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摩天尊》 第一章 沙漠中的霸主 尘土四起,万马奔腾,漠北有一群马匪横行霸道,领头的那人喜欢带着鹅黄帽,他留着一撇小胡子,眉毛少了一小半。他轻吹一口气,胡子随着那口气上下浮动着。 他在漠北一带很有名气,一些小部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他的手下越来越多疆域越来越广阔,他夸下海口要独霸一方,更想侵入中原。 部落里人都称他为“漠北王“,他身边有三位漂亮的妻子,六个儿子,那些妻子由他从别的部落抢来的,还有些屈于他的淫威之下不得已服从。 漠北王一伸手就有人给他换衣服,咳嗽一声就有人吓的屁股尿流。他喜欢骑马涉猎后面一群人跟着,不能跟太近也不能跟着太远。 他最疼小儿子长的像他又聪明伶俐,他是第三位妻子所生,那是一位被他抢夺而来的中原姑娘,长的不算漂亮还挺标致贤惠,她担心漠北王会把孩子娇惯了。 她搂着孩子担忧地说:“王,您不能这样宠着孩子。“ 漠北王道:“我的孩子必须跟我一样,不能受别人欺负。“ 女人道:“可是她还是个孩子,不能灌输这样的思想。“ 漠北王道:“那是我的孩子你闭嘴。“ 女人闭上嘴她虽说是漠北王的妻子,说白了是他掠夺而来的俘虏,更何况漠北王看不起女人包括他的妻子,对他来说不过是生孩子的工具罢了,地位很低,仿佛被他任意差遣的奴隶似的。 他挥着鞭子抽打那些干活偷懒的奴隶,打的他们皮开肉绽,女人看到了很心疼,会为受伤的奴隶送去膏药,她偷偷瞒着漠北王,如果他知道后肯定会雷霆大怒。在他眼中奴隶本该受到虐待。 女人给奴隶们包扎伤口,老年的奴隶说道:“夫人,您真是善心人。“ 女人道:“您别这样说,是我们对不起您。“ 年轻的奴隶很不服气,把头扭向一边道:“哼,别猫哭耗子假慈悲。“ 老年奴隶拍了年轻人一下训斥道:“你别胡说八道。“ 年轻人道:“她也不是好东西,他们是一伙的。“ 女人脸色绯红,辩解道:“你们别误会,我是真心想帮你们。“ 年轻人很激动推着女人然后把药膏塞到她怀里怒道:“滚,拿着你的东西,我不想看到你。“ 女人道:“既然不欢迎我,那我就走了,这些药膏你们留下。“ 老年的奴隶怀着歉意道:“夫人,真的不好意思,我会责备那小子的。“ 女人的脚步轻盈而又沉重,奴隶们仇视的眼神和被征服部落的反对声音,让女人惶惶不可终日,他们畏惧漠北王同样也痛恨他,是他让那群人背井离乡,失去安居乐业的家园。如果被他们抓准时机很可能会倒戈相向,成为敌人手中的一把利剑。 年轻奴隶很不理解年老奴隶的做法,他不喜欢漠北王连他的家人同样不喜欢,长期跟漠北王的人估计都会被潜移默化,身上有着他同样的习性和处事风格。 年轻奴隶说道:“老爹,你何必对那个女人客客气气的。“ 年老的奴隶道:“小伙子,三夫人是个好人,她面慈心善我看你是误会她了。“ 年轻的奴隶双手叉腰头扭向一边道:“我看她是收买人心,谁不知道漠北王对他的儿子疼爱有加,将来肯定会把传给她儿子,女人的心思我可比你懂。“ 年老的奴隶摇头苦笑道:“我自然不比你懂,可是你既然那么懂,为何没有喜欢你的姑娘。“ 年轻的奴隶哽咽了差点一口水呛住了,年老的奴隶分明是挖苦他,他不服气说道:“那是我没遇到合适的。“ 年老的奴隶捏着一撇小胡子哈哈大笑道:“是吗?但愿如此吧!“ 年轻的奴隶追问道:“老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年老的奴隶面带微笑道:“没什么,我随口说说而已。“ 年轻的奴隶嘴上不说心里骂道:“这老东西说话颠三倒四,真让人窝火。“ 漠北王去哪都要带着他的小儿子,吃饭没有他在身边都觉得吃不香,漠北王要征战唯一存留的部落。只留着少部分人做着把守的工作,屋内下着鹅毛大雪。 小儿子拽着他胳膊嚷嚷道:“父王,我要去看灯。“ 漠北王抱起来小儿子撩开遮挡他脸颊的头发,用手捏着他的小脸蛋道:“父王出去些时日,回来陪你看灯好不好?“ 小儿子瞪着腿扭着身子道:“我不要,我就要马上去看。“ 漠北王假装阴沉着脸道:“你这样父王可要生气了,你一向很听话的呢!“ 小儿子撅着嘴道:“哼,你说话不算话。“ 漠北王道:“听话,你是父最懂事的孩子。“ 小儿子捂着耳朵摇晃着脑袋倔强地说:“我不听,我不听。“ 漠北王看小儿子这样既无奈又好气,说真的他闹腾起来,漠北王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换做其他儿子他早就拿出马鞭子抽的他们皮开肉绽,哪还敢跟他拍板叫嚣。 漠北王轻唤一声道:“雷萨。“ “到。“一个身体很壮实的壮士走向复命,他的后背凸起仿佛像一座山峰。 漠北王冲小儿子笑了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让雷萨教你习武,我满足你这个愿望。“ “真的吗?父王。“小儿子拍手嚷嚷道。 漠北王把小儿子放下然后对雷萨道:“雷萨,小公子想去看灯找个时间你陪他去吧!“ 雷萨手支在胸前毕恭毕敬道:“小的遵命。“ 小公子兴高采烈地说:“父王,那你可得给我带好吃的。“ 漠北王满口答应道:“你放心父王肯定会答应你的,我儿子就算要天上星星,我也给弄到。“ 小公子亲了一口漠北王脸蛋兴高采烈道:“父王,你真好。“ 漠北王道:“乖儿子,你一定要听你母妃的话别到处乱跑。“ “父王,您别唠叨了。“小公子道。 漠北王笑得合不拢嘴,然后说道:“小兔崽子,敢教训起你老爹来了,越来越像我了天不怕地不怕,很好作为未来的王就得要霸气,你可别你那几个哥哥有骨气,他们都怂包软蛋。“ 漠北王这么一说那两位夫人不在意,谁愿意承认自个儿子不如人,那个头戴金钗跟漠北王同样的服侍的女人说道:“王,你只是没给他们机会,其实他们也很优秀的,比如阿大,阿三。“ 漠北王道:“阿大不好读书尽管有一身猛力成不了大气,阿三做事犹犹豫豫不果断。“ 那位女人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把一双鞋垫递给漠北王道:“王,这是我亲手缝制的,你长途跋涉有一双舒适的鞋垫不会硌脚。“ 漠北王道:“多谢大夫人了。“ 另外一个女人长得比大夫人年轻些,耳环上垂钓着两颗珠子,走起路的时候身子跟着扭动,仿佛她要故意让别人看到她的身材,她大方展示她的身材。 她听到漠北王批评了阿大,阿三,心里别提多高兴了,那侧面说明她的儿子还有戏。那女人道:“王,您觉得阿二,阿四怎么样?“ 漠北王道:“马马虎虎。“ 大夫人一旁偷笑,心想:“你的儿子也强不到哪去。“ “马马虎虎啊?“二夫人有些不甘心地说。 漠北王道:“阿二善武偶尔学些中原文化,阿四做事毛毛躁躁,还在年轻还有改正的机会。“ 这算不是夸奖的夸奖吧!大夫人肺都气炸了,她瞪了眼孩子。二夫人心里窃喜,她心想着:“只要孩子胜过心里就舒坦多了,大夫人肯定会能不高兴。“ 二夫人掏出围巾裹在漠北王身上,然后说道:“王,外头天寒地冻,希望这条围巾希望能让你暖和些,如同我在身边照顾你似的。“ 漠北王道:“难得二夫人时刻记挂我。“ 二夫人道:“照顾王的起居是我们做妻子的本分。“ 远处穿着中原服装的女人面色憔悴,还不如二夫人光鲜,二夫人其实还比她大个五六岁,她牵着孩子的手瞭望着那个披着貂皮大衣,披着长头发,一左一右很匀称对其的一小撇胡子的粗犷男人。 男人高声喊道:三夫人,您不想对我说几句吗?“ 三夫人道:“王,希望你平安归来,家里人在等你。“ 漠北王感动涕零这个地方是家,女人和孩子们构成的家,三夫人蹲在地上捏着手心,他走向前面,伸出手沙子从拳头中散落在漠北王手心上,然后他高声道:“王,希望我这一把土能祝你凯旋而来。“ 漠北王抚摸三夫人的头发,睥睨着两位夫人道:“还是三夫人懂我,领土扩张是我最大的心愿。“ 那两位夫人黯然低下头,如同星星的光辉被浩瀚的皓月比下去。漠北王招手让小公子过去,然后搂着他肩膀说道:“等父王征战完后中原,那就真正大一统了,你可以顺利从我手上接过位置了。“ 三夫人担忧地说:“王,这种话你可不能说。“ 漠北王拂袖道:“有什么不能说的。“ 漠北王的几个孩子在他们眼中那个小公子成为了众矢之的,他已然不是他们的兄弟而是敌人。大夫人和二夫人身子颤抖了一下,漠北王的话显而易见确立了王位继承人。 三夫人对这样的荣誉受宠若惊她只想要儿子有个快乐的童年,不必生活在尔虞我诈的权利争夺战中,谁爱继承王位谁去继承,只要那人不是她儿子。 漠北王雄赳赳气昂昂地走着,他像一匹野马似的奔腾着,他露着笑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仿佛看见那个部落挂着白旗开着城门投降,不战屈人之兵。 女人给小公子穿着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孩子很淘气三天两头得换衣服,满身泥泞地站在女人面前伸出双手笑嘻嘻地说:“娘,我衣服又脏了。“ 女人只得苦笑说他两句又不敢打他,第一舍不得打第二只有漠北王才有资格教训他。 小公子道:“娘,我要去街上看灯了。“ 三夫人叮嘱道:“你要听雷萨大人的话,切莫出去乱跑,知道吗?“ 小公子嘴上答道:“娘,我知道了。“ 三夫人看着小公子像飞鸟儿似的跑了出去,她的心忐忑不安,她的眼皮子跳的厉害,她心里嘀咕着道:“千万要平平安安,不要出什么事端。“ 小公子刚开始还记得她娘的叮嘱,来到街市上一股脑全丢在脑后,他牵着雷萨的手看到新鲜的事物充满着好奇。他觉得被人牵着没了自由,他挣脱开雷萨的手四处乱窜,雷萨后面追赶着,呼喊着,小公子朝他做着嘴脸,还挑衅地说道:“来追我呀!“ 雷萨在后面拼命追赶着,嘴上嚷嚷着:“小公子,你等等我,慢着些。“ 人群越来越挤刚开始还能看见小公子的小脑袋,过后他的脑袋被人群所堙没,雷萨吃了一惊用手掰开人群用身体强行挤着搜寻着。 小公子无影无踪雷萨紧张起来,小公子可是漠北王的心肝宝贝,丢了他漠北王怪罪下来十个脑袋都不够砍,雷萨到处寻找他的踪迹,小镇不大找一个孩子应该不难,遇到集会男女老少都出来,有时未免走马观花,错过某一条街也是很正常的。 小公子跑了很久也迷了路,他有些发慌,没了父母的庇护四周都是陌生的环境,他呜呜哭啼起来,嘴里喊着:“父王,母妃。“ 有个人叼着烟枪出现了,手里还拿着几颗糖果,对小公子狡黠笑着道:“小娃娃,给你几颗糖吃。“ 小公子把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他娘告诉他陌生人的东西不能拿更不能吃,那人继续说道:“你怎么不拿呢?很甜的糖果。“ 小公子道:“我母妃……我娘说了不能吃陌生人的糖果。“ 那人道:“我跟你娘是朋友,你忘了小时候我还常去你们家做客呢?“ 小公子乜了眼睛瞧着他,又若有所思思索着,另一个陌生人又蹿了出来,跟拿烟枪那人对视一番,又在他耳边窃窃私语。 拿烟枪那人说道:“小娃子,跟我走吧!这些糖果我们都给你。“ 小公子咽了咽口水,然后扭头就走,拿烟枪那人飞速挡在他跟前道:“小娃子,怎么走了呢?“ 小公子道:“你们是坏人。“ 拿烟枪那人眼睛瞥向后面,那人匍匐前进手上拿着麻袋,小公子伸手去推拿烟枪那人,他怎么会能推动那个庞然大物,拿烟枪那人一把揪着他,小公子咬着他胳膊,他惊叫一声甩开小公子,他手上出现一个牙印,他捂着手咒骂道:“这小兔崽子我真想掐死他。“ 小公子腿发软爬起身子要逃跑,后面那人麻袋套上他头上,小公子在麻袋里扑腾着叫嚷着。拿烟枪那人蹿了麻袋两腿,那人连忙拦住道:“主人吩咐过要留着他小命。“ 拿烟枪那人愤愤不平道:“这狗杂种还挺狠。“ 背麻袋那人道:“别埋怨了,主人还在等我们。“ 拿烟枪那人磕了磕烟杆子藏入腰间,小公子在麻袋里没了声音。他们刚要走时,雷萨追了过来拦着他们道:“两位请问看见一个身穿白衣服,带着鹅黄帽的小孩吗?“ 拿烟枪那人粗声粗气道:“没看见。“ 背麻袋那人道:“不好意思,我们也路过并没有看见你所描述的小孩。“ 雷萨礼貌地致谢道:“多谢你们了。“ 背麻袋那人道:“举手之劳。“ 雷萨往前一瞧好像是小公子随身玉佩,然后他又听到一个声音:“雷萨叔叔,快来救我。“ 雷萨回过头去见麻袋有动静,声音分明从那里发出,拿烟枪那人骂道:“闭嘴。“ 背麻袋那人把麻袋换个姿势扎着马步要快速疾奔,雷萨一个箭步挡在他们跟前,抽出利剑指着他们道:“识相点把麻袋放下,否则我的剑可不长眼。“ 拿烟枪的看了眼拿麻袋的说道:“怎么办?“ 背麻袋的把麻袋一放咧开嘴一笑道:“打呗!“ 雷萨的剑像一道光,拿烟枪的肩膀上挨了一剑,拿烟枪的摸了摸胳膊惊魂未定道:“我的妈呀!还好胳膊还在。“ 雷萨道:“下一剑我可不客气了,看剑。“ 背麻袋那人道:“兄弟,这家伙不好惹。“ 拿烟枪那人道:“不好惹也得拼了,横竖都是死。“ 背麻袋那人道:“说的对,拿出吃奶的劲。“ 雷萨也惊了一惊这俩人下了死手,处处攻击他的死穴,而他们露出破绽太多了。雷萨把心一横想着救人要紧,不必跟他们周旋,即使伤他们性命也迫不得己。 他舞动着剑像龙卷风似的,俩人连忙避开,嗖的一剑拿烟枪那人大腿中了一剑,他捂着脚哀嚎着,血往外喷着,背麻袋那人脸色煞白往后退了一步。 雷萨又一剑挑断麻袋的绳子,扯开麻袋露出鹅黄帽,他搂抱着小公子呐喊道:“小公子,你醒醒。“ 他又掐了掐小公子人中,小公子咳嗽两声看见了雷萨,欣喜若狂地说:“雷萨叔叔。“ 背麻袋那人背起拿烟枪那人要走,忽然蹿出几个人,其中一个耳朵带着很小的耳环,露着肚脐,手臂上有着纹身。 “光天化日之日你们居然做这样的勾当。“带耳环那人呵斥道。 背麻袋那人眼睛瞄着一边爬起腿要跑,带耳环那人从腰间抽出一把剑,那剑薄如纸,正中背麻袋那人咽喉,扑通一声拿烟枪那人从背上被甩下来。雷萨身子颤抖了一下,这人出手比他还快还狠,他的剑很柔软,像蛇的身子似的。 拿烟枪那人一只手摁着大腿,另一腿蜷曲着。他哀求道:“好汉,我知错了,饶我一命吧!“ 带耳环那人放声大笑,轻声道:“放了你?“ 拿烟枪那人头磕在地上发生声响,他的额头都磕破了,带耳环那人道:“你知道有一种人是最该死的,你知道是哪种吗?“ 拿烟枪的人摇摇头道:“不知道。“ 带耳环那人道:“就是你这种。“ 拿烟枪那人张大嘴巴惊呼道:“不要啊!“ 那把剑从他脸颊连同胸脯劈下来,拿烟枪那人身体发出咯吱的声音,然后身体分作两半,场面很血腥。 带耳环那人走了过来道:“雷萨大人,我们来晚了。“ 雷萨惊奇地看着他道:“你是……“ 带耳环那人道:“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夫人派来的,我叫谢无极。“ 雷萨道:“多谢你的帮忙。“ 谢无极招手道:“来人,把小公子带回去。“ 他身旁那几个从雷萨身边背走麻袋,雷萨似信非信地说:“夫人怎么会知道我们出事,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谢无极道:“你难道不信吗?我这有夫人的书信。“ 谢无极伸手去怀里掏着东西,雷萨眼睛盯着他怀里,谢无极身后那人吐出一股迷烟,雷萨连忙用手捂着鼻子为时已晚,他感觉身子软绵绵的,头也些发昏,然后没了知觉身子倚靠在墙壁上。 谢无极身后那人掏出匕首走上前,谢无极扬扬手道:“不要伤他性命。“ 拿匕首那人道:“你要留他性命。“ 谢无极道:“好歹他是响当当的人物,不能死的那么窝囊,夫人的命令是那孩子。“ 拿匕首那人把匕首揣进怀里然后麻袋捆紧背在身上,谢无极脱下身上的外套披上雷萨身上,然后说道:“走吧!“ 用迷烟那人道:“谢公子,你还手软的一面。“ 谢无极哼了一声道:“这样的人只配死在我剑下。“ 用迷烟那人道:“谢公子的意思说我们手段卑劣了。“ 谢无极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可没说,如果你们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拿匕首那人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名流只为假清高,只要能杀人就是真本事。“ 用迷烟那人道:“谁说不是呢?这是生死较量,难道还要跟对方提前打招呼吗?真是笑话。“ 谢无极闭着嘴充耳不闻他们的你一言我一语,他压根看不上这些奸诈无耻之辈,跟他们为伍都觉得羞耻。 雷萨在睡梦中呼喊着:“小公子。“他在哭闹着,那人背着麻袋他露着小脑袋伸出手呐喊道:“雷萨叔叔,你快来救我呀!“ 雷萨伸手去抓很奇怪怎么抓也抓不住,然且那人背着他越走越远,哭声越来越小,雷萨跑得飞快他们走得也很快,每次快能看到他们背影的时候转眼间又消失在胡同里。 “嘿,先生,你醒醒,你睡着了吗?“雷萨迷迷瞪瞪睁开眼,跟前是个装着破破烂烂的小乞丐,他咧开嘴朝雷萨笑着,他的笑容天真无邪。 雷萨看了眼四周原地留着小公子的帽子,他试图站起身发觉腿有些软,小乞丐好心扶了他一把,雷萨俯下身捡起帽子牢牢捏在手心骂了一句:“混蛋。“ 小乞丐道:“先生,您怎么了?“ 雷萨鸟瞰着小乞丐手搭在他肩膀上道:“小兄弟,你刚才看见有人拿着麻袋路过没。“ 小乞丐若有所思地说:“好像我见着有两个人……“ 雷萨说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 小乞丐道:“他们从前面的过道走过,然后转过一个胡同,之后我就不清楚了,可能绕过桥或者走过那小石子路……“ 雷萨道:“可以带我过去吗?“ 小乞丐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说道:“跟我走吧!“ 雷萨随着小乞丐转过胡同后他开始犹豫了是往桥那边还是小石子路那边,他凭着感觉走向石子路那边找了一阵子没有踪影,雷萨只得回去复命,他回去途中也是很忐忑的,夫人知道后肯定会哭哭啼啼。 雷萨回去后不动声色捏着手心走来走去,夫人轻喊了一声:“雷萨,你回来了。“ 雷萨身子颤抖了一下答道:“嗯。“ 夫人眼睛瞭望着四周然后说道:“小公子呢?“ 雷萨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夫人又追问了一句道:“我问你话呢?小公子呢?“ “夫人,对不起,小公子他……“雷萨愧疚地低下头。 夫人拽着雷萨胳膊询问道:“小公子人在哪?你说话呀!“ 雷萨忍着热泪抽噎道:“小公子他丢了……“ 夫人嘴唇颤抖手伸向前身子往后退,整个人差点晕过去,雷萨连忙上前搀扶着。 夫人推开雷萨傻笑着说道:“雷萨,你跟我开什么玩笑,你个堂堂武士能让孩子从你眼皮子底下丢了。“ 雷萨跪下来谢罪道:“夫人,说来一言难尽,既然小公子丢了我难辞其咎,甘愿接受责罚。“ 夫人咆哮道:“我不要你的责罚,我的孩子回来。“ 雷萨道:“夫人,我真的很抱歉,没有保护好小公子。“ 夫人疯疯癫癫说道:“我的宝儿你在哪?别跟娘玩躲猫猫了好吗?“ 夫人的双眼哭的红肿雷萨从怀里掏出鹅黄帽转交给夫人,她捏着鹅黄帽痛哭流涕,责问道:“小公子是怎么丢的。“ 雷萨道:“不瞒夫人您,小公子被人给绑走了。“ “绑走了?“夫人惊悚地看着雷萨,她惊呼道,“他还是个孩子,他们为何要伤害他。“ 屋外传来粗犷的笑声:“夫人,我回来了。“ 夫人揉了揉眼睛笑而相迎道:“王,您回来了。“ 漠北王正在高兴头上见夫人眼睛红肿急忙问道:“夫人,你怎么了?你哭了吗?“ 夫人道:“大王,我没事,只是见你回来了,喜极而泣。“ 漠北王搂抱着夫人高声道:“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夫人强装笑脸道:“王,什么好消息呢?“ 漠北王道:“我已经征服了最后一片土地,马上就可以逐鹿中原了。“ 夫人道:“那真是恭喜大王了。“ 漠北王道:“我第一个找你分享这份喜悦,宝儿呢?怎么不来见我。“ 夫人道:“宝儿,他……“ 漠北王在屋里找了个遍,然后自言自语道:“他去看灯没回来吗?“ 夫人道:“他……“ 夫人边说边哭了起来,漠北王捶足顿胸道:“你倒是说话呀!听你说话着急死人了。“ 雷萨道:“还是我说吧!小公子他……丢了。“ 漠北王揪着雷萨衣领道:“你说什么?小公子丢了?他不是跟着你的吗?“ 雷萨道:“属下该死,没有尽到职责。“ 漠北王踹了他一脚,雷萨像皮球一样滚出台阶下来,漠北王吆喝道:“来人,给我拿鞭子来。“ 一个人扇着扇子慢悠悠走来,他的两条眉毛发白,鼻子有些畸形像犀牛的鼻子往上凸起,他空闲的那人拿着鞭子待命,漠北王接过鞭子狠狠抽打雷萨身上,衣服都被鞭子鞭笞裂开口子。 那人扇着扇子不急不慢道:“王,雷萨大人到底犯了什么错,希望你手下留情。“ 漠北王瞪了他一眼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你给我滚下去。“ 雷萨道:“骆奇,这没你的事,你快下去。“ 骆奇还想开口为雷萨说情,漠北王一鞭子打在他跟前,他往后退了一步,漠北王眼睛狠狠瞪着他道:“我下一鞭子可不客气了。“ 骆奇灰溜溜地走了,漠北王打了一阵手也发麻了,正何况夫人求情给了他个台阶下,漠北王道:“看在夫人面上我先记下鞭子。“ 雷萨磕头谢恩道:“多谢夫人为我求情,多谢王手下留情。“ 漠北王道:“赶快派人去找。“ 雷萨道:“我马上派人去找。“ 漠北王道:“那还傻站着,还不去召集人。“ 雷萨呐喊一声很快召集很多人,队列有序只等一声命令,夫人把手中鹅黄帽递给漠北王,他看着帽子心里别提多难过了,他搂着夫人安慰道:“咱们的宝儿会没事的,你等着我把他找回来。“ 夫人道:“我苦命的儿啊!你为何遭此浩劫,是娘没看好你。“ 漠北王劝道:“夫人,你别哀伤我一定会找我宝儿,另外把那群混蛋碎尸万段。“ 夫人答道:“宝儿没事就好了,咱们不要跟他人起冲突,发生矛盾。“ 漠北王怒道:“他们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他们胆敢惹我,看来是活腻了。“ 漠北王是沙漠中之虎发起火来岂是夫人三言两语就可熄灭的,他挥动手中的鞭子道:“你们务必把小公子找回来,否则提头来见。“ 雷萨和那群手下异口同声道:“诺。“ 人立马散开像奔赴战场似的,他们像鸟儿似的一溜烟不见了,这是漠北王最得力的助手,他们的鼻子比狗还敏锐,奔跑速度比豹还敏捷,力大如牛,眼睛像猫头鹰一样。他们在沙漠中奔跑着,你会以为是只动物,他们腰间别在一把像月光一样的腰刀,锋利的能割断女人的发梢。 沙场上那腰刀能藏在袖子里又能藏在背部,敌人还没留意就被抹了脖子,他们是漠北王的精锐部队,一般都是先锋部队冲击之后他们第二波纷涌而至。漠北王这样做是为了减少伤亡,先锋部队死多少人他都不会心疼,精锐部队一个都不能少,哪怕受伤都不准许,他们受到的待遇很高,跟漠北王的关系最铁,即使犯了重罪漠北王也绝不会砍他们脑袋。 他们很有名气令那些部落闻风丧胆,他们手段残忍下手很快,几乎一刀致命,每一刀都是致命伤,无须补刀做善后工作。 漠北王把鞭子捏在手里对夫人道:“夫人,你大可放心,我会把宝儿找回来的。“ 夫人抹着眼泪哭哭啼啼道:“王,你路上小心些。“ 漠北王手夹在背后哼声哼气追了出去,他踩到地上地板都裂开好几块,他一挥手把院子的假山都削去一个角,夫人知道漠北王痛心疾首,他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而她选择了流泪。 漠北王走后大夫人和二夫人不期而遇,她们脸上好像露着笑容,心照不宣彼此不说什么都明白了各自的想法,因为她们是同一类人。 大夫人冷言冷语道:“妹妹,这是要去哪呢?“ 二夫人道:“姐姐要去的地方就是我想去的地方。“ 大夫人道:“你知道我想去哪?“ 二夫人道:“莫不是去三妹妹那看人笑话,借机落井下石吗?“ 大夫人道:“妹妹,你这话可是诬赖,我们姐妹情深你想挑拨离间吗?“ 二夫人身子侧向一边做出请的手势道:“姐姐,如果你想去大王那告状或者告知三夫人我都不拦着,你请便。“ 大夫人抿嘴一笑道:“妹妹,你又取心了,我只不过跟你开句玩笑话,咱们以前有过矛盾有过争吵,是姐姐的不对,如今咱们一直对敌才是。“ 二夫人觉得有些稀奇大夫人主动跟她认错还说话客客气气,她伸手摸了摸大夫人额头说道:“姐姐,你今个是怎么了?“ 大夫人挡开她的手道:“妹妹,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二夫人明知故问道:“还请姐姐明示。“ 大夫人环顾左右小心翼翼说道:“咱俩都失去了大王的宠爱,连咱们的孩子都被大王指指点点,你知道为啥吗?“ 二夫人当然知道因为什么,她咬着牙握紧拳头不做声,脸部都变了形状,大夫人才不管二夫人难堪的样子,她自顾自说着:“再这样下去咱们的地位不保,大王一门心思在小公子身上,仿佛忘了他还有其他儿子似的,你说气人不气人。“ 二夫人道:“大王爱宠谁就宠谁吧!咱们管不着。“ 大夫人道:“你一点都不生气?一点都不在乎?“ 二夫人道:“生气又能怎么样?我也不想去争。“ 大夫人道:“我可没有妹妹这样的好性子,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装聋作哑。“ 二夫人声色俱厉道:“姐姐,你说谁欺负到我头上了?“ 大夫人道:“妹妹,这话还要我明说吗?三夫人嘴上说不跟我们争宠,可她处处在大王跟前出风头。“ 二夫人终于被大夫人说的一团怒火,她附和道:“就是说吗?她最会装模作样装成可怜兮兮的样子讨别人同情。“ 大夫人道:“这会小公子丢了可是大好机会,我真希望他永远不要回来。“ 二夫人揪着她胳膊拉到一边道:“姐姐,你这话可别乱说,让人听见她不知该怎样想咱们了。“ 大夫人噘着嘴叉着腰道:“听见又能怎样?“ 二夫人道:“小公子可是咱们府上的瑰宝。“ 大夫人不屑地说道:“瑰宝?那只是王的瑰宝。“ 二夫人道:“孩子丢了不知道三夫人伤心成什么样子了。“ 大夫人道:“二夫人你不必跟我打马虎眼,我相信孩子丢了,你会像我一样开心。“ 二夫人道:“姐姐,我跟三妹妹情同手足,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大夫人道:“当她的孩子继承王位后,你再续你俩的姐妹情缘吗?“ 二夫人心咯噔一下,大夫人每句话像针一样刺痛她,实话是那样伤人和残酷,她可以欺骗着自己却瞒不过别人。 大夫人道:“既然碰到了咱们一起去看看三夫人吧!“ 二夫人没好气地说:“看她做啥?“ 大夫人道:“去安慰一下她,你刚不是说跟她情同姐妹,没到一会就变卦了吗?“ 二夫人吞吞吐吐道:“我……“ 大夫人拽着她胳膊道:“走吧!“ 二夫人试图想挣脱开手被大夫人死死摁着,大夫人俨然怕她跑了似的,二夫人似信非信道:“你真想去安慰她。“ 大夫人笑而不语,她的笑容让人瘆得慌,二夫人继续追问道:“你笑什么?“ 大夫人争辩道:“我笑了吗?我没笑啊!“ 第二章 噩耗 三夫人总会出去瞭望一眼,我希望看着漠北王领着宝儿回来,宝儿扑在她怀里喊一声:“娘。“ 漠北的天跟中原不一样,早上太阳出的很晚,晚上太阳落山很迟,大夫人和二夫人前后脚走了,三夫人用手帕擦了擦眼睛,强颜欢笑道:“两位姐姐请稍坐我去倒些水来。“ 大夫人道:“妹妹,你不必忙了咱们坐下来聊聊吧!“ 二夫人道:“我刚喝了些茶水出来的。“ 三夫人抠着手指神色恍惚的坐着,她有气无力地说道:“姐姐们来了,我也没什么可招待的,更何况我此刻心情……“ 大夫人道:“妹妹,你不必说了,我们来安慰你的。“ 二夫人道:“多好的孩子谁这么狠心呢?“ 大夫人向二夫人使个眼色俩人暗含鬼胎,大夫人道:“你说谁这么狠心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也不知道他吃得怎么样?睡的怎么样?“ 二夫人道:“宝儿那么乖巧兴许逃脱了说不准。“ 大夫人煽风点火道:“我听说那些人心狠手辣不要撕票,想想我就后怕。“ 二夫人埋怨道:“姐姐,好端端的你这么说不是让妹妹添堵吗?“ 大夫人捂着嘴道:“妹妹,是我说错话了,我自己掌嘴。“ 大夫人伸出巴掌装模作样,三夫人眼神迷离,大夫人高举着手犹豫着那巴掌真要打自个脸上吗?三夫人开口道:“姐姐,这不怪你我也这么担心着。“ 大夫人吸了一口冷气把手缩了回来,二夫人趁机说道:“这群人绑架宝儿无非要些钱,我相信宝儿是安全的。“ 三夫人道:“但愿如此吧!“ 大夫人道:“咱们别影响三妹休息了,二妹咱们走吧!“ 俩位夫人起身要走,三夫人起身相送,二夫人还故意放慢脚步眼光瞥她一眼,她想多看一眼三夫人难过忧伤的样子。大夫人咳嗽一声催促二夫人别磨蹭。 送走了她们三夫人关上门趴在梳妆台又哭了起来,哭的晕了过去。大夫人不动声色窗外瞭望着,她既没有高兴又没失落,二夫人笑的死去活来。 大夫人道:“你很高兴吗?“ 二夫人道:“你难道不高兴吗?“ 大夫人道:“不高兴。“ 二夫人不解地问:“因为什么?“ 大夫人道:“因为她的伤心程度还不够,他的儿子只是丢了还可能回来。“ 二夫人惊动地看着大夫人道:“难道你还想他……“ 大夫人道:“这样的话他们才有机会,你明白吗?“ 二夫人道:“我当然明白。“ 大夫人道:“所以还不是咱们高兴的时候。“ 二夫人道:“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大夫人道:“能得到妹妹的欣赏是我的荣幸。“ 二夫人道:“你某天会不会也那样对待我呢?“ 大夫人笑而不语,走了很远的路她扭头反问道:“你呢?你会怎样?“ 二夫人道:“我问你呢?你怎么反问起我来了。“ 大夫人道:“我想咱们彼此都有答案了。“ 漠北王带着雷萨和那群精锐部队仿佛把整座城都翻个底朝天,漠北王也觉得奇怪即使被人藏起来有哭声周围的人会有察觉。 雷萨道:“王,小公子有没有可能被藏在密室和山洞中。“ 漠北王道:“不管有没有可能咱们都去找找。“ 雷萨带着一部分去寻找漠北王也带着一部分去寻找,镇上一些住户家中的砖头都被挖开几尺深,只要他们觉得能藏人的地方通通找了一遍。 他们上山又大肆搜索着雷萨与一个带斗笠的人擦肩而过,他眼神有些异样伸手抓着那人胳膊道:“老兄,你刚从山上下来吗?“ 那人道:“嗯。“ 雷萨继续说道:“山上有没有看到行为怪异的人。“ 那人答道:“没有。“ 雷萨道:“能摘下斗笠转过脸来吗?“ 那人手捏着斗笠身子慢慢转着过来,他把斗笠丢了过来一转眼不见了,雷萨追了过去那人已在半山腰了,离那么远雷萨还是瞧出那是那天的用剑高手,雷萨高喊道:“快追。“ 等一群人追去的时候他又没了踪影,漠北王从山顶闻讯赶来询问道:“雷萨,怎么回事?“ 雷萨道:“王,我刚到上次劫走小公子的人。“ 漠北王追问道:“人呢?“ 雷萨打破:“让他跑了。“ 漠北王用鞭子盘绕树根用力一甩鞭子树连根拔起,差点顺着陡坡翻转落山很容易砸到路人,还好几个身体力壮的人抱着大树。漠北王手拿着鞭子命令道:“给我搜,哪怕一块石头都要给我查的仔仔细细的。“ 外人不知道还以为这群人在开山修路,每个人累得汗流浃背,漠北王头一次对他亲爱的部下发火了,还让鞭子抽打他们的脊梁催促着干活,孩子让漠北王迷失了心智,这些部下与他出生入死情同手足,可又能怎么样?又亲能亲过血缘之情吗?漠北王是人不是神,对儿子偏私难道有错吗? 找了一番没有结果,漠北王气哼哼地带着人回去了,回到宅院后二夫人询问道:“怎么样?宝儿找到了吗?“ 漠北王脸色像一片乌云似的,这分明告诉他人孩子没下落,二夫人不再追问乖乖的立在一旁不做声。 有人急忙跑来喊道:“王,不好了,三夫人晕倒了。“ 漠北王把鞭子递给雷萨发了疯似的疾速赶来,床榻上三夫人脸色煞白,冒着虚汗,侍女用洗毛巾给擦着汗水,另一个侍女喂给她的药都从嘴边流出,一点药都渗透不进去。 大夫擦着脸上的汗身子哆嗦着,漠北王问道:“夫人的病怎么样了?“ 大夫答道:“夫人的病属于急火攻心,她只要放宽心就好了。“ 漠北王道:“你就说夫人的病能不能治。“ 大夫道:“应该问题不大。“ 莫北王道:“有你这句话就可以了,如果夫人有个好歹你跟着陪葬。“ 大夫跪下来磕头求饶道:“大王饶命啊!小的一定会尽力医治好夫人的。“ 漠北王霸气道:“不是尽力而是必须,到时不只你死还有你全家,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大夫身子打了个寒噤牙齿咯咯作响,关系到家里的无数条人命,他下药很小心,几乎尝试过一番后才敢给夫人开药,针灸扎在自个身上尝试一番然后把针灸用在夫人身上,他一个没病的人整的跟病人似的。 漠北王把侍女打发走后,他端着药碗用汤勺一口一口喂着夫人吃药,他又抓着夫人的手按摩着,然后摩擦着手暖和夫人冰冷的手,他是沙场上的一条虎,他不是动不动就骂人,时常眉头紧锁很严肃的样子,他也有温柔的一面。 他轻声说道:“夫人,你放心,宝儿会平安无事回来。“ 夫人咳嗽两声漠北王连忙扶起她,她胸口憋了一口气吐了一口痰,心凉了半大截。铁血汉子漠北王看到地上那口带血的痰身子颤抖了一下,沙场上流血流泪他都没畏缩过。 漠北王关切问道:“夫人,你怎么样了?“ 夫人道:“大王,宝儿没找到吗?“ 漠北王道:“我还会继续去寻找的。“ 夫人道:“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漠北王把夫人搂在怀里说道:“别胡说,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能死。“ 夫人道:“大王,生死有命,又不是一句话能决断了的。“ 漠北王道:“我是王还有谁敢不从。“ 漠北王倔强起来像个孩子似的,三夫人刚被掠夺过来的时候很痛恨这个掠夺者,相处过程中发现他还有柔情的一面,紧紧封闭的那颗心也为他打开了。 雷萨敲门喊着:“大王,有急事找你。“ 漠北王急忙出门雷萨把一封信交到他手上,漠北王看了眼信封上面写着亲启漠北王,他又在灯光下拆开信封,拿着里面折叠整齐用宣纸写的一封信,信上说:“令郎在我手上,您请放心我们会照料好他,只要撤出兵防取笑关卡,我们自然会把令公子送回。“ 漠北王把信揉成团用脚踩了几下,一般小孩子生气都会这样子,他嘴里骂道:“卑鄙无耻。“ 漠北王询问道:“谁送过来的。“ 雷萨道:“不清楚,随着这只镖打在墙上。“ 漠北王道:“在这领我去看看。“ 雷萨带领漠北王来到那堵墙,漠北王用手摸了摸墙上的凹陷,又看了看有些变形的镖,眉毛微扬道:“看来这人的功力很强。“ 雷萨道:“属下也这么认为,好像不是咱们漠北的手法。“ 漠北王警觉地说:“难道是……“ 雷萨道:“还有可能是中原人。“ 漠北王道:“咱们跟中原人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为何来招惹我。“ 雷萨道:“不瞒大王那天我领着小公子出门时,恰恰着了中原人的偷袭,之后小公子被他们带走了。“ 漠北王若有所思道:“能这种事?“ 雷萨道:“而且那人武功极高,不在我之下,而且那次在山上我看到是他的身影。“ 漠北王道:“信上说要我撤出把守和关卡,他们才答应归还宝儿。“ 雷萨道:“那估计跟咱们最近征服的一个部落有瓜葛,兴许是他们搞的鬼。“ 漠北王走进夫人的闺房,夫人急忙问:“是不是有宝儿的消息。“ 漠北王道:“稍安勿躁,一切交给我处理。“ 夫人咳嗽的很厉害不停追问道:“求你告诉我宝儿到底怎么了?“ 漠北王道:“宝儿有消息了,为了你会担心我先不能告诉你他的下落。“ 漠北王害怕夫人再追问下去,再次头也不回地出去了。夫人伸手向前抓着呐喊着:“大王,你不要走,求你告诉我……宝儿……在哪?“ 漠北王调集了所有人部队包括先锋部队和精锐部队,夫人听到鸣笛声和士兵们的呐喊声,她觉得要打战了,她浑身乏力身子发软往前爬了爬,脑袋一黑昏厥过去。 漠北王下令撤出了把守和取消了关卡,那里成了一座空城,俘虏和百姓都被残忍屠杀了,命令是漠北王下的,他被气昏了头,这部落战斗力一般,不过他的百姓都很团结,可以说全民皆兵,只要男子满了岁数都可以拿起武器抗争着,然且他们坚守城池说什么也不出战,漠北王暴脾气上来了强攻了一次死伤无数,他再也拿兄弟们的性命做赌注了。 部落的王达尔站在城墙上用剑指着他喊道:“只要我们存在你统一不了漠北,你称霸不了漠北,你没资格叫漠北王。“ 漠北王脸色赧红肺都气炸了,达尔这些话很刺激他,漠北王挥动手中的鞭子怒道:“给我攻进去活剥了这个匹夫。“ 骆奇连忙制止道:“王,你千万别受他挑衅,贸然进攻只会加大我们的损失。“ 漠北王忍气吞声达尔那边骂骂咧咧,说话越来难听,他说道:“你有本事攻进来,不要畏首畏尾做缩头乌龟。“ 漠北王怒不可遏道:“如果我攻城的话一定杀的你们片甲不留。“ 达尔道:“等你攻进来再说大话吧!“ 漠北王安营扎寨轮流派士兵把守着,轮番休息,达尔又派人虚张声势,派出铁骑袭击又躲回,他们没有迎战的意思,仿佛故意骚扰他们,促使他们夜晚睡眠不足,无精打采。 漠北王睡得正香被他们惊扰了,正在火冒三丈的时候,骆奇抿嘴一笑道:“我想办法了。“ 漠北王道:“什么办法。“ 骆奇在漠北王耳边嘀咕几句,漠北王拍手叫好道:“好计策,骆奇你就是我身边的智囊。“ 骆奇道:“王,您过奖了。“ 雷萨问道:“什么计策。“ 骆奇道:“天机不可泄露你们下去准备吧!“ 雷萨道:“准备些什么?“ 骆奇道:“武器和马匹都丢下。“ 雷瑟张大嘴巴吃了一惊道:“都丢下吗?难道等他们来抢,全都给他们?“ 漠北王道:“按骆奇的吩咐去做吧!“ 雷萨答道:“诺,我马上吩咐下去。“ 漠北王半夜听到呐喊声心里窃喜想来骆奇的计策成功了,他带着部队节节败退,达尔追赶着口中喊着:“抓住那个披着红披风。“ 那些士兵目标盯着红披风,漠北王抓着披风甩手一扔,他跑的很狼狈,还能听到他兄弟们的哀嚎声,撤出防线很远的地方,达尔怕有埋伏带着士兵回去了,漠北王钦点人数死伤不少,医疗班忙着替受伤的士兵打绑带涂着止痛药。 漠北王手臂中了箭伤,他咬着牙拔出箭,流出了鲜血。雷萨道:“快,来人给王包扎伤口。“ 漠北王道:“不用管我,先救治其他兄弟。“ 雷萨道:“万一箭有毒,那样的话……“ 漠北王道:“血是鲜红的看来没毒,这家伙对敌人太仁慈了,换做我的话他必死无疑。“ 雷萨道:“骆奇乔装的部队好像混进去了。“ 漠北王道:“那样甚好,今晚就是他的末日。“ 雷萨道:“王,你这么相信骆奇?他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漠北王用手指着脑袋道:“可他的脑子强过我们任何一人。“ 雷萨嗤笑一声道:“这点我赞同。“ 漠北王为了速战速决精锐部队打起头阵,他们在草丛里匍匐待命,他们如同一群猎狗追捕猎物。只要城楼上亮起灯笼,城门一开他们用最快的速度疾速冲刺,要在对方没反应过来快速结束战斗。 夜色很黑天边只有一轮弯弯的月,这样的夜色里一盏红灯显眼夺目,吱呀一声城门开了,漠北王大手一挥,高声喊着:“杀。“ 精锐部队如同长了一双翅膀早就站在城楼上,弯刀像月亮一样冰冷,他们捂着对方的嘴割断他们的喉咙,哨兵要吹笛子报信,雷萨刺穿他的胸膛,他刚瞪着眼睛双膝跪地。 城中那条护城河染成红色,尸横遍野,尸体一个紧挨着一个,一个被砍断一条腿的士兵急忙瞧着达尔的房门,嘴上喊着:“不好了,他们打进来了。“ 达尔披上衣服拿着剑冲出来,士兵吐了一口血断了气,草木皆兵,达尔瑟瑟发抖,漠北王高声喊着:“达尔,快出来受死,你的士兵都战死了,你还要苟且偷生吗?“ 达尔不管往哪边走火光冲天能逃跑的路线都要人把守着,他手脚捆绑带着家人出来受降。 漠北王仰头大笑道:“长时间的争斗总算告一段落了,你成为了我的俘虏。“ 达尔垂头丧气把脸侧向一边,漠北王道:“你知道你犯了个无法饶恕的错。“ 达尔没好气地答道:“是什么?“ 漠北王道:“你没在箭上下毒。“ 达尔哼声哼气道:“我才不做那么卑鄙无耻下作勾当。“ 漠北王道:如果箭上有毒兴许输赢未定。“ 达尔道:“输就输了,后悔无济于事。“ 漠北王:“我敬你是条汉子,你制裁吧!“ 达尔道:“你要杀了我们?“ 漠北王道:“我不会养虎为患,我不会给敌人喘息的机会,很抱歉,你必须得死。“ 达尔抽出手中的佩剑仰头大笑,眼中含着泪啜泣道:“苍天!你看到了吗?我去也。“ 他一扭头血溅当场,漠北王捂着眼睛道:“抬下去厚葬。“ 达尔的夫人哭的死去活来,他的儿子摇晃着他的母亲喊道:“娘,你醒醒,你怎样了?“ 漠北王道:“雷萨,有多少俘虏。“ 雷萨道:“好几万吧!“ 漠北王道:“全部都杀了。“ 雷萨张大嘴巴道:“都杀了?“ 漠北王道:“留着这些人是祸患。“ 雷萨道:“属下知道了。“ 雷萨带着一些人去做善后工作,骆奇急慌慌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王,我听雷萨说您要……“ 漠北王道:“你怎么看。“ 骆奇支支吾吾道:“我……“ 漠北王道:“有什么话直说,不要有所顾忌。“ 骆奇道:“这么多人您都屠杀了吗?外人会怎么说,说您……“ 漠北王道:“我顾不了那些,难道我们有那么多粮食养活他们吗?“ 骆奇道:“我们可以想办法的,再说……“ 漠北王道:“别说了我是王,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骆奇道:“既然您这么说了我也不再说什么?“ 漠北王道:“你是不心里很气愤。“ 骆奇道:“没有。“ 漠北王道:“你们怨我也罢,我漠北王做事从不向别人解释。“ 骆奇道:“王,我……“ 漠北王道:“你还想说什么?“ 骆奇道:“没事了。“ 那些俘虏被手脚捆绑着没有反抗之力,那些屠杀者炫耀着杀了多少人,以比赛的方式论输赢。漠北王坐在宝座上看着一场好看的戏剧,他夸下口说:“论谁身上人头的多少来论功勋。“ 那些士兵为了争人头打了起来,险些动刀子,漠北王没有制止,幸好骆奇把人拉开,否则要演变成血案,拼战沙场的兄弟不能因为小事发生争执和矛盾。 城楼上有灯光还有什么东西从城墙下放下来,漠北王的属下急忙来禀报道:“王,是小公子。“ 漠北王从营寨里跑了出去,城楼上吊着一个人,他拿着望远镜一看小公子头发散乱嘴里塞了一块黑布,他把望远镜摔在地上失声大哭道:“可恶,混蛋。“ 他高喊一声道:“拿我战甲过来。“ 属下听到命令连忙拿来他的战甲,漠北王骑着战马挥动鞭子冲了出去,雷萨急忙喊着:“王,小心呀!“ 骆奇吩咐道:“快,快跟上保护王。“ 那些精锐部队紧随其后,雷萨从旁边的士兵手中夺过马飞奔而去,骆奇心里捏着一把汗,又派一部分人做好接应工作。 城楼上走出两个人,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带着耳环,雷萨认得他,是他带走了小公子。 那个女人穿着朴素的衣服眼睛里有着怒火,她一只手握紧拳头另一只手指向漠北王道:“你就是漠北王。“ 漠北王道:“正是本王,姑娘咱们有何恩怨,还清放了我小儿。“ 那女人捧腹大笑,之后笑声变得诡异,阴森发冷,她说道:“放过他?你可曾放过数万的手无寸铁我的同胞。“ 漠北王皱了皱眉头道:“你想为他们复仇吗?“ 那女人道:“我想把你碎尸万段。“ 漠北王道:“你可以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那男人在女人耳边附耳几句,女人笑着说道:“我可以放了你儿子,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雷萨警觉地说道:“你不要上当,我担心他们出尔反尔。“ 漠北王停顿一阵想着雷萨的话,那女人从城墙上丢下一把匕首道:“拿着这把匕首自刎吧!“ 漠北王抽开刀鞘那把匕首在阳光照射下发出刺眼的光芒,他手握着匕首微微颤抖,只要轻轻一撕拉很快会划开一道口子。 那女人道:“你难道怕死了吗?“ 漠北王匕首又往脖子跟前挪动了下,雷萨轻喊道:“王,您要三思呀!“ 那女人从士兵手上接过一盆水,喷洒在小公子身上,又命人往上拉了拉取下他口中的塞子,然后又把他放了下去。 她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娃娃快喊叫让你父王救你。“ 小公子喊叫道:“父王,快来救我呀!“ 漠北王抽噎道:“宝儿,别怕,父王马上来救你。“ 小公子身子瑟瑟发抖,颤声道:“父王,我好冷,我好想娘亲我要回家。“ 漠北王道:“宝儿,别怕,父王马上去救你。“ 那女人说道:“多么让人心疼呀!想想你可怜的孩子。“ 漠北王闭眼要用匕首自刎,那女人眼神使向那男人,他凌空一剑割断绳子,雷萨急忙冲了过来,漠北王睁开眼瞪大眼睛吐了一口鲜血。 雷萨还是晚了一步,小公子的脑壳像西瓜似的摔成肉酱。医疗班急忙救治漠北王,他推开医疗班双腿双软的跑过去抱着小公子的尸体嚎啕大哭。 那女人冷笑一声道:“很失望吧!“ 雷萨愤怒道:“你们连孩子都不放过。“ 那女人道:“你有没有感到撕心裂肺的疼,那就的话就对了,我以前也经历过这样的感觉,看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我相信你不会忘记吧!“ 漠北王握紧拳头声音颤抖道:“不可原谅,我会活扒了你的皮。“ 那女人道:“我本身就没想活着,我要跟你同归于尽,四周埋着炸药。“ 那男人说道:“你想连我都一块炸死。“ 那女人道:“那又怎么样?“ 那男人道:“最毒女人心。“ 那女人仰头大笑:“去死吧!“ 他点燃火把丢了出去,漠北王他们根本逃脱不了,可四周没有动静。那女人惊悚问道:“怎么回事?“ 那男人道:“那些都是哑炮。“ 那女人道:“难道是你做了手脚。“ 那男人道:“我只是稍微换了下东西而已,你想死我可不想死。“ 那女人啐了一口痰骂道:“混蛋。“ 漠北王鞭子一挥喊道:“进攻!“ 火石投入城中燃起一阵烟花,那些士兵哀嚎着,那女人险些被火石砸中,精锐部队用大树桩撞开城门冲入城中。雷萨跟那人对视着,雷萨道:“这会我不会再让你跑了。“ 他冷笑一声道:“那就得看你本事了。“ 雷萨每一剑都使出十分的力度,那人轻轻挡了,他心不在焉无心恋战,一味防守不进攻。他像纸张一样柔软的剑扯开雷萨的胸前衣服,雷萨吸了一口冷气,那人的剑法好轻柔,软绵绵的,像轻盈跳舞的少女,可发挥出的力量前所未有。 他带着那女人冲破精锐部队的围攻,漠北王挥着鞭子抽打过去,他转身一剑削去漠北王那一撇小胡子。 漠北王摸了摸胡子,心想着:“如果是脖子的话恐怕身首异处了。“ 那人道:“你不要再追了,我不想杀了你。“ 漠北王愤懑道:“贼子别走,还我儿命来。“ 那人道:“要找我报仇我随时奉陪,我名叫谢无极,中原人,要想报仇来中原找我。“ 漠北王手握着拳头嘶喊道:“谢无极?我会去中原取你首级。“ 谢无极从空中传来声音:“好,我等着你。“ 漠北王手捧着小公子哭哭啼啼,命人准备棺椁抬着回府上,雷萨苦着脸为没救了小公子而烦恼着。 漠北王这刻的心情不能再骑马了,骆奇命人找一副担架抬着他。听到漠北王的消息三夫人连忙从屋里飞奔而出,当她看到那跟小公子大小的棺椁后她腿有些发软,她扑上去揭开棺椁看到小公子的惨状,他哀嚎着:“我的宝儿,你醒醒!听到娘的叫声了吗?“ 漠北王道:“扶夫人回屋吧!“ 夫人嘶吼道:“王,你不是说要宝儿平安带回来。“ 漠北王抽噎道:“夫人,对不起,我……“ 夫人道:“我不要你的道歉,我要宝儿回来。“ 漠北王道:“宝儿回不来了,他已经……“ 夫人道:“你骗人,他只是睡着了,他一会就会醒来的。“ 漠北王道:“没听到吗?把夫人送回屋去。“ 他的属下拉着夫人的手说道:“夫人,请回去吧!“ 夫人挣脱开他们发了疯似的掐着漠北王脖子,呐喊道:“你个骗子,是你害死了宝儿,你陪他一块去吧!“ 那些属下不知所措也不敢拉扯夫人,漠北王脸憋得通红显然一口气要上不来了,骆奇命令道:“快,让医疗班给夫人打一针镇定剂。“ 医疗班两人拽着夫人的胳膊,其中一人用很粗的针管插在夫人后脖颈上,夫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睛慢慢闭上,身子瘫软,医疗班抬来担架把夫人抬回屋子。 漠北王用手揉着脖子咳嗽两声,轻声道:“她差点掐死我,还好骆奇你下了命令。“ 骆奇担忧地说:“王,夫人的情况很不稳定,还是找人察看一下吧!“ 大夫人和二夫人领着孩子们来了,看着棺椁纷纷张大嘴巴,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大夫人明知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二夫人道:“那个棺椁难道是……天呐!对方那么残忍。“ 大夫人道:“那些挨千刀的,抓到他们得千刀万剐。“ 二夫人道:“他们肯定得下地狱。“ 漠北王怒道:“你们说够了没有?“ 俩人阴沉着脸默不作声,并排站着你看她一眼,她看你一眼,漠北王道:“这下你们高兴了吧!“ 俩人颤声道:“王,你可冤枉我们了,我们怎么会高兴呢?难过还来不及呢?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孩子。“ 漠北王道:“你们别假模假样,你们平日里的小九九,我都一清二楚。“ 俩位夫人本想在漠北王跟前讨喜,经他这么一说都不好意思争宠了,此刻就是一个雷区谁敢踏前一步必定粉身碎骨。 漠北王道:“找最好的石匠给小公子刻个墓碑再找个风水师父选块风水宝地。“ 雷萨道:“我马上去办。“ 漠北王从单架上下来后身子往前冲,二夫人紧紧抓着他胳膊,漠北王厌恶的甩手,然后说道:“一边去用不着你。“ 然后他转头对骆奇说道:“其他的事务劳烦你了。“ 骆奇道:“王,您放心我着手去办。“ 漠北王去看了眼沉睡着的夫人,她眼角流着泪,她在梦中还在思念她的儿子。漠北王用手揪着胸前的衣服,他单膝跪地哽咽的哭了,他又何尝不心疼他的儿子,那是一颗冉冉升起的太阳。 整个宅院挂起了白绫,僧人为小公子念经超度,漠北王在灵堂前守了三天三夜,滴米未进,嘴皮子都干了,骆奇都担心漠北王会吃不消。 他悄悄走过去说道:“王,你已经三天没吃没喝了,您……“ 漠北王道:“我要送我儿子一程。“ 骆奇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如果你也垮掉的话,您的家人您的三军战士。“ 漠北王道:“我自个身体我清楚,用不着你提醒。“ 骆奇道:“算我多言了,那我就不再劝您了。“ 小公子下葬那天三夫人没有出行,她闭着眼沉睡着,漠北王能感觉到她已经醒了只是不愿去面对,梦里面她仍然能见到她活泼可爱的儿子,漠北王干脆不叫醒她,倘若看到小公子下葬她又该哭得死去活来了。 那天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群人穿着丧服,掘墓工人挖开一个适合棺椁大小的深坑,墓碑上用红笔刻了一行字,漠北王用手抚摸着棺椁,眼睛都红肿了,二夫人和大夫人抹着眼泪低鸣着。 漠北王拧过头甩手一挥道:“埋土吧!“ 掘墓工人每埋上一层土漠北王心被撕开一道口子,他眼睛能瞥见他们拼命用铲子铲土,再见看不到小公子缠着他买冰糖葫芦,再也不会缠着给他讲故事,再也不会骑他头上骑大马。 他轻轻推开三夫人的门,他搬过一张椅子在她对面坐着,轻描淡写说道:“我知道你醒着呢。“ 三夫人没有出声眼皮子动了一下,漠北王继续说道:“孩子已经入土为安了。“ 三夫人猛地睁开眼睛,扑通一声坐了起来,放声大笑道:“他是被你害死的。“ 漠北王道:“没错,是我害了他。“ 三夫人道:“你应该下去陪他。“ 漠北王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你该清醒一下。“ 三夫人道:“我很清醒,你们都觉得我疯了吗?我没疯。“ 漠北王道:“出了这种事我也很难过,既然都这样了你得振作起来,让咱们的孩子走得安心。“ 三夫人道:“你是凶手,是你害死他。“ 漠北王道:“我去找大夫,你又不正常了。“ 三夫人咧开嘴像一条饿狼似的扑向漠北王想要咬断他的脖子,漠北王本想一巴掌拍向三夫人额头,他又把手缩了回来。三夫人掐着漠北王脖子用牙齿去撕咬,漠北王力量无穷死死支撑着然后把三夫人推开,甩手一拳三夫人飞向一边后脑勺撞在墙上,前额流出一丝鲜血晕了过去。漠北王抱着三夫人摇晃着她胳膊喊道:“夫人,你醒醒。“ 夫人的脸颊煞白手冰凉,漠北王高声呐喊着:“快来人。“ 雷萨进屋瞧见三夫人额头的鲜血,急忙去找医疗班过来,他们替夫人处理好伤口又用绷带包扎着,又给她打了镇定剂。 漠北王问道:“夫人,情况怎么样?“ 医疗班道:“回禀王,夫人很不稳定,会做出伤害自己和别人的事情。“ 漠北王道:“那你的意思说她是个危险的存在。“ 医疗班道:“没错,她很容易受到刺激,然后做出她自个都无法控制的举动。“ 漠北王道:“不管怎么样一定得救治好夫人。“ 医疗班道:“王,这您放心我们会努力的,这种病属于心理病的范畴,夫人如果能走出阴影这没多大的毛病,倘若……“ 漠北王道:“宝儿是她全部,估计绝非易事。“ 医疗班道:“我们只能用药物暂时维持夫人的病情,等到哪天她对药物免疫了,恐怕……“ 漠北王道:“一定得治好夫人的病。“ 医疗班道:“我们一定尽心尽力,试图研发出一种新式的药。“ 漠北王道:“那就拜托你们了。“ 第三章 逐入中原 三夫人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医疗班每天研发新的良药,三夫人吃药的时候总是抗拒着,大喊大叫道:“我没病我不吃药。“ 她每次被人摁着灌下药,她的病情没有好转反而越发严重,以前还有清醒的时候,后来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 有人中途送饭过来,轻声喊道:“夫人。你该吃饭了。“ 她撕咬着牙发出如同动物般嘶吼,送菜的那人吓得屁股尿流,丢下饭笼飞着出去了。 三夫人把饭笼丢出去嘴上嚷嚷着说道:“你们想害我毒死我,我才不上当呢?“ 漠北王听到三夫人的疯言疯言只得摇头,三夫人半夜吵闹让府上不得安宁。大夫人和二夫人苦不堪言纷纷找漠北王理论,她们的话语是想要把三夫人赶出宅院。 大夫人道:“王,三夫人整天吵嚷嚷着,孩子们也没办法休息好,更主要我担心您的身体,每天操劳着还休息不好。“ 漠北王阴沉着脸说道:“那你要怎样?把三夫人赶出去吗?“ 二夫人道:“王,我……“ 大夫人趁机说道:“王,您可能误会妹妹的意思了,他也是为府里上上下下考虑。“ 漠北王道:“改天我把她送到香山别院得了,那里四周僻静,兴许对她病情有好转。“ 二夫人有些吃醋的说道:“香山别苑?那里不是咱们过年或者避暑才去的地方。“ 漠北王道:“你们不是要府上清净吗?这不是如你们所愿吗?“ 二夫人还想开口大夫人抓着她的胳膊说道:“妹妹,我们遵从王的决定就可以了。“ 二夫人出去后哼声哼气道:“王,他也太偏心了,把最好的都留给她。“ 大夫人劝道:“你也别生气了,只要这个瘟神离开府上,咱们也算心安了。“ 二夫人道:“我心里总不舒服。“ 大夫人道:“那又能怎样?你难道要王收回成命。“ 二夫人道:“我哪敢呀!“ 大夫人道:“那不就得了吗?咱们少说几句话还能得到王的好感,多说惹人烦。“ 二夫人道:“算了,我们自认倒霉吧!“ 香山别苑种了许多香气扑鼻的香樟树,连山都变得香气腾腾,香山因香樟树而得名。鸟语花香,还有一条绵延不断的小河,据说是一位贵族的王休养生息的地方,听说漠北王打过来他连夜带着妻儿逃得无影无踪。留下这座宅院自然而然成了漠北王的度假的修身之所,小公子吵嚷着要来这地方,漠北王一直说等他征战完最后一个部落,然后给全家人一个惊喜。 三夫人看到花花草草心情会好转一些,不再发狂而是长时间的发呆,她嘴里念叨着宝儿的名字,她听到远处宝儿喊着:“娘,我在这。“ 三夫人揉了揉眼睛宝儿在那活蹦乱跳,向她招手喊着:“娘,过来抓我呀!“ 三夫人微笑着,她追了过去,宝儿发出笑声冲向小池边,三夫人用手一抓是个幻想,身子向前倾扑通一声呛了一口水,她挣扎着要爬上岸,她刚开始露着半个脑袋,再后来露着一双手,紧接着水面有些小波澜。 没有人在意有人落水了,他们可能以为风吹过或者鱼群嬉笑着,香山除了一个负责打扫卫生的,还有个是专门伺候三夫人生活起居的侍女秀儿。 秀儿打了个盹一睁眼夫人不见了,慌忙呼喊着,叫嚷着。她问守门的那人道:“看到夫人了吗?“ 守门那人吚吚呜呜半天表达不清意思,他是个哑巴,跟随漠北王多年,是个忠实的奴仆。 秀儿身子瑟瑟发抖,夫人若是丢了她难辞其咎,漠北王绝不会轻易放过她。夜晚的风很冷,三夫人的身体僵硬,她在小池上侧仰着。 秀儿打着灯笼寻觅着,灯光照耀着小池子,那光鲜夺艳的衣服令人一目了然,秀儿瘫软在地灯笼丢在一边。 漠北王看到三夫人咕咕的肚子显然喝了很多积水,他鞭子抽打在秀儿身上,嘴里骂道:“我让你看着夫人,你做了些什么?“ 秀儿哀求道:“王,我只是打了个盹。“ 漠北王痛不欲生道:“该死的奴才,跟夫人一同陪葬。“ 秀儿道:“王,饶我一命,我也没想到夫人会溺亡。“ 漠北王摸着三夫人的脸颊说道:“夫人,你是随宝儿而去了吗?“ 秀儿抱着漠北王的大腿乞求道:“王,我想活着,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漠北王哼了一声拂袖而走,秀儿傻笑一声然后撞向柱子,漠北王余光中瞥见一眼,冷冰冰说声:“厚葬。“ 漠北王接二连三失去亲人心力交瘁,那个男人的笑容浮现在脑海,还有那句话:“想报仇来中原找我。“ 漠北王决心要征战中原,一来为了复仇二来了了多年来的心愿,三夫人下葬后漠北王关在屋里拿着她的遗像缅怀着,骆奇没敲门推门直入。 漠北王扭头瞥了他一眼,粗声粗气道:“骆奇,你可越来越没规矩了。“ 骆奇道:“王,我听说你要征战中原。“ 漠北王道:“中原地大物博资源丰富,我要打造庞大的帝国。“ 骆奇道:“中原鱼龙混杂高手如云,贸然前往很容易……“ 漠北王道:“骆奇,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个威风,我们的精锐部队以一挡十。“ 骆奇道:“王,您听我一言放弃这个计划吧!“ 漠北王道:“放弃?骆奇眼前一块大肥肉你让我拱手让人。“ 骆奇道:“我怕这块肥肉不好往下咽。“ 漠北王道:“你下去吧!“ 骆奇愁眉苦脸与雷萨迎面对视,雷萨惊奇地说:“骆奇,怎么了?心情很不好?“ 骆奇道:“攻打中原的消息你不知道吗?“ 雷萨双手支在脑后微扬着头说:“知道。“ 骆奇道:“你不劝劝王?“ 雷萨身子往后靠了靠道:“我可不敢劝,骆奇先生你不是吃了闭门羹了吗?“ 骆奇道:“你们这群家伙好事全占了,坏事都让我做。“ 雷萨嗤笑一声道:“您是王的智囊凡事替他操心着。“ 骆奇道:“我有种预感征战中原是道坎。“ 雷萨道:“你的意思是会受到阻碍。“ 骆奇道:“中原的高手你可是见识过的。“ 雷萨用手摸了摸胸口吸了口冷气道:“那个谢无极是个棘手的家伙。“ 骆奇道:“而且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咱们被人牵着鼻子走。“ 雷萨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骆奇道:“我们成了别人的棋子。“ 雷萨道:“我看你是多虑了。“ 骆奇讪讪一笑道:“估计是吧!小心使得万年船。“ 雷萨捂着嘴偷笑道:“难怪王说你……“ 骆奇道:“王,说我什么?“ 雷萨道:“王说你优柔寡断。“ 骆奇不服气说道:“我这叫心思缜密。“ 雷萨笑道:“还有自己夸自个的,我头一次听说。“ 骆奇轻拍了下雷萨肩膀道:“小子,你竟敢嘲笑我。“ 晴空万里,万里无云,没有风有着耀眼的阳光,跨过界碑就是中原了,漠北王拍着马屁股大喊一声道:“冲!“ 那些下属像脱缰的野马似的,或者他们曲解了漠北王的意思,见到东西随便抢,不管鸡鸭还是女人,骆奇叫苦不迭慌忙说:“王,快些阻止这行为。“ 漠北王道:“随他们去吧!管也管不住了。“ 骆奇张大嘴巴非常吃惊地说道:“管不住了?“ 漠北王道:“就当让他们放松一把。“ 骆奇摇头叹息道:“王,您这可是纵容。“ 漠北王没有开腔本质上他存有这个心思,其中俩个下属闯入民居中把鸡鸭抢了,还要搜贵重物品,老妇人嘴里骂道:“强盗。“ 其中一人甩手把老妇人推开,她身子倾斜头倚靠墙上,起了一个很大的包,老妇人嚎叫着。 不知从哪冒出一个姑娘,她大喊一声:“住手。“ 俩个下属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另一个断了一只手,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奸笑了一声。 刀疤说道:“兄弟,好久没见到女人,想不到送上门了。“ 断手擦了擦流着的口水道:“咱们可得生擒,用武器怕伤了这小妞。“ 刀疤道:“说的也是。“ 他们把武器藏于身后撸起袖子摆开架势要拿那姑娘,她使着两把柳叶刀,眉宇间透露着英气。 刀疤说道:“女孩子家学了些花拳绣腿。“ 断手附和道:“女人应该给男人暖坑生娃,我哥俩没婆娘干脆伺候我们。“ 姑娘啐了一口痰骂道:“无耻下流。“ 断手道:“大哥,这女人野性十足,我喜欢征服这样的女人。“ 刀疤笑着说道:“我也喜欢,那该怎么办?“ 断手挠挠头道:“那就难办了?除非劈成两半。“ 刀疤道:“你就不能让给我,我才是你大哥。“ 断手耸耸肩道:“别的东西可以让,女人怎么让。“ 姑娘说道:“你们俩个蠢货太目中无人了,放肆,看刀。“ 断手道:“大哥,小娘子等急了。“ 刀疤道:“不该冷落了人家。“ 姑娘刀子劈向刀疤,他扭了扭身子轻松夺过,又趁机摸了姑娘的脸,她努着嘴说道:“混蛋。“ 断手道:“姑娘,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他们语言轻佻惹得姑娘面色绯红,她刀刀下死手,刀疤一直往后退,断手嘘声说道:“大哥,这小娘们好狠。“ 刀疤说道:“兄弟,活的估计费劲了,我要杀了她。“ 刀疤从身后拿出刀来,断手吸了一口气道:“小娘子,这可不怪我们了,送你一程早些去黄泉路。“ 俩人动起真格来刀疤抱着那姑娘,断手迎面劈来,姑娘一蹬腿一只脚踹了断手一脚,断手四脚朝天揉着肚子,刀疤骂道:“废物,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断手咧开嘴怒气冲冲,正想横着劈下去。“你们这俩人真不害臊,俩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 刀疤道:“是谁?给我滚出来。“ 断手指着那根柱子说:“人在那。“ 刀疤道:“你躲在上面鬼鬼祟祟干嘛?给我滚下来。“ 那人道:“凭你们命令的了我吗?“ 刀疤道:“你到底是谁?“ 断手感觉耳边刮过一阵风,有人站在他跟前,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人身高中等脖子上系着红围脖,头上随风飘拂着,腰间挂着一串骷髅头制成的腰带。断手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挪着屁股往后退了几步,抓着刀疤的手颤声道:“大哥,这家伙看来很凶悍的样子。“ 刀疤咒骂道:“怕什么?我们手中的刀饶过谁。“ 那人道:“你们漠北的人,谁允许你来到中原。“ 断手道:“要你小子多管闲事。“那人看向女孩说道:“小姑娘这里交给我了,你去吧!“ 刀疤说道:“想放她走你可得过了我这一关。“ 那人接下围脖一转身捆着那姑娘的身子,姑娘看着他的浓眉大眼有些发呆了,女人犯了花痴的毛病是可笑的,她也不想想处于危机关头。 那人一甩手姑娘顺着围脖飞出几米开外,那俩人正想去追也没有可能,姑娘朝他喊着:“公子,多谢你了。“ 这位公子很没有礼貌对姑娘的感谢不放在心上,然后他说道:“你们的对手是我,出手吧!“ “我跟你打,不要欺负我的小兵。“传来了雷萨的声音。 俩人欣喜若狂喊道:“雷萨大人,您来了真是太好了。“ 雷萨骂道:“你俩个蠢货丢了我们漠北人的脸。“ 俩人毕恭毕敬道:“您教训的对。“ 那人道:“你是他们的头吗?“ 雷萨道:“可以这么说吧!“ 那人道:“那你来的正好。“ 雷萨道:“听这位先生的口吻想找我们兴师问罪。“ 那人道:“问罪不敢说,你们漠北人来我们中原抢夺希望给个说法。“ 雷萨道:“说法没有,打赢我你才权利质问我们。“ 那人道:“对不起,我x先跟老朋友叙叙旧。“ 他朝屋顶喊了声:“由兄,既然来了何不露面。“ 雷萨看向屋顶那边,有人从屋顶那边终身一跃,他在俩人的后边出现了。雷萨看那人穿着单薄的衣服,敞开衣服的纽扣,满脸胡腮,像个五,六十的大叔,可听他的说话语气像三十来岁上下。 他说道:“孙兄,我不愿坏了别人好事。“ 姓孙那人道:“由兄,这些漠北野蛮之人杀之而后快。“ 姓由那人道:“你不照看你的冼马帮,怎么趟这趟浑水。“ 姓孙那人道:“你又何尝不是呢?我只听闻摩天楼从不插手教派以外的琐事。“ 姓由那人道:“我不过来看热闹而已,纯属我个人想法跟教派无关。“ 断手那人惊悚道:“你难道是邪教的天尊,由随行。“ 姓孙那人讪讪一笑一掌打在断手胸脯上,断手全身燃起熊熊烈火,然后化为一堆骷髅,然后他用脚熄灭,取出烧红的骷髅头用嘴吹灭然后放入怀里,拍了拍手说道:“由兄,这人嘴巴不干净,我替你收拾了。“ 刀疤那人眼珠子大喊一声:“你是孙师道……“ 孙师道眉头微扬道:“漠北人真没规矩,整天喜欢大吼大叫。“ 由随行道:“孙兄,根本没必要杀他,他说的都是实话。“ 孙师道说:“你竟然不生气吗?“ 由随行仰头大笑道:“一笑而过这样不好吗?“ 雷萨一怔对付其中也够棘手何况俩人,雷萨笑着说道:“我这些兄弟不懂规矩,惹恼了俩位,我们改日登门道歉。“他又扬手刀疤过来。 刀疤明显吓傻了挪着腿慢悠悠而来,孙师道嗤笑一声说:“岂能让你们轻易走了。“ 雷萨道:“孙帮主还要我们做些什么?“ 孙师道说:“留下抢夺的东西和一条命。“ 雷萨道:“东西可以留下,至于命……“ 孙师道说:“屋里那位老人家的命你们得偿还。“ 雷萨道:“我不能看着你夺走我属下的命。“ 雷萨怒吼一声:“你快走。“ 刀疤如梦初醒慌忙奔跑起来,他跑的速度很快,除了吃饭的铃声能惊动他,他没有回头看一直往前跑。 孙师道一个火球打了过来,雷萨当然比那俩个废物强,一剑把火球挡开了,孙师道不想在由随行丢了面子,想不到这蛮夷之人还有些本事,他冷笑一声,心想着:“让你见识下我的本领,正好拿这人试试手。“ 孙师道连续发出双火球,雷萨躲过第一个第二个躲闪不及只好拿剑身挡着,砰的一声剑身与火球摩擦出火光像一道美丽的焰火,雷萨紧握剑的手都被震得裂开一道口子,剑身反震到他胸口感觉整个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雷萨喷出一口鲜血,心凉了半大截,幸好他身体壮实,要不然会瘫软在地。 孙师道说:“饶你一条性命,回去给你们王报信,早些滚出中原。“ 雷萨手挽着剑捂着胸口悻然离去,刚才那一击可以说惊天地泣鬼神,有个带着耳环露出肚脐的人拍手叫好道:“孙兄,刚才那几招真是精彩,看得很过瘾。“ 孙师道说:“这不是谢公子吗?“ 谢无极又看了一眼那边满脸络腮胡子的由随行道:“原来由兄也在,刚才没看见,失敬失敬。“ 孙师道说:“谢公子来了多时?“ 谢无极道:“我刚听到一个姑娘说遇到几个蛮夷之人,我过来看看情况,有俩位仁兄在此,小弟只有看热闹的份了。“ 孙师道说:“如果谢公子出手的话,一招必胜吧!“ 谢无极说道:“孙兄过奖了,武林大会要召开了,俩位何不凑个热闹。“ 孙师道诧异地说:“武林大会?“ 谢无极说道:“漠北王进攻中原,我们试图选出一位有领导能力的人把他们赶出去,守住我们的大好河山。“ 由随行打个哈欠伸伸懒腰道:“这是你们中原正派人的事情,我懒得管,我估计其他人也不会欢迎我,我也不想去落不自在。“ 谢无极转眼看向孙师道说:“孙兄,您呢?“ 孙师道咧嘴一笑道:“我还想跟由兄聊几岁,我就不凑热闹了。“ 谢无极道:“那我就不勉强了。“ 孙师道询问由随行道:“由兄,有空能否请你喝杯酒。“ 由随行道:“免费的酒我当然要喝。“ 俩人相视而笑,恍然忘了除了他俩还有谢无极在场,谢无极仿佛受了奇耻大辱,心里暗骂着:“岂有此理。“ 俩人有说有笑走着,并排走着,谢无极想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与他不是一路人,竖子不足为谋。 有个穿着长衫的小伙气喘吁吁跑来,说道:“公子,武林大会开始了。“ 谢无极答道:“知道了。“ 那小伙向远处瞭望一眼然后说道:“那俩人不是由随行和孙师道吗?“ 谢无极嗯了一声,小伙说道:“孙师道让人捉摸不透。“ 谢无极阴森森的说道:“捉摸不透?你个小奴才懂什么?“ 那小伙不服气道:“谁说我不懂呢?“ 谢无极说道:“那你说来听听。“ 小伙说道:“所有人都像躲瘟疫似的躲着摩天楼,你瞧他倒好巴不得跟人套近乎,你说他是不是傻。“ 谢无极道:“他不是傻,他是有城府。“ 小伙说道:“有城府?“ 谢无极道:“不说他们了,走吧!武林大会我可不想错过精彩的部分。“ 武林大会是武林人当家作主,主持大会的是一位白胡子老头,他在武林有些威望,目光矍铄,耄耋之年。他说话慢条斯理,铿锵有力,胜似壮年。武林大会还没开会底下吵起一片,他们都想推举自己成了武林的霸主,有些底气不如的依附强大的兄弟帮派,试图将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好得分一杯羹,兄弟之间看在情面上会照顾几分。下面开着小会吵嚷着上面说话都听不清,老头子的声音被这些人掩盖下去,他几乎控制不住场面。 “都住嘴,听老先生讲话。“有个粗犷大汉抡着大锤控制住了场面,他走路的时候身上的肌肉都跟着抖动了。 老先生致谢道:“多谢这位壮士出面维持秩序。“ 粗犷大汉粗声粗气道:“老先生,你继续主持吧!“ 老先生道:“老朽,一定不负众望。“ 老先生清清嗓子说道:“各位武林同道,今有蛮夷入侵我中原,我们要奋起反抗把他们赶出去。“ 底下众人呐喊着:“对,把他们赶出去。“ 老先生继续说道:“可我们需要选出一位才能兼备,足以服众的领袖,带领大伙披荆斩棘。“ 下面又开始躁动了,有个光头喊道:“老先生,你这话可不对。“ 老先生说道:“愿闻您的高见。“ 光头摸了摸脑袋道:“高见没有,我只说下肺腑之言。“ 老先生道:“您请讲。“ 光头道:“我们都是武夫,向来以武取胜又不像读书人咬文嚼字,婆婆妈妈,磨磨唧唧,干脆以武论英雄。“ 底下呼声很高武夫除了武功是资本其余一切对他们来说是累赘,粗犷大汉跳了出来道:“我赞同他的观点,比武最公正了。“ 人群传来个不一样的声音,那声音有些阴柔:“只有武功胜出就能成为领袖,那邪教的人取胜了难道咱们也要屈服于他吗?“ 老先生振振有词道:“这怎么可以?绝对不行。“ 一个眼睛长得像鹰眼的男人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武林大会开到什么时候有结果。“ 老先生道:“这位先生请稍安勿躁,我们这不是在研究和探讨吗?“ 鹰眼说道:“要打就打,打赢了就是老大哥。“ “这位兄弟豪气。“有人走入会场随口说了一声。 鹰眼说道:“是谁?滚出来,说话藏头露尾。“ 那人纵身一跃飞入会场,他耳朵带着耳环,光头捧腹大笑道:“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哪个娘们。“ 他一扭头犀利的目光逼视着光头,他咽了咽喉咙,那人带着很浓的杀气,光头不得不承认他认怂了。 老先生笑嘻嘻过来说道:“谢公子,你来了正好,有你在今天的武林大会圆满收场。“ 谢无极说道:“袁老,您这话可是抬举我了。“ 粗犷大汉不服气道:“老头,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无极道:“这位兄台袁老是响当当的人物,你直呼老头可是大不敬。“ 粗犷大汉道:“哼,干你何事。“ 他抡起大锤朝谢无极砸去,谢无极随手一抓轻轻一放,大汉往后一退大锤砸到台面上,凹陷了很大的一块深坑。众人一片唏嘘,不是大汉的锤子力道强劲,而是他对面那人身手敏捷,游刃有余,四两拨千斤。 粗犷大汉有些没面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好小子,看来你有些手段。“ 老先生说道:“今天是商谈大会事宜,不是让大伙来打架的,坐回位置上大会继续进行。“ 大汉恼怒地坐回位置上,鹰眼不耐烦道:“不管你们怎么选,我只服把我打倒的人。“ 光头附和道:“那就痛痛快快打一场。“ 老先生道:“既然这样那就比武论英雄。“ “等等,没有我的武林大会算怎么回事?怎么没人通知我。“众人望着声音处,那人叉开腿走路很霸道,像只螃蟹似的,背上背着黑布缠裹的东西,他推着挡道的人说道:“给我滚开。“ 然后他看见谢无极后目光变得异样,惊悚之余又有些憎恨。他愤然说道:“你也在这?对了,这种场合你会出现的。“ 谢无极当然认得他,当年那一战还历历在目,他胜在一招半式,这人怀恨在心多年,向远山,曾经极度自负的人败于他之手,又岂会善罢甘休,谢无极猜到他会来砸场子。 光头兴奋地说道:“今个武林大会一等一高手都出现了,怎么不见孙师道呢?“ 谢无极道:“他跟由随行有说有笑喝酒去了。“ 谢无极最担心的人当然是孙师道,只有他能与之一争高下,这么好的机会当然得恶语中伤一番。 老先生道:“孙师道这人行为怪异,枉为名门正派,据说他腰间带着一串骷髅头,这样的人怎配成为我们的领袖。“ 老人说的很愤慨,谢无极心里窃喜,他的一句话胜过别人的千言万语,如同把孙师道打入无间的炼狱,永不超生。 光头嚷嚷着说道:“那就别磨蹭了开始吧!“ 老先生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在与点到为止不要伤了和气,我们的敌人是漠北蛮夷,不要手足之间自相残杀。“ 粗犷男人说道:“好了,开始吧!“ 老先生道:“违规者取消比赛资格,各位可要谨记,我老头眼睛很尖锐,什么都逃不过我的法眼。“ 有人身子抖了抖跳上擂台,他的发色发黄像一只金毛犬,用一把大刀挠着背部痒痒,这种不把人放在眼里的行为把那个粗犷的大汉惹怒了。 他抡着大锤讪然一笑道:“让爷爷我会一会你。“ 金毛用手簇了一下鼻子笑着说:“那大汉你只有蛮力可不是我对手。“ 大汉像牛发出哞叫声像金毛冲了过来,金毛一愣没想到这庞然大物动作不笨拙,那锤子在他手里像使着木头似的。 金毛的刀蹦开一道口子,他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抱拳道:“我认输了。“ 大汉傲慢地说:“还有谁上来应战。“ 光头摸着脑袋皮笑肉不笑走上前道:“我来会会这位壮士。“ 大汉见他两手空空,高声说道:“亮出你的武器。“ 光头拍着脑袋道:“我没有武器只有一颗铁头。“ 大汉道:“我不爱占人便宜,先让你一招半式。“ 光头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大汉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大汉转着锤子像抛物线一样抛来,光头身子侧过来锤从他耳边掠过,差一丝一毫耳朵连着脑袋会被砸成肉酱。光头明白不能跟大汉打持久战,目前来看需速战速决。 大汉两锤子没打住人没了耐心,开始盲目地捶打,光头知道机会来了,他心里偷乐,想着:“莽夫就是莽夫,成不了大气候。“ 光头察觉到大汉每使完两锤身子不自觉向后退一退,然后锤子的力度有些减弱,这兴许就是他的命门。光头找准时机躲过两锤,然后在大汉身子往后退的瞬间,他猛烈发动攻击,大汉再使出一锤明显稍逊先前两锤,光头轻易躲过锤子用头顶向大汉胸口。 大汉惊叫一声锤子随手一丢,双膝一跪整个人趴在会场台。老先生道:“赶快抬下去救治。“ 那锤子飞向人群一些自认没有能力接住的人疯狂逃命,那锤子倘若接不住可是把命搭上,向远山扎下马布伸手一抓又在空中顺时针转了几圈,然后把锤子扑通一声掷入地面。 人群中呐喊着:“好功夫。“ 鹰眼赞叹道:“向兄果然名不虚传。“ 向远山挑衅地看着谢无极,对方没拿正眼瞧他,谢无极闭着眼装作没看见。向远山心想着:'哼,小子居然瞧不起我,一会我让你丢尽脸面,一雪前耻。' 老先生又说道:“比赛继续进行。“ 鹰眼跳上擂台拱手说道:“我来会会你。“ 光头道:“素闻阁下身手如鹰一样敏捷,我想讨教一番。“ 鹰眼随手把武器一扔说道:“我与你比试拳脚,但不比内力,你看怎么样?“ 光头道:“如此甚好。“ 俩人你来我往,光头不只头硬手上的力气刚猛有劲,鹰眼不能跟他正面对掌,很容易把掌力反弹杀了自个。 鹰眼眼睛敏锐很快发现光头的致命伤,因为他不敢靠的太近,刻意用手挡在胸前位置。鹰眼发动攻击光头看露出破绽,他不知道这是鹰眼故意为之,这样的话光头会疏于防范,胜券在握的人脑子发昏失去判断力。 鹰眼喷了一口血迅速一掌打在光头胸前,光头胸口一阵酸疼憋了口气,没一会蹬了蹬腿一命呜呼。鹰眼怀着歉意说道:“很抱歉我一时失手,他的丧葬费还有一家老小今后我来照顾。“ 袁老捋着胡须笑道:“堂堂的名门正派做出这种勾当,你不觉得羞耻吗?“ 众人一片哗然,心想着这老头怎么无缘无故冒出这句话,袁老走向鹰眼身边说道:“你还是跟大伙说了吧!我不想揭穿你。“ 鹰眼闪烁其词说道:“老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袁老道:“我给你认错的机会,希望你不要跟我打马虎眼。“ 鹰眼道:“这尸体有碍比赛的正常进行,我们把他扛下去。“ 他走过去要背着光头走下擂台,袁老一把伸手抓着呵斥道:“你这么激动干吗?莫非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鹰眼道:“您可别血口喷人,我行得正坐得端,无愧于心。“ 袁老放低声音说道:“是吗?可惜你的行为没有你说的话那样有说服力。“ 袁老走向光头身边翻过他身子,鹰眼瞥了一眼袁老,他原为自己的小聪明而窃喜,看来这老头着实厉害,试问他鹰眼的速度谁人能比得上。 袁老伸手一吸向吸铁石似的,光头胸口飞出一根银针,袁老双指一夹哼声哼气说道:“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鹰眼拂袖怒道:“哼,既然这样我无话可说。“ 袁老嗔怒道:“按我先前所说你取消了比赛名额。“ 鹰眼自知没趣带着下属灰溜溜走了,有个人仰头大笑道:“这种心术不正的小人都有资格参加武林大会,我看这武林大会都是蛇鼠之辈。“ 那声音洪亮来自骑着马的少年,他双手跨过后脑勺挑着剑,像挑着担似的。金毛道:“小娃娃,看你乳臭未干,说话口气倒是不小。“ 那少年说道:“你又是谁?“ 金毛说道:“我是你金毛爷爷,叫声爷爷,兴许爷爷一高兴赏你几颗糖果吃。“ 那少年怒道:“放肆。“ 金毛道:“小娃儿,这地方不是你该来了,别跟人大人玩剑,那东西可不好玩耍,不小心会把小命丢了。“ 少年道:“那可未必。“ 金毛道:“是吗?你也想当武林一把手吗?“ 少年道:“我对那个不敢兴趣,我只能杀一杀你们锐气,听说武林这些人都有骨傲气,我想见识一下。“ 金毛跟着身边的人大笑一声道:“年轻人,你会为你的自负付出代价。“ 少年道:“同样你也会为自个的无知付出代价。“ 金毛咬咬牙怒道:“去死吧!“ 少年从马上一跃而起,马随着他跑动,马冲着金毛而来,他脚上一使劲跳过一旁,少年乌黑的剑鞘刻着一条很长的大蟒蛇,他的额头尖尖的像牛角似的,那把剑发出耀眼的光,金毛用刀遮挡那股强光,短短的片刻钟那把剑刺入他咽喉,如同那阵光还没让人察觉,金毛眼中露出惊恐的表情,少年把剑从咽喉中抽出时,剑尖头上有些血丝,他用丝巾仔细擦着那把剑,仿佛怕那血玷污了他的剑。金毛的咽喉有个细小的孔,如同针线一般,没有大量的血涌出,想来那一剑又快又狠。 第四章 谁与争锋 那少年的精妙剑法惹得众人惊叹,袁老抚摸着胡须赞叹道:“果然英雄出少年。“ 袁老有个习惯性的标志赞同某人时总爱抚摸着胡须,他没开口的时谢无极已经猜到他想说些什么。 那少年用剑指着谢无极道:“听闻你的剑法一流,我想找你比试高下。“ 谢无极双手叉腰闭着眼睛充耳不闻,那少年提高嗓门道:“你是聋子吗?听不到我说话。“ 谢无极微睁开眼咳嗽一声,少年傲慢地说道:“原来不是聋子,那你是哑巴吗?“ 谢无极很沉得住气反而沉不住气了,他冷嘲热讽道:“什么中原武林的剑客胆小如鼠都不敢应战。“ 袁老怕年轻人惹得众怒好意提醒道:“年轻人,既然谢公子不愿与你对战,你就别咄咄逼人了。“ 年轻人道:“老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有个习惯。我九岁学剑拜访名师历时八年学成归来,打败不少自诩明剑高手,如果今天不痛痛快快打上一场,我会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袁老看了眼谢无极仿佛在询问他的意见,谢无极不是在躲避,他怕被人笑话欺凌弱小,他好歹也是武林名宿,他的字典里没有输这个字,他永远都是那么自信,有实力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没实力那顶多叫做自负。 少年继续说道:“晚辈苏峰还望向前辈讨教几招,希望前辈不吝赐教。“ 有好事者呐喊着:“谢公子,你难道怕了这个小毛孩了不成?“ 金毛的几个兄弟知道不是少年的对手,想借助谢无极之手宰了那小子,他们嚷嚷着道:“谢公子,你忍受得了别人骑在你头上吗?换做我是绝对忍受不了。“ 更多人希望俩人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力,向远山在一旁助威呐喊:“谢无极,你连这个小娃都不敢应战的话,那我替出手得了,以后你见了我的面绕道走。“向远山只不过激一激谢无极,他拾掇着让那个青年去投石问路,他好摸清谢无极的出剑路数。 谢无极睁开眼睛冷言冷语道:“看来大伙都想看我跟小兄弟一争高下,虚名而已伤了和气日后不好相见。“ 苏峰道:“前辈只不过点到为止即可,更何况我要死在你剑下,我也无怨无悔。“ 谢无极手一扬说道:“小兄弟你出手吧!“ 苏峰眉毛微扬,他有些不服气,这分明是谢无极看在他年轻份上礼让几分,他苏峰向来不占人便宜的,可今个这便宜他不得不占,他太想取胜了,打败了谢无极他就是名副其实数一数二的剑客,为了名气可以拉下脸面不要面子。 苏峰轻喊一声道:“前辈,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看剑!“ 那剑势很猛烈如同他刚才刺向金毛那时的速度,苏峰试图一击必胜对付谢无极这样的高手怠慢不得。谢无极轻松一跃而过,苏峰吃了一惊,想不初很多人没躲过这一剑而毙命,即使躲过的人轻微受了些伤,谢无极竟然毫发无伤。苏峰心想着:“他真的有两把刷子跟我见到的剑客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向远山有些不耐烦地说:“谢无极,你蹿来蹿去像猴子似的,不要浪费时间,老爷我还要跟你单挑呢?“ 苏峰瞪了多嘴的向远山一眼,他那些话分明是讥讽和蔑视,苏峰恼怒道:“谢无极,你少瞧不起人,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如果我刺伤了你,到时你可别怨我。“ 苏峰多年来积攒下的尊严被他人赤裸裸的践踏,最好的方式杀了对方,荣誉会洗涮之前的屈辱。苏峰不再誓守那个点到为止的约定,那把剑伸缩自如,剑的主人死于他手,而他成了剑的真正主人,他坚信剑到了他那才能发挥出它的价值,像马遇到了伯乐,像俞伯牙遇到子期。 那把剑比原先长了两尺,形状还有些像钩子,俗话说短小精悍,这样不有些累赘了,到了苏峰手中化腐朽为神奇,少年舞剑出神入化,袁老频频点头,向远山捏了捏拳头心神不宁少年比他预期的更强一些。 谢无极打起了精神认真对待少年的挑战,他从腰间抽出那薄如纸的剑,苏峰笑着说道:“以前只听人说过,谢公子杀人不用眼,原来剑藏在腰间。“ 谢无极道:“年轻人,你可要进攻了。“ 苏峰答道:“求之不得。“ 谢无极凌空一箭像雄鹰飞过,苏峰感觉明明挡住了,那剑瞬间像幻影似的消失,又在苏峰没留意时迎面飘来,苏峰急忙用剑一挡身子瑟瑟发抖,他惊叹道:“刚才那一剑真是精妙绝伦。“ 谢无极道:“你能逼我使出这招证明你已经很强了。“ 苏峰嘟囔着嘴道:“我还想见识到你的绝招。“ 谢无极瞥了台下的向远山道:“估计他能见识到,而你没机会。“ 苏峰想辩解无奈实力不准许,众人一片唏嘘中他走下擂台,他对谢无极跟向远山的打斗有了兴致。 众人底下的呼声高涨仿佛期待已久的样子,向远山摩拳擦掌走上了擂台。他从背上解开那黑布缠绕的,像是他武器的东西。 那是一根檀木而制的龙头棒,苏峰嗤笑一声道:“一根破棍子当武器,贻笑大方。“ 他很小声,那些话传到向远山耳朵里,他抚摸着龙头笑着说:“小伙子,你可别小看了这东西。“ 那龙头惟妙惟肖嘴里叼着一颗珠子,身子略微弯曲行似拐杖。向远山伸出右手大伙注意到他少了根小拇指,向远山道:“你还记得十年前吗?“ 谢无极道:“我当然记得。“ 向远山道:“那一年你削去了我的一根小拇指,以至于无法再练剑。“ 谢无极道:“短短的数年间你学会用左手了吗?“ 众人随着谢无极的话音又注意到向远山,苏峰一怔让一个使用惯右手的人改换为右手,那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坚信,换做是他的话,可能坚持不下去。 谢无极道:“我佩服你是条汉子。“ 向远山道:“你应该知道那是对我的耻辱,我今天无论如何要打败你。“ 谢无极道:“我不会对你有愧疚而手下留情。“ 向远山道:“我讨厌你自信满满的样子,你想看到你绝望时的表情。“ 谢无极道:“那你有没机会看到的。“ 向远山不解地问:“为什么?“ 谢无极道:“因为我不会输。“ 向远山道:“我想知道你的自信从哪里来。“ 谢无极道:“我承认你十年来很努力,但是我同样告诉你,十年间我也从未放弃手中的剑。“ 向远山啐了一口痰说道:“哼,看招。“ 苏峰捏着手心咬着牙齿,他明显看到谢无极深邃的眼神和刚毅的表情,这说明对方认真了,换句话说谢无极先前无视他,不把他当回事。 包括苏峰在内对向远山捏了把汗,袁老捏着胡须一旁静静欣赏,会场敛声屏息营造出绝对安静的环境。龙头棒攻击谢无极的命门,多年的死敌最了解对手的缺陷,谢无极不会让对方抓住机会。 谢无极使出了幻影,向远山用龙头棒虚晃一下然后侧重在胸口位置挡了下,当的一声棒子与剑发出磕碰的声音。向远山多年来对谢无极的幻影研究透彻,先出那一剑只不过转移对手注意力,第二剑才是他主要的目的。 只不过他的剑速很快罢了,给外人的感觉像是剑忽然没了踪迹等到你回过神,那招实剑到了你胸前。 谢无极赞叹道:“这些年你还是有长见,竟然破解了我的幻影。“ 向远山道:“你的幻影不过雕虫小技罢了,一会我让你看看我的绝招。“ 谢无极嗤笑一声道:“那样最好,一个人如果还跟十年前停滞不前,这样的人跟废人没区别。“ 向远山没搭话他紧握龙头,他仿佛触动了机关,龙头张开血盆大口那颗珠子抖动着滚入腹部,一阵大浪翻滚而来,像龙的身子,周围的人四处散开,谢无极迟疑了一阵险些被卷入波浪中。 他嘴咬着剑一跃高空,向远山料想这是个好时机,他改变了龙头棒方向那股浪随之改变了方向,凌空而下,如果不出意外谢无极很快会被冲浪冲击掀翻在地。 向远山仿佛看到胜利向他在招手,苏峰从座位上站起,如果谢无极败了他心里会舒坦些,算是向远山替他报了仇。 袁老眉毛微微上扬,眼睛往上瞥着,他心下思忖着:“谢无极难道就这样败了吗?“ 谢无极双腿一蹬躲过水龙,他从嘴上抽出那把剑集中精力劈向龙身最软弱的部分,那就是龙尾。 他躲来躲去是为了观察龙身的发力点,龙尾总是隐藏其后。苏峰握着的剑颤抖着,谢无极刚才那一剑如同月光似的,或者可以说手中的剑化为月光,那是他一辈子达不到的境界。 众人听到一阵如同野兽的哀嚎,随即刮来一阵狂风,那些碎浪溅射而起,足足有几米高,那些躲在柱子边的人都无辜遭殃。 像发生了一场洪水似的,苏峰眼珠子瞪的很大,对他来说这不是人与人的战斗,而是两个怪物,他把手中的剑抛向高空,疾速走向马前,脚上一使劲跃上马背,一拍马屁股驰骋而去。 袁老气定神闲临危不乱不像那些人惊慌中没了形象,衣衫不整,狼狈不堪。向远山那根龙头棒矗立于擂台上,他伸手拔了一下纹丝未动。 他敞开衣服扎下马步咬着牙使劲拔着,随带着把两块瓷砖掀飞。谢无极面部改色说道:“你输了。“ 向远山仰头大笑道:“好,心服口服。“ 谢无极道:“几年不见你改头换面令人钦佩。“ 向远山扬扬手道:“别安慰我了,输了就输了,我向远山不是输不起的人。“ 袁老称赞道:“是条响当当的汉子。“ 底下众人传来了鼓掌和呐喊声,向远山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说道:“你刚才那一招叫什么名字。“ 谢无极道:“月光。“ 向远山道:“你之前更厉害了,剑成了你的一部分,可恶,我差了你一截。“ 谢无极道:“你错了。“ 向远山张大嘴巴道:“什么?我错了?“ 谢无极道:“不是剑成了我的一部分,而是我成了剑的一部分。“ 乍一听这话没什么区别,这话向远山明白曾经他也是嗜剑如命的剑客,但听到谢无极这话他由衷的佩服,他自愧不如自个对剑的执着远不及他。 袁老说道:“还有人上来挑战吗?“ 底下一片寂静没人吱声,袁老继续说道:“如果没人应战的话,谢公子理应成为这次武林大会的一把手,大家都没意见吧!“ 众人答道:“没有意见。“ 向远山双手抱拳道:“谢兄,告辞。“ 谢无极道:“向兄要走吗?“ 向远山道:“我跟朋友有事相约,不能为你庆贺了。“ 谢无极道:“向兄慢走!“ 向远山小心翼翼用层布裹着龙头棒,珍惜武器的人都把它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他仍旧叉着腿横行霸道走路,他放声大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这不像是一个失败者该有的常态。 他放声高歌仿佛这是为庆贺谢无极而唱,谢无极抿嘴一笑,袁老盯着他看了一阵,细想他从来都不会笑的。 阳光照射进那间酒楼,俩人对盏坐着,估计全城的人都往那边跑去看武林大会了,酒楼里空旷旷的。 酒楼掌柜的悠闲的坐着扇着扇子,伙计无精打采收拾着桌子,偶尔打个小盹,又听到街上有人喊着:“谢无极,谢公子夺得武林一把手的位置。“ 孙师道询问道:“由兄,你怎么看。“ 由随行轻描淡写说道:“这是你们正派的事情,我不关心,不过我有个疑问。“ 孙师道说:“什么疑问?由兄但讲无妨。“ 由随行说:“孙兄,您与我走的这么近,不怕外人有微言。“ 孙师道说:“嘴巴长在人家那想说什么我管不着。“ 由随行笑了笑说道:“我听闻他们都传言孙师道行为异于常人,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孙师道说:“由兄,咱们痛饮几杯。“ 由随行声音洪亮的呐喊道:“掌柜的。“ 掌柜的愣了一愣,连忙跑来低头哈腰说道:“这位爷你有何吩咐。“ 由随行道:“再去拿几趟子好酒,我要与这位爷痛饮几杯。“ 掌柜的答道:“爷,您稍等,我马上去拿。“ 不到一会伙计搬来了几大缸的酒,由随行道:“孙兄,小口小口喝酒太没意思,不如整壶喝你意下如何。“ 孙师道说:“孙某正有此意。“ 由随行一壶接接着一壶,他喝酒很豪放,胸前的衣襟都湿了一大片。孙师道喝酒比他斯文许多,特意把脖子上的围脖取下,然后又在胸前支了个襟子。 孙师道酒量不如由随行,只得舍命陪君子硬撑着,由随行越喝越精神,还招手要掌柜的再拿些酒来,孙师道连忙求饶道:“由兄,我甘拜下风,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由随行摸着络腮胡子说道:“能陪我喝这么久的唯有孙兄一人。“ 孙师道说:“惭愧!惭愧!“ 由随行拍着孙师道跟前的酒壶道:“痛快,再喝完这一壶。“ 孙师道爽快地答道:“行。“ 由随行道:“爽快!像你这样爽快的人我第一次碰到。“ 孙师道说:“能得到由兄的赞赏,那将是孙某的荣幸。“ 由随行道:“我越来越喜欢孙兄了,如果不是咱们派别有分歧,我想能成为朋友。“ 孙师道说:“由兄,只要你乐意咱们现在也是朋友。“ 由随行嗤笑一声,他自问自个行为怪异,想不到坐对面的孙师道与常人不同,他说道:“难道你不介意我的身份。“ 孙师道说:“由兄对别人称呼贵派为邪教耿耿于怀吗?“ 由随行道:“这不是我对其他武林同道充满敌意与意见,而是老天尊起我们从未想过与他人修好关系,素来我行我素,孙兄何必给自个招惹麻烦。“ 孙师道说:“我这人最不怕麻烦,莫非是由兄不给我个面子。“ 由随行道:“孙兄这话言重了,由某并没有这个意思。“ 孙师道说:“既然这样了,我有一事相求。“ 由随行吃了一惊然后说道:“你有事相求。“ 孙师道说:“素闻由兄武功绝世当今天下第一,孙某不自量力挑战一番,希望由兄不要见怪。“ 由随行迟疑一阵道:“孙兄要跟我比武?“ 孙师道说:“由兄,能否了我心愿。“ 由随行道:“孙兄有此雅兴,由某定当奉陪。“ 孙师道拍手叫好道:“好,多谢由兄成全。“ 竹林里风吹着竹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俩人目视着对方,谁也没打算先动手,敌不动我不动。 由随行道:“孙兄,你先出手吧!“ 孙师道说:“这样不太礼貌。“ 由随行嗔怒道:“既然是朋友就不要讲究那么多繁文缛节。“ 孙师道说:“由兄莫生气你可得看招了。“ 由随行把衣服敞开露着肚子,与孙师道相比他的体型有些肥硕,双臂张开大喊一声道:“放马过来吧!“ 看到由随行无所畏惧的气势,孙师道眨了眨眼睛,这是他畏惧的表现,说实话这些年他从未怕过人。 孙师道双手一撮右手带着火焰,孙师道当然不会用这么小儿科的招式对付由随行。孙师道用只带着火焰的掌一挥,竹子被劈成半大截,刀口如同被锋刃的利剑劈开似的。 他手一伸缩那半截竹子落入他手中,那竹子被火焰包围着,成了一把被火包围的火刀。由随行也不禁感叹竹子见了火居然不会化为灰烬,孙师道能随意控制火的火候,已然达到收放自如,炉火纯青的地步。 孙师道握着火刀穿梭由随行四周,他的攻击轻易被对方躲过,孙师道心里有丝窃喜他的目的不在于攻击,他那些火苗在四周形成一个方阵,只要对方进入阵内估计插翅难飞。 由随行仿佛按着孙师道进入他的阵型之中,孙师道把四周的火焰凝聚一块,而他仿佛化为一只火鸟,中间成了一个凝聚点,四周伸缩向中间靠拢,中间那个点成了众矢之的。 他不是一个轻功就能躲避的攻击,稍有不慎被烈火灼烧即会化为灰烬,由随行见识过火焰的厉害。 孙师道料想这一击即使不致对方于死地也会让他身受重伤,由随行临危不乱这种危机时刻生死关头更能激发他的斗智。 由随行大喊一声那种喊声可谓惊天动地,他衣服都崩开了,络腮胡子上下抖动着,天空轰隆一声,由随行那两双大手举向天空顺势又往下的姿势,像流星一样的闪电从空中引流而下,轰隆隆的声音,剧烈冲击下火焰七零八落,闪电咔吱一声从中间断成两截。 由随行往后退了几步嘴角渗透出鲜血,孙师道彻底被震飞要不是被竹子挡着,估计整个人要飞向小河沟,他的手臂上的鲜血沿着胳膊流向指甲。 孙师道心有余悸明显由随行保留些实力,否则他伤的不只是手臂。 由随行伸出那张大手笑着说道:“孙兄,咱们打成平手了,我看今天就这样吧!“ 孙师道挽着他的手站起身,手握着拳支在嘴边咳嗽两声道:“由兄,其实是我输了。“ 由随行道:“输赢要算什么呢?咱们不过是切磋武艺而已。“ 孙师道说:“由兄,你不仅武功高强豪气更令人敬佩,后面有期,改日孙某定当再找兄讨教。“ 由随行道:“孙兄,慢走。“ 孙师道一转眼不见了踪影,竹林后面探出一个脑袋拍手叫好道:“天尊,你刚才那招真帅。“ 由随行转过身去原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穿着一双粗布鞋扎着小辫子,手里拿着一把陈旧的纸伞,那是摩天楼里管打扫卫生的白铮。年纪虽小办事干净利落又不偷懒平日里很讨喜,由随行一高兴随手交了他几招,那些人跟了由随行大半年都没学到一招,白铮惹来那些人的嫉妒和羡慕。 由随行道:“你来了多久。“ 白铮道:“来了一会儿。“ 由随行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白铮道:“我听掌柜的说你们俩人往竹林这边走去。“ 由随行道:“你为何千里迢迢来找我?“ 白铮道:“沈长老着急要找你议事,我料到瞒不住了只得跟他说了实情。“ 由随行用手撮了下他额头道:“你个叛徒。“ 白铮用手揉着额头说道:“这可不能怪我,是您出去时间太久了。“ 由随行抖了抖衣服道:“好吧!既然沈长老那么着急见我,我总得给他个面子。“ 白铮拍好叫好道:“天尊,那真是太好了。“ 由随行瞥了他一眼白铮立刻低下头来,由随行询问道:“你是不有事瞒着我。“ 白铮支支吾吾道:“没有,我不敢欺瞒天尊。“ 白铮不好意思说出口沈长老下了死命令,倘若不把天尊找回来,他就别活着回去。 由随行忽然开口道:“你对刚才的比试怎么看?“ 白铮犹犹豫豫不知怎么开口,人小鬼大他做事有分寸为人谨慎,由随行其实不喜欢他这种性格,他的性格跟沈长老很相似。 由随行提高嗓门道:“不要有顾及,你大胆发表你的看法就可以。“ 白铮道:“这个吗?天尊英勇无敌他当然不是您的对手。“ 由随行皱了皱眉头道:“我不是听你吹捧的。“ 白铮道:“孙师道是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不过我觉得有些奇怪。“ 由随行道:“奇怪?“ 白铮道:“你们既然是比试武艺,我见对方有想取天尊的性命的打算,估计是我多心罢了。“ 由随行道:“我怎么没看出来。“ 白铮道:“正邪不两立您以后还得当心些,这些名门正派嘴上说一套实际又是一套。“ 由随行抿嘴一笑不放在心上,随后又批评白铮道:“你小小年纪心思那么重,我感觉你越来越像一个人。“ 白铮一怔道:“像一个人?像谁?“ 由随行放声大笑径直迈开腿走着,白铮抓着他胳膊一路追问道:“天尊,你说话怎么只说一半?我到底像谁?“ 由随行嗤笑一声道:“你现在像极了沈长老。“ 白铮双手叉腰一脸不服气说道:“你再说我像他,我可要生气了。“ 由随行道:“你好像不喜欢他。“ 白铮道:“他是个严肃又不苟言笑的老头。“ 由随行拍了下白铮屁股道:“你这话要让沈长老听到,估计他要罚你了。“ 白铮慌忙捂着嘴左顾右盼,表情僵硬一副惊悚的样子,由随行看他呆头呆脑的样子忍不住捧腹大笑。 摩天三十六楼每一楼十五层,每层住着百余教众,每两栋楼紧挨着中间错开一条石子路。由于山高离天最近,偶有打雷和闪电,阴晴不定,东面晴天西边下雨,东面打雷过了很久西面才能听到。 由随行住在摩天楼最后一楼他不过图个清静罢了,第一楼是几位长老的居住地。由随行很小的时候就烦透了几位长老,总在耳边叽叽喳喳,那时老天尊在世由随行怕他敬他,更何况他又是孩子,那些长老像大家长似的给灌输思想,听了这些年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由随行烦他们又不能独自他们,毕竟他们是老天尊的生死弟兄,由随行只能躲着他们。 白铮忙着去铺场又搀扶着由随行道:“天尊,你先去床上休息一阵吧!“ 由随行挥挥手道:“不碍事!“ 白铮道:“您受了伤我看还是不易久坐,要不让周灿先生给你瞧瞧。“ 由随行道:“一会沈长来又会知晓了,还是算了吧!“ “天尊,你不让我知晓什么?“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白头发多于黑头发,穿着从头到脚的一身白,白衣服白鞋白袜子,充分证明他是个极爱干净的人,这是由随行看见都头疼的长老,更是白铮口中所说的沈长老,他是沈长川,白铮私底下常说的糟老头。 沈长川眉毛微扬脾气上来了,用手指着白铮责问道:“你赶快给我下来。“ 白铮挪着屁股从柜台上下来,沈长川道:“你越来没大没小了,你居然敢坐的比天尊还高。“ 白铮身子瑟瑟发抖把起腿跑向由随行椅子后面,双手搭在椅子的把守,沈长川暴怒道:“白铮,你越发没大没小了,天尊您太惯着他了。“ 由随行起身替白铮说话道:“沈长老,他还是个孩子,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 深长川道:“我跟天尊还有些事要谈,你先出去吧!“ 白铮怒着嘴皱着眉头仿佛对沈长川的教训颇有微词,他趁沈长川不注意在他背着做着嘴脸,沈长川扭着脖子白铮吓得魂飞魄散一溜烟跑得比兔子还快。由随行心里偷着乐,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保持着孩子的天性和童真。 沈长川担忧地问道:“天尊,您受伤了?“ 由随行道:“沈长老,你别听白铮那小子大呼小叫,不过一些小伤而已。“ 沈长川沉吟片刻道:“当今武林还有人能伤得了你吗?“ 由随行道:“江山代有才有出,胜过我的又不是稀奇事。“ 沈长川道:“我很好奇是谁伤了你。“ 由随行道:“是孙师道。“ 沈长川原地跺来跺去,手摁着额头说道:“是他?您怎么遇到他的?“ 由随行道:“机缘巧合下相遇的,他缠着要跟我比武。“ 沈长川道:“天尊,您以后还是不要跟这类人接触。“ 由随行背着沈长川打了个哈欠,他料想沈长川又要开始一长串的说教了,沈长川道:“这些名门正派前些日子举行了武林大会,天尊不知有没有耳闻。“ 由随行答道:“这是我听说过。“ 沈长川道:“漠北王人进攻中原,作为中原人人人有责,可他们把我们排除在外。“ 由随行道:“从老天尊开始我们的开始不是一直如此吗?“ 沈长川道:“现在是个好机会,咱们何不把漠北人赶出去让他们刮目相看。“ 由随行道:“您觉得这样有意义吗?“ 沈长川道:“怎么会没意义呢?一来能缓解我们与他们的关系,二来更能巩固咱们的地位。“ 由随行道:“老天尊都没做到,我又何必去操心呢?“ 沈长川道:“天尊,您听我说……我有个绝妙的计划。“ 由随行不胜其烦又不好明说,只得装作很困的样子,无精打采说道:“沈长老,我有些困了,要不咱们改日再聊吧!“ 沈长川叹息道:“这……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由随行把沈长川送出屋外随后把门一关,沈长川说的那些长篇大论由随行做梦都没想过,他从老天尊手中接过这位置秉承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细想有些对不起老天尊的在天之灵,没奈何他本性如此无欲无求。 沈长川憋了一肚子气嘴里骂骂咧咧,“沈长老,谁招惹你了。“一个五十来岁的拉头笑脸相迎道。 这个说话的是摩天楼的御用医术周灿,沈长川道:“没人惹我,我自个生着闷气。“ 周灿好意提醒道:“沈长老,倘若长期憋着气可对身体不好。“ 沈长川没好气道:“多谢!你如果有功夫还是去看看天尊吧!“ 周灿道:“天尊怎么了?“ 沈长川说话带着怒气道:“你去瞧一眼就明白了。“ 沈长川甩着手大步流星离去,周灿挠挠头楠楠自语道:“这是怎么了?眼睛里都冒着怒火。“ 沈长川走向一楼的密室,这个除了已故的老天尊包括原随行在内谁也不知道这个地方,他打开那个尘封的箱子上面还有些灰尘,他吹了吹上面的土,踮起脚从柜子上拿了钥匙,打开箱子拿出那封发黄的书信。 书信上写着密的那个字墨迹都有些变淡了,沈长川记得那一天是老天尊病重的那天,有人传达了老天尊的命令让他去老天尊的房间。 老天尊病情恶化由随行那时还是个十六七的少年,老天尊微睁着眼嘴蠕动,半天也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沈长川问道:“天尊,你想说些什么?“ 老天尊嘴支支吾吾手又指向柜子,沈长川询问道:“天尊,柜子里有东西吗?“ 老天尊点了点头,沈长川打开柜子原来是一封书信,一封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另一封写着密这么字。 老天尊盯着那些信眼睛又看着沈长川,他马上会意拆开写有他名字的那封信,信上写着:“长川,那封写着密的书信跟由随行的身世有关,如果他做出对不起摩天楼的勾当,在他三十岁生日那天你要当着众人的面朗诵,切忌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打开。