麦良在一旁嘟哝着:“你说这话,比你肾还虚,都是空话,有啥用?他们的确是不容易,这也怪不得人家华娃高风亮节的,供淑桦出来。” 我瞪了他一眼,从钱包里拿出了1000块钱,对着老太太说道:“大娘,这是淑桦托我给您带的。” 麦良也马上掏出钱包拿出了1000块钱说道:“这是公司给淑桦的奖金,大娘您拿着。” 老太太看到钱,眼前一亮,刚刚才灰蒙蒙地眼睛,这时发出了前所未有的亮光。刚要伸手去拿钱,却被华娃,一把抢了过去说:“大娘,我帮你收着。”说完,把钱放在了自己口袋里。 我和麦良都愤怒到极点,华娃却向我们两个眨着眼,说道:“那大娘我们先走了。”说完也不看老太太,拉着我们两个就往外走。 出了口,我甩开了华娃的手,大声地呵斥道:“你想钱想疯了吧?” 华娃并不生气,解释道:“你把钱给了她,她就去把钱捐给菩萨,土地公公,要不就找个大神,帮她治病。这些年淑桦没少往家里寄钱,可你也看到了,家里还是家徒四壁的,为什么?就是给钱,他们根本就不好好用,淑桦给她妹妹上学的钱,他们全都给扣下,说以后要给淑桦的弟弟买个媳妇。女孩子长大了,就找个有钱人嫁了就好,根本就不需要上学,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这钱我一分不会要,都会用在她们家的!” 我这才消了气说道:“我明白为什么你要牺牲自己,供淑桦上学了,因为她家里根本就不支持她上学是吧?” 华娃点了点头。 我们艰难地回到了市区,像是从远古社会,又回到了文明社会。 我对着华娃说:“你去选址,选一个适合的地点,前期的投资公司来出,第一个试点,我给你,但你必须和公司签合同,公司的钱是帮你垫着的,赚了钱要还的,你不还,我就找淑桦,你有没信心做好,打算用多长时间能把公司投资的钱还上?” 华娃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握着我的手说道:“谢谢陈总,给我一年的时间,一年就能还请公司的帐。” 回到酒店,麦良埋怨道:“陈总啊,你这也太草率了吧,这小伙是不错,但你在这三线城市投资,还做为全国第一个直营店试点,是不是盲目草率了点啊?” 我自信的说:“一个有责任心,又勤奋,懂得进退的人,我对他有信心,他不一定会做到全国第一,但肯定是可以做到咱们要的宣传效果,这钱咱们肯定不白投。” 回到珠海公司,我第一时间找到淑桦,淑桦似乎也很想知道我去了没有,我问淑桦说:“你在赣州的亲戚,是你什么人啊?” 淑桦犹豫着,不知道华娃到底和我说了什么,还是回答道:“对不起陈总,我说谎了,他不是我什么亲戚,是我一个朋友。” 我淡淡地说道:“那我就放心了。” 淑桦低着头说:“是我一个好不错的朋友,他的店你觉得怎么样?” 我诚恳地说道:“他的店我去过了,地点不行,在地下商场,你也知道那里尽管人流量是够,但消费者根本没有购买欲,所以,我没法把那里作为试点,我还打算把他那个店收了,简直是在浪费资源。但你让我做的,我已经做了。” 淑桦有点失落,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陈总。”然后心有不甘地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似下了决心,推门进来说道:“陈总,我有事和你说。” 我点了点头说:“你说。” 淑桦终于敞开心扉地说:“他是我男朋友,是他供我上的大学,我家里都是他照顾的,我想求你再给他个机会,他人很聪明,也很勤奋,他能做好的。” 我嗯了一声说:“为什么说个实话就那么难啊?人家辛辛苦苦地供你上大学,就不值得你说出人家的身份啊?他就那么给你丢脸吗?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想过,和他有未来?” 淑桦点着头说:“有,我不只是想感激他,我对他是有感情的。” 我追问道:“好,我给你个选择,要嘛,现在你离开,他留下,要嘛,你留下,他离开。公司的规定,是不建议两夫妻,一起在公司的,尤其是有业务联系的。” 淑桦这次不再犹豫地说:“我选择离开,这段时间,我想过了,我不能太自私,他已经为我牺牲了半辈子了,也是时候我做点什么为他了。” 我点着头说:“很好,那小伙子不错,我已经决定把赣州作为全国第一个试点了,你回去跟他一起做吧,那店好好的搞起来,公司给你们政策。” 第一百七十三章 将计就计 这一刻的淑桦不再保持理智,泪水从她眼眶流了出来,颤抖着说:“谢谢陈总,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我笑道:“哭个什么劲儿,不舍得离开我啊?在我这儿当助理,没什么前途的,也不适合你,一份真挚的爱情比什么都重要,你们两个好好干,干好了,一年比我赚的都多。还有,你的家人那里,我的建议是,适可而止,不能一直这么惯着他们,好吃懒做的,你总不能一辈子供着他们,就算供,也要量力而行。欲壑难填,你没欠谁的,一定要懂得拒绝。” 淑桦虚心地点着头说:“我知道了,陈总,谢谢你!” 淑桦走了,小华也正式离开了公司。剩下美丽,美丽的工作态度无可挑剔,只是始终用的不称心,或者是前面的小华做的太好的原因吧。我经常会把美丽当成小华,时不时地叫错她的名字。 我也会时不时去看看小华,小华没有像小万一样的走出阴影,同样是丧夫,小万的坚强让她走出了阴霾,开始了新的生活。小华却把她前夫的死,全部算在了自己的头上。她认为,要是她当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的前夫可能过一段时间,就会厌倦小三,而回到她的怀抱。她认为,要是他们离婚后,她不去再找她的前夫,或者他和小三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也就不会造成她前夫的死。 我劝过她几次,她都虚心地接受着我的建议,也很听话,决定开始自己新的生活。只是没几天,她又恢复了原样,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叫干什么干什么,就是在她身上看不到一丝生气。接下去的路,她不知道该怎么走了?生活变得没有目标,没有希望,可能我和她都没意识到,她爱她的前夫是那么的深。 公司月底的月季大会召开了,董总只是说了句:“开始吧。”之后各个部门汇报当月的情况。我是第一次参加月度大会,没想到一个公司的月度大会,也会有这么多的人,都不知道哪冒出的这么多的部门来。董总并没有介绍我,但我相信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是谁了,我坐在董总的右手边,陈总坐在左手边,地位不言而喻。 等各个部门都汇报完情况,看似风平浪静,一团和气,本都以为就这么的结束了。 董总看了看陈总,问道:“陈总,你这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总拿出了他的厚厚地笔记本,说道:“那我简单地说几句。”谁都知道,他的简单几句,绝对的不简单。 陈总翻开了他的笔记本说道:“今天我看了下财务拿过来的报表,我有些疑问,想问下陈总。”说完,看了看我。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陈总问道:“我看到你这个月向公司申请了近千万的款,并已经支付出100万,给香港的一家贸易公司,我想知道你这笔支出的用途是什么?” 我解释道:“陈总,这笔费用我已经在费用申请单上填写的十分清楚,我觉得没必要在会上解释吧?况且,这里面还涉及到很多商业机密。” 陈总皱了皱眉说道:“我有权监管公司的每一笔支出费用,我要向董事会负责的。” 我笑着说:“那你可以在董事会上再质疑我,现在不太适合吧。” 董总接口道:“两位陈总,一会儿有事去我办公室谈。” 陈总又接着说道:“好,这事先放一放,我再问一下,为什么公司的logo变更,没有通知我?这是多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我没有知情权呢?” 我看了看陈总,指着企划部的老白说:“这个问题,白总可以给你解释解释。” 老白拿出一沓文件说:“陈总是这样的,根据公司规定,公司一切的商标,版权等相关事务,都是由我们企划部上交合约部审批,最后通过董总,上交集团申报,通过后决定的。这里面好像没有程序,是要走到您那里的啊?” 陈总脸色难看地说:“改换商标,这么大的事,我连知情权都没有吗?” 我笑着说:“这不现在告诉你了吗?你现在不也知道了吗?” 董总和稀泥地说道:“好了,好了,咱们那个商标都几十年了,也是该换一换了。还有什么事吗?” 我严肃地说道:“我想知道上次的质量事故的后续处理结果。除了哪一个批次的货,有质量事故,还有几个批次有问题,另外市场上有没什么负面影响?” 麦良马上说道:“我这边严格执行了陈总下达的命令,对所有有问题的产品,包退包换,免费安装,还有不满意的客户进行了赔偿。已经把负面影响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但还是有一篇省级报纸,一篇市级消费者网给报道了出来,我们采取了些公关手段,现在已经看不到报道了。” 质检部部长说道:“我们并没有发现其他批次出现同类问题。” 陈总满意地点了点头,像是在向我示威一样地问道:“陈总看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笑着说:“这事情处理的很好,但这么大的质量事故,以后还是要杜绝发生,不是每一次这样的质量事故都能控制的这么好的。” 董总笑着说:“好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就这样吧,两位陈总,来我办公室吧。” 到了董总办公室,我和陈总一人坐沙发的一边,董总坐在我们对面说:“陈总,这事是这样的,香港那边的代理商要求咱们前期先垫付100万的装修费用,所以,叫让阿飞,先打过去了。” 陈总气愤地说道:“哪有咱们出钱,给他们代理商装修的道理?再说,原来的代理商不是做的挺好的吗?那个叫什么程子文的,实力雄厚,地道的香港人,勤勤恳恳的,为什么要换人?” 我和董总对望了下,相视一笑,我说道:“陈总,您可能不太了解现在程子文的现状,他别说实力雄厚了,就连温饱都解决不了,何谈做咱们代理商啊?一年卖的货,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怎么为咱们公司创效益啊。现在这家香港公司,在商业中心有自己的店铺,常年从事电器贸易,所以,我才申请100万的前期投入,预计明年这个时候,就可以连本带利的回收了。” 陈总哦了一声说:“希望了。另外我觉得阿飞,你下次有什么决定,是不是也和我商量下,毕竟我还是这个公司的副总,你手上动辄上千万资金,是不是也得有人监管一下,不是我对你不放心,是怕别人说闲话啊。” 我心里想着,不是别人吧,是你自己吧,嘴上却说:“陈总考虑的周全,我这随时可以接受监管,就是不知道什么人合适呢?陈总,您日理万机的,对财务也不知道很熟悉,我觉得不太适合,我到是有个人选,我说来听听,你们参考一下。” 董总心领神会地知道我要举荐谁,就问道:“你说下,举贤不避亲,举亲不避嫌嘛。” 陈总皱了皱眉,本想着自己揽过来,可被我们两个把话说死了,就只好说道:“好,你说来听听。” 我神秘地说:“朱总的小姨子莫柯,以前也在咱们公司财务公司过,现在是小家电财务总监,调她过来就是了。” 董总笑着说:“那感情好了。” 陈总却反对道:“好到是好,可怎么安排人家的职位,公司这边的财务人员都满了,总不能把财务总监的位置让出来给她把?职位低了人家能干吗?朱总那里也不好交差啊?” 我说道:“集团那边的财务公司,现在是名存实亡,各个公司现在都是独立核算,不如,和朱总建议下,重新把集团财务公司搞起来,这样既能监管咱们公司的大笔支出,还能监管其他公司的大笔支出。” 董总笑道:“你这提议很好,也很大胆,陈总你觉得呢?” 陈总的眼神提溜乱转,他是没想过,他被我们两个给绕了进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董总果断地说道:“陈总,你没什么意见,那就这么定了,我马上上报集团,找朱总去谈。” 由于莫柯身份的特殊性,陈总也不好反驳什么,同时他也知道,只要上报给朱总,很快就会被批下来。 从董总办公室出来,我就直接去了小家电,还没进大门口,就在门口遇见了正要出门的宝儿。 宝儿新买了一辆红色的宝马车,看起来格外的眨眼,看见我的车,马上停了下来,对着我笑着说:“师傅你来干啥?视察工作啊?” 我摸着她那辆崭新的宝马车,所问非所答道:“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张扬了。” 宝儿笑嘻嘻地说道:“师傅,做人就得及时享乐不是?再说,我这也是工作需要,我开这车出去,人家才会觉得咱们公司有实力啊。” 我嗯了一声问:“最近和文华合作的怎么样啊?” 宝儿笑道:“他就是个书呆子,不过人品还不错,合作还算愉快。” 我看了看宝儿,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宝儿不好意思地低着说:“师傅,哪有你这么色眯眯地看人的?” 第一百七十四章 日本人来了 我翻着白眼说:“装!你就和我装吧,有点问题,有点问题,回头再审你,你去忙吧,对了,下个月10号,你舅舅生日,60大寿,你别给忘了。” 宝儿笑着说:“记得了,你不到30岁的人,怎么越来越老气横秋了。” 我哎了一声说:“已经30岁了,老了,老了!” 进门我没先去找苟文华,而是去了财务室。 莫柯的财务室,还是一贯的花草满室,清香扑鼻。莫柯看到我伸了个头出来,瞪了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继续忙她的事了。 我看了下,没人就莫柯一个人在,才笑嘻嘻地说道:“莫姐,怎么看见亲人头不抬,眼不睁的?” 莫柯还是没抬头,淡淡地说道:“陈总,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儿了?你可是连走了,都不和我打过招呼啊?把我拐过来,自己却一走了之了。” 我笑着说:“莫姐,你可是冤枉我了,我可没离开小家电,电器那边我是兼职,这边才是我大本营。再说了,我那天可是看到,莫姐你这边有情况了,不也没和我汇报?” 莫柯脸一红,说道:“哪有什么情况,就是我一个朋友,那天刚好路过,来接我下班的。” 我撇着嘴说:“他是到哪啊?去海上吗?才能从这经过啊?快说来听听,我未来姐夫是个啥人?” 莫柯呸了一声说道:“什么未来姐夫啊,你老姐我人老珠黄了,哪有人看的上?” 我亲密地靠了过去说道:“莫姐,你这人见犹怜的样子,岁月不曾在你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这身材也是一点没走样,前凸后翘的,这是经常去做瑜伽吧?街上的小姑娘怎么和你比啊?女人所具备的所有优质特征,尽在你身上,经济独立,举止优雅,谁找到你,都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莫柯再也忍不住了,笑着骂道:“你这套骗小姑娘还行,骗我有啥用?说吧,有啥事,我是知道的,你这种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我这才收起了笑容说道:“董总那边打算和朱总提议下,把集团的财务公司重新搞起来,希望你能够再次出山啊。” 莫柯也收起了笑容说:“不去,打死都不去,你也知道,我之前就干过的,我这个性不适合做那么高的位置,我不希望争权夺利的,更不想成为任何一个人的棋子,包括你在内。我喜欢愉快轻松的工作环境,我不想有压力,平平淡淡的最好。” 我知道她会这么说,就劝道:“人活在世上就会有压力,我知道你与世无争,不喜欢勾心斗角,可现实哪可能事事尽如人意啊,你想想,你不去,就会有人去,到时候,无论是小家电还是电器都会受到影响。那你这份稳定,愉快的工作环境也就不存在了。我推荐你去,是想有个公平,公正的人去,不是对你有私心,或者让你照顾我,我只是觉得你比较适合。” 我没能成功的说服莫柯,莫柯很坚决的拒绝了我,没给我留一丝的希望。 我马上打电话给董总,和董总说了下莫柯的决定。 董总似乎猜到了莫柯的反应,对我说:“我还没上报呢,我想到了莫柯未必会答应,你再劝劝她,等她回心转意了,咱们再上报。华声的事,你还得再想想办法啊,三洋那边报价比咱们高,这么弄下去,咱们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我也很无奈地说:“董总,他们内部打不进去,里面还有我的仇人,我不好插手了,不行,就直接找日本人谈判,争取个好的结果就是了。” 接收华声的银行方面,开始约见三个有意向收购的公司,第一次约谈后,盈科主动地退出了,原因是银行方面报价太高,条件太苛刻,剩下三洋和万众竞争。 三洋方面知道盈科想要核心芯片技术,所以才志在必得,得到核心芯片后,好再转手卖给盈科。可万万没想到,盈科在第一轮谈判后,就退出了,这让三洋始料未及,而万众也态度很强硬,似乎也是志在必得,三洋更是摸不清头脑。所以,三洋方面决定和万众来一次合谈。 董总很重视这次合谈,但我却觉得不必太在意,毕竟是他们主动提出的,不过是想窥探下,我们万众到底收购华声的目的是什么? 合谈的地点在珠海,他们过来,我们都没想到,这次合谈,三洋方面派出了巨大的阵容,两辆中巴车,坐的满满的,统一的制服,连走路的姿势都差不多一样。 我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向下望去,很清晰地看到了十几个人中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正是久未见面的陆萍。 陆萍跟在一个男人后面,低着头,走路的姿势都跟日本人一模一样。 接待人员将一群人领到了会议室,日本人还是很有素质的,在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董总电话来了,叫我和她一起过去,还把苟文华特意调了回来做翻译。 苟文华见了我,不再是以前的那种恭恭敬敬的态度,而是嬉笑着对我说:“陈总,鬼子这次可是大军入侵啊,你不杀杀他们威风?” 我笑道:“什么鬼子,鬼子的,中日友好多少年了,别老叫人鬼子,多难听。叫倭寇!” 我们一行也才七个人,一进会议室,顿时一种被包围的感觉。所有日本人都站了起来,表情严肃。 中间人一个一个地介绍着,董总都亲切地握着手。 到了陆萍那儿,董总过去了,到我握手了。 我笑着说道:“老朋友了,又见面了。” 陆萍装作没听懂似的,没搭理我,轻轻地碰了下我的手,就转向下一个人了。 我也没太在意,或者人家想洗心革面,从头再来,我何必要旧事重提呢。 大家都坐下后,日方代表先开口,说了一堆,我本以为陆萍是翻译呢,谁知道她企业坐下了后面,另外一个女人翻译道:“感谢万众公司对我们三洋的邀请,能来参观和学习中国先进的制造企业,我们想通过这种交流来促进两家公司的合作。” 董总也说道:“三洋方面为促进这次合谈,做出了积极的努力,非常欢迎三洋公司来和我们公司进行技术交流。” 然后就听到,两方面的人叽哩哇啦的说了一通,我连翻译都懒得听,就一直盯着陆萍看,陆萍全程没说一句话,目光平和,谦逊有礼,时不时的还记录下。 我都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说的,能说整整一个上午,都12点多了,才有人提议休息,竟然下午还要继续。 本来董总是已经定了餐厅了,可日本人非要标新立异的,要去我们食堂吃饭。没办法,只好所有人能跟着一起去。我的警惕性上来了,急忙和苟文华说:“你马上找几个人去盯着这群日本人,看看他们会不会找员工聊天,找了谁,都说什么了,一定回来和我说。” 苟文华看我紧张的样子,淡定地说:“他们能问出个什么来,工人们又能知道个什么呢?” 我瞪了他一眼说:“每一句话,都能鬼子知道很多东西,叫你去你就去。” 我去到的时候,董总屁.股后面一群人一起排队呢。我都不知道这些员工,为什么会这么没有眼力劲儿?看到董总排队吃饭,竟然没有人给她让位置。你们想想董总日理万机的,抽空来食堂吃了顿中午饭,你们连个位都不会让吗? 我拿着饭盆跟站在我前边一个哥们聊天问:“你们见过最高的领导来食堂吃饭,是谁?” 这哥们看了看我,想了半天说:“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你是不是在装配车间的夜班班长啊?你刚才问我啥?” 我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着,这个时候要是有人过来跟他,我是公司的副总,不得吓死他啊? 正想着呢?车间主任走了过来,和我打着招呼说:“哎呦,陈总,您怎么过来吃饭了?我可是没看见您来食堂吃饭的啊?” 我哦了一声说:“啊,今天有点事,就没出去吃,今天吃啥啊?伙食好吗?” 车间主任向前望了望说:“不知道,我没看今天的菜单。” 车间主任走开了后,前面的哥们转过身我问:“陈总?你什么职位啊?” 我故作谈定地说:“啊,我就是公司的副总。” 这哥们哦了一声,没说话,转过头去,继续排着队,没有我期待的那种惊讶,感叹,堂堂一个公司副总要来公司食堂,排队吃饭。 我想这也就不奇怪,为什么没人给董总让位了。 到我打菜时,我才正真注意到我们公司的伙食,其实是真的不错,可供选择的菜品真的很多,而且打菜的阿姨,不论是官职的大小,一点都不吝啬,无论你是拿小小的饭盒,还是饭盆,她都能打满给你。 其实我们公司还有个小食堂,是提供自助餐的,那里的餐费要比这里贵点,但一般人还是能接受的,而是公司每天给每个员工补助20块钱餐费,吃饭基本不要钱。 我这才意识到,公司的福利是很不错的,这也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员工,愿意死心塌地的一干就是几十年。 第一百七十五章 刺探军情 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听见旁边一个哥们和另一个说道:“今天公司的大领导怎么都下来吃饭了?这又是谁去反映公司食堂伙食不好吗?” 另一个不忿地说:“这还不好啊?说实话,不花钱吃成这样,可以了。你回家不交伙食费,你看你媳妇能不能给你吃成这样,我肯定是不行。总反映个啥劲儿,等把食堂的人搞烦了,人家真不干了,你们就后悔去吧!” 满满地正能量,我很喜欢。 我旁边挤着我,坐过来一个人,是企划部的老白。 我不满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前面空旷的位置说道:“天冷,人挤在一起热乎儿是吧?” 老白笑着说:“陈总,亲自来吃饭了,不容易啊!” 我哦了一声说:“啊,今天手闲着,就没要人喂!“ 老白笑道:“陈总说笑了,今天怎么来这么多外人啊?刚刚有人问我,公司是不是准备上新品了?” 我愣了一下说:“你怎么回答的?” 老白说道:“我怎么知道有没新品?问得我莫名其妙的。” 我点了点头说:“我觉得咱们公司的员工,好像都对外人有警惕性,是不是受过这方面的培训啊?” 老白从我盘子里夹了个鸡腿,说道:“嗯,公司入职就有专业培训,保密协议,和一些社交礼仪,所以,这方面根本就不用担心。” 我心想这李孝存也不是一无是处啊,看来我太先入为主了,存在就是合理,任何人在任何的位置,都一定有他的作用,只是对你而言,他的重要性不一。作为一个管理者,要统筹全局,这就要求你对公司的每一个部门熟悉,让它在自己的领域里,发挥其最大的作用,就可以了。这方面还真要和董总好好学习下。 吃完饭,我和苟文华汇合,问道:“怎么样?这帮鬼子是不是揣着坏心呢?是不是想打听咱们公司的情况?” 苟文华嗯了一声说:“是啊,各种打听,不过,他们真的是啥也没问出来,普通生产线的员工根本不知道太多信息,高层的他们接触不到,接触到了,他们稍微问深一点都会引起怀疑,所以啊,你根本不用担心那么多。” 下午一点,会议又开始了,我这回没参加,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午睡去了。 美丽看到我午睡,还在是忍不住了,就问我说:“陈总,董总和陈总都在陪客人,你在这儿睡觉不好吧?” 我不悦地说道:“他们喜欢陪,就让他们陪吧,我可没那么多的精力陪他们,下午,我约了代理商罗总过来,还得和他谈合约呢,哪有那么的闲心陪他们。” 罗总来到我办公室的时候,我刚睡醒,就很随意地和罗总说道:“合约在我桌子上,你自己看看吧,看完签个字就行了,我去洗把脸。”我回来的时候,罗总已经把合约给了美丽,笑着对我说:“你们公司今天来人了啊?我看停车场停着两辆中巴车。” 我嗯了一声说:“三洋的人,你以前做过他们的产品没?” 罗总说道:“他们到是找过我,当时是个姓沈的,挺能说的,就是提点太少,计划性太强,你也知道,我这儿哪有什么计划性的,所以就没答应。后来,有个女的打过电话给我,我没理她。” 我问道:“那女的,你见过吗?” 罗总摇着头说:“没有,就通过一次电话。” 我点了点头说:“那下次她再找你,你和她多聊聊,帮我了解下他们三洋的情况。” 罗总嗯了一声,没说啥。 我们两个在一边喝着茶,聊着最近的市场情况,美丽突然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看了看罗总,似有难言之隐,我没好气地说道:“说吧,都是自己人。” 美丽急忙说道:“董总刚刚在和客人谈到销售的时候,被客人问了个问题,想找你回答,结果才发现你不在,大发雷霆,叫我让你过去呢。” 罗总也有点紧张地说:“耽误你正事了,你看这搞得。” 我摆了摆手说道:“你这才是正事,多大的事啊?又不是中日建交,回答不上他们一个问题,还能导致中日断交啊?我去去就回来,没事的。你坐你的,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进到会议室,推开门的一刹那,所有人的眼光都盯住了我。 我淡定地走到董总身边的一个位置坐下,问董总:“董总,您找我有事啊?” 董总脸色难看地责怪道:“你上哪去了?” 我平淡地回答道:“下午来了个代理商,签合同,我去陪了陪,您这儿有啥事?” 董总这才面色缓和了点说:“啊,刚刚三洋的企划部股长渡边先生问我,咱们是怎么做到单品销售连续几年销量全国冠军的?这个问题太大,我想还是由你这么销售总监来回答比较好。”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想找一下哪位是渡边,一位身材笔直中年男人站了起来,鞠了一躬,我忙跟着站了起来,点了点头说道:“这位渡边先生,我来回答您刚刚的这个问题,我们没什么秘诀的,就是把产品做好,做精,严格控制产品质量,积累口碑,口碑好了,一传十,十传百,自然销量就上去了。” 翻译后完,这位渡边先生显然是不太满意,继续追问道:“我们日本的产品也是一向如此,甚至比贵公司的产品质量要求更严格,我们在中国市场这么多年,基本没有收到过投诉,我认为我们的产品在质量方便更优胜一些。” 我听完翻译,哦了一声说:“那你们的就优胜吧。” 所有人还在等我的后续,看我怎么反驳,可等了半天,看我没反应了,都是很奇怪地看着我。 我做了个很无奈地手势说道:“干嘛看着我,渡边先生说贵司的产品优胜,就优胜咯。” 一击重拳打在棉花上了,有劲使不出的感觉,一定不是很爽。 渡边却哈哈大笑着说:“你看吧,连你们自己都承认我们的产品比你们的好。” 我都不知道他笑个什么劲儿,说道:“我可没承认,是你自己说的,靠嘴上说,谁不会啊?我这人不爱和人做口舌之争,看销量说话,消费者又不瞎,谁的东西好自然是买谁的啦。” 翻译完,渡边脸色一变,激动地说道:“我们的产品在我们自己国内卖的非常的好,你们产品在我们国家根本就没人买,而我们的产品至少在你们国家,产品的销量能占到一定的比例,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我哼了一声说道:“这说明我国人民海纳万川,有容乃大。我们接受任何国家的产品,喜欢多元化,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强。你怎么不说我们老祖宗,那个时候呢,我们大量的输出丝绸,瓷器,各式各样的商品,而你们给我们带回来了什么?鸦片!那是不是也说明了什么?哦,我忘了,那个时候,你们还没开化呢吧?” 翻译想了半天,是不是要翻译,怎么翻译。我指着翻译说:“翻译啊,就把我的说的翻译给他们听,都什么年代了,还趾高气扬的,来求别人办事,就要有求人办事的态度,他们东西那么好,还问我什么问题,肯定卖的出去啊,再过个几十年,鬼还记得什么三洋,三马的!” 董总皱了皱眉说:“说什么呢?大家都相互交流。” 我点着头说:“是,是,那就交流呗。” 渡边看了我们半天,焦急地想知道我们在说什么,望着我,又看着翻译。 我不知道翻译说了些什么,渡边点了点头,没在说话。 接着又有几个日本人提出了问题,都是无关痛痒的一些问题,但听得出,语气里还是透着骄傲和自负。 一个坐在董总旁边,像是领导的日本人,略微地抬了抬屁.股,用生硬地中文问道:“董总,我就个问题想请教下阁下?” 董总笑容可掬地说:“高桥君请讲。” 高桥礼貌地点了点头说:“不知道贵司现在执行的质量管理体系是不是我们日系的标准呢?” 董总看了看质检部门,质检部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董总皱了皱眉,看向陈总。陈总接过话来说道:“严格意义上讲,我们执行的质量管理体系,不属于那个国家的,那个标准,是国际标准,世界认可的标准。” 高桥骄傲地说道:“我知道的是,中国的很多企业都以拿到日系绿色合作伙伴为骄傲,这张绿色合作伙伴简直就是中国企业的通行证。这是不是说明,我们的标准还是值得学习的啊?” 陈总不卑不亢地说道:“但凡是先进的东西,我们都会学习,贵国曾几何时的确有着先进的管理理念,我们也是不断地效仿,通过这几十年的努力,我们不断地改进自己的技术,更新自己的设备,现在不但超过贵国的很多标准,而是在很多行业里,都是以我们的标准为准则。” 第一百七十六章 又见宿敌 高桥听完翻译,虚伪地点了点头,继续说:“这是值得我们学习的,贵国的企业这几年发展的的确很快,我们也是十分的惊叹,但同时也存在着许许多多的不稳定性,企业参差不齐,生产出来的产品良莠不齐,高端的产品有很多,但更多的是低端产品,还有很多模仿我们的产品,甚至贴我们的商标,无论是对我们,还是对你们自身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这次我们来的一个最主要的目的是,加强双方的交流,加大力度合作,把这群害全之马赶出这个行业。” 董总十分认同地说:“高桥先生的意见很真诚,对于这次交流,我们也很重视,我们也希望可以和贵司多一些技术交流,紧密地合作,我们多多向贵司学习先进的管理理念,优秀的质量管理。” 接着又是一长篇的客气话,双方你来我往的,说得这个亲切啊,我听着是那么的熟悉,从小到大就听着这些客气话长大的,几乎能背下来。接着双方开始只有交流,全屋子里变得热络了起来。 我就奇怪,都快说了一天了,怎么就不见他们说重点呢?难道他们已经打听到,他们想要的信息,或者是他们想要表达的信息?我怎么没听到呢? 会议接近4点多了,我实在是坐不住了,悄悄走到董总耳边说道:“代理商还在我办公室等我呢,我在这儿坐着也是干坐着,我先走了,有事你再叫我吧。” 董总责怪道:“全公司属你最忙,别人都安安稳稳地坐了一天,怎么就你上串下跳的,你好好听听人家的管理经验,多学习学习,就不能谦虚点。” 我叹着气说道:“指望他们教咱们点啥,也太难了吧?都是憋着坏心眼子的,不知道想算计咱们点啥呢?一会儿就得沉不住气,你看着吧,我可没时间和他们在这瞎扯皮,要不我去打个招呼,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也不等董总同意,走了出去。 即使大家都在互相交流着,但我走出去的一刻,我一样能深深地感觉到,好多双眼睛在看着我。 我回到办公室,马上拿起了桌子上的烟盒,递了一支给等我一下午的罗总,自己点了一支抱歉地说道:“十分是抱歉,让罗总你等这么久,鬼子们太能说了,这还没完呢,都不知道她们来干什么?中日友好辩论会?真能说!” 罗总笑着说:“没事,我在这儿喝茶,喝的挺好的,你这好茶真多啊?我试了几种,属这个没包装的最好喝。” 我一看,这不是我从林家生死皮赖脸才要回来点的雨前龙井吗? 这下可把我心疼坏了,说道:“大哥啊,你知道,你喝这个可是4000多一两的雨前龙井吗?你这是几泡啊?可别给我喝瞎了。” 罗总啧啧啧地说道:“至于吗?你这也太小气了点吧?不就是点茶叶吗?4000多一两又能咋的?明天我叫人给你拿点真正的好茶,上万一两的,你喝喝试试,你这也就一般档次。” 我先是高兴地笑着说:“那感情好了。”可马上又失望地说:“你喝我的茶没毛病,可你要给我送茶,我是不敢收啊,吃人家嘴短,公司也有规定,坚决不准拿代理商一针一线。你少来我这儿祸害我的茶叶,就算帮我了……还倒啊,你喝别的行不行啊?” 送走了罗总,我把美丽叫了进来训道:“咱能不能顾点家啊?你看着点咱自己家的东西,别来个客人,你就把我的好东西都拿给人,叫你去董总那里申请点好茶叶,好烟,好酒,你就是不敢去,往出拿你到是大方。” 美丽早就被我训的皮了很多,也不紧张,也不生气,笑着说:“陈总,董总那儿我去过了,董总说了,公司有招待标准的,你的标准都和她一样了,也就这样了。再说,你也没少拿董总的东西吧,我看那洋酒,茅台,中华烟,你那柜子里都满了。” 我瞪着眼睛说:“你哪只眼睛看我拿董总的啦?那都是小华给我攒下来的,迟早得给你败光了。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知道不?” 美丽点了点头,但明显不服,嘀咕道:“守财奴!”说完,走了出去。 我气愤地在她后边叫她:“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美丽根本就当没听见。 一想到小华,我心里一凉,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恢复到以前一样。 漫长的会议终于结束了,董总还热情的邀请他们吃晚餐,被日本人拒绝了,我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送别的时候,当陆萍走到我面前时,我客气地和她握了握手,没说什么,既然她不想认自己以前的身份,我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可陆萍却开口了,低声说道:“官你是越做越大,可怎么还是那副德性呢?狗真的改不了吃屎,你觉得你这次还能赢我吗?” 我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却说出了这样的话,我也微笑着说道:“你说我宁愿吃屎都不吃你,你还真是屎都不如,本来挺好一个姑娘,跑去当慰安妇了,我看你也是走投无路了,本来你不来惹我,我也就懒得搭理你了,既然你又想感受被我踩到脚底,永不翻身的滋味,我就满足你。”说完,微笑着放开了握着她的手。 陆萍同样微笑着,但看得出来,眼神里充满地怨恨,恨不得下一刻将我撕成碎片,打入十八层地狱。 董总和我,陈总,回到办公室,董总问道:“你们觉得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就是想了解下咱们企业吗?这么多年了,要了解的早就该了解了吧,我真搞不懂,他们到底来干什么?” 陈总分析道:“我想他们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咱们国内的企业,也是第一次,从他们问的很多问题,就知道,他们知道的信息大多是来自报纸,杂志,或者是网上的资料,他们的确不解,短短数十年,咱们的进步怎么这么快?” 我嗯了一声说:“陈总分析的很对,看得出他们惊讶的表情,不是装的,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这次他们来,估计是想探探咱们的真正实力,有没有资格和他们竞争?” 董总问道:“那你认为,他们觉得咱们有没有资格和他们竞争呢?” 我摇着头回答说:“不知道,最好是让他们认为咱们没有资格,让他们轻敌。” 收购的第二轮报价开始了,报价的结果,三洋的报价比我们高出了一大截。 银行方面咨询我们要不要第三次报价,因为是最后一次报价,如果这次报价再低过三洋方面,三洋就正式的击败了我们,接手华声了。所以这次报价至关重要,董总问我的意见。 我想了想问道:“最后的期限是在哪一天?” 董总回答说:“后天。” 我嗯了一声说:“那就后天报,明天我再去争取下,看看能不能挖出点信息来?” 董总疑问道:“你去哪挖啊?” 我神秘地笑了笑,没回答她。 我去直接找了陆萍,我没有任何的陆萍联系方式,只能在她公司外面等她。 等到了陆萍,可惜她和一个日本人一起下班,坐在一辆丰田车里。 我跟踪他们的车,到了他们家的楼下,那日本人开车走了,我看到陆萍马上就要进入单元门了,急忙按响了车喇叭,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 终于,她回头向我的车看过来,我走下了车,和她挥着手。 她左顾右盼了下,紧张地跑了过来,对着我吼道:“你来我家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嬉笑着说:“我来看看老同事啊,上次在我们公司见你,也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想看看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陆萍气愤地骂道:“流.氓!赶快混蛋!” 我很无辜地说道:“我好心来看你,你怎么骂人呢?这可是在你家口,别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陆萍气得肺都要爆炸了,急忙走进了我的车里。 我上了车,我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问道:“自从你上次把万众电工搞的乌烟瘴气后,怎么来到三洋公司了?你是怎么混进去的啊?我是真的佩服你啊!” 陆萍哼了一声说:“你管我,你到底找我什么目的?” 我毫不在意地说:“我能有什么目的,就是想搞清楚,以后咱们见面是不是得装作不认识啊?你去我们公司,我和你打招呼,你都不敢认我,之后,又威胁我,我有点怕,你说你现在的公司知不知道,你以前的事呢?” 陆萍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地说:“你威胁我?” 我装作很无辜地说:“我可没有威胁你,我什么都没说啊,是你自己想歪了。我就是和旧同事叙叙旧。” 陆萍恨恨地说道:“给我钱,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我笑着说:“你是向我借钱吧?钱我可没有,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到是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敢让人知道的啊?” 第一百六十七章 斗智斗勇 陆萍突然笑了,笑得很吓人。然后下一刻,她突然脱掉了外衣,撕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内.衣,然后把她下身的裙子也撕开了,直到大.腿根,接着推开车门,跑了出去,大声地叫喊道:“强.奸了,有人要强.奸我!” 这时她小区的保安,冲了过来,围住了我的车,拿出了警棍,大声叫我下车。 陆萍泪如雨下,蹲在了地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没下车,而是锁上了车,拿出了电话,拨打了110,然后取出了车上的行车记录器的记忆卡。 警车来的时候,陆萍已经不哭了,我推开车门走下了车,警车把手铐铐在了我的手上,经过陆萍身边的时候,我笑着说:“精彩,真精彩!” 我坐在警车里,看到了陆萍胜利的笑容。 警车给我录了笔供,我一五一十地说了事情的经过,我去看一位老同事,上车聊天的时候,她跟我借钱,我没借她,她就威胁我,然后就说我强.奸她了。我可连她衣服边都没碰。 警察又给我看了陆萍的口供,陆萍说我,上次在我们公司见面的时候,就对她有想法了,和想约她出来,她不肯,说我跟踪到她家,把她拽上车,对她动手动脚的,撕烂了她的衣服,要强.奸她。 她是算准了,我会去找她,她知道我这个人喜欢铤而走险,对自己也是十分的自信,决定上演这么一出强.奸未遂。 可你千算万算没算到,我车里有行车记录仪,我们的对话都记录了下来。行车记录仪至少可以证明两样东西,第一,是她自愿上车的,我没逼她,第二,行车记录仪虽然没有记录车里的画面,但我们的对话录音却是齐全的。 当然这些洗清不了我的罪名,但至少可以证明陆萍在说谎。 经过一番调查取证,警察将我无罪释放,陆萍的解释也很合理,说我们之前是情侣,闹矛盾,她才上演了这么一出,警察最后调解,我也没说什么,就这么放过了她。 警察同志送我俩走出派出所还劝我们说:“情侣间要多忍让一些,没事别老麻烦警察,不是每个警察都像我们这么好说话的,你这是报假案,要拘留的,知道吗?” 走出了派出所,我很有礼貌地问道:“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啊?” 陆萍大胆地坐进了车里,一路上她说道:“算你厉害,不过,你说我现在再说一次,你要强.奸我,他们会不会信呢?你现在没行车记录仪了吧?胆子是真不小啊?还敢来惹我?” 我丝毫不在意地说:“你可以再试试啊?看看有没人信?你出个价吧?给我点我想知道的,以后,咱们就当不认识,你也是为了钱,大家当两清!” 陆萍思考了一会儿说:“50万,你转过来,我告诉你底价。” 我哼了一声说:“是你傻,还是我傻啊?犯法的事,我可不干!” 陆萍瞪着我问:“那你什么意思?” 我停下车,在纸上写了个___%,递给她,然后说道:“准确的话,你来我公司上班,我给你发工资,年底一次给你结清。” 陆萍想了想,点了点头说:“合理!等我消息,就在我家楼下等我。” 晚上九点多,日本人开车走了,半个小时后,陆萍穿着睡衣,手里拎着垃圾袋,看了我的车方向一眼,把垃圾扔进了垃圾堆。然后,上楼去了。 夜晚12点多,小区基本没什么人了,我装作扔饮料瓶,捡起了陆萍的垃圾袋,飞速了上了车,直奔回家。 回到家,我翻找着陆萍的垃圾,找到了那张纸,上面在%前面添了一个数字5%。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董总办公室,告诉了她三洋最高报价,上浮5%,董总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疲惫地说:“你别问了,值不值50万?值的话,你准备给人发工资吧。” 华声顺利地被我们成功收购了,仅仅多出了三洋1%。 董总喜笑颜开地对着我说:“你是真有办法,这50万咱们花的值了,你说吧,怎么给你开工资,是我现在直接奖励你呢?还是年底再给你?” 我没有想象中的喜悦,我知道我再次走在了法律的边缘,低声地说道:“不是给我的,过两天我调个人过来,随便给她安排个职位,按月给她开工资,到了年底一次性给她50万就行了。” 董总一下子明白了,说道:“你买通了……” 我制止董总说道:“我什么都没做!” 华声的核心芯片也顺利地转交给了盈科,盈科开始加大的生产,之前的饥饿营销还是起了作用,很快,就在市场上掀起了一波购买热潮。盈科的智能家居,响彻中华大地,他们的广告词,简单而有力:正品智能家居,找盈科! 万众收购了华声后,仅仅把华声作为了一个科研中心,华声的科研能力的确是强,很快就有研制出了新品。 May姐的直营店装修完了,邀请董总和我去剪彩,董总没时间,就派我自己过去。 May姐的店的装修,这100万可真没白花,近300多平的商铺,上下两层,格局通透明亮,大大的牌匾醒目地挂着在当中,开业当天无数人送来了花篮,还请了一群青春靓丽的女大学生,派发传单。 我也穿上了一套崭新的阿玛尼的量身订做的西装,足足花了公司3万多块,我是死皮赖脸的找董总给我报的。 剪彩还请了一个香港的小有名气的模特,跟着一起剪彩。 有明星的地方,就有娱乐记者。我是第一次在这么多闪光灯下拍照,多少有点不习惯。 剪彩一结束,我就躲在一旁,找个机会开溜。 May姐照完了相,安排妥当后,和我坐在车里说:“这声势造的可以吧?” 我点着头说:“嗯,声势是够大,就是不知道卖不卖货啊?” May姐自信地说道:“你放心吧,香港人的消费心理,我了解,最喜欢跟风了,现在不流行日韩风了,也不流行欧美风了,眼下最流行的是最炫民族风。” 回到珠海,我发现有些人对着我指指点点,我看了下自己的裤链,拉上去了啊?就没太留意。 直到在董总的桌子上,看到了一本香港的娱乐杂志,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盯着我看。 杂志头版标题:内陆神秘富豪牵手知名模特。 我一张剪彩的照片,一张和模特握手的照片。咋一看,也没有什么。 我笑着说:“香港的娱乐记者还真有娱乐精神,这都能编出花来。” 董总严肃地说:“你看看后面再笑吧。” 我翻开了后一页,这才到看,扒出了我和杜诗阳的一段过往,说我和内地的女富翁也有一段情史,接着还有和内地大牌女明星也有亲密接触,这是在盈科和华声新品发布会的庆功宴上拍的。 最过分的是,说我其实是个情场高手,色鬼**,一个日资企业高管痛诉我如何对她威逼利诱,意图强.奸的过往。照片里陆萍带着墨镜,一副悲伤的样子。 所有文字都没指名点姓,只有一张我剪彩的照片。 我收起了笑脸问道:“陆萍她来报道了吗?” 董总摇了摇头说:“没人来报道,她现在出名了,才不会稀罕咱们那50万呢。” 我哼了一声说道:“这是真够高明的,也没指名点姓的,你想告都不知道怎么告?可细想下,我也没什么损失啊?还提高了知名度,名声对我也没那么重要吧?你不会真以为这上面说的是事实吧?” 董总哎了一声说:“我当然知道这都是莫须有的,不过,你想想,集团那边会怎么想?朱总会怎么想?都是群老家伙,老观念,正愁没办法找你麻烦呢,这下好了,肯定要大做文章了。” 我切了一声说:“在我身上做文章怕什么?历朝历代的君王,背后不都有一个背负千万人唾弃,咒骂的辅臣,宰相吗?不是他们,怎么能成就君王千秋万代的大业呢?” 董总被我逗笑了,说道:“君王背后背负骂名的都是太监,像什么李莲英,高力士,赵高之类的。你表忠心,也不用把自己比喻成太监吧?你可是刚被冠上情场高手,色.狼**的头衔啊,那不是冤枉你了?” 我翻着白眼说道:“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不知不觉的成为了名人,本以为对我生活没什么影响,随着时间的消磨,我就会淡出人们的视线。我毕竟不是什么真正的明星,挖我的料,也不过是给这些名人明星带来一点娱乐绯闻而已。像我这种人,连一部电视的配角都算不上,充其量是个跑龙套,来的快,去的也快。 可事实却非如此,先是被公司里的人传来传去,还时不时的被人偷拍,要是平时,我还是挺骄傲的,可现在我却绝对地怒目相向。接着就是酒家那边被记者挖出了,知道我是股东,引来了不少记者天天蹲拍,坐实了是隐形富豪的身份。 酒家的生意到是红火的要命,本来生意就不错,这下更火了,曾哥建议我拍一张相片挂在酒家里,大小是个名人。 第一百七十八章 绿水园的危机 最气的是林家生和老冯,硬要我去给他们当代言人,还有模有样的找人给我带了份代言人的合同,让我和那女明星一起拍个广告。 当然这些对我来讲,都是小插曲,新鲜感这东西,都是一时的。我也不遮遮掩掩的,走到那儿让他们随便拍,我也没什么形象可言,时间一久,他们就发现,我和女模特也好,女明星也好,都扯不上一点关系,也就知道了我不过是内地一家知名企业的高管而已,慢慢地就没了兴趣。 但是当我再次被卷进了一件事情后,对我舆论又大了起来。 事情从我一天早上,看到了一条新闻说起。 这篇新闻报道是头版头条,关于绿水园的。绿水园的一个新开发的小区一栋楼,刚刚交了钥匙一个月,业主都在装修,还没有人搬进去。出现了整栋楼沉降,主体墙出现了一道严重的裂缝,整栋楼以肉眼可见的角度,倾斜了。 本来如果绿水园及时的处理,向业主赔款,退款,息事宁人,再迅速掩盖消息,也就没事了。 可绿水园的大爷们,从来只有人求我,不曾有过我求人意识,高调处理,竟然说可以维修,不承认自己的楼房有质量问题,不肯退款。这下可激恼了业主们,联名上访,工商局马上勒令查封,然后所有部门全部介入,媒体开始铺天盖地的宣传,这下想退款,人家业主都不敢了。 连锁反应马上就出来了,绿水园新开的几个楼盘,涌现的退房的热潮,已经住进去的业主也跟着凑起了热闹,纷纷要求退房,验房。绿水园的股票一泻千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偏偏在这个时候,老杜晕倒在高尔夫球场上,被记者拍了下来。这下绿水园真正的是群龙无首了。 我知道这时候的杜诗阳是最需要帮助的。 我猜到了杜诗阳的电话是打不通了,打过去果然没人接。 我知道自己的车牌也可能被标记了,所以去林老家换了辆车,偷偷地开去了番禺,经过绿水园总部时,楼下布满了横幅,标语,一大群请愿的人坐在台阶上。绿水园的大门紧闭。四周到处都是记者。 我开到了杜诗阳家的别墅小区,这里也是严防死守,各个保安都整装待发,像是随时要打一场硬仗,小区的大门也是把守的十分严密,进出的业主都核对身份后,才让进入。 我把车停在了远处,走了过去。和保安说,要找1号楼的业主,保安让我打电话,叫业主出来接。 我没办法,只好恳求保安帮我通个信给业主,告诉她,一个珠海同学找她。 千求万谢的总算答应给我通传下,等了好久,保安摇了摇头说,里面没人。 我猜想杜诗阳可能不在,就写了张纸条;诗阳,看到纸条给我回信儿,万事有我。 之后夹在纸条中一百块钱,和一包烟,硬塞给了保安,保安满口的答应说,一定帮我给到业主。还说,如果不是上面管的严,就让我进去了。 我在附近的一家酒店登记住下,等待着杜诗阳的回信儿,同时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第二天的下午,杜诗阳拿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个我:“阿飞,这个时候,你不该来,来了也没用,你走吧!” 我态度强硬地说道:“诗阳,你信我,我有办法帮你度过这难关的。” 杜诗阳犹豫着说:“我知道你本事大,可这事神仙都难挽回了,现在只能等事态慢慢地平息了,你回去吧。” 我劝道:“你怎么不信我呢?我说了我有办法的,我之前就告诉过你,绿水园存在危机,那个时候,我就想好了,一旦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处理?你在哪?” 杜诗阳这才说道:“我就在家里,你过来吧,从小区后门进来,我和保安说。” 我开车直接从后门进了小区,开到了她家的地下车库。 杜诗阳正在车库等我,开门和我一起上楼。 她的大厅还坐着两个人,一对年轻的夫妇,杜诗阳介绍说:“这是我哥哥杜志青,这是我嫂子艾盈。” 我点了点头问:“你父亲还好吧?” 杜诗阳回答说:“他没什么事,不过,这次对他的打击比较大,他需要静养,公司的事,就交给我们两个了。” 杜志青很礼貌对着我说:“早听家父说起过你,我是早就想见见令我妹妹神魂颠倒的人,到底是个什么人?” 杜诗阳责怪道:“哥,都什么时候,还说这些?” 杜志青到是一脸的云淡风轻,说道:“这有什么?你和爸都辛苦这么多年了,就当休息休息也好,钱是永远赚不完的,何不就此收手呢?反正也是衣食无忧。” 我看出来了,知道了为什么老杜有个儿子,却把公司交给了女儿,这儿子是个洒脱的人,淡泊名利啊。 我微笑着说:“那你父亲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建立的地产王朝,就这么毁了?你们甘心,你父亲能甘心吗?” 杜志青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赚再多的钱,不也就是为了享受生活吗?再这么下去,别说享受生活了,迟早被生活给压榨死。” 杜诗阳烦躁地说:“哥,你陪嫂子休息去吧,嫂子也累了。” 杜志青看了看自己老婆说:“那咱们走吧。” 说完,两个人挽着手,下楼去了车库。 杜世岩哎了一声说:“我这哥哥,从小就这样,除了写诗就是画画,根本不懂人间疾苦,这都难为他能来看看我,但根本指望不上。” 我问道:“任何时候,都得靠自己,既然你哥哥选择就自己的生活方式,就让他按着自己的意志生活就是了。眼下最大的问题,是不是舆论导向?” 杜诗阳说道:“舆论导向搞得民情汹涌,到处都在说我们的不好,扒出了多年前,所有不利绿水园的事情,令我们想弥补都没办法弥补,这还是其次,现在有个最大的问题,我们的股票一直在跌,很多股东都要抛售,董事会董事要求召开股东大会,要罢免我爸和我这总经理。本来支持我们的一些董事,现在也摇摆不定了,形势对我们十分的不利,我觉得大势已去了。很多人,现在都劝我放掉手上的股份呢。” 我反对道:“不到最后一刻,千万别放弃。其实舆论导向可以操控的,没想象中的那么难,主体传媒咱们没办法,但其他的传媒,咱们还是可以花点钱,做一些正面的报道的,叫他们去访问下,你们以前楼盘的一些业主,让他们多说说你们绿水园的好。另外,这些年你们公益活动没少做吧?把这些大张旗鼓的报道出来,来掩盖些不利的消息。同时,我觉得你和你爸都不该躲起来,这时候,要勇于承担责任,告诉大众,绿水园不是知错不认的企业,而是知错就改的企业,一共才一栋楼有问题,该退款的退款,该赔偿的赔偿,一定要拿出一个好的态度来,解决问题的态度出来,这点钱你们还是赔的起的。 稳住股东的心,尽快公布本年度的利润情况,再公布下明天和未来几年的发展计划。 最重要的是找一个强力的合作伙伴,这时候拉你一把,这样就会给公众吃一颗定心丸,等事态稳定下来,好好的整改,不用好久,消费者就会对你们恢复信心的。” 杜诗阳微笑着说:“怎么什么事,在你口中说出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了?我真怀疑,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以前是不是做过上市公司的老板啊?还是前世穿越来到今生的,是不是范蠡上身啊?” 我笑道:“这不是挺好的,整天愁眉苦脸的,人都老了几十岁,我妈现在看起来都比你年轻,我说这些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哪一个环节都不是那么简单操作的。别再拖了,拖的越久,就越无法收拾了。” 杜诗阳一下子来个干劲,她做事本来就是雷厉风行的,马上拿起了电话,飞快地打了几个电话。 我没打扰她,去了厨房,看了看冰箱里,空空如也,和她打了个招呼买菜去了。 回来的时候,杜诗阳打完了电话,看我大袋小袋的拎着菜,狐疑地问我:“你要干什么啊?想把董事请来我家吃饭啊?” 我笑着说:“看看,有幽默感了,跟得我多,有进步。前方打仗,后勤工作得做好啊,你忙你的,我吃饭,你应该几天没吃上一顿正经饭了吧?” 杜诗阳点了点头。 我一边洗菜一边问道:“怎么样了?” 杜诗阳帮忙在旁边洗菜回答道:“之前跟我们关系好的几家报社,都答应给我们报道些正面的消息。等消息一出来,我就召开记者招待会,公布调查结果,勇于认错,并积极主动赔偿。具体的方案都等于开会时,我在制定出来。我想将那栋楼直接推掉,重新建,建一座堡垒式的建筑,给我们自己一个警示作用,也给公众一个交代。” 第一百七十九章 争执 我嗯了一声说:“这想法不错,看吧,办法总比困难多,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就是你没钱!” 晚饭,我做的很丰盛,我觉得这是我厨艺的最高水平了,可杜诗阳评头论足的,让我十分的不爽。不是说鱼蒸的太老了,就是牛肉不够嫩,鸡蛋糕火候不够,青菜不该用水抄,我生气地说:“你咋不来做呢?光会说,你会做吗?” 杜诗阳和我较上劲儿说:“你以为,我还是当初在你家时的厨艺呢?我早学会了,要不我现在就做这几道菜,你尝尝就知道谁的手艺好了?” 我急忙制止道:“知道你家有钱,也不用这么浪费,明天你做行了吧?” 杜诗阳十分不服地说:“原来我不会做菜,就觉得你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厨了,至少是米其林三星水平,可现在我会做菜了,就觉得吧,你这手艺就是普通家庭主妇的水平,你还得多练练啊!” 我不服气地说:“行,行,你就吹吧,吃完这顿,以后就别想我再给你做饭吃,明天就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水平?吹的那么天下无敌的!” 杜诗阳忙到了深夜,我们一直在讨论着各个赔偿的细节,大概多少预算,新闻发布会到底要用什么措辞?和怎么能说动董事会,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我们两个到了后半夜,实在是体力不支,连楼都不愿意上,就打算倒在沙发上睡一会儿。 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睡眼朦胧地也没看清,就接了起来问:“谁啊,都几点了?” 电话那头责怪道:“几点,你也得接我电话啊!你老实说,在哪鬼混呢?在哪个妖精的床上?” 我一下子清醒了,说道:“你还记得给我打电话啊?我都快忘了你的声音了!” 电话那头呵呵地笑了笑说:“连我声音都敢不记得,你是不想活了吧?快说干嘛呢?” 我坐了起来,看了看身边熟睡的杜诗阳,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也不想想现在几点了?你说我能干嘛,肯定是睡觉啊!” 胜男在里面笑着说:“也是,我忘了时差了,快说,是一个人睡,还是两个人睡!” 我有点心虚地说:“你等我数数啊,啊,嘉玲你把腿抬起来压着我了,嘉欣把胳膊拿开。” 胜男笑着说:“行啦,行啦,别累死你,告诉你个好休息,下个月我就可以回家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终于等到你回来了,我都快成望夫石了,天天守活寡,定了具体日期告诉我下,我去接你。” 胜男笑着说:“不告诉你,等我回来捉奸。嘻嘻,想我没?” 我严肃地说道:“不想,不敢想啊,一想全是眼泪,茶不思,饭不想的。” 胜男笑着说:“乖了宝宝,回来再奖励了,我不和你说了,我给诗阳打个电话,我想她了。” 我忙说道:“这么晚打电话给人家,别打扰到人家,不好吧?” 胜男大大咧咧地说:“没事的,她和我说过,只要有时间就打给她,你也知道,我打一次电话不容易的。好了,不和你说了,想你,爱你,拜拜!”还不等我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胜男的电话就响了,我想帮她按掉,可又想,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呢?正犹豫着,杜诗阳醒了,拿起了电话,没看就接听了,然后才看见我挤眉弄眼的。 杜诗阳先是兴奋地说道:“胜男啊,怎么这么久没打电话给我啊?我……我在家啊……和谁?……没人啊……我一个人……怎么了,胜男?……我想你啊……我都不知道怎么给你打电话,你那边也没电话号码显示啊!……好的,好的……有和他联系,我们都很忙……等你回来再说……好,注意安全啊,等你回来……拜拜!” 挂了电话,杜诗阳呆呆地望着我说:“我觉得胜男她知道我们在一起。” 我吓了一跳问:“她怎么可能知道呢?” 杜诗阳想了想说:“她说话的语气很怪,我的直觉告诉我,她知道咱们两个现在在一起呢。” 我壮着胆子说:“知道就知道呗,咱们也没干坏事,刚刚我就该和她说实话。” 杜诗阳摇着头说:“再大度的女人,听见自己的男人深夜和自己的闺蜜在一起,也会有想法的,其实她想知道一点也不难,是我不该瞒着她,咱们两个接电话四周的环境,响声是一模一样的,她是干什么的?怎么可能不知道,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我害了你啊,明天一早,你就走吧,之后,胜男要是有什么误会,我和她解释就是了。” 我摇着头说:“走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胜男如果这都不能理解,那她就不是我爱的那个胜男了,你别管了,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做呢,过了这一关,比什么都强,现在不是想什么儿女私情的时候。” 我看见杜诗阳那渴望爱的眼神,我捂着被子,蒙头大睡了。 第二天,很早我就起来了,虽然很困,但却辗转难眠。 杜诗阳起的也很早,给我冲了杯咖啡,对我说:“今天的新闻就出来了,不知道效果会怎么样?” 我很肯定地说:“还是会有很多质疑的声音的,不过,不要紧。不用管,现在你要做的是,尽快召开记者会,承认错误,公布赔偿方案,这才是眼下最能获得民心的办法。另外,你要联系董事成员,叫他们稳住手上的股份,最好是让你爸出面,你出面说服力不够。再就是提前公布明年计划,把回报率夸大些,给股东信心。” 杜诗阳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先是给他爸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争吵的厉害,我只听到她最后一句说:“是他,是他帮我出的主意,我信他!”然后,就挂了电话。 她看了看我,然后对我微笑了一下。 我回以微笑,然后转头看着窗外的落叶,突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一个小时后,杜诗阳的父亲杜世生气冲冲地来了。进门无视我,直接质问杜诗阳说:“你到底要干什么?要我去求那些我一手带出来的董事?没有我,哪有他们今天,他们手上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给的!他们不是不要股份吗?不是想逼我下台吗?不是要召开股东大会吗?想罢免我,做梦!” 杜诗阳低声下气地说:“爸,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 杜世生固执地根本就不听,继续指着我说道:“你听他的,他能知道什么?他做过的最高职位也就是个副总,还只是管销售的,他懂什么是股权,什么是监管会,什么是持股分散,什么是K线图吗?你是上市公司的总经理,你要听他的话?这不就是个笑话吗?他会什么?他只会制造花边新闻,动动嘴皮子。” 我对于他的讥讽,丝毫没放在心上,因为他说的都对,我对金融一窍不通,我甚至没买过一分钱的股票,虽然我也持股万众小家点,万众电器。上层的东西,我的确不懂,董总的眼光,她的战略思想,她考虑问题的角度,很多事情,我都想的没有她周祥。 我是没什么反应,可杜诗阳却怒了,看得出她很少忤逆她的父亲,连顶嘴都少,这次她怒了,大声地说道:“爸,你知道在这个时候,多少人在和咱们划清界限吗?这时候,我需要朋友,需要人来帮我,可谁来了?你呢?你又在干什么?你经历过多少风雨了,可你现在不也是束手无措!旁观者清,他分析的很对,建议的也很好,我就是要听他的,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可以提出来,可你有吗?” 我看到杜世生额头上的青筋都在一跳一跳的,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指着杜诗阳说道:“你敢这么和我说话,翅膀硬了,不需要我了是吧?我现在还是绿水园的董事长,还是绿水园最大的股东呢,等你拿了我的股份,在这么和我说话!” 我在一旁开口了:“父母总是关心儿女的翅膀是不是硬了,而不是关心儿女的翅膀是不是能飞的更远了,这是什么想法,自私!诗阳由始至终就没想过,要接管你的绿水园,她和我说,她最大的梦想是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建筑师,建造一座完美的建筑物。你作为一个父亲,不是更该成就儿女的梦想,让她快快乐乐的生活吗? 而你呢,从小就给她无数的压力,希望她能成为和你一样的人,做她不喜欢做的事,实现你实现不了的梦想,她凭什么要帮你实现梦想,而不是实现她自己的梦想? 现在她做到了,把你的事业做强做大了,是谁的失误,导致了今天绿水园的局面,不是她杜诗阳,是你杜世生,时代是在变化的,你还以为你那套店大欺客的态度,适用于今天的市场?醒醒吧,消费者再不是任你商家摆布,投诉无门,吃哑巴亏的年代了。 第一百八十章 公众人物 自己做错了事,当然就要自己承担后果,如果不是你一味的逃避,诗阳何至于此,自己躲在后面不出来,你女儿来帮你收拾烂摊子,你还挑理,活一把年纪了,怎么这点事都想不明白?” 杜世生气地全身颤抖,但这次可没倒下,指着我说:“放肆,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了,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这么和我说话了,这里不欢迎你,马上给我滚!” 杜诗阳要开口,被我拦住,我回击道:“这里是诗阳的家,不是你的,即使你是他父亲,也无权替她做主,交什么样的朋友,走不走,也不是你说的算。我不是无赖,不会赖着不走,只是这个时候,我觉得诗阳她需要我,我才来的,麻烦你收起那你盛气凌人的样子吧,看看眼前的现实吧,再不悔改,绿水园到底会在谁的手上被败掉,你想清楚吧,我给诗阳的仅仅是建议,具体她怎么做,是她的事。这些年的管理经验,让她有资格去判断,我的意见是否正确,难道这么多年,她所做的,不值得你信任她的判断吗?” 杜世生冷静了一点,考虑着我说的话。 我接着说:“你想想,现在最好的处理方式是什么?那整体沉降的楼房就摆着那儿,那是铁铮铮地事实,是百口莫辩的。怎么办?只能认错,难道你有更好的说辞?你能掩盖事实?认错没什么不好,但知错不改,还死不认错,就是罪无可恕了。 我不知道什么是持股分散,但我知道什么是割肉止损,趁现在还来得及,还有机会,尽快平复消费者情绪,拿出个姿态来,让群众知道你们认错了。 如果还是一味的死不认错,最后是什么后果,告上法庭,不接受调解,媒体会越渲染越大,一旦国家机会介入,就不是一栋楼的事了,住建部,监察局,税务,工商,所有的部门都会针对你们。你就敢保证你们之前盖的楼房,没有一点问题?银行呢?你们的贷款怎么办?一系列的问题,都会跟着出来。墙倒众人推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股东没了信心,你们迟早被清盘。到时候,可不是你花钱就能解决的了的。” 杜诗阳跟着说道:“爸,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在牢不可破的堡垒,也过不起狂风巨浪来回的冲击。我不想绿水园就这么在我手上倒掉。我们没时间了,不能再拖了,一日我们不解决,这事情就会一日变得更危险。这是躲不过去的啦。” 杜世生抬起了头,双眼紧紧地盯着我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告诉你,即使你娶了诗阳,我也不会给你绿水园一点股份的。” 我叹了口气说:“你太高看我了,我没那么高的理想和志向。我也不会娶你们家诗阳,我有未婚妻了,我没你们有钱,但我也不缺钱,我只是想帮诗阳,就那么简单,这世上的确有那么一种人,就是爱管闲事。” 杜诗阳看的出,无比的失望,但很快就收拾了心情说:“他有没目的,现在重要吗?就算他有目的,不也是想挽回现在的局势吗?如果还不采取措施,你觉得你还能有股份,让他窃取吗?” 杜世生终于冷静了下来,在房间里踱着步,思前想后的,最后说道:“就按他的说办吧,也只能这样了,但你记住,永远不要轻信任何毫无目的帮你的人! 我翻了下白眼。 杜诗阳马上拿起了电话,拨打了一个电话说道:“邓伯伯啊,你等下,我爸和你说话。”说完,把电话递给了杜世生。 杜世生犹豫了下,还是接起了电话说:“老邓啊,这次咱们是做错了,我准备认错,你还信得过我吗?” 讲完这个电话,杜诗阳又拨了几个电话,杜世生开始安抚。 就这样一个下午,基本安抚完所有的董事。 可晚上的新闻,让事件还在发酵,绿水园的股价在收市前,再次跌停板。不断地有人再向外抛。 杜诗阳看着杜世生说:“爸,如果再这么跌下去,平仓的资金肯定不足了,一定要尽快挽回股民的心啊!” 杜世生也是一筹莫展地说道:“怎么挽回?就算明天召开记者发布会,也很难短时间挽回股民的信心啊?” 我直接说道:“我有个办法,就是……” 杜世生不耐烦地说道:“有屁快放!” 我没理会他的无理,直接说道:“找一个财大气粗的合伙人,和诗阳一起出现,直接放消息出来,强强联手,造势,这是最有效,有快的办法,利好消息一出,股民们就会观望,再放几条什么加盟,注资的消息,肯定能止跌!” 杜诗阳想了想说:“可一时半会上哪找财大气粗的合伙人呢?” 杜世生想了想说:“你王石叔叔,我到是很熟。不如你们直接宣布订婚,这样肯定就会得到大众的信心。” 杜诗阳被气笑了说:“你都说他是我叔叔了,和你差不多大,这么说出去了,谁信啊?你还不如说让我嫁给他儿子呢。” 杜世生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啊,可他儿子才刚上小学,那找谁呢?” 这时,杜世生看到了桌子上的那本,我的花边新闻的杂志,然后和杜诗阳同时望向我。 我马上拒绝道:“我可不行,我那点钱,可不够你们塞牙缝的呢,再说,我是有未婚妻的,这要让我未婚妻知道,不得打死我啊!” 杜世生霸气地说道:“有我呢,我给她钱,让她离开你就是了。” 杜诗阳埋怨地说道:“爸,你别添乱了,阿飞,胜男那里我会和他解释的,现在我和你同时出现,你再帮我说上几句话,效果肯定是最好的,帮人帮到底!” 我想了想说:“嗯,行,那你们等等!” 接着,我拨通了董总的电话,说了一会儿,挂电话前,我是千恩万谢。 然后对着杜世生说:“你欠我们董总一个人情,你得自己还,这次我帮你!” 杜世生听我说的莫名其妙的,问道:“我怎么就欠你们董总人情了?” 我自信地说道:“明天你就知道了。这样,明天一早,诗阳咱们两个正大光明的,大摇摆摆地出现在公众的视野,并接受他们的采访,信得过我的话,全程都由我来说话就行了。 杜诗阳很顺从点着头说:“都听你的,难为你了!。” 杜世生哼了一声说:“你最好别搞砸!” 第二天10点左右,我和杜诗阳穿着情侣装,开着张扬的豪车,开始招摇过市。 果然在一个闹市区,被人发现了,很快就有记者堵着了我们两个。 第一次接受记者采访,我还真有点紧张,一个八卦记者拿出话筒,几乎顶住我了嘴问道:“请问下,陈先生,你和杜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微笑着说:“我们是朋友。” 另一个问道:“前天有人拍到你进入杜小姐的别墅,直到今天才出来,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我无所谓地回答道:“需要解释吗?住朋友家,不是很正常吗?” 一个记者问杜诗阳:“请问杜小姐,关于最近绿水呀的不利传闻,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杜诗阳平淡地说:“没有,明天我会在记者发布会上解答的,希望到时各位都能前来!“ “那你能说下,你和陈先生是什么关系吗?刚刚我看到你们是牵着手的?”一个记者问道。 杜诗阳红着脸答道:“你们误会了,刚刚是过马路,不小心牵到的。” 一个记者问我道:“请问,陈先生,有人传闻你是隐形富豪,真是的吗?” 我很肯定地说:“我就是个万众的董事而已,不过,我可以给你们透漏一个消息,万众近期将要和绿水园合作。目前我代表万众集团正在和绿水园谈具体的合作事宜。” 看到越来越多的记者围了上来,我用手护着杜诗阳,匆匆地走进了车里,并挥手说道:“感谢大家,有什么问题,请大家去明天的记者分布会。” 说完,关上车窗,一溜烟地跑了。 消息可比病毒传播地还快,下午,我就在娱乐新闻上,读到了众多的消息。 杜诗阳指着一条报道笑着说:“你看这条,隐形富豪再次现身救美,已证实身份,拥有多家上市公司股份及餐饮一条街。” 我看了看说:“这张拍的我脸好圆!” 杜诗阳笑道:“你现在可比明星还红啊,好多人在挖你的资料了,看你以后怎么上街?” 我笑而不语,但我心里清楚,这对我意味着什么?我短时间内,将失去我的自由,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自由自在的干自己想干的事,也会影响到我身边的人。 我爸妈是最先责难我的,我爸严厉地批评了我说:“枪打出头鸟,和你说过无数遍,做人任何时候都要低调,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现在竟然成了娱乐明星了,你不知道自己是有婚约的人吗?” 我妈直接骂道:“你不是我儿子,我儿子不是背信弃义的人,谁有钱,你就跟谁啊?胜男回来了,我可怎么和胜男交代啊?我告诉你,你赶快和那小妖精断了,不然别认我这个妈!“ 第一百八十一章 刘子然归来 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也不解释,由得他们说。 最可气的是老冯,打电话给我,讥讽道:“你以前说自己想当明星,我还以为是闹着玩的呢,现在看来你还真想当明星啊?软饭好吃不?一眨眼成了绿水园的乘龙快婿了,怪不得看不上我们这种小企业呢?” 我气道:“说话,酸不拉几的,你想当你当,我明天给你介绍杜诗阳二舅妈,单身50多年了,和你正合适。别人这么说,是他们无脑,你跟着瞎起什么哄啊?你问问林哥吧,看他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林家生抢过了电话挖苦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是攀上高枝了,绿水园在东莞这边有套新开发的别墅,我看中了楼王,你帮我拿下,我给你提点,啊,都是你们家的房子,你还在乎这点提点,赶快帮我办了。” 我没好气地说:“都给我滚蛋!明天我就叫我岳父,抄你们底去,全力收购盈科!” 电话那头哈哈大笑。 好一会儿,林家生才说道:“你说你,为个啥呢?有必要做这么大的牺牲吗?” 老冯接口道:“他,你还不知道,整天为别人瞎操心,但凡和他沾亲带故的,哪个他不得为人赴汤蹈火的,新时代的活**!” 我无奈地说:“力所能及的,能帮就帮,说不定哪天我也得要人帮不是?你们啊,这几天给我煽风点火,放点消息出来,至少去绿水园大张旗鼓的买房子,我给你们打个八折!” 林家生哈哈大笑着说:“你还真有这力度啊,好,没问题,我还真想买那儿的房子,明天带记者去。记得八折啊!” 本以为就是句玩笑,没想到,很快我就在各大报纸,杂志看到了:盈科老板斥巨资购买别墅,天价装修送明星。林家生大大方方的让人拍他带着,那个原来给他们智能家居代言的一线女明星,去看房,买房。 林家生对此什么都没说,但盈科的发言人解释说,盈科将在这座别墅打造一座全新科技的,家居智能住宅,将作为样板房,供其所有商家参考。 新闻虽然是大幅的渲染林家生多么的奢华,出手多么的大方,但侧面也提到了,这是绿水园的别墅。 随后,绿水园召开的记者分布会,杜世生亲自出来抱歉,并承诺将那栋危楼拆去,重新建造一栋精装修智能家居房屋,所有已经购买的业主,可以退款,可以等价入住新房。杜诗阳则宣布了,明年一系列的绿水园发展计划,其中一项重要的事件是,将与万众集团合作,所有精装修的房子,全部采用万众集团产品,非常的有质量保证。 这下,绿水园再次成为了大众的焦点,新开的楼盘,刚一预售,就有无数的人深夜排队了。平平安安地度过了难关,不但是度过的难关,还来了一拨空前绝后力度的宣传。 舆论的导向就是这么厉害,通过这事情,我也深深地意识到,笔杆子真的能杀人。 大多数人对于新闻消息,都是没有太多的分辨能力,看到一条消息出来的第一反应,都是同情弱者,仇富是大多数人的心态。人云亦云,这很正常,而人们对事物的判断力,大都是通过自己的学识和社会的经验。媒体如果单单只是报道事实,不带用任何的倾向色彩,让人们自己去判断这事情的真相,那还好,可真正能做到,从古至今又有几个呢?是人,就会有主观意识,不经意的就会带有倾向性,从而很有可能歪曲事实,这也是很无奈的。 绿水园的事件平息之后,杜世生彻底地对我改观了,一再挽留我在绿水园,看得出来想把我当他自己的女婿。 杜诗阳的态度也很暧.昧,这令我挺气愤的,但也没说太多,不忍伤害她。 我拒绝他们的理由只有一个,我有未婚妻了。 绿水园的乘龙快婿对我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因为从这件事件中,我就清楚明了的知道了,他们即使站在云端上的人物,也未必有我处理事情的能力,即便他们学识比我高,能力比我大,眼界比我开阔,但始终都有着他们的局限性。同时,我也知道,就算我当了这样乘龙快婿,我的日子也不一定好过,不是自己的东西,即使别人给了你,它还是别人给的,不是自己创造出来的,这永远都不会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最重要的一点,我不爱杜诗阳。 回到了珠海,浑身轻松自在,心里无比的畅快,算着日子,等待着胜男的归来。 胜男没等到,却等到了三个不速之客,严格上讲是两个不速之客,一个不算是。 刘子然出来了,还是和以前一样神采奕奕,看不出牢狱之灾对他有多大的打击。 见到他,我自然是很开心,不过,他带来的两个人,我一个都不喜欢,甚至是见到了都有点恶心。 一个是他妹妹刘子冉,一个是他的未婚妻朱丽叶。 本来我们相见是该兴高采烈的,不过,见到他身后的两个女人,我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刘子然没有得到我热烈的迎接,也没有看到我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由得有点失望。 但还是过来搂着我肩膀热情地说道:“咋啦?见到哥哥回来,你也不请个安?” 我勉强地露出笑容来,说道:“什么时候出来的?也不提前通知我下,让我去接你啊!” 刘子然神秘地说:“这事不能宣扬,我是保外就医,就偷偷地自己回来了,欢迎我不?” 我点了点头说:“当然欢迎,去我那吃饭吧。”然后看了看他身后的两个人,说道:“咱哥俩说说知心话,她们就别跟着了。” 刘子然爽快地点着头说:“好嘞!”然后转头对着刘子冉说道:“你和你嫂子先回去吧。” 刘子冉心虚地撒着娇说:“哥,我也去,又不是什么外人,我还算陈哥的半个徒弟呢!” 我急忙摆着手说:“我可受不起!” 刘子然一皱眉,发现了点什么,急忙问刘子冉说道:“你是不是惹你陈哥生气了?” 刘子冉低着头,低声地说道:“我小嘛,不懂事,陈哥不会介意的!”然后,冲我挤了挤眼。 我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小,不懂事,大人可以教,但道德品质不行,到了你这个年龄,可就不是能教得回来的啦!” 刘子冉是真的有点怕了,怕我说出来,她当时的态度,急忙拉着刘子然撒娇道:“哥,你看看陈哥,对我还是不依不饶的,我又没干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刘子然微笑着说:“那你干了什么事啊?是我不知道的啊?” 刘子冉趁我没说话前,就解释道:“就是陈哥,在你出事后,来找我,怪我没用心努力地寻找你的消息。” 刘子然劝我道:“这你就怪错了她,是我叫她别到处乱走的,她一个女孩子,我怕她出事。” 我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朱丽叶,问刘子然道:“这位是你的未婚妻吧?” 刘子然愕然地回答道:“是啊,你们不是见过了吗?是我让她找你的!” 我点了点头说:“见过是见过,就是确认下。”然后对着朱丽叶意味深长地说:“你这不辞而别,我差点报警,你没事了就好!” 朱丽叶竟然没有一丝的害怕,大大方方地说:“啊,我临时有事,再说也不好老麻烦你,就不辞而别了。” 我心想这也说得通,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刘子然,这朱丽叶和他亲爱的妹妹的真实面目呢? 刘子然嬉笑着说:“哎,还说以前的事干什么,喝酒去。” 说完,拉着我就走。 到了酒家,曾哥看到刘子然也是有点意外,客气地问道:“出来了?没事了?” 刘子然很尊敬地回答说:“曾哥,是啊,没事了,没事了。” 曾哥又看了看他身后狗皮膏药的两个女人,又看了看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那你们坐着,我去叫厨房给你接风洗尘。” 酒桌上,我一直没怎么说话,也没问刘子然事情的经过,只是一个劲儿喝着闷酒。 刘子然则不停地说着他在里面的见闻,还时不时问我,曾哥以前在里面是不是和他一样。 我不阴不阳地回答说:“那你自己问他去啊!” 刘子然一伸脖子,喝了口酒说道:“没事,谁还爱提以前的事啊,我可不想招曾哥烦,他以前对我印象就不好,还是算了。我可是看报纸了,你现在可是大红人啊,都上头版头条了。我当年也没你这么高调啊,不像你性格啊?还有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和杜诗阳到底怎么回事儿,兄弟归兄弟,但你要是对不住胜男,我还一样不饶你!” 我没好气地说道:“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我是不会对不起胜男的,你怎么打算的?” 刘子然笑嘻嘻地说:“哥哥我能就这么被击倒吗?等刑期一过,我就去趟美国,调动资金重头再来。我想好了,还得和你一起干,你旺财!” 我不爽道:“你才旺财呢,我是狗啊?还旺财!这回踏踏实实的吧,你也折腾不起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生意归生意 刘子然点着头说:“嗯,不折腾了,踏踏实实的。我现在就你这么一个朋友了,你得帮我。” 我点着头说:“你说吧,想我怎么帮你?” 刘子然想了想说:“先借我100万,我想搞个金融咨询公司,专门做理财。替人投资理财,这也是我能想到最快赚钱的方法了。” 我想都没想,拿出了现金支票,写了个200万,递给他。然后说道:“还是那句话,踏踏实实的!” 刘子然喜不胜收,接过钱,看了看说:“爽快,双倍还你!” 我不满地说:“这就没意思了!” 我不经意地瞥了下朱丽叶和刘子冉,不知道是我敏.感,还是真实存在,我看到她们的目光中,尽显着无数的贪婪! 我不想提醒刘子然,我始终觉得刘子然是个聪明人,他会处理好的,况且我现在说什么,刘子然也未必相信,毕竟这两个都是他最亲的人,也希望她们能痛改心扉,好好地陪伴着刘子然。不然,刘子然真的是孤独一辈子了。 刘子然带着我的200万,回北京了,开始了他新的开始。 公司的业务呢,是蒸蒸日上,销量前所未有的好。随着十家直营店的开张,万众电器气势如虹,很多代理商都找上门,要求直接做直营店,不再搞代理了。代理又要自己垫钱,又要自负责销量,还有任务,还受上一级管,不如直接自己做个小老板来的痛快。 麦良过来叫苦连天,说他的代理商都造反了,他顶不住了。 我指着他的脑袋说:“你不会动动脑子啊,什么事都要我来处理,那我还要你干什么,你明天就下岗算了!” 麦良苦瓜脸似的说道:“陈总,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但凡我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来找你啊!” 我哎了一声说:“这有什么难的?你想想,他们无非是投诉,直营店抢了他们的生意,那你不问问他们,为什么会抢他们的生意?当时为什么他们,不选直营店的地段做商铺呢?为什么不想想装修的事?啊,等我想到了后,他们才说直营店抢他们生意了?还是不肯出钱,不肯全力以赴,我要是不开这直营店,别人家开了呢?不一样抢他们生意,他们怎么投诉啊?去人家厂家投诉啊?” 麦良为难地说:“话是这么说,可总得想个办法平衡下吧?这样下去,代理商真的走光了。” 我哼了一声说:“走了更好,我就再做它十家,二十家直营店,以后不用代理商了。” 麦良急忙说道:“陈总,你饶了我吧,那我就得喝西北风了。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我哎了一声说:“把代理商的政策改了,销售量低提点更低,销售量高提高更高,这样他们就不会拼死地赚差价了,让他们和直营店去竞争,到时就都是公司制定的市场价卖了,价格一样了,就看谁的服务好了。” 麦良竖起大拇指夸奖道:“高,实在是高!我怎么没想到呢?让他们自己拼个你死我活的,都得卖力!” 我嗯了一声,告诫道:“你一定要严格监控市场价,肯定有人会低于市场价卖的,小批量的没法控制,但一旦发现大批量的,永不录用,并且罚款,重罚。现在市场好,咱们说的算,必须抓住这个时期,巩固市场,咱们就是要店大欺客,咱们说得算,不服,可以不做。赚钱的事,大把人做。” 麦良点着头说:“知道了!” 董总找我,是和我谈绿水与合作的事。 董总亲自给我倒了茶,我受宠若惊地接过茶杯说道:“这是唱的哪出啊?肯定没好事!” 董总笑骂道:“怎么就没好事?你说吧,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得怎么感谢我?” 我切了一声说:“董总,这你就不地道了吧?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可是一箭双雕啊。成功地攀上了百强企业,这战略可是实打实的,以前想进都进不去啊!再说,杜大老板呢,你还赚了你个人情。你是不是该感谢我啊?” 董总笑着说:“是这么回事,不过,这是一家便宜两家着的事,双赢啊。我是想让你去谈价格,现在价格还没定死,咱们光出力,也得赚点钱不是?” 我嘿嘿地笑道:“我不去,这丑人我不做,我都牺牲自己的名誉了,剩下的事,你找人去做吧,这是大客户部的事,你让那个王成伟去啊!” 董总变了脸批评道:“大客户部不是你的兵啊?你就不管了啊?” 我哼了一声说:“他得服管啊!你看他那趾高气扬的样,我都想揍他了。让他去吃点苦,别总以为自己能力多超群似的,我上次让他找战略合同的问题,他到现在都没给我,估计都忘了,他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董总笑着说:“你怎么这么小肚鸡肠的,你是领导,你得大度些!” 我哼了一声说:“我最怕人劝我大度,我凭什么大度啊?我为什么要大度啊?我是领导,就应该小气,他得哄着我,讨好我,不然我干嘛要当他领导啊?” 董总指着我,无可奈何地说:“那我不也是哄着你啊?我要是小气,不得被你气死啊!?” 我反驳道:“董总说这句可就丧良心啊,我为你可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想想我为集团公司解决了多少难题,你再看看现在的销量,咱们的品牌效应,还有您董总的大名,哪没有我的功劳啊!我不是邀功,但我总得得到您的认可吧?” 董总给我杯里添了点水,说道:“是,你居功至伟,我不也是三顾茅庐才请你出山的嘛。我不管,总之和绿水园的战略合作,你得操心,价格不说太高,也得适中,以你现在和绿水园的关系,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我叫苦道:“我的好董总啊,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这个道理你会不懂,人家可以直接给我200万,但绝不会让我在他们身上赚200万,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况且,这战略合同一签就是几年,这可不是小数,除非咱们也给人家优惠政策。” 一说到政策,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马上问道:“董总,咱们库里还有多少积压的旧货,旧型号的库存啊?” 董总一愣,上个话题还没说完,我就没头没脑地又问这个问题了,好奇地问道:“你问这儿干什么?” 我说道:“你先别管了,你这儿有数据吗?” 董总看我是认真的,知道是正事,就回答说:“我这儿有是有,不过是旧数据了,你要的话,我马上叫人统计。” 我嗯了一声说:“好,马上叫人统计,然后准备预定包装,我一来消息,马上重新包装。” 董总也没问为什么,就打电话下来吩咐了。之后才好奇地看着我。 我解释道:“我收到可靠消息,国家要有个家电下乡的政策,所有国内一线品牌都得有指标,估计分给咱们的少不了,咱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董总一拍脑门,找了找桌子上的文件,一边找一边说道:“啊,我还真看到过这篇报道,当时忘了是谁讲话说的,我没太当回事儿,差点就来个措手不及了。” 我说道:“原则上,这政策下来了,国家也不会让咱们亏,但也不让咱们趁着机会赚钱,可咱们自己得把握好,利用好,正好去库存,还能得点国家补贴。” 董总笑道:“你也太狡猾了,但不会有问题吧,咱们这可是占国家便宜啊?” 我摇着头,打着保票说道:“怎么会有问题呢?广大农民群众对于家电的样式是不挑剔的,唯一关心的就是价格和质量,咱们的库存不存在质量问题吧?把包装一换,还是新品,价格也便宜,有什么问题?国家又没规定,要拿最新最好的产品出来,对吧?” 董总点了点头说:“那好,我叫他们马上将库存换包装。” 我制止道:“不急,政策下来再说,万一就是说说呢,不白包装了。” 董总好奇地问道:“你这消息哪得来的?我都不知道的?” 我假装高深地说:“洞察市场动向,是我们销售员的基本素质!” 家电下乡的政策,真的来了,来的还很快,基本和我说的一样。公司也作出了最快的应对措施,基本将库存的产品倾销一空,除去包装和运输费用,我们狠狠地赚了一笔。还得到了上级部门的嘉奖,说我们公司对于国家政策,响应的最是积极和主动。 作为回报,我以公司名义组织了一次,去巴西观察的机会。诚意邀请发改委的领导们一起去考察,由我们公司全资做东,我的好同学,好班长作为这次观察的团长参加。 董总本来是叫我跟着去的,但绿水园的谈判开始了,董总又不让我走了,郁闷地只能送走一群欢天喜地的考察团。 王成伟作为当头炮,参加了第一次的绿水园的谈判,杜诗阳也没参加,都是双方低一级的人员。 第一百八十三章 娘们似的王成伟 双方拟定了初步意向,王成伟拿给我时,还很骄傲地说:“基本上是成了,双方谈判都友好亲切,都是奔着签合同谈的,所以谈判很顺利,下一步就是正式签约了。” 我看了看这初步的意向,面无表情,像是在和他谈心一样问道:“王总,你之前在哪个公司干的?任什么职位啊?” 王成伟骄傲地回答道:“我之前是在市统战部机关单位干了几年,之后下基层,在新开发区任过主任,最后去了一家央企任副总经理。” 我嗯了一声说道:“王总履历不简单啊,那么这种大型的谈判,也一定经历过无数次了吧?” 王成伟听出了话里有话,谨慎地回答道:“是的,在咱们公司也经历过很多次了,陈总,您为什么这么问?” 我脸一拉,说道:“那你就该知道,这种大型的谈判,初次会谈就是摸摸对方的底,你可倒好,上来就把自己的底给对方了,人家能不友好,能不热烈吗?当然顺利了,巴不得马上签约呢!” 王成伟迟疑着说:“不会的,我觉得他们的条件很优厚了,按着他们现在楼盘的销售量,咱们的家电的销量会稳增一倍!” 我哼了一声说:“和你以前签的那些战略合约比,肯定是优厚的多,销量也的确是稳增,可你忽略了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利润啊,你卖货不赚钱,你卖个什么劲儿啊?你这价格,下一步哪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王成伟很委屈地说:“不会啊,这价格,我看过,还可以啊,有利润的!” 我哎了一声说:“我亲爱的王总,你卖货是不是没赚过钱啊?还是没核算过成本啊?你考虑过运输成本没?你考虑过税点没有?你考虑过安装费用没?人家这白纸黑字写着,要咱们负责安装的!还有售后,质保,这都是费用啊!我都怀疑你卖过单品没有?” 王成伟竟然傻乎乎地回答说:“没有啊,我只负责大客户,散户我当然没卖过!” 我挥挥手说:“行了,这项目你不用再跟了!” 王成伟抗议道:“为什么不让我跟,我这跟的好好的,你现在不让我跟了,明显是抢我的项目啊!” 我气笑道:“我和你抢项目?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啊?我都懒得和你说,你最好现在消失在我面前,不然,我不排除开除你的可能的!” 王成伟怒不可遏地吼道:“你凭什么开除我?我做错什么了?你不就是想抢我们的功劳,据为己有吗?我们在下面跑死跑活的,你却随手摘果实,天下就没这样的道理,我找董总评理去,你等着。” 可笑的小丑,我装作害怕的样子说:“你快去,我都怕死了,这回你没机会了,准备收拾东西滚蛋吧!“ 王成伟本以为是来邀功的,却落得被开除的下场,当然忿忿不平,随手将我桌子上的一堆东西,滑落到地上,狠狠地踢了一脚,骂道:“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没地方说理去!” 我微笑着说:“快去吧,一会儿赶不上二路汽车了,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当上这个大客户经理的,四六不懂!” 不用想,我就知道,不用多久,董总的电话就会打到我这儿来。不到十分钟,美丽就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说:“陈总,董总叫你过去了,那个王成伟哭得跟个娘们似的,闹得全公司都听见了!” 我被她逗笑了,问道:“你怎么也这么说话啊?” 美丽不好意思地说:“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娘们这个词真的很贴切!” 我还没走进去,就听到里面王成伟的哭声,哭得那个凄惨啊,吊丧也不过如此。 董总看我来了,责怪道:“你批评同事,也得讲个方法吧,成伟他为公司也是兢兢业业的,一会儿,你认个错,这事就算了。” 我瞪大了眼睛说道:“是我听错了,还是您说错了,我和他认错?还是他跟我认错啊!” 董总瞪了我一眼说:“肯定是你啦,你做领导的,怎么能用这个态度和下属说话呢?不能动不动就开除,要以批评教育为主,他有错,你可以更正他改就是了,但要注意自己的方式,方法。” 我看了哭得死去活来的王成伟一眼,耐着性子说道:“宝宝,不哭啊,再哭,叔叔可要打你了!” 王成伟听到这话,都傻了,停止了哭啼,呆呆地望着我。 我下一刻爆发了,大声地说道:“你还算是个爷们不?老这儿哭丧来了?自己做错事,还觉得委屈了?来来来,咱们说清楚,但凡你能说出一点道理来,我陈字都倒着写!” 王成伟望着董总,董总点了点头,示意让他说。 王成伟这才委屈地,带着哭腔说道:“绿水园的项目,我辛辛苦苦拿了下来,初步谈判双方达成共识,价格也算合理,可和他汇报,被他说的一无是处,不管青红皂白就不让我跟了,我顶了他一句,他就要开除我!” 董总询问地看着我,我一看董总那装模做样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理都不没理王成伟,对着董总不客气地说道:“我都懒得解释,您也听见了,他辛辛苦苦拿的项目,他连基本的新闻都不看,我都上了头条了,他都不知道,还说跟项目。还价格还可以?怎么个可以啊?又是赔本赚吆喝啊?我可没那闲工夫,您快点的吧,我那还一堆事呢,陪他在这儿过家家啊,闹个什么劲儿啊?要是我,连人力资源部一起炒,怎么招的人,还给他这么高的职位,我想问下,他是谁家的皇亲国戚啊?连基本的成本核算都不会,还大客户部经理,还哭鼻子!连我助理都说他是个娘们!” 王成伟再也忍不住了,冲上来,直接给我一拳,我没留意,让他打中了我的鼻梁,鲜血从我鼻子里喷了出来,我仰着头骂道:“儿子打老子!”王成伟还想动手,被他一脚踹到了地上,吼道:“打上瘾了啊?我真怕我一冲动打死你,赶快滚蛋,什么玩意儿!” 王成伟坐到地上又哭了起来,董总实在看不下去了,也吼道:“还闹?赶快起来,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这下王成伟傻眼了,坐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好了。 我哎了一声,捂着鼻子对着董总说:“我这算工伤啊!” 一场闹剧,以王成伟被开除结束了。 过后,董总直接来我办公室找我,进来就关切地问:“你鼻子怎么样了?” 我没好气地说:“你说你叫我过去个什么劲儿啊?直接开了就完了,丑人我都做了,你还非要做好人,有意思吗?白让我挨了一拳!” 董总笑着说:“这样也好,给你点教育,嘴上留点德吧,就是让人下岗,也不用这么尖酸刻薄吧?他可是有背景的,集团宣传部的郭总,是他亲叔叔,你明知我这么做,一定有我的原因,你还不找个台阶下,架空他就是了,何必搞到现在这样呢!” 我愤愤地说道:“不斩则已,一斩就要斩草除根,这就是个害虫,要是一般的职位,我也就算了,可他是大客户的经理啊,这关系到公司命脉啊,你就说这合同让他签的,都不如一般的销售员。” 董总点了点头说:“合同的初稿我看了,是有点过分,太过急功近利了,还好大喜功,这样也好,该清的就请了,长痛不如短痛,一次过,清个干净!你还看谁不顺眼,一起都清了吧?” 我把一团带血的纸,扔在了垃圾桶里,笑着说:“就算不顺眼,也是不顺您的眼,不是我的。我看谁都挺顺眼的,我可不给你当枪使的,我还想鼻子挺拔,可不想去做整形手术。” 二次谈判,我知道我必须的出面了,一定得想办法挽回不利的局面。 麦良和云曼妮跟我一起去的,一个是学习的,一个是看我笑话的。 二次谈判,杜诗阳还是没出面,还是他们的商务部和成本部的两个部长。 两位部长或者是因为,第一次谈判太过顺利,以为二次谈判基本就可以签约了,连章都带过来了,气氛也是异常的融洽。还没介绍我,两位部长就主动和我打着招呼:“陈总,不用介绍了,我们都认识!” 我笑着说:“老相识了,当时我还是以万世创业的董事长的身份,来和两位会谈的。” 成本部部长笑着说:“陈总,真是能力超群啊,当时我们就低估了你,没想到今天你已经是万众的副总了。” 我笑着说:“都是一样,打工仔一个,要不咱们开始吧?” 成本部拿出了一次谈判的合约说道:“上次和贵司大客户的王总谈过,基本上已经敲定了所有细节,就等你最后审核,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咱们今天就可以签约,我们是很期望可以和贵司尽快合作的。” 我没说话,麦良心领神会地说:“大客户部的王总,已经被公司开除了,合约可能要重新谈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风云莫测 商务部部长一皱眉说道:“恐怕这不符合规矩吧?初步合约也是具有一定的法律效应的?” 麦良摇着头说:“我虽然对法律不是很熟悉,但也知道就算是文字形成的东西,只要没有公司的印章,一切都只是张废纸!” 商务部部长反驳道:“口头协定,也是协定,也是具有法律效应的。” 云曼妮突然来了一句:“我想和你结婚!” 商务部部长:“嗯?”了一声,愣了一下,不知道云曼妮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云曼妮开口解释道:“你说没结婚的情侣,天天叫着老公,老婆的,海誓山盟,天荒地老的,算不算口头协定啊?也是有法律效应的吗?刚刚你随便嗯了一句,我就当你答应了,是不是现在你就得对我负责了。” 这口才,我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商务部长显然也是见过世面的,马上反击道:“理论上,我是该对你负责的,但咱们没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一旦发生关系,法律层面上,我说的每一句话就有效应了。” 云曼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那就和我们现在一样了,贵司和我司并没发生任何实质性的的关系,所以,之前一切谈的东西,都无效。” 这很无奈,他们也没太强硬的道理,也就只好罢休。 新一轮的谈判开始,我坐在一旁,一句话都没说,就看双方你来我往的,麦良还是颇有大将风范,云曼妮的口才也真的是一流,一天谈下来,没有任何进展,双方都很无奈。其实最主要的问题,就是纠结在价格上,我方主张如果按着之前的价格供货,那么必须由对方负责运输费和安装费及售后服务及质保。如果可以提升价格,那我们当然可以全包。 最后双方,决定进行第三轮谈判,定在后天。 走的时候,我和商务部长说道:“你给你们杜总带句话,告诉她,我们等得,你们等不得!” 我们上了车,麦良笑着问我:“领导,我们今天的表现怎么样?” 看我面无表情,转过头去,认真开车,云曼妮也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和麦良说道:“直接去我酒家吧,我请你们吃饭!” 麦良欣喜道:“领导,这就是你不对了,有错你说,做的好,你也该夸奖不是?” 我笑着说:“总体上,我非常满意,气势上没有被压倒,说话也是有理有据的,在交谈中,一定要观察对方,抓住对方的命脉,看穿他们的弱点,和他们关心的问题点。曼妮做得很好,比我想像中的好,这项目谈下来,曼妮你负责跟。” 云曼妮高兴地挽着我的胳膊说:“谢谢陈总!” 然后,看我本能的缩了缩手,不好意思地急忙拿开手说:“我这是一时高兴!” 麦良在后视镜里看到了,说道:“说话就说话,老动手动脚的干嘛?” 云曼妮用手直接拍了一下麦良的头,说道:“说什么呢?好好开你的车吧!” 我不经意间地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不像上下级,就问云曼妮道:“有对象了吗?” 云曼妮低着头,脸一红,半天才说道:“算有吧。” 我问道:“什么叫算有啊?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说完,我观察麦良,看得出麦良也很紧张,我大概猜到了些什么,就不再问了。 吃完饭,本来按路线应该先送云曼妮回家,再送我,但两个人同时默认,先送我回家。 到了家门口,我下车的时候,说道:“你们两个早点休息啊,别折腾的太晚啊!” 麦良没反应过来,回答道:“知道了,领导。” 但云曼妮听出了意思,红着脸忙解释道:“不是的,领导!” 我摇了摇头说:“你不是,还是我不是啊?多大点事啊,原则上,我是不同意办公室恋情的,但不耽误工作,我才懒得管你们呢!” 我都把话说成这样了,第三轮谈判杜诗阳还是没去,不过他们公司的副总来了,见到我,很客气地说:“陈总,实在是抱歉,我们杜总出差了,刚好赶不回来,她让我转告您,好饭不怕迟,慢慢来不急。” 我哦了一声,本想转身离开的,想了想不太礼貌,就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大概还是在讨价还价,对方肯让步了一点,但只是一小步,根本就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我站起身来说道:“那你们先谈着,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不等他们反应,就走出了会议室。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杜诗阳到底在等什么呢?她知道我的性格,我说了不会让步,就一定不会让步的,为什么她还在等?越迟对他们就越不利,我可能会开更过分的条件,为什么她会有恃无恐呢? 这个问题在第二天早上的报纸上,得到了答案。 杜诗阳找了盈科,因为之前盈科也帮了绿水园的忙,虽然是侧面的,还是我出的面,但这个情却算在了林家生的头上。我哼了一声,心着,想过河拆桥,哪有那么容易? 于是,拿起了电话,直接拨给了林家生,林家生没接,是老冯接的,老冯和我打着哈哈说:“老林,昨晚喝多了,估计现在还睡着呢,你啥事啊?和我说不一样。” 我嗯了一声说:“是一样,你们的如意算盘打的挺好了,连智能家居连带家用电器,一起拿走了,也不给我留点,有点不够意思了吧?” 老冯笑嘻嘻地说:“哪能呢?人家绿水园挺够意思的,打算咱们两家一家一半,有钱大家赚,不是挺好的,再说咱们才是自家人,你在万众就是个打工的,你何必这么斤斤计较呢?” 我不悦地说:“又来这套,咱可是说好的,生意是生意的。要是我真下狠心,我就开始全面阻击你们盈科的家用电器了,虽然万众和你们有合作,可是你们先截我们财路的,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你不是不知道啊?我一直没出手,可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呢。” 老冯马上打着哈哈说:“你别跟我说啊,我又做不了主,你说得那么吓人干什么?多大点事啊?” 我没客气地说道:“你做不了主,那我和你说个毛啊?别装了,林哥就在你旁边呢吧?我态度很坚决,不是冲你们,是冲他绿水园,敢过河拆桥,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啊!” 电话那头传来了林家生的声音说道:“不至于吧?要是我们和绿水园联合起来,你能耐我们何啊?” 我哼了一声说道:“我能救绿水园,就一样可以再让它陷入危机,只是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我不愿意做,可也别把我逼急了。” 林家生的脾气也上来了说道:“你吓唬别人行,吓唬我没用!” 我哼了一声说:“你认识我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不是说到做到,你不会以为我光靠吓唬人,才有今天的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老冯拿起电话缓和着气氛:“你真是属猫脸的,说翻就翻,多大点的事儿啊?至于闹翻吗?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 我想了想说:“是你们先不地道的,明知我在和绿水园谈判,你们来这一手,我能不生气吗?” 老冯说道:“那人家找到我们,给钱我们赚,我们能不赚啊?” 我哎了一声说道:“那钱能好赚吗?我正在抬价呢,你们一进来,咱们两家肯定得拼价,到最后受益的不还是他们绿水园。所以,我才气啊,你们考虑清楚吧,为这点钱,值不值得开战!” 打完电话,我去找了董总,把事情和董总说了,想听听董总的意见。 董总微笑着说:“就得霸气点,不行就开战,一开战,第一个吃不消的肯定是盈科,咱们输得起,他们盈科输不起啊,输了他们就得在市场上消失,咱们输了,大不了不做绿水园,还有大把项目可以做。绿水园也不见得能占到便宜,下一轮谈判直接摊牌,合作不成,马上开记者会,公布出去,让他们刚刚挽回的名声,再次受损,我就不信他们不怕。” 我笑着说:“董总,你真是我偶像,够霸气,我就喜欢这样的领导,畏手畏脚的,干不了大事!” 董总笑着说:“这个马屁拍的好,我喜欢!” 事实并不像我想得那么简单,林家生可不是我几句话就能吓倒的,他们并没有停止和绿水园的接触,而且还定下了初步的协议,放出风来将在近期签约。 我知道,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是时候出手威慑一下了。方法很简单,我们公布了收购华声后,关于华声的发展计划,将继续研制华声之前的核心芯片,并将其升级,不但可以控制智能家居上,还可以广泛地应用于各种家用电器上。本来,董总收购华声,就有这个意向,但并不成熟,想着再次和盈科合作,但现在我们只能单方面宣布。 第一百八十五章 出手反击 消息一出,外界没有太多的反响,但在行内业界就掀起了大风浪。行内的人都知道,我们万众的研发能力,本来就很强,小家电就是很好的典范,现在加上收购回来的华声,未来的万众将控制整个家电市场,最重要的是将控制核心技术牢牢地控制在手上。 盈科自然知道我们这样的原因和后果,虽然暂时没做任何反应,但盈科不敢动了,不再和绿水园有任何的接触了。 以为这样就完了,当然不!万众同时公布消息,和绿水园的战略合同,将不限期延后,具体原因不详。 本来绿水园一路看涨的股份,止步不前了,还开始有下跌的迹象。 最终,杜诗阳沉不住气了,还是约我见面。 我不是想避开她,只是我真的有事做,很重要的事。 我爸妈回来了,他们回来的原因是,签证下来了,他们要出国了,去照顾耀阳的儿子。 我在帮他们购买所有,他们口中外国没有的东西。 在他们心中,外国人是不用电饭锅的,是没有高压锅,没有火锅,没有蒸锅,没有砂锅,不会煲汤。这里说下,我妈在广东几十年,也没学会煲汤。直至今日,还在汤里面加鸡精,尽管我无数次和她说,不要在汤里加味精,但在她的认知里,鸡精和味精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这只是他们要带走的一小部分,什么婴儿的尿布;什么张家李阿姨给的,他孙子穿过的上衣,王家老三女儿的裤子,说是要穿百家衣;什么风油精,什么爽身粉,什么奶瓶奶嘴,总之,你能想到,想不到的,他们统统都要带去。 搬个家都没这么多东西,我一再的劝告说,那边什么都有,他们就是不信,我说真没有,到时我给你们寄过去,他们就是不同意。老年人他们对于未知领域,不会听从别人的意见,而是依靠他们多年来积累的生活经验,信心满满的去尝试。 走之前,还要请街坊邻居们来吃顿饭告别,宣布自己可以出国了,让这群老头老太太各种羡慕嫉妒恨。搞得比我考上大学开的答谢宴还隆重。 街坊邻居们也是依依不舍,哭天抹泪的,像是再也见不着一样,送上各种祝福和礼物。就连土鸡蛋都拿了一箱,搞得我是哭笑不得。 我直接把他们送到了北京,由北京飞。上飞机前,我妈一再叮嘱我,等胜男回来马上把证领了。我爸则告诫我,任何时候,都要谨记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既然来了北京,我打算去看看刘子然的公司搞的怎么样了? 刘子然第一次开着少于100万的车,来接我,见面热情地搂着我说:“你爸妈出国,你怎么也不和我说声啊,都走了才告诉我?” 我问道:“你想干什么?我已经有个干哥哥了,不想再多一个了。” 刘子然一拍脑门说:“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等他们回来,我就认个!” 我急忙说道:“你可拉倒吧,我爸妈对你印象可是差到极点了,那次我爸妈和胜男爸妈见面时,你就从中作梗,他们两个比我还记仇呢!” 刘子然急忙摆着说:“那都是误会啊,还能记一辈子啊?” 他的公司规模开得很小,他租了一个复式的小公寓,楼下办公,楼上住。 由于他还没资格申请营业执照,只能用了刘子冉的名,注册了个公司。 公司的生意十分的惨淡,开张到现在只做了一单生意,还是熟人三哥刘晟。 刘晟给了他30万投资,我知道这钱刘晟是没打算再要了,刘子然却十分的卖力,每天专研的不亦乐乎。 我很高兴,刘子然没有一蹶不振,似乎钱多钱少,对他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事做。 按着他以前的生活习惯,他现在居住的环境,交通工具,衣食住行应该都是不习惯的,可我完全没看出来,他有一点的不适应,似乎这就是他以前的生活一样。 晚上,他和我去逛了菜市场,买菜吃饭一气呵成,谁能想到这个就是曾经在北京城里,叱咤风云的大少啊。 吃饭时,我问道:“你妹妹和你未婚妻呢?” 刘子然一边给我夹菜,一边说:“啊,子冉回家住了,朱丽叶住酒店呢,她不习惯住这里。” 我好奇地问:“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你怎么找个这样的未婚妻啊?” 刘子然奇怪地问我:“朱丽叶有什么问题吗?” 是啊,她有什么问题?我总不能和他说,她差点把我们家给卖掉,说她好吃懒做,居心不.良吧。 只好说道:“不是,就是随便问问,你喜欢她哪一点?” 刘子然坦诚地说:“她是我美国的大学同学,人是娇贵了点,可人很善良,也很直爽。你也知道,我之前是一直喜欢胜男的,你出现后,我只好转移目标。当时读书的时候,没觉得她怎么好,后来在美国的一段时间里,觉得她很贴心,为了我连书都不读了,来照顾我,后来就……你也知道我这个重感情,本来打算年底结婚的。” 我问道:“哪现在呢?” 刘子然答道:“现在,我不想让她过苦日子,想等我东山再起的,再娶她。”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能等,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等啊!” 刘子然惊讶地说:“什么孩子?她肚子里有孩子了?” 我说道:“你不知道?她没和你说啊?” 刘子然狐疑地看着我,问道:“她和你说的?” 我点了点头。 刘子然自言自语道:“没可能啊?我还是……” 我同情地试探道:“会不会你……”指了指他脑袋顶上。 刘子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骂道:“你才被绿了呢,我明天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劝他道:“有时间,你还是得长点心眼儿。” 刘子然思考着,嗯了一声,闷头吃饭。 在亲情和爱情这两个方面,朋友是永远帮不上忙的,刘子然是个聪明人,我知道他会处理好的,我不想过多的参与,就准备回珠海了。 第二天一早,我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刘子然带着朱丽叶回来了,似乎有些惆怅,我还没开口,朱丽叶就对着我说道:“陈哥,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可你也不能拿孩子这种事开玩笑啊?我虽说是刘子然的未婚妻,但我毕竟没嫁人呢,我们还没发生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有孩子呢?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啊!” 我看都没看她,只是望着刘子然,我从刘子然的眼神中,看出了他是相信朱丽叶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从他们两个中间走掉了。 刘子然拦住了我,把手上的医院检测报告给我看,对我说道:“我和朱丽叶去医院查过了,她还是处.女!” 我哦了一声说道:“那是我听错了吧?你们不会因为这样告我诽谤罪吧?如果不告,麻烦让开!” 我推开刘子然的手,拎着行李走掉了。 我听见身后的朱丽叶哭啼着说:“你看看他,连句对不起都不说!” 我是最不喜欢解释的,我觉得完全没必要,如果刘子然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我,那无论我说什么,哪怕是说鸡蛋是长在树上的,他也会相信的;如果不信,我就是发个毒誓,他也一样不会信。 回到了珠海,我没回家,去了林老家,好久没去看贵仔了。这个让我放养的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从来都不会和我主动联系,我们的关系既不像家长与孩子,也不像兄弟和姐妹,我觉得用监护人这个词形容,真的是恰如其分。 贵仔不在家,林老的老婆说,他去参加大合唱比赛了。我问清了地点,自己找了过去。 大会堂挤满了各个高校的学生,我是分不清哪个是贵仔学校的校服,就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观看着比赛。现在的合唱比赛,可比我们那会儿,有技巧的多,什么高声部,低声部,又是合唱,又是独唱的,还真是好听。 看了几个学校的,还是没看到贵仔,我估计是唱完了,准备回家等他。 转身走的时候,掌声突然响了起来,场下变得热烈了起来。好多人都站了起来。 我回身望去,一个瘦高的中学生,站在前面,放声高歌,歌声高亢嘹亮,在空荡荡的礼堂里,荡气回肠。 当我看清了是谁后,眼眶有点湿润了,那个瘦高的中学生,正是原来五音不全,自创灵魂式唱法的贵仔。 一曲之后,场下掌声雷动,喝彩声足足持续了5分钟。 我很想骄傲地告诉所有人,台上的那个男孩子是林老的后人,有着林家的血统。 接到贵仔时,贵仔有点意外地说:“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我问道:“你没通知我,我怎么会来呢?” 贵仔委屈地说:“我给你出信息了,昨天就发了,你没看到吗?” 我这才拿出手机来,看到了贵仔的信息,抱歉地说道:“我没留意信息,你以后直接给我打电话啊,要不是我刚刚赶回来,还错过了你这么精彩的表演,你和谁学的,唱的这么好?” 第一百八十六章 孤独的人 贵仔回答说:“就是在学校和音乐老师学的啊!“ 我高兴地说:“你还真有天赋,咱们努力点,争取考上中央艺术学院!” 贵仔摇了摇头说:“这只是我的爱好,我不想考艺术院校了,我打算考清华。” 要是原来,我是觉得他太好高骛远了,可现在我对他信心百倍,就鼓励道:“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看过贵仔后,郁闷的心情变得开朗了起来。没想到,我最不用心,最不负责的一件事,结果却是最好的! 晚上,吃完饭没事做,自己开着车沿着情侣路兜风,海风吹在脸上,还是觉得很冷,甚至有点刺脸,可还是没有关上车窗,这感觉很好,突然想起几年前,陪细毛和小霞在海边散步,我被打了那次,想想挺怀念那个时候,身边不断地总有人陪,可现在呢?耀阳和江江他们在国外,我爸妈也跟着去了,菲菲上学,林老走了,曾哥天天和李总黏在一起,胜男也不回来,就剩我一个孤家寡人了,不知道这算是孤独还是寂寞? 打了一圈电话,竟然没一个人肯出来陪我喝酒,就自己去了酒吧街,这是我为数不多的一个人去酒吧。 一个是觉得太吵,再一个又不是单身想寻找什么猎物,觉得都不知道去了干什么?但今晚,实在是无聊,就决定去坐坐。 来到一家相对不是那么吵的酒吧,找了个座位坐下。酒吧里播放着不知名的英文歌曲,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酒吧都喜欢播放一些完全没听过的英文歌,是不是这样就显得档次比较高呢? 酒吧人不多,三三两两的,有的在打台球,有的在玩着飞镖,还有几对情侣在说着悄悄话。 漂亮的服务员没有拿酒牌,直接问我喝点什么?我问了下,都有什么? 服务员看出我是应该很少来,就问道:“先生是一个人?” 我愣了下回答说:“我不像人吗?要拿身份证给你看吗?” 服务员被我逗笑了,说道:“我的意思是,您是单独一个人,还是有伴一起的?一个人我就推荐您188的套餐,6瓶啤酒,一碟小吃,一罐饮料,很划算的。还是有伴一起来,我就先给您倒杯水,等人来了再点。” 我很满意她的服务态度,好奇多了句:“一瓶酒能给你多少提成啊?有底薪吗?” 服务员笑着说:“我是这里的服务员,不是售酒小姐,她们才有提成,但没底薪,我是有底薪,但没提成。” 我点了点头说:“你觉得哪一种比较赚钱?” 服务员不用思考地回答道:“肯定是她们啦,多的时候一个晚上能赚三四百块,少的时候也能赚一百多,我们一个月就3000块钱,和她们没法比。” 我好奇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去做售酒小姐呢?不想赚钱?” 服务员回答道:“钱谁不想赚,就是没那个本事呀!” 我笑道:“要什么本事?我看你刚刚能说会道的啊?” 服务员说道:“我对你这种客人还行,但对着那些喝多的了,动不动就叫我坐下来陪他们喝几杯客人,就没办法了,我对酒精过敏,再说也不喜欢别人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哦了一声问:“很多这样的人吗?我看这里的客人,都很斯文啊!” 服务员说道:“现在还早,一会儿人多了,你再看,肯定有喝多了,闹事的,就连我们这种服务员都不能幸免,运气好,也就被摸下手,搂下腰,运气不好,就被人上下其手,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我点了点头说:“难怪人都说,好人都不来酒吧。” 服务员笑着说:“那也不一定,你不也是好人!” 我笑了笑说:“人都有兽性的,你下结论太早了,就拿188的套餐吧。” 服务员接过钱,麻利地说道:“收您200,您等一下,我去拿酒和找钱给您。” 我没大方地把12块钱的小费给她,不是我小气,是我不知道该不该给? 一个人喝着酒,听着歌,看着热闹的人群,戏耍打闹,灌酒,喝彩,显得自己特别的孤单,心想着会不会有美女来搭讪呢?搭讪到是没人,可我看见了熟人。 莫柯穿着一个米色的风衣,和一个黑色风衣的男人,牵着手,走了进来。 我的位置在一个角落,她没看见我,她却成为全场的焦点,高高的个子,美丽的脸孔,飘逸的长发,无疑是所有人注视的焦点。 男人很有风度,挪动着椅子让莫柯坐下,招手叫来服务生,不知道点了什么,递给服务生一沓钱。 我很好奇点了什么,要这么多钱? 不一会儿,服务员送来了一个果盘,一瓶芝华士,两瓶绿茶。 我心想着,要是他想用这瓶东西灌倒莫柯,估计是难了。 笑着他们卿卿我我的,心里有点酸味,倒不是吃那个男人醋,而是觉得自己一个人有点孤单,索然无味,打算离开,不想让莫柯看到,打扰她的好事。同时又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男人,能令这神仙般的人物亲昵呢? 莫柯从进来开始,眼睛就未曾离开过那个男人,真很想知道这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让莫柯神魂颠倒? 这时有人在我背后问道:“你认识他们?” 我看了下,是刚刚那个漂亮的服务员,就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骗人!我一看就知道,你一定是认识那个女的!”服务员无情地揭穿了我。 我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真不认识他们,只是觉得那个女的,比较好看而已。” 服务员哦了一声说:“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漂亮的女人啊?” 我笑着说:“你这问题问的有点多余,美谁不爱啊?” 服务员笑着说:“也是,你觉得她美,还是我美啊?” 我觉得问这个问题,就有点暧.昧了,我敷衍着说:“各有各的好吧,你青春靓丽,她成熟有韵味。你比她有优势,你以后还可以成熟有韵味,她却不能再青春靓丽了。” 服务员微笑着说:“你还真会说话,你这么会说话的人,怎么会一个人来酒吧喝酒呢?” 我问道:“一个人不能来酒吧喝酒吗?” 服务员说道:“很少,通常是寻找猎物才会一个人来喝酒,可你都坐了一晚上了,没看你和谁搭讪,也没看你望谁,就是那个女人进来,你才抬头看的。” 我再次打量着小姑娘问道:“你为什么观察得我那么仔细啊?我就是无聊,想找个人多的地方坐坐。” 服务员问道:“你失恋了吗?” 我摇着头说:“没有啊,你为什么这么想?” 服务员哦了一声,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说道:“你还喝不喝了?再喝我请你。” 我摆了摆手说:“不了,酒量有限,下次吧,下次来你不上班了,我请你喝酒。” 服务员笑着说:“你这算约我吗?” 我也笑着说:“不是你先约我的吗?” 我喝掉最后一瓶酒,站了起来对着服务员说道:“我告诉你怎么判定男人好不好色,这样你就不会被人占便宜了。“ 服务员大眼睛一眨一眨地问:“你快说!” 我笑着说道:“你看他喘不喘气?” 说完,自己哈哈笑着。留下一脸懵的小姑娘,独自走了。 走出门口时,我回头望了一眼,幸福中的莫柯,莫柯也正望过来,我宛然一笑,走掉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杜诗阳终于杀到公司,找我了。 美丽拦都拦不住,杜诗阳进门就吼道:“用不用这么过分啊?做的这么绝啊?这么久了,气也该消了吧,打算什么时候和我签约啊?” 我头都不抬,看着文件说道:“你是不是进来之前该敲下门啊?” 杜诗阳一把抢过我手上的文件,摔在了桌子说道:“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差不多就行了,条件我都答应你。” 我哼了一声说:“谢谢杜总啊,我是不是还得对你,感恩戴德的啊?谢谢你们集团,给我们万众这个得来不易的合作机会啊?我用我的名誉和在董总那里要的人情,帮你们!你们呢?狼心狗肺的,跑去找别人合作了,当我好欺负啊?现在没办法了,再来找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在万世创业的时候,你们就试过一次了,还来!我告诉你,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不想合作了!” 杜诗阳失去了一贯的理智和风度,声嘶力竭地说:“你到底想什么?你也知道这是生意,你别小孩子好吗?生意本就是一商再商的,哪能什么都你一个人说的算,我们去找盈科,没什么不对啊?他们的价格便宜,我们自然可以用他们的啊?你总不能欺行霸市吧?你这就不讲理了!”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有理不在声高,你吵吵什么玩意儿?我怎么不讲理了,你们喜欢找盈科,你们找去啊,我又没拦着你们,既然你们找了盈科,那我们当然宣布,和你们合同暂停,这也没错吧?” 第一百八十七章 又显情敌 杜诗阳骂道:“你怎么和个娘们似的,这么斤斤计较啊?我们不是想让你们和盈科对半分吗?这也不过分吧?” 我看看杜诗阳,反击道:“你怎么像个老爷们似的,还有点女人样吗?我不需要你们施舍的对半分!”说完,我怕她上来挠我,站了起来,想暂时躲开她,往厕所里跑。 进来厕所,刚要拉开拉链,杜诗阳跟着我进了男厕,在我背后喊道:“我错了还不行,这样总可以了吧,真是服了你,就没见过哪个人像你这么小气的!” 我急忙拉上裤链说道:“这里是男厕,麻烦你有事,出去再说好吗?“ 杜诗阳这才意识到,这是男厕,脸一红,但马上恢复了冷静说道:“就在这儿说,我不介意的!” 我说道:“我介意啊,你快出去吧,我快憋不住了,我要尿裤子了!” 杜诗阳竟然故意向我这望了望说:“那你尿啊,我又没拦着你!” 这时,公司的一个男同事走了进来,看见杜诗阳站在中间,急忙退了出去,看了看,又进来说:“小姐,这里是男厕,你走错了!” 杜诗阳插着腰大声吼道:“我知道!你要尿就快点,不尿就出去!” 那男同事想了想,还是退了出去。 我无语了,直接走了出去,杜诗阳就跟着我,我无奈地说:“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啊?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名誉了?你别跟着我了,签吧,签吧,我可说好,下次再有这事,我绝对和你鱼死网破!” 杜诗阳这才笑了笑说:“那我叫人准备合同,今天就签了!” 我嗯了一声说:“这次我就不加条件了,本来还想给你们降点,现在一分不降了,当给你们点教训!” 杜诗阳点了点头说:“行,不降就不降,不过,你得马上宣布咱们签约的事。” 我无赖地说:“求我啊,求我,我还有办法让你把声势再造大点!” 杜诗阳眼睛一亮,拉着我的手臂撒娇道:“求你了,快说来听听!” 我甩开了她的手说道:“你去把林家生叫来给我道歉,然后,咱们搞个三家大合唱,盈科负责智能家居,我们负责家用电器,你们负责建楼,搞几个这样的小区,不愁卖不出去,而且还要高价。我和盈科都可以底价供货给你,但卖出去的钱,我们两家都得分红。共同承担风险,卖不好,我们当不赚钱,你们也赔不了多少。怎么样?” 杜诗阳崇拜地看着我,用手指点着我太阳穴说:“你的脑子里都装着什么啊?这都让你想得到,我是真的服了,两个林家生也算不过你啊!他成本多高啊,你的家电才那点成本,赔了是我们的,你保本!” 我埋怨道:“别老动手动脚的,搞得咱们多熟一样,你可以不做啊,林家生也可以不做啊,我又没损失,就是个建议而已,做不做你们说的算!“ 杜诗阳哼了一声说:“你是看透我和林家生都是喜欢赌的人,早就猜准了我们会答应你的吧?我没猜错,你连具体合同,都做出来了吧?” 我急忙拿起桌子上一本厚厚合同说:“巧了,我这儿正有本合同,你可以拿回去参考下!” 谈完正事,杜诗阳不走了,就坐在我办公室看着我办公。 我不满地说:“杜总,你去忙你的吧,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做呢。你在我这儿监视我啊?赶快去把合同拿回去,给你们商务部研究下吧,干嘛在我这儿耗着?” 杜诗阳笑着说:“你答应了,我就放心,我就不急了啊,我等着林家生过来找你呢,他肯定也沉不住气了,我打算看戏!” 我呵呵地笑着说:“他可比你矜持得多,再说,我就是放个消息吓唬吓唬他,没那么严重,他要是不来,你不得等一天啊,我这儿还有事儿忙呢,你在这儿不方便。” 杜诗阳很无耻地说:“我很方便啊,你忙你的!”说完,在我桌子上找了本杂志看了起来。 我也是很无奈,按了下电话叫美丽进来。 我对着美丽说道:“问下这位杜总喝什么?另外,去通知下董总,说绿水园总经理杜总来了。” 杜诗阳一听,马上站了起来说:“不喝了,什么都不喝了,算你狠,把你家钥匙给我!“ 听得美丽直发愣,我急忙说道:“我家有人,你去不方便,你去酒家吧,估计晚上林家生就过来了。” 美丽还站在那儿,我对美丽说道:“没事儿了,你去忙吧。” 美丽走出去时,向我竖了竖大拇指。 晚上,不出所料,林家生和他的连体婴老冯直接去酒家找我。看我和杜诗阳正在喝茶,就坐了下来,也不说话,自己拿过茶杯,自斟自饮。 杜诗阳先开口道:“林总,你比我预期的很沉得住气啊。” 林家生无奈地说道:“我是真拿这家伙没办法,做事一点余地都不给我留。”说完,对着老冯说:“你说你怎么教出这么个徒弟来啊,简直就是个妖孽!” 老冯一副悔不当初地样子说:“我找知道他是这个样儿,我当初就该把他扼杀在摇篮之中。” 杜诗阳笑道:“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是藏不住,拦不了的!” 我点着头说:“算你说句公道话,这事不能怨我,我警告过你们的,是你们先惹我的!” 老冯拽着我手臂向外弯,说道:“我看看你胳膊肘是不是向外拐,你说说这里哪个人不比万众的人亲啊?你就那么死心眼的对万众负责,一年赚多少钱,值得吗?” 杜诗阳也附和道:“是啊,你说你又没什么坏处,就是赚多赚少而已,少赚点,万众不还是一样给你开那么多钱,一根筋儿!” 我翻了白眼说:“懒得和你们说,合同我拟定好了,你们赶快签了吧,对大家都有好处,过几天我就没时间了,我要休假了。” 林家生问道:“你休什么假?现在是最忙的时候,你休假,你哪门子的假啊?” 我得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各位,我未婚妻要回来了,我可没时间陪你们玩了。” 林家生和老冯同时看向杜诗阳,杜诗阳不好意思地说:“你们看我干什么?你未婚妻是我闺蜜,回来了,我也休假,和他们一起去玩。” 老冯撇着嘴说:“人家去度蜜月,你跟着去,不合适吧?弟妹得多大的肚量啊?” 杜诗阳无所谓地说:“我得帮你们看着他,说不定他又有什么坏水了呢?到时人都找不到怎么办?” 老冯点着头说:“你说的有道理,那什么,老林,那我也请假,和他们一起去,看着他。” 林家生笑骂道:“亏你想的出,那咱们就组团去玩。” 我站了起来,说道:“灯泡厂组织集体公费旅游啊?” 三个人在一旁哈哈大笑。 我拍着肚子说:“空肚子喝茶真不行,越喝越饿,越喝越渴,你们赶快研究下,我的合同,行就赶快签了。”说完,丢下他们三个,去了厨房。 谁能想到,三家上市公司的合作,涉及数十亿的项目,就在一顿饭前,就草草的决定了,用林家生的话说:“这家伙旺财,跟着他没错的!” 三家合同签订的那天,珠海有限电视台,广州新闻频道,广东卫视都做了现场直播,可以说是盛况空前。 我没在现场,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当然不是结婚,是接新娘,准确地说,是接未婚妻。 我看着机场的大屏幕里,正播放着董总,林家生,杜诗阳在合同上签字的画面,焦急地等待着胜男的飞机落地。 我身穿黑色西装,是我在香港买的阿玛尼名牌,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我觉得我是全机场最帅的那个男人,手里捧着一束鲜花,是美丽为我准备的。 终于胜男的飞机落地了,看着向外走出来的人群,我在人群中寻找着胜男的身影。 屏幕里的掌声雷动,我抬头看下,三个人已经签完字,正亲切地握着手。 与此同时,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军人,向我走来。我飞奔过去,忘记了手中的鲜花,想过去抱住胜男,胜男却本能地向后退了退。她身后一个提着行李箱的男军人,走了过来。 胜男为了避免我的尴尬,接过了我手中的鲜花,指着这位男军人,和我介绍道:“这是我的班长欧阳明星。” 这位军人身高1.80以上,长相端正,五官清秀,虽然穿着军装,仍然看得出一身健硕的身材。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真诚的笑容,先向我敬了个礼,然后热情地伸出手来。 男人对待情敌的敏.感度,绝对不比女人差,而且判断十分的准确,只需要一眼,一眼都够了。 但我对他,绝不能像对待当初的刘子然一样,因为我觉得这个男人,骨子里就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 我急忙伸出了手说道:“感谢你,这么久一直照顾着胜男。” 欧阳明星微笑着说:“惭愧,是胜男一直在照顾我。” 胜男不好意思地说:“多亏了班长,不是他,你也许就见不到我了,他救过我的名。” 我先是吓了一跳,又再次握住了欧阳明星的手,感激地说道:“大恩不言谢,你就是我的再造父母啊!” 第一百八十八章 秋后算账 欧阳被我说一时不知道什么好了,胜男责怪道:“说什么呢?还不把行李接过来!” 我这才想起,胜男的行李还在欧阳的手上。急忙接了过来,带着他们上车。 在车上,我问欧阳道:“班长是哪个人?这次是准备回哪里?” 胜男帮着抢答道:“他先住咱们家,后天他就得飞回部队了,直接从香港走。” 我哦了一声,虽然心情极为的不爽,但面子上还是得过得去,就说道:“那好,就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吧!” 从家门,到做饭,到吃饭,胜男都是和欧阳喋喋不休的说着,我在一旁几乎插不上嘴。然后由始至终,我都没找到机会和胜男单独说上一句话,直到欧阳去洗漱的时候,我才和胜男坐在沙发上,问她道:“今晚打算怎么睡啊?” 胜男一本正经地说:“你睡沙发,我睡书房,班长睡客房。” 我奇怪地说:“就算不让我和你一个房间,我也可以睡我爸妈的房间啊,为什么要睡沙发啊?” 胜男瞪了我一眼说:“我还不知道你的鬼心思,爸妈的房间是和书房连着的,半夜你想干什么,我不知道啊?” 我不满地说:“小别胜新婚啊,你带回来个电灯泡不说,现在还得分房睡,说不过去吧?” 胜男看了看我说道:“这是我的班长,我必须得遵守部队的规矩!” 我哼了一声说:“部队什么规矩?不准和妻子同床共枕啊?你告诉我,哪个部队有这种规矩,我直接找你们首长去。” 胜男看了看洗手间方向,责怪道:“你小点声,别让我们班长听到!” 我更加地不满,还提高了声音说:“听到就听到呗,你本来就是我合法的妻子了,为了国家,为了党,你才延迟了婚期,不然咱们孩子都有了!” 胜男却冷冷地来了一句:“那不就是还没结婚嘛!” 我惊愕地看着胜男,胜男躲避着我眼神,我重复着胜男的话:“那不就是还没结婚!很好,我千等万等的,就等回来,你这么一句话,有什么你直接说!” 胜男看出我生气了,解释道:“你别这样,部队上是不允许婚前性行为的。” 我哼了一声说:“我说了要怎么你了吗?好,为了保住你的清誉,我走,行了吧!”说完,不等胜男说话,直接摔门走了出去。 胜男竟然没追出来,想到他们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心里不免隐隐作痛。做梦都没想到,千盼万盼的等待和胜男相聚的第一晚上,竟然是这样。 一个晚上,胜男都没打电话给我,我的心在煎熬着,我原来十分自信的心,此刻变得不那么确定了,不确定胜男是不是变了心,另有新欢了。 第二天一早,我面容憔悴的回到了公司,美丽见到我就开着玩笑说道:“陈总,你这一晚上没少折腾啊!” 我十分不悦地说:“一个女孩子,说话怎么这么没分寸啊?” 美丽看出了我的心情不好,不敢再说什么,急忙给我冲咖啡去了。 董总电话来了,叫我过去。 去到董总办公室,董总递给我,我的请假条说道:“这个我不批,你要有事,你就去忙,但你不能消失几天啊,年底我给你放长假,你想休多就都行!” 我哦了一声,收回了请假条。 这回轮到董总惊讶了,对着我说:“你没事吧?你不和我发发脾气,闹闹情绪?” 我没精打采地说道:“我听从公司的安排,没事,我先出去了。” 中午时分,胜男才打电话过来,叫我带他们去吃饭。 我的肺都快气炸了,她好像忘了我在生气,好像不记得昨晚她和那个男人独处一室,还是在我的家里! 我忍着气,答应了她,等我到了地方,胜男和欧阳已经吃上了。 欧阳客气地站了起来,招呼我坐下说:“因为我下午还有急事,所以就没等你。” 我对着一个这么彬彬有礼的人,再怎样也发不起脾气来,急忙说道:“没事,没事,是我来晚了。” 坐下来后,闷着头也不说话,一个劲儿的吃饭。 胜男当没看见我似的,不停地给欧阳夹菜,我就想看看胜男到底想干嘛?就是另有新欢了,是不是也得给我个心理准备啊?公开的在我面前秀恩爱,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艰难地吃完了饭,胜男命令我道:“去买单吧,一会儿,我们还有事,送我们去机场!” 我嗯了一声说:“好,我这就去!”然后狠狠地看着胜男,胜男很无辜地和我对望。 车里三个人都不说话,气氛很怪,一路开向机场。 到了机场,欧阳看了看时间,和我握了握手,很诚恳地说:“胜男是个好女孩,你一定要珍惜她啊!” 我好奇地问:“胜男不和你一起走啊?” 欧阳看出了我的意思,说:“你误会了,昨晚,我没住你们家,胜男要我故意气你的,我和胜男也不可能,因为我结婚了!祝福你们!” 说完,和胜男握了握手说:“这小伙子不错,很有涵养,要是我,估计早动手了,我走了,你保重!”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局促地不知道怎么好了,傻笑着说:“欢迎班长你常来啊,一路顺风,不……不……一路顺利!不顺风,不顺风!“然后看了下胜男,胜男瞪了我一眼。 看着欧阳上飞机的背景,我感叹地说了句:“真飒!” 在车上,胜男还是不说话,我就自言自语地说:“这人啊,要是老生气,就容易有抬头纹,然后是眼尾纹,到颈纹,听说还会有妊娠纹!” 胜男憋着笑说:“胡说八道,那可能有妊辰纹?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妊辰纹啊?” 我很自信地回答说:“怎么不知道,不就是肚子上面的褶儿啊!你想想,气得鼓鼓的,再放个屁,来来去去的,那肚子肯定松了,肯定有皱纹啊!” 胜男打了我一下说:“一点医学常识都没有,妊辰纹是竖着长的,你那肚皮上的皱眉是横着长的!” 我作势掀开自己的衬衫说:“我这肚子上的八块腹肌,可是有横有竖的啊,那是什么纹啊?” 胜男不屑地说:“你那是甲骨文,还八块腹肌呢,我看你都怀胎十月了吧?天天胡吃海喝的,这肚子比孕妇都大了,你再不减减,真的是横竖纹都有了!” 回到家,我过来搂胜男,胜男一把推开了我说:“你离我远点,我还没生完气呢?” 我不解地说道:“要生气,也是该我生气啊?你说你带个男人回家,还把我个气走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生气?” 胜男哼了一声说:“我就是想让你知道知道滋味,怎么样?不好受吧?你和杜诗阳共处一室的时候,考虑到我的感受吗?人家欧阳至少是堂堂正正的,你们呢?偷偷摸摸的,还骗我!我问你,你和杜诗阳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下,轮到我解释了,我的汗都下来了,谁能想到胜男要秋后算账啊? 想了半天,鼓起勇气说道:“那晚,是因为我帮她解决她们公司的事,太晚了,就在她家过夜的,我们两个都睡的沙发,可什么都没干啊!” 胜男生气地说:“还两个人睡一个沙发,怎么滴?床都容不下你们两个了?还公开进进出出的,都被公认为情侣了,你这隐形的富豪!” 我知道胜男是看到了那些娱乐杂志了,急忙说道:“你怎么也看那些八卦杂志啊?那上面说的也能信,我这也是没办法,为了帮杜诗阳,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老天为证!” 胜男哼了一声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杜诗阳是明着和我抢男人,你也不说避避嫌,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我捂着胸口说道:“我可以拍着良心发誓,我陈飞要是有一丁点喜欢她杜诗阳,我出门就让车……” 还没说完,胜男就打断地了我说:“你那是拍着良心说吗?你那是捂住良心说的!” 我嬉皮笑脸地说:“我错了,行不?都是我的错,我行为不端,我改,但我绝没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杜诗阳这人不讨厌,挺真诚的,我就当她是个朋友,她有事,我肯定得帮,但绝没有任何其他想法。” 胜男严肃地说:“别跟我嬉皮笑脸的,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我知道你们是没发生什么。要是发生了,以杜诗阳那个性格,肯定得跟我耀武扬威,逼我离开你。” 我又靠了过去说道:“就是嘛,还是我媳妇通情达理!别生气了,再生气妊辰纹都出来了!“ 胜男终于笑了一下,马上又板起了脸说:“陈飞,我可是警告你,你再有下次,我就给你戴个大大的绿帽子,还是让你看得见的那种,你有人要,我也有人追的!” 我关切地问:“你在国外还能欠人钱啊?欠多少啊?我帮你还!” 胜男撒娇道:“哎呀!什么欠钱啊!追我的人多了去了!” 我笑着说:“非洲人民的品味这么独特吗?估计是个中国女人,他们都得说是来自东方的古典美女!” 第一百八十九章 鸠占鹊巢 胜男揪着我的耳朵问我:“你再说一遍!” 我一边叫着疼,一边说道:“追我家胜男的人,从中国都排到了非洲,是我有福气,才能找到这么好的女人,做我女朋友,又温柔,又体贴,从来不打人!” 胜男笑着,拍了拍手掌,说道:“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以后给我老老实实做人,在外面多看美女一眼,我眼珠子都给你挖出来,知道不?” 我急忙点着头说:“小的知道的,小的以后一定醒醒定定地做人,只要是雌性的动物,我掉头就跑,就连蚊子我都不让它碰到我!” 胜男笑着说:“乖啦!” 我很喜欢胜男的脾气,有一点就是胜男喜欢直来直去,有什么不满意的就直接说,她其实很聪明,也很有侦探的头脑,但从不拐弯抹角的,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藏着心里。 胜男回来了,我自然得通知亲人们,来我家里做客。 晚上我做了一大桌子菜,叫了林家生,老冯,曾哥,李总,当然还一直未走的杜诗阳。 杜诗阳一进家门,胜男就热络地抱了抱她,然后两个人就跑进房间里,说悄悄话去了,我紧张的差点切到手指。 老冯在一旁,啃着根黄瓜,讥笑道:“妃子见正宫了,怕说漏嘴吧?” 我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但马上摇头说:“什么跟什么啊?我是身正不怕影子邪,我怕什么?你别瞎说啊!” 曾哥也凑过来说:“你这土豆丝都切成土豆块了,还说不怕?心虚了吧?红颜祸水啊!” 我哼了一声说:“我这是要做土豆泥,你们说她们在说什么呢?要不你叫李姐去帮我探探口风!” 曾哥哼了一声说:“你不是说不怕吗?身正不怕影子歪的,刚刚还嘴硬呢!” 我撇着嘴说:“还兄弟呢,不帮就不帮,都出去,别在这儿挡着我干活!” 曾哥和老冯走了出去,我看到李总走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听见房间里传出了三个人的笑声。 晚饭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着,我没看出胜男有一点不高兴,才放下心来,杜诗阳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刻意的躲着我,该说笑的还是说笑。 林家生其实是和胜男是一种人,他们都是聪明,喜欢直来直去,林家生端起酒杯说道:“咱们好久没这么人齐的聚在一起吃饭了,我提一杯,这杯我想敬下胜男,欢迎她凯旋归来!” 胜男急忙站了起来说:“谢谢林哥,谢谢大家,这段时间对阿飞的照顾!”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老冯说道:“其实是他一直在照顾我们,没有他,我和你林哥的公司,诗阳的公司都得寸步难行,我这徒弟啊,比我这个师傅强!” 我刚想谦虚几句,曾哥拿起了杯子,真诚地说道:“那我也说几句,我这弟弟给了我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是我这辈子都没想过的,大家都知道我坐过牢,和你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但他把我带进自己的圈子,在这里,没人嫌弃我的过去,都这么真诚的待我,我干了,谢谢弟弟,谢谢大家!”李总温柔地握住曾哥的手,鼓励地看着他。 李总说道:“他啊,这话憋在肚子里很久了,今天才说出来,我真替他高兴!” 这么感性的时候,胜男突然突兀地笑了起来,看大家都在看她,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我是想到昨天阿飞说的,生气就会肚子鼓鼓的,容易长妊辰纹,刚刚李姐说曾哥的话憋在肚子里很久了,我突然想起来,曾哥的妊辰纹会不会也很深啊!”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曾哥差点笑出了眼泪。我知道那是高兴,开心的眼泪,是他把话说出来的快感和欣慰。 杜诗阳也拿起了杯说道:“那我也说两句,我承认我喜欢阿飞,但我从不掖着藏着,也不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胜男的事,我只是后悔没有先认识他,我感谢他,在我最需要帮助,手足无措的时候,他给与我最大的帮忙,没有置身事外,也不避嫌。胜男我羡慕你,但不嫉妒,因为我觉得只有你和他是相配的!” 胜男深情地看着我,说道:“我一直都对他很有信心,他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虽然有点气,但我能理解,我没怪诗阳你,也没怪他,你们都是我的亲人,都是!”说完,干了一杯。 我端起了酒杯总结性的发言道:“好了,这次关于陈飞同志的表扬大会,就此结束吧,一个个说的这么肉麻,哪有这么的感叹,以后的日子还长呢,我就这点本事,说得我神通广大,救人于水火之中。哎,要是今年过年,耀阳他们也能回来就好了。” 林家生提议道:“你不是说要休假吗?要不咱们一起去国外过。” 老冯马上反对道:“我不去,国外的年怎么过啊?没意思,再说,过年我得回老家,哎,不说了!” 我马上说道:“要不,我陪你回去一次,看看师母她……” 老冯急忙制止道:“停!别提,我这一辈子就那么点丢人的事,你可别再说了,再说,我就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曾哥劝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啊,我不也走错路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呦了一声说:“开始读书了,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 李总呸了我一下,说道:“说什么呢?我们阿曾也是函授大学的本科生,现在天天研究诗词歌赋的,你那点墨水,未必是我们家阿曾对手!” 我不服地说道:“哎呦,文化这块我也就服李白杜甫,我是没生在那个年代,我要是在那个年代,那会有什么诗仙诗圣啊,天下得唯我独尊!” 胜男笑着说道:“宝宝,谦虚点啊,吹的太大,容易有妊辰纹!” 我哈哈地笑道:“迈不过去了是吧?” 胜男笑道:“我这辈子就指望这笑话活着了!” 晚上,大家都赖着不走,我不愿意了,说道:“你们能不能有点眼力价,我们小别胜新婚,回来两天了,我一晚都没捞着,天天有人霸着我们家的房子,你说你们都是家大业大的,曾哥你家房子比我这儿大几倍,你们就回家住不好吗?把这群牛鬼蛇神都带你们家去,怎么老祸害我们家呢!” 曾哥往沙发上一趟说道:“喝酒了,不能开车,今晚就住这儿了。我们家太大,不好收拾!” 林家生和老冯望着我说:“你不会让我们回东莞吧?那也太无情了!” 我无奈地说:“我这就三间房间,不够住,大爷大妈们,就可怜可怜我吧!” 说完,我望着正在和胜男嬉笑的杜诗阳,杜诗阳大气地说道:“你留我在这住一晚,我送一套别墅给你们两个!” 我本来拉下来的脸,马上笑口颜开道:“你可是大老板,牙齿当金石,说了就算啊!” 胜男瞪了我一眼说:“财迷!” 我抗议道:“你也看到了,我这群狐朋狗友,一来就不走,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以后有了别墅,他们爱在哪住,在哪住,多好,我也是为了大家着想啊!“ 林家生说道:“我们是商量好了,打算将咱们三家一起联合做的第一栋别墅,送给你做新房!” 我一听是真的,急忙说:“无功不受禄,这礼太大了,我可不敢要,胜男你说呢?” 胜男也摇了摇头说:“这可不行,这要是你们以后结婚了,我们怎么送礼啊?” 老冯大手一挥说道:“那我们就半卖半送就是了,你自己也出点钱。” 我急忙说道:“你们这可是号称全国最贵的别墅,我可买不起,还是送点别的吧?钻石黄金什么的。” 杜诗阳嫌弃地说道:“俗气!” 第二天终于送走了这帮瘟神,我和胜男才难得的消停了下来。 我一边收拾着房间,一边问胜男:“你这次休假几天啊?还是不走了?” 胜男神秘地问我道:“你是想我走,还是不想我走呢?” 我翻着白眼说:“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 胜男踢了我一脚说道:“怎么和女王说话呢?” 我揉了揉屁.股说道:“女王八?这么说自己多不合适?那你到底走还是不走啊?” 胜男笑嘻嘻地说:“不走了,我正式提干了,现在是正处级了,还在原来的单位,现在是香洲区交警大队政委了。” 我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说道:“哎呦,这回可是光宗耀祖了,你可是咱们家现在最大的官了。” 胜男笑着说:“我差远了,你爸以前都是副厅级别,我爸更高一点,还是大哥呢?” 我嗯一声说:“是不少,可他们是男的啊,你可是咱们陈家女将啊!骄傲啊,我骄傲!” 我们没有预期的可以休假,一是胜男要回单位报道,二是小家电出事了。 台风是沿海地区最常见的自然灾害现象,一听说要来台风,全市人民都举双手欢迎。无他,因为可以放假,全市停工,学生放假。 第一百九十章 意外死亡 由于小家电在郊区,四周都很空旷,大家都没想过台风带来的巨大损失。 生产车间屋顶有很多的换气扇,是为了通风的。台风来的当天,工人们都提前放假了,苟文华和宝儿几个骨干,安排完了,做好了放风措施,也准备离开时,突然一台设备屋顶的换气扇直接被吹跑了,大雨夹杂着大风就直接吹进了车间里。 设备瞬间被打湿了,文工看到设备可能会受损,不顾其他人阻挡,爬上了屋顶,没有被台风吹走,却一下子踩空到换气扇的位置,直接掉到了设备上,足足5米多高,当场摔死了。 我接到电话到现场的时候,文工已经被抬了下来,盖着白布。四周围着人,却没人敢靠近。 苟文华也是傻愣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走了过来,看到我来了,众人才有了主心骨,苟文华惊恐地问我:“陈总,该怎么办啊?” 我其实也很怕,不过,死人我是见过的,而且是文工,那个执着,偏激,却对工作一丝不苟,充满热情的文工,我心疼地走了过来,稍稍地掀开了白布的一脚,看了一眼,文工满脸是血,已经没了呼吸。 我转过身去问道:“叫救护车了吗?” 苟文华点了点头回答道:“叫了,但这里离市区太远,又是台风天,一时半会儿是过不来了。” 我又说道:“报警没?报警吧。” 苟文华犹豫地说道:“报警?这算不算是重大的工伤事故,可能要涉及到安全负责人的责任啊,要不要先问下律师啊?” 我拉下了脸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人都走了,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怕什么?” 苟文华很无辜地说道:“我是无所谓,可现在我是担心你啊,你现在是企业最高的安全责任人啊。” 我知道他是好意,就放低了声音说道:“没事的,想想怎么处理文工的后事吧,尽快通知他家里人。” 文工的尸体整整停了一.夜,看门的大爷胆子比较大,是过来人,他整整守了一.夜,第二天才把尸体拉走,没有文工家属签字,尸体不能火化,我们都等着文工的家属。 我突然记得,文工和老婆离婚了,他是个同性恋者。他有没父母和孩子就不得而知的。 公司没有任何关于文工家属的记录,只能等派出所民警想办法通知他的家人。 三天后,文工年迈的老父亲拄着拐杖,带着一个戴着红领巾的十几岁大的男孩子来了。 看过尸体后,文工的父亲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悲伤,只是淡淡地问了文工的死因和赔偿。 集团法务部的人员和文工的父亲解释了下,整个赔偿的流程和金额。由于是意外死亡,又是在上班时间内,社保局赔给了文工24万,公司决定赔给他30万。 听到这个消息后,文工的父亲喃喃道:“你到死才为这个家做了点贡献啊!” 苟文华听到后,愤怒地说:“大爷,按理说您是死者的长辈,我不该说您的,但逝者为大,文工怎么说都是你的儿子啊,您这么说话,让文工泉下有知,死不瞑目啊!” 文工的父亲抬起头,用满是沧桑的眼神盯着苟文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错了吗?好好的家庭他不珍惜,和男人搞在一起,丢尽了我们文家的脸,让我和他的儿子都抬不起头来,你知道我们在乡下是怎么过的吗?家门都不敢出,整天被人指指点点的,他死不瞑目,你以为我就有脸下去面对文家的列祖列宗了吗?” 苟文华一时无语了,宝儿气不过地说道:“任何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不论他喜欢的是男是女,文工他没错,谁规定人生下来就得男人一定喜欢女人的?文工他敢于直面自己的感情,他是那么的勇敢,他生前你不理解,他死后,你还这么说他,你没有生为人父的资格。” 文工的父亲变得激动了起来,他没有反驳宝儿,而是责怪自己道:“是我教子无方啊,教出个有违人伦的逆子来,我没资格做他父亲,我本来是不想来的,我不是贪图他那点死人钱,而是我孙子要上学,要生活,我还能有几年命啊,总得让我孙子有个依靠吧。” 说完,咳嗽个不停,每咳一下,看得出都十分的痛苦,他的孙子孝顺地拍着他的后背,我急忙叫人拿了杯水,扶着他坐下,劝说道:“哪个父母不是希望自己的儿女幸福呢?只要他们过得幸福,就比什么都强了,为人父母的应该都替儿女们着想,你就是逼着他继续过平常人的日子,他也不会开心的,但凡他能装下去,他肯定是会装下去的,他听从你们的意愿,结婚生子过了这么多年。实在是无法想装下去了,才遵从自己的意愿生活下去,他有什么错呢?” 文工的父亲还在咳嗽,没讲话,文工的儿子突然说道:“爷爷,爸爸他没错,是你们逼他的,不然他也不会离开家,离开我,也不会死的!” 这话对文工的父亲震撼很多,关切地问他的孙子道:“你是在怨我吗?怨我当初不该赶你爸走吗?难道我就看他去和一个男人相亲相爱?我做不到,我老文家就没这样的畜生!” 文工的儿子说道:“爷爷,您别生气了,我爸他都已经走了,咱们就别再说他了,好吗?咱们回家吧?” 文工的父亲说道:“回家?他再不孝,也是我儿子,是你爸!人死了,你要披麻戴孝,送你爸最后一程!” 台风走了,放眼满目疮痍,工厂的工人收拾着残局。文工的追悼会在殡仪馆举行,去的人不多,我作为公司的最高领导,重头跟到尾,整个追悼会没一个人流泪,包括他父亲和他儿子。不是不悲伤,而是当时的场面,我觉得很少人会哭,老式的录音机里播放着走了音的哀乐,来的人简单地行了个礼,随便慰问了几句,就草草地离开。 这种仪式让人麻木了,即使最亲最近的人,也提不起任何悲伤的感觉,有得只是行尸走肉的走个过场。 文工走了,我心里是难受的,依稀记得刚认识他时,他和人打破头的场面,为爱执着的样子,虽然很戏剧化,但不得不说,我还是很佩服他的勇气,还有他对工作的热情,专注,专业性也是值得我学习的。 对于他的取向问题,我没资格发言,因为我没经历过,不能感同身受,但就我个人而言,我没有任何的歧视,在我的观念里,只要是不违反法律,违反做人的基本准则,他有权做任何他想做的谁,谁能没资格去评价他,他的父亲也不行! 这爷孙两个走的时候,苟文华又将公司同事的捐款交给了文工的父亲,他没有一丝感激,在他的认知世界里,这些都是应该的,毫不犹豫地接过了钱,也没说一句感谢的话。 我注意到文工父亲,从过来后,全程都是抱怨和不满,人活到他这么岁数不知道为什么,还学不会宽容,应该对任何事都看得通透了才对,可他并没有,他抱怨老天,抱怨这社会,抱怨我们公司,抱怨他儿子,甚至抱怨帮过他的每一个人。他的世界里,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怨恨,全世界都欠他的。 本来白发人送黑发人,老来丧子,他的伤悲我们都能理解,也一直不停地劝慰他。可他呢?像是全世界都欠他的一样,说话尖酸刻薄,没有一丝的感激之情,以至于连苟文华到最后都懒得理他。 我让阿廖开车送他去火车站,他不满地对我说:“为什么不给我们买飞机票?俺爷俩还没坐过飞机呢,要是小文在,一定会让我们坐飞机的。” 我没答话,阿廖解释道:“没有直接到你们那个地方的飞机,你下了飞机还得转车,加上两边到机场的距离,我觉得你坐火车更方便。” 文工父亲哼了一声说:“说的那么好听,不过是小文走了,人走茶凉罢了。他要是在的时候,你们就不会这么欺负我们爷孙的,一老一小大包小包的怎么坐火车,人又多,挤得上去都没地方坐啊!” 阿廖耐心地解释道:“叔啊,我给你们买的是卧铺票,一个人一个座位的,不会没地方坐的,而且我送你们上车,你放心吧。” 文工父亲摇着头说:“人老了,不招人待见,我就是问问,你就这么不耐烦了。” 阿廖没生气,他觉得这老人家丧子,心情不好可以解释,也没说什么,就帮他拿着行李,准备上车。 他却不肯上车说道:“我们两个难得出次远门,来了后,也没到处转转,我们还想在去逛逛,你能不能带我们去景点玩玩啊。” 阿廖犹豫着说:“可您这车票都买好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哼了一声说:“那就退了呗,你们这么大的公司,不差两张火车票钱吧?”说完,望着我,似乎等待我的同意。 第一百九十一章 被利用的善良 我心里想着,抱着儿子的骨灰盒,还有心情逛街,这得多大心啊,嘴上无奈地对着阿廖说:“那你就去火车站把票退了,再带老人家去随便转转吧,看有什么要买的,就买了,回头拿我这儿报账。” 本以为这样他就该满足了,可一天下来,阿廖回来和我汇报道:“他们不肯走,还要再玩几天,我给他们定了酒店,他们觉得小,想住大酒店。我就给他们订了珠海宾馆,明天他们要去广州,还说要去澳门香港看看。他们又没办港澳通行证,根本去不了,他却叫我想办法。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伺候?” 我知道阿廖是很有耐心的人,也很会交代人,无论你是多大的官,多小的人物,他都能照顾的面面俱到,这我是第一次听到他和我抱怨。我很解释地说:“那就带他去关口那边看看就是了,隔江看下澳门就是了,和他解释清楚,能办到的,咱们就尽量办,毕竟是咱们让人家的儿子没了,就当冲着文工的面子,花点钱而已,你要是有事,就找个下面的人去陪他们吧。” 阿廖大概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忙说道:“陈总,是我工作失职,不够耐心,我去陪他们。” 我摇着头说:“你工作没失职,这本来也不算你工作范围内的事,我是觉得找个女同志去,好说话点,再给他们配个司机,表示咱们的重视,就这么几天,当咱们替文工尽点孝心就是了。” 阿廖点着头说:“好,我知道了,我去安排。” 下午,我找小家电的部门领导,开了个会,重点是强调安全性。 我说道:“这次安全事故,也看出了我们对待工作安全不够重视,是我的失职,大家也都有责任。工程部找施工单位,重新检查下厂房的所有地方,一定要做到没有一点安全隐患。同时,对员工们要加强安全意识的教育,一定要按规范上岗,咱们安全生产规范,不能再是表面文章,一定要落到实处,不玩虚的,不要放过任何一点有可能出现安全事故的地方。切身的落到每一个人,从文华开始,安全检查定期开展,监控和自查,没做到的地方,没按要求做的,必须的罚,狠狠地罚。” 大家都点着头做着笔记。 这时门被推开了,文工的父亲吵闹着走了进来,后面跟在给他安排交代的女同事,阿廖先站了起来,走了过去说道:“叔,我们这开会呢,有事您一会儿再和我说。” 文工的父亲,一把推开了阿廖,直接冲着我说:“你们公司什么意思?我儿子走了,你们就这么打发我们啊?还劝我尽快回家,这是要赶我们走啊?今天你们领导在,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望着他身后的女同事问:“怎么回事儿?” 女同事委屈地回答说:“今天老爷子要去逛商城,我就带他去了,他要买电视,我就和他说,咱们公司里有,可以帮他拿一台,比那个性能还好的,他不听,非说进口的好。我没同意,他就开始发脾气,说要回去,我就给他订票啊,他就说我赶他走。” 文工的父亲说:“我儿子走了,我们一辈子没看过电视,买台电视过分吗?我还没说几句呢,这就要给我订票了,这不是赶我走,是什么?” 我耐心地劝道:“叔啊,你看这文工尸骨未寒的,您这么大街小巷的逛,是不是也不合适啊?是不是把文工安葬了,咱们再回来玩比较好呢?电视我帮您买,还有什么需要您说,但我觉得还是该安葬了文工再说吧?” 文工父亲一听这话,变得激动了起来,大声地说道:“人都死了,还安葬个屁啊,那都是形式而已,现在你不得顾着活着的人啊?我打算好了,我们回去也是种地,这样吧,你给我们爷孙俩安排个工作吧,我们就在这边定居了。” 我还是忍着性子说道:“那也行,不过,是不是也该将文工入土为安啊,至少把他葬回老家再说啊?” 文工的父亲摇着头说:“还葬什么回老家啊,就在这找块墓地给他埋了就行了。” 他工作什么的要求,能力范围内,我还是可以满足他的,但他对待文工的态度却让我愤怒不已。 阿廖看我没说话,脸色变得不好起来,忙拉着他说:“老爷子,有什么事,咱们一会儿再说,现在我们这正开会呢,咱们先出去好不好?” 文工的父亲根本就不动,站在原地指着我问:“你就回答我,行还是不行,不行,我就死在这儿,和我儿子一起走!” 我气得直接拍了桌子说:“我敬你年纪大,一再的忍让你,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你了,你还登高上上啊?死者为大的道理,你活了这么多年不懂啊?连你儿子安葬的事,你都不抓紧,却开始和我谈条件了。你的儿子的死,我们是要负责任,可我们也作出了相应的赔偿了。你再这样闹,除了应该赔偿的,其余的条件,我们一件不答应。” 文工的父亲也不肯示弱,跳着脚说道:“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不然我就去告你们,别以为我乡下人就不懂法,我一告你们都得抓进去坐牢,我一个光脚的,还怕你们穿鞋的?” 我一字一句地说:“你最好搞清楚,除了赔款,我们没义务做为你做任何一件事,我们能做的都仁至义尽了,你想去哪告,就去哪告,一把年纪了,在这倚老卖老,我们对你好,就冲着你儿子的面子,不是你的这张老脸!” 说完,我看了看阿廖,阿廖明白我的意思,架着他就往外面走。 文工的父亲哭闹道:“果然是人走茶凉啊,我今天去死在这儿,我看你们谁敢碰我?” 我挥了挥手,叫阿廖放手,走了过来,面对面地对着他说:“任何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死,你随便,我们现在就都出去,你想怎么闹就怎么闹,要是不死,还在这儿闹的话,我就叫保安请你出去了,他们可没我这么客气。” 文工的父亲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抱着我的大.腿,不肯让我走。 我一生气,一下子甩开了他。他躺在地上打滚,看没人理他,爬了起来冲向我,随手找了桌子上的烟灰缸砸向我,我躲了过去,大声地警告他说:“你该庆幸你没打到我,你打到我,我马上就报警,你被抓进去了不要紧,你孙子谁照顾啊?你好好想清楚吧!” 说完,我走了出去。 文工的父亲,就这样连续闹了几天,被保安赶了出去,后来连公司的门都进不来了。他也就会在我们公司闹一闹,他根本就不知道去哪告,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因为没人帮他,没人愿意帮他。闹了几天后,他也累了,也知道这样闹下去,什么用都没有,最后只好灰溜溜地走了,至于是坐什么走的,就没人知道了。 善良是生命力的黄金,是一种修养,善待别人就是善待自己,但善良不是无休止的,善良是要用在懂得珍惜和感恩人的身上的。我们以温柔善良来对待这个世界,我们不求回报,但我们的善良也不是那么的廉价,不是没有底限的。当你的善良被人利用了,你就会对善良的概念产生怀疑,利用别人的善良去满足自己的私欲,把别人的善良当成是懦弱,它就成了这世上最大的恶。 文工的意外身亡,市安监部组织了公安,检察院,劳动局,工会等部门,前来调查。事件本来是一目了然你的事,尸检报告也写得很明确,意外身亡,现场也有很多证人。公安部门也对文工的死,做了定论。 但还是出了点小插曲,就是安监部的一位领导,对我没有出现在现场很是不满,要单独的约见我一次。 我是十分的不解,因为即使是我们公司的工作环境,出现了安全问题,那也和我本人没有太大的关系,虽然我是公司的法人,但却不是安全小组的最高负责人,即使是,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相关责任。所以,苟文华通知我时,我没太在意,因为集团公司正准备审我呢。 集团公司有个安全小组,还有个专门负责安全生产的部门,这么大的集团公司,一年到头多少都会出现点安全事故,不然这部门还真没一点事干,自然小家电发生了这样大的安全事故,他们肯定会引起重视,小题大做肯定是会有,这个我能理解。只是和审犯人似的审我,我就不乐意了。 我很久没有去集团公司了,集团公司原来是在电器园区里面办公的,但后来朱总觉得要统筹全局,就搬了出来,在整个的万众集团工业区的中心位置,建了一栋办公楼,地方是不错,可惜几乎没人,因为大部分在集团任职的人,都是在下面的公司里任职的,只有几个部门是没有兼职的,就像这个安全小组。 我进到了集团公司,冷冷清清的,前台大姐像没睡醒似的,见我进来,懒洋洋地问我:“你找谁?” 第一百九十二章 安全小组 这么没礼貌的前台,我还是第一次见,不过想想这集团里面的任何职位,估计都是皇亲国戚,就也没太在意,随便说了声:“啊,找人,安全小组的。” 这大姐看我态度也没那么友善,精神了,来劲儿了,可能是太久没人和她说话了,她太久没利用上,她自己手上这点权利了,霸道地说道:“找人,总得有个人名吧,不说找谁不让进。” 我是真不记得到底是谁找我了,美丽只是和我说,集团安全小组的人,没说具体是哪一个,就是说了,我也肯定没留意。就回答说:“我也不记得是谁了?你打个电话去问下,就说小家电的人来了,他们就知道了。” 大姐看了看我,穿着电器的工作服,没把我当回事儿,就说道:“你自己打电话叫人来接你,我哪有时间?” 我笑着说:“你是挺忙的,你看这儿人来人往的,给你忙活怀了吧?” 大姐一听我讽刺她,掐着腰说道:“我自然有我的工作安排,要是都像你一样,来找人,我就得打电话去找,我不得忙死啊,我没义务给你打电话,没人接,你就别进去了。” 我微笑着说道:“这是你说的,那我不进去了,到时要是耽误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大姐犹豫了下,但想想找安全小组的,能有什么急事,就硬气地回答说:“你吓唬谁呢?这是公司规定,都必须的遵守,就是朱总来了也不例外!“ 我呵呵地笑着说:“好,我知道了,那我就给朱总打电话问问,公司的规定,前台就是这么招呼客人的吗?” 说完,我掏出了手机,大姐以为我是吓唬她,不屑地看着我,我拨通了朱总的电话,客气地说道:“朱总,您好。”朱总那头笑着说:“你可是很少给我打电话的啊?找我有事啊?” 我急忙说道:“啊,朱总,这集团安全小组的人找我,我这不来集团了吗?主要是来承认下错误,对于我工作中的失误,和您汇报下。” 朱总笑道:“主动认错?要不是安全小组的人找你,你会来我这儿主动承认错误?怎么,你们董总批评你了?” 我急忙说道:“没有,没有,啊,有,有,对我深刻地进行了批评教育,所以,我这才来投案自首了。” 朱总笑道:“行啦,行啦,刚好有件事,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你上来吧,先去安全小组那里承认下错误,态度要好,然后来我办公室吧,知道在哪吧?” 我摇着头说:“不知道,您看,我这被拦到门口了,前台不让进,说非得有人下来接,要不您找个人接我一下?” 说完,我望了望脸色难看的前台大姐,大姐汗都下来了,看我看着她,她还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似乎她恪尽职守,她一点错都没有。 放下电话,大姐尴尬地说道:“你不是找安全小组的人吗?怎么又找朱总了,你要是说你找朱总,我自然会打到他秘书处那里问下。” 我哦了一声说:“不敢麻烦你,你太忙了。” 不一会儿,下来了一个漂亮的小姐,气势逼人地对着前台大姐说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客人来了,直接打电话上去确认,不能就这么把客人拦在外面。”大姐点着头,一个劲儿称是,看的出来这位小姐,一定是她的主管。 这大姐有点委屈地说:“问他,他也说不清,我看他不像好人,就没敢让他进。” 我愤怒地说道:“你哪只眼看我不像好人了?我怎么就不像好人了。” 大姐忙改口道:“不是,不是不像好人,就是……”最后自己都说不清,解释不了了。 下来的小姐瞪了她一眼说:“记住了,这是咱们集团的董事,是小家电的老总陈总,什么不像好人,以后上班时间少打点瞌睡,抽空把公司领导都记清楚点!” 说完,微笑着和我说:“陈总,抱歉了,您来的少,下面的人不认得您,先跟我去安全小组部吧,然后带您去朱总办公室。” 我点头致谢,跟着这漂亮的小姐进去了。 安全小组办公室,坐着四个人,一个人在看报纸,有两个人在研究着什么,最里面的一张桌子里坐着个中年男人,茂盛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没人留意我们进来,还是这位漂亮的小姐敲了敲敞开的大门,才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 小姐介绍道:“这位是小家电的陈总,你们有事你们谈吧。”说完,对着我微笑了一下说道:“一会儿谈完,您直接上顶层,我在那里等您。” 屋子里面的几个人相互看了看,表情复杂地请我坐下。 我注意到最里面的那个人,一动不动。 他们其中一个这才走了过来,敲了敲桌子说道:“王部长,王部长,小家电的陈总来了。” 王部长惊了一下,猛地抬起了头,擦了擦自己流下来的口水,看了看我,才精神了一下,说道:“啊,陈总是吧,坐坐!” 我抬了抬已经坐下的屁.股,点了点头。 这王部长清醒了一下,拿出了办公桌上的文件,对着我说道:“是这样的,小家电出了意外安全事故,所以集团命令我们调查一下,就是问几个简单的问题,走个过场,不会耽误您很多时间的。” 我嗯了一声说:“没事,您请问吧。” 王部长翻开了文件说道:“小家电是从建厂初期,就是您在负责的吧?” 我点了点头。 王部长接着说:“也就是说,厂房的建设是您亲自定的吧?” 我又点了点头,不知道他到底想问什么? 王部长说道:“那出现这么大的安全隐患,厂房屋顶的排气扇都能被刮跑,是不是您当初在设计图纸时,就忽略了排气扇固定的问题呢?” 我想了想说:“这个问题嘛,我还真没法回答您,因为这方面我不专业,但的确我没考虑到台风的因素,可以说是我的失职。” 王部长一听,精神一震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承认这次安全事故和你有关了?” 我皱了皱眉说道:“我承认我没考虑到台风因素,会把排气扇给刮走!” 王部长追问道:“排气扇被刮走,所以才会导致设备进水,才会有人上到屋面,才会跌下来摔死,这是连锁反应,所以归根结底是因为你当时没有考虑到,排气扇的固定问题,所以这件事故你要付主要责任!” 我哦了一声说:“你就是想让我负责是吧?我又没说我不负责,你拐弯抹角地说了这么多,你还不如直接问我,要不要负责好过!我是小家电的负责人,员工出了事,我当然要付责任。” 王部长哼了一声说:“你要负责,你负得起责吗?现在是一条人命没了,你怎么负责!” 我奇怪地说:“那你什么意思?人没了,我得偿命是吧?” 王部长看我态度嚣张,愤怒地说道:“这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怎么在你口里说出来就这么的轻松呢?我们一再强调,生产安全是生产的基本要素,安全都保障不了,还生产什么?现在马上停产,接受我们全厂检查。” 我讥笑道:“您做的了主吗?现在是生产的旺季,一旦停产,将造成多少经济损失,您付的了这个责任吗?” 王部长一顿,看了看其他几个人,其他几个人也看了看他,其中一个人说道:“王部,我看这事咱们是不是再商量下呢?” 王部长犹豫了一下,但看到我不屑的表情,斩钉截铁地说道:“必须停产整顿,太不像话了,像这样罔顾人命的负责人,也得停职查看,不停产整顿,停职查看,还不知道得出多少大事呢。” 另一个说道:“王部,一会儿朱总还找这位陈总谈话呢,你的确要停他的职?” 王部长愣了一下说:“你们怎么知道朱总要找他?” 一个说道:“刚刚你在睡觉没听到,朱总的秘书小悦说的。” 王部长一下子下不来台了。我忙说道:“王部长,您的意见很诚恳,对待生产安全问题,我的确是意识淡薄,缺少安全教育,这样吧,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们全厂停产整顿,请您去现场培训下全厂的工人,你看这样行不行,至于我个人停不停职的,听您安排。” 王部长急忙说:“你看你这样的态度就很好嘛,那就按你说的做吧,安全事故报告我们会替你写的,你先去朱总那里吧,回来记得到我这儿签个字就行了。” 我站了起来,笑着说:“好的,好的,那就辛苦王部长了!” 上到顶层,朱总的办公室是整整的一层,自动的玻璃门,里面前台坐着另一位漂亮的小姐,看到我上来,急忙站了起来,按了下按钮,门缓缓地打开,我走了进去,小姐客气地对我说:“您是陈总吧?您等我一下,我通知我们主管。” 第一百九十三章 朱总谈话 按了下电话,向里面通报了一下,刚刚那位在楼下接待我的小姐小悦,笑着迎了出来,对我说道:“陈总,下面完事了,朱总正等您呢,刚刚还和我说了下您的趣事。” 我一边走一边问:“是说我的丑事吧?” 小悦笑着说道:“不是,不是,都是您的威水事,我之前就听到了一些,挺崇拜您的。” 被一个这么漂亮的美女称赞,虚荣心一下子爆满,不好意思地说道:“哪有什么威水事,见到我是不是觉得见面如闻名啊!” 小悦点了点头,但马上摇头道:“当然是闻名不如见面,您真人比照片精神多了。” 我一下子想到了杂志上的照片,急忙解释道:“那些八卦杂志说的,你千万别信啊!” 小悦笑而不语,朱总的办公室真大,通过走廊,走到了最后一间,是对开的大门。 半开着,小悦先走了进去,我跟着进去了。 里面简直就是间大会堂,朱总的老板桌比我的两个还大,他身后挂着一幅巨大的字帖,上面四个大字“中正平和”,我从门口到他桌子的距离,估计得十几米,左右边两边都有一间办公室,透明玻璃的,中间的位置摆放了一套环形的真皮沙发。 我微笑着走了过去,才看到沙发上还坐着个人,一个中年妇女,一身珠光宝气,看得出全都是名片,正在那儿喝茶,看见我过来,先开口道:“是陈飞吧,你现在可是我们集团的明星啊,到哪儿未必认识朱总,但一提到你,可是为人津津乐道啊。” 我急忙笑道:“莫总,说笑了,我那些丑事不值一提,给集团丢脸了,我这不是来负荆请罪来了吗?” 这妇人奇怪地问我道:“你认识我?咱们好像没见过啊?” 我笑着说:“我虽然没见过您,可我见过莫柯啊,你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您看起来更像是妹妹。” 妇人哈哈大笑道:“你这张巧嘴,不怪得这么多小姑娘为了倾倒了,连我妹妹都一个劲儿的夸你,她那眼光,你还不知道,都长到脑袋顶上了。” 我急忙说道:“莫姐是神仙般的人物,我这俗人可入不了她的法眼。” 朱总正在写毛笔字,这会儿放下手中的毛笔,指着我说道:“你这观察力不错,不愧是干销售的,一般人还真不敢认,要说她们两姐妹像,那真是瞎说。” 朱总的老婆埋怨道:“老朱,你什么意思?我们怎么就不像了,我不就是胖点吗?” 朱总笑道:“那是胖点?” 我急忙插话道:“胖的刚刚好,这说明朱总您疼老婆,嫂子幸福快乐,才能心宽体适合啊!” 两个人一起笑了笑,朱总招呼我过去问:“你看看,我这字写得怎么样?” 我仔细地看了看,读到:“妇女之宝!”朱总一听,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他老婆也走了过来看了看,指着我说:“你语文课是体育老师教的啊?这是宾至如归!” 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尴尬地笑着说道:“啊,从右向左念啊,写得真好,我愣没看出来。” 朱总一边笑,一边说:“这事,我得在年会上说说,堂堂我们集团高层,四个字一个字没念对,不学无术。” 我急忙说道:“朱总,您就放过我吧,我这一年的丑事够多了!” 朱总这才止住了笑,说道:“是啊,这一年你出尽了风头,是好事,也是坏事。我们企业是需要明星企业家的,但太高调了,很难成大事,因为你的一举一动都是大众的视野里,一旦一丁点小差错,都会被人无形地放大。” 我点着头说:“是,是,我也是情非得已,我本人是一点不想出名的,以后做事一定低调。” 朱总嗯了一声说:“安全事故的事,都交代清楚了吧?他们没为难你吧?” 我回答道:“没有,就是走个过场,不过这件事也给我提了个醒,安全意识一定要加强,不光是我,全厂,全公司,全集团都该加强安全意识。” 朱总点了点头说:“是啊,这几年光顾着提产量,重质量,却忘了人是生产的最基本保障。”说完,让我去沙发坐,朱总的老婆给我倒了杯茶,朱总说道:“正式给你介绍下,我内人莫云,也是咱们集团的董事,眼下是罗东尼手表的老总。” 我又站了起来说道:“莫总好,原来咱们公司最赚钱的企业,一直是您在管理啊,可为什么管理名单上,没有您的名字呢?” 莫云笑着说:“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法人一直是我,不过,我都是一直请人做执行官的。不过,我的公司可不是公司最赚钱的企业了,你的小家电,和电器早就超过我了。” 我摇着头说:“但从投入和产出比来讲,您的公司还是效益比最高的,我在公司的年报看过的。” 朱总喝了口茶说道:“你分析的很对,能看出这一点的人不多啊。看来我找你是对的,你不找我,我这段时间也要找你谈谈。” 我急忙解释道:“朱总,不是我不找您汇报工作,这是这隔级汇报工作是职场大忌,您也知道,所以,我想来,但不敢来。” 朱总点了点头说:“你这聪明劲儿是跟你们董总学的吗?她当年也是这么说的。她就是最不喜欢和我汇报工作的,就是埋头苦干,不是我后来发现这颗宝石,哪能有现在的电器,现在的集团公司啊?” 我有点吃惊,没想到董总还是集团的元老功臣呢。 朱总接着说:“当年董总就是集团公司的一个业务员,年年销量第一,可就是不喜欢上台讲话,很多人都听过她的大名,就是没人知道她是谁?整天在公司也看不见人,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那时咱们公司一个最大的代理商的货出了质量问题,谁都搞不定,我打电话过去都没用,你们董总自告奋勇,解决了问题,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这才走进我的视线。之后,就青云直上,这说明什么,只要勤勤恳恳地做事,踏实肯干,总会被人发现的,前面的路走的平稳,后面的路就好走的多。” 我点着头说:“学到了,我肯定会踏踏实实地做好自己的工作的,朱总您放心,以后肯定是再也听不到我的绯闻了。” 朱总摇着头说:“年代不同了,现在是个性张扬的年代,有多大本事就使多大本事,展示给人看,是珍珠就不要被埋没掉。” 我笑着说:“朱总,你这转换的也太快了,我有点跟不上啊。” 朱总笑了笑说:“做好你自己就行,你的工作能力我很满意,你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从小家电,到电器,你居功至伟,做事大胆直接,也敢作敢当,眼光也放得开。其实你在电工的时候,我就有注意到你,不过,那时你职位太低,也没经过什么考验,也太年轻了,所以就没给你机会。现在不一样,有这么大的展示的平台,你也做出了不少成绩,一定要戒骄戒躁,继续努力,你肯定是前途无量的。” 我笑着点头,心里想着,这是给我做动员啊,还是准备给我画个饼啊? 朱总继续说道:“我就明说了吧,年底,我肯定是要退了,集团董事长的位置,我打算让出来了,你觉得咱们集团谁最适合接替我的位置呢?” 我觉得他问这问题问的都多余,可是还是假装考虑了下说:“目前看,肯定是董总最合适。” 朱总没有表现是意外,问道:“说说你的理由。” 我想了想回答道:“首先,集团现在依靠的主要公司就是电器,而电器的控制权,在董总手上,目前也没人比她更适合管理电器,再者,我觉得整个集团来讲,董总最有大局观,也是最服众的。最后嘛,肯定我是个人的私心了,至少集团里,除了朱总您,我最服的就是董总了。” 朱总笑着说:“把我到是也捎上了,新一代的人中,大多是服董总的,但老一代的人,就不太认可她了,这是个很大的问题,你有没想过?” 我点了点头说:“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历朝历代更新换代的时候,肯定会牺牲一大批人,这是在所难免的,必须要顺应年代的洪流,跟得上时代的,就跟着一起前行,跟不上的就只好被淘汰,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咱们是企业不是社会福利机构,不能因为他们之前有功,就阻碍公司集团的发展啊!” 朱总笑着说:“说得好,很有自己的见解。我知道了,还有件事,我想麻烦你。” 我点着头说:“朱总,您太客气了。” 朱总停了停,看了看莫云,莫云这才开口道:“是这样的,你也知道老朱马上就下来了,我们呢,有点私心,就是……” 我急忙说道:“您但说无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人之常情。” 第一百九十四章 朱总的私心 莫云说道:“我和老朱的意思是想把我的罗东尼手表,从集团划出来,单独经营。” 我立刻明白了意思,说道:“朱总和您现在占股是?” 莫云说道:“我们两个的私人股份都很少,集团这边占比比较大,如果由我们两个操作,可能会出现问题,想通过中间人,将集团的股份买出来,再卖给我们两个手上。” 我点了点头说:“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不过这事,如果由我来买,好像也是不符合规定的吧?不过,我可以找人做这件事,如果您信得过我的话。” 朱总一直没说话,这时候插了一句道:“信得过,才会找你,但这事不能让董总知道,不然,她接手了集团,这最赚钱的公司被划走了,她肯定是不干。”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要是让我瞒着董总,让董总知道了,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其实可以作为交换条件来,直接和董总说。” 朱总摇着头说:“我了解她的脾气,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可能都不会接手集团了。” 我嗯了一声说:“那就先斩后奏了,我考虑下怎么操作,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个提议。” 朱总说道:“你说。” 我说道:“我觉得您该把集团的财务公司再搞起来,让莫柯担任主管,这样咱们也方便操作。” 朱总指着我,笑着说:“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我又说道:“只是莫柯那边,她不会同意的,所以……”我看了看莫云。 莫云笑着说:“你之前已经问过她了啊?看来是早有准备啊?” 我坦诚地回道:“是啊,之前我就有这样的想法,因为我在电器直营店的装修费用上,遭到过质疑,所以,那时候,我就有这样的想法了,和莫柯谈过一次,她死都不肯。” 莫云说道:“我知道她的心思,以前在集团财务的时候,伤了她的心,我去和她说,这事你放心。” 走出朱总办公室,我就后悔了,我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搞不好就触犯法律的。再有就是董总那里我不好交差,犹豫着是不是该和董总说呢? 下楼的时候,小悦带我下去,我又去了安全小组办公室,王部长看我回来,很客气地和我说到:“陈总,手续上办完了,就等您签字了。”我看了看这王部长,狐疑地问到:“不用再问了?签个字就可以了?”王部长殷勤地说:“是的,是的,本来也也没多大的事,是我们小题大做了。” 这态度转变的有点快,我还有点接受不了了。小悦看到了我的怀疑,就和说道:“陈总,我送您下去,这里有什么后续的事,我来处理就好了。” 走到大门口,我又看了一眼那位大姐,大姐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我,小悦看着说:“别理她,这是咱们集团一位副总家原来的一个保姆,以后您过来,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您记下我电话。” 美女主动给电话,我没理由不要的,忙记了下来,客气地说:“啊,小悦,这么称呼你,你介意吧?” 小悦笑着说:“不介意,领导们都是这么叫我的。“ 我笑着说:“以后,麻烦你的事还多着呢,这段时间我可能会经常过来集团这边,先谢谢你了,有时间请你吃饭。” 这本是句客气话,可小悦却当真了,说道:“真的吗?我可是知道,您是有副业的,什么时候带我去您酒家吃饭啊?我最喜欢吃湖南菜了。” 我点着头说:“没问题,只要你喜欢,什么时间去都可以,要去时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 小悦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低声地说道:“其实,您也没他们说的那样。“ 我好奇地问:“他们是谁?哪样啊?” 小悦脸一红说道:“都说您非常不好相处,动不动就发脾气,翻脸起来谁的帐都不买,整人的时候下手非常的狠,想开除谁就开除谁,我觉得您挺和蔼的。” 我摇着头说:“你听到和蔼可亲,我就想起周总理了,我没那么老,别您您的叫着了,我听着别扭,江湖上还有没有别的传说啊?” 小悦高兴地说:“有是有,我说了,你别生气啊,可不是我说的。” 我点着头说:“不生气,你说!” 小悦说道:“说你是个多情种,见一个爱一个,不知道多少女人被你祸害过,你原来的助理,跟了你那么多年,你说把人给炒了,就炒了,说是被你玩腻了。但凡和你扯上关系的女人,都不能幸免。” 我毫不介意地笑着说:“我有那么有魅力吗?” 小悦点了点头说:“魅力我是不知道,不过,你的长相绝对有80分,身材也不错,身家也丰厚,看上去是比较讨女人喜欢。” 我轻笑了下,不想再继续这样的对话,不出意外,她很快就会说,符合她的条件了。 我笑着说:“主要是气质!”说完,上车走掉了。 回到公司,我一直盘算着,让谁去操作朱总的事,比较适合呢?我信得过人,就这么几个,林家生,老冯肯定是不行,敌对的公司。杜诗阳也不太适合,剩下的人也没那个实力啊!只有一个人,最适合!—刘子然。他本来就是投资公司的老板,也有这方面的经验,加上以前他收购电工的经历,不是刚刚好吗?可惜,他不知道还值不值得信任,准确地说,不是他值不值得信任,而是他身边的人令他值不值得信任了? 我没给他打电话,而是发了条信息给他,就四个字:想明白没? 他没回我,我等等整整一个晚上,他都没回我,不知道是不知道怎么回我,还是不想回我? 在我打算找其他人的时候,他回了一个字;嗯。 我本以为他是明白的,不过我接他的时候,他还是带着那两个我不喜欢人,我虽然不是喜形于色的人,但对不喜欢人,也很难不表现出厌恶之情。 三个人上了车后,我本打算叫刘子然住我家里,可现在我只好打电话给美丽,叫美丽给我订两间酒店房间。 刘子然笑着说:“不用订两间了,订一间吧,我住你家,让她们两个住酒店。” 我哦了一声,看了看这两个女人,她们似乎没有反对意见,故意问朱丽叶道:“这酒店就是快捷式酒店,你没意见吧?”朱丽叶很无辜地说:“我怎么会有意见呢?住哪都是住啊!” 刘子然握着朱丽叶的手,关切地说道:“难为你了,辛苦你了。”朱丽叶很善解人意地说道:“不为难,不辛苦。” 我切了一声说:“你们要是不嫌弃,可以住我公寓,我叫人去买张床,不过里面什么都没有,你能住吗?” 朱丽叶怨恨地眼神一闪而过,又温柔地说:“也行啊,我没意见,就不知道子冉她住不住的惯?“ 刘子冉马上愤怒地说道:“你都住的惯,我有什么不惯的?我本来从小就住在贫民窟的!” 刘子然奇怪地问道:“你公寓不是装修的挺好的吗?不是什么都齐全的吗?怎么什么都没了?” 我哼了一声,看了看紧张的朱丽叶说道:“遭贼了!” 刘子然还想刨根问底,被朱丽叶打断了说:“人家的事不想说,你就别问了。” 送走了两个瘟神,我和刘子然回到家,胜男看到刘子然来了,哼了一声说:“你怎么引狼入室啊?” 刘子然笑嘻嘻地说:“怎么这么说你哥啊?我不是太久没见你,想你,来看看你吗!” 胜男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说:“打住,你可别想我!”然后又关切地问道:“我听阿飞说了你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刘子然面色暗淡地说:“我现在是保外就医,境内的资产全部冻结了,剩下不在我名下的资产,现在还不敢动,我现在是穷人了,身上的钱,都是你老公借的!” 胜男哦了一声,调皮地说:“记得还啊!” 我还怕刘子然有什么想法,马上指责胜男道:“说什么呢?” 刘子然怕我说胜男,马上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我接续说道:“胜男,我今天就和你说清楚,我借出去的钱,不但得还,还得加上利息!” 刘子然这才明白,笑骂道:“一对铁公鸡!” 晚上,我和刘子然仔细说了下,罗东尼公司的事,刘子然面有难色的说道:“这事不好办,首先以我现在注册的公司,根本就没资格收购,即使有,也会引起别人怀疑的,稍微一查就知道,以我公司的实力怎么可能收购得了?另外就是资金问题,我手上肯定是没那么多资金,你要注资进来,短时间没有交易的话,也是不符合规定的。” 我嗯了一声说:“这个我也想到了,那你还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刘子然踌躇着,走来走去的,然后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我安慰道:“别急,慢慢来,这事急不来,一定要安全操作,不能再出事了。”刘子然竟然完全没听进去,还是在思考着。 第一百九十五章 朱总的阴谋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的时候,看见刘子然还在沙发上,抽着烟,烟灰缸里已经满是烟头了,我惊讶地说:“你一晚上没睡啊?” 刘子然伸了伸懒腰说:“没呢,我想得差不多了,就是还差那么一点,我再想想。” 我关切地说道:“你先睡会儿吧,睡醒了再想,后面还有很多事靠你呢,别累倒了。” 胜男也起来了,直接去了厨房,给刘子然倒了杯咖啡说道:“你累坏了,我们还得照顾你!” 刘子然感激地说道:“知道了,难得阿飞求到我,这事我必须得办成!” 回到公司,我在董总的办公室门前,徘徊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和她说一下,只觉得这事必须得告诉她,不然,让董总后知后觉,她不得爆炸啊。正犹豫着呢,董总在我背后拍了我一下问道:“你在这儿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我可告诉你,我的烟酒可是都给你了,茶叶我得自己留着!” 我笑道:“看你那小气样儿,想和你说点正事。” 董总开了门,示意叫我进去。 我进去,董总问我吃了早餐没,然后自己就吃了起来,白粥,油条,还有炒面。 我拿了根油条,往嘴里塞,董总叫道:“你吃别的,油条给我留着。” 我看了看不满地说:“那你还叫我吃个鬼啊,白粥你喝了,炒面就那么一点!” 董总笑着说:“我就是和你客气下,谁知道你真的吃啊!” 我撇了撇嘴说道:“我就没见过比你还假的人!我说点事,你就吃不下去了!” 董总并没在意,一边吃着油条,一边笑着说:“你要是说恶心的东西,让我吃不下去,我就揍你,你考虑清楚你抗不抗揍,你再说。” 我严肃地说道:“那天我被集团的安全小组召唤,朱总找了我谈话。” 董总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用眼睛看着我,我回避了董总的目光,接着说道:“他叫我帮他做一件事。” 董总大概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对着我说道:“你要是觉得不该讲,或者是不能讲,那就不要说出来了。” 我想了想,下了决定说:“我之前是答应朱总,做完再告诉你的,不过,我还是忍不住了,朱总他想让我把集团的罗东尼手表公司股份买出来,再卖给他。他们夫妇想趁还在位置上的时候,拿走罗东尼,变为他们自己私人。” 看出的董总很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淡淡地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坏事,首先,他们拿走罗东尼,作为代价,他们就得必须无条件的扶你上位。再者,即使他们现在不拿走,等你上位后,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的拿走的,到那时候就被动了,大家就得撕破脸皮,再有,就是现在答应他,他会想办法让你顺利交接,这是个好事,省的咱们还得为你上位,稳定军心,再下一番苦功。” 董总摇了摇头说道:“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啊!朱总他知道,他现在已经控制不了我了,他并不想退位啊,可形势逼人,他又不得不退位,与其灰溜溜地被董事会赶走,还不如走的潇潇洒洒,名正言顺地让我上位。如果,他只是简单地想拿走罗东尼,为了自己的退休生活,要点保障,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让他拿走,可他就是简简单单地想拿走罗东尼吗?要拿他为什么不早拿,非要等到这个时候呢?你想过没有?” 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是啊,我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人了,因为朱总说的理由,很真实,如果他跟我谈什么崇高的理想,为集团将来的发展铺路什么的,我可能认为他是在扯蛋,可他的理由很自私,也很充分,反倒令我坚信不疑,作为董总上位的交换条件也很合理,不是吗? 可仔细想想,的确是,为什么他不早动手呢,那时候董总羽翼还未丰时,他可以完全掌握公司时,他为什么不这么做呢?非要等到现在呢?这问题我想不明白。 董总看到我不解的神态,和我说道:“他不甘心,自己打下来的江山,就这么拱手送人,他还想重夺主权,那他要怎么做呢?我已经滴水不漏了,铜墙铁壁,从我这下手,他根本就没机会了。集团至少有一半以上的董事,是支持我的,不为别的,因为我帮他们赚到钱,赚到比朱总在位置时,赚多几倍的钱。 那他就只能对我身边的人动手,我最得力的助手动手,一旦你出了差错,他就可以追究到我身上,不会下放我,但会让我再锻炼几年,这几年他才会真正的分解集团,把赚钱的公司牢牢地控制在他手上,我就会名存实亡了,到时候,我再上不上位,又有什么意义呢? 朱总不老,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不是他到了退休年龄,而是形势逼他让位的。你现在明白了吧?” 我恍然大悟,拍着自己的脑袋说:“好险,我差点就做糊涂事了,还好我良心发现,和你提前说了。” 董总欣慰道:“算你小子有良心,那你下面打算怎么做?” 我笑着说:“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回去家里,我和刘子然商量着,怎么样筹资先收购朱总和他老婆在罗东尼的股份?刘子然问我:“你知道不知道,你手上现在有多少资产啊?我指的是可动用的?” 我摇着头说道:“不知道,不过8位数应该是有的,万世创业咱们两卖掉的股份,就差不多了,加上这两年酒家的收入,和我的工资,还有林老房子的租金,算是比不小的数字了吧?” 刘子然讥笑道:“你那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呢,你知道现在罗东尼的股票多少钱一股吗?” 我摇着头说:“我对股票一窍不通,你就直接点告诉,到底需要多少资金吧?还有怎么样,才能合法的收购这些股票吧?” 刘子然说:“首先找一家风投公司,或者和罗东尼相关的公司,注册资金必须过亿的,手上要有足够的资金,一旦遭到伏击,咱们的钱分分钟打水漂,资金必须得充分。” 我不解地问:“怎么会遭到伏击呢?” 刘子然解释道:“不怕万一,怕一万,虽然你们的朱总信誓旦旦地说,让咱们收购他的股票,你怎么知道他会不会,咱们收购到一半,他坐地起价,后面太高了股价,他又不卖了,公司的控制权还在他手上,咱们不是功亏一篑了?” 我好奇地问道:“那咱们手上的股票不也涨了,也没什么损失啊?” 刘子然摇着头说道:“咱们是借壳收购的,你以为这不要钱啊?只有拿到公司的控制权,咱们才算是赢了,不然即使抬高了股价,咱们也不会获利的,说这些你也不懂,你就听我的吧。” 我又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朱总他会跟咱们耍心眼呢?” 刘子然说道:“我是说万一,做事情,就得做最好的准备,最坏的打算,是不是? 我竖起大拇指夸奖道:“厉害,真是厉害!” 刘子然感叹道:“我要是不出事,这点钱算个屁啊,哎,此一时彼一时了,你还得去求人啊!” 我嗯了一声说:“这回是真的求人了,不过,我背后有几个大老板,放心吧,钱不是问题,你就做吧,钱我来想办法。” 几天过去了,朱总看我没动静,叫小悦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 我知道这是催我了,怀着颗忐忑的心,去到集团,小悦已经在门口等我了,看了下车就急忙说道:“陈总,你快去吧,朱总都等急了,我看那样子马上要发作了。” 我急忙快走了几步,然后转过头去问小悦:“什么发作了?心脏病吗?” 小悦噗嗤一笑道:“你这人这时候还有心情贫啊?朱总发起脾气来,很吓人的,你可得有点准备啊。“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 进到朱总办公室,朱总一脸铁青地看着我说:“这都几天了,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到底有没有把我的事放在心上啊?” 我急忙回答道:“怎么可能,您的事可是我的首要大事,不过,您也知道,这是需要很大笔资金的,还要找具有资格资质的公司,那有您说的那么容易啊?“ 朱总不满地说道:“那你为什么不向我汇报啊?” 我神神秘秘地回答说:“隔墙有耳,您也知道我那儿不方便,再说,没什么进展我怎么和您说呢?” 朱总点了点头说道:“也是,算你了,不过你得尽快办了,我没那么多时间了。” 我关切地说:“啊?朱总,您这是怎么啦?刚刚小悦还在楼下说,您就要发作了?您这是刚刚去医院看了?严重吗?现在医学这么昌明,咱儿想想办法。” 朱总生气地说:“你胡说什么?我好着呢,你赶快把我的事办好吧。” 我拍了拍胸口说道:“吓我一跳,您放心吧,这个星期就有眉目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得罪领导 这边刚一回到公司,就又被传唤了。市安监局的领导,对于我没有自动‘投案自首’非常的不满,这已经是第二次召唤了,上次本来是要去的,可集团召唤我,就想着先去集团,然后再去市安监局的,可这顺序让我给搞错了。 找了好久,才找到市安监局在哪?相比市府部门,这市安监局的门面就小的可怜了,先不说门口的牌匾,白底红字,红字基本都被热晒雨淋没了,就看这门口的台阶,竟然还露出了红砖,连层基本的水泥垫层都没有。 进到里面也是破破烂烂的,很像是七八十年代的机关单位。 门口的大爷问我找谁,我说了他们领导的名字,大爷让我上二楼,左边最后一间。 上了楼,我观察了下,基本上每间办公室不是锁门,就是没人。走到最后一间,敲了敲门,也没人,好不容易找了个办公人员问了下,才知道都不在,今天市里有专题会议要开,都去开会了,我这个气啊,明直知道要开会,还叫我过来,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 打算走了,可想了想,下次还得再来,就耐着性子,找个地方坐了下来等着。 足足等了一个下午,不知道睡了多少觉,才听见走廊里有人吵闹的声音。 我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活动下筋骨,伸了个懒腰,走上前,问其中的一个人,这位领导的名字。 那人指了指刚刚走进最里面办公室,我走了过去。 门没关,我象征性地敲了敲门,礼貌地问:“请问下,夏科长在吗?” 里面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妇女,看了看我说道:“我是,你找我什么事?” 我急忙堆着笑脸说道:“我是万众小家电的负责人,来向领导汇报工伤事故的情况的。” 夏科长哼了一声,冷漠地说:“这事故都发生多少天了,我们叫了你几次了,怎么才过来,你是真忙啊!” 我低声下气地说道:“不是,领导,最近集团公司的安全小组一直在教育批评我,我正深刻检讨呢,他们也没通知我,我这一听到领导在传唤我,我马上就赶了过来。” 夏科长倒了杯茶,自己喝了起来,一边吹,一边喝,发出了呵呵的响声,然后从口中吐出茶叶沫子来,直接就吐回到杯子里,这样喝茶的人,我不是没见过,就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女人,这种丑陋的姿态喝茶。 喝了半天,才说道:“我们今天马上就下班了,你明天再过来吧。” 我看着这驴一样喝茶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我等了一下午,她要下班了,让我明天来。我还是耐心地恳求道:“您看领导,要不您和我说下,到底什么事找我,办了手续,就完事了,就别叫我在折腾一趟了。” 夏科长怒目圆睁道:“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吗?怎么就是我折腾你了,叫你来你不来,来了我们都下班了,这能怪我吗?明天再来吧,我要下班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恳求道:“我都等您一下午了,要不我请您吃个饭,您好好批评教育我一下?” 夏科长根本就不给我面子,厉声说道:“收起你那套腐蚀干部的作风吧,明天给我老老实实的过来,现在我没时间陪你在这儿耍嘴皮子!”说完,就要关门走人了。 我气得肺都要炸了,和她说道:“人民给你权利,不是让你滥用的,为什么你以为你可以高高在上的命令我,居高临下的对我发号施令,我凭什么听你的,老子不伺候了,!” 夏科长冷笑着说:“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吗?” 我哼了一声,没在理她,转身走掉了。 第二天,我没去,因为我的确有更重要的事做。刘子然找了家有收购资格的风险投资公司,和我一起考察后,决定就用这家公司进行收购。然后打电话给朱总,和他说了,找到了一家公司,可以办这事,朱总做事很小心,自己亲自来审核了下这家公司,确保没任何问题了,才同意将自己和他老婆的股份,以低价转给这家公司。 这是笔不小的钱,我拿了自己的一部分身家,剩下的找了个大老板,将钱注入了这家公司。然后,让刘子然正式办理收购朱总和莫云的股份。 晚上,刘子然为了缓和我和朱丽叶,刘子冉的关系,特意安排了我们一起吃顿饭。 吃饭的时候,我是不想谈公事的,尤其是当着这两个女人的面,可刘子然却兴致勃勃的一个劲儿说,他认识的刘子然对工作一向是很专业的,很少见他在外人面前谈公事的,这样显得十分的不专业。或者是他太久没有证明自己的本事了吧,急于表功,所以才不停地在我面前提起。 刘子然的话,引起了朱丽叶的兴趣,时不时的会问上两句,当刘子然谈到利润的时候说:“你这钱投的有点冤枉,到时要是平价再卖给他们,光利息都损失了多少啊?” 我笑着说:“肯定不能平价卖回给他们啊,多少得加点,你算算十个点,能赚多少?” 刘子然笑嘻嘻地说:“10%少了点,也就120万左右,不过这一倒手能有个120万,周期不过一个星期,也算是不错了。不能再加点了吗?你这可是我做的利润点最低的一单啊!” 我摇着头说:“不能加了,这可是我们集团的老总,本来就是替他做事,给我赚钱就不错了!” 朱丽叶闪烁着贪婪地目光,问道:“投多少一个星期就能赚120万啊?还有这好事,子然,咱们能赚多少啊?” 刘子然笑着说:“咱们赚什么钱啊?咱们又没出钱,谁出钱谁赚钱,这是人家阿飞的钱。” 朱丽叶失望地说:“那你忙活个什么劲儿啊?” 刘子然有点不悦地说:“阿飞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朱丽叶忙笑着说:“那是,那是,我就这么一说。”说完,还是有点不甘心地问:“那你说咱们也投点钱,是不是也能赚点啊?” 刘子然马上拒绝道:“咱们跟着凑什么热闹啊?这是人家阿飞的路子!” 朱丽叶不放弃地说:“那阿飞吃肉,咱们跟着喝点汤总可以吧?”说完,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我真想一筷子戳瞎她,嘴上却说:“我这没什么问题,又不是我的钱,街外钱大家赚就是了。” 刘子然摇着头说:“可我现在哪有钱啊?你借我的钱,我都投出去,买英镑了,短期内肯定收不回来,再说就那点钱,投进去也没啥意思。” 朱丽叶犹豫了很久说:“我有,我手上有100万,再找人借点,估计能凑出个50万,你看怎么样?” 刘子然似乎有点为难地看着我,我没言语。 朱丽叶知道我这儿是说不通,就哀求刘子然道:“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嘛?赚了钱,咱们好东山再起啊,你快求求他嘛,要不是你,他也赚不到这么多钱不是?” 刘子然无奈地看了看我,我哎了一声说:“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行,反正都是你在操作,你随便,我少出点,剩余的你们自己添吧,赚的钱按比例分就是了。” 朱丽叶高兴地亲了一口刘子然,然后又犹豫地问道:“保不保准啊?别亏了啊,这可是我的血汗钱啊?” 刘子然厌恶地表情一闪而过,然后笃定地说道:“我.操作,你还信不过?人家投的是大头,你这点小钱算什么啊?根本就不值一提!” 朱丽叶高兴地问道:“那150万,能赚多少啊?” 刘子然回答道:“15万,10%你不会算啊!” 朱丽叶还是有点不悦地说:“才15万,太少了。” 刘子然哼了一声说:“一个星期15万,你还嫌少?你把150万放银行一年,才多少钱啊?满足吧!” 一旁的刘子冉一听,也动心了忙说道:“哥,我也有点钱,我也想投!” 刘子然急忙说道:“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啊,你哪来的钱,你不是说你穷的就剩那套破房子了吗?” 刘子冉说道:“我可以把房子低压出去,贷款啊!” 刘子然忙制止道:“你就别添乱了,这我都是求人家阿飞的,为什么人家有钱不赚,非要分给你们啊!” 我哎了一声说:“算了算了,你也别为难了,她们想投多少就投多少吧,剩下的我再投,也不在乎那点了,可先说好啊,世上就没100%的包赚不赔的事,既然是投资就有风险,你们自己处理好,最好是签个什么协定,别过后来找我,我可不管你们的糟心事。” 这一说完,两个女人犹豫了起来。刘子然点了点头说道:“这公司可不是我的公司,一切都得按照正常手续走,要是没想好就算了,我也省事了。” 两个女人没说话,我和刘子然继续喝酒,聊着天,没在理会正在盘算的女人。 收购计划开始前,朱丽叶凑了200万,刘子冉凑了100万,如数了汇进了这家公司。 朱总和莫云以集团董事的身份,按着底价将罗东尼的股份,转卖给了这家公司。 之后,就叫天天催我尽快办理股份的交接,我推脱道:“这公司也不是我控制的,也得走手续,在等等吧。” 第一百九十七章 董总造反 几天后,来了辆执法车,直接要将我带上车,拘留我。 公司的法务部马上来人,想问明情况,不让人把我带走。 我却坚持说:“让人家正常执法,你们记录下就行了,我必须得配合执法人员。” 去了到地方,我笑了,竟然是市安监局,据我说知,他们可没有拘留我的权利,估计他们连拘留室都没有,不过,我还是很配合的跟着他们上了楼,法务部的人,也是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机关,怎么有权拘留我呢? 去到那件夏科长的办公室,夏科长看了我带来过来,冷笑着说:“客客气气地请你来,你不来,现在好了,被压过来了,看你还嚣张不?” 我还没说话,法务部的人就上前说道:“我现在正式警告你们,你们涉嫌非法拘禁我当事人,我怀疑你们的执法职能,也执法标准都有问题,现在放了我当事人,我保留不追究你们的责任。” 夏科长一听,被吓倒了,忙说道:“什么拘禁,我们就是传唤他来协助调查。” 法务部的人说道:“你用的传唤一词也有问题,你们不是检察院,公安部门,你凭什么传唤我当事人,你们一没拘捕证,二没传唤令,你们在非法执法,你们这是知法犯法,国家赋予你们的权利,就是让你们这样欺负老百姓的吗?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职位,我要向上级部门投诉你。” 夏科长这下子愣在了当场,她听没听明白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没听明白,但唬人肯定是够了。 我笑着说道:“没那么严重,夏科长就是找我聊天,专门专车接我过来的,是吧,夏科长?“\ 夏科长忙点着头说:“是啊,是啊!” 我在法务部人的耳边低语道:“你先过去,就说这边的人抓了我,要拘留几天,就这么说,知道吗?” 法务部的人虽然不知道我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服从地点了点头,走了。 夏科长感激涕零地说:“这,这,真是感谢你了,都是误会。” 我笑着说:“是我不好,耽误你们正常的工作了,早就该来的,是我来晚了,你看咱们开始吧,有什么要配合的,我一定全力配合。” 其实事情很小,也就是走个过场,只不过他们本来一年就遇不到几回这样的事,遇到了,自然会小题大做,一般负责人都会规规矩矩地,全力配合,当回孙子认个错,也就没事了,谁知道遇上我这个不省心的,加了几次都不来,自然心里有气,就想着整我一整。 话说开了,就没啥大事,手续随便签了个字,也就没啥事了。 接下来几天,我的电话都别朱总打爆了,打到没电了,我也没充电,就这么扔着不管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董总开始行动了,召开董事会,她虽然不是董事长,但只要董事过半同意,就可以召开董事会议,我是董事,自然应邀出席。在董事会开会前,我见到了朱总,朱总脸色难看地对我说道:“你搞什么东西?为什么连我电话都不接。” 我很无辜地说:“你不知道吗?市安监局的把我拘了,手机也没收了,我也没办法啊!” 朱总哼了一声说:“等开完会,我再找你算账!” 这次的董事会,所有集团董事都出席了,很多董事我都没见过,朱总还是高高在上,坐在了最中间的位置,董总坐他左边,一位老者坐在朱总的右边,我很意外易总竟然不是大股东之一,他仅仅排在了我的前面。 董事会的位置都是有说道的,一般都是根据你的话语权,也就是股份的多少来安排座位的。 我的位置比较尴尬,我数过去,在倒数第二的位置,我的后面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蒋总,一个是陈总。这陈总也是可悲,在集团混了这么多年,股份还没我多,地位还不如我呢。 朱总先开炮道:“不知道董总,这次召开董事会的目的是什么呢?” 董总微笑着说道:“是这样的,大家都知道朱总您打算年底的就退休了,年底事情太多,大家又都很忙,我想现在就把您退休的事,提到日常上来,这样也方便大家工作嘛!” 朱总讥笑道:“董总,你这是不是太心急了点啊?有点让我尽早退位让贤的意思啊?” 董总还是微笑着说道:“朱总您别这么说,我也是为集团着想,要是等到年底的时候,您再退,很多事情就得等到年后处理了,不利于公司的运作,您说是不是?” 朱总皮笑肉不笑地说:“本来呢,我是打算尽在交出董事长的位置的,不过,我又觉得目前还是没有太合适的人选,所以,我想再等等看。” 其中的一位董事,是我从未见过的中年人说道:“朱总,我觉得董总就很适合您的这个位置,这几年集团的大小事务,都是董总在操心,集团公司每年都以几倍的增长率在前进,无可厚非这都是董总的功劳,再看看今天的电器,在董总手上短短不到一年,产值就翻了一倍,国内同类产品,基本都被挤出了市场,我觉得董总完全有这个能力胜任啊!” 朱总脸色十分的难看,看了看下面,下面马上有人反对道:“董总的成绩的确是有目共睹,但我觉得还是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需要改进,像之前的小家电就出现过危机,差点导致数千万的投资,付之东流。另外,就电器的发展来讲,产品还是太过单一,还有很多不稳定性,尤其是两大战略客户的签订,我觉得问题很大,几乎没有利润点,甚至年年在亏钱,董总还是没有很好的解决啊!” 之后,大家纷纷站队,各抒己见。似乎实力势均力敌,朱总右手边的老者一直没说话,我估计他的站队是至关重要的,我还再观察这老者。不知道谁就说到了我的身上。 大家纷纷看向我,我还不知道为什么看向我。 这时董总对着我说道:“陈总,你现在是小家电的掌门人,小家电的今天,你功不可没,你说说你的意见吧?” 我点了点头,严肃地说道:“小家电的今天,不是我的功劳,是集团领导的整体布局的好,领导们的眼界开阔,思路敏捷,第一时间洞察到先机,才会有今天的小家电,我不过是添砖加瓦而已。” 马上就有人说道:“现在不是表扬大会,让你直接说清楚,你搞得不清不楚的,谁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啊?” 我讥笑道:“很简单,谁想到要成立小家电的,我自然就支持谁啊。” 董总对着我笑了笑。 朱总迟疑了下说:“按你的意思,是不是谁提议成立哪家公司,谁就得支持谁啊?集团下面的所有公司,都是我成立的,那还需要表决吗?” 我反驳道:“皇帝还轮流做,明年到我家,自然是有能者居之,我觉得谁能胜任董事长的职位,我就支持谁,既然都问的这么明显了,我当然是支持董总的,无论在年龄上,能力上,我都觉得董总非常的胜任集团董事长的职位。” 坐在最后面的陈总冷笑着说:“我看未必吧,说到能力,自然是开拓者朱总最有能力,而且我觉得他现在是年富力强,我觉得朱总可以带领我们继续创造集团的辉煌。电器和小家电这几年的确有了点成绩,但这和朱总的英明决策是分不开的,没有朱总大刀阔斧的改革路线,怎么可能有今天的万众电器,万众集团。” 另外一个董事说道:“我承认朱总对集团的贡献是功不可没,也是集团的开创者,但这几年朱总的执行理念,太过于保守,集团的发展是止步不前的,多亏了董总不但的创新,大胆尝试,才能有今天集团的局面,如果继续让朱总掌管集团的话,虽然不一定会倒退,但也只能是在原地踏步,如今的市场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这是个考验集团的关键时期,搞好了,集团可以在稳固市场的基础上,节节高攀,独霸市场,但搞不好,稍有差错,就是消失在这个市场里,很快就会被人取代的。” 朱总的老婆莫云说道:“我讲几句,我是帮里不帮亲,董总的先进管理理念是值得称赞的,但还是太过激进,我们集团现在在市场上,既然已经占有了巨大的优势,那么我们就应该平稳发展,稳步前行,可不该在冒险,朱总在位置上,有利于稳定军心,董总呢,如果再历练几年,等到可以完全掌控全局的时候,才上来,我觉得比较合适。” 朱总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董总说道:“董总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如果没有,咱们就举手表决吧?” 董总笑着说道:“我没什么要补充的,大家都是为了集团好,无论什么决定,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的。” 表决开始,刚刚好是平票,就剩坐在朱总右手边的老者,还没表态,大家都很心急等着他表态,但没人催他,看得出他的分量。 第一百九十八章 扭转乾坤 老者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觉得现阶段还是应该以稳定为主,我觉得朱总应该再干个两三年的,董总嘛还年轻,等个一两年,还是等得的。” 朱总终于露出了沾沾自喜的表情来,说道:“承蒙马老厚爱啊,那就这么定了,集团的人事暂无任何变动。” 我失望地看着董总,董总还是面带微笑,没有一丝的失落和不满。 对于这次夺权串位,我觉得董总还是有点太心急了,回到董总办公室,我叹息道:“就差一票,可惜了,董总,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董总笑着说:“我早猜到了结果,我召开这次大会的目的,并不是要得到他们的首肯,而是看看到底这些人是怎么站队?现在我胸有成竹了。最近我将全力收购电器和小家电股份,加上罗东尼的股份,只要控制了这三家公司,集团就是个空壳。” 我这才意识到,董事会的这种举手表决制度,就是个空制度,就是个花架子。最终,还是得看谁持股最多,谁才说了算。我不知道,董总在这三家公司持股到底是多少,但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估计是可以全权掌控了。 果不其然,很快,就在财政新闻上,看到了关于万众电器,万众小家电和罗东尼手表变更的告示,董总持股全部超过51%。我本来就对董总敬佩不已,可此时此刻我已经不能用敬佩来形容了,简直是崇拜的五体投地。 我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多的资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到的这么多的股份,不管她用的是什么方法,有一定是快,准,狠,她似乎永远都知道自己要什么?要怎么做? 同时,再次看到了自己和她的差距,我敢和林家生叫劲儿,敢和杜世生叫板,甚至敢戏耍朱总,但我现在是很没底气再和董总抗争了。不是说不能,而是我知道和她对抗,最后的胜利者一定不是我,我没有她的前见之明,没有她的耐力,和她的果断,及她的眼前形势的判断力。 我和这些人比起来,终究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或者单独的某一个问题上,我比他们反应的快,处理的好,但从大局观,整体布局来讲,我还差得远。因为,我从没登上过云端,永远不知道在云端上能看到多远。 朱总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大怒之后,开始反击,先是召开董事会议,公开讨伐董总,可惜近一半的董事没有参加,朱总提议直接将董总开除集团,等等一系列极端的做法。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因为董总手中已经牢牢地掌握了,集团三家最赚钱的公司的话语权,现在的集团公司就是一个空壳,几家不但赚钱,还年年亏损的公司。 如果不出意外,我想董总很快就会将朱总那帮人,清除出这三家公司,这样董总就真正的做到了一统天下。 万众内部的事情,在行业里引起了轰动,但在外界看来却只是一颗小小的石子,激不起一点的风浪。因为在外界看来,万众集团就是万众电器,而万众电器就是董总的公司,没多少人真正的知道,董总上面原来还有个领导。我想着就是明星企业家的好处了吧。 过去做企业的,都流行幕后老板,喜欢将自己藏起来,越低调越好,闷头赚大钱。但现今不一样了,不但要造就明星企业,更要造就明星企业家,明星企业家就是这家企业的招牌,比真正的明星广告效应更理想。 董总上位,我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我这次没有被卸磨杀驴,而是得到了不少好处。 董总随后宣布了万众电器,万众小家电及罗东尼手表正式重组为万众电器集团,看名字只不过是比原来的万众集团多了两个字,集团的规模也缩小了很多,只有三家实业公司和几家小公司,但实力却有增无减。 董总全票通过认董事会主席,董事长,我被认命为集团总经理,及三家公司董事,小家电持股20%,电器持股10%,及罗东尼10%。同时兼任小家电总经理,电器副总经理。 另外,还分给我一家教育机构,要我分管。 我去见董总的时候,董总红光满面,看得出的春风得意。我笑着说:“董主席,恭喜,恭喜啊!” 董总笑道:“同喜,同喜。怎么样?变成有钱人感觉好不好啊?” 我愣了一下说:“有钱人?我算什么有钱人?不过,这辈子估计是够花了。” 董总笑道:“还谦虚上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家是多少啊?”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想来是不会少。” 董总点了点头说:“光每年的红利,就是一个中小型公司全部产值啊!” 我哦了一声,压住了心中欢喜说道:“感谢董总让我成为有钱人,看来我选择万众是没错的!” 董总骄傲地说:“这说明我眼光独到,我知道你肯定行!” 我笑着说:“这也说明我眼光独到,我知道您一定行!”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同时高兴的当然少不了刘子然和他的亲人。 当我将330万的现金支票交给刘子然时,两个女人差点就高兴地要过来吻我。 刘子然却没接,和我说道:“我们现在股票是不是还没交易呢?你是不是先把钱垫出来给我啊?” 我愣了一下,因为股票交易的事,一直是刘子然自己亲力亲为啊,他应该比我更清楚啊。但我马上反应了过来说:“啊,是,怕你们担心收不回来钱,所以,我先垫上了。” 朱丽叶急忙拿钱,忙说道:“既然阿飞都把钱拿来了,咱们就拿着吧,反正他现在也不缺这点钱。” 刘子然不慌不忙地说道:“那我们可不可以不卖股票了?” 我为难地说道:“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你现在又不卖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子然哼了一声说道:“既然我们现在是股票的所有人,我们当然有权决定卖还是不卖啊!” 朱丽叶惊愕地望着刘子然,拉着他的手,想劝他。 刘子然甩开了朱丽叶的手,斩钉截铁地说道:“听我的,你别说话!” 我生气地说道:“是,你们有权决定卖或不卖,这点钱我本来是不在乎的,不过,你这么出尔反尔,我以后还怎么相信你啊?” 刘子然哼了一声说道:“这次交易,你赚了多少,你心里有数,我们不过坐了一下你的顺风车,30万就把我们打发了,你是不是有点不够意思啊?” 我问道:“那你想怎么样?获利多少,你比我清楚,你300万的投资,就值这么多钱,我总不能将我的获利给你吧?再说,没我的关系,你们不是一分钱都拿不到!” 刘子然冷笑道:“没我的操作,你也一分钱拿不到,这样,我现在不卖我300万的股票,你就当少赚点,大家也不伤和气,不是挺好的!” 我哼了一声说:“好,好!这点钱我陈飞现在还真不看在眼里,我当少认识个朋友,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借你的200万,我也不要了,以后咱们就当谁也不认识谁!” 两个女人听得莫名其妙的,刘子冉问刘子然说:“哥,陈哥不是把钱给你了吗?为什么你不要,你们两个怎么还吵起来了?30万不少了,哥!“ 刘子然训斥道:“你懂个屁啊,咱们要是现在套现,根本就不值钱,你知道现在万众的股票每天涨多少吗?天天涨停板,这样的趋势,咱们300万的股票,分分钟就是600万,还不算每年的分红。他现在把钱给咱们,他拿了股票,这以后赚的钱,就都是他的啦!” 朱丽叶恶毒地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我说他怎么那么大方,这么快就把钱给咱们退回来了,原来里面大有乾坤啊!你也太不讲究了!”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当初要不是你们求我,我根本就不用你们这点钱,本想带着你们赚点钱,可你们呢?现在还想,连本该就是我的股票都吞了,到底是谁不讲究?我懒得和你们说,就这样吧,以后咱们老死不相往来就好!” 说完,我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刘子然,走掉了。 万众电器集团成立后,初期出现了小震荡,因为要清除内部的毒瘤,加上朱总的阻击,万众开市股票一路下跌,形势急转直下,而集团内部也迟迟没有利好消息,部分本看好我们的散户,开市向外抛售。外界的舆论也开始怀疑,万众集团的这次解体再重组,到底是不是成功。 连续几天的跌停板,给了集团不少压力。 董总和我现在在干什么呢?董总在教我跳国标舞,为了年底的年会做准备,我记得我欠胜男一次闪耀全场的舞会,我深深地记得,那次如果不是江江和小霞,刘子然将出尽了风头。 董总一边跳一边问我:“最近没有大户往外抛吧?” 第一百九十九章 贪心的人 我看着自己笨拙的双脚说道:“叫人盯着呢,有大户不是更好,抛多少收多少?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布利好消息啊?再这么跌下去,咱们就得被清盘了!” 董总笑着说:“你放松点,眼睛看着我,又不是叫你走正步。再看几天,抛多少收多少,稳住几个董事,其他的随便他们怎么抛,大盘马上就要长的,很快就会一路飘红的,这个时候,不全力收购,还等什么时候,这步棋走完,就再也没人能威胁到咱们了。” 我踩了一下董总的脚,抱歉地说道:“董总,你这鞋估计是废了,我是真没这天赋,这可比管理难多了。” 董总笑着说:“都是一样的,我进你退,旋转,跳跃,不停歇。最重要的是牢牢掌握住节奏感。” 我心领神会地说:“明白,跟着您真长见识!” 刘子然的讨伐大军杀过来了,直接来到我新的办公室,他现在可不像以前那么容易见到我了,小悦现在是我的助理经理,我把她从朱总那里挖了过来,美丽是我的私人助理,还有个秘书,想见到我,至少得过三关。 苦苦等了我一个上午,我和董总跳完舞,我去洗了个澡,回来才肯见他们。 在我私人的小会议室里,我冷笑道:“什么意思?不是说,不老死不相往来了吗?怎么又来烦我!” 刘子然还没说话,朱丽叶就哭诉道:“你把钱还给我们!” 我哼了一声说:“什么钱?” 朱丽叶吼道:“当然是我们当初投资的钱啦!” 我摊开了手说道:“你们投资的钱在股市里,你该去股市里要,你来找我有什么用?” 刘子然说道:“这股票都跌成这样了,我去什么股市要,我们要你当初答应给我们的330万。” 我呵呵地笑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你有证据吗?你有借条吗?我还没和你要,我借你的200万呢,你现在来和我要钱?你凭什么啊?凭你的勇气啊?凭你死不要脸的精神啊?笑话!啊,赚钱了,你们就叫我卖股票给你们,亏钱了,就想要回本金,还要加利息,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你告诉我,我也去投资!” 朱丽叶疯狂地叫喊道:“我不管,你还钱给我,这是我一辈子的存款,还有借信贷的钱啊,还不上,我就得跳楼的!你今天必须得把我钱还给我!” 刘子冉也激动地说:“是啊,这是我抵押房子的贷款啊,你快还钱给我啊!” 我摆了摆手说道:“爱莫能助!” 朱丽叶看硬得不行,就哀求道:“我求求你了,把钱还给我吧,没了这些钱,我会死的,你就当帮帮我啊,反正你现在那么多钱,也不差我的这点钱了!” 我哼了一声说:“我钱多少是我的事,我凭什么帮你,你算我什么人啊?” 朱丽叶跑过来要抱着我的大.腿,我急忙向后撤了撤,朱丽叶跌倒在地上,哭喊着:“你就发发善心吧,可怜可怜我这苦命人吧,我跟着刘子然一天福没享到,现在还欠屁.股债,只要你答应把我钱还给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冷漠地看了看刘子然,刘子然厌恶的眼神一闪而过,根本就没有一丝要扶朱丽叶的意思,勉强地说道:“那这样,30万我不要了,你给我300万,我把股票全给你行了吧?” 我哼了一声说:“那你还欠我200万,再说,你现在手上的股票哪里值300万啊,现在是什么股价,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我做亏本生意?” 