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重生通讯教父》 第1章 重生，1998！ 凌晨两点半，写字楼里依然灯火通明，四五个程序员正对明天就要上线的产品做着最后的调试，在如今这个快节奏的社会加班已经成为常态，按时下班反而显得不正常。 “赵哥，巨硬操作系统的部分源代码泄露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个20出头的小伙子兴奋的看着电脑屏幕。 赵启明头都不抬的应道：“我昨天就看了，感觉应该是真的吧。” “那我要是把这些源代码看懂了岂不是能自己写操作系统了？” 赵启明嘴角抖了抖，当程序员这么多年，这种天真的话他不知道听过多少次，好像每个新人都要经历这个阶段，自以为能靠手中的代码改变世界。 不过作为这个部门的组长，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给年轻人一些规劝，免得他异想天开误入歧途，“你肯定能看懂，就算有不太明白的地方只要上网查查也就懂了，都是代码，又不是外星文，有什么看不懂的。” 他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兴奋的年轻人，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曾几何时自己也像他一样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世界，直到被现实打脸N次以后才终于醒悟，“别胡思乱想了，就说现在市场上最火的那几个app，哪一个你想做都做的出来，可你做出来了有人用吗？还是安心提高自己的技术吧！” 年轻人被他说的一脸失望，“唉，也对，抄袭是简单，不过没有用户也是白抄。” 他将桌上的资料大概整理了下，关上了电脑，“赵哥，不是都搞完了吗？你怎么还不回家？” “你们先走吧，我等一会再走。”赵启明挥了挥手让其他人下班，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家？赵启明没有家，只有房子，否则他也不会连续一周都熬夜加班了。 父亲生意破产后妻子就离开了自己，两位老人也先后撒手人寰，赵启明一直没有再婚，如今对他来说在家和在办公室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反正都是一个人对着电脑。 将手里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按灭，赵启明继续敲起了代码。 次日，39岁资深程序员连续一周加班导致猝死的新闻充斥了网络... “启明！去把碗筷摆好！” 赵启明的思绪被打断，他接过面前这个中年妇女递给他的碗筷，将客厅的桌椅一一摆放整齐。 回来已经三天了，这三天里他一直处于神情恍惚的状态，眼前发生的一切都那么的真实，但他还是很难接受。 那一夜，他独自留在办公室加班到很晚，正要走的时候突然胸口一阵绞痛便失去了知觉，醒来后就到了这里。 其实眼前的一切他很熟悉，这些场景在他梦中不知道已经出现了多少次，这是他家的老宅，他的父母正喜气洋洋的准备迎接来家里拜年的亲友。 难道自己重生了？ 赵启明用了三天时间才确认这并不是梦，这三天他试过无数种办法，无论是扇自己耳光还是跳进冷水缸里他都试过，但除了被父母臭骂一顿外加让自己感冒之外没有任何变化。 “老赵！过年好啊！” “哈哈！你也过年好！” 院子里传来的声音再次将他从思索中拉回现实，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跟自己的父亲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田卫民！田慧瑛！ 赵启明一眼就认出了他们，他怎么可能忘记，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未来岳父，另一个是自己未来的妻子！ 可也正是田卫民在生意上坑了自己父亲，导致自己家从小康之家变的负债累累！ 赵启明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他的父亲赵建国跟田为民是发小，因此在他刚出生时两家就定了娃娃亲，而他自己也一直很喜欢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未婚妻，两人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但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亲口问问田慧瑛，究竟知不知道她父亲将要做的事情！ 这个问题在前世他并没有问过，当时突遭变故，田卫民联系不上，他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两人大吵一架后田慧瑛便冲出了家门，然后就只有办离婚手续的时候见过一次，之后再无音讯。 “你不吃饭看我干啥！”从一坐下赵启明就一直盯着田慧瑛，看的她面红耳赤，心想平时又不是看不着，干嘛当着两家大人的面这样盯着自己。 “老赵啊，我看启明是长大了，他不是也快毕业了嘛，不如今年夏天就把两个小辈的事办了吧，以后就能正大光明的看了，哈哈哈哈~” “爸！你说什么呢！”田为民的打趣让田慧瑛更加不好意思，脸红的像是要透出血来，右手狠狠的拽了拽田为民的衣角，想让他别再说了。 “咱们早晚是一家人，有啥不好意思的！”赵建国也满脸笑容，见田慧瑛实在害羞，不想再为难两个小辈，便端起酒杯说道：“这事儿好说，等两个孩子不在的时候我们再商量，不然你看他们都害臊的吃不下饭了！” “好好好，要我说就是早晚的事，有啥不好意思的。”田为民也端起酒杯跟赵建国碰了碰，不过还好，之后三位家长便聊起了生意上的事，不再拿两个小辈打趣。 一顿饭吃的赵启明如坐针毡，他恨不得立刻拆穿田为民的虚情假意，但好在他的理智尚存，控制住了自己，否则大过年的只能闹的不欢而散，当然最重要的是田为民的背叛毕竟是几年后才发生了，现在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说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看着精神头十足的父母，赵启民突然明悟，或许老天让自己重生就是给自己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让自己不必孤独终老，让自己的父母不会郁郁寡欢以至于五十多岁就早早离世！ 他的双手在桌下紧紧握拳，暗暗在心里对自己发誓，既然上天给了自己重活一次的机会，那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 第2章 ICQ太难用，看我的！ “启明，走，跟我去公司看看去！” 一大早赵启明就被父亲叫了起来，对父亲的敬业精神他十分佩服，年十五还没过就开始工作了。 虽然父亲正兴致勃勃的带他参观自己的办公室，但赵启明其实没有什么兴趣，这个欢迎他实在太熟悉了，上辈子他可是在这里工作了三年多，哪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怎么样，气派吧！你就在老爸这实习，我和你妈都老了，以后咱家的生意早晚是要你来接手的！”赵建国的语气中饱含着自豪和期望。 对父亲的心情赵启明十分了解，赵建国虽然没有上过大学，但脑子一直转的很快，也很容易接受新事物，所以当下海的浪潮一起，他便果断的辞去了市水泥厂车间主任的职务，要知道在那个时候这可是铁饭碗中的香饽饽！更何况当时社会上还有因为投机倒把而被抓的，所以赵建国的这个决定不可谓不胆大。 其后家里的生意也是顺风顺水，借着改革开放的东风，再加上赵建国原本在厂里就是技术骨干，如今自家的水泥生意做的越来越大，如果没有后来的变故，可能赵启明这辈子就美滋滋的过去了。 虽然不是自己的专业，但赵启明上辈子确实也认真跟着父亲学了一阵子，对公司的管理以及做生意的技巧也算是有一些心得，如今能有机会重来一次，自然更是得心应手，此刻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对了，启明，你来帮我弄弄这台电脑，你不是专门学这个的嘛，年前就不会弄，一直想着等你回来了看看。”赵建国拉着他来到隔壁房间，两台崭新的电脑正摆在办公桌上。 “出什么问题了？软件的问题我可能还行，要是硬件问题我可搞不定啊！”赵启明坐在电脑前一边开机一边说道。 在这个年代，电脑还远没有普及到千家万户，首先电脑本身就极贵，大多数人根本买不起，其次上网也不便宜，赵启明还记得当初家里刚装电脑的时候上网一小时的开销差不多十块钱！网速还极慢！ “公司一个新客户给的联系方式我看不懂，别人说是要上网才能联系，我又不会弄。” 赵启明接过父亲递来的纸条看了看，“这是ICQ号码和电子邮箱，确实要联网才能联系。不过你难道没有客户的电话吗？为什么不打电话？” 赵建国面露一丝尴尬，“打过几次，不过感觉别人都懂就我不懂怪没面子的...” 赵启明笑了笑，父亲现在生意越来越好，也开始讲究面子了，以前可从来不在乎这些。 但作为儿子他当然可以理解，很快ICQ就装好了，他耐心的给父亲教起了使用方法。 赵建国的学习能力很强，而且毕竟是有文化的，打字虽然慢，但26个字母还是认识，简单学习了一会他就已经可以自己用键盘和对方聊天了。 看着父亲用‘一指禅’一下下的点击着键盘，赵启明默默退了出去，刚要转身，父亲的一句抱怨却像一颗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东西是好东西，可惜没有中文...” 父亲只是自己嘟囔几句，但传到赵启明的耳朵里却变得不一样了，ICQ确实没有中文，这也是之后华国出现那么多仿制品的原因，赵启明立刻冲到另一台电脑前紧张的寻找着... 半小时后，他退出了最后一个聊天室，现在他终于可以确定了，这个世界确实少了点什么！或者说目前还没有！ 难道这会是我的机会？赵启明在这台电脑上也安装了ICQ，随便注册了一个号码，将所有的功能界面一一浏览了一遍。 目前的ICQ功能还极其简陋，界面的很丑，可以说除了聊天之外什么其他的功能都没有，甚至连好友列表都是存储在本地的，这就导致了使用者不能换电脑，否则在另一台电脑登录同一个帐号好友却是一片空白，非常麻烦！而且目前华国的整体英文普及率并不高，这一点也将许多潜在的使用者拒之门外。 看着眼前这个简陋的聊天界面，赵启明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爸！我们快走！”第二天爷俩的角色颠倒了，换成赵启明催赵建国出门。 赵建国匆忙吃了几口早饭就被儿子拽出了家门，“这才几点！你急什么！” “去办公室我让你看样东西！”虽然一夜没睡，但赵启明却满脸兴奋，毫无困意。 昨天一回到家他就钻进了自己屋里，打开那台旧电脑捣鼓了起来，其实对任何一个资深程序员来说要写出一个简单的聊天软件都不难，只不过你写出来的东西没人用罢了。赵启明之所以用了一通宵才搞定，主要原因还是硬件条件的限制——体积要小，不能超过1.5M，界面还要尽可能的美观，功能也必须简洁明了让人一眼能看得出怎么使用。 “你，你把英文翻译过来了？”赵建国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屏幕，上面是一个跟ICQ差不多样子的软件，只不过所有文字都改正了汉语。 “不是翻译，这是我自己新做出来的！”赵启明一脸得意。 “你自己做的！？”赵建国又是吃惊又是高兴，“那以后我就用汉语的这个和客户说话，英文的看着麻烦。” “额...”赵启明有点无语，随后他便详细的给父亲解释了两个软件的区别以及自己的想法。 一小时后，赵启明已经说的口干舌燥，可眼看赵建国还是一言不发，他有点急了：“爸，你相信我，只要给我几年时间，我这个点子一定能成功！” 见儿子如此认真，赵建国心里十分犹豫，他了解自己的儿子，从小就稳重，从来不让人操心，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放心的想把生意交给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可按儿子的说法想要做这件事需要的资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样吧，我回去跟你妈再商量商量，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早，赵建国走出卧室便把几张纸丢在正在吃早饭的赵启明身边：“看看吧，咱们父子俩也公事公办，我给你写了份投资协议。” “投资协议？”赵启明干净擦了擦手将协议打开认真看了起来... “硬件设施由你帮我解决，其余的只投一万资金？”赵启明吃惊的看着父母，“可是注册公司都要50万！” “没关系，50万注册完再还给我就是了。”赵建国说道，“办公室和电脑你就用我的，网速不够我也给你搞定，这样你就能少花这些冤枉钱了，电脑不够用我可以给你买，反正将来卖掉也赔不了多少。” “两年内必须盈利？这...能不能多给我点时间？” 赵建国笑了摇了摇头，“你要是觉得行，就签了，一会我就给你取钱去，一万块钱花完或者两年后没有盈利，那你就老老实实回来厂里接我的班，怎么样？” 见父亲的样子是没得谈了，赵启明只要咬牙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好！两年就两年！” 办公室是现成的，赵建国的公司有好几间空闲的房间，而电脑也有好几台，赵启明前期对这些倒也没有什么要求，简单布置了一下便跟着父亲拖的熟人跑注册公司的手续，半个月之后，启明科技公司正式成立！ 1998年3月28日，纯中文即时通讯软件QM发布了1.0版本，开始了它挑战ICQ的第一天。 第3章 你怎么穿品如的衣服？ 在这个软件匮乏的年代，推广一个纯中文聊天软件其实并不难，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在不会英文的情况下还硬是学会了使用ICQ，更何况赵启明有一个天然优势——打通了163和169！ 在这个互联网刚刚兴起的时间，上网方式分为两种，一种叫163，一种叫169。 这两个号码是90年代末中国电信的互联网拨号接入号码，分别对应了当时的华国公用计算机互联网和华国公众多媒体通信网两个网络的接入。 说直白点，163是真正是互联网，而169只是华国国内的一个大型局域网，无法跟国外连接。 之所以很多人会选择169网络，主要原因是当时大多数使用网络的人对国外的信息没有任何需求，当然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资费不同，从资费上169的费用要比163便宜，赵建国办公室的电脑连的就是163，费用是每小时4元电话费+6元信息费，而如果使用169则只需要4元电话费。 要知道，虽然ICQ此时在华国的市场占有率达到了80%，但它可是以色列人发明的，人家发明出来后除了英文其他的语言都不支持，而且作为以色列人他们又怎么可能知道163和169是什么？所以ICQ这个软件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中文，而且169网络无法使用！ 所以在这个年代上网聊天可不是每一个有电脑的人都能消费的起的，一方面是资费太贵，另一方面是因为使用的还是很少，要知道对方的号码才能加好友。大多数用ICU的人还是用来跟国外的亲友联系。 因此，在赵启明连续一周在各个聊天室发帖安利下，QM的注册用户迅速增长！ “是全中文界面！太好了！” “169网也能用？我终于可以上的起网了~” “现在换了电脑联系人也还在，终于不用带电话本出门了！” “可以按性别和年龄来搜索好友？太棒了！” 各大聊天室对QM都是一片好评，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注册用户就上万，看着每天增长的后台数据，赵启明笑的合不拢嘴，原本他还想把按省市来搜索好友的功能也加进去，可想想搜索自己的城市后一共只有不到十个人，这搞笑的一幕让他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但好景不长，这个世界向来不缺抄袭者，你能抄ICQ，我当然也能抄你！短短半个月时间，类似的中文聊天软件如雨后春笋一般一个接一个的冒了出来，而QM的新用户增长量也由每天的两三百减少到几十个。 而且不仅仅是华国，国外实际上也已经出现了不少模仿者，毕竟英文并不是所有国家的通用语言。 有人跟风，赵启明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原本他觉得以自己上辈子的技术和经验，想战胜这些对手肯定轻而易举，可当他把能找到的所有类似软件都一一使用了一遍之后才发现，自己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虽然在他看来那些跟风之作都极其简陋，以自己的水品，想要把QM制作成前世火遍全国的那款聊天软件根本不是问题，可当他真的打算这么做的时候才意识到，现在的电脑和20年后的电脑完全就是两个概念！软件针对的用户群体也可以说是完全不同！ 别说那些花里胡哨的功能大家喜不喜欢，真要是把QM做成一两百兆的安装包，全国有几个人的电脑有这个配置？要知道现在大家用的可不是SSD，大多数电脑的内存只有16M甚至8M！ 既然无法在功能上跟其他跟风者产生差异，那别人凭什么选择QM？反正大家都是新软件，都没什么用户粘度！ 赵启明点上一支烟思考了起来，自从他发布QM1.0之后就又开始吸烟了，好在父母都比较开通，见他没日没夜的忙倒也没有太反对，似乎也理解他的烦闷，只劝他少抽点烟。 “功能差异...用户粘度...”赵启明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头绪，以现在的硬件和网络水平能谈什么功能差异！别说那些五花八门的功能，就连语音和视频聊天这两样都根本实现不了！ 越想越烦，他走出办公室随意在路上逛着打算透透气。 “启明！”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手拿两支冰棍朝赵启明跑了过来。 “张晨？”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你在这干嘛？” 张晨把手里另一只没拆开的冰棍递给赵启明，说道：“过完年以后再没见过你，刚才上你家，你妈说你在你爸的公司，我就过来找你了。” 赵启明没想到会再次见到张晨，张晨比他小两岁，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长大，2005年赵启明家里遭遇变故后去了魔都工作，两人失联。在他的记忆中，张晨从小就不喜欢学习，不过脑子倒是很机灵，高中辍学后就随父母做生意，12年听老家的亲戚说他由于偷奸耍滑以次充好，导致工地出了人命被判刑。 “你找我干嘛，今天怎么没给你家店里帮忙？”见到张晨，赵启明的心情轻松了些，他笑着接过冰棍问道。 “天天在店里干活，烦死了，听说今天有好片子上映，我好不容易才编了个理由溜出来，我们赶紧看去！”张晨骑着一辆崭新的二八杠，后座上还用旧衣服做了个垫子避免硌屁股，这是这个年代大多数人的做法，他拍了拍垫子，示意赵启明坐上来。 赵启明有点奇怪，他记得张晨可不是喜欢看电影的人，他应该更喜欢打台球、蹦迪之类的活动才对，所以好奇的问道：“你不是不爱看电影吗？什么电影这么吸引你？” “嗨呀，管他什么电影，既然都说好看，那肯定有不少妞儿！”张晨催促道：“快上车，晚了就真的只能看电影了！” 妞！ 多么振聋发聩的字眼！ 赵启明突然觉得自己很蠢！ “我突然想起来有点急事要去做，你先去吧，改天再一起去！”顾不上张晨在身后喊他，赵启明急匆匆的跑回了办公室，打开QM迅速注册了一个新账号，性别女，然后略微思索了一下，在昵称那一栏填上了‘轻舞飞扬’四个字。 一顿操作猛如虎，赵启明给刚加上的几十个好友发出了同样一条消息：你好，帅哥?，你在干嘛呀~ 第4章 聊‘托’ 跟账号上的三十几个‘小哥哥’一一道别后，赵启明长叹了一声，然后才关闭电脑回家。 三天了，他每天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假装女的在网上跟人聊天，可为了逼真也不能一直用一个号呀，所以他注册了十个不同的号码，从早到晚每一小时左右换一个号码上线，每个号都加了几十个天南地北不同的人，其实他原本想多加一点，可是自己的打字速度跟不上，只要先这样了。 别说，不管是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有一点从来没变过，那就是在网上女的不理男的很多，而男的不理女的这种情况极少，赵启明这几天加了几百个人，几乎95%以上的男人对他的消息都是秒回... 可这终究不是解决的办法，虽然经过他这三天的努力，各个聊天室里关于‘QM上妹子多’的传言增多了不少，新注册用户的增长量也比前几天提高了不少，但只靠自己一个人毕竟还是杯水车薪，QM目前已经有十几万注册用户了，每天在线的也有近万人，自己能聊多少？ 看来这事儿必须招人来干！赵启明想了想，自己从公司注册以来实际上没有花过一分钱，不管是办公室、电脑还是服务器跟网费，全都用的是老爸公司的，每天吃饭也都是回家吃，所以那一万块钱还没有动过。 可招人这件事他自己并不擅长，再加上这份工作着实有点难以启齿，搞不好会被人家当作骗子！想来想去，还是得找个有这方面经验的人问问！ “张晨！张晨！” “来了！” 虽然已经很晚了，但赵启明想的没错，张晨果然还没有睡着，他在窗外轻轻叫了两声张晨就答应了。 “出啥事了？这么晚来找我！”张晨披了一件大衣出来，春节过去才不到一个月，天气还很冷。 “我想雇几个人帮忙，不知道怎么搞，你家里不是每年放假都雇不少学生来帮忙嘛，想找你给指点指点！”赵启明递了一根烟过去，给自己也点了一根。 “你想雇啥样的人？让他干啥？”张晨接过烟问道。 “啥样的都可以，只要会打字就行！” “打字？”张晨疑惑的问道：“你可是大学生，这破地方谁打字能有你快？” “唉，不是打字快不快的问题...”赵启明将自己做的事从头到尾给张晨说了一遍。 “我还以为多大事呢，你不就是想找几个托嘛！”听他说完，张晨恍然大悟，说道：“虽然你那个什么软件我不懂，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挺厉害的。” 赵启明点点头，“如果能把其他的软件都干掉，那将来应该不可限量，现在就是一堆软件在抢市场，大家都没什么差异，只能靠这个办法了！” “放心吧，这件事简单，你就别操心了，你把需要的电脑准备好，人我给你搞定！”张晨拍了拍胸脯说道。 赵启明将信将疑的回到家，无论他怎么问，张晨都不回答，只是让他放心，他知道自己这个发小向来喜欢卖关子，不过倒是从来没坑过自己，希望这次也一样吧！ 电脑倒不是问题，去年老爸有个客户没钱，只好用十几台电脑来顶账，配置虽然都一般，不过这年头电脑配置其实根本无所谓，反正也没什么大型软件能玩的。那些电脑一直在家里仓库堆着积灰，虽然听老爸提过好多次想把它们卖掉，但好像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买家，这会儿电脑算是奢侈品，一般都是单位才会批量买，可单位怎么可能买二手货呢？ 第二天一早，赵启明一上班就继续冒充女的聊天，快中午的时候，他听到窗外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吵闹声，像是有很多人聚在外面，他打开窗户朝外看去，只见二三十个年轻人正在外面排着队，而张晨则拿着一摞纸挨个给他们发着。 “没带笔的互相借一下啊，字写的工整点儿！写完的交给我，等会儿我念到名字的进来面试！” 听到张晨的话，赵启明吓了一跳，他赶紧朝窗外喊道：“张晨！张晨！你上来！” 张晨听到喊声转头朝赵启明笑了笑，然后便小跑着向屋里走来，快进门时还扭头喊了一句：“都麻利点儿啊！我一会儿出来收！” “你从哪找来这么多人！我哪能雇得起？”等张晨一进来，赵启明就赶紧关上了门，低声抱怨道。 张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的找了把椅子坐下，还翘起了二郎腿，然后才一脸得意的说：“急什么，我又没让你全都要，肯定是挑最合适的呀，一会儿你面试的时候需要几个就招几个！” “可这个事传出去总感觉不太对劲，我本来以为你会低调点呢，没想到你搞的这么大张旗鼓的，万一人家传着传着把我说成骗子怎么办？”赵启明说出了自己最担心的问题。 “看看这个！”张晨一脸得意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来。 赵启明接过来一看，竟然是招聘启示！ 招聘启事：本公司招聘电脑软件测试员若干，工作内容为试用本软件上网，电脑由公司提供，底薪一百元，在试用过程中发现软件漏洞一次奖金20元，无上限。男女不限，要求会打字。 “这样都行？一百块是不是低了点？而且他们来了每天坐在这不聊天怎么办？”看完了纸上的内容，赵启明依然不太明白张晨的想法。 “这年头，会打字的都是年轻人，现在正好是寒假，来的八成都是学生，去工地干活一个月也不过五六百块，给他们一百不少了！”张晨一脸得瑟的说道：“何况不是还有奖金嘛，万一他们真的帮你找出了什么问题，还能赚20块钱奖金呢！要是一个月找到20个，那加上底薪可就是500块！比正儿八经上班都不少了！” 20个漏洞？赵启明苦笑道：“这软件我自己用了好几天了，别说20个漏洞，恐怕他们能找出一个来就不错了！到时候他们发现拿不到奖金不就不干了吗？” “你说你，亏你还上过大学呢！这些人有几个家里有电脑的？来你这不但能免费上网，还有工资拿，只要你不赶他们谁会走？” “那他们整天坐着玩也不行啊！” “玩？”张晨指着电脑屏幕说道：“你告诉我能玩什么？我去镇上的电脑室看过，那些人都是在那打字聊天，也没见他们干别的呀！” “额...”赵启明无话可说，他突然觉得张晨果然机智，用这个办法自己花的钱最少，还能光明正大的招人，不怕别人说闲话，“你真是太聪明了...” “呵呵！”张晨冷笑一声，“你今天才知道？”说完，他给了赵启明一个白眼，走出了办公室。 “来，这边，这是赵经理，面试由他负责！”张晨带着一个看起来像是高中生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赵启明只好接过了张晨递来的表格。 启明科技第一次招聘会正式开始！ 第5章 吃个饭都能吃出事 “你会打字吗？”半晌，赵启明才憋出这么一个问题，在这个年代确实也没什么好问的，会打字的人真心不多。不过他还是觉得有点low，公司的第一次招聘竟然只有这一个要求... 女孩只有17岁，在市里的技校学缝纫，这个年代使用缝纫机也是个技术活，大多数人受经济条件所限，买不起商场里的衣服，想穿新衣服只能到街边的裁缝店做一件，所以很吃香。 “跟同学去网吧玩过几次，会打字。”女孩有点紧张，脸都红了。 “嗯...”赵启明正不知道下一步该说什么，突然灵机一动，“来，你坐到这里。”他让女孩坐到自己的电脑前，然后打开写字板，从旁边桌子上拿起一份报纸放在了她面前，“你把报纸上这篇文章打出来，我给你计时，看你五分钟能打多少字！” 听他这么说，女孩立刻明白这份工作能不能到手就取决于自己打字有多快了，赶紧对着电脑噼里啪啦的敲起了键盘。 赵启明看了看手表的时间，心中的忐忑逐渐平复，随后又泛起一丝得意，看来自己当HR也是一把好手啊！ “启明！”赵启明扭头一看，是张晨在门口朝自己招手。 “怎么了？干嘛偷偷摸摸的？”赵启明奇怪的问道。 “哎呀，你先过来！”张晨将他拉到门口，凑到他耳边说道：“刚忘了提醒你，只能招女的，你可别忘了！” “为...哦，我知道了！”赵启明刚要问为什么，但立刻反应过来，既然是是招软件测试，那凭什么让男的以女人的身份聊天？ 张晨点点头正要出去，却被赵启明拉住：“我突然想起来，既然想上网的人很多，那干嘛不告诉他们这里有个电脑房上网免费？那样我不是连工资都省了？” 张晨一拍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电脑室？免费？只让女的玩？你确定那样有女的敢来？” “额...”赵启明也发现自己有点白痴... 一个多小时后，招聘结束。 不得不承认，张晨的办法确实有效，来面试的基本上都是镇上放假回家的大专、技校的学生，对工资没有任何意见，而且来的人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女的！看来不管什么时候坐办公室的工作还是更吸引女性！ 赵启明从这三十多个人里挑出了十个打字速度最快的女孩，让她们第二天来上班。 至此，启明公司‘聊托’小组正式成立！ 让赵启明意外的是来应聘的人中竟然有一个熟人，跟张晨一样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叫王芸，和张晨同岁，如今正在镇上的技校学财务，原本三人从小关系都不错，家住的也近，前世她也和张晨一样在赵启明去魔都后就失去了联系，后来不知道过的如何。 一看是赵启明在招聘，王芸有点尴尬，毕竟在他去外地上大学之后两人见面就少了，所以有些生分，好在有张晨在，王芸最终也答应第二天来上班，别说，学财务的毕竟还是经常接触电脑，所以王芸打字的速度是十个人里最快的。 “之前大家只要去过网吧应该都用过类似的软件，这个软件是我编写的，刚做好没多久，所以大家的任务就是尽量多的使用它的各种功能，看有没有什么问题，有什么觉得不好的地方也可以提出来，提的好的有奖金！” 第二天一早，赵启明就开起了公司第一次会议，好在这些人的打字速度其实都是在电脑室练出来的，他只要把QM给每个人的电脑安装上即可，其他的根本不用教，看他们加好友那熟练的样子，赵启明立刻放下了心。 “为了测试的更全面，要做到每两个小时换一个不同的账号，而且网上什么人都有，你们聊天归聊天，尽量不要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和地址告诉别人，免得遇到坏人！在电脑室我管不着，但在我这可不行，一旦被我发现你们告诉别人你们的真实信息，就立刻开除！” 赵启明用一番冠冕堂皇的理由成功的避免了她们泄露真实信息，否则万一有了‘使用QM的妹子为什么都在一个地方’的传言，那可能就会被有心人猜到自己的目的。 目前绝大多数同类软件其实都是由于个人兴趣才出现的，没人会觉得把这个软件做好了将来能怎么样，所以只要自己保持低调，以有心对无心，胜算极大！ 在网上最吸引女人的是什么，赵启明不知道，可最吸引男人的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 虽然十个人听起来并不多，但在这个大家都刚刚接触网络的念头已经足够了。自从她们上班以来，短短一个星期，QM的用户就呈现出爆发式的增长，但赵启明并不打算招聘更多的托，因为他很清楚，只要使用QM的人多了，那就会有更多的人被这些用户带着一起成为QM的用户，同样的，女性用户也会越来越多。 虽然前期用户少的时候需要自己找托来增加人气，但随着用户越来越多，自己雇多少人都聊不过来，而且真实的女性用户一旦多起来其实也不再需要什么托了。 “启明，其实我们不是在测试这个软件对吧？”王芸的问题让赵启明一愣，但对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他还是决定说实话。 “对，确实不是。”赵启明叹了口气，点头承认。 王芸笑了笑，说道：“其实我早就猜到了。” 每天午休的时候大家都会回家吃饭，下午再继续回来上班，不过赵启明父母这两年生意越来越好，也越来越忙，中午他家里基本都没人，他也懒得回家一个人做饭，所以每天都是在办公室吃个饼子什么的凑合着。 自从王芸发现这一点后，每天都会带着两人份的饭来上班，中午跟他一起吃。一开始赵启明推辞了几次，但在王芸的坚持下只好厚着脸皮接受了这份好意，不过让他吃惊的是王芸做饭的手艺倒是很不错。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赵启明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王芸解释道：“一开始我没怀疑，可你这个软件我用了几天根本没发现什么问题，所以我就奇怪你干嘛要浪费钱雇人。再加上你还让我们每天换不同的账号跟人聊天，我就猜到你肯定是想用这个办法吸引更多的人用你的软件。” 王芸的分析让赵启明一惊，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可不希望这件事传出去，他赶紧问道：“那其他人呢？也这么想吗？” “没有，我没告诉别人，她们都觉得你这里上班特轻松，还能赚点零花钱，巴不得一放假就来呢，你放心吧！” 赵启明这才放心，他连忙向王芸解释：“我这也是没办法，这种软件现在有好多，大家又都差不多，我只好用这个方法来吸引人用我的软件了。” “没关系，我懂。”王芸把自己碗里的几块肉都挑到赵启明碗里，“你多吃点，我看你最近那么辛苦，都瘦了。” 看着碗里的那几小块肉，赵启明心里有些感动，他知道王芸还有个弟弟，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家里并不宽裕，恐怕她在自己这赚的那点儿工资都用来买肉了... “别，你老是把肉跟菜都拨给我，你只吃白米饭怎么行！”赵启明赶紧又把肉给王芸夹了回去。 “哎呦，小日子都过上了！什么时候办酒席啊？” 两人正推让着，一个饱含醋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赵启明转身一看，“慧瑛？你怎么来了？” 第6章 用户粘度？女人粘度？ “怎么，我是不是坏了你们的好事？”田慧瑛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屋里的两人，手里还拎着一个饭盒，看样子应该是来给赵启明送饭的。 “慧瑛你误会了，我跟启明没什么！”王芸连忙站起来解释。 “误会？我刚才在门口都听见了！”想到自己辛苦一上午做了红烧肉，他却跟别人在一起，田慧瑛心里委屈至极，“赵启明！你混蛋！”她将手里的饭盒狠狠砸在了地上，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慧瑛！慧瑛！”赵启明追出几步，看着田慧瑛远去的背影和地上的一片狼藉，心中虽有些烦闷，但又有种卸下负担的感觉。 “你怎么不去追！”王芸埋怨了一句便要追出去，却被赵启明一把拉住，王芸回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见赵启明脸色虽然沉重但却没有着急的样子，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 可她也不知道该问什么，赵启明跟田慧瑛的娃娃亲早就众所周知了，王芸自然也从小就知道，虽然小时候对赵启明有点喜欢的感觉，但长大后早就将那一丝懵懂的情绪放下，刚才的情况她当然看得出赵启明完全没有想和田慧瑛解释的意思，难道，他对自己... “我们都还年轻，我觉得这个年纪考虑婚姻大事还太早了。”赵启明重新坐回去端起了饭碗，“而且我现在的心思都在这个软件上，短期内没心情考虑这些事。” 听他这么说，王芸稍微安心了点，她并不希望自己成为第三者，何况这几年她跟赵启明的联系也并不多，这几天之所以给他带饭也纯粹是因为不想儿时的好友过的这么辛苦，并没有别的想法。 王芸没有再多说什么，蹲下身子收拾撒了一地的饭菜，“这么好的红烧肉，真可惜...” 一旦想开了，赵启明倒觉得刚才那一幕是好事，田慧瑛误会了更好，最好是就此结束前世那段孽缘，如果因此惹的两家从此疏远，或许未来的那些事也就不会再次发生了吧... “对了，小芸，我前面看你好像欲言又止的，是不是觉得我雇人这件事不好？”赵启明很快就放下了田慧瑛的事，眼下QM才是重中之重。 “啊？”王芸正在拖地，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我是在想你这样雇人太浪费钱了，我们十个人每天就算不下班又能跟几个人聊？我这几天搜出来的人一天比一天多，这样下去你得雇多少人啊！” 赵启明笑了笑，说道：“那也没办法，人多了雇人肯定是不行的，不过以后用户多了应该就不需要我再雇人跟他们聊了，他们自己就能互相聊天。” “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也不知道行不行，要是说错了你可别笑话我。”王芸将拖把放了回去，坐在赵启明身边。 “什么办法？”她的话顿时引起了赵启明的好奇。 “我看QM不是有个自动回复功能嘛，就是把自己设置成离开以后别人跟你说话可以自动告诉别人你不在，那能不能把这个自动回复的内容搞多一点，比如人家说你好它就自动回答你好，把平时聊天常说的那些话都弄进去，这样不是不需要雇人了吗？” 啪！ 赵启明一掌拍在桌子上，吓了王芸一跳，她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你别生气啊，我就是乱说的...” “不，你说的太对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赵启明兴奋的抓住王芸的肩膀，“这个主意太棒了！你真是我的福星！” 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但这个姿势离的太近，王芸也有点不好意思，可赵启明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前世那些著名的人工智能，什么siri，小冰，小娜，太多了！自己早应该想到这个办法才对！ 说干就干！赵启明立刻着手编写，虽然以现在的硬件水平根本带不动那些复杂的人工智能程序，但简单的聊天机器人根本不是问题，他略一思考便做出了决定。 自动回复功能其实很简单，他一开始就给QM加上离线状态自动回复的功能其实也是为了让QM看起来比其他的软件更好用一点，毕竟谁都有临时离开电脑的时候，而想要让不同的消息得到不同的回复也没什么难的，只需要给这个自动回复功能添加尽量多的回复内容，扩充数据库就行了。 扩充数据库很容易，只需要耐心而已，赵启明将常用的对话内容全部整理出来，然后给这些内容一一编号，为了不显得单调他还把对话设置成一对多的形式，比如接受到的消息如果是‘你在干什么’，跟他对应的回复有‘我在吃饭’、‘在上班，你呢？’、‘没事做，怪无聊的’等等，回复什么内容是随机的。 虽然现在的电脑配置都不高，可同时开几个一两兆的软件还是没问题的，他把老爸公司空闲的几台电脑全部利用了起来，每台电脑里同时打开十个QM，聊天效率瞬间提升了N倍！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雇来的人都回到了学校，王芸也是一样，原本热热闹闹的办公室又变成了赵启明自己一个人，他对这一个月的成绩非常满意，在真人和聊天机器人的双重衬‘托’下，用户增长极快，各个聊天室中QM的热度持续高涨，每天的新注册用户破万！ 截止到1998年5月1日，QM注册账号超过30万，最高同时在线人数超过了一万人！ 国内的同类软件早已被QM甩开了一大截，被翻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现在对赵启明来说只剩下最后一个对手——ICQ！ 虽然服务器的负荷越来越大，基本上已经在超负荷运行，甚至赵启明自己都出现过一次无法登陆账号的情况，可面对如此大好的形势这点困难又算得了什么？ 想想前世软件行业最常被提起，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两个词，‘用户粘度’和‘差异化’，赵启明对QM目前的状态十分满意。 第7章 让人头疼的未婚妻 既然前途一片大好，那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服务器扩容，否则以现在的增长速度恐怕很快就会出现大面积的帐号无法登陆的情况了。 下午，赵启明难得的提前下了班，然后兴致勃勃的到菜市场买了两斤卤肉和一瓶白酒，打算跟父母好好分享一下QM现在的成绩，同时再求老爸搞定服务器的事。 可情况却有点不妙，李春芳正在洗衣服，见儿子回来，她连忙朝里屋使了个眼色，，赵启明以为是父母吵架了，便轻手轻脚的走到里屋，把手里的东西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翅膀硬了，开始当花花公子了？”父亲的声音突然响起，赵启明感到背后一阵寒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赵建国站在卧室门口，满脸怒容，他几步走到赵启明面前，指着赵启明的鼻子骂道：“出去上了个大学就了不起了是不是！见一个爱一个，是不是想做陈世美！” 赵启明无语，不知道别人的父母什么样，反正老爸骂自己向来都是胡乱骂的，可这会儿老爸正在气头上，自己哪敢给他说见一个爱一个跟陈世美没啥关系？ “爸，你别生气，事情不是这样的，慧瑛误会了！” 赵建国瞪着眼睛，“什么误会！你跟人家都在办公室里过起日子来了，这是慧瑛亲眼看见的，能是误会？” 虽然有点反感父亲这种包办婚姻的态度，但赵启明还是耐心的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还补充道：“王芸已经回去继续上学了，以后能不能再见面都是问题，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 “你说的都是真的？”赵建国的说话声略微降低了几个声调，“那慧瑛那天回家后哭了一宿，你怎么也不去哄哄人家？” 唉，赵启明有点头疼，他总不能跟父亲说田慧瑛她爹将来会坑你，所以我不想跟她有什么瓜葛了吧。想了想，只能先糊弄着再说了。 “爸，说实话我从小一直把慧瑛当妹妹看待，以前根本不懂什么是结婚，现在长大了才明白，所以一看见她就有点怪怪的，不知道怎么跟她相处。” “不知道怎么相处？”赵建国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以前怎么处的以后还怎么处不就行了，你们还小，我和慧瑛她爸也没打算这么早就让你们成家，你们就先处着，等过两年再大一点都懂事了再考虑结婚的问题也不晚啊！” “可我真的一直都当她是我妹妹，突然要把她当女朋友太奇怪了...”赵启明还想努力说服父亲。 “有什么难的！慧瑛那么好一个姑娘，这么多年对你一心一意连我都看得出来！”见儿子并不是移情别恋，赵建国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他坐下来喝了口水，继续劝道：“启明啊，慧瑛真是个好姑娘，我知道现在是自由恋爱，可爸也是为了你好，听爸的，你跟她好好处一阵，如果你们真的不合适我也不逼你。” 唉~赵启明在心里长叹了一声，答应了下来。他知道想一下子让父亲听自己的也不现实，只能慢慢来了。 赵建国看了看桌上的东西，“怎么，知道要被我骂，所以提前买好酒和肉好哄我高兴？” “怎么可能，是我有好消息想告诉你这位投资人！”赵启明把QM目前的发展情况给父亲介绍了一下，当然，雇人当托这件事肯定不能说。 “听着是不错，不过你别光说有多少万人用你的软件，也说说啥时候能挣钱啊！”虽然为儿子高兴，但赵建国更关心的是这个软件到底能不能带来实际的利润。 赵启明对这一点信心十足，“爸，你别看现在不挣钱，那是因为同样的软件还有很多，等我把他们都干掉只剩我一个的时候，所有人想用别的也没了，到时候我就一句话，用我的软件要收钱，那他们也只能乖乖掏钱出来了！” 即时通讯软件收费这种事当然只是拿来糊弄父亲的，赵启明压根没想过靠这个挣钱，不过他这么一说赵建国倒是觉得很有道理，“嗯，不错！看来你这个事还是挺靠谱的！服务器的事你放心吧，明天我就给你办！” “谢谢父亲大人~”解决了服务器的问题，赵启明心情大好，当晚父子两都喝了不少，第二天快中午了他才迷迷糊糊的被母亲叫醒。 “启明，快醒醒！慧瑛来了！”李春芳脸上的喜色让原本就宿醉的赵启明更加头疼，但他知道母亲确实很喜欢田慧瑛这个未来儿媳，眼下一时半刻也没办法，只能从长计议了。 “你怎么来了？”赵启明胡乱洗了把脸，此时田慧瑛正陪着李春芳在院子里择菜。 “你醒啦！”一见到他田慧瑛的两个眼睛就笑成了两个小月牙，“阿姨说你昨晚喝醉了，以后少喝点酒，对胃不好！” 看来昨晚自己跟老爸的对话一大早就被老妈这个‘间谍’给通风报信了，不然明明田慧瑛已经好几天没来找自己了，今天怎么会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我那个软件有了点成绩，心情好，所以才多喝了两杯，平时我都不怎么喝酒的。”既然答应了父亲，赵启明对田慧瑛也只能笑脸相迎，不过对田慧瑛他其实并不怎么担心，感情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只要自己别给对方任何正面的回应，想必过不了多久她对自己的感觉也就淡了。 毕竟田慧瑛跟自己其实从来没有真正谈过恋爱，从小到大两人之间跟其他的玩伴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因为娃娃亲的原因才显得比朋友关系更近一点罢了。 在家里跟老妈和慧瑛一起吃完午饭，赵启明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公司，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但赵建国还是一大早就上班去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一到办公室就看到几个崭新的大纸箱子摆在地上，打开一看果然是自己昨晚给老爸列的清单上面的东西，没想到老爸办事这么利索，一上午就搞定了！ 折腾了一下午，赵启明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办公室隔壁焕然一新的机房，他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搞定了服务器的问题，他知道是时候进入下一个阶段了，QM2.0，上线！ 第8章 QM2.0 QM2.0版本和1.0版本相比，升级了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赵启明思考了很久。 虽然有前世的经验作为后盾，但想要把QM的功能一步到位升级完全是不可能的，先不说那么多繁杂的功能全部实现需要多久，只考虑这个年代的硬件也知道不现实。 ICQ之所以能够迅速吸引一大批用户，是因为它让人们实现了超远距离的即时通讯。 可它也有局限性，就是目前ICQ并没有太多陌生人社交的功能，仅仅只是让有网络的熟人之间更加方便联系而已。这个功能当然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可仅仅如此却还不够。 人们上网是为什么什么？为了获取知识？也许吧。为了方便跟朋友联系？也有可能。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未知的渴望！ 未知，可以是事，可以是物，当然也可以是人。QM1.0版本之所以一推出就迅速被用户接受，就是因为它比此时的ICQ多了一个按条件搜索好友的功能，人们使用它可以找到陌生人并且跟对方聊天。 但仅仅有条件搜索还不行，那样搜到的人天南地北都有，对大多数人来说距离是非常重要的。而如果一直找不到附近的人，用户很快就会对上网聊天失去兴趣。 所以，QM2.0版本增加的第一项功能就是按城市搜索好友！ 选择性别？没问题。 选择年龄段？没问题。 选择对方所处的省市？也没问题！ 从此以后，你想跟哪里的人聊天就跟哪里的人聊天，再不用加好友之后才问对方是哪个省的，然后发现距离太远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接下来。 聊天的目的是什么呢？这个问题已经被QM最近一个月的用户增长量回答的很清楚了，可如果想要让QM继续成长，那托这种角色就不能一直存在，用户的需求就应该让用户内部消化。 其实反过来想想，在任何一个陌生人社交软件上，难道都是男人在不断的主动联系女人吗？是，但又不全是，实际上反过来也是一样，女人对于跟同性聊天也没有太大的兴趣。 可是一对一的聊天效率毕竟太慢，也不容易打开话题，这也是为什么在ICQ火起来的同时聊天室也逐渐兴起，这个年代大多数网民都会有两三个固定经常逛的聊天室，用来争吵，用来发泄，用来聆听其他人的心声，当然也能够用来结识志同道合的好友。 可这个年代的聊天室跟20年后的聊天室其实不是一个东西，人们并不能在聊天室中实时对话，而是以回帖的方式交流，这就导致沟通效率很低，发帖后只能不断的刷新来知道对方是否回复。 QM2.0版本增加的第二项功能就是聊天室！ 同城聊天室，兴趣聊天室，甚至同行业聊天室，只要能想到的类别都应有尽有。 跟原本的聊天功能一样，在聊天室中也是实时通讯，你发出去的信息其他人都能够立刻收到，同样也能第一时间得到别人的回复。 虽说以目前的用户数量可能大多数聊天室里都没几个人，不过没关系，只要推出了这项功能，相信众多‘伪聊天室’里的网民都会被QM吸引过来，对这一点赵启明非常有信心。 除了以上两大功能的增加，QM2.0版本还新增加了几十个可选择的头像，这些头像都是他拜托王芸帮自己画的，赵启明原本想自己完成，但尝试过几次后他就对自己惨不忍睹的绘画技巧彻底失去了信心，好在王芸每周五都会回家，画画的水品也比赵启明强了不少。 同时，QM2.0还增加了自定义头像功能，当然，暂时支持的像素极低，但好歹让用户多了一个选择，并且用户给自己设置的头像都会上传到服务器当中，就算换一台电脑也不会改变。 除了这些以外，赵启明还给QM2.0添加了一部分表情，让聊天不再只有文字。 QM2.0一经上线便引爆了网络，尤其是聊天室功能，老话说得好，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有了QM这个对手，原来的那些‘伪聊天室’突然就显得粗陋不堪，那些热衷于泡‘伪聊天室’的网民顿时觉得不断刷新等回复是一件极度可笑的事情，不到一个月，网上那些原本火热的‘伪聊天室’就变得门可罗雀，大量网民涌入QM！ 随着QM的用户数迅速增加，ICQ在华国的市场占有率迅速缩水，短期内便从80%降到了10%以下，而那些前阵子还跟QM争夺用户的跟风软件更是销声匿迹，几乎彻底从网络上消失。 互联网就是这样，除非你有极其庞大的用户基础，否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是能吃到最美味的一块，甚至独吞。QM的火爆不但将ICQ赶出了华国市场，随着它的功能日趋完善，更是把华国所有同类型软件的未来彻底断绝，再无一丝可能！ 1998年8月，QM注册用户超过50万。 1998年10月，QM注册用户达到100万！ 至此，华国的即时通讯软件市场彻底被赵启明拿下，QM成为独一无二的选择！ 当然，市场占有率再高，没有盈利也不行。对于这个问题赵启明已经困扰了不少日子，好不容易有了想法，但究竟能不能行还得靠张晨的帮忙。 “你确定这个办法能行？”听完赵启明的想法，张晨将信将疑。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能试试。现在一直是只出不进的状态，这样下去我这个公司早晚得倒闭了。” 在赵启明的计划里，盈利应该是明年的事情，对QM这种软件来说，前期积累的阶段至关重要，重要的不是盈利，而是口碑。 可这次和父亲之间的争吵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自己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再被田卫民坑一次，可在自己做出成绩之前恐怕说什么父亲都不会听，毕竟在父母眼中你不过多大了都只是个孩子。 而且自己并不清楚田卫民那么做的原因，他究竟是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假如自己现在就表现出不愿意跟田慧瑛结婚，会不会导致他提前动手？ 想来想去，唯一能够改变这一切的办法就是把公司尽快做出成绩，让父母看到自己的能力，增加自己的话语权。 而且，只要QM能够在脱离父亲提供资源的前提下盈利，那将来就算还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也不至于让这个家一蹶不振。 因此，赵启明不得不将盈利这个目的提前提上了日程。 而盈利的方式很简单——广告！ 第9章 接广告 对于广告，赵启明看过的多，但了解的很少。 他知道只要选对了方式，广告一定是很有效的，否则前世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出天价在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打广告。 QM能接广告吗？当然能！而且只要做好了影响力绝对不小，可现在自己刚刚起步，正是积累口碑的时候，所以必须要谨慎。 而且现在国人的生活水平还不高，不管是个人还是商家，对广告的接受程度都有限，所以如何打开市场也是个问题。 赵启明对这些事一筹莫展，只能求助于张晨。 “感觉是有搞头，不过我得先了解一下你说的那些聊天室是什么情况，不然我啥都不知道，想了也白想。”听完赵启明的想法，张晨立刻两眼放光，以他的聪明立刻意识到这是个很好的商机。 只不过对于网上的东西张晨确实是两眼一抹黑，从小就不爱学习的他到现在甚至连网吧都只去过一次，别说聊天室了，怎么上网他都不清楚。 之后的几天张晨天天待在赵启明这里，其实他的脑子并不笨，没几天就把QM玩转了。 将十几个聊天室的名称和情况一一整理出来，同时张晨还列了一个行程单，一起交给了赵启明。 “这些是我认为能发展广告业务的聊天室和相应的地点，我都分别标注清楚了。” 看着单子上张晨整理的一大堆内容，确定了他的思路跟自己一样，赵启明更加确定以及没有找错人。 接下来就是付诸实践了，赵启明将单子放到一边，对张晨说道：“怎么样，你也了解完了，现在觉得我这个公司有没有前途？” “何止是有前途，简直是前途无量！”张晨脸上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软件我是不懂，不过只要QM能按照目前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将来绝对牛逼上天了！” 见张晨能这么想，赵启明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前世的经历让他懂得了一个道理，一个团队想要发展，就必须拥有相同的目标和想法，想法不同的团队就算因为利益能够短时间内合作的不错，但长久下来肯定会成为一盘散沙。 “如果你真觉得可以，不如我们两合作！” “合作？”张晨愣住了，“怎么合作？” “广告业务需要有专人去跑，去谈，可是服务器不能没人看着，我根本走不开，而且这些事你比我更擅长。” 赵启明的提议让张晨陷入了沉默，他确实觉得这件事能做，但之前他以为自己只是帮忙，并没有想过自己做。 当然，心动肯定是有的，比起给家里帮忙打下手，他当然更希望能有自己的事业。 “你也看到了，QM的用户数量每天都在增加，我相信不久的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聊天室火起来，到时候我们的广告业务只会越来越多！” 见张晨犹豫，赵启明继续劝道：“亲兄弟明算账，你也看到了我这里一大堆电脑，将来用户多了还要增加，而且电脑也必须常常更新换代，这些都是钱。上网的费用其实我非常多，只不过现在都是靠我爸的关系我才免费使用的，以后肯定不能这样，所以利润我必须多拿一点，广告产生的利润给你百分之三十，前期的所有费用我来说，之后你如果需要扩充人手都是你自己的事，你给他们发多少工资我都不管，你觉得怎么样？” “行！”张晨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答应了下来，“那我就试试，不过行不行我可不敢保证。”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见张晨答应，赵启明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知道以张晨的脑筋这件事肯定没问题！ 和张晨谈妥了广告的事，赵启明心情大好，当晚，他坐在电脑前处理着一些用户提出的反馈意见。 为了节省成本，他一直没有雇专门的客服人员，偶尔收到用户的什么咨询也是他抽空回复的。 其实目前QM的体积很小，功能也非常简单，除了前阵子由于服务器超负荷的原因导致个别用户登录失败，平时也没什么客服问题需要解决的，但今天他却收到了一条意想不到的咨询。 “能否让我的网名以特殊的方式显示？比如让我显示在对方好友列表第一位，或者让我的网名显示成彩色，跟别人不同。” 留下这条消息的用户应该是一个老网虫了，他的网名叫“如果我是神”，赵启明记得他，在QM刚上线的时候他就注册了，算是自己的第一批用户。 而且这位用户比较特别，之前他也提过几次意见，每次都是以连发11条消息的方式，这一点也让赵启明印象深刻。 无论是会员，还是各种其他的增值功能，目前都还没有推出，因为毕竟是刚起步的阶段，赵启明觉得太早推出这种功能恐怕弊大于利，当然，这些赚钱的功能早晚肯定是要有的，只是他打算再等一段时间。 没想到竟然有用户主动咨询这个问题，看来无论什么时候这个世界上都不缺有钱又有闲的人。 实现简单的会员功能并不难，不过是红名显示加排序靠前而已，赵启明担心的是如果太早推出这项功能会不会引起大多数用户的不满，而且就算要推出，费用怎么算？和前世一样十元一个月？ “咚咚咚”，他正纠结着，就听到了敲门声，原来是王芸来了。 “我就猜你会在这加班，过来一看果然还亮着灯！”王芸把手里的水果放在桌子上说道：“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啊，现在中午饭是不是又开始凑合了？” “唉，我一个大男人无所谓，中午也懒得自己做。”赵启明有点感动，“我都说了，你来看我可以，但别再买东西了，还要花钱。” 自从寒假在他这里打了一个月的工，王芸跟他又熟络了起来，开学以后没到周末回家也会来他这里看看，还常常送来自己做的烙饼什么的给他当午饭。 王芸笑了笑，默不作声的拿起一个橘子剥好递给赵启明，然后又拿起工具开始打扫，因为平时也没人过来，所以办公室里满地烟头，桌子上也满是灰尘。 见她不吱声，赵启明只好默默地坐在一边吃水果，这个过程基本上每周都会重复一次，而且每次王芸也都会拒绝自己的帮忙。 不一会儿办公室就被收拾的干净整洁，看着原本猪窝一样的屋子焕然一新，赵启明不禁心里一动。 “王芸，我有几句话想给你说，说错了你别生气啊。” 见赵启明一脸认真，王芸脸突然红了，她不敢直视赵启明的脸，低头说道：“你说吧。” “我这里就我一个大男人，你看我这平时乱的也没人收拾，确实也需要个细心点的人在，不然早晚变成猪窝，你又这么勤快，所以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想...” 王芸听赵启明越说声音越小，不由的有点急：“你想什么倒是说呀！” 第10章 想在好友列表排第一吗？充钱！ 赵启明咳嗽了一声，说道：“我想干脆你以后就兼职来我这打扫卫生吧，一周来一次，我给你发工资，这样你也能赚点零花钱，不然你老这样帮我忙，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听到赵启明的话，王芸顿时呆住了，脸上一片愕然。 随后，她突然站了起来，在赵启明的不知所措中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小芸，小芸，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的互惠互利嘛！小芸！”赵启明追到门口喊着，可王芸却快步离去，越走越远，头也没有回。 赵启明叹了口气，郁闷的回到电脑前，心里极为后悔，他刚才开口的时候就有点犹豫，害怕王芸误会自己把她当作家政了，可自己明明是好心啊！ 虽然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自己也一直把王芸当妹妹看待，可总不能一直让她为自己付出吧，更何况王芸家里条件并不好。 看来只能等改天她气消了再解释了，赵启明在心里决定，王芸对自己这么好，等说服她以后一定要多给她发点工资！ 眼下，还是要想想怎么给‘如果我是神’这位用户回复。 想来想去，他决定还是要趁这个机会试试究竟是否有人愿意为自己的软件花钱。 ‘你这个问题充钱就能解决’，打下这行字，按下了发送键，赵启明关闭电脑，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第二天一大早，张晨就来了，看着他眼睛里的血丝和面前密密麻麻的几页计划书，赵启明就知道这件事成了！ “你的想法很好，不过我还是要提几点严要求。”看完张晨的计划，赵启明开口道。 张晨像认真听课的学生一样拿出了一个小本子，“你说！” 见他这么认真，赵启明更加放心，“首先，亲兄弟明算账，对于我昨天说的分账比例你有没有什么意见？我不想因为钱的时候弄的我们兄弟之间不愉快。” “没有，我昨天回去之后打听过了，这些电脑都很贵，上网的费用也不便宜，我知道以后做好了你肯定还会再招人，所以公司占大头是应该的，而且这个软件才是我们赚钱的基础，软件做不好谈别的都没用，这个道理我懂。”虽然平时不正经，但谈到正事张晨立刻一脸严肃。 “那就好，第二就是关于求医问药聊天室的广告，我们不能做，你我都不懂医，万一那些庸医找我们打广告，我们也没法分辨，所以我们决不能为了赚钱而害人，这一条是底线，永远都不能触碰！” 在这个年代，资讯还十分不发达，所以当QM火了之后求医问药的聊天室很快就火了起来，张晨的计划书里自然也把它列为首位。可赵启明深知这件事决不能做，一旦出了事自己根本承担不了这么大的责任。 “额...好吧，我明白了。”虽然有点舍不得，但张晨还是接受了赵启明的意见，“你继续说。” 赵启明最怕的就是张晨为了赚钱什么乱七八糟的广告都接，见他答应了，这才放下心，“虽然我们现在只是刚开始做，但我相信这件事肯定能成，这种事我不擅长，所以就全权交给你，我希望你能有原则的赚钱，骗人的、违法的广告都不能做，任何一家店的广告你都一定要亲自看过没问题才能接，而且一定要签订正式的合同。” “这个你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 赵启明想了想，暂时也没想到别的什么，于是掏出一摞钱递给张晨：“这是两千块，就算是起步资金吧，路上一定要小心！” 张晨接过钱，说道：“放一百个心，我一定赚十倍百倍回来！” 送走了张晨，赵启明再次查看后台留言，果然，那个‘如果我是神’回复了。 “如何充值？” 这四个字简洁明了中还透着一股大气，让赵启明十分满意。 看来，QM会员制度可以上线了！ 不止如此，随着国内的用户数日益增多，QM多语言版本的推出也已经提上了日程，只不过工作量太大所以目前还没有完成，既然已经有人愿意为了让自己的账号显得特殊而花钱，那干脆就把会员功能也提前推出好了！ 对赵启明这个码农来说，英文自然不成问题，只是别的语言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眼下别说其他国家的语言，就连懂英文的人也不多，赵启明身边更是一个都没有，所以这些工作全都只能靠他自己完成，好在他也不需要太多其他语言的知识，只需要利用网络把QM里的文字翻译过来就行。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随着他不断的加入语言包，QM的体积也不断变大，在这个软件只有一两兆大小的年代，语言包如果太大就变成了累赘。 当然，这个问题其实也不是不能解决，只要把语言包放在服务器而不是本地，在用户安装的时候选择使用什么语言就行了，可这么做的话就增加了服务器的负担。 一旦QM多语言版或者说国际版推出，服务器的负荷一定会增加许多，到时候以目前的配置一定不够，可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恐怕要花不少钱... 向父亲求助当然是最简单的办法，可他已经从父亲那里得到了很多帮助，别的不说，这半年多的网费自己可从来没有交过，真要算起来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这也算是给赵启明上了一课，之前他根本没想这么多，总以为只要做好软件就行了，却忽略了运营这个软件的开销，尤其是前期不盈利的时候，相当于每天都在不停的贴钱进去，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前世那个软件的创始人差点把公司卖掉... 如果不是有父亲当后盾，恐怕自己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无奈下，赵启明只好先推出了会员功能，希望能够靠这个功能得到一些收入，当然，以目前国人的生活水品，他对愿意花钱开会员的用户数量并不乐观，真正想要解决盈利的问题，还是要靠张晨那边。 昨天就收到了张晨的电报，他已经到了这次旅程的第一站，应该一两天之内就能有消息了！ 第11章 QM会员 1999年1月1日，元旦这天，QM正式发布了3.0版本。 会员功能正式上线，每月10元，包年100元。 QM会员拥有以下特权： 1、会员的网名会以红名显示。 2、好友列表中会员显示再最前面。 3、会员用户可在服务器备份3个月聊天记录（此功能由自己选择是否开启）。 4、会员在聊天室内发言时，名称前会带有VIP标识。 限于目前服务器的容量限制，还无法给会员增加太多其他的功能，暂时只能如此，赵启明打算之后再逐渐增加其他新的功能，好吸引更多用户心甘情愿的掏钱开会员。 其实对于会员费用问题，赵启明很是犹豫了一阵子，前世那款国民聊天软件的定价虽然是10元，但它的会员功能是几年后才推出的，那时人民的消费水平已经提高了不少，而现在自己推出的时间这么早，他很担心用户能否接受。 但定价这种事情也有讲究，降价容易，涨价难。如果现在定的价格低了，将来后悔想再涨上去，那肯定会引起大量用户的不满，所以经过考虑后，他还是决定一步到位。 会员功能刚推出的那几天，赵启明心里十分忐忑，他最担心的就是功能推出了却无人问津，那就太尴尬了，不过事实证明愿意在网络上让自己与众不同的人还是不少，短短一周内便有上千人开通了会员功能，顿时给QM带来了上万元的收入！赵启明大喜过望！ 张晨那边的进展也不错，经过两个多月的奔波，广告业务初见成效。 虽然一开始常常被当做骗子被人拒之门外，但张晨靠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很快就打开了市场，一开始他的定价极低，可在这个网络上基本看不到广告的年代，QM的广告效果极好，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尝到甜头，主动联系张晨的商户越来越多，从餐饮，酒店，到各种建材，张晨的客户越来越多，广告费也随之水涨船高。 截至到1999年1月QM3.0版本上线，每月的广告费收入也已经超过了一万！ 可是赚钱的同时也带来了麻烦，启明科技作为一家公司，有了盈利自然也应该交税，对于这方面无论是赵启明还是张晨都一窍不通。 虽然现在税务方面监管的还不是很严格，市场上很多人都在偷税漏税，可赵启明知道作为一个企业如果想真正的做大做强，那就决不能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因此虽然张晨略有反对，但他还是坚持要正大光明的上税。 