“ 沈长川把老天尊写给他的那份信丢入火里烧了,他在灯光下照了照那封写着密的书信,他对里面的内容很感兴趣,他手痒痒的想拆开瞧瞧。 他正想揭开信封上那层蜡,左手拍打着右手说道:“不行,老天尊吩咐过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拆开。“ 他又想道:“反正没人知道拆开又何妨,揣着秘密又不能知道心里憋屈得很。“ 沈长川对由随行心生不服资历不如他,岁数又年轻,更何况不喜欢他我行我素随性而为的性格。不像他沉稳内敛处处为摩天楼的未来考虑。他明不明白老天尊为何让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接来天尊之位,他何德何能又怎能服众,他应该比由随行更合适这个位置,老天尊肯定老眼昏花了。 沈长川想着反正离由随行生日也不道一个月了索性先拆开瞧一看里面写着什么,沈长川拆开那层蜡取出那封信,整个人都懵了,这关乎由随行身世的同时还隐藏着一个杀手锏,沈长川手握着那封信笑出来声,他喃喃自语道:“由随行,想来你的天尊之位坐不长久了。“ 沈长川知道这个秘密后即兴奋又惊悚,沈长川把那封信原样叠好封上一层蜡,做成原封不动的样子,他把信重新锁在箱子里,又踮起脚尖把钥匙放在柜子,他拍拍手上的灰尘吹灭了密室里蜡烛,开了阀门探出脑袋,他用脚踩了踩那块空心的地板砖,身心气爽的吸了口气。 有人背后拍了他一掌喊道:“沈长老,鬼鬼祟祟做些什么?“ 沈长川做贼心虚身子颤抖了一下,回过头看到那个岁数与他相仿,半边没有头发皮肤黝黑,衣服搭配不协调看起来很邋遢的男人。 沈长川支支吾吾道:“冯长老,原来是你呢?“ 冯长老道:“你在这做什么?“ 沈长川吞吞吐吐道:“没什么,随便逛逛。“ 冯长老开玩笑道:“沈长老,你是不背着我们藏好吃的。“ 沈长川道:“冯长老,你真会开玩笑。“ 冯长老道:“我们其实正在找你呢?“ 沈长川吃了一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冯长老道:“找我?“ 冯长老道:“这不是天尊快要过日子了吗?我们几个商量着该准备什么样的活动,最好能让天尊高兴些,您平时跟天尊常有走动,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 沈长川尴尬地笑了笑说“其实我对天尊也不算了解,不过……“ 沈长川想把冯长老引开,他担心冯长老会发现那个密室,他嘴上只得说:“那咱们走吧!跟其余几位长老商谈一下。“ 第五章 一步登天 摩天楼四大长老无论武功和资历除了由随行之外无人能及,那个只留下一半头发另一边光秃秃的,皮肤黝黑的是冯得志,至于另外两个,一个高个子说话慢条斯理一句话说完再等另一句话大概得六,七分钟,不过这人主人很正一般选定某事不会轻易更改,他叫汪守诚,另一位个子是四位中最矮的,年纪最轻,资历最浅的一位,不过他武功极高位居沈长川之下,他叫鲍。 汪守诚笑着说道:“我们正愁没个主意,沈长老你来了正好。“ 沈长川看着桌上那张很白的宣纸上写了满满的几行字,又用笔涂鸦想来在沈长川没来之前他们经过激烈的讨论。 沈长川心下思忖着:“这些傻瓜想着怎么讨好由随行,用不着多久他就要从那位置上下来。“ 沈长川正在走神着对汪守诚的话还没听明白,汪守城努努嘴心里有些不舒服,平日里俩人有些嫌隙。冯得志看到汪守城的表情又看到沈长川盯着那张宣纸,揪了揪沈长风衣服说道:“沈长老,请你发表下意见吧!我们几人讨论了一下午也没研究出合适的方案。“ 沈长川道:“我对这点一窍不通。“ 汪守诚不知是否故意的,他冷言冷语说道:“沈长老,咱们几人当中只有你跟天尊关系最密切。“ 沈长川道:“我想汪长老可能误会了。“ 汪守诚道:“误会了?“ 沈长川道:“天尊,为人大大咧咧而我凡事较真,估计天尊私下里对我有怨言。“ 汪守城哈哈大笑摸着脸上的浓厚的胡须说:“天尊外出游行时可把大小事务全权交给沈长老,如今你说这样的话。“ 冯得志聊着会引发矛盾他在一旁充当和事佬,他说道:“汪长老,咱们今个的目的是什么?“ 汪守城答道:“讨论给天尊操办生日。“ 冯得志道:“这不对了吗?其他的事抛之脑后不谈,你看行不行俩位长老。“ 汪守诚哼声哼气道:“听冯长老你的。“ 沈长川手夹在背后扭过头说道:“你们商议吧!商议好了告诉我一声。“ 沈长川走后汪守城嗔怒道:“什么态度?我早就说过不要找他来商量。“ 冯得志道:“汪长老,你小点声小心被听到。“ 汪守城道:“怕什么?你说气人不气人,鲍长老。“ 长久闭口不谈的鲍思通咳嗽两声说道:“汪长老,我人微言轻还是不发表意见了,免得得罪人。“ 汪守城道:“你这叫什么话,他沈长川一人独大我没意见,可他给我们摆个臭脸算什么?“ 冯得志道:“汪长老,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可出了这个屋子或者当着沈长老面不要再提起此事。“ 汪守城拂袖怒道:“哼!你们都快好人,我做坏人算了。“ 冯得志连忙呼喊道:“汪长老,你怎么说着脾气就上来了。“ 冯得志看了眼鲍思通苦笑一声接着去追汪守城,鲍思通深呼吸把桌上的废纸捏入手中走下一楼。 鲍思通人如其名无思无欲,他比由随行大八岁,外表看起来还比他稚嫩些,一张永远不会老的脸,跟那几位长老相比,那些人可以做他父辈了。 鲍思通成为四大长老也是机缘巧合的机会,那跟那一场战斗有关,那一战惊天地泣鬼神,风云变色。 那年鲍思通二十岁愣头小伙子一个,老天尊五十出头浓眉大眼高鼻梁,留着弧形的胡须。 他是被一位老大哥引荐而来的摩天楼,老大哥在战役中身首异处,每天那些人操练或者习武他只能躲在一边,不过他的天赋很高,别人学两,三天的招式,他就一天就会融会贯通。 他默默无闻待了很些年,偶尔跟人打声招呼,其他人回应一声然后窃窃私语道:“这人是谁啊!“ 身旁的人道:“谁知道呢?那个大高个引荐来的,不过大高个两腿一蹬走了。“ 之后他得到打扫卫生的活,那活又脏又累的,摩天楼里一个老下属看他老实,处处欺负他,把活丢给他自个找个阴凉地翘着二郎腿晒着太阳。 沈长川看到清扫卫生的鲍思通道:“你怎么在这?“ 鲍思通低垂着脑袋:“我……“ 沈长川道:“他人呢?“ 鲍思通道:“他刚出去了。“ 沈长川皱着眉头高声喊着:“大憨。“ 大憨翘着二郎腿悠闲地休憩着听到沈长川呼喊他的名字,吓得他屁股尿流扣好衣服纽扣慌不择乱跑来。 沈长川看到大憨衣服纽扣系的层次不齐,上面的纽扣系到下面,下面的又系在上面,他皱着眉头道:“你去哪了?“ 大憨道:“我……“ 沈长川道:“平日里我听教众反应过,你欺负他们背地里偷懒有没有这回事。“ 大憨辩解道:“沈长老,你听我解释。“ 沈长川夺过鲍思通手上的扫帚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憨瑟瑟发抖道:“沈长老,我再也不敢了。“ 沈长川道:“罚你再走半个月。“ 大憨答道:“多谢沈长老手下留情。“ 沈长川继续说道:“以后不要随便随便给差使交给别人,万一楼里东西丢了找谁负责。“ 大憨道:“我明白了。“ 这话分明是针对鲍思通的,他初生不怕牛犊答道:“沈长老,我们地位卑微全我们还有尊严,希望您下次说话注意些。“ 沈长川愣了愣他想不到这个毛头小子敢跟他这样说话,大憨脸色煞白,魂飞魄散。大憨觉得他紧握着扫帚抖动着,他不知道是他手抖还是地在抖,沈长川周围凝聚着一股很强的风,鲍思通用手挡着风腿弯曲成拱桥。 大憨道:“小子,你少几句话。“ 沈长川拂拂一袖道:“哼。“ 大憨颤声道:“你小子胆真大,敢那样跟沈长老说话。“ 鲍思通道:“多谢你刚才替我说话。“ 大憨撅着嘴道:“我可不是为你。“ 鲍思通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这人刀子嘴豆腐心。“ 大憨道:“你这是夸我吗?“ 鲍思通道:“算是吧!“ 大憨摸着头憨憨一笑道:“你这么夸我,我还有些不好意思呢?“ 有人嘶吼道:“不好了,打进来了。“ 鲍思通道:“怎么回事?“ 大憨道:“估计是燕尾阁。“ 鲍思通道:“那是什么?“ 大憨道:“很神秘的帮派,据说他们衣服上以燕尾为标志。“ 鲍思通道:“可他们为何要攻打摩天楼。“ 大憨道:“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听沈长老透露一二,你可不要跟别人说,你要保密。“ 鲍思通答道:“我一定会保密。“ 大憨小声说道:“一来他们来夺取咱们的至宝秘籍二来咱们风水宝地,他们想鸠占鹊巢。“ 燕尾阁的人把摩天楼通通围住围了个不泄不通,燕尾阁的阁主四十多岁左右,头上带着绣花编织的帽子,说话的同时身子跟着扭动,他说道:“听说摩天楼有本武学秘籍,我向来对武学感兴趣,老兄可否借我观摩一番。“ 老天尊大笑道:“恐怕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阁主道:“老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天尊道:“我们摩天楼的一本秘籍值得阁下千里迢迢而来吗?“ 阁主道:“天尊不相信我的话吗?“ 老天尊道:“即使我说信了你的话,秘籍乃是本教不传之物,岂能让他人随意窥视。“ 阁主道:“天尊的意思是不给我看了。“ 老天尊抱拳致歉道:“恕难从命。“ 阁主道:“多少年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因为一些小事伤了和气。“ 老天尊声嘶力竭道:“这事对你来说是小事,对我们来说非同小可。“ 阁主道:“来者是客,天尊难道连杯茶都赏赐吗?“ 老天尊回顾左右道:“去准备茶水。“ 沈长川与老天尊眼神对视了下,老天尊眼神中仿佛在告诉他:“别担心,有我在。“ 大憨偷摸躲在一旁道:“一阵有好戏看了。“ 鲍思通道:“好戏看?“ 大憨道:“你说天尊跟那阁主谁更厉害。“ 鲍思通道:“你还有关心这个?“ 大憨道:“要不然呢?“ 鲍思通道:“如果摩天楼被占领咱们会成俘虏的。“ 大憨道:“不会有那个时候,我会第一时间逃跑。“ 鲍思通道:“跑?“ 大憨道:“这是他们之间的个人恩怨,我相信他们不会为难我们这些不起人的人物。“ 大憨的置身度外他是能理解的,有句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获得权力的人是不会害怕失去的,他更没有那个概念,恐惧只对拥有者而言的。 沈长川按着老天尊吩咐准备好了茶水,老天尊说道:“这是上好的茶叶请阁主享用。“ 阁主道:“听闻摩天楼盛产茶叶,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老天尊道:“如果阁主不嫌弃的话,临走的时候可以带上几包。“ 阁主道:“那我先行谢过天尊。“ 老天尊和沈长川喝了一口淡淡的清茶,他们不会明白茶里早已被下了毒,燕尾阁是下毒的高手向来在无声无息中下毒,阁主瞅准机会知道摩天楼除了老天尊和沈长川是一等一高手,这种毒无色无味结合茶叶的特性很快会被吸收,对方会浑身乏力使不上劲真气逆流涣散无法聚集。 阁主露出狡黠的笑容,他们是卑鄙无耻之辈,没有礼义廉耻,江湖败类,臭名远扬。老天尊英勇盖世豪气冲天,横遭阴险狡诈之辈暗算。 阁主道:“我这有稀世珍宝送给天尊,还望您不要嫌弃。“ 他从后面的下属手中接来一个盒子,然后向身边魁伟的男人使个眼色说:“去把礼物呈现给天尊。“ 那人接过盒子毕恭毕敬说道:“诺,属下遵命。“ 沈长川呵斥道:“慢着。“ 他弯曲身子俯首向老天尊说道:“天尊,小心有诈。“ 老天尊道:“无妨,我只有主张。“ 沈长川嘶吼道:“天尊,这……“ 老天尊道:“沈长老不必多言。“ 沈长川扬扬手示意那人送礼物上来,那人脚踩在地上都能发出剧烈的震动,手上的肌肉抖动着,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显得羸弱。 根本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人的功力非凡,他眼神逼视着;老天尊,深长川心里有些忐忑身子不自觉往天尊那边靠拢。 他双手捧着盒子老天尊随手接过,小心翼翼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颗闪闪发光的夜明珠。 那人掌中聚力向老天尊打去,沈长川急忙要出招制止,浑身使不上劲,然且胸口还有一阵疼痛,他疾呼一声:“天尊,小心。“ 老天尊触不及防身子僵硬,换做平时可以用掌力抵消对方的攻击,真气像淘气的小精灵到处乱窜,沈长川疾呼着,其余人看着热闹,他们都不知道老天尊中毒了,傻傻地以为这种小招式会被他轻易化解。 老天尊被一掌打得吐血,手里捧着的盒子跌落在地,盒子里的夜明珠顺着陡坡滚到阁主脚边,他拾起珠子对老天尊冷嘲热讽道:“天尊,你怎么连盒子都握不住了,难道真的老了吗?“ 沈长川破口大骂道:“卑鄙无耻,居然暗中偷袭。“ 阁主掂量手中的珠子说道:“你们是不是感觉到浑身乏力,使不上劲。“ 沈长川皱了皱眉头道:“难道是你搞的鬼?“ 阁主道:“我们精通下毒,那些对我们来说不过小儿科。“ 那些年围上去把沈长川和老天尊控制住了,他敞开腿坐在椅子上放声大笑,瞭望着茶园和蔚蓝的天空,手搭着虎皮,说道:“这一切都要属于我了。“ 那个汉子跪下来说道:“终于阁主以后一统江湖指日可待。“ 阁主大笑一声道:“说得好,一统江湖,收拾了摩天楼咱们下个目标就是那些名门正派,他们不拿正眼瞧我们,到时我让他们生不如死。“ 那汉子继续说道:“阁主,威武,我们燕尾阁不出几年教众遍布中原,发扬光大。“ 阁主笑声颤抖着:“好,你这个家伙真会说话,我以前没看出来,你说话一套又一套,我得好好嘉赏你。“ 那汉子道:“多谢阁主抬爱。“ 大憨捏着手心慌张说道:“完了,咱们被他们团团围住了,连后山的逃生通道都被封锁了。“ 鲍思通道:“想逃是不可能的,除非把他们打败。“ 大憨道:“你开什么玩笑,打败他们?咱们自身难保。“ 鲍思通道:“坐以待毙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大憨摇头苦笑道:“我觉得你是痴人说梦。“ 阁主拍着老天尊脸颊肆无忌惮说道:“老东西,如果你跪下来跟我磕三个响头,我兴许一高兴会放你一马。“ 沈长川骂道:“放肆!“ 阁主道:“你们都是阶下囚了还猖狂,给我扇他几个嘴巴子。“ 那汉子得到命令毫不客气扇了沈长川几个嘴巴子,他嘴角有了鲜血嘴皮子都破了,他啐了一口眼睛恶狠狠盯着汉子,又仇视着看着阁主。 阁主道:“你很恨我是吧?可你又能把我怎样?“ 沈长川咽了那口恶气,那汉子道:“阁主,怎么处置这些人。“ 阁主道:“全部杀了。“ 汉子道:“杀了?“ 阁主道:“我总不能等他们恢复元气找我们报复。“ 老天尊仰头大笑这笑声令沈长川都有些诧异,阁主道:“你笑什么?“ 老天尊道:“我笑你们像臭虫一样活着,真可悲。“ 阁主道:“哼!那又能怎样?我劝你乖乖把东西拿出来,我会考虑一下给你留个全尸。“ 老天尊气定神闲道:“要我命可以还给你,除非之外免谈。“ 阁主道:“你不怕死。“ 老天尊道:“怕。“ 阁主正回味他的话,老天尊继续说道:“我得有尊严死去。“ 阁主啐了一口痰骂道:“放屁,人都死了要什么尊严。“ 老天尊道:“这就是我跟你的区别。“ 阁主道:“老东西你不要顽固不化,我没耐心的话,我会杀了你。“ 沈长川怒吼道:“你敢!“ 阁主道:“你自身难保了还要逞英雄。“ “好。“阁主看到有人拍手叫好,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弱不禁风的样子,有些长期营养不良,身上的衣服都有些陈旧了,短短的头发。 阁主不屑地瞅了他一眼道:“你是谁?“ 他说道:“阁主,我是摩天楼的小厮鲍思通。“ 阁主大笑一声道:“一个小厮?这没你说话的地方,滚到一边去。“ 大憨拉着他的衣袖朝他摇摇头,鲍思通道:“我可以和你们做笔交易。“ 阁主道:“交易?“ 鲍思通道:“我知道秘籍藏哪。“ 阁主搓着手兴奋说道:“是吗?那太好了快带我去。“ 沈长川咒骂道:“你这个混蛋你要背叛我们,卖友求荣。“ 鲍思通道:“沈长老,你这话错了,什么叫卖友求荣,你们这些人把我们当人看了吗?我们在你眼中不过是可怜虫。“ 沈长川道:“天尊,您看到了吧!当初就该把这些小子一股脑清理出去。“ 老天尊闭着眼没有说话他仿佛认同了沈长川的话,阁主道:“你的话可信吗?再说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还要什么条件?“ 鲍思通说道:“信不信全凭阁主你定夺,我只想和我这位兄弟活命。“ 那汉子小声说道:“阁主,别信这小子。“ 阁主道:“他不过是只小虾米我料想他经不起什么风浪。“ 阁主清清嗓子道:“我答应你的条件,那你带我们去吧!“ 鲍思通道:“那地方狭窄不易多人通行更何况……“ 阁主道:“何况什么?“ 鲍思通道:“阁主的为人我有所了解,那么多人的话,我恐怕……“ 阁主道:“你怕我会出尔反尔吗?“ 鲍思通道:“先君子后小人,希望阁主不要见怪。“ 阁主道:“好,跟你去。“ 那汉子道:“阁主,我跟你去吧!“ 阁主道:“他不过是个黄毛小子不足为惧。“ 那汉子还想劝说被阁主阻挠了,他轻视了鲍思通或者他急于获得秘籍,沈长川恨不得把鲍思通剥骨抽筋。 鲍思通打开老天尊的门指着枕头下面说道:“秘籍在那。“ 阁主迫不及待掀开枕头拿出那本秘籍,他用嘴亲吻着说道:“我终于得到你了。“ 鲍思通手轻晃荡着犹豫着下不下手,阁主从镜子里看到鲍思通异样的眼光说:“年轻人,我劝你不要做无畏的牺牲,你不是我的对手。“ 鲍思通耸了耸肩膀,心下念叨着:“如果不趁现在动手一会出去就没机会了。“ 他咬牙握拳道:“我即使不是你的对手也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 阁主道:“年轻人,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要不然你跟着我。“ 鲍思通婉言谢绝道:“抱歉,多谢你的好意。“ 阁主道:“你难道要跟我作对?“ 鲍思通做好打斗的架势道:“接招吧!“ 阁主趟着胸脯自信满满道:“小娃娃,我看在你年轻份上先让你几招,不过我看你有模有样的样子倒有些像练家子,希望不要是花拳绣腿。“ 鲍思通底气十足说道:“你见识一番就知道是不是花拳绣腿。“ 阁主抖擞下身子说道:“我就喜欢年轻人轻狂的样子,我越发有些喜欢你,有些像我年轻的时候,这么说起来我都有些舍不得杀你了。“ 鲍思通的一番打斗让阁主见识了下真功夫,说明他那些绝非花拳秀腿,阁主的手有些颤抖虎口裂开一道口子,他眼睛瞄着那扇门,鲍思通身子往那边倾斜着试图拦截阁主防止他逃跑。 阁主颤声道:“好小子,没看出来你武艺高超。“ 鲍思通道:“既然这样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阁主道:“我堂堂的阁主会向你求饶?那是天大的笑话,咱们讲和怎么样?我给你想要的,你放我一马。“ 鲍思通道:“你不必说了,我什么都不要。“ 阁主道:“你真的油米不进?像你这类人没有出息。“ 鲍思通道:“不过我活的心安理得。“ 阁主见劝不动鲍思通那只虎口咧开的手藏在身后,用一只手攻击鲍思通,他像一条鱼似的很轻巧躲过攻击,阁主急于求胜乱了心智胡乱出手,鲍思通一来年轻二来沉得住气,阁主的招式一一被破解,他满头大汗想着遇到对手了。 阁主一掌打去鲍思通看清了他的武功路数,他假装迎上去,阁主窃喜想着乘胜追击,他一高兴这下坏了,胸口上挨了鲍思通一掌,他喷出一口鲜血捂着胸脯有些酸疼,鲍思通早已站在阁主身后一只手掐着他脖子。 鲍思通说道:“你输了。“ 阁主赞叹道:“年少有为,这个年纪打倒我的人只有你一个,你如果跟着我的路必定会有一番作为。“ 鲍思通对他这些引诱不感兴趣,他手一使劲掐着阁主脖子,阁主险些一口气没上来,阁主用嗓子眼说道:“英雄,手下留情。“ 鲍思通厉声道:“跟我出去!“ 当鲍思通把阁主挟持出去后包括沈长川都傻眼了,他心里嘀咕着:“他搞什么鬼?“ 大憨张大嘴巴道:“你是不是疯子?他们会杀了你。“ 那汉子威胁道:“小子,你赶紧把我们阁主放了,否则我们这些弟兄不放过你。“ 鲍思通道:“我只要手轻轻一捏他就没命了。“ 大汉道:“可恶?小子你找死!“ 大汉抡起拳头直奔鲍思通那拳头有千斤力气,鲍思通身子轻轻一躲,大汉差点扑倒在地,此刻的他毫无防守之力,鲍思通飞起一脚蹿在他下巴上,大汉呀的一声身子飞了出去重摔在地,他身子那个重量摔着肯定很疼,大汉用手摁着腰又揉着下巴,嘴里骂骂咧咧道:“混蛋,老子要杀了你。“ 阁主道:“住手,你不是他对手。“ 大汉像个哑炮似的没了脾气,大憨眼睛迟疑刚才那一幕打斗像演了一场木偶戏,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力挽狂澜控制了局面。 老天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想着摩天楼里还有这样的人才同时他深感自责,这样的人才没被挖掘反而堙没在浩瀚的人海中。 沈长川握了握拳头他懂老天尊的心思,鲍思通今后会威胁到他的地位,剥夺他的权利,他打心底不希望这样的人存在。 鲍思通道:“交出解药让你们的人离开。“ 阁主道:“小子,你要记住你今天的行为。“ 鲍思通道:“我还要你们发誓不准再踏入摩天楼半步。“ 大汉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阁主有气无力说道:“按他的吩咐去做。“ 大汉有些不乐意磨磨蹭蹭道:“阁主,这……“ 阁主怒道:“难道你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大汉卑躬屈膝答道:“属下遵命!“ 大汉从怀中掏出青花瓷瓶放在老天尊和沈长川鼻子跟前嗅了嗅,沈长川浑身都有了劲,老天尊咳嗽两声胸口堵着一口气吐出一口鲜血,沈长川呐喊道:“快把周灿叫来。“ 阁主带着他那些灰溜溜要离开,沈长川手拦在跟前道:“慢走,你们这就想走?“ 阁主道:“你们想留我?“ 老天尊道:“长川,让他们走吧!“ 沈长川道:“天尊?你说让他们走?“ 老天尊道:“这次暂不追究不过你别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 阁主傲慢说道:“如果你们想报仇我随时奉陪。“ 老天尊道:“送各位下山。“ 阁主抱拳道:“告辞。“ 沈长川出于礼貌把这群入侵者送下山,对于他们的话沈长川没必要放在心上,阁主绝非等闲之辈他对鲍思通怀恨在心又对沈长川颇为了如指掌。 阁主道:“想不到被个毛头小子坏了事。“ 阁主的眼色让大汉明白了,他马上附和道:“那小子武功路数有点野。“ 阁主道:“我觉得那人绝非池中物,会成为咱们棘手的对头。“ 俩人的聊天的同时眼睛瞥向沈长川,他蹙着眉头心有不悦,阁主心想着借助沈长川的手祛除鲍思通。沈长川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太小,他嘴里嘟囔着说:“别听他们的,他们肯定在挑拨离间。“ 一转眼他把这些抛之脑后,这个少年引起了重视成了大伙的大恩人,沈长川二十岁的时候还跟着老天尊东奔西跑,食不果腹。 老天尊说道:“年轻人,我看只有招式没有心法。“ 鲍思通道:“天尊,我其实偷学了武功。“ 老天尊摸着胡须道:“原来如此,不过你有这样的成就属实难得,你不仅救了我还救了数万的教众,我们得感谢你啊!“ 鲍思通道:“天尊,不过是我应该的。“ 老天尊道:“我不知怎么表达我的谢意,我……“ 沈长川呵斥道:“大胆小贼,你应该知道摩天楼有规定,没有天尊命令偷学武功得打入死牢。“ 老天尊道:“沈长老,这事……“ 沈长川小声说道:“天尊,您不能因为这个人毁掉多年的制度。“ 鲍思通道:“我犯了错甘愿受罚。“ 大憨抱不平道:“这不公平他救了你们,你们竟然恩将仇报。“ 沈长川道:“大憨,你想抱不平?那样的话你跟着受罚。“ 大憨嘀咕着道:“受罚就受罚。“ 鲍思通道:“大憨,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不要来凑热闹。“ 老天尊没有出面求情咳嗽两声回到了卧室,沈长川得到老天尊的暗示更加肆无忌惮,之前他还担心老天尊会维护鲍思通。 鲍思通被关押起来等待着处罚,这间幽暗的屋子向来为那些犯了重罪的人准备的,一来让他们静思己过二来洗心革面。鲍思通闭目养神耳朵还能听到外面的动静,有人打开了门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他鼻子嗅了嗅闻到一股香喷喷的饭香。 我睁开眼看到了大憨,他提着饭笼来了,从里面拿出几个好菜,鲍思通咽了咽口水道:“这不是断头饭吧!“ 大憨道:“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鲍思通道:“拿来吧!你不说我还有些饿了。“ 他接过饭菜狼吞虎咽,大憨唉声叹气道:“唉!“ 鲍思通道:“你叹什么气?“ 大憨道:“想来真不公平,你救了大伙,他们还要惩罚你,道理何在?“ 鲍思通道:“这也没错,我本来有错在先。“ 大憨摇头苦笑道:“他们那么对你,你还要替他们说话。“ 鲍思通道:“错了就错了。“ 大憨道:“我看你是脑子烧糊涂了,整个人都不清醒了。“ 鲍思通道:“我现在很清醒。“ 大憨道:“我觉得你在说胡话。“ 鲍思通仰头大笑,大憨挠着头他想不通鲍思通为何发笑,他环视四周小声说道:“不过你别担心,我想办法偷到钥匙然后偷放你出去。“ 鲍思通道:“你千万不能这么做?“ 大憨道:“为什么?“ 鲍思通道:“男子汉大丈夫光明磊落。“ 大憨道:“他们可要惩罚你。“ 鲍思通道:“即使那样我也不愿逃跑,逃了罪更加严重。“ 大憨跺来跺去气得说出话来,他用指着鲍思通骂道:“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死心眼的人。“ 鲍思通道:“多劳你费心了。“ 大憨拂袖道:“算了,我也不管你了,你自个坚持己见我又能把你怎么样?“ 大憨火爆脾气他没见那么倔强的人,他把饭笼收好扭头气呼呼地走了,鲍思通吸了口气,听到有人拍着手从幽暗的地方走来,定睛一看原来是老天尊。 鲍思通很恭敬地起身立在一旁,老天尊上下打量他一番道:“几岁了。“ 鲍思通道:“二十了。“ 老天尊道:“是不是怨恨我们?“ 鲍思通道:“一点都没有。“ 老天尊道:“我不是有意要偷听你们的谈话,不过从谈话中我能看出你是条汉子。“ 鲍思通道:“天尊,希望你不要怪罪他,他不过一心想救我出去。“ 老天尊拍了拍鲍思通肩膀语重心长说道:“小伙子,很难得你身处囹圄还为别人考虑。“ 老天尊像找到个宝物似的那样开心,老天尊眼中那个人就是宝物,鲍思通没多久被送了出来。老天尊把所有人召集起来,举行一个很盛大的仪式,沈长川跟了老天尊那么些年也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老天尊声音洪亮的声音道:“摩天楼讲究赏罚分明,既然罚了那就该赏。“ 沈长川手握成拳眼睛盯着鲍思通,老天尊说道:“鲍思通,你从今天起就是四大长老之一了。“ 全然一片哗然大憨张大了嘴巴,沈长川拳头发出咯吱的响声,他的担心没错,或者阁主他们那些话一语成谶,鲍思通听到耳边的风声,不像别人所想那样内心一片斑斓壮阔,他仍旧处变不惊,跟以前没有多大变化。 鲍思通道:“天尊,这个荣誉被我有些厚重,我怕承受不起。“ 老天尊道:“你救了大伙武功又不在沈长老之下,这个位置非你莫属。“ 鲍思通道:“我年纪轻轻没立战功,又没威望恐怕难以服众,天尊还望你收回成命。“ 老天尊道:“你要拒绝我吗?“ 鲍思通抱拳后退前身弯曲道:“属下不敢!“ 沈长川阴阳怪气说道:“天尊器重你是你的福分,你不要拔高自个。“ 老天尊眉毛微扬,冷峻的目光看了眼他道:“沈长老……“ 沈长川退居一旁不敢出声,老天尊一个眼神似乎告诫他不必多言,鲍思通是那么不识抬举的人吗?很多人对长老之位梦寐以求他也不例外,教众私底下反对声音不再少数,他们认为单凭老天尊一句话提升为长老之位,有些太过儿戏了。 老天尊是个雄韬武略眼光独到的人,他明白鲍思通的顾虑又懂得教众的心思,他大声说道:“你们肯定心里都很不服气吧!“ 教众道:“他个毛头小子凭什么一步登天。“ 老天尊道:“我前天捡到一块金子,我心情舒畅许多,伤势不治而愈。“ 教众聚精会神听着,老天尊说的绘声绘色,他继续说道:“鲍思通就是我找到的金子,我相信有了他摩天楼会发扬光大。“ 教众尽管有人不服气听了老天尊的话渐渐静下心来,老天尊瞥了沈长川一眼他脸色煞白,表情僵硬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老天尊对沈长川的个性了如指掌,他试探问道:“沈长老,你觉得我这个安排怎么样?“ 沈长川道:“老天尊英明神武。“ 老天尊道:“那就好,鲍长老以后得靠你多帮助了,毕竟年轻许多不懂的事还得你提醒他。“ 沈长川道:“以后都是兄弟了,相互帮忙是应该的。“ 老天尊笑着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鲍长老还不感谢沈长老。“ 鲍思通道:“多谢沈长老,劳你费心了。“ 沈长川为了巴结老天尊嘴上说道:“没什么费不费心,这不都是为了咱们摩天楼吗?“ 老天尊颔首微笑道:“沈长老这话说的精妙,大家奔着这个目标咱们摩天楼恢弘壮大如日中天。“ 沈长川附和道:“我们跟着老天尊的话我相信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第六章 暗藏玄机 鲍思通喜欢看摩天楼那个小湖里的金鱼,这个湖里的水从山上的瀑布倾斜而下,他拆了根树枝细耍着鱼群,受了惊吓的它们四处逃窜,他会心一笑,他向来很少笑的。 “鲍长老,遇到什么喜庆的事?“一个声音沧桑又带着有气无力,鲍思通放眼望去那人小平头一年到头的长布衫也不管热不热,背着个医疗箱,摩天楼自上而下的人都认得他,经过他的妙手回春的人不计其数。 鲍思通道:“周老爷子,从哪来呢?“ 周灿挨着鲍思通身边的大石头坐下放下医疗箱,叼起大旱烟抽着,鲍思通干咳两声用手赶着游走在他鼻子跟前的浓烟。 周灿磕了磕烟枪拧灭余留下的烟丝怀着歉意说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你闻不了烟味。“ 鲍思通道:“这些年我也闻了不少。“ 周灿笑了笑道:“难为你了。“ 鲍思通道:“你刚给人看完病吗?“ 周灿道:“我刚从天尊那边来。“ 鲍思通道:“天尊受伤了吗?“ 周灿点了点头道:“嗯,不过是小伤。“ 鲍思通道:“还有人能伤得了天尊?“ 周灿道:“听天尊说是孙师道。“ 鲍思通沉吟片刻道:“孙师道?天尊怎么跟他起了冲突?“ 周灿道:“不是冲突,而是孙师道找天尊比武。“ 鲍思通道:“能伤了天尊对方绝不是等闲之辈。“ 周灿道:“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鲍思通好奇地问:“看到什么?“ 周灿道:“天尊手臂有灼烧的痕迹。“ 鲍思通处变不惊的脸上有了波澜他惊恐道:“这……难道……“ 周灿道:“老天尊当年用了那招后皮肤被灼烧,修养了好长一阵子,幸好天尊年轻力壮。“ 鲍思通道:“老天尊生平只用过一招险些丧命。“ 周灿道:“我本想劝天尊少用这招数又不敢开口。“ 鲍思通道:“周老爷先生的意思这招数对身体有害?“ 周灿道:“以我的观察来看,目前来说确实如此。“ 鲍思通道:“这样吧!我有时间劝劝天尊。“ 周灿对鲍思通的回答不感到好奇,他有意接近鲍思通,他假意说道:“鲍长老,你这样很冒险的,倘若天尊不高兴,兴许会怪罪于你。“ 鲍思通大笑道:“我鲍思通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忠言逆耳,我又岂会因为畏惧而退缩。“ 周灿竖起大拇指夸赞道:“鲍长老这份心值得周某佩服。“ 有个少年在那放着风筝听到周灿跟鲍思通的谈话,他收回线卷起了风筝,偷悄悄凑来蹲在一边拖着下巴,周灿笑着回头过去看到少年的脸,周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身子颤抖一下皱着眉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少年道:“我刚来呀!你们聊着天没在意我罢了,我听你们刚聊着天尊?“ 周灿道:“没你小孩子的事一边去。“ 少年手叉着腰撅着嘴道:“我都二十多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了,听说鲍长老二十岁都成长老了吧!“ 周灿用手指着少年苦笑不得道:“白铮,你小子能说会道,占着天尊对你的庇护无法无天。“ 白铮道:“周老先生,您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什么时候占着天尊庇护了?“ 周灿用手撮了下他额头道:“你可得罪了沈长老,你以后小心着点吧!“ 白铮道:“明明是沈长老跟我过不去。“ 周灿提醒道:“你说话还是小心些,沈长老听到可饶不了你。“ 白铮探头探脑窥视四周捂着嘴,周灿讥讽道:“没有胆子以后就别信口开河。“ 白铮打了自个嘴巴几下拽着鲍思通胳膊道:“鲍长老,您不会告密吧!“ 鲍思通沉默不语,周灿询问道:“小子,我问你上次天尊跟孙师道打斗你都瞧见了。“ 白铮努着嘴生着闷气,他反感别人叫他小子,周灿继续说道:“怎么了?你不高兴?“ 白铮道:“我讨厌别人叫我小子,我又不是没名字。“ 周灿望着鲍思通仰头大笑,他笑完之后说道:“好,没想到你小子……你还挺有脾气,老夫给你赔罪了,白铮先生这下可以了吗?“ 白铮噗嗤一笑道:“这还差不多,勉勉强强。“ 周灿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白铮道:“你再说我,我可就生气了。“ 周灿道:“说你小孩子脾气你还不信?说说那天发生了什么?“ 白铮若有所思道:“我得到沈长老的命令下山去找天尊,我听闻酒馆里人说天尊跟个带着红围脖的人去了竹林,我赶去的时候看到一阵闪电发生剧烈的碰撞,还有那些火焰七零八落,孙师道手臂受了伤,天尊吐了口鲜血,这就是我所看到的。“ 周灿喃喃自语道:“想不到孙师道能把天尊逼到这地步。“ 白铮道:“我觉得孙师道这人比武是假想伤天尊性命是真。“ 鲍思通抬头十分认真看着白铮道:“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白铮道:“具体我也说不出来总觉得怪怪的。“ 周灿道:“你疑神疑鬼的,年轻人心思不要那么重。“ 白铮道:“你们不相信我的话。“ 周灿背起医疗箱拍了拍屁股道:“我信,时候不早了。“ 鲍思通蹲的腿有些麻了他伸了伸腿,手放于大腿两侧怀着心思的走了,白铮捡起一颗小石子丢入湖中,支撑起腰手放在后脑勺嘟囔着嘴道:“哼!你们都把我当小孩看,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冼马帮上下乱成一锅粥,孙师道正在气头上不管犯事没犯事的的兄弟通通骂了个狗血淋头,帮派里的大夫给处理伤口时酒精蘸湿伤口,孙师道踹了他一脚骂道:“滚,这里不需要你。“ 大夫灰溜溜跑了迎面碰见帮里的堂主卫彰,他三十出头两根总是飘着的头发,嘴唇像女人似的嫣红,脸颊白里透红,像颗苹果似的。 卫彰道:“帮主发脾气了吗?“ 大夫黑着眼圈嗯了一声,卫彰道:“给我吧!“ 大夫把那些东西递了过去提醒道:“卫堂主,帮主正发着火我看你还是别去招惹他。“ 卫彰道:“没事,你下去吧!“ 大夫道:“有需要再叫我。“ 卫彰掀开帘子孙师道连头没抬把一个瓷碗扔了过去摔在卫彰狡辩,继而大骂道:“滚出去,我不想见你们。“ 卫彰把酒精和棉花放在一旁,之后毕恭毕敬立在一边没有作声,孙师道越发恼火他手握着花瓶要砸去,卫彰道:“帮主,那可是上好的陶瓷。“ 孙师道听到卫彰的声音气消了一些,阴郁着脸道:“怎么是你?“ 卫彰道:“听说帮主发着脾气把帮里兄弟骂了个遍我想还差我,我就来挨骂来着。“ 孙师道身子往后靠了靠嗤笑一声道:“我不管多大的怒火瞧见你气消了一大半,请坐吧!“ 卫彰道:“我怎敢跟帮主平起平坐。“ 孙师道说:“没有外人,坐吧!“ 卫彰嬉笑一声道:“帮主,那属下恭敬不如从命。“ 孙师道那条胳膊流淌着鲜血,他痛恨没杀了由随行反而被他所伤,他心想着:“人人盛传由随行武功登峰造极,我原本以为凭我的绝招他会一招毙命,谁曾想他竟然轻易破解。“ 卫彰道:“帮主,你受伤了吗?“ 孙师道轻声说:“嗯。“ 卫彰道:“听闻举行中武林大会帮主难道去了吗?“ 孙师道说:“那些乌合之众武林大会我根本看不上眼,再说又有谁是我对手。“ 卫彰不解地问:“可是……普天之下还有人能伤得了你。“ 孙师道咬牙切齿道:“由随行……我是被他所伤。“ 卫彰沉吟道:“原来是他?可是咱们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孙师道说:“没想到他武功登峰造极,这次我失败了,下次他可不会那么走运。“ 卫彰说:“帮主,我先给你包扎伤口吧!“ 孙师道微点头仿佛答应了卫彰,他的手比女人纤细如果不是看到他那些脸还以为是个如花似玉的女人,那双像女人的手曾经多少人死在他掌下,轻轻一掌震得对方五脏六腑剧烈。 冼马帮除了左右护法,剩下四位堂主权位最高,卫彰位居第二,与孙师道关系最好。冼马帮以贩卖马匹起家,与马匹有关的生意他们都会有所涉足,镖局的马匹,军队的骑兵,还有赛马比赛。他的产业链很庞大达到了垄断的地步,他的财富值中原无人能匹敌。 卫彰道:“话说回来,您怎么会跟他相遇。“ 孙师道说:“我主要向他发起挑战。“ 卫彰说:“为何?“ 孙师道说:“我跟他相约比武。“ 卫彰冷笑一声说:“帮主您可绝不是比武那么简单吧!“ 孙师道说:“那你觉得我还有什么目的?“ 卫彰说:“属下不敢妄自揣测。“ 孙师道伸了伸胳膊说道:“说来听听。“ 卫彰说:“帮主想趁机消灭邪教的魔头吧!“ 孙师道露出了笑容,挥手招呼卫彰到跟前来,他挥着手轻拍打着卫彰手臂道:“卫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卫彰脸微红道:“帮主,能受到您的抬爱,那是属下的福分。“ 孙师道说:“近来有一批要到岸得到消息了吗?“ 卫彰道:“据宋堂主所说可能今晚靠岸。“ 孙师道说:“这批货很重要得加紧防范。“ 卫彰道:“我会命人传达命令给宋堂主。“ 孙师道说:“我想洗个热水澡。“ 卫彰道:“帮主,你这伤势?“ 孙师道揪下红围脖撩起衣服用鼻子嗅了嗅说:“我能闻到身上的一股酸味了,记得多放开花瓣。“ 卫彰道:“诺,属下马上去办。“ 孙师道有个很独特的习惯洗澡的时候浴桶里要放些玫瑰花和桃花,总之能增加香气的花瓣,一个大男人身上香喷喷会让人有些奇怪,他是帮主谁敢说三道四,他讨厌臭气熏天的人来拜访他,即使有紧急之事孙师道打发他人在屋外禀报,他是不准许别人的恶臭熏染他香喷喷的屋子。为此冼马帮专门有片空地种植桃花和玫瑰,像是一片花海。外人不敢越雷池一步,这个规矩上上下下的人都知晓的。 园子里有位纤纤细手的姑娘用手捏了一片花瓣放入篮子,她动作小心翼翼如同那些有生命似的。她留着长长的辫子直到后腰部分像根麻绳似的,穿着一双绣花鞋她的脚很小,天生就是如此娇小从未缠过脚,颔胸背往前倾她居然有些驼背,卫彰捏着那两根头发叹息道:“可惜了。“ 那姑娘说道:“谁在那里。“ 卫彰躲在那不出声,那姑娘蹑手蹑脚提高嗓门道:“是谁?快出来,我可要动手了。“ 卫彰探出半个脑袋抿嘴一笑道:“馨姑娘是我。“ 馨姑娘羞涩地捂着嘴道:“原来是卫堂主。“ 卫彰道:“馨姑娘采花呢?“ 馨姑娘道:“卫堂主来园子也是……“ 卫彰道:“帮主沐浴需要些花瓣。“ 馨姑娘把篮子递来道:“正好,我这些花瓣交给你。“ 卫彰推辞道:“这些都是馨姑娘辛苦采摘的,我哪敢拿走。“ 馨姑娘道:“我反正也是采着玩的,再说帮主等着急用呢?“ 卫彰道:“这样说的话我得谢过姑娘。“ 馨姑娘道:“这片园子都是帮主的,你谢我做什么?卫堂主您真会说笑。“ 卫彰跟馨姑娘逗着乐她的样子惹人爱,倘若不是背有点驼绝对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英雄爱美人人之常情。 馨姑娘本家姓王,她对孙师道有救命之恩,冼马帮上下见她如见帮主,她是唯一不经过孙师道随意采摘花瓣的第一人,据说那些花都是她一手栽培的。 她家与孙师道渊源从十年前的暴雪夜说起,那一天改变了他们家,一个普通的养马家庭跟显赫一时的冼马帮扯上关系。 馨姑娘的娘死的早跟她爹相依为命,她爹人称王老爹,他们养着不到百余匹的马,那些马别怕瘦弱都是精锐的马匹,镇上的农场主好几次都来念叨,说百余匹马成不了气候,他愿意高价收购,王老爹跟马匹有了感情,又对农场主的为人表示质疑,很多人反映他有拖欠尾款和赖债的坏名声。 农场主锲而不舍又在下雪夜来了,王老爹本熄灯要睡觉了,他咳嗽两声披上衣服要去开门。 “爹,你歇着吧!我去开门。“馨儿穿上鞋戴着帽子跑了出去,农场主见到漂亮的姑娘开门咽了咽口水,他说道:“这是王老爹家吗?“ 馨儿答道:“是的。“ 农场主眼睛色眯眯盯着馨儿,她双手贴着大腿,王老爹披着衣服出来粗声粗气道:“你怎么又来了。“ 农场主道:“老爹,我还以为你睡了,我还想找你谈谈。“ 王老爹一口回绝道:“如果还是马匹的事您还是请回吧!“ 农场主道:“老爹,有话好好说,你千万别动怒。“ 王老爹道:“进屋谈吧!馨儿去倒壶茶。“ 馨儿去厨房倒茶去了,农场主眼睛瞥了一眼她背影,询问道:“老爹,这位是您的闺女。“ 王老爹道:“嗯,正是老朽的闺女。“ 农场主一个劲夸奖道:“我来了几次还没见到令爱,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漂亮的女儿。“ 王老爹看着农场主对馨儿图谋不轨,他说道:“馨儿,你先回房去。“ 农场主道:“老爹,我这次给你上次价钱的三倍,你觉得怎么样?“ 老爹道:“这些马匹都是我的心血,场主不知会不会明白,如果不是经营不善我是舍不得卖人。“ 农场主道:“老爹,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像对待自个的孩子一样,谁说不心疼呢?“ 老爹道:“我想通了不过我要现钱。“ 农场主道:“要现钱?“ 老爹道:“我急需那些钱因为我时间在等。“ 农场主道:“老爹,你也该清楚这些马匹卖出去才是钱,所以说……“ 老爹咳嗽两声道:“如果没有现钱的话,咱们的后续免谈。“ 农场主道:“老爹,你不要激动容我出去思考片刻。“ 农场主出去之后跟随的小厮在他耳边嘀咕道:“场主,这个老头油米不进,这下该怎么办?“ 农场主招手让小厮来跟前在他耳边低估几句,小厮拍手叫好道:“场主,你这招真是绝妙,既可以报的没人归,又空手套白狼。“ 农场主敲了敲小厮脑壳道:“你赶紧去办,我会借故离开以免引起怀疑。“ 小厮道:“场主,小的一定不辱使命。“ 农场主说:“一定干净利落不要留有马脚。“ 小厮道:“我办事您放心。“ 农场主扬扬手道:“去吧!“ 小厮道:“遵命!“ 农村长抿嘴一笑幻想着那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和马匹都要落入手中,他进屋跟老爹周旋了一阵,答应了老爹提出的要求,不过农场主有借口身上没那么多钱需要去凑钱,老爹只当农村主有心要交易也没放在心上。 暴雪纷飞的夜晚,几个人追逐着一个带红围脖的少年,那些边追边喊着:“小子,你给我们站住,你把我们的马匹放走了。“ 少年气喘吁吁跑着,那几人咬牙切齿仿佛想杀手宰了他可惜抓不住他。一个头戴黑布帽的人说道:“那小子跑哪了。“ 一个扛着剑的矮个子道:“咱们分头去找。“ 另一个身材中等穿着黄布衣的人道:“小兄弟,咱们兴许是误会一场,你出来一趟说明误会,我们保证不为难你。“ 他向其余几人使了个眼色,少年探出脑袋瞅了一眼,他们那些话分明想把他引诱出来,少年算得上老江湖不被对方花言巧语所动。 少年跟那几人背道而驰与矮个子迎面相遇,他眯眼一笑:“两位,那小子在这。“ 他招呼一声其余俩人随之而来,黄布衣那人威胁道:“我那有千百种酷刑,如果你乖乖把马匹归还,兴许大爷我一高兴放你一马。“ 黑布帽那人叉开腿道:“如果你从我胯下钻去,我也既往不咎。“ 少年啐了一口痰骂道:“我宁可战死不会屈辱活着。“ 黄布衣拍手叫好:“有骨气,我先动手了。“ 矮个子说:“你怎么不等我就动手了。“ 黑布帽之前还保持君子之风立在一插手,少年跟俩人纠缠着,黄布衣喊道:“别傻站着了,上手。“ 少年道:“别装模作样了,你们三人一起上吧!“ 黑布帽握了握拳头道:“我来了,这可不怪我,我们要取你性命。“ 少年道:“有种你们就来。“ 矮个子冷笑一声说:“小子,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三人联合攻击少年,原本来说对付三人绰绰有余,少年很久没有吃饭肚子咕咕叫着身体发虚,这三人抓着空隙发动猛烈攻击,少年眼花缭乱无心恋战,啪的一声少年挨了黑布帽一掌,黄布衣见缝插针那一掌打来,少年抵消那掌一脚踹去,黄布衣四脚朝天,矮个子去扶黄布衣,少年与黑布帽对了一掌溜之大吉。 黑布帽骂道:“蠢货,被那小子跑了。“ 黄布衣拍了拍屁股指着地上的血迹说:“他跑不了。“ 矮个子说:“沿着地上血迹他保准跑不了。“ 黑布帽道:“咱们追!“ 少年伤得不轻若不是他得到老帮主的真传,拥有雄厚的内力,这一掌足可以毙命。黑灯瞎火中他摸进了一间院子,他听到马儿的嘶鸣声估计这一带是马场,气血翻转上头少年一口鲜血喷出晕倒在马棚。 馨儿听到马儿嘶鸣,她轻喊一声道:“爹,你听到什么了吗?“ 老爹翻了个身道:“除了马儿的声音。“ 馨儿说:“我还听到有人惊叫一声。“ 老爹道:“你可能听错了,早些休息吧!“ 馨儿道:“我要出去瞧一眼。“ 老爹道:“外面风那么大,夜色漆黑你还是睡吧!“ 馨儿对老爹的劝告左耳进左耳出,她拿着灯笼照着马棚,暴风雪挡着人看不见踪迹,馨儿觉得脚下软绵绵踩到什么东西似的,她蹲下身用灯笼仔细一照原来是个人,她喊了一声:“唉!你怎么样了?“ 少年有气无力说道:“我……又晕了过去。“ 馨儿摇晃着他胳膊喊道:“唉!你醒醒,你没事吧!“ 馨儿跑进屋叫醒老爹,俩人把少年抬到床上,老爹察看一番后道:“馨儿,这人咱们不能留,丢出去得了。“ 馨儿哀求道:“爹,他伤势那么重,咱们把他丢出去说不过去吧!“ 老爹道:“这人来历不明恐怕招惹来麻烦。“ 馨儿道:“爹,咱们不能见死不救吧!“ 老爹咬了咬牙道:“好吧,那你看吧!“ 馨儿蹦蹦跳跳道:“我就知道爹你会同意的。“ 老爹道:“你会随便抓些药吧!“ 馨儿道:“咱们不找大夫吗?“ 老爹说:“大夫快造谣过众,我看这年轻人估计遇到仇敌追杀,咱们小心为妙他病情好转马上让他走。“ 馨儿楚楚可怜撅着嘴说:“爹……“ 老爹道:“这是我的底线了,你快去抓药吧!“ 馨儿努了努嘴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老爹提醒道:“你快去快回,路上担心着点。“ 馨儿笑咯咯道:“爹,我都大街上跑来跑去的人,这点你不必担心。“ 老爹苦笑一声说:“风风火火的没个正行,将来怎么嫁人。“ 馨儿询问大夫抓了几服治内伤药匆匆忙忙回来后,她找了个药罐子按着比列放入药材倒入水,暴风雪的夜里风势很大馨儿穿着单薄的衣服挡着狂风,防止那零星的火苗被熄灭。 药熬好后她要分作几个大中小的碗,放在门口晾冷,她喝了一口药苦涩的伸出舌头。她把药端在床跟前老爹扶起少年,她一口一口小心翼翼把药喂入少年口中。 少年真气上涌手上有了劲连句谢谢都没说手摁着胸口就要走,馨儿生气说道:“你这人真没礼貌,连句谢谢都不说。“ 少年道:“我又没让你们救我。“ 馨儿一怔撅着嘴道:“哼,算我们自作多情了。“ 少年道:“下次要记得千万不要救陌生人。“ 馨儿说着气话道:“放心,下次打死我也不做善事了。“ 馨儿听到扑通一声少年因为头晕摔倒在地,老爹道:“别管他扔出去算了。“ 馨儿怜悯说道:“爹,这样不太好吧!外面下着暴雪他可要冻死了。“ 老爹道:“这种人不值得救,你救他像害他似的。“ 馨儿道:“爹,你去把他背上床吧!“ 老爹立在一旁不做声又不动手馨儿揪着老爹的衣袖撒着娇道:“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一般见识。“ 老爹捏了捏馨儿的鼻子道:“我知道了,你爹嘴怕你了,你说什么我敢不答应吗?“ 馨儿手舞足蹈道:“爹,您是世上最好的爹。“ 老爹敞开少年的胳膊跨上肩膀很轻巧又把人背上床,老爹听到咚咚的敲门声,老爹说道:“馨儿,你听是不有人敲门。“ 馨儿道:“不会是风声吧!“ 老爹继续说:“你再仔细听。“ 馨儿耳朵俯贴窗户边仔细听着好像真的是敲门声,她颤声说:“爹,真的有人敲门。“ 老爹看了眼床上受伤的少年对馨儿说:“你躲在屋里别出去我去看一眼。“ 馨儿拉着她爹的手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说:“爹,你……要担心。“ 老爹轻轻拍打馨儿的肩膀长啸一声说:“别担心,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来。“ 馨儿呜咽道:“爹,我……“ 老爹道:“记得我说的话了吗?“ 馨儿点了点头道:“记得了。“ 老爹打开门后遇到三个人,凶神恶煞,他们的眼神像黑夜里的一盏灯,又像一群豺狼伺机而动。老爹跟很多人打过交道不上江湖人了解江湖事,这几人多半找人寻仇来着。 黑布帽那人厉害问道:“老头,看到一个受伤的小伙没有。“ 老爹摇头答道:“几位爷没看到你们所说那人。“ 黄布衣指着那趟血迹道:“老大,你看有血迹。“ 黑布帽弯腰定睛一瞧果真是血迹,他变了脸色道:“老头,这血迹是怎么回事?“ 老爹颤声道:“这……这血迹……“ 矮个子道:“别跟他啰嗦咱们进屋搜。“ 老爹用身子挡在跟前道:“几位爷小女休息了,几位还是……“ 黑布帽把甩手把老爹推开咒骂道:“老头,如果让我们找到人连同你一起宰了。“ 几个人到处乱搜一遍包括马棚和仓库哪怕犄角旮旯,总之能藏人的地方他们都不放过,眼下只剩下藏人那间屋子。 老爹再次拦在他们跟前苦苦哀求道:“各位爷小女正在里面休息,各位高抬贵手。“ “给老子滚开。“矮个子飞了一脚踹在老爹小腹上,老爹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黄布衣暴跳如雷道:“老头,你再妨碍我们小心我现在就宰了你。“ 黑布帽一脚踹门而入,馨儿蜷缩在床边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她牙齿咯咯作响头上冒着冷汗。 黄布衣扫了一眼屋内看到个药罐子高声说道:“小姑娘,你没有看到一个少年。“ 馨儿哆哆嗦嗦道:“没有看见。“ 矮个子道:“希望你能跟我们说实话。“ 黑布帽要挟道:“如果你不说实话的话,后果……“ 馨儿身子往里靠着惊悚说道:“你们别过来,你们要做些什么?“ 黑布帽阴森森笑着:“我们做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你要配合我们,告诉我们人在哪?我们保准不为难你。“ 黄布衣上气不接下气跑进屋道:“有人来了,咱们先撤吧!“ 矮个子道:“娘的,坏了老子的好事。“ 黑布帽道:“咱们就在附近等着那小子。“ 黄布衣挥了挥手:“撤。“ 馨儿穿好衣服掀开被子摸了摸发着高烧的少年惊呼道:“哇!好烫呀!“ 馨儿又想起了老爹马上开门去察看状况,老爹躺在那爬不起身来,馨儿慌里慌张道:“爹,你没事吧!“ 老爹咬着牙道:“腰有些酸疼支不起身子。“ 馨儿眼泪汪汪道:“爹,你可别吓唬我。“ 老爹揩去馨儿的眼泪说道:“别哭,爹这不是好好的。“ 几个面带黑面纱的人翻身跃入院子,有几个人牵着马匹就走,老爹呐喊道:“你们这些强盗把马匹给我留下。“ 听到老爹的声音其中有个人露出奸笑说道:“老爹,我们不仅要你的马匹连你的姑娘一同要带走。“ 老爹道:“馨儿,快跑。“ 那人冷笑一声道:“跑?你觉得你们能跑了吗?“ 老爹声嘶力竭喊道:“快走,你别管我。“ 馨儿道:“爹……“ 那人很轻巧的扛走馨儿,她用手去挠那人脸又去咬他耳朵,那人捂着耳朵丢开馨儿,嘴里骂骂咧咧道:“要不是场主有令我马上宰了你这个贱货。“ 咬了耳朵那人手一挥道:“把这个女人带走。“ 馨儿被俩个人夹着胳膊扛在背上,老爹忍着疼爱与那俩人纠缠着,被咬了耳朵那人怒火攻心一把插入老爹的胸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馨儿喊叫道:“爹,你怎么样了。“ 咬了耳朵那人把老爹踢向一边,馨儿发了疯要跟他拼命,咬耳朵那人往馨儿的脖子敲打一下穴位,馨儿像乖巧的婴儿昏昏入睡。 咬了耳朵那人道:“收拾一下放把火烧了。“ 有人答道:“好,交给我吧!“ 一把火丢入院子火光冲天,火烧着木材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少年迷糊着发觉身子发热又有明亮的火光,他一跃而出躲过烧着的木屑。 他的功力恢复了几成,他看到躺在血泊中的老爹,他的手还在动。少年蹲在他身边扶起他,老爹声音很微弱:“馨儿被他们抓走了,希望你能救救她。“ 少年冷冰冰说道:“她被抓到哪去了?“ 老爹道:“我听他们说是农场主抢走我们的马抓走了馨儿。“ 少年道:“我背你出去。“ 少年要去背老爹他挥挥手道:“别管我,我只留下一口气了,快去救馨儿,我老汉拜托你了,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 老爹的手松开咽下最后一口气眼睛瞪得很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少年用手把老爹的眼睛合上,火光把黑夜照亮偌大的院长化为一缕灰烬,少年踩着墙壁像只鸟儿趁着火势蔓延之际飞出院子。 农场主看到如花似玉的馨儿搓着手兴奋不已,直夸咬了耳朵那人办事麻利,扬言要大嘉赏赐于他,咬耳朵那人很会意地开上门。 咬了耳朵那人哼着小曲出来,听到有人吵嚷说道:““那个女孩在哪马上把人交出来,否则我要血洗你们农场。“ 咬了耳朵那人听那声音很狂傲出来一看原来是个少年,他仰头大笑道:“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说大话小心闪了舌头。“ 少年道:“你是他们的头?“ 咬了耳朵那人答道:“是又怎么样?“ 少年道:“我不想为难你们,只要你们把人交出来我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咬了耳朵那人跟身边的人说道:“你们都听到了吧?这小子真是狂妄至极,不教训他天理难容。“ 少年道:“看来你们是不答应放人了。“ 咬耳朵那人道:“那姑娘就在场主房间里你有本事你可以去救她。“ 少年眼神里充满着杀气,咬耳朵那人手一挥道:“动手。“ 那群人像少年靠拢手里拿着刀,第一个出手的人挨了少年一掌全身燃烧化为灰烬,咬耳朵那人惊悚道:“你……你不是人,你是怪物。“ 那些人不到片刻钟化为灰烬,咬耳朵那人双手夹在背后被少年押到农场主卧室门口,少年一脚踹着咬耳朵那人,他连门一同飞入屋子。农场主正想解开馨儿衣服猛地一惊,身边躺着咬耳朵那人,他惊恐地指着少年道:“场主,这人是怪物。“ 少年慢慢向农场主靠拢咬耳朵那人挪着屁股往后退着,拿起花瓶扔向少年,他快速躲过花瓶一掌打在咬耳朵那人身上,他身上一股滚烫像开水要炸开锅的样子,他哀嚎一声在烈火包围着。 农场主看到这副景象一屁股坐在床沿,他双手抱头跪在地上求饶道:“好汉,饶命啊!“ 少年没搭理他背起馨儿头也不回走着,农场主露着笑容从床头摸出刀说道:“笨蛋,你不该把后背留给敌人。“ 那把刀捅进少年的时候,农场主眼睛一花少年蹿在他后背,有股冷飕飕的空气凝聚着,农场主双手高举刀丢在一旁腿打着哆嗦,嘴发抖着道:“好汉,我错了,我……“ 少年道:“我给过你机会了,很抱歉,我从不给别人第二次机会。“ 农场主悲怆说道:“大侠,我……真的错了,给我一次机会。“ 少年那一掌打向农场主背后,农场主身体发热毛孔都像银针似的竖立,他在地上翻转打爬着,火先烧到他头上然后烧到表皮之后烧到肉里,皮肉撕裂有些疼之后身子发麻没有了知觉,他亲眼看着火把自个堙没,最后火灼烧他的眼睛。 第七章 真真假假 馨儿被人背着的时候心里暖暖的,她睁开眼看到红色的围脖和瘦弱的身躯,她探着脑袋说道:“是你救了我?“ 少年没有作声,馨儿看着他额头上的汗说:“你好像很累的样子,要不然你放我下来吧!“ 少年道:“前面马上到码头了。“ 馨儿道:“咱们要去哪?“ 少年道:“回帮派。“ 馨儿挣扎着要下来嘴里嚷嚷说道:“回帮派?我不想去……“ 少年道:“你现在没地方去了。“ 馨儿拍打着少年肩膀惊叫道:“你快放我下来。“ 少年把馨儿放了下来,馨儿一路狂奔跑完院子,大火早把院子烧得面目全非,老爹的尸体化为一堆遗骸,馨儿捡起骨头兜起衣服,她找个骨灰盒又命人定制棺椁刻着石碑,她趴在坟前哭得死去活来,眼睛肿的像一颗桃子似的,少年双手夹在胸前背过身去,他不被人世间的情感所负累,曾许何时他忘了人世间还有这种叫做情的东西。 馨儿魂不守舍除了老爹世上再也没有亲人了,她觉得活着都没意思干脆找个地方死了算了。 她找了根歪脖子树解下腰带挂在树上探着脑袋踮起脚尖,一口气上不来会被活活勒死。 有人把她搂在怀里她睁眼一看原来是那少年,馨儿暴怒道:“怎么又是你?你放开我,让我去死。“ 少年说道:“有我在不会让你死。“ 馨儿双手拍打着他胸脯道:“为什么不让我死。“ 少年道:“因为你救了我一命,没有我的准许你不能死。“ 馨儿冷笑一声道:“你这人很奇怪,我的命自个决定轮不得你插手。“ 少年道:“你死了我没法交代,所以你不能死。“ 馨儿道:“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少年道:“外人听闻我孙师道眼睁睁看着救命恩人死去,我不失了面子。“ 馨儿道:“搞不懂你们江湖人稀里古怪的一套,我救了你,你救了我,咱们互不相欠了。“ 孙师道说:“一码归一码不可混为一谈。“ 馨儿说:“你这人脾气真倔。“ 孙师道说:“你先跟我回帮派,我想办法安置你。“ 馨儿说:“我人生地不熟的,我看还是算了吧!辜负你的一片好意了。“ 孙师道说:“有我在没人会伤害你。“ 馨儿强行被孙师道拉上船,码头有几个人在接应,其中一个跛脚的男人说道:“孙堂主,帮主还以为你出事了。“ 孙师道说:“开船吧!“ 跛脚那人扬起帆后面那俩人划着桨,船头挂着一盏照明灯,海水在灯光中呈现银色,对岸吹响着号角。 跛脚那人探出脑袋眺望着高扬着手说:“孙堂主,是帮主他们来接你了。“ 孙师道瞭望了那边灯光处一眼对馨儿说道:“到了。“ 馨儿畏畏缩缩道:“我还是回去吧!我有些不自在。“ 船靠岸了那人五大三粗的人搂抱着孙师道说:“你平安无事就好。“ 孙师道说:“帮主,我给你介绍个人。“ 孙师道把馨儿介绍拉到帮主跟前道:“这位姑娘救了我。“ 帮主道:“小姑娘,你救了我们孙堂主,你就是我冼马帮的朋友。“ 馨儿抠着手指有些胆怯,帮主道:“姑娘来了我们帮冼马帮就跟回到自个家一样。“ 帮主搭着孙师道肩膀说:“孙堂主里边请!我准备了隆重的庆功宴,帮里的兄弟对你敬佩有嘉,你现在名声显赫。“ 屋里点着亮堂的灯荤素搭配有序,有油炸的,有清蒸的,有丸子,有鱼和鸡应有尽有,每种食材能做出三五道菜。桌子中间放了一大捧盆汤,左边的桌上还有小米熬制而成的小米汤,那是帮主看馨儿气色虚弱专门命厨师加班加点赶制而成。 帮主道:“馨儿姑娘,这碗红枣汤专门为你准备的。“ 馨儿别看是农家孩子很懂礼数欠身说道:“多谢帮主。“ 帮主高兴的合不拢嘴,直夸馨儿聪明伶俐,对孙师道来说这是个不好的信号,他心里想着:“难道帮主对馨儿有意思?“ 跛脚男人咳嗽两声向孙师道使个眼色,孙师道平日里不待见这个跛脚,为人狡诈又爱出坏点子。 他眼睛瞄着屋内悄声说道:“孙堂主,帮主好像对馨儿姑娘格外关心。“ 孙师道说:“那又怎样?“ 跛脚不怀好意笑道:“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 孙师道说:“难得机会?“ 跛脚道:“如果馨儿小姐把帮主伺候好了,那你不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孙师道破口大骂:“混账东西,我怎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 跛脚尴尬地笑了笑,拍打自个脸颊道:“孙堂主,我这人嘴臭,你别我一般见识。“ 孙师道拂袖怒道:“下次再跟我提这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跛脚不敢跟孙师道发生正面冲突,他啐了一口痰暗骂道:“哼!有什么了不起,摆臭脸给谁看呢?老子偏不吃你这一套。“ 跛脚无师自通每天研究着帮主的喜好,变着法要讨好帮主,借着杠往上爬。他蹑手蹑脚敲了敲帮主的门,帮主声音洪亮的说:“是谁?“ 跛脚嬉皮笑脸说道:“帮主,是我。“ 帮主道:“是黄拐子?“ 黄拐子道:“正是属下。“ 帮主披上衣服开了门,看到黄拐子满脸心花怒放的样子,他不解问道:“你好像很高兴。“ 黄拐子摩拳擦掌说道:“帮主,我是替你高兴呀!“ 帮主倒了一杯热茶翘着二郎腿抿了一口茶道:“你这话从何说起?“ 黄拐子用双拳给帮主捶着大腿,面带微笑道:“帮主,你觉得馨儿姑娘怎么样?“ 帮主面露笑容道:“很不错,一个乖巧的姑娘。“ 黄拐子看到帮主的表情心里打着下一步计划,他谄媚道:“帮主,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 帮主讪然一笑道:“黄拐子,你说话古里古怪搞什么鬼。“ 黄拐子屁颠屁颠出了帮主的卧房,他灵机一动心想着:“帮主刚才那番话是不暗示我呢?既然我得到他的暗示那我还有必要畏畏缩缩吗?放开手大干一场,成败与否在于今晚。“ 他心下念叨着:“黄拐子啊!黄拐子,你怎么天生长着这么好的脑袋瓜子,你不扶摇直上一步登天,天理难容。“ 黄拐子在馨儿门外徘徊了许久,心里谋划了一番,他拍手叫好道:“没错,我这样一说,她一定会相信的。“ 黄拐子细声说道:“馨儿小姐,您睡着了吗?“ 馨儿听到有人喊她,她侧着身子警觉地半开门,见到黄拐子她把门敞开,娇羞说道:“黄大哥,你有事吗?“ 黄拐子道:“馨儿小姐,夜里天冷要不我去给你准备些热毯子。“ 馨儿莞尔一笑道:“黄大哥,我怎么好麻烦您呢?“ 黄拐子道:“来到帮派大伙都是兄弟姐妹,您还跟我客气什么?“ 黄拐子热情如荼馨儿只当他真的有份热心肠,这不过是黄拐子的一贯作风,黄拐子抱着被子往屋里蹿,馨儿脸红扑扑的,她苦笑一声道:“黄大哥,被子交给我就得了。“ 黄拐子道:“那怎么行,我还全靠它了。“ 黄拐子说话颠三倒四馨儿被人拍了一下晕了过去,黄拐子把馨儿捆在被子里裹成粽子似的。 跛脚跛了一只脚轻功仍然数一数二,窗户的门大开吹来一阵狂风,帮主起身去关窗户回来继续躺床上。他闻到一股清香还有娇嗔的呼吸声,帮主放眼望去,旁边裹着一个被子,他掀开被子露出馨儿皙白的那张脸,帮主惊魂未定,他也弄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些什么。 他召集了帮里的兄弟,馨儿懵里懵懂明明在自个房里怎么跑到帮主房里,她冷不丁又想起被人打晕了。 孙师道眉毛微扬仿佛猜到些什么,馨儿傻愣愣立在一旁,黄拐子做贼心虚似的眼睛乜在屋外。 帮主怒气冲冲说道:“今天这事我不想去追究,我只想告诫大家以后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帮主长啸一声道:“馨儿姑娘,想来让你受委屈了,估计下人误解我的意图,你跟我小女长得很相似,可惜小小年纪不幸离世,我看到你如同看到她一样,因而我看到你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这样吧!我这样说兴许有些冒昧,你也不用急着回答我,我也收你做义女,你意下如何?“ 馨儿和在场的人都发懵了,黄拐子脑袋嗡嗡作响感觉大祸临头了,帮主的这个决定让孙师道都有些意外。 馨儿似信非信道:“帮主,您不会是开玩笑吧!“ 黄拐子骂道:“混账东西,竟敢质疑帮主的话,帮主从不开玩笑。“ 馨儿道:“如果能成为帮主的义女也是我的荣幸。“ 帮主欣喜若狂道:“老夫,今个最高兴,有了义子又有义女。“ 黄拐子道:“帮主,这合在一起不就是好字吗?“ 帮主大笑道:“黄拐子,你这句话说我心坎上了,合我心意,明天摆上几桌酒席宴请帮里的兄弟,热闹一番。“ 黄拐子奉承道:“帮主,这难得喜庆的日子,应该贺喜。“ 孙师道眼睛直勾勾瞟向黄拐子,他浑身不自然毛骨悚然,他淡然说着:“你看着我做什么?“ 孙师道掐着黄拐子脖子支在柱子上质问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黄拐子从咽喉里发出声音道:“孙堂主,我不知你说些什么?“ 孙师道呵斥道:“黄拐子,你别跟我装傻充愣,馨儿为何在帮主房里。“ 黄拐子辩解道:“孙堂主,这事我怎么知道?即使你说我干的,你也得有证据。“ 孙师道松开手瞪大眼睛威胁道:“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如果下次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黄拐子敢怒不敢言,孙师道是帮主的义子他怎敢招惹,那个女孩又成了帮主的义女。 黄拐子心里不服他跟了帮主那些年一丁点好处没落到,反而像个奴才似的鞍前马后。 帮主号令一下所有外出的帮众纷纷赶回,他们还以为帮里出了了不得大事,原来是帮主认干女儿。有些人愤愤不平觉得帮主把这事太过儿戏,反对的声音再强烈又能怎样?当初帮主认义子的时候不是也有人反对吗? 帮主举着酒杯说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们多喝几杯。“ 帮主又向馨儿说道:“馨儿,这些是你的长辈,一阵你挨个向他们敬酒。“ 馨儿答道:“爹,馨儿知道了。“ 馨儿这声爹叫得帮主新花怒发,帮主挽着馨儿的手,拍着孙师道肩膀喜上眉梢说:“你们今后就是我的左膀右臂。“ 帮主专门为馨儿修建了一家院子,很多人觉得帮主有些过火了,馨儿都好言回绝帮主的好意。 后来帮派遇到动乱帮主溘然离世这事不了了之,馨儿摘了几片花瓣兜在衣服里,她撩起裙子小跑着,她保持着少女的天性,她比孙师道还要大几岁,一个人的心态会让人越发年轻。 馨儿看着卫彰一手拎着一个桶,孙师道写个澡仿佛比办一场宴会而琐碎,水温不能太热又不能太凉,她讨厌卫彰刻意逢迎孙师道,没有了人格更失去了尊严。 馨儿鄙夷的一笑道:“奴才就是奴才,一辈子挺不起腰杆。“ 卫彰把水温控制的正合适又撒入花瓣,他蹙着鼻子说道:“帮主,水温可以了。“ 孙师道脱了外面的大衣又拖去长衫露出一条条胸肌,卫彰小心翼翼擦拭着他的后背,询问道:“帮主,这个力度怎么样?“ 孙师道说:“稍微再重些。“ 卫彰手上稍微使上劲,边搓着后背边说道:“帮主,你觉得宋堂主这人怎样?“ 孙师道说:“宋堂主跟随老帮主多年,算是个老实忠厚之人。“ 卫彰继续擦着后背,孙师道说:“你怎么问起他了?“ 卫彰道:“我随口一问而已,最近听到些风言风语,有一部分跟宋堂主有关。“ 孙师道翻了个身卫彰连忙转换位置蹲下身擦拭后背,孙师道说:“说来我听听。“ 卫彰装模作样道:“帮主,这恐怕不太好,我跟宋堂主偶有嫌弃,别人还以为肆意造谣呢?“ 孙师道说:“是不是造谣你自有定论,你且说来听听。“ 卫彰不紧不慢说道:“有帮主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听说宋堂主跟漠北蛮夷常有书信往来。“ 孙师道说:“这事非同小可,没查明真相前不能轻易决断。“ 卫彰说:“这是当然的,我这么说也只是让帮主留个心,不要蒙在鼓里把恶人当成知心兄弟。“ 有人慌慌张张来报:“帮主,不好了?“ 卫彰道:“帮主正在沐浴有事稍后再说。“ 孙师道说:“什么事?“ 那人道:“得到确切消息咱们的马匹被人夺走了?“ 孙师道立马穿好衣衫质问道:“被夺走了?“ 那人道:“漠北蛮夷之人夺走了马匹,宋堂主拼死抵抗。“ 孙师道怒道:“蛮夷之人可恶至极居然欺负到我头上。“ 卫彰连忙拦着道:“帮主,您先别急着去,我先去打前锋如果能夺回马匹最好,如果不能我帮宋堂主搭把手。“ 孙师道说:“交给你去办吧!这些马匹不同以往,一位有身份的人急需这笔马匹,咱们也可大赚一笔。“ 卫彰道:“帮主,属下一定不负所托。“ 宋堂主宋柯明中等个子一把大刀纵横天下,丹凤眼,两条看那不见的眉毛,腰间捆着五色旗,夺马那群人当中有个人剑法很超群,刮来一阵龙卷风,宋柯明奇特的剑法都见识过,他很不巧着了他的道,胸口挨了一剑伤口不深,足可以致使他站不起身。 宋柯明眼睁睁看着那人把马匹牵走,他除了呐喊别无他法,“宋堂主,您受伤了。“他捂着胸口拧头看着樱桃小嘴留着两卷毛的男人说道:“卫堂主,你来得正好。“ 卫彰扶着宋柯明坐下,察看了下他伤势道:“宋堂主,你伤势很严重。“ 宋柯明有气无力说道:“我没事一时半会死不了,他们往前面跑了,卫堂主你赶快去追!说不定还能追上。“ 卫彰道:“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宋柯明倔强扯下衣服潦草的包扎住伤口,手推着卫彰说道:“你快去!不用管我,夺回那些马匹不能让他们落入蛮夷人之手。“ 卫彰沿着宋柯明指引的方向追了过去,卫彰看到有人驱赶着马匹,夜色里除了能看到马周围的一切与夜色混为一体,如果不稍加注意看,马儿仿佛自由驰骋着。 “站住!“卫彰高声呵斥道。 那人收起马鞭子转交给身边的人道:“你先走,我拦着他。“ 身边那人驱赶着马匹疾速奔跑着,卫彰道:“你胆子不小,居然敢劫我们冼马帮的马匹,蛮夷之人进入中原胆大妄为。“ 那人笑着说道:“你们抢了别人多少马匹,我这不过九牛一毛。“ 卫彰咒骂道:“放肆!轮不到你外人指指点点。“ 卫彰使出一套好掌法挨着他的掌身子会被震碎,那人像鱼似的游来游去感觉跟卫彰闹着玩似的。 宋柯明拿着大刀帮衬卫彰,俩人一左一右攻击,那人讥讽一声道:“你们中原人士就喜欢以多欺少。“ 宋柯明道:“跟你这群偷马贼谈什么江湖道义。“ 卫彰凝聚掌力目标是那棵树一掌打去,树化为两截,那人身子一闪不见了踪影,卫彰看着掌心喃喃自语道:“有些用力过猛了。“ 宋柯明道:“我去东面,卫堂主去西面咱们围堵那蛮夷。“ 卫彰嘴上答道:“好,听从宋堂主您的安排。“ 卫彰很快找到那人拉着他胳膊带出胡同,指着前面那个路口道:“前面右拐直走就出去了。“ 那人道:“为何要帮我?“ 卫彰道:“别说话赶快走。“ 那人道:“那封信是你写给我们的吧!“ 卫彰拒不承认那人仰头大笑道:“你不承认就算了,总之多谢你了,你要的东西我们也会为你实现。“ 卫彰蠕动嘴唇说道:“如果那样的话最好。“ 卫彰假装找了一遍没找见回去跟宋柯明会合,孙师道听到消息雷霆大怒道:“咱们私下里秘密进行,谁泄露了风声。“ 卫彰道:“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帮主就是我跟宋堂主了。“ 孙师道责问道:“宋堂主,这件事你知道缘由吗?“ 宋柯明道:“帮主,我也蒙在鼓里,漠北冷不丁出来抢夺马匹,打了我们个措手不及。“ 卫彰道:“帮主,恐怕其他人泄露出去了,宋堂主并不知情。“ 孙师道把茶杯砸得稀碎恼怒道:“把宋堂主关禁闭这事调查清楚后再放出来。“ 卫彰道:“帮主,说不定宋堂主是冤枉的,再说帮里许多大事需要宋堂主处理。“ 孙师道说:“卫彰,那就你多受累些连同宋堂主的活,你一并接手了。“ 卫彰推辞道:“宋堂主蒙受不白之冤,我还要躲走他的权利这样为人不地道吧!“ 孙师道说:“那也好,你不乐意我去找其他俩位堂主商量一番。“ 卫彰半开玩笑地说:“帮主,那是您对我的厚重,我怎会不识抬举。“ 孙师道说:“你下去吧!我还要跟宋堂主聊会。“ 卫彰磨磨蹭蹭舍不得离开,他想知道孙师道要问宋堂主些什么,会不会露馅,他耳朵贴在门边偷听里面动静。 孙师道说:“宋堂主,你的脾性我有所知,可你通知漠北蛮夷劫持马匹,这样的事情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说我冼马帮都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宋柯明挺直胸膛道:“帮主,我宋柯明无愧于心,如果有异心我宁可碰死这柱子上。“ 宋柯明头撞向柱子孙师道一甩手他原地转个圈,宋柯明道:“帮主,你为何不让我死?“ 孙师道说:“宋堂主,我也不是偏听偏信的人,查明真相之前只得委屈你。“ 宋柯明说道:“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别人不理解。“ 孙师道:“宋堂主,我自会还你个公道。“ 宋柯明拍着胸脯大大咧咧说道:“有帮主您这句话,我宋柯明就不再多言了。“ 宋柯明被关押在密室里,不吃不喝好几天,门吱呀一声开了,馨儿拿着香喷喷的饭菜来了,宋柯明一眼又怄气把脸转向一边。 馨儿一屉一屉拿出香喷喷的菜肴还拿到宋柯明鼻子跟前故意嗅了嗅,馨儿开口说道:“宋堂主,这可是你最爱吃的酥鸡丸子。“ 宋柯明气道:“没胃口。“ 馨儿噗嗤一笑道:“宋堂主,你这是生我气还是生帮主气呢?“ 宋柯明大腿道:“我是气我自个窝囊。“ 馨儿道:“宋堂主,你可是响当当的英雄,怎会窝囊?“ 宋柯明道:“这些年我忽然感觉帮主变了个人似的。 馨儿道:“我怎么没发现呢?“ 宋柯明道:“馨儿小姐,你每天见自然不会发现了。“ 馨儿道:“宋堂主你不妨说说听听,我看我平时有没有察觉到。“ 宋柯明道:“不提也罢!“ 馨儿挠他咯吱窝嘴上喊着:“你说不说。“ 宋柯明求饶道:“好了,我怕你了。“ 馨儿道:“我知道四大堂主属宋堂主尽忠尽职。“ 宋柯明叹息道:“唉!又有什么用呢?忠言逆耳呀!我脾气直说话不中听,谁知哪句话得罪了帮主。“ 馨儿笑着说:“宋堂主,你这句话可是说帮主小心眼吗?“ 宋柯明冷笑一声道:“馨儿姑娘我可没这意思,不过被你曲解了而已。“ 馨儿道:“宋堂主,莫非嫌馨儿的饭菜不合口吗?“ 宋堂主道:“馨儿小姐心灵手巧,说这话可是打宋某的脸呢?“ 馨儿道:“如果宋堂主不嫌弃的话,随便吃两口吧!“ 宋堂主答道:“馨儿小姐这么说了,我好歹给你面子。“ 宋堂主夹了几口菜胃口翻滚疼痛捂着胸口嚷嚷道:“馨儿小姐,你……为何在饭菜里下毒?“ “下毒?“馨儿脑袋嗡嗡作响,她慌里慌张道:“宋堂主,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宋堂主嘶喊着,没多久七孔流血而死,馨儿傻愣愣看着冰冷的尸体,孙师道闻讯赶来,抓着馨儿胳膊质问道:“馨儿,怎么回事?“ 馨儿哭丧着脸道:“是我害死了宋堂主。“ 宋堂主瞟了一眼饭笼里的饭菜道:“是你送的饭菜?“ 馨儿点头答道:“是我。“ 帮众闹得沸沸扬扬宋堂主堂舵那些人闹得更凶,扬言要为堂主讨回公道,卫彰心里暗自高兴轻而易举搞定眼中钉,他跑来故作惊慌的样子,说道:“宋堂主这是怎么了?看样子是中毒身亡了?“ 馨儿嘴里喊着:“是我害死了宋堂主。“ 教众嚷嚷道:“帮主,你得彻查此事。“ 孙师道一时半会决定不了,馨儿有很大嫌疑可她又没有动机,毒害宋堂主对她没好处。 卫彰附耳对孙师道说:“帮主,这很可能是漠北那群人下的毒手。“ 孙师道说:“何以见得。“ 卫彰说:“他们肯定因为分配不均起了争执,宋堂主惨遭报复。“ 孙师道说:“真的如此?“ 卫彰说:“没有比这更好的理由了?“ 孙师道说:“宋堂主跟漠北有关联,不过是咱们的猜疑而已还没确切证据。“ 卫彰道:“帮主,我前天抓到一个漠北的小兵,相信他知道实情。“ 孙师道说:“一阵带回我房间细细查问。“ 卫彰道:“属下遵命。“ 那些帮众等待着处理结果,孙师道说:“各位先行回去,宋堂主这事我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有个青年站了出来大声喊道:“帮主,这事还用查明吗?馨儿小姐嫌疑最大就是她下的毒。“ 卫彰怒骂道:“邹城,这轮不到你说话的地方。“ 邹城道:“我们人微年轻自然没说话的资格,可你们也不能包容包庇。帮主,馨儿小姐是你的救命恩人,又是老帮主的义女,她犯了错你们就视而不见吗?“ 卫彰挤眉弄眼道:“邹城,你小子越发说的离谱,你给我闭嘴。“ 孙师道吸了一口气说:“你继续说下去。“ 邹城道:“总之兄弟们心里不服。“ 孙师道说:“你要怎样才会信服。“ 邹城道:“起码得把馨儿小姐监视关押起来,直到水落石出。“ 卫彰变了脸色谩骂道:“真是反了?你们无法无天。“ 邹城道:“这是大家共同的帮派,不是一个人独断专权的帮派。“ 孙师道咬了咬嘴唇道:“你这话说的没错。“ 卫彰道:“帮主……这。“ 孙师道脸转向馨儿道:“只能先委屈你了,我得给兄弟们有个交代,不想像别人以为这是我一个人的帮派。“ 馨儿善解人意说道:“本来我对宋堂主这事心怀愧疚,如果这样能平息兄弟们怨恨我乐意这么做。“ 馨儿被帮众监视着,那个叫邹城的帮众胆子不小敢跟帮主叫板,兄弟们都替他捏了把汗。 一个歪嘴的小兄弟拍着邹城肩膀道:“老弟,你今个可出尽风头。“ 邹城道:“出什么风头?“ 歪嘴道:“敢跟帮主叫板历来只有你一人。“ 邹城道:“你可别提了,我现在腿都发软。“ 歪嘴道:“你跟我开玩笑?想你与帮主对峙的时候气势多足,那风头盖过卫堂主了。“ 邹城哭笑不得道:“老哥,你抬举我了,我那不是一时着急忘乎所以然。“ 歪嘴竖着大拇指道:“好样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邹城颤声道:“刚才我不过一时懵了,回想起来有些后怕。“ 歪嘴笑道:“我刚看帮主看你的眼神带着些欣赏。“ 邹城道:“欣赏?你确定不是要杀死人的眼神。“ 歪嘴道:“你这会才想到怕了?“ 邹城故作镇定道:“怕?我生来就不知道怕怎么写的。“ 歪嘴拍打着他后背道:“好小子,有骨气,小心他们给你小鞋穿。“ 邹城撅着嘴说道:“他们没必要跟我一个喽啰过不去。“ 歪嘴没说话只是阴森森一笑,邹城道:“你笑什么?“ 歪嘴道:“我只知道得罪上层的人都没好果子吃。“ 邹城哼了一声道:“管他呢?话已经发出口还能收回不成。“ 邹城属于愣头青出于公道说了句话,他夜里回想着歪嘴那些话瑟瑟发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想着帮主真会找我算账吗?不值当啊!我只是个小喽啰他犯得着跟我一般见识吗? 他越想心情越混乱,辗转反侧,睡意全无,恰又赶上尿急,他穿上衣服蹑手蹑脚找个犄角旮杂方便,他瞟了一眼见卫彰跟一个窃窃私语。 邹城仔细瞄着那人一眼粗狂的头发,浓郁的眼睛很像蛮夷之人。卫彰环顾四周小声说道:“你知道一会该说些什么了吗?“ 那人道:“雷萨大人都跟我说了,我听你吩咐。“ 卫彰道:“千万不要出现纰漏,免得引起帮里人怀疑。“ 那人道:“卫堂主,我们不会拉你下水的。“ 卫彰推着那人说道:“好了,赶紧去帮主那里。“ 邹城打了个寒噤听俩人的对话仿佛卫彰跟漠北有些关联,这不过邹城的自个揣测,他还想跟着前去,有人巡查宿舍他只得匆忙跑回去。 孙师道看着那个蛮夷之人大声呵斥道:“你们到底有何目的。“ 那人道:“我们不过夺马匹而已。“ 孙师道质问道:“你们如何跟宋堂主联系上,宋堂主是不是被你们谋害而已。“ 那人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看到谁自然有人会为我们卖命,至于他的死因跟我们无关。“ 孙师道说:“难道不是你们想杀人灭口吗?“ 那人道:“这真跟我们无关。“ 卫彰帮腔道:“帮主,要不然先把他关押起来,严刑拷打不怕他不招。“ 卫彰说话的同时像那人使眼色,那人道:“我们可不是轻易被你们屈打成招的。“ 卫彰道:“你还挺狂妄,我们帮派的酷刑好像没人试验一下了,你难道想尝尝滋味。“ 那人道:“有本事冲我来。“ 卫彰跟他扭打一起期间掉下一封书信,那人紧张要去拿,卫彰一手夺了过来转手交给孙师道说:“帮主,他身上有封信还望你过目一下。“ 孙师道扫了一眼大概是漠北答应给宋柯明的报酬,孙师道心里嘀咕着:“单凭一封信说明不了问题。“ 卫彰很明白这封信不至于让帮主相信这个蛮夷的话,他使出杀手锏,他循循序序道:“帮主,要不然查查宋堂主家那不是一目了然吗?“ 孙师道说:“这恐怕不太好,宋堂主刚殒命,如今还要搜查他家。“ 卫彰道:“这不是为了给宋堂主一个清白吗?我想他家里也会同意的,今后他们家人可能抬起头被人在谩骂声中度过吗?“ 孙师道说:“你这么一说好像挺有道理的,你先把人押下去,你让右护法跟随你去吧!他执法严明。“ 卫彰道:“属下遵命。“ 卫彰心下思忖着:“帮主为何还要派右护法跟我随同,难道他不相信我?不可能呀!我没露出什么破绽。“ 右护法曹默四十出头,说话慢条斯理,走路也像七,八十岁的老头趔趔趄趄,这样的人怎么会成为护法。前任帮主难道脑袋秀逗了,前任帮主不是糊涂蛋,知人善用,绝不会造成尸位素餐现象。 卫彰在门口跺来跺去焦急如焚,曹默老早瞅见了他,故意拖拉着洗脸换衣服,磨蹭半天才出来。 卫彰道:“右护法,属下等候你多时。“ 曹默咳嗽一声道:“帮主的命令我已接到,我陪你走一场。“ 卫彰道:“那劳烦右护法了。“ 宋堂主家人得到消息震惊不已,前天宋堂主因为嫌疑被关押在牢,没多久又毒发身亡,还没缓过来今个又有人彻查。 宋夫人揪着右护法袖子道:“右护法,我们老宋为人你应该清楚,他绝对是受了冤枉。“ 曹默把宋夫人搀扶起来安慰道:“嫂夫人,我们这不是为了查明真相才来的吗?如果真是受了冤枉我们会给宋堂主还一个公道。“ 卫彰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右护法,您……“ 曹默扬扬手道:“我就不进去了,你们去吧!不要破坏屋里原来的构造,搬离的东西原封不动回归位置。“ 卫彰道:“我会吩咐他们仔细些不要给宋堂主家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宋夫人哭哭啼啼嘴上喊着冤,曹默安慰她别难过,没等一阵抬出一个很大箱子还有几封书信。宋夫人她们都傻眼了,咆哮道:“右护法,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 曹默道:“嫂夫人,我相信帮主会明察秋毫的,这些事交给帮主定夺,你们放宽心吧!“ 卫彰道:“右护法,这些东西?“ 曹默道:“拉去帮主那里吧!“ 第八章 惊弓之鸟 孙师道看到那一箱白花花的银子和那几封宋柯明笔迹的书信哑口无言,事实摆在眼前不相信也得相信。 他把书信递给曹默道:“右护法,宋堂主的笔迹你应该熟悉,你过目一下。“ 曹默接过书信斟酌一番笔迹确实是宋柯明的,他说道:“帮主,笔迹确实是宋堂主的。“ 卫彰道:“帮主,现在可是人证物证俱在。“ 曹默道:“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孙师道说,“有什么问题吗?“ 卫彰原本趁热打铁匆匆了结这事,这个无头案告一段落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卫彰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卫彰皮笑肉不笑道:“右护法,您还有什么高见。“ 曹默道:“我总感觉有些太顺利了。“ 卫彰捧腹大笑道:“右护法,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太顺利了?这像什么话。“ 曹默道:“这该怎么形容呢?可以用画蛇添足来形容吧!“ 孙师道说:“右护法您的意思是有人为了充分证明宋堂主嫌疑百般收罗证据,你是这么个意思吗?“ 曹默道:“按常理说这些私密的信件宋堂主该当即销毁不该留着,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卫彰道:“可这些财宝作何解释。“ 曹默道:“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孙师道说:“那个蛮夷之人是这个案子的关键,他是突破口。“ 曹默道:“只能从他入手了。“ 卫彰道:“那我去加强防范。“ 卫彰迫不及待迈出一只脚,孙师道喊着说:“那个跟我嚷嚷的年轻人叫什么名字?“ 卫彰道:“他叫邹城,帮主是不教训他一顿。“ 孙师道说:“很有骨气的小伙,没事了,你去吧!“ 卫彰把一部分人支开,留下几个人把守,还千叮万嘱他们务必看好犯人。几更天了看守的人打起哈欠,有个蒙面人翻墙而入他的身手很快,掐断看守的脖子,看守几乎来不及反应,蒙面人不会让他们把外人招惹来,他从看守身上摸出钥匙开了门,轻描淡写对那人道:“跟我走。“ 那人道:“走?难道事情有变。“ 蒙面人道:“别啰嗦,一会惊动他们咱们谁都走不了。“ 那人跟着蒙面人蹑手蹑脚往外走,起床起夜的邹城看到蒙面人带着蛮夷之人逃跑,他大喊一声道:“站住。“ 蒙面人啐了一口骂道:“该死。“ 那人道:“怎么办?“ 蒙面人道:“你先走。“ 那人道:“那后会有期。“ 邹城嚷嚷道:“毛贼,有爷爷在你们谁也走不了。“ 蒙面人道:“年轻人,你太狂妄了。“ 邹城步步紧逼攻击蒙面人下盘,蒙面人笑了一声道:“还有些本事。“ 邹城道:“你别隐藏你的招式了。“ 蒙面人道:“我隐藏招式?“ 邹城得意洋洋道:“你千变万化无非不想让我看穿你的招式,因为招式会出卖你的身份,我说得对吗?“ 蒙面人道:“我承认你很聪明,可你要知道知道越多对你越没好处。“ 邹城道:“你这话是告诫我不要多管闲事吗?“ 蒙面人道:“可是你已经管了闲事。“ 邹城道:“我这人天生爱管闲事,今个爷爷非抓着你这个小贼。“ 邹城假意露出破绽蒙面人果真攻了过来,他掀开那人面罩,看到那张脸邹城愣了愣,似信非信说道:“果真是你?“ 蒙面人道:“你早就怀疑我?“ 邹城道:“宋堂主与你有些嫌隙我又怎会不知。“ 那个蒙面人就是卫彰,他捏了捏手腕,心想着这个人非死不可。他手放在背后冷笑一声道:“邹城,我跟宋堂主不过政见不合,我没必要谋害于他。“ 邹城说:“那你放走那个蛮夷之人作何解释。“ 卫彰道:“这不过是我的计策,我准备放长线钓大鱼引出幕后黑手。“ 邹城道:“素闻卫堂主能言善辩,属下佩服。“ 卫彰道:“你坏了我的好事。“ 邹城道:“不知帮主他们会相信你的话吗?“ 卫彰仰头大笑道:“这事我请示过帮主,他赞同我这样做。“ 邹城道:“那我有空跟帮主探讨几句。“ 卫彰阴阳怪气说道:“帮主日理万机不要总有事没事缠着帮主。“ 邹城道:“卫堂主,您是担心我跟帮主核实,您心虚了吗?“ 卫彰变换了声调说道:“邹城兄弟,你往前走一步,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邹城脑子短路了听信卫彰的话,真的往前走了一步,卫彰微低着头眼睛往邹城胸口那边瞅着,他小声说道:“帮主这次有个……“ 卫彰一掌打向邹城胸口,邹城感觉五脏六腑碎了一块,他吐了一口淤血,骂骂咧咧道:“卑鄙无耻!“ 卫彰道:“你很不走运,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你兴许很活得很久。“ 邹城讪然一笑,卫彰道:“你笑什么?“ 邹城道:“那样我跟你有何区别。“ 卫彰道:“你想当英雄我不反对,你沦落这个也是你应得的。“ 邹城大声说道:“卫堂主,不过因为我的死去你的秘密被埋没。“ 卫彰道:“那我不清楚,不过你的命今晚要终结了。“ 邹城露出诡异的笑容道:“算命的说我有九条命。“ 卫彰道:“只可惜他没算准你今晚要死。“ 邹城呼喊一声道:“帮主,您来了。“ 卫彰慌张地扭头一瞧,邹城趁机捂着胸口逃窜,卫彰急忙要追赶,守门的嚷嚷起来:“不好了,犯人逃跑了。“ 卫彰只得眼睁睁看着邹城跑了,孙师道听到动静也赶来了,卫彰换了身衣服从远处假装跑来。 孙师道询问道:“怎么回事?“ 卫彰道:“我刚才到个影子携蛮夷那人逃跑,我急忙追了出去。与他打斗一番扯下他的面罩,真没想到那人居然是邹城。“ 孙师道重复问了一遍道:“你说谁?邹城?“ 卫彰道:“白天顶撞你的那个小子。“ 孙师道不解地问:“怎么会是他?“ 卫彰道:“帮主,很可能他一直是藏在我们身边的奸细,兴许右护法的猜疑是对的有人设计谋害宋堂主,我看这小子逃脱不了干系。“ 曹默道:“我听闻他白天还为宋堂主叫屈鸣不平。“ 卫彰道:“这就是那小子的阴险之处,我们还以为他正义凛然一身傲骨。“ 歪嘴道:“邹城这人我是了解的,他傻乎乎没有心机。“ 卫彰怒道:“你们跟他相处多久,他的本性你知道吗?“ 帮众揪了揪歪嘴衣服,向他挤了挤眼道:“好了,你少说两句吧!“ 曹默察看了守卫的致命后叹息道:“看样子这人的功力不菲,轻易插断他们的脖子。“ 孙师道:“以你看需要多少年的功力,邹城有这个本事吗?“ 曹默苦着脸说道:“这有些难处,兴许那少年功力深厚说不定。“ 孙师道手夹在背后一声不吭,曹默仔细查看附近还有没有其他线索,卫彰坦然自若他深信自个做得天衣无缝,转而又一想表情冷峻,他心想:“那小子中了我一掌应该没命了吧!“ 他又想着:“如果那小子命大没有死呢?那时我得到想要的,远走高飞谁又奈何得了我。“ 卫彰原本借馨儿的手毒杀了宋堂主,现在又有了替罪羊,一切顺理成章都推在邹城头上,孙师道只说:“你看着办吧!“这话很明显要撇清馨儿的责任,卫彰趁着热度向孙师道进言:“帮主,要不然把邹城那小子驱除出帮,满城通告,他出了任何事跟本帮无关。“ 孙师道说:“不管怎么做,首先不能引起帮里人怨恨,还要抚恤好宋堂主一家,不能让他们对咱们有意见。“ 卫彰道:“帮主,您安心养伤,那些琐事交给属下就好。“ 孙师道说:“我得修养一阵子,上次那一战元气大伤,你凡事跟右护法请示一下,他年纪大成熟稳重,做事有分寸。“ 卫彰道:“右护法属下众兄弟都很拥戴他。“ 孙师道扶着楼梯走上楼,偶尔轻咳两声,卫彰恭恭敬敬低垂着脑袋,眼睛瞥着孙师道背影消息,他微抬起头露出了笑容。 他挑灯写了封信交给信任的手下道:“把信送到马家寨。“ 手下把信揣入怀里,卫彰又吩咐道:“路上遇到陌生人千万别打招呼。“ 手下答道:“卫堂主,属下遵命。“ 卫彰又吩咐道:“速去速回路上不要耽搁,如果碰到右护法你就说我家人病了,你替我送家书去了,我说的这些你要铭记于心,要不然我得跟着你掉脑袋。“ 手下点了点头,卫彰搭着他肩膀道:“去吧!“ 正如卫彰预料的那样,手下刚出城门的时候与曹默打了个照面,曹默说道:“这不是卫堂主的贴身护士施扬吗?“ 施扬说:“右护法,这不过别人开玩笑的。“ 曹默道:“你这大半夜去哪呢?“ 施扬说:“卫堂主的家人重病急休一封家书。“ 曹默手托着下巴说:“情况紧急那快去快回吧!别让卫堂主等焦急了。“ 施扬用鞭子抽着马屁股大喊一声道:“驾。“ 马疾速奔跑着,曹默看着那个二十出头的少年,腰间挎着长刀,肩膀露出冼马帮的标记,一匹黑色驰骋的骏马,背上背着箭篓子。冼马帮骑马技术一点差于漠北蛮夷之人,漠北是马背上的英雄,冼马帮又岂不是靠马征战打拼的。 漠北王由于三夫人和宝儿的离世一门心思要征战中原,统一世界,化悲痛为力量。 雷萨在门口轻喊一声:“王,您休息了吗?“ 漠北王答道:“还没呢?“ 雷萨道:“喻农回来了。“ 漠北王道:“进来吧!“ 雷萨领着一个皮肤有些黝黑,脸皱巴巴的男人进屋,漠北王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眼睛有些发涩嘴唇干裂,他很恭敬地跪在一旁。 漠北王关切问道:“喻农,你没休息好吗?“ 喻农道:“呆了几天牢里阴森发冷受了些风寒。“ 漠北王道:“委屈你了。“ 喻农道:“王,我这不是为了任务吗?受些苦算些什么,咱们目的可是一统中原。“ 漠北王大笑道:“说得好,别跪着了快站起说话,雷萨把他扶起来。“ 雷萨把喻农扶起来,喻农道:“我想不明白,谢无极为何要帮我们?“ 漠北王对谢无极咬牙切齿,雷萨看到漠北王凶悍的目光,他小声说道:“这件事我有机会再告诉你。“ “我来回答你这个问题。“有人扇着扇子进屋了,两条发白的眉毛,畸形的鼻子。 喻农轻唤了声:“骆奇先生。“ 漠北王哼声哼气道:“骆奇,这事跟谢无极怎么扯上关系了,你好像没告诉我。“ 漠北王怒道:“你会不知道。“ 骆奇道:“我也只是从卫彰口中探听出这事跟谢无极有关联。“ 漠北王道:“真的如此?如果我知道你搞的鬼,我会宰了你。“ 骆奇道:“王,您不要动怒,仇我们一定会报,不会不是这个时候。“ 雷萨道:“骆奇先生,你刚说要回答喻农的问题。“ 骆奇说:“喻农刚才的问题有两个错误。“ 喻农吃了一惊道:“两个错误?“ 骆奇道:“为什么说谢无极帮了我们?难道不是我们帮助了他吗?“ 雷萨道:“这话怎么讲?“ 骆奇道:“谢无极现在是什么身份?“ 喻农道:“武林一把手。“ 骆奇道:“他是怎么得到这个位置的。“ 雷萨道:“难道不是凭他的本事吗?“ 骆奇道:“他们举行武林大会的初衷是什么?不是为了抵抗咱们漠北吗?“ 喻农道:“我有一点想不明白。“ 骆奇道:“请说。“ 喻农道:“既然他想赶走咱们,为何帮我们弄到马匹这不是帮咱们壮大,有些互相矛盾了。“ 骆奇道:“这就是他的聪明之处,咱们是马背上的英雄,离开了马仿佛失去了一条腿,有了马我们一人抵百。他故意拖延时间让咱们壮大不过巩固他的地位而已,换句话说他一鼓作气消灭了我们,他这个武林一把手的位置又得拱手让人。“ 喻农抿嘴一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漠北王乜着眼道:“这种状况要维持多久。“ 骆奇道:“王,老虎和狼联手打败了猎人,你想谁的处境比较危险。“ 雷萨道:“您的意思我们是狼吗?“ 骆奇道:“老虎觉醒后狼会成为猎物,我们与他们合作的同时还得提高警惕,他这会不动我们不表示以后不动我们。“ 雷萨道:“我们该怎么做?“ 骆奇道:“我们只能做到一个字强大,我们即使成为不了虎也得成一条豹,他们攻击咱们的时候也会伤寒累累。“ 喻农道:“我们得加强训练了。“ 骆奇点头道:“训练再增加物资,既然咱们下定决心要统一中原那绝没有懈怠。“ 漠北王握拳拍打在桌上,那桌子裂成两段,他咒骂道:“统一中原,我要活扒了谢无极,替夫人和宝儿报仇。“ 雷萨手抓着胸口道:“王,这个仇我也忘不了。“ 骆奇道:“冼马帮出了大事吗?“ 喻农道:“他们的一个堂主被毒死了。“ 雷萨还记得上次的仇,询问道:“孙师道呢?“ 喻农说:“听说他跟由随行一战受了很伤的内伤。“ 雷萨道:“由随行?那个满脸络腮胡子?“ 骆奇道:“那可是中原第一高手。“ 漠北王道:“哼,我有机会想见识他一下。“ 骆奇道:“王,这个人能不遇见还是别遇见。“ 漠北王道:“怎么?难道我还怕了他不成。“ 骆奇道:“当年有幸见识到那人的可怕,我以为电闪雷鸣了走进一看原来是一老一少。老头对小孩说:'像我刚才那样,你能做到吗?' “小孩说:'天尊,会不会死啊!' “老头说:'傻孩子,你不会死的,你天生神力。' “小孩咧嘴一笑道:'真的这样吗?' “老头道:'照我的吩咐做一次,我相信你,是你的话一次就能成功。' “小孩转着脑袋说:'为什么呢?' “老头说:'因为你天才。' “小孩会心一笑他扎下马步双手伸向天空,一道闪电从天空引流而下发出剧烈的响声。“ “老头说道:'我说的是你的话一下子就能做到了。' “小孩蹦蹦跳跳道:'天尊,我做到了。' “老头吻着他额头说:'你真棒!' “我那时吓傻了,眼前这俩人我都怀疑他们是怪物,正常人受到雷电早就四分五裂了,哪还可能说说笑笑。“ 雷萨努了努嘴颤声道:“您那些话不是危言耸听吧!“ 骆奇用两根手指搓着眼睛激动说着:“我两只眼睛看见的,这还能有假。“ 雷萨道:“说着你就激动了。“ 喻农说:“过几天就是由随行的生日了,我听风声摩天楼要大型举办宴会。“ 雷萨道:“我要去会一会他。“ 骆奇担忧地说道:“雷萨,你去干吗?莫非你又惹事?“ 雷萨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那么爱惹事的人吗?“ 其他人相视而笑,连阴沉着脸的漠北王也苦笑一声。“热死人了,还以为中原没咱们漠北热,蚊子又多。“ 骆奇道:“看来夫人有些不习惯中原的天气。“ 漠北王道:“早知道不该把她们带来。“ 骆奇道:“毕竟咱们这一趟时间长久,夫人们难免会想念。“ 漠北王手拍着额头烦恼道:“她们像蚊子似的在我们耳跟前叨叨个不停。“ 骆奇道:“肯定希望王立个继承人吧!“ 漠北王道:“谁说不是呢?“ “王,大夫人问你今晚有空去她那边没?“小兵回报道。 漠北王道:“我有些难受,你先回绝了夫人。“ 小兵答道:“诺。“ 骆奇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不打扰王休息了。“ 漠北王手揉着额头皱着眉头道:“下去吧!“ 骆奇他们出去后,雷萨直勾勾看着骆奇,想开口又不好意思问,骆奇早就看出来了又不想揭穿他。他们走了一段路后雷萨心里越发憋得慌,用手挠着胸口,仿佛有蚂蚁在身上爬似的,骆奇心里使着坏,心想着:“小子,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看你能憋多久。“ 雷萨问道:“骆奇先生,有个问题缠绕我心。“ 骆奇明知故问道:“什么问题?“ 雷萨道:“王难道从没跟你说起子嗣继承问题?“ 骆奇笑而不语,雷萨焦急问道:“您别笑啊!王肯定对你说了吧!“ 喻农道:“这个问题不该咱们关心吧!“ 雷萨道:“在我看来至关重要!“ 骆奇道:“你真想知道王对我说了什么?“ 雷萨身子向骆奇靠拢,喻农头转向一边,他那耳朵像兔子耳朵似的竖立起来。 骆奇道:“王以前最欣赏小公子,说他聪明伶俐可以继承大统。“ 雷萨打断骆奇的话道:“这个我早知道都是老黄历说些新鲜的。“ 骆奇道:“说你急性子你还跟我急,我还没说完呢?“ 雷萨道:“你们总喜欢说一堆没用的之后切入主题。“ 骆奇道:“这是含蓄的表达。“ 雷萨道:“要不我不喜欢中原人忸怩作态那一套。“ 骆奇道:“我也是中原人你说这话可得尊重下我。“ 雷萨道:“你为何背弃中原来我们漠北。“ 骆奇道:“怎么说背弃呢?是他们把我驱逐出去,我要夺回原来属于我的地方而已。“ 雷萨道:“为了你的领土你甘愿让其他人跟着受罪?“ 骆奇道:“那样怎样?这是对他们的惩罚。“ 俩人的谈话有些激烈甚至可以说争吵,喻农连忙说道:“俩位咱们言归正传不要说题外话。“ 雷萨致歉道:“对不起语言有些过激了。“ 骆奇没回应雷萨的道歉,自顾自说着:“自从小公子离世后王常常叹息没了接班人,后来我从他言语中得知他对四公子有些喜欢。“ 喻农惊讶说道:“谁?四公子?“ 雷萨噗嗤一笑道:“怎么可能?我觉得他都不如二公子。“ 骆奇道:“王的心思,咱们下人又怎能揣测。“ 雷萨道:“四公子做事毛手毛脚怎么想都觉得成不了大气。“ 骆奇道:“当初我跟你一样的想法,直到前阵子我相通了。“ 喻农道:“你想通了什么?“ 骆奇道:“四公子有一点跟王很像,估计王看重了他那一点。“ 雷萨眼神凝聚问道:“哪一点?“ 骆奇道:“杀伐果断,雷厉风行。“ 雷萨道:“王向你表明了这个心迹了?“ 骆奇仰头望着天空道:“不,不可能?王没在闭上眼之前他还不会下决定的,对继承这事他心思缜密,他在考验俩位夫人,考验各位公子更考验我和你。“ 喻农道:“骆奇先生这么一说我有几分懂了。“ 雷萨听得一头雾水道:“喻农你懂了?“ 喻农点头嗯了一声,雷萨道:“我听了骆奇说了半天更加糊涂了。“ 骆奇道:“糊涂一些不好吗?凡事较真不累吗?“ 雷萨不依不饶道:“这可不行,你们都明明白白,只有我被当成傻子似的,这怎么行?不行,骆奇你得跟我讲清楚。“ 骆奇笑着对喻农说:“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雷萨嚷嚷着说:“骆奇,喻农,你们俩人站住,你们得把说清楚,我今晚可得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了。“ “王,二夫人亲手为你熬制的莲子羹。“ “端来屋吧!“ 侍从把莲子羹放在桌旁试图关门离开,漠北王轻喊一声:“夫人,睡了吗?“ 侍从答道:“还没呢?“ 漠北王道:“跟二夫人说声我去她那走一遭。“ 侍从随手关上门道:“诺。“ 二夫人听到漠北王要来心花怒放,三夫人去世后漠北王很少到俩位夫人的房间了,她们像被打入了冷宫守着活寡。她刻意把玩耍的四公子叫了回来,四公子憋红着脸撅着嘴脸上写着不高兴。 二夫人乖哄道:“阿四,一会你父王来了,你可得收起你这种表情。“ 四公子拍着手叫好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二夫人搂抱着四公子留下眼泪道:“阿四,母妃能不能翻身靠今天了,你得给娘争口气。“ 四公子用手擦着二夫人的眼泪道:“母妃,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吗?告诉四儿我替你教训他。“ 二夫人道:“没人欺负母妃,你二哥娘是指望不上了,我全指望你了。“ 四公子痴愣愣看着二夫人道:“母妃,您说些什么?四儿不明白啊!“ 二夫人道:“你父王来了你好好读书就可以了,明白了吗?“ 四公子道:“可我现在就想玩。“ 二夫人气急败坏拿了尺子抽打四公子的屁股骂道:“你给我争点气,别跟你二哥一样没出息。“ 四公子揉着眼睛哇哇大哭,婢女翠儿高声喊道:“二夫人,大王来了。“ 二夫人捏着四公子胳膊道:“给我闭嘴,去那边写字读书去。“ 四公子原来想撒娇当他看到二夫人的眼神立马停止了哭声,擦干了眼泪趴在那边写字。二夫人把尺子藏了起来,梳理下头发,脸上补了些妆。 漠北王进屋后看到专心写字的四公子开心地笑道:“阿四,你终于刻苦读书了,来,让父王抱抱。“ 四公子颤颤巍巍看了眼二夫人寻求该不该过去,二夫人轻声道:“父王叫你呢?你还不过去。“ 四公子丢下手中的笔飞扑向漠北王怀里,漠北王抱着她转了一个圈,四公子咯咯笑着,二夫人会心一笑,她看到一个孩子跟父亲玩乐着。 二夫人叫道:“翠儿。“ 一个身穿绿色裙子长得娇小玲珑,带着很小的翠色耳环,系着一条绿色腰带,腰带上挂着铃铛,铃铛上的结也是绿色的,感觉她像一条小青蛇似的,她偏爱青色。 翠儿欠身道:“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二夫人道:“带四公子出外面玩去吧!今晚你陪着他入睡。“ 翠儿嘴唇蠕动着咬了咬牙道:“奴婢,遵命。“ 二夫人道:“下去吧!“ 四公子道:“母妃,我要陪父王一会。“ 二夫人皱着眉头道:“听话,听着翠儿姐姐下去。“ 四公子拽着漠北王的胳膊不放手,二夫人掰开他的手把他推向翠儿怒道:“带他出去。“ 翠儿乖哄着四公子道:“四公子,不要惹夫人生气了,跟我走吧!“ 四公子哼了一声气恼恼跟翠儿走了,二夫人咧嘴一笑道:“阿四很久没见到王了有些兴奋了。“ 漠北王道:“很好,比前阵子有些出息了,爱读书是个好习惯。“ 二夫人娇嗔道:“王,您别别当面夸他,四儿不经夸,一夸他就自满了。“ 漠北王脱口而出道:“孩子都那样,小六那时不是也那样吗?