刘子然无奈地看了看地上哭喊的朱丽叶,又看了看眼圈红肿的刘子冉说道:“那你说个价吧?多少钱肯收!” 我摇了摇头说:“多少钱都不收,我手上还一大堆股票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往外抛呢,我比你们亏得多,我找谁哭去?” 刘子然绝望地说:“这样一口价280万。” 朱丽叶摇着头说:“不行,那样我们就亏20万了,加上我的利息,亏太多了!” 刘子然厉声道:“再不出手,咱们得亏得倾家荡产,你给我闭嘴吧!” 我脸无表情地说:“别在我这儿演戏了,我没钱,我不买!” 刘子然像是下了狠心地说:“那这样,不能在低了,250万,你全收了。” 我犹豫了下说:“230万,你们肯卖,我就接手,不卖,你们马上走人,就不用再谈了。” 刘子然蹲了下去,低声地和朱丽叶商量着。 最后,刘子然一狠心地说:“230万,就230万,不准再反悔的!我要现金!” 我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再找我了。” 我拿出了现金支票,填了数字,递给了刘子然,刘子然仔细地看了看,点了点头,和朱丽叶,刘子冉走了。 我算了下,两个人加起来亏了70万,要是一人一半,一家35万,还算能接受的范围,说得过去。 元旦节前,董总召开了一次高层会议,三家公司的所有高层领导都要到会。 我终于名正言顺地坐在了董总的左边,董总的右边还是陈总,虽然在董事会上陈总是站在朱总的一方,虽然他一直在尽心尽力地替朱总办事,但董总还是留下来了他,因为陈总的确有他的过人之处,而且在生产管理方面,他是不二人选。陈总也很识时务,没有一味的愚忠,很快就适应了自己的角色。 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陈总在工作上还是不错的,在这一点上,我是十分的认同他的。 会议由荣升为总务办部长的小李,也是董总最高级别的助理主持。她现在是我们这些老总助理的最高领导,现在的小李,可不是当初那个我可以顺便调.戏的小丫头了,她的级别也很高,相当于公司副总的级别,她还有一个响亮的头衔,董事长助理,我这总经理都管不了她。 她气势如虹地宣布着各项认命,我的任命之前就已经下发了,所以没人会觉得奇怪,苟文华任小家电副总经理,陈总任罗东尼的总经理,同时成立了集团销售公司,麦良迈了一大步任销售公司总监,也有了集团的股份,另外把企划部的老白提上来做了电器的技术总监,出于私心我把阿廖提到了公司总务部做副总。 一系列的任命后,董总开始讲话,她的讲话简短而有力,就说了三点: 一,现在的集团公司和原来的集团公司完全是两个概念,是一个崭新的公司,但各项待遇只会提高不会降低,同时也带来了相应的压力,绝对不能人浮于事,要做到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个人都要在自己的岗位上,发挥自己的作用。 二,布置了下,从现在到农历年底的任务,进行最后的冲刺,一切以质量为基础,以销售为龙头,全方位多角度的占领春节前的市场。 三,大家最关心的股市的问题,董总只是建议大家,尽量的稳住自己手上的股票,如果条件可以的话,不妨再进点,带着大家一起发财。 董总讲完话,看了看我,意思是让我也讲几句,我急忙摇头说:“您说的已经很全面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董总又看了看陈总,陈总也摇了摇头表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大家一起努力吧。” 会议开完,看得出大家都干劲儿十足,这里面的高层大多比较年轻,冲劲儿也比较足,很多人都以董总为偶像,疯狂地崇拜着董总,也有一些是老员工,但一样被董总的能力所折服。 国庆节一过完,集团就公布了本年度的营业报表,总体的收益情况,及下一年的年度计划,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大盘就持续高涨,我们的股票也是一路飘红,持有万众股票的人,一.夜暴富。 刘子然又来找我了,可没带着那两个女人。 进我办公室,就笑呵呵地说:“陈总,好排场啊,现在见你都得过五关斩六将了。” 我没给他好脸色看,说道:“我是怕闲杂人等耽误我的工作。” 刘子然笑着说:“我也算闲杂人等啊?” 我给刘子然倒了杯茶,说道:“那两个瘟神呢?” 刘子然笑着说:“在家哭呢?现在家门都不敢出了,天天被人逼着要账。” 我嗯了一声说:“你也够狠的,一个是你未婚妻,一个是你妹妹,你这样做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吗?” 刘子然也不生气,笑着说:“她们不仁,我当然不义啊,你这戏演的不错啊,反应也够快的,我还担心你给我演砸了呢!” 我哼了一声说:“我是真情流露,反正我又没损失,你要是真信她们了,我当少个朋友,你要是不信,我自然是配合你一下,不过,下次别搞这么弯弯绕绕的,我不习惯这么骗人钱,心里过意不去啊!” 刘子然切了一声说:“砍价的时候,可没见你过意不去,我本来就是想给她们点教训的,可你这一下子,让她们亏了70万,卖身都还不清啊!” 我终于露出了笑容说:“我可没打算赚她们一分钱的,她们不贪,怎么能上套啊,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到是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第二百章 幕后主脑 刘子然露出了皎洁的目光说道:“我这辈子就信一个人,那就是你,我太了解你的性格了,从不会无端生有,没有的事,你是不会胡编乱造的,你说她有孩子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了。去医院检查了后,她没孩子,我就知道她和你肯定说过谎。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喜欢她,不过,她也算曾经对我有恩,也不讨厌,想想一辈子有个对自己的好,又不太讨厌就对付着得了。谁知道,她是另有心思啊。要是就图我的钱,我也就算了,可她不但要图我的钱,还要害我的命,我能放过她?” 我哦了一声问:“怎么说?我觉得她就是个贪钱的主,还有害命的心啊?” 刘子然点着头说:“是啊,我出事前,我就预感了不对劲儿,去美国的时候,我本打算将所有资产划到她名下的,后来因为手续上的问题,没办法划到她名下。第二天,她就要和我去登记,我那时还挺感动,觉得她在这个时候,还对我不离不弃的。” 我问道:“那能说明什么?她也没想害你啊,最多是和你一起进入婚姻的坟墓啊!” 刘子然呸了我一下说道:“你别打岔,我就是那时挺感动的,才会把你的联系方式给她,怕我一旦出了事,她没人照顾。可这次,我出来后,你说了她有孩子的事,我就觉得她可能有问题。后来,我就托我美国的朋友,调查了下她,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才知道,从一开始认识我,她就是有目的的,她似乎早就知道,我会出事一样。 要不是她美国的签证有问题,我就是不把财产划给她,也和她结婚了。一旦结婚,就会有人动手,直接在美国除掉我,这样我美国的所有财产就是她的啦,她就是我唯一合法的继承人。在国内也可以说我是畏罪潜逃,自杀身亡的。” 我听的是冷汗直冒,说道:“那她背后是有人了,早就策划好,要夺了你所有的财产了,这都是一步一步计划的好了?” 刘子然点了点头说:“是啊,她就是她背后的人,安排好的一个棋子,既然她有问题,那我那个妹妹自然也是有问题了,我出了事,最有可能继承我财产的人,除了朱丽叶就是她了,她我自然也得调查,从你对刘子冉的态度的变化,我就不难看出,一定是在我出事后,她做了什么让你无法接受的事,你才会这么对她,因为她毕竟是我妹妹,不然,你不会这么无情的。 果不其然,我一调查,她也有问题,她那个妈问题最大。她妈那么年轻漂亮,找我爸,本身就有问题,我是有钱,不代表我爸有钱啊,嫁给我爸毫无意义,就是熬到我爸死了,她也得不到我的资产。可你要说,她是喜欢我爸,爱我爸,打死我都不信,一个比她快大二十岁的老男人,有什么能令她心动的。不过,那时我没太留意,而且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围,帮帮她就是举手之劳。 我急忙说道:“你妹妹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你是为了接近她妈,才对她好的,说她妈的官大,帮到你啊!” 刘子然不屑地说道:“我什么身家的人,我需要她一个不入流的小官员帮我,她的官都是我帮她搞上去的。她自然是没机会接近我,所以,就叫她女儿用亲情这套,知道我这人重感情,从小就没什么亲人。” 我疑问道:“即使这样,她们也不知道你生意上的事啊?她们根本搞不垮你啊?你不会将你生意上的机密的事,都告诉她们吧?” 刘子然摇着头说:“怎么可能,我是那么办事不稳的人吗?整件事分析下来,其实就不难了,想害我的人,无外乎两种,一是对我恨之入骨,二是图财。恨我入骨的人不多,我这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除了对你做的比较绝以外,对其他人,还是留一线的,不会做绝。就算是董志成,我也没做的太绝,不过是找人教育了一下。” 我接口道:“你那是教育一下啊?你可把人腿都打折了。现在是不是个瘸子,还不知道呢?” 刘子然摆着手说道:“我有那么傻吗?打瘸他,那是教唆他人严重伤害他人身体,那罪过小的了。这事不是我做的,我是叫人打了他,但下手没那么重,所以啊,这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调查过董大少,他没那个本事,这么紧密的策划,他肯定是不行。” 我反驳道:“他不行,不代表他身边没有高人指点啊?” 刘子然摇了摇头说:“就算有人指点,他也没我手上那些证据啊,揭发检举我。” 我嗯了一声说:“那也是,如果不是你的仇人,那就是图你的钱了?” 刘子然嗯了一声说:“只有这种可能,熟悉我公司操作,知道我公司内幕的人其实也很少,我其实都不用查,就知道谁有问题了,我一出事,我的财务主管就不见了,这个人跟了我几十年,而且一直都隐藏在深处,不轻易见人,知道他的人少之又少。这样,我就不难知道是谁在搞鬼了。” 我急切地问道:“这么说你查到了?” 刘子然点了点头说:“查到了,这个人你认识,和你还很熟。” 我不禁大惊,我认识又和刘子然熟的人,能有几个?耀阳一直不在国内,再说以他的性格,根本不屑和刘子然斗,那就只有一个人了!天啊,这也太可怕了吧,我不敢置信。 我再次确认了下说:“真的是他吗?三哥刘晟?” 刘子然点了点头说道:“我敢肯定是他,我的这个财务主管,只有他见过。” 我不可置信地说:“可他也挺有钱的,现在仕途还是一片光明,没必要啊?他想要钱,根本不必走仕途,完全可以赚大钱,何必谋你的钱呢?” 刘子然解释道:“自从他做了官,是不是离你们越来越远了,越来越不和你们联系了?是不是做官做的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有一点的行差踏错的?” 我点了点头。 刘子然继续说:“他的仕途根本就没他说的那么顺利,官场上你上面没人,根本就不行,他这个年纪才进官场,根本连站队的机会都没有,大哥是能帮他一些,但他自己也得争气啊。他就是太小心了,小心的没人敢用他。他就是一直游走在边缘的人,由始至终,都没有进入过圈子里面。这种卡在中间的滋味,估计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为了升官,他没少花钱,还花的都是冤枉钱,家底再厚,也经不起他这么折腾,做官能有几个钱,他又不敢贪污,再想走回头路,也来不及了,怎么办?唯有恶向胆边生了呗。” 我还是无法置信地说:“三哥他不会的,他人是很敦厚老实的。我记得你出事的时候,还是他探消息给我的呢,没有他,你的一点消息我都不知道啊!” 我又想了想,刘晟当时的表现,突然觉得的确是有问题。就说道:“以他的职位,当时要是保你出来,有没可能?” 刘子然摇了摇头说:“应该不行,不是一个系统的,他应该没那个本事。” 我又问道:“那打听你的消息出来,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刘子然点了点头说:“那肯定是没问题,就算他不做官,以他这么多年在北京混的地位,也是没问题的。” 我还是有点怀疑地说:“你也别太确信了,说不定是你搞错了呢。” 刘子然哼了一声说:“我也希望是自己搞错啊,兄弟,他也是我兄弟啊,这比我坐牢还难受啊,虽然这些年我对他不好,看不起他,但始终没把他当外人啊。” 我哎了一声问:“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刘子然茫然地说:“我是恨啊,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其实没想好,所以才来跟你商量商量。这事我要是就这么算了,他迟早还会来害我的,他精心布局,害我差点没了命,这事你说我能就这么善罢甘休吗?” 我叹了口气说:“那那两个女人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刘子然终于表现出了痛苦之色,说道:“由的她们自生自灭吧。” 刘子然走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大哥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呢?为什么当时他不让我管这事,他是不是也参与其中呢?不敢再想下去了,太可怕了。人性真的可以泯灭到这种程度? 刘子然当然不会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我太清楚他的性格了,就像他当初恨我,对我一样,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疯狂的报复。那一次他没赢,是因为正义的天平在我这边,而这次则不同。 很快我的想法,就得到了验证,其实本来刘子然什么都不用做,朱丽叶和刘子冉就够受了,因为每天追债的人对他们的骚扰,就已经叫她们苦不堪言了。但刘子然肯定不甘心,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们。 第二百零一章 难以下咽的晚餐 先是刘子冉,她那个亲爱的妹妹,打电话给我,哀求我道:“陈哥,你帮帮我吧,我哥他现在已经接管了我的债务。”我哦了一声说道:“那不是很好吗?这下你就不用还钱了。” 刘子冉说道:“还不如让那些银行的人来要钱呢,大不了我把房子给他们。他接管了我的债务,本以为是帮我还了钱,可他却骗我签了财务公司的欠款单。财务公司的人,要挟我,拍了我的裸.照。只要一天我还钱,他们就贴一张我的照片在我们小区里。而且还要我每天都拍,我现在都不敢出门了。我要工作,我要还钱,可我到哪工作,他们就把照片贴到哪儿,我快疯了。你帮帮我,和我哥说下吧,我知道错了,让他原谅我吧!” 我哼了一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为什么不去求你的金主呢?当初请你演戏的人,让他替你还钱啊,你不还有个当官的妈吗?为什么要求我?你觉得你在我这儿还有情面吗?” 刘子冉哭着说:“没人请我啊,我就是贪了点,想要点我哥的钱而已。我妈她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她被抓了,经济问题,我还得救我妈,又没法工作,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求求他放过我吧!” 我真有点心软了,毕竟她也没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也只是个被人利用的棋子,就说道:“我帮你说说看吧,你呀,是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你是真心的对你哥,你怎么会有今天?” 刘子冉对我万恩万谢,如果她在面前估计都得给我跪下。 刘子然的回答很决绝:“欺骗我的人都要受到惩罚,她欺骗了我的感情,就该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劝道:“她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她还小,再这么下去,你会逼死她的,她罪不至死啊!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异父异母的妹妹啊。”这话说完,我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刘子然笑着说:“你自己说出来都没有底气是吧?我没打算让她死,不过,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问道:“那你还打算干什么?你在犯法,你知道吗?仇恨会令人失去理智的,差不多就行了。” 刘子然打着哈哈说:“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有份数的,我可不想再进去了。” 我知道我再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了,也就不再劝了。 刘子然还是放过了刘子冉,他把她妹妹的债务还了,算是和她一笔勾销,以后谁也不欠谁的啦。 接下来,我过了一段平静而又幸福的日子,每天正常的上下班,回家后,吃着胜男做的,难吃的已经不能再难看的饭菜,还每顿必须吃完。我觉得做饭这种东西,也是要讲究天赋的,胜男属于那种不但没天赋,而且还基础差,怎么学都学不会的那种。 她从来都不知道哪道菜该放盐,哪道菜该放酱油,该放多少盐,该不该放糖? 她做菜就一个准则,全凭感觉。然后就是不停地试,没盐味,就一勺盐倒下去,太咸了,就加点水。基本上每道炒菜到最后,都让她做成了煮菜,或者是炖菜。 还经常做的手忙脚乱的,菜还没切,就已经点火放油了,菜都快炒完了,才想起没放葱姜蒜。最夸张的是,经常看见她灰头土脸的端上一盘乌漆嘛黑的东西,叫我尝尝。夹少了还不行,我要是说好吃,这一盘子的东西,都得叫我吃光,说下次还给我做。都给我造成心理阴影了。 晚上下班回到家,我又看见了桌子上一堆黑乎乎的东西,第一反应就是掉头就往门外走,然后打电话给她说,今晚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了。可惜,晚了!胜男从厨房出来,笑着对我说:“你回来的刚好,可以开饭了。我今天新学了几道菜,你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我看着一桌子的菜,我都快哭出来了,这是要毒死我啊! 勉强地笑着说:“我下午吃得晚,现在也不是很饿,要不晚点再吃?“ 胜男不高兴地说:“晚点吃,就得凉了,你赶快洗手去,吃饭。” 我不情愿地去洗手间,悄悄地掏出了电话,打给曾哥:“曾哥,吃饭了没?过来吃饭呗,什么?店里在做呢?老在店里吃什么饭啊?吃不腻啊?赶快过来吃饭,咱哥俩喝点,把我姐也叫上,啊,对,对,对,赶快的!” 挂了电话,我盘算着,就他们两个,加上我估计也吃不完啊,想了又想,又打给了麦良:“喂!小麦啊,啊,在珠海吧,过来吃饭啊,对,你嫂子做的,把曼妮也叫上。快点啊!” 胜男在洗手间外面催道:“你掉厕所里了啊?赶快出来吃饭啊!” 我急忙说道:“啊,我先清空下肚子,一会儿能吃多点,你别催,你催我我便不出来了。” 直到听到了敲门声,我才如释重负,冲了下马桶,走了出来。 笑着迎着曾哥和李总道:“你们怎么来了?是闻到味了吧?今天你们有口福了,胜男亲自下厨,快坐,快坐!” 曾哥看出了我的阴谋,没揭穿我,看着这一桌子黑乎乎的菜,挤出难看的笑容说:“啊,我们吃完来的,你们吃你们的,我们一边喝茶就行了!” 我急忙说道:“哪怎么行?胜男难得下厨,你们不试试怎么行,赶快坐下!” 胜男不好意思地说:“曾哥,李姐,赶快过来坐啊,你们试试看,提点意见。“ 曾哥和李总对望了下,勉为其难地坐下了。 敲门声响起,我急忙去开门,麦良和云曼妮拎着不少东西走了进来,我笑着说道:“今天真是客似云来啊,怎么都这么凑巧啊,刚好赶上吃饭,快进来。” 麦良个傻子,茫然地说道:“不是你叫我……” 我急忙说道:“是啊,我叫你有空来家吃饭,你看就让你赶上了!” 麦良还要解释,被云曼妮掐了一下,云曼妮笑着望着胜男说:“这是陈总夫人吧,真漂亮。” 我忙拉着胜男介绍道:“这是你嫂子胜男,这是公司的同事曼妮,这是小麦。” 胜男客气地招呼他们坐下,然后坐在我旁边,狠狠地掐了我一下,我一下子站了起来,众人都奇怪地看着我。 我忙说道:“这么好的菜,怎么能不喝点酒呢?我去拿酒,你们先吃着。” 说完,就去书房,躲着不出来,心想着等他们吃的差不多了,我再出去。 这时听见脚步声,我急忙装作找酒,打开了酒柜。 曾哥在我后面大声地说道:“你们先吃啊,我和阿飞挑挑哪瓶酒好喝!”我竖起了大拇指。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没多一会儿,胜男就催促到,你们两个快点啊! 没办法,我们两个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一看,傻眼了,桌子上的菜根本没动,都等我们两个呢。 胜男高兴地宣布道:“开饭!”说完,介绍着她做的菜,这道菜是红烧肉。 说完,夹了一块给曾哥,又一个一个的夹,最后挑了一块大的放在我的碗里。这个跟黑炭一样的东西,竟然是红烧肉,放在煤堆里,你肯定分不清哪个是肉,哪个是煤球。 艰难了吞了一块下肚,又苦又咸,本该入口即化的红烧肉差点没把我噎死。 再看看其他人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曾哥口中的肉,像在嚼口香糖似的,咬了半天艰难地眼一闭吞了下去。 胜男看我们都吃完了,忙问:“怎么样?” 曾哥低着头,不说话,我给曾哥倒了杯酒,假装和曾哥干杯。 麦良勉强地笑着说:“好吃,真好吃!” 胜男笑容颜开,马上又夹了一块到麦良的碗里说:“好吃就多吃啊!” 我差点笑出声来,麦良又不好意思推辞,只好又吃了一块,看他的样子都快哭出来了。 这时云曼妮才想到说:“啊,我们还买了烧鹅,叉烧呢,拿出来一起吃吧?” 几个人忙说,好,好! 接着几个人就抢着烧鹅,叉烧吃了起来。 吃完了这顿魔鬼般的晚餐,他们几个一走,我的耳朵就遭殃了,我一边叫着疼,一边求饶道:“女侠,饶命啊,再拧耳朵就掉了!” 胜男哼了一声说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好吃?叫一群人来出我的丑啊?” 我笑嘻嘻地说道:“怎么可能,好吃的很,好东西当然是大家一起分享啊!” 胜男瞪着我说道:“那好啊,以后,我天天做个你吃!” 我想都没想,冲口而出,叫苦道:“你这是要毒死我啊?” 胜男瞪大了眼睛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天天做好吃的,我都胖成这样了,你这不是毒害我吗?” 胜男点了点头说:“那也是,那明天开始咱们就吃健康食品。” 额错了,额一开始就错了,额如果不叫胜男学做菜,额的肚子就不会遭罪,额的肚子不会遭罪,额就不会叫胜男做减肥餐,额现在已经沦为天天吃草的命运啦。 第二百零二章 健身之路 每天就是清水煮白菜,连盐都不放,晚上饿得我两眼冒金星,天天盼着早上快点来,好打个牙祭去吃早餐。 美丽看到我,都说我面带青色,我和她说,我吃的青菜掉SEI. 如果光是吃,我还接受得了,胜男竟然给我报了个健身房的名。让我一定去,说刚好有优惠。 下了班,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和胜男来到了健身房。 我其实对健身房一点好感都没有,因为我觉得,运动就该拥抱大自然,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而不是在一堆满身臭汗,大呼小叫的肌肉男中,来强健体魄的。 可进了健身房后,我改观了,不为别的,就看这里的美女太多了,而且各个穿着健身服,那身材…… 胜男警告我道:“往哪看呢?双只眼是不是都不够用了?要不要我借你一只啊!” 我急忙笑着说道:“你看看,就这水桶腰,还要穿紧身衣呢,和我媳妇怎么比啊?是不,媳妇?” 胜男呵呵地笑着说:“观察的挺仔细啊?都看到人家的水桶腰了?” 我急忙说道:“我说的是那个男的,你自己看,一个老爷们还穿着健美裤,磕不磕碜?” 胜男切了一声说:“不懂你就别瞎说,那叫紧身裤,它具有导汗,贴身,防寒的作用,让人运动起来无负重感,排汗的,你到时也得穿,知道不?” 我拒绝道:“我可不穿,跟个娘们似的!” 胜男白了我一眼,和走过来的健身顾问打着招呼道:“我们之前通过电话的,我和我先生想来办卡,你给我们介绍下吧。” 健身顾问这肚子比我大多了,四肢是挺发达的,可这比例我就不敢恭维了。尤其是他走起路来,总感觉横着走,双臂间像是夹着什么东西似的。 这健身房还真是大,看了一圈,我看到器械区里,一堆猛.男在那儿大呼小叫地锻炼着,就低声和胜男说道:“你看看,都练成这样,你能喜欢吗?我觉得还是自然美比较好,他们这也太夸张了,我可不想练成这样。” 胜男不屑地说道:“你就是想练,你也练不成这样,人家那都是练了多少年,还得配合饮食。你没个十年八年的,想都别想了。” 我切了一声说:“我以前也是肌肉男,一身的腱子肉,号称厦大史泰龙,要不是上课不让我们光膀子,我天天无上装去上课。哎,那时……” 胜男不耐烦地说:“你快给我闭嘴吧,你除了面部肌肉发达,我就没见你还有哪块肌肉,你就认认真真地给我好好练,不练到130斤,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我笑着说:“好啊,咱们可说好了,我到130斤,咱们马上就结婚!” 胜男点了点头。 办卡的时候,我问了下价钱,吓我一跳,一个人一年6000多,我还以为就一两千呢,就不爽地问道:“我好奇多问一句,是你们这特别的贵呢?还是市面上所有的健身房,都是这个价啊?” 健身顾问挺着个肚子说:“啊,我们这里因为设备齐全,私教都是省级教练证,自然是比别家的贵点,贵只能说明我们这儿好。” 我哦了一声说:“一年6000块,有点吓人啊,我再咨询下其他家吧。” 健身顾问不屑地说道:“我们这是高级健身俱乐部,一般人我们还不接待呢。” 我还没生气,胜男就忍不住了说道:“有多高级啊?高级到一年6000多,谁给你们定的价啊?通过物价局了吗?什么服务都没介绍,领我们转了一圈,就要我们1.2万,说你们几句贵,就不愿意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叫你们经理过来,我问问,看看到底你们这收费是根据什么来的?” 这健身顾问一听,有点紧张了,忙露出了笑脸说道:“我介绍的6000一年,是高级会员,当然我们还有普通会员,看两位的气质,一看就是有钱人,所以,我就介绍了我们店里最高的套餐给你们,如果你们不喜欢,觉得贵,我可以介绍点便宜的。” 我听出了这里面的有些门道,就执意地说道:“我还就想办6000的,不过,就是叫你们经理出来,给我介绍介绍,不可以吗?” 健身顾问忙说道:“不用了,二位有什么不明白的,我给你们介绍就行了。” 胜男没理会他,直接和下台接待员说道:“叫你们经理出来,我要找他办卡。” 前台小姐没理会这健身顾问的阻拦,拨通了经理电话。 不一会儿,经理走了出来客气地问道:“这位先生,我是这个店的经理,有什么能帮到您的?” 我哦了一声问道:“我就想问问,你们这有没有价格表啊?是怎么收费的?一年6000块的高级会员是怎么高级法?” 经理狐疑地看了看健身顾问问道:“是你接待的这二位顾客吗?你说咱们店的会员是6000一年的?” 健身顾问忙说道:“啊,我是把我的私教课加进了里面,想让他们一起办。” 胜男不满地说:“谁说我要请私教了,就算请私教,我一定要找你吗?有规定谁接待,就让谁做私教吗?” 经理忙解释道:“这位小姐,您先别生气,一般我们是这样的,但如果您不喜欢,我们可以不用他做私教,但在我们健身房一般都是要请私教的。” 我问道:“多少钱一节私教课啊?” 经理回答道:“这个要看教练,不同的教练课程的价钱不一样,省级的一般200块一节,一节课1个半小时。也有便宜点的,150一节课。” 我指着健身顾问问道:“他多少钱一节课啊!” 经理说道:“他属于150一节的。” 我又问道:“那你们一年到底年费是多少啊?” 经理回答说:“一年2400。” 我哦一声说:“那就是说,除了这2400,剩下的就是买他24节课的钱了?” 经理点了点头说:“理论上说是这样的,但我们没有逼客户一定要买私教课的!” 我哼了一声说道:“多可惜,要是你早和我们这样说,我们或许就办了,可惜,我这人最恨别人骗我,你这属于欺骗消费者,我可以去消费者协会告你们的。” 经理急忙赔着不是,这健身教练沉不住气了,直接骂道:“没钱,你在这儿装什么大瓣蒜!你有本事投诉去啊,你吓唬谁啊?” 这时从里面走出了两个女会员,其中一个指着我说:“你不是那个,那个……” 另外一个急忙制止了她没礼貌的动作,低声地说道:“就是那个杜诗阳的绯闻男友,那个隐形富豪。” 我白了他们一眼说:“你们看错了,你没听到,这位教练正在说我,没钱装大瓣蒜吗?” 经理听到后,急忙道歉道:“他刚毕业,不懂事,您别见怪,这样,我给您打个折,2000块一年,找不找私教,顺便您。” 我哼了一声说:“不啦,我们这种穷人,就不该来这种搞消费的地方。” 说完,拉着胜男走了出来。 胜男坐在车里这个气啊,我以为她在气,那两个八婆说我是杜诗阳男朋友的事,低下头说道:“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那个时候是真没办法,再说我可没承认啊!” 胜男看着我说:“说什么呢?我是气这些欺骗消费者的人,自己还振振有词,明明是自己在骗人,还强词夺理!” 我一听,这不还是映射我吗?忙陪着笑脸说道:“我真知道错了,下不为例,这篇咱过去了,行不?” 胜男看着我尴尬地表情,笑道:“我哪有你想的那么小气啊?我真的是说刚刚那个健身顾问!” 我这才如释重负道:“是啊,是啊,你看那肚子,我还敢让他当我私教?肯定得有妊辰纹!” 胜男哈哈大笑。 我本以为可以躲过一劫了,谁知道,胜男又找了一家,这家规模更大,在一家卖场的楼上,一整层都是他们的健身房。我还没进去,就开始心虚地对着胜男说:“这家不得更贵啊,估计得要一万一年,你可考虑清楚,咱现在是有钱,可也不能这么冤大头吧?” 胜男瞪了我一眼说:“我什么时候做过冤大头了,问问总可以吧?” 结果,我们一问,一年才2000块一年,两个人一起办卡,还给我们打八折,还送什么健身包,水壶,毛巾。把我们两个高兴坏了,最重要的是,这里的经理亲自接待我们两个,和我们说,他们这里不用找私教,他们有免费课程,都是莱美的专业课程。 办了卡,我们高兴地逛起了运动用品商店。办卡省下来的钱,一分不剩的全花在健身装备上了,一双鞋就6,7百,好鞋是一定要的,不然容易伤到脚,然后就是衣服,短裤,紧身裤,什么护膝,护腕,只要是和运动有关系,全部买齐。 胜男其实对衣服没那么讲究,舒服就行,可不知道为什么对健身服却挑剔的很,一件一件地试,也不分贵贱,只要觉得好看就买。不过,胜男的身材没得说,穿上健身的衣服,玲珑有致,看得我直咽口水。 于是,我正式开始了健身减肥之路。 第二百零三章 小风波 每天一下班,就和胜男在健身房集合,做了热身运动后,就得跑40分钟的步,还要求我必须跑4公里以上,这可要了我的老命,之后还得上两节操课,什么有氧搏击啊,杠铃操啊,腹部撕裂,普拉提,就连瑜伽,都得让我上。 最要命的是,回家后,还只能吃健康食品,全部根据菜谱来,刚开始觉得还挺好吃,什么鸡胸肉,菜花,可时间一久,看到就想吐。 公司一直发展的很顺利,不过就在农历年之前,横空出世了一家新兴的公司,闹出了点小风波。 按理说公司的市场部的工作,我还是很满意的,国内市场的消息,不论是消费者,还是竞争对手的动态,都收集的非常的及时和准确。可这家公司冒出来的时候,却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我做梦都没想过,短短一个星期,攻陷了三线四线城市,传回来的报表,让我暴怒不已。十几个城市竟然达到了1%的销量,几乎都没有一样。 麦良和云曼妮站在我的办公桌前头都不敢抬,我指着他们两个骂道:“两个废物,这么大的市场动向,你们在一个星期后才发现,到现在都不知道原因,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天天顾着谈情说爱呢吧?都不下市场了?升官了是吧?下面都不用跑了,你们等着看吧,很快二线市场也要守不住了!” 接着我把市场部的于虹叫了进来,她也知道我正在发脾气,低着头走了进来,刚一进来,我就骂道:“你这市场部的总监,是干什么吃的?都被人家把三四线市场给攻陷了,你却给不到一点消息,能不能给我个解释?” 于虹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 我哎了一声,也知道自己的话有点重了,说道:”都坐吧!” 三个人才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我说道:“你们分析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冒出一家这样公司,他们是用什么样的经营手段,怎么可以这么迅速地抢占市场,还做的这么悄无声迹的?” 麦良小心翼翼地说:“我知道这个消息后,马上就打电话过去,问了这边片区总监和省总,他们也是毫无头绪,都是觉得莫名其妙的。” 我哼了一声说:“都是吃干饭的,不行就都给我撤了,不知道不会去调查啊?几天了,还一点反馈消息都没回来,自己市场丢了这么多,都不去找原因,还得等你打电话问他们,还一问三不知。是不是都赚够钱了,不想赚钱了,那就都提早退休!” 于虹说道:“陈总,我们市场部已经下去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您放心。” 我又哼了一声说:“我放心,我放什么心啊?我现在是有瞎又聋的,我怎么放心啊?很快是多块,再过几天是不是我就会收到二线市场的沦陷的消息啊?我告诉你们,一旦市场被人占了,就很难再夺回来了,消费者的心里就是一旦他们认定了产品,如果没有大的问题,就是认可这个产品,形成消费惯性,是很难更改的。 我知道这得花咱们多少精力,多少成本才能再夺回来吗?我一再强调,不要小看三四线城市的市场,不要不重视三四线的市场,你们就是不听,以为江山坐稳了,就高枕无忧了,我看你们就是好日子过习惯了,明天我就把你们都下放到市场去,给我一人搞好一个四线市场,搞不好就别上来!” 麦良汗都出来了,平时和我嬉皮笑脸的,一旦我发起脾气来,他就会发憷,一句话不敢说。 这时,于虹的电话响了,她看了看号码,然后举起电话望着我,我点了点头,示意让她接。 她接起电话问道:“怎么样?到底怎么回事?” 然后就听她嗯嗯了半天,挂了电话对我汇报道:“陈总,是一家名叫乐天的公司,他们选址大多就在咱们公司商铺的对面或者旁边,刚装修的时候,保密的很好,挂牌匾的时候,都叫乐天科技,所以,就没人留意他们会是咱们的竞争对手。所有店铺开张都是在同一天,开业当天只要进店,就送鸡蛋,洗衣粉等小礼品,不管买不买。 他们产品都是采用会员制的,不是会员不能买他们的产品,一旦成了他们的会员,全部打7折,还有积分可以兑换小礼物,所有商品都是统一免费送货上门,免费安装,无条件30天退换。他们的员工都是统一制服,连运输工人,安装工人都是统一的,就连运输车都是统一的。” 我不耐烦地问道:“这些都是咱们玩剩下的,这有什么好吸引人的,我关心的是价格,价格呢?1000块的东西,卖2000块,打7折算个屁啊,消费者都会盘帐,他们会对比的,小把戏没用的。” 于虹摇着头说:“他们还在统计,具体的数据还没报上来。” 我生气地说:“这用统计什么?多少钱不知道吗?告诉我个价格,有多难?问不出来,直接去买就是了,这点钱都要省吗?” 于虹耐心地解释道:“陈总,您先别急,您听我说,价格是可以很快问出来,可也得和咱们的同款产品对比的,单一的价格不分析,您拿到手也是没用的,不同款的产品根本就没法对比,例如,同样是风扇,4挡和5挡的肯定不一样的,即使是同样4挡的风扇,咱们的功能如果比他们的多,他们的便宜,咱们的贵点,这也没法对比的,我要的是分析过的数据。我才能解释清,为什么他们会占据市场。” 我冷静了下来,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是我太心急了,说话有点重,那就尽快给我们消息吧。” 于虹勉强地笑了笑说:“本来就是我工作的失职,我会今天之内就分析出来的,我订了明天一早的飞机,直飞过去,并已经叫二线一线市场人员格外留意了。” 我赞扬道:“做的很好。”然后又看了看麦良和云曼妮问道:“是不是该午饭了?” 麦良愣了一下,看了看表说道:“才十点啊,吃午饭是不是早了点啊?” 我生气地说道:“不等吃饭,你们还在这儿愣着,赶快下市场去看看吧!” 麦良和云曼妮马上站了起来,灰溜溜地跑了过去。 我去了董总的办公室,董总气闲神定地坐在那儿喝茶呢。 看我进来,招手叫我过去喝茶。 我坐了下来急着说道:“我的董总啊,都火烧屁.股了,你怎么还这么神清气闲坐在这儿喝茶呢?” 董总笑着我说道:“你啊,都是总经理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啊?我都听见了,你一大早上发脾气呢,什么事啊,值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啊?” 我解释道:“我早上一看报表才知道,咱们三四线城市的销售上个星期几乎为零,被人攻占了市场一个星期,都不知道,我能不生气,能不着急吗?愣是到现在没搞清楚,是什么来历?” 董总淡定地说道:“丢了再抢回来就是了,你急也没有用,都已经丢了。” 我叹着气说道:“董总啊,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啊,这道理你还不明白啊!” 董总哦了一声说道:“开始给我上课了?不是我不重视市场,但公司到了一定规模,就不是抢市场的啦,更多的是资本操控,资本运作才是公司经营的根本,让钱生钱才是王道。” 我没听懂,我是销售员,在我的认知里,还是觉得没了市场,就什么都没了,没有她想的那么高的层次。 就说道:“我啊,不和你说了,你们这些云端上面的人想什么我不知道,我还是干好我该干的事吧。” 董总笑道:“都不知道你的商学院是怎么上的,怎么拿得状元的?没事,给我好好学学吧!我看你又该去上学了,过完年,有个西州商学会,我给你报名。” 我急忙拒绝道:“你就饶了我吧,再上一次学,我就成博士后了,我学还不行,你也得教啊!” 董总扔个我一本书《资本的运作》说道:“先把这本书给我读明白吧!” 我不情愿地拿起这本书说道:“我哪有时间看书啊,你看我一天忙的脚打后脑勺的,哪像你喝着茶,悟着禅,我可没那你闲心。” 董总笑着说道:“你没时间看书,有时间健身是吧?我可是知道,一到下班时间,雷打不动的去健身房报道了。你可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啊!” 我不满地说:“你老盯着我干嘛啊?公司那么多人,你盯着谁不行啊,我最省心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没有好身体,怎么为你卖命啊!” 董总指了指我,没说话。 我走出去前说道:“又不是七老八十的,整天像个老佛爷似的。” 然后就听道董总说道:“还说自己不是太监!” 下班了,我吩咐美丽道:“晚上他们有什么消息回来,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先走了。” 美丽不满地说道:“又去健身啊?我就搞不懂了,花这钱去遭罪,非把自己累得半死,有啥意思?” 第二百零四章 爱上健身 我看了看美丽说道:“是不是你和董总说的,我天天雷打不动的健身?” 美丽马上否认道:“我可没说,你健身的事,还用我告诉董总啊,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现在见到谁,不是就来上那句,你该去锻炼锻炼了。” 我哦了一声说:“好像还真是啊,今天罚你加班,给我守着!” 美丽笑着说:‘我哪天不给你守着啊,我就没打算走,宵夜都定好了。” 我点了点头说:“好同志,年底给你长工资啊!“ 不知不觉,健身已经成了我生活中的一种习惯了,从刚开始每天像上刑场一样去到健身房,到现在一天不去,就浑身不自在,比谁都准时。都说21天人就会形成一种固定的习惯,我却只用了一个星期,就爱上了健身。 从刚开始只上比较男人的有氧搏击,杠铃操课,到后来是操课都上。无论是瑜伽还是普拉提,还是有氧舞蹈,到踏板。我现在成了健身房的全勤会员,绝对对得起这2000块钱一年的会费。 我虽然没有变瘦,也没变壮,但我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变得轻快了很多,一下子上6楼大气都不喘,人也变得精力充肺,还会不自觉挺胸抬头,总觉得自己现在也是肌肉男,还逢人就宣传健身的好处,一度被人以为我是卖健身会员的。有时还有种冲动,自己也搞一间健身房。 我还和一群中老年妇女成为了朋友,每当上瑜伽课时,就会有人主动帮我占前面的位置,连授课教练见到我,都佩服我说:“我当初要是有你认真的劲儿,估计我现在都是全国瑜伽冠军了。” 每每看到有新人进来的时候,我就会有种莫名的优越感,看着她们笨拙的动作,再看看自己的凌厉的动作,自己都为感到骄傲。可我刚进来的时候,不也一样和这些新人一样嘛? 胜男不喜欢上操课,她喜欢自己锻炼,她成了器械区的女神。身材好,举得重量还大,姿势标准,还乐于助人,知无不答,言无不尽。这让我很吃醋,可也说不出什么,我是最讨厌练器械的,每次过去跟胜男一起练器械,我就有种自卑感,我和她基本是一个重量,杠铃片都不用换,这令我的很伤自尊。 而且,当那些肌肉男知道我是胜男的朋友后,我就觉得他们的眼神都不那么友善了,又看到我举的重量后,就更加的鄙视我了。在我举完一个重量后,很快就有人加重量,然后在我面前表演给我看。 我一律视为不见,心里想着,牛劲到是不小,可不还是被拖拉机取代。空有一身肌肉,不长脑子有屁用,还时不时的幻想着,那些健美冠军能打得过搏击冠军吗?差得远了,估计一拳就直接KO了。 今天我准时地来到了健身房,和熟人打着招呼,胜男已经在热身了,看见我来,说道:“一会儿,我得先走,晚上单位聚餐,晚上你自己搞定。” 我哦了一声问道:“用不用接你啊?” 胜男冷冷地看着说道:“你说呢?” 我哦了一声说:“知道了。” 今天的人特别的多,我换好衣服出来时,跑步机上的人已经满了。我找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部,在旁边热身,准备上去跑了。一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孩子冲到了跑步机上,然后和她后面的一个人喊道:“莎莉,快来这里,我跑十分钟,你接着跑。” 看着姑娘长的不错,身材也挺好,只是不该化妆,健身你化什么妆?尤其过分的是,她手里拿着一杯KFC的杯装可乐,这哪是来健身啊? 我客气地这女孩说道:“不好意思,这台机器是我先来的,我只是在旁边热身呢,马上就要跑了。” 这女孩看了看我,不满地说道:“写你名字了?我来的时候,这上面没人,那就是没人。” 我一听这么不客气,就说道:“是!现在站在上面的也不是人!” 女孩瞪着眼睛说道:“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用嘴说话,我这已经是客气的啦,对于不遵守规矩的人,就该对他们不客气!” 女孩的同伴莎莉,走了过来,看了看我说道:“陈总,是您啊?最近公司的人都说你在健身,没想到这么巧啊?” 我看了看女孩的同伴笑着说:“你也是公司的人啊?我可是过目不忘,如果我见过你,我一定记得你的名字,所以,咱们肯定是没见过!” 同伴摇着头说:“我是成本部的,我们很少接触的,所以您可能不认识我。” 我嗯了一声说:“那有可能。”然后指了跑步机的女孩问她道:“这是你朋友啊?” 莎莉点了点说:“是啊,怎么了陈总?” 我哦了一声说:“这样啊,没事,没事,我正好要去上课了,你练吧。” 莎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的同伴,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忙说道:“艾艾,你不认识咱们公司的陈总啊?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啊?“ 站在跑步机上的女孩,惊奇地看了看我,低声和莎莉说道:“我没戴眼镜,看不清,完了,我刚抢了他的跑步机。”然后,下了跑步机,和我道歉道:“对不起,陈总,我不知道是您,您先用吧。” 我本想揶揄她两句的,可想想都是小姑娘就算了,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要去上操课了。”说完,走进了大教室。 就听到莎莉责怪艾艾道:“你这人说了你多少次,做事要守规矩的,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你得罪的可是咱们公司的活阎王,你知道麦总和云总都被他骂得抬不起头来,连董总都敬他三分,你就等着吧。” 艾艾一听被吓哭了,说道:“哪怎么办啊?不会明天就开除我吧?” 我心想着,我有那么可怕吗? 一节课上完,身心舒畅,准备去找胜男,两个小姑娘跟在我身后,莎莉递给我一杯水,客气地说道:“陈总,您看这艾艾,年纪小不懂事,您可别和她一半见识啊!” 我转过身来说道:“我真有就那么小肚鸡肠吗?我这人的确是睚眦必报,但这么点小事,你们不会以为我会开除她吧?就算要开除她,我也得有理由,总不能因为她抢了我的跑步机,就炒了她吧?再说,我连她叫什么,任什么职位都不知道,我怎么报复她吗?成熟点吧。 还有,给你们个忠告,健身房是挥洒汗水的地方,不是拍照,相亲,休闲娱乐的地方,你看看你们,化着妆,穿着不合时宜的服装,手里还拿着可乐,不文不类的,让人笑话的。干什么就得像什么,专业点好吗?” 莎莉一个劲儿点着头,我哎了一声说:“没事的,我公私分的很清的,就我个人来讲,这位女孩的行为,我是不喜欢的,但这是她的个人生活,我无权干涉,至于她的工作对面,我不是她的上司,更无权过问,明白了吗?” 胜男看我走了过来,正和一个哑铃较劲儿,然后不阴不阳地说道:“聊得挺欢的啊?哪个漂亮点啊?”说完,怼过一个哑铃,差点没砸我脚,我接住后,解释道:“这是我公司的员工,刚刚和我打个招呼,没别的,不信你问她们去。” 胜男哼了一声说:“看你精力这么旺盛,那今天就多练几组。”然后,狠狠地说:“我累不死你!” 太狠了,四组推背,四组推胸,四组练腿。我累得跟个狗似的,趟在地上不愿意起来,被胜男踢了一脚,才去洗澡。 洗完澡,刚走出大厅,就看到麦良和于虹坐在大厅,眼巴巴地等着我呢。 我走了过去问道:“怎么都追到这里来了?” 麦良回答道:“不是你说的,一有消息就通知你吗?美丽和我们说的,你在这儿健身的。” 我坐了下来,说道:“说吧。” 麦良说道:“下面当地的业务员能力真的不行,连个普通话都说不好,片区总和省总亲自下去了,一调查才知道,这些店几个月前就被租了下来,但一直没动静,都以为是空置的,然后突然一个月前,全部统一动工,统一的设计图纸,统一的门店装饰,连里面的商品都是一样的。他们三四线的市场的经理,是咱们公司销售部出去,这套东西都是跟咱们学的,但做的比咱们还专业。另外,他们还打听到,近期内在二线城市会有所行动,我正加大力度,去调查呢。“ 我点了点头,看着于虹,于虹说道:“价格对比出来了,所有功能,型号同等的情况下,比咱们的市场价整体低5%,例如4档落地扇,带风冷功能的,咱们售价180元,他们买171元,5挡的,咱们售价210元,他们售价200元。不单是这一种型号,是所有的商品都是5%。” 我心里盘数下,说道:“那他们的价格也不算低的离谱啊,和咱们都是差个10块8块的,这就能吸引到消费者?我不信,如果单单只是这样的话,咱们到是多虑了,到了二线市场,他们就没有优势了,同样的商品,即使咱们比他们的贵,消费者也不会选他们的,因为品牌在这儿呢。” 第二百零五章 初见端疑 于虹摇着头说道:“陈总,不见得啊,新鲜度会让消费者感兴趣的,如果是大件电器,消费者或者不会去尝试,但小家电,几百块钱的东西,消费者会冲着新鲜度去的,而且是拦都拦不住。” 我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现在的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一旦遇到新的事物,就会忘记旧的东西。可在我看来,旧的东西会坏,但不需要换,只要修就可以了。新鲜度这种东西,也就是一阵,就像小三一样,看着是挺新鲜的,可用起来,就发现不是那么好用,最后还是觉得原配好。” 于虹笑了笑,说道:“陈总,您这比喻很生动,但不适合。商品和感情是两回事儿,消费者可不会跟你念旧情,他们才不会在乎咱们的感受,他们花钱,他们就是上帝。他们想喜欢谁,就喜欢谁,爱买谁的就买谁的。新鲜的事物,谁不想去尝试啊?就说您吧,看见满大街的翩翩少女,您能不动心啊,只是条件不允许。一旦她们明码变价,您又有这么能力,你不会去买,我不信,至少买回去尝尝鲜。” 说得我是哑口无言,麦良在一旁看到我词穷了,不禁地笑道:“能把陈总说得哑口无言,于总,你太厉害了,在这个观点上,我同意于总的意见,咱们还是要引起足够的重视,既然他们玩新鲜感,那咱们也玩就是了。” 我正思考着呢,莎莉和艾艾锻炼完了,从里面出来,愣了一下,看见公司的三个领导,坐在大厅里开会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坐我旁边的胜男看到了,碰了碰我说道:“你的新鲜感来了,是不是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啊?我要不要先回家等你啊?还是今晚不回来了?” 我向后面看了一眼,然后尴尬地说:“我这儿谈正事呢,给我留点面子,别胡说。” 最后,两个女孩还是走了过来,和我,麦良和于虹打着招呼,艾艾红着脸说道:“今天真的对不起,陈总。” 我很大气地说道:“没事,没事,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两个女孩点了点头,然后飞快了走出了健身房。 晚上,我请他们两个吃饭,主要是找个借口,不用吃那些健康食品,吃得我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胜男刚好单位有聚会,就先走了。 胜男走时,一再的吩咐道:“绝对不准喝酒!” 饭桌上,我问于虹道:“你能说说,现今你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和对策吗?” 于虹回答道:“要想抢占回三四线市场,现在比较难了,只能趁着年前这一波消费热潮,来个反击。不过,有什么新颖的吸引人的对策,我还没想出来。” 麦良想了想说:“能有什么好办法,无外乎年前促销,降点价,搞的小活动,兑换下积分,换点奖品之类的,年年都是这些,没什么新意。” 我责怪道:“没有新意,就想啊,你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麦良摇着头说道:“我也在想啊,可你也知道我,就不是那种会创新的人。我能想到的,别人早想到了。” 我皱了皱眉说道:“那你还会啥?你告诉我?关键时刻,一点忙帮不上。” 麦良喃喃地说道:“光说我,你自己呢,不一样束手无策,我要有创意,我找就去做广告了。” 我做了要打他的手势说:“还跟我顶嘴,明天我就叫你做广告去!” 于虹在一旁笑着说:“陈总,您就别为难他了,明天一早我就过去了,到时候我再想想办法!” 一大早,我就去到了公司,想着这个乐天公司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对我们公司这么熟悉,连我们公司的一些内部流程都照搬不误,肯定是有我们公司出去的人,但上层的管理模式,他们应该不会知道啊。 正想着呢,老冯的电话打了过来说:“你知道一家叫乐天的公司吗?咱们的同行啊。现在势头很猛啊,你们的小心点啦。” 我急忙说道:“你还听到什么消息了,我正琢磨呢,怎么就凭空出世一家这样的公司,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不应该啊,这不符合市场规律啊?谁能有这么大的手笔,还是行业内部的人?” 老冯嗯了一声说:“是啊,我也奇怪呢,要不是下面的人汇报说,我们都不知道,连谁是老板都不知道,工商税务都查过了,法人根本就不认识,估计就是个名字,随便一个人。” 我问老冯道:“你们丢了多少市场?” 老冯回答说:“我们能丢多少市场,反正现在市场也不是我们的,我们份额本来就少,我只是好奇而已。” 我哼了一声说:“针不到肉不知道疼是吧?对我们的威胁可没你们大,我们的产品大多数走中高端路线,你们就不同了,他们的货买的可是便宜的很,谁丢市场多,很快就会见分晓了。” 老冯这才有点着急地说:“是啊,我不正担心这事吗?所以,才找你商量下对策。” 我哎了一声说:“我现在是两眼一摸黑,啥都不知道,我怎么下对策啊,至少查出幕后人来,才能对症下药啊。要是就是来抢市场的,我到底不担心,按着他们现在这个价格,支撑不了多久的,不赚钱只赚吆喝一时可以,还想要做一世,就不现实了,有多少钱开路都行不通。” 老冯哦了一声说:“既然撑不了多久,咱们还瞎操什么心啊?” 我分析道:“但我担心,是他们损人不利己啊,他们这么一搞,市场价都被他们拉低了,咱们要是和他们打价格战,这价格再想升回去就不可能了。他们垮了,咱们也难受啊!” 老冯嗯了一声说:“有道理。不如咱们把他们逼出去,如何?就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了?” 我想了想说:“怎么个逼法呢?人家躲在幕后就是不出来,你也没办法不是?” 老冯奸笑道:“那我就做做坏人好了,花点钱就是了。” 老冯的招数很损,他开始大量购买乐天的商品,但乐天是会员制的,必须是注册的会员才能买货,你想大批量购买,他们还不卖。于是,老冯就动员了他们公司上上下下的扫货,扫完货开始不停地研究他们生产的产品,有什么毛病,怎么样才可以用最短的时间,把他们的产品用坏。 老冯这人建设不行,但要说到破坏,还是极具威力的。到底是让他研究明白了,乐天产品的所有配件,使用寿命只有5年,当然这个是测算出来的,和行业标准的参数比较出来的。乐天产品的其他参数指标都是符合标准的,这有一项指标是不达标的,就是耐久性。 这个耐心性参数,只测算出来的,需要连续72小时,不间断地不停磨损,才能做出来的。 所以,很多厂家基本忽略掉这项指标,因为最差的参数也能达到五年。这是什么概念,五年后这产品才会损害,才不能用了。试想下,五年之后的事情,哪个消费者还会秋后算账。即使算账,你还找不找得到人,还是两说。 更何况,很多这种小厂家,大多是割一波韭菜就跑的。 这下,可乐坏老冯了,打电话给我邀功说:“怎么样?功夫不负有心人吧?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是滴水穿石,持之以恒,坚持不懈啊。才弄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厉害吧?” 我笑着说:“这辈子学过的成语,今天都用上了吧?即使这样,又能说明什么,消费者又不明白,你敢直接下定论他们的东西,就只能用五年,你小心人家告你诽谤!” 老冯信心满满地说:“我当然敢下定论了,我不信他们敢和我叫板。” 我哼了一声说:“太敢了,要是我就敢,行业内部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外行人哪懂啊?咱们这个是测试值,预估值,除非你真正用到五年,不然现在人家东西也没坏,你凭什么说人家的东西,五年后就会坏啊?没根据啊,就凭你一个参数,这不科学。” 老冯嘿嘿地笑着说:“搞建设我不一定够你来,但搞破坏你肯定不如我。这就跟大仙算命是一个道理,你说大仙给你算命,说你就能活到40岁,你肯定是不信的,但我就问问怕不怕,和你说戒烟能多活十年,你戒不戒?咱们也不说死,只是预测,你说他消费者怕不怕,还敢不敢买?” 我笑道:“你真损啊!属苍蝇的,不咬人,膈应人!” 老冯不满地说:“怎么说话呢?我这是为民除害,为民请命。我不揭露他们的丑恶嘴脸,还不知道有多少消费者上当受骗呢!” 我问老冯道:“那你打算怎么做?要我怎么配合?” 老冯想了想说:“我打算把这份检测报告送到行业协会去,让他们公布出来,然后再找几家消费者报,给他报出来,宣传出来,你嘛,得出来谴责下,煽风点火。” ~~~~~~~~~~~~~~~~~ 第二百零六章 揭露真相 我嗯了一声答应着,没问题,肯定全力配合他。 于虹和麦良都从市场回来了,于虹一见到我就说道:“陈总,太气人了,乐天科技就是针对咱们来的,所有的销售模式都和咱们一模一样,而且价格就比咱们少5%,他们的销售人员还说,咱们万众是为千万大众服务的,他们可是讨天下百姓开心。咱们的服务范围太窄,生产出来的产品都是给有钱买的。他们的产品才是普罗大众的。 他们的销售方针都是针对咱们的,同款产品比较,都是拿咱们的产品比较,先说咱们的产品样式虽好,但不耐用,再来就是说,都是空架子,很多功能都不实用,最后就是贵!” 我心想,这是恶人先告状啊,就说道:“他不针对咱们,针对谁啊?咱们最大,市场做的最好,目标最大,卖的也贵,当然是和咱们比了,这很正常。还有什么消息吗?” 麦良说道:“我打听到,他们这家公司的技术顾问,是个日本人。很多管理者都是咱们公司离职的,或者跳槽的,咱们不要的。他们大区销售经理,几乎都是咱们公司过去的。” 我好奇地问道:“咱们有那么多人不满意吗?都去别人家的公司,咱们公司的福利待遇不好吗?” 麦良解释道:“那到不是,这么说吧,有本事的人,在咱们公司都混得风生水起,没本事的人就压力极大,我们都不需要和他解约,他们自己就干不下去了。” 我哦了一声说:“那么多出去的,都是半桶水,或者是咱们淘汰的,那有什么好担心的。最多学个皮毛,这样只会东施效颦,画虎不成反类犬。” 麦良点了点头说:“是啊,就没听,哪家的销售是通过诋毁对手来,进行销售的。这其实很讨人厌的,再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么做早晚遭报应的。” 我笑着说:“你这说的也太狠了,公平竞争嘛,还是可以的。你们有什么对策了吗?” 于虹提议道:“降价,咱们就和他们打价格战,我就不信他们敢和咱们打持久战。一个月亏不死他们。” 我摇着头说:“那咱们呢?以后还怎么卖货啊?为了打垮他们不赚钱了?” 于虹说道:“陈总,我其实觉得,咱们就得大鱼吃小鱼,来一家咱们灭一家,到最后就是咱们一家独大,让那些打算在这行业起家的人,尽快打消念头,想都不敢想。这样,咱们就说的算了,到时想怎么赚钱就怎么赚钱。” 我摇着头说:“天下的钱,哪可能就给你一个人赚,垄断市场不现实,就算咱们有那么实力,国家也不会允许的,咱们也兼顾不了那么多。董总说过无数次,坚决不打价格战,这样只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最后,剩下来的赢家一定不是咱们。” 麦良挠着头说:“那怎么办?就让他们这么嚣张?再这么扩张下去,咱们可真被他们挤出市场了。” 我耐心地说道:“你们想想,同样的产品,凭什么他们就会比咱们的便宜啊?是因为咱们想多赚钱吗?不是,肯定是原因的,他们的营运成本不比咱们低,咱们开始直营店的时候,店面房租装修能有他们现在的贵吗?而且他们是强行选择了咱们旁边的地段,根本就没做综合性价比的比较,要不就是他们亏本经营占市场,要不就是他们偷工减料。 天底下无人会做亏本生意,所以不难猜出他们的产品是偷工减料的。从这方面下手,教会消费者怎样去辨别产品的好坏,咱们自然就可以打败他们,让他们在市场上消失。” 于虹带着疑虑说道:“可我查过他们的产品了,也带了回来公司,给技术部的人,他们检验过了,没发现任何的质量问题,各项参数虽然比咱们低,但也都是在达标范围内的。” 麦良眼睛一转说道:“难道他们的生产的人工成本比咱们低?我打听过了,他们的生产厂家在安徽芜湖,人工成本肯定是比咱们的低,另外就是原材料上,估计采购得比咱们的便宜。咱们公司的原材料都是国内最好的,还有些进口的,这能比人家的贵吗?我早就说了,不用弄那么好的原材料,能用就行,达到国家标准就可以了,何必什么都用最好的呢?老百姓才不管你配件是不是进口还是国产呢,他们关心的是价钱。” 我沉着脸说道:“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这眼光就这么短浅,你以为口碑是一两天就能形成的啊?这是要年年月月的积累的,现在在老百姓心目中,一提到万众,第一反应是好,第二才是贵。你就打算做了两三年就退休了啊?等过了两三年,让人指着你脊梁骨骂你祖宗十八代啊?赚钱也得讲良心,昧良心的钱,能赚吗?” 麦良低下了头说道:“无奸不商嘛,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再说,咱们也是在国家的标准之上,节约的成本啊。” 我责怪道:“你知道什么是无奸不商嘛?是无‘尖’不商,笔尖的尖。古代的米商用斗装米,都是必须要冒尖的,才卖给人。是要以诚信为本,才称得起叫商人。就顾着眼前这点蝇头小利,生意能做的长远啊?” 于虹点着头说:“陈总说得对,做生意赚钱无可厚非,但钱要赚在明面上,赚得心安理得,不然和偷钱有什么区别啊?” 麦良诚恳地点了点头说:“你们别这么针对我啊,我就是说说而已,我也没赚昧心钱啊!” 我嗯了一声说:“你小子要是赚了昧心钱,我第一个不饶你。好了,说回正事,他们的产品质量就是有问题,不过短期内是看不到的,是耐久性有问题,产品的寿命短。” 麦良气愤地说:“我就说嘛,肯定是有问题的,这么看来,他们是巴不得和咱们打价格战啊,他们的成本远远低于咱们的想象,一旦价格战开始,输的肯定是咱们,他们这是在给咱们下套啊,这也太阴毒了吧?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得多恨咱们啊!” 于虹忧虑道:“就算咱们知道他们的产品寿命短,可也说明不了什么啊?短期内,又不会有市场反应,等他们占领了市场后,即使消费者发现了,也拿他们没办法,因为那时,咱们早就退出了市场,消费者根本就没得选择了。” 我点着头说:“所以,咱们主动告诉消费者。” 麦良冲动地说:“好,我明天就昭告天下。” 我呸了他一声说:“你拿什么昭告天下啊?发道圣旨啊?看你那太监的德行吧!这样,近期内,给咱们的业务员进行一次培训,让他们了解产品的构造,让企划部做一套完整细致的,辨别产品好坏的宣传手册,然后人手一本,满大街的发放。我就不信,消费者辨别不出真假美猴王来?” 麦良拍手叫好,说道:“绝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就这么做,得快啊,越快越好!” 于虹不屑地说:“你要是能想到,你不就在陈总的位置了。” 麦良缩着脖子说:“想都不敢想,他那位置不好坐,动不动就生气,骂人,一不小心,再得个脑血栓什么的。” 我骂了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敢跟我贫,等这事完了的,看我不拔你一层皮的,现在赶快下去吧,把白总给我叫来。” 麦良嘟哝着说:“你不是有秘书吗?” 老白过来后,也没客气直接坐了下来,我客气地说道:“白总,乐天的事,你听说了吧?” 老白点了点头说:“这事我也有责任。” 我摇了摇头说:“我可不是问你罪的,你帮我做件事,印发一些宣传册,教消费者如何识别产品的好坏,重点在耐久性上,你和技术部的人碰下头,看看乐天的产品的质量漏洞到底在哪里,重点写在你的宣传册里,要快,我怕对手反应过来,另外一定要保密,我觉得咱们公司有内鬼,这事就你们几个知道就行了!” 三个人点了点头,下去做事了。 两天后,我们公司的《质量宣传册》,铺天盖地的全国性的免费发放。老冯更绝,直接找了几个演员,假扮成消费者,痛诉乐天产品质量,告到了消费者委员会,然后通过行业协会调查报告,道出了乐天产品的缺陷。 老冯还亲自客串了一把,在电视上痛心疾首地痛斥,行业内的害群之马,因为个别企业昧着良心赚钱,枉顾消费者利益,通过低价吸引消费者,而赚取暴利。 于此同时,我也作为万众集团的代表,公开支持老冯的讲话,表示将大力度的打击假冒,伪劣产品。 一下子,将乐天的产品打到了假冒伪劣产品里面。 刚刚兴起的乐天热潮,就这样被我和老冯活生生地给扼杀在摇篮之中了。 第二百零七章 双贱合璧,毁天灭地 老冯或者太久没干成一件大事了,非要搞个庆功宴,我都不知道庆哪门子的功?不过,想想胜男也升了官,也该聚聚了,就叫上了杜诗阳,曾哥,李总,一起去了东莞。 这次是老冯做东,找了一家农家乐,在莞城的一个郊区,开车都得一个小时。 我一边开车,一边抱怨这路太破,曾哥坐在后面不停地安慰说:“你现在怎么这么矜贵了?坐在车里,还抱怨,以前我们都是走路上学的。” 我不满地说:“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上了一天班,下了班还给你们当司机,一路上你们四个睡得跟头猪似的,我一个人睁着眼睛开车,我还不能抱怨两句了啊?” 杜诗阳坐在李总身边,揉了揉了眼睛说道:“陈飞同志,我发现你现在一点劳动人民的样儿都没了,都是贫下中农出身,你怎么养成好吃懒做的习惯了,这可不好啊!” 胜男坐在我旁边也说道:“是啊,我也发现了,陈飞同志现在自从升了官以后,说话的态度也变得嚣张了,温良恭俭让,你一样不占,是得批评批评了。” 我哼了一声说:“别整那没用的,要不你们谁来开,我睡会儿!” 到了地方,老冯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我们,我们一下车,他就开始埋怨道:“这都几点了,晚餐改宵夜了。” 我不满地说:“你说你选的地方,好不容易请吃次饭,还弄个这么远的地方,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什么秘密组织,召开反动会议呢!” 把我们带了进去,才看到一间用竹子搭建的草屋,上面两个大字;“陋室”。 进到里面一看,这还真是陋室,就是间草屋,地是青砖的,墙是竹子的,中间一张掉了漆的方桌,四周还漏风,现在可是冬天,虽然南方的冬日没那么冷,可山上的夜晚还是很凉的。 我不满地说:“你这是请我们来喝西北风啊?山长水远的来,还以为是什么好地方呢,就这儿啊?忆苦思甜来了啊?请我们吃饭都不诚心。” 这时,林家生端着一锅热腾腾的砂锅走了进来,老冯拿出了一个煤气炉放在桌子上,砂锅放在煤气炉上,林家生两只手揪着耳朵说:“烫死我了,下次买个好点的砂锅,这砂锅一点都不隔热。” 我愣了一下说:“怎么连个服务员都没有啊,要堂堂地林董亲自下厨啊?” 林家生笑着说:“说的就是呢,这老冯请吃饭,就是太抠。” 老冯点着了路上,不满地说道:“抠?你们自己看看这锅里的东西,有钱都吃不到啊!” 曾哥拿勺在锅里搅了一下,看了半天问:“这是啥啊?黑乎乎一片。” 李总也好奇地向锅里看了看,半天没看出来是什么? 我大大咧咧地说:“我看看,这里属我见多识广了。”说完,趴在锅上看了半天。 老冯笑着说:“行啦,行啦,再看,你别掉进锅里去。这是天龙。” 杜诗阳纳闷地说:“海龙皇汤我就听说过,这天龙是什么?” 我咦了一声,嫌弃地说:“天龙不就是蜈蚣吗?这玩意油炸还行,你怎么用来煲汤啦?” 胜男一听差点吐出来,急忙说道:“这个我可无福消受。” 老冯解释道:“天龙就是中药里的一味药,别那么大惊小怪的,这可是我从一位隐居的老道士那里求来的,这老道士可是位世外高人啊。他告诉我这汤的偏方,可是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这里面的东西,我可是耗尽家财,才求来的。一会儿,你们喝一下就知道了。” 我们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要走的意思。 老冯看我们都不说话,就说道:“你们听我说啊,我本来也不信江湖术士的那一套的。我这前一段时间,不是找地方搬家嘛,把珠海的房子卖了,正式搬到东莞来了,这老林就给我找了个独门独户的小别墅。因为挺久没人住了,我怕里面不干净,就找了个风水先生,寻思着帮帮看看。” 我们听着老冯讲故事,林家生估计是看我们都对这锅汤不感兴趣,就去厨房炒菜了。 老冯接着说道:“这风水先生一来,看我面相就说:‘这人啊,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看你面相,不是读书的料,祖上是积过德的,先生你也是大富大贵之人,就是的命不好。’我当时就不服气了,心想着,我这辈子命还不好啊?吃啥啥香,干啥啥不会的,能有今天就不错了。 谁知道他继续说:‘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命挺好的,可依我看,你祖上积的德,可以让你几辈子都衣食无忧,锦衣玉食的,可你现在呢,最多就是个小康之家,事业也到了瓶颈了吧?如果,你命好,你肯定不止是今天的成就啊!’ 我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你说我吧,现在小事不想做,大事干不了,不上不下的。说好听点是和老林合伙干,说不好听的,我就是给老林打工,老林给我口饭吃。 这风水先生接着又说;‘家庭呢?也不幸福吧,你这运也不好,尤其是桃花运,你只有桃花劫,没有桃花运啊。我说的对不?’ 我一听,神了,这都知道,就信了八成。 风水先生又算道:‘这都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你的身体,别看你红光满面的,但一身的小痛小病的,不该是你这年龄该有的身体啊。’ 我不可置信地是彻底折服了。” 老冯还沉浸在他的故事里,我打断他说道:“这玩意,你也信?风水我知道是那么回事,可要说算命的,我可是一点都不信,充其量是个心理专家,你仔细听听他的话,都是模棱两可,他就是说错了,你反驳他,他肯定也有话应付你,这都是套路。” 老冯摇着头说:“你以为我傻吗?这都是我玩剩的,我能不知道吗?你别打断我,你听我说完。” 老冯继续讲述着: 这风水先生又说道:“我这人大本事没有,什么批命改运的本领,我肯定是没有,但风水这一块,我还是可以的,这样我给你看看风水,给你摆个阵,你看看效果。” 说完,就拿出罗盘给我一顿算啊。算了半天,突然眉头一皱说道:“你家后花园里,有块镇宅之宝啊,我这阵不用摆了。” 我心想,这风水先生是真把自己当神人了,就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就和他去了后花园,结果就在他指的地方,挖了一块玉佩来。我看了半天,还真是块宝玉。 风水先生叫我继续埋进去,不让我拿出来。 我就听他的意思,埋了回去。 当时给了风水先生不少钱,也不是信他,就想着人家说了那么久,多少也付出了辛勤的劳动了,就算是编瞎话,人家也编的有模有样的,值得这钱。 风水先生走了后,我就开始装修这别墅,设计师看了后,非要把我后花园改了,说那里当花园太浪费,也不符合整间房子的整体规划,要翻新院子。 我就想起了那块宝玉,就挖了出来,刚挖出来还不到一天,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就去医院做了个检查,谁知道一查糖尿病二型,还是比较严重的,还好去的早,要是晚了,都容易致命。 我左想右想的,总觉得这宝玉有问题,就拿去鉴定了,你们猜怎么的?这宝玉到是不值钱,不过是十年前的。 我又找地质专家帮我看了宝玉周围的土,真是十年前的。” 胜男不明白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去查土啊?” 老冯解释道:“我怕这风水先生就是江湖的骗子,早早在我家后花园埋好了块宝玉,等我我上钩,可这一查是十年前埋下去的,连旁边的土都是,这说明这风水先生是真的有点本事的。他的话,我不得不信啊。 就再次找到了风水先生,这风水先生就给我配了这药房,说能强身健体,威力无穷啊,我可是足足花了10万钱才买下来的,那你们说,那顿饭,我抠不抠?” 杜诗阳看了看我问:“你这骗子的专家,你分析分析,这是怎么回事儿?他怎么就能知道后花园里,有块十年前埋下的玉呢?这不科学啊?” 曾哥笑而不语,我知道他可能知道答案了,我刚想问他,林家生端着菜出来了说道:“别听他瞎说了,来,试试我的手艺,这可都是野生的,纯天然的。” 老冯还在迷恋他的汤,给我们一人剩了一碗,非要我们喝。 胜男是一口不喝,还不让我喝。 老冯看大家都很为难,也不强求说道:“不喝就不喝吧,今天叫大家来呢,主要是庆祝我和阿飞两个为民除害,我这也是宝刀未老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致命啊。” 我笑着说:“那是,那是,师傅和徒弟联手,还能有砸不烂的锁,打不开的门,叫谁死,谁就得死。” 林家生笑着说道:“你们是双贱合璧,毁天灭地啊!” 第二百零八章 分歧 本以为会是顿丰盛的晚餐,谁知道吃了一晚上的野菜,还跑这么远的路。 我们走的时候,我问老冯说:“就算要请我们吃饭,也不用来深山老林吃啊?怎么想着带我们来这儿吃饭呢?” 老冯突然感慨地说:“人老了,就总想回归大自然,让你们熟悉熟悉地方,以后找我也好找。” 我愣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以后打算在这生活了?” 老冯点了点头说:“老林给我找的别墅就在这旁边,那边装修呢,所以,就叫你们来这边吃饭,我打算在这开个山庄,种种地,养养花,大师说我,不再适合商场了。” 我十分落寞地说道:“师傅,你还正壮年啊,怎么就突然想起隐退了,咱们不刚刚联手,做了件为民除害的大事啊,你得对自己有信心啊!” 老冯哎了一声说:“人要知进退,江湖有我最后一件传闻,不正是一件妙事,急流勇退了,再不退,就得让人看我笑话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很郁闷,没想到我和老冯上演的一幕大戏,竟成了老冯在商场的谢幕。 我看得出,老冯还是心有不甘,还想干点大事的,可为什么呢? 曾哥看出了我的烦恼,就说道:“你们知不知道,老冯今天说的那个风水先生是怎么回事儿?” 杜诗阳好奇地问:“想啊,我今天晚上都憋了一晚上,打不死我都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神人!” 曾哥点了点头说:“那个风水先生虽然不是什么神人,但也是个奇人。他们这类人,不同于街上的骗子,他们是江湖术士,俗称老千,一般像他们这种人,都不是一个人,千门八将,你们听说过吗?” 我们几个像听戏似的,我一边开车,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 曾哥说道:“千门八将是‘“上八将“为“正“、“提“、“反“、“脱“、“风“、“火“、“除“、“谣“,而“下八将“乃“奸“、“淫“、“邪“、“盗“、“偷“、“呃“、“拐“及“骗“。分别在于上八将多是集团组织,运用智慧机会,顺应被骗者的喜好,志在骗走钱财而不会伤害他人身体。 这个风水先生是‘正’将,运用自己的心理学,就布置骗局的。老冯是入了他们的天仙局了。这伙人应该是盯了老冯很久了。” 我十分担心地说:“那你怎么不告诉老冯呢?” 曾哥说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今晚的林总,有点不同。” 我仔细地回忆了下说:“好像是啊,老冯在说他的事的时候,他全程都没听,以他的性格,应该早就骂老冯了,可他什么也没说,还有,我就是觉得奇怪,他为什么找那么个鬼地方,让老冯去住?” 曾哥说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怀疑,这局就是林总设的,具体他是什么用意,我就不知道了?” 我摇着头,否定道:“不可能的,林家生和老冯是过命的交情,他没理由害老冯的,会不会是他也入了局呢?” 曾哥否定道:“不可能,千门的人只会千那个最有钱的人,一般是不会同时千两个人的,尤其是像他们这种人精,很容易被识破的,一旦看准目标,只会向一个人下手。我总觉得林家生是有意让老冯入局的。或者是说,林家生请的千门中人。” 这令我非常的不解,说道:“难道他们有什么化不开的矛盾了,那大不了就是一拍两散了,何必搞得这么复杂呢?” 胜男劝道:“又或者林哥有苦衷呢?” 杜诗阳也劝道:“是啊,估计是林总有苦衷,咱们想办法帮帮他们吧?” 一直没说话的李总,说道:“我一直没和你们说,上个月老冯搞砸了一出口单,和林总吵了一架。老冯以前的那种粗枝大叶的管理模式,现今已经不适合了,和我在管理的理念上有很多分歧,但我一直让着老冯,你也知道他有多强势的,我能忍我就忍了。可这次我没帮老冯,老冯他是管采购的,上月个他进了一批配件,检测的时候,各项指标都没什么问题,可就是这个耐久性的参数不合格,老冯坚持要用,我没同意,最后没办法,闹到林总那儿去了。” 我一愣,然后说道:“你说这批配件的耐久性参数不合格?” 李总点了点头说:“是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我觉得还是应该按执行标准来生产,万一要是出了事,还是不好的,老冯就觉得我是小题大做了,和林总吵了一架,我劝都劝不住。” 我忙说道:“你等等,你还有没有这批配件的清单,或者批号?” 李总摇了摇头说:“没有,本来就不是我经手的,后来老冯就自己处理掉了,然后又进了一批合格的配件回来,但因为配件给耽误了,供货期过了,导致出口单没了,老冯也挺自责的,就自己掏钱把这张单的损失补上了。林总知道了,非常生气,和老冯大吵了起来,说老冯也太不专业了,这不是个人义气的问题,这是上市公司,不是个体户时代,这样的处理方式,太可笑了。” 我哎了一声说道:“是啊,老冯还以为是干个体户呢,自己亏了钱,自己补上就是了。这已经不是单单这一单损失的问题,而是老冯作为管理者他的理念有问题。” 李总说道:“可老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觉得林总觉得他碍事了,想赶他走。你也知道林总的性格,本来就不是圆滑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他就直接和老冯说,觉得老冯必须与时并进,不能在原地踏步了,这不是那个喝几顿酒,塞点钱就能解决问题的年代了。时代在往前走,人也得往前走,老冯再这么下去,就会被时代所淘汰。” 我摇了摇头说:“老冯那么爱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个。” 李总点着头说:“是啊,林总还是在月度大会上直接说的,老冯怎么下得来台,但老冯很冷静,什么都没说,然后就离开了,后来就有了你们两个大破乐天的事,我本以为老冯又有了信心,重新回来了,可今天一看,老冯这是最后一次表演了,估计是真的要隐退了。” 我知道老冯脾气,通常要是这样的话,老冯是真的隐退了,跌这么大一跤,肯定不想再爬起来了,可我还有个疑问,老冯到底把那批有问题的配件处理到哪去了? 林家生和老冯的问题,我觉得问下董总的意见最适合了,现在能给到我意见的,也只有董总了。 我去到董总的办公室,董总正在拿着两个胡桃玩。桌子上一堆神啊,佛啊的东西。 我知道董总可是无神论者,是一位老党员,有着坚定的党性。 我笑着说:“董总你可不能玩物丧志啊,怎么搞这么没用的东西啊?” 董总笑道:“别瞎说,这是古玩,这些是个朋友从云南请回来的,都是开过光的。” 我呵呵地笑道:“云南淘回来的啊?你不是不信这些的吗?” 董总责怪道:“什么淘啊?要说请!“ 我哦了一身说:“请人从云南淘回来的啊?” 董总瞪了我一眼,扔给我一串佛珠说:“这是给你的,戴在手上吧。” 我拿了起来,看了半天说:“这玩意戴手上我觉得碍事,我不要!” 董总拿起佛珠说:“你可小看这串佛珠,这可是小叶檀木的,每个佛珠上都有佛经的。” 我又抢了过来,看了半天,又将董总桌子上放大镜拿过来,仔细地看了看,然后不屑地说:“你家佛经就阿弥陀佛四个字啊?每个珠子上都是一样的。” 董总急忙拿起放大镜看了看后,说道:”还真是啊,我这可是花大价钱买的,不是……不是……请回来的!“ 我问道:“你花了多少钱啊?” 董总回答道:“8万块啊!“ 我一伸舌头,说:“你是疯了吧?这破玩意,你花8万钱?你告诉我,谁卖给你的,我找她去。” 董总摇着头说:“算了,算了,或者她也不知道呢,再说,我看了这真是小叶檀木的,也值这个价的。” 我没好气地说:“就算是真的小叶檀花梨木的也不用这么贵啊?你啊,被人杀熟了。看上去,挺精一个人,怎么这都能上当受骗啊?这要是传出去,你一个堂堂上市集团老总,被人用这手段骗了钱,股民会怎么想?就这智商,这股票不得砸手里啊!“ 董总笑着说:“让你说的,我这一个手串,还能令公司股票波动呗,这也是熟人,以前一起做生意的朋友,这几年不太顺,就当帮帮她吧。” 我一拍脑袋说:“让你这手串给打岔了,我找你正也是这方面的事,请教你呢! 董总点了点头说:“啥事,怎么还这么虚心啊?不像你啊!” 我想了想说道:“是这样的,我有两个朋友,一直一起合伙做生意的,可最近闹起矛盾了,我作为中间人,都不知道怎么劝好?” 董总意味深长地说:“你说的朋友是老冯和林总吧?” 我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第二百零九章 分裂 董总从桌子上找了一本财经杂志,翻给我看,我一看吓了一跳,上面大大的标题:盈科第二大股东撤资,盈科内部陷入内战,商业奇才林家生霸气回应,盈科本就是我一个人的! 董总好奇地问我:“你还不知道这事吗?” 我摇了摇头说:“前段时间,老冯请我吃了顿饭,林家生也在,当时也没看出他们貌合神离,后来我是听李总说的,都是我朋友,我肯定得劝下他们两个,可这种生意上的矛盾,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劝?也不知道会闹得这么严重!” 董总点了点头说:“朋友之间就不该一起做生意,闹的不好,朋友都没得做了。朋友合伙做生意,就两种情况是可以的,一个是一方强势,一方执行,就像咱们两个这样,分工合作,态度明确。另外一种是,你的那个酒家那样,你出钱,另一个出力,你啥也不管。像老冯和林家生这种,早晚得出事,老冯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岂是甘于人下之人啊。我想他们的矛盾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总有一方在不停地妥协,然后到了一定的时候,终于爆发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嗯了一声说:“你分析得都对,可现在已经这样了,还有没什么办法补救了,盈科倒了,对咱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啊,这事可大可小啊!” 董总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盈科可是咱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啊,他们倒了,不是对咱们最有利吗?” 我摇了摇头说:“非也,盈科就像挡在咱们面前的一道门槛,要过咱们这关,就得先打赢盈科。盈科其实帮咱们清除了不少的竞争对手,没了盈科,咱们一年不知道,要对付多少像乐天这种害全之马。在公在私,我都得帮他们一把。” 董总赞许道:“看问题越来越通透了,这很好,百家争鸣才说明行业欣欣向荣,一枝独秀的结果就是会被另一枝独秀所取代。光明正大的对手,要比卑鄙无耻的小人,好对付的多。从目前来看,老冯和林家生都不缺钱,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是因为钱的问题,产生的矛盾。他们的问题的焦点是,掌权问题。” 我不同意地说道:“老冯从来就没想过要夺林家生的权,他也知道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其实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林家生太强势了,老冯这次也算是借题发挥,估计是将之前不满的情绪,一次性发泄了出来。我怕我这时候去会火上浇油,起到反效果。” 董总点了点头说:“话是这么说,可他们拖得越久,矛盾就越激化,到时想调解都调解不开了。” 我懂董总的意思,有时候误会拖的越久,就会越深,误会是不会随着时间消失的,而是会在心里扎根,越扎越恨,等到想拔出来的出来,就一定会伤筋动骨。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是去一趟。 在盈科见到了林家生,我还不说话,林家生就说道:“你来得正好,我现在缺钱,你那儿有多少,能拿给我的。”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道:“8位数我肯定是没问题,你要多少,我还可以去集团那边和董总调,不行,股票卖点肯定是够你用的吧?” 林家生嗯了一声说:“你有多少就调多少给我。” 我想都没想说:“行,一会儿就帮你办,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林家生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你来找我有事啊?” 我吞吞吐吐地说:“你和老冯,不至于闹成这样吧?” 林家生似有苦衷,但还是没说出来,只是淡淡地说:“没事,工作上的一些不愉快,和他两个人,个人关系不发生影响,你放心吧,就这事啊?” 我点了点说道:“老冯这几年是没什么长进,可他年纪在那儿了,加上之前他和老婆离婚的事,对他打击不小,可他能力还是有的,再说,这几年全部心血都在盈科了,我就没见过他做什么事这么上心过,你们两兄弟,都闹了这么多年了,还没闹够啊!” 林家生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已经不止一次的和他说过了,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给了他很多次的机会,可他就是不听,一意孤行,我总不能让他挑战我的在盈科的地位吧?月度大会上,公开反对我,我能怎么办?本来就是一顿酒的事,可他呢,转头就直接辞职,抛股票,这让我很被动,现在到处找人,回收他的股票,你知道,他这么做,我得损失多少钱吗?” 我劝道:“都到你这种地位了,还在乎钱啊?损失的钱,再赚回来就是了,兄弟没了,你上哪找啊?你的牛脾气我还不知道,说起话来能气死个人,发起脾气来不管不顾的,我没猜错,你肯定也没给老冯面子吧?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一辈子能有几个老冯这样的朋友啊。 还有,我还没问你呢?那个风水先生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你找过来,让老冯入套的?做朋友,要耍这种心机吗?要靠风水先生让老冯隐退?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老冯误入歧途的。让他归隐山林,你直接和他说就是了,搞得神神叨叨的,万一他想不开,怎么办?” 林家生皱了眉说道:“我找风水先生是逼不得已的,再这么搞下去,老冯迟早得把公司搞垮,我又不能直接和他说,让他退出,这是最好的方法了,让他退休,颐享天年,钱一样的赚着,啥也不用管,不是很好吗?” 我哎了一声说:“那风水先生是江湖中人,不是一般的骗子,是老千。你粘上这种人,你以为他们是收了钱,就能了事的吗?这些人可不是好惹的,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林家生似有苦衷,但还是坚决地说道:“我的事,你甭理了,我自有分数。”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直接去找老冯。 老冯穿着一身灰色的道袍给我开门,我直接骂了声:“我x,你疯了啊?还真打算出家啊?” 老冯把我让了进来说:“出家到是没那么夸张,就是有点看破红尘了,人在世上,争来争去的,有啥意思?争了名,争了利,到头来能得到个啥?人活着不就是图个快活吗?我这无牵无挂的,这辈子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玩也玩够了,是时候回归自我,好好想想余生怎么过了?” 我没办法左右老冯的人生,几句话说的我哑口不言。只好说道:“你的意思是,就打算退休了?什么也不干了?要不要再修个道观啊?到了初一十五的,我在过来给你添点香油钱,烧几柱高香,再听你歌经颂文,悟道,你这是准备化羽成仙吧?” 老冯笑着说:“你不用讽刺我,我是真的觉得这样的生活挺适合我的,我知道你是来劝我回盈科,和老林和好的。其实,我们两个的关系,没你想的那么糟,都是工作上的问题,和私人感情一点关系没有。我现在住的地方,还是老林给我买的呢,我就是觉得我再在盈科待下去,就是羞愧收场了。” 我哼了一声说:“既然你们关系没那么糟,那你还害老林,你知不知道你股票这么一抛,对盈科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外面的人买了你的股份,抬多高的价,老林都得扛着接。盈科也是你的心血啊,这钱怎么也不该让街外人赚啊。有什么两个人坐下来,谈妥它就是了,何必搞得全世界都知道呢,你这么做不是便宜了街外人。” 老冯笑着说:“我就是为老林着想,我才私自放的股票,没和老林通气,我要是底价卖给他,我自己觉得亏,要是高价卖给他,老林又亏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市场去定价,再说,我那点股份也决定不了什么。” 说完,拿起一本《易经》,眯着眼看了起来,俨然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 我知道这是不想再和我说话了,只好悻悻然地说了句:“那我就不打扰冯道长的清修了。” 回到公司,我和董总讲了下大概的情况,问董总那里可以调多少资金给我,借林家生? 董总考虑了下说:“何必搞的那么麻烦呢?盈科和咱们公司,和绿水园合作的项目,一期马上可以投入运营了,红利下来,不是就够他用的了吗?要是觉得来不及,和杜总商量下,可以从这家联合公司拨款给他,就当预支的就是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建议你动用个人资金。” 我有点不明白地问:“为什么不动用个人的资金呢?” 董总解释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即使你是身边最亲的人,一旦涉及到钱,都会存在危险。用公司的钱,到时候可以追,用你个人的钱,你怎么追?我不是不信任谁,只是觉得既然有更保险的做法,为什么要冒险呢?” 我很感激地点了点头说:“谢谢董总指点,受教了。” 和杜诗阳商议后,林家生提前预支了三家公司联合项目的资金,也成功地收购了老冯所有抛出来的股份。这下盈科的的确确成了林家生一个人的公司,股票不跌反而大涨,毕竟现在盈科的不稳定因素,一扫而空。 第二百一十章 外国代理商 马上就要过年了,公司下上都是喜气洋洋的,因为捷报频出,先是三四线市场再次成为了我们的天下,这宣传小册子做的很好,很及时。因为是我们公司自己印的,所以消费者自当是以我们公司的产品为标准,与其拿我们的产品做比较,去卖别人家的产品,还不如直接购买标准产品。 加上公司一系列的年底促销活动,像什么兑换积分送大礼,年底清仓大甩卖,春节献礼回馈老顾客等等,都给公司的销量带来了不少收益。 由盈科,万众和绿水园联合打造的国内最奢华,最现代化的智能家居住宅,正式开盘了。 号称史上最贵的别墅小区,样板房叫价5个亿,大家都知道是噱头,没什么人会真正花这么多钱,去卖栋房子,连询问的人都很少,就算连看房参观的人,都寥寥无几。身家不过亿的人,连参观的资格都没有。使得这栋别墅附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不是说有钱人少卖不起,而是价性比太低,入手再转手肯定是亏,自己住又太奢侈,而且最重要的是太高调,毕竟拥有这么多资产的人,十有八.九是经不过深究的,谁敢保证自己的这么多的资产,一点问题没有? 还有个好消息就是法国一家最大的电器代理公司,要来我们公司考察了。洋鬼子过完圣诞节,终于开始工作了。 这个法国最大的电器代理,在整个欧洲都是具有一定影响力,是一家很有实力的公司。公司前前后后接触了快一年多,才同意来中国考察,这漫长的接触中,他们始终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他们的印象中,只有日韩的电器还算是合格,至于咱们中国的产品,除了自行车外,就没有什么可用的。 这次来华,也是我们一再的邀请,他们作为半度假半商务的形式来的,一家人全部过来,我们还得包吃包住,好好的伺候着,对于这种形式的考察,我是十分的不齿的,这算个鸟的考察,这和咱们公费出国考察有什么区别?吃了喝了玩了,最后拿点纪念品,拍拍屁.股就回国了,临时说好几句客套话,什么中国人民十分的好客,友善,改革开放后,中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然后呢?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在他们看不见切切实实的利润的情况下,他们是不会让中国的产品进入他们的视野的。 史密斯一家老小,在春节的前一个月来到了中国,董总为了表示出最大的诚意,要我亲自去北京接他们。 我多次表示了不满,都被驳回,我和董总说道:“我堂堂一个集团公司总经理,去接待一个代理商,还是未知的代理商,他凭什么啊?就一个头衔啊?级别也不对等啊!” 董总笑着说:“你以为是国与国之间的外交呢?还级别对等,你去我放心,和级别没关系,别人去我怕搞砸了,这个史密斯是咱们敲开国外大门的最佳途径了,也是咱们最接近国际贸易的最佳机会。一定要把握好啊,不容有失,你就当多个外国爷爷伺候着,就那么几天,我相信你。” 我呵呵笑着说:“我都不相信自己,你相信我?你也知道,我这人就是个愤青,一想到我泱泱大国,上下五千年被他们无数次烧杀抢掠,我心里就恨啊!现在咱们中华民族站起来了,我还得给他们当孙子,凭什么啊?一个法兰西帝国的小小的商人,还要在咱们的国土上肆意妄为,谁给他的胆量啊?他们的上帝吗?越想越气,不行,我去不了,我怕我一见到他,就把他赶回他们那个弹丸之地。” 董总笑骂道:“你给我闭嘴啊,说的这么正义凌然的,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会不知道?我又没叫你卑躬屈膝,就是要你展示下,咱们国家这些年发展的实力,让他们也知道知道,沉睡的雄狮,一旦觉醒后,是多么的可怕。你不最擅长的就是教训人吗?给你个机会,去展示下咱中国人自强不息,铮铮铁骨的气势。” 我咧着嘴说道:“你就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伺候好了,最多说我是个好太监,做砸了,你都得说我是破坏中法友谊,我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我可不做!” 董总耐心地劝道:“陈总,你得以大局为重,你不去,谁还有能力去呢?懂英文的,专业知识不行,专业知识行的,又不会商务谈判,想来想去,你说咱们这个大的集团,还有谁比你更适合呢?” 我摇着头说:“不会,你可以直接让三个人去啊,一个懂英文的做翻译,一个懂专业知识的,一个懂商务谈判的,不就行了吗?” 董总终于忍不住了,狠狠地说道:“你到底去不去?不去,年底没奖金,没分红!做成了,年底奖金翻倍!” 我无可奈何地说:“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奖金不奖金的,我到是无所谓,最主要的是我得去扬我国威,灭灭他们洋鬼子的威风,别一来到中国就趾高气扬的,这可不是百年前的中国了。” 董总笑着说:“你这人好说好商量就是不行,打着不走,赶着倒退,赶快去吧,不用省钱,好好招待着。” 我笑着说:“得嘞!喳!老佛爷您就请儿好吧!” 为了确定史密斯一家人的到达时间,我特意叫小悦联系史密斯,小悦答复我,史密斯电话打不通,估计是还在放假,外国人圣诞节假日都很长,尤其是法国人,放假期间他们都一定不接电话。小悦就给他发了封邮件,不过,他还没回。 我叫小悦确定他们一共几个人,行程安排,具体时间,安排好酒店,和飞珠海的航班。 小悦办事很靠谱,我很放心。小悦相比于美丽,更有能力,因为多年跟在朱总身边的原因,凡事都想得十分的周道,这又让我想起了小华,唯一和小华不同的是,小悦单身,而且时不时的喜欢调.戏我,是的,是调.戏我,而不是我调.戏她。 美丽作为我的私人助理,还是挺称职的,只是脑子不够灵活,做事不会变通,就像联系史密斯的事情,我如果交给她,她会告诉我史密斯的电话打不通,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是不会想到发邮件的。不过,好在她也知道的自己的能力,甘于人下,对于刚刚来就做了她上司的小悦,没有一点意见,还是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次去北京,我没有带上秘书,也没带助理美丽,而是带着小悦和阿廖去的。 小悦虽然没有留学经验,但确是北京外国语学院毕业的,主修就是法语,英语水平更是没得挑剔。我总觉得小悦当我助理,有点屈才,大材小用了,让我觉得她是另有目的。跟了朱总这么多年,朱总也没提拔她,我觉得这不符合常理,她也不是那种不求上进的人,而且我觉得她还有野心,只是隐藏的很好,一点都没表露出来。 三个人坐在飞机上,阿廖一直是很有分寸的,自己坐在了我们后面的座位,本来他要订普通舱的位置,我没让,三个人都坐上了商务舱,阿廖还一再地和我说,他不介意。 我开导他道:“你不介意,那小悦呢,你不能坐,小悦也不能坐,就得陪你,那我就得跟着你们坐,有时候不用把自己的位置放得那么低,你不是我的下属,是我的朋友。即使是我的下属,咱们也是平等的,工作上是上下级关系,但工作以外,他们的关系都是平等的。” 飞机上,坐在我右边的小悦显得很兴奋,和我高兴地说:“和陈总一起出差就是不一样,坐飞机都能坐头等舱,我可听说了,跟你出差,从来都是吃香的,喝辣的。” 我假装沉着脸说道:“你想得美,回去差价你自己补啊!” 小悦嬉笑道:“不会的,陈总你不是那样的人,再说报销的票都是我贴的,你签字的,你觉得我能不能蒙混过关呢?报销的票,我可从来没看你审核过的。” 我哦了一声说:“那我就勤着审点就是了。” 小悦也不理我,而是换了个话题说道:“陈总,史密斯的邮件还没回啊,怎么办?咱也不知道他哪天到啊,怎么接啊?” 我想了想说:“上次不是说就这几天吗?去航空公司查一下,不就知道史密斯哪天到了吗?” 小悦恍然大悟道:“是啊,还是陈总想得周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到了北京,阿廖拿到了已经租好的车,拉我们到北京机场附近的酒店入住。经过一番查找,确定了史密斯后天中午到北京,我们来早了,就叫阿廖开车带着小悦去逛逛。自己想去看看刘子然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 小悦让阿廖跟着我,说自己对北京很熟,大学四年都在北京,自己找同学玩去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刘子然的传闻 我和阿廖去到了刘子然临时租的公寓,没人。我拨通了刘子然的电话,没人接。和旁边的邻居一打听,早就搬走了。心想着,刘子然这是有意在躲着我,也就算了,既然他不想见我,我又何必找他呢。 就和阿廖找了个地方,吃点北京的小吃,我最喜欢的卤煮。阿廖似乎对这些东西不敢兴趣,总觉得不干净,他很奇怪地问我:“你说谁发明的呢?这东西也敢吃?这不就是猪下水吗?” 我笑着和他解释道:“我觉得这都是穷逼的,人穷了,就没那么讲究了。你看要是让你饿三天,你是不是就啥都吃了。以前穷的时候,别说这猪下水了,连猪油都是稀少的,但凡沾点油星儿,那都算过年了,在物质匮乏的年代,人们没那么多选择,就得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了,啥能吃就吃啥,翻来覆去的想,一样东西怎么做出不同的做法。就像我前段时间减肥那样,一个晚上就一根黄瓜,一两天还行,时间一长,看见黄瓜就像吐,怎么办,想着法儿的找吃法,什么拍黄瓜啊,什么黄瓜汤啊,什么黄瓜蘸酱啊。所以,都是一个道理。” 阿廖笑着说:“我就随便这么一问,你差点给我写篇论文,就好像你经历过******似的,我年纪比你大,你小时经历过穷吗?用过粮票吗?经历过一个月5块钱工资的时代吗?” 我切了一声说道:“你才比我大几岁啊,说得好像你都经历过似的,我是听我爸妈说的,我小时候家里条件还算可以,但物质缺乏肯定是有的,我能想象到以前的穷日子。” 阿廖感慨道:“现在日子好了,我儿子连剩饭都不吃了,东西掉桌子上就扔,我都心疼啊,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你说哪来那么多的臭毛病呢?” 我笑着说:“你得和他讲道理,三秒定律听说过没,东西掉到地上三秒钟捡起来,是很干净的,都能吃。你从小给他灌输这种理论,他就不会觉得脏了,还是你从小没教育好,东西一掉到地上,你就不让他捡了,现在反倒怪起你儿子来了,这不公平啊。” 阿廖摇着头说:“你哪来那么多邪门歪理啊?我就不信,你把食物掉到厕所地上,不够三秒,你敢捡起来吃?” 我肯定地说道:“理论上我是可以的,其实三秒内即使掉到厕所地上,也能吃的,但视觉上让我没法接受,其实味觉上是没什么的的,只是感知上会不那么舒服。再说,你没事把食物往厕所里带什么啊?” 我们正说得热闹呢,进来了两个地道的北京人,一看就是老顾客,单子都不看,就向里面喊道:“去肥加肠多汁儿,多香菜。“ 然后两个人坐下后,就在一旁聊天,神侃。 我原本是没太留意,直到他们提到一个人名,才引起了我的注意。 其中一个穿着军大衣,敞着怀的中年汉子说道:“刘子然,然少,你不会没听说过吗?这以前在咱们四九城,可有一号啊!当年可是拳打镇关西,脚踢蒋门神的人物,就是个混不吝。他威风那会儿,怕过谁,服过谁?耀阳,知道吧?见过他不也是礼让三分,最后被他赶出了北京城。” 另一个也是五大三粗的汉子,问道:“哥,我咋听说是耀阳自己走的啊?现在人在国外。” 军大衣的汉子说道:“自己走的?他多大的家业啊,怎么舍得自己走啊,那是被逼的没办法了。然少这么恶的人物,现在怎么样?先是被抄了家,再进局子,刚一出来,这不就被搞了进去,这是得罪人嘞!” 我一听紧张了起来,竖起耳朵听着,另一个汉子说道:“没有的事儿,都是谣传,前两天我在东四街上,还看到他新开的铺子剪彩呢,人家说了,是配合调查,不是进去了,当时就出来了。” 我实在是有点忍不住,就凑了过去,坐在他们旁边,笑嘻嘻地问道:“那两位大哥,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事进去的?” 军大衣看了看我,猜想我也是喜闻乐见明星八卦的好事者,就装出一副高深莫测地表情,神秘地说道:“听说是他弄死了他的未婚妻。” 我吓得差点没坐住,另一个大汉接口道:“不能吧?多大的仇啊,杀自己的未婚妻,再说他们这样的人,想弄死个人,还用自己亲自动手?” 军大衣像你自己就是刘子然一样,带上点愤怒地情绪说道:“要是你发现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兄弟睡在一起,你怎么办?再有钱也是人啊!” 另一个点了点头说道:“啊,原来如此啊,是我也忍不了,杀这对狗男女一点不多,人家那么有权有势长的还帅,能被看上谁不错了,还去外面偷人,这TM的是脑子进水了吧?” 军大衣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咱们老百姓哪里能知道,他们有钱人是什么想法,外面的人都说这个刘子然有特殊癖好,男女通吃,玩的那叫一个花花,一般人都受得了?” 另一个说道:“切,那有啥想不开的,给我钱,让我干啥不行?” 军大衣说道:“叫你跟他睡,你也愿意啊?” 另一个回答说:“这个就有点难了。” 军大衣说道:“就是了,想想都恶心,也怪不得他未婚妻出去找相好的,这有钱人的世界,咱们是搞不懂的。哎,兄弟,你是干嘛的?”说完,看了看我。 我急忙解释道:“我和这刘子然也算认识,觉得他人挺好的啊?那后来呢?他未婚妻死了吗?奸夫抓到了吗?” 军大衣又看了看我的一身装扮,问道:“你和刘子然还认识呢?” 我笑着说道:“也不算认识,就是以前一起做过生意,那时候他还没发达呢,这些年也不联系了,他未婚妻到底怎么样了?” 军大衣回答说:“死啦啊,有人看见盖着白布被抬了出来。至于奸夫就不知道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道:“死啦?那奸夫叫啥知道吗?” 军大衣说道:“奸夫还TM需要名字,奸夫就是奸夫,别说刘子然了,就是我们见到了,也得把他腿打断,这年月有需要,怎么都有办法,非要去偷人,我最恨这种勾.引有夫之妇的淫贼,我是见一次打一次!” 另一个听到,马上调侃道:“你那么生气干什么?又不是偷你老婆。你没听说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啊。从古至今,不都是这种诱.惑力,才让人犯错误的。自己老婆一睡十几年,谁不厌啊?要我说啊,就该十年一轮换,这样大家就都有新鲜感,还减少家庭暴力,离婚率,婚姻制度可以改一改,十年有效期。过得下去的,就继续续约,过不下去的,就马上解约,还可以等价交换,你老婆漂亮,人家的老婆难看,你就给人家补点差价,你说这是不是皆大欢喜啊?” 军大衣呸了一声说道:“你这是什么逻辑?按你的说法,咱们男人是不是也可以被这么等价交换掉啊?像你老婆要想把你换成我,是不是还得给我老婆钱啊?也不用问我同不同意啊?你这是买卖人口,你懂不懂啊?” 我不想再听下去,这都哪跟哪啊? 和阿廖匆匆地离开后,我问阿廖:“北京你有没有熟人啊?能不能打听点,刘子然的消息,看看他人在哪儿?” 阿廖点了点头说:“那我去办吧。” 我点了点头说:“辛苦了,这边的事,你就不用管了,用钱和我说就是了。” 后天一早,我和小悦两个人早早的就来到了机场,等待着史密斯一家的到来。 可等了一整天,也没看到史密斯一家的人。我让小悦再确定下,这是不是今天的航班。小悦再查了一下,慌忙地说:“他们改签了,昨天就到了。” 我急忙问道:“他电话打得通吗?为什么落地也没跟咱们联络呢?” 小悦摇了摇头说:“我打了一天了,电话不通。” 我心想这洋鬼子做事这么不靠谱的,这是啥意思啊? 回到酒店,我有点心神不宁,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儿,和小悦说道:“一定是有人截胡了,你马上打电话回公司,让公司的人确定下,史密斯来华的事,还要几个人知道?” 小悦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打了电话过去,问了一圈说道:“没几个人知道啊,董总那边就董总和李助理知道,咱们这边,就我,你和美丽知道。” 我想了半天,拿起电话打给了美丽,问道:“美丽,史密斯来中国的事,你都和谁说过?” 美丽那头犹豫了下,说道:“没人知道啊,我谁也没说啊,你是不是怀疑我啊?” 她要是不问这句,或者我还真不怀疑她,可她这么一问,我还真觉得她有问题,就又问了一遍说:“你确定这消息没有走漏给任何一个人,会不会是说漏嘴了?或者写在哪儿,让人看见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失约的史密斯 美丽变得激动了起来说:“陈总,我跟了你这么久,你怎么还怀疑我呢?” 我抚平了下她的情绪说道:“你先别激动,这事我就是问问,每个人都有嫌疑,我问你,说明我是信任你的,不然我连问都不问,没有就好。” 挂了电话,我问小悦:“美丽,你以前在集团那边的时候,认识吗?” 小悦点了点头说:“认识啊,我们都是同一批进集团的,都在朱总助理办实习过,后来我就去了朱总那边,她就去了电器这边,具体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这时,于虹打电话焦急地说:“陈总,史密斯是被乐天的人接走的,我的人在王府井大街上,见到史密斯和乐天的人在逛街。好像是在挑选店铺呢?这段时间,我就没放松警惕,生怕乐天的人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果然,他们又勾搭上史密斯了。” 我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史密斯的?你的人怎么知道史密斯的?谁跟你说的?” 于虹惊奇地回答道:“这是什么机密吗?前天例会陈总说的啊,要全公司都做好准备,迎接外国客人史密斯。” 我生气地说:“就是我走的那天吗?” 于虹想了想说:“好像是,我当时还奇怪为什么不在你走之前开呢?” 我嗯了一声说:“好,我知道了,继续叫你的人打听吧。” 挂了电话,我盘算着,这陈总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还是真的蠢到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这么重要的情报泄露出去?无论是那一样,我都得把他清除出去了。 怎么样才能和史密斯对接上呢?总不能满大街的去找他吧?电话也不接,难道是真的想和乐天合作了吗?不可能,乐天的丑闻刚刚被爆了出去,史密斯不会傻到要和这样的公司合作吧?那乐天的垃圾去糊弄法国人,这不现实,关口都过不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先给我们来个下马威。让我们知道,他史密斯要想在中国找合作伙伴,随时随地可以找,这是他作为和我们谈判的筹码! 想到这里,我一拍大.腿,和小悦说道:“不找他了,让他来找咱们。你先回公司吧,把我的原话告诉董总,我在北京在待两天办点事。” 小悦不解地问:“那要是史密斯不去咱们公司了,怎么办啊?” 我笃定地说道:“他会去的,他一定会去的,他来的目的就是来找咱们的,相信我!” 小悦点了点头,但还是忧虑地说:“那要是他去了,你又不在该怎么办啊?” 我笑着说道:“我不在,谁也不用和他谈,带他游上玩水,购物什么都行,就是别谈任何和商务有关的事,谁都不行,董总也不行,记住了!” 小悦点了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阿廖回来后,小悦已经坐上回珠海的飞机了。 阿廖拿了张清单给我,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地址。阿廖说道:“这是我能做到了全部了,刘子然最近去的地点都在这儿啦,其中有几个我画了红线的,是他去过几次的。 我看了下清单,说道:“辛苦了,你明天也回公司吧。” 阿廖有点担忧地说:“我留下吧,我在这儿还能帮下你。” 我摇着头说:“在这儿你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这事牵涉不小,你在这儿也帮不到我什么,你先回去吧!” 阿廖还是执着地说道:“多一个人总是好的,我现在不只是你的下属,我是你的朋友。” 我嗯了一声说:“正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才会这么和你说,让你回珠海,我有事会直接找你,直接告诉的!” 阿廖拗不过我,还是回了珠海。 我看了下,这清单,这些地址我根本没法找,好多听都没听过,我试着再打他的电话,已经是空号了。 我没找到刘子然,刘子然却找到了我。 刘子然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和酒店的大厅经理,一个漂亮的美女聊天呢。 这美女见我一连住了几天,每天都是一个人在酒店里吃饭,下午就坐在酒店的咖啡厅发呆,主动过来找我聊天。 美女问我:“从你入住酒店那天,我和同事就猜,你到底来北京干什么?刚一开始,你和你的手下来,我猜你是公干,后来你的漂亮助理走了,你的下属也走了,你还没走。我们觉得你可能要在北京转转玩玩,可你每天就坐在这儿发呆,我们就搞不清你到底要干什么了?” 我很严肃地说:“小姐,请你不要顺便猜测别人的身份,这对你很不利。我的工作是不能对外的,也不能让人知道的,一旦让人知道,你和我谈过话,你会很危险的。记住,忘了今天咱们这段谈话,不要和任何人,说你见过我,知道吗?” 美女先是吓了一跳,然后看了看我严肃的表情,试着猜道:“你是国安部的?” 我摇了摇头,美女继续猜道:“那你一定是军工集团的科研人员?” 我又摇了摇头。 美女突然说道:“你不会是间谍吧?” 我实在有点忍不住了,憋着笑说道:“我们单位你不一定知道,可一说起我的名字,你就知道了。” 美女哦了一声说:“你不是叫陈飞吗?没什么特别啊?” 我小声地说道:“中文名,你不知道,可英文名,我一说你就知道了,我叫邦.詹姆士邦德。” 美女哈哈大笑着说:“代号250,是吧?英国皇家精神病科住院部,常住人员。” 这时,后面一个很突兀地声音说道:“首都精神病专科刘子然医师愿为您服务,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两位的吗?” 美女转过头去,不再嬉笑了,说道:“刘总,您好,这位是您的客人吗?” 刘子然点了点头说:“严格意义上讲,还不算,要住院观察下,才知道他有没有资格?” 美女反应了过来,笑了笑说:“那你们聊,刘总您要喝点什么吗?” 刘子然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你去忙吧。” 美女这才慌慌忙忙地走开了。 我意外地问道:“这家酒店是你的开的啊?这美女怎么一下子就认出你了?” 刘子然点了点头说:“曾经是我的,早就转出去了,他们下面的哪知道那么多。你这满世界的找我,啥事啊?” 我不满地说道:“你说呢?我来北京,就你这么一个熟人,我不找你,找谁啊?你死哪去了?我可听见你不少传闻啊?电话也打不通了,才以为你又被抓了呢。” 刘子然哎了一声说:“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 我不悦地说:“那你就长话短说,我这真一堆事呢,看你没事,我回珠海了。” 刘子然看了看四周,说道:“走,去你房间说吧。” 进了房间,我就开始埋怨道:“这外面的传闻也太吓人了,又说你被抓了,又说你被人戴绿帽子杀人了,说什么得都有,大街小巷得都传开了,你这段时间到底都干了什么?” 刘子然嘻嘻地笑着说:“啥也没干,就是在打草惊蛇。” 我哦了一声问:“怎么说?” 刘子然笑道:“没啥,我真的啥也没干,就是想把幕后那个逼出来。朱丽叶是被人逼债逼疯了,想叫她幕后老板出来替她买单,可人家忍得住气就是不出来。我就安排人逼她还钱,在酒店里逼她钱债肉偿,我去捉奸,然后报了警。朱丽叶要死要活的,这种贱人根本就不会去死,打算供出他的老板,条件是500万。” 我问道:“你给她了啊?” 刘子然摇着头说:“我哪来的钱给她啊?她不愿意说,就别说。我也懒得问,早晚他们会自己找上门的。再过段时间,朱丽叶估计就是卖身都换不清债了,看她怎么办?” 我又问道:“那三哥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么忍得住气?” 刘子然说道:“没有,他要是不承认,我还真的一点招没有,再说,本来是挺恶毒的计划,可只要我没被他们害死,他们也没啥大罪过,人家是合理举报,我的确是犯了法,就是算计我的钱,也是在合法的范围内,我还真没啥好办法对付他。” 我点了点头说:“也是,那你打算怎么办?” 刘子然摇着头说:“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呗。” 我分析道:“按你说的,他们没搞到你的钱,就应该没法填上他们的窟窿啊,那他们还得想办法弄钱啊,这不就是好机会吗?人只要有贪念就会犯错误的。” 刘子然笑着说:“你说的对,那你给想想办法?” 刘子然突然中了500万福利彩票的消息,不胫而走。真是走了狗.屎运,满大街的人都说不公平,这么有钱,还能中奖,最可恨的是,谁会想到他会去买福利彩票。 据说,他中彩票的第二天,就有神秘人打电话给他,说要买他的彩票,愿意出600万。 刘子然很轻松地拒绝了他,原因很简单,凭什么啊?他愿意出多100万,买张彩票,扣去税,他等于亏了差不多200万,再傻的人都知道这是亏本生意。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上当的刘子然 后来,听了那人的解释,又有点心动了,那人说:“是这样的,不瞒你说,你也知道这年月,给领导们递钱有多难,你敢送也没人敢收,所以啊,我这儿就想着买张现成的彩票,直接送给领导。我呢,不缺钱,就是缺点权,你也不亏,多赚了200万,你看着买卖做不做的过?” 刘子然当然也不傻,就说:“你怎么能保证,我把彩票给你了,你不会赖账啊?” 那人说道:“这样,你可以给我看看彩票,我证实没问题,就先给你转钱,然后你给我彩票,你看怎么样?” 刘子然想了想说:“那还行,你过来看吧。” 于是,交易完成,刘子然的账号里真多了600万,实实在在的600万,一分不少。于是,刘子然的彩票也就归了人。刘子然本来打算随藤摸瓜,通过这个人找到幕后的买家。把彩票送领导,这么大手笔,一听就像刘晟能干出来的事,正好可以证实一下。 可一查这人,还是个硬茬子,刘子然也不太敢惹,这位大哥是黑白两道,纵横江湖几十年的老炮儿。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不可理喻了。刘子然收到600万后,很快就接到这位大哥的电话,说那600万汇错了,本来是支付货款的,可不小心打到刘子然账号里,希望刘子然能尽快归还,作为报酬愿意给刘子然10万块钱,作为补偿。 刘子然自然是不干,和对方说,是自己用彩票交易回来的,凭什么给他? 这下激怒了这位大哥,没多久就找上门来,晓之以理,动之以手。把刘子然的家都给砸了,逼着刘子然交出600万来,不交钱,他也别想活了。刘子然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自然不会被吓倒,你敢打我,我就报警。 可这位大哥像是早有准备,告诉刘子然说:“你报警啊,你不报,我还报呢?你拿了别人的钱不换,你这是不当得利,我可以起诉你,到时一样得乖乖换我钱。” 这下刘子然吃了哑巴亏,急忙想把钱转走,但马上发现,钱被银行冻结了。根本拿不走,才知道自己上了当。 刘子然也尝到了天天被人逼着还钱的苦头了。这群人,先是恐吓,发现没用后,就来软的,天天找一群中年妇女跟在刘子然屁.股后面,一出门就跟着,嘴里面就两个字还钱。 然后一群民工,就打着铺盖卷往刘子然家一住,是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且,很快就收到了法院的传唤书,要求刘子然限期内必须归回汇款,不然将采取一系列的强制措施。 刘子然和法院的人解释整件事情的始末,但苦于毫无证据,那彩票上又没写名字,根本无法证明那彩票是他中的,这回是真的有苦说不出了。 最后,刘子然要求要100万的赔偿作为损失,和这位大哥成交。并要求这位大哥,写下字据,说明这100万是给刘子然的精神损失费,不得再要回来的。 拿到100万后的刘子然,将600万退还给了这位大哥,本来就是意外收获,虽然可以拿到400万的,现在只有100万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事情到这里,本就该结束的,可刘子然哪里是吃亏的主。他开始死死地盯住了这位大哥,这位大哥的一举一动都在刘子然的掌握之中,很快,刘子然就找到了这位大哥的破绽。 这位大哥什么都好,做事小心谨慎,为人还谦逊有礼,但凡有一点触犯法律的事,从不沾手,都仅仅是示意自己的手下去做,而且从不说明,都是暗示。 可他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喜欢赌博,但玩的不大,基本上都是小打小闹的,喜欢和自己圈子里的人玩,输赢一般都是几千块左右,赌品极佳,输赢从不当回事儿。可就是爱玩,睡醒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找人,凑局子,开始昏天暗地的打麻将,斗地主,推牌九等等,只要是能赌的,他都喜欢玩。 刘子然知道这事后,找到了我,让我帮忙找个老千。 我这时候正忙着和史密斯谈判呢,就匆匆地答应了他一下,但没往心里去。 史密斯很沉得住气,足足在北京玩了一个星期,才迟迟地来到了珠海。这一个星期,全公司上下都跟着我一起煎熬,焦急地等待。 史密斯是个典型的法国人,纪律性差,自由散漫,做事全凭自己的个人意愿,凭感觉,他的人生里也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他曾3次结婚,离婚。现任太太史密斯夫人是他大女儿的同学,他曾在自己女儿的大学里,任教三年,最后唯一的收获,就是这位史密斯夫人,两个人相差了近20岁,但看起来的确是相亲相爱。 我就酒店找到史密斯的时候,他们一家人正在享受着具有本土风格的西餐。 史密斯知道我来了后,礼貌性地邀请我共同进餐,我很确定的拒绝了。 不是因为我客气,而是看着这不土不洋的西餐,一点胃口都没有。简单地两块吐司面包中间,夹着个煎蛋。一碗罗宋汤里,不知道飘着什么绿色的菜叶。德国的咸猪手,不就是焖的猪蹄吗?在配上红酒,看上去不文不类的。 史密斯一家用完餐,邀请我去咖啡厅坐,对我没那么礼貌,但对我身边的小悦,却殷勤地很。 小悦正式介绍我后,史密斯才算正式和我打了招呼。 双方交谈了半个小时,没一句正题,史密斯基本上是一个人,演讲游中国记,说得是绘声绘色,都是在讲给小悦听,到了后来,小悦都懒得翻译了。 我又生硬地英文打断了,近似在和小悦调.情的史密斯,说道:“史密斯先生,我想知道你这次来中国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如果是你们一家来中国旅游的,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有什么需要我派人来帮你。如果是谈公事的,那就明天我派人接你去我们公司谈。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看了下小悦,小悦也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史密斯法国人的风度,在这一刻不见了,急忙说道:“让这位漂亮的小姐留下来和我谈就可以了,你可以走了!” 我先是没听懂,看着小悦,小悦不悦地和我说:“这洋鬼子不怀好心啊,让我留下来陪他!” 我哦了一声说:“告诉他,叫他太太来我家,我和她太太谈就可以了!” 小悦笑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翻译,史密斯好奇地望着小悦。 我大咧咧地说道:“翻译啊,看他什么反应,这就不是做生意的态度,真以为自己是配种的公猪啊,是个雌性动物就会被他吸引啊,当咱们中国女人就那么不值钱啊?不想做生意,趁早滚蛋!” 我不知道小悦说了什么,史密斯竟然笑着点头。我一边笑着,一边骂道:“真是傻X带冒烟了!” 我和小悦上了车,我问小悦说:“你怎么翻译的?他竟然还笑得出?” 小悦笑着说:“我和他说,为了加强中法友谊,我的老板邀请你的夫人去他家做客。” 我好奇地问:“然后呢?” 小悦笑着回答道:“然后,他就欣然同意了,他说,难得有机会,让他们真正走进中国的家庭。” 我坏笑着说:“你没告诉他,我只邀请了他的夫人,没邀请他啊?” 小悦笑着说:“我说了啊,他没表示出任何的不满啊,还要你明天早一点去接他夫人!” 我不可置信地说道:“我靠,这洋鬼子这么开放的吗?把自己老婆送到别人家里,他都没反应,还乐呵呵的,是不是我们太保守了,据我所知,史密斯夫人可是很年轻的,这孤男寡女的,你也知道法国人是多么的热情奔放的,万一,我是说万一,擦出什么爱情的火花,可就破坏中法友谊了,这不合适吧?” 小悦看着我说道:“我没看出你多为难啊?好像还很向往啊!” 我哎了一声说:“我不入虎穴,谁入?那明天我就准时去接史密斯夫人,让她见识下咱们中国男人的魅力!” 第二天,我就去酒店等着,我真不相信史密斯肯让他夫人来我家,出乎意料的是,史密斯真的同意了,不过,不是他夫人一个人,而是带着史密斯的女儿和儿子,一起去我们家做客。 史密斯夫人的英文很好,我们沟通没有一点问题,他的女儿和他夫人是同学,两个人根本就不是母女,而是闺蜜,在我家中叽里呱啦的说笑着。史密斯的儿子今年十岁大,还是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心的年纪。 坐在车里却一句话都不说,大眼睛就是不停地向车窗外面张望。 到了我家的小区,一车碧眼金发的外国人从我的车下来,引起了小区大爷大妈的围观,但都还算客气,只是和我打着招呼,随便看看,打听下这鬼佬是些什么人。 上楼的时候,我听到史密斯夫人夸奖道:“中国人民太热情了,你像是居住在一个庞大的家族里面。” 第二百一十四章 外国访客 我心想,你是把我们小区看成一家人了吧? 进到我家,他们刚开始的表情是,这里太小了,问我几个人住,我回答她说:“我爸妈,我女朋友。” 史密斯夫人好奇地问:“FLY(这是她给我起的外号),你在中国,身份是不是已经很高了?我听我先生说,你是一家上市的公司的董事,还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怎么会和你爸妈一起住,还住在这么小的房子里?不可思议!” 我耐心地解释道:“在中国,很多小孩成年后,还是和父母住在一起的,一方面是父母不放心,一方面是孩子孝顺父母,这在中国是很常见的。至于这房子,我们中国人讲究的是有瓦遮头就可以了,够住就行,做人最重要的一家人齐齐整整。” 史密斯夫人听了半天,也不知道她明不明白,和她的女儿讨论了半天。 我注意到史密斯的儿子,拿住一个九连环爱不释手,就走了过去,给他演示了下,怎么玩。 他出发了惊叫声,一个劲儿地说:“太神奇了,这是魔术,这是超能力。” 我觉得这外国人都喜欢这么大惊小怪的吗?就耐心地和他解释:“这个就是个玩具,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红楼梦》中国人的四大名著之一,里面描述的,被现代人做了出来。这个只要知道原理,其实是很简单的,我教你,你很快就可以学会的!” 史密斯夫人摸了一下小家伙的头温柔地说道:“乔,还不谢谢叔叔!“ 乔诚恳地说道:“谢谢叔叔。” 我也摸了摸乔的头解释道:”这个九连环的原理,是有口诀的,上二退一,退二上一,你先记住口诀,我再示范给你看,你就知道怎么玩了。”说完,我灵巧的拆分开,再装了一遍,乔看的很仔细,但还是没看明白,我又重新拆解了一次,再装一次,这次他好像明白了些,连连点头,一个小时后,他就开始自己拆解了。 这孩子,你给他个玩具,估计他能玩一天。 乔的姐姐,琼。对于我家的酒柜里的酒很感兴趣,问我道:“这是古董吗?做工非常的精美。” 估计现在外国人眼中,每个中国人家里,都会有古老的国宝,什么青花瓷,什么唐三彩的。我笑着说道:“这不是什么古董,甚至不算是瓷器,这只是一瓶酒,中国的白酒,一会儿咱们吃饭的时候,可以开了喝。” 琼十分的高兴地说:“哦,太好了,我有个过分的要求,不知道可以满足我吗?” 我点了点头说:“太过分的不行,不过,你可以说来听听。” 史密斯夫人马上制止道:“琼,不要没礼貌。”琼沉下了脸,虽然她们是同学,但看得出来琼还是挺怕史密斯夫人的。 我急忙说道:“琼,你说,没事的,中国人是很好客的,没那么多礼貌讲。” 琼忐忑地说道:“我们喝完的酒,酒瓶可以给我留作纪念吗?”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点着头说:“当然可以,但前提是咱们得把它喝完啊!” 琼开心地点着头说:“这有非常难的?我们喝完就是了。” 我心想着,你一会儿就知道错了,这可是52°的五粮液,比起你们的洋酒可冲得多。 中午,我支起了桌子,准备请她们吃火锅,让她们见识下什么叫中国美食,法国人不是一直号称她们的食物,是世界上最好的美食吗?这回让她们见识下,这群井底之蛙。 把锅架在一个电磁炉上,放入汤底,再把一盘一盘的食材放上桌子,等锅开了,让她们坐下,然后一个一个碗,里面放着调料,她们都皱起了眉,别扭地拿着筷子,不知道该怎么用。 我示范了一遍,没人学得会,没办法拿来了叉子,刀,分给她们。然后把一盘肥牛放了进去,变了色后,先夹给了史密斯夫人,她看着碗里的牛肉,不敢吃下去。 我又给她们每个人夹了一块,然后自己夹了一块放进了自己的碗里,沾了沾调料,大口地吃了起来。 琼试着大胆地用叉子叉起,然后小心地放在了嘴里,嚼了起来。吃完后,大叫着,一堆法文,也不知道她是觉得好吃,还是太难吃。 不过,看史密斯夫人和乔,都试着放进了嘴里,就知道琼大概是称赞。 说完,我又放进去了一盘猪脑,一盘鸭肠。红红的滚油翻滚着,我拿捞勺一个一个的放在她们碗里,她们是吃的不亦乐乎。觉得十分地不可思议,一个劲儿地问:“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都不知道怎么答她们,要是告诉她们这些是猪脑,鸭的肠子,估计她们就得当场的晕倒。我只是简单地说,这些都是特质的食材,街上一般吃不到的,是贵客我才拿出来的。 刚开始史密斯夫人,还觉得这样吃饭十分的不卫生,到最后,不用我往里面放,她自己就去拿了。 我开了那瓶五粮液给两位女士各倒了一杯说:“欢迎你们来我家做客,为了中法友谊长存,干杯。” 说完,一口干了,两位女士一看我喝完了,急忙拿起杯子,一口喝了下去。 喝完就听两个女人大叫道:“救命啊,我的喉咙被烧着了,这是毒药吗?” 我哈哈大笑道:“不,不,不,这就是中国人喝的酒,你们感觉下,接下来你们就会觉得很美妙了。” 两个女人伸着舌头,你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我又倒了一杯说道:“来,来,来,中国人讲究好事成双,这第二杯我先干,干杯!”说完,一口干了。 两位女士犹豫了下,还是一口气喝了进去,脸上再次显现出刚刚的表情,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还是伸着舌头,就一个字:“辣!” 我急忙说道:“快吃菜,快吃菜。”我又下了点青菜,给她们吃。 史密斯夫人问我说:“你们这个吃法叫什么?” 我笑着说:“这个叫做火锅!” 史密斯夫人点着头说:“真的是火的锅,好热,好吃!” 这又端起了第三段酒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中国的一句古话,我再敬你们一个!,干杯!” 琼急忙摆着手,用中文说道:“不干杯,不干杯!”说完,就抿了一下杯子。 我急忙说道:“你这么喝,怎么可能喝完一瓶啊?不想要酒瓶了吗?” 琼还是犹豫着,不敢喝了。 史密斯夫人说道:“不要再让琼喝了,再喝她就醉了。” 我不以为然地说:“没事的吧?这才三杯酒,你们法国人不是出了名的能喝酒吗?天天都浸泡在葡萄酒里面,怎么这几杯酒都喝不下啊!” 史密斯夫人说道:“我们国家对酒限制的很严的,十八岁之前是不准喝酒和买酒的,一旦酒铺被发现卖酒给未成年人,他们就要倒霉的。而且酒吧里如果出现酒醉的人,酒吧一样有责任,被会罚款的。所以,我们法国人虽然很喜欢喝酒,但从来不敢喝多。你这个酒太烈了,我以为只要俄罗斯人的伏特加,或者是美国人金麦酒,才是世界上最烈的酒呢!” 我摇着头说道:“其实伏特加的酿造方法,和我们中国人三蒸三酿的米酒差不多,就是酒精度要高一点。我给你们喝的这个只有52°,不算是正真的高度酒,我这儿还有65°二锅头,这酒才烈。” 史密斯夫人的脸喝得红彤彤的,说起话来变得可爱了很多:“中国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我们来之前,觉得这里很穷,没有汽车,没有高楼,可等我们到了,才知道,这里满大街的汽车,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很多高科技。而且,我接触的中国人,都会讲英文,你们太厉害了!” 我笑着,心里想,那是啊,你接触的人,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然后自信地说:“咱们在短短数十年,已经开始赶英超美了,中国人民很勤劳,很刻苦。” 琼又偷偷地喝了一口酒,说道:“这个刚刚开始喝起来,觉得不好进口,可喝多几杯后,就觉得比威士忌好喝。” 一瓶酒喝完,两个女士被我如愿的灌倒了。然后被我拖进了客房呼呼大睡起来。 乔吃完碗里的东西,规规矩矩地把碗放到了厨房,然后坐下来继续研究九连环。 我好奇地问道:“乔,你.妈妈为什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乔回答道:“我妈妈在美国,圣诞节没有和我们一起过。” 我哦了一声说:“你爸爸来中国,都带你们去哪里玩了?” 乔想了想说:“长城……” 我问道:“还有呢?” 乔摇了摇头说:“没有了,其他时间我都在酒店里,爸爸没时间陪我,都是姐姐和阿姨在陪我。” 我摸了摸乔的头说:“那明天叔叔带你去玩,你喜欢玩什么?游乐场?” 乔摇了摇头说:“不,我想去中国的学校看看。” 我称赞道:“乔果然是很棒,不同于其他小孩子,那明天叔叔就带你去学校看看。” 第二百一十五章 吃软饭的史密斯 胜男下班回来,看到我正在和乔比拆解九连环,奇怪地问我:“哪来的外国小孩,长得跟洋娃娃似的,真是可爱。”说完,就要去捏乔的脸蛋。 我急忙打掉了胜男的手说:“人家外国人是讲人权的,你可别胡来,你弄不好,人家告你骚扰未成年人呢。外国的法律可比咱们这儿人性化。” 胜男吓的缩了手,怀疑地说道:“不会吧?这么严重。”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地质问我:“你别告诉我,这是你前女友的孩子?孩子这么大了,回来找爸爸。” 我笑着说:“那我这私生子至少是个混血吧?怎么可能一点我的血脉都没有?你想象力真是丰富!” 胜男想了想也是,有好奇地看了看乔,问道:“那这是?” 这时,被我灌醉的二位女士昏昏沉沉地走了出来,琼衣冠不整揉着眼睛,上衣的两颗扣子都解开了,里面露出白.花.花的一片,下身的裙子也卷了起来,他后面的史密斯夫人好点,但也是披头散发的。 胜男吓呆了,大声地我吼道:“陈飞!” 我急忙解释道:“别叫,别叫,这是我公司客户的家属,这位是史密斯夫人,这位是他的女儿,这小家伙是他的儿子。这都是外国友人,别让外国人看咱们中国的笑话啊!” 胜男这才将信将疑地看了看二位女士。我忙和史密斯夫人解释道:“这是我未婚妻。” 史密斯夫人整理了下头发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胜男急忙不好意思地回答道:“不客气,您随便,千万别客气。” 琼这时才反应了过来,也整理了下衣服,和胜男打着招呼:“嗨!我是琼!” 胜男尴尬地打了声招呼,没再说什么。 晚上,我送她们回酒店,琼如愿地拿到了那瓶五粮液酒瓶,跟拿到国宝似的,乔也拿到了我送给他的九连环。史密斯在酒店门口迎接着他的一家人。史密斯和我热情地握着手,感激地对我说:“看得出,我的妻子和孩子玩得都很开心,十分的感谢你的盛情款待。” 我笑着说道:“尽下地主之谊,这都应该的,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史密斯有点奇怪地问我:“你不想和我谈谈合作的事?” 我点着头说:“想啊,不过,今天太晚了,如果你方便,明天我派人来接你,咱们直接去我公司谈。” 史密斯点了点头,乔和琼都高兴向我挥着手道别。 第二天一早,史密斯被接到了公司,小悦接待了他。我到公司的时候,史密斯已经在公司里转了一圈,看得出来,他很兴奋,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们公司的规模是这么的庞大,见到我就眉飞色舞地说道:“不可置信,你们公司有着这么强大的实力,为什么不找告诉我?“ 我平淡地说:“你也没问啊,你也没给我们机会介绍啊!” 史密斯点了点头说:“是我的失误,我的印象中,中国企业都是一样的。没想到你们公司的规模,做到如此之大,令我惊叹不已啊!” 我试探性地问道:“那你之前参观的公司是什么样的?” 史密斯摇着头说:“我没有参观啊,因为我听他们介绍就已经不敢兴趣了,我本来打算直接回去的,不过,做人在守信用,既然在邮件中答应了你们,所以,我就应约过来看看了。” 我嗯了一声说:“史密斯先生,你是个守信用的人,我们公司就喜欢和守信的人合作。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疑问,我们可以开始正式的洽谈吗?” 史密斯点着头说:“当然可以,麻烦你把我太太接过来,她对于我代理产品的细节都非常的清楚,她也是我私人的助理,有她在我会放心很多。” 我没想到史密斯太太是他的助理,估计这老家伙是假公济私,才把这么年轻的小姑娘骗到手的。然后吩咐美丽,去酒店把人接过来。 折腾了一大圈,洽谈总算是开始了。 史密斯对于两款产品非常的感兴趣,一个是电风扇,一个是洗碗机,这两款产品都是小家电的,而对我们电器的空调似乎不太感冒。而且,他要做的不是欧洲的代理权,而是非洲的。 这令我们很不解,按着成本核算,我们的产品去到非洲,根本卖不起价钱,那里到处充斥着伪劣,假冒产品,十几年前,义乌小商品城的商家,就在非洲安家落户的,而且做的事根深蒂固,没有其他优势,就占一样便宜。我想不通,他要非洲市场干什么,他能卖出去什么,怎么能赚到钱? 当我提出一年的销售量到底能做多少的时候,史密斯想轻易地推脱过去,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很多,你们放心,我可以做很多。”当我问道具体数量的时候,史密斯有点不耐烦,拒绝回答了我这个问题。 这令我十分的不爽,直接说道:“很多,也得有个数,不然我们怎么定价,我们怎么判定,到底要不要把非洲的市场给你,我们怎么知道你在非洲到底有什么样实力?你的欧洲的销售量很多,我们知道,但你在其他地方,我可是鲜有听闻,总得让我们知道下具体的情况吧?” 史密斯不悦地说道:“我的关系在全世界都有,这点你毋庸置疑,现在是我在观察你们,我还不知道你们公司的产品,是否符合我的要求呢?” 我哦了一声说:“我不知道我们公司的产品是否符合你的要求,但我知道,要是我们公司的产品都不符合你的要求,在国内你可能再找不到任何一家公司,符合你的要求了。” 史密斯轻蔑地说道:“这么自信,我看不见得吧?我也调查过,还有厂家都符合我的要求的,乐天科技就不错啊,他们的条件也很优厚,还有盈科,还有很多公司,我可以列出很多来。” 我笑着说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们?我觉得你可以先去找他们看看,再决定做哪一家,我们的合作是双方互利的,不是哪一方说得算,你对我们有要求的同时,我们也要对你有要求。这么大的市场,我们是不可能说放就放的,我们找你来的最主要目的,还是要你做欧洲市场,而不是什么非洲市场。” 史密斯开始有些愤怒了,说道:“你最好搞清楚,现在是你们在求我,我还在度假呢,就来到了中国,我是带着诚意来了,现在我帮你们做非洲市场不是更好吗?欧洲市场不是你们想进就能进的,这涉及到很多事情,以你们现在产品的标准,质量,是很难打进欧洲市场的!” 我知道史密斯说的是事实,我们可以牺牲点部分利益,甚至不赚钱,来开拓欧洲市场,但我们绝不能赔钱做。再有,这个史密斯竟然不让我们做欧洲市场,去做什么非洲市场,还是仅仅两件小家电,我何必找他呢?我去义乌小商品城就行了,他中间的价差肯定是比义乌的商户高很多。 想到这里,我斩钉截铁地说道:“史密斯先生,我们十分欢迎你来度假,要是给你造成假日的不愉快,我在这里给你道歉,但我们公司是有原则的,欧洲市场我们是早晚都要进的,你能帮助我们进去最好,如果不行,我们再找其他人,做生意再商亦商就是。” 史密斯脸色难看地说:“你们会后悔的!” 这是史密斯夫人突然插了一句,对着史密斯说道:“你先出去等我吧,我和他们说。” 史密斯竟然没生气,而是乖乖地走了出来。 我好奇地望着史密斯夫人,史密斯夫人微微一笑说道:“原谅我丈夫的无理,他要做非洲市场,是事出有因的,因为他无权做欧洲市场,他只负责非洲市场,我的父亲还不允许他做欧洲市场。” 我啊了一声问道:“你的意思是,史密斯先生现在只负责非洲市场?那欧洲市场是谁负责,你父亲吗?史密斯不是你们公司的老板?” 史密斯夫人点了点头说:“他当然不是,他只是我父亲的助手,一年前他还是电动牙刷的推销员,因为和我恋爱的关系,我父亲才给了他机会,让他去负责非洲市场,度假后,他将直飞南非开普敦,在那里展开业务。” 我哦了一声说:“那他在非洲也是刚刚开展业务了?那他怎么那么自信,他可以在非洲成功地代理我们的产品?他就单单凭借着自己的自信吗?” 史密斯夫人说道:“当然不是,我父亲在那边有一些关系,应该可以帮到他。” 我哎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白忙活儿了,感情这就是个吃软饭的,啥也不是,说得不好听,这TM就是个骗子啊,空手套白狼,骗吃骗喝来了。” 史密斯夫人好奇地望着我,似乎想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的不悦就写在了脸上,史密斯夫人看出了我的失望之色,忙说道:“Mr.Fly,你也别灰心,我观察过,你们公司的规模,产品和管理,都很优秀,我会做出一份详细的分析报告给我的父亲,希望他可以亲自前来,我觉得我们还是有机会合作的。” 第二百一十六章 着魔的老冯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说:“那最好了,非常感谢,希望我们能有机会合作。”说着伸出了手。 史密斯夫人妩媚地一笑,伸出了洁白如玉地手,和我握了握,然后小声地说道:“FLY,你很有魅力,我很希望和你做朋友,可以吗?” 我心里想着,这外国人是真开放啊,她老公就在外面呢,她这算不算公开的勾.引我啊? 表面上还是说道:“当然,当然,我们不已经是朋友了吗?在中国,去到别人家做客,就已经代表了主人家的认可,就已经把你当做了朋友。” 史密斯夫人很开心,笑着说道:“请叫我尼娜就可以了,我的全名是尼娜.内文。” 我点了点头说:“好的,尼娜,我还以为你们法国是都是一连串的名字的,你的很简单啊,不用加上你丈夫的名字吗?” 尼娜笑着解释道:“我们的内文家族,前面是还有一个我祖父的名字的,不过,我父亲和我说,中国人的名字很简单,你不用和他们说全部,他们也记不住的。所以,我就简化了。” 我赞许道:“你的父亲说的很对,他是中国通吗?” 尼娜骄傲地说:“我父亲在中国住了十年,他的其中一位夫人就是台湾人。” 我好奇地问道:“那他为什么没过来呢?而是叫你丈夫过来?” 尼娜回答道:“因为他就在中国,只是没和我们一起来而已。” 我惊了一下,我们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急忙追问道:“那他人现在在哪里?” 尼娜摇了摇头,耸了耸肩说道:“不知道,他的行踪一向不告诉人的,我们都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直接发邮件给他,你放心吧,他很快就会收到的!” 我哦了一声说:“那就请你为我们,做一份公正的分析报告给你父亲吧。” 送走了史密斯和尼娜,我马上到了董总办公室,和董总抱怨道:“董总,你这收集的什么情报啊,一点不准,史密斯根本就控制不了欧洲市场,他就是他们公司的一个片区经理,还是非洲的,还刚上任。他的老丈人才是公司的老板啊,你这情报差点害死人。” 董总笑着说:“这能怪我吗?这是我的分外事,我能告诉你情报就不错了。” 我不满地说道:“这不是你们家的生意啊?还你的分外事,和公司有关的任何事,都是你的分内事,我们都是为你卖命的,现在咱们慢了一步,得赶快找到内文这老头,要是让别人捷足先登了,肯定是对咱们公司一顿贬,第一印象很重要,这老头可是打开欧洲大门的,最好的敲门砖了。” 董总无奈地说:“中国这么大,上哪去找一个人,就算他是个外国的老头,也不好找啊,现在可不是八.九十年代,大街上走着一个外国人,全市的人都知道了,一年入境的外国人达到上亿人,我上哪找去啊?” 我想了想说:“也是,大海里捞针,那就看尼娜的分析报告了。” 董总好奇地问道:“谁是尼娜?” 我哦了一声说:“就是史密斯的老婆,内文老头的闺女!” 董总笑着说:“我可警告你啊,别趁着职务的便利,去勾搭人家的老婆,这可是破坏中法人民之间的友谊,这可不是小事!” 我呸了一声说道:“我那是为谁啊?还不是为了公司,你没看尼娜看我的眼神,差点就要将我就地正法了。要不是我把持的住,内文家族就被我拿下了。” 董总嘿嘿地笑道:“那你还把持个鬼啊?还不为公司牺牲下小我,完成大我。” 我撇着嘴说道:“这会儿又让我牺牲了,刚刚还叫我别破坏中法友谊呢!我是卖艺不卖身!” 董总笑着说道:“估计是那尼娜长得不漂亮吧?不然,你会放过这机会?” 我摇着头说:“这你可就错了,那长相,那身材,朱丽叶罗伯茨,知道不?就那长相!主要是我意志坚定,柳下惠般的意志,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做出不轨的行为呢?不过,我听说人家外国人,上.床跟吃饭似的,过后,谁也不缠着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董总突然严肃了起来,责怪道:“越说越离谱了,没点正行,在我面前啥都敢说,赶快去把那个内文老头给我拿下!” 我撅着嘴,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觉得你弄定内文老头的几率比我大!” 然后,就听见董总在里面骂了我一句,我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晚上的时候,我正在酒家和曾哥聊北京的事,李总打电话给我,很焦急地说:“阿飞,你赶快过来东莞一趟吧。” 我不满地看了看曾哥说道:“我这行踪你就不能替我保密啊?这才回来几天啊,就全世界知道了!” 曾哥喃喃地说:“不就告诉你姐了吗?” 李总电话那头焦急地说道:“还有这闲工夫贫嘴,你赶快的,和你曾哥一起过来!” 我这才正经地问:“啥事啊?这么急?” 李总说道:“老冯呗,他都疯了,那道士也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要是潜心修道也行,可是这最近,硬说他家旁边的一户人家的风水不好,非要买人家的地,人家不卖,因为人家的祖坟在那里面。老冯像着了魔似的,非要趁人家不在,去挖人家祖坟,说那里有邪物,搞得他家的风水不好。” 我没紧张,而是大笑着说:“老冯不搞销售,改盗墓了,还真有他的,那你和林家生说啊,让他劝劝就是了,非要我过去干嘛?” 李总急得都快哭了,说道:“要是老冯一个人疯,也就算了,我和林总说了,林总本来是去劝的,结果不知道怎么的,也同意老冯的看法,非要一起去挖。我是好说歹说的,才劝住了他们,让他们等你过来,再决定。他们说,你来了,你也会同意挖的,这一连几天的,你再不来,他们真的要动手了。” 这回,我笑不出了,急忙说道:“好,好,好,你别急,稳住他们,我这就过来。” 我和曾哥开着车,一路狂奔。到了老冯家,李总正在院子里徘徊呢,看我们来了,像看到救星一样。抓着我的手说:“你们可算来了,他们准备动手了。” 我好奇地问道:“动什么手?去挖坟吗?” 李总点了点头,曾哥搂住了李总,安慰道:“别那么紧张,没事的。” 我们三个人走了进去,老冯和林家生拿着张地图正研究呢,旁边那个风水先生半眯着眼,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像是在算着什么。 风水先生最先发现了我们,睁开了双眼,大声地说道:“小友是陈飞,陈居士吧?” 我点了点头说:“居士是什么学位?我就大学本科。” 风水先生微微一笑,说道:“小友说笑了,在下青城观经主,法号妙戒。” 我呵呵地阴笑着说:“大师没加个子啊,尿戒子。” 曾哥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妙戒到是很有涵养,也不生气,跟着尴尬地笑着。 这时,老冯抬起头来责怪道:“瞎说什么呢?你过来干嘛?填什么乱啊?” 我走了过去,看了看桌子上的地图,是这一片的规划图,上面圈圈点点,画着很多的红圈。 林家生抬起头,看了我一样,然后接着和老冯说道:“哎,这地方和这地方,咱们没挖过,大师,您过来看看,这里要不要挖一下?” 妙戒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看了下林家生手指的地方,掐指算了算,点了点头说:“这两个地方,应该是有些古怪,不妨挖出来看看。” 我指着其中一处说:“这可是别人家啊,大半夜去别人家挖地,亏你们想的出来,你们要挖什么啊?” 老冯没理会我,和妙戒说道:“您别理他,他就是个俗人,他不懂,那您觉得今晚咱们挖哪一个好点,大概得挖多深合适呢?” 妙戒想了想,说道:“大概6尺半左右即可。” 我刚要揭穿他,曾哥在我后面拦住了我,没让我说话。 就这样老冯,林家生,我,和曾哥,四个人偷偷摸摸,爬过竹栏杆,手里拿着铁锹,铁镐,带着地图,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别人家里。然后,老冯比比划划了半天,在他脚下画了个圈,指着那里点了点头。 林家生二话不说,拿起铁镐刨了下去。之后,老冯加入了开采工程。我观察了下这地,很硬,要是临时填的土,可能性真不大,看这些土也是埋了很久的。他们两个人刨累了,就叫我们两个人换手。 我和曾哥不情愿地刨了一会儿,换了三次。老冯惊喜地小声说道:“有东西,都别动。” 我急忙向后推开,生怕他们挖到别人家的祖坟,挖到什么棺材,坟墓的。 老冯小心翼翼地挖出了一个两尺左右的铁盒子,看样式很古老了,然后递给林家生,林家生像宝藏一样的,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指示着我和曾哥再把土埋回去。 第二百一十七章 山上的宝藏 回到了老冯家的大厅里,老冯进门就大叫道:“大师,我们挖到了,真的挖到了。”说完,抢过林家生手上的铁盒子问道:“大师,您看这是什么物件啊?” 妙戒睁开双眼,扫了一眼说道:“里面应该是尊玉佛,这是大唐时期的物件,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件赝品,应该是国民时期一个国民党军官埋进去的,不值几个钱。” 我撇着嘴,一百个不相信,心想着,这种把戏,老冯他们怎么可能上当呢? 老冯摆弄了半天,也没打开这铁盒子,上面也没锁,四面都光滑的很,连个锁眼都没有。 林家生也摆弄了半天,才问妙戒道:“大师,你看这……” 妙戒伸手拿了过来,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就听啪嗒一声,铁盒子被打开了,里面一座绿油油的玉佛,一点泥都没有,在灯光的照射下,晶莹通透,玉我不懂,但看起来成色真的不错。玉佛下面还有一封信,展开书信,是一封竖体繁体小楷,大概意思是自己是个国军的军官,留下些宝物,给自己的后人。 老冯和林家生对妙戒佩服得是五体投地,拿着玉佛爱不释手。 我看了看曾哥,曾哥摇了摇头,也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老冯拿着玉佛走到了面前说:“看到没?这是假的吗?有时候,我们不得不信,这世上的奇人奇事太多,是咱们这些俗人没法想象得到,解释得清的。刚开始,我和你一样不信,不过事实证明了这一切。” 我看了看妙戒得意的表情,决定不给他留面子了,反驳说道:“就这?我也能做到,魔术你没见过大变活人啊?移花接木,这有多难啊?划个圈就有宝物,他不早发达了,还找你们?有点脑子都知道了。” 林家生不客气地说道:“你能不能别那么主观啊,你一开始就认定大师是骗人的,你客观点行不?那你划个圈给我看看,看看有没宝物?这些宝物,我找人鉴定过了,和大师说的年份一模一样。我也不是傻子,我勘探过这地下的土,的确都是那个年份的,这也能做假吗?大师是专门找有缘之人,这些宝物,我们也不能全部据为己有的,有一部分是拿来做善事的,一部分是捐给大师的寺庙的,用作修缮的。” 我切了一声说:“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钱!” 妙戒还是面带微笑地说道:“这样吧,小友,你在地图上再随便指一个地方,我告诉你那里有没有东西,要是有,我告诉你,那里有什么东西?如何?” 我一听,愣了一下,心想,不会吧?这地方可不小啊,他不会埋满了宝物吧,埋了下去,他也不见得都记得住啊?我还不信那个邪了,就随便指了个地方,妙戒笑了笑说:“这里什么也没有!” 连指了三个地方,妙戒都说啥也没有,我这下明白了,这不就是等我指到了他埋好东西的地方,他再说出来,这有多难,有点不耐烦了。 这时,老冯走了过来,看似顺便指了地方说:“大师,这里有没有?” 妙戒看了看说:“看来还是施主有缘啊,这里有,这里有一串佛祖留下的佛珠,一共81个颗。” 我冷哼了一声,心想,这老冯看来是和这道士一路的啊,这是要骗林家生的钱啊! 我连看都不想看,就顺便又指了一个地方,这下妙戒眼睛一眯,掐指算了起来,好一会儿,像是花了好大的力气说道:“这里有东西,一定有东西。应该是个清末的陶瓷碗。” 我心想,不会这么凑巧吧?这都让我给指上了,带着疑问,又去挖了起来。这回妙戒跟我们一起去了,找到了地方,开始挖了起来,挖了一个多小时,毛都没看见,我冷哼了一声说道:“碗呢?忘了埋了吧?” 妙戒还是一副高深莫测地表情,在我转身的一刹那,老冯大叫道:“挖出来了!”我清楚地看到,老冯是从怀里掏了了一个碗,刚想骂老冯,旁边的林家生突然拽了我一下,我马上明白了过来,等着看老冯表演。 老冯手捧着一个黑乎乎,满是泥巴的碗,笑呵呵地说道:“怎么样?这回没话说了吧?” 我表情僵硬地说:“还真让你说着了,算你厉害!” 大家笑着走在前面,突然走在最后面的林家生突然喊道:“这里面好像还有东西!” 大家停住了脚步,往回望去。林家生站在大坑了旁边,向里面指着。 我最先走了过去,用手电筒照了一下坑底,就在我刚刚挖的地方,露出了一块红色的布,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我急忙跳进了坑里,伸手去拽那块红布,没怎么用力,就拽了出来,红布里包着几条黄橙橙地金条,真的是金条,吓了我一跳。 我急忙捡起金条,也不管干净埋汰,用牙咬了一下,真的是货真价实的金条啊。 我骂了句脏话:“我X,不是吧?这地方以前是和珅住过的地方啊?” 老冯他们几个跑了过来,看着黄橙橙的金条,各个都眉开眼笑的,我观察到妙戒的表情,似乎他也不可置信。 老冯急忙说道:“接着挖啊,这里面估计还有,这回是真找到宝藏了。” 于是,我们几个挖到快天亮了,也再没出现什么宝物。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老冯的家里,倒头便睡。 一觉起来,几个人草草地吃了点东西,都精神振奋地想着再去挖金条。 只有李总是比较清醒的,不停地在我旁边提醒着我:“阿飞,你醒醒吧,天底下哪可能有这种好事,你怎么也走火入魔了?” 我认真地说道:“这是我亲眼见证的,这还假得了,这金条总是真的吧?你知道这几根金条值多少钱吗?就是老千,也不可能花这么大的成本吧?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信命啊!” 妙戒还是装出一副高深莫测地表情,但脸上却比昨天自信了很多。 和我和蔼地说道:“小友,觉得我的话是否可信了?” 我摇着头说:“信一半,昨天那下面虽然有个碗,但你可没说下面有金条啊,我今天要是能再发现金条,我就信你,不如,你告诉我,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样我才相信你!” 妙戒还是摇着头说:“小友,你要相信我,我没什么目的的,就是这位冯施主和我有缘,他很聚财,他是福星,我虽是出家人,但没有四大皆空,也想过上点好日子,冯施主有钱了,自然不会亏待我。” 我不信他的话,说道:“那我问你,你既然知道这地方有宝藏,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挖,非要让给我们呢?” 妙戒解释道:“不是我不想挖,只是我要是自己去挖,会折寿的,天机本就不可泄露,我有着上天给我的天赋,是让我造福于人的,如果我独自享用这份福报,我会遭报应的。” 我哦了一声,心想还是不肯说实话。 接下去几天,我们几个什么都不干,就是开始漫山遍野的挖宝藏,接连挖出了很多的东西,值不值钱我们也不清楚,但大多这个妙戒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有些他就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统计了下,物件挖出了大概十几件,铜钱,金条也不少。还有字画和古书。 我盘算了下,这里面的东西如果都是真的,至少值个上千万。 都说有钱人有别于普通人,没有那么多贪念,我告诉你,错!大错特错!人类的贪念是无穷无尽的,尤其是不用付出劳动,就可以轻易得到的,这比踏踏实实赚钱,更具诱.惑力。 不但我动了心,连一向淡定地曾哥,此刻也不淡定了,这不是一两件东西,这是十几件啊。 收获了一天的战果后,老冯坐下来和大家说:“我觉得咱们这么挖,不是办法,不如,咱们把整座山卖下来,找专人来挖吧,绝对物有所值。” 老冯的提议,我一下子想到了什么?马上去看妙戒的表情,没有看到他得意的笑容,而是紧锁了下眉头,然后劝说道:“我觉得没必要,毕竟这座山这么大,还有好几户人家呢,就是人家肯卖,咱们也出不起钱啊。东西挖得也差不多了,我看大家就收手吧。” 老冯心有不甘地说道:“大师,这里真没有宝藏了吗?” 妙戒点了点头说:“也就这么多了,凡事都应适可而止。” 老冯还是比较听信妙戒的,就表示同意。 林家生一直没说话,也不表态。我和曾哥自然没那个实力,所以,只能服从大家的意思。 结果,又挖了一天,还能挖出宝藏来。这下连妙戒都不淡定了,他似乎也没预料到,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宝藏。 我带着老冯送我的两件物件,准备回珠海了,在这儿耽搁了太多时间了,还有好多正事没做呢。我还没走出老冯的别墅,就被林家生叫了回去,然后一群人坐在屋子里,老冯最先说话:“这里没有外人,都是自己人,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百一十八章 邪门歪道 林家生接着说:“我考虑过了,这座山现在还没怎么被开发,大家也看到了,这山上全是宝物,就光这几天咱们挖到的宝物就够好多人吃一辈子的了。不如,咱们一起集资把它买下来如何?” 我好奇地问:“你们之前不是想买吗?旁边那家就不卖,再说整座山,你不是开玩笑吧?国家政策允许吗?” 老冯说道:“我想过这个问题了,就算不买下来,咱们也可以租啊,租个50年,到时候,什么宝物不早就被咱们挖光了。手续上的事,我去跑,只要大家同意,咱们就干起来。” 妙戒一旁无量天尊道:“贫道觉得不妥,我当初是和冯施主有缘才泄露天机的,可你们现在这样做,我是会遭报应的,万万不可啊!” 老冯毫不在意地说:“报应能用钱弥补不?有钱了,你害怕遭什么报应啊?再说,咱们不挖,迟早也得有人来挖,到时候,你不一样遭报应,道长,你就信我的准没错,你就等着分钱吧!”说完,望着我,似乎等着我的意见呢。 我看了看曾哥,曾哥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也是在等我做决定。 林家生焦急地说道:“你现在是大家的主心骨,你觉得到底怎么样吗?表个态!” 我摇着头说:“我算什么主心骨,这事我不想参与,我钱够花了,你们谁爱挖谁挖去,我就是图个乐呵,现在你们要搞大的了,我可是不想参与,我没那外财命。” 老冯急忙劝道:“你这时候不参与,就不地道了吧?” 我哼了一声说:“怎么就不地道了?我帮你们多少忙,剩下的宝物我不要还不行?你不会以为,我会说出去吧?” 老冯撇着嘴说:“那难说,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啊,在遇到巨大的诱.惑时,什么都可能做的出来。” 我愤怒地站了起来,准备转头走掉。 林家生叫住了我说:“你不干也行,你借我点钱,要搞这么大座山,我没那么多钱。” 我冷笑着说:“老冯有啊,他刚从你那儿得了不少钱啊!” 老冯为难地说:“我的钱拿去投资了,我和老林加起来也没多少了。” 我讥讽道:“那你林总可以把盈科的股票卖了啊,反正得到这座山,几个盈科都没这赚得多。” 林家生一拍脑袋说:“也是啊,那我明天就卖股票,到时几个盈科买不回来啊!” 李总再也安耐不住了,大声地吼道:“都疯了吗?这种不义之财比得上踏踏实实地做实业,万一,这山没有那么多宝物呢?你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会愚昧到如此程度呢?盈科是你们两个一手一脚,辛辛苦苦建立的,就这么打算拱手送人?” 林家生毫不在意地说:“这有什么?本来建立盈科就是为了赚钱的,咱们有更快,更好的办法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李总是彻底地失望了,转头拉着我说:“他们都疯了,别理他们,由得他们吧。” 回到珠海后,曾哥对我和李总说:“你们都别冲动,看看再说。” 几天过后,董总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我,要我去她办公室,我匆匆地赶到过去。 刚一坐下,董总拿了一份股份转让书给我说:“你看看吧,昨天林家生找我,还让我别和你说。” 我接过股份转让书,仔细地阅读了下,问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董总说道:“他先是找我借钱,我就打算借他点,谁知道他说太少,我也是能力范围所限,再多也拿不出啊,他就直接给了我这份东西,要拿他盈科的股份变现。你看着价格,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怕有诈,就赶快过来叫你看看。” 我一看价格说道:“这价格,拿盈科的股份当白菜卖了,看来他是真的需要钱啊,董总,没什么诈,他的事我清楚,他是真需要钱,具体干什么,我不能说。先买下来也好,无论怎么样,对咱们都是有好处的。” 董总犹豫地站原地踱着步,思前想去还是犹豫不决,和我说道:“这也不是个小数目啊,我个人肯定是没这个能力,要是以集团的名义,到是可以。不过,这得通过董事会,我可没把握说服董事们。” 我淡定地说:“您太过谦了吧?你现在在集团可是一手遮天,加上我的股份,想做什么不成啊?再说,这是百利无一害的事,他们怎么可能不同意呢。” 董总终于下了决心,打算接手盈科。 无论如何,我还是不能不管林家生的,就决定再去一次东莞,看看他到底打算干什么?真的要把那座山买下来吗? 我先去了盈科,找到李总,李总兴高采烈地带我去见一个人。 看到这个人,我都傻了,史密斯。他怎么会在盈科,李总忙给我介绍道:“史密斯先生刚刚和我们盈科签了一份非洲代理权,并已经开始下订单,这第一批货,将在年底前,运往非洲。” 我笑着皮笑肉不笑的史密斯说道:“恭喜史密斯先生,终于如常所愿,在中国找到了合作伙伴。” 史密斯笑着说:“陈先生,我说过,你们不做,肯定会后悔的,现在我已经找到适合的合作伙伴了。” 李总好奇地望着我们两个,我解释道:“这史密斯先生之前,来到我们万众,但没有合作成功,和你们牵手了,也是件好事。” 送走史密斯后,我急忙对李总说:“你们签的合同呢?” 李总有些为难地说:“在我这儿,可这不太好吧?” 我点了点头说:“也是,这合同没什么问题吧?” 李总有点不悦地说:“能有什么问题,定金都打了,你怎么还不信任我啊?我可是比你当老总的时间长。” 我知道是自己冒失了,忙说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有些奇怪。” 说完,我问林家生是不是还在那山上。 李总嗯了一声说:“他们的手续都办得差不多了,这次林总和老冯可是倾家荡产的,把全部身家都赌上了。” 我哎了一声说:“算了,我也不去劝了,估计也劝不了,别再把自己搭进去。” 李总劝我道:“没事的,再怎么弄,只要盈科在,他们还是可以东山再起的。最近订单,一下子加大了很多,以前很多都没合作过的厂家,都来找我们拿货,加上史密斯这么大的订单,今年我们是赚到了。” 我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儿,可就是想不到。 又过了几天,我和曾哥正在酒家喝茶,林家生的电话打过来了,很激动地说:“阿飞,你过来不?让你见证下奇迹的时刻,我们今天就把手续办完了,卖家来签字了,今天我们就能正式拿下这座宝山了。” 我哦了一声说:“那恭喜你了,我没时间,也没兴趣。”刚准备挂电话,曾哥在一旁说道:“走,去看看,我有兴趣。” 我疑惑地看着曾哥,这个对什么都见过的人,怎么突然来了兴趣,就问了下地址,和曾哥过去了。 这是间空置的厂房,里面除了新搬来的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 妙戒,老冯,和林家生都摩拳擦掌的,等待着卖家。 看我和曾哥来了,十分的兴奋,老冯笑着说:“怎么样?我就说这是个好信儿的主,这么神圣的时刻,怎能少得了他呢?” 我不屑地说:“一群败家子儿!怎么选了个这么个地方啊?又不是啥见不得人交易?” 老冯答道:“这是道长选的,说这里吉利,风水好。” 我看了看妙戒,妙戒的面上一道邪气,一闪而过。 不一会儿,就听到外面的车声,然后几个人下车的脚步声,一个大胖子带着两个农村人走了进来。 大胖子一边搽汗,一边大声嚷嚷道:“你们咋想的,来这么个鬼地方,要不是有担保人,我才不来呢。” 大胖子后来冒出一个尖耳挠腮地瘦子来,笑嘻嘻地说道:“五哥,这地方吉利,你信我吧。” 五哥抬头看了看我们几个,说道:“你们谁要买我的地啊?说好的价钱不会变吧?” 林家生一本正经地说:“当然不会变,定金不是都给你们了吗?地契带过来了吧?手续都齐全吧?” 五哥胖手一挥道:“我老五办事,一口吐沫一颗钉,钱到位,我这立马就过户。” 老冯搓着手说:“那就开始吧!” 五哥拿出了一份购买合同,递给老冯,老冯郑重地接过合同,细致地看了看,笑着递给林家生。 林家生看了看,十分的满意,准备签字的时候。一只大手却抢把合同抢了过去,一看是妙戒,妙戒拿着合同看了看,然后说道:“我看这份合同,还是我来签吧?” 老冯献媚地说道:“道长,这不适合吧?你毕竟是个出家人,这俗尘杂事,还是不劳您操心了吧。” 妙戒阴笑道:“还是我来操心吧。”说完,一个口哨,响彻整个厂房。 第二百一十九章 风云突变 一群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各个都是精壮的汉子。 大胖子一擦头上汗,慌张地说道:“你们要干什么?我们可没钱啊!” 妙戒嘿嘿地笑道:“你别误会啊,和你没关系,我们是想给你多一个选择,我想和你签这合同,要你这块地。” 老冯愤怒地说:“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不都说好了的吗?你有那么多的钱吗?” 这时一个声音传了出来说:“他没有,我有啊!” 我们一起望过去,我再次惊呆了,我不是那个骗我和刘子然的那个胖子万金友吗? 万金友拖着庞大的身躯缓缓地走了过来,走到我面前,刚想用手拍打我的脸,被曾哥一手给打开了。 万金友也没生气,对着我说:“弟弟,还记得我吗?上次因为你,哥哥可没少在里面受罪啊!” 我心里一紧,这妙戒敢情和万金友是一伙的啊?今天这是要把我们一锅端啊! 脸上勉强挤出笑容说道:“万哥啊,上次的事大家不是都没损失吗?我正打算找你,感谢你呢,要不是你,万世创业我们也拿不下来,你给我们提供那么好的信息,我正打算感谢你呢,你看多少钱,可以达到我们的感激之情呢?” 万金友呸了一声说道:“就你那点钱,小爷我才看不上呢,一会儿再收拾你,先做大事。” 然后,走到妙戒身边,拍了拍妙戒的肩膀说道:“辛苦了,老二,这事办得漂亮。” 然后对着大胖子说道:“咱们签吧,怎么样,价钱比他们高点,我一不偷,二不抢,公开竞争,你觉得怎么样?” 大胖子犹豫着说:“这不好吧?都和人家说好了!” 老冯也不满地说道:“是啊,我们都说好了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汉子上去就给了老冯一拳,老冯躲闪不及,一拳打到了他肚子上,差点没背过气去。 林家生急忙过去扶着老冯,万金友笑咪.咪地说:“林总是吧?你就别扶他了,这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把他当兄弟,他把你当冤大头。这老冯,和我们一起圈你的钱的!” 林家生不解地问:“你什么意思?” 妙戒笑嘻嘻地说:“什么意思?你就是个傻子,这山上的宝物,都是我和老冯设计好的,就是为你引你上套的。” 老冯握着肚子说:“你放屁!” 妙戒笑道:“还狡辩啊?没有你的帮忙,我怎么可能在他眼皮底下挖出这么多东西来?” 林家生愤怒地指着老冯说:“你……亏我们还是几十年的兄弟!” 妙戒呸一声,对着林家生说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想把老冯赶出局,才找我来的,你不找,你会引火自.焚吗?你找我来那点钱,还没人家老冯的一个零头多,人家比你够意思!” 我这明白,原本林家生找妙戒来,是想劝老冯主动退出,然后妙戒就将计就计的,和老冯联合起来,引林家生入套。 万金友不耐烦地说道:“和他们这群傻子,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赶快的!” 然后对着胖子说:“怎么样?和我签,我给你多加一万!”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说道:“万哥,真大气,上亿的地,你多出了一万,笑死个人!” 万金友看了看我,他身边的人就要冲过来,万金友制止了,对着我说道:“你笑个屁啊,多一分也是多,我没直接抢就不错了。我现在是生意人,文明人,正正当当地做生意,白纸黑字的和卖家签字画押!” 林家生愤怒地说:“我加10万!” 万金友不善地说道:“你想好了再说,我今天要是拿不到这块地,你们谁都别想走出这个门!” 林家生不忿地说:“还是不是抢,你这和抢有什么区别?” 万金友摇了摇手指说道:“NO,NO,NO,我可没抢,我是替你着想,你最近大概没关注,你的盈科吧?接了那么多的订单,做的过来吗?现在是不是连原材料的款都付不起了,等着赔掉裤衩吧!” 我这才想起,为什么盈科突然一下子多了这么多订单,这是有预谋的。 林家生不解地问:“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出来混的,不就是想赚钱吗?这么害我,你们也得不到任何好处啊!” 万金友摇了摇头说:“都不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是怎么把钱赚到手的,用点脑子啦。你交不上订单,自然得交罚款啊,违约金啊,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 林家生还想挣扎一下说道:“这山既然是你们下的套,那对你们也没什么意义,何必要和我们抢呢?” 妙戒笑呵呵地说:“你还真是天真,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这山的确是座宝山,我查过了,这山是清代的可园的一部分,这里以前住过很多的达官显贵,这里还是几代皇亲国戚的坟墓,据说还有一名清代的大太监,就埋在这里,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等你上套。就是因为这里的确有好东西!” 大胖子一听,马上拒绝道:“啊,还有这事?那我不卖了!” 万金友没逼大胖子,而是劝道:“你好好想想,你不卖,你还能挖啊,就算挖出来,你上哪卖去?只有我们有这本事,懂吗?我们开的价不低了,这些钱,也够你们村过好几辈子啦!” 大胖子看了看一起同来的同乡,犹豫着,两个同乡点了点头。 看到大胖子和万金友签完了合同,林家生和老冯绝望地坐在了地上。 万金友得意地把合同放进了皮包里,然后和大胖子握了握手说:“谢谢啦,那你现在就叫人赶快过户吧!“ 大胖子为难地说道:“我们的钱呢?先把钱转给我们,我们才能过户!” 万金友笑着说:“放心吧,一分钱都少不了你们的,我们是讲诚信的,前期先给你们50%,等过户完了,我们再把另外的50%给你们转过去。” 大胖子摇着头说:“我们虽然不是生意人,但也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钱少一分,我们都不会过户的!” 万金友有点急了,说道:“你知道这是多少钱吗?我们哪可能一下子给你们全转过去,50%就不少了,说了不会少你们一分,就不会少你们一分!” 大胖子很坚决地说:“不行,一定要钱到位,我们才会给你们办过户,先这样吧,什么时候钱到了,什么时候,我们再过户!” 万金友无奈地放走了大胖子,然后转回来,冲着我过来,吼道:“给我抓住他!” 他身后的几个汉子,走了过来,我看了曾哥一眼,两个人同时出手。可我们这业余爱好,怎么可能和人家吃饭的技能比啊,曾哥被人摁在了地上,我双手被两个人抓住,背在了后面。 万金友上来就是给了我耳光,我还没骂出来,就又是一个耳光,打得我两眼冒金星,嘴里也被打出了血。 万金友搓了搓手,狠狠地说道:“你以为你能飞出我的五指山啊?玩死你,跟玩死一只蚂蚁似的!你和那个刘子然一个都跑不了。等着看吧,等我赚完这笔钱,你们就都得给我去街上要饭去!” 我一口血水吐在他的脸上,蔑视地笑道:“就你这德行,还赚钱呢?上次在牢里面还没待够吧?” 我身后一个人直接踹了我一脚,还要上来打我,被万金友制止住了说道:“动什么手啊,咱们是斯文人。” 然后拍了拍我的脸说:“你根本不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他们的能量有多大?” 我急忙说道:“能有多大?还大的过我们万众,扭得过盈科?” 万金友哈哈大笑道:“幼稚,你们万众算个屁,盈科很快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这批货他们供不上,赔都赔死他们,林家生现在手上那点钱,够干个屁的?就算够买原材料的,也来不及了,更何况,他手上的钱根本就不够了。那你借你们的钱,根本就还不起了。” 这时妙戒马上拦住了万金友说道:“大哥,别和他们说那么多了,事办完了,咱们撤吧!” 万金友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嘿嘿地笑着说:“那就这样吧,别报警啊,我好怕的!”说完,狂笑着,带着人走了。 我被曾哥扶了起来,林家生扶着老冯,四个人坐进了车里,谁都没说话。 我扶着方向盘问道:“去哪?” 林家生说道:“去我家吧。” 我开车到了林家。进了门,才看到里面很多人,都在忙绿着。雪姐看到我的脸,忙心疼地问道:“怎么搞的?过来,我帮你擦点药。” 我谢过了雪姐,林家生对着我说道:“擦完药,来我书房。” 我看着这些忙绿的人,问雪姐道:“你们怎么都搬到这边办公了?” 雪姐一边帮我擦药,一边说道:“我哥说,公司那边不安全,要我们过来这边办公,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我哦了一声,谢了雪姐,进了林家生的书房。 第二百二十章 破局 这时看到,老冯眉飞色舞地说道:“怎么样?我这演技可以吧?刚刚那一脚,是真疼啊,快要了我老命了!” 林家生切了一声说:“该,我觉得就是踢的轻!” 我好奇地望着他们两个人,老冯说道:“你先坐下,这事比较长,我慢慢和你说。” 曾哥站在我后面,打算出去。 林家生叫住了曾哥说道:“都是自己人,你走什么,来一起坐吧。我知道你可能猜到了些是吧?” 曾哥点了点头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那个道士是你请回来的,那金条也是你放下去的,对吧?” 林家生点了点头。 老冯笑着说道:“其实,这里面也不全是假的。我家后院的玉佩是真的,的确是十年前埋下去的。” 我好奇地问道:“那道士是怎么知道的?” 曾哥解释道:“这个很好解释,他们这些老千,不是用一两年做一个案的,很多时候,要养局,一养就是十年。很多是师傅布局,徒弟解局,这是他们千门的传统。例如,他师傅带着徒弟十年前,经过这家有钱人,走到后院就埋了块玉,之后让徒弟记住位置,在到这家人胡说八道一通,然后再要徒弟十年后来收尾。 这些人是很有耐心的,他们是广撒网,多敛鱼,择优而从之。老冯的家,估计就是他们十年前,就看中的地方,埋了不少东西,只是很久没人在这里住过,他们也就没有机会千人,老冯住进来,正好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林家生赞许地点着头说道:“曾哥,真是厉害,我猜想也只有这种可能了。当时我和老冯有了意见分歧,的确是很郁闷,一次无意的机会,准备找个人少的地方,散散心。就去了老冯家那边,那里其实是我老家附近。 刚好就遇见了这个妙戒,就随便聊了几句,他就和我说了,老冯住的这个宅子是块宝地。我当时也没留意,就随便应付了几句。后来,我和老冯的矛盾,越闹越大,就又去了那个地方走走。刚好又碰到那个道士,道士一个劲儿劝我,别太在意世俗的事,该看破红尘,回归自我。 我就突然想到了,让这道士劝劝老冯。就把那里买了下来送给老冯。让道士劝劝老冯。” 老冯嘿嘿地笑道:“这道士先是劝我,看我油盐不进,就下了猛药,告诉了我后院玉佩的事。我哪是那么容易被骗的,但也没揭穿他,就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谁知道,他是越玩越大,后来直接打算叫我,一起去骗老林。让老林深信不疑这座是宝山,至少让他相信,我家旁边,他画圈的地方都有宝物,让老林花大价钱,买下来。” 我哦了一声说:“那就是说,妙戒画的那些地方,都是他们提前买下来的啦?” 老冯点着头说:“是啊,我旁边的宅子,还有旁边几家,都在他们名下了,刚开始还不卖,就是想抬高价钱。” 我又问道:“那你卖盈科的股票,又是唱哪出啊?” 老冯笑着说:“这你都猜不到,我就是想转给老林啊,要是直接转给他,他也不能要,不如,让他花点钱收了不是挺好的。再说,他是最早知道消息的,我的股票也没放出去,就是说下而已,都给了他,股价一跌,他还多收了不少呢,一统盈科后,那股价升的,都涨停板了吧?没赚死他!” 我不解地问林家生说:“你赚了那么多钱,怎么还和董总,和我借钱啊?” 林家生说:“不和你借钱,他们怎么能知道我缺钱,怎么可能想趁我资金短缺,让盈科供不上货,让我们赔款呢?这都是预谋好的,这是连串套,天仙局。他们想吞了我盈科。” 我嗯了一声说:“我懂了,先是让你收购老冯的股票,再是圈你买地,这边再给你猛下订单,让你资金短缺,供不上货,最后赔款,你要是赔不起,就得卖股票套现,消息一出,股价大跌,他们就趁机收购,高明啊!” 林家生点着头说:“是啊,设计这局的人高明,目前就知道这么多,不过,他们还有什么招数,就不知道了。” 我还是有点不明地问:“那他们最后,为什么又抢了那块地,不让你买呢?” 老冯哈哈大笑地说道:“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因为,我们挖到了他们也不知道的宝物,而且是漫山遍野的,太吸引人了,老林可是下了血本的。金条都上百万,字画古董都数不清了,还好老林平时就喜欢收集这些古玩。不然,他们还不一定上钩呢!” 我哦了一声说:“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他们贪啊。” 林家生哼了一声说:“我的钱是那么好骗的,他们还不知道,卖地的那个大胖子,是我们家族的人,这块地本来就是我们家族的,花这么大价钱,买我们家的地,我当然要卖给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挖出个啥来?” 我惊叹道:“这下你是真发了,赶快还钱啊!” 林家生笑着说:“还,还,看你那小气的样,又没和你借钱,都是我自己的钱!这事还没完了,等我把货都供完的,我还得和他们要货款呢,看看他们到时怎么给我钱,原材料我早就有了,就是一直没生产而已。” 我竖起了大拇指说道:“林总威风,运筹帷幄之中,这群人栽的不冤枉。就是我觉得,幕后的那个人还没出来啊,还得再逼一下才行啊!” 林家生想了想说道:“有这么大的实力的人,又和咱们有瓜葛的人,能有几个啊,咱们不用逼,他们肯定会狗急了跳墙的,还是小心点好,你没看我这边办公都搬到家里了吗!” 我嗯了一声说:“那你们小心点,不行,找几个保镖。再有事,记得找警察叔叔。” 我和曾哥回珠海的时候,小心为上,我们换了一辆车,曾哥和我说:“回去,你去林老家,换辆车,他那车也多,经常勤换着点。这伙人盯住的不是一两个人,咱们也的小心谨慎些” 我嗯了一声。 晚上回到家,胜男看到我肿得像包子一样的脸,急忙问我怎么回事儿?我把事情大概和胜男说了一下。 胜男没有我想象中的冲动,要打要杀的,而是和我一起分析着事情的原委和后面可能会带来的后果。 胜男和我说:“照这么看来,那个马金友背后还有人,这么大笔资金,他肯定是拿不出来的,要是能拿的出来,他也不用铤而走险啊。他既然是买下了那块地,他就得开发,找人盯着他们,肯定就能找到幕后的黑手。” 我摇了摇头说:“他幕后的人,志不在山上的宝物,而是想吞了盈科,再来挑战万众。那个乐天的老板,就很有嫌疑,我打算先去查下,乐天的老板到底是谁?” 胜男问我:“你打算怎么查?” 我笑着说:“微服私访就是了。” 胜男反对道:“不行,那太危险了,这群人可不是老实的生意人,再说,你现在那么出名,很多人都认识你,你找个信得过的人,去就是了。” 我没理会的胜男的建议,打算过完年,就去一探究竟。 农历年,是中国人最大的节日。也是中国人最注重的节日。所有人都会停下手上的工作,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假日中,所以,农历节前,必须把手头上的事,全部做完。 回到公司,由于我的脸还是肿的,就戴了口罩。 几乎所有见到我的人,都关心地问我怎么了? 当我摘下口罩给董总看时,董总却没有关心,而是不停地笑我。 她问我道:“被胜男打的吧?你这是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啊?气的胜男下手这么重!” 我悻悻地说:“你用不用高兴成这样啊?” 董总收起了笑容问道:“到底怎么搞的啊?” 我没直接回答董总,而是和她谈起了工作:“董总,马上就过年了,是不是得准备下年底大会了?” 董总嗯了一声说:“是的,我都安排下去了,这几天你老不在公司,我也没找你,知道你可能有事,林家生那边都处理完了吧?” 我点了点头说:“基本上完事了,这段时间,我检讨,耽误不少公司的工作。” 董总挥挥手说:“你现在也是老板了,我不可能像看普通员工一样的,盯着你,有事你就去忙就是了,我知道你不是会耽误正事的人。再说,盈科对咱们公司也很重要,帮他们就是在帮咱们自己。” 我很感激董总的善解人意,就问道:“那年底大会,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啊?” 董总拿了张行程安排表给我,对我说:“你自己看吧。” 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我吩咐小悦说:“我不见任何人,有事先通报。” 小悦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不用你说,我也不会让你见人的,吓死人。” 我好奇地问小悦说:“有什么药可以尽快的消肿啊?” 小悦笑着说:“我不知道,估计是你多喝水,利尿,比较容易消肿吧,不行,你去医院,让医生给你开点药,外敷的。”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那我该去外科,还是皮肤科啊?” 第二百二十一章 内文来了 小悦笑着说:“你这属于外伤,应该是去外科吧?和皮肤没关系,你这是被打的,又不是皮肤过敏!” 我马上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皮肤过敏啊?” 小悦笑道:“皮肤过敏能过敏到,脸上有五个手印啊?你这么过的什么敏啊?对人手过敏啊?” 我尴尬地挥着手说:“出去干活,快点出去干活!” 小悦还是笑着说:“被老婆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说明你疼老婆,没人会笑你的,除了我。”说完,又哈哈大笑。 还没一会儿,美丽就打电话进来说:“陈总,外面有人想见您。” 我不耐烦地说:“不是和小悦说了吗,今天不见人。” 小悦地声音传了过来说:“陈总,是内文老先生。” 我哦了一声,反应了过来,史密斯的老丈人。忙说道:“快请他进来。” 心里嘀咕着,怎么自己找上门来,我们还找你的。 一个精神矍铄的外国老头,戴着一顶礼帽,深色妮子大衣,里面洁白的衬衫,系着一条黑白花纹领带。个子很高,一脸的慈眉善目,长得有点像《夺宝奇兵》里面的哈里森·福特,他礼貌地摘下了帽子,递给了跟着进来的小悦。 小悦先是礼貌地介绍了下我,然后问他喝点什么。内文要了杯白开水,然后用纯正地英文和我说:“这样冒昧地来打扰你,希望没给你造成困扰吧?”然后指了指我的脸。 我的脸一下红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只能装作没听懂,等小悦进来,和小悦说:“你坐下,帮我们翻译下吧。”小悦刚要坐下,内文老头说道:“我听我女儿说了,你的英文很不错的,还需要翻译吗?是我的英文不够好吗?” 我一听,这老头还真够直接的,就忙说道:“不是,不是,我是怕我的英文不够专业,误听或者漏听了什么。” 内文笑着说:“我会尽快放慢语速,放心,我们都能听得懂的。” 小悦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小悦起身离开了。 看得出,这老头是谈判高人,先给我来了一个下马威,还没正式谈话,就压我一头了。 我礼貌地问道:“不知道内文先生,今天来的意图是?” 内文深邃地眼眸里,透出一丝皎洁,看了看我,说道:“不是你在找我吗?所以,我就来了啊!” 我再次陷入了尴尬,说道:“啊,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们邀请史密斯先生来我们公司考察,原意是希望通过他,来进入欧洲市场,可他的条件太过苛刻,所以,没有达成共识,主要的问题是,他想做非洲市场,而不是欧洲的,这和我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内文很直接地说道:“我没有赋予他负责欧洲市场的权利,他当然不能答应你们,现在我来了,我们可以谈一下。” 我点了点头说:“那太好了,要不我们先去参观下我们公司的生产情况?” 内文摇了摇头说:“不需要了,我对你们公司的生产,销售情况,都十分的了解,我只有几个问题,需要你帮忙解答下就好。” 我嗯了一声说:“知无不言,请问吧。” 内文想了想说道:“我是生意人,当然最关心的是赚钱的问题。如果,我代理你们的产品,你怎么能保证我能赚到钱,很多的钱。”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首先,好的产品是赚钱的基本保证,我们的产品,我可以骄傲的说,是世界一流的产品……” 内文没听我说完:“不好意思,打断下,你说你们公司的产品是世界一流的产品?这个恐怕我不能苟同。我听说过西门子;听过说美诺;听说过惠而浦;甚至日立,东芝,但却从没听说过万众。你这一流的产品的结论,是从何而来的呢?” 我自信地说道:“产品的好坏,不一定是靠知名度来衡量的。我敢这么说,因为我对我们公司的产品,有信心。但从年销售量来讲,您所说的几个牌子的单一产品,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再从质量上说,我们产品的各项指标,早就远远超出了他们指标。至于先进性,我们自主研发的多款产品,都拿了多项国际设计大奖的。” 内文根本不信,质疑道:“产品的好坏,当然是要用市场去衡量,不出名只能说明买的人少,那就是说你的产品还不够优秀。销售量高,是因为你们中国人多,基数大。而不是你们在国际市场上卖的好,既然像你说的这么好,为什么你们迟迟不迈出国门,好东西一定是会被人接受的。” 我解释道:“中国人低调,内敛,做起事来,不喜欢声张。中国这短短几十年的发展,就是最好的证明,中国的崛起是世界有目共睹的,但为什么那么多的外国人,不了解中国,还以为中国人还生活在原始社会。一方面是外媒的偏激的误导,另一方面是你们也没有去真正的想了解我们。 我不知道您上一次来中国是什么时候,这次来了多久,难道,您没看到中国的变化吗?这里交通便利,相应的生产配套设施齐全,原材料充足,勤奋而低廉的人工成本,加上国家对科研项目的大力扶持,中国正在进行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全世界只有两个国家可以完成一整套的生产循环链,一个是美国,一个就是我们中国。 我说这些就是告诉您,您不去做这些事,一定会有其他人做的,为什么不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呢?一旦有人去做了,那他将是第一个受益者,也是利益的最大获利者。” 内文听完,我这长篇大论后,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问道:“PANG XUE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要做第一个吃的人?” 我惊讶地问道:“您没吃过螃蟹?这不可能,我经常看到你们法国人的菜里面,有什么蟹黄的,您不可能不知道的?” 内文哦了一声说:“crad!我当然知道,但我是基督徒,圣经里说过,所有用腹部和四肢行走的爬行物都是可憎而污秽的。我不吃动物的内脏。” 我觉得这离题万里了,就把话题扯了回来说:“咱们说远了,我的意思是,凡事都该去尝试,好奇心会令人不断地前进。往往第一个去尝试的人,获利最大。我们的产品,您可以拿回去测试一下,和其他的厂家对比一下,就知道我们的产品好不好了?我们的产品没有推广出去的最大问题,就是没有一个良好的桥梁,一旦我们找到这座桥梁,我们的产品很快就会名满欧洲的。” 内文讥笑道:“我想你想的太过天真了,欧洲人的电器,十年都不会换一次,他们的质量非常的好,而是很多都是终身免费维修,保养。销量也不是你想的那么乐观,家用电器在我们眼中,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它的地位没有在中国那么重要。所以,想要在欧洲打开销路,还是很难的事情,家喻户晓更是不太可能,因为根本就没人关心。” 我诚恳地说道:“内文先生,欧洲人不是原始人,有电就会有家用电器,您做了这么多年的电器代理商,有多大的市场,您会不知道?光想着往中国运东西了吧?就没想想怎么把中国的东西,带回你们国家?” 内文笑了笑,说道:“我很希望把中国的文化,带到我们国家去。我也正在做这件事,至于你说的,你们公司的产品,我还需要考虑下。我这次来,还有个目的就是,感谢你对我女儿尼娜,和我的外孙子乔,外孙女琼的照顾。” 我心里想着,这乔,和琼,好像和你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吧? 嘴上却说道:“啊,不客气,这是应该的,中国人一向好客,过门就是客。” 内文笑了笑说:“希望你是真的是这么想的!” 我送内文出门的时候,叫住内文,要了他欧洲公司的地址,打算把公司的样品寄些给他。他却拒绝了,说自己会去市场里买,不要让我破费。 欧洲人的办事习惯,还真是丁是丁,卯是卯的。这样也好,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年底的大会,要全集团的人全部参加,这是场十分盛大的聚会,因为要有上万人一起参加,还要去市府备案的。 本来这些事,是不需要我.操心的,可董总一定要我亲自审核,所有办事的人,事无大小都来找我审核,不知道是想在我面前露个脸,还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办事能力。搞得我烦不胜烦,我的办公室快成了组委会办公室了,不单是我,连小悦,美丽都苦不堪言,一个劲儿地和我抱怨,说我不该接这费力不讨好的活儿。 我自己还郁闷呢,就责怪道:“革命工作就没有轻松的工作,挑肥拣瘦的,这是一个为公司全心全意服务的态度吗?”小悦切了一声说:“说得比唱的好听,你看你自己对来人办事的态度,哪个不是高高兴兴地进来,灰头土脸的出去,就你这样的是全心全意服务的态度啊?” 我被小悦说得无言以对,就蛮不讲理地说:“这还不是你们影响的,我可告诉你们,别什么人都让进,给我看好门,能处理的就自己处理,我这都成什么啦?听见没,不然要你们干什么,再这态度,我就叫你们跟着他们一起去组织参与。” 美丽毫不在乎地说:“我无所谓啊,出去跑跑也挺好的,反正在这里坐的都腰间盘突出了,运动运动也好!“ 第二百二十二章 曾哥的愿望 我哼了一声说:“好啊,那你就下去跑跑吧,说好啊,不能派车啊,必须自己去跑。我这刚好有份邀请政府官员的名单,你今天就去给我一一送去,确定好是否能到会?” 美丽看着这份足足三大页的名单,密密麻麻的,看着都头晕,急忙说道:“我还是坐着打电话吧,挺好的,陈总,您忙您的,我帮你在外面挡着。” 小悦笑着说:“美丽姐,你就听他说吧,你走了,没半天他就得叫你回来,没了你,他啥也干不了。” 我切了一声说:“呦,我不还是有你吗?美丽下去了,你以为你能闲着啊?她的工作就你一个人来。” 美丽反驳道:“你不是还有秘书吗?要我干什么?” 我摇着头说:“你不知道啊,我放她年假了,人家和老公去国外度假了,现在就你们两个人,你看着办吧。” 小悦吐了吐舌头说:“那美丽姐还是留下来吧,这些事就打回给他们去办吧。” 其实,邀请市府的官员的事,下面的人还真的办不了,还真得我自己来。一是,他们分量不够,二是,他们接触的也很少,市府的大门冲哪开,他们都不知道。 我的好班长,发改委郑伟忠,郑主任是首要人选,找到他,再往上找,就好找的多。 我打电话给他,说和他一起吃个午饭,郑伟忠很爽快的答应了。 我开着车,接上他,去了一家不太多人的餐厅,找了个包厢坐下。 我笑着问道:“班长,要不要喝点?” 郑伟忠急忙摆着手说:“下午,还得上班呢,可不敢喝,现在正是过年的前夕,单位抓的紧,上级刚下来命令,禁止借节日的名目,吃吃喝喝,收礼。现在啊,500块的礼物,都可能被举报的。” 我惊叹道:“不至于吧?正常的礼尚往来都不行啊?过年连封利是都不能收啊?这可是咱们多年留下的传统习俗啊?这也要查啊?” 郑伟忠笑着说:“那也没那么夸张,个人的私人交情,没有业务往来的,还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能不要,尽量不要。” 我哎了一声说:“要我说,什么是高危职业,我觉得你们就是高危职业,有时候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在违反纪律的边缘了。一年到头的没赚多少钱,光为人民服务了。” 郑伟忠指着我,笑着说:“什么时候学会在我面前,玩虚的啦?咱们多少年交情了,还给我戴高帽子。说吧,找我什么事?还是那句话,能力范围内,不范围原则的,能帮一定帮。” 我急忙摇着头说:“没有,真没有,这不我们集团年底大会,想邀请政府的人来给我们撑撑场子,我这不想到你了,没有国家的政策,没有咱们市府的大力扶持,哪有我们万众的今天啊,饮水不能忘了挖井人不是?” 郑伟忠点着头说:“这个没问题,不过,我去是不是不太够分量啊,你们董总现在去中央都是顺通无阻的,她现在省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吧?这级别可不低啊,我这一个发改委的小小官员,肯定是不够分量的。这样吧,我去找下分管工业的郑副市长吧,我和他一起去。” 我感激地说:“那太好了,那就麻烦你了,那郑副市长他……有时间吗?” 郑伟忠笑着说:“没问题的。” 我想了想说:“郑副市长,和你……” 郑伟忠笑着回答道:“嗯,是我们家族的,一个远方叔叔,没多少人知道,不过,一想到我们都姓郑,多少能联想到,我们到是也不避讳。” 我信誓旦旦地说:“这有什么,行得正,站得直,举贤不避亲。” 郑伟忠点着头说:“说是这么说,多少还是有闲话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我这位置估计也就这样的,再往上也难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这样了。” 我好奇地问道:“你这才多大啊?不正是壮年,上升空间还很大啊?怎么感觉就要退休了似的?这不是你性格啊?以前你可是争强好胜的很,做什么都力求第一的啊!” 这时服务员进来上菜了,我们停止了谈话,服务员很知趣,上完菜就马上关上门,说了句:“两位的菜齐了,有什么事,叫我就好,我就在门外。” 我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服务员关上门,郑伟忠才说道:“我就是太年轻,前几年升的太快,现在上面对我的资历,产生了疑问,没做啥业绩,就这么平步青云的,总觉得我这是上面有人关照的,所以,不敢再往上走了。我也想通了,这样挺好的,再往上走,涉及的事太多,一步走差,万劫不复。还不如,原地踏步,过几年找个安稳的职位等退休了。” 我不可置信地说:“不会吧?我还打算,哪天能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看到你坐在主席台上呢!” 郑伟忠急忙制止我说道:“这玩笑别瞎开,这话题比较敏.感,我的上升空间还没你们董总大呢。你们董总再干几年,要想再从政,绝对是颗新星。我看她的政治敏.感度,可比我厉害得多,你跟着她肯定是没错的。” 我深思了下问道:“你觉得她会弃商从政吗?” 郑伟忠点着头说:“一般情况下,大部分人钱赚够了,就会想着要权了,但也不是所有人。你们董总怎么想,你该比我更清楚吧?她的关系可比我硬的多,省里面她都经常走动的。” 我哎了一声,突然想到了原来万众电工的王总,本来就是个十分合格的商人,只是一心想进更高的圈子,导致最后惨淡收场。刘晟三哥,一个非常有商业头脑的生意人,却一心要从政,政治智慧欠缺,导致他今天可能走向深渊。董总会不会重蹈他们的覆辙呢?想起来,我还真有点怕。 郑伟忠先走了,我准备去买单的时候,服务员告诉我,我们的单已经有人买了。我问是谁,服务员不肯说,说她也不知道。客人也不让说。 我想着,这年头还有做好事不留名的,就走到前台看了一圈,没有我认识的人,就以为是认得郑伟忠的人,为他买的单,就没太在意。 走到停车场开车的时候,刚坐进车里,后面就上来了一个人,直接坐在我车面,和我说道:“马上开车!” 我差点从车上跳出去,以为是打劫的呢,往倒后镜看了一下,是小黑,那个保护过我的人。 我没有任何犹豫,发动了汽车,问道:“去哪?” 小黑在后座上说道:“就酒家吧。” 我也没问什么事,只是在倒后镜里面,看到几个人刚刚跑到我停车的位置,左右地张望。 我一边开车,一边问:“你跟了我多久了?” 小黑正向后车窗望去,随便地回答道:“你从东莞回来,曾哥就叫我跟着你的。” 我问道:“那群是什么人?” 小黑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有人替你买单吗?” 我摇着头说:“不知道,认识我吧?” 小黑哎了一声说:“你怎么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啊,他们替你买了单,你肯定要找是谁替你买的单,自然是要去前台问,他们好通知门外的人。” 我吓了一跳说:“这是要干什么?不会有人要买凶杀我吧?” 小黑安慰道:“应该不至于,不过这群人不简单,比我想像中的厉害,你真的小心点,注意点。” 我好奇地问道:“你都不是他们对手?” 小黑有点不耐烦地说:“你以为是擂台比武呢?他们伤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总不能24小时盯着你吧?再说,单拳难敌四手,这个不是拍电影,一个打不了十个。” 我有点害怕地问道:“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天天提心吊胆的吧?要不然报警吧?” 小黑讥笑道:“你报什么警?寻求证人保护啊?你还真是电影看多了,人家又没怎么你?” 我有点不悦地说:“弄的这么紧张的也是你,现在又没怎么我了?那我怎么办?吃个饭,都被人盯上了,我可没少挨揍,你得保护好我啊!我这脸到现在还肿着呢。” 小黑不说话了。 到了酒家,我鬼鬼祟祟地下了车,不停地向四周张望着。 曾哥走了过来,看着说:“上哪偷东西去了?怎么这么鬼鬼祟祟的?” 我哎了一声,指着我车后面的小黑,一看人不见了。说道:“还不是,你找的那个小黑,对我一顿恐吓,我能不怕吗?哪找这么一个人,我怎么感觉他,看我那么不顺眼呢,我都怕下一刻惹他不开心,别人还没把我怎么滴,他先揍我一顿。” 曾哥笑着说:“你看你那欠揍的样,是个人都想揍你。他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有钱人,觉得这世界太不公平,你说你胆小,怕事,也不知道靠什么赚那么多钱?” 我不满地说:“我靠什么,你不知道吗?靠的是灵活的头脑,过人的胆识,义薄云天的义气,渊博的专业知识,他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啊,你告诉他啊。别他哪天看我不顺眼,再替天行道,劫富济贫。” 曾哥哈哈大笑道:“你瞅你胆小的样儿,怎么说你好呢?凡事小心就行了,小黑他很有原则的,你就别担心了,在他手底下保护过的人,没一个出事的。” 我哦了一声说:“中南海保镖啊?没看出来啊,人家那形象,再看他,贼眉鼠眼的,又黑又瘦的,说话还有一句没一句,我怎么那么信不着他呢?” 曾哥马上大声地说道:“小黑啊……” 我急忙制止道:“你叫个屁啊,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咋还咋呼起来了。” 曾哥笑着说:“怕了啊?那就别图嘴上快活啊!和你说点正事。” 我哦了一声说:“你能有啥正事?” 曾哥严肃地说道:“我打算和渔民一起出一次海,过完年可能就得禁海了,这样咱们的食材能很好的保证,我算过了,我一年出两次海,可以给咱们省五六十万。” 我反对道:“省那点钱,再把命搭上,值得吗?不准去,你走了,谁看店啊,马上过年了,过完年赶快把婚事办了,人都老大不小的啦,整天往外跑什么?没点正行!” 曾哥笑骂道:“给你胆了?敢这么教训你哥?我这上半辈子没见过海,你看到海就亲,就想着去大海上看看,钱倒是小事,我就想过过渔民的日子,现在的渔船都是高科技了,也不往远了跑,一个多月就回来了,这点心愿你都不能满足我啊?” 我还是反对道:“就是我同意,我姐也不能同意,你说你一把年纪了,折腾个什么劲儿啊?你这体力,能跟人家渔民比吗?你知道自己晕不晕船啊?吃得惯,住得惯啊?一出海,一望无际的都是大海,你受得了吗?两只脚一个多月不着地,你一个旱鸭子,万一掉到水里,谁捞你啊?” 曾哥劝我道:“这不才和你说吗?你帮我劝劝你姐,我就这么一个梦想,还不能让我实现啊?” 我哼一声说:“我梦想多了去了,是不是也帮我实现下啊?我还想登上珠穆朗玛峰呢,不行,怎么说都不行!” 曾哥板起脸说道:“行不行,我都得去,我就是通知你一下!” 我也板着脸来说道:“呦呵,软的不行来硬的是吧?你就是说破天也不行,这不是开玩笑的!” 曾哥突然说道:“大海上不是还有林老保佑我呢吗?我也想去深海处,祭拜一下林老。” 我突然心沉了一下,半天没说出话来,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重复着曾哥的话:“是啊,大海上还有林老保佑着咱们呢,我还真想林老了。” 曾哥拍了我肩膀说:“人得往前走,多做一些没有做过的事情,不断的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深挖自己的潜力,这样人活着才有动力,不然整天的吃喝玩乐,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你成功地说服了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曾哥回答道:“怎么也得把你的事情处理完,不然我不放心走,这群人还真是阴魂不散,我不拿出点力度来,让他们知道我马王爷有三只眼,他们都不会知道怕,这么猖狂!”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万人大会 我好奇地问道:“你不是姓曾吗?哪来的三只眼!?” 曾哥重重地踢了我一下。 晚上回去,我坐在沙发上发呆,思考着,我到底在追寻什么呢?我的梦想又是什么呢?我上学毕业那会儿,就是一个梦想,赚钱,赚很多的钱,让自己和家人都衣食无忧,让身边的人都过上好日子。找个我爱和爱自己的人,幸幸福福地过一辈子。那我是不是完成自己的梦想了?按曾哥的话说,我是不是就可以去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胜男看我在发呆,就坐在我身边,搂着我问:“大傻子,想啥呢?看你发呆好久了?” 我问胜男说:“说出你的梦想!” 胜男以为我在逗她玩,就说道:“我的梦想就是能站在今天这个舞台,唱出自己想唱的歌,说出自己想说的话。”说完,开始唱道:“想唱就唱……唱的响亮……就算没人为我鼓掌……就算我……” 我亲了她一口,制止道:“行了,行了,别大半夜的再把狼招来。” 胜男擦了一下脸上,我的口水,说道:“我这身边不就坐着一只色.狼吗?” 我笑着过去搂住胜男说:“来,让我色一下!” 胜男假装地躲了躲说:“我怎么感觉,你在思考人生呢?遇到什么难题了,说出来听听。” 我嗯了一声说:“今天曾哥说要出海,他说这是他的梦想。我就突然再想,你说我有什么梦想呢?我自己都说不上来,人没了梦想,是不是就是行尸走肉了?” 胜男笑着说:“哎呦,宝宝真的是开始思考人生了,不容易啊!我呢,从小到大,就是想去维和部队,真真正正地做一回儿人民战士,保家卫国。然后呢,找个爱我的人嫁了,这些基本上都实现了,但不同的阶段,就会有不同的梦想,我现在就有新的梦想了,像想当我们单位的先进标兵了,再然后,代表我们单位去参加全国比武大会,再然后就代表国家去参加全世界的比武大会。” 我笑着说:“你还真是志向远大啊,世界的比完了,你还可以去参加星球大战呢!” 胜男也不生气说道:“人就是要给自己不断地设定目标,这样才有动力啊!你呢?还没想好吗?例如,你不想达到董总的高度吗?不想拥有一家自己的上市公司吗?或者当了党政的领导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想,真的不想,到董总那地位,太操心了,太累了,想的东西太多,都失去自己应有的生活了,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钱够花了就行,上市公司想都不敢想,党政领导就跟没边了,这辈子就没想过要当官,既没政治觉悟,也没政治智慧。所以啊,我就愁呢,我怎么就没了梦想呢?” 胜男引导我说道:“那就和曾哥一样,想想什么环游世界,做点自己没做过的事。“ 我坏笑着说:“我和你好像有点事,还没做过的,不如我们试试,帮我实现下我的梦想。” 胜男一把打开我伸过去的手,笑骂道:“说说,你就没正行了,你就这点梦想啊!?没出息!” 我摸着自己被打的手,委屈地说道:“我觉得这梦想,崇高而伟大,怎么就没出息了?”说完,就要往上扑。 胜男闪身躲开了,和我说道:“你说你急个什么劲儿呢?我早晚不都是你的人,摸也摸了,看也看了,不就差那最后一步吗?其实我也想,就是觉得吧,如果,留在我们结婚那一天,是不是会更完美呢?你想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啊,我本来找就是你的人了。你看我,现在连洗澡都不关门了,换衣服也不避开你了,你还不放心啊?” 我想了想说道:“煮熟了鸭子都能飞呢,更何况是人呢?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就依你!” 胜男笑着,亲了我一下,坐在我大.腿上,搂着我的脖子说:“宝宝真乖,来来来,再说说你伟大的梦想吧?” 我摇着头说:“这个问题太大,我还得再想想,我怎么就迷失方向了,变成没有梦想的人啦,这太可怕了,是我太有能力了吗?想做的事,都能做成?” 胜男说道:“那只能说明,你的想法还太狭隘,你站的高度还不够!” 我突然想到,董总她们那个层面的人,想的东西,和我之间的差距。是啊,这就是我没在云端上,看不到的地方。那是不是我该去的地方,那才是我梦想的地方吗? 万人大会正式开幕,这次不但请到了郑主任,还请到了郑副市长,最重要的是还请到了我们的梁市长。 这位梁市长是土生土长的珠海本土人,据说高中还没毕业,具体怎么上去的我是不太清楚。 不过,他的口碑极佳,是个珠海人都买他的好,他呢,也的的确确地是为珠海人办实事。例如,他当时就提出了在通往珠海机场,修一条十二车道的珠海大道,在那个时候,一线城市也没这么宽的路,珠海人民一直认为是劳民伤财,只是为了他自己赚政绩,浪费纳税人的钱。可时间证明了,我们的梁市长还是独具慧眼,目光远大,当珠海机场成为国际机场,珠海成了全国人民热游的城市后,这条大道就显得十分的重要了。 另外一件事就是,梁市长力排众议,就是要修建一条10公里长的情侣路,这条路一直沿着海岸线修建的,部分地点还是填海出来的,而且这条路的路灯,几乎两步一个,夜晚这条路灯火通明。当时珠海人民都觉得,我们这位梁市长都得贪了多少钱啊?可后来呢,走在这条路的每一个人,都夸赞梁市长做了个多么英明的决定啊! 不管这位梁市长是偷是抢还是骗,总之为珠海人民带来许许多多的实惠,作为落地户的珠海人,都十分爱戴这位梁市长。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近,这位领导。 集团的外务部的黄老太太,介绍梁市长的时候,那个激动啊,我都怕她昏过去。 梁市长和我握手的时候,董总在一旁说道:“这位是我们集团的副总裁,集团的总经理,陈飞。” 梁市长用他塑料普通话说道:“后商(生)可畏,后商(生)可畏,年轻就系好啊!” 我急忙笑着说:“梁市长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嘛,今年有四十了吗?” 梁市长指着我,笑着说:“你几月份的?” 我急忙回答道:“九月份的,您呢?” 梁市长笑着说道:“我十月份,那你大,那你大!” 说完,大家一起哈哈大笑。 由于这看台主席位第一排就四个位置,旁边的几个位置都损坏了,所以,梁市长,郑市长,郑主任,和董总就坐在了第一排,黄老太太打算本打算再搬几张凳子在旁边的,但凳子比看台上的还高,就算了。 我和几位副总,还有些陪同的政府人员,就坐在了后面一排。 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员工,突然莫名的有种优越感,想着自己也算是出人头地了吧,至少可以管下面这群人了吧?可又看了看前面的四个人,就想着,还是有差距啊! 大会正式开始了,黄老太太激.情洋溢地宣布着大会正式开始,台下掌声轰鸣,然后介绍了下今天到来的领导,梁市长就开始讲话,接着是郑副市长,董总,他们讲了什么,我不太记得了,因为我的注意力居中到了,我对面的看台上,有几个拿着相机,照相的人。 我们公司自己的宣传的人员照相,就在我们脚下,这对面的人,我总觉得不是我们自己的人。 我和我后面的小悦说:“你去找阿廖,过去对面看看,那几个照相的人,是什么人?是咱们公司的人吗?” 小悦想对面望下,刚要用手指,被我打掉了,说:“你是不是傻?你这么一指,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小悦问道:“要不要叫人抓起来啊?” 我哎了一声,低声地说:“说你傻,还真没冤枉你,你凭什么抓人家啊?哪条法律说了,不能拍照了?” 小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问道:“那就阿廖过去干什么?就打听打听他们是干什么的啊?” 我刚要吩咐下去,这时被黄老太太叫了上去说话,我走了上去,简单地讲了几句话,重点说了下,我销售团队的辛苦,兄弟们都很卖命,今天都赚了点钱,明天争取销量再给我翻一倍,让你们人人都开上宝马,奔驰。 台下一阵起哄,好多人叫着老大威武。我急忙用手压了压,知道自己说话过了,就匆匆忙忙地结束了讲话。 我坐下后,小悦在我耳边,轻声地说:“阿廖过去的时候,那几个人跑了,阿廖看他们上了一辆粤B的车,车牌记下来了,阿廖去查了。” 我点了点头。 之后,董总给优秀团队,优秀个人颁奖。都是一封厚厚的信封,看得出来,这次董总是大手笔,基本上公司所有部门都有奖,集团赚钱了,绝对没亏待任何一个人。 大会圆满地结束了,董总请梁市长几位领导吃饭,我也被要求必须作陪。 我其实是十分不想去这种场合的,现在好多了,因为地位的关系,已经不用端茶递水了。不过,吃也吃不好,浑身别扭的很,虽然这样的场合,我已经麻木了,可还是每次都十分的煎熬。 这次吃饭的人,都是高层人士,我们几个进了包厢,陪同的人员,在另外一间包厢,我又成了最小的一个,端茶递水的事,又落到了我的身上。 用餐的时候,梁市长很健谈,一再的夸奖董总有魄力,有眼光,敢于打破体制,重组万众获得了成功。 董总也很客气,两个人夸奖来夸奖去的,我在一边听得都不好意思了。 梁市长还很平易近人地招呼我们吃菜,可桌子上的菜,基本没人动过。梁市长的酒量不是很好,被敬了几杯,就一个大红脸了,本来就不很灵通的普通话,这回就更是让人听不懂了。 快结束的时候,梁市长和董总不知道说了什么,我观察到董总的脸色一变,但马上又恢复了笑容。 上水果来的时候,梁市长闹出个笑话来,拿着一块大的西瓜递给董总说道:“大便(边)你们吃,小便(边)我来吃,今年肛(江)门拉来很多,不够去我哪里拉啊!” 董总脸一红,急忙说道:“梁市长太客气了,有机会一定去江门拉点回来。” 我听得这个别扭啊,和郑班长两个人,相互望了望,差点没憋住笑出来。 送走了梁市长他们,董总脸上的笑容马上不见了,和我说道:“阿飞,和我去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董总叫我坐下说:“刚刚梁市长和我说,中京科技已经把铜陵,千户收购了,现在正在和华联,万宝几家接触中。” 我大惊失色道:“中京不是央企吗?怎么要合并这些公司,这是要大动作啊?” 董总嗯了一声说道:“铜陵收购后,他们的原材料的成本就比我们低了很多,这样也间接地控制了咱们,千户你也知道,南有万众,北有千户,虽然这几年被咱们打的抬不起头,但现在有了中京的后台,咱们的日子能好过吗?这是要行业整合了,咱们的日子要难了。” 我想了想说:“怎么会这么快?一点风声没听到呢?会不会连咱们都想吞了啊?论实力,咱们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啊,你看他们收购的公司,这是要产供销一条龙啊,这可是来势汹汹啊!” 董总哼了一声说:“我怕他们没这么大的胃口,你现在要做的是,马上去盈科和格菱,务必要给我稳住他们。我去绿水园,和杜总好好谈谈,这一波来自北方的风,可不好对付啊!” 我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了,要不要通知下面的骨干一声呢,叫他们也有点防范意识?” 董总摇了摇头说:“暂时不用,让他们过个好年吧,你要有心里准备,我觉得他们可能最先接触的就是你。” 第二百二十四章 出事了 我不明所以地问:“找我有什么用?我能决定什么?不会觉得我是最容易叛变的人吧?” 董总哎了一声说:“我自然知道,但外人哪里知道?你想想你所在的位置的重要性,再想想你的年龄,显而易见,你是最薄弱,最容易攻破的点,我当然对你有信心,但你一定要小心,给你下套,这些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什么手段都用的出来的。” 我从没看过董总这么紧张的样子,就想缓和下气氛,笑着说道:“我视金钱如粪土,视女人如衣服,他们都有什么办法?糖衣炮弹对我没用!” 董总没笑,而是认真地和说道:“你太小看他们了,到了我们的位置,自然知道钱对咱们没什么诱.惑力,但女人就难说了,我知道你不是好.色之徒,可男人嘛,难免会犯错,而且是在不知不觉中,我还是不放心。” 我还想再保证下,可想了想,说这些也是多余,就说道:“董总,你也别杞人忧天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或者人家对咱们根本就不感兴趣呢,不然,第一个接触的肯定是你才对。” 董总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说:“你不懂,你不懂,如果直接来找我,那一切就好办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个年可能让你过不好了,抱歉啊!” 一听董总这么客气的说话,我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愣了一下,然后说道:“说这些!我现在就过去盈科,林家生我还是有信心的,格菱我好久没联系了,就不知道怎么样了,过去看看吧。” 董总点了点头说:“路上小心点,一定要注意安全!” 晚上,阿廖要给我开车,我拒绝了,和他说:“都快过年了,你就好好在家过年吧,都忙一年了,就放假吧,好好陪陪家里人,陪陪你儿子。”说完,拿给了他一个红包说:“给你儿子的,你可别贪污了啊!” 阿廖有点生气地说:“陈总,你这是啥意思?” 我急忙说道:“什么啥意思?不能给你儿子红包啊?拿着,把你当自己人才给你的,不然我就直接给你发年终奖了,我是觉得太麻烦,没必要。再客气,你就没意思了啊!“ 阿廖这才感激地收了起来,还想和我一起去。 我上了车,直接走掉了。 在刚准备出珠海时,曾哥的车到了,拦住了我,上了我的车,埋怨道:“这个时候,怎么一个人到处走?” 我笑着说:“咋地?这点人身自由还没有了?” 曾哥一本正经地说道:“还嬉皮笑脸呢?不是说要你最近注意点吗?” 我看了看曾哥的车,说:“你自己开车过来的啊?小黑呢?要不,你要他跟着我就是了,你忙你的去!” 曾哥命令道:“开车,小黑他有别的事办。” 到了东莞都后半夜了,我也不管,直接敲响了林家生家的门。 好半天,听见管家出来看门,把我让了进去说道:“老板不在家,他昨天出去了,说明天才回来。” 我问道:“老冯呢?也和他一起去了?” 管家点了点头,我又问道:“家里现在谁还在?” 管家回答道:“小姐,姑爷都在,不过这会儿睡觉了。” 我哦了一声说:“知道了,明天一早他们醒了,就说我来了,给我们两找间房,睡觉吧。” 管家说道:“老板说了,你来了,就去他书房睡就行了,要不要给你们准备点吃的?” 我摇了摇头说:“你去睡觉吧,这么晚吵醒你,不好意思。” 管家笑了笑,没说啥。 第一天一早,雪姐和朴哥就过来敲门,我昨晚和曾哥睡的很晚,这会儿太没睡醒,睡眼惺忪地开了门。 雪姐焦急地问道:“怎么了?昨天这么晚过来,有事?” 我揉了揉眼睛说:“嗯,事情挺严重的,来找你哥。” 朴哥过来笑着搂了我一下说道:“阿飞,想死哥哥了!” 我也高兴地笑着说:“朴哥,这可真是有日子没见了,放假过来过年啊!” 朴哥摇着头说:“不走了,不走了,外面的日子不好过啊!” 四个人做下来吃着早餐,朴哥好奇地问道:“到底怎么啦?感觉出了什么大事似的?” 我没回答朴哥的问题,而是问雪姐道:“你哥说没说几点回来啊?” 雪姐摇了摇头说:“没说啊,你不会给他打电话啊!” 我说道:“昨晚过来的时候,就打了,他没接,老冯也不接电话。” 雪姐觉得奇怪地说:“不能吧,这是没电了?等等吧,估计中午就回来了。” 我嗯了一声,有问道:“订单的货都供完了吧?” 雪姐点着头回答道:“都供完了,这不正要钱呢吗?” 我想了想说:“史密斯的钱打过来了吗?” 雪姐摇了摇头说:“没有,应该没问题吧?” 我不是很确定地说:“应该吧,你们签的合同,是和他们总公司签的吗?不是和史密斯私人签的吧?” 雪姐也不确定地说:“这个我不知道,是李总签的,她应该不会搞错吧。” 我回头问曾哥说:“我姐,在哪呢?” 曾哥回答说:“应该在盈科吧,这几天她没回珠海啊!” 我拿起电话来拨给李总:“姐啊,你在盈科吧?” 李总那边很淡定地说:“在啊,你怎么这么问?” 我回答道:“我和曾哥过来东莞了,我想再确定下,你和史密斯签的供货合同,是不是和他们总公司签的,是不是付款时间该到了,他们的款怎么还没回?” 李总有点不悦地说:“你是在替林总审问我吗?” 我急忙说道:“姐,我怎么敢啊?你知道我没把你当外人,才这么问你的。” 李总想了想说:“你放心吧,史密斯当时是想用他自己的名义签的,我又不傻,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做,是他们总公司的,我核实过的,他们又不过农历年,这两天钱就该到了。” 我这才放心地说:“那就好,那就好,最近什么都不太对劲儿,咱们做啥都得小心点,对了,你知不知道林总和老冯去哪啦?” 李总说了不知道,挂了电话。 苦等了一天,他们两个也没回来,电话也不通,这下一家子都被我搞的有点着急了。要是平时,他们两个不见一个月,都不会有人找他们的,可被我这么一搞,各个比我还着急,雪姐都准备报警了。 后半夜,老冯的电话终于来了,不过不是老冯的声音,一个陌生人说道:“喂,你是机主的徒弟吧?我捡到他电话,你过来拿吧。” 我愣了一下,马上说道:“你在哪捡到的?” 电话那头不耐烦地说道:“在我车上,你到底要不要?” 我急忙说道:“要,你在哪?我过去拿!” 那头说了个位置,我和曾哥开车过去,雪姐和朴哥也要去,我没让,让他们在家等电话,他们两个可能也意识到,事情有点严重,就没说啥。 我到了地点,是一个夜班的士司机的宵夜大排档。好多司机在这里吃饭,人来人往的,很吵。 我拨通了老冯的电话,一个司机站了起来,往我这边看了看,走了过来。 走到我面前问:“你是机主的徒弟啊?他电话在我这儿,你表示表示吧,电话就还给你。” 我想都没想,顺手掏出了500块钱,递了给他。 这司机一看,没接,讥笑道:“这点钱,你打发叫花子呢?” 我本来就着急,也懒得和他计较,就从口袋里又拿了500块钱,递给他,他接了过来,然后霸道地说道:“你等会儿吧,我吃完了就给你!” 说完,就又回到桌子那边吃饭去了。 我只好耐着性子,坐到他后面,等着他吃完。然后有一句,没一句的问他说:“师傅,这是哪捡到的电话啊,他人呢?” 那司机正和人说着笑,也没理我,我又问了一遍,他这才不耐烦地回答道:“不是和你说了,在我车上吗?他去哪了,我怎么知道?” 等了半个小时,看他们还说说笑笑,也不见结束,也客气地说道:“师傅,这钱我们也给了,是不是可以把电话换给我了?” 那司机翻脸不认人说道:“什么手机?你白撞的啊?” 我笑着脸说:“别闹了,我这还有急事呢?师傅,要不你出个价,把手机换给我吧,这手机也不值钱,要不我给你钱,你买个新的? 那司机更不耐烦地说:“赶快滚开啊,什么电话,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和曾哥对视了一下,曾哥站了起来,一把抓住那司机的头发,就往后面拖,和他一起吃饭的那些司机马上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刚冲过来,我一拳抡了过去,把他打倒在地,然后学着港产片里面的古惑仔,抓起一个酒瓶子,指着要冲上来的人叫道:“不怕死,就上来!” 那些司机愣了一下,但马上还是有两个冲了上来,我抡着酒瓶子就砸了过去,一声闷响,没碎,那个司机捂着脑袋蹲了下去。我大吼道:“我就是问他点事,别TM的一个个不要命的过来,不值!” 这时剩下的几个,有人反应了过来,拿起手机准备报警。 我转头就跑,这时曾哥已经把那个司机拖到了小巷子里面,曾哥正大耳光扇他呢,打得那个司机哭着喊着地一个劲儿叫救命。 我制止了曾哥,指着他问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咱们就啥事没用,不然,我肯定不客气!” 司机死狗一样地点着头,我问道:“手机哪偷的?” 司机委屈地说道:“不是偷的,真的是捡的,在我车上捡的。” 我问道:“丢手机的人,长什么样?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司机犹豫了下,眼睛转了一下说道:“一个人,高高瘦瘦的!” 我一脚踢到了他脸上,狠狠地问道:“再回答一遍!” 司机这才哭道:“我就说,这钱肯定不好赚,是个小个子给了我2000块钱,让他打电话给你,说你一定会再给我钱的,少2000块,手机不给你们,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望了望曾哥,曾哥点了点头,我掏出了司机兜里的电话,听到了远方的警笛声,两个人迅速地跑上了车,开车逃掉了。 我估计是那司机,心里有愧,不敢说什么,警察也没追我们两个。 我看着老冯的电话发呆,不知道该怎么好? 曾哥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没猜错的话,林家生和老冯可能被绑架了。” 我不可置信地问:“不会吧?那把老冯电话给我是啥意思?” 曾哥说道:“不出意外,一会儿,他们就会打这个电话,和你要钱了!” 话刚说完,老冯电话响了,我一看电话号码,是林家生,电话那头,却不是林家生,而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万金友说道:“下手挺狠了,就不怕警察逮你们啊?” 我左右望了一下,然后哼了一声说:“还不知道警察要逮谁呢?说吧,几个意思?” 万金友呵呵地笑着说:“明白人,好办事!知道林家生的电话为什么在我这儿了吧?我也不多要,2000万现金,不能有重号的,要旧的,别耍花样,别报警规矩你懂的。都把我逼到这份上了,狗急了跳墙的道理,你懂的!” 我虽然已经猜到了,可还是不敢置信,嘴里却还是占着便宜:“你都被逼到跳墙了啊?你绑了老林,找我要什么钱啊?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关我屁事!” 电话一下子被挂了。我X,我没想到他会直接不和我谈了,急忙又拨了过去,万金友得意地说道:“贫啊?不是不关你事吗?你还打过来干鸟?不和你要钱和谁要?指望他家里的老娘们啊?别废话,别耍心眼,给你两天准备,到时我给你打电话,这事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就等着收尸吧!” “喂……喂……他们人呢?”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曾哥看着我说:“挂了啊?” 第二百二十五章 社会人士 我点了点头,曾哥淡定地说道:“没事,你别急,这事交给我吧。” 我不安地问道:“这里是广东,你能有什么办法?你可别犯法啊,大不了把钱给他们,到时候,我再和老林他们要就是了,安全第一,咱们也犯不着和这些人周旋啊!” 曾哥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他们胃口就这么小?就2000万,这么多人,预谋了这么久,你觉得他们能够吗?你就是给了他们2000万,他们还是会再要的,我总觉得他们志不在这儿2000万。” 我疑问道:“那他们还能有什么目的?我就想不到了。我还是先把2000钱准备好吧,万一真的拿不到钱,真的撕票了,我不得后悔死啊,我怎么和雪姐交代啊?” 曾哥突然问道:“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林家生的老婆,也没听他说过呢?” 我没在意地说道:“听说早就离婚了,老林很少说,当时和老冯为了这个老婆,打得老死不相往来的,结果自己也不珍惜了,提她干什么?” 曾哥没说话,想是在想着什么。我大脑很乱,突然一下子事情这么多,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好有曾哥在,不然我真的是手足无措。 回到林家生的家里,雪姐就焦急地问:“我哥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我没和她说实话,拿出了老冯的手机说:“哦,有个出租车司机捡到老冯电话,估计是老冯喝多了,丢了电话,没事的,你们放心吧,这几天哪也别去,就老实的待在家里,等我消息。” 雪姐有点着急地说:“阿飞,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说实话!” 我摇着头说:“没事,能有什么事?你哥这么大个人了,可能就是出去办点事,过两天就回来了。” 说完,又吩咐着朴哥说:“朴哥,这两天外面挺乱的,你和雪姐就别出去了,马上过年了,好好准备过年吧,我先走了,等我消息吧。” 朴哥到是没什么好奇心,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你自己也注意安全啊!”说完,安慰着雪姐。 我和曾哥连夜回了珠海,曾哥一边开车一边说:“后面是不是有辆黑色的车一直跟着咱们?” 我从倒后镜向后望去,才注意到一辆黑色的车,跟在我们不远处。由于是深夜了,高速上车本来就比较少,很容易就留意到后面的车,不过那车开着大灯,看不太清楚。 曾哥故意放慢了速度,等着后面的车超车,可后面的车也放慢了速度,曾哥确定后面的车是跟着我们的。 我有点不安地说:“曾哥,怎么办?” 曾哥淡定地说:“没事的,他们要想动咱们,早动了,抓了咱们,他们上哪拿钱去。” 我们下了高速路,我再看后面跟着我们的车,没跟着我们下高速,才放下心来。 回到家里,胜男看我这么晚,和曾哥回来,看我们两个的脸色,知道有事,就焦急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没瞒胜男,直接和她说了事情的大概。 胜男的第一反应就是报警。 我制止了胜男说:“不能报警,这群人,我知道,都是亡命之徒,他们要是真撕票怎么办?