但这样的话公司就需要一名会计了，人无完人，赵启明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导致税务方面出现任何问题。 对于会计的人选，他第一个就想到了王芸。 虽然上的是技校，可王芸的学习成绩一直都是不错的，算算时间她今年也该毕业了，现在正是该实习的时候。于是赵启明在周末找到了王芸，说明了来意。 “让我给你们公司当会计？”王芸一脸惊讶，“可是我现在才实习，一点经验也没有，我怕做不来。” “我相信你，而且公司现在也是刚刚起步，每个月也没多少收入，账目一点也不复杂，正好适合你积累经验。”赵启明劝到。 王芸还是犹豫，其实能够和赵启明每天待在一起她当然是情愿的，可她知道赵启明为这个公司付出了很多心血，万一因为自己的失误给他带来什么麻烦，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见她依然不答应，赵启明继续劝说：“小芸，其实我知道你经验少，肯定有很多东西还不会，不过不管你在哪里实习都要学，还不如在我这里。而且你也知道对一个公司来说财务非常重要，必须是信得过的自己人才行，所以我才希望你能来帮我，至于工资你放心，只会比别的地方高，暂时先定为一个月一千，后面公司情况好了再加，怎么样？” “那，那我就试试吧...”王芸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见自己终于说服了王芸，赵启明顿时得意了起来，用外人怎么比得上王芸让自己放心呢？前世那些公司动不动就跟员工谈理想，对这种行为他想来嗤之以鼻，工作嘛，就应该谈钱，什么狗屁理想只是老板自己的事，和员工有什么关系？ 虽然现在其他单位的平均工资可能也就五六百，但赵启明认为只有钱给够了才能让员工死心塌地的给公司干活，一分价钱一分货这个道理不仅仅对商品适用，对员工其实也一样。 但赵启明不知道的是，王芸之所以答应，跟他开的工资多少其实毫无关系... 和会员功能同时上线的还有QM国际版，说是国际版，其实也就是增加了英文而已，原本打算把世界主要的几大语言都加上，可对其他语言一窍不通的赵启明实在是力不从心，不过想来英文暂时也够了，毕竟这可是世界第一大语言，其他的将来再慢慢增加吧。 对于王芸的加入，张晨也很高兴，毕竟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间的信任也更多一些。于是，在张晨的提议下，当晚便举行了启明公司的第一次员工聚餐。 “来来来，先干一杯，祝咱们公司越来越好！”无论什么时候张晨都是最活跃的那个。 赵启明笑着举杯：“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王芸，你也说点啥啊，别光喝。”喝完几杯啤酒，张晨嚷嚷道。 王芸的酒量并不好，脸已经有点红了，“那我就祝公司蒸蒸日上，祝你们两早日飞黄腾达！” “哈哈，要飞黄腾达也要我们三个一起啊！”张晨一口干掉杯里的酒，说道：“对了启明，你和慧瑛啥时候结婚呢？我们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对吧王芸！” 王芸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她强笑道：“是啊，我们都等着呢。” “唉~”赵启明叹了口气，他不知怎么跟两人解释，而且其实他自己心中也很矛盾，只好端起酒杯说道：“别提这个了，来，干杯！” 第12章 搬家，新的开始 回家的路上，赵启明脑海中不断出现田慧瑛的样子，虽然有前世那些不好的记忆，可重生之后田慧瑛对自己确实是极好的，自从上次和好以后她每天中午都会来给自己送饭，自己劝了几次她也不听，目前看来她除了有点容易吃醋外好像也没什么别的缺点。 而且田为民跟自己家的生意也是越做越红火，两家偶有合作也每次都很愉快，越是这样赵启明就越是不明白前世田为民究竟为什么会干出那种事情。 无论如何，他可以感觉到田慧瑛确实是真心喜欢自己，现在想来，前世自己在出事后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怪到了田慧瑛身上，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她，或许也是自己过于冲动了吧... —————— “爸，我想从你那搬出去，自己租个办公室。”今天是大年三十，赵启明在吃年夜饭的时候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赵建国笑道：“怎么，赚钱了就嫌弃老爸的办公室不好了？” 公司有了收入这件事赵启明第一时间就告诉了父亲，对此赵建国也很为儿子感到高兴，作为父亲当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有出息，所以对于赵启明想要自己找办公室这件事，赵建国并不感到意外。 “哪有，就是现在事情多了，还得再招几个人，原来办公室有点小了，也不太方便。”赵启明知道父亲是在开玩笑，不过还是认真的解释了原因。 这件事他早已和张晨商量过，现在广告业务越来越多，按照他们俩指定的原则，所有在QM上打广告的商家都必须亲自去考察过才能接，否则万一遇到骗子就会损失好不容易积攒的口碑，对这一点赵启明十分看重。 因此，随着业务越来越多，张晨一个人也慢慢忙不过来了，招人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好吧，你做的好我也高兴，办公室你想搬就搬吧，有什么需要老爸帮忙的尽管开口！”赵建国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有件事我得给你说说。” “您说！”赵启明此刻心里全是对未来的计划。 赵建国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的公司既然要招人，那肯定也需要人事或者文员之类的吧？” “额，是啊，怎么了？”赵启明有点纳闷，不明白父亲想说什么。 “让慧瑛去你那上班吧，正好平时也能多照顾照顾你！” 父亲的话让赵启明一愣，他皱起了眉头，不知该怎么回答。 “怎么，不行？”见他不说话，赵建国板起了脸，“我已经答应你田叔叔了，你可不能打我的脸！” 赵启明无奈，“爸，她又不懂这些事，干不好怎么办...” “谁说她不懂？”赵建国的声音抬高了八度，说道：“慧瑛这几年一直在帮你田叔叔的忙，生意上的事她比你懂的多，她不行谁行？王芸那个孩子还没毕业都能去你那上班，慧瑛这么有经验你反倒看不上了？” 见父亲有点生气了，赵启明只好答应：“好吧，我听你的还不行嘛...” 赵启明知道，父亲这么做也算是好意，他是想让自己和田慧瑛多一些相处的机会，毕竟在两家大人眼里自己跟田慧瑛结婚是早晚的事，可是对于田慧瑛他心里老是有点圪塔，所以才一直若有若无的保持着距离。 第二天一早，赵启明就跟张晨和王芸打了招呼，对于田慧瑛的到来，张晨倒是无所谓，在他看来这是早晚的事，而且只要不影响他赚钱，谁来他也不在乎。 但王芸的心情就比较复杂了，本以为自己来到赵启明的公司上班之后两人能有更多机会单独相处，但现在多了个田慧瑛，看来自己的心事终究只能埋藏在心底了... 不得不说，田慧瑛的能力确实是没的说，那个年代的很多人都没有上太多学，田慧瑛跟张晨一样高中毕业后就帮助家里做生意，可以说是经验丰富，她跟张晨不同，她更擅长后勤，没几天就替赵启明找到了几处合适的办公室。 几人将田慧瑛筛选出来的几个地方看了看，很快就选定了一处，地理位置很好，不但交通方便，视野也不错。这个年代内地的写字楼很少，所以他们租的地方实际上是一处民宅，一楼，面积大，还临街，很适合办公。 随后，拉网线和谈网费的事情被轻易的搞定，当然这也主要依靠赵建国在本地的人脉，搬家并不难，一天就搞定了，办公桌什么的都是新买的，看起来比之前高大上了许多。 “启明，吃饭了！”中午，田慧瑛拿出早晨带来的饭菜，为了热饭方便，田慧瑛求田为民花了不少钱才买来一个电磁炉，在这个年代电磁炉刚刚进入华国，还是个新鲜玩意。 “小芸，你也一起吃吧！”过完年张晨就继续满世界谈广告，所以平时办公室就只有赵启明、田慧瑛和王芸三人，原本王芸也是每天中午带饭的，但自从田慧瑛来了以后她就开始回家吃午饭了。 “不了，你们吃吧，我回家吃。”王芸微笑着拒绝了赵启明的好意。 “多吃点菜，昨晚你加班到那么晚，今天早点回家睡觉，别那么辛苦，身体都熬坏了。”田慧瑛对赵启明可以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不但每天给他做饭，办公室的卫生也打扫的干干净净，赵启明提过几次三人轮流值日都被她拒绝了。 “今天上午见的那两个人怎么样？”吃了一会儿饭，田慧瑛开口问道。 赵启明摇摇头，“不行，没经验倒是无所谓，不过这个工作交际能力太重要了，这几天见的没一个合适。” 张晨的工作越来越繁重，他一个人已经跑步过来了，所以搬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配一个兵，可一连几天，来面试的人不少，但合适的却一个都没有，这让赵启明有点着急。 “我之前帮我爸忙的时候认识一个女孩，是我爸一个客户公司的，感觉挺合适，要不我问问她愿不愿意跳槽吧？”田慧瑛说道。 “好啊，不过我们这种小公司人家能不能看得上？”赵启明知道田为民的客户可都是大企业，那里面有能力的人是不少，但很少有人会愿意放着稳定的工作不干跑了自己这种小地方干的。 “我一直跟她有联系，前几天她还跟我抱怨工资低呢，我觉得有戏。”田慧瑛说道，“等会吃完饭我问问她，她要是愿意的话就叫来你见见再说。” “行！”虽然赵启明嘴上答应了，可其实并不抱太大希望。 第13章 终于赚钱了！ 田慧瑛的朋友叫白雪萍，她看起来比赵启明大不了几岁，一头干练的短发，人很瘦，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但赵启明知道能够被田慧瑛如此推崇的人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不过究竟有没有能力还需要时间来证明，说太多也没什么意义，所以见面后简单聊了几句赵启明就把她派到了张晨那边，没想到她只干了几天就收到了张晨的大加赞赏。 “启明，这个白雪萍可真是个人才！”电话中张晨的语气难掩兴奋，“我之前都是跟商户一个个谈，她直接把几家叫到一起搞了个招标，现场竞价，最后的中标价比之前谈的上浮了三倍！” “价格高了是好，可你们也要小心别临泽而渔，别弄到最后没人愿意找我们了！”赵启明虽然也很高兴，但他同时也担心这么做会导致自己的广告业务价格虚高，最后让原本的客户望而却步，那就得不偿失了。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我打算观察一阵子，如果这个方法有效，那就全国推广开！”对张晨办事赵启明还是很放心的，这里面也有他的心血，想来他也不会乱搞。 虽然有点担心，不过赵启明不希望他们被自己影响，所以他只是给张晨提了个醒，此外并没有发表太多意见。 对于招标这个方法，其实赵启明之前有想过，但他觉得现在时机还不够成熟，原本打算过一两年再搞，没想到却被白雪萍提前动手了，不过目前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毕竟是给公司带来了收入，赵启明也希望这个办法可以推广到全国，将来也不需要再像之前那样辛苦的跑业务了，只需要每年召开几次招标，让有意愿的人来参加就行。 不管怎么样，白雪萍确实算是个人才，在她的建议下，广告业务从之前的一家家上门谈，变成到一个城市后给有意向的商家或公司发放宣传册，然后统一进行招标竞价，这么一来，3月份的广告收入立刻提高了两倍多！ 随着QM的使用者越来越多，新用户的增长速度也越来越快，这就像是个连锁效应，如果你身边的人都在用同一个聊天软件，那你也会被带着一起使用，不管是软件还是游戏都是这个道理。 1999年三月，QM国内注册用户达到500万，国外注册用户达到100万，同时在线人数也超过了100万！ 此时，每月的广告收入已经超过了十万，而开通QM会员的用户数也已经上万，也就是说启明科技的月收入超过了20万元！ 这个成绩让大家都非常高兴，可赵启明在高兴之余却开始了更加疯狂的加班，因为他知道，过不了多久网络时代就要到了，而自己的竞争对手也会一个个出现，时间紧迫，他必须加快发展的速度！ 此时，启明科技已经拥有了10名员工，除了一名客服以外赵启明还招聘了4名程序员，这四个人都是他从今年的应届毕业生里招来的，虽然没什么经验，但胜在工作认真。 自从QM逐渐稳定以来，赵启明就开始了一项漫长的工作，这件事他已经准备了半年多了，最近更是天天晚上加班写代码，前世多年的还债生活让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上，而对程序的兴趣也让他将世面上几乎所有流行的软件都研究了一遍，当时他只是把这当做自己的兴趣和提高自己写代码水平的方法，没想到如今却派上了用场。 重生以后，他不但没有忘记曾经的那些代码，记忆中反而更加清晰了，凡是前世他曾经研究过的程序都记的清清楚楚，所以对他来说才能轻易的将QM这个聊天软件完美复刻出来，而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游戏！ 记忆中那家棒子国公司应该是2000年底才将那款游戏正式研发完毕，现在是1999年，在赵启明手里这款游戏已经步入了收尾阶段，他用了半年多的时间将记忆中的代码一一写了出来，而那四个程序员的任务就是测试，找BUG。 如今公司每个月的收入除了用来发工资，就全都用来增添服务器，对于他突然扩大人员规模的行为，张晨和王芸劝过几次，田慧瑛也已经无数次表达了反对意见，在他们看来赵启明完全是赚了点钱之后飘了，连赵建国了找他谈过两次，可无论别人怎么说，赵启明都坚持自己的意见。 “启明，我真的不明白你想干什么，公司明明运行的很好，你非要搞什么游戏，电脑房里的人天天都在玩游戏，也没见他们花什么钱啊！”张晨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是啊，你想多招几个人我们不反对，反正工资也没多少，不过你现在没日没夜的加班，就为了搞这个游戏，它真的就这么重要吗？”田慧瑛看着赵启明脸上的黑眼圈，心疼的说。 王芸也在一边附和着，在他们看来，自从春节过后赵启明就陷入了疯狂，以前每天也就是加班到晚上而已，可这两个月他基本上每天都是工作到半夜，很多时候连家都不回，就在办公室里凑合，眼看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因此几人才决定一起来劝劝他。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可是你们也知道，现在电脑越来越普及，电脑游戏也越来越多了，如果我们不抓住这个机会，等将来游戏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我们想做也晚了！”赵启明已经给他们解释了很多次，现在也只好再解释一遍。 “可是游戏这种东西真的有人愿意花钱吗？就算花钱也花不了多少吧！我们可以慢慢做啊，何必这么着急？” “是啊，公司现在每个月收入20多万，花都花不完，难道你还嫌少吗？” 赵启明叹了口气，他知道除了自己没人会知道这个游戏代表了什么，前世代理这款游戏的公司就靠着这一个业务便成功上市，老板也成了华国富豪榜前十位，自己现在既然有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好了，我知道你们说的有道理，这个游戏我也做的差不多了，这样吧，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加班了，后面测试的工作就交给小王他们几个做，可以吧？”赵启明无奈的说道，不过其实工作确实已经到了尾声，测试的工作就算加上自己也不过是进度稍微快一点而已，影响不了大局。 见他答应不再熬夜，几人这才放下心来，田慧瑛更是要求他现在就回家，好好休息两天，赵启明拗不过他们，只好老老实实的回家睡觉。 第14章 传说公测 自赵启明重生后就开始准备，一开始是问张晨和家里借钱雇兼职，后来公司有了收入才敢联系外包公司，好在对于这款游戏来说美工和音效的要求都比较简单，再加上他前世的公司接过‘一刀999’的活，算得上经验丰富，所以总体来说还算顺利。 即便是这样也耗时近一年的时间，如果不是QM逐渐有了收入，赵启明早已是负债累累了。 也多亏了后来公司逐渐有了自己的员工，否则只靠他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完成。 1999年4月，传说游戏终于初步完工。 “这个就是你这段时间加班做出来的游戏？”看着电脑屏幕上那扇打开的大门，张晨问道。 赵启明点了点头，说道：“对，现在还在测试阶段，等测试结束后就可以公测了。” “什么叫公测？”一旁的王芸问道。 “就是让大家免费玩，吸引人气，而且一开始游戏可能也有些我们没发现的bug，公测期间的玩家相当于免费帮我们找bug了。” 听完赵启明的解释，田慧瑛疑惑的问道：“可是你辛辛苦苦做出来这个游戏让大家免费玩有什么意义呢？又不能赚钱。” “钱肯定是要赚的，不过一开始没有人气，如果上来就收费可能就没什么人玩了，所以要先用免费的方式吸引大家来玩这款游戏，等大家发现好玩了我们再收钱！” “那我们怎么收钱？他们下载了不就可以随便玩了吗？”张晨随手注册了个帐号进入了游戏，虽然对游戏他并不怎么了解，不过‘传说’这款游戏操作非常简单，只要用鼠标点就行了，上手很容易。 “后期可以设定玩家升到某个等级之后就必须花钱购买游戏时间才能继续玩，这样只要玩的人多，我们就能源源不断的赚钱了。” “可是这个时间怎么充值呢？”张晨一边控制着游戏里的人物在新手村砍鸡一边问道，“哦，我明白了，是不是像之前的QM会员那样，用手机充值卡来充值？” “可是通信公司分走的比例太多了，现在会员一个月十块钱里面有两块都被通信公司拿走了。”作为财务人员，王芸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不，这次我不打算跟通信公司合作了，我们自己收这个钱！”对这一点赵启明早就想好了。 “自己收？”一直默不作声看张晨玩游戏的白雪萍开口道：“可全国那么多城市，我们得增加多少业务人员啊！” “不用那样，我打算制作一种卡片，就像彩票那样，刮开之后有一串密码，在游戏里输入这串密码时间就充进去了。”赵启明给大家解释道。 白雪萍皱起了眉头，“可那也需要人去卖才行啊，人力成本还是很大。” “可以寄卖啊，我们把卡片放在各个网吧和商店里寄卖就行了！”张晨提议到。 没想到张晨能想出这么好的点子，赵启明笑了笑说道：“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我们把卡放在他们那里寄卖，然后他们把卖掉的钱给我们，我们再给他们下一批卡片。” “那就要给他们给佣金，给的太少还不行，不然他们凭什么帮我们干活呢？”白雪萍的话可谓是一针见血。 “佣金确实要给，不然无法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不过也不必给的太多，百分之五就够了，只要这款游戏火起来，愿意帮我们卖点卡的人多的是，尤其是那些网吧老板，不然玩家觉得不方便就会选择去能买到点卡的网吧玩游戏了。” 随着电脑越来越普及，电脑房也越来越多，名字也逐渐改成了网吧，叫起来比以前顺口多了。 虽然几人经过试玩以后都认为这款游戏很有意思，也肯定会吸引很多人来玩，但除了白雪萍，其他人对于能否赚到钱还是没什么信心，只不过碍于赵启明是老板没有说出来而已。 赵启明理解他们的顾虑，毕竟真正的互联网时代还没有到来，即便是前世盛达公司在推出传奇游戏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没什么底，何况现在传说游戏推出的更早呢？ 不过没关系，在这件事情上赵启明有非常强大的信心，毕竟已经经历过一次举国上下玩传奇的过程了，他不过是将这个过程复制一遍而已，更何况自己还有QM可以用来推广。 内测的过程相当顺利，经过一段时间的测试，‘传说’并没有太多BUG，之所以这样，还是归功于前世私服的泛滥，尤其是到了2019年，传奇私服的代码根本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无数各种版本的传奇充斥网络，赵启明所在的公司也搞过一段时间，所以这些对他来说轻车熟路，自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1999年5月1日，网络游戏‘传说’正式开启公测！ 然而，原本信心满满的赵启明却被现实浇了一头冷水。 游戏上线半个月，注册人数仅有不到三千人，同时在线人数最多时也不过十几个，这个情况完全出乎赵启明意料，眼下这个数据可以说是彻底扑街。 “没道理啊...”晚上，赵启明独自在办公室玩着‘传说’，地图上根本看不到任何玩家，这让他十分不解。 虽然张晨他们嘴上不说，可是赵启明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笑话，这几天公司的人都竭力避免提到‘传说’这两个字，可是他们不说赵启明自己不能不想。 每天看着那可怜的数据，赵启明知道自己这步棋算是彻底走错了。 可是为什么呢？明明是一款必然大火的游戏，为什么会变成无人问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这几天他每天晚上都不想回家，而是在办公室一边玩游戏一边思索这个问题，可是依然毫无头绪。 “你果然还在。”王芸推开门走了进来，将一个饭盒放到赵启明面前，“吃点东西吧，你这样身体会熬不住的。” 赵启明端起饭盒，里面是王芸为他做的卤肉饭，平时这是他最爱吃的，可今天却味同嚼蜡。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蠢？”赵启明对王芸问道：“花了那么多钱买服务器，最后却连个玩的人都没有。” “你别这么想，谁都有失手的时候，再说失败乃成功之母，这个游戏不行还可以做别的啊！”王芸轻声安慰着。 这几天赵启明都没怎么睡觉，此刻看起来满脸憔悴，看着他的样子王芸心里也很难过，可是却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什么。 “我没事，你别担心，不过就是失败了一次而已，我还不至于那么脆弱，承受不了这点儿打击。”知道王芸在担心自己，赵启明强笑着说道。 “吃完饭早点回去休息吧，你的黑眼圈好重。”王芸对程序一窍不通，但她也知道这次‘传说’的失败对赵启明的打击有多大。 虽然还是提不起精神，可他也不想拉着王芸跟自己一起熬夜，虽然没有胃口，但也硬是把饭扒拉进肚子里，“好了，我们走吧。” 见他好歹吃完了饭，王芸稍微放心了一点，将饭盒收拾好，两人离开了办公室。 把王芸送回家之后，赵启明独自散着步往家走，虽然还是想不通，但‘传说’可以说是彻底失败了，之前自己信心满满的以为会有百万级用户在线，可现在别说百万了，连一百个人同时在线的情况都没有，还真是打脸。 而且当时他嫌服务器不够，还租了不少，本以为一两个月之后就能把这些服务器买下来，可现在反而成了累赘。 都怪自己过于自大，租期全部签了一年，现在每个月光是服务器的租金就有好几万，就算是想提前不租了，违约金也要交不少... 抬头看了看天空，今晚天上一颗星星也看不到，赵启明长叹了一口气，正好路边有个网吧，想想自己反正回家也睡不着，不如就进去打一会游戏吧。 此时已经是半夜，网吧里没几个人，赵启明开了一台机子，随手打开QM，这个网吧规模很小，总共只有不到十台电脑，配置也都很烂，别说玩游戏了，就连QM都打开的很慢。 看着自己打开的网页在屏幕上卡了半天也不懂，赵启明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卧槽！我怎么忘了这个！” 第15章 开网吧 赵启明这才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 不是‘传说’没人喜欢玩，而是根本就没有机会玩！ 这年头，电脑的价格还十分昂贵，一台差不多配置的都要七八千，根本不像后来那样在电脑城随便花一两千块就能配一台主机，现在拥有电脑的人很少，网民主要都是那些在办公室就使用电脑的人！ 不但电脑少，网吧也少！虽然上网这种行为逐渐流行了起来，可是网吧依然算是个冷门行业，现在全国的绝大多数网吧都像自己现在待的这家一样，摆着几台旧电脑，配置也极差，别说这种电脑玩起‘传说’这种网络游戏来体验极差，就算能玩，可是也没那么多网吧呀！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开网吧可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职业！ 虽然网吧的数量还是在不断增多，配置也会慢慢变好，可是这是个缓慢的过程，现在上网的人并不多，开网吧的收入也不是那么可观，愿意正儿八经投资开个好网吧的人太少了！ 赵启明还记得，前世自己一个同学的父母就是抓住了机会，在2000年底借钱开了个几十台电脑的网吧，短短两三年就成了百万富翁！ 想来想去，赵启明决定自己开个网吧，只要自己开网吧挣钱了，就会有人眼红，有人真的干成了才会其他人往里投资！ 以赵启明一己之力，想要推动全国网吧的普及，确实难度很大，但他还是决定先试试。QM目前运行稳定，有王军几个人在就已经足够，张晨和白雪萍整天东奔西跑的出差，王芸和田慧瑛也都有自己的事情做，自己反正也比较闲。 既然决定了就立刻动手，接下来待几天赵启明市中心周围都逛了逛，心里有了底，在父母以及张晨等人的强烈反对下挑了一个商场的二楼租下了一整层。 这里地处市中心，交通方便，人流量大，周围的设施也比较齐全，二楼整层的面积大约有五百多平米，虽然比起后来那些大型网咖还差了不少，不过现在来说如果开一个这么大的网吧那别说在本市了，在全国都说不定是最大的。 既然要搞大，那就不能像那些小网吧一样无证经营，赵启明一边请了工程队装修，一边办下了全套手续，名字不需要考虑，就叫启明网吧。 网吧的装修很简单，赵启明自己给装修队画了个草图，整层楼都铺上了地板砖，电脑没有像那些电脑房那样摆成一排排的，而是找木工做了几十张异形的桌子，电脑在桌子周围围成一圈，这样虽然比较分散，可是也显得不那么拥挤。 周围的墙上他找人画上了一些动漫形象，当然这些动漫人物现在还不存在，是王芸在他的指挥下画出的草稿，每张桌子周围也摆了几盆绿植，整体环境看起来十分舒适。 最后，他还在收银台旁边设了一个吧台，出售一些零食和饮料。旁边还有休息区，摆了沙发和茶几，一边还放了个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杂志。 整个网吧装修下来花了十几万，不过跟电脑相比装修根本不算什么，虽然摆的很开，可毕竟面积不小，眼下赵启明手里的资金不足，只好以租借的形式搞来了一百多台电脑，好在之前公司采购了不少电脑，现在他跟电脑城的人很熟，否则根本谈不下来。 所有电脑的配置都比其他网吧的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在赵启明的催促下，装修队每天都加班加点的干活，好在网吧的装修也简单，短短二十天之后，启明网吧正式开始营业。 要说省心，赵启明觉得没什么工作比开网吧还省心的了。 招聘了一个店长来帮自己管理，因为网吧是24小时营业的，所以收银配了三个人倒班，每人工作八小时，旁边吧台负责卖东西的人同样也是三个人倒班，而网管就比较多了，足足招了三十个，一个班十个人。 所有员工加起来将近四十个，这个年代一般人的工资也不过是五六百块，赵启明给他们定的更高，都在八百块以上，这样一个月的工资加起来就有三万多，不过他知道这些都值得，而且这点钱对他现在来说也完全承担的起。 优雅的环境，高端的电脑配置，再加上所有工作人员统一的制服，启明网吧一开业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加上所有网管都是20岁出头的小姑娘，生意更是火爆，自从开业以后便每天人满为患，甚至半夜来上网都常常需要排队。 这时候上网的价格还很贵，大多数电脑房上一小时网都要五块钱以上，有的配置稍好一点甚至要八块十块，就这样玩的人也很多，而定价这么高其实主要就是因为宽带费用太高。 不过这对赵启明来说不是问题，他跟电信公司打交道已经很久了，再加上有赵建国的关系在，宽带的费用并不大，因此启明网吧定价为5块钱一小时，这样一来更是吸引了全市大多数的网虫，一百多台电脑几乎整天都有人在玩。 不试不知道，虽然对网吧的赚钱能力有信心，不过毕竟只是尝试，当开业之后看着每天上万元的收入，赵启明自己也呆住了。 原本他还想着只要赚的钱足够撑住网吧不倒闭就行了，可现在看来，不但没可能倒闭，网吧赚的钱甚至也不必公司少多少！ 眼看网吧的生意稳定，赵启明也不需要做什么，所以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上午去公司，下午就来到网吧上网。 虽然在他心里一切都是按计划再进行，可他父母和张晨几人却并不这么想，在他们看来赵启明现在完全就是因为受不了打击而放弃了公司。 王芸他们每天轮番来劝他回去上班，他的父母也一样，而最惨的是开发部现在除了王军另外三个人都辞职了！ 虽然心里不舒服，不过赵启明也不怪他们，毕竟在所有人眼中‘传说’都已经失败了，而自己又放下公司不管跑来开网吧，换了谁可能都在这种公司待不下去吧！ 第16章 网吧进化开始 自从开发部的几个人辞职以后，现在就剩下王军一个人留守，好在QM基本没什么问题，只需要偶尔处理些用户的小问题就行了。 不过对于QM目前的用户量来说，王军一个人确实搞不定，所以赵启明只能让他请了不少兼职和外包团队，仅仅只需要做做维护工作，倒也没什么难度，暂时没什么问题，可以让他有时间招人。 赵启明像之前几天中午吃过饭就来到了自己的网吧，作为老板的特权就是可以无论人再多都能给自己留一台机子，他买了一杯可乐，坐下，开机，随手登录QM。 一条新消息闪烁着，点开一看，原来是大学的班长发来的信息，通知他同学聚会的时间。 前世赵启明是个比较内向的人，在学校没几个玩得好的朋友，尤其是在他鼓起勇气给班花写情书之后更是被全班同学嘲笑，他永远不会忘记班里的人举着他的情书大声朗读时的情景，那种感觉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也正因为如此，前世的同学聚会他从没有参加过，正好他在毕业后就依照父母的安排留在家里帮忙，渐渐的也就跟其他人失去了联系。 这种聚会赵启明觉得毫无意义，说是交流感情，其实不过就是给那些混得好的人一个炫耀的机会罢了，对这种事他向来没什么兴趣。 班级群里有不少人在讨论聚会的事，赵启明看了几眼就随手关闭了对话框，打算打开红警玩两把。 “帅哥，借根烟抽！”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他扭头一看，是坐在自己旁边的女孩，蹭烟这种事在网吧里很常见，前世他在网吧里蹭的烟也不少，所以便无所谓的从桌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递了过去。 “哎呦，中华，好烟啊！”女孩接过烟看了看，然后一边说话一边自己拿起赵启明的打火机点燃了烟，“你也玩红警？来一起！” 见她不但没有烟，连火都没有，赵启明觉得有点好笑，他想起前世身边的人都把这种行为称作‘要饭连碗都不带’。 女孩熟练的打开红警，建立了一个局域网游戏，赵启明倒是无所谓，反正跟电脑打也是玩，跟人打也是玩，只不过一个女孩子竟然会玩红警这让他有点惊讶，这种游戏向来都是男人才感兴趣。 进入游戏后赵启明就更吃惊了，女孩竟然选择了最暴力的利比亚，他不由的多看了这个女孩一眼，只见她看起来年纪不大，看样子应该还不到20岁，不过妆却画的很浓。 见她选的地图是北极圈，赵启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美国，反正只是为了消遣一下，他懒得老老实实去造兵正面刚。 一开局，赵启明就先把两边的木桥炸断，然后就以最快的速度造船拉着工程师占领了上下两个岛，这两个岛上各有两个油田和一个机场。 地图打开之后，他就看到这个女孩正拉着工程师占领着中间的一圈油田，这种做法倒也没错，前世赵启明跟朋友打红警的时候也只这样，谁占领的油田多谁的经济就强，造出的坦克就更多。 不过今天他没有给对方机会去发展经济，而是依靠自己的两个伞兵不断的落在各个油田旁骚扰，红警有个bug，就是当建筑物和伞兵都准备好之后，先点一下建筑物然后再点一下伞兵，接着再右上角的小地图上找准位置迅速点几下，有很大的概率可以在伞兵降落的同时把建筑物也造在那个位置，这个bug还是赵启明一个同学教他的。 用这种方式，赵启明在用伞兵骚扰的同时把一个电厂建到了对方的基地旁边，然后就以最快的速度建了一大堆光棱塔，这种打法女孩还是第一次见到，没几分钟基地就被炸了。 “你作弊！”游戏结束后，女孩气鼓鼓的看着赵启明。 “这是游戏自带的功能，又不是我搞的。”赵启明笑了笑，不过他心里也清楚，利用bug确实算是作弊。 “你快教教我刚才是怎么做到的！”女孩并没有真的生气，而是兴致勃勃的凑到赵启明旁边想学如何空降建筑物。 这点小伎俩也不值得藏私，赵启明演示了几次女孩就知道怎么操作了，见她回到自己电脑上专心练习了起来，赵启明便关掉了红警，打开‘传说’玩了起来。 赵启明在自己网吧的每一台电脑上都安装了‘传说’，随着发现这款游戏的人越来越多，现在启明网吧每天有一多半的人都是在玩‘传说’，这款游戏简直成为了启明网吧的私服。 这种现象让赵启明更加有信心了，事实证明不是游戏不吸引人，而是大家没有接触到它的途径而已。 随着启明网吧的名气越来越大，全市的网名基本上都喜欢来这里上网，毕竟这个网吧环境好，电脑配置也高，根本不是那些小网吧能比的，当然，‘传说’的吸引力也是原因之一。 这样以来，其他网吧的生意迅速受到了影响，虽然想上网的人很多，赵启明这一个网吧也不可能容纳下所有的人，但人就是这样，一旦尝试过高配置电脑带来的流畅感，当然就会对低配置电脑产生不满。 越来越多的网吧老板接到顾客的反应，说自己这里的电脑太差，还玩不了‘传说’，那些网吧老板也都悄悄来赵启明这里看过，一个个都对这里的设施还环境佩服不已，当然最让他们眼红的还是赵启明这里每天排队上网的景象。 其实对他们来说，投钱升级电脑并不是不行，只不过之前的生意其实很一般，所以没有这么做的动力而已，毕竟一台电脑的价格不菲，投入要很久才能收回来，而且电脑的升级换代也很快，说不定你上次买的电脑成本还没赚够，配置就已经落伍了，那样岂不是相当于在赔钱？ 但如今不同了，事实证明了这种投资是值得的，凡是来过的网吧老板都看得出赵启明这里究竟有多赚钱，眼看这么多人宁愿在这里排队几个小时都不去自己的网吧玩，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一时间，全市大多数网吧的电脑纷纷升级换代，同时他们也开始重视网吧的装修，虽然跟赵启明这里还是比不上，但至少也见不到当初黑灯瞎火的样子了。 同时，为了吸引顾客，所有网吧在升级完电脑之后安装的第一个游戏就是‘传说’！ 虽然速度还是很慢，但‘传说’的注册用户终于开始提升！ 第17章 助人为乐 虽然‘传说’游戏的玩家数量在缓慢的增长，可距离真正火爆还差的很远，不过赵启明并不着急，随着本市的网吧逐渐提高了档次，外地的网吧必然会很快跟进。 现在他需要做的就一件事，等！ 这段时间，公司里的人都在劝他，父母也一样，大家一致认为他变了，好好的公司不做去开网吧，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没用，到最后赵启明也懒得再解释了，干脆把他们的话当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 这天中午，赵启明又跟往常一样坐在网吧玩‘传说’。 “帅哥，再来打两把红警？” 这几天赵启明每天都能在网吧碰到那个女孩，而她也每天都蹭赵启明的烟抽，有时候两人会一起玩一会红警，但大多数时间那个女孩都在QM上跟人聊天。 “几天找不到你，原来躲在这！”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赵启明回头一看，三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正站在他身后，不过他们明显是来找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女孩的。 这三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刚才开口的小伙子头发染成了金黄色，此刻他正抓着那个女孩的一只手往外拽，女孩的力气不如他，虽然尽力挣扎但却根本无法挣脱。 “你们干什么！”虽然赵启明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可毕竟也一起玩了几天游戏，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抓走。 黄毛上下打量了赵启明一眼，见他穿着普普通通，说道：“怎么，哥们你还想来个英雄救美？” “你别管，跟你没关系！”女孩似乎是怕连累到赵启明。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凭什么抓人！快放了她！不然我可报警了！”赵启明掏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 “你报警我们也不怕，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娘们已经躲了我们好几天了，今天好不容易找到她，除非还钱，不然警察来了也不行！”见赵启明像是真的要报警，黄毛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虽然口气不好，但还是把事由说了出来。 听他这么说，赵启明这才稍微放了点心，至少这几个人不是人贩子，他对女孩说道：“你欠他们钱？” “你别管了，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女孩一边说着一边向赵启明使眼色让他走。 “行了哥们，这事儿你管不了，这娘们欠我们一大笔钱，你还是老老实实玩你的游戏吧！”说着他就要把女孩往门外的方向拽。 看着眼前这个女孩的样子，赵启明突然想起了前世的自己，当时家里的生意出了事，一群债主上门逼债，自己一家三口被十几个人围着骂，家里但凡值点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他们说一句话... 赵启明上前几步拦住了他们，“欠债是应该还钱，可是你们就算把她抓走她一样还不上，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是违法的！” “违法？欠了钱躲起来就不违法了？”黄毛眼睛一瞪，说道：“我们也不会把她怎么样，既然没钱，那就老老实实跟我们去上班还债！” 一听黄毛的话，赵启明立刻觉得不对劲：“上班？去哪上班？” “去哪？当然是去夜总会了！赶紧让开，别浪费我时间！”说着，黄毛一把推开赵启明就要带女孩走。 “等等！”赵启明拉住了黄毛，“她到底欠你多少钱？” “呵呵！怎么，还真的想英雄救美啊，告诉你，她欠我们的可是大数目，说出回来吓死你！” “那你说个数我听听。” “算上利息一共五千！” 听到这个数字，赵启明先是愕然，随后才反应过来，如今正常上班一个月工资能有六七百快就算是多的了，很多打工者月薪不过才四五百块钱，五千对一般人来说可是一年的收入，确实不是个小数目。 不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是不是给你五千块你就放人？” “怎么，你这是从哪傍上了个富二代？”黄毛先是对女孩调笑了一句，然后又对赵启明说道：“我劝你还是别打肿脸充胖子，有本事现在就拿钱出来，哥们我立马走人！” “好，你等等！”说完，赵启明走进吧台，对收银使了个眼色，收银当然明白老板的意思，立马从柜台里数出一摞钱交到他手里。 赵启明把钱递给黄毛，说道：“你数数吧！” “你是这的老板？”黄毛瞪大了眼睛，启明网吧在本地的名气极大，年轻人基本上没有不来玩的，可是却没有人见过这里的老板是谁。 黄毛数了数，见数目没错，便示意两个手下放手，阴阳怪气的对女孩笑道：“不错嘛，找了个网吧老板，看来以后不愁没钱花了啊！” 给了钱，赵启明根本懒得再理黄毛，这种小混混他才不想接触过多，俗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越是这种什么都没有的小混混其实越不能招惹，他们脑子一热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完全不考虑后果。 黄毛倒也没多说，反正他的目的就是收到钱，钱只要拿到手，他也不想惹事。见赵启明根本不再理自己，于是他讪讪的接过钱，连狠话都没撂就招呼两个手下跟自己离开了网吧。 赵启明这么做当然不是为了炫富，他也没有这种在无关紧要的人面前装逼打脸的爱好，只不过是想起了前世那一段灰暗的经历罢了，加入当年能有个人站出来帮帮他们家，或许之后他家里的生意还能有翻盘的机会，至少他的父母不会那么早就离开人世。 见事情解决了，赵启明回到座位上继续玩游戏，他并不好奇这个女孩为什么会欠黄毛的钱，也不指望她能还给自己，就当是学**做好事吧。 可虽然他不当回事，被他帮忙的人却不这么想，赵启明刚打开游戏玩了不到五分钟，就感觉到有人从身后抱住了自己的脖子，耳边传来了那个女孩甜腻腻的声音：“帅哥，你是不是想泡我？” 第18章 吃烧烤 “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泡什么泡。”赵启明拿开女孩搂着自己的胳膊，站起来去吧台拿了两罐可乐，将其中一罐递给她，说道：“举手之劳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以后别再跟那些人打交道，更不要借高利贷了。” “知道啦！”女孩接过可乐喝了一口，“我叫陈茜，你叫我茜茜就行了。” 赵启明点点头，没有接话，继续回到座位上玩游戏。 “哎，你叫什么？”陈茜也不玩了，而是直接把自己的椅子挪到了赵启明旁边。 “赵启明。” “你多大了？” “二十多，干嘛？” “这么年轻就这么有钱了！你是富二代对吧？” 赵启明无奈的看着陈茜：“姐们，你相信我，我真没打算泡你。” “得了吧！”陈茜一副了然一切的表情，“这种套路我见得多了，一边砸钱一边装酷，不过就是靠这些手段来得到女孩子的心罢了。” 赵启明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只好认真的对陈茜说道：“陈茜同志，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从来没想过得到你的心，你放心好了。” “哎呀，你不会是被我拆穿了不好意思吧？”陈茜的右手又搭在赵启明肩膀上，说道：“我这人就是这点不好，老是喜欢把话都说透，搞的人家下不来台，不像那些女孩那么会装，明明知道男人在想什么还一副傻乎乎的样子。” 说完，她凑近赵启明的耳朵轻轻说道：“你放心，我悄悄告诉你，我可是很好得到的呦~” 赵启明刚往嘴里灌了两口可乐，听到这句话直接就喷了出来，搞的键盘上都是可乐，毕竟是自己的东西，当然得爱护，他手忙脚乱的掏出纸巾把水擦干，然后游戏也不打算玩了，站起来就准备回家。 “你干嘛去？”陈茜也赶紧点了下机，追上来挽住了赵启明的一只胳膊。 “回家，吃饭！”赵启明挣了几下，可是陈茜抓的太紧，他又不好对女孩子动粗，只好开口说道：“你别这样，被人看到了多不好！” “哈哈！”陈茜一脸促狭的表情，“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还害羞的不行了！” 活了两世，可赵启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女孩，面对这种情况他一点经验都没有，总不能动手吧？ 见他难受的样子，陈茜更是觉得好笑，其实陈茜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可以说是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可是像赵启明这种还是第一次见，哪有男人在被女孩挽着胳膊的时候还露出一脸吃亏的表情。 原本她觉得赵启明一下子为自己花了那么一大笔钱，肯定是想图点什么，毕竟5000块可是一年的工资，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过现在她却觉得自己想错了，眼前这个男人也许真的只是顺手帮帮自己而已。 “那这样吧，我可以放手，不过你得答应请我吃顿饭！我饿了！”逗逗他就行了，看他这么难受，陈茜也不想做的太过。 “没问题！”赵启明赶紧答应，两世加起来他的恋爱经历都不到三次，面对一个这么奔放的女孩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而且最近家里的局势本来就因为自己开网吧所以比较紧张，万一被父母或者田慧瑛看到自己跟别的女人纠缠，不知道又会怎么闹呢，眼下既然有的选，别说吃顿饭，就算是让他吃屎可能他也会考虑一下，当然最后不一定会吃。 “老公，我想吃烧烤！”出门没走几步就遇到一个烧烤摊，陈茜立马抓着赵启明的手说道。 一听这个称呼，赵启明头都大了，赶紧纠正：“什么老公，你别乱叫啊！让别人听到怎么办！” 陈茜根本不理赵启明说什么，拉着他坐下，两人刚要点菜，陈茜的包里就响起了手机铃声。 “喂，倩倩，我正准备吃饭呢！好啊，就在我们经常去的那家网吧楼下，你快来吧！” 挂掉电话，陈茜笑眯眯的说道：“我朋友也没吃饭呢，马上就过来，正好带你认识一下！” 赵启明的头更大了，不过想想只是一顿饭的事，便没有说什么。 两人点了几串烤肉，陈茜又要了两瓶啤酒，两人坐了没一会陈茜就站起来朝远处喊道：“倩倩！这里！” 随后，一个身材高挑，外表不逊于陈茜的女孩走了过来，年纪看起来要比赵启明大一点，有20出头。 烧烤摊上本来坐的都是群大老爷们，刚才陈茜以来就吸引了周围的目光，现在又来一个，顿时周围人聊天的声音都变小了。 见周围的人都盯着自己这桌，赵启明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有不长眼的过来找麻烦，他可没有练过，对这种桥段完全不感兴趣。 “新男朋友？也不给我介绍一下！”女孩坐下后先是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啤酒一口喝下，然后才开口。 赵启明有点纳闷，怎么这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洒脱，难道是自己光顾着工作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这是我男朋友，你叫他小赵就行了！老公，这位美女叫倩倩，是我的认的姐姐！”陈茜给二人介绍完，赵启明本想纠正一下她的称呼，不过想想自己一个大男人非要解释的话显得过于矫情，就没有开口。 “可以呀，几天不见就找到男朋友了，长的还挺帅，在哪认识的？”倩倩笑着问道，似乎对陈茜找男朋友的速度毫不意外。 陈茜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回答：“网吧认识的，这几天他天天坐我隔壁上网。” 听她这么说，倩倩的脸色变了变，可立刻又恢复了正常，她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边吃烤串一边跟赵启明闲聊，但话里话外都是在打探赵启明的情况。 一看这架势，赵启明就猜到这位倩倩一定是觉得自己既然天天在网吧，肯定不是个正经人，不过他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反正也不熟，所以他对倩倩的问题全都含糊不清的一带而过，什么也没有透露。 赵启明猜的不错，倩倩一听两人是在网吧认识的，立刻怀疑赵启明是那种只知道玩的小混混，不然但凡有正经工作的谁会天天在网吧泡着呢？ 再加上当自己问道家庭和工作情况的时候对方都避而不谈，让她更加确定眼前这个小赵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 之后，虽然倩倩表面上还是说说笑笑的，可心里已经想好等吃完这顿饭一定要劝陈茜和这个小赵分开！ 第19章 连锁网吧 “哎，我说你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有钱了，怎么不想着多赚点，把网吧开个连锁什么的，就知道每天待在网吧玩？”陈茜问道。 倩倩一惊：“开连锁？什么意思？那个启明网吧是你开的？” 没等赵启明开口，陈茜就笑道：“是啊，你以为他只是个每天泡在网吧的小混混嘛，那种男人我怎么会看得上！” 赵启明无奈，他最近老是待在网吧，其实主要还是不想见到田慧瑛，而且他也并不是一直在玩游戏，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在敲代码。 “开什么连锁，我就一个人，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哪有那么多时间，开了我也顾不过来！” 其实开连锁网吧的事赵启明早就想过，只靠着一家网吧，想带动本地的网吧升级没什么问题，但想要带动全国的网吧全面提升硬件，起到的作用可以说是微乎其微，顶多是99和100的差距而已。 可是现在公司人手严重不足，他自己也不可能把全部的心思浪费在开网吧上。 要知道，这个年代开网吧其实很麻烦，虽然开业需要的各种证件比后世简单的多，不过招聘，管理，这些全都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他现在之所以开的这么顺，主要还是因为他随便写了一个简单的网吧管理系统，如果不是靠这个系统，光是收费计费都得多雇好几个人都不一定够。 “不一定非要亲力亲为呀，你可以培养人才嘛，比如你现在有一家网吧了，你可以招聘一个店长，两个副店长，然后店长如果一段时间之后干的好了，你就可以开第二家网吧，然后让这个店长过去管理，给他给上10到20个点的利润分红，那不就行了？”没想到陈茜倒是对开连锁网吧很上心。 赵启明笑了笑，“看不出来你还懂这个？” “切~你是不是以为我除了上网什么都不会？”陈茜给了他一个白眼，接着说道：“不过这些事我倒是不敢胡说，我说的这些其实都是倩倩告诉我的。” “哦？是吗？”赵启明看了一眼这个叫倩倩的女孩，没想到她看起来跟陈茜差不多大，却对开网吧这件事有这么多想法。 “别听她瞎说，我就是随便说说，我又没自己做过生意，哪懂这些！”知道赵启明是本地最大网吧的老板之后，倩倩说话也谨慎了许多。 “怎么是瞎说呢？”陈茜反驳道：“你不是给我吐槽过好几次嘛，说你之前上班的那家网吧管理太差了，如果是你的话，就要像启明网吧这样先把所有的硬件全部更新换代一遍，让过来玩的人都觉得在这里玩的爽，然后把连锁开遍全国！” “行了，你别说了，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开一个网吧至少也要几十万，哪是我能开得起的。”倩倩有点不好意思，她私下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不过其实都是自己瞎想的，现在面前可是个真正把网吧开成本地NO.1的人，自己那些想法可能人家听了都觉得好笑。 “其实你说的很对，只不过这个过程一方面比较漫长，一方面也需要专人去操心，而且如果把分店开到外地，就没办法确保负责的店长不耍猫腻，没有专人盯着还是不行。”赵启明一语道破了倩倩这套方案的不足之处。 倩倩原本不想多说的，可听到赵启明的话却有点不服气，便解释道：“这个不是问题，每一家店都应该设立一个店长和两个副店长，让他们三人轮流值班，给予不同的绩效考核，这样就可以让他们起到互相监督的作用。 当然，光是这样肯定不够，但我之前去过你的网吧，你不是有那个计费系统吗？我不懂这些，不过如果那个计费系统可以严格记录每一台电脑的开机时间，而且让店长也不能随便修改这些数据，那你只要每个月挨个去这些网吧对一次账不就行了，谁还敢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耍猫腻？ 再说了，还能搞一套店长互换的制度，美名其曰是互相学习管理经验，隔一段时间就让几家店的店长或者副店长换岗十天半个月的，又能提高员工的凝聚力，还能让他们更加不敢做手脚，不然随时可能来个自己不信任的外人，被发现了怎么办！” 听到这些，赵启明一下子就对倩倩刮目相看，开连锁网吧的想法原本已经被他从脑子里pass掉了，现在看来似乎完全可以搞！ 当然，前提是有一个人能像倩倩说的替他完成这些繁琐的工作。 他立刻问道：“你现在在哪上班？也是在哪家网吧当店长吗？” “她原本在城北一家网吧当店长的，不过那个老板是个老色鬼，而且舍不得花钱换电脑，前几天刚辞职，怎么样，我这个姐妹厉害吧？要不要雇她去给你当店长啊？”陈茜笑嘻嘻的说道。 赵启明立马接口道：“当店长怎么行！” 倩倩也赶紧瞪了陈茜一眼，说道：“她就是乱说的，我哪有这个本事！” 陈茜刚要再说，却听赵启明说道：“当店长实在是屈才了，你要是愿意的话，我雇你当总经理，连锁网吧的事情全部交给你来做，钱我出，你负责管理，利润给你分两成！” 虽然目前网吧确实赚钱，不过赵启明知道随着互联网的逐渐发展，上网的费用也会慢慢减少，他记得前世他刚毕业的时候在网上上网还要十块钱一个小时，后来就慢慢变成了五块，三块，零几年的时候就差不多降成两块钱一小时了。 当然，就算是两块钱一小时也是在赚钱，而且前世那些定位高端的网咖收费还是很贵的，一盘都是大厅上网两块钱一小时，卡座就要三块以上了，单独的包间甚至要十块或者更贵！ 不过他的心思还是不在这上面，做网吧一开始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尽快的普及互联网，顺便推广自己的游戏，赚钱确实是次要的。 好不容易重生了一次，如果只去专心做一个连锁网吧的老板，那实在是白瞎了这次机会！ 所以，他不介意给倩倩分利润，只要能做好，别说20了，分给她更多也无所谓！ 听他这么说，倩倩却一下子犹豫了起来，毕竟她说的所有都只不过是想法而已，并没有实践过，她并不确定自己究竟想的对不对。 陈茜却根本不给她考虑的机会，直接便替她答应了下来：“没问题！把网吧交给倩倩你就放心好了！一定给你办的红红火火的！” 见倩倩没有拒绝，赵启明心情大好：“好，那这样，你回去之后写一份计划书给我，我们把细节再讨论一下，一周时间够吗？” 虽然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不过倩倩其实心里也想试一试，见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便点头答应：“没问题！” 第20章 连锁，起步 倩倩本名叫李倩，和陈茜认识也算是缘分，当初陈茜经常去她上班的那家网吧玩，时间长了二人便逐渐熟悉了起来，再加上很多人就会把陈茜的名字读作陈qian，两人也觉得挺有缘分，后来就合租在了一起。 跟赵启明吃完饭的第二天，她就连夜写出了一份详细的计划，实际上这些东西在她脑子里早就想了无数遍，她虽然不懂什么互联网，但一直觉得网吧现在是一个非常好的行业，如果能够做好，那将来一定会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可惜她跟陈茜一样都没有钱，别说几十万了，几万块她也拿不出来，一个月工资只有几百块，到现在她也没存下多少，想自己开网吧不知道要几十年才能存够钱。 所以她才会给原来的老板提建议，原本想着如果能做成的话她自己也能有好处，没想到那个老板虽然手里有点钱，但根本舍不得一下在拿出那么多钱来投到网吧里，反正现在赚的也不少，对她的建议只当耳旁风。 谈了好几次，见他不但一直在敷衍自己，还老是想对自己动手动脚，李倩一气之下便辞职了。 所以，现在能够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她当然会加倍珍惜，晚上一回到家她就拿出纸笔，把自己脑子里已经想了很久的方案详细了写了出来。第二天一早她就拉着迷迷糊糊还不想起床的陈茜来到了网吧。 不过赵启明上午都是在公司上班的，小城市有个问题，就是程序员基本上招不到，招聘完全是靠运气，这年头凡是学编程的人毕业后都去了北上广，哪有人来这种小地方？ 不过好在启明科技开的工资够高，所以偶尔也还是有人来应聘的，赵启明更是承诺凡是来应聘的人都会全额报销来回的路费和住宿费，不过即便是这样来面试的人也寥寥无几。 这更是让赵启明觉得把公司搬到大城市这件事必须提上日程！ 不过，主要的问题还是没钱。 虽然现在每个月能有几十万的收入，但对于一家互联网公司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公司到现在还没有倒闭完全就是因为服务器和宽带的开支没有算进去，实际上如果算上这两部分的费用，公司每个月都是在亏损。 好在赵建国有钱，而且在电信的人脉也不错，电信一直以来都有服务器租赁的业务，虽然目前租服务器的人还不多，但赵建国毕竟有关系，所以服务器和宽带的费用实际上全都是他承担的，否则赵启明早就不知道破产多少次了。 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现在QM之所以有了那么多注册用户还能存活下去，根本在于现在没有实名制，而且现在的网民对于即时通讯软件并不是那么重视，大多数网民甚至每一次去网吧都会重新申请一个QM号，所以看起来注册用户很多，其实真正的用户数只有不到十分之一。 要知道，赵启明当年有一阵就是那么干的，QQ号什么的根本不记，想上网聊天了就重新申请一个，反正不要钱，他虽然没数过，但粗略已算自己前世至少注册过二三十个QQ号，这种现象一直到好几年之后才慢慢消失。 也幸好是这样，不然如果QM真的有一百万用户，恐怕那庞大的服务器和宽带费用连他老爸也扛不住... 对于昨晚跟李倩商量的，开连锁网吧的事情，赵启明经过一夜的思考觉得确实值得做，现在华国的网吧数量还是太少，而且绝大多数网吧的电脑配置低到令人发指，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推广网络游戏实在太难了。 今后的几年里，网吧的利润还是非常可观的，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的能把网吧连锁开满全国，那自己就相当于掌握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游戏推广渠道，到时候，他想推广的游戏就装到所有自己的网吧里，对手的游戏就不装，别人还怎么跟他竞争？ 不过，只靠自己的网吧肯定还是不行，赵启明记得好像是在08年左右的时候出现了一个网吧联盟，专门做所有网吧的管理系统，同时还做了广告接入，看来这步棋也要走，如果真的能够掌握所有网吧的管理系统，那将来在游戏行业自己就真的可以呼风唤雨了！ 不过这事儿暂时还不急，至少要等到连锁网吧的摊子真正铺开了再说，网吧管理系统就先自己用好了，将来到了合适的时机再推给其他的所有网吧。 这个时机，就是WCG，他早就想好了要把WCG从棒子手里抢过来，不过这是后话了，现在想了也没用，实力不足。 中午吃完饭他就来到了网吧，一进门就看到了陈茜和李倩两人。 陈茜开了一台电脑打游戏，根本没注意到赵启明来了，但李倩根本玩不进去，她一直坐在门口的休息区焦急的等待着，一上午她都坐立不安，一直担心赵启明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并没有把昨晚的话当真。 一直到她看到赵启明进来，才心情忐忑的将自己连夜写好的计划书拿了出来。 赵启明对李倩的计划非常满意，现在能够看到连锁网吧巨大市场的人不多，而且很多人都像李倩这样，虽然有眼光，但是却没有钱去实施，自己跟她合作正好算是各取所需。 他又跟李倩谈了谈，把一些他认为不合适的内容修改了一下，谈完以后当即在网吧就跟李倩签了合同，从即日起，这家网吧就交给李倩来管理，月薪两千加百分之二十的分红，这在当时已经算是高工资中的高工资了。 并且赵启明也向她承诺，只要连锁网吧的数量能够开够十家并且实现盈利，这百分之二十分红就变成股份，永远属于李倩！ 办完了这些事，赵启明便回到了公司，他知道原本想尽快接过服务器和宽带费用的计划又要泡汤了，从现在开始，公司每个月的收入都要拿出来开连锁网吧，啃老的日子还得再延长一阵子... 第21章 传奇提前面世 人类有一个特点，就是当有人靠某件事赚钱以后，其他人也会蜂拥而上。 自从赵启明的网吧开起来以后，本地的小网吧纷纷将电脑升级换代。 同时，为了尽快带动网吧行业的发展，赵启明让李倩把一开始的分店都选在了距离较远的大城市，虽然这样李倩会更辛苦一点，但毕竟越大的城市网民就越多，这么做既能够尽快实现盈利，也能更快的带动整体网吧行业的发展！ 短短几个月，这股网吧的升级风潮迅速席卷全国。 任何行业都是这样，一旦有人提高了行业标准，其余的人必须跟上，否则就会被甩到后面，只能眼红的看着别人赚钱。 随着全国的网吧配置逐渐提高，网吧的数量也越来越多，‘传说’注册用户的增长速度也越来越快。 1999年7月1日，启明科技的第一款网络游戏‘传说’的注册用户达到100万。 —————— 与此同时，在海城的一间会议室里，几个年轻人正在开一次对他们至关重要的会议。 “哥，我觉得这事儿能成！”25岁的张辉把手里的调查报告放下，他的声音打破了打破了会议室的平静。 “我也觉得能成，就是棒子国那边的开价有点高，咱们现在没这么多现金。”张桥的眉头紧锁，眼前这个机会他非常想抓住，但同时也害怕自己的决策失误。 “这款游戏棒子国自己人都不怎么看好，竟然还开价这么高，我觉得还是有点悬，最重要的是现在有钱人并不多，真的会有那么多人为一个游戏花钱吗？”作为张桥的妻子，也是跟他一起白手起家的合伙人，洛依依的意见向来极有分量。 张桥拿起面前的几张纸，沉声说道：“其实按照我的预计，网络时代真正到来应该还要晚两年，可是没想到QM一出现就彻底带火了华国网民的热情，尤其是这段时间大街上的网吧越来越多，我听说有的网吧规模特别大，有将近两百台电脑，这样下去咱们国家的网民数量必然会在短时间内有一个极大的增长，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要不我们再拖一拖，说不定那边的报价还能在压一压？”张辉提议道。 张桥摇摇头，“要知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有眼光的人不少，我担心再拖下去会被别人抢先一步。” 他站起来走到墙边，墙上挂着一幅华国地图，张桥看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华国有12亿人口，一旦电脑普及，这将是个无比巨大的市场，这件事我们必须抢在别人前面，我有信心，这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 或许是蝴蝶效应的影响，赵启明让华国网络时代的发展提前了许多，他本以为依靠自己的先见之明能够在那些强敌出现之前就把他们灭掉，可没想到的是正因为他的影响，许多事情也都提前了... 对赵启明来说，虽然目前‘传说’游戏的用户增长速度还是不尽如人意，可自己毕竟有将近两年的时间去慢慢发展，所以他一点都不着急。 而且就算着急也没用，就算他现在把广告打的铺天盖地又能怎么样，网吧的升级换代需要时间，整个华国的网络普及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到的事情，能做的他已经做了，剩下的只能等。 当然，如果让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那款棒子国的游戏已经提前一年多开发成功，而且很快那个强大的对手就会带着那款前世横扫全国的游戏回来，恐怕他会立刻催促李倩加快连锁网吧的开设速度。 自从跟李倩把所有事情谈好之后，赵启明就再没有去过网吧了，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不希望李倩觉得自己不信任她，何况在他的资金支持下李倩只用了短短几个月就在六个城市开好了分店，对这个发展速度他非常满意。 至于陈茜，他的想法是就让她跟着李倩干就行了，也算是一个好的安排。 对他来说，陈茜不过是生活中偶然出现的一个小波澜，他并没有想过要跟她发生点什么。 可陈茜好像真的对赵启明有意思，之后的几天她给赵启明打了好几个电话，但开网吧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赵启明自然也不想老是泡在网吧里，何况父母已经唠叨的越发频繁，所以最近他一直带着王军专心开发QM的新功能，根本没工夫和陈茜见面。 “倩姐，你说他是不是看不上我？”陈茜拿着手机看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赵启明回消息，便将手机丢在一边，翻身从床上坐起来问道。 “怎么，你还真动心了？”倩倩下午刚从海市回来，把刚洗完的衣服拧干挂了起来。 这是一间出租屋，面积很小，也就二十几个平方，屋子里摆完两张床之后就没什么空间了，晾衣服只能在窗户边的一根铁丝上，不过虽然房间不大，倒是很整齐，看得出她们两人都挺爱干净。 “当然动心了，你不知道他那天一下拿出五千块眼睛都眨一下，简直帅呆了！” “到底是人帅还是钱帅？” “额，钱帅，人更帅，反正都帅！” 见陈茜一脸认真，倩倩有点担心，她坐到陈茜身边说：“茜茜，你听我一句劝，他那种有钱人不会看上我们这种人的，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开开玩笑可以，但如果真的陷进去对你没什么好处！” 陈茜立马反驳道：“怎么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就一个网吧老板呗，比他有钱的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觉得我是看上他的钱了？”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可他不知道啊，而且你想过没有，你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凭什么喜欢他？”倩倩耐心的劝道：“再说了，你这几天给他打了几个电话？发了多少短信？他不是一直都不肯见你吗？明摆着人家就不喜欢你，我看你还是别瞎想了。” 陈茜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她也知道倩倩说的都对，可不知为什么，自从那天分开以后她心里就老是想着那个男人，连做梦都是他，想来想去，就这么放手实在是不甘心，她又拿起手机给赵启明发了一条短信。 ‘今天下午三点，我在网吧等你，你要是不来我就一直等！’ 第22章 砸锅卖铁赌一把 赵启明在犹豫要不要去网吧见陈茜，几千公里外，另一个人也陷入了纠结。 对于张桥来说，买下传奇这款游戏无异于一次赌博。 赌的是华国互联网未来，同时也是他自己的未来。 棒子国对代理费的开价是50万一年，张桥当然清楚这个价格有很多水分，事先他已经做过详细的调查，这款游戏棒子国自己并不看好，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跟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谈全华国的代理。 