“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漠北王没有了笑容,二夫人抠着手指表情很尴尬,漠北王道:“夫人,屋里有茶水吗?“ 夫人道:“有,我马上去倒茶。“ 二夫人匆忙中茶水倒在桌上她又拿着抹布擦了擦桌子,漠北王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发自肺腑,二夫人原本以为小公子从漠北王心底抹去了。二夫人心想着:“原本我还想着跟他提子嗣继承问题,看来还是算了吧!省得给自个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二夫人看到漠北王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她懂得察言观色,她比大夫人多些头脑,又有些隐忍不会咋咋呼呼像只麻雀似的惹人反感。 漠北王喝了口茶打个哈欠,放下茶杯道:“时候不早,困了,夫人您也早些休息吧!“ 漠北王那双长腿只需两步就可以迈出门,二夫人扑过去双手搂抱着他呜咽道:“王,今晚可以留下来吗?“ 漠北王试图伸手去拽开二夫人的手,二夫人继续说道:“我宁愿被你打入冷宫。“ 漠北王心咯噔一下那双手缩了回来,二夫人说道:“我知道他们是你心里永远的痛,如果那样的话,我宁愿您把我们休了,好歹胜过现在。“ 漠北王长叹一声道:“夫人,让你受委屈了。“ 二夫人道:“我不委屈,我是替王您委屈。“ 漠北王愣了愣道:“替我委屈?“ 二夫人道:“王,您活在痛苦当中,如果我能成为替代品,我也乐意。“ 漠北王嘴唇颤抖着,说道:“夫人,你不要再说了。“ 二夫人死死拽着漠北王没有放心的意思,漠北王仰起头流下了眼泪,他是一只漠北的狼眼睛里怎会噙着泪水,铁血汉子被二夫人的一番话感动了,他不是铁石心肠他有血有泪。 漠北王道:“夫人,你放开手吧!“ 二夫人撒着娇道:“我不放手。“ 漠北王道:“我今晚不走了,留下来。“ 二夫人抬起头看见漠北王宽厚的肩膀似信非信地说:“王,您说的是真的吗?“ 漠北王道:“是真的,你可以松开手了吗?“ 二夫人慢慢松开手破涕为笑,她这一刻把争宠的事抛之脑后,像个怨妇期盼丈夫回心转意似的扑在漠北王怀里,她亲吻着漠北王宽阔的胸脯,抚摸着沧桑的脸颊,她随手拉上了帘子。漠北王搂着二夫人的脖子侧躺在他胸脯上,月光照进屋子内,那是一层洁白的帷幔。 二夫人笑着说道:“王,我今晚很开心。“ 漠北王道:“你为什么开心?因为我来了吗?“ 二夫人娇羞说道:“不是?“ 漠北王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二夫人道:“我今晚看到不一样的你。“ 漠北王道:“不一样的我?“ 二夫人道:“今晚的你像是一位丈夫而不是万人之上的王。“ 漠北王咯咯一笑道:“是吗?我怎么没发觉。“ 二夫人伸出脖子亲吻漠北王的嘴唇道:“王,以后有空能过来吗?哪怕跟我谈谈也可以,我没有了再多的要求。“ 漠北王道:“夫人,我答应你,我只有时间就会过来看看你,看看阿四。“ 二夫人试探地问:“王,您对阿四还满意吗?“ 漠北王答道:“目前来看他的表现还令我满意,希望他能长期保持下去不要令我失望。“ 二夫人道:“臣妾一定时刻监督他,教导他。“ 四公子在院子里张开双臂像只鸟儿似的飞翔,翠儿撵在他屁股后头跟着,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喊着:“四公子,您慢着点,别摔着了。“ 四公子边拧头边往后退,向翠儿招手喊道:“翠儿,快来追我。“ 四公子脑袋磕在肉敦敦的像球似的物体上,很有弹性的令他趴倒在地,翠儿马上过去拍着四公子衣服上的土,关切地询问:“四公子,你有没有摔伤。“ “走路没长眼睛吗?“那个肉墩墩的说道。 翠儿道:“大公子,四公子不是有意的。“ 大公子肥头大耳握着手臂肌肉都抖动着,脸和肚子最为突出,像凸起的山峰似的,眼珠子仿佛要脱离眼球了,嘴里流着口水像看到了美食似的,其实他看上了翠儿。 大公子撸起袖子要揍四公子,翠儿用身子挡着四公子随手又推了大公子一把,大公子原本力大无穷没留心翠儿会反击,脚下没站稳连连往后退头磕在柱子上,额头被血染红他用手捂着额头,翠儿牙咯咯作响,人愣在那不知所措。 “混账,竟敢对大公子动手。“这是大夫人的声音,她急匆匆跑来看着大公子的额头心疼地说:“阿大,您怎么了?我的儿呀!“ 大公子脸色煞白,声音微弱说道:“母妃,我有点冷。“ 大夫人道:“儿啊!你可别吓唬母妃。“ 翠儿道:“大夫人,我马上去找医疗帮。“ 大夫人怒道:“快去!大公子有个好歹我跟你拼命。“ 大夫人尖锐的眼神窥视着四公子,咒骂道:“毛手毛脚走路不长眼睛吗?平日你母妃是怎么教你的。“ “姐姐,我自个的孩子我自会教的,不劳你操心了。“二夫人走了出来说道。 四公子扑在二夫人怀里嚎啕大哭,二夫人捋着他头发说道:“别哭,母妃在这谁也不敢欺负你。“ 大夫人哼了一声带着大公子走了,二夫人看到大夫人满脸怒气又奈何不了她,二夫人把翠儿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埋怨她没看好四公子,四公子为了翠儿跟二夫人闹脾气。 医疗班给大公子包扎伤口,大公子喊疼叫声像狼一样,大夫人抓着他的手说:“你小点声不要吵醒你父王。“ 大公子咬着牙忍着,愤懑道:“母妃,今天的仇我一定要报。“ 大夫人道:“儿啊!二夫人不知用了什么魔法得到你父王赏识,母妃年老色衰不中了连累你跟着受气。“ 大公子是个懂事的孩子,揩去大夫人的眼泪拍着胸脯说道:“母妃,我要屡立战功得到父王赏识,我要出人头地。“ 大夫人喜极而泣摸着大公子圆墩墩的脸颊欣慰笑道:“阿大,你有这样的骨气,说出这样的话,母妃很高兴。“ “说得好,这样才是我漠北的好男儿。“漠北王推开了门,大夫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大公子痴愣愣看着漠北王。 漠北王粗犷的声音喊道:“怎么?不认识父王了吗?“ 大公子扑了过去,漠北王很吃力地抱起大公子,喘了一口气咳嗽一声道:“父王老了,你再过几年,我估计都抱不动了。“ 大夫人道:“王,你身体健硕越发有精神的。“ 漠北王用手捏了捏肩膀叹息道:“不得不服老啊!近来老毛病又犯了。“ 第九章 训练营 大夫人对大公子说道:“阿大,还不给你父王捏捏肩膀。“ 大公子跑到漠北王身后捏着他的肩膀,漠北王拍着大公子的手微笑着说:“阿大很有手劲,要不要跟着训练营一块训练?“ 大公子摇晃着他的身躯一溜烟跑到漠北王跟前说:“父王,您答应让我去吗?“ 大夫人心疼地说:“阿大,训练营很苦的?你能受了吗?“ 母亲疼爱孩子是天性,一方面他希望得到漠北王的关注又不愿孩子去受苦,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天下哪有那么好的美事。 漠北王道:“你怕吃苦吗?“ 大公子道:“不怕。“ 漠北王看着大公子额头被纱布包裹着,询问道:“疼吗?“ 大公子道:“不疼。“ 漠北王道:“疼就喊出来。“ 大公子道:“父王说过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我不疼我要坚强。“ 漠北王搂抱着大公子的腰道:“很好,气势很足。“ 漠北王的眼睛里充满爱大夫人险些哭了,大公子得到了漠北王的认可,他喜欢强者厌恶弱者,要想得到他的认可必须比别人强或者告诫自个你比别人强,换句话说要得有自信。 漠北王对大夫人说道:“原先以为阿大不成器,这下我放心了,终有一日他会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大夫人道:“阿大千万别让你的父王失望。“ 大公子道:“母妃,我一定会奋发向上,发愤图强的。“ 漠北王道:“阿大,你先出去,我跟你母妃说些悄悄话,记得把门带上。“ 大公子被支走后,漠北王看了眼大夫人说道:“刚才你跟二夫人谈话我都听到了。“ 大夫人微低下头答道:“王,我不想跟二夫人吵嚷着,我错了……“ 漠北王道:“你没错,爱子之心人之情常。“ 大夫人道:“多谢王您能理解我。“ 漠北王道:“对于阿大去训练营,你还有意见吗?“ 大夫人道:“王,您询问我意见?“ 漠北王道:“你们以前都觉得我独断专行,从未问过你们意见,我今个想问问你意见。“ 大夫人道:“王,阿大很开心,您对他充满期待,我唯有支持了。“ 漠北王道:“那我安排人联系他去训练营,到时他满身是伤回来,你可别心疼,训练是很残酷的。“ 大夫人果断说道:“既然要成才受些苦是难免的。“ 大公子成了大夫人翻身的赌注,她只能赢不能输,更可以说是救命稻草,母凭子贵,大公子真有出息的话,他日继承大统作为母妃的她跟着享福。 漠北王道:“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大夫人嘴唇蠕动又想抓着漠北王衣袖她又把手缩了回来,轻唤一声:“王……“ 漠北王道:“夫人还有事吗?“ 大夫人道:“夜里风大,披上一件衣服吧!“ 她从屋里拿出一件大风衣披在漠北王肩上,漠北王道:“大夫人还是那么贴心。“ 大夫人拉上帘子关上灯,她喃喃自语道:“你怎么那么傻,为何不开口把他留下呢?“ 她又想着:“你能比得过二夫人年轻貌美吗?你强行留他,他会留下吗?即使留下他又怎会怎样看对你,会令对方厌恶吗?“ 大夫人胡思乱想,她都怀疑自个是否精神有问题,女人是个很奇怪的物种,有时候比男人都冷静,有时候又喜欢装糊涂,有时能想通男人纠结的复杂问题,有时候又陷入最浅显易懂泥沼中无法自拔。 四公子缠着翠儿给她讲故事,翠儿受了委屈在那哭着,四公子拽了拽翠儿衣袖道:“翠儿,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翠儿道:“我们做丫鬟的,挨主人责备有啥大不了的。“ 四公子道:“你生母妃的气?“ 翠儿道:“我哪敢生夫人的气。“ 四公子道:“那生我的气。“ 翠儿道:“我生自个气。“ 四公子撒着娇道:“翠儿,我错了还不行?我以后听你话再也不调皮了。“ “那可是你说的。“翠儿噗嗤一笑。 四公子道:“你终于笑了。“ 翠儿又夹着眉头,四公子挠着翠儿痒痒,翠儿用手去拦着,生气说道:“别闹了。“ 四公子道:“我做错了你惩罚我也好呀!你别不理我呀!你知道没人跟我说话,我会无聊死的。“ 四公子翻转着耍着赖皮,翠儿道:“好了,我原谅你,你别翻了待会夫人知道又该怪我了。“ 四公子倒翻个跟头咧开嘴一笑道:“有我在她不会难为你的。“ 翠儿拍着床沿说道:“躺在这。“ 四公子像乖顺的小绵羊听从翠儿的安排,翠儿拿着一本故事书讲着:“从前有位君王为了统一征战沙场,他有六个孩子,每个孩子都很优秀,君王很矛盾不知把王位让给谁继承,他需要找到一位德才兼备的人,他在孩子当中进行了一场选拔赛……“ 四公子圆丢丢的眼睛环视着翠儿,轻声说道:“翠儿,好像说的是父王。“ 翠儿抿嘴一笑道:“是吗?“ 四公子道:“可惜我们不是优秀的孩子。“ 翠儿愣了愣道:“为何这么说呢?“ 四公子苦闷着脸说道:“父王总喜欢拿我们跟小公子比较,我不喜欢读书母妃偏要我读书。“ 翠儿循循序序说道:“二夫人也是为你好。“ 四公子说道:“我跟你母妃说过,我不想当王,她骂得我狗血淋头。“ 翠儿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当王吗?“ 四公子道:“父王征战十天半个月,见了我们的面又很严肃,没有他的命令我们绝不敢扑过去抱着他喊他一声父王。“ 她摸着四公子头发笑道:“想不到你一个小屁孩那么多心思。“ 四公子道:“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 翠儿道:“睡吧!明天再讲。“ 她替四公子盖好被子,拿扇子驱赶吚吚呜呜的蚊子,翠儿端详着四公子稚嫩的脸庞微微发出笑声,如果四公子不是调皮捣蛋安静的时候是个清秀的孩子,刚才那番话乍一看有些孩子气,成年人又有谁能说出这样的大道理。 翠儿倚靠在床头打着小盹,她回想着前些日子二夫人找她谈话,她在洗衣池洗着衣服,有丫鬟在她耳边低语道:“翠儿,二夫人找你。“ 翠儿丢下手里的活,那个丫鬟随手接过她的活,她细润的手蹭了蹭衣服,又把凌乱的头发整理顺畅。 翠儿双手交叉战战巍巍道:“夫人,您找我。“ 二夫人道:“别紧张,我找你随便聊几句,跟我走吧!咱们边走边聊。“ 翠儿诚惶诚恐素来二夫人脾气暴躁动不动发怒,跟在她身边那还不是像炸弹一样。 翠儿随着二夫人来到了凉亭,二夫人命人端来了甜点和奶茶,翠儿像根柱子似的笔直立在那一动不动。二夫人命那些丫鬟离开后,轻声说道:“翠儿,坐下来吧!“ 翠儿道:“二夫人,奴婢不敢!“ 二夫人道:“我让你坐下你就坐下!“ 翠儿道:“夫人,主仆有别,我还是站着吧!“ 二夫人道:“我的命令你也不听了吗?“ 翠儿移着小步半个身子挤进椅子,她的心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来了,脸像被火炉烤着似的通红,不用猜都能看出她紧张的样子。 二夫人道:“你很紧张吗?“ 翠儿道:“没有……“ 二夫人道:“喝杯奶茶吃些甜点让心情缓和些,一会我还有话问你,我希望你能调整心态。“ 翠儿用手捏了块甜点,呷了口奶茶,二夫人道:“怎么样?味道合不合你口味。“ 翠儿嗯了一声,壮着胆子道:“我们做下人哪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二夫人眼睛眯成一条缝,本来很小的眼睛更小了,翠儿还以为说错话了把甜点塞入嘴里,嘴巴鼓鼓的像个河豚似的。 二夫人道:“想不想要明天都吃到甜点,而且我还可以不让你不干脏活。“ 翠儿直立起脖子反问道:“二夫人您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有这么好的事?可是……“ 二夫人狡黠的笑着说:“当然没那么简单,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翠儿道:“什么条件?“ 二夫人道:“我要你今后陪着四公子。“ 翠儿失声说道:“陪四公子?“ 二夫人道:“你也知道小公子和三夫人离世后,王郁郁寡欢,前不久刚夸了四公子这是个好兆头,说明他对四公子抱有希望,你全程陪着四公子监督他念书,不能让他荒废学业,他贪玩跟着那些孩子跑出去不着调,直到黄昏才回家,我要忙着给王缝缝补补又得收拾内室根本忙不过来。“ 翠儿道:“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二夫人道:“你尽管直说。“ 翠儿道:“为何选择我?“ 二夫人道:“你聪明乖巧又听话。“ 翠儿的声音如同蚊子那般道:“夫人,我能拒绝吗?“ “你不同意?“二夫人惊讶说道,“很多人都梦寐以求。“ 翠儿道:“我辜负了夫人的一片好意,罪该不死,我……“ 二夫人脸色刹变如同晴朗的天空乌云密布,翠儿有些后怕了,他要为自个的行为付出代价了。二夫人破天荒没有暴怒她居然笑了,说道:“居然没人敢拒绝我。“ 翠儿道:“二夫人,我……“ 二夫人道:“我挺欣赏你,不像其他人巴结我,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何拒绝我。“ 翠儿额头流着冷汗,二夫人这么一问把她问住了,她心想着:“我该怎么回答呢?她会不会抓着我的小辫子。“ 二夫人道:“你是不是觉得伴君如伴虎,担心有个差池会受责备。“ 翠儿道:“这只是一部分另一部分我担心其他下人会心生不服对我有怨言。“ 二夫人道:“你这丫头片子心眼倒不少。“ 翠儿道:“夫人所以说我不能接受你的这项任务,我很抱歉。“ 她起身向夫人鞠了一个躬,二夫人道:“我会让她们闭上嘴。“ “啊!“翠儿惊呼一声道。 二夫人道:“你所有的顾虑我都能替你处理了,你只要一门心思照顾好四公子,你老家那边急需钱吧!听说你母亲又病了。“ 翠儿娇小的身子抽了发条的机器似的,二夫人说的那些都是实情,家里人等着钱。 二夫人道:“只要你答应了,我立马把钱送到你家里,我可以给你更多,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可以马上把你赶出去。“ 翠儿双膝跪地双手拽着二夫人的胳膊乞求道:“二夫人,求您了,不要把我赶出去。“ 二夫人道:“翠儿,我把话说明白了,至于你怎么考虑在于你,如果执意不答应,那我也不再说什么。“ 翠儿屈于二夫人的威逼利诱下不得不答应,她急需这份工作全家人靠她养活着,她又得罪不起二夫人,卑微的她除了服从没有强大的力量与庞大的势利抗衡,如同蚍蜉撼大树,鸡蛋碰石头。 翠儿后来明白二夫人还有其他心思,她要翠儿伺候四公子洗澡乖哄他睡觉,翠儿比四公子大个几岁,男女有别,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她一个女孩去做,她再次去找二夫人开口见山说道:“二夫人,我有些话想跟你谈谈。“ 二夫人手拿着书津津有味读着,她随手放下书看着翠儿道:“很稀罕你能主动来找我。“ 翠儿面脸怒气强行压制下去,她说道:“夫人,照顾四公子我原本义不容辞,可毕竟男女有别,您怎么让我给他洗澡呢?“ 二夫人道:“翠儿,我原以为你是聪明人,我的意图你还不明白吗?“ 翠儿道:“二夫人,您的意图?“ 二夫人道:“四公子怎么样?“ 翠儿道:“四公子调皮捣蛋不过人很聪明又重情义。“ 二夫人道:“很感谢你这样夸他,你欣赏他吗?“ 翠儿道:“我把他我的弟弟看待,他也很尊敬我,可这两者有联系吗?“ 二夫人道:“四儿说很喜欢你,不知道你的意见是什么?“ 翠儿道:“二夫人,那不过是四公子的玩笑话。“ 二夫人道:“既然四公子喜欢我就得满足他,你应该知道这是至高的荣耀,他哪怕成不了王,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你的家族跟着显赫你要把把握这机会。“ 翠儿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她希望翠儿成为四公子的妾室,说白了就是四公子正式成亲前的侍妾,她这样身份卑微的人没资格成为四公子的正房。 翠儿听到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换做其他人兴许我欣喜若狂,她钟情那个少年奴隶沈朝奉。翠儿吞吞吐吐道:“二夫人,我还得考虑……“ 二夫人随手拿起书甩去打在翠儿脸颊,翠儿用手捂着脸,咽着泪,二夫人那尖锐的眼睛阴森刺骨,她说道:“翠儿,你知道得罪我没有好下场的。“ 翠儿双手支撑在地身子匍匐向前像只跳跃的青蛙似的,她苦苦哀求道:“二夫人,我真的不能答应。“ 二夫人拂袖怒道:“翠儿,我警告你,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翠儿这一晚翻来覆去她点燃了油灯,从怀里掏出那一条手帕,上面绣着一朵花,这居然是一个男孩子的手帕,翠儿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手帕扑哧一笑,说道:“你一个大男人还用这样的手帕。“ 他很生气的要去夺回手帕道:“要你管。“ 那少年冷言冷语的摆着一副臭脸,说话又尖酸刻薄,翠儿不由自主的喜欢他,少女按捺不住那颗芳心吧! 那一年下着大雪,漠北下雪很正常,这一趟下了十天半个月,路上结了一层层厚厚的冰,漠北王和夫人们穿着貂皮和羊驼保暖,作为下人的他们仍旧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冰天雪地里卖命干活,劈柴的那些人耳朵都冻僵了,翠儿还要用冰水洗衣服,她们这些下人跟那些奴隶没区别,承受着非人的待遇。 “翠儿,我那件衣服洗了吗?“屋里传来二夫人的声音。 翠儿道:“二夫人,天气寒冷水又冰冷,我还得一会呢?“ 二夫人道:“让你干些活你就偷懒,哪天把你给打发了。“ 翠儿很委屈说道:“夫人,我冤枉啊!我真的没偷懒。“ 二夫人道:“算了,我要向一个夫人那窜门,回来后我的衣服必须要晾干。“ 翠儿硬着头皮答道:“二夫人,我尽力去做。“ 翠儿的手红肿起了很大的脓包,凛冽的风像刀子似的割开她细嫩的脸颊。 “爱哭鬼,擦擦眼泪吧!“有人递过来手帕。 翠儿仰起头眼前是个弱不禁风的少年,脸上黑漆漆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项圈,脚上带着锁链,这是漠北王对待奴隶的惩罚防止他们逃跑。 翠儿看着绣着花的手帕道:“这是的你的手帕。“ 少年道:“怎么了?有问题吗? 翠儿道:“如果你不说的话,我还以为是哪个姑娘的呢?“ 少年夹着眉毛道:“你要还是不要。“ 翠儿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道:“谢谢你。“ 她又招手对少年说道:“你过来。“ 少年愣了愣道:“怎么了?“ “你来就是了。“翠儿说道。 少年懵里懵懂照着翠儿的吩咐走了过去,翠儿又说道:“蹲下来。“ 少年乖乖地蹲下来,翠儿又说道:“把头稍微低垂些。“ 少年像个傀儡似的按部就班听从翠儿的指令,翠儿用毛巾沾湿水擦着少年脸颊上的污垢,边擦着边笑着说:“脏死了,你像块炭似的。“ 少年呈现一张干净整洁的脸,除了那双锐利带着锋芒的眼睛,他均匀的脸庞,浓浓的眉毛,厚厚的嘴唇,仿佛很有比例的分布,少年说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翠儿道:“没有啊!“ 少年道:“那你一直盯着我?“ 翠儿道:“切,谁盯着你呢?你别自作多情,你长得那副样子,多看一眼都觉得反胃。“ 少年用手指着他道:“你……把手帕还我。“ 翠儿道:“哼,小气,我实话实说而已,难道还要我夸你吗?“ 少年道:“我就小气了把手帕还我。“ 翠儿道:“我把手帕洗干净了还你。“ 少年道:“用不着,我自个洗。“ 翠儿道:“你这脾气真臭,说生气就生气了。“ 少年道:“那又怎样?“ 他蜷缩着腿要去夺翠儿手里的手帕,翠儿把手放在身后,少年又抓她胳膊,翠儿道:“你这人怎么跟女孩子拉拉扯扯的。“ “朝奉,人又跑哪去了。“传来老奴隶的声音。 少年答道:“师傅。“ 老奴隶训斥道:“你整天丢下活逮不住人影,你再这样我可不跟搭伙了,你忍心让我一个老头干苦力活吗?“ 朝奉双手放在侧腿道:“师傅,我错了。“ 老奴隶道:“跟我走。“ 朝奉瞪了翠儿一眼悻悻然跟老奴隶走了,翠儿捂着嘴看着手帕说道:“小子,你还敢跟我斗。“ 翠儿拧干了衣服,又用身体把衣服焐热,阴冷的天气里只能用这种办法,倘若完成不了二夫人的交待,少不了挨一顿鞭子和责骂。 二夫人看到干燥的衣服很满意,赞叹道:“翠儿,还是你有办法。“ 翠儿说话都颤抖着,身上的寒气还没消散,她说道:“二夫人,您夸奖了。“ 二夫人道:“翠儿,我想吃酸枣了。“ 翠儿道:“二夫人,酸枣都冻住了。“ 二夫人沉吟道:“冻住了吗?可是我很馋怎么办?“ 翠儿道:“夫人我出去看眼,兴许能采摘一些。“ 二夫人扬扬手道:“还是翠儿你贴心,去吧!“ 翠儿不过想借故偷看少年一眼,其他的丫鬟看不惯她大献殷情的样子,私下里议论着。 岁数小的丫鬟叫锦儿说道:“姐姐,翠儿这人真会拍马屁。“ 岁数大的丫鬟叫玲玲说道:“她怎么了?“ 锦儿道:“夫人要吃冻枣,翠儿二话不说要给夫人去采,冻成冰碴子了怎么采怎么吃呀!“ 玲玲道:“她自个要找麻烦,咱们别搭理她。“ 锦儿道:“我最讨厌这类人,在夫人面前做好人,好像咱们吃干饭窝囊废似的,表现她很有本事。“ 玲玲道:“谁说不是呢?“ “俩位背后说人可不好。“翠儿从门缝后面出来,俩个人顿时不说话了,玲玲说道:“妹妹,我还有些活要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聊。“ 锦儿紧跟着上去喊道:“姐姐,等等我,咱们一块走。“ 翠儿听到俩个丫头的谈话心里自然不高兴,她对夫人服服帖帖也好,顺从也好,不过希望能留在府上,她比任何人害怕被赶出去,没有人知道她家庭条件困难,她一份工作养活家里好几口人。 翠儿搬了张凳子一只手拿着篮子一只手拿着锤子,她敲打着冰碴子那些冰屑飞向她眼睛,她侧过脸,她又用掰开碎冰把酸枣放入篮子。 那张椅子随着翠儿踮起脚尖在摆动着,椅子的一只腿咧开了缝隙失去了平衡,翠儿探手要抓酸枣时人往后倾斜,手紧紧握着篮子。 角落里俩个人猫着眼睛看着,玲玲说道:“这会非把她摔个骨折不可。“ 锦儿道:“她不会发现吧!“ 玲玲道:“她又没有证据?跟咱们有啥关系。“ 锦儿道:“这会出了口恶气。“ 玲玲道:“快走,省得被人瞧见。“ 翠儿没有摔个四脚朝天,像坐在软绵绵的褥子上,还能听到有人的喘息声。“你快下来,压死我了。“ 听到声音翠儿连忙爬下身子,他眼睛一窥视原来是沈朝奉,他衣服都是土嘴里还吃了一口土,翠儿忍不住笑了一声。 沈朝奉拍着身上的土道:“你还笑?“ 翠儿道:“是你救了我?“ 沈朝奉用手支着腰道:“好疼,差点腰都断了,你好重。“ 翠儿本来好好感谢他,一听沈朝奉说她重有些恼火,她阴沉着脸说:“你这人说话真不爱听。“ 沈朝奉观望那根断裂的椅子腿,又拿来比对着椅子的断痕道:“咦!不对呀!“ 翠儿问道:“怎么了?“ 沈朝奉说:“好像被人割断的痕迹。“ 翠儿诚恐诚惶道:“你是说有人想害我吗?“ 沈朝奉道:“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翠儿道:“我知道是谁,不过我不想去追究了。“ “不追究?“沈朝奉数道。 “难道我去告诉夫人?或者我也同样的方法对待她们吗?“翠儿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大家都不容易。“ 沈朝奉道:“你可险些没有命了。“ 翠儿咧嘴一笑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又没受伤。“ 沈朝奉耸耸肩道,你这人很奇怪,说实话换做我可没有那样胸襟,一笑泯恩仇。 翠儿道:“你衣服脏了,我帮你洗吧!“ 沈朝奉道:“还是我自己洗吧!“ 翠儿道:“好歹我为你做些事,你救了我一命,我亏欠着你心里过意不去。“ 沈朝奉道:“既然这样等我换了身衣服把脏衣服给你拿去。“ 翠儿娇羞的嗯了一声,她猫着眼睛看着那间屋子,沈朝奉和老奴隶发生了争吵,他们从屋里吵到屋外,翠儿缩回脑袋在墙角偷听着。 老奴隶道:“朝奉,你最近跟那个叫翠儿的丫头走的很近。“ 沈朝奉说道:“师傅,你是不误会了?“ 老奴隶道:“你要一辈子当奴隶吗?“ 沈朝奉咬牙切齿说道:“怎么可能? “老奴隶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要跟那个翠儿走得太近,对你好对她也好,记住你迟早要离开这。“ 沈朝奉声音颤抖道:“我记住了,我做梦读盼望这天的到来。“ 翠儿心里暗骂道:“老东西,你坏了老娘的好事。“ 老奴隶说道:“你记住就好,那个丫头是漠北王的丫鬟,跟她保持距离,我们正在谋划着一个计划。“ 沈朝奉兴奋地说:“什么计划?“ 老奴隶道:“目前还没完善不能告诉你。“ 沈朝奉把衣服卷成团打算拿进屋,嘴上说着:“那我还是不去了。“ 老奴隶道:“你必须去。“ 沈朝奉道:“为什么。“ 老奴隶推着沈朝奉道:“别问了,去吧!“ 翠儿急忙小跑着躲开,沈朝奉拿着衣服一脸的不高兴,翠儿明知故问道:“你不高兴吗?“ 沈朝奉答道:“没有。“ 翠儿道:“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对劲。“ 沈朝奉忸怩道:“那个……麻烦你了。“ 翠儿最后一次见到沈朝奉是那场夜色中,那是三夫人去世后第三天,府里的人忙着丧葬,作为奴隶的沈朝奉当然也在干活之列。 晚上她在沉睡中听到有人呐喊着:“快来人呀!奴隶造访暴动了。“ 翠儿惊了一惊,心想着:“奴隶暴动?难道这就是他们所说的计划吗?“ 雷瑟又高喊着:“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掉。“ 翠儿更加心慌了连忙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开门出去,那群精锐部队举着火把,漠北王拉着缰绳威风凛凛,他高声呐喊道:“你们这群叛徒,我好心留你们一条命,你们居然还要叛变,我决定了,一个都不留赶尽杀绝。“ 骆奇小声说道:“王,不要激起他们矛盾,还是我去劝道他们吧!“ 漠北王道:“这些混蛋容不得姑息,骆奇当初我不该听你的,应该把他们全活埋了,否则哪会有今日的祸端。“ 那边的奴隶团结一致抱成团,老奴隶喊道:“漠北王,我们不想与你为敌,只求你们放我们一条生路。“ 漠北王怒道:“老东西,原来你才是罪魁祸首。“ 老奴隶环视沈朝奉道:“把人带出来。“ 沈朝奉把大夫人和大公子带了出来,老奴隶道:“你都看到了,你的家人在我手里。“ 漠北王挥着鞭子说道:“你们马上放了他们,要不然我们要冲出去了。“ 沈朝奉掏出匕首支在大夫人脖子上说:“如果你们有胆子就冲走。“ 大夫人呼救道:“王,救救我和阿大。“ 漠北王道:“夫人,别怕,我会来救你们的。“ 翠儿手心捏着汗他替沈朝奉担心着,她望着漠北王死灰的脸色,估计他抓到这群奴隶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她心想着:“你怎么这么傻,王抓到你肯定会把你扒皮抽筋。“ 漠北王威胁道:“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乖乖把夫人和大公子放了,我保你们平安无事。“ 老奴隶似信非信道:“我不相信你的话。“ 骆奇信誓旦旦说道:“那我的话你们总该相信了吧!“ 老奴隶道:“骆奇先生,我们很感谢你,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们兴许早就死了,这样吧!你们先放我们出寨子。“ 骆奇道:“王,你的意见如何?“ 漠北王道:“夫人和大公子的安全要紧,放他们走。“ 老奴隶大手一挥道:“走!兄弟们。“ 沈朝奉在后面维持着秩序,翠儿楚楚可怜望着他,沈朝奉也不经意看了她一眼,又羞愧地把眼睛瞥向一边。翠儿真相脱口而出对他喊轻喊一声,又把咽了下去,她想问他为何利用她。 沈朝奉问道:“府上都忙着奔丧吗?人都哪去了。“ 翠儿道:“谁都没有好心情,大夫人刚带大公子出去了。“ 沈朝奉道:“对了,王正在早大夫人,如果他们回来的话让她们去趟东厢房。“ 翠儿不解地问:“东厢房?王不都是在南厢房吗?那边一般很都闲置很久了。“ 沈朝奉吞吞吐吐道:“反正是王的命令,拜托你了。“ 翠儿随口答道:“夫人一阵回来,我告知她就是了。“ 沈朝奉咧嘴一笑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要记得千万别忘了,要不王会怪罪于我的。“ 翠儿手托着下巴看着沈朝奉笑出声来,此刻她的心像砸碎的玻璃一样稀碎,她正好奇沈朝奉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原来这是他们所布的局,她不知不觉中成了帮凶,这难道就是老奴隶计划中的一部分吗? 老奴隶按照约定把大夫人和大公子释放了,翠儿看着沈朝奉骑着马,她有些不舍心里又念叨着:“去吧!像匹马一样放飞吧!“ 漠北王说道:“你们记住不要让我碰见,今天对我来说奇耻大辱。“ 翠儿又替沈朝奉捏了把汗,心下思忖着:“你们得罪了王,以后千万要小心,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漠北王把气撒在骆奇头上,雷萨又幸灾乐祸说道:“骆奇这次你可惹下麻烦了。“ 骆奇冷笑一声道:“用不着你提醒。“ 翠儿哭了一晚上,眼睛红肿,她很想对沈朝奉说一句:“喜欢你或者你可以为我留下吗?这样的话。“ 女孩子的矜持很容易错过一个人,她喃喃自语道:“你走了,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吧!即使这样的话,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无福消受。“ 那条手帕成为唯一思念沈朝奉的物件,翠儿想念他的时候拿出了看一眼,手帕放在身上有些褶皱了,她想着有些把手帕物归原主,她转眼又一想:“可是……他又在哪里呢?“ 大公子对训练营充满着期待,他做梦都笑着,大夫人用手摸着他的头发道:“傻孩子,梦到什么了呢?“ 大公子道:“母妃,我梦到了我去了训练营。“ 大夫人道:“傻孩子,等你受了苦后你就不再吵嚷嚷去训练营了。“ 大公子嘴里喊着:“母妃,我要变强大,我要让父王另眼相看。“ 大夫人抽噎了一下说道:“娘的好孩子。“ 大公子大大咧咧漠北王对他的评价有勇无谋,不过他比四公子有上进心又有孝心,这也是大夫人值得欣慰的。 漠北王拍着马屁股对大公子喊道:“阿大,上马。“ 大公子小腿一蹬手抓着马鞍翻转而上,脚下打滑险些从马背跌下,漠北王大手一提溜,大夫人那颗心差点蹦出来。 大公子看到人们口口相传的训练营,有一位长官恭恭敬敬过来道:“王,您来视察工作了吗?“ 漠北王把大公子推向那位长官跟前捏着那撇小胡子大笑一声道:“葛泰,你看这小子怎么样?“ 葛泰看着大公子怔了一怔道:“大公子很结实很有精神。“ 漠北王道:“如果我把他交给你,你乐意接受吗?“ 葛泰道:“交给我?“ 漠北王道:“阿大,你跟葛泰将军说吧!“ 大公子道:“葛泰将军,我想加入训练营。“ 葛泰大吃一惊,心下想着:“这是军营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地方。“ 漠北王道:“葛泰将军,怎么样?愿意收他吗?“ 葛泰心里是不太乐意的,又不好直接回绝漠北王,他曲径迂回说道:“王,这军营难免磕磕碰碰,大公子身子金贵,万一……“ 漠北王道:“我的孩子用不着娇生惯养,你把他当你的士兵一样,该骂就骂,该鞭笞就鞭笞。“ 葛泰苦笑一声道:“这……属下哪敢呀!“ 漠北王道:“有什么敢不敢?我都放话了,你还顾及什么?“ 大公子咧嘴一笑道:“葛泰将军,我不怕苦不怕累,求你收下我吧!“ 葛泰带着恐吓的口吻说道:“大公子,训练营可比你想象的残酷,我奉劝您一句,趁现在还得及打消那念头。“ 漠北王道:“阿大,你会退缩吗?“ 大公子挺直胸膛声音洪亮说道:“父王,我不当懦夫。“ 漠北王会心一笑道:“好,有骨气。“ 第十章 继续还是放弃? 漠北王道:“葛泰,大公子这么说了,你还能什么疑问吗?“ 葛泰见漠北王夹着眉头,那撇小胡子被风一吹上下飘动着,葛泰不是愣头青,好歹在官场打拼多年,漠北王明显很不高兴了,他如果一再回绝必然引发漠北王的不悦和雷霆大怒。 葛泰轻声细语说道:“王,您一片苦心让大公子历练一番,这个心情我能理解,那不妨让大公子留下来吧!不过……我们选拔有严格的考核……“ 漠北王打断葛泰的话道:“到时别说你不留他,我也不会留他,我的孩子不允许是懦夫,阿大,葛泰将军的话你听到了吗?“ 大公子铿将有力答道:“我听到了。“ 漠北王道:“你不要让父王失望。“ 漠北王瞭望一眼他的战士道:“葛泰将军,我把大公子交给你了,你要想战士那样训练他,不要给我留有情面。“ 葛泰答道:“诺,属下遵命。“ 漠北王拉着马缰绳踩着马鞍很轻巧的跃上马背,马鞭抽打马肚子喊了一声:“驾!“ 大公子看着漠北王的背影吸了口气冷气,葛泰厉声说道:“大公子。“ 大公子回过神来问道:“葛泰将军。“ 葛泰说道:“从今天你就不是大公子了,希望你能明白。“ 大公子点头嗯了一声,葛泰继续说道:“我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来到训练营,我提前告诉你训练营的很艰苦,这不是危言耸听,没多久你会后悔你的决定。“ 他往队列睥睨一眼指着那个中等身材的战士道:“鲁索,出列。“ 那个中等身材的战士跑了过来,他剩下半边眉毛,有些黑眼圈,嘴唇裂开一道口子,答道:“大人,您请找我。“ 葛泰道:“大公子,以后归你们排,你好好训练。“ 鲁索怔了一怔道:“啊!“ 葛泰道:“没听明白。“ 鲁索连忙答道:“听明白了。“ 大公子鞠躬道:“长官,请多多指教。“ 鲁索变了脸色道:“我很严厉的,马上跑步五圈,我要看看你的体能。“ 大公子簇了簇鼻子道:“遵命,长官。“ 大公子双手握紧脸上握着拳跑着,边跑嘴里还喊着口号,葛泰笑了一声道:“你小子这么快进入状态了。“ 鲁索道:“大人,您也说了这是军营,我会让他趴着回去的。“ 葛泰道:“你不怕王找你麻烦。“ 鲁索高声喊着:“不怕。“ 葛泰道:“好小子,大公子就交给你了。“ 鲁索敬礼道:“遵命。“ 他追着大公子而去又呐喊着:“快点!没吃饭吗?“ 大公子额头上都是汗水,鲁索催促着谩骂着,葛泰心想着:“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小子比我狠,不留情面。“ 大公子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府上,全身酸疼胳膊都支不起来,大夫人用手扶下大公子,他惊叫起来:“疼。“ 大夫人道:“我可怜的孩子,咱们不是去训练了,听话,乖乖在家待着。“ 大公子咬着牙说道:“母妃,我不想被人瞧不起。“ 大夫人道:“孩子,哪里疼让母妃瞧一眼。“ 大公子用手指着背部道:“这个。“ 大夫人撩起大公子的衣服由于被汗水浸泡身上起了很大的脓包,大夫人喊道:“锦儿。“ “夫人。“那个叫锦儿的丫鬟复命。 大夫人道:“去拿些红药水来。“ 锦儿看了很大脓包慌忙找来红药水,大夫人手上沾着红药水涂抹他的脊背,他抽噎道:“孩子,明个我跟你父王说,咱们不去了。“ 大公子道:“母妃,千万不要,我还要去。“ 大夫人道:“你为何那么倔呢?“ 大公子道:“父王不喜欢临阵脱逃的人,我不想当逃兵。“ “我看看你训练的成果。“漠北王大踏步迈进屋来。 大公子要爬起来,漠北王看着他背部关切问道:“怎么了?受伤了吗?“ 大夫人道:“王,这才第一天阿大就这副德行了。“ 漠北王道:“谁家孩子不是这个样子,军营训练就是如此,要不然就别去。“ 大夫人道:“阿大,你趁现在跟你父王说咱们不去训练了。“ 大公子道:“母妃,我还得去。“ 漠北王抖了抖衣服道:“看来葛泰训练有一套,阿大你表现令我满意,不过能向你嘴上说得那样坚持着。“ 大公子道:“父王,我会作出一番成绩。“ 漠北王道:“那我就拭目以待,我奉告你一句像母妃说的那样,你现在放弃我不会怪罪于你,超过明天你如果再说放弃我将对你军法处置。“ 大夫人从漠北王口中听到这句话拽着大公子衣襟使着眼色说道:“阿大,你父王都这么说了,你闹也闹够了,到此为止吧!“ 大公子用手掰开大夫人的手大声说道:“母妃,我没闹,我再次告诉您我不是闹着玩的。“ 大夫人气得直跺脚拿着尺子打着他屁股骂道:“我看你是一根筋抽住了。“ 大公子很能忍连声都没吭,漠北王看不下夺过大夫人手里的尺子呵斥道:“夫人,由着阿大去吧!“ 大夫人哭哭啼啼道:“王,他可是我的心头肉呀!“ 漠北王道:“不要总是护着孩子,那就的话何时才能长大,这一点你该学学二夫人,她严厉管教四公子,还命骆奇督促他读书,别给她留面子,不听管教就抽他。“ 大夫人不甘心落于二夫人后面,她似哭似笑。漠北王摸了摸大公子的脓包,大公子啊了一声,漠北王道:“很疼吗?“ 大公子说道:“不疼。“ 可是他的声音变了,漠北王长叹一声道:“想我漠北王六个儿子,只有你和阿四了还算成器,阿二和阿三眼看没有指望了。“ 漠北王道:“我身体日渐消瘦,夫人没有发觉吗?“ 大夫人又怎能没发觉呢?她是不敢说而已,她道:“王,您最近瘦了些,估计为征战之事操劳。“ 漠北王从架子上随手拿过衣服披在身上道:“早些歇息吧!“ 漠北王像往常那样把大公子送到训练营,这一次他待了很长时间,一来想看看大公子训练的怎样二来看看这一届的新兵素质怎么样,漠北王心里当然希望自个的孩子胜过任何人。 鲁索旁若无人咒骂新兵当然大公子也幸免于难,漠北王跟葛泰聊着琐事,眼睛根本没有瞥向大公子那边,葛泰用眼神和咳嗽提醒鲁索,鲁索是个愣头小伙,他高声喊着:“我们军营没有特殊对待,如果你坚持不下去,立刻可以滚出去,我们不相信孬种。“ 大公子有气无力答道:“我……不放弃。“ 漠北王从座位上起来手夹在背后道:“那个长官叫什么名字。“ 葛泰答道:“鲁索。“ 漠北王道:“训练完后让他来厢房找我。“ 葛泰心下迟疑着:“王让鲁索去厢房?难道是因为他训斥大公子吗?“ 葛泰望了一眼那边还在训练着的鲁索喃喃自语道:“这小子没点眼力见。“ 鲁索用毛巾擦了擦汗,葛泰那边冲他招手,鲁索看了那边受罚的大公子对身边的新兵说道:“看着他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停。“ 新兵答道:“遵命,长官。“ “将军,您找我。“鲁索询问道。 葛泰道:“王在厢房等你。“ “王找我?“鲁索道,“他找我做什么?“ 葛泰道:“你会说话注意些。“ 鲁索道:“怎么了?“ 葛泰道:“我可是为你好,你听我的,保准没错。 鲁索心想着:“将军说话怎么古里古怪的。“ 葛泰拍了拍他后脊背道:“去吧!别让将军等焦急了。“ 厢房里漠北王扎下马步打着木头桩,他有些苍老了打了一阵胸口闷得慌,“王,听将军说您找我。“ 漠北王道:“你来了,等我擦把汗。“ 漠北王深呼吸半开玩笑说道:“我打得怎么样?“ 鲁索答道:“马马虎虎吧!“ 漠北王仰头大笑用手指着他道:“你是唯一我见过最老实的人,连骆奇都说过奉承话。“ 鲁索道:“王,我向来脾气直……“ 漠北王打断他的话道:“军营里需要你这样的人,你觉得大公子怎么样?有可能成为像你们一样的战士吗?“ 鲁索斩钉截铁答道:“目前来看离那么目标很远。“ 漠北王道:“我想让他成为战士。“ 鲁索道:“如果照我的训练他有希望成为那样的人。“ “不过,前提他得坚持下去,放弃就前功尽弃。“ “有你这句话就行,我喜欢你自信的眼神。“漠北王说道。 鲁索道:“王,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漠北王道:“没有了,你下去吧!“ 训练营新兵爆嗮在炎炎烈日中,大公子以前哪受过这样的苦,表皮要褪去一层,热汗遮得他睁不开眼,鲁索的鞭子抽打他身上,不停喊着:“快点!不要在那一动不动装死。“ “不行了,我爬不动了。“大公子喊道。 鲁索说着:“你要放弃了吗?“ 漠北王擂鼓般声音传来:“阿大,你给我起来,你真让我失望,我漠北王怎么会有你这样窝囊的儿子。“ 漠北王句句扎心,大公子手抓着泥土,他很用劲指角里嵌入厚厚的淤泥,他嘶吼一声道:“啊!“他冲锋上前,漠北王会心一笑。 这样的烈日别说人连岩石都忍受不了,邹城挨了卫彰一掌只剩下半条命了,他的五脏六肺估计都被掏空了,留下个还能喘气的躯壳。 他像猫头鹰似的白天躲在僻静的破庙,晚上出来觅食,街头巷尾贴着他的通缉令,他心下想着:“卫彰,你好狠,所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你这是死无对证吗?“ 邹城潜入一家敞开的屋子,他闻到香喷喷的饭香,他掀开锅用手抓着米饭,又看到旁边热气腾腾盖着个盆,他掀开盆咽了咽口水,原来是秀色可餐的烧鸡,他用揪了个鸡腿,狼吞虎咽地呛了嗓子,“要不要喝杯水。“递过来个杯子的同时伴随着清脆的声音。 “谢谢!“邹城接过水杯后,扭头看见一个穿扮清秀的姑娘,她留着短发,手里拿着很粗的棍子,凶神恶煞。 邹城解释道:“姑娘,你听我解释。“ 姑娘用棍子砸向邹城,他胳膊挡着,他用手揉着胳膊喊道:“好疼,你下手真重。“ 姑娘骂道:“小贼,哪里跑,我要打死你。“ 邹城道:“姑娘,你听我解释,我……“ 小姑娘脾气暴涨不理财他,棍子又劈头砸向他的脸,邹城身子一蹲做着鬼脸道:“你抓不到我。“ 姑娘撸起袖子哼声哼气道:“你个小贼太猖狂了。“ 邹城道:“姑娘,你说话真难听,别一口一个小贼叫着。“ 姑娘用手指着他道:“哼,你偷东西还不能让人说几句。“ 邹城脚崴了一下头磕在门上,气血翻转,仿佛闹着别扭都往头上乱窜,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姑娘吃了一惊她用脚踹了踹骂道:“唉!别装死,你别以为这样我就放过你。“ 姑娘俯卧身子用手试探下他的鼻息,她一屁股坐到地上:“你可别吓我,不是我杀你的,你可别化为鬼找我。“ “采琪,你大半夜嚷嚷什么。“咳嗽完后传来一阵中年男人的声音。 那个姑娘轻声喊道:“爹,您快来。“ 中年男人走来一看地上躺着一个人额头一个很大的包,采琪拉着他爹的胳膊道:“爹,他是不是死了。“ 中年男人道:“怎么回事?“ 采琪道:“他偷东西被我逮住了,我一追他,他摔了一跤就这样了。“ 中年男人道:“你躲开我看看。“ 采琪躲到一边,中年男子趴下身子用耳朵听了听邹城心跳,又把了把脉搏道:“还有些微弱的气息。“ 采琪双手合十道:“谢天谢地。“ 中年男人道:“赶紧去找米老头。“ 采琪把睡梦中的米老头叫醒,他睡眼惺忪匆忙中一只脚穿着鞋大一只脚穿着鞋小,扣子上面系在下面,帽子带着歪斜,采琪偷着乐。 米老头道:“唉!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 采琪道:“米伯伯,人命关天。“ 米老头道:“要不是你,我非宰了那个吵我睡觉的人。“ 采琪道:“不好意思啊!“ 米老头道:“诊费可不能少呢?“ 采琪笑道:“我爹说您是财迷一点都不假。“ 米老头哼了一声道:“你是不知道钱的用途。“ 采琪道:“这东西要那么多能干嘛?又带不走。“ 米老头道:“丫头,你这年纪当然不知道钱的重要性,到了我这岁数那可比命都重要。“ 采琪道:“哼,我才不想懂呢?“ 米老头看了看邹城伤势摇摇头没有说话,中年男子道:“老哥,怎么样?“ 米老头道:“很难说。“ 中年男子道:“很难说?“ 采琪道:“肯定是米伯伯没办法救治了吧!“ 中年男子呵斥道:“不得无礼。“ 米老头摸着胡子笑了一声道:“你只说对了一半。“ 采琪道:“我说对哪一半?“ 米老头道:“这小子受了很重的内伤,他能活着就是个奇迹了,我是没办法救他,得需要一位内力深厚的人灌输内力,配合我的一套调理良方,小命可保。“ 中年男子道:“可没有那么简单吧!“ 米老伯道:“什么都瞒不了老弟你,输送内力那人可能会气绝身亡,说白了跟以命换命差不多,谁会为这陌生的小子搭上性命,我看随便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得了。“ 采琪抓着米老头道:“米伯伯,你怎么说走就走了。“ 米老头背着医药箱就走道:“让人知道我米老头救不了,那还不笑掉大牙趁现在天黑没人我还是抓紧时间先溜。“ 采琪道:“这么年轻断送性命多可惜。“ 米老头爱莫能助道:“那能怎么办?只能怪他倒霉,神仙也救不了他。“ 采琪道:“您再想想办法吧!“ 米老头苦笑不得道:“丫头,我话都说得那么明白了,不是我不救他而是救不了他。“ 采琪颤抖的松开手,米老头摇头说了一声:“可惜了,那我先走了。“ “老兄,等下。“中年男子喊道。 米老头不耐烦说道:“怎么了?“ 中年男子道:“我有些事跟你谈,来我卧室。“ 米老头嘴里碎碎念道:“有什么话外面不可以谈,非要鬼鬼祟祟的。“ “说吧!什么事那么神秘还专门避开采琪。“米老头道。 中年男子道:“你刚才说的那事不是开玩笑吧!“ 米老头道:“什么事?“ 中年男子道:“打通经脉那一套理论。“ 米老头道:“那又怎么了?“ 中年男子开了门瞭望了采琪一眼道:“我想救那少年。“ 米老头道:“啊!“ 他摸了摸中年男子额头道:“老弟,莫非那小子跟你有……“ 中年男子道:“你别瞎猜了。“ 米老头道:“你这样做令人费解,能告诉我原因吗?“ 中年男子道:“小伙子很年轻……“ 米老头打断他的话道:“这事你就当没看见算了,你想想你还有采琪,你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办?“ 中年男子道:“怎么叫当没看见算了?再说采琪又不是小孩子,没了我照样过得很好。“ 米老头道:“我当你说的这些话是胡话,我不会当回事,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歇息,睡一觉估计你会忘了刚才愚蠢的想法。“ 中年男子抓着米老头胳膊道:“老兄,我是认真的。“ 米老头甩手骂道:“薛侯生,你要疯我可不跟着你疯。“ 吵闹声把屋外的采琪惊动了,她推门直入说道:“米伯伯,你怎么跟我爹吵嚷起来。“ 米老头手指向薛侯生道:“问你爹去。“ 薛侯生试图把采琪支出去,说道:“爹跟你米伯伯谈些事情,你先出去。“ 米老头道:“你为什么不告诉采琪,你要救那小子。“ 采琪声音颤抖道:“爹,米伯伯说的是真的吗?“ 薛侯生道:“我……“ 采琪扑在薛侯生怀里道:“爹,我不同意,我不想你有事。“ 薛侯生道:“傻丫头,爹怎么会有事。“ 米老头道:“采琪,好好劝劝你爹,让他别犯傻了,为了个陌生人不值得,命只有一条。“ 薛侯生的手法很利索采琪被点了穴道,采琪张大嘴巴痴愣愣看着薛侯生,她仿佛开口在叫着:“爹,您千万别去呀!“ 薛侯生拉着米老头到了那少年的房间,米老头挣脱他的手呼喊道:“我那话说着玩而已,你别当真……“ 薛侯生道:“你给我闭嘴……“ 米老头见薛侯生脱掉那少年的衣服,嘶吼道:“过来帮忙。“ 米老头帮忙支立着少年身体,薛侯生盘踞而坐,双掌支在少年背后双目紧闭,米老头冷着冷汗他也想不到眼前其貌不扬的薛侯生,会是一个隐匿民间的绝世高手。 薛侯生跟普通人没区别只不过是个打铁匠,穿着衣服破破烂烂,一年到头没几身衣服,要不是有个勤快的女孩,他那些衣服估计穿得脏兮兮也不会坏,跟街头巷尾的乞丐没多大分别。 他的头发卷成丸子头,身上的肉一条又一条均匀分布,像五花肉似的,少年身上冒着一股浓烟,像在蒸笼里蒸东西似的。 少年比薛侯生壮实一些,头发很奇特,从中间一分为二,像一条流淌着的小河,胳膊上绣着一条黑色奔驰的骏马,米老头不喜欢这样的纹身,在他眼中有纹身的人绝非善类,他想着:“他如果是坏人的话,反过来会伤害我们。“ 他想开口又看着薛侯生略带着可怕的眼神,少年的脸滚烫,像洗了一澡似的,他惊叫一声连头发竖立而上,像只刺猬似的。 薛侯生抿嘴一笑,仿佛用留着的最后一口气道:“老兄,剩下的交给你了。“ 他向后仰着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米老头摇晃着他身子道:“薛老弟,你怎么样了?“ 薛侯生道:“我不行了。“ 邹城他的气血像一股浪在体内翻滚着,又像两股力量在争斗着,像一方力量要战胜另一方,谁都不服谁的样子。他看着奄奄一息的老头发着呆,身旁又一位是老头他背着医药箱估计是位大夫。 薛采琪夺门直入看着薛侯生那副样子放声大哭,邹城懵里懵懂问:“发生了什么事?“ 米老头道:“他会毕生功力打通你的经脉,你的小命暂时无大碍了。“ “啊!“邹城简直不敢相信,这对他来说像场梦,他问道:“为什么要救我?“ 薛侯生一字一句蹦出来:“你还年轻……我唯一遗憾不能看着采琪嫁人……希望你帮她找到个归宿……我……死而无憾了。“ “爹……“薛采琪抽噎道。 邹城道:“老爹,我会替你完成这个遗愿。“ 薛侯生道:“多谢你了,年轻人。“ 薛侯生手一松撒手人寰,米老头大声喊着:“薛老头,你不能走啊!你还答应要跟喝一杯呢?“ “爹!“薛采琪扑在薛采琪床跟前把他的头搂在怀里晕了过去,米老头喊道:“丫头,你怎么样了?“ 邹城心中有愧又没调理好,气血翻转也晕了过去,米老头犯了难,他得负责照顾采琪又得调理邹城身体,又要安置好薛侯生,匆匆又席子之类把他安置在凉房,天色炎热避免尸体恶臭。 后续的丧葬立碑得主事人采琪发话做主,米老头干着急不能越俎代庖。采琪醒来后哭得死去活来,米老头劝道:“采琪,人死不能复生,你爹的做法我也是很反对的,他笑着走的说明他不后悔。“ 采琪道:“米伯伯,他怎么样了?“ 米老头道:“昏迷好几天了,如果再醒不过来,恐怕……“ 采琪握着拳头咬着牙道:“那我爹不是……白白牺牲了。“ 米老头道:“我也不愿看到这副景象,当初跟你爹了说了有风险,他头脑一热……算了我这样对不起他的在天之灵。“ 采琪哽咽道:“米伯伯,您一定得救他。“ 米老头答道:“丫头,米伯伯会尽力而为的,起码的医德我还是有的。“ 采琪道:“我爹他……“ 米老头道:“你爹安置在凉房,你得主事为你爹处理后事。“ 采琪道:“可是我都不懂。“ 米老头道:“这些简单你按我说的去做,还好你爹没有亲戚和兄弟姊妹,安排乡亲们吃一顿饭就可以了。“ 采琪根据米老头的指示联系了吹拉弹唱的乐队,又定制棺椁和石碑,热热闹闹欢送死者早登极乐。 薛采琪边烧着纸钱边哭着,邹城沉睡着外头发生的跟他无关,米老头像个和蔼的长者替采琪待客处理杂事。 吹拉弹奏不乏有滥竽充数者,一个叫许度的人,他朋友黑子看他游手好闲着说道:“跟着我去乐队吧!“ 许度惊叫着说道:“你开什么玩笑,我哪会那些玩意。“ 黑子道:“这东西有什么难的。“ 许度道:“对你来说当然不难了。“ 黑子道:“那么多人没人认出你,兄弟我们还能骗你吗?“ 许度似信非信说道:“真有这回事?“ 黑子道:“我还能骗你。“ 许度摩拳擦掌道:“那敢情好。“ 许度就这样跟着黑子走,他看有人贴着告示,只认得图画上的人,很多人蹿着脑袋在那看着,许度问道:“黑子,告示上写着什么?“ 黑子道:“告示上说冼马帮的叛徒出逃赏金一万两。“ 许度听到钱两眼放光说道:多少?一万两?如果被咱们得到那不是发了吗?“ 黑子道:“你别痴人说梦了,画上这人可是穷凶极恶,到时别没拿到钱把小命都给丢了。“ 许度扬扬手道:“你别说丧气话,我不爱听。“ 黑子道:“我这叫忠言逆耳。“ 许度道:“我这人运气一向很好。“ 黑子道:“这点我承认,你能遇到我运气不好吗?“ 许度摸着脑袋笑道:“谁说不是呢?“ 黑子说道:“与其胡思乱想你不如跟我去乐队。“ 许度在乐队里吹拉弹唱着他绝对累一天赚不了几个子,他这人有些好高骛远不愿吃苦,他对那个赏金念念不忘,他趁着人多偷溜而出,嘴里叼着根牙签,他像极了那些地痞流氓。 他听到一些动静原来那个女孩跟老头的谈话,他好奇地贴着窗户跟前偷听着。 女孩道:“米伯伯,他能醒过来吗?“ 老头道:“如果过了今晚还不醒的话,我看别在浪费时间了。“ 女孩道:“咱们要放弃了吗?“ 老头道:“那不是放弃而是知难而退。“ 女孩道:“米伯伯……“ 老头拂袖怒道:“我不想在这人身上浪费时间了,当初我就不该让你爹冒险。“ 女孩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米伯伯您得救他,要不然……“ 老头甩门而出,许度连忙躲在一旁,女孩用布子擦拭床上男人额头的汗,嘴里说道:“您一定得醒来,您不可要辜负我爹的一片苦心,知道了吗?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她又用鞭打着他的身体道:“你哑巴了吗?你倒是说话呀!“ 那个人一动不动哪怕连吭一声都没有,女孩掩上门唉声叹气地走了,许度出于好奇悄然躲进门内,他一瞧吓一跳,他回想起那个告示,欣喜若狂道:“我就说我运气很好,这不一万两到手了吗?“ 他转眼又一想:“我不能告诉黑子,那样的话我的钱得分他一半,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我怎么舍得给他,干脆瞒着他自个去邀功。“ 他打定如意算盘跟黑子说了个借口说他肚子脑受想出去休息,黑子骂道:“你说你毛病真多,好不容易给你揽着活。“ 许度道:“黑子,真对不住你,辜负了你的一片苦心。“ 黑子扬扬手连正眼都不想瞧他,他对这个伙伴失去了信心,许度心里偷着乐,他摆脱了黑子像放飞的鸟儿无人束缚。他环视四周掀开告示,等了半天没人搭理他,他把告示揉成一团,心里又暗骂着:“娘的,又把老子骗了。“ “是你撕了告示。“有人喊着。 许度紧张地把告示藏在身后嗯了一声,那人道:“跟我来吧!“ 许度警觉地说:“去哪?“ 那人道:“带你去领赏钱。“ 许度兴奋地说:“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许度后面跟着心里谋划着许多想法,他想着去翠红楼找最漂亮的姑娘,想着吃狮子头,又想着自个买身衣服。 那人领着他去了一间客栈,有个人手夹着背后瞭望着窗外,那人道:“卫堂主,人带来了。“ 手夹着背后那人转过脸来,许度看见他两根头发向前耸立着,唇红齿白,许度愣了愣这是张男人的脸?长得这么清秀的男人他还是第一次瞧见。 卫彰说道:“是你撕了告示。“ 许度答道:“嗯,是我撕了。“ 卫彰道:“你知道人在哪?“ 许度拍着胸脯道:“当然知道。“ 卫彰急忙问:“在哪里?“ 许度两根手指捏着,卫彰当然知道他想要钱,他心想着:“居然还有人敢这么大胆子问他要钱。“ 卫彰从兜里掏出一张银票用两根手指夹着,他向前一递许度伸手去抢,卫彰用手指很快缩了回来,冷冰冰说道:“你想要这笔钱我可以给你,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骗我的话……“ 卫彰用另一手震碎了斜角的花瓶,许度眼珠子瞪出,他吓出一声冷汗。他想着为这个人绝非善茬,得罪他准没好果子吃。 许度战战巍巍道:“先生,我不敢骗您……我说的话句句属实。“ 卫彰道:“那样就好。“ 卫彰对属下附耳几句说道:“听明白了吗?“ 属下答道:“堂主,我明白了。“ 卫彰道:“去吧!“ 这种事卫彰不好自个出面只好派小喽啰收拾残局,他卫彰做事从不留尾巴,邹城这事是他犯的最大错误。 许度在前面带着路,俩个属下后面紧紧跟着,他们目光中带着杀气,许度只想拿着赏金走人。 采琪家里吹拉弹唱着,许度指了指那间屋子道:“人在那屋。“ 俩人相互看了一眼道:“走!“ 许度摸着胸口心里落下一颗大石头,他拿出赏金瞅了一眼心满意足。“许度,你不是回去了吗?“ 许度把赏金藏在怀里,支支吾吾道:“那个……我落在些东西回来看看。“ 黑子在他跟前转了一圈说道:“你怀里藏着些什么呢?“ 许度道:“没藏什么?“ 黑子道:“我明明看你藏了东西。“ 许度道:“我还有些事我先走了。“ 许度像见了鬼似的灰溜溜跑了,黑子摇头叹息道:“整天鬼鬼祟祟的,这么大还没正行。“ 薛采琪按着米老头的药方给邹城熬制汤药,一口一口喂入口中,她轻声说道:“你吭一声也好呀!不枉费我这边天为你熬药抓药。“ “米伯伯说你再醒不过来的话估计以后永远醒不来了,我快醒来要不然爹爹不是白为你牺牲了,你这个混蛋你听到我说话了吗?“薛采琪说话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她还用手拍打着邹城身子。 邹城的手动了一动,薛采琪以为眼花了揉了揉眼睛,没看见他的手在动,眼睛慢慢睁开,薛采琪跺着脚说道:“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邹城看着自个躺在床上,他想支起身子浑身无力,以前的力气不知去哪了,薛采琪说道:“米伯伯说你元气大伤,你不能用力,你静养一阵子吧!“ 邹城道:“我有些渴,能给我倒杯水吗?“ 薛采琪笑了一声道:“好的,你等我一下。“ 她手捧着热水用嘴吹了吹,使出吃奶地劲扶着邹城的头,说道:“水有些烫,你慢着些喝。“ 邹城的嘴干裂喝了口水嗓子清爽许多,有人蹿门而入,其中一个阴森森说道:“邹城,原来你躲在这里,我们找你找得很辛苦。“ 采琪说道:“你们是谁?“ 那人说道:“小姑娘,这没你的事,你一边去。“ 邹城捂着胸口有气无力说道:“这事跟她无关,你们有本事冲着我来。“ 那人道:“你小子还挺会怜香惜玉。“ 邹城喊道:“你快走。“ 采琪道:“我拦着他们,你快走。“ 她伸开双臂挡着那俩人,其中一人笑着说道:“邹城你小子艳遇不浅还有个美娇娘护着你。“ 那人喊道:“何伟把那个小妞拉开。“ 那个叫何伟的人把采琪拉开,邹城淡然一笑道:“卫彰自个怎么不来,派你们俩个来?“ 那人道:“邹城你胆子好大,胆敢直呼卫堂主其名,对付你我们俩人足矣,我不信我陆丰不是你的对手。“ 邹城道:“我被他驱逐出帮直呼其名又算什么?你们可不是我对手,你让卫彰过来。“ 何伟退了一步,路丰说道:“你小子想把我们支走然后趁机逃跑吗?你说话狂妄小心闪了舌头,你小子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凭你三脚猫功夫奈何得了我们,卫堂主把你驱逐出帮是个明智的决定,你做出那些事天理难容,宋堂主待你不薄,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邹城恼火道:“为何你们相信卫彰的一面之词。“ 何伟道:“我们不相信卫堂主?难道相信你个叛徒吗?“ 邹城垂头丧气道:“我不想跟你们争吵,反正你们也不会相信我。“ 陆丰道:“你回去不要反抗跟我们回去。“ 邹城啐了一口耸耸肩道:“我才不信你们的鬼话。“ 第十一章 浴火重生 邹城知道威吓不了眼前这俩人,他对采琪说道:“你先出去,我足可以对付他们。“ 采琪说:“你行吗?你刚……“ 邹城向她挤眉弄眼说道:“没事,你快走,你在这会让我分心,我还得出手保护你。“ 采琪只好先出去,他回头看了眼邹城,心想着:“他真的可以吗?“ 邹城拽了拽手心,心想着:“这下完了,浑身使不上劲,别说俩个人,一个人都不好对付。“ 陆丰道:“邹城,几日没见你吹牛本事见长。“ 何道:“老陆一起上吗?“ 陆丰道:“省得被这小子说咱们以多欺少,你先上。“ 何伟搓了搓道:“好,那我就先献丑了。“ 陆丰道:“我借着这次机会见识下何兄的武艺。“ 何伟直奔邹城,那一掌的力度适中挨上一掌绝对不好受,邹城裹着被子一使劲喷出一口鲜血,邹城躲来躲去又扔着家里的瓶子和褥子。 何伟怒道:“你小子属兔子吗?躲来躲去。“ 陆丰一旁观察得透彻他开门见山说道:“那小子没内力,速战速决吧!“ 邹城心凉了半大截他被陆丰察觉到了,何伟可不会手下留情,招式更怪更诡异,邹城胸口挨了一掌,邹城把瓶子丢向何伟他俯身躲过,邹城一跃而起飞过陆丰头顶,像只老鹰似的,邹城夺门就能离开了,何伟眼睛看向陆丰仿佛告诉他动手,陆丰后空翻平地跃起竟然比邹城还高,何伟张大嘴巴暗自佩服,邹城没有任何防范这个高度他自信没人能阻拦,陆丰一脚踹向他胸口,邹城惊叫一声从窗户飞了出去。 采琪连忙搀扶着邹城询问道:“天呐!你伤得很严重。“ 何伟拍掌叫好道:“陆丰,刚才那一招很精彩。“ 陆丰道:“何兄过奖了,刚才你的那几招也十分漂亮。“ 采琪怒目瞪着他们道:“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非要赶尽杀绝。“ 邹城用手把采琪拉到一边道:“你快走,这没你的事。“ 何伟道:“很抱歉这是我们的任务,你得跟我们走。“ 邹城道:“回去只有死路一条,跟你们走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你们把我给杀了。“ 陆丰道:“邹城,咱们好歹同门一场,你不要为难我们。“ 何伟道:“你跟我们回去,我们保准不会为难其他人。“ 邹城咯咯一笑道:“我不会因为你们一两句话就跟着回去。“ 陆丰握了握拳头道:“那你可别怪我们了。“ 何伟道:“你执意如此,别怪我们不念同门之情。“ 邹城敞开衣服露着肚子说道:“你们别惺惺作态废话少说放马过来。“ 采琪扑去抱着何伟大腿喊道:“你快走!“ 何伟挣扎着恨不得一掌劈向采琪脑袋,他们好歹要些面子不会欺负女人,何伟推开了采琪,她用牙咬着何伟大腿,他惊叫一声怒不可遏道:“混账。“他一掌打向采琪肩膀,邹城惊恐看着采琪身子飞出去,如果摔下去必死无疑。 邹城骂道:“可恶,你们这群混蛋连女人都不放过。“ 门呀的一声开了,采琪身旁跟着满脸络腮的大汉,流淌着肚子,陆丰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是他?“ 何伟道:“怎么了?“ 陆丰说道:“恐怕咱们遇到些麻烦了。“ 陆丰对着满脸络腮的大汉打声招呼道:“这位不是摩天尊吗?这么巧?“ 何伟小声说道:“就是他跟帮主比武?“ 陆丰道:“嗯。“ 何伟道:“简直不敢相信。“ 由随行问道:“听闻孙帮住受伤了,不知伤势如何。“ 陆丰答道:“多谢天尊关心,帮主调养几日并无大碍。“ 由随行道:“那样甚好,我还深感愧疚上次用力过猛,以致于孙兄伤势不轻。“ 陆丰道:“我们正在处置帮派叛徒,那就先失陪了。“ 采琪抓着由随行衣襟道:“恩人,求你救救他。“ 由随行看了一眼那边伤势很重的少年,何伟道:“这是我们帮派的内务希望你不要插手。“ 由随行道:“我自然不会插手你们帮派之事,你大可放心。“ 邹城放声大笑道:“我邹城虽然不是冼马帮的人,可我中原武林的人绝不愿跟邪派之人扯上关系,我死也要清清白白。“ 采琪跺着脚骂道:“你就少说两句,你真是气死人了。“ 由随行摸着胡子讪然一声道:“很好,你是一条汉子。“ 采琪恳求道:“恩人,他脑子肯定烧糊涂了,求你救救他,我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采琪要跪下声来由随行一把扶着她,厉声说道:“姑娘,就凭他刚才那句话,我这个闲事管定了。“ 陆丰道:“您没必要为这小子跟我们为敌。“ 何伟道:“陆兄,你还一口一个天尊,他这种邪派之人有何资格。由随行你要明白,你不是与我们为敌,而是与整个冼马帮为敌。“ 邹城说道:“他们说的对,你没必要为我跟他们闹翻,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而你可是高高在上的摩天尊。“ 陆丰见识过由随行的威名,何伟的出言不逊令陆丰捏了把汗,何伟有些年轻气盛谁都不服,谁都想挑战,听他的话音想跟由随行过上几招,陆丰眉头微微上扬,心想着这家伙不知死活,想着鸡蛋碰石头。 何伟挥掌袭击由随行,陆丰急忙喊着:“何老弟不要冲动。“ 何伟哪听得了劝,他心想着:“你陆丰怕他,我不怕他,平日里你出风头,今个还我出出风头。“ 陆丰也知道何伟想出风头,面对强大的对手出风头令自个处于什么险境他难道不知道吗? 何伟在邹城那获得自豪感,那一掌不痛不痒由随行根本没放在眼里,脚底板抹了层油似的,脚下一滑躲了过去,何伟脸色难堪,感觉被人戏耍一番,他大喊一声像头牛一样径直往前扑,由随行把掌换成腿,他的掌后劲十足生怕一掌打击他的命门,没必要出人命,他脚尖一顶,何伟摸着脑袋出溜倒地。 他拍着衣服气哼哼道:“陆兄,你难道在一旁袖手旁观吗?“ 何伟这么说了陆丰不能坐视不管,双手作揖道:“天尊,得罪了。“ 由随行道:“多有得罪。“ 何伟和陆丰前后夹击,陆丰畏首畏尾他觉得这种行为有悖于君子所为,由随行跟他们玩着似的,何伟眼睛瞅着陆丰怨他不使出全力,陆丰又怨何伟死缠烂打揪着由随行不放。 由随行与何伟对了一掌,何伟往后退了几步,看了看手掌吸了一口冷气,手像被电灼烧了一样,心下思量:“这人果然厉害,难怪帮主受了重伤。“ 何伟把那只手藏在身后,由随行对陆丰还算客气,手心一震强大的气流逼退陆丰,何伟故作镇定道:“我们不是你的对手,后会有期了。“ 陆丰恭恭敬敬像由随行鞠个躬随着何伟离开,薛采琪连忙去搀扶邹城询问道:“你怎么样?还好吗?“ 邹城道:“还好。“ 由随行抓着邹城的胳膊,邹城像中了电似的全身抽搐着,薛采琪惊恐看着由随行,他若有所思说道:“年轻人你体内有强大的内力,可惜呀!“ 薛采琪道:“恩人,您说什么?可惜?“ 由随行说:“可惜他不会运用白费了一身内力,何况他受了内伤,没多久就会气血逆流而亡。“ 薛采琪道:“怎么会这样?“ 由随行道:“他大病初愈又受到他们袭击,可谓是伤上加伤。“ 米老头半天不见薛采琪想来她给邹城喂药,来了之后一看愣在那半天不说话,指着瘫软在地的邹城说道:“出了什么事?“ 薛采琪道:“刚才他受到了坏人袭击。“ 米老头窥视一眼邹城的伤势,大惊失色道:“不好,比之前更严重了。“ 采琪说道:“米伯伯,你得救救他呀!“ 由随行道:“小子,你跟我上摩天楼吧!兴许我能救你一命。“ 米老头一听摩天楼眼里冒着怒火,揪着由随行衣领道:“摩天楼?就是那个邪教摩天楼?“ 采琪道:“米伯伯,你放开恩公。“ 米老头啐了一口痰骂道:“你还叫他恩公,他这种人是武林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由随行皱着眉头道:“我们摩天楼什么时候得罪老伯你了?“ 米老头哼了一声道:“我师兄当年就是死在摩天楼手上,我与你们摩天楼不共戴天。“ 邹城笑道:“我就算死也不会上摩天楼,我七尺男儿怎会跟邪教扯上关系。“ 采琪说道:“邹城,你少说两句,恩公既然说办法救你,你就跟他去吧!“ 邹城回绝道:“哼,我现在不过是冼马帮的叛徒,如果接受他摩天楼的救治那我与天下武林为敌,那将让我在武林当中何以面目立足。“ 米老伯拍手叫好道:“说得好,这才是铁铮铮的汉子。“ 由随行没有生气反而和颜悦色说道:“这里没我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一步。“ 由随行身子一抖搂像一触即发的火箭似的,邹城一口血喷出晕了过去,采琪喊道:“恩公,请留步,求你救救他。“ 米老头圆木怒睁他打心底不希望采琪去求由随行,不过他无能为力了,但凡有本事绝对会拍着胸脯说道:“别求他,我会救邹城。“ 由随行道:“你去雇一辆马车,跟随我去摩天楼。“ 采琪一口答道:“恩公,我马上照做。“ 能听到院子外面的马的嘶吼声,估计是马车到了,由随行轻轻一提溜把邹城扛在肩上,像老鹰抓小鸡似的。 采琪对米老头说道:“米伯伯家里的事就拜托你了。“ 米老头嗯了一声,他瞭望一眼马车说道:“采琪,那人毕竟是邪教中人,你得担心,知道吗?“ 采琪说道:“米伯伯,采琪知道怎么做。“ 米老头晃了晃脑袋长叹一声道:“去吧!早去早回。“ 车夫鞭打一下马屁股,马嘶鸣一声快速奔跑着,米老伯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心里念叨着:“跟邪教扯上关系,那将是洗刷不清,暗无天日了,但愿你们逢凶化吉吧!“ 卫彰跺着手走来走去,心想着去了这么久,连个受伤的人都解决不了,心下想着:“冼马帮怎么养了这群废物,早知道我自个动手了。“ 过了一阵何伟和陆丰灰头土脸回来了,看他们脸上分明写着失败两字,卫彰愣了一愣,这个结果令他十分意外。 他质问道:“失败了?“ 何伟低声道:“嗯。“ 卫彰气得把茶杯摔在地上破口大骂道:“废物,连个受伤的人都解决不了,你们还有脸回来。“ 何伟摊开那只黑黝黝的手道:“卫堂主,你瞧一瞧。“ 卫彰乜了一眼道:“手怎么了?“ 何伟道:“我们碰到了由随行。“ 卫彰痴愣半天没有开口,说道:“他……他怎么来了?“ 陆丰道:“我们也不知道他怎么冒出来,说来太凑巧了。“ 何伟道:“他确实可怕,还没看清他的出手方式,我们都中了招。“ 卫彰嘴上不说肺都气炸了,心里骂道:“这个邪教坏了我的好事。“ 陆丰很有脑子的人,他主动认错道:“卫堂主,属下办事不利,您还是惩罚我吧!这事跟何兄弟没有关系。“ 何伟慢了半拍还好反应过来,连忙附和道:“卫堂主,请您惩罚我,这事跟陆兄……“ 他们的认错态度很好,更何况面对那么强大的对手,卫彰抿嘴一笑道:“不怪你们,下去吧!“ 俩人异口同声道:“多谢卫堂主。“ 何伟佩服陆丰的应变能力,心高气傲的他由衷佩服,他冷不丁说了一句话:“陆兄,何某今个彻底服你了。“ 何伟的话令陆丰一头雾水,他说道:“何兄,你这话让我有些不明所以。“ 何伟道:“刚才您对卫堂主主动认错,又把错揽在自个身上,兄弟我表示万分感激。“ 陆丰道:“何兄弟,你说这件小事呀!这不是事实吗?“ 何伟仰头大笑道:“是啊!事实就是如此。“ 陆丰道:“那就可以了,不过为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伟道:“陆兄,咱们是生死兄弟,有话你就直说。“ 陆丰道:“那我可就说了,你今个有些冲动了,还好对手看在帮主面上手下留情,要不然……“ 对于陆丰的批评何伟心里是不愿接受的,刚才嘴上说让他尽管说,为了面子只得把气愤往下压,他笑面如花道:“陆兄你这话说的在理,今个我听你的,为你马首是瞻。“ 陆丰又直言不讳道:“何兄,你又错了。“ 何伟道:“我又错了?“ 陆丰道:“咱们都该唯孙帮主和卫堂主马首是瞻,你懂了吗?“ 何伟心想着:“这个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难怪他很得卫彰的欢心。“ 何伟答道:“懂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陆兄教导。“ 陆丰道:“教导谈不上,咱们都为上层办事,小心谨慎为妙。“ “你们从哪回来呢?“从背后传来曹默的话语。 何伟找不到措辞回答了,陆丰面不改色答道:“原来是右护法,我们得到卫堂主命令出去办些事。“ 曹默道:“帮派最近有训练,不要吵着他们休息,以后早些回来。“ 陆丰答道:“懂了。“ 曹默道:“去吧!“ 何伟摸了摸胸口道:“好险,这老家伙跟个鬼似的,不知在哪游荡就冒了出来。“ 陆丰道:“您别看他像个没用的老朽,精明不在卫堂主之下,你说话可得注意些。“ 何伟嗯了一声,这一点不需要陆丰提醒,何伟欣赏强者,曹默能当上右护法绝非泛泛之辈,何伟自然高看他一眼。 曹默有些奇怪大半夜这俩人从寨子外面回来,口口声声说奉了卫彰之命,他想去找卫彰证实一下,常有人偷跑出去。 卫彰听到有人敲门,他想着这么晚了会有谁,他细柔地说声:“哪位?“ “是我?曹默。“门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卫彰心下想着:“曹默?他大大半夜找我做什么?“ 卫彰开了门喜盈盈说道:“右护法,您怎么来了?“ 曹默道:“我来看看老弟,顺便向你讨教些事。“ 卫彰道:“护法来看我是假的吧!主要像我讨教来了。“ 曹默道:“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刚才见何伟和陆丰从寨子外面回来。“ 卫彰道:“奥,他们怎么了?“ 曹默道:“最近寨子训练明文规定不能在申时回来,他们说奉了你的命令,不知有没有这事,我向你确认一下,不要因为他们贪玩违反了秩序让老弟你背了锅。“ 卫彰大笑一声道:“还是老兄您为我着想,是我让他们替我办些事,这事怨我没告诉他们寨子最近的规定。“ 曹默道:“老弟也别当回事,既然他们得到你的命令,我心里有底了,让他们下次注意就行。“ 卫彰道:“我得感谢老兄为我着想。“ 曹默道:“兄弟之间何必客气,可惜了宋堂主……“ 卫彰心下踌躇:“这老东西跟我提起宋柯明,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可能啊!我做得天衣无缝,如果他发现了,我让他下去陪宋柯明。“ 卫彰道:“宋堂主英名盖世死在卑鄙小人之手可惜了。“ 曹默道:“通缉抓捕邹城还没消息吗?“ 卫彰道:“那小子挨了我一掌保不准路尸荒野了吧!“ 曹默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宋堂主那些属下听听嚷嚷着要报仇雪恨,听得人耳根子都发软了,宋堂主家人也是缠着我。“ 卫彰道:“换做谁心里都不舒服,宋堂主正值壮年真是可惜。“ 曹默道:“如果邹城还在人世就好了,我还想问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的为人还是略知一二,宋堂主待他不薄呀!“ 卫彰道:“人心难测,喂不饱的狼,他肯定想从宋堂主那得到什么,宋堂主不答应他恼羞成怒毒杀宋堂主,这种人我当初下手轻了些,早知一掌令他毙命。“ 曹默道:“老弟不必难过,邹城如果真毒杀了宋堂主,他在天灵芝堂会保佑我们找到邹城,我一定会秉公执法给宋夫人他们和众兄弟一个交代。“ 卫彰道:“老兄向来公事公办,由你作证属下们的糟乱声也会平息些,他们都相信您。“ 曹默道:“时候不早了,曹某打扰老弟清修了,告辞。“ 卫彰假模假样道:“那我送送护法。“ 曹默摊开像熊掌似粗犷的手说道:“老弟,请留步。“ 卫彰轻掩上门心下思量着:“这老东西说话古里古怪,莫非察觉到什么?“ 卫彰又否定道:“不可能我做的天衣无缝他没有证据,别自个吓自个了。“ 曹默手夹着背心里想着事,有人从背后蹿出来惊叫一声:“站住。“ 曹默身子倾斜险些摔了一跤拧过头来看见长头发拿着篮子的少女,那不是馨儿吗?曹默用手轻轻抚摸了下胸口道:“馨儿小姐,我这把老骨头险些被你吓破胆。“ 馨儿咯咯笑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右护法难道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曹默泰然自若道:“老朽问心无愧。“ 馨儿颔首一笑道:“听闻帮派里只有右护法是个大英雄。“ 曹默道:“馨儿小姐真会拿老夫开玩笑。“ 馨儿道:“我这可不是开玩笑呢?我说的真心话。“ 曹默道:“莫非馨儿小姐有事相求。“ 馨儿噗嗤一笑道:“帮主说右护法是帮里的赛诸葛果真如此,我不是有事相求不过有件事想请教您。“ 曹默道:“请教我可担待不起,您有问题尽管问吧!“ 馨儿手挽着花篮娇滴滴说道:“宋堂主中毒殒命您怎么看?“ 曹默凝视了馨儿一眼心下想着:“她为何这么问?“ 馨儿见曹默迟疑了一阵,她轻声说道:“我是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曹默道:“馨儿小姐对这件事很上心?“ 馨儿撩着头发说道:“毕竟所有人都以为是我毒杀了宋堂主,即使他们说是邹城害了宋堂主,那些人对我还是有些怨言。“ 曹默道:“你心思有些沉重,既然跟你无关又何必自责呢?“ 馨儿道:“宋堂主这人寡言少语不过为人不错我还挺欣赏他的,冷不丁没了心里有些伤感。“ 曹默道:“不瞒你说这里面疑点很多。“ 馨儿道:“您也觉得有问题吗?“ 曹默道:“你难道发现了什么?“ 馨儿支支吾吾道:“没有……没。“ 曹默道:“小姐如果知道实情的话不妨告知一二,毕竟对案件有些帮助。“ 馨儿把曹默拉到一边用花丛挡着,她悄声说道:“那天真的发生一件怪事。“ 曹默道:“说来听听。“ 馨儿道:“我给宋堂主送饭的过程中,有人告诉我帮主去厢房一趟。我把饭笼放下跟着就去了,那时我慌乱中还跟邹城发生碰撞,我去厢房的时候帮主并不在,我回头来的时候见有个人鬼鬼祟祟看到我后脸色赧红灰溜溜走了。“ 曹默道:“照你的描述邹城应该在厢房附近,没有作案的时间,对了,你说的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很可疑,你知道他是哪个堂主分舵的吗?“ 馨儿道:“这我可不敢说。“ 曹默道:“馨儿小姐这可关乎真相,咱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馨儿咬了咬嘴唇道:“是赵堂主的下属小刀子。“ 曹默道:“赵堂主?“ 他回想着赵堂主和宋堂主有何过节,还真被曹默想到一件,为了训练的公平性各个堂的人员交由其他堂的堂主管理,宋堂主铁面无私抽打了赵堂主的小舅子,嘴上没说什么,赵堂主对宋堂主心存缔结,这样说来赵堂主对宋堂主也合情合理。 曹默道:“馨儿小姐,老朽先行告辞。“ 馨儿的提醒给曹默找到了方向,他手夹着背后像只鸭子似的摇摆着。“馨儿小姐,你可说了假话。“背后有人说话馨儿吓了一跳,她微拧过头瞥了一眼原来是卫彰,她说道:“你走路都没声音吗?像鬼一样。“ 卫彰道:“鬼怕什么?人才可怕。“ 馨儿道:“你好像话里有话。“ 卫彰道:“馨儿姑娘,你刚才可是撒谎了。“ 卫彰揭穿馨儿她冷笑一声道:“你有证明?你信誓旦旦说我撒谎了。“ 卫彰道:“你看到的根本不是小刀子。“ 馨儿道:“那是谁呢?难道是……“ 卫彰咬着她嘴唇,馨儿发了懵,脸色绯红,她愤懑道:“卫彰,你好大胆子,我可去告诉帮主了。“ 卫彰道:“我知道那个秘密。“ 馨儿迈出腿被定住了,卫彰伸手搂着她的腰附耳说道:“帮主,对女儿不感兴趣,他因为……“ 馨儿骂道:“卫彰,你闭嘴,小心我把原话告诉你们帮主。“ 卫彰道:“馨儿小姐动怒了吗?“ 馨儿道:“你了解很清楚,那你知道原因吗?“ 卫彰道:“我当然知道,要不要我告诉你,其实……“ 馨儿双手捂着耳朵大喊大叫道:“行了,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小刀子看到曹默来了立在一旁毕恭毕敬道:“右护法。“ 曹默窥视他一番问道:“你们堂主在吗?“ 小刀子道:“刚出去散步了。“ 曹默道:“那我下次再来。“ 他刚拧身要来很凑巧赵堂主回来了说道:“右护法找我?“ 曹默道:“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老弟。“ 赵堂主道:“小刀子去准备些茶水上次戚公子拿来上好茶叶。“ 小刀子答道:“小的遵命。“ 赵堂主赵君灼扫堂腿天下闻名,更写得一手好字,房间里那些字帖以为出自哪位古人之手其实不然完全是赵君灼亲笔,曹默连连点头赞佩道:“人都说赵老弟写得一手好字。“ 赵君灼道:“这得归功宋堂主啊!可惜呀!“ 曹默道:“老弟这话……“ 赵君灼从桌上拿来一只毛笔答道:“这是宋老兄不远万里替我采购而来,对来来说如同猎人手中的猎枪,渔夫手中的渔网。“ 曹默道:“赵老弟吃水不忘挖井人令曹某佩服,我原以为……“ 赵君灼道:“您肯定以为我跟宋堂主有过节是吗?“ 曹默没有吱声,赵君灼继续说道:“那件事我没怨恨宋堂主,外人添油加醋罢了,宋堂主和我关系还是跟从前一样。“ 曹默假装打了哈欠道:“我随便来看看老弟,不就打扰老弟休息了。“ 赵君灼亲自把曹默送出院子,手拿着灯泡怕曹默走路不便会有摔跤,他缜密如丝换做对待女孩的话,对方兴许会热泪盈眶投身怀抱,赵君灼有着艳丽的美娇妻。镇上数一数二的大美人,父亲家财万贯是本地大财主,她喜欢盘着头发插着发髻,平时化为很淡的妆,她走路低垂着头踩得很轻生怕踩着蚂蚁,为人文静不爱咋咋呼呼,帮里只知道赵君灼有着年轻貌美的夫人,很少有人见到她真面目,她遵守三从四德不会抛头露面,大户人家从小很有修养,不像馨儿帮里爱跟男孩说几句逗趣的话,要不勾肩搭背搂着男人喝酒。 她姓方名妙人,年方二十八,平日喜欢弹琴唱着小曲,与寨子的下人和各分舵兄弟关系处理十分融洽,她谈不上八面玲珑,更不是耍心计的人,她是一个懂于心计又不屑用心计的人。 “官人,那是右护法吗?“妙人瞭着眼睛看着说道。 赵君灼脱下衣服披在她身上道:“天凉,回屋里去吧!“ 他摸着妙人的手心疼地说:“手怎么这么凉。“ 他转头吩咐下手道:“去给夫人找热毯子来。“ 下手麻利地去找毯子,他扶着妙人坐了下来,又忙着给她倒水,又带着责备和关切的话语道:“你身子虚不是不让你出来了吗?“ 妙人抿嘴一笑道:“瞧把你紧张的,我听到右护法说话,我有些好奇就过来听听。“ 赵君灼道:“奥,你说你出来也不穿上件披肩。“ 妙人心里暖暖的,想着:“看把你紧张的,你知不知你碎碎念的时候很烦的。“ 赵君灼看妙人抿嘴笑着,问道:“你怎么了?今晚一直这么笑着。“ 妙人道:“我又不是花花草草没那么娇弱,你以后……“ 赵君灼抓着她的手,用嘴中的热气吹着妙人冰冷的小手,妙人羞涩地把手缩了回来,脸红扑扑的,头垂在胸前轻声说道:“怪难为情的。“ 下人把褥子拿来,赵君灼随手接来蜷缩成豆腐的样子堆在妙人胸前,她把小手一伸身子跟着软和起来。 她又回想起刚才话说了一半继续说道:“右护法来了说些什么。“ 赵君灼手捏了捏耳朵道:“没什么随便看了看,随便看了我的字帖。“ 她道:“没那么简单吧!“ 赵君灼道:“夫人,难道还认为有其他事吗?“ 她道:“你不用瞒我,你捏着耳朵说明你说谎了。“ 赵君灼叹息道:“夫人观察细致什么都瞒不了。“ 她道:“右护法醉翁之意不在意。“ 赵君灼道:“右护法怀疑我跟宋堂主的案子有关。“ 她道:“怀疑你?因为他抽打了方行吗?“ 方行是赵君灼小舅子,二十出头,年轻气盛,宋柯明抽打他后,他怀恨在心在妙人撒娇,妙人劝道:“你有错在先,惩罚你两下又算得了什么。“ 方行拂袖怒道:“哼,你还是不是我亲姐,你弟弟被人打了连个屁都不放,我找爹去理论。“ 妙人大声喊道:“方行,你给我回来,你别有事没事找爹,他年事已高。“ 方行早就跑得不见踪影对这个爱惹事的弟弟她也无可奈何,爹妈把他娇惯坏了,从小就是家里的小霸王。 赵君灼道:“右护法有这么个意思。“ 一向文静的妙人生着怒气道:“他们无凭无据怎么可以冤枉人呢?“ 赵君灼愣了一愣,发觉眼前这人还是自个媳妇吗?他小声道:“夫人,你不要激动,咱坐下来好好说话。“ 妙人道:“官人,这肯定有人想栽赃陷害。“ 赵君灼否决道:“不可能都是生死兄弟,谁会做这样的事。“ 妙人搭着赵君灼肩膀道:“人心难测,谁都像你那样死心眼呀!你这位子可有很多人羡慕,逮住这绝佳的机会还不把你拉下马。“ 妙人的一番话掷地有声赵君灼坚若磐石的心动摇了,他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可是我又能怎么做呢?“ 妙人道:“现在谁能相信你。“ “难道是……“赵君灼道,“他会相信吗?“ 妙人道:“他能坐上那样的位置肯定会有常人没有的能力。“ 赵君灼道:“可是……“ 妙人给赵君灼披上衣服道:“快去!“ 赵君灼道:“现在?这么晚了。“ 妙人道:“快去吧!晚了就麻烦了。“ 赵君灼还拖拖拉拉不愿去,妙人随手把门一关把他推了出去,这招仿佛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妙人这个意思很明确如果不把事情办妥别回来睡觉,赵君灼在孙师道门口徘徊了许久,里面亮着灯,他咬了咬牙闭眼敲下门。 “进来吧!“屋里传来阴森森的声音。 赵君灼轻轻推开门,孙师道正拿毛巾擦着脸上的热汗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孙师道随口一说道:“卫彰,这么晚来了有事吗?“ 赵君灼没吭声孙师道很奇怪怎么没人搭腔,他微抬头看到了赵君灼有些吃惊,平常赵君灼可都不会来找他,除了上下级关系他们没有多大的交集,他还以为是卫彰。 孙师道说:“不好意思赵堂主,我还以为是卫堂主,你这么晚找我有事。“ 赵君灼道:“有些事想跟帮主聊几句。“ 孙师道说:“赵堂主,别站着了,我坐着你站着看起来怪怪的。“ 赵君灼双手抱拳道:“那属下得罪了。“ 赵君灼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他也是聪明人,循序渐进说道:“帮主,想来是刚练完功。“ 孙师道说:“上次一战受了些内伤近日来调养着。“ 赵君灼道:“帮主日理万机又受了内伤,我本不该打扰你的。“ 孙师道忙说:“赵堂主,你跟我交集虽不多,咱们都是跟着老帮主出生入死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赵君灼道:“没错。“ 孙师道说:“我能当上帮主全靠帮里兄弟们支持,少不了赵堂主的一票。“ 赵君灼道:“帮主您得记得这些琐事令属下感动涕流。“ 孙师道说:“赵堂主有事不妨直说,不必藏着掖着,如果把孙某当成兄弟的话。“ 赵君灼道:“帮主,宋堂主一事很多人怀疑赵某动了手脚,我与宋堂主多年来没红过脸,有些人居心叵测其心可诛,造谣是我谋害了宋堂主,这可是天大的冤屈,帮主明鉴希望您能主持公道。“ 孙师道说:“赵堂主,谁是谁非我一清二楚,你本不用向我解释的,不过你能来证明你相信我,知道我能还你个清白,我好高兴,我给你一句话只要我在谁也不会冤屈了你,谁冤屈你就是跟我孙师道过不去。“ 孙师道的话令赵君灼暗自佩服誓死要追随孙师道,他起身再次抱拳道:“帮主,我赵君灼今后为你马首是瞻。“ 孙师道说:“如果是这件事你就放宽心吧!“ 赵君灼道:“属下先行告退。“ 第十二章 千里单骑 赵君灼走后孙师道又命人准备了洗澡水,他闭目养神卫彰擦着他的背,孙师道冷不冰说道:“赵君灼来找我了。“ 卫彰放慢了擦拭的动作,皱了皱眉头,这一点孙师道发觉不到,不过卫彰没有开口说话孙师道察觉到了,追问道:“你不觉得奇怪?不想问问他来找我做些什么。“ 卫彰道:“属下不敢妄自猜测。“ 孙师道说:“有人造谣说是赵君灼毒害了宋柯明,你怎么看?“ 孙师道翻了个身那锐利的目光瞭望了一眼他,卫彰莫名地有些怕孙师道,他避开眼神皮笑肉不笑道:“肯定是造谣,不是很多人都以为是邹城做的吗?怎么能跟赵堂主扯上关系。“ 孙师道说:“赵堂主为人为我是了解的。“ 卫彰附和道:“几位堂主当中赵堂主最有文化,文武全才温文儒雅。“ 孙师道说:“曹默告诉我这件事的以后,我不假思索否决了,还数落他一番,他说从馨儿口中得知,卫堂主你知道这事吗?“ 卫彰语无伦次道:“帮主,属下真的不知这事,不过馨儿小姐为何这样说呢?“ 孙师道说:“我问过馨儿,她说可能看错了说不定,她说看到小刀子鬼鬼祟祟的,谁知曹默想多了,直接找赵君灼试探了。以后这种事不能做会伤了兄弟感情,馨儿不是帮里人平时多些口舌我能理解,你们可都是帮里的元老,面对的都是昔日兄弟,我这样说卫堂主会明白吗?“ 卫彰道:“属下明白,我一定谨记帮主的教诲。“ 孙帮主道:“这不是我的教诲,老帮主以前总是这样对我念叨的,我耳熟于心,咱们帮派有今天的成就那就一个字团结,不要因为几句不着调的话,起了冲突闹了矛盾相互猜疑。“ 卫彰唯唯诺诺道:“是。“ 孙师道这句话仿佛说给卫彰听的,尽管卫彰知道孙师道不是针对他,那几句听的还是很刺耳,他负责倒了洗澡水以天色不早为由急匆匆离开了。 赵君灼愁眉苦脸的回去,他想跟妙人开个玩笑,妙人看到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妙人问道:“怎么样?见到帮主了吗?他怎么说?“ 妙人问话赵君灼唉声叹气不回话,妙人又气又急,追问道:“你倒是说句话呀!“ 赵君灼看到妙人急的样子心里憋着笑,他忍着笑苦着脸说道:“见到了。“ 妙人道:“之后呢?“ 她气得捶打赵君灼肩膀道:“你说话不能说一半吗?你不急我都快急死了。“ 赵君灼笑道:“你这叫皇帝不急太监急吗?“ 妙人道:“你还能笑出来,快说怎么回事?“ 赵君灼道:“帮主说了他相信我,还让我心里不要有压力。“ 妙人拍打着赵君灼胸口道:“混蛋,害我担心了半大天,原来你是跟我开玩笑。“ 赵君灼道:“对不起,夫人,我跟你闹着玩。“ 妙人说道:“没事就好,他相信你还让我挺意外的。“ 赵君灼道:“他的那番话说的让人呢振奋人心,我以前还是小看了他。“ 妙人道:“人家相信你就支持他了,你还没有立场喔!“ 赵君灼道:“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魅力,妙人谢谢你。“ 妙人道:“谢我?“ 赵君灼道:“是你让我骨气勇气去找帮主的。“ 妙人道:“咱们夫妻之间还说那见外的话做什么?“ 赵君灼把她怀里道:“还好有你。“ 妙人道:“帮里最近发生了许多事,宋堂主死了,邹城生死未卜。“ 赵君灼道:“邹城那小子肯定跟宋堂主案子没有关系。“ 妙人道:“你这么绝对?“ 赵君灼道:“那小子大大咧咧,宋柯明都打算以后退休把位子让给他。“ 妙人道:“说不定他等不及了呢?“ 赵君灼道:“不会这样的。“ 妙人道:“好了,咱们别管他了,自个没事就好了,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赵君灼拉灭了灯挽着妙人的手说道:“走,休息吧!天色不早。“ 妙人娇羞一声道:“嗯。“ 马车缓缓而行采琪担心颠簸加重邹城的伤势,由随行双手交叉闭着眼打盹,采琪小心翼翼擦着邹城额头上的汗,他咳嗽两声微微睁开眼,他看到了马车在动,又看到了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 他扑腾着下车,嘴里嚷嚷着道:“我要下车。“ 采琪道:“你别乱动。“ 邹城道:“咱们要去哪?我死也不会像摩天楼,更不会让邪派中人救我。“ 吵嚷声把由随行惊醒了,他闭着眼说道:“你想走随时可以走。“ 邹城哼了一声道:“走就走。“ 采琪道:“邹城,你别犯浑了。“ 由随行道:“以你现在的伤势连普通老百姓都不是对手,你又白白糟蹋了救你那人的一身功力。“ 邹城道:“是死是活与你无关,我……“ 采琪打了他一巴掌,邹城有些发懵,采琪道:“你想想看对得起我爹吗?“ 邹城双手握拳鼻孔里差点冒出一股热气,他心想着:“哼,等我伤势好了,我手刃邪教之人说不定是大功一件。“ 采琪搀扶着邹城下了马车,邹城看到摩天楼层次排列的楼层吃了一惊,这就是人口口口相传的摩天楼。 有个年轻小伙气喘吁吁跑来,他扫了邹城一眼直奔由随行,他道:“天尊,您总算回来了,您出去怎么没跟我们说一声,再过三天可就是您的生日了。“ 由随行道:“给他们安排一间房子,还有去把周灿叫来。“ 白铮啊了一声,由随行道:“快去。“ 白铮跑了起来答道:“我马上去。“ 白铮遇到憨头憨脑的大憨说道:“大憨哥,天尊说需要一间卧房,麻烦你收拾一下。“ 大憨道:“好的,我去收拾一下。“ 大憨为人憨厚鲍无思没少提拔他,由随行对帮派的调动和职位毫不关心,长老们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 周灿为了躲着清静藏在屋檐角落里,三十六楼想找个人不容易,白铮很容易就能找到他。 “周老头,你躲在这呢?“ 周灿慌忙要熄灭烟,一听有人喊他老头回过神来,只有白铮那小子对他没大没小,周灿道:“原来是你小子,险些浪费我上好的烟丝。“ 白铮道:“天尊找你。“ 周灿道:“天尊又受伤了?“ 白铮道:“带回两个陌生人。“ “陌生人?“周灿道,“天尊又出去了吗?“ 俩人边走边聊,路上碰到了沈长川,白铮装模没看见的样子,周灿像他点了点头。 沈长川道:“周老爷子我脊背最近时常发疼,有时间能否给我看下。“ 周灿道:“我去趟天尊那边,马上去给您看看。“ 沈长川道:“天尊身体欠安吗?“ 周灿道:“是天尊带回来的俩位朋友。“ 沈长川奥了一声,白铮又催促道:“周老爷子天尊着急等着呢?晚了我可要挨骂呢?“ 周灿答道:“沈长老,那周某先失陪了。“ 沈长川心想着:“天尊带回来的俩人?这俩人会是谁呢?我过去窥探一眼。“ “你好像不喜欢沈长老。“周灿说道。 白铮哼了一声,侧仰着头,不用说话就能表明他的态度,周灿摇头苦笑。 白铮余光中能瞥见周灿的笑,他说道:“你笑什么?“ 周灿道:“我笑你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 白铮拍着胸脯道:“人不轻狂枉少年。“ 周灿用烟枪敲了敲他后背,白铮揉了揉后背埋怨道:“老头很疼的知不知道。“ 周灿道:“要不是天尊照着你,你都不知道死几百回了。“ 白铮趾高气昂道:“切,我怕了不成。“ 周灿和白铮到了那间为邹城他们布置的房间,他扯开邹城的衣服露出肩膀上的黑色骏马,他手了缩了回来又看了由随行一眼,继续伸手察看邹城的伤势。 由随行道:“周老爷子他的伤势怎么样?还有救吗?“ 周灿道:“天尊,目前来看救不了。“ 采琪拉着周灿的手道:“神医你救救他吧!“ 周灿道:“天尊,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由随行道:“那咱们出来说吧!“ 周灿瞭望一眼屋内又命白铮把守着门口,他说道:“天尊,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由随行道:“知道。“ 周灿道:“他是冼马帮的人救与不救没多大关系,我看您还是把他们打发算了。“ 由随行摸着下巴说道:“打发了?“ 周灿道:“我们摩天楼跟这些名门正派没打过交道,我看过告示如果没猜错这人应该被冼马帮逐出门派,我们没必要为了这么个人能冼马帮发生矛盾。“ 由随行道:“周老爷子这事您就别担心了,出了事我一人承担。“ 周灿道:“天尊……这不是你一个人……“ 由随行打断他的话道:“行了,不必说了,你就说他有没有救吧!“ 周灿道:“能救不过很冒险,您愿意为他冒险。“ 由随行道:“我看到他仿佛看到年少的自己,很倔强,老天尊把九死一生中的我抢救过来。“ 周灿道:“好吧!马家寨有种琥珀色的血滴子如果嵌入体内,伤势没多久就可以痊愈。“ 由随行道:“那么神奇?“ 周灿道:“那可是马家寨的至宝,天尊您去了对方不会乖乖交出来,势必引发一场大战,他们这群人把我们视为眼中钉。“ 白铮附和道:“天尊,周老头的担心是对的,我看咱们还是别管了。“ 由随行道:“周老爷子你照顾好他,我去趟马家寨。“ 周灿向白铮使个眼色,白铮走前一步展开双臂拦着说道:“天尊,我不会让你走的。“ 由随行呵斥道:“白铮,你给我躲开。“ 白铮道:“天尊,除非你从我身上跨过,否则我你不会离开。“ “白铮,你太放肆了竟然拦着天尊。“沈长川呵斥道。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周灿和白铮也是有些愕然,沈长川身子像鱼似的蹿在由随行跟前大声说道:“天尊,您走吧!我挡着他。“ 白铮道:“沈长老,您这是何意?“ 沈长川道:“白铮,我该质问你,你没大没小挡着天尊的道,平日里天尊娇惯你,我可得教训你。“ 白铮面红耳赤道:“你……“ 周灿急忙挡在俩人间,周灿真担心俩人一言不合打起来,他和颜悦色说道:“好了,白铮,你还想跟沈长老动手吗?“ 白铮道:“周老爷子,我……“ 周灿道:“沈长老,白铮也是为了天尊安危着想,希望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不过年轻气盛哪是您的对手,我在这给你赔礼了。“ 周灿这话说的很有水平给了沈长川台阶又将了他一军,沈长川有心要教训白铮,周灿说完这几句话沈长川如若再动手那就是以大欺小招人笑话,沈长川心想着:“这老家伙十分厉害,几句话让那小子全身而退。“ 沈长川道:“人人都说周老爷医术高明,这说话水平也是一流的,令沈某佩服。“ 周灿道:“沈长老过奖了,山野村民哪懂得说话水平。“ 沈长川道:“我还有些琐事先行一步。“ 周灿道:“沈长老慢走。“ 周灿向白铮使个眼色又用脚踩了他一下,白铮哎呀一声抻一抻脚,他抱拳对沈长川道:“沈长老,慢走!“ 白铮揉了揉脚道:“你是故意的?“ 周灿道:“小子你不谢我还要埋怨我。“ 白铮缩着脑袋像只乌龟似的,双手支着脑袋高高仰起道:“好险,我现在腿都有些发抖。“ 周灿用手指搓着白铮额头道:“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白铮气鼓鼓道:“他沈长川故意挡着我们让天尊走了,我不是一时气不过吗?“ “你让我走,我要离开这。“屋里传来邹城的声音。 白铮道:“怎么回事?“ 周灿道:“进屋看一眼。“ 采琪拦着邹城的去路厉声道:“你身受重伤这会能去哪呢?“ 邹城道:“去哪我也不能来摩天楼,这是邪教的地方。“ 白铮撸起袖子揪着邹城衣领道:“臭小子,你一口一个邪教是什么意思?小心我揍你。“ 邹城努着嘴说道:“怎么?生气了吗?我说邪教难道错了吗?你们干的那些事天理难容。“ 白铮高举拳头,邹城瞥着他的拳头讥讽道:“恼羞成怒了吗?你们还有那个所谓的天尊都是假惺惺的,我是不会领情的。“ 白铮骂道:“混蛋,你再说天尊的坏话小心我揍你。“ 采琪道:“他心情有些不好,求你高抬贵手。“ 白铮晃动手中斗大的拳头,周灿死死抓着他,要不然那拳早打在邹城脸上,白铮跺着脚愤懑道:“这种家伙不领情,天尊还为他冒险去马家寨,要我看让他死了算了。“ 邹城摸着胸口道:“他没必要为我冒险,我只要伤势愈合了一刻都不会停留。“ 周灿道:“小姑娘你还是劝他不要随意走动,否则气血逆流暴毙而亡。“ 邹城道:“老头你不要危言耸听,用几句骇人听闻的话忽悠我。“ 采琪道:“周老爷子多谢你了,我一定会劝他。“ 周灿道:“每隔一日我会来察看下你的伤势,你按着我的指引几日内没有大碍,希望天尊能尽快把血滴子带回。“ 马家寨多数人几乎半数人姓马,他们以蚕丝,丝绸为生,家家户户都有织布机,家家户户都有女红半数人,寨子里的女人不多,许多高薪聘请而来,还有些是嫁到寨子里的织布能手,女人数量占了男人比重的三倍。 长期的相处有些女工嫁给了寨子中男人也不在少数,马家寨织的布子质量越来越好,出口量越来越多。 马家寨两位寨主一位大寨主马占元,身材雄伟,时刻挂着笑容,他喜欢穿着亮色长衫,走路挥洒两只手抬头挺胸,四十出头的样子,正妻早逝娶了一位二房,二房没有生养只有与正妻所生的一位姑娘,名叫马媛,二十五,六样子,喜欢男孩子装扮,跟男孩子混搭在一块,马家寨组训大家长继承人必须需要男孩传承,当年因为二寨主马俊辉岁数还小又没成婚,马占元暂代大家长之位。 马占元当然不喜欢交出大家长的位置,可惜二房肚子不争气没生下个一男半女。 马俊辉马家寨的二寨主,是马占元堂弟,三十出头不到四十,穿着一身黑,露着胳膊的半袖,只有一位没有名分的妻子,按马占元的话说来历不明,进不了祠堂,死后不能同穴,为了这事马俊辉对马占元颇有意见,其实这不是马占元一个人的意见,族里的老人反对声音最高涨,他们不许别人破坏多年来的祖宗家法。 马俊辉有着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儿子马烈,他身披着白色战袍总爱在马家寨里奔跑着,马俊辉的妻子姜红在奔跑着追出来喊道:“烈儿,你快下来。“ 马烈扭头朝姜红笑着说道:“娘,我放心,我会小心的。“ 姜红跺着脚说道:“你这孩子怎么不让我省心,趁我不在又偷跑出去。“ 马俊辉搂着姜红肩膀道:“随他去吧!“ 姜红道:“他都被娇惯坏了,这大马路上我真担心有个好歹。“ 马俊辉道:“咱们马家寨有谁人不知道马烈是我儿子,放心吧!不会有人为难他。“ 马烈骑着最烈的马,那马没受到惊吓的话平静如常,一旦受到惊吓它会上蹿下跳,横冲直撞。 他出了寨子前往小镇上,有个小女孩玩着皮球滚到大马路上,她小跑着而去伸手要去抱皮球,马烈的马受到惊吓向前冲刺,马烈拉着缰绳冲那个女孩喊道:“危险,快躲开。“ 小女孩腿发软抱着皮球两眼发呆,女孩的娘亲挥手撕心裂肺喊道:“孩子,我的孩子,你快躲开。“ 那些小商贩都张大嘴巴,妇人们捂着眼睛,马烈拉着缰绳蹬着马肚子,这匹烈马越管它越放肆,它防止跟你对着干,它一跃而起马腿离地一尺远,马腿直立只要踩下去非死即伤,马烈惊恐万分,女孩的娘亲魂飞魄散,吓晕了过去。 一只黑色的箭不知从哪冒出来射入烈马的胸脯,烈马向后一仰马烈的手颤抖松开缰绳,一个背着箭篓的人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他救走小女孩又随手把一辆板车推去,烈马在板车作用力减缓了冲击,马烈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只不过擦伤脸颊一点皮,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内伤,乡民纷纷鼓掌。 女孩的娘亲看到平安无事扑了过去抱着女孩,对背着箭篓那人感恩戴德道:“恩人呐!是你救了小女,我给您磕头了。“ 背箭篓那人连忙搀扶起妇人道:“您快起来,这可使不得。“ 妇人拉过小女孩道:“快给恩公磕头。“ 背箭篓那人道:“你们千万别这样。“ 背箭篓那人看着对面的少年捂着脸气势汹汹看着他,用手指向这边道:“你赔我马。“ 背箭篓那人道:“小伙子,你横冲直撞是我救了你。“ 马烈不服气道:“哼,你把我马杀死了,你得赔我。“ “我认得这马。“背箭篓那人道。 马烈道:“你认得这马?你是不是吹牛,如果你说得出这马来历我不与你追究。“ 背箭篓那人道:“这匹马来自冼马帮,名为闪电,只因他奔跑速度很快,缺点容易受惊无法掌控。“ 马烈道:“看来你很懂马。