我不是不相信咱们政府,可这事一个不小心,老林和老冯有个什么好歹的,我这辈子还怎么过啊?” 胜男反对道:“要相信我们人民队伍,先把老冯的电话监听起来,然后就能随藤摸瓜的,找到打电话的人位置,就能解救他们出来的。” 曾哥摇着头说:“不行,除非有十成的把握,不然不能报警,漏了一个咱们都后患无穷。咱们在明,他们在暗,这伙人不是一般的小偷小摸,这伙人有组织,有纪律的。而且都是亡命之徒,我估计他们这群人来,肯定有几个是手上有人命的。再有,如果他们单单是为了钱,早就可以抓他们两个了,在老冯的家里的时候,他们就可以直接这么做了,何必等到现在呢,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胜男没理曾哥,准备拿出电话报警。被我喝住了:“你干什么?你能不能听话,别给我添乱了!” 胜男愣了一下,马上生气地说:“你吼我干什么?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们也对付不了他们,要是你们再出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啊?”说完,眼圈有点湿了。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胜男是个女汉子,做事非常有主见,又经历过枪林弹雨的洗礼,却忽略了她始终是个女人,我的女人,一心软搂着她说道:“我不是吼你,就是心里有点着急,咱们又不是没钱,就先给他们钱看看,能不能放。” 胜男倔强地说道:“那就这么放过他们?任由他们逍遥法外?” 我恨恨地说:“怎么可能,我的钱是那么好赚的?人安全了,咱们再报警就是了,你说呢?” 胜男有点犹豫了,我又忙说道:“听我的吧,家里大事听我的,你看我啥时候,决定错误过?” 胜男点了点头。 曾哥在一旁打了几个电话,也不知道他在和谁说什么? 挂了电话,曾哥也摇了摇头说:“这边我以前的人,也没办法,不是一个系统的!” 我被他逗笑了,说道:“咋的,干这些的,也有片区啊?是不是还分策划部,行动部,财务部,销账部和后勤部啊?他们是什么系统啊?” 曾哥没有生气,我对他的讽刺,而是和我解释道:“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他们是千门,不是一个道上的,当然不是一个系统的。这个我也和你解释不清楚。人我有,但消息打听,就不行了。” 我点了点头问道:“那怎么办?哎,要是林老在就好了,他以前的手下,一定能帮到咱们!” 曾哥哦了一声说:“是啊,那就找找林老以前的手下,看看能不能办上帮就是了。” 我想了半天,说道:“怎么找啊?林老和我认识的时候,早就洗手不干了,我也没见过他的手下啊,再说他的手下,现在不也都七老八十的啦,行不行啊?” 曾哥说:“这个也不难,我叫人去打听下,现在最大的是哪个?咱们直接上去找找看,行最好,不行也没啥损失不是?” 胜男皱着眉说:“你们可别犯法啊!” 我安慰道:“怎么会呢?就是去打听打听消息,不行,咱们就报警。” 胜男嗯了一声。第二天,曾哥一早就出去了,胜男去上班了,走的时候一再叮嘱我,千万别乱来。我拍着胸.脯和她保证。 中午的时候,曾哥回来和我说:“找到了一个,据说以前是14K的老大,就不知道卖不卖林老面子的,咱们去试试?” 我试着问道:“小黑在不?” 曾哥笑着说:“放心吧,没事的!” 说起14K,这还是我小时候读书时,听到过的名字。我们那个时候,都对所谓的古惑仔充满了向往,都是被港产片给污染的。这个14K,到底是不是黑社会组织,其实我真的不知道,只是那时候,有着无数关于它的传说。 我和14K最近的接触,要数一个我们上一届的一位师兄,这位师兄喜欢打篮球,我们也喜欢,就和我们混得比较熟,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退学了。有次,我们出校门,被一群小混混堵在路口,和我们要钱,那次把我爸给我买旅游鞋的49块钱,全抢走了。我们四个人,被一群人围着,吓的交出了身上的所有钱。 后来,这事被我这个师兄知道了,第二天就单枪匹马的把钱那了回来,还把混混们,打了一顿,要回了我们所有的钱。具体是怎么打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但那次之后,的确小混混再也没找过我们。而且,那次以后,很多学校里面的人见到我们,都是露出了崇拜和害怕的神情。 有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被人无限的夸大,连当事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四个就这样无缘无故,被人当做了社会人士,不.良少年。我们的老大,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说什么是外面某位老大的关门弟子,未来某某社团未来的接班人。说他打起架来,都是不要命的,曾经一个人满大街的追着人砍。嘴角上的疤,就是和人大战了八百回合,砍倒了无数人,最后留下的战绩。 只要我们几个知道,这伤明明是,某个圣诞节,我们几个都喝了不少酒,我们的老大,他非说自己可以从5节楼梯上蹦下去,结果一个狗啃屎,差点没把牙磕没了,留的疤痕。 这都是插曲了,说回正事,这师兄当时和我们吃饭的时候,就说过自己是14K的,我们哪里知道14K是个什么组织,只是听到就觉得十分“高大上”,无限的仰慕和憧憬。 后来,工作后,一次在电视里,看到一条新闻,广东警方出动数百警力,在一个广场上,抓获数名非法集会自称14K组织的,社会闲散人士。具体是不是黑社会组织性质的,就不得而知了。当时我还特意在电视上,搜索着我师兄的身影呢。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和曾哥去到了一间非常火爆的迪厅。 进去后,吵闹的音响声,震得我耳膜都要穿了。看着红男绿女在舞池里摇头晃脑的,穿着清凉的服务员穿梭在人群中,甚是养眼。 曾哥牵着我,一直往里面走,然后直接要往二楼走。 还没迈上第一节楼梯,就被拦了下来。一个西装笔挺,戴着墨镜的大汉叫住了我们两个:“往哪走呢?” 我看着昏暗的灯光,再看看着一身黑西装,还戴着墨镜的大汉问道:“你能看见我们啊?” 曾哥没忍住,笑了出来,大汉也没生气,继续问道:“问你们干什么去?” 我稀里糊涂地说道:“我们看看楼上有没有包厢?” “没有,楼上是办公区!”大汉一脸严肃地说。 我哦了一声,还是不肯走,就又问:“山鸡哥在不?” 大汉愣了一下说:“谁?” 曾哥推开我,喃喃道:“看电影看傻了吧?我们找华哥,华哥在吗?” 大汉看了看曾哥,又问道:“你是哪位找华哥啊?” 曾哥说道:“外面来的,和华哥说声,来拜拜码头。” 大汉显是没听懂,又问一遍说:“谁?” 我不耐烦地说:“你让我们去见见,他就知道是谁了?” 大汉对着嘴边的耳麦说了句什么,那边半天才回了过来。 大汉带着我们两个走上了楼,直接走到了最里面一间房间,我本以为还得像电影里面一样,要搜搜身什么的,谁知道,就这么让我们两个走了进去。 一个白发的中年人,正在看落地玻璃窗外的人,他旁边站在两个人,一男一女,都穿着工装。 大汉叫了声:“乐哥,这两天个人要见华哥。” 旁边的一个年轻的男人,看了看我们两个,指示大汉先出来,然后招呼我们两个坐下。 他坐在了我们对面,我观察这华哥,他始终看着玻璃窗外,没回头,那个女人倒是回头看了我们两个一眼,然后盯着我,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这个乐哥客气地递给我们两个烟,问道:“你们找华哥什么事啊?” 我愣头愣脑地说:“华哥,不是在哪吗?还得你传话啊?” 曾哥瞪了我一眼,然后客气地说:“出到贵地,来拜个码头,有些事像麻烦华哥一下。” 乐哥皱了皱眉说道:“这位大哥,你是哪个年代的人啊?还拜码头?直接说事儿!” 曾哥被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直接说道:“就是想求华哥,帮我办点事。” 乐哥看了看我问:“求华哥办事的人多了,你凭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说道:“不凭什么啊?一回生,两回熟,谁知道以后谁求不着谁啊?你怎么那么多话呢?到底行不行,不行,我们走就是了。” 乐哥有点不高兴地说:“你当我这是便利商店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 我不解地问道:“那你啥意思?我们还得留下点啥呗!” 乐天刚要发作,那个女人一下子跳了过来,吓我一跳,然后她指着我说道:“你是那个隐形富豪,对吧?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看着你眼熟呢?哈哈,你不会遇到什么桃色陷阱了吧?说来听听。” 我没好气地说,对着华哥说道:“哎,华哥,你转过头来看我们一眼呗,我真有事求你!”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一波三折 这时华哥才转头过来,对着乐哥说道:”我靠,我查了一下,今晚人少了很多啊,怎么回事儿?”然后才看到我们,愣了一下问:“你们找我啊?什么事?” 我心里想着,原来不是摆酷啊,是在这儿查人玩呢。 我急忙说道:“是这样的,听说华哥你手眼通天,我朋友出了点事,想让你帮忙查查。” 华哥又看了看我问:“我们认识?” 我摇了摇头,华哥说道:“那我为什么要帮你啊?” 我爽快地说:“出来混的,不都求财吗?你开个价就是了。” 那女人在一旁说道:“华哥,这可是个大款,有钱!” 华哥瞪了她一眼说道:“你先说说什么事?” 我犹豫着,要不要说,曾哥开口道:“我两个朋友被人绑架了,我们想知道这伙人在哪?一共几个人?” 华哥都傻了,看着我们两个说:“你当我是警犬啊?闻着味,就能找到绑架犯啊?这事你找警察或者私家侦探啊,你找我有什么用啊?” 我切了一声问道:“你们不都是道上的吗?都说你在黑道一手遮天的,这买卖在你地界儿上,不让你知道,合适吗?” 华哥笑道:“什么黑道?还我地界儿,我地界儿就这么一个迪厅,我就一个看场子的保安队长,我要有那本事,就不会在这儿数人玩了,小朋友少看点毒害青年的港产片吧!“ 我看了看曾哥,曾哥又看了看我,两个人相视一笑,急忙道歉道:“不好意思,我们也是有病乱投医,误会了,误会了。” 说完,我们两个就往楼下跑。 华哥叫住了我们两个,问道:“是不是打听出消息,你就给钱啊?” 我急忙回答道:“肯定的,你说个数吧?” 华哥挠了挠头说道:“我肯定是没这个本事,不过,我认识个人,他老大到是应该能知道一点消息,可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这能给点钱嘛?” 我哎了一声说:“我给你支个招吧,包你赚钱。” 华哥好奇地问道:“什么招?” 我笑着说道:“你把你门口旁边的保安亭,改成烧烤摊,肯定赚钱,人混社会,你混社会,天天点人数玩,混得够惨的,把你知道消息告诉我,我给你点本钱,开个烧烤摊怎么样?” 华哥还在考虑呢,后面的乐哥不高兴地说:“华哥,他耍你呢,他看不起你!”说完,就要上来揍我,还没到近前,就被华哥一巴掌给拍回去了。 然后呲着压冲我笑着说:“行,就这么定了,我可说好,帮不帮到你们,我不知道,不过,钱你得给啊!” 我不耐烦地说道:“说到做到。” 华哥后面的女人还一个劲儿地说:“哥,他有钱,他有钱!” 终于,华哥告诉了我们一个地址,让我们找一个叫温伯的人。我也按着答应好的,给了他2万块钱。 走出门口的时候,想揶揄两句,刚刚带我们上去的汉子,走到他近前说道:“这位好汉,我就不明白了,这大半夜的,迪厅里面多黑啊,你非戴个墨镜,就不怕摔着吗?” 那汉子没生气,摘下来了眼睛说道:“兄弟,做人不用这么尖酸刻薄的,我戴墨镜不是装酷,而是一整夜,一整夜的在这荧光灯下晃着,眼睛都晃花了,不戴眼睛根本受不了。” 我一下子自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急忙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湾仔码头的夜晚,也是异常的热闹,好多人在海边买了海鲜,就直接在这边直接加工,宵夜的人很多。 找到温伯的时候,他正在逗自己的孙子玩,我也没想那么多,直接过去就是问:“温伯,我朋友被绑架了,我想叫你帮忙。” 曾哥拉着我,瞪了我一眼,温伯就跟没听见一样,继续和孙子玩着。 曾哥礼貌地走了过去说:“温伯,我兄弟不懂事,不过我们是真的着急,实在是没办法了,不然也不会找到您这来,还请您帮帮忙。什么条件,您开就是了!” 温伯把自己的孙子交给了旁边的人,看着我们两个说道:“丢那星!你哋冇嘢嘛?搵佶即!同我躝开!(骂人的话)!” 听到这句骂人的话,我是倍感亲切,我看到温伯发火的样子,就想到了林老。 我死皮烂脸地说道:“老人家唔晒甘大脾气呱,睇到你,就捻起一个故人!(老人家不用这么大脾气,看到你,就想到一个故人!)” 温伯又看了我一眼,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问道:“你系贵仔?(是)” 我一听贵仔急忙说道:“我唔系贵仔,我系飞仔啊,你识林老?(认识)” 温伯终于有了点笑容说:“原来系你个衰仔,你点会搵到我呱?(你怎么会找到我?)” 我一看有戏,急忙说道:“您老人家甘出名,跺跺脚,珠江三角洲都震一震,我系真遇到难事。” 之后,就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下,温伯点了点头,拿起了电话,按下了号码,之后,面对着电话喊道:“同我问下,最近有冇外地人系东莞呢头(有没外地人来东莞这边),做生意?” 他这电话的外扩音,声音还真是大,我和曾哥都听的清清楚楚,那头就是一个劲儿地:“系!系!系!”俨然一副鬼子汉奸的语气。 然后,温伯招待我们坐下来喝茶,安慰我,说这一带如果有事,他一定会知道的,还说了些以前林老的事。 这个温伯是林老的同乡,原来在林老的手下干过几年,林老退了,他没退,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后来就包下了湾仔这边的码头,收点管理费,帮人搬运,由于在这时间比较长,为人也仗义,所以,这一片的人,大多都给温伯点面子。 温伯也说不上是什么社会人,不过,偶然也会出来管理下纪律,对于流.氓,无赖,一概打走。所以,湾仔的治安一向很好,游客来这边,很少会被偷抢,强买强卖,口碑很好。 温伯的辈分极高,一直没退出社团或者是组织,说话还是有影响力,相信多少能辐射到广东各地。 一个多小时后,温伯的电话响了,电话那边说道:“东莞那边弟哥说,是有几个外乡人,都是高手,拜过码头的,出手也很大方,但人家就是路过,道上的规矩都懂,没做什么买卖。” 温伯生气地说:“不做买卖来广东把鬼啊?唔通来旅游啊?猪甘蠢!(不来做生意,还能来旅游啊,猪脑子!)” 电话那头沉默,没说话,温伯豪气地说道:“同我刮呢几个人出来!(把这几个人找给我找出来)” 电话那头说道:“弟哥话,甘做唔合规矩!(弟哥说,这么做不合规矩)! 温伯生气地说:“我理得咩规矩唔规矩啊?叫巨做,就去做!(我管你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叫他做,就去做)” 电话那头没说什么,温伯挂了电话。 然后,对我千叮咛,万嘱咐,告诉我直接去东莞找这个弟哥,他会帮我们找到那几个人的。 我和曾哥是千恩万谢的。 第二天一早踏上了东莞的路途,找到了电话里的弟哥,这弟哥可没想象中的那么友善,对我们的代答不理的,听的出来,是不断地在敷衍我们。一会儿说,帮我们去调查下,一会儿说,人不见了,现在也找不到。 我知道大概是钱在作祟,就直接开口说道:“弟哥,我也知道,这么做让你为难了,不过,我知道这世上凡事都有个价,不如,你开个价,咱们直接点,看看多少钱能打破这个道上的规矩?” 弟哥也没玩虚的,直接伸出一个指头,我爽快地答应了,弟哥又摇了摇头说,还是伸出一个指头。 曾哥惊讶地问道:“10万?”弟哥点了点头说:“我不但帮你把人找出来,还能把你朋友救出来,这比你交赎金可划算的多吧?” 我急忙点头说:“能帮我把人救出来,我再给你多家10万。” 弟哥哈哈大笑着说:“爽快,我就喜欢和有钱的爽快的人打交道!”然后,走了出来,让我等消息。 看到弟哥走了出来,曾哥低声地对我说:“他肯定有诈,既然他能找到那帮人,为什么不和那帮人要个3,5百万的,就要咱们的10万,20万,一会当心点就是了。” 等弟哥消息的时候,董总来了个电话,很着急地问道:“你人在哪啊?盈科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为什么叫人把盈科的《股份转让书》拿走了?林家生他不卖了,是吗?我这可和好几个董事通过气了!” 我一愣说道:“我叫人拿走了?我叫谁拿走了?我这几天都没回公司,我怎么可能叫人拿走呢?再说,我什么时候,那么没规矩了,敢随便动你的东西啊?” 董总那边想了想说:“也是,那就奇怪了,小李说,是你助理美丽拿走的,说是你吩咐的。坏了!”然后,电话那头就嘟嘟……挂了。 我急忙打给小悦,小悦接了电话,我就说道:“美丽是不是请假了?”小悦那头嗯了一声说:“是啊,昨天就没过来了。”小悦还在问我什么事,我已经挂了电话。 这时弟哥笑嘻嘻地回来说道:“都打听清楚了,和我一起去吧,这伙人不好对付,不过咱们人多,别怕。” 我哦了一声问道:“要不要我先把钱先给弟哥你啊?” 弟哥笑着说:“不用,你我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温伯吗?” 说完,跟着上了他的车,后面跟着两辆车,左拐右转地来到了一个郊区,在一座小山后面的一间民房前,停了下来。 然后弟哥大摇摆摆地下了车,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弟哥,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好吗?不怕打草惊蛇啊?” 弟哥很霸气地说:“这四周我都派人封死了,跑不了,跟我进去吧!” 我怀着忐忑地心情,跟在弟哥后面,走进了民房,万金友果然在里面,看到我笑着说:“来啊,兄弟!” 我强挤出笑容来回了句:“来了,人呢?” 万金友收起了笑容,对着我骂道:“去你MD,谁和你称兄道弟了。” 我这才看到弟哥,站了过来,对着我阴阴地笑着说:“20万就想买通我,你也太天真了,也不想想,我和万哥是什么关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知道这回是自投罗网了,只认倒霉吧,就硬气地问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他们两个人呢,钱我可以给你们,赶快放人,我保证不报警,不追究!” 万金友胖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阴狠狠地说道:“轮得到你追究啊?放心,一会儿,你们就可以在阴曹地府相见了!” 我大惊失色道:“你来真的啊?你们不就是要钱吗?还打算害命啊?这可是掉脑袋的罪啊!” 万金友笑着对弟哥说道:“你看吧?有钱人都惜命,随便说两句,都得吓的尿裤子。” 弟哥递了一支烟给万金友说道:“是啊,都这德性,万哥,下一步怎么办?人都抓过来了,找谁要钱啊?” 万金友大笑道:“兄弟啊,你还真以为咱们要绑票啊?那是犯法的,你就听哥哥的吧,钱一份不会少你的!” 说完,和弟哥一起走了出去。 我和曾哥对望了一眼说:“也不把咱们绑起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啊?” 曾哥摇了摇头。 我又和曾哥说道:“估计打是打不过了,咱们怎么办啊?” 曾哥很淡定地说:“还能怎么办?看看人家到底想怎么咱们呗?” 不一会儿,林家生和老冯被推了进来,两个人没受伤,也没受苦,看见我和曾哥也在,老冯责怪道:“完了,被人一窝端了,你说你还能干点啥不?”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两个大活人,都能被人抓了,还怪我?” 林家生说道:“没人抓我们啊!这帮二货,买了那座山,现在又后悔了,想叫我买回去,正和我商量呢。” 第二百二十七章 盈科被卖 我差点骂出口说道:“我靠!你这一商量就几天啊?连个电话都不回?” 林家生说道:“大山里没信号啊,你们过来干什么啊?” 这时,门开了,万金友笑着说:“怎么样?一家团聚了吧?一起上路吧?” 林家生不满地说道:“扯什么蛋啊,你到底是卖不卖啊?卖就快点,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在这玩。” 万金友凶狠狠地说:“卖你.妈个头,老子抓了一辈子鹰,还能让鹰琢了眼啊?痛快把钱给我退回来,咱们就没事,不然,你以为我不敢动你们啊?” 林家生严肃地说:“什么钱?你买人家山,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赶快去挖宝,和我在这儿叫什么劲儿?” 万金友骂道:“滚你.妈的,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和那个胖子都是本家,这山本来就是你的,给我下套,到底还不还钱?” 老冯哈哈笑道:“你还真不傻?知道的挺快的,你没叫那道士给你算一卦啊?破财之相啊!” 万金友愤怒地说道:“他被我打断腿,现在在街上做乞丐呢,你们乖乖听话,不然和他一起去乞讨!” 老冯笑着说:“我觉得你当乞丐的几率比较大,这回穷的剩个裤衩了吧?” 我还真有点怕,把这货逼急了,跳墙。忙说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在这呆着干什么啊?找个地方,我请大家吃法,都饿了吧?” 万金友阴笑道:“想跑?这里属你最坏,一会儿我就先把你剁了!”说完,望着电话。 我知道他这是在等命令,林家生也看出了问题,准备推门出去。 万金友大手一拦说道:“当这是你们家呢?说走就走啊,都给我老实呆着!” 林家生一脸怒气地说:“你找死是吧?你真以为我怕你啊,这世上就没什么能跟钱作对的?我耍够猴了,现在有正事要办,赶快滚蛋,别叫我再看见你!” 万金友被林家生气笑了,说道:“光脚的,还怕你穿鞋的啊?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说完,向外面叫了一声,准备叫人进来。 外面本来弟哥的一群人,这会儿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万金友又叫了一声,还是没人应。 林家生推开万金友,我跟在林家生后面,走出了房子。 外面几个拿着大砍刀的人,正指挥着几个人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弟哥耀武扬威地说道:“都给我蹲好啊,我看哪个站起来一点,手就给他剁了!” 万金友跟着出来,脸色苍白地问弟哥说:“兄弟,你这是?” 弟哥笑着说:“哥哥,不好意思了,这位林总可是我的财神爷,还有这位小爷,是林老的后辈,我都不敢得罪,兄弟我就是混口饭吃。” 万金友像一只充了气的野猪,要冲过来打弟哥,我伸出了一只脚,拌在了他的脚上。他一个狗啃屎,摔倒了地上,半天没爬起来。我装作很无辜地收回了脚,只是这胖子的腿真有劲儿,磕得我小腿生疼。 林家生没那么多的耐性,说道:“阿弟,帮我问清楚,他们到底什么目的,有什么计划,我这边还有事,等事情办完了再谢你。” 弟哥点了点头说:“林哥,谢啥,这些年你没少帮我,兄弟我别的本事没用,但要在这片闹事,那是找死!问出来,我给你打电话,我叫人送你们出去!” 说完,叫了一个兄弟,开着车送我们出去。 车上林家生解释道:“我早猜到他们得反悔,就和人都打好招呼了,就是想看看他们要耍什么花招?另外,我总觉得身边有人不可靠,这回故意几天没露面,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点了点头说:“你给董总的《股份转让书》不见了,估计被人拿走了,这是故意调开你,要吞你的盈科啊!” 林家生十分淡定地说:“呵呵,牛鬼蛇神都登场了,好啊,我正好奇谁要吞我盈科呢?” 老冯也笑着说:“早知道,不卖给你了,搞得便宜了外人。” 我们直接到了盈科,李总正跟一群人吵架呢,看我们下了车,才拨开人群,走了过来。 林家生走了过去,我们跟在后面。 我问李总,怎么回事?李总说道:“早上,过来一个女人,带着律师团队,莫名其妙的说要接管盈科,让我交出手上的资料和印章,我不肯,他们就来硬抢,连公司的保安都不帮我。” 突然,就听见林家生一声怒吼:“放肆!谁给你们开工资不知道吗?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一个很尖的女声说道:“老林,多年不见,还是这么大的脾气啊?” 老冯在后面惊讶地说道:“琳琳,你怎么回来了,多年不见,还是那么漂亮啊?” 我这才看清,人群中一个美丽的少妇,一身妖艳的红色旗袍,头发扎在头顶,身材玲珑有致,前凸后翘,绝对是个尤物。 琳琳瞪了老冯一眼说道:“你怎么越活越退步了?以前还有点性格,现在可好,成了老林的跟尾狗了,你可真有出息!” 老冯翻了个白眼,半天没说出话来。 林家生不悦地说道:“你好像从来就没学会说话是吧?知道什么叫最基本尊重吗?” 琳琳哼了一声说:“别人说这话还行,你有什么资格说尊重啊?你尊重过谁啊?除了你自己!” “知道什么叫最基本的尊重吗?”我重复了一下林家生的话。 琳琳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你也没有资格!” 我笑着说:“阿姨,你不是说,别人说这话还行吗?你这人怎么出尔反尔啊?” 估计是这句阿姨叫的,琳琳愤怒地瞪着说:“一看你那贼眉鼠眼的样儿,就知道你就是那个讨人厌的臭阿飞吧?怎么哪都有你呢?盈科和你有半毛钱关系?有多远滚多远去!” 我却没生气,对着老冯说:“这个就是当初,害你和林哥兄弟反目成仇的女人啊?什么眼光啊?你们这代人啊,就是见得女人太少,是个女的就行,也不怪你们,数量不多,质量自然也不好!” 老冯没有了以前的伶牙俐齿,呆呆地低着头,没接我话。 琳琳气得直跺脚,和我说道:“我可没时间和你在这儿磨牙,哪凉快哪呆着去!” 我哎了一声说:“我也觉得你时间不多了,都人老珠黄了,回家看看《渴望》,跳跳广场舞算了!” 琳琳拿我没办法,就对着林家生吼道:“你看看这几年,有什么长进?都认识些什么人?说正事,叫你这个什么总经理走开,我要接手盈科了。” 林家生看了琳琳,又看了看围在院子里的一群人说道:“有话会议室说!” 说着,第一个走进了办公楼。 我和曾哥站在原地,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毕竟这是盈科自己的家事。 人都走了进去,林家生又走了出来,冲我喊道:“你傻站着干什么?进来啊?跟个傻子似的!” 我哦了一声,拉着曾哥往里面走,曾哥摇了摇头说:“我在外面等你们吧,别让你姐吃亏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 进了会议室,琳琳一看到我,站了起来说:“你进来干什么?又有你什么事啊?谁允许你进来的?” 我没理她,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淡定地说:“你家住海边啊?管得怪宽的!” 林家生最后一个走了进来,对着琳琳说:“他什么时候想进来就进来,他在盈科想去哪就去哪?别废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琳琳拿出了那份《股份转让书》说道:“你的股份,我接收了,上面就差你一个签名了,签了吧!” 林家生拿过来,看了下说道:“我为什么要签?我不卖了!” 琳琳哼了一声说:“你宁愿卖给外人,都不肯卖给我?要不是我找人拿回来,你是不是打算把盈科就这么给卖了啊?” 林家生说:“谁是外人?谁是自己人?你吗?咱们离婚多少年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琳琳突然眼带泪花地说道:“当初是谁无情,狠心要离婚的,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吗?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这么狠心?” 林家生多少有点犹豫,我太知道林家生了,他是吃软不吃硬,我怕他一时心软,就马上说道:“林哥,咱们经历了这么多事,难道你就这么狠心吗?卖她不如卖给我啊!” 琳琳怨恨地眼神,瞪了我一眼,然后大声地说道:“有没人把他给我赶出去啊!” 林家生很坚定地说:“我说了,这里没人能赶他走,我再说一遍,我不卖了!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其他的免谈!” 琳琳眼珠一转说道:“老林,我和你单独说几句话,让他们都出去行吗?说完,你想怎么样,我绝不打扰你!” 林家生看了看我,我也只好走了出去。其他人跟着出来了。 然后,听见里面吵的很激烈,最后,林家生推门走了出来,冲着我说道:“对不起,我退出了!” 我长大了嘴,看着琳琳得意地拿着转让书,向我挥了挥,林家生说道:“你最好信守承诺!”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林家生又说了声:“对不起了,阿飞,这事我必须做这么做!”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老冯跟在他后面,质问他。 李总哎了一声,拉着我走了出去。 我真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妖孽的女人到底和林家生说了什么,让林家生突然改变的想法,就这么把盈科的股份给了她。 我们回珠海的路上,李总终于留下了眼泪,哭诉道:“是不是我的灾星啊?我怎么在哪,哪就是多事之地呢?原来万众电工就这样,现在盈科又这样。” 曾哥安慰道:“别伤心,咱自己搞个企业就是了,又不是没钱!” 李总哎了一声说:“好累,我想休息了,你养我吧!” 曾哥幸福地说道:“我等你这句,等好久了,好啊!” 我插科打诨道:“好累啊,我想休息了,你连我一起养不?” 李总破涕为笑,和曾哥一起说道:“滚蛋!”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董总办公室,董总看我垂头丧气地样子,大概猜到了,但还是问我道:“盈科?”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 董总问道:“怎么会这样?林家生到底怎么回事?就这么卖了盈科?你在想什么?” 我回答说:“我是觉得莫名其妙的,本来都好好的,他那个前妻来了,和他不知道说了什么,林家生就把股份卖给她了。” 董总哎了一声说:“盈科大势已去没办法了,咱们得挺住啊,很快中京就会和盈科谈收购的事了。盈科搞定后,就该是咱们了。” 我有点疑问地说:“董总,你觉得国家会让中京这么做吗?这不符合国家的市场经济政策啊?行业优化升级,重整,这些我都可以理解,可这种垄断,国家会允许吗?一家独大,不应该吧?” 董总摇着头说:“这个我也考虑过了,吞了咱们,在一起对坑外国的企业就是了,然后再重新划分行业,也不是不可以的。这个和国家宏观调控还不一样,这也是市场经济,优胜略汰,人家又没逼咱们。” 我哼了一声说:“是没逼,不过,用尽各种手段,还都是见不得人的!那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董总哎了一声说:“顺势而为吧,人家要是真开出合理的价格,咱们也没理由不放的。” “可这是你辛辛苦苦才打下来的,就这么拱手让人了,你我都不缺钱,缺的是一份实现自我价值的事业!”我动情地说道。 董总看了看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实现自我价值有很多方式,你也不用这么灰心,架还没打呢,孰胜孰负还不一定呢?他们既然想收购咱们,咱们为什么不能反收购呢?” 我愣了一下说道:“反收购,这个不现实吧?那可是年产值上千亿的企业的啊,人家可是国字头的啊!” 董总嗯了一声说道:“难度肯定是有的啊,第一,中京集团下面有很多公司,这次收购的投资控股公司只是他们的一个子公司,第二,我觉得这事是企业的个人行为,和国家政策无关,第三,咱们也不是那些软柿子,谁都能捏的,盈科不是林家生出了什么事,他们连盈科都拿不下来!” 事情并没有董总想的那么简单,第一个找到我的人,太令我意想不到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大哥来劝降 我回到家里,开门进去,看见胜男站在沙发前,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我看了一眼,低着头说道:“大哥,你来了,怎么也没通知我下,我去接你!“ 胜男大哥孙胜国,看了看我,笑着说:“都是自己家里人,客气啥?”说完,招呼胜男和我坐下。 大哥说道:“这段时间,我比较忙,也没怎么关心你们,胜男做得很好,我很满意。” 然后看了看我说道:“你做得也很好,你已经提前达到了我的预期,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了以前那种对大哥的敬畏,主要是在刘子然的事情上,我不知道大哥他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看我没什么反应,大哥又看了看我说:“还没想好?还是没什么打算,就准备这样了?” 我有点抵抗情绪,不太喜欢大哥的这种说话方式,就回了句:“都不是,最近太多事情发生,我有点乱,等我清理点头绪来,再想以后的事吧。” 大哥也看出了的抵抗情绪,沉默了一会,大家都没说话。胜男看到气氛有点尴尬,就急忙说道:“大哥,我去做饭,我现在会做饭了,你今天一定要试试。” 大哥笑着说:“是吗?我妹妹会做饭了,不容易啊,好,今天就试试。”然后对着我说:“拿出你的好酒吧,今天咱们两个好好喝点。” 我哦了一声说:“好,大哥,你先坐,我找找,想喝什么酒?高度还是低度的?” 大哥想了想说:“高度的,低度的喝着头疼!” 我哦了一声,去找酒了,找了瓶天之蓝出来,拿给大哥看了看问:“这个行不?” 大哥看了看说:“你这好酒不少啊?就喝这个吧。” 我嗯了一声,和大哥低声地说道:“大哥,你可想好了,胜男的厨艺,那叫一个……” 大哥笑着说:“这点我们家都没天分,没一个人会做菜的,我都想到了,能对付吃不?” 我悄悄地说:“应该能吧?我上次吃完,就是拉了几天肚子,生命危险肯定是没有!” 大哥往厨房看了看说道:“要不,和胜男说声,咱们出去吃吧?” 我摇着头说:“晚了,胜男一旦进了厨房,刹不住车的,不吃都不行,不吃分分钟断绝兄妹关系!” 大哥懊恼道:“我早就想到了,我就是慢了一点,犹豫了那么一下,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做人其实也是一样啊,机会稍纵即逝!” 我心想这隐喻地也没啥水平。 不一会儿,胜男的一桌子菜做好了,我开了酒,给大哥倒了一杯,在大哥耳边说:“把自己先灌醉了,就觉得这桌子菜是人间美味了。” 胜男端着菜出来问道:“说什么呢?” 我急忙说道:“自己媳妇贤良淑德,我这是开心啊!和大哥夸你呢!” 胜男瞪了我一眼,坐下来给大哥夹菜,大哥皱着眉,试了一口,然后点了点头,夸奖道:“不错,真的不错,这手艺可以!” 我白了大哥一眼,心想,这共产主义接班人,人民的公仆,这么假啊! 大哥给我夹了一筷子菜说道:“别看着啊,你也吃啊!” 胜男期待地看着我,我挤出了个难看的笑容,嚼都没嚼,直接就吞了下去,还行,不是太咸,也不甜,至少调料是没放错! 大哥讥笑道:“咋地?牙都掉光了,连嚼都不嚼啊?” 我哼了一声说:“好吃,我才会狼吞虎咽!” 原来尴尬的气氛这一刻被无形的化解了,酒是个神奇的物质,它炙热如火,它冷却如冰,它能让人放下内心的芥蒂,它能让人释放警惕的神经,它能让人原形毕露,它能让人吐露心声。 酒喝开了,大哥问我道:“你对你们董总有什么印象?” 我哦了一声说道:“什么什么印象?” 大哥笑着说:“就是你觉得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玩弄着手中的酒杯说道:“有远见,有魄力,女中豪杰,做事果断,从不拖泥带水,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大哥给我斟了一杯就说道:“就这些吗?你觉得她有野心吗?” 我摇着头说道:“我不知道,我没看出来!” 大哥笑着说:“我看出来了,她的野心大得很。” 我哦了一声说:“那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大哥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道:“你有烟吗?” 我急忙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然后看了一下胜男说:“我家不让抽烟,是不?胜男?” 胜男埋怨地瞪了我一眼说道:“大哥要抽,我有什么办法?” 我不满地说道:“啊,大哥要抽就可以,我抽就得去阳台?” 大哥哼了一声说:“拿出来啊,这么多废话,来你家抽支烟都不行啊?” 我把口袋里的烟递给大哥,大哥看了一下说道:“你这芙蓉王我抽不管,有没其它烟啊?” 我刚想说,酒柜里有中华,大哥就抢着说道:“小男,你下去帮大哥买两包玉溪吧。” 胜男哦了一声,她也猜到了什么,听话的下去了。 大哥拿起我的烟盒,拿出了一支,我给他点上,大哥抽了一口说道:“中京的事,你听说了吧?” 我点了点头,大哥继续说道:“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我也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吐出一口烟说道:“来势汹汹,要行业整合,胃口不小,就是不知道吃不吃的下,能不能消化的了。” 大哥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会这么看问题?” 我不解地问:“那我该怎么看问题?” 大哥哎了一声说:“你该想想,在这次收购中,你该扮演什么角色?” 我思考了一下说:“我?我扮演什么角色重要吗?” 大哥点着头说道:“你现在都什么职位了?怎么还这么小看自己,你在工业部都是出了名的,中京的人早就盯上你了!你不会一定感觉都没有吧?” 我长大了嘴问道:“敢情这段时间盯上我的人,是中京的人?我还以为是要绑架我呢!” 大哥也有点疑问:“你说有人盯上你了?”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这段时间,一直感觉有人跟着我。” 大哥拿出了电话,想了想又放了回去说道:“这个我真不知道,但你的资料的确有人送到我这里了。” 大哥又说道:“不瞒你说,中京的事,是我牵的头,早想和你打招呼了,但觉得事情还不太成熟,就没和你说,现在事情基本已经定型了,就应该让你知道。” 我没想到,这事会和大哥有关,但没说话,听着大哥继续往下说。 大哥又喝了一口酒说道:“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彻底地进行一次行业整合,清除所有不.良企业,提高行业标准,和外资企业来一场真正的较量,要让国产货走进国人的千家万户,将进口产品赶出中国。” 大哥越说越激动:“我记得我家的第一台电视,就是14寸东芝的彩色电视,那时候,有钱都没处买。后来上了班,家里的家用电器越来越多,但没一样是咱们中国制造的。98年,我去德国考察,你知道德国人怎么评价咱们中国的制造业吗?他们觉得我们国家连一台自行车,都得依靠苏联老大哥,中国没有制造业。 你知道中国的第一台电视,是在什么时候生产出来的吗?1958年!1980年,咱们就有自己的生产线了,1987年,咱们就已经是世界最大的生产电视大国了。可为什么没人知道,连咱们自己国人都不买,咱们自己生产的电视,这是为什么?因为咱们的家电行业,有着无数的害群之马,享受着国家给的大好政策,却做着坑害消费者的勾当,只知道一味的赚钱,目光短浅,导致国人对咱们自己生产出来的产品,没有一点信心。 我就是要整合行业,将所有的害群之马赶出这个行业,要恢复国人对咱们国产产品的信心,然后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我需要你来帮我一起去实现这个梦想,这个梦想已经非常的接近了,你该和我一起去见证和参与这历史的事件。” 我坐在那里,还是玩弄着手中的酒杯,对大哥的话,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没那么伟大的志向,我就是个打工的,大哥祝你成功!” 大哥对我的表现,十分的不满,愤怒地和我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不该鼓舞跳跃啊?你该有幸,自己能参与进来,我知道你不是目光短浅的人,说出你心里的想法。” 我玩世不恭地说道:“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又能左右什么?万众是董总的,盈科是林家生的,我不过是个小股东,小人物,我的世界里,只要是老婆,孩子,热坑头就够了。国家大事,我就不参与了,也轮不到我参与。” 大哥狠狠地说道:“不长进的东西!不是你的,就把它变成你的!我做的事,是我们这一代的毕生的追求和梦想,走出国门,是我们的光荣使命!” 我哼了一声说道:“那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了你的追求,为了你的梦想,就该拿我做牺牲品?” 大哥怒不可遏地说:“怎么叫拿你做牺牲品?你将是这个梦想的执行者,我会站在更大,更高的舞台上,充分地展示你的才华,有这样的平台,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你不是一直渴望站到云端上面,看世界吗?我可以帮你实现,这有什么不好的?” 我愣愣地望着大哥说:“谁告诉你,我渴望站在云端上面了?” 这时胜男正拿着两包烟,开门进来,听到了我说的话,低头把两包烟递给了大哥,大哥脸色缓和了一些。 我看着胜男,胜男抬头看了我一眼,马上又低下了头。 大哥看出我的不满,急忙说道:“谁不渴望站在云端上面看世界呢?中京收购势在必行,这是历史的洪流,谁也阻止不了,要顺应潮流,你劝劝董总吧,替我给董总带个话,整合完中京的掌控人的位置,我就交给她,三年后,让她让位给你。” 我讥笑道:“谢谢大哥,你的话我给传给董总的,只是我的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别人帮我实现的梦想,不是我自己的梦想,那是别人的梦想。我有梦想,我会自己去实现。” 大哥哼了一声说道:“你怎么这么食古不化呢?你这是什么意思?显得你一身傲气,显得你与众不同,你我都是微不足道的一颗棋子,在国家的大政策下,在这架时代的大车上,我们就不过是运行轨迹上的一个铺路砖而已。” 胜男想劝大哥两句说道:“大哥,阿飞他有自己的想法……” 大哥野蛮地阻止了胜男的话,说道:“他的想法是错误的,他再这么一意孤行,不但会被时代淘汰,还会很快消失在这个行业里。他已经犯了无数的错误,他还这么执迷不悟,他根本就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哦了一声问道:“我犯什么错误了?我怎么不知道,还请大哥明示!” 大哥指着我说道:“我问你,刘子然的事,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叫你不用管,你呢?都干了什么?万众集团重组的时候,我问你,罗东尼的股份是怎么变更到你们董总的手里的?你是怎么和盈科联合打垮乐天的?盈科的事,你为什么一直参与?” 我呵呵地笑道:“刘子然怎么啦?他没偷没抢,自己的资产无故被查封,封了也就封了,人家也认罚了,接受法律的制裁了,我帮他有什么不对?罗东尼要不是朱总他,自己贪心,就不会有我们趁虚而入!乐天是个什么企业,你会不知道?这样的害群之马,你不去铲除,还说什么清除行业的?大道理说那么多,我都怀疑,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盈科的事,我为什么不能管,且不说盈科是万众的前大门,盈科倒了,你以为我们万众会有好日子过吗?再说,在公在私,我帮盈科都没有一点错!” 大哥怒道:“放肆!你这是在强词夺理,我和你说过多少次,管好你自己的事,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我看着这个曾经教我做人的大哥,说道:“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大哥,既然你要和我说大道理,我就和你说说大道理。 现在是市场经济,那就是说应该由市场来决定,去选择什么样的企业适合生存?而不是由国家,或者是某个人去决定。真正说得算,是消费者,只有他们有权利就决定,买什么的产品。我们只是应该给消费者,更多的选择,而不是让他们选无可选,被逼消费,甚至用爱国情结去道德绑架他们的价值观,消费观。 你所说的行业整合,提高行业标准,是什么?我们万众就已经是行业标准了,我们万众占有国内多少市场,你不是不知道,如果你提高行业标准,你认为除了我们万众可以达到,还有哪家企业可以达到,你所谓的标准。乐天吗?还是你收购的哪些冒牌企业? 你花这么多的人力,物力,你有那钱,不如想想怎么搞好行业协会,别让他们整天想着怎么剥削我们企业的钱,让他们管理下行业的门槛,别有钱就能进这行业。” 大哥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你以为你很懂吗?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以为我们收购了这些杂牌企业是干什么?不就是扶持他们起来,按着统一标准,统一规范生产吗?也这有这样才能,彻底灭绝他们扰乱市场的野心。不然,他们就会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老百姓懂什么?他们哪里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他们只知道,什么便宜买什么,等到用得不好了,就哭爹喊娘的,找这个,找那个的。与其我们去指引消费者,还不如就让他们选择好的产品,这又什么不对的?” 我思考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就跟戒烟一样,与其奉劝烟民戒烟,还不如直接不让卖烟了就是。那你想过后果吗?到那时,香烟就会和毒品一样,变的值钱了,这对社会进步一点好处没有,真正有效的方法就是让烟民们意识到吸烟的害处,做出自己正确的选择。 一样的道理,你让消费者选无可选,他们不会向你妥协的,而是会有逆反心理,他们会将目光投向进口产品,到那时,咱们国产品牌才真的是死路一条!” 大哥不再劝我了,而是说道:“无论你再怎么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今天的这个局面了,你既然不顺应潮流,就要做好被潮流淘汰的准备,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胜男慌张地说道:“大哥,咱们是一家人!” 大哥摆了摆手说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既然他不为我想,我也没必要再为他的前途考虑了!” 我突然微笑着说道:“谢谢你的好意了,我从来就没让你,为我考虑前途,我的前途不需要任何人为我.操心,我承认我能走到今天,大哥你功不可没,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决定我的将来。” 大哥失望地走了,他没想到我们的谈话会以不欢而散来结束。他本是满心欢喜地以为,我会兴高采烈地去接受那前途无量的将来。 大哥走后,胜男坐在我身边,把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低声地说道:“对不起!” 我不解地问:“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是你,你大哥是你大哥,如果真要说对不起的话,也该是我,是我辜负了大哥的一番好意!” 胜男摇了摇头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昨天我和大哥聊天,无意地说出,你的志向。” 我哦了一声说:“我的志向,我有什么志向?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胜男抬起头,看着我说道:“那天咱们两个聊天的时候,你虽然没说,但我看得出来,你是想站在云端上面的,你这个人表面对什么都不在乎,有点玩世不恭,其实对什么都很在乎,你不想让人看出的你的野心,你甚至连你自己都骗,你是在害怕一旦失败会被人笑话吗?还是会让人觉得你是在痴心妄想,不知天高地厚啊?” 我突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浑身赤.裸,站在满是人的大街上,被人看得一清二楚,说不出的羞愧感。这使我恼羞成怒,瞪着眼,向胜男吼道:“你们家的人都喜欢对别人的人生,指指点点吗?” 胜男吃惊地望着我,说:“你怎么突然变成一个刺猬一样,说不得,碰不得?如果,你仅仅是因为今天大哥的话,而迁怒于我,我可以接受。但如果你是觉得,我是在指点你的人生,那好吧,我错了,错得是不该对我最心爱的男人,说出自己的知心话,最真实的看法!” 是啊,胜男又什么错呢?她仅仅说出了,我最不愿意承认的一面,最不想让人看到的一面而已,难道真的要和爱的人吵架,和陌生人才说知心话吗? 我知道是自己错了,可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下台阶,想了半天才说道:“我这几天不方便,所以有些情绪化,你不能怪我的!” 胜男噗嗤一笑问道:“你哪不方便了?家里也来亲戚了啊?你用日用装还是夜用装啊?我这儿有!” 我急忙呲着牙献媚道:“我何德何能啊?能找个这么好的老婆!” 胜男小.嘴一撅说道:“我也这么想!” 晚上,我搂着胜男躺在床上,我和胜男说:“你今天说的都对,可能我自己都没意识到,我对权利的渴望,这东西太可怕了,它会潜移默化地滋生在你身体里,不知不觉地不断生长,然后根深蒂固在你心里生根发芽,当它开枝散叶的时候,就会遮挡住你的双眼,埋没住你的良心。我身边太多这样的人了,我不齿于成为这样的人,所以,你今天这么一说,我可能将成为我最讨厌的那种人,我就变得异常的激动了起来!” 第二百二十九章 董总的婚姻 胜男本来是背对着我的,这时转过身来,脸对着脸说道:“忘了和你说一样东西了,你有着其他人没有的一项品质,你善良,正直,这会使你走得更远,更高,走出一条和别人不一样的路。权利是把双刃剑,用的不好会伤到自己,伤到人,用的好,它可以上斩妖魔鬼怪,下斩乱臣贼子,为民请命,为民除害。” 我呆呆地看着胜男说:“我的天啊,宝贝儿,我太小看你了,你简直就是个哲学者,思想家,这和你的人设不符啊,这不是你该有的智慧,你重说!” 胜男笑着说:“宝宝,早点睡吧,你是我最崇拜的男人了,你是世界上最帅最聪明的男人,爱你呦!” 我嘿嘿地笑着说:“不行,我觉得你还是太聪明了,我配不上你,这样吧,听说一孕傻三年,你先怀个孕吧,这样咱们才能门当户对!”说完,我就开始上下其手。 胜男被我逗笑咯咯直笑,但始终严防死守,搞的我最后累得打起呼噜来了。 第二天,我正想去找董总,董总却来我办公室找我了,董总问我道:“华联是不是有你一个同学在那边啊?”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商学院的同学,叫乔锐,原来是华联的高层吧?好久不联系了,现在什么职位,我就不知道了,怎么找她有事?” 董总嗯了一声说:“中京已经收购了华联了,我想知道点内部消息,具体他们是怎么操作的,和他们接触的是谁?就不知道你这同学级别够不够,能知道多少?” 我拿起了电话,找到了乔锐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通了,但一直没人接。 我挂了电话,摇了摇头说:“通了没人接,给她回过来,我问问就是了。” 董总点了点头,问道:“中京的人,有接触过你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有人来劝降了,份量还很大,不过,别我给气走了。” 董总哦了一声,想了想还是没问出来,和我又说到了其他问题:“铜陵已经正式停止供货了,美其名曰过年放假,设备检修,不出意外过完年,就不会再和咱们续合同了,还好咱们有电工和湖南分厂。看来还是你目光长远,没有你当时的想法,现在咱们可真是进退两难了。” 我笑着说:“我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刚好凑巧让我遇上了。难题还在后面呢,我猜全面阻击咱们,可能就在第一次谈判后,咱们得有心里准备。” 董总笑着看着我问道:“你态度似乎很坚决啊?不打算议和吗?正式并入央企,咱们就没那么操心了,钱一样不少拿,不是挺好的啊?” 我盯着董总说道:“你这是在试探我啊?” 董总忙说道:“什么试探啊?我是真这么想过的,这几年我干的也很累,还好有你帮我,有时想想,钱也赚到了,还拼个啥劲儿呢?到底为个啥呢?” 我试探性地问道:“董总,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敢问。” 董总笑着说:“爱过!”说完,哈哈大笑。 搞得我脸一红,难得看到董总可爱的一面。董总继续说道:“还不行我开个年轻人的玩笑啊?” 我红着笑说道:“我记得我在万众电工的一次舞会上,见过和你一起跳舞的年轻人,是你什么人啊?咱们集团对你的家事都是闭口不谈,也没人知道,我就是好奇想问问,你不想答就算了。” 董总笑着说:“你还胆子真大,你不知道这是我的忌讳吗?” 我急忙说道:“那当我没问!” 董总摇了摇头说:“其实也不是啥秘密,那个是我儿子,现在在国外读书呢,我离婚了,早就离婚了。我前夫是个长途货车司机,人很好,老实,务实。我们结婚多年,说不上爱,但感情却很好,相敬如宾来形容我们两个最贴切。我事业一直在上升期,家里都是他在照顾,他也没什么怨言,我也没埋怨他不上进,我们很少吵架,也很少聊天,两个人更像是搭伙过日子。 我儿子上小学的那一年,有天我出差回来,他突然提出了离婚,没有一点征兆,我问他原因的时候,他只是说觉得没意思,想换个活法。” 我好奇地问:“换个什么活法?换老婆的活法?” 董总回忆着说:“别一提到离婚,就一定是第三者插足,很多的婚姻破裂,不是因为没有了感情,没有了激.情,而是婚姻的存在毫无意义,至少对于当时的我们两个来说,是这样的。我们现在还是朋友,他找了老婆,是个人民教师,很爱他,两个人很幸福。” 我总结地说道:“黯淡无光的婚姻,不如各自个精彩。死灰般的沉寂,远比激烈的争吵更可怕!” 董总有点惊愕,看了看我问道:“你又没结过婚,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和胜男出了问题?” 我笑了笑说道:“没有,完全没有。我和胜男已经到了,在一起一句话不说,都不会有任何的不适。我们相处的很舒服,偶尔也会吵架,偶然也会有争执,但我们矛盾从不过夜。” 董总嗯了一声说:“那才是婚姻该有的样子。” 我微笑着问道:“那董总,你怎么不再找一个呢?” 董总哎了一声说:“不是不想找,年轻那会儿,孩子还小,怕影响到孩子,就没敢找。可到了我这个年纪,再想找就很难了。找了比自己有本事的吧,人家不干,有钱有权的,干嘛不找个年轻漂亮的。找个不如自己的吧,又看不上。现在连一点想法都没有了。” 此时此刻我才感觉到董总真真正正的像一个女人了。 董总接着说:“这社会其实男女就是不平等的。20岁的小姑娘,年轻貌美的,总想再看看,等个更好的,一等就是十年,30岁了吧,不上不小的,有点姿色,有点社会阅历,将就了吧,不甘心,不将就吧,又觉得对不起自己,就再等等吧,一等又是十年,40岁了,就不想再等了,可即便你还有姿色,又有几个真正的想要你?你的阅历会告诉你,所有追求你的人,都是有目的的,你已经看穿看透这些臭男人了。再说,你的前辈生,最好的岁月,都没给人家,人家凭什么要你呢?女人啊,命苦! 男人呢,不论几十岁都有适合自己的女人,20岁找个青梅竹马的,30岁找个门当户对的,40岁找个听听话话的,你说你们男人是不是容易的多?” 我反驳道:“20岁的小伙子,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谁跟你啊?得自己奋斗吧?可惜懵懵懂懂,找不着方向,有几个人能奋斗出个样儿来,大多数不都是碌碌无为。到了30岁,黄金上升期,事业开始有点起色,可哪有时间和精力,去消耗着感情上面啊,真正有事业心的,要不就是草草结婚,婚后再适应,要不就是一心只为事业。一奋斗就到了40岁,中年油腻,啤酒肚也出来了,到是有点小钱,有点小权,可有姿色,年轻漂亮的,就觉得你年纪大了点,上了一点年纪的吧,一眼就能看穿看透你,婚姻毫无乐趣可言。怎么办?将就呗,是个女人就行啊!男人啊,命苦啊!” 董总和我相视一笑,说道:“突然感觉咱们像老朋友一样,咱们两个还是第一次这样聊天呢!”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这样聊天多好,我其实不怎么怕你,但就觉得,你不像是个人!” 董总嗔怒道:“怎么说话呢?” 我摆着手说道:“你像是个神,不吃人间烟火,当然不是仙子那种,是感觉你的世界里,只有工作,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没有烟火味。我挺崇拜你的,原来吧,就觉得自己什么都懂,什么都行,天底下我认老二,没人能当老大。和你一起共事后,越来越觉得,自己思考问题不够全面,解决问题不够周全。你身上有很多东西,值得我学习,但又学不会。” 董总笑着说:“你这马屁拍的已经这么炉火纯青啦?拍我的多很舒服。” 我笑着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董总摇了摇头。 我笑着说:“小时候,咱们上学的时候,老师的夸奖是不是比同学夸奖,更有含金量,令你更高兴啊?这是一个道理!” 董总呸了一下说:“你还真是不要脸,变着法儿的夸自己啊!” 这时,我电话响了,我一看是乔锐,拿起电话示意了一下董总,董总点了点头。 我接起电话笑着说:“老同学,这么忙啊?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啊?” 乔锐那边还是一副冷冰冰地态度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期?接你的电话,很敏.感的,肯定得找个没人地方。” 我哦了一声,然后单刀直入:“不和你兜圈子了,就想问问你,中京收购你们的过程,收购后,你们公司有什么变化没有?方便的话,就告诉我点消息,不方便就算了,我也不为难你。” 第二百三十章 深夜聊天 乔锐哼了一声说:“我欠你那么大个人情,不方便也得说啊。中京收购我们很简单,就一个字‘钱’!毫无技巧可言,只要你肯卖,多少钱,他都肯出。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是用钱买不到的,华联本身就四分五裂的,巴不得有人接手这烂摊子。” 我一听,心里大定,不自觉地有点暗喜,但很快乔锐的话,又给我浇了一盘冷水,乔锐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似的,和我说道:“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很好对付啊?那你就错了,你知道和我们碰头的是谁吗?” 我好奇地问:“他们一向神神秘秘的,我怎么知道?” 乔锐说道:“沈洋,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的老熟人,这家伙的厉害,你不会不知道吧?这可是咱们销售界的鼻祖了,我在他面前就是个小学生,我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我还没说,人家就给出答案了。” 我不屑地说道:“还以为是哪路神仙呢?就他啊?一日没化羽成仙,就是肉眼凡胎的凡人。靠着比咱们多几年社会经验,就以为自己是再世诸葛啊?在我眼中,他啥也不是!” 乔锐那边哼了一声说:“你的自信已经超出了你的实力,他要是没本事,就不会坐上中京发展股份主席的位置,就不会成为行业协会会长,你这种盲目地自信会害了你的。这世上比你厉害的人,多了去了,你那点小聪明对付我们还行,可你碰到如来佛祖,你就怎么都跳不出人家的五指山的!” 挂了电话,我和董总说了个大概,董总思考了会儿说道:“怎么会是他,按理来说,他还没这个本事啊?这是还有高人在背后指点吧?” 我点了点头说:“他自然是没那个本事,不然他早来找你了,他是想等自己手上有足够的筹码,再来和你谈,这只能说明,他底气不足!” 董总嗯了一声说:“沈洋不足为患,但他后面的人就得小心了,能把沈洋当枪使的,这不就是说明了他们的实力。凡事还是小心点好,沈洋这人销售出身,做销售的都是什么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我都是这样的人。要是明着来,咱们自然是不怕,就怕暗箭难挡啊!” 我心想,我倒是知道他幕后的老板是谁,可怎么和你说呢,说那个人是我大舅哥? 我只好点了点头称是。 什么人最难对付?一种是无欲无求的人,正所谓无欲则刚。出家的僧人,悟禅的老道,一种是权利大过天的人,这种人永远不会让你看到他的另一面,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弱点在哪? 只要有欲.望,就会有弱点,抓到弱点,没人是无懈可击的! 今天是年二十九了,珠海的街头格外的冷清,这座城市本来就是一座流动人口的城市,每逢节假日,大批的务工一族,就拖家带口的回老家了。加上,这是座年轻的城市,大部分的年轻人除了觉得可以放几天假以外,根本就不太喜欢过年的传统习俗,从而形成了一个新词,叫做避年。他们多大会选择,是国外旅游。 珠海差不多就成了一座空城。街道上,难得的空旷,胜男的工作也就变得异常的轻松,除了一天岗外值班,可以真真正正的休息了。 曾哥没留下来陪我过年,他要带着李总,回老家去祭祖,之后回来出海。 曾哥因为是临时决定的,机票根本买不到,我只要动用公司的关系,求到了黄老太太,黄老太现在对我的态度,那是非常的恭敬,生怕我记起以前的不愉快,给她穿小鞋。公司和国航一直是有签订合作协议的,所以,买票比较容易些,具体是怎么操作,我就不得而知了。 曾哥拿到机票时,一个劲儿的感慨说:“有钱还是不如有权啊,有钱都办不成的事,让你一个电话搞定了,要不说怎么都喜欢往上爬呢。” 我不屑地说:“切,你有钱,买架私人飞机不就完了,有权也坐不了!” 曾哥笑着说道:“你这是抬杠了。要不跟我一起过去吧,你一个人呆在珠海,有啥意思?现在这儿跟闹鬼似的,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 我摇着头说:“不了,过完年,我就会很忙,好多事要我处理,现在这个时候,我哪都去不了,去哪都不安全。” 曾哥想了想说:“人身安全的事,你不用担心,其他事我就管不了了。” 我向四周看了看问道:“我的那个隐身保镖,不会无时无刻都在我身边吧?那感情好啦,一会儿,我就上街随便揍个人,看看什么效果。” 曾哥笑着说:“什么效果,过年在医院过的效果!” 送走了曾哥,我和胜男闲着没事,就去了林老家,林老的老婆和贵仔正在收拾东西,见我来了,林老的老婆招呼我坐下,然后去了厨房,不用问都知道,又有靓汤喝了。她是一年四季的煲着汤,24小时不间断的煲,反正我每次来肯定有汤喝。 然后她就去忙自己的啦。 贵仔拿了张成绩单给我看,我一看全年级第一,基本都是满分,我激动地说:”你这脑袋怎么长的,考试竟然可以考满分,太TM的给我长脸了,不是,给你们老林家长脸!” 贵仔满不在乎地说:“陈叔,新学期我想住校,这样来回上学太耽误时间了,你看行不行?” 我点着头说:“行,咋不行?你要是住不惯,我给你在学校旁边买一套房都行。” 贵仔摇着头说:“不要,我不会做饭,洗衣服,还是在学校和同学在一起好。” 我嗯了一声说:“行,你有啥需要就和我说。” 说完,我从包里拿出了一沓钱说:“这是给你的利是,想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吧!” 贵仔急忙推开说:“叔婆和我说了,你的钱我们不能要!” 我急忙说道:“这不是我的钱,这本来就是你的钱,我就是替你保管的,现在知道你懂事了,这钱都是你的,我就是暂时替你保管的!” 贵仔拼命地摇着头说:“我不要,我会自己赚钱的,叔婆说钱放你手里,更安全,你会照顾我们的,叔婆不让我拿钱,一分都不行!“ 我望了在一旁忙碌的林老的老婆,这才是个无欲无求的人。 我没留下吃饭,和胜男去吃烛光晚餐了,只是这烛光晚餐吃的一点不浪漫,我们还没吃到一半,就看见站在一旁的服务员,不停地在看手表,整个餐厅就我们一桌客人,所有人都在等着我们两个吃完下班。 我本想发下脾气的,可想想谁都不容易,生而为人,本该善良。大过年的,这服务员也是谁的儿子,谁的父亲,谁的老公,就和胜男匆匆地买了单,回了家。 回到家,我和胜男促膝长谈,其实大部分是胜男在说,我在听,我听得很认真,胜男回忆着过往的日子,从记事开始的所有日子,点点滴滴,不想漏过每一个细节。 我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详细啊?” 胜男很深情地说:“前半辈子你错过了我,我想把我前半辈子的事,都塞进你脑子里,这样你的脑子里,我的人生就完整了。” 我搂着胜男,深深地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说:“这是我听到过的最浪漫,最深情地情话!” 胜男不解风情地问道:“那就是说,还有不太浪漫的情话了?说来听听,谁和你说的?” 我脑筋急转地辩驳道:“知道我为什么说是最浪漫的吗?因为我就没听过情话,所以,无论你怎么说,我都觉得是最浪漫的,最深情的!” 胜男哼了一声说:“这都能让你圆回去?说说吧,我之前到底有过几个前女友?” 我掰着手指头,数着,然后摇摇头,又伸出了脚,开始掰脚丫子,这下胜男坐不住了,揪着我的耳朵说:“你才多大啊?这都数到脚丫子了?从懂事开始,就一年一个呗?你到底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啊?” 我龇牙咧嘴地说道:“哪有啊?我就你一个,我就记得你一个,前面的都忘了,一个都想不起来了,那不就是没有吗?” 胜男哪肯放过我,继续逼问道:“不说实话是吧?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啦!我可大刑伺候了!” 我求饶道:“姑奶奶,这马上就过年了,你这是唱的哪出啊?再说,这事也不能怪我啊,我找一个不是你,找一个不是你,我还没问你呢,这么多年,你干什么去了?你到审问起我来了!你这么多年,就忍心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这冰冷的世上,你太狠心了!” 胜男松开了手,想了想说:“好像有点道理,算你蒙混过关了!” 我揉着耳朵说:“下次,咱能不能不揪耳朵,我这都成猪八戒了!” 胜男趟在我身边,脑袋枕在我大腿上,抬着头问我:“去年过年多热闹啊,今年就咱们两个,你过得惯吗?” 我摸了胜男的脸说道:“有你,我就拥有了全世界,没你的世界,我才会不习惯!” 胜男笑着说:“我听着怎么像歌词呢?再重说一个,这句太敷衍!” 第二百三十一章 教育问题 我想了想说:“刚刚那个是文艺青年说的,那就来个普通青年的,没有你陪伴,我真的好孤单,内心被恐惧和无聊填满,有你的陪伴,我每日狂欢,内心充满欣喜和渴望!” 胜男笑了笑,说道:“这个勉强了,还有没有?” 我嘻嘻地笑着说:“江郎才尽了,那就来个2B青年的吧,从我一来个这是世界,你就一直陪伴着我,因为你的陪伴,我的世界变得五彩缤纷,绚丽多彩。” 胜男回味了说:“这句很好啊,为什么说是2B青年说的呢?” 我笑着说:“那是因为他还没点题!” 胜男不解地问道:“点题?快说啊!” 我深情地朗诵腔说道:“啊,那就是我的母亲!” 胜男一边打我,一边哈哈大笑。 第二天,我们两个睡到了中午,看着身边熟睡的胜男,衣冠不整,虽然是保守的卡通长衣长裤的睡衣,但大大的领口,露出了一片雪白。 虽然,我都已经看过了,可还是咽了咽口水,然后在她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胜男睁开了眼睛,搂着我的脖子,吻在了我嘴唇上。 我觉得我好像有机会了,于是加强了进攻,胜男竟然没拒绝我,正在我心花怒放的时候,门被重重地敲响了。 我没理会,继续着自己的动作,门敲的更大声了,胜男这才推开我,叫我去看看。 我气不打一处来,愤怒地走了出来,大声地吼道:“敲,敲,敲,大过年的也不让人睡个好觉!” 骂骂咧咧地开了门,一个粉雕玉卓的小男孩搂着我,就亲了我一下。 我都懵了,接着就看到抱着小男孩身后的男人,我骂了句:“你大爷的!还带这么给人惊喜的啊!” 耀阳一副玩世不恭地说:“你大爷的,要是通知你,还叫惊喜了?你鬼鬼祟祟的,这么大半天的才开门,屋里面是不是藏人了?你老实交代!” 敏姐接过了孩子,埋怨道:“别当着孩子的面,什么都说,阿飞,你这啥意思?堵在门口,不让我们进去,是真藏人了啊?” 我急忙让开,然后看着自己的大侄子,伸手从敏姐手上,接了过来,在脸蛋上亲了一口,说道:“叫叔叔!” 小男孩看着我,又看了看自己的妈妈,哇的一下子哭了出来,吓得我忙交给敏姐。 敏姐是又哄又劝的,小男孩就是不停,一个劲儿地哭。 我自责地说道:“你看看,我就是想和你亲热一下,你别哭啊,我是你亲叔叔,不是坏人!” 敏姐先说了句中文,接着又说了句英文,小男孩才慢慢地止住了哭声。 房间里,耀阳正跟胜男贫嘴呢,耀阳笑着说:“妹子,见到哥哥回来,都不请安,我可听老爷子说,你在咱们家都是行大礼的!” 胜男红着脸怒嗔道:“爸也是,怎么老拿出来说啊!” 耀阳笑着说:“爸是指着这笑话活一辈子呢,逢人就说,有个懂礼的儿媳妇!” 不知道怎么地,小男子又哭了起来,耀阳收起了笑脸,大声地对着小男孩吼了一嗓子,小男孩马上停止了哭声。 我急忙怪责耀阳说:“你干什么?吓着孩子!” 耀阳气愤地说:“哪有爷们,动不动就哭鼻子的,你说他哪点像我啊?” 胜男在一旁也说道:“他才多大啊?哭也很正常,这样有助于小孩子的肺活量。” 耀阳哎了一声,没说话。 敏姐又哄了一会儿,小男孩睡着了。 敏姐将他放在沙发上,说道:“这都怪我,太宠他了,想要什么给什么,不敢打,不敢骂的!”说完,眼圈红了。 我觉得不对劲儿,忙责怪耀阳道:“你搞什么啊?还带这么欺负人的?教育小孩子又不是敏姐一个人的事,你可不能怪她啊!” 耀阳又哎了一声,没说话。 敏姐强忍着眼泪说道:“你别怪你哥,他没欺负我,真没有,是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教育了?” 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耀阳像下了决心似的说道:“你没发现爸妈没跟我一起回来吗?” 我心一凉,问道:“他们怎么了?” 耀阳急忙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好的很,直接回东北了,说不想见到我们两个!” 我奇怪地问:“为什么啊?要说你对咱爸咱妈不好,我可不信!” 耀阳有点悔恨地说:“就是不好,我不是人!”说完,懊恼地捂住了头。 我更是着急了,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敏姐这才说道:“这事,真不能怪我们。爸妈他们太疼孩子了,过去后,孩子只要一哭,马上就抱起来,一抱就是一晚上,白天爸抱着,晚上妈接班。孩子一哭,要啥给啥,除了吃奶,基本就不离开身边。 我们买了很多纸尿片,打算晚上给孩子换上,让爸妈晚上睡个好觉,他们就是不肯,说那个纸尿片不卫生,太硬,就是用尿戒子,尿了就洗。半岁的时候,打算给他断奶,爸妈就说不行。 总之,一切都得听他们的。 耀阳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他们二老太辛苦了,就想让他们多休息休息,这下他们不愿意了,以为耀阳烦他们了,不让他们带孩子了,就生了气。 可老是这么惯孩子,真的不行,一哭就得哄,要什么给什么,这样孩子大了还得了,我们就一狠心,由得他哭,不让爸妈插手,孩子哭的大劲儿,有点发烧,爸妈是真生气了,骂了我和耀阳。耀阳就顶了两句,他们二老就一生气,自己回了东北,连机票都不让我们买!”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就这点事,还哭天抹泪的?至于吗,等我帮你们搞定,这两个老的,也是太不像话了,还没人管了!” 说完,我拿起了电话,耀阳急忙阻止道:“你可别瞎说啊,我都伤了爸妈的心了,你可千万别再伤他们了。” 我笑着说:“我治不了他们,有人能治,你们就请好吧!”说完,我拨通了电话:“喂,姐啊,你能不能管管你爸妈啊,这都无法无天了,气焰嚣张至极,手段令人发指!” 我姐那头笑骂道:“小兔崽子,谁借你的胆儿啊?敢这么说咱爸妈?” 我笑着说:“正义啊,公理啊!不说他们,不能平民愤啊!你说人家耀阳两夫妻管管孩子,有啥不对的?你没看这孩子,让他们给惯的都没边儿了,他们可好,还有理了,直接躲到你那儿去了,是不是又开始嚯嚯你了?你给我传个话,今天这事儿,没完,必须让他们给耀阳道歉,不然……” 我姐笑着问:“不然怎么样?你不是打算断绝关系吧?” 我愣了一下重复道:“断绝关系?” 耀眼急忙抢过电话说:“姐啊,没有的事,别听他瞎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我抢过电话,我姐在那头安慰道:“耀眼,你别瞎想,这事就是他们不对,我一会儿就骂他们!” 我笑着说:“这样才是好同志嘛,帮理不帮亲!” 我姐笑骂道:“你也给我小心点,我连你一起收拾。” 挂了电话,我笑着对耀阳说:“看把你愁的,这两老一小,都交给我,我把他们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你放心!” 胜男不屑地说:“就你?一堆麻烦事在身上呢,你还有这样心情?” 我很淡定地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孩子斗,更让你娱乐无穷! 耀阳和敏姐,胜男忙着大年三十的晚餐,我就和这小侄子斗了起来。 小家伙一觉醒来,就看见了我这张大脸,刚开始可能还没看清,等看清楚了,马上淘淘大哭起来。 敏姐即刻从厨房冲了出来,我用手一挥,意识她不要过来,敏姐停住了脚步,我让她进厨房去。 我就看着这小家伙哭,刚开始哭得是撕心裂肺的,听者动容,渐渐地发现,除了我,没人去抱他,也没人理他,声音就变小了,从泪如雨下到干嚎,嚎到没力气了,就发出呜呜的声音,最后终于体力不支,又睡了过去。 我洋洋得意地走到厨房说:“怎么样?万把人的公司,都给我管的服服帖帖的,一个小东西,我还治不了他了,不出两天,我叫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你们放心交给我吧,你们就等着享福吧。” 快到傍晚了,门再次被敲响,还没进门,我就听见老冯的大嗓门叫道:“哎呦,外国友人回来过春节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Wele to a!How old are u 啊?“ 林家生后面笑道:“那叫How are u?“ 耀阳笑着接过他们手上的东西说:“正宗的东北腔英文,贼GOOD!我刚儿还说呢,今天少了不少人,都这个点了,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林家生说道:“说好的,怎么可能不来呢?令公子呢?” 耀阳笑着说:“他叔叔正教育他,怎样克服不哭不闹呢。” 胜男和敏姐出来和老冯,林家生打着招呼。 老冯走到我身边,看了看半梦半醒的小家伙说道:“长得真水灵,你说这外国小孩就是好看哈!” 我被他逗笑了,说道:“你哪只眼睛,看他像外国小孩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大年三十 老冯笑着说:“再怎么说,也是喝洋水长大的,能和咱们这喝长江,黄河水的一样吗?” 林家生也走了过来说:“你是喝长江水长大的,我可不是,我是喝珠江水长大的,咱们也不是一个品种!” 然后一起看了看我说道:“这个怪胎,是喝松花江的水,又喝了珠江的,这不得拉多少次肚啊?” 说完,两个人哈哈大笑。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个傻子说道:“你们这智商,小时候喝水喝多了,都进脑子里了吧?都别吵吵,安静点,别打扰我大侄儿睡觉!” 还没说完,小家伙又醒了,这回一看人多,又开始表演了,声色俱下,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老冯和林家生忙得直打转儿,叫道:“孩他.妈,孩子醒了,哭了。” 叫了半天,厨房里也没反应。 我得意地说:“今天这小家伙,我看着,谁都不管,让他哭,尽情地哭。” 两个人看了看我,怀疑地问:“你确定不是和耀阳有仇?就算有仇也别往孩子身上撒啊!” 这次,小家伙哭的时间很短,不哭后,就咬自己的手指头,咬了一会儿,就又哭了起来。两个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进厨房聊天去了。 慢慢地,我发现小家伙有点不对劲儿,脸色有点发紫,哭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 我急忙叫着敏姐,让她过来看看。 敏姐看了看,笑着说:“他也不是什么时候哭,都是无理取闹的,他尿了,屁.股不舒服,你给他换尿片啊,我这儿还吵着菜呢。尿片在那个红色的包里。” 我找了半天,拿了出了尿片,研究了半天,没研究明白,这个东西怎么用,就先把小家伙身上的拿了下来,一个小心,把他的小床给弄脏了,又把他抱了出来,放在一边,又是换被单,又是找新的。这边他还在闹,我是真的手忙脚乱了,只好求救。 耀阳擦了擦手,走了出来,三下五除二的弄完了。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学着点,我这可是专门上过课的,不白花钱!” 小家伙这回儿舒服了,趟在床上,自己玩了起来,还时不时地发出笑声来。 我不屑地说:“就这玩意,还花钱学?你真是有钱烧的,有手就会!” 耀阳拿着一纸尿片扔给我说:“来,你来啊,还有手就会,你长手了吗?你就靠张嘴活着的!” 我看着这纸尿片,嘴上不服地说道:“你这是鬼佬的,我不会用,要是国产的,我肯定会用!” 耀阳切了一声说:“你看清楚,Made in a ,中国制造,懒得和你说,洗手,准备开饭。” 看一桌子菜,老冯就往书房跑,我急忙叫着胜男说:“你帮我看下小家伙,我得看住老冯,不然咱们家肯定得招贼!” 说完,往书房走去,看着老冯拿着一瓶茅台,嘴乐得快到耳根了,见我进来,急忙别着背后说道:“老过年的,别那么小气,今天喝点好酒啊!” 我咧着嘴说:“就那一瓶是40年的,其他的你随便拿,那瓶我等结婚再开呢!” 老冯一听结婚喝的,不舍得放下了,说道:“你可说好了,结婚时,一定得开啊!” 我点了点头。 老冯又找了一瓶天之蓝,说:“这瓶可以吧?不过,我还真不喜欢喝这个,有没有汾酒,泸州老窖什么的?” 我不情愿地说:“在那底下的柜子里,你自己选吧,次次来都跟自己家似的,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下次,你来串门,带点礼过来行不?” 老冯点着头说道:“这不本来准备回老家的吗?就啥都没准备!” 我好奇地问道:“那你咋没回呢?” 老冯神情暗淡了下来了说道:”老林,不让我走,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怕我年三十回去,连门都进不了,一个人在外面过年,劝我过了初七,再陪我一起回去,反正我们俩现在也没啥事做!” 这时耀阳外面叫道:“出来吃饭啊!” 这一桌子菜,色香味全的,我是真没想到,就问道:“这都是敏姐的功劳吧?敏姐辛苦了!” 敏姐摇着头说:“今天真不是我做的,我就是打个下手,一半是耀阳,一半是胜男做的!” 我急忙说道:“那还能吃吗?” 耀阳和胜男一起瞪着我说:“出去!” 我小心翼翼挑了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菜,夹了一筷子,尝了一口,别说还真的好吃。就说道:“耀阳,手艺不错啊,得到我的真传了!” 耀阳翻着白眼说道:“就你那两下子,说出来都丢脸,这不是我做的,是胜男做的!” 我不可置信地说:“胜男做的?不可能!” 所有人都盯着我,胜男虎目圆睁,我急忙解释道:“胜男做的可你这个好吃!” 耀阳笑嘻嘻地说道:“这求生欲真强,那你再试试,看看哪道菜,是胜男做的?” 我急忙给大家倒酒,说道:“喝酒,喝酒啊,今天这酒好啊,这菜也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以后享福了!” 老冯不依不饶地说:“快猜啊,别蒙混过关!” 林家生跟着起哄道:“是啊,是啊,我也想知道!” 胜男斩钉截铁地说:“猜!” 我惊心胆跳地夹了一道菜,咀嚼着,想了半天,这耀阳做菜,肯定是在国外学的,估计油少,偏清淡。胜男做菜手没轻没重,不是咸就是淡,可这菜味道适中,这可怎么猜啊,看了一眼胜男,胜男正瞪着我呢。 我不满地说道:“吃个饭跟鸿门宴似的,还让不让人过个好年了!” 胜男微笑着说道:“宝宝乖,给我老实点,今天猜不出来,你一个菜都不准吃!” 我看着她瘆人的笑容,我颤颤巍巍地说道:“君子威武不能屈,淫贱不能移,不吃就不吃!”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大伙,希望有人能帮我说句话,同情下我。 大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活跃了起来,没人看我,耀阳和老冯,林家生敬着酒,敏姐和胜男说着话。 竟然根本没人理我。 我只好一道菜,一道菜的猜,竟然全让我给蒙对了。 我如释重负,得意地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家胜男做菜的风格呢?嘿嘿,一帮没良心的东西!” 老冯笑着说:“我看你家老爷子在家,可是说一不二的,可怎么到你这儿就……哎,一代不如一代……” 胜男哼了一声说:“你这可是挑拨我们恩爱的夫妻关系啊?” 老冯急忙说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有点心疼我这徒弟,在外面呼风唤雨的,回家就跟只小猫似的!” 耀眼咧着大嘴笑道:“他啊,痛并快乐着,广东话讲,怕老婆会发达,没啥不好的!” 林家生也说道:“是啊,我觉得吧,他这样的,就得家教严点,现在外面的狂蜂浪蝶太厉害了。就说老冯吧……”突然,觉得不对,就马上不说了。 老冯笑着接过来说:“还说一半,这有啥的,都是自己人,我这点事,我都不怕说,你还怕啥,我倒是想怕老婆,可没机会了,当初但凡我有一点怕老婆,也不会弄成今天这样。” 我打着圆场说道:“过了年,给师母认个错就没事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师母就是一时想不开,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犯错误啊。” 胜男可能觉得自己刚刚有点过分,就说道:“其实,我就是喜欢欺负他,从认识他开始就是这样,有时觉得他是又好气又好笑,我们家的大事,都还是他决定的。” 我得意地说道:“听见没有?大事都是我决定的!” 老冯不屑地说道:“你们家能有什么大事?” 我哼了一句说道:“我们的大事就是,胜男说什么是大事,就什么是大事!” 林家生笑着说:“那我就明白了,那就还是胜男叫你干啥,你就干啥啦?” 我摇着头否认道:”昨天胜男叫我吃完饭去洗碗,知道我怎么回答她?我直接骂她,我就不去,我凭什么要洗碗,我先去衣服不行吗?我先去拖地不行吗?就不去洗碗。她一句话没敢说!” 大家哈哈大笑。 吃得差不多了,敏姐带孩子去房间睡觉了,胜男也跟着进去了。 剩下我们四个男人,我问道:“再喝点?还是喝茶?” 老冯摇着头说道:“人老了,不喝了,你说以前四个人不得一人一瓶白的,再来几瓶啤的啊,现在一瓶白酒四个人,都能喝多。” 我笑着说:“你可拉倒吧,你不老时,酒量也不咋地吧,就是叫的凶,一杯酒你能洒半杯,吐沫星子都够一瓶酒了,没见你喝多少,全是劝人喝,那时候,我跟你的时候,没少替你挡酒。” 老冯哎了一声说:“还真挺怀念那个时候的,那时候真是遇魔杀魔,遇佛灭佛。我们两个就没有搞不定的客户,想想有几个能想我们这样做销售啊?” 林家生笑着说:“阿飞,那时候没把我气死,我那时就想,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来我这儿当大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屁孩,愣头青,没两个月都得被炒了。你们是不知道,那气势,就感觉我欠他多少钱似的,我妹妹都问我,这小家伙是万众集团董事长的亲儿子吧?” 第二百三十三章 飞龙谷度假 老冯哈哈大笑着说:“这可真不是我教的,不过和我风格一样,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解释道:“那时候,我就一个原则,有理走遍天下,我没偷没抢,产品好,价格合理,我是帮你省钱,帮你赚钱,凭什么要受你的气啊?可到今天想想,我那一套,真不适应今天的社会了,我是运气好,碰上老冯了,碰上几个赏识我的人,不然,我现在也就在一个小公司,天天背着包,到处找客户,装孙子,挨着上司的骂,看着客户的脸色,赚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 耀阳说道:“人的成就,一部分是性格所致,一部分是机遇,最主要的是心态。性格决定你的做事风格,做事方法;机遇是给有能力,有准备的人,如果你性格不行,就是再好的机遇,也是白搭;最主要的还是心态,屡战屡败的人笔笔皆是,心态好的,可以很好的调解自己,不行,就再来。心态不好的,就会走进死胡同,破罐子破摔,最后一蹶不振,怨天怨地的,一事无成。” 我笑着说:“我听出夸我的味道了,我实话和你们说,我这人除了心存善念外,一无是处,小气,怕死,怕事,还矫情儿,受不得气,但是运气是真好。我是没买彩票的习惯,我要是有买彩票的习惯,哪有刘子然什么事?” 耀阳问道:“刘子然什么事?” 我解释道:“他中了500万,你不知道吗?啊,对,你在大洋彼岸呢。” 耀阳哦了一声,轻描淡写地说:“他怎么会去买彩票,他可以买个彩票公司吧?他还缺钱啊?” 老冯好奇地问我道:“你没和他说啊?” 我点了点头说:“他一年都不打几个电话,电话费那么贵,我怎么和他说啊?” 耀眼怪责道:“要点脸不?你电话费不是公司给你报啊?胜男在国外的时候,你少打了啊?” 我拍着胸口说:“天地良心,我给胜男打电话的次数,绝对比你少。”说完,看了看房间里,低声地说道:“可别让胜男听到,她不得吃醋啊!” 耀阳没理会我,又问道:“你还没说刘子然怎么会买彩票呢?” 我这才把刘子然的事大概和他说了下,耀阳感慨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刘子然也有今天,所以啊,我早早抽身出来是对的,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回答说:“前两天给他打了电话,想叫他过来过年的,他说他没时间,也没说什么事,我也没问。” 林家生突然说道:“他不是想找个老千吗?我叫那个胖子去帮他就是了。” 我好奇地问道:“你没把他送进局子里啊?” 林家生摇着头说:“没有,他也不是啥大事,都被我骗得倾家荡产了,不送他进去,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他的大老板能放过他?” 老冯笑着说道:“你是没看到他的恶心嘴脸,知道不是我们对手了,跟只狗似的,叫干啥就干啥,差点叫我爹,这种人天生一副奴才相,这辈子都没机会赚大钱,心比天高,手比脚还笨。” 我摇着头说:“我到是觉得,他们这群人有点头脑,就是贪了点,不贪的话,还是有机会骗点钱的,连人民大会堂的主意都敢打的人,还有什么他们编不出来的?就说老冯的家宝藏的事,一忍就是十年,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只是他们运气不好,遇到你们这种人精了。” 耀阳哼了一声说道:“现在他们是赶上好时候了,和谐社会救了他们。放在以前,他们这样的,抓住了肯定是四肢不全了,断胳膊少腿那都是轻的,埋了就埋了。” 我埋怨道:“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打打杀杀的,这种人利用好了,也用处很大的,林哥,你能不能把人给我带过来,我和他们谈谈。” 林家生问道:“你想谈什么啊?” 我回答道:“你就别管了,对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交代啊?盈科到底怎么回事儿?” 林家生不语了,老冯一急说道:“这事不能怪老林,他也是没办法。琳琳告诉他……” 林家生忙说道:“老冯!” 老冯没理会林家生,说道:“你看看这里有个外人吗?他们的事,有没有瞒你的?有啥不能说的?我和你们说吧,他那个前妻琳琳,和他说,他们有个女儿,今年17岁了,要是老林答应转让盈科,她就告诉他女儿在哪?你们说说,要是你们,你们会怎么选择?” 我深吸了一口气,带着疑问说道:“可信吗?17年前??那就是说,她走的时候,是怀着孕走的,那你们之前有没有那个啊?” 耀阳不合时宜地笑着说:“哪个啊?你这问题,问的也太直接了吧?” 林家生红着脸说:“我就是记不清了,太久了,可我又怕,万一真有这么回事儿呢,我不能不要我女儿啊!” 我点着头说:“是啊,万分之一的机会,也不能放弃,钱没了可以赚,再说盈科要拿回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老冯摇着头说:“哪有那么简单啊?过完年,盈科就签给中京了,他们收盈科,就是为了卖给中京,不然他们拿到手一点用的都没有。盈科在他们手中,根本就玩不转!“ 我问道:“这么说,你前妻也是中京安排的人啦?” 林家生摇着头说:“这个就不知道了,我现在没那个心和她计较,我现在就想找回我女儿。” 耀阳问道:“那找的怎么样了?” 林家生无奈地说:“她就告诉我,她送给她姐姐养了,告诉了我个地址,我去找了,人早搬走了,问她,她说也不知道,她出国去了,这些年没联系过她姐姐。我现在只好找个私家侦探,慢慢查吧。” 我呸了一声骂道:“这TM不等于没说,这女的一看就不像好人!徐老板娘的,穿的那个风.骚啊,就像黑白电影里的上海舞厅里的舞女,以为自己多漂亮,她看谁一眼,谁就得犯脑血栓似的!” 耀阳瞪了我一眼说道:“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尖酸刻薄啊,这还有两个情种,为了她打得头破血流呢。” 我笑着说:“你这话可比我狠!” 两个人相识一笑,然后看看他们两个,他们两个也跟着笑了。 第二天起来,都是中午了,走到厅里,揉着眼睛听到搓麻将的声音,就听到一个悦耳的声音说道:“太阳都照屁.股了,这都几点了,才起来啊?” 我不用睁眼睛就知道是谁,说道:“这大过年的,你不在陪老杜,到我家来干什么?别一会儿,老杜在派支部队来围剿我家。” 杜诗阳笑着说:“我爸他一早就飞走了,说去马尔代夫参加贺岁杯高尔夫球赛。” 我啧啧地说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真潇洒,我要是有钱,也飞,谁陪你们这帮傻缺啊?大过年的,起来就打麻将,就不能健康点,看看春晚,聊聊人生,说说事业,一群没出事的玩意儿!” 老冯直接扔过来一只香蕉,骂道:“一边吃蕉去!洗洗,下午咱们去飞龙谷,那边有个私家温泉。” 我疑惑地问:“我这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耀阳说道:“那是诗阳他们家的私家重地!” 我呦,哟地说道:“还诗阳?搞的你多熟一样!” 杜诗阳马上说道:“这是我哥,我怎么不熟了,你现在赶快讨好我,我说不定带上你,不然一会儿我们都走了,你可别哭!”: 我不屑地说道:“谁稀罕啊?我和胜男二人世界,不知道多好。” 胜男在我后面推了我一把说道:“挡在这儿干什么?你不去,我又没说不去。” 我悻悻然地说道:“你去我就去!” 胜男没好气地说:“我可说了不算,那是人家诗阳的私家重地!” 我笑着对着杜诗阳说道:“啊,小杜啊,我想好了,我去帮你们考察一下,看看那地方值不值得投资?” 杜诗阳刚要说话,我急忙说道:“啊,我的出场费就算了,不用谢我!” 然后,就听到一群人说道:“无耻!” 飞龙谷是绿水园在韶关开发的一个度假村,还没正式开始营业,度假村有一个私家重地,就是杜家自己的地方,不对外开放。 这地方的确是山清水明,度假村修在一座山脚下,山脚处有一个天然温泉冒着热气,还有一处从天而降的瀑布,这里怪石林立,丛林茂密,有时候真佩服大自然神斧天工,就是希望别这么快的,被人为的破坏,太商业化。 本以为我们的车会畅通无阻,毕竟绿水园的大小姐就坐在车上。我刚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了下来,告诉我们,这里还没开放,就是开放了,也是会员制的,意思是,不是什么人都能办的。 估计是看到我们的车,只是一辆七座的奥德赛,没太看得起我们。 我没下车,递了根烟给保安,客气地说道:“这位大哥,我想问问,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办会员啊?” 第二百三十四章 事出有因 保安没接烟,眼皮一挑说道:“这里单人房,一晚上就得5000多,还不算吃饭,泡温泉,听说还得审核身份,我估计没个千万身家是不用想了。” 我哦了一声说:“那还真是!” 老冯不耐烦地说道:“和他废什么话啊,和他说里面坐着太子女呢。” 我笑着和保安说道:“大哥,你也看到了,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谁知道这个保安根本就不信,往车里看了看,但车窗都贴了防晒膜,根本就看不见,还是不太相信,就拿出对讲机喊道:“队长,队长,这里有辆粤C的旅游车,说里面坐着太子女,想进去。” 好一会儿,就听到对讲机里面说道:“大过年的,什么太子女,听说老板一家都去了国外度假了,赶他们走!” 保安这下来了精神,敲着我的车窗说道:“听见了吧,白撞啊?走吧,走吧!” 我有点不悦地说:“谁大过年的,来这里白撞啊?”然后转过头去看着杜诗阳说道:“你搞定吧,这自己家都进不去了!” 杜诗阳也有点生气,拉开车门,走了下去说道:“把你们保安队长叫出来,就说我杜诗阳来了!“ 保安被杜诗阳的气势吓倒了,想了想,又拿起对讲机叫道:“队长,队长,这里有个叫杜诗阳说,她来了!” 对讲机好一会儿,不耐烦地说道:“什么杜诗阳,杜九阳的,赶走,赶走。”然后,我听到对讲机里,有小孩子的打闹声,女人的笑声。然后保安直接把大门关上了。 这下杜诗阳是真的怒了,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说道:“我想知道,我要进飞龙谷,需要什么手续?我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我不能进自己的家,给你半个小时,来到我面前,不然,过完年,你就不用上班了!”说完,挂了电话,回到车里,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敏姐抱着手上的小宝贝说道:“本来就是给你添麻烦的,我们才不好意思呢!“ 我笑着说:“敏姐,你这么说话,她会更不好意思的,我和你说,十娘,你就是该不好意思,我们这么多人,山长水远的过来,还得在外面日晒雨淋的,一等就是10分钟,你知道我们这些人的时间,多宝贵吗?这都是一分钟赚别人一个月工资的人。看到没,这个曾经是智能电器之父,差那么几点就是全国十大经济人物的林董! 这位怀着一颗赤子之心外籍华人,带着自己的一家,风风火火的回到祖国,来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看看祖国这几年的变化。 这位曾任几家上市公司的董事,他一生最大的成就就是培养出,一位商业巨子,中国十大杰出青年……的参赛选手,香港最受欢迎男歌星的……粉丝,集唱跳演为一身的优质巨星的种子。 当然这位巨子身边这位,一心奉献国家的国防事业,大爱无疆的参加联合国维和部队,管理外国人的交通,一位光荣的人民公仆。 你说这些人,请都请不来,你耽误他们的时间,是不是等于扼杀他们的生命,他们的时间都是一寸光阴一寸金,你说你得用多少金子才赔得起啊?” 杜诗阳被逗的哈哈大笑,大家跟着笑,老冯在一旁笑着说:“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你说的,那个巨子啥也不是呢?他在这些人里面有点突兀,有点浑水摸鱼的嫌疑。” 我不满地说道:“我大小是个司机,没我,你们走路来啊?” 我们说得正热闹呢,两辆车沙尘滚滚地开了过来,车还没停稳,一个中年人连滚带爬地跑到我们车前,后面跟着一群人,恭敬地敲了敲车窗,杜诗阳收起了刚刚的笑脸,走下车。 我劝了一句说道:“大过年的,让咱们进去就行了!” 杜诗阳下了车,严厉地对着中年人说道:“他们不认识我,我不怪你,不过,他们是不是先核实下我的身份,就这么赶我走,是不是失职呢?这是我,要是我父亲带着客人来了呢?是不是不通知你们,你们就这么对待客人呢?” 中年人擦着汗说道:“是,是,是,我知道错了!我马上安排!” 中年人转过身躯,对着跟在他后面的人吼道:“你们听到了,杜总的话,你们该怎么解决,给我一个交代!” 一个年轻人,大力地敲着门,刚刚那个保安不悦地打开门,刚想骂几句,一看到那年轻人,认了出来,磕磕巴巴地说道:“总经理,你……你……怎么过来了?” 年轻人哼了一声说:“赶快把门打开,一会儿再找你们算账!” 保安犹豫着说道:“我马上和我们队长说。”说着还要关门。 杜诗阳发现了问题,大声地说:“叫他赶快把门打开,别叫他用对讲机,我们直接进去,我到要看看,这保安队长到底在里面干什么!” 说完,年轻人直接抢过保安的对讲机,命令这人,把门打开。 门打开了,杜诗阳上了车,对我说道:“走,咱们进去,我看看那保安队长到底在干什么?” 我启动了车,开了进去。 车停到了大厅,一下车就看到,几个小孩子光着屁.股正在大厅追逐打闹着,几个妇女坐在喷泉边,穿着五颜六色的泳衣,脚放在池子里大声说笑着。 几个保安光着膀子,一边喝着酒,一边在自己做的烧烤炉旁烤着肉。 杜诗阳一下车,脸色气的发紫,大声地吼道:“太不像话了,当自己家了啊!” 后面的车跟着进来了,一群人下了车,看到这场面,也是吓坏了,年轻人走了过来,对着保安们大吼了一声。 几个保安看到车子里下来的人,这下可是怕了,知道是闯了祸,急忙叫着妇女们,牵着孩子走开。 保安队长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走过来,对着年轻人恭敬地说道:“孙总,您……您……怎么过来了?” 这个孙总气得浑身发抖地说:“胡闹!胡闹!你TM的真的是不想干了!” 几个保安也穿好了衣服,站成一排,各个瑟瑟发抖,孙总怒吼道:“给你们三倍的加班工资,让你们来享受了?你们享受就享受吧,留个明白人在外面啊,把老板的女儿,咱们集团的总经理杜总给留在外面,不让进来,这是人家自己的家,都给我收拾包袱滚蛋!” 保安队长一个劲儿抱歉,就差跪下了,说着:“别啊,孙总,我们这都是有一家老小的,好不容易,找个这么好的工作,就原谅我们一次吧。” 孙总哎了一声说道:“自作孽不可活啊,你们这次祸闯大了,谁也帮不了你们,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干了!” 这时,一个保安突然站出来大声地说道:“宝哥,别求他了,和这些有钱人说不着,东家不打打西家!” 这时,中年人走了过去说道:“幼稚,你们以为开除你们就没事了,你们也知道这里一天消费要多少钱,你们那点工资够赔吗?你们觉得被我们开除,你们还能找到工作吗?” 那个保安一听,脸色也变了,保安队长哀求道:“领导,别,别,是我的错,我就想过年了,老婆孩子一辈子也没机会享受这么一回儿,过年了,以为没人会来,想着……哎,都是我的错,和他们无关,我辞职,有什么事,都算在我身上吧。” 中年人狠狠地说道:“算你身上,你担当得起吗?你不但害了你自己,也害了他们,我可以报警的,知道吗?” 保安队长被逼的没有办法,就要跪了下去。 我走了过去,扶起了他说道:“男子汉,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的下跪就这么不值钱吗?” 保安迷茫地看着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中年人认识我,我去绿水园见过我,忙说道:”陈总,你帮我向杜总求求情吧,这事我真的不知道啊,这群人不值得可怜的,一出事就来这一套,您别管了,我一定给您和杜总一个交代!” 我有点不喜欢这个中年人,冷冷地说道:“给我什么胶袋?装什么用的?他们的尊严吗?” 中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了。 这时,那个孙总忙说道:“陈总,你看这事,能不能给他们一次机会,其实他们平时挺负责的,他们平时值班的时候,还经常帮忙基建,人都不错的,这次是他们不对,要不和杜总求求情,我愿意接受处罚。” 我回头看了看杜诗阳。 杜诗阳也看了看我,知道我可能是心软了,就走了过来说:“这事你……” 我急忙说道:“这是你们公司自己的事,我不插手。就是和你说声,车里的人没一个埋怨你的,我们都不是要面子的人,你也不应该是!” 杜诗阳感激地点了点头。 我走回了胜男的身边,胜男搂着我的手臂说道:“我就是喜欢你这善良的样子,真迷人!” 我灿烂的笑着说:“你夸我的样子,更迷人!” 第二百三十五章 人情大过天 老冯装作很冷的样子,说道:“这天真冷啊!” 林家生在一旁问我道:“要是你,你会怎么处理?” 我想了想回答道:“都是爹生娘养的,都是孩子的父亲,都是妻子的丈夫,过个年,也想和家人高兴高兴,可以理解,但犯了错,就是犯了错,中国有句话叫做法律不外乎人情,我就最反感了,人情是人情,法律是法律,定了规矩就要遵守,不然何必要规矩呢?出了事,再想怎么解决啊?” 林家生切了一声说:“说了和没说一样!” 我反驳道:“那你说,你怎么处理?” 林家生斩钉截铁地说道:“全部开掉,像你说的,做什么样的事,就该承担什么样的后果,规矩就是给这些总想钻空子的人给破坏的!” 我不同意他的意见:“可你想过他的孩子,他的妻子没?他们又有什么错?一旦他们都被开除了,这个年他们怎么过?你怎么敢保证他们不会铤而走险,做一些本不该做的事。” 林家生还要和我辩论。 这边杜诗阳已经处理完了,保安们千恩万谢的,孙总也感恩戴德的,只有那个中年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杜诗阳带着我们走了进去,说道:“咱们去后面吧,这边一会儿会有人收拾的。” 我好奇地问道:“能问句,你到底怎么处理的吗?” 林家生也伸个脖子,想听答案。 杜诗阳笑着说:“保安们的过年的加班工资,全部扣了,继续坚守岗位,孙总这个年就不用过了,在这儿给我值班。至于他们的上司,我开除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 林家生不明所以地问道:“为什么把他们的上司开除了?“ 杜诗阳没有解释,林家生好奇地问道:“你笑个屁啊?就好像你明白似的!” 我笑着说:“我明白一点,你自己悟去吧,还上市公司老板呢,都不知道你怎么管的企业?” 晚上,因为还没营业,没有厨师,所以,我们得自己做吃的,终于到我一显身手了,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下可把我难坏了。最后,想到了这些保安。 我厚着脸皮,来到了他们的宿舍,心想着,刚刚把人家的加班费给搞没了,这会儿,又来求人,不得被人赶出去啊?不过,总得吃饭吧,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保安队长正蹲在地上,收拾一条鱼,我走了进来,咳了一声。保安队长抬起头,看到我,有点紧张地问:“啊,领导,我们……有啥事……” 我看到他比我还紧张,就笑着说:“那啥?吃了没?” 保安队长放下手里的鱼,不知道我啥意思,就问道:“这是我们在集市的市场买的,我们没拿这里的东西!” 我急忙说道:“没事,没事,随便拿!”想想也不对,就又说道:“我就是随便问问。” 然后他望着我,我又望了望,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尴尬地说:“没事,我就是随便转转,不耽误你们吃饭了!” 保安队长哦了一声,也是个死木头疙瘩,准备低头继续收拾手里的鱼。 这时她老婆走了出来,看见我,急忙对着保安队长说道:“你个傻子,我都看到了,今天要不是这位领导,咱们就得滚回老家了,你还不谢谢人家!” 保安队长这才反应过来,动情地说道:“是啊,今天真谢谢领导了,不然我们一家老小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急忙挥着手说:“我没帮上你们啥,都是你们杜总英明抉择,再说,是我们大过年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保安队长摇着头说:“是我太自私了,就想着让老婆孩子也享受一下,哎!” 保安队长老婆到是个会看眉眼高低的人,试探地问着:“领导,你过来是?有啥要帮忙的,你只管说!” 我这才开口道:“就是,厨房没开放,我们那儿一点吃的都没有,能不能借我们点米,菜,我们做顿晚餐。我给钱,或者明天去集市上买给你们。” 保安队长一拍脑袋说:“哎,我咋没想过这个问题呢,你等着啊!”说完,就往厨房跑。 他老婆跟在后面,埋怨道:“你知道啥,等我来吧。” 不一会儿,拎着腊肉,腊肠,一些青菜,和一袋热腾腾的馒头来,说道:“这腊肠,腊肉是我们从老家带过来的,煮一下就能吃了,米给你们,你们还得煮,不如,就将就下试试我蒸的馒头吧,要是不喜欢吃,我一会儿煮饭给你们送过去。” 我一个劲儿点着头说:“喜欢,喜欢,我最喜欢吃馒头,太谢谢了!” 保安队长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憨笑着说:“明天一早,我就去买菜,给你们带回来。俺婆娘蒸的馒头可好吃了,你们试试哈!” 我又客气了一会儿,犹豫着要不要给他们留点钱呢?刚准备掏钱的时候,保安的老婆很客气地说:“领导,我们虽然不富裕,但是绝不小气,送人东西,哪有收人钱的道理。我知道,你是好意,没有看不起人的意思,但我们要是收了,就会看不起我们自己了!” 这话说的,我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红着脸说:“都不容易,过年了,给孩子们个红包,没别的意思!” 说完,也不管他们收不收,随手扔了500块钱,一边跑一边说:“给孩子的啊,给孩子们的啊!” 晚上,他们看到桌子上几道简单的菜和腊肠,都埋怨我。 准备吃饭的时候,竟然发现只有馒头,耀阳抱怨道:“你这啥厨师啊?你也知道,我离不开大米饭的,整些馒头来,我咋吃啊?” 我没好气地说:“你爱吃不吃,上哪给你弄大米去啊?有馒头就不错了,这还是我厚着脸皮要回来的,你有本事,你去要啊,下午刚给人骂了,我还要到这些东西,还不满足?” 杜诗阳内疚地说:“我考虑不周,我忘了这里厨房还没开,要不我打电话,就他们送过来。” 我没好气地说:“你可拉倒吧,让人家好好过年吧,你是使唤人,使唤惯了,人家拿着你工资,也不是一年365天,一天24小时都卖给你了。” 老冯咬了一口馒头说:“这馒头还真不错,是我老家的味。就是这菜太差了,再怎么说,这也是过年啊,咱们这是来忆苦思甜来了啊?” 我瞪了他一眼说:“要饭还嫌饭馊啊?谁不吃,就自己去要,我是没脸去了。” 正说着,几个保安端着大盆,小盆的,还有电饭锅走了过来。 保安队长傻笑着说:“领导们,这是俺们婆娘做的一些家乡菜,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试试。” 杜诗阳一皱眉,说道:“这是你们集市上买的?” 保安队长脸上的笑消失了,其中一个保安在他后边,嘀咕着:“就说不让你来吧,人家都是大人物,哪吃得惯这些啊!” 保安队长说道:“我也说不来的,俺婆娘说越是有钱人才越懂道理的,说你们会喜欢的!那俺们拿回去。” 杜诗阳皱着眉说道:“你们都给我们做了,你们过年吃什么啊?加班费都没了,这都花多少钱啊?回去和你们孙总说,加班费没了,伙食补助还是可以有的,按他的标准给你们发吧。这些菜都留下吧,不好吃,我扣你们伙食费!” 这下几个保安才送了一口气,急忙放下东西,往外走。 其中一个保安低声和同伴说道:“嫂子说的一点没错,人家真正的大人物一点架子没有,都是一张嘴,咱们吃啥,他们吃啥的!” 这下可把老冯乐坏了,有鱼,有肉,有鸡,有鸭。 大家吃的是不亦乐乎,老冯抹着油嘴说道:“可惜了,没酒,这家常菜做的真有味。” 第二天,一辆奔驰车驶了进来,我好奇地问杜诗阳:“还有客人来啊?” 杜诗阳神秘地说:“是啊,我请的,你也认识。” 说完,走过来迎接。 我想着能让杜诗阳亲自迎接的人,应该不多吧。人下了车,我也急忙走了过来说道:“董总,过年好啊,你怎么过来了?” 董总笑着说:“我再不来,听说你们就得饿死了!” 然后,就看到杜诗阳指挥着保安说:“帮我们把东西拿进去,晚上咱们一起加餐。” 我看着杜诗阳说道:“也就只有你,敢叫董总给你送东西来,给保安们加餐。这顿饭可贵啊!” 董总一旁说:“我是想去买的,不过有人代劳了,你看看谁来了。” 这时车里又走下来一个人,我急忙上前说道:“肖总,过年好,您怎么也过来了?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肖武,格菱集团的老板,那个一直很赏识我的人。 肖武笑着说:“董总请到,我能不来吗?再说,听说你也在,我更得来了。” 客气了一番,大家进了大厅。 耀阳抱着孩子,看到来人,准备问我是谁呢? 我接着他手上的孩子说:“你不是想找我们董总给你签个名吗?她那本书,你都能背下来的,还说不知道真人有没有电视上那么……” 耀阳急忙堵住我的嘴,不好意思地和董总点着头说:“董总,您好,我是您的粉丝,一直想见您。” 第二百三十六章 统一战线 董总被人看的,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望着我,我一边抱着孩子,一边说道:“啊,这就是一个仰慕您多年的崇拜者,您随便打发一下就行了。” 董总笑着指着我说道:“你就满嘴跑火车吧,能这么随便介绍的人,一定是你最亲的人啦。” 说完,大大方方的伸出手来,说道:“你好,我是万众的小董!” 耀阳受宠若惊地握了握董总的手,说道:“我是,我是……阿飞的哥哥。” 我添油加醋地说道:“这位是外籍华人,中国这么大的地方,都放不下他,跑到外国去了,去了,人家那边又不欢迎他,这不被撵回来了!” 老冯和林家生走了过来,和董总,肖武打着招呼,感觉他们知道董总他们要来似的。 杜诗阳笑着说:“咱们是先谈事,还是?”然后,看了看董总。 董总笑着说道:“那就先谈事吧,谈完,再娱乐。” 说完,几个人走进了内院。 我傻傻地抱着孩子,我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想谈什么。 董总对着耀阳说道:“你弟弟,我先借用一下可以吗?” 耀阳一下子明白过来,接过我手上的孩子点着头说:“用,随便用,不用还!” 董总责备道:“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进来啊!” 我屁颠颠地跟在董总后面,埋怨道:“这是我主场啊,怎么弄的你是主人家一样,喧宾夺主啊!” 大家落座后,董总还是坐在主位啊,董总也没谦让,林家生坐在次席,杜诗阳坐我旁边。 董总先开口道:“本来,我打算过完年我做东,把大家聚在一起的,不过,刚好诗阳这儿有这么个机会,我想早点聚聚也好,过完年大家都会很忙的。我就不客气了,我直接说了,大家没什么意见吧?” 大家都沉默,表示着同意。 董总接着说道:“形势摆在那儿了,大家都看到了,中京收购势在必行,目前已经收购了三家家用电器,一家连锁超市,一家原料加工公司,一家原材料厂。截止到现在,我收到的消息是,格菱,盈科都在他们的收购名单里,至于我们万众我想,他们也是志在必得。 我先说说,我们万众的态度吧,无论中京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做,都是违反市场规则的,我个人是非常反感的,国家的政策不是给某个人,也不是给某个企业的,更不能作为某些人功绩的筹码。我们万众的态度很坚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这些年能在市场上,屹立不倒,经得起大风大浪,不是因为我们占了国家的多大优惠政策,更不是谁给我开的便利之门,而是我们的产品过硬,我们的销售渠道稳定,我们对得起消费者。 我请各位来,一是想听听各位对这件事的看法,二是随便联络下感情。” 林家生直接说道:“国家一直都是双轨政策,一手支持国有企业,一手扶持民营企业,两会上都说过,要给民营企业创造一个和国有企业竞争的公平,公正的平台。既然是这样,如果中京是正常的商业行为,我认为没什么不妥,如果我们不能抵挡国字头企业的收购,也就没有竞争力,那自然迟早都会被淘汰。如果要是用什么不法,见不得的手段,我自然不会任由它宰割。” 老冯叹气道:“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盈科现在不是已经在人家手上了。” 董总意味深长地说:“林总,不会就这么把盈科交给其他人吧?” 林家生笑着说道:“董总高明,自然不会!我想收回来,随时可以,不是只有他们会资本运作的,我也会,我以前就是学经济学的。” 董总笑着说:“这个我知道,他们都不知道吧?追源起来,林总还是阿飞的学长吧?” 我好奇地问:“我学长?商学院?” 林家生点着头说:“没毕业而已,扯远了啊,说回正事,董总,那我也表个态,盈科一天在我手上,一天就会独立存在的。” 杜诗阳说道:“虽然,我的企业不涉及到这个行业,但咱们三家联合的公司还在,这也涉及到我们公司的盈利。另外,家父的见解基本和董总不谋而合。家父让我给您带句话,在这件事上,我们将全力支持万众,支持董总。” 董总点了点头,表示谢意。 肖武面有难色地说道:“事实上,中京的人已经开始接触我的公司了,都被我挡了回去,人暂时没见过,不过过完年,肯定得见了。我的企业这几年发展的不错,但也遇到了瓶颈,毕竟我们只是个原材料加工的工厂,我们非常依靠上游供应商和下游客户。资金链这一块,也一直是我们的短板,原材料款,一直压得我们透不过气来。 中京一旦收购我们,我们可以减轻不少压力,至少货源方面,我们不用压款,客户都是中京一个体系的,也不用担心,同时,银行贷款方面肯定是更容易。这都是对我们非常有利的条件。” 我插了一句道:“但那就不是你的格菱了,而是中京的!” 肖武说道:“谁的有那么重要吗?格菱如果在我手上,可能再过几年,一样不叫格菱了,到那时还不一定是谁的呢?我这儿是看着表面风光,难处太多了。” 董总意识我别太激动,温和地说:“肖总,你的困境是所有企业都经历过的,想扩张没资金,害怕没销路。不扩张,害怕被吞并,被人占领市场。可遇到问题,就逃避,就放弃,这不是一个有良知的企业家该做的。这话可能比较重,可你想过没有,一旦你放弃了你的企业,你的员工怎么办?一直支持的客户怎么办? 这就像你抚养的孩子一样,有一天你发现你养不起了,怎么办?扔给别人?那他的未来会怎么样?你无法估计,或者会是一片光明,但也可能成为危害社会的不法之徒,你觉得哪个机会更大呢?无论哪个机会,你都不希望因为你的不负责,而发生。 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就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将他抚养成人,这样才对得起自己。 你的企业问题,很简单,在盈利的基础上,要不断创新,要改革,要转型。别死盯着一个方向,要全方位的发展,既然是原材料加工,为什么只做铜线加工,为什么不能做铁,做钢加工。为什么不是做加工件处理?我说的,只是一小部分,这方面你比我更专业。 你刚刚也说了,被收购的好处,但你想过坏处没有?当然不是阿飞的格菱,姓什么,是谁的? 首先,你的员工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敢保证被收购后,他们会保留原有编制。短期内或者不会,但以后呢?他们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不定因素,存在在他们的企业中。 再次,外行管理内行,是最大的忌讳。中京本来就不是做实体的,他们更多的是资源整合,资本运作。到时派个外行领导你们,你们怎么办? 最后,自己辛辛苦苦开创的公司,几十年后,没人会记得你,格菱的历史上,或者会有你的名字,但只会是葬送格菱的人。” 董总的话有当头棒喝,肖武陷入了思考之中。 董总接着说:“我的想法是,把大家聚在一起,一起发出一种声音,告诉他们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招安的,至少在我们这儿行不通!” 肖武终于鼓起勇气来,说道:”到老,到老,越老越胆小。我也想明白了,输了,我也没损失啥,钱也够花一辈子了。至少和孙子也能提提当年的威水事,董总,我听你的。” 老冯笑着说:“老肖,你还真爷们!” 然后对着董总问道:“董总,我有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董总好奇地看着老冯说:“你怎么还拘谨起来了?问呗。” 老冯笑嘻嘻地说道:“董总,你会做饭不?这群人做饭根本没法吃!” 董总笑着说:“哈哈,这个还真难不倒我,走做饭去!” 老冯笑着说:“其实,我也可以做饭,就是一般人不太理解我的厨艺。“ 我撇着嘴说道:“作法你就会,你那泡方便面的厨艺,谁也理解不了!” 董总的厨艺,比我想象中的好,而且是会做伙食饭的,意思就是会做多人的饭菜。 厨房的大锅,看着都眼晕,我在旁边帮厨,大伙洗菜,就听董总一道一道的命令着,一会儿要葱姜蒜,一会儿要土豆丝,一会儿要香菜,一群人手忙脚乱的,董总倒是气定神淡。 最可怕的是,董总看上去这么柔弱,竟然还能颠大勺,这种厨房的火候非常的难控制,火很旺,要说家里的炉子好控制,这个饭店的炉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控制的好的,但董总驾轻就熟,似乎给她定高帽子,就是个顶级大厨。 一样菜,炒两份,分盘时不多不少,等做完所有的菜,我们帮厨的都满身大汗,董总却只是擦了擦了额头上的汗,宣布开饭。 保安们拘束地坐一桌,一个个都坐的规规矩矩,有人稍微动一下,保安队长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刮了过去 第二百三十七章 热闹的晚餐 董总走了过去,很亲切地说道:“都愣着干什么,开饭了,好多年不做饭了,也不知道手艺生疏没有。” 保安队长腾一下站了起来,敬了个礼,吓董总一跳,然后说道:“报告领导,闻着就好吃!” 董总被他逗笑了,说道:“上班,我是领导,下了班,咱们都一样!” 我走了过去打趣道:“你看看你的屁.股撇的,差点碰到桌子,要是一桌菜让你给拱翻了,你就得趴在地上闻了。” 董总笑骂道:“就你好,往哪一站,伸着个脖子,扭着胯,跟得软骨病似的,往哪一坐,跟半身不遂似的,我都懒得说你!你看人家小伙,腰杆笔直,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一看就是当过兵的!” 我笑着说:“你夸人,不用贬低我吧?你咋不说老冯呢,我这都是跟老冯学的,他说这样让人看着亲切!” 老冯一旁骂道:“去你大爷的,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个了?” 杜诗阳看了看保安的桌子,严肃地问道:“怎么就你们吃饭啊?你们的老婆孩子不用吃啊?你们大鱼大肉的,老婆孩子在家挨饿啊?都叫过来!” 其中一个保安为难地说道:“报告领导,老婆孩子都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上不了台面。” 杜诗阳生气地说:“什么叫上不了台面?要上什么台面,你们能吃,她们就更能吃,能叫过来,太过分了,什么年代了,老婆孩子还不能上桌了。” 我笑着说:“这也就是你们南方人的习惯,在我们东北,你敢不让媳妇上桌?媳妇不得把桌子给你掀了啊!” 杜诗阳不满地说:“什么叫我们南方人的习惯,全国各地都有这陋习好不?再说,这几位大哥,也不是什么南方人,对不?” 保安们点着头称是。 老婆孩子一起上来了,这下子可热闹了,刚开始孩子们都是大气不敢出,老婆们一个劲儿拉住自己的孩子,生怕自己的孩子闯出什么祸来,保安们也放不开,我一看这样吃饭得累死他们。 就提议大家都喝点,值班的就算了。 几箱啤酒抬了上来,我就挨个的敬酒,几杯酒下肚后,气氛才变得轻松了好多。 保安队长终于提起了勇气,颤颤巍巍地举着杯过来,红着脸说:“那啥,承蒙各位领导看得起俺们,俺们犯了错误,既往不咎,还请俺们吃饭,俺们无以为报,俺先干了。” 大家纷纷举起杯,我笑着说道:“一杯肯定是代表不了,你的内疚之心,满上,满上!” 说完,我给他又倒上了一杯,逼着他干了。 保安队长到是实在,又干了。 我坏笑着说:“既然大哥你,这么痛快,好,我陪你干一个。”说完,又给他倒了一杯。 3杯酒下肚,保安队长多少有点醉意了,放开了很多,脸上没那么紧张了,露出憨厚的笑容,说道:“领导,你最没架子了,俺知道,你们都是大的不能再大的官了,能和俺们一起吃饭,这辈子都是俺们值得炫耀的事啦,俺给你们鞠个躬吧!”说完,笔直地就要鞠躬。 我急忙把他拉了起来,说道:“你年纪比我大,就是哥,哪有哥哥给弟弟鞠躬的道理,你要是鞠躬,我不还得给你磕一个啊?咱不兴那个啊!喝酒,喝酒!”说完,我又给他倒了一杯。 保安队长打着嗝,估计是肚子实在涨,可又不好意思不喝,进退两难。 老冯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着我说道:“你小子一肚子坏水,这么一会儿都让人家干三杯了,你呢,就舔了那么一小口,不仗义啊,兄弟,别听他瞎侃,这里属他最坏!” 大家纷纷附和,这时保安队长的老婆,走了过来,端起杯说道:“那俺替俺男人和领导喝一个。” 这回轮到我不好意思不喝了,急忙说道:“嫂子敬酒,越喝越有,这杯我必须喝。”说完,端起杯子干了。 这女人跟着喝完,又说道:“在俺们那儿好事成双,这第二杯,你得喝吧?” 我心想,占小便宜吃大亏了吧,欺负人家男人,人家能放过我,只好又干了一杯。 女人接着说:“都是天南地北,都走到一块,一起过个年,不容易啊,这辈子都不知道还能有几次了,嫂子先干为敬,你看着吧。”还没等我拦下了,她就干了。 我直直地看着她手上的空杯,无奈地喝了下去。 女人似乎还是不肯放过我,又要倒酒,我刚想认个错,胜男笑着走到我背后,拿起我的酒杯说道:“嫂子是实在人,那这样我敬嫂子和大哥一杯,祝你们幸福美满!” 说完,喝了我手上的酒。 女人急忙给他男人倒了一杯,然后两个人一起喝了一杯,胜男哪肯放过他们,又说道:“几个孩子啊?” 男人回答道:“一儿一女。” 胜男笑着说:“一个好字啊,好事成双,来,来,来,再来一个!”说完,又是一杯。 这下这对夫妻也是犯了难,举杯勉强喝了下去。 喝完,急忙说:“我们先过去了,一会儿再逐个敬各位领导。” 我得意地说:“好说,好说。” 坐下后,我竖起大拇指对着胜男,胜男回以微笑。 老冯不满地说:“真是一对奸……商!”老冯是想说奸夫**的,但一想不对,就改了口。 继续说道:“你们两个算算,一共喝了几杯,人家呢?实实在在的两瓶酒喝完了。” 我切了一声说:“好过你,刚嘴上说,也不见你喝酒。” 老冯不服地说:“啥意思?想和我比划,比划呗!” 我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两个,我让你两个你,都不是我对手。” 老冯呦呵一声说道:“满上,今天都得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大海无量!” 那边,又有几个保安过来,这是商量好的,要灌我酒,不过,这些保安太实在,都是一个一个的敬,没一个会说,一起喝一杯,这酒桌上啊,就得有点心眼,能挡的就挡,能推的就推,推不了,挡不住的,就一定要拉着大伙一起喝,实在拉不动,也得拉一个陪你一起喝。千万别一个人傻乎乎,被人劝几句,就直接先干了。不然,到最后,你倒了,人家还不知道你怎么醉的,还以为你酒量不行。 看得出,这群保安都挺能喝的,平时应该也是喜欢喝酒的,刚开始比较拘束,等喝开了,各个变得开朗了很多,不过,看得出还是都收着点,因为他们的老婆们一个劲儿警告着他们,管理着纪律。 小孩子们也吃饱了,在一旁戏耍打闹着,大厅里,非常的热闹。 孙总能坐在这个桌子上,有点受宠若惊,估计平时上班这些年,都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杜诗阳,更何况还有董总在,全程吃饭头都不敢抬,我太理解他的感受了,我就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 我坐在他旁边问道:“孙总,这群兄弟都是你请回来的吧?我看怎么都像退伍军人啊?素质都挺高的。” 孙总抬起头,微笑着说:“不是我请的,是退伍军人办推荐给我们的,本来是不想要的,因为不好管,而且都是一个地方的,怕以为出什么事,一起造反。” 我问道:“那是硬推给你,让你必须要的啦?” 孙总摇着头说:“那到也没有,要是不行,可以退回给他们的。我是试用过一段时间,发现这群兄弟,很自律,很实在,踏实肯干。要不是出了这事,我还想给他们转为正式工呢。陈总,说实话,都挺不容易的,他们的工资也不高,一个月队长才不到2000,不好请人,还得找老实的,又能管得住事,不怕事儿的,太难了。现在上哪打份工,不赚个2000块啊,不是咱们选人家,人家还得看心情,愿不愿意在这儿干呢?都是双向选择了。” 我附和道:“是啊,现在满地是工作,东家不打打西家,你不对人好点,人家才懒得伺候你的。回头,我和你们杜总说说,适当给加点。” 孙总急忙感激地说道:“那谢谢陈总了。陈总,我其实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你的名字是我们公司都挂名了,你今天不带个女朋友来,我们都以为,你会成为我们公司的老板女婿呢。” 我急忙做了个禁声的手续,要他不要说下去了,他也明白了过来,和我笑了笑。 吃完饭,几个保安被我们灌的扯了白旗,回去的时候,保安队长一个劲儿地说:“都完犊子儿,你说知识不如人家广,钱没人家多,官没人家大,这连酒都喝不过人,真丢人!以后,都给我把酒戒了吧!” 其实啊,能喝和会喝,完全是两回事儿。 能喝的人很多,一斤白酒,两瓶啤酒就是个标配。可有些人就能用这点酒灌倒一大片人,有些人呢,自己还没喝完就倒了,这就是得适当的时候,喝适当的酒,说适当的话。 一.夜无话,第二天董总和肖武就走了,剩下我们几个,继续享受着幸福的时光。 初五,我们回到了珠海,走时候老冯说了句:“希望以后咱们人越来越多,可别再少人了。” 是啊,愿时光能返,故人不散吧。 第二百三十八章 残酷的询问 () 曾哥初六匆匆忙地赶了回来,面色红润,明显是有喜事。 我还没问,他就先说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祖先仙灵,你说我们在珠海天天练兵,一点成果都没有,这一回老家,中奖了!哈哈哈!” 我惊喜地问道:“有后了?还以为你不孕不育呢!” 曾哥踢了我一脚骂道:“兔崽子,你才不孕不育呢!呸!呸!呸!你也得子孙满堂!” 我劝曾哥道:“现在是做爹的人了,海就别出了。” 曾哥笑着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这回是你姐让我去的,说去了,回来也好给孩子讲讲,大海上的样子,还我一个心愿,我思前想后的,还是决定去一次。” 我犹豫着说:“现在是冬天,海风大,也不一定有什么鱼,不如等到了季节,我和你一起去。” 曾哥摇了摇头说:“等孩子出来,我哪有时间去了,等我帮你把事情办完就走,就这几天的。” 我拒绝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要走,就快去快回!” 曾哥没理会我,走开了。 初七正式开工,董总拿着一沓厚厚的红包,见人就发。 我和她要,她没给,愣说准备少了,经理级别都没有。 我好奇地问小悦:“董总给你发了多少啊?” 小悦笑着说:“董总出了名的大方,基本都是50,100的,你没有吗?” 我委屈地说道:“没有,经理级别的都没有,小气,大方个鬼啊!” 小悦笑着说:“你的呢?恭喜发财!” 我不情愿地拿出了大红包说:“赶快结婚啊,明年不给了!” 小悦高兴地接了过去,打开一看,笑着说:“陈总大气啊,这么大的红包!” 我急忙嘘了一声说:“你小点声,我就准备了几个!” 下午,林家生打电话来说道:“晚上,阿弟把人给你送过去,找个静点的地方,怎么处理,和阿弟说了就行了。” 我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打给曾哥说:“老林他们派人把那群老千送过来了,晚上到。” 曾哥嗯了一声说:“知道了,我安排。” 晚上和胜男请了个假,曾哥开着车来接我。 一路开到了斗门,一个镇上。我问道:“咋搞这么远啊?咱们酒家那边不是有个拳馆吗?那里面就挺好的。” 曾哥说道:“那里人来人往的,让人听见了,报警怎么办?虽说咱也不算犯啥大事,可还是小心点好。” 曾哥把车开进了一座院子里,大门被人关上了,下了车,看见了小黑,一个人坐在一个角落里,磕着瓜子。 我走了过去,递给他一支烟说道:“你不是该在暗处,人看不见的地方吗?怎么跑出来了。” 小黑眼皮都不抬,有气无力地说:“我又不是鬼,该出来的时候,自然出来。你管那么多干嘛,一边待着去。” 我不满地说:“怎么和你雇主说话呢?你对我,怎么意见那么多呢?你招你,惹你了?” 小黑没理会我,继续磕着他的瓜子。 我撇着嘴说道:“注意点公共卫生,瓜子皮别往地上吐!” 不一会儿,小院外面车鸣了一声喇叭,两个人开了大门,一辆包面车,开了进来。 弟哥笑嘻嘻地从车上下来,向我和曾哥一抱拳说道:“两位大哥好啊,林总让我把人给你们带过来了。” 说完,敲了敲车门,万金友和妙戒道士,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走了下来。 我看见他们手脚都没绑着,有点好奇地问弟哥:“这安吗?” 弟哥笑着说:“安,让他们跑,他们都不会跑的。” 万金友搭了个脑袋,无精打采的,站在原地,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曾哥对着弟哥一抱拳说道:“辛苦弟哥了,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弟哥笑着说:“老哥言重了,应该的。”说完,上车前,看了一眼小黑的方向,和曾哥说道:“曾哥神通广大啊,这样的人物都有啊,林总的担心是多余了,那我走了。” 弟哥的面包车,一溜烟儿的没影了。 看着四个老千,我心里真的有点发憷。我看了下院子里,两个看门的,就小黑一个能打的,我和曾哥对付一般人还行,对付这种人,就差得远了。 曾哥叫着四个人:“进来吧,咱们聊聊!” 几个人进了屋子里,曾哥和我坐在沙发上,万金友低着头问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曾哥没说话,后面一个人上去了就给了万金友一个耳光,打的万金友差点骂娘。 曾哥指着万金友说道:“你没资格问问题。” 曾哥看了看我,我明白过来说道:“你现在外面欠多少钱啊?” 万金友答道:“4000多万,这笔帐本来就不该算在我头上的。”又是一个耳光。 曾哥狠狠地说道:“不长记性是吧?问什么,答什么!” 我急忙又问道:“谁借你们钱的?” 万金友不肯回答,又是一个耳光。 打得后面的三个人,一个劲儿的冒冷汗。 曾哥又指着妙戒问道:“你说!” 妙戒道士这会儿早没了仙风道骨地气质,低着头回答道:“我真不知道!” 曾哥哼了一声说道:“是不是觉得我比弟哥好说话啊?”然后挥了挥手。 后面的一个人一棍子打在了妙戒的腿上,妙戒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疼得死哇乱叫。 曾哥又指了后面的一个人,那个人得得嗖嗖地回答道:“我们真不知道,钱不是我们收的,都是万哥收的。” 曾哥哦了一声说:“那你们也没啥用了呗!”一挥手,后面的两个人被拖走了。 然后,就听见院子里杀猪般的喊叫。 万金友额头上的汗,像雨珠般的落下。 好一会儿,声音停了,外面的两个人满手是血,进来问:“怎么处理?” 曾哥淡淡地一句:“埋了。” 我吓了一跳,差点站起来,可看看曾哥淡定的神情,想着曾哥不会真那么犯浑吧。 两个手下,点着头走了出去。 曾哥再次开口道:“你们可能不清楚我是干什么的?我和你们不同,我早晚都得死,拉一个垫背的,没啥不好,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我们这行不像你们,那么有技术含量,比较直接。 你们两个考虑好了,我一会儿最后问一次,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咱们再谈,谈好了,我放你们走。谈不好,就怪你们自己运气不好吧。下辈子,别当骗子了。” 说完,和示意我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我急忙问道:“咱也别干傻事啊。” 曾哥笑着说:“这群都是什么人,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以为吓唬几句,他们就能啥都告诉你了,就是告诉你了,你也不能信,就得来点狠的。” 我问道:“那也别杀人。” 曾哥带着我,到了后面的一间小屋外,让我自己看。 这是间狗棚,里面恶犬凶狠地叫着。柱子上绑着刚刚那两个人,吓得已经尿了。一只恶犬被粗粗地铁链拴着,距离他们的位置,刚刚一个身位,差那么一点就可以咬到他们。像是测量好了一样,刚刚好。 我这才放心下来说道:“这t是电影的桥段了,现实中还真是这样啊!” 曾哥说道:“这方法比杀了他们还可怕,人都怕死,但比死更可怕的是,给他们生的希望,又让他们看不到生的希望,等待临刑前的时刻比死的一瞬间,可怕的多。” 我骂了一句:“我x,你学犯罪心理学的吧?” 曾哥推门走了进去,看了那恶犬一眼,恶犬乖乖地趴在地上,不叫了。 我没敢进去,站在外边,听曾哥说:“我先来你们这边,看看我能知道些什么,看看你们是先说,还是他们两个先说,要是一会儿回去,他们告诉我的比较多,那你们两个就想想,怎么搞定这只狗吧?” 其中一个人抢着说道:“我说,我都说,你先把我们放出去。” 曾哥上去一个耳光,喝道:“我是说什么了?我才是那个提条件的人!” 另外一个忙说道:“我们师门一共9个人,给你们抓了4个,有2个在牢里,还有一个残废了,还有2个在外面,这几天应该就会过来救我们。” 曾哥哦了一声说:“继续说,我觉得你比较诚恳,可以考虑先放你出去。” 另一个急忙说道:“万金友不是我们老大,我们老大在外面,很少露脸,这次是万金友叫我们两个帮忙,接的活,本来以为没多大的事,谁知道越搞越大,现在根本没法收拾了。前几天,万哥没办法了,才发了求救信号。”说完,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曾哥。 接着说:“万哥本来就想着接个私活,千一下冯老板,谁知道又来了个林老板,就想着一起千了,刚开始没想要多少的,后来才知道这个林老板这么有钱,才把我们叫上,心想着干一票就退休了。谁知道,后来万哥接到大哥的电话,就改主意了,抓了林,冯老板。其实,我们这门一般是不动武的,所以,我们兄弟两个,其实是不同意绑人的。可已经到这份上了,就跟着干了。” 曾哥问道:“就是说,你们不知道谁请的你们大哥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恐怖的一夜 () 两个人一起点了点头,一个人说:“我就是负责望水观风的,具体怎么做,我都是听万哥的。” 另一个说:“我是负责料理后事的,完事之后,给他们提供逃跑路线。” 我好奇地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跑?” 一个回答道:“现在没法走了,人家把我们底细查的一清二楚,我们躲了出去,家人呢?我们都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就是不想连累家人,可现在想走都不敢走了,你们太凶了,比我们想象中的厉害太多了。” 曾哥关上了门,和我说道:“再去那边问问,看来人还不齐啊,咱们真的小心点。”说完,走过去和小黑了几句。小黑点着头,一转身不见了。 回到屋子里,曾哥问万金友:“想好怎么说了没?想好了再说,机会就一次。” 万金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没说话。 坐在地上的妙戒道士说道:“是不是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你就放了我。” 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妙戒的另一腿也挨了一棍子。 妙戒这回老实了,急忙说道:“我说,留我一条命就行。我们一共9个人。” 曾哥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说我不知道的!” 妙戒有点诧异,但马上明白了过来,说道:“我见过那人一次,出手很大方。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就知道是大买***我们赚的多得多,具体计划,我不懂,就知道想买了再卖,从中赚钱。那人1.70左右,瘦瘦的,普通话很标准,身边总是跟着一个人,是个高手。话不多,对了,我好像听人叫他三哥。” 万金突然发狂似的骂道:“老二,你t傻透腔了!咱们今天说了,大哥会放过咱们吗?那个会放过咱们吗?怎么都是死,死的有点尊严不行吗?” 妙戒哭诉道:“都是我的错,那座山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上当,不然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幅田地。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啊。” 曾哥阴阴地笑着说道:“你是真以为我不敢下手是吧?能告诉我,我就不用那么费事,不告诉,我也有办法知道,你们以为你们死了,就完事儿,几千万的帐,和谁要?底都被揭了,还藏心眼儿呢?你们闭眼走了,你们的家人呢?等着人天天上门要账啊?” 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了万金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 其实,我也知道,没什么好问的了,大概情况都知道了,三哥就是刘晟,找这么一群人来,无非是想吞并盈科,进一步实现大哥的梦想,不过是大哥的一只狗。大哥的角色自然是不光彩,很多事,他是不会直接参与的,但我想他一定是有知情权的。 我已经没有兴趣再听他们说什么了,因为说什么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曾哥看我已经没了兴趣,就又说了句:“你们知道的东西,对我有点用都没有,放心,我说到做到,放你们回去,以后的日子,长点记性吧。” 万金友没有我想像中的兴奋,而是祈求道:“给我条活路吧?” 曾哥讥笑道:“我怎么没给你活路了,说了放了你的,你还不信啊?” 万金友点着头说:“我信,可放我回去有什么用呢?那帮逼债的,迟早还是得把我逼死。现在大老板也不管我们了,回去我们也不敢跑,给我条活路吧?” 曾哥哼了一声说:“我凭什么给你活路?” 万金友想了想,下了决定地说:“我手上有他们的对话记录,我给你,你帮我还帐。” 曾哥像看白痴似的,看着他说:“你的对话记录值4000万,你想多了吧?” 万金友把心一横,说道:“那我再做个局,怎么样?” 曾哥没说话,看了看我,我脑筋急转,想到刘子然正求我找我老千呢,这到是个机会。 万金友看出了,曾哥在等我的意见,爬到我身边哀求道:“我知道,你才是说的算的,你和弟哥说一声,放我一条生路,你叫我干什么都行!” 我呵呵了一声说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要想知道这对话记录对我有没用,再决定。” 万金友似乎看到了希望,忙说道:“对话记录不在我身上,我可以给你拿,但你至少让弟哥宽限我几天。这次回去,我身上就得少个零件了!” 曾哥向我点了点头,我嗯了一声说:“好,我派人带你回去拿,别耍花样,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十次,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我了。” 万金友急忙点头说:“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 这边曾哥找了个人,开着车和万金友去拿东西了。 晚上,这里四周无人,黑漆漆的,除了狗叫,什么都听不到,还真是挺吓人的。 曾哥看我累了,就说道:“去里面躺一下吧,估计他们还得一会儿回来。” 我点了点头,这才想起狗棚里的两个人,说道:“放那两个人出来吧,估计都吓破胆了。” 曾哥笑着说:“早放出来了,谁能受得了,在那里面待一个晚上啊,不疯也得傻啊!”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狗疯狂地叫着,知道这是有人来了。 然后,院子里一片吵杂,我飞奔了出去。 一道黑影正和看门的一个人打斗着,听到屋子里曾哥一声惨叫,我冲进了屋子里,一个黑影打倒了曾哥,拽着妙戒正往外跑,我心里发憷,知道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就想着躲开他,让他走。他一个闪身和妙戒跑了出去,我去扶曾哥,曾哥嘴角留着鲜血,样子极为难看。 我骂了句,然后热血上头,准备冲出去,一把被曾哥抓到手臂道:“我没事,你不是他对手,他一拳就把我打倒了,扶我起来,快跑。” 我扶着曾哥就往门外走去。那两道黑影夹着妙戒推开大门,飞奔了出去。 我这才放下心来,扶曾哥上了车,准备开回市区。 刚发动车,打开车灯,心里一冷,车前面站着一个人,光头,身材健硕,黑夜里却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神,闪闪发光,像是一头豹子。 曾哥大喊着:“撞过去!” 我想都没想,一脚油门踩了出去。车子没有撞上任何东西,冲出了大门。但刚上到小路,一辆面包车从侧面撞了过来,直接把我们的车撞进了路边的稻田里。 还好稻田很浅,距离地面也不高,我们的车只是侧翻。 我拽着曾哥就往外爬。我大口的呼吸着,稻田里的泥巴直接冲进了我的嘴里,我没有时间去管什么泥巴,曾哥的身体越来越重,曾哥喘着粗气说:“我伤到肋骨了,走不动了,你快跑,出去打小黑电话,我手机里有他号码。” 我那会管曾哥说什么,拼着命地拉着曾哥往稻田深处走。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跌坐在稻田里,和曾哥说道:“咱哥俩,不会要死在这儿吧。” 曾哥哎了一声说:“看来是,刚开始他们就是想救人的,不知道怎么地又回来了,一回来就是要咱们的命啊!” 后面一个声音冷冷地说:“聪明,本来就是想救了人就走的,不过听妙戒说,你们中有一个是老板,还是个大老板,值钱的很,嘿嘿!” 我骂了句:“滚你.妈的,笑你.妈死的早啊!?” 那个人也不气,笑着说:“看来你不是!” 曾哥急忙指着我说道:“他才是老板,我就是个跑腿的!“ 那个人看了看曾哥,又看了看我,想了下,怪笑道:“既然这样,就两个一起!是我打断你们的腿,扛你们上车呢?还是你们自己乖乖地跟我走呢?” 我扶起曾哥说道:“自己走,你要是要钱,就对我们客气点,要是要命,就给个痛快!” 曾哥在我耳边说道:“赶快跑,他们是图财,跑了叫人。” 那人在我们身后说:“没用的,啥都别想了,我不伤人,乖乖跟我走,啥事没有。” 曾哥突然很害怕地说道:“大哥,你放了我吧,我啥也不知道,我就是个跑腿的!”说完,直接抱着那人的大.腿,大喊道:“跑!” 我不再犹豫,撒开腿,就往稻田里跑去。然后,听到曾哥一身惨叫,接着感觉到背后一阵冷风,我下意识的跳起来,向前奔去。 然后,就感觉到屁.股下方,大.腿根处,一疼。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还是疯狂地向里面跑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腿已经麻木了,意识也渐渐模糊了,隐约看见一条大道,后面的声音好像没了,用尽身的力气,拿起曾哥的电话,拨给了小黑的号码,然后,就昏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病床上了,大.腿根处隐隐作痛,胜男的头枕着我另一只大.腿上睡着了。 我想说话,可喉咙像火烧一样,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肿了起来,口干的快冒烟了。 我想坐起来,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挣扎了一会儿,又有困意,睡了过去。 第二百四十章 人抓住了 () 再次醒来的时候,胜男可爱的脸贴得我很紧,看我醒过来,脸上的泪水滴在了我的脸颊上,高兴地叫着医生。 我清了请喉咙,感觉不再发炎了,消了肿,用沙哑地声音说道:“哭啥?你当不了寡妇的。” 胜男哼了一声,拍在我胸口上,医生走了进来,一个戴着眼镜,口罩的女医生。 摸了摸我的额头,掀开被子,看了看我的大.腿根,说道:“伤口恢复的很快,没什么大事了,你就是失血过多,几天没吃东西,身体有点虚,再养几天就好了。” 我动了动大.腿,焦急地问道:“医生,我这大.腿以后活动有没有问题啊?” 医生淡定地说道:“好险,差点就插到大动脉,插到了,就不是活动的问题了,命都不保了,也没伤到筋,你是受了伤,还跑了一段是吧?不然不会失血过多的。放心吧,恢复几个月,能跑能跳的。” 我这才安心,但马上又焦急地问:“谁送我来了,和我一起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医生好奇地问道:“没人啊,就你一个,送你来的人,和警察说,你遇到劫匪了,在半路上捡到你的。” 我哦了一声说了声:“谢谢医生。” 女医生没走,而是问我道:“你叫陈飞,是不是珠海一中毕业的?” 我点了点头,不过没心情在这和她忆往昔,我担心着曾哥怎么样了? 女医生明显是没看出来,我的不耐烦,和我说道:“师兄,我是低你一个年级的师妹啊。你不认识我了?” 我看着这个戴着口袋的女医生,心想,你捂成这样,我鬼知道你是谁啊? 女医生这才想起,自己还戴着口罩,急忙摘了下来,望着我说:“牟一,我是牟一啊,你那会儿老叫我牛一,记得不?” 我哦了一声说:“记得啦,钢牙妹!” 牟一笑着说:“师兄,我那个是牙套!” 我勉强挤出点笑容来说道:“真是女大十八变啊,那会儿,你……” 牟一笑着说道:“不用说,我自己知道,这是你女朋友吧,真漂亮!” 我哦了一声说:“那啥,妹子,我有点累,等我好点了,请你吃饭,咱们慢慢聊。” 牟一点了点头说:“好啊,你一送进来,我就知道是你,等你好了再聊。” 牟一一走,我没理会胜男生气地表情,问道:“曾哥怎么样了?” 胜男这才收起了生气地表情说道:“他也没事,就是没来医院,在酒家修养呢。” 我拿起电话打个了曾哥,曾哥直接挂了电话,我纳闷了看了看电话。 曾哥这边推门进来了,笑着和说道:“电话不要钱啊?” 我看着曾哥的脸上的伤,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啊?” 曾哥笑着说:“我比你抗揍。” 我还要问,曾哥瞪了我一眼,我明白地住了嘴。 胜男埋怨道:“你们啊,都是有家有业的人了,怎么一天天的,还老惹事啊?就不能安安静静地过几天消停日子啊?都老大不小的啦,你说说,我从认识你开始,你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找了个社会大哥呢,能不能别让我担心啊?” 我安慰道:“没事,你说大街上让人给劫道了,谁知道社会治安这么不好啊?” 曾哥也说道:“是啊,我们两个大男人,都挺能打的,可是人家有刀,我们也没办法啊!” 胜男似信非信地问道:“那你们怎么不报警啊?” 曾哥回答说:“报警了啊,警察正在抓呢!” 胜男哼了一声说:“我守着阿飞几天了,怎么没一个警察来录口供啊?骗谁呢?” 曾哥拿出一份笔录说道:“录了啊,阿飞没醒,直接找的我。” 胜男看了看,说道:“你们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跑那么远去干什么啊?” 我忙解释道:“那边有个厂房,我和曾哥想做个食品加工厂,专门做海鲜罐头,我想过了,曾哥出海一次回来,肯定有不少海鲜,卖了剩下来的,也保存不了多久,索性做成罐头,咱们自己留着吃。做的好了,咱们再在酒家那边直接卖,肯定赚钱。” 曾哥惊奇地看着我,这是在佩服我说瞎话的本领,张嘴就来。 胜男赞叹道:“这还真是个好方法,值得一试啊。就是那地方太偏了,很危险的。”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这不是图便宜吗?再说,咱们没有食品检验资格证,不能做加工的,这不是躲着食物监督局吗?” 胜男不解地问:“咱们自己家做罐头,自己吃也不行啊?” 我嗯了一声回答说:“不行,人家知道你是不是卖的啊?只要是罐装或者袋装的,都得检验。” 胜男哦了一声,我又说道:“我口号喝了,想喝点冰的。” 胜男想了想说:“那我得问问你那个小师妹一声,能不能让你喝冰的?” 我笑着说:“谁?刚刚那个医生啊?你问问吧。” 胜男哼了一声说:“等你好了的,再找你算账,到哪都有花花草草的,都能勾搭上!” 我解释道:“这个可和我无关,是正经的小师妹。” 胜男撇着嘴说:“正经的?是不是还有不正经的啊?这个就不怎么正经,你看她看你大.腿的样子,还上手摸,那个部位能随便摸吗?”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穿着三角小裤头呢,脸一红说道:“人家是医生,医生眼里只有病人,你快去吧,我都喝死了!” 胜男走了出去,我忙问曾哥道:“后来,怎么回事儿?” 曾哥坐了下来说:“你跑了,那家伙没追上你,回来准备把我拖上车,我就装死狗,这时候,另外一个和妙戒过来,商量着万金友怎么办?几个人就吵了起来,我就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小黑已经站在我身边了,我问他人呢?他说就能留在两个,所以没动手。” 我哎了一声说:“都放跑了啊?小黑人呢?不是很牛逼的吗?这下不牛了吧?一个没留住,你说他不好好的,看着我们,老往哪跑啊?” 曾哥怪责道:“你嘴上积德吧,我叫小黑走的,让他跟着万金友后面,看看有没人要拿那份对话记录,抓那边的人才重要,这几个人没啥用的。” 我不满地说道:“还没啥用,差点要了咱们的命!” 曾哥笑着说:“不专业了吧?他们不敢,至少前面的那四个不敢,后面的,不知道底细,估计肯定也不想有人命,要是想要咱们的命,早没了。咱们的命可值钱了,你要是有个三张两短的,弟哥的人,温伯的人,天涯海角都能把他们找出来,这种流窜作案的,哪有人家地头蛇有实力啊,根深蒂固的,不是一个档次。” 我想曾哥可能还不知道一件事,就是我要是真的有事了,大哥肯定也不会放过他们,即使大哥和我意见有分歧,但看在胜男的面子上,为了胜男的幸福,也不会让我有事的。不然,以胜男的脾气,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大哥的。 胜男空着手回来了,我问道:“我的水呢?” 胜男生着闷气,说道:“问你的小师妹医生去,我就是问问,谁知道她张嘴就怪我,不体贴,不会照顾人,说什么,哪有刚刚大病初愈的病人,能喝冰水吗?搞得好像她才是你老婆一样。” 我笑着说:“听口音,你是山西人。你说你吃这干醋,有啥意思?你不会跟她说,我老公要什么,我就给他买什么,你管的着吗?” 曾哥竖起大拇指,暗暗地夸奖我。 我受伤的事,惊动了温伯,温伯亲自来医院看我,让我受宠若惊。 温伯和我说,他骂了弟哥,这次他要来真的了,在他的地盘上,敢这么撒野,是不想活了。 我劝温伯,抓住那个头儿就行了,其他人没必要难为他们。 温伯答应我,要我好好养病,等病好了,一定给我个交代。 人很快就抓到了,其实也不难,他们根本跑不远,又是担心我们报警,又是见不得光,本来地方就不大,想跑出去太难了,到处都有人追,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我提前出院了,拄着拐,大.腿还是有些痛,但伤口基本已经愈合了,就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厉害? 温伯的码头上,有个冷藏库,一进去就寒意入骨,温伯给我披了件棉大衣。 那天追我的那个人,被吊了起来,旁边几个人也都捆着,他们的外衣,都被脱了下来,赤.裸着上身,应该在里面有一会儿了,眉毛都白了。 温伯指给我看,问道:“边个,插你一啊(哪个,叉你?)” 我指着被吊起的那个说:“呢个!飞我一,好准!(这个,飞我一下,好准)“ 温伯又问:“想点办,你自己揸主意。(想怎么样,你自己决定)!“说完,走了出去。 我看着一身肌肉的汉子问道:“有仇?” 汉子摇了摇头。 我问道:“收人钱了?” 汉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不耐烦地说道:“这就没意思了,不说肯定得吃苦,命肯定能保住,就是得留下病根,这么年轻,我不值得啊。” 汉子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理我。 第二百四十一章 春华的故事 () 我冷得打了一个寒颤,看着他说道:“知道什么的冻伤吧?先有冻疮,时间久了,就形成冻伤,冻伤严重的话,就得切除,想想都疼。” 汉子还是没理我,我也不急说道:“我是不急啊,咱们慢慢来,收钱了没?” 汉子没说,我又转向另一个问:“收钱没有?” 另外一个骂道:“收你.妈个腿!” 我点了点头说道:“有骨气,我一个小时,再来一趟,你们可别真的冻死啊!坚持住,再撑一个小时!” 万金友哭喊道:“我都说了,咱们斗不过人家的,你们就是不听!我说,我说。” 一个汉子说道:“没骨气的玩意儿,不是为了救你,我们能这下场吗?” 万金友无辜地说:“我没让你们救我啊?救了我又能怎么样?能帮我还钱啊?还不上钱,一样得死,这个年代耍狠没用的,都得靠钱,他们能帮我还上欠款,我为什么不听他们的,到是你们的那帮老板,出事了,他们躲得远远的,有一个说帮忙的吗?你们收了钱,是你们的事,我收了钱都没用,那点钱,还不够还利息的呢!” 我笑着说:“对话记录呢?我听完之前,你先挺住,有诚意的话,我就先放你出去。” 万金友急忙说道:“他们给收走了。” 我哦了一声说:“那和你就没什么关系了?” 万金友急忙说道:“当然有关系了,不是我,你们怎么可能得到,你不能出尔反尔啊?” 我笑着说:“你急什么?我是告诉你,这对话记录分量不大,你再想想还有什么都打动我的?” 万金友骂了一句,但马上想到说:“我可以帮你千回他们,但他们都得帮忙才行。” 我点了点头说:“行啊,千多一点,够你们还帐,剩下的还给你们。” 万金友急忙笑道:“好,没问题,没问题!” 我转身要走出去说道:“那你赶快劝劝这位大哥吧,别一会儿我一进来,事情没还办呢,你们都成了冰棍。” 说完,就走了出去。然后就听到他们激烈的争吵,大致的一方是应投靠我,一方不同意,觉得风险太大,容易被一锅端了。 大约半个小时,我还是有点担心,别真冻死人。 进去后,万金友冻得都快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汉子问:“收钱了吗? 汉子点着头,虚弱地回答:“收了。” 我问道:“目的是什么?” 汉子想了想说:“本来就是想救朋友,没目的的!” 我哼了一声说:“不老实是吧,那你留多会儿,祝你好运,你们几个出去吧。” 没有人够义气,没有一个人打算多陪他一会儿。 看着其他人走了出去,我劝道:“没必要,你说不说,你都落在我手上了,人家都会以为你说了,不信,一会儿,我就放你出去,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你告诉我了,咱们还可以谈谈交易。” 汉子心动了,问道:“什么交易?” 我说道:“收两家茶礼钱,你觉得怎么样?” 汉子没反应过来,我补充道:“替我办事,钱一样少不了你的。” 汉子想了想说:“你不记仇?” 我点着头说道:“记啊,我这可能终身残废了,我能不记仇吗?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睚眦必报的。” 汉子刚刚看到点希望的脸上,再次黯淡无光了。 我又说道:“我也插你一刀,咱们就撒平了。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什么我放你们走了,还回来抓我?” 汉子想了想,终于开口说道:“我之前打听,我几个兄弟的下落,知道被你们抓了,就赶过来救人。但听说抓到你,悬赏1000万,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我笑嘻嘻地说:“我值1000万呢?人头吗?” 汉子看着我,估计是觉得我好笑地说道:“我们不傻,杀了人,有命案在身,上那儿都跑不了,早晚得被抓住拉去打靶。这年月人命再值钱,也抵不过自己的。小打小闹行,时间一久,就过去了,可一旦被挂了号,这辈子就完了,我们就是弄点小钱。” 我愤怒地说:“那你t直接拿刀飞我,万一扎到我大.腿大动脉上,我不就挂了?” 汉子笑了,说道:“我有准的,以前在马戏团待过,这手飞刀,我练了很久了。” 我哦了一声说道:“那我一会儿,也扎准点,你放心。就是,你说你一个劲儿出血,再冻上。本来血液可以保暖的,这血越来越少,你会不会死啊?我可不想杀人。” 汉子打了一个冷战,说道:“那你扎我屁.股吧?别扎太深就行了。” 我心想这什么玩意儿,这都可以讨价还价的。 就不再废话了,说道:“有奖问答,我问一题,回答一题,答中就放你走,还给你的机会赚钱,洗心革面。” 汉子哼了一声说:“你们这些有钱人,花花肠子太多,我们是真斗不过你们,活该你们赚钱,问吧。” 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汉子回答:“赵春华!” 我笑着说:“村花啊?你这样的?” 汉子没理我。 我又问:“谁给你的钱?” 汉子回答:“不认识,都叫他三哥。” 我又问道:“你们还有几个人?” 汉子回答:“没了,让你们给抓了,这次算是灭门了。” 我点着头说:“你身手这么好,怎么被抓的?” 汉子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还有点骄傲地说:“一般人肯定是抓不到我的,硬功夫我是不行,但腿上的功夫,谁比得了我,我要跑谁都抓不住。”一说到他的特长,说得是眉飞色舞的,可惜太冷,刚说完,就连着打了4,5个喷嚏!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我呵呵地笑着说:“你这吹牛b的本事,到是厉害的很,都这样了还吹呢?”说着,拿着打火机走了过去,对着他下巴点了起来,正好烧到他的胡子,他急忙吹熄掉,我又点了起来,他又吹灭了。 我问他道:“知道这就什么吗?” 春华愣了一下说:“让我取暖啊?” 我笑着说:“这叫不吹你就得死!” 春华哎了一声说:“这一山还有一山高,我现在是深切地明白了这个道理。我百米那也是能跑进12秒,进省队的人物,也不知道你们哪请来的怪物,愣是落后我两个身位,把我给追上了。” 我哈哈大笑着说:“村花啊,村花,你在你们村还行,到了省城你就啥也不是了,我们这儿随便拉出一个来,都能跑12秒内。”我觉得这春华,还挺有意思的,不像是大奸大恶之徒,就有了兴趣,想多跟他聊几句。 可春华受不了了,他可是光着膀子呢,我穿着棉大衣都觉得冷,春华看我态度温和了许多,也没之前那么生气了,就哀求道:“老板,要不你先放我出来,咱们再聊?” 我问道:“也行,那咱们说好了,以后替我办事,我那一刀就免了,当你欠我的,我这人好说话,就一点,骗我就得死,我往死里整,永不翻身那种!” 春华点了点头。 我这才喊道:“来个人,把他放出去吧。” 腊月的寒冬,即使是在广东,也是挺冷了。可我出来后,顿时觉得外面春暖花开的,再看春华,抓住万金友的破棉被,就往身上披。万金友生气地斥责道:“这是我好不容易,和人求到的,你要,你自己去要啊!” 我拄着拐,对着兄弟们,说道:“弄个大炉子,生点火,买点羊肉回来,大伙一起补补,算我的。” 有两个小兄弟帮积极响应着,我掏出了钱包,直接扔给了他,说道:“别省,兄弟们都挺辛苦的。” 大锅支了起来,火烧旺了,原来在冷库里面的几个人飞快地靠了上来,这下子是真的缓了过来,锅里冒着热腾腾的热气,羊肉的味道,飘香四溢。 一个兄弟低声地说道:“这要是咱有点酒,就好了。” 刚说完,一个小头头,上去就是一巴掌骂道:“干活呢,不知道啊?老板给咱们吃的,就不错了,还想着喝酒,不想活了。温伯知道了,腿都打断你的。” 我急忙劝道:“没事,没事,都挺辛苦了,等这边事儿完了,我请兄弟们喝大酒,一个都不能少!” 一边吃着烫嘴的羊肉,一边和坐在身边的春华闲聊:“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你是那个胖子万的领导啊?” 春华喝着羊头汤说道:“什么领导啊,我们都是师出同门,我是大师兄,这几个都是我师弟。其实啊,也没学到什么东西,都是小偷小摸的。老想着做单大的收手,又没胆量,也没本钱。” 我好奇地问道:“那你们的师傅是谁啊?厉害吗?” 春华呸了一声说:“那就是个老骗子,从小收留我们,为了帮他讨饭要钱,养活他。手上到是有点功夫,也教了我们一点,其他的,都是我们自己在社会上悟出来的。他们几个也不听我的,我说了我硬功夫不行,真正和人过招,一个都打不过,不过,我那二师弟的确挺厉害的,还能打,就是脑子不灵光。” 我笑着说:“猪八戒啊?还二师弟,是不是就是那个和你一起来救人的?” 第二百四十二章 行有行规 () 春华嗯了一声说道:“是啊,就是他用车直接把你们撞到稻田里的,我叫他拦住你们,他可好,直接撞了过去,傻,脑子不灵光啊!” 我问春华说:“那这次的骗局是万胖子想出来的啦?” 春华嗯了一声说:“那座山,是师傅临终前,留给我们的唯一念想,这几年钱不好骗啊,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偷不敢偷,抢不敢抢的。就想着干一票大的,我是不同意的,我就觉得有钱人,都比我们聪明,不然人家为什么会比我们有钱啊?他们不信,他们总觉得都是人傻钱多的主儿,一骗一个准儿,结果碰到石头了吧?” 我招手叫万金友过来,万金友一阵小跑,像个太监似的,站在我身边,我问他道:“这些馊主意都是你想过来的啊?” 万金友脸色一变,不敢回答。 我笑着说:“别怕,我既往不咎,就是想告诉你,你那点伎俩骗不到人钱的。” 万金友嗯了一声说:“是啊,跟你们比不了,你们那才是大骗子,骗完人钱,还得感谢你们。” 我笑骂道:“给你脸了,是吧?” 万金友看我没生气,就继续说道:“你们其实不就是二道贩子,找一推破铜烂铁,往炉子里一塞,拿出来放点纸壳子一包,就卖个天价了。你们说销售的,死得都能说成活的,黑色能说成白的,你们骗人的手段比我们高明多了,在我看来,咱们其实是同行,你看我们把商品埋在山上,等人来挖,挖完了给钱。你们呢?把商品放在商店里,等顾客来挖。我们的价格比较灵活,因人而异,你们呢?虽然是明码标价,但水分不少。” 我笑着说:“你这么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啊?可我们不强买强卖啊,我们是愿者上钩,你们呢,能卖就卖,卖不了就抢,这可不行。” 万金友嗯了一声说:“我早就想行业规范化了,做什么都得有规有矩的,是吧?我是说的不算,我要是说的算,就把我们的这些同行,集中起来培训下,你说他们这么破坏行规,手段低略,都是做一次买卖,目光短浅的,以后还哪有人上钩啊?必须得良心循环,让上了当的人,觉得应该上当,活该上当。人家的骗局,那么的完美,策划的那么到位,一环紧扣一环,是个人都得上当。得做到把你卖了,还得倒找钱的境界才行。 我其实最看不起,动不动就动手,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做我们这行得敢想,敢于创造,这天底下的事,你吹的越大,就越有人信。整天的小打小闹,今天说家里孩子病了,需要钱;明天说上学钱包被偷了,没钱回家。你说,这伎俩能赚啥钱,借口都让他们给用光了,以后新入行的,拿什么去骗钱啊?所以啊,你得不断创新,例如,为山区的孩子能读上书,来点捐款啦,利用人们的善心,再比如,集资买艘军舰,去保卫钓鱼岛,利用人们的爱国心。 行业良莠不齐,没有统一的规范和标准,很难做大,和你们这些大骗子竞争啊!” 我呵呵地笑道:“你还挺有职业素养啊!” 万金友咧着大嘴说道:“干一行爱一行呗!” 晚上,大家都吃的很开心,三三两两的聊着天,根本就不像是敌对的双方,更像是多年的老友聚会。 第二天一早,我叫人把他们几个放了,叫他们联系刘子然,然后制定一个高质素,高含金量的骗局,把他们应得的钱骗回来。 正月十五,午夜时分了,京城郊外的一个院子外,一个老大爷坐在院子外的大石头上,打着瞌睡。 两辆车警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闪着警灯,车到了老大爷近前,下来两个警察,一下子就把老大爷按在了地上,然后又下来几个警察,破门而入,直奔院内,一车人被抓了上车。 院内的一个角落里,两道黑影,一动不动。等听见警车走远了,才爬了出来。 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不是说这地方安吗?怎么这么远还有人抓啊?” 另一个说道:“四爷,能找个地儿让你赌就不错了,你玩得这么大,没人和你玩啊!” 四爷摸着光秃秃地脑袋说道:“他奶奶的,真丧气,手气刚旺点,点子就上门了,都t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点的炮,你也是,能不能找个安点,玩得大点的地儿啊?” 那人想了想说:“有到是有,不过,咱没资格进去啊!” 四爷的兴趣来了,问道:“要啥资格啊?” 那人说道:“听说,身家得千万,进去得先交100万押金,光会费一年都得几万块钱。还得有推荐人,不然人家不收,怕里面有老千,有条子的内线。” 四爷笑着说:“赶快去帮我打听,这才是我要去的地儿!” 送走了四爷,那人一溜烟转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处,角落处站着一个胖子,那人说道:“爷,您交代的事情我都办好了。” 胖子点了点头,数了点钱给那人,走掉了。 过完年后,我一直都很忙,因为我要时刻关注着市场的动向。每天国各地的销售报表,都汇总到我这里。刚过完年,是淡季,销量一直都不是很好,这很正常,但到了我这里,我就要仔细分析,是正常还是异常。 每天我都会和各个大区的销售经理通话,向我汇报有没有新的店装修,有没有什么大型商场搞活动。还有就是各个竞争对手的市场报价,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化。 平平静静地过了一个月,市场一点波动都没有,中京的人像从来就没出现过一样,在市场上悄无声息。 曾哥出海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这季节的海风不是很大,深海的鱼也比较好抓。曾哥租了一艘大型机动对拖渔船,8个船员,加上大副,轮机长和船长。出一次海的费用估计在60万左右,预计行程在一个月左右。 临走时,看见李总的眼睛都哭肿了,我安慰道:“不就是出趟海吗?他是去旅游,去玩,你是哭他没带上你啊?等我有时间了,整条游轮,咱一起去,不带他就行了。” 李总破涕为笑着说:“就这么定了。” 然后还是不放心地说:“你一定要注意安,不为自己,也为我和孩子啊。” 曾哥艰难地挤出笑容来,说道:“知道了,你放心吧,回来给你带最美的海底珊瑚。” 曾哥一走,李总就搬了过来和我们一起住,毕竟有身孕的,一个人我不放心。 耀阳一家子也住了进来,要他去酒家那边住,他不肯,说那边离市区太远,不方便。 家里就显得十分的拥挤了。虽然拥挤,但却十分的热闹,大家也分工明确,有人带孩子,有人做饭,有人收拾房间。只是楼下的大爷大妈们,十分的好奇,我们这是怎么样的一家人啊?一群年轻男女住在一起,有孩子,有怀孕的,有单身的。 耀阳不止一次提出,要换个大房子,都被我拒绝了,我的理由很简单,现在不适合买房子,房价太高,等过段时间,房价跌下来的时候,再入手。我就是这样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如果那时候听耀阳的话,现在身价肯定早就翻几倍了。 楼市这么好,但杜诗阳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当时一时冲动在我们小家电买的那块地,建起了主体后,发现四周太过荒凉,人烟稀少,除了工区园区里面的人,很少有人来这边。导致,二次装修的时候,不知道该以住宅还是公寓形势装修,楼下的商铺和大型的商场是不是该建。 小杜总和老杜总度完假,来视察工作了,老杜总点名要见我,我是极不情愿的,无他,我很忙,真的很忙,但董总下了命令,董总劝我说:“我本来想去的,可我去了,又得上新闻,两大巨头见面,肯定又要弄点什么大新闻出来,你去比较合适,本来你和杜诗阳的关系就暧.昧不清,让他们拿点花边新闻,随便帮忙宣传下他们的项目,也没啥坏处。” 我无奈地看着董总说:“那你调我去公关部算了,总拿我做文章,我是有家室的人,上次都差点婚变,还来?董总,你不能为了公司的利益,牺牲我的婚姻啊?” 董总切了一声说:“哪那么严重,胜男那边我去解释。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去见杜总的时候,老杜总正在另一片空地上,指点江山呢,周围一堆人围着他,拿着图纸比比划划的。 我走了过去,很快就被拦了下来。 我不满地说道:“是你们董事长叫我来的,不让我进,我可走了。” 有人认出我来了,急忙叫住拦着我的人,说道:“这是万众的陈总,董事长要见的人。” 带我来到了杜总身边,杜诗阳看到我,和我挤眉弄眼的,我当没看见,和杜总打着招呼:“杜总,这是凯旋而归吧?没弄个什么马尔代夫杯回来啊?您什么时候,有时间也教教我打高尔夫,听说现在有钱人都玩那个?” 第二百四十三章 出谋划策 () 杜总瞪了我一眼说道:“挖苦我是吧?一阵子不见,你怎么还是那鸟儿郎当的样儿啊?就没见你正经过。” 我马上正经地说道:“杜总,这里是珠海市高新管委会管理的高新科技技术园区,这里的园区的总占地面积是1200亩,您现在脚下的这块地,算是园区的正中心位置,坐北朝南。未来我估计,在珠海市政府的大力扶持下,国内外各大名牌企业,会相继入驻的,这里地理优势得天独厚,前有珠海港,水利运输便利,后有珠海大道,30分钟直通市区,目前这里的常住人口虽然不到40万,但以您的商业cbd为中轴,会招来大量的外来人口和务工人员,这里的客流量,将会是个天文数字。” 我这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通,听得老杜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用疑问地眼神看着杜诗阳,杜诗阳也摇了摇头,后面的一个项目经理拿着一堆文件说道:“杜总,陈总说得是真的!” 我得意地说:“说正经的,我能说一天一.夜,《***语录》我都能倒背如流。不说不笑我热闹,整天板着个脸给谁看啊?我又没欠你钱,是你请我来的,不是我不请自来啊!” 老杜瞪了我一眼说:“啊,我堂堂绿水园的董事长,请你过来,你还不愿意了?日理万机啊?让你陪我个老头子聊会天,有多难啊?这都抽不出时间来?” 我无奈地说:“我们董总吩咐了,只要是杜总,让我随叫随到,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杜总没好气地说:“本来一肚子的话,现在让你给搅得都忘了。” 我淡定地说道:“人老就拿本子记一下啊,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杜总哼了一声。 然后指着他们商业体的后面,一块地问我道:“你觉得这快地怎么样?用来建什么好?” 我瞅了一眼说道:“盖个世界最高的摩天大楼,一举成为世界瞩目的焦点,东观沧海共天长,西望九曲擎夕阳,多好。” 杜诗阳怪责道:“正经点!” 我刚要开口,老杜马上制止道:“可别正经了,再给我说一大通有的没的。” 我哎了一声说:“这里是虽然是工业园,但却是高新科技园,都是高科技公司,办公的多,居住的少,你这一个cbd都够住了,公寓用来出租别卖,这块地要是起商业住宅,我觉得不现实,很难卖到好价钱,不在这工作的,谁在这里卖房啊?即使在这里工作,也不会卖房,因为太不方便。我觉得你搞个什么生态公园,农博园,种点花花草草的,绿化环境,挺好的。” 杜诗阳反对道:“那不就死摆着看,没有任何的商业价值,这么大块地,不是就浪费了吗?” 我解释道:“你建个公园,先把地占上,这块肯定是越来越值钱,可房子就未必了,这得有刚需,炒楼的不会来这儿炒,那你就得实打实的卖,这一共才多少人啊,哪有那么多人住啊?即使以后人多了,公园也好推,花花草草的当绿化带了,还有噱头,花园洋房多好。”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赞同道:“陈总说的有道理,这块地咱们都圈了2年多了,再不建点啥,政府可能要收地了,陈总说的这个方法很有建设性。” 杜诗阳不忿地说:“他说的好,你跟他干就是了。” 我笑着说:“杜总,真是大气啊,这么好的员工说放就放。” 那工作人员吓得不敢说话了。 老杜大手一挥命令道:“现场办公。” 然后就看到一群人,也不知道谁弄了桌子,椅子出来,还打了一把太阳伞,几张桌子一拼,上面铺上了白布,都坐了下来,看得出他们是经常这样做。 我准备离开,在车里等着。 老杜看着旁边的下属说道:“给陈总腾个位置出来了。” 下属听到一起往后串了一个位置,老杜叫我坐在他身边。 我急忙说道:“这不好吧?” 老杜不耐烦地说道:“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快点,我下午还有会儿呢。” 我只好坐了下来,老杜开口询问道:“先说下咱们cbd四周的情况。” 一个工作人员说道:“咱们cbd正方是南面,对着市区的主干道,北面是2公里处珠海港,西面靠山,东面是小家电厂房。” 老杜戴上了老花眼,看了看市府的规划图,问道:“南面还有地吗?” 其中一个回答道:“没有了,前面1公里处是市政的一个广场,这中间的位置,什么也干不了。” 老杜嗯了一声说:“那就是说出了北面到珠海港这2公里处的空地,基本就没其他空地了?” 工作人员回答道:“是的,杜总。只剩下小家电东面的地了。” 老杜哼了一声说:“那这里算什么工业园的中心?” 我急忙笑着说:“哪有绿水园哪不就是市中心吗?” 老杜瞪了我一眼,继续问道:“珠海港那边有多少常住人口,这附近一共有几个乡镇,常住人口是多少?目前在工业园区里面的外来的工作人员有多少?” 半天没人回答。 老杜刚要发飙,我笑咪.咪地说:“珠海港那边就一个渔村,停泊靠岸的船只也很少,不过,市府准备重建珠海港,以后会将九州港到岸的部分船只,调配到这边。这是个商机,你们这里到珠海港距离不过2公里,直接修条路过去,所有到港的人,和珠海港的渔村的人,都会来你这里消费的,这渔村加上起也有上几千户人家。 乡镇在我们小家电那边,一共14个乡,5个镇,那边是工业园区,大部分的工作人员在乡镇里面租房子住,具体人口有多少,就得去市府查了,不过,如果都能吸引到你这里来,你开个大型商场,正常的维持肯定是不成问题。 这些乡镇都是有钱人,坐地户,那家都是4,5层楼,他们去一趟市区也麻烦,你这里肯定就是他们的主力消费地。” 老杜听完,望着下面的人说道:“这些东西,不是该你们知道的吗?为什么刚刚没人回答我啊?” 我急忙说道:“他们坐的远听不清你的问题,刚刚也是他们讨论的时候,我听到的,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老杜嗯了一声问我道:“这么说,你的建议还是根据主体建设结构,建cbd的商业圈,模式不改?” 我反问道:“为什么要改?还能改吗?主体都建完了,事在人为,这里也是珠海市政府规划的重点,珠海没有重工业,单靠旅游业很难支撑gdp,高新科技势在必行,未来这样的工业园区,会如雨后春笋,在珠海遍地开花。这里将是珠海市的第一次示范高新科技园。要地给地,要政策给政策,只要肯投资。 前期建好后,人肯定没那么多,挺住一两年,能保住不亏本就行,公寓先别卖,以出租的形式,租金也别抬得太多,有人气了才会招人。一旦,入驻的企业越来越多,这里就是块黄金宝地了,到时候卖公寓的钱,就够把这几年亏的钱赚回来的。 在我看来,地产本来就是个长线投资的买卖,绝不能一锤子,赚一波就走人,尤其是你们这样的大地产,是靠赚口碑的,别太计较眼前的这点得失。” 老杜频繁地点着头说:“听见没有,陈总给我们上了生动的一课。” 我以为他是在挖苦我,就随口说道:“杜总,不用这样吧,当我没说。” 杜诗阳瞪了我一眼,低声地说道:“这是真的夸你呢!” 我急忙吐了吐舌头,没敢说话。 老杜说道:“大家要开阔思路,做地产的,不是建房子,卖房子那么简单的,要想好怎么建,建什么?” 大家纷纷点头。 老杜又吩咐道:“马上看看,这规划图里,还有哪几块地可以买的,尽快下手。” 大家纷纷翻出图纸,仔细的查看。 然后对着老杜说道:“杜总,在小家电的后面一块地,写着审批中,还有两块地位置太偏,地块也太小,不适合投资。” 老杜望了望我,我摇着头说:“这个我真不清楚,这些技术上的事,我就真不懂了。” 老杜嗯了一声问道:“谁知道审批中,是哪个公司申请的?” 很多人急忙拿出电话来,四处打听起来。 半天没人能回答出答案。 我拿出了手机打给了我的好班长,朝里有人好办事。 电话接通:“郑主任,您好!” 那头说道:“啊,陈总啊,有事?” 我听出了,急忙说:“是这样的,郑主任,我们小家电公司打算在工业园区里,扩大生产,想问问我们厂房后面那块地?” 那头嗯了一声说:“啊,这个我考虑下。” 我急忙说道:“那不打扰您了,再见。”说完,挂了电话。 杜诗阳询问地看着我,我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郑班长开口说道:“你说的那块地,刚刚正有人要办手续呢。” 我急忙问道:“办好了吗?是什么公司?” 郑班长说道:“好像是一家叫乐天的公司。” 我啊了一声说:“不能给他们办啊!这家公司专做假冒伪劣产品。” 郑班长怪责道:“你这就不客观了,人家买这么大块地,总投资2个多亿,就是用来做假冒伪劣产品,这不现实啊,这那么多的资金,干什么不行!” 我想了想,是这么个道理,就问道:“那你们给他们办了吗?” 郑班长说道:“我这儿是给办了,后面的手续我就不知道了,他们可是有梁市长的批条的。” 我心凉了一大半,和郑班长客气了几句,挂了电话。 然后对着老杜说道:“杜总,我查到了,是一家叫做乐天的公司。” 杜总问我道:“你认识?” 我嗯了一声说:“是我们的竞争对手,我不是诋毁同行,可他们的产品是真对不住自己的良心。也不知道这样的公司,谁肯给他们投资这么多钱?2个亿啊!” 老谋深算的杜总说道:“他们这是先有鸡,再生蛋而已。和市政府签了合同,总投资2个亿,还不知道分几期呢,和我们的打算一样,就是圈地而已。到时候,地价一涨,不投资了,直接卖地都赚够了。” 我想了想说:“市府的人也不是傻子,能由得他们这么乱来?” 老杜笑着说道:“这更容易了,2个亿,随便拿出几百万,什么人打点不了啊,大家都没损失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我问道:“这钱给得出去?” 老杜笑着说:“看你怎么给了,建个市府大楼,行政大厅,修条公路收点过路费,这不都是支持市府公建项目啊,增加市政收入,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你能说出个什么来?” 我哼了一声说:“羊毛出在羊身上,杜总这么轻车熟路的,看来是没少干啊?” 老杜也不生气,笑着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只是现在腰杆子硬了,不需要那么下作了。” 杜诗阳有点着急地说:“你们就别在这儿闲扯了,想想办法,怎么能把这块地拿下来吧?” 我摇着头说:“没办法了,梁市长亲自批的条。到哪都得开绿灯啊!” 老杜说道:“那也未必,每块土地都得进行正规的投标手续,只是大家不关注的情况下,往往走个形势而已,但一旦有人咬住了这块地,就不是一个人说的算的。这样,你们赶快也去申请,等待公开竞标,咱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它。你们谁有梁市长的关系,赶快去打听打听。” 又是一片沉默,老杜终于发飙了,大声呵斥道:“你们平时的工作是怎么做的?广东省是咱们的基地,连这点关系平时都不走动,那其他省的,就更不用说了。” 杜诗阳一旁劝道:“这也不能怪他们,平时咱们公司要哪块地,市政府都乐不得的给咱们,还有不少地方求咱们去投资,根本就不用跑那些关系。” 我哼了一声说:“关系用时方恨少,平时不烧香拜佛的,有了事才临时抱佛脚,哪个神仙会买你们的账啊?” 第二百四十四章 高级会晤 () 老杜想了想说:“这事还得求下你们董总,帮我引荐下梁市长。” 我急忙答道:“好,要不您现在就跟我一起过去吧,反正也没多远,但就别带这么多人啦!” 老杜也是果断之人,说了声散会,跟着我,上了车。 回到公司之前,我先给董总挂了个电话。 到了公司的大门口,就看到董总站在那里等了。 杜总也是受宠若惊,急忙下了车,大步走了进去,和董总握着手。 阿廖很体贴地帮我开了车门,等我下来,他坐了进去,把车开到了停车场。我拉着杜诗阳,跟在老杜和董总的后面,和杜诗阳说道:“我们董总还真给面子,亲自到大门口迎接。” 杜诗阳笑着说:“也就只有你,没把我爸当回事儿。” 到了董总办公室,看他们客套着,我有点沉不住气了,就插话说道:“两位就别夸来夸去的,直入主题吧。” 老杜老脸一红,董总怪责道:“怎么说话这么没分寸?” 老杜急忙说道:“没事,没事,我想你我都早应该习惯了吧?我直接说吧,我想董总帮我引荐下你们梁市长,我在你们小家电后面,看中了一块地。” 董总哦了一声说:“那不需要经过梁市长吧,我帮您问问看。” 我直接说道:“不用问了,我打听过了,是乐天准备买下那块地,是梁市长亲自批的条。” 董总马上明白了过来,说:“好,你们等等,我去给梁市长打个电话。” 我们三个坐在董总的办公室里,等待着消息。 我走到了董总的酒柜旁边,打开了酒柜,在里面翻来翻去的。 杜诗阳笑着说道:“你这胆子也真够大的,要是让你们董总看见了,不得拔你的皮啊?” 我继续埋头苦找,发现了一条中华烟,拿了出来,说道:“董总不抽烟,不喝酒,送礼她就更少了,放着也是浪费,不如给我。”说完,拆掉了烟盒,拿出了一支递给老杜。 老杜犹豫了下说:“董总办公室能抽烟啊?” 我点着了一支,吐了口烟说道:“不能,但您来了,您要抽,她还能不让啊?” 老杜急忙掐掉了手上的烟说道:“你这不是害我吗?” 我嬉笑着说:“你现在就是掐了,也有烟味,一会儿董总回来了,也得以为你抽了。” 老杜气得一个劲儿地:“你……你……” 董总回来了,带着笑脸说道:“晚上一起和梁市长吃饭,我请客,地点就订阿飞的酒家吧,他那里地方大,也比较隐蔽,车可以直接开进后院贵宾楼,那边没人。” 老杜忙点头称谢,董总笑着说:”咱们是一家人,客气个啥,再说,梁市长也十分想结识您这样一位企业家。” 杜诗阳用手指捅了我一下,低声地问道:“董总知道你开酒家啊?这都不管你啊?” 我大大咧咧地说:“这有什么?我不开酒家,董总哪有机会老蹭吃蹭喝的。” 有外人在,董总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反驳道:“我什么时候蹭吃蹭喝了?你说哪次去,我没叫你拿回来报账啊?” 我不满地说道:“报个鬼啊?怎么报啊?报完了,不还是我自己的钱啊?” 董总狡辩道:“那还是我的钱呢!” 我矫正道:“那你就该自己掏钱出来,而不是该让我报账。” 董总哼了一声说:“那有区别吗?” 老杜长大了嘴,说道:“你们平时都是这么处理上下级关系的吗?” 我和董总相视一笑,没再说什么。 晚上,梁市长轻装上阵,只来了一辆车,董总和老杜早早就在包厢里等着了。 我在后院的停车场开了车门,把梁市长让到了包厢里,梁市长对我很是亲切地说:“听说,这里是你的啊?这么大的产业啊?年轻人不错嘛!” 我急忙说道:“也不是,这里是我朋友开的,我就是占一部分股份。” 梁市长用手点了点我,没再说什么,进了去。 把梁市长让了进去后,我帮他们关上了门。 上菜时,能时不时的听见,里面的笑声。 一顿饭吃到大半夜,3瓶白酒送了进去。 出来的时候,除了董总,另外两个都微微有点醉意。 看的出来,这顿饭,吃得还是比较开心的,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由于,太晚了,我就安排老杜和杜诗阳直接住在了贵宾楼里面。 然后,叫人送董总回家。我也没问他们具体谈的怎么样。 那天后,我们公司的产品,先后在国各地出现了产品质量投诉,投诉的问题是五花八门,售后部一下子应接不暇,麦良和于虹,云曼妮都跑断了腿,一天飞三个城市。 能下去市场的人员,几乎都下去了。 回馈回来的问题,主要有三个,一个是遥控器控制失灵,一个是设备噪音超出标准分贝,一个最头痛的问题是,由于功率过大,空开跳闸。 我紧急召开了产品质量会,先是对着陈总发飙:“陈总,你能解释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严控质量的口号,都只是说说吗?找出质量原因没有?” 陈总很淡定地说:“我先承认下错误啊,是我管理上的疏忽。出问题的设备已经调回来了,现在正在力的分析,可以肯定的是控制器的主板没有问题,可能只是电池盒的弹簧拉力强度不够,导致电池上不紧。” 我哼了一声说:“可能?我不要什么可能,估计,大概,我要的是绝对的答案。那还有两个问题呢?” 陈总耐心地说道:“你先别急啊,听我说完,噪音的问题,是压缩包的问题,这批压缩包的原材料换成了湖南分厂的,估计是加工不够细致,铜线的半径误差比较大。” 我忍住没发作,听他继续说:“至于空开跳闸,我觉得是和上一个问题是一个问题,压缩包的功率不稳定,就会导致空开经过的电流变大,从而导致跳闸。” 我斩钉截铁地说道:“查,尽快查,看看一共有多少这样的产品,不行的,部下线。将铜线换成电工或者格菱的,先小批量生产出来,测试下还会不会有这样的问题?另外把负责湖南分厂的唐杰叫回来,我要见他,派个人过去查查,到底是什么问题?记住了,我要是的一定,肯定的答案,不要什么可能,估计。” 说完,我望了望陈总,陈总面无表情,眼睛一直盯着他桌子前的保温杯。 会后,我单独找了陈总,笑呵呵地说道:“陈总不会怪我,会上没给你留面子吧?” 陈总也笑嘻嘻地说:“哪能呢?都是为了工作嘛,是我工作没做到位,失职了,人啊,年纪大了,我也该打算打算退休咯。” 我盯着陈总看了半天,希望看到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然后笑着说:“陈总正当壮年,退什么休啊?” 陈总摇着头说:“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了,现在万众集团的平均年龄在40岁,管理层更年轻,才35岁,就我一个老家伙了,跟不上时代了。” 我隐约觉得事情不对。 按着平时陈总的性格,像今天的事,他一定会据理力争的,即使我是总经理,他从来也没把我当回事儿,即使经历了那么多次的失败,在我面前仍然是趾高气昂的,可今天他怎么一点脾气没有了,就算这事他不对,他也是辩出三分理来,可今天他没有,他很反常。 陈总走了,我马山吩咐小悦道:“你去找你们的李经理过来,问问她,最近陈总那边有什么异常?” 小悦走了一会儿,小李就打电话过来说:“陈总,我查过了,没见有什么异常,就是他这个月的电话费报销比较多,另外听他秘书说,他最近下车间比较勤,还经常早走。” 我嗯了一声说:“最近要仔细观察下,和他接触的人。“ 小李什么都没问,答应了下来。 唐杰第二天就到了,估计是刚下飞机,就直接来我办公室了,我早上过来,他就已经站在我门口了。 我关切地问道:“还没回家吧?就直接跑过来了,辛苦了。” 唐杰有点局促,不像以前在湖南那样,那么随便,客气地说道:“不辛苦,陈总,您找我有什么急事?” 我把他让进办公室,叫秘书给他倒了杯咖啡,然后说道:“客套话不说了,公司最近产品质量出问题了,你知道吧?” 唐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这和我们湖南公司有关系?” 我嗯了一声说:“现在调查表明,是你们的铜线出了问题,线径的偏差太大。” 唐杰马上反驳道:“这不可能,每一批线,我都自己查验过的,尤其是给集团的线,我是非常的小心的。” 我沉下脸说道:“凡事别那么肯定,我现在就叫人拿检查报告来,你看看。” 报告拿了过来,唐杰仔细地翻看着,看了好一会儿说道:“这不对啊,这个规格线径的铜线,根本就不该用在这型号上,这个也不对,是他们生产弄错了,你看这里,还有这里,我的出货单都标明了使用规格的。” 我急忙看了过来,看了一下,拿起电话来说道:“小悦,叫生产车间主任过来。” 小悦说了声知道了。 一会儿,车间主任走了进来,我直接把报告扔了过去问道:“铜线配错了,你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吧?” 车间主任看都没看报告说:“错就错呗!” 我好奇地盯着他说道:“你再说一遍?” 车间主任大声地说道:“错就错呗,谁还没犯过错啊?” 我哦了一声说道:“错你还有理了?” 车间主任毫不在意地说:“我没说我有理啊,大不了我不干了。” 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按下了电话给小悦说道:“你请陈总过来一下。” 车间主任满不在乎地说:“叫谁过来都没用,我不干了。” 我冷笑道:“你以为你不干了,就可以一走了之啊?你知道因为你的错误,导致公司经济损失了多少吗?这个数你就是下辈子也还不清,你觉得你收的那点钱,够换吗?” 车间主任一下弱了下来,狡辩道:“什么收了钱?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哼了一声说:“这是经济犯罪,这很好查的,看看你最近有没有额外的收入就知道了,咱们刚刚的对话,也在我的电话打录机上,你自己承认的,你的错。” 车间主任明显不服,不忿地说道:“你别吓唬我,没用的,我说了是我工作上的失职,谁还不能犯点错啊,这是公司的事,不是我个人的事,要追究可以追究很多人的。” 这时陈总走了进来,我质问道:“陈总,你的兵自己承认了错误,准备辞职,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你看着办吧?” 陈总很爽快地说:“啊,是我管理无方,既然这样,我也辞职好了,反正我也准备退休了。” 我哼了一声说:“陈总,这么退休可能一分钱退休金都拿不到啊!” 陈总哎了一声说:“那也没办法啊,我认了,谁让我犯这么大的错误了,导致公司经济损失惨重。” 我确认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果断地说道:“好吧,我先叫人统计下,这次产品的损失,到时候通知二位,所有相关的人,我会逐一追责。陈总,你们要辞职,就走正规手续吧,谁也别为难谁就是。” 陈总堆着笑脸,说道:“好的,好的,这么不光荣的退休,我也不想的,没办法,能力有限,精力有限。我会和董总直接说的。” 他们两个前脚走了,后脚我就叫小悦去统计,看看这批货里,到底还有多少不合格的产品。然后和唐杰说:“你回去湖南交接下,给小万,你马上回来集团上班,接替车间主任的位置。” 唐杰有点惊慌,问道:“这么快?我行吗?” 我安慰道:“你行的,我一直都看好你的,回来后,尽快帮我挽回损失。” 第二百四十五章 朝中有人好办事 () 唐杰走了,我去了董总的办公室,陈总正好从董总的办公室出来,笑着对着我说:“来和董总汇报情况了吧?” 我心想明知故问,嘴上说:“这么大的质量事故,损失这么大的金额,总得让董总知道吧?” 陈总好奇地问:“大概多少?” 我哼了一声,没理会他,走进了董总办公室。 董总见到我,也是愁眉不展,望着我说道:“千算万算,没算到家里招贼。” 我哎了一声说道:“是我失误了,太相信人了,本以为陈总还是有职业道德的,看来金钱的诱.惑下,一切都变得苍白无力了。” 董总没心情听我自责,问道:“统计了损失多少吗?” 我摇了摇头回答道:“还没出来,出来的也只是已知的,未知的损失根本无法估计,我已经找人把舆论做到最小化了,但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是有人有心而为之,咱们根本控制不了。” 董总果断地说:“那咱们就先下手为强,主动承认错误。” 我犹豫着说:“如果可以控制呢?或者真的就是他们不小心失误呢?这样反而不是打草惊蛇了?” 董总叹了口气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抱有侥幸心里啊?没有那么多如果,当断不断,必有后患。” 我嗯了一声说道:“好,我知道了。陈总他们怎么处理?” 董总狠狠地说道:“该追责的追责,我对他们够心慈手软的啦,悔不该当时念在他们跟我这么多年,虽有异心,但也算称职,这次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所有的损失统计下来,整整两个批次的货,部出了问题,退货,补货,货运,安装,一系列下来损失达到6000多万。这还不包括订单耽误的工期,按合同迟交货的罚款。 我找了几家一直和我们合作的媒体,发表了一篇《致消费者道歉书》,和公司的公关公司,媒体的总编们,精心编辑的这么一篇文章,主要是承认错误,说出产品质量带给消费者的危害,也借此提醒广大消费者,假冒伪劣产品的危害性,重点承若了我们万众出来的产品,一经查出质量问题,包退包换。 文章出来后,反响不大,还是有很多消费者不买账,很多媒体也纷纷指责我们万众的产品,质量堪忧,这么多年一直在欺骗消费者,市场上出现了抵制我们万众的产品的风潮。 一个月的销售统计报表出来后,真是惨不忍睹,本来就是淡季,加上这波风浪,万众的股价也是下跌的厉害,我是真知道什么是墙倒众人推了。 我马上召开了一次经销商,代理商大会,先稳住各个出货渠道。并承诺降一个点,来弥补这次质量事故带给他们的损失。好在大部分的代理商都是跟着我们多年的,还是对我们万众产品比较有信心的,没有过多的埋怨,和转投其他商家。 直销店那边,想推出年后的促销活动,被我给压住了,告诉他们这样做,只会让人觉得,咱们是烂货大甩卖,不但不会提高销量,还会让消费者对产品质量,产生更大的质疑。最好的方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有需求的人,在没有更好的选择时,还是会买我们的产品的。 股东们的反应倒是很平常,毕竟大风大浪,他们经历了太高,也没有什么质疑声,夺权篡位的事,基本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这算是比较安稳的。 集团的法务部开始收集证据,但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这次质量事故是人为故意所造成的,最多算是失误。追究下来,也只能是我们公司内部的处理,从法律层面上,很难追究他们的责任。 陈总他们根本也没打算要什么退休金,而且不用公司辞退,他们主动申请辞职。这到免了不少麻烦,不然,还得赔他们钱。他们走了,带走了不少的技术骨干,人我们是不缺,但他们带走的技术,相信很快就会运用在别的厂家。即使,是有严格的保密的协议,也阻止不了我们公司的技术泄露。 那块地正式挂牌出售,一共5家公司参与竞标。 拍卖当天,董总让我代表公司也去参与下,本来对这块地兴趣不大,公司也没什么扩展计划,生产基本可以满足销售,只是去捧捧绿水园的场。 刚进会场,我就看到了老冯,正在比比划划地和杜诗阳在聊天,我意外走了过去,问老冯道:“你来这干什么?” 老冯理直气壮地说:“我怎么就不能来啊?我们也是竞标公司啊?” 我哦了一声,看了下会场大厅正前方的led屏,问道:“哪家公司是你的啊?没看到盈科啊?啊,科盈,亏你们想得出来,什么时候弄的啊?够资格吗?” 老冯哼了一声说:“什么叫够资格吗?能通过预审,自然是够资格。这块地我们志在必得!” 我切了一声说:“要点脸吧,怎么志在必得啊?我都不敢说,人家绿水园随随便便拿出几十个亿,眼不抬,心不跳的,你拿什么和人家争啊?” 杜诗阳笑着说:“那也未必,我们还是有底限的,超过预算,谁爱要谁要。” 我问道:“起拍价是多少啊?” 杜诗阳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看了下屏幕,除了我们三个家公司,还有两家,一家是乐天,另外一家写着美国瑞力克科技公司。我连听都没听过,拿起电话叫小悦帮我查查。 准备落座的时候,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回头一看,是王总,原来我的老领导,万众电工的老总。 我急忙起身打着招呼说:“王总,您怎么过来了?” 王总笑容可掬地说:“啊,我是代表乐天来的。” 我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问道:“乐天是您组建起来的?” 王总摇着头说道:“不是,不是,我这也才接手不久。”说着,和老冯握了握手,老冯客气地点了点头,也没说太多。 竞标开始,底价2500万,这个比我们预算的时候,就超了500万。没想到,这块本来看起来没什么商业价值的地块,一下子来了5家有实力的公司竞投,变成了香饽饽,坐地起价啊。 刚开始,大家都是不温不火的,感觉到了4000万,就叫不上去了,没人想要了。可每每第三次要成交的时候,王总就再次举起了牌子。 我的手机振动开启,一条董总的信息发了过来,上面一个数字4000万,我看懂了。但不明白这块地,怎么就值4000万了,用来干什么啊?过了4000万,我就放弃了。 到了5000万的时候,我看到杜诗阳犹豫了下,看了看手机,之后她旁边的工作人员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杜诗阳再次举牌5500万。老冯向我摇了摇头,表示他准备退出了,我点了点头。 一直没怎么出价的美国瑞力克公司突然举牌,5700万。场哗然,纷纷议论起来,我这才观察,举牌的是一个漂亮的中国美女,她身边坐着两个老外,不停地在分析着什么。 王总并没有犹豫,再次举起了牌子,5900万了。杜诗阳皱了皱眉,看了我一眼,我的手机再次振动一下,一个数字跳了出来6000万,我吓了一跳,我点了点头,6100万,我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这回,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脸上,我淡定地看着前面的屏幕。 两次的6100万,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心想着要是真的没人要,我可怎么办啊? 在第三次叫价的时候,王总再次举牌6500万,这已经远远超过了所有人的预算,超过了这块的价值。 杜诗阳又看了看我,我很果断了摇了摇头,叫她放弃。 杜诗阳犹豫了一下,看了一下她的手机,她艰难地再次举起了牌子,6700万。 我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错了,杜诗阳大错特错了,这块地的商业价值,根本就没有6700万,加上后期的投资,是不可能有任何回报率的。你就是在这块地上,建个天堂出来,也卖不出好价钱。再说,根据市府的规划,这块地肯定不会给他们建商业住宅。 我没下看王总,和那个代表美国公司的美女,我知道除非他们疯了,不然这绝对是他们的底限了。 毫无意外的,绿水园得到了这块地。很多人走过去,恭喜杜诗阳。 我却一点心情都没有,只等着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好好地骂她一通。 出了会场,那个美国公司的美女走到我身边,笑着和我说道:“你是万众的陈飞,陈总吧?” 我点了点头,好奇地问道:“我们认识?” 美女笑着说:“不认识,但我们公司的代理商认识您,他让我和你带个好。” 我嗯了一声,没有太多的好奇心,只是在想,这块地绿水园该怎么用呢?这么贵的地价,怎么利用才能收回本钱啊?我在人群中,寻找着杜诗阳。 美女看我,对她没太大的兴趣,就说道:“我自我介绍下吧,我叫艾文,是美国瑞力克公司中华区总经理。”说完,递上了名片。 我礼貌性地接过了名片,掏出了自己的,递给了她,说道:“很高兴认识您!”说完,看见杜诗阳走了出来,向她招手,示意上我的车。 艾文笑着说:“那就不打扰您了,有时间,咱们好好聊聊?” 我点了点头,说:“好,有时间的。” 说完,走向了自己的车。 杜诗阳一上车,我就开始骂道:“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都什么价了,你怎么还敢要呢?我和老冯都一直不敢要价,就是怕把价抬起来,后面想着吓走他们,你可到好,6500万,就让他拿啊,亏死他。你怎么还出价呢?你告诉我,这地你打算怎么用?这里不是市中心啊,这是工业园区,没有任何的商业价值的。” 杜诗阳听我一顿训斥,也火气上来了,对着我吼道:“我怎么知道?我爸就是这么给我的底价,我的预算也才5700万,整整多了1000万,你冲我吼什么?我还不知道冲谁吼呢?” 我开进了公司,董总正在办公室等我呢,我和杜诗阳走了进去。 我和董总说道:“知道了吧?我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杜诗阳挺委屈地说道:“这不是我一时冲动举的牌!” 董总淡定地笑着说:“都别急,这是我和杜总共同做的决定。” 我疑问地看着董总。 董总解释道:“内部消息,这个工业园要签到平沙去,整个工业园可能要重新规划,未来十年,要建造一个亚洲最大的游乐园,海洋公园,要比上海和香港的迪尼斯还大。” 我和杜诗阳都惊呆了,我问道:“这工业园不是刚刚才规划的吗?怎么朝令夕改啊?不太可能吧?” 杜诗阳也质疑道:“这里面已经有不少公司建厂了,这厂房怎么办?这损失可不小啊?” 董总笑着说:“既然要平移过去,自然会得到相应的赔偿。平沙那边的环境要比这边的好,交通比这边便利,周边已经有很多相关的配套设施,是一个成熟的工业园区。本来市府是准备建两个园区的,一个是高新科技园区,一个是轻工业园区,现在二合一,很方面,这很好。” 我还是有些疑问:“即使这样,那块地也变不出花来啊,就值6700万了?” 董总神秘地说:“一定是物有所值的,你们放心吧,这块地是万众和绿水园共同开发了,一家一半,咱们出3200万,绿水园出3500万。到时候投资回报咱们占4成,绿水园占6成。” 还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看来那次梁市长和老杜,董总的会晤,还是有成效的。 质量事故,在无声无息间,悄然落幕了。各个省份陆续回来的报表显示,销售量正在回升。但也有的省份地区,因为这次事故的影响,代理商直接退出的。 这次质量事故的重大灾区,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山东省,一个是北京市。 第二百四十七章 产品技术交流会 () 山东省最大的代理商孙启正退出了代理,正式和公司解约。我直接飞到山东济南,我和这个孙启正见过两次,我印象中的这个山东大汉,做人还是比较耿直,这次解约是我意想不到的,麦良过去了,连面都见不到。所以,只好我亲自去请罪,希望有机会挽回。 下了飞机,麦良和省总都在等我,山东省总吴烨是我从小家电那边提上来的,很年轻,但很有能力,见到我很是亲切。我没给他好脸色看,直接问道:“知道公司出了质量事故,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稳住代理商,孙启正要是走了,山东市场,你怎么办?还有人能代替他吗?” 吴烨低着头说道:“出了事,我第一时间就去找他了,他那边的损失不多,也答应给他相应的补偿了,谁知道就这几天突然变卦,翻脸,说解约就解约。我再约他,连面都不见了。” 我们上了车,我又问麦良:“电话不接,人也见不到吗?他办公的地点在哪?” 麦良回答道:“我们去了,他办公的地点,除了他老婆在,他就没去过,人根本就不知道去哪了,就是躲着我们。他家我也去过了,不在家,真的不在家,我一连也蹲了几天了。” 我嗯了一声说:“先去他办公室,和他老婆谈谈。” 到了地方,见到他老婆,一看就是个精明的女强人,看到麦良和吴烨,还是很客气地说道:“老孙他真没回来,说出去几天公干了,你们来我这儿也没用。” 我笑着走了过去说道:“嫂子,我们不找孙总,我找你。” 妇女看了看,突然想起了什么,忙说道:“您是陈总吧?哎呦,怎么您会亲自过来啊?快坐,快坐。” 说完,就忙着叫人沏茶,招待我们坐下。 我接过茶杯说道:“嫂子,我是来给您道歉的,这次给您这儿造成了不少损失,以后一定积极改进,您看您这儿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妇女不好意思地说:“我就个是打杂的,生意上的事,我也管不了,要不你们等老孙回来,再和他谈。” 我笑着说:“都一样,我看孙总在家也不一定说的算吧?都是嫂子在打理吧?” 妇女尴尬一笑道:“哪能呢?我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这时,一个快递员送来了一个快递,妇人也没留意,就叫他放到一边。 我扫了一眼,看到上面贴着英文的标签。上面清楚的看到瑞力克的商标。麦良也注意到我的眼神,我转过头来,和妇女说道:“嫂子,你看,咱们都合作这么多年了,有什么咱们就直接了当的说,这一下子就停止了合同,总得有个说法吧?”说完,我走了过去,拿出一份文件,挡住了妇人的视线,递给妇人看。 过了一会儿,说道:“嫂子,你看,这是我们新出的代理商政策,这是初稿,先给你拿过来的,要是觉得还有合作的机会,就直接找我,要是真不想合作了,我也不勉强,买卖不成仁义在,是吧?” 妇人还是一副我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说道:“陈总,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管的,您和我说了也没用,我也说不明白。” 我哦了一声说:“行,那就不打扰了。” 妇人忙说道:“别啊,陈总留下来吃个饭吧。” 我微笑着说道:“不啦,等孙总回来的,再说吧。” 上了车,我还没问麦良,麦良就说道:“拍下来了,美国瑞力克,上面的地址。” 我嗯了一声说:“查查这快递哪发过来的,他们在哪办公,这是挖咱们墙角来了,怎么就没听说,这家公司呢? 再看两个人,也是一头雾水。 小悦还是很快查到了,美国瑞力克科技公司,刚刚注册一年,是一家生产制造家用电器的公司,他们公司的产品以小巧,精细为噱头,号称所有家电均可携带。 最出名的是热水器,他们的速热热水器,只有21英寸。仅仅一年时间,虽然在北美市场做的不好,但在欧洲就已经遍地开花了,迅速占领欧洲市场,来势凶猛地进军中国市场,目前在中国设立了6大销售区域,西南,西北,华中,华南,华东和东北。 单单一个热水器,就不知不觉地占领了近3层的中国市场。 看完资料,麦良知道我又要发火了,马上说道:“市场部的人,对于热水器这一块,一直不太关注的,你也知道,这块本来就是咱们公司的弱项,小家电那边的研发,也没特别注重在这一块。” 我哼了一声说:“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孙启正会选择他们吗?就是代理他们的热水器?” 麦良回答道:“我觉得有可能!” 我直接骂了一句:“屁的可能,一个热水器代理,就和咱们解约,那他不得喝西北风啊?” 麦良不敢说话了,吴烨低声地说:“一个是热水器的利润空间真的很大,大到可以放弃其他产品,专一做他们的这一款产品,二个是瑞力克很快就会有新品出来,孙启正一定是看到了商机,就像当初看到咱们小家电的商机一样。” 我点了点头,对着麦良说:“看来吴烨可以坐你的位置了。” 麦良和吴烨同时吓了一跳。 北京的情况就更惨了,不止一家代理商解约,而且我们直销店被面阻击。 麦良要跟我一起去北京,我没同意,警告他说:“你真该动点脑子了,不然怎么管下面的人啊!” 麦良低着头,不敢说话,他知道我是认真的。 到了北京,见到华北区总,我还没说话,他就已经主动提出要离职了,我问他:“你找到下家了?” 他摇了摇头,我又问道:“那你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公司有意见?” 他又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知道您对我期望很高,公司对我也很好,是我辜负了您和公司。对于北京市场的失利,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没预计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因为之前的事故影响,并没有波及到北京,所以,我掉以轻心了。” 我嗯了一声说:“安排好我的住处没有?” 他点了点头,直接拉着我到了酒店。 我和他说道:“一起去吃饭,吃完饭,你要辞职我不拦你。” 吃饭时,我问他道:“你既然要辞职了,为什么还给我安排酒店,还来接我?” 他沉默不语。 我又问道:“你觉得咱们公司还有机会挽回败势吗?” 他还是不说话。 我有点不耐烦地说:“你对形势预估不够,这是你的工作失误,但华北区就一个北京吗?其他城市呢?你不该马上采取措施吗?默不作声,一味的沉默,有什么用?如果你是自责,请尽快拿出解决的方案,如果你是想就这么放弃的话,我不拦你,你要是还没有好的去处,我可以帮你推荐。” 他终于开口了:“陈总,我就是觉得太对不起您了,之前北京的市场,就是您一手一脚做起来的,把这么好的一个市场交到我手上,让我做成这样,我是没脸待下去了。” 我安慰道:“可你要是这么走了,才真的对不起我,你知道我性格的,我很少勉强人,更谈不上挽留谁,我是觉得你很有潜力,别这么就轻易放弃。暂时的失利,什么都代表不了,我们不但要会踢顺风球,还得学会逆风而上。经过这次大风浪后,你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我相信你,尽快找出问题所在,去解决它。” 一番思想工作后,他终于重拾了信心,投入到工作中去。 他帮我约见了几个北京的代理商,他们的意见很统一,就是中京将重整行业,这使得他们逼不得已的退出万众。 其实上,他们也不是太想,只是形式所逼,他们不这么做,中京一旦整合成功,他们就是第一批被踢出行业的人。 我表示了理解,也没劝他们,好聚好散嘛。 直销店的问题,就是客源,从过年开始到月尾,几乎没有客人。 北京市的各大商场,都陆续推出了促销活动,这本是很反常的,这个季节是淡季,促销活动的收益肯定不好,生意不好不要紧,只要他们能保证收支平衡就行,即使不能收支平衡,只要我们直销店里没人就行,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手段,太没风度了。 对于北京市场的问题,我来之前并没意识到这么严重。一下子也是束手无策。 在酒店里,无意中看到了一条消息,近期中京集团将召开一次产品技术交流会,邀请了很多的行内外企业参加。 本着去凑凑热闹的心情,让人帮我弄了张请帖,混在人群中,看看到底他们想干什么? 这次会议举办地十分的隆重,参会人员达到上百人,参会企业多大都是知名企业。 我跟着人群一起进入了会场,黑压压的人群,都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看热闹的? 我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来,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不一会儿,听见掌声雷动,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我惦着脚向人群中望去。 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人,在里面。 最中间的是孙胜国,他旁边几个人簇拥着他,一个是原万众集团董事长朱总,一个是行业协会会长沈洋,后面跟着万众电工的王总,还有几张熟悉的脸孔,我看到了陈桦,安南,还有美丽。 这t不就是万众的原来的班底吗?复仇者联盟啊? 我还注意到一个年轻人,他跟在孙胜国后面,时不时地让着朱总先走,朱总和他谦让着。这个年轻人,我没见过,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看年纪三十出头,双眼炯炯有神,说起话来彬彬有礼,走起路来沉着而稳健,微笑的脸庞很有亲和力,不知道怎么的,看到他就让我想起一个人,我商学院的同学东方天齐,很像。只是他的年纪略微大一些。一群人呼呼啦啦地走到主席台前,几个人走上了主席台,其他人在第一排落座。 大哥孙胜国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最中间,两边分别是那个年轻人,和朱总。再其次是沈洋和一位商贸部的领导。 主持人一一介绍道:“今天到会的有,国家工业部副部长孙胜国部长,中京集团副董事长,中京控股公司总裁东方神齐,中京集团技术顾问,中京科技总裁朱自清,行业协会主席沈洋兼中京科技总经理……” 然后介绍台下第一排的人,都是主要的骨干,领导的核心。 之后,孙胜国率先致辞:“这次会议的召开,有着重要的意义,是一次技术革命的开端,是里程碑。这次会议,我们会正式规范家电行业的标准,并出台相关的技术规范,标准。任何不符合规范的产品,都将被赶出市场。 中京集团作为家电行业的领跑者,理应起到带头作用,成为行业的标杆,要从原材料到配件,到成品,到包装,精益求精,力求追赶欧美,同步日韩,两年一个小计划,五年一个大计划。十年之内,成为世界百强企业。” 我坐在下面冷笑,心想着,什么时候中京成为行业的领跑者了?他们有自己的产品吗?我怎么没看到中京的商标呢?以他们看齐,看什么齐啊?哪来的标准啊?谁给他们的标准啊? 旁边的人,好奇地望着我问:“哥们,你笑啥呢?” 我没好气地回答道:“笑我年少轻狂不自量!” “啥?”那人没听懂。 接着东方神齐讲话,他的讲话就谦虚地多:“首先,感谢孙部长对于中京集团的大力支持,中京集团还是个成长中的企业,还是家电行业里的一只小船,刚刚才驶入大海,还请在坐的各位多多支持和帮助。 再次,我代表中京集团表个态,一定谨遵孙部长的教诲,将产品做到精益求精,严控质量,务求做出最好的产品来,未来的十年,是中京重要的十年,也是行业发生天翻地覆的十年,希望大家可以一起携手,努力去创造一个中国制造业的奇迹。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东方神齐 () 最后,我代表中京集团做一个保证,未来中京出品的任何一款产品,将都在行业标准之上,只高不低,做一个利国利民的有良心的企业。” 接下来,就是朱总和沈洋两个人的长篇大论,提出了各项的技术指标,参数,还特别提到了,最近行业里的一些企业,依靠多年的消费人群的基础,制造伪劣产品,伤害到消费者利益。虽未点名批评,但大家都知道说得就是我们万众。 我仔细听了下技术标准,的确是提高了不少,但这些标准对我们来讲,根本不是什么难事,要是想靠这些标准,来制约我们,恐怕他们是想得简单了。我觉得他们一定有个什么标准,是他们可以做到,我们做不到的,但我却一直没有听到。 整整一个中午,都在念着各项指标,坐着的人群也开始骚动了起来,没几个人在认真的听。很多人并没当回事儿,觉得这些标准出台了后,又能怎么样?就不让他们生产了?就不准他们卖货了?这不现实,国家不可能硬性规定的,最多是地方的生产法规。 我旁边的哥们,也开始唠叨起来了:“这都读的什么玩意啊?我怎么都听不懂的?” 我解释道:“就是些产品说明书。” 那哥们不解地问道:“谁的产品说明书?” 我笑着说:“他们的啊!” 那哥们问道:“他们?他们有产品吗?没听说啊?” 我点了点头说:“我也没听说,估计是凭空想象的吧?” 那哥们嗯了一声说:“这也能凭空想象啊?早知道让我们技术过来了,我都不知道来干什么?听说有抽奖,我才来的。” 我哦了一声问:“产品技术交流会,还可以抽奖?搞笑!” 那哥们说:“没抽奖,哪来的这么多人啊?都是同行,凭什么捧他们的场啊?” 我好奇地问道:“你也是做家电的啊?贵司是?” 那哥们摸了摸额头前的一缕头发,不好意思地说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他们收购了那么多企业,连看我们一眼都不看。” 我问道:“你很想被他们收购?” 那哥们点着头说:“当然想了,谁不想呢?” 我摇着头说:“我不想!” 那哥们问道:“你为啥不想?” 我回答道:“我又没有企业,想了也没用!” 那哥们切了一声说:“兄弟,你也是来抽奖的吧?” 我嘿嘿地笑着说:“是的,是的!” 中午招待的午餐,规格很高,一桌8个人,满桌子的菜,酒水的标准也很高,白红啤都有,我坐的那桌,离主席台那桌的人,离得比较远,我这才放心下来吃。看着桌子上的几个人不停地寒暄着,我只顾着埋头奋斗,划拉着自己前面的那几碟菜。我本以为只有我一个这样,谁知道,我旁边的哥们,比我还狠,他前面的菜,几乎没了。 然后开始盯着我前面的菜,我盯着他说:“哥们,门票要钱嘛?” 他摇了摇头,我又说道:“不要钱,你还打算吃回门票啊?有点吃相好不?” 他撇着嘴说道:“你好像也好不了我多少啊?” 这时,主席台那桌的人,开始过来敬酒了。 快走到我们桌时,我准备掉头去厕所躲一下,可旁边那哥们,拉着我说道:“快看,这可都是大人物,能一起喝上一杯,就值得说说的。” 我心里直骂娘,也不知道他们看见我没,我直接蹲到了桌子底下,装作捡筷子。 然后听到他们敬酒说话,声音好像远了点,我才缓缓地站了起来,一抬头,和沈洋来了个脸对脸。 沈洋几乎贴着我的脸,讥笑道:“哎呦,陈总啊,见不得人了啊?来就来呗,干嘛偷偷摸摸的?” 我尴尬地说:“没有,这不筷子掉到地上了。” 大哥孙胜国脸色难看地说:“这位是万众的陈总吧?来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啊?” 我哦了一声说:“都挺忙的,不好打扰你们。孙部长讲话掷地有声,发人深省,有见解,有独到的远见。” 孙胜国哼了一声,走开了。 朱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陈,偷偷摸摸的事,做习惯了吧?” 我本有些尴尬的,不过这一刻,看到他,变得理直气壮地说道:“朱总,说笑了,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过小偷小摸的事,是做不出来的,至少不会挖自己公司的墙角。” 朱总脸色一变,哼了一声说:“胡说八道,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无耻小人!” 我微笑着说:“哎呦,朱总您别激动啊?我记得上次,您说自己时间不多了,看得怎么样了?别再犯了病,珍重啊,珍重!” 朱总明显不是我对手,一个劲儿地:“你……你……” 王总在后面,打着圆场说道:“何必呢?都是老同事了,再怎么说,也是你的老领导!” 我笑着说:“是啊,是啊,说起来,这里的都是我老领导,怎么感觉现在的中京,就是原来万众集团的翻版呢?哎呦,这可不吉利啊,您也知道,万众集团,万众电工,好像都没什么好结果。您说,是吧?朱总?” 朱总哼了一声说:“别看你现在闹得慌,迟早得让你拉青丹!” 我哈哈大笑说:“气的都开始吟诗了!一会儿不会唱起来吧?” 王总劝道:“阿飞,这可不好,好聚好散嘛,说不定哪天咱们还能一起同事呢。”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是啊,说不定呢,到时王总和朱总返聘回万众电器,就成了同事了。” 朱总哼了一声,走开了,王总也摇了摇头,没说话。 沈洋端着杯酒,坏笑道:“嘴上功夫还是这么厉害,不过没用啊,光靠一张嘴,就是让你说出个花来,又能怎么样?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我嗯了一声说:“要说有真本事的人,这里还真属你了,我的销售启蒙,还是跟你学的,曾经的偶像。可惜啊,不知进退,到老到老,晚节不保。” 沈洋也不气,笑着说:“看来是我误导了你,害了你啊,子不教师之过,大好前途,不知道珍惜,可惜了!记住,姜还是老的辣。” 我回了一句:“拳怕少壮,记得了!” 终于走了,我也是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空空的盘子,不满地对着旁边的哥们说:“哥们,不地道啊,我这才说了几句话,你就把我的菜,给扫光了。” 那哥们看着我说:“你还在乎这点菜,我怕你一会儿就得被赶出去。” 我笑着说:“这你就不懂了,他们这些人做了婊.子还得立牌坊,不会那么没风度的,他们还得供着我,不信,你看,他们一会儿还得叫我吃好,喝好呢!” 刚说完,那几个人走回来,微笑着对着我说:“慢慢吃,慢慢喝啊,吃好,喝好!” 那哥们竖起了大拇指。 下午,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我在场,本来一些中京产品的发布,变得神神秘秘的,可以看出很多视屏片段,都是被剪辑过了,我心想,这也太小心了吧?我早晚不也得知道,有必要吗? 其实他们的产品,真的一点卖点都没有,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看了一会儿,我已经没了兴趣,准备起身走人。 走到门口时,东方神齐走到了我的面前,礼貌地自我介绍道:“您好,我是东方神齐,天齐的哥哥。” 我伸出了手,和他握了握,说道:“看出来了,你们很像。” 东方神齐微笑着说道:“是的,令弟时常提到你。” 我好奇地问道:“是吗?我印象中,你弟弟对我可没什么好感,他是怎么形容我的?” 东方神齐想了想说:“他说,你是个有趣的人。” 然后等着下文呢,他不说了,我好奇地问道:“没有了?” 东方神齐点了点头说:“没有了!” 我切了一声说:“还以为得好好夸夸我呢,你找我,不会就是来告诉我,你弟弟对我的印象吧?我在这儿,可是不怎么受欢迎的,你和我说话,他们会对你有看法的。” 东方神齐自信地说道:“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他们怎么看,对我也没什么影响。我找你,的确是有事,借一步说话!” 我点了点头,我和他走出了大厅。 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东方神齐开口道:“什么条件,可以让你来我们公司?”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反问道:“我为什么来你们公司,你们公司现在是能人辈出,你知不知道,这里面很多人都是我的领导,偶像?” 东方神齐不屑地说道:“哪又怎么样?人不可能总活在回忆里,以前的成就不代表今天的实力。社会在进步,时代在改变,他们只是那个年代造就出来的产物,不是他们造就自己的成就,而是时代选择了他们。” 我点着头说:“很深奥,看你是个爽快人,我直说了吧,我不看好,你们公司整合家电行业,跨行收购更是不明智的选择,我怕你们集团的钱会石沉大海。” 东方神齐好奇地问道:“怎么说?” 我回答道:“怎么说都行,中京的前身,是中京建科吧?是以建材起家的,后来又涉及化工,教育,高新科技,但仔细看看,你们这几年的业绩,不难发现,真正赚钱的,也就只有你们的老本行建材。固然,你们资金雄厚,背景强大,可入行要三年的道理,不只是适合于个人,也适合于企业。 虽然,你现在的管理人员都是入行几十年的老行家,但做实业,光有人可不行,还得有技术,有设备,得有积累,得有口碑。这口碑可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堆积出来,需要日积月累的。 消费者可能会贪新鲜,买你们的帐,但那都只是一时的,要做长远,真那么容易吗? 这只是在下的一点浅见,望请见谅,见笑了。” 东方神齐点着头说:“这不是浅见,我很欣赏你的坦诚,不过我相信,事在人为。当年我们做建材的时候,何尝不是一穷二白,毫无基础,到今天不一样成为的行业的龙头。凡事总有个开端的,不做就永远不知道结果。我觉得现在的确是个契机。不要紧,时间会证明一切的。我这边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我笑着说道:“谢谢,人各有志,即使我们万众电器真的被挤出市场了,我也不会加入中京的,寄人篱下的日子,我过够了。” 东方神齐摇着头说:“这就是你意识的偏差了,没有人不是寄人篱下的,你我都一样,他们也一样。只是权利的大小,决定你寄在什么人的篱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样是王。往往起决定作用的那个人,都不会是那个在上的一人。我认为,这是个共赢协作的年代,不是谁在谁之上,谁在谁之下。只是分工不同而已。” 我嗯了一声说:“这就是你的意识偏差了,我现在在万众电器就是共赢协作,分工不同,我去你们公司,就真的是寄人篱下了。” 东方神齐也不和我辩驳,笑着说:“无论如何,和你聊天,还是受益良多,希望不要因为我们的意见不合,而妨碍我们成为朋友。” 我哦了一声说:“朋友分很多种,一种是可以聊天的,一种是不用聊天的,我不知道咱们会是哪种?” 东方神齐挑了下眉毛,说道:“做不成朋友,我也不希望我们成为敌人。” 我呵呵地笑着说:“再见都能亦是朋友,何况咱们呢?最多是竞争对手,谈不上敌人。” 东方神齐再次伸出了手说道:“那再见吧?” 我点了点头说:“再见!” 回到了酒店,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里说道:“哎呦,电话没变啊,我还以为换电话了呢?” 我听出了是谁,还是故意问道:“您哪位啊?” 电话那头说道:“你不会连哥哥的电话号码都删了吧?” 第二百四十九章 招安 () 我哦了一声说:“三哥的电话,我怎么敢删呢?我还以为三哥,没我电话了呢,这过年都没个电话。” 刘晟笑着说道:“三哥我是真的忙啊,这不,知道弟弟你来京了,立马给你打电话了,出来喝点?” 我想了想说:“好啊,你定地方吧。” 我本以为他会找个人少的地方,谁知道他直接让我去了喜来顺,喜来顺是近期新起的一家饭店,饭店装修说不上有多华丽,但菜的味道却被人津津乐道。连挑剔的老北京人,也说这里做的菜正宗,可口。最重要的是大众价格,好吃不贵,很快就受到了本地和外地游客的青睐。 告诉了服务员包厢的名字,被带了进去。 包厢里坐着四个人,我看了一眼,差点掉头就走。 刘晟急忙拦住了我说道:“阿飞啊,坐下再说。” 我哼了一声,坐在了离门最近的位置。 主人位的刘晟笑嘻嘻地介绍旁边一个人说:“这位,你们刚刚才认识的,我就不需要多介绍了吧?” 东方神齐笑着说道:“再见亦是朋友,朋友咱们又再见了。” 我对他到是没有什么恶意,就微微地点了点头。 接着的这位,我就真不想见了。 董大少笑嘻嘻地说:“弟兄,这么记仇啊?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世上哪有永远的敌人啊?只有永恒的利益,对不?” 我勉强地点了点头。 刘晟没有介绍,坐在最边上的一个人,这人也没开口,只是在我进来后,看了我一眼,就低着头不说话了。 刘晟笑着说道:“弟弟,是怪哥哥这么久,没和你联系吧?” 我有气无力地回答道:“知道三哥你忙,没怪你。闲人才会有事没事的,往一起凑合,吃吃喝喝的,也没啥意思!” 东方神齐点着头说:“精辟,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 我心里想说,什么精辟,就是个屁精,可嘴上却说:“我离君子可差得远了,是不?董大少?” 董大少一脸笑意地说:“都是小人,都是小人,这年头说谁是君子,就是骂他傻!”说完,自己哈哈大笑。 刘晟问我喝点什么?我本兴趣就不大,心情也很一般,不想喝,就勉强说道:“随便喝点啤的吧?我明天打算一早回去了。” 刘晟关切地问道:“这么急着回去?公司那边有事啊?” 我嗯了一声说:“三哥,不会不知道,最近我们公司正面临央企吞并,正在关键时期啊!”说完,看了看东方神齐。 东方神齐笑道:“说不上吞并,我们公司是有心想和你们万众合作,共赢嘛,这不就是这个时代的主旋律吗?” 董大少献媚地说道:“是啊,这个大时代,就是整合资源,实现共赢。” 我没说话。 酒上来,刘晟就举杯提了一杯,然后说道:“弟弟啊,哥哥是真想你了,过年就想过去了,像以前一样,那会儿多开心啊,可惜啊。” 我面无表情地说道:“少了几个人,又多了几个人,聚聚散散的也很正常。” 刘晟跟着和我忆过往:“想想那时候,不是弟弟你,我还真是一蹶不振了,记得那次你来耀阳的会所不?