经过一个多月的拉锯，他最终将价格砍到了45万，再往下对方就再也不让步了，张桥知道对方之所以这么强硬，完全是因为自己代理的意愿表现的过于强烈。 在这一点上他也十分后悔，可是没办法，QM自出现以后很快就席卷了整个华国，而华国网民的数量也迅速增长，网络游戏的火爆是早晚的事，如果自己不先下手，那这块蛋糕就会被别人吃了。 所以他才会火急火燎的大老远飞过来谈这款开发尚没有百分之百完成的游戏。 可这群棒子偏偏就抓住了他这一点，他越是着急，对方就越是慢条斯理的跟他谈，各种拖延时间的借口层出不穷，短短一个多月时间，对方家里的亲戚几乎全过了一遍生日，今天他们的理由更加不堪，甚至连家里的狗生病了这种借口都搬了出来。 没办法，他们拖得起，自己可拖不起，张桥找了个电话亭打通了国内办公室的座机。 “张辉，你嫂子在不在？” “在，哥你那边谈的怎么样，有进展了吗？” “你把免提打开，我有事跟你们商量！” “是我哥打来的。”张辉朝洛依依使了个眼色，洛依依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她让办公室的其他人提前下班，然后把门关上，张辉这才按下了免提。 “哥，你说吧！” 张桥理了理思路，先说了今天在棒子那碰壁的事，然后说道：“虽然价格比我们原本预计的高了百分之五十，可我还是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市场调查的结果你们也都清楚，接下来怎么办咱们得拿个主意出来。” “做游戏这个方向我也觉得没错，不过就是价格太高了，要不我们换个别的游戏？”与张桥相反，洛依依的想法向来比较保守，两人正好互补，张桥也知道自己有时候过于急躁，所以一直都很重视洛依依的意见。 可这次他不得不开口反驳了，“现在再找别的游戏恐怕来不及了，别忘了我们定下传奇这款游戏用了多久，当初也是从一堆游戏里筛选出来的，如果咱们重新再来一次，又得花上几个月，到时候我担心别人的游戏说不定都上线了。” “我觉得行，贵点就贵点，我的房子押出去还值几万块，再借点儿也就够了！”张辉向来以张桥马首是瞻，而且做游戏这个决定三人定下来已经有快半年了，他也确实觉得这是个好路子。 张桥沉默了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依依，张辉，我觉得我们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原来我们一直都是小打小闹，赚不了什么大钱，这次不一样，我有种预感，一旦网络游戏火起来，它带来的利润绝对超乎我们的想象！” “行，那就做吧，张辉和咱家的房子加起来应该能卖十二三万，剩下的我想办法借。”见他们两兄弟都决定要做，洛依依也不再反对，其实她也觉得做游戏是对的，如果不是资金上有困难，她也不会犹豫。 既然决定了要做，那自然是越快越好，洛依依和张辉都不是拖拉的人，三天后他们的两套房子就已经售出了，虽然因为着急用钱的原因卖的价格比市场价低了不少，但二人都清楚时间就是金钱这个道理，游戏早一天上线，自己的优势就更大一点。 另外一边，张桥也丝毫没有耽误，这边刚商量完，他就立刻通知对方自己接受45万的价格，迅速签订和代理协议，这下反而搞的那几个棒子国的人有点后悔当初没有把价格再喊高一点。 接下来的事情都很顺利，服务器他们早就联系好了，传奇的代理协议一签订，这边张辉就把租赁服务器的合同也签好了，至于技术人员，他们现在公司的人数根本不够，只能找兼职，不过前期应该也够暂时用了。 不到半个月，蕴含着无限潜力的‘传奇’正式开启公测！ —————— 这段时间，赵启明也没有闲着，网吧的事算是托付给了李倩，他的心思就全部用在了传说的后期测试和优化上。 虽然一开始推出游戏后结果并不好，但他相信一旦网吧普及开这种现状必然会改变，所以虽然并没有实施，可后续该做什么他早就计划好了。 看着‘传说’的玩家越来越多，赵启明知道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推广。 其实按道理说，这款游戏并不需要特别的推广，前世的那款游戏一经推出很快就火爆全国，对于自己改动之后的‘传说’，赵启明更是非常有信心。 可问题是时间不等人。 对于游戏，赵启明其实并不很擅长，前世他在父亲的公司工作的时候，因为没有什么压力，所以玩了两年传奇，后来家里出事以后就不玩了，工作以后更是一心赚钱，游戏玩的很少，也就是偶尔为了放松心情才玩一会私服而已。 之所以要耗费这么多心血把这款游戏搞出来，其实最大的目的是为了能够迅速的积累一笔资金。2000年以后，随着个人电脑的普及，互联网时代迅速来临，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众多后来的互联网巨头纷纷成立，如果自己不在那之前筹集到足够的资金，那很多事情上就无法做到快人一步。 而且，虽然自己推出了‘传说’这款游戏，但那家韩国公司难道就会停止自己的开发吗？不但不会，很有可能会因为‘传说’的存在而提前面试，一旦正版传奇上线，到时候就会形成两款游戏分庭抗争的局面，同时，随着这两款游戏的火爆，其他的公司必然也会推出类似的游戏，再加上之后外挂和私服的出现，自己想靠这款游戏赚钱也就只有这短短的两三年的时间而已。 因此，赵启明一开始的策略就是一个字——快！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传说’这款游戏推向全国！ 第23章 点卡开售 如何以最高的效率推广一款游戏？ 对拥有华国最大即时通讯软件的赵启明来说，这根本不是问题。 随着传说的玩家越来越多，QM各个聊天室里都开始充斥着它的广告，这样一来传说的下载数量迅速攀升，在几乎每个网名有使用QM的情况下，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传说就已经成为聊天室里的热门话题，全华国大大小小的网吧里都安装了这款游戏，人气爆棚！ 在QM的大力推广下，‘传说’游戏的注册用户很快就超过了千万，同时在线人数也达到了百万，1999年8月1日，‘传说’公测结束，付费点卡正式推出！ 对于这款游戏的收费模式，分为两种，一种是月卡，可以在一个月内随意玩，不限时间，另一种是充值后有90小时游戏时间，两种点卡的价格都是50元。 这个定价比前世的传奇还要高，但赵启明相信有了QM的加成价格并不是问题，全华国大大小小的电脑房里80%以上的人都在玩这款游戏，以现在‘传说’的火爆程度，称之为国民游戏也不为过。 游戏的收益是极其可怕的，点卡功能一经推出便有无数玩家充值，首月的充值人数上百万，而且这个人数竟然还在不断的增加着！ 这个年代想要给游戏充值还得靠购买纸质版的卡片来完成，推出收费模式之前，赵启明便已经生产好上百万张充值点卡，当时在给各地超市铺货的时候还经常被人赶出来，由于前期铺货量少，再加上赵启明对点卡的销量预计的太少，导致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形成了‘一卡难求’的状态。 而那些商超对‘传说’点卡的态度也从“一张破纸片要卖50块钱！你是不是疯了！”转变为“200张？200张不够啊，能不能多给一点？1000张行不行？要不800？500也行啊！” 负责推销点卡的张晨和白雪萍也从后娘养的孩子变成了那些商店老板眼中的香饽饽，两人的手机一天到晚响个不停！ 个别有货的商店更是在门口挂上了‘本店有传说点卡’的牌子，这让那些之前不愿意进货的店家肠子都悔青了！ 一开始公司唯一的客服还兼顾着QM和传说两方面，但随着传说用户不断的增多，启明公司迅速转变为全员客服的状态，可即便是这样，每天大量的咨询信息也让他们忙不过来。 因此，启明公司迅速招聘，短时间内便给‘传说’配备了10名客服人员，随着这些人一一上岗，赵启明几人才终于可以不用再充当客服了。 在网络时代，一个公司的几个业务之间其实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传说’靠着QM达成了迅速推广的目的，同时在‘传说’游戏的带动下，QM的各大聊天室更是越发火爆，广告费用也水涨船高，随后的几次广告招标价格都比之前增长了一大截！ 此时启明科技除了赵启明自己以外，行政部有两人，由田慧瑛负责；财务部两人，王芸负责；客服部12人，由最先入职也是英文最好的崔晓丽任组长，其中两人负责QM，10人负责‘传说’；开发部因为小城市程序员不好招，所以只有5人，同时赵启明还在北上广雇了好几个外包团队，由王军管理，负责QM和‘传说’的维护；业务部6人，张晨担任组长，白雪萍任副组长。公司共拥有员工28人。 公司的办公室也已经由原来一楼的两间房子扩大到现在的整层楼，即便如此也略显拥挤，不过这都是暂时的，赵启明已经决定很快就要把公司搬到大城市！ 作为一款国民级聊天软件和一款国民级游戏的老板，赵启明一夜之间在华国互联网圈里声名鹊起，无数互联网界或者想要进入互联网界的人纷纷打听他的联系方式，每天一上班就能接到无数想跟他谈合作或者谈投资的电话，上门拜访的人更是络绎不绝，搞的他每天精疲力尽，疲于应付。 —————— 有人欢喜有人愁，赵启明春风得意，张桥的日子却一点也不好过。 传奇上线之后，一开始用户增长量也很快，但没过多久增长趋势就放缓了，而出现这种情况正是因为传说的存在。 由于时间提前了很多，传奇的测试工作并没有彻底完成，游戏里还存在不少bug，这些张桥是清楚的，只不过他原本以为传奇游戏从上线到推广开来至少也需要半年时间，自己只需要提前把坑先占着，至于游戏的完善可以在上线以后再慢慢完成。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由于赵启明的出现，全国网吧升级换代的速度比他预计的快了很多，再加上传说在QM的推广下迅速变的人尽皆知，连带着传奇也更快的被人们发现。 如果单从游戏推广的角度来说，这绝对是一件大好事，没有花一分钱推广费，传奇的用户数量就直线攀升，但要是换一个角度，从游戏体验上来说，这件好事却变成了坏事。 按照张桥的原计划，传奇上线之后首月的注册用户能达到十万就不错了，而这些首批用户就是他的免费测试员，他相当于不花一分钱就找到了无数人来免费帮他完成内侧的工作。 随着传奇越来越完善，玩家也越来越多，等到注册用户上千万的时候也就是他开始开始收费的日子。 张桥对自己的计划非常得意，虽然初期游戏还有很问题，但毕竟玩家数量少，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等后面玩家数量多了，游戏的问题也不存在了，那时候也就该自己赚钱了。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在传说的带动下传奇注册用户的增长速度远远超出了张桥的预期，一开始他们三人还挺高兴，但没过几天传奇匆忙上线的劣势就暴露了出来。 由于bug层出不穷，传奇很快就遭到了玩家的唾骂，所有人都把传奇当作对传说拙劣的模仿者，一时间传奇的口碑直线下降，连带着张桥在网上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哥，怎么办！”眼看着自己卖掉房子换来的游戏就要扑街，张辉急的眼睛都红了，虽然他已经尽量雇了更多的兼职人员去完善传奇，可这种工作根本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 这几天张桥一直在研究传说，他不得不承认，跟传说相比，自己的传奇简直烂的像一坨屎，砍怪的时候砍着砍着可能会被怪物秒杀，辛辛苦苦爆出来的装备说不定下次登录就不见了，最夸张的是登录界面竟然也不会偶尔奔溃几次，不重启电脑根本就进不去游戏！ “妈的，老子的45万就换回来一坨屎！”张桥愤怒的把鼠标狠狠砸在桌子上。 “你俩都别急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决问题，光生气有什么用。”洛依依轻轻抚了抚张桥的背，虽然她也很急，但她知道光着急没有任何意义，怎么样改变现状才是眼下最应该考虑的问题。 “没办法了，传说明显是做好准备之后才上线的，咱们的传奇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对方已经抢占了先手，就算现在多雇几倍的人也无济于事，我们已经败了...” 张桥低头猛抽了一口烟，原本意气风发的他此刻已经变的垂头丧气。 洛依依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我倒想到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洛依依的话让张桥和张辉眼前一亮，“你快说，什么办法？” 第24章 外挂泛滥 洛依依犹豫了一下，然后将自己想到的办法说了出来：“我觉得我们可以弄几个传说游戏的外挂出来，之前我们不是就讨论过吗，外挂对网络游戏的影响非常大，甚至足以让一款游戏由盛转衰。” “这个办法好！”张辉一拍桌子，激动的站了起来，“之前石器时代的外挂不过是些个人或者小工作室做出来的，就已经影响了游戏的公平性，搞的所有玩家不得不都去用外挂，以我们公司的水品如果搞一款外挂出来，绝对比那些小工作室搞出来的强十倍百倍！” 张桥却有点犹豫：“这个办法或许有用，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今天能搞出来一个传说的外挂，明天别人也能做传奇的外挂，那样的话对谁都没有好处，大家都得完！” “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传说已经推出了点卡收费模式，所有我们想到的都被他抢先了，如果我们再不做点什么，那就只能等死！”张辉情绪激动的说道。 洛依依冷静的说出自己的分析：“之前咱们不是研究过这件事嘛，虽然我不太懂技术，但按照我的理解，外挂这种东西是游戏火了以后才会出现的，暂时我们根本不用担心会有传奇的外挂，至于以后，等我们打败了传说之后再说吧。” “哥！就这么办吧！不然我们就再没有翻身的可能了！”张辉一脸迫切的看着张桥。 张桥脸上阴晴不定，此刻他心里非常挣扎，让他去做一个自己特别反感的事情，他心里是非常不愿意的，可是除了这个办法以外似乎想要打败传说根本没有可能。 张辉和洛依依安静的看着他，良久，张桥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脸上的犹豫已经消失了，转而变成一脸坚定：“依依，让开发部做几款传说的外挂，数量一定要多，质量可以优良不齐，先把不好的几个放到网上让所有玩家免费下载，然后再推出收费版，收费版至少要做三种不同的出来，以包月的形式收费，不同的外挂之间要有差异，我要让传说变得外挂泛滥！” “张辉，你从我们之前的经销商里面挑几个靠谱的，如果人数不够就再找点认识的人，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铺好全国的外挂销售网，在传说被外挂搞垮之前，我们要好好捞一笔！” “除了外挂以外，传奇的完善工作也不能放松，尽快把收尾的工作完成，点卡也要提前做好准备，等传说的玩家一涌入传奇就立刻开始收费！” “对了，张辉，到时候你再找点水军，等传说的外挂一泛滥就立刻在网上掀起对它的批判，一旦传说的口碑崩盘，就是我们传奇大火的时候！” 制定好计划，盛达公司所有的员工从今天起就进入了紧张的加班状态，张桥很清楚，如果想要这个办法起到作用，那速度就必须要快，否则一旦传说的运营进入正轨，再想对这款游戏做什么也晚了。 现在，时间就是一切！ —————— 一场针对传说的战争已经开始，可是赵启明却一无所知，张桥三人商量怎么对付他的时候，他也正拉着王军开会。 随着传说游戏越来越火，王军已经对自己这个年轻的老板佩服的五体投地，从QM到传说，老板的每一个决定都准确无误，之前离职的那几个人现在应该正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吧！ 可是老板的创意好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不，传说才刚刚起步，就又给自己下达了新的任务。 “在网上种菜？这种游戏真的会有人喜欢？”听完赵启明的讲解，王军最终还是忍不住表达了反对。 “你觉得用户不会喜欢？”虽然赵启明对这个点子很有信心，但他还是愿意听听别人的想法。 见老板没有不高兴，王军这才说出了心里的想法：“我家就是农民，小时候在地里干活都干烦了，这个年代的大多数人应该都跟我一样吧，反正我是听到种菜这个词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是两码事，在网上种菜又不需要你真的去干活。”赵启明万万没想到王军不看好这个游戏的理由竟然是这个，“这种小游戏只是用来消遣而已，重要的我们同时推出的QM个人空间，不管这个游戏能不能火，只要空间火了，以后我们还能继续推出别的小游戏，我的目的是要让用户养成一个习惯，将来找这种打发时间的小游戏就来QM空间！” 王军点了点头，既然老板这么肯定，那自己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反正之前的事实已经证明了老板的眼光，或许这一次依然没错呢？ 个人空间里包含的内容不少，除了小游戏板块之外，还有说说，日志，相册，留言板几项，每一项功能都有一个单独的界面，一开始王军还觉得搞这么多功能有点多余，但赵启明给他解释过之后他就立刻服气了。 说说就像后来的微博一样，让用户以最精简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日志则跟博客差不多，王军听完之后立刻提出这两样功能的缺点，那就是这些内容都是建立在熟人社交层面，如果能够把说说和日志这两个功能单独拿出来那也许又是两个成功的新产品！ 赵启明当然知道这一点，不过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微博也好，博客也好，他当然要做，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增加QM的用户粘度，只有QM的根基稳定了，未来才会有无限的可能！ 而对于偷菜这款游戏，赵启明毫不担心。 虽然现在网民数量还很少，但偷菜当然会火，否则上辈子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定好闹钟半夜爬起来开电脑了，不过对赵启明来说这仅仅只是个开始，抢车位，魔法卡片，等等等等，他最终的目的是将前世4399之类的小游戏网站全部扼杀在摇篮中！那可是巨大的流量！ 对一个正儿八经的科技公司来说，不管是外挂还是偷菜这种小游戏都不过是小菜一碟，个人空间对启明科技来说更不是什么问题，反正装扮都是要由用户自己去完成的，他们只要给出个最简单的初始界面就行了。 当然，卖空间装扮这么挣钱的事情赵启明怎么会放过呢？这也很容易，请个美工很快就搞定了一批，其余的之后陆续推出就好。 1999年8月15日，QM个人空间带着一款名为全民偷菜的小游戏正式上线，同时，盛达公司也推出了第一款传说的正式收费版外挂。 第25章 打击外挂 传说游戏虽然已经开始火爆，但距离国民游戏还是有一定距离，所以在张桥出手之前并没有什么外挂出现，也许有个别人已经开始动了心思，不过个人和公司最大的差距就是研发速度。 因此，张桥推出的外挂一经上线用户数就直线增长，传说与传奇这两款游戏极为相似，作为传奇游戏的代理商，他对这种游戏的了解程度根本不是那些小工作室能够比拟的。 那些刚刚打算制作传说外挂的人一看到张桥推出的外挂，立刻就意识到自己与对方的差距，从某种角度来说，张桥可以说是砸了一大批人的饭碗。 网络的传播速度极快，尤其是是借助了传说的火爆，张桥的外挂的传播速度更是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 不到一周时间，外挂的下载量就已经超过了100万，而且这个数字还在疯狂的增长！ 同时，张辉的销售网络也开始发力，反正他们的目的是为了破坏传说游戏的用户体验，因此张桥对外挂的价格定的很低，包月只需要十元！ 扣除一级级代理商拿走的利润，这十元里张桥他们其实只能到手2元，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也很满意了，按照这个速度，恐怕一个月之后用来拿下传奇代理权的那45万就回来了！ 眼看利润这么大，连张桥自己都有点心动，他甚至想过干脆不做游戏了专门做外挂好了。 不过想归想，传说点卡的销售情况他也了解过，虽然不清楚具体的数字，但跟它相比自己在外挂上赚的钱只能算是九牛一毛而已，一想到传说创造的那么多收入，张桥就恨的牙痒痒，在它看来这些钱原本应该是自己的才对！ 传说的外挂刚出现王军就注意到了，他自己也花钱买回来使用了一下，随后他就立刻被这个外挂的便捷性震惊了，立刻将这件事汇报给了赵启明。 赵启明只用了短短十分钟就把这款外挂的所有功能使用了一遍，和王军一样，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个外挂的设计者不是一般人，他非常了解玩家的心理和需求。”了解完外挂的功能，赵启明沉着脸说道。 王军的表情跟赵启明差不多，他也明白这款外挂会造成多坏的影响，“是啊，这款外挂基本上可以替玩家绝大多数事情了，这样下去咱们的游戏里可能只剩下用外挂的玩家了！” 赵启明点了点头，他也认可王军的说法，很多人都不清楚外挂的危害，以为外挂用起来是给玩家的带来了便利，反正玩的还是这款游戏，对游戏本身应该没什么坏处。 可是，要知道一旦玩家习惯了使用外挂，那游戏就失去了可玩性，轻易得来的战斗力不但不会增加玩家对游戏的忠诚度，反而会让使用者觉得一切得到的太过容易，一旦外挂泛滥，大多数人都会很快对游戏失去新鲜感。 而且，一旦用外挂的人数多了，那些没有使用外挂的玩家就会处于劣势，对他们来说游戏的体验就会急速下降，赵启明记得前世有好几款游戏都是毁在了这一点上，当外挂泛滥之后，游戏里的普通玩家很快就消失了，只剩下那些使用外挂的人，因为对没有用外挂的人来说，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是被人欺负，要么就自己也用外挂。 最终，在外挂的影响下游戏里就只剩下神仙打架了，到那个时候这款游戏的寿命也就到头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工作室的动作特别快，现在市面上已经有三款收费外挂了，这只是其中之一，另外两个我也试过，功能也非常完善。”王军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一向赵启明汇报，“而且免费外挂也不少，我发现的就有超过十种，虽然功能不如收费的，但使用的人也不少。” “怎么会这样？我早就想过会有外挂出现，不过这也太快了吧？而且传说的推广都还没结束，外挂就已经卖到全国了？”赵启明最想不通的就是这个，前世他玩传奇的时候也买过外挂，出售者一般都是各个网吧的老板，他不明白这个工作室究竟是怎么做到把销售渠道铺设的这么快的。 想来想去，赵启明认为只有一种可能：“应该是有人在特意针对我们！” “您的意思是...”王军恍然大悟。 “最近有出现跟传说类似的游戏吗？” “有一款叫传奇的游戏，跟我们的传说很像，不过因为是我们先上线的，所以很多人都把它看做抄袭者，这款游戏的用户数量现在还不多，想要追上我们应该是不可能的。” 听到传奇这个名字，赵启明心里一惊，本来以为自己的传说提前了一年多，应该不会遇到对手了，没想到传奇竟然也提前出现了！ 他立刻明白这些外挂的幕后主使极有可能是那个人，而对方的目的他也猜得出来。 “八成是传奇的游戏商想要用这种办法来打击我们。”赵启明想了想，对王军吩咐道：“我们现在要抓紧做两件事，第一，必须严格打击外挂，凡是使用外挂的玩家必须立刻给予永久封号的惩罚；第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尽快把传奇的外挂也做出来，而且一定要比他们做的外挂更好！” 王军一听要打击外挂立马反对，之前不是没有游戏公司想过这个方法，可是没有人敢这么做，谁都害怕自己的玩家被封号后跑去玩别人的游戏，“封号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这样有可能流失玩家，这些人可能会转而去玩传奇。” “现在传说的推广才刚开始不久，用户数还远远没有达到顶峰，我们打击外挂越早流失的用户就越少，新注册的玩家看到我们这么严厉的打击外挂也就不会冒险去使用了。”赵启明分析道：“传奇的玩家数量跟我们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就算我们的一部分用户转到了那边也没关系，一款外挂泛滥的游戏没人会喜欢玩的。” “可是他们也可以像我们一样打击外挂啊！” “好不容易从我们这挖走那么多玩家，他们肯定下不了这个狠心，而且就算他们真的能做到也没关系，那样大家就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如果他们能靠公平竞争赢我们，那也不需要用这种手段了。” “我明白了！”王军清楚，开发部门又要开始加班了，外挂打击的越早，传奇外挂越快上线，对己方的损失也就越小。 华国互联网历史上第一次对外挂的强力打击开始了。 第26章 没时间儿女情长 张桥的计划是先靠卖外挂赚点小钱，同时尽快完善传奇的用户体验，然后等传说的外挂泛滥之后传奇的玩家自然会越来越多。 他的算盘打的不错，可是他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你会做外挂，别人不会吗？ 当然，至少现在他的心情非常好，外挂推出后短短几天就售出了几十万个包月激活码，听着张辉每天报给他的数字，张桥越发觉得传奇火起来的那一天指日可待。 详细讲解完自己想要的外挂的功能之后，赵启明在王军错愕的眼神中离开了办公室，来到了网吧。 收到陈茜的短信后，他有一周都没敢再去网吧，倒不是他眼光高看不上陈茜，只不过目前他完全没有考虑过感情的问题，时间过的太快了，转眼1999年也过去了一大半，在加下来的几年里，互联网的世界中发生的大事太多了，他现在只想全心全意的把公司做好，根本没时间想别的。 既然如此，他当然不想让这个女孩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但他想来想去，还是打算跟陈茜见个面把话说清楚，免得一直耽误人家。 他本想到了网吧再联系陈茜，没想到一进门就见到了她。 陈茜看起来比之前憔悴了不少，还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之前店长就给赵启明说过她一直在网吧待了两三天才走，现在看来她可能这几天一直没怎么好好休息。 “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陈茜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我现在没时间考虑儿女情长，我自己还有一家公司，现在事情特别多，实在没时间想别的。”赵启明点头承认，“而且我们两并不了解对方，你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陈茜的眼圈一下红了，其实她也未必有多喜欢赵启明，只不过觉得委屈。 平心而论，单论长相陈茜绝对能算得上是个大美女，之前她的妆都画的特别浓，虽然看起来也很好看，可总像个小太妹一样，今天陈茜没有化妆，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许多，再加上此时她眼中马上要掉下的眼泪，更是让人心疼。 赵启明很想回答是，这样可能就会让陈茜死心了，不过话到嘴边还是不忍心把话说的那么绝，他想了想，还是编了个借口：“最近公司除了好多事，我实在太忙了，之后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再来网吧了，你就跟着李倩好好干吧。” 说完，赵启明转身就走。 不出赵启明所料，陈茜也一句话都没有说，对他来说这很正常，两人之所以能认识就是因为那五千块钱，现在自己既然明确的表达了自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她又何必继续纠缠自己呢？ 无论如何，问题解决了就好，赵启明很快就放下了这件事，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随着传说带来的收入越来越多，玩家数量也不断增加，更何况现在又冒出了这么多外挂需要解决，公司的人手已经严重不足，眼下扩充人员是当务之急。 赵启明也想过趁着那些后来的牛人现在还没有发家就先挖过来给自己打工，不管是给高薪还是期权都没有问题，可是前世他不过是个普通程序员而已，又不是什么情报局的特工，对那些人他除了知道他们的名字和有什么成就，其他的一概不知，除非那些人主动出现，否则根本找到不他们！ 他甚至想过把国内的互联网公司全部理一遍，把这些公司的人员名单都过一遍，不过想想这个工作量还是放弃了。 不过，虽然现在还找不到这些牛人，但赵启明深知人才的重要性，一个公司想要让员工给你好好干，最重要的不是谈什么理想和情怀，更不是三天两头搞什么团建来增加大家的凝聚力，前世他就对这些事情深恶痛绝，在他看来，想要让员工给你好好干，就一个字——钱！ 在他的这种思想下，启明科技的待遇水平比同行业高出了百分之三十，因此，田慧瑛的招聘一开始就立刻引来了大批简历，每天来面试的人络绎不绝。 不过随着公司的扩张，田慧瑛的短板也暴露了出来，虽然她高中毕业后就帮家里做生意，跟各种各样的人都打过交道，为人处事的经验十分丰富，但毕竟学历有限，之前她家里的公司最多也不过七八个人，现在一下子要负责几十个人的人事工作，立刻就显得力不从心了。 对于田慧瑛来说，一开始只不过是招招人而已，这些倒难不住她。不过随着公司的人员越来越多，无论是公司的岗位编制，还是员工的培训、考勤、职位和薪资的晋升制度，她全都摸不着头脑。 人少的时候还看不出来，但随着公司规模越来越大，这些事情的重要性也越来越凸显出来。 看着田慧瑛每天焦头烂额却又拿不出任何成果，赵启明知道是该跟她好好谈谈了。 第27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高薪带来的是高效，在连续几天的加班之后，很快王军就带领着开发部制作出一款传奇的外挂。 这款外挂跟市面上其他的外挂都不同，在赵启明的授意下，这款外挂完全照搬了后世那些网页游戏的模式。 自动寻路，自动打怪，自动喝药.... 总而言之，玩家只需要打开游戏后把外挂的各项开关设定好，然后就不用再管了，所有功能都是全自动的。 虽然因为时间时间很赶，所以界面显得非常粗糙，不过赵启明根本不在乎这个，反正就是个外挂而已，设定好之后放后台就行了，谁还在乎外挂的界面好不好看？ 简单测试了外挂的功能后，赵启明当即拍板，今晚就上线！而且全网免费下载！ 同时，当天晚上0点开始，所有登录传说游戏的用户在点击登录键之后都会先看到一个游戏公告：鉴于近期外挂泛滥，已严重影响了游戏的公平性，因此自今日起，凡事使用外挂的账号一律永久封禁！ 大多数玩家在看到这则公告后都不敢再开外挂了，想先等等看情况再说，但也有一小部分玩家认为传说不过是虚张声势，还是打开了外挂。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这次传说是玩真的！ 当晚，超过十万传说账号被永久封禁！这在网上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时候还没有百度，更没有什么贴吧存在，所有的言论都集中在了QM的聊天室和游戏论坛里，一个晚上的时间，声讨启明科技的帖子超过了十万个，各个游戏大区的QM群里更是充斥了对传说的抵制和谩骂！ 这种情况让张桥大喜过望，他赶紧让张辉联系了一大批水军加入了这场声讨，同时在帮玩家一起骂传说的时候也顺便推销了一下传奇。 “我辛辛苦苦玩了一个多月的账号就这样被封了，装备也都没了！” “我们要联合起来抵制传说的这种行为！不能让我们的劳动成果就这样没了！” “怎么办！我那么多装备就这样没了？一夜回到解放前？” “还好我玩的是传奇，不然账号也被封了！”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传奇的注册用户数量增加了二十万！ 虽然已经是凌晨三点，但张桥毫无困意，他此刻正坐在电脑前，把手边的啤酒拿起来喝了一大口，然后双手飞快的又发了个帖子：“使用外挂是我们的权利！我已经花钱买了点卡，传说无权封号！” 发完帖子，张桥想了想，拿起电话给张辉打了过去：“张辉，从今晚开始传奇的玩家数量一定会迎来井喷式的增长，我们之前的服务器肯定不够，明天把这段时间卖外挂赚的钱全都拿出来扩充服务器！” 挂掉电话之后，张桥继续敲打起键盘，如此良辰美景，他已经不打算睡觉了。 另一边，启明科技的办公室也还亮着灯，赵启明和王军两人正在电脑前浏览网上的帖子。 “恐怕这一个晚上我们就会流失至少二十万的用户。”王军满脸愁容。 赵启明却一点也不担心：“传奇终结者的下载量应该也涨了吧？” 对今晚上线的这款传奇外挂，赵启明将它命名为传奇终结者，这个名字的含义王军自然明白。 他看了看数据，回答道：“12点前只有两万多下载量，现在已经超过十万了。” “水军都联系好了吧？” “都准备好了，不过真的要等到明天中午才开始吗？是不是有点晚了，如果今晚就发动的话还能跟骂我们的人对抗一下。” “没必要，现在出手只是浪费精力，那些外挂玩家也需要发泄一下，再说了，不让玩家体验一下传奇，他们怎么会知道两个游戏到底哪个好呢?” 王军点点头，他现在对赵启明的感觉不仅仅是佩服，甚至已经有点崇拜了，他自己也用过好几种外挂，可是赵启明设计的这款外挂简直就是刷新了他的三观。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等传奇游戏的人发现这款外挂时是什么心情。 第二天中午，批判启明公司的人明显减少了很多，那些外挂玩家发泄的也差不多了，网上逐渐出现了另一种论调。 “外挂影响游戏的公平性，是游戏的毒瘤！” “靠外挂升级，你们好意思自称高手吗？” “传奇的外挂一开始用着是爽，不过好像没什么意思” “挂逼全都滚去玩传奇吧！还我们一个纯净的游戏！” 不到一天的时间，传奇终结者的下载量已经超过了五十万，这甚至比传奇之前的最大在线玩家数量还要多，一开始张桥还对传奇用户的增长很是得意，但很快他就发现网上的风向似乎有点不对。 根据网上帖子里的地址，赵桥也把传奇终结者这款外挂下载了下来，只试用了五分钟他就放下了鼠标，颓然的靠在椅背上。 “哥，你怎么了？”张辉一脸喜气的走进办公室，为了庆祝这次大获全胜，他刚刚出去打包了好几个菜回来，打算兄弟两好好喝两杯。 “有人针对传奇开发出一款外挂。”面对弟弟的询问，张桥回答的有气无力。 “那又怎么了，游戏一火肯定有外挂出现，不影响我们赚钱就行了。”张辉不明白他为什么在意这件事。 “这个外挂不一样，它可以自动帮你玩游戏，玩家自己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开着游戏挂机就行了。” “那也一样要买我们的点卡啊，只要买点卡就行了，管他是真人在玩还是外挂在玩！” 张桥无奈的看了张辉一眼，说道：“一个不需要你玩的游戏，你愿意花钱？” 他说的没错，玩家在涌入传奇后，很快就发现一个问题：自己用外挂吧，感觉很没意思，可是不用吧，别人却在用，你又打不过人家！ 虽然传奇现在还没有收费，可是玩家玩游戏原本是为了开心，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屏幕上的人物在那刷怪，自己却无事可做，这种玩法别说开不开心了，简直就是无聊！ 更何况，无论是从装备的丰富还是任务的多样性来说，传说都完爆传奇！ 就连画面都要比传奇高一个档次！ 在这种情况下，很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开传奇的玩家，很快就关掉了游戏，重新回到了传说。 网上的舆论在王军雇佣的水军的带动下，将两款游戏各个方面图文并茂的对比了一番，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不玩传说跑去玩传奇都人就是脑子有病！ 还有人在帖子里详细分析了外挂的危害，以及它对游戏公平性的影响。 这篇帖子是赵启明让王军提前准备好的，里面附了大量的图片，把外挂对游戏的影响分析的十分到位。 不管是站在任何角度，只要是互联网的从业人员其实都多少明白外挂的危害性，这篇帖子的内容很快就被各个网络媒体引用。 一下午的时间，网上原本抵制传说的帖子几乎都消失不见，剩下的全是支持打击外挂的言论。 而那些之前批判传说封禁外挂的人现在都不说话了，除了个别就是喜欢用外挂的人以外，绝大多数人只是试玩了几个小时就明白两个游戏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看着传说在线人数越来越多，赵启明知道，传奇，完了！ 第28章 发财了 1999年8月，启明科技QM会员费收入60万元，广告费收入180万元，‘传说’游戏收入3800万！ 同时，QM的活跃用户也达到了一千万！ 还好有了传说带来的收入，否则光是服务器公司就得倒闭！ 和前世的盛达公司不筒，盛达的传奇游戏是代理的，所以必须给制作方交代理费，尤其是在传奇游戏火爆之后制作方提出的条件更加苛刻，这也导致了双方最终谈判破裂，而盛达作为代理方竟然反过来收购了制作方。 可‘传说’不一样，这款游戏完全是由启明科技自己研发推出的，也就是说除了要交税以外，赵启明不需要为这个游戏给任何人交任何费用，所有的利润都属于自己！ 从这一刻起。启明科技这个名字在华国的互联网界无人不知，赵启明更是风头一时无两，他以22岁的年纪一跃成为华国最年轻的千万富翁！ 当然，那些富二代不算。 接下来的几天里，赵启明接到了几十个投资公司的电话，其中甚至还有软银华国负责人打来的。 不过这些人全都被他一一拒绝，说白了，启明科技现在并不缺钱，之前QM刚起步的时候确实需要资金，不过当时启明科技在互联网界还是名不见经传，所以根本没有人看好这家公司。 当时赵启明也想过去找人投资，不过一想到前世小马哥想要把QQ以五十万的价格卖掉都没人肯买，自己就算能找到人投资可能也就是几十万了不起了，与其那样还不如求父亲帮忙呢。 而现在，虽然报价最高的软银对启明科技的估值已经到了10亿，可赵启明完全不打算用股份来还钱，毕竟公司自己并不缺钱，没必要拉个股东进来。 对于个人享受，赵启明并不是很在意，钱，够花就行了，所以他现在每个月给自己只开了两万块的工资，日常消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眼下，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稳固QM的用户粘度，在干掉ICQ之后，QM在华国的市场占有率已经越来越接近百分之百，虽然暂时看来没有什么对手，不过赵启明知道虽然因为自己的出现使得一些事情发生的时间也受到了影响，但前世的那些大牛是不可能就这样消失的，牛逼的人物到哪里都会发挥自己的光芒，他们早晚会出现。 他想的没错，就在QM个人空间和全民偷菜迅速向全国扩散的同时，深城的某一间民房里烟雾缭绕，七八个人多一半手里都拿着烟，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模样清秀的年轻男人正激动的说着自己的观点。 “我们之所以会失败，完全是因为QM抢先一步占领了市场，但它的功能还是非常简陋，只要我们能重新拿出一款各方面都碾压QM的通讯软件出来，打败QM的机会并不小！” 说话的男人叫马画藤，今年2月他刚刚拉着朋友合伙制作出一款即时通讯软件，可是没想到QM的发展势头太猛，在QM的碾压下他们的OICQ和很多其他的软件一样很快就变的半死不活。 眼看着投进去的钱马上就要花完了，可OICQ的用户数量依然只有几万，几个股东都打起了退堂鼓。 “可是我们的钱马上就花完了，下个月的服务器租金都付不起，除非能找到投资人，不然OICQ只有死路一条。”作为公司的发起人之一，张志冬说的异常艰难，OICQ就像是他自己的孩子，可惜还没有长大就要夭折。 “问题是以我们现在的用户数量，恐怕没有人会给我们投资吧？”陈丹的语气毫无自信，同样作为创始人之一，和其他几个人一样，他最近的心情也一直陷在低估，根本看不到OICQ的任何希望。 “有！”马画藤把手里的烟头掐灭，说道：“今天下午，新浪的人联系我了！” “新浪？他们不是做门户的吗，怎么会对即时通讯感兴趣？”张志冬疑惑的问道。 马画藤解释道：“其实在我们刚开始做OICQ的时候他们就也想做即时通讯了，只不过发力晚了点，现在眼看着QM已经占领了国内的绝大多数市场，他们也着急了，如果只靠他们自己，恐怕想要追上QM根本不可能，所以才打算找一家已经成型的软件合作。” “太好了！”张志冬兴奋的跳了起来，他激动的说：“新浪有那么大的流量，而且他们不久前刚刚得到一笔两千五百万美元的投资，跟他们合作我们一定能把QM干掉！” 陈丹虽然也挺高兴，但很快就想到一个问题，他开口问道：“新浪打算怎么合作？要多少股份？” “当然是他们出资金，我们出技术，我们的团队全都可以留下。”马画藤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但他们要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七十？这简直是趁火打劫！”张志冬大骂。 “趁火打劫？我们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别忘了之前我们还打算把OICQ以50万的价格卖掉呢！只不过没人要而已！”见张志冬这么激动，陈丹冷声讽刺道。 一听他的话，张志冬一下子就蔫了，确实，现在看来OICQ根本就不值钱。 “当然，他们也不能白白拿走我们的心血，今天我只是想跟大家商量一下，如果你们没意见，我就继续跟新浪谈，股份方面我会尽量争取，而且就算他们真的要拿走这么多股份，也得给我们相应的补偿，我不可能把OICQ白送给他们！” 见价格股东相继点头，马画藤松了口气，他很担心这个合作无间的团队就此散了，要说对OICQ并入新浪的事，他才是最不甘心的那个人，不过不甘心归不甘心，他也清楚现在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如果没有资金，OICQ这个凝聚了他们几个人全部心血的产品就只能消失了。 远在深市的事情赵启明现在根本不知道，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紧扩充人才，眼下人才是他最缺的，否则公司的什么都就都得他亲力亲为，他必须尽快找到几个有能力的人才加入，这样他就能把大部分工作分出去，然后趁着现在没有什么事赶紧去一趟华强北，那里才是他真正梦想所在的地方。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赵启明跟王军交流了QM之后的发展方向，问了问最近几项任务的进度，结束后他本来想再加会班，可是张晨却非要拉他出去吃饭。 想了想，自己最近一直为了招人的事情心烦，张晨也一直在外面出差，两人也好久没有聊聊天了，于是他就关上电脑跟张晨离开了办公室。 本来以为就是吃个烧烤喝个啤酒，没想到吃饭完后张晨却硬拉着他来到一家看起来很是豪华的酒店，天色刚暗，酒店上方的几个霓虹灯做的大字正一闪一闪：星海娱乐城！ 赵启明并不喜欢这种地方，但耐不住张晨的纠缠，赵启明只好跟他进去开了个包厢，两人刚一坐下就有十几个女孩走了进来，在两人面前站成一排。 “老大，你先挑！”张晨显然是这里的老客户，包厢领班一进来热情给给他递烟。 赵启明微微皱了皱眉头，虽然不太喜欢这种环境，但他也不是迂腐的人，也没有多说什么，本想说自己就不挑了，只喝酒唱歌，可是他突然在这排女孩里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虽然她站在最边上，还往后退了半步，不过赵启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陈茜？” 第29章 再见陈茜 赵启明因为惊讶脱口叫出了陈茜的名字，但听到张晨耳朵里就不一样了，他立马开口道：“你！就你！往后缩什么？过来，坐这！” 然后他朝赵启明笑着说道：“老大，我还以为你平时就知道加班，不来这种地方，原本想着带你来放松放松，没想到你还是熟客啊！” 本来就不喜欢这种环境，又在这里看到了陈茜，赵启明就更不想在这待了，他给张晨解释了几句，告诉他这个女孩是自己的朋友，然后就拉着陈茜走了出去。 陈茜被赵启明带出了夜总会，一路上低着头不说话，她此刻心情十分复杂。 当初赵启明帮她还了高利贷，她对赵启明确实动了心，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什么样的男人她都见过，帮她还债那件事如果换了之前认识的别的男人，恐怕当天晚上就想带她去开房了，可赵启明却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 所以后来她才会等了赵启明好几天，她在社会上混的时间也不短了，难得遇到一个靠谱的男人，当然想抓住，可没想到的是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他了，他竟然拒绝了自己。 那次见面之后陈茜回家想了好几天，按理说她也不是那种纠结的人，既然赵启明都说了两人不可能，那她也没必要再上赶着去纠缠人家，可她心里就是不爽，连带着也不愿意在网吧上班了，因为留在这里就会想起他。 想来想去，陈茜便决定要靠自己赚钱把之前那五千块钱还给赵启明，也算是不欠他的！ 可是现在像她这种没学历没技术的人如果想要找工作，那就只能去当个服务员或者前台什么的，一个月几百块钱了不起了，实在太慢，想来想去，赚钱最快的方式就是去星海陪酒，可没想到刚瞒着李倩来这里上了三天班，竟然就就遇到了赵启明。 离开星海后，赵启明拉着陈茜就近找了一家奶茶店坐下，听陈茜说完自己来这里上班的原因之后，赵启明顿时有种曰了狗的感觉。 “你觉得你陪酒赚的钱我会要？”赵启明感觉陈茜的脑回路有问题，就算想给自己还钱也没必要干这个吧！ 陈茜一脸委屈的说道：“只是陪客人喝酒唱歌而已，又不做什么别的，我认识的好几个姐妹都在这上班。” 赵启明知道，如果任由陈茜这么发展下去，将来八成是要在夜总会里一直干下去了，一旦习惯了赚这种快钱，再让她去找份正常的工作她也习惯不了，毕竟相识一场，自己如果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既然遇到了，肯定还是得帮一把。 当他听说陈茜的父母都已经过世了，就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赵启明问服务员要了张纸，在上面写下了自己公司的地址，说：“星海你别再回去了，明天早上你来这个地址找我，我给你安排一份工作。” 陈茜接过地址看了看，问道：“什么工作？” “去了你就知道了，反正比你在这上班强！” 将陈茜送回家后，赵启明又回到了办公室，最近QM要增加的功能太多，人手又不足，他为了方便加班干脆就买了张折叠床放在公司，他坐在电脑前，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张晨和白雪萍的广告业务已经上了正轨，如今出差的频率也越来越低了，随着QM的聊天室用户越来越多，想要在聊天室里打广告的商家也越来越多，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们俩再去带着人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跑，在白雪萍的建议下，启明科技在每个省招了一个代理商专门负责广告业务，这样一来业务部门的压力一下子就轻了不少。 现在QM聊天室里的广告五花八门，衣食住行几乎什么都有，赵启明看着一个个聊天室里置顶的广告，突然意识到既然自己要用广告来赚钱，何不搞个分类信息网站出来呢？ 对于互联网，赵启明刚开始也想过把BTA三个巨头全部提前做了，那样肯定会形成一个巨无霸产业，可是自己只是个普通的程序员而已，搜索引擎实在是不擅长。 要知道前世的李岩洪除了是一名资深软件工程师，更是超链分析的发明者，正是靠着这项专利他才能够创立百度，没有技术就算有钱也没用，即使自己勉强弄个搜索网站出来，也早晚会被百度和谷歌后来居上。 至于淘宝，虽然赵启明也动过心思，但对于1999年这个时代，电脑的普及率还不到百分之十，现在做网购实在是痴人说梦。 赵启明重生以后最发愁的就是人才，有时候他忍不住吐槽，都是重生，怎么自己的待遇就这么差呢？ 别人重生之后，不管是同学还是朋友，要么是富二代官二代，要么就是各个领域的精英，还一个个对主角马首是瞻，可是自己呢？身边都是一群高中学历的发小，大学同学自己倒是有，可是前世也没听说过哪个同学后来混的特别牛逼，而且自己在学校也不是什么风云人物，人家凭什么跟着自己干呢？ 不过想这些都没用，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把QM打造成华国的国民级即时通讯软件，当然如果能让QM走向世界就更好了，只要有用户，就有钱，有钱，就能去做自己真正最想做的事——做手机。 没错，虽然重生后第一个做的就是仿照QQ做了个QM，不过赵启明真正的目标并不在互联网上，前世华国就是因为在硬件技术上的缺失，导致几乎所有国产手机每年都要给高通交大量的专利费，偶尔冒出几个所谓的自主研发的芯片也都是火几天就消失，当唯一真正自己做出芯片的华为受到美国制裁的时候，赵启明和身边的同事全都义愤填膺，可是却无能为力。 如今既然自己有了重活一次的机会，自然要试试能不能改变这种局势。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重生以来最大的敌人马上就要出现了。 第30章 UC来袭 第二天一早，陈茜就来了，知道这家公司是赵启明的，聪明的她立刻明白了自己跟赵启明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两人甚至连共同语言都不会有，她根本就不懂赵启明正在做的事情，尤其是当赵启明告诉她现在网吧里的人都在用的QM和人人都在玩的传说都是是自己发明的的时候，陈茜更加沉默。 她明白，自己跟赵启明只能做朋友了。 原本陈茜在知道这一切之后想要离开，但经过赵启明的劝导，她也明白去陪酒不是长久之计，网吧她也不想再去了，而且能够留在这里工作也能离赵启明更近一点，所以最终她还是同意了留下来。 至于陈茜的安排，赵启明打算先让白雪萍带一带她，电脑什么的陈茜都不懂，或许跟着白雪萍跑一跑业务能把她锻炼出来，虽然现在张晨和白雪萍的工作已经越来越少，但根据自己的计划，很快他们俩就会忙起来了。 刚刚安排好陈茜的事情，王军就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新浪推出了自己的即时通讯软件——新浪UC！ 赵启明第一时间下载了UC，使用过之后他发现这个软件和他记忆中前世的UC完全不同，不但界面更加好看，功能上也和现在的QM不相上下。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前世新浪推出UC明明应该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为什么会提前了这么久？按理说新浪虽然现在势头正猛，但他们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门户网上，这个UC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匆忙赶制出来的产品，新浪的动作怎么会这么快？ 不过想这些都没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么应对，作为目前华国做大的门户网站，新浪网拥有极大的流量，这一点对QM来说是最大的威胁。 见赵启明眉头紧皱，王军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说道：“老大，虽然新浪的流量很大，不过我们的个人空间和全民偷菜都对用户有很大的吸引力，尤其是全民偷菜，现在每天的活跃用户数几乎跟QM的用户数一样，都已经上千万，我觉得UC想要抢走我们的用户并不容易。” 赵启明摇了摇头，说：“无论是个人空间还是全民偷菜，都没什么技术含量，新浪想要模仿很容易，他们的UC界面明显就是抄袭了QM，我估计空间和偷菜这两个功能也会很快上线，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更新下一个版本，推出新功能。” 赵启明想的没错，UC上线的第二天就立刻退出了新浪个人空间和新浪农场，虽然换了个名字，但这两个功能跟QM的几乎完全一样，新浪如此迅速的推出了这两项功能，说明他们的抄袭工作早就完成了。 这两项新功能上线的消息被新浪网放在了主页上最醒目的位置，评价他们巨大的流量优势，UC的用户数迅速增加，上线不到48小时注册用户就已经突破了200万，而且这个数字还是疯狂的增长！ 新浪会议室里，所有管理层都坐在这里，董事长王智对UC的成绩极为满意，在他看来，将OICQ收入旗下是他今年最正确的决定，因此他对马画藤也是大为赞赏。 在众人羡慕和嫉妒的眼光中，马画藤现实表达了对王智的感谢，随后又表了一番决心，此刻在新浪内部他的风头一时无两，他也知道越是在这种时候就越是要努力做出更好的成绩，这样他和他的团队才能真正的在新浪站稳脚跟。 “QM虽然发布的早，但他们完全是靠没有竞争对手才占领了市场，现在我们有新浪门户提供的巨大流量优势，再加上我们的技术和资金实力，超过QM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我有信心在半年内让QM从互联网上彻底消失！” 面对马画藤的豪言壮语，无论新浪众人是否喜欢这个刚加入就占尽风头的人，但没有人表现出任何反对意见，因为所有认都相信他说的话一定能够实现！ 另一边，王军就着急了，眼看着QM的在线用户数量一天之间就减少了百分之三十，他立马想赵启明提出了更新版本的要求，“老大，我们要是再不想办法挽回，恐怕过不了几天用户就都被UC抢走了！” 赵启明正在电脑上玩UC的农场游戏，不得不说新浪这次在UC上确实是用了心的，不但UC本身的界面十分美观，农场也一样在画面上下了功夫，游戏性上就不说了，反正是抄袭全民偷菜的，但它的各个功能界面以及道具也都画的十分精美，超过了QM不少。 “明天中午12点，QM和传说一起更新！”说完后，赵启明拿起手机打给了白雪萍，通知她订最早的班机回来。 又过了一个晚上，传说倒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QM的在线用户数已经减少了百分之四十！ 十二点，所有传说玩家和QM的用户都收到了新版本的弹窗提醒！ 马画藤第一时间就点击了更新，传说的新版本只增加了一个功能，那就是玩家可以绑定QM帐号，所有玩家在打开游戏的登录界面后都会看到一条提示，询问是否要绑定QM帐号，一旦选择了绑定，以后就可以直接用QM帐号来登录游戏，而且两个帐号一旦绑定成功，传说玩家的QM名称就会变成紫色，并且在网名前面会多出一个传说游戏的小标志！ 人人都希望自己可以与众不同，很大一部分开通QM会员的人其实都是为了会员的红名展示功能，可是毕竟一个月要花十块钱，所以开通会员的还是少数，现在只要是传奇玩家就能享受类似会员的特权，用户自然欣喜不已，短短几个小时，将传说账号与QM绑定的用户数就超过了百分之五十，这还是因为很多人中午并没有登录游戏，相信到了晚上这个数字还会增加许多。 要知道，经过两个多月的推广，传说的注册账号数量已经超过了2000万，日活数量也超过了500万，仅此一项功能就为QM又拉回了几百万的用户！ 同时，新版本的QM不但界面比之前美化了许多，还增加了皮肤功能，同时QM空间除了原本的全民偷菜以外又增加了一个游戏——抢车位！ 把车停在好友的车库就可以赚钱，同时存的钱也能用来买更多更好的车，车越好赚的钱也就越多，不仅如此，当好友的车停在你的车库里时，你可以给它贴罚单，这样好友赚的钱就属于你了。 前世，在偷菜之后这款游戏也着实火了一阵，现在赵启明把它也拿了出来，顿时又将一大批原本转向UC的用户吸引了回来。 马画藤挨个把QM的几项更新都研究了一遍，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早就有种感觉，能够在众多ICQ模仿者中一枝独秀的QM，不应该被UC这么简单的击败，对方一定会反击。 只是没想到QM反击来的这么快！ 第31章 校内网 QM的升级不仅马画藤在看，张志冬也挨个研究了一遍，尤其是抢车位这个小游戏，简单玩了几分钟他就明白了QM的目的。 他立刻说出自己的想法：“QM的跟新太及时了，我们必须马上跟进！” 马画藤点点头：“没错，本来我想着虽然偷菜这个游戏很火，不过对用户来说火的终归是游戏，不是QM本身，我们有了新浪的巨大流量，肯定可以把用户抢过来，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增加了抢车位这个游戏，这类游戏对拥有碎片时间的用户吸引力太大了！” “用户肯定希望能在同一个软件上同时玩两个游戏，我们必须赶紧跟进，不然UC刚刚有点起色就又完了！”张志冬分析道：“其他的几样功能虽然也能对增加用户粘度起到一定的作用，不过意义不大，重要的还是流量，我们有新浪，占据了极大的优势！” 马画藤很赞成他的说法，确实，虽然QM看起来新增加了好几个功能，不过除了抢车位以外其它的都无关痛痒，只要UC迅速跟进影响不会太大。 他立刻给部门所有人下达了命令：三天内必须推出UC抢车位，哪怕一开始界面简陋一点也没关系，就当作beta版，半个月之内再进行一次更新，出正式版！ 新浪负责UC的研发部门立刻忙了起来，看着UC的在线用户数从疯狂的增长转变为缓慢下降，马画藤却并不怎么担心，像抢车位这种小游戏，以新浪的研发实力三天做出一个beta版本并没什么难度，就算一开始过于简陋会被用户吐槽，但肯定也能稳住大部分用户，只要尽快更新正式版，那QM的这次反击就只能无功而返了！ “老大，QM游戏大厅已经完成了最后的测试工作，是不是尽快上线？”王军兴奋的向赵启明汇报。 对自己这个老板，他早已从佩服转变为崇拜，虽然年纪轻轻，可是他脑力里好像有用不完的点子，这几个月以来赵启明已经拿出了好几个产品框架，自己只需要带着开发部门的人做一些后期完善的工作就行了，本来他还对赵启明这种被不断储备新产品的行为不解，产品既然做出来了为什么不推出呢？现在他才明白，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遇到现在这种情况！ 如果当初把这些新产品一股脑都拿出来，恐怕新浪推出的UC肯定会把所有这些功能全部抄袭，那样的话UC依靠新浪门户的强大优势肯定能把用户都吸引过去，到时候QM这边如果再想拿出新功能就来不及了。 王军相信，就算抢车位新浪能够在短时间内抄袭出来，但他们准备了许久的QM游戏大厅一定会给UC迎头一击！就算UC那边立刻抄袭，也绝对不是短期内能抄的出来的！ 赵启明想了想，问道：“现在用户数据怎么样？” “原本咱们的注册用户刚到一千万，日活量不到五百万，UC推出后我们的日活量先是跌到了两百万，现在新版本一推出反而涨到了六百万！注册用户也达到了一千五百万！” “很好，就让新浪帮我们去打广告吧，游戏大厅先不要急着上线，等UC抄了我们这个版本再说！”赵启明说道：“对了，游戏大厅一旦上线宽带和服务器不会有问题吧？” 王军一脸信心的说：“绝对没问题！最近传说的收入几乎全部拿来租服务器和扩充宽带了，我们至少能满足千万用户同时在线！” 见王军这么有信心，赵启明这才放心下来，他一开始做QM的时候就想过，1999年这个时间其实对自己不是很有利，虽然靠着父亲的帮忙能撑过刚开始的难关，但毕竟现在华国的电脑普及率还很低，无论自己做的再优秀，也不可能凭空增加网民的数量，一旦出现某个类似的即时通讯软件，那些新增加的网民很容易就会被抢走。 QQ他并不担心，因为一开始马画藤过的可是非常艰难的，不然也不会以几十万的价格就想把QQ卖出去，他心里真正的对手是UC，这个阶段还没有百度，hao123也才刚刚出现，在用户流量方面新浪是当之无愧的霸主，可是做门户，赵启明一方面是没有信心，另一方面也没有兴趣。 所以，一开始赵启明就做了两手准备，假如UC出现的晚，那QM就有很长的时间去蚕食全华国的网民，等QM的用户数破亿，到时候UC就算再牛逼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了，自己完全可以靠庞大的用户数碾压它！ 假如UC出现的太早，或者冒出什么别的对手，在QM的用户数还无法做到碾压对手的时候，那就只能靠产品功能来真刀真枪的抢用户了，这时候谁家的产品都没有太大的用户粘性，就看谁的产品好了！ 所以，赵启明在推出QM之后就一直为之后的竞争做着准备，虽然一开始没钱，人员少，但好在他并不需要从零开始，那些前世火爆的产品都在他心里，只要提前备好了就行，内侧可以慢慢做，等对手出现了再拿出来。 现在有了传说的收入，赵启明就更有信心了，开发部现在虽然只有不到三十个人，但仅仅是后期的测试工作量并不太大，更何况这些工作他从一开始就在做了。 想来想去，确认目前的路线没什么问题，赵启明让王军继续准备工作，然后把白雪萍叫了进来。 白雪萍昨天就带着陈茜回来了，她对赵启明突然让自己回来早就有心理准备，因为很早的时候赵启明就跟她谈过之后的发展方向，现在广告业务越来越没有挑战性，她早就早就迫不及待了。 两人商量了一下，最终把此次推广之行的第一站定在了华国排名第一的高等学府——清北大学。 1999年，华国什么年龄段里网民最多？ 毫无疑问，是大学生！ 这个年代的人，十几岁的时候虽然被父母管的很严，家长都一心在高考上，根本不会允许他们有太多时间去上网，但即使是这样各个大大小小的网吧里学生也是主力。 而一旦到了大学，原本管着自己的家长放松了约束，他们上网的时间就多了起来，不管是游戏还是各个论坛，都充斥着各个大学的学生，他们已经毫无争议的成为了华国互联网最大的用户群体！ 除了学生之外，就是那些30多岁的人上网最多了，这个年龄段的网民大多数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拥有比较好的工作和收入，所以才能买得起电脑，对这些人来说大学生活是他们最美好的记忆。 可是在这个年代连手机都还没有普及，大多数人交流的方式还是依靠写信，ICQ这类的通讯软件的出现虽然让人们之间的相互交流方便了不少，但你首先得知道对方的联系方式才能问到对方的网络帐号，不管是ICQ、QM还是UC都是如此，如果你跟一个曾经的大学同学恢复联系，在没有对方其他联系方式的情况下难如登天！ 这一点，赵启明自己前世也深有体会，很多关系不错的同学后来都失去了联系，除非两人有共同的朋友，否则一辈子再遇到的概率几乎为零！ 在赵启明带着白雪萍和陈茜前往清北大学的同时，QM校内网悄然上线。 第32章 校内网2 早在来清北大学之前，赵启明就在QM上约好了清北大学现任学生会副会长，陈岩德。 陈岩德今年20岁，大三，计算机系，之所以找他，赵启明有三方面考虑。 第一，校内网想要在大学里迅速推广，学生会能够起到的作用很大，如果只是靠学生自己去发现，那用户增长的速度会慢很多，虽然赵启明对校内网很有信心，但现在有UC这个强大的对手，他必须要让校内网在最短的时间内占领所有大学生市场，否则万一新浪也抄袭了这个产品，那又会是一段漫长的竞争。 第二，校内网的推广需要花一定的心思和时间，清北大学的学生会长是一名大四的学生，大四学生要面对毕业后就业的压力，对学生会的事情操心的已经很少了，来之前赵启明找关系好的同学打听过，这个陈岩德接任学生会长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第三，陈岩德是计算机系的，本身对互联网就比较熟悉，如果合作愉快，能力方面也没问题，那将来完全可以让陈岩德毕业后进入启明科技工作，这样他就会对校内网的发展更加用心。 结合这三点，赵启明一到清北就先跟陈岩德见了面。 虽然在学校的时候赵启明向来都很低调，两人并不认识，但毕竟他算是陈岩德的师兄，所以对他的约见陈岩德还是很爽快的答应了，这次见面赵启明没有带白雪萍和陈茜，而是选择自己一个人来，他不想让这次见面显得过于公事公办，所以只是以师兄的名义见面。 两人见面的地方在清北附近的一家炒菜馆，这里有个小包厢，环境还不错，也比较安静。来之前赵启明已经给陈岩德大概说明了来意，所以一见面他也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打开笔记本电脑给陈岩德展示了刚刚上线的校内网。 “师兄，您这个创意太好了，我相信校内网就算没有学生会的推广也很快就能大火！”之前陈岩德只是大概知道有这么个事，今天亲眼体验了校内网的功能，他顿时对赵启明这个点子赞不绝口。 赵启明笑着说道：“咱们是师兄弟，所以我说话就不拐外抹角了，如果我说错了什么，你尽管提出来！” “有什么我能做的您尽管说！”陈岩德也不傻，虽然赵启明现在还没有什么名气，但QM这个软件他已经用了一年多，而且他本身就是传说的玩家，在他眼中，这个学长刚刚毕业一年就能做出这么好的产品已经说明了他的实力，现在校内网这个新产品刚刚上线，如果自己能够搭上这条船，那绝对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赵启明微微颔首，说：“校内网一定会火，但我希望尽量加快火的速度，所以希望跟学生会合作，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陈岩德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一看校内网就知道这个产品一定会火，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现在赵启明能够主动找自己谈，只要自己表现的好，那清北大学的推广一定会交给自己，而推广肯定是有费用的，到时候自己不但能从里面赚钱，做好了还能在学校的领导那刷一波存在感，这样一来不但将来自己学生会长的位置更稳，有了这个成绩毕业后找工作也是个加分项！ 因此，陈岩德立刻正襟危坐，侃侃而谈：“大学里学生会要负责的事情很多，不管是会议和活动的组织，还是帮学校发各种通知，都是学生会来做，以前没有互联网的时候就靠两条腿，现在则是通过QM群通知到各个班级的班长，再由他们通知给自己班里，有了校内网，每一个学生都能第一时间得到学校的最新消息，对学生会来说也有了一个更好的发布消息的平台。” 他想了想，接着说道：“当然，这只是站在学生会的角度，对学校来说，校内网可以当做一个宣传的平台，现在绝大多数大学都没有自己的官网，校内网的出现相当于帮这些大学免费制作了官方网站！如果校内网可以给学校开设一个管理权限，那我相信大多数学校一定会非常欢迎，以后甚至连选修课都可以放在校内网上，这样也减少了学校自己的工作量。” “最重要的就是学生自己，校内网是一个极好的陌生人交友平台，就凭这一条就一定会受到所有学生的欢迎！” 陈岩德的分析让赵启明不得不重新看待这个学弟，这些其实他自己也想到了，本来他的打算是让学生会负责学生中的推广，然后自己再去找大学的领导谈，现在看来似乎全都可以交给学生会来办了。 “那推广这块的费用你是怎么考虑的？”赵启明打算再看看这个学弟有没有经营的头脑。 陈岩德思考了一会，开口说道：“我觉得学生会这边简单，各个大学的学生会有时候搞个活动都没有经费，校内网只要承诺给学生会定期提供一定的活动经费就行了。至于学校那边，只要校内网可以免费给他们提供服务和技术支持就行了，学校如果自己去建官网的话会产生不少的费用，还得有额外的维护成本，他们应该会很乐意拥有一个免费的网站。” “学校那边你有把握自己谈下来吗？