“ 背箭篓那人道:“略懂一二可是我听说那匹马卖给万马寨的二寨主,公子跟二寨主有何关系?“ 马烈努着嘴道:“这我不会告诉你。“ 背箭篓那人道:“不告诉我没关系,总之我也要去趟马家寨。“ 马烈道:“你去我们寨子做什么。“ 背箭篓那人解开柱子上捆绑的缰绳,牵着马匹说道:“当然去见为故友。“ 马烈出了事不敢回寨子轻声说道:“那你就去吧!“ 背箭篓那人拍着马屁股道:“你要回去吗?我送你一程。“ 马烈摇晃着脑袋摇摆着手道:“不用了。“ 他灰溜溜要逃跑,背箭篓那人身子趴在马背轻晃动缰绳马嘶吼一声追上前去,马烈觉得身边有阵风,再看背箭篓那人手抓着他胳膊,轻轻一提溜把他甩在马背,马烈嚷嚷着:“放开我。“ 背箭篓那人威胁道:“你别乱动小心我把你从马背上丢下去。“ 马烈闭上嘴不再吭声,抓着背箭篓那人后背衣衫,它的马没有闪电快,不过也是匹好马,卫彰为了让他及时把信送到马家寨,连自个心爱的宝座赤鸟毫不吝啬转送给施扬。 施扬驮着马烈来到了马家寨门口,寨子里的家丁拦着他的去路又见他背上的马烈,家丁道:“公子爷,这是怎么回事?“ 马烈缩着脑袋回避家丁的目光,施洋道:“麻烦通报一声二寨主,我有封信要交给他,我是冼马帮的施洋。“ 家丁道:“原来是冼马帮的朋友,您稍等我去禀报一下二寨主。“ 施洋道:“有劳了。“ 家丁通报了二寨主,他急忙披上衣服出来,他看到儿子马烈同样跟家丁一样的表情,他瞭望一眼不见那匹叫闪电的马,心想着:“这是怎么回事?烈儿不是骑马出去了吗?“ 二寨主做了个请的姿势道:“这位朋友寨子里面面请。“ 施洋随着二寨主进了寨子,他看到外面一些女人织着布子,她们的手很纤细,又很灵巧,做着细致的活,在施洋的眼中这些活男人基本做不了,仿佛女人的那双手充满着魔力,丝绸晶莹剔透在她们当中穿梭着,丝绸在她们手上像一个活波可爱跳动的精灵,又或者像在她们手中弹奏优美的曲子。 施洋发出赞叹道:“多灵巧的一双手啊!“ 马俊辉自豪地说道:“马家寨没啥拿得出手的,单凭丝绸工艺混口饭吃。“ 施洋道:“二寨主谦虚了,丝绸远销海内外举世闻名。“ 马俊辉笑道:“冼马帮的马匹也不在我马家寨之下。“ 施洋抱拳道:“彼此彼此。“ 马俊辉吩咐家丁道:“去,准备些好酒好菜,我得跟施洋兄弟喝两杯。“ 施洋道:“二寨主,我不饮酒再说还有要事在身。“ 马俊辉道:“不多喝,喝一小口。“ 马烈蹙着脑袋不做声,姜红说道:“烈儿怎么回事?马呢?“ 马烈扑在姜红怀里放声大哭,姜红连忙乖哄他道:“乖儿子你受了什么委屈,跟娘说。“ 马烈用手指着施洋恶狠狠说道:“马儿被这个恶人杀死了,娘,我要他陪我马儿。“ 马俊辉苛责道:“放肆不许胡说。“ 施洋道:“二寨主,大公子并没有胡说,马儿是我所杀。“ “啊!“马俊辉听完施洋的话懵里懵懂问道,“我能问下缘由吗?“ 施洋冲马烈微微一笑道:“大公子是你说还是我说呢?“ 马烈把脑袋藏入姜红怀中,撒着娇道:“娘,我要马儿,我要他赔。“ 姜红道:“听话没闹,改日让你爹再给你挑选匹骏马。“ 马烈晃荡着身子忸怩道:“我就要闪电,其他我都不要。“ 马俊辉道:“带他下去吧!吵的人耳朵都发麻了,这里还有客人别影响我们谈事。“ 姜红轻声细语说道:“看你哭成花脸猫了,回屋娘给你擦擦脸,屋里有糖果。“ 马烈见撒娇没有成效只得作罢,他怒气腾腾对施洋很哼了一声扬长而去,马俊辉道:“施洋兄弟请您见谅,这孩子被他娘娇惯坏了,一阵我回去说道他。“ 施洋道:“二寨主我跟大公子有些误会,马儿被我所杀他心怀怨恨是人之常情。“ 马俊辉道:“小儿刚才一说我还以为他信口雌黄,果真有这样的事,其中缘故能否告知一二。“ 施洋把经过告诉马俊辉后,他致谢道:“这么说来您还是小儿救命恩人。“ 施洋道:“举手之劳而已。“ 马俊辉夸夸其谈道:“烈儿是我们家的希望,他要出了事,我跟他娘都没法活了。“ 施洋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道:“忘了正事了,这是我们卫堂主让转交给二寨主的。“ 马俊辉接过那封信借着灯光下细阅着,信上说:“俊辉兄,我已休书一封给谢公子,他可是帮你取得大寨主之位,不过咱们之间的约定你可不要忘了,如果你答应条件随时可以起事。“ 马俊辉把信揉成团扔入火炉中染成一阵火光那封信化为灰烬,他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劳烦施洋兄弟跟卫堂主说一声我答应他的条件。“ 施洋道:“二寨主,我会把你的带到,那我先行告辞。“ “施兄请留步。“马俊辉从抽屉里拿出几张银票说道。 施洋连忙拒绝道:“二寨主,这钱我不能收。“ 马俊辉道:“路上当个茶水钱,再说你救了小儿我还不知道怎么谢你,聊表我的心意。“ 施洋道:“二寨主,冼马帮帮规不能收他人财物,多有得罪。“ 马俊辉道:“这又没外人你不必那样矜持。“ 施洋翻身跃马说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不愿给帮派抹黑只得婉拒您的好意了。“ “告辞,驾!“尘土扬起,施洋的身影化为一个黑点。 马俊辉摇头叹息道:“傻瓜,天底下还哪还有比钱更实际的,那些虚名又不能当饭吃。“ “他走了呢?“姜红掀开帘子走入屋内。 马俊辉把银票揣回兜内道:“嗯,走了,烈儿睡了吗?“ 姜红道:“好不容易乖哄睡着,怎么回事?他没拿银票?“ 马俊辉道:“这孩子闹起来真难缠,没拿,是个怪人。“ 姜红道:“确实很怪,上次那个叫何伟的连吃带拿。“ 马俊辉道:“我很奇怪卫彰怎么会派他来。“ 姜红道:“奇怪?“ 马俊辉道:“这人脾气执拗又很正直,我越来越不了解卫彰。“ 姜红道:“我看他第一眼就觉得那人城府很深,像个无底洞深不可测。“ 马俊辉道:“夫人你才是厉害的人。“ 姜红愣了一愣道:“我厉害?“ 马俊辉道:“你一眼看穿卫彰能不厉害吗?“ 姜红侧躺在马俊辉怀里,捏着一只蜜枣放入他嘴中道:“甜不甜。“ 马俊辉道:“甜。“ 姜红道:“信上说了什么?“ 马俊辉道:“你把帘子拉上窗户关上,再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姜红挪了挪臀部像一条水蛇似的滑溜下地,她拉上帘子又开门瞭了一眼门外,双手交叉胸前道:“你神经兮兮的,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马俊辉伸出一根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道:“祖宗,你小点声,你巴不得别人听见吗?“ 姜红捂着嘴笑道:“你看你的样子像个什么?“ 马俊辉没好气地说:“像什么?“ 姜红道:“像个贼头贼脑的老鼠。“ 马俊辉道:“夫人,你又说话挖苦我了。“ 姜红道:“说吧!信上说了什么?我可提醒你不要听信他人被当枪使。“ 马俊辉道:“卫彰信上说让谢无极帮着我们起事。“ 姜红道:“怎么这么多人掺和的,一块蛋糕分到咱们手里还剩多少了。“ 马俊辉眉头微微上扬道:“不借助他们的力量恐怕连蛋糕都吃不上。“ 姜红又喋喋不休道:“多怪你没本事,我到现在都名不正言不顺的,马老大和这些老不死压的死死。“ 马俊辉捏着姜红肩膀道:“夫人,只要我们大权在握那些都不叫个事儿。“ 姜红搓着马俊辉额头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不跟你发疯了,我看烈儿醒了没。“ 马俊辉往后仰了下头险些扭了脖子,他心想幻想当上大寨主后振臂高呼,又可以带着寨子里的人闯出一番天地,马占元守着寨子丧失大好的时机,马俊辉的野心很大,他想把丝绸占领漠北的市场,再远向边疆。 他心下想着:“马占元你当了这些年的大家长也该退位让贤了,这位子本来属于我,我这不叫谋反叛乱,这叫物归原主。“ 他又抿嘴一笑道:“爹,娘,你们等这一天是不等了很久,等儿子大权在握一定给你们换块风水宝地,给你们重新立碑刻字。“ 马占元正要更衣睡觉,有人敲门了,马占元道:“是谁?“ “大寨主,是我?“ “是黄修啊!“马占元说道。 黄修是马家寨掌管财务的账房,他也是为数不多的外姓人,是马占元正妻那边的远亲。 马占元道:“有什么急事吗?“ 黄修道:“有笔账目需要跟您核对一下。“ 马占元道:“这……进来吧!“ 黄修把账单翻开后红笔勾注的地方给马占元察看道:“大寨主,这个地方你察看一下。“ 马占元带上老花镜扫了一眼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黄修道:“据我所知这笔费用没上报没登记。“ 马占元道:“二寨主跟我说过我一时忘了没跟你说起这事。“ 黄修本以为马占元会雷霆大怒,没想到这事轻描淡写一笔带过,黄修跟马俊辉有点小过节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继续说道:“大寨主,我还有件事不知该不该向你说起,我又怕外人说我挑拨是非。“ 马占元道:“你不妨说来听听。“ 黄修道:“我见到冼马帮的人跟二寨主见面了。“ 马占元道:“二寨主买了匹烈马跟冼马帮有来往很正常。“ 黄修道:“一次的来往说得过去,频繁来往很让人怀疑。“ 马占元道:“你觉得哪里不对呢?“ 黄修道:“会不会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马占元呵斥道:“黄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二寨主吗?“ 黄修大吃一惊想不到马占元会雷霆大怒,唯唯诺诺道:“大寨主息怒,我随口一说。“ 马占元道:“二寨主是我的弟弟,他的为人我最了解,您这样的行为是血口喷人知道吗?“ 黄修颤声道:“小的该死,嘴上没把门胡言乱语。“ 马占元道:“黄修你好歹是文化人,这种无凭无据,空口胡说的行为换做其他人我可以理解,您真让我太失望了。“ 马占元的话对黄修当头棒喝,他面容羞愧心里发慌,他黄修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今个在马占元跟前丢尽脸面,他想着:“该死,我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马占元道:“看在你勤勤恳恳为我马家寨尽心尽力份上,我不予追究,如果再听到你说些对二寨主不利的话,你收拾铺盖卷人。“ 黄修诚恐诚惶道:“大寨主息怒,小的今个再也不敢说这种混账话了,我今个肯定脑袋一时发热,您饶了我这回吧!“ 马占元道:“下去吧!忘了我跟你的谈话,你也不要跟别人透露一言半语。“ 黄修毕恭毕敬地道:“小的出了门就会得一种失忆症。“ 马占元道:“那样就好。“ 第十三章 预谋 黄修刚来马媛推门而入,马占云道:“媛媛,你还没睡呢?“ 马媛道:“爹,你刚才跟黄修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马占元奥了一声,端着一杯茶道:“你什么时候养成偷听的毛病。“ 马媛努着嘴辩解道:“我可没偷听还让你们说话那么大声的。“ 马占元指着马媛苦笑不得道:“你这丫头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 马媛道:“爹你认输了呢?“ 马占元道:“是啊!人老了不得不服老,不得不服输啊!“ 马媛道:“爹,你为何故意维护二叔。“ 马占元道:“你从哪里看出我维护他。“ 马媛道:“明眼人都能看出二叔蠢蠢欲动不知做些什么勾当。“ 马占元紧张兮兮说道:“你这话跟我就行,千万不要到处跟外人散播。“ 马媛道:“我懂得的这点你放心吧!“ 马占元道:“这是咱们家事别让外人看笑话。“ 马媛道:“爹,你但不担心二叔试图夺回大家长的位置。“ 马占元道:“这位置本来属于他,族规你又不是不知道。“ 马媛道:“我觉得你比他更适合这个位置,族人也更认可你。“ 马占元道:“这不过是你的想法而已,为了族里的安宁我愿意交出大家长位置,别因为这个虚名闹得兄弟之间不合。“ 马媛道:“爹,你再考虑一下。“ 马占云道:“我主意已定不必考虑,你回屋休息去吧!我找时间去找你二叔挑明此事。“ 马媛跺着脚悲愤道:“唉!“ 马占元对谁当大家长不在乎他本着谁对家族对马家寨有贡献谁当都可以,他不会赖着这位置不走,家族的团结和长治久安重中之重。 “姐姐,陪我玩呀!“马烈抓着马媛的手,小孩子不懂生气是什么含义,马媛紧锁眉头一副别人欠了他钱的样子,她甩开他的手道:“滚一边去,我正忙着呢?“ 马烈哇哇地哭了,“废物,这有什么可哭的。“姜红劈头盖脸骂道。 马媛礼貌地答声招呼道:“夫人。“ “马媛,这些年来从未听你叫我声二婶呢?“姜红道,“夫人这声称呼有些见外了吧!“ 马媛道:“夫人,您还没跟二叔举行结婚大典,更何况按族规你无法进祠堂。“ 马媛这几句话刺痛了姜红,像鞭子鞭笞她脸上似的,她心里暗骂道:“该死的死丫头,诚心恶心我,你等着到时我有你好看。“ 她心下又暗骂道:“只怪马俊辉窝囊,我跟着受气,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什么时候能翻身做主,我不想看别人脸色,连这个小丫头都能这样数落我,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姜红道:“好一张伶牙利嘴将来婆家可要罪受了。“ 马媛故意说道:“这就不劳夫人费心了。“ 姜红拉着马烈道:“走,跟我回去。“ 马烈嚷嚷道:“我不回,我要跟姐姐玩。“ 姜红拍打着马烈屁股骂道:“不争气的东西,人家不搭理你,你还热脸贴冷屁股,你怎么这么贱。“ 马媛故意把音拉得很长道:“夫人,您慢走。“ 姜红受尽屈辱把气撒在马烈头上,下手很重打着他的屁股,边打边骂道:“听到没有以后别有事没事去搭理她。“ 马烈问道:“为什么呀!娘。“ 姜红道:“别问为什么?你听不听我的话。“ 马烈揉着眼睛抽噎道:“我听话。“ 姜红揪扯马烈回来,他眼睛红肿起了很大的脓包,马俊辉询问道:“怎么了?哭得那么伤心。“ 姜红手叉着腰道:“还不怨你的好侄女。“ 马俊辉道:“马媛?她怎么了?“ 姜红叉着腰走来走去悲怆道:“烈儿想找他玩,那死丫头不搭理他,说话语气又蛮横。“ 马俊辉道:“她说话向来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好歹在寨子里任个一官半职,哪有时间跟烈儿玩呀!“ 姜红不依不饶道:“我算看出来了,你儿子没有侄女亲。“ 马俊辉道:“你越说越离谱了,越说越没影了。“ 姜红道:“你还被不承认,她那也叫个一官半职,要不是看在马老大份上谁卖给她面子。“ 马俊辉道:“你今个是怎么了跟个孩子过不去。“ 姜红道:“我跟孩子过不去?是她欺人太甚,专捡难听话刺激我,说什么我跟你没成婚,又没进祠堂不配让她叫我一声婶子。“ 马俊辉脸阴沉下来,粗声粗气道:“她真这么说?“ 姜红道:“难道我添油加醋不成,烈儿都在跟前一字一句他都听到。“ 马俊辉道:“这丫头怎么说这样的话,不过有人教她的吧!“ 姜红气急败坏道:“我嫁给你倒了八辈子霉了,婚礼没有像样的婚礼,如今还样被丫头片子羞辱带嘲讽。“ “二弟,弟妹都在家呢?“马占元一脚踏入门槛说道。 姜红满腔怒气收敛了些,马俊辉道:“大哥怎么有空来了,快请坐。“ 马俊辉忙着去搬椅子,马占元撩起长衫双膝放平端庄坐着,他一本正经说道:“刚才听到弟妹聊马媛。“ 马俊辉接过话茬道:“大哥别误会,小孩都这样,我也劝姜红别跟她一般见识。“ 马占元一本正经说道:“我替马媛给弟妹赔礼道歉了。“ 姜红道:“大伯,我随口一说而已您别当真。“ 马俊辉挤眉弄眼道:“大哥,姜红喜欢碎碎,你别见怪,我也劝她了都是自家人又何必争执这些小事。“ 马占元道:“改天我会说道马媛,弟妹我跟二弟有些私事,劳烦你带着烈儿先出去玩吧!“ 姜红搂着马烈说道:“跟大伯说声再见。“ 马烈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道:“大伯再见。“ 马占元摸着他的头发道:“越发像个男子汉了。“ “去吧!“马占元轻轻拍打他的屁股说道。 马俊辉道:“大哥,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马占元犹豫再三不知什么开口,他有板有眼说道:“二弟最近是不得罪了什么人?“ 马俊辉吃了一惊愣了愣道:“大哥怎么突然这么问。“ 马占元道:“最近听到些不利于二弟的话,想来是跟你有嫌隙的人刻意传播的。“ 马俊辉心想着:“不好,难道马老大听到什么风声,或者知晓了些什么。“ 他转眼又一想:“不对呀!他为何还要告诉我,不揭穿我,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马俊辉道:“我平日跟寨子里的人交往还算和善,不像大哥你八面玲珑顺风顺水,得罪人这样的事不应该发生啊!“ 马占元道:“那样我就放心了,咱们马家寨能有今天全靠团结一致,不要因为误会和矛盾闹得四分五裂。“ 马俊辉附和道:“没错,话正如大哥说的这样。“ 马占元道:“我听到常有冼马帮的人与二弟私会。“ 马俊辉道:“大哥,我……“ 马占元继续说道:“我跟对方说了,你买了冼马帮的马有所来往很正常,有人喜欢嚼舌根子我知道,一两个说可以不当回事,架不住人多议论。“ 马俊辉道:“大哥,今后我一定多加注意。“ 马占元道:“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你也别多心,还有一件事我想对你说……“ “大寨主,不好了,起火了。“有人嘶吼道。 马占元连忙冲出屋子,家丁惊恐万分的样子,马占元看着那边冒着烟,马俊辉道:“那不是库房吗?“ 家丁道:“库房突然起火了。“ 马占元道:“里面还有很多存货呢?“ 马俊辉命令道:“赶快救火。“ 家丁道:“大小姐还在里面。“ 马占元揪着家丁衣领两眼突出道:“你刚说什么?大小姐在里头?“ 家丁道:“大小姐冲进去想抢救那些布匹。“ 马占元跺着脚气急败坏道:“傻丫头,这些布能比自个小命重要呢?“ 马俊辉道:“快,无论如何要把火扑灭,即使不为了那些布也得把大小姐救出来。“ 家丁道:“两位寨主放心我去召集更多人去打水救人。“ 马俊辉用手挡着阳光瞭望着:“咱们离小湖泊太遥远了,火势越来越大了,刚才冒烟现在冒红火了。“ 姜红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心想着:“最好不要把火熄灭,活活烧死那个丫头片子,哼,跟我斗,你自作自受。“ 马烈道:“娘,我要去救姐姐。“ 姜红打了他一巴掌骂道:“糊涂蛋,你去救她?你想被我烧死吗?给我在屋里好好待着。“ 马烈放声大哭挣脱开姜红的手疾奔而去,姜红急追而出,招手喊道:“烈儿,你快给我回来。“ 那些家丁满头大汗一部分因为奔跑一部分因为炎热的高温,家丁气喘吁吁说道:“大寨主,咱们扑水的速度根本赶不上火势蔓延速度,恐怕……“ 马占元踹了家丁一脚骂道:“无论如何大小姐必须得救出来。“ 二寨主到:“快去!“ 家丁跑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一瘸一拐地灰溜溜跑了,马俊辉道:“大哥,你刚才有些激动了。“ 马占元道:“马媛是我的全部,她绝对不能有事。“ 马俊辉安慰道:“那丫头从小命大,你还记得上次落水了还是我把她救起来的。“ 马占元道:“是啊!那丫头一直记得,还说二叔给了她第二条生命。“ 马俊辉道:“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马占元的二房夫人听马媛被困库房急忙跑来察看,她虽是二房跟马媛关系还算融洽,马媛一口一个娘叫着。 二房夫人哭哭啼啼道:“老爷,听说马媛被困库房了,怎么会这样?我可怜的孩子。“ 马占元本来心烦听到二房夫人哭声更加恼火了,他怒骂道:“别哭了,我听到心烦,马媛没事都被你哭出事了。“ 二房眼睛红肿耸了耸肩用手帕擦了擦眼泪,马俊辉一旁帮腔道:“大哥,嫂子也是一时心急。“ 马占元道:“对不起了,夫人,说话重了些。“ “好像飞过一个影子。“马俊辉用来指着说道。 马占元微抬头一看那人往仓库方向飞去,他看了眼马俊辉俩人急忙追去,离近才看见那人,只见他手拿着龙头棒,那个棒子很奇怪有些歪曲像拐杖似的,穿着大风衣,肩膀很壮实像个粗犷的汉子。 他高喊一声道:“你们都躲开交给我。“ 家丁们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也不知该听他的还是扑水救火,那汉子继续说道:“单凭你们这些水量救不了火。“ 马俊辉大喊一声道:“听那位壮士的,你们都闪开。“ 听到马俊辉的命令家丁们放下水桶退到一边,马占元小声询问道:“二弟认得这壮士。“ 马俊辉道:“我在武林大会见过他一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向远山。“ “向远山?“马占元沉吟道,“我听有位大汉跟谢无极大战一场,难道是他。“ 马俊辉点头说道:“嗯,正是他。“ 向远山扎下马步凝聚一股真气,把龙头棒抛下高空,他像火箭一般飞身几尺高,手抓龙头棒一条水龙腾空而出,龙头喷出一串一串的水珠,那些火焰像个跳动精灵似的拼命逃窜,水珠像长了脚似的,追逐着那些焰火。 家丁们都看呆了,他们很奇怪盯着那个龙头棒,仿佛水从龙头的嘴巴喷出来的。 马占元道:“不可思议。“ 向远山飞身进仓库从那堆化为灰烬的丝绸堆中找到了马媛,她的脸上都黝黑了,额头上都是汗珠,嘴里还吱吱呀呀,向远山推着她胳膊道:“姑娘,你还好吗?“ 马媛没搭话说着些听不懂的话,向远山把她扛在背上,马占元看到马媛平安无事长吸了一口气。 马俊辉道:“快去镇长找大夫。“ 家丁骑上马马不停蹄前往镇里找大夫,马俊辉道:“多谢向英雄出手相救。“ 向远山转眼看了眼马俊辉道:“这位朋友认得我。“ 马俊辉道:“英雄大会见过英雄的真容。“ 向远山摸着头讪然一笑道:“什么英雄不英雄的,败了就是狗熊。“ 马俊辉道:“在我眼中您就是英雄。“ 向远山仰头大笑道:“好,多谢你这样看得起我。“ 马俊辉介绍旁边的马占元道:“这位是我大哥马占元,刚才你救的是我侄女马媛。“ 马占元感激涕零道:“多谢英雄救了小女,我不知该怎么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向远山道:“我路过小镇刚巧听那些家丁说寨子里着火了,我想着兴许能帮上些忙我就过来了。“ 马占元道:“英雄我准备了些薄酒,还望你赏脸。“ 向远山撸起袖子敞开肚子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正肚子饿了,我要放开吃了。“ 马俊辉道:“英雄豪爽之人毫无遮掩,这才是英雄本色。“ 向远山哼声哼气道:“我不喜欢那套繁文缛节,他们那套温文儒雅我也学不来,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粗鲁。“ 马占元道:“不会,绝对不会,我兄弟也是直来直往的人,更不会虚情假意那一套。“ 向远山放声大笑道:“竟然咱们都是性情中人,那就同饮几杯。“ 马俊辉道:“我兄弟二人陪着英雄喝酒也是人生快事。“ 向远山也不客气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拿着酒坛子,敞开膀子一副豪气干云的气派,俩人干瞪眼都不好意思动筷子。 向远山道:“是不我这副吃象吓着你们。“ 马占元道:“这特点为您准备的,您别管我们,放开吃,不够了我命家丁再续上。“ 向远山抹了抹嘴打了个饱嗝道:“这样的话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马俊辉道:“您能大驾光临都是我们的荣幸,我都不敢幻想跟您做在一起吃饭,我现在心还怦怦直跳,如此近距离看着你。“ 向远山颔首大笑道:“二寨主真会说话我听得都有些飘飘然了。“ 马俊辉道:“向兄仿佛自武林大会知道销声匿迹了,今个机缘巧合来到本寨。“ 向远山道:“一言难尽呀!我几年前使败于谢无极之手,我弃剑用棒闯出一番天地,江湖之中也算声名显赫,想不到武林大会一战仍旧败于谢无极之手,看来他是我这辈子的克星,我一阵子想不开决意退出江湖。“ “我寻找一个僻静的山峰打算过着平淡的生活,说来也巧,山上有位每天打拳的老者,他没有武功那套拳法不过用来修身养性。我跟他说了我的遭遇,他仰头大笑,我握紧拳头心里很恼火,心想着这老者实在不可饶恕把我的遭遇当笑柄。“ “我问道:'老先生,你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 “他道:'你这是逃避可不是君子大丈夫所为。' “我辩解道:'为何这么说。' “他道:'你因为什么而退隐一两次的成败吗?那对你很重要吗?' “我都道:'大丈夫难道不看重名利吗?' “他道:'那是庸俗之人的看法,你有一声本领为何不造福世人,惩强扶弱,躲在深山老林中当一个懦夫。' “他的一番话令我醍醐灌顶大受启发,他说的对,我怎能躲在深山老林中当一个懦夫。我从山林走下山秉承老先生所说的造福世人,不能荒废我一身的武功。“ 马俊辉道:“这位老先生是位世外高人啊!“ 向远山道:“嗯,听了他的受益匪浅,现在我豁然开朗看淡了名利。“ 马占元道:“向兄超脱了一个境界,我们自愧不如。“ “大寨主,大小姐醒了。“家丁禀报道。 马占元道:“向兄失陪了,我想去探望下小女。“ 马俊辉道:“大哥,那你去吧!向兄由我招待着。“ 马占元道:“那有劳二弟了。“ 马媛迷迷糊糊睁开眼开口就问道:“库房的货保住了吗?“ 二房太太抹着眼泪说道:“傻丫头都成啥德行了还惦记库房。“ “媛媛,你醒了真是太好了。“马占元掀开帘子疾速跑到床跟前。 马媛抽噎道:“爹,我还以为见不得你了呢?“ 马占元埋怨道:“你怎么这么傻起火了还往里冲。“ 马媛流着泪道:“我不是想着那批货吗?“ 马占元道“货没了可以再编织,人没了可真没了,人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你娘的在天之灵。“ 二房夫人道:“媛媛,这不是平安无事吗?老爷咱们高高兴兴地不要说那些沮丧的话。“ 马占元一本正经说道:“夫人,今个你就这句话说的对。“ 二房夫人努着嘴道:“我平时日里也挺会说话的,不过你不夸我罢了。“ “大寨主,来了一群人说想见你。“家丁通报道。 马占元道:“马媛,爹先回去忙了,夫人拜托你照顾了媛儿。“ 二房夫人道:“老爷,媛儿也是我女儿,我会照顾好她。“ 马占元出去后见领头那人三十出头的样子,他腰间的那把剑薄如纸,仿佛像他的腰带似的,其余几个人肩上挑着担子,他们的重心在腰上,马占元看得出来这几人都是练家子,箱子里的少说有几百斤,他们的肩依然坚挺着,像傲骨嶙峋的山峰似的。 领头那人走上前一步声音洪亮说道:“大寨主,晚辈有礼了。“ 马占元道:“听说阁下有要事相商。“ 那人道:“一笔大买卖,不知大寨主肯不肯做。“ 马占元道:“几位里边请。“ 马占元对买卖不买卖还不放在心上,秉承来者是客,对方笑脸相迎怎么也得以礼相待。 酒过三巡马占元询问道:“先生,您刚才说一笔买卖?“ 那人道:“我们想买些大寨主的丝绸。“ 马占元道:“我马家寨不缺丝绸,您说吧需要多少?“ 那人道:“你目前所有的我都要。“ 马占元沉吟道:“这样啊?“ 那人道:“大寨主有些为难吗?“ 马占元道:“不瞒你直说仓库起了一场大火烧毁不少货。“ 那人道:“怎么会遇到这样的祸患。“ 马占元道:“寨子近来多事恐怕这次合作……“ 那人道:“大寨主,我也不急着用这笔货,要不然你签下这笔订单,等你有货随时通知我。“ 马占元心下想着:“这么大笔单子很是诱人,可是我怎么感觉心发慌呢?仿佛觉得要出事一样。“ 他转眼又一想:“有钱不挣你是不是傻?“ 那人挥手道:“把东西抬进屋内。“ 他身边那几个随从把箱子抬入屋内,他们把箱子打开,里面除了真金白银还有些首饰,那人道:“这些是定金这下子大寨主没有后顾之忧了吧!“ 马占元道:“先生,您真是大手笔。“ 那人道:“马家寨的丝绸远近闻名,等上十天半个月也是值得的。“ 马占元挺直胸膛说话很有底气:“我们的丝绸都是一针一线精挑细选,质量绝对没有问题。“ 那人道:“如果你没有异议咱们可以签下这笔单子。“ 马占元道:“我虽是一家之主,又是大寨主,很多事情还得同二寨主,寨中的兄弟姊妹一同商榷,这样吧!我跟他们商量之后给您答复。“ “二寨主,大寨主正招待客人。“家丁吵嚷着道。 马俊辉道:“狗奴才,这个寨子有我一半,凭什么我不能进去。“ 马占元眉头微微上扬道:“让他进来吧!“ 马俊辉受了家丁的阻拦哼声哼气进了屋,他微抬头正想发作,那张充满愤怒的脸立马变得欣喜,小跑而来握着那人的手道:“原来是谢公子大驾光临,我说有这样的面子,武林大会一度您的风采,一直以为此生不能再相见了,今天真是大风把您刮来了,我说呢?一早上喜鹊在头上叽叽喳喳个不停。“ 马俊辉这几句听得谢无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按理说马俊辉比谢无极大不了几岁,恭维未免有些过了头,谢无极咳嗽两声道:“这位是……“ 马占元道:“这位是我的二弟,二寨主马俊辉。“ 谢无极道:“谢某何德何能能得二寨主这样赏识,您太过奖了。“ 马俊辉道:“谁不知道谢公子的大名,咱们马家寨真是蓬荜生辉啊!一天之内见到两位英雄好汉。“ 谢无极喃喃自语道:“两位?“ 马俊辉道:“中午来了位向远山。“ “他怎么来了?“谢无极道。 马占元道:“多亏了向英雄小女才捡回一条命。“ 谢无极道:“他人呢?“ 马俊辉道:“他刚喝多了酒在侧屋睡觉。“ 谢无极说话带着一些惋惜道:“酒鬼,可惜了那一身本事。“ 马俊辉道:“我刚听说了大主顾没想到是谢公子。“ 谢无极抖了抖衣服道:“大寨主,不介意我去寨子四周看看吧!“ 马俊辉道:“需不要派个家丁为您带路。“ 谢无极婉言谢绝道:“不必了,我向来喜欢独来独往,喜好清静。“ 谢无极走路夹带着一股冷风,马俊辉看着他的背影还有那股气势羡慕不已,发出感叹道:“大丈夫应该如此。“ 马占元道:“二弟,我不得说你几句。“ 马俊辉道:“怎么了?大哥。“ 马占元道:“你是二寨主有着权利和威严,你把气撒在家丁头上就不对了,他们也有职责,如果要怨怨我好了。“ 马俊辉道:“大哥,兄弟哪敢怪你啊!“ 马占元道:“谢无极虽说是武林成名人物,我们没必要巴结他,这样会对方瞧不起咱们,又不是矮人一等。“ 马俊辉听到马占元的训斥很不舒坦没好气地说:“大哥,我知道了。“ 马占元道:“我知道说这些话你不爱听,可我还是要说,我是为你好希望你能明白。“ 马占元脾气直有话直说从不藏着掖着,马俊辉头拧向一边脸色有些通红,他担心再这样聊下去,他非得跟马占元撕破脸皮,岔开话题道:“大哥,先别说我了,谢无极来做什么?“ 马占元道:“他要订一批丝绸。“ 马俊辉看到角落里的一个个箱子,他翻开那些箱子看到里面的金银财宝惊叹道:“这么大手笔。“ 马占元道:“这些定金。“ “定金?“马俊辉道。 马占元把一封写着密密麻麻字的黄纸递过去道:“这是订单。“ 马俊辉看着订单傻眼了几年的订货单都比不上这一个单子,他拍手叫好道:“这一笔可以让咱们发大财。“ 马占元道:“你先别急着高兴,再看下面那行字。“ 马俊辉扫了一眼又翻了过来道:“哪有啊!写着什么?“ 马占元道:“如果没按时交货需要赔付三倍款项。“ “三倍?“马俊辉惊悚说道。 马占元道:“你只知道这批货让咱们发一笔横财,如果失败的话咱们可是血本无归,连家底都得赔上去。“ 马俊辉道:“大哥,您就是小心谨慎,咱们按时交货能出什么事?“ 马占元道:“这些货可不是小数目,我们得按时按点加班赶制。“ 马俊辉咽了咽口水道:“只要为了钱你让他们不睡觉都行。“ 马占元道:“你同意接这个单子。“ 马俊辉道:“当然愿意啊!谁有钱不挣啊!“ 马占元道:“既然这样的话,我再询问族人们,如果他们同意咱们就接下这笔单子。“ 马俊辉道:“大哥,跟他们说这些有啥用?他们又不懂。“ 马占元道:“二弟,我刚才是怎么批评你的,你又忘了吗?咱们只是领头人,不过他们选出来的,他们不要高高在上……“ 马占元又回到刚才的话题上,马俊辉连忙道:“大哥,我那还有些事,我先去处理了。“ 马占元连连摇头表示叹息,他心想着:“俊辉呀!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安心把寨子交到你手上,他们又如何服你,我马家寨早晚会毁在你手里,那样的话我成了罪人,你更是罪人。你好歹是个将近四十岁的人考虑问题怎么跟个孩子似的,真令人感动痛心。“ 马占元这些话只能自言自语,他知道如果肚子这些话一股脑跟马俊辉说了,他必定会火冒三丈。 谢无极瞭望马家寨四周的环境和布局,寨子一眼就能望到边,他看到有人后背背着黑布缠绕的棒子,走路像螃蟹那样横着走,手里拿着酒壶一口一口喝着,眯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喝了一小口胸前湿了一大片,走路跌跌撞撞。 他撞到谢无极连眼也没睁破口大骂道:“是哪个不长眼挡着爷的去路。“ 谢无极道:“你如今落魄成这个样子吗?到处混吃混喝。“ 向远山道:“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谢无极道:“你好好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向远山缓缓睁开眼肚子里的酒翻转着,他呕吐了一下,瞪大眼睛说道:“谢无极?“ 他目光中带着憎恨说道:“你怎么在这?我一出现你就出现了真够倒霉的。“ 谢无极哼了一声说:“明明是我出现,你就来了。“ 向远山道:“真是冤家路窄,你来做什么?“ 谢无极道:“你能来我为何不能来。“ 向远山喝了一口酒道:“你来了我该走了。“ 谢无极道:“为何?你难道怕见我。“ 向远山道:“怕你?笑话,我怕你就不会跟你挑战。“ 谢无极道:“这点我佩服你。“ “佩服我?“向远山道,“我是你的手下败将你有什么好佩服,你别这些话恶心我。“ “你几年败于我剑下你还有胆量与我较量。“谢无极道,“换做我没有这个胆量。“ 向远山的目光凝聚窥视谢无极一眼,他的目光很纯净仿佛不像在撒谎。谢无极说出这样的话令向远山都有些好奇,他心想:“谢无极这几句话是真心话吗?可是他为何对我说。“ 向远山道:“你说的是真心话。“ 谢无极道:“你败了我欣赏你,可是今天看到你……我又失望了。“ 向远山不解地问:“失望了?我能问下原因吗?“ 谢无极用手指撮着向远山胸口责问道:“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像个一无是处的酒鬼,你的斗志呢?你真的认输了?“ 向远山道:“那些对我不重要了。“ 谢无极道:“不重要了?“ 向远山又喝了一口茶从谢无极身旁走过,他哈哈大笑着,谢无极也不明白他笑些什么。 瘦高个那人小声说道:“公子,他怎么会在这?“ 谢无极道:“谁知道呢?我觉得他变了不像以前的他。“ 瘦高个道:“人兴许都会变得吧!“ 谢无极道:“这样的他真令人失望。“ 瘦高个轻描淡写说道:“公子,咱们还按原计划进行吗?“ 谢无极很有信心马占元会同意跟他那份单子,诱惑力太大了,谁会有钱不挣呢?他心下想着:“网已经撒下只等大鱼上钩。“ 谢无极道:“咱们也该走了。“ 瘦高个道:“什么时候走。“ 谢无极果断说道:“马上。“ 瘦高个道:“我下达命令通知他们。“ 谢无极道:“去吧!“ 谢无极不等他们商议的结果放下定金跟马占元打招呼道:“多谢大寨主的款待,我还有些事先走一步。“ 马占元道:“这些银子?我们还没商议决定。“ 谢无极道:“无论你们决议如何给我修书一封,如果你们没有合作的意思,我自会派人来取回银子。“ 马占元道:“这样恐怕不太好吧!这些银子放在我这里,我如坐针毡。“ 谢无极道:“我相信大寨主的人品,这些银子和珍宝必定完好如初。“ 马占元有着些顾虑马俊辉慌忙道:“大哥,谢公子这么说了,咱们先把这些东西留着吧!“ 马占元道:“二弟,这件事咱们还没跟乡民争取意见。“ 谢无极抱拳道:“大寨主,既然我跟你们合作我就相信你们,告辞了。“ 向远山酒足饭饱仍旧像螃蟹那人横着脚,他想赶在谢无极早一步离开,他迷瞪着眼睛道:“两位寨主向某这些天打扰了,告辞了。“ 马占元道:“向英雄何不多待几日。“ 向远山道:“我跟朋友相约在身,先走一步。“ 向远山抱拳对谢无极道:“谢兄,向某告辞了。“ 谢无极道:“向兄,一路顺风。“ 向远山道:“期待咱们有缘再见。“ 向远山手中始终拿着酒壶摇头晃脑,谢无极对马氏兄弟说声:“告辞。“ 马氏兄弟说道:“谢公子一路顺风。“ 谢无极转身向那帮随手招手道:“走!“ 几匹马奔腾着没过多久化为一个黑点,马占元道:“这是个烫手的山芋。“ 马俊辉道:“大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马占元道:“没什么,你把袁老和族长请来吧!“ 马俊辉眉头微扬道:“叫他做什么?“ 马占元道:“他们比我们年长些资历和阅历更胜过我们。“ 马俊辉道:“在我看来他们不过是一群垂暮之年的老头。“ 马占元道:“那些人加起来几百岁,你别小看了他们,他们称得上寨子里的瑰宝。“ 马俊辉道:“我们养活他多年,在我看来这些人都该颐养天年,不要插手寨中之事。“ 马占元联系元老和族长商议此事,几个人经过激烈的争论后觉得选择权还在于乡民手上,马占元命人召集乡民连夜开展大会。 第十四章 步步紧逼 马占元道:“经过我们和元老们的一致决定后,接手一笔巨额订单,最后一票选择权在你们众人手里,你们要同意就开始加班,你们拒绝我把消息通知一声订货的老板。“ 众人的议论声高涨起来,其中有个被火灼烧半边的脸男人道:“他订这笔货给了多少定金,你们有没有私吞,还有对我们有没有惩罚。“ 马俊辉怒色道:“戈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我们私吞了?“ 元老老侯头道:“戈羽,你这话多让人心寒。“ 戈羽道:“侯老,我说这些话难道错了吗?“ 族长头发花白说话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她道:“戈羽,两位寨主是大家共同选举而来,为了寨子越来越繁华奉献了毕生的心血,咱可不能忘恩负义。“ 戈羽道:“族长,两位寨主对寨子的情义我们有目共睹,可是一码归一码他们是我们寨子的代表,这难道证明他有主宰咱们的权利吗?“ 元老侯先生道:“你的言论有些偏激了。“ 族长道:“占元他伙对你有些误会,找个机会跟他们说明一番。“ 马占元道:“天地良心,我绝没有多贪一分钱。“ 戈羽道:“我们又没看见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马占元道:“这是货主的订单,你们可以过目一番。“ 众人拿着订单过目,私下里议论纷纷,马占元道:“银子在我卧房里你大可去看眼。“ 戈羽没有说话,他半边蹦出几个字道:“这三倍的罚款怎么能接受吗?“ 族长道:“哪有一本万利的有风险是自然的。“ 侯老道:“再说这又不是苛刻的条件咱们只要按着规定时间交货就可以了。“ 戈羽垂下脑袋道:“既然你们这么说了我没意见了,我只是给你们提个醒,我又困了,你们继续商量吧!“ 戈羽扭头走了而且看他样子好像很不高兴,族长喊道:“戈羽,你回来。“ 侯元老道:“族长,随他去吧!“ 侯元老侧过脸说道:“俩位寨主戈羽说话有些冲,言语中多有冒犯我替他向俩位赔罪了。“ 马占元微微一笑,马俊辉眉头微扬,心想着:“戈羽这小子从哪冒出来,居然敢对我们大喊大叫岂有此理。“ 马占元道:“侯元老,戈羽兄弟也是为了咱们寨子的安危,我又怎会跟他计较,大伙都是一个集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也是不敢擅自做主因而征求大伙的意愿。“ 侯元老道:“大伙都听到了吗?大寨主字字珠玑铿锵有力。“ 众人振臂高呼道:“我们愿追随大寨主。“ 族长激动不已说道:“占元,大伙都同意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马占元道:“那我就修书一封给货物,咱们准备马不停蹄赶制货物。“ 侯元老道:“我只说一句,时间比较紧难免会出现些纰漏,我们保证质量不能以次充好,我们不能砸了马家寨的牌子。“ 族长道:“侯老这个没错,不要为了达到预期的数量忘了咱们的初衷,马家寨诚信为本,宁可不做这笔买卖也不能失了咱们的面子。“ 众人一片沉寂仿佛一批虔诚的学生接受老师的教诲似的,马占元道:“俩位请放心我了解咱们寨子里的兄弟,再说我会严格把关的。“ 侯元老道:“有你把关我们就放心了。“ 族长道:“这次大会圆满结束了,大家都散了吧!调整好心态马上进入工作状态,等待我们的还是笔大单子。“ 马俊辉一路没有话,戈羽那些话让马俊辉生了一肚子气,好处没捞到反而受尽别人白眼和责备,他越想越窝火,当然把气撒在马占元身上,因为他的优柔寡断和畏首畏尾埋下了祸根。 马占元也能看出马俊辉脸色不对劲,他皱着眉头努着嘴,脸上乌云密布仿佛暴风雨要来的样子,双手侧放在大腿,脑袋低垂于胸前,乍一看以为那人无头的样子阴森森的有些恐怖。 马占元道:“二弟,你是不生个气了?“ 马俊辉微抬起头道:“没有,我哪有生气。“ 马占元面带微笑说道:“我看着你长大你的心思我自然一清二楚,你还在意戈羽的话吗?告诉我,别瞒着我。“ 马俊辉道:“我真想不明白我们一心为他们,平白无故遭埋怨。“ 马占元道:“被人误解在所难免的,权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马俊辉心灰意冷道:“这一点我真不如你。“ 马占元搂着马俊辉肩膀道:“没关系咱们俩兄弟齐心什么事都难不倒我们。“ 马俊辉嗯了一声,他佩服马占元的度量又有几分嫉妒,作为领袖必须有常人没有的本事,他马占元拥有而马俊辉不具备,马俊辉羡慕之余又多了分嫉妒。 马俊辉回到寨子中姜红来问情况,马俊辉没好气地说:“别来烦我。“ 马烈拽着他衣襟嚷嚷着:“爹。“ 马俊辉怒道:“滚一边去。“ 姜红一把拽过马烈道:“出去玩。“ 马烈耸拉着脑袋悻悻然走了,马烈刚走姜红沉下脸发作道:“马俊辉,刚才马烈在我没跟你发火,你是吃了枪子了吗?我们好好跟你说话,你爱搭不理,你跟我们撒什么气有本事你找给你气受的人。“ 马俊辉指着姜红鼻子骂道:“你别得寸进尺。“ 姜红道:“你没本事跟我们娘俩撒气,你长本事了是吗?有本事你去抢大寨主那把交椅,那样我兴许我看得起你。“ 马俊辉撸起袖子大喘气像一条耕完地的黄牛似的,姜红道:“你想打我是吗?有本事就来。“ 马俊辉道:“姜红,你给我闭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姜红咄咄逼人道:“你不客气让我看看。“ 马俊辉怒不可遏挥起巴掌打了过去,啪的一声姜红愣了愣她感觉脸上滚烫的像火灼烧了一样,马俊辉摊开手掌看了眼手掌微红再看姜红的脸蛋一白一红,她捂着脸用手指着马俊辉道:“马俊辉,你打我?你竟敢打我?“ 姜红身子扑了过去马俊辉一把推开她,姜红脑袋磕在床头,额头起了一个红肿的大包,她用手抹着眼睛哭哭啼啼道:“这日子没法过了,你给我等着。“ 马俊辉用手拍着脑袋心烦意乱,原本回到卧房希望心情能平静又出了这一遭事情,别提多难受了。他心下沉吟着:“姜红说那些话好像还挺在理,我不能永居第二,我要夺得大寨主的位置。“ 他又摇头叹息道:“可是我又怎么能得到这位置呢?说来容易做起来难。“ 他握紧拳头喃喃自语道:“马占元,我绝不会再让你压着我,我要挣脱开你的束缚,这种受制于人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 姜红挨了马俊辉一巴掌窝了一肚子火,心想着:“好你个马俊辉你竟然动手打我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子走。“ 姜红抹着眼泪哭哭啼啼,“我看到个黑影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夫人。“姜红听到马媛的声音,她哭声戛然而止抹了抹红肿的眼睛道:“这么巧又跟大小姐遇着了。“ 马媛道:“不好意思又影响了夫人您的心情。“ 马媛这话酸溜溜明显相看她笑话说话带着些冷嘲热讽,姜红没有发作她娇嗔一笑,深呼吸轻声说道:“大小姐很希望看到我的笑话吗?“ 马媛道:“夫人,跟二叔吵架了呢?外面风大还是进屋去吧!“ 姜红道:“不劳大小姐费心,我一会就进屋去。“ “媛媛,过来找你有点事。“正房夫人招手喊道。 马媛道:“奥!马上来。“ 马媛跑向正房夫人那边轻声喊道:“二娘,你找我有事?“ 正房夫人挽着她胳膊推着她的后背道:“先进屋。“ 马媛刚进屋正房夫人小声说道:“我都听见了,媛媛你跟你二婶置气做什么?咱们都是自家人。“ 马媛努着嘴道:“哼,她没入祠堂又跟没跟二叔正事拜堂成婚,我才不认她这个二婶。“ 正房摇着头苦笑一声道:“你这孩子真拿你没办法。“ “媛媛,你二娘说的对咱们都是自家人何必跟你二婶闹别扭。“马占元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马媛道:“爹,你在屋里怎么不说话。“ 马占元道:“是我让你二娘把你叫回来的,省得你又闹出事端。“ 马媛道:“爹,你就那么不相信我。“ 马占元道:“我最近看你二叔有些怪。“ 马媛道:“哪里怪了。“ 马占元道:“具体我也说不上来,他脾气有些火爆易怒,根本不像平时的样子,我有些担心。“ 马媛道:“你担心他做什么,我相信他会没事。“ 马占元道:“我不是担心他,我不是担心他跟寨子里处不好关系,上次戈羽那件事让我忧心忡忡,说明寨子里有人对我们有意见。“ 正房夫人道:“本来你们当寨主这位置没啥稀罕的,在我看来费力不讨好。“ 马占元道:“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心甘情愿为寨子里服务的,我们并不像皇权至高无上。“ 正房夫人道:“可还是有人不理解你们。“ 马占元道:“不理解反对声音那是当然有的,二弟把这些不利于我们的声音放在心上那就不对了。“ 马媛道:“人都这样的,听不得半句不好听的话。“ 正房夫人道:“谁说不是呢?“ 马占元道:“我有空要找戈羽谈谈。“ 马媛道:“跟他有啥好谈的。“ 马占元道:“不能让寨子里对我们有意见,我得找他沟通。“ 正房夫人道:“没这个必要吧!“ 马媛道:“咱们又不可能处理好没个人的关系,爹,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马占元一脸严肃道:“其他地方可以不去管,可咱马家寨不可以。“ 马媛懵里懵懂问道:“为什么不可以?“ 马占元道:“祸患常积于忽微,马家寨人多寨子小,一点小事也会人尽皆知,任何不利于咱们寨子的错误都不得发生。“ 马媛道:“爹,他正在气头上恐怕会……“ 马占元道:“夫人把衣服把我拿来。“ 正房夫人道:“老爷,这么晚你还要出去吗?“ 马占元道:“我可能晚上不回来,你别等我了,我去厢房睡一觉。“ 正房夫人道:“你爹就是倔脾气。“ 马媛一脸坏笑道:“二娘,你不就喜欢我爹的倔脾气吗?“ 正房夫人道:“媛媛,又拿你二娘开玩笑呢?“ 马媛噗嗤一笑道:“二娘,我哪敢跟你开玩笑啊!“ 正房夫人道:“你这丫头伶牙俐齿。“ 正房夫人这么说并没有怨马媛的意思,她心里还在窃喜呢?心想着:“马媛这丫头跟我一条心,平日里我没白疼她。“ 她又有些失落地说:“可惜没为你爹生个男孩。“ 马媛道:“二娘,您是担心爹的大家长位置,时隔这么久我想没人会在意吧!“ 正房夫人担忧道:“我看你二叔不会称心如意让你爹做稳这个位置。“ 马媛粗声粗气道:“他要有别的想法我第一个站出来阻止他。“ 正房夫人说道:“媛媛,你又说胡话了,这是大人间的事情,你小孩子别插手。“ 马媛道:“二娘,我二十六岁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正房夫人莞尔一笑道:“在父母眼中你不是永远都是孩子吗?“ 马媛双手叉腰嘴唇微微上扬,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她说道:“你跟我爹从来都把我当小孩看待。“ 马占元在戈羽家门口等了很久,戈羽摇摇晃晃走路都不平稳了,马占元恨不得上前扶他一把。 戈羽眼睛迷迷糊糊眯着眼睛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你回了。“ 戈羽身子晃荡了一下,带着酒劲说道:“这不是大寨主吗?“ 马占元道:“我进屋跟你聊聊吗?“ 戈羽冷笑一声道:“我这个状态可能跟你无法正常聊天。“ 马占元道:“我知道你清醒的,你不用装了。“ 戈羽仰头大笑道:“里屋请吧!“ 戈羽的屋子很简陋屋里摆放大大小小的酒壶子,可见他嗜酒如命,走进他院子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戈羽道:“大寨主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 马占元道:“戈羽,你没必要冷言冷语,希望你能心平气和的跟我说话。“ 戈羽道:“我只是寨子里一个小村民哪有资格跟高高在上的大寨主说话。“ 马占元道:“我知道你也是为寨子着想,别人不理解你,我理解。“ 戈羽连忙扬手道:“大寨主你抬举我,我可没为寨子着想,我是为我自个,我没你想的那么伟大,我可不像你们。“ 马占元道:“你没必要说气话,眼下只有我们俩人,说话没必要藏着掖着。“ 戈羽道:“大寨主,请回吧!我不会把寨子添乱,寨子是个大集体。“ 马占元道:“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 戈羽道:“我可不是给两位寨主面子,我是为了寨子的乡亲们,希望俩位不要介意我这人说话直,快人快语。“ 马占元道:“我喜欢你的这种个性,咱们既然把话说开我也没有顾虑,我们;两兄弟还以为跟你有些小误会,闹得大伙都不愉快。“ 戈羽道:“我不会为这件小事小肚鸡肠,其实你根本没必要来跟我这些,你难道想处理好每件事吗?这就在我看有些不太合理吧!“ 马占元道:“尽力而为吧!去做了之后再谈放弃,没做之前我说不会说放弃的。“ 戈羽道:“我很欣赏你这句话,起码我觉得你比那个瘦个子强些。“ 马占元跟戈羽聊了几句发觉这人有点不简单,他原本觉得他会是个酒鬼,聊天过程中发现他思维很跳跃,条理又清晰,那些话不单单是酒鬼能说出来的,他承认小看了戈羽。马占元心想着:“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嗜酒如命的话,兴许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可惜了。“ 谢无极收到马占元的书信抿嘴一笑,那个瘦高个翻看一眼书信说道:“谢公子,鱼儿上钩了。“ 谢无极道:“等到时日差不多就可以实施计划了。“ 瘦高个道:“谢公子才思敏捷,余某不得不佩服啊!“ 谢无极道:“余昂你什么时候学会恭维了。“ 余昂道:“谢公子,那个二寨主咱们还跟他合作吗?他还有利用价值吗?“ 谢无极道:“他可是咱们成功的关键。“ 余昂道:“可我感觉他不怎么聪明。“ 谢无极道:“不聪明最好,我们需要这样的人。“ 余昂道:“我听了你的计划很是佩服,你每一步都有玄机,即使这一计划不成下一步计划紧跟而来,我很庆幸跟你是队友而不是敌人,你可谓文武全才。“ 谢无极把一封折叠起来塞入信封说道:“余昂,有件事得拜托你了。“ 余昂道:“谢公子尽管开口。“ 谢无极道:“把这封信传递给漠北的骆奇。“ 余昂接过信塞入怀中道:“我马上去。“ 谢无极伸了伸懒腰露出阴森森的笑容,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像在布置一盘棋局似的,他心想着:“过不了多久马家寨会不复存在,之后成为他谢无极的产业,他可以获得滚滚无穷尽的财富,利用这笔财富可以购置武器和招兵买卖。“ 余昂很快把信接到骆奇手上,骆奇命人热情款待余昂之后拿着这封信跟漠北王商谈。 骆奇看完信的内容对谢无极的计谋佩服之余又充满着担忧,心下想着:“他会不会用同样的招式对付我们。“ 漠北王道:“他的条件很诱人,可是……我还有着顾虑。“ 雷萨道:“这计谋阴险毒辣我料想除了他谢无极没人能想出来。“ 骆奇道:“对于这种人我们不得不防,王您的顾虑是什么?“ 漠北王道:“好像我们占了大便宜似的。“ 雷萨道:“大便宜不好吗?“ 骆奇道:“我们占了大便宜而他一点便宜都没占着不合常理,我也想不通他的目的是什么?“ 雷萨道:“连你也不知道?“ 骆奇道:“我承认他很聪明,我以前小看了他。“ 漠北王道:“骆奇,那你怎么看?咱们答应跟他合作吗?要不婉言拒绝了。“ 骆奇道:“那倒不必只有咱们深入才能发现他搞什么鬼,说实话我也很好奇。“ 雷萨笑道:“骆奇先生你认输了吧!“ 骆奇不服气道:“切,谁认输了能让我认输的人还没出生呢?“ 漠北王笑道:“看来谢无极激发你的斗志。“ 骆奇道:“我承认他不一般,他绝非普通的剑客。“ 雷萨道:“他们把我们从漠北引来又跟我们合作,想想都觉得是个可怕的对手。“ 漠北王道:“这次是个很好的历练机会我决定让大公子跟着我们一起去。“ 雷萨道:“可能会有危险,王,您真的决定让大公子去吗?“ 漠北王道:“做什么没有危险成大事者不畏险峻,我漠北王的儿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骆奇道:“恐怕大夫人舍不得吧!“ 漠北王道:“我会去沟通,大公子最近训练很拼命完全成为一名军人了。“ 雷萨道:“看得出来王您很高兴,我听喻农说过几次。“ 骆奇道:“葛泰将军里面的一分队吧!“ 漠北王道:“都是群娃娃兵队长是鲁索。“ 骆奇抿嘴一笑道:“我知道王这次的意图了。“ 雷萨问道:“什么意图。“ 漠北王道:“说来听听。“ 骆奇道:“王,您想试验一下这群娃娃兵的威力吧!“ 漠北捏着那撇小胡子道:“骆奇,怪不得他们称你为神机妙算,我还没说就被你猜到了。“ 雷萨道:“可他们都是一群孩子,这样会不会被冒险了。“ 漠北王道:“雷萨,你别忘了你也是从娃娃时期过来的,我们的战士年轻和勇敢。“ 骆奇开玩笑道:“雷萨大人,很快这群孩子就会超越你。“ 雷萨双手叉腰不服气道:“凭这些小屁孩还得再过几年。“ 骆奇道:“你别小看他们,他们的成长速度很快,快得你都想象不到。“ 漠北王起身抖了抖衣服道:“我去军营绕一遭。“ 骆奇道:“我去会一会那个余昂。“ 雷萨摸着脑袋说道:“我该去做些什么呢?“ 骆奇道:“喻农那边估计需要你帮忙。“ 雷萨道:“他在做什么?“ 骆奇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漠北王看着大公子成为队列中的一员,前阵子他还抹着鼻子哭哭啼啼,现在俨然成为一名男子汉,这是一次仪式为这些娃娃兵带上徽章他们将成为正式的编制。 葛泰道:“有请王训话。“ 漠北王站在高台上声音高亢的说:“孩子们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正式的军人和战士,我以你们为荣,你们拿起手中的武器保家卫国。“ 下面响起热烈的掌声,孩子们听得精神亢奋热烈盈眶,葛泰继续说道:“请继续下个环节,请王为战士们佩戴徽章,站立敬礼。“ 队伍笔直站立每个间隔一致手举着头顶,顶着炎炎烈日,他们额头上流着热汗,漠北王为他们佩戴着徽章,他走到大公子跟前把徽章别在他胸前,大公子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绽放着微笑,漠北王拍了拍他肩膀向他传递来一个眼神,大公子明白这是父王对他的嘉奖和认可。 葛泰说道:“这次王给我们下达了任务,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誉,你们应该感到荣幸,稍后我会具体向鲁索传达,之后再由他向你们进步阐述。“ “你们怕死吗?“葛泰道。 战士们答道:“不怕。“ “声音太小我没听到。“葛泰道,“你们都没吃饱饭吗?“ 战士继续答道:“不怕。“ 葛泰道:“很好,军人的职责是什么?“ 战士答道:“服从命令。“ 葛泰道:“很好,你们散了吧!“ 葛泰对鲁索说道:“王希望几日后,你带领这些战士夜袭马家寨夺走那里的丝绸和布匹。“ 鲁索道:“让这些娃娃兵出战还是头一遭。“ 葛泰道:“有信心吗?“ 鲁索笔直站立答道:“有。“ 葛泰道:“很好,下去吧!跟他们传达下命令。“ 鲁索道:“遵命。“ 葛泰走向漠北王向他禀明命令已下达,漠北王向他微微点头道:“辛苦了。“ 漠北王回去后迎面碰着四公子和二夫人,四公子兴奋说道:“父王,是不要打战了。“ 漠北王道:“你从哪听到这个消息的。“ 四公子道:“大哥告诉我的。“ 二夫人拍打了下四公子道:“这是机密没事别乱说。“ 漠北王道:“夫人,反正在家中畅所欲言,没人会泄露风声。“ 二夫人道:“王,要不进屋喝杯茶吧!“ 漠北王道:“不了,我要去大夫人那里一趟。“ 二夫人脸色绯红心里别提多难受,心想着:“我怎么输给那个黄脸婆,真是心有不甘。“ 二夫人道:“王,你好久没来我的卧房了。“ 漠北王道:“夫人,下次有空我一定过来,今个我找大夫人有些急事。“ 四公子道:“父王,大哥穿战袍的样子很威风。“ 漠北王道:“你想不想穿呀!“ 四公子正想脱口而出,二夫人咳嗽两声一把拉过他道:“王,四公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上战场,我看他就是读书的一块料。“ 漠北王道:“一文一武也可以,希望有天你和你大哥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二夫人道:“王,您放心我会督促他学习。“ 漠北道:“那我走了。“ “王……“二夫人伸手要去抓莫北王的肩膀,他的大踏步早就走向大夫人那边卧房,二夫人努着嘴生着气。 四公子道:“母妃,你为何让我读书而不让我成为一名战士。“ 二夫人搂着他肩膀说道:“傻瓜,打战会有危险会死人,母妃怎么舍得让你去冒险。“ 四公子道:“可惜我喜欢读书。“ 二夫人呵斥道:“以后千万不要在你父王面前说起此事。“ 四公子懵里懵懂问道:“为什么?“ 二夫人道:“别问为什么?你是不不听话了。“ 四公子低垂下脑袋道:“母妃,我知道了。“ 二夫人道:“知道就好那样你还是母妃的好孩子。“ 漠北王走向大夫人的卧房,听到屋里的哭声,漠北王还有些纳闷,锦儿要去通报,漠北王道:“下去吧!“ 漠北王推开门夫人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漠北王道:“夫人,为何抽泣呢?“ 大夫人道:“王,我……我是担心阿大。“ 漠北王道:“担心阿大。“ 大夫人道:“上战场难免会受伤。“ 漠北王道:“夫人,你这观点就不对了谁家的孩子不是父母的一块心头肉。“ 大夫人道:“阿发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漠北王微笑着说道:“这样才像我的儿子。“ 大夫人道:“他这么说的时候我哭了,我也劝他别去可是我忍住了,我又想恳求王,我又忍住了。“ 漠北王道:“为什么?“ 大夫人道:“我不想伤了孩子的心,他兴奋好几天都没睡觉,他说终于能为父王做些事,更为漠北做些事,我知道我求王的话,您肯定会责备我的,您对自己的孩子很严格,我只能选择流泪,或者去庙里为孩子们祈福保佑他们平安无事。“ 漠北王道:“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鲁索训练有素我会拜托他保护好阿大的。“ 大公子满身是汗的回来,碰到了翠儿领着四公子,翠儿道:“大公子回来了。“ 大公子道:“嗯,翠儿姐姐。“ 四公子道:“大哥,训练苦不苦。“ 大公子道:“不苦。“ 翠儿掏出一个护身符塞到大公子手里道:“大公子我没什么送你的,这个平安符保你平安。“ 大公子道:“谢谢翠儿姐姐。“ 四公子道:“大哥,我……没想好要送什么……“ 大公子道:“四弟,大哥要出战了临死前告诫你一句话,你不要再贪玩了好好完成学业,父王年岁已大以后要靠你了。“ 四公子道:“大哥,我知道了,我不再偷懒了。“ 翠儿抿嘴一笑道:“感觉大公子去了军营之后像变了个人似的。“ 大公子摸了摸脸颊道:“变了个人?“ 翠儿道:“我不是说你容貌变了,我说你变得成熟了,你现在不是个小孩而是是大人了,说出这些话令我都为之触动。“ 大公子道:“多谢翠儿姐姐这么夸奖我。“ 翠儿道:“四公子你可得跟大公子好好学学。“ 四公子听翠儿夸大公子心里又想些不乐意,先前对大公子的崇拜烟消云散,他心想着:“哼,为什么总爱拿我跟他比较,连父王都那样说。“ 四公子头也不回怒道:“我还有些册子没写完我要回去了。“ 翠儿追了过去喊道:“四公子,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余昂在屋子里等着,骆奇含着笑说道:“余昂先生,真是抱歉让您久等了。“ 余昂定睛看了一眼回过神来道:“你是骆奇先生吧!“ 骆奇道:“正是在下。“ 余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握着骆奇的手道:“我常听谢公子说漠北有位奇人,今天得以相见是我的缘分。“ 骆奇道:“谢公子真是抬举我了。“ 骆奇道:“余昂先生,谢公子处心积虑为我们夺得丝绸他什么好处都没得吗?“ 余昂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骆奇想方设法想从他口中探听出些什么,他心下想着:“骆奇果然名不虚传还好谢公子提醒我小心防范,你哪怕使出浑身解数我也不会向你透露一个字。“ 余昂道:“我们公子一心只为了漠北绝无思心,难道骆奇先生有所怀疑吗?“ 骆奇道:“没有,我随口一说而已,那劳烦带话给谢公子说我们很感谢他。“ 余昂道:“骆奇先生放心我会把话带到的。“ 骆奇道:“我们准备些薄酒余昂先生如果不嫌弃的话。“ 余昂回绝道:“骆奇先生我还得给谢公子回复,我得先走一步多谢您的好意。“ 骆奇道:“既然余先生这么说我也不好挽留,祝你一路顺风。“ 余昂抱拳道:“告辞。“ 漠北王掀开帘子走进屋内说道:“他走了吗?“ 骆奇道:“走了。“ 漠北王道:“探听到什么吗?“ 骆奇道:“口风很紧根本探不出什么。“ 漠北王道:“看来谢无极对你早有防范。“ 骆奇道:“听余昂的话音有这个意思。“ 漠北王道:“走,去看看喻农养的花。“ 骆奇笑道:“他可是养花高手。“ 漠北王道:“跟他的名字相匹配,你打发雷萨去了吗?“ 骆奇道:“他去了肯定会被喻农指使来指使去的。“ 漠北王道:“你让雷萨舞刀弄剑还可以去摆弄花估计他都快疯掉了。“ 骆奇道:“好歹让他放松下别明天面对着刀和剑,注意劳逸结合。“ 漠北王道:“恐怕他此刻皱着眉头一脸苦恼的样子。“ 骆奇道:“他肯定在心里骂我呢?怨我骗他去喻农那。“ 雷萨瑟被骆奇连哄带骗来到喻农的院子,喻农正在拿着水壶浇着水,雷萨道:“喻农先生,你在做什么?“ 喻农道:“在种花啊!“ “种花?“雷萨道,“院子里好像很多花。“ 喻农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愁没人,你来帮忙吧!“ 雷萨道:“帮忙?帮什么?“ 喻农指着那边的花盆道:“把那些话搬过这边来。“ 雷萨撸起袖子还没搬喻农又叨叨道:“雷萨大人,这些花很珍贵你一定要小心,它们很娇气捏着它的根就会死。“ 雷萨喃喃自语道:“这些花比人都重要了。“ 喻农道:“你还别说这些花我可还是费劲九牛二虎才得到的。“ 雷萨道:“有那么夸张吗?“ 喻农道:“你先搬花吧!搬完我再告诉你。“ 雷萨搬完几盆花累得气喘吁吁,心下想着:“这多无聊呀!比如舞剑累多了,骆奇这家伙把我给骗了,如果我现在打退堂鼓回去肯定会被骆奇嘲讽的。“ 喻农嗤笑一声道:“鼎鼎大名的雷萨大人也累了吗?“ 雷萨揉了揉肩膀道:“喻农先生,你让我扛麻袋舞剑一上午都不会累,我也奇怪了几盆花把我折腾得上气不接下气。“ “雷萨,你也认输了吧!“传来了骆奇的声音。 雷萨拍了拍手上的土直挺着腰道:“洛奇先生,我着了你的道了。“ 漠北王笑道:“雷萨,只有骆奇才能治得你服服帖帖。“ 雷萨道:“王,您别取笑我了,骆奇先生您就欺负我吧!“ 喻农道:“骆奇先生,王你们来得正好,帮忙搬花吧!雷萨已经吃不消了。“ 漠北王撸起袖子道:“好,我试试。“ 雷萨担忧地说:“王,您别动手放在我来。“ 漠北王道:“怎么?你嫌本王搬不动吗?“ 雷萨立在一旁笔直站立说道:“属下不敢。“ 漠北王真的老了吗?他搬了两盆花上气不接下气,胸口顶着一口气脑袋的血液翻滚着,他两眼有些发昏,看人都觉得有些模糊,他身子往后一倒,骆奇和喻农正发笑着看着这副景象傻了眼脸上的表情僵硬,雷萨觉得拉一把漠北王根本来不及,他像一条鱼似的像身子平躺着整个人扑向前,漠北王厚实的身子仰卧在雷萨身上,雷萨的双手划开两道口子,膝盖跟前的裤子磨出两个窟窿,他肚皮也被石子硌了下,酸疼酸疼的。 第十五章 一触即发 漠北王晕倒的消息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二夫人更加焦急了,她只怕漠北王有个好歹她的地位不保,漠北王遗留着很多问题,他撒手一走留下很多问题,比如继承人问题还有军队交给谁处理,当然她更担心大夫人用利用这个机会根本展开争夺战,不过二夫人心里又有一丝窃喜,漠北王如果平安无事的话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大献殷情,兴许能博得莫北王好感也说不定,那样四公子说不动有出头之日。 大夫人时刻趴在漠北王跟前哭哭啼啼,骆奇下令让医疗班全力救治漠北王,这个节骨眼上漠北王出现差池,雷萨急的走来走去。 喻农道:“雷萨,你受伤了让医疗班给你看看吧!“ 雷萨道:“我不过小伤让他们先给王看吧!我没多大点事。“ 医疗班道:“雷萨大人,您过来我替你包扎下伤口。“ 雷萨刚开始还犹犹豫豫被骆奇强行拉了过来,雷萨摊开手心那是一道道被地表摩擦的痕迹,医疗班用酒精消毒后用药膏涂抹雷萨的伤口,雷萨面不改色眼睛盯着漠北王,他一副很安详的样子,他兴许是太累了吧!从没像今天这个样子舒舒坦坦睡一觉。 医疗班用绷带绑好雷萨的伤口轻声说道:“雷萨大人,好了。“ 雷萨活动下手心感觉不太疼了,说道:“多谢,这下不疼了。“ 骆奇道:“王,怎么样了?“ 这次连医疗班的班长苏松平也来了,如果不是重大的症状,他轻易不会出动,他这人心高气傲。 苏松平中等个子眉清目秀,留着短短的头发,他不说的时候脸上没有表情,而他说话的时候又像跟人吵架的样子。 他是出了名火爆脾气,何时何地都能看到他大喊大叫,医疗班的人几乎都被他训斥过,他训斥人不听老幼,一些岁数比他大的人哪受得了他的训斥脸微红敢怒不敢言。 别看他三十出头少年老成,那些医疗班里岁数比他大的人都佩服他,甘愿臣服于他,主要他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偶尔培养了一批年轻的弟子,输送新的血液,当然有一批人厌恶他,由于他的缘故一些手艺没有长进,不思进取的人会毫不犹豫被他踢出医疗班。 时不时他要进行着考核,不合格的人接受着惩罚和责骂。在医疗班的下属眼中他是个严厉苛刻的班长,医疗班成了一个独立的机构除了重大的事务向漠北王通报,其余一律的大权在于苏松平之手,他可以说掌握生杀大权。 骆奇看了喻农一眼,喻农会意,心想着:“难道王有什么不测,连他都来了看来情况很不妙。“ 苏松平洗了洗手道:“王,只是太累了休息一阵子就好了,炖些补品补补身子。“ 漠北王睁开眼来,大夫人捏着他的手道:“王,你醒了,你可把臣妾吓坏了。“ 漠北王道:“收起眼泪我还好好的呢?“ 大夫人刚才眼睛噙着泪水立马没了哭声,漠北王要爬起身来雷萨连忙搀扶他。 漠北王看着雷萨手上的绷带,拍着手道:“雷萨,多亏了你,你的手怎么样了。“ 雷萨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漠北王笑着说道:“这不是苏松平吗?连你都来了。“ 骆奇道:“咱们走吧!不要打扰王休息了。“ 漠北王道:“看来我真的来了,几盆花我就累倒了。“ 苏松平道:“天色炎热中暑了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漠北王笑道:“我就说我这身体能有什么病。“ 苏松平道:“无关人等都退下吧!“ 大夫人有些舍不得离开病床前,漠北王道:“去吧!我想睡一会。“ 骆奇闷闷不乐他的样子雷萨看出来了,他问道:“骆奇先生,怎么感觉你忧心忡忡的样子。“ 骆奇道:“苏松平的出现让人心发慌。“ 雷萨道:“他不是说王是中暑吗?“ 骆奇捏着胡须说道:“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喻农道:“我也感觉有些不对劲。“ 雷萨道:“要不去问问他。“ “我恭候多时了。“苏松平笑了笑道。 雷萨道:“你知道我们会来找你。“ 苏松平道:“骆奇先生这样精明肯定会猜出来王的病情绝非那么简单。“ 雷萨眼珠子瞪出苏松平这话对他来说如同晴天霹雳,骆奇他们的担忧看来是对的,雷萨道:“难道王不是中暑那么简单。“ 苏松平轻描淡写说道:“当然不是中暑那么简单。“ 骆奇道:“走,去那里细说吧!这些话不能让其他知晓,否则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如今可以说风口浪尖上。“ 雷萨声音颤抖道:“你们越这么说我心里越发慌。“ 喻农咬了咬牙道:“那将会演变成很复杂的问题。“ 骆奇和其他人敛声屏气,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苏松平的诉说,他们不愿听到类似噩耗类东西又不得不听。 苏松平道:“王的胃里有颗石头打的东西。“ 雷萨道:“怎么会这样?“ 苏松平道:“可能长期饮食不规律所致。“ 骆奇道:“有没有生命危险。“ 苏松平道:“不好说风险肯定是有的。“ 雷萨道:“你没有把握吗?“ 苏松平道:“这该怎么说呢?如果我的话只有六成胜算。“ 雷萨迫不及待道:“那赶紧手术吧!“ 苏松平苦笑一声没有说话,雷萨道:“你笑什么?说话呀!“ 骆奇道:“苏班长是担心如果失败的话后果很严重。“ 苏松平道:“我想不能用严重来形容吧!“ 雷萨跺着脚道:“感觉你们说话像哑谜似的。“ 喻农笑道:“雷萨大人,你静静听着就得了,闲暇时刻骆奇先生自会解释给你听的。“ “你动手术吧!“骆奇挺直肩膀说道,“我做好防范和后续工作。“ 雷萨看向骆奇的时候觉得他像根柱子似的笔直站立,苏松平道:“我等骆奇先生一句话,有你这句话我就着手手术。“ 骆奇眉毛抖动着感觉眉毛发出笑声似的,他道:“苏班长给我下了套往里钻呢?“ 苏松平往后退了一步抱拳道:“属下不敢,不过由你主持大局我想稳操胜券。“ 骆奇道:“话也不能说这么满,我尽力而为吧!争取不要有一丝差错。“ 苏松平道:“那属下先行告退了。“ 骆奇颔首一笑道:“有劳苏班长了。“ 苏松平走后气氛紧张之余又平静了,喻农冷不丁说了一句道:“您可要承担很大的责任呢?“ 骆奇道:“总得有人去承担,我不承担谁承担呢?你说是吗?“ 喻农道:“我愿当个花匠种花管我分内之事。“ 骆奇道:“这叫做置身事外吧!“ 喻农仰头大笑道:“您要批评我呢?“ 骆奇道:“我哪敢谈得上批评。“ 喻农道:“我要去浇花了,两位我先告辞了。“ 喻农走后气氛沉寂了很长时间,没有了外人雷萨更加躁动不安,起初他还怕苏松平笑话,接下来又怕喻农嘲讽,终于能开口询问了又不知怎么问了,他脸上的表情像一幅字似的,写得明明白白。 骆奇道:“大夫人和二夫人的娘家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雷萨啊了一声之后若有所思地说:“哈德和哥达吗?“ 骆奇道:“这俩人向来不合,倘若王有不测,先别说继承人的争斗,为了王的领土这两家打个你死我亡,然后他们相互残杀分割彼此的领土。他们相安无事貌离神合是看在王的面子上,或者说王震慑他们,以至于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在观望着只要探听到王身体异样的消息,必定会蠢蠢欲动,俩位夫人是最好的密探和卧底。“ 雷萨拍着额头哀叹道:“没错,我糊涂了,先生那我们怎么做?“ 骆奇道:“你派出一只队伍守在哥达四周,每天拉出队伍演练。“ 雷萨道:“这样就能震慑他了吗?“ 骆奇道:“当然不能,之后你放出消息说中原的战争一触即发需要征调他们的兵力。“ 雷萨担忧道:“他们会给我们兵力吗?“ 骆奇道:“他当然不愿意。“ 雷萨道:“那不是白忙活吗?“ 骆奇道:“谁说白忙活呢?起码这走不出一步险棋,他不会不给只不过给些老弱残兵。我再深入他们营寨晓以利害,他自然会有着畏惧心理。“ 雷萨道:“您不怕他狗急跳墙吗?“ 骆奇道:“哥达没那个胆量,单丝不成线。“ 雷萨问道:“那哈德那边怎么办?“ 骆奇道:“哈德多疑,我们借大夫人口把话带到,再把寨子的兵力全部撤走。“ 雷萨道:“把兵力撤走安置在哪?“ 骆奇道:“全部随你去哥达那边,给哥达造成一副假象,只要他别的坏思想咱们一口吞并他。“ 雷萨道:“那我不成了空城吗?“ 骆奇道:“没错,赌一把吧!赌好了我们报以共存,如果失败了我们将付之一炬。“ 雷萨道:“看似还冒险不过两头都顾及。“ 骆奇道:“可以说危险系数很高,他们要联合一起我们就回天乏术了。“ 雷萨道:“那我马上去布置吗?“ 骆奇道:“不急,给对方一种不急不慢的样子,按着平时的样子一样。“ 雷萨道:“明白了,您还要别的交待吗?“ 骆奇搭着雷萨的肩膀道:“安全第一位,不要冒险。“ 雷萨道:“您的指示我铭记于心。“ 骆奇吸了一口气道:“拜托了。“ 雷萨带着精锐部队驻扎离哥达不远的寨子跟前,每天带着兵演变的,雷萨高声喊着:“声音都大点,争取让他们听见。“ 士兵答道:“诺。“ 雷萨道:“每天演练目的是什么?“ 士兵道:“为了战争。“ 雷萨道:“很好,你们有这个觉悟咱们不成功都难。“ 有人跑过来在雷萨附耳几句道:“大人,那个密探走了。“ 雷萨扬扬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雷萨道:“训练差不多了,回营!“ 黑压压的一片士兵呐喊着声势浩大,哥达用望远镜看着那些如同蚂蚁似的士兵。 “将军,密探回报。“侍从说道。 哥达把望远镜放在一边道:“把他叫屋里来。“ 侍从道:“诺。“ 密探高声喊着:“报。“ 哥达道:“说。“ 密探道:“雷萨带着士兵演变说跟中原一战。“ 哥达皱了皱眉头道:“跟中原一战?你探听清楚了。“ 密探道:“小的听得清清楚楚。“ 哥达心想着:“听家姐说漠北王不是病了吗?他还有心思跟中原一战,再说他们拉我这边演练是怎么个意思。“ 哥达喃喃自语道:“这是搞什么鬼呢?“ “这估计给您的下马威啊!“有人眯着眼睛走入营寨说道。 “下马威?“哥达看了那人一眼道,“庞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庞和道:“将军,用不了多久会有人来了。“ 哥达道:“来了我就抓住他。“ 庞和道:“将军,大军压境恐怕不是你说了算。“ 哥达道:“他想吞了我吗?他不怕我跟联合哈德吗?“ 庞和道:“哈德疑心那么重,他怎肯跟你合作。“ 哥达道:“如果大军压境他的营寨不是空城了吗?“ 庞和道:“可能是空城,可是谁敢冒险。“ 哥达道:“可恶。“ 庞和道:“我劝大人准备好兵马供需吧!“ 哥达怒道:“漠北王奄奄一息了我还怕他不成。“ 庞和道:“不听劝会栽大跟头。“ 哥达喘着大气满脸怒火,庞和道:“将军,在下告退。“ 哥达怒骂道:“庞和这个混蛋说话前头不着调。“ 大头兵说道:“文书这话是不知道些什么?“ 哥达道:“别搭理他,下达命运没事不要出营,还要加强防范。“ 大头兵道:“诺。“ 哨兵又来传报道:“将军,一个叫骆奇的人求见。“ 哥达心下沉吟道:“还真被庞和那小子一语中的。“ 哥达整理衣服亲自出门迎接,他强颜欢笑握着骆奇的手道:“骆奇先生,真是稀客啊!没想到您能来荒漠探望我。“ 骆奇道:“将军,我有事相求啊!“ 哥达道:“莫非发生什么事?“ 骆奇道:“王那几日正准备攻占中原,谁曾想一病不起,心心念着,我主动请缨替王继续他的计划,这样他才安心配合治疗要不然说什么不肯。“ 哥达道:“王的脾气我还是了解的,不过难过先生走一遭,其实你有吩咐一句话我鞍前马后,极力配合你的工作。“ 骆奇道:“属下们说话没个轻重再说有些话难对将军说出口,我专门来拜访来表达我的诚意。“ 哥达道:“骆奇先生,有话直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义不容辞。“ 骆奇故作为难地说:“我需要一些兵力恐怕将军舍不得给吧!“ “兵力?“哥达道,“王手头不是有不少兵马?对付区区的中原还不够吗?“ 骆奇道:“中原的奇能异士不少,何况我们骑惯了马匹,陆地作战有所偏差。“ 哥达道:“我统计一下看还有多少的兵力。“ 骆奇道:“将军请便。“ 哥达连忙让人把庞和请来,他跺来跺去心里有些发慌,庞和来了后哥达请他去上座,毕恭毕敬道:“庞和先生,正如你所料那样,如今该怎么办?“ 庞和道:“将军不急,骆奇不过借兵而已借给他得了。“ 哥达道:“说得轻巧,那些可比我的性命都重要。“ 庞和道:“如果不借兵的话,他会以什么罪名您可知道。“ 哥达道:“违抗命令军法处置。“ 庞和道:“这正好给骆奇收拾咱们找了个完美的借口,他可是倾巢而动,他算准了哈德不会帮我们,只要他收起进攻咱们必输无疑,咱们要给精壮的兵力不能像从前那样给些老弱残兵。“ 哥达道:“这不是帮他们吗?“ 庞和道:“帮他们的话,他们没理由再压制我们。“ 哥达道:“这样好吗?“ 庞和道:“我把利害关系跟将军阐述明了,决定权在于您。“ 哥达咬了咬牙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大头兵。“哥达喊了声。 大头兵进寨复命,哥达道:“去营里挑些精壮的兵力。“ 大头兵道:“挑兵力?“ 哥达道:“一会随骆奇带回去吧!“ 大头兵道:“将军,咱们要把兵白白交给他们吗?“ “你以为我乐意啊!“哥达摔碎茶杯道,“快去。“ 大头兵道:“诺。“ 没用多长时间选出一大批善战的骁勇兵力,仿佛把自个孩子送给别人,哥达心里当然不乐意。 按庞和的话那叫做丢车保帅,对面传来如海啸般的声音,哥达拿着望远镜瞭望,那军队把寨子围个水泄不通,只要一声令下冲过防线会像潮水一般涌来。哥达心想着:“好家伙,我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把军队拉到我的防线四周。“ 哥达不觉得打了个寒噤身子瑟瑟发抖,骆奇道:“他们来了,那我该走了。“ 哥达道:“那我送骆奇先生出城吧!“ 骆奇道:“哥达将军,您别担心只要我们攻占了中原,自然会把兵力归还的。“ 哥达口是心非说道:“整个漠北都是王的,这些兵都是王的,怎么有归还这么一说呢?“ 骆奇微笑着说:“这些兵都是将军一手带出来,我这种行为不是像强盗吗?“ 哥达道:“先生,您不能这么说,我的职责不是帮王训练兵吗?“ 骆奇道:“那告辞了。“ 哥达道:“那麻烦先生替我向王转达慰问,我得镇守边关不能去探望他了。“ 骆奇道:“将军的心意我会替你转达。“ 雷萨偷着乐道:“先生,我看哥达的脸都气绿了。“ 骆奇道:“哥达看了这阵势估计乖乖躲在寨子里做缩头乌龟了。“ 雷萨道:“哈德那边怎么办?“ 骆奇道:“哈德跟哥达不一样他肯定不会给我借兵,不过这样足可以让哈德误会哥达跟咱们已经一条心了。“ 雷萨道:“先生,这样可以说一箭双雕吗?“ 骆奇道:“我们要放出风来声势越大越好把哥达脱下水的同时,我们也要让哈德知道这个消息。“ 雷萨道:“我派几个机灵些的找显眼的地方到处人嚷嚷着。“ 哥达额头扑了一块毛巾仰着头,庞和道:“骆奇这招真狠,我们跟哈德彻底决裂了,他四处传播将军拨了兵力的消息。“ 哥达握紧拳头怒道:“可恶,我们栽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手上。“ 庞和道:“这个书生不简单,他每走一步做好应对之策。“ 哥达道:“咱们彻底孤立无援了吗?“ 庞和道:“可以这么说,哈德的个性您应该了解的,骆奇这可是一把锋利的剑割断您跟哈德的联系。“ 哥达拳头捶打在柱子上咒骂道:“这个可恶的混球。“ 消息很快传到哈德耳朵里,他破口大骂道:“哥达这个蠢货,他这是自寻死路。“ “哈德将军,怎么这么生气我大老远都听到了。“有个中等个子的男人掀开帘子探脑袋入寨子。 哈德道:“昌生先生您来得正好。“ 昌生羽扇纶巾气宇轩昂,看样子四十出头,额头上留下酷刑的行迹,永远无法抹去的痕迹,他得罪了漠北王被流放,中途被哈德给解救了,漠北王知道此事不过睁一眼闭一只眼,他敬佩昌生是个有才之士。 昌生道:“将军,听说哥达调离了一部分兵力。“ 哈德道:“那个蠢货。“ 昌生道:“现在漠北王病重是大好时机。“ 哈德道:“什么大好时机?“ 昌生道:“直接攻入营寨肯定没有设防,到时你立四公子为王可以大权在握了。“ 哈德道:“营寨肯定有把手再说他们肯定把大部队往返回去了吧!“ 昌生道:“他们肯定在观望哥达动静只等平稳后才会撤离,因而营寨说白了就是空城。“ 哈德道:“只怕会瓮中捉鳖咱们着了他的道。“ 昌生愤懑道:“将军难道不相信我吗?“ 哈德道:“不是不相信你风险很大,倘若是骆奇的陷阱咱们不是全军覆没吗?“ 昌生道:“将军如果你此刻不发动攻击,那将来迟早被覆灭,漠北王一旦觉醒肯定会拿你开刀。“ 哈德道:“我好歹算是国舅,我姐姐尚在,我看王不会拿我怎么样?“ 昌生道:“您觉得王会把亲情看得比权位更重要吗?“ 哈德若有所思昌生的话似乎敲响了警钟,他心想着:“昌生的话不无道理,难道我要听他的吗?“ 昌生几乎哀嚎道:“将军你辛苦下来的基业要白白葬送了。“ 哈德道:“咱们胜算会有多大。“ 昌生道:“如果坐以待毙我很负责任告诉你咱们必死无疑。“ 哈德道:“如果现在暴乱呢?“ 昌生道:“胜算百分百。“ 哈德道:“我信先生一次吧!“ 昌生拍手叫好道:“就等将军这句话。“ 哈德向来多疑这次他下定要攻城是他真的等不及了,他才不会辅助四公子,他想自个当王,他得了种怪病咳嗽起来根本停不下来,大夫告诉他时日不多了,他想趁生命的焰火熄灭之前为后世子孙留下些什么,什么是最长久生生不息的,那就是权利。 浓烟扬起一群群部队集结起来,看到浓烟骆奇吸了口冷气心里暗自叫苦,他喊道:“不好。“ 雷萨道:“怎么了?“ 骆奇道:“看来哈德要攻入主城了。“ 雷萨道:“你不说他疑心很重吗?“ 骆奇道:“这也是我意料之外的。“ 雷萨道:“咱们怎么办调回兵马防守吗?“ 骆奇道:“来不及了。“ 雷萨急的团团转道:“那该怎么办?“ 骆奇道:“我休书一封给喻农,雷萨将军拜托你了。“ 雷萨道:“诺。“ 骆奇迅速写了封书信交给雷萨,打开城门一道黑影疾速飞奔而出。庞和看到了黑影又看到了浓烟心里明白了些事情。 哥达道:“庞和,你在瞭望什么?“ 庞和道:“将军,看到今天额浓烟了吗?“ 哥达道:“看到了。“ 庞和道:“那是集结兵力的浓烟。“ 哥达道:“那不过哈德凝聚兵力罢了。“ 庞和道:“他可是为了攻占主城做准备。“ 哥达道:“他疑心这么重的人还敢攻占主城,我还有些不敢相信。“ 庞和道:“说实话我也不相信。“ 哥达道:“那攻入之后主城岂不是灭亡了。“ 庞和道:“我看见一个黑影出去。“ 哥达道:“有人去送信了吗?“ 庞和道:“咱们半路截杀他,那样主城必灭亡。“ 哥达道:“这样不太好吧!被他们所发现的话。“ 庞和道:“将军,您放心既然我去刺杀他一定做好措施,即使他们找我们麻烦也没证据。“ 哥达道:“那交由你处理吧!“ 庞和道:“诺。“ 庞和很快通过一只在荒漠飞行的信鸽传达了信号,关卡的人接到密信后很快设防,关卡守卫长叫莫行,看了密信后把信化为灰烬,迅速召集几个人道:“一会有人路过关卡,咱们放他过去再在路上用绊马索绊倒马匹,之后咱们几个换上夜行服刺杀。“ 小兵答道:“大人,为何这么复杂,咱们几人把他乱刀砍死不就得了。“ 莫行道:“胡闹,这样不被人抓着把柄,落人口舌。“ 小兵道:“用得着这么多兄弟吗?“ 莫行道:“对方可是雷萨。“ 小兵道:“雷萨?我听过这人剑法高明。“ 莫行道:“只要杀了他不要顾及什么江湖道义了。“ 小兵道:“大人,为什么要杀他。“ 莫行道:“我不知道,这是文书庞和先生的密令,咱们除了执行其他都不要过问。“ 小兵答道:“遵命。“ 莫行道:“速去准备估计他快来了。“ 雷萨的马骑得飞快,他恨不得马能飞一样,他得赶上关卡守禁之前冲过关卡,这是哥达的关卡自然会百般刁难与他。 城楼上的守卫喊道:“你是谁?为何过关卡。“ 雷萨道:“我是雷萨,急着给主城送信。“ 守卫道:“大人您稍等,我通知一声我的长官。“ 莫行急忙出城相迎,牵着雷萨的马匹奉承道:“原来是雷萨大人,我早有耳闻您的大名。“ 雷萨道:“过奖了。“ 莫行道:“大人稍作休息明日再赶路吧!“ 雷萨道:“我急着要送信,我稍作歇息马上启程。“ 莫行道:“来人,给大人准备些干粮。“ 雷萨背着干粮拿着那把剑翻身跨马道:“各位,再会了。“ 雷萨骑马用鞭子猛烈抽打马肚子,那马匹几乎承受不了负载了,它眼角几乎都流出泪了。 莫行连忙招呼道:“传信号。“ 小兵答道:“遵命!“ 吹了一阵冷风雷萨打了个盹,他太累了闭眼眯了会,马嘶鸣一声前腿匍匐向前马背隆起,雷萨受到惊吓被吓醒了,他用捡起砍断两根树干,他踩着树干减缓下降的速度,他翻滚个身子平稳落在地上,那匹马受到惊吓直奔向前,雷萨大喊一声:“回来,你快回来。“ 雷萨眼跟前出现了几个蒙面黑衣人,最跟前那人向周围几人看了一眼说道:“动手。“ 那几人得了命令挥剑挥刀向雷萨砍来,雷萨舞着那把剑一阵狂风有俩人被刺杀了,有几人往后退着不敢向前,领头那人骂道:“向前冲,他再厉害咱们大不了车轮战。“ 他说完后还有人磨磨蹭蹭不敢上前,他怒了挥剑刺死一人道:“你们再不向前下场跟他一样。“ 这会那群后退的人不得已往前冲着,雷萨放声大笑道:“莫行,我知道是你们。“ 领头的黑衣人摘下面罩道:“雷萨大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雷萨道:“你的防线谁还敢刺杀我。“ 莫行道:“那就得罪了。“ 雷萨道:“你们人多势众可是我不怕你们。“ 莫行道:“久闻雷萨胆识过人,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雷萨道:“我的运气一向很好,你相信吗?“ 莫行道:“遇到我你就走霉运了。“ 雷萨道:“这是哥达的命令还是庞和的命令。“ 莫行道:“不管谁的命令你今天必须得死,你会遗恨死去。“ 雷萨把剑叼在嘴里系紧腰带,他道:“放马过来。“ 莫行道:“这会我给你们下死命令,不杀死雷萨谁都别活着回去。“ 这群人下了死手,雷萨手有些发酸了车轮战继续下去他恐怕吃不消,他心想着:“得想个办法速战速决。“ 莫行这群人什么卑鄙手段都使出来了,什么石灰粉暗器都使出来,莫行都犯了难,这些手段使出来还没解决掉他,莫行流着一声冷汗心下想着:“这不是办法,这么跟他拖着这群人都得殉葬。“ 莫行把心一狠心生一计,无毒不丈夫为了完成任务牺牲一两个人根本算不了什么,这是他们的荣幸。莫行手夹着俩人推了出去,那俩人有点发懵面色惊恐,这么往前扑着无疑会必死无疑,莫行那剑穿插那俩人的缝隙如果对方为躲避这俩人的话根本不会在意那把迎面而来的剑,因为它像跟针似的刺向而来。 换做别人可能早就完蛋了,雷萨一眼看穿莫行的阴谋,他身子往后倾斜,莫行那一剑落了空,雷萨手一挥那俩个傀儡似的黑衣人斩为两段。 雷萨狂笑一声道:“莫行,这样的卑鄙手段你都有脸使出来,可惜了你那俩位兄弟。“ 莫行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杀了你什么招数都不为过。“ 雷萨撇了一嘴道:“很好,那我对你们也不留情面了。“ 莫行扯开衣服露出身上的肌肉,他的肌肉感觉都在颤抖,他高声说道:“人人都赞颂你是漠北第一剑客,我不服气,我今个跟你分个高低,死在你的剑下我也心满意足。“ 雷萨道:“我会令你如愿的。“ 莫行哼了一声道:“那看你本事了,你们不许插手。“ 莫行那两套剑法雷萨承认很不错,可是他一心想赢可谓急火攻心,莫行心里在发笑他觉得这一剑他必定会成功,当雷萨那把剑贯穿他的胸口的时候他傻眼了,他自信雷萨躲不过那一剑的,他手摸着胸口渗透而出的鲜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道:“怎么会这样?“ 雷萨道:“你知道你为何会输吗?因为你太想赢了。“ 莫行道:“你不放过他的吧!“ 雷萨道:“很抱歉。“ 莫行笑着往后仰着,剩下其余的人都发慌了,雷萨轻声说道:“各位,我不能让你们活着死去报信。“ 他们连哀求的机会都没有,雷萨对敌人从不心慈手软,没了马匹怎么报信呢?他不远处听到马匹的声音,那个士兵说道:“雷萨大人,还好你没事。“ 雷萨道:“你是?“ 士兵道:“我听到他们密谋杀害你的事情,我本想助你一臂之力,这匹马送给你。“ 雷萨牵过缰绳说道:“有劳了。“ 雷萨抱拳向小兵致谢道:“告辞。“ 小兵看着那群尸体摇头叹息道:“一时错没了卿卿性命,可惜呀!“ 主城里还不知道哈德要进攻的消息,苏松平做着那个手术满头是汗,其余的人更加紧张了,大夫人和二夫人敛声屏气。 “不好了,哈德带兵攻来了。“有小兵来报道。 喻农道:“这下糟了咱们没有一丝兵力,对方只要攻城咱们岌岌可危。“ 有个有些岁数的人抱怨道:“当初就不该听骆奇先生的话。“ 喻农道:“杨云帆大人,当初大家都同意了,难道你没同意吗?“ 杨云帆哼声哼气道:“当初骆奇先生信誓旦旦说对方不会攻过来,可是眼下呢?“ 喻农道:“你是埋怨骆奇先生吗?“ 杨云帆道:“我可没说,我不敢,骆奇先生可是王跟前的大红人。“ “别吵了,吵能吵出结果吗?“漠北王咳嗽两声说道。 有士兵来报道:“王,哈德让您出去会见。“ 漠北王道:“我马上出去。“ 苏松平道:“王,您大病初愈我看还是不易走动。“ 漠北王道:“夫人,给我拿来衣服。“ 四夫人给漠北王拿来披风,漠北王随手一披在身上,迈出豪迈的步伐出去,四夫人心里很忐忑,想着:“哈德你在搞什么?你要把我害死吗?“ 漠北王往出走的时候瞪了四夫人一眼,四夫人打了个寒噤,心想着:“这下糟了王看我的眼色都不对了,他不会怀疑是我跟哈德密谋吧!“ 杨云帆颤颤发抖,心想着:“这下该怎么办?如果攻入主城的话,我们会不会全军覆没,我得准备些东西从后面溜出去。“ 喻农手心出汗,他心下想着:“这该怎么办?骆奇先生不在,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难道我们要被哈德生擒吗?“ 第十六章 战火 漠北王出去的时候望着那黑压压的军队愣了一愣,他毕竟戎马生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哈德势在必得的样子,莫北王一直防着他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他来者不善谁人不知呢?“ 他高声喊道:“王,听说您病了我特意赶来,您气色不错啊!“ 漠北王道:“哈德,你大老远来看我,我很感谢,可是你带这么多人马意欲何为。“ 他嗤笑一声说道:“我原以为你是聪明人,现在看老来不过如此。“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漠北王说道。 哈德道:“难道看不出来吗?“, 漠北王道:“哈徳,我劝你不要做傻事,你现在把队伍带回,我既往不咎。 哈德道:“你有资本跟我谈条件吗!你手里有筹码吗?“ 漠北王道:“你要知道你这可是重罪。“ 哈德道:“我是看在二夫人和四公子面上要不然我直接攻入城内懒得跟你商量。“ 漠北王道:“哈德,你执迷不悟。“ 昌生从后面拉着缰绳走向前道:“您也有今天,老天开眼了。“ 漠北王道:“昌生,我知道是你搞的鬼,哈德没这胆量。“ 昌生道:“你当初就该杀了我,可惜了你没机会了。“ 漠北道:“哈德,你被昌生利用了,昌生我当初就该杀了你,我念你有才睁一眼闭一眼,你该感恩戴德。“ 喻农道:“哈德,我们城中的人马足可以跟你抗衡,你要不要试一试。“ 昌生道:“你们的兵马都去对抗哥达了,城中还有兵马吗?你不要虚张声势了。“ 喻农道:“那你们不信的话就当我没说。“ 杨云帆两腿都发抖了,喻农的话无非把他们给激怒,他心想着:“喻农你这混蛋,你想大伙跟着去送死吗?“ 哈德有些动摇了,喻农的态度,漠北王的气势,这哪像空城该有的态度,他心想着:“要不然我耗死他们,等弹尽粮绝的时候,看他们降还是不服。“ 昌生见哈德的眼珠子晃动略觉得事情不妙,他想着乘胜追击,攻城这事不能拖太久了,久了会生变,士兵们失去了斗争才是最可怕的。 昌生道:“将军,你不要听他们胡搅蛮缠,如今是最好的时机。“ 哈德道:“昌生先生,您不必说了,咱们安营扎寨耗死他们。“ 昌生道:“将军,不能再拖了……“ 哈德打断他的话道:“好了不必说了。“ 昌生拂袖跺着脚道:“唉!“ 哈德的军队在离城不远的地方扎下营寨,昌生生着哈德的气或者说哈德根本听不见昌生的话,昌生的背地里骂着哈德,很快传到哈德耳朵里,哈德心里想着:“等我灭了漠北王杀了这个目中无人的昌生。“ 喻农看着颤抖的杨云帆笑道:“云帆大人,难道天气寒冷吗?“ 杨云帆道:“喻农大人,您那些话令对方震怒怎么办?他要真攻进来,咱们岌岌可危。“ 喻农道:“云帆大人,这点您放心,哈德没那胆量。“ 漠北王道:“不知道骆奇得到这个消息没。“ 云帆道:“即使骆奇大人得知咱们有难,他也救不了咱们。“ 漠北王豪言壮士道:“咱们不能靠别人,如果他们冲进来的话,我们拼得只剩一兵一卒也不能退缩。“ 四夫人道:“王,要不咱们出城投降吧!我想哈德他……“ 漠北王道:“我的字典里没有投降两个字。“ 大公子道:“父王,我跟您并肩做战。“ 漠北王道:“只剩下小分队的人马了。“ 云帆道:“王,为了其他的安危要不然……“ 喻农道:“即使咱们投降对方也不会放过,他们斩草除根。“ 漠北王道:“喻农说的不错,如果有逃兵者杀无赦,不要给我丢脸。“ 漠北王那阵鞭子抽打在柱子上,大殿随之颤抖着,云帆闭上了嘴,再多言漠北王肯定拿他开刀。 大夫人和二夫人连哭声都被那一阵鞭声吓了回去,漠北王紧夹着眉毛像一只野兽,翠儿搂抱着四公子他蜷缩在角落里。 四公子道:“翠儿,要打进来了吗?“ 翠儿道:“四公子,咱们出去吧!别待在角落里了。“ 四公子道:“我会被他们杀掉的。“ 翠儿道:“哈德是你舅舅,怎么会杀你呢?再说不是还有二夫人吗?看在她面上你没人敢动你。“ 四公子道:“你是不知道战争的残酷。“ 翠儿抿嘴一笑道:“就跟你经历过战争似的。“ 四公子道:“我常听父王说起自然铭记于心。“ 翠儿道:“你瞧瞧人家大公子,再看看你。“ 四公子恼怒道:“我最讨厌别人在我跟前她谈起他,更厌烦拿他跟我做比较。“ 翠儿道:“总喜欢拿人作比较的,夫人还拿我跟锦儿作比较呢?“ 四公子哼了一声道:“我最讨厌这个感觉。“ 翠儿摸着他的头发说道:“好了,别生气了是我说错话了。“ 翠儿算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敌人踩着她的背冲锋,她快要被埋进乱葬岗的时候醒了过来,负责埋葬的人吓得棋魂丢了三魄,他们纷纷以为诈尸了。 玲玲和锦儿在收拾行李,翠儿知道她们想趁乱出逃,可这是愚蠢的做法,先别说逃不出去被漠北王知道也是雷霆大怒。 翠儿痴愣愣看着她们收拾,她也不揭穿她们更不吭声,玲玲喊道:“你怎么跟电线杆似的立在那里,你怎么不说话。“ 翠儿道:“我在笑你们。“ 玲玲怒道:“笑我们?“ 翠儿道:“你们打算逃跑吗?“ 锦儿辩解道:“你别诬赖我们。“ 翠儿道:“又跑不了你们不是瞎忙活吗?“ 锦儿道:“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就可以生存。“ 玲玲道:“你不收拾吗?“ 锦儿冷言冷语道:“哈德是二夫人的弟弟,即使攻入城内二夫人看在她伺候份上也不会拿她怎样?哪像咱们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玲玲道:“难道她泰然自若跟个没事人一样。“ 锦儿道:“我要她一样我保准比她还镇定。“ 危难关头玲玲和锦儿还不忘损翠儿几句,平日里勾心斗角也就算了,她们联合欺负过翠儿,她大人不记小人过试图跟她们握手言和,好心提点几句,她们不留情仿佛觉得翠儿害她们似的,翠儿摇摇头心里喃喃自语道:“夏虫不可语冰。“ 她想着:“算了,随她们去吧!我管好自个就得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又不是没告诉她们,她们不领情我能怎么办?“ 喻农看着外面的营寨心里默念着:“骆奇大人,如果是你的话会怎样做呢?你们那边还好吗?我们会不会覆灭呢?“ 雷萨快马加鞭急速飞驰马匹马瘫软在地气喘吁吁四条腿僵硬了一般,雷萨看到了哈德的营寨,火光通天,他要想办法瞒过他们进入主城。 雷萨看着筋疲力尽的马匹有一丝心疼,他用闭上它的眼睛,它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完成了最后的任务。 步行潜入是绝佳的选择,雷萨像黑夜中的猫头鹰,黑夜对他来说如同白昼,很快他被昌生发现了,他大喊一声道:“抓住他不要让他跑回城里。“ 几个士兵冲了过去,雷萨挥洒着手中的剑与他们抗衡,听到动静主城上点燃了灯,漠北王闻讯赶来看着浴血奋战的雷萨,他想开城门营酒想了想又放弃了,只能在心里替他捏把汗。 昌生夺过一把弓箭瞄准雷萨的心窝,那一箭速度很快,雷萨看到箭头后空翻个跟斗,肩膀上挨了一箭那几个士兵趁机挥剑砍向他,雷萨滚雪球似的翻滚着,他把剑支在地上对昌生咒骂道:“卑鄙无耻。“ 漠北王城楼上喊道:“雷萨,你怎么样?“ 雷萨拧头看着漠北王道:“王,我没事。“ 喻农大喊一声道:“快去准备绳子。“ 几个小兵得到命令急忙准备了很粗很壮的绳索,喻农道:“雷萨大人接着绳索。“ 雷萨挥舞一剑敌军七倒八歪,昌生喃喃自语道:“可恶。“ 他又从箭矢中迅速抽出一支箭瞄准雷萨的背心窝,雷萨背对着他根本没机会躲避,雷萨拉着绳索终身一跃,漠北王眼看那支箭飞来推开雷萨喊道:“小心。“ 那支鞭子抽打而去那箭头丢落在地,昌生抽打马匹拿着马儿出气,频繁拉动缰绳呵斥道:“走。“ 漠北王道:“雷萨,你受伤了,快去找人叫医疗班。“ 雷萨咬牙抽出肩膀上的箭撕扯开衣服随便包扎一下道:“骆奇大人让我给喻农大人的信。“ 漠北王道:“你坐下来歇息一下。“ 喻农看了信后拍手叫好道:“妙哉!骆奇这招我料想哈德不敢进攻而来,更能让哈德跟昌生起冲突心生嫌弃,可谓一箭双雕。“ 漠北王道:“骆奇大人让咱们怎么做。“ 喻农道:“大开城门。“ 雷萨微抬头眼神中充满疑惑道:“这算什么策略。“ 喻农道:“我刚看完这封信跟你一样额的想法,仔细想想我又想通了。“ 雷萨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漠北王道:“难道是……“ 杨云帆道:“哼,我还以为他有多神,不过让咱们开门投降而已。“ 喻农道:“云帆大人,我们说过投降了吗?“ 杨云帆道:“难道不是吗?开了城门等着他们攻来吗?这下好了对方都省得攻城之战了。“ 喻农道:“这可是心理战术。“ 杨云帆双手夹在胸前道:“我可没看出来。“ 漠北王道:“哈德生性多疑必然不会攻城,他想逼得咱们弹尽粮绝。“ 杨云帆担忧地说:“如果他不信邪呢?“ 喻农道:“不会的。“ 杨云帆道:“您这么肯定,如果是我的话,不管三七二十一试一试怕什么?“ 喻农道:“他不是你。“ 杨云帆道:“这……“ 喻农让杨云帆顿时哑口无言,漠北王道:“大开城门把哨兵都扯了,今个睡个好觉。“ 杨云帆颤声道:“王,这……太冒险了吧!“ 漠北王瞪了杨云帆一眼道:“如果你怕的话趁现在逃出城外。“ 杨云帆脸面肌肉抽搐一下道:“王,我哪敢质疑骆奇大人,既然他那么胸有成竹我想肯定没有问题。“ 等杨云帆走后喻农又说道:“骆奇又让咱们准备一批小分队,只要听到焰火前后夹击。“ 漠北王道:“雷萨。“ 雷萨答道:“诺。“ 漠北王道:“你伤势怎么样?“ 雷萨声音洪亮答道:“我没事。“ 漠北王道:“那这个任务交给你了,如果……完成不了军法处置。“ 雷萨抱拳道:“属下惟命是从。“ 主城城门大开让哈德摸不着头脑,他说道:“他们搞什么鬼?“ 昌生道:“将军他们不过虚张声势,咱们乘胜追击。“ 哈道:“这是他们的阴谋,我们一旦攻城势必被他们歼灭。“ 昌生苦苦哀求道:“将军,不过是一座空城我不知你担心些什么。“ 哈德道:“再等等看吧!“ 昌生道:“机会不等人错过就晚了。“ 哈道:“昌生,你不必说了我自有主意。“ 昌生已然对哈德失望了,再耗下去必然全军覆没,他想着:“我没必要跟这个傻瓜一块去死。“ 他抱着包袱出寨子的时候又返回,他喃喃自语道:“他毕竟救了我一命,我这样一走了之不是君子所为。“ 哈德放松了警惕,昌生拼命劝诫道:“将军,这样很容易被他们偷袭,咱们一定做好防范。“ 哈德道:“兄弟守了这么多天也累了让他们休息吧!“ 昌生道:“将军,我就听我一次吧!“ 哈德把昌生推出营寨手搭在他肩膀道:“好了,你也早些歇息吧!我料他们也不敢来。“ 昌生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哈德早拉上帘子他耳朵都起茧子了他讨厌昌生的喋喋不休,像只嗡嗡作响的蚊子似的。呐喊声令昌生吓了一跳,骆奇的兵马来了,昌生急忙冲进哈德的营寨喊道:“将军,不好了。“ 哈德揉了揉眼睛没好气地说:“怎么了?“ 昌生嘶吼道:“骆奇的兵马来了。“ 哈德从床上翻转下来,声音颤抖道:“你说什么?骆奇来了?“ 昌生道:“没错。“ 哈德道:“我……这下该怎么办?“ 昌生道:“殊死一战只能这样了。“ 哈德道:“你说咱们投降的话会不会……“ 昌生道:“绝对不行。“ 哈德不解地问:“为什么?“ 昌生道:“战还有一线生机不战必死无疑。“ 哈德脸上都是汗感觉被雨水洗过似的,咬了咬牙道:“好,我就听你一言。“ 昌生暗自苦笑,心想着:“你早听我的那该多好,现在节骨眼上回天乏术了。“ 哈德看去仿佛草木皆兵,骆奇大声喊着:“抓着这些叛乱之徒。“ 哈德又看到远处火光出有人带着一队兵马而来,那人喊着:“骆奇大人,我来接应你。“ 昌生道:“糟了,被他们前后夹击了。“ 哈德举着剑高声呐喊道:“冲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发着虚,实习悬殊太严重,更何况他失去了斗争,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哈德的士兵肠子都要出来了,精锐部队的杀戮令人闻风丧胆,哈德牙齿咯咯作响,握着剑的那只手颤抖,哀鸿遍野,哈德的胆都吓破了。 哈德趁乱骑马逃脱,他混入人群当中,他披着红色的红色的长袍,骆奇喊道:“不要让那个穿红袍的跑了。“ 哈德把红袍脱了骆奇继续喊道:“抓着哈德者重重有赏。“ 骆奇指挥着军队进攻,哈德被军队冲散了,他一人一骑想着这下可以脱险了,雷萨站前头拦着去路,哈德马受惊从马背翻滚而下,哈德的武器在马背上现在赤手空拳,雷萨把剑扔到一边道:“为了公平起见我跟你赤手空拳。