叫啥名字来着,啊,一个能喝酒的地儿。那时候,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然后对着董大少说:“你也知道,那时候耀阳多霸道啊,说一不二的,说把谁赶出北京城,就赶出北京城。还有然少,那时候多威风,差点要了我的这个弟弟命啊!” 董大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记得,在游泳池边上,那时候我就想,这就是个二愣子吧?没想到,这才几年啊?成了万众的总经理,副董事长,可以呼风唤雨了。” 东方神齐好奇地问:“陈兄,就这几年才起来的?” 我还没答话,刘晟就替我回答道:“他啊,以前就是个小公司的销售经理,万总电工,知道吗?老王以前的公司,后来差点黄了。他是来求我,成为他的客户,直接找到当时耀阳开的会所里,差点给刘子然,然大少给淹死。” 刘晟饶有兴趣地继续说道:“他啊,那时候脾气很火爆,天不怕地不怕,我就觉得,这世上就没什么是他怕的,你知道吗?一个球赌了1000万,真金白银啊。这家伙就是个聚宝盘,我从认识他之后,这钱啊,就像自己长脚似的,往我这儿跑。他跟着谁,谁准发。 他这脑袋也不知道装着啥?鬼点子可多了,但都很实用,我那时那个带死不活的工厂,愣是叫他给盘活了。刘子然拐着他做生意,收购回来,一转手就是几千万。那家伙也是走了狗.屎运,可惜自己不珍惜啊!” 东方神齐对我的经历,很是好奇说道:“我听我弟弟天齐时不时,不留意的就会说起,他们商学院有个同学,脾气不好,还不守纪律,连教授都敢骂,可成绩就是好,走到哪,都是主角,自带光环。要说他有什么特长,还真不觉得,就是口才不错。最终,他用了一个词形容,就是有趣的人。我当时还在想,我弟弟是个什么人,连我都看不起,竟然能夸一个人有趣,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哦了一声说:“那回去,替我向你弟弟说声谢谢,不过,有趣通常是形容小丑的。” 一句话,气氛变得沉默了起来。 但很快,刘晟就想办法把气氛活跃了起来说:“弟弟,这次来京主要目的是?方便说吗?” 我嗯了一声说:“我从来都是,事无不可对人言。正大光明的,我说了,我们公司现在正在关键时期,这北京市场的代理商,怕得罪央企,都跟我们划清了界限,我这不过来看看,到底有多严重?” 东方神齐反驳道:“我们并没有给他们任何压力,只是给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而已。这是由市场决定的,可不是我们强加给他们的。如果,没有利益的驱使,你觉得他们会和你们断的这么坚决吗?” 我哼了一声说:“这就和我们小学捐款希望工程一样,学校没有强制任何一个学生捐款,你可以不捐,但会把不捐同学的名字写在大黑板上,美其名曰,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东方神齐摇着头说:“你这比喻不恰当,那是因为学校没有给你们解释清楚,捐款希望工程的重要性,一旦解释清楚了,就会觉得希望工程可以帮助很多失学的学生,你们就会义无反顾的捐款了。” 董大少没听懂意思,直接说道:“其实,陈兄说得也对,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国家要拿我们的钱,去救济学校,国家不是有扶贫政策吗?为什么让小学生去捐款,他们有什么能力捐款,他们又不赚钱,这钱不还是他们父母的,他们的父母已经在工作单位捐过一次,现在还要替子女再捐一次,说不过去吧?” 刘晟解释道:“那是以前的政策,那时国家财政还不富裕,为解一时之需,没办法的办法。总不能看着贫穷落后地方的孩子读不上书吧?能力范围内,帮助下有需要的人有什么不好。我始终认为,我们赚的每一分钱,都该回馈给社会,回馈给人民。” 我点了点头说:“还是三哥觉悟高啊!” 刘晟听出了我揶揄的味道,说道:“我是真的那么想的,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这辈子够花就行了,做点利国利民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东方神齐点着头说:“说得有道理,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更多的人,福有福报。” 我讥笑着说:“好一堂生动的思想品德教育课啊,在座的各位,都是善丈人翁,佩服,佩服!” 刘晟有点不悦地说道:“阿飞,我就不喜欢你这点,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有什么说什么嘛。” 我哦了一声说:“我这心,没那么高思想境界,正所谓长贫难顾,捐款就是治标不治本。我怎么知道,那些捐款是不是能真真正正的落到实处,是不是会让老百姓真正的受到实惠。与其,授人鱼不如授人以渔。 贪污捐款的事屡有发生,这不但是监管不力,还有个根本的原因,就是贫困的人本身,让他们有了一种不劳而获的依赖,让他们觉得不劳动,也不会饿死,国家不会不管他们的。穷就该想办法改变,不到山穷水尽了,他们是不会去意识到,这是需要他们自己去改变的。 穷其实是一种态度,是一种思想。穷本身没错,他们生长的地域不好,交通不便利,经济落后,导致他们穷。 然后呢?就不想着去改变吗?就这么样,世世代代的穷下去吗?为什么不想办法去改变?就靠国家那点救济金,吃了上顿就没下顿了,然后就怨天尤人,强调客观理由。你要是真要饿死了,我不信,你不去想办法。” 东方神齐反对道:“话不是这样说的,改变贫穷不是一时三刻的事,是需要时间和资金的积累的。没有人想贫穷的,他们肯定也想改变的,他们又不想离开他们自己的家乡,怎么办?他们没知识,没文化,他们不懂怎么改变,难道国家就眼铮铮地看着他们饿死?希望工程就是首先改变他们的教育水平,让他们意识到,知识的重要性,因为知识改变命运,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古人为什么寒窗苦读十几年,只为一朝金榜题名,不就是他能改变命运。为什么每年近千万参加高考的学生,是一样的道理。” 我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和他们做无意义的争辩,就问刘晟道:“三哥,你今天找我就是为了和我叙旧吗?” 刘晟笑了笑说:“弟弟还是那么直接!我就直说了吧,我今天一来是当给说客,大哥也和你说了吧,大势所趋,中京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今天的会议,你也参加了,也看到了,多少到会的企业。胳膊拗不过大.腿的,你是人才,去了中京,肯定会得到重视的,前途无可限量的。” 东方神齐也附和道:“陈兄,今天在会场,人太多,我不便多说,你来中京,先去控股公司,一年就直接上来总部,我包你做总经理。” 我微笑着说:“谢谢两位仁兄的抬爱啊,第一,我觉得我在万众挺好的,我今天已经和你说了,未来怎么样,很难说,中京的这套未必行得通,我并不看好中京的这种市场行为。第二,我对权利的欲.望,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渴望,我喜欢顺其自然。况且,我觉得我在万众的地位,不比你说的总部总经理差多少。第三,我觉得即使你们把我捧到了那个位置,我也未必胜任,到时再被人赶下来,何必呢?自己找脸丢呢?功到自然成,如果有一天,我有那个本事了,你们不说,我也会去的。” 董大少不解地说:“兄弟,听人劝,吃饱饭,我是真没那个能力,我要是有,不请我都会自到!” 我笑着说:“这一点,你到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董大少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刘晟接过话来说道:“弟弟啊,你太小看自己了,你这些年做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你有多大本事,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最近的趋势,你也看到了,大哥牵头做的这事,到目前为止,都很成功,美中不足,就是你没能成为我们中的一员,这令我们都很失望。大哥为了你,不知道发了多少次脾气,说你太顽固不化了。” 东方神齐说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换了环境,和陌生人共事,可能会遇到多少麻烦事,俗话说,做生不如做熟,但中京不同的,它是一个体制非常完善的体系,从销售商的价格保护,到市场保护,到产品质量的控制等等,都是有着一套完整的体系,它更像是一架火车,我们只需要不停地往里面添柴加煤就行了。” 第二百五十章 神秘的地方 () 我摇着头说:“那这更不是我想要的啦!既然谁都可以开火车,还要我来干什么?我明白了,我是你们轨迹上的一颗绊脚石,对吧?只要我不在,你们就会很顺利地开往终点了。那我更不能去了,万一我去了,再把你们的火车给弄停了,多不好啊,毕竟不是一个轨迹上的人。” 刘晟说道:“你既然知道是火车了,你就该知道,你是挡不住的,你什么也改变不了。可以顺势而下,为什么一定要逆流而上呢?显得你有本事?” 我听出了不客气的语气,也没客气地说:“逆境才有挑战啊!万世皆有可能,有时候不试过,是永远不知道结果的,话不投机,要不咱们就散了吧。哦,对了,耀阳回来了,你知道吗?” 刘晟哎了一声说:“他打电话给我了,他可能对我有什么误会,有时间,我会和他解释的。” 我嗯了一声,没解释什么,以耀阳的性格,应该电话里没对他客气,骂他都有可能。 刘晟看我要走,急忙说道:“你不想知道刘子然的近况吗?” 我本准备站起来,又坐了下去。 刘晟不解地说:“你就不明白了,刘子然害你害的那么惨,你为什么还要帮他呢?他就是个自私狂妄自大的白痴,以前他是威风过,可现在呢?他什么都不是,你不是想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吗?我带你去。” 然后,站了起来和东方神齐说道:“东方兄,今天的事让你失望了,有时间我再好好劝劝他,他这人的脾气就这样,打着不走,推着倒退。” 东方神齐笑着说:“刘主任太客气了,慢慢来,时间会证明到底谁是对的。” 然后又向我伸出了手说道:“很高兴认识你,正像我弟弟说的那样,你很有趣!” 我应付地握了握手,说道:“替我向你弟弟问好,下次很有可能就是在战场上见了。” 我上了刘晟的车,董大少也坐了进来。 刘晟说道:“你知不知道,刘子然和他的亲妹妹搞上了,乱.伦的事都干的出来,你说他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的?” 我不可置信地问:“你说刘子冉?不可能的,他不是有未婚妻的吗?叫朱丽叶吗?” 刘晟哼了一声说:“他把他未婚妻赶尽杀绝了,还赖在我身上,说我和他未婚妻有一腿,我是看他未婚妻可怜,才收留她的。” 我好奇地问道:“你说朱丽叶可怜?” 刘晟点着头说:“是啊,她被人逼债都到快疯了,这才求到了我,我这人心软,你也知道,就想着毕竟是朋友的老婆,能帮就帮呗,帮她还了钱,本来也没多少,就这样,刘子然就对我心生芥蒂了,还要抓我的奸。我什么女人没见过,会搞朋友的老婆,说出去,也没人信啊,你说是吧?” 我点了点头,这点我到是相信他,不是因为他的人品,而是我觉得这个朱丽叶实在是不咋地,谁会看上她呢? 然后,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朱丽叶怎么会认识你的?” 刘晟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恢复了平静说:“四九城就这么大点,认识也很正常不是?” 我逼问道:“朱丽叶可是一直在美国的,才回国不久吧?” 董大少忙接过来解释道:“她没出国之前,我们就都认识的!” 我哦了一声说:“你们都是一个圈子的,对吧?那耀阳和胜男也应该认识吧?” 董大少尴尬地笑着说:“他们清高的得很,胜男很小就出去了,耀阳嘛,一向不喜欢和我们来往的,应该就不知道了。” 他们很难自圆其说,这种蹩脚的借口,谁会相信呢,看破不说破吧,说了也没用,还没到要撕破脸皮的地步。 我又问道:“那刘子然和他妹妹又是怎么回事?” 董大少津津有味地说道:“这可不是我们瞎说的,有照片为证的,他和他妹妹在ktv里鬼混,他妹妹就骑在他的大.腿上,衣冠不整的,刚好被小报记者给拍到了。你说两兄妹再亲,也不至少坐到大.腿上吧?都是成年人了,下面发生的事,就不言而喻了吧?嘿嘿!” 我对于这种低级趣味,嗤之以鼻。帮刘子然解释道:“他们也不算是真正的兄妹吧,既不同父,也不同母的。” 刘晟严肃地说道:“说是这么说,但毕竟不好吧?” 说着话,我们就来到了一间高级会所,大门紧闭。 董大少下了车,按下了门铃,对着门口的监控器呲着牙,笑了笑。 小门打开了,出来一个人,看了看车里,问道:“会员证各位都有吧?” 刘晟客气地说道:“这位是我今天引荐来的,一会儿去办会员。” 那人看了看我,对着刘晟说道:“华少知道吗?” 刘晟急忙点着头说:“知道的,我和他通过电话了。” 那人点了点头,嘱咐说:“那进去了,先办手续,再进内厅。” 刘晟客气地说了声谢。 车缓缓地开了进去,经过一段茂密地树丛后,眼前豁然开朗,没想到在北京市郊,还有这么一座宏伟辉煌的建筑,这是座四层的花园洋楼,是三座别墅连在了一起,建筑对面一个擎天柱上面,一盏小太阳,正射在洋楼上。让院子里有如白昼。洋楼本身挂着无数的灯,看起来灯火辉煌。一共三个门,正门,和两个侧门,车直接开进了地下。 我们地下上了电梯,来到了侧面的别墅一楼。 别墅的装修十分的奢华,一个客服人员带着我们三个人,上了楼。 敲了敲正中间的门,又一个工作人员从里面开了门,接替了刚刚带我们上来的人,让我们进去。 进到里面,刘晟和我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给你办会员。” 董大少在我旁边说道:“这可比耀阳的会所高大上的多吧?” 我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刘晟有点为难地走了过来说:“阿飞,你得自己进去一下,他们想证实下你的身份。” 我哼了一声说:“是不是还得做个身体检查啊,我不去了,反正我也不想做会员。“ 刘晟劝道:“你不想见刘子然了?” 我无奈地走了进去。 推门进去,这是间书房,更像是间办公室。里面很多人,在数着钱,打着电话。正中央处,一个大屏幕,播放着各个角落的监控视屏。 我走了进经理办公室,一个人背对着,坐在老板椅上,我干咳了一声,他也没回转身。 我问了句:“那个,我想办张会员卡。” 那经理像是含着个鸡蛋一样,说道:“那你先把衣服,裤子都脱了吧!“ 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旁边的服务人员解释道:“这个是我们这儿的规矩,怕你藏摄像头,窃.听器。” 我哦了一声,开始脱衣服裤子,就剩下个小裤头了。 那经理命令道:“都脱光了!” 我看了一下,也没女人,犹豫了一下,但觉得这声音很熟,就又问了一句:“身家过千万的人,都让你们这样侮辱吗?” 那经理很肯定地说:“这是我们这儿的规矩,你肯定不脱啊,那就别参加就是了,我又没逼你!” 我听出了是谁,走了过去,服务人员想拦着我,可晚了。 我走出去,楸着拿经理的头发,骂道:“死老道,跑这跟我装神弄鬼来了!” 妙戒站了起来,握着我的手求饶道:“这儿有人呢,你先出去吧,我们是老友了,叙叙旧,你别管,就当什么都没看到,知道吗?!” 服务人员马上点着头,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我这才松开了抓住他头发的手,穿上了衣服。 然后骂道:“耍我是吧?” 妙戒笑嘻嘻地说:“老板,我怎么敢耍你呢,来我们这儿是真的要脱的,只不过不用脱的那么干净。” 我骂道:“你大爷的,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妙戒神秘地说:“老板不让我们说,他就是说,你来了,就跟其他人一样。” 我想了想说:“好吧,你先给我办张会员卡再说!” 妙戒笑着说道:“不知道,老板你的身价证明呢?” 我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本文件,作势要砸过去,妙戒急忙缩头,说道:“办好了,早就办好了,记得啊,你谁也不认识啊!” 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拿着这张黑卡,走了过来,刘晟关切地问:“他们没为难你吧?” 我有点不悦地说:“还没为难啊?又是脱衣服,又是要我收入证明的!” 刘晟笑着说:“这都是必须走的程序,一会儿你进去了,就知道了,这里面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人。不这样严格控制,谁敢来玩啊!” 我跟着刘晟走到了正厅,刷卡,走了进去。 正厅里,人来人往的,有的人喝着咖啡,有的人抽着雪茄,一切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商务聚会。 人群中,不断地有人和刘晟打着招呼。 刘晟都很客气地回应着。 我觉得这有点无聊,就问道:“搞得那么神秘,这有什么啊?茶话会啊?” 刘晟把自己的卡递给了服务员,什么也没说。 服务员接过卡,走开了。 我们找个一个沙发坐了下来,不大会儿,服务员端上了一个盘子,盘子里有三杯酒,一个雪茄盒。 刘晟掏出了一张100的人民币,递给了服务员。 我笑着说:“三哥,有钱啊,现在打赏都是一百,一百的给啊!” 刘晟笑着说:“来这里面的人,一百块钱都是当零钱花的。”说完,从雪茄盒里抽了三支雪茄,递给我一支,董大少一支,自己点了一支。 董大少点着后,很享受地抽了一口,说道:“这可是古巴高希霸限量版雪茄啊,0多一盒。” 我哦了一声说:“那也就那样吧,也没啥啊!一般人过个年,也抽的起吧?” 董大少撇着嘴说道:“一盒5支啊,你当是20支呢?!” 我差点被烫到,说道:“1600一支啊?这一支能抽几次啊?” 刘晟笑着说:“一般两三次吧。” 我抽了一口手道:“那我这一口就得百把块吧?” 抽了两口,觉得有点晕,又喝了口桌子上的酒,问道:“这酒也不便宜吧?” 刘晟摇了摇头说道:“是不便宜,可是是免费的。” 我问道:“烟要钱?酒不要钱?” 刘晟回答道:“这里叫雪茄吧,也叫雪茄俱乐部,所以酒不要钱,不过,你想喝什么酒,抽什么烟,他这里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买不到的!” 我好奇地问道:“这儿的老板是谁啊?谁这么有实力啊?” 刘晟摇了摇头说:“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肯定得有钱,有见识,当然少不了背景。” 我点着头说:“那是,没背景,敢在天子脚下搞这个。” 刘晟摇着头说:“这个到是没什么,一会儿带你看的,才是……” 我突然想起,我来这儿的目的,就问道:“来这儿,和刘子然有什么关系?” 刘晟哎了一声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抽够了没,抽够了,咱们就下去。” 我好奇地问:“下去?不是上去吗?” 他们两个只是神秘地笑,没说话。 走到电梯门口,再次拿出卡来,服务人员核对后,带我们走进去电梯。 没有按上去的键,而是按下地下-2层的键。 下到-2层,两个工作人员拿着金属探测仪,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的,才放我们进去。 经过了长长的走廊,七拐八拐的才走到了尽头,又是一部电梯,上了1楼,在另外一边开了门,我们走了出去。 是一条林荫小道,昏暗的路灯,照射着这条小路,接替的服务人员带着我们穿过小道,来到了另一个建筑物前,这建筑物和前面的一栋几乎一模一样,但看年代可能比较久远,相对的外表破旧了一点。 小门被打开后,我们进去里面。 这里面乌烟瘴气的,操着各种口音的人,叫骂的,哭喊的,穿着清凉的女郎穿梭在人群中,这景象简直就是电影中的地下赌场。 第二百五十六章 赌局 () 刘晟领着我,到了一个窗口,拿出自己的卡。窗口处伸出了一台pos机,刘晟插了进去,输入了一排数字,然后窗口处推出了一盘筹码,上面标注着10万,1万,5000,和1000. 然后看着我说:“这里的规矩,自己拿自己的钱玩,我拿给你,就是看不起你。” 我只好硬着头皮,插了进自己的卡,小心翼翼地按下了个10万。 然后窗口就扔给了我一个筹码,我不满地说道:“我要最小面值的筹码!” 窗口里不满地说道:“都一样的,你可以去赌台上直接和荷官说,你下多少,她会找给你的。” 董大少到是没瞧不起我,他笑着说:“这里最小的赌注是1000,比澳门葡京大了一点点,不过10万块钱,够你玩一会儿的啦。这里有个好处,就是绝对的公平,公正。不少人在这里带走了几千万。以大博小的人,大有人在。” 我哦了一声说:“我一向没那个赌运,算命的说我没偏财,赢了别人的,怕带不走,输一点都急头白脸的,输不起,所以,我就当小赌怡情了。” 刘晟夸奖道:“这就对了,一看就是办正事的人。” 我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刘子然,估计是还没来,就找了一桌人少的,坐了下来。 这桌是扑克牌21点,荷官是位美女,微笑着问我:“先生今天红光满面,一定都赢钱。” 我微笑着说:“承你贵言了,你先介绍下怎么玩吧?” 美女微笑着说:“先生第一次来啊?” 我点了点头。 美女很有耐心地解释道:“21点一般用到1-8副牌。庄家给每个玩家发两张牌,一张牌面朝上(叫明牌),一张牌面朝下(叫暗牌);给自己发两张牌,一张暗牌,一张明牌。大家手中扑克点数的计算是:k、q、j 和牌都算作点。a 牌既可算作1 点也可算作11 点,由玩家自己决定。其余所有2牌均按其原面值计算。首先玩家开始要牌,如果玩家拿到的前两张牌是一张 a 和一张10点牌,就拥有黑杰克(blackjack);此时,如果庄家没有黑杰克,玩家就能赢得2倍的赌金(1赔2)。如果庄家的明牌有一张a,则玩家可以考虑买不买保险,金额是赌筹的一半。如果庄家是blackjack,那么玩家拿回保险金并且直接获胜;如果庄家没有blackjack则玩家输掉保险继续游戏。没有黑杰克的玩家可以继续拿牌,可以随意要多少张。目的是尽量往21点靠,靠得越近越好,最好就是21点了。在要牌的过程中,如果所有的牌加起来超过21点,玩家就输了--叫爆掉(bust),游戏也就结束了。假如玩家没爆掉,又决定不再要牌了,这时庄家就把他的那张暗牌打开来。一般到17点或17点以上不再拿牌,但也有可能15到16点甚至12到13点就不再拿牌或者18到19点继续拿牌。假如庄家爆掉了,那他就输了。假如他没爆掉,那么你就与他比点数大小,大为赢。一样的点数为平手,你可以把你的赌注拿回来。” 然后美女看着我问:“不知道,我讲的明不明白呢?先生听懂了吗?” 我点着头说:“就是筹够21点,谁最接近21点,谁就赢是吧?” 美女微笑着说:“是的,先生很聪明。” 然后美女让我下注,我拿着这一个10万的筹码,犹豫着说:“那就先1000块吧?”说完,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美女荷官。 美女荷官还是带着职业微笑道:“先生不用不好意思,那我发牌了。” 第一局,我18点,不敢要了,美女20点,赢了我,然后对我说道:“不好意思了,先生,您是现在兑换呢?还是一会儿一起兑换啊?” 我好奇地问道:“一起兑换,你能记住吗?” 美女给我看了看,她右手上的一个计算器似的东西说:“我们这里都会有记录的,可以同时记录10个人。” 我笑着说:“高科技,高科技,我还是兑换吧,不然我不知道,自己赢多少,输多少。” 美女再次夸奖道:“先生很理智,很聪明。” 我当然懂得这些道理,这其实是一种叫做盲目遮掩式消费,简单来讲就是让你先消费,不用直接掏钱,这样你的心里就不会意识到,你到底花了多少钱。就像大型超市,都是先拿东西,后结账。如果让你每拿一样东西,就付一次钱,你的购买欲.望肯定会下降。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人,很容易就把自己的信用卡刷爆的原因。因为他们消费的时候,往往没注意到他们到底花了多少钱,而且不用马上还钱。 第二局,我又压了1000块钱,我20点,没要,庄家18点,又拿了一张,直接爆掉。我赢了。 第三局,还是1000块,17点,想搏一把,就又要了一张,开出了6来,爆掉了,庄家轻松19点,赢了。 就这样来来去去,半个小时,我基本持平,荷官微笑着说:“我看先生就是来消遣的,没打算赢钱回去是吧?” 我好奇地问道:“哪有人不想赢钱的,我只是胆子小而已。” 这时,桌子上又来了一个秃顶穿着蹩脚西装的中年男人,手里端着一盘子的筹码,看起来有点吓人。坐下后,直接扔了一个1万的筹码在桌子上,命令道:“发牌!” 荷官很客气地说:“这位先生,还没下注。” 我忙扔出了1000的筹码,那中年男人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对着荷官说:“快发牌!” 这局我运气比较好,上来就直接21点,中年男人19点,还想博一下,爆了,庄家20点。 中年男人有点恼火,又扔出了1万的筹码,这次他还是运气不好,19点,被庄家20点吃了,我也输了。 来来去去的,中年男人后来直接10万,10万的扔下去,没多大功夫,他前面的筹码下去了一大半。 男人似乎有点着急了,嘴上也开始骂骂咧咧的,一会儿荷官发牌太慢,一会儿摔着扑克牌说点背。 心态出了问题,就很难赢钱的,明明19点可以不叫了,还要搏一搏,经常爆掉。 荷官始终保持着微笑,我想她是见惯不怪了吧。 最后,眼看中年男人盘子里的筹码见底了,荷官劝道:“要不,先生您先休息下,再来。” 荷官是好心,可中年男人却丝毫不领情,骂道:“休息个鸟啊?没看我输钱呢吗?我不得捞回来啊?” 我也劝道:“别玩赌气钱啊!” 中年男人一听,更是不高兴了,说道:“老子没钱吗?输光了,再去拿就是了,像你似的,每次挤牙膏一样,是不是个男人啊?真就没见过,你这么小气赌钱的,做男人就要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手花钱!” 我讥笑道:“领教了,那你慢慢输吧!”说完,扔给荷官一个1000块的筹码。 荷官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我走开去找刘晟,却没看见刘晟,这里面又不让带电话,都不知道到哪去找他,准备出去的时候,董大少叫住了我说:“飞少,不玩了啊?赢了多少啊?” 我掂量着手中的筹码说道:“差不多,没赢没输吧。” 然后问道:“三哥呢?怎么没看见他人呢?” 董大少,向楼上指了指说道:“在上面玩呢?” 我问道:“那你怎么不上去呢?” 董大少脸一红地说道:“我玩不起。” 我好奇地说:“还有你董大少玩不起的?” 董大少哎了一声说:“我给你解释下吧,你就知道了。” 说完,我们找了个酒吧,坐下来叫了两杯酒,董大少说道:“我们北京圈里是分很多层次的,我们都以字母和数字代替。最低等的是g圈,依次往上数最高的a圈,这一个等级又分5到6个层次。像a1,a2,a3. 这a1,a2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估计得是大哥那类人吧。a3就是中下层了,什么领导的公子哥,部级以下的副职啊,央企的董事啦,可以肯定一点的就是这些人,都是掌控某行业的领跑者。 然后就是b,c等级的,这等级有钱但未必有权,有权但权力有限,什么上市董事啊,外企高层的,协会会长啦。 d,e,f等级的,就是些明星,歌星,艺术家,也有点钱,但得依靠别人活着,还自命清高的。 至于g等级的,基本除了钱,就啥都不是了,徘徊在圈里圈外,随时可能出局,也随时可能升上去一级。” 我瞠目结舌地问道:“这是你们北京的圈子,还是国性的啊?” 董大少回答道:“国人民不都得往首部靠嘛,说不上是哪的圈,也不知道谁规定的,像是约定俗成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 我问道:“那你是哪个等级的啊?” 董大少不好意思地说:“我根本就不入流,徘徊在与d之间。” 我追问道:“那三哥呢?” 董大少说道:“他都快到b级的,不然也上不去啊!” 我哦了一声说:“你的意思是,上那儿上面得b级以上呗?你的意思是三哥介于a与c之间的b了,是不是二级啊?” 董大少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然后哈哈大笑道:“骂人不带脏字的。”接着正经地说道:“也不一定,主要是自己圈子的人,和自己圈子的人玩。不够级别的,一般进不去。那上面的玩起来一晚上都是上百万起落的,我这点身家还真不上去赌。” 我呵呵地笑着说:“董大少谦虚了吧?你的身家一晚百万,不算事儿吧?” 董大少摇着头说:“你不懂,他们玩的虽然是钱,但却都是有目的性的,今天我输给你了,明天就有办法帮你找回来,等于间接的送钱。我这一不求人,二不求财的,没必要,自己乐呵乐呵就行了。” 我笑着说:“董大少不像是这么不上进的人啊?” 董大少脸上暗淡地表情,显现了出来说:“原来到是有,现在没了,自从腿被打断后,心境不一样了,也看清了这人世间的冷暖。自己的能力在哪,位置就在哪,硬融也融不进去,何必让人当成个小丑,看自己笑话呢。” 这番话说得我,到是对他刮目相看。 我安慰道:“说得在理,不过,你也不用那么悲观,你有的你的长处,你在台下看着台上人,台上人何尝不是紧张着台下的人呢?我觉得能活出自我,就最好了。” 董大少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你能活出自我,我也想像你这样,我自打认识你后,就一直觉得你是个不错的朋友,只是我没机会结交你,我虽然不聪明,但我还是会看人的。” 我笑着说:“董大少你这精神状态不对啊?怎么老是自惭形秽呢?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董大少哎了一声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看淡了,看淡了。不说了,走,玩两把去。听说,你是旺财童子,和你在一起的人,都能发。” 说完搂着我,就往赌桌上走,我虽没之前那么反感他了,但也至于想和他这么亲近,我还是想知道刘子然怎么样了,就拒绝道:“你先玩着,我去看看三哥。” 董大少放开了他的手,黯然地说道:“是啊,你本该就是那楼上的人。” 我没理会他的自怨自艾,走上了楼。 楼上的服务员问我道:“先生,是预定了房间吗?还是找人的?” 我急忙说道:“啊,我找刘晟,你就说他弟弟找他。” 服务员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然后领着我走进了一间房间。 推开门,房间里坐着5,6个人,正在炸金花。 我一眼就看见了刘子然,刘子然满脸胡子,面色憔悴,双眼通红,直直地盯着桌子上的牌,几个人等着他发牌,他双手捏着牌,像是在拆炸弹一样,小心翼翼地揭开牌,然后丧气地骂了一声,扔掉了牌。 刘晟看着我来了,就招呼道:“你先走着看一会儿,想玩就换我。” 这时,几个玩牌的人,才看向我。 刘晟毫不在意地说:“我一个南方的弟弟,上市公司董事,就不往深了说了,然少的老朋友了。” 刘子然这才望向我,有点不好意思,和我打了声招呼。 第二百五十七章 赌牌 () 几个人中的其中一个挑理道:“三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说好,就咱们几个的,你找个外人来,是几个意思啊?” 刘晟哼了一声说:“我不往深了说,你们就别问,因为那是给你们面子,他能来,是你们的荣幸,不想玩,就别玩,我还懒得和你们玩呢。” 看的出来,这桌子上的人,都是求刘晟的人,刘晟是有恃无恐。 那个人不说话,其中另一个打着圆场说道:“能来这儿的,都是缘分,肯定不是一般人,对吧,咱们继续,咱们继续。” 几个人又接着玩了起来,这炸金花啊,得有气势,得有本钱,刘晟看来是财大气粗,把把不看牌,一跟到底,几个来回下来,桌子上就是几十万的筹码。刘晟是眼不抬,心不跳的。如果不是太大的牌,往往第二圈,要不就是看牌,要不就是直接扔了。 刘子然这么大气的人,却显得小心谨慎,经常还没第二圈,就放弃了。 我看了一眼他桌子上的筹码,皱了皱眉。 这一把,刘子然手上应该是大牌,他肯一直跟下去,就说明了这一点,像他这种赌法,有大牌就拼命的压,没牌就直接丢,怎么可能赢钱。不过这局,可能他对家也有一手大牌,死攥着不放,3圈下来,桌子上满是筹码。 刘晟看了看手上的牌,骂了句,扔掉了手上的牌。另一位也看了看,自我解嘲道:“三哥这么大的牌都不去了,哪我也不去了。” 剩下两个人了,那人狠狠地说:“你桌子上还有多少,一把过吧,直接开牌。” 刘子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执着地说:“不开!” 那人愤愤地说:“呦呵,来真的啊?你要继续也行,拿钱去,我可信不着你了,然少你在这儿欠了不少吧?别到时你光靠一张嘴,我赢了拿不到钱啊!” 刘子然很哀求道:“哪位兄弟借点?” 几个人没搭理他。 我看了看刘晟,刘晟面带嘲讽,也没说话。 我讲手上的筹码,丢到了刘子然的面前,几个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筹码,笑道:“兄弟,你不是开玩笑吧?这局你这点可不够看。” 刘晟劝我道:“你别管!” 我没理会他,问刘子然道:“要多少?” 刘子然愣了一下,看了看对面桌子上的筹码说道:“200吧!” 我推开门,叫服务员道:“去帮我那200万筹码来。” 服务员解释道:“先生得您自己去拿,我们这儿有规矩,必须得本人去。” 我看了看他们几个人,对着刘子然说道:“等我!” 匆匆地走下了楼,拿出卡来,想了想问窗口里的人:“我能知道,我这里面有多少钱嘛?” 窗口里传出了万金友的声音:“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我看了看四周,骂道:“滚你大爷的,我想要10个亿,先拿200万筹码来。” 万金友笑着说:“好的,先生,祝您开的愉快!” 等我拿着筹码上去的时候,刘子然已经愣愣地坐在一边,那人得意地收着桌子上的筹码。 我问道:“怎么开牌了?输了?” 那人得意地说:“他没敢开,直接认输了!” 我死死地盯着刘子然,刘子然的脸色暗淡无关,如同一个死人,我直接骂道:“你装什么孙子啊?这点钱,你都不敢开?” 刘子然喃喃道:“不敢开了,输不起了,真的输不起了,你别管我了,我不想连累你啊!” 赢他的那个人,得意地对着我说:“兄弟,这是为你好,没钱就不该上这儿来玩。“ 刘晟一边劝道:“算了,散了吧。” 看着一边呆坐的刘子然,心里一阵莫名的心痛,对着刚刚那个人说道:“我陪你们玩玩。” 刘晟马上拉住我说:“兄弟,我带你来,不是让你赌的,黄赌毒粘上一样,你这辈子就废了,有多少钱都不够啊!” 旁边几个人不满地说道:“三哥,这么说话就不好听了,兄弟们不都是图个乐呵吗?这点钱算个啥?”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这点钱算个啥,来来来,我陪你们玩玩。” 刘晟刚刚站了起来,只好又坐下来,劝道:“别玩那么大,伤感情!” 没人听他的话,发牌开始。 我手上“a”底牌,直接扔了10万进去,几个人都跟了,接着发给我一个“3”,几个人马上加注,刘晟退了出去。 我跟了一手,第三张是个“4”,有人直接加了20万,另外几个跟了,我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 有人要看我的牌,被我比了下去。这下,剩下的几个人,有点犹豫了。 我还是要加注,又一个人退了出去。剩下的一个人拿起了自己的牌,看了又看,犹豫着跟不跟,最后笑着说:“兄弟,第一把让你开门红!我退了。” 我笑着说:“别差那点钱,不看我的牌了啊?” 那人笑了笑说:“算了,没必要!”说完,把牌扔了下去。 看着桌子上一堆筹码,一点感觉都没有,似乎不是钱一样。 第二局开始,我如法炮制,手上最大一个“q“,想搏一对,估计其他几个人的牌面也不大,刘晟看了我一眼,似乎他有大牌,但也跟着扔了进去。我又赢了。 接着几局,我知道不能一直这么诈人,偶尔也放弃。都是互有输赢。 刘晟很会玩牌,看得很准,不轻易跟到底,偶尔一把,旁人都会觉得他是大牌,就不跟了,他也不贪心,适可而止。他没像之前他们玩的,老是不看牌,直接一跟到底,估计是给我面子吧。 又是几轮下来,我似乎可以洞察他们每个人的心理状态,大概能看出他们手上到底是什么牌,玩的就驾轻就熟起来,轻轻松松地赢了不少。由于每次开我底牌时,我的牌都是很大,所以,只要我一跟到底,他们基本就放弃了。 他们也搞不清,我哪一把是诈他们,哪一把是真的有大牌? 就这样,我桌子前的筹码越来越多,其中有两个人已经见底了,刘晟看了看桌子上的筹码说道:“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也玩挺久了,出去吃点东西吧?” 几个人纷纷赞同,跟着刘晟走了出去,刘晟回头叫我,我说声:“三哥,你们先去,我和刘子然聊几句。” 刘晟哎了一声说:“那好,下面等你啊!” 没人了,就剩我和刘子然说,我愤怒地说:“你怎么搞成这鬼样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刘子然面无表情地说:“我能怎么办?彩票给人骗了,财产又部没收了,你那点钱,我都赔进去了。” 我关起地问道:“那你怎么不和我说啊?那也不能天天在这儿赌钱啊?这就能赢回来啊?” 刘子然喃喃地说:“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一把大的就上百万啊,有了钱,我再玩几把大的,有了千把万的,我就可以投资了,才可以东山再起啊!” 我怒斥道:“我就没听说过,谁靠赌钱东山再起的?你要钱,我给你啊!” 刘子然说道:“你能给我多少?你就是信得过我,我都信不过我自己,我不想再要你的钱了,咱们两个非亲非故的,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你又不欠我什么?” 我哎了一声说:“我是对你有信心,别这么就断送了自己的前途啊!” 刘子然惨淡地笑着说:“这都是我自己前半生造的孽,谁也不怨,就怨我自己,你别再管我了,我想好了,最后搏一把,搏中了,咱们两兄弟,继续勇闯涯,搏不中,你当没认识过我这个人。” 我知道在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就问道:“到底是什么,把你打击成这样啊?” 刘子然终于崩溃了,哭着说道:“我强.奸了我妹妹,我是畜生啊!” 我啊了一声,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你疯了啊?” 刘子然拼命地拽着自己的头发说道:“那个晚上,我喝多了,在ktv里,不知道是她,以为是坐台的小姐呢,第二天早上才知道是她,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深呼了一口气,安慰道:“你们也不是亲兄妹啊,这也没啥,打不了结婚就是了。” 刘子然显得更是痛苦地说:“她死了,在家割腕自杀了!” 我不确定地问:“你亲眼看到她死了?” 刘子然痛苦地说道:“我看到她盖着白布被台上了车。” 我还是不信地问:“你确定她真的死了?” 刘子然先是哭,再是笑地说道:“真的,我好几次都梦见她了!” 我扶起了他说道:“不管怎么样?法律上不是没追究你的责任吗?那就是说不算强.奸,是她自愿的,你也不必太自责了!” 刘子然死死地盯着我说:“如果不是强.奸,她为什么会自杀啊?是我的错啊,你就由得我自生自灭吧!” 我知道我劝不了他了,实际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就说道:“如果需要钱,就跟我讲,这些筹码留给你吧,希望你能真的能东山再起!做人就得坚强点,多给自己找些借口,有时候也是一件好事,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以后想想,都是过眼云烟。” 刘子然默然不动,只是直直地盯着桌子上的筹码。 我走下楼,刘晟正在等着我,看我下来问道:“怎么样?没骗你吧,他完了,彻底完了。如果,你都劝不了他,没人可以劝他了。” 我不想说话,真的不想说话。刘晟拉着我说:“走,去喝两杯,我有些真心话和你说。” 我点了点头,但看到其他刚刚和我赌牌的人,也跟了上来,索然无兴,和刘晟说道:“等你真想和我说话的时候,再找我吧!”说完,自己走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唠唠的,说不出的滋味,脑袋里一直回想着刘子然那空洞的眼神,他的眼里什么都没有,行尸走肉的活着,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人,小华。同样被生活打垮的人,被现实打垮的人。 人心真的是很容易被击垮,它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不堪一击,一旦被击碎,就很难再拼凑起来。 这时候,我才觉得小万内心的强大,她是经过了怎么的挣扎和磨炼,才能继续往前,勇敢的生活呢? 我在酒店,静坐了一.夜,我在责怪自己,是不是太轻易地就放弃了他们呢?如果,我再努努力,再试一试,或者就可以挽回他们的心,让他们重新振作起来呢?后来,我得到了答案,因为我自己就是从那低估里走出来的,之后变得内心强大,只有自己才能走出来,谁也帮到他们。 第二天一早,我向董总汇报了这里的情况,董总知道后,安慰我道:“这不是你能改变的,回来吧,这市场丢了就丢了,他们能守住,算他们的本事,咱们认了。但市场这么做,累死他们能占领国市场。” 我总能在董总那里,听到志气高昂的话语,振奋有心的鼓励,她从没批评过我,当然我指的是真正意义上的批评,在我看来,董总对于任何事,都是有办法的,她看待事情的角度都是乐观的,总能看到事物的另一面。但她不是盲目的乐观,而是能实实在在地有信心,能解决。 我嗯了一身说:“他们还会在其他地方这么做的,但肯定没有这样的阵势,我决定反击了。董总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董总笑着说:“我知道你胆子大,只要不违法,我力支持你!” 很快就在国的公交站点的广告牌上,看到这样一则广告,只有一句话:“贱.货,永远都是贱.货!” 出来的第一天,很多人都莫名其妙,不知道这是什么广告?几天后,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是谁家的大老婆,在骂小三?还是两个女人在争男人?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 一个星期后,广告换成了:“好货,永远不便宜!”这下,人们一下子明白了,这就是个商品的广告。 然后开始纷纷猜测,这到底是什么商品的广告?肯下这么大血本的广告,一定不会是小公司。 这则广告承担了这个月人们的所有话题。 到了月尾,广告的谜底被揭开了:“万众,货真价实!” 广告效应是有了,但反响不一,一部分人觉得是哗众取宠,一部分人觉得万众都要做广告了,证明它真的不行了。还有的人觉得万众就是要告诉大众,一分钱一分货。 第二百五十八章 罗总的失落 () 无论怎么样,万众再次走进了大众的视野,万众的商品也成了时髦的话题,当然离不开那句广告词,街上经常会有人说:“贱.货就是贱.货!”然后,相视一笑,你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在骂人,还是在念广告词。 随着广告话题的热议,公司的销量,在本是淡季的市场行情下,来了一波小**,原本一些三心二意的代理商,又重新回到了我们的怀抱。 麦良高兴地来给我汇报,后面跟着云曼妮,我正跟于虹研究下一步的市场策划。 麦良邀功地说道:“陈总,这个月代理商回来了12家,整体销量是同比去年的一倍。有什么奖励啊?” 我放下了和于虹的谈论的策划,微笑着说道:“你听过一首歌没有?” 麦良哦了一声问:“什么歌?” 我回答说:“《爱情买卖》啊,最近很流行的!” 麦良笑着说:“没想到,陈总你还听流行音乐啊?我还会唱呢!”说完,就要唱。 云曼妮很聪明,听出了话里的意思,拿眼瞪着麦良,叫麦良别唱了。 麦良这边根本不理会,唱到:“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 云曼妮看到我的脸色,急忙说道:“别唱了!” 麦良还嬉皮笑脸地说:“咋滴?不好听吗?” 然后看了看我,也觉得不太对劲儿,收起了笑容。 我哼了一声说:“唱啊,怎么不唱了,你没唱到关键处,精华部分!” 麦良不敢出声了。 我大声地吼道:“唱!就从那个当初是你要分开!唱!” 麦良哼唱着:“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想用真爱,把我换回来……”唱到这儿一下明白过来了。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哼了一声说道:“说过多少次,咱们不是求着人代理咱们的产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咱们不要这么不忠心的代理商。下次呢?有点风吹草动,再解除代理权啊,看到好处,再回来啊?当咱们是什么啊?公共汽车啊,想上就想,按个钮,就得停下来让他下车啊!” 麦良差点把头低到,两条腿中间夹起来。 云曼妮也知道错了,急忙说道:“陈总,是我的错,是我太急功近利了,这段时间,一直被压着打,这下以为会翻身了,大意了。” 我哎了一声说:“你记得,那种朝三暮四的男人,离他远点,今天能跟你,明天就能跟别人。” 麦良不满地抬起头说:“陈总,我是做错了,可感情方面我还是很专一的,这不是拆散人家幸福婚姻吗?” 于虹笑着说:“陈总就是个比喻,不过,这次真不该就这么放过,那些解约的代理商。想想都气人,搞得咱们万众都没门槛了。” 麦良恨恨地说道:“后悔死我了,这时候我就该漫天要价,这才是咱们万众的风格,陈总的风格。就这么放过他们了,我不甘心啊,要不我现在就去和他们谈条件,重新签!” 我骂道:“你签个屁啊,你签!出尔反尔,本来咱们占理,咱们大度,你这么一闹,到成了咱们小气了。” 麦良哎了一声说:“那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啊!” 云曼妮眼睛一转,说道:“陈总,我有办法!” 我望了看着她,云曼妮说道:“马上月底了,咱们得开代理商大会了。到时候,咱们就出个奖励政策,做十年以上的代理商奖励台好车,依次往下分,然后那些刚刚签约的,叫他们一起,恶心恶心他们也好。” 我笑着说:“拿钱恶心人啊?” 云曼妮说道:“这样也是稳住老代理商的心啊,咱们公司库房里面的车,再不送出去,就得报废了,都是好车啊,就是款式太旧了,也不值钱了。” 我笑着说:“很聪明,你这脑袋可以,有你在这傻子旁边,我还放心点。” 麦良惭愧地说:“要不我和她换一换吧?” 我脸一拉说道:“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没换吴烨上来吗?” 麦良自信地说道:“他不如我,虽然他有一时的小聪明,但他大局观没我好,掌控局的能力没我强!” 我嗯了一声说:“那你既然知道你的优点,为什么在曼妮的面前就没自信了呢?难道你觉得她在这几点上,比你强吗?” 麦良犹豫了下,没答话。 我说道:“那你是觉得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麦良摇了摇头。 我又问道:“那是你觉得你在位置上,和曼妮在位置上是一样的吗?” 麦良犹豫了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云曼妮乖巧地说道:“陈总,您别说了,这是公司,不是自己家。我们知错了。” 我嗯了一声说:“我没怪你,但麦良,我得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我让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就一定有我的道理,你要是自己没自信,那就给我下来。” 麦良委屈地说:“那你也不能总骂我啊,本来我是挺有自信的,可架不住你总这么损我啊,搞得我觉得,谁都比我强!” 我生气地说:“我损你,你就委屈了啊?我说得不对吗?人家能想到的,你怎么就想不到呢?我是恨你不争气,你自己说,你最近做错多少事?我不说你,谁说你啊?谁敢说你啊?但我最气的不是这个,而是别人一说什么,你就不争了,想放弃了!你怎么做大事啊!?” 麦良嗯了一声说:“陈总,我知道了!” 于虹羡慕地说道:“陈总,这是大力栽培你啊,我就没看陈总对谁这么上心。咱们万众有个传统,打是亲,骂是爱,喜欢不够下脚踹,你不知道吗?“ 麦良和云曼妮同时好奇地望着于虹。 于虹缓缓地说道:“你们不知道陈总,当年就是这么被骂出来的吗?” 两个人又同时看了看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啊,当年是个领导,都骂我,我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但我知错能改啊!” 三个人同时点了点头。 麦良转阴为晴地说道:“我本来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脸皮也厚,可最近犯的错误太多了,多少有点自责,现在我明白了,陈总,你一定经常鞭策我,骂我啊!” 我笑着说:“抽你肯定是会的,要争气,你们都是我的爱将,我把你们都当做自己的弟弟妹妹,才会骂你们,要是不看中你们,我才懒得管你们呢!” 于虹不满地说:“好像陈总,这里你最小吧?叫我姐姐还差不多!” 我不满地说:“给鼻子上脸,是不?这个不是以年龄论!” 云曼妮笑着说:“那以什么论?还没听说,姐弟还能以其他方式论的!虹姐,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事呢!” 麦良这回可有话说了,裂开大嘴笑道:“啊,弟弟啊,不是哥说你,挺大个人了,别老骂哥哥,没大没小的,知道吗?” 说完了,两个美女同是盯着麦良,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 我笑呵呵地对着麦良说道:“啊,麦良哥,这个月库房盘点缺人,公司物资部正跟我借人呢,明天开始去给我盘点,什么时候盘点完,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手头上的工作,暂时交给曼妮!” 两个美女哈哈大笑。 代理商大会奖励政策一出来,很多代理商致电我,表示了感谢的同时,表达了他们选择万众的决心,是不会变的,一定会一直陪着万众走下去。 有些代理商是真心的,有些代理商就是客套一下。 广东代理罗总,直接来到我办公室,他和我这几年的相处,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 见到小悦,我还没吩咐,就自己和小悦说道:“悦悦啊,把你陈哥最好的茶叶拿出来,给罗哥我砌上一壶。” 我急忙向外喊道:“小悦啊,狼来了,你怎么也不关门啊!就上次罗总拿过来的普洱就行,他说他的茶最贵,最好了!” 罗总大咧咧地坐在我对面,笑着说:“我那茶的确是好茶,可我每次来,你这儿总有更好的,是不是东西永远是别人家的好呢?我上次来喝你那个福鼎白茶,刚开始不觉得有多好,可喝起来,就习惯了。这次得给我拿点走啊!” 我不满地说:“罗总,现在是该你送礼给我,我一年让你赚上千万,你不送礼给我,还来我这儿拿东西,你良心过意的去吗?” 罗总把一把宝马的车钥匙,扔在了桌子上说道:“拿这个换,行了吧?” 我好奇地问道:“这次没拿到最好的,不满意了啊?” 罗总嗯了一声说:“不满意,可不是怪你,是怪我自己不争气,老脸都丢尽了!” 我解释道:“这才过完年几个月啊?去年你不是拿了冠军吗?这个就是月度奖,至于吗?” 罗总心里还是有点不痛快地说:“这车我不要,你还不知道我,凡事都争第一的,没拿第一,你是不知道,那山西老西儿拿奖时的样儿,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看着就烦。” 我笑着说:“那人家的确是做的好啊,人家一个太原市,顶你几个市,你不是珠江三角洲撑着,你还得往后靠。” 罗总哼了一声说道:“你说这些,人家是怎么卖的呢?就那地方,我真没看的起,穷的叮当响,可卖的是真好,交换心得的时候,嘴里没一句实话。” 我解释道:“小鸡尿尿,各有各的道儿。人家也是肯出钱,花精力的,产品知识牢固,加上人家是有团队的,销售,售后,安装,部门齐,管理严格。咱们公司是什么样,人家下面就模仿成什么样。再说,人家肯跑动啊,你就说这公司上下的,谁没吃过人家的苹果,你光讨好我一个,有啥用啊?我现在是最没权利的啦,你说要发点货,你和我说,有什么用?再说,你现在也不讨好啊,劲占我便宜了!” 罗总不满地说道:“谁占你便宜了?拿你点茶叶,看你那小气的样儿!不过,你说的倒是提醒我了,我这最近是懒了点,走动的少了点。明天我就买点啥水果,给公司的人发下去。荔枝,荔枝行不?” 我哎了一声说:“我的好罗总啊,荔枝那玩意,你怎么送啊?一人一颗啊?还是一人一斤啊?那你得花多少钱啊?知道人家为什么送苹果吗?” 罗总想了想说:“他那地方产苹果啊!” 我摇着头说:“那是因为,地方有扶贫任务,企业纳税达到一定级别,就必须的领取扶贫任务,光捐钱啊?那多亏啊,所以,就直接买困难地区,销量不好的苹果,既可以送礼,又可以扶贫,两不耽误!” 罗总恍然大悟地说:“这山西老西儿还真是会算账。我输的不丢脸,多谢指点啊,我就说每次来,总能有点收获的,你再给我点茶叶!” 我无可奈何地对着门口叫道:“小悦啊,咱们家还有福鼎的白茶吗?” 小悦很痛快地说:“没有了!” 我无奈地说:“你听见了,真没有了!” 罗总哪肯放弃,直接走了出去,然后就听到小悦叫道:“陈总,罗总他抢啊!” 我急忙走了出去,看见罗总得意地拿着一罐白茶,向我挥舞着说:“还说没有,被我找到了吧,送我了啊!” 说完,就往外走,我叫着:“车钥匙!” 罗总笑着说:“不要了,年底来领保时捷!” 罗总刚走出去,和你一个美女擦身而过,我刚想进去,就看到了这个美女,她的确很有气质,我每次看到她,都多少会有些心动,但仅此而已。 小悦上前问道:“这位小姐,你找谁?” 美女指了指我说道:“找你们陈总!” 小悦还是很正规地问:“您有预约吗?” 美女看着我,我只好对着小悦说:“算了,我认识,让她进来吧。” 小悦这才无奈地让开了,然后马上拿起电话来,严厉地对着电话吼道:“陈总的办公室都成菜市场了,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来,不用先问下我吗?” 也不知道那头,解释了什么,小悦气愤地摔掉了电话。 把美女让了进来,我对着小悦说道:“干嘛这么大脾气,要发脾气也得客人走了的!” 小悦点了点头,说了声:“对不起,陈总,我知道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美女艾文 () 招呼美女坐下后,说道:“艾文小姐,好本事啊,就这么大摇摆摆地走进来了。我这总经理办公室也太好进了吧?” 这位美国瑞力克公司代表,艾文小姐微笑着说:“哪是我好本事,是你们董总给我开了绿灯,我才能过来的。” 我好奇问道:“董总?你去找董总了?” 艾文点了点头。 我问道:“那你找董总谈就是了,你这儿礼貌地过来和我打个招呼?” 艾文看了看我,戏谑道:“你是不是很怕我啊?” 我哦了一声问:“此话怎讲?” 艾文回答道:“我怎么觉得每次我们见面,你都有心躲着我呢?” 我很无辜地说:“这个真没有,我们一共才见了两次,上次拍卖会时,我心情不太好。这次,我没躲你啊,你这不是进来了吗?” 艾文笑着说:“阴阳怪气的,看得出,你这是马上就要赶我走。还有你的小秘书,说那个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什么人都能放进来啊?” 我解释道:“美女之间都是相互排斥的,再说,她真不是针对你,你也看到了,刚刚和你擦肩而过的那个人,也没预约,就这么直接进来了,她能不生气吗?哦,对了,她不是我秘书,她是我助理。” 艾文笑着说:“那你是承认我是美女了?你很抗拒美女吗?”说完,嘴唇上扬,似有些挑.逗的意味。 我很坦白地说:“我不是抗拒美女,天下哪有男人抗拒美女的,只是张无忌他.妈,教会我个道理。” 艾文笑着说:“越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是吧?” 我哦了一声说:“你这读洋墨水的人,也看金庸的小说啊?” 艾文微笑着说:“我没看,只是这话不是你第一次说了吧?我还听说过,有人把这话延伸了,是说,貌似忠厚的男人和美若天仙的女人都不可信!” 我哦了一声说:“我好像是说过,你在哪里听到的?” 艾文回答道:“哪里知道的,重要吗?我还听说过,你很多的事?” 我看了看表,说道:“艾小姐,今天不是过来见偶像的吧?有事直说吧。” 艾文嗯了一声说:“我本来是找董总的,可董总说,现在公司的事,她很少管,基本都是你在操控的,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我低声埋怨道:“董总还真会踢皮球!” 艾文却说道:“董总的原话是,你找陈总吧,他这人最喜欢和美女打交道了,一见到美女,他就什么都答应了!” 我不信地说道:“怎么可能,董总最知道我刚正不阿,有这儿铁一般的坚定意志。”说着,说着,我这爱在美女面前耍嘴皮子的功夫,又跑了出来。 艾文果然被我逗笑了,笑起来真的好看,说道:“你真有趣!” 我突然想到,她是第二个这么夸我的人,就渐渐地冷静了下来问:“艾小姐,就直接说吧,有什么事,我能帮到你的?” 艾文收起了笑容说道:“好,爽快人,说爽快话。我就想知道一件事,山东的孙启正是怎么又回到你们万众的?我们已经谈过很多次了,他也同意签代理了,怎么又会和你们续约的?” 我问艾文道:“你对我这么了解,连我说过的话,都知道,你怎么不知道,我才是万众管销售的,你找董总有什么用?” 艾文没回答我。 我说道:“我替你回答吧!你是觉得你的级别就该对接的是董总,而不是我,对吧?” 艾文没答话,听我继续说:“不过,董总也很有礼貌,和你开了一个小玩笑,间接地告诉你,你的级别不在那儿,我现在再告诉你,你的级别在我这儿,也不管用,你没权利和资格质问我。我更没义务解答你这个问题,你不觉得你问这个问题很幼稚吗?” 艾文表情有点难看,但很快就恢复了自信说道:“不错,我是美国瑞力克公司大中华的总代表,是美国公司在华的最高管理者,我当然是和董总对等的。” 我哼了一声说:“董总修养好,不代表我修养也好。还大中华,我听着就别扭,但凡加个大字的,就没好词,大傻瓜,大笨蛋,*****……你就不能说是中华区的总代表?在我看来,不过就是个小公司的分公司经理,你这个级别的就相当于我们省总差不多,到我这里差着几个级别呢!” 艾文也哼一声说:“这就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叫法,你何必上纲上线呢?我们公司在中国市场,只是刚刚起步,一旦市场成熟了,你就会知道咱们对不对等了?” 我讥笑道:“那你该等市场成熟了再来找我啊?为什么要现在来自取其辱啊?” 艾文再好的修养,这一刻也爆发了,说道:“你个大男人,老跟我们女人斤斤计较什么?就因为我先找了董总,再来找你,你就气成这样啊?你还算不算是个男人啊?” 我知道她被我激怒了,但还不够,要让她失去理智,说道:“算不算男人,我女朋友知道,总不能表现给你看吧?我没和你计较,只是告诉你,自己脚踏实地上去的,别人认可的,才站的稳。自己把自己抬起来的,除了张飞,就没其他人可以了。” 艾文生气地看着我说:“你这人真的一点风度都没有,为什么非要纠结在这个事情上?” 我哦了一声说:“是你一直在纠结,我没有啊!” 艾文说道:“明明是你,懒得和你说,再见!” 我急忙说道:“再见!” 艾文起身后,才发现问题,又坐了下来说:“不对啊,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我装糊涂地说:“什么问题,不是都说完了吗?” 艾文气愤地说道:“我是问你,你是怎么抢走我山东的代理商孙启正的?” 我哦了一声说:“不是和你说了吗?” 艾文问道:“说什么啦?” 我含混着说:“问答你问题了啊!” 艾文不满地说:“屁嘞!你竟在这儿和我胡搅蛮缠了。” 我看了看艾文,戏谑地说道:“我怎么和你胡搅蛮缠了?你不觉得你问的问题,很幼稚吗?再说,我凭什么告诉你啊?我们是竞争对手,你抢走我的客户,我再抢回来,你现在来问我怎么抢回来的?” 艾文看我态度坚决,又开始撒娇地说:“你一个大男人,又是这大公司的总经理,区区一个小代理商,你用得着那么看重吗?你就告诉,告诉我嘛,人家这不是来学习,虚心讨教的嘛!” 然后开始梨花带雨地说道:“你国那么多代理商,丢一个两个的,不是很正常吗?我就不同了,好不容易混上了总代表的职位,就了这么一个代理商,你还狠心抢走,你说,我来问问你,过分吗?幼稚吗?” 有些女人哭起来很难看,有些女人哭起来,还真的叫男人怜花惜玉,尤其是好看的女人,但对我无解。 我在桌子上,拿了一支烟,看着她说道:“你还真是厉害,你说你在我身上用了多少招?真是使劲浑身解数。 先是想用气势压倒我,找完董总再找我,发现董总不买你的帐。就想着,你这样漂亮的女人,是个男人都得为你神魂颠倒,发现我对美女有免疫力。又来软磨硬泡,你觉得对我有用吗?你不是第一个这么对我的人,唯一的区别是,你的确比她们漂亮!我没猜错的话,这一哭二闹,下面是不是就该上吊了?” 艾文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了半天,最后才说道:“我算知道了,君子不可怕,可怕的是小人,无耻小人最可怕!” 我假装愤怒地说:“开骂了是吧?别怪我,不怜香惜玉啊,我可真赶你出去啊!” 艾文这会儿像是眼睛里真有了泪花,说道:“我认输!那要怎么样,你才肯告诉我呢?” 我色眯眯地看着她,她本能的往后退了退,然后又鼓起勇气,挺了挺胸说道:“你想怎么样?” 我笑着说:“我对你没兴趣,你就是长的比一般好看点而已。这样吧,咱们问题互换好啦,一人一题。” 艾文爽快地答应了。 我问道:“你给孙启正寄的是什么东西?” 艾文不满地说道:“应该我先问,你先答。” 我摇着头说:“我怎么知道,我答完了,你会不会回答我问题了。” 艾文举起手,摊开手掌说道:“君子一言!” 我和她击了一下掌,说道:“快马一鞭!” 然后我回答道:“我找了孙启正他老婆。” 艾文好奇地问:“你用她老婆威胁他?” 我笑道:“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艾文哎了一声说:“小气!我回答你的问题,是一台新的激光投影仪,用来看电视的。” 我好奇地问道:“好产品?” 艾文同样说道:“这是第二个问题?” 我急忙摇头说:“不是,不是!” 艾文又问道:“你是怎么维护代理商的?” 我想了想回答道:“用利润啊,让他们赚到钱!” 艾文点了点头又问道:“我们的产品也能让他们赚到钱,那他们为什么不选择我们呢?” 我这次没那么小气,直接回答道:“他们现在已经可以赚到,令他们满意的钱,何必要尝试未知的东西呢?孙启正之所以会动心,不是因为你们的产品吸引他,而是一度他对我们的产品失去信心。” 艾文哼了一声说:“才不是呢,我们产品肯定是吸引到他,他才会选择我们的,不然就算他对你们没信心了,也不会选择我们的。” 我承认的确是这样的,然后问道:“该我了,你们在大陆市场,打算推广多少种产品啊?” 艾文想了想说:“这个也不是什么商业秘密,等我回去给你寄份我们公司的材料就是了。你问了一个不值钱的问题!” 我呵呵一笑,说道:“送你的,你还想问啥?” 艾文想了想说:“你有没有女朋友啊?我是说真正的,可以结婚的!” 我愣了一下说道:“这是私人问题啊,不是只问工作上的事吗?” 艾文笑着说:“你又没说一定是工作上的问题啊!” 我无奈地说:“也对,你不是很清楚我的事吗?连我说过的话,都知道,你没调查一下啊?” 艾文说道:“我本来对你没兴趣的,不过现在有了。” 我急忙说道:“你千万别对我有兴趣,悄悄地告诉你,我是gay。”说完,秀出我的兰花指。 艾文笑着说:“我早看出来了,只有女人才会和女人斤斤计较。” 我问道:“你们美国瑞力克公司打算进军家电行业,还是只是做一些高新科技产品啊?” 艾文有点佩服地说:“这个问题问的好,其实我们公司和你们公司不冲突,我们更多的是针对你们的小家电,电器公司,我们很难和你们竞争的。至少在中国市场,我们机会不大!” 我笑着说:“我们小家电的产品其实和你们也不冲突,我甚至有个想法,我们可以合作,我们有渠道,你们有产品,咱们合作起来天衣无缝。” 艾文也兴奋了起来说:“这当然是最好不过,我回去就和总公司汇报。” 我打击着她的积极性,说道:“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成的,以我对美国人的了解,他们是十分的自大的,看不上我们中国的公司,他们觉得他们的产品,会是天底下最好卖的产品,根本就不需要依靠我们。” 艾文哎了一声说道:“是这样的,本来我也是信心满满的,可几个月下来,我深深地感觉到,中国这个市场不同于其他地区的市场,这个市场不再是八几年的市场了,外来的和尚没那么好念经了。产品再好,性价比不高,一样行不通,加上支持国货的爱国情结。我们是步履艰难啊!” 我点着头说:“你能有这样的意识,说明你入行了,我刚刚还以为你就是个花瓶呢,现在看来,你还是懂一点的,就是太自视过高了。” 第二百六十章 中京内乱 () 艾文哼了一声说:“我知道,在销售方面,你的确可以当我师父,但这只能说明,你比我入行早,我知道自己的优势,而且我是会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这优势你是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的。” 我笑着说道:“漂亮的脸蛋,前凸后翘的身材,就是优势了?能帮人赚钱才是优势,让人替你花钱算什么优势!” 艾文不满地说道:“你们男人啊,你见到漂亮的女人,除了想占我们便宜,就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了吗?我是能够创造价值的,你真以为我这个中华代表,是靠脸蛋赚回来的啊?徒有虚表,你觉得美国佬会那么傻?你以为和美国佬上几次床,他们就能把一年百万年薪的位置给我?他们就能把这么大的市场,放给我!?” 我没想到她说话这么直接,就说道:“嗯,这个我信,你一定有你的长处,可到目前为止,我还没看到你的长处,在中国的市场上发挥出来啊!” 这时,我的内部电话响了,小悦在电话里面说道:“中京控股发展的总经理黄百蕙小姐,想见您。” 我哦了一声说:“没看见我有客人吗?” 小悦说道:“我和她说了,她说她已经等了你一个小时了。” 我不耐烦地说:“我又没叫她等,不想等,她可以走啊!” 小悦有点为难地说:“陈总,不好吧,人家的确等了一个小时了,还让我不要打扰你,想等你谈完的,不过,她好像真的有急事。” 我看了看艾文说道:“要不,你也听听?” 艾文好奇地问:“我在这儿合适吗? 我笑着说:“合适,反正咱们都是竞争对手。”说完,叫小悦让她进来。 黄百蕙在小悦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这是一个同样漂亮,美丽的女子,不过和艾文略微不同的是,她脸上坚毅的表情,看得出这才是个狠角色。 进门看见我们两个,她先是很客气地递上了名片,然后说道:“真不好意思,也没和您预约,就唐突地赶了过来,本来想等您谈完的,不过,一会儿我真的有点急事,所以,只好冒昧地打扰了。” 人家这么客气,说话这么有礼貌,我实在不好拒绝人,忙站了起来,招呼她坐下说道:“这位是美国瑞力克公司的总经理艾文小姐,我们也谈的差不多了,不知道黄小姐这次来找我是?” 黄百蕙和艾文点了点头,也没避讳她,就说道:“我是代表中京控股来和贵司谈合作的?” 我哦了一声说道:“不是来收购的啊?谈合作?怎么个合作法呢?” 黄百蕙说道:“我们想以长江划界,长江以南归你们,长江以北归我们,然后同享资源,南方市场我们不介入,北方市场你们让出来,大家共同发展。” 我讥笑道:“你以为是国共内战啊?划江而治!你们凭什么和我们划界啊,你知道我们在北方的市场份额是多少吗?南方市场就算你们介入,又能怎么样?” 黄百蕙也不气,淡定地说道:“这只是时间问题,以我们公司的财力,不出两年,就会把你们挤出市场。” 我笑着说:“狂妄自大,你真以为以本伤人,就能打垮我们啊?现在的市场,不是你便宜就会买你的东西的!” 黄百惠还是举止优雅地说道:“市场销售我不懂,我只懂资本运作,经济规律。我们自然不会以本伤人,而是我们产品的成本一定比你们低,这是毋庸置疑的,我们所有的产业链都是完整的,中间没有任何的差价,你们能做到吗?我们自产自销,从一个零件到各种售货渠道,都是我们自己的。你觉得,我们的价格优势,是不是很明显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表面上看是这样的,但我要提醒你一点,传统的老产品,很快就要被淘汰了,即使你们有再便宜的产品,也没人买了,都有了拖拉机了,为什么还要用牛耕地呢?” 黄百惠很骄傲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就只有传统的老产品呢?中京集团在研发产品上面,每年资金的投入占收益的四成,我不说,你也知道,这是个多么庞大的数字。” 我讥笑道:“你说的是中京集团,不是你们控股公司。你们公司就靠东拼西凑的,收购了几家公司,拿什么研发?你们的收购的那几家公司,哪家有研发能力?” 黄百惠很自信地回答道:“盈科没有研发能力吗?” 我哼了一声说:“盈科能不能真正的掌握在你们手中先不说,即使你们掌握了盈科,你们能玩得转吗?谁都知道,盈科离了林家生,就是个空壳!” 艾文在一旁耐不住寂寞地说:“是啊,这就是中国企业的弊病,都是在做企业家,而不是企业。像是一辆车,不同的驾驶员,跑的快慢肯定是不一样,甚至可能随时会翻车。而国外大多数的企业,像是火车,谁都能来开。” 黄百惠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看了看表,对我说道:”我也知道,一时半会儿,你是很难接受的,不过,这已经是我能开出的最好条件了。如果谈不成,那咱们就只能商场上见了。”说完,站了起来,和我握了握手,竟然没有理会艾文,走掉了。 艾文哼了一声说:“真没礼貌!” 我笑着说:“国企的惯病,眼高于顶。” 艾文足足缠了我一个下午,再漂亮的美女也有看厌的时候,况且我真的还有很多事情做,就下了逐客令道:“今天咱们是不是就到这儿啊,有时间咱们再慢慢探讨销售的事。” 艾文不满地说:“你不请我吃饭吗?” 我好奇地问:“我为什么要请你吃饭啊?” 艾文笑着说:“这是每个男人的荣幸啊!” 我教训道:“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你远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吸引人。” 艾文恨恨地说:“那你是瞎了眼,又或者是真的害怕和我在一起,喜欢上我!“ 我瞪了她一眼说道:“我们才第二次见面,你会不会想多了啊?你对我来说,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就这样吧,再见!” 说完,看她还不走,我站了起来,走了出去。艾文还要在后面跟着,我急忙对小悦说道:“送艾小姐出去吧!” 小悦几乎是把她推出去的。 中京的攻势很快就在国各地展开了,由于他们还并没有实质性的产品,都是收购回来的企业的产品挂牌,所以,并没有太多的代理商会买他们的帐。 离北京最近的天津,是他们想攻破的第二个市场。但他们再也没有,在北京的收获了。同样的招式,产品技术交流会,只是这次声势小了很多。之前北京市场的失利,华北区片总本来要辞职的,被我挽留住了,这之后,他痛定思痛,很多的稳定了天津的代理商,加上麦良去了天津,找了几个代理商谈话,给他们下了死命令,去了就别回来,万众永远不缺代理商。 代理商在没有看到实质性的利益的情况下,当然不会违背麦良的意愿。天津最大的代理商,都牢牢地控制在我们手上,中京的产品技术交流会,就是个笑话。到会的人寥寥无几,草草结束。这时中京才意识到,北京的特殊性。他们太乐观估计市场形势了。 或者是前期的收购,太过操之过急,中京有点乱了阵脚,招收的人员也太过鱼龙混杂,虽然都是各个大企业的高层,但却司职不明确,分工不清晰,内部矛盾频频发生。 麦良笑着回来跟我汇报说:“老大,你知道不?现在中京乱成了一锅粥。他们集团公司发火了,限期他们重新整顿,不然就部换下来。” 我笑着问:“你哪听到的消息啊?” 麦良得意地说:“不知道现在流行什么吗?无间道!我派了几个人去面试了,都应聘上了,他们现在正缺人。内部文件我都看到了,就是拿不回来。中京集团其实并不是太赞成,中京控股收购那么多企业,不过,东方神齐是集团的副董事,背景深厚,所以才同意的。而中京控股下面新成立的这个中京科技,本来是想将收购回来的企业,统一并入中京科技的,但好多公司不愿意,大多公司是冲着中京集团的,就算不在集团下面,至少也是在中京控股下面啊,所以啊,就一个字乱!”(中京集团-中京控股中京科技收购其他公司) 我嗯了一声说:“都是各个企业的一把手,谁服谁啊?谁领导谁都不合适!能不乱吗?” 麦良笑着说:“前两天,听说王总就和沈洋打了一架,沈洋自认为可以领导王总,王总服他管吗?要我说啊,王总真比那个沈洋强,毕竟是一家公司的一把手,那个沈洋就是个销售出身,再厉害也没管理过一个企业啊?” 说完,突然想到,我就是销售出身,而且也没做过企业的一把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补充道:“当然,这也是看能力的,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当一把手的料。” 他不说这句,还好,一说出来,马上意识道,自己又说错了,还想再解释下:“不是老大,你别误会,不是说你,你当然比他们强多了。” 我脸一板说道:“不用解释了,我知道自己有多大本事,你说的对。” 麦良一看形势不对,就想溜,我说道:“上哪去?你就打听出这么点消息啊?那中京到底怎么解决了?” 麦良急忙说道:“肯定得分出大小王啊,不然不得打破脑袋啊,估计现在是东方神齐直接管理了,下面怎么搞,我就真不知道了。” 麦良不知道,我很快就知道了。 黄百蕙又来找我了,这次没在公司约我,而是约我喝下午茶。 港式下午茶,这段时间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了很多,清一色的沙发卡座,宽敞舒服,环境安静优雅。 黄百惠找我的理由很牵强,她说她在广东人生地不熟,我算是个她唯一认识的广东人,想通过我了解下。 坐下后,我很直接地说:“黄小姐,你们公司那么大,不会在广东连个办事处,分公司都没有吧?” 黄百蕙微笑着说:“有是有,不过,我不怕喜欢和他们接触。毕竟公司的委任状还没正式下来。” 我好奇地问道:“没下来?你怎么知道自己就是中京控股的总经理了?我一直以为是朱总呢!” 黄百蕙解释道:“朱总是中京科技的董事长,沈洋是科技的总经理,东方是中京控股的董事长,我是控股的总经理!” 我哦了一声说:“你就是朱总和沈洋的上级领导,对吧?” 黄百蕙想了想说:“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公司投资了科技公司,然后我们公司来收购其他企业,并入科技公司。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可现在看来,科技公司可能成为和我们控股公司一个级别的公司。” 我摇着头说:“太复杂了,等你们把关系都捋顺了,都得到明年了吧?” 黄百惠笑着说:“资源整合,公司重组本来就是很复杂的事。” 我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地说道:“一到下午,就犯困,人老了,以前一天一.夜不睡觉,一样精神奕奕的,现在是真不行了。” 黄百惠笑着说:“你才多大,就说老了,下午的时间大家都比较放松,我找你,不想那么正式,就是想简单地和你聊聊,上次你的话,对我很有启发,你看事情的角度很直接,分析问题很透彻,往往能一针见血的说道点子上。”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被一个美女这么夸奖,我还是很受用的。” 黄百蕙笑着说:“被你这么夸奖,我也是很受用。对了,上次那个美女,是不是对你也很兴趣啊?” 我啊了一声否认道:“没有吧,她只是问了我几个问题而已。” 黄百惠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是不是很多美女,都对你很感兴趣啊?你都有免疫力了?” 我摇着头说道:“没有的事,只是我工作的性质,可能接触的美女比较多而已。” 第二百六十一章 市场竞争 () 黄百惠问我道:“你结婚了没有?” 我摇着头说:“还没有,不过快了?你呢?” 黄百蕙点了点头说:“结了,小孩都一岁了。” 我看了看她说:“你结婚这么早啊?” 黄百蕙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早了,我今天三十了,同龄人中,我算结婚得晚。” 我嗯了一声说:“是有点晚,不过,现在的人保养的真好,你一点也看不出来三十了,看起来像刚毕业的大学生。” 黄百蕙笑着说:“你这套对我一个已婚妇女来说,作用不大。” 我没答话。我知道她找我,一定是有什么要和我说,或者是要问的,这个女人做事情的目的性很强,绝不会平白无故地找我,聊些家长里短的。 果然,黄百蕙步入正题了,说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和我谈合作了?” 我笑着问:“为什么?” 黄百蕙说道:“我其实对你们公司并不太了解,对你更是一无所知。直到前两天,我听东方说起你的事,我才知道,原来你本可以代替我的职位,又或者说,我现在的位置其实是你的,只不过,你不想要。而且,我还听说,即使你到了我这个位置,也只是暂时的,集团那边都想让你过去,对不?” 我摇着头说:“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集团那边,你们东方总,是邀请过我,不过被我拒绝了。” 黄百蕙好奇地问:“为什么呢?我们公司没有吸引力吗?虽然,万众也是知名的企业,但实力和中京比起来,还是太小,你应该明白这一点啊,即使万众做的最大,也是不可能和中京媲美的。” 我摆了摆手说道:“那又怎么样?你说的中京是中京集团,不是中京科技,我们只要能做到行业老大就行,再说,我也没啥上进心,我从上班以来,来来去去的就在万众一个公司,就知道我这人益静不益动。” 黄百惠不解地问:“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不好吗?” 我嬉皮笑脸地说:“我恐高!” 黄百蕙哎了一声说:“你要这么聊天,就没意思了。” 我正经地说道:“我觉得你们都有个误区,就是官做的越大越好,钱赚的越多越好。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等到有了一定经济基础时,我就发现,只有能力越强越好,其他都是虚的。再大的权利,也是失去的一天,再多的钱也有花光的一天,只有本事是不会消失的,有能力,有本事,去专注做一件事,就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很多人不停地努力,就是为了拥有权利和金钱,但你的能力和你所拥有的匹配时,你才真正的拥有。当你想更上一层楼的时候,你的能力就得相应的提高,这样才能匹配你的权利和金钱。这才是重点,我现在所在的位置,能让我进一步的提高,我为什么要走? 你觉得我去了中京就能提高能力了吗?我怕我就只学会了勾心斗角,学会中庸之道,这不是我想要的!” 黄百蕙突然释然了,说道:“我为什么没意识到呢?我真是白活了!” 我没想到她的反应是这样的,我愣了一下说道:“我就是瞎说的,你还当真了?” 黄百蕙很诚恳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是瞎说的,谢谢你,肯跟我说真心话。你说的很有道理,你活出了自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不是去顺波主流,我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对所有事,都是那么坦然和豁达。” 我笑着说:“我没有,我很斤斤计较的,中京的邀请,我也是很动心的,只是觉得那里不适合我,就像当初盈科和格菱对我的邀请一样。或者我今天选择是错误的,但我不会后悔。” 黄百蕙嗯了一声说:“能有你这样的对手,我感到荣幸,未来的日子里,我会和你公平竞争,我将成为你最可怕的竞争对手,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我笑着说:“希望了,祝你成功!” 一个月后,中京的产品正式出品了,我站在这产品旁边,左右端详着。 这是一款新型的立式空调,从外形来看,的确是很吸引人。大大的京科logo,大型的面板是触屏的,待机状态时,一副高山流水的画面。我按了一下开关,风速不错,制冷很少,噪音也很少。 我叫麦良和于虹过来,问道:“你们看了吗?” 麦良点了点头说:”看了,感觉真的挺有卖点的,这大屏幕真是令人喜欢。” 于虹也仔细地看了看,说道:“还真是高大上,有钱真人,这么快就出产品了,你们说,他们是从哪里生产的呢?” 麦良看了看下面的生产标签说道:“这个写着安慰芜湖,那不就是乐天的生产的基地了,换汤不换药,就是换了个外壳,里面还是那些东西。” 我问道:“看出什么缺点没有?” 麦良摇了摇头说:“暂时没用,拿去检测就知道了,如果还是乐天的产品,那耐久性肯定不行!” 于虹否定道:“不可能,他们出的第一批产品,怎么可能会有质量的问题,他们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还会再吃亏,而且不用测我都知道,肯定是比之前的好。” 我问道:“按你的说法,这产品无懈可击了?” 于虹想了想说:“那也不是,这成本肯定是很高的,光这一块触摸屏都是千八块吧?” 我摇着头说:“就算他们成本再搞,也不会比咱们的同款高的,除非他们的成本核算部是傻子。定价方面一定是以咱们为标准,只低不高。” 麦良挠了挠头说:“外形好,功能强,价格低,那咱们怎么打它啊?” 我不停地按着触摸屏上的键说道:“你们说这触摸屏有什么用呢?明明是有遥控器的,坐在沙发上,还得过来按触摸屏,那就个鸟的远程控制啊?总不能一直坐在空调旁边吧?” 麦良一拍大.腿说道:“对啊,这不科学!咱们就以这点下手!” 于虹阻止道:“不行,他们也有遥控器啊,不一定要去触摸啊,人家这个是找不到遥控器的情况下,可以直接按屏幕,不是更方便吗? 麦良失望地说:“也是啊,那怎么办?要是他们这么推出来,一定会占领大份额市场的!” 我想了想说道:“走一步看一步了,看看他们的市场反应怎么样?” 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你们去把研发部的人叫过来。” 研发部的总工过来后,很客气地和我们打了招呼,就观察着京科空调。 看了一会儿,对着我说道:“陈总,这款产品是仿咱们的,本来我们研发部就计划生产这款产品的,设计图纸都出来了,就是没批量而已。” 我点了点头说:“这个我知道,不过,你们还是慢了。” 总工不服地说:“不是我们慢了,是他们偷窃了我们的设计。” 我摇着头说:“就算他们不偷,估计很可以很快生产出来,我找你来,有个想法,你看看能不能实现?” 京科高端智能空调,一上市,在各大商场就脱销了。因为这款产品,的确非常的吸引人,价格不高,功能装饰一体化,摆在家里真的是高大上。 销售报表回来后,我们的同款产品被虐的体无完肤,销量惨不忍睹。 但这在我意料之中,几个部门领导站找我桌子前面,大气都不敢出,以为我要发飙了。 我放下手里的报表说道:“大家先坐。” 几个人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我说道:“报表你们都看到了,这只是京科的第一款产品,后面还会有第二,第三款产品,很明显他们的产品就是针对我们的设计制造的,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说说。” 没人敢说话。 我继续诱导着说道:“没事,大家畅所欲言,我没怪你们任何一个人,要说责任,那也是在我。” 企划部的老白说道:“责任不在你,在我们企划部,我们的企划部分做的不好。” 市场部的于虹急忙说道:“是我们市场的问题。” 还有人要往下说,被我拦住了:“行啦,现在不是检讨的时间,我是想大家集思广益,看看有什么应对的方法。” 麦良说道:“他们的人,都是咱们万众过去的,对咱们的产品非常的熟悉,对咱们产品的优劣性,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连咱们的销售政策都了如指掌,咱们就跟透明人一样。很难对付啊!” 我嗯了一声说:“是的,再难也会有办法的,不然咱们就真的被挤出市场了?” 老白说道:“要不,再像上一次那样,再做个广告,上次的效果很好。” 我摇了摇头说:“一次行,不代表次次行。广告再好,也得看疗效。再说,消费者本来就很反感诋毁别人产品的厂家,这么做不行。” 于虹建议道:“要不做一次市场推广?或者大型促销。” 我摇了摇头。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这时,研发部的总工打来了电话,我接了点话,嗯了一句,放下了电话。 接着,我对着大家说道:“他们不是针对咱们的产品吗?那咱们也针对他们的产品。那天和研发部研究过了,他们的空调不是有触摸功能吗?那么咱们就来真正的智能控制。” 大家好奇地望着我。 我笑着说道:“好消息,研发部推出了一款新型号,就是在他们第一款的基础上,加装了功能,自动识别记忆功能。只要输入了家里固定成员的适宜温度,进入家门,空调就会自动识别,自动调到适合的温度。” 麦良疑问道:“那如果一屋子人,它怎么识别啊?识别谁的温度比较好呢?” 大家点着头,纷纷地说:“是啊,是啊!” 我笑着说:“你们不会动动脑子啊?取所有人的平均值啊,这玩意就是个噱头,跟他们那个触摸屏一样,不实用。我告诉你们,空调这东西,很多时候,是靠主观意识的,只要是出风,人体的舒适度都差不多的。” 麦良笑着说道:“你这么说,不就是骗人吗?” 我恼怒地说道:“什么叫骗人?我哪里骗人了,我说的意思是,人体温度的舒适度,更多的是心里作用,和外部的温度并无太大关系。” 麦良哈哈大笑说道:“你这也太能瞎编了,你那意思是,只要我心里觉得是什么温度,就是什么温度呗?那我大冬天的,光着膀子站到雪地里,只要我觉得四周是温暖如春,就是温暖如春啊?是不是就不会被冻死了?” 我很自信地说:“是的,但你首先得真的觉得是温暖如春。” 麦良想了想说:“大冬天的怎么可能觉得是温暖如春呢?” 我嗯了一声说:“所以啊,这就是人体真正的感知,决定了你身体的真正温度,和你说话真费劲儿!你们听懂了吗?”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我哎了一声说:“总之,我说怎么回事儿,就是怎么回事儿,随便你们怎么解释,解释得通就行,谁还能问的那么仔细啊?” 我们这款研发的新产品一上市,和京科的产品比起来,更是高大上,价格虽然贵一点,但这功能却强大了太多。 很快,他们的触摸屏空调就被我们的给取代了。 北京的一家代理商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谈谈。 我刚开始没太在意,因为一个代理商直接找到我,而且是个不太熟悉的代理商,没想搭理他,想让下面的销售经理去就好了。 谁知道这代理商口气很大,说可以扭转北京现在市场的败局,指定要我去。 我还是没去,让华北区总过去看看,我觉得已经给他很大面子了。一方面,我对北京市场不抱太大希望,一方面,我对华北区总也是很放心,基本上我去和他去,区别不大。 华北区总去了后,跳过麦良直接给我打电话说:“陈总,我觉得你还是过来一趟吧,我觉得这事还是你来处理比较好。” 第二百六十二章 鬼爷的厉害 () 我好奇地问:“我去和你去有什么区别?公司的政策都是一样的,我去也改变不了什么啊?” 华北区总忐忑地说:“不是公司政策的事。是他人的问题!” 我更是好奇地问:“人的问题?他人有什么问题?” 华北区总回答道:“他人太霸道了,而且不讲理。” 我疑惑地问:“不讲理,就别理他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我去谈呢?” 华北区总犹豫地说道:“他点姓指名要见你的,而且我觉得他挺有实力的。” 我点了点头说:“有实力的人脾气大点也正常。” 华北区总说道:“他不是一般的脾气大,是特别的大!” 我问道:“大到什么程度?” 华北区总回答道:“这么说吧,我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见过他,还是有点脚肚子抽筋。“ 我越听越糊涂,有点不耐烦地说:“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华北区总说道:“是这样的,我根据你的指示,直接去找他,他没有办公室,就在家里办公。我去到时,他正在教训人,说一个部长都搞不定,说出去都丢脸。然后上去就给了那人一耳光,那人直接跪了下去。看到我来了,就直接和我说,叫你们陈总过来,说我们级别太低,不配和他谈。 我就有点不高兴了,就问了他一句,你什么级别啊?他也不打我,就直接拿那个被他打的人出气,我刚开始有点害怕,但心想着,他也不会动我吧。等我看清了,那个被他打的人,才吓了我一跳,那个人就是咱们北京原来最大的代理商。 那个代理商一句话不敢说,就那么跪着。我就想劝几句,可代理商一听我劝,吓得都快瘫了,叫我闭嘴。原来他是怕那人再打他。 好不容易出来了,我就在外面等着咱们的代理商,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一年就能赚了千把百万的人,怎么就那么怕他呢?为什么不报警? 等代理商出来了,我问他,才知道,那人能量真的很大,白的黑的都厉害,都叫他鬼爷,这名号我听过,以前四九城里有四少二爷一小祖宗。其中的一个爷,就是这鬼爷。这些人不是就光混黑的,白的也很厉害,不然也不会驰骋江湖这么多年。 鬼爷想染指的项目,就没有他做不到的,家大业大,要不是脾气不好,早就当上首富了。 我就想着,如果这样的人利用好了,肯定是一把好手,但我肯定是没那本事,所以,才想着让陈总,你去见见,我知道天底下就没有你办不了的事。” 我哼了一声说:“我要是真有你的说那么本事,我今天还会愁,咱们的销量?不过,这人我到是想见识见识,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脾气,行,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 华北区总还是有点担忧地说:“那陈总,你自己小心点,他们那种人惹急了,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 飞去北京前,我多少有些顾虑,一是那里是中京的大本营,二是要是真有人算计我,我这身手太真是白搭,想了又想,决定去求下殷师傅。 殷师傅现在也是酒家的股东之一,钱有了,地位也有了。 我到了酒家,笑嘻嘻地和殷师傅说道:“师傅,最近忙不忙啊?” 殷师傅一愣,然后看着我问:“怎么这么问,忙不忙你还不清楚啊?一个股东出海玩去了,一个股东在家带孩子,根本就不过来,都不当是自己的生意。你最离谱,来酒家除了吃吃喝喝的,从来就不过问一下。” 我笑着说:“不是有你呢吗?你在,我们都放心。是不是最近太忙了?要不再请几个人帮帮你。” 殷师傅说道:“算了吧,我就是抱怨下,知道你们都忙,酒家现在走上正轨了,也没啥忙的,就是你们都对我太信任了,一个月赚多赚少的,根本没人过问,这是你们自己的生意啊。” 我笑着说:“有啥好问的,赚了就最好,不赚钱能供上我们吃吃喝喝的,就行了。” 殷师傅嗯了一声说:“你们就不怕我……” 我急忙说道:“说这个就没意思了!咱们都多少年了,那什么,我想你陪我去趟北京,可能有点危险,我身边又没个人照顾。” 殷师傅马上说道:“正好,我想出去散散心,就这么定了,可酒家这边怎么办?” 我笑着说:“这好办,叫耀阳过来顶你一段就是了,不过,就得辛苦你点了,陪着我。“ 殷师傅不满地说:“说这些就没意思了。” 飞到了北京,我和殷师傅就直接去了那人的家里。 刚一进门,就听到里面有人大声地骂着人,心里想着,这天天骂人,得多大的气性啊?别再得了脑淤血。 进到大厅,一地的玻璃碎片,一个人的脑袋上留着血和啤酒的泡沫。 鬼爷身边站着几个人,各个凶神恶煞的。 我走了进去,绕开了玻璃碎片,挤出点微笑道:“听说鬼爷想见我,我这不就过来拜访下。“ 鬼爷看了看我,擦了擦手,狠狠地说道:“给你脸了是吧?请你过来不过来?你再不来,我就找人去绑你了。” 这话听着十分的不爽,但我还是露出了笑脸说道:“鬼爷息怒,我是真有事忙,再说,您也没说是您,要请我过来,知道是您,我早就过来了。” 鬼爷哼了一声说:“说得比唱的还好听,你怎么就那么难请啊?现在有钱让你赚,你都不肯来,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啊,还是压根就没瞧得起我啊?” 我急忙解释道:“怎么会呢?我是真不知道,鬼爷会对我们公司的代理感兴趣,知道的话,早就过来拜访了。” 鬼爷不爽地说:“现在来了,那你就把北京的总代理权,给我就行了。” 我笑着说道:“鬼爷,这代理权是有规定的,您要签代理可以,你得有正式的公司,有抵押,还得做到一定量,不然我们肯定不能就这样签给你啊!” 鬼爷不满地说道:“我鬼爷这两个字,还需要抵押吗? 我有点不高兴地说道:“鬼爷名满天下,可那也得按代理商条款签合同啊,不然我们怎么管理啊?” 鬼爷直接开骂:“xxxx,你是不是脑子进水啊?我鬼爷两个字不比那合同管用啊?你去北京城里打听打听,我鬼爷一个吐沫一个钉,和我做生意哪有签合同的?” 我不悦地说:”你知道我们北京的代理商一年是多少产值啊?“ 鬼爷不屑地说:“能有多少?几百万而已,有啥大不了的?我一年花销都不止这么多了。” 我点着头说:“既然鬼爷这么大的手笔,那就压个几百万在我们公司,然后再谈代理商。” 鬼爷撇了撇嘴说道:“人不大,口气不小啊?我鬼爷的钱,你也敢要啊?” 我哼了一声说:“我不是要你的钱,你做我们代理商,总得对我们公司有所保证吧?不然你卖完了货,不给钱怎么办?” 鬼爷一直骂了一句:“小兔崽子,我鬼爷会欠你们钱,你问问,我鬼爷什么时候欠过人钱了?” 我不悦地说道:“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你想要做代理,就得压保证金,不然免谈,没什么别的事了吧?“ 说完,准备说出去。 鬼爷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直接把他眼前的茶杯,向我扔了过来,命令道:“关门,还没见过谁,能这么大摇摆摆的从我这儿走出去的。我不妨告诉你,老子白的做,黑的也能做,一年埋个把人都不算事儿,t,跑我这儿跟我装尾巴狼来了!” 说完,他的手下,就要把大门关上,这时从门缝里窜进来一个黑影。 关门的人愣了一下,也没看清楚,把大门“咣当”一下关上了。 鬼爷指着殷师傅吩咐道:“先把旁边那个无关人等,给我扔进狗笼子里,再把这小兔崽子打到服。” 几个精壮的汗子,摩拳擦掌地走了过来,我看了殷师傅一眼,殷师傅眼皮都不抬,跟没事儿人似的,我心里大定。 淡定地说:“鬼爷,你这套路是七八十年代的吧?现在是法制社会,来这套有用吗?真把我埋了,你也跑不了,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知道我来这儿啦?” 鬼爷嘿嘿地笑着说:“那还不容易,我一年到头的没少干这事,一会儿把你打残废,随便让人架着在外面转几圈就是了,谁知道!”但他看到我表情,没有一点的惧怕,好像有恃无恐,也是奇怪。 等到下一刻,他就不奇怪了,因为几个精壮的汉子,根本就不是殷师傅的对手,还没过上几招,几个人就被打的七扭八歪的躺在了地上。 我再去看鬼爷,鬼爷还是一脸风淡云轻,笑着说:“呦呵,不怪得不怕我了,感情儿带着高手来的。”说完,一声口哨,从楼上下来了几个人,各种歪瓜裂枣,不过看得出来,和刚刚那几个不是一个级别的。 我再次望了望殷师傅,殷师傅皱了皱眉,这次看得出来,他就没有那么轻松了,殷师傅低声和我说道:“你站在我后面,别理我太远,这群人不好对付。”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不用管我,我能保护好自己的。” 下来的几个人并没有一起冲了过来,而是像戏谑般地说道:“几分钟搞定?” 其中一个按动着手上的关节,活动了下脖子说道:“五分钟。”说完,率先出手,但他显然低估了殷师傅,一拳打空,踢出一脚,被殷师傅挡了回去,殷师傅脚步扎实,站在原地没动,当那人再次挥过一拳过来时,殷师傅抓住时机左手抓住那人手腕,右手直接打在了那人脸上。 那人也是抗打,拳头打在脸上,头都没偏,再次挥拳,还是被殷师傅挡住,脸上再次挨了一拳,就这样来来回回的中了好几拳。我是知道殷师傅的拳头有多重的,普通人一拳就会被打倒,这人接连挨了几拳,还能进攻,的确是不简单。殷师傅显然是不想在他身上耗费太多的力气,抓住时机,一个高抬脚,直接踢在了他的脑袋上,一声闷哼,那人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时才感觉到了压力。 他们不再像刚刚那样漫不经心,而是把殷师傅和我围了起来,然后听到鬼爷在一边大叫:“给我抓住那个年轻的就行,要活的,另外那家伙生死不论。” 几个人一起动手,我对面的这个人是个小个子,一看就知道非常的灵活,过来就是要直接打倒我,一个侧摆拳想直接ko我,虽然身体灵活,但他个子矮小,我向后闪了一下,拳头擦着我的鼻尖一闪而过,我惯性地踢出一脚,擦着他的衣角,让他躲了过去。 那小矮个子没想到,一击没有得手,开始对我狂轰滥炸,手脚并用,搞得我手忙脚乱的。 殷师傅这边同时对付4个人,也是很吃力,大声地对着我说:“别害怕,别着急,躲着他打就是了,他手短。” 我这才静下心来,凭借着一直一来的健身体力,和殷师傅教的拳法,和他缠斗了起来。那小矮个本以为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没想到我还能对付两下子,就认真了起来。但他的认真却没有达到意想的效果,反而让我得手了几次,他怒不可遏,加快了攻势。这下我有点招架不住了,身上挨了几下,他的拳脚很重,挨上一下,我就觉得身体刺骨的疼,这时我大声地吼道:“你t还不过来帮忙,看什么戏啊?” 殷师傅先愣了一下,以为我在和他说话,但下一刻,他才看到刚刚在关门一瞬间,闪进来的黑衣,几个闪身来到了我的面前,那小矮个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倒了。 我望着小黑埋怨道:“为什么非要等到我挨揍,你才帮忙啊!?” 小黑的脸上却没有轻松的表情,左手一拉我,说了声:“小心!” 第二百六十三章 龙虎相争 () 不知道从哪又冒出来一个人,我仔细一看,是那个和刘晟在一起,我们几个一起吃过饭,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人。 那人飞下来的时候,直接一脚就想往我的脑袋上踢,小黑把我拉了回来。 小黑和那人对视了一眼,那人一惊说道:“是你?” 小黑点了点头说:“你走吧,下次你再敢来,我就留下你!” 那人犹豫了一下,后面的鬼爷看这里站住了,没动手,忙催促道:“虎子!愣着干什么?请你回来装大爷的?别等我打电话给你老板!” 虎子看了看小黑,说道:“你我开打,你胜算7成,我3成,我还是想搏一搏!” 小黑不耐烦地说:“你想清楚,你要和我搏一搏,不是残疾就是没命,对付他们我不会出力,但对付你,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 虎子点了点头说:“我懂,出手吧。” 小黑没有犹豫,一个闪身冲了过去,两个人打在了一起,小黑的招式,简单明了,就一个字快,虎子虽然力气及大,招式很有杀伤力,但却始终碰不到小黑。 渐渐地就看出了虎子的劣势,喘着大气,手脚变慢,身上时不时的多出几个脚印。 虎子被小黑一脚踹倒在地上,我看见一道寒光,小黑向后退了一下,接着看见虎子手里一把匕首,向小黑划了过来,小黑说了声:“找死!”直接双手抓住虎子刺过来的匕首,向上一用力,虎子痛苦地闷哼了一声,握刀的手,垂了了下来,匕首掉到了地上。虎子痛苦地握住自己的手腕,想向后退,小黑怎么可能给他机会,向前一冲,一拳打在虎子的胸.前。 虎子一口血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小黑又是一拳打出,虎子急忙就地打滚,闪到一旁,小黑飞起一脚,踢到了虎子的脸上,这一下直接被小黑踢昏了过去。小黑双手插袋,看着虎子。 我再看殷师傅,脸上已经挂了彩,但仍游刃有余,我急忙叫小黑:“你耍什么酷啊?过去帮忙啊!” 小黑没动。 殷师傅打倒一人,回了口气说道:“我自己可以!” 说完,再次向其他三个人发起攻击,一轮鏖战过后,殷师傅的腿被踢瘸了,手臂受了伤,那三个人也部被打倒。 我过去扶着殷师傅,埋怨小黑道:“老耍什么酷啊?拍武侠片呢?打赢就行,速战速决,你可好,打完就看热闹!” 小黑没理我。 殷师傅笑着说:“别瞎说,江湖规矩你不懂,他是尊重我,我要是真不行了,他会出手的。” 我有点尴尬,但还是说道:“这又不是擂台,打赢就行,哪来那么多规矩?” 说完,我笑嘻嘻走到惊呆了鬼爷面前说道:“鬼爷,承让了,你的手下不行啊?就这么点功夫啊?你说说,你这代理商还做不做了啊?” 鬼爷有点害怕,嘴上却还是说道:“做啊,做!” 我笑着说:“做就先交押金!” 鬼爷不服地说道:“交什么押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鬼爷的名字就值个几百万的,你出去打听打听!” 我是真的不爽了,直接骂道:“你t字值几百万,你的命都不值几百万,你知不知道,现在40万就一条命,10万就是一只手,买左手,送右手啊!你跟我来硬的,老子在江湖的时候,你估计还在穿开裆裤呢!钱不是你这么赚的!” 鬼爷撇着嘴说:“你才多大啊,和我说你混江湖,今天我是栽了,不过等老子缓过这口气,你就知道错了!” 我不屑地说:“知道我为什么一点都不怕你吗?那是因为你这样的,根本就混不下去,就这赚钱手段,连乞丐都不如,这个世界很现实,只有有钱才是硬实力,而靠什么手段赚到钱,就是你实力的体现。就你这三脚猫的伎俩,靠吓唬吓唬人来赚钱,你西北风都喝不上,钱和命比起来,更多的人是喜欢钱的,为了钱都不要命,你是没碰到硬茬子,碰到一个,你就完,例如我!” 说完,和殷师傅说道:“这老狗倚老卖老的,真该直接把他埋了!” 殷师傅也不说话,走了过去,提起鬼爷就要往外走。 这气势很吓人,人狠话不多,就怕这种人。 鬼爷心里也不是很确定,殷师傅到底是不是吓唬他,不过看到殷师傅的眼神,不由的心里打了个冷战。 一边拖着,一边鬼爷哀求道:“兄弟,兄弟,有话好说,代理我不做了,还不行啊?买卖不成仁义在啊,做事别做太绝啊!” 我叫住了殷师傅,问鬼爷道:“你真的能做代理?就靠你这点手段?“ 鬼爷叫道:“当然不是,我真的认识很多代理商,他们都听我的,你相信我!” 我向殷师傅点了点头,鬼爷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鬼爷说道:“我原来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大的利润。其实,我年轻那会儿就倒腾这些玩意儿的,像什么冰箱彩电洗衣机,走街串巷的。” 我不满地说道:“你是修理家用电器的吧?” 鬼爷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差不多,我就喜欢收二手家电,收回来,自己修修,一转手就是钱啊。所以,我懂得家用电器的买卖,现在这些做代理的,多半都是我以前的跟班。不过,现在牛了,我说句话,他们敢不听?兄弟,你听哥哥说,我是真的能做,而且可以做大的,我也听说了,你们现在北京市场一个代理商都没有,我给你当个代理商,保证把你们公司的产品推出去。” 我有点感兴趣地问道:“哦?那你说说,给你做代理,你怎么帮我推啊?” 鬼爷信心满满地说:“我对家用电器那是多了解啊,知道它们的所有零部件,功能,所以啊,我推销产品肯定一击即中,你就随便拿个家电来,我立马就能说出它的优缺点来。” 我点了点头说:“说的是挺专业的,可光知道产品特性有什么用,我的所有销售员都懂啊,我说的是渠道,你有渠道吗?” 鬼爷笑着说:“哥哥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渠道,我找你这事,我之前研究了很久的,我早就想好了。我做了代理,就把以前的跟班都找来,开个会,帮我推,推出去多少,我就给他们提多少的点。” 我笑着说:“你把代理想的太简单了,人家为什么要帮你做啊,人家完可以自己做啊,何必要让你扒一层皮呢?” 鬼爷嘿嘿地笑着说:“因为他们信任我啊,他们知道我对家用电器了解,知道什么家用电器好,哪个好卖,我卖什么,他们就会跟着卖什么,靠他们自己分分钟亏个底朝天。” 我还是不太满意地说:“就这些,估计还是不行吧?” 鬼爷神秘地说道:“当然不止这些,鬼爷我的关系网可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这北京城里方方面面的人,我多多少少的都认识,做起事来,容易的很。国家有个什么新政策,我这很快就能知道,你想想,这做起事来,是不是水到渠成啊?” 我好奇地问道:“你能有啥关系,说来听听?” 鬼爷大嘴一撇说道:“无可奉告!不过,我可以带你去个地方,你就可以见识见识,我到底有多大的能量了。” 我讥笑道:“好啊,你不会是想带我直接去中南海吧?” 鬼爷切了一声说:“说去中南海,那是吹牛b了,不过,我带你过的地儿,绝对你这辈子都进不去的地方。” 我嗯了一声,客气地说:“那就请鬼爷带我去见识,见识吧!” 鬼爷得意地说:“走着,我去换套衣服,你等着我。”说完,跑到后面去了。 殷师傅暗示我,要不要跟着。 我摇了摇头,因为我知道,他是有求于我,不会跑的。 鬼爷在出来的时候,一身唐装,头发像是打了发油,油光铮亮的,整个人神采奕奕的。 迈着四方步,我叫他上我的车,他带路。 小黑又不见了,不过,我知道曾哥出海后,一定是吩咐了小黑,照看着我的,我有危险的时候,他就会出现的。 殷师傅开车,按着鬼爷的指点,我们来到他说的地方。 我一看地方,差点笑出声来,鬼爷说的这个地方,正是刘晟带我来过的那座别墅。 车到了大门口,鬼爷小心翼翼地吩咐我道:“车就停在这儿吧,进去后小心说话,尽量的看,不要问,不要拍照,别乱动东西。”我点着头答应着。 鬼爷先走下了车,对着摄像头,呲牙笑着,并拿出了会员卡。 不一会儿,大门的小门开了,鬼爷急忙讨好的说道:“我带个朋友过来,来见识下,不知道?” 还没说完,就被开门的打断了时候说道:“你第一次来啊?不知道规矩啊?可以推荐,但必须得经过华哥,条件你都清楚吗?” 鬼爷急忙点头说:“清楚,都清楚!” 这才将我们三个放进去。 第二百六十四章 再进赌场 () 我问鬼爷道:“怎么不开车进去啊?” 鬼爷埋怨道:“不是和你说了,别乱问,这地方是你能顺便开车进来的吗?” 刚说完,一辆车在我们身边飞驰而过,我看着尴尬地鬼爷,鬼爷还解释道:“这是这里高层vip,肯定是可以开车进来,咱们这个级别的肯定是不允许的。” 我虚心地点着头说:“是,是,一定是,我不该多嘴的。” 我们没有被领进正门,而是到了偏厅,我再次被要求见经理,看看能不能有资格进去。 鬼爷就显得很没义气地说:“兄弟,能不能成会员就看你自己了,哥哥我,这可帮不到你。” 说完,自己就跑一边玩去了。 我在总经理室,再次见到了妙戒,妙戒看我来了,急忙说道:“祖宗啊,你怎么又来了?来一次,过过瘾就算了,别把这当自己的家啊,我告诉你,这世上最毒的三样东西,一旦上瘾是戒不掉的,黄,赌,赌。赌比那两样还可怕,小则倾家荡产,大则丧命黄泉。” 我挺高兴,他可以和我说这些,就调.戏他道:“你呢?你这三种都不粘是吧?那你人生还有啥乐趣了?” 妙戒有点着急地说:“可以有小乐趣,但我这可不是小乐趣,你有多少身家都不够输的,进赌场的,只有开赌场的才会是最大的赢家,其他所有进厂的最终都是输家,有几个能及时收手的?不论怎么样,他都会回到赌场,输掉他赢回来的所有钱的。” 他很诚恳,我也很诚恳地说:“你放心吧,我虽然很喜欢钱,但我知道,钱必须是经过自己的双手努力去创造的,而不是信手拈来,投机取巧得来的,即使得来了,也会很快失去的。” 妙戒还是不信:“说得都挺好的,可真到做的时候,就不一样了,你信我的,能不赌就别赌了,这东西真是害人的。” 我很感激地问:“我知道了,我就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好像打过你啊?” 妙戒露出真诚的表情回答道:“说来你可能不信,你是我见过老板中,最聪明,最有义气的,而且我觉得你能成大事,其他老板不是太会算计,就是太过自私。成大事则虽然不拘小节,但一定要事事细致。你不但大事不糊涂,小事也清楚明白。我看过你赌钱的录像,我知道你是个清醒的人,不过,后来在上面的时候,我就有点担心你了,今天看你又来了,我才觉得该劝劝你,有个好老板跟着不容易,我想退休了,退休之前,不想再跟丢一个老板了。” 我笑着说:“谢谢你,放心吧,可你们到现在都没告诉我,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以你们的能力,肯定是开不起这里的。” 妙戒为难地说:“不是我不告诉你,是不能告诉你,等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你就按着你想做的去做吧。但一定别下陷进去啊!” 我点了点头说:“好,我知道,你们有自己的做事方法,我只说一点,别违法,只要别违法,万事都有办法,知道吗?很感激你今天说的话,我能力范围内的,以后我会保你周。” 妙戒郑重地站了过来,吓了我一跳,然后给我鞠了个躬。 我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走进了正厅的大堂,还是和上次一样,一圈人三三两两的谈论着国家大事,经济发展,项目投资。 我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鬼爷,鬼爷真恭敬地和一个人说着什么。 我装作不在意地走了过去,鬼爷看到我,面色有点紧张,和那人打了声招呼,走到我面前,和我小声地说道:“办了卡没有,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的,小心说话,小心看着点,我还有事,一会儿再找你。”说完,也不等我答话,一阵小跑,又回到了那人身边。 我觉得无聊,就决定去后院碰碰运气,拿出我的黑卡后,一路通行。 到了后院,我再次拿出黑卡,从柜台里兑换了10万的筹码,那只大胖手,又伸了出来,和妙戒说着一样的话:“祖宗啊,你怎么又过来了?玩上瘾了,我求求你,走吧!” 我笑着说道:“不赢个万八千的,怎么舍得走呢,至少得把路费赚回来。” 还是那张台,还是那个美女荷官,荷官看到我,竟然还记得我,微笑地说道:“先生又来玩了,赢多点啊!” 我笑着点了点头,荷官很职业地说道:”先生请下注!” 我扔出了10万元的筹码说道:“1000!” 今天的手气,可不如上次的,连输了好几把,刚开始我没太在意,接连输了第10把的时候,我留意到美女荷官多少有点紧张,和上次不太一样。 我注意到她发牌的手势,看起来有点别扭,但又说不出什么来。她发牌的时候,有个习惯性的动作,就是喜欢右手搭住左手一下,然后再把牌发给我。 我盯着美女荷官说道:“10万块钱对我来说,不多不少,我还输的起,不过,我想输的明明白白,事情我不想搞大,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但这样赢我的钱,我可不是傻子,这里面的人相信都不是什么善类。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搞大了,你我都难看。” 美女荷官吓得直接站着不敢动了。 这时万金友出现了,站在她后面和她说了句,美女荷官向我点头表示歉意,走开了。 万胖子笑着对着我说:“先生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投诉!” 我不满地说道:“投诉你大爷,老子的钱,你也敢骗啊!?” 万胖子没有一点慌张,笑着对我说道:“先生你一定是误会了,还玩不玩了?” 我点着头说:“玩,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万胖子发牌很慢,所有动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但还是一样的,我把把都输,10万块钱,很快就没了。 万胖子还是笑着问道:“先生还玩不玩了?玩的话,可以去那边兑换筹码!” 我不悦地说:“玩你妹,没看我输了10万块钱啊,这是很多家庭一年的收入啊!” 万胖子这样如释重负,把我10万的筹码扔回给了我,笑着说:“欢迎先生常来!” 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有点小感动地说:“放心啊,我这人虽然有点争强好胜,但自制力还是可以的,谢谢了。” 万胖子这回才真正地开心笑着说:“楼上有局,您可以上去看看,208房,我叫人带你上去。” 我跟着一个服务生,走进了208号房。 房间里,还是上次的那几个人,不过多了一个瘦高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刘晟看我进来,眉头一皱,但还是马上笑脸相迎道:“弟弟来,怎么也没和哥哥,打声招呼啊?” 我笑着回答道:“就是一时兴起,过来玩两手。 中男人不耐烦地说:“不认识,不熟悉的,别来啊,这局人够多了。” 但看到其他人都不说话,刘晟解释道:“刘部,这是我的一个比亲弟弟还亲的人,上次也一次玩过的。” 刘部哦了一声说:“要玩就快点,晚上我还有事呢!” 大家让出了位置,我坐在了刘晟的旁边,看了一下问道:“怎么没看见刘子然呢?” 刘晟低声地说道:“他在策划一个大局,这几天他赢了不少,想找人玩局大的,估计就是明后天的事,你找他有事啊?“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就是顺便问问!” 赌局开始,这次的‘炸金花’,比起上次玩的大的多,没有封顶,随便叫多少,但前提是必须拿出足够的钱,不够钱,你就只有等着别人开你。 这赌局太大,我就10万筹码,根本就没机会上手,跟了几把就放弃了,然后坐在旁边看他们玩。 中男人到是财大气粗的,把把都是几十万的上,最多一次还上百万。但可以看得出来,不是经常玩,心里素质很差,被人吓一吓就爱跑,自己手上就是有大牌,也不敢跟到最后。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方法,打暗号。但我看的出来,这桌子上的人,都在针对这个刘部,很快刘部的筹码见底了。刘晟殷勤地将自己手上的一部分筹码,推给了刘部。刘部假装谦让了先,然后继续开始赌。 直到刘部输光了所有的筹码,刘部才沮丧地说道:“不玩了,,今天点真背!刘晟你的钱,出去了就还给你!” 刘晟客气地说:“刘部太客气了,这点钱算个啥。”说完看了看其他几个人。 其他几个人明白了刘晟的意思,拉着我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功夫,刘晟和刘部看着走了出来,刘部手上拿出一堆筹码,刘晟笑着说:“那这事还要麻烦刘部了。” 刘部满意地笑着说:“多大点事啊?没问题。” 刘晟吩咐着其中的一个人:“带刘部去大厅那边转转,吃点东西,一会儿把刘部送走。” 刘部笑容满面说道:“那我就先过去了,这次就不好意思了。”说着,手里掂量着筹码,刘部和那人走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梦想 () 刘晟搂着我的肩膀说道:“兄弟,你是真爱玩啊,还是来凑凑热闹啊?” 我不解地问:“三哥,你啥意思,直说吧!” 刘晟说道:“你要是真爱玩,我就介绍你去刘子然的那个局,一把过,玩的心跳,玩的过瘾,要是就是看看热闹呢,那我明天给你要个名额,你过来看看。不过,哥哥劝你一句,赌这东西,适可而止,你是有本事的人,别被这赌字害了自己。” 我点着头说:“三哥,你还不知道我,就是来凑凑热闹的。” 刘晟点了点头说:“那还行,这样,明天我派车去接你。“ 我好奇地问道:“到底是啥赌局啊?” 刘晟神秘地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赌局却没有想象中的神秘,因为这事闹的挺大的,基本上在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个消息。导致一“票”难求,很多人都想去看看热闹。 不知道是谁传的,我和刘子然,刘晟关系都不错,竟然有人打电话到我这来,想去看看热闹。 最先给我打电话的是,万世创业的曹喜发,就是那个防水公司的曹喜财的弟弟,给我当过销售总监的曹喜发。 我接到他的电话,客气地说:“发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曹喜发更是客气地说:“陈总,知道你在北京,这不赶快打个电话给你请安来了。” 我笑着说道:“给我请安?这不是折煞我吗?发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曹喜发不好意思地说:“和您接触过,就知道您是大人物,这不,眼前四九城有个地下的盛事,但凡有头有脸的人,都想参与下,可您也知道,我这本事,根本和人家挨不着边,打听来打听去,才知道,您才是这个圈子里的核心人物啊,就想请您帮过忙,让我也去见识见识。”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事,是有这么个事,可我也说不算啊,你也知道我平时不在北京的,这次刚好有事,所以才随便凑凑热闹的,人我到是认识几个,我帮你问问吧,你等我电话。” 曹喜发感激地说道:“那太谢谢您了,成不成我都记得这份情儿的。” 我忙说道:“上次的事,那么晚,我还求你帮忙,去机场救人,我还没谢你呢,说这些就见外了。” 其实,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我打给刘晟,说了下,刘晟根本就没在意地说:“进去容易,估计只能在外面看,等消息,能进到里面观看的人,就很少了。” 我笑着说道:“明白,明白,那我和他说声。” 挂了电话,告诉了曹喜发,他那头高兴地半天说不出话来。我忙说道:“发哥,只是能在外围观看,里面的事,就得靠你自己了。” 曹喜发满心欢喜地说:“陈总,我亲爱的陈总,这已经够了,你知道多少人想尽办法,想参加上吗?根本就没机会。太感谢了!” 我笑着说道:“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太介意的。” 曹喜发还是感激地说道:“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我来说,不一样。哦,对了,陈总有件事和你说下,说不定你会感兴趣。” 我好奇地问:“是什么事?” 曹喜发说道:“万世创业不是垮了吗?现在被一家上市公司收购了,专做一种防水材料,这种材料是国家专利产品,不但成本很低,而且使用方便,最重要的是可以节约建筑成本。当时我就想,这材料和咱们之前推的立体多彩,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可以考虑考虑再捞他一笔啊!” 我想了想说:“人家的专利产品,咱们很难拿到人,不做一手的,这钱肯定赚不多。再说,这得看市场反应,他们的推广力度,市场认不认这材料,你也知道咱们当时推立彩的时候,都难,风险多大,要不是及时退出来,咱们也被套在里面的。” 曹喜发嗯了一声说:“是这么个道理,我肯定是不行,但你是能人啊,你想想办法啊。另外我听说,因为是上市公司收购的,那家上市公司本来就是做建材的,直接叫下面的公司做就是了,根本不需要推广。用的人多了,自然市场就会认了,我觉得这是个商机,你不妨再考虑考虑。” 我突然想到了,问道:“这家上市公司是不是中京建材啊?” 曹喜发犹豫着说:“好像是,我也记不太清了,反正以前我哥和他们经常打交道,这事我哥知道,你有时间,我可以约我哥和你见见面,好好谈谈。” 我嗯了一声说:“好啊,等咱们去完这盛会的,就约你哥谈谈。” 挂了电话,刘晟的车就到了,刘晟没来,他的司机过来接的,对我格外的客气,还显得很拘束。 我上了车,递给司机一支烟,客气地说道:“师傅怎么称呼啊?” 司机受宠若惊地接过烟,我替他点着了,司机礼貌地在我手上点了点说道:“我姓谭。” 我笑着问道:“谭师傅,麻烦你了。” 谭师傅客气地说:“不麻烦,应该的,能接您这样的大人物,是我们这种老百姓的荣幸。” 我愕然地说:“我算什么大人物,您误会了吧?” 谭师傅笑着说道:“您太谦虚了,我肯定没误会,刘总如果要接人,一般是不会叫我来接的,还特意吩咐我一定要准时,把人接到地方。本来,我们做司机的,不该和您说那么多的,看您和那些大人物不太一样,没什么架子,才多说两句,您千万别介意啊!” 我笑着说:“怎么会呢?我就是个普通的老百姓,咱们随便聊聊。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啊?” 谭师傅笑着说:“嗯,我是辽宁本溪人,来北京十多年了,以前是学唱歌的,想成为个艺术家,歌唱家,最差就能当个歌星。我原来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的,还出过两张唱片呢!你听过《爱上一个人就是一支烟的事儿》,和《烟是一种苦药》?都是我写的。” 我是真没听过,不过还是说道:“啊,怎么唱来着,那时候常在ktv里,听人唱的。” 谭师傅眉开眼笑地说:“是啊,是啊,一些老ktv里,都有我的这两首歌。” 我称赞道:“那您还真是歌星啊?那怎么后来不唱了,上错车了?” 谭师傅感慨道:“不来北京城,不知道啊,遍地是歌星,我这出了两首歌算个啥啊?人家几张专辑,上过春晚的人都笔笔皆是。试过几家唱片公司,听了我的小样,觉得歌还可以,就是人老了点,怎么包装都很难有市场。到不是说,一定得五官端正,但至少得有特点,我这样的,站大街上,怎么打扮都没人看。歌也不是那么出众,实在是没法进入市场。”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东西看怎么讲,我看多少歌星,也就是个一般人,那歌唱得都不如我,就是包装一下,什么文艺歌手,老百姓心声,奶油小生之类的,也就那样。只要有个噱头,人再一包装,管你唱的好不好,大街小巷的就是重复播放,时间一久,本来觉得这歌什么玩意,可你听多了,就会唱了。就那么回事儿。” 谭师傅感慨道:“是啊,可人家有后台,有钱啊,咱不行啊,年纪本来就不小了,拖家带口的,不能家为了我的梦想,饿肚子不是。就想着去酒吧唱唱歌,维持下温饱,可我这年纪的,唱不了流行歌,一唱就是民俗风,谁听啊?只能找份工作,再看看有没有机会。这不才找到了刘总这儿,刘总对我很好,平时就叫我干些力所能及的事,跑跑腿,收入也不错,现在就不做梦了,专心开车,挺好的。” 我想了想说:“有梦想是件多少神圣的事啊,你该坚持啊,至少现在经济条件好了,你应该再去试试,别浪费了你的天赋啊!” 谭师傅摇着头说:“自己知道自己事,这个年纪了,很难再有机会了,不是我想放弃梦想,而是我必须得放弃了,现实生活打败了我的梦想,让我踏踏实实的生活,这样挺好的。” 我哎了一声说:“有些人做着遥不可及的梦想,却一直在坚持,即使失败了,但努力过,总不会给自己人生留下遗憾。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梦想,都在为生活奔波,生活压得他们都喘不过气来,哪还有心思去思考梦想。有些人天赋异禀,才华横溢,却不知梦想为何物,天天醉生梦死,躺在金矿上面睡觉。 我觉得吧,有梦想就想办法去实现它,去捍卫它,那些一事无成的人会告诉你,你永远不会成功的,他们是极度你有实现梦想的机会,而他们连梦想都没有。别放弃,不试试,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 谭师傅看着我,寻味着我刚刚的话,有点激动,想说什么,始终没说出来。 我笑着说:“再去试试吧,告诉你的家人,你的梦想比什么都重要,她们会理解你的,如果有什么要我帮忙的,给我打电话。”说完,我给了他一张我的名片。 第二百六十六章 章萧 () 谭师傅激动地放进了怀里,什么也没说。 我们到了地方,我感谢了谭师傅,走进了别墅正厅大厅。 今天大厅里的人,明显比之前人多,沙发上基本坐满了人。 我在人群中看到了曹喜发,曹喜发正在和两个人谈论着什么。 我再次望去的时候,曹喜发刚好也看到了我,急忙走了过来说:“陈总,您怎么才来啊?我给您介绍下,我的朋友。“ 说完,拉着我就走到了刚刚和他谈话的两个人面前,向我介绍道:“这位是雨晴建材的马总,这位是华兴科技的赵总。” 我热情地和两个人握了握手,曹喜发又把我介绍给这两个人道:“这位就是我之前和你们提到的,原来收购我们万世创业的陈总,现在是万众的总经理。” 我随便寒暄了几句,随便问道:“不知道几位知道是哪家公司,收购了万世创业吗?” 雨晴的马总笑着说道:“是中京建材,我们公司现在也可能被收购。” 我点了点头说:“啊,真是他们啊,之前他们是不是没涉及到防水材料的行业啊?” 马总嗯了一声说:“他们之前是没有,可听说研制了一款防水材料,很牛b,这不临时收购几家防水公司,都准备卖他们这款产品。有钱就是好,直接收购竞争对手公司,来硬的,都不需要做市场,直接买市场。” 我追问道:“那款产品真的那么牛吗?花那么大的投入,能不能推出市场啊?就这么有信心,可以直接卖出他们材料,看来他们是真的对这款产品很自信啊!” 另外一个赵总说道:“有钱就有自信,有钱可以打败一切不利因素。你就说这次赌局,天子脚下,敢这么做,玩这么大,还不是有钱,我看啊,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都能让磨推驴。” 我还想再了解下情况,刘晟在二楼,对着我喊道:“上来啊,在底下干什么呢?” 然后,就在很多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走上了二楼。 刘晟热情地搂着我说:“马上开始了。” 和他走进了一间小房间,进去后,和之前赌钱的地方没什么不同,我很失望地说:“这也没人啊,这地方这么小,怎么豪赌啊?” 刘晟神秘地说:“你着什么急啊?跟我来就是了。”说完,带着我往里面走。 走到房间的尽头,他拉开了一道窗帘,我还以为是窗户呢,一看是道门,刘晟也不知道看着门的什么部位,门开了,刘晟拉着我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通道,看门的人看了看我,拦住了我。刘晟向那人点了点头,那人才闪身把我让了过去。 和刘晟通过走廊,七拐八拐的,来到电梯口,坐着下到负2楼。电梯开的一瞬间,我惊呆了。 里面虽然不是人山人海,却是人声鼎沸。 像是一个大舞厅,闪烁的霓虹灯,各色男女,各个光鲜亮丽,手拿酒杯,交谈着,俨然一个大型的party,两个保安过来用仪器在我和刘晟身上,扫了一遍,然后再下手摸了一通,才肯放我们进去。 刘晟对我说道:“自己玩吧,我先去和人打个招呼。” 我看了一下四周,除了和我一起赌过钱的几个人,我认识,大多数人不认识。想着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拿了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找了一个角落的沙发,坐了下来。 刚坐下,就有人过来和我打招呼,我惊奇地说道:“你怎么也会来这种地方啊?” 东方神齐笑着说:“我怎么就不能来,我也是年轻人啊。” 我摇着头说:“这和年轻不年轻没关系,只是我觉得你是一本正经的人,应该是五好青年的那种啊,这里和你的气质不太符合。” 东方神齐笑着说:“这是圈内默认的盛会,我当然得来,不来只能说明自己的身份不够。你不也来了吗?” 我嘿嘿地笑着说:“我来很正常,我又没标记自己是五好青年,只是身份不够而已,和你们相差甚远,属于编外人员,临时来凑个热闹,现在还在心虚呢,怕一会儿被查出身份,赶我出去,就尴尬了。” 东方神齐笑着说道:“陈兄,你这就不地道了,你一直自诩自己不是这个圈的人,可为什么我每次都能听到你的名字呢?在这个圈子里,你的名字比我出名,不知道你是真的低调,还是过分的虚伪了。” 我撇了撇嘴说道:“来这里的人,谁不是带着面具的,至少和外面的那张不一样,你不也一样,只是我的面具比较统一风格,你的就……” 东方神齐多少有点不悦,但他的涵养不允许他生气,再次温和地说道:“这就是国企和民企的区别吧,我是体制内的,你是体制外的,束缚你的东西少,而我就顾忌的比较多。” 我点了点头说:“所以啊,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去你们集团的原因之一了。对了,听说,你们打算进军防水材料市场了,有这事吗?” 东方神齐先是紧张了一下,但马上放轻松了下来说:“啊,我们本来就是做建材的,防水材料只是其中的一种,一年到头的,集团大大小小做太多项目了,我也不会事事都亲力亲为的,现在还是要在家电行业,和你们一争高下啊!” 我嗯了一声说:“盘子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做广不如做精啊!” 东方神齐笑而不语,两个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这时,那个给盈科代言过的女明星向我走了过来,我本以为她是和东方神齐打招呼的,所以就没站起来。 谁知道,直接走到我面前,低下头和我说道:“陈总,你也过来了?” 她俯身前拱,胸口处露出了一片雪白,让我的眼睛将里面的内容,看得一清二楚,她像是没事儿人一样,阙然不知自己已经走光了。 我尴尬地说:“啊,来凑凑热闹。”说完,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然后站了起来,介绍道:“这位是中京集团的东方兄。” 女明星眼睛一亮,伸出洁白柔软无骨的小手,和东方神齐握了握,礼貌地说道:“东方先生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啊,不过,想也想的到,能和陈总成为朋友的人,肯定都是大人物。” 东方神齐有那么一丝丝的落寞,毕竟这女明星的言下之意是,成为我的朋友,才提高了他的身份。 我急忙说道:“东方兄是比较低调,我算个什么人物啊?和东方兄比起来,我差得远了。” 东方神齐并没有因为我这句蹩脚的解释,而高兴,反倒是觉得我的话是多余的,终于不快地说道:“陈兄太过谦虚了,我才进这个圈子不久,以后还得靠陈兄提点下啊!” 女明星显然是看不出眉眼高低来,还一个劲儿和我套着近乎,温柔地说道:“陈总,怎么不见林总他们啊?” 我真佩服这女明星的智商,就有点不悦地说道:“林总不算是什么公众人物,他平时都是深入简出的,现在的盈科也是在这位东方总的手上,你该多亲近亲近他才对啊!” 女明星眼睛一亮,说道:“是吗?没看出来,东方总年轻有为啊!” 我心想着,这点常识都没有吗?人家一个上市公司董事,央企老板,和林家生比起来,那头轻?那头重,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东方神齐显然是兴趣不大地说道:“啊,也不年轻了,再说盈科也没我手上,我那边看到了熟人,你们先聊。” 然后,多少失去了谦谦公子的风度,也不等答话,就走开了。 女明星还是很不识趣地跟了过去。 不一会儿,刘晟牵着一个美女,向我走了过来说:“阿飞啊,介绍个美女给你认识。” 我站了起来,微笑着说:“这哪是美女啊?这是仙女吧?” 美女掩嘴一笑说道:“陈总果然风趣,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刘晟笑着说:“别臭贫了,这是新加坡华盛风险投资公司的章萧,章董。” 章萧笑着说道:“立早章,叫我萧萧就行了。” 我急忙说道:“耳东陈,陈飞,叫我飞飞就行了。” 刘晟指着我说道:“没点正行,你们先聊着,我去招呼人。” 我点了点头,心想着刘晟介绍投资公司的人给我是什么意思? 章萧和我坐了下来,她先开口道:“我们公司准备在华筹备个商业银行,不知道……飞飞,有没有兴趣谈谈合作的事?” 我看着这灯红酒绿的环境说道:“这场合谈这些,有点大煞风景了吧?” 章萧笑了笑,说道:“你以为这些人来这里是干什么的?看热闹?不都是在谈项目,谈合作,真正看热闹的有几个啊?这里到处都是商机,可以见到平时根本见不到的人,谈平时根本不会谈的事情。” 我哦了一声说:“我真是来看热闹的!” 章萧愣了一下,然后又笑了笑说:“别这么武断,说不定一会儿我说完,你就感兴趣了呢。” 我喝了口酒说道:“但说不妨!” 第二百六十七章 章萧很嚣张 () 章萧笑着说道:“我们这家银行,可以帮你们这些有钱人,解决很多上不了台面的问题。在中国,你钱一多,就会有人盯上你,可我们外资银行,你的**都绝对保密的,任何人都不能轻易查账。我们会不定期地将你们的资产,分派到各个账户里,转移到外海的账户,可以做些分散投资,让你们的钱生钱。” 我笑着说:“说白了,就是让我们资产转移,对不?” 章萧点了点头说:“你是明白人,话不能说的太白,我们这叫规避风险,分散投资。” 我哦了一声说道:“我这点钱还不需要分散,你还是找有钱人吧。” 章萧却不死心地说道:“你虽然不是很有钱,但我知道你认识很多有钱人,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听你的,你每帮我介绍一个客户,我给你提总额的10%点。” 我惊讶地问道:“10%?100万就是10万,你是想直接吞了这100万,然后给我10万吗?” 章萧笑着说:“怎么可能?我们不是诈骗犯,我们是正当的商人,这100万是帮客户投资理财的,就算是存到我们银行,我也会给你提点的。” 我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说道:“任何一款金融产品,回报率超过8%,就已经是上限了,其他的基本是诈骗,我想知道,你这10%是从哪里出?” 章萧很自信地说:“当然是投资了,客户给我们100万,经过我们的投资就会变成120,140,甚至200万,刨除我们的佣金,给客户的回报,拿出10%给介绍人,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我追问道:“到目前为止,你做了几个客户了?” 章萧自豪地说道:“这个我真的数不清楚了,这么说吧,经我手的客户资产超过10亿元了,目前我们对于1000万左右的小客户,基本不接收了。” 我问道:“能说出几个我知道的人名吗?” 章萧严肃地说道:“这个无可奉告,这是个人**的问题,就像你介绍客户给我一样,你同样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对不?” 我点了点头说:“说的有道理,这样吧,你能告诉我,今天在场的这些人中,你说服了几个人成为你的客户,或者是成为你的中间人。” 章萧犹豫着说道:“目前还没有,那是因为我看中了你,我今晚的目标就是你,为了达成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 我哦了一声看着她说道:“不择手段?你打算用什么手段,直到现在,你肯定是没打动我,虽然10%很有诱.惑力,但没有一点的说服力。” 章萧很果断地说道:“我可以用我的身体交换,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你喜欢,我随传随到,直到你玩厌了,玩累了,不对我感兴趣为止。” 我摇了摇头说:“这手段不但不高明,而且没吸引力。你该知道我不缺女人,虽然你很漂亮,但并不吸引我,至少现在不行,我不喜欢金钱交易,这让我觉得恶心。” 章萧没有生气,而是微笑道:“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不知道我的好处,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还上得大床的,只要你试过,你就会对我流连忘返的。”说完,对着我妩媚一笑。 我笑着说道:“你很直接,也很自信,这一点我很喜欢,但你用错了对象,我虽然血气方刚,但对那事,没你想象的那么渴望,再说,在我看来,上.床得以感情为基础,少了感情的基础,就不会有什么激.情,剩下的就只是兽欲,而这肯定不是我想要的,你要想说服我,至少你得让我爱上你。” 章萧眯起眼看着我,这一刻似乎是想把我给吞了,恨恨地说道:“既然敬酒不吃,就得吃罚酒了。我有各种手段,让你烦不胜烦,每天奔波疲于对付我,直到你崩溃为止。” 我同样眯着眼看着她说道:“你不是第一个威胁我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知道威胁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买卖不成还仁义在,你这撕破脸,撕得也太快了点。你这怎么做得成大事啊,太沉不住气了。” 章萧突然笑了,说道:“早听说,你是个难对付的人,还真没说错,不过,我最喜欢挑战难度了,我开始对你感兴趣了,你要小心了,先这样吧,后会有期。” 我嗯了一声说:“能不见,就别见了,大家看对方都不顺眼,何必自找不痛快呢?” 这边刚聊完,场中心有人拿起麦克风说道:“大家静静,我先说下,这次赌局的规矩。” 场下交谈的人马上静了下来,向场中心望去。 这个主持人说道:“第一,参加赌局的人都是自愿的,必须愿赌服输,一切后果都由自己承担。第二,赌资的保证金是5000万,这5000万是都是经过瑞士银行的本金支票,由专门的机构监管的,通过我们赌场换成筹码,进行赌局的。第三,参加赌局的人可以在输完1000万的筹码后退出,但必须上交交易费费用10%,也就是100万。第四,在场的每一位观看者,都是我们的会员,都是有担保人的,一旦这赌局出了任何状况,我们会彻查到底,相关的责任人和担保人将被我们列入黑名单,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我相信在场的各位都知道我们的实力,说得出,做得到!” 场内一片喧哗,有人质疑道:“我怎么知道是不是被你们冤枉的呢?” 主持人手一抬,一个人就被重重地扔在了地上,主持人说道:“如果是这样被我们冤枉了,那只能怪你运气不好,现在就可以走!” 话说到这里,台下没人敢有异议了。 主持人继续说道:“下面,我说下赌局玩的是梭哈,相信大家都玩过,规则我就不介绍了。我说下这次参赌的人吧,第一位不用我介绍了吧,是我们刘子然,然少,有名的京城四少之一。”说完,拿出一张银行支票说道:“这是然少的保证金,有异议的可以拿过去看看。 第二位是二爷中的白爷,这位就不用多说了吧?但凡您在北京城里办不成的事,只要找到咱们白爷,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我想在场的各位,不少人受过白爷的恩惠吧?这是白爷的保证金,大家可以过目下。 第三位是贾二哥,二哥的名号,也是响了几十年的,都叫他贾半城,有没有钱,你们自己想,贷款公司都得跟他借钱,这保证金的事,我想就不用确认了吧,但规矩在,咱们还得依照规矩来。这是保证金,大家看看吧。 第四位是位代理人,他代理的这个人不想多透漏自己身份,但我们已经确认过,他的确有资格参加这次赌局,话不用说的太多,大家明白就好,保证金大家可以看一下。” 说到这里,很快就有人提出了异议:“这不合规矩吧,本人不来,那赌个屁啊,谁还不能请个高手来啊,自己不赌,找人代赌,这就是来骗钱的吧?” 话说完,很多人都附和着,觉得说的有道理。 主持人叫住大家,说道:“人家来了,就是不想这么公开露面,就坐在代理人后面,代理商就是负责出牌。本来呢,这次赌局就不想有人开观看的,这么多人,人多口杂,很容易出事的,还不是为了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如果大家觉得不妥,我就清人了,都到外面等着去。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就别那么多事,人家参加赌局的人都没意见,你们怎么那么多意见呢?不想看,现在就走。” 这下没人敢说话了。 刘晟来到了我身边,我问刘晟说:“三哥,你怎么不玩啊?” 刘晟笑着说道:“我可玩不起,5000万啊,这是保证金,谁知道后面还得进去多少啊?这些人都是有钱烧的,再一个也是想增加点名气,就像做个广告一样。你想想,这往后去到哪办事,一说自己是参加这豪赌的人员,谁不得高看几分,给几分薄面啊?我告诉你吧,你仔细听,这里面的人看似来头大,实际上都是过了气的,没有啥实权,想东山再起的。正真有实力的,谁会抛头露面啊,越低调越好,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接着主持人又介绍道:“最后一位,可是久未露面的人物了,小祖宗的名号,老北京可能都知道,当年是什么人物我就不介绍了,不知道的自己打听。” 我好奇地望着刘晟,刘晟解释说:“这位爷是真的狠角色,我们出来混那会儿,人家的腕儿已经响彻四九城了,心狠手辣的,只手遮天,听说后来手上有几条命案,这才逼不得已跑国外去了。” 我惊讶地说道:“那还敢回来?胆子不小啊?不怕被抓啊?” 刘晟摇着头说:“哎,兄弟,你太天真了,人家能回来,就说明肯定是搞定了,这天下的事别追的太清,人命没你想的那么值钱。有钱连鬼都听话,更何况是人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第二百六十八章 赌局开始 () 我没说话,心想着你想的太天真了吧?除了命案,其他事情都是周旋的余地,唯独这件事,肯定是根本过不去,无论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一定会一追到底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真是天经地义的事,谁也跑不了,任你有天大的本事,都躲不过去! 主持人又说道:“刚刚收到消息,还有一位爷也要参加,这位仁兄有三位保人,5000万本钱已经到账,具体他是什么人我就不得而知了,但一定是来头不小,因为保他的这三个人中,都是赫赫有名的,其中一位是耀阳,一位是上市公司董事长,一位是很有来头的大人物,这里我就不便多说。” 我听着怎么这三个人都跟我有关系呢? 刚说完,刘晟高高地举起了我的手,我如梦初醒,用力地放下了手,愤怒地责怪道:“搞什么?摆我上台是吧?” 刘晟笑嘻嘻地说:“这么多人给你面子,你不争口气?他们都知道你是聚财童子,一定能赢钱的。” 我突然感觉这就是个骗局,骗我入套的,这一刻,我唯一要做的就是要溜之大吉。 可是已经晚了,探射灯一打着,几条灯柱同时照在了几个参加人员的身上,我也未能幸免。 场中的人欢呼着,我在众人的簇拥下,几乎被抬上了舞台,舞台上一张巨大的赌桌,赌桌旁站着银发老者。我们几个落座后,老者说道:“我叫千老四,我在赌场干了四十年,这次邀请我来是监督的,不知道各位有没有什么意见?” 众人齐齐点头称没意见。 刘子然坐在我对面,从头到尾都没看我一眼,我左手边是白爷,虽然我不认识他,但看他一头白发,一身白色中山装,不难猜出他就是白爷。我望过去的时候,白爷向我点了点头,我回以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我右手边不是别人,正是贾二哥,我也是不认识,可怎么看怎么像妙戒,但仔细看,又觉得不是一个人。贾二哥没理我,还瞪了我一眼。 刘子然的下手是一个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那个代理人了。刘子然的上手是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子,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文的不能再斯文了,说他是小祖宗,身后数条人命,我是真不信。 赌局刚要开始,一位男荷官走了上来,老者验牌后说道:“梭哈28张牌,大家也看到了,这里坐着6个人,也就是说只有4个人可以进入最后的赌局,现在6个人先来“炸金花”,最先输够1000万的2个人,被淘汰!” 小祖宗很无礼地说道:“还得来个预选赛啊,真是麻烦,也行,不过我想换个美女荷官,看着养眼,这木头一样的男人,老子不喜欢,可以吗?” 老者愣了一下,向我们其中几个人问道:“大家都有什么意见吗?” 我先是摇了摇头表示,无所谓,接着几个人也表示无异议。 小祖宗随便在场中指了一个美女荷官上来,这荷官正是我平时玩21点的那个荷官。 走上来,还有点紧张,看了我一眼,向我微笑了下,荷官开始发牌。 刚发给我第一张牌,我就看了,然后看到其他几个人,没人翻牌,这才想起来,我看了牌就要双倍下注,没经验啊,还好底牌是个a,10万的底,无上限,小祖宗上来没看牌,就是扔了个50万出来,我要想去下一轮就得扔个100万,这么玩,几轮我就得被淘汰。不过,一想淘汰也好,不然接下来,拿着别人的钱还不知道要输多少呢。就跟了下去。运气好,我又上了一个a,这下子几个不看牌的人,纷纷拿起了自己的底牌看了起来。 小祖宗像是看不起看牌的人一样,大咧咧地对着我说:“磨蹭什么?加不加啊?” 我哼了一声说道:“加1000万,你跟得起啊?一把就叫你走人!” 小祖宗是个不能激的人,一听我这话,差点站了起来,想了半天,说道:“来啊,你下啊,你下我就跟!” 我差点笑出声来,心里,这就是个二愣子吧?随手丢出了1000万,这下场上场下的人都惊呆了。 刘子然不停地看我,意思叫我别冲动。 可既然已经扔了出来,也没办法收回去。硬着头皮叫嚣道:“快点,跟啊!” 小祖宗这时也是忍不住了,看了看自己的底牌,骂了一句,直接盖上了牌。 我不屑地说:“连第三张都不看一下,你哪来的勇气催我啊?” 小祖宗嘴上却说道:“赌钱又不是赌气,要和你一样傻x啊?一把输光。”然后,煽动其他人说道:“他啥也不是,跟他,跟他!” 几个人白了他一眼,没理会他,都直接盖了牌。 平白无故地赚了一笔,有点小得意。 小祖宗还在一旁碎碎念道:“宁挨千刀剐,不胡第一把!” 小祖宗看上去气势挺唬人,却胆子极小,桌面上牌面稍微有一点大牌,或者大赌注,他马上弃牌,看的出来,他是想进入后面的赌局,让前面的人自相残杀走两个。 我却盯上了他,他下注我必跟,我的运气很好,次次都被我压制,小祖宗骂娘的心都有了。 随着小祖宗筹码的不断减少,他也开始焦躁不安了,另一个输的比较多的是刘子然,他似乎不怎么上心,每次都是随机扔了筹码,很多时候连底牌都不看,就跟到底。 其他几个人,代理人筹码最多,只要后面不跟的太大,应该可以安过关,我的筹码也不少,问题也不大,剩下的三个人,白爷和贾二哥不相伯仲,你盯着我,我盯着你。小祖宗就显得十分着急,总想着怎么捞回一把,可惜没人会傻到这个时候陪他玩。 我的一把牌直接出了个顺子,就跟了2把,刘子然没看底牌,直接跟了,小祖宗看了底牌,知道机会难得,急忙加注,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本以胜券在握的代理人,加入了进来,白爷和贾二哥似乎也感兴趣起来。这一把玩的比较大了。 桌子上的筹码看起来已经有几百万了,我点了点自己的筹码,肯定是输不到1000万,所以,就不太在意了,因为这把一定有人出局。刘子然的牌面是两条,底牌再有个一样的,他赢的机会很大。白爷和贾二哥也点了点筹码,似乎刚刚到极限,还是想试试,不然即使淘汰了一个,下一把他们也会输。代理商的牌面不大,但却一直跟,令人费解。 我不坚持了,最先退了出来,接着是代理人。剩下的四个人,还没有人开牌,在跟下去,一定有两个人直接出局。 最终白爷忍不住了,说道:“再这么跟下去,不用后面玩了,一把就玩完了,不如大家开牌吧?” 贾二哥也点了点头说:“是啊,不如就这样吧?” 小祖宗额头也流出了汗,想了想说:“是啊,差不多得了。” 刘子然却眉头一皱说道:“跟不起,可以不跟啊?” 小祖宗生气地说:“你也不见得是什么大牌,你唬谁呢?最多就是两条,我就不信,你底牌是一样的。” 刘子然哼了一声说:“你不信,就继续跟我,反正我是打算把这点钱都输进去的,给钱你赢都不要啊?” 贾二哥看了看白爷,又看了看自己的牌,说道:“算了,我这牌估计是没戏了,我退了,你们玩吧!” 说完,把牌扔了,还对白爷说道:“我一对a,都扔了,你也扔了吧,最大一个顺子,还不是同花。” 白爷不服地说:“他们两个说不定,就是个两条呢?吓唬人的,我得跟。” 小祖宗一听,又看了看自己的底牌,骂道:“妈的,遇到疯子了,算我倒霉!”说完,扔了手上的牌。 剩下刘子然仍然在加注,白爷又跟了两圈,然后对老者说道:“他就是唬人的,明知道自己比我的牌小,开了肯定是输,总不能这么无止境地加注吧?” 老者看了看刘子然说道:“开牌吧,本来就该有个上限的,只是想到你们前面就是玩玩,谁知道你这么不知道分寸,别再下注了,不然我就下场和你玩了。” 这句话还真是奏效了,刘子然笑着说:“我就是想多赢点,白爷,我就是吃定了,明知我比你大,还要一直跟,你送钱给我,难道我不要啊。都是一个圈里的,今天就算了,你别看牌了,看牌你还得输一圈。” 白爷气也上来了说道:“老子跟你这么多圈,还在乎这点钱,今天一定要开你的牌,我就不信你真有三条。”说完,又扔了一堆筹码进去。 刘子然笑着,揭开了底牌,果然是三条。白爷瘫坐下椅子上,缓缓地说道:“捉一辈子鹰,今天算是让鹰琢了眼,算你狠!” 白爷最先被淘汰,清点筹码,小祖宗也被踢出了局。 梭哈正式开始。 第二百六十九章 刺激的赌局 () 梭哈的规矩我简单讲下,梭哈游戏使用28张扑克牌,取黑桃、红桃、草花、方片四种花色的8、9、10、j、q、k、a进行游戏,游戏开始后,先发给各家2张牌,从第二张牌开始自动亮出,每发一张牌,从牌面较大者逆时针下注。优先下注者可选择下注、不加或放弃;当别人下注后,可考虑是否“跟”或“加”注。当发到第四张牌时,可以选择“梭”,即增加下注到允许的最大筹码值。最后的胜利者获得本局桌面上的部筹码,如果输家剩余的筹码数少于规定坐下的最小数额将被请出桌子。 (牌面的大小牌型:同花顺>铁支>葫芦>同花>顺子>三条>两对>对子>散牌 点数:a>k>q>j>10>9>8 花色:黑桃>红桃>梅花>方片) 上手就发了我一张黑桃a,再看其他几家,k,q,j,最大一张就是刘子然的红桃k,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自己的底牌,是一张方片8,有点失望。等着其他人说话,几个人都不说话,望着我。 这时荷官才提醒我道:“您说话。” 我这才想起,自己牌面最大,就随口说道:“1万吧。”场下一片大笑,嘲笑声此起彼伏。 老者大吼一声:“安静!”然后提醒道:“最少10万。” 我诧异地说道:“10万,那不是几把就没了?” 老者笑着说:“这是规矩。” 我哦了一声说:“那就10万吧。” 因为是第一把,大家可能都试探性的玩下,都跟了10万,没再加注,只有代理人霸气地说:“这么玩得玩到天亮,50万吧!” 荷官询问地看着我,我心里想着,牌面上没有a,我再来一张的机会比较大,一狠心说道:“跟了。” 几个人也纷纷跟了,第三张牌我运气不错,真给我发了红桃a,代理人那边起手一张黑桃k,接着一张黑桃j,像是同花顺的趋势。贾二哥,牌面一张梅花10,一张黑桃q,也扔了牌,刘子然红桃k+红桃q,也有机会。 我仍然牌面最大,可看了看剩下的两家,代理人有机会同花顺,刘子然也有机会同花顺,a还是没出来,我还有机会出3条a,就说道:“50万。” 代理人最先想了想,决定扔下了牌,他博不过,因为黑桃q已经出来了,黑桃a在我手上,很大机会输。 剩下我和刘子然,刘子然笑着说道:“咱们两个都有机会做同花,不过我怎么看怎么都比你大,你不跟了,我得跟,搏一搏汽车变摩托!” 发第四轮牌时,我手心已经开始出汗了,我预想的a没来,到是来个了8。我直接说道:“10万算了。” 刘子然不满地说:“自己什么牌面不知道吗?怎么轮到你说话了?” 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看了看牌面,才反应过来说:“你能大到哪去?” 刘子然嘿嘿地笑着:“运气就是这么好!”掀开了第四张牌,是个竟然是个红桃10。 我再次看了看桌子上的牌,想了想,我现在底牌一张8+a+a+8,再来一张8或者a,只要不是同花顺,我就铁定赢了。即使我不是8或者a,我的牌面也是两对,而刘子然呢,牌面虽然很好看k+q+10,就算底牌也是红桃,他能保证下一张一定是红桃,我觉得自己的机会会比较大。 就笑着问美女荷官道:“是不是该我喊啊?” 美女荷官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豪气地说道:“50万吧?” 刘子然讥笑道:“还以为一咬牙,一使劲儿得加多少呢?我跟!” 最后一轮的牌出来了,我没有得到8或者a,给了我一张10,刘子然嘿嘿地道:“你是情场得意,赌场你就不行了。”说完,掀开手上的牌,竟然又是一张红桃j。 然后刘子然说道:“你别跟了,念我们一场朋友,我这底牌可贵着呢,我建议你就别看了。看我的底牌,你得加个500万。”说完,一直扔下去了500万。 场一片哗然,很多人都激动地劝我道:“开他,开他,他没有的!” 我知道这是在激我,虽然我不是很信,他底牌一定是红桃a或者9,但500万搏不过,我是个理智的人,没必要。 扔下了手上的牌。场下一片骂声,说什么的都有,说我是胆小鬼,说我没钱就别来玩。 刘子然一边看着推给他的筹码,一边说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底牌到底是什么?是不是真的输了?可你没花钱,看不到啊!”说完,哈哈大笑。 这时老者在一旁劝道:“这才第一局,这么快就梭哈,就变得无趣了,几位还是慎重点好。” 接下去的几局,我大概摸清了三个人套路。 这样来来去去的,我基本摸清了几个人的套路。 贾二哥属于嘴上不饶人,可心里素质很差,经不起吓,一般到第四轮,只要有两家以上没丢牌,他如果不是很大几率,都会丢牌。 代理人比较老谋深算,让人有点猜不清,不过,他十分的谨慎,几乎不会轻易出击,赌注一加大,他就跑,只是他有大牌的时候,几乎都是很大,几次下来,我还真不知道他手里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刘子然和我就没有套路的,属于瞎打瞎撞型,有时候牌面不好,却叫的很大,运气好,最后两张能连上,运气不好,就直接输了。没啥特点,他们也摸不出我们的规律。 进入下半程,我和刘子然的筹码逐渐变多,贾二哥输了很多,嘴上又开始不干净了,刘子然向我看了一眼,问道:“可以啊,就你这水平,玩到现在都没输光啊!” 我哼了一声说道:“没听说过,乱拳打死老师傅吗?” 贾二哥不耐烦地说道:“谈情说爱滚一边去,快点行不行?妈的,玩个牌,还能带出点恩怨情仇!” 这下也惹恼了刘子然。于是,无论什么牌面,只要贾二哥留在上面,我和刘子然就想办法把他吓走,当然偶尔也会吓不走,让他赢几次。但大多时候,他就只有灰溜溜地逃跑。 我和刘子然抓住一次机会,直接梭哈,贾二哥终于最先给淘汰了出局。他明显是不服,我看到他走到台下,和章萧商量着什么,然后激烈地争吵着。 我们没等他,继续开始赌局。 随着赌局的下半程的开始,代理人开始发力,原本默不作声的代理人,变得异常的兴奋,几次都不停地加注,形势急转直下。我和刘子然原本的气势,此刻化为乌有。 场上变成了2v1的角逐,由于我的一次失误,想吓走代理人,自己再退,让刘子然得手,却适得其反,刘子然也是同样的想法,导致我们两个都不得不退出,一轮下来损失惨重。 看着自己桌前的筹码不断地变少,心里也起了变化,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大大咧咧,一副随时都可能梭哈的样子。越是小心谨慎,就越容易出错,几次明明自己是大牌,却不敢一跟到底。 刘子然明显是替我着急,几次本不该上的情况下,看到我上了,也跟了上去。我想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清走代理人,和我一决高下。 但我知道这样下去,我们两个很快就会被清出局的。 办法只有一个,就是一局定胜负。 这局我起手一张黑桃k,底牌一张红桃k,我看了一眼刘子然,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他的第一张牌是个梅花a,估计代理人底牌也是不小,牌面一张方片a。 刘子然牌面一张梅花a最大,眼睛都不抬的说道:“运气来了,50万吧。” 我假装再次犹豫,要不要跟,看了看桌前的筹码,想了想这是不是一次好机会翻盘,会不会又把刘子然带到坑里去。最后还是决定放手一搏,将50万的筹码,扔了下去。 随后扫了下刘子然的表情,我发生了眼神一亮,我想我赌对了,因为我们两个至少有一个是有希望的。 代理人表面上看似平静,但却掩盖不住心中的喜悦,急不可待地扔进去了50万。 刘子然狗.屎运来了,接着一张梅花k,代理人一张方片q,这下子热闹了,大家的牌面都不小,我的运气似乎是最好,直接上来方片k,牌面两张k。 然后我哈哈大笑道:“不好意思了,这把让各位破费了。”数着桌前的筹码,直接扔进去了500万。 我也考虑过,这样下去的结果,可能会吓走人,但看牌面,代理商机会就更渺茫了,不过,如果不加大筹码,之前输的也捞不回来。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代理人竟然跟了,而且,这边还加大了200万,刘子然自然也跟了。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冤家牌啊。 再看代理人,底牌很有可能是个a,或者是方片。刘子然是什么,我就不想了,他是大牌固然好,如果不是,还有我在。 第三轮,肯定会有人退出,看着美女荷官那对灵活的手上,向我扔过来的牌,我想都不想的,就直接掀开了。结果令我十分失望,只有一张方片10,刘子然却没令我失望,是张梅花q。代理人是张方片k,然后大笑着对我说:“你要的牌,在我这儿,你没机会了。” 第二百七十章 胜利收场 () 从场上的牌看,我2张k,一张10;刘子然梅花a,k,;代理人方片a,q;我4张k的可能性很小,因为刘子然手上已经有一张梅花k了,最多是个葫芦k;刘子然可能是同花顺,也有可能是同花;代理人最多一个同花方片,因为方片k已经在我手上了。 刘子然坚定地扔出了500万,并带着嘲笑地说:“我底牌就一个小8,可还是想看看最后是什么结果?” 代理商不加思索地扔进去500万,又加注了500万,他疯了吗?他最多一个同花,看准了我们都没可能大过他,场上的牌面看,不论我们中的谁得到了,想要的牌,他都是最小的,可他竟然加注了。 已经到了这地步,我想代理人都不放弃的话,就没有人会放弃的。事实上也是如此,没有人放弃。 下一轮的牌发过来,我手心出汗,没有马上掀开,想先看看他们两个人的牌。他们两个却跟我一样的想法,大家就这么眼对着眼的看着。 老者在一旁提醒我,要我开牌。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牌,结果肯定是失望的,来了个梅花10,这下不但自己没得到想要的,还把刘子然的财路给断了。 刘子然骂道:“你他.妈的,自己不争气,还抢老子的财路,真是丧门星!”接着他赌气地开了自己的牌,是张梅花9,然后又恢复了笑容说道:“这个也够赢了!” 我们一起看着代理人的牌,他也是小心翼翼地揭开自己的牌,看上去那牌犹如千斤重一样,然后大力地把牌往桌子上一扔,是张方片j。然后重重地吐了口气。 从牌面上看,我是黑桃k+方片k+梅花10,刘子然梅花a,k,9,代理人方片a,q,j.我觉得我赢的几率还是最大的,就是下一轮,不是k或者10,我至少也是三条k,他们两个只要下一轮不是梅花或者方片就是输。 想了又想,玩大它,就扔了500万进去。刘子然哈哈大笑地说道:“玩得就是心跳,来吧,一把定输赢,我再加个500万。”代理人眼睛不知道在往哪看,然后淡定了扔出了筹码。 最后一轮的牌发了下来,我看了牌后,心里一沉,以为是个黑桃q,我最大的就是个三条了,他们要是同花,我就输了。可再仔细看了一下,是个黑桃10,不是q,心里大定,因为我已经赢了,我手上是葫芦k带一对10.就算他们是同花,也是输给我的。玩到现在,我觉得他们的底牌肯定是梅花和方片,不然不会跟到现在,想吓走人也是不可能的,要是给他们一张想要的,估计还会再跟,这一刻我从没有过的想法,就是上天保佑,让他们拿到他们想要的牌! 刘子然拿到牌,看都不看,直接大力地甩到了桌子上,一张梅花j,还真让他得到同花了。代理人却迟迟不敢开牌,直到最后老者催促着他,他才一点一点地揭开了牌,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我运气好,他竟然也得到了一个方片10.不难猜出他的底牌,是个方片9。刘子然底牌是个梅花q. 刘子然最先开口道:“咱们是一把梭哈呢?还是各下各的啊?” 我没说话,看着代理人。 代理人想了想说:“我要去趟洗手间,和我雇主商量一下!” 老者高声手道:“封牌,大家都远离赌台,10分钟后开始!” 台下纷纷议论着。代理人走下了台,我想给刘子然些暗示,但刘子然没给我机会,直接信心满满地走了下来,和他的几个朋友畅快地聊着。 刘晟走到我旁边问道:“兄弟,这把玩的比较大啊,你行不行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把输了,你还能剩点,别一把赌进去吧?” 我好奇地盯着他,他眼神闪烁了一下,马上恢复过来说:“听哥哥的,这不是个小数目,不管是谁给你的本金,那也是钱啊,你以为不用还啊?别一时用气,哥哥是为了你好啊!听哥一句劝吧。” 我嗯了一声说:“知道了,三哥,他们也有可能是诈我的,我三条k,够大了。” 刘晟眼睛一转,说道:“够大是够大,可万一他们是同花呢,你不能赌两个都是诈你的吧?要不就算了吧?” 我笑着说道:“玩得不就是心跳吗?你说都到最后一哆嗦了,就这么忍了?” 刘晟点着头说:“那到也是,多也是输,少也是输,那就赌它一把!” 我笑着说道:“刚刚你还劝我剩点是点呢?这么会儿,咋又劝我赌一把了?” 刘晟尴尬地说道:“你不是说要玩得心跳吗?我觉得要是我,可能也想赌上一把。” 我哦了一声说:“那就听三哥的。” 刘晟满意地说道:“行,还是兄弟你玩的野啊,你休息下吧,我先去那边和朋友打了招呼。”说完,闪躲进了人群。 10分钟过去,代理人走上了赌台,刘子然也信心满满地走了上去,我跟在他后面,坐了下来。 刘子然点了支烟,又扔给了我说道:“兄弟,有意思吗?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觉得我们可能是吓唬你吗?你要不是葫芦k,就走吧,好心劝你一句,冲动是魔鬼!” 我笑而不语。 老者宣布了重新开始。 刘子然霸气地说道:“我是肯定一赌到底了,准备梭哈了!” 代理人也是信心满满地说:“然少出了名的不怕死,我赌你不是同花,别看我最小,可我是真真正正的同花,二位也不用演戏,知道你们是联合对付我的,可没用啊,你们两个唬不住我的!” 我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问:“你觉得我们两个都在唬你?拿着几千万唬你?你会不会想法太幼稚了?那是梭哈吧!” 代理人疑问地看着我,又不知道向下面那里看了看,犹豫着说道:“你确定要梭哈?”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玩的就是心跳,真金不怕火炼,不到最后谁知道,谁是赢家呢?我觉得你就是在诈我,你根本就啥也没有!” 代理人这一刻犹豫了,之前的信心再次被我和刘子然自信给摧毁了。 台上很多人叫嚷着,嘈杂的声音中,代理人似乎听到了肯定的答案,下定决心地说道:“那是一起梭哈!” 老者宣布,梭哈,大局已定! 代理人抽出了底牌,重重地甩到了桌子上,方片9,方片同花。然后叫喊道:“你们什么都没有,想诈我,你们还太年轻!” 刘子然颓废地坐在了椅子上,喃喃地说道:“哎,你怎么就知道我是诈你的呢?不可能,不可能!” 老者催促着他开牌,刘子然顺手掀开了底牌,只有一张红桃8,从头到尾,刘子然都在诈我们,从第三轮开始,他就知道,除非我退了,他才有机会赢,我不退,他根本就没机会赢。 到我开牌了,我也像一个疯子似的,大声地喊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到底是谁在诈谁!”说完,把底牌甩到了桌子上,红桃k! 代理人站了起来,看着我的牌,大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是诈我的!” 我笑着,没去看代理人,而是用眼睛寻找着台下的刘晟,当我和刘晟眼神对接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怒火,一个被我耍了的傻子的怒火! 然后转向刘子然,和刘子然点了点头,刘子然露出了诡异地微笑,但仅仅就是那么一下。 老者宣布了赌局结束,准备清点筹码。 突然,警笛大响,随后是慌乱的脚步声。 人群开始四处逃窜,刘子然跟着我就往人群向反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说:“出去就往南跑,小黑他们在那边等你,快走!” 我一边跑一边说道:“一起走!” 刘子然摇着头说:“我跑不了了,我肯定是被挂名了,这次抓捕,我肯定是头号要犯。” 我心疼地问道:“为什么啊?值得吗?” 刘子然惨笑着说:“值得!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我完了,彻底的完了,别再找我了!” 说完,开完一道小门,一把将我推了出去,重重地关上了门。我听到上锁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了门那边的人,喊道:“站着别动,双手抱头!” 我飞快地向南面跑了过去,我听到了后面的喊声,跑得几乎气竭的时候,大.腿已经麻木了,也没看到有什么人接应我。趟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想着,抓到就抓到吧,最后是罚款,拘留个个把月的,也不用遭这个罪啊! 后面的嘈杂声,再次的响起,我知道抓捕的人越来越近了。可真的不想再动了,这时,一只大手直接从地上把我拽了起来,几乎是扛着我,将我重重地丢进了一辆商务车里,车子发动,一溜烟的走掉了。 好一会儿,我缓过劲儿来,看着身边的小黑,骂道:“你他.妈的,快点给我滚蛋,我真是烦透你了,次次搞得老子快死了,才出来,就不能早点出来啊?非得搞得关键时候,显身手啊!” 开车的殷师傅劝我道:“阿飞,别瞎说话,外围早被人布控了,小黑是打倒了两个警察,才和我冲进来的,袭击警察是什么罪过,你不是不知道的!” 我一听,这才怒气消,但嘴上还是说道:“不是这一次了,他以前也这样。” 第二百七十一章 情况紧急 () 小黑用冰冷地眼神看着我说:“不是为钱,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啊,你自己说,你是个啥!啥也不是,我就是看不起你!但凡有机会,不用别人害你,我都想弄死你!” 一听这话,我更是愤怒地说:“我挖你家祖坟了?我求你,管我的?收了钱,就好好替人办事,要是不愿意,你就别赚这个钱啊,赚着钱,还那么多抱怨?行了,咱们就到此为止吧,你要多少钱,我直接给你,以后咱们两不相欠!” 殷师傅劝道:“阿飞,别说话那么冲,要不是小黑,咱们两个这几天,可能就被埋在这里了!” 我把自己的怨气,一股脑地发泄在小黑身上,说道:“我用得着他管啊?整天板着个脸,像谁杀他家似的,用得着吗?不想干,就别干啊,我又没求他干!整天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谁给他气受了?我有钱,是我凭自己本事赚的,我又没偷没抢,干嘛看我这儿也不顺眼,那儿也不如意的。” 小黑黝黑地眼神里,冒着金光,像是下一刻就要掐死我似的,突然说道:“停车!” 殷师傅一脚刹车,车“滋”的一声停了下来,小黑跳下车说道:“先别买机票,火车票,把车一直开到天津,从天津走,后面有人跟着呢,我去解决掉尾巴,回头再去找你们。” 说完,就要关上车门。 我内疚地说道:“那你……自己小心吧,知道怎么找我们吧?!“ 小黑出奇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殷师傅再次发动了汽车,说道:“你啊,这嘴真是……他们这种人也是不容易,见不得光,天天看着你们胡吃海喝,随便出入各位场合,活的这么光明正大的,他们心里能好过吗?你虽然是花钱,可他们是用命赚的钱啊!你站在他们的角度想想,你就觉得他这么对你,就算不错的啦!” 我嗯了一声说:“我其实不是气他,还很感激他,没他,我都不知道出多少事了,就是看不惯他对我的态度。” 殷师傅说道:“什么态度?非得对你恭恭敬敬地才好啊?凭什么啊?人家也是拿钱办事,你不觉得欠他的,他也没欠你什么啊?” 我点着头说:“也是,反正就是想灭灭他的嚣张气焰。” 我们连夜到了天津,找了个代理商开的酒店住了下来,看着电视,等待着新闻播出,这次可能是建国以来,涉及最广,赌资最大,参加人数最多非法聚众的赌博,我想这也算是一单非常大的丑闻了吧? 可苦等了一天,也不见有任何新闻消息,只好打电话给曹喜发,看看他有没有被抓? 曹喜发接了电话,很兴奋地说:“听说,陈总你这次是发了,赢到最后啊,好多人都打听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呢?我现在可是老骄傲了!” 我问道:“那天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曹喜发笑着说:“跑出来?为什么要跑啊?我们在外围又没犯法,我们就是站在外面看大屏幕,看戏总不犯法吧?不过,每个参加的人,都被审问过了,还拍了照,然后就放了。又没当场抓到人,他们能怎么办?” 我哦了一声说:“那里面的人呢?都被抓走了吗?” 曹喜发不解地说:“没有吧,除了组织者,其他人抓了罚点款,也就放了,能有多大的事?” 我嗯了一声说:“那就好,你还听说什么了?” 曹喜发想了想说:“那个刘子然被抓了,也不是被抓的,好像是他自己主动投案自首的,他问题比较严重。其他在里面,那些有头右脑的人,都走关系,走掉了。” 我挂了电话,打给耀阳,我还没说话,耀阳就先问我说:“你死哪去了?” 我不满地说道:“什么情况?你有什么是瞒着我,没跟我说啊?” 耀阳没回答我的问题,问我道:“我问你死到哪去了?” 我问耀阳道:“你在哪?别和我说,你在珠海啊?” 耀阳说道:“我在北京,我当时也在赌场里面,警察一来,就看不见你了。” 我说道:“警察来了,我还不跑啊?我怎么知道你在啊?我还没问你呢,怎么把我摆上台啊?让我赌个什么劲儿啊?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大小是个公众人物啊,要真是被抓了,万众的名声就被我搞臭了,董总不得扒我的皮啊。你知道我被抓,会让万众损失多少钱吗?那点赌资够干个屁啊?” 耀阳解释道:“这事真不能怪我,是刘子然求我的,他也是这辈子第一次求我,他说他想为你做点事,这么多年,就你唯一一个是真正关心他的,这样的朋友,这辈子不会再有了。” 我不解地问道:“怎么感觉跟临终遗言似的?他到底出什么事了?他和你说了,他妹妹自杀死了的事吗?” 耀阳嗯了一声说:“他不说,我肯定不会信他的,刘子然这人毛病是多,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没对我撒过谎,这事我打听过,是真的。我怀疑是有人故意让他入套的,那天一定是有人在他酒里下药了,至于他妹妹是怎么回事儿,我就不知道了。这事肯定有问题!” 我嗯了一声说:“现在先别讨论这个问题了,看看怎么把刘子然捞出来再说吧。” 耀阳说道:“我知道了,这事你先别露面了,不过,你还是回来北京吧,这么跑也不是方法,没多大的事,交代一下就是了,玩的是筹码,又不是现金,最多是走个形势,罚点款,你不露面,迟早还是会找到你的。当事人,一个也跑不了。” 我回答道:“嗯,我也这么想的,不过,小黑说有人跟着我,不像是警察,你自己也小心点,这里面挺复杂的,我赢了那么多钱,这钱肯定不会平安落到我口袋里,图财害命的事,还少啊?” 耀阳说道:“这我也想过了,殷师傅不是在你身边吗?你等小黑回来,你们一起回来北京,千万别跑,不然真说不清了。我在打听打听,随时保持联络,你到了北京再给我电话。” 我嗯了一声,补充道:”别信刘晟,他现在疯了!” 耀阳嗯了一声说:“这我知道,你自己小心点。” 等了一天,小黑找到了我们,没有受伤,却显得很疲倦。 我关心地问道:“没受伤吧?怎么这么累?” 小黑闭着眼说道:“两天没合眼了,他们知道我了,一直盯着我,想把我支走,你真的小心点了,他们要下死手了!” 我惊讶地问:“他们是谁?” 小黑似要睡着了,我不忍打扰他,让他睡一会儿。 殷师傅也有点紧张,时不时撩起窗帘,向外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天黑了,小黑“腾”的一下坐了起来,问我道:“我睡了多久了?” 我看了看表说道:“4个小时。” 小黑走到殷师傅的面前问道:“有什么异常吗?” 殷师傅皱着眉说:“你看那辆大货车,停在马路对面很久了,这里是市区,不让进大车的,这货车不但进来了,还不怕罚款,你说奇怪不奇怪!” 小黑看了看,说道:“还是让他们跟到我了,不过应该是只知道咱们就在附近,不知道具体位置。我去看看,你们在这儿等着,什么情况都别管,我有能力照顾自己,千万别做傻事,我还得照顾你们。” 殷师傅本来是想帮忙的,听他这么一说,把话活生生地吞到了肚子里面。 时间不大,门响了,我警惕看着门口,殷师傅走到门口,从猫眼里望了望,急忙把门打开。 小黑抓着一个健壮的汉子,像提着一只小猫一样,走了进来。 这汉子显是吓的要死,浑身直哆嗦。 小黑空洞洞地眼神,望着汉子说:“叫你过来干什么?实话实说,不用遭罪!” 汉子瑟瑟发抖地回答道:“你们要干什么?我都说了,我没钱了!我兜里就110块钱,是去北京的过路费!” 殷师傅想都没想,上去就是一拳打到他的胸口,汉子疼得吱哇乱叫,小黑继续问:“重新说!” 汉子咬着牙说道:“真的,我就是迷路了,找不到高速路口,就停在这儿,打听打听路,就被你抓了过来,你们要钱,我都给你们,多了我真没有!” 又是一拳,这拳比刚刚那拳还重,这下汉子半天没说出话来,小黑拍了拍他的脸说:“他的拳头,要是一般人现在早就昏过去了,练过吧?你该知道,捞到我手里,不说实话,你肯定是走不了的,我可没他那么客气。我是干什么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汉子握着胸口,低声地问道:“说了,能放我走?” 小黑点了点头说:“留你也没用!” 汉子这才缓缓地说道:“有人叫我,看见你们就直接撞过去,生死不论,给我100万,我最后是肇事逃逸。” 我恨恨问道:“谁?” 汉子抬起头,看了看我,轻蔑地说:“这问题就别问了吧?” 第二百七十二章 第八分局 () 小黑嗯了一声,突然抓住他的左手,向下一弯,然后捂住汉子的嘴,汉子惨叫着。汉子的左手被小黑掰断了,小黑说道:“这是叫你长点记性,这钱不好赚!昧良心的钱,赚了也要遭报应的!你走吧,赶快上医院,手还不会废,不过开大车,肯定是不行了,时间一久就会疼。” 汉子终于停止了叫唤,小黑才放开捂住他嘴的手。 汉子把住自己的手腕,头也不回都往外走。 小黑和我说道:“走吧,这里不安了。” 我嗯了一声说:“那走吧,我想回北京。” 小黑疑惑地望着我,我解释道:“我想过了,事情总得解决,我就是逃回了珠海,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不如,我先去警察那里,把事情交代清楚,咱们再想办法解决其他人。” 小黑想了想,犹豫着说道:“你要是进了警局,我可就真帮不到你了。” 我点了点头说:“我懂!”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停车场,和我代理商借了一辆车,三个人上了车,车子发动起来,小黑说道:“没人跟来,走吧。” 我们一路疾驰,再次回到了北京城里。 我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耀阳,耀阳告诉了个地点,我们直奔向那地方。 那是一个破旧的老家属楼,车子开不进去,只能停在外面,我刚想下车,小黑拦住了我说道:“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在车里等着我,一会儿我回来叫你们,你们再下去。” 我心里想着,不至于吧,这么小心?有那么严重吗? 小黑闪身下了车,一眨眼就不见了。 我和殷师傅坐在车里等着。 不一会儿,小黑飞快地上了车,说道:“快走!” 车本来就没熄火,殷师傅一脚油门踩了上去,车疾驰着向后倒去,然后一个漂亮的甩头,车调过头来,飞了出去。 这时我惊恐地向后望去,一群人从居民楼里,冲了出去,向我们的车追了过来。 我拿起电话打给耀阳,骂道:“你被人也盯上了,你不知道吗?” 耀阳那头焦急地说道:“我这也才知道,胆子是真大啊,连我主意都敢打了,你直接去第八局吧,投案自首吧,这样你最安了。” 我看了看小黑,然后说道:“知道了,你怎么办?” 耀阳说道:“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这是我的地盘,我弄不死他们!”说完,挂了电话。 小黑问我道:“这个耀阳,信得过吗?” 我点了点头说:“信得过,他宁愿自己出事,也不会让我出事的,过命的交情,和曾哥一样。” 小黑嗯了一声说:“那他是真的不知道,我们真去八局吗?” 我想了想说:“把我放在八局门口,你们走吧,找个地方躲起来,或者直接回珠海,找温伯他们,到了广东,他们就不敢这么嚣张了。” 小黑和殷师傅都没说话,车了第八分局,我下了车,拍了拍车顶,让他们走了。 第八分局的名字,我是听说过的,都是些重案,要案,或者一些下面不好解决的案件,才会到这里。 以前胜男经常和我提起这第八分局,说了很多关于这里面的故事,很多都是十分的传奇。像是什么惊天连环绑架案,518特大杀人案,秘密传销基地捣毁案,和一些名人政要的敏.感事件了。 我走到门卫,说道:“我来投案自首。” 门卫看了我一眼,好奇地问:“你什么案啊?跑这儿自首来了?” 我老实地回答道:“非法聚众赌博。” 门卫差点笑出来,说道:“那你这去当地管辖的派出所就行了,不用来我们这儿,我们这不办案的。” 我摇着头说:“不办案?你这不是警局啊?是警局不就得办案吗?” 门卫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们这不接报案的,都是市里过给我们的案子,我们经过挑选才受理的。”然后低声地说:“你这案子,估计派出所都不愿意管,你要是觉得良心过意不去,你随便找个派出所交点罚款就行了。”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准备拿电话叫小黑他们来接我。 一辆警车从我身边路过,刚要开进去,就停在我身边,后座的车窗摇了下来,一个熟悉的面孔探出头来,对着我热情地说道:“阿飞,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急忙走上前,打着招呼道:“张队,这么巧啊?来办事啊?我这儿来投案自首了,他们不接!” 张队是我在湖南时,认识的,以前和胜男一个部门,还一起吃过饭,是老冯的老战友。 张队打开车门,和门卫说了几句,然后让我上车,跟他进去。 张队找了一间办公室,让我坐下来,慢慢说。 张队问道:“什么事?要跑到这来啊?你说你投案自首,你犯了什么事啊?胜男知道吗?” 我急忙说道:“她不知道,你可千万别告诉她啊,我非法聚赌。” 张队哦了一声说:“没听说你,有这坏毛病啊?你不是不赌的吗?” 我哎了一声说:“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我是被人架着去赌的,本来就是去看看热闹的,谁知道被人架了上去,赌了把大的。” 张队问道:“多大?” 我含糊地回答道:“几千万吧.“ 张队张大了嘴说道:“什么?几千万?你哪来的那么多钱?你疯了啊?” 我低声地说道:“也不是我的钱,都是别人支助的,我就是代替人家赌的。” 张队站了起来,踱着步,考虑了下,说道:“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这么大个人了,又不缺钱花,家庭事业都这么好,你说你玩什么刺激呢?我看着你这几年的成长,我很欣慰,可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这话除了我爸以前对我说过,就没人和我说过了,我不但不反感,而且还很欣慰,有这样一位长辈关心我。 张队看我在那儿傻笑,就严厉批评道:“你以为这是小事啊?这事是可大可小的,你等我一会儿,我去问问。” 我嗯了一声,张队走了出去。 等了好一会儿,张队回来,脸色很难看地说:“你这事,还真不是那么简单,一会儿有人来和你了解下情况。” 我惊慌地问:“谁啊?张队,张叔,你不会不管我了吧?我这事到底有多大啊,我得判几年啊?” 张队瞪了我一眼说道:“现在知道怕了?” 我忙说道:“我早就知道怕啊,我一直胆子很小的。到底怎么样啊?” 张队这边刚想说,两个人推门进来了,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男人,一个几乎看不出性别的中年女人。 没和张队客气,命令的口气说道:“老张,你先回避下吧。” 张队看了看我,没说什么,走了出去。 两个人坐在我对面,像是审讯我似的,打量了我一番。 不男不女的说道:“我叫金华,是第八分局第二大队的刑侦科长,这位是我们罗政委,负责局工作,我们来,是简单和你聊聊,你别紧张,不算正式审讯。” 我频繁地点着头。 罗政委从袋里拿出了一盒软中华烟,递给我了一支,我起身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 金华翻开了本子说道:“这不是正式记录,你不用签名的,下面问你几个问题。” 我急忙说道:“您问。” 金华想了想说:“你和刘子然到底是什么关系?有人说,你们是情敌,有人说,你们是朋友,还有人说你们是生意的合作伙伴?” 我关切地问道:“刘子然他现在怎么样了?犯得罪大吗?” 金华严肃地说:“现在是我问你问题。” 我有点不悦地说:“不是说,咱们聊天吗?那我当然也可以问问题啦!” 金华有点生气,但压住了火气,说道:“你先答我问题,我再回答你,你看怎么样?” 我嗯了一声说:“好,我和刘子然的确曾经是情敌,也合作过做生意,朋友当然也算。这不矛盾吧?” 金华点了点头,记在了本子上,又问道:“4月23日的赌局,你是参与者对吧?” 我不知道该不该答这个问题,犹豫着,金华提醒我道:“你没必要否认,因为很多人当时都在现场,都看到你在赌桌上,还成了最大的赢家。” 我解释道:“也算不上什么赌局吧?大家娱乐,娱乐而已。” 金华哼了一声说:“每人5000万的娱乐?你们有钱人真不把钱当钱花啊!” 我笑着说道:“5000万的筹码而已,谁会真的当真?” 金华严肃地说道:“在场那么多人,都看见你们每个人都拿出了5000万的瑞士银行的本票,这也能有假?” 我狡辩道:“我可没拿什么瑞士银行本票,那玩意是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可以去查我的账户啊,我账户里根本就没有5000万,那么多钱,就算有,我也不可能一下子都拿来赌吧?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很小气的。” 对于我的狡辩,金华嗤之以鼻道:“你小气?你小气就不会随随便便的,给刘子然几百万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老实交代 () 我解释道:“这个真没有,我是借他的,再说,之前我们一起赚了钱。他有难,我帮他一下,不是很正常的吗?” 金华咄咄逼人道:“北京,你们所谓的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你一场豪赌,赢了过亿身价,到你这儿,就当什么事,没发生了?说不通吧?” 我还真不知道这事儿,赢了钱不假,可鬼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能给到我,毕竟都是些筹码,现在又被警察端了,钱能不能到我手上,还是未知之数呢,我回道:“钱呢?你说的钱呢?我到是想赢那么多钱,这辈子就不愁了,都在说,可谁看见了?他们看见的,不过就是些筹码而已,谁能当真啊?” 金华一下子被我说的无语了,罗政委终于开口了,态度很温和,话却很尖锐:“你来这儿干什么来了?你不是口口声声地说来投案自首吗?这就是你投案自首的态度啊?问你什么,都和我们打马虎眼,你不想说,你还来我们这儿干什么?大家都挺忙的,别瞎耽误大家时间了,你要说就快说,不说就走人。” 我一听这话,还真有点害怕,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走了,麻烦还在后面呢,一定得说清楚。 于是,我很诚恳地说道:“我是真怕我触犯法律,你说我赌是肯定赌了,可也不是真的拿钱出来赌的,再说,我真不是去参加赌局的,是看热闹的,他们硬把我给推上去的。不信,你们可以问现场的人。” 罗政委又点了一支烟,这次没给我,我自己掏出了一支烟点上了。 罗政委说道:“这都不是重点,你还是没说实话,你到底为什么要投案自首?你根本就没在意赌博的事,你也知道,我们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证据抓你,当然了,如果我们想抓你,还是有办法的。” 我急忙低着头说:“那是,政府说你有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不服不行,对吧?” 罗政委板着脸说:“我听出来了,你这是话里有话啊,我们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我要你收回你刚才的话,不然我会追究你污蔑的行为。” 我吓了一跳,急忙说道:“我收回,我收回,政府是属于对我宽大处理的,我知道,我知道。” 罗政委终于要失去耐心了,说道:“我真没时间和你在这儿瞎扯皮,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可真走了。” 我哎了一声说:“好,我说!是这样的,我当日跑了出来,一路到了天津,一直有人跟着我,在天津的时候,还有人买凶杀人,直接想用大货车撞死我。我是真害怕了,我不就是赢了点钱吗?这钱我可以不要,但别要我命啊!” 罗政委点了点头说:“你终于说到重点了,你还知道什么?” 我想了想说:“那个赌场就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你们应该仔细查查,可能涉及不少的人,我觉得你们应该感兴趣,具体的事,我是真不知道。我一共才去过3次。” 金华问道:“那里面的人,你都认识谁?” 我爽快地答道:“刘晟,刘子然,对了还有鬼爷,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再就是那天和我说话的,东方神齐,还有个挺漂亮的新加坡骗子。” 金华追问道:“新加坡的骗子?叫什么名?” 我想了想说:“好像是叫嚣张,啊,不对,是叫章萧。” 金华问:“你怎么知道她是骗子?” 我哎了一声说:“叫我找人,去她们银行存款,利息高的离谱,谁会相信,天上掉下来那么大的馅饼啊?不是骗子是什么?” 罗政委笑着说:“你还挺有警惕性的嘛?那你为什么还一直和刘子然在一起,你不知道他才是最大的诈骗犯吗?” 我脸色变了变说道:“他算什么诈骗犯?他之前的投资,一直都很成功,本就是很有前途的人。不过是,被人给害的,他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非法集资和偷税漏税的事。你们不也查封了他的资产吗?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这还不够吗?” 罗政委还是一副笑脸说道:“你就只知道那么多吧?他还是没有和你交心啊,还是防着你啊!我告诉你吧,从他第一桶金开始,就已经触犯了法律。利用国家政策走空买空,他手上根本就没有任何资金,这些年他一直在堵窟窿,把自己的盘子做大,然后利用非法集资,填平漏洞。需要我再详细地和你解释吗?金融知识,你比我懂!” 我这一刻的脑子是空的,难道我之前认识的刘子然,真是个商业诈骗犯,我还是不信。 我反驳道:“这不可能,他又不是没有实业,他收购万众电工的钱,的确是真金白银啊,还有万世创业,这是多大的资金流啊,这些钱怎么来的?都是非法集资?他做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你们现在才查他?” 罗政委伸手和金华要了一份材料,递给我说:“你自己看吧,我们不查他,是因为他的资金一直在国内,走不出去,我们也不担心,我们还想抓大鱼。但后面,他要转移资金,我们才逼不得已的查封他资产,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没限定他的自由。” 我看着手上的资料,汗都出来了,滴在了资料上,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刘子然,所有旗下的公司,每一笔流水账,日期,金额,经手人,还有复印的票据。 我忐忑地问道:“那他一共亏空了多少钱啊?如果还上的话,是不是可以宽大处理啊?” 罗政委摇了摇头说:“这是两回事儿,还钱是一回事儿,犯了法是一回事,你们都有一个误区,认为钱还了,就会没事。犯了法,就一定要接受法律的处罚,还钱只是认罪态度问题,这是法官的事,不是我们决定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告诉法官,一切的事实真相。” 我点了头说:“我知道,我知道,是我理解错误。他罪不至死吧?” 罗政委说道:“我说了,判罪的事,不是我的职责范围,我只负责调查事实的真相。不过,以我经验来看,他犯罪数额巨大,肯定是重刑,你得有心里准备。” 我呆坐着,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如果刘子然在我面前的话,我真想抽他几个耳光,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罗政委叫醒了我,说道:“发什么呆,你越早配合我们调查,我们越早知道真相,就越有利于他轻判。” 我如梦初醒地答道:“我一定配合,你们有什么问的,尽管问。” 罗政委问道:“刘晟和刘子然有生意上的来往吗?” 我想了想说:“据我所知,就是没有了,不过,刘子然曾经说过,刘晟对他的财产有窥视之心。不过,这是刘子然片面之词,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 罗政委嗯了一声说:“你把你所知道的,告诉我们就行了,具体是不是事实真相,就由我们去判断好了,你别有什么顾虑,如实的说,你不会有事的。” 我和金华说:“领导,能不能给我杯水啊,我口渴的不行。” 金华瞪了我一样说道:“事儿真多,等着。”说完,走了出去。 我急忙说道:“罗政委,我怀疑这事牵涉太广,不排除咱们人民内部有敌人潜伏啊。我总觉得是有一股势力,庞大的势力,在操控着。” 罗政委看着我,紧张的样子,劝道:“牵涉的再广,我们也管得了,你就放心吧,和我说说,你还怀疑谁有问题?” 我不敢说,只是说道:“这个我真不知道,你们得自己去查,至少我现在知道,刘晟肯定是有问题的。” 罗政委哦了一声问道:“你对刘晟意见很大?” 我否认道:“没有,没有,他的第一桶金,还是我帮他赚到的呢,而且那年过年,我们还在一起过的呢,我们关系一直不错。” 罗政委不解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一直怀疑他有问题呢?” 我解释道:“一个是我相信刘子然的话,再一个我也是帮理不帮亲,他做种种事情的确令人怀疑。他权利欲.望太大,而他的能力又不行,只有一条路可走,靠钱来打通关系,而这钱从哪出?这是个无底洞,多少钱都不够填的,怎么办?只能铤而走险,而他又不是凶悍之徒,唯一的办法就是侵吞刘子然的资产,你说我分析的对不对?” 罗政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对一半,他现在已经不缺关系了,他也不是靠关系上位的。这钱不是他一个人想要的,背后还有人,你为什么不说出那个人呢?” 我装作糊涂地问:“哪一个人啊?” 罗政委说道:“孙胜国,你的大哥啊!” 尽管知道他的答案,但还有心里一惊,总是藏着侥幸心里,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但罗政委却直接说了出去,我仍心有不甘地说道:“孙胜国已经到了那个位置,他完不需要这么做啊?” 第二百七十四章 深入谈话 () 这时金华,端着个茶杯走了进去,不情愿地说:“喝吧,别烫死你!” 罗政委批评道:“小金,工作别带个人情绪!” 金华马上笑容满面地对着我说:“您喝茶啊!慢慢地喝,别呛着,不够,我再去给您加水。” 我不顾茶杯里的水的温度,一口气喝了进去,将杯子递给了金华,说了声:“谢谢!” 金华气得又想发作,但看到罗政委的脸色,生生地憋了回去。 金华一走开,我又说道:“从中京开始进入家电行业开始,我就觉得有问题,哪有人会对自己不熟悉的领域,下这么大的本,为什么就这么坚信,他们一定能成功呢?隔行如隔山的道理,没人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冒这个风险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孙胜国是有野心的,我觉得他还是想再往上动一动,想尽快做出点成绩来。其他的事,他应该不会参与,他没必要啊!” 罗政委摇着头说:“他的事,我不便说太多,鉴于你和他的关系,希望你理解。到目前为止,中京的收购没有什么不当操作。一切都是按着正常的程序走的,当然不排除,用一些不道德的手段,但这也是在法理之内的事。” 我哼了一声说:“都是在打法律的擦边球!” 罗政委说道:“我不是查经济案的,这个我真不清楚。” 我质疑道:“你不是查经济案的,那你怎么查刘子然的案件啊?” 罗政委被我问的一时没答上话来,然后说道:“刘子然的案件,牵涉的不止是经济犯罪,还有刑事犯罪,我们更关心的是刑事犯罪,数案一并处理。” 我问道:“你是说刘子然还有刑事犯罪?” 罗政委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道:“这背后牵涉整个利益集团,涉黑势力,只是由刘子然案给牵了出来。暴力伤人,敲诈勒索,蓄意谋杀……有组织黑势力犯罪。” 我想到这背后一定是有团伙的,而且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选,就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牵涉其中。 我们谈话结束了,金华的水也端了进来,看我要走,不满地说道:“你要是不想我在场,你就直说,何必一次又一次的支我出去呢?” 说完,拿着那杯水命令道:“给我喝完了再走!”我只好端起那杯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张队正在外面等着我,看我们出来了,和罗政委说道:“罗政委,你看是不是派个人保护一下?” 罗政委意味深长地说道:“他身边有能人,我们暂时不想抓他,应该可以保护得了他的。” 张队询问地望了望我,我装作很无辜的样子,摆了摆手。 罗政委笑着说:“你不用装作无辜,我们要想知道的事,怎么都会知道,别再耍小聪明了,很容易出事的,纸永远保不住火的,做了亏心事,就得想得到,以后要承担的后果,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夹着文件走了,金华在后面用手点了点我,也走掉了。 张队关心地问我道:“你到底犯了多大的事,要他们二位亲自关照你啊?这二位可是八局一把手和得力干将啊!” 我很无辜地说:“真不是我,是他们想我了解情况。” 走出分局的时候,张队要用警车送我,我真诚地说:“张队,我真心地感谢您对我的关怀和照顾,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会令您失望的。” 然后我大摇摆摆地走出了第八局,站在街上,突然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好想大声地吼出来:“好吧,让暴风云来的更猛烈些吧!”然后下一刻就觉得自己特别的傻x. 我走到下一个街口,打电话给殷师傅,要他来接我。 接到我后,车一直开到了一处闹事区。 我下了车,跟着殷师傅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处店铺里,这店铺是间时尚品牌专卖店,店员看我们进来,先是招呼我们,看有什么要买的,然后里面储物室里出来一个人,吩咐店员去做事,他来接待。 带着我们,进了储物室,通过储物室,我们进去后面的一间小房间。 房间里,耀阳正在电视机前,玩着古老的任天堂游戏魂斗罗。 看我进来,视线都不离开电视,说道:“我在北京的窝,都叫人给端了,就剩这一个地方的,以后真得在珠海安家了。” 我诧异地问:“让人给端了?警察啊?你那都是什么窝点啊?贼窝啊?” 耀阳还在玩着游戏,回答说:“你胡说什么呢?我的窝是我在北京落脚点,你也知道我在北京的产业,基本都卖光了,不过,总是得留几处地方落脚。可这次,刘晟那个王八蛋,直接找人把我几个落脚点都砸了,现在到处找我和你呢,他彻底地疯了。” 我恨恨地说:“这是撕掉最后的那一层脸皮了?彻底的翻脸了?” 耀阳终于玩完了,他的破游戏,转过头来说道:“是你,你也得翻脸。一个多亿啊!就这么没了,他可不像咱们,这钱随时随地的可以赚,他赚的钱,都是不见得光的,辛辛苦苦攒的私房钱,一次性的被你给骗光了,他不到处找咱们麻烦,杀咱们的心都有了。” 我好奇地问道:“怎么是一个亿啊?最多不才5000万吗?他那个代理人,我早知道是代理他的。那还有5000万呢?哪来的?” 耀阳得意地说道:”你的啊,你以为你的5000万保证金是谁给的啊?” 我惊讶地说道:“不是你给的吗?” 耀阳咧着嘴说道:“我给?我疯了,让你拿5000万去赌?是他打电话给我的,让我和刘子然一起设局,逼你赌。赌输了,你自然是欠他钱,还欠他人情。这样,你就会答应帮他,他们现在都把你当成中京的救命稻草了。” 我想了想说:“我先捋一捋,刘晟拿钱给我赌,让代理人替他赌,那刘子然呢?也是你们一起的?” 耀阳点了点头说:“本来这赌场,就是刘子然和那几个老千架起来的,就是想骗刘晟和他上面的人入局,没想到越搞越大,还真成了北京上流圈子的汇集地。刘子然在里面收集了很多人的证据,本来就像小打小闹的,可事情搞大了,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刘晟很聪明,哪可以这么容易上套,很快就识破了刘子然的计谋,因为那几个老千,本来就是刘晟请来的,现在再千他,你想想都知道,怎么可能? 最后,刘晟和刘子然达成协议,觉得这事可以继续做下去,条件就是同享资源,所有人的把柄,他们两个一人一份,所有的收益,也是对半分。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刘晟怎么可能让他的利益,和别人去分享。就在刘子然的酒里下了药,再逼他妹妹刘子冉诱.惑刘子然。刘子然做错事后,后悔不已,受的打击太大,彻底的崩溃了。 刘晟就彻底地接管了赌场,他是想利用赌场,骗你入局,成为他的助力,他知道如果你肯听他的,就没有事是做不成的。而现在的中京集团,也是危机四伏,已经连续三年亏损了,马上就资不抵债了。这种情况下,也只有你可以说服董总,卖掉万众,他们才有机会扭亏为盈。 一切的一切都赌在你身上了,他知道你不信任他,就威胁刘子然帮他,答应只要刘子然帮他,他就帮刘子然找回妹妹,刘子冉根本就没自杀,而是被刘晟给藏了起来。刘子然是个重情义的人,他对他妹妹做出那样的事,自然是要补救的,就答应了刘晟。 至于我嘛,我也是有苦难言,也当帮刘子然一把,就同意了这场赌局,我想过了,对你没什么坏处的,所以……” 我听完,肺都要气炸了,骂道:“耀阳,你大爷的,你也知道我这辈子就恨人骗我,有什么事,你只要和我说,我会不答应你吗?连你都骗我,我还能信任谁啊?” 耀阳有苦难言地说道:“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谁能想到,你会赢啊?刘子然也不知道抽什么疯,帮着你赢钱,最后还叫来了警察,把他自己的赌场给一锅端了。刘晟这下人财两空,被逼上的绝路,他能不狗急了跳墙吗?” 我问耀阳道:“你不是老老实实的在家看孩子吗?怎么会有把柄在刘晟手里啊?你搞什么啊?” 耀阳像是不想说:“我……我有我的难处!” 我追问道:“你有个屁的难处,你一不缺钱,二是家庭幸福美满。你以前的屁.股不是也已经擦干净了吗?” 耀阳摇着头说:“你就别问了,总之,我是有难处的。现在是想想办法,怎么对付刘晟吧?他现在找了北京城最有势力的大佬们,抓咱们呢,必须得想办法离开北京,回到广东,咱们才安。我之前的兄弟,早就退休了,我在北京的势力大不如前了,没法正面抗争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在谈合作 () 我哎了一声说:“你的事,以后再和你算账。我先问你下,刘晟找的什么人,来抓咱们啊?咱们报警行不行啊?” 耀阳摇着头说:“没用的,刘晟这几年在北京的关系网,做的很大,很好。白的,黑的,都认识,都给他面子。咱们这头报了警,那头他就知道消息了。他找的人,你不是也见过吗?小祖宗,白爷,这都是他的人。这些人手上都有命案的,为了钱什么都不会顾忌的。一天不想办法解决,一天咱们也没好日子过。” 我恨恨地说道:“那就干!你别管了,你现在也是自身难保,把你自己屁.股擦干净吧。我的事,我自己想办法!” 耀阳有点惭愧地说:“我真的是没办法,现在孩子有了,老婆有了,真的不想再出点什么事了。” 我嗯了一声说:“今晚让殷师傅送你上飞机,你回珠海吧,我和温伯讲一下,叫人去接你,到了广东,没人敢动咱们的。“ 耀阳犹豫着说:“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份力的!” 我不屑地说道:“你可得了吧,你留我身边,我还真怕你出卖了我,赶快走吧,你的事到时候再帮你解决就是了。” 晚上,殷师傅送走了耀眼,回来问我道:“你打算怎么搞?”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啊,现在出门都容易被车撞死。说不准,什么人就在外面等着绑我呢?你说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的,怎么就这么不安呢?” 殷师傅瞪了我一眼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有闲心贫嘴呢?” 我嗯了一声说:“能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了,在北京人家的地头上,咱们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殷师傅还是不解地问我道:“耀阳都能走,你为什么不走呢?” 我哎了一声说:“不是不能走,是不想走,走了后,这群人就能放过我了?不还是得跟到珠海,那时候更难办,随时随地的遭暗算。亲人都在珠海,我能放心吗?还不如,就在这儿解决了算球的!” 深夜时分,小黑带着两个人回来了。我一看笑了,是千门的大师兄春华和他的二师弟,那个愣头愣脑,曾经用车撞我的人。 春华见到我,点着头说:“老板,您可好啊!” 我笑着说:“还笑的出来,挺好的,万胖子和妙戒呢?” 春华深色暗淡地说:“万师弟跑了,现在黑的白的都在抓他。妙戒没跑了,在第二看守所里呢,他还比较安。”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等这边事情处理完,想办法把他捞出来就是了。” 小黑打断了我们的叙旧,直接说道:“这事要想了断,就得靠条子了,外面1000万,买的命,2000万抓活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的命这么值钱,我们再厉害,都挡不住金钱的诱.惑啊。” 我有点慌张地说:“你不会把我卖了吧?” 小黑没理会我。 我在原地踱着步,想了想说:“春华哥,你去打听打听,这赌场的证据在哪?我刚听耀阳说,刘子然和刘晟手里一人一份筹码,是所有赌场里面人的证据,拿到这份证据,就是咱们的保护伞了。” 春华点了点头。 我又和小黑说道:“你能不能和这边最大的老大说声,我拿出5000万出来,帮我摆平这件事,钱能通神。” 小黑不屑地说:“你还不如给我5000万,我直接帮你干掉那个刘晟就是了。” 我呸了一声说道:“你干掉他有什么用?你以为你走得了?你也早被盯上了,就是因为你手上没命案,人家才没抓你的。别整天想着打打杀杀的,自保就可以了。只要那些亡命之徒不真的动手,我就啥事没有,一个刘晟有个屁用,我才不怕他呢!” 小黑这次出奇地没有反驳我,静静地走掉了。 春华和二师弟也去办事了。 第二天一早,我打电话给东方神齐,想约他见面。 见面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给他传达一个简单的信息,我有意帮忙他们中京,稳住他们上面的人。 东方神齐在一家咖啡厅里,等着我。我鬼鬼祟祟地走了进去,戴着帽子,穿着一件黑色大衣,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殷师傅紧跟在我身后,寸步不离,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我坐下来后,东方神齐疑问地望着我说:“你这么搞什么鬼啊?咱们又不是地下街头,你搞的这么神神秘秘地干什么啊?” 我没解答他的问题,而是和他说道:“我这几天想了想,觉得我们还是有合作的机会的。上次你们那个美女,黄百蕙找我两次,我觉得说得挺有道理的,所以,来找你谈谈。” 东方神齐一下子来了兴趣,睁大了眼睛说道:“是吗?那可是好事啊,那你说说,你想怎么合作吧?” 我想了想说:“黄小姐的意思是,南方划界,共享资源。” 东方神齐一听,略带失望地说:“这个不是我个人的意见,我本人对这提议是不赞同的,不过集团同意这个提议。” 我好奇地问道:“这个提议有什么问题吗?” 东方神齐回答道:“南北划分,是我们示弱的一种方式,说明我们对南方市场没有信心,我个人其实对南方市场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我觉得这就是时间问题了。而集团方面,太过于急于求成,急功近利的。” 我摇着头说:“你的信心是没根据的,无论是之前的市场,还是现在的市场形势,乃至于以后的市场走势,你们都胜算不大。之前也和你分析过,你也没有什么好反驳我的。盲目的自信,就是自大。” 东方神齐讥笑道:“你说那么多,可你现在不还是来求和了?” 我微笑着说道:“我可不是来求和的,我是觉得以目前的市场来看,咱们这么竞争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对大家都没好处,不如找个和平的解决方式。南北划分的实现,也是不大现实的,不过可以尝试下。如果,你有更好的提议,不妨说出来,大家讨论下。” 第二百七十六章 深入虎穴 () 东方神齐想了想说:“你说这个,我同意。到目前为止,我们的收购没有见到任何的收益,市场我们是在不断地扩大,可惜根本没有一点收益,这个是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和你们联合,也是想向你们学习的。如果可以,我还是想你加入我们集团,我甚至可以把我的职位让给你。” 我急忙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你这职位太位高权重了,我还是做我万众的总经理比较好,不过,我们到是可以相互交换心得,你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咱们一起探讨下,同行也不一定是冤家的,对不?” 东方神齐赞同地说:“是的,是的,陈兄大气。我们还可以将中京和万众合并的事,提上日程。一旦我们两家联合,国内的家电市场,将部被我们垄断。这才是我们的天下!” 我想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说道:“东方兄,希望能有这一天了,我还有事,那么咱们就先到这儿吧?” 东方神齐点了点头说:“好,我也不和你客套了,你的善意,我会传达给集团的。对了,那次赌局,没有给你造成困扰吧?有什么问题,我这可以帮到的,你尽管说。不瞒你说,我个人还是很喜欢你做事的风格的,对于你这个人也是认可的。” 我笑着说:“谢谢了,对于你的善意,我很感谢!”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快。 春华用了两天时间,终于打听到,除了刘晟手上的证据,另一份证据只有刘子然知道在哪?那也是他的保命符。 刘子然已经进去了,找他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只能从刘晟身上找机会了。 春华和我说道:“这个刘晟,看似大大咧咧,但却十分的小心,我一不小心,就差点中了他的道。他身边的两个人没有什么杀伤力,都是摆设,但他身后有个高手,我能感觉到,只是找不到,这只能要黑哥出马了。就是抓到刘晟,我估计也找不出那证据来,他一定不会藏在身上,这是他的保命符,你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交出来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偷,可是偷,我也得知道在哪?有没有办法,让他自己拿出来呢?” 的确,到了这个地步,刘晟也算是穷途末路了,唯一保命的东西,他一定会仔细珍藏,况且他这么对我和耀阳,就该知道我们也会这么对他,有什么方法,能让他拿出证据来,给我看看呢?那里面到底是什么资料呢?有多少人涉及到里面呢? 我的5000万悬赏出去了,很快就有人找到了我。 小黑带我去见那个真正意义上的老大,这位深入简入的老大,是轻易不见人的,5000万的诱.惑,对他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和小黑被带到了一处山脚下,殷师傅在车里,没上山。 我和小黑被蒙上了双眼,颠簸地坐在车里,我心里数着数,在左转或者右转弯时,再重新数数,然后脑子里不断地重复着刚刚的数字的左右弯道。仔细地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半个小时左右,我被人推下了车,来到了一处小楼前,扯开了我眼睛上的黑布,见到了亮光,我揉了揉眼睛,观察着这栋小楼。 小楼三层,从一层的建构来看,应该是向下还有一层或者两层。 小楼只有一个正门,楼上的所有窗户都是用钢条焊死的。里面都挂着窗帘,看不见里面的样子。 正门处,两个彪形大汉,左右的走着,这是在站岗。 上了台阶,来到了大门处,带我们过来的人,敲了敲门,和里面的人交谈了几句,大门微微地开了一道缝,让我们进去。 进去后,再次搜身,确保我们没带任何东西后,才带我们上了楼。 二楼的大厅,正对面一个假的烤火炉,墙壁上挂着一幅杜月笙的照片。 一排四角沙发放在火炉前面,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摆放着。一个中年中分头的人,坐在正中沙发上,他的一走一右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我认识,是白爷。另外一边,一个女人,看不清脸,姿态优雅地给另外两个人倒着茶。 看我进来了,白爷先是和我打着招呼道:“兄弟,赢我那么多钱,怎么还敢来我这儿玩啊?” 我故作淡定地说:“白爷好啊,你的钱可不是我一个人赚的,再说愿赌服输,这是江湖的规矩,你不会不知道吧?” 白爷也没生气,阴笑道:“那有什么用,你现在还不得老老实实地,都得拿出来,不然,你以为你今天走的掉吗?我还真是佩服你的勇气,还真赶过来。” 我笑着说道:“为什么不敢?钱又不在我手上,在我手上,你也拿不到!” 白爷哼了一声,还想说什么,被中间中年人打断了,然后对着我说:“简单点,你之前说拿5000万出来,帮你摆平?这事是不是真的?” 我急忙点头说道:“是啊,我打算用5000万……” 中年人打断我的话,而是问我到:“你打算到什么程度?” 我不解地问道:“什么程度?这个我还真没想过,只要不再骚扰我和我的朋友,家人就可以了。” 中年人看着我,说道:“就这样?你要花5000万?”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点紧张地说:“我不想害人,可也不想有人害我,就是想消灾了事。” 白爷在一旁说道:“你说的倒是挺轻松的,也挺大度的,只不过是你赢了那么多的钱,想着怎么破财免灾罢了?” 我看着中年人,有点生气地问:“这里到底谁说了算啊?” 白爷不忿地说:“你管谁说了算,到了这儿,你的命就是我们的啦,5000万你得出,那2000万,我们也要拿。” 我向身后的小黑,扫了一眼,小黑满不在乎地说:“他们说他们的,咱们办咱们的事,办完就走。” 我哦了一声,对着中年人说道:“我是来谈生意的,你这待客之道,不怎么样啊?来了,连个座都不让下,也不介绍下自己,我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啊?还让下面的人说三道四,一点规矩都没有,这生意还能不能谈了,不谈我可走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小黑逃命 () 中年人皱了皱眉,没开口,白爷继续说道:“你这脑子都想什么呢?来这儿谈生意?你是来送钱,还是送命的,估计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我不怒反笑道:“我命就一条,你还真吓唬不住我,我死了,你们都没好果子吃,白爷你在赌场那边的事,我这可都一清二楚的,什么时候赢了多少,输了多少,和什么人接触过,和什么人谈过什么话。我一旦出了事,这些都会公开出来,我想那时候,不但你自己有事,和你接触的那些人都得有事。” 白爷指着我骂道:“我c你奶奶的,你威胁我?你是活腻歪了吧?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人啊!” 中年人突然打断了白爷,吼道:“够了,你还没完了啊?分不清大小王啊?真拿自己当盘菜了啊?” 白爷脸色难看,却不敢顶嘴,旁边的女人开口道:“行啦,老白是输钱输的眼红了,输了钱想办法赚回来就是了,斗什么气啊?豪哥,这事咱们能接吗?” 中年人想了想说:“这事不小,那边的人也不好惹,不好对付,就算咱们真把人交过去,也未必拿到那2000万,再说,这赌场的证据……” 白爷急忙说道:“别听他瞎说,我早看过赌场的摄像头,都是假的,再说,就算真有这事,早有人就把证据带走了,怎么可能在他手上?” 我笑着说:“那天警察来了,你看到我了吗?你们被带走的时候,看见我在里面吗?你以为赌场是谁开的啊?我劝你别做没把握的事,害了自己不说,也害了别人!” 豪哥盯着白爷问:“你都见过谁?做过哪些见不得光的事?严重吗?” 白爷急忙说道:“豪哥,不严重,不严重,我就是赌点小钱,攀一下关系,根本就没讲过任何实质性的东西,他们那边拿我也是没办法的。” 我插嘴道:“不见得吧?我是看过几段,白爷你很上镜啊!” 白爷气得就想过来打我,女人喝住了他说道:“行啦,老白,你别老这么冲动。” 豪哥也说道:“老白,你何必呢?我们又没说你什么?你别心虚啊!” 白爷辩解道:”我心虚什么啊?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啊!” 我在一旁说道:“这个就不好说了,等我公布出来时,你自己看就是了。” 白爷脸色十分难看,死死地盯着我,似乎下一刻就想弄死我一样。 我阴笑着说:“我就喜欢看你们这些,虽然有想弄死我的心,却又对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时,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是啊,白爷对你无可奈何,我却有办法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没回头,笑着说:“三哥说这话,多令人伤心啊,终于得撕破脸了,你不尴尬吗?” 刘晟走了过来,对着我说道:“我尴尬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我还有什么尴尬的?你今天是走不出去了,对于一个死人来说,我怕什么尴尬啊。” 我哦了一声说:“三哥,今天是打算在这儿弄死我了?” 刘晟点了点头说:“是的,你敢来这儿,你就必须得死!你不死,我就得死,你不也出了5000万,要弄死我吗?” 我死死地盯着他说:“自问我对你不薄,打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我就真心真意地对你,没我陈飞,你有今天吗?你还在小酒馆里,喝闷酒,被人瞧不起呢,上着你那快下岗的班。” 刘晟也很激动地说:“兄弟,不是你,我也不会有今天,走投无路。既然你助我上位,为什么不帮人帮到底呢?我给过你机会,还不止一次,可你呢?为什么还要和我一直作对啊?他刘子然害你多少次,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帮他不帮我啊?” 我哼了一声说:“小时候,没学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啊?狼子野心,我要是再帮你,你到头来也会反咬我一口,你这种人,为了权利,金钱,可以不择手段。我凭什么帮你啊?你有哪一点值得我帮的啊?他刘子然虽然害过我,可人家是堂堂正正地害我,你呢?只想着怎么利用身边的朋友,兄弟。我t当你是初恋,你呢,天天想着害我千百遍。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没必要在回往昔了吧?如果,你想找个理由,让自己良心过得去的话,我劝你就不必了,反正你良心又不会痛,你怕什么呢?” 刘晟哈哈大笑,狂笑着,差点笑出了眼泪,然后狠狠地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我之前并没有个人恩怨,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着想,你到了阴曹地府,别怪我这哥哥无情,是你的确太碍事了,也太多事了,你的所谓正义感,义气害了你。”说完,向手下招呼着说:“动手吧,给他给痛快!“ 他的这些手下,可不是一般的人物,看得出,都是双手沾满了血的悍匪,亡命之徒。 小黑拦在我前面,打倒了第一个冲过来的人,刚想动手,一只黑洞洞的枪管,顶住了他的太阳穴,那人狠狠地说道:“你不是很能打吗?不是打断我一条腿吗?你动啊,你动个我看看,看看是你身手快,还是我的枪快!” 小黑蔑视地说道:“之前,我还敬你是条汉子,手下留情,你竟然拿出火器出来,这都是下作人做的事,你是彻底地完了!” 那人冷笑着说:“你当拍武侠拍啊?还用什么冷兵器啊,我不想杀你,你老实别动,什么事都没有!” 我看到小黑还准备动手,大喝住小黑道:“别冲动,不值得,他们不敢杀我的!” 然后大叫道:“这位老大,你是不是真不想要5000万了,我死了,你们不但拿不到一分钱,可能也得搭上性命!” 刘晟急忙跟着喊道:“章姐,别听他的,他一分钱都没有,钱都在我这儿,杀了他一了百了!” 我四周观看着,心里想着,不是那个豪哥是老大吗?感情坐着的三位都是跑龙套的啊? 楼上传来一个女声,很熟悉,说道:“三儿,你也是真够嚣张的,在我地盘上,就敢动手杀人,是白爷给你壮胆吗?无论他有没有钱,都是来找我的,你在我这儿,说杀人就杀人,你是真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刘晟汗都出来了,急忙解释道:“章姐,我怎么敢呢?只是这小子,天生一张巧舌如簧的嘴,给他多说几句,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你们千万别信啊!” 楼梯处传来高跟鞋的响声,我抬头望去,心一下就凉了。这女人正是章萧。 我哎了一声,对着小黑说:”咱们两个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龙门闯进来啊,这下是彻底的凉了。” 小黑此刻还被枪管顶着,说道:“我能跑,你说这里你想谁死吧,我肯定是带不走你的,不过,我跑了,只要你想让谁死,我就弄死谁。”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我是那么的近,我点了点头,感激地说:“你走吧,别回来了,曾哥那里替我带句话,好好的活着,这帮人老天会收了他们的。天理循坏,报应不爽,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自然有人会收他们的!” 小黑嗯了一声说:“那你保重,你要不死,我跟你一辈子!”说完,手上突然多了几个黑色的弹珠,我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儿,灯都灭了,伸手不见五指,然后就听到了枪声。随着就是几个人的惨叫声,大门被人打开,光照射了进来,我才看清,几个刘晟的手下,都躺在了地上,拿枪盯着小黑的人,手断了,在地上打滚,凄惨的叫喊着,满地的鲜血。 小黑的声音由近变远地吼道:“他要是死了,你们都得死,我一个一个的杀!” 再次恢复了光明后,刘晟脸色苍白地站在一边,明显刚刚的一幕,吓坏了他,他的双.腿还在颤抖着。 章萧嘶吼着:“还站在干什么啊?等拍照啊?给我把人抓回来!” 然后就看见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了一群人,飞快地奔了出去。 这一刻,我的心反倒是平静了下来,笑着说道:“别追了,追也追不上,追上了也打不过!” 章萧哼了一声说:“怪不得你这么有恃无恐,原来身边有个这样的高手,他是杀手吧?” 我笑着说:“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死了,很多人要跟着陪葬。” 章萧看着我,轻蔑地说道:“你想的太美了,没人会让你死,只有傻子才会把你这样的一个金矿,给毁灭掉,那是不长脑子的人干的,我怎么会那么傻?” 我笑着说道:“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么咱们就谈谈生意吧?” 章萧点了点头,伸出手来,让我坐下。 我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沙发上,看着章萧说:“我还是那个条件,我出5000万,你帮我搞定这孙子。”说完,指了指刘晟。 刘晟刚想说话,豪哥怒吼道:“你t把嘴给我闭上,再多说一句,牙都给你打光。” 第二百七十八章 致命对话 () 章萧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5000万?” 我自信地说道:“那天不是你也在的吗?我赢了多少,你心里该有数啊?” 章萧不确定地说道:“你的钱在哪啊?你虽然赢了,可钱到你手上了吗?好像还没有吧?” 刘晟急忙说道:“是啊,是啊,那里很多钱都是我的,赌场都是我的,我自然知道钱在哪?” 我鄙视地说道:“你知道个屁,千四爷是干什么的,你不会不知道吧?每个人瑞士银行的本票,既然是保证金,自然不会在你手上,要是钱在你手上,你干嘛还拼着命要弄死我啊?还要抓活的,不就是为了从我身上弄到那笔钱吗?刘子然被抓之前,就和我说过,钱肯定是在我账户上。再说了,就算没那笔钱,我也有5000万,你呢?你有吗?你那点钱,现在估计连个小科员,都买不起了吧?” 刘晟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章萧开口对着我道:“其实,我真的觉得你很讨厌,我非常地不喜欢你,可冲着钱,我也得喜欢你。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么现在我要看到钱,钱到位,我自然放你走,送他去地狱。” 我笑着说:“我原谅你的无知,你知道5000万现金有多重吗?你知道即使我拿到5000万,我得怎么过境,才能运到你这里吗?” 章萧不耐烦地说:“一张100块人民币是1g多一点,1000万就是110kg左右,5000万就是550左右很好拿。我是干什么的,你别忘了。5000万人民币折合美元也是700多万。入境可以带5000美元一个人,肯定是不行。但还有很多方法是可以做的。例如,可以先转到我们新加坡的银行,其他的就不是你该担心的事了。” 我哦了一声说:“忘了你是干银行的,那就好办了,直接打到你账户上,你自己处理就是了。“ 章萧听完,很感兴趣地说:“那就尽快啊,钱到了,我保证你一点事没有,还帮你把他给弄没了,这样做已经是我的底线了,怎么样?可以的话,就马上打钱吧。” 我拿起了自己手机,看了看章萧,章萧点了点头。 我想了半天,决定打电话给谁呢?最后电话接通后,我急忙问道:“兄弟,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春华那头兴奋地说:“没问题,已经拿到了,你赶快回来吧,咱们一起走。” 我很欣慰,说道:“你先回去吧,记得保管好我要东西。其他你什么也不用管。“ 春华那头到是没想那么多,憨厚地说道:“知道了,你放心吧!” 章萧一听,我根本就没说道钱,以为我是在耍她,怒不可遏地说道:“你敢耍我?” 我解释道:“我没耍你,只是先求道平安符而已,现在平安符求到了,我自然可以把钱给你了。” 章萧问道:“什么平安符?” 我笑着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些录像而已,上面的内容比较精彩,就像那天你出现在赌场里,和我谈的话。” 章萧脸色一变,向刘晟问道:“你陷害我?赌场不是你开的吗?还留了这么一手?” 刘晟急忙解释道:“这开始不是我经营的,是刘子然的主意,是录了点视频,不过一份在刘子然手上,一份在我这儿,刘子然已经出不来了,我的那份在一个安的地方,你大可放心,绝不外露,没人会得到那份把柄的。” 章萧似在回忆中,想了半天问我道:“我们那天都谈了什么?” 我很模糊地说:“那天我们聊了很多,我都不记得说了什么了?可以肯定是你,你的话肯定是见不得光了,我死了,这些内容都会被公开,大家一拍两散。” 刘晟马上揭穿了我,说道:“你根本就没有那份资料,你拿什么保命了,你别在这儿胡扯了。” 我笑着说道:“你最好现在打电话问问,你的那份资料还在不在?” 刘晟脸色没有一丝担忧的神情,淡定地说:“你不用吓唬我,那是什么东西,我很清楚,怎么可能让人找到!” 可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问道:“你去看看,我保险柜下面的木柜里面,把酒都拿出来,在最底下有个烟盒,白沙烟,看看里面的东西还在不在?”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刘晟惊慌地对着电话叫道:“什么都好说,要多少钱都给你们,别伤害我家人!”然后,把电话递给了我,狠狠地说道:“算你狠,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你家里人,我比你熟悉,你最好考虑清楚!” 我接过电话,喂了一声,电话那头传来春华的声音,说道:”老板,这回是真拿到了。他的家里人怎么处理?” 我对着刘晟说道:“部弄死!” 刘晟吓得,抢过我的电话,哀求道:“你们要什么都行,别害我家人啊!” 不知道那头又说了什么,刘晟才淡定了下来,看着我说:“耍我?你幼稚不幼稚?”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无辜地耸了耸肩。 这边章萧不耐烦地说道:“戏演完了没?我不关心你的爱恨情仇,我只关心,我的钱,你们到底谁能给到我?” 我急忙说道:“我现在是有保命符了,这钱我肯定是不出的!” 刘晟狠狠地说:“给什么钱?人也不是你抓到的,是他自己过来的,现在我可以自己抓他走,根本就不需要通过你,借了你的地盘,也你个三五十万的,就行了!” 章萧直接站了起来,对着刘晟说:“你t是真找死啊,你要是有保命符,你狂的还有点道理,可现在你还有啥啊?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不会就靠你这几个小弟。然后指着地上爬的蚂蚁说道:“你们看见这两只蚂蚁吗?” 我不解地回答道:“看见了,你不会在这个时候,让我们两个人团结互助吧?” 章萧被我逗笑了,然后穿着高跟鞋,直接踩死了那两只蚂蚁,说道:“我是想告诉你们,弄死你们就跟弄死这两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哎了一声说:“弄死我,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我死了,你的所有不见得光的事情,都会被人们所津津乐道,当然警察叔叔对于我的内容会更感兴趣。我死了,也会抓个垫背的。” 豪哥突然发话了说道:“我们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你拿这些来要挟我,你觉得会不会幼稚了点?你觉得我们会怕吗?” 我哼了一声说:“你怕不怕是你们的事,没必要和我说,我只是告诉你们杀我的后果。” 