需不需要我这边辅助？” “不用，能混到学生会副会长的位置，跟学校里各个部门的老师很很熟，这件事对学校来说只有好处，不光是清北，我相信别的学校也一样，只要学生会的人愿意出力，校内网的推广肯定没问题！” 对陈岩德的分析，赵启明大为赞赏，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个人才，所以当即抛出了橄榄枝：“你有没有兴趣来启明科技工作？如果你愿意，除了清北大学，校内网在整个京城的高校推广都交给你！” “这...”赵启明的话让陈岩德大喜，他的家庭条件一般，来见赵启明之前他就知道这是个机会，本来以为自己做出点成绩后应该能从校内网的推广中赚点小钱，将来表现好了说不定能赵启明能直接给他一份工作，所以对校内网的推广他也确实是用心想了，可是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 赵启明以为他在顾忌学业，便解释道：“你的工作就是专心推广校内网，京城各个高校的学生你应该认识的也不少，所以不会耽误你的学业，目前我先给你开五千块的工资，如果你能在一个月内把京城所有的高校都拿下，那以后你就是校内网京城的负责人，年薪十万！” 年薪十万！ 陈岩德的母亲的个小学老师，父亲是国企工人，两人一个月的收入也不过才一千出头，这在他们家乡已经算是小康水平了，面对十万年薪这么巨大的诱惑，他当即站起来给赵启明表了一番忠心，并且承诺一个月内一定让京城所有高校全都用上校内网！ 他已经决定，就算把这一个月的课全都翘了也一定要完成这个任务！ 第33章 同学聚会与前女友 和陈岩德分开后，赵启明回到了酒店，把跟他见面的结果告诉了白雪萍和陈茜。 听说了这个结果，陈茜也非常高兴，虽然她跟白雪萍工作的时间不久，但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新的角色：“这么说咱们的推广会容易多了，工作量也会少很多！” “没错，我之前还打算把所有的搞笑挨个跑一遍，一个个的攻下来，那样光是京城就至少要两三个月时间，现在看来进展会快很多。”对这次跟陈岩德的见面，赵启明也非常满意。 白雪萍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可是如果我们在每个城市都发展一个像陈岩德这样的代理，那前期投入就太大了，校内网现在还没有找到盈利点，投入这么多值得吗？” 赵启明理解她的顾虑，解释道：“赢利点没问题，首先我们有传说的收入撑着，暂时来说钱不是问题，不过就算有钱也不能乱花，像陈岩德这样的毕竟是特例，我也是见猎心喜才给他开了这么好的待遇，这么有想法的大学生并不多，后期除非发现像他这样特别优秀的，否则没必要做什么城市代理，一个省有一个负责人就行了。” 他想了想，继续说道：“你们多留几天，帮陈岩德把京城的推广做好，同时也再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能力负责这一摊事，如果没问题，你们就继续去下一个省，以后每个省的负责人必须找计算机系的，他们本身就有一定的技术基础，可以避免我们人员上的投入，薪资待遇白雪萍你看着定就好，不要担心花钱，华国一共才三十多个省，就算每个省一个月支出一万也不过才三十多万，只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校内网普及到全国，这钱就花的值！” 白雪萍立刻点头答应了这项任务：“没问题！” 这次跟陈岩德的见面，赵启明收获很大，他之前把校内网的推广想的很复杂，这次见面之后才明白，相比自己这些外人，学生会里的人跟学校其实更好谈，能够混上学生会会长这种位置的哪一个不是在老师那混的如鱼得水？ 至于费用问题，其实也没有白雪萍想的那么夸张，他的想法是如果能在一个省找到像陈岩德这样的人，那就吸收进公司，也算是公司将来的人才储备，如果没有，也没关系，现在人均工资那么低，只要花一点小钱就能让学生会的人全力推广校内网了。 晚上，赵启明刚刚洗漱完毕正准备睡觉，手机却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赵启明吗？你猜猜我是谁？”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赵启明听着很耳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 “抱歉，你是...” “我是赵亮啊！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赵启明这才反应过来，赵亮是他大学的舍友，就睡在他下铺，因为两人一个姓，所以大学时关系很好，经常一起去网吧通宵。前几天赵亮在QM上留言要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赵亮？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没听出来！”突然接到曾经同学的电话，赵启明还是挺高兴的。 “启明啊，明天的同学聚会你会来吧？好久没见了，也不知道你最近怎么样！” “同学聚会？”赵启明想起之前在QM上收到过班长的通知，不过原本他也没什么兴趣，所以早就忘了。 赵亮一听他的口气就猜到他不打算去，便在电话里劝道：“我知道你对这种事兴趣不大，不过好歹是毕业一周年，去年毕业的时候散伙饭你也没吃，这次大多数同学都来京城了，你可一定要来参加，不然我去了也没意思！何况这次我听说苏子涵也要去！” 想到自己现在刚好就在京城，赵亮又专门打电话叫自己参加，不去显得太不给面子，于是他便在电话里答应了下来。 挂掉电话后，赵启明原本的那一丝睡意已经消失了，如果不是赵亮提到，苏子涵这个名字他可能再也想不起来了。 前世苏子涵跟自己一进入大学就在一起了，但在毕业前因为父母坚持让自己回家里帮忙所以才不得不分手，她是京城本地人，会来参加这次聚会倒也不奇怪。 第二天下午，赵启明赶到聚会地点的时候已经到了不少人，看来凡是在京城附近的人都来了，赵启明在学校时比较默默无闻，关系好的没几个，所以看他进来后大家只是跟他简单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各聊各的，还好赵亮来得早，便招呼赵启明坐在他旁边。 这次聚会挑的地方很不错，虽然这家酒店并不算太豪华，不过包厢倒是很大，一张桌子足足坐了三十多个人也不显得拥挤，这么多人要是换一般的饭店只能分两桌坐，在这却一桌就坐下了，估计搞这种包厢就是为了接这种同学聚会的生意吧。 赵亮见到赵启明很兴奋，甩给他一根烟，问道：“听说你毕业后就回家里帮忙了？干的怎么样？” 赵启明接过他递来的眼点着吸了一口，说道：“没在家里干了，现在自己做点小生意，你呢，现在在哪工作？” “唉，咱们这些学计算机的还能有多少选择，我毕业后就去了新浪，那边待遇还不错，你要是有兴趣的话也能来，我们UC项目组现在正招人呢！” 赵启明愕然问道：“UC？” “怎么，你不知道？UC是新浪刚弄出来跟QM竞争的即时通讯软件，你回去下了试试，不比QM差！” “行，我回去试试！”赵启明并不打算告诉这些同学自己是QM的创造者，反正这次聚会后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说多了也没意义。 两人又聊了一会，赵亮对自己的工作似乎很自豪，对UC更是大加赞誉，看他的样子恨不得当场放个PPT给在座的同学推荐一下，赵启明主要是听，自己说的很少，这也符合他的性格，原本在学校时他的话就不多，熟悉他的人早就习惯了。 “这儿有人吗？” 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赵启明回头一看，苏子涵正指着他身边的位置看着他。 “没有，你坐吧！” 苏子涵笑了笑，坐在了赵启明身边，两人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赵启明先开口问道：“你还好吗？”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其实赵启明心里根本不是那么平静，重生后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工作上，所以没时间去怀念这段感情，可今天见面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心里还是放不下苏子涵。 前世两人之前其实并没有什么矛盾，之所以会分手完全就是因为父母逼他回家帮忙，而他向来也比较听父母的话，换句话说就是没什么主见，所以只能乖乖回去。 而苏子涵作为京城本地人，也是独生女，家里早就给她安排好了工作，所以两人的感情只好无疾而终。 回家后赵启明在父母的安排下很快就跟田慧瑛结婚了，直到后来家里出了变故，他独自去沪市打拼的时候，才在无数个夜里对曾经的选择深深的后悔，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一个结过婚的人不可能再跟苏子涵有什么故事了。 “你现在还在家里的公司上班吗？”沉默了一会，苏子涵开口问道。 赵启明摇了摇头，“没有，我现在自己开了家小公司，做软件开发。” “哦。”苏子涵有心想问他的公司在哪，是不是在京城，可是却又问不出口，只好沉默。 “你呢，在京城还好吗？”赵启明总觉得两人之间有点尴尬，可坐在一起不说话也不太好，只能没话找话说。 “挺好的，家里给找了份投行的工作。” “投行？你学计算机的怎么去干金融了？”赵启明奇怪的问道。 “原本是喜欢计算机，后来逐渐发现对金融更感兴趣，毕业后正好家里有熟人在那家投行，就把我介绍进去实习了。” 赵启明想起来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苏子涵就说过对金融感兴趣，大学期间买了很多金融方面的书，现在看来是真正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两人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对过去的事情谁也没有再提，毕竟已经分开一年多了，现在再提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两人各怀心事，对其他人的热闹仿佛置身事外，偶尔别人敬酒轮到自己了才喝一杯，同学聚会便在这种略显尴尬的氛围中结束了。 回宾馆的路上，赵启明总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重生后对未来事业的方向他有很清晰的规划，但对于个人感情，他比前世更加茫然。 但现在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这些，刚才吃饭的时候他就接到了王军的电话，UC的新版本上线了，新浪靠着强大的开发能力只用了不到三天就完美抄袭了抢车位。 得到这个消息后，赵启明知道，新一轮战争又开始了。他立刻给王军下达了指令，QM在明天中午十二点准点更新！ 第34章 欢乐斗地主 “QM的优势在于起步早，而且客观的说，QM的产品质量确实很不错，这也是为什么它可以打败众多的对手。” 一大早，新浪会议室里，马画藤正在向众多新浪高层讲述自己对UC未来的规划。 “可是QM也有很大的缺陷，全民偷菜虽然火，但这种小游戏谁都能做，抢车位也是一样，他们的技术没有任何垄断性，凭借我们强大的门户流量，让QM彻底消失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自昨晚UC推出最新版本之后，我们的注册用户数已经超过了两千万，同时在线用户数达到了五百万，已经做到了跟QM平分秋色！” 如此优异的成绩让与会者全都对UC的未来充满了信心，新浪CEO王志冬带头鼓掌，待掌声停息后，马画藤又代表UC部门向新浪门户的负责人已经其他部分的配合表达了感谢。 此刻，马画藤志得意满，当初带着QQ加入新浪是被逼无奈，但如今他已经不再后悔当初的选择，王志冬曾经向他承诺过，只要UC能够超越QM占领华国市场，他就能得到新浪百分之十的股份！ 在他看来，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已经唾手可得了。 给白雪萍和陈茜交代了一下之后的工作，赵启明就乘坐最早的航班赶了回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刚好十一点四十五，距离新功能的推出还有十五分钟。 此刻启明科技的五十多个人都在办公室里，没有一个人去吃午饭，所有人都知道UC给QM带来了多大的打击，也都明白今天的反击有多么重要。 见大家能够同仇敌忾，赵启明心里也有点感动，他赶紧让田慧瑛去给大家一人定一份盒饭回来，工作虽然重要，但总不能让大家饿着肚子干活。 十二点整，所有QM的在线用户都收到了弹窗提醒，QM的新版本，上线了！ 这个年代，联众才刚刚起步，用户数量不过才几千人，绝大多数网民还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在网上和别人玩斗地主或者打麻将，所以当他们打开QM游戏大厅之前，没有人知道QM新推出的这个客户端是干什么的。 马画藤也一样，当他看到QM游戏大厅这个名字后的第一反应就是QM可能又新推出了某个类似偷菜和抢车位的游戏，然后还把这几个游戏集合起来做了一个客户端。 “真是脱裤子放屁！”在马画藤看来，这种做法毫无意义，原本这种小游戏就是让用户利用碎片时间去玩的，现在还要让用户增加一个打开客户端的步骤，这不是浪费用户的时间吗？ 他立刻将QM游戏大厅定位为一个失败的产品，原本两家的偷菜和抢车位的用户数还差不多，甚至QM那边的还要多一点，现在这个游戏大厅一出来，这不是把用户往UC这边赶吗？ 不过想归想，为了知己知彼，他还是第一时间安装并且打开了QM游戏大厅。 刚一进入，电脑旁的音箱就传出了一声语音：“欢迎参加第一届QM全国斗地主大赛！” 屏幕上也弹出了一个窗口，让他选择是否参加比赛。 马画藤心里隐约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他点击了是，几秒种后屏幕上就出现了一张牌桌，桌子中间摆着一摞扑克牌，随后系统就开始自动发牌，这时他才发现左右两边还有两个玩家。 打完一局后，马画藤关闭了游戏大厅，脸上一片阴郁。 他知道，UC再想追赶QM的脚步，已经来不及了... QM全国斗地主大赛的规则很简单，每个用户每天都能免费领到2000欢乐豆，报名参加后一局会消耗基础的100欢乐豆，跟现实中的斗地主一样，一局中出现一个炸弹消耗的欢乐豆数量就会翻倍一次，当然赢家得到的也更多。 大赛期间，每一次胜利后都会得到一分，输了则会减少一分，累积够十分以后就能兑换一张决赛门票，然后消耗一张门票就能进入排序，凑够三百人就会开始一轮比赛，比赛是晋级制，胜者进入下一轮，最后决出前三名。 第一名的奖励是一台价值八千元的联想台式电脑，第二名奖励一部价值三千元的摩托罗拉手机，第三名奖励一个月的QM会员。 比赛一共持续十天，十天后，总胜利场数最多的人将获得十万元现金奖励！ 这次比赛有多火爆？ 这么说吧，之前全国的网吧里可能有百分之八十的电脑在玩传说，这十天里只剩下百分之五十，另外百分之五十都去斗地主了。 每个人下班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斗地主，原本每天都要午休的人现在中午也不睡觉了，而是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打几把斗地主。 甚至很多人午饭都不出去吃了，全国的盒饭生意一下子火爆了起来。 赵启明趁热打铁，同时也是为了避免网民怀疑这次比赛奖品的真实性，每天晚上游戏大厅都会公布一次当天中奖者名单，当然，隐私信息会隐去。然后他专门拍了两个人全国到处飞来飞去送奖品，每当奖品送到中奖者手中，都要拍照记录，然后把照片里的人脸打上马赛克放到游戏大厅的主页上，当然也有一部分获奖人要求不打码。 在奖品的刺激下，这十天时间里华国可谓是全民斗地主，从15岁到75岁，只要有电脑，只要会打斗地主，几乎没有一个人不来参赛的！ UC的注册用户数已经不再增长，在线用户数也由500万降低到了可怜的一百五十万。 而QM的注册用户数则由原本的两千万直接增长到了八千万！日活量和游戏大厅一样超过了一千万！ 眼看着QM如日中天的发展，而UC的在线用户数则一天天的减少，马画藤愁的几天睡不着觉，可是抢车位这种小游戏他可以让开发部三天抄袭出来，但像QM游戏大厅这种产品，别说三天了，即便是三十天也不可能做出来，更别说后期后期的测试了完善，就算所有人都加班加点，没有三个月也绝不可能拿得出一样的产品！ 可是三个月后，谁知道UC还剩下多少用户了？ 可以说，这一轮UC和QM的争斗中，UC一败涂地！ 第35章 猎头 面对QM游戏大厅的火爆，新浪紧急召开了一次碰头会，召集了各个部门的负责人，专门研究对策。 “都说说吧，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投入了这么多人力物力，难道到头来反而是给QM做了嫁衣？”CEO王志冬的心情极差，前一天他还因为UC的成绩大肆表扬了马画藤，没想到才过去一天情况就只转而下，再这样下去UC岂不是要完？ 众人都看向马画藤，他是UC部门的负责人，现在最应该发言的就是他。 可在马画藤心里根本没有什么好办法能解决眼前的问题，原本对于UC他是信心十足的，可QM的反击过于猛烈，打的他根本喘不过气来，眼下他只能沉默。 见马画藤没有说话，王志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本以为以新浪的流量推出UC后必然会势如破竹的拿下华国的即时通讯市场，自从UC推出后投资人也纷纷打来电话祝贺，并且向他精准的战略眼光表示了认可和敬佩，现在自己刚刚向投资人保证了半年内彻底打败QM，让UC占领全华国的市场份额，没几天的功夫就丢掉了百分之八十的用户，这不是打脸吗？ 会议室的气氛越发凝重起来，新浪副总裁、门户网总编陈通见没人说话，只好开口道：“我们之前能做偷菜，也能做抢车位，效果都很好，难道现在就不能再做个游戏大厅出来？” 王志冬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无论如何，新浪门户都拥有极大的流量优势，如果UC也做出个游戏大厅，难道会不如QM？至于抄袭的问题，他并不是很在乎，反正之前也抄了，再抄一次也无所谓。 所以，陈通说完后，他便和其他人一样看向了马画藤。 马画藤知道自己必须要表态了，他清了清嗓子，说：“开发游戏大厅并不难，不过就算现在立刻开始，至少也要三个月才能把正式产品拿出来。” “三个月？那黄花菜都凉了！能不能加快进度？最多一个月必须完成！”王志冬一听需要三个月时间，立马表达了不满，互联网的发展日新月异，三个月的时间太久，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就算自己能等，投资人也等不了。 马画藤犹豫道：“一个月的时间太紧，恐怕产品就算做出来了也会有不少问题...” 王志冬直接打断了他：“之前的抢车位不也是匆忙上线的吗？不是一样做的很成功？一开始简陋一点没关系，就像抢车位一样慢慢改进嘛！” “可是...” 马画藤还想反对，但王志冬根本不给他机会就做出了决定：“就这样，游戏大厅要在一个月之内上线，他们能给奖品，我们一样可以！到时候门户这边要全力配合，我们有流量优势，不怕声势做不起来！” 会议结束后，马画藤沉着脸回到了办公室，然后立刻向所有UC部门的人员下达了最新的指示——一个月内推出UC游戏大厅！ 虽然觉得如此匆忙的上线一款产品必然会有很多问题，可其实他自己也清楚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赶紧推出游戏大厅，或许还能靠门户的流量抢回一些用户，如果什么都不做，那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UC完蛋了。 新浪这边每天加班加点的进行着抄袭工作，QM这边也一样，欢乐斗地主一经推出就迅速火遍了全国，服务器和宽带的容量都已经发挥到了极限，还好之前就已经投入了巨大的资金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否则游戏大厅可能刚一上线就要被挤爆了。 即便如此，由于同时登录的用户过多，也发生了一些排队才能进入的现象，启明科技迅速又投入了一笔资金再次对服务器进行了扩容，这才勉强使游戏大厅正常运行了下去。 虽然这段时间公司花钱如流水，但赵启明一点也不心疼，他知道什么钱该花什么钱不该花，通过这次游戏大厅的推出，QM的用户数量再一次发生了飞跃式的增加，对他来说，用户就决定了一切，为了这个目标，花再多钱也值得！ 眼下公司的人手还是远远不足，同时人才缺失这个问题也越来越严重了，王军虽然能力不错，可一个人毕竟分身乏术，现在开发部的每一个人的工作量都很大，不管是QM、传说、游戏大厅还是校内网，每一样产品都需要专门的人员去维护和运营，招聘的工作必须要抓紧了。 可是田慧瑛毕竟只是半路出家干上了人事工作，严格说来其实她对HR的工作一窍不通，赵启明意识到自己现在想要快速扩充人员，猎头公司恐怕是唯一的选择了。 赵启明并不认识猎头公司的人，所以也没有任何联系方式，现在还没有百度什么事呢，所以也没办法直接搜索，赵启明只好在网上的各个论坛里逛，好在这种公司的广告到处都是，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家看起来比较靠谱的，名叫高帮企业管理咨询有限公司。 不愧是做猎头的，对方的效率极快，尤其是当对方知道赵启明是代表启明科技，也就是QM的时候，更是展现了极高的效率与专业水品，了解清楚他的需求后，第二天就给他推荐了一份名单。 名单上的人选看起来都非常优秀，无论是学历还是工作经验都可以称得上是完美，但随后赵启明就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不光田慧瑛对HR的工作一窍不通，自己也一样！ 招人这种事肯定不能只看简历，按理说应该筛选出几个自己感兴趣的人，然后一一见面谈过之后再决定选谁，而且你砍伤对方了对方不一定就能看上你，就像谈恋爱一样，这个过程中还得谈一谈双方的条件和要求，这一套步骤走下来需要的时间可不短。 可是一方面他并不擅长这种事情，另一方面是这么做太浪费时间，接下来赵启明还计划有好几个大动作，不可能把所有的时间都耗在这上面。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现在需要做的不是招聘人才，而是要先找一个能够帮自己招聘人才的人才！ 第36章 全世界最不靠谱的猎头 “老马，一个月的时间太紧，这么仓促的推出新产品，恐怕会有很多问题。”陈丹走进马画藤办公室，关上门，忧心忡忡的说道。 马画藤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如果拿不出一款好的产品，凭什么跟QM抢用户？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既然王志冬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也只能服从。 而且他自己也很清楚，如果UC能够迅速拿出一款不逊于QM游戏大厅的产品，还能靠着门户的流量和QM拼一拼，否则UC就真的完了。 马画藤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立刻上网搜索起来，几分钟后，终于在一个论坛的角落里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联众世界！ “我们不必自己做，只要收购这家公司就行了！” 陈丹凑过来看了看，联众世界成立于1998年，到目前为止才刚刚运营了半年多，还在起步阶段，注册用户不过几千人，同时在线用户数最多时才不到一千人。 陈丹眼睛一亮：“界面是丑了点，不过好歹是正式版本，应该不会有什么bug，我们只要再做一点优化就可以了！” “没错，如果我们速度够快，几天内就能搞定，QM的斗地主大赛不是十天后结束吗？到时候我们紧接着就推出我们的比赛！” 马画藤立马来到了王志冬办公室，他的主意让王志冬精神一振，他立马答应下来：“太好了，我马上安排人去跟联众的负责人谈！” 这个年代国内的猎头公司还不算太多，大多数还是国外的公司在华国创建的分公司形式，本土的很少，赵启明联系的这家高帮猎头算是国内最早涉足这个行业的公司之一。 虽然赵启明对高帮的报价并没有还价，在签订合同后也很爽快的打了预付款过去，可是启明科技之前并没有接受任何一家风投的融资，所以目前还没有什么名气，再加上对方一听赵启明公司规模不过才四十几个人，又在这么个五线小城市，直接就认定了他找猎头公司肯定是暴发户有点小钱烧的，所以压根也没把这个业务当回事。 所以，高帮派来跟赵启明对接的只有一个人。 “赵总，我认为您现在最需要的是一名专业的HR，我这里有一份名单，都是名校毕业，有三四年工作经验，对您这种规模的公司来说，这份名单上的人性价比是最高的。” 高帮派来的人叫孙正茂，三十出头，身上的西装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袖口都磨破了，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一脸猥琐，给赵启明的第一印象很差。 赵启明当然听得出对方的言外之意，启明科技现在总共还不到五十个人，对猎头公司来说简直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客户，猎头公司收费是按照挖来的人年薪的百分之三十收取的，按照启明科技现在的情况，就算能发的起工资，也不可能有什么大企业的人愿意跳槽来这种地方工作。 所以对高帮来说，这种客户只能说是聊胜于无而已。 将手里的名单放到一边，赵启明皱着眉头说道：“可我现在需要的不是那种只会坐在办公室接应聘电话的人，而是可以主动去帮我寻找人才的人，这些毕业没几年的人能行吗？” 孙正茂谄媚的笑了笑，其实他理解赵启明的心情，如今虽然下海经商的人不少，但能在20岁的年纪就拥有几十人规模公司的人屈指可数，年轻人有了点成绩就容易飘，不懂得脚踏实地的道理。 这个单子就算做成了，他也拿不到什么提成，不过他也没什么选择，年前老家的父亲生病住院花了一大笔钱，孩子今年刚上小学，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前阵子又不小心得罪了顶头上司，分给自己的都是些很差的单子，就像眼下这个活吧，给公司带来的利润太少，所以他这次来公司连机票都不报，只能在火车上颠簸了一天一夜，现在他只想用最快的速度搞定这里的事，然后回去看能不能分到好点的单子。 “赵总，其实一个公司需要什么样的人才要看它发展到了什么阶段，您作为公司的经营者，要根据公司的情况来选择，以您公司现在的情况，我觉得性价比是最重要的。” 他拿起赵启明放在桌子上的名单，指着名单上的一个人说：“比如这个张燕，您别看她只有28岁，但她在这家商贸公司已经干了6年了，要知道这种商贸公司没有自己的产品，全靠低买高卖赚差价，所以人员流动性非常大，她的招聘经验非常丰富，绝对可以胜任您的要求。” 见赵启明不置可否，他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家就在本市，今年孩子刚出生，所以两口子才想离开深市回来工作，这种人一旦薪资待遇差不多就绝对不会主动离职，您要知道越是希望工作稳定的人就越是没那么多事，平时加个班什么的肯定不会有什么怨言，我觉得这种人对咱们公司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不得不说，虽然这个孙正茂看起来很猥琐，但职业素养倒是不错，如果赵启明是一般的老板那这个叫张燕的确实是非常好的选择，稳定，经验丰富，而且刚生完孩子也不存在产假之类的问题，对小老板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但这种人根本不可能让赵启明满意，要说稳定的话谁会比田慧瑛更稳定呢？不过谈了这么一会他也明白高帮对自己的态度了，可能在他们看来自己这种小公司找猎头纯粹是吃饱了撑的吧！ 确定了对方不会让自己满意，赵启明便不想再跟孙正茂浪费时间了，他点了点头敷衍道：“好吧，这份名单可以留给我吗？如果可以的话就不用再麻烦你了，我自己跟她联系就行。” “名单可以留给您，不过您知道咱们的合同上注明了就算您中途终止服务预付款也是不退的...”孙正茂看得出这个年轻的客户对自己的推荐不太满意，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公司本来就懒得理会这种小单子，只不过是既然客户找上门来了，如果不接待传出去会影响公司名声，所以才让他来走个过场，至于这种名单根本不值钱，给他也无所谓。 “没关系，走吧，我送你去火车站。”赵启明已经意识到自己找猎头公司是个错误，看来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第37章 时来运转的孙正茂 孙正茂客气了几句还是上了车，七月份的天气又闷又热，他也不想挤公交车。 赵启明早在高考完就拿到了驾照，前阵子公司盈利后他买了一辆帕萨特，前世他就很喜欢帕萨特这款车，什么玛莎拉蒂、兰博基尼之类的虽然好，但反正他也买不起，所以也从来没想过，就连帕萨特他也一直买不起，这辈子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一路上赵启明都闭口不言，他现在明白自己的公司还是太小，也没什么名气，根本请不动什么大神，连猎头公司都不愿意为自己服务，看来只能慢慢来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如果想要快速发展的话融资是一条捷径，尤其是那些大的风投公司，不但能拿到一大笔钱用来扩大公司规模，而且风投一般都拥有丰富的资源，可以弥补自己各方面的短板。 可是赵启明前世最不可思议的就是不但身为新浪创始人的王志冬最后被扫地出门，就连全世界都公认的牛逼人物乔帮主都曾经被苹果公司赶出去过，自己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程序员，对金融什么的都不懂，也没有那么高的智商，所以对融资一直有强烈的抵触心理。 这也是为什么就连他极其信任的发小张晨，他也没有给什么股份，而仅仅是将广告收入的百分之三十让了出来，交由张晨自由支配，不管他给手下的几个业务员发多少工资自己都不管，反正公司的股份全是自己的。 孙正茂知道他心情不太好，所以也是安静的坐在旁边没有吭声，他也觉得这次公司给出的方案很不给赵启明面子，如果不是为了快点回去接别的单子，他其实挺愿意帮赵启明好好规划一下公司未来的人员岗位问题，毕竟能够这么年轻就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很不容易。 “赵总，我刚才看您公司里很多电脑，应该是做跟软件开发有关的业务吧？”孙正茂突然问道。 “是的。” “我给您一个建议吧，湘省虽然也是个大省，不过这里没有互联网的发展土壤，您要是真想把公司做大我建议您把公司搬到京城或者深市，那里有很多您需要的人才，而且真正有能力的人都喜欢往大城市跑，是不会来小地方找工作的。” 赵启明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知道孙正茂说的对，他班里的同学基本上一半留在了京城一半去了深市，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的原因，可能自己也会留在京城找工作吧。 火车站到了，停车后孙正茂跟赵启明握了握手，说道：“赵总，祝您未来一切顺利！” 此刻孙正茂脸上谄媚的表情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平静，这么看起来他倒是比之前顺眼了许多。 看着孙正茂的背影，赵启明心里突然一动，降下车窗喊道：“孙正茂！” 孙正茂回头看是赵启明在喊自己，有点奇怪，不过还是走回到车旁问道：“赵总，您叫我？” “你现在工资多少钱？” “额，赵总，您问这个干嘛？” “好奇，你直说就行了。” “底薪两千，提成另算，好的时候能拿个四五千吧。”其实孙正茂撒了谎，他底薪只有一千五，加上提成最高的时候也不过才拿了不到四千，不过就这个薪资水平放在1999年已经算是绝对的白领了。 “跟我干，十万年薪，怎么样？”赵启明直接给他翻了个倍，然后又加了一句：“最晚明年我一定把公司搬到京城！” 孙正茂愕然。 年薪十万对他来说吸引及当然极大，可他忍不住怀疑面前这个年轻的创业者是不是一时兴起跟自己开了个玩笑？ 而且最重要的是谁知道他这个小公司什么时候倒闭... 不过他现在的经济状况早就捉襟见肘，今天早晨还接到老婆的电话问自己要钱，高帮也越来越容不下自己了，眼下能拿十万的年薪，就算是自己在这干半年公司就倒闭了也划算啊！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孙正茂原本就不是个畏畏缩缩的人，只不过长久以来的不如意让他早就失去了当初的雄心壮志， 习惯了在客户和领导面前挂上一副谄媚的表情。 他瞬间就做出了决定，拼一把！ 至少这家公司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什么皮包公司，而且人家也没必要耍自己。 想到这里，他毫不犹豫的重新坐回车里，说道：“我今天就能开始上班！” 见他答应的这么爽快，赵启明心情大好：“你不用回去办理离职手续吗？” “不用，我打个电话就行了。”孙正茂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巴不得赶紧找借口把自己开了，现在自己能主动辞职，估计一个电话过去对方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给自己把手续办完。 “好，那咱们就回公司！先把入职手续办了，下午你去找个房子，明天开始上班！” 终于解决了眼前的问题，赵启明心情轻松了许多，回去的路上话也多了起来，一路上给孙正茂介绍着周围的环境。 “赵总，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咱们公司主要做什么产品？”孙正茂突然想起来自己都决定来上班了，可是却连公司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暂时就两款产品，QM和传说！”赵启明随口回答，“对了，QM游戏大厅也算半个吧。” 短短一句话让孙正茂心神巨震！ QM!高帮公司所有人都在用，而且在新浪的狙击下不但没有倒下反而越来越火爆的通讯软件！ QM游戏大厅！欢乐斗地主！自己还在里面赢了一个月会员呢！ 传说！全华国只要玩游戏的谁不玩这个？据说光这款游戏月盈利就好几千万！ 孙正茂一脸淡定，右手却悄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好疼！看来不是做梦！ 他现在突然觉得之前老跟自己找事的上司简直就是自己的贵人，如果不是他在看到这个客户只有区区四十多个人的时候立刻把这个单甩给了自己，自己哪有机会拿十万的高薪？ 但凡那个上司稍微用点心，了解一下启明科技的产品是什么，来的人都轮不到自己！ 老天爷啊，我孙正茂终于要时来运转了吗？ 第38章 联众棋牌世界 联众在一个月前刚刚被中公网以一百万元的价格收购，此刻联众的日活量不过几千而已，在新浪这边看来一百五十万拿下联众应该不是问题，当然，为了保险起见，王志冬给这次收购案定的底限是200万。 然而中公网的回复却惊呆了新浪所有高层，对于新浪150万的报价他们根本不予考虑，直接开价800万！ 当然，对于新浪来说800万并不多，毕竟他们几个月前刚刚获得了2500万美元的融资，只不过对于中公网这种乘火打劫的行为王志冬极为恼怒。 但生意归生意，不能被情绪影响了判断，新浪现在正在为接下来的新一轮融资做准备，王志冬已经决定在今年年底之前完成第二轮融资，原本在这轮他计划融进6000万美元，然后在明年就去纳斯达克上市，现在有了UC这个大杀器，一旦能成功干掉QM，占领整个华国的即时通讯市场，他有信心再把公司的估值提高一大截，把融资金额增加为一亿美元！ 没办法，为了长远的规划，他只好忍着怒火答应了这个报价。 新浪研发部立刻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对联众棋牌的优化与完善中，在马画藤的领导下，他们仿照QM游戏大厅给联众棋牌也制作了语音提示功能，同时将联众棋牌的界面也参考QM游戏大厅进行了美化。 新浪门户在最醒目的位置对即将上线的UC棋牌以及UC斗地主大赛进行了推广，比赛流程几乎全部照搬QM，财大气粗的新浪把奖品也设置的比QM高出了一档，每一轮决赛的前三名将分别获得价值一万元的笔记本电脑一台，价值五千元的摩托罗拉手机一部，以及价值一千元的128mMP3播放器一部！ 这一次新浪可谓是下了血本，虽然这种赤果果的抄袭只要是个人就看得出来，不过由于奖品设置的过于丰厚，所以UC斗地主大赛瞬间引爆了热点，不管是在QM这边是否得到过奖品的人，都在等着几天后UC斗地主大赛的开始。 王军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汇报给了赵启明，可让他出乎意料的是听到这个消息后赵启明却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 “他们想砸钱就砸吧，咱们谁也拦不住，静观其变就好。” 王军大急，作为启明科技的元老，对他来说QM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眼下新浪的做法既无耻又狠毒，他怎么能不急呢？ “老大，要么我们延长斗地主大赛的时间吧？”王军建议道。 “延长比赛时间？那岂不是跟新浪比赛烧钱？他们可是刚刚融了2500万美元，那可以一个多亿，我们能烧的过人家？”赵启明立刻否决了这个方法，其实烧钱不是不行，只不过现在还没到时候。 王军一脸焦急：“那怎么办，他们明摆着就是用我们的办法跟我们抢用户，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用户被他们抢走吧！” 赵启明掏出烟来，先是丢给王军一支，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支，他慢悠悠的吐了口烟圈，然后才开口道：“既然新浪搞出个UC，那就肯定是要跟我们抢用户的，这一点上我们两家是天然的对手，无论怎么样都改变不了。” 他抬起手阻止了王军说话，继续说道：“我问你，UC出来之前我们QM的用户有多少？” 这些数据王军记的贼清楚，他立刻报了出来：“不到两千万。” 赵启明笑着问道：“那现在呢？” “额，将近九千万了....”王军似乎明白了赵启明的意思。 赵启明点了点头，说道：“你看，UC跟我们抢用户，最后我们的用户反而比以前多了，这不是好事吗？” “可是他们这次下的本钱实在太大，我担心...” “不用担心，其实之前我最头疼的就是怎么把QM更好的推广出去，只靠在各个论坛上打广告还是太慢，所以我才想出了全民偷菜这个游戏，不过现在看来门户网才是推广即时通讯软件最好的地方。” 说道这里，赵启明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吐了个烟圈，他已经试了好几次了，终于成功了一次，王军本来急躁的心情也因为赵启明的淡定而平复了下来，他知道赵启明还没有说完，所以耐心的等着他开口。 见王军总算是不着急了，赵启明笑了笑，继续说道：“新浪靠门户巨大的流量把即时通讯软件推广给华国的网民，然后我们再把这些用户转而吸引到QM上来，这样新浪不就是相当于免费帮我们做推广吗？” 王军还想说什么，却被赵启明抬手阻止，“行了，咱们就安静的看新浪蹦达。”他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跟移动和联通的对接工作怎么样了？” 王军只好先把UC的事情放下，将赵启明布置的工作一一向他汇报了一遍进度，然后说道：“老大，我觉得移动和联通他们太黑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们在做，甚至连服务器都用的是我们的，可是却要跟我们五五分账，这也太不公平了！” 这些情况赵启明当然知道，五五分账这个比例也是对方早就提出来的，虽然他也觉得对方有点黑，不过其实他做这件事并不仅仅是为了赚钱，所以也不是很在意。 “没关系，只要功能上他们全力配合就行了，这是我们接下来最重要事情，你一定要加倍仔细，千万不要有任何差错！” “没问题，老大你放心吧！”王军保证道。 见他胸有成竹，赵启明这才放下了心，王军出去之后，他又打电话给白雪萍问了问校内网的进度，结果很让他欣喜。 陈岩德确实是个人才，他不但搞定了清北大学，同时还将京城所有高校的学生会负责人全部联络了起来，以一个用户一元钱的价格让他们参与本校的推广，校内网的功能本来就非常迎合大学生的需求，即便是不给钱在大学生里流传开也是早晚的事，现在有了推广费更是让这些人动力十足，要知道一所大学可是最少都有上万人，好一点的大学里学生数量甚至超过了十万！一个人一元钱算下来也是一笔巨款！ 对这种钱赵启明当然不会心疼，只需要花一次就能买来这么多用户，简直就是最便宜的推广了！ 第39章 心机婊 田慧瑛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原本以为来赵启明的公司上班能够让自己跟他的关系更近一点，可是没想到王芸竟然也来了，这还不算，没过多久又多了个陈茜。 那个陈茜长得漂亮，又会打扮，而且田慧瑛一眼就看出她对赵启明有意思，还好她被白雪萍带着出差了，要是天天待在这又是个祸害。 她原本计划找个机会先把陈茜开掉，反正自己是管人事的，按理说自己有开除员工的权利，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必须找个合适的理由才行，不然肯定会让赵启明不高兴。 至于王芸，老实巴交的，对付她的办法有很多，田慧瑛从来没把她放在眼里。 可还没等她找到机会搞走陈茜，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孙正茂，这个人一来就完全把招聘的事情揽到手里，这让她有了种危机感。 今天下班后，田慧瑛一回家就又跟父亲闹了起来，搞的田为民头大。 “哎呀，闺女，我说你急什么，咱们两家是说好的娃娃亲，启明那孩子又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不是那种花心的男人，你放心好了！” “可是现在公司又读了个小狐狸精，每次看启明的眼神都不对，万一她把启明的魂勾走了怎么办？” 田为民被女儿搞的不厌其烦，说道：“做生意怎么可能只招男人不招女人？我看你就是想得太多了，别整天疑神疑鬼的，启明公司的人事大权不是都交给你了吗？开公司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人才！他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你，不就是说明对你放心嘛！” 不提这事还好，提到了田慧瑛更是不高兴，她立马向田为民抱怨起来：“爸，你不知道他最近找来一个叫孙正茂的，说是之前在一个什么猎头公司干过，以来就接受了招聘的事情，我现在只能给他打下手，都快变成他的秘书了！” 田为民皱了皱眉头，问道：“猎头公司？我听说能在这种公司干的人都是挖人的好手啊，他来了多久了？做出什么成绩没有？” “来了不到一周，不知道他从哪找来一个号称什么构架师的，说是在国外留过学，不过这完全是他运气好，我之前负责面试的时候只不过没碰到而已，这算什么成绩。”田慧瑛对这件事尤为不爽，不过是招来一个人而已，赵启明就高兴的不得了了。 “我是不懂电脑，不过既然启明对这个人这么看重，那说明他肯定有真本事，那个孙正茂既然之前在猎头公司，那肯定能力很强，你不能只是嫉妒他，要想想怎么把他们变成自己人！” “自己人？我跟他成自己人有什么用？”田慧瑛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田为民见女儿不懂，便向她解释道：“傻闺女，我看启明是有大本事的人，你不是说他搞了个游戏出来就赚了不少钱吗？能让他看重的人肯定有本事，将来公司做大了这些人一定都是顶梁柱，你现在要趁着他们刚进来，先给他们搞好关系，只要这些人都认你是老板娘，你这个位置是跑不了的！” 听了父亲的话，田慧瑛皱着眉头想了想，她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好像不太明白。 田为民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还没有懂自己的意思，便说道：“虽然你没上过大学，不过从小就聪明，跟我做生意的这几年你也见了不少事情，这样吧，你刘叔叔你还记得吧？” 田慧瑛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提到这个人，回答道：“记得啊，他厂子规模不小，咱们跟他常常有合作。” “我问你，你刘叔叔如果现在喜新厌旧了，想跟她老婆离婚，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他？”田慧瑛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意思，“我明白了！谢谢爸！” 见女儿懂了自己的意思，田为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闺女啊，这些事先不提，我觉得现在启明的公司既然越做越大，你还是应该先想想自己能为他分担什么，不会可以学嘛，男人都喜欢贤内助！”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想想的！”田慧瑛点头答应。 躺在床上，她脑子里全是父亲对她说的话，那个刘叔叔的情况她很清楚，他老婆是厂里的会计，掌握着财政大权，而他的两个小舅子一个负责原材料的采购，另一个负责厂里一半的业务... 赵启明对孙正茂的表现十分满意，普通的程序员并不难找，只要薪资待遇合适原来应聘的不少，等将来公司搬到京城后就更不是问题了，他缺的是跟王军一样有统筹能力的人才。 对于这一点，他常常会感到有心无力，有时候他也希望自己能像电视剧里的主角那样出门吃个饺子也能遇到个隐世高人，而且这位高人还能一见面就对自己死心塌地，可是现实世界并没有那么美好，在这个小城市里，自己身边认识的全是些高中毕业就辍学打工的，让他们来搞互联网肯定是没戏。 每当他为人才发愁的时候，就无比后悔自己前世没有多学点东西，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闷头敲代码了，如果自己是个全才多好，现在也不会连融资都不敢接受，只能自己一点点的努力。 不过想归想，能够拥有一次重生的机会就已经是逆天的运气了，这世上有几个人真的什么都擅长呢？ 至于人才，他也想开了，以他目前的状况就算真的出门偶遇了李岩洪，恐怕人家根本就瞧不上自己吧，像王军这样的就已经可以了，能力可以慢慢锻炼，只要手下的人能完全贯彻自己的意志就行了。 孙正茂挖来的人叫刘洪，今年还不到三十岁，海归派，技术实力相当强，只不过这个人生性木讷不，善于钻营，所以前不久正好在原来的公司混不下去了，孙正茂在高帮的时候正好跟他接触过，听说他还没找好下家就直接忽悠了过来。 之前王军带着所有人是既要搞开发又要搞维护，两头都很重要，不过这样也会影响开发的进度，赵启明脑子里的点子还有一大堆，他早就想把这两部分工作分开，好让这些点子实现的更快一些。 现在赵启明把原来开发部门的三十多个人分成了两个组，刘洪的性格更沉稳些，所以他一入职就彻底把所有的维护工作全部接了下来，大多数人则跟王军一起全力负责原来的开发工作。 第40章 反击前夕 其实现在赵启明手里积累了不少新功能，但是他并不打算一股脑拿出来，那样的话一旦被新浪或者其他某个竞争对手全盘抄袭了，自己的优势就荡然无存。 所以他打算先让对手抄着，抄了一个旧的他在拿出一个新的来，让对手一直追赶他的脚步，也能够不断的给他输送用户。 重生后，赵启明给自己定了一个框架，QM是他的立身之本，凡是对QM增加用户粘度的领域他都要尽力拿下，其他的比如门户和搜索之类的一概不做，他有自知之明，重生后的优势可以让自己在某一个领域里占尽优势，但想要把互联网整个垄断他没那个本事，也根本不可能做到。 QM欢乐斗地主大赛已经进行了五天，这场比赛不光给QM带来了大量的用户，创造的收入也不少，欢乐豆每个人一天只能免费领两千个，只要不是运气特别差，对一些休闲玩家来说足够了，不过还是有很多人在系统免费赠送的欢乐豆用完之后选择花钱购买。 赵启明给欢乐豆的定价很便宜，一块钱能买一千个欢乐豆，之所以把价格定的这么低，主要是担心原本一款休闲游戏变成了赌博。 就在全民疯狂斗地主，UC全力完善游戏大厅的同时，赵启明再次来到了京城，校内网算是精准找到了大学生的痛点，所以发展极为迅速，在陈岩德的全力推广下只不过短短一周的时间京城各高校的注册用户数量就达到了20万人。 由于校内网一开始就实行了实名认证的模式，不允许重复注册，每一个大学生在注册的时候都必须提供自己的学校和班级信息，还要上传学生证，所以这20万用户一点水分都没有。 对赵启明来说，校内网并不是一个单独的产品，所以每一个校内网的用户都必须使用QM账号登录，除此以外没有第二种选择，这种强制性的行为如果放在后世肯定会被很多人抵制，但这个年代校内网根本没有对手，所以自然也不会遇到什么阻碍。 到达京城的当晚，赵启明跟陈岩德在清北大学附近的一家烧烤摊见了面。 如今陈岩德整个人显得更加自信，他在对校内网的推广中更加深刻的意识到赵启明的格局和眼光，因此对赵启明也越发的敬佩。 “最近怎么样，感觉你好像比上次瘦了点。”两人点了几串烧烤，然后一人开了一瓶啤酒边喝边聊。 之所以选择在烧烤摊见面，就是为了让两人的关系跟亲近一点，酒店的包厢显得过于正式，而且赵启明也并不太喜欢在那种场合吃饭。 陈岩德笑着说道：“是瘦了点，最近天天往各个大学跑，事情太多了，不过进展很顺利，我估计最多三个月就能让所有的大学生都加入校内网。” 见他这么有信心，赵启明也很高兴，他问道：“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如果有尽管提出来，如果你实在忙不过来可以再雇两个人帮你。” “暂时还不需要，各个大学的学生会特别积极，我一个人忙得过来。”陈岩德接着说道：“我有个想法，我想以校内网作为平台，挑几个用户最多的大学搞一个大学生唱歌比赛，现在大学生的业余活动不多，这种比赛肯定会有很多人参加！” 赵启明立刻同意：“这个想法不错，我回去让开发部的人跟你联系，你们聊一聊，宣传、报名的界面都做出来，线下的宣传也要做，然后再搞一个投票功能，这样也显得比赛公平公开！” 赵启明对陈岩德的这个想法非常赞同，现在大学生的业余活动确实很匮乏，他还记得当初上大二的时候学生会曾经搞过一次唱歌比赛，虽然因为经费的问题活动看起来很简陋，但那次比赛参加的人数特别多，比赛那天几乎全校的人都去看了。 “比赛不要像以前那样一次性唱完歌就结束，赛事时间拉长一点，如果参加人数多的话最好是分成几个组，就像世界杯那样，先是小组赛，然后16进8，8进4，最后再决出前三名，不要怕花钱，比赛的时间越长起到的宣传作用就越大！” 赵启明现在越发觉得当初对陈岩德的选择太正确了，这个人有能力也有想法，而且他本身就是大学生，对于大学生的需求再清楚不过，让他负责校内网的推广再合适不过。 “好，我回去尽快把这些写成文字性的东西，然后发给您！”自己的想法能够得到赵启明的支持，陈岩德更加兴奋。 当晚两人聊到很晚才回去，赵启明对这次唱歌比赛提出了不少意见，陈岩德也都一一记下。 赵启明知道这对于校内网来说是一个最好的推广机会，一旦清北大学的比赛做好了，全国其他学校也可以仿照着来做，以后白雪萍她们到了一个城市只需要举办一次这种比赛就相当于完成了校内网的推广。 第二天一早，赵启明就和孙正茂来到了中关村，这次之所以来京城，除了跟陈岩德碰头以外还要给公司找个办公室，所以他才会带孙正茂一起过来。 办公室的位置根本不用选，肯定是中关村，虽然现在这里远没有二十年后那么高楼耸立，不过作为京城最大的电子产品市场，中关村现在也算是交通方便，人流密集了，办公室放在这里再合适不过。 1999年正是京城写字楼市场的寒冬，目前整个京城的写字楼租金都跌入了低谷，这种状况会一直持续到2000年初才会回升，所以现在租办公室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时间点。 两人将中关村附近逛了两天，随便看了几个写字楼就确定了位置，赵启明对这些并不怎么在乎，只要光线格局什么的没问题就行了，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不想跟别人合租一层，所以他们最后挑了一个整层，面积将近3000平米。 签完合同之后赵启明让孙正茂留在京城处理装修的事宜，自己则马不停蹄的又回到了湘市，欢乐斗地主大赛还有一天就要结束了，他知道UC一定会紧跟着推出自己的游戏大厅，最后的决战即将开始，虽然他对自己的QM极有信心，但依然免不了紧张，所以他必须回去和王军一起准备好对新浪的反击。 第41章 王芸的想法 让赵启明意外的是，他刚一回来就接到了王芸的辞职报告。 他愕然的问道：“王芸，就咱们这关系你还写什么辞职报告？有什么问题直接跟我谈不就得了，是不是对待遇有什么不满？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王芸看起来和当初刚进公司时变化很大，现在她整个人看起来干练了许多，不再是当初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如果换了以前，被赵启明这么问她可能只会唯唯诺诺的辩解几句，可今天她却直视着赵启明的眼睛，平静的说：“赵总，随着公司现在的发展，我觉得我自身的能力已经跟不上公司的脚步了，所以我觉得自己必须回到学校继续提高自己的学历。” “怎么跟不上了？你现在的工作不是做的很好吗？”虽然他知道将来早晚王芸会无法胜任启明科技的财务工作，但他一直以为这会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目前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最近看了很多财务方面的书，我知道随着公司以后越做越大，事情也越来越多，我肯定就无法胜任了。” “那你现在是打算自学还是参加成人高考？或者是上夜校？”赵启明点了点头，他知道王芸说的对。 “自学我之前试过一阵子，书上的很多内容我都看不懂，成人高考太难了，我肯定考不上，所以还是上夜校吧，专门学财务，我联系了本地一家新开的夜校，不用考试就能入学。”王芸早就想好了。 “这种不用考试的夜校上出来给学历吗？”赵启明有点奇怪，他记得上夜校好像也是要考试的。 “没有学历，不过我的目的是学东西，学历可以以后再考。”王芸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想考注册会计师！” 赵启明有点吃惊，他没想到王芸竟然会有这么高的目标，虽然不懂财务，但他前世跟朋友聊过这方面的事，据朋友告诉他注册会计师非常难考，有的人工作到四十岁了还没考上。 不过，有目标是好事，他当然会支持：“既然是夜校，你就不用辞职啊，上学也有开销，你以后上午晚一点来上班就行了，或者休息不够的话下午再来公司，反正现在公司财务方面的事情也不多。” 他说的没错，现在启明科技虽然有了五十多个员工，但是因为主要都是程序员，几乎没有什么需要出差的事情，每个月只需要发一下工资就行了，全公司票据最多的可能就是孙正茂和赵启明自己了吧，其他人几乎不会给财务增加额外的工作。 “那样多不好，大家都按时上班，只有我特殊...”王芸喏喏的说道，她其实并不想离开公司，可是她又怕自己的精力不够，耽误了工作。 “没关系，夜校又不是上到半夜，这样吧，以后早晨你可以晚两个小时来上班，提高业务水平对公司来说也是好事，我支持你去学习！”赵启明见王芸还想推辞，便又加了一句：“就这么定了！你好好学习，将来咱们公司的账可就靠你了！” 见赵启明这么支持自己，王芸越发感动，其实她也很纠结，一方面担心未来自己的能力无法跟上公司发展的脚步，另一方面又不想离开赵启明身边，现在既然能够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她当然乐意，“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耽误工作！” 赵启明笑着点头：“我相信你！” 跟王芸谈完之后，王军走进了赵启明的办公室，将几项产品的情况都给他做了汇报。 目前启明科技已经有了好几项产品储备，不过大多数还在未完成阶段，不过他打算用来给UC致命一击的武器都已经上好了膛，就等着发射了。 想要争夺用户，其实烧钱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方法，前世滴滴打车在全国范围内六年烧掉了将近400个亿，可是这也使得滴滴成为了华国的行业龙头，甚至之前QM游戏大厅的欢乐斗地主大赛其实也是一种烧钱的方式，只不过烧的没有那么多而已。 用户就是这样，除非你的产品能够真正做到全国人民都是你的用户，那样才有可能靠着强大的用户粘度来防止对手用烧钱的方式跟你抢市场，但现在的QM还远远没有达到这个等级。 所以现在新浪的做法对赵启明来说确实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毕竟新浪财大气粗，比烧钱他肯定比不过。 除非赵启明孤注一掷，把每个月传说的收入全部砸出来，才有可能跟新浪有一拼之力，但那样做的话就有点得不偿失了。何况就算他愿意砸钱也不一定咋的过新浪，好歹人家背后是有风投撑腰的，钱不够了可以追加投资，只要华国的即时通讯市场对风投有价值，让新浪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钱进来。 所以，现在赵启明只能从产品上下手。 他真正的杀手锏只有一个——移动QM！ 移动QM这个功能他已经准备了几个月了，今年春节刚过完他就去拜访了本地移动和联通分公司的总经理，虽然启明科技现在仅仅只是在互联网界有一点小名气，但在他的大量时间和金钱的攻势下，总算还是争取到了跟这两个人见面的机会。 在他将QM目前的用户数量和未来的市场前景充分分析后，这两家公司都觉得这件事可以做，再加上赵启明向他们承诺了所有的开发和维护工作全部都由自己来完成，对方只需要开放这项功能的接口就行了，总算才让这两家通讯巨头同意了这次合作。 不过即便如此，赵启明还是付出了一年上百万的接口使用费，并且移动QM的收益也有一半要分给他们，不过赵启明也在合同里加了一个要求，就是这项功能必须是双方的独家合作，不能把借口开放给第三方。 就这一条，使用费就从一百万涨到了五百万一年。 这样一来，他们相当于什么事都不用做，就至少获得了一年五百万的营收。 好在现在有传说的收入撑着，不然这两家公司的狮子大开口赵启明根本无法满足。 表面上看起来这是个极为不平等的条约，不过赵启明清楚眼下QM还没有真正垄断华国的即时通讯市场，所以自然不会拥有太大的话语权，暂时的低头没有什么问题，为了让QM真正的成长起来，这些都值得。 现在，就等UC游戏大厅上线了。 第42章 UC棋牌，旗开得胜 在新浪门户铺天盖地的火热宣传下，UC棋牌世界在QM欢乐斗地主大赛结束的当天上线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UC棋牌世界完全是对QM游戏大厅的抄袭。 斗地主，跑得快，双扣，三款游戏完全照搬了QM游戏大厅，唯一就只是多了一个象棋。 不过，用户才不在乎你是不是抄袭，只要砸的钱够多，自然能吸引一大批人玩。 在丰厚奖品的吸引下，UC棋牌世界在上线六个小时候就迅速拥有了五百万注册用户，在线人数也超过了一百万。 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地增加着。 王志冬的心情极好，今天一整天他什么都没做，而是和马画藤一起待在他的办公室里，好第一时间得到UC棋牌世界的数据汇报。 看完最新的数据，马画藤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如果说UC对王志冬的重要性有60，那对他来说就是100。 万一UC做不起来，王志冬还有华国第一大门户网站在手中，可是他就不一样了，没有了UC他就失去了一切。 甚至在新浪可能连个容身之处或许都没有了。 还好，目前看来一切都很顺利，随着用户逐渐向UC这边转移，马画藤相信QM游戏大厅很快就会变得无人问津。 虽然最终打败QM的不是原本的QQ，而是改头换面的UC，这一点让他觉得略有遗憾，不过好在这一切还是由自己来完成的，也算是为QQ报仇了吧！ 王志冬已经开始想着该怎么给投资人画饼了，有了UC这个大杀器，这次融进来一亿美金应该没问题吧？不，现在又多了个UC棋牌世界，一亿两千万也有可能！ 意淫了一会，王志冬突然想起来他跟马画藤之前讨论过的一个问题。 “老马，你说QM那边怎么还不延长斗地主大赛的时间？难道他们放弃了？” 之前两人讨论过，这次UC棋牌世界上线，对QM来说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原本十天的比赛时间延长，只有这样才能跟UC有一拼之力。 可是这边都上线快六个小时了，怎么对方一点动静都没有？ 马画藤也不明白为什么QM会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用户流失，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QM那边已经放弃了。 “应该是，他们自己也清楚烧钱是比不过我们的。” 见马画藤跟自己想的一样，王志冬更加得意了，本来他已经准备好了大量的资金，打算跟QM好好来一场烧钱竞赛，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敢跟自己硬碰硬。 见大局已定，王志冬站了起来，说道：“老马，走吧，别在这耗着了，咱们出去吃点东西，喝两杯！” 为了能够第一时间对QM的反击做出应对，他们两中午不敢离开办公室，只是叫了两个盒饭应付了一下，现在压力消失了，马画藤也感觉有点饿了。 “走，我请客！”马画藤将电脑关闭，跟王志冬离开了办公室。 UC棋牌世界上线的这一天里，启明科技的所有员工都处于一种极度焦虑的状态。 眼看着QQ游戏大厅的在线用户数呈现出断崖式的下跌，王军和其他人一样整天都在煎熬中度过，连午饭都没有胃口吃。 之所以能够让员工对公司有这么强烈的归属感，其实原因只有一个，就是钱给的到位。 赵启明上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老板特别喜欢画饼，不论是对他还是对其他的员工，他们老板最喜欢挂在嘴边的一个词就是‘将来’，其次就是‘梦想’。 就像后世网络上特别流行的那句话：工作无法达成我的梦想，我的梦想是不用上班。 可是好像绝大多数当老板的都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们永远都妄图将自己的梦想灌输给员工，可是他的梦想跟员工有什么关系呢？ 从赵启明雇一个人开始，就开出了远超平均水平的待遇。王军带的这些程序员就不说了，他们的薪资比同行业高出了百分之五十！ 甚至就连他开网吧的时候给网管开的工资都是一个月八百块！ 当时月薪八百块是什么概念？要知道1999年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能拿到五六百就不错了，白领的工资也还不到一千块一个月！ 也正因为如此，在他开网吧的那段时间，所有来玩的人都能感受到这个网吧充满了活力，不想其他的那些网吧，电脑出问题了要吼好几遍才会有网管慢悠悠的晃过来。 对启明科技的员工来说，一旦公司完蛋那自己首先要面临的就是每月的工资要缩水三分之一，所以每个人都恨不得UC赶紧从互联网上彻底消失！ 赵启明一整天都坐在办公室里没有出来，他今天一直在UC棋牌世界里玩游戏，在他看来UC棋牌世界这个产品做的确实很不错，可以说不逊色于QM游戏大厅。 不论是斗地主还是双扣，每一个画面都做的很细致，一看就是美工下了功夫的，语音提示也很悦耳，不知道他们从哪找来的配音，声音确实很动听。 和QM游戏大厅相比，UC棋牌世界多了一个象棋的游戏，这一点也让他很是赞赏，虽然还是只有区区四款游戏，不过好歹人家真的动脑子了不是吗？ 总而言之，UC棋牌世界确实是一款足够用心的产品，如果没有自己，华国未来的即时通讯市场肯定就是UC的天下了。 不过可惜，UC的思维还是局限的棋牌上... 王军已经催了赵启明好几次，就连平时最稳重的刘洪也坐不住了，如今赵启明已经把开发和维护完全分成了两个部门，所以刘洪对公司的产品储备并不了解，他现在特别担心好不容易找了份待遇这个高的工作，不到一个月就要失业了。 好在还有传说打底，否则刘洪可能早就急疯了。 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QM游戏大厅的在线用户数量已经跌到了原来的一半，想必新浪那边应该都去庆祝了吧。 晚上八点，在UC棋牌世界上线八小时之后，QM游戏大厅所有的在线用户都收到了更新提示。 新版游戏大厅上线！ 第43章 这已经不是打脸了 新版QM游戏大厅的整体界面跟原来相比几乎没什么变化，这让用户在更新之后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过当用户习惯性的想要打开斗地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最左侧放着三个游戏的位置显示的不是斗地主、跑得快和双扣，而是变成了五个选项。 分别是休闲类、棋类、牌类、麻将类、桌游类，任何一个类别展开后都会出现好几个不同的游戏。 这一发现让整个华国的网民彻底疯狂了！ 斗地主是火，可是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斗地主，实际上斗地主的住户要玩家年龄都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 年纪大的人很多对斗地主没什么兴趣，他们更喜欢打的是麻将和象棋。 年轻一点的人虽然也有一些会玩斗地主，不过他们其实对这种游戏的兴趣并不大，只不过没有别的选择而已。 还有年纪更小的那些人，干脆就从来不打开什么游戏大厅，因为上面的游戏对他们来说毫无吸引力。 可现在不一样了。 新版QM游戏大厅拥有五类不同的游戏。 休闲类有雷电、俄罗斯方块、找茬、连连看、对对碰、龙珠、2D桌球、挖金子等。 麻将类有QM麻将、四川麻将、武汉麻将、杭州麻将、长沙麻将、广东麻将等。 牌类有欢乐斗地主、四人斗地主、升级、双扣、锄大地、拱猪、三打一、保皇、红十、挖坑等。 棋类有军旗、华国象棋、国际象棋、飞行棋、跳棋、五子棋、围棋等。 最重要的是还有个桌游类别，里面只有一款游戏——三国杀。 五类四十多种不同的游戏可以说全面覆盖了不同阶层的用户，从15岁到85岁，只要打开QM游戏大厅，就一定能找到他感兴趣的游戏！ 原本得约够四个人才能打的麻将，现在打开电脑就有人陪你玩！ 原本苦于身边没人跟自己对局的围棋爱好者，打开电脑就找到人了！ 原本对棋牌类游戏没兴趣的人，这里有十几种五花八门的休闲游戏等着你！ 