“ 俩人扭打在一起,雷萨翻身两脚把哈德踹翻在地,他捂着胸前爬不起身,雷萨一个箭步扭着他肩膀用大腿压着他后背,哈德求饶道:“我投降,雷萨大人手下留情。“ 雷萨呵斥道:“老实点小心我拧断你的胳膊。“ 昌生以草丛作为掩饰片刻不动弹,骆奇押解着那些叛乱的士兵,小兵回报道:“大人,找不到昌生。“ 骆奇道:“再去找,势必要抓到他。“ 昌生躲藏了一阵见搜寻的人往反方向走了,他偷摸着出来,一个分队的人马拦着他的去路,他往后仓库逃跑慌乱中摔了跟头。 骆奇道:“昌生,您跑不了。“ 昌生没有吱声,骆奇手一扬道:“捆起来。“ 他们被带到漠北王跟前,漠北王目光冷峻,他大喊一声道:“哈德,你知罪吗?“ 哈德趴过去抱着漠北王的大腿哀求道:“王,我错了。“ 昌生仰起脖子道:“成王败寇输就输了。“ 漠北王道:“昌生,你还有什么说的。“ 昌生铿锵有力说道:“他要是早听我的,该是你们跪着跟我说话。“ 漠北王道:“这会你又怎样?“ 昌生道:“我不会想你们屈服的。“ 他站起来傲然挺立走了出去,口中像唱着一首歌似的,他又发出笑声像是在嘲讽,没过多久有人来报道:“王,他跳下城楼摔死了。“ 漠北王冷言冷语道:“死有余辜,算便宜了他。“ 骆奇手拍着额头道:“可惜了。“ 有人来报道:“王,二夫人和四公子跪在门外。“ 喻农道:“他们是来替哈德求情的吧!“ 漠北王道:“不见,给我回了。“ “慢着?“骆奇制止道,“王,还是让夫人进来吧!“ 漠北王道:“带他们进来。“ 二夫人进来就哭哭啼啼,嘴里喊着:“王,哈德肯定受了昌生的蛊惑,您放他一马吧!“ 漠北王道:“他受到蛊惑?他差点要把我们给灭了你知道吗?“ 二夫人磕头道:“王,我只有这个亲人,还望您开恩啊!“ 二夫人看了眼四公子用胳膊肘子碰了下他说道:“说话呀!哑巴了吗?“ 四公子道:“父王,您放过舅舅吧!他……“ 漠北王道:“你们别以为求情我会心慈手软,我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 骆奇道:“王,念在四公子和面上把哈德流放吧!“ 漠北王道:“按你说的吧!便宜了他。“ 哈德磕头谢恩道:“谢王不杀之恩。“ 二夫人道:“王,哈德自小身体不好。“ 漠北王怒斥道:“你再说话我连你也一块流放了。“ 想来漠北王正的怒了,哈德道:“姐,你不比为我跟王伤了和气。“ 四公子心惊胆战的揪了揪二夫人的衣袖,哈德被流放了他残余部队归于漠北王的麾下,他又铲除了个棘手的对手,他心想着:“如果哥达得知这个消息他肯定会吓破胆彻夜不眠。“ 漠北王大病初愈的意外惊喜,可以说喜上临门,他高兴的要喝酒被骆奇和喻农拦下了,漠北王以茶代酒道:“这次骆奇和雷萨立下大功。“ 骆奇道:“这都是咱们士兵们的浴血奋战,我把王的赏赐全部分赏给他们。“ 骆奇竖起大拇指夸赞道:“骆奇我欣赏你的做法,你们都有功人人有赏。“ 骆奇道:“那我替他们谢过王。“ 漠北王道:“接到谢无极的来信了咱们不日袭击马家寨。“ 大公子兴奋地说:“父王,什么时候我迫不及待了。“ 漠北王笑了笑道:“我的傻孩子不急,你可是父王的骄傲。“ 马家寨像平常那样忙碌着,为了达到的规定他们日夜兼程,恨不得把一天的时间当做两天来用。 丝绸堆积成山为了存放丝绸他们又不得已盖起了仓库,马占元每天当着小工忙前忙后累得两眼发昏,马俊辉当着监工每天除了吆喝坐在那有人给扇着扇子,喝着一口凉茶,马媛气不过这也填补公平。 马占元脱下衣服累得趴在床上,正房脱下他的衣衫看到他身上蜕了一层皮,流着鲜血一个很大的口子。 正房夫人心疼地说道:“你看浑身上下都是伤。“ 马占元道:“给我抹上些药就来了。“ 正房夫人拿来药膏涂抹在马占元身上,他咬着牙惊叫两声,马媛怒气冲冲进屋,正房急忙拿被子遮掩马占元的后背。 马占元责备道:“进门风风火火的也不知道敲门。“ 马媛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爹,二叔也太过分了,就会动嘴皮子这样我也会。“ 马占元道:“好了,别跟我提你二叔。“ 正房夫人道:“媛媛,你爹最近为那批货忙得焦头烂额。“ 马媛道:“哼,我有机会得跟二叔说道一下。“ 马占元道:“算了,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尴尬。“ 马媛愤愤不平道:“哼,爹您就是太好说话了,换做我肯定要找他理论。“ 马占元道:“马媛,你闹归闹不要让外人看笑话。“ 马媛道:“爹,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过分忍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正房夫人道:“马媛,你爹不过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马媛愣头愣脑甩手一前一后走了,马占元摇头叹息道:“二十来岁的人还跟小孩似的。“ 正房夫人道:“其实她挺孝顺的不过有些小孩子脾气罢了。“ 马占元道:“我可是有些担心呢?只怕会被这丫头惹出祸事来。“ 正房夫人极力维护马媛道:“老爷,你过分担心了吧!她一个丫头能惹多大的事。“ 马占元道:“你也别替她说话,这丫头风风火火的,做事顾前不顾后的。“ 正房夫人道:“别人都夸自个女儿好,看看你一个劲数落她的不对。“ 马占元道:“我可是为她好,她呀!被你给娇惯了。“ 正房夫人抹着眼泪道:“我不是看这孩子可怜吗?从小没了娘。“ 马占元艰难地支撑起身子,喊了声疼,咬着牙说道:“不行,我发着慌我得去看看。“ 正房夫人道:“你躺着吧!大半夜你要去哪呢?“ 马占元道:“我不去看着心里不放心。“ 正房夫人道:“你不是每天察看的吗?今个就休息一天吧!“ 马占元道:“明天就是交货日期我怕有些闪失,我心砰砰跳着只怕出了差错。“ 正房夫人道:“这样吧!我替你去盯着,怎么样?你对我放心吗?“ 马占元见正房夫人这么说了没奈何只得答应,正房夫人办事他还算满意,敷上药刺激背后的伤口越说不能动弹了,马占元嘱咐道:“有事急事通知我。“ 正房夫人答道:“你好好静修吧!别总操心了。“ 马媛出去的时候看到了那群忙碌的村名,其中一个腿脚不方便后面的人轻推了一下他,他哎呀一声扑倒在地手中的丝绸全跌在地上,后面的工序因此耽搁了,马俊辉骂道:“怎么回事?还能不能干?别耽误事,明个就要交货了,耽搁的事情拿你们是问。“ 戈羽搀扶老人起来,眼镜瞪着马俊辉,他喊叫道:“看我做什么?还不干活。“ 戈羽道:“二寨主好不威风,你不问下老爹摔得怎么样也就算了,还出口恶语中伤,好没道理。“ 老爹轻声说道:“小伙子,我没事,你别跟二寨主吵嚷了。“ 戈羽道:“老爹,咱不是奴隶何必听他摆布。“ 马俊辉道:“戈羽,你想怎样?我可告诉你交不了货,你们都吃不了兜子走。“ 戈羽道:“你这是要要挟我吗?“ 他扭头看着村民吆喝道:“乡亲们,你看到他的嘴脸了吗?咱们奋起反抗不能让他们欺负咱们。“ 老爹道:“小伙子,你这言论很危险,他们可会找你麻烦。“ 戈羽道:“老爹,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连累乡亲们。“ 老爹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 马俊辉道:“戈羽,你要逞英雄吗?“ 戈羽振臂高呼道:“今个我一人承担,希望你不要为难他们。“ 马俊辉挥手说道:“来人,把这个造谣之人抓起来。“ 人群中有人喊道:“戈羽说得没错,我们支持你。“ 马俊辉有些头疼,心想着:“这下遭了他们看来要暴动,倘若被老大知晓,他肯定会雷霆大怒。“ 他流着冷汗心里有些后怕,碍着面子他又不表现出来,马媛看到村名们暴乱急忙跑了过来佯装笑脸道:“乡亲们误会一场,咱们还是继续干活吧!“ 她是又呵斥那些下属道:“还不回去。“ 那些下属看着马媛又看了眼马俊辉,他大喊道:“马媛,你捣什么乱,快回去。“ 马媛道:“二叔,你这样做会惹麻烦你知道吗?“ 马俊辉道:“我用不着你丫头片子教训我。“ 马媛道:“二叔,你听我一句劝,这事就这么算了,何必彼此不痛快。“ 马俊辉道:“马媛,你和你爹就是太仁慈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蹬鼻子上脸。“ 马媛道:“二叔,如果被爹知道的话。“ 马俊辉一听马媛谈到马占元心里燃起怒火,他道:“马媛,你别用你爹压我,你以为我会怕了他。“ 马媛道:“二叔,希望你以大局为重。“ 马俊辉道:“来人,去把大小姐拉开。“ 马媛挣扎着呐喊着,马俊辉道:“把他们都抓起来。“ “住手!“一个细柔的声音传来,马俊辉放眼一看原来是正房夫人。 马俊辉道:“原来是嫂子,这么晚你还没休息呢?'' 正房夫人明知故问道:“二叔,你这是做什么?“ 马俊辉道:“这个刁民居然鼓动村民罢工,岂有其理。“ 正房夫人道:“二叔,你大哥三申五令说过不要跟他们起冲突,你难道忘了吗?“ 马俊辉道:“嫂子,妇道人家还是不要操心这些琐事还是请您先回吧!“ 正房夫人道:“我……“ 马俊辉喊道:“送夫人回去。“ 那些下人要去架着夫人和马媛,“那我有没有资格管。“ 这个沧桑的声音来自马占元,马俊辉愣了一愣,正房夫人连忙过来道:“你怎么来了。“ 马占元气得咳嗽两声道:''我不来天都塌下来了。'' 马媛道:“爹,外面风大,您还是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和二娘。“ 马占元道:“这里你们应付不了,你跟你二娘先回去。“ 正房人道:“媛媛,咱们先回去吧!“ 马占元深深鞠了个躬道:“乡亲们错在我们,给你们赔礼道歉了。“ 戈羽道:“你一个道歉这事就算了,哪有那么简单。“ 马俊辉道:“戈羽,你不依不饶是什么意思。“ 戈羽道:“我们只想一个公道而已。“ 老爹道:“和气生财,小伙子咱们别耽搁明天的订货单。“ 马占元道:“老爹是明白人。“ 戈羽道:“看在老爹面上这事我们不追究了。“ 马俊辉道:“你们不计较,我还要计较呢?“ 马占元呵斥道:“老二,我说了算,你不必多言。“ 纷争告一段落,村名们继续干着活,马占元受了风寒咳嗽更加厉害,当然他免不了又批评了马俊辉几句。 马俊辉憋了一肚子气,面红耳赤,端起茶咕咕往下咽,姜红不用猜就知道马俊辉受了委屈。 姜红道:“又谁惹你不高兴了。“ 马俊辉道:“老大呗!还有谁?“ 姜红道:“他怎么惹你了。“ 马俊辉道:“别提了。“ 姜红道:“难道他又数落你了?“ 马俊辉端起茶一饮而尽,姜红心知肚明也不再细问。 马俊辉搓着手心等待着,谢无极给打了包票,会帮助他登上寨主之位,他一会给他们偷偷开门把漠北王的部队引进来,试图把丝绸全部夺走。 他头脑简单换句话说他满脑子是大寨主的位置无暇顾及其余与之无关的现实的,对他来说那些只能算小事。 这个夜晚对他来说太漫长了,他听到一声哀鸿声,这是漠北王队伍来的信号。 他轻掩上门轻缓的步伐,门口两个守卫把守着,他得想办法支开两人。守卫甲道:“二寨主,你还没休息吗?“ 马俊辉道:“天热炎热我出来走走。“ 守卫甲道:“二寨主,听说明天有大笔银子进账,我们是不有些赏赐。“ 马俊辉道:“那是当然。'' 守卫乙道:“我也不想什么赏赐,能够养家糊口就可以了。'' 守卫甲道:“别说些没志气的话。“ 马俊辉对着守卫甲道:“大寨主找你。“ 守卫甲道:“大寨主找我?做些什么?“ 马俊辉道:“我估摸着给你些赏钱。“ 守卫甲兴奋地说:“有这种好事。'' 马俊辉道:“我听大寨主跟黄修提起过,你赶快去吧!“ 守卫甲道:“兄弟我去去就来,劳烦你先守一会。“ 守卫乙看着守卫甲眼神里露出羡慕之情,马俊辉道:“不要担心迟早会嘉赏你的。“ 守卫乙道:“但愿如此吧!“ 马俊辉忽然捂着肚子只喊疼,守卫乙惊慌失措道:“二寨主,你怎么了?“ 马俊辉道:“我送我回房吧!“ 守卫乙搀扶着马俊辉,他眼睛里露着凶光,趁守卫乙不注意把他扑倒在地,他掐着守卫乙的脖子,守卫乙面色赧红,仿佛喘不过气来。 守卫乙道:“二寨主,你为何要这样做。“ 马俊辉道:“你必须得起,只有你死才能完成我的大业。“ 守卫乙哀求道:“二寨主,饶命啊!“ 马俊辉道:“永别了,你下地狱去吧!“ 马俊辉一使劲掐断守卫乙的脖子,他舌头吐出来好吓人,他杀了人心里瑟瑟发抖,他把守卫乙拖到四下无人处。他又去偷偷开了门,他蹑手蹑脚避免发出一丝声音。 他打开门的时候漠北王的小分队冲了进来,大公子冲锋阵无所畏惧,年轻人有着闯劲。 大夫人对他说道:“哈德这么一闹,你父王对二夫人和四公子有些意见,渐渐疏远他们,你可得利用好这次机会。“ 大公子不解地问:“母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夫人道:“你是不是傻呀!利用这次机会崭露头角,你父王脸上也有光。“ 大公子道:“母妃,我只想为父王尽一份力。“ 大夫人道:“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可是有些权利你得争取,将来省得后悔。'' 大公子不明白大夫人那些话,或者说他不愿去弄明白,他成了名战士心里只有命令和任务。 小分队冲入马家寨的时候打手想呼喊的时候被大公子一刀割断了喉咙,他们都是岁数不大的年轻人心里只记得一句话:“那就是勇往直前。“ 老爹丢下丝绸高声呐喊着:“不好了,漠北蛮夷来了。“ 戈羽听到老爹的喊声急忙从库房中跑了出来,黑压压一片的漠北兵,鲁索喊道:“给我冲!我们只要丝绸万不得已不要杀人。“ 那些属下答道:“遵命,长官。“ 戈羽拦在跟前拧头对那些乡民道:“你们快把丝绸保护好。“ 鲁索道:“你们不要负隅顽抗,乖乖地把丝绸交出来。“ 戈羽大声道:“你们强盗自从你们来了之后中原不得安宁,你们还要抢我们辛苦编织而成的丝绸。“ 鲁索高声喊道:“给我滚开。“ 他一鞭子抽打着戈羽的脸颊,戈羽想发怒被老爹死死抓着胳膊,戈羽挺直胸前粗声粗气道:“除非你们从我身上过,否则我会阻止你们的可耻行径。“ 鲁索呵斥道:“这是我们的任务,如果你执意不让我们过去,那我们只得把你杀了。“ 戈羽放声大笑道:“我又何惧死亡,你们用不着拿那话吓唬我。“ 第十七章 动乱 鲁索用手指着前面喊道:“别管他们冲过去。“ 小分队拿着丝绸跨上马就跑,戈羽拦在跟前要不是老爹拉了他一把,他早就踩作肉泥。 没人去反抗痴愣愣看着,马俊辉躲在暗处看热闹,马媛过去阻止被其中的一个士兵推开,她翻滚倒地四脚朝天,她又爬起来咬着那人胳膊,他惊叫一声把马媛甩开骂道:“混蛋。“ 他掏出利剑刺向马媛,她张大嘴巴表情惊悚,大公子抓着那人手腕道:“咱们的任务是丝绸,不要伤人。“ 那人把剑放回剑鞘抱着丝绸跟着大公子小跑起来,马媛小声骂道:“你们这群强盗。“ 马占元带着一群人出来了,看到小分队的气势马占元咽了咽口水,如果跟对方真刀真枪的干仿佛鸡蛋碰石头,马占元道:“各位长官,这批货对我们十分重要,如果你们真需要这笔丝绸我们下次可以赶制定做。“ 鲁索道:“我们目前需要这笔货片刻耽搁不得,希望你不要阻挡我们,我们不想血贱马家寨。“ 马俊辉扯了扯马占元衣袖道:“大哥,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就少说两句。“ 马占元道:“可是……“ 鲁索道:“劳烦你们把路让开。“ 马占元心里很不情愿明天可能是交货的时期了,倘若不能如期交货那可是三倍的赔款,马俊辉强行把马占元拉到一边对鲁索低头哈腰道:“长官,您慢走。“ 鲁索道:“走。“ 小分队前后排列有序大摇大摆走出马家寨,戈羽大声喊道:“你看这下咱们的麻烦来了,明天交货怎么交待。“ 马俊辉怒道:“你给我闭嘴。“ 人心涣散怨声载道,马俊辉道:“货重要还是命重要。“ 马占元道:“真奇怪?他们怎么能进来。“ 戈羽道:“肯定有内应。“ 马俊辉做贼心虚呵斥道:“戈羽,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叫有内应,你的意思说我们兄弟里头有人投靠了漠北蛮夷不成。“ 戈羽道:“这谁人能说得准。“ 马俊辉道:“你把话给我说明白,那俩个守门的是我手下,你这不是打我的脸。“ 马占元白了他一眼道:“戈羽兄弟不过随口一说,你瞪眼发怒像什么话,咱们现在的敌人是漠北蛮夷,不要把矛头对准自个兄弟。“ “报两位寨主我们找到守卫乙的尸体。“有属下来报。 马俊辉腿有些发抖,马占元道:“二弟过去看看吧!“ 马俊辉答道:“奥。“ 他们过去的时候发现守卫双眼瞪出胸口有个不小不大的伤口,很明显是匕首所伤,又看了眼脖子有一小道红红的指印。 马俊辉道:“这是谁下的毒手。“ 马占元道:“守卫甲呢?“ 属下答道:“我们在柴房找到他,不过已经没有气了。“ 马俊辉道:“大哥,你说会不会漠北蛮夷所为。“ 戈羽道:“这明显是匕首的痕迹,素闻蛮夷都会长制兵器,显然他们用不了匕首。“ 马占元道:“我也正在寻思有些不对劲。“ 戈羽道:“你看他脖子上的红印很明显他是被掐死的。“ 马俊辉道:“你这么会查你都成了验尸官了。“ 马占元道:“先把他们安葬了给些银子抚恤他们家人,二弟一会你跟我来趟。“ 马俊辉心里有鬼马占元让他去谈谈,心砰砰直跳,马占元直截了当地说:“二弟,有件事很奇怪,守卫甲临死前找过我。“ 马俊辉道:“是吗?“ 马占元道:“你别站着坐下说话。“ 马俊辉道:“他找大哥说了什么吗?“ 马占元道:“他是是你让他来找我。“ 马俊辉道:“他胡说八道,大哥我见都没见过他。“ 马占元道:“是啊!这也是我心底的疑问,他为何要这样说。“ 马俊辉装模作样道:“可惜他双腿一蹬死了,我蒙受不白之冤。“ 马占元道:“你觉得有没有他们打开城门然后被蛮夷之人杀害了。“ 马俊辉拍着胸脯道:“我相信我的兄弟他们不会背叛咱们。“ 马占元道:“我也这样觉得,疑点很多一时不能下定论,你去休息吧!我安抚乡亲们还有明天该怎么跟谢公子交待。“ 马俊辉道:“咱们兄弟同心,何况你这些日子很操劳了,要不你去休息吧!“ 马占元道:“有些事还是我出面比较好。“ 马俊辉想独揽大局又没有马占元的能耐,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马占云彻夜难眠这一晚很漫长,戈羽跟村名嚷嚷着说:“这件事太诡异了,为何他们迟不来早不来,偏偏咱们要交货的时候来了,这很明显是早有预谋的。“ 马占元思索戈羽的话,这些话不无道理,天底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仿佛像个局环环相扣。 正房煮了两碗莲子羹,马媛没心没肺地吃完了,马占元没有胃口,马媛抹了抹嘴道:“二娘,真好吃,还有没有……“ 马占元把莲子羹推到马媛跟前道:“你拿去吃吧!“ 马媛又狼吞虎咽的吃着,正房夫人抿嘴一笑道:“你呀!吃个东西都不像女孩子那样细嚼慢咽的。“ 马媛道:“我才学不来那一套呢?我怎么舒服怎么来。“ 正房夫人道:“也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好的胃口,你爹都快愁的掉头发了。“ 马媛道:“天灾人祸避免不了,我想对方不会为难咱们的。“ 马占元道:“你孩子家太天真了,那可是三倍的赔偿他会轻易放过咱们吗?“ 正房夫人道:“老爷,明天怎么应对。“ 马占元道:“是咱们的责任逃脱不了。“ 马媛抹了抹嘴道:“三倍赔款?咱们寨子岂不……“ 马占云道:“收定金的时候不是每个人都很高兴吗?“ 马媛不说话了收定金那天她可是高兴的几天没睡觉呢? 马俊辉梦见梦到他亲手掐死守卫乙,他过来索命了,马俊辉吼叫一声爬了起来,姜红开了灯说道:“你做噩梦了呢?“ 马俊辉道:“恶鬼缠身。“ 姜红道:“你说什么呢?吓我一跳。“ 马俊辉道:“去,给我做个鸡蛋羹,流了一身汗有些饿得慌。“ 姜红蹬开被子道:“好,我去给你做,你们爷俩没事就折腾我。“ 马俊辉吃着莲子羹,姜红道:“蛮夷之人怎么会攻入马家寨呢?“ 马俊辉道:“谁知道呢?“ 姜红道:“守卫甲和守卫乙死得不明不白,这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马俊辉紧张兮兮道:“你小点声,我怎么跟这事有关系。“ 姜红道:“那你紧张什么?“ 马俊辉辩解道:“谁紧张了。“ 姜红道:“看你面红耳赤的样子还说不紧张。“ 马俊辉说不过姜红只得拉上灯道:“时候不早了睡觉吧!“ 马俊辉心神不宁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的,扰得姜红一晚上没睡好。马家寨除了俩位寨主睡不安稳,戈羽和乡亲们更加睡不踏实,一损俱损,戈羽道:“乡亲们明天咱们可有大麻烦了。“ 老爹道:“你说赔款那事吗?“ 戈羽道:“那还能有其他事吗?“ 乡亲们道:“当初咱们也说好了一起承担。“ 戈羽道:“话是这么说这俩位寨主的脱不了干系。“ 老爹道:“戈羽,小心隔墙有耳这话可不能乱说。“ 戈羽道:“怕什么你们不敢我敢,有本事他冲我来。“ 老爹道:“你有正义感我清楚,年轻气盛容易惹麻烦。“ 戈羽道:“老爹还有乡亲们,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们好像被人给设计了。“ 老爹道:“不会吧!“ 戈羽道:“这已经很明显了不用我说了,俩位寨主相信比我更清楚。“ 老爹望着月色道:“这将是个不眠之夜。“ 戈羽指着那边的营寨道:“那位寨主睡得可安稳呢?“ 老爹知道他说的是二寨主马俊辉,他道:“你为何总跟二寨主过不去呢?“ 戈羽道:“是我跟他过不去吗?是他跟我们过不去。“ 乡亲们道:“每天怎么办呢?“ 戈羽道:“这不是咱们该操心的,反正你得为咱们解决。“ 乡亲们道:“这样不好吧!“ 戈羽道:“大家齐心协力都听我的。“ 马家寨一群人处在惶恐之日,谢无极看着月色露出笑容,余昂从没见谢无极如此高兴过,余昂道:“谢公子是不为明天的事高兴。“ 谢无极道:“没错,我看马家寨明天怎么给我个交待。“ 余昂道:“他们今晚肯定愁的无法入睡了。“ 谢无极道:“到时你把袁老请来。“ 余昂道:“请他做啥?“ 谢无极道:“我们得外人知道咱们是讲道理的人,不是空口无凭要对方赔偿,袁老德高望重他是最好的见证人。“ 余昂道:“我明白了,公子您想得可真周到,对方百口莫辩只得认栽。“ 天终于亮了鸡鸣了两声,谢无极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面向旁边的袁老道:“袁老,这次打扰你真不好意思,不过我也迫不得己,您是最公正的人,十里八乡都知道你名声。“ 袁老道:“谢公子能看得起老夫,是我的荣幸。“ 他们到了寨子的时候,马占元和马俊辉苦着脸相迎,谢无极道:“俩位寨主货都准备好了吧!马上可以装箱了吗?“ 马俊辉道:“谢公子,那个……出了些状况。“ 谢无极明知故问道:“二寨主,您这话让我有些不明白?“ 马占元道:“不瞒谢公子,昨晚漠北蛮夷进攻寨子夺走了我们千辛万苦准备好的丝绸,所以……“ 谢无极看了眼袁老道:“袁老,您信吗?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马占元头低垂至胸前道:“谢公子,咱们能不能……“ 谢无极打断他的话道:“大寨主难道忘了咱们的合同了吗?我把袁老都请来了,他的公正你们应该略有耳闻吧!“ 马占元道:“我听过袁老的大名。“ 谢无极道:“那样最好省得我多费口舌了。“ 马俊辉道:“谢公子,这又不是我们故意违约,实在遇到不可抗拒的因素。“ 谢无极道:“别说有没有蛮夷之人掠夺之事,单凭合同的明文规定,你们就得给我个说法。“ 马俊辉撸起袖子道:“谢公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是说我们撒谎吗?“ 谢无极道:“二寨主不妨再看眼合同。“ 马俊辉道:“你……咄咄逼人。“ 马占元道:“二弟,你闭嘴,错在于我们,逃避不是君子所为。“ 谢无极抱拳说道:“我敬你大寨主是敢作敢当的汉子。“ 马占元道:“这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的,谢公子咱们进寨子细谈吧!“ 马占元知道谢无极来势汹汹再说什么都是徒劳,他可能高估了自个,又低估了谢无极的野心,他对丝绸根本不在乎他料定马家寨支付不起三倍的赔款。 谢无极道:“大寨主,可不是我这人不讲道理,我跟一位老主顾预定了你这笔丝绸,现在你们没货人你让我怎么跟他交待,我也将面临着赔款,希望你能理解。“ 谢无极这番话马占元没法反驳,既然是生意人生意场的规矩那是死规定,马占元道:“谢公子,我们不会赖账,何况袁老就这,只是这些赔款我们需要些时间。“ 谢无极道:“大寨主,不差这几天我会给足你们时间,省得别人说我不近人情,袁老不过跟我来凑热闹,我没有让他替我撑腰的意思。“ 袁老道:“只是没想到蛮夷之人到了这么猖獗的地步,谢公子看来我们要响应更多的有志之士与他一决雌雄。“ 谢无极频频点头道:“袁老这话这话在理,我们号召力还是力度不大,最近漠北王好像还生了场大病,他退居漠北没了动静。“ 袁老道:“他夺来丝绸想做些什么?我有些想不通。“ 谢无极道:“莫非他们想变卖丝绸获得银两供应军需吗?“ 袁老道:“估计有这可能。“ 马占元回去翻箱倒柜几乎拿出所有值钱的东西,正房夫人道:“你在找些什么?“ 马占元道:“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正房夫人道:“你把他们拿出要做啥?“ 马占元道:“不得赔款吗?手头那些银子哪够。“ 正房夫人伸开双臂阻拦道:“这些可都是咱们的老本了。“ 马占元道:“夫人,眼下顾不了那些,你快走开。“ 正房夫人道:“凭什么都让咱们拿银子,乡亲们也有份让他们也出钱。“ 马占元道:“他们靠着那点钱养家糊口,哪有多余的银子。“ 正房夫人道:“哼,咱们家难道得受这窝囊气吗?“ 马占元道:“谁让我是大寨主呢?“ 正房夫人抹着鼻子哭道:“如果这样的话我宁愿你当个普通的乡民。“ 马占元道:“夫人,你又孩子脾气了,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 “爹,二娘说的没错,即使要赔款也得呼吁大家一起。“马媛推开门说道。 马占元白了她一眼道:“你来凑什么热闹。“ 马媛道:“爹,咱们家又没多少钱都让咱们都大头说不过去吧!“ 马占元道:“不是还有你二叔吗?“ 马媛哼了一声道:“我二叔?你还指望他,他比鬼还精,估计你问他的话,他会装傻充愣。“ 马占元道:“马媛你怎么那样说你二叔,他大是大非面前我相信不会犯糊涂。“ 正如马媛所说的那样马俊辉见了马占元的面就哭穷,然后推三阻四的,马占元道:“你平日里那些银子呢?咱们分红不是不少吗?“ 马俊辉把责任推给了姜红道:“平日都是姜红管银子,具体还是问她吧!“ 马俊辉往前推了推姜红,她道:“他大伯烈儿平日里的花销不少,还有我们的日常开支,别说剩下银子不负债就不错了。“ 姜红一张巧嘴驳得没有了下文,吵架不是他的强项何况跟女人吵架失了面子不说,更让兄弟间出现嫌隙。 马媛看不惯姜红逮到机会得为他爹出头,她道:“夫人,您这话我有些怀疑。“ 姜红手叉着腰支起脖子道:“马媛,你怀疑?怀疑什么?难道不相信我的话。“ 马媛道:“夫人,你平日穿红戴绿的时候的钱哪去了。“ 姜红道:“那些都是我的私房钱。“ 马媛道:“私房钱?夫人竟然还有私房钱。“ 姜红道:“你这丫头说话夹枪带棒的几个意思。“ 马媛道:“我说什么夫人应该比我清楚。“ 姜红道:“马媛,你别血口喷人。“ 马媛凝聚目光盯着马俊辉道:“二叔,您真的变了,以前的人很有担当,自从有了媳妇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你为何变成这样了?爹一味维护你,可是你呢?你扪心自问对得起爹吗?“ 姜红道:“马媛,你个晚辈居然教训长辈,真没有教养。“ 马俊辉呵斥道:“好了,别吵了,家里残留的钱拿出来吧!“ 姜红道:“什么?你……“ 马俊辉道:“我也要面子的,被侄女这么数落一番,我脸往哪搁。“ 马占元道:“二弟,马媛有些口不遮拦,希望你不要见怪,你留着补贴家用吧!既然我是大家,我得替你担着,我那还有些银子,我一会找黄修再统计下银子,能凑多少算多少吧!“ 马俊辉道:“大哥,家里还有些银两,你不必担心。“ 马媛和马占元从屋子里走后姜红又不依不饶了,怨马俊辉没出息她原本已经蒙混过关了,还说马俊辉逞什么英雄,马俊辉脑袋嗡嗡作响骂了一句道:“你给我闭嘴。“ 姜红握紧拳头怒不可遏道:“马俊辉,你个窝囊废,你有本事朝他们嚷嚷着,跟我吵算什么本事,你只会欺负自家人见了别人老鼠见了猫似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马俊辉目光中如同点燃一团火焰他往前走了一步说道:“姜红,你不要把我惹急了,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姜红往后退了一步道:“你想怎样?像他们一样把我杀了?你有本事你就来。“ 马俊辉测过身子一只脚迈出去手夹在背后道:“我不想跟你吵,我出去走走。“ 姜红拎起一块水勺子丢去,马俊辉的身子被门挡着,手勺子砸向角落砰的一声,马俊辉扭头看了一眼摔成两瓣的手勺子,用力掩上门。 马占元传来了账房黄修,一沓子账本他仔细掂对着,黄修说道:“大寨主,如今寨子只有这些银子了。“ 马媛道:“怎么只有这些了?这些年来的银子都哪去了。“ 黄修道:“我都记录清清楚楚,大小姐你可以查看一番。“ 马媛翻看着那些账目对她来说如同天书,她哪能看懂复杂的数字和密密麻麻如同泉水一样流动的银两来往。 她道:“这……按你说的话,大部分银子不知所踪呢?“ 黄修道:“我只根据账目的根源记录的,其余的一概不知。“ 马占元道:“马媛,你跟着黄修去清点下账目吧!“ 马媛道:“爹,这……“ 马占元手拍着额头道:“我有些累了,我想歇一会。“ 马占元不得不烦恼已然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马家寨岌岌可危很可能从今以后一蹶不振。 马占元心思很重他觉得对不起乡亲们,当初如果不答应签下那份合同的话估计不会落得如今的局面,身为大家长难辞其咎。 账目只剩下那些银子马占元心知肚明,他没声张是怕马媛又吵吵嚷嚷,她一个丫头片子没见面世面不知其中利害关系。 银子去向马占元比谁都清楚,姜红总有事没事去账房转悠着,丝绸的数量跟总数又匹配不上,有人中饱私囊把丝绸藏在自个手里偷偷变卖,马占元睁一眼闭一眼,他的过分忍让换来对方的得寸进尺。 银子凑了半天还没够,谢无极提出要入股丝绸的股份,这下马占元犯难了,侯元老和族长商量过后只得勉为其难答应了。 当然让马占元意想不到的事情接二连三发生了,血滴子不翼而飞这可是马家寨的至宝,据说集结天地之灵气,当人把消息报告给他的时候,他瘫软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平复,可是把守这么严格会是谁呢?他第一时间想到谢无极他们。 血滴子如同血的颜色,它像个小巧玲珑的灯笼似的,不过它的体积很小,仿佛人的心脏似的,马占元一直把它藏在厢房的梁柱子上。 据小兵阐述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打他们打伤然后夺门而出,他的动作很快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马占元还没为这事缓过来,马俊辉集合他的手下打着口号要说夺回位置,马占元醒悟过来他的手下都被控制了,连元老和族长都成了他的阶下囚。 马占元道:“二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马俊辉道:“马老大,你占据大寨主位置多年,今天你该物归原主了吧!“ 马占元道:“二弟,如果你想要这个位置你跟我说一声就得了,何必劳师动众搞这名堂。“ 马俊辉道:“马老大如果不这样的话,你会把当家人位置让出来,我才不信呢?“ 侯元老喊道:“马俊辉,你快放开我们。“ 马俊辉道:“侯元老,不要急,等我夺得当家人之位,自会放了你们。“ 马占元道:“这是咱俩之间的事,你不要把其他人牵扯进来。“ 马俊辉道:“马老大,你签下退让车交出当家人掌印。“ 族长喊道:“占元,千万不要答应他,我们都认可你,你是一族的希望。“ 马占元道:“族长,侯元老,很高兴你们认可我,我原本就有这个心思把位置归还二弟,这不是一直以来的组训吗?只是被琐事耽搁了。“ 马俊辉道:“马老大,你说那么多又有何用,你无非想拖延时间吗?“ 谢无极开口道:“大寨主,我原本不想管这些琐事的,二寨主跟我说起这事我觉得理亏在于你,我跟二寨主商议后决定帮助他希望你不要见怪。“ 他又转脸看着袁老道:“袁老,您觉得呢?“ 袁老微闭着眼答道:“我不过问这些纷争,我不过跟着谢公子来凑个热闹。“ 谢无极暗自苦笑心想着:“这老头可谓精明,置身事外不趟浑水。“ 袁老不是老糊涂权衡利弊他都细细思量过,毕竟是老江湖,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更何况别人没那个能耐能把他带到沟里。 马媛喊叫道:“爹,你不要把位置交出去。“ 正房夫人捂着她的嘴道:“你别插嘴。“ 马占元道:“掌印放在主厅你派人去拿吧!你拿来朱砂我摁上指印就可以了。“ 马俊辉吩咐道:“去主厅拿来掌印,再给大寨主准备笔墨纸砚。“ 马俊辉拿着掌印仔仔细细观看着心里一阵欢喜,又把退让文书拿到手,他眯着眼睛笑道:“这下好了,我终于如愿以偿了。“ 马占元道:“这样你可以把人都放了吧!“ 马俊辉嘴上答道:“那当然。“ “慢着。“谢无极开口道,他讪然一笑看着马俊辉道,“马二爷真的觉得高枕无忧了吗?“ 马俊辉道:“马某不懂还请谢公子明示。“ 谢无极道:“如今他们都拥护马老大,谁会心甘情愿诚服于你,再说只要人心所在马老大随时能夺回原有的位置,马二爷你不过过眼云烟。“ 马俊辉道:“这……“ 谢无极道:“我不过给马二爷提个醒,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马占元眉毛微微上扬,想来谢无极纯心要置他于死地,他想不明白他与谢无极无冤无仇,谢无极为何要这样做?这样对他有何好处。 马占元道:“谢公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想故意嫌隙我们兄弟感情,更想借我二弟之手杀了我们,我跟公子无冤无仇,缘何这般对待我?“ 谢无极道:“大寨主,您有所误会吧!我与你只见过几面何来的冤仇之说。“ 马占元道:“那您为何要唆使我二弟谋害于我们。“ 谢无极放声大笑道:“我随口一说而已,二爷又不是没有分辨是非能力的孩子。“ 谢无极这话分明在强词夺理,马占元拿他没办法,马俊辉道:“这事跟谢公子没关系,我自有主张。“ 侯元老喊道:“马俊辉,你这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马俊辉道:“闭嘴,去把那个侯老头给我宰了。“ 手下们没人动手,马俊辉骂道:“一群废物。“ 马占元喊道:“你快住手,你不要做傻事。“ 马俊辉疾步过去用手揪着侯元老衣领道:“你这个该死的混账老头,当年就是你一手让马老大当上位置。“ 侯元老挺直脖子道:“我就看穿你的浪子野心,心术不正,不惜违背祖制。“ 马俊辉咬牙切齿道:“原来真是你这个老东西搞的鬼。“ 族长呵斥道:“俊辉,你说话注意些,还有请你马上放开侯元老。“ 马俊辉道:“都是你们把我逼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族长道:“没人逼你,你有今天是咎由自取。“ “去死吧!“马俊辉一刀捅向侯元老胸脯,马占元疯狂跑着招手呐喊着:“住手。“ 侯元老口吐鲜血两腿一瞪身子发硬,族长摇晃着侯元老道:“侯老弟,你醒醒。“ 马占元骂道:“马俊辉,你……丧心病狂。“ 马俊辉那双手脏满着鲜血,他仰头大笑道:“这就是不服我的人下场,下个会是你们谁。“ 族长用手摸着侯元老脸颊喃喃自语道:“侯元老,死于你之手可惜了,俊辉一条人命足够了吧!我劝你收手吧!“ 马俊辉道:“收手?杀一个人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我告诉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马媛挣脱开跑向侯元老那边哭哭啼啼道:“侯爷爷,你醒醒。“ 她眼神带着杀气道:“你杀了侯爷爷我要跟你拼命。“ 正房夫人喊道:“马媛,你快回来。“ 戈羽喊道:“他居然连侯元老都杀了,这样的人即使当上当家人,咱们都没好日子过。“ 人群中哄哄乱乱的声音当然是议论马俊辉的事件,马俊辉嗤笑一声道:“戈羽,首先你逃脱不了。“ 戈羽傲然挺立道:“马俊辉,我得罪了你,早把生死看得很淡了。“ 马俊辉道:“等我收拾完马老大,下一个就是你。“ 马占元道:“马俊辉,你好气冲我来,你居然杀害侯元老,你任性妄为我宽容你,如此卑劣行径天理难容。“ 马俊辉道:“我需要你宽容吗?你马上要成为我的刀下之鬼了。“ 马媛趁马俊辉扑了过去撕咬着马俊辉的胳膊,他大叫一声一巴掌甩在马媛脸上,马媛趴倒在地。马占元脑袋嗡嗡作响,正房夫人身子往前扑着。 马媛披头散发嘴边破了一道口子,马俊辉手揉着胳膊说道:“那就从你这个丫头开始。“ 正房夫人喊道:“二叔,他还是个孩子,你放过他吧!“ 马俊辉道:“你给我闭嘴。“ 族长道:“你放孩子一马让老朽代替她可否。“ 马俊辉道:“想死还要争先恐后?老东西我不会让你等久的。“ “去吧!去见你那个娘去吧!“马俊辉高举着刀劈向马媛的脑袋,如果不出意外马媛会被劈成两半。 正房夫人捂着眼睛不敢看,马占元胸口热血澎湃,族长身子向前扑着,他试图扑在马媛身上挡着迎面而来的刀。 当啷一声马俊辉的刀被截成两段,马俊辉惊悚地看着残留的刀口,谢无极没料到这个突发事件,他环顾四周高声喊道:“哪位英雄请现身相见。“ 那个声音带着回声,他觉得耳朵刮过一阵狂风,正房夫人睁开眼见马媛安然无恙心生欢喜,族长趴在马媛身上,马占元出了一身冷汗。 马媛身旁多了一个人,常年那一身衣服看起来邋里邋遢,谢无极认得这身衣服,摩天楼里天尊由随行。 “原来是天尊由随行。“谢无极道,“您也要掺和这种闲事吗?“ 由随行敞开着胸脯道:“闲事不想掺和,只是觉得一个大人难为一个小女孩说不过去。“ 马俊辉从旁边的手下手中夺过刀砍向由随行,口中喊道:“给我滚开,别碍手碍脚的。“ 由随行大手一伸马俊辉浑身像中点似的手脚发麻,嘴都跟着蠕动,他双膝跪地拼命呕吐,身子受过电击都痉挛了。谢无极紧拉着马缰绳,他掩盖着内心的兴奋,他想跟由随行一争高低。 谢无极轻声对身边的余昂道:“你看到由随行出手吗?“ 余昂道:“公子,小的武艺不精没看到他出手。“ 谢无极道:“没看到不稀奇,尔等岂是他对手,我可见识下他到底多可怕。“ 余昂道:“公子你难道想要挑战他吗?“ 谢无极反问道:“不可以吗?我这一天等了很久。“ 谢无极喜欢挑战明知会输他也不怕,何况他从未输过。 谢无极抖了抖衣服纵身一跃与由随行迎面对立着,他咧嘴一嘴道:“上次与天尊有过一面之缘,可惜无缘与您相识,天尊可否赏脸与谢某赐教几招。“ 由随行打个哈欠道:“我来可不是打架的,你们继续进行,我得回去了。“ 由随行的傲慢令谢无极有些难堪,他拦着去路道:“如果我不让你走呢?“ 由随行道:“你非要跟我打一场。“ 谢无极道:“天尊,不给我个面子吗?“ 由随行道:“这样打斗没意思,要不然咱们赌一场,怎么样?“ 谢无极道:“赌?可是我对赌不敢兴趣。“ 由随行道:“没有赌资索然无味。“ 谢无极道:“好吧!由着你来,你想赌什么。“ 由随行道:“如果你输了,放了这群人怎么样?“ 谢无极自信满满道:“别说输了即使打平我也放了那群人。“ 马俊辉道:“谢公子,这……你不能答应啊!“ 谢无极骂道:“混账,你无权干涉我。“ 马俊辉耸拉着脑袋生着闷气,由随行道:“我在小湖边等你。“ 谢无极道:“我马上来。“ 由随行飞身到了小湖边,谢无极对余昂说道:“余昂,这里交给你了,在我没回来前你得保持原样,出了问题我拿你是问。“ 余昂道:“公子,属下明白。“ 谢无极双腿一蹬伫立在小湖边,他的那把剑已经出鞘了,他道:“天尊,那我先出手了。“ 由随行道:“谢公子放马过来。“ 谢无极一招幻影袭击而来,由随行的速度很快,要不是他身体壮实可能挨上这一剑,他向后仰着头身子后仰躲了过去,由随行放声大笑道:“谢公子这招想来练就多年,运用得融会贯通,我料想天下躲过这招的不出三个人。“ 谢无极道:“得以天尊的夸奖是我的荣幸。“ 谢无极的剑法精妙之处在于没有破绽,由随行发觉他比孙师道更难缠,谢无极在攻击的同时寻找策略,或者说对方的突破口。很多人觉得由随行没有武器,其实他们错了,那仿佛像一道闪电似的让人察觉不到,唯有谢无极这样的人能跟上对方的速度看请他的一招一式。 小湖边漆黑地只能看见对方的眼睛,谢无极的剑与由随行的武器发生剧烈的碰撞。 谢无极敛声屏息他的手有些发麻了,由随行的蛮力震得他手角裂开一道刀子,他心下想着:“这个莽夫果然名不虚传,如果我再这样跟他耗下去,我这双手会废了,必须得出狠招了,最好能一击必胜,我跟他拼速度,谁先出手谁先占上风。“ 第十八章 一封书信 谢无极越发觉得速战速决,他仿佛觉得那把剑要离开手心了,他自信不出十招内会分出个胜负,十招已过他明显占不到半点便宜,由随行越打越精神,而他出了一身冷汗。 谢无极那一剑飞快除了幻影和月光外这是他的杀手锏,只是他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名字,如果能一击必胜的话,他将会给他取个响亮的名字。 那一剑不说惊天地泣鬼神足可以令对方闻风丧胆,换做别人别说躲藏估计胆子都吓破了,可惜遇到如此强大的对手,由随行的长衫被剑气截成两段,由随行干脆把长衫脱下扔到一边,放声大笑道:“过瘾,素闻您剑法超群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谢无极道:“天尊过奖了,想来普通的招式无法与你抗衡,我只能出绝招了。“ 由随行若有所思道:“是吗?那我非常有荣幸得见识一下。“ 谢无极从四方八方攻来,根本无法避开强烈的攻击,由随行聚精会神他仿佛他凝聚着一股气流,谢无极发觉由随行四周围绕一道光似的,像一个防护罩在他周边形成。 谢无极的剑收不回了只听砰的一声,那声音估计连寨子里人都听到了,余昂不自觉回头望了一眼,谢无极回来了他什么话都没说,那脸灰如死寂,余昂打了个寒噤,他从没见过谢无极这个模样,平日的他即使面无表情也不会像此这般,他只是扬了扬手。 谢无极带着赔款悻悻然离开了,马俊辉哭抓着谢无极的胳膊哭喊道:“谢公子,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呀!“ 谢无极猛烈甩开手马俊辉人仰马翻,马俊辉脸色惊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不用说大伙都知道谢无极输了,他手藏在身后那只手滴着血,如果不是他及时收手那只手就要废了。由随行的防护罩裂开一道口子,对身体壮实的他来说这算小伤,防护罩裂开了口子再往里深一些可能要伤到肺腑了,谢无极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由随行没有一走了之他觉得回去跟大伙交待一下,马占元道:“多谢英雄相救。“ 由随行道:“其实我该跟你说声对不起呢。“ 马占元愣了愣道:“英雄,您为什么这样说?“ 由随行从怀里掏出血滴子的时候马占元傻眼了不用说他就是那个贼,由随行道:“这个东西我借用一下,我得拿去救人,很抱歉了。“ 族长开口道:“这个东西……原来被你拿走了。“ 由随行道:“不问自取为盗也,我知道这东西价值连城不管多少价钱都买不来。“ 马占元道:“跟我们的命比起来,它又算得了什么,何况英雄是拿去救人。“ 由随行道:“这一码归一码错了就是错了。“ 马占元道:“想来英雄是爽快之人,我都能理解的,我们马家寨遭此大劫,幸得你出手。“ 由随行道:“举手之劳而已,我先行谢过大寨主,那我告辞了。“ 由随行像跟风似的无影无踪,马占元怒目看着马俊辉道:“俊辉,你可知罪吗?“ 马俊辉磕头道:“大哥,我错了。“ 马占元声音颤抖道:“俊辉,你真令我太失望了。“ 马俊辉道:“大哥,我……给我次机会吧!“ 姜红带着马烈哭哭啼啼道:“他大伯,我们娘俩没了俊辉该怎么活呀!“ 马占元道:“这……“ 戈羽道:“侯元老惨死难道这事就这样算了吗?“ 族长道:“当然不能算了,这样怎么对得起侯元老的在天之灵。“ 马占元道:“俊辉,侯元老你觉得不该负责吗?“ 马俊辉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他说道:“大哥,我一时糊涂蒙受谢无极蛊惑。“ 戈羽道:“你又不是小孩三言两语自己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吗?“ 马占元道:“族长,要不先处理侯元老的后事吧!“ 族长道:“那就按你说得来吧!“ 戈羽道:“大寨主,你这分明是包庇马俊辉,我等不服。“ 马占元道:“戈羽兄弟,我一定秉公执法绝不徇私。“ 族长道:“我可以当见证人咱们先处理侯元老后事吧!“ 马媛哭得最伤心她恨不得手刃马俊辉可是又不能,侯元老公认的大好人,马家寨全寨家披麻戴孝,马俊辉被关押起来不能让他随意走动。 历代墓碑都在这片土地上,下着绵绵小雨乡民们脸上的不知是泪还是雨水了,马媛哭得最伤心,马占元揪心的痛可以说侯元老是马占元的伯乐。 族长缓缓说道:“侯元老累了半辈子这下子算能歇歇了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多人心都随着揪心一痛,马占元更清楚族长这话分明说给他听的,他再想包庇马俊辉族人都不会答应。 他都不敢面对着姜红,她总想尽办法想要堵着他为马俊辉请求,他该怎么回答只能说:“我尽力而为。“ 马烈更是抱着大腿道:“大伯,我不能没有爹求求你了。“ 马媛道:“爹,这是那女人的计谋你可不要被骗了,你维护二叔的话会得罪所有人。“ 马占云道:“你不说我都能知道。“ 正房夫人道:“你是因为当初在列祖列宗跟前答应要照顾好二叔吧!“ 马占元道:“还是夫人懂我。“ 马媛道:“爹,您也算仁至义尽了,是他自个不争气又惹得众怒,你是回天乏术。“ 马占元道:“毕竟亲如手足我愿意看着他去死吗?更可怜了马烈。“ 马媛道:“他如果能想到妻儿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马占元道:“怨我没有早把当家位置交给他,那样的话兴许不会发生的这样的悲剧。“ 正房夫人道:“事已至此,你也别难过了。“ 马媛道:“他心术不正说实话我真担心他大权在握的话,肯定乌烟瘴气。“ 夜色漆黑个蒙面黑衣人打晕看守的人偷偷把马俊辉带了出来,远处马烈和姜红在那等着。马俊辉道:“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蒙面人揭开面纱,马俊辉吃了一惊道:“是你?你为何要救我?“ 蒙面人道:“俊辉,你们远走高飞不要再回来了。“ 马俊辉道:“马老大,你这样的话可以坐稳位置了,再也没人跟你争夺了。“ 姜红道:“俊辉,他大伯也算为咱们担着风险,咱们还是走吧!“ 马俊辉粗声粗气道:“你别以为我会感谢你。“ 马占元道:“我需要你的感谢,我只求无愧于心,我在列祖列宗跟前发过誓,我放了你我再也接受惩罚。“ 马占元回去后跟大家承认是他放了马俊辉,顿时一片哗然,族长泰然自若他仿佛知道事情的发生,族长道:“大寨主,你放了马俊辉将给我怎样的交待。“ 马占元道:“族长你应该最清楚族归。“ 族长道:“占元,你得代替对方罪行你可要想好了。“ 马媛喊道:“爹,你为何要这样做?“ 正房夫人道:“老爷,你怎么不跟我们商量一下。“ “族长,我罪孽深重,那我制裁吧!“马占元高声喊着。 族长吃了一惊,马占元握着匕首刺向心房,马媛和正房呼喊着,马占元能看到很多人张大嘴巴伸展开手可是不知道他们嘴里说些什么,他除了身上有点麻其余都感受不到。 他迷迷糊糊中还能感动有人呼喊着他,可是他睁不开眼睛,他能感觉道心跳,他心想着:“我难道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有心跳呢?“ 他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马媛和正房喜极而泣,马占元试图想起来正房夫人连忙搀扶着他说道:“你别动安静躺着。“ 马占元询问道:“怎么回事?“ 马媛道:“还好刀口不深,爹,您可吓死我了。“ 马占元头侧向一边道:“族长怎么说?“ 正房夫人抹着眼泪道:“族长说等你伤好了再说吧!如果刀口再深点你可就没了。“ 马媛道:“族长说冤有头债有主,他说等找到马俊辉再实行惩罚吧!“ 马占元道:“乡民们没有人闹意见吗?“ 正房夫人道:“没意见那是假的,不过族长的话没有人不听。“ 马占元道:“这样反而让族长为难了。“ 族长疼惜马占元村民们都喊着要讨个说法不能让侯元老白白牺牲,戈羽高喊着说:“族长,这样就算了吗?“ 族长道:“这事还等大寨主伤了再议论吧!毕竟已经没了一条人命,难道还要增加一条人命吗?“ 戈羽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单凭刺自己一刀这惩罚也太轻了吧!“ 族长道:“戈羽,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又没说这事算了,我不是说等大寨主伤好了再议论吗?“ 族长顶着巨大压力他想袒护马占元,或者说想像以前那样在反对声中一例举荐马占元,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他对不起死去的侯元老。 由随行由于偷窃血滴子机缘巧合下救下一群人,与谢无极一战更让他明白武功是无穷尽的,他的武功跟智谋是相匹配的,摩天楼里众人焦急等待着,离由随行的生日没有几日了,他自从去了马家寨音讯全无,白铮每天踮起脚尖瞭望着,白铮对周灿说道:“周老头,天尊去了好几天你说会不会危险。“ 周灿道:“有谁能伤得了他呢?“ 白铮抿嘴一笑道:“说得也对。“ 周灿道:“我反倒担心那个小子,他嚷嚷的要离开,还好那个姑娘劝着不让走。“ 白铮道:“他要走了我拧断他的脖子,天尊为他冒着生命危险,他却想一走了之。“ 周灿道:“但愿天尊早些回来吧!这小子也拖不了几天。“ 白铮双手叉腰道:“他就是冥顽不灵,既然他认定咱们无恶不作那就不应该救他。“ “天尊,回来了。“白铮欢喜地说道,他蹦蹦跳跳的样子像孩子期待父母回来似的。 由随行把血滴子交给周灿道:“血滴子拿来了,你想办法去医治他吧!“ 白铮道:“你刚回来我看还是歇一歇吧!“ 由随行道:“周老爷子,没问题的,趁我现在精神头不错。“ 周灿道:“既然天尊这么说了,老朽还能说什么。“ 邹城和薛采琪嚷嚷着要走,周灿拿着血滴子摸着胡须说道:“恐怕你走不成了。“ 邹城撸起袖子道:“难道你想阻止我?“ 周灿道:“我不想阻止你,可是我有办法救你。“ 邹城道:“我不需要你们救。“ 周灿道:“你体内真气聚集如果不医治的话轻者武功尽失重者有生命危险。“ 邹城道:“我贱命一条不劳费心了。“ 由随行道:“可惜了你这身本领,本该能利用起来。“ 薛采琪道:“看他们的样子不像害你,你就信一次吧!“ 邹城吞吞吐吐道:“这……“ 周灿递过一碗汤道:“先把这碗汤喝下去。“ 邹城看着汤药犹豫了一下,周灿道:“你担心是毒药吗?要不我先喝一口。“ 他伸手要去拿汤药,邹城闭嘴一饮而尽抹了抹嘴道:“嗯,我眼下没有什么怕的。“ 邹城觉得全身翻滚的,除了浑身发烫什么都感受不到,他又十分痛苦的样子,薛采琪问道:“怎么会这样?“ 周灿道:“气血在他体内翻滚着有两个力量在搏斗着,一股薛先生的内力,一股邹城自身的内力,他得试图战胜那股力量据为己有,否则的话真气涣散。“ 薛采琪道:“那该怎么办?“ 周灿道:“还好血滴子的功效,封锁他体内的真气。“ 由随行撸起袖子有些等不及的样子,他道:“什么时候等我出手。“ 周灿道:“天尊,您在稍等一会,血滴子的功效还没发挥到极至。“ 白铮伸长脖子像长颈鹿似的道:“血滴子传得那么邪乎看来不是假话。“ 周灿道:“那当然如果不是天尊救了马家寨那些人性命,对方肯定不会让他人带走。“ “天尊,时机到了。“周灿高声喊着。 由随行扯开长衫甩手扔向白铮,他被长衫蒙着头拼命地把衣服拿开,由随行在邹城背后盘腿而坐双目紧闭,白铮揉了揉眼睛由随行身手很快在邹城身上打来打去,邹城张大嘴巴喷出一口鲜血。 由随行满头大汗白铮没见过他这样累的样子,他耗损了大量真气,白铮拿着毛巾由随行接过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白铮搀扶着由随行下了床。 薛采琪向由随行点了点头道:“恩公,谢谢你了。“ 由随行看了周灿一眼道:“周老爷子,他的小命算保住了吧!“ 周灿道:“还得修养一阵子,这段时间不能动武了。“ 由随行道:“我得去歇一歇了。“ 周灿道:“天尊,你估计得十来天才能缓过来。“ 白铮惊慌道:“周老头,你说什么?十几来天不会这么严重吧!“ 由随行道:“周老爷子不过随口一说我这身子骨休息几天就行。“ 周灿道:“白铮,你先扶天尊回去休息吧!我还跟他们交待几句。“ 白铮搀扶由随行道:“天尊,咱们走吧!“ 周灿道:“薛姑娘,这是调理身体的食谱,早晚一顿即可。“ 薛采琪道:“多谢您了,周老先生。“ 那个一半有头发一半没有头发的冯得志跟汪守城聊着天,一个人说话快人快语,一个慢条斯理,别人乍一看以为根本是两个极端,他们怎能愉快的聊在一起,冯得志脾气暴躁谁都不服的样子,跟谁都能吵嚷着,不过他这人还是讲道理的,不会无缘无故发火,何况他敬重汪守城,毕竟汪守城比他年长几岁,汪守城为人稳重摩天楼有目共睹,他一来嫌沈长川独断霸道,二来嫌鲍思通年轻。 冯得志道:“老兄,过几天天尊生日了,咱们该怎么布置。“ 汪守城道:“我也不想巴结天尊,我负责打下手就好。“ 冯得志拍手叫好道:“我就喜欢老兄这样的性格,很随和。“ 汪守城道:“老弟,你这话令老兄惭愧,我想想从一个无名小辈得到老天尊赏识有今天的成就很知足了。“ 冯得志道:“人往高处爬水往低处流,我听说那个叫白铮的小子,总是巴结着天尊,得到天尊的传授羡煞旁人。“ 汪守城道:“随他们去吧!我们装作没看见就得了,人啊!还是少管些闲事比较好,省得落人埋怨。“ “你说对不对呀!鲍长老。“汪守城看了眼迎面走来的鲍思通。 鲍思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没想到两位长老在这里,多有打扰了,那我还是去其他地方吧!“ 他身子侧了过去随时做好要走的准备,冯得志直言不讳道:“鲍长老,都说你武功超群,可是也不能目中无人吧!“ 汪守城解围道:“鲍长老,冯长老就是这个脾气你不要见外。“ 冯得志道:“你不要以为武功高超就了不起,我冯得志不服气。“ 汪守城揪着他衣服呵斥道:“你少说两句。“ 冯得志道:“鲍长老,借着今天的这个机会何不较量一番。“ 汪守城用身子拦着他道:“冯老弟,看你这脾气上来,怎么不听劝呢?“ 冯得志挣脱开来用手指着鲍思通道:“鲍长老,你有没有胆子与我一争高下。“ 鲍思通道:“冯长老,我不会跟你打的。“ 冯得志火冒三丈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我吗?“ 汪守城道:“既然鲍长老无心恋爱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冯得志一个箭步抓着鲍思通后背,他的爪子很锋利像把刀子似的,鲍思通身手敏捷脚往后一退,身子微微倾斜早就离冯得志几米之远,冯得志露出诡异的笑容。 鲍思通眼睛瞄了一眼肩膀,衣服被爪子撕开一口子,肩膀也有了一道划痕,冯得志摩拳擦掌兴奋地说道:“鲍长老,果然身手敏捷,躲过我这一招。“ 鲍思通眉毛微扬他不动声色,汪守城看到他眼里的怒火,鲍思通道:“既然冯兄有兴趣跟小弟比个高低,那咱们来下面吧!上面怕有个闪失。“ 冯得志答道:“好。“ 汪守城有些担心,冯得志打起来就缠着人不放,难舍难分的样子,他说道:“鲍老弟,你别跟冯长老一般见识,我看这一番较量还是算了。“ 冯得志见汪守城扰了他的兴致气呼呼地说:“老兄,你是怕我打不过他吗?“ 汪守城苦笑一声道:“老弟,我这可是为你好,你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冯得志抱拳道:“鲍老弟,请。“ 汪守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跟俩人武功相比还是差了一截,他没鲍思通的天赋更没冯得志对武功的痴迷和执着,他只觉得武功不易学得多么高深莫测,防身就可以,高超的武艺动不动就喜欢找别人挑战,或者被别人挑战,他追求的是无为的精神,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别人的武功精益求精更上一层楼,而他几乎停滞不前。 鲍思通基本都在防守着,没有主动进攻,这可惹恼了冯得志,他心想:“这不是分明在让我吗?可恶,这小子是看不起我吗?“ 冯得志撩起衣服露出圆鼓鼓的肚子,他扯开嗓子道:“鲍思通,你有本事就进攻不要一味防守,你是缩头乌龟吗?“ 鲍思通道:“冯长老,你发泄完就得了,你又何必缠着我不放呢?“ 冯得志道:“你今天这句话说对了,今个要么我把你打趴下,要么你把我打趴下,否则我会缠着你没完没了。“ 鲍思通勒紧裤腰带说道:“既然冯长老这么说了,小弟不陪你过招的话,有些居高自傲了,您放马过来吧!“ 冯得志咧嘴一笑道:“这就对了,这样才有意思。“ 汪守城喃喃自语道:“这下糟了,俩人动起真格来了。“ 汪守城看了眼四周他担心有人看见会把这事传开来,那些教众不知轻重喜欢到处散播,这样的较量会被他们传成俩人不合种种,眼下他又走不开,恰巧他看到了大憨,他高声喊着:“大憨,快过来。“ 听到汪守城的叫喊大憨走了过来,他看到了两大长老打了起来,他愣了一愣,汪守城道:“大憨,你去把守着前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大憨惊叫一声道:“啊!“ 汪守城道:“没听到吗?“ 大憨道:“知道了。“ 汪守城道:“快去。“ 冯得志进攻很猛烈仿佛对方是他的敌人,他与人搏斗不要命,汪守城看着都怕,鲍无思虽说武艺精湛也占不到半点便宜,双手你来我往,鲍无思的武功很分散,腿脚功夫说不上精湛略有小成,冯得志的爪功得心应手,可谓神出鬼没,仿佛老鹰爪似的,只要被他抓着无法脱身。 沈长川手夹在背后跺着背见大憨鬼鬼祟祟的,他喊了一声道:“大憨,你在这做什么?“ 大憨颤颤巍巍道:“没什么。“ 沈长川往里面瞭望了一眼道:“看你的样子像做了亏心事似的。“ 大憨辩解道:“哪有?“ 沈长川往前走了一步,大憨展开双臂拦着道:“沈长老,你不能进去。“ 沈长川瞥了他一眼道:“不能进去?“ 大憨道:“那个……总之不能进去。“ 沈长川要挟道:“大憨,你胆子最近很大连我都敢阻拦。“ 大憨道:“沈长来,小的不敢。“ 沈长川道:“给我让开,否则由你好看。“ 大憨只得退到一边给沈长川让开一条路,沈长川来的路上听到打斗声有些起疑,看到鲍无通和冯得志打了起来怔了一怔,他询问一旁注视的汪守城道:“汪长老,怎么回事?“ 汪守城唉声叹气道:“一言难尽。“ 沈长川道:“你怎么不劝劝。“ 汪守城苦恼道:“我怎是俩人的对手。“ 沈长川高声喊着:“俩位长老请住手。“ 鲍思通收了手冯得志还兴致勃勃根本,没搭理沈长川,鲍思通只得用招数支开。 沈长川很快加入俩人的打斗之中,以一敌二沈长川没落下风,左右开弓,强行拉开俩人,争斗告一段落。 冯得志道:“今天大快人心,我冯得志技不如人。“ 鲍思通道:“我没占到冯长老一丝便宜。“ 沈长川道:“两位长老比武这事虽小,被教众瞧见只怕又会说三道四。“ 冯得志道:“这事怨我,是我挑起头来,别怪人家鲍长老。“ 鲍思通道:“沈长老您教训对,我今天有些冲动了,不该跟冯长老起冲突。“ 沈长川道:“好了,现在不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以后这样的事希望不要再发生了。“ 汪守城道:“沈长老,你也知道冯长老脾气,他一时脑子热过后又后悔不及。“ 沈长川道:“我想你们几位都听说,天尊带回来一个人吧!“ 冯得志道:“听说他是冼马帮的通缉之人。“ 沈长川道:“天尊,做事也特立独行了,怎么也不能咱们商量一下。“ 汪守城道:“听沈长老的话音,您对这事有些担心?“ 沈长川道:“这不是明摆着跟冼马帮作对吗?“ 冯得志道:“咱们堂堂摩天楼怕了他冼马帮不成。“ 汪守成道:“冯长老这话错了,咱们不是怕了,只是没必要为了不相干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沈长川道:“正如汪长老这样的考虑。“ 鲍思通向来不发表意见的,他张口道:“咱们当属下的又能怎么样呢?“ 沈长川道:“鲍老弟这话错了,这与咱们休戚相关,咱们当初可是老天尊一手提拔起来的,难道您忍心看着摩天楼成为众矢之的。“ 冯得志挠着头说道:“没有那么严重吧!“ 汪守城道:“祸患常积于忽微,这些小事咱们还得重视。“ 沈长川道:“还是汪长老考略问题比较深远。“ 汪守城道:“沈长老,您还是过奖了。“ 沈长川道:“各位,我先走一步,如果你们见到机会还是提醒下天尊,毕竟不是一个人就能说动天尊,这得兄弟们共同努力。“ 其余三人答道:“一定,我们会去劝天尊的。“ 沈长川仿佛彻底说服了其余三个人,他抿嘴一笑,又趁四下无人处潜入地窖,开了柜子拿出那封信,他等待了那么些天,终于迎来了明天。 他拆开那封信在烛火台下看了一遍又一遍,他看得聚精会神没想到他的侍妾偷偷在他后面,他还没发觉,她调皮的拿来其中一封书信,他回过神来面色苍白,他颤声道:“紫林,你把信给我。“ 紫林努着嘴把信藏在身后道:“我就不给。“ 沈长川脸几乎变形,他咬着牙说道:“把信给我。“ 紫林没见过沈长川这个样子更别提对她发怒了,她打了个寒噤道:“你怎么了?冲我发什么火。“ 沈长川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乖哄着说道:“听话,紫林,快把信给我。“ 紫林道:“看你很慌张的样子,这封信里面是不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长川低声下气道:“你想要什么,我马上派人给你去买,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紫林若有所思道:“不对,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你竟然向我屈服了。“ 沈长川道:“紫林,我是为你好,这个秘密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妙。“ 紫林拿起信扫了一眼,沈长川在那边喊道:“不许看。“ 紫林看看真真切切信里说得事情跟天尊有关,而且这是个天大的秘密,她险些惊叫出来,沈长川急忙捂着她的嘴道:“不要出声。“ 紫林点了点头,沈长川松开手,紫林轻声说道:“天呐!怎么会有这种事?“ 沈长川心有不悦道:“你不是睡了吗?怎么走路都没动静。“ 紫林道:“我喊你好几声,你没搭理我。“ 沈长川道:“这下你都知道了。“ 紫林道:“你真要把这封信交出来。“ 沈长川反问道:“我为何不交出来。“ 紫林道:“你把他拉下马又有何打算。“ 沈长川道:“我其余的还没想好,总之我得按老天尊的吩咐做。“ 紫林试探问:“你有没有想过……“ 沈长川道:“想过什么?“ 紫林道:“你不想独揽大权成为新任的当家人。“ 沈长川当然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从紫林的嘴里说出来那就变了味,更何况众兄弟有人服他吗? 沈长川道:“你再说这样的混账话,我可得跟你翻脸。“ 紫林瞅了他一眼道:“刚才说得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沈长川道:“这样的话让其他人听到我老脸往哪搁,我没有一点私心,我这么做完全按着老天尊的临终嘱托。“ 紫林与沈长川同床共枕多年,仿佛沈长川肚子里的蛔虫,他的想法紫林心知肚明,沈长川真有他嘴上说的那么正直和刚正不阿吗? 紫林道:“我刚才说错话,你跟我嚷嚷了半天。“ 沈长川搂着紫林道:“紫林,我错了,我不是一时激动吗?“ 紫林道:“如果我没发现的话,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沈长川道:“我原本也打算告诉你的,只是……“ 紫林哼了一声娇媚地乜了沈长川一眼道:“你呀!我还不知道你,满嘴的胡话,你根本没打算告诉我,你一撒谎就喜欢捏着鼻子。“ 紫林的精明让沈长川有些头疼,这样有把柄落他手里估计她又拿着这个变本加厉掌控自个了,他讨厌被人掌控,向来只有他掌控别人。 紫林道:“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 沈长川摸着胡须说道:“没有,你就会开玩笑。“ 紫林用手在沈长川额头揩了一下道:“我先去睡觉了,你也早些歇着吧!“ 她走起路的样子婀娜多姿,像鸭子摇摆似的,那两个比耳坠还大的耳环,沈长川真担心它把耳朵拽下来,那条裤子只包着臀部露着雪白的大腿,她这种穿着太过暴露显得沈长川像念经的和尚,动不动说上几句,她扭动柔软的身躯像一条水蛇腰似的,时而有教众瞥着眼睛看她的身材。 沈长川皱着眉头捏着她的衣服道:“今后不要穿这样的衣服。“ 紫林不服气道:“我出这样的衣服,怎么了?“ 沈长川瞪大眼珠子道:“我说不许穿就不许穿。“ 紫林道:“你这人真霸道,是不吃醋了。“ 沈长川面红耳赤言尽词穷,他跟女人争辩这事好没意思,他丢下一句话道:“下次注意些,这可不是咱们自个家。“ 他手夹着背后气恼恼地走了。 紫林本性难移她刚开始按着沈长川的要求去做,后来她按捺不住仍旧我行我素,沈长川拿她没办法只得睁一眼闭一眼,他懒得去说,哪怕他远远看到她扭头就走了,他怕看到后又起争执。 紫林的身世很奇特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可以说她苦命也可以时运不济,她是一位大户人家娶的小妾所生的孩子,她出生那天大户欣喜若狂他渴望要一个儿子,像这样的家庭对家庭门楣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当他看到小妾所生的是个丫头雷霆大怒,嘴里喊着:“这不是断了我家的香火吗?“ 没多久宅子起了大火,大户觉得这孩子是不祥之人,他要把这孩子送人,小妾心疼孩子不肯送人跟大户发生冲突,争执中大户推了小妾一把,她头碰到墙上失血过多而死,大户愧对小妾只得把女孩留下。 又过了十余年,女孩长大了,大夫人一直不喜欢这个女孩,她在大户耳边吹枕边风,她说:“你已经养了她那么多年,咱们家里生活拮据要不找个牙婆卖了算了。“ 大户道:“这样不好吧!“ 她说道:“这孩子可是不祥之人,老爷您难道忘了吗?“ 大户是个迷信之人,宅子被烧历历在目,她继续说道:“她娘都被她克死了,老爷欧文担心……“ 大户打断她的话道:“好了,不必说了,明早联系牙婆吧!“ 她心里窃喜,嘴上说道:“这事交给我吧!“ 夫人处心积虑为了赶出紫林,经过大户同意她更加卖力了,牙婆弯下腰毕恭毕敬道:“夫人,您找我?“ 夫人道:“家里有个幼女,你也知道生活条件艰难,养不起这个孩子了。“ 牙婆道:“夫人,您想卖个什么价钱,或者把她卖到哪。“ 夫人道:“随便给些钱就好了,只要她不受苦去哪都无所谓了,不过这种低贱的人自有她的去处。“ 牙婆心想着:“不是自个的孩子自然不心疼,不用夫人仿佛话中有话的样子。“ 牙婆道:“夫人,您这话我不明白。“ 夫人打发身边的下人先下去,她又招手让牙婆往前一步,牙婆按着吩咐往前走着,夫人又示意她弯下腰,夫人附耳说道:“我希望你把这个丫头卖到妓院。“ 牙婆啊了一声,夫人道:“很困难吗?“ 牙婆道:“她好歹是大户人家的孩子,那地方不是好人家的孩子该去的。“ 夫人道:“她娘那个贱货险些害得我小产,我能养她这么多年已经仁至义尽了。“ 牙婆心生怜悯道:“夫人,这是大人间的矛盾,何必怨恨在孩子身上。“ 夫人怒道:“轮得你教训我吗?你办还是不办,如果你不办我也不说什么,今后你想做生意是没可能的。“ 牙婆跪下身子磕头道:“夫人,我去做,千万不要断了我的生计。“ 夫人道:“你知道我的手段就好,我一刻也不想看见那丫头,你速去把她带走。“ 牙婆颤颤巍巍道:“夫人,老奴马上去办。“ 第十九章 雷霆大怒 牙婆不敢得罪夫人,即使她有心想维护紫林,她一家老小还得生存,夫人隐瞒了大户,他不过一时正在气头上,一方面紫林好歹是他的骨肉二方面他对小妾有愧疚,他急忙派人要找回孩子,夫人谎称那户人家早就举家出城了,而且她告诉大户那户人家非富即贵,紫林跟着他们只会享福,比跟着他们一个家子人好多了。 大户觉得夫人说得有道理,再也没有提起找回孩子的念头,紫林还是个孩子来到个陌生的环境哭嚷着要找娘。那个胖嘟嘟的女人粗声粗气道:“孩子,我就是你的娘。“ 紫林推了她一把,胖女人摔个四脚朝天,她起来揉了揉腰,嘴里暗骂道:“这个死丫头片子挺有力气,来人,把她关到柴房饿她哥几天,估计她会学乖。“ 紫林被关押在漆黑的柴房里,肚子咕咕作响,她从小又怕黑,呜呜哭啼起来,可是没人来管她。 好几天没吃饭她晕死过来,她有知觉的时候发觉躺在软绵绵的床上,那个胖女人咋咋呼呼说道:“可不能让她死了,她可是我高价钱买回来的,我还指望她给我赚钱呢?“ 紫林听得一清二楚她被人给卖了,卖给了这胖乎乎的女人,期间她逃跑了几次都被打手抓了回来,胖女人用拧着她胳膊,她咬着牙放声哀嚎,胖女人骂道:“要不是靠你这张脸蛋挣钱,我还真想在上面划几道,我警告你下次再跑的话,我非打断你的腿。“ 胖女人的脸都变形了,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紫林怕了,毕竟她只是个孩子。跟着胖女人她学了一套妩媚勾引男人的本领,她很快成长亭亭玉立,成了院子里头号招牌,胖女人对她低声下气,她成了院子的摇钱树。 胖女人数着钱喃喃自语道:“当初我买了你还是明智的选择,你得感谢我,没有我你没今天的成就。“ 胖女人自顾自说着话,紫林闭着眼睛没有吭声,胖女人道:“你可不能忘了妈妈我,再怎么说是我一手把你培养起来的,你可不要翘起尾巴翻脸不认人。“ 紫林道:“我没有不认人,我有些累了,妈妈您先出去吧!“ 胖女人心有不悦很大声的关门而出,紫林微睁开眼,她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她想开这个牢笼。 很快她瞅准一个目标,一个镇长有钱的大官人,紫林故意丢下手绢专等着大官人出门,大官人看到手绢环顾四周高声喊道:“这是哪位小姐的手绢。“ 紫林从角落里蹿了出来娇滴滴说道:“大官人,让我看看,我有跟它一模一样的手绢。“ 大官人把手绢递了过去,紫林前后看了眼道:“多谢大官人,这正是我丢失的手帕。“ 她说话的时候故意撩一下头发,大官人看傻了眼,紫林道:“大官人。“ 大官人道:“姑娘,不好意思,有些走神了。“ 紫林用手帕捂着嘴含羞待放道:“是不是看到我,你看入迷了。“ 大官人没有说话脸色有些绯红,紫林挽着他胳膊说道:“介不介意到我屋里坐会。“ 大官人点点头道:“好的。“ 紫林斟茶倒酒,大官人喝了口酒唉声叹气,紫林道:“大官人何故叹气呢?难道遇到什么不开心之事。“ 大官人道:“家中遇到些琐事心中烦闷。“ 紫林道:“如果大官人不嫌弃的话可以跟我聊聊吗?“ 大官人道:“姑娘愿听我道苦水吗?“ 紫林点了点头,大官人说道:“我原本三代单传家中的独苗,可惜夫人没有身孕眼看我将成为罪人。“ 紫林道:“那你可以纳妾啊!“ 大官人道:“如果能纳妾那还好说。“ 紫林道:“难道是夫人不同意吗?“ 大官人道:“夫人不准我纳妾,又把她贴身婢女雪兰送来侍寝,我不喜欢那个侍寝。“ 紫林冷嘲热讽道:“你们男人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大官人道:“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紫林直言不讳道:“要不然你怎么来这种地方?“ 大官人脸色绯红,哑口无言慌忙要走,紫林讪然一笑挽着他胳膊道:“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呢?“ 大官人尴尬地笑了笑,紫林解开大官人的衣服又挑逗他,紫林很快俘虏了大官人的芳心,大官人摸着紫林洁白如玉的手道:“紫林,要不然我向妈妈提起,把你赎出去院子吧!“ 紫林打着他的手说道:“你们都一个德行,嘴上说说而已,当初还有很多人对我说这样的话,现在连人影都没逮住。“ 大官人发誓道:“我对天发誓我是真心,如果违背誓言我愿天打雷劈。“ 紫林捂着他嘴说道:“好了,不用发那些毒誓,你的心意我看到就行了。“ 大官人亲吻紫林的额头,紫林很快又萌发了下一个计划,胖女人一脚踹开紫林屋子的门,紫林在那抠着手指无动于衷,胖女人指着她骂道:“紫林,你翅膀硬了。“ 紫林说道:“妈妈,你来我屋子好歹敲下门。“ 胖女人张牙舞爪道:“你施了什么魔法,大官人对你服服帖帖,还说要出钱赎你。“ 紫林道:“妈妈,你难道不愿我走吗?“ 胖女人手夹在背后在屋里跺来跺去,她哼声哼气道:“有人赎你是你的福气,不过我好心劝你,她的夫人你可招惹不起,咱们院子也得罪不起。“ 紫林打乐个寒噤,颤声道:“她夫人是什么人?“ 胖女人道:“她夫人可是大官的千金小姐,你可不要把咱们院子惹上官司。“ 紫林道:“那跟我又有何关系,你情我愿之事。“ 胖女人道:“我好心劝你到时你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紫林道:“妈妈,你不想我走也不用这样的话咋呼我。“ 胖女人嘴颤抖道:“紫林,你觉得我跟你开玩笑吗?毕竟我养了你这些年,咱们也有母女感情,这可是烫手山芋,我不听的话我也没办法,你好自为之吧!“ 紫林在沉思胖女人的话,她犹豫过吗?当然犹豫过,不过她太想改变如今的生活,她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她想出人头地,哪怕名声不好她也毫不在乎。 紫林如愿以偿从院子里搬了出来,大官人专门给她安置了一个小别院,大官人借口跟朋友喝酒,然后声称喝醉酒在朋友那住一晚,转而来到紫林的小别院幽会,这样的持续了很久,大官人的夫人安萍嘴上不说心知肚明,她派着雪兰去跟踪着大官人,他的一举一动全在安萍的掌握之中。 紫林像往常一样等待着大官人,他说好今晚要来的,她看着屋外的月色,起了身鸡皮疙瘩,天色有些发凉,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月了,她仿佛成了大官人的玩具,高兴的时候来,不高兴的时候不来,她本想今晚发作向大官人讨个说法。 咚咚的敲门声,紫林刚才的怨气烟消云散,她来不及披上衣服冲出去开门,开了门后怔了一怔,一个头戴发簪的女子,过后她身后蹿出另个女子,她面色比发簪女子红润,像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唇红齿白,发簪女子皮肤有些苍白。 头戴发簪的女子推了紫林一把呵斥道:“进去。“ 紫林往后退了一步险些因为高凸凸的鞋崴了脚,头戴发簪的女子连忙关上门。 紫林看了俩个陌生女子闯进她家有些莫名其妙,头戴发簪的女子目光冷峻恨不得把她吃了,那位像她主人的女人一脸平静。 头戴发簪的女子撸起袖子揪着紫林胳膊要去掐她脖子,紫林喊道:“你要做什么?“ 她的主人喊道:“雪兰,不要跟个泼妇似的,咱们是跟姑娘说几句知心话的。“ 雪兰放开手道:“是,大小姐。“ 紫林心颤抖了一下眼前这人原来是大官人的夫人,看来胖女人的劝告没有错,安萍说道:“姑娘,我不知道你出什么目的,这种偷偷摸摸的生活,你愿意吗?“ 雪兰道:“大小姐,你何必跟这个贱货和颜悦色,要我看带回家打得她皮开肉绽。“ 安萍叹气道:“我想不明白,她宁可不要你,非得出去找别人。“ 雪兰道:“男人就那样的德行,人们把他叫做贱。“ 说完后她看着安萍的脸色,安萍起身看了别院四周的布置道:“他可真舍得为你花钱,这个别院估计不少钱。“ 雪兰道:“大小姐,你对姑爷太宽松,要我看你绝不能轻饶了他,省得他今后蹬鼻子上脸。“ 安萍苦笑一声道:“雪兰,你这丫头唯恐天下不乱。“ 雪兰道:“大小姐我这为你好,我可不是故意挑起事端。“ 安萍道:“咱们情同姐妹,我还怀疑你那片心吗?“ 雪兰道:“这贱货怎么处置?“ 安萍有气无力说道:“把她带回去再说吧!怎么说也得给大官人留些情面。“ 雪兰道:“照我看找几个家丁把她活埋得了。“ 紫林叫嚷着道:“救命啊!我不想死。“ 雪兰狠狠打了紫林一巴掌骂道:“我这几巴掌是替大小姐打的,你要不要脸的贱货,尽然勾引我家姑爷。“ 安萍道:“雪兰,带他走吧!一个巴掌拍不响俩人都有责任。“ 雪兰哼声哼气道:“大小姐你太好说话,太心善了,要不然姑爷也不会如此放肆。“ 紫林想挣脱开雪兰,她想不通同样是女人,她怎么有这样的力气,她扭动身子对方捏得她手腕更疼,紫林心想着:“这下完了,她们不知该怎么处置我。“ 大官人中途被人缠着去地方喝酒了,家丁急忙通知他说家里出了大事,他醉醺醺回来,一进门他看到了紫林跪在安萍跟前,他还以为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看个究竟,果然是她。雪兰拿着鞭子在抽打着紫林,她哀嚎着救命,雪兰咬牙切齿一鞭子更比一鞭子重,恨不得要把紫林抽打得皮开肉绽。 大官人立在一旁默不吭声,紫林可怜巴巴看着大官人,他避开她的眼神侧身看向坐着的安萍。 大官人明知故问道:“夫人,听说家里出了大事?这是怎么回事?“ 安萍道:“官人,我这得问你啊!“ 大官人肚里的酒劲翻滚着,他咽了咽喉咙道:“我不懂你说些什么?我有些醉了我得进屋醒醒酒。“ 安萍道:“我知道你在装醉,雪兰,去给姑爷准备些醒酒汤。“ 雪兰收起鞭子下厨房准备醒酒汤,安萍喝了口茶冷冰冰说道:“官人,坐下咱们聊几句吧!“ 大官人放眼看了眼奄奄一息的紫林,这样的天气穿着单薄的衣服她流着清鼻涕,蜷缩着身子看起来很可怜。 安萍开口说道:“官人,你认得这人吗?“ 安萍冷不丁这么一问大官人身子颤抖了一下,他矢口否认道:“不认识,夫人为何这么问?“ 紫林的胸口仿佛被插了一把刀子,大官人跟那些男人没区别,嘴上说的天花乱坠遇到危险一脚把她蹬开,撇清关系,变得毫无瓜葛。她看得男人无数,最后还在栽在男人手上。 安萍道:“这个女人说你为她购置别院,金屋藏娇。“ 大官人指着紫林骂道:“她是血口喷人,完全是污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我。“ 大官人这几句话比雪兰用鞭子抽打她身上更加疼,紫林仰头大笑,那目光充满着一阵幽怨。 安萍道:“即要是诬告罪名不轻,官人还是把她交给官府吧!“ 大官人道:“交给官府?用不着吧!“ 安萍道:“官人,这可关乎家族荣誉,任凭一个女人信口开河,外人怎么看待咱们。“ 大官人支支吾吾道:“这……“ 安萍道:“如果官人你怕外人说三道四,这事交给我处理。“ “大小姐,醒酒汤端来了。“雪兰喊道。 安萍道:“雪兰,通知几个家丁把她带到柴房严加看管,明早通知官府审查这事。“ 雪兰答道:“奴婢马上通知家丁把她带走。“ 大官人制止道:“慢着。“ 安萍道:“官人,怎么了?你还有要说的吗?“ 大官人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说道:“没事了。“ 紫林带家丁带下去关押到柴房,安萍挽着大官人的手道:“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大官人夜里辗转发侧心想着:“夫人她在搞什么鬼,我估计她知道一清二楚,可又不揭穿我。“ 他梦里能听到紫林呼喊着:“救命。“他想救她又不敢冒险,夫人不动声色才可怕,他倒宁愿夫人发一阵火把气撒出去,她像火山爆发似的冷不丁什么时候一涌而出。 他手夹在背后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他在想对策,想到一个又在脑海里否定,嘴里喃喃自语道:“这样行不通,肯定会火上浇油。“ “官人,这么晚在外面干嘛?披上一件衣服吧!“安萍从后给大官人披上一件衣服说道。 兴许是心中有鬼的缘故,大官人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安萍能看到他脸上惊恐之色,安萍道:“官人,你今晚回来后就很怕。“ 大官人辩解道:“怪?哪里怪了。“ 安萍道:“说话语无伦次,神色慌张。“ 大官人用酒精作为掩饰,他觉得这样会蒙混过关,他说道:“喝了些酒脑子有些发昏,身子有些虚弱。“ 安萍道:“以后少喝些酒对身体不好。“ 大官人旁敲侧击道:“夫人,你是怎么听到这消息的。“ 安萍道:“她这种人无外乎想讹诈咱们大户人家一些钱,她料准咱们息事宁人不跟她一般计较。“ 安萍的这些话令大官人思量了一番,他心里想着:“难道紫林真如夫人说的那样,我待她不薄,还专门为她安置了别院,她竟然人心不足蛇吞象,想来我看走了眼,一直蒙在鼓里。“ 安萍道:“官人,这样的人咱们可不能留情,保不准她还会去害其他人,要扼杀她这种行为。“ 大官人也不知夫人说了些什么,满脑子在想紫林接近他的目的,他越发觉得后怕,这个女人不简单,他随口一答道:“那是。“ 紫林很快被官府的人抓起来,脸上要刺印发配边疆,紫林哭着喊着,她怕毁容了,大官人使了不少钱才使紫林脸上免去刺青。 紫林就那样被人押走了,深夜里风很大有多人都入睡了,押解甲对押解乙说道:“兄弟,那个小妞怎么样?“ 押解乙道:“老兄,这可是罪犯你还敢打他主意。“ 押解甲道:“怕什么,这些罪犯几乎没人管。“ 押解乙道:“我可先劝你了,你以后惹麻烦别怪我没提醒你。“ 押解甲道:“老弟,求你帮帮忙,我看上那女的了。“ 押解乙道:“你就当我瞎了吧!“ 押解员甲抱拳道:“那多谢兄弟了。“ 押解员乙道:“时候不早了,我先睡觉了。“ 第二天的时候,押解员乙先行带着囚犯往前面那条路走了,押解员甲慢悠悠地仿佛故意拖延时间似的,仿佛看不到押解员乙了,押解员甲押着几个女眷他流着口水,这几个妇人很快会像羊成为狼的猎物。 押解员甲伸伸懒腰故意打个哈欠说道:“有些累了找个地方先歇一会。“ 他摸着紫林的手,紫林连忙把手缩了回来大叫道:“你想做什么?“ 押解员甲道:“爷,看上你摸一下你的手是你的福气。“ 紫林啐了一口痰骂道:“流氓。“ 押解员甲道:“小妮子,你陪爷一晚,说不定一高兴爷就放了你。“ 紫林道:“龌龊。“ 押解员甲探着脑袋去亲吻紫林,她反抗着咬了押解员一口,他破口大骂道:“混账,爷是心疼你才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得寸进尺了。“ 押解员甲撸起袖子打了紫林一巴掌,她险些晕了过去,押解员撕扯着紫林的衣服,其余那些囚犯妇人傻了眼,押解员甲奸邪地笑一声道:“你们都跑不了。“ 紫林喊道:“你们一起动手打这个坏人,要不然你们都得遭这个禽兽的迫害。“ 押解员甲道:“她们有这个胆子吗?她们跟你一样都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紫林喊叫道:“救命啊!快来救我。“ 押解员甲道:“你这个风尘女子不是习以为常了吗?爷不嫌弃你已经是你的荣幸,你喊破喉咙都没人救你。“ “天下竟有如此无耻之人。“一个沧桑的声音传来。 紫林放眼望去那人穿着一件白衣服,有几根白头年龄五十来岁的样子,不过器宇轩昂,有着年轻人该有的风度。 押解员看了这个老头一眼,冷笑一声,他不把这个老头放在眼里,他说道:“老头,你别妨碍老子办正事。“ 白衣老头说道:“身为官府中人做出这般行径,可耻。“ 押解员甲道:“哼,要你多管闲事。“ 白衣老头道:“我不想杀人,我留你一条狗命,你丢这群人逃命去吧!“ 押解员甲仰头大笑道:“老头,这句话该我对你说。“ 白衣老头道:“我话说到这份上,你不必要怪我。“ 押解员甲掏出腰间的刀说道:“找死。“ 白衣老头不躲不闪夺过押解员甲的刀扭着他的胳膊,头踩着他肩膀,押解员甲高举着手投降道:“这位爷饶命啊!放我一马。“ 白衣老头瞥了一眼衣衫不整的紫林道:“姑娘,你没事吧!“ 紫林战战巍巍道:“没事。“ 白衣老头说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紫林姑娘默不吱声,白衣老头道:“你别怕有我给你做主。“ 紫林身子瑟瑟发抖白衣老头看到她的样子惹人怜爱,白衣老头道:“你敢杀人吗?“ 紫林摇了摇头,押解员甲道:“你们可不要乱来杀人是犯法的。“ 白衣老头放声大笑道:“我沈长川天不怕地不怕还怕官府吗?再说我们把你杀了后很快就会远走高飞。“ 押解员甲颤抖道:“好汉,饶命啊!“ 沈长川把匕首丢了过去道:“是杀是放交由你了。“ 紫林握着匕首颤抖着,押解员甲万分惊恐他的眼睛几乎瞪出来,紫林闭着眼睛捅进押解员甲的胸口,喷出一口鲜血紫林的脸上都是鲜血,她惊恐叫着然后晕了过去,沈长川解开那些妇人的绳索然后说道:“你们都走吧!“ 她们都磕头跪谢道:“多谢恩公。“ 沈长川扛起紫林放在肩膀上她身子很轻轻轻一提溜就被提了起来,背着紫林没有一点重量沈长川身轻如燕,沈长川派大夫医治紫林,大夫说她只是身体虚弱并无大碍,沈长川熬着药日夜相伴着。 紫林从噩梦中惊醒,沈长川道:“你做噩梦了。“ 紫林道:“是你救了我。“ 沈长川道:“是你救了自己。“ 紫林一怔道:“我救了自己。“ 沈长川道:“我不过碰巧遇到而已。“ 紫林抿嘴一笑道:“你这人说话好奇怪。“ 沈长川道:“你今后有啥打算。“ 紫林道:“我无父无母又能去哪呢?“ 沈长川叹息道:“你也是个可怜之人。“ 紫林道:“你要去哪?“ 沈长川道:“我得回摩天楼。“ 紫林托着下巴说道:“那是什么?“ 沈长川道:“那是一个教派。“ 紫林道:“你可以带我走吗?“ 沈长川道:“带你走?“ 紫林道:“我反正无家可归有个去处管我口饭就可以,你如果不愿意的话就当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沈长川道:“姑娘,你别误会,我们教众众多,只怕姑娘会不适应。“ 紫林道:“我恶劣的环境都生存过。“ 沈长川道:“那好吧!“ 沈长川把紫林带上摩天楼的时候,很多人私下里议论,很多人都谣传这姑娘是谁来自哪里,沈长川五十来岁还是单身一人,女人进进出出总会被人说闲话。 沈长川也是好面子之人,紫林把他缝缝补补衣服,又给收拾床褥之类的活,沈长川道:“紫林姑娘,这些活以后留着手下做就行了,不必麻烦你了。“ 紫林道:“我反正闲着也是无事,我觉得亏欠你们,做些活心里能舒坦些。“ 沈长川道:“你先歇着吧!我手里还有些活。“ 紫林有些失落她感觉被人嫌弃似的,她没打招呼瞒着沈长川收拾包裹偷偷下山,山门有人把守他只得攀爬后山溜走,她从小调皮捣蛋翻墙上树不在话下,平日里后山攀爬不成问题,有些不守规矩的教众也时常偷爬出去,谁知这两天下过一场大雨岩石有些细滑,紫林一脚踩上去整个身子都倾斜了,紫林魂飞魄散这么摔下去必定粉身碎骨,她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她眼睛看到闪出一阵闪电知道手上有些发麻,仿佛有人拉着她的手,她又看不到人,她更加毛骨悚然了,她身子轻飘飘的,感觉手被猛的一拉。 她猛然睁开眼,眼前站着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他敞开着肚子,紫林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她以为遇到坏人了。 这男人正是摩天楼的天尊由随行,天气炎热他在后山敞开肚子乘凉,冷不丁看到一个姑娘从岩石上滑溜下来,由随行说道:“姑娘,有正门不走,你怎么从后山走呢?这两天刚下过雨,岩石很细滑,摔下去可是粉身碎骨。“ 紫林道:“你是谁?“ 由随行笑道:“我不过这里一个打杂的。“ 紫林道:“多谢你救了我一命。“ 由随行道:“我听说沈长老带回一个女孩就是你吧!“ 紫林低垂着脑袋抠着手指没有作声,由随行追问道:“你这是不辞而别吗?“ 紫林道:“你这人问题怎么这么多。“ 由随行道:“我比较好奇随口一问,你不要见怪。“ 紫林背着包袱扭头就走道:“我要走了。“ 由随行道:“我能问下原因吗?“ 紫林道:“没有原因,本姑娘不想待着了。“ 由随行摸着胡须道:“莫非你偷了沈长老的东西想溜走。“ 紫林面红耳赤道:“那个白衣老头能来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不要诬赖我。“ 由随行抓着她胳膊道:“走,我带你去找沈长老证实一下。“ 紫林扭着身子喊叫道:“放开我,让我走。“ 由随行纵身到了沈长川门口,他轻敲了下门,屋内传来沈长川的声音道:“哪位。“ 由随行答道:“是我。“ 沈长川急忙打开门他看到由随行抓着紫林的胳膊有些吃惊,他说道:“天尊,这是怎么回事?“ 由随行道:“这位姑娘从后山攀岩试图偷跑出去,险些摔下悬崖幸好被我遇见,她是沈长老带来的,我把她交给沈长老。“ 沈长川道:“天尊,给您添麻烦了。“ 由随行道:“沈长老,有些事还是不要藏着掖着,说出口比较好。“ 沈长川想问由随行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由随行早已不见了踪影,沈长川掩上门说道:“紫林姑娘,你能告诉我为何想离开摩天楼吗?即使离开你告知我一声就可以了,何必从后山攀岩而走呢?“ 紫林道:“你希望我走吗?“ 沈长川道:“当初要来的是姑娘,要走的话,我也不会阻拦,这一切都是你的自由。“ 紫林原本以为沈长川会挽留几句,心里暗骂道:“哼,他就是个榆木脑袋,我暗示这么明显他还不明白,难道他对我没那个心思,估计嫌弃我的出身吧!“ 紫林哼声哼气出门有些急身子往前一扑整个人趴倒在地,沈长川连忙搀扶起她,她脚一瘸一拐感觉腰都断了,林的手血淋淋的被磨了一层皮。 沈长川从屋里拿出急救箱替紫林包扎伤口,边包扎嘴上边说着:“你说你这人走路风急火燎,不能慢着些,今后嫁了人也这样毛毛躁躁吗?“ 紫林看着沈长川焦急的样子莞尔一笑,她仿佛回到那种被人疼爱的时光,大官人那阵子也很疼惜她,她心里暗骂一声:“怎么又会想起那个负心汉呢?“ 沈长川用嘴对着紫林伤口吹了又吹,紫林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沈长川心跳加快脸色通红,他想挣脱开,紫林抱得越紧,她说道:“你如果不嫌弃我的话,你就把我娶进门吧!“ 沈长川用手挽着紫林的后背,他似乎明白由随行的话,兴许他是当局者迷而由随行是旁观者清吧! 沈长川跟由随行禀明这事的时候,由随行欣喜若狂道:“这是喜事啊!摩天楼很久没有喜事了。“ 由随行道:“沈长老,你起了带头作用,咱们摩天楼的几位长老今后不能单着,找个伴伺候那该多好。“ 沈长川微笑着说:“那属下去准备了。“ 沈长川刚走躲在门外的冯得志听得一清二楚,他知道紫林的来历,摩天楼虽没有明文规定,一个堂堂的长老娶风尘女子那也是笑话。 冯得志道:“天尊,听说沈长老大喜呢?“ 由随行道:“是啊!沈长老没告诉你吗?“ 冯得志道:“听说那女子出身不好,来历不明。“ 由随行道:“那又什么关系,沈长老都不嫌弃咱们外人又说些什么?“ 冯得志道:“天尊,咱们摩天楼好歹是个大的教派,堂堂长老娶这样的人会不会令咱们教派蒙羞。“ 由随行道:“冯长老,这话到我这为止,不要再传出去。“ 冯得志道:“为什么?“ 由随行道:“这算是我的命令吧!“ 冯得志抱歉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属下遵命。“ 由随行心里清楚冯得志要告沈长川的状俩人有着嫌隙彼此看对方不顺眼,摩天楼里不该发生这样的不合之事,身为天尊有职责维护好教派的秩序。各大长老有着优点和缺点,能够完全结合利用起来,那样的话摩天楼才会蒸蒸日上,竟摩天楼不是靠一个人发展成今天这样的规模。 婚礼那天热闹哄哄,由随行成为证婚人,沈长川对由随行心存感激的,那天新娘很美,新郎谈不上帅气不过意气风发,众人祝贺道:“恭喜深长老。“ 沈长川有些羞涩像个大男孩似的,冯得志使着坏要灌醉沈长川,由随行道:“冯长老,我正好渴了,咱们喝可别影响人家沈长老的同房花烛夜。“ 冯得志道:“天尊,说得对。“ 一群人哄哄闹闹拥护着沈长川,他嘴上喊道:“你们慢着点,我……“ 由随行笑道:“你看沈长老害羞了,咱们大家都撤吧!“ 由随行的一句话那群人不敢胡闹了,沈长川太高兴了,好比喝了很多酒似的,由随行替他挡了不少酒。 沈长川掀开紫林的红盖头,她唇红齿白向他眨着眼睛,他迷迷糊糊险些摔倒幸好紫林搀扶着他,她道:“你喝了不少酒吗?“ 沈长川道:“没有,没喝多少。“ 紫林道:“还能同房吗?“ 沈长川微红着脸,紫林搂着他脖子拉上帘子,一对新人入眠,紫林摸着沈长川道:“我猜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沈长川懵里懵懂问道:“什么愿望?“ 紫林道:“你猜猜看。“ 沈长川道:“找个爱的人共度一生。“ 紫林抿嘴一笑,沈长川道:“你笑什么?“ 紫林道:“那不过是少女们的愿望。“ 沈长川道:“那你的愿望是什么?“ 紫林道:“你猜猜看,算了,估计你也猜谜不透。“ 沈长川道:“你有话就告诉我别打哑谜了。“ 紫林道:“男人怎会猜透女人心思。“ 沈长川看着紫林愣了愣,紫林摆弄着手指道,“不过很小的要求,恐怕你不愿意做。“ 沈长川道:“你是我的妻子,为夫赴汤蹈火都义不容辞。“ 紫林道:“你可别先说大话。“ 沈长川道:“说来听听。“ 紫林道:“我想要你为我梳头。“ 沈长川噗嗤一笑道:“这算什么要求?“ 紫林道:“你觉得很可笑吗?这可是一般人做不到的,堂堂的大男人谁愿意屈身为个女子梳头,这不是失了面子吗?“ 沈长川放声大笑道:“这算得了什么?“ 紫林道:“听闻您最维护面子?“ 沈长川道:“别人的面子我可以不给,你的面子我不得不给。“ 紫林道:“只希望你不要说的比唱得好听。“ 沈长川把紫林的头枕在胸口道:“时候不早了,歇着吧!“ 当清晨的阳光照入屋内的时候,紫林在梳着头发,沈长川抓着紫林洁白如玉的手道:“我替你梳吧!“ 紫林扭过头看了眼沈长川道:“你还记得昨晚的话。“ 沈长川郑重其事地说:“昨晚又不是做梦我当然记得昨晚的话。“ 紫林娇嗔一笑道:“算你有点良心。“ 沈长川得意洋洋地说:“你可别小看我,我可不是普通的武夫。“ 紫林白了他一眼道:“夸你几句你还喘上了。“ 沈长川道:“夫人,你这有白头发,我给你揪扯下来。“ 紫林拿镜子照了照根本没发现白头发,她知道沈长川骗她,她努着嘴道:“好呀!沈长川你都学会骗人了,今后还得了。“ 沈长川举手求饶道:“夫人,今后我再也不敢了。“ 紫林哼了一声道:“看你是初犯,我饶了你。“ 第二十章 咄咄逼人 周灿每天观察邹城的恢复情况,邹城见身体利索了还走,白铮道:“你是这人怎么忘恩负义,不跟天尊说一声就这样不辞而别。“ 邹城道:“可笑,我又没叫他救我。“ 周灿道:“何不等天尊过完生日再走。“ 薛采琪也说道:“既然是恩公生日,咱们看看热闹吧!“ 邹城没有说话仿佛默许了这事,那些人准备着张灯结彩,天尊的生日仿佛是场重大节目,邹城心想着:“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汪守城还专门为由随行缝制了衣服,冯得志大吃一惊,说道:“汪老兄,原来你还有这一手。“ 由随行道:“汪长老,没来摩天楼之前可是裁缝。“ 冯得志看了看这手艺道:“这手艺可比得上女人那双手。“ 由随行看着这一身衣服笑着说道:“冯长老这件礼物很让我满意,这些比起花里胡哨的礼物有意义多了。“ 冯得志慌忙把手中的藏了起来,由随行所说的花里胡哨跟冯得志手里所拿的东西可以说相匹配,吓得要赶紧丢掉还好忍住了,由随行开玩笑道:“冯长老藏着什么东西。“ 冯得志磨磨蹭蹭摊开手道:“天尊,恐怕我这礼物比不上汪长老。“ 由随行大笑一声道:“怎么会呢?“ 他随手接过冯得志的礼物,那礼物看来来有些普通了,对冯得志来说也是煞费苦心了,这是由随行看中的一幅画,不过他不愿君子夺人所爱,冯得志看得出来专门拣这个机会巴结下由随行。 沈长川说道:“这幅画不是冯长老最喜爱的吗?“ 冯得志道:“这样不更能表示我对天尊的尊敬吗?“ 汪守城自然不会这一套也不理解这一套的含义,他夸赞道:“还是冯长老大方。“ 冯得志惭愧的有些脸红,他没汪守城说的那么高大尚,冯得志手放在背后握成拳,他心想着:“这个该死的沈长川分明想揭我的老底。“ 冯得志道:“沈长老,不知你要给天尊送什么礼物。“ 沈长川胸有成竹说道:“我的礼物必然令人耳目一新。“ 冯得志道:“那我到时可要看看,沈长老你如果拿不出东西到时可要受人笑话了。“ 沈长川道:“那冯长老到时可以拭目以待。“ 汪守城道:“怎么不见鲍长老。“ 冯得志指着远处缓缓而来的人说道:“这不来了吗?说曹操,曹操就到。“ 冯得志道:“鲍长老准备了什么礼物,这么久才出来。“ 鲍思通道:“我能准备什么礼物,我比不上上各位,我算借花献佛了。“ 沈长川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鲍思通道:“大憨,帮我把东西抬上来。“ 大憨把那东西抬上来,鲍思通舞了一段剑法,汪守城瞪大眼睛,他的剑法出神入化,自个根本达不到这个境界,冯得志有些不甘心,前几日与鲍思通交手的时候俩人相差不二,今个看他的剑法反而更胜他一筹,短短几天鲍无思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武功大有长进,沈长川比汪守城和冯得志高一个境界,他更看实际性的东西,那个没经过雕刻的珊瑚在鲍思通的剑法下成就为一副不朽的工艺品。 沈长川拍手叫好道:“很好,鲍长老的剑法普天之下没有几个对手。“ 冯得志看不出好在哪,当然为了不被人笑话,他随着沈长川拍手叫好,过后他又些不服气道:“那跟谢无极的剑法又差多少。“ 鲍思通道:“那我当然不及对方的三分之一。“ 由随行道:“鲍长老的剑法依我看来已入火候,当然比谢无极差了些,不过稍加时日我想绝不会逊色于他。“ 鲍思通道:“多谢天尊夸奖。“ 冯得志道:“鲍长老,你可是耍赖呢?这珊瑚不是多年前,有位故友所送。“ 鲍思通笑道:“我不是说了借花献佛吗?“ 汪守城道:“鲍老弟,你又投机取巧占了便宜,我们可是费尽心机了。“ 冯得志道:“这可不算呢?“ 大憨道:“这怎么不算呢?这难道不是一份心意吗?“ 冯得志骂道:“我们长老讲话轮得着你这小喽啰插嘴。“ 由随行道:“冯长老,这不过是个小生日而已,我本想低调过一过,只是没想到众兄弟这么给我面子。“ 冯得志道:“那也好过有些人什么都没表示呢?“ 沈长川道:“冯老弟,我是偷奸耍滑之人吗?我说了有惊奇觉得不会开玩笑。“ “天尊,你先欣赏教众们的跪拜和心意吧!“沈长川大手一挥,教众齐刷刷跪在地上,高声呼喊道:“天尊,祝您万福安康。“ 众人的排列队伍像个长长的方队,好似福字,白铮深藏于人群中微抬头小声说道:“周老爷子,天尊今个真威风,我想着有一天也像他这个样子。“ 周灿撮着他脑袋说道:“你少做白日梦了。“ 白铮侧过头不服气说道:“哼,他们坐在最高处,咱们只能跪在下头。“ 周灿挖苦他道:“你有那能耐,你也可以坐上面。“ 白铮咬牙切齿瞪了周灿一眼道:“哼,你存心气我。“ 周灿道:“好了,别说话了,这样可是对天尊的不尊重。“ 白铮吓得赶紧捂着嘴,冯得志催促道:“沈长老,这仪式都准备差不多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沈长川高举着手道:“我在等一位高人。“ 教众们私下纷纷扰扰,小声议论着,“高人?什么高人?“摩天楼里不就是这几位领导人物吗? 冯得志道:“你打什么哑谜。“ 沈长川道:“我不是在打哑谜,咱们摩天楼里藏着一个重大秘密。“ 这下教众们轰动声更加剧烈,沈长川的话很有噱头,沈长川大声说道:“高人来了。“ 那个人白头发白住着拐杖,看他的样子估计八十多岁了,不过红光满面还有些精神,很多人都不认识他包括由随行在内。 冯得志看了鲍思通一眼,又看了眼汪守城询问道:“这是谁呀!“ 俩人没做声想来他们也不认识这人,沈长川道:“老先生,请您介绍下你自己。“ 老先生道:“我叫严子歌,你们的老天尊杨天来是我的师兄。“ 冯得志挠了挠头,他心想着:“老天尊还有个师弟?我怎么没听说起过,不过沈长川从哪联系到他的,不过他把这家伙请来做什么?“ 汪守城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秉着这事跟我无关的原则,鲍思通他心里有些质疑,他不去想沈长川的心思,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严子歌看了眼由随行道:“你就是那个孩子吧!“ 由随行愣了愣道:“您认得我?“ 严子歌道:“我听师兄时常提起他,对你的事迹我也是略知一二,我这些年来都关注你。“ 由随行喃喃自语道:“关注我?“ 严子歌道:“师兄临终前还托付我照管好摩天楼,不过他是多虑了,你治理的井井有条,他死尔瞑目了。“ 由随行道:“您夸奖了。“ 严子歌道:“你有今天的成就说明师兄眼光独到,如果你不是……那该多好,那是摩天楼的福分。“ 由随行很好奇严子歌怎么说话说一半,仿佛不去刻意点破又保留一部分。严子歌继续说道:“今个我也能对不起年轻人你了,我们得从大局考虑,不能为了个人的一己之私。“ 沈长川道:“要不然怎么会把老先生千里迢迢请来,我想这事有您撑腰谁也不会说什么?“ 严子歌道:“老朽老了不该过问江湖事,看来我这老头也惹人厌烦了。“ 冯得志心里嘀咕着:“沈长川搞什么鬼?今个是由随行的生日,他平白无故带个老头来做什么?“ 沈长川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高声说道:“这是老天尊临终前交给我的一封信,托付我当众念出来。“ 冯得志瞄了一眼,当然他怀疑这封信的真实性,冯得志不服气道:“为什么老天尊把信留给你。“ 沈长川道:“因为老天尊相信我。“ 之后沈长川小心翼翼去除蜂蜡拆开信封,他不知多少次拆开这封信了,他看完后每次原封不动放回去,他摊开那封信表情惊悚,冯得志催促道:“沈长老,怎么了?信上说了些什么?“ 沈长川把信递给严子歌道:“严老爷子,您过目一番吧!“ 严子歌看完后跟沈长川的表情,仿佛他们商量好的样子,严子歌道:“原来是这回事,怪不得师兄跟我提起此事,我一直他开玩笑。“ 沈长川道:“那劳烦严老爷子为我们指点迷津,以免我们摩天楼万劫不复。“ 严子歌眼睛逼视着由随行道:“你们眼前的这位天尊是蛮夷之人。“ 很多教众一片哗然,包括邹城目光呆滞了一阵,他心想着:“堂堂的摩天楼天尊,是蛮夷之人那是什么概念,那可是中原的仇敌。“ 薛采琪不知道这些复杂的问题她只听到很多人哄哄闹闹着,为了某件事议论着,白铮嚷嚷着说:“你胡说八道,你这是污蔑。