白爷一声口哨,不知道什么地方飞下来一个人,直直地站在我面前,白爷说了声:“给我打!” 那人对我就是一个耳光,我本以为自己身手还比较灵活,忙向后闪身,还是没有躲过去,左脸重重地挨了一个耳光。 我急忙向后退去,一边退一边骂道:“你大爷的,要杀要剐随你们便,但别这样侮辱人!” 白爷阴笑道:“现在知道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吧?” 我大声地吼道:“再打我,大家就鱼死网破,谁都别想好,你们也一分钱得不到。” 白爷才不管我说什么,吩咐那人继续动手。 章萧喝道:“没完了是吧?我说话不管用了吗?”然后对着白爷说道:“你现在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啊,我敬你是三朝元老,一直不跟你计较,但你别得寸进尺,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白爷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似有话要说,但又不敢。 我正在这儿幸灾乐祸呢,章萧转身过来对着我说:“你也不用高兴,尽量找人把钱打过来,不然我的手段,可不就是打你几个耳光那么简单。” 我没理会章萧,走到刚刚打我的那个人前面,那人不明白我要干什么,我一边和章萧说道:“我怎么知道,我给钱,你们会不会杀人灭口啊?”然后,趁那人没留意,迅速地扇了他一个耳光,对着他说:“儿子打老子,老子就得在教育教育你!” 那人一动没动,根本就没打算还手,估计打在他脸上也是不痛不痒。 章萧看着我,说道:“你还真是睚眦必报,都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我说了会放过你,就会放过你,我有钱收,为什么还非得要杀人呢?” 我哼了一声说:“自然是杀人灭口啦,再说了,看形势,你也未必说的算吧?到时候,你是答应放过我,其他人再找我麻烦怎么办?你没看到那边那个,一直死死地盯着我呢,吞了我的心都有啊!” 章萧看了看刘晟,那仇恨地眼神,对着刘晟说道:“你瞪什么瞪?我一会儿再找你算账,来我这儿撒野?钱你一份都不能少,不然你也走不了。” 刘晟冷笑道:“你真以为你是什么老大啊?一个老娘们,真以为可以当家做主啊?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正好,今天一起送你们上路,杀一个也是杀,杀二个也是杀,索性就一起解决了。白爷,你也别抻着了,咱们动手吧。”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场激战 () 白爷阴笑着站了起来说:“这么快就揭开谜底,都没意思,等他们再表演会儿,多好玩呢?”然后,拍了拍手,大门被推开了,一群打手走了进来。 豪哥也站了起来,对着白爷吼道:“你疯了啊?窝里反,你帮个外人,来对付自己人?” 白爷也同样吼道:“自己人?你们什么时候当我是自己人?这些年,我兢兢业业的,为你们赚钱,替你们卖命,我得到什么了?换来的就是你们呼呼喝喝,给我的那点钱,就跟施舍给我的一样。老子没你们,一样可以发大财!” 章萧哼了一声说:“那就是说,你和这刘三打算一起对付我们了?” 刘晟笑着说:“是又怎么样?我说了,一个老娘们,你当什么家啊?回家洗衣服做饭带孩子就好了。女人当家,房倒屋塌!” 白爷对着刘晟说:“和他们说那么多干什么?尽快动手,免得夜长梦多。动手!” 随着白爷的一声令下,打手们疯狂地向我们冲了过来。 豪哥一声怒吼,从沙发一端跳了出来,手里多了一把开山刀,对着章萧说道:“你先走!” 章萧没动,豪哥没再多说一句话,一把开山刀在人群中飞舞着。 几个人过来抓我,我是连蹦带跳的,窜到了章萧身后,我知道章萧一定有后手的,她肯定不会就这么束手待毙。 果然,就在几个人靠近我和章萧的时候,最先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一个跳跃挡在了我们前面,手里拿着一只黑色的手枪,几个人先是一愣,然后第一个不怕死的冲了上来,枪声响起,最先上来的人腿上中了一枪,一声惨叫,倒了下去。 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都被这声枪响给惊了一下。 接着这女人,拿着手枪,说道:“来啊,不怕死的就过来啊?” 白爷看所有人都怕了,他从怀里也拿出了一把手枪,和女人对峙着说:“来啊,看谁怕谁?开枪啊,看谁先死……” 白爷的话还没说完,又是一声枪响,哎呦一声,捂着大.腿,手上的枪因为吃痛,扔到了一边。 女人眼神坚定,似乎这世上就没有她该害怕的东西。局面很快就被控制住了,仅仅就是因为一把枪,没人有勇气冲上去,为了一点钱,谁都不想在大.腿上挨上一枪。 我一直死死地盯着刘晟,刘晟似乎一时也没了办法,虽然他的人多,但一支手枪,就让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豪哥拎着带血的刀,走到刘晟面前,抬手就砍了一刀下去,刘晟本能地向后闪躲开,刀锋刚刚刮到他的额头,顺着鼻尖,带着他的血滴掠过。 这一下可吓坏了刘晟,如果不是刘晟躲得快,这刀就直接顺着他的脑袋正中央砍了下去。豪哥的确是凶悍,下手没有一丝手软。 豪哥也不看刘晟,走到倒在地上的白爷近前,拿着刀,指着白爷说道:“知道我最恨什么吗?就是吃里扒外王八蛋,有什么事,大家都可以坐下来商量,你勾结外人打自己人,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死?” 白爷脸色苍白,再没了之前的嚣张,有气无力的嘶吼道:“勾结外人?你们有把我当做自己人吗?这次赌局,明明是大家的意思,却让我一个人输钱,凭什么?这是我和她老公打下来的江山,为什么让她一个女人,骑在我头上拉屎撒尿?她要是有本事,咱们也不混到今天这种田地啊?阿豪,你好好想想,这几年,咱们拼死拼活的,得到什么了?除了个名声外,还有什么?” 豪哥手上的刀滴着血,血滴掉到地上,地上形成了一个小池塘,我看着地上的血,突然说道:“豪哥,你杀了他,能得到什么啊?现在的社会,利字当头,万事都该以利益为重。” 白爷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帮他,好奇地盯着我。 我继续说道:“大家都停手吧,你们打打杀杀的,不就是为钱吗?这样,我和刘晟,一人拿出5000万来,一个亿,大家分,然后各走各路,谁也不欠谁的。你们杀了人,自己也走不掉,背上人命,这辈子注定就是亡命天涯,值得吗?” 豪哥看了看章萧,章萧还是面无表情,看的出豪哥也是有些无奈,章萧不表态,豪哥哎了一声,再次举起了刀,砍向白爷,就在到将要到白爷的头顶的时候,章萧叫道:“算了,豪哥,饶他一命吧!” 然后章萧走到我面前,说道:“钱到账,我就放了你,给你一天时间,不然就让你家里人收尸。” 之后走到白爷面前,说道:“你觉得你为大家鞠躬尽瘁是吧?可你知不知道,我为你擦过多少次屁.股,做事从来虎头蛇尾,不记后果。遇事就是会耍狠,狠有什么用?这么多人,不如一把枪,你看看这些有钱人,手指都不用动,就让咱们打个你死我活的,整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活得不累吗?我为了什么,还不是为大家着想,我要不是为了大家,我自己早就找个地方去逍遥快活了,你以为我愿意做这个老大啊?” 白爷低下了头,章萧又来到了刘晟面前说道:“钱你一定是要出了,这事因你而起,伤了这么多人,我不杀你,你就该偷笑了。5000万,明天到账,多一天,我就叫人卸你一个零件。别考验我的耐心,别质疑我的手段。” 说完,走到拿枪女人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接着和豪哥说:“带上这两位金主,和白爷,咱们走。” 地上倒着的打手,和站在原地的打手,没一个人敢动一下,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我们带走。 我跟着他们一起上了一辆商务车,豪哥开车,章萧在副驾,我和刘晟坐在最后排,前面是痛苦的白爷和拿钱的女人。刘晟四周观望着,用眼神看着我,又向身后的后备箱门看了看。 他的意思我懂,我背过手去,想去摸一下车门锁,看看打不打的开。 第二百八十章 交钱赎人 () 奈何手不够长,我又想了想,即使开了门,以现在这种车速,跳了车,还不知道滚到哪去?这到处都是山路,一个不小心,分分钟就掉到悬崖底下,不值当啊。所以,就闭上了眼睛,当刘晟的暗示不存在。 拿枪的女人帮白爷止住了血,不屑地说道:“就是点皮外伤,你至于吗?子弹又没打到骨头上,别在哭爹喊娘了,挺大个老爷们,怎么这么脆弱啊?” 白爷不满地说:“那你t试试啊,这一枪以后咱们再算。” 女人不屑地说道:“你们男人啊,就是喜欢嘴上过瘾,你开过枪吗?整天拿着把老红星,也不知道吓唬谁呢?没生锈啊?能响吗?” 白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女人向我们后面望了一眼,警告刘晟道:“你甭打主意逃跑了,让你跳了车,你也跑不了,这里到山脚下,就一条路,早就被我们封死了,警察都上不来,你想下去,就一个办法,被人抬下去!” 刘晟急忙把四处张望的眼神,收了过来,和我一起闭目养神。 车到了地方,众人下车,女人扶着白爷说:“血止住了,一会儿给你消炎就好了。这也就是章姐好说话,要是我,早把你扔下了,咱们自己人不找你麻烦,警察也会找你的。” 白爷推开女人扶他的手,自己艰难地下了车,没说话。 这是一处几乎到了山顶上的简易彩钢房,像是刚刚搭建不久的,四周的地被平整过,应该是准备在这里盖个什么建筑。豪哥推开一间彩钢房,让我们进去。 里面一张简陋的床,几张办公桌椅,像是项目搭建的办公室。 章萧对着我和刘晟说道:“一人打一个电话,把钱落实了。我从你们打完电话,开始计时,明天的这个时候不见钱到账,你们两个就先一人少一只手指,再没有,就不是一只手指了,而是一只手。” 说完,递给我一部手机,我拨通了耀阳的电话,耀阳那头听到了我声音,既高兴又紧张地问:“你t在哪啊?小黑说你可能遇不测了,没事吧?” 我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说道:“你记一下,明天这个时候之前,把5000万打到这个账户上,什么也别问了,照做就是。” 耀阳急忙回答:“好,好,你没事就好,我现在就去办。” 说完,我挂了电话,递给刘晟。 刘晟很不情愿地接过电话,想了半天,才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刘晟嘶吼道:“明天看不到钱到账,我就得被大卸八块,我死了,你也别想消停!”说完,也挂了电话。 章萧收回了电话,看着我和刘晟,说道:“别耍花样,能不杀人,我尽量不杀,不过别挑战我的耐心,现在不是你们和我斗智斗勇的时候,老老实实的,大家平安无事,不然一拍两散,大家都得死!” 我急忙点着头说道:“不敢,不敢,女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章萧笑了,说道:“你说你是不是犯贱,你那天要是答应介绍金主给我认识,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多麻烦事,但凡能光明正大的赚钱,谁想在刀口上舔血过活啊?” 我解释道:“女侠,你那光明正大的赚钱方法,行不通啊,一无保障,二无说服力。再说,现在国家金融管控的这么严,大金额的资金根本就流通不出去。能弄到钱,你还得想想怎么能花的出去啊。” 章萧不屑地说道:“金融知识不用你给我上课,我自然有办法。” 我耐心地说道:“不外乎是洗黑钱,那你的钱至少不见了一半。再说,就算你洗干净了,你没想过剩下的钱怎么花吗?你敢保证就没人查你了?” 章萧问道:“那你有什么高见啊?” 我笑着说道:“高见不敢当,就是小小的建议。国家对于外来投资还是很欢迎了,只进不出的政策,你该知道的,只要你在新加坡正式注册家公司,回来国内投资,别在一二线城市就行,地方性的优惠政策多的是,做点实业,就算亏一点,也比你直接拿钱出来的强。“ 章萧轻蔑地说道:“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们有一家新加坡的银行,完可以投资,资本运作的。” 我哼了一声说:“你这套骗骗一般老百姓还行,骗我们这样的,肯定是不行。你就搞个破网页,做你们公司的网址,就以为真有人会信以为真的啊?这是可以去工商局查的,要是较真儿起来,你们连一家公司都算不上,你想得太简单了。” 章萧听完,点了点头说:“所以啊,我才找到你!” 我笑着说:“找我有什么用?我现在都被你们绑过这里了,我总不能用自己的钱,替你卖命,钱还都让你得了,这也太公平了吧,算我嘴欠,当我没说。” 章萧哼了一声说:“晚了,我说过我盯上了你,你就跑不了了的。” 我的钱,分几笔打到了章萧指定的账户里面,章萧显得十分的高兴,还时不时的和我开几句玩笑。 刘晟的钱却迟迟不见动静。 章萧提醒道:“银行可是五点就关门了,你时间不多了。” 刘晟急忙说道:“明天不还有时间呢吗,这么短时间,哪来的这么多钱啊,不得让我凑一下啊。” 章萧不满地说道:“人家这么一会儿,就付清了,人家行,为什么你不行?” 我取笑道:“他身体不好,被人给掏空了,平时不注意保养,不行了,也很正常。” 刘晟骂了一句:“你才不行呢,你家都不行了。” 我问道:“又不是我说的,你和我横什么?” 章萧不悦地说道:“钱到账了,你就底气十足了是吧?我还没说放你走呢,我突然有个想法,就把你留在我身边,什么时候,我的钱可以真正的花出去了,什么时候再放你走。” “什么?那不得等于帮你养老啊?”我瞪了她一眼。 章萧无耻地说道:“现在是我做主,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和我一起不好吗?我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多少人想跟着我混饭吃,我都不肯!” 第二百八十一章 豪哥聊天 () 我切了一声说道:“那你得准备多大的锅啊?” 章萧懒得和我贫嘴,走过去和豪哥商量事去了。 我闲着无聊,就大声地问道:“我可不可以出去转转啊?” 章萧看了我一眼,和旁边的豪哥对视了一眼,豪哥站了起来说:“走吧,我和你去外面转转。” 我无奈地跟在豪哥后面,走到外面,看见一大片空地,四周围着围挡,就问道:“豪哥,这片空地,你们原来打算干什么的?” 豪哥没理我,我自言自语道:“真不明白现在的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大小我是给钱的那个人啊,我是金主!” 豪哥圆眼一睁,瞪着我说:“你应该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我们是绑匪,你是肉票,我们随时可以撕票的,你能不能尊重下我们的职业啊?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似的?” 我嘻嘻地笑着说:“人的命,天注定,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早看透了。你说我憋着闷气,受着委屈的,也是死,嚣张跋扈的,没心没肺的也是死,我为什么不能死的理直气壮啊?再说了,就算是明天死,今天你们也不该孽待囚犯啊。现在是你们没理,我有理,我为什么要低声下气的啊?该低声下气的是你们!” 豪哥听懵了,想了想,似乎觉得我说的在理,还点了点头。 我嬉笑着说道:“豪哥,我一看你就是讲理,讲义气的好汉,现在这样的人不多了,我敬重你,才和你聊聊,你看我和你们主子,一共才说几句话啊?” 豪哥急忙解释道:“章姐,不是我们的主子,她是我们大嫂,是我们现在主事的。章姐12岁就跟我们大哥一起出来混了,我们那个年代,出来混,讲的就是拳头,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谁讲义气,谁就是老大。哪像现在啊,谁有钱谁是爹。” 我点了点头说:“所以说啊,我刚刚的态度就对了,谁有钱谁是爹啊,爹和儿子说话,不都这态度吗?” 豪哥象征性地向我挥了挥手,骂道:“小兔崽子,占我便宜是吧?” 我急忙说道:“不是,不是,一时图嘴上爽,后悔了,我错了。那豪哥,你们以前的大哥呢?” 豪哥回忆着说:“死了。得癌症死了,你说哈,这人不烟不酒还不熬夜,还经常运动,好端端地30岁不到,得癌症死了。” 我假装叹息着说:“一代英才啊,哎,可惜。不过啊,专家都说烟有抗癌作用的。我就这么和你说吧,人吧,就得有点自己的小爱好,或烟,或酒,或色,你得占一样。你知道吧,上天造人的时候,就是故意给每一个人留下点缺点,让他们有一些不.良嗜好,这样他们才能有动力,去生产,去创造,不然一点欲.望都没有,不都去出家当和尚了。 上天在制造人类的时候,就必须给每一个人留下点缺点,不能让他们完美,以免以后人类造反。当上天发现有一个完人出现的时候,他就会非常害怕,让别的人知道,他在造人的时候,出现了失误,忘了给这人加上缺点了。这样就会遭到其他有缺点的人不满,嫉妒。怎么办?上天只能尽早收回这个人,别让太多的人发现。所以啊,人都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豪哥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奇地问道:“真的吗?感觉有点道理啊!” 我诚恳地说:“当然是真的,这是《圣经》之盘古开天辟地篇里说的,有时间你可以看看,挺好的一本书。” 豪哥疑问道:“《圣经》我听说过,盘古开天辟地我也知道,可没听说它们是一本书啊?” 我哎了一声,得意地说:“就是一些学者将《圣经》里面的一部分,翻译成中文,中文版的《圣经》,你没听说过,也不奇怪,这本书国家不让出版,主要是咱们国家的信仰不统一。” 豪哥哦了一声说:“啊,这么回事儿啊,还是你们这些有学问的人,懂得多。” 我暗自偷笑,但又觉得这么耍一个老实人不好,就转换了话题问道:“豪哥,这块地到底你们想干什么啊?” 豪哥有点神秘地回答道:“这块地,是我大哥在的时候买的,本来是想做个训练基地,将我们的那些小弟,找人统一培训下,让他们各个能打。我大哥他很崇拜墨西哥毒枭卡特尔,他希望自己以后也能像卡特尔一样。” 我愤怒地说:“豪哥,虽然我敬你是条汉子,但你大哥,我得说两句了。鸦片战争害的咱们中国人还不够惨吗?还去贩毒,自己赚了钱,却毒害其他人啊?两种人,我见到绝对往死里打,一种是贩卖小孩子的,一种是贩毒的,我觉得人人得而诛之。” 豪哥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急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大哥是像那个卡特尔一样,有组织地经营自己的事业,没想像卡特尔一样的贩毒,我们也不傻,知道一旦碰了毒品,抓住就是死罪,我们怎么敢呢?就像以前的年轻人,都喜欢看古惑仔一样,想像他们一样快意恩仇,但谁也不会满大街的砍人不是?” 我点了点头说:“明白了,那还行,那后来怎么不建了?” 豪哥瞪了我一眼说道:“你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大哥不是得癌症死了吗?” 我追问道:“那你们呢?怎么不完成你们大哥的心愿呢?” 豪哥说道:“这就是我们大嫂的高明之处,她知道这样组织犯罪,肯定是大罪,那可能在天子脚底下,搞个秘密基地呢?这不是找死吗?再说了,这个年代,找一群能打打杀杀的人,有个屁用啊?你也看到了,刚刚你的保镖,就一个人,说走就走,他要是想杀我们里面的人,谁能拦得住啊?还有白爷那一堆人,各个都是把好手吧?还不是被一把枪给吓倒了。还不如赚钱,谁不听话,就直接找人干掉就是了。” 我点着头说:“有点道理,那为什么你们大嫂还能成为这四九城的一号人物?最大的黑道大哥呢?” 第二百八十二章 悲惨的刘晟 () 豪哥有点神秘地回答道:“这块地,是我大哥在的时候买的,本来是想做个训练基地,将我们的那些小弟,找人统一培训下,让他们各个能打。我大哥他很崇拜墨西哥毒枭卡特尔,他希望自己以后也能像卡特尔一样。” 我愤怒地说:“豪哥,虽然我敬你是条汉子,但你大哥,我得说两句了。鸦片战争害的咱们中国人还不够惨吗?还去贩毒,自己赚了钱,却毒害了多少人啊?两种人,我见到绝对往死里打,一种是贩卖小孩子的,一种是就是贩毒的,我觉得人人得而诛之。” 豪哥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急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大哥是像那个卡特尔一样,有组织的经营自己的事业,没想像他一样的贩毒,我们也不傻,知道一旦碰了毒品,抓住就是死罪,我们怎么敢呢?就像以前的年轻人,都喜欢看古惑仔一样,想像他们一样快意恩仇,但谁也不会满大街的砍人不是?” 我点了点头说:“明白了,那还行,那后来怎么不建了?” 豪哥瞪了我一眼说道:“你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大哥不是得癌症死了吗?” 我追问道:“那你们呢?怎么不完成你们大哥的心愿呢?” 豪哥说道:“这就是我们大嫂的高明之处,她知道这样组织犯罪,肯定是大罪,那可能在天子脚底下,搞个秘密基地呢?这不是找死吗?再说了,这个年代,找一群能打打杀杀的人,有个屁用啊?你也看到了,刚刚你的保镖,就一个人,说走就走,他要是想杀我们里面的人,谁能拦得住啊?还有白爷那一堆人,各个都是把好手吧?还不是被一把枪给吓倒了。还不如多赚钱,谁不听话,就直接找人干掉就是了。” 我点着头说:“有点道理,那为什么你们大嫂还能成为京城里的一号人物?最大的黑道大哥呢?” 豪哥不齿地说道:“都是t瞎说的,哪有什么一号人物啊?要是有,早就被上面抓了,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谁不懂啊?这年头,谁敢称第二,那个敢称第一啊,干我们这行的,越是低调越好,那些出名的,都是前面挡枪的,白爷出名吧?可在我们这儿,就是个傻x,闷头赚大钱才是正道。” 我笑着说:“可以啊,道理都懂,可你们还是最出名的啊?不然,我也不会找到这里啊!” 豪哥愤愤地说道:“还不是那个老白,有事没事的就是一顿胡吹乱侃的,逢人就说自己靠山多硬多猛的。让人以为,老白都这么能唬人,他靠山得多猛啊!这几年,大嫂带着我们赚了不少钱,加上有人找我们办事,基本都能办成,名声就大了起来。我们其实算啥,就是手底下有几个能办事的人,敢拼命的人而已。有钱人,谁手底下没几个肯卖命的人啊?大嫂身边的除了我,还有阿英,都是肯为她掉脑袋的人,所以,外面的人才会怕我们。” 我哦了一声说:“既然你们是求财,干嘛非得弄死我呢?” 豪哥说道:“没人想弄死你,即使你真的不给钱,我们也不会弄死你的,不过,的确有人要杀你,这个我之前就听说了的,你到底犯什么大事,搞到有人要买你的命啊?” 我很冤枉地说:“我哪里知道?我平时都是吃斋念佛的,方圆十里都叫我陈大善人,我剃了头,那就是得道高僧。再说,我做人做事从不做绝,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豪哥也很不解地说:“那就奇怪了,多半是你挡人家财路了。” 我嗯了一声说:“也就只有这种可能了。” 这时,我听见上山的路上,开来一辆车,豪哥没有丝毫的紧张,我知道这一定是他们自己人。 一辆面包车驶了上来,豪哥向车那边挥了挥手,车停下后,下来两个人,手里拎着一打盒饭,和一些生肉。 两个人把饭盒放进了屋子里,就开车走了。 我和豪哥进了屋子里,我也没客气,拿起一盒饭,就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说:“这人饿了,吃什么都香。不过,你这盒饭也是挺贵的,5000万啊!” 章萧讥笑地看着我说:“你是真饿疯了,这是给狗吃的,咱们的饭还没送上来呢,你这么喜欢吃狗粮,那你就吃吧,够饱!不过,一会儿狗要是不够吃的话,我就把你扔到狗圈里,你自己和他们解释吧。” 我急忙吐了嘴里嚼的猪肺说道:“我说怎么这么腥,还不煮熟,咱也不敢问啊!” 刘晟在一旁哈哈大笑着说:“挺好的,让你有点方刚之气,有点血性,像个男人一点。” 我哼了一声说:“我但凡有点血性,早就弄死你了,还让你在这儿笑我!” 不大一会儿,又一辆不一样的车上来了,这次送了很多的饭菜上来,还有一箱啤酒。 几个人把办公桌拼在一起,把菜都打开,里面的菜品十分的丰富,我也不管其他人,自己拿着筷子,就往嘴里塞。然后,开了一瓶啤酒,一口气喝了一半,打着嗝说道:“人间美味啊!” 几个人也跟着吃了起来,吃得都是津津有味。豪哥还时不时地和我碰下酒瓶,和我聊着天。 一.夜无话,第二天刘晟的钱还没到,我的钱最后一笔已经到账了。我迫不及待地要求放我下山。 豪哥也劝道:“我觉得这兄弟挺实在的,钱也给了,要不我送他下山吧?” 章萧犹豫地说:“豪哥,你就是太善心了,你放他走,就算他不报警,找人上来找咱们麻烦,咱们也吃不消啊?你也看到了,他身边那个人,来去自如的,绝不是一般人,他要是再出点钱,再找几个杀手来,咱们就能扔在这儿啦。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我急忙说道:“各位好汉,我绝对不会做这些事的,我但求平平安安就好,也没啥报复心,那些钱本来就不是我的,我给的心甘情愿啊,我为什么要报复你们呢?报警就更加没可能了,我最烦警察了。” 刘晟大声地喊道:“不能放他啊,你们这是放虎归山啊,他是什么人,他是睚眦必报的小人!” 我破口大骂道:“刘晟,你真t不是玩意儿,自己死还想找个垫背的,你真该叫人弄死你家。你t最好闭上你的臭嘴,不然老子现在就先弄死你!” 说完,我径直走了过去,和刘晟扭打到一起。 章萧一声大吼道:“都给我住手,说了多少次,这里只有我可以动手,都给我老老实实的!” 我和刘晟这才停了手,章萧说道:“你就先别独自下山了,等我们收完了钱,咱们一起下去。” 我不满地对刘晟说:“你的钱呢?怎么还不给这些绑匪大哥大姐们啊?你这是不想给,赖账啊,绑匪大哥大姐们,容易吗?为你这点钱,操碎了心,大家都挺忙的,你快点给钱!” 刘晟刚想辩解,章萧有点不耐烦地说:“时间可没剩多少了,你最好快点,我说了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刘晟也有点着急,说道:“能不能再让我打个电话?” 章萧考虑了一下,把手机递给了刘晟,刘晟颤颤巍巍地接过了手机,拨通了电话,开始激烈地争吵,最后他撂下一句话:“不给钱,谁都别想好过,我死了,你们那点丑事,都给你们抖出来!” 说完,重重地把电话摔到了地上。 我讥讽道:“这电话怎么也得值个100万吧?” 刘晟气急败坏地骂道:“我c你大爷!” 我笑道:“我大爷都一把年纪了,你就放过他吧,没钱还发脾气,什么人啊!” 刘晟像一只疯了的野狗,似乎下一刻就要冲过来咬我。 章萧没给刘晟发疯的机会,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难处,你的老板不给你钱,你就自己想办法。这一单,我们也是孤注一掷,我们拿不到钱,就得都进去。今天晚上12点之前,我看不到钱,你就少一只手指头。” 夜晚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漫长,可对于刘晟,就犹如弹指一挥间,我看得出他坐立不安的情绪,整间房间都看得见他反复走动的身影。 我点了一支烟,悠闲地抽着,看着窗外的月亮,心想着,我难道真看着刘晟被大卸八块吗?没给这帮人钱,他们真会把刘晟弄死吗? 12点到了,似乎宣布的刘晟的悲惨命运,一声惨叫把我从梦中惊醒。 我起身看着刘晟捂着右手,痛苦的呻.吟着,在地上打滚。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骂道:“我.日.你大爷,还来真的啊?求财而已,用不着这样吧?” 豪哥向地上吐了一口痰,也十分厌恶地说:“你以为我想啊,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他逼我的!” 我怒吼道:“你以为他想的啊?他要是有钱能不给你们啊?肯定是真没钱,5000万,够你们远走高飞的啦,真把他弄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最恨你们这种,要钱不要命,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求财,懂什么叫求财吗?和气才能生财!” 第二百八十三章 安全脱险 () 章萧不解地问道:“他也想弄死你的,是他出2000万,要你的命的,你现在倒是同情起他来了,你还真是菩萨心肠啊!” 刘晟嘶吼道:“不用你在这儿猫哭老鼠,我不用你可怜!” 我悻悻地说道:“你以为我是可怜你啊?我是不耻他们的做法!做贼也有个底线啊!” 章萧似乎觉得十分的无趣,对我的话,有所感触,看了看表说道:“我们没有底线,我的底线就是再给他一天时间,明天还不见钱,他的右手就没了!” 我急忙劝道:“他没了右手,你们一样也拿不到钱,何必呢?” 章萧哼了一声说道:“那是他活该!”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刘晟的钱还是没到,我知道这群人不是在吓唬人,他们是真的红了眼,今天晚上过了12点,刘晟的右手就没了,虽然我很恨刘晟,可就是见不得人,真的在我面前失去一只手,况且是和我有交集,有过兄弟情的人。 12点到了,刘晟彻底地绝望了,嘶吼着叫道:“是我自己眼瞎,你们杀了我吧,别砍我的手,我想给自己留个尸!” 豪哥看了看章萧,章萧一旦冷淡地说道:“动手!” 豪哥无奈地点了点头,拿起了砍刀,对着刘晟说道:“你忍着点,我刀快,你不躲,就没那么痛,我一刀下去要是砍不下来,你还得遭两次罪!” 刘晟身发着抖,就在刀马上要砍下去了一刹那,我喊道:“别砍,他的钱我给!” 豪哥马上停了手,刀落在了刘晟的手背上。 章萧眼睛里闪着金光,斜着眼看着我问道:“你确定?” 我点了点头说:“我确定,不过,钱到账了,必须马上放我们走。要是再提要求,我就是死在这儿,也让你们一分钱都带不走!” 章萧讥笑道:“你都死了,凭什么拦住我们,不让我们走啊?” 我冷笑道:“我是不想找麻烦,不过,真把我惹急了,我死了。肯定有人替我报仇的,我不是吓你们,你们也不想一辈子拿着钱,被人追杀吧?” 章萧不再说话,她旁边那个女人,在章萧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章萧点了点头。 然后转过头来说道:“明天我再见到2000万,马上放人。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到做到!” 我和刘晟同时松了一口气。 夜深了,经过一天疲劳的轰炸,我的眼皮也沉了,就在半梦半醒之间的时候。一个黑影走到我床边说道:“走啊,外面的路我都记得很清楚的,咱们再不走,明天还不知道得要咱们多少钱呢!” 我看着床边的刘晟,打了个哈欠,刘晟自信地说道:“往哪儿走,我心里都计算好了,只要一出山,我就马上叫人过来围剿他们” 我哼了一声说:“要走你走吧,我是打算在这儿熬到退休的。山路不好走,你自己小心点。” 刘晟生气地说:“老子好心带你走,你还不领情,行,你就自己在这养老吧。欠你的钱,我会尽快给你的,保重!” 说完,自己偷偷地打开了门,消失在夜色中。 我再次闭上了眼,突然听到旁边豪哥那粗旷的声音,对着我说道:“你怎么不跑啊?” 我连眼睛都不想睁,随便地说道:“跑什么跑?有什么好跑的,我又不是没给钱!” 豪哥追问道:“你就不担心,我们收钱撕票吗?” 我不耐烦地回答道:“我更担心,这深山老林的,谁知道山上有什么飞禽走兽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掉到山崖底下,尸体都找不到。再说,一个不好被你们抓回来,到那时候,你们就真可以名正言顺的撕票了,我可不想给你们这样的借口!” 豪哥嘿嘿地笑着说:“还是你小子聪明,我实话和你说了吧,这山上就一个出口,几道关,关关都有人把守,想下山比登天都难。再说,我们老大说了,只要钱一到账,立马放你走。” 我哦了一声心想,说是这么说,谁知道会不会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第二天一早,我被豪哥推醒了,看见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刘晟,哭丧着脸,衣服被树枝刮的破破烂烂的。 章萧似乎很生气,指着刘晟骂道:“你个傻x,真不想救你,你以为你跑的了啊?不是我们的人,你现在掉到悬崖底下喂狼了。就该让你死在那儿!” 刘晟面如死灰,也不说话。 章萧扔给我一个电话说道:“赶快打电话吧,钱到账,赶快滚蛋,看着你们就烦!” 我不悦地说:“收钱你还嫌烦?赚钱就要有赚钱的态度,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你的客户,对我态度好点!” 章萧不满地说道:“用你教训我啊?快点别磨蹭了!” 我哦了一声拿起了电话,再次拨通了耀阳的电话,那头没人接。过了一会儿,再打一次,还是没人接,我有点着急了。 章萧到是没我想的焦躁不安,而是看了看表,和豪哥交代着什么,然后豪哥开始收拾东西起来。 我多少有点心慌,心里想着,不会真要砍我手吧!嘴上说道:“再给我打一个电话,钱肯定没问题!” 章萧笑了笑说:“看来你也怕的时候啊?放心吧,你现在是财神爷,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们准备走了,有钱就给我打那个账号吧,没有就算了,当你欠我个人情。” 我松了口气说道:“早说啊,害我出一身汗!” 豪哥在后面说道:“你也别太得意,放你走以后,要是让我知道你搞什么鬼动作,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半个小时后,两辆车开了上来,我和刘晟,一人被塞进了一辆车。两个女人跟着刘晟,豪哥和白爷跟着我,一路飞驰下了山。然后两辆车分道扬镳,我好奇地问:“你们会把刘晟怎么样?”豪哥哼了一声说:“你管好你自己吧!” 车进了市区一处旧工厂处,停了下来,豪哥让我下车,我不安的问道:“你还不打算放了我吗?” 豪哥笑道:“瞧你那怂样,这不就放了你吗?”说完,打算把我扔在这儿,上车走了,关了车门探出脑袋说:“兄弟,山水又相逢,你保重啊!”还向我挥了挥手。 我终于笑了起来,也向他挥了挥手。 车刚开出几百米,急促的警笛声就响了起来,然后几辆警车堵住了豪哥的车。 我急忙走了过去,想看看究竟,却被角落里一名便衣给拦住了。 实枪核弹的特警催促着,豪哥几个人放下武器下车。 豪哥的车里没有动静,特警再次警告他们,车里还是没动静。这就意味着他们要反抗,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虽然他们绑了我,但我对豪哥还是有着一丝好感,再说他也不是主谋,千万别做傻事啊! 这时,主驾驶位的车门打开了,司机从驾驶室举起手,走了下来。 面包车的车门,也拉开了,白爷举着手一瘸一拐,走了下来,就在我以为他们都投降的时候,白爷身后,豪哥蹿了出来,手里还是那把明晃晃地大刀,就向着我这个方向跑了过来,这个方向的特警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反应过来,先是向天上开了一枪,作为警告。 豪哥顿了一下,但还想往前冲,我在原地大喊道:“不要啊!豪哥,千万别冲动!” 我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到,但他最终还是停了下来,旁边的两位特警迅速地上前,抓到豪哥的双手,将他扑倒在地。 豪哥一动不动,没有一丝的反抗,但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的方向看。 我好想和他解释下,不是我告的状,不可能这么快就来人的,但我又不能说,就同样用眼睛盯着豪哥,豪哥几个人被压上了警车。 然后,一名特警走过来问道:“你没受伤吧?” 我摇了摇头问道:“你们怎么知道他们在这儿呢?” 特警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走开了。 看着警车远去,我心里是很平静的,但同时也有点担心刘晟他们,尤其是那个拿枪的女人,说开枪就开枪的,可别伤到人,再伤到自己。再一怒之下,直接干掉刘晟,就不值当了。我虽然不喜欢刘晟,甚至曾经有那么一刻,希望弄死刘晟,但我还是觉得刘晟最应该受到的法律的制裁,而不是被滥用死刑,死于非命。 我也被带上了警车,去到公安局。 罗政委正在等我,笑着问我:“怎么样啊?这一圈玩的刺激不刺激的,现在可以配合我们办案了吧?” 我点了点头说:“我一直很配合公安同志的!”说完,将这几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罗政委看了看,我做的笔记,不大高兴地说:“这里的笔录不啊,还是在隐瞒我们啊,这样我们怎么破案啊?我们没有证据定罪,你就要小心了,放了他们,他们现在对你是恨之入骨,一旦出来了,可能对你展开疯狂地报复。” 我傻眼了,急忙说道:“我已经尽力了,把我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你们得保护好我啊!” 罗政委摇着头说:“我说了,不是我们想不想的问题,而是我们证据不足,只能放人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证据背后 () 我无奈地说:“那怎么办?你们也是的,为什么没有足够证据的前提下,要抓人呢?” 罗政委不满地回答道:“还不是为了你的安,你以为我们愿意啊,大冷天的,一蹲就是几个小时,人抓了又没用,浪费我们时间和精力。” 我哎了一声,叹了口气说道:“那你们到是问啊,严刑逼供啊,把他们知道的,都吐出来。” 罗政委看了看我,说道:“你是法盲吗?电视剧看多了吧?哪来的什么严刑逼供,我们是公安机关,不是黑社会。必须得依法办理每一件案件。我提醒你一下,你手上是不是还有什么综合性的证据,没有给到我们?只要把那份证据拿给我,不,给上级公安部门,他们一个都跑了了!” 我这才明白,罗政委要的是什么?可他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呢,兜来兜去的?难道这证据里面…… 于是我故意装作不知道他的意思说:“我当时是被他们抓的,手机被他们没收了,也拍不到什么东西,只要口述给你们啊,这也是没办法的啊!” 罗政委循循诱导地说:“我说的不是这些,我是说有没有他们之前的犯罪证据呢?” 我哦了一声,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之前只见过白爷啊,要说之前,他也就是和我一起赌过钱,这证据算不算呢?” 罗政委一听,来了精神,继续诱导道:“对,对,就是你们一起赌钱时的证据,拿出来给我,一定可以让他们入狱,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我笑着说道:“那些证据,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啊,你们去赌场的时候,没去收集吗?” 罗政委听出我的意思了,不悦地说道:“这个就不用你管了,既然你什么证据都没有,那就没办法了!”说完,走了出去。 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罗政委心有不甘地低声和我说道:“有些东西,放在手里就是一枚炸弹,你最好交到有用人的手里。” 我装作没听见,和罗政委打过招呼,就匆匆地离开了。 出了公安局,我急忙打了电话给殷师傅,殷师傅在北京一直没走,听到我的电话,显得十分的激动,让我就站在门口别动,等他过来。 殷师傅接到我后,什么也没问,车一路开向了机场,我问到:“你一直在北京吗?怎么不回珠海?” 殷师傅笑着说:“我得多大的心啊?你人不见了,我一个人回珠海?生在见人,死要见尸。” 我也笑嘻嘻地说:“我命大,死不了,咱们这是去哪?” 殷师傅说道:“回珠海啊,还不走啊?你这出来多少天了,胜男天天问我,我和耀阳天天编着瞎话,这马上就没借口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胜男那不得把天揭开啊!” 我这才想起得给胜男打电话,报平安,又问道:“那你们是怎么编的啊?” 殷师傅回答说:“先是说你出差来北京,今天说应酬太多,喝多了。明天说进山信号不好。总之,说得我们自己都不信!” 我哎了一声,拿起电话来,拨通了胜男的手机:“胜男,是我!” 胜男那头半天没说话,然后哭喊道:“陈飞!你还没死啊?我都打算做寡妇了,只是不知道哪天才是你的祭日?你这三天两头不见人,你要是外面有人,你和我说声,我保证不打扰你,你别躲着藏着我,让我担心,行吗?”说完,听到胜男呜呜呜的哭声,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一种无法形容的痛。我知道,胜男的哭,是一直紧张神经的释放。 我没解释,只说了声:“我爱你!” 第一章 耀阳的外遇 () 珠海机场,没有鲜花,没有掌声,只有胜男的一个耳光,打得清脆响亮。 我没有一丝的生气,而是紧紧地抱住了她,胜男先是想推开我,然后也紧紧地抱住了我,在我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耀阳在不远处看着我,似乎有着一丝丝的闪躲我的眼神。 林家生和老冯也来了,两个人见到我,就像见到久违的老朋友一样,也过来搂了我一下,只一直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回到家中,敏姐已经做好了一桌饭菜,在等着我,我和敏姐打了声招呼,急忙去看我的小外甥,这小家伙似乎又长大了一点,自己围着婴儿床咿咿呀呀的叫着。我抱起了他,在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晚饭时,大家刚开始都很沉默,主要是知道胜男还在生气,大家都不敢开声。 我只好硬着头皮,举起杯子说:“来,大家一起干一杯,庆祝我劫后……不用继续工作!” 老冯忙跟着说道:“是啊,是啊,过完节,还能休息这么长时间,真羡慕你啊!” 林家生也跟着说道:“是啊,难得可以休息下,这样吧,我最近在日本北海道买了套房子,我还没去看过呢,你和胜男先去帮帮把把关,怎么样?所有费用,我包,当为我出趟公差。” 我笑着说道:“那感情好啊,说好了啊,你可部包啊!” 老冯凑热闹地说道:“哎,老林,那我也去给你参谋参谋?” 林家生哼了一声说:“你就算了吧,你那眼光帮我去日照看看我乡下的那块地,还差不多!” 老冯不满地说:“你啥意思?瞧不起我们农民呗?没我们农民,你吃屎啊?” 林家生撇着嘴说:“吃饭呢,你说你越老,怎么越恶心了?” 老冯更加地不满,反驳道:“怎么就恶心了?我告诉你,现在你想吃人工肥料的食物都难啦,都是化学肥料,我那园子里的蔬菜,现在天天愁去哪卖粪便呢!” 胜男本来板着的脸,这一刻也加入了讨论,说道:“我也听说了,现在为了现代化农村经济,国家对农村厕所面改造,取消了茅厕,部是冲水厕所,排便都进入统一管道,你想找点施肥的材料,还真没法捞!” 老冯添油加醋地说道:“是啊,我现在自己排出来的,也不舍得冲!” 敏姐红着脸说道:“怎么越说越离谱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耀阳急忙接着敏姐的话说道:“是啊,差不多行了,说的那么有画面感干什么?还能不能吃了?” 老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也是,你看我这大嘴。” 我看胜男没那么生气了,就一边给胜男夹菜,一边说道:“敏姐,你这红烧茄子做的是不错,不过和我们家胜男比,还差点火候,你得先过油,炸透了,再浇汁。” 敏姐不满地说道:“你哄媳妇,不用贬低我吧?胜男这道菜,都是跟我学的,再说,她做过给你吃吗?这是我刚教她的。” 我尴尬地说道:“没吃过,我也知道,还是我们家胜男做的好吃!” 胜男瞪了我一眼,说道:“以前逼你吃我做的菜,你死都不肯吃,现在想起夸我来了,夸你也夸得有点根据好吗?太假了点吧?” 我笑嘻嘻地说道:“不假,不假,我最爱吃你做的菜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有这运气才尝尝我们家宝宝做的菜呢?” 胜男哼了一声说:“外面的菜多好吃啊,一吃都不记得回家了。” 敏姐不知道怎么的,像是有感而发地说道:“是啊,现在的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家花不如野花香啊!” 我一听不对劲儿,忙望了望耀阳,耀阳低着头,不敢答话。 气氛再度尴尬了起来,艰难地吃完了这顿饭,林家生和老冯看形势不对,溜之大吉了,敏姐带着孩子进屋了,胜男收拾桌子,我本打算过去帮忙,胜男却让我和耀阳好好谈谈,他和敏姐之间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和我的帐,一会儿再和我算。 我和耀阳上了天台,我递给耀阳一支烟,耀阳和我说,他戒了。 我好奇地问道:“你戒烟了?我是一万个不信啊!” 耀阳点了点头说:“真戒了,为了孩子。” 我哦了一声说:“那是应该,敏姐说那话,到底什么意思?你在外面有情况了啊?被敏姐发现了?” 耀阳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我追问道:“我问你,北京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为什么要摆我上台,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的,但没理由连我都不告诉啊?” 耀阳哎了一声说:“你就别问了,我没有想害你,真的就是想让你赚点钱,随便帮我解决点小麻烦而已。” 不说还好,一说我彻底火了,骂道:“你大爷的,耀阳!老子赚这点钱,差点命都没了,就为了帮你解决一点小麻烦?你是在逗我吗?” 耀阳十分过去不去地说道:“我真不知道会搞的那么大,但就是你不上赌局,他们一样会对你动手的,刘晟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他是想又赢你的钱,又要你欠他人情,帮他做事。我和刘子然商量,让他入套,让他人财两空,事实证明我们的确是做到了。只是临时冲出来一群亡命之徒,谁也没预料到的,刘晟人底下那点人,还真不够看的。” 我简直无语了,想着这事就告一段落了,懒得再提了,就问道:“那你的麻烦呢?解决了没有?” 耀阳皱着眉,不答话。 我有点生气,地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要是不把我当弟弟,那我就不问了,从此咱们就各过各的!” 耀阳看我是真的急了,忙说道:“没有呢,事情本来不大,就是见不得人,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我哎了一声说:“再见不得人,也可以和我说啊,我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耀阳像下了狠心地说道:“也是,是这样的。” 耀阳这老北京人,喜欢说话,有事没事的就爱和人搭腔,他是酒家的老板,迎来送往的少不了和人打招呼。 有这么一家子人,非常喜欢在我们酒家吃饭,每周末都去。 一家三口,男的英俊帅气,女的漂亮大方,小孩子乖巧懂礼。 耀阳十分的健谈,每次他们来,都给他们介绍每道菜的做法,一些趣事,聊上几句。每次买单的时候,耀阳都会打个折给他们,还时不时的会送一两菜给这家人。一来二去的,就和这家人熟络了。 男的比较内向,不太爱说话,女的呢,就外向一点,比较健谈,本来就漂亮,加上又是个知识女性,很快就得到了耀阳的青睐,但仅仅只是有好感而已,喜欢多聊上几句。本来也没什么想法。 一次周末的大雨天,一家三口,只有这女人来了,脸色不太好,耀阳随口问他老公和孩子呢?女人说老公出轨了,孩子送到奶奶家了。 于是,耀阳就陪着女人吃了顿饭,聊了很多,还送了女人回家。 几次下来,耀阳心动了,但知道双方都是有家庭的人,一直极力的克制自己。 这女人呢,也是有点心动,一是耀阳谈吐不凡,二是耀阳财大气粗的,与生俱来的男子气魄和强大的气场,也深深地吸引着耀阳。 最后终于做出了苟且之事。 我问耀阳说:“那女人真就那么好,为了她,你连敏姐和孩子都不顾?做男人难免会犯这样的错误,知错能改就行了,和敏姐道了歉,这事不就过去了吗?” 耀阳叹了口气说道:“要说那女人哪里好,都挺好,但都不如你敏姐。就是一点,是你敏姐给不了我的。结婚前,小鸟依人,结婚后,你敏姐霸气外露,凡事都听她的,从来不说我一句好。相反,那女人,嘴里是温柔之词,明明知道是假的,我就是爱听。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已步入中年的男人,就有中年危机感,看着自己肚子一天一天变大,天天无所事事的,难得有人夸上几句,就掉到温柔乡里了。” 第二章 出轨的女人 () 我好奇地问道:“你别跟我说,你和她现在还没断呢!” 耀阳急忙说道:“断了,断了,要不断能摆你上台吗?就是被人发现,我出现在他家里,被她老公堵在床上,捉奸在床。后来被刘晟发现,这才要挟我,我想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还能赢钱,又有刘子然在,肯定不会有什么事的,就和刘子然商量好,来个计中计,骗光刘晟的钱。” 我追问道:“那女人呢?” 耀阳哎了一声说:“我最对不起她了,我把人家给睡了,人家的老公找上来,我赔了点钱,就完事了。可那女人怎么办?虽说她老公也出轨了,可毕竟她还没离婚,也算是偷人了,她最可怜了,我想帮她,又不敢,但还是被你敏姐发现了,现在我哪都不敢去,阿飞,你帮帮我吧,给她送笔钱,就算是我欠她的!” 我哼了一声说:“还挺长情呢?你可怜她,你怎么不可怜可怜敏姐呢,辛辛苦苦跟你这么多年,现在享福了,你却来个婚外恋,你对不起她吗?你怎么不考虑考虑敏姐呢?” 耀阳解释道:“你敏姐再怎么样,还有房子还有车,她呢?被老公赶了出来,她能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你就帮帮她,当帮我啦!”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了那女人,女人家的地址在拱北一处闹市里,找了好久才找到。 我刚刚走到楼上的时候,迎面一个男人和我撞了个满怀。 男人手上的东西,掉了一地。我急忙说着抱歉,帮忙捡起东西来。 当我拿起一个地上被打烂的相框时,男人变得激动了起来,对着我大吼道:“你没长眼睛啊,什么我都可以不要,这照片你给我打烂了,你赔!” 我捡起了相框,把玻璃先堆在了一边说道:“好,好,你别激动,相片没坏,就是相框的玻璃碎了,我帮你找地方安装好!” 男人根本不听我的,颤抖着拿着相片,就要用手去抓玻璃,想安装回去。 我吓得急忙拦着了他,劝道:“我帮你换个新的,你随便挑,这个坏了别要了!” 男人停了手,神神叨叨地说道:“是啊,坏了的,就不要了,再怎么修也修不好,肯定有裂缝的,还是换新的吧!” 我嗯了一声说:“好,我马上就帮你去换!” 男人苦笑道:“那你帮我换吧,那你帮我换吧。”说完,东西也不要了,就跑开了。 我拿起掉到地上的东西,想追出去,人已经不见了。 我摇了摇头,心想,不会是碰到个傻子吧? 然后把东西搬到一个箱子里,想着问问楼上,谁知道怎么回事儿,如果不行,一会儿出去放在保安那里。 上到了楼上,一家门没关,我对了对门牌号,正是耀阳说的那个女人家,敲了敲门。 里面一个女人冲了出来喊道:“建明,你回来了?”一看是我,愣了一下,失望地问道:“你找谁?” 我拿着一箱东西,看了看相片中的男女,这女人真是相片中的人。想来刚刚的那个男人就是建明吧,就顺口说道:“我刚刚在楼下撞到你老公,这是他的东西。”说完,把箱子放进了她家里面。 女人哦了一声,机械地说了声:“谢谢!”就准备关门。 我用手挡了一下门,低声地说道:“我是耀阳的弟弟,他叫我来看看你。” 女人打量了我一下,然后激动地说:“我不认识谁是耀阳,你找错人了。” 我先是愣了一下,又对了对门牌号,说道:“我没恶意的,我哥他不放心你,叫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女人用力地关了一下门,我急忙缩手,但还是被夹了一下,我哎呦夸张地叫了一声。 女人惊了一下,失魂落魄地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揉着手指说道:“没事,没事,我就和你聊几句,说完就走。” 女人麻木地再次打开了门,把我让了进来,满地的碎片,家里像是遭了贼,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拿起扫把说道:“不管怎么样?生活都得继续,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想想到底要怎么样过下去,这样闹对谁都没好处,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平心静气地想想吧。”说完,打扫着地上的碎片。我到不是爱干净,或者是搏她的好感,而是担心她一个想不开,地上那么多碎片,随便一划,随时流血不止,我怎么和耀阳交代啊。 收拾完碎片,我找了个地方坐下,女人也冷静了很多,跟着坐了下来。 我关心地说道:“我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是谁都不想的,我哥他也很内疚,一下子破坏了两个家庭,他希望能对你进行些补救。” 女人哼了一声说:“怎么补救,给我钱?那我不就是出卖自己?” 我急忙说道:“不是,不是,我就是来看看,有什么我是可以帮到你的?” 女人呆呆地说:“帮我?你能帮我把我丈夫劝回来,让我们和好如初吧?能让他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能,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可能再假装像没事发生一样。你既然当初选择了这样做,那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结果。” 女人呵呵地苦笑着说道:“我怎么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我们结婚10年,一点激情都没有,连夫妻生活都索然无味,孩子就是我们夫妻感情的唯一联系。他对我越好,我就越来越看不上他。我们不断地争吵,为一点小事,可以吵到把警察都招来。后来我就提议,大家都去找找新的刺激,去外面玩玩,累了再回来,看看还能不能找回以前的感情。 我是认真的,我以为他也是认真的,是他先说出轨的,我才去找到耀阳的,在耀阳身上,我看到了以前的建明,那个我曾经深爱的建明,我变得活力四射了,再次对生活充满向往,再次对爱情燃起了渴望。 谁知道建明只是为了讨我喜欢,故意编的谎话,而我却当真了,直到他当场抓到了我和耀阳在一起。我提出了离婚,建明不同意。耀阳也不同意,耀阳根本就没想过要和我一起,只是寻找生活的刺激,寻找他老婆给不到他的温柔,他还是要维持他的家庭。我成了别人的玩物,我想再和建明重归于好,建明却对我失望了,他可以原谅我出轨,却原谅不了,我出轨后还要和他离婚,和别的男人一起,那男人不要我了,我再来找回他。” 我鄙视又同情地看着女人说道:“你真是一错再错啊,你本就不该婚内玩什么刺激,那怎么可能刺激你们的感情了?如果你真的厌倦了婚姻,你们就该选择离婚,而不是婚内出轨,这样根本就不尊重婚姻。即使你出轨了,你老公还是选择了原谅你,证明他是多么的爱你,可你却选择了别人的怀抱。别人不要你,你再回来选择你的老公,你彻底地伤害了爱你的人的心啊!” 女人声嘶力竭地说道:“用你说吗?我不知道吗?我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我自己现在这样都是我自找的,我活该!” 我看她激动的样子,劝道:“你也别太激动了,你现在最好想想,你到底是爱谁?真正的爱谁,要是还爱着你的丈夫,就去祈求他的原谅,如果不是,就不要再伤害他了。如果你是真正地爱耀阳,那你就该放弃这个念头,祝他幸福。” 女人摇着头说:“我谁也不爱了,我只爱我自己,你哥有没有说,他要给我多少钱?” 我拿出张卡说道:“这是我哥给你的,多少钱我不知道。” 女人拿起了卡,在手中摆弄着说道:“你觉得我值多少钱?” 我撅了撅嘴说道:“在我这儿,你肯定是一分钱都不值,可你在那两个男人心中,都是无价之宝。” 说完,我走下了楼。 回去后,我看见敏姐已经哭红了双眼,抱着孩子,拖着行李往门外走,胜男劝道:“嫂子,万事好商量,你就原谅耀阳哥一次吧,他也知错了!” 我也急忙说道:“嫂子,敏姐,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原谅耀阳一次的,他真的知错了!” 敏姐坚决地说道:“结婚前,我根本就不在意,结婚后,没孩子前,我也不在意,可现在有了孩子,他还这样,我就绝不能接受了。他以前也就是**出轨,现在连精神都出轨了,我怎么原谅他?” 耀阳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我气就不打一处来,对着耀阳吼道:“你到是放个屁啊!” 耀阳低声地说道:“我是做错了,我也道歉了,我还能怎么样?” 敏姐不再说什么了,抱着孩子,连行李都不要了,义无反顾地跑下了楼。我急忙和胜男说道:“把敏姐追回来啊,就是她不回来,你也帮她妥善安排好啊!”胜男点了点头,埋怨地说:“你们男人啊!” 我自己点了一支烟,坐到了耀阳身边,耀阳和我要烟,我怪责道:“你不是为了孩子,戒了吗?” 耀阳没理我,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支烟,点上,重重地吸了一口,用沙哑地声音说道:“都是屁话,这世上就没有谁,能为谁的。都是自私鬼。我出轨我为了自己,那女的出轨,说是为了他们的婚姻,其实也是为了自己。小敏和我闹,也是为了她自己,难得她之前的事,就值得我原谅吗?不过是一人一次,她的历史还不如我呢!” 第三章 出局 () 我愤怒地对着耀阳说道:“够了!你自己做错了,你还有理了?你既然选择了敏姐,你就该原谅她的过去,她的过去都是认识你之前的事,没和你在一起之前的事,你现在翻旧账,有意思吗?” 耀阳摇了摇头说道:“没意思!什么都挺没意思的!” 胜男还是没有追回敏姐,胜男先给敏姐安排了酒店住下,买了飞湖北的机票,去她妈家。 耀阳没有要追的意思,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和胜男劝到已经不想劝了,也就由得他们先冷静冷静。 胜男晚上问我:“你会不会有一天对不起我啊?” 我急忙坚定而且肯定地说道:“一定不会的,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了,我怎么可能再去找别的女人呢?” 胜男哼了一声说:“你们男人都一个德行!” 我撇着嘴说:“你这就俗气了吧?怎么搞得跟大街上的女人一样了呢?你可是清新脱俗的存在,你千万别和外面的女人学,整天疑神疑鬼,生怕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情况,你该对自己有信心!” 胜男瞪了我一眼,然后又温柔地问我道:“你是不是开始有点嫌弃,有点烦我了?” 我摇着头说:“怎么会呢?你温柔大方,善良可爱,有学识,讲道理,漂亮,贤淑,温文尔雅,气质脱俗,天底下所有女人的优点,你都具备,我还能苛求什么?” 胜男亲了我嘴一下说道:“我就是喜欢你这张巧嘴,明明是假话,听着还是让人舒心。” 我嘿嘿地傻笑着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早上,我终于回到了公司,这段时间,我消失的无影无踪,也没和董总汇报过一次。这次,我做的有点过了。 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小悦看见我,先是欢喜,然后又是显出尴尬地表情,对着我说道:“飞哥,你回来了啊?”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小丫头,几天不见,又长身材了!” 小悦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飞哥,你又吃人家豆腐。” 我一边往里走,一边笑着说道:“怎么能用又字呢?” 小悦面有难色地拉住了我,说道:“飞哥,你先听我说。” 我愣了一下,说道:“说呗,进去说。” 走到了办公室门口,门开了,一个帅气地男人从里面开了门,个子比我还高,一身笔挺地西服,五官深邃,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热情地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您好,陈总,我叫陈兵,大头兵的兵。” 我也伸出了手,和他握了握,然后转向小悦问道:“有客人来,怎么不和我说声啊?” 小悦为难地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好奇地看着小悦,陈兵却笑着解释道:“陈总,是这样的,您这段时间一直不在,公司还得正常运转,所以,董总暂时叫我接替您,代管下公司的业务。” 我哦了一声,心里一下子冰到了谷底。 正在这时,麦良低着头,拿着文件,也没看到我,就叫到:“陈总啊,我月初的报表已经出来了,你过目一下,看看有没什么问题?” 差点就撞到我了,才停住脚步,然后抬起头,看到了我,急忙说道:“陈……陈总,您回来了!” 我笑着说道:“怎么还是这么冒失啊?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我回来啊?还拿报表给我?”然后,看到麦良尴尬地表情,报表并没有交到我手上,而是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急忙说道:“哦,陈总,要不您先过目。”陈兵也没客气,接过报表,看了几眼,和麦良说道:“麦总,三线城市的业绩这个月做的很好,继续努力,注意二线城市动态,近期……” 我没听进去,脑子有些短路,机械地说道:“那你们先忙,我去和董总汇报下情况。” 小悦听到电话响,急忙去接电话了,麦良和陈兵似乎没听到我的话,继续研究着报表。 我走到了董总的办公室前,小李走了过来,和我打着招呼,客气地说道:“陈总,您回来了?董总她不在,出差了。她让我转告您,您先放假,等她回来再通知您上班的事。” 我面无表情地问道:“李经理,这是要辞我的职吗?” 小李急忙说道:“不是,不是,就是要辞您的职,也得通过董事会的,董总就是让您再休息段时间。” 我愤怒地拿起了电话,小李急忙说道:“陈总,您就别打电话了,董总说了,她不会接的,您先回去休息吧。” 我对着董总的办公室门喊道:“”这是要架空我了,不管怎么样,是不是也得给我个准确的说法啊?要是想炒我,就直接说,我可是要脸的人,我自己会走。”里面没动静。 小李劝道:“陈总,董总真不在,她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公司现在正在调整阶段,很多的人事变动,您就先回去休息段时间,董总也是为了你好!” 我哼了一声说:“这么为我好啊?让我现在就颐享天年啊?也好,麻烦你转告下董总,我主动辞职,不必躲着我了,叫她回来上班吧。手续你看着办吧,办完叫我过来签字就行了,你有我电话吧?不会连我电话都删了吧?” 小李急忙劝道:“陈总,您别冲动,董总不是那个意思!” 我恨恨地说道:“那是什么意思?就算要炒我,是不是也得给我个解释,要就这样吧,再见!” 我走过办公区,很多人和我打着招呼,然后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继续工作,没一个人过来和我聊天,我想这就是人走茶凉了吧? 走到集团大门口时候,苟文华正开车进来,两辆车汇车的时候,苟文华摇下了车窗,对着我说道:“陈总,你回来了,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我本想问问他,集团公司最近的发生的事情?可马上门口又开进来一辆车,顶在苟文华的车屁股后面,响了下喇叭,苟文华只好开车往前面让一下,那辆车的人探出脑袋,和我的车擦身而过,我看见了车里坐着的沈洋,他像没看到我一样,车子径直开了进去。 我也不好在门口堵着路,和苟文华摆了摆手,开车走掉了。 当然我多年在万众经营,还是会有一两个心腹的。最先来找我的是云曼妮,后面是低着头的麦良。 我打开门,让他们进来,进门云曼妮就抱歉地说道:“陈总,您别怪麦良,他就是个不长脑子的,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笑着说:“说得哪的话?都是工作,我理解!我就是想知道,集团有什么变动吗?为什么你们没一个人和我说。我虽然平时脾气大点,但自认对你们还可以,就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吗?” 麦良惭愧地说道:“陈总,我是想和你汇报的了,但也得找得到你啊?你这三天两头的不见人,电话也不通,而且公司有人传你聚众赌搏被抓了,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我点了点头说:“我不怪你们,这段时间我是比较不靠谱,之前的事情就不说了。” 云曼妮还是不肯放过麦良,说道:“他就是傻,不管怎么样,来什么人,都该有个态度,表明自己是您的人。他可到好,是个人来,他都勤勤恳恳的,生怕别人不待见他。一副狗奴才样,看见就烦。” 麦良再好的脾气,这时也忍不住了,生气地说道:“你才狗奴才呢,无论是谁,工作是不是还得做啊?我敬业一点有错吗?我肯定是陈总的人,这个谁也改变不了,可在情况还不明了的时候,是不是该保持理智,保存有限的力量,才能和敌人抗争到底,都闹翻了,到时候没有咱们一个人在,你说真有事起来,谁还能通风报信,无间道,懂吗?!” 我嗯了一声说道:“有道理,长进了。那你的无间道,有什么效果吗?那个陈兵是何许人也啊?” 麦良摇着头说道:“不知道,就知道这家伙以前是阳光集团的销售总监,常务理事,董总很赏识他,他们之前合作过。” 我好奇地问道:“那他业务能力怎么样?” 麦良一听我问到这个,张牙舞爪地说道:“陈兵陈总啊,业务能力很强,即擅长管理又擅长谈判,销售技巧也是一流,最主要是人脉很广,咱们很多老代理商都认识他。”说完,看见云曼妮死死地盯着他,知道自己说的不对了,急忙解释道:“我也是实话实说!” 云曼妮呸了一声说:“你还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麦良辩解道:“我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还没说,他最大的优点呢?!” 我笑着问:“什么优点?” 麦良看着我,不好意思地说:“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发脾气,从来不发脾气,从没看他发过脾气,这一点比你强!他的情商很高!” 第四章 一出闹剧 () 云曼妮怒其不争地说:“好,他情商高,你就好好地跟着他干吧,别忘了,你有今天是谁给的?他对你好,天天夸你,你就觉得他好了,知道什么是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吗?没有陈总之前的提点,敲打你,你能有现在的自信?现在的自强?麦良我算看透你了,虚荣心上脑,别人夸你几句,就忘乎所以了!我觉得我们真的不适合!” 说完,又对着我说:“陈总,真的对不起,我们辜负了你,我在这给你道歉,替他给你道歉!” 我和麦良都愣了,我急忙说道:“你在说什么啊?麦良也没别的意思,你误会他了,他这人直肠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忘恩负义的人,我看人很准的,千万别因为我,你们闹什么误会!我的事,和你们无关,是我自己做的不好,和公司,和董总,甚至现在这个陈总陈兵跟无关!” 麦良看到云曼妮真的动气了,也有点激动地说:“我麦良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你认识我这么多年了,我做过一件忘恩负义的事吗?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陈总怎么对我的,我铭记在心。可工作,做事,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就不该有私人感情在里面,我夸别人好,不代表说陈总不好!我麦良做事但求无愧于心!” 云曼妮不但没听进去麦良的话,而且因麦良的话激起了斗志,大声地吼道:“你还不是忘恩负义?这头陈总还没走,你那头就投入别人的阵营,做事先学做人,做人不行,做事更是不行!再说,甭跟我说什么公是公,私是私的。你就公私分明了啊?你要是公私分明,也不会追到我!” 麦良还想再辩驳,我瞪了他一眼,说道:“都少说两句吧,来我家吵架来了啊?你们继续做你们的事,曼妮,我知道你是替我不值。不过,这次真的是我做错了,我谁也不怪,那个陈兵无论他是好是坏,现在都是你的上司,没必要针对他,他也是在做他的分内事。至于麦良你,怎么做事我不评论,你公私分明是好事,但记住一点,永远别和你爱的人讲道理,她们只是关心你是不是站在她一边,爱不爱她!” 这时,胜男从楼下上来,看见他们两个,就拉着他们说:“刚好我买了菜,今天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本来两个人都没有打算离开的想法,听胜男这么一说,马上站了起来说道:“就不麻烦了,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都不等我挽留,一溜烟儿不见人影了。 胜男提着菜进厨房,自己唠叨着说:“我做菜有那么可怕吗?跑得比兔子还快!” 晚上吃饭的时候,胜男发觉我有点不对劲儿,就问道:“怎么啦?装忧郁,扮深沉啊?” 我嘻嘻地笑着说:“是啊,年纪大了,不能老那么幼稚不是?我准备留胡子,装扮老成一点,别让人老觉得我不成熟,不稳重。” 胜男笑着说:“那我不得管你叫大叔啊?陈大叔?挺好听的,你最好把额头前面的头发,再拔掉点,发际线后移,再有个啤酒肚,就更像了!” 我摸着自己额头前茂密的头发说道:“那到没必要,大叔也可以很帅的,那个拍三级片的香港男明星,叫啥来着?任……任达华,多帅!” 胜男捏着我的脸说:“宝宝,你的脸型不适合留胡子,留了胡子就成猛张飞了,可不是关羽啊,你这胡子这一根,那一根的,真不适合,留了胡子不像明星,像乞丐!” 我照了照镜子说:“不应该啊,就算是乞丐,也是丐帮帮主!” 第二天一早,我下楼发动了车子,准备去上班的时候,才想起,董总让我休息呢,无班可上啊! 又下了车,发呆了半天,才开车去了酒家。这是我现在唯一一个属于自己的事业。 一大早,这条食街还很冷清,基本都没开门。我响了几声喇叭,酒家的门打开了,我开车进去。 殷师傅正在打拳了,虎虎生风,我下了车,也没说话,就跟着殷师傅练了起来。 一场拳打完,浑身是汗,一边擦汗一边问殷师傅:“师傅,你说咱天天练这个拳,除了强身健体外,是不是也没啥大作用啊,格斗时,谁会给你喂招啊?也没人会按套路出牌是不?那你说,打来有什么用啊?” 殷师傅白了我一眼,然后说道:“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啊!谁规定一定要按套路出牌呢?其实啊,这格斗也好,散打也好,都是万变不离其宗,追求的是什么?快,狠,准。我们打拳其实就是练习这三样,拳打的多了,就形成一种本能的行为。你看到别人打你的时候,你自己都会本能的招架,反抗。” 我哦了一声说:“明白了,是这么个道理。其实练什么拳都行,就是得周而复始,养成习惯,形成本能,然后精益求精。我看那些武打片都是这样练成绝世武功的,挑挑水,砍砍柴就把功夫练成了。” 殷师傅点了点说:“大概就这个意思,无论你练什么,只要是用心,不断地练习,都会有成果的。但你一定要有恒心,日复一日的练,你就是天天做套广播体操,一样可以成为武术大家!” 殷师傅去准备中午的事,没功夫搭理我,我就自己打了会儿沙袋,气势如虹,只是光叫,却没有实质性的打击,因为打沙袋也很疼! 我觉得自己又开始陷入那个无所事事的境界了。我怎么老失业呢?不过,这次真不怪任何人,是我自己的错,是我太任性了,我毕竟是在上班啊,就算我有事,也该交代下,就这么一走,扔下了摊子不管了,自己想想,这的确是太不负责的表现了。 中午吃饭点到了,客人开始多了起来,我也没事,就帮起忙来。 我一个同学带着一群人过来吃饭,看见我刚好在,就和我打着招呼,我招待他们坐下,拿着菜单,问他们是自己点菜,还是我帮忙介绍? 同学到是十分的客气,让我帮忙推荐下,看着上就是了。 我本打算去后厨下单,同学带来的人中,其中一个问我道:“你们是同学啊?”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初中同学。” 那人没理我,对着我同学说道:“你不是珠海一中毕业的吗?” 同学点了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那人看了看我,说道:“看来你们珠海一中培养出来的,也不是各个都是人才啊!” 我看着自己这套酒家的制服,明白了这家伙的意思,没说什么,和同学打着招呼说道:“我先去后面忙了,菜我帮你安排。” 同学向我点了点头,和刚刚那人说道:“就是清华北大不一样有人才,有庸才。你说这话,未免武断了。什么叫人才,术业有专攻,从事各行各业的精英都是人才!” 我点完菜,走了过去和我同学说道:“你们人多,多给你们点了几个,带酒来了吗?没有的话,喝什么,我去给你们拿。” 同学笑着回答道:“你看着办吧,我们也就两瓶的量,高度的吧。” 我嗯了一声说道:“行,我给你拿点存粮食酒,高度的,不够和我说。” 同学说道:“呦,自己的存货都拿给我啦?一起喝点吧?” 我刚想坐下,旁边那个人又说道:“你不用上班啊?” 同学刚想解释,我忙说道:“也是,那我去给你们拿酒,催催菜。”同学摇了摇头,碍于面子也没再说什么。 这纯粮食酒是耀阳搞出来的噱头,酒是真酒,而且的确是纯粮食的,只不过,没吹的那么好,就是一般的高度酒。 拿过去给他们时,那个人尝了一口,直接吐到了地上,嘴里不干不净地对我说道:“这t什么酒啊?你糊弄傻子呢?把你们老板叫过来,我问问她这里到底是不是黑店,卖假酒啊?” 我脸一下子就黑了,同学看到这样,马上板起脸说道:“大家都是朋友,你能来吃饭,我很高兴,你要觉得这地方不行,你早说,你们去吃。我带你们来我同学这儿,人家是给我面子,给我定最好的包厢,点最好的菜,拿最好的酒招呼我,人家不缺咱们这点钱,你去打听打听,这浪漫蚝情的口碑。” 那人哼了一声说:“那和他有什么关系?定个包房而已,我没觉得这浪漫蚝情有什么问题,只是觉得你的同学...珠海一中毕业的,现在跑堂,嘿嘿...” 我觉得无趣,也不想再说啥,客气和同学说道:“你慢慢吃,有啥事叫我!” 这时,陈兵从门口走了进来,和刚刚那个人打着招呼,两个人热络的说着话,我哼了一声,知道了那人刚刚为什么这么针对我。瞬时给陈冰打了个零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陈兵说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来,好像刚刚看到我一样,笑得跟朵花似的,对着我说道:“哎呦,陈总,你怎么也在这儿啊?你这是...”说完,看了看我的打扮,像是在问我,怎么这个打扮,穿着服务生的外套。 我同样回以微笑说道:“啊,这不失业了吗?找份工作先干着。” 陈兵一副惊讶的表情道:“怎么失业了呢?我就是暂时代替你,你别多想,董总在我面前一直夸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我笑着说:“是吗?难得董总还记得我,我已经递了辞呈,你放心顶替我吧!” 陈兵似笑非笑地说:“千万别这么说,不过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给我机会,我还真没机会进万众。” 我面带微笑着说:“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看来你也是早有准备!” 陈兵尴尬地说:“没有,没有,我也是临时受命!” 我呵呵地笑了笑,走开了。 买单的时候,我同学过来交钱,我本想打个折给他,后面的陈兵也走过来,抢着买单。我同学让了让,想还是他来买单,我没接他的钱。而是把陈兵的钱接了过来,点了点,说道:“还差400元。”陈冰拿了一千块钱出来,以为怎么都够了,谁知道我又要了400,我看了我同学一眼,他正捂着嘴笑呢。 陈兵只好又拿出400块钱。本以为就没事了,谁想刚开始找我麻烦的那个人,竟然回来找我。喝了点酒,壮着怂人胆,把账单往桌子上一拍,大声地质问我:“你这帐怎么算的?明明就是700块,怎么要收1400?” 我理直气壮地说:“你自己看清楚,这账单本来就是1400,我看在同学的面子给他打五折,至于其他人我就不给面子了,你要来,我还得收你茶位费呢!” 那人:“你...你...”了半天,嚣张地说:“把你们老板叫来,我到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做生意的?” 我大声地喊道:“老板!有人找!” 殷师傅那些锅铲,从递菜口伸个头出来,对着我骂道:“有病是吧?不帮忙,也别给我添乱啊!有多远滚多远去!” 那人一听,兴致来了,对着殷师傅大声地叫到:“老板,你不管管你家伙计啊?乱收钱,随便打折了!” 殷师傅本已经缩回去的头,又伸了出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人说道:“他自己的钱,我哪管的着?他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人气得跳了起来,说道:“到底他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啊?” 耀阳从他后面走出来,对着我阴阳怪气地说:“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对顾客啊?不知道顾客就是上帝啊?” 那人一听来了精神,像是找到撑腰的人啦,急忙指着我,对着耀阳投诉道:“他,就是他,一开始点菜就态度不好,又推销什么假酒,之后买单又乱收费!” 耀阳哦了一句,对着我大声地吼道:“你怎么搞的?你想不想干了?” 我委屈地说:“我没有,我没有啊!” 耀阳霸气地说:“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上班了!” 陈兵又转了回来劝道:“老板,没必要这样,就是1000把块钱的事,给我个面子!” 我心想这陈兵什么脑子?不会真以为我没了万众的工作,会在这里打工吧? 耀阳摇着头说:“那怎么行?既然你投诉了,那我就得一定要处理!” 第五章 苟文华眼中的陈兵 () 那人洋洋得意地说:“就该处理,有这样的员工,早晚得把你的店搞黄。” 耀阳点着头说:“你说得对,我早就想炒他了,就是吧……” 那人好奇地问道:“就是什么?” 耀阳回答道:“就是的,这店本来就是他提议开的,他才是最大的老板,我是很想炒他,也烦他,可你说我得怎么样,才能炒掉比我还大的老板呢?” 那人这才听出,耀阳在耍他,生气地说:“有意思吗?哼,就你们这样的店,早晚得被这条街的其他店给挤黄的!” 耀阳微笑着说道:“不好意思,这条街的店,都是他的!” 那人张目结舌,不可置信地说:“吹你也得绷着点吹啊?这条食街都是他的?开什么国际玩笑!” 耀阳看都没看他,对着我说:“和这种人说话真累!” 我笑着说:“我都懒得和他说!” 那人没趣地走开了,和后面的陈兵确认道:“这条街真的是他的吗?” 陈兵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是个闲不住的人,在酒家这边上了两天班,我就待不住了。殷师傅还一个劲儿的夸我,懂事了,和耀阳一样,开始重视自己的生意了。 只是好景不长,耀阳没待两天,就想儿子了,去追敏姐了。 我呢,实在是待不住,其实真没什么,我可以干的,酒家的一切都走上了正轨,根本就不需要我帮什么忙,就是想端盘子,都得被服务员抢过去,生怕我觉得他们没用,炒掉他们。 董总终于回来了,是真的出差,出了趟远门,去了巴西,准备开拓南美市场。 这消息当然是万众的内部眼线告诉我的,现在万众的高层里面,大多数还是对我心存感激和敬意的,这令我很欣慰。这些高层大多是见惯世间冷暖,知道我在万众的重要性,我还是有一定的价值的。 苟文华就是坚定站在我一边的铁杆粉丝,对于我被公司架空的事,他都是不屑一顾,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后,他知道我的能力,我的人品,同时他也相信,万总离不开我,董总离不开我。 他下了班找我聊天,我们坐在这座城市的至高点,一家旋转餐厅的咖啡厅里。 苟文华问我道:“陈总,你什么时候回去上班啊?” 我笑着说:“还上什么班啊?你不会没听说,我都递了辞职信了吗?” 苟文华毫不在意地说:“我知道啊,那又能怎么样?万众能离得开你吗?你走的这段时间,公司的很多重大决策都迟迟不定,董总在等你,董事们都在等你。” 我内心是窃喜的,但表面上还是一副风平浪静地样子说道:“这世界上,就没有谁离不开谁的,没了我地球转的更快。刚开始可能会不适应,但时间一久,就会很快有人替代我了。” 苟文华摇着头说:“陈总,你和我这么说话,就太假了。我知道万众离不开你,你也不舍得离开万众的。” 我不好意思地说:“嘿嘿,其实我是不想走,但这次的确是我做的过分了,至少该个董总请个假,和董总联系下,我这一走,招呼都不打,加上外界的传闻,影响是真的不好,我不怪董总,谁都不怪,怪就怪我自己,做事太没手尾了!” 苟文华点了点头说:“话是这么说,可谁还没点急事啊,我觉得这都是可以理解的。董总是真的不在集团,她出差了,听说是去了巴西,准备在那边建个工厂,开拓那边的市场。” 我好奇地问道:“怎么这么突然,为什么我之前一点没听说呢?” 苟文华回答道:“这个我也是才知道的,至于董总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想法,我就不得而知了,她快回来了,等她回来,你直接问她就是了、” 我哎了一声说:“她肯见我才行啊!” 苟文华笑着说:“那还不容易,她要见我的时候,我通知你,你过来认个错,就没事了。”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地说:“认个错就行了?不一定吧?你也看到了,现在那个陈兵都坐到我办公室了,董总这是要找人取替我啊!” 苟文华笑着说道:“他到是想得美,我是看透他了。一开始我也觉得这人,谦逊有礼,专业,外形也不错,是个销售人才,管理人才。可一接触下来,一两件事,就知道和你不是一个档次。他这种人,就是属于那种永远不会和他交心,放心和他办实事的人。表面的客气还行,普通的商务来往,真正遇到大事,决策上的事,一点主见没有,我就没见过他,真正提出过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别人说什么,他都说这个提议很好,我坚决的支持。然后自己却没一点意见,这些还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一点责任不肯担,你问他什么,他都说,这事我得问问董总意见,我得听听其他人的想法。一个没担当的领导,谁会死心塌地地跟他干啊!” 我嗯了一声说:“是个将才,不是帅才。” 苟文华又摇了摇头说:“你这还是高估他了,他的执行力也是不行。董总本来叫他做一个第二季度的营销方案,很简单一件事。可他呢,把我们都找了过来,开了两天的会,大家各种提议,东拼西凑的总算弄了一个方案,他连标点符号都要抄我们的,合拼起来,就这么直接交给董总了。 董总看完,挺生气了,但也没直接批评他,只是给他提议了一些方案的细节问题,他可到好,直接把我们叫去,再开了一次会,把这些小问题,扔给了我们。我们再和他解释一遍,然后他再去和董总汇报,董总就发火了,说了几点尖锐的问题。他都推到我们身上,说这一点是谁提的,那一点是谁建议的,把自己撇清地一干二净的。然后我们每个人都去和董总解释,董总就淡淡地说了一句,要个打字员才行了!” 我心里大定,知道这陈兵就是个有着英俊皮囊的草包,点着头说:“你是这么认为了,可有些人还是觉得他是个好领导,脾气好,涵养也好。” 苟文华不屑地说道:“切,你说的是麦良吧?也就只有他是这么觉得的,开会时,那个舔啊,陈兵说什么,他都说对,一副狗奴才相,以前觉得他挺老实,实干的。谁知道怎么搞成这样?” 我不解地问:“我也看出来了,按理来说,不应该啊?我是经常批评他,没给过他好脸色看。估计是被我骂得多了,突然有个上司这么尊重他,夸奖他,他觉得心里舒服吧?” 苟文华哼了一声说:“庸才!只有庸才才会喜欢人,不停地捧着他,惯着他,顺着他,这样有啥用啊?幼儿园小朋友啊?又是一个白眼狼!” 我好奇地问道:“又一个?还是谁啊?” 苟文华说道:“于虹啊,市场部的于虹,迷陈兵迷的不行,陈兵说什么是什么,明明是她自己的创意,非说是陈兵的,傻子都看得出来,于虹喜欢陈兵,陈兵呢,也不拒绝,还很享受,两个人有时候在办公会议上打情骂俏的。你说你对于虹多好,可她呢,转眼看见个帅点的男人,眼睛就挪不开了,跟个花痴似的,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 我多少心里有点醋意,这醋意当然是和爱情无关,是一种自己的粉丝被别的偶像抢走的醋意,人都是有占有欲的,多个人崇拜总是好的,现在一下子就转移阵营了,多少有点失落。这就是那些渣男渣女为什么喜欢有那么多备胎,一边拒绝着备胎,一边时不时地释放下信号,告诉备胎你还有机会,长期的霸占着备胎。一旦有人要抢走备胎,他(她)就会十分的恨备胎,说他们根本就不是喜欢自己,说备胎立场不坚定,反过来骂备胎不仁不义,不肯坚持。 看我没说话,苟文华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忙说道:“我是说,于虹觉得他帅,我可没觉得,就是一个奶油老生,天天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天一套西装,皮鞋一尘不染的,有啥用,空有一副好皮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管用,不管用,银样蜡枪头,好看不管用。” 我被他逗笑了,说道:“你这都说的什么啊?你用过啊?还银样蜡枪头?” 苟文华也觉得自己有点夸张,不好意思地说:“我就那个意思,你知道的。” 我点了点头说:“知道,知道,这样的人我也没少接触,不过,他肯定是有自己的过人之处,董总会不懂看人?她肯定知道什么人在什么位置,既然她能叫陈兵顶替我,就说明董总还是认可他的,我虽然不喜欢比我帅的男人,但我也得承认他的外表的确是挺迷惑人的,加上他谈吐不凡,如果他能做到阳光的销售总监,就说明他的销售能力也是不错的,只是不知道适不适合万众?” 苟文华摇着头说:“他以前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如果不是从一线市场走过来的,那他的销售能力肯定就是纸上谈兵,和我一样。这点我深有体会。” 我想着这个银样枪头陈兵,到底行不行呢? 第六章 月度大会(1) () 陈兵到底行不行,很快就得到了验证。 月底的销售会议马上就要开了,万众集团的月底销售会议,可不是一般的会议,会议议程都要两天,一天是集体内部的,一天是和核心代理商的外部会议。 我接到集团总务处总经理小李的电话,小李说道:“陈哥,集团的月底销售会议,董总让我通知你,要准时参加。” 我严肃地说:“这会儿又叫陈哥了,怎么我一离开万众,立马将陈总换成陈哥了啊?” 小李电话里头笑着说:“这不是不在公司吗?在公司我肯定叫你陈总啊!” 我这才笑着说:“这句我喜欢,那你们董总没说,我以什么身份参加啊?” 小李肯定地说:“你能是什么身份,公司的总经理啊,董总又没说要辞退你,只是让你休息段时间,现在要去回来上班啊!” 我不满地说:“要我回去就回去啊?要我休息就休息啊?万众她一个人说的算啊!?” 小李很坚决地反问我:“不是吗?” 我哦了一声说:“也是哈,她赢了,告诉你们董总,我一定会准备参加!” 挂了电话,欣喜若狂,哼着歌:“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胜男一旁问道:“谁心太软啊?我吗?” 我笑着说:“我妈!我妈心太软,听说原谅了耀阳,正和耀阳研究怎么追回敏姐呢?” 胜男高兴地问:“咱妈要回来了吗?” 我不确定地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估计得和耀阳直接去湖北接敏姐。” 胜男笑着说:“那接完了,肯定得回来珠海啊!” 我搂着胜男说:“人家都怕和婆婆在一起,你怎么还想和婆婆在一起住呢?” 胜男骄傲地说:“丑媳妇才怕见家婆呢,我这么漂亮,我怕啥?” 我哈哈大笑着说:“就喜欢你这不知廉耻的样子,和我年轻时一样!” 月度销售会议早上八点正式开始,我早早地七点钟就到了公司。本想进自己的办公室坐会儿,可想着陈兵现在还在鸠占鹊巢呢,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坐在招待室里,看着报纸。 好久不见的唐杰,探进了脑袋,看见我坐在里面看报纸,走了进来,和我打着招呼:“陈总,你来了啊,我最近听说,你打算离开万众了,我正准备找你问问怎么回事儿呢?” 我放下报纸,说道:“没有的事,就是些内部调动吧,我请了一段时间假,这不回来了吗?你现在可是大红人啊,生产技术一手抓,百天无质量事故,产品合格率100%,产品优品率98%,这指标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啊?” 唐杰脸一红说道:“陈总,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有今天还不是你的大力推荐。” 我摆着手说道:“你没本事,就是我亲哥,我也没办法。你现在集团的厂务总监了,以后可别再说什么,我提拔推荐的事,这都是你应得的。下面的人好管理吗?有没有自己的一套班组啊?” 唐杰低声说道:“到是有几个心腹,班组就没组建了,害怕被人说拉帮结派。” 我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慢慢来,别想着一步登天。” 唐杰点了点头,又一个人探了脑袋进来,看见我和唐杰,倍感亲切,进来说道:“阿飞,不,不,不,应该是陈总,我都叫习惯了。” 我笑着说道:“小万同志,都是个称呼,叫什么都一样。万经理也是来参加集团的月度会议吧?” 小万笑着说:“是啊,我现在大小是湖南分厂的负责人,现在还兼着集团技术总工,当然得来开会了。” 我撇着嘴说:“呦,都当上集团的技术总工了,可我听说集团技术总工七八十个呢,是分部门,分等级的,就不知道万工现在是隶属于哪个部门,等级如何啊?” 小万哼了一声说:“你管我什么等级,那个部门呢?你又管不着我!我现在的技术可比你强多了!” 我撇着嘴说道:“那是,你要是不比我强,你还当什么技术总工啊?怎么样?最近有没有什么新欢啊?我可是听说了,集团好多小伙子对你垂涎欲滴,不是,不是,是青睐有加啊,有合适的吗?” 小万神情暗淡了下来说道:“哎,想是想重新开始,可脑子里总是有张华的影子在。” 我也收起了笑着的脸庞,认真地说道:“都过去这么久了,张华在天之灵也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啊,有好的,就考虑考虑吧,集团领导层现在是年轻化,年薪过百万的不在少数啊,找到自己的幸福,追求美好的新生活吧。” 唐杰一边打趣道:“陈总,你怎么吟诗起来啊,这不是你风格啊?小万啊,她现在好几个人追她呢,我上次去湖南分厂视察,多少人跟我申请要和我一起去啊,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为工作呢,后来才知道都是冲小万去的。” 小万害羞地说道:“哪有的事,老唐你别瞎说!” 我好奇地问道:“真的啊?小万这么有市场啊?我说,怎么这么多人申请下调湖南呢?原来都是为了小万啊!” 我们说笑着,陆陆续续地有人进来,和我打着招呼,很多人加入我们的聊天。 陈兵都快八点了,才进来,看到我们在热络地聊天,也走过来和我们一起聊天。 大家对他还是很客气的,不过,他一过来,大家就选择性的说上几句,也不怎么说话了,陈兵感觉到了尴尬,自己悻悻地走开了。 八点正式开会,董总是最后一个进来的,看见坐在挺远处的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 我指了指自己,示意董总确认下,是不是叫我。 董总不耐烦地说:“你往后跑什么啊?和我唱反调啊?” 我急忙说道:“不敢,不敢,这不是没确定我能不能回来上班吗?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职务,就先在后面待着了。” 董总哼了一声说:“还有你不敢的?好好开会,下来再和你慢慢算账!” 说完,示意大家都坐下。 这会议室虽然很大,但几十个号人同时进来,一点都不显得空旷。我坐在了董总的身边,看了看陈兵,陈兵坐在了我下手边,中间隔了两个人,看得出,陈兵还是略有不甘。 总务处的小李,先介绍了会议的流程,由各个部门的老总汇报下月度的情况,然后逐一提出近期出现的问题,最后是董总总结性的发言。 和以往不同,这次会议,董总没有最先讲话,而是选择了总结性的发言。 小李看了看我,示意由我先开头,我马上拒绝地说道:“这个月我基本都没在,还是由接替我的陈兵陈总发言吧。” 陈兵没想到,一开始我就点名,要他发言,不过他肯定是有备而来,马上说道:“谢谢陈总,那我就先说几句。首先,我接手的这个月,月度销售产量,是今年销售最高的一个月,同比去年也是翻了一番,势头很好。各个省市的代理商,都十分的卖力,而且新增了14个二线代理,实力都不错。回款率也是新高,另外一些陈旧老帐,也逐渐收了回来。在法务部的同事配合下,有两笔几年前的旧账,也如数到账。最后,说下,下个月的销售计划,原定的销售任务,我觉得还是过低,我想提高一个点,同时也想向公司要一些政策,如果达到了任务量,并超出了任务量的话,公司应给与适当的奖励。我的基本情况就是这样,我发言完了。” 说完,自信地看了看董总,再观察了其他人。 董总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继续下一个。 就这样,各个分厂,部门的老总逐一汇报,看上去形势一片大好,我却观察到董总其实并不是那么开心,似乎还面带愁容。 等所有部门都汇报完了,小李再次看了看我,问道:“陈总,您有什么补充吗?” 我迟疑地了,说道:“听了大家的汇报,似乎形势一片大好。可我觉得开会的目的是什么?是动员大会?表彰大会?都是报喜不报忧?就没一点问题?没人给我提供下,咱们竞争对手的情况。咱们就关上门来自娱自乐,形势就真的一片大好吗?” 场下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气氛开始变得凝重了起来。 我接着说道:“销售量上来了,回款好了,这都是好事,但这意味着什么?是竞争对手放弃了市场?咱们的客户觉悟高了,自动主动地给咱们回款了?谁能告诉我原因,为什么?” 说完,看着陈兵,陈兵面有难色,但马上回答道:“是这样的,陈总。我觉得这离不开下面同事们的不断努力,和公司的良好优惠政策。” 我哦了一声说:“这些优惠政策是今年才出来的?以前同事们就不努力了?” 董总不满地说道:“就事论事,别针锋相对!” 第七章 () 我本想再辩论下,可不想让董总下不来台,就说道:“是,我的意思是,陈兵陈总做的很好,我们是不是该总结下经验,把这势头延续下去。” 麦良开口道:“是这样的,陈总,我觉得只所以这个月能有这样的成绩,和陈兵陈总的努力是分不开的,事无大小具细,陈总都亲自过问,而且事事亲力亲为,整个销售团体上下齐心协力,坚决贯彻集团给下达的指标,从每一个小任务抓起,从每一个地区的销售经理抓起,工作做的细致了,自然而然就会有这样的结果。” 我点了点头,云曼妮接着麦良的话,发问道:“按着麦总的说法,只要我们把工作做细致了,就会令竞争对手不攻自破是吧?” 麦良肯定地点了点头。 云曼妮哼了一声,拿出了一份资料,投放在前面的投影器上说道:“这是我近期统计的一份中京的销售量,不难看出,南方市场他们的确是萎缩,但值得大家注意的是,北方市场,以北京为中心,东北,华北,西北,甚至在华中地区,销售量在以惊人的数字剧增。这说明什么?人家的销量也在增长,而且增长的速度是我们的几倍,而我们呢?还在自己的市场侧重点,为了一点点增长沾沾自喜。市场在不断地扩大,消费者的群体在不断地扩大,是市场在增长,而不是我们工作做的好,这是水涨船高而已。我们的船涨并不高,和人家比起来,我们只不过是在稳定地前进而已。” 我望着屏幕上的表格,曲线图,胆战心惊啊,这是在释放一个重要的信号,中京开始发力,正向着他们规划的南北市场划分,进行着。这是很可怕的,一旦形成南北对峙,南方的代理商就会心动,那些不被我们重视,被我们抛弃的代理商,就会寻求中京的帮忙。 麦良看着这报表,也是惊出了一身汗,反问市场部的于虹道:“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信息,你们不知道?怎么不和我汇报?” 于虹怒气地回答道:“我为什么要向你汇报,我已经和陈兵陈总说了的!” 大家同时望向陈兵,陈兵还是很淡定地说道:“是的,市场部的确把这份报表给到我了,我分析过,这是和中京近期的一些降价活动有关,这种促销活动,每个公司都会有,都是暂时的,局部的增长代表不了大的市场环境。我觉得没必要小事化大,大题小做的。而且,这份报告我也给董总抄送了一份,董总也是知道的。” 我奇怪地望了望董总,董总也是很淡定地说道:“哪个公司都会有个增长的阶段,增长速度的快慢的因素,取决于他们资金投入的多少,像中京那样的公司,只要肯让利,必定会获得市场增长,这很正常,不需太过在意。” 我呵呵地笑着说:“董总的意见我不敢苟同,您认为他们占领了市场,还会再把市场还给我们吗?消费者的消费惯性,您不是不知道吧?他们现在不是以本伤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们的价格已经调到正常的范围内了,虽然比咱们的低,但都是合理的范围内。如果我们再不引起重视,将会给我们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麦良不知道抽了那根筋,反对道:“我不这样认为,如果一味的通过降价来获取市场,那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他们会被市场淘汰。董总一再的强调,我们不打价格战,不通过降价来获取市场。他们要这么做,我们也没办法,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好,过度的关注竞争对手,只会令自己自乱阵脚,打乱自己的部署。” 云曼妮怒了起来说道:“顽固不化,这都什么时候,我没心和你斗嘴。这图表还不能让你们醒觉吗?你们不觉得,现在的中京就是早几年陈总带领我们的万众翻版吗?市场就是这么残酷的,一旦失去了,再想拿过来,谈何容易。我不明白,为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引不起你们的足够重视?是什么让你们这么自信的?眼前这么大一头狮子在不断地靠近我们,正不断地吞并我们的市场,而你们呢?只是觉得狮子不过就是一头伪装起来的小猫,没几天活头,真的要到把我们活活吞到肚子里,才知道后悔吗?” 麦良大声地喝道:“谁和你斗嘴了?我说的也是事实,我说的意思不是不重视,而是眼下做好自己比什么都重要,与其老盯着别人,不如做好自己,你说是不是陈总?”说完,盯着我看。 我眯起了眼睛,笑着盯着麦良,终于麦良感到了一丝惧怕,收回了眼神。 我大声地说道:“做好自己的分内事,是应该的。这是你应该做的本分,那是不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其他事就不用管了?你说这报表是市场部的事,应该他来告诉你,而不是该你自己的了解?那你就管好卖出去东西就可以了。你知道销售总监是干什么的吗?就是卖东西就可以是吧?既然大家都分工明确,以后市场部,策划部,销售部,培训部就同级并立存在,统一由我管理。曼妮你调上跟我,麦总你下市场,管好你的销售团体就可以!” 说完,咄咄逼人地望着董总说道:“董总对我的安排有没什么意见呢?” 董总看出了我的怒气,没和我一般见识,而是说道:“这样安排也好,所有部门统一归陈总管理,就不知道陈总会不会太忙了,要不要?” 我直接说道:“时间我会自己安排,不会再有上次的事情发生,另外陈兵陈总既然做事这么细致,那就做些具体的工作吧,我看陈总和麦总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的,那就和麦总一起把销售团队搞好吧。陈总就去销售部当总监吧,这和您之前在阳光的一样吧,具体你和麦总怎么划分责任,就你们两个商定吧。” 陈兵一听,祈求地看着董总,董总面无表情,陈兵说道:“董总,我觉得我还是统筹整个市场的……” 董总没让他继续说下去,而是说道:“陈总,你要阳光的职位和刚刚陈飞陈总给你职位基本一样吧?而且好像还高了一点,昨天我和阳光的吴总通过电话了,他对你的评价很高啊!”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陈兵。 陈兵心虚地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陈兵是不说话了,麦良被架空了,怎么可能不反抗,站了起来对着我说道:“陈总,你什么意思?这是要架空我吗?我做错什么了?就因为我没站队你这边吗?我工作兢兢业业的,完成了部公司制定给我的部任务,而且年年超额完成任务,你这样做有失公平,有失风度吧?” 我哈哈大笑着说:“你太高估自己了,站在风口上猪都会飞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吧?你现在做的这些,换个谁都一样能做好,我需要的事什么人,不是听听话话的行者,我需要的是帮我分担,替我解决问题的人,是想我想不到的,做我做不到事的人。至于你说的什么站队,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们划分帮派了吗?这里是公司,我们都是一个团体的,是个大家庭,哪来的站队之说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公司着想,要站队,你们都要站在一个队伍中,那就是董总的大船上。” 董总很满意,但还是笑着说道:“乱弹琴!不要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想再听到,什么站队,什么阵营,什么帮派,拉帮结派的!” 麦良这下子知道了董总的态度,也预知到了自己的未来的前途,颓废地坐在了凳子上,我再看了一眼陈兵,两个人的坐姿竟然如此的相像。 会议开完,董总瞪了我一眼说道:“你过来我办公室,有事和你谈!” 我哎了一声,低声地低估道:“早晚的过堂啊,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 小李跟在我后面,我转过头来和小李说道:“李经理,一会儿,最多半个小时我要是还没出来,你就进去说有人找我,急事!” 小李笑着说:“那可不行,要是让董总知道了,不得骂死我啊,说我吃里扒外。” 我死皮赖脸地说:“谈谈条件吧?请你去我那儿吃大餐,随便点,怎么样?” 小李笑着说:“一餐肯定是不行,一个星期,我去随便吃,怎么样?” 我下了狠心地说:“行,不过,就你一个人,你要是天天带着七大姑八大姨去,不得吃穷我啊!” 进了董总办公室,我苦着脸说道:“董总,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的这一回儿吧,我也是事出有因啊。” 董总坐在椅子上,看着我问:“那就说说你的原因吧?我都快报警了,我是不管你行踪,可你是不是多少也得来来公司,至少电话保持畅通啊,你大小是公司集团的总经理啊。” 我急忙解释道:“我被绑架了,这理由行不行?” 董总睁大了眼睛,不信地说:“你编理由,找个靠谱点的行不?” 我认真地说道:“真的,一群穷凶极恶的悍匪,绑架了我,我交了5000万赎金,才安出来的,我是九死一生啊!” 董总还是不信,扔了一份报纸给我,说道:“这上面都暴露你的行踪了,我都和你说多少次了,咱们做企业的,要尽量低调,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一次比一次离谱,你说你都多少花边新闻了,和富商女谈恋爱,买春未遂就强奸,现在又多了一条玩物丧志,嗜赌如命,一夜豪赌过亿,生活糜烂。” 我看了看报纸,是一篇娱乐报道,上面一个哗众取宠的标题:“国内知名企业高管,隐形富豪一夜赌博过亿,生活纸碎金迷,糜烂不堪”。然后看到我之前和杜诗阳的一张照片,还有一张遮着脸的,带着口罩,被公安抓捕的照片。 我笑道:“董总,你看这人就知道不是我了,这是张国字脸,脑袋顶上都没头发了,这身材也是货不对板啊,这根本就不是我!” 董总生气地说:“我知道不是你,有个屁用啊?现在满大街的人都以为是你,你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还是微笑着说:“你看你,董总,怎么脏话都出来了,清者自清,这我也没办法啊。你说杜诗阳的事,还不是因为你啊,不是你叫我去的,会有这样的传闻吗?我还不是为了公司,你还欠胜男一个解释呢。我也不想高调啊,再说了,你现在比我出名的多。” 董总哦了一声说:“那你是怪我了?我高调,那是我想的啊?还不是为了公司做宣传?你甭更我来这套,你那是自己做事不长脑,我能和你一样吗?还有啊,今天怎么回事儿?发那么大脾气干嘛?给谁看的,给我看的啊?” 我嘿嘿地笑着说:“那还不是您给面子,不过这种造反,就得早点扼杀,不然以后还会有人照葫芦画瓢的,不警告一下,还得有人挑战我的权威,挑战我,就是挑战您啊,那是打您的脸,您说是不?” 董总不满地说:“别一口一个您了,跟个太监似的。不用和我表忠心,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啊,从来就不会顾忌我的面子,什么时候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不过,胜在真心!” 我自豪地说:“那是,我对您那是天地可鉴。” 董总制止道:“行了,行了,再说就肉麻了,不是看在你忠心耿耿,办事牢靠,早把你拉出去喂狗了!” 我嘿嘿地笑着说:“我就这么点优点?” 说完,又郑重其事地说道:“董总,不过今天曼妮说的事情,应该引起重视了,这势头真的不对,很危险。我不怕他们嚣张跋扈,不怕他们虚张声势,就怕他们不知声不念语的,等咱们发现时,大半个市场就没了。” 董总点了点头说:“这个我知道,我主要是没时间,所以,才生你的气,我一走,就没人监管了,我是真不放心。对了,你觉得我准备开拓巴西市场,这个想法怎么样?” 我好奇地问道:“进行到哪一步了?为什么会选择巴西市场呢?” 董总拿给我一份分析报告,是一份未翻译地英文报告,我大略地翻了一下,说道:“市场前景是很好,但巴西的经济条件,综合国力,消费能力,和周边的配套设施,能满足咱们的条件吗?听说那里的治安也非常的不好啊!” 董总嗯了一声说:“是不太好,是你那个同学,发改委的郑主任给我的建议。上次,他们去观察,回来后,又去了一次,才得出了这么个结论。你这同学还真是有心人,不光是去玩,还真帮咱们做点实事。” 我看着份分析报告问道:“这不会是他写的吧?为什么不用中文啊?” 董总瞪了我一眼说道:“那没有署名的吗?这是他让当地商会和市政府经济管理做的,结合当地市场,希望能招商引资,把咱们招过去。” 我哦了一声说:“他是想一举两得啊,这样他也能有点业绩,同时还卖咱们一个好。”? 第八章 艾文上门 () 董总点了点头说:“我估计是这个意思,我这次过去看了看,总体环境来讲,还是可以的,消费能力一般,但空调是生活必须品。目前大多数的空调都是美国和日本货。价格高的离谱,销售也不好,主要是关税太高。我们去的话,直接建厂,增加当地就业率,还是当地的纳税大户,成本也可以低很多,当地政府会有很多优惠政策,值得考虑。” 我还是有些顾虑道:“劳动力呢?你既然说要解决当地就业问题,就意味着咱们这边过去的都是管理人员,也不知道那边的人都服不服管,巴西人可是出了名的狂野,会不会上上班就跳一段桑巴舞,跑去踢足球了?” 董总笑着说:“又乱说话,他们还是很敬业的,我参加了当地的几家外资企业,运作还是挺正常的,当地的治安也不错,没有想象中那么混乱,我觉得咱们可以尝试下,你把手头上的工作尽快做好,也去一趟看看考察下。” 我拒绝道:“我不去,这边中京盯得这么紧,我哪有时间啊,再说,我的目标是欧美市场,我还打算再找内文那老头谈谈合作呢,一旦合作成功,还做什么南美生意啊,直接进入欧美,美金大大的,不比巴西卢布强啊!” 我们正说的热闹呢,小李敲敲门走了进来,急切地说道:“董总,有人找陈总,很急。” 我笑着说:“没事了,董总没骂我了,答应你的事,仍然生效。” 小李瞪了我一眼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没和你开玩笑。” 我还是笑着说:“还真是敬业,装的真像,行了,行了!” 小李生气地说:“是真的,外面有个叫艾文的女士,说有很急的事找你,来找过你几次了,你都不在,今天知道你回来了,直接来找你了。” 我哦哦了几声,说道:“她不也认识董总吗?叫她来这边就是了。” 董总摇了摇头说:“我还有事呢,你自己搞定吧,你快去吧,看见你我的就头疼!” 我笑呵呵地走出了董总办公室,还不忘地对小李,挤眉弄眼的,遭到了小李的翻白眼。 我刚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就看见小悦走了过来说:“陈总,艾文小姐等你很久了,看起来很急。” 我点了点头,推开门,艾文正坐在沙发上和陈兵在争吵着什么。 看我进来,艾文站了起来急切地说道:“陈总,你可回来了,你给我评评理!” 我笑着说:“我又不是什么裁判,怎么给你评理啊?” 然后看着陈兵说:“陈总,还打算在我这儿办公到什么时候啊?公司总务部没给你安排办公室吗?还是就安排在我这里办公了?是不是我得搬走啊?”说完,向外面喊道:“小悦啊,陈兵陈总的办公室是怎么安排的?是要和我一起办公吗?” 小悦推门进来说道:“我和陈兵陈总说过了,他不能占用您的办公室的,他不听,我也没办法,他的办公室李总那边都安排好了,他不去。” 陈兵尴尬地说:“我不是和你说了,就占用一会儿吗?你没看到我这儿有客人啊!” 我看了看艾文,艾文不满地对着陈兵说道:“我就奇怪,这明明是陈总的办公室,怎么就成你的了呢,还说你代替了陈总,枉我这么相信你,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好奇地望着他们两个,问道:“怎么回事儿?可以说给我听听吗?还是这是你们两个人的小秘密,我不便听,要不要借办公室给你们两个,把事情说清了,我再回来?” 陈兵感激地点着头说:“那最好了,谢谢陈总。” 我拉着不满的小悦说道:“走吧,先借他用一下,你也看到了,儿女情长的,别坏人家好事!” 小悦转怒为笑,走了出去。 艾文叫住了我说道:“不是的,陈总。是这样的,我那天来找你,你不在,这位陈总在这儿,说他可以权代替你,我就和他说了。我们公司打算撤出中国市场了,但手上的一项专项发明,准备卖出。这消息还没人知道,我打算和你研究研究,我从中也得点好处。” 我好奇地问道:“是什么专项分明?” 艾文回答道:“暂时还不能说,要等我们谈完条件的。” 我哦了一声说:“可以,那你和我们这位陈总急个什么劲儿啊?” 艾文怒气冲冲地说:“他答应我,买这份专利,我可以从中获得5%的提点。可现在钱迟迟不到帐,已经有两家直接找公司谈了,眼看机会就没了,他这一拖我就是一个星期,要是不能做,和我早点说啊,耽误我这么多时间,我早找下家去了。现在和我说不买了,我哪上找下家去?所以,才一定要找到你!” 第九章 艾文的筹码 () 陈兵低着头,要是有个地缝,估计他都能钻进去。 我问陈兵道:“陈兵,你怎么回事儿?这么大的商机,你怎么不和董总汇报,你要瞒到什么时候?” 陈兵还是不说话。 艾文哼了一声说:“他想瞒到,骗我上床为止。我看他根本就没那个权力,就是想拖住我,想和我多见几面,骗我到他的床上。” 我急忙说道:“不至少,你想多了!” 艾文说道:“我想多了?你问问他,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陈兵都都囔囊地说道:“不是的,我是真的喜欢你,就想和你多见几次面,董总的确不在公司,我也没法和她汇报,她这不一回来,我就准备和他汇报的。” 艾文鄙视地说道:“要说一开始,我还真有点动心,这么好看的皮囊。可惜了,华而不实,办事这么拖泥带水的,没个男人样儿。” 我看到陈兵的样,有点不忍地说道:“行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不就是耽误你赚钱了,这不还没定呢吗?” 说完,对着陈兵说道:“要不陈总,你先去自己的办公室办公,这边交给我处理?” 陈兵如释重负,点着头说:“好,好,好,那就麻烦你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艾文仍然怒气未息地说道:“看来好看的男人,真的都不靠谱!” 我撇着嘴说道:“那你找别人去吧。” 艾文急忙说道:“你还是比较靠谱的,我就找你!” 我不满地说道:“你啥意思?我不好看吗?” 艾文笑道:“你好看,不但好看,办事还靠谱行了吧?” 我哼了一声说:“什么叫行了吧?说事吧,谈谈你的条件。” 艾文想了想说:“是这样的,我要是能促成这单生意,你们买了专利,我要总价的5%,作为提成。另外我想在万众谋个职位,最好是能跟着你干。” 我不满地说道:“好事都让你占尽了,我们买东西,你要提成?你能给我便宜,打个折啊?再说,我们也未必感兴趣。至于给你找个工作,到是不难,你这样的美女,这样的能力,好安排,就安排在陈兵手底下锻炼,锻炼吧。” 艾文作势拿着包要走,我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艾文又坐了回去说道:“真无趣,也不挽留我一下。我都怀疑,你是不是gay啊?” 我不耐烦地说道:“你到底谈不谈了,要和我谈情说爱,等我下班的!” 艾文把脸凑了上来,暧昧地输哦到:“那你下了班,就跟我谈情说爱了?” 我把头向后撤了撤说道:“我可要送客了,我耽误得起,你可耽误不起啊?” 艾文这才收回笑脸说道:“我既然能开这样的条件,自然能给你们一定的好处。首先美国瑞力克公司还是极力挽留我,想我去美国赴职,对我还是很信任的,所以,这个专利由我权负责,再次,这里面的内幕我都知道,他们之所以急着要在中国卖掉,是因为他们做的这款产品,这项专利只是针对中国市场的,回到美国也用不了。最后,其他几家的报价我都知道,这样怎么样你都会买到,只要你出价比别人的高就行了。” 艾文本以为我听完她说的,会两眼放光,马上点头说好。 不过,出乎她意料之外,我不屑一顾地说道:“你这叫什么好处啊?我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直接和你们总部的人联系上,我又不是不会讲英文。至于哪家的价格高,哪家能买到,还用你告诉我,肯定是价高者得啊,要你费那二遍事儿?再说了,你说的东西那么好,我怎么知道符不符合我口味啊,买回来生产出来用不上,怎么办?让我花冤枉钱啊?5个点,你好像不是物有所值啊?” 艾文不但没生气,还很高兴地说:“这才是谈生意的样子嘛,我就喜欢你这无赖样,明明自己占了便宜,都能说成是别人占你便宜。估计有不少女人吃亏在你手里,你这人既不会怜花惜玉,又毫无风度,不过到是个好的合作伙伴。” 我嗯了一声说:“谢谢夸奖。” 艾文接着说:“价高者得没错,不过,我可以帮你省很多的钱啊,美国人做事,喜欢故作神秘,他们是不会公布每一家的报价的。也就是说,大家都不知道谁报了多少家,三次报价,最高的那个拿走。这样做,有一个好处,就是有可能出价的人,多出很多的冤枉钱,为了得到这件想要的产品,就会不惜重金购买。但我在其中,就会让你以最少钱买到,5个点你说值不值?” 我这才露出了微笑说道:“这么说,还有点意思。那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样的产品专利呢?” 艾文点了点头说:“自然水净化器,你听说过吗?” 我哎了一声说道:“还以为是什么高科技产品呢?就是个净化器啊?我们车间就有,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参观下!” 我本是句玩笑,谁知道艾文竟然点头说好,我无奈地领着她,到我们车间里,去净化水车间去参观。 因为,我们公司生产的空调冷凝设备的铜管,加工后,是要进行清洗的,但又不能用普通的自来水清洗,因为自来水的矿物质会腐蚀铜管,必须用纯净水进行清洗,所以,就有一套法国进口的净化水设备。 去到车间,和车间主任打了个招呼,领着艾文去到了净化水车间,主任也不知道艾文到底是什么人,以为是客户,就详细地讲解着,这套设备的运行过程,夸赞自己设备是怎么怎么样的先进,国内首屈一指等等,最后不忘说上我们公司产品质量的保证。 我没过多的解释,就由得他介绍,也很满意,这说明公司培训部门还是很给力的,每个部门都能讲出令客户满意的操作流程,同样对自己生产出来的产品的骄傲。 参观完,我们回到办公室,艾文揭开了谜底,说道:“你们这套设备的确先进,而且花了不少钱吧?不过,你这台设备是工业用途的,安装在家里不现实,先不说占面积,光一天的电费,你都花不起。我让你买的这台设备,是家用的,也就是你们的缩小版。具体的原理是不是一样,我不知道,但都是将自来水变成可以直接饮用的净化水。这水我们检测过,完符合饮用标准。” 我嗯了一声说:“这到是个卖点,要是家家都按上一个,又可以和小时候一样,开了水龙头就能喝水了,到是很方便。” 艾文笑着说道:“是啊,这个可比以前的井水干净的多,而且不用电,只需要一定时期换滤芯就可以了。” 我好奇地问:“这东西这么好,老美怎么舍得卖了,拿回去自己生产,卖给他们自己人多好啊?为什么要便宜咱们中国人,他们不是最见不得咱们中国人好吗?” 艾文鄙视地说道:“人家美国人没你想像的那么狭隘,最主要的问题是,美国人的饮水环境很好,污染少,而且他们进入家庭饮用水的水质,十分的良好,美国人现在大多数还是直接饮用水龙头里的水的。所以说,这个是专门给咱们中国人设计的,只不过他们瑞力克公司现在资金短缺,无法打持久战,在咱们中国混不下去了,没办法,水土不服,只好撤退了,临走前,想再为中国人尽点绵薄之力。” 我呸了一声说:“说的怪好听的,不就是临走还想再捞一笔吗!” 艾文笑着说:“你怎么说都行,怎么样吗?有没兴趣?” 我嗯了一声说:“有,有没大概的价钱啊?你别开个天价出来,买了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本啊?” 艾文说道:“不会的,肯定是个你满意的价钱,先说好,交易成功后,你给我什么职位?” 我想了想说:“你想要什么职位,我这位置肯定是不行,不是我不让给你,是我们董总肯定不会同意的。” 艾文撇了撇嘴说道:“一点诚意都没有,我可不可以给你当助理啊?” 我吃惊地说:“给我当助理,那也太屈才了吧,你堂堂美国瑞力克大中华区总经理,来我这儿,给我当助理,不合适,不合适。” 艾文说道:“合适,合适,你就说行不行吧?” 答案是否定的,因为这时候小悦走了进来,生气地说:“我不是有意偷听的,不过刚好有事通知陈总,月度质量会议,马上开始了,请陈总去参加。另外艾文小姐,我是陈总的助理,私人和工作的助理,陈总不需要多一个助理。” 我本想说,你小悦可不是我私人助理,我有私人助理,可看到小悦瞪了等我,把想说的话,吞了下去。 艾文也不生气,笑着说道:“你这私人两个字,有点暧昧。不过,我也不强人所难,那我就去海外市场部怎么样?” 我眼睛一亮说道:“这个提议不错,我正需要这方面的人才,可以,可以,就这么定了,试用期表现好,我直接把这个部门给你管。” 艾文不满地说:“我还用试用期啊?” 我笑着说:“可以从现在开始算,三个月。” 艾文笑骂道:“你还真够无耻的,这就把我给拴住了,真会算计。”然后伸出手掌来,和我击了下掌说道:“成交!” 第十章 代理商的难处 () 第二天的月度代理商大会如期召开,这是对外的月度会议,一样的隆重。国各地的代理商蜂拥而至,他们都以能参加万众的月度代理商大会为荣,也非常想了解公司的最新动向和政策。 好多代理商都是我的老朋友,见到他们我是倍感亲切。广东的罗总,总是很早就到了,来到后,也不直接去会场,往我办公室一坐,就开始和我要政策,诉苦。 我也不理他,看着手中的一份最新家电行业信息产业报。 罗总板着脸说:“你跑哪去了?来了几次看不到人,见了个傻x,硬说是顶替你的,遭了我不少白眼,什么人都想和你比,还要和我攀关系,我认识他是谁啊?” 我嗯了一声,继续看着报纸。 罗总有些不满地说:“喂,我怎么说,也是你们公司最大的代理商啊,你这什么态度啊?” 我这才放下报纸说道:“我什么态度,现在是我让你赚钱,又不是你让我赚钱,你得求着我,你要不是有利可图,会三天两头的往我这跑。我可告诉你,没有,什么政策都没有,天天找我要政策,我又不是国家政策办的,哪那么多政策给你啊!” 罗总扔了包烟给我说道:“这是我去澳洲旅游的时候买的外国烟,你试试。” 我看了看烟盒,扔回给他说:“你能不能再小气点,出趟国,就给我带一盒烟,你在我这儿拿的东西,都够出趟国的费用了!” 罗总张牙舞爪气愤地说:“我老罗是那样的人吗?我都说了让你试试,我车里一箱呢,东西都在我车里呢,一会儿你把你车钥匙给我,我给你装上车。澳洲大龙虾,这么大个,不少好东西呢,我都不舍得吃。”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 我露出了笑脸,把车钥匙撇给了他,说道:“那多不好,这东西这么贵重,我不能要!” 罗总笑着说:“真无耻!那我的优惠政策?” 我急忙要抢过钥匙说道:“当我没说,真不要了!” 罗总拿着我的车钥匙,往兜里一放,说道:“当我没说,我啥政策都不要了!” 这时小悦过来通知我说:“陈总,罗总,会议快开始了!” 我看罗总还磨磨蹭蹭地不走,就对小悦说道:“给我看好罗总,啥东西都不准他拿,柜子都锁好没有?” 小悦笑着说:“我一听说罗总来,早就吩咐人把柜子锁好了,陈总您放心。” 我还是不放心地说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罗总没自己去配钥匙吧?” 罗总不满地说:“说得我跟贼似的,我家大业大的,差你那点东西啊?”刚说完,看见艾文给我带的美国咖啡机,还没开包装,欢喜地说道:“你也不喝咖啡啊,这东西放你这儿也是浪费,我先拿去用用,好用就还给你!”然后,夹在腋下就走。 我在后面喊道:“马上通知保安,以后见过姓罗的,给我直接打出去!” 我去会场时,基本人都到齐了。 我坐在空着正中央董总的位置旁边,看着台下的代理商们,和熟悉的代理商打着招呼。 突然会场肃静了下来,我知道董总进来了。董总后面跟着小李,和她的一名助理,拿着一堆文件。 董总走了下来,和小李说道:“开始吧。” 小李一如既往地念着会议流程,董总在我耳边说道:“刚刚收到消息,中京那边也在召开代理商会议,就在广州。” 我笑了笑说:“这是示威啊,一会儿我看看,咱们代理商这边少没少人?” 接着销售部的麦良,讲了下销售情况,表扬了几个月销售突出的代理商,不点名地批评了几个销售量下降的代理商。又讲了下,下一个月季度的政策不变,同时对几个地区的代理商市场,进行了暗访,发现有些代理商暗地里在做其他牌子的销售,经过警告后,表现良好的,既往不咎,知错不改的,取消代理商资格。 接着产品部的人通报了下,本月质量事故为零,回访顾客记录良好等等,销售服务投诉为零。 然后企划部的白总,拿出了新的策划方案,向代理商们详细地讲解了新的策划方案的卖点,怎么样大力的推广。 最后,是董总讲话。 董总微笑着说道:“我就讲两点,一是对于老的代理商,我表示衷心的感谢,经过这么多风风雨雨,你们依然对我们万众不舍不弃,我们已经成为了老朋友,你们已经是万众不可分割的一份子。我在这里和大家保证,万众代理商的优惠政策,只会越来越好,万众的产品也会越来越受欢迎,我们经得起市场的考验,希望我们可以一起走过未来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是一辈子!”掌声如雷。 董总接着把脸一板说道:“第二点,我就说说些新的代理商,你们刚刚加入我们万众这个大家庭,我十分的欢迎,有些代理商我看过,在行业里已经做了很多年,也是非常的有实力的,我很欢迎。但我同时要警告一些代理商,进了万众,就要懂万众的规矩,串货,一家收两家茶礼,不专心做我们的产品,老想着怎么挖我们的墙角,天天和我要政策,却一直没销量的,我这儿不欢迎你们。别整天和我诉苦,说市场不好做,你那个地方的市场怎么怎么卖不起价钱,天天要我降价。你们做的用不用心,我是看在眼里的,你们是怎么做市场的,我们都知道。陈总不是天天就坐在办公室的,你们那点动作,根本就瞒不过他,别老想着歪门邪道,光想着占公司便宜,而不替公司着想。” 这是一个代理商突然站了起来说道:“董总,我有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问。” 董总没回答他,我接过他的话说:“孙启正,孙总是吧?你问,我来回答你,可不可以?” 孙启正看着我,笑道:“当然可以,您陈总说话,分量足够了,我想问下,为什么别的厂家年年价格都在不断地下调,咱们万众呢,十年如一日,这价格就是居高不下,产品跟新换代了多少批,那些旧的老的产品,放着也是放着,为什么就不能底价甩卖呢?难道就让我们烂在库里赔钱?” 我哼了一声说道:“孙总,你是太久没看公司的文件了吧?公司一年几次政策,给你们,收回你们的老旧产品,不就是不想让你们亏本吗?你问问哪个公司像我们一样,卖出去的东西,还给你回收的?是你们自己卖不出去,还要公司为你们买单,公司还真为你们买单,公司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吧?你还不满意?” 孙启正说道:“我满意个屁!我根本就不需要你们收回,只是需要你们将统一市场价降低就可以了,我就可以底价处理掉了,还需要你们脱裤子放屁,费那儿二遍事。” 我看了看麦良,麦良面无表情,我恨恨地说道:“孙总,是我们麦总没给你解释清楚呢?还是他根本就没和你说过啊?一旦降低市场价,就意味着其他的相关产品的价格也要下调,这就是会造成你们其他产品规格的售价提不上去。像你hr454型号已经是一年前的,现在市场统一售价是4200,如果我下调这个价格在4000以下,那么我问你hr464型号的价格,是不是就得只能卖到5000以下,如果一旦高过5000,人家就会衡量到底是买454,还是买464,这样新品怎么推?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孙启正一下子没话说了。 我继续说道:“孙总你没问题了吧?现在到我问你几个问题了,你私自解约,不和我们万众合作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就因为这个吗?” 孙启正大言不惭地说道:“这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我看不到万众的市场前景。没有新品推出,销售方案一层不变,我们代理商怎么赚钱?” 我哦了一声说:“那我明白了,你说你不赚钱是吧?那你为什么又要回来?” 孙启正哼了一声说:“你以为我想回来了,还不是你,不知道给我老婆灌了什么迷药,非得让我继续跟万众合作。” 我冷笑道:“那是因为你老婆比我聪明,你要代理的美国瑞力克产品怎么样了?你不会没听说,瑞力克已经退出中国市场了吧?我在帮你,你却不领情,你该谢谢你老婆、既然你做我们代理这么不情不愿的,我也不勉强你。” 说完,我对着下面的一个代理商说道:“江总,你不是老说想要个省代理吗?既然孙总没兴趣,你江总有没兴趣啊?” 江总马上跳了起来骂道:“格老子,等这一天,等得脖子都长了,站着茅坑不拉屎,我看他老孙早就不顺眼的,给我省代,我一年做产量是他一倍,谢谢陈总!谢谢董总!” 第十一章 拨乱反正 () 孙启正哼了一声,大怒道:“董总,你看看,这就是陈总的做事作风,任人唯亲,谁和他关系好,他就用谁。” 这下台下的人不愿意了,很多人指着他说道:“你t瞎说什么?我和陈总见都不见过,怎么就成亲信了啊?” 罗总最大声地说道:“你到是想和陈总攀亲,人家也给你机会了,亲自去你家找你,你呢?真是给你脸了,一年你能做多少啊?还不及我老罗一个零头,你有什么资格指责陈总啊?我和他关系好,怎么了?代理商不能和公司领导关系好吗?我能帮公司卖货,你行吗?一天到底的就是埋怨,做人三观要正,积极乐观向上,老想着那些有的没有的阴暗面,什么人啊!” 我看场下有点混乱,拍了拍麦克风说道:“大家静一静,允许有人质疑我,发出不同的声音,这很正常。” 董总接着说道:“孙启正是吧?我们见过一次,之前的代理商大会,你都没来过吧?都是你老婆来的吧?你连我们代理商大会都懒得来,你还口口声声说质疑我们公司的政策,你认真研究过没有啊?至于你说陈总的任人唯亲,这只能说明他和代理商关系好,那他为什么没任你为亲啊?你不是该检讨下吗?给你留面子,才不想撕破脸。你那点事,是陈总一直替你兜着的,真还说出来,你估计在这行也不用混了。” 台下很多人好奇地问道:“这个孙启正做了什么见不到人的事。” 孙启正涨红了脸,站起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好,你们等着,看看你们谁能做山东市场,到时看看到底谁才能占领山东市场。” 台下又是一片起哄声,孙启正灰溜溜地走了。 孙启正虽然走了,但我知道下面肯定还有很多不满的代理商,有着这样那样的抱怨。正好趁此机会,敲山震虎一下,对着下面说道:“我想你们当中肯定是和孙启正有着一样的想法,也有人做的比他还过分的,这些我都知道,不过本着做事的原则。这里我就不单独点名说,再次强调下公司的章程必须严格遵守,公司的这些章程不是保护公司的利益,是对你们这些代理商负责。市场价格的统一,才能让你们赚到钱,不串货,不换货,才能对你们有保障。别跟我说条件,因为你还没资格,等你有资格了,你不要政策公司都会给你。对于,真心真意跟着公司走的代理商,公司会给与最大的扶持,你缺资金,我给你资金周转,你要技术支持,我给你技术团体,但有一点对于始乱终弃的,我坚决一棒子打死到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我说完,台下一片寂静,董总接着说道:“陈总说的问题,要引起大家的足够重视。这话题有点沉重了,咱们是先礼后兵,丑话说在前头。我再说一点,陈总的话就是公司集团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不要再质疑陈总的权威,我不想再看到或者听到质疑陈总的声音,小李,你继续吧!” 我感激地看了看董总,董总回以微笑。 小李接着说道:“下面由陈总的销售助理,销售部总经理云曼妮云总,给大家一些利好的消息,你们要的政策。” 场下再次一片喧哗,因为这职位明明是麦良的,现在怎么就成了云曼妮了,那麦良呢?真的下放了?不再是销售总经理了。 云曼妮接过话筒说道:“各位领导,各位同仁,代理商们,我是云曼妮,很多人认识我,很多人不知道我是谁,接下里销售部的工作由我面负责,希望在座各位能多多指点。下面我说下,下一个月工作重点,和一些优惠政策……” 我旁边的苟文华低声地和我说道:“真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你和董总一个白脸,一个红脸,配合的真是天衣无缝啊,现实排练过的啊?” 我笑着说道:“这叫心有灵犀!” 艾文做事我很放心,她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或者是接受的美式教育的关系吧。 很快专利的资料就寄了过来,我找了公司的几个技术总工过来,仔细地研究了下,确实可行。整体的产品设备投资不会很大,原材料也不复杂,除了核心技术没给到我,其他材料都有很详细的说明。 美国瑞力克公司正式向我发出了邀请,邀请我去参与他们专利技术出售。美国人做事比较随意,连邀请函都是手写的。 美国瑞力克公司的办公地点在佛山,佛山是国重要的制造业生产基地,是广东省制造业中心,同时也是武术之乡,历史名城。 瑞力克公司在佛山三水区西南街道一个小区里,如果你看它的办公地点,很难想象这是个跨国集团公司,这连我们公司的一个小办事处都不如。 我和云曼妮艰难地找到了他们的办公地点,门口停着几辆车,估计都是来参加购买专利的。 敲开了一楼一家住户的门,迎接我们是他们公司一位前台小姐,不难看出这位前台小姐是经过严格培训过的,用夹带着英文的中文对我说:“.陈,ben和rebbi等你long ti了。” 我噢了一声文:“who是ben啊?”云曼玲在我背后笑出声来。我瞪了她一眼,又问道:“艾文不在吗?” 前台小姐微笑着说道:“在啊,rebbi在的。”我噢了一声说道:“艾文叫rebbi啊?” 前台把我们领进了会议室,会议室里,一张椭圆的长桌,两个老外正和艾文准备文件,左手边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我认识,是一家广东小型家电的老板,纯民营企业,近年生意做的很红火,但仅限于广东省,他旁边的是他小姨子。右手边是一女一男,女的是老板,这女人很厉害,我也打过交道,不做实业,以贸易为主,估计是来买回去,再倒手赚一笔的,男的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看年龄也就是二十几岁,像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但一脸的沧桑,目空一切的表情,又像是在社会上混迹了很多年,毫无出息的混混,最主要是一头金黄色的头发,配着一身西装,看起来不文不类的。 我先和左手边男老板打着招呼:“胡老板,也来凑热闹了啊,最近生意好啊!”胡老板笑着说:“知道陈总你来参与,我就不来了,你们万众财大气粗的,我们没法比啊!” 我摇着头说:“这里可和有钱多少没多大关系,就看谁猜的准啦!” 然后又和右边的女老板说道:“夏姐好啊,你也太不对了,越来越漂亮了,还让不让其他女人活了?” 夏姐妩媚地瞪了我一眼说道:“这嘴是真甜,就是这心是黑的!” 我不满地说:“夏姐这话从哪说起啊?”夏姐回答:“我问你,我夏普的单子是不是你给我搅黄的?” 我奇怪地问道:“夏普的单?我不知道啊,你这可是冤枉我了。”夏姐哼了一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动作,本来我进了一批发光二极管,价格都和夏普谈完了,马上他们就打款了,就是问了你一下意见,你直接告诉他们,我们不是生产厂家,人家马上就不用了。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给我捣乱!” 我表现的很激动地说::“夏姐,你这说的就不公平了,你又没有提前和我打招呼,我总不能撒谎吧?” 夏姐撇着嘴说道:“这是常识,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在这行这么多年了,不用说都知道,不该挡别人财路的!” 我摇着头说道:“这道理我自然是懂,你如果是正常的贸易交易,我肯定不会加以干涉,但你以次充好,我有义务提醒我的朋友。你妈被骗了,难道我还要袖手旁观,任由你妈被骗啊,我于心不忍啊,你说对不?夏姐!” 夏姐旁边的小男人站了起来,愤怒地警告我说:“你最好说话小心点!”我没看他,而是对着夏姐说:“你带来的小朋友,很冲动啊!就是不知道,我要是不小心说了话,他会怎么样?” 夏姐瞪了那小男人一眼说道:“坐下,你干什么?”我不屑地说道:“这么血气方刚的,迫不及待地表忠心啊?小朋友别随便就警告来,警告去的,你还没资格警告我,你夏姐都不行,对不,夏姐?” 夏姐铁青着脸,没回我话,小男人怎么可能让自己亲爱的夏姐,受这种气。用脚一踢凳子,就要上来揍我。这时两个鬼佬和艾文都看了过来,艾文对着夏姐说道:“夏总,这是怎么回事儿,在这种场合闹事,不适合吧?” 其中的一个鬼佬说道:“竞标还没开始,就要发生打斗?一旦开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夏小姐,如果你控制不住你的人,就不要参加了。” 夏姐气地浑身直哆嗦,叫住他的小男人,吼道:“你给我出去,在外面等我!” 小男人死死地盯着我,走时不忘落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有本事就别出来!” 我微笑着说道:“你别急,我一会儿就出去,人不大,脾气还不小!” 云曼妮在我身后,低声地说:“陈总,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欠揍啊?” 我翻着白眼说道:“你懂啥,撵走一个是一个!” 第十二章 专利到手 () 另外一个鬼佬问道:“现在可以正式开始了吗?” 大家都纷纷点头。 艾文拿着手上的文件说道:“三家公司老总,是经过我们认真挑选,最后选中的。部分的技术资料,相信大家已经都看过了,既然来了,就表示对我们的专利感兴趣,不知道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胡总举手说道:“我想问下,一旦我们获得了这项专利,是不是贵司将不会再做,和这款专利相同或者近似的产品啦?” 艾文翻译了一番,鬼佬肯定地点着头说:“如果,我们再做类似相关的产品,我们就会有侵权的嫌疑,这在我们国家是十分严重的罪行,我们是不会这么做的,我们不同于你们国家,对知识产权的保护那么不严谨。” 这话说的,让我无力反驳,他说的是事实,在这方面,我们的确不如美国人。 然后,艾文又看了看我们,我摇了摇头,表示没问题,夏姐也表示没问题,出价正式开始。 这出价很简单,就是美国人先写出一个底价,让我们三家一次报价,报价完,他们会告诉我们哪家最低,哪家最高,但多少价,不会和我们说。然后在进行第二次报价,同样告诉我们最低和最高价,第三次报价就由价高者得。每次报价中间休息10分钟,三家不可以交谈,讨论。 底价开出来是人民币200万,我想都没想就要纸上写了个250万。我预想的价格是400万,我和公司成本部核算过,这个价是在合理范围内,加上艾文要的5%提成,在两年内完可以收回成本,而且是最坏的打算。如果超过这个价,我就会放弃。 第一轮结束,我的价竟然是最低的,夏姐的价最高。这超出了我的预计,因为第一轮肯定是不会成功的,搞不懂夏姐为什么要报那么高的价,让人怀疑她是美国人请回来的托。 休息的途中,我手机收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的短信,一个数字:300万。 我心里有了底,回到房间,第二轮报价开始,我在纸上写上了310万,我知道这价格肯定又是最低的,但不要紧,最后一轮400万,能成最好,不成也不所谓。 结果出来了,我竟然不是最低的,胡总的价格比我还低,夏姐仍然是最高的,我突然有个想法,这夏姐会不会第三轮,把价降到最低,前两轮仅仅就是为了抗价呢?她要是出400万拿到这项专利,再往外卖,可是很难的,首先她的口碑,很难找到好的买家,再次,她不是做实业的,自己搞一条生产线不现实,弄不好真砸在手里。最后,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美国公司请她来抗价,让我们出高价,买走他们的专利。 中间休息的时候,我们都是被分开的,不准交谈,我和云曼妮小声地说:“你去厕所看看,胡总的小姨子在不在洗手间,要是在的话,叫她转告胡总,慎重报价,可能有托。” 云曼妮是多么聪明的人,一听就懂了,马上转身去了厕所,回来时,对我竖起大拇指说道:“陈总果然料事如神,胡总的小姨子也正在等我呢,不过那个夏总也去了。我把话写在纸条上递给了她,就不知道她看没看见?” 我嗯了一声说:“听天由命吧!”手机再次响起,短信:“400万”。 我哼了一声,鬼才相信第二轮夏姐就报到400万,即使报到了400万,她下一轮也会把价格降下来,这个艾文啊,真当我是二百五啊? 第三轮报价开始,我犹豫了下,要不要报400万呢,想了又想,在纸上写了350万。云曼妮看到价格后,有点疑问地对我说:“陈总,咱们不是商量好最后的底价了吗?” 我不悦地说:“你在质疑我吗?” 云曼妮急忙摇着头,不说话了。 两个鬼佬拿着最后的报价,走了出去。夏姐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对着我说道:“这次陈总可能要失望了!” 我笑着说:“怎么会呢?我又不是志在必得,那就恭喜夏姐,希望夏姐可以如常所愿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走了进来,艾文用疑问地眼神盯着我,我回以微笑。 一个鬼佬宣布着结果,说道:“这次出价最高的是这位陈先生,恭喜你获得我们公司专利的所有权,迟一点让艾文联系你,我们签订一份正式的合约。” 胡总走了过来,握住我的手说:“陈总,恭喜,恭喜,感谢,感谢!” 我笑着说道:“感谢胡总的配合啊,如果胡总对着专利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共同开发,两家一起做。” 胡总眼睛一亮说道:“那是我的荣幸啊,具体事项,我们回头慢慢聊。” 夏姐也走了过去,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道:“恭喜陈总啦,还是你们万众财大气粗啊,这一个专利花400多万买,值得吗?” 我故作好奇地问道:“夏姐说这话,我就不懂了,我明明只花了350万就拿到了,怎么是400万呢?你不会连我350万的价格都没超过吧?” 夏姐一下子意识到了,我看穿看透她了,哼了一声,走掉了。 艾文也假装过来恭喜,然后低声地说道:“别忘了,咱们的约定。”我点了点头。 确定了合同,我签了字,商量好款打过来后,签署正式合同,并把转让专利的面手续办完。 云曼妮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一个劲儿夸我,然后十万个为什么,问了一串问题,我都一一回答着。 办完手续,我和曼妮和两个鬼佬握手道别。 我刚出门口,准备上车时,一堆人就把我围了了起来,云曼妮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躲在我背后。 我指着刚刚夏姐身边的小黄毛说道:“这就是要我等的结果啊?你们打算怎么办?打我一顿啊,你最好替你夏姐想想,我要是挨打了,你们夏姐也脱了了关系,你最好问问她意见好点。” 小黄毛轻蔑地笑着说:“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夏姐的意思,她看你不爽很久了,今天就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下你,让你知道知道多嘴的下场!” 我看到这么多凶神恶煞的杀马特一族,多少还真有点怕,他们不同于社会上的真正混混,那些人下手知轻重,如果不是要买的我的命话,这种情况,最多是打我几下,无关大雅。可这些杀马特都是年轻的小孩,他们可是下手没轻没重的,说不定一会儿打红了眼,直接掏刀出来。 不过,我很快就淡定了下来,因为我看到了,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形。小黑穿着黑色的西裤,白色的衬衫,双手插袋,正向着我微笑呢。 在回珠海的路上,我埋怨坐在我身边的小黑说:“刚刚那个最先上来的,我本来就可以一拳解决掉的,你非要多管闲事。你下手也是没轻没重的,都是帮孩子,你看看你给他们打的,哭爹喊娘的,有几个被你踹了一脚,我都害怕有内伤。” 小黑也不说话,嘿嘿地傻笑。 我也跟着笑,看得前面副驾的云曼妮发毛,以为我们疯了呢。 专利拿到后,我立刻召开了公司内部会议,把技术部和策划部,成本部的人聚在了一起。连夜的研究这专利,要他们尽快做出成品,并开始策划产品的市场销售方案。成本部要一直追踪整个生产过程,核算成本,要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一旦生产产品出来,马上定价,这事不能拖,我怕很快就会有人做出相似的产品,我虽然相信美国人,却不信中国人,尤其是那个夏姐,如果有心人和她接触后,仅用她手上的技术资料,就可能依葫芦画瓢,做出和我们相似的产品,比我们还早上市,我不得不防啊!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拉胡总一起开发的原因。 艾文来找我了,气势很是嚣张,进门就说道:“我做到我要做的了,但怎么还没看见我的提成呢?陈总不会是不守信用吧?” 我哼了一声说:“怎么可能不给你呢?替我省了这么多钱?要不是我看穿了姓夏的,是你请回来的托,我得多花50万啊,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啊?这钱也不是你的,你何必呢?你要是老老实实地给我通风报信多好,可惜,你老是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你不应该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吗?我才能兑现我的承若啊!” 艾文理直气壮地说道:“我给你的是准确的信息啊,400万是夏总的最后定价,有什么问题吗?” 我笑了笑说道:“那我为什么350万就拿到了专利,难道美国人看我长得帅,愿意低价卖给我啊?” 艾文撇着嘴说:“你还真不要脸,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夏总由400万,直接降了下去,本来她就是志在必得的,肯定比这么价高啊!” 我觉得这谈话,毫无建设性,就不耐烦地说道:“我不想再和你纠缠这个问题了,什么问题,你自己心里清楚,钱我一分不会少你的,一时就叫财务打给你,不过,你就别来我这工作了,我最讨厌在我面前耍小聪明的人,而且耍不好。” 艾文也没在狡辩,似乎有点后悔地说:“人都是有贪念的,我也是一时糊涂,陈总,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摇着头说:“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第十三章 成人之美 () 艾文非常的懊悔,不甘就这么失去机会,走出了我办公室。 不一会儿,陈兵走了进来,微笑着和我说道:“陈总,来和你求个情。” 我哦了一声说:“求什么情?你说。” 陈兵尴尬地说:“刚刚艾文在我那儿哭诉,她也知道自己做错了,想让我和你求个情,原谅她一次吧,你给我个面子。” 我有点生气,实话说,你陈兵在我这儿真没什么面子,要不是董总力挺我,你现在就做上我的位置了。 可嘴上还是说道:“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她这事做的超出我的底线了。” 陈兵陪着笑说道:“是,是,我也知道她是有点过分,不过她这人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你也知道的,我觉得不该浪费这样的一个人才!” 我突然问道:“你是真的喜欢她啊?” 陈兵没想到,我会问的这么直接,有点措手不及,想了想,真诚地回答道:“是的。我是真的喜欢她!” 我看着陈兵的眼神,似很真诚,想了想说道:“要是真的喜欢,我就成你一次,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就是玩玩,骗人家小姑娘上床,我可不饶你,我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陈兵脸色先是难看,接着露出了喜色说道:“一定,一定,真的喜欢!谢谢陈总了。” 可惜陈兵这个人情没送到,艾文也没领他的情。因为,董总直接找到了我。 董总叫我过去,艾文正坐在董总办公室里哭呢。 看见我来了,哭得更凶了。 我一看就气不打一处来,董总还没说话,我就先开口道:“董总心软,我可是铁石心肠,你再来这一套,天皇老子都没情讲,你赶快给我憋回去!” 这句话,还真管用,艾文立马不哭了。 董总责怪道:“你和人家一个小姑娘凶什么凶?还天皇天子都没情讲,我就要用她,怎么样?你敢不同意啊?”说完,向眨了眨眼,董总也怕我牛脾气上来,连她的面子都不给。 我马上换上一副笑脸说道:“董总的命令,我怎么敢不听呢。” 说完,对着艾文说道:“既然董总和陈兵都给你求情了,那就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多用点心思在业务上,就什么钱都来了,少动点小聪明,答应别人的事就做到,出尔反尔,不是做人之道。” 艾文虚心地接受着。 董总搅着浑水说道:“行了,行了,还没完了。这样,艾文你今天请我们大家吃顿饭,当做赔不是也好,入伙饭也好,就当没事了!” 艾文喜笑颜开地说道:“那太好了,能请到董总和陈总一起吃饭,是我的荣幸啊!” 我不屑地说道:“切,估计又是去我酒家吃饭,最后还是我掏钱,没意思!” 艾文摇着头说道:“不用,不用,我请,说了我请,就我请!” 我急忙和董总说道:“你听到了,别到时你大手一挥,记账,我又得拿过来公司报账,你还老不批!” 董总急了,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我什么时候不批了?你的帐需要我批吗?你就那么一次,假模假式的来问了下我,我没理你,你就说我不批,现在天天拿出来说。行,你好好算算,我到底在你那儿吃过几次饭,我给你,行了吧?” 我吐了吐舌头说:“没有,一分钱帐都没有,董总能来我酒家吃饭,是我的荣幸,今天我请,绝不报账!” 艾文以为董总真生气了,急忙说道:“董总,陈总,这顿饭我应该请的,能请二位一起吃饭,真的是我的荣幸,你们二位就别为这点小事吵了。” 董总笑着说:“没有生气,我不这样说,这铁公鸡是一毛不拔的,咱们就得吃大户,你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少钱,吃他十顿八顿的吃不穷他啊!” 晚饭我叫了陈兵一起,君子有成人之美的品德,我虽不是君子,但能做的尽量做就是了。 董总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很高兴,还多喝了几杯,看得出她对艾文还是很欣赏的,酒桌上一直夸着艾文,我也不答话,只是不停地敬陈兵酒,我这人喝酒有个坏毛病,就是喜欢灌人酒,尤其是不喜欢人的酒。 可这陈兵,看起来斯文,喝起酒来,是真不含糊,白酒,啤酒到后面的红酒,没一杯落下,喝完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要说嘛,这人都是有自己的长处的,要善于发现而已。 最后酒局结束,都走了以后,前台才告诉我,艾文到底是把单给买了。 第二天的晚上,胜男迟迟没有回家,电话也接不通,她做事一向很有分寸,所以,我有点着急,就开着车直接去她单位找她。 单位门口的保安已经和我混得很熟了,由于胜男职务的关系,对我更是礼貌有加,没登记就让我进去了。 上了楼,去到胜男的办公室,门开着,没人。走廊里灯火通明,却不见一个人。 我奇怪地走了一圈,才在走廊的尽头,听见了一群人在里面开会。一个很大嗓门的男人声音喊道:“这种行为就是该道歉,我们是人民公仆,怎么能跟人民群众动手呢?这是什么行为,目无党规法纪的行为,一定要严肃处理!” 我站在口门口,想偷听几句,可想想,这是不是涉及到国家机关的秘密啊,还是走远点好,别再怀疑我是人民内部的奸细。正打算走开时,听到了胜男的声音:“我不这样认为,动手固然是不对,但那也是有前提的。肇事者自己闯红灯,撞了我的车不道歉,还诬告我违反交通规则,我们的值班干警上前制止,指出了他这种无赖的行为,并记录了下来。是那个肇事者先动的手,我就在现场,看到了整个过程,我不认为我们的同事正当防卫有什么错?” 另一个浑厚的男声说道:“情况即使是这样,也不该动手,应该克制自己的行为,报警等待指示。他完有时间,有空间避开的。可他没有,而是和对方纠缠了起来,有现场的群众记录了下来,明天一旦被播了出来,影响和后果将不堪设想。” 另一个女生说道:“我不这样认为,如果那名记录的群众是整个过程都拍了下来,就知道谁对谁错了。我们也可以把我们的视屏播出来,让群众是判断我们的行为到底有没有错?公道自在人心!” 听了半天,我明白了。不就是一个犯了交通规则的人,撞了胜男的车,不听交警劝告,没理,还动手打人。这有什么好讨论的,这不是很明显吗?就是欠揍啊,这要是我在现场,他不动手,我都得抽他。 最后,一个总结性的发完言,我听见移动凳子的响声,我急忙向后跑了出去,气喘吁吁地走在胜男办公室外面的长椅上,假装淡定地等着胜男。 胜男走了会议室,还在和旁边的同事讨论着什么。 路过我身边的胜男同事,都和我打着招呼,时不时地讥笑我道:“二十四孝老公啊,晚一点见不到老婆,都不行啊?” 我都还以微笑。 第十四章 门前惹事 () 胜男走了过来,脸色虽然有点疲惫,但还是很开心地说:“今天怎么这么好,来接我了,你都很久没来接过我了?” 我有点抱歉地说:“是我最近疏于对领导的照顾了,以后一有时间,我就来接领导下班回家。” 胜男的车被撞了,我就叫她别开车了,我明早送她上班。坐在车里,胜男很疲倦地闭上了眼睛,我关切地说:“你不是当官的吗?怎么这么累啊?现在也要天天去大街上指挥交通啊?” 胜男没睁开眼睛,说道:“我们都得轮岗执勤,几个领导一人一天,今天刚好轮到我。站岗指挥交通,我本就不累,早习惯了,就是今天遇到这事,心里憋屈。” 我问道:“我刚刚偷听到了一点,咋地,你们还真要做到打不还手,骂不张口啊?” 胜男哎了一声说:“是啊,这也是上面一再强调的,我们的工作性质不同,能忍就忍吧。” 我愤怒地说:“那还有天理了?交通干警也是爹生娘养的,那个不是母亲的儿子,不是孩子的父亲,不是妻子的丈夫啊,凭什么就得挨骂受欺负啊?有理走遍天下,凡事逃不过一个理字不是?” 胜男睁开了眼睛,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说道:“宝宝说话真好听,要是都能想你这么想就好了。” 我像跟谁撒气地说道:“本来就是啊,就我这觉悟,都能想到的,为什么你们那些领导想不到啊?为人民服务,首先他得是人民才行啊,对于那些不遵纪守法的,就不是人民,就该以对付敌人的手段来对付他们。作为你们人民公仆的家属,我的觉悟必须得不断提高,不拖你们的后腿,但也不能一味无限制的忍让,要是谁敢这么对你,我第一个不饶他们,不让他们跪地给你磕头认错,我都不姓陈!” 胜男笑着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越说越离谱了!小心点开车,你看你的水口,喷的满车窗都是了,能看得清前面吗?可别违章啊,你今年都扣了6分了吧?还人民公仆家属呢?怎么老违反交通规则啊?交通规则是不是没背熟啊?要不要我给你再普及一遍啊?” 我急忙说道:“孙干警,不必了!我往后一定会认真遵守交通规则,主要是有些交通信号灯不合理,这不能怪我。” 胜男哦了一声问:“怎么不合理了?你可以提出来,我们讨论讨论,如果真是不合理,我可以和局里提啊,现在局里正在珠海交通之声做节目,欢迎广大司机朋友提出合理化建议呢,还有奖金呢。” 我眼睛一亮说道:“真的啊?这奖金我拿定了。我和你说,就说咱们家小区门口吧,是不是该装个信号灯,我每次出小区右转,都得先向左转,两个信号灯不让掉头,得兜一大圈,这个合理吗?” 胜男切了一声说:“咱们小区才几个人啊?为了我们这几个人,特意给你开个信号灯?不让你掉头,是因为这是主干线,车流量大,你一个车掉头,得耽误多少车直行啊,不能为了你一个人方便,耽误其他人的时间啊!” 我点了点头说:“你看,你这么解释一下,我们这些不明原因的群众不就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晚了,匆匆地在楼下买了早餐,就送胜男上班去了。 车上,胜男一边吃早餐,一边埋怨我:“叫你晚上早点睡,就是不听,就好像和周公有仇似的!” 我嬉笑着说:“哪能怪我吗?谁叫你不顺从我了,上个床跟摔跤似的,现在我胳膊还疼呢。” 胜男脸一红说道:“你还要我怎么顺从,你是得尺进尺,没把你踹下床就不错了!” 眼看就要迟到了,我加快了车速,谁知道马上要到地方了,竟然堵起车来,我好奇地问胜男道:“怎么你们交警大队门口还堵车啊?一**警在里面,没一个出来指挥下交通吗?” 胜男也觉得有点奇怪,下了车,走了过去。 我在路上的停车位把车停了下来,跟着走了过去。 一群人在外围围成了一个圈,围得水泄不通,胜男扒开一条缝隙,钻了进去。里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我隐约的听到胜男的说话声音。 因为害怕胜男吃亏,我也开始往前挤。人群中,不断地有人发出埋怨声:“挤什么挤?你亲爹死了,还是你妈被车撞了啊?”我回头顺着声音望去,每个人都很茫然地望着前方,表示着自己的无辜。我继续艰难前行,终于走到了近前。 胜男在几个保安的保护下,正和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对峙着,这群人的前面放着一张担架,担架上一个包的跟木乃伊似的人,躺在上面。 胜男大声地喊道:“大家先别冲动,有事慢慢说,你们堵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啊?” 其中一个带头的汉子,穿着一件迷彩服,头发凌乱的挡在眼前,下身一条灰色裤子,裤脚卷了起来,一双黄胶鞋踩在脚底下。走了过来说道:“怎么慢慢说,我们就想讨回个公道,我弟弟是撞了你的车,可你们也不能打了人,还不道歉,不给说法,我们老百姓上哪说理去?今天把我弟弟就抬到这里了,你们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我们就不走了!”说完,高举右拳大声喊道:“还我公道!”后面几个人零零散散地跟着他一起喊。 我注意到躺在担架上的木乃伊,纱布上的血迹都干的泛黄了,双手虽然被夹板紧紧地绑住了,可双脚却不停地在懂。透过纱布,可以看到他那一双明亮的双眼,转来转去的,心里就有了打算,想着上去帮帮胜男。 胜男好胜好气地说道:“您先听我说,我们局里正在调查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交代的!你们这么闹,也是于事无补啊!” 另外一个中年妇女站了出来,说道:“我们不信,你叫你们最大的领导出来,我们要和他谈!” 胜男无奈地说:“领导们都出去执勤了,这里我最大,你们有什么诉求就和我说吧!” 第十五章 胜男被打 () 中年妇女撇着嘴说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说的算?再说,是你的车被撞了,你肯定帮他们的!” 胜男耐心地说道:“大姐,您要相信我,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我讲,我可以转告我们领导。” 带头的大汉大手一挥,和中年妇女说道:“大姐,甭跟她说那么多,咱们就在这堵着门,看他们领导出不出来!” 胜男有点着急地说:“你们这么堵着门,影响我们办公,还堵塞了交通,你们看这么多人围观,影响也不好啊!” 中年妇女吼道:“我们不怕,我们就是要闹大!”说完,看了看大汉,被大汉瞪了一眼,中年妇女吐了吐舌头。 大汉开始怂恿看热闹的群众说道:“大家都给评评理,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这打了人,不管不顾的,也不给个说法,我们也没处说理去,大家说怎么办?我弟弟今年才20岁,现在被打的身瘫痪了,我们家又不是什么有钱人,连个感冒片平时都不舍得买,现在伤得这么重,医药费怎么办?可怜我一家无门无路的,就请大家在这里给我们做个见证!”说完,双眼泛着泪光。中年妇女看是时候了,开始坐地打滚,又是哭又是闹,要死要活的。 胜男看到人聚得越来越多,一时也束手无策,就想上去扶中年妇人,手刚一碰到中年妇人,她就是像被电到一样,直接躺在地上大声哭喊道:“打人了,他们又打人了!”胜男愤怒地辩解道:“没有啊,我碰都没碰你!” 那个大汉一看自己的大姐受了欺负,冲了过去,胜男还在看那中年妇人,没留意这大汉。大汉伸出大手掌,上去就给了胜男一个耳光,这个耳光下手很重,胜男也没留意,这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胜男的脸上。胜男躲闪不急,整个脸五个手指印深深地印在了上面,胜男直接被打倒在地。 热血上脑,我眼睛都快瞪了出来,骂了一句脏话,就冲了过去,一个飞脚就踹在那个大汉的背上,大汉一个狗啃屎,正在倒在胜男面前,我骑在大汉身上,拽着大汉的头发就往地上磕,一边磕一边骂:“c你大爷的,我女人我连个手指头都不舍得碰,你打她,我今天不打死你,我不姓陈!” 胜男大吼着:“陈飞,快停手!”说完上来拽我。 我像鬼上身一样,根本听不进胜男的话,任由胜男拽住我,双手死死地拽着大汉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把他的头往地上磕,大汉哀嚎着。 他的同伙这时才反应过来,一群人拳脚往我身上招呼。保安看到,过来劝架,然后也跟着打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拳,被踢了多少脚,就是死死地拽着那个大汉,用脚踢,用拳头打。 警笛响起,我们部被带上了警车。 我被关进了拘留室,双手是血,我颤抖着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也烂了,裤子一个大洞,大腿出了血,淌在了裤子上。 医护人员过来看过我后,给我治疗了伤口走了。 艰难地度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胜男红着双眼,来看我,骂道:“你发什么疯啊?你知不知道,你这行为是犯法的,严重的话,会被判故意伤人罪,要判刑的!” 我低着头:“哦”了一声,没说话。到现在为止,我都没后悔,打我可以,打我女人,谁都不行,敢打我女人,我就弄死他。 胜男接着说道:“还不知道那个被你打的人怎么样了,我去道个歉,咱们赔钱,多少钱都赔!” 我抬起头怒道:“赔什么钱?他先动手打你的,不赔,有钱喂狗,也不赔!别让我再看见他,看见了他还得挨揍!” 胜男叹了口气说道:“你成熟点行吗?多少次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暴力能解决问题吗?现场很多人都看到,是你先动手的,而且是往死里打,你又不是法盲,你知道这样做,你会坐牢的!” 我低着头,不说话了。 下午,给我录了口供,其实都不用录,交警大队门口好几个摄像头,肯定记录了部过程。 我不知道外面他们是怎么解决的,我被拘留了十天,被接了出来。 阿廖过来接我的,一路上什么都没说,我也没问。我上楼时,阿廖说:“陈总,你洗个澡,换件衣服,去见见董总吧,董总她……” 我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胜男坐在沙发上等我,看我进来,什么也没说,给我去放洗澡水,我洗完澡,换了衣服。胜男在我背后抱住了我,哭着说道:“下次不准再做这么傻事了,知道吗?” 我问道:“是不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胜男默不作声,我知道我的鲁莽行为,给胜男的仕途一点带来了不可弥补的伤害。 我去到董总办公室,董总没有生气的表情,也没有立即批评我,面容很平静。这就是我最害怕的场景,但我还是觉得自己没错,如果再有一次情景重现,我还会义无反顾的这么做。 董总哎了一声说道:“和你说过无数次了,做事不要那么鲁莽,你就是不听,你说你这几年惹了多少事,不是每次都能化险为夷的。人家故意装你的,就是让你动手的,你怎么就不能遇事冷静几秒,想想再做呢!” 我坐在沙发上,这时才算平静下来,认真地回忆起当天来。 不会那么巧,他们算到胜男一定会出现在那里,我也会送她上班吧? 董总继续说道:“你仔细想想就知道了,为什么那么巧胜男的车别撞了,撞了交警的车,不但不抱歉,让他走都不走,还打人?有这样的恶徒吗?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为什么第二天一早就去闹事了,而不是等处理结果出来再闹呢?他们要是想要钱,可以直接和打人者谈啊,谈都没谈就开始闹事,这合理吗?” 我拍着头,懊恼道:“哎,是啊,当时就看见胜男被打,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第十六章 胜男的厨艺 () 董总哎了一声说道:“他们就知道你这个弱点,抓准了你的弱点,你几次吃的亏,你还不明白吗?我气的不是,别人打胜男,你出手,是个男人都应该这么做,而是我生气,你为什么每次一遇到这种事,就不能先冷静下来吗?老冯怎么教你的,每临大事需静气!你都忘到脑后勺去了啊?” 我问道:“那现在怎么办?他们是不是起诉我了,被我打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董总说道:“法务部的人去交涉过了,被你打的那个人,做了伤残鉴定,轻微脑震荡,医院那边说没什么大事,不过,他们去另一家医院重新鉴定,肯定是小题大做。想庭外和解,对方根本连谈都不和我们谈。” 我抱歉地说道:“董总,让您费心了,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董总无奈地说:“董事会那边,我也是不好再说什么,你就先休息下吧,这事闹的比较大,很多问题都比较敏感,现在媒体也开始大肆渲染,你就先避避风头吧。这位置谁也动不了,你就放心吧,别再惹事了,什么事也别做,就在家里呆着。” 我嗯了一声,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公司的一群同事,都走过来安慰我,关心我,我也只能是回以感激的微笑。 之后几天,媒体的不断炒作,再次把我推到了风头浪尖,内容我就不在这里一一叙说,怕涉及敏感词语。 受影响的不止是我个人,还有首当其冲的胜男,她也被暂时停了职,她虽然没埋怨我,但我却十分的内疚,我知道她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不容易,她付出了无数的努力,可就被我的一时冲动,部被毁了。我甚至有点不敢面对她,即使她已经一再的强调,这事和我无关,她本身就太年轻,这次职位早就有人垂涎已久,对她不满和嫉妒的人大有人在,加上胜男一向秉公执法的态度和严谨不会变通的做事风格,得罪过不少人,这次正好抓住这个机会,一举把她扳倒。 还有饮食街,也成为新闻网点,很多人都知道我是这条街的股东,有人竟然提议要杯葛我的生意,让我一分钱都赚不到。酒家的生意也开始一落千丈。耀阳和殷师傅经过慎重地考虑,不得不解聘一部分员工,来减缓支出成本。 社会上的仇富心理本来就很严重,如果你被冠上为富不仁的头衔,那你的亲戚朋友,祖宗十八代都得跟着遭殃。 更多的声音,希望我会被判重刑,以儆效尤。 朋友往往都是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林家生和老冯二位,提着大包小包的来到我家。 进口老冯的大嗓门就吼道:“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我被他气笑了,叫他进来,别吓到邻居。 林家生笑着问我:“这下成过街老鼠了吧?名人不是那么好当的吧?” 我哎了一声说:“就别说风冷话了,落井下石是不?” 晚上,胜男支持要下厨,吓得老冯都准备直接跳楼逃跑了。我劝道:“我可和你说,我们家胜男心情不好,你要是不老老实实吃完这顿饭,我可和你绝交,不开玩笑啊!” 老冯哼了一声说:“我尽量夸奖,如果实在太难吃,我就当忆苦思甜了!” 饭菜上来,正准备吃饭,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敲了门,是罗总。 我惊讶地问道:“罗总,你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啊?” 罗总笑着说道:“我问你们董总的,怎么不欢迎啊?哎呦,家里有客人啊,那我明天再来!” 就听到老冯在里面喊道:“你装什么啊,我是客人吗?我是主人,你不认识我,还是不认识老林啊?” 罗总走了进来,一看,笑了,说道:“冤家路窄啊,这不是我死对头吗?林总和冯总!” 林家生不满地说:“会说话不?什么死对头?我之前没让你赚钱啊?后来,你这是找到好码头了,才扔下我们盈科,另投新欢了。” 胜男不认识罗总,我急忙介绍道:“啊,胜男,我老婆,这是罗总,我的老朋友!” 罗总忙客气地放下手上的东西,和胜男说道:“弟妹好,我是阿飞的老朋友了,这是准备吃饭啊?” 老冯撇着嘴说:“不是,我们正祭拜祖先呢!” 我瞪了老冯一眼,招呼罗总坐下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赶快坐下,喝两杯。” 看胜男进厨房就去拿碗筷,老冯低声地对罗总说道:“你可有点心理准备啊,这饭菜……上次我吃完后,是真减肥啊,半个月不敢上他家来。” 罗总好奇地望着我,我撅着嘴点了点头。 当罗总兢兢战战地品尝第一道菜的时候,入口后,我们一起看着他的表情,罗总演得很像,对菜赞不绝口,竟然大言不惭地说道:“这真是我吃过最好的松子桂花鱼了,酸甜适中,火候控制的刚刚好,不老不生,还入味。” 我和林家生,老冯同时竖起了大拇指,我心想这罗总真敢夸人啊,这也太浮夸了点吧? 罗总却很真诚地看着我们说:“你们赶快试试,我在苏州吃过一次,算是最正宗的啦,也不过如此!” 林家生觉得好奇,这罗总不像是说假话啊,就也品尝了一口,吃完久久不说话,接着又是一口。 老冯焦急地说道:“你别光吃,到是说话啊!” 林家生对着老冯和我说道:“你们两个先看着吧,不好吃,真不好吃!”说完,就去夹鱼了。 眼看着半条鱼就被他们两个给吃了,我再也忍不住了,入口后,真的是拍案叫好,这鱼做的是真地道,老冯更是赞不绝口。 接下来,几道菜,我们一一试过,这真不是以前胜男的水准,道道菜都仿若名厨之手。 这么久以来,胜男忙,我更忙,我们两个很少在家里吃饭,加上胜男一直叫我吃减肥健康餐,还真没机会试胜男的手艺,胜男这是去上了新东方学艺了吧? 胜男骄傲地看着我们狼吞虎咽,笑着说:“看你们谁还敢说我厨艺不精!” 我无比骄傲地说:“我陈飞何德何能啊,找到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老婆啊。我祖先是积了多少德啊!” 第十七章 那些关心我的人 () 老冯的破嘴也不会说话,就直接说道:“反正现在你们两个都失业了,不如就开个餐厅得了,这生意得火到美国去!” 这话一出,桌子上原本活络的气氛,马上冷淡了下来。 为了缓解下尴尬地气氛,我笑着说:“是啊,我们两个现在成了最年轻下岗一代。” 林家生马上接口道:“还开什么餐厅啊,直接把你们酒家的大厨炒了,直接去掌勺就是了。” 我哎了一声说:“大厨已经炒了,现在酒家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这都是我害的啊,我就是个害人精。现在想想,你们一个个的在我身边的,没一个顺心顺意的。都是我方的,你们想想,以前的万众电工,到万世创业,盈科,现在的酒家,都是我给害的!” 林家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盈科,盈科又不是在你手上没的;万众电工现在不好吗?至少比以前强吧?万世创业被收购了,不是它最好的选择吗?至于酒家,赚的钱早就把本钱收了回来吧?这世上哪有包赚不赔,一直赚钱的生意啊?再说,这也只是一时的难关,度过去了,就没事了。没人会怪你,这也不是你的错!” 老冯接着激动地说道:“这还是我徒弟吗?我徒弟是不会遇到点事就灰心丧气的。我那徒弟是个混不吝,是个大魔头,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无人能及。我一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有个这样的徒弟,我老冯糊涂了大半辈子,就在选徒弟这件事上,做的是最理智的,就一件事是最值得骄傲的,就是教了好徒弟,我没教会徒弟什么,徒弟到是让我学会了不少东西。我心中的徒弟,就没有事能难得住他的,没有他过不去的坎儿!” 我从没听老冯夸过我,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老冯这么真切地称赞我,不由得眼里有些湿润。 罗总接着说道:“陈总,叫你一声陈老弟,飞仔,我认识你的时候,我就在想这就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他懂个屁啊,要不是冲着万众这招牌,不是冲着董总的面子,老子才不会干代理呢。可接触后才发现,事事想到我前面,事事想的比我周,想的比我长远。咱们做事先讲究做人,你对我真诚,我自然是对你尊重。不是你现在的位置令我尊重你,也不是你让我赚到钱,我才尊重你,而是你做人的态度,做事的风格,我老罗今天来,就是和你表个态,万众换了谁,我这代理商都不会再做下去,我就认定了你!” 我有点激动,端起了酒杯说道:“你们都是我老大哥,今天这番话,对我很重要,不但是对我这些年做事的认可,更是对我做人的认可,啥也不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在酒里。谢谢大家!” 晚上,送走了他们,我和胜男坐在沙发上聊天,胜男说道:“你是不是很自责?打击信心了?” 我嗯了一声说:“这些年顺风顺水的,做事都是无往不利的,每次还能都化险为夷,但这次我太冲动了。我自己做错事,自己可以承担后果,但连累自己关心的人,我……” 胜男堵住了我的嘴,说道:“你关心的人如果也关心你,就不会责怪你连累他们。他们知道你才是最难过的人。自责也是于事无补,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想想怎么去弥补,并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就是了。” 我搂着胜男说:“只要你一天都在我身边支持我,我就不会气馁,不会倒下,绝不会让那些害我的人,看我的笑话。” 第二天一早,胜男就去单位接受批评教育了。 我下楼倒垃圾,看到远处站在花坛后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望着我。 我嬉笑地走过去说道:“啥意思啊?不认识我家门了,还是真怕外面的谣言啊?怎么不上去?这是在等胜男上班,来我家和我偷情啊?” 杜诗阳显是哭过了,双眼通红地看着我,说道:“我真想和你偷一次情,我就是来看你一眼,看完就走。” 我惊奇地问道:“怎么地?我还能看一眼少一眼啊?走啊,上楼说去。” 杜诗阳没动,而是和我说道:“我要结婚了。” 我愣了一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但还是挤出笑容来说道:“那……那恭喜你了!谁运气这么不好,娶到你了?” 杜诗阳低着头说道:“谁不重要,我的婚姻本来就不是我能做主的,可惜我没胜男的福气。我就想问你一句,你要如实的回答我!” 我点了点头说:“爱过!”然后哈哈大笑道:“别闹了!你干什么啊?” 杜诗阳没笑,我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的有点过了,就认真地说:“你问吧!” 杜诗阳长吸了一口气问道:“如果你先认识我,你会不会选择我?” 我坚定地看着杜诗阳,然后转过头去,斩钉截铁地说道:“不会!”说完,也不看杜诗阳,走上了楼。 杜诗阳在我身后喊道:“我告诉你,我喜欢你,并不是要和你在一起,只是希望以后的你,在遭遇人生低谷的时候,不要灰心,至少有人曾经被你的魅力所吸引,曾经是,以后也会是!” 村上春树的这段话被杜诗阳这么嘶吼了出来,我却是倍感温柔。 一个星期后,在董总的不断努力下,外界的大部分媒体开始停止地我的攻击,我知道这花了董总不少功夫,但最主要的是,杜诗阳结婚的消息,让外界转移了视线。 我突然意识到,杜诗阳突然要结婚的目的,心里一片绞痛。 我拨通了杜诗阳的电话,电话那头默不作声,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大骂道:“杜诗阳,你t子是不是进水了,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去换取媒体的焦点,值得吗?我根本就不爱你,也不喜欢你,你做再多这样的事,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讨厌你,恶心你,别再做这样的傻事了,我是不会感激你的!” 杜诗阳电话那头没有一丝的生气,而是缓缓传来一句:“谢谢你,阿飞!” 第十八章 离开万众 () 媒体一旦不再关注一件事情,那大众视野的焦点,也就不在我身上了,事情就变得好办多了。 首先是那群闹事的人,他们自己做的医检报告,并不被法院采纳,而是以初检报告为主,那么被我打的那个人的伤势,也就只有轻微的脑震荡和一些皮外伤。这就根本构不成什么严重伤害,充其量就是打架斗殴,更何况当时还有那么多人打我,我也验了伤,我的伤也不轻,双方在这件事上都有责任。 再次,现场的视屏监控,录的一清二楚,是那个闹事的大汉最先动手打人的,他的动机是什么?他在攻击正常的执法人员,他也逃脱不了法律的惩罚。 最后,就是对我个人的私隐,我的身份,外界一些不实的报告,很快就被推翻了。我不是什么官二代,也不是什么隐形富豪,我只是一个关心自己女朋友安慰的男人,看见自己女朋友被打,第一时间出手的男人。部分媒体还为我正名,为什么自己的亲人在受到伤害时,不能出手呢,那么还要这个男人干什么?媒体将我划分到了弱势群体一边,同时也不断地告诉大众,公职人员也是人,也是爹生娘养的,他们凭什么就要受到不公平的对待?他们正常执法,有什么错?难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时,都不能正当防卫了?况且当时,胜男还是极度的在克制自己的行为。 胜男还是没有官复原职,虽然这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她处理的还很好,本该表扬的,但有心人硬说她太年轻,这种事情就该冷处理,什么也不做,闹事的人过段时间就不会闹了。她们单位的人,因为这事年终的集体先进集体拿不到了。还是有很多人在怪她的。 对于这种不公平的处理结果,胜男表现的很平淡,没有我的义愤填膺,相反她很泰然处之。还一个劲儿地安慰我说:“这其实是件好事,我升的太快了,根本站不稳,再说只是暂时停职,他们没理由撤我职,过段时间我就可以官复原职的,而且可以走得更远。” 我十分佩服胜男的政治敏感度,我想这大概是遗传吧。我的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董事会始终有一大部分人不同意,我再担任总经理的职位,可一时半会儿他们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代替我。董总找我谈话:“对于公司没有给你恢复职位,你有什么想法?” 我诚恳地说:“我尊重公司的决定,我觉得我其实真的不太适合这个岗位,很多时候我自己都觉得管理水平不行。另外我也想休息一下,把自己身上的麻烦事处理干净,到时候我再回来,这段时间我知道给您添了好多麻烦,您为我的事操碎了心,我真心地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我知道您对我期望很高,把我当亲人朋友家人来对待,您对我来讲亦师亦友。”说完,我郑重地给董总鞠了一躬。 董总吓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对着我说:“你干什么?你这是跟我辞职吗?我培养你这么久,可不能就这么放你走,年轻谁不犯错误,你的圣经之盘古开天辟地的理论,我也是听说过的,人无完人,上帝是不会允许一个完人存在的。你已经比我见过太多的年轻人强了。无论是能力,还是人品,我都是非常的认可的。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啊,别因为这么点打击,就放弃啊。你这样做,只会让亲者疼,仇者快啊!你这样不就是让他们达到目的了吗?” 我很理智地说:“董总,您听我说,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目前,我这样做是最好的处理方法。刚开始他们是针对万众,还是以生意出发,现在呢?都针对我个人了,他们已经认为只要我在万众一天,他们就不会得逞。一天不把我赶出万众,一天他们都不会甘心的。下一次,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现在退出万众,一方面对于万众来讲,不会受到一些不必要的骚扰,他们也会掉以轻心,另一方面,只要万众这个平台在,只要你董总还在,我就有依靠,就有机会东山再起。如果我把万众牢牢拴在自己身上,就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连最后的底牌都没了。” 董总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你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在暗中帮你?” 我摇了摇头说:“不需要,我们不能再有联系,我是说万一,我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您再扶我一把。” 董总哎了一声说:“我不是小看你,而是你应该知道他们手上的资源,是你无法匹敌的,没了万众这个平台,你拿什么和他们对抗啊?” 我笑了笑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样不是很好吗?我最擅长的不就是胡搅蛮缠,以小打大。” 董总还是不放心地说道:“没必要鱼死网破的,万事还有我呢,你出去闯闯也好,要经常和我保持联系。送你一句古话‘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一个人年轻时太顺利,不一定是好事,千锤百炼后的大器晚成,才是做人的最高级活法。” 我嗯了一声,去了总务办,这次是真的办理离职手续了,只保留了我在万众的股东身份。 我离开万众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我的手机就被打爆了,为我鸣不平,要替我伸冤,要和我一起进退的,林林总总,同情的,不忿的,关心的,也不排除看笑话,说风凉话的,都来了。 我一概回复,这都是我个人的决定,和董总,和万众一定关系都没有。 我的离开,导致了一部分的代理商跟着离开,一部分人是真的出于个人关系,像罗总。一部分人是根本就不放心,我走了后,万众的销售团队的能力。还有一部分代理商也开始动摇,观望着发展的形势。 第十九章 创业起步 () 我没想到,我的离职会带给万众这么大的影响,然后我开始逐个的劝说,希望他们尊重我的个人意愿,同时告诉他们万众的政策是不会变的,我走了,还会有更好的人选接替我,就算没有,他们也该相信董总。罗总是无论怎么说,都不肯再做万众的代理了,他说自己的钱赚够了,也想休息段时间。对于罗总,我是真心的感激,他一年在万众赚的钱,不是个小数目,和什么有仇,都不会和钱有仇。为了义气,真不值得,况且他也知道,他留在万众,我是不会怪他的,但他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以他的话说:'到我这份上了,我愿意比什么都重要!“ 代理商的小风波逐渐地被平息了,另一件事,在万众又掀起的波浪。接替我的人,不是麦良,不是苟文华,也不是陈兵,而是沈洋。 我突然想起那次我回公司,和沈洋的车擦肩而过,想来董总早有这样的打算。 对于沈洋,行内还是有很多人知道的,董事们对于沈洋还是很有信心的。但代理商们却不买账,这些年很多代理商和沈洋打过交道,不少人在他手上吃过亏,都说沈洋能力虽强,但人品不行,答应过的事很多都不兑现。令万众内部人员不满的是,沈洋刚刚在中京任职不久,怎么就跳槽到万众,会不会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啊。 但沈洋的手段厉害的很,刚刚上任,就推出了一系列代理商政策,加大力度讨好代理商,同时在直营店上,下了很大的本钱,扩建重新装修,同时增加人手,放出奖励政策。双手抓,一个月下来,就稳定住了军心,得到了普遍的认可。 我也没闲着,先是找到一名央视的采访专栏记者,做了一个人物专访,访问殷师傅,一位朴实的民间手艺人。自创的猪肚生蚝煲鸡,花雕醉虾,椒盐鱼皮等粤式菜系,一心要将粤菜推广向世界,专心经营餐厅数十年,不为赚钱,只为传承传统手艺。 这访谈在央视的一档饮食节目播出,反响非常之好,酒家重新开张,国各地的游客络绎不绝,吃后都赞不绝口,口碑再次攀升到顶点,相应地领动了食街的其他生意。人们对于不是自己的事情,都会选择性的健忘,没人会再记得我是这家酒家的老板,大家只知道这有一个上过央视的土生土长的广东佬,务实地做着自己的美食。 有心人当然不肯就这么放过我,又是一波媒体负面攻势,再次旧事重提,让人们记住这食街的老板,就是那个为富不仁,当街动手打人的富商的产业。可惜,再没了之前的效果,来我们酒家吃饭的客户,很容易就给自己找到了开脱的借口:“我管他谁是老板呢?只要东西好吃,童叟无欺就行呗,至于老板是否为富不仁,关我屁事?” 稳定了酒家的生意后,我就开始筹划自己的新公司,我要自己做老板,看看谁到底能搞垮我! 我要牢牢地记住一句话,小事要稳,大事要恨,没人扶的时候就要自己站稳! 我经过了无数天的思考,确认了几件事。 第一件,我会干什么?第二件,我能干什么?第三件,我最擅长的是什么? 三个问题,都是一个答案:“销售!” 万事通咨询销售公司就这样顺利的成立了,公司就我一个人,法人是我,董事长是我,财务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 注册完公司,我在做的是,就是找个高大上的办公地点,这年代都是先敬衣装再敬人,包装的重要性,我比谁都清楚。 珠海航展科技中心,一座32层的商综合体,地下二层停车场,楼下两层的大型的商场,上面是四层的民宅,再上面四层是单身公寓,剩下的部是soho办公室,是这两年最火的办公地点,大小各种类型的高科技公司都争相在里面办公。 我是一次和胜男逛街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招租广告。成片的招租广告贴在墙上,当时我还和胜男说,这么多人往外租,只能说明一点,这里根本租不出去。可事实刚好相反,现在想在这里面找个办公室租,都得求爷爷告奶奶,还得看房主心情,价钱基本人家说得算,你想讨价还价,人家立马转身走人。而且都是半年一租,你想租个一年,人家理都不理你。 办公装修都是一样的风格,自动玻璃门,密码进门,进门一个前台,后面一堵墙挂你公司的名。进到里面,部都是玻璃隔断围好的办公间,一间会议室,一间老板房。 电话线,网线都给你接进来,每天有专门清洁工作人员帮你打扫卫生,如果你不想招人,物业管理公司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前台小姐,每天指定时间帮你接收传真,邮件,还可以将你公司的电话线,统一连接到系统里,帮你接听记录电话。 所有这些的服务,就是让你可以一个人运作一家公司。 我就是想要这样的办公环境,奈何根本没人租给我,转了两天,看着一家家红红火火的小型公司忙碌的办公,就是没有一家空着的,到期不租的办公室。 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第三天看到走廊尽头最里面一间办公室,贴了招租出来。原租户并不想走,只是公司经营不善,看着合同到期却给不出租金来,被房主直接在门口贴了招租广告。 我去找房主谈价钱的时候,房主气焰嚣张至极,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态度。就跟当年的外国侵略者和清政府签订不平等条约似的,明明占着便宜,赚着钱,还不把你当人看。 要是按着我以往的脾气,早就拍案起身,指着他鼻子开骂了。怎耐是有求于人,只好低声下气,和颜悦色地求道:“您看,我这是公司刚刚起步阶段,小本经营,启动资金不足,能不能降低点租金呢?” 这五大三粗的房主,一副东北汉子的身板,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广东落地户,因为拆迁分到了五套这样的房子,一年到头的,什么都不用干,就是收租,唯一的工作乐趣大概就是和我们这样的创业者谈租金了吧。 第二十章 昂贵的办公室 () 他呲着牙花,像老师看着学生似的问道:“你这公司是干什么的啊?”我心想,我干什么关你鸟事?你一个靠收租吃饭的人,问我干什么的?你还能给出我什么合理化建议啊? 他大概看出了我的疑惑,大嘴一张说道:“我看看你经营什么,是不是能长久经营下去,如果干几天就倒闭了,我不还得再找租户,再欠我几个月的房租,我得不偿失,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啊?” 我陪着笑说道:“您见多识广,帮我掌下舵,我是求之不得的。我现在是想做一家产业咨询信息化,销售策划为一体的专家号脉挂诊,针对企业发展遇到的瓶颈,疑难杂症,对症下药的销售公司。” 房主愣了半天,才问道:“你这里是要开诊所啊?在我这儿开诊所可不行,药味太大了,以后不好租了。你的想法不错,这里的人都很拼命,经常有人连看病都没有时间,可我这是不能租给你的!” 我急忙说道:“不是,您误会了,我是针对企业看病的。” 房主摇着头说道:“那更不行,企业人数那么多,你看个个把人还行,看那么多人,这小地方还不得挤死啊!” 我耐心地解释说:“不是看病,简单来讲就是帮经营不善的公司,解决问题。” 房主一听,拍了拍额头,恍然大悟地说:“啊!就是空手套白狼,蒙那些企业的老板,教他们怎么剥削员工,降低成本!你这样的不行,我最恨你们这种,专给人出坏点子,压榨我们劳动人民的狗皮军师!” 我没生气,还挺喜欢这房主的,就笑着说:“不是的,你想啊,要是企业出了问题,那是不是就没钱给员工开工资了?我现在帮企业解决难题,企业做起来了,员工是不是就有工资拿了,我这里是治病救人。” 房主想了想,点了点头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可你有这本事吗?你要是有这本事,为什么不自己办个大公司,跑这来开个这么小的公司啊?” 我笑着说:“我不是本着惩前毖后,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精神嘛,我要是那么自私的话,有多少人得挨饿啊?老天既然给了我这样的本事,我是不是得担起这份责任来了啊?再说医者不能自医的道理,你还不懂啊?” 房主点了点头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就是听着有点虚,行吧,一个月2万,租一个月,压一个月房租!” 我长大了嘴说道:“什么?2万?一个月?是一年吧?” 房主不满地说:“一年?你想得美,一年就不是24万了,我得要你30万!” 我撇着嘴说到:“你要是套个丝袜,就能当劫匪了。你比抢银行的还狠,人家抢银行的,还得拿把刀,准备把枪,你可好,大嘴一张,一个月就是2万!” 房主不悦地说:“要不是看你本着治病救人的态度,这价我都不租给你!” 我冷笑道:“那我还得谢谢了你咯?” 房租理算应当地说:“是啊,你就是该谢谢我的。你到底租不租,不租别浪费我时间,大把人等着租你!” 我哼了一声说:“一年20多万,我租你房子?我脑子进水了,你等着租其他傻子去吧!”说完,掉头走开了。 走到那间他要租的办公室,又往里瞅了瞅,觉得还真的不错,就是这房租太高了,20多万一年,我都能在市郊租个厂房了。 里面的人刚好出来,一个时髦的女孩子,深褐色的呢绒大衣,扎着一条红色围巾,一双高跟皮靴,一头长长乌黑的头发,撒在肩头,头发柔顺自然。 看到我一直在往里看,就问了句:“你找人啊?” 我摇了摇头说:“不找,就是随便看看。” 女人好奇地问道:“这里又不是商铺,你看什么?” 我顺便回答道:“我就是想看看里面的样子,想租一间办公。” 女人哦了一声,很大方地说:“那你进去看吧,反正我马上就搬走了。” 我也没客气,就跟着女人走了进去,里面没人,就她一个,我看了下招牌,是一家化妆品公司,结构和其他我看过的基本一样,只是她这里堆满地化妆品的大纸箱子,显得十分的凌乱。 我有意无意地问道:“你这租的一个月多少钱啊?” 女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说:“一个月2万,贵的离谱!” 我也嗯了一声说:“是啊,租个别墅也用不了这个价,都不知道怎么会有傻子,花2万租这里?” 女人放下手上的东西,愤怒地望着我,我急忙说道:“我就是感叹一下,我也是傻子,要不也不会来这看办公室。我本来是想接着你租的,可这房租贵的太离谱了,现在不想了。” 女人问我:“你想租来干什么呢?要是没有特殊的要求,租哪不都一样,何必要在这种地方租呢?” 我点了点头说:“我办公到是没什么要求,就是想找个名气大点的东西办公,知道的人多点,我刚开公司,也得让人信任不是,办公地点太大,我负担不起,也没必要,地点太偏,没人会去,去了也信不着我,想来想去,这里最适合,不过价格不适合。” 女人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说道:“你需要的办公地点不需要很大,是吧?” 我嗯了一声说:“是的,我只需要把我公司的招牌挂出来,让来的客人参观后,觉得我这是家正规的公司就行。” 女人有点兴奋地说:“那好办啊,我和你正好相反,我不需要挂牌子,我就是把货屯在这里,换个包装,拿到楼下的商场买出去就好,我们两个可以互补,一起租下来如何?” 我想了想说:“那一个月也得1万啊,我预期的一个月5000,离我预期还是有点贵啊。” 女人劝说道:“不贵了,能来这里办公就是身份的象征,还不用请人,我平时没事,还可以给你充当前台,你觉得怎么样?” 我好奇地问道:“那你呢?你既然只是换货,贴商标,何必租这么贵的地方办公呢?” 第二十一章 略施手段 () 女人回答道:“我公司地址必须得是有名气,这样才会让客户,觉得我的牌子是名牌,才会有人信,我的产品是信得过的啊!” 我嗯了一声说:“你就是个贴牌的吧?在外面做外加工,然后自己注册个牌子,再卖到商场里面是吧?” 女人点了点头说:“可以啊,行家啊!我到不是不想自己做,在外面拿货贵的很,成本还高,可我自己做化妆品审批手续太麻烦,成本又高,我手头又没那么多钱,就想着先把牌子名气打出去,赚点钱,再投资。” 我接着她的话说:“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是吧?名气没打出来,钱也没赚到,到是把房租都给亏没了。” 女人嗯了一声说:“是啊,现在市面上的化妆品太多了,消费者大都认国外的牌子,多贵都肯买,我这商标起的太土了,人家一听就不爱买了,后悔起个这样的名字!” 我好奇地看了看地上堆积的货物,看着商标念到:“爱美润肤水” 我笑着说:“挺好听的啊,这个润肤水是干什么用的?” 女人正要给我解释,房主走了进来,大声地囔道:“东西怎么还没搬走啊?下午必须给我搬干净啊!” 然后,看到我也在,就对我说道:“你看也白看,这里明天就有人来看了,看完就交订金,你不说租我房子的人都是傻子吗?就让你看看,到底有多少傻子肯租我房子!” 女人不满地说道:“我的租期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吗?怎么这么快就赶我走啊?” 房主不悦地说道:我租给你时,第一个星期就没算你租期的,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女人愤怒地说:“你当然不能算,那时你还在装修,我都搬不进来的,是你自己说的,什么时候装修完,什么时候开始算租期正式开始。反正合同没到期,我是不会走的!” 房主也不好太坚持什么,毕竟合同上都写的清清楚楚,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哼了一声,狠狠地说道:“好,就再给一个星期时间,到时候不搬,你的东西我就直接给你扔到外面去!”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女人看了看我,说道:“行了,咱们两个都得罪他了,现在就是有钱,估计他也不会租给咱们两个了。我再找地方吧。” 我不爽地说道:“你看给他嚣张的,就没物价局来管管他吗?” 女人没理我,继续收拾东西。 我站在一旁,想着怎么才能让房主把租金降下来呢? 其实,一年20万的房租,我还是负担的起的,只是我既然要做公司,就得一切按着公司正常成本就计算,必须得控制好收支平衡才行。 晚上,和胜男去看电影,好久没一起看电影了,是一部《怪物》的恐怖片,具体的内容我现在已经记不起来了,我只记得一部恐怖片,把一个经过无数专业训练,曾经是公安干警的胜男吓哭了,看完后,我不停地取笑胜男,差点又挨一顿胖揍。但那电影看完后,突然启发了我,有个坏点子,或许可以让房主,将办公室租便宜地租给我。 第二天,我一早就去了那间办公室,找到了那个即将被赶走的女租户。 女人正在打扫,收拾东西,看到我来了,摇着头和我说道:“你又来干什么?你又不肯出钱,光看有什么用?” 我笑着说:“我有个办法让他将办公室便宜点租给我们,不知道你有没兴趣听啊?” 女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好奇地问道:“什么办法?” 我悄悄地在她耳边和她说着我的计划。 傍晚时分,办公的人员已经很少了,大部分人都已经下班了,14层楼仅仅有两间办公室灯亮着。突然一声尖叫,一个头发散乱的女人从卫生间跑了出来,这层楼剩下的几个还在加班的人,跑了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女人一边往电梯处跑,一边大叫着:“有鬼啊!有鬼啊!” 几个加班的人,想上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还没来得及问个清楚,女人就上了电梯,直接跑了。我慢慢地从办公室走了过来,好奇地问着几个人怎么回事儿。 这几个人也是一头雾水,其中一个说:“不知道,可能是加班加傻了吧,说有鬼!” 刚说完,走廊的灯就闪了几下,然后就部熄灭了,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接着就听到电梯门,吱吱地响了起来,几个人都有点紧张,电梯门打开了,我大着胆子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大声地说道:“没人啊?你们刚刚谁叫了电梯吗?”几个人莫名地摇了摇头,表示都没有。 我有点害怕地说:“你们没按,怎么电梯回自己上来?”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我拿出手机,照着亮,手机的亮光照着我的脸,不用猜都知道有多恐怖?几个人往后退了退。 我劝道:“别害怕,我是人!” 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几个人更是毛骨悚然的,一个人突然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呢?你是从哪间办公室出来的?” 我慢慢地抬起手,指着我出来的办公室说道:“我从那间出来的啊!” 其中一个马上揭穿我说道:“那间办公室不是爱美的吗?” 我诡异地笑了笑,然后走进了电梯,然后缓缓地说道:“我就是爱美啊!” 电梯再次吱吱地关上了门。 第二天一早,14层闹鬼的事就被传了出来。 中午的时候,那间办公室的女主人和我一起吃饭。 女人和笑着说:“我先简单介绍下自己吧?我叫……” 我笑着说:“你叫爱美是吧?我知道的。” 爱美笑着说:“嗯,这个也不难猜,和你说说今天早上他们传闹鬼的事吧,笑死我了。” 保安一大早就和爱美求证昨晚的事,爱美很无辜地说:“我昨天很早就走了,办公室的门我锁的了,没人有钥匙啊!” 接下来,昨晚加班的人就绘声绘色地讲起了昨晚闹鬼的事,先是见过一只女鬼从卫生间飘了出来,接着又是一个男鬼从电梯里出来,所有的灯都瞬间熄灭,男鬼可以任意出入所有的办公室。 然后,一传十,十传百,什么夸张的版本都出来了。 爱美一边说一边笑:“其实咱们就是简单地做了出戏,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 我笑着说:“我就是试试,谁知道会有什么效果,接下来肯定会有人揭穿咱们的小把戏的,我今天去看看大厦的电路图,准备在14层的电线盒里装个时间继电器,定时地给他们停一下电,不出几天,就会吓走一批人。谣言这东西,就跟瘟疫一样,传播的开,病情是可以控制的,但威慑力却能震撼到人。谣言说多了,也会成为现实。” 爱美惊讶地看着我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还懂电路图啊?你不是什么特工吧?” 我笑着说:“我要是特工,就不会为这点租金发愁了。我就直接去干倒这个地主包租公,逼他给我降价,把办公室租给我了!” 爱美点了点头,又问我道:“你说这样,他就会降低租金吗?” 我其实也不确定,就说道:“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事在人为嘛,试试才知道,希望有效果了,如果还是不行,就唯有放弃了。” 爱美哎了一声说:“你要是早点来就好了,我马上就得搬出去了,他好像也找到下家了,一旦他租了出去,咱们就没机会了。” 我笑着说:“这个好办,你这几天就在办公室等着,来租的人,轻描淡写的说上几句闹鬼的事,他但凡有一点怕鬼的,就会去打听,一打听就知道了。还有一旦房主肯降价了,你千万别松口,一定要支持住不租,你越是不租,他就越怕,价就会降的越低,越是低就不会有人租,到时候咱们再下手,包赚不赔!” 事实和我猜想的一样,先后来了几个租办公室的,因为租金高,所以都很挑剔,结果一听到闹鬼,不是要求降价就是直接走人。几个租客都没租成,房主果然是着急了,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租客,唯有降价,不降价还好,一减价正好证实了这层楼闹鬼的事。 这下就因为14层闹鬼,导致了整栋楼的租金都下跌了。 房主就更是恐慌了起来,生怕有人到期不租了,就找到了爱美,经过几次的谈价,成功的砍到了每个月1万租金,爱美也和我达成的协议,我们一人一半,并且把老板间给我了。 我的公司算是正式开张了,没有人知道,我只是和胜男两个人简单地吃了顿烛光晚餐。 我和胜男说:“这是我人生第一次自己做老板,公司规模虽然小了点,但胜在权是自己的,未来我这公司会响彻祖国大地的,你就等着做老板夫人吧。” 第二十二章 第一单生意 () 为了能你自己有点业务量,没办法,只好在报纸和网站上登了几条不起眼的广告。 广告费很贵,所以广告的字数必须很少,我的广告词只有一句:“企业出问题找万事通!”然后写上办公室地点和电话。 几天过去了,没有一点效果,没人来找我,我办公的时间大多数是用来帮爱美打包换标签,有时还得担当苦力,帮她搬货。 这一天,我接到爱美的电话,要我去电梯口,帮她搬东西。虽然我极不情愿,可对于美女的苦苦哀求,还是心软同意了。 电梯来了,爱美挡着电梯,我则进去帮她把东西搬出来。电梯里还有一男一女,不耐烦地等待着。我不好意思地一趟一趟地将东西都搬了出来,那对男女才走出了电梯。 我推着重重的东西,向办公室走去。爱美在后面给我加油,我抱怨道:“你能不能搭把手啊?我是发现了,要是以前,你一个人的时候,多重的东西,你都能搞定,这下我一来,你就变得柔弱无力了。可算是找到依靠了是吧?这是最后一趟啊,以后再有这苦力活,你爱找谁找谁!” 爱美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最多等你有业务了,我给你当前台,当助理,当职员,总行了吧?” 我气喘吁吁地把东西都搬进了办公室,擦着汗说道:“请不起,我不需要,估计再熬几天,我公司就可以倒闭了。” 刚说完,刚刚那对电梯里男女,寻着门牌号,找到了我们办公室。然后看了看我公司的招牌,又好奇地看了看我,问道:“请问,这里是万事通公司吗?” 我看了看他们,回答道:“那上面写的好像是!” 其中女的又问道:“那公司的老板在吗?” 我点了点头,知道生意上门了,就说道:“我就是,你们找我什么事?” 男的像是不太相信,又看了看我,问道:“你广告上说,你能帮助企业解决问题,是真的吗?” 我觉得有戏,就请他们进来,和爱美说道:“爱美啊,你去给二位倒杯茶来,二位去我办公室谈吧。” 爱美爽快地答应着。 坐下来后,男的自我介绍道:“我叫左佑,上帝保佑的佑。这是我爱人汪晓。我们在珠海经营了一家烧烤店,生意总是不温不火的,房租每年都加,食材的成本也在不停地提高,而我们的烧烤又不能提价,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倒闭。我们两个都没读过什么书,也不懂太多的大道理,就是想让人帮帮我们,出出主意,看看有没什么办法多赚钱,维持下我们的生计就好了。” 我想了想,考虑着怎么帮他。 汪晓看我没说话,以为我不想接,就说道:“我们生意虽然不大,但为了铺头,愿意出钱,你看看收多少合适?” 我想了想说:“行,你先带我去看看你们的店铺,试试你的手艺,然后我们再谈。” 女人有点犹豫地问:“那你到底收多少钱啊?” 我笑着说道:“你们本来就是小本生意,我也没法要你们多少钱。这样吧,如果,我出的主意让你们生意红火了,以后去你们店吃饭,你给我免费,如果,我的出主意没效果,你就当请我吃顿烧烤,有没问题?” 左佑没想到,我竟然不要钱,很不放心地说:“你真的不收钱?” 我点了点头说:“你们是我第一单生意,我特价大酬宾。” 汪晓有点怀疑我的水平,问道:“我们是你第一顾客啊?你行不行的啊?” 左佑很厚道地说:“不能这么说话,人家不也没收咱们钱吗?试试总是可以的吧!” 我不想和他们说那多,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只是会给你们指出些弊端,出些主意,至于你们采不采纳是你们的事,觉得行,你们就试试,不行的话,就当我没说,请我吃顿烧烤,就当我跑腿费了,要求不过分吧?” 两个人忙点着头。 这时爱美拿了两杯刚买的奶茶,递给他们夫妇,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还没有茶杯,就只能给你们买两杯奶茶了。二位别介意啊!” 两位客气地接了过来,表示着感谢。 我对着爱美说道:“走,咱们去吃烧烤,他们请客!” 他们的烧烤店在兰埔的几个小区的中心地带,这是一条饮食街,规模比我的大得多,街两侧的店铺加起来,至少有40家。现在是下午时分,人还比较少。 他们的店铺在街尾处,一间五六十平大,店铺里摆着7,8张桌子,和一般的烧烤店不同,这里干净整洁,最主要的是装修的十分讲究,水磨石的地面一尘不染,桌子都是沉重的红木桌面,配上红木的椅子,每张桌子上面都有一顶水晶吊灯。这里那是烧烤店啊,宛然一副古时私塾的样子。 我拿过菜单,看了看。 左佑问我吃什么?我把菜单递给了爱美,爱美随便点了几样蔬菜,我又要了几串牛肉,猪肉。我其实对烤串兴趣不大,主要是我肠胃不太好,什么火锅,麻辣烫,烤串啊,吃完第二天准拉肚。 左佑进去忙活了,他老婆汪晓望着我问:“你觉得我这儿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说:“装修下了不少本钱吧?” 汪晓骄傲地回答道:“是啊,装修材料都是用的最好的。” 我嗯了一声,看起了菜单的价格,这价格在今天的物价还看,还真是良心价,一般普通消费者还真的都消费的起。只是每套消毒碗筷都要收5块钱,一包餐巾纸5块钱,这看着有点令人不舒服。 烤串上来了,油汪汪的,分量也是十足,爱美先尝了一串,吃完不知道出于礼貌还是真的好吃,赞不绝口,看她吃烤串的样子,到是一副经常吃的架势。吃时,先把烤串钎子的头用餐巾纸擦一擦,然后用筷子把上面的东西撸在碗里,夹着吃。吃得很斯文,很好看。 我也拿起一串尝了一尝,好吃,的确是不错。 左佑期待了看着我,等着我的评价。 我吃了一串后,和他说道:“你真的是良心卖家,烤的东西真心不错,可惜啊!” 左佑急忙问道:“可惜什么?” 我认真地说道:“烤串这东西,讲究的是味道,你的味道是可以,就是太淡了。” 左佑不明白地问道:“你是说我的盐放的不够?” 我摇着头说道:“不是盐放的不够,是所有的调料放得都不够!我知道你是想做的符合大众口味,可你想过没有,你这和其他的店有什么不同啊?不都是一样,毕竟你这烧烤不需要太多的技巧,去哪都能吃到的味道,人家凭什么一定要来你们家啊?” 左佑好奇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解释道:“烤串这东西,能多放盐,多放胡椒,就不要少放。味道越重,越浓,顾客印象就越深刻,他们再去其他家就吃不出你们家的味道来,这样才能让顾客回头,下次还会再来。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味精和辣椒,一定不能少,一个是遮掩食材快过期的味道,一个是能让顾客在你店里多消费酒水。酒水这一块才是利润的根本。” 汪晓不同意我的意见,说道:“你这么说,很多顾客会觉得咸,不好吃,他们怎么可能下次还来呢?” 我摇着头说:“我又没叫你放的死个人,你可以去其他家烧烤店试试,再看看你们家的味道,你就知道了,你们下手太轻了。” 我接着说道:“还有就是你们的烧烤店的装修太奢华了,烧烤店是什么地方,是大众群体消费的地方,他们来这儿不是吃情怀,吃环境的,你搞的这么高大上,一般人都不愿意往里面进,一看这装修,一定是贵的要死,谁敢往里进啊。你这里又是街尾,进的人又少,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两夫妇点了点头,然后问我道:“那你有什么高招啊?” 我想了想说:“首先把烧烤炉摆到外面去,把烧烤的味道让经过的人都能闻到,要让经过的人都走不动道儿。在烧烤炉旁边放一个大风扇,一边烤一边吹,把香味都吹出去。 第二个,你装修是肯定换不了了,那怎么办?把价钱做个牌子,直接挂出下,放在门口,每天一个特价,让经过的人都能看到,知道这里不但环境好,而且价格公道。 第三点,你的餐具纸巾能赚几个钱啊?客人多了,这些自然就不要话下了,但你如果收了纸巾和餐具的钱,就会给人造成逆反心理,我建议取消。 最后,店外搞了音响,大喇叭,放些时下就流行的歌曲,店外声音大点,店内声音小店,吃串喝酒多半讲究的是气氛,你得把气氛搞起来。” 两个人半信半疑的,爱美却竖起了大拇指说道:“佩服,佩服,说出了我吃烤串的心理,你以前也开过饭店啊?” 我笑了笑说:“算是吧。”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单生意 () 这顿饭我没付钱,算是他们给我来这里“出诊”的费用吧,听不听是他们的事,我把我要说的,要建议的说完了,就行了。 之后一个星期,没有看见他们来,爱美有点着急地问:“你说你建议的那些,他们是不是没有听啊?为什么一个星期了,他们都没来感谢你啊?是不是你的点子不行啊?” 我淡定地说:“要不就是他们没有采纳我的建议,要不就是短期内他们还没看到效果。一个星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的,你不用着急,只要他们采纳了我的建议,迟早咱们可以永远免费去他那里吃东西!” 由于第二单生意的开始,我渐渐地淡忘了烧烤店的事。 第二单来找我的是一家装修公司的老板,这老板灰头土脸的来找到我。我当时以为是清洁工人呢,看他样子,四十岁上下,穿着一件美源装修的工作服,脑袋上还有一块油漆。 他进来后,左顾右盼的,像是个贼。看见爱美了,半天不敢说话,直到见到我,才怯生生地低着头问了句:“你们老板在吗?” 我点了点头说:“我就是,您有什么事?” 他这才抬起头问我道:“你能帮我解决问题吗?” 我好奇地问道:“那得看你的是什么问题?” 他想了半天才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我没被他气死,没好气地说道:“你不知道什么问题,那你还问我能不能解决问题?那我解决什么问题啊?” 他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是真不知道我公司到底有什么问题?” 我明白了这个不会表达的老实人的意思,就诱导他说道:“你是不知道自己公司出了什么问题,才来找我的,想让我帮你想想办法,是吧?” 他嗯了一声说道:“是的,是的,就是这个意思,我是个装修公司的老板儿,就是个包工头,我的手艺不错的,给我装修过的业主,对我都很满意,就是老接不到生意,别人家都是偷工减料,价钱又高,可人家生意一单接一单的做。我呢?运气好,才会偶尔有一单,还得是竞争对手不知道的情况下,一单让人知道了,肯定能把我的生意撬走。” 我哦了一声说:“这样啊,我看出来了,你是会做不会说啊!嘴笨,老实!缺乏竞争力!” 他用力地点着头说道:“是啊,是啊,就是这样的,会做的不如会说的,会说的,不如会骗的,不如你教教我怎么骗人吧?” 我点了点头说:“那你先交100块钱。” 他想都不想的,拿出了100块钱,交给我了。 我接过100块钱,接着说道:“这100块钱,是刚刚和你说话的费用,接下来我和你讲话,一分钟一块钱,超过30分钟就一分钟加一块钱,超过1个小时,就一分钟再加1块钱,你看合理不?这样,如果你不想谈了,就停止,想谈的话,说明我的话对你有用,也就是物有所值,你就会觉得这钱花的值。你说对不对啊?” 他想了半天,掰着手指算着。我提醒他道:“你要珍惜时间啊,我可是开始算钱了。” 他急忙说道:“那你开始吧。” 我嗯了一声说:“你看我帮你分析下啊,当今的装修公司,大多是不是分为这几种,第一类是大型连锁的装修公司,他们是销售,设计,施工,验收等等一条龙服务的公司,他们都是有固定的店面,都是不止一家公司的,都是连锁的?” 他点了点头说:“是的,和这种公司比起来,我们根本没法竞争,他们的客户量很大,下面都有专门的业务员跑客户的,还发大量的广告,他们厉害。” 我没接他的话说道:“第二类装修公司是在建材市场的,就在卖建材的地方,直接开一家装修公司,既卖装修材料,又自己干装修的活儿。” 他又点了点头说:“是的,这类公司近水楼台先得月,有时业主去买材料,给他们一忽悠,就直接找他们装修,连活一起给干了。” 我接着说道:“这第三类公司就是在新建的楼盘里搞个门市,他就做这个楼盘的生意,做完这个楼盘的,再找下一个楼盘,他们是不固定的。” 他嗯了一声说道:“是的,这类装修的,离的近,大多数业主愿意找他们。” 我又说道:“还有一种是打游击战的,他们没有固定的公司地址,就是看到哪有新楼盘,就往哪钻,到处贴小广告,发小传单,能逮到一个算一个。” 他气愤地说:“这类人最可恨,我们装修公司的口碑,就是被他们这些人给搞臭的!做完就跑,能偷工减料就偷工减料,做一单赚一单钱。做完了,收到钱就什么都不管了。有些业主就是贪他们便宜。” 我问道:“那你属于哪种?” 他不假思索地说:“我有固定的公司地址,也不在建材市场里,也不在新建的小区了,就是一家小型的装修公司。” 我看了看表说道:“半个小时了,你确定还要不要继续聊下去?” 他直接又拿出了100块钱,放在桌子上说:“聊啊!” 我嗯了一声,叫爱美给他倒杯茶,然后缓缓地说道:“那你办公的地点在哪里啊?” 说完,不等他回答,就走了出去,叫住刚要出去的爱美说道:“你别再给他买奶茶了,你找个纸杯子,在饮水机倒杯水就行了。” 然后走了回来问:“咱们说到哪了?” 他也是一脸懵,想了想说:“你问我办公地点在哪?”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那你办公地点在哪啊?” 他直接说了地址,我问道:“你都跑斗门去了,怎么做市区的生意啊?你跑那么远干什么啊?” 他很直接地回答说:“那边房租便宜啊。” 我哼了一声说:“再便宜有什么用?你没生意,再便宜你也租不起,生意多了,租金自然不是问题了。你说你跑那么远,别人能信你吗?再说也不方便啊,和你谈事,都得上斗门去,人家多半会不放心的。” 他虚心地接受道:“是啊,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也想过搬到市区里面来,可没有好地点啊,建材市场都是死气沉沉的,不卖材料在哪也呆不下的。” 第二十四章 不会沟通的人 () 你今年多大了?”他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我今年36,怎么了?” 我又问道:“你结婚了吗?”他回答道:“没有呢?你问这个干什么?”我没理他,直接问道:“你一直干装修吗?”他点了点头说:“是的,从高中毕业就干这个了,我爸是木工,我跟着他干了10年,然后自己出来干了。” 我之后就跟他胡扯了起来,他属于慢热型,刚刚开始问一句答一句,到后来不用我问,自己就滔滔不绝起来。从小到大,事无巨细说个不停。 2个小时过去了,我看了看表说道:“差不多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他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说道:“我知道什么啊?你什么也没说啊?”我笑着说道:“我给你分析了市场形势是吧?”他点了点头。我又说道:“我是不是对你性格进行分析了?”我又点了点头。 我摊开手掌说道:“那就是了,你现在该知道怎么做了吧?你要记住不是别人教你怎么做?而是你自己觉得该怎么做?学到手的是方法,不该是内容,你懂了没?” 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快速地说道“那就好,现在把钱付了吧?”他问道:“多少钱?”我回答道:“300块。”他质问道:“不是200吗?怎么是300?”我摇着头说:“你自己算吧,前30分钟1分钟1块,超过30分钟加1块,以此类推,现在都过了2个小时5分了,这5分钟送你的!”他没想明白,还是谢了谢我。 送走他后,爱美问我:“你这样骗钱,良心不会痛吗?”我不满地说:“你就不是骗人了?大家都一样,没听说蜗牛嫌弃乌龟跑得慢的!” 钱肯定没有这么好赚,我深知这道理。很快,包工头又来找我了,来时气势汹汹,问我道:“我昨天回去想了想,不对劲儿啊,你昨天和我说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没说,我这钱白花了!”我安慰道:“怎么可能白花呢?我问你,如果不是我告诉你,装修的现状,你能知道自己是属于哪一类的吗?知道了自己的归类,是不是就知道自己和同行的差距在哪啦?”他想了想觉得我说的在理。 我继续说道:“我帮你分析了你的性格,是不是告诉了你,你的优缺点,这还不能令你明白,你为什么不如同行吗?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不可能每次出了问题,就来找我是不?我这是叫你自己想出解决问题方法,不是比我告诉你怎么做更好吗?” 他这次心悦诚服地点着头说:“啊,我明白了,多谢了,是我误会你了。”我微笑着说道:“不用谢,我收钱的!50块!”他哦了一声,扔下了50元,走掉了。 爱美竖起大拇指笑道:“这都能让你绕过去,你真厉害!”我哼了一声说:“他还得来,你信不信?他来了,我还能再忽悠他一次。”爱美不解地问:“为什么还能再一次啊?你不是可以一直忽悠他吗?”我摇了摇头说:“再厉害的魔术师也不会给你重复表演的,因为那样迟早有被揭穿的一天!” 果然,他第三次又来找我了,这次很客气地问我:“我就问个问题,你不会又收我钱吧?”我笑着说:“免费送的,你问!”他问道:“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帮我啊?” 我认真地说道:“现在开始是,你刚来的时候,不是叫我,教你怎么骗人吗?你学到了没有?我前面几次就是在骗你啊!”他有点生气地说:“我就知道你是在骗我!” 我淡定地说:“我不骗你,你怎么能学到怎么骗人呢?”他摇着头说:“我不需要骗人!”我哼了一声说:“是你自己一进来就说,要我教你骗人的!”他狠狠地摇着头说:“不是的,我就是那么一说而已,你还当真了啊?”我似笑非笑地笑着他说:“我也是那么一说,你还当真了啊?” 他气地半天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儿的:“你……你……” 看他是真的生气了,憋红了脸,我才说道:“好了,好了,就是让你长点教训。现在和你说正事。”他好奇地看着我。 我这才正式地说道:“好了,好了,你别气坏了,和你正式说说吧。我发现你根本不会和人打交道,你连基本的社交礼仪都不懂,你怎么能把生意做好呢?” 他低着头不说话。 我接着说道:“首先,我见到我,是不是该介绍下,你自己啊?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再有,你公司叫什么名,多大规模,人员配置,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啊?还有就是我发现你说话,从来都不看人的,低着头就顾着自己说,你怎么知道我听没听进去啊?你怎么知道,我在不在听呢?最后,就是和人交谈一定要说重点,把自己要说的事情表达清楚。” 他嗯了一声,还是低着头。 我哎了一声说:“地上有钱啊?你老低着头干什么啊?现在是我赚你的钱,你是老板,你是顾客,你是上帝,你该理直气壮的,你怎么什么时候都低声下气的呢?你是给钱的,我是赚你钱的,你这样很容易就被我带跑了,你信不信,我几句话,又可以把你打发了?” 他这才抬起头说道:“我姓周,叫周阿发,大家都叫我装修发,我公司叫美源装修,现在加上我有14个人,一个会计,一个出纳,剩下的就是木工,水电工,瓦匠,电焊工,还有工长。我们公司的施工质量很好的,做过的人都夸我们的!” 我点了点头说:“这就对了,我已经知道你公司的问题了,不在其他人身上,就在你身上。你也知道会做的,不如会说的,你光会干活不会说是不行的。你得学会说话啊,你现在连基本沟通都是问题,怎么推销啊?” 阿发又低下了头,说道:“我从小就不喜欢讲话,我爸也是一样,我见过陌生人就脸红,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没再上学了。” 我想了想说:“你想做大公司,你就得学会说话,一定要敢说,要会说。” 阿发哦了一声,十分不自信地说:“我到是想,可我不行!” 我摆了摆手说道:“男人不要说不行,女人不要说不要!” 阿发呲着牙笑道:“是的啊,是的啊!” 我教道:“第一步,就是练大胆,你带名片没有?” 阿发点了点头。 第二十五章 阿发的座驾 () 我说道:“你现在出去,这层楼里的每一间办公室,去递张名片,然后介绍一遍自己,每一间都要跑到啊!” 阿发迟疑道:“不要吧,又不认识!” 我没好气地说道:“认识,你还递个屁的名片啊!赶快去,你想不想你公司做大,做好啊!想就听我的!” 阿发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足足一个上午,他才满头大汗地回来,和我汇报道:“我发完了。” 我问道:“你介绍自己没有?” 阿发重重地点了点头说:“介绍了,我逢人就介绍自己的,我刚开始以为他们会觉得我是疯子,可他们没有,大多数人还是很有礼貌的,他们还和我互换名片呢!” 我嗯了一声说:“这就对了,是不是也没那么难吧?你这样不但锻炼了胆量,还给你公司做了广告,说不定他们中,就有人想装修呢!” 阿发嘿嘿地笑着说:“是的啊,是的啊,真说不定的!那下一步呢?” 我撇着嘴说:“什么下一步?你就发几张名片,就以为胆识过人了,你还早的很。你看见外面的美女了吧,你去和她搭讪,争取这个星期之内,约她出来吃一顿饭,要是成功了,我们再进行下一步!” 这下阿发彻底地不干了,拒绝道:“这可不行,她会以为我是坏人的,再说我根本就不会和女人说话,和女人一说话,我就磕巴,我真不行!” 我哎了一声说:“那我就帮不到你了,是你自己不想的,把今天的钱交了吧,交完就走吧!” 阿发心有不甘,想了想,下定决心地说:“好,我去!”说完,像是赴刑场一样,走到了爱美身边,不知道和爱美说了什么,然后就看到爱美惊讶地看着阿发,阿发羞愧地走了回来,和我低声地说道:“我先走了,明天再来!” 我好奇地走了出去,问爱美:“他和你说了什么啊?怎么就走了?” 爱美笑着说道:“他过来就说我叫周阿发,想请你吃饭。” 我问道:“然后呢?”爱美说道:“我还没回答呢,他就跑了!” 我哎了一声说:“你说都30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怕丑?他以前是怎么过的呢?居然还有个14人的公司?” 爱美说道:“那有什么奇怪的,人家做生意老实,不靠花言巧语,像你这样,靠一张嘴赚钱的人毕竟是少数。” 我不满地说:“什么叫我靠一张嘴呢?没有实践经验,你以为我能随便的忽悠住人啊?我是有把握,才敢说的,光靠胡吹乱侃,你真以为能赚到钱啊?想的美!这会说话的人多了去了,什么时候论的到我赚钱啊!” 第二天,阿发又过来了,现在来的比我都早,进来就和我说:“昨天我想过了,我那么过去直接请人吃饭,太冒失了,肯定不行,我再去试试。”说完,也不等我同意,就过去找爱美了。 可这次还是没说上话,爱美正在搬货物,阿发也没征求爱美同意,就帮着爱美搬货了,等到满身大汗地来到我身边,我问道:“约到没有啊?”阿发一拍脑袋说:“丢,我给忘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阿发终于在第四天成功地约到了爱美,爱美的条件是带上我一起去。 到了负二层地下停车场,我本想开着自己的车去的,害怕阿发尴尬,我猜阿发的车,多半是辆金杯面包车,搞装修的,这种车最方便。果然,阿发走到了一辆面包车前面大声地说道:“来,上我的车吧,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我看着爱美,生怕她不情愿,让阿发难看。爱美到是很爽快了走了过去,我很欣慰地跟了上去。爱美坐进了,不是那辆面包车,而是面包车旁边的一辆丰田埃尔法,门自动的打开了,爱美坐了进去。我张大了嘴,跟着坐了进去,然后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观察了车里面的内饰,奢华大气有内涵啊,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后排座,还在真皮座椅上放着两桶油漆。我经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地问道:“阿发啊,你这车多少钱啊?”阿发没回头,专心地开着车说道:“80多万吧,怎么你要买吗?我认识4s的老板,可以给你便宜点。” 我急忙摇头说:“买不起,买不起,你拿这么贵的车拉货啊?” 阿发淡定地说道:“贵吗?我对车没啥概念,就是觉得这车挺好看的,又大,装货方便。之前想买五菱宏光的,后来觉得有点小,就选这个了。” 我心里一万个草泥马,五菱宏光能和这埃尔法比吗?怎么在他眼中都是一样的啊?他要不是傻,就是真的很会装x. 车停了下来,阿发和我们说:“这里面不让停车,咱们走进去吧。”我一看,这不是兰埔小区的步行街吗?跟着阿发后面,直接来到了街尾的那家烧烤店。 烧烤店门口一排人在排队,招牌都换了,带有闪亮灯球,五颜六色的牌匾。一个硕大的音响放在外面,播放着时下最流行的歌曲。 阿发没有排队,而是带着我们往里面走。对付排队的服务员也没拦他,我们就跟着走了进去。 里面的装修略做了改变,原来的红木桌子没变,只是上面铺上了一张塑料布,椅子换成了塑料的靠背椅,上面的高档的吊灯,被贴上了彩纸,发出各色的灯光。里面的气氛十分的热烈,喝酒的,吆喝的,打情骂俏的,俨然一副d厅的架势。 阿发和我们直接坐到了一张,上面放着留位的桌子上,喊着服务员上菜。 一大桌子的烤串,我怀疑他是把菜单上有的,都点了一遍。 我吃了一串,这味道够浓,作为半个广东人来讲,我觉得这味道有点太咸了。地道的广东人阿发却赞不绝口,一边吃一边介绍道:“这家店是这一代最有名,最好吃的店了,每天都这么多人,我和老板认识,才能留位置的,这里越晚人越多!” 我哦了一声,我和老板也认识的。 心里想着,左佑就过来打招呼了,先是看到阿发,高兴地说:“发老板来了啊?随便吃,不够再点啊。”然后突然看到一边的我,先是有点尴尬,但马上就笑着说:“陈老板也来了,和发老板认识啊?” 第二十六章 阿发的装修公司 () 我哦一声说:“是啊,发老板和你一样的目的,来找我的!” 左佑十分的不自然,我也不想给人难看,就笑着说道:“没事,今天晚上发老板请客,你别担心!”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出来,左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也意识道自己又说错话了,马上接道:“我没别的意思,那天就是随口一说,以后我来你这儿吃饭,记得给我打个折啊,看在发老板的面子就行了。” 阿发到是十分的大方说道:“什么看在我的面子啊,以后你来吃饭,都算我帐上,我说话算数!” 阿发再一说完,这下左佑是真不好意思了,说道:“那行,你们先吃,以后好说,以后好说!”说完,走进了厨房。 左佑刚进厨房,汪晓就走了出来,对着我说道:“陈老板,我老公他不好意思说,我来说。他啊,就是太小气了,一直说,就是你瞎编的几句话,就想骗吃骗喝在我们这儿一辈子,永远免费,他觉得太不值了。我骂了他,做人不是这样,饮水就该不忘挖井人,我知道,没你这几句金玉良言,我们的生意根本就红火不起来,我做主,以后你来吃饭,不论带多少人过来,我一律不收钱!” 