而那些对以上这些游戏都不感兴趣，又喜欢上网打发时间的人，来试试三国杀吧，绝对让你沉迷！ 这么多游戏，你只需要一台电脑和一个QM账号就能全部免费玩！ 一时间，全华国的男女老少几乎把所有的休闲时间都耗在了电脑上，QM游戏大厅的在线用户数量一再增多，尤其是在晚上这个高峰时段直接实现了千万用户同时在线！ 而这一切导致的第一个后果就是启明科技又租用了大量的服务器，每月光服务器租金和宽带费用加起来都是个庞大的开支！ 不过和用户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拥有丰厚的奖品，UC棋牌世界的日活量也迅速下降。 “儿子，你先别打斗地主了，让爸/妈打会儿麻将！” “爸！我要玩连连看！” “老公！你再别斗地主了！让儿子下一会围棋，下个月要升段了！” “来把三国杀？”“来！我去叫隔壁宿舍的！” 短短一周之后，UC的在线用户数量已经只有可怜的十几万人... —————— QM游戏大厅更新后的第二天一大早，王志冬就在会议室大发雷霆，把各个部门的人全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也不怪他，毕竟前一天晚上才刚刚庆祝完UC的大获全胜，他甚至还在昨晚给全体员工的邮箱里发了一封感谢信，在里面感谢所有人这段时间的付出，然后又对UC未来的发展做了一番展望... 可悲的是，现在邮箱并没有撤回邮件的功能... 王志冬觉得，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而是相当于把自己的头按在铁轨上让火车从自己脸上压过去！ 所以他很生气，非常生气，生气的想骂人！ 这场会议持续了一个小时之久，在会议的最后，他给马画藤下达了最新的指示——半个月内完成对QM游戏大厅的全面抄袭，将所有游戏全部改头换面照搬过来！ 虽然马画藤现在对打败QM已经不再抱有什么信心，不过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好在那些游戏虽然看起来眼花缭乱，不过其实都不复杂，以新浪团队的研发实力，半个月勉强也来得及。 而且无论他再怎么灰心，终究还是对UC寄予了一丝希望... 对于QM游戏大厅的火爆，赵启明并不在意，因为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新版的游戏大厅上线之后他就把心思全部放在了QM的国外市场上。 从他刚做出QM开始，就时刻关注着国外市场，从QM拥有了第一笔会员和广告收入之后，他就联系上了一家美国的服务器托管公司，虽然美国的服务器租赁费用比国内高了不少，但为了国外的用户体验，这笔钱不得不花。 作为互联网发展速度最快的国家，QM现在在美国拥有将近五百万的用户，之所以能够在没有什么宣传的情况下就能够如此，完全得益于ICQ才刚刚起步不就，微软的MSN甚至还没有向即时通讯市场发力。 在赵启明看来，既然QM在国内的市场已经基本上稳固了，就要趁着这个黄金时期迅速抢占国际市场！ 否则，一旦微软意识到了即时通讯市场的重要性，QM再想要开发国际市场就会难上加难。 扩展国际市场的任务听起来似乎很不容易，但在这个时间点上其实并不难，现在什么facebook和Twitter都还没有出现，ICQ也不过才刚刚占领了全球的一小部分市场，微软的MSN则烂的像一坨屎，所以想要把QM推向全世界，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刘洪是公司里唯一一个拥有留学经历的，他刚一入职赵启明就让他联系一下美国那边的同学和同事，虽然现在这个阶段凡是在美国的华人互联网从业者都不怎么看得起国内的互联网公司，不过毕竟不是谁都能在硅谷拿到年薪50万美元的offer，相当一部分华人在美国其实混的都不怎么样，名义上是在硅谷工作，其实只是在最底层混饭吃而已。 在刘洪的联络下，已经有十几个身在美国的华人愿意在启明科技的美国分部工作了，虽然这个所谓的美国分部还不存在。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要找一个启明科技美国分部的负责人，这一点实在是让赵启明头大。 第44章 QM一号会员 赵启明跟孙正茂通了个电话，聊了聊办公室装修的进度，顺便问了下他有没有好的人选，孙正茂回复说合适的人倒是有几个，可是暂时还都没有离职的打算，对他开出的条件还在考虑。 挂掉电话后，赵启明依然毫无头绪，只好翻开QM好友列表，想看看还有谁在线。 虽然电脑还远没有普及到人手一台的地步，不过现在已经很晚了，只有七八个人在线，其中最显眼的就是那个网名叫‘如果我是神’的QM用户。 这个人应该算是QM的第一个会员了，如果不是他主动提出要求，恐怕赵启明会等到用户数过亿以后再开通会员服务，现如今QM拥有超过八千万注册用户，其中将近一百万用户都开通了会员服务，虽然减掉那些重复注册的账户之后这个比例也并不大，不过还是能够为公司带来每月近一千万的收入。 所以，对这个人赵启明一直抱着一种比较感激的心态，他专门加了好友，相当于由他亲自给对方做专属客服，两人都在线的时候也会偶尔聊几句。 ‘如果我是神’的头像突然闪动起来，赵启明随手点开。 “Q总，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是在庆祝给了UC致命一击吗？” 赵启明笑了笑，一段时间的接触后，他发现对方对于互联网界的消息都很灵通，估计也是从业人员。 “没什么好庆祝的，是在为人手不够发愁呢！” “你需要什么样的人？说说你的要求，看看我能不能给你推荐几个。” “我需要一个营销高手，要英文好，能长期出差，最好还能懂互联网。” “长期出差？去哪里？” “先去美国，其他国家也要跑。” “这种人只靠高薪怕是不好找吧，有期权奖励吗？” 这个问题把赵启明难住了，一直以来他在股份的事情上都极其在意，其实他心里也清楚，后世几乎所有的大型企业都会融资并且给予高管期权，可是作为一个前世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普通人，他还是无法接受把股份分给别人的这种行为。 所以虽然他很希望孙正茂能帮他挖来几个人才，也给了孙正茂很大的空间，薪资待遇的上限很高，可是对于期权这种东西他一直都没有松口。 在这一点上孙正茂给他提过好几次建议，但是他一直转不过这个弯来。 或许这也是孙正茂口中的那几个外企高管不愿意跳槽过来的原因之一吧。 可是眼下是扩展海外市场最好的时机，再拖下去等ICQ站稳脚跟或者MSN开始发力的时候就晚了，所以赵启明考虑了半天，最终还是忍痛在聊天窗口中打出了这句话：“年薪一百万，百分之一的期权，只能找我变现！”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期权必须在完整了业绩目标之后才能拿到！” 几百公里外的沪市，一个刚刚洗漱完毕，穿着一身睡袍的女人正坐在电脑前，脸上的妆已经卸了，但依然眉目如画，同时脸上还透着一丝英气。 她看到电脑上QM收到的消息，扭头对身后正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女孩说道：“他当自己是微软呢，百分之一的期权还那么多限制！” 沙发上的女孩撇了撇嘴，说道：“不过是些小游戏而已，顶多火一阵，等新浪追上来早晚得完蛋！” 她拿起茶几上的果汁喝了一口，问道：“你该不会真的动心了吧？” “我就是挺好奇的，跟他聊过几次，感觉他对资本运作一点都不懂，有时候表现的就像个小作坊的土老板，可是拿出来的产品却又很厉害。” “青姐，你可别犯傻，QM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论实力比新浪差的太远，早晚会被新浪玩死，你还是按之前说好的跟我去当当吧，虽然我只跟余雨见过一次面，但我相信她的想法一定能够实现！” “难道你不看好即时通讯软件的市场？” “不是不看好即时通讯，是不看好QM，新浪有门户的流量作为支撑，现在华国谁能拼得过它？当当就不一样了，他们已经谈好了投资，肯定能成为华国的亚马逊！” “华国的亚马逊？有那么好做吗？” “那也比QM有希望，再说了，你堂堂曼彻斯特商学院的市场营销硕士怎么能去一个连融资都不接受的土老帽开的公司！”说完她好像还不解气，又加了一句：“而且还快倒闭了！” “谁说它快倒闭了，这不是才把新浪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嘛！” “几个小游戏而已，以新浪的实力用不上半个月就搞定了，到时候他怎么办？比产品，他能做的UC也能做，比流量，UC有新浪门户保驾护航，难道他还能跟刚刚融完资的新浪比谁钱多？我听投资圈的朋友说新浪已经打算再融一轮了！” 夏青没有说话，而是又在屏幕上敲出一行字发给了对方。 “你未来的规划是什么？如果QM这次能够击败UC，你打算再进入哪个行业？门户？游戏？还是别的什么？” 她耐心的等了一分钟左右，终于收到了回复。 “做游戏是为了赚快钱，在互联网行业我只打算做社交，其他都是次要的。” “那互联网以外呢？” 这一次等待的时间更久，足足五分钟之后还没有得到回复，正当夏青以为对方已经下线的时候，突然收到了回复。 “我想做手机，智能手机，相当于可以放进口袋里的电脑，电脑过于笨重，未来一定会是移动端的天下！” 夏青先是盯着屏幕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又把QM游戏大厅和QM个人空间全都打开，将里面所有的功能都点开看了一遍，甚至把游戏大厅里的游戏也全都各玩了一把，等她昨晚这一切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赵启明的QM头像也变成了灰色。 夏青打开赵启明的聊天窗口，想了想，然后缓缓打了一行字。 “把你们公司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发给我，我给你介绍个人过去，你看看合不合适。” 第45章 没有心机，怎么当心机婊？ 经过QM和UC的几轮厮杀，别说是专业人士，就连纯粹不懂互联网的普通用户也看得出这两款软件正处于竞争状态，而且只要用过两款产品的人都知道UC一直在抄袭着QM的功能。 所以，自从QM游戏大厅更新之后，所有人都在等着看UC的下一步动作，现如今所有人都知道UC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把QM游戏大厅里的几十款游戏全部照搬过去，虽然这种手段显得很无耻，可是毕竟新浪只剩下这一条路了。 全盘抄袭，然后砸钱，除此以外没有别的选择。 “启明，虽然爸不懂什么互联网，不过你能做出自己的一番事业我也很高兴！”赵建国亲手给儿子到了一杯酒，然后拿起自己的酒杯和赵启明碰了一下。 能够得到父亲的认可，赵启明也很高兴，之前父母一直反对他做互联网，为此他们父子两没少吵架。今天中午母亲就打电话叮嘱他下午一定要早点回来，他还以为又要吵架，没想到父亲终于理解自己了，“爸，你放心，我以后会继续努力，争取把公司越做越好！” “嗯，年轻人好好干事业是对的，这一点爸爸支持你！”说完，赵建国话锋一转，问道：“对了，慧瑛在你那干的怎么样？” 一提到田慧瑛，赵启明就有点紧张：“挺好的，现在公司一切都挺顺利，慧瑛也一直都很用心。” 赵建国点点头，说道：“她当然用心了，自己家的公司，她不用心难道还指望别人？” 赵启明没有吱声，他已经预感到父亲要说什么。 果然，见他不说话，赵建国的脸沉了下来，说：“你跟慧瑛的事也不能再拖了，去年催你，你说你要先干事业，现在你的公司也正常了，我看还是尽快把婚事办了吧！” “爸！我今年才刚刚23，现在就结婚是不是早了点？” 赵建国眼睛一瞪：“这有什么！我和你妈当年不到20就结婚了！你看陈老三的儿子才18岁上个月不是也把酒席办了吗？咱们这边都是这样，很正常！” 赵启明无奈，其实他对田慧瑛的感情一直都很复杂，要说讨厌吧，其实也没有，毕竟那些不愉快的回忆都是前世的事情，和这辈子无关。 而且这一年的时间田慧瑛确实帮他分担了很多，在公司里任劳任怨，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QM和UC打擂台，田慧瑛每天都陪着开发部的人一起加班，到饭点了还会主动给他们订饭，晚上加班再晚也都陪着，前阵子开发部一个员工过生日，也都是田慧瑛给张罗的，她这么做大大增加了公司的凝聚力。 赵启明知道，她之所以做这些事都是为了自己，虽然他对田慧瑛做的这一切都心存感激，但心里的那个疙瘩就是过不去。每次一想起来前世自己一家被害的负债累累，田慧瑛也在关键时刻一句解释都没有就离自己而去，他就无法接受这辈子还跟她在一起过日子。 “爸，其实我觉得我跟慧瑛的性格不太合适...”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赵建国一把将手里的酒杯摔在了地上，怒骂道：“老田给我说我还不信，没想到你还真是个陈世美！挣了几个钱就了不起了是吧？听说你公司里前阵子又招来一个小姑娘，整天对你眉来眼去的，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见父亲生了这么大的气，赵启明连忙解释：“没有！怎么会呢！那只是个普通员工罢了，而且人家现在去外地出差了，我怎么跟她眉来眼去？” “那怎么我一提让你跟慧瑛结婚你就推？你们两的事可是十几年前就说好了的，你现在反悔让我的脸往哪放！”赵建国越发生气，他还要再骂，却听到门外传来了田慧瑛的声音。 “叔叔，谁惹您生气了，发这么大的火？” 见是田慧瑛来了，赵建国这才不再说话，只是依旧板着个脸。 田慧瑛一进门就热情的跟赵启明的父母打招呼，她把拎着的礼物放到桌子上，然后坐到赵启明身边说道：“叔叔，您别生气了，其实我跟启明的事我们两早就商量过了，现在公司正在关键时期，确实没法分心，我们打算再等一阵，等公司稳定了再说，对吧启明？” 田慧瑛说完用脚踢了踢赵启明，他赶紧说道：“是啊，爸你放心吧，我们两都商量好了，您就别操心了！” 见他们这么说了，赵建国的火气这才消了点，他对田慧瑛说道：“慧瑛，启明如果敢欺负你，你就给我说，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放心吧叔叔，启明对我可好了，你就尽管放心吧！”田慧瑛说着还搂住了赵启明的胳膊，赵启明也赶紧配合她向赵建国做了保证，赵建国看他们俩一副亲密的样子，心情这才好了起来，总算是放过了赵启明。 吃完饭，在赵建国的命令下赵启明送田慧瑛回家。 “刚才真是多谢你了，幸好你来，不然我爸非得跟我吵一晚上！”赵启明说完又觉得有点愧疚，这件事让田慧瑛给自己打掩护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没关系的。”田慧瑛先是笑了笑，然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低着头不再说话。 “慧瑛，我...”赵启明感觉的她的心情不好，也知道都是因为自己，可是他也不知道该对田慧瑛说什么。 “你不用说，我都明白。”田慧瑛轻轻的挽住了赵启明的手，说道：“我知道自己没什么文化，你是大学生，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赵启明本想把田慧瑛的手放开，可是又不想伤害到她，听她这么说赶紧解释：“慧瑛，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我...” 田慧瑛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不用解释，我知道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让你压力很大，我能做的不多，只能尽我所能的帮你分担一些，如果还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你一定要告诉我，为了你我再苦再累都没关系！” 想想她最近的辛苦，赵启明心里的歉意更浓：“慧瑛，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田慧瑛停下脚步，转向赵启明，“启明，虽然我没文化，脑子也笨，不过不懂的我可以学，为了你我不怕辛苦！你什么都不用想，好好做你想做的，我会永远在你身后支持你的！” 说完，田慧瑛突然踮起脚在赵启明脸上轻轻一吻，赵启明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向远处跑去，远远的传来她的声音：“你别送我了，快回去休息吧！” 赵启明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这个女人离去的背影，他的神情有些恍惚，自己这么做真的对吗？ 前世的那些事对她来说根本没有发生过，自己却依然耿耿于怀，对这一世的她来说是否太不公平了？ 第46章 一号会员的面试 “赵总您好！”夏青走进赵启明的办公室，将一个粉红色的行李箱放在一边，然后向他伸出了手。 赵启明赶紧跟她握了握手，请她坐下，然后又给她倒了杯茶，随后他坐在夏青旁边，看起了手中的简历。 不得不说，从这份简历上看起来，这个叫夏青的人确实极为优秀，他甚至都有点怀疑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看的上启明科技这种小公司。 就凭着曼彻斯特商学院市场营销硕士这一条，目前国内的企业估计她想进哪个就能进哪个，更何况她毕业后的几年一直在硅谷的任职，先后跳槽了三家赵启明前世都有所耳闻的企业。 作为一个最普通的码农，他知道如果一个公司能从1999年活到二十多年后，还能让他有印象的，绝对都是大浪淘沙后剩下的精华。 如今这么牛逼的一个人竟然从硅谷回国了，还跑到自己这里来应聘，赵启明一时都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在赵启明看夏青简历的同时，夏青也在观察着赵启明，前天晚上跟赵启明在QM上聊完之后她就决定要过来看看，第二天一早她就买好了机票，简单收拾了点行李就坐上了从沪市飞往湘市的飞机。 说实话当她见到启明科技的办公地点的时候特别失望，事先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启明科技现在毕竟只是一家刚刚起步的创业公司，人数也没多少，当然不会像那些大企业一样拥有优越的办公环境。可是这也太夸张了吧... 推出了QM和游戏大厅这两款重量级产品的公司，办公地点竟然是在一排破旧的门面房里？ 夏青站在门口深呼吸了几次，按下了立刻扭头回去的冲动，然后敲开了这排门面房最左边的那间，门上挂了个小牌子，上面写着经理室。 然后，第二波冲击就来了，她本以为启明科技的创始人怎么说也应该是个30岁左右的青年才俊，没想到一进门却看到一个像是大学都还没毕业的小男生！ 她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然后又做了两次深呼吸，这才佯装淡定的向办公桌前的这个人说明自己的来意，同时将自己的简历也递给了对方。 她倒是没有怀疑过赵启明的身份，毕竟现在找秘书都流行找女的，何况这件屋子里只摆了这一张办公桌。 考虑了半天，赵启明才终于开口说道：“昨天早上看到了QM上的留言，说你要过来，没想到这么快，我以为还要再等几天呢。” 夏青笑了笑：“怎么，效率高难道不是好事吗？” “当然是好事。”赵启明把简历放下，说道：“就是有点吃惊罢了。” “吃惊？为什么？” “吃惊你这么优秀的条件竟然愿意来我这个小公司，也吃惊我们QM的第一个会员竟然是个女人。” 赵启明说的是实话，虽然两人在网上聊了很多次，不过夏青使用的一直是系统默认的头像，性别那一栏也是空白，所以他一直默认‘如果我是神’是的男人。 直到今天见了面他才知道自己错了，人家不但是女人，还是个才貌双全的女人。 “赵总，虽然启明科技只不过刚刚起步，还在创业阶段，但我个人非常看好QM的未来，这次来主要是想问您三个问题！” 赵启明正襟危坐：“哪三个问题？” “第一，目前QM在国内还没有彻底击败UC这个对手，谁都能猜到新浪不可能在投入了这么大的精力后放过国内的即时通讯市场，我很好奇您打算怎么面对接下来UC的反扑。 第二，既然您打算进军海外市场，我想知道您对QM在海外的战略是什么，要知道现在全球的即时通讯市场几乎被ICQ垄断了，而微软也已经盯上了这块蛋糕，他们的MSN已经开始发力，QM凭什么跟他们竞争？ 第三，您今后除了QM还打算涉足哪些产品？就算QM真的能在全球的即时通讯市场占有一席之地，如何能够一直守住自己的阵地，防止其他产品的抄袭和模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互联网产业在接下来的二十年里会有一个井喷式的发展，如果再出现一个像新浪那样的抄袭者该怎么办？要知道未来再遇到的对手实力可能是新浪的十倍甚至百倍！” 夏青的这三个问题问的很大，可以说是将QM的现在和未来全部包含在内了，从她的这三个问题里，赵启明意识到她的野心，因为她看重的并不是眼下的几十或上百万的年薪，而是十年甚至二十年以后的未来！ 同时他也明白夏青虽然这么利索的从沪市来到了湘市，但她只是看好QM的未来而已，这种看好只是一种可能，而不是肯定，所以她究竟会不会留在启明科技还是个未知数，结果完全取决于这三个问题的答案。 还好对这三个问题赵启明心里早就想了无数遍，他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却被夏青打断。 “赵总，说实话不管是在硅谷还是在国内，我遇到过很多善于画饼的人，他们习惯把自己的未来畅想的极为美好，让人听起来热血沸腾。 可是泡沫终究只是泡沫，或许有的人可以把泡沫吹的很大很大，但它终究不是金子！” 赵启明一愣：“夏小姐的意思是？” “和语言比起来，我更希望您让我看到事实！” 赵启明白了，看来这个夏青是个注重实干的人，不过这样更好，其实他对自己的口才并没有什么信心，尤其是对方的履历看起来如此高大上，他刚才就担心以自己的口才未必能够让她相信。 “赵总，其实我还有个小问题想要问您。”夏青突然又说了一句。 “什么问题？你尽管问！” “QM现在的注册用户一共有多少？有五千万吗？” “不止，已经有超过八千万了。”这个数字是赵启明最为自豪的。 夏青皱眉说道：“华国现在个人电脑的普及率那么低，QM能有八千多万用户？” 第47章 组合拳第一招，QM秀 “当然不可能。”虽然不知道夏青这个问题的目的，但赵启明还是老实回答道：“华国目前的网民总数量应该还不到三千万。” 两千多万的网民，这个数字如果放在后世会显得很可怜，可实际上在这个年代已经很不错了，互联网进入国内的时间不久，个人电脑根本就没有普及，所以网民的数量跟庞大的人口基数相比确实显得非常可怜。 不过只有赵启明自己清楚，其实就这个数字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不是他提前推动了网吧的升级，再加上全民偷菜和QM游戏大厅的吸引力，网民数量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 他还记得前世曾经看过一个数据，华国在2000年底的时候网民数量才达到两千五百万，虽然这个数据可能漏算了一部分自己没有电脑去网吧上网的人，但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为华国互联网的发展尽了一点力吧，如果没有他，可能现在全国的网民能有一千万出头就不错了。 赵启明说的数据跟夏青自己了解的差不多，见他没有撒谎，夏青对他的映象又好了一些，她最怕赵启明也是那种把一吹成十的创业者，那种人才刚刚走出了一步就已经抬头看天了，根本没想过走和飞之前还有个跑。 “也就是说，平均一个人注册了8个以上的QM账号？” 赵启明点头说道：“是的，重复注册率非常高，QM上线初期这种现象非常严重，重复注册率甚至一度高达一比二十，不过自从个人空间和游戏大厅推出后，现在已经得到了很大的缓解，” 这个问题赵启明早就知道，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过，一方面是他也没办法阻止用户注册账号，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这根本不算是问题。 QM刚推出的时候，人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即时通讯软件的作用，所以也没人在乎自己的账号好不好。赵启明记得前世时有一阵子他甚至每次去网吧就重新注册个QQ号，密码也从来不记，反正注册新号码很方便，而且当时注册QQ唯一的目的就是跟陌生人聊天，QQ上也没有什么好友。 据他所知，当时全国很多人都是这样。 一直到很久之后人们才慢慢改变了这个意识，以至于赵启明前世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在一开始多注册几个六位数的QQ号，就算自己不用等将来卖钱也行啊。 所以这一世他推出QM之后一开始开放注册的号码就是八位数的，对于重复注册的现象也从来没在乎过，反正将来那些长时间没有登录的账号他可以直接回收，一个没人用的账号也不会占用服务器资源。 夏青问这个问题其实就是想看看赵启明对自己是否诚实，如果一个创业者连自己人都欺骗，那这种公司还是趁早远离的好。 当然，万一他只是对八千多万的注册数量沾沾自喜，而从来就没有考虑过真实的用户数量，那就根本不需要再聊别的了，这已经不是诚不诚实的问题了，而是智商问题，夏青肯定直接走人。 见夏青没有别的话要说，赵启明带她来到了隔壁开发部，王军见他进来立刻兴奋的问道：“老大，已经三天了，我们什么时候更新？兄弟们都憋坏了！” 虽然不知道赵启明身边的女人是谁，不过王军知道既然赵启明能带她进来那就肯定不是敌人，所以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今天先把QM个人秀放出去，三天以后再上别的！”赵启明知道王军他们肯定早就等不及了，这段时间UC一直不断的向QM发起冲击，每一次自己这边一更新那边就立刻拿来抄袭，而自己明明准备好了那么多产品却一直压着，公司所有人都憋了一肚子气。 从今天开始，他要让UC知道，抄袭这条路，走不通！ 随着赵启明一声令下，王军立马坐在电脑前，一阵操作猛如虎，QM的每一个在线用户立刻收到了新版本的更新提醒。 听完赵启明跟王军的对话，夏青一脸吃惊的看着他们，听起来他们早就准备好了新产品只是一直没有拿出来？ 王军等人的电脑上自然一直挂着QM，当推送开始后，一屋子电脑的右下角都弹出了提醒更新的弹窗。 夏青略一犹豫，开口问道：“我能不能试用一下新产品？” “欢迎！”王军起身让出了位置，“正好给我们的新功能做个评价！” 夏青坐到王军的位置上，王军电脑里的QM已经更新完毕，她打开登录界面，输入了自己的账号。 QM更新后整体没有太大的变化，这也是赵启明经过考虑后做的决定，虽然因为他的存在华国的互联网发展的比前世快了不少，但整体硬件水平还是不允许软件的体积过于臃肿。 当然，随着未来硬件的更新换代，他肯定还是要把QM的功能改进的更加完善，就像前世的QQ那样，一个产品集成了用户的多种需求。 夏青见QM打开后并没有什么变化，正感到奇怪，右下角又出现了一个弹窗。 定制您的个性化QM秀！ 夏青点击了弹窗，打开的网页上左侧显示了一个白色衬衫和灰色短裤的小人，右侧是各种个性化选项，可以改变发型，脸型，肤色，五官等等。 赵启明特意将小人做成了Q版的，看起来特别可爱，夏青将所有的选项选择完毕后点击了确定，接着，右侧的选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不同的衣服，上身，下身，鞋子，头饰，各种种类都有。 当然，各个类别下可以选择的衣服只有五种，想要更多就需要购买了。 夏青非常熟悉电脑的操作，所以上手很快，不到十分钟就设置好了自己的QM个人秀，在她点击保存之后，又弹出了一个提醒界面，介绍了个人秀的各项功能和使用方法，夏青随便点开了一个聊天窗口，右侧果然多了一个显示个人秀的位置，此刻对方的个人秀还是初始状态，而她的个人秀形象则是她刚刚自己定制的样子。 虽然并不是互联网从业者，但夏青一眼就看出了个人秀的意义——增加用户粘度！ 第48章 抱负 想明白了赵启明的目的后，夏青先是一喜，紧接着又多了一丝担忧。 喜的是赵启明能够在目前QM形式一片大好的情况下依然能够居安思危，提前就储备的新的产品功能，谁都知道UC那边现在一定在紧张的抄袭着游戏大厅，现在QM又突然上线了个人秀，肯定又增加了UC的压力。 担忧的则是个人秀虽然是个很不错的功能，也一定会在用户中引起一阵热度，增加用户粘性，可是能够起到的作用还是比较有限，而且这种功能对UC来说抄袭并不困难，虽然她并不懂编程，不过也能猜到抄袭个人秀应该并不难。 她正准备向赵启明说出自己的看法，却又听到了让她更加震惊的话。 “老大，这下UC那边又有的忙了，游戏大厅还没抄完又多了个个人秀，恐怕他们开发部门的人现在正在骂娘吧？”终于拿出了这个藏了很久的功能，王军的心情大好，虽然只是拿出了其中一项，不过他还是很期待UC那边的反应。 “他们可能会有点意外，不过个人秀开发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度，也就是多加几天班而已。”赵启明微笑着说道。 “那咱们其他的功能什么时候放出来？我怕他们过几天又抄好了！” “五天后吧，先让他们忙几天，五天之后把宠物拿出来，然后再过十天后上线移动QM！” 王军突然觉得赵启明有点坏，明明可以把所有新功能一次拿出来，让UC彻底绝望，可是他偏偏要一点一点的更新，让UC的人经历好几轮失望到希望的轮回，最后才跌入谷底，这种做法比一击必杀残忍多了！ 当然，站在QM的角度这种做法也更加爽快！ 夏青现在已经彻底服气了，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刚才的担心完全没有意义，赵启明准备的并不是一记重拳，而是一套组合拳！ 虽然不知道UC那边的人在接下来的这些天里看着QM一次次的更新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不过她知道就算最后新浪还想把UC做起来，恐怕他们开发部的人也没有信心了吧！ “夏小姐，对于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你还满意吗？” 满意！当然满意！如果这样还不满意那真是有病了！此刻在夏青眼中赵启明的形象已经彻底改变了，他不在是刚开始那副文质彬彬的大学生模样，而是浑身充满了自信，夏青再也不敢小瞧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年轻人，对QM在华国的未来也在没有任何疑虑。 以他这种手段，华国内再不会有谁是QM的对手！ 夏青郑重的点了点头，她知道对于自己的第一个问题，赵启明已经给了她最完美的答案。 两人重新回到赵启明的办公室，其实夏青现在已经基本上认可了启明科技这家公司，但她依然想知道对她的另外两个问题，赵启明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赵启明理了理思路，开口说道：“对于海外市场，其实现在正是我们发力的最好时机，不管是I，都还只是出于即时通讯软件最基本的状态，除了聊天可以说完全没有其他的功能，MSN就不必说了，微软现在对即时通讯软件的市场并没有足够的重视，MSN可以说是难用到爆炸，这也是为什么在他的大本营美国都斗不过ICQ了。 至于ICQ，虽然它的起步比我们早，但它目前的功能也仅限于聊天，我一直在试用最新版的ICQ，在功能上可以说完全不是QM的对手，以目前这种情况，QM在全球推出后只要有适当的宣传肯定能够占领一部分市场！” 夏青微微皱眉，不过她知道赵启明肯定还没有说完，所以并没有插嘴。 赵启明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当然，仅仅只是占有一席之地是不够的，在我的计划里，QM在前期要低调一些，和ICQ一样只专注于聊天功能，等有了一定的用户之后再陆续增加新功能。” 夏青接口道：“然后呢？就像现在对付UC这样，让他们不断的在身后追赶我们的脚步？” 听她用了‘我们’这个词，赵启明知道在她心里已经认可了自己，不过他摇了摇头，说道：“是，但也不是。我们是要让他们追赶，但用在UC上的这些手段放到国外去可能就水土不服了，这些功能对那些老外未必会有在国内的这种吸引力。” “那我们要靠什么去吸引用户抛弃I，转而使用QM？” “国外的互联网发展的比国内要快很多，所以他们对娱乐方面的需求也有更多的选择，因此之前对付UC的这些方法只能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真正的杀手锏不是这些。” 赵启明站起来走到墙边，他习惯在思考的时候将心理的想法写出来，所以他的办公室一直放着一块白板。 他拿起笔在白板中间画了个圈，在里面写上QM，然后从这个圈往外画出一条线，写上了休闲两个字。 “首先还是说QM目前拥有的偷菜、抢车位以及游戏大厅这些，虽然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这些功能还是能够起到一定的休闲娱乐的作用，无论是哪个国家的人，我相信都会有一些想要放松一下但又不能离开座位的时间，对这类人来说QM正好满足了他们的要求。” 随后赵启明又从QM的圈里引出了一条线，写上了邮箱两个字。 “据我所知，目前不管是哪个国家的人使用的邮箱都是五花八门，还没有哪一款产品可以让用户放弃原有的使用习惯转而投向自己的阵营，所以等QM站稳脚跟之后我们要增加的第一个功能就是邮箱，以后你收发邮件再也不需要打开网页或者单独下载一个客户端了，所有的操作都可以在QM上完成！而且只要是你QM上的好友，只要在收件人地址里直接输入对方名字就可以给对方发送邮件，简单快捷！” “可是这样会增加大量的服务器费用，现在无论是租还是买，服务器的价格都很昂贵！” 赵启明的回答直接让夏青无话可说。 “从今以后，公司赚来的每一分钱，包括传说的收入，除了人员工资和必要开支以外一分不留，全部用于服务器和宽带的扩容！公司一分钱都不留！” 第49章 走向海外 “老马，QM那边又上了个新功能，你知道了吗？”陈丹匆忙跑进了马画藤的办公室。 马画藤将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见陈一丹一副紧张的样子，指着面前的椅子说道：“不就是个小功能嘛，别着急，坐下说！” “想不到他们今天上午又更新了，这个个人秀虽然只是个很简单的功能，不过还是很受用户欢迎，我在论坛里看到越来越多的人都定制了自己的个人秀！”陈丹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一口气说了出来。 马画藤却一脸轻松：“QM的产品确实很不错，不过咱们也没必要过于担心，像个人秀这种小功能我们要做根本用不了几天时间。” 陈丹忧心忡忡的说道：“可是我感觉QM的产品思路很独特，他们不断的给产品增加各种能够提高用户粘度的功能，这样下去用户早晚会彻底离不开QM的，而我们只能一直跟在QM后面追，永远比它差一点！” 马画藤笑了笑，虽然陈丹对QM如此推崇，但他并没有不高兴，因为陈丹说的话他自己也认同。 “QM确实是一款好产品，不过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这些天我一直在研究QM从一开始到现在的每一次更新，偷菜和抢车位确实是个好点子，不过现在或内的网民还是太少，就算这两个游戏再火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用户粘度再强也得有强大的基数才能体现出来，所以我们根本不用担心。至于个人秀嘛，挺不错的小功能，不过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这次UC更新的时候一起加进去就行了！” “原计划十五天以后推出新版UC游戏世界，如果再加上个人秀的话可能还要再晚三到五天。” 虽然马画藤觉得这个时间有点久，但他知道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这些天UC部门的人每天都在加班，所有人都怨声载道，他就算逼的再紧恐怕这个时间也提前不了多少。 不过，再怎么慢也就十几天而已，他有信心等UC新版本上线后一定能够重新抢回国内的即时通讯市场！ —————— 经过一下午的沟通，夏青已经彻底被赵启明所征服，她事先就分析过，现在全球并没有哪个软件可以垄断所有的即时通讯市场，大家都是在跑马圈地的阶段，QM虽然跟其他两个对手相比并不起眼，但在她看来获胜的几率反而更大。 如果没有他，那不管国内的胜利者最后是QM还是UC，恐怕都顶多成为华国即时通讯领域的龙头，但全球市场就别想了。 真正彻底让夏青服气的是赵启明的魄力，传说带来的收入之大不用他说夏青也能猜到，在她看来，按照传说的发展势头，顶多五年，甚至可能更短的时间内赵启明就会成为华国首富，但是他竟然愿意为了QM的推广把所有的收入全部砸出来，这种决心让夏青也对QM的未来更加有信心。 今天她跟赵启明谈了现在，谈了未来，谈了QM她能想到的所有问题，唯独没有谈薪资待遇。 夏青知道，自己的问题问完了，现在该自己回答问题了！ 她将心里的想法结合今天从赵启明那里得到的信息融会贯通，然后坐在宾馆的书桌前，奋笔疾书... 第二天一早，赵启明刚上班就收到了夏青递来的厚厚的一沓纸，第一页写着几个大字——QM全球发展计划书。 “你该不会一夜没睡吧？”见夏青盯着两个黑眼圈，赵启明问道，他不敢相信这几十页计划竟然是夏青熬了一个通宵写出来的。 夏青点点头：“是的，既然您回答了我的三个问题，那我也应该给您交一份让您满意的答卷才对。”说完她又接了一句：“当然，至于究竟能不能让您满意，您看完以后再说。” “好，那我先看看你给了我一份什么样的计划书！”赵启明低头翻开了计划书。 两个多小时后，他抬起头放下手中的计划书，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夏青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知道她一夜没睡，赵启明轻轻的走了出去。 今天的天气和他的心情一样好，万里无云，赵启明从口袋摸出烟点着，抬头看着天空，满脑子都是夏青那份计划书里的内容。 不得不承认，专业的就是专业的，赵启明上辈子没出过国，这辈子也一样，对国外的情况根本不了解，虽然他对自己的产品很有信心，但想要占领市场光有产品是不行的。 夏青认为QM未来的发展重点应该放在美国，作为当今世上互联网发展最快的国家，QM只要能够占领美国市场，那全球的推广就相当于完成了一半，而进军美国后QM需要做的每一个步骤和每一个时间节点夏青都列的清清楚楚。 不过，虽然这份计划书写的很完美，但究竟能不能实现还要看执行者的能力。 “赵总，计划书看完了吗？”身后传来夏青的声音，她刚刚醒来看到办公室只有自己便走了出来。 赵启明转身看着她，笑着问道：“看了你的简历和计划书之后，我在想百分之一的期权是不是少了点。” “不少了。”夏青说道：“如果将来QM能发展成我希望的那样，那百分之一一点都不少，或许我会因为这百分之一的期权成为亿万富翁也说不定呢！” 赵启明向夏青伸出手说道：“欢迎加入！” 夏青笑着握住了他的手：“合作愉快！” 夏青有美国的绿卡，所以出过很容易，现在公司的人员本来就不够，而且就连赵启明自己想出国都不太容易，所以两人商量后决定还是由夏青一个人去美国，先在硅谷注册公司，然后在当地招聘。 本来想让夏青在湘市多待两天，请她常常本地的美食再走，不过夏青是个急性子，回宾馆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她要先去京城才有去美国的飞机。 她的雷厉风行让赵启明十分佩服，同时也对QM在美国的未来更加期待。 第50章 剪不断，理还乱 苏子涵最近几天的心情很不好，自从同学聚会那天跟赵启明见过面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自己，当初两人因为分手完全是因为毕业后赵启明不愿意待在京城，而且当时他也向自己说过娃娃亲的事，本以为自己与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见面了，没想到会在同学会遇到。 原本确实是这样，赵启明的性格比较内向，前世他回到家之后立刻就听从父母的安排和田慧瑛结婚了，所以之后的同学聚会他一次都没有去过，和苏子涵也再没有见过面，只是偶尔在同学群里听别人说过一些她的情况。 而这一世，一切都不同了。 哪天她特别想问赵启明是不是结婚了，可是好几次话到嘴边都没有开口，毕竟两人已经分手一年多了，她根本问不出口。 她害怕知道答案，不管答案是什么。 如果他已经结婚了，那自己问了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如果他没有结婚... 就算是没有结婚，又能怎么样呢？两人现在并不在一个城市，之前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难道现在就能回到以前吗？ 何况毕竟已经分开一年多了，他怎么想，自己又怎么会知道呢？ 一周了，她每天晚上都会打开QM上赵启明的对话框，一句‘你好吗’三个字她打了又删，删了又打，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可到现在也没有发出去。 就在今晚坐在电脑前继续纠结的时候，一个人悄悄推开她卧室的门走了进来，见她没有发现自己，这个人慢慢的走到了她身后，看她对着那三个字发呆，突然伸手替她按下了回车键！ 突然有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苏子涵吓了一条，她一回头发现是自己的堂妹苏雅婷这才放心：“婷婷你干嘛，吓死我了！” 苏雅婷今年18岁，刚上大一，两家住的很近，所以她经常来这边住。 苏雅婷笑着坐到她的床上，说：“谁让你对着电脑发呆的，我进来你都没听见！” “都怪你走路跟猫一样没声，再这样我就被你吓成心脏病了！” “嘿嘿，姐，这个赵启明是谁啊，你干嘛打开对话框又不说话？该不会是你的暗恋对象吧？” “什么暗恋对象，我们只是同学而已，你小小年纪懂什么！” “哦~同学~”苏雅婷一脸我都懂的表情，看的苏子涵更是恼羞成怒，她连推带搡的把苏雅婷赶去睡觉，然后关上房门脸朝下倒在了床上。 “赵启明你这个混蛋！” 就在她刚骂完这一句，电脑上却突然传来了滴滴声，这是QM收到新消息的提醒音。 “谁这么晚还在网上找我？”苏子涵好奇的爬起来走到电脑前，然后她才发现原来刚才苏雅婷竟然趁她不注意按下了回车！那句‘你好吗’已经发出去了！ 给她回消息的正是赵启明，她看着屏幕上的回复，心里先是一阵慌乱，然后便坐下跟赵启明聊了起来。 两个人谁都没有提到对方的感情生活，只是相互问了问近况，当赵启明告诉苏子涵自己很快就要搬来京城生活的时候，苏子涵顿时激动了起来，她连忙问道：“什么时候来？提前告诉我，我去接你！” 但刚打下这行字，等她准备按下发送键的时候又犹豫了。 随后，她把这行字删掉，重新打了一句话发了出去。 “欢迎，到时候我请你吃饭！” —————— 虽然是深夜，但赵启明依然在办公室里不停的敲击着键盘。 自从他重生以来，不加班的日子屈指可数，绝大多数夜晚他都是在办公室里度过的。 最近这段时间他正在忙前几天刚想出来的点子——分类信息网。 如今这个年代连百度都还没有出现，跟别说什么58和赶集了，所有人找工作，找房子，企业招聘等等都是在线下完成，网上根本没有这样的平台，这也是他这阵子亲自忙招聘的事情之后才意识到的。 虽然现在华国的网民数量还不多，但赵启明相信，像他这样为招人而头痛的小企业在华国还有很多，同样的，那些在人才市场找工作的人也一定会喜欢这样一个平台。 好在分类信息网站制作起来并不难，经过连续几天的工作他已经基本上做好了一个框架，剩下的交给王军就可以了。 下午他跟孙正茂通了个电话，京城那边写字间的装修才刚刚开始动工，预计全部完工至少需要一个月，这已经很快了，如果不是孙正茂天天跟在包工头屁股后面催，可能这个时间还要再多半个月。 好在装修的比较简单，否则时间更久。 赵启明知道一个月时间肯定等不了，随着传说游戏的玩家越来越多，原来的几个客服根本忙不过来，这几天客服电话几乎每天都从早响到晚，几个小姑娘每天接电话接的嗓子都哑了。 他本来打算先临时找几个人顶一阵，等京城那边的办公室装修好了之后搬过去再正式招人，可是还没开始实施他又放弃了这个打算。 招来让人家干一个月你就把公司搬走，这不是坑人吗？ 对于搬家这件事，王军和刘洪他们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两个部门的人绝大多数都不是本地人，对他们来说去哪里上班都无所谓，更何况京城的环境比湘市好了不是一点半点。 所以除了个别几个人不愿意去之外，剩下的人都巴不得早点搬家。 但客服就不一样了，虽然启明科技给的工资比其他公司要高，可是毕竟还是个底薪行业，谁愿意大老远跑去京城上班呢？ 最后，他还是决定这件事直接在京城办了比较好，所以他让孙正茂先在写字间附近随便找个办公室租下来，然后尽快招十名客服，等自己的办公室装修好了之后再搬过去，这样对她们就没有什么影响。 刚刚跟孙正茂沟通完客服的事，QM上苏子涵的头像就闪了起来，他点开对话框，上面只有三个字：“你好吗？” 第51章 QM宠物 虽然跟苏子涵的聊天内容很普通，但赵启明心里其实一点都不平静。 前世他一辈子过的都不顺利，毕业，分手，回家结婚，然后自己一家被岳父害的倾家荡产，妻子也离开了自己，父亲一病不起，之后的日子他只能背着一身的债务努力工作。 所以前世离婚后他再也没有考虑过感情的事情，一直都是独自生活着。 很多个夜晚，加班结束后，他也曾经幻想过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听父母的话回家，而是留在京城跟苏子涵在一起，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他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想想罢了，除非时光倒流，否则自己跟苏子涵永远都不会再有交集。 现在，时光真的倒流了！上天又给了他一次重来一次的机会！ 现在赵启明最想做的就是立刻告诉父母自己不喜欢田慧瑛，然后再去跟田慧瑛说清楚自己跟她不可能，最后买最早的机票去京城找苏子涵，告诉她，自己一直爱着她！ 可是他当然不能这么干。 父母会生气，难过。 田慧瑛也会伤心。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清楚苏子涵现在的感情状态，如果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呢？就算她还是单身，谁知道她是不是还喜欢自己呢？ 上辈子活了将近40年，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可能做出这么冲动的事。 赵启明晃了晃脑袋，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继续专心敲代码。 他想做的还有很多... —————— QM再次更新了！ 这个消息除了启明科技的人之外，最快知道的就是新浪。 或者说，是新浪UC部门的一名员工。 谢楠刚刚在新浪工作了一年，作为行政部门的一名普通员工，她正无趣的在自己公司推出的UC棋牌世界里斗地主。 倒不是她不务正业，只不过最近她唯一的工作就是守在电脑前看QM什么时候更新，然后第一时间报告给UC的负责人马经理。 自从新浪的王总觉得自己的脸被火车碾过一次之后，他就给公司增加了一个制度：禁止所有新浪员工工作期间使用QM！所有的事情必须通过UC来沟通！ 同时他还让人通过技术手段禁止了员工访问QM的服务器，以防止有人偷偷使用。 虽然这个做法有点搞笑，不过既然他坚持，大家只好照搬。 可是问题来了，作为竞争对手，当然要第一时间了解QM的动向，如果大家都不用QM，那就算它又增加了什么功能也没人知道了。 可是王志冬虽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让他收回这条命令肯定是不行的，那岂不是让他在脸被火车碾过之后再放到石子路上蹭一蹭？ 所以最终马画藤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建议，公司留一台电脑挂着QM，让专人守着，一旦出现什么变故立刻汇报。 所以，很不幸的，谢楠被挑选成为这个人。 等了半天也凑不齐三个人，游戏一直无法开始，谢楠无奈的关掉了游戏界面，刚想上网看看有没有娱乐八卦，右下角突然弹出了一个弹窗。 上面写着：是否领养QM宠物 无论是出于好奇心还是责任心，谢楠当然立刻选择了是，随后便弹出了一个网页，网页中间是一个大大的蛋，鼠标指针也变成了一个木锤，那个小木锤还在不断的晃动。 “难道是要用木锤砸烂这个蛋？” 谢楠试着吧木锤移动到那颗蛋上，果然，木锤晃动的幅度更大了些，她点了一下鼠标，蛋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裂纹。 谢楠见状赶紧又连续点击了几次鼠标，蛋上的裂纹越来越多，几秒钟后，那颗蛋突然破成两半，一个胖乎乎的企鹅从蛋里爬了出来，然后它伸了个懒腰，站在了屏幕中间。 谢楠正纳闷这个企鹅是什么东西，企鹅的头上竟然冒出了几个字：“妈妈我饿了！” 谢楠一愣，虽然她还没有结婚，不过突然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叫自己妈妈，她觉得特别有趣，那只企鹅在她眼里也更可爱了些。 不过它饿了该怎么办呢？谢楠再次把鼠标移动到企鹅身上，果然，企鹅头上出现了几个选项：喂食，娱乐，学习，打工...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谢楠企鹅宝宝已经成长为4级，今天的各项课程都学完了，还靠打工赚了几百块钱，这些钱可以用来给它买食物，还能用来学习，提高技能的熟练度。 她给自己的企鹅宝宝命名为小楠楠，见它的疲劳度已经到达了99%，谢楠这才依依不舍的准备关掉QM，她计算了一下时间，坐车回家大概要一个小时15分钟，等到家后小楠楠的疲劳度应该能降低到10%以下，看来一会得先回家让小楠楠去打工，然后再去买菜做饭... 谢楠正计算着买菜做饭的时间，身后突然传来了同事小吴的声音：“谢楠，你屏幕上这个小企鹅是什么东西？” “哦，这个呀，这是QM新出的宠物，可好玩了，我给你说...”刚准备给小吴讲一下这个宠物多么有趣，可谢楠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完了！我忘了给马经理汇报了！”谢楠这才想起来自己遗漏了什么，赶紧用最快的速度冲向了马画藤的办公室。 “小吴！你先走吧！我一会再走！” 小吴愕然的看着她跑开，只好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自己回家了。 马画藤的办公室里，他跟陈丹两个人正在电脑旁站着，而谢楠则坐在马画藤的位置上，向他们俩演示QM宠物的各种功能和玩法。 几分钟后，谢楠终于把所有功能全都演示了一遍，然后转身看着马画藤说道：“马经理，就这些了。” 马画藤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好，辛苦你了，你先回家吧。” 谢楠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下班晚了点，不过好歹马经理并没有追究自己报告晚了的事。 谢楠走后，马画藤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了下去，他靠在沙发靠背上，闭上了眼睛。 良久，马画藤长叹了一声：“多好的点子啊...” 第52章 准备放大招 “你说这么好的点子怎么就不是我们想出来的呢？”马画藤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沮丧。 陈丹坐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知道对马画藤来说以前的QQ，现在的UC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样，他在上面倾注了太多的心血。 如今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别人一次次的击败，而且无论自己做什么好像都赶不上别人，心情不好是难免的。 陈丹劝道：“老马，你别太灰心了，虽然这个宠物功能确实非常厉害，不过我刚才看了，和个人秀一样，很简单，你给我一个星期，不，五天时间，我一定能做出来！” 马画藤半天没有说话，办公室的气氛变的更加压抑，许久，他才终于开口：“你说我们真的还有希望吗？” “当然有！”陈丹一听连马画藤都失去了信心，立刻站了起来，说话的声调也高了几分：“老马，别人可以放弃，但你不能！你是我们的顶梁柱，如果连你也放弃了，那UC就真的完了！” 马画藤知道陈丹说得对，是自己带着QQ的团队来到新浪的，如果自己放弃了，那其他人该怎么办？集体失业吗？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重新振作起来：“你说的对！谁都可以放弃，但我不行！不就是个宠物功能嘛，他能做我们也能做！而且还要做的比他更好！” 他站起来走到电脑前，谢楠的QM宠物还在屏幕上放着，因为疲劳度很高而且半天没人动它，此刻那个名叫小楠楠的企鹅已经变成了躺着睡觉的样子，嘴边还留着口水。 马画藤对陈丹说道：“QM的宠物功能确实是一个极好的点子，马上让开发部门跟进，从今天起所有人都要领养这个宠物，我们要把它的每一个功能和优点全都了解清楚，然后做一个比它更好的UC宠物出来！” 见他终于恢复了信心，陈丹心安了不少，他知道只要马画藤没有倒下，那这个团队就永远不会倒下。 “好的！”陈丹立马走出马画藤的办公室，然后向部门的其他人通知了这个新任务。 对UC的员工来说，今晚又是个加班的日子... —————— “王军，移动QM准备的怎么样了？还有什么问题吗？”赵启明把王军叫到办公室问到。 “没有了，所有功能都经过了上百次的测试，绝对没有任何BUG存在！”王军信心十足的说道。 赵启明点了点头，早晨他接到了孙正茂的电话，在电话里，孙正茂告诉他新浪不但自己的人每天加班，为了加快进度还找了外包团队，负责抄袭QM的宠物功能。 据说新版的UC会在五天之后上线。 这一次跟UC的竞争十分重要，赵启明早就考虑过，一旦UC能够迅速推出拥有QM所有功能的新版本，加上新浪门户的巨大流量，又会对QM的用户产生威胁，虽然想把QM的所有用户抢走是不可能的，毕竟很多人已经用习惯了QM这个软件，可是只要UC还存活下去终究对QM是一个威胁。 赵启明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发生，互联网界的事情瞬息万变，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技术永远领先于对手，而且自己的对手又是新浪这个华国的新星，他更加不能给对方这个机会。 所以，早在几天前QM宠物上线之前他就要求孙正茂试着在新浪内部发展一个内线，花钱没关系，也不需要对方做太多事，只要他可以提供UC更新的时间就行了。 虽然赵启明自己也觉得这种雇佣间谍的手段不够正大光明，不过为了将UC彻底扼杀在摇篮里，他不得不这么做。 在得到UC五天后更新这个消息后，他知道自己原来预估的时间有点太晚了，只要UC成功上线并且挖走了一部分用户，哪怕只有一两百万，那它就站稳了脚跟，以后不管自己再推出什么功能UC都能抄袭，再想对付它就难了！ 所以，赵启明唯一的办法就是提前推出移动QM，让UC来不及抄，也没办法抄，一款跟竞争对手差了很远的产品，不管新浪怎么打广告，起到的作用都不会太大。 既然准备工作都做好了，那就不必在等了，赵启明立刻向王军说道：“今天就把移动QM放出去吧！” “没问题！”虽然不明白赵启明为什么突然将时间提前了，不过王军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老板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不但任劳任怨，而且从来不多问问题。 这也是赵启明喜欢他的原因，有技术，而且能够无条件执行自己的命令，这比那些才华横溢却老是有自己想法的员工好用多了。 几分钟后，QM再次向所有用户推送了更新提醒。 最近这段时间，华国的互联网用户都疯了。 QM和UC之间的斗争是个人就看得出来，一开始他们并不关心，反正两个软件都差不多，用哪个都无所谓。 然后用户的态度就慢慢变成了盼着他们更新，因为每一次更新就代表又有了新功能，而且这些新功能最大的受益者就是用户自己！软件更好用了，能玩的游戏更多了，这当然是好事！ 再然后，用户已经被QM接二连三的更新惊呆了，还没有哪一款软件能做到像QM这样，隔上几天就出个新功能，而且不管是个人秀还是宠物都特别收用户欢迎！现在，绝大多数华国话联网用户只要提到QM就只有一个评价——牛逼！ 这些天，网上各个论坛里谈论人数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QM什么时候会再次更新？ 对，所有人好奇的都是QM什么时候更新，但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怀疑QM会不会再更新，因为QM已经用它的实际行动向所有用户灌输了一个理念：QM永远给你最新最好的体验！ 对于它更新的时间众说纷谈，有人说十天，有人说半个月，也有人说一个月，甚至还有人在论坛里打起了赌，这种讨论将QM的热度再次向上推了一大截！可以说所有QM的用户都对它的新版本翘首以盼！ 而QM也没有让它的用户们失望，就在今天，QM的新版本终于上线！ 第53章 当断则断 移动QM的出现彻底颠覆了所有人对即时通讯软件的认知，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也颠覆了人们对互联网的认知。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认为互联网就是电脑，而即时通讯软件就是用来在电脑上聊天的。 从这一天开始，人们才发现互联网其实可以跟日常生活挂钩。 原来在电脑里可以直接用QM给手机发消息！ 原来就算没有电脑也可以用手机跟QM好友聊天！ 原来就算不在电脑前，互联网也在我们身边！QM也在我们身边！ 这一切，原本会在2000年由移动来主导，但因为赵启明的出现却整整提前了一年，而且做这件事的人也由移动变成了他自己！ 从疑惑移动QM是什么，到学会它的使用方法，再到被这项革命式的功能所震惊，这个过程大概用了一个白天的时间。 当天晚上，华国的互联网圈被彻底引爆！ 启明科技这个名字真正进入了华国所有互联网公司的视线，所有人终于开始正视这家公司，并且再也没有人会对新浪UC的失败产生一丝一毫的怀疑。 无论是对互联网界的从业人士，还是对用户来说，这一刻，华国的即时通讯软件只剩下了QM一个，UC已经彻底死亡。 原本打算趁着UC跟QM竞争之际趁机也在华国的即时通讯市场插一杠子的那些人，此刻也已经彻底放弃了这个打算，或者将开发团队就地解散，或者转而寻找其他的方向。 连新浪都败的这么惨，我们还搞个毛啊！ 在所有人都在为移动QM所震惊的时候，赵启明却不在公司，他今天下午难得的休息了半天，没有来上班。 京城写字间的装修进度完成了一半，搬家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但在那之前，他必须先解决自己的私人问题。 赵启明前世是一个没什么主见的人，大学毕业了，父母让他回家，他就回家，父母让他跟田慧瑛结婚，他就结婚，人生的这两个最重大的决定可以说都不是他自己的选择。 重生之后，他也纠结过，但他最终还是决定要走自己的路。 对于田慧瑛，他一直尽力不戴有色眼镜去看她，毕竟前世的那些事情跟这一世的她无关，不能因为还没有发生的事迁怒于她。 他做到了，虽然一开始他面对田慧瑛的时候还是有点别扭，不过现在他已经可以放下那些事，真心实意的把田慧瑛当作自己的妹妹看待。 是的，妹妹，不是女友，更不是未婚妻！ 抛开苏子涵不提，赵启明现在十分确定一件事——他并不爱田慧瑛。 如果一个人喜欢你，你不知道，那你没什么错。 但如果你明明知道她喜欢你，而你又不喜欢她，却不去跟她把话说清楚，那就是你的错了。 虽然赵启明不是什么十大杰出青年，但这点儿基本的三观他还是有的。 今天，他决定解决这个问题。 “你说什么！你不跟慧瑛结婚？”赵启明刚一开口，赵建国就大怒，“两家人从小就定了娃娃亲！你现在说不结婚，你让我的脸往哪放！” “爸！你有没有想过娃娃亲是你们定的，不是我定的！你们定娃娃亲的时候我才6岁，根本不知情！总不能为了你的面子就让我一辈子过的不幸福吧！” “怎么就不幸福了？慧瑛那个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又懂事又有孝心，你跟她结婚肯定没错！” “爸，你生我养我究竟为了让我过的幸福，还是让我按照你的意思过一辈子？” “我当然想让你幸福，所以才让你跟慧瑛结婚！这么好的姑娘你去哪找？” 父子两的争吵持续了一个下午，最后还是以不欢而散告终。 赵启明走出家门，叹了一口气，虽然并没有说服父亲，但他相信至少父亲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决心，这就够了，以后等父亲的气消了再慢慢劝吧！ “启明，你真的决定要去京城？”身后传来母亲的声音，赵启明转过身，点了点头，刚才跟父亲说自己要去京城的时候，父亲更是大发雷霆，甚至还说让他再也别回这个家。 “妈，我的公司必须搬到京城才能发展，不过你放心，我会常常回来看你们的。” “你爸也是在气头上才说话那么难听，你别跟他怄气，后面我再劝劝他，慢慢就好了。”虽然李春芳也觉得儿子不应该错过慧瑛那么好的姑娘，但她也知道儿子已经长大了，他有自己的主见也是应该的。 “你放心吧，过阵子我回来再给爸认个错，他慢慢会理解我的。” 李春芳明白，儿子长大了，以前不管什么事他都听家里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说出自己的想法，虽然觉得以后儿子可能会后悔，不过她还是不希望一家人为了这件事闹僵。 毕竟，当父母的谁不希望孩子过的好呢？ “去了京城好好照顾自己，你爸这边我会劝他的，你放心吧！” “嗯，谢谢妈！我不在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注意身体，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坐飞机两个小时就回来了。” 母子二人互相叮嘱了一番，随后，赵启明来到了公司，王军带着几个人还在加班，田慧瑛也还没有走，他把田慧瑛叫到外面，将心里埋藏已久的话说了出来。 出乎意料的是田慧瑛并没有闹，反而对他的想法表示了理解。 “公司这次去京城，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去？”田慧瑛问道。 “当然没有，我就是怕我们两的事影响你的心情。” “那就好，其实什么娃娃亲不娃娃亲的，都是老一辈的思想了，现在都是自由恋爱，谁还管那个！”田慧瑛笑着说道：“我也算是公司的元老了，除非你把我开了，不然我肯定希望跟着公司去京城啊！” 见她这么说，赵启明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最怕的就是田慧瑛跟他闹，既然她能够理解自己，那再好不过了！ “我当然希望你也能去了，公司这些日子你帮了不少忙，换了别人哪有这么操心。”赵启明想了想，接着说道：“你爸那边，没事吧？要不要我去道个歉？” “不用了，我爸那边我来搞定，你放心吧，咱们两家关系这么好，总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就闹僵吧！” 田慧瑛的话让赵启明更是放心了不少，他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顺利的解决。 “那行，你这几天收拾收拾东西吧，服务器不能停，所以我们得分两批走，公司要变更注册地，我还得再去工商局跑一趟，把手续办了。” “行，你忙去吧，我先回家了！” 赵启明此刻心情大好，原本看来棘手的事情却轻轻松松的解决了，他不得不感谢田慧瑛的理解。 “王军，别加班了，走，我请大家吃烧烤！” 赵启明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田慧瑛擦掉了脸上的眼泪，原本伤心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第54章 网红计划 晚上，赵启明跟张晨两人坐在夜市摊喝啤酒。 “老大，你跟慧瑛真的就这样分手了？”张晨憋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赵启明轻轻点了点头，他知道身边的人似乎都觉得田慧瑛是个很好的女孩，可是不管别人怎么看，即使放下前世的那些事，他也始终在田慧瑛身上找不到爱情的感觉。 他叹了口气：“唉，别说这些了，这次去京城，给你爸妈说好了没有，他们反对了吗？” 见赵启明对田慧瑛的事避而不谈，张晨知道他再劝也没什么用了，虽然心里觉得有点惋惜，不过这种事毕竟还是要看当事人自己的意思，外人怎么想没有意义。 “反对什么呀，最近生意越来越忙了，他们自己都整天到处出差，我就算在家待着也很少能见到他们。再说了，这一年多我本来就已经很少待在湘市了，去不去京城也没多大区别。” 赵启明笑道：“那就好，我之前还一直担心你父母不让你去呢。咱们的QM虽然站稳了脚跟，不过其实我们的路才刚刚开始，只有在京城这种大城市才能真正发展起来。” 张晨点点头，道理他当然懂，而且其实对于公司要搬到哪里他并不在乎，跟着赵启明干了短短一年多，他现在手里也有一百多万了，赚钱的速度简直比他父母还要快，所以他早就想好，别说去京城，就算赵启明说要去火星他也没意见。 两人聊到半夜才回家，第二天上午，赵启明把公司的事情都交代好，然后就坐上了飞往深市的飞机。 1999年，风靡世界的手机是摩托罗拉，爱立信和西门子，在这个年代，摩托罗拉可以说是如日中天，而诺基亚也以“摔不坏”的名号开始风靡全球，华国人开始进入手机新时代。 当时手机渠道格局与二十年后的多元渠道有着天壤之别：既没有电商，也没有正式的运营商渠道。华强北依靠深圳作为电子制造基地和贸易中心的优势，在华国的3C数码市场逐渐崭露头角。 赵启明这次的目的地就是华强北。 —————— 夏青抵达美国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搞定服务器的问题，之前QM在美国的用户增长缓慢，服务器全靠托管，现在既然决定正式进军全球市场，自然要建立自己的数据中心。 虽然服务器的价格昂贵，但对现在的启明科技来说根本不是问题，随着传说游戏的玩家越来越多，现在平均每天能够带来上百万的收入，而且这个数字还在继续增加，和收入相比，服务器的价格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夏青先通过猎头公司高薪挖来几个计算机专家，租好场地后就把建设数据中心的事情丢给了他们，随后，她就把目光放在了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 作为加利利福尼亚州最著名的学府之一，伯克利分校在诸多领域的研究成果均位于世界前列，影响力也是巨大，而之所以选择这里，最重要的原因是夏青有一个同学就在这里任教。 