“ 沈长川雷霆大怒道:“白铮,你小子说话注意些,严老爷子会随便污蔑人吗?“ 白铮道:“他根本就居心叵测。“ 很多人都以为由随行得了失语症,他抿嘴一笑道:“老先生,你说的振振有词,口说无凭。“ 严子歌道:“这封笔迹我想各位长老都见过吧!“ 那封信在几位长老传阅一番,冯得志道:“这封信确实是老天尊的笔迹。“ 由随行道:“能否借我察看一番。“ 由随行从汪守城接过那封书信,他眉头微微上扬道:“这是老天尊的笔迹,不过我有件事很奇怪,我是蛮夷之人怎会流落中原,还有什么凭证说我是蛮夷之人。“ 严子歌道:“关于这个是一段很离奇曲折的故事,我先解答天尊的第二个问题,您说证据是吗?“ 由随行道:“嗯,我洗耳恭听。“ 严子歌道:“那请天尊撩开后背。“ 由随行毫不遮掩撩开后背,那是一头凶猛的狼图文,没什么特别,说实话鲍思通还见过两次,他心下思量着:“这图腾跟蛮夷难道有什么联系。“ 严子歌道:“你们都看到这图腾了吧!“ 白铮道:“这图腾怎么了?难道跟是不是蛮夷之人有联系吗?“ 严子歌高声说道:“当然有联系,某个部落都会用某种图案标注他们的身份,狼图腾可是蛮夷的专有图案,特别是狼的眼睛,代表着刚毅和坚韧。“ 白铮道:“那没有人知晓全凭你一张嘴。“ 严子歌道:“那位漠北的朋友,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 严子歌眼睛望去的时候,众人看到有人背倚靠在岩壁上,傲慢地叼着一根杂草,他翻身一跃跳下来,他道:“老前辈好功力居然能发现我,我自问藏得很隐秘。“ 严子歌道:“如果少侠保持原来的气息估计老夫发觉不了你,不过少侠刚才气息有些不规则,因而被老夫察觉了,这不过是老夫的侥幸罢了。“ 那人留着一小棕头发,宽宽的额头,那把剑发着锃亮,邹城认得他,是漠北的剑客雷萨,严子歌道:“少侠,你的后背也是狼图腾吧!“ 雷萨道:“没错。“ 严子歌道:“这样的话还用我去解释吗?“ 由随行道:“那请老先生说第一个原由。“ 严子歌道:“这得从很久说起来了,我师兄跟我提起的时候总是悔恨不已。“ 严子歌对由随行道:“天尊,我师兄没有跟你提起过吧!“ 由随行道:“没有。“ 严子歌道:“可是说是一场惊天动地吧!那以后天尊还是个孩子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师兄那天和我喝了几杯酒,然后他抹了抹嘴道:'师弟,我得去办件大事,等我回来咱们再继续喝酒。“ “我道:'师兄,我等你回来。' “我等了很长时间,有人都谣传师兄可能没了命,我当然不愿相信师兄没了,再隔了很长时间师兄来了,他遍体鳞伤手里抱着一个婴孩。“ “我问道:'师兄,你伤得很厉害。' “师兄道:'给我找些金疮药。' “我连忙拿出药涂抹着师兄的伤口,他是被利剑所伤,看来那剑很锋利,师兄道:'还好险些被刺入肺腑。' “我道:'居然有人能伤得了你。' “师兄道:'我也原本自信天下间没人伤了我。' “我看着他手里抱着的孩子说,'这孩子怎么回事?' “师兄露出襁褓孩子哭得厉害,他说道:'你去弄些羊奶过来。' “我连忙去弄了些羊奶,孩子喝往羊奶后顿时不再哭了,师兄看着这孩子道:'师弟,你看这孩子可爱吗?' “我看了眼孩子忽然我看到他背后的图腾惊叫一声道:'他是……' “师兄道:'你小点声。' “我轻声道:'你怎么把这孩子带来了。' “师兄道:'这孩子说来话长,正是刺伤我的那个敌人之子。' “我道:'那你岂不是养虎为患。' “师兄道:'我们这群夜袭队得到一个消息,说一群蛮夷秘密潜入中原,包我们几个弟兄之间奋起杀敌。' “其中有个人武力超群,连伤害我们几个兄弟,总之我们两败剧伤,我们的夜袭队只剩下我一人,而他们的部队因为全力对抗我们受了重伤,他支起身子然后我听到孩子的哭声,那声音很剧烈。“ “那人道:'希望你答应我个条件。' “师兄道:'你请说。' “那人道:'我车上有位少主,如果你饶过他,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师兄道:'你不怕我反悔吗?然后杀了个那个孩子。' “那人道:'我想你是条英雄,你不会跟那群卑鄙小人一般。' “师兄道:'我答应你。' “那人放声大笑用剑抹了脖子,师兄愣了一愣,想来这人也是搏了一搏,师兄掀开帘子那是个哭啼的婴孩,他抱起孩子后又不哭还冲他笑着,师兄想掐断他孩子的脖子,又慌忙把手缩回来,他心想着:'他孩子托付给我,那我还做出这种无耻行径,有违侠客之举。' “我急忙劝道:'师兄,您这样可冒险了,这孩子长大了可能去找你们寻仇。' “师兄道:'怕什么,我只要一心教他把他培养成才,他又怎会知道蛮夷和中原人。“ “我道:'师兄,他们血液里流着东西跟咱们不一样,您得知道他是狼,我担心他有心会反过来咬我们一口。' “师兄道:'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会看着他,哪怕我有一天不在了,我会想到对策的。' 严子歌道:“这就是经过。“ 沈长川振振有词道:“各位教众们,咱们摩天楼难道要落在一个蛮夷之人似的手里,现在漠北跟咱们可是存着巨大的矛盾,一触即发。“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雷萨,雷萨讪然一笑道:“我们漠北攻占中原那不是举手之劳。“ 冯得志道:“小子,你不要太猖狂了。“ 由随行道:“你们想让我交出天尊之位没问题,可是冤枉我是蛮夷之人,我绝不答应。“ 邹城笑道:“薛姑娘,你看到了吗?摩天楼起了内讧。“ 白铮道:“你还幸灾乐祸。“ 邹城道:“想当初中原人武林人士想要歼灭摩天楼,依我来看多此一举,摩天楼用不着多久会覆灭。“ 沈长川没有作声心里更有些不悦,邹城这几句变着法在帮着由随行,冯得志道:“沈长老,这封真的是老天尊给你的?“ 沈长川道:“难道冯长老不认得老天尊的笔迹吗?难道笔迹还有假。“ 汪守城道:“毕竟单纯是封信和某个人的几句碎语。“ 沈长川道:“这些证据还不明显吗?“ 白铮道:“你们这些人想做些什么?你们居心叵测。“ 周灿劝道:“白铮,你少说两句。“ 沈长川道:“各位,你们觉得这样能对得起老天尊吗?一手经营的摩天楼拱手让人。“ 由随行道:“你们都别吵了,这个位置我可以交出来。“ 汪守城道:“天尊?你可不要冲动。“ 由随行道:“你们都不必说了,既然摩天楼有这样的规定,我又何必占着位置。“ 沈长川道:“天尊,你是个英雄,沈某敬佩。“ “这是摩天楼的掌印我留下了,可是……“由随行用很大的气力驱使严子歌向前,掐着他的脖子说道:“你到底是谁?是你派你诋毁污蔑我的。“ “还有沈长老你居心何在,多年来我待你不薄。“由随行用手指着他暴怒道。 沈长川道:“你是蛮夷之人,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这可是老天尊的临终遗憾,由随行你把严老爷子给放了。“ 由随行道:“沈长川原来你想反我?“ 沈长川道:“不是我想反你,全天下中原武林人士都要反你,几位长老你们怎么看?“ 鲍思通没有发言汪守城有些结巴,冯得志很会站队他立马改口道:“既然这关乎我等威望,那我只得抛弃多年的情感一战。“ 沈长川追问道:“你们两位呢?“ 鲍思通道:“我随大流。“ 汪守城道:“我武功平平只能搭把手。“ 沈长川又对邹城说道:“少侠虽说你脱离帮派,可作为中原人有义务对付蛮夷,您觉得怎么看。“ 邹城道:“以多欺少这事我做不出来。“ 沈长川道:“莫非因为由随行救了你一命,你存心要维护他?“ 邹城哼了一声道:“我维护他?总之我武功低微又不愿跟你们凑热闹。“ 雷萨道:“我还以为中原武林是英雄豪杰,原来也是这样的鼠辈。“ 沈长川道:“你这蛮夷之人夹枪带棒说些什么?“ 雷萨道:“你们这么多人居然对方一人,我雷萨可看不惯天下不平事。“ 雷萨抽剑紧挨着由随行身旁道:“我来帮你。“ 由随行道:“我看你还是别趟这浑水。“ 雷萨道:“由兄,我这人最爱趟浑水了。“ 鲍思通挺身向前道:“我听闻漠北的剑客雷萨,一直无缘会面我想与你挑战一番。“ 雷萨道:“那好,这位仁兄出手吧!“ 鲍思通道:“看剑。“ 雷萨与他拼斗着对方无心恋爱的样子不过把他引开,分散几人的注意力,沈长川道:“咱们别讲江湖道义了,出手。“ 三位前后夹击把由随行封锁着,严子歌脱开身后暗中窥探,他想抓着空缺冷不丁的袭击。由随行念及兄弟之情没他们下死手,反而他们变本加厉,由随行震怒之中击了冯得志一掌,不过他心软中又缩了回来,严子歌看到空隙手上握着毒针飞去,由随行猛烈一挡还是正用胸口,他怒吼一声围攻的三人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没了力气,那毒针的剧毒封锁了他的经脉,由随行随口骂道:“卑鄙。“ 严子歌道:“你浑身使不上力气了吧!几位现在是绝佳时刻。“ 沈长川也是好面子之人,本来几人联手攻击一人不是君子所为,竟然严子歌还用着卑劣的手段有些胜之不武,不过他马上打消这念头,他心下想着:“那些跟权利相比算得了什么,把由随行拉下马或者留下权利真空。“ 沈长川为了以防万一又派自个的一些死士用铁锁试图要捆住由随行的手脚,“原本想看热闹,没想到摩天楼乱成一锅粥了。“这声音还有这打扮,邹城吃了一惊,他扭声微微颤抖,心下想着:“他怎么来了。“ 沈长川道:“孙师道,你怎么踏入我们的大门。“ 孙师道说:“有何了不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沈长川手指着他骂道:“这地方你们这些人撒野的吗?“ 孙师道说:“由兄,我们相识一场,我得为你出头。“ 孙师道像只烈鸟那样说来,他很快掐着严子歌的脖子,严子歌也不是吃素的,急忙退了一步,孙师道往后一撤严子歌趁机偷袭他,孙师道沿着缝隙丢出火球,严子歌躲避不及手臂被灼伤,他哀嚎着那条手臂要化为灰烬,沈长川眼疾手快一剑砍断严子歌胳膊。 严子歌捂着胳膊翻滚着嘴里喊叫着,由随行封锁他的穴道减轻他的痛苦,沈长川怒道:“妖术。“ 孙师道说:“沈长老,你那一剑干净利落,孙某佩服。“ 沈长川道:“我素闻名门正派没有那种阴狠毒辣之辈,孙帮主你可让我大为改观。“ 孙师道说:“你没必要指桑骂槐,我孙师道被多人骂过,不在乎多被你一个人骂。“ 沈长川瞥了一眼受伤的严子歌道:“来人,给严老爷上些金疮药。“ 严子歌怒目瞪着孙师道,眼神里流露出愤怒,孙师道说:“这样的废人留着有何用。“ 孙师道像鹰一样的烈掌打向严子歌,由随行缩手一道闪电刺穿鹰的胸口,严子歌魂飞魄散他魂都快丢了,孙师道看了眼由随行道:“由兄,你还要救他?“ 由随行道:“这人不能死,我还有很多疑惑问他。“ 严子歌仰头大笑道:“你冲破了穴道?你可得伤及元气了。“ 沈长川道:“鲍长老别管那个剑客,咱们合力杀死由随行。“ 孙师道说:“既然这样我也来凑热闹。“ 他的烈掌打着沈长川,他的没法去接,严子歌是最好的例子,沈长川往后退着,由随行喊道:“孙帮主住手,他们是我的兄弟们。“ 孙师道游刃有余又把掌收回,沈长川道:“哼,我们不需要你假惺惺的。“ 孙师道讪然一笑道:“由兄,他们好像并不领你的情。“ 沈长川道:“大家一起上,这算为武林除害了。“ 由随行冲破穴道受了重伤,白铮道:“天尊,我来帮你。“ 周灿拦着他道:“你不要命了,你去凑热闹只有死路一条。“ 孙师道手一挥洒许多像棉花糖的火球喷来,沈长川知道这火球的厉害,疾呼道:“大家都躲开小心别被灼烧了。“ 孙师道抓着肩膀大喊一声:“走。“ 孙师道这一折腾沈长川他们忙着击落火球,雷萨和鲍思通停下打斗,地上留着乌黑黑的灰烬,雷萨道:“鲍长老武器高超,雷萨得罪了,那我先告辞了。“ 鲍思通道:“雷萨大人剑法超群,鲍某佩服。“ 白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高高兴兴的庆祝生日。“ 沈长川道:“各位兄弟们,由随行是蛮夷之人这是铁证了,我们摩天楼有责任为武林除害,给武林同道做个榜样,我们不是邪教。“ 冯得志道:“沈长老这样不好吧!外人肯定以为我们摩天楼不讲情面。“ 沈长川道:“冯长老,这怎么叫翻脸,我们叫公私分明。“ 沈长川道:“大家先散了吧!“ 摩天楼一部分人留下打扫卫生,又有部分人严密把守着关门,如今群龙无首变得很混蛋,邹城跟薛采琪执意要下山了。 周灿道:“祝你们一路顺风。“ 薛采琪道:“多谢老先生为我们尽心尽力了。“ 周灿道:“我没帮上什么忙,主要还是天尊的功劳。“ 薛采琪道:“可惜恩公成了众矢之的。“ 白铮喊道:“我相信天尊是清白的,他肯定被人设计陷害了。“ 周灿道:“这话你可不能乱说,省得别人说你蛊惑人心。“ 白铮道:“难道连老先生都愿意相信天尊他……“ 周灿道:“眼下这事不好说,我不相信也没办法,很多证据指向他。“ 白铮握拳道:“肯定是沈长川搞鬼。“ 周灿道:“这东西没证据,你还是不要乱说。“ 白铮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周灿道:“时候不早了,白铮你负责送俩位下山吧!“ 白铮耸拉着脑袋道:“知道了,烦死了,每天都有着烦心事。“ 周灿道:“你才多大年纪,哪来那么多烦心事。“ 白铮负责把邹城和薛采琪送下山,车夫在那等着,薛采琪把周灿扶上马车,回头对白铮说道:“多谢你了,白兄弟。“ 白铮阴沉着脸道:“不用谢,祝你们一路顺风吧!“ 沈长川身心气爽的样子,白铮从没见过他如此快乐的样子,白铮很想过去理论他又忍住了,他不是沈长川的对手,更何况沈长川又懒得搭理他。 沈长川回去后脸上露着笑容,紫林在屋里整理着衣服,她道:“今天的生日能精彩吧!“ 沈长川喝了口茶答道:“精彩,当然精彩。“ 紫林道:“堂堂的天尊是蛮夷之人,这个消息是不很震惊。“ 沈长川道:“你知道的还挺多。“ 紫林道:“瞧你说的我又不是被关在屋里了,很多教众私下说话我头听得一清二楚。“ 沈长川道:“那夫人你对这件怎么看待。“ 紫林道:“我能怎么看?这样你没后顾之忧了。“ 沈长川撮着紫林的鼻子道:“还是你懂我呀!“ 紫林道:“摩天楼群龙无首你不得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呢?“ 沈长川道:“这点没问题,我们向武林同道表明,我们会铲除漠北蛮夷的决心,他们眼中的邪教是盖头换面。“ 紫林道:“你真是良苦用心。“ 沈长川搂着紫林道:“夫人,你要相信我,不久将来摩天楼会成为数一数二的大门派。“ 紫林道:“既然我嫁给你,那就证明我相信你有那么一天。“ 摩天楼天尊生日对由随行来说像场噩梦,他不相信那封信,更不相信严子歌说的那些话,可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沈长川这样对待他,试问由随行平日对他不薄。 孙师道直言不讳说道:“由兄,只是没想到你受此磨难。“ 由随行道:“我当不当摩天楼的天尊我无所谓,当初老天尊把摩天楼托付给我的时候,我也是比较排斥的,我是不个合格的当家人,摩天楼在我手上没有发展,停滞不前,每日思量都觉得对老天尊有愧于心。“ 孙师道说:“由兄,你的离开时摩天楼损失。“ 由随行道:“我得去查明真相,证明我是谁。“ 孙师道说:“由兄,你受了重伤,要不然去我冼马帮疗伤几日,等伤好后再考虑去哪。“ 由随行道:“我不给孙兄添麻烦了,估计我不出多久会成为武林的公敌,恐怕孙帮主因为我惹上麻烦。“ 孙师道说:“由兄,你不必介意,我孙师道早就得罪武林了,嘴巴长在他们身上,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由随行道:“孙帮主,今天总之谢谢你替我解围。“ 孙师道:“由兄,你说这样的话见外了,上次竹林一战令孙某敬佩,普天我没败于他人之手,可在由兄手上我败了,心服口服,我认你这个朋友,不知道由兄弟怎么想?“ 由随行道:“孙兄你那么看重我,我又岂能不把你当朋友,可是我眼下急于查明原由,要不然我跟你喝上一口酒。“ 孙师道说:“由兄,你也不用着急,等你归来后我请你喝酒。“ 由随行抱拳道:“那孙兄,由某告辞了。“ 孙师道说:“那由兄一路顺风。“ 由随行流淌着肚子,影子慢慢缩成一个点,孙师道原来想过来凑个热闹,谁曾想得知个天大的秘密,他心想着:“他原来是漠北蛮夷,这样的话摩天楼更加引人非议了。“ 马车疾速奔跑着,忽然马一阵嘶鸣,薛采琪道:“怎么回事?“ 邹城警觉道:“快来咱们遇到麻烦了。“ 果不其然车夫摔倒在地,孙师道前面拦着去路,邹城心有余悸,孙师道说:“邹城,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皱城咳嗽两声,然后说道:“孙帮主,你想抓我回去吗?“ 孙师道说:“我得给宋堂主一个交代。“ 邹城道“我都说了宋堂主不是我害死的。“ 孙师道说:“你是乖乖跟我走,还是要我动手。“ 邹城道:“你要来强的吗?“ 孙师道说:“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还是别反抗。“ 邹成道:“我不跟你回去,我回去是死路一条,还不如跟你拼一拼。“ 孙师道说:“好,有骨气,那我就动手了。“ 邹城喊道:“慢着。“ 孙师道说:“怎么了?“ 邹城道:“这事跟这样姑娘无关,我希望你能放了他。“ 孙师道说:“我不会为难她。“ 邹城道:“希望堂堂的冼马帮帮主不会食言。“ 薛采琪道:“我不走我得陪着你。“ 邹城催促道:“快走,别管我。“ 邹城还没痊愈身上有劲使不上来,孙师道说:“邹城,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少白费力气了。“ 邹城咬了咬牙道:“就算死也不跟你走。“ 孙师道说:“冥顽不灵。“ 他的几个小火球邹城都有些支撑不了,孙师道的烈焰掌非死即伤,他想要活捉邹城收了收手,邹城危难中激发体内的能量他出掌对看抗着,那是一道蓝色的光,威力中等,邹城初成没掌握好,邹城被掌风震退,孙师道:“你从学的武功?“ 邹城吐了口鲜血,孙师道说:“这武功多年前已经绝迹于江湖,要不是你没掌握住精髓,绝对不会败于烈焰掌下。“ 孙师道是不会允许对手成长起来的,邹城很快会成为眼中钉,孙师道努了一下嘴道:“邹城,我改变主意了,我带你的尸体回去,这样对宋堂主家人有个交待了。“ 邹城捂着胸口要不是体内有由随行的那股真气恐怕他都被掌力震碎了,孙师道说:“你被怪我,接招吧!“ 第二十一章 百感交集 孙师道的烈焰掌邹城必死无疑,邹城想激发体内的内力可是刚才的搏斗,再也使出那般功力,如果中了那掌恐怕会化为骷髅,邹城前头起了一层浓烟,又发觉有人拽他的胳膊,浓烟散开后除了一辆马车,邹城和那姑娘不见了踪影,孙师道还愣了愣,有人能躲开烈掌看来不简单,不过他有些熟悉那掌法,一时半会想不起谁,仿佛那人可以隐瞒似的。 邹城也算九死一生,他睁开眼看那人手夹在背后,背影有些熟悉,当他转过脸,邹城开口说道:“韦博,是你。“ 韦博咧嘴一笑道:“邹城,你小子杀了宋堂主,还想逃亡?“ 邹城道:“你不是救我的?难道连你也怀疑我?“ 韦博道:“帮里传得沸沸扬扬,又怎能不相信。“ 邹城哼了一声然后说道:“不过你怎么在这出现,你好像外出游玩很长时间了。“ 韦博道:“外出的时候我听到一丝风声说你被冼马帮通缉。“ 邹城道:“你为何要帮我?“ 韦博道:“我可没说帮你。“ 邹城道:“那你还从孙师道手中劫下我。“ 韦博道:“你对卫彰怎么看?“ “卫彰?“邹城道,“这人我可不好评价。“ 韦博道:“你不说我还不会勉强,你走吧!“ “你放我走?“邹城说道。 韦博道:“我常听宋堂主说起你的好,他还本想把位置留给你,谁曾想发生这样的事。“ 邹城道:“你要去哪?“ 韦博道:“游荡那么久该收收心了,我还听说何伟和陆丰俩人时常出来,你可得担心了。“ 邹城道:“多谢你的提醒了。“ 韦博一下子没了踪影,薛采琪道:“现在你的处境很危险。“ 邹城道:“我都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喃喃自语道:“很奇怪他为何瞒着孙师道要救我?“ 薛采琪道:“你怎么了?“ 邹城道:“没什么。“ 韦博别说冼马帮连整个武林的人闻名遐迩,比起孙师道的邪,他有着几分腼腆和放荡不羁,曹默管内他管外,四十出头的样子,写得一手好字又得到前任老帮主的传授,因而他能轻易知晓烈焰掌的火力和攻击力度,他跟孙师道关系也算融洽,他常年外出帮内事情很少参与,冼马帮的左护法,武功卓越,眉清目秀。 孙师道得知韦博回来的消息,心里有些疑惑了,他猜测到那个神秘人的身份,不过他想去证实一下。 “这不是韦护法,您可是难得回来一次。“妇人娇嗔的声音响起,韦博看了一眼,那姑娘头发披肩,眼睛如同狐狸般妩媚,韦博对这姑娘么多少好感,他道:“馨儿姑娘,时常不见你又长漂亮了。“ 馨儿抿嘴一笑道:“韦护法,您真是太会说话了,你可别卫堂主会说话。“ “是吗?“韦博道,“卫堂主文武双全,我可不能跟他比。“ “韦兄,你这样说让小弟无地自容。“卫彰迎面笑着说。 韦博走上前俩人拥抱了一下,卫彰继续说道,“老兄,你怎么会想着回来,换做往日催你喝酒,你总说忙不给面子呢?“ 韦博道:“近来有着空闲回来看一眼,听闻宋堂主出现那样的遭遇,十分令人痛心。“ 卫彰道:“可惜凶手逍遥法外。“ 韦博道:“卫老弟,我得找帮主回禀下工作,那先失陪了。“ 卫彰佯装笑脸道:“晚上韦兄如何有时间的话,咱们酌酒一杯。“ 韦博道:“好的,有时间我去找你。“ 韦博心事重重的样子,卫彰心里想着:“他急匆匆回来,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馨儿道:“他怎么回来了?“ 卫彰道:“谁知道呢?“ 馨儿道:“他不会发觉什么?“ 卫彰道:“比起他我更担心曹默那个老头,原本赵君灼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好像又开始转移目标了。“ 馨儿喃喃自语道:“看来这老头不简单。“ 卫彰咬了咬牙道:“咱们的这俩位左右护法可都是前任帮主千挑万选的,这为他孙师道铺好路,岂会看走眼。“ 馨儿道:“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忐忑不安了。“ 卫彰环视四下无人,搂着馨儿的腰道:“傻瓜,不是还有我吗?再说你帮了我,我怎能让你受委屈。“ 馨儿努了努嘴用手摸着卫彰的脸颊说道:“你专回捡好听的告诉我,你个没心肝的。“ 卫彰抓着馨儿的手轻声说道:“我又怎么没心肝了。“ 馨儿忸怩着身子嗲声嗲气道:“哼,我不理你了。“ 馨儿小跑起来,卫彰看着那个笑着的馨儿,脸上皮笑肉不笑,心下想着:“他怎么回来了?肯定有他不得不回的理由?我真想去偷听一下。“ 他转眼又一想:“算了,免得被人看见,我还是先哄好这个贪婪的女人,只要她口风紧,我想没人奈何了我。“ 韦博冷不丁被人袭击,一个烈焰掌从背后席卷而来,韦博巧妙地躲开,又一个火球术迎面而来,韦博用指尖抠断门檐,拿着门檐抵抗火球术,门檐化为灰烬,又有只手险些掐着他脖子,韦博身子往后靠顶着门板。 孙师道说:“都传闻韦护法武功高强,这话不假,冼马帮能躲过我几招的就只有你了。“ 韦博道:“帮主,您夸奖了。“ 韦博心下低估着:“他为何要试探我的武功,难道他发现我救了邹城,不可能吧!我隐瞒的很好了。“ 孙师道说:“韦护法,莫非出了什么事?换做平常你回来一趟可不容易。“ 韦博道:“属下有件急事向您禀报。“ 孙师道说:“那进屋吧!“ 韦博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递给孙师道,他拆开包裹里面有颗皎洁的珍珠,那珍珠看来有些特别,孙师道说:“这不过是一颗奇特的珍珠。“ 韦博道:“帮主,你再看看下面刻的字。“ 孙师道看了那细小的字,他看到个逸字,孙师道说:“写的一个逸字。“ 韦博道:“帮主,你猜我这珍珠从哪获得的。“ 孙师道说:“我猜不到,韦护法有话直说吧!“ 韦博道:“帮主,这颗珍珠我从一伙贼人手里的得到,从他们口中我得知他们抢夺了上供给逸侯爷的贡品。“ 孙师道喃喃自语道:“逸侯爷?“ 孙师道对逸侯爷还是有些知晓,他母亲是太后的陪嫁丫头,酒醉中错把丫头当成太后,之后不久发下逸侯爷,那些王爷大部分离奇病死或者不知所踪,逸侯爷是唯一存活,还得到赏赐的侯爷,这个逸字可见圣上对他的重视,希望他半辈子安安逸逸。 韦博道:“帮主,他一个侯爷收别人的上供你不觉得奇怪吗?“ 孙师道说:“奇怪就奇怪,那又能怎么样呢?这些是咱们该管的吗?“ 韦博道:“我还听说逸侯爷养了一批死士。“ 孙师道说:“难道他想造反呢?“ 韦博道:“如果想造反的话,那就更好了,那跟咱们就有联系了。“ 孙师道说:“此话怎讲。“ 韦博道:“他势必会需要马匹,那咱们不是有用武之地了。“ 孙师道说:“韦护法,这可是杀头之罪,如果逸侯爷造反失败,咱们吃不了兜子走,很容易被拉下水。“ 韦博道:“做买卖自然会有风险的,咱们冼马帮向来险中求胜。“ 孙师道自然会动心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当然他也知道风险,孙师道说:“如果猜测错误或者对方不要咱们的马匹。“ 韦博自信满满道:“帮主,这点你可以放心,只要你点头,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孙师道说:“韦护法,谈业务揽生意你是强项,这点我不如你。“ 韦博道:“术业有专攻而已,帮内之事我还不如帮主您呢?“ 孙师道旁敲侧击道:“韦护法,宋堂主的事情想必你听说了吧!“ 韦博点头道:“属下有所听闻。“ 孙师道说:“你怎么看?可惜被邹城那小子逃走了,昨日险些抓住他又被神秘人救走了。“ 韦博道:“帮主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孙师道说:“奇怪?“ 韦博道:“听说那天邹城劫狱被卫堂主打伤了?“ 孙师道说:“没错,卫堂主是这么说的。“ 韦博道:“我还听说一件事,赵堂主的小舅子被宋堂主教训了,因而赵堂主怀恨在心。“ 孙师道说:“那不过道听胡说罢了。“ 韦博道:“听说馨儿姑娘亲眼所见吧!“ 孙师道说:“她是这么说的。“ 韦博道:“那我先行退下了。“ 孙师道嗯了一声,韦博的话很让孙师道触动,他不愿相信馨儿说谎,或者说馨儿没必要说谎,她为何要冤枉赵君灼。 韦博出门没多久有人搭着他肩膀道:“好呀!韦护法,看你做得好事。“ 韦博吓了一跳扭过头来看到了曹默,他微微一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曹兄。“ 曹默道:“韦兄弟借一步说话。“ 说实话韦博跟曹默没多大交集,在韦博眼中曹默是个古板的老头,循规蹈矩不越雷池一步,韦博想不通曹默找他能说些什么。 曹默道:“韦兄弟,你这次回来不是回来看看那么简单,想必有大买卖。“ 韦博冷笑一声道:“难道没有大买卖我就不回来了吗?“ 曹默道:“以我对你的了解,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韦博道:“那你觉得我的目的是什么?“ 曹默道:“我不想问,只要对帮派好,不管怎样都可以。“ 韦博道:“曹护法为帮派尽心尽力,这一点韦某自愧不如。“ 曹默道:“韦兄弟,咱们帮虽不是大帮派,前帮主有今天的成就着实不容易。“ 韦博道:“我有些不理解你的意思。“ 曹默仰头大笑道:“韦兄弟不必跟我打马虎眼,其实我说什么你都懂的。“ 韦博还想问的时候曹默早就走远了,韦博心想着:“这个老东西说话只说一半,不过他说的话带着隐喻。“ “我还当是谁,这不是韦护法吗?真是稀客。“韦博放眼望去有人朝他走来,那人左边的眉毛比右边的眉毛粗,右边还少一小片眉毛,三角眼獐头鼠目,市井小民都比他有风度,严重拉低了几大长老的颜值,这是几个长老中存在感最低的一位,不过这样的人很受孙师道重视,他叫柳江畔一个靠谄媚爬上来的人物,韦博心里也很不服气,孙师道到底看上他哪点。 韦博道:“这不是柳长老吗?“ 柳江畔道:“徒有虚名,跟其余几位相比,我略表惭愧。“ 韦博道:“我素闻柳长老屡建奇功。“ 柳江畔知道韦博这几句带着讽刺,他不在意,仍旧谈笑风生道:“韦护法这几句我柳某不是傻子听出来了。“ 韦博道:“柳护法,我可没这个意思呢!“ 柳江畔道:“大家私下里讨论,我都知道。“ 韦博道:“柳长老,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柳江畔嗯了一声,他心里想着:“他突然回来肯定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看到了歪嘴,招手道:“歪嘴,过来。“ 歪嘴屁颠屁颠的过去了,他恭敬说道:“柳长老,您找我?“ 柳江畔道:“有件事得拜托你。“ 歪嘴道:“柳长老,您也太客气了,只要有事你随便吩咐属下就可以了。'' 柳江畔道:'“我要你跟踪韦博,你答应吗?“ 歪嘴扬扬手道:“柳长老,这事我看你还是找别人吧!“ “怎么了?“柳江畔皱着眉头说道,“你难道反悔了。“ 歪嘴道:“让我跟踪韦护法?这有些冒险了?“ 柳江畔从怀里掏出几錠银子道:“这样的话,你去吗?“ 柳江畔眉头微扬,歪嘴对银子不敢兴趣,不过柳江畔看来只要他不答应的话,肯定会下毒手。 歪嘴结接过银子勉强答应下来,柳江畔拍着他肩膀说道:“好好干,将来会有一番作为的。“ 歪嘴惶惶不可终日,韦博待在屋内好几天没出门,歪嘴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心想:“难道我要跟他耗着吗?那我还不得饿死。“ 又等了几日,韦博终于开了门,歪嘴欣喜若狂,觉得终于逮到机会了。韦博赏赏花,又看了看鱼,有着闲情雅致,歪嘴巴不得想上去劝他快些走。 韦博看了看天色用手挡着强烈的光,然后道:“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韦博仿佛故意放慢速度的样子,歪嘴跟着一阵不见了韦博踪影,后面有阵冷飕飕的风又有人拍着他肩膀道:“别跟着我了。“ 歪嘴听到那是韦博的声音,他继续说道“是谁派你来的?“ 歪嘴支支吾吾道:“是……“ 韦博道:“你不说我都知道,是不是柳江畔?“ 歪嘴嗯了一声,韦博道:“你回去告诉他,想知道什么直接来找我。“ 歪嘴大气都不敢出,他能感觉到韦博的杀气,韦博道“滚。“ 歪嘴吓得屁股尿流,他连翻带滚逃跑了,韦博环顾四周吹了个口哨,有人从丛林中走了出来,那人穿着一身黑衣服,眼神犀利,腰间别着一把银白色的剑,这是他唯一显白的地方,即使连他的脸颊都是黝黑的,他的眉毛很粗像叶子似的。 黑衣人道:“韦先生,我等候你多时了。“ 韦博道:“阁下就是费德索,逸侯爷身边的头号高手。“ 费德索道:“头号高手称不上,只能算中等,再说跟韦先生相比会贻笑大方。“ 韦博道:“费先生,您太谦虚了。“ 费得索道:“韦先生,侯爷等候多时请跟我来。“ 侯爷府的格局称不上高大上,不过尽显豪华,连那些看门的都穿得体面得体,绕过一个走廊费德索领着韦博继续走着,院子里有条小河流,河水潺潺,韦博看着景色出神,有个身穿粉色的裙子的少女路过旁边,她头戴着簪子,手里拿着果篮,踩着小碎步,费德索微笑着向她低头道:“花琪姑娘你采果子呢?“ 花琪道:“费德索先生,您要不要吃一个。“ 她从篮子里掏出一个果子,费德索接过种子在衣服上蹭了一下,一口咬下去,脸上露出笑容,轻声说道:“好甜的果子。“ 花琪看着韦博又递过来一个果子道:“先生,您吃果子吗?“ 韦博礼貌地接过果子,花琪低着头笑着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一步了,俩位告辞了。“ 韦博礼貌地点下头,费德索笑着说:“花琪姑娘,那你慢走。“ 韦博盯着眼睛看了眼,看得有些出奇,他想着:“这样的姑娘应该是小姐之类吧!“ 费德索道:“姑娘长得不错吧!“ 韦博没在意的嗯了一声,然后道“这是府上的哪位小姐吧?“ 费德索道:“他是夫人的丫鬟,很得夫人赏赐。“ 韦博道:“难怪如此,他的气质胜过一般的丫头。“ 费德索道:“看来韦博先生对花琪姑娘,评价很高。“ 韦博道:“这样的姑娘跟着夫人肯定得到很好的教育。“ 费德索道:“跟我来吧!“ 屋里有人在写着一副好字,字体干劲有力,那人留着长发,唇红齿白,看样子三十出头的样子,那人道:“我这字怎么样?“ 费德索道:“侯爷的字可比得上大家风范。“ 侯爷道:“费德索,你还挺会说话,人带来了?“ 费德索道:“这位是冼马帮的左护法韦博。“ 侯爷看了眼韦博道:“费德索你下去吧!我跟韦先生聊几句。“ 费德索道:诺,属下先告退。“ 侯爷倒了两杯茶道:“韦博先生,您请喝茶。“ 韦博喝了口茶,侯爷道:“韦兄弟,听说你找我谈买卖。“ 韦博道:“侯爷你不需要一些马匹吗?“ 侯爷笑道:“我为什么需要马匹?“ 韦博道:“有了马匹就有了军队这样大事可成。“ 侯爷拍着案子大怒道:“你这言论可要造反你信不信我派人把你抓起来。“ 韦博道:“那侯爷马上派人去抓我吧!“ 侯爷道:“哼,你别以为不敢,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可得被关进监狱。“ 韦博道:“侯爷难道不想跟我们合作那样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韦博故意扭头要走的时候,侯爷喊道“韦护法,请稍等。“ 韦博道:“侯爷,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侯爷道:“先生,你有多少马匹。“ 韦博仰头大笑,侯爷道:“你笑什么?“ 韦博道:“冼马帮不缺马匹,侯爷想要多少给多少。“ 侯爷道:“你们冼马帮口气不小。“ 韦博道:“侯爷你怎么想?“ 侯爷道:“我们买东西可是先要验货的。“ 韦博道:“那侯爷先验一下。“ 侯爷道:“我只相信眼见为实。“ 韦博拍手叫好道:“我就等侯爷这一句话。“ 侯爷道:“难道你带来马了。“ 韦博道:“我既然来,当然有备而来。“ 侯爷道:“那我看看那些马匹。“ 韦博道:“侯爷跟我来。“ 那些马匹嘶吼着,马挨着马,肥瘦相间,侯爷摸了一把马匹,露出笑容道:“这些马匹不错。“ 韦博对侯爷道:“这些都是精挑细选的,我猜想侯爷会满意的。“ 侯爷没做声,韦博都纳闷了他说道:“侯爷不满意吗?“ 侯爷道:“这些马先留下吧!说不定日后有用。“ 韦博没有说话,他知道侯爷动心了,侯爷不动声色回到府衙,他喝了杯茶心想着:“我堂堂的逸侯爷只手遮天,还能看上那小小权利。“ 侯爷说完又后悔了,他道:“获得更多的权利不好吗?“ 深夜时分有人敲打侯爷的门,声音很急促,侯爷能感觉到那人很急的样子。他打开门那人一副宫里内侍的打扮,侯爷还有些好奇,他心想着:“他怎么会出现?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内侍官道:“侯爷,圣上有请你入宫。“ “入宫?“侯爷问道。 内侍官道:“侯爷,这是圣上的意思,具体我们不清楚。“ 内侍官这么一说侯爷还有些瑟瑟发抖,他不知道圣上的心思,侯爷试图从内侍官口中探听出什么,内侍官闭口不谈,只催促着快走,其余多余的话一概不说。 内侍官领着侯爷走向大厅,厅子里很寂静,内侍官道:“侯爷,那小的先行下去。“ 侯爷掏出一些银子递给内侍官道:“辛苦了,多谢你了。“ 内侍官一走大厅里死一般寂静,侯爷捏着手心在屋里走来走去,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侯爷,让你久等了。“ 侯爷身子颤抖了一下看到穿着素衣的圣上他双手扑倒在地高呼:“圣上。“ 圣上扬扬手道:“起来吧!“ 侯爷撩起长长的长衫以表达尊敬,圣上道:“咱们兄弟之间不必客气,坐下吧!“ 侯爷颤颤巍巍坐下来,圣上道:“侯爷,听说你最近修了个马场。“ 侯爷颤抖了一下还以为事情败露,侯爷道:“嗯,是有这回事。“ 圣上道:“我有时间去看一眼。“ 侯爷道:“您的到来令我们蓬荜生辉。“ 圣上道:“我还以为你会不答应。“ 侯爷道:“我的马场不就是您的吗?“ 圣上道:“我想找你你试一下,我想你不会拒绝的吧!“ 侯爷没有做声过后他又说道:“当然不会圣上能跟我赛马那是我的荣幸。“ 圣上笑道:“那咱们可说好了呢?“ 这仿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侯爷道:“不知圣上找我有何事。“ 圣上道:“边关告急,我找你商量一下。“ 侯爷思量着心想着:“边关之事圣上为何找我商量,这好像不是我的强项,更何况圣上从未跟我商量如此重大之事。“ 侯爷继续说道:“圣上,边关之事您找我商议?“ 圣上道:“侯爷集思广益,心思缜密,我想很多事情你比我有眼光,比我看得远。“ 圣上的夸奖令侯爷有些惭愧了,他有些不知所措了。他道:“圣上,您怎么看?“ 圣上道:“我想派你去镇压他们,我想你不会拒绝的吧!“ 侯爷道:“这……“ 他想着:“这不是把我往火炉上推吗?“ 侯爷道:“圣上我对这些可是一窍不通,恐怕会让您失望。“ 圣上道:“侯爷,你何必妄自菲薄,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侯爷还想辩论道:“圣上,我……“ 可是他转眼一想:“要是不答应那不是抗旨不尊吗?那不是要杀头吗?“ 他咬了咬牙目前只得答应了,圣上显得很高兴的样子,与侯爷谈笑风生,他看不到侯爷脸上僵硬的表情,侯爷苦着脸出去的时候碰到了圣上的贴身护卫兰罗,他能看到侯爷那难堪的表情,他说道:“侯爷,你好像不太开心。“ 侯爷辩解道:“没有,哪有这回事。“ 兰罗道:“您瞒不了我,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侯爷道:“不瞒你说,确实有件烦心事。“ 兰罗道:“侯爷不妨说来听听。“ 侯爷叹息道:“一言难尽,圣上要我去攻打南疆。“ 兰罗有些震惊他吃惊地说:“还有这回事?“ 侯爷道:“就是这样说,圣上一说完我头疼不已,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难事。“ 兰罗道:“那是圣上器重你,你应该高兴才对。“ “高兴?“侯爷摸着脑袋愣了一愣,兰罗道:“圣上召见我有事,那我先走一步。“ 侯爷答道:“好,那你先忙。“ 侯爷想着兰罗的话,喃喃自语道:“难道真如他的那样吗?“ 兰罗进屋的时候圣上打着小盹,发觉有人进屋他伸了伸懒腰,他道:“兰罗,你来了。“ 兰罗答道:“嗯,陛下。“ 圣上继续说道:“南疆的战事你听说了吧!“ 兰罗道:“略有耳闻。“ 圣上皱了皱眉头道:“前阵子漠北的暴乱让人头疼,又出来南疆这事。“ 兰罗道:“圣上想出对策了吧想到对策去处理这事。“ 圣上有些好奇地说:“这事从何说起你又如何看出来。“ 兰罗道:“圣上泰然自若想必自有良策。“ 圣上道:“兰罗,我觉得你有些可怕,还好咱们是朋友。“ 兰罗道:“圣上您这么说让属下惊恐不安。“ 圣上道:“兰罗,你觉得咱们这战会胜利吗?“ 兰罗道:“圣上能让侯爷出战,说明圣上充分相信侯爷,那将是胜券在握。“ 圣上冷笑一声道:“还是兰罗你这么认为,很多人都说我借机要谋害侯爷。“ 兰罗道:“圣上您不必跟他们一般见识,总有人喜欢胡言乱语的。“ 圣上道:“那些语言我也不当回事,只不过担心侯爷会担心,嫌隙兄弟感情。“ 兰罗道:“侯爷是精明之人我相信不会误解您的。“ 圣上道:“如果他能像你那样想的话那就皆大欢喜了。“ 兰罗道:“我想侯爷必定寝食难安。“ 圣上不解地问:“有这么严重?好歹他是堂堂的侯爷,我对他委以重任,我相信他,你怎么看。“ 兰罗笑而不语,圣上问他笑什么,他不说也说不出所以然,索性闭口不谈。 侯爷回去茶不思饭不想把夫人吓了一跳,他还以为侯爷病了,侯爷不说她不敢问,夫人轻声喊道:“侯爷,该吃饭了。“ 侯爷有气无力答道:“不吃了,你们吃吧!“ 说完他手夹在背后回房间去了,夫人略感纳闷跟郡主芬莲说道:“你爹你不知怎么了,从宫里回来整个人都变了。“ 芬莲道:“娘亲,莫非父亲在宫里遇到什么事?“ 她娘道:“你别自己吓自己了,怎么有这种事,圣上向来与你父亲关系不错,还挺器重你父亲的。“ 芬莲道:“伴君如伴虎这又谁人能知晓呢?“ 她娘本来心里发慌经芬莲这么一更加忐忑不安,她心想着:“难道不幸被芬莲言中了吗?“ 她脸色苍白连吃饭都没心思,放下碗筷要去厢房找侯爷,芬莲道:“娘,你不吃饭了吗?“ 她娘气道:“你父亲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有心思吃饭。“ 芬莲扬扬手道:“娘,你放心吧!没能出什么大事。“ 她娘撮了她脑袋骂道:“你个没良心的,敢情跟你没关的样子。“ 芬莲揉了揉额头努了一下嘴说道:“娘,看您这话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她娘气呼呼说道:“我反正看出来了,你就是个白眼狼,这些年来算白养你了。“ 芬莲道:“得,我怕你了还不行。“ 芬莲避免她娘的喋喋不休慌忙去避风头,她娘说道:“哼,早晚被你这丫头气死,你说我怎么养了你。“ 她娘心里是气不过还是宠爱自个闺女,芬莲郡主跟圣上的闺女绣璇公主一般大,俩人从小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仿佛连体婴儿似的,长期在一起玩耍,圣上也把她当自个闺女似的。 绣璇端庄稳重一看就有大家风范,而芬莲郡主疯疯癫癫像个野小子一般,她娘还总说:“你这个样子今后怎么嫁出去。“ 芬莲道:“嗯,我才不嫁人呢。“ 她娘骂道:“你说什么混话,你难道要我们养你一辈子不成。“ 芬莲道:“哼,我能自力更生用不着你们养。“ 夫人敲了敲侯爷的房间,他正在脱衣服,那衣服脱了穿起穿起又脱下,侯爷百感交集心事重重,“侯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夫人推开门询问道。 侯爷吞吞吐吐道:“这怎么说呢?没什么大事,你别操心了,你早些睡吧!“ 夫人道:“有事你就只会一会别'总一个人扛着。“ 侯爷道:“圣上要我去攻打南疆。“ 夫人捂着嘴高声呼道:“天呐!圣上怎会这么决定,不是把你从火炉上推吗?“ 侯爷道:“别说了这是圣上的决定,咱们必须得服从。“ 夫人不服气道:“那他得讲道理简直目无法纪。“ 侯爷心想着:“什么法不法纪,天下都是他的谁能奈何得了呀。“ 夫人听到侯爷的话音有些不服气,她试探问道:“侯爷,圣上让你去宫里难道出了什么大事吗?“ 侯爷道:“这……没什么事。“ 夫人道:“其实你没必要瞒我,我都能看出来,你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侯爷道:“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吧!是这样的,圣山命我去剿灭南疆。“ “天呐!“夫人张大嘴巴说道,“这不是让你在火炉上烤吗?圣山到底为何这样做。“ 侯爷恼怒道:“他的心思我们哪能知道。“ 夫人道:“你哪打过战一直当着安逸王爷。“ 侯爷唉声叹气道:“料想我好日子到头了。“ 夫人劝道:“侯爷,您千万不要这样想。“ 侯爷道:“这次战争赢了还好说败了那可吃不了兜子走,圣上那边先不说,三军将士肯定会声讨我。“ 夫人道:“实在不行咱们回绝得了,再说圣上非得选你呢?换个别人不行吗?“ 侯爷道:“夫人,你好糊涂呀!金口玉言哪是你说回绝就回绝的。“ 夫人哀嚎道:“侯爷,那该怎么办?你可是咱们家的顶梁柱,你不能倒下。“ 侯爷骂道:“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夫人立刻停止哭泣,“侯爷,这算不了大事。“有人放声大笑着,这话有些幸灾乐祸,侯爷蹙着眉头,眼睛斜着望着他,这是府里令侯爷有些讨厌的人,说实话侯爷不喜欢他,要不是看在他几分才学的份上,早就把他打发了,这个人嘴巴不饶人,爱说大话,听一遍不以为然后来越发不可收拾,变得信口雌黄。 这是府上的幕僚墨白,他那张脸像鬼一样苍白,像得了重病似的,他眼睛不对称不协调,一边凸出一边隆起。 “侯爷,您不必担心。“墨白说道。 侯爷道:“不担心?我的小命将要不保了。“ 墨白不急不慢道:“属下不才有个良方保侯爷没事。“ 侯爷似信非信地说:“墨白,你说这些话可有依据。“ 墨白道:“侯爷,我能这么说当然有十成的把握。“ 侯爷道:“墨白,咱们共事多年你可别害我。“ 黑白笑道:“侯爷,您说这样的话未免有些让人伤心了。“ 侯爷道:“按你的话说难道真的有办法。“ 墨白道:“侯爷,我难道是那种说大话的人吗?“ 侯爷道:“能否说来听听。“ 墨白清清嗓子又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侯爷,听说府上进贡了一批上好的茶叶。“ 照这话说来,墨白仿佛专门骗茶水来了,侯爷大为不悦又拿他没奈何,只得命人去准备茶水。 墨白呷了一口茶回味无穷,他慢悠悠说道:“侯爷觉得目前中原两大危险是什么。“ 侯爷不假思索答道:“除了南疆就是漠北。“ 墨白弹了弹手上的灰道:“这两家表面看起来不错,私底下彼此都想吞并对方。“ 侯爷道:“那又怎样?“ 墨白道:“轻而易举就可以瓦解他们。“ 侯爷道:“他们是傻子吗?难道是按着你的吩咐去做。“ 墨白道:“如何侯爷相信属下的话,属下自然会有办法,当然,侯爷如果不相信我也不强求。“ 这是活马当死马医,侯爷不得不相信,他道:“如果你能帮我度过难关,我必有重谢。“ 墨白口是心非道:“侯爷,我是你府上的幕僚,能为你出谋划策是我的荣幸,感谢之类的话多生分。“ 侯爷心想:“无利不起早,凡事嘴上说不需求的人,大多数怀着坏心思。“他巴不得墨白提出要求,哪怕在他看来不合理的要求。 第二十二章 交易 侯爷没有再说话他仿佛默认了这事,口出狂言的墨白希望不要让他失望吧!侯爷道:“好了,事情交由你去办吧!“ 墨白道:“侯爷,我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侯爷喃喃自语道:“但愿如此吧!希望你不要把我给坑了。“ 墨白那诡异的笑容让侯爷不寒而栗,侯爷象征性的询问一句:“需要我帮忙吗?“ 墨白道:“侯爷,您只需要等我的好消息,其余的不用管。“ 侯爷讨厌墨白自信满满的样子,墨白带着笑声离开的,夫人担心说道:“他真的可以吗?“ 侯爷哼了一声握了握拳头道:“他如果耍我,我非扒了他的皮。“ 墨白这么不遗余力的帮侯爷难道真是为了报答侯爷的恩情吗?可想而知不是如此,说实话他是个自私的人,天知道他怀着什么心思,他只身前往漠北,他直接去找了骆奇,他知道连漠北王都听他的,骆奇看到这人愣了一会道:“先生,听说您找我?我好像不认得你。“ 墨白道:“骆奇先生,您不认得我没关系。“ 骆奇道:“好吧!你是个奇怪的人。“ 墨白道:“骆奇先生,不知你有没有空,我想找你聊两句。“ 骆奇很大方的说:“当然可以。“ 墨白道:“有件绝密之事,骆奇先生不知道吧!“ 骆奇不出门早就知晓天下事,听他这么一说有些好奇,他心想着:“还有我骆奇不知道的事情。“ 骆奇闵然一笑继而说道:“这对我来说新鲜事,你说来听听。“ 墨白道:“听说南疆战事,漠北与它是盟友怎会不知道?“ 骆奇吹胡子瞪眼道:“你是想问,我们有没有跟它勾结吗?“ 墨白慌忙道:“我不敢,骆奇先生别生气。“ 骆奇道:“我不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不过说话嗓门打了些。“ 墨白道:“先生是个直爽的人,那我也不客气了,有话直说了。“ 骆奇做了手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墨白道:“我有个计策可以让南疆无法回头,不过需要骆奇你们的支持。“ 骆奇道:“你让我帮助敌人打自个的盟友吗?“ 墨白道:“骆奇先生你这可是愚人之见,南疆怎会是你盟友,我是怎么想都想不通的。“ 骆奇道:“我们凭什么闹着风险帮你们,自个又落不到好处。“ 墨白道:“谁说落不到好处,侯爷会上请圣上把南疆那片领域归宿漠北管辖。“ 骆奇表面上没说什么,他心里思索着:“如果王知道这事,他肯定会乐疯了,可是这样的好事存在着风险吗?“ 墨白道:“骆奇先生,难道您还不动心吗?“ 骆奇道:“侯爷为何那么有把握,圣上会把这块地赏赐给漠北,这可是块宝地,岂会轻易给与他人,你即使想哄骗人也拜托想个高明写的法子。“ 墨白道:“圣上急需一些忠心的臣子。“ 骆奇道:“堂堂的漠北王你要他做个藩王吗?那是没门的。“ 墨白道:“你们只在漠北称王称霸,何时踏入中原,这对你们可是难得的机会。“ 骆奇哼了一声,墨白想说什么,骆奇自然是明白的,墨白道:“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劳烦骆奇先生把我原话转达给漠北王。“ 骆奇道:“那我不送了。“ 墨白道:“请留步。“ 墨白手夹着背后大摆大摇地走了,雷萨歪着脑袋说道:“骆奇先生,那人是谁呀!“ 骆奇道:“一个说客。“ 雷萨道:“谁服谁呀?你吗?“ 骆奇没搭腔,雷萨继续说道:“在我眼中只有你谁说别人,哪有他人说股你的,我看他是自取其辱。“ 骆奇道:“这次你猜错了,他成功说服了我。“ 雷萨张大嘴巴有些不敢相信,他愣了一愣道:“骆奇先生,您可别跟我开玩笑。“ 骆奇道:“我跟你开玩笑做什么?现在我要去找王商量这事。“ 雷萨看了那人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眼骆奇,似信非信地说:“简直不可思议。“ 骆奇道:“那是个怪人,很强的说客。“ 雷萨道:“有机会我还得见识一下。“ 骆奇没好气地说:“你见他做什么。“ 雷萨道:“我得看什么人胜过你。“ 骆奇道:“你有功夫还得心思放在正道之上。“ 雷萨道:“王跟你说着一样的话。“ 骆奇道:“说明我们都是关心的你。“ 雷萨切了一声手挽着后脖颈道:“算了,我本想跟你一块去找王,偷听一些机密来着,看来我还是随便出去走走。“ 骆奇推门进屋的时候,漠北正跟二夫人动怒的,流放的乱臣贼子暴毙而亡,二夫人不依不饶说死的蹊跷,漠北王当然希望他死不过夫人面上抹不开面子,女人一哭二闹,漠北王爷很头疼,他这个小舅子没让人省心,跟南疆走的挺勤,要不是他及早察觉,漠北那仅有的一亩三分地都成了别人的领土,漠北王咬牙切齿那些年来一直耿耿于怀,南疆纵使可恶相比较于吃里扒外的小舅子,更让漠北王震惊,他自问待他不薄,秉承爱屋及乌,没想到他背后插了一刀。 再加这次造反暴乱,漠北王后悔当初心软留他一命,最主要二夫人一直求情,三夫人走了唯有二夫人是知心人,三夫人沉稳内敛,多数是她在聆听漠北王讲话,她很少发表言论,像个温顺的小绵羊,大夫人多数不管事,何况整日愁眉苦脸,看到她连大好心情都没了,二夫人伶牙俐齿比其余两位夫人会哄人,除了嘴有些刻薄,其余方面还是不错的,为了不驳二夫人面子他也是一忍再忍。 他无法再忍了试图要给二夫人个下马威,正好有人禀报:“王,骆奇先生求见。“漠北王的那无明业火瞬间没有了,漠北王长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骆奇,幸好你来了,要不然不知怎么收场。“ 骆奇吃了一惊然后询问道:“王,您这话是何意。“ 莫北王把心里话跟骆奇那么一说,骆奇笑道:“这么说了我还帮了王一个大忙。“ 漠北王冷笑一声道:“一直以来你都是我的福星。“ 然后漠北王眼睛直勾勾盯着骆奇,发出赞叹之声道:“骆奇,平日里可都是我去找你呢?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骆奇道:“王,大事没有不过有件好事。“ 漠北王连表情都不一样了,刚才他还是比较震怒的,他笑着说道:“是吗?好事我最感兴趣。“ 骆奇道:“你猜我见到了谁?“ 漠北王没耐心猜谜语的,他催促道:“快点说。“ 骆奇道:“侯爷府的人来找我。“ 漠北王吃了一惊,他心想着:“哪个侯爷?我从不跟他们打交道的。“ 漠北王道:“他来做什么?“ “他要跟我们合作。“骆奇直言不讳道,“联手对付南疆。“ 漠北王心里想发笑,他想着:“对付南疆那得需要策略,不是凭口说句话就可以,他想报复南疆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如果有良机他当然乐意。“ 漠北王道:“南疆可不是那么对付的,就凭他们?骆奇你怎么认为?你觉得咱们有必要跟他们合作吗?“ 骆奇道:“为何不合作,咱们可是一本万利。“ 漠北王道:“说来听听。“ 骆奇胸有成竹道:“王,天机不可泄露,后续的事情容我慢慢跟你透露。“ 骆奇是漠北王的智囊,如同他的大脑,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漠北王不再说什么,只说道:“交由你去办吧!“ 骆奇与墨白算达成协议了,墨白对计策还是闭口不谈,骆奇道:“墨白先生,咱们是盟友了,你还藏着掖着这样不合适吧!“ 墨白笑着说道:“方太人之心不可无啊!再说我在摸索你们的态度。“ 骆奇不解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墨白道:“我感觉你们的太傅摇摆不定。“ 骆奇道:“我们的态度还不明确吗?“ 墨白竖着一根手指头摇晃着脑袋道:“不,在我看来,你们对我们还存在着戒心,因而我对你们也有所保留,其实咱们应该坦诚相待。“ 骆奇道:“哼,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墨白道:“等我好的消息。“ 南疆的地域稍微比漠北大一些,南疆的有着丰富的矿物,南疆雨水少农作物都活不了,他们有着一种奇特的矿物冶铁着武器。以前他们喜欢背后搞鬼索取别人发动战争,他好贩卖武器,后来他觉得这样挣钱太慢,手里有武器干脆自个发动战争,他看上了中原布匹和茶叶,只因他前阵子听说漠北抢夺了马家寨的丝绸,他们跃跃欲试,试图也要分一杯羹,当然有人认为偏安一隅卖着武器的行当就可以了,何必去招惹中原,安达兰掌管着武器的买卖,他得到了很多的回扣。 发动战争这个提议是宗岩提出的,上次他们发出过口角,宗岩对他吃回扣之事略有所知,他明摆着想要拆台,安达兰义愤填膺撸起袖子要去找宗岩算账。 他也不是那样冲动的人,见了宗岩佯装笑脸,这人虽不受南疆王待见,不过他说的话还是有些分量,潜移默化影响着南疆王。 宗姓在南疆不多见,宗岩排行第二上面有个哥哥,下面有个弟弟,弟弟不参政闲事读写书,大哥宗峰是南疆王身边的守卫,小时候他时常跟着哥哥偶尔能能见到南疆王,南疆王看孩子机灵,开口道:“小伙子,你以后要待着我身边磨墨做个笔录。“ 看来不起眼的活不过在南疆王身边当差那可是无比的光荣,他盖过哥哥的光荣,家族的人引以为傲。 南疆王一方面重视宗家另一方面又压制他,南疆王发现宗家跟那些武官走得很近,生怕被他人拉拢。 宗岩是个聪明人,有人禀报说安达兰拜见,他心知肚明想着对方肯定兴师问罪来了。 宗岩不动声色在一旁默默泡着茶水,随口说道:“安达兰,喝点什么?我这只有茶水,而且还是很浓的那种,如果你喜欢的话,我给你倒一杯。“ 宗岩短短的几句话流露着礼貌,安达兰想着如果不做出回应仿佛会被对方看低了,他道:“我不喜欢喝茶多谢你的好意了。“ 宗岩听安达兰语气也算和善,他道:“深夜造访真是稀客,万万没想到是您,令寒舍蓬荜生辉。“ 安达兰道:“征战这个建议是你提出的吗?“ 宗岩没有辩解他答道:“没错,有问题吗?“ 安达兰只想着去找宗岩麻烦,没想到这句话就把他呛着了,他道:“战争劳民伤财,咱们南疆本不富裕,您这可是把我们逼上绝境啊!“ 宗岩道:“恐怕影响了某些人的利益吧!“ 安达兰知道宗岩话有所指,他立马说道:“你这话可别乱说,能影响什么利益。“ 宗岩道:“这点您应该比我清楚。“ 安达兰道:“我对这事一无所知。“ 宗岩道:“有人吃着回扣卖着武器,如果王知道那可是死罪啊! 安达兰道:“这样的事情当然引起公愤,这种人可恶至极。“ 宗岩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我还有事去见王,那打扰了。“ 安达兰听宗岩要见王有些慌了,他道:“你对回扣之事了解多少。“ 宗岩道:“你很在意这事?“ 安达兰道:“我随口一问而已。“ 宗岩道:“贩卖武器可不是长久之计。“ 安达兰附和道:“那是。“ 宗岩道:“王说过让我拿出个方针,我得向王复命。“ 他嘴角微微上扬仿佛炫耀的样子,安达兰心想着:“这小子又想做些什么?“ 南僵王坐在那看着书,他喜欢看兵书,其实他不懂兵法,给别人一种错觉的样子。 “王,看兵书呢?“宗岩说道。 南疆王微抬头答道:“我能骗了别人骗不了你。“ 宗岩道:“王,我的方案您瞧了吧?“ 南疆王答道:“很好,很不错。“ 这样的回答令他有些发懵,这是模棱两可的回答,表面上是答应内心里抗拒的,他觉得他的计划天衣无缝,南疆王竟然有犹豫的地方,这一点他想不通。 他问道:“王,难道你还有些犹豫的地方?“ 南疆王三十出头四十以下的样子,他几乎满头的白发了,他父王暴毙而亡留下一个口窟窿和烂摊子,这些年来他试图富强,可惜心有余力不足,南疆方圆不过几百里,中原的领土胜过它三倍,要想威震中原必须战胜他们,要打战是需要经费的,说实话国库没有多少钱,尽管南疆盛传武器为了维持长久的利益,武器的价格很合理没有漫天要价。 南疆王道:“战争不是需要经费吗?这是个难处。“ 宗岩笑道:“原来是这件事,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 南疆王震惊道:“这件事还不算大事,我们南疆最大的问题是缺钱啊!“ 宗岩道:“钱的问题交给我,王您别担心。“ 南疆王道:“南疆弄钱可不容易,不用我可说好了,你不能用歪门邪道。“ 宗岩拍着胸脯自信满满道:“王,这点你大可放心。“ 南疆王道:“我执政没多久不想落人把柄。“ 宗岩道:“倘若攻入中原会让那些反对者闭嘴,见识王的雄风。“ 南疆王嗯了一声,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南疆王被年轻了急于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宗岩是理财的好手对于如何获得钱他自然有一套秘诀,他连他大哥宗峰被瞒在骨里,宗峰也不知从哪得到消息雷霆大怒,心里大骂道:“这个不安分的主,我早晚被你害死。“ 宗岩回到府上看宗峰阴沉着仿佛在哪受了委屈似的,走宗岩随口一问道:“大哥,您怎么了?看你不是很高兴。“ 宗峰没有掩饰内心的愤怒,他喊叫道:“都是你做的好事。“ 宗岩道:“我怎么了?“ 宗峰道:“听说你劝王征战中原,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宗岩道,“有什么问题吗?“ 宗峰道:“胡闹。“ 宗岩道:“我怎么胡闹了?我觉得我没做错什么。“ 宗岩知道他大哥古板畏首畏尾,没想到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人,不过在宗岩看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虽说亲兄弟时常因为小事拌嘴,宗峰占着大哥的身份对他训斥,喋喋不休,父母早亡,长兄为父,三弟是个书呆子不过问读书之外的琐事。 宗峰见宗岩死不认账,从小到大他是个惹事的主,总是给他这个大哥捅娄子,他到处跟人赔礼道歉,说着好话,跟个孙子似的。 宗峰道:“从小到大你惹得事还不少吗?“ 宗岩哼了一声,宗峰继续说道:“难道我说的还不对吗?“ 宗岩道:“旧事你提他还做什么。“ 宗峰道:“好,我不提了,不过今个我就跟你说说,最近犯的混账事。“ 宗岩辩解道:“我哪犯什么混账事了,你倒说说看。“ 宗峰道:“王要出战这是你提出来的吧!“ 宗岩道:“没错,是我提出的,这又怎么了?难道我错了。“ 宗峰道:“错,错,错。“ 宗峰一连说了三个错宗岩吃了一惊,表明事情真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他懵里懵懂道:“我错在哪里了。“ 宗峰道:“你的心思我自然明白,你想一举成名,可是你应该知道承担着风险很大。“ 宗岩道:“成大事者担风险是必然的。“ 宗峰呵斥道:“你以为这是你一个人的责任,你会连累我们全族受难。“ 宗岩道:“哪有那么严重。“ 宗峰脸都气白了,他指着宗岩骂道:“家族对你是什么?你根本没想那么多吧!“ 宗岩哑口无言了要不是宗峰那么说,他还没想到这一点,他承认宗峰考虑家族的安危胜过于他。老一辈的人总爱拿他跟别的孩子比较,比如说:“你看宗岩年纪轻轻就在王身边了。“同龄的孩子都把他当成眼中钉,即使做坏事被家人发现,他们都觉得是宗峰背后告状,在孩子眼中宗峰不受讨好。 宗岩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放心这事不会连累族人。“ 宗峰火冒三丈手夹在背后走入里屋:“这难道是你所决定的,你不要自以为是了。“ 宗岩在宗峰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他讨厌宗峰的盛气凌人,宗峰满脸怒气很快被妻子素琴看到了,那是一个很聪慧的女人,很会察言观色,宗岩不喜欢大哥可对他这个嫂子很尊敬,可以说素琴像母亲一样给宗岩做饭和洗衣服。 素琴比宗峰小个两岁,素琴跟她的名字一样显得很普通,可以说府里丫鬟的容貌都胜过她,不过她的人品和性格是一流的,这也是宗峰所看重的。 每次出门商贩们总会误以为身旁的丫鬟是府里的太太,场面一度尴尬,素琴不以为然反而丫鬟赧红着李,以后都不好意思跟着太太出门,素琴抿嘴一笑道:“不碍事的,误会难免的,也无须跟他们去解释。“ “是二弟惹你生气了吗?“素琴说道。 宗峰吃了一惊盯着素琴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素琴道:“只有二弟才会敢跟你对抗,三弟是不敢的。“ 宗峰道:“唉,现在翅膀硬了无法无天,小时候还能听我的话。“ 素琴道:“孩子大了自然会有自个的想法。“ 宗峰道:“可他的想法会连累族人。“ 素琴道:“二弟是个精明人,我想他不会做傻事的。“ “他不会做傻事?“宗峰道,“他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思想,你等着看吧!他早晚会出事。“ 素琴埋怨道:“哪有希望自个的兄弟有事的,瞧你都气糊涂了。“ 宗峰用大嗓门仿佛故意想让宗岩听道:“哼,我早晚会被他气死。“ 素琴拽着他胳膊小声说道:“你就少说两句吧!时候不早了,早日歇着。“ 那些话传在了宗岩耳朵里,宗岩有了不良的习性有点小钱喜欢去逛妓院,风月场所的女人总爱说好听的话,像蜜罐似的,宗岩听惯了宗峰冷言冷语希望得到别人的赏识,哪怕对方说着违心的话他都乐意,久而久之他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他都是偷摸这人来这个地方,宗峰要知道估计闹得不可开交,嫌他丢了宗家脸面。 他打开门没多久那个穿紫色衣服的姑娘来了,手里拿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她走路很轻盈感觉脚心离地。姑娘笑道:“爷,今个怎么有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还以为你把伊梦给忘了呢?“ 宗岩伸手把伊梦抱在怀里要亲吻她的脖子,伊梦推开门嫌弃地说:“很浓的烟味难闻死了。“ 她说着捏着鼻子,宗岩皱了皱眉头道:“几日没见你开始嫌弃我了呢?你跟他们一样了?“ 伊梦乐道:“你这人小家子气我随口一说你还生气了呢?“ 宗岩辩解道:“我哪有?“ 伊梦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原本她长着一张普通又不失大方的脸,她的眼睛转悠着,像两颗灵活的珠子,她说话仿佛装出那副娇滴滴的样子,为了迎合客人不得已为之。 环境不得不令你低头,无论你是多么顽固都得舍弃自尊为之臣服。她道:“看你的样子心情不是很好。“ 宗岩道:“有酒吗?我想喝点酒。” 伊梦道:“喝酒伤身,还是什么不要喝了,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吗?“ 宗岩道:“没有不开心的,没有酒吗?” 宗岩有些发怒了,伊梦道:“看你脸色都变了怪吓人的,我给去拿就得了。” 伊梦踩着小碎步拿来了酒,宗岩一饮而尽呛了一口,伊梦拍打着他后背埋怨道:“你说你喝那么快干嘛?又没人跟你抢。” 宗岩道:“喝酒能解愁你别管我。” 伊梦道:“我是好心为你,你可不要不领情。” 宗岩道:“我这次一定会成功,你相信我吗?伊梦。” 伊梦道:“我相信,你是一个不服输的人。” 宗岩搭着伊梦的手腕眼神中透露着温情,同样伊梦眼睛楚楚动人,不只是不酒精的催眠作用,今晚的伊梦特别迷人,宗岩搂着伊梦的腰,先开始她还是反抗的,再后来依了宗岩。 宗岩酒醒后穿好衣衫连招呼都不打急匆匆走了,伊梦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仿佛各取所需,伊梦得到钱对方泄欲,伊梦反而有些莫名的伤感,她不过这些嫖客的玩物罢了,妈妈桑骂得对,她说道:“凭你这样的身份还能进对方的门,你别妄想了,连给对方做小妾的资格都没有。” 女人的命运大致相同的,特别她这种卑贱的身份如同人人嫌弃的过街老鼠,宗岩家族里不得志可他好面子,生怕被人说三道四。 墨白在凉亭里等候多时,他道:“宗岩先生,你这人可不准时。” 宗岩低头看着松开的扣子,慌乱中急忙系着扣子,显得很尴尬的样子,宗岩道:“不好意思出洋相了。” 墨白笑道:“不碍事。” 宗岩道:“为何选在这地方,不能选个茶馆吗?” 墨白道:“我还有急事跟你谈完我还得去下个地方,何况茶馆那么显眼过于招摇了。” 宗岩道:“你这人过于小心了。” 墨白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你难道希望功亏一篑。” 宗岩满口答道:“那倒是,小心一些还是好的。” 墨白道:“我跟漠北商量好了,这场战争南疆必须得输。” 宗岩道:“必须输?你当初可没那么说?” 墨白道:“所以你反悔了吗?” 宗岩握紧拳头道:“可恶,我被你算计了。” 墨白道:“你的心思我当然知道,我知道你的处境,你现在进退两难。” 宗岩没有作声,他被对方捏的死死的,墨白继续说道:“你现在最好按着我去做,你跟南疆王妃子那些事,你不希望人知道吧!” 宗岩脸色煞白,这隐秘的事情竟然被人发现了,他跟南疆妃子没有多大的事情,可是说起来事情又不小,妃子喜欢养花正好他又懂这方面的知识,妃子爱称他为专家,本来这没啥事,可是有天有些困了在妃子屋里睡着了,妃子也没有多在意,宗岩吓破胆子,他趁着天黑跑了出去。 宗岩道:“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件事。” 墨白道:“这你就别管了,这事让要南疆王知道,恐怕会连累全族。” 宗岩哼了一声,然后他说道:“算你很。” 墨白道:“钱的问题我帮你解决了,战争必须得打。” 宗岩道:“你有什么目的。” 墨白抿嘴一笑道:“没有目的,我得到我想要的,同样的你也会得到你要的。” 宗岩道:“似乎不这么见得,我好像被你牵着鼻子走。” 墨白道:“我把你当朋友看待的。“ 宗岩道:“朋友?你个两面三刀的家伙。” 墨白道:“宗岩先生,剩下的交给你了拜托了。“ 宗岩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他握着手里那些银票恨不得把他撕碎,可是转眼一想又舍不得,他委屈求全那么多年为的不就是今天吗?在他大哥跟前抬起头来,在家族眼中那个不成器的他有了一番作为。 当他那厚厚一叠的银票放在文案跟前的时候,南疆王的眼睛仿佛都发光了,妃子更投来谄媚的目光,宗岩害怕'这目光,换句话说他担心南疆王察觉,南疆王赞许道:“宗岩还是你有本事,财务部都没你有能耐能够弄到这么多的银子。” 宗岩只好道:“您太夸奖我了,我不过运气好罢了。” 南疆搓着手心道:“这样子东风具备了,选个良辰吉日就可以攻打中原了。“ 宗岩脸上流着虚汗,他有些心虚,南疆王阴沉的表情他不愿看到,那肯定会把人杀死,宗岩是这么认为的。 南疆王搂着妃子笑着说道:“爱妃,咱们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妃子道:“王,我不会不习惯的 。“ 南疆王道:“爱妃,中原的环境很好,你待一阵子就习惯了。” 妃子道:“王,我不想走。“ 南疆王道:“爱妃别傻了,中原有你想不到的东西。“ 宗岩不想在这凑热闹只好说道:“王,我先走一步。” 南疆王没正眼看他,淡淡说了句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吧!” 宗岩心里空落落的,他为南疆王立了大功连一句赏赐的话都没有,他越想心里越起,他想道:“既然这样我让你们万劫不复。” 惹怒这样的人很可怕的,他像一条毒蛇受到惊吓随时会攻击别人,墨白利了他一点,不可否认地说墨白看人很准,像个相面的大师。 墨白又去找安达兰,他听了墨白的滔滔不绝微微一笑,既而说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 墨白道:“我认为你是聪明人。” 安达兰放声大笑道:“我不是三岁小孩,被你三两句话就骗了。” 墨白道:“我当然知道这些话骗不了你,不过我知道你最怕什么,最想什么。” 安达兰哼了一声慢悠悠说道:“我倒想听听你的高见。” 墨白道:“高见没有,'总之属于我的肺腑之言。” 安达兰威胁道:“希望你明白,我手里虽没权利,不过捏死你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墨白道:“大人最怕别人断了你的财路,最想保住官位。“ 安达兰道:“算你说对了,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 墨白道:“这更能说明在你的眼中胜过其余的一切,包括国家利益。“ 安达兰目光冷峻,被陌生人戳穿自个的缺点是很难堪的一件事。不过另一方面他还是敬佩墨白的,对方不费吹灰之力看穿他说明有些道行。 安达兰道:“难道你来就为了数落我几句?如果那样的话我只得请你出去了。“ 墨白笑道:“大人因为我无心的几句话动怒,实在不应该。“ 安达兰道:“冒昧问一句你此来的目的,南疆跟中原的关很紧张,你不会不知道!“ 墨白答道:“我当然知道,不过我想来帮你。“马虎马虎眼 安达兰道:“我想你搞错了吧!我还需要你个无名之辈帮助?“ 墨白道:“战争是你是不想看到的,因为你再也没有办法获得金钱了。” 安达兰道:“你说这样的话得负责。” 墨白道:“这里就咱们俩人没必要跟我打马虎眼,我对你坦诚相待,你希望南疆的战争溃不成军。“ 安达兰道:“哼,你中原有那么能力吗?” 墨白道:“我既然那么说了代表我有了必胜的把握。” 安达兰道:“哼,南疆怎么听你摆布,不过这对你有何好处。“ 墨白道:“这些你不必知道,你只需按着我说的去做就可以。“ 安达兰道:“你这是在命令我吗?” 墨白道:“多余的话我不再说,我想我也不用劝你。“ 安达兰还在犹豫中,墨白使出杀手锏,他继续说道:“宗岩都跟我站在一条线上了。” 墨白道:“宗岩都跟你一条线?“ 安达兰心想着:“宗岩也算个有骨气的人总会轻易向别人屈服。” 安达兰道:“他那样的人都能你站一块令人匪夷所思。” 墨白道:“我能孤身来你们南疆,自然手上握着一些手段。” 安达兰道:“难道你抓着宗岩的把柄。” 墨白道:“我不但抓着他的把柄很多人把柄我都拥有。“ 他眼睛盯着安达兰,那样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安达然打了个寒噤,他有意躲避墨白的目光,他开始重视眼前这个人,他觉得对方是个人物。 安达兰道:“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墨白道:“你跟武器打交道,当然希望你能在武器上做手脚。” 安达兰道:“如果被人发现的话我可要被杀头的。” “如果你不被发现的话。”墨白掏出厚厚的一叠钱递了过去道,“这些都是你的。“ 收买安达兰金钱最实际最有效的方法,安达兰手摸着那些银票,他没心思答话,刚才信誓旦旦那些话抛之脑后,他道:“这对我来说小事一桩。” 墨白道:“有你这句话大事可成,那就拜托你了。” 安达兰看着那些银票频频点头道“一定,一定。” 墨白抱拳道:“告辞。” “慢走。”安达兰嘴上说着身子没有动,他片刻不离开那些银票身边,他担心一离开银票不翼而飞。 墨白心花怒发安达兰收钱就好,他还担心对方不收,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墨白不辱使命回到候府,候爷担惊受怕的,战争一触即发,圣上时常召见他说些无关痛痒的话,这无非是给他施压。 看到墨白回来侯爷觉得救星来了,他抓着墨白的手腕道:“怎么样了?” 墨白喝了一口水用袖子抹了抹嘴道:“”侯爷,你请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侯爷道:“你安排就好今日来吃不好睡不好。“ 墨白道:“侯爷不日像圣上请战吧!” “啊!”侯爷有些恐惧,之后又说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墨白深情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侯爷也是骑虎难下硬着头皮道:“那我明日再去吧!” 墨白道:“不,侯爷你现在就得去。” 侯爷道:“这么急?” 墨白道:“机会稍纵即逝,晚了恐怕有变。” 墨白不给侯爷喘息的机会,侯爷优柔寡断,那些决定可能隔了夜又会摇摆不定,墨白与他相处多年自然知道他这个脾性。 第二十三章 胜券在握 侯爷在殿外跺来跺去,嘴里在念叨着一阵要跟圣上见面所说的话,“侯爷,怎么不进屋呢?“内侍官叶朔说道。 他这一喊侯爷身子颤抖了一下,然后把思路都打乱了,侯爷暗自骂道:“该死的家伙,都怨他坏了我的好事。“ 圣上听到声音里屋喊道:“侯爷来了呢?快请进殿来。“ 叶朔毕恭毕敬道:“侯爷请。“ 圣上道:“侯爷,等你多时了。“ 侯爷诚惶诚恐刚才想好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圣上继续发问道:“想好出战时间了吗?“ 侯爷知道圣上不喜欢听泄气的话,他只得咬着牙说:“随时可以。“ 圣上仿佛就等侯爷那句话,他面带微笑整张脸挂着笑容,侯爷腿颤抖着像千斤顶压在身上似的。 侯爷颤颤巍巍道:“王,这样是不有些急了些。“ 圣上道:“兵贵神速。“ 侯爷话咽在嘴边,圣上的话就是命令,然后说道:“那就拜托侯爷了。“ 侯爷内心是抗拒的,仿佛赶鸭子上架,他精神恍惚回到府上,夫人看着他急忙追问道:“侯爷,你怎么了?“ 侯爷道:“别管我,我没事。“ 夫人道:“你脸色绯红很难看,要不要给你找个大夫。“ 侯爷道:“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可以了。“ 夫人道:“我很担心你。“ 侯爷道:“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阵。“ 夫人轻轻掩上门,侯爷说话怪里怪气脸色又不好夫人胆小怕事有些风吹草动就会惶恐不安,侯爷是府里的顶梁柱,他不能倒下,一损俱损。 夫人因为侯爷晚饭也没吃早早拉灯歇息去了,芬莲拦着管家问道:“夫人,睡下了吗?“ 管家道:“夫人,今天没吃晚饭。“ “没吃晚饭?“芬莲喃喃自语道,“因为什么?“ 管家道:“只听丫鬟说侯爷回来后脸色不好,夫人有些担心。“ 芬莲若有所思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芬莲清楚他父亲遇到难处,他本不是打战那块料却得被推上前线,芬莲觉得这是个阴谋,有人故意让他父亲难堪。 她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像她这个年纪本该嫁人了,她早些年跟个年轻小伙相爱,她父亲死活不同意觉得对方配不上她的去宝贝女儿,她的女儿应该王公贵胄。芬莲寻死觅活,侯爷吃了秤砣铁了心,夫人担心出事哭喊着说:“侯爷,要不你就答应了吧!“ 侯爷面红耳赤骂道:“混账,这可关乎咱们候府的脸面。“ 夫人道:“脸面比你女儿的性命还重要吗?“ 侯爷脸部都扭曲了,他大声说道:“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不会答应的。“ 芬莲脸上挂着泪水,夫人苦苦求情,侯爷掘强的样子芬莲都有些害怕了。这段感情无疾而终了,说实话侯爷都没见过那个芬莲相爱的男人,芬莲郁郁寡欢,没多久又被家里人强行嫁给一个月王公家的公子哥,没多久又被退婚了,侯爷觉得很失面子指着芬莲的鼻子骂道:“肯定你做出对不起对方的事情否则为何会被退回来,真是奇耻大辱,我早晚会被你气死。“ 芬莲怒道:“你只在乎你名声。“ 侯爷发火道:“难道我错了。“ 夫人劝道:“你们父女俩别吵了。“ 芬莲道:“哼,只有你认为是我错了,一般人家庭都是维护自个的女儿。“ 侯爷高声说道:“因为你是我的女呃儿。“ 芬莲道:“在我看来这很虚伪。“ 侯爷皱着眉头说道:“你说什么?虚伪,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夫人挽着芬莲的胳膊说道:“你少说两句,不要激怒你父亲了。“ 芬莲也是倔脾气非要跟他父亲对着干,她喊道:“外面只知道你是侯爷身份,可是咱们家谁不知道您是夹着尾巴做人。“ 侯爷用手指着她骂道:“放肆,你还敢胡言乱语。“ 他抡起巴掌打了过去,声音很响,夫人心都要快跌出来了,他看侯爷脸像被乌云笼罩着,芬莲脸通红像被烙铁烙着一样,芬莲用手捂着发红的脸颊,她怒目瞪着侯爷,像瞪着一个仇敌似的,夫人手心捏了把汗,担心父女俩反目成仇。 芬莲眼角没有眼泪,仿佛她天生不会流泪的样子,她抿嘴一笑道:“父亲,你头一次动手打我。“ 侯爷手夹在背后没用正眼瞧她,芬莲气恼恼头也不回地走了。夫人担心芬莲出事正想追去,侯爷喊道:“别管她让她去。“ 夫人不敢违背侯爷命令,她眼睁睁看着芬莲的背影,然后说道:“侯爷,你何必跟孩子一般见识。“ 侯爷道:“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敢跟他老子叫板。“ 包括她母亲在内芬莲没提说起那男人的蛛丝马迹,那个男人就是兰罗,芬莲看到他的时候很震惊,没想到他离自个那么近,又得到圣上的器重,这些年来他肯定很痛恨她们全家。 芬莲听人说起过,兰罗一度寻死觅活,还喝了毒药还不容易被救活,芬莲猜想他的心都伤透了吧!兴许随着他也死了吧! 芬莲心里还在犹豫中她想去找兰罗谈谈,可是又怕听到对方的冷嘲热讽,尽管她对父亲深恶痛疾,又不想看到母亲为了琐事忧心忡忡。 芬莲换了身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不喜欢用胭脂的她还专门涂了胭脂,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兰罗仿佛知道芬莲会来的样子,他还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穿着一件他们约会时的衣服,芬莲内心澎湃着,她原本忘了那个男人,如今又被勾起回忆了。 他没有多大的变化还是以前的样子,不过比以前阴冷了些,傲视天下的那种感觉,而她皮肤都有些皱纹了,婚姻的失败加上父亲对她的冷眼看待,她疲惫不堪,别人的心都是跳动活跃着,而她的心如同平静的水面,她的心仿佛死了一般。 兰罗开口说道:“你今天很漂亮。“ 芬莲害羞第低着头,她轻声说道:“你变了,变得那么会说话了。“ 兰罗道:“你也变了。“ 芬莲答道:“是啊!如今的我年老色衰了。“ 兰罗道:“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你还很年轻。“ 芬莲道:“你别安慰我了,我照着镜子的时候能看到脸上的样子。“ 兰罗道:“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否定自个,你看我坚信那句话才有了今天。“: 芬莲道:“我不如你,我的心成了一个大窟窿。“ 兰罗收起::了笑脸然后说道:“我讨厌你可怜兮兮的样子,你堂堂的郡主难道还有痛苦的时候。“ 芬莲握着拳心想着:“不管他说多难听的话我得忍着。“ 芬莲道:“你说这些话刺激不了我。“ 兰罗道:“你来找我可不是单纯来看我吧!“ 芬莲道:“我件事想问下你。“ 兰罗伸手客气地说道:“先请你坐下,吃些东西。“ 芬莲道:“我没什么胃口。“ 兰罗道:“我觉得你还是吃一些,这样才有力气说话。“ 芬莲询问道:“是不是你搞鬼?“ “你说什么?“兰罗微抬起头道,“你说的话让我一脸茫然。“ 芬莲道:“我知道你痛恨我们家,可你也不能用下三滥的手段。“ 兰罗道:“郡主凡事都寻求证据,你不可能想当然就冤枉人。“ 芬莲用手指着兰罗说道:“你肯定怀恨在心……“ 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着,说话的音调都有些变了,兰罗继续说道:“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是我向圣上进言要侯爷出战的。“ 芬莲大声喊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为何这样做?“兰罗耸了耸肩膀笑道,“你知道我受了什么样的奇耻大辱吗?“ 芬莲道:“如果你想出气的话尽管冲我来,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兰罗一个箭步向前揪着芬莲的衣襟,兰罗的眼神像一头豺狼,芬莲低垂着脑袋,像一只受惊的刺猬似的。 兰罗继续说道:“我要把身上所受的苦加倍的奉还给你们。“ 芬莲扑通一声跪下了,兰罗吃了一惊,蹙着眉头说道:“你这是做什么?你赶快起来。“ 芬莲双膝挪着双膝向前,兰罗道:“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 芬莲道:“你到底要怎样做才会收手。“ 兰罗仰头大笑,他的笑声充满对芬莲的蔑视,在他眼中眼前的女人不是什么郡主,不过被他踩在脚下的可怜虫,想当年他为这个女人差点把命搭上,他现在想来觉得可笑,没错,有几个女人还对他投怀送抱,要不是有着心结他如今生活幸福美满,全都因为眼前这个女人一手把他给毁了。 兰罗咬着牙颤抖道:“让我收手除非我身上的那些痛能够洗刷掉,不过目前看来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芬莲哽咽道:“求你收手吧!让我当牛做马当可以。“ 兰罗道:“你可是堂堂的郡主这个样子可成体统。“ 芬莲哭哭啼啼嗓子都沙哑了,兰罗不为所动,他一脚踹去骂道:“滚一边去。“ 兰罗对女孩子动手说明根本没当女人看待,芬莲险些晕厥过去,兰罗一口酒一干二净然后瞥了一眼趴倒在地的芬莲头也不回地走了,身上的痛与被羞辱相比像一把锋利的刀在身上一刀一刀往下割似的。 兰罗出了一口恶气,心里没有感动快乐反而充满着失落,他身边有个丫鬟伺候着,那丫鬟聪明机灵对兰罗还有些意思,不过兰罗装糊涂没当回事。 丫鬟苏沫长得比芬莲有几分妖娆,她非得腰很纤细,走路的时候仿佛在跳着舞蹈,如同刻意引人注目,刚才的那一幕苏沫看得真真切切,她觉得兰罗下手轻了些,换做她的话肯定让芬莲爬不起来。 苏沫虽是丫鬟在兰罗跟前没大没小,兰罗对兰罗有着几分容忍,他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动不动爱发火,苏沫道:“那个郡主就是你念念不忘的人吧!“ 兰罗很想否定这个事实,他毅然决然说道:“没有这回事。“ 苏沫道:“你什么都瞒不了我,我都听到了。“ 兰罗心有不悦道:“偷听别人说话可是不文明的行为。“ 苏沫道:“我管不了那么多,看到你们离得那么近,我心里不舒坦。“ 兰罗道:“我觉得你得了一种病。“ 苏沫怒吼道:“没错,我就是病了,我还病得不轻。“ 兰罗道:“你要注意你的身份,你不过是个丫鬟,看来我平日里对你太放纵了。“ 苏沫往后退了几步,脸色煞白,她说话都在抖动着,她说道:“你一直把我当丫鬟?你不知道我对你的……“ 兰罗打断她的话道:“你出去吧!不要再说了。“ 苏沫当然不愿出去又没奈何,兰罗跟苏沫彻底闹翻了,苏沫翻箱倒柜拿走换洗的衣物。 兰罗喃喃自语道:“侯爷,好戏要来了,你会怎样做呢?你侯爷府还能保住吗?“ 侯爷没当过监军,刚开始一片混乱,队伍里怨声载道,有人骂道:“这开什么玩笑,一个外行掌管着我们千军万马,这是打战又不是过家家,任何一个差错,我们这些兄弟跟着丧命了。“ 侯爷没有出声,士兵说得不错,他自个都有些心虚,还好有人控制了场面,兰罗道:“都不要吵,听侯爷训话。“ 兰罗的仗义执言让侯爷感恩戴德,经过兰罗的呵斥下面那些不听话的战士们一下子变得听话了,兰罗道:“侯爷,您请继续讲话吧!“ 侯爷还好意思再发言,刚才战士们那些话令他汗颜,他巴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还怎么没脸没皮待着,兰罗催促道:“侯爷,您还是请说吧!否则不合理制。“ 侯爷努了努嘴唇,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的手脚不受控制仿佛得了癫痫似的。 侯爷清清嗓子说了几个字:“战士们,我……“ 兰罗提醒道:“侯爷,按你想的去说,平常怎么说现在怎么说就可以了。“ 侯爷表示感谢的点了点头,他说道:“战士们,这次战争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你的家人在等着你回来。“ 这几句话很暖心,兰罗带头鼓掌,那些有怨言的战士也被这几句话动容了,谁不想活着回来,为了保家卫国战士们奔赴战场,掌声如雷般响起。 “侯爷这几句话说到大家心里去了。“兰罗道,“侯爷的鼓舞势必让咱们士气大争。“ 很不巧第一天就下起了磅礴大雨,马匹陷入泥泞中,这不是个好兆头出师最看重兆头。 兰罗道:“咱们多年来,没下雨这是个好兆头,风调雨顺。“ 这样的话算是自欺欺人吧,湿漉漉连帐篷都往下低着水滴,几乎没有干净的地方,士兵们都蜷缩着身子,还有些背靠着背,还有些由于天气的缘故纷纷打着鼻涕和咳嗽着。 这样的战争会有胜算吗?侯爷内心里那么想着。 他瞭望着绵绵细雨无法入睡,身上的担心使他无法安心入睡,“侯爷,这么晚了还没睡呢?“这是兰罗的声音,侯爷心想着今天多亏了人家,要不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侯爷道:“今个多谢你了。“ 兰罗道:“侯爷,您太客气了,咱们共同为圣上办事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呢?“ 侯爷道:“说得对呀!“ 侯爷又有些担心地问道:“兰罗先生,您说我们会有胜算吗?“ 兰罗讪然一笑道:“侯爷,这战只能胜不能败呀!圣上对你和众将士抱着期望。“ 侯爷默然不语了,兰罗继续说道:“侯爷,其实没你想得那么恐怖,这不是还有我吗?大不了我给你打前锋。“ 兰罗的几句话让侯爷放宽心,他笑着说道:“那就有劳兰罗先生了。“ 兰罗嘴上笑着心里想着:“侯爷,想必你的死期不远了。“ 兰罗只有自人的私怨,他想把侯爷击垮,他没为这些战士的身家性命考虑过,这就是夹杂个人恩怨对战士没一点好处的私怨。 南疆很纳闷中原很高涨的进攻怎么一下子看不到了踪影,南疆王得到密保说他们马上发起进攻了,可是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别说先锋部队连打探敌情的哨兵都没有。 南疆王心下想着:“这难道是他们的计策。“ 安达兰道:“我们这次必定在中原生根发芽。“ 宗岩道:“王的雄韬武略自然早晚的事情。“ 南疆王捋着胡须道:“两位爱卿说话很中听,咱们也别休息了,立刻进攻吧!“ 王的命令谁能敢违抗,有些人刚喘息了一口又得继续前进,口干舌燥,拖着疲乏的身子前进。 南疆王亲自出征众大臣极力反对,这样太冒险了南疆王无子,有个三长两短权利落空,局势动荡。南疆王根本不听众人劝,还大声对众人说:“我被上天所选,那一定得到上天的眷顾,因而你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你说他刚愎自用也好,你说他初生牛犊也好,总之他在一片反对声中出战了,他仿佛看到了胜利向他招手,他的心态很不错,比他那惶惶不安的侯爷强好几倍。 宗岩看到了远处的烟雾,那是墨白先前与他约好的信号,宗岩道:“王,那边那条路是捷径。“ 南疆王瞭望了那边一眼,他熟读兵法这种路径是险要之地,安达兰一眼看出其中诡异之处,他如果是个忠义之士,肯定会开口说话,不过他收了银子做事不管。 南疆王拧着看怀有心思的安达兰问道:“安达兰,你怎么看?“ 安达兰见南疆王问他话,他灵机一动到道:“王,出其不意,宗岩先生这一计一定杀得对方片甲不留。“ 南疆王喃喃自语道,“是吗?你们说得有些道理。“ 宗岩道:“王,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一个人那么说南疆王还不信,两个人这么说南疆王开始动摇了,他号称看兵法不过是半吊子,骗骗外行人,只会死搬乱套,不会融会贯通,灵活运用。 南疆王手挥着鞭子说道:“走,进攻。“ 大部队向着山坳进攻,那个山坳人挤人,多一个人连路都走不了,山间下起了绵绵细雨,那山坳看不到光明,黑漆漆的样子。 在这里埋着伏兵的话必败无疑,南疆王在心里祈祷中千万别出事,可是他q再怎么祈祷都没用的,他仿佛怪自个乌鸦嘴,好的不来坏的来了。 山间呐喊声战士们颤抖着,仿佛被人团团围住。南疆王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心里也没有底。 那群人冲下来的时候见人就杀,尸横遍野,南疆王很害怕,他疯狂拉着缰绳的时候,马匹不受他控制了到处乱窜。 不过那匹马很有灵性的样子,用马蹄子踹着对方,带着南疆王突出重围。中原那群战士杀红了眼,他们尖锐的刀刺入南疆战士的心脏。血淋淋的场面说恐怖都是轻描淡写,南疆王连头都不敢回,不过他能感觉到他的士兵一个一个倒下了。 南疆王死死抓着疆绳,看那匹马奔跑的速度,仿佛那匹马不力尽而亡的话根本停不下来,那个方面是悬崖,南疆王如果选择跳下马匹那将非死即伤,随着马匹落入悬崖那不用说必死无疑。 他进退两难面临着横竖都是死的地步,他看到不远处有人立在跟前,他们身形比较粗犷。,一个是漠北王一个是雷萨,南疆王很奇怪心想着他们怎会出现在这里。 漠北和南疆向来都是仇敌,八成这俩人来看笑话来着,否则平白无故出现在这有什么意图。 雷萨一剑挥去带着很强的剑气,那马挥作两段,南疆王表情惊恐他整个人飞了出去,漠北王的鞭子缠着他的腰,南疆王身子旋转起来,南疆王痴愣愣看着他们,原本以为这俩人是杀他的,在紧要关头还救了他一命,南疆王有些不敢相信,他轻声说道:“你们有什么目的,为何要救我。“ 雷萨道:“你这人真奇怪,我们救你还错了呢?“ 南疆王道:“咱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这么好心救我,莫非想从我这获得好处。“ 雷萨道:“你这人真奇怪。“ 漠北王道:“我们不是帮你,不过在帮自己,南疆被灭,我们漠北也有危险。“ 雷萨道:“小心你身边的人。“ 南疆王道:“这话什么意思。“ 漠北王道:“有些话我们不好明说,还是你自个去想吧!“ 雷萨道:“我们先走一步。“ 南疆王看着前面一前一后的身影又回味他们的话,南疆的残余部队正在寻找南疆王,宗岩和安达兰觉得惹祸了,那匹马不是无缘无故发疯,而是他们在马厩下了药。 很快有部队通知说找到南疆南疆上下一片混乱,他们把消息传到内殿的时候,一群人交头接耳他们都觉得南疆王出了厄运。 南疆王钦点死亡人数的时候死伤一大半,他流泪了他的决断断送无辜的性命。 宗岩心中有鬼生怕南疆王察觉,宗峰很快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劈头盖脸骂道:“宗岩,肯定是你这小子搞鬼。“ 宗岩道:“大哥你说话要有证据,不能血口喷人。“ 宗峰道:“你别以为你做那些事我不知道,你那玩火自焚。“ 宗岩道:“哼,我做的都是错,你都对行了吧!“ 宗峰道:“我可不是故意为难你,我都听说了,是你让大部队走入狭小的山间,然后中了埋伏,是不有这事。“ 宗岩辩解道:“这不过是策略失误。“ 宗峰骂道:“放屁,你用手指头都能想到肯定有埋伏,你个蠢货能想不到。“ 兄弟俩吵嚷着,素琴在屋里听到了急忙出来,宗岩道:“没错,我是蠢货,你聪明可以了吧!“ 她担心兄弟俩因为这事闹腾被下人笑话,一个少年手捧着书说道:“整天吵嚷着,烦不烦。“ 宗岩道:“原来是书呆子回来了。“ 少年撇了宗岩一眼倒:“二哥,山峡谷大捷我可听闻了。“ 宗岩脸色微红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少年道:“向来聪明绝顶的二哥做出这样的荒唐事着实令人心寒。“ 宗岩明知故问道:“三弟,这说这话是何意。“ 少年道:“像我这样的书呆子都觉得这是个下策,唯独你选择这条路,我真有些奇怪。“ 宗岩道:“你个小子懂得什么。“ 素琴道:“三叔,你别跟着凑热闹了,进屋念书去吧!“ 宗峰道:“三弟,你嫂子说的对,进屋去,别跟着掺和。“ 少年拂袖怒道:“你觉得我愿意去掺和吗?那些战士想着立功有着一番作为,谁愿去做冤下之鬼。“ 宗峰道:“老二,你看老三都发表言论了。“ 宗岩咬着怒狠着看着少年道:“老三,这些年来我白疼你了,你居然帮着老大一起数落我。“ 宗峰道:“夫人,你带老三下去。“ 素琴揪着少年的衣角道:“三叔,咱们先回屋吧!“ 少年最听嫂子的话,嫂子如同命令,他扭头同时瞅了宗岩一眼,他骂道:“老三越发越没大没小了。“ 宗峰道:“难怪老三都这么说,看你有当哥的样子没有。“ 宗岩哼了一声,然后说道:“总之我在家这个家待不下去了,成了众矢之的了,我收拾衣物往出走就可以了。“ 宗峰道:“你走就行,不要闹得鸡飞狗跳。“ 素琴急忙抓着宗岩的手腕道:“我刚安抚好一个,你怎么又要离家出走,'他大哥你倒劝一句啊!“ 宗峰道:“你放开走,你让他走。“ 素琴努着嘴道:“我知道你们都在气头上,静下心来有话好好说。“ 宗峰道:“我跟他没啥好说的。“ 宗岩道:“嫂子你放开我,让我走吧!“ 宗峰咆哮道:“你放开手,你让他走,咱们宗家没有他日子安稳不少。“ 素琴道:“你说这样的话太伤人了。“ 宗峰一时被气糊涂所有的难听话涌上心头,他继续说道:“我说这些话对他还是客气的,他再不走我还有更难听的话。“ 素琴撅着嘴说道:“何必呢?亲兄弟何必跟个仇人似的。“ 宗岩挣脱开素琴的手,耸拉着脑袋道:“嫂子,那我先走了。“ 素琴伸手招呼又呐喊道:“二叔,你大哥一时气糊涂了,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气消了明天就好了。“ 宗岩头也没回地走了,宗峰的脸都绿了,吐出一口鲜红的血,素琴脸色煞白,急忙搀扶着他问道:“你怎么了?“ 宗峰道:“可能急火攻心吧!“ 素琴道:“大夫说了让你少生气。“ 宗峰道:“不由自主生气,再说这种气我哪能忍住。“ 素琴命令丫鬟道:“快去屋里找把椅子。“ 丫鬟慌忙搬出椅子,素琴扶着宗岩坐下,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慰道:“你得答应我以后少发火。“ 宗峰搭着素琴的手臂抿嘴一笑道:“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 素琴努着嘴道:“你总那样说,可你哪次说话算话。“ 宗峰微微一笑,他笑起来像个孩子似的。素琴哭笑不得道:“你呀!这把年纪了也该歇着了。“ 宗峰的脸颊鼓鼓的,他生着闷气道:“我能歇着吗?到处都是事,我能睁着眼不管吗?“ 素琴道:“你天生就是操心的命。“ 南疆王保住一条命后连脾气都变了,战略失策总得有人背锅,他一国之君当然不能当这个锅。 南疆王道:“宗峰,最近怎么不见宗岩。“ 宗峰身子瑟瑟发抖,这分明是南疆王的质问,宗峰道:“王,二弟偶感风寒卧病在床。“ 南疆王不是傻子这么简单几句说辞哄骗不了他,南疆王道:“是吗?派个大夫去看看吧!正好我这有上好的御医。“ 宗峰俯首叩拜道:“王,您对他过于宠爱,像他那样的贱命用不着劳烦你劳师动众。“ 南疆王道:“既然你那么说了我也不再坚持。“ 说完后南疆王转脸看着安达兰道:“安达兰,这次武器质量真不错。“ 武器好不好安达兰是当事人当然清楚,安达兰慌忙磕头道:“王,属下该死,王,请饶命啊!“ 南疆王阴沉着脸道:“安达兰,你何错之有,本王跟大臣们都不知道你说什么呢?“ 安达兰把头磕在石阶上,额头红肿,仿佛要褪掉一层皮道:“王,您英明神武什么都瞒不了你。“ 南疆王道:“既然这样那我替你说了,那些买武器的回扣我想你别我更清楚,还有你收了中原侯爷府幕僚的钱,你是中原的奸细。“ 狐狸尾巴露出来,安达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南疆王继续说道:“我对你那么信任,你却令我很失望。” 安达兰道:“王,我罪该万死。” 南疆王暴怒道:“你何止该死,按理千刀万剐。” 很多人没看到南疆王发怒的样子,他们见到南疆王一般显得和善,众人为安达兰求情,他平日没少与这些大臣们搞好关系,大臣们得到他不少好处。 南疆王道:“拉下去关押起来。” 安达兰叫嚷道:“王,饶命啊!” 南疆王大声怒喝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得到命令的守卫拖拽着安达兰,他喊声撕心裂肺,南疆王的决断令大臣们惊讶不已。 大臣们退去,南疆王对宗峰喊道“宗峰,如果你回去告诉宗岩一声,病情有好转立刻来见我。” 宗峰答道:“王,如果我二弟病情有好转,我马上让他来见您。” 侯爷大获全胜,兰罗心里是不痛快的,他猜想肯定有人为侯爷出谋划策,他不愿让侯爷回去论功行赏,他想看到一败涂地的侯爷。 兰罗带着本部的兄弟道:“侯爷,小的怕南疆部队偷袭我们后部,我去阻拦他们。” 侯爷道:“兰罗先生,你想的比我周到。“ 兰罗道:“那么先告辞了。“ 侯爷见兰罗说的情真意切就答应了他,临行前嘱托他保重之类的话。 大获全胜侯爷高兴不起来,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很奇怪自从战胜后雨水就没停歇,没日没夜下着,不远的路程走了好几天还是走到一半的路程,侯爷不敢催促着士兵前进,原地让士兵们休息,他是个毫无经验的监军,更何况兰罗又不在,惹急了士兵他们可能会兵变,急眼了管你侯爷不是侯爷。 侯爷走了大概一天的路程,雨停了,前面停住了前进的步伐,又有人来报道:“侯爷,前面有人昏迷了,看样子是兰罗的兵。” 侯爷见那士兵伤痕累累,几乎剩下一口气了,侯爷命人杀了一匹马煮汤熬制给伤员喂下,伤口半睁开眼,侯爷问道:“出了什么事?” 伤员道:“我们受到南疆残部的袭击,兰罗大人和其余兄弟被包围了。“ 侯爷道:“要不然咱们杀回去救兰罗先生。” 墨白道:“侯爷,这样太冒险了恐怕会全军覆没。” 侯爷道:“人命关天哪还顾得了那些。” 墨白道:“侯爷,要不然我跟你一块去吧!” 侯爷道:“那些伤口不易跟着我们一块去,再说得尽早把消息通知圣上,免得他担心,要不然你带领着部队,我派一部分人去救兰罗。” 墨白制止道:“”侯爷,望您三思呀!“ 伤员道:“侯爷,做人得凭良心,兰罗大人立下汗马功劳,如今遇到危险,居然有人把他弃之不顾,说出来让兄弟们寒心呐!“ 侯爷道:“这位兄弟说话在理,墨白这事就这么决定了。” 墨白是个尽职的幕僚,他为侯爷的安全着想,更为自个的位置着想,侯爷带着小部队随着伤员而去。 侯爷带着小部队去的时候傻眼了,看不到南疆的残部,兰罗部队除了那个伤员其余人都安然无恙,侯爷道:“怎么回事?” 兰罗仰头大笑道:“愚蠢的侯爷,今个是你的死期。“ 侯爷道:“兰罗先生,你这话我有点懵。” 兰罗从腰间抽出那锋刃的剑说道:“侯爷,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死在我剑下第二你自裁。” 侯爷道:“兰罗先生,难道你跟南疆勾结?” 兰罗呸了一口痰道:“南疆,它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我跟你是个人恩怨。“ 侯爷懵里懵懂道:“我以前不认得兰罗先生,何来这样的说法。” 兰罗道:“不用说那么没用的,受死吧!” 侯爷道:“你杀了我,你犯的罪你不清楚吗?” 兰罗笑道:“侯爷,你这话错了,战士们只会说侯爷遇到南疆残部偷袭,侯爷英勇奋战不敌,壮烈牺牲。“ 侯爷握紧拳头道:“你好歹毒的心机。” 兰罗道:“侯爷,您过奖了,这样你得到了圣上的嘉奖获得好名声,不妨告诉你实话,这次让你征讨南疆,也是我向圣上进言。” 侯爷咬牙切齿道:“告诉我,你为何要这么做,我哪里得罪了你天地良心我从没有害人之心。” 兰罗瞪了侯爷道:“侯爷,您做的坏事还少吗?需要别人一一列举吗?” 侯爷道:“如果我真有坏心,就算让我死而无憾。” 兰罗嗤笑一声道:“侯爷,那你就可以安心下阴间了。” 第二十四章 走火入魔 侯爷觉得兰罗想致他于死地,他害怕了,他声音颤抖道:“求你了,放我一马。“ 兰罗那把剑指向侯爷胸口道:“你现在求饶太晚了,去死吧!“ 侯爷知道逃没机会了,闭着眼惊叫一声道:“救命啊!“ 侯爷听到砰的一声,又偷偷睁开眼兰罗那把剑断成两段,兰罗的表情很惊恐,侯爷再往那边看一眼,一个人的目光冷冰冰的,那把剑薄如纸翼,身旁另一个人笔直弯曲着腰,双手垂放双膝。 兰罗道:“你是什么人坏老子的好事。“ 那个双膝垂放的人说道:“小伙子,我们公子不想杀你你还是乖乖走吧!“ 兰罗哼了一声道:“混账,我可是圣上的贴身护卫会怕你们这些小喽啰。“ 那个拿着剑的人道:“带着你的人,马上离开。“ 兰罗鄙夷地看了那人道:“不要以为拿把剑就是剑客了。“ 那人道:“你不要侮辱了对剑客的定义。“ 兰罗道:“哼,自不量力,看剑。“ 那手垂着的人想动手,拿剑那人快了他一步,一剑贯穿兰罗的脖子,兰罗惊悚地看着拿剑那人,他道:“好快的剑,我……“ 那人快速抽出剑剑上滴着几滴血,仿佛那血有着热度凝聚在一起,兰罗扑腾一下没了呼吸,侯爷脸色煞白,刚才活生生一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兰罗那些士兵脑袋嗡嗡地不知发生什么状况,拿剑身边那人大声喊道:“还不把武器放下。“ 士兵乖乖地放下武器,拿剑那人双手抱拳道:“侯爷,谢无极救驾来迟,请您莫怪。“ 侯爷下马连忙扶起谢无极道:“英雄不必多礼,多谢你救命之恩。“ 谢无极道:“侯爷,您客气了,我听闻侯爷带着士兵对抗南疆,这可是伟大的壮举,险些遭这个小人暗算。