我笑着说:“你们这么想也是应该的,毕竟我就是随便说了几句话,是你们自己有魄力,肯改进,才会有今天的红火,这是你们自己的功劳,我那时就是随口一说,你们不必当真。” 汪晓没再说什么,进去不大会儿,又拿了一堆烤串出来,放在我们桌子上。 这时阿发才明白过来,对着我笑着说:“你果然是能人,我就说我不会看错人的!” 最后,我们吃完,桌子上剩了一堆,我其实没吃多少,我对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感兴趣,肠胃又不好,加上健身的理念,不允许吃太多。爱美就大快朵颐,奈何胃太小,根本就吃不了多少。阿发更是一副吃惯见惯的样子,每样也就吃一串,大部分时间再和我讨教问题。 走的时候,阿发扔下了一沓钱在前台,汪晓和左佑一起追了出来,说什么也不肯收钱,我知道这是摔到地上,怎么的也得抓起一把沙,留下最后一点尊严。 第二天,我和阿发去了他的公司,和我预想的又不一样。我的公司在斗门最旺的街道上,整整3间店铺连上一起,各种五金件应有尽有,还有水泥啊,电器件等。顾客也是络绎不绝,买东西的人就没断过。 阿发领我走到他的办公室,招呼我坐下后,泡起功夫茶来。递给我一杯后,问道:“你觉得我这儿怎么样?要怎么改啊?” 我左顾右盼地说道:“你这样还改个头啊,发哥你不是耍我吧?你这生意,斗门属你最火了吧?” 阿发看我不太高兴,急忙说道:“没有啊,我这儿生意是看着人多,其实不赚钱的,我还是要靠装修的。你没见,这么久了,没有一个找我装修的啊!” 我看着阿发真诚的脸,才缓缓说道:“你卖这么多装修材料,就没想着一起宣传一下吗?” 阿发好奇地问道:“怎么宣传啊?” 我回答道:“用嘴宣传啊,来买你材料的人,多半都是装修的,直接和他们说就是了,你是搞装修的。一传十,十传百,让这片的人都知道,你是装修的才行啊!你印名片是干什么的?拿来自己的看啊?你得往外发啊,现在不一定用的上,可等到他们需要的时候,就会看你的名片给你打电话来,知道不?” 阿发急忙冲了出去,给每一个买材料的人发着名片。 我观察了一天,终于有两家业主来找阿发研究装修的事,阿发坚持要看现场,然后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业主应该是有人介绍来了,对阿发还是比较信任的,就同意了。 我跟着去看了现场,阿发由始至终一言不发,就是不停地量尺,计算。等到部看完后,阿发仅仅说了:“等我把方案做出来,再和你们说。” 业主也是一头雾水,这还没提出一点要求,也不问我怎么做,就给我们做方案了。 回去后,阿发没有时间搭理我了,就开始做起方案来,阿发虽然书读的少,但图画的很在行,字也写的不错,整体方案出来后,长长地出了口气,才看到打哈欠的我,不好意思地说道:“实在是抱歉了,我忙得都忘了和你吃饭了。”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饿,我想看看你的方案可以吗?” 阿发不犹豫地递给了我,问道:“你看得懂吗?” 我望着阿发问:“那你说业主看得懂吗?” 这问题把阿发给问住了,他想了半天说:“以前都是我讲什么,他们听什么,应该是听得懂吧?” 我说道:“应该?你一定要确定他们要部听得懂,不然你的方案做给谁看啊?他们既然能懂,那我就一定能懂,我本来就是学工业自动化的,我的专业里就有机械制图,虽然和你这图装修设计图有区别,但基本的东西还是差不多的。”说完,我看了看方案,图纸。阿发的功底是真的厉害,靠手工绘图,标尺,数字大小一致,画图精确无误,看上去很舒服。 看了半天,结合今天看的现场,大概明白了阿发整体的装修轮廓。就问道:“你打算怎么介绍你的方案啊?” 阿发很自信地说道:“先从整体框架介绍,再从局部的细点。” 我又问道:“那你的选材呢?你打算推荐给业主用什么材料?” 阿发又很自信地一一回答,什么地方用什么材料,怎么个做法。 我打断了阿发说:“你不给业主选择一下吗?你好像把什么都想好了,万一业主不是这么想的呢?有些业主喜欢什么都不管,可大多数的业主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啊,你连别人意见都不问问,就直接出图了,还连什么材料都选好了,人家会同意吗?如果不同意,你不是白干了。” 阿发憨厚地笑着说:“那我就再改就是了!” 我哎了一声说:“那你为什么不先问过业主意见,再做呢?这样既尊重了业主的意见,又节省了时间,不是更好吗?” 阿发想了想说:“之前也是这样的,可业主提的条件根本无法完成,他们的想法很多都是不切实际的,所以一般我先做好一套出来,不行的地方再改就是了。” 第二十七章 死脑筋的阿发 () 我本想说他死脑筋,只要业主喜欢,你就照着他的样子做就是了,你是赚钱的,管他那么多呢。 可又想了想,阿发这才是对业主负责啊,这才是一个专业称职的装修公司应有的样子啊。 可我还是觉得他太傻,就批评道:“无论业主的想法切不切实际,你都该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你可以告诉他,如果按着他的想法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让他自己选择,他要是一意孤行,你照做就是了,这个和你无关,是他自己的事情,你只负责施工就是了。” 阿发摇着头说:“那可不行,这样做出来的整体效果一定是不好的,还有我们有必要给业主们提供专业的意见,做好每一单,无论大小的装修,这有这样才能有回头客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怎么就和你说不明白呢?你别一根筋儿行不行,做事要学会变通,如果他们连选择都不选择你,你怎么能给到他们专业的意见呢?你首先得让他们认可你,信任你才行啊!你听我的,明天你去,先问他们意见,想怎么装修,根据他们的意见出个方案,肯定比你现在的方案要好。不要你认为是最好,最适合的就一定是业主最喜欢,住的人是他们,而不是你,只要他们才有权利说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明白?” 阿发一时还转不过弯了,不过胜在听话。 第二天,阿发先去听取了业主的意见,认真的拿纸记录了下来,回来后,又是一顿写啊,画啊的,第二份方案出来了。我和阿发说道:“你两份都拿去给业主,看他们怎么选?”果不其然,选的是听过业主意见方案。接着就是选料问题,因为阿发只提供了唯一的材料选择,所以业主多少有点不满,我和阿发说道:“你记得每样的用料上,多给业主几个选择,一个高价位的,一个中价位,一个低价位的。大多数业主会选中价位,部分会选高价位,没人会选低价位的。另外在材料上,你也要会学赚钱,即使你不赚,业主也会觉得你是赚钱的。” 阿发不同意地说:“业主付给我们的是施工的钱,至于材料我们不该赚钱的。” 我不悦地说:“都不明白这么大的店,你是怎么支撑下来的?你提供给业主材料,只要是货真价实,赚点辛苦钱也是应该的,我不是叫你去骗,只是让你合理的赚取些费用。这些费用可以支出一部分用于超出预算的,甚至可以返还一部分给业主,这样他们以后装修,或者他们的朋友就一定会找你的,就算你不赚这个钱,他们也会以为你赚了的!” 阿发这脑袋就是木头做的,怎么说都说不通,就是不肯,说到最后,我生气地说:“随你便吧,我也不想做坏人,你喜欢就好!” 生气归生气,但我并没有放弃阿发,主要是我觉得,难道遇到这么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人。对于他那份执着,还是心存敬畏之心的。 我开始给他出谋划策,先是叫他找一个专业制图的技术人员,将他手绘的图,通过电脑打出来,这样正式化,规范化很多。然后叫他将三间店铺的其中一间,单独隔出来,重新装修,专门用做装修公司。办公室分部门,什么设计部,工程部,材料部,成本核算部,财务部一一俱。 装修公司的工作人员要统一制服,每做一个项目就要在项目上,挂上他们装修公司的条幅。 另外在新的小区,派发传单,张贴广告。 阿发不会说,就请个能言善辩的,将阿发的意思说清楚。这样就多了个业务部,专门负责拉生意的。 公司的开支增加了,但业务量也是直线上升,生意变得红火了起来。阿发也比以前能说会道了,见人也不那么怕羞了,还能时不时说出很多专业的术语,令人驯服。 珠海交通之声广播,其中一档讲汽车的节目,突然地火了起来,很多出租车司机都很喜欢听,收听率很高。一天我没开车,坐在出租车里听着广播,突然突发奇想,下了车就给电台广告部打了个电话,说了下自己的想法,本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一拍即合。广告部对我的想法很上心,觉得我的想法很好,很积极地要主动和我见面谈谈。 我的想法很简单,阿发装修公司出钱赞助电台,电台出个节目,专门讲装修的事,解答听众的装修问题,让听众打电话来,由阿发现场讲解,这样阿发的知名度不久就能上来了。 我和阿发去了珠海广播电台,我们的车被门卫客气地拦了下来,经过一番盘问后,就打电话确认后,才让我们进去。我相信如果是一般的车,门卫估计早把我们撵出去了,根本就不会这么上心帮我们通传。 珠海广播电台广告部的经理和我们谈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我们能出多少钱,我们想什么时间段播出? 阿发是一点都不懂,我也不知道该出什么样的价钱,就问经理道:“不如,您先介绍下大概都是什么价位,怎么个付费法?像你们那挡汽车节目,得多少钱?” 经理看出了我们的心虚,知道我们不知道价格,也没欺负我们就直接说道:“一般我们黄金时段的广告是按秒计算的,从180元到2000元不等,重复播放次数决定你费用的多少。长短大约都在15秒和20秒左右。当然,如果你们是一档节目的话,我们就不能按秒计算了,就按分钟计算吧,一个小时,除了中间插播其中广告的时间,大概有40分钟的节目时间,正常一分钟我们至少要4000块,40分钟大概是16万左右吧。” 我差点下巴被他的价格吓掉了,一天40分钟就要16万,根本就不用想了。差点就站起来直接走人。 阿发却有淡定,但也不好做声,等待着我的意见。 第二十八章 我爸周树人 () 经理看我们两个都不说话了,就笑着说:“当然这个是初步报价,大家还是可以商量的嘛。” 我想了想说:“16万价钱太高了,而且我们也出一个专业人士,这节目是会互惠利的,节目知名度上来了,你们收听率高了,对你们的好处更大,再说,我们也不能确定,你们编排的节目是不是能像那档汽车节目一样的火啊。” 经理胸有成竹地说道:“这点你们放心,我们会叫我们电台的当家花旦出来和你们专业人员搭档,她本身就十分具有号召力,有一定的听众基础。” 我还是不确定地说:“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费用不能由我们单方面出,至少是对半分,这毕竟不是我们一家的节目,节目上也不可能就给我们一家打广告,大多数时间还是解答听众的疑问,这是利民的节目,不是我们一家的宣传节目。” 经理看了看我,笑道:“你可能是误会了,我们这档节目是可做可不做的,我们的节目编排现在都是满的,我们不需要强加一档节目出来的!” 我哦了一声说:“这样啊,那我们再考虑考虑吧。” 说完起身准备告辞。阿发茫然地看着我,像是和我说,可以再谈谈。 我瞪了他一眼,他识趣地跟着我走了出去。那经理竟然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出了电台,阿发很可惜地说道:“其实,16万我觉得可以接受。” 我直接骂道:“你个大傻子,你算过没有,这节目一个星期至少得4天,每天16万,一个星期就得64万,一个月就得256万。你得做多少家装修才能赚回来啊?加上你这死心眼的性格,不肯多赚一分钱的昧心钱,亏死你啊,都是我自己多事,胡思乱想,你就打消这念头吧!” 阿发还是不甘心地说:“其实我们可以投资两个月试试,说不定效果很好呢?” 我张大嘴,惊讶道:“2个月就是512万,500万啊?你放银行一年利息都多少了,你是不是脑袋有包啊?你有那么多钱吗?” 阿发点了点头说:“有啊,500万,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什么?你拿的出来?”我不可置信的问道。 “嗯,500万我拿的出来的,你不信啊?”阿发很自信地说道。 我终于知道阿发为什么会开埃尔法了,好奇地问道:“你家是不是有矿啊?” 阿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我家是渔民。” 我又问道:“那你家的地被占了啊?” 阿发还是摇了摇头说:“没有啊,我家的地都在海边,没人占!” 这我就搞不懂了,问道:“那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啊?买了车花80多万,跟买白菜似的,这一下花个500万,都不当回事儿,你不是闲着没事,来耍我玩吧?” 阿发急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从小对你钱就没啥概念,家里也不缺钱,我就是想认认真真的做点事,给我爸看看,我也能做得到他那样。” 我问道:“你爸哪样了?他不是个木工吗?” 阿发嗯了一声说:“他是个木工,不过是比较厉害的那种木工。” 我撇着嘴说道:“再厉害的木工,不也是木工吗?充其量就是个高级木工而已,还能怎么厉害啊?” 阿发掏出了手机,给我看一张照片,照片里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木雕,正在送给一个人,这人看着面熟,我仔细看了看,没吓我一跳。急忙说道:“你这照片不是假的吧?” 阿发很肯定地说:“不是假的,当时我就在身边,我爸叫周世荣,人人都叫他周树人,你可以查一下就知道了。” 我一听,咧着嘴说道:“你爸是鲁迅啊?不怪得这么有钱啊?不过,这年纪对不上啊!” 阿发笑道:“不是的,周树人是别人给我爸起的外号,他是雕刻师,主要是树雕,木雕,也做泥雕。他的很多作品都得过大奖的,很多外国人都找他要作品,他一般是不卖的。” 我点着头说:“真是行行出状元啊,做什么只要做到极致,都是大师啊。你爸应该是大师级别的吧?佩服,佩服!那你怎么不继承你爸的衣钵呢?那玩意儿多赚钱啊!” 阿发黯然道:“我笨学不会,从小就学了,你爸说我没那天赋,他收了两个徒弟,其中一个是刘*渠先生,另外一个是文*,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我的头像拨浪鼓似的点着,说道:“中国雕刻第一人啊,据说他的作品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百万的。不怪得你这么有钱了,原来是豪门大户啊!” 阿发急忙说道:“我们家可不是,就是不太缺钱是真的,我这些年没少亏钱,我爸从不说我,只是教我做人做事一定要本分!” 我阴阳怪气地说道:“那我的咨询费得改改了,你说你那时还为了几百块钱找我,你有意思吗?我后悔死了,当时就该收你个几十万的!” 阿发笑着说:“那不一样,我该给的,我一定会给,不该我给的,我当然不能给,你现在要是要几十万的,我肯定给你!” 我哎了一声说:“最烦你们这些老实人,都不知道怎么骗你们的钱,骗了心里就是不得劲儿,以后啊,我的捂着点良心,不然迟早得饿死!” 阿发笑着说:“你其实和我一样,赚得都是良心钱!”我看着他,笑得很真诚,这笑容真好! 几天过去了,我终于没有同意阿发给钱做广告的事,阿发也很听话,就没再理会了。 电话还是来了,电台的经理打给我说道:“啊,陈总,有没有时间啊,咱们再聊聊?” 我故作思考后,说道:“现在吗?现在不行,一个小时候,现在有个会要开!”挂了电话,爱美看着空旷的办公室问道:“你打算和谁开会啊?怎么的真闹鬼啊?”我讪讪地说道:“和你啊,研究下最近为什么和我的客户走的那么近?你打算干什么?抢我的客户吗?” 爱美红着脸狡辩道:“哪有啊?人家次次帮我搬东西,还总请咱们吃饭,我不得谢谢人家啊!” 我哼了一声说:“我帮你搬的次数还少啊?又不见你主动请我吃饭?” 爱美撅了撅鼻子说道:“哪有美女请男人吃饭的啊?要请也该你提出来,最多我买单就是了。” 一个小时候,我和阿发按着约定地点,见到了那个经理,经理还带了一个漂亮的时髦女士来。经理看我们来了,急忙站起来说:“两位来了啊?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我们广播电台的当家花旦,现在最火的电台主持人秦歌。” 我客气了点了点头,秦歌向我微笑了一下。 阿发低着头,看都不敢看。 第二十九章 秦歌的坦白 () 经理先开口说道:“是这样的,这次我们是带着诚意来了,连节目的主持人都一起过来和你们见面,让她也谈谈对这档节目的看法,看看你们满意不满意?” 我笑着说:“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我们对节目满不满意?而是我们对你们开的价,不太满意。这个价格太高了,不是我们能承受的。” 我没有看到经理脸上的鄙夷之色,也没有看到主持人秦歌失望之情。秦歌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开口说道:“价格方面我们可以再谈,我其实对你的想法很感兴趣,我知道如果开一档这样的节目,一定可以大火的,所以希望咱们可以一起促成,这样一件利于老百姓的好事。” 我笑着说道:“这高度上升了啊,可我没理由花钱做善事啊?我们是生意人,是商人,我们一定是有利可图,我们才会去做。我们做的不是慈善事业,至少目前还不行!” 秦歌微笑着说道:“那是当然,但我觉得这钱一定是可以收回来的,我们会让你们公司直接冠名到这个节目上,并且会将所有打进热线的听众,都转接给你们的。我想这样,你们的生意就客似云来了,这点钱很快就能赚回来的,而且,你们的销售价格肯定可以高出现在很多,对不?” 阿发拽了我一下,我知道他的意思,没有理会他。 我还是不肯松口道:“不管怎么说,这个价钱我们肯定是不会做的,就是做,最多也就做一个月,成本太高了。” 经理见我死咬住不放,就说道:“这样,我再给你们降点,40分钟14万,这是我们最大的诚意了!你看怎么样?” 我摇着头说:“这和我们的期望相差甚远啊!” 经理有点为难地说:“这已经是我们的底线了,不能再低了,再低台里就不会同意我们做这档节目了!” 我听出了点由头来,就旁敲侧击地问道:“那得多少钱能让你们台肯做这个节目啊?” 秦歌抢过话题说道:“给我们一年200万的任务,必须完成,还是平摊按月算的,哪个月完成不了,就得马上拿掉!” 我哦了一声,经理解释道:“你听错了,一年是2000万,不是200万!” 我阴笑道:“啊,一年2000万,合算下来一个月167万,你刚才说给我14万一期,一个星期4期,一个月16期,那就是224万,对吧?这和你们的底线有差距啊?” 经理很无耻地说道:“那我们也得赚点钱养活自己不是?” 我嗯了一声说:“那也是应该的,那你们电台就没给你们提成啊?不给你们开工资啊?” 经理不说话了。 我摇着头说:“就算是我们同意了,我们也得见到你们电台的正式合约,这事你觉得瞒得过你们电台的领导吗?这么大笔数,你一个人吞得下吗?” 经理的汗直接下来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接续说道:“赚钱嘛都是无可非议的,就是你得动动脑子,狮子大张口,哪有人会上钩啊?” 秦歌到是个直肠子的人,直接说道:“我没那么多想法,我就是想能做上这档节目,其他的主持人现在都有自己固定的节目了,我呢,还是客串,代班,我也想有个自己的节目。” 经理不敢发我的脾气,可是他可以发秦歌的脾气,大声地斥责道:“你就只有你想,想就能有的吗?也得有金主不是?哪那么容易啊?” 秦歌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直接怼了回去说:“你上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和我说不容易了?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我一听,还有潜规则啊,不禁笑道:“那就是你不地道了,事情还没办成,就要人家利息了?再说,这事能不能办成,不得靠我们出钱吗?你先占了便宜,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经理红着脸,对着秦歌说:“你说这个干什么啊?这不是在帮你想办法呢吗?” 秦歌显然是对着**丝毫不在意,对着我说:“只要能做成这档节目,上几次床算什么?他算是白睡我了,你要是可以投资,我你随便上,不就是男女那点事儿吗?有多严重似的!” 她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的,是真看得开啊。 我调笑道:“那行,金主不是我,是这位老板,你们老老实实地出个价,合适的话,咱们就定下来!” 阿发意识到,我在说他,他急忙摇头道:“我不是,我不是,不需要,不需要。” 秦歌看了看阿发,讥笑道:“哎呦,还是个雏儿。”说完,对着我说:“老板,你就别掖着藏着了,我看你也是见惯市面的人,和你上床不亏,这样吧,就按着我们单位的底价,你再加点,再加上我,你看怎么样?”说完,不忘勾魂地望着我。 我笑着望着经理,秦歌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就对着我说道:“不用理他,只要你有钱,他屁都不是!” 我哦了一声,经理大声地吼道:“放肆!秦歌你想干什么?广告部是我负责的,你们所有的业务,都是要经过我审批的!” 秦歌哼了一声说道:“你审批个屁啊?他们的节目,你审批过几个啊?不都是人家自己找到金主,直接上报的,哪个经过你了?也就是我蠢,让你骗上床了,我告诉你,你老老实实的配合,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这事说出去了,对谁都没好处!” 我好真挺欣赏这秦歌的,直来直去的,有性格,就是开放了点。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一期节目1.2万,做一个月看看效果,效果好继续做。 明天去电台签合同,临走时,秦歌搭着我的肩膀问我:“那你是交完钱再上我呢?还是现在咱们就找个地方?我随时可以。” 我笑了笑说:“有机会的吧,我这人慢热,不喜欢主动,等了解了后,我会找你的,先欠着吧。” 秦歌嬉笑着说:“你不会不知道男女最快的了解的通道是什么吧?” 我装傻地回答道:“明白,明白,多沟通!” 秦歌白了我一眼说道:“装疯卖傻!” 第三十章 情场得意 () 合同签订的很顺利,毕竟是比他们底价还高出了几十万,而且节目给我们订在了黄金时段,每天4点到5点钟,这个时段大多数的人是在下班的路上,收听人数最多的时段。 阿发上节目是比较紧张的,在直播间里,坐立不安,来回地走动,秦歌到是很专业地安慰道:“这儿也看不到人,一会儿,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行了。” 我在外面说道:“来来去去就是那点专业装修知识,这么多年了,终于可以学以致用了,你给我好好表现啊,咱这钱可不能白花啊!” 节目开始了,先是报路况,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广告,一阵音乐过后,秦歌清脆响亮的声音介绍这档节目,介绍了阿发的美源装修公司,最后让阿发和收音机旁边的听众打声招呼。 阿发半天都没出声,秦歌接过话直接说道:“可能是周老师的麦有点问题,我们先给他调试下,大家先听我简单介绍下一些装修的基本知识!”然后,对着稿子,念了一通。 接着整个节目下来,接听了几个听众的电话,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阿发回答地是磕磕巴巴的,不用说,都知道这期的效果肯定是不好。 下了节目,秦歌直接把稿子扔到我面前的桌子上,抱怨道:“这还让我录什么节目啊?这是直播,还好,我找了几个人打进电话来,不然稍微为难下我们,就什么都答不出来,他不行的,你为什么不上啊?你肯定是能说会道的!” 我摇着头说:“我哪有他专业啊?他刚开始肯定是有点紧张的,你是专业的主持人,他可不是啊,平时不愿意多说一句话的人,今天表现算是不错的,你不能拿你的标准去衡量他啊,他的工作我来做,明天您就请好儿吧!” 回去的路上,我和阿发说道:“你到底想不想让你爸看到你的成绩啊?你的钱就这样白花了啊?这一次可是1.2万!那直播间里又没人看着你,你就对着空气说呗,有多难啊?” 阿发频频地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今天已经没那么紧张了,明天就好了!” 我放心地说道:“嗯,我知道你一定行的,搞好了,给你一次和当红主持人亲密接触的机会!” 阿发脸红着说道:“还是留给你吧,我有心上人了!” 我急忙好奇地问:“谁啊?我认识吗?” 阿发不说话了,我看了看他,笑着说:“爱美啊?你们不是背着我,暗度陈仓了啊?” 阿发急忙否认道:“没有,没有,我们的事你都是知道的!” 我笑着说:“爱美是个好女孩,你要加油啊!” 第二次的节目,阿发果然没令我失望,虽然刚刚开始有点紧张,但一进入他的领域,说得就滔滔不绝,有理有据,俨然一副专家的模样。节目下来,秦歌问我:“他还有个孪生兄弟啊?这口才绝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啊?”我压住内心的喜悦,很随便地说道:“名师出高徒嘛!” 之后的节目,效果出来了。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来咨询装修问题,业务量直线上升,成几倍的增长,阿发忙得不亦乐乎。我给他找个几个刚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专门用来解答听众线下的问题,还给他找了两个室内设计师,包装一下成为了名设计大师。 一个月下来,美装装饰公司成为城中炙手可热的装修公司。想他们装修,得提前预约,订单排到了年底。值得欣慰的是,阿发没有因为一时的名声大噪而骄傲自满,凡事能自己做的,绝对的亲力亲为,而且对人的态度谦逊有礼,这个“装修发”的名头是真的被打响了。 事业成功,爱情也是春风得意。两个女人为了阿发,争得你死我活的。爱美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阿发的,有事没事的就找各种理由接近阿发。阿发呢,本来就对爱美有好感,加上30岁都没接触过女性,两人很快就进入了暧昧的阶段了。不过,幸福是要争取的,秦歌深知这个道理,近水楼台先得月,秦歌从刚开始的看不起阿发,慢慢地喜欢上这个低调朴实的男人。当然最重要的是阿发出手大方,在用钱方面从不计较,有时秦歌随便一说,阿发这边就当真了。秦歌抱怨说,电台的电脑设备太旧了,老是死机,第二天阿发就搬来了新的。秦歌录节目时,声音有点哑,阿发这边就买了一箱川贝枇杷膏。尤其是秦歌看到阿发那辆埃尔法座驾时,眼睛都直了,知道这样的男人不容有失,下定决心拿下。 你要说阿发不懂讨女人喜欢吧,他还不是能说会道的,但做的事,是件件暖人心,杀伤力极大。 原本我觉得自己挺有魅力的,两个女人都不停地讨好我,我还沾沾自喜呢,但很快发现,人家根本志不在我身上啊,让我即失望,又很欣慰。 这天我没去节目录制现场,因为胜男今天生日,我准备给胜男一个惊喜,买菜做饭。接胜男回家时,听着阿发和秦歌的节目。秦歌在节目最后开玩笑似的问阿发:“周老师,和你做了这么久节目了,我代广大听众问您一个私人问题可以吗?”我一听,立刻叫胜男放大声音,竖着耳朵听着。 就听阿发很爽快地说道:“您问吧?”秦歌马上说道:“我们都知道您未婚啊?你对自己未来的另一半有什么要求啊?”阿发很不好意思地说:“我能有什么要求啊,喜欢我就行啊,我这人无聊的很,也不懂浪漫,不会讨女孩子欢心。”我撇着嘴嘟囔道:“就这还不会讨女人欢心呢?我是发现了,属他们这种披着羊皮的狼最恨人了!”胜男打了我一下说道:“我怎么闻到这么大的醋味呢?你是羡慕还是嫉妒啊?”我急忙否认道:“既不羡慕,也不嫉妒!” 第三十一章 秦歌的求救 () 就听秦歌直接表白道:“周老师太谦虚了,我想我就可以代表收音机前的广大单身女听众的心声,能找到您这样的伴侣,真是三生有幸。周老师不妨考虑下我啊!” 接着节目播放了一首范晓萱的《你的甜蜜》:喔,你的甜蜜打动了我的心 虽然人家说甜蜜甜蜜,只是肤浅的东西 喔,你的眼睛是闪烁的星星 是那么样的, shining shining 吸引我所有的注意,不管是内在美可靠 外在美重要,我已经不想去思考…… 我呸了一下,骂了句:“都是妖孽!” 本以为这事和我没什么关系的,谁知道刚和胜男切完蛋糕,准备一举把胜男拿下的时候,秦歌的电话打过来了,我很不耐烦没理她。电话一遍又一遍的响着,我这边捧着胜男的脸,正准备来个法式的亲吻呢,气氛也刚刚好,谁知道这电话铃声太烦死,胜男给躲开了,说道:“你还是接一下吧,说不定真有急事呢!” 我哎了一声,接起电话不耐烦地说道:“主人不在,有事烧香,无事烧纸!”秦歌那头焦急地说道:“陈哥,别闹了,我找不到阿发了,你知道他在哪不?” 我没好气地说道:“我又不是他妈,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啊?” 秦歌听出我的不满,但并不在意地继续说道:“不是的,陈哥,你听我说,是这样的,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我不耐烦地说:“那你就长话短说,我这儿正忙着呢。”说完看着诱人的胜男,做了个亲吻的动作。胜男瞪了我一眼。 秦歌急切地说道:“是这样的,今天我们下了节目,我就请阿发吃饭,吃完饭,阿发送我回家,我就请他去我家里坐坐。”我急忙说道:“坐坐?那我懂了,然后阿发就跑了是吧?之后你打他电话,他没接是吧?你就找到我这儿了,对不?想我帮你劝劝阿发。” 秦歌那头一个劲儿地说着:“对,对,对!你怎么知道的?阿发和你说的啊?” 我哎了一声说:“还用他说,我猜都猜到了。你这样不行,阿发是一根筋的,他要是喜欢,你什么都不用做,他都会认准你,就是你了。他不喜欢,你就是和他生米煮成熟饭,他也不会跟你的。” 秦歌一听急了,问道:“那怎么办?他是不是嫌弃我太随便了?” 我安慰道:“那倒应该不至于,阿发虽然是个老实人,但思想还没那么保守。感情方面的事,我没和他聊过。不过,我可以奉劝你几句,听吗?” 秦歌嗯了一声说:“听!” 我说道:“爱情这东西,是要日积月累的,不是每段爱情都能一见钟情的,一见钟情的爱情来的虽然快,但不见得长久。爱情不该是带有目的性的,那样的爱情就不纯洁了。你可能觉得我说的这些东西太幼稚了,但你细致回忆下,你以前的经历的爱情,哪段是你最刻骨铭心的?哪段是你念念不忘的?是不是都是你用心去经营的,毫无目的的,即使没有结果,仍能给一个最美好的回忆,这不比强扭的瓜甜啊?” 秦歌一连说了几个嗯,然后问我道:“我知道纯洁的爱情才是最美的,我也不想变成这样的,以前我是被逼的,我也很无奈。阿发我是真的喜欢他,人老实,还会关心人,这就是我秦歌要想嫁的人!” 我嗯了一身说:“你和我说这些有啥用?你自己和阿发说去,喜欢就自己去争取,光嘴上说有什么用?” 秦歌想了想说:“是啊,我这不是在争取吗?想争取到你站在我一边,再去争取他啊!” 我哼了一声说:“我差点都睡在你一边了,何况是站在你一边呢?我谁也不帮,也帮不了,他要问我意见,我什么也不会说,你自己想办法吧!” 胜男听到这句,咦了一声,揪住我的耳朵。 我哎呦一声,急忙挂了电话,解释道:“不是的,是她说要是能做成那档节目,她就和我睡,我可是没同意的!” 胜男揪住我耳朵不放,质问道:“你不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会这样说?她疯了不是?还是你觉得自己貌似潘安啊?” 我捂住耳朵说道:“当时阿发和那个经理都在的,他们都听到了,不信,你问阿发,阿发是个老实人,他是不会说谎的!” 胜男松开了我的耳朵,说道:“你们都是一路货色,看那阿发挺老实的,还不是一样脚踏双只船!” 我摇着头说:“这我可得解释下,是两个女的都喜欢阿发,阿发可没同时和她们两个在一起啊!” 胜男哼了一声说:“那就该尽快选择,为什么要拖着两个人啊,这样拖拖拉拉的,不还是花心,哪个都不舍得!” 我跟着胜男同仇敌忾起来说道:“是啊,这个阿发表面看上去老老实实的,其实一肚子花花肠子。哪像我这么专一啊!” 胜男看着我说道:“你……你也好不到哪去!我就不一一点名了,就一个杜诗阳,你就一直拉扯不清,我都懒得说你!” 一说到杜诗阳,我心里就是一阵隐隐作痛,没想以前一样急于澄清,而是淡淡地说道:“人家都要结婚了,这样说不好!” 胜男哼了一声说:“怎么感觉她要结婚,你很失落啊?” 我不想解释这些,就说道:“她如果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嫁了,幸幸福福的,我当然替她高兴,但如果……算了,不说了,反正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 胜男出奇地竟然没反驳我,点了点头说:“希望她能找到一个,给她一生幸福的人吧!” 对于事业爱情两丰收的阿发,我已经尽完了,我该尽的义务。两单生意都算成功,可这两单赚的钱,还不够来回的油钱呢。想着,怎么做一单大生意才行。可坐等天上掉馅饼,根本就不是办法。总不能自己去发传单吧,即使发了也没人信啊,这么下去一个月,我真得喝西北风了、 第三十二章 毛遂自荐 () 正在我百无聊赖,一筹莫展的时候,看到了一则新闻,《曾经的行业龙头同德,今天该何去何从?》。看标题就知道,这个龙头遇到了麻烦。关于这家企业,我还是有一定的了解,这是一家建材门窗型材企业,一家民营的上市公司,依靠化工起家,转型后专心做塑钢型材,成为了国内数一数二的建材公司。可近年来,一种很多款式的新型门窗材料,代替了塑钢型材,这企业就一直在走下坡路。这家公司的老板徐月,我在国内知名企业家座谈会上,见过一次,董总给我引荐过。她和董总是大学同学,同窗好友,一起在广州理工大学毕业。 我对这徐月的印象不错,她和董总是两种性格的人,说话不紧不慢,性格温和,待人如沐春风,一点看不出企业家的风范,到像是一个邻家大姐姐。企业能让她一个女人做的这么大,除了能力不用讲以外,在背后一定付出了无数的艰辛和努力。 我看完这篇报道后,就有了一个想法,不妨去试试看,看自己的能力,能不能帮到她。 我直接给董总打了个电话,先是寒暄了几句:“董总好啊,忙不?” 董总可没有我这么客气,直接说道:“你不在,我能不忙吗?有事说事!” 我笑着说道:“不是有沈洋帮你吗?” 董总不耐烦地说:“还要我夸你几句是吧?他是他,你是你,能一样吗?你到底说不说什么事?我这儿真忙着呢!” 我有点心酸,心想不是你说,有事找你的吗?这才几天啊,打个电话给你,就不耐烦了!可嘴上不能那么说啊,就笑着说道:“董总,和你打听个人,你同学徐月,她电话能给我一下吗?” 董总哦了一声说:“你记下。”说完,就给了一个电话,然后就直接挂掉了。 我很纳闷,董总不是这样的人啊,她就是再烦,也不会这么无情啊?应该我的电话打的不是时候。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拨通了徐月的电话,电话通了,里面一个悦耳的声音问道:“您好,哪位?” 我有点忐忑地说道:“徐总,您好,我是……”刚想说是万众的,可又一想,自己已经不是万众的人了,就改口道:“我是万事通咨询公司的陈飞,我们见过一次,您的电话我是和董总要来的,很冒昧地打给您。” 徐月想了一会儿,然后很客气地说道:“啊,陈飞是吧?我记得你,你不是在董总手下的吗?现在不在万众了啊?” 我嗯了一声说:“一些个人原因离开了万众,现在自己开了一家咨询公司。” 徐月哦了一声说:“那挺可惜的,万众是个不错的平台,你们董总也是个不可多得的领导啊!”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只是不再适合我了。是这样的,我看到一条关于您公司的新闻,上面不知道写的是不是属实……” 徐月接过话来说道:“报道往往喜欢哗众取宠,不可信!” 我接着说道:“也不可不信,是吧?” 徐月不明白我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很温柔地说道:“是吧,不知道这条新闻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我想了想,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随口说道:“是这样的,我现在这家公司就是帮助一些遇到难题的公司,解决问题的,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帮到您,帮到您的公司!” 徐月半天没说话,估计是被我这么大的口气,给吓到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啊,先谢谢你,不过我这儿暂时不需要,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打给你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就礼貌的挂了电话。 自己仔细想想也是,就这么毛遂自荐,谁会相信我啊?连我自己都不信我自己,况且人家了。 正郁闷着呢,阿发进来了,后面跟着两位追求者。 阿发见我闷闷不乐,就问道:“你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我抬起头看着阿发可怜兮兮地说道:“我缺钱!” 阿发很诚恳地问道:“缺多少?” 我伸出五个手指,阿发问道:“5万?” 我摇了摇头。“50万?”阿发再次发问。 我还是摇头。“500万?”阿发又问道。 我点了点头,阿发也有点为难地说:“500万,我得回去凑一下,账上到是有,不过,我明天要进一部分材料,后天行不行?不行,我就回家要去!” 我看着这可爱的阿发,笑着说:“你回家要,不就等于和你爸说,你不行了,那你的努力不是白费了!” 阿发挠了挠头说道:“没事的,他都已经习惯失望了。” 我拍了拍他肩膀说:“谢谢了,我说着玩的。” 阿发傻笑着。后面的爱美和秦歌两个人从进门就吵,爱美对着秦歌说道:“你要点脸行不?从电台跟到这里,这是我公司,你进来干什么?” 秦歌一个电台主持人,怎么可能示弱,反驳道:“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公司,也是陈哥的公司,别以为我不知道。再说,你来我们电台,来我直播间,我不也没赶你走啊!” 爱美哼了一声说道:“你是没赶我走,可你那态度比赶我走还恶劣!” 两个人吵得我脑袋疼,我本来就郁闷,听她们吵得实在烦,就吼道:“你们两个没完了,这是办公的地点,不是你们争风吃醋的场所,要吵出去吵去!” 两个人被我的气势吓到了,不再吵了。 阿发在一旁安慰道:“不是你和我说,遇到烦心事要尽量压住自己的脾气,不要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其他人。” 我撇着嘴说道:“呦呵,教训起我来了,你先把你身边这事处理好吧,喜欢哪个就早点和人说,别耽误另一个的时间,做男人就专一点好,不要朝三暮四的,脚踏两只船就更不好了。” 两个女人都一起望向了阿发,这下轮到阿发为难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我看来,本来爱美是可以压倒性胜利的,但现在看阿发的表情,似乎秦歌追回来一程啊! 我没心思看她们的爱情争夺战,就自己离开了办公室,去外面透透气。 第三十三章 初到大连 () 董总的电话又打过来了,说道:“刚刚有人在,说话不方面,你找徐月干什么?没饭吃了,就回来了,你还想打她的主意啊?她可没你想的那么温柔!” 我笑着说道:“咋滴?你妒嫉啊?” 董总哼了一声说:“我妒嫉啥?我可警告你,她老公可是人大代表,你可别勾三搭四的!” 我咧着嘴说道:“董总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就是看到商机了,等办成了再和你说。” 董总嗯了一声道:“也行,这段时间你先在外面忙,过段时间再回来,集团这边有变动。” 我好奇地问道:“集团有啥变动?不会是让你下岗吧?” 董总呸了一声道:“你下岗我都不会下岗!” “我是下岗了啊,下一个就是你了!”我不忿地说道。 董总哼一声说道:“谁说你下岗了?你现在只是不在位置上了,还是万众的董事,而且是有分量的董事。不和你闲扯了,我还有事,徐月那边,我可是真警告你,你自己小心点,她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我没太在意,哦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晚上徐月给我回了个电话,直接和我说道:“你有时间来我公司一趟吗?” 我嗯了一声,也没说其他的,就答应了下来。 同德集团在辽宁大连,基地在大连港,办公地点在大连市内。 我和胜男请了假,说公司出差。胜男不屑地说道:“你公司就一个人,你出哪门子的差啊?” 我不满地说道:“公司虽小,可也是五脏俱,而且业务满天下,别小瞧我的公司,往小了说,是可以造福人民,造福社会,往大了说,那可是可以改变世界格局,促进世界和平的。” 胜男笑着说:“知道的,你是开家贸易公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研究核武器的呢!” 大连这座城市,具有和北方城市不一样的气息,是东北城市之窗,浪漫名称,四季气候分明。它既是一座旅游城市,又是一座自由贸易港,它的第一大产业是农业,但工业也是不甘人后,同时还是个金融贸易的集结地。 大连人民说话都一股子海蛎子味,和东北话的彪悍比起来,显得温柔的多。 我一下飞机,就爱上了这座城市,因为这里的气候我很喜欢,潮湿的海风吹在脸上,不冷不热,温热的大陆性气候,我十分的适应。 我先找了家酒店住了下来,和原来万众的代理商打听了下,知道了同德公司的办公地点。 代理商很热情,一定要请我吃饭,我也不好拒人以千里之外,就答应了下来。 我和这个代理商不熟,严格意义上讲,我们只是在代理商大会上见过,我这人有一点优点,就是记性好,什么人在哪见过,几年前的事,当时的情景,我都能基本记得。 他是于虹的客户,后来直接转到了麦良手上,现在直接隶属于云曼妮管理。 他直接来酒店接我,要带我去大连市最好的酒店吃饭。被我拒绝了,我很客气地说道:“郝总,咱都是自己人,就别那么客气了,你可能也知道,我现在不是万众的人了,这次来纯属是私事,本不想麻烦你的,不过大连我人生地不熟的,就给你打了个电话。你再这么客气,我可直接走人了!” 郝总是个爽快的人,笑着说道:“陈总,您是不是万众的人,我都得尽我的地主之谊,这些年没您的带领,我们这些代理商上哪赚钱去啊?不是当着您的面儿说这些,就是我们背后私下议论,哪个代理商不说您的好啊?一顿饭算什么,以后您到了大连,就当自己家一样,一个电话,我随叫随到。” 我嗯了一声说:“那就先谢谢了,不过,这饭咱就真没必要去什么大酒店吃了,不是我夸大,我本身就是开酒家的,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再说一年到头的,没少去酒店吃饭,咱要吃就吃点地方特色的,你看怎么样?” 郝总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陈总,您说得在理,那我就带你品尝下大连的地方特色菜!来大连咱就一定得吃海鲜,其实我觉得大酒店做的海鲜,真不一定有小馆子做的好。这样我带你去一家我常去的馆子,包你满意!” 车开到了大连市政府旁边的一家馆子,在一条小巷里面,车都开不进去。 我们走进这家馆子,门店装修的一般,但还是挺古香古色的,进门还有个不大的庭院,再往里面走,是一间一间的雅间。 我笑着说道:“郝总,你也不像是小馆子啊?装修的古朴典雅,环境不错啊!” 郝总领着我进来坐下后说道:“这家馆子知道的人不多,因为开的比较隐蔽,但味道绝对是一流,算不上什么大馆子,价钱也适中。” 这家店的老板亲自过来介绍菜品,没拿菜单,看得出郝总是老熟人,老板直接问我们吃点什么?郝总问我道:“陈总,没什么忌口的吧?” 我急忙摇头说:“没有,没有,百无禁忌。” 就听郝总如数家珍似的点道:“先来个海鲜家福,再来个腰果虾仁,老醋海蜇头,炸蛎蝗,酱焖海兔。”老板插了一句道:“今天的鸟贝不错,要不要来点?”郝总点着头说:“好,好,要葱爆!”郝总还要点,我急忙说道:“就两个人吃不完,够了够了!”老板也是说道:“郝总,咱们菜码大,我看差不多了,点多了也是浪费,一会儿我再送两个给您.” 郝总嗯了一声说:“那行,就这些吧,陈总喝点啤的,还是白的?” 我说道:“来点白的吧,啤的太占肚子。” 郝总点了点头,对老板说:“那就拿瓶大连一号吧。” 菜很快就上齐了,郝总斟了一杯酒说道:“来,陈总我敬您,这还是第一次和您喝酒啊!” 我急忙端着杯子说:“郝总这么说,我就惭愧了,来珠海我都没好好招呼给你啊!” 郝总笑着说:“不怪您,我每次去万众开会都是来去匆匆,这边事太多,以后机会多得是。” 第三十四章 同德内幕 () 郝总和我直接干了,郝总给我夹菜介绍道:“这大连菜是,是属于鲁菜系,偏咸鲜。陈总海鲜肯定吃的多了,海边长大的,但这渤海湾的海鲜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这边的海水凉,海鲜的生长期缓慢,所以特别的鲜,还没污染。都说我们大连的海鲜,鲜的霸道,鲜的直接!” 我听着郝总的介绍,心想着,这郝总谈吐不凡啊,待人接物的也让人十分的舒服。可为什么他这大连的销量不尽如人意呢? 喝了几轮后,我问道:“郝总,冒昧地问句,咱们大连这边的市场不好做吗?大连怎么也该算是个准一线城市吧?东北来讲,也算是经济中心了吧?” 郝总哎了一声说:“这个也怪我自己,前几年没太重视家用电器这一块,一直做海产生意,这几年看着别人发财了,才把心思收了回来,等在想做大连市场的时候,基本就已经饱和了,要不是万众的牌子,我早就不做这行了。” 我不解地问道:“市场饱和?你是说,大连人民基本都不怎么用家用电器了?” 郝总笑着说:“那到不是,大连这地方对家电的认识,还是七八十年代的观念,认为什么都是进口的好,不是我长他人志气,这进口的家电是真不坏啊,一般家庭买了,都能用个十年八年的,加上他们对国产货不认同,所以,大连的市场一直打不开销量,这不,您给的政策好,这两年才算站住脚,提起万众家喻户晓,但也仅限于专一产品。” 我点了点头说:“那我明白了,郝总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前段时间购买了一批净化水系统,马上就投入生产了,你去趟珠海,直接找董总,把这个代理权拿来下,最少是大连的,可以拿到辽宁省或者东北三省的总代理就更好。大连近海,饮用水一定是水质不好,这净水器肯定好卖,虽然还不知道定价,但一定是消费者可以接受的,一定有钱赚,你不妨考虑下。” 郝总差点跳起来,先干了一杯,然后感激地和我说道:“陈总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透漏给我,感激不尽啊,我知道您陈总的眼光,先在这儿谢谢陈总了。我明天去飞珠海。我这顿饭请的也太值了吧!再次感谢,再次感谢!” 我摇着头说:“应该的,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只不过,你可能比其他人早知道几天而已。” 郝总还是很兴奋,又连干了几杯,然后问我道:“陈总,不知道方面透露下,这次来大连的目的不?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到的?” 我犹豫了下问:“同德你熟不熟悉?” 郝总点着头说:“大连人哪有不知道同德的?” 我哦了一声说:“那也是,我是想知道点,老百姓不知道的消息。” 郝总嘿嘿地笑着说:“那陈总你就问对人了,我姐夫就是同德副总,负责采购的,他和我说了不少同德内幕消息。前几天的报道,你看了吧?” 我点了点头。 郝总继续说道:“这文章就是特意写给同德的徐月看的,也是种警告的意味。” 我好奇地问道:“怎么讲?” 郝总津津有味地说道:“这徐月啊,是白手起家,一不靠国家政策,二不靠她家族关系。赚的钱是理直气壮的,所以啊,她是什么人的面子都不给。这不市府那边想搞只足球队,想要徐月投资,冠名。其实是好事,可徐月不买账,怎么说就是不同意。” 我不解地说道:“这是好事啊,一家便宜两家着的事,既可以做广告,又可以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郝总摇着头说道:“这个你就不懂了,同德还需要做广告吗?再说,现在搞足球队有几个赚钱的?哪有人看啊?大连才多少人口啊,能卖出几张票去?和足球相关的产品,又有几个赚钱的?” 我想了想说:“也是,就因为这个?” 郝总摇了摇头说:“我说的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内幕,总之啊,徐月可能太不会变通了,而且是个六亲不认的主儿,他老公家,她自己家的亲戚一概不用,无论称不称职,他老公的弟弟不过想当个普通的采购员,瞒着她上班一个月,我姐夫说,那孩子不错的,老实能干,可徐月知道了,直接就给开了,连个理由都不用!” 我说道:“举贤还不避亲呢,她这样做,是有点过分了!” 郝总咧着嘴说道:“更过分的还在后面呢,这公司创业初期,他老公也没少出力,后面公司壮大了,因为一点分歧,直接和他老公摊牌,要不离婚,财产分割,要不就把所有股份给她一个人。最后,他老公没办法,妥协了,部股份给了她。” 我挺赞同徐月的做法,就说道:“她这样做是对的,一个公司一定不能发出两种声音,而且是权威的声音,可以听取不同的声音,但最终必须只能一个人做最后决定。” 郝总也不知道同不同意我的观点,继续说道:“反正国情告诉我们,她那样做肯定是行不通的,前几年还好,顺风顺水的,也没有人能争得过她。可这两年业绩不好,竞争对手多了,而且很有威胁性,很具攻击力,越来越多人质疑她了,加上这篇文章一出,更是雪上加霜,徐月的日子不好过咯!” 这一晚,我和郝总几乎聊到了天亮,一人喝了一瓶白酒,无数的啤酒,竟然还没醉。 送我回酒店后,郝总一定要把他的司机和车留给我,我是坚决的不要。 就算是我在万众总经理的位置时,我也不敢这么样做,况且我已经不是总经理了,更不能收这个情,断然拒绝了,告诉他,我可能明后天就走了,根本用不上,他这才罢休。 第二天,因为头天的酒后反劲儿,我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洗了个澡,下楼吃了点稀饭,打个车去了同德的办公总部。 第三十五章 初见徐月 () 和我想象中不一样的是,同德没有一整栋的办公大楼,仅仅用了一座高层的最上面三层,下面是酒店和住宅。 坐电梯上到最高的三层时,上不去了,需要电梯刷卡,我只好硬着头皮给徐月打电话,叫她找人下来接我。可徐月的电话打不通,我像个傻子似的,站在电梯旁,不知道该怎么好? 一会儿电梯上到我这层,我急忙按了一下,电梯门开了,里面站着一个漂亮高个的女人,她望了望我,我想进电梯和她一起上去。她拦住了我问:“这三层是我们公司,你不能随便上去的。” 我不肯出电梯,一脚踩在电梯里面,一脚在外面说道:“我找人来了。” 高个女人问我道:“你找谁?”“我找徐月!”我回答道。 女人哦了一声说:“徐月?我们董事长?你有预约吗?” 我点了点说有,女人哼了一声说:“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董事长预约的人都要经过我的,我们联系过?”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是直接和你们董事长联系的,没有通过任何人!” 女人不相信我的话,说道:“是吗?那你先让开,我上去了,问问董事长,要是真的,我再下来接你。” 我只好缩回了脚说道:“好,那你赶快去问吧,我等你!” 我这一等就是1个小时,也没看电梯下来过。 我有点不耐烦了,又拨了徐月的电话,还是不通。本想就这样离开的,可想想,自己是来做生意的,不能像以前的心态,应该回到当初当业务员时的心态,就继续等了下去。 2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人来接我,这下我的耐心是真的被耗光了。 又拨了徐月的电话,终于是接通了,徐月还没说话,我就直接说道:“徐总,我在你楼下等了2个小时,也没一个人来接我啊,你电话又不通,再不通我打算打道回府了!” 徐月很温柔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了,我有午睡的习惯,一般是不接电话的,我现在马上叫人接你上来。” 电梯来了,那个高个女人在电梯里面,也不和我解释,刷了卡,就上了顶层。 出电梯后,我问她道:“要不是我打通了徐月的电话,你是不是就打算,让我一直在下面等啊?” 高个女人辩解道:“董事长要午休,我不能去打扰她的!” 我哼了一声说:“那你是不是该下来告诉我一声啊,或者徐月一醒了,就通知她啊!” 高个女人没理我,指着最里面的办公室说:“董事长在最里面一间,你自己去吧!” 我心里骂着,嘴上还是说着:“谢谢!” 敲了下徐月的门,听见里面说进来,我推开了门,徐月坐在正中间的老板椅上,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一身浅灰色的女装西服,抬起头对我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我不爽地说道:“等到是没什么,不过,我得说下,你们那个长得跟竹竿似的前台,有点过分,我在楼下碰到她,不但不让我上来,让她汇报,她就让我傻傻等了两个小时。” 徐月脸色一变,生气地按了下电话对讲功能说道:“你进来一下!” 说完,那个高个女人像是知道自己要发生什么一样,差点哭出来。 进来的时候,低着头,也不看我和徐月,徐月问道:“刚刚陈总和我说的,是不是属实?” 高个女人喃喃地解释道:“不是的,刚刚看您在午休,我就没有叫你!” 徐月哼了一声说:“就算我在午休,你也可以先把陈总领到楼上来啊,怎么能这样,让陈总一直在楼下等呢!” 高个女人很委屈地说:“您也知道,最近很多人来骚扰您,我也不能求证他到底是不是您约的人,所以,就没敢放他上来!” 徐月显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严厉地说道:“我没和你说过有重要的客人要来拜访吗?是你自己没认真留意我说的话。你不用再解释了,去财务领了下个月的工资,明天不用来了!” 高个女人气愤到极点,刚想发作,徐月抢先说道:“再说下去,可能你在这个行业都待不下去了,现在走,还能给你留点脸面。” 我本想劝几句的,为了我这点事,就直接炒掉一个人,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可这是人家公司的做法,我也不好插手,就没说什么。 高个女人含泪看了看徐月,又怨恨地看了看我,掉头走了。 徐月再次露出了笑脸说道:“怎么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让人去接你啊?” 我笑着说道:“您忙,我闲人一个,随便来看看朋友,就没打扰您。” 徐月嗯了一声说:“上次电话里说的比较模糊,我也不太了解你,所以,你别见怪啊!” 我摇着头说道:“怎么会呢?是我太唐突了。不知道是什么让徐总您改变主意想见我呢?” 徐月笑着说道:“你堂堂万众总经理,我想打听你,还不容易,再说我和你们董总还是老同学,你的本事这么大,我可不想错过你这样的人才啊!” 我苦笑道:“那您应该知道我已经不是万众的人了吧?至于董总那里,肯定不会对我有什么好的评价,这点我很清楚!” 徐月这次是真的笑了,说道:“你说的没错,你们董总是没夸你,而且句句针对你,正因为这样,我才知道你的重要性!” 我哦了一声问道:“这话怎么说?” 徐月回答道:“我太了解你们董总了,就像她了解我一样。无论你是庸才,还是一般的人才,你们董总都不会那么上心去批评的。除非你在她心目中十分重要,无论是好是坏。我再稍微问下你的同行,就知道你的本事了,这个一点都不难,你也不是什么低调的人,对不?你做事的风格,很合我胃口,所以就请你过来了!” 我开玩笑道:“看来这做人啊,无论是好是坏,一定要做出名,做到戏要演你,书要写你,管它是正面还是反面呢,只要是写了,就比没有好!” 徐月点了点头说:“是这么个理儿!” 我们闲聊到下班时间,徐月直接邀请道:“去我家做客吧?” 我犹豫着说:“方便吗?” 徐月笑着说:“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走!” 第三十六章 正式入职 () 徐月的家是一栋海边的别墅,我估计这里的房子应该都是天文数字,她的家又是独门独户,像是两栋联在一起了,比她的邻居家都大了一倍。 车直接开进院子里,还没敲门,就有个管家模样的,开了门,客气地招呼着。 进到大厅,不比五星酒店的大堂差,我笑着说道:“徐总家阔气啊!” 徐月像是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房子再大,也就是住人的,我们家一天在这房子的时间,加起来都没工人多,我总觉得这房子是给工人买的。” 这时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穿着一天肥大的裤子,上身一件皮衣,皮衣上面很多金属钉,闪闪发亮,画着浓妆,戴着一个似乎可以把耳朵扯掉的耳环。从楼上跑了下来,也不和徐月打招呼,就往门外走。 徐月喝住她道:“见到客人也不打招呼?”小女孩还不情愿地对着我说道:“叔叔好!”我露出微笑点了点头。 小女孩继续往外走,徐月问道:“干什么去?吃完饭再走!”小女孩一脸不满地说道:“不吃了,我还有事呢!”徐月也不问她有什么事,只是说道:“叫司机送你去?”小女孩摇着头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走啦!”徐月哎了一声,看着小女孩走出去的背景问道:“你今晚回不回来啊?”小女孩已经消失在视野范围外了。 徐月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我说道:“哎,这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 我好奇地问道:“这是您女儿?” 徐月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今天14岁啦。” 我对于徐月的这种教育方式,是真的不敢苟同,一个仅仅14岁的小女孩,穿着奇装异服,彻夜不归,当母亲的竟然放任自由,这教育理念在中国,未免太前卫了吧? 晚饭,工人做了一桌子菜,比昨天和我郝总那餐还多,我问道:“还有人来吃饭吗?” 徐月摇了摇头说:“没有了,就咱们两个,我和我丈夫早就分居了,他不住在这儿。” 我说道:“这是不是有点浪费了?这也太多了吧?” 徐月满不在乎地说道:“人家来客人,一向如此,你多品尝下,这都是大连的特色菜。” 昨晚晚上喝的有点多,现在其实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但又不好驳主人意,勉强地吃了点,徐月基本上没动过筷子,就是在那儿静静地想着心事。 为了缓解这尴尬地气氛,我随便找了个话题说道:“您教育女儿的方式很特殊啊。” 徐月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怎么不管她是吧?我不是没管过她,相反以前管得太严了。从小就让她学习钢琴,舞蹈,绘画,能学的都学。那时候,她也很争气,样样都学得好,学得快,学习还好,那几年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可自从我和她爸分居后,孩子的性格就变了,我一开始先是骂,再说动手打,都没效果,稍微打重点,她就要死要活的,有一次真的要跳楼,我就怕了,后来实在没办法,就由得她,她想怎么样,就由得她,只要别失去她就行啊!” 我虽然还没孩子,但也能多少体会到徐月的无奈。 第二天一早,我正式去了同德上班,身份是徐月的董事长助理。徐月让我去人事部办理手续,被我拒绝了。我的原因是暂时让我熟悉下情况,就当是实习了。徐月也没勉强,就找人事部的人帮我办了一张进门卡,给我找了个公司的单身公寓暂住,和一辆不起眼的宝来车借给我开。 公司只知道来了一个年轻小伙,可以随便进出董事长办公室,至于我是干什么的,什么职位就没有人知道了。 我给自己制定的近期任务,是看公司资料。只要我想看的,徐月都给我开绿灯,甚至连公司内部的财务报表都让我一览无遗。 从公司的财政报表来看,公司整体运营的还是很不错的,流水很健康,资金也很充裕。 从人事架构来看,还是有点家属式管理,直线管理,徐月一人独揽大权,下面没有设总经理,执行董事,都是副总经理,分管各个部分。 从销售模式来看,也是以做渠道为主,直营为辅,公司整体的战略合作客户很少,最大的一家战略也只是大连本市的一家地产公司。销售的奖励政策还是很公平,也是宽松,但奖励的力度不大,销售人员的基本工资也不是很高,甚至连油补都没有,差旅费也很低。 整体来看,我觉得还是一家运转正常的公司,同比上一年,上上一年,都是略有增长的,而且这数字是真实的,不是弄虚作假出来的。整体销量逐年稳步增长,整体销售产值也是稳步上升。 看来,同德并不是外界传的那么举步难行。 之后,我又查了一下同行的竞争对手资料,南方的一家叫做海隆的型材企业,是同德的最大对手。有着“南海隆,北同德”的对立形势。再有就是近年来,一些新型材料的企业,对同德市场的冲击,虽然只是占领了一小部分市场,但我想这可能是未来的一个趋势,无论从物理参数,还是产品的适应性,都优胜于同德的传统型材。 这里面我还特别留意了下中京建材,他们也是新型材企业中的一员,传统材料他们也占有一定比例的市场,属于第二梯队。这个令我有点不解,以中京的资源和财力,想做这个行业的龙头,应该不难啊?为什么没拿出,进军家电行业的劲头呢?这才是他们的主项啊,立足之本啊! 带着疑问,我去问徐月。 徐月正在讲电话,看我进来,和董总的办公表情一模一样,看我要走,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下。就听徐月对着电话对道:“曲总,废话不多说了,我一年给你3000多万的额度,你一年才给我卖1000多万,到年底了,还欠我多万,搞半天,你一分钱不出,倒欠我多万。” 电话那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徐月说话的态度很温柔,但说出来的句却是句句要命:“你不要和我解释那么多,痛快把钱给我还了,白纸黑字的合同,我断你货是轻的,要是不看在合作这么多的年份上,咱们早就法院见了。给你一个星期时间,我见不到钱,要不我就找人和你要钱去,要不就叫法院的人封你资产!” 第三十七章 初次考核 () 挂了电话,对着我微笑地说:“找我有事?” 我点了点头道:“本来有点疑问的,不过,这问题以后再解决可以。我刚刚也听到了,我看了财务报表的,公司的欠款一共才3000多万,有1000多万还是在合同期限之内的,这个曲总什么来头,一个人就欠有公司三分之一的钱?” 徐月笑着说道:“这个曲总是某位部长的公子,前几年靠他的关系,我们进了不少政府的公建项目,不过一直是欠款,不催肯定是不给钱,催一催就给一点,下面的销售也不上心,都多万,还要发货呢,让我给扣住了。” 我点了点头说:“怎么能把一个客户的额度上调到3000多万,这样风险太大了。” 徐月哎了一声说:“这个客户不是我批的,当时是我丈夫定的,那时候公司业务不好扩展,销量一直上不去,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我嗯了一声说:“明白,需要我做什么吗?” 徐月想了想说:“也好,你去接触下这位曲公子吧,看看能不能从他手里弄点钱回来。” 我知道这也算徐月对我的一次考核,虽然知道催款是销售里最难的一件事情,但总得试试看吧,就点了点头说:“好的,我以什么身份去好点?” 徐月不明所以地说:“当然是董事长助理了,这个身份不行,我可以再给你上调。” 我笑着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在公还是在私身份好点?我可以以你委派我,私人身份去和他谈,也可以以公司身份去和他谈。你想要的效果是什么?还合作吗?不合作我就直接要钱,还合作,我就温和点。” 徐月哦了一声说道:“没看出来,你还会十八般武艺啊?随你便,我就是要钱就行,不弄僵了更好,弄僵了也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打算和他合作了。” 我心想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啊,这大概就是领导们说话的艺术吧。 我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要了联系方式和他公司的地址,走了出去。 要账这种事,是个销售员都烦。我也不例外,要账的方式不外乎就那几种,一哭二闹三上吊。这里的哭是指的是诉苦,能把自己说的多惨就多惨,从而得到对方的同情,和求对方施舍点没多大区别。闹呢?态度就强硬点,先是唬,再是吓,生磨硬泡,软硬兼施,公司闹完,家里闹,什么时候闹的他,人仰马翻,焦躁不安,连电话都不敢接为止,最后把钱拿出来。这个三上吊,就是有拼命的架势了,不还钱就功归于尽,让对方看出你真的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再不给钱就鱼死网破,这需要很大的勇气,一定要有视死如归的精神,不然一次吓不住,以后这招就没戏了,这必须得是孤注一掷,置生死之外的勇气和精神。 我不了解这位曲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先做了简单的调查。 得到的资料就是,曲公子这家公司,是个贸易公司,通过关系拿到项目,再转手出去,赚个差价。自己是一点项目不做,连个普通的施工资质都没有。他本人呢,也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公司手底下一群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唱歌,蹦迪。他自己也是娱乐场所的常客,每天是挥金如土,身边的美女如云,标准的纨绔子弟。 对付纨绔子弟,我还是有些经验的,从董大少,到耀阳,到刘子然,再到刘晟,这些纨绔应该哪个都比这个什么曲公子强。所以,心里还是有底的,就是他来横的,你比他更横,他要玩阴的,你比他更阴就是了,况且我现在占着理,他是欠钱不还,我可是理直气壮,我怕啥!? 我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先不说怎么对付他,我连他人都见不到。 我连续在他们公司蹲守了三天,连个人影都没见到,我都怀疑这公司注册的地址是假的啦。终于在第四天,来了一个小姑娘,开锁进门,拿东西就要走人。我问她什么一概不知道,显然是有人叮嘱好的,跟了她一段路,她竟然有反侦察能力,在一个街口堵住了我,直接和我说,我要是再跟踪她,她就报警了,我只好无奈地走开了。 就这样一个星期过去了,我毫无进展,甚至连人都见不到,电话更是不肯接。这下子,我连公司都不敢回了,徐月要是问我进展,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我开始真的下功夫了,先是去工商局,调取了他公司的工商简表,如需要跟详细的资料,则需要的手续就很麻烦了。从工商简表上看到了注册的地址是经过一次变更的,现在的这个办公地址是变更后的地址,就把原来的地址记录了下来,去试试看。 这个原始的注册地址,是一栋办公大楼的一间写字楼,这里每层楼都是各个大小公司的临时办公地点。这个和我在租的公司办公室有点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装修简陋,楼道里面漆黑一片,脏乱不堪。 我好不容易才找了了那个注册的门牌号,也没挂任何的标识,我都不确定这里还有没人办公,是不是他还在用,可总得试试吧,目前也没太好的办法,也只能是守株待兔。 一个上午,走廊里的人络绎不绝,就是不见这间办公室有人来,我匆匆吃了个午饭,准备下午继续的。吃了饭,想在车里休息一会儿,就上去的,可这一睡就耽误时间了,醒来时已经三点多了,整整错过了三个小时,怀着心中无比的懊悔走了上去。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门微微地开了一个缝,房间里有人在说话,而且不是一两个人,挺吵的,像是在打牌,我的精神头一下子上来了。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真是热闹,4个人在打牌,一群女人在一边磕着瓜子,抽着烟,闲聊着什么。看见我直愣愣地闯了进来,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盯着我。 第三十八章 还钱要钱 () 打牌的一个光头汉子朝我喊道:“你找谁啊?” 我看了看里面的人,也没看出哪个像曲公子,就问道:“请问这里是大连联盛贸易公司吗?”这些人都很警惕,没人回答我。 好一会儿,那个光头大汉回答道:“你找错地方了,这里不是公司!” 我用余光,向着房间里扫了一圈,在墙上看到了几面锦旗,几张奖状之类的,上面清清楚楚落款是大连联盛贸易公司。 我笑着说道:“我是来还钱的,不是这里吗?” 这么一说,他们有点犹豫了,毕竟是还钱,不是要钱,其中一个瘦小的男人看了看我,对着一群女人中的一个说道:“嫂子,要不你打电话个曲哥问问?” 一个妖艳的中年女人,拿出了电话,问我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借了多少钱啊?” 我憨厚地回答道:“我是甘井子那边一个门窗厂的老板,前年拉了一车你们公司的料,一共是20万左右,去年打算就把钱还上的,可你们公司的人也不来要钱,那个卖货给我的人也不知道去哪啦?电话也不接,我也是没办法还啊!” 女人狐疑地看着我问道:“这年头听说有人上门要账的,没听说有人上门还钱的?” 我笑嘻嘻地接口道:“我这不是还想进点货嘛,你们公司的货便宜啊,所以想着还了钱,看能不能再进点?” 女人还是不是很信,又问道:“你打算进多少啊?你自己有项目啊?”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甲方指明要同德型材,我就想到了你们公司,我这次可是有3000多个1.5*1.5的,5000个3*1.5的窗户,还有飘窗,阳台的,加起来得400多吨货呢,这还只是一期。” 这下子不但是女人感兴趣了,其他几个人也来了精神儿,催促着女人赶快打电话。 女人终于拨通了电话,电话里很温柔地和对方说道:“老公啊,有个甘井子的门窗厂来还钱了,手上还有个项目,想跟咱们进料。” 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女人问我道:“你是哪家门窗厂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随口回答道:“寰前门窗厂,你说老陈,他就知道了。” 女人说了半天,那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直接把电话递给我,我先拿起电话,扫了下电话里的电话号码,牢牢地记在了脑海里。 我接过电话喂了一声,电话那头一个霸道问道:“你谁啊?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呢?” 我不紧不慢回答道:“我也没听说过你啊,以前都是个小姑娘来找我的。” 曲公子那头说道:“你没听说过我很正常,那小姑娘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一年到头不知道走了多少个,估计是手上有欠款,自己都不记得了,你到底欠我们公司多少钱啊?” 我反问道:“我欠你们公司多少钱,你问我?不知道算了,当我没打!” 曲公子那头急了说道:“喂,喂,啊,我记得了,20万是吧?你把钱放下吧,给那个女的就行了!” 我哼了一声说:“钱我可以还,欠条呢?得把欠条还给我吧?” 曲公子不悦地说:“什么欠条不欠条的,这么久没还钱,还敢要欠条,没收你利息就不错了!” 我不满地说道:“那我怎么知道,我还了钱,你们还会不会跟我再要啊?不行,见不到欠条,这钱我肯定不还!” 曲公子一听,生气地说道:“哎呦,给你脸了是吧?欠钱不还,你还理直气壮啊?” 我很诚恳地说道:“我要是不还,就不会来找你了,这样吧,钱我可以给你们,你们得先帮我进一批货,我一起还给你们!” 曲公子又不是傻子,不忿地说道:“你当我傻啊?旧账未清,你还敢再和我要货,门都没有!” 我惋惜地说:“那算了,我是刚签了一个门窗的合同,一期要用400吨的货,指定要同德的,不是甲方要求,我才懒得找你们呢,既然你们不肯放货,那我找其他家就是了,反正大连的同德代理商多的是,我又不一定找你们。不是看在我欠你们钱的份上,我早找其他人了!” 我的话终于打动了曲公子,在电话里和我客气多了,说道:“兄弟,我看你是老实人,这样吧,你还我18万就行,这型材你从我这儿进,我给你大连最低价,怎么样?”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你们又没欠条,咱们一人让一步,货到了我工地,立马给你打款,连同这儿18万一起给你!” 曲公子想可想说:“这样,你先付一半,钱到账,我马上发货!” 我想都没想地说:“那免谈了,我的要求就是货到工地,我马上付款,反正要是我不付款,你可以不给我货啊!同意呢,咱们就谈价钱,不同意的当我没来。” 曲公子好一会儿才勉强同意了下来,叫我把电话还给那个女的,我将电话递了过去。 女人接过电话,说了几声好,好,好,然后是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之后,笑脸对我说:“大兄弟,这样啊,你留给电话和名字,把你需要的规格写上,我给你报价,对了还有送货的地址。” 我在桌子上拿了一张白纸,找了支笔,凭着自己的记忆,勉强把这几个我知道的型号写了上去。 女人看了一下我写的,疑问地说道:“你这是怎么个配料啊?框挺扇也对不上啊?还有压条你不要嘛?我不会还不知道同德的出材率是多少吧?” 这下还真考住我了,我哪懂这些啊?就含混地说道:“你先按着这个报就是了,这只是我要的一部分料,我自己库里还有。” 这么一说,总算是蒙混过关了,女人点了点头说:“那行,你也得写上电话,姓名和工程项目名称啊,不然我们怎么送货啊?” 我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先报价就是了,我怎么知道你报个什么价,价钱合适我再考虑下一步,现在把项目名称告诉你们,你们自己去找怎么办?肯定不行!” 女人可能觉得我说的在理,就没在纠结,叫光头大汉过去,和另一个男人,三个人讨论了起来。 第三十九章 奸计得逞 () 为了缓解我紧张的情绪,我想点支烟,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一个年轻的少女很识趣地帮我点着了烟,我感激地向她点了点头,然后发了一圈烟。 很快,价钱报了出来,我拿起来看了看,这个和公司的底价相差甚远,他们提高了很多,就不满地说道:“你们赚点钱我不介意,但你们这个也太狠了,根本就不打算卖给我是吧?” 那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女人才嬉笑地说道:“看你说的,大兄弟,做生意肯定是你来我往吧,我报价你还价,天经地义的是吧?你还个价就是了。” 我点了点头,再次拿起报价单,看了看,在上面重新修改了一个价格,递给了女人。 女人看完,差点跳了起来,把报价单往桌子上一拍,大怒道:“你到底有没有诚意谈啊?你这价格,去哪也拿不到货啊,你到底想不想谈啊?不想谈,把钱还了,立马滚蛋!”之后几个男人同时凶神恶煞地向我望了出来。 我表现出一点慌乱,结结巴巴地说道:“你自己说的,讨价还价,不行你再加点就是了!” 女人这才在上面,又改了一遍,就这样来回的几次,最后我们两个都满意地同意了一个价格。 我问道:“什么时候能发货?” 女人犹豫了一下说道:“现在还不知道,到时我给你打电话吧,你怎么得也得先交一部分定金吧?不然你回头不要了,运费我都不知道找谁要去!” 我不满地说道:“我要这么多货,运费还要我出啊?没这个道理!” 女人解释道:“谁说收你运费了,我是叫你放点押金,押金,不是运费!” 我拒绝道:“那不行,说了货到付款的!不行,就算球的,我走了!”说完,就要走出办公室。 女人的耐心终于被我磨光了,大怒道:“想走?门都没有,你一溜十三招的叫我报价,又说还钱的,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走,想得美,今天怎么地也得给我留下点钱!”说完,几个大汉想我靠了过来。 我慌乱地向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你们买卖不成,直接改抢啊?我可报警了!” 女人喝道:“报啊,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我怕啥!” 我只好无奈地说:“好,好,好,我先给你们一万块作为定金,但你们得给我写个收据,别像之前一样,连个欠条都没有!” 于是,我留下了1万块钱,收了收据,他们这才算是满意了,我则匆匆地离开了办公室。 有了初步的接触,我才有底气回了公司,进到徐月,还没等她开口问,我就先说道:“徐总,曲公子我已经通上话了,我想问下,是不是这曲公子进货,都能通知到你啊?” 徐月点了点头说:“是啊,我下了死命令,他发货必须通知我,没我的批准,任何人不准发货给他。” 我嗯了一声说:“那就好,我想他这几天就会打电话给你的,和你要货,到时不妨和他谈谈条件,缩小点欠款。” 徐月没明白,问道:“你先说说怎么回事儿?” 我就把去曲公子的事大概和她说了一遍。 徐月皱着眉说道:“可我把货发给他,你怎么办啊?你怎么卖啊?总不能你这边不要了,他那边卖了货,又退回给我吧,再说,他也不是傻子,发货前一定要去现场工地看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你到时怎么圆啊?” 我想了想,拿出了那份报价单递给徐月说道:“这批货大概是300万左右,你看看你给他的拿货价是多少钱,假如是250万,你就叫他打个400万,只给他发250万的货,收回一点是一点。这边我想办法找个下家,把他手上的货出了,几个来回,他赚了钱,自然还得要货,你这边就再操作几次,咱们的钱不就基本回来了。” 徐月摇着头说道:“你上哪找下家去?要是能找到,底下的业务员早找了,怎么可能还让你去找得到,你要是能找到,就说明他们的能力不行,业务没做到位,至少在大连市,我觉得没有他们不知道的市场。” 我很自信地说:“任何地方的市场,都一定有空白的地方,你们公司的业务员再厉害,也肯定有跑不到,卖不了的地产。你敢说整个大连市场就是同德一家?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曲公子,尝到甜头,最后一笔扣住他,直到钱还清为止。” 徐月看我自信地态度,说道:“要不这样,我抽出两个客户出来,你把他的货直接转给他们,这样你也不要那么难做,我知道你销售能力很强,但这么短的时间,你又是刚入这行,连基础知识都没学会呢,很难发展业务。” 我哦了一声说:“这样也好,我想可以先拖他几天,这段时间我尽量去找找看,找不到了,你再把你的客户给我。” 徐月还是很满意我的做法,点头说道:“能找到更好,找不到也别为难。” 晚上,我就给,之前给小家电,做基建的中字头第七建筑公司的省总于总打了电话,因为之前的合作都很愉快,我们虽然不常联系,但过年过节的,他还是礼貌性地叫下属给我送点礼物来,我也会回上一个信息。 于总是个爽快人,接了电话,也没客套就直接问我道:“陈总,你没事是不会给我打电话的,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我嗯了一声说:“不知道,你们公司在大连有没有项目啊?我现在在同德呢,想看看有没关系,可以推一下同德的材料。” 于总好奇地问道:“听说你离开万众了,怎么去了同德呢?隔行如隔山啊,你这跨度有点大啊!” 我笑着说道:“所以,才想找于总帮帮忙。” 于总嗯了一声说:“这个垮区域了,原则上我们也是分区域的,不过,我可以帮你打听下,那边的省总我还是比较熟的,你等我消息吧。” 第四十章 酒吧偶遇 () 消息很快等到了,他们公司在大连正好有一个项目,具体施工到哪一步,于总也不清楚,项目详细信息他也不便打听,他和这边辽宁省总打过招呼,叫我直接去找他谈就可以了。但他也说了,因为是垮区域,他也只能帮我这么多,具体能不能成,就得靠我自己了。 我也十分清楚,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十分的感激,答应回去后,一定好好聚一下。 项目的地址,我打听清楚后,就询问了下徐月。 徐月问过下面的业务经理后,给我反馈的信息是,甲方是绿水园,要在大连新建大型的商业住宅,高层加多层一共50多栋楼,一期已经竣工了,现在是二期主体已经完成,乙方就是他们中建七局,这项目同德的销售总监去谈过,乙方迟迟不定,一会儿说甲方指定品牌,一会儿说乙方总公司从品牌库里选一家,总之是没有同德的份儿。 我很不满意地直接对徐月说:“这么大的项目,就是听人说,现在同德连家人品牌库都没进,怎么可能用同德的材料呢?项目的具体信息都没摸清,就这么放弃了,徐总你还信誓旦旦地说,大连没有他们不知道的项目,这么大的项目,知道等于不知道,所有掌握的信息,就是一个电话的事,这销售工作可不是这么做的!” 徐月很诧异,我会这么直接地批评她的销售团队,因为是直线管理,所有部分严格意义上来讲,都是她在管理,我批评销售,就是等于直接批评她一样。 但她还是很虚心接受着我的批评,反问我道:“那你的意思是说?” 我很坦白地说:“我的意思很明确,做项目,做市场都不能只一知半解的,知其然不知所以是不行的。销售总监的消息准不准确,谈过了,都谈的什么?乙方迟迟未定的原因在哪?真的是甲方的原因,还是他们乙方总部有人要干涉这个项目。到底这个项目最终拍板的人是谁?决定权在谁手上,这些不都该知道的吗?不然,工作怎么开展,做了一圈的工作,关系打通了,却不是决定人,被人一票否决了,有什么用?” 徐月半天都没话,脸色也不好看,看我正盯着她,等她做出反应。她才说道:“这个……我不是销售出身,这些销售上面的事,我一向不怎么插手的,再说,现在销量一直都不错,就由得他们了。” 我还是不肯放过她,接着她的话说道:“你在吃老本,你知道吗?没更换股权的万众就和你现在一样的想法,不是董总眼光远大,估计现在的万众现况肯定不容乐观。市场天天都在变化,人家都拼命的占领市场,你们可好,有市场都不去做,混吃等死的,根本就和万众无法比!” 徐月是真的不高兴了,生气地说:“你为什么非要拿我和你们董总比,大家企业的性质都不同,有什么可比性!你们董总好,你不去找你们董总,你找我干嘛?” 我知道她会生气,但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哦了一声说:“是我太多嘴了,当我没来过!”说完,直接走出她办公室。 出了门,就直接订了明天飞珠海的机票,想着明天一早去还车钥匙和公寓的钥匙,就算是来大连旅游了。 晚上越想越郁闷,就想着到楼下转一转,我住的地方也算是大连的市中心位置,外面的人熙熙攘攘,和我现在的心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随便吃了碗兰州牛肉面,就准备回去睡觉。无意中经过一家小酒吧,里面传出动听的声音,让我停顿了一下。正在发传单的门口拉客的美女,看到了商机,急忙过来亲近地和我说道:“先生,外地人吧?进来听听大连本地的民谣,尝一下我们大连本土的啤酒。今天是店里大酬宾活动的最后一天,场酒水8折。” 我笑着问道:“8折是多少钱?” 美女很流畅地回答道:“凯龙一打288,打完折230。青岛纯生一打260,打完折208,只收200。还有……” 我打断了她,问道:“半打凯龙,一打办青岛多少钱?” 美女很轻松地答道:“415啊,我可以再给您打个折,收您400.” 我故意为难道:“那打的是几折啊?” 美女还是很轻松地回答道:“9.6折。” 我笑道:“可以啊,很专业。凯龙是多少度的?” 美女流利地说道:“5度,青岛4.3度。” 我再次为难她道:“我问的是麦芽糖度数。” 美女很自然地说道:“11度啊!” 我点了点头说:“好,很专业,也很敬业,这么为难你都不生气,那就一样一打吧。”说完,跟着美女走进了酒吧。 这间酒吧很小,一共才6,7张桌子,不是那种很吵的酒吧,而是清吧。台上一位短发姑娘弹着吉他,唱着不知名的小调,一听就朗朗上口,真心好听。 我找了角落坐了下来,品着这姑娘的歌词。 刚刚卖酒的美女,像是完成了今天的任务,看我一个人,主动请缨和我喝上几杯。 本来很好的气氛,却被一群15,6岁的半大孩子们的吵闹声,给破坏了。 这群孩子,穿着古怪,头发乱七八糟,嘴里不停地说着脏话,两个女孩子还叼着烟。 一进来,就听其中一个吵着说道:“怎么来这种鬼地方,静的要死,一点都不好玩!” 另一个说道:“是啊,真没意思,走吧!” 一个女孩子弱弱地说道:“我们不够18岁,迪厅不让进,那些热闹的酒吧人太多,也不让卖酒给咱们,这里还是人家小雪认识老板,才让咱们喝酒的,你们不愿意就出去,我们自己喝!” 这下都不说话了。 我身边的美女看有生意来了,就和我打了声招呼,去卖酒了。 我观察着这群孩子,无意中看到了一个很像徐月女儿的女孩子,她正在掏钱,一沓的100大钞往桌子上一放,和卖酒美女说着什么。 美女拿走了一沓人民币中,走去拿酒了。 第四十一章 见义勇为 () 看上去这群人是以徐月的女儿为中心,基本上都对她恭敬有加。 她坐在那儿,也不说话,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酒来了,不单只有啤酒,还有洋酒,红酒和果盘,看上去得不少钱。 美女准备把剩下的钱放在桌子上,徐月的女儿却是一挥手,示意不要了。美女微笑着点了点头,但没拿钱,还是给放在了桌子上。 之后,美女又来到我身边,说道:“现在的小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家长赚钱的辛苦,才多大啊,就学会来这里消费了,他们的爸妈也不好好管管!”我嗯了一声说:“这样对孩子不好,对他们以后的价值观,会有很大的影响,现在觉得钱来得这么容易,花钱自然就会大手大脚的,等到没钱的时候,就会走邪门歪道了。” 之后,也没再理会他们,和美女继续聊着天,喝着酒。时不时地会留意下那群孩子,他们的酒下的也真是快,只不过是连喝带倒的,地上到处是他们洒下的酒水。而且玩的很疯,一会儿喝个交杯酒,一会儿亲一下,喝一杯的。这可比我,在他们这个年龄时开放的多,但我观察到他们始终都没碰过徐月的女儿,没人敢碰。 我喝得差不多时,去了一趟厕所,厕所里的两个男生正在低声私语。 我没理会他们,进了一间隔间里,就听其中一个男生说:“今天怎么也得把小雪办了,让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刚刚敬她酒,她直接把酒洒在我脸上了,妈的,要是让人知道,老子还混不混了?!”另外一个说道:“我早就想办她了,不是看她有钱,老子早有强的啦!不过,今天不用,我这儿刚买的春药,据说吃了,直接就……嘿嘿……” 我差点直接冲出去弄死这两个小王八蛋,才多大啊,就想着干这种事,可想想现在动手无凭无据的,再报警说我殴打未成年人士,我可不想再惹麻烦了。就静静地等着他们出去,才跟了出去。 我没直接回座位,因为那个位置看不太清楚,担心别真让那个叫小雪的女孩吃了药。就坐在他们后面,死死地盯着他们。 卖酒美女看我坐到这边来,准备把酒也拿过来,我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动。美女皱了皱眉,就不再说什么,走开了,我想她一定是误会我什么了,可我也没必要和她解释什么,因为本也不想和她发生点什么,这样的拒绝方式挺好的。 两个厕所男孩,果然一次趁女孩子们去唱歌时,在其中一杯酒里都放进去了一些白色粉末,然后也跟着过去唱歌了。 她们唱完歌都回来时,我看见徐月的女儿拿起了那杯放了药的酒,正准备喝下去。 我一个健步冲了过去,随手打掉了她手中的酒杯。酒杯直接掉到地上,摔个粉碎,发出刺耳的响声。娱乐场所里,酒杯打碎的声音,是最刺耳的,这下所有人都向我望了过来。 徐月的女孩小雪,怒视着我说道:“我知道你是谁,可我妈都不管我喝酒,你操个什么心,赶快给我混蛋,你要是想讨好我妈,就去找我妈,别替我妈管我,来讨好她!”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替你妈来管你的,是我先来的,刚好碰见而已,不过,你愿意喝你就喝,喝死都不关我事,但刚刚的那杯,你就别喝了,喝了死不了活受罪,我就是劝你一下,交朋友,一定要带眼识人,别自己吃了亏都不知道怎么吃的!” 小雪明白了什么,看着地上的那杯酒,然后望着两个厕所男孩,那两个男孩先在畏惧地向后躲了躲,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的神色说道:“小雪,你看我们干嘛?他说你就信啊,他谁啊?能比得上咱们的关系啊?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我们怎么可能害你呢?” 小雪又望向了我,我耸了耸肩说道:“那就是我害你喝不成这杯酒了,我要是不想让你喝,第一杯就不会叫你喝,我也就管到这儿了,算是和你妈相识一场,尽点朋友应尽的义务,就这样吧,你自己想吧!”说完,准备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 两个男孩这下不依不饶了,站了起来对着我吼道:“你这就想走了?打烂我们的酒,不用赔啊?你诬陷不成,就想这么走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我转回头,哦了一声说道:“再给你一会机会,重新说,说的我满意了,我就当没事发生,要是我不满意,我把你们两个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两个男孩毕竟还是小,我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还是吓倒了他们,他们一声不敢说话,低下了头。 我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一边喝酒,一边盯着他们看。 大概是我扫了他们的兴致,没一会儿,他们就走了。 卖酒的美女,看到了整个过程,在我耳边说道:“你不跟着去看看,别再出什么事!” 我淡定地说道:“出了事,我也管不了,我又不是她爸,看见了,不得不帮,可看不见的,我也无能为力。我总不能跟她一辈子吧,叫她长点心眼就是了。” 卖酒的美女看着我,笑着说道:“都是薄嘴唇的人薄情寡义,看来还真没说错!” 我不满地说道:“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好吗?她妈刚刚把我炒了,我还在喝闷酒的时候,帮了她女儿一把,还想我怎么样?” 卖酒美女不悦地说:“喝闷酒?刚刚和我喝酒很闷吗?很难为你吗?” 我急忙摇头说道:“没有,没有,刚刚很开心,差点忘了自己失业的事了。” 卖酒美女笑了,笑得很甜,说道:“那还想不想再开心点啊?” 我听出了点暧昧的意思,急忙说道:“想是想,就是没那么多钱了,这酒我是买不起了!” 卖酒美女也很聪明,说道:“我请你喝!”说完,不等我同意,就去后面拿酒了。 我没等她回来,就溜出了酒吧。 走到公寓楼下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两个男孩子把小雪堵在角楼里,小雪想走,两只手却被那两个男孩控制住,而且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第四十二章 可怜的小雪 () 看不到就算了,看到了,就算不是徐月的女儿,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我最恨这种硬买硬卖的事啦。 我一手揪住一个人脖领向后用力一拽,两个男孩子直接被我拽到了地上,我上去一人一脚,踹到了他们胸前,其中一个开始装死,另一个却还想起身反抗,我上去又是一脚,指着他骂道:“你老实给我趟好,不然我真打得你起不来!” 两个人终于老实了,这时有路过的人,对着我指指点点的。 我借着酒劲儿,骂道:“看什么看,他们欺负人的时候,你们看不见,现在被打了,你们在这儿指指点点的,都他妈的是瞎子吗?” 一个老大妈说道:“再怎么说,他们还是孩子啊!你下手这么重,打坏了,人家家长不心疼啊?不得找你算账啊!?” 我不忿地说道:“孩子?孩子就可以欺负人了,他家里不懂得管教,就得有我这样爱心人士替他们管教,现在这么大,就干出欺男霸女的事,再大点,不得杀人放火啊!” 老大妈说了一堆不知道什么方言,还想求救旁边的人帮忙,一起说我。 可旁边一个老大爷却对大妈说道:“咱们家那个就是这么被你惯坏的,早晚得进监狱,现在被人管教一下,好过以后进监狱被管教!你闭嘴吧,慈母多败儿! 说完,又对着我说道:“他们就是欠抽,我觉得打的就是轻,要是我年轻的时候,非上去弄死他们不可。” 我笑着对大爷说道:“看您老的身手,年轻时也是个运动健将吧?” 大爷笑呵呵地说道:“那是……” 还没说完,就被大妈拉着走掉了。 我转头再去看地上的两个男孩,已经不见踪影了,早跑了,我骂骂咧咧地说道:“妈的,算你们跑的快,跑慢点腿都打断你的!” 再去看小雪,小雪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害怕,而是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瞪了她一眼说道:“看我干嘛,不用谢我,是谁我都会救的!” 小雪也不说话,就那么站在哪儿。 我哎了一声说道:“走,我送你回家!” 小雪还是站着不动,我有点不耐烦地说:“你走不走啊,不走,我回去睡觉了,懒得管你!”说完,就走上了楼,不是我不管她,我只是觉得她这么大个人了,经过两次教训,应该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我走进了电梯,准备按下按钮时,电梯门被一只小手给拦住了,我一看是小雪。 我好奇地问道:“你不回家,跟着我干什么?” 小雪突然由很凶的眼神,变得可怜巴巴地说:“叔叔,这么晚了,我一个人回家害怕。” 我不满地说:“刚刚要送你回家,你不干,现在又说害怕了,走吧,我开车送你回去!” 小雪拉着我的衣袖撒娇道:“叔叔,我是回到家害怕,我家除了佣人,就没其他人了,那个老管家老骚扰我,我害怕!” 我啊了一声,义愤填膺地说道:“什么?还有这种衣冠禽兽!走,我和你一起去,我弄不死个老不羞的!” 小雪还是不肯走,哀求道:“叔叔,他不会承认的,你就留我住一晚上吧,明天你和我一起去找我妈,和我妈说,把他开除就是了!” 我盯着她,看不出一点说谎的迹象,缓缓地说:“那你住我这儿也不方便啊,我就一间房,孤男寡女的,要不给你找间宾馆住?” 小雪撒娇:“那我不是更害怕,你就留我一晚吧,我还这么小,你怕啥啊?” 我犹豫了一下,拿起了电话,想着打个电话给徐月,又想了想,白天刚吵完,这会儿她女儿要在我家过夜,这也说不清啊,就还是拒绝道:“不行,你还有没有亲戚朋友什么的?你爸呢?” 不说还好,一说她爸,她马上哭了起来,还越哭越大声,我慌乱的手舞足蹈,劝道:“你哭个屁啊?咋的,你爸过世了啊?” 小雪一下子不哭了,反过来骂我道:“你爸才过世了呢!我爸他早就不要我了!” 然后又准备哭起来,我无奈地说:“祖宗啊,我怕你了,就一个晚上啊,你自己睡沙发!” 小雪连忙乖巧地点着头,跟着我上了楼。 由于我喝了酒,头有点沉,也没理她,就去洗了澡,关上房门,准备睡觉。刚关上门,小雪就敲门道:“有没有干净的衣服,浴巾啊,我要洗澡!” 我很果断地说:“没有,你当我这是酒店啊!你凑活睡一晚,明早赶快回家!” 她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刚进去,她又耍新花样,说自己一晚上没吃饭,饿的睡不着,我告诉她:“我这是单身宿舍不起火的,啥也没有!”看她实在是闹的凶,就找个包方便面,让她自己泡,可也不知道她是生活真的不能自理啊,还是故意耍我,愣说不会用热水壶。 我差点就把她给扔出去了。但还是烧水泡面,看她狼吞虎咽地吃完,才回房。 就这么折腾了大半夜,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不知道几点,厅里杂乱的脚步声,吵醒了我。刚打开门,两个警察就把我直接按在了地上。 我叫着:“你们抓错人了。”然后就看见衣冠不整的小雪,坐在角落处哭泣着,一个女警安慰着她。 我一下子明白了,心想,妈的,就不该多事,不是第一次吃这样的亏了。被压上了警车,带到了公安局,开始对我审问,我一五一十的把昨天晚上的事,叙述了一遍。警察同志对我很客气,就是一句话:“你给我老实点!” 下午时分,我看到了徐月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先是阴沉着脸看着我,然后看看假装在哭泣的小雪。 我心想,这下是真的完了。昨天上午我们两个起争执,晚上我就绑了她女儿,还非礼了她女儿,这一切顺理成章啊。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我低着头也不想解释了,然后就听到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是打我啊。在抬起头,这下假哭的小雪止住了哭声,怨恨地看着她的妈妈。 在场所有的人都觉得莫名其妙起来,徐月不是该安慰她的女儿吗?怎么上来就是一个耳光。 第四十三章 必须大度 () 就听徐月指着小雪骂道:“你平时怎么闹,我都由得你了,可今天你这么做,你知道不知道这对这位陈叔叔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的前途,他的声誉,他的一切都会被你毁了。” 小雪恶狠狠地盯着徐月说道:“你相信外人都不相信我?他欺负我,你不打他,你打我!” 徐月同样地对视着小雪说道:“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说谎都不眨眼的,自从我和你爸分居后,我就没听到过你一句真话。” 小雪声嘶力竭地说道:“你也说了,是你和我爸分居后!那你们因什么分居的?你不是一直在跟我撒谎吗?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看到了。” 徐月愕然地问道:“你知道什么?你看到什么了?” 小雪哼了一声说:“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吗?” 这时,一位民警拿着小雪的验伤报告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小雪说道:“小小年纪,说起慌来,连我们都骗,差点就冤枉了人。” 然后,对着我和颜悦色地说道:“实在是抱歉,我们刚刚给她验过伤,她身上没有一点伤,而且身上也没有你一个指纹。她的衣服也没有撕开的痕迹,和打斗挣扎过的痕迹。” 接着对着徐月说道:“你是她妈妈吧?我们调取了事发地点的录像监控,这位先生先是赶走了两个骚扰你女儿的小混混,然后自己走开了,是你女儿自己跟着走的。之后,我们又调取了电梯间的录像,是你女儿一直缠着这位先生,种种迹象表明,这位先生没有绑架你女儿,至少肯定不是强逼你女儿跟他上去房间的。当然我们不排除嫌疑人晚上兽性大发,所以我们问过了旁边的住户,一个晚上都没听到任何打斗声和求救声。” 徐月没有让这位警官继续说下去,接口道:“不用再说了,我根本就没怀疑过他,从一进来就知道我女儿冤枉他了,我认识这位先生,先不说他人品如何,就他的地位来讲,根本就不会和我女儿有任何瓜葛。” 我汗颜啊,我知道这徐月一定是不看八卦杂志的,要是看了的话,就知道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啦。 警官点了点头,对着小雪说道:“你知道告假案的后果吗?你知道诬陷一个人,如果他被冤枉了,他会怎么样吗?你就会毁掉一个好人,一个救过你的人!” 徐月急忙说道:“我是她监护人,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小雪终于说道:“不用你承担,我一人做事一人担,是我冤枉他的,那又怎么样?他不就是我妈的一个姘头,一个小白脸吗?冤枉他都是轻的,我还想杀了他呢?” 我都快被她气炸了,愤怒地说道:“什么姘头,小白脸!这里要不是警局,我一个耳光扇死你,再说就算是,关你屁事,这也是我和你妈的事,是成年人的事,要你一个小屁孩管!” 小雪骂道:“做了姘头,做了情夫,你还有理了,我妈和我爸还没离婚了,你们这算通奸!通奸就是浸猪笼!” 我直接骂了出来:“我日你娘的,你才被浸猪笼呢!你爸妈离不离婚,管我屁事,我去你家吃顿饭,就成你妈的情夫了,你小小年纪,心里都想什么呢?这么阴暗的,我差点死在你手里。” 徐月先是脸一红,跟着哀求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教女无方,我赔偿你精神损失!” 小雪这边又开始撒泼打滚,徐月点头抱歉,我看着都头疼。 警官一声大喝:“都给我闭嘴!当这里是菜市场了啊?” 然后指着我说:“你?告不告她诬陷你?告的话,重新录一个笔录。” 接着直接指着徐月说:“你女儿你真的好好看住,这次念她年纪小,我们就不追究她报假案的事了,但这位先生告不告她,就是他的事了。” 最后指着小雪说道:“我不管你家里有什么爱恨情仇的,你浪费我们警方的人力物力,报假案,我是可以刑事拘留你,把你直接送进少管所,劳教中心,等你十八岁了再判你的!” 这下我们三个人都住嘴了,我还是很不情愿地说:“要是你走在大街上,有人说你偷了东西,转过头发现你是被冤枉的,你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警官很淡定回答道:“我说了,你可以保留追究的权利,甚至可以投诉我们。” 我喃喃道:“我哪敢啊?还得感谢你们帮我洗清冤情呢,当我出门遇到疯狗,被咬了一口,没事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警官点了点头,我走出了警局。 徐月在我后面跟着我,叫住了我,我没等她说话,就说道:“你不用跟着我,我本来是想早上给你送钥匙的,就坐飞机走的,现在机票也废了,一会儿把钥匙还给你,咱们以后就别见面了,还有你女儿,你最好看好了,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我可不管她多大,是谁的女人,我不弄死她,我不姓陈!” 徐月很内疚地说道:“实在是抱歉,我也不知道她这么无法无天,这种事都做的出来。你的机票本来就该我出的,不如,你再等两天再走吧?” 我哦了一声说:“怎么滴?过两天机票打折啊?不用你出钱,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徐月也不知道该怎么好,从包里拿出钱包,掏出一沓钱递给我说:“这些你先拿着,等你工资卡下来了,我再给你打一笔钱!” 我觉得她说这话,一点意思都没有,不悦地说道:“我要是想赚钱,去哪不行啊?你还真把钱看作是万能的啦!在我这儿,有一样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那就是我自己的尊严。” 徐月急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那些是你应得的,你救了我女儿.对我开诚布公,是我太接受不了批评了,这些年太惯着自己了。我也该改改自己的做事态度了。” 我哼了一声说道:“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了,就这样吧,”说完,走掉了。 回到公寓,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搬到酒店去住。门被敲响了,我不用猜就知道是徐月,意外的是,不是徐月,是她女儿小雪。我想都没想,立刻关上了门,把小雪挡在了外面。 小雪不肯死心地继续敲打着门,大声地说道:“陈叔叔,你先把门打开,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好,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我隔着门说道:“行啦,行啦,不定又憋着什么坏水呢,我这就走了,你就饶了我吧,姑奶奶!” 小雪恳求道:“陈叔叔,我真不是针对你的,我就是不喜欢我妈那些小姘头,我误以为你也是啊,我真的知道错了,知道你是为我好的!这么多年,除了我爸以外,你是最关心我的人,你就原谅我吧!” 之后,哭得那是一个撕心裂肺啊,这时门被敲得咚咚作响,我以为是小雪加大了力度,不耐烦地说道:“你敲丧钟呢?我收拾完就走了,你赶快滚蛋,离我越远越好!” 一个悦耳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愤怒地说:“你是怎么当人家爸爸的?把孩子一个人锁在门外,有什么事不能让孩子进去说啊,你看这孩子哭的都上气不接下气了!” 我没好气地对着门喊道:“我没那个福气,养这么个宝贝,这要是我女儿,我早打死她了,还能让她活这么大!” 门外的声音由悦耳变成了刺耳,大声地吼道:“养儿不育儿,你还有理了?孩子再变成怎么样,也是你的亲骨肉,子不教父之过,你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你赶快把门给我打开,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父亲,这么铁石心肠!” 我收拾完自己的行李,也愤怒地开打了门,说道:“你t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能生出这么个玩意儿吗?我才多大啊,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你让她进来,我走行了吧!”说完,也不看门外的人,拖着行李就往出走。 门外的人叫住了我,说道:“是你?你怎么在这儿住啊?” 我抬头一看,正是卖酒的美女,扶着哭泣的小雪。 我看着她说道:“看清楚了吧,我是不是她爸,不会不记得我是谁了吧?” 卖酒美女尴尬地说道:“是你啊!那这么怎么回事儿啊?” 小雪哭着说道:“是我陷害了陈叔叔,我是来和他道歉的!” 我看着梨花带雨的小雪,哼了一声说道:“少在这儿猫哭耗子了,你那点小把戏我还不知道,说不定又憋着什么坏水呢?” 卖酒美女责怪道:“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非要和一个小姑娘叫什么劲儿呢?你就不能大度点!” 我哼了一声说:“我最烦你们这种人,有事没事,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让人大度一点,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就叫我大度啊?换了你试试,你能不能大度?我已经不错了,一没打她,二没骂她,就是想离她远点,这都不行!?” 卖酒美女一听,和我杠上了,说道:“无论她做了什么,她已经知道错了,你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吗?你原谅了她,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不是?做人不该大度些吗?何必一定要小肚鸡肠的呢?她再怎么样,也不会做出十恶不赦的事情来吧?”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你自己问问她,她做的事情够不够十恶不赦?我都懒得理你们,再见,再也别见!”说完,拿着行李箱往电梯口走去。 小雪见状,死死地拽住我说:“你别走,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见拉不动我,就开始拉我的行李箱。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拽住她的手腕,大声地说道:“你给我撒开!”小雪叫着疼,卖酒美女一个健步冲了上来,抓住我的手说:“你干什么,你还想动手啊?要点脸不?和你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人家都苦苦哀求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我无奈地说道:“我没想怎么样?我这不是走了吗?走还不行了啊?” 美女较真儿道:“不行,必须得原谅她,你才能走,不然她会一辈子内疚的!这会对她造成童年阴影的!” 我哎了一声说:“好,好,好,我真是服了,怎么什么人都能让我遇见呢,我接受你的道歉,好了,我可以走了吧!” 小雪看着我问道:“真的吗?” 我点了点头说:“真的!你放心了吧,赶快回家吧!” 小雪摇了摇头说:“我不敢回家,我回家我妈一定会打死我的!” 我低声喃喃自语道:“你回不回家,我都想打死你!”又看了看美女,露出了难看的笑容说道:“你满意了吧?我可以走了吧?正义之士!” 美女瞪了我一眼,低声温柔地对着小雪说道:“你妈妈肯定是爱你的,不会的,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啊?” 小雪向后退了一步,急忙说道:“不用,不用,我不回去,我就住这里了!”说完,就自己走进了我的公寓。 电梯来了,我想都没想,就走进了电梯,关电梯的一刹那,美女用手挡住了门,我哀求道:“姑奶奶,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我没招谁惹谁的,我就是多管闲事了一下,就搞得自己一身骚,你还想干嘛啊?” 美女这次终于没那么生硬地说道:“哥,我没别的意思,要不你再住一晚上,明天再走?” 我疑问地看着她问道:“你什么意思?” 美女说道:“她就一个小女孩,一个人住这里我不放心,晚上我还得上夜班,得3,4点才回来,万一出点什么事,你和我的良心都过意不去啊!” 我无耻地说道:“我过意的去,她爸妈都不管她,我算她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我管啊?你喜欢管,你管呗,你自己想办法!” 美女突然拉着我的手,撒起娇来:“哥,我知道你是个热心肠的人,刀子嘴豆腐心!” 我有点不好意思,嘴上说道:“我热心肠,可得到个什么罪名,差点被当成强奸绑架未成年少女的罪犯,好人不一定有好报的!” 美女看有戏,就说道:“哥,我叫程怡,大家都叫我一一,你好人做到底,就当帮我一次。” 我好奇地问道:“你和她素不相识的,你为什么一定要帮她呢?” 一一笑着说道:“因为她和我小时候一个样,叛逆。经常不经大脑的做事,做完就后悔,然后再做,再后悔。直到吃了大亏后,才知道悔改。我不想这小姑娘和我一样,昨天在酒吧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我哦了一声说:“你和她不一样,她就是什么也不干,这辈子也是衣食无忧,她那个就是自己‘作’,‘作’得没边没沿儿的!” 第四十四章 初跟项目 () 一一笑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呢?” 我问道:“你是不是的,和我没关系,但她我肯定是接受不了。” 可最后,我还是妥协了,决定留下来一晚,正如一一说的,要是小雪晚上真想不开,做了傻事,我得后悔一辈子,一辈子原谅不了自己。 一一也跟了进来,和我说道:“哥,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听她叫你陈叔叔,那你姓陈了,我就叫你陈哥吧?” 我随便答应着:“叫什么都行啊!”然后看着小雪,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问一一道:“你也住这里啊?” 一一点了点头说:“我就住在隔壁啊。” 我好奇地问道:“那我怎么平时一次都没见过你啊?” 一一笑着说:“你当然看不见我了,你上班的时候,我正在睡觉,等你下班了,我又上班去了,我们是日夜颠倒的。” 我哦了一声说道:“你快到点上班了吧?快去吧!别赶不上二路汽车。” 一一看了看表,还是有点不放心地叮咛道:“你可别我一走,你就跑了。” 我不耐烦地说道:“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不会反悔,不过我明天肯定得走了。” 一一点着头说道:“好的,你等着啊,我下班回来给你们带宵夜。” 我摇着头说:“不用了,你3,4点回来,我早睡了,我习惯裸睡,你不方便进来!” 一一笑骂道:“你还敢裸睡,你沙发上还睡着个小美女呢,这次可真把你当色狼抓起来了!” 小雪经过一天的折腾是真的累了,睡得很香,如果单是看她睡觉的样子,还真的以为她就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 我给她盖了一个毯子,自己也进房间睡觉去了。 下半夜我的门被敲响了,我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揉着眼睛,开了门。看着小雪直愣愣地站在我门前,我打着哈欠问道:“又咋啦?不是又饿了吧,饿了那有方便面,你自己泡就是了。” 小雪可怜兮兮地说:“我做噩梦了,我害怕!我要和你一起睡!” 我吓得睡意无,拼命地想把门关上。小雪把手伸到了门缝里,我关不上门。 小雪又换了一副面孔说:“叔叔,你怎么就这么讨厌我啊?我不漂亮吗?” 我懒得理她,小雪又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太小啊?我不小了,该大的地方都很大了!” 说着,就开始脱外衣,然后挺着胸脯叫我看,我马上闭上眼睛大叫道:“我求求你了,小祖宗,你就别害我了,我给你跪下行不?你离我远点吧!” 这时听到了两个女人哈哈大笑,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一站在小雪后面,笑道:“也没裸睡啊?” 我呸了一声说道:“有意思吗?” 一一和小雪异口同声说道:“有意思!” 一一买了一堆东西回来吃,我也没客气,一边吃一边问道:“你天天这么晚回来,也不安啊,怎么就没想着换个工作啊?这你工作很赚钱吗?” 一一盯着我问:“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这钱赚的不干净啊?我可是一没偷,二没抢!” 我哦了一声说:“我也没说你偷抢啊,再说了,这个年代笑贫不笑娼的,行行出状元,你赚到了钱,就是好事,管它干什么呢!” 一一这次是真生气了说道:“什么叫笑贫不笑娼?我又不是出来卖的!” 我点了点头说:“你不是卖酒的吗?怎么就不是卖的啦?” 一一哼了一声说道:“我就是卖酒,不陪酒,更不陪睡,请你不要侮辱我!” 我否认道:“我可没侮辱你,我又没说你陪睡,你这么敏感干什么?” 一一哎了一声说:“你们这群男人啊,一听到娱乐场所的女人就以为肯定是卖身的,思想龌蹉!” 我叹了口气说道:“是你自己瞧不起自己的职业,你太敏感了,这只能说明你自己没有足够的自信,不能理直气壮地直面你自己的职业。别人还没看不起你,你就已经看不起自己了!不然,你根本不会在意别人说什么,清者自清地道理,你不懂啊?” 小雪一旁帮着我说道:“一一姐姐,我觉得陈叔叔说得有道理,你不必逢人就澄清自己是清白的,这样反倒会令人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陈叔叔要是真那么想,就让他想去,你根本不必和他解释什么,只有你在乎的人,你才会和他解释。哦……我知道了,你在意陈叔叔!” 一一一下子脸红了起来,红的像个大苹果。然后极力否认道:“才没有,就是不想他看不起人!我又不缺钱,就是喜欢接触人,而且不喜欢朝九晚五的工作,所以才选择了卖酒的!” 我讥笑道:“你不缺钱,何必工作呢?我要是有钱,就啥也不干,天天在家吃完了睡,睡完了继续吃,这多好啊!” 一一说道:“猪也是这么想的!” 晚上,一一不忍心叫小雪睡沙发,就把小雪带去了她的公寓,我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个觉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偷偷地拉着行李进了电梯,想溜之大吉。 不幸的是,刚一开门,就看见她们两个伸直懒腰,从旁边走了过来,问我道:“你去哪啊?” 我果断地回答道:“回家啊!” 一一问道:“回哪个家啊?我也去!” 接着小雪也跟着说道:“那我也去!” 我拖着行李进了电梯,摆着手说道:“不用送了,就这样吧!” 她们竟然没跟来,我下了电梯,急忙上了车,开去同德公司。 到了公司,我直接进了徐月的办公室,徐月看到我来,一改我们之前闹矛盾的态度,可能是小雪的事,让她觉得很内疚。急忙叫人给我沏茶。 我拿出了公寓和车的钥匙,放在了办公室前,客气地说道:“这是公寓和车的钥匙,我来和徐总您道个别!” 徐月看着桌子上的钥匙说道:“我知道是小雪她不好,冤枉你了,我这不正打算下了班,和你好好谈谈呢,你也别放在心上了,我替她给你道个歉。” 我哦了一说道:“我没放心上了,我已经原谅她了。” 徐月露出了微笑道:“误会解除了就好,关于你那天说销售的事,我考虑了一下,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我和你抱歉!” 我又哦了一声说:“不存在,我是有什么说什么,如果你能接受最好,如果不接受,也可能是我的想法有问题,毕竟每个公司的运作都不一样,我太主观了。” 徐月忙说道:“快别这么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反思了一下,销售的确存在这样的问题,是我太狭隘了,接受不了批评,这两年的确有点懒散,不思进取了些,这里面有我个人的原因,也有公司的原因。” 我点了点头说:“一个公司一定要有不一样的声音,一言堂有好处,也有坏处,一个人的判断再准确,也是要听取别人的意见的。同德的基础打得很牢固,但地基打的好,不代表主体就一定坚固。坐吃山空,市场每天都是信息万变,一个风向就可以将之前的市场优势,化为乌有。经营者必须时刻绷紧,由不得一丝放松,同时一定要跟上时代的脉搏,大方向,才能更好的掌控公司的未来发展。” 徐月虚心地说:“受教了!” 我急忙说道:“不敢,不敢,自己的一点浅薄的见解而已。徐总,我觉得公司现阶段,不需要我再做什么了,所以我选择离开,就像我离开万众一样,我不是在生气,而是经过深思熟虑,觉得我这趟来得没必要,我们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吧,耽误你这么多时间,抱歉了,那我就先走了!” 徐月一听我还是要走,有点生气地说:“你长篇大论了一通,到最后还是要走?” 我点了点头。 徐月说道:“你就是走,是不是也得把曲公子的帐给我要回来了啊?” 我哼了一声说:“哦,原来你担心这个啊,好,我去要,但有前提的,但凡公司的旧账,坏账,一旦要了回来,公司至少给10%作为奖励,万我不要10%,你给我30万就行。另外如果绿水园的项目,同德能够进入,这项目的销售奖金,我要按公司提成拿!” 徐月想都没想地说:“可以,那要是你没要回来呢?” 我不满地说:“没要回来又怎么样?就好像我没要回来,你能要回来似的?要回来,是我的本事,我要不回来也是应该的,又不是我欠的,我现在在帮你们公司要账,我还得下什么军令状啊?真是可笑。” 徐月应该是很少听到,有人这么嚣张地和她说话,这是她对着我第二次发火了说道:“是你自己口气这么大,说要拿回欠款的。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走法律程序了,还用得着这么麻烦,我是在给你机会,而你呢?不但不懂感恩,还觉得是应得应分的!” 我讥笑道:“这样啊,那你就走法律程序吧,我也没耽误你几天。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啊,走法律程序,先不说这一年的对账单,人家有没有确认,有没有欠条,就算是证据确凿,你不会不知道,执行起来有多麻烦。他现在连公司都搬了,你人都找不到,公司账上没有一分钱,你拿什么执行,人家就是没钱,你能怎么办?” 徐月沉默不语了。 我过段地说道:“既然答应你了,我就会尽心尽力地去做,追回来钱了,你一分不少的给我,我要签个协议,你签名。完事,我直接走人,咱们再无关联,ok?” 徐月点了点头。 要追款,还是得先搞定绿水园的项目。一想到绿水园就想到了杜诗阳,其实一个电话,我相信杜诗阳就会把这个项目的型材划给我做。但我能这么做吗?我不想再打扰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 想跟项目,就得从最大的决策人下手,我去了项目上,看到公示牌上的甲方负责人一栏,是一个叫做李斌的人,不认识。我想就是个项目经理吧,不过这么大的项目,这个项目经理也该是有点来头的吧,应该是绿水园总部的人,下派下来分管的。 走到门卫室,想先进去看看。可还没到门口,就看见门卫拦住了一个拎着公文包的年轻人,不用猜都知道这年轻人是某个厂家的业务员,因为他们都有着相同的打扮,相同的气质,对人都是彬彬有礼,衣装整洁,脸上永远搂着微笑。 说了半天,又是递烟又是说好话,门卫愣是不让进。 这业务员只好站在门外,看着进进出出的人,观望着自己希望见到的人。 我没去试,知道就是说个天花乱坠的,门卫这时候也一定秉公执法,不会让我进去。 看到附近有个推车,推车上再卖些劳保用品,我想了想,走过去买了一顶安帽,换上一件工地的常见工作服-迷彩装,然后跟着进去上工的人流,顺利地走了进去。门卫看都没看我,只是进门刷卡的时候,响了一声,可我已经顺利地溜了进去,至于门卫怀疑谁,就不关我事了。 找到了项目办公室,我看见了项目经理室,就直接走了进去。 一个中年男人,走在办公室前,看着文件。 我敲了敲开着的门,问道:“请问,李斌李总在吗?” 中年男人没有回答我,而是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 不敢确认他是不是李斌,我笑着掏了了芙蓉王,递过去了一支,他没接,而是从抽屉里拿了一盒硬中华出来,抽出一支自己点着了,再次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我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是同德厂家的,想过来问下,咱们项目的型材定了没?” 中年男人马上一脸鄙视地说道:“我不负责这个的,你去下面采购问下吧。” 我没放弃,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被他打发走,就继续说道:“李总,是总部调过来的吧?之前怎么没见过您呢?” 第四十五章 初次拜访 () 这男子抬起头看了看我,然后不耐烦地说:“都说了,我这里不管采购的,你要推销材料,去下面采购部。” 我陪着笑说道:“我不是推销材料的,就是想认识下李总。” 男子哼了一声说:“一年到头的不知道多少人想认识李总,这里还办公呢,我这儿有事,你赶快下去吧!” 知道没戏,只好笑着说:“那我就不打扰李总了,有机会再聊,不知道李总方便留个电话不?” 男子很直接地回答说:“不方便!” 我收起了笑脸,点着头说:“那您先忙!” 说完,走出了办公室,心想现在这领导都这么大的架子吗?这态度是真够强硬的。 刚走到走廊,迎面走来一个年轻男子,带着金丝眼镜,我感觉在哪见过,但时间有点久,一时间也没想起来。他后面一个小女孩追着他过来,说道:“李总,二期设计图纸更换方案出来了,技术部王总叫我拿给您看下。” 这位李总点了点头,接过了文件,擦身而过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 我笑着脸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快到楼下的时候,就听这年轻人叫住了我:“陈总,陈总是吧?” 我下意识地回了回头,看见年轻人朝我走了过来,热情地伸出了手说道:“真是您啊,陈总,您怎么来这儿了?” 我受宠若惊地和他握了握手,问道:“我们在哪儿见过,实在是抱歉,看我这记性!” 年轻人笑着说道:“在珠海,您再想想!” 我拍了下脑袋说:“我想起来了,在你们那块珠海港的地块上,你们开的现场办公会议上,你当时是对那块工业园最熟悉的一个人。你们杜总还夸你了呢!” 年轻人哈哈大笑道:“最熟悉的是您啊,那次我印象深刻啊,您给我们这些专业做地产项目的上了生动的一课!” 我急忙客气道:“不敢,不敢,您太客气了!” 说着,年轻人拉着我说:“到我办公室坐坐!” 我心想这年轻人能在那次的现场办公会上讲话,说明职位不低啊,怎么在这李斌手底下呢?被降职了? 正想着,他直接领我进了刚刚那间项目经理的办公室,和我对话的那个中年男子,看到我们进来,急忙站了起来,和年轻人打着招呼道:“李总,您怎么过来了?我这边还没办公室,就先用着您的。” 年轻人点了点头说:“没事,用完了吗?用完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个贵客来,你去叫人沏一壶茶上来。” 中年人看了看我,后悔不已,忙和我打着招呼说:“您认识李总啊,怎么也不和我说声啊!?” 我奇怪地问:“到底哪位是李斌李总啊?刚刚问你,你一直也不承认,也不否认,我以为你是李总呢?” 中年人尴尬地看了看年轻人,解释道:“我这儿刚刚在忙,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年轻人哦了一声,对着我说:“陈总,我就是你要找的李斌,这是这个项目的采购经理王平。” 王平有点紧张,生怕我再说什么,忙笑着对着我说道:“陈总,刚刚多有得罪了。” 我知道这是求人的时候,谁都不能得罪,就笑着说:“说不上,说不上,是我太唐突了,王总别见怪啊!” 李斌对着王平说道:“你先去吧。” 王平灰溜溜地走开了。 李斌和我续了会儿旧后,问我道:“陈总,您这直接找到项目来,是?” 我很直接地说道:“挺冒昧的,我现在是代表同德型材来的,想看看有没机会做这个项目,至少希望能给我一次机会,来参与参与,给你们多一个选择吧。” 李斌严肃了起来说道:“我听说了陈总离开了万众,杜总开会的时候,还时常提及您,说您要是在我们绿水园会怎么怎么样,还叫人事部的人,无论如何要多挖些像您这样的人才。既然您现在不在万众了,为什么不考虑下我们绿水园呢?这样,您等我一下,我马上给杜总打个电话,他要知道您在我的项目上,一定会叫我留住您的。” 我急忙说道:“可不敢惊动你们杜总了,我现在在同德挺好的,咱们还是谈谈这个项目的型材选定吧,不知道您这个项目的门窗型材定了没有呢?” 李斌有点可惜地说:“我想知道您是什么原因,要去同德的?我觉得以您的才干,去同德,有点大材小用,您现在要是去绿水园,我想……” 我直接拒绝道:“不用想了,在其位就谋其职吧,我现在是代表同德了,您也别劝我了,说不定我们以后会成为同事,但现在我还是那句,我是代表同德来的,您看您这项目,我们有没机会合作一下?” 李斌皱了皱眉说道:“那我也不勉强了,这个项目是我们公司和中建七局共同开发的,很多材料上,是乙方直接采购的,至于门窗这一块,我还真得问问,因为我现在在东北有三个项目负责,这边一期已经完成了,所以,这边我来的少,您等等。” 正准备打电话,采购经理端着茶走了进来,李斌直接问道:“王经理,咱们这边的门窗型材定了什么品牌没有啊?” 王平的眼睛提溜乱转,说道:“李总,一期我们用得是中京的,二期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也用他们的。” 李斌看着王平问道:“签合同没有呢?” 王平哦了一声说:“好像应该是签了吧?” 李斌看着王平,皱着眉问道:“好像应该是什么意思?签就是签了,没签就是没签!” 王平回答道:“正常是应该签了的。” 李斌质疑王平道:“签了的话,为什么我不知道?没经过我,就直接寄到总部去了吗?” 王平急忙说道:“还没有,还没有,正常来讲,如果没有重大的质量事故,二期应该是沿用一期的材料,只是合同还没有续签。” 李斌嗯了一声说:“那我知道了,你把合同,价格都拿过来,我看看。” 王平犹豫着说道:“这个……合同不在我这里,中京的还没拿给我。” 李斌有点生气地说:“新合同没有,你们定了价格没?” 王平回答道:“基本上还是按着一期的价格走,没有太大的变动。” 李斌狐疑地看了看王平道:“没有变动,现在pvc价格一天一个样儿,这么大的批次量,还按着一期的价格走,合理吗?” 王平哦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李斌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就叫王平先下去了。 然后和我说道:“这项目我来的少,没怎么管,看来采购还是有点混乱,等我缕清了,再给陈总您详细说明下情况。” 我急忙摇头道:“您太客气了,千万别这样,我的意思是要是没定,不妨考虑下我们同德,质量上,价格上您都不用担心,您这边不妨限个价,限个品牌,剩下的工作我来做。” 李斌笑着说:“我当然知道您陈总的能量了,其实只要您一个电话,我相信同德进我们这项目太容易了。” 我摇着头说道:“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要是同等质量的情况下,我们在价格上还是比较有优势的,至少我是可以做主的,这和其他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您也别有什么其他想法,就当我是个同德的业务员就行了。” 李斌笑着说道:“好,好,我懂您的意思,公平竞争嘛,没问题,您等我消息。一会儿一起吃个饭?” 我忙点着头说:“求之不得啊,我们这也算他乡遇故知吧?今天我来做东,看看你吃过没有,真正的大连特色海鲜。” 李斌还要推辞,我很坚决地说道:“再争我可真不去了!” 我和李斌去了那家于总带我们去了饭店,李斌还真没来过,好奇地问我道:“陈总,来大连多久了?怎么这样的地方都找的到啊,真是能人啊!” 我笑着说:“也是大连的本地人带我来的,好吃不贵还有特色。” 李斌点着头说:“本以为大连的消费再贵,也贵不过广州,谁知道,在这正经八百的吃上顿海鲜,真是有点肉痛。” 我笑呵呵地说道:“你要是真想吃饭,请你吃饭的人都得排队吧?” 李斌笑着说:“也没那么夸张,有到是有,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吃个饭,一堆人阿谀奉承,拍马屁,都是想在我身上捞点油水。其实我权利就那点,公司也允许我们在合理的范围内,收一点,这种灰色收入,公司到是不怎么管。这也是您的功劳啊!” 我哦了一声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李斌笑着说:“之前我们的一个项目经理就被下级给举报了,说他贪污受贿。直接闹到小杜总那里,小杜总看完,就是一句话,在不影响公司的利益前提下,公司不管。” 我疑问道:“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李斌笑道:“这话是您说给小杜总的,她说这是跟您学的。” 我心想这杜诗阳怎么什么都往我头上扣啊?我说过吗?我自己怎么都不记得了呢? 一顿饭下来,我们变得很熟络了,李斌走时和我说:“这项目型材,我真不一定做得了主,可能还得看乙方的意见,不过我这里会大力推荐的,陈总您放心。” 我很感激地送走了李斌,不自觉的就回到公寓,灯开着,我进门就看见两个女人正在吃火锅呢,我才想起自己已经搬到酒店去住了。急忙转身要走,一一叫住了我道:“你说你假不假?想我们就回来住啊,见到我们又跑,非得我们留你啊?” 我无奈地说道:“真没有,我就是习惯性的走了回来,钥匙我都交了,再见二位。” 小雪笑着说道:“陈叔叔,您就别装了,喜欢一一姐姐就直接追就是了,干嘛躲躲藏藏的,不像个男人!” 一一柔情地看着我。 我辩解道:“干嘛像个男人,我就是个男人,我真的不经意走了回来的。我还没问你呢,怎么不回家,还想在这儿长期住下来啊?” 小雪笑嘻嘻地说:“这里离我上学的地方近,还有一一姐姐陪我,我觉得比我家里好多了。” 我咧着嘴说道:“大小姐,你家的厕所都比这里大吧?你住得习惯啊?要是和你妈闹别扭,不理她就是了,犯不着委屈自己啊!” 小雪认真地说道:“我真的喜欢这里,我就喜欢人多的,我打算以后就住这里!” 我摇着头说:“你要住,找你妈申请去,别赖我这儿啊,或者等我走了的,你再住进来。” 小雪摇着头说:“不要,就是你在,我才住的,你都走了,我还住个鬼啊?我明天再去买一张床,就睡你旁边。” 我看着小雪,又看了看一一说:“你要住,也该住她家啊,你们也方便,怎么要住我这儿呢?” 小雪解释道:“一一姐姐的作息时间和我刚好相反,不方便。” 一一红着脸,点了点头说:“是啊,再说我那里不方便……” 我哦了一声问:“不方便?啊,明白,明白!” 然后对着小雪说道:“”那就住,住,住!随便你!不过,你必须和你妈讲,你妈同意了,你愿意怎么住,就怎么住。” 小雪有点为难地说:“不告诉我妈行不行啊?” 我很坚决地说道:“不行!” 小雪的电话刚打完,徐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你就让小雪在你那儿住吧?” 我惊讶地说:“我一个大男人,和你女儿住,你就不担心?说出去名声也不好啊,你还真同意了啊?” 徐月很淡定地说道:“她本来也没什么名声,我名声也不见的好到哪里去?至于你,也差不多。咱们都是很自我的人,根本就不在乎那些的!” 我恳求道:“那你在批一间宿舍给小雪就是了,何必非要和我住一间呢?” 徐月说道:“这单身公寓很紧张的,都是公司高层才有的,没办法,你就将就点吧,帮我好好管教一下小雪。”说完,不等我再辩驳,直接挂了电话。 实在是没办法,也只能由得小雪住在我这里。小雪像搬了新家似的,第二天买了一堆东西回来,把屋子挤的满满的,我也懒得理,对于我来说,只要有个住的地方就行,反正也不打算住长久。 第四十六章 价格优势 () 第二天,我接到了李斌的电话,叫我过去工地一下,我痛快地答应了。去到工地,王平正站在门口等我呢,见我车到了,急忙叫门卫开门给我。 这副嘴脸和第一次见他,判若两人,我下了车,他就递上一支中华给我,客气地说道:“陈总,都在等您呢!” 我忙问:“还有谁啊?” 王平笑着说:“甲方的,乙方的,施工单位负责人部都到了。” 我有点惊愕地问:“怎么都来了?” 王平意味深长地说:“您面子大啊!” 进了会议室,一群人在等我,李斌先是热情地拉着我,逐一介绍:“这位是中建七局的贾总,这位是我们公司技术总工程师刘工,这位是我们公司成本部经理何总,这位是我们公司总部集采部的张部长……” 我挨个点头,可还是没搞明白,为什么一下子搞这么多人过来,看来这个李斌还真是挺有能量的啊。 众人一一落座后,李斌直接说道:“这次找大家来,相信大家也清楚是什么事了,这件事我牵头,我负责。主要是关于我们项目型材的选定问题,这位陈总,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很多人都认识了,我就不介绍了,下面由陈总这边介绍下同德的情况。” 我先了愣了一下,等马上镇定了下来介绍道:“我们同德型材公司,是成立于1995年,目前在国有5个生产基本,其中总部就在大连,大连港的基地共有14条生产线,工作人员2300名,技术人员500多名,销售人员200人,年产量10万吨左右。现有各种型材规格,原材料部进口,先进的配方,先进的技术,加上严格的质量把控……”刚介绍完,就有人提出了疑问。 是乙方的一位技术员问道:“陈总,我想知道,你说的原材料部是进口的,是真实的吗?据我说知,塑钢型材里面的钢都是鞍钢的吧?还有你们采用的pvc你确定是进口的?进口哪里的呢?” 我很自信地回答道:“鞍钢的钢就不做出口了吗?我们直接买鞍钢出口的钢,就不是进口的钢了吗?pvc原料是进口的,是美国一家圣地亚哥的化工公司,如果有疑问,我可以提供相关的生产合格证和进口单据。我说这些不是强调,我们的原材料是不是进口的,而是要告诉大家,同德在原材料管控上面是十分严格的,用的都是国内外最好的。” 又一位采购部的工作人员问道:“陈总,同德还不在我们集采库里,两次我们公司的集采投标会,你们公司都不参加,是不是对我们公司不太重视啊,现在连集采库都没进,现在这个项目都准备定材料了,你们才来是不是不太现实啊?会不会有点晚了啊?” 我笑着说道:“好饭不怕晚,怕就怕明明可以做的更好吃,却因为图方便,图省事,草草决定,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平也来质疑道:“陈总,我们之前用的中京型材,质量服务都跟的上,价格也很便宜,不知道你们同德有什么优势,能让我们更换掉他们的产品,改用你的呢?” 我神情自若地说道:“首先中京不是本地企业,光是运输这一块,就没我们方便,你也知道工地用料不可能那么准确无误的,万一多了少了的,怎么办?总不能因为你一两顿货,特意派了车过来给你送吧?我们就可以了,随叫随到,从基地道项目不用1个小时,就是现定现做都来得及。 再者,中京本身没有化工公司,不像我们公司本身就是化工公司,原材料方面我们进口的价格一定是比他们便宜,如果这样,他们的价格都比我们低,就只能说明,他们要不是让利给你,争取你们。要不就是偷工减料,不然他们的成本肯定是比我们高,为什么还会比我们便宜呢? 最后,我要说是,你们选材用材主要是以价格衡量的吗?在同等价位的情况下,你们是选择国内数一数二的专业做型材的企业呢?还是选择一个杂而不精的央企呢?” 王平追问道:“我们现在最关心的就是价格,我们得为成本负责,他们的质量也未必就差过你们,一期我们用完还是很满意的!” 我表示认同道:“当然质量是不能忽略的前提下,价格才是根本。我争取可以给到你们最低的价格,但必须得保障我们的成本。” 王平哦了一声说:“既然这样,那就先报个价给我们吧。” 我笑着看李斌,李斌摇着头说:“先不急,等大家对同德的产品认可了,可以加入我们集采库再说吧。” 这时乙方的贾总缓缓开口道:“二期和一期不同,二期是由我们定材料,一期本来这事就该我们定购的,不过事情太多,也就算了。现在二期是不是也该我们自己做主呢?” 几位甲方代表同时脸色难看了起来,李斌笑着说:“贾总说得对,按着合同协定,门窗品牌的选定,是由你们自行选定的,我们不该过多参与。但我们还是可以限定几个品牌的,然后在几个品牌中选定,对不?” 这话一出,我知道我没戏了,本来同德就不在绿水园的集采库里,更不在中建七局的品牌库里,无论怎么限定都轮不到我了。 只听乙方贾总点着头说道:“嗯,是这样的,我同意,既然这样,看看我们的品牌库和你们集采库,有没有统一的品牌,如果有就最好了。” 我很无奈地低着头,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好,毕竟这是人家的选择,我也只能是推销下自己的品牌,现在也只能怨他们之前的工作做的不到位,临时抱佛脚,神仙也没有办法。 经过一番核对,原来两家没有一家统一的品牌,这时贾总很无奈地说:“那没办法了,只能再找一家,大家都满意的,李总一看,不如就考察下同德,怎么样?同德既是国家塑钢十大品牌,又是本地的企业,我觉得还是可以考虑的。” 李斌一听,笑了,急忙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我也这么觉得的。” 然后对着我说道:“陈总,你看这样可以不?明天我带着几位领导去你们公司参观,考察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再研究下一步的价格问题。” 我急忙说道:“欢迎之至啊,随时欢迎领导来莅临参观,考察。” 时间定在了早上八点半,两台中巴车,直接去同德的生产基地参观,徐月还是挺重视这次考察了,亲自接待。她和李斌走在最前面,我和贾总紧随其后,我低声问贾总道:“贾总和广东的于总是?” 贾总低声笑着说道:“我们是同期一起进的公司,关系一直很好,老于可是很少求人,这个忙我肯定得忙,本来我就可以定的。不过我知道这里面事儿挺多的,直接说,会有不少麻烦。” 我感激地说:“那我这儿先谢谢了,一定不给您添麻烦,一些按正常手续走。” 考察很顺利,得到了一致的好评,其实就是李斌夸奖了几句,贾总也煽风点火一下,剩下的人想说什么不同意见,也不敢提了。 很快,同德就给纳入了绿水园和中建七局的品牌库和集采库。 之后,送样检测,一系列的工作基本完成后,就是议价阶段。 在这议价阶段,这个王平再次为难起我来,我也找过他,本想以温和的态度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 但这王平是油盐不进,像是铁了心的要为难我。 初步报价后,说我们的价格和其他几家相差的太远,根本就没机会进入项目。实际上我报的价格已经比市场价低了不少,但并不知道中京的价格到底是多少,所以也没办法,就二次报价时再降低了价格。我做销售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把价格压得这么低的,本可以再找下贾总和李斌的,只是觉得人家已经帮我这么大的忙了,这些事就不好再麻烦人家了,就想着低姿态点,能成就不麻烦他们。 可是得到的答案还是太高,我很客气地对着王平说道:“王经理,您好,这价格已经比市场价低了近2成了,再低我们就一点利润都没有了。” 王平表情很尊敬我,但话语却是冷冰冰地说:“那就别要利润了,只要能进入我们的项目,以后有的是机会赚钱的。” 我陪着笑说道:“哪有做生意不赚钱的道理,只是赚多赚少而已。现在我们定了这个项目的价,那以后其他项目都得以这个项目为准,我往后还怎么做你们项目啊?” 王平还是很客气地说:“那我也没办法,别的厂家价格都可以压下来,你们的为什么就不行呢?我觉得你们还是不够诚心啊!”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那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是我们的最后底价了,只能等下一个项目,有机会再合作了。” 王平好像很可惜地说道:“那实在是太可惜了,你们前期做了那么多工作,最后一步功亏一篑了。” 我哎了一声说:“谁让人家比我们价格低呢,我可以理解的。” 两天后,李斌打电话给我问:“陈总,咱们前期做了那么多工作,为什么价格上不肯让点步呢?” 我很无奈地回答说:“李总,不是我想降价,可这价格真是我们最后的底线了,您可以去问问,同德有没有比这个还低的价格。我已经拿出最大的诚意了。” 李斌思考了一下,说道:“真的吗?但我看这价格可不低啊,那是你们同德的价格比其他厂家都高吗?” 我否认道:“没可能啊,我们的价格属于中等啊,和中京起来差不多的,我还特意降到了成本价啊,我觉得这个价格很合理了,您是不是看的一次报价啊,我二次报价降的力度很大了。” 李斌说道:“我看了,这是二次报价啊,没有错的,只不过你们公司没盖章,也没有签名!” 我一听知道不对劲儿,说道:“我报价一向很谨慎的,没有我们公司的章,我是不会报价的,我们是不是对一下价格,看看你手上的价格,和我报的一不一样?” 结果一对,完不是我报的价,我明白了,说道:“李总这报价是王平王经理给你的吧?我可不是我们的最后报价啊!” 李斌也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想了想和我说道:“陈总,这事您先别急,你先过来,我把贾总也叫上,咱们来个三堂会审,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到了项目,准备去找李斌,王平刚好也是过去,看到我来了,忙说道:“不是也和说了吗?你们的价格太高,这次先不采用了,我已经和李总汇报完了,他没通知你吗?你还是回去吧,来也没用!” 我笑着说道:“没到最后,还是想争取下,不知道中京那边的价格可以低到什么程度呢,我就不太相信他们还能比我们的价格低,除非他们赔本做。” 王平不屑地说:“那就不劳烦你操心了,这价格是不能告诉你的,你先走吧!” 我没有停下脚步,接着往李斌的办公室走,王平似有点着急,语气变得蛮横了起来说道:“这个人怎么回事儿,不是和你说了吗?赶快走吧,这项目你做不成的,不管谁说,在我这儿就是不行!” 刚说完,他电话响了,他急忙接起来对着电话说道:“你怎么回事儿,不是叫你准时准点过来吗?怎么还不到?在门口,好,你等着,我现在过来接你!”挂了电话,看我还不走,就要拽着我往门外走。 我是想看看他电话里的人是不是中京的人,就跟着他来到了门口,一个快60岁的大爷,在门口张望着,看见王平来了,急忙和拦他的门卫说道:“你看,接我的人来了,我真认识你们王总,是他让我过去的。”说完,硬着王平走了过来。 第四十七章 大局初定 () 王平还没说话,这位大爷就掏出了烟,递给王平,又看了看我,也递给了我一支,以为我是项目上的,还掏出了名片要递给我。王平急忙抢了过来,怪责道:“赶快吧,我们领导还等呢。” 我扫了一下名片,刚刚好看到,是中京的代理商。 两个人也不理会我,就往里面走。我也跟在后面,王平看到了,急忙停住脚步,对着我大声地吼道:“不是和你说了吗?这项目不用你们的品牌了,怎么还不走?别跟着了,再跟着我直接叫门卫了。” 我哼了一声说:“你怎么就不长教训呢?上次你冒充你们李总,赶我走,我还没和你算账呢,这次还来?既然你说我的价格高,那咱们就一起去李总那里问问,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王平一听,着急了,拽住我的手臂,不让我去,我随手一甩,大步奔着项目经理办公室走去了。 李斌和贾总正在等我呢,看我进来,和后面气喘吁吁的王平,招呼我坐下。 我坐下后对着李斌说道:“李总,我有点搞不懂了,你们这位王经理,为什么就不让我上来见你呢?” 李斌询问地看着王平,王平急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一再和他说,要他报个最低价,他呢,报的还是那么高,今天他又来了,我觉得他没有诚意,所以就叫他先回去了。” 李斌哦了一声说:“他的价高是吧?你不是说今天中京的人过来吗?他们的报价呢,我看看。” 后面的大爷终于上来了,见面就直接一个一个的发烟,不管你抽不抽,他都递了一支。 王平挤眉弄眼地说道:“你的报价呢?给我们李总看看。” 大爷从文件包里拿出了一张纸,上面是手写的价格,看上去有点乱。 王平先看了一遍,皱了皱眉,说道:“不是让你报最低价吗?怎么报这么高啊?”说完,就要直接拿回给大爷。 李斌伸出手来,要这份报价:“拿过来,我先看看。” 王平还想阻止,大爷到是很会来事儿,爽快地递给了李斌。 李斌看了一遍,又递给贾总,贾总拿出我的“报价”对比了一下。 两个人脸色都阴沉了下来。李斌问道:“这价格是你的最终价格吗?” 大爷很诚恳地点了点头说:“最低价格了,不能再低了。” 王平急的汗都下来说道:“这样的价格怎么可能是最低的,你必须马上降价,你赶快拿回去,重新报。” 大爷有点不乐意地说:“都说了,这是最低价格了,再低就大家都没钱赚了!” 我意味声长地看着王平,重复道:“再低就大家没钱赚?” 王平急忙说道:“他的意思是他没钱赚了。”说完,瞪了大爷一眼。 大爷还没搞清状况,摇着头说道:“不是的,不是我赚不到钱,我赚的很少的,是……” 王平急忙阻止了大爷的话,说道:“是什么是!你什么都不是,你什么也不用说了,赶快把价格拿回去改了再过来。”说完,要将大爷推出门去。 李斌叫住了大爷道:“您先别走,我就问下,这价格是你们最后的价格吗?” 大爷被搞的有点懵,看了看王平,又看了看李斌,犹豫着该怎么回答? 李斌再次追问道:“到底是不是最后的价格!?” 大爷一着急回答道:“是,都说好了,不变的!坚决不降价!一口咬死!” 所有人都笑了,只有王平脸色惨白,汗珠从额头上淌了下来。 看见大家都笑了,大爷放下心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就是嘛,这样大家都好嘛!” 大爷被送了出去等消息,李斌拿着中京的报价单,扔在了桌子上,对着王平说道:“按着你的说法,同德的价格比中京的高,是吧?而且高很多,是吧?” 王平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同德的报价的确比中京的多。” 李斌哦了一声,拿出了一份报价单,递给我看,然后说道:“陈总,这是你们公司最后的报价,对不?” 我看了一下,奇怪地说:“这报价比我们市场价都高,除非我是疯了,才会报这个价格,但算这样的价格,好像也不比中京的高多少啊?” 王平急忙抢着说道:“高一分也是高,再说这只是中京的初步报价,你的呢?已经是底价了!” 我哼了一声说:“初步报价?刚刚我听到的可是最后报价啊?我听错了,还是你能替中京做主啊!还有啊,不知道你这份报价是怎么得来的?是我们同德的人给你的?为什么上面没有一个签字,没有一个章,这算是正式报价吗?就连我们同德字样都没有,怎么就说这报价是我们同德的呢?” 李斌也带着疑问的语气问道:“是啊,我也想知道,这份报价是怎么来的?” 王平指着我,辩解道:“是他给我的啊!我也没仔细看,就递给李总了。” 李斌点了点头说:“啊,那现在人家说了,不是他们的报价,那你说该怎么办?” 王平哼了一声说:“这么没信誉的公司,我建议不采用。明明是他报价给我的,现在看见别人的报价比他们的便宜,就不承认了,这样做生意,哪有诚信也言啊!” 我心想琢磨着,这家伙还真能将死的说成活的,但很快就说道:“我报了两次价,我想问下,我的第一次报价还在吗?” 王平急忙说道:“那报价那么高,看完我就扔了,那有什么意义啊?” 我笑着说:“哦,您扔了啊,可我这儿有底稿啊,复印了两份,我再拿给您看看。”说完,在包里拿了出我的第一次报价,上面清楚明了的有我的签名和盖章。 李斌接了过来,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拿给贾总看,贾总也点了点头。 王平最后拿到报价,看了一眼,就说道:“这根本就不是你的第一次报价,你这是早有准备吧?” 我很淡定地说:“这上面有时期的,这个我也是我作假的吗?” 王平点着头说:“是的,反正你可以随便在上面改日期啊!” 我哎了一声说:“是吗?可我这是传真过来的啊,这上面的日期,我也能改?这是你们的传真机,我总不能改你们传真机的日期吧?” 王平仔细一看,才看清,我拿的这份是传真的复印件,上面的日期清清楚楚的写在上面。 我解释道:“你们现在也可以去传真机再查看一下,还可以打出当天我的传真件,就知道我的报价是什么了?王经理,你的这份报价又是怎么来的?也是我传真过来的?还是我亲手交给你的啊?” 王平顿了一下说道:“当然是你亲手给我的!” 我笑着说道:“我先是亲手给了你一份报价,我再传了一份报价过来,两个相差价格那么多?这个说不通啊!” 王平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李斌一拍桌子怒道:“还要辩解吗?我如果要查,我现在就去你电脑查一下,我觉得我可以在上面找到点东西吧?只是大家想你给留点面子,如果你不想要,那我就不给了!” 王平低着头,不敢再说话了。 接着李斌和贾总说道:“贾总,我看这报价很有诚意,不知道您觉得呢?” 贾总点着头说:“材料好,价格低,我们没理由不用的,就这么定吧!” 我感激地对着他们二位说道:“那太感谢了,我这随时等订单下来!” 走的时候,李斌送我出去,和我说道:“陈总,这事不好意思,误会您了。” 我急忙说道:“这事和您无关,是我工作没做到位,要不是您的帮忙,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 李斌摇着头说道:“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首先,我知道陈总您销售的产品,一定是好的产品,再者,我一向相信陈总做事,从来都是考虑到双方的利益的,是要共赢的。在公在私,我都应该这么做。至于中间的小插曲,我会处理好的,到时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我摇着头说:“算了,也没什么,各为其主,可以理解。” 李斌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各为其主,他为的是哪个主子啊?” 我笑而不语。 项目谈妥了,接下来就是回去找徐月,看看曲公子的钱怎么样了? 曲公子在确定我的确有这样的项目需求后,和之前截然不同了。 以前是电话不接,公司没人,现在天天长在徐月的办公室了。 我去找徐月的时候,正看见曲公子在楼下等电梯呢,我急忙避开,等确认了曲公子走后,我才上去见徐月。 徐月见我来了,忙问道:“你没碰见曲公子吧?这几天他都长在我这儿了。” 我笑着问道:“来要货是吧?” 徐月点着头说:“是啊,没钱还想要货,门都没有,再不给钱,咱们直接供货算了,我看了这价格,咱们有得赚。” 我想了想说:“不行,还得让他想办法拿钱出来,看来诱惑力还是不够啊!我再给他加点猛料才行!“ 徐月笑着说:“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不说他了。这几天小雪怎么样啊?” 我回答说:“没怎么样啊?这我那搞装修呢,愣是把一个单身公寓隔成两室一厅的房子。” 徐月笑着说:“她还有这天赋呢?” 我无奈地说:“这需要啥天赋,有钱就行,那房子才多少钱啊?她找人做个隔断就花了几万块钱,这孩子天生就不知道赚钱多不容易。你也是,财政上是不是也得管管啊,再有钱,也不能让孩子这么大手大脚的花啊!” 徐月哎了一声说:“我欠她的太多了,只要她高兴就好!” 我嘟哝着说:“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妈该多好啊!” 徐月笑着道:“我不介意小雪多个哥,我多个儿子!” 我气竭道:“你生得出来吗?这便宜你也占!” 徐月却哈哈大笑,似乎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晚上,我按着之前记下的电话号码,给曲公子打了个电话。 曲公子听到是我,高兴地都跳了起来,但他那边太吵了,我什么都听不清。 好一会儿,曲公子的电话才清净了下来,和我说道:“兄弟,你到底要不要货了?你别忽悠我啊?这么久才给我电话!” 我很淡定地说道:“我不要货,白给你1万块钱啊?” 曲公子焦急地问道:“那你到底什么时候要啊?订单呢?到底要多少啊?” 我想了想说:“估计是我之前告诉你的量多一倍吧,这几天订单就下来了,你货没问题吧?” 曲公子先是爽快地回答道:“没问题。”然后又说道:“这样吧,兄弟你过来先,咱们详细点谈一下,见个面,你看可以不?” 正中下怀,我是求之不得啊,急忙答应了下来。 曲公子约我见面的地方是家迪厅,我现在是最烦去这种地方,进去后,什么也听不清,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加上一群得到羊癫疯的年轻人,吃了药的,没吃药的,都摇着头,看着都晕,你要是不摇头,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我在最里面,舞台最近的一张卡座中,看见了那天在他办公室的几个人,一个梳着大背头,戴着大墨镜,一身白色西装的年轻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不用想他就是曲公子。 那天那个女人终于看见了我,急忙招呼我过去坐。 我拘束地和每一个人打着招呼。最后是曲公子,他煞有介事地和我握着手,热情地招呼我坐下,在我耳边大声地说道:“兄弟,今晚玩的尽兴,玩的高兴点,有什么事,明天咱们再说!” 我心想这不是要我来谈生意啊,这是要腐蚀我啊! 我也只能微笑地点着头。 酒上来了,都是一箱一箱地搬,然后就是各色的鸡尾酒,好多我都没见过,紧跟着就是一群刚刚从舞台上表演完的美女们,坐了过来。估计都知道这曲公子是常客,是贵客,都争相敬曲公子的酒。曲公子很是高冷,对这些美女爱答不理的,大多只是随便碰一下杯,然后和我热情地聊着天,我只是一味地点着头,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之后,他和其中一个美女说了几句什么,就看见这群美女向我飞扑过来,先是敬酒,再是左右进攻,利用胸前的凸起,不停地在我手臂上蹭来蹭去的,然后很亲近地在我耳边和我说着话,尽管我一句都听不见,但还是很礼貌地回应着。 第四十八章 差点沦陷 () 这啤酒我能喝不少,可这鸡尾酒是真上头,虽然容易入口,但后劲太大,几杯下肚,我就有点头昏了。这群美女像是约好了一样,对我轮番进攻,我也知道这是曲公子刻意的安排,就不知道他是为了讨好我,还是想灌醉我而已,当然对于酒精考验的我,这种场面我是应付自如。装醉是我最拿手的,表情要到位,动作在迟缓,说话要重复,音调要忽大忽小。先是双眼发直,别人叫我,我就反应慢半拍,然后勉强地喝一小口,再捂着嘴往厕所跑,回来后大喘气,装作昏昏欲睡的样子出来。很快,就没人敬我酒了。 终于熬到了散场,两个美女架着我,走出了迪厅。 他们经过一番研讨,还准备去宵夜。 大多数的美女都没跟着去,只有我身边这两位美女,还在搀扶着我。 我装作清醒了一点,自己跟着大队,走到了一个宵夜摊上,坐了下来。 曲公子看我醒了,就笑嘻嘻地问我道:“兄弟,没少喝吧?怎么样,玩得开心不?” 我点着头说道:“开心,这表演的美女还能和咱们一起喝酒啊,太荣幸了!” 曲公子笑着说:“这有啥难的?兄弟喜欢的话,晚上你还可以有荣幸的事做啊!”说完,向我挑了挑眉。 两位美女笑骂道:“讨厌!” 曲公子看我没反对,知道这是把我拿下了,就开门见山道:“兄弟,你那项目到底有多大啊?” 我装作酒醉的样子,夸张地说道:“不是兄弟我吹,你这些年应该都没做过这么大的项目,我也是运气好,认识他们的项目经理,不然谁也进不去!” 曲公子不屑地说:“我是不想动用关系,不然大连哪有我供不了货的项目啊!” 我笑着说道:“兄弟,你不行,你根本就进不去,人家连谈都不跟谈。” 曲公子试探着我,问道:“你关系这么硬啊?” 我拍着胸脯说道:“关系不硬,敢和你谈生意嘛?” 曲公子笑着说:“那是,那是。咱们这叫强强联手,那和兄弟你说件事,看你能不能帮下忙?” 我点着头说道:“你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 曲公子竖起大拇指说道:“兄弟就是爽快!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这边资金上有点问题的话,能不能兄弟先垫一部分给我啊?” 我急忙说道:“这可不行,你们要是做不了,我再去找人了!” 曲公子有点失望,哎了一声说:“看兄弟一定是有钱人,就是一车货的事,等我运转起来了,一分钱都不会差你的!” 我带着几分醉意地说道:“现在是我进货,我给钱,没见到货,你就叫我先给钱是什么道理啊?之前就谈过的,不见到货,我是肯定不会给钱的,这个一点没得商量!” 曲公子有点不悦地说道:“兄弟,你欠我20万,我不是也一直没要吗?现在这么大的生意,你先帮我垫上一点就是了。” 我不解地说道:“你直接跟厂家佘一车两车货就是了,为什么要和我这儿借钱呢?你这么大的代理商,厂家还能不给你这点面子啊?” 曲公子哎了一声说道:“你不知道,那个徐月小气的很,因为之前的一点小事,闹得很不愉快,所以现在我也佘不出货来啊,这不才让你老弟先帮下忙,度过这难关,后面咱们一起赚钱,你说这不是更好啊!”说完,用眼神指示着两个美女。 我身边的两个美女,立刻左右撒着娇说:“老板一看就是有钱人,连我们曲公子都跟你借钱,这点小钱肯定是无问题的。” 我很受用地说道:“钱我到是有一些,不过,这也是我周转用的。”说完,看着曲公子为难地说:“这样吧,我再给你1万当还钱了,你看行不行?” 曲公子气竭道:“1万?你当我叫花子啊?就是你身边这两个美女,和你要个1万,2万的你都能直接给出来,是不是?你借我100万,那20万欠款,我不要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我咧着嘴说道:“什么?100万,我哪有100万啊,我还等着你的型材下来,我和甲方要钱呢,他们一次拨款下来到是肯定不止这个数。再说了,你的型材到了,我要不要给你货款啊?你这样搞,我还不如直接去厂家拿货呢,何必通过你呢?” 曲公子吓唬道:“你去拿货,你能拿到吗?他们给你什么价,我给你什么价?” 我不屑地说:“没有你中间的差价,或许我能拿到更低价呢!” 曲公子眼睛提溜乱转,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急忙说道:“我和他们同德多少年了,我和徐月那是什么关系?你去拿,能和我一样吗?你肯定连徐月的影子都看不到。不和你借了,不过我货到工地,你一定得把货款给我啊,一分钱不能欠!” 我满意地说道:“放心,我不给你,你不卸货就是了!” 吃完宵夜,两个美女一定要跟我去,我家参观下,我断然拒绝道:“家里有个母老虎,不敢啊!” 美女很大胆,直接提议道:“那我们去开房就是了!” 我色眯眯地看着美女问道:“那你们打算和我借多少钱呢?” 美女不屑地回答道:“我们不借钱,曲公子都安排好了,不用你出一分钱!” 我感激地看着曲公子,曲公子一脸的鄙夷,但还是笑着说道:“都是自家兄弟,让你开心开心!” 我看着身边两位身材高挑,性感妩媚的美女,多少有点心猿意马,这时电话响了,是一一打过来的,问我在哪? 我不爽地说道:“你管我在哪呢?你是我什么人啊?” 一一也不生气地说道:“明天小雪要开家长会,她妈妈要去北京没时间,她求我,我这样的太年轻了,肯定不行,就想着让你去。” 我不满地说道:“我怎么去?我长的就像他爸爸了,我这年纪也不行啊,再说,我这正喝酒呢,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你让她找别人吧!” 挂了电话,对着两位美女说道:“你们也听到了,明天我得去开家长会,就没法陪两位美女共度**了,有机会再见吧!”说完,和曲公子打着招呼,准备离开。 曲公子哪肯就这么放过我,向两个美女使着眼神,两位美女心领神会,一左一右拉着我的手臂,说道:“老板,今天你去哪,我们去哪?老板听过一句诗没有,思为双飞燕,衔泥巢君屋?” 我听到这**裸的暗示,心想,这曲公子还真下了本钱,出来卖的我见多了,可这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还真是少见啊。只不过,不是我不动心,而是太**的交易,让所有**都会变得索然无味。想着怎么脱身的时候,一辆阿普利亚srv850机车,横在了我的面前。 马达的轰鸣声引起了附近的人都侧目相向。 机车上下来一个,一身皮衣戴着头盔的美女,摘下头盔的一刹那,我惊呆了。美丽的长发,在空中飘舞着,回头的一瞬间,我差点着迷。 可惜是一一,这英姿飒爽的样子,到是可以虏获万千男人的心,只不过,对我无感。 来到我面前,命令着:“上车!”说完,递给我一个头盔。 我只好摊开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对着曲公子一群人抱歉地说道:“没办法,下次一定请各位玩的尽兴,我家母老虎来了!”说完,不等他们回话,就坐上了一一的机车后座。 一一轰了下油门,脚踩档位,机车快速启动,我下意识地搂住了一一的腰。 一溜烟儿的功夫,车就到了公寓楼下,一一命令道:“下车!” 我摘下了头盔问道:“你哪来的这么好的车啊?和谁借的啊?” 一一摸着自己心爱的机车说道:“这是我自己买的!” 我咧着嘴说道:“这车10多万吧?有这钱,不如买辆实用的汽车了。” 一一好奇地问:“你懂机车吗?这车不用10万,到手才7万多!” 我看着这机车说道:“这是阿普利亚srv对吧?80,有着最强踏板车之称对吧?” 一一笑着说道:“哎呦,看来还知道点啊,不过这是850,不是,现在也算不上是最强踏板了,雅马哈的tx530,光阳ak550的整体性能都比这个好,只不过她的马力最大。” 我哦了一声说:“这个我就不懂了,年轻的时候也喜欢飙车,就知道这是所有爱车者的梦想,不过现在大连市区还让上牌吗?你这车也骑不了几年了吧?年审都过不了吧?” 一一解释道:“大连没有管的那么严,还是允许摩托车上路的,这和一些发达沿海地区不同,再骑个十年八年的没问题,现在交通这么拥堵,还是我这车方便的多。” 说着,我们一起上了楼,小雪在家等着我们,看我酒气冲天的回来,不满地说道:“你怎么搞的,这么晚了,喝这么多酒,明天不用上班啊?这么晚回家,也不和我打了招呼?” 我笑着说道:“您哪位啊?要你管?你怎么还不睡觉,明天不用上学啊?” 小雪模仿着我的话说道:“您哪位啊?要你管?明天开家长会,我们不上学。” 我哦了一声,说道:“那随便你吧,我去洗澡了!”说完,找了件干净衣服,进洗手间了。 进来的时候,两个人盯着我,一一问小雪道:“他好像还是有点年轻啊,不太像你爸啊,要不就说是你舅舅吧?” 小雪摇着头说:“不行,这次学校特意强调必须得父母去,他要是留点胡子,就行了。要是被老师发现了,我可以说这是我继父。” 一一点着头说:“那也行,就这么定了。” 我反对道:“你们是不是得先问问我的意见啊?我还没结婚呢,这就去家长会了,我说什么啊?我打小就最怕开家长会,一想到家长会我就双脚发软,四肢无力,你们还是找别人吧。” 小雪不满地说道:“明天去开了,我上哪去找啊?就你了,你给我穿正规一点,别给我丢脸啊,知道不?” 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道:“我没时间,明天我还有事呢。” 一一在旁说道:“有什么事,比孩子的家长会还重要,有事也都推了,你去换身正式点的衣服,我们看下行不行?” 我翻着白眼,进屋睡觉去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知道去哪了。 桌子上留着早餐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你要是真不想去,我也不勉强你,反正学校都知道我是个无父无母的野丫头。”然后纸条上留下了学校的地址和班级。 都说到这样了,我还能不去吗?只好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件西装,那件在香港买的,唯一一套比较正式的服装,开着车来到了她的学校。 等到了班级,我有点后悔了,我穿的太过正式了,没一个家长像我一样穿的,像参加宴会似的,我别提多别扭了。 找到了小雪的座位,做了下来,她同桌的家长是个中年妇女,臃肿的身材勉强的坐了下来,几乎把我给挤到另外一边的座位上。 课桌上放着几张卷子,是她们期末的考试卷。我看了一下分数,都不高,语文89,数学92,英文还不错97.5.可心里还是打着鼓,不知道别人的分数都怎么样?偷偷地瞟了一眼旁边胖女人桌上的卷子,马上淡定骄傲地摊开卷子,生怕她看不到上面的分数。 她们的班主任走了进来,汇报着这个学期的学生学习情况,然后点名表扬了几个同学,有的是进步比较大的,有的是对班级做巨大贡献的,还有一贯学习好的,也有学习不好,还不努力的,但就是没有小雪的名字,这点我很清楚。班主任还特意强调了一点,就是现在的孩子早熟,希望作为家长的,要特别留意孩子们青春期早熟问题,别因为情情爱爱的影响学习,更要注意别做错事。 第四十九章 家长会 () 接着几课的任课老师轮流地走了进来,介绍着自己科目的考试情况,我认真听着每科成绩的平均分,发现小雪的成绩不但都在平均分之上,而且英文成绩还是前几名,这令我有点沾沾自喜,本低着头的我,腰板顿时挺了起来。 之后,年级组长,校领导都过来讲话,我就没认真听了,看着身边的胖女人,她竟然好像是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声音还有点大,校领导看了过来,我只好轻轻地碰了碰她,她竟然没反应,我只好用了点力气拍了她一下,这下是把她惊到了。 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椅子还卡在她屁股上。然后她揉了揉眼睛,看着我,责怪道:“你打我干什么啊?这么没素质啊!” 我都愣了,一时都不会为自己辩驳了。 校领导干咳了一声,说道:“这位家长,你先坐下吧!” 这时,她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儿,坐了下来,还不忘瞪了我一眼。 家长会结束了,我急忙在班主任没发现我之前,尽快地溜走,都走门口了,听那个胖女人大叫道:“韩小雪的家长,你等一下!” 我继续往外走,当作没听见,胖女人急走几步,拉住了我,我最烦不熟的人和我有身体接触了。用力的甩开了她拉住我的手臂,却没挣脱,她拼着命地拽住我,往班主任那里拖,班主任那边堆着一群人,正询问着自己孩子在校的情况呢。胖女人也不管其他人,扒开一群人,拽着我到了班主任面前,班主任先是一愣,然后和蔼可亲地对着胖女人说:“蒋正义同学家长,你先等一下,咱们一个一个来。” 胖女人不管不顾地说道:“我今天是来评评理的!”说着指着我的鼻子说道:“她们家的韩小雪,太没教养了,老骂我孩子是猪,还经常说脏话,欺负我儿子,还叫其他同学孤立我儿子,老师你到底管不管?” 我都想到这小雪在学校里,肯定不是省油的灯,也做好了挨批评的准备,急忙抱歉道:“是我们家小雪不好,我回去一定严加管教,我这给您和您孩子道歉了!” 班主任也劝导说:“孩子们平时吵架是再所难免的,我也有责任,没管好他们,我以后会注意的,尽量不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胖女人是得理不饶人,霸气地说道:“我儿子在家彬彬有礼,又那么爱学习,可就因为这韩小雪,现在也没心思读书了,回家就跟我哭,这是校园霸凌啊。这给我儿子造成多么大的童年阴影啊!整天郁郁寡欢的,现在都瘦得脱相啦。” 然后我看到班主任不经意地扫了人群中的一个胖男孩,没脖子,小短腿,这就是个球啊。 我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可惹祸了,胖女人怒不可遏地对着我骂道:“什么东西啊,你是?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一家人没一个好东西,有娘生没娘养的,满嘴脏话,现在都这样,长大就是个娼妇!” 这就是泼妇骂街啊,不过我自己嘲笑人家在先,也不好说什么,还是一个劲儿的道歉。 或者是看到我的软弱,退步,胖女人还是不依不饶地骂道:“你这么不痛不痒的道歉有毛用?那我骂完你,打完你,就和你到个谦,有屁用?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你现在马上叫你姑娘过来,放着场同学的面,给我儿子抱歉,并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要在班家长面前,给我儿子和我道歉!” 班主任有点看不下去了,说道:“蒋正义的妈妈,你先稳定下自己的情绪,这样对你,对孩子都不好,事情的原委并不是您说的那样,我也问过班上的同学,您的儿子是先欺负班上的同学,他前面的女同学的头发被他用口香糖给粘住过,他后面的同学因为他的体型,把桌子都搬到后一排,专门给他空出位置,他自己向后靠,摔了一跤,又打人。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他欺负别人时,别人告诉我,我都是劝同学要注意友爱,别人忍不了他了,和我投诉,他就哭,闹。您说,有这样的道理吗?” 胖女人一听,气得跺着脚说道:“我儿子还那么小,难免有犯错误的时候,可以原谅的当然要原谅他啊!可你做老师的,一定不能偏向,好同学你就说我儿子欺负他,不好的同学就说我儿子和他们一样,你这老师怎么能这么不公正呢?” 这一下引起了公愤,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代表不少家长说道:“什么叫好同学,什么叫坏同学,有教无类,我觉得老师应该对所有同学都是一视同仁的,你儿子无论是好是坏,都不会有什么特殊待遇!” 这个马屁拍的很到位,所有在场家长都纷纷赞同。 胖女人一看这么多人都在指责她,马上变脸,哭丧着脸说道:“你们一起欺负我是吧?你们这些人都是以貌取人,看我们胖,就歧视我们,明明是你们的孩子欺负我儿子,现在反过来指责我儿子,你们都不是好人,我现在就去校领导那里投诉你们!” 说完,推开人群,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又回头看着我说道:“你给我等着!等我老公来,连你一起收拾!” 我笑着说道:“这就对了,有事冲我来,孩子们的事让孩子们自己解决,要是让我知道大人欺负小孩子,我可就没这么客气啦!” 胖女人狠狠地说道:“有你哭的时候,你大概不知道我老公是谁吧?知道了,你就知道错了!” 我还是保持微笑道:“你大概也不知道我是谁吧?” 胖女人好奇地这么道:“你是谁?” 我哈哈大笑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要我等什么?听说体重和智商是成反比的?你就是最好的实例!” 胖女人随口骂了句脏话,没再理会我,而是走了出去。 班主任又重新和其他的家长攀谈起来,我知道自己该功成身退了,默默地站到了一旁,开始往外溜。 班主任的眼睛都尖啊,叫道:“韩小雪的家长,您先等一下!” 我知道这回是跑不掉了,笑着走了回来。像个小学生似的,站在一旁,等待着班主任的训话。 班主任和其他同学的家长都谈完了,才看着我问:“您是韩小雪的什么人呢?我之前怎么没见过您呢?” 我含混地说道:“啊,我是小雪的舅舅,她妈出差不在家,来不了,现在一直都是我在照顾小雪的饮食起居的。” 班主任点了点头说:“怪不得呢,小雪的爸爸我虽然没见过,但肯定没这么年轻,怎么以前没听小雪说,她有个舅舅呢,到是听班上的同学说,她最近住在一个叔叔家。” 我急忙解释道:“不是叔叔,是舅舅,我是她妈妈的弟弟,不是她爸爸的弟弟,一定是班上的同学听错了。我也是最近才从南方回来的。” 班主任嗯了一声说道:“那好,既然是你管小雪,我就和你谈谈小雪的问题。” 我知道该来的总要来,既然要来,我就先做个好的认错态度来,很诚恳地说道:“老师,我也知道我们家小雪比较顽劣,平时一定没少给您添麻烦,不好管教,这都是我们家长的错,我平时忙于工作,对她疏于管教,回去后,我一定对着严加管教,争取让她做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三好学生!” 班主任被我逗乐了,笑着说道:“你以为是你小时候上学呢?你这套说辞,上学时没少在老师面前表现吧?现在是学校对学生的要求是,要德智体美面发展,注重的是思想教育,心灵教育,素质教育,不要只是提口号,而是要落在实处。” 我点着头说:“是的,是的,还是现在的教育体系管理成熟,因人施教,务实,感谢学校的老师,学校的领导,教育局的领导,和国家的教育政策!” 班主任捂着嘴,笑着说:“你怎么这么多虚头巴脑的话啊?平时没少做报告吧?我现在是在和你谈小雪的事,你搞这么一套口号,给谁听啊?你好好听我说,说完你再念你的口号!” 我嗯了一声说:“我一定认真听讲和学习,贯彻老师下达的精神。” 班主任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小雪在学校的表现一直都是不错的,这点你放心,而且学习成绩也一直不错,她很聪明,一学就会,就是不用功。明明可以考100分的,非要考个98,上课她是会认真听讲,不过只听她喜欢听的,不喜欢听的,一定都不听,不是为了应付考试,她是一点都不肯学。但凡她觉得没用的知识,上课不是睡觉,就是捣乱。被投诉了几次,学校也点名批评她了。” 我急忙说道:“那是她不对,就算是觉得没用的知识,也该应付下老师啊,再怎么说,老师站在上面忙了半天,也该得到最基本的尊重啊!” 班主任摇着头说:“那我知道小雪为什么会这样了,根源在你这儿,学校学的知识怎么可能没用呢?任何知识都会有它的用处的,小雪学这些知识不是为了老师,而是为了她自己。” 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更正道:“是的,是的,存在就是合理,既然是学校教的知识,就一定有它的重要性,一定有它的意义在。是我的觉悟不够,我回去一定好好的教训她,无论任何知识都必须认真细致的学习,今天没用,不代表明天没用,早晚能用的上……” 班主任打断地我的长篇大论说道:“怎么你比我话还多啊?我说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我,你耐心听我说完,行不行?” 我捂住嘴,点着头。 班主任继续说道:“这只是她其中一个毛病,还有个最严重的毛病,你回去一定要纠正她。” 我无辜地看着班主任,不敢说话。 班主任很满意,我没在说话,继续说道:“她每天早上来,就把作业借给她后面的同学抄,然后和人收10块,被我发现了,她还振振有词地说,这是她劳动所得。你说,她一个初中生,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呢?” 看我没反应,就加了一把火说道:“最可气的是,一次同学抄完她作业,没给她钱,她直接把人家的作业本给撕了。” 看我还是没反应,问我道:“你到底听清我在说什么吗?” 我点了点头,班主任极其败坏地说:“听清了,你怎么不回应我一下啊?” 我冤枉地说道:“你不是不让我打断你吗?” 班主任哎了一声说:“和你沟通怎么这么费劲儿呢?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处理?” 我想了想说:“都是同学,抄一次作业收10块钱,确实有点过分,她又不缺那个钱,下次少收点,再说了,没给钱的,也不能撕人家作业本啊,又没有合同协议的,这事说不清,下次得定了协议,一定要是合同意识,凡事都得有理有据才行!” 班主任翻着白眼说道:“你到底明不明白她到底错在哪啊?就不应该收钱!” 我摇着头说:“这个我就不赞同了,付出了劳动,凭什么白付出啊?” 班主任生气地说道:“都被你气糊涂了,我是说,就不该借给同学抄作业!” 我噢了一声说:“是的,是的,不该借,不该借,自己的劳动成果,为什么要让别人剽取呢?回去我就揍她,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需要医院开证明吗?” 班主任愣了一下问:“开什么医院证明啊?” 我很诚恳地说道:“验伤证明啊!” 班主任吓了一跳,急忙说道:“你开什么玩笑,小雪都这么大了,又是个女孩子,千万不能动手啊,这样她会有逆反心理的,你要言传身教,我觉得她的问题,主要还是在你身上,你的教育方法有问题,以后遇到什么问题,你一定要和我及时沟通,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我嗯了一声说:“好的,好的,我很感谢老师您,小雪能有您这么好的老师关心她,我感到欣慰,小雪也是运气好,能遇到您这样一位负责任的老师,换一个,这孩子早就完了。” 班主任很受用,但很快就板起脸来说道:“你不用和我油嘴滑舌了,看得出,你以前上学也一定是个顽劣的学生,不过应该还是挺招老师喜欢的,聪明,就是尽耍小聪明,务实肯干才是大智慧,知道吗?” 我点着头说:“受教了!” 第五十章 小雪的病 () 结束了这次愉快的谈话,老师非要留下我的电话号码给她,便于加强沟通,还说可以的话,还要进行一次家访。我心想,这老师也太负责任了,不会是对我不放心吧?看势头不对,就报警吧,为了打消她的顾虑,我非常热情地邀请她来家里做客。 回到公寓,小雪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前,做作业。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做作业,我一直以为她除了喝酒就是唱歌呢,这反差有点大,我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说道:“没发烧啊?” 小雪打了我一下说道:“你才发烧了呢?今天我们班主任是不是批评我了?” 我哼了一声说:“批评我了,不是你!我已经成功地把所有你的问题,转移到我身上了。” 小雪意外地问道:“受累了!可为什么批评你啊?不会是怪你,不管我吧?你没和她说,咱们两个不熟吧?” 我摇着头说:“那到没有,她说子不教父之过,都是我的错,我没教育好你,对一个这么好的苗子,不好好培养,教育成今天这样,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国家。我有罪啊!” 小雪皱着眉说道:“有什么就直说呗,干嘛阴阳怪气的!” 我板着脸说道:“那我直说了,你那个什么同桌啊?看她妈就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真以为天下皆他妈啊,都得惯着他啊?啊,他欺负别人时,就是他还小,和人开玩笑。别人一欺负他,就呼爹喊娘的,学校霸凌了,这双重标准欺负谁呢?谁家还不认识几个干部,几个流氓啊?我真想上去揍他娘了,不看她是个老娘们,赖上我,我真大耳光抽她了!” 小雪笑着说:“那你不生我气,我整他,骂他是猪啊?” 我脱口而出:“骂他是轻的!”然后马上改口道:“当然,这是不可取的办法,尽量还是要团结同学,能不骂的就尽量别骂,能动手的就尽量别吵吵!不是,不是,总之,他要是再这样,你就和老师说,别自己强出头。” 小雪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以后尽量忍着他就是了。” 我摇着头说:“那也不是,能忍的就忍,忍不了的就告诉老师,如果老师解决不了的,那咱也不客气。对了,差点给你混过去了,你说说你借同学抄作业收钱的事吧?” 小雪低着头说:“我觉得吧,我付出劳动了,要点报酬没啥不对的!” 我其实挺赞同她的想法的,还觉得从小就会做生意了,这是好事,可嘴上还是说道:“你这是义务劳动,要啥钱?问题是,你借给他抄作业,他不还是不会,你这是在害他,还和他收钱,这说不过去啊!” 小雪想了想说:“那我不借他,他就得被老师罚,罚完了还是不会啊,不如我收点钱,他还至少抄了一遍,多少有点印象。” 我点着头说:“好像有点道理啊!不对,被老师罚,估计他得多抄几遍,那样印象更深刻,你甭跟我说这些歪理,以后不准借作业给别人抄!” 小雪嗯了一声说:“知道了!” 我接着说道:“还有啊,上课认真点听讲,谁的课你都给点面子,老师领那点工资容易吗?一站就是一个小时,你们在下面坐着,听下课,有多难啊,做做样子还不会啊?” 小雪抱怨道:“真的很无聊的,上课和念课本一样,我还不如自己看书呢!” 我斥责道:“那你就自己看书,别在课堂上睡觉和捣乱啊!” 小雪无奈地说道:“我也不想睡觉的,晚上喝多了,第二天头疼!” 我无语了,这是一个初中生该说的话吗? 我劝道:“那你以后晚上少喝点就是了,不是,你这年纪就不该喝酒!老往夜店跑什么?那里都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有几个正经人,白天上班,晚上蹦迪的,适当的喝点是可以的,但那指的是我们这些成年人,你这么小年纪喝酒,容易烧坏脑子的!你看你现在都傻成什么样了?” 小雪白了我一眼说道:“你才傻呢?你不傻,能被我陷害完了,还收留我,还替我去学校挨骂?笑死我了,估计你当学生那会儿,老师也没这么批评过你吧!” 我很自信地说道:“错啦,我上学那会儿,每次开完家长会,我都做好进医院的准备,有一年,我爸妈差点和我断绝关系!” 小雪急忙问道:“你做错什么事啦?搞的这么严重!” 我挠着头说道:“我冒充同学家长给同学试卷签名,收了20块钱,然后用20块钱,请了一个人冒充我爸给我开家长会,结果那人挨骂到一半,觉得钱太少不干了!” 小雪哈哈大笑着说:“你一次就把我所有的错都犯了,还是你厉害!” 我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听我说,你是大人了,很多事,应该学会怎么处理,我也不去判断你的错与对,你自己也知道。我的建议就是,能应付的就应付一下,该好好学的就好好学,别欺负人,也别被人欺负了。这学校和社会一样,学到的都是自己的,重点不是学会怎么做,而是该怎么做,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很多时候,我们做的都不是是非题,而是选择题。但为什么问答题的分数最多呢?那是因为,更多的时候,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自己创造机会。” 小雪撇着嘴说道:“搞那么深奥干什么?我又听不懂,你就说我该怎么做就是了!” 我哎了一声说:“不是和你说了,要自己去领悟,这也是你在学校学习的目的,学习知识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掌握学习方法,只要掌握了学习方法,学习什么知识都能轻车熟路。” 小雪领悟到了我说的话的意思,重重地点了点头。 小雪上学比较早,通常我起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家长会的原因,我良心发现,早早得起来了,去楼下买了早餐上来,等着小雪起床,可都快8点了,也不见小雪起床。我有点着急了,敲着小雪门,就听见小雪在里面发出痛苦的声音。 我也顾不了她是不是又要陷害我了,急忙推门进去。 小雪呼吸困难,脸色苍白,双手抱着头,可以清楚地看到小雪额头上的青筋凸起。 我是真被吓倒了,急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我,这可不好玩啊!我翻脸了!” 小雪痛得都说不出话来,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装的,我手忙脚乱的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好,然后想起打120急救电话来。 120来的时候,小雪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急救人员诊断了一番,把小雪抬上了担架,叫我在后面跟着。 到了医院,直接推进了急诊室,我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透了,双腿不停地颤抖着,昨天还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小丫头,怎么一早起来,就送进急症室了,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和徐月交代啊? 我拿起了电话颤颤巍巍地拨通了徐月的电话,她直接给我挂了。再打再挂,再打关机! 我气得直接把电话摔到了地上。 半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我最怕看到电视剧里的情节,医院和我摇着头,说声对不起。 我鼓起勇气走了过去问医院道:“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看我问道:“你是患者的什么人啊?” 我知道通常问这句话,就是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我回答道:“我是她舅舅,小雪她怎么样了?” 医生哎了一声说道:“我们没查出任何病因!” 我差点揍他,但还是追问道:“您的意思是她没病?” 医生又摇了摇头说道:“也不是,以她的心率来看,她的确是十分痛苦,手脚疼痛到抽搐,嘴唇都咬裂了,但我们检查过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刚开始,我们也觉得她是在装病。” 我生气地说道:“我就知道这丫头又是在整我!” 医生急忙说道:“不是的,她不是装的,她应该是经常的头痛,只是没和你们说,这孩子很坚强,作为一位医生,我知道什么可以装出来,什么是装不出来的,我觉得她可能得一种比较罕见的朵拉多普脑咦素缺失综合症。” 我长大了嘴,重复了医生的话,然后问道:“您能不能简单点说,这是什么病啊?” 医生解释道:“就是脑袋里面长了个东西。” 我哎了一声说:“就是个脑瘤是吧?” 医生摇着头说道:“也不是,这是一种病菌,顺着年龄的增长,这种病菌会不停地扩大,攻击脑神经,从而令患者产生疼痛感。” 我急忙问道:“那会不会对大脑有损伤啊?” 医生回答道:“暂时不会,只是对脑神经有影响,严重的话,可能会导致休克,昏迷,长年昏睡变成植物人。” 我心里一沉说道:“也就是说,她随时可能成为植物人?” 医生点了点头说:“这也只是我们初步的猜测,毕竟这种病例太少,我们也是第一次接触到。” 我紧张地问道:“那有没有什么方法治疗呢?” 医生为难地说:“目前,我们医院还没有办法,之前也没处理过,而且我们现在还在确诊阶段,还不能百分百确定,可能要等北京的专家过来,才知道。现在我们想征求下你的意见,能不能在她脑袋上做个抽吸病菌的微创手术,抽取些病菌的样品来诊断一下。” 我望着一声说道:“我听明白了,你是要在她头上钻一个洞,然后抽取点脑仁什么的出来是吧?然后再猜想是不是这种病菌?不行!我告诉你,不行!万一不是你的说的这种病呢?好好的小姑娘,在她头上开个洞,你怎么填上啊?还能长得好吗?再说了,就算你抽取了,确定了是这种病菌,你不还是没把握治吗?” 医生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想了半天说道:“那你也不能就这么拖着啊,她这样下去,早晚就出事的!” 我瞪了她一眼,推开他,直接闯进了急诊室,医生在后面拦住,我指着他说:“给我站远点,我现在要见我们家小雪!” 医生劝道:“她刚刚醒,你别打扰她了,让她休息一下!” 我没理会他,直接找到了躺在床上的小雪,小雪脸色惨白,看着我来了,一下子搂住了我,哭道:“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不会抛下我,不要我了吧?” 这一刻,我本就柔软的内心,深深地小雪打动了,心疼这小女孩,安慰她道:“没事的,瞎想什么?我怎么回抛下你不管呢?” 小雪点了点头,但还是很虚弱地柔声道:“我想回家!”说完,就要坐下来,可还是太虚弱,没能坐起来。 我劝道:“你别动,我推你出去,然后背着你回家!” 医生在我身后说道:“你别乱来,她还没脱离危险呢!要留院观察一下。”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狠狠地说道:“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对她开刀!听明白没有?” 医生看着我凶狠狠地目光说道:“现在肯定不会的,我们得等北京的专家来看。” 然后,我对着小雪说道:“你这样,回家我也照顾不了你,等你好一点,咱们就回家,好不好?” 小雪拽住我的手说:“你别走啊,已经没人管我了,你一定要陪着我啊!” 我点着头,真诚地说道:“小雪放心,我哪都不去,就在这守着你,你什么时候好了,咱们什么时候一起回家!” 晚上还是经常头痛,整晚的睡不着,吃不下东西。整整两天,小雪才算恢复了一些,勉强可以坐起来。 我也已经精疲力尽了,整整两夜没合眼,没吃东西,加上医院太冷,我有点感冒,浑身疼痛,整个人也是迷迷糊糊的。 直到看到了一一过来,我才终于安心地躺在了病床上。 再次醒过来时,小雪握住我的手,泪水还没干,一一站在我床前,也是泪眼婆娑。 我张嘴道:“我又没死,你们哭丧呢?” 徐月的声音传了过来说:“这一张嘴就没句好话,辛苦你了!” 第五十一章 徐月谈话 () 看到徐月牵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向我走了过来。 看到她,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瞪了她一眼,向她吼道:“你是怎么当妈的?孩子都病成这样了,你还在外面风花雪月,你能生出来,就该知道怎么养?给你打电话,你不接?能有多忙啊?忙到孩子的死活都不管啊?” 我一口气把这几天的怨气都撒了出来。 一一拽了拽我的衣角,叫我不要说了。 徐月下意识地松开了那个男人的手,很抱歉地说道:“那天我真有事,等我忙完了,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电话就打不通了!要不是我去你公寓找你,邻居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们都进医院了呢!” 一一也解释道:“是啊,晚上我回来就敲你们的门,一直没人开门,打你电话又没人接,后来听楼下的保安说,才知道,你们进了医院的。” 我干咳了一下说道:“电话就是拿来接的,不接电话,你要电话干什么?我打给你一遍,你不接,我打给你二遍,就说明我是有急事的,不然,我干嘛死气白咧地给你一个劲儿打电话啊?我又不是你那些追求者,我犯的着吗?” 徐月低下了头,然后又看了看身后的男人。我知道我就没猜错,不怪得小雪那么恨徐月的姘头,情人了,是我也恨。 我见徐月不说话,和小雪说道:“小雪,你好了没?”小雪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那咱们回家,你妈不要你,我要你,以后就跟着我这个舅舅生活,怎么样?” 小雪哭着搂着我,说道:“谢谢舅舅!咱们回家!” 一一还要劝一下我,我坚决地说道:“不用说了,你能不能帮我办下出院手续,回头钱还给你!” 一一白了我一眼说道:“我现在就去,你好好和小雪母亲聊聊,人家毕竟是她亲妈。”说完,走出去办手续了。 徐月很内疚地看着小雪说:“妈妈也不知道,你病了,都是妈妈不好!” 小雪这一刻停止了哭声,很陌生地看着徐月说道:“谢谢妈妈关心,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徐月一下子浑身颤抖了起来,带着哭腔说道:“小雪,妈妈知道这些年对你关心不够……” 小雪没等徐月说完,就乖巧地说道:“妈妈,你多心了,我知道你忙,我没事的,你去忙你的吧!” 徐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身后的男人很体贴对着小雪说道:“小雪,其实你妈妈很关心你的,在我面前时常提到你的……” 小雪哦了一声说道:“那又怎么样呢?在你面前提到我,就说明她很关心我了?这能说明什么呢?都能跟你提到我,说明我的重要性?我还是真是受宠若惊啊。” 徐月责怪道:“小雪,别用这种语气和叔叔说话!” 小雪点着头,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微笑着说:“这位我妈的新男友叔叔,对不起了,我不该用这样的语气和您说话!看来您在我妈的心目中,比我重要!” 徐月喝了小雪一声道:“小雪,你住嘴!” 我已经看不下去了,破口大骂道:“什么玩意儿呢?你姑娘昏迷不醒,刚刚好,你不问上一句病情,小雪这么客气地和你这位什么鬼的男朋友,说一句,你就责怪起她来了,我是没资格教训你,不过实在是看不过眼,要是没事,我想休息了,麻烦两位能不能让我清静一下呢!” 徐月的男友也忍不住了,失去了该有风度,指着我说道:“你又算个什么玩意儿啊?这是人家的家事,关你屁事啊?你是不是喜欢我们月儿啊?可惜她看不上你,在人家女儿身上,下这么大的功夫,你也算是老太太上厕所卑鄙无耻下流了!” 他刚说完,徐月和小雪同时像看怪物似的,望着这位男友。男友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还理直气壮地站在那里。 我摇了摇头,对着小雪说:“你看吧,都看出来,我对你下手了,你可别再告我了,我可是真说不清了!” 小雪用手摸了一下我的头说道:“我就是要对你下手,不是我还太小,我就嫁给你了,不过,你不用害怕,现在你是我舅舅,就是不认那个妈,我也认你这个舅舅!” 一一终于办完了手续,看到这病房的气氛,知道不对劲儿,就笑着对我说:“刚刚那个小护士,死都不让你出院,我是看出来了,对你肯定是有意思,你这人啊,怎么到处留情呢?” 我很无辜地说道:“那只能是因为我英俊的外表了,赶快扶我走吧,要是她知道我还有优秀的内涵,估计得住到明年了!” 说完,也不理愣在一旁的徐月和她男友,我们三个人走出了医院。 回到公寓后,一一收拾了一番,给我们两个煲了汤,做了饭,吃饭时,一一说道:“我不去上夜班了,这段时间就专门守护你们两个,小雪学校我已经和她妈妈说了,让她给小雪请一段时间的假。” 小雪高兴地说道:“终于可以放假了!” 我板着脸说道:“不上学,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安心在家给我养病,等我好点了,带你去看病,一定把你这病治好!” 小雪神色暗淡了下来说:“这个病,我早就知道了,我爸爸领我去过很多医院,都说没办法,我也知道自己的命肯定长不了,所以能玩就玩,活一天算一天!” 我瞪了她一眼说道:“别装可怜啊,我问过医生了,你这病也不算啥大病,就是脑袋有时会疼,再说也不一定总疼的,找出病因,很快就治疗好的,你也知道我不是会安慰人的,我说的是实情!” 一一也说道:“是啊,我和你妈也问过医生了,医生说的是,你的发病率只有5%,几率很小的,这次是偶尔事件,你不用那么担心的!” 我赶快岔开了话题,问一一道:“你不去上班,你靠什么养活自己啊?” 一一笑着说道:“我都说我很有钱的,我根本就不用担心钱的事。” 我哼了一声说:“这汤你敢不敢不吹就喝进肚子里啊?” 小雪一旁接着笑道:“不吹她就得死!” 新的一天开始了,我还是得把曲公子的事忙完,就硬着头皮去找徐月,徐月见到我,到没有什么敌意,还想解释下那天的事,我叫她别谈私事,直接说公事。 我和徐月说道:“曲公子到底打款没有?” 徐月点了点头说:“打了200万,想要300万的货。” 我哦了一声问道:“你说反了吧?” 徐月摇着头说:“没有,他是这么说的!” 我哼了一声说道:“真是痴心妄想啊,你现在打电话给他,就问他认不认识我,就说我直接来找你了,看他什么反应?” 徐月心领神会地拨通了曲公子的电话,给他说了我的名字,然后还没等徐月说什么呢,电话就挂了。 我疑问地望着徐月,徐月淡定地说道:“他说他马上过来!” 不大一会儿,曲公子就风风火火地来到了办公室,看见我坐着,急忙和我说道:“兄弟,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咱们不是说好的吗?” 我笑着说道:“我这边急着要货,你那边又一直没动静,没办法,我只好自己来求徐总了。” 徐月补上一句道:“这位陈总,虽然第一次合作,一下子就拿出了300万,我不可能不做他生意,是吧,不过,曲总,我还是尊重你,作为我们的代理商,又报备了这个项目,我还是要和你沟通一下的!” 曲公子急忙说道:“这个项目是我的,谁也不能动的,徐总我马上打款,你给我发货,我发给这位兄弟!” 我故意说道:“徐总给我这么低的价格,我干嘛非要你的货啊?费那二遍事儿!” 曲公子把我拉到一旁说道:“你欠我20万的事,你不记得了,你欠我情啊,再说,她给你的价格一定比我低了,低,她也不敢发货,我们是有代理商协议的。你给我一天时间,第一批货肯定到工地!” 我看了看徐月,又看了看曲公子,徐月对着我说道:“是这样的,我们的公司的货都是通过代理商交易的,因为之前咱们没签过协议,我们不能直销给你,所以,你还真的找曲总。” 我嗯了一声说:“好,找曲总可以,但货不能再拖了,再拖我换厂家了,哪个厂家也没你们公司这么麻烦的!” 一天后,曲公子打了300万的款,给我送了200万的货,我也从中建七局那里申请到了220万的款,转给了曲公子200万的货款。我不知道中间的差价,曲公子赚了多少,但徐月手上是收回了100万的货款。 接下来一个星期,曲公子陆陆续续地以这样方式,还了徐月700万的款,还剩最后100万时,曲公子说什么都不肯给徐月钱了,说欠款额度太小了,这100万给他代理商的授权肯定是没问题。 徐月问我的意见,我不赞同,因为我知道曲公子这种代理商根本就靠不住,一定要把所有钱都收回来,以后要做也是现款现货。 曲公子因为供了这么多的货,对我也是有恃无恐,认为项目这边怎么都不会改材料,我也一定会求他,同德这边呢,已经收回了700万的欠款,再给他佘点货也是很正常的。 可他没想到的是,我根本就不需要最后一批货了,我已经做好了提前量,之前就已经发够了要发的货。 接着把每次转手赚的差价直接给了徐月,这样万的欠款部追回。徐月看到万躺在了账上,感慨道:“你的确有本事,我会信守我的诺言的,我给你40万,如果那最后的100万回来的话,我再给你加10万。” 我没说一句感激的话,因为我觉得这是我应得的,我这50万并不好赚,这里面还搭着很多人的人情呢。这人情不是50万能还清的! 徐月知道我完成任务后,就要离开同德了,她怎么可能让我走呢? 晚上约我吃饭,知道我是不肯的,但推说是和我谈小雪的事,我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西餐厅里,我和徐月对面坐着,徐月优雅地喝着红酒,对着很温柔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不负责任,很顺便的的女人啊?” 我嚼着嘴里七分熟的牛扒,含混地回答道:“你千万别这么说,不知道的,以为你玩弄了我呢!” 徐月看着杯子里的酒说道:“是小雪爸爸逼的,我才会这样的,我需要爱情,来弥补我心灵的创伤。” 我看着徐月说道:“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别说谁逼谁!” 徐月哀怨地说:“当年是小雪的爸爸先背叛我的,我承认我是一个强势的女人,但这也不能成为他出轨的理由啊!他当着小雪面一个样,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有错再先的是他,他却口口声声地说我先背叛了他。背对着小雪,干些龌龊不堪的事,他甚至当着我的面和另一个女人亲热,告诉我什么才叫女人。他分走了我一半的财产,差点把同德搞黄,这些我都没和小雪说,是不想破坏他爸爸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可小雪呢,她根本就不理解我,一直认为是我对不起她爸爸。我还年轻,我也需要有人陪,我也需要有人安慰,我就不明白,他爸爸可以找别人,我为什么就不行?我一样有爱的权利啊?” 我终于停下了刀叉,看着她说道:“你当然有追求爱的权利,但你也应该解释给小雪听,由她自己来判断事情的真伪,而不是以这种方式来保护她,她已经这么大了,有分辨是非的能力,除非,你也一样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也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事情的曲直黑白。 再说,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成为你对小雪不管不顾的理由!” 徐月竟然没否认:“我承认,我肯定是有问题,但对于小雪,我还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的!” 第五十二章 送徐月几句话 () 我撇着嘴说道:“我没做过家长,本来没有权利批评你的,不过,为人父母的,是不是最基本的是不是,和自己儿女沟通啊?我从来就没见过你和小雪,有过有效的沟通。你可以几天不联系她,她还是个孩子,你究竟知不知道,她在学校的情况,知不知道她平时的生活,她都交些什么朋友?最重要的是,你连她的身体健康状况都不了解,你还说你尽心尽力?” 徐月又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抹了抹嘴,站了起来说道:“你自己想想吧,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小雪我会带她去看病,账单会寄给你的,当然要是你反对的话?” 徐月急忙说道:“怎么会反对呢?感激你这段时间为我做的一切!” 我摇着头说道:“真不是为你,刚刚开始为钱,后来为小雪,只为她!” 徐月尴尬地笑了笑说:“不管怎么样,我都得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的忙,我知道你不缺钱,你想要什么,看看我能不能给到你?” 我要什么?当徐月问我这个问题时,我还真没思考过,开个公司是为了赚钱,可以自己说得算。可来了后,徐月将我的军,我就是为了证明给她看,我有这个能力,一旦事情办成了,我又觉得根本没必要。 至于小雪,我帮她,就是觉得她很可怜,我就是做我该做的事。 我要什么?我要钱,我可以有钱,单绿水园一个项目我就可以赚很多钱。我要权,我可以做到很高的位置。 都不是! 徐月看我发呆,就微笑着说道:“不急,等你想好了,再和我说,我的话随时有效!” 我哦了一声说:“我要的你未必给得了,不过还是谢谢你。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送你几句话,听吗?” 徐月点头说道:“洗耳恭听!” 我真诚地说道:“你远没你想象中的强大,不论是事业上,还是感情上。事业上,你的公司这些年看似稳固发展,实则前有埋伏,后有追兵!在你前面,有海隆这样一座大山,这样庞大的央企,无论在资金上,还是产值上,都是你不可逾越的一道屏风。在你后面,是中京这样同样实力的央企,我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它没有抢占市场,但它就像一只沉睡的狮子,随时可能爆发。还有众多的新兴的企业,他们正在逐步的取代传统产品,现在已经进入了过渡时期,如果你还不寻找新的出路,你迟早会被替代。 外部的环境这么恶劣,但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你的内部管理。从你销售绿水园的项目,不难看出你的销售系统已经不能适应现今的市场形势了,再看你的管理模式,一言堂,家长式管理,你的判断直接影响到你们整个集团的发展方向。你能保证你的每一项决策都是准确无误的?你的一个决定就可能给你的公司带来灭顶之灾。成熟的公司管理体系,是一套完整的运作系统,就像一个国家的法律,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规可依的,有矩可询,你的作用就是怎样制作出一部这样的规矩。即使你不在公司,公司依然可以正常的运转。” 徐月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 我接着说道:“再说说你的家事。你根本不懂怎么和小雪沟通,更谈不上了解小雪,你的做法就只有是放任,不过还好小雪争气,懂事,不然你早就失去这个女儿了!小雪先天有这样的病,你都不知道,你这个母亲当的是够可以的!你把这所有的事都归结于你失败的婚姻,可这不是小雪的错!再说,你的感情方面,你喜欢什么人,我无权指手画脚,可你的行为直接影响到小雪,对感情观的认识,就是你的错。你这么频繁地更换恋爱对象,不但对小雪不好,对你的公司也不是什么好事,虽然,你现在是单身,你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但绯闻对一个创业者始终不是一件好事,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徐月摇着头说:“你不懂,小雪的事情上,我的确做得不好,但你说的感情生活,影响到小雪,影响到我的是事业,这我不同意!毕竟我觉得每一段恋情,都我来说,都是一段新的起点,证明我还是个有魅力的女人,证明我还是会有人爱的。我需要这样的自信!” 我冷笑道:“你要有这种的方式来证明自己有魅力?你的确他们是冲你的人,而不是冲你的钱?我承认金钱,权势会令一个人变得魅力十足,但一旦你失去了这些金钱,权势呢?你还会那么有魅力,那么的招人迷吗?” 徐月不语。 我觉得也没什么好说了,告辞道:“就这样吧!” 徐月如约给我打了50万,我也必须得遵守自己的诺言,把曲公子最后的100万追回来。 曲公子见到我,犹如见到财神一样,笑得见眉不见眼的,搂着我的肩膀说道:“兄弟,这回是老哥我赚了不少,以后有什么好关照的,一定要记得老哥我啊!今晚,老哥给你准备了很多精彩的节目,绝对让你流连忘返!” 我笑着说:“那感情好,上次让我们家的母夜叉给搅黄了,这次一定得好好开心开心!” 曲公子急忙打电话说道:“小李啊,今晚卡座一号给我留着,我有重要的客人招待!”然后重重地重复了一句:“好好招待!” 晚上吃饭时,已经找了一群美女,很明显她们都知道,今天的主角是我,围着我伺候得那是一个周道,就差没喂我了。 喝着酒的时候,曲公子像是无意地问我道:“兄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能进绿水园,一出手就是这么大个项目!” 我故作神秘地说:“哎,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事,不方便透露!” 曲公子笑着说道:“明白,明白,不过咱们这关系也算是铁了吧?人家都说男人四大铁,咱们这关系怎么的也能攀上一个吧?” 其中一个美女附和着问道:“曲公子,怎么个四大铁啊?” 曲公子带着一点邪笑说道:“这男人四大铁啊,就是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脏。”然后用眼瞟了一下提问的美女。 美女轻轻地用手打了曲公子一下说道:“看人家干嘛!讨厌!” 曲公子继续说道:“咱哥俩就算没前三样,最后一样咱是不是还是有的啊?” 我急忙点头说道:“那是,那是!” 曲公子趁热打铁,阴笑道:“今天晚上咱们还可以再做一样。” 我也跟着笑道:“那是,那是!” 曲公子接着说道:“既然都这么铁了,你就不能满足下哥哥一点点的好奇心,多少说点给哥哥听!” 我故作神秘地回答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边的项目经理和我关系比较好,之前合作过几次,这才有这样的机会。不妨再和你透漏下消息,现在三期也在筹建中了,估计很快又可以赚钱了,哥哥可要把握好机会啊!这次的量更大!” 曲公子兴奋地戳着手问道:“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我笑着说道:“应该就是最近了吧,我可丑话说在前面,这次供货要还是像之前那样,我可真不要你的货了,我换厂家了,这期的工期可是比较紧,要是甲方罚我钱,我可一点货不要你的!” 曲公子急忙说道:“那怎么会呢?兄弟你放心好了!” 我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着来只要给徐月个电话,叫她放出消息来,说最近有促销活动,曲公子自然会想着囤货,交了那100万,其他事我就不管了。 饭后的娱乐节目,又是去迪厅,美女我是喜欢,可惜环境不适合我,我发了短信,不一会儿,一一骑着她拉风的机车,风风火火地截住了通过**之门的路,我‘无奈’地和一一回到了公寓。 小雪看到我回来了,上来就是一顿训斥:“你挺大个人了,怎么整天不务正业,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场合,有几个正经人,白天上班,晚上蹦迪的啊?” 一一在旁边煽风点火道:“是啊,你没看见,那群女人穿的那叫一个暴露,我看着都脸红,你们这些男人啊,也是肤浅,除了看身材就是才脸蛋,那眼睛都快瞅进去,拔不出来了!” 我不屑地说:“不看身材看什么?难道上来就说,美女麻烦给我思想看看!身材和脸蛋决定我是否想去了解她的思想,思想则决定我是否会一票否决她的脸蛋和身材!” 小雪哼了一声说:“真是肤浅,男人都一样!没听说过,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啊,有趣的灵魂才是万里挑一啊!”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说:“你们教育谁呢?一个天天混酒吧买醉的,一个天天在酒吧上班的,现在教训起我来了,我是有正事应酬一下,你们呢?一个是爱好,一个是赚钱,我比你们好太多了,都给我闭嘴!” 两个人不说话了。 我继续说道:“小雪你这整天不去上课,天天在家干什么呢?还有你,整天不去上班,陪她在家干什么啊?” 小雪和一一相视一笑,两个人又不说话了。 我哎了一声说:“过几天,我这边事忙完了,小雪跟我先回珠海吧,之后给你约个好点医生,做个面的诊断!不过,这之前,我建议你和你爸妈说清楚,别我把你带走了,你爸妈再报警,满世界的抓我!” 小雪神情暗淡地说:“我妈肯定是不会管我的,我走了,她更自由了,至于我爸,我都不知道去哪找他,你就放心吧,没人会理我的!” 一一插嘴道:“我理你啊,我和你一起去!” 我撇着嘴说道:“你凑什么热闹?老实呆着吧!” 一一不忿地说:“小雪也是我的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去照顾她啊?” 小雪点着头说:“你们是我在这世界上最好的亲人了,不如你们结婚吧,一一姐姐做我舅妈,大团圆多好!” 一一红着脸,偷偷地看着我。 我急忙说道:“别瞎说,我是有未婚妻的,我今年就要结婚了!” 一一听完,整个人崩溃了一般,颜面夺门而出。 小雪看着我站着不动,急忙对着我说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儿?还不去追?” 我很无辜地说道:“追什么啊?追到了又能怎么办?我是有家世的人了,我也从来没说过喜欢她,我这样长痛不如短痛,不是挺好的吗?” 小雪摇着头说:“那你也不该这么直接啊,人家毕竟是个女孩子啊!” 我哎了一声说:“小雪,大人的世界,你不懂,就别跟着瞎掺和了。你目前的任务就是把病治好!” 曲公子的钱打了过来,但却一点货没有收到,闹了几次,只是不占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也就此作罢。 我最后一次回同德,是和徐月正式的辞职,本想干一番大事业,没想到就是回收了一笔账,就草草结束了这次大连之旅。不过好在赚了50万,也算没白跑。徐月这次也没在留我,只是叮嘱我道:“小雪她任性,也没出过远门,凡事你能让着她的,就让着她点,我本来不想她离开我身边的,不过就这么待着我身边,我也是管不了,还不如你好好帮我教育她一下,顺便把她的病治好,需要多少钱,你尽管和我讲。” 我嗯了一声说:“好的,这段时间就先让她跟着我吧,病治好了,我就把她给你带回来!” 胜男来接我的,电话里我没勇气提小雪的事,所以一个小女孩挽着我的手臂出来时,十分的不解。 走到近前,我急忙说道:“这是我大连金主的女儿小雪,这次带她回来是治病的!” 小雪主动地伸出了手,对着胜男说道:“我叫韩小雪,可能是你的情敌啊!” 胜男礼貌地伸出了手,看着我问道:“你这是准备嫁入豪门了啊?” 我瞪了小雪一眼,然后和胜男解释道:“她真是同德老板的女儿,她患有那个叫什么一堆名字的病,另外她家里没人照顾她,我就暂时替她照看下,病一治好就走!” 胜男很优雅地对着我说:“陈大善人,治病救人,救死扶伤,应该的!” 小雪有些不满地说:“你才死,你才伤呢!” 第五十三章 刘子然的电话 () 我干咳了一下说道:“你怎么和舅妈说话呢?” 小雪不满地说:“舅妈?你到是找个温柔贤惠的,像一一姐姐那样的啊!” 胜男也不看小雪,微笑地对着我狠狠地说道:“一一姐姐,是吧?” 我急忙解释道:“那就是我在大连单身公寓的邻居,你别多想!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的!”说完,我瞪了小雪一眼。 小雪根本就没看我,还想再说下去。我急忙拉着她说道:“话那么多,信不信我现在就买票,让你回大连啊!” 胜男直接就走向服务区,一边走一边问我:“她有没有身份证啊?” 我不知胜男要干什么,屁颠屁颠地跟在胜男后面回答道:“有啊,来之前办的?你要她身份证干嘛?” 胜男不带一丝微笑地说道:“买机票啊,你不是说要送她回去吗?” 我很尴尬地说道:“那多不好,至少也得给她看看病,才说得过去吧?” 胜男哼了一声,走出了机场。 我在后面教训着小雪说:“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就别给我添乱了!” 小雪像是没听见一样问道:“你家多大啊?我不会和她住一起吧?我可不习惯和人住一间房!” 我没好气地说:“你想得美,我都没机会和她一间房!” 小雪哎了一声说:“真失败!” 到了家,小雪往沙发上一躺就叫道:“我饿了!” 我看了胜男一眼,胜男换上了制度,和我说道:“冰箱里有做好的菜,你热一下就行了,我下午还有会,晚上省领导过来,我得去接待,你自己搞定吧!”说完,头也不回,关上门就走了。 胜男一走,我立刻板起脸来,对着小雪说道:“你吃错药了啊?你是想我单身一辈子啊?” 小雪却嘻嘻笑道:“你不是还有我呢吗?再说我觉得一一姐就很配你!” 我不悦地说:“你懂个屁!以后你少在你舅妈面前提一一啊!” 小雪不满地说道:“你真没良心,枉我一一姐姐对你一往情深的!” 我打了一下她的头说道:“你再瞎说,我可真扔你出去了!” 匆匆地吃完了饭,我和小雪说道:“你自己休息一下吧,我还有事,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在家老实呆着,别乱跑啊,外面坏人多!” 小雪不屑地说道:“我还怕坏人?!” 我摇着头说:“不是,我怕你把坏人给害了!” 酒家一如既往的红火,我看到了好久不见的李总,自从曾哥出了海之后,她就带孩子回老家去了,还以为要等曾哥回来,她才回来呢。 我笑着说道:“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通知下我啊?孩子呢?” 李总白了我一眼说道:“你还记得我啊?我这一回老家,你电话都没一个?把我给忘了吧?孩子在老家,我爸妈不让我带过来。” 我急忙笑着说:“哪能呢?这段时间我也不在珠海,我以为你得等曾哥回来,你才能回来呢!” 李总哎一声说道:“你说你曾哥怎么回事儿,最开始一天一个电话,后来就一个星期,现在都快两个星期了,都没信,我去海务处查了,他的船也不知道在什么位置,我计算着时间,应该是在归途了!” 我安慰道:“快乐不知时日过啊,曾哥一出去就忘了孩子忘了娘,估计再外面逍遥快活去了,哪还记得咱们啊!你就别太担心,估计是马上到了,想给你个惊喜!” 李总点了点头说:“希望吧!” 这时殷师傅走了出来,后面竟然跟着穿厨师服的小黑,小黑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让人忘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殷师傅看到我,劈头盖脸地就来了一句:“刚刚夸了你们不久,就又不见人了,耀阳也不知道死到哪去了?你呢,一走就不见影子了,你们要是不管,我可也不管了!” 我嬉皮笑脸道:“非物质文化遗产接班人殷师傅,火气不要这么大嘛!我们不都有你自己的事忙嘛,你看你这不是挺好嘛,收了个身手这么好的徒弟,帮你打下手!” 殷师傅哼了一句说道:“这个比你们还不省心,叫他刮个土豆皮,直接给我切成土豆丝来,还是带着皮切的,学个厨有多难啊?每天就叫他干那么点活儿,就叫苦叫累的,都不知道怎么练的一身好功夫!” 我嬉笑着对着殷师傅说:“您以为还是你们那个年代,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啊?您得与时并进!” 殷师傅哼了一声说:“怎么与时并进,怎么练都是台下十年功,台上一分钟,不练基本功,到老一场空。我就不信他,不是从小没练基本功,就能有现在的身手。” 我摇着头说:“我就没看他像您一样,动手先呼呼哈嘿,人家还没动手,您这儿自己就耍一套拳累的半死。人家出手那叫一个快准狠。和基本功没多大关系!您当他是少林寺的高僧呢,担柴挑水扫地啊,您是武侠电影看多了!” 殷师傅怒道:“哎呦,小兔崽子,几天不见,敢这么和我说话了,你这么在行,咱们两个比划比划!”说完,就撸胳膊,挽袖子。 我急忙向后躲去说道:“说不过就动手,是你们习武之人该有的行为吗?再说了,你现在粤菜大厨殷师傅,注意点形象,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殷师傅走过来,要抓我,我急忙往小黑身后躲去。 小黑一闪身,殷师傅一下子抓住我的衣领,差点把我提起来,我急忙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尊重传统武术文化,我该死!” 这时前院有人叫殷师傅,殷师傅才把我放了下来,指着我说:“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看着小黑站着傻笑,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傻笑什么?也不帮手,太不仗义了,你不记得你当初怎么说的啦?” 小黑认真地点了点头说:“记得啊,那我现在就去办了他,你打算让我办到什么程度?断胳膊还是断腿?” 我看了看小黑,发现他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深不可测的神态,我急忙说道:“你来真的啊?我靠,你这人没意思,开个玩笑就当真,以后我哪天要是和你说,真想掐死他,你可千万别当真。干嘛总是想要和谁拼命似的?好好活着不好吗?” 小黑神色暗淡地说:“我们这种人就这么点利用价值啊!” 我有点不悦地说:“你是哪种人?我有利用过你吗?我承认,我之前的确是说过些过分的话,不过那时咱们是雇佣关系啊,现在能一样吗?咱们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我可不想看着我朋友,为我去拼命!” 小黑突然抱了我一下,然后马上松开,转回头走向门外,说道:“我没朋友!” 我刚想骂他几句,他接着又说道:“我只有兄弟!” 晚上,我把小雪带到了酒家,这小丫头这个时候,又不像对着胜男的态度啦,华丽转身变成一个乖巧伶俐的小姑娘。殷师傅,李总,小黑,所有的人都很喜欢她,她本来长的就好看,又十分地懂得礼貌,恭维人从来都不觉得夸张,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顽皮,不讲道理的小雪。 本来还是主角的我,就这么被晾在了一边,根本就没人理我,突然感觉到一丝失落,主角光环不是应该在头顶的吗? 开车回家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很沙哑,但我仍然听得出是谁的声音。我急忙把车停在了路旁,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不是马上要判了吗?” 刘子然咳嗽地厉害,像是生了场大病,说道:“我跑出来了,之前交给你的东西,你要想办法给我,等我办完事,我就回去自首!” 我骂道了句:“你t是不是傻啊?有什么事比命还重要啊?你是不是病了,你在哪,我去找你,先把病看好了,我陪你去自首!” 刘子然又是咳嗽了一会儿说道:“我不用你管,我死不了,我还不能见你,东西是我用半条命换回来的。我想过了,那东西放你那儿也不安,都给我!” 我诧异道:“给你,你能怎么办?我交给警察就是了。” 刘子然哎了一声说:“你都不去打听,打听,抓你的人现在都怎么样了吗?你查过陷害胜男和你的幕后黑手是谁吗?你手上还有一半赌场的录像,你觉得你安吗?就这么交给警察,证据够吗?” 我一下子惊出了一身冷汗,是啊,这段时间,以为可以恢复了安稳的生活,好了伤疤忘了痛,哎,还是大意了。 刘子然压低了声音说:“我想过了,大家现在都是有家有业的人,这些事谁做都不好,只有我来做,我现在无牵无挂,等我把他们都收拾了,你就安了!” 我还是不想他再出点什么事了,就说道:“我很安,你听我的,你先告诉我,你在哪?我把东西交给你也行,或者你来找我,总之,别这么一个人飘着外面,无论黑白你都见不得人,都不安!” 刘子然哎了一声说:“我一直都觉得你比我聪明,现在看来我还是高估你了。我怎么就说不明白呢?无论我来找你,还是你来找我,万一被人抓了,咱们两个都得完,让那些人找到了,我们两个都得死。让警察找到了,我回监狱,你也得被加上包庇罪犯的罪。你现在能做的就是,找个可靠的人,把东西送给我,其他的事,你就什么也不用做了!” 我还想争论下,刘子然很决然地说道:“就这样了,给我一个和这些事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的电话号码,我发信息给他,告诉你地址,找个可靠的人给我送过来,记得千万别自己来,别犯傻,浪费了我一番苦心!” 我劝道:“你能不能别这么自以为是啊,万事我都有办法解决的……” 刘子然嘶吼道:“你t就不能听我一次啊,快点想,我没那么多时间了!” 我随口说了小雪的电话号码。 刘子然停留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说道:“我挂了,这是咱们辈子最后一次通话……”然后带着哭腔说道:“这辈子认识你这么个兄弟,不亏,下辈子咱们还做兄弟!”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我的眼泪在眼圈里转了很久,抬起头,让眼泪倒流了回去。 旁边的小雪慌了,看着我的表情,知道我真是遇到什么大事了,拉着我的手臂说:“你到底怎么了?我可以回去求我妈,求我爸,他们很有钱的,肯定能解决的,只要我求她们,她们一定会什么都答应我的!” 我看着真诚地小雪,凄惨地笑了笑,然后开始后悔把小雪的电话号码告诉刘子然,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给小雪造成什么影响? 然后摸着小雪的头说:“谢谢你小雪,没事,真没什么事,记住永远都要保持你现在的这份纯真,能不长大就别长大!” 小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回到家,胜男已经回来了,本想责怪我几句的,但看到我和小雪的神情,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就变得关切了起来,问我道:“怎么啦?你们今天去看病了啊?结果出来了啊?” 我摇了摇头,小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感激地望着胜男。 胜男有点着急地追问道:“你说啊,到底怎么啦?一定有事!不行,咱们去北京,北京那边我有很多熟人的,肯定能看好的!” 我对着小雪说道:“小雪,你去洗澡吧,早点睡!” 小雪乖巧地走了进去。 我犹豫着要不要和胜男说刘子然的事。 胜男有点生气地说道:“说啊!钱咱们有,人咱们可以找。我当时就是一时生气,不是真的怪你,就是陌生人咱们也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是你的朋友的小孩,一定能有办法的!” 我搂住了胜男说道:“不是小雪,是刘子然,他打电话过来了!” 胜男也吓了一跳说道:“刘子然不是被抓了吗?他在监狱打电话给你?” 我摇了摇头,胜男又是一惊,低声地说道:“他越狱了?” 我点了点头,胜男哎了一声说:“他怎么这么糊涂啊?” 第五十四章 再次开张 () 胜男又问道:“他说什么了?” 我没回答胜男的问题,而是说道:“你单位那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官复原职啊?” 胜男的思维是直线的,很容易就被我带着走,马上说道:“遥遥无期了,省里又下来个政委,换了一大批人,之前对我很好的领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现在能离我远点,都离我远点。我怎么感觉,大家突然对我的态度都变了。” 我关心地说道:“是不是上次我打架的事情,影响太不好了,大家一时觉得你可能没什么前途了,这本是个跟红顶白的时代,这个也很正常,都是我害的!” 胜男摇着头说:“不是,绝对不是!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很奇怪!”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最近和大哥联系过吗?” 胜男摇着头说:“没有,他很久没打电话给我了,我们一般没事不联系的!” 我又问道:“那你最近有没有大哥的消息啊?” 胜男一下子明白了,说道:“你是说大哥出事了,波及到我?” 我安慰道:“不一定是出事了,如果大哥快退了,或者下调了,那自然你也受到影响了。” 胜男沉默了,然后好一会儿说道:“你说我这几年这么顺风顺水,是不是都是大哥在背后出的力呢?” 我否认道:“怎么可能呢?你们都不是一个系统的,就算是一个系统的,大哥的手也伸不了这么长吧?再说,你这些年的努力,我是看在眼里的,你本来就是有这个能力,只是资历不够而已,现在国家不是都在提倡干部年轻化吗?要不是这次我犯傻,打了那个傻缺,估计你现在还是会平步青云的。再说了,就算是大哥的助力,你自己没本事,没能力,那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啊,谁帮你都没用。我一向都觉得举贤就该不避亲。” 我的这番话并没有开导到胜男,胜男还是有点丧气地说:“我就一直觉得奇怪,我怎么就那么幸运,同样是联合国维稳回来的,为什么我的战友们,就被分到边防,消防,而我还能幸运地留在原单位,而且职位升的这么快,原来是有这个原因啊,这也就不奇怪,为什么现在所有人都远离我,我就像个瘟疫似的,生怕碰到我,就会倒大霉一样!” 我不忿地说:“这样也好,让你能看清,什么人可以交,什么人不能交,患难见真情,别太在意了!我知道你在意的不是什么职位,而是那份成就感,这点和我一样,咱们是做事给自己看的,不是给别人看的,你说对不对?” 胜男嗯了一声说:“还是你眼光放的远,当初没听大哥的,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我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听大哥的?” 胜男低着头说道:“当初大哥叫我劝你,我没和你说,我觉得你的选择永远是对的,即使不对,也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左右,我能做的就是尊重你的选择。” 我感激地说道:“多么善解人意的老婆啊!爱死你了!” 