她的同学名叫贝琳达，今天她上午只有一节课，两人约在校园内的咖啡厅见面。 “夏青！太好了！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贝琳达一见面就给了夏青一个大大的拥抱。 两人在英国既是同学也是好友，毕业后两人也一起来到了美国，只不过她们的理想不同，贝琳达进入伯克利成为了一名助教，而夏青则在硅谷工作了几年后选择了回国。 两人聊了几句后就进入了正题，夏青向贝琳达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你想认识我们学校人气最高的女孩？”贝琳达一脸吃惊，“你认为她会对你的软件推广有帮助？” 夏青点点头，说道：“是的，我们的软件前期面对的主要用户群体就是大学生，所以我觉得让啦啦队长之类的帮我们做宣传应该最有效果。” 贝琳达略微有点疑虑：“我可以帮你介绍，不过我跟她并不熟，所以她愿不愿意帮你我并不能保证，而且对于效果我也持怀疑态度。” “没关系，只要你能介绍我跟她见个面就可以了。”对贝琳达的怀疑夏青十分理解，其实一开始她听赵启铭说完这个主意后也保有同样的看法，不过等她想明白之后却对赵启铭更加佩服。 但她始终不明白，赵启铭甚至都没有来过美国，怎么会对美国大学里的情况这么了解呢？ 虽然不觉得夏青的方法会有什么用处，但贝琳达还是立刻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嗨，爱丽丝，我有一份工作想要介绍给你，你有兴趣过来聊聊吗？好的，我们就在甜蜜咖啡厅。” 挂掉电话后，贝琳达对夏青说道：“她正好在附近，一会就到。” 夏青问道：“能把这个爱丽丝的情况给我简单介绍一下吗？” “她是我们学校的啦啦队长，爱出风头，在学生中人气很高，不过她的脾气不太好，我们这些当老师的都不太喜欢她。”贝琳达将自己对爱丽丝的了解说了出来，不过因为平时接触并不多，所以她也只知道大概，具体的情况并不了解。 对美国大学生来说，兼职打工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大多数人都会在课余时间找一份工作给自己赚点零花钱，爱丽丝也一样，她刚刚结束了啦啦队的排练就接到了贝琳达的电话。 她对贝琳达并没有什么好感，不过通常老师介绍的工作都比较好，爱丽丝最近心情不好，啦啦队新来的那个队员不但长的漂亮，看起来家里也很有钱，衣服和包都是名牌货，这些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她竟然公开宣称要跟自己竞争拉拉队长的位置！ 不过生气归生气，打工的事情还是不能耽误，拉拉队长这个位置不是光靠长得好看就可以的，要在学生中保持人气，平时的穿衣打扮必须要足够精致，这样才能不管走到哪都成为周围视线的焦点。 而为了这个目的，就需要打工赚钱，爱丽丝家的条件虽然不错，但父母是不会同意为她购买奢侈品而买单的，她只能靠自己。 虽然平时的做派向来都比较傲慢，但对这些老师她还算是尊重，爱丽丝先跟贝琳达打了个招呼，之后就问起了工作的事。 本以为又是什么实习生之类的文职工作，可是当她听完夏青的话之后，惊讶的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时薪五十美元？十个人？只要在学校里跳舞就可以了？” “是的。”夏青补充道：“作为负责人，你的时薪是一百美元，其他人由你来负责找，我唯一的要求是每天跳的舞都不能一样，有问题吗？” “绝对没有问题！”爱丽丝立刻保证道。 开玩笑，啦啦队里的其他人去咖啡厅打工一小时才几美元而已，现在自己能给她们一份时薪五十美元的工作，而且工作的内容跟每天的排练差不多，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恐怕我立刻就成了学校里的名人！大家都会求着我想要这份工作的！ 爱丽丝脑子里立刻做出了决定，另外九个名额肯定不能固定给谁，而是要在学校里公开招聘，那样自己又可以狠狠出一次风头，让珍妮那个小贱人再也不敢在自己面前得瑟！ 看着眼前这个女孩精致的脸和完美的身材，虽然妆化的有点浓，不过夏青还是对爱丽丝很满意，她的外在形象非常符合赵启明的要求。 对那个所谓的‘网红’计划，夏青充满了信心。 第55章 打造网红的第一步 爱丽丝跟夏青她们分开之后就回到了宿舍，一进门她就拿起手机翻了起来，她用的手机比较老，还是父亲换了新手机之后淘汰给她的，这已经很不错了，要是让她自己去买的话，不知道要存多久的钱。 她先是把手机的通讯录翻了一遍，然后拿出纸和笔，将平时跟她关系最好的四个人的名字写下来。 五个人，够了，剩下的五个名额就留给其他人吧！ 她想了想，显示给名单上的四个人挨个打了个电话，让她们赶紧来自己的宿舍，等人到齐之后她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们。 “时薪50美元！是真的吗？” “只要跳舞就可以了？不会是骗你的吧？” 有人惊喜，也有人怀疑，不过这种怀疑很快就消失了，因为爱丽丝拿出了夏青预付给她的200美元。 “这是给我们的活动经费，我想她不会花200美元只是为了耍我。” “活动经费？用来干什么？” 爱丽丝解释道：“用来宣传啊，不然我们跳舞的时候没人来看怎么办！艾米，你不是学过画画吗，就由你来帮我们画几张宣传海报吧！” 叫艾米的女孩问道：“宣传海报？我们要宣传什么？” “宣传他们公司的一款软件，叫Facebook！” 赵启明无耻的占用了Facebook这个名字。 他之前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前世QQ在国内已经算是国民级的即时通讯软件了，为什么在国外却比不上之类的对手呢？ 实际上，无论是QQ还是微信，都只是在国内火而已，在国外使用的人数非常少，跟Facebook比起来差了很远。 对于这个问题，赵启明认为原因就在一定位不同。 QQ无论附加了多少功能，都只是一个即时通讯软件而已，强调的其实是陌生人社交，而facebook就不同了，它强调的是熟人社交，实际上，facebook在某种程度上和QQ并不是一回事，反而跟人人网有点类似。 facebook一开始也是个各个高校里流传，慢慢才普及到校园外的用户，它实际上并不是一个用来聊天的软件，而是一个社区，每一个用户都可以在facebook的个人主页上上传自己的照片和文字与大家分享，直到后来使用的人多了，它才逐渐拥有了即时通讯的属性。 而赵启明的目的，就是想要在马克·扎克伯格之前就把facebook做出来，这样未来QM就会少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 反正马克·扎克伯格现在还小，他连大学都还没开始上呢，赵启明根本不担心现在推出facebook会遇到什么对手。 .fa这个域名早就被赵启明注册下来了，而且夏青来美国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注册公司，美国人作为全世界互联网发展最快的国家，向来看不起其他国家的软件，想要让他们接受一款来自华国的产品更是会让他们有一种排斥感。 所以，为了推广的更容易，他跟夏青商量后决定在短期内不让美国人知道他们使用的产品是来自华国的，至于将来，等QM彻底成为他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工具时，那时候就算他们知道了也无所谓了。 第二天中午，爱丽丝已经待着一群拉拉队员来到了校园内的广场中间，十个人穿着统一的队服，当着周围几百名学生的面热舞了起来。 夏青早已雇来一个专业的摄影师为她们拍摄视频，视频最后会以爱丽丝的名义上传到facebook的主页上去，在主页的最中间，以极其显眼的字体写着：伯克利最美甜心几个字。 在她们几人旁边还摆着几个宣传牌，周围还有夏青雇来的人给来来往往的大学生发传单，所有的目的只有一个，用最短的时间将这次比赛宣传的人尽皆知！ 宣传彩页上详细介绍了由facebook举办的这次活动，简单的说，伯克利的每一个学生都可以参加，参加的方式很简单，只需要将自己的视频上传到facebook主页就可以了，每一个视频下方都有一个投票按钮，每一个注册用户每天都有一次投票的机会，评选期限为一个月，在此期间每个人都可以不断的上传新视频上去，一个人上传的每个视频的票数计总和，一个月以后，得票最高的前三个上传者可以分别得到5000美元、3000美元和2000美元的facebook奖学金！ 而爱丽丝几人每天两次的热舞，一是为了宣传这次活动，二是为了宣传她自己。 按照赵启明的计划，他们首先要在伯克利学院打造一个网红出来，随后再把这个网红效应扩张至美国的每一所大学！ facebook对启明科技来说其实就是国外版本的校内网，前世曾经火了好几年的人人网其实就是仿照了facebook，只不过最后失败了而已。 活动宣传的很到位，基本上第一天所有伯克利学院的人就都已经知道了这次活动，很多学生也都在网上打开了facebook的主页，爱丽丝在学校里本来就有一定的人气，喜欢她的那些男孩纷纷给她投票。 当晚，爱丽丝看到自己的这个视频有将近一千投票的时候极其兴奋，不过像伯克利这种大学里的人反应都很快，当天晚上就已经有十几个人上传了自己的视频，她们也都获得了几百票。 接下来的几天，爱丽丝更加努力，她每天都绞尽脑汁编排新的舞蹈，同时当其他人听说她这里跳一小时舞能赚五十美元的时候纷纷来找她报名，夏青听说这件事之后当即决定将原来的十个名额扩大为五十个，并且还找来了专业的舞蹈老师来协助爱丽丝编舞。 一周之后，在伯克利最美甜心下已经上传了上千个视频，而facebook的注册用户数量也从0变成了两万五千多，可以说现在伯克利百分之80以上的学生都已经成为了facebook的用户！ 而视频得票率第一的爱丽丝的视频已经拥有了五万多票！此刻她在学校里已经成了大明星，不管是上课，吃饭还是散步，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跟她打招呼，甚至还有个别的人会找她签名，要联系方式，这种明星一般的待遇极大的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爱丽丝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夏青，所以当她接到夏青请她吃饭的电话候第一时间就答应了。 “你是说让我做facebook的形象代言人，去全美国各个大学做宣传？还要把我的视频放在主页上让所有人都看到？”爱丽丝瞪大了眼睛，她根本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发生。 “是的，这是代言合同，你的代言期限为一年，酬劳是三万美元，当然，宣传过程中的所有费用都由我们公司承担！”夏青将一份合同放在爱丽丝的眼前。 爱丽丝兴奋至极，她恨不得立刻就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不过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顿时犹豫起来。 夏青知道她在想什么，立刻补充道：“如果你想往娱乐圈发展，或者有其他的公司找你做代言，我们都不会限制，唯一的要求是你不能给和facebook同类的软件做宣传。” 自从爱丽丝火了以后，不仅在学校里人气暴涨，甚至已经有经纪公司跟她联系，虽然都是些小经纪公司，不过这也已经让她高兴的睡不着觉了，她知道自己能够有今天都是因为facebook，所以她既想要签这份代言合同，又担心facebook会对自己以后的发展有所限制。 夏青的话让爱丽丝脸上的最后一点犹豫也消失了，她立刻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第56章 所谓的手机工厂 在爱丽丝以伯克利最美甜心的名义在全美各大学院宣传facebook的同时，赵启明已经在华强北逛了一周了。 他用一周的时间把华强北所有的手机作坊都考察了一遍，在这个年代，市场上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进口手机，国产手机的品牌就那么几个，而华强北实际上还根本就不存在手机制造工厂。 因为以当时他们的技术，根本就造不出什么手机。 做不了手机但可以做配件，所以这里大大小小的几十个作坊，干的几乎都是制造手机配件的生意，现在的华强北，真正赚钱的并不是制造手机，而是手机批发，因为这里充斥着各个品牌手机的代理商，五花八门。 一无所获的赵启明这才明白，他来的太早，MTK还没有面世，先还不是做手机的时候。 他失望的站在批发市场门口抽了两根烟，他已经决定下午就买票离开这里，等两三年后再回来，然后他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背着一个巨大的登山包，正在靠近门口的一个手机批发摊位前说着什么。 那个摊位的老板一开始还跟他聊了几句，可是很快就一脸厌烦的向他挥了挥手，登山包看起来很重，那个男人将摊位老板推回来的纸盒小心的拿起来，然后脚步缓慢的走向旁边的另一个摊位。 这个男人的举动引起了赵启明的注意。 他在华强北逛了一周，几乎每天都遇到全国各地来这里批发手机或者手机配件的人，每个人都带着大大的空编织袋或者背包，采购好自己需要的东西之后再拎着满满的货物离开。 可是这个男人却好像是待着什么货物来这里推销的。 赵启明看着他把门口这一排摊位挨个转了一遍，最后垂头丧气的走到门口，他把背包小心翼翼的放在墙边，然后从兜里摸出一个烟盒，捏了捏，随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随后，他便靠着墙角坐在了自己的背包旁。 赵启明走了过去，掏出一根烟递给了他。 那个人感激的朝赵启明笑了笑，接过烟点着后猛吸了几口，看来他的烟瘾不小，不过都旱这样了还舍不得去买包烟，恐怕是兜里没钱了。 见他几口就抽完了一支烟，赵启明便又给了他一直，问道：“怎么，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他笑了笑，脸色有一点尴尬：“唉，手机没有卖出去，身上的钱不多了，还得留着吃饭。” “手机？”赵启明好奇问道：“人家来这里都是进货的，你怎么反过来卖手机？” “没办法，厂里的手机卖不出去，我只好来这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销路，没想到来了十几天一台都没卖出去。” “能把你的手机给我看看吗？” 见赵启明似乎有兴趣，他赶紧把怀里揣着的那个纸盒递了过来：“这是我们厂的最新产品，信号强，结实，外观也好看！” 赵启明接过他递来的纸盒，打开后，看到一部黑色的直板手机，造型像极了正在大火的诺基亚3310，不过体积比3310要大个两三号。 拿起来仔细一看，这款手机虽然形似3310，但实际上不但体积比3310大一圈，屏幕甚至还比3310小一点，总体上的做工充满了廉价感，而且过于笨重，让人想起了大哥大。 “你这是仿的3310？仿的也太差了吧...”赵启明无语的看着手上的手机，这种手机如果能卖出去可真是见鬼了。 面前这个男人叹了口气：“唉，厂里没钱，各方面只能凑合着来，好的模具加工厂报价太高，所以手机的质量自然就不行，我这次来就是最后碰碰运气，看来是没希望了...” 一听到没钱这两个字，赵启明眼睛一亮：“这个手机是你们自己研发的？” “是啊，怎么了？” “来来来，我请你吃饭！咱们边吃边聊！”赵启明热情的拉着他走向旁边的饭馆，这个人看样子一天都没吃饭，虽然对赵启明的热情有点纳闷，不过也没有拒绝。 两人点了几个小菜，赵启明本来打算边吃边聊，没想到菜一上来对方就开始猛吃，眼睛都不抬，看起来真是饿坏了，四碗米饭之后，他终于打了个饱隔，见赵启明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他脸上一红，“真是不好意思，昨晚就没吃饭...” “没事没事，要不要再加两个菜？等你吃饱了咱们再好好聊聊。” “吃饱了吃饱了，再多就吃不下了，你说吧，你想问啥？” 赵启明没想到他混的这么惨，两人各点了一根烟，随后赵启明问道：“对了，还不知道大哥你贵姓？” “免贵姓李，你叫我李洋就行了。” 赵启明想了想，记忆中好像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他便对自己的目的更加多了几分把握。 他决定先了解一下这个厂子的情况，“李大哥，你们厂能自己造手机，现在国内有这个实力的不多啊，怎么会混的这么惨呢？” 提起厂子的事李洋一脸沮丧，“唉，别提了，我们几个在科健待不下去了，就一起出来搞了个厂，结果所有的钱都赔进去了，如果这批手机再卖不掉恐怕就真的完了...” 赵启明奇怪的问道：“以你们的技术水平应该很收欢迎才对，怎么会在科健混不下去呢？” “别提了。”李洋似乎对科健充满怨气，“人家是大公司，看不上我们这几个小人物！” 一听这话赵启明就知道八成又是跟权力斗争有关系，他继续问道：“你们为什么会选择仿3310呢？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李洋哭丧个脸说道：“我没有仿3310啊，我们生产的时候还没有3310呢...” 赵启明无语了，能背成这样确实够倒霉的。 “你这个手机想卖出去肯定是没戏了，现在你们有什么打算？” 李洋似乎也想清楚了，他说：“能有什么打算，厂子肯定是要倒闭了，我们几个人只能去找工作然后赚钱还债了，当初开厂的时候钱不够还借了不少，厂里的机器应该能卖点钱，剩下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完。” “你们厂在哪？能带我去看看吗？”说完，赵启明又加了一句：“我刚好认识人最近想做手机，说不定能帮你们卖个好价钱！” 李洋眼睛一亮，连忙说道：“那太好了，我们厂不远，就在隔壁市！” “这么近？” “当初想着离华强北近点儿好出货来着...” 两人当晚就赶往了李洋的工厂，到地方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似乎是怕赵启明跑了，李洋一路上强烈要求他去厂里的宿舍住一晚，还承诺一旦能把机器买个好价格肯定给他丰厚的提成。 赵启明一路笑着没有接话，他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他们的技术水品究竟如何，那些机器按照李洋的说法其实都是些科健淘汰下来的二手货，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价值。 他真正在乎的不是这些，毕竟不管需要什么机器都可以花钱买，他缺的不是什么机器，而是懂得手机制造的人才，只要有技术，就算自己没有厂也可以找富士康代工。 虽然赵启明早就想到了李洋他们能混的这么惨肯定是缺钱缺的厉害，所以他压根就没知道这个厂的规模能有多大，但即使他已经事先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在到达目的地之后还是震惊了。 看着眼前几间低矮破旧的平方，赵启明彻底服气了，这哪里是个手机加工厂，简直就是个废弃仓库！ 在这种破地方也能造出手机？ 第57章 做手机？难！ “你们就是在这里制造出手机的？”赵启明不可思议的望着李洋，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切。 “额，其实手机并不完全是我们自己制造，我们只是生产其中一部分而已...”李洋说这话时有点脸红。 赵启明问道：“哪一部分？主板？” 半晌，李洋憋出了两个字：“开模...” 赵启明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 他感觉自己所有的希望全部破灭了。 见赵启明一脸失望，李洋解释道：“其实现在很多国产手机还不如我们，他们直接把国外的手机拿过来贴个牌子就卖了。” “那你们是怎么搞的？”赵启明皱着眉头问道。 “我们把科健的主板拿来套上自己的手机壳...” 听完这句话，赵启明竭力控制住心里骂人的冲动，精良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一点：“带我看看你们的车间和机器吧。” 李洋带他走进其中一间较大的房间，房间内倒是挺干净，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旁边还有一台体积巨大的机器，机器上全是锈迹，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赵启明指着机器问道：“这是？” “这是手持激光焊接机！很贵的！而且国内没有生产，是我们花了十几万才从国外搞来的！”提到这个，李洋的表情稍微有些得意。 赵启明心里一喜：“焊接机？主板是你们自己制造的？” “额，不是，主板是从科健买来的...” “那你们要焊接机干嘛？” “原本想自己做来着...” 赵启明彻底无语了，他本来以为自己发现了个人才，结果现在才知道他们哪里是自己做手机，完全就是组装手机的小作坊嘛?！ 赵启明一边在心里后悔白跑这一趟，一边用自己最后一丝耐心问道：“那你们的手机开模是在哪做的？” 李洋指着屋子里的另一个角落：“在那！” 赵启明气急：“你以为我傻吗？那两个东西我认识！是切割机和磨光机！” 但是刚吼完他就意识到了什么，赵启明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们的手机外壳是自己手工做的？” “是...” “不可能的！你这样一天才能做几个？这怎么可能做到批量生产？”赵启明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李洋叹了口气，把一切对赵启明婉婉道来。 李洋是名牌大学电子通信工程专业的，一毕业就进了科健集团，前两年科健决定做手机，他一直对手机感谢青，而且又刚好算是专业对口，所以就调到了科健移动，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在大家的努力下科健成功的推出了第一部国产手机，可是李洋却在竞争技术总工这个岗位的时候被对手使了绊子，导致他在工作中无意间犯下了一个重要错误，最后不但职位没有提升，反而被开除了。 不但如此，原本他手下的几个人也被新上任的技术总工针对，一个个都被降职或调离了原岗位，因此他们几个人跟李洋一合计，与其留下来手气不如几个人合伙自己做手机！ 在他们看来，科健手机原本就是他们一步步看着从零做起的，何况自己这几个人都是技术出身，不管是电路设计还是天线设计都没有问题，甚至包括软件开发人员都有一个，几个人加一起想做手机岂不是轻轻松松？ 所以，他们几人便立刻辞职，然后把积蓄凑到一起注册了个公司，但随后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他们没有手机牌照！ 这年头，手机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不说你有没有这个技术，就算你能做出来，也要有拍照才能拿出来卖，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国外品牌的手机为了进入华国市场都只好选择跟本地有拍照的公司合作，让他们分走自己的利润。 几人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学那些国外品牌那样，把自己的手机贴上科健的牌子，好在跟他们不对付的只是技术总工，营销这块他关不上，而且贴牌对当时的科健来说也是一个收入来源，对于有意愿使用自己品牌的公司只要签订协议，每售出一部手机给科健交一定费用就可以了。 谈妥之后，几人用凑起来的钱多方辗转，终于托人买到了一台手指激光焊接机，本以为靠他们几人的技术实力一定会生产出大卖的手机，结果机器到了以后他们才发现那根本不可能！ 最根本的，目前一台手机需要的所有零件，只有很少一部分国内才有的卖，绝大多数必须进口，而且人家根本不会几十个几百个卖给你，一个订单必须以万为单位来采购！ 他们钱买来激光焊接机之后就所剩无几了，想要从国外购买那些零部件根本不可能！ 没办法，手机造不出来，机器又卖不掉，他们只好再次联系科健，从科健买来除了外壳以外的所有部件，然后自己组装。 至于开模，高昂的费用他们根本想都不敢想，只好自己用且科技和磨光机把外壳一个个手工做出来... 这样一来，他们唯一的指望就是自己手机的外观能够收到欢迎了，结果他们刚刚花完所有的钱，做出来两百多部手机，诺基亚3310就上市了... 李洋的创业史可谓是一波三折，在某种角度上也算是精彩至极了，赵启明完全可以想象到当他们辛辛苦苦靠一双手好不容易组装出两百多台手机，打算拿出去卖的时候，却看到了3310时的表情...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们的手机看起来做工会那么粗糙，充满了廉价感... “这么说，除了外壳，剩下的没一个零件是你们做的？”赵启明无奈的问道。 “也不能这么说，还有系统是我们自己写的...”李洋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不过却底气不足。 赵启明现在已经完全清楚了他们的状况，这几个人其实有技术，不过他们把手机制造看的过于简单了，以为只要有了技术就可以，但他们忘了，没有钱他们根本无法将脑子里的技术转化成实际的产品。 “你这台焊接机我可以买下来，你们几个人之后有什么打算？回科健吗？”赵启明问道。 李洋摇了摇头，说道：“科健是肯定回不去了，只要能把这玩意卖了我们的债就能减少一半，至于以后干什么我们还没想好，无非是找工作吧。” 赵启明笑道：“怎么，不打算做手机了？” 李洋苦笑着说：“我们几个也算是花钱上了一课，手机哪有那么好做啊，我们再不会做那种白日梦了！” “我这里倒是有一份工作，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 “什么工作？” “启明科技你听说过吗？” 李洋一愣：“启明科技？当然知道，就是做了QM和传说的那个公司嘛。” 见他知道自己的公司，赵启明松了一口气，他原本担心启明科技名声太小没人知道，那样他如果说自己想投资做手机恐怕李洋根本不会相信，不过既然他知道启明科技，那应该就不会怀疑自己的实力了。 其实赵启明实在是小看了自己，也许一开始QM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但从传说上线以后启明科技这四个字就已经进入了所有互联网从业者的视线，后来QM跟UC的竞争更是引人注目，尤其是在QM彻底击败UC后，启明科技这家公司已经成为了科技公司中的一个传奇，因此，现在他的名气可一点都不小，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对，就是那家公司，你们愿不愿意去启明科技工作？” 第58章 万事开头难 虽然前世是一名程序员，可是赵启明这辈子最想做的确是硬件。 在他看来，不管是腾讯，百度，还是谷歌和微软，这些公司虽然都很厉害，可是他觉得真正可以做到科技强国的却不是软件，而是硬件。 这也是为什么这一世他费尽心机做出了QM这种即时通讯软件，可是却对其他的互联网领域毫无兴趣。 因为他早就想好了，做QM只是为了两个目的，一是积攒用户，二是让自己有稳定的收入，这样他才有钱去发展硬件。 游戏也好，其他的业务也好，没有谁能够在这些方面可以一直赚钱，想要达到这个目的很难，也要浪费巨大的精力，而且将来的互联网竞争会非常激烈，很有可能你辛辛苦苦维持的业务带来的利润却少的可怜。 动不动就听说那些互联网公司融资多少亿，或者又烧了多少钱，可是他一直都很清楚，真正要比起烧钱，软件公司远远比不上硬件。 记得前世华为一年的研发投入都上千亿！ 所以，自从QM把UC击败之后，他就第一时间来到了华强北，想要收购一家手机生产企业，然后开始研发硬件。 可惜，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李洋他们以为只要有技术就能做手机，自己以为只要有钱有技术就能做手机，可惜这两种想法都是错误的。 有钱，有技术，买不到零部件一样做不出手机。 就算有了零部件，没有手机拍照你做出来的手机也不能上市。 虽然意识到硬件的路很难走，自己之前想的太天真，不过赵启明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 路漫漫兮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不管前方有多少困难，都要一步一步的向前走，问题只能一个一个的解决，现在，首要的问题就是先把李洋这个团队挖过来！ 这个目标倒是很容易达成，启明科技现在其实在很多人心里非常牛逼，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突然冒出来，先是开发了一款风靡全国的网游，随后不但没有被新浪在即时通讯软件市场上击败，反而把对方杀的片甲不留，这种公司既然想要做手机，李洋自然是充满了信心。 李洋的团队根本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赵启明的邀请，谈妥后，赵启明先给张晨打了个电话，让他尽快赶过来搞定厂房的问题，至于李洋他们的债务自然全部由赵启明替他们解决了。 李洋他们对赵启明千恩万谢，不过其实现在几十万对赵启明来说不过是小钱而已，连传说一天的收入都不够，李洋他们几个明显是只知道做技术，经营什么的都不懂，就当做是收买人心了。 虽然有了李洋几人的加入，不过就这几个人肯定是远远不够，从社会上招聘的话想招到合适的技术人员太难，所以赵启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从科健挖人。 “老李，你能不能从科健再挖几个人过来？” 李洋想了想，说道：“我可以试试，有几个人也对科健不太满意，我这两天找他们谈谈，不过他们愿不愿意来我就不敢保证了，只能尽力。” “没关系，你只要跟他们联系上就行了，我找个擅长这一块的人跟他们谈！”赵启明立刻就想到了孙正茂，这家伙能说会道，而且本来就是以挖人为生的，这种事交给他肯定没错。 “那就太好了！其实我跟科健的很多人都关系不错，不过我不太会说话，不知道他们听不听我的。”李洋一听自己只需要引荐，这才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尽量，挖人这种事他可不擅长。 “你这两天规划一下我们厂房需要多大的面积，还有就是都需要什么设施，等张晨过来以后你把需求都告诉他，你们一起找个合适的厂房买下来，如果没有合适的就买一块地，现在国家支持民营企业，我们想建厂要块地应该没什么问题。”赵启明想了想，接着补充道：“厂房的位置一定要找周围比较空旷的，交通方不方便不重要，这样将来如果需要扩建的话也方便些。” “明白！”见赵启明如此大手笔，李洋顿时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不过他还是提醒道：“赵总，问题是咱们现在还没有手机牌照，我们以后是不是还要贴科健的牌？”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我先打听打听牌照能不能办下来，贴牌这种事还是能不做就不做。”赵启明一想到牌照的事就头大，在这件事上他实在没什么信心，如果牌照这么好拿，那像三星之类的大公司又怎么会跟心甘情愿的让国内公司赚他们的钱呢？ 不过事在人为，毕竟这些事他完全不懂，总要试过了才知道。 等赵启明到达京城时，公司已经搬进了装修好的写字间，整整一面墙都是明晃晃的落地窗，再加上崭新的办公桌，环境看起来比之前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服务器迁移的工作在刘洪的安排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之前启明科技大半的服务器都是托管的形式，原本在传说带来收入之后王军就提出自己购买服务器建立数据中心，但当时赵启明已经有了搬家的打算，所以将这件事推迟了，现在正好可以拿上日程。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需要他操心，反正有刘洪和王军两个人在，公司又不差钱，数据中心建好不过是时间问题。 京城不愧是一线中的一线城市，各方面的人才都数不胜数，启明科技发出招聘的消息后，前来应聘的人员就络绎不绝，赵启明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之前其实对自己的定位实在太低，现在的启明科技已经不再是默默无闻了，在华国互联网界甚至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虽然对公司的名气有点吃惊，不过赵启明很快就意识到这或许是个好事，对一家企业来说，名气越大，有些事就越好办。 他立刻让陈茜联系了华国信产部，询问手机牌照的事宜。 校内网在华国的推广很顺利，或者可以说是一直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目前国内的情况和美国不同，校内网在国内的推广没办法用打造网红的方式来进行，所以白雪萍和陈茜一直按照既定的路线一个省一个省的在各个大学中推广。 好在如今随着互联网的普及，信息的传播速度也很快，清北大学的校园歌唱比赛影响力相当大，现在整个京城的大学生基本上都成为了校内网的用户，而这些大学生们在全国各地都有同学，在他们的自发宣传下，白雪萍她们的推广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目前为止，校内网在华国的注册用户数已经达到了一百三十多万，虽然这个数字看起来比QM逊色了不少，但赵启明却已经很满意了。 因为校内网面对的用户是大学生，所以注册时必须上传自己的学生证照片，这就导致它的目标用户数量比QM要少了好几个数量级，同时也无法重复注册账号，因此虽然它的注册用户数增长的较为缓慢，但重要的是每一个数据都是真实的，没有一丝水分！ 跟白雪萍在全国各地跑了这段时间，陈茜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精神了很多，头发也染回了黑色，如果跟她不熟的人可能都认不出她了。 赵启明给她下达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手机牌照，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花多少钱都可以！ 可惜，第二天陈茜就给他带来了不好的消息，信产部的人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她，而且对方可以说是油盐不进，一点跟陈茜谈的意思都没有！ 第59章 先做贴牌机 信产部给陈茜的答复是想要获得手机牌照必须满足三个要求：一是注册资金2亿以上，二是连续经营两年以上，三是有研发能力、有环保等相关规定的认证。 对启明科技来找，第一点最简单，只要增资就行了，第三点也没有问题，虽然工厂还在选址，但赵启明原本也没想过搞小作坊，既然要做就要按正规的手续来办，研发不必说，这是必须的，环保等相关的规定也必然要遵守。 唯一的问题就是第二点，启明科技注册到现在还不到两年，不过时间也差的不多，本来按照字面意思赵启明的理解是只要公司注册够两年就可以了，所以他原本以为现在开始办理，春节后能拿到牌照也刚好来得及，毕竟工厂还需要购买设备和招聘人员，这些准备工作也得几个月。 可是信产部给陈茜的解释却是必须要在手机相关的行业经营足够两年才行，也就是说即使自己没有生产，至少也得先销售两年类似于半导体、MP3之类的产品才算是满足要求。 牌照的问题彻底打乱了赵启明的计划，他原本打算趁着国外的手机品牌还不能大肆进入国内市场的这几年先靠功能机树立一个手机品牌，现在看来这个想法至少还需要两年以后才能开始实施。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李洋却给了他一个建议——仿照三星和萨基姆这类国外手机公司的做法，和国内拥有牌照的公司合作！ 这个想法赵启明不是没有想过，不过这样做在他看来有极大的弊端，那就是如果自己的手机制作精良、受市场欢迎，那相当于自己给人家做了嫁衣，因为品牌用的是别人的，可如果自己生产的手机质量差，那样即便是做了也没什么意义。 这边赵启明正为了手机牌照的事情拿不定主意，那边夏青在美国的推广却喜报连连，在她的推波助澜下，爱丽丝现在已经成为美国的新晋偶像，虽然名气还比不过那些真正的明星，但美国的互联网已经十分发达，至少在年轻人的圈子里她已经算是家喻户晓了。 夏青推广facebook的手段可谓是简单粗暴，她带着爱丽丝每到一所大学就立刻雇来上百个学生在校园内大肆发放宣传单，每一个人在进入facebook主页后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爱丽丝火爆的视频播放次数和视频下上万条的留言数量。 同时她们每到一所大学facebook主页上也会立刻出现这个学校最美甜心评选的报名入口，西方国家崇尚自由，学校里像爱丽丝这样爱出风头的女孩多的是，这些人就算没有奖金也会把自己的视频传上去，更何况万一得了第一不但风头出了还有钱拿？ 夏青在征得赵启明同意后又趁机又放了个大招，在facebook主页上放了一则最新的通知：所有学校的比赛同步开始，一个月后所有的获胜者都可以前往纽约参加又facebook主办的美国甜心总决赛！获胜者可以得到十万美金！ 全美国的大学生都疯了，美国的娱乐产业十分发达，很多20岁左右的美国女孩都会有一个明星梦，谁都看得出来如果能够在这次比赛中胜利，那么奖金都算是次要的，带来的名气可能立刻就有经纪公司上门签约！ 更何况还有爱丽丝这个榜样，她这段时间已经接到了超过十家经济公司的电话，夏青把这些消息放出去之后，更是将这次比赛的热度推上了高潮！ 不仅如此，见这次比赛如此火爆，众多品牌也打听到了夏青的电话，纷纷与她联系，找她的目的就一个，问她有没有兴趣把这次比赛的冠名权卖出去，或者以某种广告的形式进行合作。 夏青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赵启明，在她看来这绝对是一个好消息，冠名权当然不能卖，不过倒是可以接受一些赞助，这样这次的花销不但能够减少，说不定还有得赚！ 赵启明听到这个消息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这次活动看似搞的轰轰烈烈，其实真正的开销并不多，前前后后不到一百万美元就够了，现在他手里并不缺这点钱，如果这次活动由facebook独家赞助，那起到的推广效果肯定是最好的。 不过他随后就改变了这个想法，作为互联网大国，美国的互联网公司增加的速度可以说是飞速，用夏青的话说就是每天都有新公司成立，也有旧公司破产，即时通讯市场巨大，虽然自己现在抢占了先机，不过谁又能保证哪天不会突然冒出来个别的对手呢？ 而这次活动做的如此成功，肯定会提醒到某些人，让他们意识到互联网的强大威力，到时候可能会有很多公司也举办类似的比赛，如果这次活动由facebook独占，那势必会引起很多品牌的不满，那么这些对facebook不满的人可能就会转而跟它的竞争对手合作。 但如果能够通过这次机会和众多美国本土品牌达成合作，将这个比赛常态化，以后每年举办一次，那就相当于一次利益捆绑，在facebook将比赛做的如此成功的前提下，他们就没必要冒着风险再跟其他人合作了。 想到这些，他立刻让夏青接受这些品牌的合作意向，除了冠名权要留给facebook以外，凡是想跟facebook合作的公司，只要合法，全部接受，而且价格也可以低一些，只要能把这次活动的开销赚回来就行了，不必追求利润。 但是对于某些品牌想要在facebook主页上打广告的想法则暂时先拖一拖，先不要答应，但也不要拒绝，等这次活动结束后再说，届时才能把facebook的广告位卖个好价钱。 对于广告赵启明并不排斥，只要别做的太多或者太恶俗就行了，作为一款互联网产品，与其苦苦寻找机会去推自己的硬件，不如专心把软件做好，然后通过广告把流量转化成金钱。 据他所知，前世谷歌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收入都来自于广告，但这丝毫不影响谷歌成为一个伟大的公司。 当然，赵启明还是有底线的，再怎么想赚广告的钱，也绝不可能做成百度那样... QM同城网还在后期的完善中，按计划会在年底之前上线，facebook和校内网的发展也很顺利，自从没有了UC这个对手，国内再也没有哪家公司跳出来做即时通讯软件了，所以眼下最重要还是手机牌照的问题。 和夏青通完电话之后，赵启明感觉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突然想明白了，做生意不是赌气，合作才能共赢，与其苦苦等待那个最快也要两年之后才能拿到的牌照，不如先跟某个有牌照的公司合作，就当是给自己积攒经验了。 一旦把这个问题想开，那下一步就简单了，目前国内拥有手机牌照的公司就那么几家，TCL一直走自己研发的路线，肯定不会接受自己的合作，其他几家现在还没有发布自己的手机，应该才刚刚跟国外的手机品牌谈合作，自己唯一的选择其实只有科健。 作为第一款国产全中文手机的生产者，科健在那之后却后继无力，以至于彻底放弃了自己研发的路线，转而跟三星合资成立了三星科健，然后跟三星达成协议，三星以科健为踏板进入华国市场，同时每年向科健提供几款手机让科健以自己的名义来销售。 而科健对于贴牌向来是来者不拒，毫不珍惜自己的品牌，这也是它经历了短短几年的辉煌之后便彻底从手机市场消失的最根本原因。 第60章 出师不利 科健虽然推出了第一款国产全中文手机KGH－6380得到了各方面的赞誉，但这款手机因为质量问题并不被市场欢迎，因此对于自己研发手机这条路虽然暂时还没有放弃，但研发力度也已经减弱了不少，最近三星又抛来了橄榄枝，所以公司高层现在绝大多数精力都放在和三星的谈判上。 其实站在科健的角度来说跟三星合作也没错，投入大量研发费用后生产出来的产品卖不掉，相当于一直在赔钱，能够跟三星这样的企业合作，不但剩下了研发费用，还能直接拿人家的成熟产品上市出售，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自从公司高层有了这个打算之后就彻底放开了贴牌的口子，在他们看来，一方面那些小作坊做出来的手机数量有限，不会引起太大的动静，另一方小作坊为了确保手机卖得掉质量也不会太差，谁会花那么多钱造一批垃圾就为了败坏科健这个品牌呢？ 这也是为什么就连李洋他们那种情况也能得到科健的授权，毕竟这年头真正有实力自己研发手机的国内公司想的都是怎么拿到下一批牌照，没人会选择贴牌，能贴牌的都是小作坊。 因此启明科技的授权要求第二天就被科健同意了，他们甚至都没有提过要来考察赵启明究竟有没有工厂，反正你想贴我们的牌子就把手机拿过来，一部80块，也不用交其他的费用。 这个价格算是很高的了，赵启明还记得前世看过一篇文章，讲的就是2000年左右国产手机的贴牌现象，市场价应该是30到60，数量越多价格越低。 其实以启明科技目前在国内互联网界的地位，如果正儿八经去谈的话肯定能拿到一个低价，不过对于贴牌这种事赵启明还是觉得有点不太正大光明，所以并没有以自己的名义来做，而是重新注册了一家公司，名字也是随便起的，反正将来生产出来的手机也只能挂科健的名字。 牌照的事算是搞定了，接下来就是生产，以目前赵启明拥有的人员数量想自己制造手机可以说是天方夜谭，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代工。 一想到手机代工，赵启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富士康，作为后世全球最大的手机代工厂，富士康现在已经在深市龙华科技园建立了自己的大陆第一个加工厂，赵启明立刻让田慧瑛以启明科技的名义跟对方取得了联系。 以启明科技现在的地位，想约见富士康自然不难，第二天赵启明就来到了深市，可是让他意外的是当他提出代工手机的时候却遭到了拒绝。 “赵总，不是我们不接您的单子，实在是我们现在代工的都是电脑，根本没有手机代工这项业务啊。”工厂的负责人刘海平一脸抱歉。 对于赵启明的要求他确实非常意外，本来以为启明科技找他是为了让富士康代工个QM品牌的电脑，毕竟这年头电脑的利润率极高，他们收到的订单也越来越多，没想到赵启明的目的竟然是做手机，这玩意富士康之前还从来没有做过。 他的回答让赵启明也倍感意外：“是深市的工厂不做，还是整个富士康都不做？” 刘海平答道：“整个富士康都没做过这项业务，找我们代工手机的您还是第一个...” 这就有点尴尬了，赵启明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他只记得富士康是后来最牛逼的手机代工厂，却不记得富士康是什么时候开始做手机代工的，现在国内的手机品牌还没几个，而且技术落后，国外的手机品牌也没理由把自己的手机交给华国的公司来代工。 没办法，赵启明只好一脸抱歉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闹了个乌龙，耽误刘总的时间了。” “没关系，就当是交个朋友！不过你可别叫我什么刘总，我就是个小厂长而已，何况厂子还不是我自己的，在您面前我算什么总，叫我老刘就行了！”刘海平倒是毫不在意。 虽然生意没有谈成，不过看得出来刘海平对赵启明的态度十分热情，在他的强烈邀请下两人一起吃了晚饭。 一下午的接触让赵启明对刘海平的映象极好，来之前他还想着富士康这么大的企业可能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可聊了几句他才知道原来QM早已成为富士康内部工作的交流工具，刘海平本人对赵启明也是极为佩服。 酒过三巡，刘海平问道：“赵总，你好好的一个互联网公司怎么突然想起来做硬件了，而且就算要做也应该做电脑才对吧，怎么会想到做手机的？” 赵启明解释道：“在我看来，随着互联网越来越普及，个人电脑的数量也会越来越多，用不了几年就能实现每人一台电脑了！” “你说的对，不过正因为这个所以才应该做电脑啊，干嘛要做手机？” “虽然电脑能够连接互联网，但是现在的电脑体积过于笨重，携带不方便，我认为未来电脑的体积肯定会越来越小，最终变成可以装进口袋随身携带的手持式个人计算机，也就是手机！” 刘海平满脸惊讶，现在大多数人连电脑的普及都不太相信，赵启明的这种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赵启明一看刘海平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番话现在根本没人会信，可能现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这个重生过一次的人才会明白手机在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吧。 他突然想到可以跟刘海平大厅一下代工厂的事，“对了老刘，硬件这行你人脉多，你知不知道现在哪里有手机代工的业务？最好是在国内，国外的也行！” 刘海平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他想了想说道：“正儿八经做代工的应该还没有，国外的手机品牌大多数都是从各个生产厂家定制好零件以后自己组装的，好像没听说哪个手机公司全部交给工厂代工的。” 赵启明失望了点点头，看来这个年代不光是富士康，其他的代工厂也都还没有发展起来，不过想一想也对，毕竟现在的手机还远没有后世那么复杂，厂家确实能做到自己生产，没必要交给代工厂。 这次的深市之行虽然没有达到目的，不过刘海平这个人倒是值得交往，他也看出来赵启明确实是真心想做手机，所以剩下的时间他给赵启明提了很多建议，汇总一下就是目前华国手机行业各方面都缺失的很厉害，除非愿意砸巨额资金进去，否则最好还是再等几年。 当晚赵启明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他知道刘海平说的有道理，现在进入手机行业太难，如果说手机有十个零件的话，其中九个国内都无法生产，只能从国外买，除非是降低质量，否则想自己建厂根本不可能。 他还记得前世看过一则新闻，讲的是TCL手机的发展史，据说当年TCL想要找加工厂做一款手机外壳，对方却根本不愿意接他的订单，哪怕TCL最后开价两百万都不行，那还是零几年的事情，自己想要在1999年找国外的加工厂，恐怕待遇会更差，人家也许连谈判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难道真的要像刘海平建议的那样，把手机的事先放一放，等几年再说吗？ 赵启明记得好像到了2004年手机牌照就被取消了，之后国内涌现出大量的手机厂家，到了那个时候也许自己想要生产手机就容易的多了吧。 第61章 软件顺利，硬件受阻 京城，新浪董事长王志冬的办公室内。 早已过了下班的时间，但王志冬和马画藤依然在办公室争论着，这场争论已经持续两个多小时了。 “老马，我们所有人都应该认清这个事实，UC真的已经完了，我知道你在UC上倾注的心血最多，可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只能面对现实。”王志冬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马画藤双眼通红，两个眼珠上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睡觉了，原本意气奋发的他此刻头发乱糟糟的，不但领口的扣子没系，连衬衣上也满是汗渍，跟之前判若两人。 “老王，说实话，我实在是不甘心，虽然之前QM每次都能抢在我们前面，可这一次我有百分之百的信心！”马画藤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王志冬叹了口气，他知道马画藤不甘心，可他又何尝甘心呢？之前他本以为能靠UC将新浪的估值再提高一半，可现在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还导致投资人对他的眼光产生了怀疑，简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为了UC他已经被投资人骂了好几次了，“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投资人已经强烈要求我们停止UC的业务了，你要知道新浪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老王，你说实话，难道你觉得我这个点子不行？” 王志冬沉默不语，其实在心里他对马画藤的想法是极为赞成的，在这个领域国内确实还没有任何人涉足，甚至连QM也一样，一开始听到这个想法的时候他也十分心动，可是一想到投资人的态度他就失去了信心。 见王志冬不吱声，马画藤继续说道：“现在传说的玩家已经超过了一千万，每天超过一百万用户在线，这么庞大的市场，我们却一个竞争对手都没有，如果你觉得我这个想法不行，那你给我个理由，我可以放弃！” 王志冬被他逼的没办法，只好说道：“不是我觉得这个想法不行，是投资人觉得UC不行，我同意了有什么用？得投资人同意才行！” 其实马画藤也知道王志冬的难处，可是他又实在不想放弃，他想了想，说道：“要么这样，你只要说服投资人给我半小时时间就行了，如果我能说服他们那就做，如果说服不了我就放弃！” 见他如此坚持，王志冬只好点头答应：“好吧，你放心，你说完之后我会第一个表示支持的，至于其他的股东怎么想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没问题！”马画藤知道虽然希望很小，但总好过没有。 “好了，你赶紧回家好好睡一觉，把自己收拾收拾，你看看自己都变成什么样了，明早一上班我就通知他们召开股东会，最快后天你就有机会说服他们了。”王志冬拍了拍马画藤的肩膀，“好好准备一下，我对你有信心！” 三天后，新浪的股东代表悉数到齐，所有人都在会议室里看着马画藤讲解他做的PPT。 “综上所述，既然UC在即时通讯领域拼不过QM，那我们就改变产品定位，专门做游戏中的语音通话功能，现在网络游戏大火，传说之后一定还会有其他的游戏，但无论是什么网络游戏都会需要一个队友间的沟通工具，这是一个巨大而空白的市场！” 马画藤的讲解十分具有说服力，虽然还没有人表态，但他从众人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们已经心动了。 王志冬知道该自己上了，他站起来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本人对这个想法十分赞同，之前UC和QM的竞争失败我有很大的责任，但马画藤说的这个领域确实是一片空白，我们如果任由UC关闭那之前的所有投入就都打水漂了，但假如我们现在改变产品思路，将UC定位成一款游戏玩家之间沟通的工具，那至少可以在这个领域站稳脚跟，将来或许还会有机会再回到即时通讯市场！” —————— 大洋彼岸，全美校园甜心的比赛正如火如荼，随着比赛赞助商越来越多，各个学校的宣传力度也大幅提高，夏青给赞助商的开价极低，相当于只让他们承担了决赛需要的奖金和场地费用，但同时她也给这些赞助商提了要求，就是他们必须配合比赛在各地的宣传。 如此一来，在宣传工作上夏青就担子就轻了很多，她以美国的每个州为区域，凡是当地的品牌赞助商只需要负责本州的宣传，至于那几家大型企业则付出的要相对多一些。 比如堪萨斯州有一家连锁快餐想通过这次比赛增加知名度，因为这家连锁快餐只在堪萨斯州有分店，所以它就只需要做两件事，一是印刷宣传册，模板由夏青提供，他们只需要在宣传册里加上自己的品牌logo和广告语，二是雇人将这些宣传册发放到本州的几所大学里，确保人手一本。除此以外他们一分钱都不用给夏青。 而像百事可乐这种企业就不同了，夏青给百事开的条件是让他们承担一部分的比赛奖金，而facebook则会在比赛期间将百事的logo放在主页上，并且注明百事是这次比赛的赞助商之一。 虽然花的钱相对来说要多了一些，但对百事来说这几十万美金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甚至连九牛一毛都不如，比赛期间facebook主页的访问量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对他们来说这个广告打的跟免费没什么区别了。 正因为夏青的这种定价策略，导致想要给facebook提供赞助的厂商更是络绎不绝，现如今每天她都能接到上百个要求赞助的电话，最后夏青实在没办法正常休息，只好雇了个助理专门负责接电话，然后再把这些厂商的名单报给她，她挑选可以合作的跟对方联系。 facebook在美国进展神速，国内的校内网也毫不逊色，既然手机牌照一时之间拿不下来，陈茜就又回到了原来的岗位，现在她和白雪萍正兵分两路在国内的各个城市间奔走，虽然像陈岩德那样的代理再没有找到第二个，但校内网通过大学生们的自发推广已经遍布了全国的高校，就像病毒一样蔓延开来。 如果根据全国所有大学的学生数量做成一个地图，将校内网的使用人数标记成红点，恐怕这个地图就会像赵启明前世玩过的一款名叫瘟疫公司的游戏那样，地图上的红点越来越多，逐渐蔓延至全国！ 听着夏青和白雪萍传来的好消息，赵启明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眼下工厂已经准备好了，孙正茂也在李洋的配合下挖来了好几个科健的技术人员，按他的说法这种技术人员其实在各个国内的手机公司都有不得志的，而且由于现在国内的手机行业还处于低潮，所以这种技术人才并不是抢手货，薪资待遇也普遍不高，只要赵启明一声令下，孙正茂保证能给他挖来一两百人！ 按理说这应该是个好消息，可赵启明听到之后却只能苦笑，他赶紧让孙正茂先缓一缓，现在手机眼看着根本就做不出来，这些人一旦来了根本没法安排，他倒不担心白给他们发工资，就是不想自己成为行业里的笑话... “难道真的是我太异想天开了吗？难道真的要等到几年以后？”空荡荡的厂房门口摆着一把躺椅，赵启明此刻正拎着一瓶啤酒躺在上面，夜深人静，李洋几人都去休息了，只剩下他一个人还睡不着，只能在这一边发愁一边看月亮。 第62章 手机，从屏幕开始 赵启明这几天一直在深市为建厂的事情发愁，眼看自己生产手机的路走不通，他便动了收购的心思，他跟李洋打听了目前国内手机生产厂家的情况，也跟刘海平见了几次面，可是结果却并不乐观。 目前国内就没几家自己生产手机的公司，有这个实力的比如科健和TCL这种，也不是赵启明想收购人家就愿意卖的，现在国内的手机行业刚刚起步，有远见的人都看得出这个市场的前景，TCL财大气粗根本没可能被收购，科健之类的厂家刚刚拿到手机牌，正被众多国外的手机公司追着屁股谈合作，也没戏。 张晨建议先找个满足信产部条件的小公司，先收购，然后增资，用这种方式来拿到手机牌照，可是那样的话同样得再等上一两年之后，其实现在满足获得手机牌照的国内公司不少，都已经向信产部提交了申请，所有人都像趁着这个国产手机市场还没起来的时候抢先进入市场，可只有赵启明知道，这些公司的打算根本没戏，第二批手机牌照是两年以后才颁发的，现在不管你实力再强也拿不到。 由于同在深市，离得近，刘海平自从上次跟赵启明见过面之后就三天两头来找他，虽然他这么热情的态度让赵启明感觉有点奇怪，不过跟刘海平聊过几次后发现这个人确实拥有丰富的硬件生产经验，通过几次的长谈赵启明自己也觉得受益匪浅。 对赵启明的现状刘海平都看在眼里，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对这个比自己小了差不多十岁的年轻人越来越佩服，他之前对QM和传说都只是知道，并不了解，但和赵启明认识之后他就对这两款产品做了详细的调查，了解的情况越多，他对这个年轻人的敬佩感就越是强烈。 这天晚上，他刚刚参加完一个从美国归来的同学的接风宴，一回家就立刻打开电话搜索起facebook相关的新闻，饭局上他那个在美国一所大学任教的同学提到了一个最近风靡全美校园的社交网站，对软件没什么兴趣的他一开始并没有在意，但听了几句却突然觉得不对劲，同学的描述让他想起了前阵子听说的另一个名字：校内网。 这个网站是他从侄女口中听来的，这个侄女正在国内上大二，据她说这个校内网最近在国内的大学生里很受欢迎，她们全校的学生几乎都是它的用户。 刘海平觉得这两个产品的功能听起来极其类似，不仅如此，就连推广的方式都差不多，都选择了大学生这个用户群体，所以，他一回家就第一时间打开了这两个网站。 页面布局和功能基本一样这就不说了，重要的是他在这两个网站上都看到了QM的下载链接！ 虽然这个下载链接的位置并不显眼，两个网站也都没有对QM做任何宣传，但就凭这一点，他立刻确定了这两个网站和QM一样都是赵启明的产品！就算不是他全资，也至少跟他有关！ 刘海平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一个绝好的机会，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无意间知道了下一期的六合彩开奖号码，而现在你只需要掏两块钱就能买到这个号！ 他关上电脑，走到窗口陷入了沉思，脑海中全是第一次见面时赵启明对未来电脑和手机行业的分析。 “电脑的体积不便于携带，未来互联网越来越发达，人们肯定会有小体积互联网接入设备的需求！” “什么才是便携式？就是能够装进口袋！” “未来手机和电脑一定会合二为一，并且肯定会是人手一台！这将是一个无限大的市场！这个市场远远超越了电脑行业！” 第二天一早刘海平就来到了赵启明的工厂，虽然昨晚一夜没睡，看起来有些疲惫，但他的精神却非常亢奋。 赵启明最近几天一直住在厂房，他暂时决定先把制作手机的事情放一放，让孙正茂和李洋招来几个电子通信工程专业或者是有手机主板研发经验的人，组建一个研发团队，等过两年国内的手机零件制造业起步之后再说，在那之前先积攒自己的技术。 昨晚他跟李洋聊到很晚，对他的决定李洋也表示了赞同，毕竟眼下想要自己生产确实难如登天。 见刘海平这么早来找自己，赵启明有点惊讶，他对这个人映象很不错，之前表示过希望刘海平能来帮他一起建厂的意愿，但却被委婉的拒绝了，今天他突然这么早来找自己不知道是什么事。 “赵总！我对手机工厂以后的发展有一些建议！”刘海平一见面就开门见山的说。 赵启明有点意外，前几天不是还劝自己等几年嘛，怎么突然又提什么建议？不过意外归意外，他还是示意刘海平说下去。 “赵总，我觉得现在直接想要一步到位生产手机确实不现实，不过我们可以先从生产手机零部件开始，一步步的积累经验，最后做手机代工，等我们的能够完全靠自己制造出所有手机零件的时候就可以做自己的手机了！”刘海平一口气把自己的规划说了出来。 “先生产零件？然后做代工？”赵启明眼睛一亮，这确实是个好点子。 刘海平点点头，说道：“对，现在国内的手机零部件生产厂家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唯一做的好的只有比亚迪的电池，剩下的零部件基本全是从国外进口，虽然现在国产手机品牌很少，而且还都是做贴牌机，但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现真正的自主手机品牌，到时候国内的手机零部件行业的市场一定会越来越大，如果我们专攻其中某一项，就能迅速占领这个市场，然后以点带面，最后实现整机代工！” 刘海平的话让赵启明豁然开朗，他说的没说，技术和经验的积累都没办法一蹴而就，从一个零件开始，以点带面，确实是个好办法！ 他立刻问道：“那你觉得我们先从哪个方向下手比较好？” 在问出这句话的同时，一个词就出现在了赵启明的心里，那就是显示屏！目前国产手机的路才刚刚起步，根据他前世的记忆，国产手机屏幕正是2000年后跟国产手机同步慢慢发展起来的，现在进入这个领域正是时候！ 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刘海平的想法跟赵启明一样，也是显示屏！ 他解释道：“虽然我也相信您对未来手机的描述，但无论如何手机屏幕永远都是手机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现在一部手机需要的零件说起来很多，其实完全可以分成四个部分：主板、电池、屏幕、其他。这四个部分里面最重要的当然是主板，但我们现在还没有这个技术实力，电池已经有了比亚迪，我们很难跟他们竞争，至于外壳、按键、麦克风之类的小零件重要的是工艺，所以我觉得屏幕是最好的选择！” 刘海平的分析条理清晰，毫无问题，赵启明心里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可是即便是知道了要往这个方向走，但该怎么走还是个问题，笔记他自己对硬件一窍不通，对显示屏的认识只停留在TFT、LCD之类前世听到的名词上，他顶多能说一说这几种屏幕各有什么优势，但怎么把它们生产出来自己压根不知道。 至于李洋，他现在已经很了解了，让李洋研究主板可以，研究显示屏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见赵启明半晌没有说话，刘海平猜到了他是在考虑生产的事，李洋几人现在跟他也很熟，他很清楚这些人都是技术出身，并不擅长生产。 刘海平将心底最后一丝犹豫抛开，开口说道：“赵总，如果您觉得这个建议可行，那我想给您推荐一个厂长的人选。” 赵启明好奇的问道：“哦？是谁？” “我自己！” 第63章 想当网红没那么容易 先从屏幕入手，继而做整机代工的发展路线暂时确定了下来，赵启明跟刘海平商议完毕后，确定当下首先要做三件事。 第一是生产线，对主营电脑代工的富士康来说，显示屏生产技术已经十分成熟，刘海平作为深市工厂的负责人对所有的生产步骤和技术要求更是了如指掌，虽然目前生产设备只能从国外购买，但这一点他完全可以搞定。 第二是技术人员，这就更不用担心了，刘海平打算在辞职之前就跟深市这边的几个技术骨干谈一谈，作为他们的老领导，从富士康带几个人出来的信心他还是有的，不过这件事赵启明认为不能做的太过分，你一个人辞职也就罢了，如果辞职的时候太把整个技术团队带走，那岂不是把富士康得罪死了？ 所以，赵启明建议他只挑选几个技术能力强，并且也信得过的人谈，其他的人员一方面可以自己慢慢培养，另外也可以让孙正茂去其他公司物色，虽然现在国内的制造业并不够发达，但相关的人才只要耐心去找还是有的，反正工厂也不是几天就能建好，光是生产线从国外采购就得至少一个月以上。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销路，光是把产品生产出来还不行，得能卖得掉才行，刘海平之前只跟电脑圈子的人打过交道，所以这方面他出不上力，只能由赵启明自己想办法。 对销路的问题赵启明倒是有信心，他知道自今年开始正是国产手机爆发式增长的几年，从2000年开始，科健、熊猫、波导等品牌接连推出了数款手机，面对诺基亚、摩托罗拉等国外手机品牌也毫不逊色，甚至在国内手机市场的占有率一度达到了百分之四五十！ 虽然这种繁荣非常短暂，短短几年后这几个品牌要么由于各种自身的问题销声匿迹，要么就是在山寨手机的冲击下陷入低潮，但国产手机屏幕的发展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所以他现在必须赶在其他人之前和这几家手机品牌达成合作！ 在这几个手机品牌中，赵启明第一个考虑的就是科健，虽然科健现在应该已经跟三星开始了谈判，但自我研发这条路他们暂时还没有彻底放弃，记忆中，科健在之后两年也推出了几款手机，只不过市场反响很差，所以他们才最终彻底走向了贴牌。 虽然很着急，但赵启明也知道暂时还没办法跟这几个品牌接触，目前自己一没人二没生产线，在这种情况下无论自己说的多么天花乱坠对方只会把自己当成骗子，所以这件事只能先放一放。 眼下最终要的还是QM海外市场的推广，经过夏青这段时间的努力，facebook的注册用户已经超过了五百万，增长的速度越来越快，对于facebook赵启明并没有严格要求注册时必须上传学生证明，校园只是推广的起点，并不是终点，他最终的目的是让facebook成为全球最大的社交网络，当然不能讲用户群只限制在学生当中。 随着fa的下载量也被带动了起来，但这还远远不够，目前国外的主流即时通讯软件还是I，想要击败这两款产品，就必须让QM拥有足够的吸引力。 对用户来说，软件自然是哪个好用就用哪个，虽然即时通讯软件对用户有一定的使用粘度，但目前不管是I都还远远没有做到让用户离不开自己的程度，所以赵启明回到京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对QM版本进行再一次升级。 这一次他不打算再一点点的推出新功能了，自从UC凉了之后，QM在国内已经彻底失去了竞争对手，而I的情况跟U，那可是微软的亲儿子，微软的研发实力可不是UC可以相比的。 如果自己再用之前的方法，MSN不想抄袭也就罢了，但凡微软脸皮厚一点，恐怕QM刚推出一个新功能没几天MSN就复制过去了，那样自己因为重生而占据的优势就会被极大的削弱。 所以，这一次赵启明直接给QM来了一次大更新，他的目的就是对I一击必杀！ 爱丽丝坐在夏青为她准备好的房间里，心里又紧张又激动，随着facebook在美国越来越火，她的名气也持续增长，如今她就算是出门逛个街都能遇到一大群粉丝找她合影，她在facebook上人气最高的视频点击量已经超过了五千万，即便不参加总决赛她也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冠军。 