“ 侯爷摇头叹息道:“我做梦没想到兰罗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可是圣上最信任的人。“ 谢无极道:“侯爷,此地不宜久留,恐怕南疆的部队会在附近逗留。“ 侯爷道:“说得对。“ 谢无极道:“余昂,你在后面断后,我在前面探路。“ 那人抱拳道:“公子,我马上去做。“ 这俩人一前一后护送着,侯爷见俩人身手不凡吃了定心丸似的,他微闭着眼休憩一阵。 墨白等了很长时间不见侯爷踪影有些担心了,过了一阵远处尘土扬起,他拿着望远镜向远处瞭望着,前面是侯爷,后面是兰罗的部队,最前面那人眼神冷峻,腰间挎着剑,从没见过的样子,忽然出现在侯爷队伍中,墨白带着小分队上前,剩下一部分照看着伤员,墨白在队列着瞭望了一眼不见兰罗的踪影,询问道:“侯爷,出了什么事吗?怎么不见兰罗。“ 侯爷道:“说来话长,咱们边走边聊。“ 侯爷跟墨白说了前因后果,墨白大吃一惊道:“好险,不过属下想不通,兰罗为何要对您下手。“ 侯爷道:“你问我,我也不清楚。“ 谢无极道:“看样子他投靠了南疆,是对方派过来的奸细。“ 侯爷喃喃自语道:“不会是这样吧!“ 墨白道:“侯爷,我看他的意图可能性很大,我们得向圣上说明此事。“ 侯爷有些担心地说:“可是……圣上会相信我们吗?“ 谢无极道:“侯爷,这点你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侯爷看了谢无极一眼道:“你帮我?“ 墨白警觉地说:“您是哪位?我怎么没见过你。你为何要帮我们。“ 侯爷道:“多亏了这位英雄,危急时刻救了我一命。“ 谢无极道:“帮你们当然为了正义,还有一点我是帮侯爷,而不是帮你们。“ 兰罗算不上高手,不过他怎么说是圣上身边的护卫武功能差到哪里去,哪怕对方是数一数二的谢无极,怎么也能抵挡上两招。 他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他感到一阵腹痛,手痉挛了一阵,兰罗什么时候离不开女人,他不待见丫鬟苏沫,又随军带着她。 苏沫爱他又恨他,千万不要惹怒一根不认为,他会试图毁灭她得不到的东西,谢无极三言两语就能勾起她对兰罗的怒火,她为兰罗炮制了一壶茶,茶里夹杂慢性毒药,这慢性毒药不易让人察觉,兰罗与其死于剑下,那毒药起了很大的功效。 兰罗做梦想不到死在身边的女人手上,他对女人向来没戒心的,第一痴迷于女人,第二他看不起女人,觉得女人除了生孩子掀开不起大风大浪,可他错了,不起眼的女人发挥出她可怕的一面。 谢无极用不了什么计划,简单几句话对方就沦陷了,侯爷把兰罗的事如实告诉圣上的时候,圣上愣了一愣,换作任何人都会震惊,身边藏着一条毒蛇让人毛骨悚然,谢无极向苏沫使了个脸色,苏沫道:“圣上,这是他私通的书信。“ 她递去的时候内侍官把书信交给了圣上,圣上大骂道:“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枉费我对他的信任。“ 墨白趁机道:“侯爷险些遭他毒手。“ 圣上道:“还有这样的事,幸好有惊无险。“ 墨白道:“还好两位壮士出手,要不然侯爷不能跟圣上面对面说话了。“ 圣上道:“这种穷凶极恶之徒让他死得太容易了。“ 墨白道:“圣上,事情这么清晰明了,赏赐之事,您怎么看。“ 圣上道:“当然要赏赐侯爷,他立下丰功伟业是历史上的一座丰碑。“ 之后他转眼看了谢无极一眼道:“这位是鼎鼎大名的谢公子吧!中原武林人士我原以为不插手中原之事。 谢无极道:“我这低贱的草民能得到陛下赏识那也是我的荣兴,武林人士也罢,总之都是中原一份子,国家危难理应伸出援手,献出我们微薄的力量。“ 圣上拍手叫好道:“谢公子,你这样的胸襟和远见,非一般武林人士可以相比,中原有你这样的人真令我倍感欣慰。“ 墨白道:“圣上,如果我们朝廷多谢公子这样的人何愁统一不了漠北和南疆。“ 墨白很快为谢无极说话,他能看出谢无极胸怀大志,比那个畏首畏尾的侯爷更能做出惊天动地的伟业,良禽折木而栖,鸟儿的警觉性一直很灵敏,而墨白像只鸟儿似的。 圣上是聪明人借着墨白的话借坡下驴,他心想着:“如果这样的人为我所用,那样的话我就可以操控那些不安分子了,近来摩天楼躁乱不安,打着很响亮的旗号。“ 圣上道:“这位先生说话正中我下怀,谢公子你不只帮了侯爷,更帮了朕,乃至千千万万的黎明百姓,朕特许你以后随意初入皇宫。“ 这个奖赏对谢无极来说是梦寐以求,为了不让对方看出他的想法,谢无极心想着:“我假意推辞一下,不能表露我真实想法。“ 谢无极道:“陛下这几句话是对草民的恩泽,不过这样的待遇令草民受宠若惊。“ 圣上道:“谢公子,你的言谈举止,朕很喜欢,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时常来我聊天。“ 谢无极抱拳答道:“如果陛下不嫌弃的话,谢某就恭敬不如从命。“ 谢无极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苏沫姑娘在一个幽暗的夜里溺水身亡,好好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余昂道:“公子,咱们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是不进行。“ 谢无极道:“不急,咱们成功取得他们信任,这离我们的目标更近了一步,派人盯着摩天楼和冼马帮。“ 余昂道:“属下马上去做。“ 谢无极道:“孙师道和由随行的消息吗?“ 余昂道:“由随行上次摩天楼出走了杳无音讯,只听人说在漠北一带看到过他。“ 谢无极道:“他去漠北做什么?“ 余昂道:“看样子他想寻找身世。“ 谢无极道:“那孙师道呢?“ 余昂道:“孙师道停止了大量港口交易,又把许多马匹退回给户主。“ 谢无极道:“他在做什么?到手的生意他难道不要了,这不像他往日的风格。“ 他们警觉性很高也不好派人深入调查,谢无极道:“孙师道这人行事作风怪异,咱们要小心提防。“ 墨白是个精细之人,苏沫怎么死的一清二楚,谢无极和余昂刚出门的时候,墨白迎面而来,面带微笑道:“两位,我等候多时了。“ 余昂道:“你这人怎么阴魂不散,不去侯爷府效力,总跟着我们像什么话。“ 墨白道:“我有些想跟两位说,换个僻静的地方如何,毕竟有些还是不让外人听到比较好。“ 墨白眼睛贼溜溜看着余昂然后转眼对谢无极说道:“谢公子,苏沫小姐怎么死的,我想你比我清楚。“ 余昂抽出剑要动手,谢无极抓着他的手腕又把剑放入剑鞘,轻声道:“等他把话说完。“ 余昂道:“你要知道,有些秘密不该知道比较好,否则会招来杀生之祸。“ 墨白讪然一笑:“先生,您这是危险我吗?我这人天生胆子大。“ 谢无极道:“看来你时刻关注我们,你要怎样才能保守秘密。“ 墨白道:“谢公子的大名如雷贯耳,我还不得时刻关注吗?只是替那个姑娘可惜花季年华,本该快乐无忧无虑饿,成了孤苦冤魂。“ 余昂道:'“听你的话音,你想为姑娘报不平?“ 墨白道:“我武功低微,何况这事跟我有何干系,我用得着为她卖命吗?“ 余昂道:“既然如此你为何缠着我们不放。“ 墨白道:“我想跟你们合作,不知道谢公子是不是嫌弃?“ 谢无极道:“先生如此聪慧之人,你的加入对我们来说如虎添翼。“ 墨白道:“有谢公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墨白走后余昂道:“公子,你怎么答应陌生人加入。“ 谢无极道:“他是个人才,他的加入对咱们没有坏处。“ 余昂道:“他看来像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谢无极道:“我们正需要这样的人。“ 余昂没有作声,谢无极都那么说了,他还能说些什么,他不过是谢无极身边的小跟班,在他眼中谢无极的行事有些特立独行,不过余昂又敬佩这样的人,他有思想有目标,不会听别人摆布。 墨白回去后瞒着侯爷专门去找了费德索,他开口进山道:“这些马匹你是从冼马帮采购的吧!“ 费德索道:“没错!不过怎么了?有问题吗?“ 墨白道:“没什么问题,不过为了保持长期合作,我想那个人对我有好处。“ “你说谁?“费德索道,“冼马帮的护法韦博吗?“ 墨白把一长串吊钱塞入费德索手中道:“这是专门给他的,务必要收买他。“ 费德索道:“如果对方不收呢?“ 墨白道:“我相信你,你会办法让他收的。“ 费德索道:“可是……“ 墨白搭着他肩膀道:“这事就这么定了,拜托你了。“ 这哪是商量的口吻摆明是命令,费德索心里暗骂道:“哼,我碍着侯爷面子才对你低三下四,你倒不客气对我发号施令。“ 费德索斗胆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侯爷的意思。“ 墨白反问道:“这有区别吗?“ 费德索哼了一声,然后颇有怨言说道:“墨白先生,侯爷虽宠幸你,不过你不要忘了身份,主仆有别省得下人说闲话。“ 费德索说完这话面红耳赤,墨白道:“多谢你提醒,我自有分寸,我不会让侯爷失了面子。“ 费德索没有再说话,如果说伶牙俐齿他比不过墨白,何况对方说的有理有据,他除了甘拜下风别无他法。 费德索笑嘻嘻说道:“韦护法很抱歉让你久等了。“ 韦博心里有气嘴上只好说:“我刚来没多久。“ 费德索把一串银两塞入他手中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费德索道:“墨白先生,还是收起这些银子,我真的不能收。“ 费德索道:“韦护法,您这是何意。“ 韦博道:“我为冼马帮增加效益那是我分内之事,绝不是个人谋私。“ 费德索道:“先生你有这样的心值得人钦佩,不过这些银子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毕竟我们希望跟你保持长久的合作。“ 韦博道:“这事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我不想让别人误会也希望您不要让我为难。“ 费德索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再勉强了,不过韦博先生,我想一顿饭你不会拒绝的吧!“ 韦博道:“我急着去回复帮主,不敢耽搁时间,您的好意恐怕……“ 费德索道:“可惜了,原本有位仰望韦博先生的姑娘想跟韦博先生聊上几句,那只能说她没这个福气了,既然要走我也不再勉强了。“ 韦博喊道:“等下,你刚说什么?一个姑娘要见我。“ 费德索道:“是花琪姑娘,他知道我设宴宴请韦护法,借机想跟您说上几句话。“ 韦博对花琪姑娘有谢想法,不过他不愿在费德索跟前表露出来,费德索看到韦博有些动摇了,他心里嘀咕着:“墨白这一招抓得很准,我承认他有些手段了。“ 韦博道:“不能让外人轻看了我们冼马帮,我们也是有礼数的人。“ 费德索微微一笑道:“看来韦护法是答应了,那请跟我来吧!镇上最有名的酒店归海楼。“ 韦博抱拳道:“让您破费了。“ 费德索笑道:“这桌酒我可没花一分钱,全都从侯爷那拨出来的,侯爷说多亏了冼马帮的那些骏马,他才可以大获全胜,要不是侯爷跟圣上还要事商谈,他马上过来陪您,他抽不开身只得吩咐我来尽地主之谊,希望先生不要见怪。“ 韦博道:“您跟侯爷真是太客气了,我总觉得受之有愧。“ 归海楼里摆着简单的几个小菜,花琪姑娘换了一身素衣服,比韦博第一次见到时候穿得更普通,不过人有气质穿什么衣服都好看,韦博脸色绯红,赧红着脸。 费德索道:“韦博先生,别站着了咱们坐下吧!你看花琪姑娘都不好意思坐下了。“ 费德索这么一说韦博更不好意思,他礼貌地说声:“花琪姑娘,请坐吧!“ 花琪抿嘴一笑,随之坐了下来,花琪举着酒杯对韦博说道:“韦先生,小女子敬你一杯酒。“ 韦博回礼喝了一口酒,酒过几巡后韦博脑袋昏昏的,脑子里想着花琪美妙的身姿。 韦博没喝多少酒就醉醺醺的,酒不醉人人自醉,费德索把韦博安置在卧房里,替他盖好被子熄灭了灯。 费德索出了屋子后,花琪向他抛个媚眼娇滴滴说道:“你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费德索道:“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花琪瞄了一眼韦博休息的卧室道:“你们好像对他很上心,连我都加入你们的阴谋中了。“ 费德索搭着花琪的肩膀道:“姑娘,你说阴谋有些严重了,可以说是一场计划吧!“ 花琪道:“我不想参与什么计划不计划的,夫人让我怎么做就怎么做。“ “看得出来,你是个忠实的奴仆。“费德索身子往前倾道,“夫人平时对你很照顾。“ 花琪乜了一眼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费德索嬉皮笑脸一声,然后道:“姑娘,你真小气。“ 花琪道:“你们没一个好东西,变着法子想占我便宜,我可是廉价的货物。“ 费德索道:“这点我清楚,不过跟姑娘开个玩笑而已。“ 花琪道:“以后希望你对我放尊重些,我是个丫鬟,不是青楼的风尘女子。“ 花琪的训斥令费德索很没面子,他心想着:“哼,小娘们,要不是夫人疼爱你,你都不知道死了几百回了。“ 花琪心想着:“想占我便宜没门,这些肮脏的货色,敢对我动手动脚,他们早了八年前,想都别想。“ 韦博昏昏沉沉睡了一觉,感觉头疼厉害,他摸了摸脑袋,有人又敲门了,他喊道:“爷,外面有人找你。“ 韦博道:“我梳洗打扮一下,马上出来。“ 韦博还是有些纳闷,谁会有找他呢?他出去的时候看到了柳江畔,他愣了一愣道:“原来是你。“ 柳江畔道:“韦护法,你去了多日,帮主担心你的安危,派我来打探一下。“ 韦博道:“柳长老,请屋里说话吧!“ 柳江畔给人的感觉是阴森森的,韦博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柳江畔道:“我收到封信说你在这里。“ 韦博道:“一封信?“ 柳江畔道:“我还愁去哪找你,突然在一个漆黑的夜里有一颗石子打入我屋内,我拆开一看原来是张纸条。“ 韦博道:“你没看到是谁吗?“ 柳江畔道:“夜色太黑根本看不清。“ 韦博道:“这事怎么这么奇怪,帮里还好吗?“ 柳江畔道:“帮里还是以前的样子,不过最近生意凋零,帮主行踪飘忽。“ 韦博道:“这点让人想不明白,生意红红火火的时候,帮主要推掉所有的生意。“ 柳江畔道:“谁能知道呢?帮主不放话,我们又能怎么办?“ 韦博道:“说来可惜呀!“ 柳江畔道:“韦护法,歇一歇就启程吧!时间久了,帮派里不安生。“ 韦博道:“我收拾下行李,马上跟你走。“ 孙师道酷爱武学校除了吃饭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练功房。何况上次败于由随行,他一直耿耿于怀,老帮主当年修炼的禁术被密封在铁盒子里,上面锁着铁链,正应了那句话,防君子不防小人,区区的几根铁链哪能防住孙帮主。 他一抬手铁链断两截,铁盒子上面都是积灰,孙师道捂着眼睛吹了口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土腥味,打开盒子里面藏着灰色的书籍,只能看到秘籍两个字,其余的字模糊不清,他翻开第一页,纸张都发黄了,一般第一页都是秘籍的总纲,上面清晰写着此秘籍风险巨大,稍有不慎容易损害自身,真气倒流血液翻滚。 孙师道看完之后又把秘密合上,他心想着:“难道老帮主把他藏在这里,恐怕这秘密我真的不适合练。“孙师道又不甘心,转眼又一想道:“我练了这秘密后兴许强于由随行,眼下顾不得那些,跟风险比起来被压在脚下更没面子。“ 孙师道主意已定盘腿而坐,聚精会神,头上冒着白烟身子颤抖着,孙师道觉得身子都不自在了,他想用手封锁穴道,可他的手忽然间僵硬了,他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铁青,整个人不受控制像一种魔怔控制似的。 他大喊大叫门外看守的人听到了又不敢进来,孙师道下过死命令他练功的时候不准外人进来,否则杀无赦,看守的人哪有胆子进屋搓着手急的团团转,跺着步子心神不宁。 守卫看到了歪嘴连忙招手道:“歪嘴,快过来。“ 歪嘴努了努嘴,他讨厌别人叫他外号,他转眼一想觉得对方也是无心的,因而没放在心上,不过嘴上仍然说道:“怎么了?“ 守卫道:“里面吵嚷的,你看看。“ 歪嘴探着脑袋里面瞧了一眼,孙师道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守卫道:“帮主好像情况不妙,咱们要不然冲进去吧!“ 歪嘴呵斥道:“冲进去?你不要命了。“ 守卫道:“那该怎么办?“ 歪嘴很有主意的说道:“你在这看着,我去通知几位长老。“ 守卫道:“好,那你快去快回。“ 歪嘴神色慌张差点撞到卫彰,他责备道:“歪嘴,你着急忙慌去哪?“ 歪嘴拽着卫彰的手道:“卫长老,你来得正好,赶快跟我走。“ 卫彰挣脱开他的手道:“你不把事情说明白,我不会跟你走。“ 歪嘴道:“帮主,他好像练功走火入魔了。“ 卫彰道:“胡说,帮主神功盖世怎么会走火入魔?“ 歪嘴道“您快跟我来,晚了恐怕帮主他……“ 卫彰惊恐万分歪嘴说的不像是假话,卫彰猫着眼睛看着练功房,歪嘴寻问道:“这该怎么办?“ 卫彰撸起袖子道:“我进去看看。“ 歪嘴提醒道:“卫长老,这恐怕不好吧!帮主吩咐过……“ 卫彰道:“别废话,人命关天,你去通知几位长老,我恐怕一人应付不了。“ 歪嘴答道:“我马上去。“ 卫彰把门一关飞身直入,他拼命喊道:“帮主,你怎么样了?“ 孙师道神志不清伸张爪牙向卫彰扑来,卫彰身手敏捷躲了过去,他瞄准孙师道的穴位,说道:“得罪了。“ 卫彰武功虽独步武林可又怎抵孙师道,眼看着穴位就在跟前,他根本近不了身,孙师道大喊大叫发着疯,卫彰及早独闪肩膀上挨了一掌,肩膀又酸又麻,卫彰双手支在胸前腿往后倚靠着,他仿佛找准时机逃跑的样子。 他没有逃跑,其余的长老和韦博闻讯赶来,卫彰欣喜若狂道:“你们来得正好。“ 赵君灼道:“帮主平日里练功没出差错,今个是怎么了?“ 卫彰道:“谁能知道呢?“ 韦博道:“咱们四人从四个方位攻,每个位置环环相扣,彼此不要离得太远。“ 卫彰道:“都听你安排。“ 韦博道:“大家准备好了吗?“ 他们齐声喊道:“准备好了。“ 韦博道:“开始。“ 他们从四个方面行动着,瞅准时机试图一拥而上。孙师道发着疯这几个人想近身绝非易事,他们抱成团,四方八方出击,孙师道发怒了,每个人都挨了一掌,还好他们手腕着手,憋着那一口淤血,韦博喊道:“时机正好大家努力,出手。“ 几个人朝着孙师道的穴位点穴,孙师道的心神被封住,整个人发软身子往后靠着,卫彰急忙用背部当着床防止他摔倒,其余几人把孙师道抬出练功室,找了间通风的屋子把孙师道放在床上,每个人大汗淋漓手脚发软,如果制止不了孙师道他们几个会被杀死,差点豁出性命。 馨儿得知后风风火火地过来,趴在床前道:“怎么回事?” 卫彰道:“帮主练功走火入魔。” 馨儿道:“平时都不会,今个是怎么了?” 卫彰道:“估计帮主练了老帮主留下的秘籍。” 赵君灼道:“帮主平日里不会这么冲动的。“ 孙师道咳嗽两声醒了过来,馨儿和卫彰把他扶了起来,孙师道想活动筋骨发觉浑身使不上力气,他道:“怎么回事?” 韦博道:“帮主,你练功走火入魔,还好几位兄弟合力把你制止住了,我们封锁你的穴道。” 孙师道回想自己做的事情,心里想着:“难道我真的走火入魔了,那本禁书真有这么玄乎。” 馨儿道:“你怎么样了?” 孙师道摸着额头道:“只感觉脑袋有些疼。” 馨儿抹着鼻子道:“我去给你熬碗参汤。” 卫彰道:“帮主,难道你练了禁书?” 孙师道说:“老帮主留下的秘籍我好奇地练了一阵,只没想到没控制住真气逆流。“ 柳江畔习惯了溜须拍马,趁机道:“帮主,您神功盖世哪还需要练功。” 孙师道正在气头上,他高声说道:“强中'自有强中手,说什么神功盖世。” 柳江畔吃了闭门羹,卫彰道:“咱们都出去吧!不要妨碍帮主休息了。” 孙师道说:“韦博,你留下我有话对你说。” 所有人都走了,柳江畔回头瞭望了韦博一眼,他今个丢尽脸面,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当然他想不明白自个错在哪里,更不明白孙师道反应为何这么大。 孙师道败于由随行之手一直以来都是他的痛楚,孙师道说:“听说南疆和中原大战了一场。” 韦博道:“嗯,没错。” 孙师道:“看来咱们的马匹派上用途了。” 韦博伸手去怀里掏银票:“这是侯爷的货款。” 孙师道说:“慢着,我没这个意思我向来不过问的,你把银子交给曹默就可以。” 韦博道:“属下一事不明,帮主能否替属下解答疑惑。“ 孙师道说:“韦护法,你请说。” 韦博道:“我听闻帮主您取消了码头的所有交易还有几乎断绝了所有的生意往来。” 孙师道说:“我只能告诉你,将有大事发生。“ 韦博吃了一惊道:“发生大事?” 孙师道说:“我累了,你下去吧!” 韦博抱拳身子向后倾道:“帮主,那属下告退。” “帮主,跟你说了什么?”柳江畔的声音传来,韦博扭头看了他一眼道:“你怎么还没走?” 柳江畔道:“我留下来等你。“ 韦博道:“柳长老,你说这些话令人费解。” 柳江畔道:“韦护法,帮主单独留下你跟你说了些什么?” 韦博道:“没什么随便聊几句。“ 柳江畔手搂着韦博肩膀道:“韦护法,你可不厚道,连兄弟都瞒着。” 韦博把柳江畔搂着的手松开然后说道:“柳长老,先失陪了,我还有要事在身。” 柳江畔趁韦博走远骂了一声道:“德行,尾巴翘那么高。” “人家是堂堂的左护法,又得帮主赏识这是正常的。” 柳江畔扭头一看轻声说道:“我们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那人道:“很抱歉,我都听到了。” 柳江畔道:“听到就听到,要不然你去告状。” 那姑娘抿嘴一笑道:“柳长老,原来你这么小气,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柳江畔皱着眉头道:“馨儿姑娘,你不应该陪着帮主吗?” 馨儿道:“帮主状况很好,何须要我陪呢?” 柳江畔道:“你这么一说也很在理。” 馨儿道:“言归正传,其实卫堂主想找你过府喝杯酒。“ 柳江畔心下想着:“卫彰叫我去喝酒,我们平日里没啥来往。” 柳江畔摸着胡须笑道:“姑娘,你没听错吧!位堂主叫我喝酒?“ 馨儿道:“柳堂主,看你这话说的,我馨儿能骗你不成。” 柳江畔道:“姑娘这么说了,我柳某还能怀疑吗?” 卫彰恭恭敬敬请着柳江畔坐了上桌,柳江畔刚开始还是一番推辞,最终坐了下来,馨儿还专门夹了一口糖醋里脊放在柳江畔碗里道:“柳堂主,你最喜欢吃的一道菜,多吃一些。” 柳江畔显得惊讶微抬头看了馨儿一眼,然后说道:“姑娘怎么知道我喜爱这道菜。” 馨儿道:“我仔细观察柳堂主宴会上钟爱这道菜,柳堂主后来有没有发觉这道菜离你很近。“ 柳江畔道:“姑娘你不说我还没发现,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这事。” 馨儿道:“那是我命小厮们特意摆在您跟前。” 柳江畔抱拳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些日子我蒙在鼓里,有劳姑娘这么贴心为柳某。” 馨儿抿嘴一笑道:“柳堂主,咱们冼马帮团结一心不分彼此,你那么一说反倒令我不好意思了。” 卫彰道:“像咱们这样的场面聚在一起也不容易。” 柳江畔喝了一口酒道:“谁说不是呢?平时大家都很忙。” 卫彰举杯道:'“那借着这机会,我跟韦堂主不醉不归。” 柳江畔笑道:“卫堂主,我这人凡事寻求个明明白白,这个糊涂酒我可是不喝的。” 卫彰道:“糊涂酒?” 柳江畔道:“卫堂主难道单纯请我喝酒吗?“ 卫'彰道:“那柳堂主认为还有事吗?” 柳江畔一股脑喝了几口酒没有说话,馨儿说道:“柳堂主,你别光顾着喝酒吃点菜,莫非嫌我的手艺不好。“ 柳江畔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一笑道:“馨儿姑娘,你真会说笑。” “柳堂主,你对韦护法怎么看?”卫彰说道。 柳江畔夹筷子的手又缩了回来,又反问了一句:“韦护法武功又好,又为帮里谋福利,他……” 卫彰哭笑不得道:“柳堂主,咱们兄弟不能掏窝心子话说了?你对我还存着戒心呢?“ 柳江畔道:“卫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卫彰道:“你派歪嘴跟着韦护法这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柳江畔道:“卫堂主,你有话就直说。” 卫彰道:“我可不想听夸奖韦护法的话,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柳江畔放声大笑道:“卫堂主你直说你想知道些什么。” 卫彰敞开心扉道:“柳堂主,据我所知你跟韦护法关系一般。“ 柳江畔道:“实不相瞒,韦博那人眼光有些高,看不起我这种溜须拍马之人,当初帮主提携我的时候,他一直反对还向帮主提议考验一阵后再定夺。” 卫彰道:“还有这档子事你。” 柳江畔道:“韦博跟侯爷府来往密切,对方还有意要拉拢他。” 卫彰道:“还有这事?” 柳江畔道:“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卫彰道:“估计韦护法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帮主待他不薄。” 柳江畔道:“我说话自然没人会听,你们都觉得我有意诋毁人家韦护法,我索性睁一眼闭一眼得了。” 卫彰道:“柳堂主,看你又说丧气话,我不是相信你吗?如果这事真如你所说我还会帮你一起调查。” 柳江畔微抬起头带着微笑说道:“”你说真的?“ 卫彰举杯与柳江畔轻轻一碰,豪言壮语道:“咱们喝过酒就是过命的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柳江畔举杯一饮而尽,抹了抹湿润的嘴唇道:“有卫堂主这句话我高兴地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卫彰挽着柳江畔的手道:“柳堂主,你也是爽快之人,我们卫彰很久没遇到性格相似之人了。” 第二十五章 处心积虑 卫彰道:“柳堂主,咱们应该联手,站在同一战线。“ 柳江畔道:“卫堂主,你这几句话令我有些懵懂,联手?咱们冼马帮私下里可不搞那一套。“ 卫彰冲馨儿抿嘴一笑道:“看来柳堂主还是不信任我们。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柳江畔道:“我就等你这句话,可是咱们联手之后怎么办?“ 卫彰道:“咱们把韦博拉下位置,最好让他身败名裂,腾出位置。“ 柳江畔道:“想法很不错,然而韦博是这么轻易被咱们拉下来的吗?“ 卫彰向馨儿抛个媚眼道:“不是还有馨儿姑娘吗?“ 柳江畔道:“有馨儿姑娘帮助,那真是事半功倍了。“ 卫彰道:“我得往漠北走一趟。“ 柳江畔道:“走漠北?“ 卫彰道:“摩天楼的事情不知你是否有所耳闻。“ 柳江畔道:“摩天楼现在炸开了锅,谣传天尊由随行是蛮夷之人。“ 卫彰道:“那不是谣传,那是事实。“ 柳江畔震惊道:“真有此事?“ 卫彰道:“帮主希望沿路打听,沿着漠北的线兴许能找到由随行。“ 柳江畔道:“可是帮主为何要去找他呢?“ 卫彰道:“我也不清楚,这种事也不好问,咱们作为属下按着上头命令去办就可以。“ 柳江畔道:“说得对,这点上我们都不如卫堂主,今后得跟你学习呢。“ 卫彰道:“学习谈不上,我只是尽量按着帮主的吩咐去做,那也多亏帮主对我的信任。“ 柳江畔道:“那摩天楼现今是不乱成一锅粥了。“ 卫彰道:“由随行一走肯定混乱一时,不过这种日子估计不会长。“ 柳江畔道:“说来也巧,摩天楼步入正轨还没多久出了这样的大事。“ 卫彰道:“咱们自个帮派还没弄清楚,哪有心思管别人呢?“ 柳江畔道:“我觉得那是处心积虑的阴谋。“ 卫彰道:“阴谋也罢阳谋也罢,他们发生内乱对我们恰恰有好处,等他千创百孔后咱们再坐收渔人之力。“ 柳江畔咽了咽口水道:“这恐怕不是帮主的意思吧!“ 卫彰道:“关乎帮中切身利益,我想帮主不会不听。“ 柳江畔道:“如果剿灭摩天楼,对武林来说是一件壮举。“ 卫彰道:“摩天楼这些年来没人敢冒犯,那还是畏惧由随行,眼下由随行不在内部又乱成一锅粥恐怕还多人都有咱们这样的想法,咱们得先下手为强,不能让他人抢先一步。“ 摩天楼成了一盘散沙,风一吹那些沙子四处乱窜,由随行走了一段时日了,很多人都认为他不会回来了。 白铮一如既往打扫着由随行的屋子,他有种预感天尊还会回来的,屋内的东西井然有序摆放着。 “他不会回来了。“那是沈长川的声音。 白铮一直耿耿于怀觉得由随行是被沈长川活生生逼走的,他压着内心的愤怒道:“你为何要害天尊。“ 沈长川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我没害他,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何况那是老天尊的意思。“' 白铮恼怒地要去抓沈长川的衣袖,“白铮,你又胡闹了,你快住手。“周灿及时过来抓住白铮的手,之后赔着笑脸说道:“沈长老,白铮年轻不懂事,你莫见怪。“ 沈长川喜怒不形于色,他走后周灿说道:“白铮,我知道发生这样的事你很难过,可是已经这样了,你得控制情绪。” 白铮捏着拳头道:“老爷子,这事我怎么越想越怪,感觉像场阴谋。” 周灿道:“这些事你跟我私底下说说就算了,不要逢人就说。” 白铮道:“为什么?” 周灿搭着白铮肩膀道:“年轻人,祸从口出,你得担心呀!” 白铮对由随行有着特殊的感情,白铮每天做梦都梦到由随行回来,他在梦中发出笑声,醒来之后又空落落的。 他心里为他担忧着,心想着:“也不知天尊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 摩天楼没有因为由随行的出走变得混乱不堪,沈长川维持帮派的秩序,鲍思通不问世事,汪守城对沈长川的办事能力还是表示佩服的,至于冯得志气鼓鼓的,他倒不是对天尊之位有幻想,而是讨厌别人骑在他头上。 鲍思通没有荒废武功,他避开人群,教众们私下议论厉害,索性他回到人烟罕至的地方练功。 大憨在扫着地,他没有追求只要一口饭吃就可以,那些教众说的站队他假装没听到,这一点还令沈长川挺满意,大部分以前由随行任免的职位都被沈长川用其余理由降职或者打发到其他岗位,沈长川安插了自个亲信。 大憨困了躲到无人处睡个懒觉,他闭上眼就听到有人练武的动静,他揉了揉眼睛,看到了鲍思通,他道:“鲍长老,这个时刻你还有心思练功呢?” 鲍思通笑道:“为何没心思呢?” 大憨道:“摩天楼现在一片混乱,队伍站成好几派呢?“ 鲍思通道:“那些道听胡说的事情,你不要大肆宣传更不要当真。” 大憨道:“那可不是道听胡说,传的沸沸扬扬。” 鲍思通道:“真假也好,你的那些言论希望在我这里停止,我这是为你好。“ 大憨撅着嘴道:“我讨厌你这种教训人的口吻,我知道怎么做不需要你提醒。” 鲍思通道:“知道就行。“ 大憨道:“你真相信天尊是漠北蛮夷之人。” 鲍思通道:“事情都这样地步了,相不相信又没意义。“ 大憨道:“摩天楼不能一日无主。” 鲍思通道:“这不是你我所该关心的地方。” 大憨道:“你这人真怪。” 摩天楼群龙无首秩序混乱,沈长川跑前跑后地维护秩序,他的衣服有着一股浓浓的汗臭味,哪一天衣服都湿漉漉的,这可苦了紫林,她每天要忙着做饭又得给沈长川洗衣服。 沈长川脱下衣服用鼻子闻了闻,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他不好意思说道:“要不然衣服我自个洗吧!” 紫林吃了一惊道:“怎么了?” 沈长川道:“整天让你闻着这样的味道,真让人过意不去。” 紫林笑着说道:“咱们夫妻之间还客气什么。” 沈长川脸上露着笑容,紫林道:“自从由随行走后,你比以前更忙了。” 沈长川用毛巾擦着脸上热汗说:“眼下群龙无首,教派一派混乱,得有人管理才对。” 紫林边揉着衣服边说道:“其他长老对您什么看法,他们会不会心里有想法。” 沈长川道:“我问心无愧随便他们说什么。” 紫林道:“人言可畏,让他么轻易认可你不容易。” 沈长川道:“只是难为你跟我受苦了。“ 紫林用手臂擦着额头上的汗道:“这点苦算什么苦,我只是有些担由随行会不会去查明真相,然后他如果知道是你设计害他,会不会找你算账,我现在时刻替你担心。“ 沈长川把紫林搂在怀里关切说道:“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沈长川念念不忘天尊的位置,不过这个位置不是那么容易得到,教众还好忽悠,那几个长老不是泛泛之辈,肯定不会听他摆布。 冯得志是个话唠,说起话来没完没了,汪守城是个忠实的听众,很长时间都不发表意见。冯得志道:“汪老哥,你最近没看到沈长老忙得不亦乐乎,仿佛是摩天楼当家人似的。” 汪守城道:“这样不是挺好吗?有了他的管理帮派不至于一团糟。“ 冯得志拍着额头道:“哎哟!我的天,老哥我知道你对沈长老比较欣赏,可是这是两码事。“ 汪守城道:“老弟,难道你有不满意的地方。” 冯得知跺着脚说道:“你愿意被你骑在头上,我可不愿意。“ 汪守城道:“兄弟,你又胡言乱语了,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冯得志撸起袖子愤愤不平道:“不信,你等着看吧!” 沈长川突然召开了晚宴,其余几人早早就到了,唯独冯得志不知所踪,汪守城替他捏把汗。他道:“沈长老,要不我去找一找。” 沈长川不是傻子能看出冯得志对他有意见,他道:“不急,咱们再等等。” 汪守城道:“可能冯长老遇到什么急事了。” 鲍思通还是沉默寡言,充耳不闻,夹了一口菜,沈长川心里有怨气不过又不好发作,冯得志磨蹭半天像个犹抱琵笆半遮面的少女似的,他慢悠悠而来。 沈长川开着玩笑说道:“冯长老,大伙等你半天了,怎么跟个女人似的。“ 汪守城拽着冯得志的手道:“冯老弟来我这边坐,兴许老弟遇到些急事了。” 冯得志听出汪守城这话是让他下台阶,冯得志道:“不好意思了各位,遇到些急事因而来晚了。” 沈长川道:“我们也刚来,今个我把大伙叫好,商量一件大事,耽搁几位长老宝贵的时间了。” 汪守城道:“沈长老,您这话客气了,咱们兄弟多年说这种话见外了。” 沈长川努着嘴说道:“那我就不跟几位藏着掖着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冯得志瞥了汪守城一眼,仿佛在说:“他沈长川搞什么鬼?整的跟鸿门宴似的。“ 汪守城耸耸肩,似乎在说:“这事谁又能知道。“ 沈长川清清嗓子说道:“各位兄弟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咱们摩天楼不能没有当家做主的人。“ 冯得志插嘴道:“沈长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汪守城使着眼色还试图要拽着他的胳膊,沈长川猜到冯得志会第一个跳出来说话,他说道:“摩天楼有着上万的教众,这得有人管理才行,要不然乱成不像样。“ 冯得志道:“天尊,由随行出走现在谁去管理。“ 沈长川道:“沈某不才,如果各位没意见的话,我暂代天尊之位,等改天找到合适人选,我再退位让贤。“ 冯得志拍着桌子站起来道:“我不同意,凭什么你一句话,你就得到了天尊之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浓的火药味,汪守城搭着冯得志肩膀说道:“冯老弟,有话坐下来再说,别那么大火气。“ 沈长川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对我有些意见,如果你们有更好的方针,我欣然接受。“ 沈长川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已经没有更好的良策,鲍思通道:“如果能巩固维护摩天楼,那老天尊泉下有知也欣慰了,我没什么意见。“ 沈长川说道:“鲍长老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我也本着为摩天楼粉身碎骨,无奈怕别人误会我的心思。“ 冯得志直言不讳道:“你少装蒜了,你葫芦里卖什么药我能不清楚,你对天尊之位觊觎很久。“ 冯得志说的话不假,可是真话都不愿意听每句话扎心,沈长川忍无可忍,他怒道:“冯长老说话得讲真凭实据,你这样信口开河貌似不太礼貌。“ 汪守城当着和事佬,他说道:“沈长老,你不要生气,冯长老这人喝点酒把控不住自己,不胜酒力要不然我先送他回去。“ 冯得志嘴里嚷嚷着:“我没喝醉,我不回去。“ 汪守城焦急着嘴上说着:“冯老弟,你看你明明喝多了,还死不承认。” 鲍思通本不想撮合进来,眼看冯得志要跟沈长川叫板,恐怕一阵子还会打起来,他道:“我们对管理这事一窍不通,眼下姑且同意沈长老的建议,不知汪长老你怎么看。“ 汪守城只想着息事宁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道:“鲍老弟这话说的在理,我们是粗人不像沈兄文武全才,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沈长川心里美滋滋的,这俩人赞成他当天尊,其余的教众对他来说不再话下,他道:“那也得感谢两位老弟对我的支持。“ 鲍思通继续说道:“沈长老,冯长老想必也喝多了,看样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沈长川起身道:“那我送送你们。“ 汪守城道:“沈兄,请留步。“ 冯得志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大放厥词,死活不肯走,还是汪守城和鲍思通合力把他拉走。汪守城吓出一身冷汗,他搀扶着冯得志对鲍思通说道:“鲍老弟今个多谢你了,我先送冯长老回屋子改日抽时间咱们再一聚。“ 鲍思通答道:“俩位请慢走。” 冯得志真的喝多了,他号称千杯不醉怎么会喝多呢?冯得志挣脱开鲍思通怒道:“我跟你说了我没喝醉。“ 汪守城道:“我知道你没喝醉。“ 冯得志继续说道:“那你干嘛说我喝醉了。“ 汪守城道:“你没看到刚才的势头吗?沈长川要动怒了。” 冯得志撸起袖子道:“哼,我冯得志还怕了他不成。“ 汪守城哭笑不得道:“我知道老弟你不怕他我怕了还不行。“ 冯得志皱着眉头道:“你就是怂气怕他'做甚。“ 汪守城道:“知道老弟你是火爆脾气,如果真惹怒了沈长川势必会动手,兄弟多年动起手来恐怕很尴尬。再说的得罪了他恐怕哪天他会报复,他那人心眼小,你得加倍小心。“ 冯得志拍着胸脯道:“他胆,放他放马过来我等着他。“ 汪守城道:“冯老弟,你又说混账话了。“ 汪守城相比冯得志沉得住,他当然对沈长川夺取天尊之位有些小情绪,不过不会像他那样大喊大叫,一股脑发火生怕对方不知道他对对方不满。 汪守城道:“冯老弟,你早些歇息吧!“ 冯得志天不怕地不怕,早些年老天尊就没少批评过他,说他脾气火爆一点即燃难成大事,不过他没坏心眼更没心机,很多人还是觉得他值得深交。 沈长川心里扎了一根刺,冯得志那些话是醉话他说什么都不相信,一个酒鬼条理会那么清晰,他反正不相信。 他握着拳头捏碎了把玩的核桃,紫林可惜地说:“这可价值不菲,你怎么给捏碎了。” 沈长川道:“等我当上天尊之位,这些东西对我来探囊取物。“ 紫林破了一碰冷水道:“你现今不是还没当上吗?“ 近来沈长川反感听到那样的词汇,比如:“你不行,你不能。” 沈长川声音变了调道:“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了。“ 紫林见沈长川脸色煞白,心里猜到七八分,他肯定动怒了,她说道:“我随口一说,看你生哪门子气。” 沈长川拍着脑门说道:“紫林,对不起,这阵子忙得不可开交心烦意乱,不好意思对你发了火。“ 紫林道:“没事,我能理解,你也得注意休息,不要动不动发怒这样对身体不好。” 沈长川道:“紫林,还是你对我最好,能娶到你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紫林道:“你这么会说话,我还有些不习惯了,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歇着吧!” 沈长川躺床上翻来覆去,他越想越气,他不会轻易放过冯得志,他翻箱倒柜找出夜行服,蒙上面纱嘴里喃喃自语道:“冯得志,今晚给你个教训,今后看你还敢不敢多嘴。” 冯得志脱下衣服正想睡觉,窗外闪过一个黑影,他穿好衣服喊了声:“是谁。” 门外的人没答话,冯得志推开窗户追了出去,他瞭望半天没看到影子,过后影子又出现了,他急忙追去,仿佛那人故意想把他引开似的。 他高喊一声:“是谁?给我出来,别鬼鬼祟祟的。“ 那黑衣人飞了出来也不搭话直击冯得志要害,冯得志与他对手几招落于下风,他又喊着:“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仿佛聋了一样,出手比刚才更狠了,冯得志觉得黑衣人刻意要隐藏招式似的,可是他越这样冯得志越觉得这人有些可疑,他变换着招式,即使这样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冯得志有些吃不消了。 冯得志肩膀上挨了一掌,他喊叫一声,黑衣人又一掌往他胸口上打来,“住手。”黑衣人也纳闷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人是鲍思通,黑衣人即使武功再高也不是俩人合力的对手,不过黑衣人武功极高,冯得志强忍着内伤说道:“鲍兄,咱们合力抓着他,我看他庐山真面目。” 鲍思通道:“小心伤及肺腑,你歇着我对付他。” 冯得志是有骨气之气,岂是坐着看别人打斗,他道:“鲍兄,你太小看我了。“ 鲍思通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逞强。” 黑衣人武功很高俩人合力也没法抓着他,他被逼得使出本家功夫,这一招就把他出卖了,眼下他顾不得这些,只要没被对方抓个正着,有着辩解的机会。 他与双人对了一掌身子往后一退,消失的无影无踪。鲍思通道:“想不到是他。” 冯得志道:“我看出来了,我要找他理论。“ 鲍思通拦着他道:“冯兄,千万不要心急,你先疗伤吧!” 冯得志道:“我没事。” 他刚说完一口气血上来晕了过去,还好鲍思通及时扶着他,鲍思通见冯得志脸色煞白,仿佛剩下一口气了,他摇晃着冯得志的身体道:“冯兄,你没事吧!快醒醒。” 冯得志喷出一口瘀血昏迷不醒,鲍思通慌忙去找周灿,他看了眼冯得志伤势道:“还好只是轻伤。” 鲍思通道:“多谢您了,周老爷子。“ 周灿道:“冯长老武功卓越能伤了他的人恐怕没几人。” 鲍思通道:“周老爷子,你要保守秘密不能对外人说。” 周灿答应道:“老朽知道。” 冯得志受伤的消息几个长老都得知了,汪守城得到消息第一个赶来,他答道:“老弟,你怎么受伤了,得到这消息为兄也很担忧。” 冯得志道:“遭遇小人偷袭,多谢汪兄探望我。” 汪守城道:“以冯兄的武艺遭人袭击,真是不可思议。” 冯得志道:“对方武功比我高出一截,我输了也是难免的。“ 汪守城道:“不过说来也怪,还有人来摩天楼袭击你,难道老兄得罪了什么人。” 冯得志道:“我脾气臭说话冲难免会得罪不少人。” “冯兄,听说你受伤了。”沈长川脚后跟迈入屋内,冯得志知道他是惺惺作态,他装傻充楞冯得志随着他的话说道:“沈长老,你口口声声说管理,我这平白无故遭人呢袭击,你得给我个说法吧!“ 沈长川道:“冯兄弟,这事怨我疏忽我给你赔礼道歉。“ 汪守城道:“咱们摩天楼守卫深严,怎么会有人潜入呢?” 冯得志道:“那足可以说明是咱们摩天楼里人干的。” 汪守城道:“冯兄,咱们摩天楼没几人是你对手。” 沈长川道:“教众繁多说不定有人混杂其中,我会介入调查这事。“ 冯得志道:“只恐怕永远查不到凶手是谁。“ 沈长川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冯得志道:“你也说了人多混杂,怎么能查出是谁干的。“ 汪守城道:“冯老弟,这一点你放心沈长老既然这么说了,他一定负责到底。” 沈长川道:“汪兄说的不错,那我先失陪马上去调查这事。“ 沈长川仿佛做贼心虚急着要走,汪守城道:“冯老弟,人家好意来看你,你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 冯得志道:“高兴?我能高兴起来吗?” 汪守城道:“怎么了?“ 冯得志叹口气道:“别提了,我觉得袭击我的人可能是熟人。“ 汪守城道:“你这话可不能乱讲。” 冯得志道:“对方故意隐瞒招式,你难道不是熟人所为吗?” 汪守城道:“故意隐瞒招式?还有这事。” 冯得志道:“这样你还觉得不可疑吗?” 汪守城道:“照你那么说来确实有些离奇,难道你有怀疑的对象。” 冯得志对这事还是有所保留的,他道:“没有我只是随口一说。” 冯得志第一个怀疑的肯定是沈长川,不过他没说出口,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再说真是沈长川做的话他们又奈他没奈何。 沈长川也看出冯得志对他的怀疑,他贼喊捉贼掉动大部分人马大声说道:“有人袭击冯长老,咱们务必找到那个人。” 那些人四处搜查,沈长川当然知道找不到凶手,可他又希望找倒凶手,他需要一个替死鬼来背锅,那样一切都顺理成章。 紫林在背后搂着他肩膀道:“哥,离你的计划又进一步了吧!” 沈长川嗯了一声,他接着说道:“只是没想到登上这位置这么艰难,那么费事。“ 紫林道:“很多事不是一步登天,慢慢来。” 沈长川微笑着说:“多谢你陪在我身边。” 紫林道:“咱们夫妻之间还那么客气。” 沈长川道:“时间不等人,更何况我没有耐心了,我就在这几日跟他们摊牌。” 沈长川吩咐一些人准备了一些必备的香烛和案台,又联系让厨子做几顿丰盛的餐宴。 沈长川站在案台跟前穿着一身衣服,那衣服是紫林特意赶制的,穿起来很有精神,人也年轻了好几岁,底下人窃窃私语他们揣测沈长老兴师动众做些什么,他大声说着:“各位,安静一下,请听沈某一言。“ 沈长川还是有些威望的,他一喊全场都寂静了,他道:“天尊之位空缺,咱们急需一个新的当家人维持秩序。” 人群里有个人喊道:“沈长老,你这话有些偏颇。”沈长川瞭望一眼原来是白铮,他心里暗骂道:“又是这小子,他总给我招麻烦。” 沈长川道:“这里能轮到你说话的地方,来人,把他拉到一边去。” 白铮笑道:“这还没登上位置就开始发号施令,你好大的官威。” 沈长川道:“白铮,你说话不要阴阳怪气,有话你就直说。” 白铮撸起袖子嚷嚷道:“前任天尊刚走,事情真相还没调查清楚,有些不合时宜不吧!“ “真相?”沈长川仰头大笑道,“难道你对老天尊的书信有所怀疑。” 白铮道:“我……我。” 沈长川继续说道:“白铮,我知道你对由随行很有感情,不过你也要明白,难道要把摩天楼交到一个蛮夷之人手上,这百年基业可要毁了,我们将会成为罪人。” 白铮道:“我没这么意思,可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 沈长川道:“哪里奇怪?还有有些话不能乱说,你得负责的,所以你没再三考虑清楚的情况下有些话还是不要说,明白吗?” 白铮哑口无言,沈长川口才很好说得有理有据,白铮只得说道:“明白了。” 沈长川道:“我不是有心想占据天尊之位,我这也是为了众人着想,没人管理老天尊死不瞑目,先人创下的摩天楼毁于一旦。” 冯得志听闻小厮汇报气得从病床上起来,汪守城怕他闹事急忙拦在跟前,劝慰道:“你怎么来了?” 冯得志道:“我看那小人嘴脸能说些什么好听的。” 汪守城道:“”你有伤还是静养吧!我叫人送你回去。“ 冯得志道:“慢着,你这是赶我走呢?我偏不走,我要听他说些什么。” 汪守城跺着脚说道:“老弟,你这脾气我真拿你没办法,不过你得答应我不惹事我才能放你进去。“ 冯得志勉强答应道:“好了,我答应你不惹事。“ 沈长川继续说道:“如果没有反对意见那进行下一个环节。” 冯得志冷嘲热讽道:“有人随口一说就当上天尊之位,天底下这么有这么容易之事。” 沈长川道:“冯长老,你对此有意见。” 冯得志道:“意见没有不过你总得做出让人信服的事情。” 众人的情绪也被冯得志带动了,沈长川说:“那照你的意思我该怎么做。” 冯得志道:“当年有块地被人夺走,如今得想办法夺回来。” 沈长川心下想着:“当初确实有块地被人占领,对方口口声声说要借一阵子,可这一借好些年。“ 沈长川道:“冯长老说的是东南角那块地,那些年被燕尾阁借走的。” 冯得志道:“借地是小,面子是大,那可是耻辱。” “如果说我夺取那块地呢?”沈长川试探问道。 冯得志拍着胸脯道:“那我冯得志第一个拥戴你,生生世世为你鞍前马后。” 沈长川道:“那冯长老可得说话算话。” 汪守城道:“谁都知道冯长老顶天立地说话算话。” 沈长川拍着案子高声道:“那汪长老你可是公证人,显得别人到时抵赖。” 这话当然是说给冯得志听的,冯得志心里想着:“纵使你有天大的本事,你也无法从燕尾阁哪里得到那块地,我阻止不了你当天尊,不过我能给你添乱惹麻烦。” 沈长川为了堵住冯得志的嘴更是堵住众人的嘴,这是最有效的办法,当然相对来说困难是无法想象的,燕尾阁岂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把地归还。 燕尾阁对摩天楼虎视眈眈,那些年与摩天楼大战元气大伤,又因为由随行武功盖世不敢进犯,前任阁主因病离逝,新任阁主得到摩天楼内乱欣喜若狂,他觉得此时是大好时机,趁着混乱一并歼灭摩天楼,做出先人都没做出的功绩。 “阁主,摩天楼的沈长川沈长老求见。”有下人来报道。 阁主喃喃自语道:“他怎么来了?” 他询问身边的太父道:“老师,怎么办?见还是不见。“ 太父摸着胡须道:“让他进来吧!听他说些什么。” 太父的个子不高,是新阁主父亲的老师,有他辅佐自个的儿子,老阁主安心闭上眼,太父厉阳对新阁主很严厉督促他读书写字,他要困了或者偷懒,太父的戒尺劈着脑袋打来,新阁主罗宾摸着脑袋直喊疼他不过二十出头,感觉被人关在牢笼里似的,他厌恶这个糟老头,不过后来他又得倚仗这老头,再后来他娶了厉阳的孙女,他们亲上加亲,他再一次不敢对厉阳不敬,说实话他仿佛被一个人牢牢握在手心,对方像个恶魔似的。 沈长川进去后一个花白胡子老头立在一旁,中间是个三十出头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乍一看像个女孩子,不过没有那么长的头发,连他说话的声音都尖细,那个老头不苟言笑,他不说话都让人毛骨悚然,几乎从他脸上看不到笑脸,罗宾道:“我们燕尾阁跟摩天楼多年没打交道,不知先生这次来有何事。” 沈长川道:“贸然前来多有打搅,只是想请阁主返还多年前从摩天楼借的那块地。” 罗宾怎么会不记得这事,他对管事道:“有这回事吗?” 管事当然知道罗宾的用意,他道:“阁主,是有这回事,这事得从老阁主那里说起。” 罗宾道:“沈长老,等太父等人查看这事的真伪,第一时间给你答复。” 沈长川也不好跟他们急,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他只得说道:“好的,那有劳阁主费心了。” 没有谁愿意把心爱的玩具拱手让人,罗宾道:“”太父,管事你们怎么看待这事。“ 管事道:“要不然咱们矢口否认这事。” 厉阳道:“这事不妥。” 管事道:“不妥?太父您觉得哪里有问题。” 厉阳道:“对方不是傻子,我们说没有,对方不会乖乖地'走,反而会让矛盾激化。” 管事道:“那难道咱们把那块地还给他。” 厉阳道:“那也不能那么容易,咱们得难为他一番,当初的条款和合约还在吗?” 管事把合约和条款拿了出来,厉阳过目一番拍手叫好道:“我想到办法了。” 罗宾惊叫起来道:“太父,您想到办法了。” 厉阳道:“这样我们得到想要的又不失了面子。” 罗宾道:“我就知道太父会有办法。” 管事担忧道:“真的可以吗?” 厉阳道:“看来管事不相信我。” 管事道:“我没这个意思,只是对方会屈服吗?” 厉阳声嘶力竭道:“他没得选择。” 管事对这个太父不太喜欢,平日力不苟言笑又爱训斥别人,因为与阁主关系不一般很多人不敢得罪他,管事希望看他出洋相。 沈长川坐卧不安,跺步走来走去,脸上显出很焦急的样子,罗宾道:“不好意思沈长老,让你久等了。” 沈长老急忙问道:“阁主,查看怎么样了?” 太父接话道:“那块地属实从摩天楼借来的。” 沈长川道:“那太好了。” 太父道:“慢着,我话还没说完。” 沈长川道:“还有问题吗?” 太父道:“这份合约您过目一下。” 沈长川合约翻来覆去看了眼他看不出所以然,太父解释道:“我们可以归还那块地,可是你们得赔付我们损失。” 沈长川高呼道:“赔付损失。” 太父道:“合约和条款写着,我们没有半句虚言。” 沈长川高兴之余又失落了,这仿佛是对方有意刁难,如果想得到土地得按他们要求,如果不按他们要求前功尽弃,沈长川进退两难。 沈长川硬着头皮道:“那需要多少银子。” 太父道:“找你计算下。” 沈长川听到那些拨打算盘的声音阵阵发抖,算盘像雨点一样敲打着,他觉得应该是一笔不小的银子,他脸色煞白,额头,脖子渗透'着冷汗,从四方八面任何地方涌现而出。 第二十六章 大权在握 算盘的声音停下了,拨打算盘的喊了声:“太父,计算出来了。“ 太父扫了一眼算盘上的数字对沈长川说道:“沈长老,你可以掂对一下数目,你只要赔付这些银子,那块地自然属于摩天楼。“ 沈长川看着那算盘的数字惊恐地双手颤抖,这虽不是天文数字,几乎要拿出他的全部积蓄,沈长川道:“这么多银子。“ 罗宾道:“沈长老,您觉得我们算错了吗?“ 沈长川道:“我没这个意思。“ 太父道:“话我们已说明白了,至于怎么做全看沈长老了。“ 沈长川不能同意也不能拒绝,他是个说话做事留有余地的人,他说回去商量一下,可是真正能跟他商量剩下几人呢?怎不能找其余的几位长老,那样又怎能彰显他的能力,他只能跟紫林和几位亲信谈论这事,沈长川心里打定了主意,那块地势在必得,成败在此一举,他只能赢不能输。 他回去后跟紫林一说,她惊呼道:“天呐,这么多银子,他们这不是敲诈吗?“ 沈长川道:“谁说不是呢?“ 紫林道:“那咱们可不能答应。“ 沈长川道:“那可不行,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只有得到那块地才能让他们通通闭嘴。“ 紫林道:“我知道这是你多年来的心愿,不过这样会不会落入别人的圈套,要不然你听听其他人意见。“ 那些亲信也发表了跟紫林同样的意见,沈长川答道:“你们都别说了我决定了,想办法凑钱吧!“ 那些人私底下有怨言在所难免,紫林道:“这样不好吧!他们会说三道四的。“ 沈长川道:“我只是借他们的,到时我加倍还他们,我们只要坐在位置还怕没钱吗?“ 沈长川道:“你那些首饰呢?拿出来。“ 紫林撅着嘴撒着娇道:“这些可都是当初我缠着你给我买的。“ 沈长川道:“听话到时候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紫林道:“你就会说好听的哄人。“ 沈长川道:“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话,你最听话最支持我了。“ 紫林道:“唉,你可别忘我的好处。“ 沈长川把她搂在怀里道:“我知道了。“ 沈长川试图要跟紫林亲热,紫林推开他捏着鼻子道:“一股很浓的味道,你先去洗澡吧!“ 沈长川尴尬地笑了笑,紫林看着那些心爱的首饰试着偷偷藏起一两件过后想了想又从怀里掏了出来,多看一眼越发舍不得,索性蒙上一层布眼不见心不烦。 沈长川这边那么大动静,冯得志和鲍思通都看在眼里,不知他在忙活些什么。冯得志道:“鲍老弟,你说沈长川在装神弄身做些什么。“ 鲍思通道:“不清楚了,咱们别去管了。“ 冯得志道:“怎么能不管,如果他真夺回那块地,咱们都得听他命令了。“ 鲍思通道:“这样不是挺好吗?说明他有能力。“ 冯得志道:“他有什么能力,估计使些歪门邪道。“ 鲍思通微微一笑道:“看来冯兄对沈长老有些意见。“ 冯得志道:“我能对他有啥意见。“ 冯得志巴不得沈长川出糗看他笑话,根本不像他嘴上说的那样,他多半的话言不由衷,口是心非。 沈长川看到那些银子的时候很兴奋,比预期还多了些,那些亲信也几乎豁出去了,沈长川看得长远他不会心疼那些银子,他幻想着大权在握的样子,银子可以再挣,这个位子稍纵即逝拖得时间越久对他越不利。 当他把银子交到罗宾手里的时候,罗宾道:“您这么快凑齐了银子。“ 沈长川道:“我们期盼着收回这块领地,阁主希望你钦点完银子后兑现承诺。“ 罗宾点头道:“那是当然。“ 罗宾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把厉阳夸奖一番,撕毁了合约又重新那个起草一份文书,他又派人从那块地方调回了那些把守人员。 这样子真正意义上物归原主了,罗宾自然很高兴对他来说不过失去一块没用的土地,对沈长川来说那块土地有用没用没关系,他得到了土地仿佛得到了权利。 沈长川把那封合约交出来的时候他笑着说道:“大家看到了吗?这块土地再次属于我们了。“ 一群人欢呼着,冯得志沉默着,沈长川还故意把眼神转向冯得志他说道:“冯长老,这会你还有何话说。“ 冯得志抱拳道:“冯某,自个说的话,我自个兑现,我还有伤在身失陪了。“ 沈长川见冯得志这么无礼想要批评他几句,可是一想当着这么多人他又把气咽在肚子里,他道:“我完成你们当初所提的要求,这下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汪守城道:“这不过是冯长老的一句戏言,只是没想到沈长老完成这一件大事,当凭这一点当咱们的天尊之位谁还敢有异议。“ 鲍思通道:“这一点上我赞同汪长老,我们需要这样的人管理帮派,沈长老比我们更合适,何况沈长老只是暂代天尊之位,我们这些人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呢?“ 白铮最想反对的,可他见两大长老都为沈长川说话,他人微言轻还能说些什么,只不过他替由随行叫屈罢了。 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略显沧,白铮当然知道那个声音,周灿周老爷子的声音:“两位长老说的在理,我们都同意了吧!这样有利于摩天楼的长治久安,我不过是个遭老头子,我也不知道说这些话对不对,不过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大家随便听听就好不要放在心上。“ 白铮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周灿为沈长川开口说话,他向周灿挤眉弄眼,周灿假装没看见,可把白铮气坏了,他内心里把周灿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遍。 周灿可不是普通的老头子,半数以上的人都经过他的妙手回春保住一条命,可以说这群人的救命恩人,他一开口半数人的情绪都被带动起来,这一点沈长川也是意料之外的,在他眼中这个周灿为了救人其余的事情都不掺和的,今个破天荒为他好话真是难得。 沈长川心下想着:“看来这老家伙也想找个靠山,因而奉承我几句。“ 底下有人喊道:“周老爷子和两位长老都说了,我们还有必要反对吗?“ 沈长川内心里高兴地不得了,沈长川道:“非常感谢各位对我的支持,我一定不负众望。“ 沈长川连夜准备了很长的演讲稿慷慨激昂,磅礴大气,白铮捂着耳朵仿佛怕那些话污染了他的耳朵,他胆子不小敢大放厥词,那说明一个问题沈长川没把他当回事,知道他掀不起什么风浪,惹出什么幺蛾子,要不然像他那样身份的人捏死他不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白铮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是愣头青胆子越来越大,以为对方怕了他,其实对方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仿佛一个大人不跟小孩计较似的,那样不是闹笑话了,大家只会嘲笑大人跟小孩一般见识。 白铮待着机会抓到了周灿,他拽着他胳膊,周灿道:“你抓着我胳膊做什么。“ 白铮把他拉到僻静处道:“周老爷子,你这样做人可不地道了。“ 周灿道:“我怎么不地道了,你说话要得凭良心。“ 白铮道:“当初要不是天尊救你一命,你会有今天吗?你这人怎么能忘本呢?“ 周灿吹胡子怒道:“混账,我周灿是那样忘恩负义的人。“ 白铮道:“那你怎么能支持沈长老,咱们得把天尊找回来才是。“ 周灿道:“这些年来我为摩天楼尽心尽力,又救了他几次,我欠他的恩情早就还清了。“ 白铮指着周灿的鼻子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我往日里高看了你,你这是过河拆桥。“ 周灿道:“谁过河拆桥了,我问心无愧。“ 白铮道:“算了,我也不不跟你说多余的话,我去把天尊找回来。“ 周灿道:“即使找回来又能怎样?他现在成为全中原的公敌了。“ 白铮道:“那又怎样?起码我在努力,而您呢?您根本没去行动,您还跟他们沆瀣一气。“ 周灿道:“你回来不要冲动。“ 白铮年轻气盛哪是周灿三两句就能喊回来,周灿摇头叹息道:“唉!年轻人承不住气,难成大事。“ “这样老先生,您就被人误解了。“冷不丁传来一个声音。 周灿发觉有人偷听,他皱着眉头道:“鲍长老,你偷听人讲话这样可不好。“ 鲍思通笑道:“周老爷子,我本想在这里睡个懒觉,可被你们吵醒了,您还赖我?“ 周灿道:“这可不是睡觉的好地方。“ 鲍思通道:“我对睡觉的地方没追求,只要双眼一闭在哪里都一样。“ 周灿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被误解。“ 鲍思通道:“周老爷子,你何必跟我装傻呢?我不说你还不明白。“ 周灿道:“我不明白。“ 鲍思通道:“周老爷子,您可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周灿嘴颤抖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鲍思通道:“我知道你的为人。“ 周灿道:“我的为人不是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吗?“ 鲍思通道:“老先生,您这不是呕气吗?你不用瞒我,你留下就是为了寻找蛛丝马迹。” 周灿还在狡辩道:“我是个贪生怕死的老头,没你想的那么高尚。” 鲍思通道:“老先生,咱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你也没必要瞒着我。“ 周灿道:“你也试着从我这套话,我告诉你,你这样做是徒劳的。” 鲍思通道:“咱们有着同样得目的,你实话对我说吧!“ 周灿道:“你难道跟我一样,你也希望我们找回天尊吗?” 鲍思通道:“我只能说支持你们。“ 周灿吃惊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鲍思通道:“如果他真是蛮夷之人,我也是反对他回来,第一对不起已故的老天尊,第二对不起中原武林,我们毕竟与蛮夷势不两立,当初他杀害了我们多少中原人,这笔血债我们不能忘。“ 周灿道:“你说了那么多我还是不明白你的真实想法。” 鲍思通道:“我的想法很简单,我不拦着你们也不揭穿你们。” 周灿道:“你为何要帮我们。” 鲍思通道:“我没说帮你们,我不过对这事置之不理。” 周灿道:“那么说我得感谢你了。” 鲍思通抿嘴一笑道:“今个天色不错,我看来得找个地方睡个懒觉。” 周灿去白铮的房间时候收拾的干干净净,他拍着脑门叫了声:“不好。“ 他出去寻找一番,有人看见白铮背着包袱走了,他的离开沈长川是知道的,他派人找来亲信柏苒,他道:“你去跟着那小子。” 柏苒道:“沈长老,要不要杀了他。” 沈长川道:“你以为我不想杀他,可是杀不得。” 柏苒道:“属下不明白。” 沈长川道:“这样的话招人口舌,更何况杀了他意义不大,说不定他对我们有用引出由随行。” 柏苒道:“沈长老,由随行活着是个麻烦事。” 沈长川道:“杀了他当然一劳永逸,可是咱们联合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对付他只能智取,你得到消息迅速通知我,切不可跟他们发生冲突,否则会打草惊蛇。” 柏苒答道:“属下明白。” 柏苒的轻功数一数二,他能猫在屋檐躲在树丛中跟那些东西合为一体,白铮三脚猫功夫根本察觉不到这些,何况他从摩天楼出来马不停蹄往漠北边疆行走,他猜测由随行肯定会去漠北查个究竟,源头就在漠北。他心里想着:“天尊,你会去哪里呢?” 白铮路过歇脚的地方'总会跟掌柜的打听,他比划着由随行的样貌和身高,对方只是摇摇头,他显得很失落,他几乎放弃沿着这条线寻找下去,他觉得是不是自个的方向错了。内心里的声音告诉他又没错,他停在这个客栈几天几夜了,连跟踪他的柏苒都略显着急,他挠着耳朵楠楠自语道:“他在搞什么?怎么停下不走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白铮在客栈中听到两个人议论着,一个人穿着长衫,另一个穿着短袖,一人皮肤黝黑,一人皮肤细滑,完全不同的打扮风格迥然各异,看样子来自不同的地方,皮肤细滑那人的那碗面很清淡,还能看见跟他肤色一样的面条,皮肤黝黑那人那碗面几乎被辣酱染红,看不到面的颜色,连汤都是一片鲜红,白铮看到后都没有食欲。 白皮肤那人道:“老兄,你猜我前几日看到谁了。” 黑皮肤头都没抬道:“看到谁了?” 白皮肤兴奋地说:“摩天楼的由随行。” 白铮一口面呛在喉咙微扭头扫了那人一眼,柏苒微放下斗笠遮住他脸上的胎记,黑皮肤那人把头抬起来嗤笑一声道:“老兄,我看你眼花了吧!他由随行不在摩天楼待着跑来漠北做甚。” 白皮肤道:“老弟,摩天楼出了大事你恐怕不知道吧!“ 黑皮肤“啊!“了一声,白皮肤继续说道:“由随行是蛮夷之人,他没'资格再担任摩天楼的天尊。” 白铮握紧拳头恨不得去揍那个多嘴多舌的白皮肤,为了探听由随行的行踪他只能忍了,黑皮肤道:“这可真是奇闻,好好端端的人怎么成了蛮夷之人。” 白皮肤道:“只听说沈长川留有老天尊的秘信揭穿了由随行的真实身份。” 黑皮肤道:“如果是真的那可麻烦了,由随行天下无敌咱们该遭殃了。” 白皮肤信誓旦旦道:“怕什么?咱们中原武林那么多人,随便唾口涂抹也淹死他,何况他又没三头六臂,大不了咱们车轮战累死他。” 黑皮肤附和道:“说的也是。” “话别说的那么轻巧,可是你们谁敢第一个上,抢打墙头鸟,你们俩谁不怕死。”那个声音很尖锐。 白皮肤和黑皮肤哑口无言了,显然他们不是墙头鸟,他们很怕死。白铮捂着嘴尽量不让自个发出声,他仔细打量那个说话的人,他背上背着黑布缠绕的东西,高高隆起仿佛很重压得他身子都驼背了,这东西应该对他很宝贵以至于吃饭都舍不得解开他。他吃饭很霸道,一张桌子被他霸占了,两条腿叉开从椅子那头到这头,紧缩着眉头,瞪着眼睛,看样子是个惹不得的主,以至于有些人没了座位站在门边个就着身子,这人透露着霸道,又没人前去说句公道话。 白皮肤道:“你是谁?要你多管闲事。” 那人道:“我是天王老子。” 黑皮肤道:“老兄,这人口气还不小。” 白皮肤道:“你一个人坐一张桌子未免被霸道了,今个我们兄弟二人好好教训你一下。“ 那人仰头大笑道:“老子向来这么霸道,天下看不惯的人多了去,何时轮到你们俩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指指点点,我不离开桌子单手对付你们。” 白皮肤看了黑皮肤一眼道:“岂有此理,欺人太甚,这可是你自个找死由不得别人,武林人士可以作证不是我们以多欺少。” 那人撸起袖子催促道:“要打就打别磨磨蹭蹭跟个女人似的,老子吃完饭还有事。” 俩人挥刀向那人砍来,白铮听出那人的话音想来有真本事,不过对付俩人想必会吃力,他还是替那人捏了一把汗。 那俩人发怒起来还是人吗?连禽兽都不如,哪顾得江湖道义,那人真的用单手对付他们,连身都没挪动,有人喝彩道:“好功夫。” 那俩人面红耳赤脸面尽失,黑皮肤那人趁机放了一只毒镖,白铮功夫不高眼睛很尖锐,很细小的东西都逃不脱他的法眼,他大喊一声:“小心毒镖。” 这一喊让那人警觉了一下,黑皮肤那人表情很奇怪,尴尬又懊恼,那人挪了身子又把镖顺势打向白皮肤。 白皮肤惊叫一声胸口挨了一镖,黑皮肤脸色煞白,那人冷笑一声道:“看你们也算江湖人,想不到做出这么卑鄙之事,真乃武林的耻辱。“ 白皮肤皮肤又白变黑,他皱着眉头冒着冷汗,黑皮肤连忙拿出解药让白皮肤服下,白皮肤皱着眉头舒展开来,脸色由黑变白。 那人声色俱厉道:“今个我就替武林除害。”他伸手要去解开黑布缠绕的武器,黑皮肤扑通一声跪地道:'“大爷,千错万错是我的错,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饶我一条性命,这事跟我老兄没关何况他又中毒了。” 那人本意也没想杀他们,他扬扬手道:“去吧!杀你们我害怕脏了老子的手。” 黑皮肤磕头道:“多谢大爷不杀之恩。” 黑皮肤搀扶着白皮肤要走,白铮拿着剑拦在他们前头道:“站住,我有话问你们。” 黑皮肤毕恭毕敬道:“大爷,您请问。” 白铮道:“你们刚才说看到了由随行,在哪里看到的?” 白皮肤道:“在前方几里的麦子营见过一面。” 白铮道:“知道了,你们走吧!” 俩人惊魂未定一溜烟跑了,那人命轻声说道:“小兄弟,刚才多谢你了,如果不介意可否来喝一杯酒。” 白铮抱拳道:“前辈真是好功夫,佩服。“ 那人道:“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听来怪怪的,我比你年长几岁,你可以叫我大哥。” 白铮道:“这样不好吧!” 那人道:“快坐下来陪我喝酒,婆婆妈妈的,摩天楼也是这么斯斯文文吗?我可听说由随行是个爽快之人。” 白铮道:“前辈……“ 那人哼了一声,白铮改口道:“大哥,其实除了天尊之外,我们都不敢造次的,他是性格使然。” 那人举杯一饮而尽摸着胡须上湿漉漉的酒渍道:“做人就得这样坦荡,可惜无缘与他相识。” 有这样大胆子赶论邪派的人说明这人也不普通,柏苒把斗笠微抬看到对方那张脸他心里嘀咕着:“是他,有他在是个棘手的难题。” 向远山的出现令柏苒大为难,向远山询问道:“老弟,他们刚才说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白铮点头嗯了一声,向远山叹息道:“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白铮道:“一言难尽。” 向远山道:“你为何还要找他,他眼下可要成为公敌了,我劝你还是回头吧!以你的武功很容易被误伤。” 白铮义正言辞道:“哼,我是贪生怕死之辈吗?“ 向远山道:“有骨气,英雄出少年,我向某交定你这个朋友。” 白铮道:“大哥,您也是个怪人。” 向远山放声大笑道:“是吗?哪里怪呢?” 白铮摸着脑袋道:“说不上来。” 向远山道:“你下一步怎么打算。” 白铮道:“我想去麦子营看看。” 向远山道:“如何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陪同。” 白铮道:“您也去。” “怎么?不可以吗?”向远山道,“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一睹他的风采,我想见识下天下第一高手长什么样。” 白铮道:“当然可以,有您陪着我路上也不孤单了。” 柏苒等他们走远了才敢跟着,身边的向远山武艺高超,跟着近了恐怕会被他发现,麦子营据说以前道路两旁种着金灿灿的麦子,近些年来颗粒无收,饿殍遍野,人吃人的现象普遍存在,如果夜晚看到那一幕肯定不敢相信自个的眼睛,都以为见鬼了。 还在没有了粮食,漠北的蛮夷都没来骚扰,即使来了也是无功而返,麦子营得以保平安。一群人不久将来要活活饿死。 天色炎热腰间携带的水所剩无几,恐怕人没找到先得把自个渴死,白铮满头大汗道:“大哥,我看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借点水喝。” 向远山冷嘲热讽道:“年轻人才一点路你就认怂了,你真没用。” 白铮放下包袱背倚靠在门檐喘着大气道:“我不行了。” 向远山道:“那向他们讨口水吧!不过目前来看不是容易的事情,他们本身就缺水。“ 不过还凑巧有户人家有水,白铮咕咕地一干二净,那人眼睛光丢丢看着他,白铮抹了抹嘴不好意思地说:“很抱歉,我一喝酒全然忘了。” 那人笑了笑道:“没事。” 外头吵吵嚷嚷的,有人带着一部队来来了,领头那人军官模样打扮,他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这样的年纪能当上军官肯定立下赫赫战功。 不过很多人都不服这个少年军官,更有人恶意诋毁说他托关系走后门,他也不能跟别人解释清者自清。 圣上第一眼看到他很欢喜,他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答道:“圣上,我叫沈朝奉。” 圣上嘴里念叨着:“朝奉,奉献朝廷,好名字,看来你天生效命于朝廷。” 沈朝奉答道:“圣上,您过奖了,小的职位卑微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圣上道:“这次给你个机会,看你有没有胆子。” 沈朝奉道:“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圣上道:“听说你跟漠北有着深仇大恨。” 沈朝奉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漠北蛮夷杀我族人,把我们驱逐出家园,又把我们当猪狗一样虐待,有生之年势必让他们血债血偿。” 圣上拍着桌子喊叫一声道:“说的好,有志气,如今麦子营是最佳驻守只希望,漠北蛮夷绝不会想到咱们的部队在那,你们趁机骚乱他们,扰得他们寝食难安。” 沈朝奉抱拳道:“小的遵命。” 圣上道:“慢着,我派一些挑选的精兵跟着你,朕可舍不得让你有个闪失。” 沈朝奉磕头道:“圣上的大恩,朝奉永生难忘。” 圣上笑道:“朕需要你效力,最好能斩杀漠北王的头颅,你千万不要让朕失望。” 沈朝俯首向前道:“圣上,卑职一定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圣上拍着他肩膀道:“我没什么话送你的,只希望你平安归来,我设的庆功宴你可不能缺席。” 沈朝奉道:“圣上,您放心,卑职一定会把胜利的消息带来。” 沈朝奉一个曾经漠北王的奴隶,发展为圣上的亲信,走了许多崎岖的路,摸爬滚打,受尽别人冷嘲热讽和白眼。 沈朝奉从漠北出来之后,颠沛流离,他的师傅老奴隶还得了一场大病,还好抢救及时保住一条命,不过他之后不能干苦重的活,俨然像个废人一样,那批奴隶想要跟着他们,沈朝奉觉得带着一个病人又统领不好这群奴隶只好让他们各自散了,他背着师傅到处流浪。 老奴隶道:“朝奉呀!我这样会拖累你的,看样子你还是丢下我得了。” 沈朝奉道:“师傅,你说这样的话不是打我脸吗?” 老奴隶叹息道:“可你带着我这可怎么行。“ 沈朝奉道:“师傅,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 毕竟俩个人得生活,不挣钱哪来的钱吃喝,沈朝奉年轻力量又长着一副好容貌,雇主都欢喜,可是当他提出要带上老奴隶的事情对方都犹豫了,那样的人如同废人,谁愿意用闲钱养闲人。 何况老奴隶是个倔脾气,他不想让人觉得他没用了,他想发挥出他的价值。那些雇主忍痛拒绝了他的请求,沈朝奉很失落,他大可以丢下老奴隶自谋生路,可他做不到,做人不能没有良心,如果说不是老奴隶他沈朝奉别说活着,几条命都没了。 他一闪即过的表情老奴路看到眼里,他揣测沈朝奉又以失败而告终了,沈朝奉不想让老奴隶看到他的不高兴,他佯装着笑脸道:“师傅,今个想吃些什么?我马上要找到活了。” 老奴隶有气无力说道:“我没胃口,你别骗我了,哪有那么容易。“ 沈朝奉道:“师傅,我真的没骗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知道我又不会撒谎。“ 老奴隶看沈朝奉的表情,又知道他的本性,高兴的合不拢嘴,气色也好多了,精神也来劲了,以前唉声叹气,现在偶尔笑两声。 沈朝奉找到活了,对方刚开始还不想答应,沈朝奉没办法了磕头恳求,又提出做最累的活,管口饭吃。 那家主人听到这个事情,觉得小伙子不错,让管家留下他。主人觉得他当个下人屈才了,把他引荐给朝廷当着高官的大哥,他大哥是个红人,很得圣上赏识,可以说沈朝奉遇到好人了,没有他们的话,沈朝奉的路不会走得那么远,那么顺当。 那位高官说道:“你不用谢我们,我们不过是个踏板而已,如果你们本事,照样走不远,你能走这么远的路,仍然说明你有能力。” 多么朴实无华的一句话,高官没有邀功,占着引荐之功和圣上对他的赏而居功自傲。 沈朝奉每次见了高官都会毕恭毕敬喊声道:“大人。”即使见到他的官娇他会落马立于一旁双手放在膝上笔直站立,高官看了他一眼笑道:“很好,做人没有忘本。” 当然沈朝奉后来才知道这位高官是潘太师,当今圣上的岳丈,淑妃娘娘的父亲而沈朝奉以前的主子是潘太师的胞弟。 外头很多人谣传着潘太师为人,坏话多于好话,沈朝奉不管这些,他只想着潘太师对他有恩,何况他光明磊落不像别人说的那么不堪,肯定是政敌看不惯他刻意恶语中伤。 沈朝奉这次勘察地形袭击漠北的方针也是潘太师一力举荐,圣上大为满意,嘴上说着:“那就让年轻人试试吧!” 圣上好歹给老丈人个面子,再来他也想瞧瞧沈朝奉的能力。沈朝奉看着四周干旱颗粒无收,他们以前何尝不是这样,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沈朝奉看几个人窝着脑袋,还有几个睁着眼睛,好像很惊慌的样子,他们以前肯定受到蛮夷的骚扰。 有个胆子大的探出脑袋揉了揉眼睛,他高声道:“乡亲们,这是咱们的战士,不是漠北蛮夷。” 听到他的喊声那些人都纷纷跑了出来,沈朝奉道:“乡亲们别怕,我们来这里驻扎,找准时机打跑漠北蛮夷,那样的话你们再也不用担心了。” 高个子的乡亲绕着马匹在四周瞭望了半天,捂着肚子笑道:“年轻人,你可别开口说大话,你这岁数怎么是他们的对手。” 士兵呵斥道:“大胆。” 沈朝奉怒斥士兵道:“大胆,不得无礼。” 沈朝奉训斥完士兵,又笑着说道:“老乡,有志不在年高,消灭漠北蛮夷是咱们共同的目标。” 高个子摸着脑袋傻傻一笑道:“是我说错话了。” 沈朝奉道:“老乡,你也没说错,这毕竟不是我一个人能办到的,我还得靠你们帮忙。” 高个子看了眼其他的老乡簇了下鼻子道:“我们都是庄稼汉,除了拿锄头还会做什么。” 沈朝奉道:“老乡,你这话说错了,只要大家都献出一分力,击败漠北指日可待,咱们可不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一起努力保护自家的领土。” 沈朝奉慷慨激昂说着,那些老乡的情绪被带动起来,他们振臂呼喊道:“这位年轻军官说的不错,咱们得彻底把漠北蛮夷赶出去,让他们不敢踏入中原半步,这样咱们才可以安心'种地,收获咱们的粮食。” 沈朝奉内心欢喜,以前的高官忽略了一点,一直觉得这些老乡是被保护的一份子,可是他们才是最有力的力量,他们熟悉地形,又对漠北蛮夷仇深似海,他们没利用起来这股力量以至于对抗漠北困难重重,碰了一鼻子的灰。 向远山和白铮躲在一旁,他们趁乱偷跑,向远山心想着:“朝廷的人怎么来了,难道要发生战争了。” 白铮想不到那么远也不愿去想,他只想尽快找到由随行,麦子营肯定不能再待了,武林人士不愿跟朝廷打交道。 过了麦子营那可是漠北的领地了,估计有漠北王的手下把守着,向远山道:“年轻人敢不敢跟我去。” 白铮撸起袖子道:“去就去,谁怕谁。” 向远山笑道:“不怂不孬的脾气很像我。” 白铮撅着嘴道:“大哥,你怎么占人便宜。” 向远山瞪眼道:“怎么了?有很多给老子当儿子,老子都不愿意呢?” 白铮只能摇摇头,这人一口一个老子让人听了很不舒服,这人哪点都好就是说话有些粗俗,要不是多一个帮手,白铮早就扭头走了。 白铮强忍着,说不敢说打又打不过人家。憋在肚子里差点要生病了,向远山不管对方爱不爱听,嘴巴管不住他像个话唠似的,天南地北胡说一气,白铮恨不得捂着耳朵。 向远山道:“一会打起来,你躲我身后就行。“ 白铮道:“我又不是不会武功,用不着别人保护。” 向远山嘲讽道:“就你那三脚猫功夫。” 白铮道:“你再这样说话我可'走了。” 白铮生气扭头要走,向远山挽着他胳膊道:“看你这么小气,我随口一说而已,你是由随行教你了几招,小子吹牛别吹破皮了。” 白铮嘟囔着嘴道:“谁吹牛了。” 向远山道:“那只能怪你学艺不精了,否则怎会你们不堪一击。” 白铮脸色绯红道:“你再这样说风凉话,我可要翻脸了。” 向远山大笑一声道:“你这小子真小气,算了我不说了,一时管不住嘴,抱歉了。” 第二十七章 潜入者 他们俩人潜入漠北营地,漠北不像想象中那样管理深严,仿佛管理的人躲起来似的,他们原先还担心怎么躲过防守,他们很轻易地跃上城楼。 他们走入那间很隐秘的屋子,有人在说着话,烛火通明,晃动着两个影子,一个人身形魁梧,另一个人身形中等。 魁梧那人就是漠北王,身形中等就是骆奇,他们说话声音很轻,不过对向远山他们来说听的真真切切。 漠北王道:“骆奇,听说朝廷派人去麦子营驻扎了。“ 骆奇道:“王,那个少年可是咱们的老朋友了。“ 漠北王很好奇地说:“是吗?有这事。“ 骆奇道:“王,你还记得那个奴隶吗?“ 漠北王道:“奴隶?“ 骆奇道:“带领奴隶叛乱的师徒俩。“ 漠北王沉吟道:“是他?那真是冤家路窄。“ 骆奇道:“看样子朝廷瞅准时机要剿灭我们。“ 漠北王道:“要不然先把那小子给灭了,省得碍手碍脚。“ 骆奇道:“王,眼下的沈朝奉可不是以前的奴隶,今非昔比了,咱们不能贸然行动。“ 漠北王道:“他不过一个毛头小子,能经起什么风浪。“ 骆奇道:“王,大意失荆州,凡事咱们还得多加小心。“ 漠北王道:“哼,算那小子走运,我逮住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向远山对白铮道:“咱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他刚说完有人亮出剑在向远山脖子道:“哪里来的奸细,还不乖乖投降。“ 听到动静屋内的漠北王和骆奇都出来了,又有漠北的精兵来围住了,向远山抿嘴一笑道:“小伙子,看来咱们有场恶战了。“ 剑架在向远山脖子那人说道:“哼,你这人口气不小,至今还没人从我雷萨手中逃脱。“ 向远山扭头看了雷萨一眼道:“原来你是雷萨,漠北的第一剑客,今个真是难得。“ 雷萨哼了一声道:“你死到临头还想套近乎,我让你祭剑。“ 向远山笑道:“想让我祭剑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向远山把背上的黑布一抽,露出龙头木棒,雷萨吃了一惊,那人说话口气挺大,想来不是随口说说,还有些真本事,雷萨道:“都别插手我来会会他。“ 雷萨的剑法出神入化,仿佛刮着一阵狂风,向远山刚夸下海口,额头冒着冷汗,万一输了很丢面子,特别会让那个白铮取笑,这个雷萨可不是一两招就能打发的主,雷萨的绝招只在擒拿对方没有伤及性命,向远山也只想脱身不跟雷萨动真格的,雷萨摸着额头上的汗道:'“你的武功不赖。“ 向远山笑道:“你这第一剑客的名号不假。“ 白铮替向远山捏了一把汗,雷萨的气势不小,白铮只知道向远山有些武艺,没想到能超出这个境界。雷萨道:“我今个一定要抓着你。“ 向远山道:“那得看你本事了。“ 雷萨想抓着他没那么容易,因为他占不到半点便宜,柏苒看到他们难分高下,从墙头扒下一块砖头,使出内力丢去,向远山腿上挨了一下,向远山哎呀一声,腿有些发麻,白铮大惊失色,雷萨急忙把剑收回。 雷萨看了眼屋檐好像有影子,他喊了声:“追。“ 柏苒急忙抽身离开,那些士兵出去追了一番又回来了,雷萨用剑指着向远山胸口道:“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向远山努着嘴道:“哼,要不是我遭人暗算,怎会轻易被你们抓住。“ 向远山说这话属实,雷萨也不好意思接话,向远山和白铮被关押起来。漠北王道:“雷萨,这俩人有没有可能是奸细,你看出他们武功路数吗?“ 雷萨道:“依我看来这俩人不像是奸细,不过误闯误撞罢了。“ 漠北王道:“为何这么认为?“ 雷萨道:“他们一心要走,听他们的好像来找人。“ 漠北王道:“要不然把他们杀了,以防万一。“ 骆奇道:“这样不妥。“ 漠北王道:“那里不妥?“ 骆奇道:“咱们不动声色狐狸的尾巴才会l 出来。“ 漠北王很无奈道:“好吧!都听你的。“ 向远山和白铮被关押起来,白铮笑道:“你不说多有本事吗?还不是被人抓了。“ 白铮不提还好一说向远山火冒三丈,他骂道:“你给老子闭嘴。“ 白铮双手插腰道:“闭嘴就闭嘴,哼,输了脾气还挺大。“ 向远山恼怒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老子遭人暗算,要不然他怎么能抓着我。“ 白铮道:“输就输了,还那么多理由。“ 向远山脸色铁青,用手指着他说不出话,牢里有人翻了个身不悦道:“吵嚷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 l 向远山正想发作,他喊道:“说什么?混账。“ 白铮拦着他说道:“好了,你少说两句人家又没说错。“ 向远山怒道:“你小子居然联合别人数落我,岂有此理。“ 那个翻身的老头道:“你们也得罪了漠蛮夷。“ 白铮道:“恩,老先生您犯什么事了。“ 老头道:“我烧毁了漠北的粮食。“ 白铮张大嘴巴道:“那你胆子不小啊!“ 向远山泯然一笑道:“年轻人这个老头吹牛的话你都信,你太天真了。“ 老头怒道:“我老头子这把年纪了,还能骗你们不成。“ 白铮道:“如果真像老先生您说的那样,您可是英雄所为。“ 老先生道:“我这岁数了,还当什么英雄。“ 向远山呼呼大睡,白铮知道他在装睡,哪有睡觉的人呼吸还那么平稳的。 除了老头就剩下一个年轻人,那么大的牢房里就关押了四个人,年轻人很沉默,很多人都觉得他睡着了,白铮看他的时候竖起耳朵仿佛在偷听的样子,他察觉到白铮看他,他慌忙回过头去,他扣着手指掩饰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牢里怎么也不如客栈舒坦,那床板很硬搁着背部,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踏实。 老头和向远山呼呼大睡,那呼噜声更加吵得人无法睡,白铮睡不着心情烦躁,他恨不得捏住向远山的鼻子。 白铮看那少年嘴里叼着一根稻草,眼神飘忽着,好像怀着心事似的,白铮轻喊了一声道:“嘿,兄弟,你也睡不着吗?“ 少年愣了愣看他一眼,眼神迷离说道:“你跟我说话吗?“ 白铮苦笑不得道:“当然是跟你说话啊!眼下只有咱们俩人还醒着。“ 少年冷淡地奥了一声,白铮觉得很扫兴,不过他没放弃继续说道:“你这人真没意思,反正睡不着,不如喝我聊天。“ 少年道:“心情不好,聊什么呢?“ 白铮道:“心情不好才需要聊天,聊着聊着心情不就好了吗?“ 少年微抬起头他仿佛被白铮说通了,他似信非信看着白铮道:“你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有些道理。“ 白铮道:“我好歹比你年长几岁,阅历和经验比你多些也是在所难免的。“ 少年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白铮道:“你是因为什么?“ 少年道:“你管得着。“ 白铮道:“刚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比女人还……“ 白铮还好收得及时否则肯定会因此大打出手,少年吞吞吐吐道:“我……我因为喜欢上一个姑娘……“ 白铮捧腹大笑,少年皱眉道:“你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 白铮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错,这还犯法了吗?“ 白铮看着那少年脸色由白变红很害羞的样子,少年道:“那是因为……“ 白铮道:“因为什么呀!听你讲话着急死人了,你不能快点说吗?“ 老头闭着眼睛说道:“我替他说了吧!你说的那些说的普通老百姓当然可以。“ 白铮道:“难道他们不普通吗?“ 老头道:“当然不一样,他喜欢那人可是漠北王的妹妹。“ 白铮惊叫一声道:“啊!原来是这回事。” 老头道:“这事非同小可,漠北王好面子之人,这不丢了他脸面,能关押到这会算这小子运气好,过不了多久得掉脑袋了。“ 少年道:“哼,那又怎样,人生短短几年光景不闯一闯那多可惜。'“ 向远山伸伸懒腰道:“小伙子不怕死,有骨气。” 白铮道:“漠北王为何要阻止你们。” 少年道:“这你就不懂了,从她出生那刻起,不属于自己。“ 少年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道:“她们往往成为政治的牺牲品嫁给自个的敌人,维持短暂的和平。” 白铮道:“难道……她要被嫁人……” 少年答道:“没错,嫁给你们中原的圣上。” 白铮啊了一声,摇晃了下脑袋表示不相信,他道:“我们怎么没听说。” 少年道:“本来也是最近决定的,再说普通老百姓又怎会知道国家大事。“ 大公主乐瑶郁郁寡欢,他得知少年被关押后好几天没吃饭了,锦儿送饭过来,小心翼翼说道:“大公主,该吃饭了。” 乐瑶正在气头上,勃然大怒道:“我不吃,你给我滚出去。” 锦儿道:“大公主,王吩咐我……” 乐瑶奈何不了漠北王,索性把气撒在锦儿头上,他抡起巴掌打在锦儿脸上,锦儿不敢哭眼泪哗哗地流下来,乐瑶呵斥道:“你这个该死的丫头,你拿王来压我是吗?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锦儿畏畏缩缩道:“我……” 乐瑶道:“给我滚……” 锦儿骂也骂不走,锦儿打翻那些饭菜,“锦儿,你先出去吧!”漠北王高大的身躯想进入闺房还得弯下身子,锦儿道:“王,那奴婢先下去了。” 漠北王道:“去账房支些银子,买点补品。” 锦儿捂着脸欠身道:“奴婢,多谢王。” 漠北王看洒落一地的饭菜命人收拾一下,乐瑶背对着漠北王视而不见,漠北王手支在桌上背向后倚靠着,他用粗犷的声音说道:“你有气冲我来,跟个丫鬟发什么火。” 乐瑶道:“以后别让他们送饭了,我没胃口。” 漠北王道:“你想绝食吗?” 乐瑶道:“活着没意思还不如死了。” 漠北王劝道:“你又何必呢?难道为了那个小子。” 乐瑶道:“别'总是那个小子那么叫着,他有名字他叫宣纪。” 漠北王道:“他叫什么,我不感兴趣,你最好忘掉那小子,因为用不了多久,他将不在这个世上。” 乐瑶面红耳赤道:“你想做些什么?我告诉你,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漠北王雷霆大怒道:“你别威胁我,我可不受别人威胁。” 乐瑶指着他道:“我什么都依你去,这婚姻大事你不能让我做一次主吗?” 漠北王道:“什么都可依你,唯独这事不可。” 乐瑶愤然道:“为什么?” 漠北王道:“漠北的子女生来没得选择,你和我都逃脱不了。” 乐瑶道:“如果这样的话,我宁愿是普通人。” 漠北王道:“可是你没得选择。” 乐瑶道:“能不能放了宣纪算我求你了。” 漠北王道:“等你想通了来找我。” 漠北王满脸怒气不用说都知道他发火了,二夫人道:“王,您是怎么了?那么大火气。” 漠北王拍着桌子道:“还不是乐瑶?” 二夫人道:“大姑子?她怎么了?” 漠北王道:“为一个小子寻死觅活的,我原本打算让她去中原和亲。” 二夫人抿嘴一笑道:“原来是这件事。” 漠北王道:“我脑袋都大了,你还笑?” 二夫人道:“王,这事交给我办,我保准水到渠成。” 漠北王梦里懵懂道:“你有把握?你可别说大话。” 二夫人道:“你个大男人又怎懂我们女人心思,这事还得我们来。” 漠北王道:“看你说的那么认真的样子,那暂且让你去试一试。” 二夫人手搂着漠北王的脖子道:“咱们可说好了,事成之后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漠北王满口答道:“行,你要什么尽管开口,本王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乐瑶在闺房里用手帕擦着眼泪,“大姑子,你在哭吗?莫非丢了什么首饰。” 那是二夫人的声音,乐瑶跟二夫人关系密切,他擦了擦眼泪哭笑一声道:“嫂子,你又何必装模作样,相必大哥都跟你说了,您是来当说客的吗?” 二夫人撩了撩头发道:“你这可是是冤枉我了,我来了想安慰大姑子几句。” 乐瑶道:“我很好不需要安慰。” 二夫人道:“大王脾气火爆你不要见怪。” 乐瑶道:“兄妹之间不记仇,我不会怪他。” 二夫人道:“年轻人冲动考虑不周全,凡事三思而后行。“ 乐瑶道:'“我想的很清楚了,不劳嫂子费心了。” 乐瑶一句话顶得二夫人一口气上不来,她本以为打感情牌能让乐瑶沉沦,想来自个太天真了,他觉得再待着只会更加难堪,她起身说道:“大姑子,阿四还要学习,我先走一步。” 乐瑶道:“那我就不送你了。” 二夫人出去后碰到了抹着眼泪的锦儿,她看到有人急忙躲藏,二夫人道:'“躲什么?给我出来。” 锦儿从柱子后头探出脑袋道:“二夫人。“ 二夫人用手指戳着她脑袋骂道:“死丫头,见了本夫人不请安,还躲了起来。” 锦儿跪地磕头道:“夫人饶命呀!只是我这副样子怕惊扰了夫人。” 二夫人用手指戳着她的下把道:“抬起头来。” 锦儿抬头看着二夫人,她见锦儿脸上有个鲜红的巴掌印,二夫人心下想着:“那丫头平时挺文静,想不到下手那么狠。” 二夫人用手摸了摸锦儿脸颊,锦儿缩了缩脑袋呀了一声,二夫人道:“很疼吧!” 锦儿咬着牙道:“不疼。” 二夫人从怀里掏出一个药膏塞入她手上道:“这是上好的膏药,早晚敷一次很快伤会褪去。” 锦儿身子匍匐向前道:“奴婢多谢二夫人。” 二夫人扶起锦儿,掀开挡着她眼睛的前帘道:“可怜的孩子。” 二夫人又伸手摸了摸锦儿的袖子,袖子很单薄又漏风,她道:“明个让管事给你做身厚实的衣服。” 锦儿眼角噙着泪水,她感动的热泪盈眶,她在大夫人那里都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可以说二夫人打了一手好牌,锦儿对她感恩戴德。 二夫人这一招很狠,她仿佛在大夫人身边安插了个间谍,而大夫人浑然不知,二夫人嘴里嘀咕着:“大夫人,你怎么跟我斗。” 二夫人回到她的别院时,翠儿正教四公子念书的,四公子在翠儿跟前装的很听话的样子,二夫人咳嗽一声翠儿立在一旁,二夫人道:“来人,把四公子带出去玩。” 婢女进屋把四公子带走,他恋恋不舍看了翠儿一眼,二夫人额头冒着冷汗天色炎热,翠儿双膝向前跪着拿着蒲扇扇着。 二夫人道:“这阵子多亏了你,骆奇先生都说四公子有长见。” 翠儿道:“二夫人,这都是奴婢该做的。” 二夫人道:“本夫人也不是没良心的人,你对本夫人尽心尽力,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翠儿道:“翠儿不求赏赐,只求一辈子伺候夫人。” 二夫人道:“还是你丫头嘴甜,我知道你说的不是真心话,不过我喜欢听。” 翠儿辩解道:“夫人……我是真心的……” 二夫人打断她的话道:“你这丫头什么事能瞒得了我,你对那个小奴隶心思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吗?” 翠儿羞涩地低着头道:“二夫人,哪有这样的事。” 二夫人道:“看你都脸红了。” 翠儿摸着脸心扑通跳着,她生气地说道:“他自从走了后音讯全无,谁知道是死是活。” 二夫人道:“他活的好好的。” 翠儿愣了愣道:“二夫人,你说什么?” 二夫人觉得一时嘴快险些说漏嘴,她急忙改正道:“我想他肯定活的好好的。” 翠儿道:“但愿如此吧!那么没良心的人死了算了。” 二夫人取笑她道:“真那样的话,你不知得流多少眼泪了。” 翠儿撅着嘴道:“我才不会为他流泪呢?” 二夫人道:“你呀!你跟我都不说实话了。” 翠儿慌忙道:“翠儿不敢!” 二夫人道:“好了,我不难为你了,不过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二夫人不死心,她跟漠北王夸下海口了又岂能食言,那样的话彻底在漠北王那里没了信誉。 二夫人联系了管监狱的监狱官连艺,有人通知他说二夫人要见他,连艺愣了愣,他心里想着:“二夫人要见我?这真是怪事?她找我能做什么?” 二夫人准备了酒宴,连艺见了二夫人毕恭毕敬道:“夫人,您叫我。” 二夫人道:“监狱长,别客气,坐吧!” 连艺道:“属下不敢。” 二夫人笑道:“监狱长,如果你不坐的话,那可是对我不敬。“ 连艺抱拳道:“属下遵命。” 二夫人起身给连池倒酒,连艺连忙起身道:“二夫人,属下……” 二夫人道:“监狱长,今天就咱们俩人不必拘束。” 连艺道:“二夫人,你找我有事?” 二夫人道:“听说牢里关押一个叫宣纪的人。” 连艺道:“是有那么个人,还是王特别交代看管,不能有任何闪失。“ 二夫人道:“能把我带出来吗?我想跟她谈谈。” 连艺一口回绝道:“夫人,这恐怕不行,没有王的命令,属下不敢擅自做主,除非接到王的手瑜。” 二夫人皱眉头道:“王整日公务繁忙,难道连这点小事都要烦他,你们做属下的一点都不为他考虑。” 连艺见二夫人怒了,微抬起头道:“夫人,您作为王的贤内助,最应该替王把持章法,否则被别人挟以口舌,造谣是非。” 二夫人勃然大怒道:“混账,你这是教训我吗?造反了,连一个,小小的狱卒头子都对本夫人指指点点。” 连艺叩头道:“希望夫人您三思,您的一言一行关乎着颜面。” 二夫人拂袖怒道:“知道了,听闹了你那些碎碎念,难怪你一辈子爬不上去,只能原地踏步。” 连艺可不是靠溜须拍马爬上这个位置的,他秉着秉公执法得到漠北王的赏识,他执法的时候铁面无私,如同地狱里的判官,漠北王看到他都头疼,他的眼中除了律法没有王权,得罪人不少,监狱长是他最高的职位,即使漠北王想调派他很多人极力反对。 二夫人完全可以去找漠北王要一道手瑜,她无非要展示下自个的威严跨过那道程序,没想到遇到阻挠,还遭到别人训斥,她心里暗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连王都没责备过我,早晚有天要你跪着求我。” 她跟漠北王说完这事后,漠北王笑个不停,二夫人本来很生气见漠北王取笑她更加恼火了,她道:“你还笑?我都快气死了。” 漠北王道:“你又不是知道连艺的脾气,他就是个刺猬你偏偏要去触碰,这会好了碰了一鼻子灰。” 二夫人道:“我从没见过这样不讲情面的人。” 漠北王道:“可是我需要这样的人,这样才能维持好秩序。” 二夫人抓着漠北王的臂膀撒娇道:“王,我不管,你得替我讨回公道。” 漠北王瞪大眼珠子道:'“夫人,你别闹了,连艺又没做错,我不能卫了替你出气,随便找个借口惩罚他。” 二夫人手叉腰撅着嘴道:“哼,我咽不下这口气。“ 漠北王规劝道:'“夫人,我好歹是漠北的王,岂会因为一个妃子的话去谋害自己的大臣,那跟南疆的前任暴君有何分别,他们比我们强,比我们发展早,可他们不得人心,不得民意,他们迟早会灭亡,你看吧!用不了多久。” 二夫人没有说话,她知道在漠北王跟前说再多连艺的坏话无济于事,漠北王如果听信别人的谗言,他又怎会兼并那么多领土,开疆领域,何况女人在他眼中微乎其微,排在第一位的是领土,第二位是兄弟,他可以为了兄弟舍弃女人,更因为兄弟杀了一个女人。 漠北的男人都冷血的,妻子和孩子随时可以舍弃,他们是沙漠中的一匹狼。了,他们是孤独的,又是无牵无挂的,百余年养成这种性格,漠北没有投降者,他们会杀死妻子和孩子,然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为了保住忠贞不屈的名声,女人和孩子成了牺牲品,在中原中眼中他们的蛮夷习性无疑,换作中原人绝对做不出这样惨绝人寰之事,漠北这一点恶习得到很多人谩骂,更是遗留至今的诟病。 连艺被叫来的时候,他还专门背着荆棘漠北王笑了笑道:“连艺,你怎么学中原那一套,这叫做负荆请罪吗?” 连艺道:“王,臣该死,臣无意冒犯夫人,不过职责所在。” 漠北王道:“连艺,你起来吧!我不怪你。“ 连艺跪在地没起来,漠北王道:“难道要我去扶你吗?” 连艺连忙道:“属下……不敢!” 漠北王道:“好了,我就跟你说句,省得你多心。“ 连艺道:“王,您不怪我?” 漠北王道:“这事就过去了,你把人带来,夫人说话就是那样没头没脑。“ 连艺道:“属下马上把人带来。” 漠北王道:“不过带给我,把他带到二夫人那里。” 连艺连问都不问,直接去牢房带人,他不去问也不想问,他完成上头交代的任务就是尽职责了。 牢房们打开宣纪被带走了,他嘶喊着:“你们想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白铮道:“他们要带你去哪?” 老头道:“还能去哪?肯定要带去处决。” 宣纪挣扎不肯走,那些狱卒强行蒙着他的眼带了出去,白铮嚷嚷道:“咱们得去救他。“ 向远山道:“怎么救?你自身都难保了。” 宣纪像个傀儡似的随着他们走,任由他们摆布,他眼前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有人摘下他的眼罩,眼前出现一个打扮雍容华贵的妇人宣纪吃了一惊,他心想着:“这是哪里?眼前这个妇人由是谁?“ 妇人道:“请坐吧!” 宣纪双腿哆嗦在妇人旁边坐了下来,妇人道:“你叫宣纪吧!” 宣纪点头嗯了一声,妇人继续说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吧!” 宣纪摇了摇头,妇人道:“我是乐瑶的嫂子,漠北王的二夫人。” 宣纪挪了挪椅子,身子往后倾斜,坐着不自在,眼神望东望西,感觉很不得劲,二夫人道:“你别拘谨,我随便跟你聊几句,你如实回答我就可以,说不定我还会帮你呢?” 宣纪似信非信道:“你帮我?” 二夫人道:“说到底咱们都不希望乐瑶伤心难过。” 宣纪激动地说:“那是当然。” 二夫人循序渐进道:“因此我们也不愿逼着乐瑶,你也知道她性子急,真怕她做出傻事。“ 宣纪轻声问道:“那和亲那事?” 二夫人道:“那事目前暂且搁下,不过……” 宣纪道:“不过什么?” 二夫人道:“没什么,你跟我去看一眼。” 宣纪道:“看什么?” 二夫人道:“你跟着我,不要跟丢了。” 二夫人把宣纪领到乐瑶门外,有人在屋里吵吵嚷嚷,紧接着一个穿黄色绸缎的姑娘被抬出来,那身装扮很像乐瑶,宣纪正想呼喊跑上前,二夫人拦着他道:“别过去了,王来了。” 漠北王趴在跟前拉着那黄衣女子手腕道:“乐瑶,我的妹妹,你怎么这么傻,你为啥想不开呢?都怨哥哥不好。” 漠北王大喊一声道:“你们这群奴婢不好好看着公主,倘若公主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们人头落地。” 