第二天,我去了自己的公司,刚一出电梯,就看见一堆人堵在门口,我心想这是爱美倒弄化妆品出事了?急忙走了过去,在最后面,假装爱热闹地问道:“里面卖什么的啊?这么多人排队?” 那人看了我一眼,说道:“卖点子的!你要买啊?排队去,哎,你挤什么啊?这你人怎么这样?能有点公德心吗?” 我已经挤了进去,这时才看到公司里面,一大堆人整齐地排着队,爱美坐在前台后面,一个一个的登记着,还不时地怪责道:“哎,别挤,再挤都出去……都和你们说了,陈老师不在公司,这几天公干去了……啊,哪天回来?这个我还不知道,都等就等,不能等的,赶快出去……” 我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到了最前排,遭到了无数的白眼和谩骂。 走到爱美面前问道:“请问,你们公司欠多少钱啊?这么多债主?” 爱美忙着登记的人停了下来,看着我,脱口而出:“陈……趁我没生气,你赶快有多远滚多远!” 我啊了一声,爱美站了起来,对着外面的人大声地喊道:“今天登记结束了,明天再来吧,我要关门了!”说完,就把怨声载道的人,往门外推。 把人都赶走了,爱美才送了口气,关上了门。 我好奇地问道:“你这是欠了多少钱啊?这么多债主上门,说吧,欠多少,我能帮你多少算多少?你得还啊!” 爱美白了我一眼说道:“想什么呢?我不知道赚了多少钱,现在我一张表格都收10块钱,求我的人还不断送礼给我,还有人开始贿赂我。” “贿赂你?你凭什么啊?我想起来了,他们是来求你让阿发装修的吧?现在都是老板娘了啊?有你的!”我开怀大笑道。 爱美恼怒道:“哪儿跟哪儿啊?阿发那个死人头,跟那个能说会道的跑了!老娘我才不要那个挨千刀的!老娘现在看上你了!” 我急忙摆手道:“姑奶奶,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我也没造什么孽啊?我有哪一点值得您老人家,看上我啊?我改还不行吗?” 爱美霸气地说道:“不行!你现在就是我的摇钱树,我肯定不会再放手了,我都错过一次机会了,不能再错过了。” 我哦了一声说道:“说走嘴了吧?我原来就是个代替品啊?那我更不干了,我认识不少豪门二世主,我介绍给你认识,你就别惦记我了,我是名草有主了,你没机会了!” 爱美不耐烦地说道:“真以为自己长得像朵花似的?你真以为我能看上你啊?我看上的是你的财……华.” 我耐人寻味地说道:“财?华?哪个财啊?” 爱美不好意思地说:“哪个财都一样,你现在就是我的财神爷,我得像财神爷一样的供着你!” 我好奇地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就成财神爷了?” 爱美笑嘻嘻,拿着一堆表格说道:“你自己看吧!” 我接过那堆表格,抽出一张看了看,是张登记表格,上面写着公司名称,注册资金,经营范围,然后是情况说明。 我刚开始没看懂,等我看了情况说明,我明白了,这是来找我咨询,看公司毛病的。 又随便抽了几张看了看,大概都是些经营不善的公司,想来诊断下公司的弊病,问题也都是大同小异。 我放下表格,问爱美道:“怎么突然这么多人来找我咨询啊?都排上队了?不应该啊,我也没做什么宣传广告啊?” 爱美回答道:“还不是那个阿发和狐狸精,你也知道他们现在的节目火得很,时不时地就会提起你来,说你怎么神通广大的,就算是谎话,说一千遍也成现实了。” 我笑道:“哇,这免费广告啊,阿发和秦歌还真是对我不薄啊!” 爱美不满地说:“他们那么做是应该的,现在阿发是这市里首屈一指的装修老板,还有那狐狸精,现在是城中名人,电台当家花旦,这都是谁的功劳啊?不都是你!你又没要他们什么钱,不应该报答你啊?你该谢谢的是我,要不是我给你接了这么多单,你说你是不是浪费了这么多的生意?我不管,我要你做公司的合伙人,咱们两家公司合并成一家。” 我摇着头说:“我自己开公司就是为了一个人做主,不想要合伙人,不然早可以去别的公司当老板了,我肯定不要合伙人的,要不你给我当助理吧,钱我一样不少付的,但前提是必须听我的!” 爱美不悦地说:“啊?当你助理,我不干,凭什么啊?这办公室本来就是一人一半的,我可不给你当助理!” 我哼了一声说:“那我现在搬走就是了,给你!” 爱美急了,跺着脚说道:“你这是过河拆桥!太没义气了!我现在是人也没,钱也没,我死去算了!”说完,就要往墙上撞。 我望着自己的指甲,根本就没去看她。 她这戏一看演不下去了,只好说道:“给个副总经理总是可以的吧?” 我摇了摇头。 她又说道:“那就办公室主任,这不过分了吧?” 我还是摇头。 她一狠心说道:“总经理助理总是可以了吧?”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说:“这还差不多,要饭的就别挑!” 爱美生气地说:“你什么意思?谁要饭了?你不能这么侮辱人!没了你,我还能饿死啊!老娘靠自己也活了大半辈子了!” 我看了看爱美,夸赞道:“这么有骨气是吧?好啊,那就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以后两不相欠,再见!” 爱美那肯就这么放弃赚钱的好机会,恳求道:“好了,好了,说就说吧,反正早晚得被领导骂,先习惯习惯就好! 我点了点头说:“这就对了,做助理就要有做助理的态度!” 然后吩咐道:“把这些表格整理出来,这些就先按着先后顺序来,以后要统计下公司规模,从大的做起,小的可以拖,另外要看重大问题的,优先处理,小毛病的就让先等着。别这边还没诊断出来问题,那边都倒闭了!” 爱美拿笔记了起来,一边认真地记,一边问道:“还有什么需求?” 我想了想说:“暂时没了,哦,对了,咱们得研究下怎么收费?” 第二天,我正式开诊,先看了第一个登记表上的公司家大河餐饮公司,注册资金300万,经营范围是快餐,饮食类连锁店。经营问题是客流量不断地减少,盈利少,投资大,简单一句话概括,招不来人,赚不到钱。 这家大河餐饮在我印象中,还是挺出名的,这是一家中式快餐连锁店,我在市内就至少看见过3,4家,我一直以为生意挺火的,还时不时看见过里面排着队领餐。爱美要约老板见面,让我直接拦住了,告诉她说:“听他说,不如咱们自己直接去看看,就什么都清楚了。“ 我们去了市中心步行街上的一家大河快餐店。正是中午时分,这家店看上去很火,我和爱美走了进去,很多人在等着排队打餐,我观察了下,这家店的装修,不土也不洋,既不简陋就算不上精致,总体来讲就是没有什么风格,像是一间装修过的国营食堂。 打餐的地方,是和食堂一样,顾客先领了铁盘,然后自己先在个大木桶里打饭,打完了饭,隔着玻璃橱窗看自己想吃什么菜,排到了就点,点完去前台交钱。饭随便吃,汤随便喝。我和爱美端着铁盘,打了点饭,点了几个菜,买了单,两个人点了4个晕菜,两个素菜加起来才16块钱,还真是良心价,而且分量十足,绝不会像食堂大妈一样,都患有癫痫症,满满地一大盘。 菜的味道也是不错,用料十足,吃得出,这不是对付人的,是用了心的,不怪得会有这么多人了。 我和爱美吃了整整一个小时,都快下午2点钟,还不断有人往里面进,这客流量一点不少啊?怎么说,一直在减少呢? 走出这家店,我在外面观察了周围的环境,除了一家洋快餐,附近没啥可以和它竞争的餐饮店。那家洋快餐还真是带死不活的,不知道是过了饭点,还是就是没人。 爱美有点不耐烦了,问我道:“你看完没有啊?你能看出个花来啊?直接问老板不就知道是什么问题了。” 我摇着头说:“你有点耐心行不行,要是老板知道是什么问题,还找咱们干什么啊?要不,你先回去整理文件吧,把表格都归档,部输入电脑,方便查找,另外叫阿发来一趟,既然你不干化妆品了,就把咱们外面也装修一下,搞得温馨点,搞个沙发什么的,别让客人一来都站着排队。” 爱美犹豫道:“你直接给阿发打电话呗,我不想找他!” 第五十五章 一家硕鼠 () 我哎了一声说:“再见还亦是朋友呢,再说,阿发也没对不起你啊,人家也有选择的权利不是,你这样就不大度了,以后接触的机会还多着呢,还有啊,要是还喜欢阿发的话,他们不是还没结婚吗?你还有机会啊,为什么不去争取下啊?我这可是给你制造机会呢,你不要,我可自己打了。” 爱美急忙拦住我说:“我打,我打,你别管了!” 爱美走了,我去了第二家大河快餐店,装修是一样的。我等到了晚餐时候,人流还是很多,我进去看了一下,这家店的菜品和我中午吃的那家基本相同,尝了尝味道却是不一样,这家店的味道就差了很多,分量到是一样的多。 我观察这客人的反应时,突然留意到一个中年人盯着我看,我回望过去,两个人对望了一下,然后躲开双方的目光。 我走出店的时候,这个中年男人终于叫住了我,问道:“你瞅啥?” 我以为是找茬的,就蛮横地回答道:“我爱瞅啥就瞅啥?咋地?犯法啊?” 这中年男人目光虽然凶狠,但说话却很客气地说:“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问你下,你看啥呢?” 我看着这中年男人,说道:“你这问的,有啥区别啊?我就是随便看看,不让看吗?” 中年男人哎了一声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我就是问问而已,你怎么那么大火气啊?” 我不客气地说道:“谁火气大啊,你家住大海边啊?管得够宽的,我眼睛看哪,还得向你汇报啊?这是你们家啊?”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说:“差不多,这店是我的!” 我哦了一声,问:“你就是顾大河啊?” 中年也是愣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看我问:“陈飞?陈老师?”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现在知道我瞅啥了吧?” 顾大河嗯了一声说:“你这脾气还挺大的,我就是这么随便一问,你就要跟我开炮了。” 我笑道:“我是东北人,最烦别人问我,你瞅啥了?” 顾大河跟着笑道:“我也是啊,东北人就这揍儿性,走,去我办公室坐坐吧。” 穿过他的快餐店大厅,到了他后面的总经理办公室,一个女人正在办公室桌子前面收拾一堆的发票,抬起头看见顾大河,也没理我,就说道:“顾大河,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发票每个月得贴,别一下子都拿给我,这么多我一次怎么做的完,报税要每个月的报,上个月是不是又忘了?” 顾大河低着头,竟然不敢说话,看我愣着站在那儿,忙介绍道:“这是我小姨子刘晓燕儿,她是我的会计,这是陈飞,陈老师。” 刘晓燕抬起头,看了看我,问道:“老师?你找老师干什么?你这是要学习什么知识啊?还特意请个家教来?” 顾大河忙说道:“不是,这是万事达公司的老板,帮我来看看公司的经营情况。” 刘晓燕哦了一声说:“有什么好看的?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啊,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做的,钱虽然赚的少点,胜在稳定啊!不是我说你,别整天搞这些没用的,你好好想想怎么节省开支好过了,这个月工资又发超了,采购的进出项也对不上。” 然后对着我问道:“你收多少钱啊?能看出啥来啊?看不好,是不是不收钱啊?还是得倒找我们钱啊?我们这儿不需要!” 我皱了皱眉,看了看顾大河,顾大河有点不好意思,我回答道:“我收费是看心情的,至于看不看的好,这个说不准,你去医院看病,也没那个医生说肯定包治被病,药到病除的吧?” 刘晓燕哼了一声说:“就知道你们这些江湖郎中,就是靠张嘴来行骗的,要是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还用给企业看病,自己现在搞个大公司,忙着赚大钱去了,怎么还会在这儿浪费时间!” 我解释道:“医者不自医的道理,你不懂吗?再说了,我会看病,就一定自己开医院啊?我会炒菜,就一定自己开饭店啊?你到底是干嘛的?这公司到底谁说的算?要是不用我,就早点说,别浪费我时间。” 顾大河陪着笑脸说道:“看!看!我说得算,燕儿你别跟着捣乱!” 刘晓燕眼眉一挑,狠狠地说道:“呦呵,顾大河你长脾气了,你说得算?我姐姐一走,你现在就说得算了?没我姐,你有今天?” 顾大河尴尬地说道:“你别老拿你姐说事儿,你姐都走这么多年了,公司不还是我一个人在撑,当初你姐一走,你们家就说让我卖了店分钱,我不还是顶了下来,这些年给你们家分的钱还少吗?现在公司出了问题,我让人来帮我看看,有什么不对?” 刘晓燕一听,大发雷霆,大吼道:“现在和我算账了?这些年没有我帮你看着帐,你能做得下来,我一天起早贪黑的,我为谁啊?不还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店啊?” 顾大河哎了一声说:“行,行,行,你怎么说都行,就是别说为了我,这帐不用你看了,你先走吧,钱我一分钱不少的给你们,也不用你起早贪黑了,这样行了吧?” 刘晓燕怒不可遏地扔掉了手上的发票,对着顾大河吼道:“好你顾大河,过河拆桥,你早就蓄谋已久想甩掉我吧?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没人能治你了!”说完,瞪了我一眼,走出办公室。 我看着桌子上纷乱的发票,随手拿了一张看了看,这哪是什么发票啊,就是一张签了名的收据,是购买白菜的,上面就写了个白菜630块钱,我又拿起了一张,也是收据,写着西红柿1600块钱,签名都是一个人。 我好奇地问道:“她不是说这些是发票吗?怎么都是收据啊?这你怎么报账啊?” 顾大河哦了一声说道:“这些都是她一直在搞的,我也不知道。” 我又问道:“那这上面为什么不表明多少斤啊?就这么一个价钱,你怎么算进货成本的啊?” 顾大河想了想说:“就是一个月支出多少钱,扣下水电煤气工资,剩下的就是进货成本了。” 我思考了一下,问道:“你方便给我看看,你公司的账本吗?” 顾大河点着头说:“方便啊,就是不知道是哪本,我找找看看,平时我也不过问这些事的。” 我摇着头说道:“你是公司老板,你连帐都不过问的?这怎么行啊?” 顾大河回答道:“以前都是我老婆在管的,后面她走了,就是她妹妹帮着管,我也懒得过问。” 我拿着顾大河递过来的账本,看了一遍,问道:“你小姨子是学财务的吗?” 顾大河迟疑了一下,说道:“好像是吧,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 我哎了一声说:“这都记得什么帐啊?小学生的流水账啊?我看看你税务申报表。” 顾大河翻了半天,转头问我道:“什么是税务申报表啊?” 我走了过去,在一堆文件中,找了起来,看了半天,除了一堆的记流水账的账本,啥都没有。 顾大河看我皱着眉,问我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回答道:“你的财务报表都在这儿吗?还是有其他的地方放吗?” 顾大河回答道:“没有了,我就这么一间办公室,所有的帐都在这儿啦。” 我不说话了,翻看着这些账本,这帐根本就对不上。而且记录的十分的模糊,很多支出都是莫名其妙的,每个月都有个一些莫名的支出。我合上账本,刚想和顾大河说,门口一堆人冲了进来。 为首一个年轻人,一副十分嚣张的样子,进来就对着顾大河吼道:“顾大河,你翅膀硬了啊?敢这么和我姐说话,要赶我姐走是吧?”顾大河还没说话,就对着我吼道:“哎,你就是那个骗子吧?赶快给我滚蛋,别让老子动手!” 顾大河没理会他,而是看着后面的一对年纪大点的老人说道:“爸妈你们怎么也过来了,我就是和小燕儿说,她整天起早贪黑的,就不用她过来了,钱我一分钱不少地给你们。” 老女人一脸的脂粉,原来的眉毛被剃掉了,还留着印记,用眉笔重新画了两条,成一个倒八字,看起来就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尖声尖气地说道:“我说大河啊?我们可不是图你的钱啊,就是想让燕儿帮一下你,你不但不领情,还赶她走,辜负了我们一片苦心啊。” 顾大河忙说道:“我知道的,妈,您别生气,就是觉得,现在公司的经营状况也不太好,也不需要那么多人手了,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你们都别再操心了,钱我肯定是一分不少的给!” 老头挺着已经不能再直的腰板,咳嗽了一声说道:“大河啊,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我们是冲你的钱吗?我们是想帮你,再说,这店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啊?没有我们,你这店能撑到今天吗?” 顾大河急忙说道:“爸,您说的都对,我也没说这店是我一个人的,我就是觉得吧,我一个人就够了,不需要你们家齐上阵。” 年轻人说话就没那么客气了,指着顾大河说道:“总之,你欺负我姐就是不行,别以为我们老刘家没人啊,我告诉你顾大河,我刘青海可不是吃素的,别惹得我不高兴,店都给你砸了!” 我在一旁讥笑道:“店砸了,你喝西北风啊?你们家不都靠着这店养活你们的吗?” 年轻人一听我这句,立马冲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t谁啊?从哪个乡下地方冒出来的啊?什么时候,这里轮到你说话了?哪凉快哪儿呆着去,别怪老子连你一起打啊!” 顾大河急忙走到我们中间,把我隔开,生怕我吃亏,劝道:“青海,你说话别那么冲,这是我请回来的,有事说事,别动不动的就打这个,打那个的!” 刘青海随手就推了顾大河一下,没推动,估计是脸上挺没面子的,继续冲我开火道:“你说你算个什么玩意儿,请你回来干什么?骗钱啊?你现在赶快滚蛋,趁我还没发火,你爸妈怎么就这么不开眼,生你出来呢?估计你也是他们茶余饭后的娱乐产物!” 我眯起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刘青海,顾大河知道我生气了,还想劝我,我推开了他,走到刘青海的面前,微笑着说道:“你再说一遍!” 刘青海有点心虚,但看看自己身后的一堆人,又底气十足地说道:“再说一遍怎么样?你还敢咬我啊?”但还是没敢再开口。 我哼了一声,然后对着顾大河说道:“你先搞定你的家事,再找我吧,其实你也不用找我了,问题一目了然,有这么一堆硕鼠在,再大的店也早晚会被拖垮的。” 刘青海又跳了出来说道:“你t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真的欠揍了!”说完,指着我的鼻子,就像动手。 顾大河要过去拦着,我推开了他,和他说道:“没事,你什么时候看见会叫的狗咬人啊!” 刘青海看我没动,顾大河也不拦着了,冲到我面前,却没敢动手,就是指着我,狠狠地用手指点着我的鼻尖。 我微笑着说道:“你再不把手拿开,我就掰断它!” 刘青海急忙放下了手,却觉得十分丢脸,又想再举起来,可看了看我,还是没有勇气举起来,动作十分的尴尬。 刘晓燕冷冷在后面来了一句,但不是对我和顾大河,而是对着她爸妈说道:“爸妈,你们看出来没有,这不让我管帐,就是开始藏私心了,我不在这儿,我怎么知道一个月赚多少钱啊?分给咱们的钱对不对啊?” 顾大河也有点生气了,说道:“当初是你们说让我关了店,分钱。我不肯,毕竟这是我们夫妻的心血。你们呢,非让我关了。好了,钱我借的,给了你们,店就是我的啦。你们还是不依不饶,看着店赚钱了,又来和我要钱,我也同意了,每个月都拿出一半的收入给你们,你们还想怎么样?我都说了,不管经营的好坏,钱我一分不少的给你们,只要你们别再插手店里的事,过分吗?非要搞垮这店,大家都没钱了,你们才高兴是不是啊?” 第五十六章 蛮横的一家人 () 刘晓燕哼了一声说:“一天店没关,我们就有权利分钱!你把我支开,不就是不想让我知道,店里赚了多少钱吗?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报假账?”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道:“再假还能有你做的帐假?你学过财务知识没有?就你记得这个帐,还不如小学生呢?还有,我听明白了,顾大河已经把这间店的股份部买过来了,就是说现在这店的所有人,就是属于顾大河一个人。他还分钱给你们是人情,不分给你们是道理。” 刘晓燕愤怒地说:“我怎么就做假账了?这账目一清二楚的,根据婚姻法规定,我们是我姐的直系亲属,当然有权继承她的财产,这店就是她的遗产,至少有一半是我们的!” 我哼了一声说:“你还懂法啊?那你知不知道做假账,中饱私囊,贪污,偷税漏税这些罪名得判多少年啊?你和我说婚姻法,我就和你说说婚姻法,首先和你说下,你说的不是婚姻法,应该是《继承法》,我国《继承法》第二十六条第一款规定:夫妻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的共同所有的财产,除有约定的以外,如果分割遗产,应当先将共同所有的财产的一半分出为配偶所有,其余的为被继承人的遗产。夫妻一方死亡,并不能以所有的夫妻财产为其遗产,而应当先认定夫妻共同财产,从中划出一半为生存方所有,另一半夫妻共同财产,才可认定为死亡方的个人财产。 也就是说,这家店在一开始,是不是他们夫妻的共同财产,还不一定呢?如果是顾大河自己注册的公司,他根本就不需要给你们一分钱,不过既然已经给了,就算了。不过,你们要还是这么纠缠下去,我到是建议他去做下财产公证,如果是他不该的给,可以要求法院追回之前给你们的钱。 另外,我建议,马上叫法院的人来查封财务账目,查一查看看,这些年的帐为什么对不上,支出和收入严重不符,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刘晓燕听完,脸色苍白,突然一下子哭了出来,抱着她妈,她妈一个劲儿地劝:“姑娘,别怕,有妈呢,我就不信,国家能不帮咱们孤儿寡母的,别听他吓唬人,妈不怕,妈帮你顶着!” 我看着刘晓燕的爸,讥笑道:“孤儿寡母?这位是?” 老头跺着脚说道:“胡说!什么孤儿寡母,我还没死呢!” 我继续说道:“我是不是吓唬人,你们自己想,我说这些都是得当事人同意,我就是建议!” 顾大河急忙说道:“我……”我瞪了他一眼,他本要说的话,憋了回去,想了想说道:“以前的事,我不想追究了,不过你们再这样,往后我真的一分钱不给了!” 老太太眼睛提溜乱转,低声和老头商量着。刘青海是个愣头青,也不会看眉眼高低,和身后的几个年轻人说道:“兄弟们,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家人都让人欺负成什么样了?咱们今天就把他的店砸了,还有这个牛逼哄哄的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一起打,打得他娘都不认识他!” 几个人还没冲上来,我就走了过去,一个耳光扇了过去,然后指着后面的几个人说道:“动手前先想好了,两个人打架最多是触犯治安条例,要是一群人打我一个,打伤我,轻的算是民事纠纷,重的可是扰乱社会治安,可是触犯刑法的。我要是动手揪住一个往死里打,就算是正当防卫!” 后面的一群人本来就是来捧捧场,能混顿饭吃,和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为了这个二百五根本就不值得,听我说完,就集体往后退去。 被我打了一耳光的刘青海,有点懵,捂着脸,看到后面的人都往后退,自己的底气也不那么足了,可自己被我打了一耳光,怎么可能就此罢休呢,想要冲上来,可看我气定神淡地站着,心里又有点发憷,硬着头皮挥出了一拳。 拳头自然是绵软无力的,他本也无心打我,就是碍于面子,我随便躲了过去,警告他说:“我扇你,是因为你嘴里喷粪,骂我可以,骂我父母,我弄死你!就你这样的,以后老实点做人,会打架吗?以前是不是一被人欺负就回家找爸妈啊?别再动手了,再动手,可别伤着自己!” 警告的话很起作用,又一个捂着脸跑到他爸妈背后哭去了。 老头还想说话,我拦住他说道:“父母不慈,儿女不孝,你们自己当老人的,就该给自己儿女做出点榜样来,活了大半辈子了,不知道讲个理字吗?自己的姑爷这么对你们,就满足吧,换了我,还管你们死活,你们再哭再闹,等这店真黄了,你们就真喝西北风去了,做人要懂感恩,要懂知足。你们和我爸妈都差不多年纪,我本不该这么和你们说话的,但你们要想让人尊重你们,你们就得先尊重自己,听明白没有,听明白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了,别等我发火,把你们一家人都弄进去。” 顾大河急忙在一旁说道:“没必要,没必要,都是一家人,对吧,爸妈?” 有个台阶,再不往下下,就是不知进退,不识抬举了,还好,他们也算是聪明人。 老头诚恳地说道:“大河啊,这几年的确是辛苦你了,那我们就不给你添乱了,到什么时候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老太太还是有些不甘心,说道:“老头子,咱们就这么走了,那以后的钱怎么办?” 老头跺着脚说道:“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一群人终于走了,顾大河有点不好意思地对着我说:“让你看笑话了!” 我摇着头说:“你也不容易啊,这么一大家子,让你一个人养活,到头来还不说你一句好!” 顾大河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老婆过世了,他们怎么也算是我家里人,我不养谁养啊?我那小姨子还算有点用,就是贪财了一点,你也看到了,我那小舅子,就是个草包,快30的人了,天天啃老,什么技能没有,就知道要钱!我的老丈人还行,就是丈母娘贪得无厌,我现在除了这间公司,现在什么都没了,公司每个月现在都在亏损,我都是拿贷款给他们的,不是没办法了,我也不会找你过来。” 我点了点头说:“我不说你也看到了,这个你小姨子肯定是吞了不少,你再查查采购,先把内部问题解决了,咱们再想外部的问题。再有就是,你还得把公司转给其他人,或者做个公证,不然,以后即使扭亏为盈,你还得再被他们拖垮的!” 顾大河不解地说:“你不是说了吗?他们已经无权干预公司了吗,干嘛还怎么麻烦呢?” 我哎了一声说:“我那是吓唬他们的,哪有那么简单啊?你的公司肯定是你们夫妻双方共同财产,你亡妻过世,他们是可以分一半去的,所以啊,趁你公司亏损,他们巴不得早点脱离出去,让他们签字,他们肯定签,你好好计划一下吧!” 顾大河点了点头说:“好的,不过这个我不懂啊,不如你把我弄吧?” 我摇了摇头说:“我可帮不了你!” 顾大河试探着地问道:“你就帮人帮到底吧!要不我多出10万?” 我眼睛一转,还是拒绝道:“不行,不行,这是你的家事,这个我不好帮你的!” 顾大河看出来有戏,说道:“那就20万?” 我眼睛睁大了一下,犹豫了下说:“就不是钱的事,清官难断家务,我也不是不帮你,只是觉得吧...” “30万,不能再多了!”顾大河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喜笑颜开地说道:“助人为快乐之本,该帮的总是要帮的,这个和钱没关系啊,你可千万别以为我是为了钱啊,这事就这么定了,你把你公司的工商营业手续什么的,一起拿到我公司去,明天帮你搞定。然后,我再好好和你说说你公司的事。” 顾大河撇着嘴说道:“就这还不是为了钱啊!?” 第二天,顾大河来了公司,我把他公司的文件交给了爱美,吩咐她:“你先去工商局查查,这家公司的注册手续,是不是独立法人,还有没有其他股东?还有这几年的纳税情况。” 爱美有点为难地说:“这个我不是很懂啊!” 我看了看房间里的顾大河,低声地说道:“你小点声行不行啊?这是30万的事啊,你不懂?不懂也得为这30万给我弄懂它!” 爱美眼睛一亮,说道:“没问题,一定搞懂!” 坐在了顾大河对面,和他说道:“我看过你的餐厅了,问题有几个,我先和你说下,第一,你的选址和你的顾客需求不对等的,你在步行街开了一家中式快餐,这个没问题,问题是,这里的顾客大多不需要物美价廉的食品,你的房租那么贵,你的客人消费能力那么强,你为什么定价那么低呢?” 顾大河不赞成地说道:“物美价廉才是做生意的根本啊!谁会不喜欢物美价廉的食物呢?” 我摇着头说道:“那得看我是什么人?我要是正在泡妞,我就不会进你的餐厅,哪个恋爱中的男女还去吃快餐,即使吃,也不会吃10块的快餐吧?步行街是什么人去的地方?你考虑过没有?大多是情侣和游客,这两种人,根本就不在乎价格!情侣们吃的是环境,吃的是情趣,游客们呢?吃的是特色,你这大众伙食去哪吃不到啊?” 顾大河反驳道:“不是啊,我店里的顾客一直都是很多人啊!” 我点了点头说道:“不到10块就能吃饱,能不多人吗?你不用加多,你加了5块,你看看还有没有人去?你的账目不清,导致你成本核算不准,也就是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赚了多少,亏了多少,只有到你开不出工资,进不了原材料的时候,你才意识到,你正在亏损!按你现在的收费,你每天肯定都在亏钱,物价涨的这么块,你还是国营大食堂的收费标准,你不亏才怪!” 顾大河嗯了一声说道:“这个到也是,我现在每天自己赚多少,亏多少,自己都不知道!可你也说了,我不能涨价,一涨价就没客人了,那我该怎么办?” 我胸有成足地说道:“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第二点,价格肯定要调整,华而不实的东西,往往最赚钱,做餐饮也是一样。你的食物太普通了,没特色,太大众化。” 顾大河有点疑问地说:“可我做的是快餐啊,这快餐都是大同小异的,能有什么特色?” 我解释道:“兰州拉面是不是大众化的食物?是不是也是快餐的一种啊?你能说它没有特色?这个就看你怎么做?大众食物要有,但特色食品更要有,不用多,几样就可以了,其他的食品还是大众化的,可以价格低点。你可以做点海鲜粥,牡蛎煎,虾饺这类的,这个你自己想,最重要的是有卖点,有噱头。” 顾大河嗯了一声说:“有道理,可这个食材的成本不低啊,会不会有人吃啊?” 我很自信地说:“5块钱一斤的牛肉只有不怕死的会吃,500块一斤的牛肉有得是人排队吃,你就放心大胆地做吧!” 顾大河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第三点,你既然是做快餐的,你就得突出一个字快啊!可你看看,你现在店里经常是人满为患,一进去就是排队的,就一个窗口打菜,一个前台买单。必须得改,成为开放式的,每种菜都分成一小盘,让顾客自己拿,这样不但可以减少份量,还节约了时间。拿完了菜,最后再交钱,我告诉你,即使有些菜比想像中的贵,大多数人也会硬着头皮去买单的,当然我说的是大多数,肯定也会有放回原处的,可你想想一大堆人,排在你后面等着买单,你好意思放回去吗?” 顾大河摇着头说道:“这会不会太无耻了?” 我愤然道:“你才无耻呢,这就了解消费者心理,我又没逼着他们吃!” 第五十七章 () 我愤然道:“你才无耻呢,你这叫无知,这叫了解消费者心理,我又没逼着他们吃!” 顾大河想了想说:“那我不得重新装修,装修就得停业,你知道还欠着银行的钱呢,这一停,我拿什么还啊?” 我很自信地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一间一间改,先从营业额最差的那一间改造,装修的事我可以帮你搞定,钱你肯定是不会少花,不过可以先拖着,什么时候有钱了,什么时候给。” 顾大河感激地说:“你要帮我垫钱!?” 我急忙否认道:“我可没那么好心,我是认识个朋友做装修的,他收费可不便宜,不过胜在负责,而且速度快,尽量不耽误时间,凭我的信誉倒是可以先装修后付款,所以收得会贵点,怎么样?” 顾大河急忙说道:“没问题,只要你有信心能赚到钱就行!” 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顾大河老婆娘家人,经过我上次的连唬带骗,毫无条件的签了公证书,确定了顾大河一人拥有所有大河餐饮。装修的事,对于现在的阿发来说,是件小事,就是他不收我的钱,他也肯定毫无怨言,况且是让他赚钱,只是钱给的晚一点。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我陆陆续续地接了许多小公司的问题,一部分得到了很好的解决,一部分得到一些疏解,但没有根本就解决问题,还有一部分公司毫无效果,我不但给人退了钱,还遭到了不少质疑和谩骂。 曾哥的船比预期晚了一个星期,原本都不是很担心的我们,现在也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李总的心情随着时间的退后,越来越焦躁不安。 现今通讯器材这么发达,很难说联系不到海上的渔船,连在哪都不知道,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作为一个渔民的后代,我还是多少有点了解,海难的生存几率很低,而一旦遇到海难,连求救信号都没发出的话,那生存的几率就近似为零了。 我去了几趟海务处,那边的消息是暂时没收到任何的求救信号,至于曾哥的船去哪了?他们也没有定位。 终于在三天后,我们等到了曾哥的船,可却没有曾哥的身影,同船的人告诉我们,他们的船没有打捞到计划中的海产,曾哥上了另一艘船。 于是,我们开始不停地猜想,李总做了最坏的打算,就是曾哥在船上遇害了,被这群人扔下了大海,想私吞曾哥的这批海产,但很快就被我否决了,因为这艘船上的确没什么海产,这数量真不值得杀个人。又猜想是不是曾哥的脾气不好,和同船的人吵架打了起来,然后,把曾哥扔了下去。李总执意要报警,最后还是被我拦了下来,因为我知道即使报了警,这死无对证的,茫茫大海上哪去找尸首啊?我提议还是再等等。 一个星期过去了,所有人都失去了耐性,一边准备报警,一边准备雇一艘船出海打捞。 就在我们准备出海的时候,被晒得比黑人还黑的曾哥回来了。 没有得到李总热情的拥抱,换来了是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曾哥也不恼,像个没事人一样,还似乎很是兴奋,和我们解释道:“我们的船啥也没打到,他们就准备回程了,我不甘心,刚好路过一个港口,我就登上了另一艘渔船,我和你们说啊,这福建佬打鱼还是比广东佬厉害,我答应他们买下他们部的海产,你们赶快给我准备现金啊,人家还在港口等着呢!” 所有人都愣了,大家都担心成什么样了,他呢,跟个没事人似的。 李总怒吼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大家为了你,什么都不干,都准备出海去打捞你的尸体了,你自己一个人逍遥快活去了,屁都不放个,你是死是活,是不是也该给我们一个消息啊?” 我哼了一声,对着曾哥说道:“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和哪个小妖精度蜜月去了?” 李总瞪了我一眼说道:“你少在这儿插科打诨,这事儿没完,曾志强,你说吧,你打算怎么收尾?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我笑着说道:“要啥胶袋啊?现在环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曾哥跟着笑道:“没事,阿飞,我给大家一个满意得交代,包大家赚大钱!我想过了,这批海鲜回来了,成本也就200万,我在船上都联系好了一部分买家,这些都是深海稀少的海产,光这些就肯定能回本。剩下的一部分咱们自己留着,海边的养殖场咱们可以包一部分,自己养着。一部分直接冷冻下来,找个加工厂冷冻包装,直接卖到各大超市。” 我觉得有得做,是个商机,想了想说:“这到真是个门路,只是你这一船再多,能有多少,要是可以陆续地来,咱们固定收购,形成一条产业链,养殖,加工,销售,咱们来个海产食品集团,这是条发财的财路啊!” 曾哥点着头说:“是啊,我在船上就琢磨这事,以后我可以联系出海的渔船,收购他们回来的海产,他们也希望打回来的,马上就有销路,价格上肯定是一手的,最便宜的,而且他们也不筛选,这其中有一部都是罕有的海产,这部分其实是最值钱的!” 李总也忘了之前对曾哥的气,提出了疑问:“可怎么保存呢?深海海产不好保存吧?如果冰冻了,就失去了它的价值了。就算在海边养殖,海水太浅,养不活的。” 我很痛快地说:“别担心,这个容易解决,保存不了,养不活的,就直接拿到酒家做了吃,或者一到岸,就进冷冻室,直接速冻起来,打包起来。现在要做的是几件事,曾哥,你马上联系渔船,和他们签个协议,咱们优先收购他们的海产;殷师傅,你去找渔村那边给咱们供货的渔民,包一个渔场;李姐,你去联系急冻加工厂,最好可以收购一家回来。” 大家都点着头,然后一起望着我问:“那你呢?你干什么啊?” 我嬉笑道:“我联系超市,市里各大的酒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说干就干,几条线都很顺利,船家那边的协议很快就签了下来,殷师傅的鱼塘更事容易,加工厂也很好找,没想到,我本觉得最简单的事,却成了最大的难题。 首先,其他酒家根本就信不过我,他们都不确定我的海产到底是什么?哪里来的?是不是被污染过的?什么时候到货也不确定,人家总不能等我的货才开张吧。 再有就是超市,他们的进货的渠道必须是经过国检,必须得有食品安合格证的,在对包装,海产的质量都是有严格的管控的,不是说你想卖,就可以卖的。 前期工作都做好了,到我这儿掉链子了,我开始有点着急上火了。 正所谓打瞌睡,就来枕头。正好有一家九洲海产食品公司来找我,解决问题。 这家公司是珠海本土一家海产公司,主要是经营一些海产速食品,像什么鱿鱼丝,紫菜之类的小食品。他们的问题就是成本太高,包装老土,除了卖给些游客外,基本没什么销路。 找到我的不是他们老板,而是销售总监,销售总监希望我可以想些办法,帮助他们解决下销路。我就动起来了脑筋来,先是和他分析了下,他们成本高的问题解决不了的话,就不可能有销路,像他们卖的食品,都是小食品,必须得进入超市,进了超市,超市还得分一部分利润走,这样的话,他们的价格又得上涨,大众很难接受的。 销售总监有点失望,问那怎么办? 我的回答很简单,就是从原材料上下功夫,必须得做一手加工,不能让加工商赚太多差价。 销售总监对于生产不是很懂,本不想搞大这件事,但被老板逼得急,就只好和老板直接说了。他的老板对我这种咨询公司非常的不屑,但也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找我,见面就是来了一句:“听我们销售总监说,你觉得我的公司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产品价格成本太高,你可能对我们这行业不太了解,我们的成本控制,已经是同行业中最好的啦。我可以很骄傲的说。” 我哦了一声说:“那就是说,你们的成品价格也应该是最低的啦?” 老板犹豫了一下说到:“那到也没有,大部分的价格都是差不多的。所以,我很奇怪为什么我们的产品就卖不好,人家的就可以。” 我拿出一份海产食品公司的调查报告来,递给老板说道:“这是一份今年和去年,你的同行的销售报告,你可以看看他们销售渠道,大多是超市,海产市场。你说你的价格差不多,那你为什么没进入超市?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只要稍微一降价,不就可以击败其他同行,称霸海产食品食品了!” 老板面有男色地说:“这价格我们降不下来了,再降就没钱赚了。” 我嗯了一声说:“你不是说你的成本是同行业中最低的吗?你降一点就不赚钱的,那别人不是早就赔死了?” 老板有点尴尬地说:“我们的人工成本高啊,你也知道这是经济特区,什么都高,这也没办法啊!” 我笑道:“人工成本不是成本?那简单了,你可以炒掉一部分人啊,你要什么人工成本?你的产品不是都是成本加工厂生产出来的吗?就是搬运吧,还有就是你的营运人员,销售人员,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吗?” 老板急忙点着头说:“就是这些啊,这就是笔不少的开销啊,你说对不?” 我也不再和他纠结这个问题,转换话题道:“这帐你自己会算,我就不说了,我觉得你想解决成本问题,就得自己生产,包装,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降低成本。” 老板哎了一声说:“我也想啊,可这要投资啊,我哪有那么多钱啊?” 我知道机会来了,就说道:“这样吧,我可以给你找个投资人,但必须占你公司51%的股份,控股你们公司,你可以一样的赚钱,而且肯定比现在赚的多,不过公司就得家人说得算了,你感兴趣吗?当然你要是觉得,你有能力经营下去,就不必考虑我的建议。” 老板先是马上拒绝道:“你是叫我卖公司,那不用考虑了,根本就不可能!” 我哦了一声说:“那当我没说,不过,既然收了你的钱,还是和你说下,照这么下去,你可能都没机会卖你的公司了。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国家旅游局已经出了新规,任何景点不准售卖超过市场平均价2倍以上的商品。如果,你连景点的地方,都销售不出去,你想想你的出路到底在哪里?要不转型,要不就是让转。按着你现在的市值,你的公司现在可能还值点钱,不过你的销售量每况日下,到了根本就不值钱的时候,你该何去何从啊?” 老板知道我不是危言耸听,脸色暗淡地说:“你说的我何尝不知道呢?可这都是我自己的心血啊,你叫我卖给人,我……” 我摇着头说:“你的思想要转变啦,有钱不用干活,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你开公司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赚钱吗?别人收购了你的公司,你还是占股份啊,钱你照样的赚,公司做大了,你钱不是赚的更多。可如果还是放在你手上,你能得到什么?有了钱,你还可以再创办公司,再创业啊,你现在缺的不就是钱吗!有了足够的资金,你可以做更好的公司,现在有人知道怎么经营你的公司,你何乐而不为呢?” 老板哎了一声说道:“是不是你想入股收购啊?” 这下轮到我尴尬了,我红着脸说道:“这……不是……是我朋友……哎,是我,我眼下正好有这样的门路,想做海产食品加工,不过没有许可证,咱们合作,你还是你的总经理,董事会执行董事,还是你管理!” 第五十八章 收购九洲公司 () 合同签订费了我不少时间,他是个谨慎的人,每个细节都扣得十分的细致,奈何就是专业知识还是弱了点,他也不去请教专业人士,还是被我钻了空子,在最终一票否决劝权这一条上,他没有想到,总体来讲,他就是有公司决策的参与权和经营权,其他的还是在我手上。 这一系列的工作做完后,我的九洲海产食品集团就算正式的成立了,法人是曾哥,他持有公司51%的股份,原来的老板持有49%,尽量他卖了手上51%的股份,但根据市场的估值,他的公司不值什么钱,拿到的钱还是不够还清银行的贷款,于是在我的怂恿下,又将25%的股份卖给了我,我同意如果将来他手上有钱了,我会优先考虑再把股份卖回给他,当然这只是一句空话。 其实很多事情,只要你敢想,敢去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从曾哥的构想到我们最后的实施,不过短短的不到一个月时间,我们就拥有了一家属于自己的食品贸易公司,准确点说,是食品集团。因为我们不光是做销售,还自己生产制造。 下一步就是造势,做宣传,这个我在行,电台的广告是必不可少,阿发和秦歌的节目投资是必要的,这么火的节目广告的效果一定是好的,每天他的节目,都是重复的播放。 浪漫豪情,我们的酒家迎来了第一批真正的食客,这里面有国内著名的美食专栏评论家,国家旅游杂志的总编,美食家,这些都是耀阳的关系,多年混迹娱乐圈,不是白干的,还是积累了些人脉,这些美食家倒是也十分给面子,评价都是很高,夸得我们天上有,地下无的。本就是非文化物质遗产的传承人殷师傅亲自掌勺,加上我们酒家之前的名气,果然名声鹊起。 这里还特意强调了下,我们食品的新鲜程度,和一些外面根本吃不到的海鲜,但凡聪明的酒家老板,就会看到商机,不用我们去找,就有人找上门来,和我们洽谈进货的事。 很快本市的各大上档次的酒楼,就和我们开始预定海鲜,这深夜海鲜是有季节性的,一年最多是三次可以吃到这么好的海鲜,所以预定的人十分的火爆,一些人还特意拖关系找到我,希望我能给预定上。 这一天,一群自称食品监督局的人来我们酒家吃饭,吃完饭买单的时候,殷师傅还是很会做人的,知道这是县官,能不惹就尽量不惹,就打了个最低的折扣,但这些人应该是吃惯拿惯了的,根本就不领情,其中一个带头的科长,很嚣张地强调着:“我们是食品监督局!你清楚我们是管什么的吗?” 殷师傅明白他们的意思,但来我们酒家吃饭的,就连董总都是要记账的,何况是他们,已经打了个最低的折扣了,殷师傅还拿出了一条芙蓉王给他们,就这样他们还是不是很满意,一再强调让我们发开票,说要拿回去报销。殷师傅就没太理他们,给他们开了发票,就送走他们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啊,这群人哪可能就这么容易被打发了,不但没吃到霸王餐,还自己掏了钱,他们怎么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了,没两天就过来找麻烦了,刚好我不在。 进来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就要进我们厨房,说要检查卫生。我之前就和酒家的人说过,绝对不允许外人随便进入厨房,这涉及到食品安问题,要有人故意使坏,投毒什么的,后果不堪设想。就没让他们进去。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愣说我们暴力抗法,阻碍执法人员正常执行公务,还没查呢,就要让我们停业整顿。 本来我们就新到一批海鲜,这一停业整顿,我们的海鲜就得都臭了,根本就没听他们的,继续营业。 这天中午,两辆包面车直接停在了我们酒家门前,呼呼啦啦地下来一群人,什么话都不说,上来就是要直接贴封条,酒家里还有客人都被吓了一跳,殷师傅哪是能这么受气的人,这边贴那边他就直接撕了,双方就对峙了起来。我到现场时,殷师傅和一群厨师都准备抄家伙了,我急忙拦住他们。 和这群执法的人问道:“请问,哪位时带头的领导?” 一个中年秃顶男人走了出来,我刚想上去打招呼,他却指着身后的一个年轻人说道:“这是我们监督局纠察大队的严科长。” 我不悦地说:“你不是,你这么兴师动众地走过来干嘛?” 中年秃顶气愤地说道:“要你管,你是干什么吃的?” 我回答道:“我就这家酒家的负责人,你们这是执的哪门子法啊?什么理由要封我们的店啊?” 后面的严科长走了出来,拿出一张单子说道:“我们接到群众举报,你们这里涉嫌食品安卫生问题,勒令你们停业整顿,你们不听,现在我们强制执行!” 我伸手要那张单子看看,严科长没给我,我好奇地问:“你不该给我看看吗?” 严科长声色俱厉地说:“先停止营业再说,这个会给你们看的,现在赶快清理现场,你们的人都留在原地,谁也不准动,我们要进行现场调查!” 我哼了一句说:“我现在质疑你的执法权,现在先把你的什么停顿令给我看看,然后再说其他,你们说调查就调查啊?你们知道我停业一天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吗?如果,我们没有问题,这损失谁承担?” 严科长指着我说道:“你们这已经是第二次阻挠我们正常执法了,你知道你是什么行为吗?” 我据理力争道:“你们执法也要有理有据的,你说你们接到举报就要我们停业整顿,你要是一天接一个举报,那我是不是要天天关门啊?” 严科长解释道:“我们接到举报,肯定是要来核实调查的,可我们来核查时,你们根本就不配合调查,而且给你们下了整改令,你们还继续经营,我们只好强行勒令你们停业!” 我看了看殷师傅,殷师傅知道这次他冲动了,低下了头。 我微笑着说道:“严科长,他们可能对你们执法程序了解的不清楚,有些误会了,你看可以通融一下不?欢迎你们调查取证,但能不能别让我们停业呢?” 严科长知道我认怂了,高声地说道:“既然已经下了整改令了,就没办法了,你们早干什么去了?调查是肯定要的!” 我点着头说:“肯定配合,那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整顿完开业呢?” 严科长一本正经地说:“那得看调查结果,你们整顿的怎么样?如果举报的属实,那就不是简单的整顿了,我们还要罚款!” “罚!一定要罚!不过如果举报不属实呢?耽误我们的正常营业,那这损失?”我知道这严科长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整我了。 严科长严肃地说:“不属实就最好了!你们就正常营业就是了!” 我哼了一声说:“正常营业?我是问这段整顿时间的损失!” 严科长打着哈哈说道:“有则加冕,无则改之就是了,这也是对你们食品安的一次教育!好了,别说了,我们现在开始调查取证了!”说完,一挥手,这群如狼似虎的执法人员,冲进了大厅,开始方位的调查取证了。 我叫下面的人记下了,两辆面包车的车牌,让他们搞清楚,到底是什么部门的。经过两个小时的调查,要拉走我雪柜里面的部冰冻海鲜,还要去鱼缸里捞鱼。殷师傅忍不住了,拦在鱼缸前面说道:“你们这么捞出来,鱼不部死光了,这些鱼你们知道值多少钱吗?还有你们这些冰冻的,你们什么措施都不用,要是坏了,你们还调查个屁啊?再说,等你们送回来,我们还怎么用啊?” 一个执法人员喝道:“这不是你该管的!让开!”说完推了殷师傅一下,我心里一凉,想起完了。殷师傅脾气上来,不得动手弄出人命来啊! 结果却出乎我意料之外,殷师傅一下子倒地,痛苦地喊道:“打人了,执法人员打人了!暴力执法!” 我差点笑出声了,壮得像头牛的殷师傅,就这么被人一推就倒了。我马上反应过来说:“你们快去拿速效救心丸,殷师傅有心脏病的!” 有人马上心领神会地跑了进去,一会拿了一瓶速效救心丸出来,我暗骂道,是不是傻啊?不会真拿吧,这玩意儿吃了,会不会死人的? 我拿起药,把殷师傅扶了起来,使了个眼神,殷师傅心领神会,接过了药,他会错了意,想都没想就吃了进去。然后摸着自己的胸口,哎呀的叫着。 这一下吓到了,刚刚推他的人,一时间都站着不敢动了。 但要想就这么蒙混过关是不大可能的,很快他们就嚷着离开。 殷师傅马上又大喊大叫道:“打完人,还抢东西,你们是土匪吗?不能走,报警啊!” 然后其他人跟着起哄,场面变得十分的混乱。 严科长还是见过大场面的,一声大喝:“都给我闭嘴!“然后对着殷师傅说道:“谁打你了?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不过就是轻轻地碰了你一下。这些东西都是物证,我们带回去有什么问题?我们一向是这么办案的,有问题,你可以直接去和我们上级投诉!” 接着一声令下,一群人开起车扬长而去。 我是恨得牙根直痒痒,他是成功惹到我了。 转过头和曾哥,殷师傅说道:“这是故意整咱们啊!这事没完,我整不死他们,都记录下来没?” 曾哥点了点头说:“耀阳就是怕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所以一早就安装了监控,所有的地方都有监控的,我现在就去拿录像带,我当时开龙虾基地的时候,这种人我遇多了,要不就不整,要整就得整死!无凭无据的就拿走咱们这么多东西,和抢有什么区别?” 我嗯了一声,想了想说:“现在报警,就说不知道怎么来了一群人,抢了咱们的东西,就跑了,咱们程都有监控的,车牌也有,看看他们怎么处理?” 警车来了,看到我们这么一群人,都被抢了,无法置信地说:“你们这么一大堆人,光天化日的也能被人抢了?为什么当时不报警,现在人都跑了,你们才报警!” 殷师傅可怜巴巴地说道:“他们很凶的,还打了我,我们就是平头老百姓,我们也怕啊!” 一个片区民警哼了一声说:“你们是平头老百姓?别以为我不知道,康士威是怎么跑的?就是看你们还比较老实,才没来找你们。老实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一提到康士威,我就有点心虚,殷师傅倒是跟没事儿人似的,坦然地回答道:“谁是康士威啊?我们可不认识。刚刚来了一群穿制服的人,进来就说什么卫生监督处的,然后拿走我们很多的食材,那些都是很珍贵的,价格昂贵,现在都被他们抢走了,所以,我们才报警,希望政府能为我们主持公道!” 一位领导模样的说道:“那你详细说下具体情况,我们做一份笔录。” 曾哥拿着录像带准备递给我警察,我暗暗地拦了下来,曾哥明白了我的意思。 笔录做完,民警看了看四周的监控头说道:“你们这里有监控的,录像带呢,我们看看。” 我笑着说道:“我们这就是个摆设,没有录像的。” 民警为难地说:“那事发经过,我们也无法确定你们说的是不是事实啊?这样吧,你们等我们消息,我们调查完,会给你们一个答复的!” 我们等了两天,也没等到警察的消息,就自己去派出所询问。 答复给我们的结果是,目前还无法立案,因为涉及到职能部门执法,不能算是违法行为,派出所也无权对这样的事情处理,要移交上级部门处理。 曾哥有点生气地说:“既然你们无权处理,那为什么不早点给我们结果,如果我们不来问,是不是你们永远不会通知我们啊?” 这派出所民警态度也不好,很生硬地说道:“如果不予立案,就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搞清楚,你们报假案的性质,他们这能算抢劫吗?你们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被人家职能部门给查了,你们就报警,当我们警察都是傻子啊?耍我们是不是?” 第六十章 公关经理 () 这严科长也不知道抽的哪根筋,直接对着胡局说道:“谁说也不行!不准进!” 胡局气得直跺脚,指着严科长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我的话,都不听!” 这严科长也是上了头,来了气,大胆地说道:“我管你是谁!今天就是天皇老子来,都不行!我们正常执法,还执出毛病了,我就不信了,随便找找关系,来个人就让我们放行,还有王法吗?” 胡局知道和他说不通,就和严科长后面的一个人说道:“你们严局长呢?把他给我找来,我倒要看看,我一个食品监督局的局长,还管不了自己的属下了!” 后面的人急忙一阵小跑进去找人了,这时候严科长才知道眼前的这位是胡局长,这个部门最大的领导,才和胡局说道:“胡局,您不知道,这群人就是些刁民,我之前找人去调查过他们,他们的海鲜被群众举报不新鲜,勒令他们停业,他们还开张,我要是不去,他们还一直看开呢!” 胡局哼了一声说:“就算他们食品质量有问题,也不该你去调查啊?你勒的什么令啊?谁同意的?我签字了吗?” 严科长估计也是刚到这部门不久,听胡局这么一说,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说道:“既然是食品监督局的成员,就都应该有权力啊!” 胡局气愤地说:“你那意思,门口的保安也可以去让人家停业了?接到举报就直接封人家铺子啊?那为什么还要分工啊?成立那么多部门干什么?你是负责什么的?你不清楚吗?” 严科长直接顶了一句道:“遇到非法行为,人人都有权力制止!” 我查了一句说“我非不非法,是不是还得先判定啊?你要是现在举报,你家的食品有问题,是不是我就可以去你家抄你们家了?” 严科长呲着牙狠狠地说道:“你敢!我打断你的狗腿!” 我微笑着说:“好大的官威啊!打了我们的厨师一次还不够,还要打第二次!”说完,对着胡局说道:“胡局,你也看到了,就是这么对我们老百姓的?这都是什么态度啊?蛮不讲理啊!他们去我们酒家的录像,我这可都有,刚刚他说的话,我也都录下来了,要不咱们就叫大众自己去评论!另外,我不排除采取法律的手段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胡局急忙走过来和我说道:“没必要,没必要!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把车移开,让后面的车进去,这样堵着门也不是办法,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给我点时间,我来处理!” 这时那位老严来了,胡局看到老严就叱喝道:“你自己看看吧,你教出的好儿子,我个局长的话都不听!你当初是怎么求我的?怎么说你儿子的,怎么怎么听话懂事,这就是个混不吝,六四不懂!我这好不容易求人,才可以大事化小的,他可到好,和我杠上了!再这样,我可不管了,你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吗?” 老严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我,递给了胡局一支烟,拉到一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胡局一个劲儿摇头,然后走到我面前说道:“我不管了,你看着办吧,我也知道我这局长是干不到退休了!” 我愣了一下,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时,老严走了过来说:“你就是浪漫蚝情的老板啊?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是什么性质啊?公开冲击国家机关单位,扰乱社会治安,现在赶快把车给我开走,后面的事,我再找你算账!” 我看了看胡局,胡局摇了摇头说:“我这局长就是个摆设,我也管不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我哼了一声说道:“好,你最大的都不管是吧?我就不信,还没王法了?我问你,是不是你昨晚答应过我的,让我今天一早来拉海鲜的?我这算不算是冲击国家机关单位?” 胡局犹豫着说:“这个……” 我急忙说道:“你不会连这个都不认了吧?当时可是郑局也在的!” 胡局为难地说:“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我说了我不管了,要不还是你先把车移开再说吧!” 我点着头说:“好!好!和我来这套是吧?”说完,对着殷师傅喊道:“殷师傅,咱们走,不拉了,我倒要看看,我这150万的海鲜是不是就这么烂在他们食品监督局了!我倒要看看,有没有王法,我还没地方说理去了!” 殷师傅看着车,走了。 严科长看我要走,大声地说道:“你就等着吧,你要整的你的酒家倒闭,一天都别想开下去了!” 我微笑着,指着远处一个拿着手机正在录像的人说道:“真威风!你就等着出名吧!” 老严倒是很谨慎,急忙走过来对我说道:“陈老板,有话好说,你别急吗,我儿子他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啊,上我办公室吧,我们谈谈!” 这时,我看到有人向着拿手机录像的人跑了过去,我冷笑了一声说道:“你看清楚,再决定怎么做吧?”说完,我又指着另一边同样拿着手机录像的人。 老严一看不对,马上叫住那个抢手机的人,然后露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对着我说:“你也清楚我们是什么部门的,和我们作对,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确定一定要和我们作对吗?不如,一人让一步,我们把你的海鲜送回去,以后不再找你们麻烦,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如何?” 我哼了一声说:“晚了,要是刚刚你儿子听你们胡局的,让我们进去拉了海鲜,这事也就算了,可现在老子不喜欢了,老子决定和你们玩到底!” 老严指着我说:“你别这么嚣张!你以为找个新上任的局长,就能对付我们了,我告诉你,没用!咱们走着瞧!” 我笑着说道:“好啊!看看谁倒霉!” 回去后,我第一时间把今天的事告诉了郑班长,班长也很意外,没想到他们这么强硬,不到不给胡局面子,连他的面子都不给!他想了想和我说道:“你先别着急动手,我先打听打听,看看这个老严到底什么背景,这么嚣张的?” 我嗯了一声说:“好,不过,不管他什么背景,这事要是不能有个公平的结果,我就是闹到省里,我也要闹下去!我就不信,还没个说理的地方了!” 郑班长打听回来的消息是,这老严本来准备接替胡局的位置,而这个胡局呢,准备再干一年就退休了。可郑班长一上来,要稳定,就暂时没同意任何的调动,这下老严意见大了,正好趁这次机会发飙!同时还了解到,这老严市里还有一些关系,具体是什么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郑班长接着给我打了一剂强心针,说道:“什么事都没有,这群人就是做惯了土霸王,真以为谁都那么好欺负的?作威作福惯了,别惯着他们,趁你这件事,我正好大换血,杀鸡儆猴刚好!” 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客气了。 先是找到了莫柯的老同学陆雨晨,之前她就写过几篇关于夸我的文章,只是没有点名指姓的,后面改行做桩基础了,我在万众小家电时,她来求过我,不过后来被我拒绝了。 我打电话给她,她没好气地说道:“陈总,你也有求我的时候啊,你当时拒绝我的时候,就没想到会有今天吗?” 我笑着说:“这世上只有永远的利益,哪有永远的敌人啊,再说,我那时也是公事公办啊!” 陆雨晨哼了一声说:“你耍了我,还以为我不知道啊,我这人可是记仇的很!” 我笑嘻嘻地说道:“肯接我电话,就说明你肯定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宰相!最近在忙啥呢?还干你的桩基础呢?” 陆雨晨终于放松了语气说:“哎,干啥桩基础啊,你说的对,那就是我本行,不专业,管靠人脉根本就行不通,早改行了!” 我嗯了一声说:“那现在干啥呢?” 陆雨晨又是哎了一声说:“想干回老本行,可现在你也知道,还有多少人看报纸啊?报社都不景气,杂志都卖不出去,都上网了。我这正愁着,要不陈总给口饭吃?” 我脑筋一转,说道:“那刚好啊,我公司正缺一个公关经理呢,你来我这儿吧,公司你挑,一个是公司咨询公司,我是老板,下面就一个助理,公司不大,另外一个是海产公司,我只是股东,不过,安排你我还是说的算的,你选!” 陆雨晨笑着说:“陈总果然能干啊!你现在还是万众的股东吧?” 我哦了一声说:“怎么的?你想进万众啊?这个嘛,我已经不在那边了,你要是一定要去,我也可以想想办法。” 陆雨晨拒绝道:“我可不去,自己知道自己事,大公司我这能力肯定是不行,我就去你咨询公司,先说好,我去干什么?给你当小蜜,我可不干啊,我可是结了婚的。” 我笑着说:“有守门员还不射球了?说笑的,你来,给我当公关经理,我这正愁一件事呢,你来刚好帮我。” 陆雨晨说道:“就知道你憋着坏心呢,早就看上我了吧,这是对我念念不忘啊,这公关经理不会得卖自己吧?” 我哈哈大笑道:“大姐,你也不看看自己年纪了,你卖也得有人买啊?现在的小姑年可比你豁得出去。我真是需要你这样人才,你明天就过来吧。” 陆雨晨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我待遇呢?” 我笑着说:“这么现实啊?不谈感情,谈钱了?这样,你开个价,只要不太高,我负担得起的,就行!” 陆雨晨爽快地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也知道你不是小气的人,那我明天过来找你,哦,对了,包午饭不?” 我质疑道:“这个真没有,你来了就有了,你做!” 第二天陆雨晨来找我,我和她谈了一下酒家的事,陆雨晨很自信地说:“就这事啊,我以前在报社,就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快报手,舆论一出来,道理咱们站的住,谁都拿咱们没办法,都得乖乖给咱们道歉,求和。这事办好了,你得给我加工资!” 我皱着眉说道:“这工资还没谈,就要涨工资了,我严重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你的智商,你不会要高点工资啊?” 陆雨晨摇着头说:“那不一样,这叫论功行赏!” 舆论攻势很快就被陆雨晨发动起来了,几家主流媒体现在最喜欢这样的消息了,对于社会的两个对立面,这种比较尖锐的问题,像城管和小贩,拆迁办和钉子户等问题,最喜欢报道了。 加上我手上的录像,很快老严就像陆雨晨说的,来找我求和了。 电话接通后,我说道:“哎呦,严局我的海鲜调查结果怎么样了?是不是可以拿回来了?” 严局很是谨慎地说道:“这个我们暂时还没有最后定论,不知道陈总有没有时间,出来坐坐!” 我很坚决地说道:“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我没时间,我的酒家要大扫除,现在天天拍苍蝇,怕你们来查啊!” 严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我觉得咱们应该冷静下来,坐下来好好谈谈。” 我哼了一声说:“晚了,你知道我现在损失了多少钱了吗?你觉得我们还需要谈什么啊?我们已经进行行政复议了,而且鉴于我们的损失,我们已经启动法律诉讼了,我们经济损失必须要挽回,所以,你最好做好准备接收法律的传票吧!” 严局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没必要搞得那么严重吧?我道歉就是了,我可以公开道歉!” 我呵呵地笑道:“道歉?能让我的海鲜复活吗?能让我这段时间的营业额回来吗?” 严局哼了一声说:“既然你一定要得理不饶人,就咱们就走着瞧!” 我不屑地说:“什么桥啊?还得说两次,过不去了是吧?我记得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有本事就别和解,谁再和解,谁就是孙子!” 第五十九章 柳暗花明 () 我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灰头土脸的走了。 外面天空湛蓝,心情却灰到极点。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想要去走去哪里?没方向,和此时的心情一样。就那样无所谓的走着,脑子太乱,千头万绪,索性不想再想了。 这时我忽然我想起一个人来,我的同班同学,我的班长,现在是发改委郑主任。上学的时候我们相交甚好,那时我有什么烦心事都会和他讲,他总适时的开导我,每次都能让我急躁不安的心得以释怀。 对,我需要打这个电话,他总能在我心情低谷的时候,给我注入满满的正能量。我现在需要这股力量,给我心灵上的支撑,我像是一刻也不能等了。这个同在本市,却因为忙着各自的工作,而长时间疏于联络的老同学郑伟中。一连串熟悉的电话号码,跃然脑中,电话拨通中的“嘟嘟”声让我迫切希望他按下接听键,“喂——”电话被接听的瞬间,我激动得提高了我的语调,“誒,老班长!” 电话那头班长笑道:“你小子啊,怎么今天是哪阵风把我吹到你脑子里了?你可有些时日没联系我了!” 我闷闷地说:“哎,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想给你打个电话,想和你说说话。” 班长疑声问道:“怎么?情绪不佳啊,这是遇上烦心事了吧?” “嗨-也没别的事,就是好久不见,想和你一起坐坐,有空吗?咱们晚上吃个便饭,我准备几个小菜,咱们两个好好喝两杯。” “没问题,去哪儿?你说地方。” “我现在去接你,你还没有回家吧,我现在就过去。”联系到了老班长,我也把刚才的烦事抛到了九霄云外了,人就是那么奇怪的动物,一件事很快就能冲淡另一件事。 我接到了老班长,直接来到我的店里。推开餐厅那扇沉甸甸的大门,眼前展开的是一个风格奢华的阔大空间,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每个角度都折射出如梦似幻斑斓彩光,户外的露天座位还能提供给喜欢浪漫的客人。 被勒令整顿后,我们几个把店里东西重新规整了打扫了一个遍,除了不能正常营业外,却丝毫看不出一星半点狼藉的模样。 班长环顾了一下我这萧条冷清的店,也似乎猜到了几分,皱皱眉,略显担心的问:“我听说,你的浪漫蚝情现在很火啊,怎么今天这么冷清,一桌客人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哎了一声说:“别提了,被勒令整顿了。这不,现在我是无事一身轻,平时就这个店让我自顾不暇,现在难得的清闲,给自己放个假?挺好。”我把班长带到一个,我平日比较喜欢的包间里,包间里每一个角落都是经过精心布置的,灯光是蓝色,餐具是蓝的,桌椅是蓝的,让人恍惚之间,好像有到了希腊海风的错觉。墙上画着淡蓝色,椭圆形,彩色图案,包裹着镀金的、华丽的框子,边角上刻着精致的边花,有肥胖的小爱神在上面自如飞翔。 我拉了把椅子让班长坐下。顺便吩咐厨房准备上酒菜。 班长落座,神秘地一笑说道:“你知道吗?这次,我被调离发改委了。” 我啊了一声说:“是吗?那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班长摇着头说:“这是上面领导的意思,让我去基层锻炼一下,对我一件好事。” 我哎了一声安慰道:“这样也好,踏踏实实在下面做出点成绩,提高一下自己,给自己打打基础。” 本想着班长能帮上点忙,现在看来,人家自己都这样了,就不好再开口了。 班长却很热心地说:“你是不是有事找我啊?” 我实在不忍再求班长了,就含混地说道:“没事,上次你来之后我这儿又重新装修了,感觉怎么样?” “这相当上档次了,整个市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豪华了。” “你今天也算有口福了,要是平时,我这儿的好东西,都拿出来卖的,你想吃都没机会,今天好了,给你做上,好多海鲜你见都没见过!” “那我今天算是来着了。”班长点着头说:“我告诉你吧,我被调到市场监督局当局长了。” 我愣了一下心里替他高兴:“那今晚好好喝点!” 班长笑着说:“喝点!我刚上来,最近还真是馋酒了,一个人在家喝没意思,又不敢出来喝,也就是和你敢喝点,能喝痛快,今晚一定多喝点!” 我高兴地说:“我也一样,我叫他们上菜,开酒。” 班长笑着说:“要好酒啊,要喝高兴了,我就给出个招儿。” 我一听,两眼放光,对他这个还没有说出口的“招儿”莫名充满期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相谈甚欢。我嬉皮笑脸的说:“这菜也吃了,酒也喝了,你老哥说的那个招儿?。。。。。。。” 班长笑一笑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这招儿要不出,这顿饭钱我是跑不掉了。” 我笑说:“哪儿能啊,就你这点工资,一个月累死累活的干,还不够我这一盘菜钱。” 班长一口酒酎下肚说到:“你就吹吧,龙肉啊!赶明我就通知物价局让他们再查你!” 我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还让人活不,我现在都这样了。再说我真不是和你说瞎话,我这次进的都是深海浦捞的鱼,一条鲑儿1万元一斤,一个清斑鱼6000一斤,还有花背鲈,市场上根本就见不到,要出天价都有可能,这样的品种不知道出多少次海才能抓到,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还是都估计的成本价,我这还有进货单呢,不信我拿给你看!” 班长叹了口气,笑着说:“看来这顿饭钱,我就是不吃不喝,两个月工资也付不起。我告诉你吧,你这家店可不是一般的店,前段时间不是连央视都做过专题访问的吗?那可是上过电视的,为我们市餐饮业是争取过荣誉的,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啊,我觉得,你这次还可以利用媒体帮帮你。” 班长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一个人,陆雨晨。 第二天,我就找到了莫柯的老同学陆雨晨,之前她就写过几篇关于夸我的文章,只是没有点名指姓的,后面改行做桩基础了,我在万众小家电时,她来求过我,不过后来被我拒绝了。 我打电话给她,她没好气地说道:“陈总,你也有求我的时候啊,你当时拒绝我的时候,就没想到会有今天吗?” 我笑着说:“这世上只有永远的利益,哪有永远的敌人啊,再说,我那时也是公事公办啊!” 陆雨晨哼了一声说:“你耍了我,还以为我不知道啊,我这人可是记仇的很!” 我笑嘻嘻地说道:“肯接我电话,就说明你肯定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宰相!最近在忙啥呢?还干你的桩基础呢?” 陆雨晨终于放松了语气说:“哎,干啥桩基础啊,你说的对,那就是我本行,不专业,管靠人脉根本就行不通,早改行了!” 我嗯了一声说:“那现在干啥呢?” 陆雨晨又是哎了一声说:“想干回老本行,可现在你也知道,还有多少人看报纸啊?报社都不景气,杂志都卖不出去,都上网了。我这正愁着,要不陈总给口饭吃?” 我脑筋一转,说道:“那刚好啊,我公司正缺一个公关经理呢,你来我这儿吧,公司你挑,一个是公司咨询公司,我是老板,下面就一个助理,公司不大,另外一个是海产公司,我只是股东,不过,安排你我还是说的算的,你选!” 陆雨晨笑着说:“陈总果然能干啊!你现在还是万众的股东吧?” 我哦了一声说:“怎么的?你想进万众啊?这个嘛,我已经不在那边了,你要是一定要去,我也可以想想办法。” 陆雨晨拒绝道:“我可不去,自己知道自己事,大公司我这能力肯定是不行,我就去你咨询公司,先说好,我去干什么?给你当小蜜,我可不干啊,我可是结了婚的。” 我笑着说:“有守门员还不射球了?说笑的,你来,给我当公关经理,我这正愁一件事呢,你来刚好帮我。” 陆雨晨说道:“就知道你憋着坏心呢,早就看上我了吧,这是对我念念不忘啊,这公关经理不会得卖自己吧?” 我哈哈大笑道:“大姐,你也不看看自己年纪了,你卖也得有人买啊?现在的小姑年可比你豁得出去。我真是需要你这样人才,你明天就过来吧。” 陆雨晨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我待遇呢?” 我笑着说:“这么现实啊?不谈感情,谈钱了?这样,你开个价,只要不太高,我负担得起的,就行!” 陆雨晨爽快地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也知道你不是小气的人,那我明天过来找你,哦,对了,包午饭不?” 我质疑道:“这个真没有,你来了就有了,你做!” 第二天陆雨晨来找我,我和她谈了一下酒家的事,陆雨晨很自信地说:“就这事啊,我以前在报社,就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快报手,舆论一出来,道理咱们站的住,谁都拿咱们没办法,都得乖乖给咱们道歉,求和。这事办好了,你得给我加工资!” 我皱着眉说道:“这工资还没谈,就要涨工资了,我严重怀疑自己看人的眼光,你的智商,你不会要高点工资啊?” 陆雨晨摇着头说:“那不一样,这叫论功行赏!” 舆论攻势很快就被陆雨晨发动起来了,几家主流媒体现在最喜欢这样的消息了,对于社会的两个对立面,这种比较尖锐的问题,像城管和小贩,拆迁办和钉子户等问题,最喜欢报道了。 经过媒体一番报道,相关部门马上介入调查,查出恶意举报人因恶性竞争,匿名举报我们的海鲜含铅量超标,再是说我们的以次充好,根本就不是什么深海鱼,就是海边养殖的,都是毫无根据的。我们也拿出了相关的证据,来证明这一切都是,恶意举报那家伙子虚乌有的诽谤。 就这样我们的酒家又得以重新开张,客似云来的景象又再现往昔。 殷师傅作为浪漫蚝情的代言人,声色俱厉地痛诉着整件事情的经过,简直是听着动容,闻者伤心。 我和曾哥坐在电视前,看着《新闻访谈》,笑着说:“我是真没看出来,殷师傅还有当演员的潜质,你看他嘴角抽搐的一刹那,我差点就信了!你再看那眼珠子的眼泪,欲落不落的,有没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曾哥笑着点评道:“你看到的只是他表面的东西,你要往他表演的深层内涵去琢磨,你看他的一举一动,那小儿麻痹的手,颤抖的双唇,欲言又止的无奈,这是一般演员能表演出来的吗?科班出身也未必有这功力吧?不夸张的说,这是大师级别的艺术家啊!” 我补充道:“斯坦尼夫拉夫斯基在他的《演员的自我修养》里就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演员不是好像存在于舞台上,而是真正存在于舞台上,不是在表演,而是在生活。我觉得殷师傅就是生活在舞台上,这样评价不过分吧?” 曾哥点着头道:“不过分,一点不过分,你点评的很到位!” 小黑在后面已经笑得不行了,殷师傅端着一盘子沙虾出来,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给了我们一人一脚,骂道:“还不是为你们,我这老脸都豁出去了!还在那儿说风凉话!我踢死你们!” 小黑躲过殷师傅的一脚,笑着说道:“那天他摔倒,我差点冲上去,主要是摔得太逼真了,国足的假摔要是能跟殷师傅学学,那得有多少个12码啊?我觉得殷师傅你可以开个演员训练班!” 殷师傅骂道:“都给我滚蛋!还有啊,你们谁通知一下耀阳,我想开个股东大会。” 我有点为难地说:“他和我爸妈去接敏姐了,我前几天给他打电话,他说得过段时间的,主要是我爸妈在敏姐那儿住上瘾了,不愿意回来!” 殷师傅正经地说:“那你想办法,叫他回来一两天再去!” 我问道:“啥事这么急啊?咱们自己研究就是了!” 殷师傅摇着头说:“不行,一定得很人齐!” 第六十章 耀阳归来 () 于是我当着大伙的面,打给耀阳,一副港台腔:“喂,我这里是好信儿律师事务所,请问是张耀阳先生吗?……是这个样子滴,你在津巴布韦的不私拉客大饭店,吃喝嫖赌共计消费了65亿津巴布韦瑞拉,现在那边的银行已经正式起诉你了,你近期可能会收到传票,我们律师事务所,可以免费为你打这场官司,但你必须得支付10万元工本费和出差费用,要是没什么问题,一会儿我把账号发给你,你打钱过来就可以了……哎,你怎么骂人呢!……太不文明……我日你二大爷!我二大爷一把年纪了,可经不起你折腾!” 大家都哈哈大笑。 耀阳那边说道:“有事没事啊?我这儿正忙着呢!” 我不满地说:“你忙个屁啊,赚钱才是正事,咱这酒家都快倒闭了,你也不回来看看,你打算在湖北落地生根了啊?咱爸妈呢?你给拐骗到你那儿,还不让回来了,我这儿亲儿子,一年到头的都见不到几回,你可好,霸着不还了啊?” 耀阳不好意思地说:“还什么还?都是一家人,别贫了,快说什么事,我真忙着呢!” 我这才说道:“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接班人,殷老板要召开董事会议,要求你必须参加。” 耀阳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谁?” 我笑着说:“殷师傅啊,他说有事要和咱们说,一定要人齐,命令你务必回来一趟,再说,兄弟们真都想你了,没你在,这些人都不够我说,没意思!” 耀阳笑着说:“殷师傅吩咐到,我一定回来,今晚就定机票,明天来机场接我啊!” 第二天下午,我在机场见到了耀阳,耀阳还是一副**儿浪荡的样子,双手空空地走了过来,见到我就来了一句:“你怎么还这个样儿啊?” 我哼了一声说:“我不这样儿,还能什么样儿啊?长出两翅膀啊?你怎么留胡子了?装什么沧桑啊?比咱爸都老!” 耀阳搂着我肩膀说道:“就这么和哥哥说话啊,皮紧了是吧?” 我呸了一下说道:“就你?我让你俩儿!” 一路上,我把酒家的事详细地和耀阳说了一遍,耀阳十分不忿地说:“从来都是我欺负人,还有人敢欺负到咱头上?我这一不在珠海,就翻天了!” 我不屑地说:“咋滴?你在珠海,就能让咱那海鲜活过来啊?你是王八转世,海龙王化身啊?” 耀阳笑着说:“你才王八转世呢?那现在怎么办啊?” 我笑着回答道:“都和解了,我觉得这事不宜搞大,我就是嘴上图个痛快,民不与官斗的道理,我懂,只有把损失将到最小,以后不再骚扰咱们就行了!毕竟咱是打开门做生意,能不惹事,就不惹事,和气生财嘛!” 耀阳呦呵了一下道:“懂事了,长大了啊!这就对了,和谁斗气都犯不着和钱斗气!对了,老殷找我什么事啊?这么火急火燎的!” 我摇着头说:“这个我真不知道,好像挺认真的,你一会儿可别嘻嘻哈哈的,殷师傅你也得尊重点!” 耀阳点着头说:“我知道!” 我和耀阳进了酒家,殷师傅正高兴地和曾哥检查这拉回来的海鲜呢。 我好奇地问道:“都给拉回来了?怎么样死了多少?” 曾哥兴奋地说道:“这帮孙子还会养鱼啊?一条没死,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然后看到耀阳,笑着打着招呼道:“大老板你终于回来了,还以为你产业太多,把这都给忘了呢!” 耀阳嬉皮笑脸地说:“收购故宫的计划我暂时搁浅了,人民大会堂的修建工程也给了阿飞做了,国内的生意基本都不用我插手了。国外的,阿麦理肯的总统大选资金上面,我还有个比较大缺口,要调用法兰西圣彼得堡大教堂的租金,这涉及到两国人民的友谊,我现在也是无计可施……” 我急忙制止道:“得了,得了,圣彼得堡不在法兰西!再吹就得到太空了!” 耀阳不满地说:“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你得敢想,才敢做啊!” 殷师傅哼了一声说:“你心是够大的,我得好好说说你们了,一个个的都不把这当自己的事业啊?这酒家是咱们大家的心血,你们怎么都不上心呢?” 耀阳瞪着眼和我说道:“你看什么看,说得就是你!整天不务正业,一会儿去大连给人当爸爸,一会儿搞个企业诊所,你是能看病啊?还是会扎针啊?这么大的生意,不够你忙活啊?” 我还没接话,殷师傅就对着耀阳狠狠地训斥道:“你还有脸说别人,我说的就是你,人家阿曾至少能出海打鱼,想着怎么搞火酒家,阿飞这段时间也没少忙上忙下的,动用了不少关系,咱们酒家才能重新开张,你呢?这一走就是几个月,电话都没一个,赚不赚钱,你是一点不关心!” 耀阳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低头嘟囔着:“我这不是家里有事吗?” 殷师傅眼睛一瞪说道:“谁家里没事啊?就你那点事,我都懒得说你!这次叫你们过来主要是……”说着把招手叫远处的小黑过来。 小黑再没有了高手风范,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殷师傅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有个私心,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耀阳表现地很积极地说道:“什么公啊私啊的,您老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不用商量您做主!” 我和曾哥马上附和道:“是啊,是啊!您做主就是了!我们赞成!” 殷师傅很认真地说道:“公是公,私是私,是这样的,我也观察了小黑一段时间,我觉得这孩子不错,我想也给他点股份,这条街的其他几家酒家,一直是我代管的,现在咱们浪漫蚝情规模做大了,我又是主厨,没那么多时间照顾,指望你们几个,也是不靠谱!就想着交给小黑打理。光叫他打理,不给他股份,我觉得不合适,所以就和你们商量下!” 我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识一笑,耀阳不满地说道:“殷师傅,屁大点事,你就叫我飞回来一趟,你也太不地道了,教育我这么一大顿,就为这点事啊,你电话说就是了!” 曾哥笑着说道:“小黑是我和几十年的兄弟了,我能有什么意见!” 剩下大家就都看着我了,我撇着嘴,对着小黑说道:“你……你……你……那啥,过来让我揍你一顿,不准生气,不准还手,我这算通过了!” 小黑笑着很爽快地答应了,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吓得我直往后退,耀阳笑着说:“看你那怂样,让你打,你都不敢出手!” 我不忿地说:“你敢!你来啊!” 耀阳鼓起了巨大的勇气,站了起来,看小黑向他走了过去,然后他又坐了下去说:“坐的太久,腿有点麻,下次!” 我哼了一声说:“吓得吧?” 殷师傅总结地说道:“我想好了,你们都是大忙人,我就是发发牢骚,这酒家呢,就是我的命根子了,我这辈子就指望它了!我向你们保证,不会再有这次这种事情发生了,这次是我太冲动了一点,差点造成巨大的损失,我给你们道歉!” 我们几个忙摆手,殷师傅却抢着说道:“你们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你们并不重视这酒家,也不在乎这点钱,但既然把酒家交给了我,我就会心意地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曾哥竖起大拇指夸赞道:“专业!” 我嗯了一声说:“敬业!” 耀阳一时找不到词语,胡乱地说道:“哦耶!” 海鲜风波就这样悄然无息地平息了。我很明白班长的想法,也非常理解他,我本就不想再把事情搞大,这些年经商的经验告诉我,一定要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嫉恶如仇不是不好,但做人也要学会得饶人处且饶人,圆滑的做事态度,才会让自己的路走得更宽,更长远。 这几天,家里又不安宁了,小雪和胜男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一吵架就让我评理。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我还是个糊涂官。 胜男和小雪就像前世的冤家一样,她们两个对什么人,什么事都很宽容,可唯独她们两个在一起,就没一件事是能统一的。 我刚到家,就听小雪嚷道:“我说你就不能打扮一下啊?整天穿着制度,一点女人样都没有!” 胜男不服气地说:“我觉得天底下最美的衣服就是制服了,你舅舅也是这么说的!” 小雪咧着嘴说道:“他那是不好意思说你,就没见哪个女人不好好打扮自己的,你也得化化妆啊,你真以为不施粉黛亦倾城啊?张爱玲就曾经说过,你可以不施粉黛,你可以素面朝天,但你涂了口红,整个人就会光彩照人。” 胜男反对道:“我还没说你了,小小年纪,就天天涂着口红,画着眼眉,又是指甲油,又是假睫毛的,对你的皮肤啊,能好吗?“ 小雪鄙视地说道:”我这是sk2的口红,无任何添加剂!你没听说过,男人不抽烟,白活人世间,女人不化妆,鬼见了都发慌!” 胜男摇着头说:“你这都是什么歪理啊?我都懒得和你说!”说完,看我正好进门,就说道:“正好你舅舅回来了,你问问她,你该不该化妆?” 小雪朝我笑了笑说:“你说她该不该化妆?” 胜男气愤地说:“是你该不该化妆,而不是我该不该化妆!” 我挠着头说道:“什么装不装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女人的战争,最好办法就是远离现场,永远不要用理性去判断谁对谁错。这就像一道世界上最难解的问答题一样:“你妈和你媳妇掉进水里,你救谁?”我的答案就是淹死自己! 想到这里,机智如我,拿起电话说道:“什么?酒家又被查了?好!我马上过来!” 好死不死的,这时电话响了,我尴尬地急忙接起电话来,看着两个愤怒盯着我看的女人,我转身走进了书房。 董总的电话,电话里董总问道:“你的酒家怎么搞这么大的动静啊?你这回儿是不是又出名了?” 我笑嘻嘻地说道:“没有,这回儿我可没出面,你电视里都看到了,那是我们的大师傅殷厨师的酒家,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董总哼了一声说:“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啊?多少人知道这酒家就是你的。” 我很认真地说:“本来这酒家就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就是一个股东,现在我更是不管事了,真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董总你打电话给我,不是就为了和我说这事吧?你可不是这么爱操心的人啊!” 董总被我说,气得要死,没好气地说:“你的事,我操心的还少啊?徐月和我说,你把人家姑娘给拐到珠海来了?” 我气愤地说:“徐月有没点良心啊?是她姑娘要和我过来的,她自己不管,才托付给我,怎么就叫我拐过来的,要是拐过来的,她不早报警抓我了,我还得再这儿和你讲话!” 董总笑着说:“不用解释了,你就有那骗小姑娘的本事,我还不知道你!” 我急忙解释道:“她姑娘才十几岁,我怎么骗啊?我现在巴不得把她送回给徐月呢,一个头两个大,天天和胜男吵!” 这时胜男和小雪同时出现在书房门口,我看见小雪的眼睛有了一层雾霜,我急忙又说道:“但是呢,没了她们吵架,我还真是不习惯,您快点说吧,有什么事找我?我这家里正着火呢,我赶着灭火呢!” 第六十一章 阴谋初端 () 董总笑着说:“那正好给你找个机会开溜,来我这儿一趟吧,有点事找你商量。” 我迟疑着说:“去你那儿?方便吗?我现在出现在你办公室,会不会又有诸多的猜想啊?再说,沈洋看到我,他肯定心绪不宁了。” 董总不耐烦地说:“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呢?叫你来你就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看着两个女人,指着电话说道:“董总找我有急事,我得出去一趟!” 胜男一声大喝道:“站住,我问你,我到底需不需要化妆?” 我摇着头说:“完不需要!你天生丽质,化什么妆啊?” 小雪也跟着问道:“那我可不可以化妆呢?” 我点着头说:“可以啊,可以,你化不化妆都好看!化了锦上添花!” 两个女人同时哼了一声说道:“墙头草!” 董总的办公室有段时间没去了,小李看到我,十分开心地说:“陈总,这是要二次回归万众吗?照这么下去,你是三进三出万众吗?” 我笑着回答道:“我是前山赵子龙,我可以七进七出万众的,一段时间不见,又漂亮了!” 小李笑着问道:“我以前不漂亮吗?” 我笑着说:“以前的漂亮是清纯可人,现在的漂亮是成熟又韵味。” 小李娇嗔道:“你什么意思?是说我老了吗?” 我辩解道:“没有啊,没有那意思,就是吧,觉得结了婚的女人韵味十足,更有魅力了!” 小李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我可都没告诉过人啊!” 我笑嘻嘻地说:“你手指上的戒指啊,你的手很漂亮,以前啊,指甲油都不舍得涂,就是为了让自己的手更好看,刚刚我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你火红的指甲油,我就觉得奇怪,再仔细一看,手指上带上了戒指,我就猜想你这是结婚了,果然让我猜中了,你老公是公众人物啊?怎么还不能告诉人的?” 小李有点慌张地说:“你这人真可怕,这都能让你看出来,我老公就是个普通人,不过,公司最近有了新规定,要是有结婚,生育的,一定要提前3个月打招呼,便于公司人员的调配。我这结婚比较突然,属于闪婚的,所以,只好隐瞒下来,不敢说,你一定得替我保密啊!” 我愕然道:“这算是哪门子的规定啊?还不让人结婚生子啦?” 小李急忙嘘了一声说:“你小点声,要是让人知道,我就前途尽毁了!这规定只针对7级以上的行政人员。结婚就意味着度蜜月,生子就得有至少半年的产假,耽误工作,所以,必须提前打招呼,这是新来的hr规定的,就连董总都得遵守!” 我好奇地问道:“hr?就是人事部经理是吧?搞得这么洋气干什么?” 小李笑着说:“老土了不是?hr,是“hun resource”的英语缩写,分为六大块人力资源规划、招聘与配置、培训与开发、绩效考核、薪酬管理、劳动关系管理六大模块实现企业管理。”人家现在的权利可是大的很,我们现在各个都是战战兢兢的,一不小心就被扣钱,罚款,年底的奖金都得靠人家评定的。” 我点了点头说:“啊!那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九千岁,要是个男的,就是大内主管太监啊,要是个女的,就是再世慈禧太后,要垂帘听政了?竟搞这些洋玩意儿,有啥用?” 小李解释道:“你这观念太老旧了,以前的企业都是人管人,现在要用制度管人,你以前不就一直这么说的吗?既然是制度管人,就一定要有人严格执行制度啊,所以,这个位置很重要。” 我连连点头说道:“受教了,你这是被洗脑了吧?那么说,你是完同意这规定了?” 小李犹豫了一下,说道:“总体的理念我是同意的,但有些规定太过苛刻了,一时半会儿很难接受,公司的高管也是怨声载道的,这个是需要时间去贯彻的。” 我嗯了一声说:“小李啊,我觉得你的觉悟提高了很多啊!” 小李不满地说:“我以前觉悟也很高好吗?是你的觉悟一直不够高度,我觉得你真该提高下!” 我嬉皮笑脸地说:“您教训的是,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过话说回来了,我现在又不是你们公司的,我干嘛要学?” 小李想了想说:“无论在哪,你要有这样的思维,对你都是好处的,你说对不对?” 我笑着说:“我又不打算在你们这种大公司做,我现在是闲散人员,可能是我这种懒散惯了吧,在学校就不是听话的学生,在公司更不可能对老板唯命是从。这种机制有好处,也有坏处,坏处就是让人形成固有的思维模式,让人像一部机器一样,不需要有任何的自己思想,按部就班就可以了,你只需要去执行命令,不需要根据自己的判断就做事,你觉得这样好吗?” 小李摇着头说道:“你这完曲解了我的意思,我说的是公司制度,越大的公司,就该有具体严格的公司制度,只有这样才能让管理者省心,不用事无巨细都需要亲自过问,有效的节约管理时间和成本。你说的那个是指定制度的人该有的思维,这是两回事儿。” 我突然觉得小李上升了一个档次,佩服地说道:“你和以前真不一样了,你现在会思考了,而且会站在管理者的角度思考了!” 小李红着脸说道:“哪有!?我去看看董总那边有没有人了,告诉她你来了。”说完,走进了董总办公室,我心想着,是不一样了,以前我什么时候想进就进,现在还得看看有没人,才决定让不让我进。 好一会儿,小李出来说:“董总让你进去。” 我点了点头说:“谢谢,李经理!” 董总一如既往地坐在她的老板椅上,看我进来,和蔼地说道:“故地重游,感觉怎么样?” 我大大咧咧地回答道:“我也没走几天吧,能有啥感觉,就是觉得这公司的人的觉悟提高了不少,刚刚和小李聊了一会儿,她……” 董总笑着点了点头说:“她前段时间去上了企业管理学的课,对她帮助不小,大家都在深造,这是好事。” “哎,是该提高自己了,大家都在进步,只要还原地踏步,不,我在倒退,看来我也得去深造下自己了!”我很惭愧地说道。 董总并没善意地说我不用,反到是说道:“我也觉得你该去深造下自己,尤其是管理方面,上次的商学院对你帮助不小吧,人嘛,一定要不断地督促自己,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我叹了口气道:“您说的对,人嘛就该对自己未知的领域,充满好奇心,我是该多学习一下了,进修了,不过,我真的没时间啊,每天都有一堆事要做!” 董总讥笑道:“你能有什么事忙?天天忙着上电视啊?还嫌自己不够出名啊?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人做事都要低调,尤其是你这样的!” 我不满地说:“我什么样的啊?我这样的就得一直躲在幕后,藏在人群中,终不见天日,看着别人成功,风光无限,我就是做个幕后功臣。” 董总摇着头说:“你就适合做这样的人,你不适合做老板,信我,我看着你成长的,你的性格决定了你不适合做一把手,不是你的能力问题,而是你做事太自我,太任性,这一切都决定了你不适合做目前的老板。” 我不服气地说道:“那是我不想做,我想做的话,就能做好!” 董总哎了一声说:“你嘴上虽然不服,心里是不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做事的方式可以改,但骨子里的性格改不了,你做事太遵循自己的主观意识了,你这些年顺风顺水,更让你觉得自己无往不利,觉得你的判断都是对的,让你任意妄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遇到问题,你觉得自己总能解决,而且都是按着自己的方式去解决,你太自信了,这世界远没想象的这么简单,你得学会委曲求,你得学会趋炎附势,你以为真的可以一直站着就把钱赚到吗?世上就没这么容易的事。” 我低着头,不说话,思考着董总的话,我知道她是对的,虽然不想承认,脸上表现出烦躁地表情,说道:“你让我过来,就是要教训我的啊?就是因为我酒家的事啊?” 董总看了看我说:“你听进去了,是吧?那我就不多说了,我找你来,是有别的事。你看看这几个月的销售数据吧!”说完,把销售报表递给我。 我没接,而是说道:“这不是合适吧?现在不该我管吧?销售方面有问题,你该找沈洋啊!” 董总有点生气地说:“你没完了?到底看不看?” 我无奈地拿起销售报表来,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特别啊,销售量有所上升,而且是稳步上升,又看了看地区的销售量,也有不同点得增长,看了半天,真的没看出有什么不妥之处。皱起了眉,又仔细看了一遍,真的没看出有什么问题来。 这报表我几乎如数家珍,即使有一点问题,我都能出得一清二楚,这就跟我家庭作业一样,天天写,天天看,没什么难度。 然后望着董总说道:“这……我没看出什么问题啊?你不是想告诉我,我离开了,销量不断地上升,想告诉我,我得离开是对你们万众百利而无一害?” 董总笑道:“我有那么无聊啊?我和你的关系还没差到,要揶揄你,甚至用这些报表侮辱你。坦白地说,是没什么问题!” 我不悦地说:“没问题,你叫我看什么?” 董总严肃了起来说道:“没问题才是有问题!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想了想说:“你这么说,到也是,不应该啊,这数据太漂亮了,看起来……有点假!” 董总嗯了一声说道:“对了,我干了这么多的年的销售,就没见过这么稳定,这么漂亮的数据,我怀疑有人作假!” 我思考了一下说道:“如果要作假的话,不是沈样一个人能做到的,你也知道咱们的销售数据是联网入档的,这么多大数据,不是他一个人能改的,除非……” 董总急忙说道:“除非什么?” 我回答道:“除非这人不是沈洋!” 董总点了点头说:“是的,我觉得也不是沈样,可我想不到这人会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一惊说道:“是谁还不知道,但为什么这么做,就很清楚了,让你不知道市场的变化,这段时间,市场上一定有什么事发生,而且她们是想瞒天过海,我有种不详的预感,你最好下市场看看,或者找几个信得过的代理商,销售经理问一下,对了,你找于虹问问情况。” 董总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于虹被安排去学习了。” 我又问道:“云曼妮呢?” 董总回答道:“她也去了,现在是沈洋和麦良在管销售。” 我哎了一声说:“完了,这就联系起来了,一边修改数据,做假报表,一边侵占市场,打你一个措手不及,我没猜错,现在已经站稳市场了。你现在马上查一下,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新品牌问世?不,不,不,你现在马上叫财务拿销售人员的提成工资来看看!” 董总马上明白了,叫小李去拿报表,我急忙制止道:“不要,你叫财务的人,直接拿给你!” 董总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怀疑小李,她跟了我很多年了!” 我摇着头说:“我没怀疑她,不过,我怀疑她被洗脑了,就从我刚刚进来时,她对我说的一番话,我就觉得奇怪,觉悟这东西不是一时三刻能提高的。” 董总还是不太相信地说道:“跟传销似的?我觉得她挺正常啊。” “为什么不正常呢?小李是个很理智的人,你跟她说歪门邪道的东西,她肯定不能接受,但你灌输她的事,正确的知识,她怎能不接受呢?”我解释道。 第六十二章 神奇的王卫东 () 事实证明了我的想法是对的,财务报表拿过来后,总体的销售提成减少了,大区经理的销售提成减少的比较明显,省区域经理的减少幅度不太明显,对于一个月几万块钱的收入,只减少了几百块,很难被察觉的,问题在于各市县的销售人员的提成,有的竟然减半了,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 我拿笔给董总画了出来,董总看了下说:“都是二级市场的,这是要农村包围城市啊!” 我点了点头说:“你觉不觉得这和当年的乐天悄然进入市场很相近啊?不过,他们这次是瞒天过海,连您老人家一起瞒了过去,里应外合啊,这是真怕了您啦!” 董总笑骂道:“我有那么老吗?不过,他们真不是怕我,是怕你,我觉得他们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避开你。” 我笑道:“我充其量就是个搅屎棍,你才是他们怕的人,不然也不会在我离开万众这么久了,他们还这么小心翼翼的,下这么大的功夫,但即使这样,还是逃不过您的火眼金睛啊!” 董总摇着头说:“这样夸我有意思吗?说正事,接下来怎么办?” 我不假思索地说:“攘外必须安内啊,你得保证内部没问题,才能对付外面的事啊!先从你那个新来的什么狗屎hr开始!” 董总不可置信地说:“hr能有什么问题,实话说,他是我看过最务实可靠的行政人员,他属于实干型的,工作态度和工作方法我都是很认可的,他的理念也是从国外一些先进企业中学习过来的,还是值得我们借鉴的。你有时间也可以听听!” 我哦了一声说:“我听小李和我说了个大概,这也算不上什么先进理念,就是灌输些理论知识,让员工不要有过多的想法,一切都按照制度行事,总之一句话,听话!” 董总摇摇头说道:“也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要是你说的那样,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套路呢!”说完,想了想又说道:“你知道这hr是谁介绍的吗?” 我哦了一声说:“谁啊?还有连带关系啊?那就更不可信了,我自己介绍的人,我自己都不信,更何况其他人介绍呢?” 董总白了我一眼说:“他是莫柯的未婚夫,年底就结婚了,莫柯的人你还不知道,她相中的人,我觉得问题不大,至少人品没什么问题。” 我咧着嘴说:“啊,我见过,有一次在酒吧街,那男的长得到是一表人材的,和莫柯也挺配的。” 董总摇着头说:“咱们说的不是一个人吧?他可说不上一表人材啊!我可以很宽容地说,他最多是长得不讨人厌。” 我有点奇怪地说:“我都是比较苛刻的人了,以我眼光看,真是挑不出太多的毛病,内在的不说,至少外表和我相差不多。除非,莫柯是换人了?没几个月啊,这换的也太勤了吧?” 董总想了想说:“要不你见见?” 我点头道:“好啊,我也想让他给我洗洗脑!” 说完,董总按了电话,叫这位莫柯现任男友过来。 进来的这位和我之前见过的不是一个人,差别太大,这位长相连一般都算不上,小眼睛,塌鼻梁,大嘴巴,头发本来就稀少,却留了一撮长长的头发,飘荡在额头前。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还是他的个头,目测也就只有1.60米,几乎到我肩膀处,不但这样,我估计这体重也有160斤,皮带的扣刚刚卡在了肚皮下面。 董总介绍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公司的新任hr主管王卫东,这位是咱们公司的股东陈飞!” 王卫东急忙热情地走了过来,伸出手来,说道:“陈总啊,对于您,我也是如雷贯耳,我一进公司,就有无数的人跟我提起您,久仰久仰!” 我急忙双手握住他的手,说道:“王经理,您好,别听那些谣言,都是假的,以讹传讹,不足为信!” 董总招呼我们都坐下,然后说道:“这次叫陈飞陈总过来,主要是想让他听听你的先进管理理念,来和你学习,学习!” 我点着头说:“是啊,主要是想听听您对企业管理的心得!” 王卫东急忙谦虚地说道:“不敢,不敢!就是些,我这几年在外企工作的一些经验,希望和大家多交流分享一下。陈总要是感兴趣,可以晚上一起去听听我的课。” 我哦了一声:“如此甚好啊,晚上几点到几点啊?” 王卫东回答说:“晚上6点开始,结束时间就得看进度如何了?” 我看了看表说道:“那行,我晚上再过来了,董总你们谈吧,你先回去了。” 董总点了点头说:“也好,晚上别迟到啊,认真点听!” 我又和王卫东打了声招呼,走了出去,才想到桌子上的报表。想回去提醒一声董总,又觉得会打草惊蛇,由得他吧! 出了门,我就打电话给莫柯,莫柯一听是我,不冷不热地说:“陈总啊?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说吧,有什么事情?你不会无缘无故地找我的?” 我马上意识到,这是在生我的气,就马上说道:“这不能怪我啊,我是看到你好事将近,我不忍打扰,要是让人误会咱们两个就不好了!” 莫柯哼了一声说:“咱们两个能有什么误会?以前在万众电工那么亲密,也不见有人说闲话,现在都不在一起工作了,反到会被人误会?你是不愿意搭理我了吧?” 我急忙说道:“怎么可能,天地良心,你可是我的神仙姐姐,但凡我要是有一张你的照片,我都想把你供起来,我怎么可能不想搭理你呢?只是当时推荐你去集团公司做财务总监,后来和你姐夫弄得不太愉快,我是没脸见你了,再后来我看到你拍拖,不想打扰你安静的世界,所以就没好意思联系你!” 莫柯好奇地问道:“你看见我拍拖?什么时候啊?我怎么没看见你呢?” 我回忆道:“那次我在酒吧街的一间清吧里,看见你和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士一起去喝酒,我本想和你打声招呼的,不过你眼里可都是那个人,我在一旁挤眉弄眼了半天,你愣是没往我这边看一眼,别人看见我,还以为我发羊癫疯呢,差点替我叫救护车。” 莫柯笑道:“你就编吧,我是去过几次酒吧,可真没看见过你啊!” 我笑道:“我能理解,恋爱中的男女眼里只有对方,看不见其他人,这是恋爱的最高境界!” 莫柯哦了一声说:“你找我,不是为了说这个事吧?” 我笑嘻嘻地说:“不是,我今天见到你的另一半了,就是想问问你是怎么想的?” 莫柯冷冷地来了一句道:“什么怎么想的?谈恋爱,结婚啊,这不是很正常嘛?”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总不能说她什么眼光吧?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人,或者这个人真的是有内秀呢? 就含混地说道:“正常,再正常不过,就是想知道,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莫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爆发了,说道:“你拐弯抹角的,无非就是想说,我们不相配,他年纪不小了,长相也不行,个子还矮是吧?我觉得这是我个人的选择,和你们都没什么关系吧?我只是要找一个爱我的人,结婚生子,这有什么不对的?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觉得我有病呢?不该找这样的一个人作为自己的终身伴侣呢?” 我哑口无言,只怪自己太多事,急忙道歉:“是我不对,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有点好奇,他到底有什么独特之处,能吸引到你,你在我心目中毕竟是女神一般的存在,不过,你这么说了,我就理解了,那就祝你幸福吧!”说完,我就狼狈地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我一个劲儿自责自己多事,人家莫柯说得一点没错,我有什么资格去评价别人的爱情,只要是相爱的双方,就应该在一起,管它什么长相家事呢? 晚上抱着好奇心,我去了王卫东的课堂。 晚上上课,还能有这么多人,是我没办法想象到的,通常你叫她们加一个小时班,都像要她们命一样,可这上课,就这么积极,看来这王卫东还是真有魔力啊。 在讲堂的门口,四个年轻人,两男两女,西装笔挺地分别站在门的两侧,笔直地宛如门神一般,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前方,纹丝不动。 一群人拿着纸笔排着整齐的队伍,也不说话,也不交流,就这么默默地等着。 我站在了队伍的最后面,有几个人认出了是我,和我点了点头,却没一个人过来寒暄,我知道她们到不是因为我不在公司,而疏远我,是因为好像有一种无形的纪律,在约束着她们,让她们不敢讲话。 我在队伍中看到了小李,看到了我的助理小悦,还有陈兵,其他的高管我倒是没看到,还有就是一些我培养过的骨干和一些销售经理。 我挤眉弄眼各种表情,都没能让小悦看到我,刚想拿起电话给小悦拨过去,就听到四个“童男童女”喊道:“门已打开,请进入!” 我吓了一跳,心想怎么弄得跟邪教似的。 然后就看见队伍有条不紊地往会堂里面走。 大家走到门口时,很自觉地把手机都拿一个信封装了进去,写上自己的名字,放在了一个箱子里。到了我这儿,也只好和大家一样,把手机放了进去。 进去后,门口就放着一个易拉宝,上面一个王卫东大大的照片,一行标题《领袖素质教育》,下面一行小字—泰森魔鬼训练课程。 整个会堂的窗户都用黑布给挡住了,会堂里灯光昏暗,舞台上漆黑一片,有点像要看电影,人群有序地坐下,没一个人交头接耳,都是笔直地坐着。 我找了一个最后面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然后就听到,那四个童男童女喊道:“门已关闭,“然后大门咣当一下被关上了,还给上了锁。 之后,音乐响起,舞台骤亮,探照灯打在了舞台中央王卫东的身上,王卫东很自信地站在中央,微笑着,拿着话筒,对着下面的人说道:“大家晚上好!” “好,很好,非常好!”回应他的声音震耳欲聋,每个人都不遗余力地呐喊着。 王卫东微笑着说道:“大家晚上的状态都很好,欢迎大家来参加我的素质教育课堂,我看看有谁是第一次来这课堂呢?” 有几个人举了举手,我旁边的人捅了我一下,我无奈地也举起了手。 王卫东接着说:“那我们就先欢迎这些新加入我们的亲人们,感谢你们的到来!” 掌声齐刷刷地响起。 王卫东手一挥,掌声骤然停止,他接着说道:“那既然上过我课的人,就知道我下面要做什么了?” 马上很多人举起了手,王卫东手抬起来,在下面的人群中指了一圈,最后选中了一个男人,男人走了上去,我认识这男人,是车间的一名副主任,王卫东让他坐在自己的对面,递给了他一个话筒问道:“现在请你回答我,你上一节课,在我这里,学到了什么?” 副主任很大声地回答道:“我学会了自信,自强,自立!” 王卫东先是笑着夸奖道:“很好!还有什么!?” 副主任很流畅地回答道:“坚持,坚持再坚持!” “还有呢?”王卫东继续追问道。 “哦……不放弃,不抛弃”开始有点犹豫了。 “还有呢?”王卫东还在追问。 “哦……尊师重道!互敬互爱!”副主任已经开始有点招架不住了,开始瞎编了。 王卫东还是一直追问,直到副主任将心中所有会的词语都倒了出来,王卫东却还不肯放过他,对着他突然怒吼道:“你学到什么了?你什么都没学到!你在骗谁啊?你哪里尊师重道了?你要是尊师重道,你不是该一上来,就给我敬礼鞠躬的吗?” 副主任马上意识道自己的错误,急忙站起身来,给王卫东90度举了个躬。 王卫东并不满意,责怪道:“叫你鞠躬就鞠躬啊?你的自信,自强,自力都去哪里了?” 副主任一下子有点懵,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第六十三章 女子学堂 () 王卫东咄咄逼人道:“回答我?你的自信,自强,自立去哪了?” 副主任这下可真的不知道怎么好了?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王卫东哎了一声说:“你去下吧!” 副主任急忙灰溜溜地走下了舞台,王卫东突然又怒吼道:“叫你下去,你就下去啊?你的坚持,坚持再坚持呢?” 副主任这回是彻底地崩溃了,看那表情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王卫东这才和颜悦色地说道:“你表现的已经很好了,大家为这位家人的勇气鼓掌吧!” 掌声再次响起…… 王卫东在台上侃侃而谈道:“你们是不是奇怪,我刚刚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这位家人啊?我告诉你们,你的敌人,你的竞争对手,就是会这样一次又一次无情地摧毁你的自信,你的信心,你们要无时无刻地对自己说,不要被他人的言语所左右,任何时候,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就要坚持住!” 这时一位女同学,高高地举起手来,王卫东很高兴地要她上去。 这位女同学我没见过,估计是新来的,戴着厚厚的近视眼镜,一看就属于学霸类型的。 上了台,王卫东还没发问,这女同学就先质问道:“我想问下王老师,什么是尊师重道?刚刚的那位同学明明就是很尊重您啊!我不认为鞠躬就是对老师的最大尊重,尊重老师是应该发自内心的,他肯积极地上来回答问题,就已经说明他的自信,他有认真地听你讲课,我认为这就是对教师最大的尊重,对您最大的尊重!” 王卫东不怒反笑道:“师者,授业解惑也,一个好的老师,不是要教你们怎么学习,更重要的是育人,教你们怎么做人?我其实刚刚并不在意,那位同学尊重不尊重我,而是要告诉他,一定要坚持自己心中所想,坚持自己认为是对的东西!我是在教他做人!” 女同学并不买账,反驳道:“可你刚刚那样做,分明打击了他的自信心,他更加不会坚持自己心中所想,他现在一定是很迷惘,自己该怎么做事才对的?他应该是觉得自己怎么做都是不对的!” 王卫东皱起了眉说道:“那他就会思考,到底什么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他刚刚应该做的,什么是他不应该做的!这样对于他学会思考问题有很大的帮助,你不觉得这对他是有很大的助力,促使他进步的更快吗?” 女同学推了推自己厚厚的眼镜说道:“不觉得,我反而觉得这样,会使他处处谨慎,做事小心翼翼!我认识您这样做是不对的!” 王卫东生气地说:“你是在质疑我吗?” 女同学很坚持地说道:“我不可以质疑您吗?” 王卫东大声地说道:“不可以,我的课堂上只能有一种声音,那就是我的声音,不想听你可以现在就出去!” 女同学很委屈地说道:“我想听,但我觉得我有必要说出自己的想法!” 王卫东再次加重了语气说道:“你有什么必要?你觉得你比我更懂自己吗?我是在帮助你们进步,你要是这么懂你自己,你就不会来听我的课了,你就早就坐在我的位置上了!现在马上给我出去,我不想在我的课堂上看见你,明天去我办公室办理辞职手续!” 我不屑地说道:“以权压人啊?” 不料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被王卫东听见了,指着我问道:“这位同学,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站了起来说道:“我觉得一个课堂,就应该有不同的声音,这位女同学也没说错什么,我觉得你这么做有失公允,她既然是我们的同学,我们就不该放弃她,她提出问题的方式可能不对,但不应该就这么放弃她。” 王卫东顿了一下,然后望向下面的人问道:“还有谁和他的意见是一样的?” 又有几个举起了手,王卫东再次确认道:“还有没有?” 没人敢举手,王卫东突然说道:“没有了是吧?那我就评价你们这些没举手的同学一下,我说过什么?不是一早就和你们说了,要团结互爱,不抛弃,不放弃,可你们呢?那些没举手的,无情无义,你们一听到我责怪她,你们就没想过为她据理力争?你们呢?集体性的选择沉默。我这是白教你们了,作为一个团体的一员,要时时刻刻地保卫你的团员,一定要做到不放弃,不抛弃,再看看你们,有几个敢真正的举手的!我很失望!” 说完对着我说:“这位同学就很勇敢积极主动!你们该和他学习学习!” 说完对着女同学说道:“你很好,敢为自己的的同伴出头,敢于和老师争论黑白,这勇气可嘉,值得表扬。” 台下再次响起了掌声…… 女同学回到座位后,心里平复了不少,回头望着我,想是和我来个眼神的接触。对于这种傻鸟,我当然不会加以理睬。我所说的话,做的事都是我自己想说的,想做的,和任何人没有一点关系,而且,我根本就不怕被炒。 不过,这一刻我才明白了王卫东的套路,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他都有办法圆回来,同时还起到了威慑的效果,果然是厉害! 经过王卫东的一番话点化,很多人这才十分懊恼,自己刚刚为什么不挺身而出,为那个副主任据理力争,为什么不留住那个敢于直言老师的女同学,议论声再次不断地响起,很多人又开始纷纷举手,想要表现下自己。 王卫东肯定是见好就收,大手一挥,握成拳头,强劲有力地说道:“收!” 所有声音马上消失了。 然后,王卫东又开始了他的表演,我听得很认真,说实话,他的演讲很有煽动性,声情并茂的,不乏味,不枯燥,讲话语调阴阳顿挫,讲话内容有理有据,合情合理,中间还穿插一些有趣的小故事,我自认自己口才不错,但也未必能胜过他。 课堂的气氛十分的活跃,我记得我讲课那会儿,可没有这样的效果,我就没有见过他有冷场的时候。 不知不觉地看了看表,接近晚上12点了,竟然没有人感觉到疲惫,最可怕的是王卫东,一个人在上面滔滔不绝,连续讲了近6个小时,没有一点的疲态,神采奕奕,我感叹道,这真t是人才啊! 都快接近一点了,王卫东在他的助理提醒下,才说道:“明天大家都要上班,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大家有兴趣的,我们还是6点,我们继续!” 很多人竟然发出了惋惜的声音,似乎根本就不想结束,王卫东又是一个手势:“收!”然后问道:“大家觉得今天有没有收获啊?” 齐声回答道:“有,很有,非常有!” 王卫东满意地说道:“好的,下课!” 回到家,都一点半了,我还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谁知道胜男和小雪两个女人,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我本来是不心虚的,我是去上课的,也和她们讲过了,不过看她们的模样,我多少还是有点害怕,像做错事的孩子,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们怎么还不睡呢?等我呢!?” 胜男哼了一声说:“是啊!等你呢!”小雪也点了点头说:“是啊,就等你呢!” 我刚想要解释下,胜男开口道:“你管管她吧,我是管不了了,我是好心给她报了个学校,看她在家也不上课,整天无所事事的,为她好,可她呢,不领情,还说我多事!” 我生气地对着小雪说:“你舅妈是为你好,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小雪委屈地说:“你看看她给我报的什么学校啊?我才不去读呢!”说完,递给我一张学校的登记表格。 我瞅了一眼,《女子私塾学堂》,皱了皱眉问胜男道:“这是什么学校啊?私塾?之乎者也啊?这个都教啥啊?” 胜男解释道:“这学校很出名的,宋家三姐妹,宋美玲都读过的,还有近代的一些女诗人,女作家都读过的。我花了很大功夫,才弄到的名额,一个学期三万块钱呢,我自己都不舍得上,她不但不领情,还说我想赶她走,好心当成驴肝肺,气死我了!” 我犹豫了一下,对着小雪说道:“那就是你不对了,不冲别的,冲这儿你舅妈的一片苦心,你也得去读啊!” 小雪不肯,拒绝道:“我不去,一群不知所谓的道德卫士,教女人怎么样学习三从四德,相夫教子,无非就是要顺从男人,这有什么好学的,你们还不如找个偏僻点的乡村地方,把我直接卖了做童养媳好过,我肯定就学得会三从四德!” 我的心理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不太同意胜男让小雪去这女子学堂,不过看到胜男愤怒的眼神,不敢说话。 胜男拿着学校的简介说道:“你看清楚,这上面的课程,这里的老师,这课程是琴棋书画,这老师都是国家一级专业教师,哪像你说的什么道德教育课啊!” 我拿了起来简介,看了看,对着小雪说道:“这都是你擅长的啊?你不妨去听听,看看对你有没提高?毕竟是花了这么多的钱的!” 小雪还是不很情愿,胜男又说道:“你看看,这里面最后的课程,有中医课程的,可以对她的病有所帮助的,你这段时间又忙起来了,她的病你也不上心了,她整天一个人呆在家里,万一发病了,我们两个都不知道,你也知道她的病情,一旦发病根本就不能自理,你说我能不担心吗?” 我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也没顾及小雪,走了过来,抱住了胜男,深情地说了声:“谢谢!” 胜男脸一下子就红了,急忙推开我说:“你干什么?这还有孩子在呢!” 小雪笑道:“这会儿当我是孩子了,和我吵架的时候怎么不把我当孩子呢!我去睡觉了,我睡得死,什么都听不见的!” 我做了个拱手道谢的手势,胜男打了我手一下说道:“这么晚回来,罚你睡客厅!明天一早送我们连两个一起去学堂!” 我有点为难地说:“小雪还没答应呢,不好勉强吧!” 胜男指了指我身后,我看见小雪灿烂的笑容,向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 第二天一早,我拉着胜男和小雪去到了位于横琴岛上的女子私塾学堂,这学堂外观看起来,古香古色的,更像是个寺庙,走进去后听到了悠扬的琴声,再往里面走,听到了读书声,一群女孩子读着古文,是《道德经》。 整体环境很优雅,看起来很舒服,到是个读书的好地方,我问小雪说:“感觉怎么样?” 小雪笑了笑说:“小舅妈安排的,肯定错不了!” 我看着小雪,好奇地问道:“你小舅妈不是说什么,你顶什么吗?现在怎么又听话了?你转变我很难接受,是不是她答应你什么过分的要求了?” 胜男和小雪同时神秘地笑了笑,不说话了。 接待我们的这个学堂的教导主任,是个看上去和蔼可亲的老太太,慈眉善目的,说起话来,慢悠悠的:“你叫韩小雪是吧?读几年级了?琴棋书画你懂哪一样啊?我们这有很多的科目可以选修,你最喜欢哪门课程呢?” 我一连串的问题,我都一一替小雪回答,老太太摆了摆手说道:“让她自己回答,你们先出去吧!” 胜男急忙拉着我走了出去。 我四周走了一圈,觉得这里还真是清修之地,朗朗读书声,悠悠古琴奏,经过我身边的女同学,身穿汉服,下蹲施礼,搞得我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还礼? 幻想着小雪穿上汉服这彬彬有礼的样子,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突然听到了一声惨叫,吓了我一跳,急忙顺着声音走了过去。一道木门挡住了去路,门在里面被锁死了,又是一声惨叫,听着瘆人。 我急忙想推开门,门露出了一条缝,我刚想往里看,一只手在我后面拍了我肩膀一下! 第六十四章 小雪的学校 () 我先是一惊,回头看过去,一个老头,佝偻着背,笑咪咪地问道:“后生仔,你找谁啊?” 我指着木门里面,回答道:“不找谁,我就是听见这里面有叫喊声,我想进去看看。” 老头摇着头说:“啊,这是排练大厅,她们在排练话剧,要国庆节表演。” 我狐疑道:“这么逼真啊?我能进去看看吗?” 老头摇了摇头说:“不行!这排练都是谢绝外人观看的,你也知道这里是女子学校,不方便男人进去的,本来你都不该来这后院的,这边是她们的寝室,我一般都不会过来的,你还是赶快离开吧,要是让人看见了,连我都得跟着挨骂!” 我似信非信地又向里面望了望,竖起耳朵来,却没再听到任何的叫喊声,只好跟着老头离开,向外走去。 我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是没听错,而且那叫声那么刺耳,根本就不像是他说的什么排练。 回来大厅,我低声地和胜男说:“我刚刚在后院,听到很凄惨的叫声,我怀疑……” 我还没说完,小雪和教导主任老太太就走了出来,小雪活蹦乱跳地跑到我面前说道:“舅舅,我喜欢这里,她们这里可以自己选择课程,想上什么课都行,还有电影赏析课,可以看电影,还有话剧,舞蹈,还有奖学金呢。我要是能得奖学金,就可以还小舅妈的钱了。” 胜男也很高兴,拉着小雪的手说道:“你别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你必须得学会中医的基本知识,至少知道怎么自救!” 小雪点着头说:“放心吧,我一定会学会的,到时还可以帮你们治病!” 胜男笑骂道:“呸!呸!呸!谁需要你治病!” 教导主任和蔼地说道:“你们就放心把小雪交给我们吧,我们学校里,有一位以前给中央老领导当过医护兵的老中医,让她手把手教小雪,说不定还能药到病除呢。小雪这孩子素质高,领悟力好,在我们这里一定能成才的。” 虽然气氛很融洽,但我还是有些不合时宜地说道:“这里不会有什么校园暴力吧?” 三个人同时惊讶地看着我,似乎我就不该问这种问题。 我没理会她们的表情,继续说道:“我家小雪虽然不是什么千金之躯,但如果她受到一点伤害,我倾家荡产也会追究到,你们每一个人头上,我说到做到!” 老太太似乎吓了一跳,忙说道:“怎么会呢?这位先生,您是听到什么传言吗?我们这里可是正统的,国家批准的学校,学校的监控系统也很完善,还有就是我们这里除了一个打更的老头是男性,其他部工作人员都是女性,所以,您大可放心把您的外甥女交给我们。” 胜男拉了一下我,低声地说道:“你干什么啊?神叨叨的,你别瞎说话!” 我嗯了一声问道:“我可能也是多虑了,那小雪是不是可以随时回家啊?” 教导主任为难地说道:“这可不行,我们这里有规定,学生必须得住校,这里是军事化管理,如果有事想回家,要提前申请,学校领导批准后才可以,这样有利于我们管理,掌控学生动态和成长历程。” 胜男责怪道:“阿飞,你干什么啊?来到这里就该听学校的安排,遵守学校的规定!” 小雪也说道:“舅舅,你要是想我了,就来看我就是了,别担心,你们回去吧,学期结束了,你们再来接我就行了。” 我嗯了一声说:“行,你自己凡事要小心,有事给舅舅,舅妈打电话都行!“ 终于,走出了学校,胜男坐在车上,有点生气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让小雪来这里读书,你可以直接和我说啊,你干嘛要编那些有的没的理由啊,不舍得,你可以直接把小雪带回来啊!” 我解释道:“你认识我这么久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刚刚在后院真的听到惨叫声。” 胜男也质疑了一下问:“那你去看了没有?” 我摇着头说:“本来想看看的,被那个打更的老头给拦住了,说是她们在排练,不让看,这样我才怀疑的。” 胜男嗯了一声说:“那就是了,人家都说是在排练了,你还担心什么?再说,这学校要是有问题,这么多家长早就反映过出了。” 我想了想也是,可能是我太紧张小雪了,就也没想太多。 去了董总办公室,董总问我:“昨天的课听得怎么样啊?有没有收获啊?” 我点着头说:“这个王卫东不做销售真是可惜了,真能说,比我还能说!” 董总不满地说:“就这些?没别的体会了?” 我摇着头说:“没有,去他的课,能有什么效果?给那些新毕业的大学生,打打鸡血还行,对于我们这种老油条,就跟看笑话一样,一张嘴我都知道他要说什么!都不知道谁教育谁?” 董总切了一声说:“不是我小看你,你真没那水平,能上这样的课,我建议你再继续听几堂课,一定能有不一样的体会,你知不知道王卫东在外面讲一趟课,要多少钱?” 我好奇地问:“多少钱?还能有我给小雪报的学校学费高啊?一个学期3万块啊!” 董总笑道:“没见识,人家在外面上一节课要2万块,人少还不讲,都得排队等!” 我嘿嘿地笑着说:“是讲如何智取富婆得芳心啊?还是怎样中奖**彩啊?要2万块钱一节课?想钱想疯了吧?” 董总笑着说:“什么跟什么啊?物有所值,我又不是傻子,有没有用,我会不知道,你觉得我是能轻易被江湖骗子骗的人吗?我花这么钱请他,怎么可能请个骗子回来?” 我撇着嘴说道:“这可不一定,你那个什么金镶玉不是就给人骗了啊?” 董总哎了一声说:“我都懒得和你说,你今天晚上啊,无论如何给我再去听一次,要是还是这样想的,我绝不为难你,还要你去!” 我想了想说道:“一言为定啊,就最后一趟课,我可没时间听他吹!” 晚上,我还是去了王卫东的课堂,终于可以和小悦说上话了,我问小悦:“你听了课后,有什么变化吗?是自觉自愿加班呢?还是以公司以厂为家啊?”小悦笑着说:“陈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讽刺我的,你肯定是不会听这些东西的,我还奇怪呢,以你的性格,怎么可能来这里!” 我无奈地说:“我也是没办法,董总逼着我要学,和我说下,你的心得体会怎么样?” 小悦倒是也很理智的人,她简单地回答道:“我啊,他的说东西,我都没吸收,只是想学学他怎么说话?他这说话的本事,倒是很厉害,至少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一个。” 我看了看小悦说道:“这个我同意,也是不错的一次学习机会啊,你要珍惜啊!” 小悦嗯了一声说:“我肯定珍惜,那你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我可不信,你真是来听课的!你的性格我太清楚了,你怎么可能听人给你讲课呢?你不给别人讲课,就不错了!” 我笑着说:“还是小悦了解我。” 同样的阵势,又是一堆人有序地排着队,安静地等待这教育之门打开。今天的人比昨天还多,我看到了许多陌生的面孔,我在万众时间也不短了,大部分的人我还是认识的,一下子多了这么陌生的面孔,我还真有些奇怪地问小悦道:“一段时间没来,怎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啊?都是新来的啊?要这么多人干什么?” 小悦耸了耸肩说道:“我怎么知道呢?听说是培养业务骨干,干部储备,我都有接班人了,让所有人都有危机感,你说我能不来学习上课吗?” 我点了点头说:“这就是管理艺术,还一直强调用制度管理人呢,这不就是人治人,人管人吗?!” 一声“门已打开,请进入”,人开始往里面走。 我仍然想坐在最后一排,没想到刚一进去,王卫东就微笑着朝我走了过来,看上去和我很是熟络的样子,握着我的手说道:“陈总,昨天您来上课,我还没来得及和您打招呼,您就走了,礼数不周,望请见谅啊!” 我急忙客气地说道:“您太客气了,您是老师,我是学生,我就是来听课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这课堂氛围,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旁边很多人望向我们,很多不认识我的人都不知道,我是谁?他们都很奇怪,这位德高望重的,在讲台上叱诧风云的讲师,为什么会对一个这么不出众的学生,如此的客气和看重? 我不想太多的人关注我,就想匆匆地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谁知道王卫东直接就把我往讲台上拽,意思是要我坐在他的几个助理位置上。 我急忙拒绝道:“这可不合适,我就是来听课,来学习的,您讲您的,不用管我。” 王卫东笑着说道:“这怎么行?那天董总介绍您的时候,是我太唐突了,没太在意,后来听莫柯说,我这才知道,您这也是万众集团的元老了,还是担任过公司的总经理,我这讲课就有点班门弄斧了。” 我心想,真的还是假的啊?我是谁,你会不知道?昨天也不见你这么殷勤,看来莫柯是没少在他面前说我的历史啊。 我摇着头说道:“不管我以前是谁,在什么位置上,现在都一样,我就是个小学生,我今天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听您的课和您学习。” 王卫东拗不过我,看看上课时间马上到了,就不好在勉强我了,只好自己走上台去。 今天也是一样,场熄灯,音乐响起,王卫东像个脱口秀演员一样,在探照灯的照射下,走了出来,笑容满面地说道:“上课之前,我先介绍一个人给大家认识,很荣幸他能够来到这里,和我们一起上课。” 我意识到了,这是要摆我上台了,正想着怎样应对呢? 探照灯却没有打在我脸上,而是照向了舞台后边一个人,舞台走出来的这个人是沈洋,沈洋意气风发地向台下的人挥着手,王卫东激动地介绍道:“咱们万众集团的总经理,沈总,今天莅临了咱们的现场,咱们大家一起鼓掌欢迎!”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很多人都站了起来,只有我一个人坐在那边,显得十分得突兀。 沈洋用手压了压,示意大家都坐下,然后拿起话筒说道:“家人们,晚上好!” “好,很好,非常好!”齐刷刷地回应声。 沈样继续说道:“王总,王老师的课好不好啊?” “好,很好,非常好!”又是一样的回应。 沈洋接着说道:“我今天来呢,一是给你们打气,希望大家一定要保持住这颗热情,渴望学习的心,二是我也作为一个学生来听课的,和你们大家一样,看看谁吸收的多。最后一个呢,是想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公司已经决定把王老师课程的考核成绩,列为了公司绩效考核的指标里面,也就是说,你们学的好,公司有奖励,学不好,公司就得处罚,但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一定能考出好成绩的!我说的就这么多,下面把舞台交给王总,王老师了!”说完,他却没有坐到下面,而是做到了几个助理的前面,俨然一副主席台嘉宾的模样。 王卫东接过话筒,说道:“大家都听到了,你们每一次辛勤汗水的付出都是有回报的,就像你们天天这么晚来听我的课,不是在做无用功的,这不但对你们能力上有所提高,而且在公司考核上面也是有帮助的,希望大家继续好好的学习,下面,我就开始我们今天的课题。” 今天的课程还是主要灌输,释放天性,丢下面子,放弃尊严,为了成功不择手段,尽一切自己最大的能力,做到最好。 第六十五章 生动的课堂 () 王卫东还是一如既往地能说,很有煽动性,中间还做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在舞台中央放了一张椅子,然后随机抽了一个人年轻人上台,上台后,王卫东让他坐下,严肃地问道:“你来公司几个月了?” 年轻人坐下后,惊恐地回答道:“3个多月了。” 王卫东又问道:“你是哪个部门的?” 年轻人回答道:“我是市场部的。” 王卫东点了点头,又提问道:“那你给自己短期内设定的目标是什么?” 年轻人想了想回答道:“一年内了解国内电器市场,给公司制定合理化市场建议,两年内了解国外市场,进军海外!” 王卫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目标定的很细致明确,很好!但太大,有没有具体点的?” 年轻人想了想说:“这个……我想当市场部经理!” 王卫东称赞道:“很好,这就是你该有的目标!那你想过怎么实现吗?为了这个目标你愿意付出多少?你能付出多少?” 年轻人刚想回答,王卫东拦住了他说道:“你不用回答,让我来看看,你的决心!” 然后挥了挥手,叫四个助理走了上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围住了年轻人,其中一个男助理1号指着年轻人说道:“你想当市场部经理?你凭什么啊?你才毕业多久啊?你知不知道你前面还有多少个人想做那个职位?论资排辈,什么时候轮到你啊?” 另一个男助理2号,接着尖酸刻薄地说道:“就你这样的,要经验没经验,要能力没能力,要长相没长相,你凭什么大言不惭地就说要做市场部经理啊?刚刚毕业,你懂啥?你知道什么是市场吗?还一年就了解国内市场,你对自己卖什么产品都不了解,还去了解整个国内的市场,更别提国外市场了!” 第三个女助理1号,上来就把西装的外衣脱了下来,露出雪白的衬衫,她把领口的第一颗扣子解开,一片雪白,弓着身子,脸对着年轻人,年轻人不自觉地向她的领口处望了一眼,我猜想他应该看到了领口里,不该看到的东西,然后吞了一下口水。 女助理1号微笑地问道:“好看吗?” 年轻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急忙摇了摇头,否认道:“我没有!” 女助理1号收起了笑脸,指着他说道:“你没有,你没有什么?你没有还是我没有?这么多人在场,你都敢无视,偷窥我的身体,现在我也要看一下你的!”说完,就用手去拽年轻人的衬衫,洁白的衬衫,一下子就被女助理1号撕掉了2个扣子,年轻人的胸膛露了出来。 女助理1号,趁年轻人愣了一下的瞬间,温柔地用手摸向他的胸膛,然后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年轻人脸一下子就红了。 可下一刻,女助理1号又变了脸说道:“你不看看自己什么长相?你不会以为我能看上你吧?即使我能看上你,你肯为我做出什么牺牲?你什么也做不到!别再异想天开了!现实点,我怎么能看上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年轻人刚想自辩,最后一个女助理2号,走了过来,直接给了年轻人一个耳光,耳光清脆响亮,这个让我有点意想不到,言语上的侮辱,我可以理解,毕竟我们在销售的过程中,这些言语上的攻击也算是正常,我被骂的比这个凶得多!但这个动手打人,尤其是被女人扇耳光,这个是我不能接受的,不知道这年轻人能不能承受得了呢? 年轻人还是血气方刚,被这样打了一个耳光,马上站了起来,吼道:“你为什么打我?” 女助理2号恶狠狠地说:“这一巴掌是教训你,不懂得尊重女性!” 年轻人反驳道:“我怎么不尊重女性了?是她先不尊重我的,她把我衬衫撕坏了,她在骚扰我,还和我说……” 女助理2号制止了年轻人说话,抢着说道:“我不想知道,我只看到,你的眼睛不停地盯着她的胸部看,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下流!” 年轻人有点惭愧,因为他刚刚的确是看了一眼,瞟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女助理2号接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打你,你很委屈?你也可以打回我啊,我绝无怨言,我刚刚是冲动了一点,我认错!” 年轻人低下了头,说道:“不需要了!” 女助理2号哼了一声说:“我一个女孩子都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你却不能直言面对自己的错误,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小气!” 年轻人被她气得语无伦次道:“我哪里小气了,你打了我,我都说不要你道歉了,你……强词夺理,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接着四个助理一起攻击起年轻人来,四个人在他四周轮番轰炸,用他们可以用的所有最恶毒的言语攻击着他。 我看得出来,这年轻人快濒临崩溃的边缘了,他开始抓自己的头发,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了?我清楚语言的攻击力到底有多大,它远比武力来的直接迅猛,直击内心,撕裂你的心智,这就是杀人者要诛心的道理。 这时,王卫东终于制止了他的四个侩子手,让四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他走到年轻人身边安慰道:“你先平复下心情,让我告诉你,他们为什么要攻击你?” 接着他缓缓道来:“他们刚刚是在还原,未来你可能在职场上,在商场上遇到的种种不平,不公的待遇,你可能觉得他们做的有点过分,不讲道理,对你栽赃陷害,无中生有。但你在现实中遇到的状况,肯定会比这些更严重,没人会和你说什么道理,道理只是讲给身份对等的人听的。我官职比你大,我哪会听你给我讲道理,我说的话就是道理。你明白我的道理吗?” 年轻人这才抬起了头,说道:“明白!” 王卫东笑了笑说道:“要是刚刚这番话,你说给我听,你觉得我会听吗?你觉得你要是和我讲这番道理,我能明白吗?” 年轻人摇了摇头回答道:“你不会听的!” 王卫东嗯了一声说道:“那么我们该怎么样应对呢?现在我就来教大家!啊,你可以下去了,用心的体会吧,这是一次难得的经历,它会令你终身难忘,以后每当你遇到不公时,就想想刚刚发生的事,或许你就没觉得有多委屈了!” 年轻人走了下去。 王卫东接着讲:“如果大家遇到刚刚发生的事,大家会怎么做?我想听听大家的看法?” 一个人马上站了起来说:“我会据理力争,我始终觉得有理走遍天下!” 王卫东马上反驳道:“你这样想是没错的,不过,现实会给你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教训,我不是叫大家不讲理啊,而是要分场合,分人物。你和你的上司讲道理,他能听吗?你去和董总讲讲道理看看,你觉得她会听吗?当然,我不是说董总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你们可别打我小报告啊!” 台下哈哈大笑。 王卫东接着说:“对于初入职场的你们来说,适当的忍耐是一定要有的,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那就请你马上回家当乖乖仔吧,这天底下就没有天天给你钱花,还不让你干活的人,不给你气受的人,除了你的父母。绝对的服从,是你们该拥有的第二个素质,有人肯定会说,只有军人才该不条件的服从命令,我们又没卖给公司,凭什么要绝对的服从,上司要是提出无理的要求,我们也得服从吗?我的答案和你们一样,是不需要的,但这只能说明,你对自己的成功,渴望的还不够,你服从到什么程度,完取决于你渴望成功的程度! 你们知道职场为什么会有潜规则吗?不是制造潜规则的人有多卑鄙,而是太多渴望成功的人太想走捷径了。” 台下又有人提出了质疑声:“您的意思是,我们就该被潜规则,我们应该服从潜规则?” 王卫东笑道:“我怎么可能要你们这么做?即使有,我也肯定不会在这里承认的。我是要告诉你们一个道理(当然在场职位比我高的人,你们可以不听我的道理)那就是如果你要成功,你就要付出远比常人多得多的努力,多得多的坚韧不拔,多得多的付出。比你们优秀的人,比你们成功的人,付出的远比你们想象的艰辛痛苦多得多!” 这时沈洋带头鼓起了掌,台下的人一呼百应,跟着热烈地鼓起了掌。 王卫东压住了掌声,向沈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们的沈总,不知道大家了解不?沈总最初是销售行业的标杆,领军者,我们那个年代,但凡做销售的,没有不知道沈洋沈总的,很多现在活跃在销售领域的佼佼者,都是以沈总为榜样的。沈总还担任过行业协会的会长,商会的主席等多个高级职位。当然他的风光历史背后,有多少辛酸有谁知道?他曾经就被一个自己的后辈,当众侮辱过,在他人生最不如意的时候,这个给他一而再再而三提携过的后辈,却没有帮他,而是在他背后捅了他一刀。即使这样,沈总依然走到了今天,走到了万众总经理的位置。大家再想想,刚刚那些言语上的攻击,算得了什么?” 我听着怎么觉得说的那个后辈就是我呢?这沈洋是要在万众和我开战,让这个王卫东当马前卒?敌人的火力可是不小啊? 沈洋在一旁谦虚地说:“王总过奖了,不说我的事,不说了!” 王卫东似乎有点激动地说:“我要说!沈总心怀若谷,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沈总您大量,我们这些人可是看不惯的那些小人的嘴脸!” 沈洋急忙说道:“都过去了,还提来干什么?咱们继续上课,继续上课!” 我旁边的小悦怼了我一下,低声和我说道:“陈哥,我怎么感觉他说的那个小人,是你呢?” 我一脸茫然地说道:“和我有半毛钱关系,谁是他后背前背的!还提携过我?他什么时候给我提过鞋,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两个的对话,马上被台上的发现了,王卫东一脸严肃地说道:“台下那位同学对我刚刚的话,有什么意见吗?欢迎上台来讲。” 我心里骂了一句,这是要来了。 谁知道,王卫东指着小悦说道:“那位女同学请上来一下,我听听你对我的话,有什么不同意见!” 我拉着小悦,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就是不上去,他也不能怎么样小悦。 小悦却是很大方地站了起来,对我说道:“我上去一下,看看这些妖魔鬼怪到底能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小悦走上台的一刹那,我突然想起了小华,要是小华在,也会一样马上站起来上去和他理论的。 小悦上去后,王卫东问道:“这位同学对我刚刚的话,有什么疑问吗?” 小悦点了点头说:“我就是觉得您说得跑题了,刚刚不是还在说什么绝对服从,潜规则吗?怎么一下子跳跃到夸咱们沈总了?” 王卫东没想到,这小悦敢这么公开地挑战他和沈洋,他倒是处变不惊,马上说道:“我只是在和大家说个,离我们身边最近的励志故事。” 小悦咦了一声说:“故事啊?我还以为是真事呢?” 这下王卫东的脸有点挂不住了,严肃地说:“我说的都是事实,是实例,不是故事!” 小悦哦了一声说:“知道了,很励志,那没我什么事了吧?我可以下去了吧?” 王卫东哪肯就这么放过小悦,拦住她说道:“这位同学,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是陈飞的秘书吧?” 小悦很骄傲地说道:“是啊,不过不是秘书,是助理!” 王卫东嗯了一声说:“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开万众吗?” 小悦点了点头说:“知道啊,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王卫东哼了一声说道:“当然有关系,我们都是万众人,我们要关心每一件发生在万众的大事,这和我们都是息息相关的大事!” 第六十六章 辩论大会 () 王卫东说的是义正言辞,慷慨激昂,小悦却没一点反应,还是重复着那句话:“我可以下去了吗?” 王卫东破口婆心地说道:“你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你觉得他为什么会离开万众,说说原因,让大家也警惕起来,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走同样的老路,这不好吗?” 小悦哦了一声说:“陈总的本事,自然不是万众能留得下来的,这个你们是理解不了的,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这话似乎有点说得过分了,小悦是想彻底地和他们翻脸吗? 王卫东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说道:“你说得那么好听,我们都知道他是因为什么离开万众的,他只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年少气盛,一直太顺利了,事业上一直遇到贵人,但不是每次都能运气那么好的,最终不还是碰壁了吗?” 小悦哼了一声说道:“事情的曲直,就没必要说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我觉得这不是他离开万众的原因,再说他也不是第一次离开万众了,最后不还是被请了回来,到是一些人坐上了他的位置,没干几天就自己辞职了,说明什么,他的位置不是每个人都能胜任的!” 王卫东铁青着脸,看了看沈洋,沈洋也是面色难看地走了过来,对着小悦说道:“看来你对你们陈总的事,都十分的了解啊?” 小悦小嘴一撅,说道:“还行吧?沈总有何指教?” 沈洋自信满满地说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在万众电工当一名普通销售员,那个时候,万众电工的王总就让我过来管理销售部,我没来;后来他到了万众集团的时候,朱总邀请过我做销售总监,我也拒绝了,他那个时候还只是小家电的负责人;等到他当上万众电器的总经理时,我已经时中京控股的总经理了,原则上我们是可以收购万众的。在公,他和我的等级差别都很大,在私,他是我的后辈,我一直不断地提点着他,他这些年的进步,我是看在眼中,欢喜在心里。不过,你要是再见到他,不妨提醒他一下,年少得志,容易得意忘形,前段时间他打人的事件,就是最好的例子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他再走歪路。” 小悦不屑地哦了一声说:“是吗?他来了啊,你可以自己和他说啊!” 沈洋一愣,像是真的不知道,我就坐在台下,王卫东急忙走到沈洋近前,低语了几声。 沈洋向台下望去,我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关了,就从容地站了起来,笑着和沈洋挥了挥手。 沈洋尴尬地和我点了点头,王卫东拿着话筒说道:“既然陈总也来到了现场,那就请陈总上台,大家一起坐下来讨论一下,年轻人应该怎么样走好自己仕途之路。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陈总上台!” 伴随着稀稀拉拉的掌声,我走上了舞台。 助理们搬过来椅子,我,沈洋,王卫东坐在了舞台中央,像是《锵锵三个人》,往高大上说,像是高峰论坛。 王卫东首先问我道:“陈总,不知道能不能说下,您离开万众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没离开万众啊,我一直是万众的股东,董总没和你说吗?上次股东大会的时候,我还参加了呢,啊,对啊,你和沈总都不能参加。” 沈洋笑着说道:“那时候,我们两个都没来,万众还是存在着很多问题,董总请我们过来,也是想把这些遗留的问题解决掉。” 我哦了一声问道:“那解决了吗?” 沈洋很自信地说:“这个是需要时间的,但已经可以看出正在改善了。” 我点了点头说:“这很好啊,这让我们这些股东也有信心了。” 王卫东继续发问道:“那是什么原因,让您离开万众总经理的这个职位呢?” 我笑着回答道:“我还有很多产业,自己也是应接不暇,太忙了。万众已经走上了正轨,根本就不需要我这样的职业经理人了,说句不好听的,你就是放条狗在那个位置上,万众还是能一样的正常运转。你不是说,以制度管理公司吗?所以啊,有没有总经理这个职位,都不重要,况且公司有重大决策时,我不是还有投票权和否定权吗?” 然后看了看还站着的小悦,说道:“又没人罚你站,你下去吧,没我在,你成长了不少啊?” 小悦笑了笑,走下了舞台。 王卫东知道这第一回合,给我圆了过去,就建议道:“这样吧,台上是新旧两届的总经理,大家不妨现场提问,看看这两位公司的重要人物,是如何解答的?” 还没等我同意,他的男助理1号,就上前问道:“我想问下陈总,您在位置上的时候,是怎么样选拔人才的,我听说您用的人大部分都是自己的亲信,你一向提倡举贤不避亲,对于自己人都十分的袒护,是不是这样的呢?您这样做,是不是就代表和您不亲近的人,就没有发展的空间了呢?” 我看着他,鄙视地说道:“我不该对自己人好吗?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其他人啊?刚刚你们的王总,不还是说,职场没有道理可讲,我官比你大,我就嘴大,我爱袒护谁,就袒护谁?这有什么问题吗?至于,你说和我不亲近的人,就没发展空间了,更是无稽之谈。我的手有那么长吗?感情公司的人,都得靠我提拔,亲近我,才能有发展空间吗?” 然后我语重心长地说:“和我亲近的人,哪个能力不强?拿出来不是个顶个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跟什么样的人,就会有什么样的本事。”说完,看了看王卫东和沈洋。 女助理1号接着提问道:“按照您的说法,我们这些新进来的员工,都不如您之前的老员工了?我劝您不妨用用我们这些新进的员工,我们的能力未必比您以前用过的人差。” 这是要陷害我啊,台底下坐着这么多新来的员工,我要是说是,他们不得恨死我啊,估计我得激起民愤来。 我镇定自若地回答道:“我可没说,我只是说,我身边的人的办事能力,很符合我办事的标准,行就上,不行就给我走远点!尤其是对那些只会嘴皮上功夫的人,我肯定是踢走,我办事的风格就是这样,你有能力,天天和我对着干都行,就是别在工作上给我掉链子,光靠一张嘴,你吹得天花乱坠的,也没用。同时,我不妨给在座的各位一个小建议,说得再好,都不如你替领导解决一个难题。好话谁都喜欢听,但说得多了,就不值钱了,无钱就莫从众,权轻莫劝人,你不需要劝我。” 男助理2号,也要跟着凑热闹,我急忙说道:“大家有问题,也可以问沈总和王老师啊,不要只问我啊,我毕竟现在已经不是万众的总经理了。再说,是不是也给台下同事们一些提问的机会啊,你们的问题,可以留给你们的导师,课下独单给你们解答。” 男助理2号看了看王卫东,讪讪地走了回去。 台下一个小女生,鼓起了勇气站了起来,问道:“沈总,我想问下您,您是怎么看待一个做销售不太善于言表的人?我是一个不太爱讲话的人,但被分到了销售部,我能和客户良好的沟通吗?我这样的问题,怎么样能够解决呢?能改善吗?” 沈洋笑着点了点头说到:“这个问题问的好,我告诉你,销售分为很多种,只要你有自己的销售风格,按着你最擅长的本事来销售就可以了,再说不是每客户都愿意和你聊天的。最重要的是,帮助你的客户解决问题,知道他想要什么?是价格,还是质量,这才是你该考虑的!另外,说到怎么改善你的表达能力,这个很简单,就是多说,说得多,不经大脑你都让巧舌如簧,巧言令色。我身边的陈总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刚转到销售部的时候,他的老上级,他的师傅冯总,就和我说过,咱们的这位陈总,见到陌生人就口吃,见到女客户就脸红,你们看看现在的陈总,能把黑得说成白的。” 我嘿嘿地笑着说:“沈总谬赞了,我这都是跟您学得嘛?不过黑白分辨能力嘛,就得自己悟了,您说是吧?” 沈洋尴尬地笑了笑。 另一个中年人站了起来,直接问我道:“陈总,你的事迹我听过,你在位的时候,万众是有了一个稳定的发展,但也有人说你的格局太小,性格上也有点小家子气,这就局限了你的发展,也局限了万众的发展,你对此有什么解释呢?” 我嗯了一声说道:“我又不是皇帝,什么在位部在位的?至于格局嘛?这个问题太广泛了,不同人的格局,肯定是不一样的,就说你的格局吧,你可能觉得一天三顿吃饱,有了漂亮的老婆,有个温暖的家,有个稳定的工作,不错的前途就够了。 像沈总这样的,他的格局可能就是重整中国制造业,振兴中国制造业,打破原有行业格局,建立起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工业王朝。当然这些都是我猜的。 我的格局就小得多了,我也没那么远大的理想和抱负,也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但连这点小理想都达不到,还谈什么远大抱负啊? 我倒是想格局放大,我还想登上太空,把咱们公司的家用电器运用到航天科技上面呢,太阳那么热,你说我制造一个巨大的空调,安装在太阳上,随时可以控制温度,当太阳直射到咱们的头顶的时候,觉得太热,我这儿在地球上按一下健,温度就下来了,到时谁家还用空调啊?每年就给咱们公司交点服务费就行了,这不比你天天卖空调强!我们还可以上月球上,那边那么冷,搞了热暖炉,把温度升上去,就变成适宜居住的另一个地球了。” 王卫东急忙说道:“陈总,扯远了,扯远了!” 我点了点头说:“我的意思是说,咱们不能好高骛远,一定要务实,只有站到了那个位置,那个高度才能有那样的格局,那样的眼界。你站在楼底下和楼顶看到的东西能一样吗?你说你眼里有楼顶的风景,那只是你想象的,没真真切切地看到,你永远是无法体会和感受的。” 我观察了下台下的反应,知道我的话大多数人听了进去。 王卫东知道再这么说下去,就变成我的课堂了,就马上转变话题道:“陈总在每一件事情上,都有自己的独特见解啊,不知道你对万众的未来,有什么样的期待呢?” 我笑了笑说:“作为一个股东,我的期待很简单,就是赚钱啊,公司赚到钱了,我就赚到钱了。” 王卫东继续问道:“我是说,您以前任总经理的身份。” 我很坦诚地回答道:“你不觉得,你该问问现任的总经理更适合吗?” 王卫东看了一眼沈洋,沈洋接过话来回答道:“未来的万众,必定是行业的龙头,领军人,而且我还要万众跨行业,方位的发展,以万众的成功发展模式,我们可以涉及很多行业,通讯器材,交通工具,地产等等……一个多元化的上市集团公司,雄霸天下这四个字不足为过!” 王卫东期待地说:“沈总真是雄心壮志啊,这才是万众该有的样子!” 我笑道:“是啊,沈总志向远大啊,我自叹不如啊,沈总要是早来万众几年,现在万众不就是国内十强企业了。” 王卫东讥笑道:“听陈总的意思,是不赞同沈总的说法了?” 我摇了摇头说:“说不上赞同不赞同,我一个燕雀怎么知道鸿鹄的志向呢?” 沈洋没有露出得意之色,而是虚心地问我道:“那你觉得我期望的这些,有什么问题呢?” 第六十七章 课堂的疯狂 () 我解释道:“没什么问题,就是我们的做事风格不同,我一直觉得凡事做精比做广要好,可能这也是和我能力有关吧?咱们不妨看看,现在国内比较成功的企业,有几个是跨行做得好的,或者是转型成功的?这需要大量的时间和资金投入,大家都知道在一个行业里,不浸泡够三年,你是根本参不透的。未来的万众,或者有这么多的时间和资金,但不能顾此失彼啊,眼前万众的江山还不到坚不可摧,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万众远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牢不可破。要时刻的提醒自己,不能顾此失彼,丢了西瓜捡芝麻。” 沈洋和王卫东脸上一变,似乎是让我说到了要害,沈洋急忙辩驳道:“我到觉得你有点危言耸听了,万众的形式一片大好,每个月都在稳步的上升,年增加今年肯定比去年,是可以翻一倍的。” 我微笑着说道:“那是最好!不过,数据是不会骗人的,这点我相信二位是知道的,我会建议尽快召开一次董事会议,想看看我走的这段时间的销售情况,盈利状况,沈总一定有很信心给董事们一个满意的答卷吧?” 沈洋眼睛闪烁了一下,被我给抓到了,然后他信心满满地说道:“那是一定,那是一定!” 说到这里,沈洋已经没兴趣再和我纠缠了,嘴上功夫他不是我对手,一向如此,就连我的师傅老冯,现在都得甘拜下风,何况是他。王卫东倒是很能说,不过,他还不上档次,底气还不足,至少现在他还不敢和我叫板。 沈洋笑着对王卫东说道:“我看讨论就到这儿吧,就不耽误你继续上课了,毕竟我们现在谈论的问题,离台下大多人还比较远。” 王卫东点了点头说:“那好,辛苦沈总了!”竟然要把我晾在一边。 沈洋也没理我,自己站了起来,走向了舞台后面。 我坐着没动,看着王卫东问道:“我还准备今天一直答到课程结束呢?沈总怎么就这么走了?招呼都不打?赶着回去弄数据啊?那我怎么办啊?我是下去呢?还在坐在这儿继续听你讲课呢?” 王卫东讪讪地说道:“随你便!” 我站了起来,招手他的那个几个助理道:“啊,那谁,这么没眼力见儿啊,沈总人都走了,还不把椅子搬过去,我也下去了,这灯光打的,让人眼睛都睁不开,不知道还以为开演唱会呢!” 我走回到小悦身边,小悦向我竖起了大拇指,我低声地说道:“你没和他们说啊,我最擅长的就是搅局了,请我上去,老太太提灯笼进厕所—找死!” 台上的王卫东再次开始了他的演讲,这次他来了个释放天性。 邀请一位学员上台,然后对着他说:“这是中央戏曲学院的一个表演科目,我搬到这里来,就是让大家都体会一下戏如人生,要情投入。现在我指定你就是刘德华,你现在在这里开演唱会,你要情投入,把自己想象成刘德华,尽情地给我们表演,直到我们认为你就是刘德华为止。” 那位学员先是一愣,然后拿起了话筒,直接就唱道:“啊哈……给我一杯忘情水……”唱的十分的投入,只是没一个音在调上。 一首唱完,王卫东让他继续,就这样连着唱了十几首歌,刚开始还有点羞涩,到后面真把自己当刘德华了,唱着唱着还问道:“山顶的朋友,你们好!” 直到唱到喉咙沙哑,嘶吼到无声了,王卫东才让他停止,得到了台下的掌声。 接着第二个上来,王卫东让他表演黄飞鸿,一代宗师,这学员是连蹦带跳的,跟个猴似的,蹦到最后,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倒在舞台上。 我都快被笑死了,心想这王卫东还真是把别人当猴耍,这叫释放天性?这叫耍猴表演! 接连几个人上去表演,慢慢地越来越多人想尝试着去表演,巨大轰鸣的音乐声响起,王卫东宣布,只要想尝试的,都可以组队上台去表演,台下的人纷纷往台上窜,一时间群魔轮舞。 跟着台下的人也被煽动了起来,把椅子踢到一边,中间形成了一块空地,伴随着霓虹灯的闪烁,台下的人也开始舞动了起来。 这已经不是什么培训课程了,俨然变成了一个大型蹦迪聚会。 你很难相信,这是一群没喝一滴酒,平时正正经经的上班一族。很多人把原本整整齐齐的西装脱掉,女士们把盘起的头发放了下来,在空中疯狂的甩着长发,男男女女围成一个圈,拥抱着,舞动着。 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在坐在这儿,感觉自己就像个下半身截肢的瘫痪病人一般,和在场的人格格不入。 我走到了后面,把锁上的大门,打开了一条缝,偷偷地溜了出去,没想到我刚走出去,后面就有一群不喜爱音乐舞蹈,无法释放天性的同学,跟着我一起跑了出来。 我和身后的小悦说道:“你们这么跟着我出来,我会被说成是带头逃课的坏学生的!” 小悦毫不在意地说道:“你何止是带头逃课啊,你还破坏课堂气氛,公开和老师叫板,扰乱课堂纪律。一看你就知道,上学的时候,没少挨学校处分,我们这些好学生,就喜欢和你们这些坏学生一起玩。” 后面的几个人纷纷点头,一个新来的问我道:“陈总,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 我急忙摆手道:“我这种人插科打诨还行,说正经的,我就屁都不是了,你还是进去里面的老师吧。” 小悦责怪道:“你不能这样拒绝热爱学习的同学啊,人家都是虚心请教的,可不是刚刚那些安排好为难你的!“ 我摇着头说道:“我也不是有心拒绝的,我只是觉得实践出真理,就这么空洞地问我问题,我就是答上来了,很快也会被忘掉的。如果你们在现实中,真的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我又知道的,我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现在这么问的问题,都是假设的,计划比变化都快,都得根据实际情况来应变的,又不是数学题,1+1一定等于2,况且现在1+1是不是一定等于2,都不敢确定呢,哪来的标准答案?” 问问题的人点了点头说道:“受教了!” 我笑了笑。 早上起来,接到小李电话,说董总让我去她办公室,我揉着还没睡醒的眼睛,看了看表7点不到,不耐烦地说道:“这才几点啊?你不用睡觉的吗?昨晚蹦迪蹦的那么晚,你就不累的吗?” 小李似乎还有点亢奋地说:“不累啊!我从来就没有,像现在一样享受着工作,你赶快的,董总说有急事!” 我不满地说:“你怎么培训的?这么不专业,我现在大小是公司的董事会成员,你就这么命令领导的吗?你和你们王老师,也是这么讲话的吗?” 小李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你和他们不一样,我一直都是这么和你说话的,因为你对自己要求不严,自然就不能对我们要求严,欲律人,先律己,这怪不得我们啊!” 我切了一声说道:“你学的东西,都进狗肚子去了?尊重你的上司,这是在职场的基本要素,我可以这样做,你却不行,因为我们等级不同,董总迟到了,你敢教训她?你可以为她找各种理由,可能是昨天晚上应酬晚了,可能是操劳过度,休息不好,可要是你下属呢,无论什么理由迟到,你只会说一句话,我不要借口,迟到就是迟到。这就是职场里权力的不对等,从而导致的待遇不公平的对待。明白没有?” 小李哦了一声说:“明白了,那你现在马上过来!” 我愤恨地说道:“白说了,我当初就不该对你们那么仁慈,宽容!” 到了董总办公室,董总还不没来,我直接找到小李质问道:“董总人呢?” 小李气定神闲地回答道:“董总还没到啊,她的原话是,在她来到办公室之前,一定要看到你坐在办公室里等她!” 我差点骂出脏话来,指着小李说道:“要不是看你长得漂亮,工作能力强,我早叫董总开除你了!给我倒杯咖啡,这是什么?三明治?一大早吃这洋玩意,能吃饱吗?没收!”说完,我抢过她桌子上的早餐,就往嘴里塞。 小李哼了一声,去给我倒咖啡了。 董总没到,于虹,云曼妮,老白,麦良却陆陆续续地来了,一个个都和我热情地打着招呼,仿若我还在万众一般。 大家都互倒着苦水,说着自己最近工作上的不顺,没有一点的生分。 董总踏进她的办公室,笑着对我们一起说道:“都来了,我昨晚应酬的太晚,所以今天起晚了,抱歉啊!” 我挑衅地看着小李,说道:“怎么样?我没猜错吧?” 小李白了我一眼,出去给董总倒咖啡了。 董总叫我们坐下,然后说道:“事情紧急,我叫大家来,是针对陈总发现销售报表的问题,来和大家讨论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然后指着于虹问道:“我叫你去调查的结果怎么样?” 于虹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沓文件,抽出其中的几张说道:“乐天再次崛起,已经吞噬了我们一半的三线市场,二线城市也正在逐步推进,而且已经在一线城市,可以看到他们的踪迹了。” 我惊呆了,问道:“我不是一直在强调,要密切关注其他小品牌,竞争对手的状况吗?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都已经这样了,才汇报?” 于虹低着头不说话。 董总替于虹解释道:“这不怪她,是我安排她去进修的,这段时间她不在公司。” 我还是指责道:“不在公司,工作就停止了,就不能交给其他人做,你手底下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啊?好不容易打压下去的市场,再次让他们抬起头来,你这个市场部总监,首当其冲的责任就是你的!” 于虹并没有辩解,我又对着云曼妮说道:“你呢?你也去学习了啊?你市场丢了这么多,你也不知道啊?这销售报表做的这么好看,手底下的人都快喝西北风了,你不知道啊?” 云曼妮解释道:“也就这两个月的事,报表我现在都是一个季度一审核,月报表不到我这儿,都是沈总在帮我看的,我现在的职位划分是扩大市场销量,开阔新市场,新客户。” 于虹跟着说道:“我这边的人,也大多数被调到研究新市场去了,我能用的人不多,新来的,要不用不上,要不不敢用。” 我明白了,又问董总道:“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用沈洋呢?你明知道他就不是和你一条心的,你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位置,放给他呢?” 董总瞪了我一眼说道:“你走了,我也得有人用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觉得用他没什么问题?再说,现在问题是不是出在他身上还不一定呢?” 我哼了一声说:“不是出在他身上,难道出在你身上啊?报表部被更改过了,你说是谁的问题?曼尼和于虹都被他把职权转移了,这说明什么问题?市场监管如同虚设,就他一个人真正的清楚,外面的市场发生了什么,你们都是睁眼瞎,他沈洋如果真是心意地为万众,这么大的市场漏洞,他会不知道?难不成他是故意丢的,就是想用自己的双手,再次打败乐天,让乐天万劫不复?” 董总不高兴地说:“我发现你一着急,怎么跟个疯狗似的,见人就咬呢,在座的人都给你骂一圈了,现在是让你来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来追究责任的!” 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态度,马上转过脸说道:“你也知道,我这人就这样,不过,按着于虹的调查报告来看,很难反击了!现在最根本的问题,就是想办法怎么解决,销售报表真实性的问题,这样下去咱们都成了瞎子聋子,不管是谁的问题,必须把市场监控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上!” 第六十八章 接管万众 () 这时所有人都看向了我,董总开口说道:“那你觉得放在谁手上比较合适又可靠呢?”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肯定是你在手上啊!” 董总摇着头说道:“我哪有时间,你总不能天天叫我坐在办公室,看这些些报表吧?” 我想了想说:“那好办,把他们几个原来的权力要回来,于虹,曼妮我都放心,统计上找个信得过的人,所有数据联网,另外白总必须得肩负起一定的责任,不能就是搞策划了,麦良在下面也浸泡的差不多了,也可以调上来了,可以专门负责销售和开阔市场,曼妮要多花些功夫在监控市场方面,守江山和打江山一样的重要!” 董总好奇地问道:“你呢?你不是还打算做你那个什么咨询公司吧?” 我笑着说道:“我那公司很赚钱的,又省心,挺好的!” 董总不满地说:“万众你没股份的啊?把心收收赶快回来上班,玩也玩够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在外面野,你这才走几天啊,你看看都乱成什么样了?赶快给我死回来。” 我看了看他们其他几个人,都露出了渴望的眼神,但还是没答应董总,想不想回来,想!我到不是吊高了卖,只是觉得,我一天在万众,万众一天就要被针对。 董总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只是碍于人多没好意思说出来。 董总哎了一声说:“目前先把真实数据尽快统计上来,我要看到市场最真实的情况,这几天我先把沈洋带走,陈总你先主持下工作。”想了想,又补充道:“就暂时暗地里主持吧,你们几个知道怎么配合陈总吧,我就不用交代了吧?”几个人连连点头。 董总出去时,低声地和我说道:“这次的事看来,有你没你,他们都会针对万众的,和你无关!”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我知道了!” 董总走后,我和麦良说道:“小麦,你亲自下一趟市场,把大区经理过一遍,看看有没什么大变动,让大区经理把具体的数据统计上来,再找省总谈谈话,看看有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包括做得好的销售经理,你也要重点关注下,有异心的,要尽快解决掉。”麦良点了点头。 我看着于虹说道:“你的任务是想办法进入乐天,我们现在对乐天一无所知,这可不行,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我要知道他们的内部情况。” 于虹点了点头。 我吩咐老白道:“白总,是不是好久没有新的创意了,给我点新鲜的创意,来一波销售热潮。” 老白笑着说道:“我还真有,过几天就有个国购物狂欢节,国的老百姓都憋足了劲儿等着那几天买东西呢,咱们也得赶上这一波,我策划一下,咱们来了热销节。” 最后和云曼妮说道:“你在公司坐镇,想办法赶走那个什么hr,有他在,公司的人都快被他换光了,一会儿让董总授权给你,你暂时主持公司工作,有什么事,去我公司找我,一会儿地址发给你,咱们两个沟通。” 筹划了一切,我再次吩咐道:“我回公司的事,暂时不要让人知道,让他们放松警惕,咱们再一举反击!” 众人都走了,云曼妮留下来问我道:“陈总,怎么才能踢走王卫东啊,他现在在公司威望很高啊,很多新进来的员工都是他的忠实铁杆,我怕……” 我瞪着眼睛说道:“怕什么,不是还有我,还有董总做你的后盾呢吗?他也不是什么聪明的人,你想想办法,别什么事都要靠我,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的!” 说实话,阳谋我懂,这阴谋我还真不会,所以,我也只能让云曼妮去想了。 耀阳订了两天后的票,去接老婆孩子和我爸妈,走之前一定和老冯和林家生见见面,说太久没见,甚是想念! 晚上老冯和林家生开车过来酒家,进门老冯就感叹道:“你这酒家规模堪称五星级标准啊,这是花了多少钱装修啊?一个吃饭的地方,用不用搞得这么富丽彷徨啊?我这一进来,不知道该迈左脚还是右脚了?” 我笑着说:“你最好蹦着进来!” 林家生看了一圈说道:“这有钱人真多,就这装修,兜里不揣个万八的真不敢进来,这和你刚开始经营的理念不符啊,你这酒家在珠海也该是数一数二的吧?” 耀阳骄傲地说:“那是!什么石景山,什么珠海度假村,都是没落的贵族了,现在这里才是有钱人该来的地方,要做就做最好的,最大的!” 老冯点着头说:“有气吞山河的气势啊!” 我讥讽道:“这那是他的气势啊?他也就是狐假虎威而已,这里现在可不是他说得算,别看我,也不是我,是后面的大厨,你们今天有口福了。”刚说完,殷师傅亲自端菜出来。 我急忙接过菜,说道:“给大家隆重地介绍下!” 老冯打断了我说道:“又不是不认识,用得着你介绍吗?” 我摇着头说道:“你打什么岔啊!我给大家介绍下,这位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继承人,粤菜大师,百年传承的殷老师,殷师傅,美食大家!也是这条饮食街的扛把子,查fit人!” 殷师傅一脚踢到我屁股上骂道:“滚蛋!后面端菜去!” 老冯故意擦了擦手,热情地和殷师傅握了握手,用着港台腔激动地说道:“河山只在我梦萦,祖国已多年未亲近,多年不曾回到祖国,今天一回来,就有幸见到祖国的国宝级人物,美食届的活化石,我心情激动万分,让我记住这历史性的一刻,这手我这下半辈子就不打算洗了!” 殷师傅用力把手一甩,说道:“一嘴大碴子味装什么洋鸟啊?都老实地吃饭!” 一桌子菜上来后,大家开动,我问老冯道:“这段时间,怎么不见你们有啥动静,不会又去哪座山上挖宝去了吧?” 老冯放下筷子说:“哪有那么多的军阀坟给我们挖啊?不过,我最近还真听说在南海附近,发现黄飞鸿的那把旧伞了,还有十三姨的那把扇子,我估计是黄飞鸿去南洋出海时掉海里的!” 曾哥摇着头说道:“不能吧,我这次出海经过南海啊,没看见有什么打捞船啊?” 耀阳笑道:“还十三姨的扇子?你怎么不说还有石坚的尿壶呢?” 我也笑道:“感情是黄飞鸿剧组掉海里了啊?现在啊,但凡和历史沾点边的人物,无论是忠是奸,无论大小物件一律是历史文物,那电影里的人物,搞得老百姓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林家生笑了笑说道:“说到这里,我还真有个想法,我上次和老冯掏了不少物件吗?反正我那片祖山地方也大,不如搞个什么文化古迹,作为个景点,老冯那里不刚好可以做旅游文化站,开山收门票,还能盘活周边的经济,我们的山也值钱了。” 我笑道:“你这样做,会不会打扰到冯大师的清修啊?” 林家生笑道:“冯大师早还俗了,现在是俗不可耐啊!天天进出娱乐场所,歌舞升平,夜夜笙歌。” 我哎了一声说:“最后还是保持不住一颗红心,还是被腐蚀了,又一位老同志沦陷了!” 老冯辩解道:“我是在勘察娱乐业,为林总进军娱乐界打前阵!” 耀阳急忙说道:“可别啊,我这儿前脚刚跳出刀山,你这儿后脚就跳进火海了,在现今这大环境下,除非你钱多烧的,不然千万别迈进娱乐圈和体育圈。那可是个无底洞,没个十几亿扔在里面,什么也看不到。不是说做个ktv,夜总会就是进娱乐圈,那是娱乐业!娱乐圈水深得很!” 我切了一声说道:“把娱乐圈说得那么神秘,不就是砸点钱进去,成立个经济公司,找几个还看得顺眼的新人,一顿吹,一顿捧,再找点娱乐记者,有事没事的就是一顿骂,不管好印象坏印象,印象深刻就行。再拍上一两部电影,电视,参加点综艺节目,混了脸熟,时不时地搞点绯闻出来,要是能赖上大腕儿最好,赖不上的就自己给自己搞绯闻。等能够走到大街上,都有人认识的时候,基本就成功了一半,接着自己出钱,搞上一两部文艺片,越让人看不懂越好,最好是镜头一直晃,晃得看得人都眼花,台词也不要多,对话完接不上的,必须得叫好不叫座的,再砸点钱去几个什么国外大奖评选,管它是什么奖,有奖就行,肯花钱就能拿到的就行。一下子身价就起来了,到时候就是钱找你了!就这套路,我是没时间没钱,我要是有时间有钱,我早成明星了!” 老冯撇着嘴说道:“那是,你都不知道上多少回儿娱乐杂志头版了,我看你行,要不我成立个经济人公司,捧你得了,专门找人骂你,天天骂,骂的老百姓都奇怪,这是秦桧返生了?这谁啊?这么遭人恨,那时候,只要你出门就得有臭鸡蛋砸你,不对着你吐口水,都对不起你,那时候,你能不出名吗?必将可以背负千古骂名,那你可不是红极一时啊,那是遗臭万年啊!估计都能写进历史书!” 林家生笑着说道:“你们的意思我明白,进娱乐圈你得先出名,不管用什么办法,得让人记住你,只要做到这一点,后面的事就简单了!” 我突然说道:“乐天不会是用这种方法占领的市场吧?” 老冯疑问道:“你说乐天?不是给咱们两个给打得灰飞烟灭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了?不过,家用电器业不同于娱乐业啊,一个是物质基础,一个是精神基础,你要是家用电器遭骂名,你就别打算卖出去东西了,谁会傻到说,口碑越差,我越得买啊,非要看看到底差到什么水平!” 我解释道:“中国人海纳百川的性格,你还不知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乐天完可以针对咱们当初指责它的缺点改正,善忘是人类进步的桥梁,这就能解释得通,短短几个月,乐天再次进入了市场,而且迅速地占领了二三线市场。” 林家生一惊,问道:“你这解释也太牵强了点吧?你这消息准确吗?我觉得可能性不大,我是从没见过,哪个品牌被驱逐出市场,还能回来的,至少得换个名字吧?” 我肯定地说:“消息确实,我们市场部总监亲自下去的,不会错的!” 老冯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老林,不好!我说盈科怎么这么容易回到咱们手呢?你看过盈科最近半年的销售报表吗?” 林家生点了点头说:“肯定是看过的,这种错误我怎么可能犯呢?我看过,盈科的销量是在减少,这不是咱们意料之中的吗?这是在可控范围内的,咱们接手后,肯定有办法刺激增长的!” 老冯嗯了一声,幸灾乐祸地说道:“那可能不关咱们盈科的事,万众树大招风,人家冲着万众去的,和咱们盈科无啥关系!” 我哼了一声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乐天针对的市场是你们,和万众关系不大的,万众的销售报表都能被人做了手脚,你们盈科咋就不能,再说,你们是刚刚接手回来的,这报表的真假,呵呵……” 老冯撇着嘴说道:“你不用吓唬我们,不管它乐天是针对谁的?我都得把它再踢出市场,哎,对了,你怎么又回万众了啊?你这是几进宫了?来来回回的,你以为你是乔丹啊?你不累啊?显得万众离开你,就玩不转了啊?” 我仰着头骄傲地说道:“还真就是,怎么滴,不服啊?就像盈科离开你们两个一样玩不转,国内的企业就是这样!” 林家生一本正经地说:“你们别斗嘴了,说正事,绝不能让乐天卷土从来,搞清楚怎么回事儿,咱们尽快解决它,不然盈科的基本业务都保证不了,怎么转型啊?” 我啊了一声说道:“你真打算转型了啊?” 林家生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和老冯下定决心了,再做一两年,就转型做其他的,我们盈科不像你们万众,被打上标签了,非做电器不可,我们高科技技术公司,多方位,跨行业发展,只要我们有核心技术就行!我们打算做软件!” 第六十九章 问题学堂 () 我好奇地问道:“你们做软件?你们可都是大老粗出身?你们懂技术吗?别闹!那都是斯文人做的事,就你们这样的,就算了吧?连大学数学都没学过的,学人家搞什么软件啊?知道什么是c语言,知道什么java 吗?学人家搞it!” 老冯不屑地说道:“没吃过猪,还没见过猪跑啊?喝奶还得自己养奶牛啊?这东西要自己研究的吗?有钱就行,你还不知道读书人都是死脑瓜,他们就会做学问,不知道怎么把学问转变成钱,我们就帮他们一把。” 林家生接着说:“我最近看过了,很多有潜质的项目,不得不说这几年国家越来越重视高新科技了,有很多好的项目,就是缺资金,缺有魄力的人来投资,只要肯沉下心来,不要目光短浅,长线投资,绝对是包赚不亏的!” 老冯说道:“就说你的咨询公司吧,其实变相的也是一种软件公司,你有眼光,有经验,这就是本钱,这年代做实业太难了,不如来点虚的!” 我摇着头说:“听着像空手套白狼,不同的是,我是空手套白狼,你们是白狼套你们。别花个大价钱,研究个十几二十年,到头来研究个bb机出来,到时候手机都被淘汰了。” 耀阳笑着,指着我说道:“哪有这么说自己爸的?你是在说咱爸,花了十几年功夫研究了一款中文翰林机,拥有中文打字系统,可以两台机器远程传输中文信息,通过电话线连接,实现了不再通过英文翻译通讯的自己技术。原以为可以傲视天下,放个头号卫星,在国际上骄傲一把,谁知道一发布,手机都可以视频通话了。咱家老爷子知道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我气愤地说道:“有你这么说老爸的吗?让老爸知道了,非打死你不可!” 耀阳笑着说:“是咱爸告诉我的,我怕啥?不信,你去问他!” 我惊讶地说:“真的啊?” 耀阳点了点头说道:“真的,他说他花了半辈子精力,研究出来一台早就该被淘汰的机器。现在想想就是吃了咨询不够发达的亏。他要是再有那时间和精力,他就去研究最新的通讯设备,最早最先知道天下事。” 老冯感叹道:“那时候的咨询不太发达,国外的烂大街的洋垃圾,到了咱们这儿都成了宝贝,真是吃了不少亏!” 我不想和他们再讨论这个话题,就说道:“言归正传吧,你们回去先清理一下内部,然后共同抵抗外敌!” 老冯点了点头道:“好,咱们就来了三擒孟获吧!” 我摇着头说道:“就别来第三次了,一次打死!” 林家生突然问耀阳道:“你有没兴趣上我那儿去?”耀阳有点意外地问:“我去你那儿干什么?” 林家生答道:“我说过我要转型的,现在需要信得过的人,帮我去跟踪引进的项目技术,掌控盈科的资金流向。” 耀阳摇着头说:“那你找我也没用啊,我没做过投资,就做过几年娱乐公司,公司的运作我到是懂点,可我那点本事,去你们我可是小才大用啊!” 我也疑问道:“耀阳他是没啥事做,可你们要他去你们那里,还管控投资理财,这个你们得考虑清楚,他可是只会花钱,不太会赚钱的主儿啊!” 耀阳骂道:“去你大爷的,我刚刚那是谦虚,我做投资的时候,你还是个啥都不懂的学生蛋子呢!不过说到这投资的眼光,我觉得有个人肯定是比我更合适,只是可惜了!” 我脑子里一下子闪现了一个人出来,是啊,如果他在的话,没有人会比他更适合了,对了,我突然想起了,刘子然给我的最后一通电话里,说到,他发个地址到小雪的手机上,我怎么都给忘了。 于是我借着上厕所的时间,打了下小雪的电话,小雪的电话关机了。看来也只能等到明天一早再打了。 酒局到了后半夜才结束,老冯和林家生去后面贵宾楼上睡觉去了。 林家生临走时问我道:“你觉得我找耀阳到底对不对啊?” 我想了想说:“耀阳肯定是可靠没问题,能力上虽然不足,但也应该能胜任,我担心的是,以耀阳的性格,以后肯定是不服管的,这点你得想好!” 林家生点了点头说道:“我要的就是这样的人,别唯唯诺诺的,我要的不是办事人,而是对我们能提出意见的,有着自己看法的人,我觉得耀阳真的可以,本来你肯定是最佳人选,不过,我也懒得再劝你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就拨了小雪的电话,还是关机,觉得有必要去趟学校。就开着车,去了他们的学堂。 见到那个她们的教导主任后,说想见见小雪。 老太太一脸的为难,说道:“小雪她最近学业很忙,我的建议是不要打扰她。” 我有点不高兴地说:“我就见她一面,怎么就会打扰到她?她难道在闭关啊,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啊?” 老太太眼睛一亮,说道:“是啊,和这闭关差不多,她学的中医,一定要神贯注,不能来的一丝马虎,必须要身心地投入,不能有一丝外界的干扰,一旦受到外界影响,就是前功尽弃了。” 我差点没笑出来,这是什么借口?还是我帮她编出来的,就强硬地说道:“我是小雪的监护人,我有权力见小雪,现在马上带我去见小雪,不然我直接报警。” 老太太慈眉善目地说道:“这位家长,你不用着急,别也激动,我现在就去叫她,不过耽误了她的学业,你可得负责!“ 我哼了一声说:“我负责!你赶快去把小雪给我叫过来,我有急事找她!” 老太太无奈地走了进去,让我老实在这儿等她。 过了好一会儿,老太太把一个中年短发的妇女带了进来,介绍道:“这位是小雪的中医老师,让她和你解释一下吧。” 中年妇人很严肃地说道:“这位家长好,我是小雪的中医科目老师,我姓左。是这样的,韩小雪这孩子慧根很不错,领悟力也高,我决定收她做我关门弟子,现在她刚刚进入状态,这个时候,真不适合打扰她,我想让她一心一意的学习,等过了这段时间后,她学业有成了,我自然会放她一段时间的假,让她回家和你们相聚。” 我看了看这位左老师,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位左大师,我不管小雪学的是什么神功,我现在马上要见小雪,赶快的,别等我不客气!” 左老师摇了摇头,看了看教导主任,教导主任说道:“既然你这么一意孤行,那我也没办法了,我这就给你叫小雪过来,哎,你这样的家长还真是少见,都不为孩子着想的,小雪的病都被左老师医治的差不多了,现在又得重新来了。” 我虽然表面上不为所动,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忐忑,别真得是破坏小雪医治啊。 又等了好一会儿,我实在有点坐不住了,站了起来,要往里面闯。 这时小雪和左老师,还有两位女教师,一起走了进来。 小雪见到我,没有预期的激动,脸色苍白地和我点了点头。 我对着小雪说道:“你老师说你现在在练什么**,说你在学习中医,现在是关键时期,我是不是真打扰到你了?” 小雪欲言又止,然后很机械地回答道:“是的,你打扰到我了,左老师教给我了一套功法,最近颇见成效,我这儿正学习呢,以后没事就别来找我!” 我看着小雪苍白的面容,说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看你脸色怎么不太好啊?” 然后看了看周围的这些人说道:“你们能不能先出去啊?我想和小雪单独聊聊!”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教导主任含混地说道:“我觉得不太好吧,有什么就当着我们的面说吧!” 我奇怪地说:“有什么不好的?我是她家人,我当然有权力和她单独说话,你们这儿到底是学校啊,还是监狱,我凭什么就不能和小雪单独谈话,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们的教学方法,我现在要把小雪带走!” 几个人同时凶狠狠地看着我,教导主任说道:“你可想清楚,不经我们校方同意,你擅自把学生带走,我可以视你自动放弃孩子的教育,可以把她直接开除出学校的!当时咱们签的协议时,就提到过这一点,你们家长必须力配合校方教育,一旦家长单方面不配合学校的话,学校可以采取强硬措施,一切后果由家长承担!” 我怎么就不记得协议里有这一条,就哼了一声说道:“你这里是贼窝啊?还只进不出啊?我要承担什么后果,我接孩子回家,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教导主任很坚决地说道:“你又不是她亲生父母,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人贩子!你绝不能带走小雪!” 我冷笑了一声说:“我是人贩子会花这么多钱,让她来你这破地方读书!,小雪咱们走!” 小雪看了看我,没有一丝要走的样子,反而对我说道:“舅舅,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很好,你就放心吧!” 我狐疑地看着小雪说道:“你说的是真的?要是有什么事直接和舅舅说,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凡事有舅舅呢!” 小雪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顿了一下,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又缓缓地说道:“真的没事,你走吧,舅舅!” 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但也不好说太多了,就点了点头问道:“你手机呢?怎么老关机呢?” 教导主任忙说道:“啊,学生的手机我们都统一保管的。” 小雪点了点头,我说道:“那把她的手机给我吧,反正她也用不了了!” 教导主任考虑了一下,答应了我的要求,小雪被她们带走了。 我拿到手机,立刻开机,手机的短信被清的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我知道这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走出了学堂,我即刻打电话给小黑,叫他马上过来一趟。 小黑知道我没急事,不会打电话给他的,很快我们就汇合了,我和小黑说道:“小雪在里面,虽然我刚刚见到了她,但我感觉她被控制住了,有什么话隐瞒不敢说,你看能不能进去,悄悄地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最好是人不知鬼不觉的,可千万别起冲突,毕竟咱们不占理!” 小黑点了点头,在四周逛了一圈,回来和我说道:“这四周的墙太高了,我翻不上去,墙上有红外线安防杆,墙后面应该是有监控,这里看似简单,却固若金汤,安保工作做的很好,我一进去肯定就能被发现,我可以硬闯!” 我摇着头说:“可别,发现问题了还好,要是没什么问题,人家报警了,咱们真说不清,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现在是有家有业的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么办事了!” 小黑有点着急地说:“那怎么办?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一般的学校根本用不着这样,我还发现了,这学校有地下室。” 我好气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小黑指着远处的排水沟说道:“这排水沟很深,距离地面快70多公分了,没有地下室不可能要这么深的排水沟。” 我真佩服这小黑的观察力,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小黑看我很着急,又没办法,就和我说道:“这样,一会儿,我看看有没人出来,抓过来问问就知道里面的情况了,再想办法。” 我还是否决道:“不行,千万别用这样的手段!” 小黑也理解我的意思,想了想说道:“那就等到晚上,我想办法溜进去,晚上应该没这么人监控的,我蒙着面,即使发现了,也不知道我是谁,她们根本留不住我的,就算发现了,最多以为我就是个贼。” 我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就说道:“那行吧,晚上咱们再过来!” 第七十章 一探学堂 () 艰难地熬到了晚上,小黑穿着一身黑,站在没有灯光的地方,真不好被人发现。 小黑拿出了一张内部结构图出来,再次确认了一下。 我惊奇地问道:“你这结构图哪来的?” 小黑没有隐瞒,回答道:“这个很容易的,以后你想找哪栋建筑的结构,就去市政府的市规划局,那里有任何一个建筑物的结构图,还是可以免费阅读的。” 我用佩服的眼神问道:“那下一步怎么办?” 小黑说道:“我想过了,西南方墙边,有个还没清理的土堆,我可以从那里翻过去,那里还没装安防杆,进去后,我猜想几个高位置上面应该都有摄像头,我落地后,就走到最高的这栋下面,估计也就1分钟,一分钟时间估计很难有人发现。我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小雪住在哪里?” 我看了看结构图,指着一个地方说道:“这里是后院,上次我经过这里时,听说里面有惨叫,你能不能去到这里?” 小黑看了看说道:“这里大概有200米,没人巡逻的话,应该是没问题,但不知道后院里面有没有养狗?如果有狗的话,狗一叫就比较麻烦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不太清楚,上次是没听到有狗叫!” 小黑嗯了一声,准备飞身爬上墙。 我又叮嘱道:“要是发现什么情况,马上给我打电话,我马上报警,尽量别用武力!” 小黑点了点头,消失在黑夜里。 我在墙外面如坐针毡,觉得时间过得异常的。还竖起耳朵听着墙里面的动静。 夜静的可怕,墙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除了蚊虫的叫声,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我死死地盯着电话,既不希望电话响,又盼望着电话尽快响起来。 电话始终没响,一直等到快天亮了,也没等到小黑的身影,小黑被抓住了,我死都不信,我知道没人能留得住小黑,除非是他自己不想走。 我疲惫地躺在车里,眼睛渐渐地睁不开了,我忍着疲劳,强打精神,最后还是被困意被吞没了。 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小黑还没出来,一定是出什么事了,我这时有点精神崩溃,有种冲动,想直接冲进去。 可理智告诉我,冲进去只会坏事,不但帮不到小雪,还会害了小黑。 九点左右,学堂的大门被打开了,那个打更老头拿着打扫把出,去扫门前的垃圾,看上来没什么特别。怕他看到我,我急忙躲进了树后,被人拍了一下,吓得我浑身一抖,转头看去,是小黑。 小黑已经换下了黑衣,拉着我,往车里走。 我急忙问小黑:“怎么这么久,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小黑略带疲倦地回答:“我刚一进去,就被卡在了高楼和食堂中间,那栋高楼是教学楼,一个晚上都有人,穿梭着教学楼和食堂中间,我根本就没机会往里面走,就待在排水沟里,还好排水沟够深。接近凌晨5点左右,人少了,我才跑到了后院,后院里什么都没有,不过,我观察了其中的一间房里,墙壁上有血迹,虽然被冲洗过,但还是有痕迹的,看时间,应该是挺久了。” 我焦急地问道:“那你找到小雪了吗?” 小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晚上我怕学生都睡觉了,就等到了天亮,可还是没有看到一个学生,奇怪的很,我想找到地下室入口,找了一圈也没看到。” 我哎了一声说:“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那晚上去食堂的都是什么人啊?一晚上都不睡觉的,她们在忙什么啊?” 小黑答道:“我也不清楚,看上去都是学生模样,但我肯定她们不是,主要是走路的姿势,更像是风尘女子。” 我突然想到说:“不会是**吧?或者是传销?” 小黑也不敢确定地说道:“先回去,晚上我再过来,我在排水沟里,总是能听到车声,我觉得一定还是有别的入口,你看见有车进去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啊,一辆车都没有,一点车声都没听到啊,这里很静啊!” 小黑点了点头说:“嗯,入口不在这里,一定在什么其他地方,咱们再去找找看。” 我和小黑开着车,在四周兜了一圈,没发现这学堂和其他建筑之间有什么联系,小黑说道:“你觉不觉得奇怪,为什么没人采购食品,和出去办事啊?这正门从来就没人出来过,一定是有后门的,不然人都从哪里出?” 我点了点头,建议道:“是啊,一定有什么入口,要不咱们顺着排水沟查,说不定能查出点什么来?” 小黑嗯了一声,我们去查找了地下管网结构示意图,发现了这学堂的排水沟是和一座足球场相连的,找到了足球场,这个足球场是个荒废了,地上的草坪早已变成了黄土地。足球场有个地下停车场,时不时地会有车辆进出。 小黑指了指停车场,我心领神会地把车,往停车场下面开。 开到了栏杆去,栏杆不动,也没有取卡机,也没有保安,看到后面有车来,只好先把车开了出去,别挡住后面的车。 后面那辆车经过扫描后,栏杆抬起,就进了去。车窗被摇了下来,向我们望了望。 很快,就有保安从地下停车场走了上来,敲着车窗问道:“你们是干嘛的?” 我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停车啊,不然还能干什么?” 保安说道:“这下面是私家停车场,外人不让停的,要停就停到外面的街上去!” 我不满地说道:“那我得走多远啊!这么大个停车场,怎么还是私人的?谁家能有这么多车啊?我交钱还不行啊?” 保安不再和我纠缠,告诉我道:“你赶快开走,这里不能停车的!” 无奈,我只好开着车,离开了球场。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黑已经不见了,我丝毫都没察觉到小黑下车。 我电话响了,是云曼妮打过来的,电话里她很焦急地说:“陈哥,你回来一趟吧,我把事情搞砸了。” 我知道没急事,云曼妮不会打电话给我的,就什么也没问,开车直接奔向公司。 小黑那头,我不担心,我想他有办法处理好的。 到了公司,小悦告诉我,云曼妮和一群人高层正在会议室开会,吵得很厉害。 我推开了会议室的门,里面就听到王卫东大声地呵斥道:“从年初到现在,公司新进员工114人,其中只有12个不符合公司标准,只有2个人违反公司规定,这个责任就扣在了我的头上,这说不过去吧?剩下的人,是不是都通过了公司的考核,是不是在他们的岗位上,都发挥了作用,按照这样的人才流动率,我觉得我还是很称职的,你去哪个公司,能找到这多人合格的人回来就职?” 云曼妮解释道:“可你不看看这两个人,违反的是公司的什么规定?安保密协议,我问问你,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技术开发部资料库里?明明是质检员,却跑到资料库里去拍照,你不觉得奇怪吗?” 其中一位没进公司多久的高层,说道:“就算他们做错了事,和王总也没什么关系啊?林子这么大,什么鸟没有啊?你怎么就能怪到王总头上呢,这招了100多个人,谁能保证他们每一个人都没问题啊?竞争对手不断渗入公司内部,这事一点不稀奇,我想咱们公司也会做同样的事情的,这事防不胜防,不能怪责到某一个人头上吧?” 另一个也跟着说道:“王总来的这段时间,没功劳还有苦劳呢,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要降王总的级,这不公平啊!这会寒了员们的心的!” 又一个跟着说道:“董总,沈总都不在,我觉得你没有这个权力吧?是不是等董总和沈总回来,再决定啊!” 我干咳了一声,走了进去,所有人望向了我。 有些人认识我,有些人知道的,也有些人不知道我是谁,坐在中间的云曼妮站了起来,要让位置给我道:“陈总,您来了!” 我摆了摆手,示意云曼妮坐下,说道:“我就是作为公司的董事,董总给我打电话,叫我过来帮你撑撑场子,董总说了,你的决定就是她的决定,我代表董总给你这个权力,有什么想做的,就直接做就是了!” 众人脸色一变,马上就有人出来反对道:“口说无凭,你就算是公司董事,也没权力代表董总吧?人事上的任命,应该是由沈总决定的!” 这时一个动听的声音说道:“你们大概不知道陈总的权力吧?董总的话未必管用,但陈总的话,说了就算,既然能从他口中说出来,相信就是董总的原话!” 我微笑地望着小万,小万现在已经是集团公司的技术副总监了。 王卫东还是不服地说道:“没有任何的正式任命,陈总有什么权力参与公司运作,参与公司人员的任命?这不符合公司规定啊!” 我哼了一声说:“如果不是这么紧急的事件,我是不会干预公司的正常运作的,不过,事态严重,我当然作为公司的董事,有权干预,并且把董总的原意传达给各位,各位有任何意见,可以直接打给董总,和她沟通啊!” 没人敢打董总的电话,王卫东不行,云曼妮也不行,都只能通过小李,联系董总,小李的回复很简单,董总不方便接电话。 我继续说道:“曼妮,你先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事态的严重程度!” 云曼妮点了点头说道:“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保安巡逻的时候,发现科技大楼技术开发部有灯光,一般开发部不是什么重大项目,是不会加班加点的!上去后,发现两个人拿着手电筒在拍照,当场抓获,交到保安科。早上,我知道消息就去过问,可保安科的人说,人给人事部给放了,说是误会,我觉得这事可大可小,就先把人事部经理叫来谈话。可人事部经理态度蛮横,根本就不理我,让我找他们的上司。我这不就找到王总了,王总呢,只是简单地回复了我一下,说是保安科的人误会,抓错人了,那两个人就是找错了地方,误入了开发部。” 我望向王卫东问道;“是这样吗?“ 王卫东很蛮横地说道:“你有这个权力问我吗?她都没有!我又不归你们管,你们凭什么质问我?” 我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地呵斥道:“我现在以公司董事的身份问你,我没这个权力吗?” 王卫东根本就不惧怕我,硬生生地回答道:“没见公司哪条规定说,公司董事有权参与公司的营运,你要质问,也该去董事会上质问营运总监,而不是我!” 我呵呵地笑道:“公司规定背得挺熟啊?那你知不知道公司的紧急预案啊?一旦公司出现紧急重大事故,公司董事就有权接管公司运营,一票罢免公司营运总监,实施紧急预案,具体的条文,我就不和你讲了,因为你级别不够!” 王卫东一脸茫然,他是肯定不知道这条预案的,因为我也不知道。 我继续说道:“在联系不上公司最高负责人的情况下,董事会就会逐级下放权力,我当然有权管理公司,包括你们沈总,我有罢免权!你可以去联系一下,你的上司沈洋!” 王卫东马上拿起了电话,拨了过去,但电话不通,丧气地放下了电话。 我看了看王卫东,又看了看下面的一众人,说道:“我很久没来公司了,所以对公司的运作也不太熟悉,所以我没有夺权,而是交由云总处理,有什么不对吗?你们还有谁有意见,现在提,我倒要看看,有谁是不服从管理的?” 没人再讲话了。 我向云曼妮点了点头,云曼妮说道:“因为这两个人就这么放了,我害怕会泄露公司的重要技术,所以,想报警处理,但王总不让,这不就召开了高层会议,很多人不同意我的做法,我也只好降王总的职,接替他来调查这件事。” 我质问王卫东道:“王总,你不该解释下,为什么会放走那两个人,他们到底拍了什么照片?就这么放走了,你可是脱不了嫌疑的啊!” 第七十一章 营救小雪 () 王卫东一脸铁青地回答道:“有什么好解释的?都说了是误会了,为这么点小事,惊动警察,没必要!” 云曼妮质问道:“小事?那他们拍的照片呢?为什么我没看到,他们怎么会有开发部的门禁钥匙,走错了,连门都打开错了?可能吗?” 我转向小万问道:“万总,你那边是不是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重要文件,东西丢失的?” 小万是多少年同一战壕的战友啊,马上心领神会地说道:“这个我要好好统计一下,很多重要数据一旦丢失或者泄漏后果不堪设想,造成的损失都是过亿的计算,我建议报警!” 王卫东有点慌,和他在台上那份神情自若的表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急忙说道:“这个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啊?不至于吧?又不是什么真的贼,抓住他们时候,他们手上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有!” 我摇着头说道:“等万总统计出来后才知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还有同伙?会不会已经转移走了部分东西?” 王卫东慌乱地说:“不可能!” 我紧跟着问道:“怎么不可能呢?” 王卫东不假思索地解释道:“我问过他们的,他们说了根本就没有拿任何东西,所有的地方都上了锁的!” 我哦了一声说道:“他们说你就信啊?没见那个贼会承认自己偷了东西的,除非人赃并获!” 王卫东急忙说道:“他们不会不和我实话的,放心吧,他们什么也没拿,这点我敢保证!” 我看了看王卫东,王卫东大概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忙补充道:“我问得很仔细,他们不敢骗我的!” 我很坚决地说道:“不行,谁的保证不管用,我们还是相信警察同志吧!” 王卫东有点着急地说:“为什么一定要闹这么大的动静呢?本来就是件小事,何必大张旗鼓的,我看你是居心叵测啊!” 我笑了笑说:“我能有什么居心?难道家里进了贼,不该报警吗?我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啊!这不是正常的很吗?倒是你,我就很好奇,你怎么就这么有信心,不会给公司造成损失呢?” 王卫东讥笑道:“因为我第一个时间到达了现场,和保卫科的同事共同确认过,没有问题,才放了那两个人,都说了只是一场误会,何必小题大做呢?你不会是想借着这件事,排除异己吧?还是想报复我,在我的课堂上侮辱过你啊?” 我假装一愣说道:“这是从何谈起啊?你在课堂上侮辱过我吗?没觉得啊!倒是我觉得,我是不是扰乱你的课堂秩序,你怀恨在心啊?不过,你也用不着和我对着干啊?我这都是为了公司利益着想,万总也说了,一旦资料泄密,后果不堪设想,我这也是防患于未然啊!” 然后,我看了看其他的高管问道:“大家觉得呢?这事到底该怎么处理?” 其他人还没说话,我又补充道:“小李,你记录一下大家的看法,回头都汇报给董总,别说我一言堂,大家都该为这件事发下言,并负起责任来。” 本还想帮王卫东的人,这时候都选择了明哲保身,沉默不语了。 我点了点头说:“大家没意见,那我就叫人报警,交由警方处理了!” “我看还是算了吧?陈总,先让万总统计一下,然后再看看要不要报警,不过,王总的工作就先放一放,和这件事有关的人都得接受内部检查,保安科那边我也找人先接手。您看这样会不会好点?”出乎意料之外,云曼妮开口道。 我先是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说:“云总,你现在是代理主管,自然以你的意见为主,我也只是提个参考意见,就按你说的办吧,不知道,王总有什么意见呢?” 王卫东不服地说道:“我要等沈总过来,再交接工作,现阶段我还是很多事情没做呢,公司新员工培训还没结束呢!” 我点了点头说:“那好,你就负责新员工培训吧,其他人的事,就交给云总这边找人接管吧,等你的沈总回来,看看怎么处理!?” 不等王卫东反驳,我就下了定论。 开完会,回到办公室里,云曼妮马上对我说道:“好险,刚刚你要是真报警了,这事就露馅了!” 我笑着说:“那两个人是你找的啊?你胆子也太大了,我要是真的揪住不放,一报警,你就完蛋了!” 云曼妮还是有点紧张地说;“是啊,怪我之前没和你沟通,差点就穿帮了!那两个人是我叫小麦找的,都是新近的销售部员工,本想着随便拿件东西就走,然后第二天再通知小万,让小万说丢东西了。这两个人都是新近来的,对王卫东又是亲近有佳,我就想着赖到他身上。“ 我哎了一声说道:“你这是什么鬼计策啊?差点把自己给兜进去,要不是这王卫东自己一身屎,加上沈洋的事也不是什么都跟他说,他才不会这么犹豫不决,力保那两个人呢!对了,那两个人呢?” 云曼妮说道:“这王卫东也是够蠢的,问都不敢多问,就直接给放了,我已经叫小麦给他们下派到市场上去了。放心吧,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我摇着头说:“你以为呢?沈洋可不是王卫东,吓唬吓唬就怂了的人,他回来和王卫东一对质,就知道这两个人不是他们派的,肯定会反咬咱们一口,不过,人是王卫东放的,和咱们关系不大,但一定不能让他们找到,叫小麦安排好!” 云曼妮点了点头。 我知道王卫东是替沈洋吃了这个死耗子,所以,不好再说什么,一旦他知道了,不关沈洋的事,一定会反攻的。 所以,我决定等沈洋一回来,就倒打一耙,快刀斩乱麻,必须得把一切布置好,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董总也不知道能拖住他多久。 越忙事就越多,这边小黑打电话过来说:“你最好过来看看,咱们好好研究一下,我这有重大发现,这事可不小啊!” 我想了想说:“你先回酒家,这事得大伙一起商量着来。” 回到酒家,小黑和几个人都在等我了。 耀阳先开口道:“没想到,这朗朗乾坤,还能有这种事发生在眼皮底下,这帮人也真是胆大包天啊!” 我好奇地问道:“小黑你到底侦察到什么了?” 小黑说道:“你和保安说话那会儿,我就溜进了地下车库,车库里根本就没几辆车,从车库那边上去,坐电梯,我顺着电梯一路查看,可以直接到达学堂那边的高楼,地上都是正经的教师,可这地下也让我长见识了。” 小黑继续说道:“这高楼的地下有三层呢,最底下一层应该是后挖的。我是爬上排气管道观察到的,那两层就是一间大型的夜总会,ktv包房,里面应有尽有,光小姐都百八十个,那穿的就跟没穿一样,而且年纪都不大!” 我骂了一声后,说道:“坏了,那小雪不是危险了,这是要逼良为娼啊!” 小黑安慰道:“那你倒是不用着急,我看了很久,没有像小雪这么大的女孩子,那些女孩子都是经过特殊训练过的,应该是熟手!然后,我就爬到了底下三层,终于找到了,小雪她们的住处,这群女孩子真的是在学习琴棋书画,不过,强度看起来可比学校的严得多,稍微一不用心,就连打带骂的。” 我急忙问道:“那你见到小雪了吗?” 小黑点了点头说:“见到了,小雪没事,你放心,我本想带她出来的,可实在是没办法,我可以硬闯出来,可带着小雪,我怕她会受伤。” 我想了想说:“那咱们赶快报警吧!” 曾哥摇了摇头说道:“这样报警,万一惊动了她们,她们转移了,小雪就会有危险啊,最好找几个人进去,把小雪保护起来,咱们再报警,这样比较安!” 耀阳也表示同意说:“曾哥说的有道理,可怎么能进去呢?咱也不知道怎么能成为那里的客人啊,再说,一次也进不去太多人吧?” 小黑很自信地说道:“只要把我带进去,我肯定能保证小雪的安,人多了也没用!” 殷师傅说道:“我和你去,咱们两个在,不会吃亏的!” 我哼了一声说:“我知道你们能打,可再能打,还能挡得住枪子啊?你们忘了赌场的事了?不行,得想个万之策!” 耀阳眼睛一转说道:“那就这样,我和小黑,殷师傅进去,进去后找到小雪,就藏起来,你们在外面报警,这样我们也不正面冲突,不就安了吗?” 我有点焦急地说:“也就只能这么办了,时间不等人啊!” 耀阳这个进出个无数各大娱乐场所的常客,通过小黑的跟踪,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进出这地下车库的常客。混熟了后,耀阳告诉我们,现在扫黄打黑的厉害,很多地上的娱乐场所,就转入到了地下。这个车库本来是一个地下人防工程,要建一个地下商场,但投资方待不到银行借款,就成了烂尾工程。 一个幕后老板就接手后,建了这个地下娱乐场所。 耀阳出手大方,又好赌好色,很快就和这常客打成一片,相约晚上去地下车库开心一下。 我们约好,只要耀阳那边找到小雪,确认安后,就马上给我拨通电话,我们这边就马上报警。 他们三个晚上9点就开车下了地下,我和曾哥在地上面车里,苦等着电话响,可电话一个晚上都没响,马上就天亮了,看见一些车都陆陆续续地离开,我开始有点担心,想着要不要现在报警呢? 这时才看到他们的车开了出来,等到他们到了我近前,我一个健步跑了过去,不过失望的是,小雪并没有坐在车里。 我有点失望地问:“小雪呢?” 耀阳摇了摇头说:“没看到,再说地下面根本就没有手机信号,根本打不了电话!” 我心急如焚道:“那怎么办?小雪在里面一天,就多一天危险,t,不行老子花钱找人直接进里面抢人去!” 曾哥打了我一下头说道:“你脑子进水了啊?不是你的说,再能打还能挡得住枪子啊?你打算带ak47进去啊?急有什么用?” 小黑说道:“你别瞎着急了,明天我们还去,这次进去后找到小雪,耀阳和殷师傅小雪就躲起来,我就往外走,没发生最好,发生了我就硬闯,没人拦得住我的。”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地说:“这地下安保工作做的一定很好,你还是小心点,就怕大门一关,进不去出不来的,你再有本事,也打不开不锈钢的铁门啊!” 小黑安慰道:“你放心吧,我有分数的!” 第二天,耀阳他们又去了地下室,大概11点左右,好多人都疯狂地往外跑,我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就和曾哥两个人往里面走,就在电梯口不远处,看到一个血人从电梯里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我以为是小黑,急忙迎了过去,走到近前才发生不是,我问那个血人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人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杀人了!杀人了!” 我没管那个人,和曾哥按下了-2层的电梯。 开电梯的一霎那,我惊呆了,一群人围住一个人疯狂地打着,中间那个人是小黑,小黑看上去受了伤,脸上有血迹。 曾哥一推我说道:“赶快上去打电话报警!” 说完,拿起一个酒瓶子,就加入了战团。 我没多想,直接上了电梯,上到上面拨打了报警电话,清楚的告诉了地点,然后从车里拿出了一根棒球棍子,进了电梯,按下了电梯。 电梯门开的时候,已经一堆人倒在了地上,我抡起棍子朝一个向曾哥挥拳的人打了过去,紧接着又有几个人冲了过来,就这样来来去去的,最后,等到听到警车的声音时,地上已经没有一个人能站得起来了,包括我自己! 第七十二章 捣毁学堂 () 当耀阳拿着一个花瓶冲出来的时候,警察已经把场面给控制住了,我趴在地上骂道:“你大爷的,你还冲个鸟啊?早干什么去了?听到外面这么吵,你们都不说冲出来帮忙,你真以为小黑是叶问啊?一个打十个啊?” 这时我才看到小黑,靠着墙勉强地傻笑着。他的腿中了麻醉枪,也就是他这样的体格,还能抵挡这么久,换了别人,后果不堪设想。 小雪紧紧地跟在殷师傅后面,露出了恐惧的脸孔,当看到我倒在地上时,飞扑了过来,一边哭,一边说:“舅舅,你怎么样了?” 我笑着说道:“我没事,屁股被人踹了一脚,估计是骨折了,其他地方没事,你看看我的脸,有没有花啊?以后还得靠脸吃饭呢!” 曾哥在旁边苦笑道:“你是靠嘴吃饭的,你都不要脸的!” 录完了口供,我把我知道部告诉了警察,我们几个一起住进了医院。 胜男来看我时,带着十分内疚的表情,坐在我床边久久沉默着。 我笑着说道:“你怎么不骂我两句呢?你这样我很害怕啊?这不是我应该有的待遇啊,别等我好了,你再秋后算账!” 胜男低着头说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真该听你的,我是为了小雪好,这光天化日的,真没想到还有人敢这么大胆!” 我咧着嘴说道:“铤而走险发财的人,大有人在,都以为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这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为了小雪好,不过,有件事还得帮我去做下。” 胜男好奇地看着我说:“你说。” 我低声地说道:“你去问问小雪,有没有吃亏?这事我不好问。” 胜男为难地说:“她现在不得恨死我啊,我去她肯说吗?” 我也心里没数,正琢磨着呢,小雪走了进来,神采奕奕的,不像有什么事,越是这样我越怕,小雪心思重,她要是真有什么事,一定会隐藏得很好的,我宁愿她哭哭闹闹的。 我战战兢兢地问道:“雪儿啊,有啥事你别憋在心里,和舅舅,舅妈说啊!” 胜男拉住小雪的手,温柔地说道:“舅妈给你道歉,我真不知道会这样,你到底……” 小雪轻松一笑回答道:“你们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比我还害羞呢?不就是想问,我有没有被欺负吗?没有!我这么聪明,他们怎么可能占得道便宜呢!” 我又看了看小雪,和胜男对望了一下,确认道:“真的?不过,你长得这么难看,估计他们也看不上!” 小雪上去就给我一巴掌,打在我头上说道:“你才难看呢!他们是打算给我洗脑,让我长大点,听他们的话,你们来的及时,不然我真的要被他们转移走了,到时候,你们可真就找不到我了。” 胜男拍了拍胸口,说道:“好险啊!” 我哼了一声说道:“那是因为看你太小,卖出去也卖不到好价钱,你再聪明,还能有这样刀口上过日子的人聪明啊,差点就出事了!我问你,当时我找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跟我直接走呢?” 小雪挺着胸脯说道:“我哪小了?” 胜男瞪了我一眼,怪责道:“和小孩子说这些,嘴里没个把门的!” 小雪笑道:“没事,舅妈,我都习惯了。我当时不敢走,一个是当时他们拍了我的裸照,一旦我跟你走了,那些照片就拿不到了。再一个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女孩子,她们还在里面,她们说只要我们其中一个跑掉了,其他人就一起杀掉!” 我看着神情自若的小雪,说道:“什么?被拍裸照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呢?照片呢?” 小雪淡定地说:“估计警察带走了吧?这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几张裸照吗?我打算叫警察叔叔还给我,我留作纪念。正好,没人给我拍!” 我心想着,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成熟吗?心智这么健,想的这么开?还是有点担心地说:“雪儿,凡事有舅舅呢,你要是觉得委屈,你就哭出来,可别憋着啊!” 胜男也劝道:“小雪,我知道你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心里肯定很难受,有什么就跟舅妈说啊!” 小雪嬉笑道:“你们说什么呢?我真的没事,不就是几张裸照吗?我当时都想好了,只要不强奸我,就什么事都没有,看就让她们看呗,也没啥大不了,看着吃不着气死她们。” 这姑娘真的比我们想象中坚强,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 警察同志来和我们简单说了下大概的情况。 这是一伙网络巨大的卖淫组织,区别于一般小打小闹的组织不同,她们有着明确的分工,很强的反侦察能力。整个组织都是单线联系,从建好这个地下俱乐部开始,就统一的接受管理。 最上面一层给下面的各个小头头,单线下达命令,基建,安保,找客人,找小姐,记账,和培训,都是独立操作的。 这个地下俱乐部存在已久,也十分的安,所有的客人,都是需要熟人带进去的,还需要登记真实姓名,住址。所有的小姐,都是按缴纳保证金,还要压身份证,她们的身份也很容易掩护,都是学堂的学生,来上课的,还真的教她们一些基础的知识,把她们都伪装成有女学生,来吸引客人。 上面的学堂也是真的,真的是有老师在教课的,只是这样的学堂实在是经营不下去,一是收费太高,二是根本拿不到教育资格证,国家怎么可能允许让女孩子,专门去学习什么相夫教子,三从四德呢? 对于素质较好的女学生,学校就想尽办法给她们洗脑,给她们灌输扭曲的价值观,只要学好怎么伺候男人,就能轻易地得到金钱,满意自己的**,比起念书,钱来的更容易。 小雪是她们看中的上上人选,本身长得就亭亭玉立,又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人也聪明,只是她们不知道的是,小雪家里非常的有钱,从小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她们灌输的这些观念,对于小雪这样的家庭出身,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次打击卖淫嫖娼组织,共抓获了组织成员40多名,除几个外逃的人员,几乎是一网打尽,在发现小黑后,他们低估了小黑的实力,看他的样子觉得他也不是什么公职人员,以为是竞争对手来讨乱的,就放松了警惕,没有第一时间转移,没想到小黑的身手如此的了得,加上我和曾哥及时赶到报警,他们才会大意失荆州。 一个星期后,我们几个被通知,给我们几个颁了一个好市民奖,小黑还由于贡献突出,特批了珠海市户口,在珠海给落了户。 小悦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带着小雪和胜男去珍珠乐园玩,刚买完票,小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陈哥,沈洋回来了,大发雷霆,要把你撤掉的人都官复原职,还当众大骂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还要拿掉云曼妮和万总,说她们跟着你,一起唱戏,削他的权,直接找到董总,要将董总的军,说不答应他的条件,他就带着他的人走,直接离开万众!” 我嗯了一声,淡定地说:“没事,我这就回来,等着看好戏吧!” 挂了电话,还没说抱歉的话,胜男和小雪很善解人意地说:“你去忙你的吧,你在这儿,我们还玩的不开心!” 回到公司,我直奔董总办公室,小李本想拦下我,我没理会她,就直接推门进了去。 沈洋坐在董总对面,正气势汹汹地数落我呢,看我进来,正好撞到他枪口上,就对着我喊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不在才几天啊,你要干什么?降了王卫东的职,还把我新带进来万众的高层干部都给下掉了,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把这些人给挖过来的吗?你到底是为万众好啊?还是来搞垮万众的啊?” 我笑着说道:“沈总,这是说的哪里话啊?我是万众的股东,万众垮了,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我这也是事出有因啊!你听我慢慢解释啊!” 董总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也想听听你到底要搞什么?我和沈总这才走几天啊,你就给我搞出这么多的乱子来?你现在只是万众的董事,不是在职人员,为什么要干预万众行政上的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白了董总一眼,然后认真地说道:“我本来是不打算管的,不过你和沈总都不在,临时又出了这么大的事,云曼妮又镇不住王卫东,没办法,我才出山的。事情你们大概都知道了吧?王卫东用人不当,导致公司技术资料外泄,还不听云曼妮指挥,降了他的职有什么不对?况且不还保留他hr的职位吗?他还等你沈总回来,官复原职呢!” 沈总气愤地说:“乱弹琴!王卫东怎么就用人不当了,那么多新进员工,谁敢保证各个都是心死为公司的,偶尔有一两个错漏,是不是情有可原,况且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儿,还不一定呢?我想陈总,你可能比我还清楚!” 我装傻道:“我清楚什么?人又不是我放的,王卫东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这么放人了,还不让报警,这能怪谁?” 沈总哼了一声说:“都说是误会了,那为什么不能放人?这样就报警了,那让新来的员工怎么想?是不是犯一点错误,就得被抓啊?再说,现在公司的技术资料被泄露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呢?技术部也没上报什么资料被泄露了啊?重要的资料,不锁好,就这么放桌面上,让人拍照,这不就是玩忽职守罪啊,我还要追究技术部的责任呢!” 我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不如这样吧,董总,我建议召开一次高层会议,把各个部门的领导要叫过来,咱们认真的研究一下,怎么处理?” 沈总急忙说道:“不用了,我回来了,一切就由我处理就可以了,董总您说对不对?” 董总为难地说:“原则上是这样的,不过,陈飞是董事成员,他要召开董事会,我总得批准吧,开董事会前,先开个高管会议,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 说完,不等沈洋同意,就按下了电话,通知小李道:“你安排一下,告诉所有部门7级以上领导,下午一时准时召开高管会议,任何人不得缺席!” 再看沈洋的脸,青一会儿,紫一会儿,说不出有多难看。 此时此刻,我相信沈洋已经知道了,我要和董总一起唱大戏了。 下午一时,所有人都落座了,董总和沈洋最后进来的,我这次没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而是坐在了第一排的位置上。 我坐在董总左边,沈洋坐在董总右边,剩下的高层依次落座。 董总率先看开口道:“这次会议召开的比较紧急,我先简单说下,这次会议的主要目的,这次会议是董事会成员陈总要求召开的,针对最近公司的几件事,和大家谈论下,处理结果,顺便看看大家的想法。” 我看了看云曼妮,云曼妮向我点了一下头,我又看了看于虹,于虹也胸有成足地点了点头。我才淡定地说道:“相信大家都知道了,技术开发部遭了贼,董总和沈总当时又不在,我就授权云总权处理了,处理结果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沈总回来了,就质问我,为什么要干预公司的行政,同时想将之前处理的一些领导官复原职,我个人是持保留意见的,但我毕竟不是公司在职人员,所以,还是请大家谈论,给出个最终的结果。” 沈洋抢着说道:“我觉得根本就没必要开这个会,我还是万众的总经理,我就有权任命和罢免公司的高层,如果每一次任命和罢免都要开一次高管会议的话,那我这总经理还有什么用?还要我这个总经理干什么?直接罢免我就是了!” 第七十三章 倒打一耙 () 沈洋越说越激动,指着我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董事会成员,只要公司任命我为公司的总经理,我就要行使我该有的权力,如果不给我这样的权力,那就请董事会开除我就是了!” 我笑着说道:“沈总,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沈总在职期间,成绩卓越,销量稳步上升,就这么点小事,何必小题大做呢?沈总要是觉得我的决定有问题,就让那些人官复原职就是了,不过,既然召开了高管会议,就不妨听听大家的意见,毕竟公司不是一个人的,董总不也要听大家的意见的,集思广益总是好的。” 董总点了点头说:“沈总,你先别那么激动,咱们就事论事,你和我都不在公司,咱们两个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妨听听大家的说法,再做决定!” 沈洋还要说什么,董总眼睛一蹬说道:“沈总不会对我的话,还有什么意见吧?” 沈洋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董总接着说道:“我不管你们的什么内部斗争,我要知道的是实事,过程,结果!谁能告诉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完,看了看我。 我看了看云曼妮,云曼妮开口道:“那我来说下吧,4月2日下午,我从安保处得知,4月1日晚上两名新进质检部的员工,闯入了技术开发部研发中心,并拍照。当我要求询问那两个人的时候,安保部的人告诉我,人已经被hr的王卫东给放走了。然后,我去询问王卫东,他以这是他们的内部事务为由,竟然连解释都不跟我解释,态度还及其的蛮横。于是,我找到陈总,开了一次高管会议,并通报了这件事情,陈总也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就停了王卫东的职,后续我又先后发现了王卫东在职期间,招聘的一些高管,并不符合我公司的用人要求,就陆续的停止查看。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的。” 沈洋哼了一声说:“就因为两个新进员工闯入了技术开发部,你就擅自撤了他们职?谁给你的权力?” 云曼妮很淡定地说道:“我只是暂时停了他们的职,让他们接受调查,在事情还没搞清楚的前提下,我想我有权停止一切,有可能伤害到公司利益的人的职,最大的保障公司的利益不受损!” 董总问道:“那事情调查清楚了吗?” 云曼妮点了点头说:“我停职的这7个人中,部是王卫东近几个月招聘回来的,他们都曾经在不同公司,作为王卫东的下属工作过。” 王卫东在下面实在是坐不住了,反驳道:“这能说明什么?我用人,肯定是先找自己熟悉的人,这有什么错?这能说明什么?” 云曼妮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是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是他们将公司的技术参数,以不同的方法先后都透漏给一个叫做陆萍的人,陆萍相信一些老员工并无陌生吧?曾经是万众电气大客户部的经理,后任职于中京电器的销售部总监,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把咱们公司的技术参数泄露给陆萍?” 我急忙问道:“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云曼妮嗯了一声说:“实际上,公司每一位超过7级以上的新进员工,都会接受不同程度的调查,并没有侵犯他人**的意思,只是他们很多人将会掌握公司的核心技术和资料,我们也只是通过一些报销电话费的通讯记录,大致的了解一下,其中就发现了这7位都和陆萍有电话记录来往,还包括王卫东,和沈总!” 我笑着说道:“沈总和陆萍是老熟人了,这个不奇怪,对不对,沈总啊?” 沈洋脸色尴尬地说:“我们以前的确是认识,这个一点不奇怪,她是看到我来万众了,想回来万众。” 我哦了一声说道:“她在中京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回万众呢?难道是冲着你沈总来的,就算来了,还能让沈总让位给她啊?要是同等级别的调动,她还不如留在中京呢?” 沈洋不想我揪着这事不放,就转移话题道:“我们说回当晚的事,你能确定那两个人就是进去技术部盗取资料的吗?