虽然她非常想进入娱乐圈，但在夏青的建议下她还是一一拒绝了找上门的经纪公司，一开始她还算是听话，毕竟自己能有今天全都是靠facebook，可是随着个人主页上给她留言的人越来越多，她渐渐的对夏青产生了怨气。 爱丽丝在facebook的个人主页上已经有了几十万条留言，一大半都是问她要联系方式的，对这种人她向来是不理不睬，她每天只会挑几个赞美她的留言回复，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留言中劝她发专辑的人也越来越多。 “什么时候发专辑？等不及了！” “第一张专辑我一定买！” “签约了吗？一定要找个有实力的经纪公司！” “什么时候来我们这开演唱会？” 每天看着这些粉丝的留言，爱丽丝的心态也渐渐产生了变化，她开始觉得夏青是怕自己一旦签约后就会减少替facebook宣传的时间，又或者是夏青想要控制自己，所以才不想自己签经济公司？ 爱丽丝私下咨询过律师，按照她跟facebook签的代言合同，她有权利自己选择经纪公司，而且按照她现在的人气，facebook给的代言费已经显得很低了，只要她找一家好经纪公司来帮自己运作，应该很快就能拿到好几个品牌的代言，到时候就能赚一大笔钱！ 问题是当她向夏青表达了接代言的意愿后，却被夏青立刻拒绝了。 按照夏青的话说，现在她的人气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再等一等对她更有利。 出于对夏青的信任和对facebook的感激，爱丽丝只好又耐心的跟着到处跑宣传，可是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就在她悄悄联系好一家经纪公司，打算瞒着夏青签约的时候，夏青却告诉了她一个新的计划。 听完这个新计划之后，她才庆幸自己还没有在经纪公司发来的合同上签字，否则现在自己一定会非常后悔！ 从那以后，爱丽丝的生活更加忙碌起来，除了facebook的宣传以外，她还要每天接受唱歌和舞蹈老师的培训，这些老师都是夏青请来的，每节课两小时，加起来几乎占满了她所有的时间，甚至就连逛街的时间都没有了。 但爱丽丝知道自己将来能够在娱乐圈走多远完全取决于现在能够学到多少东西，所以虽然辛苦，但她依旧每天坚持着，甚至每天下课后她还会自己再练习一两个小时，就连吃饭都匆匆忙忙的，恨不得把所有的时间都挤出来用在学习上。 每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酒店，甚至有时候连洗漱的时候都能睡着，但每当她想要偷懒的时候，想要当明星的欲望都让她咬牙坚持了下来。 此刻，眼前的摄像头虽然还没有打开，但爱丽丝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越来越快，好像马上就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了一样，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向旁边的工作人员打了个OK的手势。 摄像头的红灯亮起，爱丽丝知道，直播开始了。 第64章 第一个女主播 直播，是赵启明一直都想做的。可是毕竟这年头网速实在太渣，在前世记忆里，1999年国内的ADSL带宽连512k都不到，上行速率还达不到100k，做直播纯属扯淡。不过，随着QM的普及，他逐渐发现有些事情跟记忆中有所偏差。不知道是不是蝴蝶效应的原因，国内的网速虽然一样很渣，但比前世同期要强了不少，起码看个H网不至于几分钟都刷不出来。 美国就不必说了，虽然多年以后宽带速度只能排到全球二十几位，但目前来说，作为互联网界的领头羊，网速妥妥的世界第一。 还有泡菜国，他们政府从1999年开始每年都会提出发展宽带的政策，力促信息通信产业发展。 经过开发部门仔细的计算和试验，只要画质够渣，米国，泡菜国，霓虹国，以及部分欧洲国家勉强可以搞。 再加上各国的电脑普及率还都非常低，应该问题不大。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还要根据各国的情况给直播间的人数定一个上线。 经过充分的准备，facebook直播功能正式上线！ —————— 作为爱丽丝的狂热粉丝，亚力克斯今天一下课就早早的等候在电脑前，连饭都是让舍友给他带回来吃的。他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就是给爱丽丝的视频投票，前几天爱丽丝回复了他的一条留言，这让亚力克斯高兴的逢人就炫耀，差点连觉都没睡着。 从三天前开始，facebook主页上就预告今天晚上八点爱丽丝会跟粉丝们在线互动，亚力克斯对此十分期待，对于这次在线互动，他的猜测跟很多人一样，都认为爱丽丝会在这个时间实时回复粉丝们的留言，所以他早已准备好了一大堆问题想要问自己的偶像。 “嗨，你的披萨！”室友吉姆将披萨丢在亚力克斯桌上，见他正在不断的刷新爱丽丝的主页，笑道：“亚力克斯，我看你真是着魔了，一次在线互动而已，早一分钟看到和晚一分钟看到有什么区别？” “当然不一样，我准备了好几个问题想要问她呢！”亚力克斯一只手拿着披萨往嘴里塞，另一只手还在不断的按着F5。 吉姆摇摇头，满脸鄙视的说道：“她的粉丝那么多，一会恐怕有上万条留言，人家能不能注意到你还不一定呢，你还指望她能在那么多留言中一看看到你的回复？” 亚力克斯眼神一暗，吉姆说得对，他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盼着能够有奇迹发生，他精心准备了十几个问题，只要爱丽丝能给自己回复一条就行！ 他刚要说话，八点钟到了，随着他的一次刷新，爱丽丝的主页上出现了一个播放窗口，上面写着：是否进入直播间？ 亚力克斯好奇的选择了进入，几秒种后，爱丽丝竟然出现在了屏幕上！ 电脑边的音箱里传出了爱丽丝的声音：“嗨！大家好！我是爱丽丝，很高兴大家来到我的直播间，这首歌送给大家！” “什么情况？这是录制好的视频吗？”吉姆听到声音也凑了过来。 “应该是，难道她会用视频来回答我们的问题？那样效率也太低了吧！” 亚力克斯也搞不清楚状况，这次爱丽丝的互动方式事先丝毫没有透露，所以所有坐在电脑前正在看直播的人都跟亚力克斯一样，认为这次在线互动会以视频的方式进行，虽然这种方法很新奇，但谁都知道这么做效率很低，回复的速度也会很慢。 随着一首歌曲结束，视频中的爱丽丝继续说道：“希望大家喜欢我的歌声，接下来是互动时间，各位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亚力克斯本以为这条视频会就此中断，没想到视频中的爱丽丝却接着说道：“首先回答来自加州的亚力克斯，他的问题是我是否签约了经纪公司，什么时候发专辑。” 亚力克斯一愣，这个问题是他在爱丽丝说完开始互动之后才发出去的，没想到爱丽丝立刻就看到了！ “对于这个问题，答案是我还没有签经纪公司，什么时候能发专辑我也不知道，如果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大家！对了，大家不用在我的主页留言板提问，视频窗口下面有一个小框，只要把你们想说的话写在那个框里然后点一下旁边的发送我就可以看到了！” 亚力克斯这才注意到爱丽丝说的那个小框，他立刻在框中输入了‘爱丽丝我爱你’几个字，然后点击发送。 随后，视频的底部就从右向左出现了一行字：‘亚力克斯：爱丽丝我爱你’。 爱丽丝笑着说道：“亲爱的亚力克斯，谢谢你的喜爱，我也爱你~” 亚力克斯震惊了。 他现在才彻底相信，原来这个视频是实时传输的！ 同样震惊的还有成千上万的其他观看直播的人，所有人都试着发出了自己想说的话，直播视频的下方立刻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滚动字幕： “爱丽丝，我也爱你！” “这真的是实时直播吗？” “f**k！太牛逼了！怎么做到的！” 爱丽丝此刻已经不再紧张了，她一边看着屏幕上的留言一边跟粉丝们聊着天，隔上一会儿还会唱首歌或者跳一段舞，随着观看直播的人原来越多，屏幕下方的留言密密麻麻的，都快看不清了！ 这一场直播的观看人数迅速增多，已经幸好facebook早有准备，自从数据中心建立好之后夏青就一直在扩展宽带和服务器，这才抗住了这巨大的流量，没有在直播途中被挤爆。 即便是这样，宽带也很快达到了极限，技术人员发现直播的延迟越来越高，立刻汇报给了夏青，夏青赶紧给爱丽丝打了个收拾，这是他们实现约定好的，一旦发现服务器和宽带承受不住就要赶紧结束直播，否则会给用户留下不好的映象。 爱丽丝知道这次直播该结束了，她对摄像头说道：“感谢各位粉丝的支持，今天的直播到此结束，喜欢我的人可以留意我的主页，下次直播前我会在主页上提前告诉大家！对了，我还要向大家推荐一款聊天软件，如果你也像像我这样跟朋友用互联网免费视频通话，可以在fa，然后就可以跟好友视频通话啦！各位粉丝，再见！我爱你们！” 直播结束后，facebook主页上立刻发布了公告，爱丽丝的下一次直播时间定在三天后的晚上八点，同时开放主播申请功能，所有想开播的人都可以在自己的主页上申请，申请通过后就能够和爱丽丝一样给自己的粉丝直播。 直播过程中，观众可以给自己喜欢的主播赠送礼物，礼物在直播间内购买，可以使用PayPal在线支付。 主播获得的礼物可以兑换为现金，兑换金额为礼物价值的95%，facebook抽取其中5%作为平台利润。 同时，QM的下载链接也从原来的角落换到了主页最显眼的位置。 “吉尔，我想做主播！”一个金发少女一脸激动的对身边的舍友说道。 “可是爱丽丝有好多粉丝啊，普通人做主播会有人看吗？”她的室友迟疑的说道。 金发少女一脸自信：“虽然我没有她那么高的人气，不过我至少也是咱们学校的最美甜心冠军啊，我相信肯定会有人看的！这比在咖啡厅打工赚的多多了！” 跟她同样想法的人还有很多，美国人的性格原本就比华国人更加张扬，也更喜欢表现自己，突然间出现一个可以向全世界展现自己的平台，无数人都纷纷奔向数码超市，购买直播需要的摄像头和麦克风。 之后的几天，全美的摄像头和麦克风生意一下子火爆了起来，尤其是各个大学周边的更是卖的脱销！ 当晚，QM在美国的下载量超过了两千万，新增注册用户超过八百万！ 由于视频通话会比文字占用更多的宽带，所以赵启明给QM定的策略是非会员每月拥有十小时的免费通话时间，而会员则拥有一百小时的免费通话时间，至于时间用完之后的付费增加视频时间这个功能暂时还未开启。 虽然开通这项功能后应该能带来大笔的收入，但同时也会极大的增加服务器和宽带开支，即便是这些开支很快就能够回本，但赵启明依然有顾虑。 毕竟现在才是1999年，即便是美国的互联网也远远比不上后世，他担心一旦开通了这项功能后万一使用体验下降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打算先让观察一段时间，同时加大对服务器和宽带的投入，如果美国的互联网能够承载的了，之后再逐步将视频功能彻底放开。 而且赵启明其实并不愿意在视频通话功能上赚钱，作为一款即时通讯软件，他对QM的定位就是所有基础功能全部都要免费，只有这样才能在全球的即时通讯市场立于不败之地。 而对于那些不满足于基本功能的用户，简单，想要在好友列表中显得独特吗？想要更多的视频通话时间吗？想要更好的软件体验吗？ 这些问题充钱就能解决！ 第65章 麻烦 虽然夏青在美国搞的声势浩大，但在国内QM对新功能的推出却十分低调。 究其原因，是因为赵启明考虑到目前国内互联网的发展状况。 大多数人使用的还是拨号上网，网速很慢就不说了，还动不动就断线，甚至可能有相当一部分的网速根本无法满足正常使用网络视频实时通话功能的需求。 假如把广告打的太狠，把视频通话的功能吹的太牛逼，那当用户发现使用效果并不好的时候可能就会产生反感，但网络的发展需要时间，在这个问题上赵启明能做的只有尽力去引导和推动，但肯定没办法从根源上解决。 所以，一方面他在视频通话中增加了自适应清晰度的功能，这样假如用户的网速太差，系统就会自动降低视频的清晰度，虽然这样会降低用户体验，但无论如何总比聊着聊着卡住要强。 另一方面，当检测到用户网速过慢，甚至可能无法在最低画质下保持视频流畅时，就会弹出提示，告诉用户网速过慢，建议用户选择语音通话，这样就能让用户知道不是软件问题，是自己的网速问题。 不过要说他如此低调的最重要的原因，其实还是因为移动和联通，目前电信还没有自己的手机网络，但移动和联通可不同，联通向来是华国移动网络的龙头，而移动虽然刚刚独立不久，但也迅速占领了一部分市场，QM的语音和视频通话在某种程度上算是抢了这两家公司的一部分收入，赵启明担心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不过他仔细考虑过，只要自己足够低调，应该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弹，毕竟现在还没有智能手机，也没人会预料到多年后微信会给短信业务带来多么巨大的冲击，暂时来说网络通话还只能在电脑上进行，所以对通讯业务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再加上现在国内的互联网用户数量还很少，所以QM可能仅仅少量的减少了一部分人打长途电话而已。 因此，QM在新版本中主要强调了对性能的优化和新增的QM邮箱，对语音和视频功能只是在最后略提了一句。 不管怎么样，小心驶得万年船，重生以来，赵启明一直坚持的原则就是一不涉足政*治，二尽量不去得罪大财团，大势力，免得还没发展起来就被人捏死，所以自从当初传说刚发布接受了几次湘市本地媒体的采访之后，他就一直主动远离媒体，毕竟人怕出名猪怕壮。 尽管他已经非常小心了，甚至为了避免QM的发展在美国遇到阻碍，他让夏青去美国后第一个就先注册了一个公司，facebook所有的活动都是以那家本地公司的名义来做，免得被美国佬知道它的老板是华国人。 然而，该来的总是要来，facebook的第一次直播刚刚结束，夏青就接到了硅谷一家风投公司的电话，直接要求跟赵启明见面。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的？”得到这个消息后，赵启明感到很奇怪。 夏青叹了口气，有时候她真的想不通，自己这个老板在产品和眼光上总是让人仰视，可是为什么在商业和金融上却常常显得像个白痴。 她解释道：“虽然facebook这家公司是在硅谷注册的，同时公司法人也是我找的本地人，但是股份可全部都属于启明科技，你是启明科技的股东，这些有心人很容易就能查到的。” “额，我还以为只要公司和法人都是美国的，那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公司跟我的关系呢。” “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是是这样，而且一般人也不会关心这些，但是如果人家真心想查的话肯定可以查到。”夏青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对不起赵总，其实我早该想到的，不过对于这些事我也只是听说过，并不擅长，所以之前考虑不周，我们一开始就应该找个这方面的金融专家帮我们注册公司的...” 赵启明安慰道：“没事，这本来也不是你的专业，主要还是怪我这个老板自己不操心。对了，这家风头公司有没有说见我的想干嘛？” “他们应该是想投资，不过我能听出来他们的口气比较强硬。” “好吧，你告诉他们我会尽快赶过去的。你以facebook的名义给我发个邀请函，我尽快办理商务签证。” 挂掉电话之后，赵启明陷入了沉思，他很清楚美国人的本性，他们一直自诩为世界的大哥，最骄傲的就是在各个尖端行业都领先全球，如果facebook的幕后老板是中国人这个消息传了出去，势必会引起美国那些大财团的不满，到时候QM想要在美国发展肯定会难上加难。 不过这个问题暂时应该还不用担心，这家投资公司既然想要见自己，那肯定是见Facebook在美国发展迅速，所以想要分一杯羹。 否则对方如果仅仅是想给自己使绊子，那根本没必要和自己见面，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把Fa是中国公司这个消息透露出去就行了。 到时候恐怕会有很多美国财团来找自己的麻烦，微软必定也会趁机插一脚。 虽然明面上赵启明并不担心美国人能拿自己怎么样，可他知道这些人对付自己的办法有很多，只要不断的给自己下套使绊子就会搞的自己很头痛。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些大资本可以用各种阴招对付自己，但自己面对他们却毫无办法！ 除非放弃QM全球化的打算，也放弃Facebook！ 现在自己没有签证，还能以此为理由拖几天，不过也拖不了太久，顶多十几天，否则对方肯定会认为自己在故意拖延。 赵启明立刻想叫张晨他们回来商量对策，可刚拿起电话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无论是张晨、白雪萍、王军还是孙正茂和刘海平，这几个人都有各自擅长的领域，但在这件事上好像都帮不上什么忙。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些全球化的企业几乎都拥有众多股东，接受各种个人或机构的投资，而且越是大企业股权结构就越复杂。 这些投资机构不但能提供资金上的支持，同时还能提供资源上的共享，如果新浪没有接受美国风投的资金，恐怕想要在纳斯达克敲钟的话至少还要再等两三年吧，甚至可能更久！ 而自己的问题就是当初拒绝了风投，否则现在或许也不会有人找自己的麻烦，就算有，身为股东也会发动自己的人脉来解决问题。 赵启明想起当初联系过自己的那些风投，虽然当是拒绝了，但为了以防万一，凡是打过三次以上电话的他都留下了联系方式。 是不是应该和这几个公司联系一下？ 第66章 宵夜 晚上，正当赵启明为美国那边的事情发愁的时候，苏子涵在QM上发来了消息。 “不是说要来京城吗？什么时候到？” 赵启明原本说好来京城后跟苏子涵吃饭，结果公司搬来后他自己却一直待在深市，到现在还没跟苏子涵见过。 “前几天刚过来，手头的事情有点多，想着闲下来再找你，结果耽误了。”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闲下来？” 赵启明想了想，如果半个月后去美国，那边的事情这么棘手，怎么也得待上十天以上，这样算下来等自己回来都一个月以后了，他回道：“大概还得一个月吧...” “你现在在哪？忙吗？” “中关村这边，现在不忙，一个人想点事情。” “那不如现在出来吧，我请你吃宵夜？” 看到这句话，赵启明突然想起了大学那段时光，他和苏子涵两人都贪吃，所以常常在晚自习以后去夜市吃宵夜，吃完以后再匆匆忙忙的赶回宿舍，有好几次大门都锁了，只能翻墙回去，好在两人都跟宿管关系不错，不然不知道会被骂多少次。 不过有了前世那几十年的经历后，现在他突然觉得当年为了能进门给宿管送了那么多东西似乎是个极其愚蠢的行为，再想想每次自己帮苏子涵敲开宿舍门的时候那个宿管阿姨看自己的眼神... 将这些不属于正能量的想法从脑子里赶出去，赵启明问道：“在哪见？” “还在老地方！” 京城的交通还远没有后世那么拥堵，半小时后，赵启明来到了那个曾经跟苏子涵吃过上百次的小摊，苏子涵到的比他早，桌上放着几个烤串和两碗麻辣烫，这些都是两人以前最喜欢吃的。 苏子涵还是像以前一样，把每一串烧烤签子都先用纸擦干净才递给赵启明，他接过来吃了一口，恍惚中时间仿佛回到了两年前... 男人都是爱面子的生物，这句话很多朋友都对苏子涵讲过，所以她向来都很懂事，赵启明的父亲是在他大三的时候才下海的，在那之前家里条件并不好，所以他的生活费不多，苏子涵每个月都会把自己的生活费交给赵启明，名义上是怕自己乱花钱，实际上是担心直男癌的赵启明每次都抢着付钱，到了月底连泡面都吃不上。 今晚出门前，她专门换了一身看起来比较朴素的衣服，就是怕让赵启明感到压力。 在她想来，赵启明既然来到了京城，那就说明他没有按照父母的意思留在家里帮忙，这样的话他的经济状况很有可能并不宽裕。 这倒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来京城就证明他没有跟那个娃娃亲结婚！ 娃娃亲的事苏子涵一直都知道，不过她从来都不在意，这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人会管什么娃娃亲呢？ 至于他来京城是不是为了自己，苏子涵不想问，毕竟两人已经分手一年多了，与其现在急着得到一个非黑即白的答案，不如顺其自然更好。 所以，苏子涵今晚跟赵启明见面，除了叙旧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问问他找到工作没有，如果没有的话自己可以帮他介绍工作。 “对了启明，你住哪？找好房子了吗？” “额，还没，我明天就去找。”因为这几天一直在深市，所以赵启明压根就忘了自己在京城还没有个住处，昨晚下飞机后他就直接去了办公室跟王军他们一起忙QM更新的事情，后半夜直接是在办公室凑合的。 苏子涵问道：“你都来了几天了，怎么还没找好房子？那你晚上在哪睡？” “额，昨晚是在办公室凑合的...” 苏子涵低头想了想，问道：“你上班的地方应该在中关村附近吧？” 赵启明答道：“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苏子涵笑眯眯的说道：“搞互联网的不都是那一片嘛！那你打算在哪找房子？有目标了吗？” “还没顾上呢，明后天再说吧！”赵启明现在根本没心情想这个问题，眼下美国那边的事还完全没有头绪，他打算先在办公室凑合着，反正王军和刘洪经常加班，所以田慧瑛早就准备了好几张折叠床，他有睡的地方。 吃完宵夜已经十一点半了，七月京城的夜晚又闷又热，赵启明喝了两瓶啤酒，脑袋有点晕，所以没有打车，一个人在街头散步往回走。 虽然刚才他很想问苏子涵有没有男朋友，不过一直到把苏子涵送回家他也没有开口，前世两人在毕业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联系，所以他并不知道苏子涵在跟自己分手后倒地单身了多久，有没有很快进入新的恋情。 算了，现在根本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美国那边的麻烦还不知道怎么处理，不管怎么样都得先把正事昨晚之后再考虑别的。 赵启明突然想起来前两天夏青还给他说过有不少风投都跟她联系了，他立刻给夏青打电话，让她把这些风投的联系方式发给自己。 好在夏青办事向来比较仔细，虽然当时赵启明的意思是暂时不考虑融资，不过和赵启明一样，她也把所有联系过自己的风投都留下了联系方式，五分钟后，她就把一份名单发到了赵启明的邮箱。 自从QM邮箱功能上线后，服务器的负荷又增加了不少，国内还好，现在用邮箱的人还不是那么多，但美国那边就不一样了，由于经济发展速度快，现在美国使用电子邮箱的人非常多，尤其是商务人士每天都要发好几份邮件。 虽然赵启明在服务器上向来舍得花钱，不过不管怎么说也得循序渐进，他还记得QM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办公室那几台服务器很快就撑不住了，为了不让用户放弃QM，他苦苦哀求了好几次父亲才同意帮他租服务器，好在父亲的生意越来越红火，他也勉强算是个富二代，否则恐怕光是租服务器的费用都能让他崩溃，QM也根本走不到今天。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其实是想把QM邮箱的容量一次给到1000G，或者直接无限算了，不过等刘洪把服务器的预算单送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立刻就放弃了，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所以，QM邮箱目前的定价策略是免费用户的邮箱容量为5M，会员的邮箱容量为50M，这两个数字也是他和王军、刘洪一起商量的，正常来说一封电子邮件也就几十K到几百K，这两个数字对普通的商务人士来说应该够用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光在QM邮箱上投入的资金也不少了，可以说现在传说一个月几千万的收入全都变成了数据中心里的服务器。 他这几天一直在犹豫一个问题，就是究竟要不要增加付费的扩展功能，不管是视频通话还是电子邮箱，一旦加入了付费的选择，应该会有不少用户会愿意花这个钱，尤其是在美国，那将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王军和刘洪自然都支持收费，刘洪甚至拿出了一份价格清单，比如视频通话一分钟一美分，这个价格让用户看的话极为便宜，但却是双向收取，也就是说，如果五个人来一次视频会议，那一分钟QM就能收到5美分，算下来也十分可观，而且比长途电话或者运营商的方案便宜多了，肯定会受到用户的欢迎。 但赵启明一直没有做出决定，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未来的大趋势都是免费，自己现在收费或许可能赚一笔快钱，可万一MSN或者ICQ推出了免费的视频通话功能，那QM的用户可能就会被抢走。 无论比钱多还是比服务器多，ICQ他或许还能拼一下，跟微软比那纯粹是螳臂当车。 QM是他这一世所有梦想的基础，所以对于QM的发展他不得不小心翼翼。 第67章 等级制度 原本就担心收费会被MSN和ICQ抢走用户，现在美国那边又遇到了麻烦，所以赵启明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回到办公室之后，他就立刻针对视频通话和电子邮箱做出了一套免费方案。 第二天一早，他就把这份方案交给了王军，让他尽快实施。 赵启明想到的办法，就是QM等级制度。 等级制度其实他早就计划好了，前世QQ推出等级制度后可是引起了全国无数用户的疯狂，那时候出现了无数代挂QQ的网站，很多还收费，靠这个都让很多人赚的盆满钵满。 原本他打算等明年再推出这个功能，到时候QM在海外应该也有了一定数量的用户，用这个方式可以极大的增加用户粘度，同时还能基本解决QM号注册泛滥的情况。 一个人同时把好几个QM号挂到高等级的情况虽然无法避免，但这毕竟不可能是大多数，到时候那些等级低的账号基本就不会再有人用了，自己回收的时候也更不容易引起用户的反弹。 所以等级功能其实早就让王军他们做好了准备，现在只需要把视频通话和电子邮箱的时长和容量也跟账户等级挂钩就可以了。 按照赵启明的计划，不管是视频通话时长还是电子邮箱的容量，两者都永久免费，只由账号等级来决定，当然，会员还是会比免费用户更受优待一些。 一级账号每月拥有的免费视频通话时长为十小时，QM邮箱容量为5M，会员翻倍。 每升一级，视频通话时长和邮箱容量增长百分之十。 每一个QM账号初始等级都为一级，之前已经在线的时间直接兑换为当前的等级。 至于QM等级规则，赵启明直接照搬了前世QQ的方法。 每天从0点到24点之间，QM在线超过半小时不足2小时则按照0.5天计算，超过两小时按一天计算，每天在线时长最多只能增加一天。 每升一级需要的在线天数为T=2*N+5，例如，用户当前等级为7级，升到六级需要的天数为2*7+5=19天。 会员的升级速度为免费用户的1.2倍。 至于等级标志，当然也不用再重新想了，直接用星星、月亮、太阳、皇冠那套就行了，皇冠以后的标志暂时还没确定，反正升到四个皇冠需要一百八十年... 用了这套方法，那些对视频通话时长和邮箱容量有更大需求的用户就可以选择天天挂QM加开会员的方式来尽快升级，而等级标志好友之间可以看到，这样也会吸引很多有虚荣心的用户。 看完这个方案，刘洪立刻对赵启明佩服的五体投地，好不吝啬对赵启明的敬佩之词，不过王军就闲的比较淡定了，他一边听着刘洪在那评价这个方案有多么牛逼，一边在心里吐槽对方没见过世面。 老大有多牛逼我早就知道了，还用得着你说？ 给王军布置完工作，赵启明拿起两份名单对照起来，这两份名单一份是当初联系自己要投资QM的，一份是联系夏青要投资facebook的。 其实他有点奇怪，为什么跟夏青联系的风投比当初想投资QM的要少了四分之三，而且怎么这几家风投就没有发现fa是一家公司呢？ 他把两份名单上的公司都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然后大概猜到了原因。 当初联系自己想要投资QM的风投可以说是遍布全球，足有五六十家，这完全是因为他们也看得出来华国未来必然是一个互联网大国，拥有如此之多的人口，即时通讯必然拥有巨大的市场。 但facebook就不一样了，虽然之前的比赛搞的风风火火的，但其实用户还仅限于学生之中，在学校以外并没有做过什么宣传，而且美国早已拥有了MSN和ICQ这两款即时通讯软件，社交网站也有很多，跟他们比起来facebook并不是最起眼的，所以也并没有引起太多风投的关注。 不过这个现象也只是暂时的，等直播在美国真正火起来以后，facebook肯定会吸引所有风投的眼光。 和facebook联系的那几家风投基本上都是些小公司，赵启明并不打算跟他们联系，既然要合作，那当然要选择更有实力的合作伙伴，那些小公司就算成为了启明科技的股东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所以，他将夏青的那份名单放下，眼光停留在另一份名单最上面的两个名字。 红杉和软银。 对这两家公司赵启明可以说是如雷贯耳，根本不需要再去做什么了解，在风投行业里，这两家可以说是站在金字塔尖了，对他们来说facebook眼下的危机肯定完全不是问题。 赵启明现在考虑的就是究竟是选择红杉还是软银。 在几个月之前，红杉对启明科技的估值是3000万美元，软银也差不多，他们的报价是2800万美元，赵启明知道QM将来的价值远远大于这个数字，所以当时他根本不愿意接受融资，不过形式比人强，眼下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于是他分别又给红杉和软银当初联系自己的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尽快给自己最新的报价，赵启明依稀记得当年藤讯在成立两年之后的估值好像是6000万美元，而facebook成立两年后的估计应该是五亿。 目前启明科技不但拥有传说这款风靡整个华国的网络游戏，同时QM又经历了和UC之间的竞争，现在也已经有了自己的盈利模式，再加上facebook这个大杀器，在赵启明看来，无论如何启明科技的估值都不应该低于50亿才对。 毕竟谁都看得出来QM已经完全统治了华国的即时通讯市场，而facebook的未来也大有可为，如果不是这次的问题不靠资本介入他自己根本无法解决，那别说50亿了，就算给他估值100亿他也绝对不会同意，毕竟他很清楚未来QM究竟意味着什么。 做完这一切才刚到中午，他正打算找点什么东西吃，却接到了苏子涵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苏子涵就问道：“下班了没？” “刚下班，怎么了？” “我在中关村呢，你下班了就过来找我！” 问清楚苏子涵的位置，赵启明赶紧下楼。 苏子涵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赵启明远远的就一眼看到了她，见面后苏子涵什么都不说，直接拦了辆出租车，拉着他就坐了上去。 一上车赵启明就问她：“我们这是去哪？” 苏子涵一脸神秘的说道：“你先别问，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没办法，赵启明只好满腹疑惑的看着苏子涵指挥出租车在巷子里左拐右拐，不过目的地倒是不太远，不到二十分钟苏子涵就让出租车停下了。 “这是哪？”赵启明看着眼前的单元门奇怪的问道。 出租车来到了一个小区里，虽然是个旧小区，不过环境还不错，这会儿还没有那么多高层，这个小区都是六层楼的多层建筑，他跟着苏子涵爬上了三楼，看着她拿出钥匙打开了右手边的房门。 “这个房子怎么样？还不错吧？”苏子涵拉着赵启明走了进来。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因为是老楼，所以房间面积不大，看起来只有五十平方左右，房间里一片狼藉，看起来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应该刚刚搬走。 “怎么，你要从家里搬出来住？”赵启明第一个想法就是苏子涵应该是要搬出来自己住，叫自己过来肯定是帮忙打扫房间。 “对啊，我是要搬出来，不过我不住这里，住对面！”说完，苏子涵又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对面的房门。 对面看起来比这边整洁多了，房间里还摆着一些简单的家具，地上放着几个箱子，看着也是刚刚才有人搬进来。 赵启明完全不知道眼前是什么状况，不过他还没来得及问，苏子涵就开口了：“启明，我知道你刚来京城身上肯定钱不多，所以我就把房子给你租好了，你只管住就行！你昨晚不是说打算一个月之后找房子吗？等一个月后你发工资再把钱还我就行了！” 赵启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本是因为深市那边耽误了几天所以没有在京城找房子，至于说一个月以后是因为他预计一个月之后才能从美国回来，现在也顾不上找房子的事，可是在苏子涵听起来，就变成了因为自己没钱所以才要住公司，一个月以后发工资了才有钱租房！ 他赶紧解释道：“子涵，你没必要帮我租房子，其实我...” “对了，我还要去帮朋友搬家呢，她跟我合租！我走了！钥匙给你，你自己收拾吧！房租我已经交了一年的，不住也不能退哦！” 苏子涵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没等他话说完，苏子涵便将钥匙丢给了他，然后迅速跑下了楼... “子涵！子涵！”赵启明追到楼下，可苏子涵已经坐上出租车走远了。 “其实我想趁着京城现在房价便宜直接买一套房子来着...” 第68章 搬家 赵启明一个人站在房子里，此刻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他完全没有想到苏子涵竟然会直接帮自己租好房子，而且竟然就在她的对面。 客厅放着一张小茶几，茶几上放着一个信封，信封底下还压着几张纸，他拿起那几张纸，这是租房合同，苏子涵没有骗他，合同里清楚的写着租金年付，而且违约一分钱都不退。 现在京城的房价虽然还远远没有后世那么夸张，不过毕竟是首都，租金也不便宜，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一年的租金也不是个小数目，赵启明知道，苏子涵之所以一次付了一整年的租金，肯定是怕自己因为自尊心的原因拒绝她的帮助。 “虽然分手了，不过她还是那么善良...”赵启明心里十分感动，苏子涵一直都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不过他也决定了无论如何都得把钱还给苏子涵，毕竟两人已经分手了，怎么能花她的钱呢？ 看完合同，他又把信封拿起来看了看，不出他的预料，信封里果然放了一叠钱，赵启明数了数，两千。 他叹了口气，把钱和合同放回茶几上，看来房子是不能退了，虽然自己不差房租的这点钱，不管分没分手，毕竟还是老同学，这是苏子涵的一片心意，如果自己不住的话她肯定会难过。 不过钱自己肯定不能要，而且房租也得还给她，再怎么样自己也是个大男人，怎么能做吃软饭的呢！ 赵启明打定主意，等晚上苏子涵回来就跟她解释清楚，然后把她替自己出的房租还给她，至于房子就不搬了，这里的位置也不错，楼层也正合适，以后就住这里吧。 既然决定了住在这里，那肯定不能看着房子这么乱，于是赵启明便到小区门口的商店买了扫帚和拖把等工具，打扫起来。 “看起来乱，不过其实也没多少垃圾嘛！”一个小时后，赵启明看着被自己打扫完毕的房间，虽然累的腰酸背疼，不过看起来舒服多了。 一个人住两室一厅有点大了，绝大多数租房的人肯定会选择把另一间卧室租出去，或者找同事、朋友合租，或者在小区里贴个广告租给其他人，不过赵启明完全没这个打算，毕竟现在也不缺钱，找个陌生人合租也不方便。 至于张晨和王军他们几个，赵启明知道他们一来京城就已经租好了房子，没必要非拉他们来跟自己住。 房间打扫完了还只是第一步，还得买家具，赵启明前世没有在京城工作过，所以对京城并不熟悉，不过好在有出租车司机这个万能的职业，他到小区外拦了一辆，让司机直接拉他来到了家具市场。 床，沙发，衣柜...赵启明对这些并不讲究，他前世后半辈子一直都在还债的状态，生活质量一直都不高，所以对家具什么的根本不在意，有的用就行了。 何况这套房子是租的，又不是买的，现在买来那么好的家具将来还得搬走，岂不是麻烦？所以凡是能找到的他全都买了二手，既便宜又实惠。 家具挑选好之后，他直接让老板帮自己找了辆小货车，外加两个搬家工人，三楼不算高，在赵启明的帮助下，不一会儿工人就将家具给他搬上楼摆好了。 看着完全大变样的房间，赵启明感觉舒服多了，不过他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对了，电脑！ 作为一个程序员，家里怎么能没有电脑呢？ 他立刻奔向了电脑城。 “你说我当初叫你搬出来跟我合租，你就是不答应，现在硬是害得我浪费了几个月的房租和押金！” 一个短发女孩拉着行李箱一边走一边抱怨着，她身旁的苏子涵怀里抱着打包好的被褥，一脸微笑的听着好友的牢骚。 在这件事情上她知道是自己理亏，春节前她就跟自己商量过住在家里不方便，想让自己也从家里搬出来跟她一起合租，不过被自己拒绝了，现在她租的房子刚刚住了半年多就被自己硬拉着搬了家，后面的房租房东也不退，换了谁都会抱怨几句。 “好啦，翟艳雪同学，你就别碎碎念了，我晚上请你吃火锅！” 翟艳雪眼睛一亮：“真的？哈哈！那好吧，我原谅你！” 苏子涵知道自己这个闺蜜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吃火锅，不管是三九天还是三伏天，只要提到火锅她一定屁颠屁颠的就过来了。 “对了，他就是那个想尽一切办法硬是把女寝门给你敲开了无数次的赵启明是吧？”翟艳雪突然一脸坏笑的问道。 苏子涵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明明说明赵启明是个靠谱的男人，怎么在朋友嘴里却变成了一个梗... “能别提这事儿了吗？这都多少遍了...” 翟艳雪皱了皱鼻子，说道：“我就是特别好奇当时的情景，说不定每次你们晚上敲门的时候宿管阿姨都是假装听不到才不给你们开门，可是他却一直敲一直敲，敲到宿管阿姨觉得他是个傻子~哈哈哈哈~” “你再说！我就把你的被子丢了！”苏子涵被她笑的脸红，气恼的说道。 “好好好！我不说了。”翟艳雪知道苏子涵脸皮薄，她转了转眼珠，问道：“哎，我实在不敢相信，你俩从大一就在一起了，一直到毕业，三年多了你初吻竟然还在？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哎呀！你怎么这两天老是问这些！”苏子涵无语的向前跑了几步，将翟艳雪甩在了身后。 翟艳雪拉着行李箱追了上来，笑道：“别生气嘛，其实我就是想说我这个人可是特注意安全问题，晚上睡觉我都是要把门反锁的，而且我睡的可死了，你要是哪天回来晚了，就算把门敲烂了我也绝对不会起来给你开门的，你放心好了！” 说完，翟艳雪便继续向前走去，只留下苏子涵一脸无奈的站在原地。 “那个傻子，恐怕真的能把门给你敲烂了...”苏子涵喏喏的自言自语道... 第69章 该打赏时就打赏（大家明白我的意思吧？） 赵启明原本打算晚上等苏子涵回来之后给她说清楚，顺便把她替自己交的房租还了，苏子涵的情义他心领了，但花人家的钱就不好了。 中午苏子涵也说过下午一起吃晚饭，所以他下午一下班就早早回到家，等着苏子涵回来。 没想到的是等他接到电话来到对门，却发现屋子里有两个人，两个女孩做了一桌子菜，那个叫翟艳雪的还一直用想笑不笑的奇怪表情看自己，搞的赵启明根本找不到单独和苏子涵说话的机会。 一晚上他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当着翟艳雪的面把实话告诉苏子涵，不过最后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好，还是两个人单独谈更好一点。 回来之后，他正准备打电话叫苏子涵出来聊几句，却接到了夏青的喜讯——直播服务昨晚上线后热度一直在升高，一个晚上共有两千多个主播在线，平台总流水达到了三十多万美元，虽然带来的利润不多，只有不到两万美元，不过赵启明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随着看直播的人越来越多，利润必然会逐渐增大。 同时夏青也带来了坏消息，虽然才上线一天，就已经出现了个别主播为吸引观众而穿着暴露的问题，虽然情况还不算严重，不过她立即对这些主播进行了暂时封号的处罚，但后续究竟应该怎么应对这个现象还需要赵启明来拿主意。 赵启明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把这个问题给忽略了，对平台来说这个现象算是一把双刃剑，既可以吸引到大量的用户，但同时也是一个别人攻击自己的把柄。 本来按他的想法是美国人再怎么堕落他也无所谓，只要华国人不受影响就行了，所以从决定搞直播开始他就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一旦这种现象不立刻控制，将来万一美国那边谈崩了就又给了对手一个攻击自己的把柄。 所以，他当即决定对所有涉黄的主播给予封号24小时的警告处罚，如果第二次再犯则封号240小时，之后每次收到举报都将封号时间延长十倍。 之所以不直接永久封号，一是想给这些主播一个改正的机会，二是源于赵启明前世的一个怨念。 前世有一款名叫吃鸡的手游大火，当时赵启明也被同事安利一起玩了，可是对于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老男人来说想要提高手游技术本来就不太容易，何况他也并不擅长玩这种FPS游戏，所以每次跟同事组队的时候他都是第一个变成盒子的。 落地成盒的游戏体验实在太差，万般无奈下他只好选择了使用外挂，不过可惜他仅仅只爽了一个多小时就被强制下线并且封号了。 他永远都忘不掉当时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封号剩余时间——十年！ 还不如直接告诉他永久封号呢！ 这种怨念一直保留了很久，知道这辈子才终于让他有机会发泄了出来... 挂电话后赵启明第一时间打开了电脑，登录了facebook，直播功能上线后他还没看过呢... 美国时间中午十二点半，佛罗里达州的某一处廉租房里，一个15岁的黑人小女孩正安静的坐在电脑前，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到处缠满了胶带的小提琴，这把小提琴上虽然到处都掉漆了，不过还是被她像个宝贝一样抱在怀里。 毕竟，这么贵的东西，能从垃圾堆捡到一把就很不容易了，她可不指望这种好运还能降临第二次。 “好了辛迪，可以开始了！”说话的是她的哥哥摩根，他将买来的二手摄像头和麦克风调整到合适的位置，让妹妹正好位于屏幕中间。 “谢谢你，哥哥！”辛迪小心翼翼的把小提琴放在左侧肩膀，右手抬起，缓缓拉动，动人的音乐缓缓响起。 十几分钟后，一曲终了，辛迪一脸期待的问道：“摩根，快帮我看看我有多少观众！” 看着妹妹的样子，摩根心里有点难受，他强忍着泪水说道：“有两百多个了，他们都夸你演奏的很好听！” 听到有两百多个观众在看自己的直播，辛迪高兴的都有点紧张了，长这么大她一直都只在家里练习，唯一听过自己小提琴的人只有妈妈和哥哥，她做梦都没有想过能有这么多人喜欢听自己的音乐！ 辛迪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谢谢大家看我的直播，我叫辛迪，你们喜欢什么曲子可以告诉我，如果我会的话就拉给你们听！” 辛迪的话让摩根更难过了，其实她的直播间里的听众数量一直都是个位数，而且也没有人说话，摩根也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那些主播都是各个学校的风云人物，在学校里就非常招人喜欢，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粉丝去看，像自己和妹妹这样谁都不认识的主播哪有人会在意呢？ 何况，别说粉丝了，辛迪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却一天学都没上过。 因为她从小就看不见。 他擦掉脸上的泪水，尽量用正常的声音说道：“他们说想听你最喜欢的曲子。” 辛迪再次拿起小提琴，悠悠的琴声重新响起… 为了方便用户，直播界面有各种分类排序功能。 比如，根据观看人数排行，根据点赞数量排行，根据打赏金额排行，根据留言数量排行等等。 当然，这种排行并不能够百分之百的说明这些主播的真实实力，毕竟很多人看直播是不花钱的，就像很多人看小说不打赏也不投推荐票一样。 白嫖，向来是内容创造者最害怕的一种行为。 不过现在直播才刚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要愿意花点小钱，不像后世的起点，绝大多数人别说打赏了，连免费的推荐票都懒得投。 排名靠前的大多是些金发美女，无论她们唱歌跳舞的水平如何，光是长相就足以吸引观众了。 看来不管是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美女永远是最受欢迎的。 不过看多了金发美女总会有腻的时候，赵启明一连往后翻了十几页，感觉没什么意思，顺手点了下末页的按钮。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可爱的黑人小女孩，听到一阵令人陶醉的音乐。 这首曲子叫Sometimes?When It Rains，下雨的时候，身为一名资深码农，他对音乐并没有什么研究，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欣赏美的感受。 这是一首充满了无限遐想的绝美音乐，悠扬的小提琴把赵启明带到一个遥远的神秘园，仿佛找到了心灵最安逸的伊甸园，那是一个美轮美奂的音乐天堂。 在这里，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安静跟平和，音乐其实是最好的释放，所有的烦恼似乎都消失不见。 一曲终了，赵启明感觉自己变得无比轻松，之前所有的压抑都不复存在，无论是前世的恩怨还是重生后的纠结都变的不再重要，仿佛重获了新生。 然后，他就听到那个女孩跟她哥哥的对话。 很明显，女孩的眼睛看不见，而她的哥哥则对直播间里的观众数量虚报了三百多倍，看着女孩背景中破旧的家具和直播间右下角可怜的数字一，赵启明突然对之前看过的那些金发美女们产生了一些厌恶。 虽然PayPal还没有进入华国市场，不过这对赵启明来说当然不是问题，他立刻拿起电话打给了夏青。 两分钟后，辛迪正在继续演奏着小提琴，摩根突然注意到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连串收到礼物的提示消息，他凑近看了看，瞬间就惊呆了。 “辛迪，辛迪！你收到了十万美元的礼物！”摩根无法控制自己的激动，他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你说什么？多少？”辛迪被哥哥的话吓到了，她放下小提琴问道。 摩根转身抓住了妹妹的肩膀喊道：“十万！十万！辛迪，有人送了十万！我们有钱给你治眼睛了！” “真的吗？”虽然不敢相信，但辛迪知道哥哥不会骗自己，她哽咽的朝着摄像头的方向说道：“谢谢您的礼物，这首曲子送给您！” 说完，她一边流着泪，一边拉起了琴。 她知道，自己的眼睛能治好了，妈妈的病也能治好了！ 或许，自己和哥哥也能去学校上学了？ —————— 友情推荐：一个不想进娱乐圈的网红，却红透了半边天，他的歌曲上至八十岁奶奶下至三岁小孩都喜欢，甚至外国友人听了都得竖起大拇指，他很有才华吗并不是，他之所以能红能火是因为他背后有靠山【这个主播背后有靠山】，欢迎大家试毒！ 第70章 对赌协议 赵启明要做的当然不止这一切，他突然觉得不应该将直播仅仅作为一个赚钱和带动QM和facebook用户增长的工具，而是可以用它来做另外一些事。 比如，帮助那些像辛迪一样，明明浑身都散发着光芒，却没有机会让其他人看到的人。 于是，他立刻给王军打了个电话，好在王军此刻还在办公室没走，接到电话后迅速按照他的意思对直播页面进行了调整。 在主页的最右侧，多了一个名为每日推荐的位置，赵启明的想法是从今天开始每天都由夏青安排专人，去挑选像辛迪这样有才华却没有被人发现的优秀主播，将他们的直播间在这个位置置顶一天。 虽然只有一天，不过赵启明相信，如果真的有才华，那一天就够了，如果没有真本事，那就算再多推荐几天也没用。 这项功能极其简单，作为一个网页，fa那样下载新版本，只要用户刷新一下主页就会出现这个新的内容。 不用说，此刻被放在这个位置的主播当然是辛迪。 半小时后，兄妹两早已被远远不断涌入直播间的观众和不停挑出来的礼物提示惊呆了... 作为全球顶尖的投资公司，红杉和软银的效率都极高，第二天一早赵启明就收到了这两家公司的报价。 红杉，50亿；软银，45亿。 单位都是美元。 作为一家刚刚成立不到两年的公司，这个成绩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前无古人，至于以后有没有比他快的，赵启明还不敢说这个大话。 这两个报价还算是比较符合他的预期，之所以红杉会高一点，也在情理之中，毕竟facebook现在正在席卷全美，作为地头蛇，红杉对facebook的了解自然要比软银更多一些。 其实在这两家公司里，只要报价差距不大赵启明也会更希望能够跟红杉合作，至于软银嘛，毕竟是鬼子... 而且红杉的诚意确实也比软银更多，在电话中，红杉的人表示自己已经在今天早晨赶到了京城，如果赵启明有空的话希望可以见面谈谈。 于是，当天中午，一身休闲装的赵启明和一身西装的西蒙在京城一家饭店的包厢见面了。 作为一个华国通，西蒙的华文说到极为流利，如果不看他的脸只听声音，没人会觉得他是个老外。 “赵总你好！果然你是闻名不如见面，来之前我就知道赵总年少有为，可真的见面了才知道原来赵总这么年轻！” 赵启明还是第一次见到华文说的这么顺溜的外国人，不过这当然更好，虽然他的英文也不差，可能够用母语交流自然更方便点。 “过奖了，说实话，你能这么快来京城让我很意外，不过这也给我们之间的合作开了个好头，希望接下来我们之间的谈话能够更加愉快也更加坦诚一些。” 西蒙知道华国人向来号称是礼仪之邦，他之前跟华国人接触也都是要先绕来绕去聊半天跟工作无关的话，然后才谈公事，因此对赵启明这么开门见山他稍微有点意外。 不过直接点儿更好，他笑道：“我们确实对贵公司非常感兴趣，早在半年前我们就表达过合作意向，这次的价格也非常有诚意。” 赵启明点点头，他知道对方这次报价确实很有诚意，跟他心里的预期基本一致。 不过，在昨晚听完辛迪的琴声后他的想法就已经改变了。 “西蒙先生，也许我接下来的话会让你觉得我是在异想天开，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西蒙点点头，身体微微前倾，显然他对这次合作也十分重视。 “我希望估值能够提高到壹佰亿。” 听到这句话，西蒙先是一脸惊讶，随后又立刻恢复了正常，因为他看得出赵启明说这句话时是非常认真的，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赵总，我希望你能明白，作为全球最专业的投资公司，我们对每一次投资的估值都非常的认真，也希望你相信我们的专业，伍拾亿这个估值已经是最有诚意的报价了，壹佰亿实在有点夸张。” 如果不是看在启明科技在短短两年时间里取得的成绩，西蒙的说辞根本不会这么客气。 赵启明笑道：“我知道，伍拾亿这个价格对现在的启明科技来说确实不低，但我的提议还没有说完，如果你们愿意接受壹佰亿这个价格，我愿意跟你们签订一个对赌协议。” “对赌协议？”西蒙脑子里迅速闪过了几种可能。 对赌协议的本质是估值调整机制，通过条款的设计，对赌协议可以有效保护投资人利益。 所谓对赌，指的是收购方（包括投资方）与出让方（包括融资方）在达成并购（或者融资）协议时，对于未来不确定的情况进行一种约定。 如果约定的条件出现，融资方可以行使一种权利；如果约定的条件不出现，投资方则行使一种权利。所以，对赌协议实际上就是期权的一种形式。 赵启明解释道：“对，我这次愿意出让百分之十的股权，我希望将估值提高为壹佰亿美元，融资额为十亿美元，你们可以分两次付钱，一次是协议签订后，一次是一年后。 我要跟你们对赌的内容就是启明科技一年后的估值，如果一年后启明科技的估值能够达到壹佰亿，那我赢，你们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会以一年后的估值赎回。 如果一年后启明科技的估值不到壹佰亿，那你们赢，你们支付剩下的五亿美元，获得另外百分之十的股份。 对你们来说，稳赚不赔！” 西蒙算是彻底被赵启明惊到了。 作为红杉资本的亚洲区域负责人之一，他见过无数创业者，其中不乏对自己特别自信的，可是像赵启明这么自信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立刻明白赵启明给出的条件确实对红杉特别有利，作为风险投资者，红杉根本没道理拒绝！ 按照伍拾亿的估值，百分之十的股权就是五亿，虽然赵启明的条件是把估值提高一倍，但实际上红杉现在依然只需要付出五亿资金。 同时，一旦一年后启明科技的估值没有达到壹佰亿，那红杉就可以同样以五亿的价格获得另外百分之十的股权。 对红杉来说，既然现在能给启明科技伍拾亿的估值，那当然是确定了一年后启明科技的价值肯定会涨，所以，从任何角度来看，这个方案对红杉来说都是稳赚不赔！ 当然，只有一种情况除外。 那就是一年后启明科技的增长速度远远超过了红杉的预期，真的达到了壹佰亿。 成立两年，估值伍拾亿，这是个奇迹。 但再用一年的时间，把估值翻一倍？ 在西蒙看来，这已经不是奇迹了，而是做梦。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同意了赵启明的对赌协议。 他不知道的是，这份对赌协议的内容在多年的网络上广为流传，被无数人津津乐道，并且也成为他风投生涯中最大的污点... 第71章 有的人，早晚会离开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签协议，打款，转让股权，虽然这些步骤赵启明还是第一次，不过对红杉来说已经做了无数遍了，简直不要太容易。 “我们非常看好你，现在QM最大的对手是MSN和I，据我们所知微软已经开始仿照QM的功能了，所以我们希望这段时间你能专心的待在华国，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其他的事情不用担心。” 签完协议后，赵启明亲自送西蒙到机场，西蒙在上飞机前留下了这些话。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清楚，彼此明白就好。 作为启明科技的股东，红杉当然不可能看着启明科技被别人下黑手，现在他们最希望的就是QM赶紧准备好应对MSN的反击，这样自己的投资才能得到更大的汇报。 赵启明立刻给夏青打电话，告诉她危机解除，同时也让她在美国那边物色个金融方面的人才。 总不能在同一个坑里摔倒两次吧。 美国的危机解除，赵启明算是祛除了一块心病，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让fa尽快占领更多的市场，尽量在MSN和ICQ反应过来之前让自己的根基更加牢固一点。 毕竟MSN可不是UC，对微软来说，像偷菜那种小偷袭真想抄袭恐怕所用的时间根本不需要以天为单位，而是小时... 原本的好心情却在刚一会到办公室就没了，因为王芸再次向他提出了辞职。 而且这一次她的态度非常坚决。 理由也让赵启明无法拒绝。 王芸的母亲生病了，重病，她必须放下所有回去照顾母亲。 其实对王芸来说，母亲生病只是个借口，她跟家里通过电话，知道母亲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她真正离开的理由并不是这个。 而是因为她感觉到自己跟赵启明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之前在湘市的时候，虽然赵启明也赚了不少钱，但至少公司的环境还比较差，在她心理上并不觉得自己和赵启明之间有太大的阻碍，看着公司发展的越来越好，她也为赵启明感到高兴。 可是，来到京城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虽然现在京城远没有后世那么繁华，但作为首都，和湘市比起来也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自从来到这里，她就感觉到自己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大街上的女孩的穿着打扮都很新潮，而自己就像是个农村来的野丫头。 最重要的是，昨天晚上她静心做了一锅汤，想要去给赵启明补补身子，之前在湘市的时候她就经常这么做，最近赵启明不光是东奔西跑，回到京城后也累的够呛，她看的出赵启明的压力很大，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能做的就只有这点小事了。 然后，她就在赵启明门口听到了他和一个女孩的声音。 她知道，自己该走了。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留下也只是给自己徒增烦恼，不如离开。 如果有缘，将来自然还会再见面，如果无缘，那就当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吧。 送走了王芸，赵启明感觉有点郁闷，他不是不知道王芸对自己的感情，可不管是前世还是这辈子，他从来都没有对王芸产生过超出友谊的感情。 他一度想要劝劝王芸，可是又说不出口，毕竟人家也什么都没说，自己主动说我们不合适也不太妥当，有点伤王芸的自尊。 王芸的走，让他有些不舍，但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重生了一次，那就不能再凡事那么犹犹豫豫的了，想做什么就去做，何必纠结？否则不是浪费了老天给自己的这次机会吗？ 下班后，赵启明在楼下找了家花点，买了一束苏子涵最喜欢的郁金香。 今天，他打算找苏子涵问清楚，嗯，问问她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如果没有，那就问问她愿不愿意让自己做她男朋友。 如果有，那就问问她愿不愿意换个男朋友！ 赵启明下定了决心，抱着花朝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车。 他不知道，马路对面，田慧瑛正一脸怨恨的看着他离开... —————— “子涵，我发现你那个赵启明真是个榆木疙瘩！”翟艳雪一边切菜一边说道。 苏子涵白了她一眼：“人家怎么招你了，你老是这么说他！” 翟艳雪笑道：“不是我说，你看看他都搬过来两三天了，也不主动说请咱们吃个饭什么的，你这次又是帮他找房子又是帮他交房租，再怎么也该感谢你一下吧！” 苏子涵分辩道：“我做这些又不是为了让他感谢我，再说了，他才刚来京城，手头紧是正常的，过阵子就好了~” “你呀，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我又不是指望他怎么感谢你，我就是觉得如果他对你有心的话就应该表示表示，什么都不做是什么意思嘛！” 苏子涵噘了噘嘴，刚要说话，就响起了敲门声。 当当当。 翟艳雪放下手里的菜，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说道：“该不会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吧~” 苏子涵的脸一红，虽然没有说话，不过她手上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耳朵也留心听着门口的声音。 “哇！好漂亮的玫瑰花！” 听到翟艳雪的声音，苏子涵突然感觉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她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冲了出去。 “王传捷？怎么是你？” 门口站着一个一身西装的年轻男子，看起来高大帅气，手里还捧着一大束红玫瑰。 “子涵，你搬家了也不说一声，我来给你帮忙啊！” 王传捷是苏子涵父亲老友的儿子，清北高材生，也算是苏子涵的学长，自从通过双方家长介绍认识以后就对苏子涵惊为天人，展开了强烈的攻势。 而且他最大的优点就是追女孩的技巧，他很懂得纠缠的太紧会让对方感到方案，所以一直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既不放手，也不至于让苏子涵觉得他烦。 虽然并不喜欢王传捷，不过苏子涵对他倒也没什么厌恶的感觉，毕竟他从来没有纠缠过自己，只不过隔三差五的约自己吃饭看电影，自己不去他也从来没说过什么。 “谢谢你，我也没什么行李，自己就拿过来了，所以没麻烦你。”看着王传捷手里的鲜花，苏子涵突然想到自己跟赵启明在一起那么久了，好像他从来没送过自己花，艳雪说得对，他果然是个榆木疙瘩！ “子涵！额...” 赵启明兴冲冲的跑上楼，结果还差半层的时候就看到苏子涵家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走上来一看，对方手里竟然还捧着一束花？还是红玫瑰？ 他看了看对方手里应该有99朵的巨大花束，突然觉得自己手里的花有点拿不出手... 花店老板不是说送花就该送11朵吗？ 真不该信他的... “启明！你来了！”苏子涵看到赵启明眼睛一亮，几步就冲到他面前，见他手里拿着一束花，还是自己最喜欢的郁金香，问道：“这花...是送给我的？” “额，是的，送给你！”赵启明把花递给苏子涵，他原本计划在送花的同时来个深情表白，不过看看人家的西装革履，再看看自己身上不知几天没洗的T恤和牛仔裤，一路上演练了无数遍的话却突然说不出口了。 “谢谢你！我很喜欢！”苏子涵现在根本想不到别的，她看着手里的花，心里满是甜蜜。 “你好，我叫王传捷，新浪营销部副总监，敢问兄台在哪高就？” 王传捷一脸谦逊的走到赵启明面前，向他伸出了手。 第72章 跟情敌吃顿饭 赵启明倒是有点意外，本来以为这个年纪的男人遇到情敌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尤其是对方看打扮也是一副精英的做派，没想到会对自己这么客气。 看来是不会有什么冲突了，这样最好，赵启明也不想发生什么不愉快，便客气的跟王传捷握了握手，“我在中关村，做软件的。” 他懒得跟王传捷多说，现在就希望这家伙能有点眼色，赶紧走，让自己有机会单独给苏子涵说两句真心话。 “做软件啊，不错，现在国内的互联网发展很快，我们都开始准备第二轮融资了，你们公司现在到那一轮了？” 虽然听起来是在夸自己工作不错，不过赵启明哪会听不出来王传捷的话里话外还是在自夸，只不过稍微含蓄一点罢了。 他心里想着新浪融资关你屁事，你又不是新浪的股东。不过还是一脸微笑客气的说道：“这几天刚谈第一轮，差不多了。” 王传捷再清楚不过了，这年头是个做互联网的就在谈融资，一年到头挂在嘴边最多的话就是融资谈的差不多了，真正能吸引资本进入的能有几个？一听赵启明的话他就知道这肯定又是个爱吹牛皮的。 王传捷对苏子涵说道：“子涵，要不今天大家一起吃个饭吧，之前你搬家我也没来帮忙，就当是祝贺你乔迁之喜了。” 苏子涵想要推辞，以她的聪明自然听得出王传捷刚才话里对赵启明的讽刺，当然不想让两人凑到一块，何况赵启明这个榆木脑袋难得今天想到了买花，她巴不得王传捷赶紧走，好让自己跟赵启明单独待一会。 不过就在她刚要拒绝的时候，翟艳雪却抢先一步开了口：“好啊，正好我们饭还没开始做呢，我去换个衣服，你们等我一下啊！” 说完，她就把苏子涵拉回了房间，进门前还不忘顺手把王传捷手里的花接了过来。 一进门苏子涵就小声埋怨道：“你干嘛呀艳雪，我不想跟他去吃饭，而且你怎么把他送的花也拿进来了！” 翟艳雪低声说道：“你呀，人家大老远买了花送过来，你不收的话不是臊人家的皮嘛！再说了，这个王传捷要工作有工作，要长相有长相，性格也好，要我说比那个赵启明强多了！” “可我又不喜欢他！” “喜不喜欢不得接触一下才知道嘛，那个赵启明又没长相又没钱，整天邋里邋遢的也不知道收拾收拾，要我说比王传捷差远了！” 见苏子涵满脸不高兴，翟艳雪劝道：“好了，就当是我错了，再怎么样先把这顿饭完再说！” 苏子涵无奈，翟艳雪都替她答应了，她总不能现在出去给王传捷说不吃了吧，就算自己不在乎王传捷感受，好歹也得考虑翟艳雪的面子。 两人换了身衣服，一出门，王传捷和赵启明正有一搭没一撘的聊着天，见她们二人出来，便一起下了楼。 苏子涵的意思是就近找个饭馆点几个小菜就可以了，赵启明也是这么想，不过王传捷不同意，说反正自己有车方便，要吃就吃好的，硬是拉着几人跑了老远。 据王传捷说这里是新浪的合作单位，往常公司招待都是在这搞的，所以他跟老板极为熟悉，一进门老板就热情的招呼他们坐进了包厢。 一路上赵启明都没怎么吭声，一直是王传捷在自吹自擂，他能看得出这小子对苏子涵有意思，而且混的也确实不错，这年头有车的人还是不多，能开上二三十万的车已经很不错了，说明他确实赚的不少，这一点倒是没有吹牛。 客观来说，赵启明也觉得王传捷确实是个看起来非常优秀的男人，长相高大帅气，很收女孩子欢迎，收入也很好，而且虽然他有点喜欢自夸，但胜在会说话，不至于让人觉得反感。 想来如果不是自己跟他属于情敌关系，恐怕也可能觉得这个人不错。 可正因为有了这层关系，那原本顺耳的话听着也不对味儿了。 但毕竟是重活一世的人，赵启明压根没想过去争什么高下，要论心理年龄，他可能比王传捷的父亲还要大上几岁，在他眼中这种年轻人的意气之争实在没什么意思。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当着苏子涵的面他实在干不出来这种事，让她在苏子涵面前跟王传捷比赛装逼打脸，实在感觉有点太low了。 几人边吃边聊，话题逐渐隐隐绕着王传捷转，翟艳雪问道：“王帅哥，你们公司不是做门户的嘛，那你们营销部主要是干嘛的？” 见三个人都看向自己，王传捷得意的说道：“我们算是新成立的吧，公司最近决定搞个竞价排名，说白了就是你想在我们新浪做广告，出的广告费越多你的位置就越靠前，我主要就是负责这块业务。” 翟艳雪瞪大了眼睛：“那岂不是所有想在新浪做广告的人都得围着你转？” “哈哈，还行吧，天天电话响个不停，动不动还要给我送这个送那个，烦人的不行！”王传捷脸上的得意中还透着一丝矜持。 这个表情真是绝了，赵启明想象了一下自己也对别人矜持的说‘传说每天也就赚个一百多万’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嗯，好像就是挺爽的，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装逼... 不过王传捷的话确实是让赵启明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竞价排名这种坑死人不偿命的东西是百度首创的，没想到这一世倒是让新浪抢了先，看来是在UC上栽的太狠，为了挽回眼前的局面才想的这个办法。 