那他们拿走了什么资料,或者事拍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云曼妮犹豫了一下,说道:“因为那两个人被放走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当晚到底做了什么?监控器显示他们拿出了手机,其他的,就没有看到了。” 沈洋讥笑道:“也就是说死无对证了,或者他们真的就是误闯了技术部呢?拿出手机能说明什么?什么也说明不了。那能不能找回那两个人呢?” 云曼妮惊了一下,但马上恢复了表情道:“人是王卫东放的,这你得问他啊!” 沈洋转向王卫东,王卫东马上回答道:“人是我放的,放了之后他们就没在回来上班了,我也找不到人。” 沈洋没有放弃道:“是不是找到那两个人,就能知道他们当晚到底去技术部干什么了?” 云曼妮急忙说道:“王卫东不是已经问过了吗?他们两个当时是误闯了技术部,对公司不熟悉。” 王卫东也急忙地点了点头说:“是的,当时他们是这么说的,我也就信了,而且的确没有发现他们的手机里,有什么重要的资料。” 沈洋哼了一声说:“是吗?这两个人我找到了,让他们进来自己说,好不好?” 我愣了一下,心里知道坏事了。 下一刻,就看到麦良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沈洋问王卫东道:“你放走的,是不是这两个人啊?” 王卫东都傻眼了,沈洋显然是没和王卫东沟通过,王卫东点了点头说:“是的,就是这两个人?你是怎么找到的?” 沈洋得意洋洋地说道:“你别管我,怎么找到的?是这两个人就好!” 我看着麦良,麦良的眼神和我对接上后,马上就躲闪开了。 沈洋直接问那两个人道:“你们说说,你们当晚到底去技术部干什么?” 两个人犹犹豫豫地不肯说,沈洋鼓励道:“你们如实的说吧,我在这里和你们保证,你们如果说出实事的真相,我将代表公司不追究你们的任何责任,董总也在这里,也可以向你们保证,是不是啊?董总!” 董总点了点头说道:“当然,是在你们没有给公司造成任何的损失的前提下。” 沈洋下意识地瞪了董总一眼,然后问道:“你们当晚去技术部干什么?” 其中一个回答道:“我是受人之托,去拍近期公司将要研发的新品技术资料。” 场一片哗然。 我奇怪地望了望云曼妮,云曼妮摆着了一个不解的手势。 那个人接着说道:“可进去后,很多报警器就响了,资料都被锁起来了,根本就找不到关于新品的任何资料,我们两个就被抓了!” 我抢着说道:“那就是说,你们的目的是盗取公司重要资料了?你们可知道,如果盗取的公司资料,给公司造成的损失,超过一点数额,就是犯法刑法的!” 另一个很坦诚地说道:“我们知道的,可我们是想这么做,但我们什么也没做成,我们的手机里什么资料都没有,你们可以去营业厅查,我们什么都没传出去,就被抓了。” 沈洋马上说道:“那他们的目的很明确了,他们是要盗取公司资料,并且没有造成任何的经济损失,那我就要问问你们了,到底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做的?” 云曼妮低下了头,神情变得紧张了起来,其中一个人指着云曼妮说道:“就是她,她告诉我们,让我们这么做的,之后还答应我们,派我们到下面的地方去管市场的!” 云曼妮脸色大变,所有人都惊了一声。 沈洋看着云曼妮问道:“云总,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吧?你不是说这两个人是王卫东找回来的吗?是他故意放走的吗?现在怎么说是你指使的?” 云曼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我抢着问道那两个人:“是云曼妮亲自和你们说的?你们确定?”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看了看麦良,我追问道:“你们看他干什么?我是在问你们两个,是不是云曼妮当面又或者电话里和你们说的?” 两个人摇了摇头,我又问道:“那你们怎么知道,是云曼妮指使你们的?” 其中一个说道:“是……是麦总说的,他是受云曼妮的委托。” 我哦了一声,对着麦良问道:“麦总,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到底是你的主意,还是云曼妮的主意呢?” 麦良抬起头对着我说道:“你装什么糊涂,这明明就是你的主意!是你让我找两个人去技术部偷资料,然后嫁祸给王卫东,借机扳倒沈总的。” 再次人声鼎沸,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云曼妮刚想说话,我瞪了她一眼,大声地说道:“大家先静一静,大家搞清楚一件事,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我根本就不在现场,我也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人又不是我放的,而且我当时还说要报警的,是王卫东拦下来不让报警的!” 沈总哼了一声说:“你这么聪明的人,肯定料到王卫东不会报警,你是故意这么说的?你说你不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你会平白无故的来公司,为什么以前你不来,这段时间出入公司这么频繁?你是不是早就想好,要怎么夺权啊?你一直对我坐上你的位置,怀恨在心啊?你早就想踢我下去了,对不对?” 王卫东似乎反应了过来,急忙说道:“这么说就对了,你是怕我把公司的中层和高层都安排成自己人,所以,你必须得动手了,不然以后等你再回来,你的位置也坐不稳了!” 很多人纷纷声讨我,我的脑筋飞速地旋转着,麦良这是出卖我了,我即使承认了这件事,后果又是什么呢?对我似乎没有太大的影响。 于是我淡定地说道:“他们两个人说是云曼妮指使的,麦良你说是我指使的?证据呢?都是空口无凭,他们两个的通话记录里,都只有麦良的通话纪律,说明不了和云曼妮有关,麦良你说是我指使的,我是不是还可以说,是沈洋指使你诬陷我的呢?现在可以证实的,只有他们两个的确是盗取公司资料的,和是你麦良指使他们这样做的,对不对啊?” 麦良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来。 沈洋想了想,也没说出什么来。 我继续说道:“任何事情都要有凭有据的,现在是实事就摆在这里,这两个人企图盗取公司资料,做开除永不录用处理,估计他们两个也不在乎,我相信一定是有人答应给他们一大笔钱了。另外,麦良是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你指使他们两个盗取公司资料,也一定要开除,在根据后续可能造成公司的影响,做进一步处理!” 麦良辩驳道:“要不是你指使我,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呢?你才是罪魁祸首,为什么我要接受惩罚,而你却一点事都没有?” 我哼了一声说:“因为,你没证据,你有录音还是有证人在场?能证明你说的话啊?你承认是你指使的他们两个盗取公司资料,不管你是什么目的,这都是事实。” 沈洋抢过话来说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如果没人指使他,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吧?这幕后的人的目的,是不是也太阴险了点啊?” 我哼了一声说道:“他敢不敢的,他已经这么做了。我也觉得他是幕后有人,不然,他也不敢就这么公开地冤枉我啊?” 麦良急忙说道:“我怎么冤枉你了?我说实在看不过眼,你这阴险小人的嘴脸,所以才揭露你的!” 我哦了一声说:“那你还真是听话,要是我指使你的,你可以不听啊,再说我又不在总经理的位置上,我怎么还能命令得了你呢?” 第七十四章 胜负未分 () 麦良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董总突然发话道:“不管怎么样,涉嫌其中的人,都要停止一切手头上的工作,直至调查结束。麦良你指使他人盗取公司资料,你将被做开除处理,你现在可以去财务办理手续了。” 麦良还想辩解,董总挥了挥手说道:“你要是再说下去,可能你失去的就不止是万众的职位。现在马上走!” 麦良不敢再说什么,灰溜溜地走出了会议室,临走时,不忘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微笑着和他点了点头。 董总接着说:“云总,你刚刚说,其中7个人都和陆萍有过电话的联系,而且还泄露了公司的技术资料,你说下这些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云曼妮可能是被刚刚突发的事,吓得不轻,听到董总的话,没反应过来。 于虹接过董总的话说道:“这事是我调查的,的确是云总说的那样,他们7个人都和陆萍有联系,而且联系的很频繁,包括王卫东,沈总在内都是和陆萍有通话记录的。而且王卫东还和陆萍就在最近的一个星期内,见过两次面。” 说完,拿出了一沓照片和电信局的通话账单。 董总看了看,扔在了沈洋的面前,却对王卫东问道:“王总,你能解释下,你为什么会和陆萍接触的这么频繁呢?虽然这是私人问题,但为了避嫌,我觉得你该解释一下。” 王卫东想了半天,解释道:“因为,她找过沈总说,想来万众,沈总就把陆萍介绍给我,她就缠着我,让我想办法帮她进入万众,我什么都没答应她。” 董总点了点头,又问道沈洋说:“沈总,是这样吗?” 沈洋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不想再让陆萍纠缠我,就随便找了个托词,让王总拒绝她,就这么简单!” 我切了一声说:“陆萍是什么人,沈总你比我更清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她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弃呢?” 然后看了看王卫东,戏虐道:“王总,陆萍估计是使出浑身解数吧?” 王卫东露出尴尬的表情,然后说道:“没有,没有,我当时就拒绝她了。” 我奇怪地问道:“为什么拒绝她呢?她也是十分优秀的人才的,在我看来,你现在正是招贤纳才,求贤若渴的时候嘛?” 王卫东义正言辞地解释道:“公司对被开除的员工,永不录用,这点我还是比较清楚。再说,鉴于她的口碑,人品,我觉得她还是不太适合来咱们公司。” 于虹又拿出了几张照片,递给了董总,董总看了看,脸色有点难看,但没有递给任何人,把照片扣在了桌子上,对着王卫东说道:“这么说,你们的关系也仅限于招聘和面试,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王卫东看了看桌子上背着的照片,眼睛闪速不定,勉强地点了点头。 我急忙问道:“还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王总,你为什么要放走那两个人呢?明明这两个人是真的要盗取公司资料的。” 王卫东解释道:“我都说了,我以为他们是误闯技术部的,他们骗了我,我相信了他们,这是我的失职!” 董总嗯了一声说:“好了,这事就先告以段落。” 于虹跟着说道:“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和董总您汇报一下,关于最近几个月的报表,数据都是不准确的。” 董总装作惊讶地问:“你说的是什么报表?为什么会不准确呢?” 于虹又拿出了一堆报表,递给董总,然后说道:“这些都是销售月度报表,画红线,我标注出来的,都是有问题的,这些数据都是被改过的。” 然后又拿出了一份报表,递给董总说道:“这些是真实的数据,您可以对比一下就知道了,除了一线城市的销售量比较准确外,二线三线城市的销量都被人动了手脚,和实际销量相差了很多,二三线的销量被夸大了很多,换句话说,几个月来,我们都被人蒙在了鼓里,我们的市场正在被人吞噬。” 董总愕然道:“有这样的事?查出这是谁动的手脚吗?” 于虹点了点头,有点为难,董总大声地说道:“说!” 于虹看了看沈洋,然后说道:“因为这几个月的月度报表,都是经沈总手的,所以,我们调查的目标首当其冲的是沈总,沈总您别怪我们。” 沈洋急忙说道:“应该的,应该的,你们调查清楚,也能还我个清白,这很好!” 于虹摇着头说道:“恐怕让您失望了,我们的调查没能让您证实自己清白,恰恰相反,我们查到这些改变的数据,都是从您的电脑里出来的。” 沈洋马上否认道:“这不可能,所有数据,我也是根据上报来,填进去的。” 我看了看沈洋,问道:“为什么这些数据要你去填?我记得我做总经理的时候,这些事都是由专职的人员去做的,你的助理呢?” 沈洋解释说:“我的助理,不就是你的助理,小悦她根本就帮不上我忙,还不如我自己做呢!” 我不满地说:“小悦是我以前的助理,我觉得她的能力很不错啊,再说了,这么多人都给你换了,还差你的助理一个啊?你为什么不再找一个呢?” 董总不耐烦地说:“好了,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我现在想知道是,沈总电脑上的数据,到底是谁做了手脚?” 沈洋一脸无辜地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于虹说道:“沈总的这部电脑的密码,是不是只有您一个人知道呢?” 沈洋想了想说道:“这部电脑是陈总以前用过的,电脑的密码我一直都没改过,至于几个人知道,我就不知道了。” 于虹很镇定地说:“这个很容易知道,找人把沈总的电脑拿过来,我们现在看看就知道了。” 沈洋没有一丝的惊慌。 沈洋的电脑拿过来后,打开了电脑,我清楚地看到,沈洋输入的密码就是我当时用的密码,电脑被打开了。 沈洋得意对着我说道:“陈总,这密码是不是你当时用的密码啊?我觉得我电脑的数据可能会被很多人更改过,只要是知道这部电脑的人,都有可能会更改数据,包括陈总你本人,你的秘书小悦,还有什么人我就不知道了。” 于虹胸有成足地说道:“这个很容易就可以查出来,找网络部同事过来看看就知道了,数据库里的东西,只有个人账户才能登陆,看看谁登录的就知道了。” 这下沈洋有点慌乱了。 网络部的人过来,熟练地操作操作着电脑,然后缓缓地说道:“这部电脑被改过两次密码。” 我哦了一声说道:“两次啊?能不能知道改的什么密码啊?” 网络部的人说道:“不能,只能知道是什么时候改过的密码,一次是4个月之前,一次是最近2个星期前。” 我笑着对沈洋说道:“啊,那我知道了,还来是有人改过我的密码,然后最近又改了过来。” 沈洋微笑着说:“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盯着我呢?这说明有人动过我的电脑,并更改过数据,你的嫌疑可不比我小啊!” 我冷笑道:“你这是什么逻辑呢?我在你这个位置这么久了,我要做这种事,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沈洋阴笑道:“你做这些当然不是为了你个人利益,你是为了搞掉我,报复我!” 我呵呵地笑着说:“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费那么大功夫,有必要吗?” 董总显然觉得我们这种无聊的相互指责,毫无一点建设性,摇了摇头问于虹道:“还能查到什么?” 于虹看了看网络部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一边看着电脑一边说:“根据登陆记录来看,这数据更改的日期来看,是一个公司内部的账号,暂时还查不到是谁登陆的?” 董总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暂时查不到?不是一个人一个账号吗?谁登录的你怎么可能看不到呢?” 于虹解释道:“那是因为即使查到账号是那个人的,他也不一定会认,所以一定要连带着监控室的录像,就知道这段时间,到底是谁更改的数据了!” 董总点了点头,问我:“你同意于虹的说法吗?” 我点着头说道:“我当然同意,如果查到是我,我当场去自首,不但从此不再踏入万众一步,而且无条件的推出万众董事会。” 董总笑了笑,然后对着沈洋说道:“不用说的那么严重,对不?沈总?你同意吗?” 沈洋愣了一下,但马上恢复淡定的表情说:“是的,不用说的那么严重,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查清楚就是了!” 我严肃地说道:“不严重吗?偷改公司数据,这事还小啊?司马懿之心路人皆知了吧?这可是严重危害到公司的整体利益,损失将无法估量啊!” 沈洋勉强地点了点头说:“说的也是!” 我马上说道:“既然是,那么如果查到你沈总头上,这事怎么说啊?” 沈洋看了看董总,董总也好奇地看着沈洋。 沈洋硬着头皮说道:“那自然是主动辞职。” 我撇着嘴说道:“就这么简单?” 沈洋不满地说:“那你还想怎么样?” 我笑着说道:“那最好是发个毒誓,要是你沈洋做的,就天诛地灭,五雷轰顶,出门被车撞死,喝水被水呛死,吃饭被饭噎死,走路被鞋崴死,睡觉被梦吓死,死后不得安葬,魂灵将坠入黄泉不得脱生,如有子女,男子代代为奴隶,女子世世为娼……”说了一大通,喘了口气,还想继续说。 沈总狠狠地盯着我说:“你骂够了没有!?” 我翻着白眼说:“我这怎么是骂你呢?反正又不是你沈总干的,你身正不怕影子歪,我说多少都没事儿,是不是啊?沈总!” 董总笑着骂道:“怎么不一口气没上来,憋死你呢,行啦!说这些没用干什么?这样吧,一旦查出是谁故意修改过数据,立刻革职查办,交由公安系统处理,公司将追究其经济损失,我再次强调下这是商业犯罪,我决不姑息!我也知道,这事肯定是在座的人做的,因为能进入沈总办公室,又高级员工账号的人,也就只有在座的各位,如果现在坦白,或者私下来找我,我到时都可以不公开,毕竟这涉及到一个人未来的职业规划,这样的人,这样的事,一旦公开出来,就意味着他的未来的路,将被堵死,我相信没有那个公司敢再用这样的人了。所以,我现在给在座各位一个机会,在监控路线还没查出哪个人干的之前,来和我坦白,我将既往不咎,只需要离开万众就可以了,不然,后果你们自己想!” 我心里嘀咕着,你这以为是吓唬小学生呢?还来这一套,谁会真害怕啊? 然后,我就盯着下面的每个人看过去,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 沈洋自然是忐忑不安,尽管他表现得十分的自然,但他们双脚出卖了他,先是交叉交换着双腿,翘起二郎腿,交换的频率太频繁了,接着就不停地抖腿。 突然一个人傻乎乎地问道:“不知道要几天才能知道,监控录像里到底是谁呢?” 他刚问完,所有人同时看向他,他急忙解释道:“不是!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想尽快知道结果,我是肯定不会去找董总,我没做过的!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 会议就这样结束了,在董总的办公室里,我有点焦急地问道:“董总,你这招能行吗?他要是死不承认,你也拿他没办法啊?” 董总哎了一声说:“这能怪谁?都怪你啊!要不是你,一直不让按监控,现在能这么被动吗?要是让他知道,根本就没监控这件事,我看你怎么收场?” 我很无辜地说:“这也能怪我?你办公室怎么不按监控呢?我就没想过要按那玩意,防我自己啊?” 第七十五章 戏假成真 () 两天过去了,沈洋还是很镇定自若地办公,没有看出一点点慌张,坐立不安。 我则真的开始担心了,难道这沈洋真的知道,他的办公室根本就没有监控,想想也是,他也不傻,随便转一圈就知道根本没有监控了。 不过,第三天,有了惊喜,不是沈洋,而是王卫东,王卫东过来坦白了。 按着董总的叙述就是:“王卫东不想再认贼作父了,他顿悟了,想真真正正地留在万众,为董总服务,为万众服务!” 董总叫我过去,见到王卫东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像是求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落水人,看到我来了,即刻站起身来,我笑着让他坐下。 董总对着王卫东说道:“把你和我说的话,和陈总说一遍吧。” 王卫东马上点了点头说:“你们可能也猜到了,这事的确是沈洋干的。沈洋是大概在半年前找到我的,我那时还是春华的人事部经理。沈洋有段时间在春花担任总经理的时候,我们认识的,他后来在春花卷了一笔钱就走了,我们很长时间都没联系了,这次他又找到我,让我来万众,我知道机会难得,自然第一时间就答应他了。 他和我说得很清楚,他来万众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搞垮万众,先是要我尽快地培养出自己的班底,逐步地控制万众,同时配合他弄清万众的内部一切事物,成功的秘诀到底在哪? 我也知道这是不道德的,我也是逼不得已才答应他的,只有这样,我才能站稳在万众,才能跟在大树底下好乘凉。” 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说重点,你到底在万众干了什么?沈洋到底都干了什么?” 王卫东红着脸说道:“也没干啥!我就是鼓动新进员工,要按着规章制度办事,董总在万众的人格魅力太大了,真的,我不是拍董总的马屁,董总有太多忠实的拥护者,要想动万众,除非董总不在,不然一点机会都没有!所以,我要做的是,让新加入万众的员工,不能抱着一颗崇拜董总的心来工作,必须是依照公司的规定,等到这批人都是有想法的,不是按着董总的意志去工作的,我才有机会蚍蜉撼大树! 于是,就是陈总你看到的那样,我上了几堂心灵鸡汤课程,课程还不错,如果不是你捣乱的话,我再办几堂这样的课程,相信能拉更多的人进入我自己的圈子里面。” 我点着头说:“你讲的那玩意儿,还真挺有煽动性的!你要是组织个什么邪教,传销的,肯定是一搞一个准儿!” 王卫东惭愧地说:“我那点小把戏,骗刚刚进入职场的新人还行,遇见你这种道行高深的高僧,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门前弄大斧了,刚开始沈洋警告我,一定要小心你,我还没当真,心想一个下了台的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还能有多大的本领啊?经过上次课堂上一过招,我就知道自己想错了。什么人最可怕,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不守规矩的人,说白了点,就是无耻,脸皮厚的人,还不讲理的人。 你和他说道理,他和你耍流氓,你和他耍流氓,他就和你动手,等你动手了,他才叫人和你讲道理,我最怕这种人!” 我品了品说道:“你这不像是夸我啊?” 董总正色道:“说正事!” 王卫东急忙说道:“正因为陈总的介入,沈洋有点沉不住气了,让我加快进行计划,先是安排很多自己的心腹,进入公司的重要岗位,破格晋升了很多资历和能力都不达标的员工。我劝过沈洋,和他说,他这样做,很快以前的员工就会有抵触情绪,一旦爆发,他和我根本就控制不了。 沈洋不听我的话,一意孤行,很多事他也不告诉我,只是让我按照他的想法去做。直到我落入了你们的圈套,我才知道沈洋要干什么,他根本就不打算在万众长期待下去,得到他想得到的,他就会马上离开万众。 他改数据的事,东窗事发了,他又找到我,让我把这事顶下来,回头事情过去了,他再把我调到中京去,我又不傻,我知道一旦我承认了这事是我干的,董总肯定不会饶了我,那不仅仅是离开万众这么简单啊?我又不知道他,到底能给万众造成多少损失?这事可大可小的,所以,我才决定来找董总,把这事说清楚,希望董总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看了看王卫东问道:“完了?就这些啊?这些还用你说啊,我早就知道了。” 王卫东看了看董总,董总点了点头说:“是的,这些事我们的确早就知道了!” 王卫东有些为难地说:“我就知道这些啊,其他的事,沈洋一点不肯透露给我啊!” 我问道:“除了你,沈洋在万众还安排了什么人?你要部如实的告诉我!” 王卫东很坦诚地回答道:“那七个人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摇着头说:“不对!沈洋虽然能改数据,但他不会改,不知道怎么改,才能不让董总发现问题,一定是有人告诉他怎么改的!” 王卫东一脸茫然地说:“那也不一定是万众的人,中京那么多能人,随便找一个就行了!” 我不屑地说:“你懂个屁,我们数据系统是万众独有的,我们公司的管理系统,是自己研发的,有着自己的独特性,没在万众干过几年的人,根本就不会修改!” 王卫东陷进了思考当中,我提醒道:“沈洋除了和你们这些外来的人,接触比较多,还和万众原来的员工,哪个接触的比较频繁?” 王卫东想了想说:“没有了,他平时很少和员工接触的,除了你原来的助理小悦,就是董总的助理总经理小李了?” 董总和我同时脸色大变,董总对着王卫东说道:“你今天说的话,不要再和任何人说了,沈洋问你,你就说按照他的说法,和我承认了。问我是什么反应时,你就说我什么反应都没有,让你等候处理意见,记得千万别说什么原谅你,或者是直接开除处理你,知道吗?” 王卫东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可董总我还是想知道,你们到底会怎么处理我?” 我狠狠地说道:“怎么处理!移交公安机关,依法处理!” 王卫东吓了一跳。 董总安慰道:“别听他瞎说,你能有什么事?只要以后是真心为万众做事的,我都会留下来,而且只要你有能力,我肯定是既往不咎的!” 王卫东很是高兴,但看了看我,又说道:“董总你的话我信,不过,我觉得……不是大事,你根本就不管,这万众啊,还都得看他脸色!” 董总瞪了洋洋得意的我一眼,说道:“我说了就算,他都得看我脸色,你怕啥?” 王卫东摇着头说:“我看未必吧?” 我笑着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都敢说,你不知道董总在万众是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文成武德,千秋万载啊!” 董总没好气地说:“你就贫吧!”然后转向王卫东说道:“你先去吧,记得和以前一样,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王卫东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我焦急地问董总道:“这下怎么办?不是你的助理有问题,就是我的助理有问题,这事可比沈洋是卧底严重得多啊!她们两个知道的事,可比沈洋多得多,不单止是公事啊,还有很多的私事,一旦撕破脸,这事还真不好办啊!” 董总哼了一声说:“你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怕被人知道啊?我是没有!” 我呸了一下说:“说得这么坦然,你都不怕,我怕啥啊?那咱们就挨个试一下就知道了,我觉得我的小悦没啥问题,跟了我这么多年了,她是什么人我心里最清楚!” 董总不忿地说道:“小李自从集团调过来,就一直在我身边,她更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说到这里,董总停了一下。 我重复了一下董总的话:“小李从集团调过来!她以前可是朱自清的助理啊!你想过这一层没有啊!” 董总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说道:“不太可能吧,她要是有事,早就有事了,会不会隐藏这么久啊?” 我摇着头说:“这可难说,我要是个个月收着两家茶礼,关键时刻办点事,也不是不可以的,再说,我觉得小李最近的确有点不对劲,上次参加王卫东的课程后,她就有点阴阳怪气的,还教训起我来了!” 董总撇着嘴说:“教训你就不对劲儿了?你这样的,是个人都能教训下你,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解释道:“她是个懂规矩的人,以前怎么开玩笑都不为过,但是她教训我的方式不对,她是真心真意的教训我,这说明什么?这就说明她是认可王卫东的观念,同时肯定是赞成沈洋的某些做法,只有这样她才会无意中,教训起我来。” 董总听了觉得有道理,就问我道:“那你说,该怎么证明你的话是对的呢?” 我思考了片刻,看到了董总桌子上老白的一份关于消费狂欢节的策划书,然后在董总耳边说了几句,董总笑骂道:“你都计算到我头上了!” 说完,想了想,按下了内线接通电话。 然后,开始对着我大吼道:“滚出去!马上给我滚出去!” 我也毫不示弱地吼道:“我你都不相信了,你还能信谁?你身边还有谁能够相信啊!?”说完,我拿起了董总最心爱的一个景德镇青花茶杯,就要往地上摔。 董总一瞪眼,用手指着我,我笑嘻嘻地放了回去。 转头去拿了个花瓶,看了看董总,董总又是一瞪眼,可我已经听见了外面小李的声音,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用力地向地上摔了下去。花瓶里插着花,里面还有水,花瓶摔到地上的一刹那,水花四溅,花瓶的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水溅了我一身,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刚好踩到了水和花瓣上面。我一个后仰向后倒了下去,屁股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我用手一扶,手被玻璃碎片滑了一个口子,鲜血从手上一下子涌了出来。 头发被水打湿,遮住了我的眼睛,我下意识地用手捋了一下头发,血刚刚顺着我的手,流到了我的额头上。 于是,小李进来就看到了,我坐在地上,满脸鲜血,一地散落的玻璃碎片和血水。吓了她一跳,再看董总也是惊讶的表情,但下一刻董总马上恢复了平静,然后对着我吼道:“滚出去,马上给我滚过去!” 我也对着董总怒吼道:“你t不是疯了?拿花瓶砸我!多大点事儿啊?我说错什么了?用人瞎了眼,引狼入室,现在出了事,要我给你擦屁股,说你几句,你就这么大脾气!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也是董事会成员!你再这么搞下去,我一样有权召开董事局会议罢免你!” 董总似真的生气了,吼道:“你以为你是谁啊?罢免我?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摆谱给谁看啊?我用你教训啊?我用谁是我的事,出了事我自己和董事会交代,用的着你操心!我想踢你出董事会分分钟的事,你的董事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自己那点事都搞不定,还来帮我操心,沈洋再不济,也比你强,至少比你听话,至少他没有夺权篡位的心!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啊?你真以为万众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少了你地球转得更快!” 我这一刻似乎真的是相信董总讲的是,她的真心话,对我忍了很久的怨言,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忍着手上的疼痛,站了起来,我知道如果再吵下去,我可能真的生气了!然后失望地对着董总平淡地说道:“我要是再管万众的事,我t是狗!” 第七十六章 王卫东的秘密 () 走出董总办事室,我就开始后悔,说什么不好,偏偏要说自己是狗! 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啊! 还没走出万众的大门,小悦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陈哥,你怎么样了?听说,你和董总又闹翻了,她再怎么说,也是董事长啊,你老这么对着和她干,她再看重你,也会有心灰意冷的一天的!我觉得你……” 我制止了小悦的话,说道:“行了,我早就心灰意冷了,我不过就是劝了她两句,带眼识人,可她呢,她这几年听得太多拍马屁的话,忠言虽逆耳可利于行啊!我也是很失望,还是自己当老板好,再大的官,只要一天是替人打工的,就得受气,我是真的够了,她董总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和我无关了。你要是哪天不想在万众干了,过来找我,我公司真缺人呢,工资待遇肯定不比万众差!” 小悦毫不犹豫地说:“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我现在在万众挺好的,实在哪天混不下去了,我再找你!” 挂了电话,我本毫不怀疑的心,此刻也有所动摇了。 小悦为什么就那么喜欢在万众呢?按理说,我对小悦很好,来我公司一定是比她现在的环境要好,无论是待遇还是工作的氛围。可她却想都不想的,马上就拒绝了我,这不符合常理啊! 我内心是极其不想是小悦的,身边的人背叛自己,远比那些外人背叛,更令我心痛。曾经的陆萍,安南,陈桦,刘晟,这些人都或多或少的背叛过我,现在又多了一个小悦,这难道是我的问题,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背叛我?是我做人不行,还是我给不了一个她们想要的未来? 晚上,曾哥一家来我家吃饭,小雪和胜男,李总三个人在研究去日本旅游,随便给小雪治病的事,我和曾哥就聊起了,到底小悦和小李,谁更有机会是卧底的事。 曾哥分析道:“其实何必去猜呢?学曹操,宁我负天下人,勿天下人负我就是了!两个都不要了,小悦你觉得没问题,就带到你自己身边,安排一下就是了,至于小李,调到普通岗位,美其名曰为以后更好的发展就是了!” 我摇着头说:“要是冤枉她们了呢?不是太不是人了,我觉得不妥,再说,要是小悦有问题,留在我身边,不是留了一个定时炸弹啊!太危险了!” 曾哥想了想说:“这样做,是有点不地道,那就看看谁更有野心?谁更需要钱,侧面打听一下就是了。” 我笑着说:“我头疼的就是这个问题,我觉得小李刚结婚,肯定是需要钱,小悦呢,按着她拒绝我的原因理解,可能是留在万众更有前途!小悦比较有野心,所以啊,我才这么纠结啊!” 曾哥说道:“你不是下了套吗?等等看,不就知道结果了吗?” 我哎了一声说:“我这个套是下给小李的,对于小悦我觉得用处不大,本来小悦不打电话给我,我真的不信她有问题,不过,我现在是真的犹豫了,我身边太多人背叛我了,我是真的怕了!” 曾哥拍了拍我说道:“人与人之间还是应该有最基本的信任的,如果你丧失了这点基本的信任,你将举步艰难,你知道什么人才是最缺乏信任感的吗?就是那些心怀鬼胎,居心叵测的人。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越是心里有鬼的,才最喜欢疑神疑鬼,你坦荡做人,自然别人就会对你坦荡。别因为一两个人,一两次背叛,就否定天下人,你要永远相信人之初,性本善,生而为人,心胸坦荡,无往不利!” 我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胜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背后,说道:“说谎人的心,就像一只刺猬,每说一次慌,心上就会被扎一根刺,说得越多,刺就越多,慢慢地就会变得千疮百孔,本以为可以用另一个谎言就掩盖原有的伤口,谁料到反而被多扎了一根刺,久而久之,她的心就只剩下刺了,原本装载的善良,纯真,勇敢,坚强,理智,刚毅,开朗,自信,诚挚,热情,耿直……一切的一切都会随着每一根刺不断地消失。《圣经》里曾经有这样一段话:惟有胆怯的、不信的、可憎的、杀人的、**的、行邪术的、拜偶像的和一切说谎话的,他们的分就在烧着硫磺的火湖里,这是第二次的死。说谎,背信弃义之人,她们注定不会上天堂,她们会遭受第二次的生死之痛。” 我和曾哥都傻傻地望着胜男,我愣了一会儿说道:“孙修女,我就是想问下,善意的谎言是不是也上不了天堂啊?” 胜男在胸前做了个祷告,然后对我说道:“谎言不分善恶,但凡说谎之人都有罪!” 我吞了一下口水,说道:“一个得了绝症的人,就剩几个月的命了,医生说谎她会长命百岁的,让她多开心几个月不是很好吗?这样医生也有罪?也该受到第二次惩罚?不公平吧!” 胜男很淡定地说:“这说明得绝症的人,一定是做了错事,得到上天的惩罚,本就该她承受的痛苦,何必要加重医生的罪孽呢?医生说了谎,自然也会得到相应的惩罚,不管是否是善意的,只不过,她会以其他方式偿还,来抵消她的罪!” 我咦了一下说道:“还真让你说得通!你什么时候信教了?” 胜男虔诚的表情,终于有了缓和,笑着说道:“我是中国党党员,我们都是无神论者,怎么可能信教呢?我只是今天去教堂维持交通,去得早了一点,顺便听了听,这叫学以致用!” 我这才放下心来,说道:“要不胜男,你帮我分析,分析,谁的嫌疑比较大?” 胜男白了我一眼,回答道:“我是最不会揣摩人心的,我也懒得揣摩,那样太累了!这些问题,还是留给你们这些喜欢阅读人心的读心者吧!” 我白了胜男一眼,说道:“那你说那么多干什么?浪费表情!” 胜男瞪了我一眼说道:“我给你机会再说一遍!” 我急忙说道:“贤妻所言极是,为夫受教了!” 胜男笑了笑说:“乖了!” 董总和我吵翻了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公司,起初人们并不是很在意,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我和董总吵架了,公司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在万众可以和董总吵架的人,寥寥无几,我算是其中之一。 不过,很快人们就发现,董总不但是和我吵,还开始对其他人发火,发的都是无名火,被骂的人常常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骂,被骂的莫名其妙。 先是老白,明明写的很好的策划文案,被骂的一钱不值;再是云曼妮,市场丢了,说她不上心,整天就待在公司,不下市场去想办法;沈洋自然也不会被幸免,身为总经理,不管是不是他的错,数据错误,市场监管不利,天天挨骂。 万众上下,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王卫东再次找到了,向我诉苦道:“陈总啊,我刚弃暗投明,这董总怎么就变了个人啊,要知道这样,我就一条道走到黑了!” 我讥笑道:“你怎么走根本就无足轻重,就是走到死都不会影响大局,所以,你就老实地做你本分就好!” 王卫东还是不肯放弃地问:“陈总,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就告诉我一下吧?最多这样,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是我最新打听出来的!” 我不屑地问道:“你能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告诉我,来来去去都是我知道的那点东西!” 王卫东神秘地说:“我保证你不知道!” 我装作不在意地说:“那你说说看吧,要是真的有用,我就告诉你!” 王卫东神秘兮兮地说道:“我知道沈洋和陆萍有一腿!” 我翻着白眼说:“就这啊?关我屁事!”心里想着,这事八百年前我就第一个知道了!我还知道陆萍是沈洋的徒弟呢,要不是沈洋介绍给我的,说不定还不会有后面那么多麻烦呢! 王卫东看我是真的没动心,加大了力度说道:“本来我是不知道的,那天我和陆萍约……见……中途听见她接了个电话,电话里,我一听就知道是沈洋,陆萍叫沈洋稳住,不管万众发生什么,都叫沈洋暂时不要离开万众,因为一切后续的动作很快就会实施,还说了很多肉麻的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说完,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我还是装作并不在意,轻松地说道:“他们说肉麻的话,你干嘛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你和陆萍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你们不会也……” 王卫东并不掩饰,还很骄傲地说:“陆萍喜欢我很久了,我们是两情相悦,要不是怕沈洋从中作梗,我们早就双宿双飞了,这沈洋是横刀夺爱,依仗自己有点权力,威逼利诱陆萍,陆萍也是不得不妥协,这沈洋最不是东西了!” 到这一刻,我才真正相信王卫东是真的投靠我们了,不是因为他什么良心发现,更不是他口中说的什么弃暗投明,为万众,为董总心意地服务,只是他恨沈洋,先是把他当初替罪羊,再是横刀夺爱。我是真高估了这个口才了得的王老师,其实想想也不奇怪,不然以他的口才,早就在任何一家公司展露头角了,怎么还会跟在沈洋屁股后面,做个小跟班。 想到这里,我问道:“他们有没有说过,是什么后续的动作啊?还有陆萍要沈洋留在万众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王卫东一脸茫然地回答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陆萍和沈洋说完,她就走了,我本来想多问两句的,她说自己还有急事,就走了,叫我也稳住,说很快就可以接手万众了!” 我嗯了一声说:“行,我知道了,你继续打听吧,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王卫东不满地说:“那你也得告诉我,董总和你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我知道,我什么都不能跟他说,一旦说了,哪天陆萍稍微给他一点甜头,他马上就得调转枪头,来对付我,出卖我。 于是就说道:“和你说掏心窝的话吧,我和董总闹翻了,你跟我肯定是没什么前途了,不过,我觉得你上董总这条大船,肯定是没错的,无论是沈洋还是陆萍根本就没法和董总比,你自己考虑清楚吧,我在万众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王卫东的眼珠滴溜乱转,然后很客气地和我说道:“多谢陈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要是陈总你真的不走,我谁也不跟,就跟着你干!” 我微笑着说道:“到时再说,我还有事!”下了逐客令,王卫东也只好讪讪地离开了。 王卫东一走,我就接到了沈洋的电话。 沈洋电话里十分的诚恳,和我说道:“阿飞啊,我很久都没见过了老冯了,他电话也变了,咱们好像很久没聚过了,不如叫上老冯,我做东,一起喝几杯,你看如何啊?” 我没好气地说:“这声阿飞,我是很久没听过了,很亲切啊!您沈总现在是大忙人,哪有时间和我们这些闲散人员一起喝酒啊?说事吧,我挺忙的!” 沈洋没有动怒,还是笑着说道:“怎么就那么大脾气呢?咱们也说不上什么冤家吧?你离开万众,我才进的万众,咱们工作上就算有矛盾,也和私人感情无关不是?你联系一下老冯,咱们好好出来聊聊,只追忆过去,不谈其他。” 我想了想说:“也好,我联系下老冯,要是他不肯,我也没办法啊!” 沈洋高兴地说:“他怎么会不肯,他和我一点过隙都没有,我们好着呢!” 挂了沈洋电话,打给老冯,老冯电话里骂道:“他憋着一肚子坏水,找咱们两个吃饭,能安什么好心啊?你还真打算去啊?你没钱吃饭了,非要吃他的饭?” 我笑着说道:“有人愿意找不自在,咱们师徒二人还能不如他愿啊!” 第七十七章 嚼蜡的晚餐 () 沈洋约我们到了前山桥下的一家农家乐,这地方好停车,开的虽然隐瞒,但酒香不怕巷子深,吃客是络绎不绝。 沈洋比我们早到了,在门口等着我们,热情地老冯握着手,领我们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间装修别致的包房,进了包房,就看见一个熟人坐在沙发上。 我脸色一变,对着沈洋说道:“沈总,你这就不地道了,说好就咱们三个的!” 东方神奇笑着站了起来,对着我说道:“怎么陈总就这么讨厌我啊?我记得我们还算是朋友吧?就这么不欢迎我?” 我转过头对着东方说道:“哪能呢?你来我自然是欢迎,不过,沈总用这招叫我过来吃饭,就有点说不通了,他明明可以直接说的,何必隐瞒呢?搞得好像,我要是知道你过来,我就肯定不会来似的,要知道你过来珠海了,我第一时间请你吃饭,去我酒家,好酒好肉的招待着,可有一个前提,谁也别谈工作!” 沈洋不好意思地说:“东方也是临时起意的,他过来珠海我也不知道的,来到这边又没啥熟人,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酒店,我去吃饭吧,一想你们又是熟人,就一起带过来了!” 老冯站在后面说道:“敢情我是外人啊?你们都认识啊?那我就打扰你们叙旧了,我就先回去了!” 沈洋急忙拉住老冯说:“什么外人不外人的,我这就给你介绍,中京控股董事长东方神奇,这位是阿飞的师傅,盈科的……” 东方神奇急忙说道:“不用介绍,这位我太熟悉了,我们刚刚工作那会儿,谁不知道万众的老冯啊?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 老冯摆着手道:“几百年前的事了,还提来干嘛?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了,万众的董总今年才40多点,绿水园刚刚换的掌门人杜诗阳才30出头,华联主席刚刚换届乔锐也才30多岁,我看这位东方总裁估计也就30多岁吧?我们那个时候,没有50岁,想当上正职,比登天都难啊!还是现在的年代好,只要你有能力,根本无须论资排辈,你们是真赶上好时代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该往后退一退了,是不是啊,老沈?” 沈洋一脸尴尬地点了点头说:“说得是啊,这几年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眼前这两位都是佼佼者了吧?” 我摇着头说:“我算哪门子的佼佼者,人家不是董事长就是掌门人,都是上市公司的大老板,我一个无业游民,今天这家打下工,明天那家要碗饭的,比不了啊!” 东方神奇笑着说道:“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了,这两年我走到哪,都能听到陈飞兄的大名,前段时间,我们去大连同德考察,一向心高气傲徐月,可是对你称赞有加啊,我还奇怪呢,怎么同德的徐月也会知道你呢?一打听才知道,你帮了徐月不小的帮啊。不瞒你说,刚开始听到你在同德,我是心都凉了半截,心想你这是在涉足建材业了啊?那我们中京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后来才知道,你就是过去帮帮忙,我才放心下来。” 我好奇地问道:“你们中京不是要打同德的主意吧?” 东方神奇点了点头说:“是有这个打算,不过,目前徐月态度还不明朗。” 我呵呵地笑着说:“徐月就是另一个董总,她们还是同学,一样都是难啃的骨头。你们中京虽然财大气粗,不过我劝你们还是小心谨慎点好,别一竞争不过人,就想着用钱砸,把竞争对手给买下来。” 老冯在一旁溜缝道:“我以前听说过一个笑话,说有个美国富翁,家财万贯,就是消息不太灵通。对中国的了解还仅仅限于五六十年代,以为在中国还是一块钱就能吃饱一顿饭,有辆小汽车估计都得是部级以上领导,一年都不换一身衣服,一辈子才洗一次澡,过年才吃回饺子。 就拿出100万美金,叫自己儿子来中国买一座城市,想来度假。结果他儿子刚下飞机,就傻眼了,掏出一块钱给小费,中国人理都不理他,他心想这一块钱美金在美国都不少了,怎么到中国就不行了呢,估计是不认识美金,就换成10块钱人民币给小费,仍然是没人要,然后拿着100万美金在中国走了一圈,才发现中国的变化。 回到美国,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他爸说,中国人有钱的很,连服务员都已经不屑收小费了,小汽车遍地跑,高楼大厦高耸林立。” 我们三个听完都没笑,东方神奇思考了一下说:“冯老的意思是我们中京的资金,远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丰厚?你是担心中京的资金链会断?” 老冯摇了摇头。 沈总分析道:“老冯的意思是,有些时候你自己想象的,和实事上是存在很大的差异的,不是中国服务员富裕,而是她们根本就不让收小费。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老冯笑着说道:“是吗?还有这层意思,我还真没想到!”说完,望了望我。 我笑着说道:“美国人惯性思维,个人财产是至高无上的,钱能买到一切,可是用个人财产来买我们中国国有的财产,有多少钱都是白搭,同样的道理是可以用在中京上面的!另外就是,你有钱未必就花得出去,未必所有人都买账,你给钱人家都未必肯收啊!” 老冯点了点头说:“你理解得很透彻!” 我笑着说:“是不是你自己都没领悟到啊!” 老冯笑着说:“我这大半辈子指望着笑话活着呢,结果没想到可以隐喻到中京身上,活到老学到老了!” 东方神奇和沈洋的脸色都有不悦之色,但一闪而过。 上菜后,沈洋一边敬酒一边吃道:“董总和你吵架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你既然在万众这么不开心,为什么还一定要留在万众?万众有那么多值得你留恋的人和事啊?” 我反问沈洋道:“那你呢?不是在中京干的好好的吗?为什么要来万众呢?是为了学习万众的先进管理经验吗?” 沈洋没答话,笑着喝了一口酒。 东方神奇提了一杯酒,然后转换话题问道:“冯老,能冒昧地问一下,盈科是不是最近准备转型啊?” 老冯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啊,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盈科从家用电器到智能家居,经历了两次成功的转型,要不是你们中京收购我们盈科,到我们重新掌管了盈科,我们还真不会痛定思痛,知道自己该怎么走未来的路?” 东方神奇虚心地请教道:“愿闻其详!” 老冯笑着说道:“我看你小子挺顺眼的,就多说两句,未来不论是什么实体的行业都离不开核心技术,从家电行业看,只要掌握了核心技术,其他的就只是装配技术而已,这个随便一个小作坊都可以做到。从智能家居来来,也是一样的,硬件部分随便什么小企业都做得了,问题就是他们没有核心技术,无法更新换代,而只要掌握了核心技术,就能不断地升级产品,甚至是整个产业的升级。所以,我们盈科觉得,未来是属于软件产品的,是科技高新产品信息时代,我们不在想做硬件了。” 东方神奇一副惊讶地表情说道:“真是醍醐灌顶啊!您的想法太有先见之明了,我们早就该往这方面考虑啊!” 这马匹拍得很受用,老冯有点洋洋得意,但还是谦虚地说道:“这也不是我一个人意见,其实很多人早已经觉察到了,只是我们盈科决心比较大,比别人先走了一步而已。” 我笑着说道:“你们是吃了亏才觉察到的吧?当年为了一个芯片,差点和日本人打起来!” 老冯大手一挥道:“不管怎么样,我们盈科的转型是势在必行,我建议你们的公司也该尽早考虑下这方面的问题!” 沈洋似乎觉得我们跑题了,想把我们带到正题上来,就说道:“阿飞啊,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万众不是我最终的目的地,我还是觉得中京才是最大最高最好的舞台,你不妨再考虑考虑,你肯来,才是真正的前途无量。” 东方神奇经沈洋的提醒,马上意识到,自己跑题了,差点忘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了,就跟着说道:“我知道你心高气傲,但中京的舞台有足够的空间,充分展示你的才华,还不会有任何的阻碍,让你有绝对的控制权,也都是你喜欢干的事。资源整合,重组,产业优化升级,高新技术的研发,产品的销售,都是过亿的项目,完由你个人把控。” 东方的话对我很有说服力,也很据诱惑力,他似乎知道我想要什么,可我还是摇了摇头说:“我更喜欢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做事!”说完,看了看沈洋。 沈洋有点生气,不悦地说道:“我不知道我哪惹你讨厌了,从上次咱们谈话破裂后,你就开始对我有偏见了,对我充满了敌意,建议不统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大家立场不同,做的事自然就不同了,可这和你对我的看法又有什么影响呢?各为其主,各司其职,不是天经地义的吗?用不用成为仇敌啊?” 我哼了一声说道:“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赞同你这个人,不是因为咱们的立场不同,而是不耻你的做事风格,我最讨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一点底限都没有。既然你已经到了万众,就该心意地为万众服务,董总待你不薄吧?可你呢?你是怎么对待董总的?怎么对待万众的?小人行径,为我所不齿!” 话说到这里,这顿饭估计是吃不下去了。 东方神奇劝道:“陈兄你也不必这么说,沈总本来就是抱着去学习的态度进万众的,各为其主,立场不同而已。” 我冷笑道:“啊,我明白了,沈总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在万众他是汉奸,是叛徒,可在中京他就是英雄了,卧薪尝胆。要竞争就光明正大的竞争,何必用些腌臜的手段?” 沈洋不屑地说道:“你怎么还这么幼稚呢?成年人衡量利弊,小孩子才会论对错。什么是正大光明?一对一的正面pk啊,武士决斗啊?还得有点体育竞赛规则啊?是不是输了还得给你颁个公平竞争道德风尚奖啊?胜者为王败者寇的,几千年的历史都能因为胜利者而被改写,杜撰。没有人会理会失败者的感受的,有的也只是同情,即使你站在了道德的至高点,那又能如何呢?你谴责,你诅咒,都不如一拳来的直接痛快!” 老冯哼了一声说道:“怎么从你口中说出来的道德,廉耻,就变得这么的不堪了呢?你认为你所做的一切仅仅就是违反了道德底限吗?你是在法律的边缘徘徊!你也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大,忠心不二的为你自己的主子办事,你的目的不就是权力和金钱吗?如果这个社会都像你一样,不顾法则,不守任何的规矩,没有任何的道德鸿沟,没有任何的做人底限,那将是个多么可怕的世界。” 我跟着说道:“就是因为你们这种人的存在,让多少循规蹈矩,奉公守法的本分人,对规则失去了信心!你们打破了本良好的社会平衡。就像别人都在排队,你却插队,插完队,你还要说那些排队的人是傻缺,如果插队就得枪毙的话,你们早该死上一万次了!” 东方神奇看气氛不对,忙劝解道:“看事情也不能太极端,墨守陈规的办事,太死板了。原则性的规则必须遵守,但一些可有可无的规则还是可以变通的。咱们今天只对事,不对人,大家都是朋友,仅仅讨论下。” 老冯不屑地说:“我老冯朋友不多,就不敢高攀二位了,我本来对你这个小朋友印象不错,不过,听你刚刚说的话,就知道我看错人了,做人做事不是这样的,我老冯口碑一向不好,但我有底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这样吧,这饭吃得没滋没味,味同嚼蜡。” 我点了点头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就先走了,单我买完了,二位慢用!” 然后和老冯趾高气昂地走出了包厢。 第七十八章 莫柯当说客 () 走出了包厢,我才去前台买单,买完单我就后悔地对老冯说道:“你说我装什么大瓣蒜呢!请他们吃什么饭呢!还真t贵!” 老冯笑着说:“你这么做是对的!咱不能输了气势,对不?该请!就当喂狗了!” 我皱着眉说道:“你没吃啊?” 老冯没有直接回东莞,而是去见了董总,他是来当说客的,盈科转型资金不够,想和万众合作,盈科本就和万众在一些项目上有交集,董总对林家生和老冯的为人也是十分的信任,很快就达成了协议。 董总自然是高瞻远瞩,早就想着了软件方面的发展,盈科的想法和董总不谋而合,两家一拍即合。 但万众的内部矛盾还是没有解决,这才是目前万众迫在眉睫的问题。 我和董总闹翻的事,虽然公司都知道了,但真正相信的人很少,沈洋自然是不太相信,于是正面侧面地不停打听,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和董总决裂了,这样他做事就没了那么多的顾虑。 沈洋为什么会怕我在万众,而不怕董总,因为他知道,我是小人,小人就会有小人的思考方式,他的伎俩对付董总可以,但对付我,他就没信心了。只要我一天还在万众,他就不敢放肆,我同样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我和董总闹翻的场景,很快就还原给了公司所有人,不难看出,小李的嘴远没有以前的严。这已经让我看出点端倪来了,不过,一天没拿到最后的证据,一天都不能给人定罪。 胜男和小雪,还有李总,订了去日本的机票,小雪给徐月打了个电话,把要去日本的求医的事,和徐月说了。徐月这个当妈的,还真是心大,就问小雪缺多少钱,和找了几个日本的朋友,过去后,可以帮助小雪,其他的事,都交给我。 我和徐月解释说:“这次我不去,我现在走不开,万众正在关键时期。” 徐月嗯了一声说:“我都听到点风声了,我和你们董总通过电话,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我哎了一声说:“我现在在和你谈私事,你姑娘的事,你怎么就不上心呢?我把你姑娘带到珠海来,你不管不问的,现在都带出国了,而且我还不去,你还是这么放心啊?我有时都怀疑,小雪是不是你亲生的?” 徐月笑道:“我一直都关注小雪的成长的,小雪在你这儿的这段时间,是我见到小雪最乖最开心的日子,我只要小雪开心就好,至于她和谁一起生活,怎么生活都不重要,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 我嗯了一声说:“你这么想也对,父母给的未必就是孩子最想要的!不过,咱们可得说好,该你花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徐月笑着说:“小气鬼,一分都少不了你的,你这舅舅也不会白当的。” 徐月说的风声,动静来得真不小。 万众上半年的业绩报表一出,马上就遭到了很多人质疑,因为报表太好看了,好看的不太真实。 监管会很快就接到举报,来万众彻查了。 一下子万众陷入了信任危机。 董事会的召开,在我的意料之中。 董总还是正坐当中,我坐左手边,右手边是易总,下面都是万众的一些元老,但大多数都是董总的亲信,我觉得董事会没什么必要召开,因为董事会实际上还是董总一个人说得算,大部分人都是听董总的。 易总还是提出了他自己的看法道:“董总,眼前的形势,我觉得您还是有必要和我们交代一下的。” 董总风轻云淡地说道:“有什么好交代的?外面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啊?他们要查就让他们查就是了!今天董事会开完,是不是马上就要开股东大会了?你们要质疑我吗?” 易总脸色有点难看地说:“我们也有知情权,万众从建立至今,从没出过业绩造假的,而且我还听说,董总您最近的脾气不太好,我们多少有点顾虑。” 董总霸道地说:“你们?你们指的是谁?” 易总向下看去,没人回应他,又看了看我,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易总很无奈,后悔自己强做出头鸟。 我还是开了口道:“董总,我作为董事会成员,有权质疑你在用人方面,现任总经理沈洋,他用心不良,他本来就是中京的人,你为什么要用他,他现在还和中京不清不楚的,你就不怕他卖了咱们万众啊?” 董总哼了一声说:“我倒是想用你,你也得争气啊!沈洋在职期间,业绩做的不比你差,能力也比你强,最重要的是人家敬业,只要我回公司,我就能看见他在工作,你呢?我经常是一个月才能见到你一次,工作从来都是我找你,你什么时候和我汇报过工作啊?还有人家对我是恭敬有加,你呢?就好像我上辈子欠你似的,我还你给开工资呢!” 我愤怒地说道:“那你找个太监就是了,何必找个总经理呢?你要的是给你办事的人,还是个马屁精啊?” 董总指了指门说道:“出去!” 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又要吵起来了,可我很听话的,什么也没说,就这么默默地走了出去。 监管会是雷声大,雨点小,也不知道到底查到了什么,很快就悄无声息地走了。 事情好像就这么过去了,万众也没人出来澄清什么,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沈洋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万众有好日子过,他也知道,监控录像一旦出来了,他肯定是跑不了的,所以他决定来一次彻底的绝地反击,在股东大会上来个彻底的翻盘。 股东大会在六一儿童节这天召开,万众除了一年一度的年底股东大会,很少会在年中召开。 这次的股东大会,本来沈洋是没资格要求召开的,因为他虽然也有万众的股份,但少的可怜,根据《中国人民共和国公司法》规定:股东大会一年定期召开一次,除特殊情况下,才会召开临时股东大会,而这特殊情况下指的是:(一)董事总人数不足本法所规定的人数或者公司章程所定的人数的三分之二时;(二)公司未弥补的亏损达实收股本总额三分之一时;(三)单独或者合计持有公司百分之十以上股份的股东请求时(四)董事会认为必要时;(五)监事会提议召开时。 也就只有第三条,才能开成这个股东大会,显而易见,沈洋是没这个能力的。董总个人占股已经是上限74%,剩下的一些小股东占了15%的股份,而只有我和易总算是万众的大股东了,我持有6%,易总持有5%。也就是说,沈洋只有求到我和易总都同意,这个临时股东大会才能召开的了。 易总怎么想我不知道,不过我估计他在董事会议上的表现,说明了他是有心要开这个股东大会的,至于那些小股东,估计沈洋得找七八十人,才能凑够那5%。所以也就只有我能帮他完成这个心愿,就得看沈洋有什么本事让我答应了。这也是董总在之前万众电器股份划分时,就想好了的,必须要找个信得过的人持股和她加起来,就可以在万众有绝对的话语权。 作为说客,沈洋显然是不符合条件的,因为上次吃饭的时候,他还没提出这个要求,就被我和老冯骂的狗血淋头了。 这个说客是谁呢?我没想到,竟然是莫柯! 莫柯是和王卫东一起来的,莫柯说要来我酒家吃饭,自从我酒家装修后,她就一次没来过,她来我当然欢迎。 当我看到莫柯和王卫东一起走过来时,我就有一种想上去揍王卫东的冲动。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是一点不为过! 矮小,猥琐的王卫东足足矮了莫柯一个头,真是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啊,好白菜真的都让猪拱了。 王卫东看到我,热情地和我打着招呼:“陈总,您亲自出来迎接了,受宠若惊啊!” 莫柯在,我不好搏他面子,就随便地应了一句:“应该的,应该的!好久不见了,莫姐!” 莫柯微笑了一下,嗯了一声,没太多说什么。 进去后,老冯刚好来我和打招呼,准备回东莞了,事情办的很顺利,他心情是好的不得了。 看到了莫柯,笑着说:“哎呦,这不是莫仙女吗?怎么这人间烟火你也来尝尝啊?” 莫柯微笑着说:“老冯,你这张嘴怎么还是这么尖酸刻薄啊?我什么时候成仙女了?” 老冯笑着说:“你还真别谦虚,我们有时也会聊起你来,我们一致认为,我们之中,也就只有你,具有仙女的气质和仙气,其他人都太俗了,你那份恬静,豁达,看透世俗,不问世事的做事处事的态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学得来的!” 莫柯笑骂道:“把我抬那么高,我可怎么下得来啊?” 老冯笑道:“别下来,你要是下来了,我们这群人活着都没指望了,我们就真不再相信这人间还有神话了!” 我不耐烦地说:“行啦,行啦,和谁你都能聊个大天儿去,你快走吧,再晚就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老冯还是不肯走,看了看旁边的王卫东,好奇地问莫柯道:“这位是?” 莫柯有点害羞地说:“我男朋友王卫东!” 王卫东急忙伸出了手说:“王卫东,万众hr总经理!” 老冯也热情地握着王卫东的手说道:“王总一看就是有钱人!” 王卫东愣了一下,没明白老冯的意思! 莫柯笑骂道:“老冯,你讨厌不讨厌!” 老冯微笑着看了看我道:“真没想到啊!这得多有钱啊!”说完,哎了一声,和我们打了声招呼,走掉了。 王卫东还没明白老冯的意思,看着老冯的背影说道:“真是个有趣的人!” 菜上齐了,莫柯尝了尝,然后说道:“你还真别说,这菜做的鲜甜香,的确是当得起珠海第一鲜之称啊!” 我骄傲地说:“别的不敢说,这鲜就的确是鲜了,这些海鲜都是深海捕捞上来的,绝对非养殖,无污染!” 王卫东尝了一口,吟诗道:“左手执蟹螯,举觞属云汉,天生此神物,为我洗忧患。” 我没好气地说:“这哪有螃蟹啊?” 王卫东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比喻,比喻!” 莫柯看出了我对王卫东的不友善,想缓和下气氛,就问我道:“胜男呢?怎么不把她一起叫过来啊?” 我哦了一声道:“她过几天要去日本,正在采购东西啊,家里很多人,就没叫过来,她对海鲜这些不感冒,觉得惺,所以就没她来,她来也是去后面的湘菜馆。” 莫柯好奇地问:“自己家的酒家不吃,吃别人家的?这你也不管管?” 我摸着头,没答话。 王卫东却抢答道:“你还不知道啊?这条街的馆子,都是他们在经营啊,都是他们家的!” 莫柯啊了一声说:“真的吗?你都做这么大了啊?” 我瞪了莫柯一眼,心想,你就算给你男朋友面子也用不着这么假啊! 没过多的解释,开门见山道:“你们两个找我,不会有什么其他事吧?” 莫柯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不肯说话。 王卫东可忍不住性子,急忙说道:“一是来叙旧,二是吧……我觉得沈洋的意见还是值得考虑一下的!” 提起沈洋,我就想到陆萍,再看莫柯这么维护王卫东的面子,气就不大一处来。 就质问王卫东道:“那陆萍的意见呢?值不值得考虑啊?” 王卫东一下子惊慌了起来,说道:“主要还是看你的意思,我就是来传达下。” 莫柯听出了我话里有话,问我道:“陆萍和这事也有关啊?” 我嗯了一声道:“应该是有关,但不敢太确定!” 王卫东看我没揭穿他,松了一口气。 我不是不想揭穿他,只是我想搞清楚这王卫东到底有什么吸引力,能令莫柯这样的人物折服! 况且,恋爱中的男女,是最忌讳别人在他们面前说三道四的,我即使是告诉了莫柯,莫柯也不见得会信,王卫东那张巧嘴要想圆过去,不是太容易了。 第七十九章 断了情分 () 趁王卫东上厕所的空挡,我问莫柯:“我当你是我亲姐,问你几句冒犯的话!” 莫柯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摇了摇头说:“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怎么还问呢?” 我哦了一声说:“是啊,上次被你臭骂了一顿,我还怪自己多事呢,我真的以为他是多么的优秀呢,说实话,接触下来,他真不怎么样!除了一副好口才,我真没发现他有什么优点!” 莫柯哎了一声说:“你说得对,他是没什么优点,这个我也知道,但他对我好啊,对我百依百顺,从不和我发脾气,人也上进,勤奋,我要求也不高,对我好就行呗。自己知道自己事,我年纪也不小了,总得找个伴吧,不干涉我的生活,给我足够的生活空间,就行了!” 我淡淡地说道:“那你养只狗就行了!” 莫柯气愤地说:“你怎么说话呢?” 我失望地说:“你年纪才多大啊?就想着将就了?就算是你七老八十了,也不能将就啊,将就了不止是会害你自己,还会害了你将就的人,你以为人真的能凑合凑合就一辈子了啊?哪那么容易啊?现在看着还挺顺眼的,慢慢地你就发现他越来越多的缺点了,你说到时你是继续将就呢?还是和他分开呢?你条件好,还能再找一个,可他呢?好不容易捡到个宝,把你奉若神明,你这不要他了,他可怎么办啊?再找一个,还能看上其他人了吗?档次上去了,就下不来了!你说你天天挤公交车,肯定多走两步没问题,可你要是开上车了,多一步你都肯定不愿意走。” 莫柯低着头不说话。 我将继续劝道:“好多事,我没和你说,是不想当这个小人,想你自己去悟,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不是长得老实,安就一定没花花肠子了。越是看似老实可靠的人,你越是得防着点。丑人才多作怪!” 这时王卫东走了回来,笑着问道:“你们说什么呢?我也听听!” 我很认真地说道:“我们在讨论相有心生这件事,你怎么看?” 王卫东愤恨地说道:“我最看不起那些看待事物肤浅之极的人了,人的长相是爹妈给的,由不得自己,这和内心有什么关系呢?长得丑,就内心一定邪恶啊?世上多少长相异类的,却是一代英才。以长相论人品更是可笑,长得面善,这人一定就是善良了啊?长得凶恶,这人就是一定穷凶极恶之人了?一点科学根据都没有!” 我反驳道:“你理解的太片面了。相不止是指长相,还有面部表情,身材,气质,包括着装,言行举止。相由心生,就是以貌取人,我觉得没什么不对的。长得胖的人就是懒惰,那是因为他连自己的食欲都控制不了,他当然就是懒惰,长得凶神恶煞的,就是因为他心有怨念,长得丑的,就会缺乏自信,自然而然就会性格扭曲。长得好看的,就比较自信,喜欢和人交往,与人为善。当然,我说这些可能太过主观,片面。我只是说明我自己的看法。王总别往心里去啊!” 王卫东看了看自己的啤酒肚,尴尬地一笑。 莫柯看了看王卫东,说道:“扯远了,你今天不是传达话的吗?” 王卫东感激地看了莫柯一眼,急忙说道:“是啊,咱们说说这次沈洋要召开的股东大会吧!” 我点了点头说:“愿闻其详!” 王卫东马上说道:“是这样的,沈洋这次召开股东大会,是想让董总对于最近的事情有个交代,这么对你,对公司的同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还有现在都在传咱们万众业绩造假的事,是不是董总也得有个说法啊?” 我哼了一声说道:“要什么说法,业绩造假怎么回事儿,你还不知道吗?的确是有人在数据上动了手脚啊!董总要什么交代,至于我和董总吵架的事,那是我们两个的事,和其他人无关。” 王卫东看我这么坚决,继续劝道:“怎么可能和你无关呢?这次股东大会开了,股东们就会要求董总稀释股份,让更多的人有话语权,她董总大权独揽,现在又有点疯狂,万一她那天出了什么事,谁来负责万众呢?沈洋的建议是,逼董总再让一部分股份出来,这样你就可以真真正正地接手万众了。” 我吃惊望着王卫东说道:“我接手万众?你们也太异想天开了吧?先不说沈洋有多大本事,说服其他的股东,即使部说服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们其余的股东加起来才占16%的股份,这不是人民代表大会,一人一票选出来的,你们太天真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万众现在是牢牢地掌握在董总手上,谁也不可能抢走!” 王卫东听完很丧气,但还存在侥幸心理说道:“可以提出更换董事长啊,你做董事长,沈洋做总经理,把董总架空就是了,钱还是让她赚,但让她靠边站!” 我讥笑道:“那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可以赚更多的钱?让万众发展的更好?目前来看,没有人比董总做那个位置更适合了!即使我和她有着这样那样的矛盾,但凭心自问,她的能力无人能及,我和她差得远了去了!” 王卫东很失望,我可以想象他来之前,沈洋给他许下的美好远景,我做上董事长的位置,沈洋做副董事兼总经理,他王卫东就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莫柯开口了:“阿飞啊,有些事没试过,怎么知道结果是什么呢?你以前也没想过,你现在能是除了董总外,万众第二大股东吧?我记得我做财务总监的时候,你还是销售部的经理呢,你那时候,估计想都不敢想吧?董总在万众根深蒂固不假,可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也不是不可能的。你怎么知道,你坐上那个位置,就不能比董总做得更好呢?董总也希望万众有更好的前景啊! 你还记得老冯吧,他是看着你一点点的已超越他的,我也问过他,你就不担心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吗?老冯怎么说,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我还能老占着茅坑不拉屎啊?谁行就谁上,他是我徒弟,他比我强,还是应该的,那说明我这师傅教的好,要是不如我,那不是打我自己的脸吗? 董总能力的确强,可她也有她的弱势,她太情绪化了,你两次离开万众,就说明了一切,她是最适合万众董事长的人选,你呢?你是最适合总经理的人选,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很好的共事呢?这说明她对你嫌隙,她并不能像老冯一样,无私地退位让贤,甚至有打压你的意思!” 我惊叹于莫柯的口才,她的分析问题的能力,如果我不是清楚我和董总之间的关系,如果我和董总没有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的话,她的话的确很有说服力,的确能挑拨我和董总之间的关系。 可惜,我两次离开万众,董总的态度并不是她说的那样,恰恰相反,董总都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我留下来。不然我现在也不会拥有万众那么多的股份,董总是把这最关键的6%的股份,放在我手里,就是对我最大的信任。 我举起了酒杯说道:“莫姐,想不到你这么为我着想啊?我这里先谢谢你,我干了,你们随意!”说完,干了杯酒。喝完了这杯酒,我和莫柯的情谊也就到这儿了。 接着我说道:“你刚刚的一番话,是你的心里话吗?” 莫柯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回答道:“自然是啊!” 我点了点头说:“很好!我会认真考虑你的话的!” 莫柯看了看我,在我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她不确定我的话的意思。 王卫东却是很高兴地说:“那就好,那就好,陈总,那你要是同意看股东大会的话,我就通知一下沈洋,也让他准备一下。”说完,就起身打电话去了。 我摇着头,对着王卫东的身后说道:“谁说我同意了?我说了,我考虑一下!你这么急着邀功,他许给你什么好处了?这么猴急啊?”估计王卫东没有听到,人已经走开了。 莫柯生气地说:“阿飞,你说话用不着这么尖酸刻薄吧?卫东也是为了你好!” 我眯起眼睛,盯着莫柯,然后微笑着说:“哈哈,是啊,这世上为我好的人真多,打出生那会儿,我爸妈就为了我好,上学老师为了我好,工作领导为了我好,以后结婚老婆为了我好,等我老了,孩子为了我好!这天下的人都有理由为了我好,唯独他王卫东没有理由为了我好,他为什么要为了我好啊?” 莫柯不悦地说道:“你好了,他自然会好啊,这不很好理解吗?” 我反问道:“他好了,是不是你也自然就好了?” 莫柯被我问得,有点难看,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那是当然了!” 我哼了一声说:“当然个屁!看你那鬼迷心窍的样儿!你知道他邀功是和谁邀功吗?等他回来,你不妨看看他的通话记录,看看他到底是和谁打电话去了?” 莫柯狐疑地看着我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 我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你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你了解王卫东吗?我们之前关系那么好,你都不肯为我低声下气地去求人,现在可好,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为了一个这样的人,说着口不对心的话,还美其名曰地说是为了我好!爱情有的时候,真能让人蒙蔽双眼,变成了瞎子,还是个自己骗自己的瞎子!你那么聪明,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莫柯哎了一声说:“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敏感,自我保护意识太强。不是人人都像你想的那么奸诈狡猾的,王卫东人虽然笨了点,但做事做人还是很踏实的,他虽然.asxs.没你高,胜在脚踏实地,我觉得他来劝你,没什么错,他也是在做他的本质工作啊!我就不明白了,你凭什么就觉得比他高上一头,只不过,你的运气比他好一点,你的事业上一路遇到了无数的贵人,他们肯出手帮助你,你才能有今天的成就。卫东他也一样,他在这个时候,只要有人能帮上他一把,他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除非你没有这样的肚量!” 我不屑地笑了一下,说道:“你原来是这么看我的啊?你觉得我有今天都是贵人相扶啊?你不是说我没肚量吗?那好,我今天就给你这个肚量,看看他王卫东能不能一飞冲天,等他回来吧!” 王卫东兴冲冲地走了回来,笑着和我说道:“陈总,沈洋那边我已经说好了!” 我笑着伸手说道:“把你手机给我用一下!” 王卫东本能地打开了手机,递给我,然后问道:“你手机没电了啊?” 我按下了通话记录,查看了一下,刚刚通完电话的电话号码——陆萍。 我拨了过去,按下了免提,放在了桌子上,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了陆萍不耐烦地声音说道:“不是刚说完吗?怎么又打过来了?明天我会准时到的!” 王卫东急忙抢过了手机,挂了手机。 如果,他不马上挂断,可能还好解释,可他这样的表现,足够说明问题了。 我站了起来对着王卫东说道:“我答应你的要求,召开股东大会,不过,不是什么别的原因,而是为了莫柯和我以前的情分!” 然后,看了看莫柯说道:“咱们的情分可能也就到这儿了。我和你不同,我即使有了自己爱的人,也会明辨是非对错的!” 说完,走出了包厢,听见了莫柯和王卫东的争吵声。 我并不是因为这一件事就怪罪莫柯,而是觉得情分这东西,你要是珍惜的话,就该无论任何时候,都该珍惜,除非你们的情分,远没你想的那么深! 第八十章 股东大会(一) () 股东大会如沈洋所愿顺利召开了,听小悦和我说,董总得知背着她,竟然可以成功召开股东大会,拍案而起,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几乎摔坏了所有的具有玻璃特质的东西。不过我猜想,那个景德镇的茶杯,她是一定不会摔的! 这次股东大会沈洋是煞费苦心,能找的股东他是一个不落,逐个地说服,很多人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问我是什么意见? 我的回复很简单,自己看着办! 大会当天,人声鼎沸,外界对这次突如其来的万众股东大会也是十分的关注。很多财经杂志报纸的记者,很早就开始蹲点,暗中采访股东们。股东们知道的就是沈洋的那堆说辞。 于是外界开始揣测这次万众股东大会,会对董总的权威造成多大的震撼,会不会威胁到董总的地位。 而可以决定这次大会的走向,主要两个重要人物,一个是易总,一个是我。 记者们对于我已经十分熟悉了,他们也是无孔不入,先是到公司堵我,再去酒家,最后还找到了我的公司,爱美和陆语晨一下子成了香饽饽,大概以为自己会上电视,她们没有显现出多么的专业来,而是像众多想出名的小姑凉一样,对于记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后,还去打扮了一番,却没等到拍照。因为他们只是打听消息,想知道点内幕,是关注财经方面的,而不是八卦新闻,着实让她们失望不已。 大会如期的召开了,国各地的股东纷纷到来,沈洋安排的很周到,利用他总经理的权利,部住进了珠海度假村,这笔费用还真是不小,会议的地点也直接在度假村的千禧厅里,万众本来就有千人会议厅,装修的也很出错。 可沈洋为了讨好股东,硬是换到了一天要上万块的千禧厅。要是在自己公司开会,外面的人就可以控制不让进入会场,但在这里就没那么多人手来控制现场了。我想这也是沈洋选择地点的用意了。 我到的时候,停车场已经停满了车,而且围了很多记者,看到我的车牌,很多人就围了过来,我没有直接进入停车场,我知道只要我下了车,估计就得被围住,一时半会儿的走不掉,就直接开到了别墅区。度假村的客户经理到是和我很熟,以前培训销售部员工时,就在这里住了几天,一些重要的客人来,也安排在这里,就给我开了绿灯,允许我进入别墅区。 从别墅区到会议室有另一条可以不通过停车场,经理带着我要走到会议室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条小路旁边,沈洋正和陆萍在商量着什么。 她们两个也看到了我,沈洋拽着陆萍想躲开我,陆萍到是一脸风轻云淡,还向我走了过来。 我没理由害怕陆萍的,就迎着她们走了过去。 陆萍笑着说道:“陈总,好久不见啊!风采依然啊!” 我也微笑着说道:“你还真是好久不贱了!现在在哪高就呢?跟着我们沈总混呢?沈总现在混得可以风生水起啊,哦,忘了,你们是师徒关系啊!师傅到哪都得把徒弟别在裤腰带上,是吧?” 陆萍尴尬一笑,沈总从后面也走了过来说道:“阿飞,谢谢你这次的鼎立帮助啊!” 我摇着头说:“谈不上,我也是在帮自己!那你们聊,我就不干扰了。” 沈洋急忙摇头道:“我们就是聊聊近况,我也很久没见陆萍了!” 我哦了一声说:“是吗?那你一定很久没见过王卫东了,他们经常在一起。” 陆萍瞪了我一眼说道:“谁是王卫东啊?我都不认识!” 我讥笑道:“这就没意思了,估计现在翻开你手机通话记录,通话最频繁的那个就是王卫东吧?没必要掖着藏着的,大家都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有数!” 沈洋脸色有点阴沉地说:“都是工作需要吧,这也没什么。大会马上就开始了,要不咱们进去吧?” 我看着陆萍道:“你不进去吗?看看自己努力的成果。” 陆萍装傻道:“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呵呵地笑了一声,转身走掉了。 沈洋在我身后,追了上来说道:“一会儿,还希望你能帮我多说几句话,这事成了,我给你鞍前马后的跑腿,我也想清楚了,势比人弱,就要低头认怂!” 我讥笑道:“你这能屈能伸的精神,还真是令人敬佩!你不会到时事成了,就一脚把我踢开吧?” 沈洋真诚地说道:“不是不想,是真的觉得自己没那个能力!斗不过你,就不斗了,也没啥丢脸的,对不?” 我摇着头说:“谦虚了吧?你的本事大了去了,万众这种难啃的鸡蛋,硬是让你给凿出缝来,换个别人谁能做得到啊!不是我小瞧陆萍,十个她也不顶一个你啊!她那点本事,我还不清楚啊,宽衣解带想得开,浑身解数使出来,小伎俩上不了大场面,倒是你,这次让我刮目相看,原本以为你就是精于算计,没想到连董总都着了你道,厉害厉害!” 沈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说:“是花了我不少精力,要不是你进来搅和了一下,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步,不过,我们现在达成了共识,化敌为友,这也能成为茶余饭后的一段佳话啊!” 我好奇地问道:“你和陆萍到底谁才是这次的策划啊?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听她的使唤呢?” 沈洋愤愤地说:“她算个什么东西,还命令我?我是懒得和她计较,女人嘛,目光短浅,这在乎蝇头小利,不顾大局。就刚刚还和我说,要我小心点你呢。你要是不肯和我合作,只要你不答应这次股东大会,我们就什么都做不成。” 我哦了一声说:“我可听说她和王卫东的关系不清不楚啊!” 沈洋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嘿嘿地笑着回答道:“王卫东他自己说的啊,你可以去问他啊,他还说他们是两情相悦……后面的,你自己体会吧,我可不想被你当作小人,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沈洋点着头,不屑地说:“这王卫东就是自作多情,不是干大事的人,就像上半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一个陆萍就把他迷得神魂颠倒,陆萍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儿,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要不是我把他带到万众,他还在那个快倒闭的小企业里当办公室主任呢!” 我们走到了,会议室的小客厅,这里面都是坐着相对比较重要的人物,在万众说得上话的人,我推门进去,沈洋跟在我后面,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达成了共识一样。 里面的人看我进来,后面还跟着沈洋,都纷纷过来和我们两个打着招呼。 易总最先过来开口说道:“陈总和沈总一起过来的啊?陈总对这次股东大会有什么期望吗?” 我笑着说道:“我能有什么期望,我就是个观众,跟大队,大家怎么决定,我就怎么做就是了!” 易总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好,有你着态度就行啊!”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点头。 老罗坐在一个角落,冷眼地看着我,一直没过来和我打招呼,我知道这老友是肯定在生我的气。 我就径直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旁边。 老罗不阴不阳地说道:“这么大个地方,哪不能坐啊,非要坐我旁边!” 我像是屁股底下有根钉子一样,弹了起来说道:“你旁边这座位收钱啊?还是我坐着压到什么人了?我没看见啊?椅子上写你名字了?这里的家私是你买的啊?” 老罗愤愤不平地说道:“你甭跟我这儿贫!你搞什么啊?万众好好的,非得弄得鸡犬不宁你才高兴啊?你和董总再有什么意见,关起门来,自家家里讨论就是了,和董总闹这么僵,对你对万众能有一点好处吗?” 我不以为然地说:“所以啊,这不是召开这次大会,多听听大家的意见,看看到底是谁不对,谁的问题,我也不想天天和董总吵,有问题大家摊开来说,这不是很好吗?一会儿,你有什么看法,就直接大胆地提,千万别因为我,说些自己不想说的话,又或者碍于朋友关系不想说。” 老罗哼了一声说:“你放心,我老罗从来有什么说什么,谁我也不惯着!” 工作人员通知大会即将开始,大家都可以落座了。 人们开始往会场走,进到里面的会场,我看到最后一排站着很多记者,还有一些穿着制服的人,有些好奇地问老罗:“这怎么还让记者进来啊?又不是新闻发布会,怎么滴害怕丢人不够啊?还得让世界都知道啊?” 老罗叹着气说道:“以前国代理商大会,外人都不能随便进入,这可好,现在股东大会对可以对外了,你说这算什么事儿啊?和你说也是白说,要不是你同意,这大会也开不成,你脑子估计是被驴踢了,不然也不会答应这样闹剧!” 我不满地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要求召开的,提出开这大会,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啊!股东有问题,难道不该解释一下吗?就是找记者过来,的确是有点过了!” 我被安排到了主席台上,那个空位左手边,易总安排到右手边。 依次是几个股东,沈洋竟然也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主席台上,气定神淡地看着下面的股东们,按理来说,他是没资格坐在这上面的,不过他是万众的总经理,又是这次临时股东大会的策划人,坐了上来,其他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会场里吵吵闹闹的,大家都在讨论着今天的会议到底要干什么? 突然一下子会场安静了下来,我向主席台的右手边看过去,董总一身白色西装,神采奕奕地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小李,拿着一堆文件。 台上的股东们纷纷站了起来,我也跟着站了起来,董总走到了自己座位跟前,示意大家坐下。 然后低头对着我问道:“咱们有这么多股东吗?我看股东名单上,没有这么多人的啊?” 我低声地回答道:“有很多记者,还有一些不是股东,别有用心的人,我没猜错的话,行业里的公司,每一家估计都得派一两人潜入进来。” 董总哦了一说道:“这都是来看笑话的吧?” 我点了点头说:“哪还能看你怎么威慑场啊?” 这时,沈洋敲了敲他面前的话筒,然后说道:“我看人都到齐了,那我宣布这次万众临时股东大会现在开始!我先说下会议议程,首先是由易总对公司最近发生的一系列问题,进行分析,并由董总来解答一下,再次就是下面的股东有什么问题,直接举手发问,由我和董事局成员来解答,同时想董总再做一下总结。最后,就是提出几个议案,供大家参考,要是没什么问题咱们就举手通过!下面先请易总讲话!” 易总拿出了几页纸说道:“鉴于近期公司的一些问题,我想向董总讨教下。”说完,看了看董总,董总波澜不惊。 然后说道:“第一个问题,外界传的沸沸扬扬的,说咱们万众业绩做假,这是万众建厂以来从没发生过的,我觉得我们有权知道事情的真伪!” 易总还没说完,董总就回答道:“外面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啊?天天都有这小道消息,是不是每一个造的谣,我都得解释一遍啊?我们为什么要造假,目的是什么?数据越好看,说明我们占领市场的份额越大,竞争对手对我们的敌意就越强。我们又不缺钱,也不需要在股市上圈钱,我没必要这么做,对不对?” 易总提出了质疑道:“我也看了看这几个月的业绩,的确是稳步的增加,如果数据是真的,是不是说明了沈总在担任总经理的期间,做出了卓越的成绩呢?” 董总不屑地回答道:“这个你自己理解,还需要我和你解释吗?” 第八十一章 股东大会(二) () 易总尴尬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就是说监管局的人来了,没查出什么异常就撤了,是吗?” 董总没好气地说:“要不是的话,你以为她们会走啊?” 易总知道这个问题,也没什么好再深挖下去了,就决定开始下一个话题。 但却被人打断了。 不是别人正是董事身后的小李,她大声地喊道:“我有话要说!” 董总意外地看了小李一眼说道:“这里你哪有资格说话?给我下去!” 易总却得意洋洋地说道:“为了搞清事情的真相,任何人都可以上台来说嘛,难道董总还有什么要隐瞒的,不见得光的?” 这话就说得有点难听了,这易总看来是破釜沉舟,也不找阵前卒了,自己直接上来和董总开火了,我还真佩服他的勇气。 沈洋很善解人意地递过了自己的话筒,给小李。 看得出来小李很紧张,拿过话筒的手不住地再颤抖着,大场面她是见得多,可每一次都是躲在幕后,这次却不一样,她成为场的焦点。 沈洋轻咳了一声,安慰道:“小李,你别紧张,有什么说什么就是,把你想说的话都说出来,这里没人会为难你。” 小李稳了稳情绪,开口道:“我是董总的助理,我跟了董总两年多。关于这次业绩报表作假的事,我最有发言权,因为这次业绩作假的事情,是我经手的!” 话音刚落,场哗然。 易总十分惊讶地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要为你说过的每一个字负责啊!你知道业绩作假意味着什么吗?你付的起这个责任吗?” 小李此刻反而淡定了下来,点了点头说:“我可以为我说的每一句话负责,我也愿意承担相关责任!” 易总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小李深呼一口气,说道:“因为是陈飞,陈总要我这么做的!” 当我听到我的名字的时候,惊呆了,因为我知道,今天他们是要向董总开刀的,而不是我啊,我是配合他们啊,现在就直接栽赃嫁祸给我了? 所有人都看向我,我愣了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小李继续说道:“陈总的原话是,董总授意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抬高股价,陈总和董总都想放掉自己手上一部分的股份。” 我哼了一声问道:“我为什么要放掉万众的股票?万众的前景这么乐观,多少人想入股都没机会,放着大把赚钱的机会不要,却卖掉手中的股份,这不合理吧?” 小李淡定地解释道:“那是因为盈科的人来找董总谈过,还签了合作协议,这需要大量资金,盈科要转型,万众也想转型,你们的重心也将不在万众身上,所以你们打算套现,投入转型中。” 我点了点头说:“似乎说得过去,可我想知道,我是怎么修改数据的呢?能修改数据的电脑就那么几台,我总不能趁沈洋不在的时候,潜入他办公室改数据吧?” 小李说道:“沈总不是和董总离开万众,出差了一段时间吗?你就是在这段时间改的数据,你本来就有登录账号,沈总的电脑密码也没更改,你自然而然地可以更改了,而且,修改完后即使被人发现,也可以嫁祸给沈总!” 小李说得合情合理,一切都说顺理成章,这是编好的剧本啊! 台下再次哗然一片。 易总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我,然后问小李道:“你说这事是董总授意给陈总的,是他亲口给你说的吗?” 小李点了点头道:“是的,但到底是不是董总的意思,我就无从所知了!” 沈洋在一旁问道:“那数据到底是谁更改的?是陈总自己改的,还是叫你去改的?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是他改的呢?” 小李看了看沈洋,回答道:“不是他改的,也不是我改的,我们都没机会下手,而是他的助理王悦改的!” 这是要连小悦一起拖下水啊!我哼了一声说道:“你说是谁该的都行啊,证据呢?没证据你说个屁啊!” 小李瞪了我一眼说道:“你要证据是吧?我就给你证据!” 说完,看了看主席台的幕布后面,小悦自己从幕布后面走了出来,来到小李身边,拿起话筒说道:“不用证据,我承认是我改的数据,但我也是被逼的,我实在是没办法,陈总答应我,一旦事情办成了,就让我去他的公司,工资待遇比现在多一倍,我需要钱!就答应了他,在他的电脑上把数据改了。” 我竖起大拇指对着她们,然后说道:“你们还真是厉害,编故事编得这么圆?还有什么?你们一起说出来吧!” 易总主持大局道:“陈总,现在两个人都证明了,这数据更改的幕后指使人就是你,你还有什么好争辩的吗?你为了一己私利,损害公司利益,损害我们股东的利益,你不该给我们道歉吗?” 我讥笑道:“道歉?道歉有什么用?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我道了歉,就说明我认了这件事啊?就凭她们两个,在这胡说八道的,就能证明这数据是我改的?我也能找两个人来说,这数据是你易总改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易总愤恨地说道:“任你巧舌如簧,事实胜于雄辩,你是最有机会接近数据库的,你也是最有动机修改数据的,同时这两个都是你最亲近的人,难道她们还会诬陷你?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也好奇地盯着小悦问道:“是啊,我也想问,为什么要诬陷我呢?” 小悦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回答道:“陈总,这事情太大了,我们瞒不住的,我害怕,就算今天不说出来,早晚会被人知道的,你就收手吧,你钱也赚够了!我到时大不了离开万众,我呢?还得留下万众,万众要是让你这么搞,迟早就垮掉的,到时我怎么办?我从毕业就在万众,我不想走,不想万众倒!陈总,对不起!” 我点了点头,说道:“理由很充分!” 沈洋愤愤不平地说道:“陈飞,你别以为在万众没人敢动你,你的所作所为,很多人早就看不惯了,董总护着你,不代表其他人都护着你,今天部的万众股东都在,我看你还能嚣张跋扈到哪里去?” 我望了望董总,董总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想帮我的意思。 我现在成了众矢之的了,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脑子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我预想过,无数种情况,就是没想过,这次又烧到了我身上。我突然想起,上一次指正那两个误闯开发部的员工的事,明明是我们布的局,怎么就被人反咬一口,说是我指使他们偷拍的,这次也是一样。这都是他们实现计划好的,我太低估他们了。 沈洋看我不说话,就既然开炮道:“上次你找了两个人来嫁祸我,就算了,这次又来这一套,你的嫉妒心就这么强吗?我不过只是万众的一个管家而已,你们才是万众真正的主人,你不惜出卖公司的利益,让自己获得收益,还要嫁祸给我,你也太歹毒了!小小年纪,这么心狠手辣,万众有你一天在,一天就不得安宁! 我建议立即解除陈飞的董事局身份,并交出手上所有股份!” 下面的人又纷纷议论了起来,一部分开始骂我,也有一部分人在为我辩护。 场面十分的混乱。 董总重重地一拍桌子喝道:“都给我闭嘴!” 台下一片安静。 董总对着话筒说道:“我在万众一天,万众就还是我说了算!你们刚刚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指责陈飞他擅自修改数据,更改业绩是吧?” 易总插嘴道:“董总,这可不是小事啊!不能就这么一笔带过啊!”易总这是不打算让董总的几句话,就这么放过我! 董总竖起眉毛说道:“谁说我要一笔带过了?我只是觉得好心,你们这一切的指控,就是说陈飞修改了数据,对吧?”董总顿了顿,然后扫视了一圈。 易总点了点头说道:“难道这还不够吗?” 董总哼了一声说:“够啊!可你们的前提是,陈飞改了数据,如果数据没有被改动过呢?那你们的这一切指控是不是不攻自破了,我和陈飞是不是就清白了?” 沈洋愣了一下,用询问地眼光看着小李和小悦,小悦急忙摇了摇头说:“不可能明明是更改过的!” 我问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呢?” 小悦回答道:“我改的,我当然敢肯定了!” 我冷笑道:“既然是你自己承认的,那你也该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了?” 小悦茫然地点了点头说:“我是承认我改过的,但这都是你指使的,我是被迫的!” 我哼了一声说道:“现在是你自己承认你改的,我可没承认我授意你这么做啊,你们也就是空口说百话,没有一点确实的证据,所以,只要我不承认,你们就定不了我的罪,你王悦则不同了,你当着这么多人面承认你改过数据,属于证据确凿,你将承担一切后果!你考虑清楚了吗?” 小悦一听,有点发懵,回想了一下,也意识到了不对,又看了看小李。 小李知道小悦有点被我的话吓到了,急忙说道:“小悦你不用怕,现在由不得他辩解,我们都知道,你没这个胆量改数据的,改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我们都相信是他指使你的,你不用怕,后果一定要他来承担!” 这时台下一个人站了起来,大声地说道:“谁说我们都相信陈总改了数据了?那是你们说的,我们可没信,捉奸在床,捉贼要拿脏,你们就这么几句话,就把脏水泼倒陈总身上了,这是什么道理。凡事得将就人证物证,就单单凭你们的几个片面之词,就说是陈总指使的,你们也太想当然了吧,我反正是不信!据我所知,陈总不是没机会,通过出卖万众来获得个人利益的,中京就不止一次找过陈总,如果他想这么做的话,何必等到现在呢?在他在位的时候,就可以这么做了!” 我感激地看了看台下的罗总。 台下很多人都点了点头,很多人都在说:“是啊,陈总当总经理的时候,帮助万众度过了多少难关,他要想害万众何必等到现在,他不在位置上的时候呢?这说不通啊!” 沈洋看到形式有变,急忙说道:“各位,你们不要被他蒙骗了,他这么做的目的不单止是要让自己获得利益,还要把我赶出万众,因为他嫉妒我坐上了他的位置!他以前的确是为万众做了不少事,但人的心态是会变的,妒忌蒙蔽了他理智的双眼,他才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来!” 董总冷笑了一声说:“沈总,你太高估你自己了,陈总根本就没必要嫉妒你,他是公司的董事,你管理公司越好,对他的好处就越大,而且如果他想坐的位置,随时就可以坐,根本就不需要搞这么多阴谋诡计,你的位置是不是就是我一句话的事,你的任命没有通过什么董事会吧?我心目中,没人能代替陈总的,只要他开口,我随时可以让他回来,我相信董事会也没人会反对的!” 沈洋一脸铁青地说道:“那是因为你和他穿一条裤子,他做的这些事说不定就是你指使的!” 这下台底下真的开了锅!骂声一片。 董总不怒反笑道:“沈洋啊,沈洋,我还以为你是多么聪明的人呢,简直是愚蠢至极!你动下脑子可以吗?我要转型,我要资金,就会明目张胆地和董事会说,我需要做这些把戏吗?你们只知道,我和盈科签了合作协议,可你们知道是什么协议吗?需要多少资金吗?你们怎么就断定万众没钱拿出来投资,我们怎么就想抽离万众,要割股东们的韭菜呢!我不怕坦白告诉你,几个亿的资金,根本就不需要动用什么公司资金,我个人就拿的出来。再说万众经营良好,资金充沛,前景一片光明,傻子才会套现万众的股票呢!万众是我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我怎么可能放弃?” 第八十二章 股东大会(三) () 沈洋被董总的霸气吓了一跳,脸色十分的难看,额头上的青筋暴起,青筋上的血管清晰可见。 董总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沈洋,继续说道:“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知,却不能原谅你的愚蠢,就这样的伎俩把戏,就想动摇陈总在万众的地位,还想让我让位!你问下台下的股东们,他们肯不肯,凭你找这么几个演员,就能说服股东们,对我倒戈相向?万众电器是我一手创立的,陈飞在万众的作用,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你以为他是靠我的赏识,才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吗?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就能取代他吗?这点脏水往他身上一泼,就能把他赶走吗?别说你们没证据,就是你们有证据又如何呢?股东们亏了一分钱吗?年年的分红少了一分钱吗?哪年不是在逐步递增的,就算我答应了,股东们会答应吗?” 台下一起起哄道:“不答应!” 董总哼了一声,对着易总说道:“你也是老糊涂了!放着副董事不干,老想着要拿下万众,拿下了万众,我把位置让给你了,你坐得稳吗?你自己有多大本事,你不清楚吗?你要是有本事,老朱早把你带走了!让你在这位置上,就是让你老老实实的做个摆设,赚着你的那点退休金就行了!要啥自行车,你会骑吗?” 然后,董总站了起来,指着小李,小悦说道:“你真以为凭你们几只小猫就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啊?你们就跟着这样没智商的人,能有什么前途!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当鬼!说谎话,不怕掉大牙啊?” 接着对着小李说:“你!我看你能力不错,有心栽培你,明年本打算让你去陈总手下面锻炼下,可惜你太沉不住气了,你在老朱那里这么多年,他为什么一直不给你晋升的机会,你就没反思过吗?因为你不忠心,你永远朝三暮四的!你以为我不知道,老朱这几年一直给你开工资啊?能让你知道的,都让你知道,你也没少赚钱吧?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情,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限!你说是陈总授意你做的,还说我让他这么做的,你是我的助理,我干嘛不直接给你说,非要通过他啊?我为了摘除嫌疑啊?哪我何必找陈总呢?我找谁不行啊? 你以为我和陈总闹矛盾,你就有机可趁了?我们再闹矛盾,也是我们自己家的事,不是外人能挑拨的!做事要动动脑子!你以为他们许你的好处,他们就一定能做到了,太天真了!” 接着看着小悦说:“还有你!给陈总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助理,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有困难,为什么不直接找他,他什么时候不帮身边的人了!你犯了多少次错误,都是他保你的,你真以为自己恪尽职守啊?为什么他离开万众了,你还能在万众,你就没想过吗?你不看看跟了他的人,现在都在什么位置上?即使他走了,他身边的人哪个混的不是风生水起?这是因为什么?是他看人准吗?多少人背叛过他,他呢?还是一直热忱地对待每一个人!你们但凡有点良心都不会这么做!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小悦的眼泪掉了下来! 董总越说越气愤,对着台下的人说道:“我告诉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知道你们中肯定有来看热闹的!我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诉你们,我们万众没热闹看!还有那些不是和我万众一条心的人,趁早给我滚蛋!真心跟着我一起干的人,就是我的家人!就像陈总一样!我们不离不弃,谁也离间不了,谁也扳不倒我们!” 台下几乎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热烈的鼓掌,叫着好! 我激动地跟着站了起来,低声地说道:“搞得这么热血澎湃的!有必要吗?!” 沈洋还要说什么,台下已经不耐烦了,骂道:“闭嘴吧,赶快滚蛋!别找抽!” 易总也有点坐不住了,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灰溜溜地跑掉了。 情绪平稳了后,董总压了压说道:“我知道光靠我嘴上说,你们有些人可能不太信服。”说完,挥了挥手。 云曼妮和于虹走上台来。 云曼妮看出了一份资料说道:“我这有一份之前公布的业绩报告,所有数据部都是真实的,没有一丁点的造假,监管会的工作人员也都核查过的!是有人要在数据上造假,并更改了咱们内部的数据库,可被董总及时发现,在公布数据前,就已经部更改回来了。” 于虹也拿出了一份证明文件说道:“监管会是外部调查,至于咱们公司内部的调查,我们之前在董总的建议下,就找了公司几位高管,组成了一个内部监管会,对此事进行了一次内部调查,我们一共六名高管对数据库里所有数据,进行了核查对比,无一数据是不准确的!这是我们的证明文件!” 我抬起头看了看董总,心里想着,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做事点水不漏啊,不但霸气逼人,还有理有据,恩威并尽啊,这也太厉害了! 这下应该没人再敢有质疑声了。 董总等两个人说完,说道:“我觉得我没必要再说什么了,以后我也不希望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下面就由咱们万众的总经理陈飞陈总,继续主持大会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站了起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埋怨道:“再等一会儿,就结束了,你有多急的事啊!” 董总瞪了我一眼说道:“你管我呢!” 董总走了,我重新坐了下来,看着台下的人,一个一个地望过去,然后缓缓地说道:“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台下哈哈地笑了起来,紧张的气氛得到了一点点缓解。 我接着说道:“你们是我万众的金主,都是万众的主人,你们和我一样都希望万众蒸蒸日上,可一定有别人用心的人,看不得咱们万众好,别再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给利用了!” 有人马上不服气地反问道:“要不是您同意,根本就不会有这次股东大会吧?” 我板着脸说道:“我同意,自然是有我的用意!你们大部分都是万众的在职人员,万众的员工,你们也是万众的主人,既然是主人,你们就有责任为万众的未来负责,同时也希望你们和我一起担负起这个责任。我知道你们当中肯定有很多人不服我,质疑我,这很正常。你们对我有意见,可以随时跟我提,跟董总提。把话说在明面上,有问题咱们解决问题,要是背着人搞事情,咱们没完!” 台下有人半看玩笑地说道:“我们提完问题,你不会背后对我们使坏吧?你可是出了名的牙呲必报的!” 我站了起来,指着他说道:“你哪个部门的?啊,那谁,给我记下来,回头就找你算账!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坏话!” 台下那人笑着说道:“说什么来着,看吧!现场打击报复!” 老白笑着说道:“老罗,现场打击报复你都是轻的,要我是陈总,直接就给你赶出去了!” 我指老白说道:“白总是明白事理的,就这么定了,给我把这位捣乱的股东赶出去!” 台下一片笑声。 大会在欢声笑语的气氛下结束了,刚刚走出会场,阿廖走我到我身边,拿出手机,我看了下上面的照片,阿廖说道:“陆萍走了后,就去见这个人了!” 我嗯了一声问道:“找人跟着沈洋他们了吗?” 阿廖点了点头回答道:“跟了,刚刚回报说,他们去了君越大酒店,几个人一起过去的!” 我哦了一声说:“知道了,再找个聪敏机灵点的人,看看还能知道点什么不?” 阿廖嗯了一声,走开了。 我再次回到了这间,我熟悉的办公室,习惯地叫了一声小悦,才发现她已经不在了,回想起我的助理们,各个都是人才,就没一个能跟我长久的。看来我这老板当的,还是有问题。 董总在总务办调了几个人上来,临时接替小李和小悦的工作。 我打算先把爱美调过来用一段时间,就不知道她肯不肯。 我的办公室们被敲响了,我叫了声进来。 一人推门进来了,客气地说道:“陈总,董总叫我过来让您面试一下!” 我没抬头,想着怎么骗爱美过来这边帮我? 这人见我没抬头,继续问道:“陈总,您的意思是?您自己找,不需要我吗?” 我听着耳熟,才抬起头来,一看是安安,忙笑道:“怎么是你啊?你怎么有兴趣来给我当助理啊?给我当助理的,多数都没什么好下场啊?” 安安微笑着回答道:“知道!我也怕,不过还是想试试!” 我考虑了一下说:“我直接说吧,按着你以前的工作态度和能力,我是不太敢用你的,加上你也知道,你弟弟安南现在在中京呢,这身份也很敏感,我觉得我得考虑一下,你不会介意吧?我没别的意思!” 安安愤怒地说:“你这还没别的意思啊?哪你还能是啥意思?” 我看到安安生气了,反而安心了一点,问道:“你之前给谁当助理的?” 安安摇着头说:“没给谁当助理啊,我从湖南调回来后,就在总公司这边了,在总务处做人力资源文秘。” 我好奇地问道:“哪你这级别是升了,还是降了啊?你现在归谁管啊?怎么你直接过来面试了?” 安安回答道:“我级别没变,原来是归李经理管的,现在她走了,由老黄太太……不是黄总负责,黄总说要找几个你熟悉点的人,给你当助理,就叫我过来试试!” 我哦了一声说:“她还挺体贴我的,哪行吧,你先暂时跟着我吧,咱们可说好,你不能有小姐脾气,不能给我甩脸子看,叫你干啥,你干啥!” 安安红着脸问道:“叫我干啥我干啥?” 我瞪了她一眼说道:“你能干啥!想多了,要下手,我在湖南的时候就下手了!现在去通知一下,明天开了高层会议,所有人必须得参加,实在有事的,自己过来和我请假!” 安安点了点头,还拿笔记了下来。 我哎了一声说道;“这个你记给鬼啊?通知下去就是了!“ 安安辩解道:“那可不行,万一你那天突然想起来问我,哪天开的会,我要是不记得了,不得被你骂死啊!” 晚上下班的时候,老黄太太敲门进来,一脸媚笑地说道:“陈总,打扰您几分钟,行吗?” 我急忙站起身来说道:“黄姨啊,这么客气干什么啊?有事您说就是了!” 老黄太太笑着说道:“董总这叫我接手总务处的职位,还没经过您的批准,所以过来问下您的意见!” 我笑着说道:“我能有什么意见呢,您接手我最放心了。” 老黄太太笑得见眉不见眼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安排安安过来给您当助理,您看还可以吗?不行,我再找人。” 我嗯了一声说:“不用了,先用着吧,不行,我就自己找。” 老黄太太愣了一下,马上说道:“好,好,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和我说!” 她退了出去,我心里想着,这总务处为什么就一定要清一色的女的呢,阴气太重,怎么就不找几个男的呢? 晚上十分,阿廖打电话过来和我说道:“君越酒店贵宾1号房,现在过来啊!” 我放下电话,开车直奔君越酒店。 到了酒店门口,阿廖上车就叫我开走,阿廖说道:“你这也太明目张胆了,里面的人都认识你的车牌,开远点吧,咱们走后门。” 我笑着说道:“这么刺激的事,我也没干过啊!没经验啊!” 阿廖也跟着笑道:“搞得和警匪片似的,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你们好像也不太避讳了,一共7个人,现在找人盯着呢!” 我点了点头问:“能在隔壁找个房,听听他们说什么吗?我最喜欢看狗咬狗了!” 阿廖笑道:“坏!你是真坏啊!” 第八十三章 隔墙有耳 () 君越酒店算是珠海比较老的酒店,经过两次的翻修,整体的豪华程度还算说得过去,因为这里离澳门比较近,大部分接待的都是港澳台胞。 我们是从后门走进去的,服务生看了我和阿廖一眼,对于我们这种内地老土的人,爱答不理,阿廖很礼貌地问道:“请问一下,贵宾房2号,怎么走?” 服务生眼皮都不抬一下,手指一指,就不再看我们了。我有点生气,想上去和他理论,阿廖拉住了我说道:“办事,办事,不和他一般见识!” 我蹬了他一眼,和阿廖自己去找了。 走到贵宾区,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年轻,看到我们过来,急忙走到阿廖身边说道:“廖哥,人都在里面,一个都没跑!” 我皱了皱眉说道:“用得着这么鬼鬼祟祟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监视他们啊?里面又不是什么罪犯,搞得这么紧张干嘛?” 小年轻看了看我,询问地看了看阿廖,阿廖眼睛一瞪说道:“看什么看?我都得听他的!” 小年轻急忙说道:“老板好!” 我嗯了一声,和阿廖走进了2号包厢。 两间房中间一道看起来很厚的墙,我望着阿廖说道:“你看我长着这对是不是顺风耳,这能听到个鬼啊?” 阿廖嘘了一声,低声地说道:“你小点声,这墙都是空心砖,这边墙皮一掉,那边就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我马上蹑手蹑脚地走到墙边,把耳朵贴到墙上,那边传出了沈洋的声音:“都说了,要和陈飞合作的,你们就是不听,只有和陈飞合作才有机会扳倒姓董的,你们就是不听,贪心!还想将陈飞一起搞倒,现在鸡飞蛋打不是!” 陆萍的声音传了出来道:“连陈飞都搞不定,还想搞姓董的,异想天开!这计划本身就有问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谁会相信啊!?” “是啊!陈飞很谨慎的,一点风吹草动他马上就能发觉到,而且他还很多疑,想骗他太难了!”听声音是小悦。 沈洋不耐烦地说:“说这些有什么用?本来就不需要骗他的,都和他讲好了,一起扳倒姓董的,是你们临时改变主意,非要陷害他,结果现在可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咱们都在万众待不下去了,他们的地位更是稳如磐石!” 陆萍反驳道:“你真以为陈飞那么傻啊?就凭王卫东的几句话,他就相信你了,就会和你真的合作了!我一见到他,就知道,他一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沈洋不悦地说:“王卫东的话他自然不信,但莫柯的话,他肯定会听的,他和莫柯的关系非同一般,陈飞的确是奸诈狡猾,但有一点你得承认,他对朋友是义无反顾,从没听说过他拒绝那个朋友的,他还是重情重义的!” 王卫东的声音传了出来:“那天他的确是答应了,莫柯说陈飞要么不答应人,一旦答应了的事,就一定会办到的!这一点我相信是真的!” 小李哼了一声道:“你怎么那么天真呢?我和他接触得多,他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最会耍心机,耍无赖了,他是答应开股东大会了,可没答应帮你们啊!” 沈洋切了一声道:“既然答应了股东大会,自然是要帮咱们的,不然为什么要答应呢?给自己找事,让我们诬陷他啊?” 这时一个声音说道:“好了!现在还争执这些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想想后面的事这么做好过了!”这是东方神奇的声音。 东方神奇继续说道:“眼下咱们不也没有什么损失吗?而且达到了声东击西的目的了,与其想着怎么算计别人,不如想想咱们自己的路怎么走?” 一阵沉默后,陆萍开口道:“陈飞重回万众,咱们的日子就不好过啊,上次他和老冯搞得咱们乐天品牌差点没了,这次要是再来一次,乐天以后肯定会消失在市场上。” 沈洋不屑地说道:“没了乐天,就再搞个牌子就是了,这有什么难的?” 东方神奇说道:“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品牌的树立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你以为随便起个名字,就能卖到市场去啊?哪有那么好的事儿?不管乐天名声是好是坏都是个牌子,而且按着现在的市场占比,只要利用好这次购物狂欢节的机会,可保证乐天在市场有一定的占有率,等大众接受了乐天这个品牌,就可以让乐天推出其他的相关产品,稳稳地站住脚跟。这才是我们该做的事情!” 沈洋提出了疑问:“乐天也是中京的牌子,为什么还要单独拉出来呢?为什么不合并成一个牌子,合力推进一个品牌,不是更好吗?” 东方神奇不耐烦地说道:“这就是你不如陈飞的地方,你永远都是用你那惯性思维方式去思考问题。乐天的消费群体能和中京的一样吗?两个牌子在家电市场,对于消费者来说,都是陌生的,乐天无疑是做低端产品的,那么咱们就不做高端产品了吗?一旦想要做高端产品,靠乐天吗?肯定是没可能的,那就只有再推出新的品牌,那样我们是不是还得一段时间。中京进入市场,就是以高端品牌自居,消费群体少,但至少能让人熟知,双管齐下,同时占有市场,再合二为一,这样市场才能是我们的!” 沈洋不服气道:“这方面我早想过了,但你有没有想过,不专注一个市场,而且多点开花,可能要最后两场市场都没了!陈飞已经察觉到二三线市场的丢失了,我相信他可能很快就要动手了!” 东方神奇轻笑道:“等他察觉了,我们的市场已经占稳了,他在反击的时候,咱们的重心已经不在乐天了。中京才是咱们要保的,他会顾此失彼的!” 沈洋笑道:“好算计啊!” 陆萍却哼了一声道:“咱们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防一个人吗?我就不明白了,他有什么好怕的啊?他一个人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沈洋哎了一声道:“他是一个人吗?他背后的董总呢?盈科的林家生,老冯呢?绿水园的杜家呢?我还能说出无数的,他背后的人!这些人和咱们不一样,他们都受过陈飞恩惠的,他们不但止是有利益牵涉,还有情意在。可怕的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一群他这样的人!” 东方神奇嗯了一声说:“沈总说得还是有道理的,通过这几次和他打交道,绝对不能对他掉以轻心,这样,沈总你明天就赶回总公司主持工作,在万众还没反击之前,尽快最大化的扩大乐天市场。陆萍你留在这儿,观察万众内部的动向,及时反馈给我。卫东,万众还有你的位置,能留下就尽量留下。小李你和沈总一起回总部,协助他完成工作,小悦你暂时跟着我吧!” 几个人都没反对,这时又一个人走了进来,几个人同时喊道:“孙总!” 孙总没回话,然后东方神奇说道:“你们都先走吧,按我说的做,小悦你去订两张飞北京的机票,要明天的。” 说完,几个人打了声招呼,推门出去了。 我本想听听后面进来的人是谁?谁知道刚刚在门口的那个服务员,带着人走进我们的包厢,进来就大声地说道;“就是他们三个,订了包厢也不点菜,也知道要干什么?” 由于声音很大,隔壁立刻变得悄无声息了。 阿廖气得上去就要打人,我瞪了他一眼,随手掏出了一沓钱,递给后面跟着进来的小青年,低声地说道:“找你的几个朋友过来吃顿好的,别打人,可以闹事,但别太过分,对于那些狗眼看人低的,该收拾的,就收拾!”说完,盯着那个服务员狠狠地看了过去。 小青年笑着对我说道:“明白,您放心吧!” 我和阿廖迅速地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上了车后,阿廖和我说道:“我看了,后面没人跟着,放心吧!” 我松了口气,发动了汽车。 一路上阿廖感慨道:“你说咱们有必要吗?搞得这么累?跟拍谍战片似的!” 我哎了一声说道:“商场如战场啊,咱们干的这个虽然不是什么掉脑袋的买卖,可动则也是关系到数万人的生计的。” 胜男和小雪,李总已经把去日本得手续都办好了,东西也都准备好了。 我回家的时候,一屋子的人。 耀阳和敏姐,带着孩子,和我爸妈都回来了,曾哥,殷师傅,小黑都在。 我进门后,根本就没人理我,都在各忙各的。 我爸妈正和小雪说话呢,小雪表现得十分乖巧,我爸妈问什么答什么。看见我回来了,站了起来,很有礼貌地说道:“舅舅您回来了,我正和姥姥,姥爷聊天呢!” 我瞪了她一眼说道:“吃错药了?有事求我啊?这么客气?” 我妈打了我一下怪责道:“怎么说话呢?有事还要求你啊?” 然后和蔼地对着小雪说:“有事直接和姥姥说,不用找你舅舅,姥姥办不了的事,我找你舅舅说,不用怕!” 小雪向我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拉着我妈的手,撒娇地说道:“姥姥最好了!” 我妈笑得是见眉不见眼的,一个劲儿说:“好!好!好!” 我看了我爸一眼,我爸严肃地和我说道:“你跟我来书房一下!” 我知道这是要审我了。 书房里,胜男正跟李总研究化妆品的用途呢,见我和我爸进来,乖巧地说道:“爸,我们去做饭,你们聊!” 我爸笑着嗯了一声,等她们一出来,马上变脸问我道:“小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你在外面乱搞,留下的什么……私生女啊?” 我翻着白眼说道:“您老老糊涂了吧?她都多大了,我生的出来吗?她没和你说吗?” 我爸生气地说:“也没来得及问啊,我一回来就一屋子人,她就说你是她亲舅舅,我怎么就不记得你姐有孩子呢?就给你姐打电话,你姐说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儿,我可告诉你,你姐现在生着气呢,我看你怎么解释?” 我急忙说道:“我认这个外侄女,可没认什么姐啊,这个我一时半会儿的也和您解释不清楚,总之,您就当多了个外孙女不是挺好的吗?” 我爸没好气地说:“这亲孙子,孙女还没抱上呢,就这么多了个外孙女,还是这么大的一个外孙女!” 我嘻嘻地笑着说:“这不是挺好吗?没让您操心,白捡个外孙女!” 我爸想了想说:“也是,我看着小姑娘挺可爱的,懂事还懂礼貌,我挺喜欢的!” 我撇了撇嘴说道:“那您就先喜欢着吧!” 晚上吃饭,这回是真坐不下,反正都是自家人,一波站着吃,吃完就下去,女人们都去房间里聊天了。我爸下去下棋了,剩下我们几个男人。 耀阳说道:“我准备去盈科了,我想好了,我是真该做的实业,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不想浪费,赚钱我不会,花钱我觉得我还是在行的!你们觉得呢?” 殷师傅不满地说:“几个人里属你最闲,现在你再走,我又得一个人忙了。” 耀阳笑着说:“不是还有曾哥帮你呢吗!” 殷师傅撇了撇嘴说道:“他?他现在天天忙着他的航海事业,这不又准备出海了,一个海产公司还不够他忙的。” 我好奇地问道:“不是和渔家谈好了吗?怎么又要自己出海了啊?” 曾哥笑着说:“这次不一样,40年一度的最大规模深海捕捞,马上就开始了,一共有14条捕捞船。这种盛世,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你说我能错过吗?” 我的兴趣马上就来了,说道:“是吗?那不是船队了,是不是有点郑和下西洋的感觉啊?我也想去!” 曾哥一脸不屑地说:“你去个屁啊!你有海员证吗?考了7小证,4大证了吗?这次出海的海员都必须有出海经验,海龄至少得5年以上!” 我不忿地说:“那你也没资格啊,你才出海几次啊?” 曾哥笑着说:“我现在有轮机长证,不是海员,不受海龄限制!” 第八十四章 研究对策 () 这是个送人的季节,去了机场送胜男,小雪和李总到日本,很快就要送曾哥出海了,我一再吩咐小雪,出去了一定要听话,一定得把病治好。 小雪嫌我啰嗦,不让我说,然后递给我她的手机,和我说道:“舅啊,我收到了一条莫名其妙的信息,上面只有一组数字,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看看吧!” 我凝重地接过小雪的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数字,然后找了支笔,记了下来,低声地和小雪说道:“去到日本,找个地方把手机顺手扔了,以后有人问,就说丢了,记住你从来都没见过,这组数字,知道吗?” 这回小雪没顶嘴,她知道什么事是重要的,不能开玩笑的,郑重地点了点头。 胜男大大咧咧地,还没和我道别,就准备进登机口了。 我急忙叫住她道:“喂,你就打算这么走了,连个goodbye kiss都没有啊?” 胜男瞪了我一眼说道:“这么多人呢,你别那么肉麻行不行?” 我拉着她的手说道:“人家是不舍得你嘛!” 胜男白了我一眼道:“这话不是该我说的嘛?” 我哼了一声说道:“你还知道啊?那你不说!” 胜男笑道:“你都说了,我就不用说了,你自己多注意点身体,少喝酒,少抽烟,别熬夜,知道吗?要是长残了,变老了,我可不要你的!还有啊,没事多运动,运动,我看你这肚子又起来了啊!” 我嗯了一声说道:“知道了,早去早回,你回来,咱们真该研究下结婚的事了,我想结婚了,想要自己的孩子了,咱爸妈催得禁啊!” 胜男撅着小嘴说道:“啊,爸妈催,你才想结婚啊!不催你是不是就不急了?” 我哼了一声说:“我不急?我比谁都急!那你别走了,咱们马上登记去!” 胜男笑着说:“想得美,你求婚了吗?” 我郑重其事地就要单膝跪地,胜男急忙拦住我说:“你干什么啊?这么多人呢,等我回来的,咱们就登记!”说完,深深地在我嘴唇上亲了一口。 送走了小雪她们,我心里反复地思考着这组数字,我知道肯定是刘子然发给我的,可是这是什么数字呢?这让我怎么猜啊? 万众内部的清理,还没有完,君越酒店听到的是,陆萍还在这边监听我们万众的动向,这就意味着,万众内部还有很多她们的人,必须要部清理出去,至少是高层的管理人员,绝对一个不能留! 距离购物狂欢节,还有四天,前线市场的消息不断回报,乐天已经提前打出了购物狂欢节的降价广告,很多家用电器都是打5折,但前提是提前预定,还有少量电器,前100名可以打1折,先到先得,基本上是半卖半送了。 乐天的广告是铺天盖地,平面媒体,电视广告,纸质传单。 乐天的直销店也是犹如雨后春笋般,遍地开花。还是一样的风格,统一的模式,只不过这次他们产品的包装,再次更新升级,看上去十分的高大上。 除了价格上的优惠,还有一个更吸引人的就是,他们的产品部送货到家,还免费帮助安装,只要你交了钱,就什么都不用管了。这种一条龙的服务,给消费者节约了很多的时间,和不必要的麻烦,一下子乐天成了抢手货。比起我们的商品,乐天的更亲民,更实惠,我如果是第一次来买家用电器的,也会选择乐天。 乐天传来了内部消息,购物狂欢节的国订单都已经完成任务,现在正在进一步推广其他的商品,如一些小家电,像电动刮胡刀,电动牙刷等等。 形势这么严峻,这也算的上是内忧外患。 高层管理会议必要要召开了。 会议上,由于虹先向大家通报了下,现在的情况。 于虹说道:“从目前的形势看,乐天大有后来者居高的趋势,通过这次购物狂欢节,一举占据我们的二三线市场,同时我们的老对手盈科虽然要转型了,但也想借助这次购物狂欢节,进行一次疯狂大甩卖,价格的降幅肯定是小不了。另外,中京在北方的市场,也在逐步扩大,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认可中京了。” 我嗯了一声问道:“按你现在的分析来看,这次购物节,我们如果不采取措施的话,我们降损失多少市场份额?” 于虹拿出了一张表格,说道:“这是我的预估本次购物节的乐天,中京和盈科的销售额,按着总体预估的销售份额来算,他们三家会占到至少4成市场,其他几家相对小一点的公司,会占有1成左右的市场,剩下的5成是咱们自己的。” 我拿过报表看了一下,问道:“你这是保守估计,还是比较乐观的估计啊?这数准吗?” 于虹很确信地说:“应该不会太大误差,根据几家公司内部员工透露,和他们现在已下订单来看,基本和这个数字相近,误差不会太大。当然我这是比较乐观的估计,当天他们还会有什么其他的优惠政策,这个就不好说了,我预估的是购物节一个星期的已有销量,加上上浮10%。” 我嗯了一声,继续问道:“按着历年,截至到这个月,我们的销售额应该占到市场的几成?” 于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7成,最少的一年是7成,去年占8.5。我们将失去2成的市场,刨去盈科的销售额不算,他们占领了我们1.5左右的市场。而且是在购物节还没开始的时候,一旦购物节开始,可能远远不止是我预估的量。” 我转头问向云曼妮:“对策呢?” 云曼妮拿出了一套方案回答道:“首先,我们得贯彻董总一贯的指使,万众任何时候都不打价格战,所以,降价销售绝对不是我们的方针。再次,针对此次的购物节,很多企业都坐上了顺风车,这次购物节不只是针对家电行业的,在建材,衣帽,食品等等方面,都是要上这趟车的。国各地都在指定地点,有个大型的展销会,各大商场也都将有促销活动,这将是一个非常大规模的节日庆典,人流量和销售力可能是最大的一次。 所以,我们万众不能不动,不能再像以往一样,稳坐钓鱼台,有持无恐,平常心对待。既然降价不可能,那么就变换角度,用另外一种方式促销。买一送一,买大大送小,薄利多销。 我的建议是万众电器集团做一个整体促销方案,不能就单一的销售了。” 我望了她一眼,问道:“具体方案呢?” 云曼妮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还在研究,具体方案还没出来!” 我哼了一声怪责道:“还有四天购物节就到了,你们方案还没出来,不是要等购物节当天才告诉我方案吧?” 云曼妮有点委屈地说:“这两天不是忙着集团查数据的事吗?实在是没时间。昨天开了一个通宵的会,各个大区经理部回来了,就是专门研究方案来的,现在还在销售部研究呢,等我一开完会,就马上继续。” 老白也帮着解释道:“是啊,陈总,这两天大家都在忙这股东大会的事,这不一平静下来,就马不停蹄地开始研究对策了吗?” 我摇着头说:“咱们太被动了!人家在咱们公司搞得鸡犬不宁的,然后拍拍屁股就跑了!我没有怪谁的意思,这样,方案尽快拿出来,已经在人家后面了,再不想想办法,就要被人家撵出市场了。” 云曼妮点了点头。 我又问道苟文华道:“文华,你们小家电目前销售情况怎么样?你这边我一直没操心,不过,眼下的形势,你这边也要注意点了。” 苟文华嗯了一声说:“是的,我们的市场销量是比较稳定的,但近期除了一直都有的小品牌,市场上还出现了一大批伪冒劣质产品,例如什么‘方众’,‘万丛’,都打着咱们的牌子,你还告不了他们,他们申请的商标都是合法的,价格比咱们的低一倍,完完地就是仿造咱们的产品,连包装的颜色,规格都是一样的。最可气的是,他们毫不避讳自己是伪冒产品,还到处去宣传自己的产品,和咱们万众的产品没什么两样,就是咱们的包装华丽点而已。” 我问道:“那客户反馈呢?事实呢?用户用完觉得怎么样?” 苟文华回答道:“因为用户购买时间短,而且很多用户分不清牌子,所以暂时也反馈不出什么问题,况且他们这些小厂家,生产一批赚一批,不行就再换牌子,真是拿他们没办法。” 我摇着头说道:“怎么会没办法?多多提醒购买的销售者认清商标,找工商局,能投诉的投诉,投诉不了的,就找证据,一旦找到证据假一罚十,罚死他们!另外,包装加上一些明显的标志,别人没法模仿的,这些很难做到吗?” 苟文华低下了头说道:“对不起,陈总,是我处理不当。” 我安慰道:“没什么对不起的,多想想办法就是了,不要一遇到问题,就束手无策了,都不是跟我一年两年了,得多动动脑筋。这次要力配合电器这边,把购物节的销量给我抢回来。” 然后,看了看下面的人,问道:“最近三个月新进的高层有哪几个?我都认识一下,顺便也让你们认识认识我!” 这话说得不客气,下面的人也听出了我的不善。 坐在前面一点的一个年轻人说道:“陈总好,我是华南区销售总监张智,进公司三个月了。” 我点了点头说:“你之前在哪个公司干的?” 张智很干脆地回答道:“华西实业重工,销售总监。” 我哦了一声问道:“这么年轻就做到销售总监的位置了,不错啊,干了几年了?” 张智得意地说道:“三年销售大区经理,两年销售总监。” 我点了点头说:“那怎么干的好好的,不干了?你这是跨行业啊,怎么想到来万众的?” 张智一副踌躇满志地回答道:“有哪个销售不想来万众,不想跟着董总学习,跟着陈总您做事啊?”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很好,有志向!你做销售总监的两年销售额做到多少?” 张智好自豪地回答道:“3300万团体销售,个人业绩1500万!” 我笑道:“人才啊,个人能力突出,管理水平也高,手底下多少个人啊?” 张智想了想说:“最高人数45人团体。” 我嗯了一声,再看过去,看到了一个熟人,忙问道:“晓君?你来万众也不和我打个招呼,现在在哪个部门啊?” 王晓君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陈总,最近您事情太多,就没打扰您,我也才回来几天。” 我笑着说道:“回来这个词用得好,你可是我销售部的精兵强将啊,在格菱干的好好的,怎么又回来了?” “格菱现在基本上就是中京的生产车间,您也知道,我做销售做习惯了,天天让我跟单,我哪习惯的了,就回来了,还没来得及和您说呢。”王晓君诚恳地回答道。 我拿起了茶杯,看了看王晓君,问道:“现在在谁手底下啊?跟着云总吗?” 云曼妮本没留意到王晓君,一听是我的熟人,忙说道:“没有啊,我没听你说起过啊!” 我指着王晓君说道:“这是我在万众电工培训的第一批销售,和宝儿,陆萍她们都是一期的,后来我推荐去了格菱,在格菱也算是排得上的人物了。” 云曼妮玩味地说道:“是吗?那还真是人才啊,我会留意的,你现在在哪个部门啊?” 王晓君低着头答道:“我在大客户部,于虹的部门,现在负责华南区的大客户。” 我笑着对于虹说:“哎呦,于总你可是捡到宝了,不是我老陈卖瓜自卖自夸,晓君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当年也得过销冠的!” 于虹嗯了一声说道:“你不用说,我也留意到她了。” 第八十五章 促销会议 () “惠通的张总,您这是唱哪出啊?怎么也来我们万众凑热闹啊?”我看着下手边角落处位置的一个中年男子。 张总堆着笑脸说道:“张什么总啊?惠通早就没了,我这不也只能打工了!” 我有点不高兴地说:“这么勉强,还不如不做。我记得你的防潮箱做得挺大的啊?怎么说倒就倒啊?” 张总哎了一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们万众,本来我惠通防潮箱国产品牌里面做的最大的,谁知道你们小家电一进来,就没我们什么事了!我砸锅卖铁的还钱,还欠了350万的供应商的款,你们万众搞垮我,我就从你们这赚回来,怎么样?敢不敢要我啊?” 我笑道:“张总霸气,您这种人才,我们怎么可能不要,你去小家电吧,文华,把你防潮箱这一块,部给张总负责。” 苟文华有点犹豫地说:“陈总,我防潮箱现在可是卖国第一啊!” 我瞪了他一眼道:“然后呢?” 苟文华知道我不高兴了,没敢答话。 我继续说道:“张总,我把防潮箱给你,到年底你能做到多少?” 张总想了想说:“上半年的一倍吧!” 我嗯一声说道:“翻一倍,我帮你还钱,翻两倍,我帮你把惠通的牌子捡回来,怎么样?” 张总高兴地说道:“成交!说到做到!” 我转头问苟文华道:“要是给你做,你到年底能完成张总承诺的吗?” 苟文华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看完这边,望另一边看去。 第一个就是王卫东,眉头一皱问道:“总务处不是黄总负责了吗?你还在这干什么?” 王卫东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道:“总务处是总务处,负责领导们的人员安排,我是负责下面人员招聘培训的,是两个部门!” 我寻找着老黄太太,老黄太太直接站了起来,我忙用手按了按,示意她坐下说话。 然后问她道:“公司职能划分这块我不懂,他说的对吗?” 老黄太太点了点头道:“原则上是这样的,不过,一般我们总务处要高于他们人力资源部。” 我想了想道:“这么复杂的?又不是事业单位,这样吧,以后但凡人事上的事,总务处统一管理,黄总你把下面的职责划分清楚,招聘,培训,任命,部抓起来,还有以后7级以上的经理,必须由我统一面试,未经我面试的,一律都是实习期。” 老黄太太高兴地差点跳了起来:“好的,我知道了,陈总!” 王卫东愤怒地说道:“那我干什么啊?” 我冷笑道:“我说得不清楚吗?你归黄总管,她怎么用你,是她的事!” 王卫东直接站了起来吼道:“我归她管?开什么玩笑?我6.8的级别,归她7.1级别的管,陈总你搞清楚公司的组织架构没有啊?从没听说那个公司,总务处管人事行政的?你到底懂不懂公司的行政运作啊?现在稍微大一点公司的,就没有什么总务处,你以为是以前的供销合作社呢?” 我理直气壮地回答:“我不懂啊!我需要懂吗?我只负责公司的正常运作,其他的自然有人负责,黄总,明天把总务处改个名字,是有点老土。” 老黄太太马上反应道:“那就叫总裁办怎么样?” 我连连点头说:“这个好,一定要把职能划分清楚,每个部门责任划分清楚,王总的职位一定要安排好,他级别那么高,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老黄太太会意地点了点头,向我微笑了一下。 王卫东颓废地瘫坐在座位上。 接着进行了一系列的盘问,14个新进的高层,我部问了一遍,然后一一记录了下来,除了已经确认的7个有问题的人,剩下的三个人,我画了个圈。 来到我办公室,我对着于虹说道:“王晓君你要特别留意,她有问题!” 于虹不解地问:“她不是你的熟人吗?还跟着你干了一段时间,你培养出来的,你都不放心?”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我培养的人多了,你看有几个值得信赖的?” 于虹笑着说道:“那也是,主要你这老板看上去没那么靠谱!” 我不满地说:“凭良心说,我对你们不好吗?” 于虹笑着说:“好是好,就是没有安感,三天两头的不见人,跟着你今天有,明天无的,不保险!” 我无奈地说:“跟着我,是自己学本事的,又不是让我提拔你们,靠我提拔有屁用?我一走,你们不都得完蛋,最好的就是跟着我学本事,本事是自己的,谁也扳不倒,拿不走!是不是这个道理?你看宝儿,现在可是香饽饽,我从小家电出来后,她就没跟着我,人家自己长本事,小家电一年几个亿的销量,一个人搞定,苟文华都得像菩萨一样的供着。董总找她谈过几次了,就是不来集团,一年几百万的赚着,还没人敢管着,牛不牛?你不服不行啊!” 云漫妮不满地说:“她真来了,我怎么办?坐我的位置还是虹姐的?” “你就这点本事啊?人家来了,你就得给人家腾位置啊?这点自信都没有?”我毫不保留地责怪着她。 云漫妮很委屈地说道:“她是你徒弟,集团人都知道,谁敢得罪她啊?董总都对她宠爱有加。我们这些人,在你下面,除了挨骂就是看你脸色,哪还来的自信啊?” 我脸色一沉道:“这样你就没自信了啊?宝儿刚跟我的时候,哪有一天不被我骂的,她经历过什么,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她有今天的自信和本事,不是我宠出来的,是她自己闯出来的!你说我天天骂,沈洋到是没骂你们,天天夸你们,你们自己说,你跟着他学到了什么?屁都学不到!你们在回忆下,你们当初刚跟我时候,能自己处理问题吗?现在习惯了我的做事方式,怕被我骂,是不是把事情做得尽量尽善尽美,我告诉你们,我越懒,就是对你们越信任,我越轻松,就说明你们本事越大,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于虹笑着说道:“第一次听说,把自己的懒惰,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我哈哈大笑道:“作死啊?这么说我!胆子越来越大了!” 云漫妮笑着说道:“跟你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没大没小!” 我严肃地说道:“你们两个以后再跟我没大没小的,我就直接降你们的级,别那么多废话了,现在跟我去开会,不是说大区经理都在等吗?” 我和云漫妮站在销售部会议室的门口,没有马上推门进去,里面正在争吵的热闹。 其中一个很尖的男人声音说道:“要我说,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对策,降价就可以了,为什么国的厂家都在降价,咱们为什么就不行?只要稍微降一点点,我保证我西南区,清一色咱们万众的产品,没有其他牌子可以进来!” 另外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人说道:“董总的指示精神你忘了啊?这种话不要随便说,能降早降了,降了后,你还能提上去啊?降了后,你提成肯定也得下调,你愿意啊?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一个女声说道:“你们能不能说得有建设性的意见啊?刚刚高层会议上陈总已经说了,在不降价的提前下,尽快做作方案!你们别在这浪费时间了!这都两天一夜了,我还有很多事情做呢!” 有人跟着埋怨道:“这些事,本来就不是我们该想的,我们只要按着上面的方针执行就是了。”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马上静了下来,我看了所有人一遍,大部分人我就认识的。 几个刚刚说话的,都低下了头。 我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上,云漫妮坐在我旁边开口道:“你们怎么那么多屁话呢?叫你们过来就是集思广益,现在成了吐槽大会了!刚刚谁说的,要降价的?” 一个高大的汉子举了举手,云漫妮一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骂道:“石大凯,你口气不小啊?你说说给你降多少,你能清一色占领西南市场?” 这石大凯以为有戏,忙说道:“只要给我降10个点,我保证可以清一色控制西南地区!” 云漫妮哼了一声道:“可以,那你提成也降10个点,怎么样?” 石大凯脸色一变,说道:“10个点?那我不是得倒贴?” 云漫妮淡定地说道:“你倒贴?那你知不知道公司降10个点,要损失多少?成本价不是没给你们,今年统一市场价已经降了两次,就是配合你们销售的,公司已经最低的利润给你们,你们呢?不去想想怎么搞好自己的市场,而是总想着怎么在公司这儿占便宜!” 石大凯反驳道:“人家都能降,为什么咱们不能降?主要是价格相差太多,比进口的产品都贵,这就说不通了吧?” 云漫妮看了我一眼,看我没说话,但知道我脸色已经变了。 马上吼道:“你脑子进水啦?我们的产品比进口的贵,有什么问题?你是怎么培训的?公司的产品,怎么生产制造出来的,你不清楚吗?其他公司的成本怎么控制的,我不知道,但咱们公司的成本核算,就是这个价!我不想再听到这么愚蠢的话了,听清楚没有!” 石大凯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了! 云漫妮接着问道:“刚刚还有说,开这个会和你们无关?陈总在股东大会会议记录,你们没看过吗?很多人都参加了吧?怎么说的?谁回答我一下!” 有人马上回答道:“让我们做公司的主人翁,一起担负起公司的重任!” 云漫妮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很好!我就不需要多解释了吧?这是我往大了说,往小了说,我们制订了方案,你们要是觉得有问题呢?要是觉得不好执行呢?让你们一起参与进来,是对你们的信任,不知好歹!” 我心里想笑,云漫妮执行力强,头脑也很灵活,就是缺了点霸气,看来我刚刚的谈话还是有效果! 云漫妮巡视了一周,问道:“现在谁和我说说,你们研究的结果?关于购物狂欢节,有什么好的促销方案?” 没人答话。 我指着刚刚提上来不久的销售副总,原负责东北区销售的大区总监袁志远说道:“袁总,你是销售副总,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袁志远是我在商学院学习的时候,他主动来找我,当时他销售业绩公司基本垫底,排倒数第三,董总要他来找我,指点他一下,董总有心提拔,我看他也顺眼,就帮了一下他,他也是很上路,业绩增长的惊人,很快就被云漫妮看中,直接提到副总的位置上。 袁志远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说道:“我的想法是,这种国性的购物节,我们必须要拿下8成以上的市场,只有拿下8成的市场,我们才能补充下半年的销售落差!大部分的消费者都会趁着这一波的优惠活动,购买商品。如果这一次我们占领不了市场,那下半年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年底的总业绩,一定下滑的厉害!” 我点了点头说道:“分析得很好,你继续说!” 袁志远继续说道:“我觉得各大区域的销售促销方案,应该有针对性,不能单一的,国统一模式。举例我们东北区域,就必须销售冷暖两式空调,加送一台暖风机;西北地区,天气干燥,冷暖两用,加送一台加湿机,华南地区,梅雨季节时间较长,沿海地区潮湿,抽湿机和防潮箱就派上用场了。实际上我们可以不主导空调机,用空调机带动其他相关的产品,一样可以有利润,而且利润也不小,空调机现在的价格基本上是透明的,哪家的什么型号的,基本上都是一清二楚,咱们就算真的降价,也降不了多少,降得再多,和其他厂家也比不了,与其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如另辟蹊径,怎么赚钱不是赚钱,不是赚钱啊?” 第八十六章 草木皆兵 () 我又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我觉得这方案不错,那你还有没有具体一点的实施方案呢?” 袁志远又拿出了一沓厚厚地笔记出来说道:“有的,内容有点多,我就不一一读出来了,陈总,您先看看吧!” 我接过了笔记,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很多的细节,我仔细地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发现这方案写得非常得详细,不过大多是针对东北区域的,就抬起头来问道:“怎么都只是针对东北区域的呢?其他区域的,略显单薄了啊!” 袁志远解释道:“这个我是以我熟悉的区域为例写的,很多其他区域的数据,我不太清楚,所以也无法仔细地做出相应的方案。” 我看了看云曼妮问道:“袁总有没有和你要过这些数据啊?” 云曼妮点了点头说:“和我说过,我已经通知各大区域总监,上报给袁总的!” 我皱了皱眉,看着袁志远,袁志远摇着头,没说什么。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问石大凯道:“云总叫你上交的数据,你交给袁总了吗?” 石大凯含混地回答道:“好像是给了吧,这事我交代给内勤了。” 我又问其他几个大区的总监,回答都是一样的。 我愤怒地说道:“是你们不把云总的话当回事儿啊?还是不把袁总放在眼里啊?” 没人敢答话。 我指着几个大区总监说道:“你们有一个是一个的,我告诉你们,别以为你们那点小心思,我不知道!原来和人家平起平坐的,现在人家可以管你们了,你们不服!” 说完,把笔记往桌子上一拍说道:“看见没有!?你们谁做的出来,你们有谁用心做过,用心想过!这就是高度决定思维方式,做事态度决定你的高度!” 然后,对着袁志远说道:“袁总,你辛苦了,等我看完,我们再进一步研究下,开完会,来我办公室!” 接着和云曼妮说道:“下面继续。” 云曼妮对着下面几个大区总监,一通的批评:“同样的总监,看看人家,你们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整天就想着怎么赚钱,一年下来,让你们钱少赚了啊?一天天除了嫉贤妒能的,还会个啥!现在马上都给我按着自己地区,写出一个完整的促销方案来,写不完的,一个不准走!” 说完,和我点了点头。 我叫上于虹,袁志远,云曼妮走出了会议室。 到了我办公室,我埋怨云曼妮道:“你真该整改一下了,这些老油条不给点教训,真是不长进!天天都以为自己在吃皇粮呢,得给他们点危机感,我觉得就是任务订的太低,一个个的不思进取,吃老本,即不知道开发新客户,也不努力维持老客户,市场动向也不注意,你让他们太轻松了!” 云曼妮辩解道:“陈总,这个真没有!他们现在也是风里来,雨里去的,每个大区总监,一个月在一个地方待绝不超过三天,都是国各地的满地飞,这几个区域总,我还是很满意的!你要说和袁总比,肯定是不如,不过,你要是随便放个出去,去哪个公司都是销售一把手!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我哼了一声说:“说得这么肯定,我问你华南区的总监张智,才来三个月,广东省是咱们公司的大本营,你把这么重要的区域给他,他能做出什么成绩来?还需要他做什么?就咱们的代理商老罗一个,就够他吃一年的了,你找这么个人过来,是让他来享福来了?需要这样的人吗?华西实业重工,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啊?两年45个人才卖到3300万,一台叉车少说得几十万吧?这么大的央企,让他做成这个鸟样,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吹?” 云曼妮不服地说道:“是一年3300万,我调查过他,他的确有点本事,华西重工这几年业绩一直不好,国产重型机械根本就卖不出去,成本高,价格贵,质量还不好,能有这样的成绩,也算是不错了,再说他在华南地区有不少人脉,他来了三个月,已经签下了三个建工集团的项目。到年底,销售业绩肯定是不错的!” 我摇着头说:“按着你这么说,那直接调他去大客户部就好了,何必在你手底下干呢?看人我不一定有你准,不过,事实就摆着眼前,我就问你,他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来万众?是你找人挖过来的,还是他自己找过来的?” 云曼妮回答道:“是王卫东找回来的,我面试的,刚好华南区总监走了,位置空出来了,就叫他试试,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啊!” 我哎了一声说:“问题大了去了!任何人干任何事都有他的动机在,不用查我都知道,按着他自己说的,业绩这么好,又是央企,怎么可能舍得铁饭碗,来咱们民营企业,做一个销售区域总监?给你,你愿意吗?” 于虹突然说道:“陈总,我觉得你这次错了,你别总抱着怀疑的态度去看人,这个张智,我也研究过,我刚开始和你一样,对他不放心,我还单独找个罗总,罗总和我说,张智找他谈过,很诚恳,很细心,也很有自己的见地,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能得到罗总的认可,我觉得就是对他最大的肯定了。” 我看了看袁志远,询问他的意见。 袁志远很诚恳地说道:“从他讲话的神情来看,我觉得他是真心的,而且他是唯一一个给了我数据的总监,还很详细,一会儿咱们可以去看看,他的方案如何就知道了!能力这个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体现出来的,要经过时间的考验的。” 我还是不太相信地说:“我觉得他肯定还是没说实话,他到底为什么会来万众,绝不可能就是因为董总和我的原因,一定是有什么他不肯说的!” 三个人还是拗不过我,就说道:“等他的方案出来,你可以自己再去问问他!” 再次进入销售部会议室,有人已经气定神闲的坐着等我们了,有人还在拼命地书写,我点了支烟坐在座位上,把烟扔了过去,抽烟的人自己拿,会议室里立刻烟雾缭绕。于虹不满地说道:“你们男士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我们女士的健康状况呢?” 我有点不好意思,对着几个抽烟的人斥责道:“别一起抽,一个一个的抽,把空调关了,窗户都打开!真是的,没看到这儿还有几位女士在呢!” 几个人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鄙视和不满,我一概装作看不见,翻着白眼。 然后问道:“都写得怎么样了?看你们一个个的,叫你们写个方案,跟高考答题似的,有那么难吗?是不是还有人高中还没毕业啊?” 众人不满地朝我抱怨着。 云曼妮喝斥了一声道:“好了!谁完成了,拿出来看看。” 没人回答。 云曼妮指着张智说:“张总,你的方案出来没有,和大家分享一下。” 张智很自信地拿出他的方案来说道:“我们华南地区正如袁总所说的,梅雨季节较长,潮湿天气多,针对这种气候条件,空调销售主要推出t332,t623系列,t1808,这三款产品制冷效果好,抽湿功能强大,价格适中。购物节当天,我打算推出6888,8888,16888,三种价格,按着公司市场价,其中t332和t1808系列,已经降了1000元价格,但t623系列的价格8888,却长了1600,根据以往的销售报表来看,t623系列才是爆款,是主体销售产品。另外,抽湿机,防潮箱我们可以配合小家电同事销售,如果购买t623系列,加500,就送抽湿机,加1000就送防潮箱,成本核算下来,保赚不赔!” 张智刚刚说完,马上有几个低头写了下来。 我指着他们说:“都给我停笔,明目张胆地抄啊?自己没长脑子啊?不会自己想啊?” 其中一个西北区大区总监抱怨道:“陈总,你就放过我吧,你还不知道就是个大老粗,斗大个字不识多个,那会拿笔写文章啊?” 我哼了一声叹息道:“牛壮,我早就和你说过,叫你去上夜大,怎么不去啊?没文化你还有理啦?不会写还不会说啊?怎么想的怎么说!” 牛壮磨磨蹭蹭地说道:“那我们就主推t633系列,另外和小家电联合推出加湿器,价格上,我还没想好!” 我嗯了一声,望向王晓君道:“晓君,说说你的想法。” 王晓君波澜不惊地眼神望了我一下,问道:“你是我问我,大客户那边怎么维护啊?还是帮他们销售部出点主意?” 这问话把我噎的够呛,我反问道:“你能给出什么建议呢?无论是大客户还是销售部。” 王晓君回答道:“大客户是不会受购物节影响的,销售部的意见我给不了,毕竟我来的时间太短,之前也没在集团干过。” 这态度令我十分的不爽,但她说的在理,我就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问了一圈后,其他人的想法,大同小异,来来去去就那点东西,云曼妮也看出我的失望,就草草宣布结束。 晚饭,我请他们参会人员去酒家吃饭,王晓君向于虹请假,说家里有事,于虹问我意见,我没说什么,毕竟这是他们自己的时间。我总举得王晓君现在不一样了。 开会他们销售的没什么精神,可一喝酒,精神就都来了,各个生龙活虎的,通常我在这种场合,我是肯定最先被灌酒的,但今天他们看出我的心情不是那么美丽,就都闷头喝酒,没几个人敢说话。 气氛不对,自然就有人调节,袁志远率先端起酒杯敬我,我本是很尊重他的,就喝了一杯。 袁志远感慨地说道:“真是不在其位,就不知其职啊,我上来了才知道压力远比在下面大得多。现在也理解你们这些领导,为什么老喜欢绷着脸,是真笑不出啊。” 云漫妮点了点头说:“在他手底下干活,总有一种随时准备挨骂,随时准备走人的感觉。要是抗压能力差点,都容易得精神病。” 我敲了敲桌子说道:“喂!喂!喂!我还在呢!要说我坏话,是不是也得背着我点啊?打是亲,骂是爱,喜欢不够下脚踹!我没踹你们就不错了!” 说完话,气氛好了一点,陆续有人过来敬酒,有人和我开着玩笑,大家又开始了有说有笑。 我们在里面包厢吃饭,外面一阵吵杂声,引起了我的注意。 大家都想出去看看,我叫住了他们说道:“都老实坐着喝酒,和你们没关系,我出去看看就是了。” 走了出去,几个服务员不停地在给一个西装男道歉,我站在一旁,没走过去,听着他们说着什么。 这西装男,揪着一个服务员的衣领骂道:“你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那个服务员低声地说道:“这位先生,我们包厢的确没有位置了,我们这的包厢都是预定的,没有预定的,我们是没法安排的!” 西装男大声地吼道:“这么多包厢都空着,怎么就不能安排啊?是不是觉得我没钱啊?还是觉得我不够资格啊?”说完,揪着服务员往其中一间包厢走。 我跟在后面看热闹。 到了我们吃饭旁边的包厢后,西装男说道:“这间有人订吗?我就要这间!” 服务员有点生气,但还是笑脸客气地说道:“您能先放手吗?我帮您查一下!如果真的没人订的话,或者是取消的话,我就给您!” 西装男一听有戏,这才放开了手,嘴里还是骂骂咧咧地道:“真是给脸不要脸,刚刚不是说必须的提前预定吗?现在怎么就有了呢?人马上就到了,我就要这间了!”说完,就坐在了座位上。 我拉着最后一个服务员低声地说道:“你就说有人订了,还是人家高价预订的,看他怎么说?” 服务员机灵地点了点头。 第八十七章 谁也不信 () 服务员走了过来,大声地对着西装男说道:“先生,有人已经提前预定了这间包厢,而且是高价订的,如果不给人家,我们要赔很多钱呢!” 西装男哼了一声说道:“高价是多少钱啊?你们是看我要这间,才这么说的吧?你们当我傻啊?” 服务员很为难地说:“先生是真的,不如我再给你问问其他的包厢吧?”说完,挤了出来,走到我身边看着我。 我想了想说道:“把这间旁边的包厢给他,看他要不要?” 服务员又回去说道;“先生,这间旁边的那间包厢,和这间是一样大小的,那间预定的人没来,不如你去那间吧?” 西装男想都不想地说:“不行!我就要这间!你问问预定的客人能不能,让他们换到那间去?” 这回服务员没有回来问我,就直接回答道:“这个恐怕不行,不是钱多少的问题,而是我们酒家信誉的问题!” 西装男看服务员那么坚决,掏了了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马上回来道:“我就要这间,你们说多少钱吧?我帮你们赔给他们!” 服务员又是一时没了主意,叫他等着。 回来和我说了情况,我告诉他说:“就说1000块钱,他给了,你们就把这包厢给他,然后告诉他,这包厢有最低消费的,三万块!” 服务员愣了一下问:“我们有最低消费吗?” 我笑着说:“我说有就有!另外,找几个人把我们包厢的酒菜,移到最旁边的一间去,离这间包厢能有多远,就离多远!” 服务员不明白我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照做了。 我走进我们包厢后,大家都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换包厢,我只是简单地回答道:“没啥,这间清静些,大家继续喝啊!” 又喝了一会儿,我走了出去,看到西装男正被王卫东训斥着。 我笑着走了过去说道:“王总,来我酒家吃饭,怎么不和我说声啊?” 王卫东一脸尴尬地说:“能不麻烦你,就不麻烦你了。”说着,看了西装男一看,说道:“行了,你先走吧!” 正好走过来一个服务员,我拉着服务员,指着西装男问道:“刚刚这位先生的包厢安排好了吗?” 服务员点了点头,西装男却发起火来说道:“安排好个屁!拿了我1000块钱,结果……” 王卫东急忙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闭嘴吧!赶快滚蛋!” 我笑着问道:“王总,怎么这么大火气啊?” 西装男一脸怒气地说道:“叫我一定要订这包厢,我就给你订了啊,还花了1000块钱,你先把钱给我再说!” 王卫东马上掏出了钱包,随手甩了1000块钱到地上,西装男捡起地上的1000块钱,说道:“,没你这么办事的,事我帮你办了,现在还怪起我来了?” 王卫东已经气到极点了,大声地吼道:“赶快滚蛋!” 西装男委屈地走了出去。 他们包厢里,陆萍走了出来,我急忙过去打招呼道:“哎呦,陆总也来我店里捧场了,今天是你们反派大聚会啊?” 陆萍瞪了我一眼道:“你说什么?反派大聚会?” 我急忙说道:“你听错了!就你们两个啊?订这么大个包厢啊?有点浪费啊!” 陆萍不满地说道:“有钱没出花,不行吗?” 我奸笑道:“行,太行了,欢迎常来啊,不过,不知道刚刚服务员有没有,和你说啊,这间包厢最低消费3万块,我怕你们两个吃不完啊?要不再叫几个人过来吃吧,或者叫人给你们打包!” 王卫东长大嘴问道:“什么3万块?服务员没和我说啊!” 服务员在我旁边马上说道:“我说了的啊,就是刚刚订包厢的那位先生,还和他反复确认了的!” 我果断地吩咐道:“酒家的规定不能破啊,记得要这两位消费够了才能走啊!一定要服务好!” 然后,对着王卫东说道:“打折我看就没必要了,王总和陆总也不是缺钱的人,再说你们吃饭,估计中京也能给你们报吧?给你们打折就是打中京的脸,是吧?那你们慢慢享用你们的二人晚餐吧,我就不陪了!” 和销售部的人喝完酒,让他们都走了,我和云曼妮,于虹最后走的,我说道:“刚刚开会的人里面,一定有内鬼,不然王卫东不可能知道,咱们在这儿吃饭的,还要在隔壁偷听,而且来吃饭的人中,一定没有内鬼,不然他们根本不需要偷听,有几个请假的,没来吃饭的?” 云曼妮想了想回答道:“华东大区的经理没来,说是要赶飞机回上海,内勤部部长没来,家里有事,其他人就应该都到了。” 于虹说道:“还有一个王晓君,她请假了。” 我点了点头,确定地说:“她问题最大,不得不防啊!找个机会再试试她,可惜了!” 于虹问道:“怎么说?” 我哎了一声说:“她当时跟我,真的是个老实姑娘,第一批进销售部的时候,我没选中她,她就在车间里勤勤恳恳地干活,后来被我看中了,几次电工内部变故,她都一直在我身边,我是看着她成长起来的,处事应变能力都很不错,还有耐心能吃苦,又细心,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太可惜了!” 于虹安慰道:“也不一定就是她啊,说不定是那两个也不出奇啊!” 云曼妮分析道:“内勤部长肯定是没问题的,她一般这种喝酒应酬的场合,都是不参加的,在万众干了几十年了,要有问题早又有问题了。华东大区总监这几年做的很好,业绩一直不错,人也很踏实,我看不像!再说,他开会前就和我说过的,明天要开一个产品技术交流会,这事一早就定了的,咱们吃饭的地点,也是在他走后才定的,他应该不知道的啊!” 我点了点头说:“那就基本确定了,你明天叫王晓君一上班就来找我,我亲自审审她!” 于虹反对道:“这样不好吧,万一冤枉了人家,咱们可就失去了一位良将啊!现在这样的人才可不好找啊!” 我哎了一声说:“没办法啊,必须得草木皆兵,咱们不得不防啊!” 两个人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王晓君敲我办公室们的时候,我正在和董总打电话,王晓君见我打电话,想在外面等我,我招手叫她进来坐下等我。 董总那头说道:“净化饮水机这么好的项目,怎么一直就停滞不前了呢?赶快想想办法,花那么多钱弄回来的,就这么搁置了,这可不行!” 我解释道:“前段时间,我不是不在吗?我这也是才看到的,要不是大连的代理商郝总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这事呢?这事也不怪你,你事多,不过下次得注意了!” 董总被我气笑了,道:“这话不是该我和你说吗?我注意什么?是你该注意的,内部清理的怎么样了?有阻力吗?” 我看了一眼,平平静静坐在椅子上的王晓君,然后笑着说道:“没有,现在我在万众我称第三,没人敢称第二!人都清的差不多了,不过,这样不少岗位上,也缺了不少人,一时难以补充上来,就算培养也是需要时间的,这次咱们是真的挺伤的,以后人事方面一定得把好关,这样大批量招人,太危险了!” 董总嗯了一声说:“这些事,你操心,我这段时间都不在公司,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行就把子公司的骨干,还有你的旧兵都调上来。” 我想了想说道:“我看人不准,哪还有人用啊?” 董总没好气地说:“那还要我帮你招人啊?就这样吧,我马上上飞机了!” 挂了董总电话,我问王晓君:“晓君啊,你还有没有什么人才介绍啊?现在公司大换血,缺人啊!” 王晓君很平淡地回答道:“没有,我在格菱的同事,都不太适合,肖总手下的人真没几个能用的,小莲虽然可以,但她肯定不会过来的,这你该想得到吧?” 我好奇地问道:“肖武现在怎么样了?我一直没他的消息!” 王晓君还是很平淡地回答道:“他把格菱卖了,拿到钱就后悔了,本来答应还是让他当总经理的,不过后来来了4个副总,就把他架空了,现在听说天天打打高尔夫,钓钓鱼,早已没了争雄之心了。” 我嗯了一声又问:“那小莲呢?也提早退休了啊?” 王晓君摇了摇头说:“她自己建了个小厂,专做特种漆包线,清一色的国产机器,一批次货淘汰率太高,做出来的线径误差太大,就几家敢用的。她邀请过我去,我去看过后,技术上不去,我也没办法帮到她,根本无法销售,就没答应她。” 我疑问道:“那她怎么不找她爸呢?” 王晓君摇了摇头道:“肖武已经心死了,也没有拼搏的心了,就是想让小莲自己折腾,反正他也不缺钱,格菱还是卖了个好价钱的。” 我哼了一声说:“别的不说,中京在这方面还是出手真大方,就好像不是自己的钱一样,不管值不值,只要是挡路的,通通买下来!” 王晓君看了看我道:“你觉得中京这样做很可笑吗?” 我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王晓君讥笑道:“我觉得你看问题太片面了,这样做固然前期是耗资巨大,看起来得不偿失,但从大局观上看,还是最有效,最简便的方法,我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时间不等人,只有迅速地整合产业的绊脚石,才能尽快做到产业升级重组,从而来一次真正的技术革命!优胜略汰,优化重组,才能让中国制造业在国际上屹立不倒!” 我哦了一声道:“是吗?那你觉得中京收购万众也是对的?万众其实是挡住了中京前进的脚步?我们应该让中京一统天下,这样才能使得中国制造业在国际上屹立不倒咯?” 王晓君奇怪地看着我说:“你觉得我说的那个意思吗?万众在国际上已经是一杆旗了,是中国制造业的一个标志了。我知道万众这几年,在很多国家已经默默地开打了市场,而且是知名品牌,销量也很不错!我来之前,就做过调查,万众的资金来源为什么那么充足呢?万众商品的毛利润很高不假,但单单就是靠国内的销售,怎么支撑一年几个亿的研发技术投资啊?这不科学!一不向银行借钱,二不向股市圈钱,这钱都是大风刮回来的啊?后来,我才想明白,万众这几年的重心已经不在国内了,而是要做出口,要赚外国人的钱!” 我吃惊地盯着王晓君问:“这些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有人告诉你,让你转告我的?” 王晓君同情吃惊地盯着我问:“你什么意思?” 我哼了一声说:“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这次来万众到底是什么目的?” 王晓君明白了我的意思,十分愤怒地说道:“我本来是冲着你来的,不想和你私下里说,是因为怕给你添麻烦,毕竟万众最近出了这么多事。不过现在看来,我想错了,时间在走,人在变,我理解。” 我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看不清王晓君,说道:“我现在是草木皆兵,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今年才来找你聊聊。” 王晓君哎了一声说道:“你真的变了,变得不相信人了,以前的你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多疑。” 我坦诚地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经历太多的人和事,信任就变成了奢侈品,我跟你道歉,你跟了我那么久,我本不该怀疑你的,对不起!” 王晓君惨淡一笑道:“谈不上对不起,只是我有点失望,陈总,咱们还是好聚好散吧,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栽培!” 我知道这是要走啊,我忙说道:“晓君,希望你理解,你在格菱过来的,格菱又被中京收购了,刚好昨天你又没去吃饭,中京的人就在我们吃饭的隔壁订了房,准备偷听我们,这一切十分在巧合了,再加上我觉得你的态度变了很多,不像以前的你,所以对你有怀疑,希望你可以理解!” 第八十八章 解开密码 () 晓君听完,真心真意地说道:“你说得这些我都能理解,不过我态度没变,变得是你的心态,以前你处事不惊,从没像现在这样草木皆兵。我是从格菱过来的不假,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进格菱还是你推荐的。格菱是被中京收购了,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王晓君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我要是能变,我早变了。我昨天没去吃饭,是因为有人找我,是中京的东方神奇,他想让我去他们中京。 我在格菱的时候,他根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现在知道我来万众了,马上找我,司马懿之心,路人皆知。我再傻,也不可能去啊!” 我听完,心想原来昨天才找她啊,那真不是她,这下可真是冤枉她了。 王晓君接着说道:“东方神奇要我继续在万众,正常工作,不需要我做什么,只是把我每个星期工作的事,和他简单说一下就可以了。而且我知道,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我点了点头问道:“他答应给你什么条件呢?” 王晓君轻蔑地说道:“能有什么?不外乎钱和前途呗。钱,每个月在我卡上打1万块钱,年底根据我一年提供的线索,再给我一笔年终奖。至于前途,我做够一年,就让我自己选择,可以回格菱,可以去中京总部。” 我嗯了一声说:“这条件很合理,而且很真实,不是空头支票。” 王晓君也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东方神奇说话很诚恳,也很有说服力,只不过做的事太龌龊,太让人看不起。我早就知道东方神奇,一直觉得他是个胸怀坦荡的君子,而且是个将才,我一直以为他有大将之风。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我哎了一声说:“这东方为了中京,也是煞费苦心,挺好一个人,都给弄疯了。光明正大的竞争不好吗?老搞这些阴谋诡计,累不累啊?” 王晓君切了一声说:“我估计你也没少搞这些阴谋诡计吧?我觉得还是可以理解的,成功的人,注重的都是结果,根本不在乎过程。谁会去管你怎么输的?赢得光不光彩呢?赢就是赢,胜者为王的道理,谁不明白呢!” 这时安安打电话进来了,我接起电话,安安说道:“陈总,华北大区总监肖南肖总过来找您了!” 我哦了一声,有点意外,不是他昨天才回上海开会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和安安说了声:“叫他等等。” 说完,看着王晓君说道:“晓君,这次的事,是我的错,我也不勉强你,你要是觉得这事我做的过分了,你就自己选择要不要原谅我。要是还想在我这儿,你帮去办一件事……” 王晓君走了,肖南走了进来。他没客气,我还没叫他坐下,他就自己坐在了我对面,直接开口道:“陈总,我听说了,昨天聚餐出了点差头,所以今天搭早班机赶快过来解释下。” 我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听谁说的,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肖南忙解释道:“我听云总和我说的,让我最好自己亲自来和您解释下。” 我皱着眉说道:“亲自来解释?还真是难为你了!看来云总是真的对你宠爱有加啊,这么快就告诉你了。” 肖南脸一红说道:“没有,我是昨天和云总汇报开会的事,云总顺便提到了一下,我知道这事可大可小,觉得还是有必要和您解释一下。” 我摇着头说道:“不要大惊小怪的,没你说得那么严重。那你今天的会不开了啊?这么重要的会,你不去参加,怎么又飞回来了?” 肖南解释道:“会议推迟到明天了。” 我哦了一声说:“别耽误正事,这边没啥大事,其实,你电话里和我说声就是了。” 肖南急忙说道:“我就 是来说这事的,我就知道你们要去吃饭,具体去哪里吃,我都不知道,我昨晚也想参加聚会的,可您也知道上海会议的事,所以,我就先走了,希望您给相信我。” 我笑着说道:“我相信,我当然相信,你根本就不用这么紧张,这事和你无关,云总也是大惊小怪的,你赶快忙你的去吧,以后直接给我打电话就是了,不用跑来跑去的。” 肖南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道:“谢谢陈总对我的信任,那您先忙,我就先走了。” 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肖南走后,我叫安安把云曼妮找过来,云曼妮一到,我就骂道:“你这护犊子的本事跟谁学的?这边还没查清楚怎么回事儿,你就叫嫌疑犯来自首了!” 云曼妮惊讶地说道:“什么?不可能吧,怎么可能是他呢?你不是说是王晓君嫌疑最大吗?怎么又转到肖南这儿了?” 我点了支烟,云曼妮皱了皱眉,我没理会她,说道:“本来是没有,不过现在有了。你不觉得奇怪,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吗?” 云曼妮不解地说道:“反应到不是很正常吗?这事摊在谁身上,谁不怕啊?能摘除嫌疑,就尽快摘除嫌疑。” 我嘿嘿一笑道:“那我问你,你当时是怎么和肖南说的?” 云曼妮说道:“我就是和他说,陈总怀疑你们几个,你有时间回来和陈总解释一下,我知道他没什么问题,也没多说什么。” 我哼了一声说道:“问题就在这儿了,那他怎么知道,我怀疑的是什么?为什么会怀疑到他们几个身上吗?你没说,我没说,他解释什么啊?做贼心虚!” 云曼妮想了想说道:“你会不会疑心太重了,我看你现在看谁都不像好人!” “那你和我解释下,他怎么知道我怀疑的是,知道咱们聚会地点的人?除非你告诉他了!”我看着她说道。 云曼妮思考了一下,说道:“这我倒是没和他说,就说了怀疑他们几个。” 我嗯了一声道:“那就是可以实锤了!” 云曼妮还是不肯死心道:“会不会还有别人和他说了这事呢?” 我哼了一声道:“别人?我怀疑这事,就咱们几个知道,你,于虹,刚刚王晓君才知道的,那你说怎么回事儿?” 云曼妮哎了一声说:“看来的确是解释不了,那你说怎么处理?可惜了,肖南我觉得还真不错!” 我想了想说:“什么也别做,这次咱们购物节的方案肯定是暴漏了,好在只有华南地区的促销价格暴漏了,其他的价格,他们还不知道。你通知下去,所以大区的最终促销方案,都必须亲自交到我手上,价格要到当天再定!还有,咱们得有第二套方案,以防突发状况。” 云曼妮并不同意我的想法,说道:“现在哪还有时间做第二套方案,还是按着原先的方案进行吧,只要他们不知道咱们的最后价格,他们就没办法定价,价格定的太低,他们等于白做,定的过高,又竞争不过咱们,无论怎么样,都是看咱们的脸色来的,咱们怕什么?” 我恨铁不成钢地说:“刚觉得你成熟了很多,怎么又头脑简单了起来,人家的成本本来就比咱们低很多,现在又有了名气,就是不知道咱们的价格,也可以按着自己市场情况定价啊,根本不需要考虑咱们的,再说价格又不是一成不变的,随时可以更改,我让你保守价格的秘密,不是要防着他们跟着咱们定价,而是防止一旦价格泄露,人家就会算出咱们的底价成本,公开咱们真正赚钱的秘诀,那小家电的产品还怎么主推,还怎么带动小家电产品销售!那还不如让小家电他们自己出促销方案,自己做好了!” 云曼妮还是没听懂,我又解释道:“咱们定价的猫腻在哪?不就是袁志远说的,价格上比原来的市场价便宜了很多,但加上小家点的附带产品,就连本带利的赚回来了。一旦价格提早让别人知道了,人家就公开咱们的成本价,帮消费者给咱们算一笔账了,一旦公开,人家只买空调,不买咱们的小家电怎么办,不是亏死咱们了!” 云曼妮这才明白过来,点着头说:“姜还是老的辣!狐狸还是年轻的狡猾啊!” 我瞪了她一眼说道:“赶快去定制第二套方案。” 曾哥马上就要动身了,这次是从青岛上船,曾哥大包小包打理着呢,我一进家门,就听我妈嚷嚷道:“阿曾啊,这些东西怎么都给我扔出来了,都得带着,清凉油,风油精,感冒药,晕船药,这些都是用得着的。” 曾哥笑着说道:“船上都有,您就不用操心了。我这都4个大包了,真的拿不动了。” 我踢了一下地上的包,对着曾哥说道:“你又不是出去旅游,带点必需品就行了,还准备把我家搬光啊!” 曾哥不满地说道:“皇军拿你三瓜两枣的,是给你面子,别惹得爷不高兴,一会儿抄你家信不信!” 我妈直接把沙发上的抱枕,仍在了曾哥的脑袋上,骂道:“给你胆儿了,还敢抄我的家?” 曾哥急忙捂着脑袋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都是给他气的!”说完,踹我一脚。 我一躲,脚被曾哥的包绊了一下,包开了。 曾哥心疼地说道:“你轻点啊,这包里都是重要的东西!” 我咧着嘴说道:“你那破包里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吓唬谁呢?” 曾哥小心翼翼地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仪器,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nav—1,是一种新型航海训练仪,贵不贵的先不说,主要是精确度,你一不小心碰到了,就再也调不回来了。” 我蹲下去看了看这个仪器,曾哥打开开关,看到一排密密麻麻的数字,从仪器里显示出来。曾哥解释道:“这是这个地点的地理位置,经度纬度。” 我突然想起了小雪手机上的那组数字,就问曾哥道:“那要是在这仪器上输入一组数字,是不是就能显示出地点啊?” 曾哥很骄傲地说道:“那是当然了!不过得和翻译一下。” 我急忙说出我记得那组数字,让曾哥帮我看看。 曾哥把数字输了进去,很快就出了一排英文。 曾哥记录了下来,然后找出了一个像英文字典的仪器,输入了进去,好半天和我说道:“这就是我们要上船的青岛港口啊,你这数字怎么来的?” 我没回答曾哥的问题,而是和曾哥说道:“曾哥,我一直送你到青岛。” 曾哥不解道:“你不会是真的舍不得我吧?” 我呵呵地笑着说:“那当然不是。” 曾哥看了看家里的人,也没多问。 第二天一早,我眼睛还没睁开,曾哥就进来低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揉了揉眼睛迷糊地问道:“什么怎么回事儿?” 曾哥拍了拍我的脸说道:“昨天晚上,那组数字,谁给你的?” 我这才把和刘子然的事,和曾哥说了一遍。 曾哥也是先一惊,然后想了想说道:“把东西给我,我帮你给他,你别去!”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这事我自己处理!” 曾哥已一种毋庸置疑的态度说道:“我说了,东西交给我处理,你不用管了,万众现在是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能走得开吗?你不会又是耽误正事吧?你要是再这么搞,董总可就真的不饶你了!” 我也知道曾哥的话在理,可这个险不该让曾哥去冒啊! 曾哥看出了我的顾虑说道:“这样,我带上小黑,东西交了,我就上船了,小黑也不出面,就在暗中看着我,那组数字的最后几个数字,我昨晚研究了一下,应该是见面的时间,是在明天晚上1点,我3点钟上船。时间正好,我卫星手机一直开着,号码就你和我老婆知道,没事最好,要是真出什么事了,我就在外面躲一阵,放心吧!” 我十分地过意不去,说道:“曾哥,我真的不想把你再牵连进来了!” 曾哥拍了拍我的脸说道:“咱们是一家人!” 第八十九章 大清理 () 曾哥乘最早的一班机飞青岛了,走的时候,我一再吩咐道:“这事很复杂,你千万别掺合进来。你把东西交给他就行了,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做!” 曾哥点了点头。 我又吩咐小黑道:“你也是,不准冲动,就把旁边观察着,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马上带着曾哥走人,啥也别管,咱们是有家有业的人,记得吗?” 小黑没有和我嬉皮笑脸,郑重地点了点头。 送他们上了飞机,我就马上回到公司,开始着手购物节促销的方案了。 还有两天,就只有两天了,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有点迷茫,一时间找不到方向。 我把安安叫了进来,安安问我什么事? 我关心地问道:“工作还习惯吗?” 安安有点意外地看着我问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笑了笑说:“算是吧?工作节奏跟得上吗?” 安安点了点头说:“能跟得上,甚至觉得比以前还轻松,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我嗯了一声说:“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以前她们跟我的时候,都是她们告诉我该做什么,而不是我告诉她们该做什么?你懂我意思吗?” 安安摇了摇头说:“不懂,我还能命令你做什么啊?” 我哎了一声说:“我的行程应该是你安排的,每天都有很多人找我,你要帮我筛选什么人该见,什么人要早点见,什么人不该见,帮我推了。以后,我会把一段时间,要做的事情告诉你,你要部记录下来,然后到时间,你就要提前提醒我,甚至可以帮我分析,那些事是该做的,那些事不该做的。” 安安点了点头说:“好,我知道了!别的我不担心,我就是担心我做不来,时间安排不过来。” 我安慰道:“一个人肯定是做不来的,你现在是助理主管,自己做不来,就叫老黄太太多找几个人帮你就是了。” 安安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我还可以找下属啊,那感情好!” 说着话,云曼妮,于虹,老白走了进来。 我和安安说道:“你先去忙吧!” 三个人坐下后,我询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做出第二套方案来?” 三个人一起摇了摇头。 正在我无可奈何的时候,董总的电话来了,电话里询问着:“购物节你打算怎么搞?” 问得我哑口不言,支支吾吾地回答道:“那个第一套方案,是做出来了,不过,中京的人肯定是已经知道了,第二套方案还没出来,也没想好怎么办?我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好办法。” 董总听出了我的焦虑,安慰道:“你也别着急,不行就用第一套方案吧,让她们知道就知道吧,针对咱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也没啥,到时在灵活变动吧,我相信你的能力!” 我嘿嘿地笑着说道:“你这一句相信我的能力,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了,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不还是得找我算账!” 董总笑着说道:“你知道就好,搞不好,我就扒你的皮!”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气愤地对着电话说道:“还扒我的皮,等你回来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虹翻着白眼说道:“这都挂了好久了,你才说,有本事你拨过去说啊!” 我哼了一声说:“我没那本事,你也别和我叫板,你有本事,你打个给我看看!你们说董总现在怎么成了甩手掌柜了,啥啥不管,一天天就知道游山玩水,这么下去非把我逼疯不成!” 老白突然想到什么,哈哈大笑,我看着老白说道:“你们看,又一个被逼疯的!” 老白笑着说道:“我想到一个推广词,我觉得肯定行!” 忙了整整一天,晚上我对着手机发呆,既希望手机响,又不希望手机响,艰难地熬到了下半夜1点,想着曾哥是不是已经拿了东西,给刘子然了。刘子然怎么样了?在外面以通缉犯身份这么久,不敢和我们任何人联系,没有任何人帮助他,他是怎么过的?他又到底想干什么呢? 到了凌晨3点,曾哥发了条信息:我已上船。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也不好再问其他,就回了句:万事顺利。 早上艰难地爬了起来,这一晚上没睡,实在是有点熬不住。匆匆地吃了点东西,就往公司赶。在公司的大门口,我的车被几个人给拦了下来,死活不让我走。 保安看到我的车被拦了下来,忙出来拦住那几个人。 我走下车,看了看拦我车的人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其中一个说道:“我们要个说法,你就这么把我们给开除了,是不是给我们个解释啊?”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和你们说得着吗?我给你们什么解释?要解释,你们找人事部去!” 另一个说道:“找什么人事部,我们都知道,是你主意,你没回来,我们都干的好好的。你一回来,就大清理,排除异己,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个说法,不然你就别想走!” 说完,就要冲过来,被保安给拦了下来。 我淡定地对着保安说:“你们别拦他们,让他们过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保安犹豫着松开了手,这几个人本来冲得很凶的,一下子不冲了,慢慢地走到我面前,说道:“我们是来讲道理的!” 我点了点头说:“那很好,那就进去讲道理吧,堵在大门口像什么样?你们也都是很身份的人,这么撕破脸皮对大家都不好,多难看!”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跟着我走进了公司里面。 老黄太太得知了消息,第一时间跑了过来,看到几个人气势汹汹地跟在我后面,急忙和我解释道:“陈总,这是我工作上的失误,交给我处理吧!” 我没好气地说:“你要是能处理,他们就不会堵在公司大门口了!” 老黄太太马上对着几个人吼道:“不是给你们下正式通知了吗?公司已经和你们解约了,上面不是说得清清楚楚了,你们还来干什么?” 其中一个说道:“你们说解约就解约啊,总得有个原因吧?” 老黄太太说道:“要什么原因,我们是严格按照劳动法执行的,该赔给你们的,都赔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另一个说道:“不想怎么样?就是想知道为什么!?” 老黄太太还要和他们胡搅蛮缠,我一声怒吼道:“行了,都来我办公室,你们不是想自找没趣吗?那就来!” 进到我办公室,安安看到这么一大群人,忙拨通了保安处的电话,我制止了安安道:“不用了,他们就是找我谈谈,一会儿会自己走的!你给我冲一杯咖啡吧!” 安安看着我的黑眼圈,点了点头。 我坐了下来,拿出那份,我交给人事部的解约的名单说:“我就长话短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自己干了什么,你们不知道吗?还一定要我说出来。既然你们想听,我就一个一个的告诉你们。” 然后指着在最面前的一个人说道:“肖南,你是华北区总监,你们云总也是十分的看重你的,可惜你自毁前途,如果仅仅是因为你把我们聚餐的行踪,告诉了中京的人,我还能继续用你,但你华北区销售大数据被沈洋改了,改动这么大,你都不知道吗?还是你装作不知道啊?云总,一直说你做的很好,我就查看了一下你的市场,整个公司的数据都改回来了,你竟然还在改数据,你下面的人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都快饿死了,你还和云总邀功呢?你怎么还好意思来我闹事啊?” 肖南很诚恳地说:“陈总,您听我解释,本来我没想那么多的,就是个聚餐的地址而已,告诉人就能得到1000块钱,这事换了谁都干得出来。改数据的事,真和我无关,是沈洋要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市场不好,也不能怪我啊,我的区域本来就是中京的大本营,我从接手开始就一直很难做的!” 我不屑地说道:“哪个市场不难做?人家东北市场的袁志远不难做吗?看看人家现在做成什么样了?有困难就想办法,可以和你们云总商量,也可以直接找我,你改个数据,有鸟用啊?早晚不得被查出来啊?也就是看你和中京的人没太多瓜葛,才放过你的,你怎么还好意思来找我呢?” 肖南恳求道:“陈总,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好好干!” 我没理会他,指着另一个人说道:“王强,你进公司4年了,今年刚刚给你提的一车间副经理,本来是很有前途的,可惜自己不珍惜,从今年1月份到4月份先后,复印了14份生产监控记录表,交给中京的人。就在咱们公司西南门,人证物证都在。我没追究你责任就不错了,自己赶快滚蛋,不然我说不定改主意,起诉你!” 王强憋得通红的脸,一句话说不出来,扭头走掉了。 我看了看其他人道:“还需要我一个一个的说吗?你们自己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还是以为我不知道啊?”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有点不甘心。 我叹了口气说道:“那就别怪我了,现在马上走,我不追究你们的泄密责任,如果再不走,不但你们这点补偿拿不到,而且还可能要吃官司啊!” 其中一个胆子大了点煽动道:“别听他吓唬,我们不怕!” 我哼了一声道:“很好!那就从你开始说,黄日华,三厂技术总工,进厂1年,四次偷盗技术样本,被保安抓到过一次,沈洋把你给放了,还需要我说下去吗?这次你可能就没那么好运气了,给你机会了,你不珍惜。一会儿我就会把监控录像,交给警方,看看他们怎么说,商业犯罪一样要判刑,估计也判不了几年,就是不知道,你出来后,还有没有人敢要你呢?” 黄日华涨红了脸争辩道:“当时沈总都定性了,我那是误会,我根本就不算偷盗,只不过是拿回家,研究研究。” 我拿出了那本技术样本说:“这上面写着什么,你不识字啊?禁止复印或拿出厂外。你知道这本资料,我是怎么拿回来的吗?还需要我得明明白白的吗?” 黄日华吓得不敢说话了。 我不耐烦地说:“都赶快给我滚蛋,拿着万众的钱,替别人办事,不追究你们就不错了,还有脸来找我!” 几个人马上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他们一走,老黄太太就走了进来询问道:“陈总,那他们都怎么处理?需要报警吗?” 我翻着白眼说道:“报警是有时效性的,都这么久了,能有什么用?即使有用,他们这点罪名,也构不成犯罪。就这样吧,以后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找到我头上了,如果都要我帮你解决,那还要你干什么呢?” 老黄太太诚惶诚恐地说道:“不会了,一定不会有下次了!” 本来今天就是紧张的一天,明天购物节就要正式开始了,我这还一点方向都没有了,加上昨天晚上一夜没睡,这一大早又来了这么一大群人来闹事,心情烦躁到极点,我拿起了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老白进来的时候,已经一屋子烟了,呛得老白直咳嗽。 老白把我的窗户打开,对着我说道:“你这是要把自己呛死啊?” 我哎了一声问道:“怎么样?昨天你想到的方案,成熟吗?” 老白点了点头说:“成熟,肯定一出来,震惊四座,你就请好儿吧!” 我嗯了一声道:“我觉得你前面的那句挺好,是不是再加上一句呢?” 老白问我道:“加什么呢?” 我笑着说道:“你看这句怎么样?” 老白长大了嘴道:“好是好,不过,到时董总问起来,我可是实话实说,这是你的主意!” 我瞪了老白一眼说:“没义气的东西!” 下午5点前,所有大区价格部汇总到我这里,我审批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才通知各大区域总监,按上面的价格执行! 第九十章 大获全胜 () 购物节当天,大街小巷都挂出了一条醒目的标语:“万众的人都被董总给弄疯了!” 这条哗众取宠的标语,一下子引起了广泛的议论,很多人刚开始都以为,是万众被赶出来的员工,因为不忿,而搞出来的。 但很快第二条标语打了出来;“董总一年只疯一次!”下面是各款型号的售价,以及一系列的优惠政策。 举国欢腾的购物节,就这样顺利揭开了序幕。 然后,我和云曼妮,于虹就紧张地坐在电脑旁,等待着每一个小时反馈回来的销售数据。 第一个小时的数据回来了,我们欣喜若狂,万众销售的商品一枝独秀,来了个开门红,以绝对压倒性的优势,遥遥领先其他品牌。 看着销售数据比看股市的k线图还刺激,一路的攀升,令我开始怀疑这数据的真实性。 我吩咐云曼妮道:“赶快打电话去各个区域,确认数据的真实性!” 云曼妮点了点头,迅速拿起电话,挨个地问。 我同时拿起电话,拨通了宝儿电话:“宝儿,你那边怎么样?” 宝儿欣喜地回答道:“好,非常的好,7成是走电器,3成是我们自己走的。一个小时的销量,快赶上一个月的销量的,这成绩喜人啊,你们的那句董总一年只疯一次,真是笑死人了,但的确效果明显。” 我嗯了一声说:“那就好,密切地关注住市场,前三天很重要,后面四天的就看运气了,把握好时机,争取这几天下来,把今年的销售都赚出来!” 好消息是连连不断,接连几个小时,下面的人回报,市面上没有中京和乐天的任何促销政策,他们还是以往的政策,既没有降价,也没有任何买一送一的促销。 接着就是盈科联手万众,在四大区域华南,华中,西南,西北推出一系列的促销商品,在很多繁华的街道上,直接搭建出一间简易的样板房,样板房里各种智能家居,同样在万众的直营店里,也搭建出了盈科的智能家居来,一起联手销售。 经过一天的奋斗,万众面占领市场,没有任何的抵抗。 这十分令我不解,没道理啊?就算是投降,也该垂死挣扎一下才对啊?前期中京做了那么多工作,怎么到最后关头,什么行动都没有了呢?这不符合常理啊? 晚上,我打通了一个电话问道:“中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 电话那头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就接到通知,按以往的销售政策执行,没有降价,没有优惠。” 我命令道:“赶快给我查清楚,这赢得不明不白的,估计是有什么后手吧?” 那头回答道:“没听说啊,要是有的话,今天晚上我肯定就接到命令了,都到现在了,什么指令都没收到,明天一天肯定是什么也不会变的。” 我嗯了一声,挂了电话,百思不得其解。 连续三天,中京和乐天一点反应都没有,万众已经在这次购物节上大获胜了,除非后面四天出现奇迹。但按照以往消费者的消费心理来讲,都是前面三天和最后一天销量最高,但三天下来,我们根本就不需要最后一天的促销了,已经提前完成了预期任务。 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胜利,我没有一丝的放松,我总觉得这背后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在等待着爆发。 进入了购物节的最后一天,市场上仍然一如既往的平静,销量并未如预期的来个冲刺,而是有所下滑,这也算是预料中事,毕竟前面销售的太好了,大家已经并不太关心数据。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没有反扑,没有一点动静,中京面告负。 晚上,一通电话,终于让我揭开了谜底,电话里一个久违了的声音说道:“阿飞,我一直以为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也会用这么阴险的招数,是我看错你了!” 我十分不解地说道:“大哥,你这是从何说起啊?我用什么阴险招数了?” 孙胜国愤怒地说道:“还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是不是你叫刘子然干的?” 我更是不解地问:“刘子然?和刘子然有什么关系?你把话说明白点,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孙胜国有点意外,但马上就说道:“你不用装了,明人不说暗话,现在还装有什么意思?你说吧,要什么条件,才肯把东西给我?” 我一下子明白了,问道:“你是说,这次购物节中京没有一点动作,是你的命令?” 孙胜国差点骂出来道:“你t装什么糊涂?不是你找人要挟我,你们这次购物节肯定会输到一败涂地!” 我嘿嘿地笑道:“大哥,您这么说就不对了,您这么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怎么可能有把柄在别人手上呢?再说了,咱们是自家人,我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呢?即便我有这样的东西,也肯定是直接交到你手上啊!至于,你说什么购物节的事,反正都已经结束了,你说什么都行!” 孙胜国已经怒不可遏道:“陈飞!你不用得意,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所谓的什么把柄,只是不想媒体过大的渲染,别废话了,说出你的条件吧,要怎么样,才肯把东西给我!” 我笑着说道:“大哥,您不是不在乎吗?那又何必和我谈条件呢?” 孙胜国哼了一声说:“好,你很好!”说完,气愤地挂了电话。 到这一刻,我才明白为什么中京这次购物节一点动作都没有了,都是刘子然在搞鬼,可孙胜国到底有什么把柄,这么让他害怕,放弃这么大的市场? 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是旗开得胜,我多少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得意。 晚上本打算请大家一起吃顿饭。 已经到了酒家门口的时候,董总的电话来了,我得意地邀功道:“董总,这次打算怎么奖励前方杀敌的将士们啊?” 董总的声音十分地低沉说道:“小家电的防潮箱一共卖了多少?你赶快去统计一下,明天早上发声明,部召回!” 我愣了十几秒,然后马上反应过来说:“好,我知道!”说完,就挂了电话。 然后问苟文华道:“你们的防潮箱是不是部交给张新民,张总负责啊?” 苟文华看见我脸色变了,知道不是开玩笑,马上回答道:“是啊,不是你说的吗?部交给他负责的,这次卖得还不错啊!” 我哎了一声说道:“坏了,现在马上回去,帮我统计下,看看这次购物节一共卖出多少台防潮箱?再查一查看看这批货有没有什么问题?” 苟文华迟疑了一下说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没听质检那边说过什么啊!” 我瞪了他一眼说道:“赶快去!” 然后和于虹说道:“和文华一起去查,一旦发现问题,马上发出声明,部召回,赔偿一切损失。” 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敢相信。 晚上的庆功宴是吃不成了,心里想着早晚要发生的事,还是来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统计出来了,一共23700台防潮箱,经过一晚上的筛选,终于找出了防潮箱的问题,其他所有工序都和以前的一样,只有一道工序就是电源的变压器,这变压器的功率比之前的小。这样可能出现的问题就是,如果一直持续开着,很有可能变压器会爆炸。 紧急会议上,苟文华汇报着情况。 我打断了他的话问道:“是不是已经找不到张新民了?” 苟文华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手机已经无法联系了!” 我嗯了一声说:“查出这变压器是谁进回来的吗?怎么可能躲过质检部,就这么安装上去的?” 苟文华摇了摇头说道:“太晚了,现在也无法查证,能找回来的人,都找回来了。质检部的人都在,他们说变压器没有任何问题,所有数据都是正常的。” 我问道:“那你怎么查出来变压器有问题了?” 苟文华指着一个质检员,那个质检员马上说道:“我们就是拿之前一批的防潮箱和这批次的对比,最后对比出来的,只有这个变压器的电源规格不一样,其实也不是不一样,标签还是一样的,但体积看上去小了一点。我拿游标卡尺量了一下,果然是变小了,再一通电测量,发现是功率减小了。” 我点了点头说:“很好!你做得很好,很细心!” 于虹看着我说道:“我想过了,明天就先发条声明,召回所有这批次的防潮箱,并根据规格的大小做出相应的补偿。” 我想了想说:“根据送货单据,尽快找到买家,妥善处理!所有万众的售后人员,部出动。” 云曼妮犹豫地说道:“2万多台,这要多少人去找啊,还是国各地的,这不现实吧?还是得等购买者自己来退。” 我摇着头说道:“那样太被动了,一个人找10个,国还没有2000个售后人员啊?不行,就把销售派出去,一线人员不够,就派文员下去,技术人员下去,能用的人都用上!” 云曼妮不再犹豫,点了点头下去安排了。 老白和我说道:“既然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那明天不用消费者投诉,就肯定有人会把事情捅出来的,咱们该尽快想想托词,总得有个说法吧?” 我嗯了一声说:“现在肯定是会拿质量说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质量故障还好解释,但要是说咱们为了节约成本,恶意欺骗消费者,这就很难解释了。这样就说是,功能性故障,耗电量较大。” 老白点了点头说道:“嗯,这个理由不错,就这么说。也只能这么说了,别的不怕,我最怕的就是说咱们偷工减料,反正咱们态度好点,钱肯定是少不了要花,你说要不要董总亲自出来解释一下呢?” 我摇了摇头说:“都是一样的,董总出来解释有什么区别呢?这也不是咱们第一次出这种事了,明天事态严重的话,我出面!” 老白点了下头说:“也只能这样了!” 又是漫长而艰难的一夜,苦苦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一早起来,就匆匆地赶往公司。 坐立不安地在办公室里徘徊着,8点半,电话开始响个不停,各个区域面开展行动,回收万众防潮箱。 奇怪的是,防潮箱虽然不断地被召回,但仍然没有消费者投诉,刚开始我还侥幸地觉得,可能是现在的消费者比较宽容,可等到下午了,已经回收了近1万个防潮箱后,仍未接到投诉,电视,报纸,网络上都没有相关的报道,就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了。 一线人员的反馈是,很多消费者都不知道,咱们为什么要回收?还跟他们解释半天,并没有人发现我们回收的真正原因,也没有人揭开我们收回的原因。 截至到晚上10点,共回收了将近1.7万台防潮箱,外面还有6千多台的隐患,如果明天可以部回收回来,我们就可以自圆其说了,即使有一小部分的留在外面,也可以解释为个别现象,难道这一关就这么让我们度过去了?中京的人就这么老实,自己放的线,却不收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得通,刘子然!准备地说是刘子然身上的东西,在起作用! 深夜一点了,我的手机响了,还是那个冷若冰霜的声音,略带着几分沙哑道:“你够狠的!告诉我东西在哪?你要什么条件?以后咱们互不干涉!不然,就鱼死网破!” 我很诚恳地说:“东西不在我这儿,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看都没看过。不过……”我想了想说道:“要是能换得刘子然没事,我会想办法拿回你要的东西,咱们两清!” 电话那头哼了一声道:“不可能!刘子然必须得消失,我警告你,你现在是有家有业的人,你身边哪一个人都不干净,我整死他们,就像捏死只蚂蚁那么简单!别把我逼急了,逼急了,我就拿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开刀!” 第九十一章 事件爆发 () 我哼了一声说:“我敬你几分,就叫你一声大哥,不敬你,你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我也不怕告诉你,咱们走着瞧,我身边但凡有一个人出事,我都算到你头上,我一定搞得你鸡犬不宁,身败名裂!” 孙胜国不屑地说道:“就凭你?以前不行,现在不行,将来你更没机会!” 我嘿嘿地笑着说:“那你怎么还会跟我谈条件啊?像我这种蝼蚁,你不是早该不屑一顾的,何必大半夜地给我打电话?” “还不是因为……懒得和你胡搅蛮缠!咱们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阿飞,其他人都是外人,我做这么多,最后还不都是你的,我们孙家会做生意的,也就只有你一个,我一直都很好看你的,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和我对着干呢?”孙胜国语重心长地说道。 “硬的不行来软的?刚刚的话还说得这么硬气,怎么这么快就服软了,你倒是能屈能伸啊!”我讽刺道。 孙胜国已经非常的不耐烦了,根本不理会的冷嘲热讽,大声地吼道:“别给你脸不要脸!明天等着看报纸吧!”说完,我的手机出现了忙音。 可以想象到,明天的报纸头条,一定是满篇的万众商品,偷工减料,以次充好,我该想想明天怎么解答记者的问题了。 又是一夜未眠,早上实在是没起来,我是被我妈叫醒的,我妈有点过意不去地说:“看你实在太累了,不想叫你起来的,可你电话一直在响,怕耽误你正事,你爸说还是把你叫起来吧!” 我愣了一下神,问道:“现在几点了?” 我妈回答道:“还早,9点半。”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一看手机,无数个未接来电,心里一急,脱口而出:“怎么不早叫醒我啊!耽误我大事了!怎么搞的!” 我妈很委屈地没说什么。 我爸推门进来了,怒道:“和你妈发什么脾气?她还不是看你这几天太累,想你多休息一会儿啊!天塌下来,不是还有个高的顶着呢吗?急什么?每临大事需静气,不记得了?和家里人发什么火,赶快起来!” 我被训得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低着头跑进了卫生间。 越是着急就容易出事,一路上一边接电话,一边开车,大概了解了基本情况,我果然激怒了孙胜国,消费者带着记者都堵到公司门口了,我车差点就撞到记者的车,急忙打转向。 我没敢走前门,从侧门开了进去。 进去后,一屋子的人都在办公室等我。 刚一进门,就七嘴八舌地和我说着当下的情况。 我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地呵斥道:“都给我闭嘴!慌什么慌?遇到点事,就都等着我来处理!之前不是都想好对策的吗?着什么急!” 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才平和地说道:“一个一个地说!” 所有人都不开口了。 我指着云曼妮说道:“刚刚抢着说,现在都不说话了,你先说!” 云曼妮这才反应过来说道:“我们估计的2万多台防潮箱少了,之前在购物节前,就已经出了一批,这个张新民一接管,马上就在货物上做了手脚,今天来的人,大部分是之前那批次的顾客,其中有两个的防潮箱电源爆炸了,一个顾客是个集邮爱好者,防潮箱电源爆炸后,他一直不在家,不知道,现在所有邮票都受潮了,他本身又是省文联主席……另一个是摄影爱好者,防潮箱里部是镜头,估计也是价值不菲。这两个人现在联合其他的受害者,还有记者,要告咱们公司。” 我点了点头,又看向老白。 老白马上说道:“根据他们拿出的证据,咱们的电源变压器不但是功率小,而且是残次品,不然也不会这么短时间就爆炸的!这个咱们很难圆得过去!” 我嗯了一声,看向于虹。 于虹接着说道:“很多大客户来求证,咱们空调的抽湿功能是否正常?其中中科和日行两家已经中标的项目,要求咱们重新投标。” 我点了点,表示知道了。 接下去又是一连串的问题,听完后,我最后问了一遍:“还有什么问题?” 没人说话了。 然后我问道:“谁有这些问题的解决办法?” 没人答话。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点了支烟,对着云曼妮说道:“那两个人了解过吗?是单纯地因为想挽回他们的损失,还是来故意找咱们麻烦的?” 云曼妮回答道:“应该是单纯地想挽回他们的损失,我查过了,这两个人都不是第一次买咱们的防潮箱的。” 我嗯了一声说道:“找人去和他们沟通,问问他们到底想怎么解决?要钱给钱,要东西给东西!” 云曼妮点了点头。 我接着对着老白说道:“一下子弄这么多的残次品,换到咱们的防潮箱上,这得下多少功夫啊?他就不怕被咱们提前发现,他就功亏一篑了。我觉得极可能是个别现象,他们拿来做文章。把回收回来的产品逐一排查,看看是不是都是残次品。如果是,咱们认栽。如果不是,就说车间工人拿错咱们的残次品,只是极少部分。” 接着和于虹说道:“想办法约下那两家的项目负责人,我找他们谈谈,想趁火打劫是不可能的!” 剩下的人,我做了一一解答,所有人像有了主心骨一样,马上动了起来。 我叫住了他们说道:“都给我听好了,要学会自己处理问题,别没了我,就什么都做不了了。你们哪一个,就只是个部门的主管啊?你们都是管理几千人的领导层,一定要学会自己处理问题,解决问题,知道吗?” 所有人都认真地点着头。 接着,我叫安安进来说:“外面一群人都是要见我的吧?” 安安嗯了一声回答道:“是的!” 我说道:“那就先安排几个进来,你挑选,我来会会他们。” 安安出去安排了。 不一会儿,两个穿制服的工商局工作人员走了进来,很有礼貌地说道:“陈总,您好,我们今天早上接到投诉,你们厂生产出来的防潮箱,有着严重质量问题,现在想去现场抽查相关的产品,过来和您打声招呼。” 我微笑着说道:“没问题,那我安排一下,一定力配合你们的工作。” 送走了两位工作人员,又进来了两位消费者协会的负责人,也是同样的问题,也是来调查取证的,要参与行政部门的执法,一切手续齐,我也只能力配合。 接着是陆雨晨带着几个记者进来了,我昨天就和她说好了,今天让她想办法,帮我在媒体面前多美言几句。 可是今天她们来了一看,似乎这几位记者并不买她的账,陆雨晨想和几位资深正牌记者,套下近乎的可能都不大。 一进办公室,各个都是趾高气昂地亮出自己的身份,陆雨晨看了我一眼,也只能乖乖地跟在后面。 一位省级颇有资历的记者开门见山道:“陈总,我想访问您一下,关于今天早晨一大批消费者,来你们万众总部投诉产品质量的问题,有几个疑问想代表广大的消费者,向您要个答案。”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的,不过,我也才到不久,刚刚工商局的工作人员和消费者协会的人已经过来调查了,我们将力配合执法机构的调查工作。具体结果,还得等调查完毕才知道。” 这位记者部喜欢我这官方的回答,马上问道:“我想问下,这已经不是你们万众第一次出这样的质量故障了,万众号称国质量最佳产品,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这么严重的质量事故呢?” 我有点不悦,这明显是很有针对性地攻击,但还是保持着微笑说道:“这国质量最佳产品,不是我们自封了,是国家质量监督机构颁给我们公司的,另外,我觉得任何一款产品都可能出现这样,那样的故障,出现问题不可怕,只要能够积极地处理和解决就行了。最后,我要重申一下,我们万众的产品没有你所谓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质量故障,这只是偶尔,非常个别的现象!” 他还是不想放过我,但我指着后面的一位记者说道:“别就你一个人发问,是不是也不能让别人白来啊?这位记者朋友,请你发问!” 年轻点的这位记者,并没有因为我的友善,而问些不痛不痒的问题,他大声地问道:“我知道的消息是,从昨天开始,你们已经陆续地召回了近2万多台防潮箱,这么大数量的防潮箱,我想不是你所说的偶尔,非常个别的现象吧?” 我坦然自若地回答道:“这么大批量的产品,我们都能召回,说明我们对消费者负责,并不是召回的产品就有问题,再说,现在质量事故还没下定论,还在调查当中,什么问题还不好说。我们是本着对消费者认真负责的态度,才部一次性召回,并无条件的退货或者是换货,我们拿出我们最大的诚意对待我们的顾客!” 另一位女记者扯着刺耳的嗓子问道:“可我听说,有两位消费者买了你们的防潮箱,发生的爆炸,这难道还是简单的质量事故吗?这还不值得警惕吗?不该给消费者一个交代吗?” 我反问道:“那我现在在这儿干什么?不就是通过你们的口,给消费者交代吗?至于爆炸的事,是因为什么爆炸的,你我都不得而知,不能听风就是雨,对不?” 第一位发问的记者追问道:“产品不是都已经拿过来了吗?照片我们都拍了,难道还能有假?”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没说有假,我是说现在情况还不明,一切都在调查中,你总不能因为说我杀人了,你就要判我的刑吧?是不是也该调查取证,等宣判啊?” 这记者像是我欠了他几万块钱似的,对我不依不饶地问道:“我听说,这次的质量事故是因为,你们公司用了一批非国标的变压器,并且功率的规格不够,还会造成爆炸的?” 我哦了一声说道:“你听说?你听谁说的?为什么我不知道,还有谁知道这事?我们的配件进货,都是通过严格的把控的,万众不存在任何的非标产品,我再次强调一下,如果你们真的谁发现了,可以告诉我,我奖励你们。” 这记者哼了一声说道:“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你狡辩,那两位消费者,已经把爆炸的防潮箱拿去检测了,很快就出结果了!” 我仍然保持微笑着说:“我在狡辩吗?我哪一句话是在狡辩呢?那你何不等检测结果出来了,再来找我,这么急着过来质问我,你怎么比消费者还急呢,这两位消费者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上帝,都是皇上!” 这记者听出了我在骂他,面色难看地说道:“你怎么骂人呢?” 我装傻道:“你在说什么啊?还有几位记者朋友,有问题?” 陆雨晨马上抢着问道:“陈总,我想问下,这防潮箱是万众小家电的产品,和万众电器的产品有什么关联吗?” 我微笑着回答道:“万众小家电是万众集团下属的一个子公司,是独立核算运营的,当然如果出现任何的产品质量事故,我们万众电器集团还是会负责的!” 另一个陆雨晨带过来的记者问道:“我想请问一下陈总,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质量事故,万众会怎么处理呢?” 我想了想回答道:“我们会认真处理,追究每一个人的责任,该处理的处理,该处罚的处罚,该移交公安机构的移交,包括我自己在内,另外想借各位记者朋友的口中,帮我传达一个信息出去,任何非法的商业行为,我们万众绝不姑息,不但要追回我们经济损失,还是追究其法律责任。同时,对于不负责的造谣诽谤,不实的报道,也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 然后,看了一下他们说道:“今天就先到这里的,有事件的最新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的!” 第九十二章 不速之客的张队 () 还有一位不速之客,已经在办公室外面等我很久了。 这位身穿警的张队,是访客中最后进来的。 他一进门,我急忙站了起来,迎了过去说道:“您来,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外面也没通知我!等很久了吧?我真不知道,您过来了,知道的话……” 张队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别那么客气,我知道你忙,我来的也不是时候,刚好来珠海出差,随便来看看你!” 我看着这一身警服的张队,说道:“您这儿随便来看看我?” 张队看了看自己的警服笑道:“来得匆忙,没来得及换,没给你添麻烦吧?” 我笑了笑说:“无论是谁看到,有穿制服的找我,估计都得往歪了想。” 张队点了点头问道:“那你下班了没有?要不你请我吃口饭?” 我笑道:“别说我腐蚀干部就行!” 张队坐着我的车,开出厂门时,外面还有一群记者在拍照,看到我的车,有心人也拍了下来,我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张队在车上问我道:“这事闹得挺大啊?我看你怎么不太紧张呢?” 我无奈地说道:“有啥好紧张的?事情已经到这地步了,紧张也没用,大不了赔钱,道歉,从头再来。人啊,就是遇到点事,自己吓唬自己,仔细想想能有多大点事,一不用掉脑袋,二不用坐牢,至于什么身败名裂,什么倾家荡产的,能有啥?生下来不啥也没有,死了不一样啥也带不走。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张队笑了笑说道:“你看得挺开啊?不像你啊,成熟了很多啊!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我总觉得他话没说完,看他不想说,我也就没再追问。 到了酒家,张队和殷师傅热情地打过招呼后,然后我陪他转了一圈,他感慨地说道:“你这儿环境也太好了,一顿饭得花不少钱吧?” 我笑着说:“张队,您怎么也跟那些俗人一样了?动不动得就往钱上面想啊?” 张队很真诚地说道:“不往钱上面想的人,是因为他们不缺钱,物质生活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经济条件已经超越了柴米油盐酱醋思维,已经可以实现消费自由了。就像你,现在看到什么东西,第一时间想的肯定不是多少钱?而是这东西对你有没有用?你需不需要?而我们呢,想得是我们买不买得起?” 我摇着头说:“你说的是李嘉诚,不是我。我现在买东西,第一时间看的就是价格,超过100块钱以上的东西,心跳就上100,血压就往160以上飙。” 张队有意无意地说道:“我听说5000万,你都愿意帮人给,还在乎100块钱?” 我长大了嘴说道:“多少?5000万?我疯了是吧?” 张队呵呵地笑着说:“刘晟抓到了,章萧也抓到了,你被绑架的案子结了。他们都交代了。” 我心里说不出的五味杂陈,问道:“这里面有我什么事没?你今天过来不是提审我的吧?” 张队点了点我,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道:“这么好的菜,没酒啊?” 我愣了一下说道:“你穿着制服呢?以为你不能喝酒呢!” 张队也才反应过来,说道:“你看我这记性,我自己都忘了自己穿着制服呢,就是忘换下来了,那就算了,本来还打算和你喝个痛快呢!” 我看着张队,接口道:“打算灌醉我,跟我套话?咱们的关系真没必要!” 张队哎了一声说道:“那我就直说吧,其实我没权力问你什么的,你是这案件的受害者,之前你也录了笔录的,而且这案子也不是我在处理。我就是有挺多疑问的,想问问你。” 我点着头说:“您问,换了别人,我还真不一定说。” 张队问道:“你为什么要帮刘晟呢?他都几次想杀你了,据章萧交代,她当时和刘晟要5000万,刘晟没有,她们要对刘晟动手,是你拦下来,还要帮他给钱的。” 我嬉皮笑脸地回答道:“钱多烧的!” 张队瞪了我一眼,我才收起了笑脸回答道:“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见不得血腥吧,我就是再恨的人,也不希望他死在我面前,我怕做噩梦。再说,那钱也不是我的,早晚得拿出来。” 张队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天张天豪,就是‘豪哥’被捕的时候,我听说是你劝住他,叫他别动的,你是怕他过来砍你啊,还是怕他被枪击中啊?” 我不经大脑地回答道:“他误会我了,以为是我报的串……不是报的警,那种情况下,他再动一下,估计命都没了,豪哥这个人,人品不坏,就是跟错了人,我不想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丢了命。” 张队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门外面说道:“他要是跟了你,是不是就像门外面那个一样,有吃有喝又当了小老板了。” 我向门外看了看,意识到小黑可能在门外守着呢,尴尬地笑了笑,对着门外喊道:“小黑,你进来一下,见见张队,他可是救过我命的人。” 好一会儿,门推开了,小黑低着头走了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小黑平时见到一般人时,眼神都是黯淡无光的,但他抬起头看张队的时候,眼神异常的明亮,甚至敢跟张队对视。 我瞪了小黑一眼,小黑才收回了略带挑衅的目光。 张队也不恼,笑着说道:“你为什么对着我们执法人员,充满地敌意呢?据我所知,我们对你所作所为,已经是很宽容了。” 小黑不屑地说道:“那你因为你们找不到证据。” 我怒道:“你说什么呢?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对你宽容就是宽容了!” 张队看着我说道:“没事的,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来不是抓他的!也不是抓你的,所以,你们都不用紧张。” 然后态度温和地对着小黑说道:“你叫白天,家是黑龙江鹤岗东山县人,79年生人,入伍四年,具体什么兵种,我就不知道了。2次伤人,被赶出了部队。服刑了一年零4个月。出狱后2年,就资料不祥了。后来,跟了曾志强,曾哥,做一些小打小闹的事,给曾哥充当打手。这些事,我们都有记录在案,我们不追查你,是知道你做事还算有分寸,但我得警告你,国家执法机构,是不会容忍任何危害到,人民生命财产的犯罪行为,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 我急忙替小黑点头说:“明白,明白,感谢政府的宽大。” 张队严肃地说:“你别跟我这儿打哈哈了,我说这话是有原因的,他这种人什么都好,就是一根筋,我怕万一哪天有人对你不利,你人没怎么样,他先去帮你拼命了。” 我也有点不悦地说:“张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人家就得替我拼命啊?你想多了。还有就是,我们是朋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我们也是独立的个体。他不是谁的打手,也不会为我拼命,我的命是命,人家的命也是命。” 张队点了点头说:“那就好!我就是提醒你们一下!” 小黑哼了一声问我道:“没事儿了吧?没事我去忙了。” 张队叫住了小黑道:“你去青岛见到刘子然了吗?东西是不是交给他了啊?” 小黑站住了,没答话。 我哎了一声说:“交了,小黑他就是帮我去看看,他什么都不知道的,你问我得了。” 小黑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张队有点着急地说道;“你怎么那么糊涂呢?应该交给我们公安机构啊!” 我迟疑了一下,说道:“说实话,我真不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我看都没看过。” 张队哎了一声说道:“那你知道了刘子然的消息,应该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啊!” 我想都没想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他啊?” 张队盯着我说道:“真不知道?那你还敢把东西交给他?” 我否认道:“不是我交的啊,我人在珠海呢,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有多忙!” 张队叹了一口气道:“行了,懒得看你在这儿胡搅蛮缠的。我告诉你,东西我们已经拿到了,刘子然跑了,如果他来找你的话,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谁也帮不了他,只有我们!他罪不致死,不过再这么下去,就真离死不远了。” 我忙制止住他道:“知道了,知道了!” 我又好奇地问道:“刘晟他判了吗?” 张队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只负责审讯,他还存在侥幸心理,和我们隐瞒了很多事情,那颗大树不倒,他是不会交待的!” 我嗯了一声说:“天理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出来混,迟早要还,还是少做亏心事吧!” 张队像是谈完了公事,放松了下来问道:“你和胜男到底是谁不想结婚啊?这都非法同居了多久了,怎么还不合法化啊?” 我很无奈地回答道:“我也想啊,你帮我劝劝胜男呗,老占着茅坑不拉屎,占着名额,又不让我有实质性的进展。都以为我占多大便宜似的,我其实手都没碰过她的!” 张队呸了我一下,笑骂道:“你要点脸不?还手都没碰过?我见到都不仅一次了吧?别到时奉子成婚就行!” 我捂着胸口说道:“天地良心,我是真没和她那啥!不是我不想,是我真打不过她啊!” 张队哈哈大笑,指着我笑道:“你啊!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啊!” 我嘿嘿地笑着说:“软的就更不行了!” 张队骂道:“你小子开黄腔啊!找打是吧?” 我笑道:“这可不是一个人民公仆该说出来的话啊!” 张队瞪了我一眼说道:“我现在是以你们的长辈,你们的媒人身份说的话!真替你们着急!” 晚上送走了张队,我回到酒家,找到小黑问道:“你怎么见到张队,就变得那副嘴脸了?他又不是来害我的?还有啊,以后可别摆出一副找人拼命的架势来了,知道吗?我看着吓人!” 小黑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不过,我记得那次我从山上一个人逃走的时候,就说过,我们要是都活着,我保你一世平安!” 我感激地看了小黑一眼,然后马上变了脸说道:“管好你自己吧,这也怪你身手太好,一有我们常人做不到的事,就想到你。我们也是混蛋,一面说把你当常人看,一面又来叫你做些危险的事。” 小黑嘿嘿地笑道:“要不我教教你,以后你可以自己办那些棘手的事!” 我兴奋地问道:“那感情儿好啊!我也能练成你这身手?” 小黑点了点头说:“可以,三年基本功,五年耐力训练,七年速度与力量的加强,基本上就能有我一半的身手了!” 我呸了他一声道:“一下子练到我退休了!你就直接说我不行,就是了!” 小黑笑道:“看你骨骼精奇,百年一见的练武奇才,我这有一本秘诀,只传男不传女,只传直系不传外姓,你要是跟了我的姓,我或者会考虑收你做徒弟,把这把秘籍传授给你!之后,你就是可以迎娶白富美,维护世界和平,走上人生巅峰了!” 我问道:“《如来神掌》啊?” 小黑哈哈大笑道:“《葵花宝典》!” 我笑骂道:“去你大爷的!” 开车出酒家时,殷师傅敲敲我车窗和我说道:“小黑变了!” 我嗯了一声说道:“变得会笑了,不过,真难看!“ 第二天,公司里又来了很多调查人员,想要进行各种取证检测。 都被我拒之门外了,这年头只要有便宜占,就都想来凑热闹。 昨天来的两位取证的人员,已经把投诉的样品拿走了,结论很快就可以出来了。 我问老白道:”她们取证的时候没说什么吧?“ 老白回答道:”没说什么?我看她们也就是走个过场,拿回来的防潮箱的电源,已经被炸得看不出什么了,变压器上面得规格,型号根本就看不清。”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