记忆中新浪应该就是今年年底又融了几千万美元进来，然后明年就上市了，之前UC败的那么惨，可能现在投资方对新浪的估值跌了一大截吧，怪不得现在这么迫切的想要赚钱。 不过，竞价排名这种东西在赵启明看来绝对是不折不扣的饮鸩止渴，他是永远都不会做这种事的。 王传捷时不时的显摆让苏子涵有点担心，她害怕赵启明因此而觉得自卑，或者误会自己跟王传捷有什么，可是有外人在她也不方便解释，只能尽量把话题往别处引。 即便如此，王传捷还是时不时的把赵启明拿出来跟自己做个对比，当然，话说的很漂亮，而且他的态度一直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让人就算想发火也发不出。 赵启明当然不会生气，他就是觉得好玩。 如果说这顿饭对他有什么影响的话，也不是没有，严格的说，这顿饭让赵启明做了两个决定。 一是苏子涵身边有别的男人追，自己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放松警惕了。 二是自己该买辆车了，之前在湘市的车开过来太麻烦，所以就留在家里了，在京城一直也没想起来买车的事。 虽然自己倒不在意被王传捷挤兑，不过有车了还是要方便一点，以后有空也能去接接苏子涵下班，免得以后再多几个情敌。 自己现在也算是身价几十亿美元了，花几百万买个跑车不过分吧？ 第73章 该来的总会来 “老田，这事儿可真的多谢你了！”赵建国把杯子跟田卫民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田卫民笑道：“谢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赵建国有点尴尬，可现在他的话孩子也不听，眼下田卫民不但没有翻脸，还给自己介绍了这么大的生意，他更是觉得无地自容。 “老田，孩子们的事情我实在是对不住你啊…” 田卫民打断了他，说道：“虽然成不了亲家，可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难道还不处了？孩子们长大了，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做主吧！” “唉，啥都不说了，这杯我干了！”赵建国对田卫民更是感激，这种事换了别人怕是两家从此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可田卫民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劝自己也别往心里去。 这么好的亲家到哪找啊！赵建国一想到这件事就对儿子恨得牙痒痒。 “老赵，那个事以后就不提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得赶紧解决产量的问题，合同都签了，你要是供不上货可是要赔钱的！” 赵建国点头道：“你放心吧，这次人家能给这么好的付款方式就是为了货能按时送到，这个我知道，既然收了人家的订金，我肯定得把货按时供上！” 田卫民奇怪的问道：“你厂里能有这么大产能？” 赵建国摇摇头，“哪能啊，之前又没压货，这次时间太紧了。” 他喝了口酒，接着说道：“不过前阵子那个刘总倒是有货，我今天中午已经跟他联系过了，就是他那边必须现款，量小了还行，这次量太大了…” “我也是看他那边价格够低才介绍给你的，之前你不是从他那走过两次货嘛，有没有啥问题？”田卫民随口问道。 “没啥问题，质量好，价格又低，最重要的是这么大的量只有他那儿有！” 提到这个刘总，赵建国心里更是憋屈，之前也是田卫民给自己介绍了活，当时也是工期紧张，自己厂里的水泥刚好都发出去了。 幸好田卫民刚好认识这个刘总，他那的货不但价格优惠，质量还好，更难得的是要多少有多少，合作了两次之后他对田卫民越发感激。 如果启明那小子不犯傻就好了… “老赵，你放心，如果资金上有困难你尽快开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田卫民拍着胸脯说道。 赵建国立刻拒绝：“这哪能行，我想办法凑凑应该没啥大问题，要不是你我根本拿不下这个合同，要是再用你的钱我成啥人了！” “好！没问题我就放心了！这次你千万别出什么差错，他们以后还有别的工程呢！” —————— 吃完饭，王传捷将赵启明三人送到楼下就走了，对于赵启明住在苏子涵对面这件事他只是在刚知道的时候楞了一下，然后就再没有提过，似乎毫不在意。 这下连赵启明都没法不佩服他了，换了一般人绝对不会像他这么淡定。 不过这也说明了王传捷的聪明，搬家的事已经成了定局，现在不管他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何必再去惹苏子涵不愉快呢？ 赵启明发现好像每次自己打算跟苏子涵好好谈谈的时候都会有点什么事发生，昨晚是夏青来电话，今晚是陈茜。 陈茜自从进公司之后就再也没提过以前的事，更是从来没为了工作以外的事情找过自己，这么晚打来电话应该是有比较重要的事。 他只好把跟苏子涵表白的计划再推后一天，跟两个女孩打了声招呼，随后一边打开房门，一边接通了电话。 “赵总，我有件事给你说，不过我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或者误会了什么。” 陈茜的话让赵启明有点莫名其妙，“到底怎么了？我怎么听不懂？” “我今天无意间听到白雪萍讲电话，提到了这次收的款，还提到了什么商户名单。我觉得不太对，她平时讲电话都不避着我的，今天却躲到走廊接电话，所以我刚才趁她洗澡的时候偷偷看了她的通话记录。” 电话那头的陈茜沉默了几秒，接着说道：“是田慧瑛打来的。” “我知道了，这两天你注意点白雪萍，如果再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 说完，赵启明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好的！” 挂掉了电话，赵启明长叹了一声，他一直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对他来说。这辈子最大的心结就是田慧瑛，他重生以后一直告诉自己不要把前世的恩怨带到这辈子，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就把它放下。 毕竟，因为自己的重生已经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轨迹，前世那件事很有可能不会再次发生了。 之前他让陈茜跟着白雪萍的时候对她暗示过留意点白雪萍的动向，当时这么做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白雪萍是田慧瑛带进公司的，两人之前的关系到底有多好自己也不知道。 而陈茜，他有信心这个女人不会背叛自己。 自己对她算是有恩，虽然赵启明不敢说自己多有识人之明，但陈茜入职以后不管是对工作的态度还是对自己的态度都证明她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抱着一颗感恩的心。 而且为了不掺杂感情，他给陈茜的待遇也一直高于张晨和白雪萍带的其他人。 他一直希望是自己想多了，还很多次怀疑过是不是自己过于疑神疑鬼。 也一直因为自己对田慧瑛的怀疑而对她抱有几分歉意。 可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不过，会不会是陈茜听错了？或者自己想错了？ 如果田慧瑛真的要做什么… 赵启明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妈，家里有什么事你可千万别瞒我，我现在挣的可不比你们少，有什么事也能帮家里出把力。” “需要钱怎么不给我说，我这有钱呀！” “怎么借了这么多？” “刘总？田叔介绍的工程？” “这个刘总也是田叔介绍的？” “妈，你能不能先瞒着我爸。把那两份合同发给我看看？” 这年头大多数手机甚至连摄像头都没有，做生意用的最多的就是传真机，为了方便，赵建国早就给家里装了一台，二十分钟后，赵启明就拿到了母亲发来的两份合同。 一份是采购合同，就是赵建国跟那个刘总签的，另一份是跟田卫民介绍的那家物资公司签的。 赵启明将两份合同仔细的读了几遍，这两份合同表面上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但如果把两份合同放在一起就能发现其中的陷阱了，赵启明放下手里的合同，他已经猜到田卫民的目的了。 现在的问题是公司里究竟还有没有人跟田慧瑛是一伙。 赵启明看着手机屏幕上张晨的电话号码，迟迟没有按下拨打键… 第74章 对策 最终，赵启明还是选择相信张晨，上辈子他虽然最后也走上了歪路，不过可从来没坑过自己。 张晨此刻正好就在京城，接到赵启明的电话后立刻赶了过来。 “老大，出啥事了？”张晨一进门就问道，虽然电话里赵启明没说，但他知道这么晚让他过来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 赵启明指了指沙发：“先坐一会，王军马上到。” 不到十分钟王军也来了，三人在客厅围着茶几坐了一圈，赵启明这才开口。 “张晨，咱们聊天室在各个省的广告代理商有多少是跟你联系的，有多少是跟白雪萍联系的？” 张晨一愣，他意识到白雪萍那边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不过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回答道：“她那边占六成吧，不过所有人的联系方式我都有。” 赵启明点点头，如果白雪萍真的跟田慧瑛合起来出卖自己这边的商户名单，这其实倒无所谓，QM聊天室现在才刚流行起来，就算那些商户真的跑去别的地方打广告也无所谓，对聊天室不会有什么影响。 一是自己原本就没有权利要求商户不跟别人合作，二是就算商户同时在两个平台推广也无所谓，聊天室不缺客户，只要那些合作已久的代理商不出问题就行了。 “你今天跟这些代理商都联系一下，下半年给他们点优惠，免得他们被别的平台挖走了。还有就是代理商这个模式其实并不好，一开始我们缺钱缺人，但现在不同了，你要尽快建立起我们自己的网络，跟陈岩德碰个头，这方面他应该能给你点意见。” 赵启明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随着咱们的公司越来越大，用户越来越多，广告业务这块已经完全不需要什么代理商了，我觉得以后在每个省设一个办公点，配上两三个人就行了，广告将来会是我们最重要的收入之一，不能舍不得花钱！” 张晨表示明白，他向来都是赵启明让他干嘛就干嘛，虽然现在有钱了但也从没想过别的。 赵启明又对王军说道：“这次想要我们客户资源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新浪，我听说他们正准备搞一个竞价排名的模式，以新浪的流量，一旦把这个口子放开肯定比我们更有吸引力，虽然我现在还不确定他们要以什么方式来做这个事，不过八成跟咱们的贴吧异曲同工，贴吧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上？” 赵启明一直在不断的积累产品储备，贴吧也是其中之一，在他的计划中，如果将来要让QM一直给自己带来足够的进项，那就必须给QM打造一个稳固而庞大的根基，在未来，必须让全世界的用户都认定一件事，那就是搜索你可以找百度和谷歌，看新闻你可以找新浪、网易之类的门户，但凡是跟休闲娱乐和社交有关系，全都找QM。 一对一聊天？在线多人聊天室？某一类兴趣爱好的集中地？至如此类的需求QM全都要提供一站式服务，让用户只需要安装一个软件就能把这些事都做了。 所以，贴吧也好，博客也好，微博也好，所有这些跟社交有强关联性的产品他一直都在让王军准备，而且有他提供的框架和产品思路，这些并不难。 王军承诺道：“早就准备好了，如果需要的话今晚就可以上！” “好，那就把时间定在明天下午八点，从明天一早就开始预热，宣传语明天一上班我就发给你。” 赵启明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现在还要防着公司有没有其他人跟田慧瑛是一伙的，之前我让你每周备份一次传说的数据，从明天开始暂时改为一天备份一次，以防万一。” “我今晚就去安排！”王军立即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谁也不敢保证公司里有没有人已经被田慧瑛收买了，万一他们为了报复把用户数据删除，那对公司会有很大的影响。 不仅是传说，其他的也一样，每一款产品的数据都极为重要，不仅是用户的心血，更包含用户的隐私，一旦出了问题那对启明科技来说影响会极为恶劣。 见王军一提到这件事就坐不住了，赵启明又何尝不是，对一家互联网公司来说，没有什么比用户数据更加重要了，他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这事儿我越想越怕，你赶紧去吧，所有产品的备份工作都要做好，而且在防止被窃取的前提下留个后门，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会这么做。” “老大，你放心吧，我今晚会全部准备好，如果真有人想这么干一定把他抓出来！”王军说完就急匆匆的赶往公司。 张晨看王军出门，嘴巴动了动。 “放心吧，他我还是信得过的。”赵启明知道他在想什么。 “老大，说实话我还是不太相信慧瑛会干出这种事，会不会是你想多了？要不我去问问白雪萍！” 赵启明看了他一眼，笑道：“她干不干是她的事，我们小心点总没错，你要是现在去找白雪萍，那可就是把我给卖了。” 张晨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儿，也就低着头不吭声了，不过心里还是盼着田慧瑛不是那种人。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赵启明知道张晨的心思，只凭着陈茜听到的只言片语确实不能当成证据，如果不是自己有前世的那些记忆可能也跟他一样不会多想。 但他也没法把自己前世的事情说给张晨，只能看结果了。 “家里的事还得麻烦你跑一趟，那个刘总供的货肯定有问题，不然价格这么低他赚什么钱。” 张晨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你就说需要我干啥！” “你去了先别露面，然后...” 交代完已经是半夜了，为了不耽误时间，张晨回去简单收拾了点行李就连夜开车离开了京城，赵启明在家也没睡，他把整件事来来回回的又想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遗漏，然后才放下了心。 其实他最希望的还是自己错了。 第75章 男人不能太磨叽 陈茜这两天有点慌，昨晚半夜甚至因为做噩梦被吓醒了。 在梦里，白雪萍两只眼睛里充满了怨毒，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嘴里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为什么出卖我...” 其实两面三刀这种事对陈茜来说并不难，甚至可以说是很容易。 出来混了好几年，要是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那可真是白混了。 虽然早就习惯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不过面对白雪萍，她心里还是充满了愧疚。 毕竟从入职以后一直是她在手把手的教自己，怎么跟对方谈判，怎么从话里听出来对方在想什么，有什么目的。 不管是之前谈各省的代理商，还是现在见这些大学生，针对不同的人该用什么方法，她都一一教给了自己，不管自己学的多慢，提的问题有多傻，她都非常耐心，从没有表现过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而自己对现在的生活也非常满意，从街头的小太妹到今天的女白领，最应该感谢的除了赵启明就是她了。 可惜，她要背叛的不是别人，是赵启明。 从赵启明帮自己还了那五千块高利贷的时候，自己就认定了他是自己的白马王子。 五千块是什么概念？ 在这个年代，这绝对是一笔巨款，因为对很多人来说，那可是一年甚至更久的工资！ 可他为了自己拿出这么多钱却一点都没有犹豫！ 一开始，自己想当然的认为他是对自己有什么企图，男人嘛，都一个样，他不过是比别的男人大方一点而已。 后来，他竟然不光一点占自己便宜的意思都没有，还对自己避而不见！ 一直到最后，自己才明白，他帮助自己可能只是路见不平而已，真的毫无目的。 而自己对他的感情，也从一开始的喜欢变成了现在的仰慕。 自己配不上他，这一点根本不用再考虑。 那就把他当做自己的领路人，好好的为他工作吧！ 既是报恩，同时也在改变自己的人生。 毕竟，白马王子不一定是高富帅，也可以是唐僧啊！ 自己就安安心心的做个猪八戒，呸！沙和尚也好... 陈茜看了一眼正在地图上研究下一个目的地的白雪萍。 对不起了萍姐，可为什么你要背叛他呢？ 陈茜不知道白雪萍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她背叛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只能默默的跟在她身边，然后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赵启明... 白雪萍这两天没有任何异常，据陈茜的观察，她似乎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当地校内网的活动上，其他什么都没做。 田慧瑛也是一样，每天按时上下班，看起来跟之前没有任何不同。 赵启明越发期望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过于敏感，希望什么事都不要发生。 这两天他总感觉像是有块大石头压在胸口，老是喘不过气来，干什么都无精打采的。 直到西蒙打来电话问他准备的怎么样了，他才想起来答应红杉的事被忘在脑后了。 之前达成合作之后他专门给西蒙交代了，让他请红杉那边暂时先不要让外界知道投了启明科技的事，给他点时间把公司的问题处理一下。免得之后再遇到类似的危机。 毕竟对美国的政府和资本来说，一家华国人的公司想要占领美国的即时通讯市场简直是天方夜谭。 西蒙给他的建议是注册个开曼离岸公司，这是许多企业规模达到一定程度后都会选择的方案，不但可以有效保护股东隐私，还能避税。 因为田慧瑛的事，他这几天压根没顾上离岸公司的问题，跟西蒙通完电话，他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启明科技的这次融资完全值得令全球瞩目，100亿美金的估值也让这次合作注定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完成，无论双方如何低调都瞒不了几天，上头条不过是早几天还是晚几天的事罢了。 这些东西赵启明根本不懂，对离岸公司仅有的一点印象也是前世看过的某一条新闻里看到过，其他的一概不知。 不过他身边正好有个人懂。 “你怎么突然好奇起这些事了？”苏子涵嘴里咬着吸管，杯子里是她最喜欢喝的西瓜汁。 刚下班就被赵启明拉到了楼下的冷饮店，她本来以为赵启明准备来个表白什么的，心里正庆幸自己今天早晨出门的时候好好化了个妆，没想到自己竟然猜错了。 “我就是好奇，想了解一下，你给我说说呗！”赵启明一副勤奋好学的样子，不过他这幅样子却让某人更加不爽。 赵子涵有气无力的说道：“离岸公司目前有两种，开曼和BVI，一般注册离岸公司不是为了避税就是为了洗钱。” “那两者有什么区别？” 苏子涵朝他翻了个白眼，“怎么，你是发横财了还是想偷税漏税？” 赵启明笑道：“其实我身价有几百亿呢，想着搞个离岸公司不让别人知道我多有钱，你还不赶紧拍拍我的马屁！” “那就注册个BVI公司吧，如果要上市的话肯定选择开曼，但如果是为了保护隐私，那BVI比开曼可要强得多！” 苏子涵自然不会相信，她随口说道：“要是哪天你真的身家几百亿，恐怕到时候我连跟你说话都紧张，哪还有心思拍马屁！” 赵启明心里一动，苏子涵的话其实很有道理，除非两个人之前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不然如果你身边一个人突然就变成了亿万富翁，换了谁都会有距离感。 他再想到自己现在跟苏子涵之间这种模糊的关系，心里更是感觉没底。 苏子涵家庭条件不错，本身也绝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女人，如果现在突然告诉她自己的真实情况，说不定真的会产生隔膜。 赵启明立刻决定暂时先不提启明科技的事，等两人关系稳定了再慢慢告诉她。 问完了正事，赵启明觉得有必要趁这个机会，把心意表达清楚，磨磨唧唧的实在没意思。 “那个，子涵，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你，当初分手是我不对，跟你分开后我一直单着，这几天我一直想问你，我们还能不能重新开始？” 总算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赵启明感觉自己就像等着看对方底牌的赌徒，又是紧张，又是期待… 第76章 出口，转出口 苏子涵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其实她一直在等赵启明开口，本来以为按他的性子可能还得过一阵子，没想到这么快！ “你倒是比以前利索多了，我以为你还要再憋俩月才说呢！” 赵启明憨笑着挠了挠后脑勺，“我有那么蠢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心里有点虚，当初他在学校可是约苏子涵连续吃了两个月的饭，最后还是苏子涵实在没办法了，直接逼问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喜欢就说，不喜欢就别约了，这才逼的他表白。 苏子涵笑道：“你有多蠢我还不知道嘛！” 她一口把剩下的果汁喝完，站起来说道：“我们走吧！” “去哪？”赵启明赶紧也站了起来，不过他不明白苏子涵突然要走是什么意思，而且究竟答不答应也没回应自己。 “当然是去吃饭了，一下班就被你拉过来了，我肚子早就饿了！”苏子涵一把挽住赵启明的胳膊，拉着他向外走去，“难道你跟我和好就是为了饿死我不成？” 赵启明这才反应过来：“额，走，我请你吃西餐，庆祝一下！” “吃个屁的西餐！浪费钱！”苏子涵白了他一眼，“去菜市场转转，咱们回家做饭吃！” 赵启明心里一暖，这几天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在苏子涵家吃完晚饭，赵启明赶紧把注册BVI公司的事告诉了夏青，让她在英国那边联系一家代理公司来办这件事，这年头专门跑公司注册的代理公司在华国虽然还没怎么听说，不过在西方国家已经是很常见了。 其实如果在美国找的话选择更多，毕竟现在美国在各方面都是全球最发达的国家，不过为了避免再引起什么事端，还是在英国找人更好一点，反正夏青是在英国上的学，在那边熟人不少。 之前刘洪给他提过，就是QM这个名字不太好记，建议他给QM改个名字，最好是用同样的两个字母，比如YY或者PP什么的，这样用户读起来顺口一点，但直接就被赵启明否决了。 在他看来，一款软件的名字其实没那么重要，假如谁的名字好读用户就用谁的软件，那前世称霸世界通讯软件市场的就不应该先是I，后是，甚至连facebook都应该早就被QQ干翻了才对。 而且他还记得前世一开始身边用UC的人是多过QQ的，后来UC才慢慢被QQ反超，所以，对于这种纯粹以结果论，而且还是把眼光仅仅局限于国内的结果论他根本就嗤之以鼻。 前世雷教主说过一句名言，在风口上猪都能飞。 软件也是一样，只要在恰当的时间出现，又拥有足够的功能和资金，别说叫QM了，就算叫shibaba用户也一样不会在乎。 所有的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QM贴吧上线后很快就吸引了大量网民，短短几天内就已经新建了上万个贴吧，有明星，行业，学校，兴趣爱好等等，虽然由于网名数量的原因大多数贴吧的人数并不多，有的冷门贴吧甚至只有几十个人发帖，但依然算得上是一款非常成功的产品。 fa在美国的推广也很顺利，目前这两款软件在美国高校中的用户量已经不小，接下来的目的就是走出学校，让学生以外的人也成为自己的用户。 虽然有直播的加成，但这一步走的还是很艰难，即时通讯软件是用户粘度最大的产品之一，当一个人用惯了一个软件之后，他所有的同时、朋友、家人都会成为继续使用这款软件的理由，无论QM的功能再好，想要抢占MSN和ICQ的市场依然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赵启明和夏青对这一点早有心理准备，目前美国市场的用户数量虽然增长的不算太快，但总体上看来增速比较稳定，按照这个速度下去顶多一年应该就能跟I三分天下了。 两人都对目前的状况比较满意，如果现在再去大力推广的话，极有可能引起两个对手的反弹，甚至可能吸引美国政府的注意，按照美国政府的尿性，如果让他们知道一款华国人的即时通讯软件想要占领美国市场，指不定会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比如宣布QM涉嫌窃取美国公民隐私什么的，甚至直接说QM窃取美国的情报。 因此，两人商议后决定暂时先将美国的市场放一放，让facebook在美国的高校中扎根，同时被直播带着继续扩大用户，QM则先缓一缓，暂时别提什么即时通讯，就把自己定位成一款工具性的软件，无论是邮箱还是视频通话，都很符合商务人士的需求，等这两个产品在校园和商务人士中积累了稳定的用户和良好的口碑之后再说。 毕竟，一个美国本地的校园社交平台和一款目标用户是商务人士的工具软件不会让美国政府觉得有什么威胁。 对于QM和facebook之后的目的地，夏青的建议是英国，在她看来，作为美国最亲密的伙伴，英国的各种社会与人文情况都跟美国差别很小，相对于别的国家来说，能够收到美国人欢迎的软件拿到英国来应该也比较容易推广。 再加上她在英国拥有一定的人脉，能够借助的资源也会比别处多一些。 不过赵启明在考虑后最终还是否决了这个建议，最终，他将夏青之后的工作重心定在了三个亚洲国家。 印度、RB和韩国。 这三个国家是赵启明精心挑选的，他们都对美国有一种崇拜的心理，同时这三个国家的互联网发展速度也比较快，完全可以成为QM发育的良好土壤。 尤其是RB，对美国这位大哥的崇拜和跟风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在这个阶段的RB人看来，不管是吃的喝的还是用的，反正什么东西都是美国的更好，RB也是当时全球少数几个MSN比ICQ市场占有率更高的国家。 因此，夏青低调的注册分公司，招聘人员，购买服务器，建立数据中心，等一切准备妥当以后，fa打着美国流行的幌子登陆了这三个国家。 赵启明还记得前世有很多商品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都是走的出口转内销的套路，如今自己好像也差不多，先是把软件送去美国镀了个金，然后再借美国的东风进入其他国家的市场，这算什么？出口再转出口？ 就在夏青飞往RB的同时，赵启明也跟苏子涵告别，坐上了返回湘市的飞机。 按照合同约定，两天后就是赵建国供货的最后期限。 第77章 圈套 一大早赵建国正准备出门，就看到赵启明已经坐在门口的车上等着他。 赵建国拉开车门问道：“你还真要跟我一块去交货？” “是啊，昨天不是说好了嘛，你看我早早就起来把车擦干净了，今天我给你当司机，走吧！”赵启明笑嘻嘻的说道。 看他坚持要跟着去，赵建国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其实他看起来平静，心里实际上也很紧张，毕竟这可是他下海以来最大的一笔生意，为了这个合同，他不但拿出了全部存款，要把工厂抵押了，从亲戚朋友那也凑了不少钱， 不过没关系，只要今天顺利交货，拿到货款，这次的利润绝对值得冒这些风险。 半小时后，赵启明将车停在了仓库门口，他们比约定交货的时候早来了十几分钟，本来以为要等一会，没想到对方已经在等着了。 “老赵，你终于来了，我跟王总已经等你半天了！”田为民一看到赵建国就热情的迎了上来，当他看到赵启明的时候，脸色变了变，但立刻就恢复了正常。 “启明也来了？啥时候回来的，慧瑛那孩子，也没给我说一声！” 赵启明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本来没打算回来的，正好张晨那小子有个什么表妹要结婚，非要拉我回来帮忙，京城那边太忙了，明天我就得回去。” “有空了到我家去，咱爷俩喝两盅！”田为民跟赵启明打完招呼便对赵建国说道：“王总赶时间，咱们就赶紧卸货吧，验收完就可以办款了！” “行！”赵建国招了招手，旁边早已等候多时的平板运输车队一辆辆的排着队开进库房，库房里王总的叉车也忙碌了起来。 王总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便立刻有人跑进仓库提了一袋水泥出来，然后拿出带来的仪器检测了起来。 田为民眼里寒光一闪，然后走到一边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 负责验收的人员跑到王总身边说道：“王总，都没问题！” “什么！没问题？”王总脸上原本的微笑消失不见，转变为一脸吃惊，“你确定？” 检验人员当然确定，这批水泥的强度不仅是没有问题，简直就是优质，强度比普通的高了不少，他将检验结果如实说出，可王总不但没有表现出满意，反而脸色铁青的看向田为民。 田为民一脸愕然，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只好把王总叫到一边嘀咕了几句。 不知他说了什么，但最终王总的神情总算是缓和了不少，只不过田为民的脸色却变的更难看了。 “老赵啊。王总公司有点急事，货既然验收合格了，那剩下的事就好办了，下午王总就安排财务付款，我们就先走了！”田为民过来给赵建国说了几句，刚要离开，周围却响起了警笛声！ 两辆警车在众人的注视下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几个民警。 “谁是田为民？” 田为民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我是田为民，你们有什么事？” “你涉嫌诈骗，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什么诈骗！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们凭什么说我诈骗！”田为民激动的喊道。 “你们合伙设套骗赵建军从他那里购买劣质水泥，刘全和已经交代了，你有什么话可以去警察局里说！” 田为民不可思议的看着赵建军，他现在才明白，本以为这次的计划万无一失，没想到反过来被他给玩了！ 赵建军现在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走到民警面前问道：“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把他抓起来了？” 没等民警开口，王总已经全然反应了过来，他立刻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跑过来对赵建军说道：“赵总，你的货款我已经让会计办了，应该几分钟后就能到账，发票你改天让人送过来就行，我就先走了！” 他现在知道如果想要不被田为民拖下水，就必须赶紧把合同履行完毕，虽然这份合同的价格稍微高了一点，但也不过是损失一点钱而已，总比陪着田为民坐牢强！ 见他突然来这么一出，田为民立刻明白王总是想要撇清自己，他本想立刻告诉民警王总也是自己的同谋，可犹豫了一下，终归还是没有开口。 老奸巨猾的田为民心想，现在还没到拖人下水的时候，不然岂不是承认了自己是诈骗？毕竟自己不是还没怎么样嘛，也许刘全和并没有出事，只不过是民警诈自己而已，等后面看看情况再说！ 赵启明一看田为民的神色就猜到了他的想法，没想到他到了这个时候还抱着侥幸心理。 “刘全和是我举报的，从他那进的货早就交给警察了。”赵启明一句话就让田为民彻底死了心，“我提前从外地高价备好了这次合同里需要的水泥，我爸从刘全和那进货后当天晚上就被我掉包了，而且刘全和发货的全程我都找人用录影机录了下来，铁证如山。” 听完这几句话，赵建国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不敢相信二十几年的朋友竟然会骗自己：“老田！你，你竟然会干出这种事！” 见事情确实败露了，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打破，田为民恼羞成怒：“赵启明！你别得意的太早！你！” 田为民刚骂了一半就突然闭嘴了，只是眼神中透着一丝带着报复意味的怨毒。 赵启明知道他想说什么：“田叔，你是不是想说我公司的数据马上要被删除了，客户资料也被卖了？” 他看着田为民脸上震惊的表情，笑着说道：“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会那么蠢吧？” 赵启明的话音刚落，田为民仿佛失去了浑身的力气，整个人瘫了下去，幸好旁边的民警反应快，扶住了他。 “你，你，你...”田为民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指着赵启明你了半天，最后竟然眼一闭晕了过去！ 看着民警将田为民带走，赵启明掏出手机拨通了张晨的电话。 第78章 胡润 赵启明曾经考虑过，既然田为民先不仁，自己也没必要心软，与其那么麻烦搞个掉包，还不如干脆让他们成功的把父亲的钱骗走，那样罪名可严重多了，反正自己现在也不缺钱。 不像现在，因为自己的掉包，那个王总可以说没什么事情，而刘全和跟田为民的目的也完全没有达到，甚至可以说是基本没有造成任何后果。 田慧瑛已经消失了，她收买了开发部的小刘，但是因为王军早有准备，所以并没有造成任何损失，对于田慧瑛的去向，小刘也不知道，赵启明也不打算再追究，就把小刘开除了事。 张晨倒是支持他这么做，王军虽然建议报警，不过见赵启明不想把事情搞大也就没再说什么。 这件事情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结束了，除了赵建国对田为民依旧耿耿于怀，整个事情再没有引起任何波澜，刘全和跟田为民自然有法律的制裁，田慧瑛的去向赵启明也没有再关注。 前世的恩怨算是有了一个结果，这一段孽缘就此画上了句号，赵启明只希望今后跟田慧瑛再没有交汇，各自安好吧。 张晨知道赵启明心情不好，原本想在京城多留几天，可是刘海平打来电话说工厂需要的设备有了一点眉目，需要他过去配合，所以只好又赶去了深市，赵启明本来也想一起去，但一个找上门来的人却让他不得不见。 随着启明科技这次融资的消息逐渐传开，虽然红杉和赵启明都还没有召开发布会证实这个消息，但要求跟他见面的人已经越来越多，有想投资的，想合作的，还有些人不知道是什么目的，反正每天都能接到一大堆约见的消息。 赵启明对这些邀约一概不理，他对于出名毫无兴趣，何况QM在美国的进展还算不上顺利，他离自己的目标还差的很远，根本没兴趣在这个时候应对各方面的应酬。 不过今天他要见的人不一样，别人他都可以不给面子，这个人他再忙也不得不见。 这个人的名字叫鲁伯特·霍格沃尔夫，是一名会计师。 每天早晨赵启明的助理都会给他一份名单，名单上是前一天打来电话想要跟他约见的人，虽然赵启明秉着低调的原则基本都会拒绝，但名单他还是会认真看一遍，免得无意间错过了跟未来某个大佬的见面机会，或者是不小心得罪了哪个惹不起的人。 今天的名单上都是些没什么印象的人，虽然助理细心的在每个人名字后面注明了他的身份来历，甚至还标注了这个人约见的大概目的，不过这份名单上并没有赵启明有兴趣的人，他大概浏览了一遍后就将名单放在了一遍。 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才突然想起名单上的那个名字。 鲁伯特·霍格沃尔夫？ 会计师？ 卧槽，这不是胡润吗？ 今年是1999年，也就是说再过两三个月胡润制作的第一份华国百富榜就要发布了！ 赵启明立刻惊出了一生冷汗，他立刻让助理跟胡润联系，尽快见面。 当天下午，胡润就来了。 现在的胡润虽然不能说是个屌丝，不过也仅仅是个普通的会计师而已，他的百富榜可以说是困难重重，愿意跟他见面的富豪寥寥无几，赵启明这么爽快的答应见他，让他非常意外。 对于这个年纪轻轻就拥有如此身家的富豪，胡润见面后显得小心翼翼，甚至有点谦卑，他知道像赵启明这种富豪肯定特别繁忙，所以一见面就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现在的胡润还仅仅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虽然他的第一份百富榜已经基本制作完成，但他还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发布媒体，虽然在国外有几家媒体表示愿意刊登他的榜单，可对他来说当然更希望能够发表在华国内的刊物上，毕竟这是华国百富榜。 而之所以会向赵启明寻求帮助，实际上并不是他所说的认为互联网公司会更加容易接受这种富豪榜，而是除了赵启明以外，其他榜单上的人没有一个愿意见他... 虽然胡润话说的漂亮，不过赵启明当然清楚他现在的情况，在这个年代，富豪榜这种东西在华国并不受欢迎，所以被媒体拒绝也是正常。 “胡润先生，在我帮考虑怎么帮你之前，能不能先让我看看你做的这个百富榜？” 胡润犹豫了一下，不过想到这份榜单很快就会在国外的刊物上发表，而且以赵启明的身份应该也不至于干出剽窃这种事，还是从包里拿出了一摞纸递了过去。 赵启明接过来一看，排在第一位的果然是自己！ 而排在第二位的那个名字他也很熟悉——荣一韧。 他将榜单还给胡润，说道：“我愿意发动一切力量尽全力向你提供在华国的所有帮助，我公司旗下的所有产品会在互联网上尽量为你的这个百富榜造势，至于国内的各个刊物，我也可以帮你联系，有人脉就用人脉，没有人脉的话就算是用钱买一页版面也可以，总之，我可以出钱帮你迅速成为华国最具影响力的富豪榜。” 胡润脸上一喜，但他立刻意识到天上不会掉馅饼，“那我有什么是可以帮您做的呢？” “不要把我的名字放上去！”赵启明只有这一个要求。 胡润当即拒绝：“赵总，我不能让我的百富榜失去客观和公正性！” 赵启明笑道：“你的这份榜单未来在华国会有很大的价值，我相信你也希望这个百富榜能够像福布斯一样举世闻名，但你现在没有任何资源，我猜即便是你能够在国外发表这份榜单，也只能依附福布斯吧？否则没有他们的影响力你的百富榜很难被世人关注。” 见胡润没有回答，赵启明知道有戏，现在的胡润还不是未来那个能够在众多富豪间游刃有余的胡润百富创始人，他的百富榜现在也还没有任何影响力，只要自己给予足够的筹码，必然能够让他心动。 “你想一想，一份公正客观但默默无名的百富榜，和一份华国的福布斯，你选择哪一个？有了我的帮助，你完全可以跟福布斯公平的谈判，甚至直接撇开他们自己干，我一定全力支持你！” 胡润心里一动，他想到之前联系的《金融时报》、《经济学人》等专业财经媒体给自己的回复，还有《福布斯》对自己那不冷不热的态度，原本的坚持也动摇了起来。 也许，自己真的可以创建一份华国的福布斯？ 第79章 收购 赵启明给了胡润一个非常具有吸引力的方案。 由他出资创办一份专业财经杂志，由胡润全权管理，而股份他只要百分之三十。 第一期华国富豪榜就由这份杂志自己刊登，同时，QM、聊天室、贴吧、以及即将上线的QM同城，甚至连facebook都会提供在互联网上的宣传。 福布斯那边，赵启明也会通过红杉的关系来打招呼，尽力促成两者之间的合作，如果合作能够达成，那这份杂志就是福布斯华国版，万一谈不成，就叫胡润百富。 当然，具体能不能达成这种深度的合作还是要靠胡润自己，赵启明只能起到辅助作用。 今后胡润在华国的工作赵启明也会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比如帮他引荐富豪见面之类的，毕竟以赵启明现在的身家，由他来帮胡润引荐的话，华国大多数富豪应该都不会拒绝。 而赵启明做的这一切唯一要求的回报就是胡润永远都不会把他的名字放在这个榜单上。 如果换了几年后胡润百富榜已经具有一定影响力的时候，这个条件胡润肯定不会答应，可是现在不同，胡润目前的工作依然是一名会计师，制作这份富豪榜不过是他的一个想法而已，究竟能不能干成，或者干成以后该怎么利用它去给自己带来利润，这些他根本还没有考虑过。 因此，听到赵启明的提议后，胡润几乎根本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 跟胡润分开后，赵启明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对于富豪榜这种东西他唯恐避之不及，要知道，在胡润百富榜出现后的十年内，这个榜单在华国一直有着另外一个名字——杀猪榜。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句话在这个榜单上体现的可谓是淋漓尽致，赵启明可不希望有一天自己因为这个富豪榜而惹出什么麻烦。 别人他管不了，可自己决不能做第二个黄广宇！ 解决了胡润这边的事情，赵启明立刻赶往深市，不管怎么样，手机都是他最看重的行业。 下飞机后，刘海平已经在机场等候多时，路上，赵启明才知道他那么着急的原因。 原来，刘海平原本去美国购买制造显示屏所需要的设备和原材料，顺便想试试能不能再挖几个手机制造行业的技术人员，虽然这年头想从美国挖人到华国不太现实，不过既然去了总要碰碰运气。 结果就在他约见了几个摩托罗拉的中层技术人员后，却得到了一个消息，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但是他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急着回来给赵启明汇报。 之所以能够让刘海平这么着急，是因为他得知一家摩托罗拉的合作加工厂前不久刚刚宣布破产，整个厂房加里面的所有设备和材料马上就要被银行拍卖！ 这家工厂规模不大，而且设备比较陈旧，之前已经跟摩托罗拉合作了五年多，虽然工厂的股份摩托罗拉只占了百分之四十，但由于一直只给摩托罗拉生产，所以也相当于是摩托罗拉自己的工厂。 可是毕竟是后娘养的，今年初摩托罗拉退出了三频GSM手机timeport，之后这家工厂的设备就已经无法满足生产需求，由于设备老旧，生产速度更不上，品控也无法过关，所以摩托罗拉逐渐把订单全部放在了自己的工厂。 生产设备的更新换代需要的代价太大，工厂的负责人无力承担，摩托罗拉也不愿意出钱，而美国其他的手机公司也都有自己的工厂，看不上这些老旧的设备，所以最终不得不宣布破产。 刘海平的想法就是把它直接买下来，然后把所有的设备都运到国内来，虽然花钱要多一点，可是这样就能直接拥有一条完备的手机生产线！ 赵启明犹豫道：“我们现在的技术人员足够吗？会不会买回来了却因为人手不足而没法投入生产？” 刘海平立刻保证：“人手不是问题，之前富士康深市工厂的好几个人都愿意跟我出来，他们的技术没问题，老李那边我聊过，只要设备到了，主板也不是问题，剩下的就是组装，有我的那些人在，只要再雇几个工人就行了，顶多一开始产能低一点，不过我觉得这个不是问题！” 赵启明点点头，刘海平说得对，对自己现在的情况来说，产能确实不是什么问题，甚至可以说现在根本不需要什么产能，随随便便找一款市面上火的手机仿出来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真正做到自己研发，自己生产。 所以，对目前的他来说，重要的不是产能，而是有一条生产线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变成现实，通过不断的积累和试错，等时机成熟了再去将产品上市销售。 而设备老旧也不是问题，只要有了完备的生产线，就相当于有了一个手机制造的框架，这个框架可以被不断的修补和更新。 他问道：“银行的起拍价是多少钱？” “五百万美元。”刘海平早就打听清楚了，“不过这个价格肯定没人会买，所以八成会流拍，然后银行就会降价，我有把握三百万左右拿下！” 赵启明摇摇头，“不用了，你立刻去美国跟银行谈，五百万买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刘海平迟疑的说：“可是那些设备不值这么多，我有把握五百万肯定没人买。” “老刘，我觉得你需要改变一下思路。”赵启明认真的说道：“首先，我们做手机不是小打小闹，也绝对不是想趁着现在国产手机的春天捞一笔，想要真正实现自己研发、生产，这条路会很漫长，而且所需要的资金可能需要几百亿甚至上千亿！所以我们决不能舍不得花钱，你之前只有电脑的生产经验，老李是个搞技术的，除了主板别的他了解的也不多，如果我们要完全从零开始组建自己的生产线，可能需要半年，一年，甚至更久！这些时间绝对不是一两百万美元能换的回来的！” 赵启明的话让刘海平彻底震惊了，他从没想过造个手机需要那么多钱！几百亿？上千亿？就连富士康也没有这么多钱啊！何况是现在这个连第一步都没有卖出去的空壳工厂？ 他喏喏的问道：“做手机需要那么多钱？” “现在是不需要，可是以后呢？”赵启明叹息一声，他知道这些话刘海平可能还无法理解，但依然解释道：“如果我们只是根据市场上的手机去仿制，那当然不需要这么多钱，别人研发了什么技术，我们跟着仿造就行了，可是那样我们永远都只能做跟随者，无法做领头者！也永远不可能成为行业龙头！” 行业龙头！ 刘海平这一刻才真正明白赵启明的野心和决心，既然老板都愿意下血本，那他作为一个执行者还有什么理由反对呢？ “我明白了！我明天就去美国，尽快把这件事办妥！” 第80章 困境 启明科技估值50亿！ 还有一个一年内公司市值翻倍的对赌协议！ 当这个消息由红杉官方渠道传出之后，整个互联网圈子和金融圈子都沸腾了！ 来自各国的记者蜂拥而至，但启明科技却只是由王军出面低调的给予了肯定的答复，没有召开发布会，甚至连幕后老板也没有出现。 经过公司的构架调整，现在启明科技已经完全成为一家BVI公司，作为全世界对股东隐私保护最为严格的公司模式，除了红杉内部的几位高层以外，全世界再没有任何人知道启明科技的真正老板是谁。 这还要感谢这个年代的互联网并没有普及到各行各业，现在可没有后世那么方便，随便谁打开百度就能查到一家公司的法人和股权结构。 什么天眼查，启信宝之类的平台根本还没有出现，甚至华国的工商系统也并没有建立网络系统。 在这个年代，华国所有公司的注册信息都还是由文字记录的，而档案的存放管理也并不严格，赵启明只花了很小的代价就将公司之前的所有信息全部销毁。 当然，想要完全摸出自己的痕迹是不可能的，极少部分能量通天的人依然能够查到启明科技的真正情况，再加上一些之前就已经关注启明科技的人，现在自然也能猜到。 所以，赵启明这个名字在某些小圈子里依然悄然传开，只不过普通老百姓无从得知而已。 虽然有个别人脉广的媒体人士得到了这个消息，但在赵启明刻意回避下，也并没有爆出什么大新闻，大多数听说这件事的人都把它当做一个小道消息，没有激起什么浪花。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赵启明从来没有想过能够真的不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只要别搞的人尽皆知就行了。 虽然自己并不是搞实业的，也从来没想过偷税漏税什么的，不过他心中的恐惧从来都没有消散过。 确实，以前世的角度来看，九十年代被杀掉的猪全是搞实体的，做互联网的首富不是没有出现过，比如网一的丁蕾。 可是，这种事谁能保证？ 就算有人拿出一大堆分析和论证出来，证明赵启明绝对安全，也绝对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可是他绝不会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别人的嘴炮上面。 毕竟，所有事后诸葛亮的分析都毫无意义，凡是尚未发生的事情永远都会有发生的可能。 做人，尤其是做一个有钱人，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美国那边QM的用户数量正以一个并不算缓慢的速度增长着，facebook也一样，自从直播在美国火起来以后，赵启明就开放了facebook校园以外用户的注册。 现在，虽然QM在美国的用户数还不足以跟I对抗，但facebook已经逐渐成为全美最大的社交平台。 甚至目前都还没有出现什么对手。 按照目前的速度，预计到了年底QM的用户数量就能追上MSN了，而想要追上ICQ，估计要等到2000年中。 对于这一点，赵启明非常满意。 夏青在日、韩、印三国的工作也很顺利，一款来自美国的软件很快就受到了这三个国家网民的的追捧，不管是facebook上那些美国主播还是QM上的美国好友，全都是吸引这三个国家网民使用这两个产品的理由。 这种现象在华国也有，在这个消息还比较闭塞的年代，能够在社交软件上加一个外国好友，然后用自己的半吊子英文跟对方聊几句，这足以让很多人跟朋友炫耀了。 前世年轻的时候赵启明也干过这种事，虽然不知道加了美国人能干嘛，甚至连对方究竟是不是真的美国人也不知道，但赵启明还是觉得很有趣，他经常在百度翻译的帮助下跟QQ上的几个外国人聊天，随后最后没有任何收获。 他知道，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因为国家目前的发展还远远比不上美国，很多人对美国的好奇只能在网络上表现出来，但能够跟美国人接触的方式实在太少，大部分人也没有办法出国，只能依靠QQ这样的平台。 facebook和校内网的数据已经打通了，同时，facebook的多语言版也已经制作的差不多，华国和美国以外的地方也开始有了用户，虽然增长的十分缓慢，但这是个好兆头。 总而言之，QM的全球化正在缓慢而稳定的前进着。 赵启明这几天比较闲，他现在每天一下班就和苏子涵回家做饭，晚饭后会去散个步或者看个电影什么的，有一次赵启明突发奇想，觉得是不是应该在前世的万达影城遍布全国之前抢先一步把影院这个市场也拿下，不过想了想账上的钱的减少速度，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直播需要的宽带和服务器费用是一个天文数字，尤其是他现在建立的这个直播平台还是面向全球的，高昂的宽带开销像洪水一样把公司的钱迅速卷走，从红杉融来的五亿放了不到半个月就已经减少了一个亿。 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算了，重要的是传说带来的收入也全都左手进右手出，所以，事实上赵启明在直播上的投入已经超过了十亿华币。 而直播的5%抽成根本填不上这个窟窿，可以说随着参与直播的人越来越多，赔钱的速度就会越来越快。 好在随着看直播的人越来越多，fa的用户也在全世界范围内逐渐增多，不管是fa的会员收入也都随之增长。 赵启明和夏青做了一个粗略的计算，如果按照现在这个增长速度发展下去，大概一年后能实现收支平衡。 问题就在于公司的钱够不够烧一年的。 答案当然是不够。 虽然随着服务器的增多，新增服务器的速度会变慢，这方面开销也会逐渐变少，但宽带费用却是越来越多的，如果不能增加公司的盈利，虽然靠那五亿美元的融资倒不至于破产，可光赔钱终究也不是办法。 面对眼前的困境，赵启明整天愁的睡不着觉，直到刘海平从美国归来，他才终于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第81章 试水，第一款手机 一听说刘海平回来了，赵启明第一时间赶到了深市。 刘海平已经跟美国那边的银行谈妥了，所有设备已经装船，预计一个月后能够到达国内。 一些手机制造需要的基本原材料他也采购了一部分，随着生产线一起运输，不过准备这些只是为了尝试，相当于做实验，而且这些材料也都不便宜，所以数量不多。 他汇报完之后，赵启明立刻拿出了一份产品说明，或者说是草图。 “这是...您画的手机草图？”刘海平看了一下，第一页是赵启明手绘的一个直板手机，当然，他的绘画水品很渣，只能看出是一款很普通的直板手机。 之后的几页则是对这款手机的详细介绍。 赵启明指着草图说道：“我画的不怎么样，不过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之后可以找专业的人画个设计图，外观倒没什么，你主要看看后面的说明。” 刘海平点点头，认真翻看起来。 “黑白单色屏幕？”刘海平看到第一条就皱了皱眉，“赵总，根据我目前了解到的情况，很多厂家都在制作彩屏手机，虽然可能短期内无法量产，但至少现在流行的手机都是蓝屏、黄屏之类的，黑白屏的手机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受欢迎了。现在诺基亚的3310很强势，连摩托跟西门子都不是对手，我们现在做黑白单色屏幕的手机有点晚，是不是应该直接研发彩屏或者假彩屏幕？” 他说的没错，虽然手机进入华国市场不久，可以说只是刚刚取代了大哥大，可是国外的手机产业已经相当成熟，暂时看来国内似乎还是黑白屏手机的天下，但已经有不少厂商退出了蓝屏手机，还有不少厂商宣称即将推出彩屏手机。 对这个年代的人来说，手机的价格算是个大件了，差不多的价格当然要买更有逼格的，所以蓝屏手机刚一出现就大受欢迎，毕竟有颜色和没颜色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人们对彩屏的期待也非常高。 刘海平认真做过功课，在他看来，现在再去生产黑白单色屏幕的手机，不是说不行，但这种没有亮点的产品一方面比不过那些大厂的品牌效应，一方面也拼不过市场上那些越来越多的蓝屏和黄屏手机，恐怕销量会极差。 赵启明笑了笑，说道：“你先接着看完别的，然后我们再讨论。” 刘海平只好继续往下看。 “850mAh锂电池，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比亚迪就能生产。” “键盘用硅脂材料？虽然便宜，可是手感不如塑胶，看起来会有廉价感。” “贪吃蛇，挂绳...” 一共只有三页纸，刘海平几分钟就看完了。 “赵总，如果让我直说的话，这款手机可以说是非常平庸，毫无卖点！” “是吗？”赵启明笑道：“你说说看，为什么这样评价？” 刘海平一条条分析道：“首先是屏幕，单色黑白屏实在没什么市场了，根本没办法吸引消费者。现在最火的直板手机就是诺基亚的3310，他们用的是一块84*48的蓝屏，这一点上我们这款手机根本没有办法跟3310竞争。 其次是键盘，我不知道您选择硅脂材料的原因是什么，可是硅脂除了便宜可以说没别的优势了，手感比起塑胶键盘要差的多，手机现在对消费者来说还是个价格昂贵的产品，没人会愿意买一款看起来就廉价的产品。 除了这两点，其他的功能也非常普通，不，甚至可以说是落后，感觉就像是一个3310的廉价复制品，在我看来这款手机毫无竞争力，即便上市也不会有太多人购买！” 赵启明被刘海平的分析弄的啼笑皆非，没想到一代机皇1100竟然会被他如此不看好。 不过他并没有解释，也没有因为刘海平的话就改变主意，身为老板，听取下属的意见是美德，但如果轻易的被下属的意见所影响，那就是个缺点了。 “我把你的话总结一下。”赵启明说道：“先不提销量，但至少这款手机使用的都是成熟甚至落伍或者即将落伍的技术，所以如果我们按照这些要求来生产，那第一，成本会非常低；第二，技术上我们也不会遇到任何问题，我说的对吗？” “是，但是我们不能只考虑成本...” 赵启明抬手打断了他，说道：“你接下来的任务是三点！” 刘海平立刻闭嘴，同时拿起纸笔，作为一个优秀的下属，他永远懂得在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该听。 “第一，既然技术不是问题，那我们就要把质量做好，我对这款手机的要求是可以用除了手机以外的部位砸核桃！ 第二，这款手机要生产四种不同颜色的外壳，分别是蓝色，黑色，红色和白色，手机壳要做到可以由用户自行更换，随手机同步上市销售！ 第三，按照我的设计要求，再加上刚才我说的两点，尽快核算出成本。” 刘海平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劝道：“赵总，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不用了，我心里有数，就按我说的办，多一个功能都不用加！”赵启明的态度十分强硬。 刘海平见状，明白再说什么也没用，但想想反正第一款手机的生产量也不大，即便是销售状况不好损失也不会太大，所以就放弃了劝说，毕竟任何一个行业都需要大量的积累甚至试错。 但他随即想到了成本核算的问题，问道：“赵总，核算成本得先大致确定生产量！” 虽然现在即将拥有一条生产线，但不只是原材料，其实大多数零部件还是需要购买，自己根本不可能生产出来。 比如电池，同样是850mAh，买一万块跟买一百万快的价格相差的绝对不是一点半点，买的越多，厂家的报价就会越便宜。 赵启明想了想，现在手上的资金得留着往facebook里烧，能动的钱太少，便问道：“生产线到了以后如果我们把人员配满，然后全速生产的话产能是多少？” 这个数字刘海平早就计算过了，他立即答道：“一开始可能慢一点，不过有我从富士康带来的那几个老手在，只要给我半个月的时间就能把新人培养起来，这款手机没什么技术难度，生产速度主要还是取决于贴片机，照目前看来，所有零部件充足的话日产2000到3000应该没问题，不过您要求能砸核桃，那就保守点，按照日产2000来算吧！” 日产两千，听起来很多，其实这个速度别说跟摩托罗拉、诺基亚比了，就连科健都比不了，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也没办法，毕竟现在只能算是个小作坊而已，跟那些大厂当然没法比。 “试水作还是保守一点，暂时先生产50万部吧！” 50万？ 50万！ 听到这个数字，刘海平感觉自己血压都升高了！ 试水作而已，况且这还是一款毫无两点的产品，按他的想法生产个三五万台，就当是学技术了，现在很多国内的贴牌厂家一款手机的销售量也不过就是这个数字。 50万台，能卖得掉吗？ 第82章 饭桌上的消息 毕竟拥有丰富的电脑生产经验，虽然之前没有做过手机，但基本的流程刘海平还是很清楚的，再加上李洋几人的帮助，前期工作还算比较顺利。 按理说，在研发一款手机的时候，应该先提出一些大致的需求和方向，由ID部门的人员给出几份设计图，然后开会讨论，筛选、修改，最终初步确定产品的工业设计。 然后，再由MD部门根据ID图纸设计出具体的结构、工艺以及材料。 等这些方案都基本确定了，再由HW部门完成最后的硬件设计，在整个过程中，三方需要不断的互相沟通，修改各自的设计和需求，最终才能够拿出一份正式的方案。 等方案最终确定了，才能计划原材料和零部件的种类和数量，然后采购，组装生产。 不过这次不一样，赵启明虽然只是给出了一份草图，但他实际上把工业设计和结构设计的工作基本完成了，无论是屏幕的尺寸、位置和材质，还是话筒、听筒的位置，包括键盘的材质，甚至连手机的尺寸也大致标注了出来。 可以说他已经完全取代了ID的工作，工业设计已经基本完成。 而由于这款手机的所有技术要求是没有什么难度，所需要的零配件均为市场上早已成熟甚至开始落伍的技术，结构设计需要做的工作也很少。 对一款直板手机来说，确定了麦克风、听筒、屏幕和键盘的位置跟大小以后，剩下的零部件位置其实已经没有了什么选择余地，尤其是现在手机的体积已经不是以前的大哥大了，内部空间都很拥挤，只需要按部就班的把每个零部件放在它应该在的位置就行了。 至于HW的工作就更简单了，目前，赵启明的工厂根本就没有自己制造零部件的能力，只能外采，而且这款手机也并没有选用任何新技术，硬件设计的工作就只剩下了筛选出价格合适、质量和产能有保障的零部件供应商。 对于一个刚刚起步的手机生产者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零部件的采购，就像前世的TCL手机，在他们自我研发的手机生产道路上最先遇到的困难就是屏幕采购不到。 据说，当时TCL需要订购一批手机屏幕，但是市面上的屏幕生产厂家很少，主要都是给大品牌供货，大多数厂家连报价都懒得给，好并不容易找到一家愿意谈的，开口就问TCL要200万的开模费。 但赵启明的这款手机就没有这个问题，因为诺基亚3310的火爆，现在全球最主流的屏幕尺寸就是84*48，再加上这款手机使用的是行业内公认即将落伍的黑白单色屏，那些屏幕生产厂家全都乐意接单。 反正不用重新开模，还能借这个机会清理单色屏的库存，何乐而不为呢？ 对于软件的要求，赵启明也直接按照前世记忆中1100的的样子给了李洋一个现成的方案。 现在的功能手机系统非常简单，特别是在连Java都不支持，没有任何扩展功能的情况下，无论是国外的手机品牌还是科健等国产品牌，都已经有了一套相当成熟的技术。 这对于信息工程专业，原本在科健就是这方面负责人之一的李洋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至于网络，现在也没有什么好选择的，3G还是理论，国内的流量资费又那么贵，所以当然是GSM。 刘海平对这款手机的态度依然是不看好，不过既然赵启明坚持，他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毕竟人家才是老板，而且这款手机虽然没什么亮点，可卖上五十万部应该问题不大，现在可是国产手机的黄金时间，只要质量别太差都能卖的出去。 手机的生产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赵启明见自己没什么事了，便回到了京城，这次来深市待了一周，他迫不及待的想见苏子涵了。 下飞机才四点，赵启明开着自己新买的桑塔纳赶在下班前来到了苏子涵公司楼下。 原本他是想卖一辆跑车，不过眼下公司正是在烧钱的时候，再加上赵启明原本对车就没什么兴趣，在他看来汽车不过是代步工具而已，因此最后还是买了一辆经济实用的白色桑塔纳。 不过在当时桑塔纳也算是中高档车了，低配也要十几万，开到路上的回头率很高，简直比后世的宝马还要拉风。 等了一会儿，苏子涵便下班了，分开了一周，苏子涵一见面就扑到赵启明怀里，直到旁边的翟艳雪咳嗽了好几声才分开。 “我说你俩能不能注意点影响，我还在旁边看着呢！”虽然这年头还没有吃狗粮这种说法，但翟艳雪还是很不爽。 苏子涵笑嘻嘻的说道：“那你也快找个男朋友啊，公司的小周不是就对你挺有意思的嘛，有事没事就去你那转悠！” 翟艳雪撇了撇嘴，“那个傻小子，每次见我连说话都结巴，一点都不男人！” 三人说笑着坐上了车，买车的时候赵启明早就告诉了苏子涵，不过翟艳雪还是刚知道，她一上车就惊讶的问道：“小赵同志，你是发财了吗？竟然连车都买了？” 苏子涵笑着不说话，赵启明随口答道：“公司的车，我先开着！” “可以嘛！混的不错！子涵你可真有眼光！”翟艳雪刚说完，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看了看，说道：“周斌叫吃饭，去吗？” 苏子涵看了赵启明一眼，轻声道：“算了吧，上了一天班你不累嘛，还不如回家早点吃完饭了早点休息呢。” 翟艳雪一边回信息一边说道：“走吧！你都好几次没去了，整天就知道回家过二人世界，在这样下去连朋友都没了！” 赵启明看得出苏子涵的犹豫，便问道：“同事？” “是同学，我们三个小学就在一个班，关系一直都不错。”苏子涵解释道。 赵启明点点头，没有说话，苏子涵去不去他都没意见。 翟艳雪凑到前排说道：“走吧子涵，你看你自从谈恋爱之后再也没跟朋友聚过了，刚好咱们三个一起去，给他们介绍介绍你的新男朋友！” 苏子涵立刻反驳道：“什么叫新男朋友，老的也是他！” “好好好，我知道你俩情深义重行了吧！”翟艳雪转而对赵启明说道：“小赵同志，你晚上没事吧？想不想去认识认识子涵的朋友？” 赵启明笑了笑：“我都行，听子涵的。” “你看，你男人都没意见，咱们走吧！”翟艳雪再不给苏子涵反对的机会。 苏子涵微微皱了皱眉，心里若有所思。 半小时后，在翟艳雪的指挥下赵启明将车开到了一家装修十分豪华的会所，赵启明这才意识到苏子涵为什么不愿意来，恐怕就是担心伤到自己的自尊心。 想明白了这一点，赵启明心里更加柔软，他捏了捏苏子涵的手，朝她笑了笑。 苏子涵却怕他多想，悄声道：“待会儿见的几个朋友基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人都不错，不过一会如果你觉得不喜欢我们就先走！” “没事，既然是你的朋友，那早晚得认识。”赵启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更是觉得幸福，这么好的女朋友到哪找去？ “苏大美女，你总算来了！”三人一进门，屋里原本正在聊天的几人都看了过来，其中一个人一看到苏子涵就站起来招呼：“来来来！赶紧坐，这都多久没见你了，真是重色轻友！” 苏子涵笑了笑，没有说话，翟艳雪一屁股坐到说话的男人身边说道：“看你说的，我要是有对象也回家腻着去了，谁有功夫搭理你！” “哈哈哈哈，说的也是，可谁让咱们是孤家寡人呢！”看起来他们几个都很熟，对翟艳雪的挖苦毫不在意，他走到赵启明和苏子涵面前，“好久不见了子涵，这就是你男朋友吧！你好，我叫周斌，很高兴认识你！” 周斌看起来很阳光，脸上的笑容也很真诚，赵启明对他印象不错，他握住了周斌伸出来的手笑道：“你好，我叫赵启明！” “来，你俩赶紧坐下，我们都等你们半天了。”周斌热情的招呼两人也坐下，然后对服务员喊道：“快上菜吧，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很快就上来一桌子菜，几人边吃边聊，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赵启明很快就从几人的谈话中知道了他们的情况。 这一桌子人看起来都是京城的二代子弟，家里有的有钱，有的有权，几个人都是从小就认识，所以长大后关系也都不错，经常聚在一起。 赵启明虽然跟苏子涵大学时便在一起了，但是一直都不清楚她的家庭情况，只是知道她家里条件应该还不错，反正从来都没缺过零花钱，现在看来，难道苏子涵的家庭也不简单？ 他凑到苏子涵耳边轻声说道：“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还傍了个富婆？” 苏子涵白了他一眼，一开始她心里还有点紧张，怕赵启明见到这帮朋友后会因此而自卑，然后跟自己产生隔膜。现在见他还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这才放下了心。 她低声说道：“什么富婆，说的我好想有多老似得~” 赵启明正要再逗她两句，却被另一个人的话吸引了注意。 “要我说，就算发了第二批牌照也没什么用，你们看那几个有拍照的公司不都是拿外国的手机贴牌嘛！”说话的人叫李诞，话语中对现在的国产手机厂家很是瞧不起。 周斌摇了摇头，说道：“是啊，不过国家也是想要改变这种状况，所以才想尽快发第二批牌照，促进手机制造行业的发展，毕竟走自我研发路线的厂家还是有的，我听说TCL就一直没有接受国外公司的合作要求。” 两人之后又是将包括科健在内的国产手机公司批判了一番，但赵启明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样才能拿下第二批手机牌照的名额！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