婢女和奴才叩头道:“王,您饶命啊!” 漠北王道:“派人去叫医疗帮了没有。“ 玲玲道:“王,已经派人去通知了。” 苏松平来了之后,漠北王道:“苏松平,你来的正好,你看公主还有救没。“ 苏松平吃了一惊他懵里懵懂,他心想着:“这不是锦儿吗?哪里是公主,他们做些什么?“ 宣纪脸色铁青,二夫人又不让他上前去,二夫人道:“你都看到了公主为你寻死觅活,下次说不定……“ 宣纪道:“好了,别说了。” 二夫人道:“你先让人送你回去吧!如果公主没事我会派人通知你。“ 宣纪道:“那多谢了。” 宣纪回到牢房神色慌张的样子,白铮问道:“你怎么了。” 宣纪道:“乐瑶,上吊了。” 老头道:“公主也是刚烈的女子。” 白铮道:“怎么会这样?” 向远山手枕着脑袋道:“天下多少痴男怨女,还不如学我孑然医生,不必为情所困。” 老头吟唱道:“不知情愁,人生滋味。” 向远山不屑地说:“切,那是年轻人还没碰壁。” 白铮道:“那公主怎么样了?” 宣纪摇头晃脑道:“我也不知道,如今生死未卜。” 这不是一群人联合起来演的一场戏,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不过那没关系'只要能偏到宣纪就可以,当然谋划者是二夫人,乐瑶被关押在一个黑屋子里,她在嘶吼者摔打屋里的东西。 漠北王道:“夫人,你这计策不错,那小子信了吗?” 二夫人道:“半信半疑了,如果我们继续实施计划他不信都不能了。” 漠北王道:“只是难为了苏班长。“ 苏松平道:“他们着急忙慌来找我,我还以为出了大事。” 漠北王拍着苏松平肩膀道:“这是大事,公主必须得和亲,这样的话漠北跟中原联姻后,更好的休养生息。” 苏松平道:“我听骆奇先生说过,说朝廷派了一部分兵力到了麦子营。” 漠北王道咬牙切齿道:“那个可恶的奴隶主张要征服我们。” 苏松平道:“既然这样,朝廷会答应和亲?“ 漠北王很自豪地说:“咱们有骆奇在还有不答应的道理。” 苏松平道:“我很好奇骆奇会怎么做?” 漠北王道:“谁又能知道呢?他向来不跟人透露,等我们知道的时候,他已经谋划好了。“ 苏松平道:“可是公主会答应吗?” 漠北王强势回答道:“由不得她。” 漠北王吃了秤砣铁了心,乐瑶非嫁不可,除了死没什么能改变厄运。漠北王担心乐瑶做傻事,黑屋子那些危险物品全部清理出去。 乐瑶手扒着门边喊道:“放我出去。” 漠北王喊道:“除非你答应,否则别想从里面出来。” 乐瑶继续说道:“你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答应的。“ 漠北王扯开嗓子吼道:“那我也明确告诉你,你跟那个小子不可能,*为了让你死心我会以绝后患杀了他。” 乐瑶咬着牙道:“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跟你断绝关系。” 漠北王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早晚是外人断不断绝无所谓。” 乐瑶道:“我把话放在这了,我宁死不嫁,你死了这条心。” 漠北王对看管的人下了死命令:“你们看管好公主,否则那你们抵命。” 看管人的声音颤抖道:“奴才遵命。” 漠北王拂袖怒道:“你好自为之。” 乐瑶背倚靠在柱子上,整个人都疲惫不堪,说实话连喊叫都没力气了,她替宣纪捏把汗,她大哥说到做到,他会杀了宣纪,她用额头磕碰着柱子,额头都是鲜血,看管的人吓坏了,慌忙把乐瑶拦住,惊慌道:“公主,您饶了奴才们吧!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王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乐瑶哭喊着说:“我不想活了,我好累。” 看管的人劝道:“”公主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得想开点。“ 乐瑶虽是公主从没有任性妄为过,从小到大连蚂蚁都不敢踩死,她当然不愿因为自个连累别人无辜受埋怨,她心里有个声音在喊叫道:“乐瑶,这样子不行,你得跑出去,你不能受他们摆布。” 另个声音又在喊道:“可是又能逃哪去?” 宣纪在牢房里睡卧不安,直到有人通知他公主及时救回的消息,他才松了口气。宣纪用头磕碰牢门自责道:“你说你算什么男人,连心爱的女人都救不了。” 幸好白铮拦着他道:“你这是做什么?” 向远山看不惯没骨气的男人,他道:“白老弟,你松开他,这种没出息的男人活着有什么用,只会自暴自弃玩,有办法把心爱的女人抢回来。” 白铮只得叫苦道:“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人家够难过的了。” 宣纪抹了抹眼泪道:“他说得对,是我没用,可是对方是漠北王,我怎么是他的对手。” 老头打个哈欠道:“只盼着中原的军队早日打进来,兴许他会解救我们。” 向远山道:“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身上,不如自个付出行动。” 白铮道:“你有主意?” 向远山拍着胸脯道:“怎么说我也是老江湖。” 当下向远山跟他们透露了计划,白铮觉得计划是不错,不过有点冒险,如果不成功,他们会血溅当场,他犹犹豫豫的。 向远山不耐烦道:“这点风险算什么,我给你打包票,成功率很高,不过你们得配合我。“ 白铮咬了咬勉为其难地道:“那就按你的方法来。” 向远山得意洋洋道:“白老弟,你准备好酒钱请老子喝酒吧!” 白铮忍不住说了句:“出不出得去还两说呢?你现在说这话未免过早些。” 第二十八章 战争 又到了饭点的时候,这次狱卒们特意给他们送饭来了,这些饭菜平时根本吃不到,白铮咽了咽口水,他想着估计是断头饭了。 向远山戏谑说声:“牢头,今个的饭菜不错。“ 牢头道:“嗯,那你们多吃些,吃完好上路。“ 向远山笑道:“想必这是断头饭了。“ 牢头道:“知道就好,黄泉路上做别做个饿死鬼。“ 向远山抱拳道:“多谢。“ 牢头吩咐道:“等他们吃完饭后拉网往刑场。“ 向远山用鼻子闻了闻瓶口道:“老弟,这酒可是上好的花雕,今个有口福了。“ 白铮道:“哪有心思喝酒吃饭,一会人头落地了。“ 向远山道:“眼下先吃饱再说,这会嘴巴不是还在脖子上。“ 宣纪手夹着筷子,又把饭菜推到一边,向远山道:“年轻人,你怎么不吃。“ 宣纪道:“我哪吃得下。“ 向远山道:“那别浪费了,给我,趁老子这会胃口好。“ 宣纪手软绵绵地把饭菜递过来道:“给。“ 向远山连谢都不谢狼吞虎咽吃起来,他的胃口很好不枉费他流淌的肚子,老头道:“这位壮士好胃口,老朽见过很多人自称英雄好汉,没一个像你这样豪壮。“ 向远山呸了一口然后道:“那些草包也配跟老子相提并论。“ 他们被带了出去,向远山捂着肚子道:“军爷,你们的东西是不不干净,我吃了肚子疼。“ 牢头骂道:“混账,我们的伙食都有人专人把控。“ 向远山地上滚打着说:“不行,我得上厕所。“ 牢头道:“别耍花样,赶快起来。“ 向远山道:“痛死老子了,我们犯人没有自由了吗?“ 白铮和老头嚷嚷着:“你们这样可不行,人家不过提个好好的要求,你都不答应。“ 牢头抽出刀怒目瞪道:“你们想造反吗?“ “吵嚷什么?“连艺喊道。 牢头道:“禀大人,这犯人说吃坏肚子想去上厕所。“ 连艺道:“你带他去吧!“ 牢头把向远山带去长满青草的草坪,牢头迟迟不离开,向远山道:“你在这我没法方便。“ 牢头道:“真麻烦。“ 牢头气哼哼地背对着向远山然后道:“快点!别磨磨蹭蹭。“ 向远山答道:“知道了。“ 牢头吹着口哨忘乎所以,向远山躲在他背后用强颈的手臂搂着牢头脖子,牢头双腿扑腾着面红耳赤,想呐喊又喊不出声,晕了过去,向远山把牢头拉入草丛。 白铮他们被拉到刑场,向远山猫着眼睛偷看,忽然他觉得背后冷飕飕的,他拧过头去,雷萨带着狱卒把他包围了,向远山想跑,狱卒们散开铁丝网,向远山心想插翅也难飞了。 雷萨道:“向远山,你跑不了。“ 向远山吃了一惊道:“你认得我?“ 雷萨道:“我对高手都感兴趣,请吧!“ 雷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向远山哼了一声道:“今个我认栽了。“ 雷萨道:“是我多了个心眼,险些被你逃脱了。“ “总之我不服。“向远山耸拉着脑袋叫嚣着。 雷萨欣赏这类英雄又不得不除之后快,中原这样的高手越少越好,有他们的存在对漠北来说是个阻碍。 外面很寂静,乐瑶瞭着窗外,她喃喃自语道:“不知道宣纪怎么样了?“ “公主还不吃饭吗?“一个妇人的声音说道。 看守的人道:“大夫人,您怎么来了?“ 大夫人道:“我做了几道小菜,兴许合公主口味。“ 看守的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颤颤巍巍道:“这……“ 大夫人道:“难道连我都不能进屋了吗?“ 看守的人答道:“奴才不敢!大夫人请!“ 看守的人把门锁打开,令大夫人进屋内,乐瑶披头散发像个疯老婆子。大夫人从饭篮子端出香喷喷的饭菜,一边劝道:“大姑子,你还是吃上一口吧!“ 乐瑶连日没吃饭身形消瘦,本来她的身材也渺小,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轻声细语道:“嫂子,你出去吧!我吃什么都没胃口,我不想活了。“ 大夫人亲自喂到她嘴边道:“别说那些傻话了,养好身体才有力气。“ 乐瑶道:“你出去吧!别来烦我了,我……“ 大夫人环顾四周取下发钗,塞到乐瑶手上,乐瑶一时懵了抬起头,大夫人道:“拿着这发钗挟持我。“ 乐瑶啊了一声,大夫人道:“别犹豫了再晚了,你那相好的可就人头落地了。“ 乐瑶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大夫人道:“别说那么多了,快。“ 乐瑶用发钗支着大夫人的脖子,大夫人扯开嗓门道:“救命啊!快来人!“ 看守的人慌忙跑来,他们看到乐瑶急红眼用发钗顶在大夫人脖子跟前,看守人喊道:“公主,你快放开大夫人。“ 乐瑶声音颤抖道:“我要出去。“ 看守的人担心大夫人出事,连忙道:“公主,你别激动,我们给你让路。“ 其中一个看守人向另一个看守使个眼色,漠北王看见看守人神色慌张跑来,他气喘吁吁对漠北王说:“王,不好了,公主挟持了大夫人。“ 漠北王腾地起来,踢翻了桌子怒骂道:“她去那里做什么?这个婆娘真会给我惹麻烦。“ 二夫人趁机道:“你说大姐也真是的,这节骨眼添乱。“ 漠北王气得说不出话来,二夫人看漠北王的表情恨不得要把人扒皮抽筋,二夫人打心底希望大夫人惹怒漠北王。 漠北王道:“等我回来再处置他们。“ 宣纪向漠北王他们跑的方向望去,他心想着:“乐瑶,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白铮看出宣纪的担心,安慰道:“你别担心,她会没事的。“ 漠北王看乐瑶挟持大夫人肺都气炸了,他厉声道:“乐瑶,你快把大夫人放开。“ 乐瑶道:“你把宣纪放了。“ 漠北王用手指着乐瑶道:“你竟然要挟我?“ 大夫人装模作样道:“王,救命呀!快让公主松开我。“ “闭嘴。“漠北王道,“全坏在你身上。“ 大夫人被漠北王骂得抬不起头,乐瑶更用力用簪子扎着大夫人,脖子上都渗出一丝鲜血,漠北王道:“好,我答应你,你别伤害大夫人。“ 大夫人转身对雷萨道:“去把人带来。“ 没过一阵子宣纪被人带来了,乐瑶激动地说:“宣纪,你没事吧!“ 宣纪道:“我没事。“ 漠北王道:“人我给你带来了。“ 乐瑶道:“放他走。“ 漠北王道:“把他手链松开。“ 雷萨把宣纪的手链松开,漠北王扬手道:“你去吧!今后别让我看见你。“ 宣纪还舍不得走,他想多看乐瑶一眼,乐瑶道:“你快走。“ 宣纪扭头就走,乐瑶流下了不舍的眼泪,她伤心绝望地松开手,踩着步子往后退了几步,漠北王命令道:“来人,把公主关押起来。“ 二夫人假装道:“王,错在那个混蛋,这事跟公主无关,要不算了。“ 漠北王皱着眉头,乐瑶什么话都没说,雷萨道:“那两个人怎么办?“ 漠北王道:“先关押起来。“ 乐瑶触犯了漠北的底线,连同大夫人都挨骂了,大夫人为何要帮助乐瑶,仿佛对她没啥好处,大夫人不是那种唯利是图之人,她觉得年轻人相爱惹人怜爱,她出于好心伸出援手。 宣纪误打误撞来到麦子营,很快被士兵发现绑来见沈朝奉,士兵道:'“长官,这人鬼鬼祟祟看来是奸细。“ 沈朝奉见他漠北的装扮,心想着:“难道他真是奸细?“ 沈朝奉问道:“你如实说来,否则我们可要用刑了。“ 宣纪放声大笑,士兵踹了他一脚骂道:“你聋了吗?长官问你话。“ 沈朝奉制止道:“你先出去吧!我来审讯他。“ 沈朝奉搀扶起他令他坐在椅子上,又给他倒了一壶茶,慢条斯理说道:“这位朋友,我们没有恶意,如果你能跟我们合作那是最好的。“ 宣纪看着他们的打扮像中原人士,又听说有一批朝廷的兵力驻扎在麦子营,想必是这伙人。 宣纪问道:“你们是中原人。“ 沈朝奉嗯了一声,宣纪道:“实在太好了,我告诉你我不是奸细,我是从漠北跑出来的。“ “跑出来的?“沈朝奉已然吃了一惊。 宣纪把事情始末告诉沈朝奉,当然保留了些隐私不过大体上无关紧要,沈朝奉静静听着,他觉得宣纪兴许还能帮上忙,成为进攻漠北关卡的关键人物。 沈朝奉道:“你是漠北人熟悉地形,你可以帮我们吗?“ 宣纪道:“当然可以,你得答应我个条件。“ 沈朝奉道:“你说吧!“ 宣纪道:“帮我救出公主。“ 沈朝奉答应道:“可以,没问题。“ 宣纪心花怒放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们什么时候行动。“ 沈朝奉看了天色道:“等天微亮的时候。“ 宣纪摸着脑袋沉思一阵,他觉得趁着夜色无人时候是最佳时机,天微亮那不是被敌人发现了吗?他怎么想都想不通沈朝奉走的这步棋。 宣纪问道:“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沈朝奉礼貌回答道:“请问。“ 宣纪道:“天微亮不会被发现吗?按常理不是都趁着夜色……“ 沈朝奉打断他的话道:“凡事都有个例外,到时你就知道了,你只管负责带路就可以,其余的你稍后自然会明白。“ 沈朝奉把部队分成三批,他让先锋部队先行,他走在中间部队,剩下的部队在押运粮草。 先锋部队去骚扰遭到漠北的袭击,死伤惨重,过了一阵沈朝奉的部队又来了,这会没有打斗,城门被先锋部队堵死,很多人还在熟睡中被绑了起来,城门大开,后年运粮草的部队拉着马车雄赳赳气昂昂。 只损失了一部分兵力打开城门攻占城池,这是漠北咽喉部位,漠北岌岌可危随时会腹背受敌。 南疆王原本想隔岸观火,南疆的宗峰不同意这事,还跟南疆王发生争执,南疆王一意孤行,气得宗峰很久抱病称恙。 宗峰哭喊道:“王,咱们不能参与这事,这不是被人当枪使。“ 南疆王怒道:“本王自有分寸,轮不到你多嘴多舌。“ 宗峰气恼恼拂袖而走,南疆王胸无大志只会计较些蝇头小利,很大人打心底反对这事,不过没有像宗峰那么大胆子当面提出意见。 素琴看到宗峰灰头土脸问道:“是不出了什么事?“ 宗峰没有答话蒙着被子盖着头睡觉了,南疆终究在南疆王的决策下与'中原达成共识,很多人谣传着:“这是自断一臂,唇亡齿寒。“ 南疆王当然知道这是宗峰玩的把戏,他刻意放出风来,可是南疆王眼下哪顾得了这些。 南疆王没奈何顶不住压力只好出兵在漠北的周边,起着震慑朝廷的作用,南疆王想着能吓唬走他们最好,不要起冲突,两边都不得罪。 没有南疆王的命令,南疆的兵也不会卖命,既然王都掺和进来,作为小兵的他们得过且过。 南疆的加入没有让漠北摆脱困境,漠北的形势依然严峻,漠北王很镇定二夫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她说道:''王,这该怎么办?“ 漠北王道:“急什么?这不是还没打进来。“ 二夫人道:“我……“ 漠北王道:“你要怕的话,你就收拾细软赶紧溜走。“ 二夫人道:“臣妾不敢,臣妾……“ 二夫人嘴上说不怕,内心忐忑不安,她真的不怕吗?她怕得要死。可她不能说漠北王最忌讳别人当逃兵,对他来说这是不忠,这样的人他会亲手处决了。 大公子跃跃欲试了,已经很久没参战了,上次的战役他受了伤修养了一段时日,前阵子伤刚好,他披上铠甲戎装待发。 大夫人拦着他道:“阿大,你伤刚好,我看还是不要出战了。“ 大公子道:“母妃,父王和叔辈们都去战斗,唯独让我当缩头乌龟,这怎么说得过去,别人不说什么,我还有什么脸面。“ “阿大,你给我回来。“大夫人声嘶力竭喊着。 大公子仿佛嫌走得太慢的样子,他手臂摆动着,身子摇晃着跑了起来,他只怕赶不上参战似的,作为母亲的大夫人当然希望儿子少参与战争,不求他立功只求平安回来。“活着,比什么都强。“她不需要一个殉职的英雄,被抬着棺椁回来,忍受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 四公子被翠儿藏匿起来,对二夫人来说四公子女就是她的全部,她的心机她的谋划,可以她所付出的努力全然为了自个的儿子,她是个尽职的母亲,尽管她的手段毒辣。 二夫人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翠儿道:“这些东西你帮忙保管着,以后如果脱离险境,你拿出来留给四公子,我不会独吞的吧!“ 二夫人给完这些东西又有些担忧,翠儿为了让二夫人放心她发誓道:“夫人,我绝不会私吞一分钱。“ 二夫人道:“阿四,你要听翠儿的话,不好使性子。“ 四公子道:“母妃,我不走,我要陪着你。“ 二夫人骂道:“混账,你跟着我做什么?“ 翠儿乖哄着四公子道:“四公子,你听夫人的话,夫人一会就来找咱们了吗?“ 四公子似信非信看着翠儿道:“翠儿,你说真的?“ 翠儿点头嗯了一声,翠儿和四公子走后二夫人这下身心气爽了,仿佛都不觉得害怕是何处。 漠北王嘴里骂骂咧咧,大致是当初悔不该留下祸患,喻农和骆奇在研究对策和布局。敌人将要攻入城池,沈朝奉来势汹汹的样子。 喻农道:“咱们被包围了,可恨南疆那些队伍没有冲散队伍,保护咱们。“ 漠北王骂道:“那个南疆王就是个蠢货。“ 骆奇道:“我们小看了那个奴隶,想来这些年他成长了不少。“ 喻农道:“难道咱们漠北真要在劫难逃了。“ 骆奇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色道:“看来大雨要来临了,天不亡我们。“ 漠北王面带笑容道:“骆奇,难道你有对策了。“ 骆奇道:“暂缓危机。“ 漠北王听到木桩撞击城门的声音,听那声音估计城门很快被攻破了,沈朝奉在城门外高喊着:“漠北王,你束手就擒吧!我会保全其他人平安无事。“ 漠北王城楼上手夹在背后跺来跺去,愤然道:“你这该死的奴隶,我当初就该杀了你。“ 沈朝奉道:“哼,今个就是你的死期。“ 漠北王手挥着鞭子道:“小子,我要亲手宰了你。“ 天空一声惊雷倾盆大雨而来,夹杂着珍珠般大小的雨点拍打在脸上还有些发疼,朝廷的士兵很多睁不开眼睛,别说打战了脚陷入泥泞连前进都困难,沈朝奉道:“停止进攻退回安全防线。“ 这一声令下中原的士兵纷纷退去,沈朝奉只觉得可惜马上离成功一步之遥,宣纪心急如焚,他巴不得想对沈朝奉说:“不过就一场雨怕什么,只管往前冲。“ 沈朝奉不会拿士兵的性命开玩笑,这样的天气不利作战。暴雨一阵接一阵,沈朝奉撩开帘子看着外面的暴雨,他说道:“看来这雨几天都停不了。“ 宣纪捶足顿胸道:“可恶,老天爷连你也跟我作对。“ 漠北王的兵力大减,精锐部队都受了伤,医疗班满着包扎伤口,喻农担心地说:“想不到损失惨重,咱们的兵力锐减,恐怕难抵挡再次的攻击。“ 骆奇道:“死牢里不是还有死囚犯吗?“ “死囚犯?“喻农道,“难道你想……“ 喻农话说到一半哽咽,骆奇点头答道:“没错,正如你所料想的。“ 喻农笑着道:“这恐怕不太好吧!“ 骆奇反问道:“哪里不好?“ 喻农道:“那些死囚犯会为咱们卖命?“ 骆奇道:“给足他们利益,不怕他们不为咱们卖命,立功者论功行赏,该减刑减刑该释放就释放。“ 喻农凝望着漠北王道:“王,真的可以吗?“ 漠北王当初肯定反对这意见,骆奇跟他说了一番道理后恍然大悟,这样死的又不是他的士兵何乐而不为,估计骆奇也是打着如意算盘。 喻农替那些囚犯悲悯,囚犯难道就不是人吗?骆奇说的冠冕堂皇,兴许很能打动人。 死牢里关押着穷凶极恶之徒,有的关押到死,有的不日即将处斩,连白铮他们都要被派出去,连艺道:“王法外开恩给你们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们得珍惜这戏机会。“ 白铮悄声说道:“他这是搞什么名堂。“ 老头道:“能有什么名堂,估计让咱们当炮灰。“ 向远山摩拳擦掌道:“这是要打战了吗?“ 老头道:“你好像很兴奋?“ 向远山道:“兴奋谈不上,总比在鬼地方好,出去能舒展下筋骨。“ 死囚为了活命冲了出去,沈朝奉也没意料到骆奇会出奇招,漠北换了身木屐坐的鞋子,泥泞的道路让他们来说如履平地,雨水和恶劣环境对漠北占了上风。 老头躲在白铮身后,白铮觉得同是中原人何必自相残杀,他一方面保护老头一面挡着中原士兵,只要他出手就会打伤人,何况他们想抽机会逃脱。 向远山手痒痒的,他不管漠北还是中原的挨着他就会受伤,白铮尖着嗓子喊:“大哥,你看着点。“ 向远山哼声哼气道:“我懂,你别啰嗦了。“ 向远山这人听不得别人的教训,如果不是混乱场面,他早跟白铮翻脸了,向远山原本想趁乱跑了,白铮想着一来老头没法逃脱,二来留下来还能打探漠北的动静,他抢拽着向远山不让走。 不过骆奇的主要目的让人混入死囚中分两批去送信,雷萨去了中原方向,大公子去了哥达方向。死囚是一群不要命的人,朝廷的兵力久经沙场也没遇到过这样玩命的人,他们尽量抵抗不与他们发生正面冲突,沈朝奉下命令不可深入敌营。 这一战沈朝奉败了,放走了俩个通风报信之人,沈朝奉垂头丧气手捶打在门框道:“千算万算还是失策了,骆奇这一招又毒又狠。“ 大公子头藏在马匹身后,连眼都没法睁,漠北的马凭着多年前来训练临危不乱,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马对他们有着特殊的感情和眷顾,马仿佛知道人急切的心情,一路狂奔,大公子手拉着缰绳,他嘶吼着:“驾。“最终连喉咙都沙哑了。 他是哥达的外甥没有会拦着他,又有人一路护送他还没到,有人通知哥达个消息。哥达撮着手心道:“他怎么来了?“ 庞和道:“如果我没猜错,他来搬救兵来了。“ “救兵?“哥达道,“难道出事了?“ 庞和道:“王,你可能不知道中原派人驻扎麦子营。“ 哥达道:“还有这事?“ “你说我该怎么办?“哥达心急如焚道。 庞和道:“趁公子没有,您还是先装病吧'!“ 哥达喃喃自语道:“这样不好吧!好歹我得去救我大妹子。“ 庞和道:“漠北有种狼的血性,这点王你该清楚,这次你帮了漠北王,用不了多久咱们走着哈德的下场。“ 哥达手微微颤抖,哈德的惨剧历历在目,他嘴颤抖道:“那……那咱们怎么做?“ 庞和道:“您只管抱病在床,我不派人通知您千万不要出来,剩下的交给我就可以,我负责打发大公子。“ 哥达咳嗽两声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庞和喊道:“来人,王偶感风寒,先扶王回卧房歇息。“ 哥达被奴仆搀扶着去卧房,他走路踉踉跄跄,还时不时发出咳嗽声,仿佛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病了。 “我不信,我要进去。“大公子嚷嚷着。 家奴拦着不让进,庞和道,“放他进来。“ 大公子被淋成落汤鸡,还打了喷嚏,衣服上的水滴还往地上滴水,庞和道:“大公子,你还是换件干净的衣服吧!“ 大公子道:“我舅舅在哪?我要见他,十万火急。“ 庞和道:“大公子,不是说的很清楚了,王偶感风寒。“ 大公子环顾四周道:“怎么我一来他就病了。“ 庞和道:“大公子,你还是快些换衣服吧!要不然你也感冒了。“ “来人,带大公子去换衣服。“庞和差家奴领着大公子去换衣服,大公子眼睛不安心瞄着,他怎么也不相信那么凑巧哥达病了。 大公子换了干净的衣服,他吵嚷着要见哥达,还说:“什么大病,难道还不能见了吗?“ 庞和道:“大公子误会了,既然这样你跟我来吧!“ 庞和领着大公子去见哥达,他用被子蒙着脸,额头上冒着许多汗,他嘴唇努动着,大公子扑通跪地哀求道:“舅舅,中原朝廷围攻我们,求你出兵帮帮我们,否则父王和母妃要成为俘虏了。“ 哥达喘着大气道:“我头很疼,等我好了再说。“ 大公子道:“舅舅,不能等了,您不能视而不见吧!“ 哥达翻转个身子吩咐道:“我累了,“ 大公子没奈何,哥达的心意他已经明白了,病了不过一个借口而已,大公子人小鬼大,他的血液和漠北的传承告诉他亲情是最冷漠的,他们的眼中利益排在第一位。 明知对方装病大公子又能奈何,中原调兵认虎符,漠北调兵只认人,只要哥达不开口那些兵绝不会听命于人,像中原那种偷窃虎符那种事在漠北不用发生,他们不会寄托于一个物件,唯独只相信自己。 庞和道:“大公子,我命人安排一个房间你先住下,等王病好了我再通知你。“ 大公子道:“我先告辞了,再去别处搬救兵。“ 庞和道:“那也等吃完饭再走。“ “我看舅舅睡着了,我就不去打搅他了。“大公子道,“劳烦庞先生替我说声。“ 大公子骑着马飞奔而来,庞和当然不相信大公子会乖乖走着,急忙把亲信喊来:“快,跟着他。“ 亲信火速追赶而去,庞和料定大公子的话不过是一句说辞,除了他们哪里还有救兵,大公子以退为进,离开之后兴许他们会露出马脚。 大公子把马系在树上,庞和的亲信四处瞭望不见了大公子,他只见马匹栓在树上,他也同样把缰绳系着树枝上,匍匐着身子去寻找大公子下落。 大公子大喊一声把亲信扑倒在地,俩人扭打在一起,亲信掐着大公子脖子,恐怕一口气上不来了。大公子掏出匕首插入亲信胸脯,亲信惊叫一声,眼睛瞪着大公子,他用手指着大公子道:“你……好狠心。“ 大公子道:“很抱歉,对不起了。“ 亲信瞪着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大公子用手闭上他的眼,然后他骑着马匹一路飞奔,大公子心跳加速着,他战场杀过很多人可那些都是他的敌人,这个亲信是漠北人是他的同胞,他流泪了。 庞和焦急等待亲信的回信,大公子换了亲信的衣服光明正大回来,庞和当然做梦都没想到亲信会死于一个孩子之手,庞和小看了大公子,他已是一名身经百战的战士,不能再当孩子对待。 庞和道:“你回来了。“ 大公子嗯了一声,庞和继续说道:“他好歹是大公子,你做事我放心,最好不要留痕迹,好了,你下去吧!“ 庞和转身去脱衣服,余光中他瞥见大公子没有走,庞和道:“你怎么还不走。“ 大公子微抬头,庞和惊悚地往后退了几步,他颤抖道:“怎么是你?“ 大公子道:“你没想到吧!“ 庞和想大声喊叫:“来……“ 他没喊出后半句话,大公子用刀割断他的喉咙,喷洒出鲜血,大公子又利索的割断他的头颅,大公子又扯下衣服的一块布把头颅包裹起来。 他阴沉着脸直奔哥达的房间,试图阻拦他的家奴被他打的人仰马翻,哥达微睁开眼怒目道:“大公子,我跟你说我病了,你不能让我清净一下。“ 大公子把裹布的头颅扔向床头,献血把布染成红叶的颜色,哥达坐卧起身子盯着那包裹的东西,他有气无力道:“那是什么?“ 大公子道:“你打开看看。“ 哥达用手拆开布露出一颗头颅,他胆子都吓破了,来不及看那个头颅是谁?毕竟鲜血模糊了那张脸。 大公子道:“认得出来他是谁吗?他是庞和。“ “什么?“哥达的嘴都歪了脸都变形了,大公子再次掏出刀指向哥达,他从床上滚了下来,震惊道:“外甥,你这是做什么?“ 大公子道:“舅舅,如果你再不出兵的话,那将跟庞和一样的下场。“ 哥达满口答应道:“我出兵还不行,你别冲动。“ 哥达马上召集了兵力,大公子露出了笑容,失去了庞和这得力干将,哥达像只无头苍蝇,他本就是个没主意的人。 哥达多年来培养了不少兵力,意图很明显想将来攻占漠北王,一统漠北。可是这样的兵力能解救危机吗?显然还是不够的,如同鸡蛋碰石头,漠北把更多机会寄托在雷萨身上,和亲是结束战争的最好方式,遇到困难一下子合作都不见了,连谢无极仿佛都藏匿起来,谢无极当然喜欢看热闹,这种事他怎么参与,他现在可是朝廷的人,他的如意算盘希望中原和漠北打得两败俱伤,他坐受渔翁之利。 圣上很重用谢无极,他写的一手好书法,可以说文武双全,圣上让谢无极教太子练剑,太子东平从小好武对四书五经不敢兴趣唯独钟爱武术。 圣上三个儿子四个女儿,二皇子临渊早些年坠马残疾靠坐轮椅为生,他大多数闭门不出,皇位与他无缘,不能传位于一个废人。三皇子巢蒙他是几个皇子中背后力量最强大的,淑妃的儿子,潘太师的外孙,圣上也在担心他两腿一蹬后,三皇子会不会夺取太子的位置。 圣上想培养着太子,他得成为强者,独当一面,手足相残的惨剧他是不愿看到的,不能再重蹈覆辙走先辈们走过的老路。 圣上可以安排太子与谢无极接触,时不时在太子耳边提起谢无极剑法如何高明,太子不服气还说要当面见识下,当他看到谢无极的剑法投来崇拜的目光,皇宫里那里所谓的锦衣卫和大内侍卫与谢无极相比如同花拳绣腿。 谢无极道:“他们那些都是为了保护人,我的剑法是杀人的。“ 东平道:“听起来很刺激的样子,谢先生你杀过很多人吗?“ 谢无极道:“无数。“ 东平道:“你有留情的时候吗?“ 谢无极斩钉截铁道:“没有。“ “为什么?“东平凝视着那冷冰的眼神道。 谢无极道:“弱者是不值得同情的。“ 东平心潮彭拜道:“谢先生,你说的太对了,我要像你学习,你是我的榜样,我要变强,我要成为强者。“ 东平得到谢无极指点后剑法得到质的飞跃,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有人鼓掌喊道:“很不错,大有长进。“ 东平收起剑过去,毕恭毕敬道:“父王。“ 圣上笑道:“谢先生,看来你很大方,尽数传授太子。“ 谢无极道:“太子既然钟爱剑法,教他一招半式我很乐意。“ 圣上道:“东平,你听到了吗?可不要辜负谢先生一片苦心。“ 东平道:“孩子明白,父王请放心。“ 圣上道:“你先下去吧!我跟谢先生聊几句。“ 东平道:“儿臣告退。“ 圣上道:“谢先生,你可曾听闻中原与漠北发生激烈的战争。“ 谢无极淡淡说道:“略有耳闻。“ 圣上继续说道:“如果谢先生去的话,我想会事半功倍。“ 谢无极道:“我只是个武林人,打战这事我是外行,沈执事是个不多得人才。“ 圣上喃喃自语道:“人才是人才,可惜是潘太师的亲信。“ “圣上,您说什么?“谢无极问道。 圣上连忙道:“没什么?谢先生觉得逸侯爷这人怎样?“ 谢无极如实回答道:“侯爷老实本分对圣上又敬忠。“ 圣上道:“侯爷还是不错的,如果再有个得力助手那就更好了。“ 谢无极听圣上的话音能感觉到,他并不太满意侯爷,他不会重用那些威胁到权位的亲属。 “圣上,漠北有来使。“内侍官禀报道。 圣上嘀咕着:“沈朝奉不是正跟他们纠缠的吗?哪里跑来的来使。“ 圣上道:“让他在前殿等我,朕马上就去。“ 内侍官答道:“诺。“ 谢无极道:“圣上,那草民先告退。“ 圣上来到前殿见那人头发湿漉漉的,连衣服都湿透了,圣上道:“你先去换件衣服吧!“ 那人答道:“圣上,情况危急,雷萨不能耽搁。“ 圣上道:“那随你吧!你来有何事。“ 雷萨道:“王派我来想跟圣上洽谈和亲。“ 圣上摸着胡须笑道:“和亲?你们眼下可被我们包围着,你们还有资格跟我们谈和亲之事?“ 雷萨道:“您消灭了我们对您没有好处,反而令南疆保一时平安,何况你们得到漠北那块土地无法经营,那不过成了一片荒芜之地。“ 圣上道:“我看你的装扮像个武士,能巧言令色令寡人震惊,和亲?据说你们漠北的姑娘天生丽质,我倒想见识一番是不是如传闻中那样。“ 雷萨从怀里掏出用布裹得严严实实的画轴,他手高举着说:“圣上,这是公主的画像,请您过目。“ 圣上向内饰官使个眼色,内饰官从雷萨手上拿来画轴,圣上吩咐道:“你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别人进来。“ 第二十九章 和亲 圣上摊开画轴,那张美丽的容颜呈现在他眼前,他不惊要发出赞美之声,他用手捂着嘴,他怎会在别人面前失了威严,他把画轴合上咳嗽两声道:“还不错,我会考虑这事,你先去驿管等消息吧!“ 雷萨被打发走了,圣上再次打开画轴,淑妃是最漂亮的妃子与他相比如同星光与皓月,萤火与烛光,圣上都有些动摇了,当然他有着更深沉的心思,潘太师总是压着他,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得经过台式首肯,圣上这次非要与他背道而驰,他要做回真正的君王。 单丝难成线圣上派内侍官连夜去召见侯爷,侯爷自从上次带兵对抗南疆仿佛惧怕面见圣上很少见他来皇宫觐见圣上,整日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个大家闺秀似的。 内侍官的到来令侯爷魂飞魄散了,他担心圣上又要派他出征,他试图要假装生病蒙混过关,夫人道:“这样恐怕不好吧!“ 侯爷道:“我怕圣上又让我去出征,上次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可再也不敢去皇宫了。“ 夫人喊道:“花琪。“ 那个少女用尖锐的声音答道:“夫人。“ 夫人道:“去给侯爷打来洗脸水。“ 花琪道:“奴婢遵命。“ 侯爷跺着脚道:“夫人,你这可要把我害苦了。“ 夫人道:“侯爷,你听臣妾一言。“ 侯爷府都是夫人做主,芬莲听到圣上召见奇怪地问道:“母亲,圣上怎么总是召见父亲。“ 夫人责备道:“小孩子家别管那么多。“ 芬莲撅着嘴道:“我都二十多岁了,谁说我是孩子。“ 夫人道:“不管多大在娘的心里,你依旧是孩子。“ 芬莲撒着娇扑在夫人怀里道:“娘,我要一辈子都不嫁人那就好了。“ 夫人道:“看你又说胡话了,怎么能不嫁人呢?“ 侯爷洗漱完脸换上朝服要去皇宫了,只跟随着墨白和费德索,侯爷坐着马车微闭着眼,侯府和皇宫的距离不算很远,侯爷希望马车永远飞驰而去不要停下来,一旦停下说明皇宫到了。 费德索道:“墨白先生,你觉得圣上召见侯爷是为何事。“ 墨白掏出纸扇抿嘴一笑,费德索道:“你笑什么?“ 墨白道:“我猜回事好事。“ “好事?“费德索似信非信道,“你这么确定。“ 墨白道:“我们都向往美好,不是吗?“ 费德索嗯了一声,墨白提溜着缰绳道:“跟上前去,要不然咱们跟侯爷要走散了。“ 墨白往前追赶着,费德索挥着鞭子喊道:“驾。“ 马车还是停下了,侯爷被人从马车上扶了下来,圣上满面春光,他拥抱着侯爷道:“侯爷,最近你怎么来皇宫也少了,莫非跟朕生气呢?“ 侯爷急忙道:“臣弟不敢,自从上次出征后犯了腿疾怕惊扰了圣架。“ 圣上笑道:“咱们兄弟之间还那么见外,如何朕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你可得帮朕。“ 侯爷道:“臣弟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圣上道:“朕不需要你去赴汤蹈火,朕缺少个说知心话的人,你陪朕说几句话就可以。“ 圣上把画轴递给侯爷,他愣了愣,圣上吩咐道:“打开看看。“ 侯爷打开画轴画中的女子惊鸿一瞥,他吃了一惊,这样的女子称得上绝世美女,侯爷说道:“圣上,这是什么?“ 圣上道:“这是漠北要和亲的公主。“ 侯爷道:“圣上难道您要答应和亲?我听说沈执事用不了时日就可以攻破城池。“ 圣上皱眉道:“不可以和亲吗?难道朕还做不了主。“ 侯爷从椅子上腿软的趴在地上,战战巍巍道:“当然可以。“ 圣上道:“一会我要向朝堂上提出这事,侯爷需要你的配合。“ 侯爷不是傻子当然懂得这是圣上要跟他唱双簧,这对侯爷压力很大,他向来不是一个撒谎的人,不答应那可是违抗圣命。 侯爷没法拒绝只得答应,这比他出征打战更艰巨,这得得罪一大批朝臣,只要不让他去出征那就烧高香了。 圣上道:“刚才漠北使者提出和亲,大家怎么看。“ 大将军顾言高声喊道:“圣上,咱们马上可以一举歼灭漠北,我想不通为何您要选择和亲。“ 圣上道:“我们消灭了漠北,南疆那不就更加肆意猖狂,我们得利用漠北牵制他们。“ 顾言道:“圣上,此言差矣,歼灭了漠北我们顺势可以歼灭南疆,我们中原所向披靡。“ 圣上道:“战士们连日奔波也得歇息,何况连日里雨水不少人生病了,太师您怎么认为。“ 潘太师微闭着眼睛,他的耳朵听的一清二楚,七十多岁的人眼镜不花耳朵不聋,他的头发雪白了,红光满面,圣上问话了他睁开眼睛轻声说道:“圣上,老臣只懂内务,像军事之类超出老臣的能力范围,圣上您还是问其他人意见吧!“ 这分明是潘太师的借口,圣上心想着:“这老狐狸不发表意见,他想装作没事人一样。“ 圣上继续说道:“太师,畅所欲言,你随便说上两句。“ 太师支起身子道:“我本不想发表意见,既然圣上要我说两句,那我就说了,一般对我们不利的情况下我们不得已会选择和亲,圣上的和亲老臣不理解,难道觉得我们没有胜算吗?“ 这当然是责备圣上和亲了,这是朝堂对方又是潘太师,圣上脸色跟先前不一样,圣上转眼又问侯爷道:“侯爷,这事你怎么看。“ 侯爷被推了出来,他仿佛感觉千万双眼睛在看着他,又有人对他扬手呼喊道:“侯爷,你千万要反对这事,你不能答应圣上和亲的建议。“ 他小小的侯爷能反对了吗?这些年来要不是圣上开恩,估计他就被以某种理由处决了。 侯爷道:“圣上,您是一国之君是战是和由您定夺,臣等哪敢妄言。“ 圣上道:“侯爷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朕难道没有做主的权利。“ 顾言道:“圣上,这可不是儿戏,您得三思……“ 圣上扬手道:“好了,无须多言,朕决意已定。“ 圣上恼怒地走了朝堂一片混乱,和亲这事彻底在朝廷炸开了锅,很多人怒目瞪着侯爷,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那群人没法指责圣上,侯爷成了众矢之的,顾言肺都气炸了,只有他对这事发出最激烈的反对,潘太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很多人想要围堵潘太师,那群守卫保护着潘太师离开。 仿佛这是朝议成了闹剧,潘太师明白这是圣上给他的下马威,淑妃很快得知和亲之事,她鼻涕一把泪一把来找潘太师理论,她本来是个美女哭得稀里哗啦连妆容都花了像个花脸猫似的,淑妃雍容华贵不是普通人家的夫人能媲美的。 潘太师训斥道:“身为贵妃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淑妃道:“爹,圣上这么多妃子还不够还要和亲,我反正不同意。“ 潘太师道:“你不同意能怎么样?“ 淑妃抹着眼泪道:“您怎么不替女儿撑腰,女儿要被人欺负了。“ 潘太师握着拳头道:“谁都欺负不了咱们潘家的人。“ 淑妃撒泼滚打没有了贵妃的模样,潘太师道:“回宫里去,为父自有主张,切忌回去不要跟圣上发作。“ 淑妃耸拉着脑袋,撅着嘴,潘太师厉声道:“听到我说的了吗?“ 淑妃点了点头道:“女儿听到了?“ 潘太师道:“来人,送淑妃娘娘回去。“ 潘太师是个严厉的父亲,淑妃只能乖乖回去,家奴回报道:“太师,顾将军打进来了。“ 那些家奴鼻青脸肿的,顾言哼声哼气道:“听闻太师病了,眼下看来红光满面不像病了的样子。“ 太师吩咐家奴道:“都出去吧!把门带上。“ 顾言粗犷的身子威武不屈,太师冷笑一声道:“顾大将军,你直闯太师府打伤我的家奴,凭这点我要跟你去圣上那理论。“ 顾言说着好话道:“太师,我这不是一时心急多有得罪,请您莫怪。“ 太师道:“将军别站着了,请坐吧!“ 顾言坐了下来手挠着头,太师道:“将军深夜来访,难道有急事。“ 顾言快人快语道:“还不是为了圣上和亲一事。“ 太师道:“圣上不过都决定了吗?“ 顾言道:“这不是功尽弃,功亏一篑吗?这让战士们心寒啊!打了一场胜战,最终以没头没尾的和亲结束了。“ 太师道:“圣上说了和亲,咱们做臣子岂敢再多言。“ 顾言唉声叹气道:“我们无话可说也算了,怎么连太师也认可这事,您是圣上的岳丈,很多当朝官员都是您的门生,他们都看您脸色行事,只要您一句话大家都追随了,恐怕圣上也会收回成命。“ 太师放声大笑,顾言道:“太师笑什么?“ 太师道:“我是圣上岳丈没错,可他毕竟是君主,我是臣子,臣子做了不该做的事那就僭越了。“ 顾言撸着袖子道:“太师,没想到你说这样的话,顾某告辞。“ 顾言本想劝说太师,他觉得 太师跟那群人不一样,不过他想错了,太师跟那些人没两样。顾言气冲冲出去连拜见太师的高世嘉跟他打招呼都挨打不理,高世嘉是太师的得意门生,当年还对淑妃情有独钟,不过太师早一步把她送入皇宫被圣上看中,高明的心思落空,不过多年来高世嘉时常来拜访太师府,对他的恩师十分敬重。 高世嘉道:“恩师,刚才从府里出去的是顾言顾大将军吗?“ 潘太师道:“嗯。“ 高世嘉道:“顾将军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潘太师道:“世嘉你怎么来了?莫非你也想当说客。“ 高世嘉道:“恩师,像我这种小官人微言轻哪敢当说客。“ 潘太师道:“听说你去了豫麟那任职。“ 高世嘉道:“恩师,您真是消息灵通。“ 潘太师道:“他是太子的舅舅依附他自然吃亏不了。“ 高世嘉解释道:“恩师,其实我……“ 潘太师道:“你不用解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要因为是我的学生,你处处看我眼色,为师希望你们有好的发展,前程似锦,我也老怀为安。“ 高世嘉道:“学生没有提前跟恩师打招呼,学生给您赔罪了。“ 潘太师道:“这事暂且不提了,为师爷不怪你,你对和亲这事怎么看?“ 高世嘉道:“不瞒恩师说,襄阳的豫麟派我来探查这事,和亲的话……淑妃娘娘不知会不会伤心。“ 潘太师道:“这是圣上和亲分明是做给我看的。“ 高世嘉道:“恩师,您为何这么说。“ 潘太师道:“事情你都探到了,回去吧!“ 高世嘉惊讶地叫了一声道:“啊!“ 潘太师道:“你别掺和这事,快些回去,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你来过上京。“ 高世嘉愣了一愣他在回味潘太师的话,潘太师厉声道:“没听到我说话吗?还是马上回去。“ “学生告退。“高世嘉头一次见发怒的潘太师,他跨上马连夜赶回襄阳。潘太师这样是为了保护高世嘉,圣上这次很明确他要变着法跟潘太师对着干,搓一搓他岳丈的锐气。 圣上心花怒放他跟潘太师摊牌了,潘太师没有与他发生正面冲突,说明潘太师屈服了。 侯爷道:“圣上,你这样可得罪了太师,恐怕不好吧!“ 圣上道:“我专门要压一压他的气焰,看他拿我怎么办。“ 墨白道:“潘太师这些年的学生在朝廷里任职的越来越多,仿佛都是潘太师的势利,圣上这么做也是给他敲个警钟。“ 侯爷搓着手心,浑身不自在,他说道:“我感觉烧了一把火似的。“ 圣上道:“这把火我希望越烧越厉害,这事闹得越大越好。“ 侯爷心想着:“圣上,你此刻说的痛快,恐怕到时一发不可收拾。“ “圣上,淑妃娘娘求见。“内侍官高声喊着,这分明是通风报信,圣上蹙着眉头,淑妃是难关,她仿佛刮起一阵龙卷风周围的人都会受伤。 侯爷急忙道:“圣上,我们先告退了。“ 侯爷和墨白他们急匆匆从侧门走了,他们前脚刚走淑妃风风火火来了,圣上还心淑妃会大发雷霆跟他撕扯,淑妃很冷静,淑妃以贤淑为名,赐名为淑妃,她表露给别人的一面和跟圣上相处的一面,仿佛不可同日而语,她仿佛带着一副面具似的。 圣上刚开始还有些担心,怕淑妃会撒泼找麻烦,这么冷静的淑妃圣上还有些不知所措,那仿佛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爱妃,你怎么来了。“圣上心里有鬼地开口道。 淑妃紧挨着撒着娇道:“圣上,你好像很久没来臣妾那边了。“ 圣上道:“最近忙着政务没有时间。“ 淑妃道:“今晚来臣妾那可以吗?“ 圣上想着拒绝,淑妃头倚靠在圣上肩膀上,像热恋时期的样子,圣上回想当初的样子,那时的淑妃很可人。 圣上面对这样的淑妃没办法拒绝,女人温柔起来是世间最柔软的东西,男人刚强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淑妃特意下厨煮了莲子羹,她仿佛荒废了她的这门手艺,淑妃道:“圣上,尝尝臣妾的手艺有没有退步了。“ 圣上尝了一口很回味的样子,道:“手艺还跟从前一样。“ 淑妃继续说道:“圣上,巢蒙最近的学业您还满意吧!听说得到佟善先生的夸奖。“ 圣上道:“能够得佟善夸奖,证明巢蒙确实没给朕丢脸。“ 听到圣上夸自己的儿子淑妃很高兴,当然她唯一遗憾自己的儿子只能是个王子而不是太子。做母亲的心思都一样希望自己孩子成为太子,作为皇上最忌讳那就是后宫干政,女人相夫教子就可以。 淑妃道:'“圣上,有件事我知道问的有些突兀,我……“ 圣上道:“爱妃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淑妃道:“我听父亲说,圣上您打算和亲。 圣上道:“是有这么回事。“ 圣上说完后整个人没了好心情,他心想着:“难道淑妃是来听说客的,哼,谁来动摇朕的决心都不可能。“ 淑妃道:“圣上,中原的美女如云,臣妾听说漠北的女人心向着漠北,恐怕……“ 圣上厉声道:“休要听道听胡说之言,朕是真龙天子,朕不信博取不了她的心,朕会让她忠诚于我。“ 淑妃拧过头去低了一滴眼泪,圣上的决定谁能更改,圣上还专门让潘太师去宣旨,因为沈朝奉是潘太师的亲信,只有潘太师去了沈朝奉才会卖他面子,其余人即使去了也控制不住场面。 潘太师没有拒绝圣上的圣命,他是个忠实的臣子,不过圣上多心罢了,猜疑潘太师的势利强盛,党羽众多,羽翼丰满,分割朝廷,圣上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一有风吹草动自然会提高警觉。 雷萨在前面带路,中原通往漠北的路崇山峻岭,从山间又滚下泥石阻断了道路,潘太师得下娇子走上一段路,漠北的雨好像停了,停了就说明沈朝奉会再次发动进攻。 “吩咐下去,继续攻城。“沈朝奉下达命令道。 宣纪明天心里默念着让雨停下,估计老天爷被他的诚心感动,雨还真停了,有小兵来报道:“大人,东边来了一只队伍。“ 沈朝奉拿望远镜看了眼,那是漠北的援兵,他沉吟道:“估计是哥达的队伍。“ 宣纪道:“沈大人,不能让他们会合,咱们得提前攻城,擒获漠北王他们。“ 沈朝奉道:“让南疆的队伍去阻击他们。“ 小兵道:“这……“ 沈朝奉道:“怎么了?“ 小兵道:“南疆的部队昨晚不知为何都调离了。“ 沈朝奉蹙着眉头道:“还有这事?那你领着小分队去拦截一阵子。“ 小兵按着命令带了小分队去拦截去了,沈朝奉心下思量着:“南疆的兵力调离了?这是怎么回事?南疆也没透露风声。“ 南疆的兵力得到南疆王的命令撤离了,南疆王看到中原的书信手都颤抖了,信上说:“弹丸小国还与中原抗衡,我们消灭了漠北马上消灭你南疆,你还不与中原为盟,速速退去。“ 南疆王拿着那封信道:“怎么办?好像激怒了中原朝廷。“ 康凡道:“王,咱们乘胜追击,这次不剿灭中原,下次咱们会成为他人的果脯。“ 康凡是个仗义执言之人,算是南疆的元老,南疆王母亲的叔叔辈,辈分上算南疆王的叔公,南疆王道:“本王决定了,你不必多言。“ 康凡回去后喷了一口鲜血卧病在床,口中还骂道:“竖子不可与谋。“ 南疆王听到耳朵里勃然大怒,借着康凡有病为由,他说道:“既然康老有病在身,那就不要来朝会,安心在家养病,何况年事已高,不易操劳。“ 康凡没多久抱病而亡,郁郁而终,罪魁祸首当然是南疆王,很多人都说他逼死了叔公,这是不争的事实,在南疆引起轩然大波,谁能阻拦悠悠之口。 王太后道:“儿啊!你叔公本事不大,威望挺高,你可惹事了。“ 南疆王道:“母妃,惹怒了中原对咱们没好处,我这是万全之策。“ 王太后唉声叹气道:“唉,我也不管了,随你吧!“ 王太后只是王的母妃,王是至高无上的,不像普通人家伦常,南疆撤了,漠北的危机还没结束,沈朝奉不会放过复仇的机会,他以一个复仇者的身份回来的。 大公子和哥达眼看看到漠北的城池,小分队冲出来杀的哥达队伍片甲不留,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大公子喊道:“快跑。“ 哥达队伍死伤过过半,好在小分队怕有埋伏没有追过来,要不然死亡人数还得加倍,大公子手臂上还受伤了,他扯下衣服自己包扎伤口,在后面浴血奋战让士兵们先撤离。 杨云帆在城池上看到哥达的的队伍受到埋伏,他叫苦连天道:“这下完了连救兵都没了。“ 大夫人担心大公子安危,她喊道:“可怜我那孩子,王,咱们要不然派出援兵吧!“ 漠北王干瞪眼没说话,二夫人在大夫人伤口上抹盐道:“姐姐,您觉得王不想救大公子吗?你不是让士兵们白白牺牲,你的儿子命是命,难道他们的命不是命吗?“ 大夫人泣不成声道:“二夫人,你……好狠心。“ “王……打进来了。“士兵浑身是血,咽了最后一口气,二夫人慌张道:“王,怎么办?“ 喻农往窗外瞭望一眼,沈朝奉拿着剑势如破竹,漠北士兵很多死在他剑下,漠北王去房间里拿着鞭子喊道:“我跟他们拼了。“ 二夫人拦着他道:“王,你出去会有危险的,你……“ 漠北王踹了一脚二夫人怒骂道:“滚开。“ 他刚迈出去脚拧头看了眼眼泪汪汪的大夫人,他咬了咬牙道:“骆奇,想办法让大夫人和女眷们趁乱出去。“ 骆奇答道:“属下遵命。“ 骆奇让夫人和丫鬟们换了士兵的衣服混入队伍当中,白铮和向远山他们在后面放着浓烟给漠北队伍添乱。混乱中漠北的兵力相互踩踏,那一股冲击力差点把女眷们冲倒,漠北王挥鞭打着那些逃亡的士兵,嘴里骂骂咧咧道:“都给我回去。“ 沈朝奉的部队发了疯似的砍杀,有个中原士兵用刀砍向翠儿,翠儿往后仰着身子,那士兵一刀削去她头上的帽子,翠儿头发披露下来,她惊呼一声,士兵再次拿刀砍向翠儿,沈朝奉看见人群中的翠儿,他披荆斩棘冲过去他拽着翠儿的手高喊着:“跟我走。“ 沈朝奉拉着她手的时候,翠儿像触电了一样眼睛直勾勾看着他,穿着戎装奋力杀敌。 “王,小心呐!“骆奇大声喊着,大夫人随着声音望去,几十个兵夹击漠北王,她捏着手心替漠北王担心,二夫人欲言又止。 漠北王一鞭子抽倒几个士兵,后面的士兵拿着武器又攻漠北王,勇猛的。漠北王又不是三头六臂,一道极光而来,拿武器的士兵被剑气所伤,那人背挨着漠北王做好共同对战的准备,漠北王看着背后的人一下子放心了,他笑去道:“雷萨,你来了。“ 雷萨怀着歉意道:“王,我来晚了。“ “沈大人,潘太师让你休战,回营寨见他。“大头兵来报道。 沈朝奉扬手道:“收兵,回营。“ 沈朝奉当然想不通潘太师为何要让收兵,沈朝奉直接问道:“太师?您为何让收兵?“ 太师无奈地说:“这是圣上的命令,他答应了和亲。“ 沈朝奉怒道:“眼看咱们要大获全胜了,圣上是怎么想的,兄弟们不是白忙活一场了。“ 潘太师道:“沈大人,这话你跟我说说就可以,我当没听见,作为臣子议论圣上,你可知道罪行。“ 沈朝奉低垂脑袋道:“卑职明白。“ 潘太师道:“你们收拾下撤军吧!我随同和亲队伍回去。“ 沈朝奉整顿军队要返回上京,士兵们唉声叹气,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宣纪握着拳头道:“连我都替你们可惜。“ 沈朝奉脸色很难看,又很失落,他原本以为借助朝廷的势力一举歼灭漠北,可是面对这样的场面他只得认了,谁来当这个特使都可以,偏偏选了潘太师,这样的打击仿佛别人用巴掌打在他脸上。 漠北的危机暂时解除了,翠儿很想表露对沈朝奉的仰慕之情,不过她把话又咽了回去,她说道:“多谢你救了我。“ 沈朝奉冷冰冰道:“没事,不过举手之劳。“ “你要回去了吗?“翠儿问道。 沈朝奉嗯了一声,翠儿从怀里掏出手帕道:“这个是你当初留下的,你……“ 沈朝奉打断她的话道:“你留着吧!“ 翠儿啊了一声,沈朝奉道:“我们要启程了,你还有话说吗?“ 翠儿摇摇头道:“没了。“ 沈朝奉一走她又后悔了,她喊着他道:“等一下。“ 沈朝奉拧头凝视着他,翠儿脸色赧红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慢吞吞说道:“一路平安。“ 沈朝奉颔首点头表示感谢,之后沈朝奉带领着军队沿着原路返回,翠儿直到沈朝奉的消失才舍得回去,她的眼神里流露着失落和哀伤,她像个哀怨的怨妇目送参军的丈夫。 漠北王长吸一口气道:“还好,雷萨来的及时。“ 哥达的队伍也来了,大夫人看着大公子受伤了眼泪又控制不住流下来,她搂抱着大公子道:“阿大,你让娘担心死了,娘的眼泪都流干了。“ 大公子抹去大夫人的眼泪道:“母妃,我不是平安无事吗?您别难过了。“ “王,公主又发脾气了。“玲玲来报道。 漠北王道:“随她闹吧!这必须得出嫁中原,谁也改变不了。“ 乐瑶大声喊声:“我不要和亲,我不要出嫁中原。“ 乐瑶最终出嫁中原,新娘出嫁是高兴流露笑脸的,而她是苦着脸的,仿佛她像个苦瓜似的。 乐瑶临走前大声喊道:“难道我没有自由的时候。“ 漠北王道:“有,那就是你死的时候。“ 乐瑶傻笑着,她本来会想到这个的回答,可是从漠北王亲口告诉她,她又懵了,仿佛用针扎着他胸口似的。 潘太师的队伍和漠北的送亲队一前一后走着,宣纪匍匐在山峦上,他想劫走乐瑶又没能力。 他看到一群鬼鬼祟祟的黑衣人,眼睛盯着送亲队伍,听到一声哨声,山上滚下岩石,马受到惊吓乱窜,黑衣人大肆杀戮,直奔轿子目标就是潘太师和乐瑶,白铮和向远山俩人一边一个去保护俩人。 白铮和向远山觉得这些人可不是小毛贼,数一数二的高手,白铮那三脚猫的功夫抵挡不了,雷萨喊了声道:“推一边去。“ 其中一个黑衣人手臂被刺伤,又从高空飞来一个黑衣人,他的剑法比那几人高明许多,向远山肩膀挨了一剑,向远山睁大眼睛道:“是你。“ 那个黑衣人没有答话,向远山喊道:“你不说话我也知道是你。“ 向远山与他接触最多当然知道他的剑法,这人是谢无极保准无疑,潘太师泰然自若她高声喊着:“别管我,你们去保护好公主。“ 雷萨喊道:“我来帮你。“ 雷萨和向远山夹击的话谢无极肯定吃不消,其中一个黑衣人过来帮助谢无极,那是余昂他纠缠着雷萨,谢无极的剑法向远山完全吃不消了。 那一剑差点刺入向远山胸口,谢无极心想:“好小子,你好狠,你这是要杀老子。“ 向远山连忙抽出龙头棒,谢无极穿过龙头棒很小的缝隙,向远山脸色铁青,向远山惊叹谢无极武功又上了一个台阶,已经与之前天壤之别,他自愧不如,谢无极没有因为自己是个合格的剑客而自满,而是不停地精益求精更上一层楼,向远山当然不愿死在他剑下,他身子往后倾斜背隆起,那把剑像蛇一样游走着。 一道雷电刺痛向远山,他松开龙头棒身子发麻又仿佛被人推开似的,黑衣人怔了一怔,他的剑与雷电接触着,他手发麻了,剑抖动着,一个粗犷的大汉不知从哪冒出来,白铮高兴地喊着:“天尊。“ 只有由随行能让谢无极产生恐惧,向远山听到白铮喊粗犷的大汉为天尊,他瞪大眼珠子,他心想着:“这就摩天楼的天尊?我还以为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看到这粗犷的汉子令我有些大失所望,不过这人功夫真的很高,连谢无极都望而生畏。“ 谢无极吹了个口哨把剑收回,那几个黑衣人跟随他一溜烟跑了,向远山笑道:“想必这位就是由随行由兄,摩天楼的天尊,多谢兄弟刚才出手相救。“ 由随行道:“我已不是摩天楼的天尊,阁下……“ 向远山道:“那邪教的天尊不做也罢,无论如何你都是向某敬佩的人,向某原本想与由兄一见,这次如愿了,不知由兄能否赏脸跟向某喝杯酒,算向某向您致谢了。“ 由随行回绝道:“我还有些急事,抱歉了。“ 向远山尴尬地笑了笑道:“既然有要事,那咱们就有机会再说。“ 白铮拽着由随行的手兴奋地说:“天尊,您这些日子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很久了,我……“ “白铮,我已经不是……“由随行道,白铮看到一向洒脱的由随行没了以前那份洒脱,他答道:“我不管,在我心里你仍然是摩天楼的天尊。“ 潘太师从娇子里下来致谢道:“多谢这位英雄出手相救。“ 由随行好像不愿见人的样子,他道:“白铮,你回去吧!别跟着我了。“ 白铮道:“我……“ 由随行道:“我想去寻找自己是谁?所以不希望别人打扰我,我看你这些时日到处打听和寻找我,因而我告知你一声。“ 白铮耸拉着脑袋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他道:“我懂了,那天尊您一路多保重。“ 宣纪捏了把汗,好在有人打退了蒙面人,他不好再跟着队伍,他想明白了一直跟着只是浪费时间而已,他要想办法救出公主。 蒙面人揭开面纱,谢无极的手藏在身后阵阵发麻,余昂道:“想不到在这能碰到由随行。“ 谢无极手捶在石头上,他心里嘀咕着:“上次一役我痛并思痛,想不到仍旧与他差了一截,由随行的功夫果真深不可测。“ 谢无极道:“看来我们果真冤家路窄。“ 余昂道:“咱们怎么办?再次袭击?“ 谢无极道:“他们肯定会加强防范,再说还有向远山,这个计划失败了。“ 余昂道:“谢公子,你处心积虑帮二皇子为何?太子和三皇子哪个不强于他,他无权无势。“ 谢无极道:“这点你就不懂了,他无权无势更依赖我们,同时更有利于我们掌控他。“ 谢无极的如意算盘余昂当然不会明白,他不会甘心做一名臣子着,俯首称臣。 二皇子临渊瘫痪了,身子行动不便,连圣上也不怎么搭理他,他是皇子,他从马背上摔下没错,他脑子没有摔坏,他想登上至高无上的皇位。 身子瘫软坐着轮椅,他是个皇子待遇还不如一个官员,三皇子巢蒙见了都可以大着胆子直呼其名,都说长幼有序,巢蒙仗着潘太师的势力目中无人。 二皇子母亲因病离逝早,无亲无故,即使这样圣上分配给他的佣人和丫鬟也是最少的, 比不上太子的左拥右护,三皇子那潘太师时不时派奴婢伺候,太子府最热闹了,不少人想把女儿嫁给太子当妃子。 二皇子府门可罗雀,他拍着大腿恼怒地喊着道:“你为何这么没用,你怎么成了一个废人。“ 他摔碎了茶杯又对丫鬟骂道:“滚,给我滚出去。“ 丫鬟无缘无故挨了骂眼泪汪汪的跑了出去,临渊气得吐了几口鲜血,他的奴仆慌忙跑来用手帕擦着他嘴角道:“王爷,您息怒肯定那丫鬟惹怒了您,我马上去把她给打发了。“ 临渊道:“把她给活埋了。“ 奴仆啊了一声,临渊道:“你没听到本王的话吗?“ 奴仆答道:“奴才遵命。“ 临渊扬扬手道:“你也下去吧!“ 第三十章 血债血偿 “二皇子,怎么那么大的火气。“谢无极挂着笑容说道。 临渊看着谢无极的笑容觉得事情办成了,他激动道:“谢先生,你们成功了吗?“ 谢无极摇摇头道:“遇到些阻碍,我们失败了。“ 临渊道:“不会吧!失败了你还笑出来。“ 临渊又没了笑脸,谢无极继续说道:“二皇子,我知道你很着急,不过你还得等等。“ 临渊手捶着大腿道:“等等,总是听到这样的话,你要等多久,等父王离逝再等太子懵了吗?“ 谢无极道:“这不是很简答的事情。“ 临渊兴奋地叫了起来道:“真的可以吗?“ 谢无极头伸向临渊身后,嘴唇贴着他耳朵道:“你只管待着,剩下的全由我负责,当然你得保持冷静,不要嚷嚷。“ 临渊点头道:“好的,我全听谢先生的。“ “公子,你刚才对二皇子说的话是真的?“余昂问道。 谢无极道:“怎么了?有问题吗?“ 余昂道:“这是不是有些超出咱们的范围了,我原以为你想当武林至尊,现在想来我错了,您想……“ 谢无极道:“余昂,人有时稀里糊涂些比较好。“ 谢无极的眼神变得冰冷,余昂吸了一口冷气,从谢无极眼神能看出来他动了杀心,余昂是聪明人当然得闭嘴。 谢无极用布擦着他那把剑,很多人成了他无数的冤魂,他看着剑喃喃自语道:“由随行,他日我会拿你的血祭奠我这把剑,以洗清我的耻辱。“ 谢无极做梦都想着破解由随行的招式,梦中他露出了笑容,他的剑刺穿由随行的胸口,血流不止,谢无极放声大笑道:“由随行,你也有今天,你终究死在我手上。“ 梦境终究是梦境,由随行没有受伤流血,他坐在屋檐上手提溜着酒咕咕地往肚子里咽,他喝酒向来不需要就菜的,漠北的月色跟中原的月色有何区别呢?对无家可归的人来说,哪里都是家,哪里都是一样,在哪不是流浪呢?他的根源到底是不是蛮夷呢?他也在问着自己,这是他离开中原的第十天,那个漠北小兵队被伏击的事情好像很多人不知道,以至于由随行查了那么久仍旧音讯全无。 由随行很想抹去蛮夷的帽子又想找回真正的自己,中原人最反感漠北人,他们曾经是侵略者中原祖祖辈辈受欺辱,由随行揪着头发笑着道:“由随行,你白活了大半辈子,你看看你现在狼狈成什么样子。“ 由随行听到清脆的声音,有暗器飞向而来,他随手一接喊道:“是谁?“ 他侧面有个黑衣人腾空而起,由随行随即追去,那人明显不是他的对手,只想趁机溜走,由随行问道:“你是谁?“他也没有答话,又蹿出一个黑衣人丢下浓烟,拉着那人的胳膊道:“走。“ 浓厚的烟雾伸手不见五指,烟雾散去人已不见踪影,由随行摊开手心,小飞镖里面还有张纸条,由随行摊开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字他仔细过目一番,睁大了眼睛,字条上引领着他去找寻真相,他把纸条前头翻了看下,心想着:“会是谁呢?谁有意要帮我?可是帮我为何不露面?“ 帮人当然不需要藏头露尾的,由随行不管纸条上写的事情真实性,只要有线索他都得试一试。 谁会记得三十年前的事情呢?如果无关紧要的事情当然不会记得,像这样的大事不记得不是觉得很不正常吗?这些事很隐蔽,其实连漠北王都觉得那是个传闻,只要发生过的都会在历史上记录的。 年轻的史官从老史官手里接过差使,档案原封不动,他总会按例察看史书,他翻看到其中一本秘史发现缺失了两页,他大惊失色,心想着:“秘史怎会有所缺失,老史官跟他交接的时候也没跟他说起过。“ 史官还没回过神来,又有人打晕他,夺走他手中的秘史,那人一出门碰到了由随行,他根本不是对手挨了一掌,那本秘书掉出来,由随行扶起受伤的史官,他道:“秘史不能丢……“ 由随行把秘史递给他道:“是这本吗?“ 他笑道:“没错,就是这本。“ 由随行道:“史书,我能察看下吗?“ “这……“史官道。 由随行道:“那你能帮我查查三十年前一件事,中原与漠北的一场战斗。“ 他道:“好,我帮你查查。“ 他察看了很多书籍没有记录这事,秘史中有处显示三十年的奇闻,然后剩下的缺失的部分,他摇头道:“很抱歉,没有记录。“ 由随行似信非信道:“怎么会没有记录呢?“ 他道:“可能在缺失的那部分里,可是……为何会缺失我就不清楚了,要不然你去找老史官吧!“ 由随行抓着他肩膀道:“他在哪里?“ 他道:“闵畴大人就在那个外面布满青苔的院子里,他深入简出像个与世隔绝的隐士。“ 为了查明这三十年前事件由随行得找那位隐士,黑漆漆的屋子好像连灯都不。,由随行听到发那个房间里一声惊叫:“救命。“ 由随行一个箭步冲进来,他听到很强烈的掌声拍打在对方胸膛上,由随行推门而入,黑衣人随手抓着椅子丢去,跃窗户而逃。 闽畴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嘴上流着鲜红的血液,由随行搀扶起他,询问道:“您是闽畴大人。“ 他有气无力答道:“是我。“ “关于秘史里缺失那两页,你是否知道真相。“ 他道:“抱歉,我不知道这事。“ “你掌管多年,不能会不知道。“由随行道。 他道:“我真不知道,我很少查阅秘史。“ 由随行道:“希望你能帮我,这关乎我的身世之谜。“ 他支撑起身子慢悠悠说道:“你尽管救了我,可是我真不知这事情,因而你再问我都没用。“ “那我告辞了。“由随行抱拳道。 闵畴难道真的不知道撕毁的那两页吗?他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多年来又对史书大有研究,你说别人不知道还情有可原,换做他不知道怎么也说不通。 那些年来他对工作兢兢业业,他发现秘史中的秘密的时候大为惊讶,不过很快某天那本书不翼而飞,又隔了一些天,有人怕事情影响甚大看,那本书又出现了,然而其中少了两页,闵畴了愣住了,之后又得了病早早提出退休的要求。 这次这个不速之客肯定想杀人灭口,要不是由随行来的急事,恐怕闵畴难逃一死。他是漠北的官员有人居然要对他下手,那个秘密非同凡响,令对方铤而走险。 真相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闵畴另一个是撕毁那两页的人,这两张纸对由随行调查有没有关系,由随行不知道,不过那张纸条提起这事,多少还是有些关联的。 只是很可惜闵畴对这事闭口不谈,新任史官尹维把事情如实禀告给漠北王,秘史缺损两页那可是大事,莫北王瞪大眼睛道:“还有这事,骆奇大人你怎么看?“ 骆奇道:“闵畴大人是前任史官难道他也不知道此事?“ 喻农道:“莫非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骆奇道:“据说所知秘史中无非是些道听胡说之事,半真半假,不至于有人去深信这事吧!“ 漠北王道:“不管怎么说,如今毁坏了两页,这事得引起重视,喻农你协助尹维查明此事。“ 漠北王看了眼秘史他喃喃自语道:“难道三十年来发生了什么?“他不禁发出声音道:“骆奇,你说三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骆奇道:“我猜想肯定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漠北王道:“这点我有些好奇了,三十年前本王刚出生,之后也没听父亲透露半句,说实话现在想来真奇怪。“ 骆奇有预感如果调查下去,肯定会揭开一个大的谜团,拔出萝卜带出泥那样的话与之有关的人都会有危险。 三十年前的事情又有谁知道呢?漠北比漠北王岁数大的不在少数,肯定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仿佛很多人失忆了似的,当然真相这东西很容易被抹灭的,如果说对本国有害无益之事大部分人会选择去隐瞒或者去淡忘。 灯光熠熠生辉,烛光中那两页纸如同烛火化为灰烬,这个秘密彻底无人知晓了,有个黑影说话道:“二爷,这下子再也没人知道了。“ 那个爷把茶水倒入火盆熄灭了火焰,他两根眉毛发白,脸上有着皱纹,说话嘴随着颤抖,他发出沧桑的声音道:“杀了闵畴那才叫没人知道。“ 黑影道:“碰到个怪人,也怨那老家伙命大。“ 白眉道:“你头一次办事不利索,令我失望了。“ 黑影抱歉道:“属下该死,下次一定……“ 白眉道:“不用了,想个办法把他撵出漠北。“ 黑影道:“留着这个尾巴是祸害。“ 白眉道:“你去看着他,不要让他跟外人接触。“ “安国君,你私下谋划什么?“白眉听到这话身子颤抖了一下,随后影子后走出来一个人,白眉笑道:“我还当是谁?原来是喻农先生。“ 喻农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安国君见到我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安国君冷笑一声道:“喻农,我有何亏心事呢?我还想听你道来。“ “当然是三十年前的事。“喻农眯着眼睛说道。 安国君他的眉毛微微上扬,那白色的眉毛好像打架的样子,他道:“我不止你说些什么。“ 喻农道:“安国君,您是王的叔叔,当年发生了什么您不最清楚吗?“ 安国君暴跳如雷道:“喻农,你不要胡言乱语。“ 喻农道:“王已让我着手调查闵畴,我想他知道些什么吧!“ 安国君道:“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喻农道:“因为我想跟你做笔交易。“ 安国君哼了一声道:“你是漠北王的人,你能跟我做什么交易。“ “我可以替你保守秘密。“喻农道。 安国君道:“我为何要相信你,既然是交易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得到真相。“喻农道。 安国君道:“你那么确定我会告诉你。“ 喻农道:“因为我会帮你。“ “你要帮我?“喻农道,“你为何要帮我,我有些不相信你的话。“ 喻农道:“你只能相信我,只有我能帮你。“ 安国君眉头紧锁,他认真地看了喻农一眼,感觉他不像说谎的样子,他门窗关紧又吩咐下人在门外把守着,安国君手拧开密室的门道:“随我来吧!“ 喻农笑道:“安国君,您不会在密室里杀了我吧!“ “你觉得呢?“安国君狡黠笑着。 这个密室很快暴露出安国君一颗不安分的心,如果一个本分的人是不会在密室里做些不为人知的丑事。 “这个王位原本该属于我。“安国君双手指向房梁呐喊道。 喻农道:“可是您的父王不喜欢你。“ “谁说不喜欢,分明是他用卑劣的手段得到父王信赖,然后我受到了冷落。“安国君撕心裂肺喊道。 安国君对他父王把位置传给漠北王耿耿于怀,总觉得他兄长使用了不正当手段得到王位,按理说他对父王尽心尽责,王位理应属于他才对。 “我发现先王饮食中加了一种很莫名的物质,那应该是慢性毒药吧!“喻农道。 “没错,那毒就是我下的,他死了王位就是我的,只是没想到又被那小子捷足先登。“安国君咬着牙恶狠狠说道。 “我不想听这些了,三十年前的秘密你还没有说呢?“喻农不胜其烦道。 “你为何要迫切知道三十年前的秘密。“安国君反问道。 “原因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喻农道。 安国君道:“我隐约感觉事情不会像你说的那样简单。“ 喻农漫不经心答道:“是吗?“ 喻农笑起来的样子很随和,安国君觉得很恐慌,他仿佛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安国君这样心机颇深的人都猜不到喻农的真实想法。 那一年父王眼看没有多少时日了,我期待已久的时刻仿佛要到来了,我仿佛看到自己登上王位了。 我时刻守在父王身边半刻都不敢懈怠,我怕父王会留下遗诏什么,我又秘密派着卫军把守着,不能泄露出半点消息,我对王位势在必得。 父王半睁着眼说道:“老大,他还没回来吗?“ 我很愤怒我在跟前,他居然询问气老大,他根本没有我,我咆哮道:“父王,我难道无论怎么做比不上我大哥吗?还有你为何一直讨厌我?“ 父王气息微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我继续说道:“你也太偏心了,我难道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了吗?“ 父王蹦出几个字道:“你……不适合当王。“ “我不适合?笑话,难道老大他就适合。“我撸着袖子道。 父王道:“他不是个英明的君王,不过他比你强,他有个雄心壮志的儿子。“ 我冷笑一声道:“父王,你是不是感觉一阵腹痛。“ 父王道:“你想说什么?“ 我道:“你也没有多少时日了,我也不妨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我在你长期饮食里下了一种慢性毒药。“ “什么?“父王瞪大了眼睛他咬牙切齿,我继续道:“你很愤怒是吗?您首先对不起我,那也别怪我。“ 父王拼命地咳嗽试图用手掐着我脖子嘴上说道:“孽子,你居然弑父篡位,你……“ 我仰头大笑道:“你想打我是吗?你来啊!你剩下半点命了。“ 父王喷了一口血咽了气,眼睛刚瞪着我,看得我毛骨悚然,我吃力地搬起他的身子,从床头又从柜子到处寻找遗诏,可是一无所获,按常理来说这东西应该留在身边,如今不翼而飞让人费解,更加不可思议,我听到有人嚷嚷着,那是老大的声音,我装模作样哭着,嘴里大声喊着:“父王,你怎么就走了,你都见不着大哥一面。“我努力挤出一滴眼泪,既然假装那得装得像个样子,老大痴愣愣地看着父王的遗体,眼泪从眼眶流下来,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腿挪着向前趴在父王床前放声大哭道:“父王,孩儿不孝,都不能见你一面。“ 我道:“大哥,你怎么就不能早来一步,父王他……很想你回来,刚咽了气。“ 听我这么一说,老大哭得更加伤心了,他觉得对父王更加心有愧疚,我说道:“王兄,眼下父王没了,得及早安排他的后事。“ 老大抹了抹眼泪道:“嗯,知道了。“ 遗诏没了下落,我让卫兵先不要急着动手,我也纳闷遗诏到底哪去了,难道它长翅膀飞走了,我联系了那些服侍的奴仆打问遗诏的消息,我塞了不少银子,我嘱托他们只要有些蛛丝马迹立马通知我。 王宫不算很大找个东西很容易,可我等了很久消息石沉大海了,老大忙着处理丧事,我心想着那老东西对我没有一丝感情,我又何须为他掉一滴眼泪。 在某一个深夜里有人去找老大,这点让我很紧张,我一惊一乍觉得那人肯定会跟遗诏有关,我派人去察看之后还果真是遗诏有关,我一想那这下可坏了,我得先下手为强,总之得快老大一步。 我得知遗诏在一位大官的手里,他是老大母亲的远亲,是个忠实的大臣,很得父王赏识难怪父王托付他重任。 我狠下心来试图志在必得,我身边蹿出一个黑影,我打了个寒噤,他总是像鬼魂一眼出现,他神出鬼没是我的得力干将卢建。 他道:“二爷,要不然咱们把那人给宰了,然后把遗诏夺回来。“ 我道:“杀他那是必然的,可是如果咱们出手的话,很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怀疑就怀疑吧!怕什么。“卢建道。 我骂道:“蠢货,这样不会被人抓着把柄。“ 卢建道:“只要二爷一句话,我赴汤蹈火去做。“ 我道:“到时肯定少不了你,我想到了一个对策,你不是认识一个中原朋友。“ 卢建道:“有这么一个人。“ 我道:“你告诉他,有一群漠北小分队要袭击中原,你借着他们的手,你懂了吗?“ 卢建拍手叫好道:“二爷,你这招不错。“ 我道:“你别拍马屁,你着手去办吧!“ 卢建很快去处理了,中原与漠北小分队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不过这个消息很封锁,大臣死了,遗诏也不见了,我刚开始以为遗诏在那个孩子身上,我让卢建抛砖引玉从中原那能否探听出下落。 我再次落空了,我怎么也想不通,明明在大臣那里的遗诏怎么又不见了,我放出风声说那是马贼所为,很多人都信以为真了,只是替大官感到可惜。 某一日老大拿着遗诏凭空出现,我当然不愿接受,我大喊大叫道:“这不会是真的,那遗诏肯定是假的,我不相信。“ 大臣说道:“二爷,上面的玺印想必你会认得。“ 那当然是遗诏,我嘴里喊着:“那不可能,那不是真的。“ 老大当上了王,我一连好几天没有吃饭,我把屋里的东西摔得乱七八糟,我喊道:“怎么会这样,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卢建道:“二爷,难道我听错了吗?“ 我道:“你没听错,估计咱们中计了。“ 卢建道:“中计?“ 我道:“恐怕他故意引开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所有人去追击大官,他们反而落空了。“ 卢建吃惊地说:“那大官不是成了替死鬼。“ 我道:“那是他活该,他忘了咱们漠北是凶残的部落。“ 卢建道:“现在大爷成功夺得了王位,二爷你还有什么打算。“ 我道:“没关系,他得了王位,我也让他活不长久,你中原朋友对你那件事没说什么?“ 卢建道:“我只说我也是听信别人的谗言。“ 我道:“那样最好,千万不要跟我们有任何瓜葛,还有老东西的死因你要想办法隐瞒下去,厨房里和验尸官你都得打点好,我听说老大有些怀疑了,希望不要察觉到我。“ 卢建答道:“属下马上去办。“ 我盖着被子晚上做着噩梦,老东西在梦里骂着我,老大又掐着我脖子,我从噩梦中惊醒,夫人开了灯抚摸着我的后背道:“二爷,你做噩梦了吗?“ 我嗯了一声,我发觉额头上都是冷汗,夫人道:“好像先王逝世后,你没睡一天安稳觉,要不然我命丫鬟们给你熬制些参汤。“ 我道:“不用了,我休息几天就好了。“ 夫人道:“二爷,你是不是有心事瞒着我。“ 那些事情我不会跟夫人透露,我嘴上说道:“没有事,早些睡吧!“ 老大找我询问道:“老二,我怎么觉得父王的病情有些异样。“ 我支支吾吾道:“大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大道:“昨晚父王托梦说他死得很冤。“ 我急忙答道:“老大,这种事又何必信呢?“ 老大道:“梦到了咱们做子女就得去办。“ 我也不好不答应,只得附和道:“说得也对。“ 我心里有鬼真怕老大查出些什么,老大突然问:“老二,你最近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慌里慌张答道:“没事,我还有些急事,我先回去一趟。“ 卢建用剑指着验尸官的老婆和儿子,验尸官瑟瑟发抖跪在我面前,我道:“明天验尸的时候,我想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验尸官战战巍巍道:“属下我……“ 卢建一剑而去削去验尸官夫人的头发,那女人惊叫一声晕了过去,我道:“你看到了吧!下一次卢建可就要砍下你媳妇的头颅,如果你想他们死的话。“ 验尸官趴在我腿跟前道:“二爷,属下知道怎么做了,求你放过我们一家人。“ 我道:“你按着我的去做,我给你打包票,我不会伤害你家里人一点寒毛。“ 第二天验尸官黑黑的眼圈,老大问他道:“验尸官大人,你怎么了?看你眼圈黑黑的。“ 他支支吾吾答道:“没……没事。“ 卢建瞅了他一眼,他打了个寒噤,仿佛连手都哆嗦了,他察看一番后,老大问道:“怎么样了。“ 他答道:“回禀王,先王身体没有中毒迹象。“ “真的吗?“老大继续问道。 验尸官没有直视老大的眼睛答道:“嗯。“ 这一次算蒙过去了,我以防夜长梦多,我让卢建去验尸官家放了一把火,那场熊熊烈火烧的很猛烈,验尸官全身葬身火海。 老大道:“验尸官家怎么突然起了大火。“ 我道:“天干物燥起火很正常,可是可怜了他们一家子。“ “王,有人发现厨师的尸体。“有人来报道。 老大拍着椅子道:“什么?他在哪里?“ 那人答道:“在河边。“ 我们过去看的时候厨师肚子咕咕的,显然喝了很多水,我道:“看样子他是失足落入水中。“ 老大看着四周说道:“他怎么会来这里,我听人说他最怕水,按理说不可能来水边啊!“ 我道:“这条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兴许他想洗洗手,只是没想到那么滑失足落入水中。“ 老大道:“你好像说的很有道理,老二你分析头头是道,你应该去掌管刑狱科。“ 我身子往后退了一步道:“王兄,你这不是取笑我吗?我不学无术的人,能当大任。“ 老大道:“老二,你太谦虚了,话说金口玉言,我说出口不能反悔,你莫非要违抗我的命令。“ 我双膝跪地道:“臣弟不敢,那我只好从命了。“ 我得到了老大的重用,夫人不明所以然然且还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我怒道:“你高兴什么?“ 夫人道:“看你这人说的,王看重你不是好事吗?“ 我勉强答道:“好事,你说好就好。“ 夫人努着嘴道:“也不知你怎么了?动不动爱发火,又怪里怪气的。“ 我问着卢建道:“卢建,你猜老大有没有怀疑到我。“ 卢建道:“就算他怀疑也没有明确的证据,反正死无对证了。“ 我拍着他的肩膀道:“这次你做的很好,干净利落。“ “二爷,验尸官家的火是我放的,至于厨师我没动手。“ 我惊恐地说道:“你说什么?你没动手,难道他真的失足……“ 卢建打断我的话道:“不可能,那一道痕迹分明是有人推他下去的。“ 我耸了耸肩膀道:“这……难道有人帮我们?不可能吧!“ 卢建道:“厨师死了对我有种很大的好处,至于谁杀的那又什么关系。“ 我道:“我觉得心里忐忑哪里不对劲。“ 我总怀疑这是老大下的套i,整日疑神疑鬼,时不时谎称有病在身不去参拜老大,老大好像忘了我这个人似的也不搭理我,父王的死因随着那俩个人死去再也没去追查。 那一年漠北和南疆因为一个领土发生了争执了引发了战争,老大终究来看我了,我连忙出来迎接,老大很热情的样子然后说道:“老二,请起吧!在家里就不要拘束那些礼节了。“ 他搀扶着我起来,我与他多久来没有话题,我道:“我听说漠北与南疆要打战。“ 老大道:“我正为这事发愁呢?咱们兄弟二人时常没见面了,你也一直有病在身,我身边缺个帮手,你是我的兄弟是最信赖的人,如果你能早些康复的话,那就我不会因为没人而发愁了。“ 老大坐了一阵就回去了,也没有其余多余的话,无非唠嗑些家常,问我身体怎么样?注意修养之类的话,稀松平常的琐事,这点我百思不得其解,他不该忙于漠北跟南疆的战事,怎会有闲心来我家探望我。 “听说老大来探望您了。“卢建道。 我道:“他无缘无故来看我,你说会不会有目的。“ 卢建道:“有什么目的呢?“ 我道:“我觉得我还是躲下比较好。“ 卢建道:“躲?现在躲藏不是更让人觉得可疑。“ 我抿嘴一笑道:“有个地方不但不可以,还会让老大对我另眼相看。“ 卢建不解地问:“哪里?“ 我道:“前线。“ 卢建啊了一声,然后似信非信地说:“二爷,您不会开玩笑吧!前线那么危险,再说那些人都不愿去,您何必去冒这个险。“ 我道:“我又不是没打过战,因为没人去,只要我提出来,老大肯定觉得我一心为漠北,对我的疑心自然会下降许多,何况如果我立了大功,我不信他不会不嘉赏于我。“ 卢建道:“按理说您的想法恨不错,您不担心老大会借着这个机会剿除您这个对手。“ 我道:“老大,你不会有那个心思。“ 卢建道:“那他手下那群人不会……“ 我道:“这你放心老大一般听不见别人说话。“ 我跟老大提议去前线的时候,老大欣喜之余,他说:“老二,你决定去前线?那样会有危险的,我看还是……“ 我道:“王,总得有人去前线,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有危险我也得往前冲。“ 老大拍手叫好道:“好,有你这话我吃了颗定心丸,谁也别不上你让我放心,你比任何人更有把握,您先前跟着父王征战,你比我更适于打战。“ 我道:“王,你镇守漠北,战场上酒交给我吧!“ 老大伸手挽着我的后背道:“老二,那就拜托你了,平安回来,我为你接风洗尘。“ 我出发了与南疆的战争很激烈,不过对我来说稀松平常,很长时间得不到援军,卢建告诉我说有人向老大进言说缓些时日派援兵,这分明让我带领的队伍溃不成军,那是拿战争开玩笑,很多人都绝望了,我借着这个机会死而复生,我想着:“既然我们没有了援军,对方肯定会追击而来,索性将计就计,当然如果对方察觉后我们的计划就失败了,我们会成为敌人的刀下之鬼。“ 很幸运地我们逃亡中南疆追击我们而来,按着原计划我们躲藏起来,趁他们不注意发起猛烈的袭击,南疆队伍溃不成军,我们杀了他们一部分精兵,后续的敌人不断增加,我们眼看吃不消了,漠北的队伍来了,想来老大想通了,两路夹击之下,南疆认输了,我们得到了领土。 老大道:“老二,这次你功不可没,册封你为安国君。“ 这个称呼对我受宠若惊,先王以前没当王前的称号,我想拒绝老大的好意,他既而又说道:“你不会拒绝的吧!今后咱们俩兄弟并肩协作。“ 他这么说我不会感谢他,我只是觉得他在可怜我,他像在施舍给一个乞丐似的,我当然不乐意,我想要至高无上的王位。他也该死彻底放松对我的戒心,我故技重施他不久犯病死于慢性毒药,谁也没怀疑哪里不对,他的死因跟父王一模一样。 老大留下他可怜的儿子,对付那个小东西我不过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他想得到王位没那么容易,有我在他这辈子与王位无缘,可惜我还是错了,人算不如天算,我想篡位的前夕,燃起了熊熊烈火,漠北一片混乱,到处有巡逻兵,那火不早不晚燃起很诡异,有人借机让人来漠北装神弄鬼,那人说必须得先王儿子登基,否则会发现一连串怪事,漠北最相信这些鬼魅灵异之事,纷纷嚷嚷着说:“很有道理。“ 老大的儿子登基为王,我又落空了,我岁数大了没时间再等,我不能依赖毒药了我得安排刺杀,这个最有效而方便快捷。 刺杀受到阻碍,禁卫军发现了陌生人闯入,双方人马发生打斗,我怕那些刺客会暴露,我只得先下手,我冲去趁他们之前灭口。 我果断的决定保全了自己,否则我又将被怀疑了。 喻农听完后说道:“安国君,这些年来你为了位置连累多少无辜的人,你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安国君笑道:“我的罪名我自个清楚。“ 喻农掏出剑指着安国君脖子道:“那个验尸官你还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安国君仔细回想喻农这么一说,他有点印象,他嘴唇颤抖着道:“你……“ 喻农揭开脸上的面具,露出一道被火烧过的脸颊,安国君眼睛往他住瞄着,他多看一眼都恐慌。 喻农又把脸皮合上,他轻声细语说道:“这烈火伤的可是拜你所赐。“ 安国君浑身颤抖心下想着:“烈火中没有烧死这人,他有影子,他是人,到底怎么回事,他是来复仇的吗?“ 安国君道:“你是来复仇的吗?你想做什么?你不是喻农,你是谁?“ 喻农道:“你即使出去对人说,他们只会认为你疯言疯语。“ 安国君道:“那么大的火,不可能的,你怎么逃出来的,我肯定你不是他,你别装神弄鬼了。“ 喻农道:“如果说挖了地下通道呢?“ 安国君道:“地下通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喻农道:“我的意思就是我从地下通道逃生,保住一命,我的父母活活烧死了,你明白了吗?“ 安国君眼睛环视四周他想逃跑,他故意想转移话题然后,趁喻农不注意逃脱,他道:“你想杀我吗?那你快点动我,给我个痛快。“ 喻农道:“你想要痛快没那么容易,我可得让你血债血偿,生不如死。“ 第三十一章 我是谁? 安国君笑道:“我犯错那我自己来惩罚。“ 他挥剑要自刎,喻农用剑一挡,喻农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安国君道:“你不是想复仇吗?那就杀了我。“ 喻农道:“你为何要撕毁那两页秘史,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安国君道:“事情的前后始末我都不是告诉你了吗?你为何还要纠缠不休。“ 喻农道:“我预感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 安国君道:“你要的真相我都告诉你了,至于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因而你再逼问我也没意义。“ 喻农道:“我不信撬不开你的嘴。“ 喻农抓着安国君的后背轻喊一声道:“跟我走。“ “休得放肆。“一道光直奔喻农,那道黑影出来了,安国君欣喜若狂他喊叫道:“卢建,抓住这个逆贼。“ 卢建的剑法比喻农当然高超许多,喻农只得防守还得借机逃走,卢建一剑划伤喻农手臂,他的剑掉落一旁,再来一剑的话喻农会有危险。 很强的一股雷电让卢建的手都颤抖,喻农眼睛瞪大,何时身边出现一个粗犷的汉子,他流淌着肚子,很粗的眉毛,这样的体型跟漠北人很相似,他的手握着卢建的那把剑,卢建使劲想往回收,剑随之抖动起来,那汉子一用力剑碎成两段,卢建抓着安国君放了烟雾一溜烟逃之夭夭。 喻农道:“多谢好汉出手相救。“ 那汉子道:“你到底是谁?“ “什么?“喻农道。 那汉子道:“那知道秘史中写着关于什么的东西吗?“ 喻农道:“我也不知道,我正在调查中,你为何要问秘史,你也知道缺失了残页,听说有人险些打伤尹维,难道是你所为。“ 那汉子道:“我对三十年来的事感兴趣。“ “三十年前?“喻农喃喃自语道,“残页缺失的部分正记录三十年前之事。“ 那汉子道:“我想找到残页找寻我自己。“ 喻农道:“我第一次听到这么好笑的事情,你说你要找寻自己,这还需要找寻吗?“ 那汉子道:“我在中原生活了三十年,第一次知道我是漠北蛮夷之人。“ 喻农似信非信说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听你的口音是中原人。“ 那汉子不是别人正是由随行,他脱下衣服露出狼的图腾道:“这个你应该认得吧!“ 喻农惊恐地看着狼图腾,这种图腾属于漠北专属,想来那汉子说话不假,这种狼图腾在漠北很常见的,可它的眼睛和肤色跟那些图腾有些差异,红色的眼睛蓝色的皮肤,那是高贵的血统。 估计是王公大臣一脉,喻农觉得这汉子是漠北一族的人,喻农道:“认得,看来你真是漠北人。“ “你们的谈话,我大致都听到了,那个史官喝了毒药,看来知道真相的人只有撕毁那两张秘史的人。“由随行道。 喻农道:“我刚觉得那人是安国君,可是现在看来不是他。“ “那会是谁呢?“由随行反问道。 喻农道:“这点也正是我所纳闷的,如今毫无头绪。“ “是谁?“闪过一个影子,由随行追了出去,喻农也紧跟而去,不过他离由随行很远,一旁偷偷看着,由随行追了一段路,前面那人不再跑了,他拧头戴着一副鬼魅的面具。 由随行用手指着他道:“你到底是谁?为何把我引到这里来。“ 面具人笑嘻嘻地露出童音,看他身形不像个孩子,他道:“摩天楼的天尊由随行,想不到你道漠北来了。“ 由随行道:“你认得我。“ 面具人道:“你在中原是头号人物,我当然认得。“ 由随行道:“那是以前的事情了,你鬼鬼祟祟把我引来做什么?“ 面具人道:“我当然是帮你了。“ “帮我?“由随行道。 面具人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寻找自己吗?“ “你到底是谁?“由随行声音高涨的说。 面具人道:“你别管我是谁,总之我是能帮你的人。“ 由随行道:“你到底要怎么帮我?“ 面具人道:“你不是想知道自己是谁?我可以告诉你。“ “条件是什么?“由随行道。 面具人道:“不需要条件。“ 然后面具人把一个飞镖出其不意地飞来,由随行随手一抓,面具人道:“好身手,按着图纸上找出那个人,他会告诉你一切。“ 由随行翻开图纸看了眼,那是面容慈善之人,除了画像什么都没写,他的名字去哪寻找。“ 夜色中回荡那蒙面人的笑声,充满着诡异和离奇,由随行拿着画卷端详着,喻农走上前来瞄了眼画卷道:“是他?“ 由随行道:“你认得?“ 喻农道:“能让我看看吗?“ 由随行把画卷递过去,喻农看着画卷上男人的一颗痣很显目仿佛在哪里见过那人,一时想不起来,他把画卷还给由随行怀着歉意道:“很抱歉,我不认得。“ 由随行道:“有没有认得这人。“ 喻农道:“你去北暑营问问。“ “那里是哪?“由随行问道。 喻农道:“哪里漠北人最聚集的地方,三教九流都在那,走南闯北,奇闻异事。“ 由随行把画卷卷成一团藏入怀中,由随行心急如焚连夜赶路,北暑营也就十几里路,由随行到那里的时候,已是深夜了,这里四年四季光照时间最多,早上太阳升得最早,晚上太阳落得最晚,这里天气最为炎热你可以大早上看着人裸着身子出来溜达,中午的时候有人裹着一条毛巾不停地擦着脸上的热汗,仿佛整座镇像个火炉,这里的雨比金子还稀缺,令人的很奇特的地方,这样的天气镇上的那条泉水没有干涸。 也不知道是不是长期喝泉水的缘故他们的皮肤很白,按理说这样的天气暴晒下皮肤都变得黝黑,他们不同于其他漠北人肤色,反而更接近中原人,给人一种亲切之感。 他们除了归属漠北,其余的地方完全像中原,他们的服饰,饮食习惯,以及他们的语言,这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 因为很像中原,他成了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地方,漠北对它爱搭不理,中原又没资格管,反而令这片地方自由自在。 很多人喜欢在这里寻几个朋友喝上一杯茶,一些犯了重罪的人也会逃亡到此,他们试图居住个一年半载然后哪天开恩,来个大赦他们又可以重见天日。 这不过是个很遥远的传说,很多人也是似信非信,本身觉得这种事可能性不大。 由随行到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好像这里天黑的晚,天色又热,很多人都会选择天色凉一些时候关门睡觉。 掌柜的打着哈欠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正打算关门,感觉有什么东西挡着风,他睁开眼原来是个彪形大汉,掌柜道:“客官,住店呢?“ “给我来最好的上房。“由随行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掌柜手上,看着银子掌柜的两眼放光,可是他又为难了,他摸着脑袋道:“客观,上好的房子刚没了,要不然……“ “那我去其他地方。“由随行伸手去拿掌柜手上的银子,掌柜的眼见煮熟的鸭子要飞了,这怎么行,他忽然道:“要不这样吧!我有间是留着自个住的,我跟媳妇商量下。“ 掌柜的把银子捏在手心,进卧房跟夫人商量去了,他夫人当然不乐意,勃然大怒道:“没有上好的房子,你打发他去别处不就得了。“ 掌柜道:“有钱不挣你傻呀!“ 她支着脖子嚷嚷道:“我就傻怎么样?我可不搬,要搬你搬。“ 掌柜瞪大眼睛道:“今个你不搬我跟你拼命。“ 掌柜的动怒了,她急忙道:“好,我搬不就得了,你喊叫什么?“ 夫人强行被喊出屋,她嘴里嘟囔着:“那间屋子没暖,很冷的。“ 掌柜道:“就一晚上而已,冻不死人。“ 他们的争吵声由随行听得很清楚,由随行道:“掌柜的,我好像麻烦到你了。“ 掌柜的笑道:“算不上麻烦,我挣你的钱,你享受到服务,不是吗?“ 这老板挺会说话,把客人哄好了当然还得哄媳妇,那夫人像鸟儿叽叽喳喳个不停,抱怨掌柜的是个财迷,掌柜的是个好脾气只笑着不说话。 可能因为自个要住的房子,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还有一股香气,由随行又翻看那画轴看着,他心想着:“这个画轴里的人会是谁呢?难道真的跟我身世有关。“ 由随行睡到半夜的时候冒着热汗,中原人什么时候体验过这样的天气,身上和脸上出了热汗。 这时候天刚亮,由随行又听到有人争吵起来,看样子好像有人丢了东西。 掌柜的慌乱中系错了纽扣,狼狈不堪很滑稽的样子,掌柜的急忙赶来道:“俩位客官出了什么事?因为何事争吵。“ 其中一人夹着眉毛样子很凶的样子他说话夹枪带棒,指着对面那个病恹恹脸色煞白的人道:“看到没就这个人,他图谋不轨偷了我的宝贝。“ 那个病恹恹的人道:“这位兄台说话得凭证据,否则那就血口喷人。“ 夹眉毛道:“昨天你眼睛瞟着我的宝贝,说明他打定主意要下手。“ 病恹恹答道:“你这人好没道理,看了眼就怀疑我,看你宝物的可不是我一人。“ 夹眉毛道:“你不要转移话题,别人看没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眼睛圆丢丢盯着。“ 病恹恹拂袖怒道:“你分明要跟找事。“ 夹眉毛撸起袖子道:“是又怎么样?“ 病恹恹道:“你别欺负我得病,我告诉你我也不是好惹的。“ 空气里凝聚着一股战火一触即发,俩人一言不合就得大打出手,最后要遭殃的肯定是掌柜的,他急忙跑来道:“俩位好汉咱们有话好说不要冲动。“ 夹眉毛道:“看在掌柜面上,我不跟你计较,你有胆子让我搜搜看吗?“ “谁怕谁,你要搜不出什么?我可饶不得你。“病恹恹道。 夹眉毛在屋里搜索一番之后又暴怒道:“你肯定有同伙,你怎会把东西藏在自己那。“ 病恹恹道:“你闹够了没有,我可不想跟你胡搅蛮缠。“ 夹眉毛道:“你不跟我纠缠,我还要跟你纠缠呢?“ 说着俩人大打出手,他们打着的时候旁边那些门窗都受到连累,掌柜的叫苦连天又不敢拦着,他只是心疼那些东西。 由随行觉得这俩人根本就是一伙的,目的不是为了找东西仿佛像在找人似的。 俩人相互使个眼色目标转向对面的卧房,他们刚打进屋然后听到一声呐喊声他们身子碰断栅栏从高空落下,由随行一扬手飞过一张桌子,俩人落向桌子,巨大的冲击力令俩人站不起身来,从房间里走出一个人高声喊道:“这次是警告,再次我可不客气了。“ 俩人相互看一眼,手摁着腰一瘸一拐地走了,那人进屋又关上门,他关门时还能看到屋内有个人,他蒙着面纱梳着头发。 掌柜看着那些残破的门窗和柜子发愁道:“这得花多少钱呢?“ 过了一阵子那间屋子又开了,那人喊道:“嘿!掌柜的,你接着。“ 那人丢来一个钱袋子,掌柜的接住发着呆看着他,那人道:“这是我家主人赔给你的,那些打烂的门窗和栅栏算我们头上。“ 掌柜的千恩万谢道:“多谢客官。“ 掌柜掂量着银子沉甸甸的,想必还有些富余,很多人都揣测着那屋里住着什么高深莫测的人物,由随行从怀里摸出那画轴,喃喃自语道:“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难道真有人认识他吗?“ 由随行还没察觉后面有人探着脑袋,那人惊呼一声道:“这人不是那谁吗?“ 由随行随着话音转过身去,那人尖嘴猴腮的不像个好人,由随行道:“你认得。“ 尖嘴猴腮点头道:“嗯,这里人多你随我来。“ 由随行跟着他后头走着,他走在小河边停下脚步,然后贼眉鼠眼地看着四周,他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给我银子。“ 由随行爽快答道:“没问题。“ 尖嘴猴腮搓着手等着由随行给钱,由随行伸手摸向怀里,身上仅有的银子花的差不多了,花钱买消息是不错的选择。 尖嘴猴腮奸邪笑着,趁由随行伸手摸银子之际,他洒向石灰粉,由随行眼睛失去了颜色,而且感觉眼睛发涩发疼。 尖嘴猴腮从腰间掏出匕首,笑道:“去见阎王爷去吧!“ 由随行能感觉他从旁边过来,他伸手要阻挡,尖嘴猴腮的匕首刺向由随行胸口,随着尖嘴猴腮一声尖叫七孔流血而死。 由随行的眼睛很难受,他听到水流的声音,他想支着身子用水洗眼睛,有人抓着他的脊背道:“慢着,不能用水洗眼睛。“ 由随行觉得这人声音耳熟,那人又说道:“来,把手给我我扶你回去。“ 由随行回去后,眼睛上涂抹了一层药膏,眼睛冷飕飕的,不疼不痒了,那人道:“涂抹完药膏过两个时辰就可以了。“ 由随行道:“多谢你出手相救。“ 那人道:“我也奉了主人的命令,你要谢就谢主人吧!“ 由随行道:“想不到我闯荡这么久遭小人暗算。“ “仁兄,这事不怪你,那人受到了魔法控制失去了理智,幕后那人才包藏祸心。“带面纱那人终究开口了。 由随行笑道:“我原以为你家主人是位公子,原来是位小姐。“ 面纱女子道:“主要人心邪恶,我怕有人心生歹意,我才带着面纱以男装打扮。“ 由随行道:“刚才小姐说受人控制是怎么回事?“ 面纱女子道:“你把眼睛调养好吧!等你好了我再告诉你。“ 面纱女子的声音很轻柔软绵绵的,那个护卫长得斯斯文文,不过武功挺高,他们口中只说是个商人,由随行觉得他们没那么简单, “齐彬,你暗中去保护他。“面纱女子吩咐道。 齐彬怒道:“周思兰,你真把自个当主人了,你信不信我……“ 他还握着拳头要打人,周思兰道:“你还要打人?现在学会打女人了吗?你可别忘了圣君命令你听我号令。“ 齐彬把手放下心有不服道:“哼,你就会拿圣君压我,算你狠,圣君让你跟着他可没让你保护他。“ 周思兰道:“圣君可说过他是线索,然且三申五令说过线索不能断,那你还不懂吗?“ 齐彬道:“算你厉害。“ 齐彬灰头土脸地走了,周思兰抿嘴一笑,她先想着:“齐彬,你斗不过我的。“ 由随行眼睛好转了些,他去拜访周思兰,她摘下了面纱换了身妖艳的服装,由随行刚进屋的时候还以为走错房间了,他道:“抱歉,我好像走错了。“ 周思兰道:“留步,你没走错。“ 同样的声音让由随行确信眼前这个女孩正是面纱女子,她道:“你眼睛好些了吗?“ 由随行道:“服用药膏以后好了很多,多谢你了。“ 周思兰道:“出门在外靠朋友,你太客气了。“ 由随行看了眼四周道:“那位兄弟呢?“ 周思兰道:“他呀!他嫌屋里闷着慌去房顶凉快去了。“ 由随行道:“姑娘你可不是商人那样简单吧!“ 周思兰笑道:“那你以为我是什么?“ 由随行道:“我猜不出来。“ 周思兰道:“你不是也没说真话吗?咱们彼此而已。“ 由随行道:“我向你感谢之余,来跟你道别的。“ “道别?“周思兰道,“你要走吗?看你好像要找人的样子。“ 由随行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想去找了。“ 周思兰道:“恕我多嘴能问下原因吗?“ 由随行道:“很抱歉,我得办件急事。“ 由随行走后,齐彬从屋顶滑落跳入屋内,他笑道:“他走了,咱们要跟上去吗?“ 周思兰道:“不急,接下来交给圣君吧!“ 齐彬道:“要我说干嘛那么麻烦,一刀杀了他不就得了。“ 周思兰抠着手指道:“那样多没乐趣。“ 齐彬道:“乐趣?有那么有趣吗?“ 周思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手中仿佛握着一个玩具似的。“ 齐彬手叉着腰道:“原本以为圣君一个人一意孤行,想来我错了,连你都不正常了。“ 周思兰道:“稍安勿躁,难怪圣君说你耐不住性子,难成大器。“ 齐彬拂袖怒道:“哼,随你怎么说吧!“ 仿佛走了很远都没有走出这个镇,太阳没有下山给人的错觉还是原地踏步,由随行着实走了很远的路,他汗流浃背满头大汗,他身形壮实又怕热,这样的天气对他来说是煎熬。 他看到有人要追杀着一个身形羸弱的汉子,后面那几人拿着锋刃的刀边追边喊着:“站住,不许跑。“ 那汉子拼命跑着又大喊着:“救命啊!“ 他躲在由随行身后喊道:“大侠救命啊!“ 那些拿刀的人来势汹汹恨不得把由随行跟那汉子一并吃了,其中一个带着黑眼罩露出一只眼睛,他愤怒道:“那汉子给老子滚开,不要在跟前碍眼,否则大爷手中的刀不长眼。“ 由随行不动声色,独眼更加愤怒了,他嚷嚷道:“你是聋子还是哑子,赶快给老子滚开。“ 躲在由随行身后的汉子腿都颤抖,脸色铁青,他死死抓着由随行身后的腰带。 由随行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看在我面子上放他一马。“ “放他一马?“独眼看着众人笑道,“大伙听到了吗?这个傻子居然说让我们看在他的面上。“ 笑声很讽刺,独眼扬手笑道:“既然他不知死活,兄弟们给他个教训。“ 得到独眼的命令那些小弟们抡刀砍来,躲身后那汉子闭着眼大喊一声道:“我的天,这该怎么办?“ 那几个对由随行冲击而来,这几个小喽啰由随行根本不在话下,没想到那几个人从身后拿出铁网和石灰,看来这群人有备而来,那网很结实越活动捆的越紧,独眼笑道:“你长着翅膀也插翅难飞。“ 由随行用电流摸着旁边的人,他抽搐着连身子都颤抖了,独眼道:“乱刀砍死他。“ 身后的小伙腿都软了,他拼命想要跑,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凌空而出,他穿着一身黑衣服风度翩翩的样子。 他道:“一群卑鄙小人。“ 独眼恶狠狠道:“又来了个多管闲事之人。“ 他挥刀像黑衣人砍来,黑衣人一剑刺穿他的喉咙,其余那些人胆子都吓破了,松开铁网各自逃命而去,黑衣人仿佛要赶尽杀绝,一路杀过去,躺着那群人的尸体,逃亡的那人在一边发抖。 黑衣人道:“这位仁兄他们根不是你的对方,你刚才稍微下狠手就不会着了他们的道,说白了你对他们还是心软了,对于这些人你就不该存着善心,杀之而后快。“ 那个发抖的少年道:“多谢两位救命之恩,我……“ “你的剑法很高超,漠北的雷萨也不过如此吧!“由随行道。 黑衣人笑道:“我哪能跟他相比不过你挺让我好奇。“ “好奇。“由随行愣了愣道。 黑衣人粗声粗气对少年道:“小伙,我们俩人救了你,你可得请我们喝酒吧!“ 少年蹙了蹙鼻子笑道:“可以,应该的。“ 少年邋里邋遢的一副乞丐的模样,点了许多好菜,黑衣人道:“没看出来你这小乞丐挺会吃。“ 小乞丐撅着嘴道:“别叫我小乞丐,我也有名字的,我叫杜松,没吃过吃肉还没看过猪跑吗?“ 黑衣人道:“他们为何追你。“ 小乞丐捏着手心脸色赧红着,黑衣人冷笑一声道:“莫非你偷了他们东西。“ 小乞丐捏着手颤抖道:“谁偷东西了,你可不要胡说。“ 黑衣人笑道:“可是你明明很紧张的样子。” 小乞丐道:“我哪有?” 由随行道:“偷东西是不好的,如果你缺钱的话找份正经的工作。” 由随行又从怀里掏出些碎银丢去道:“拿着,这算我的一点心意。” 出人意外小乞丐又把银子归还给由随行,他拍着胸脯道:“我很缺银子,不过不想让人觉得我很可怜,我需要人的施舍。“ 黑衣人道:“你说那些话慷慨激昂令我佩服,不过我希望你可不要逞一时之能,把银子拿去吧!我们不会笑话你。” 小乞丐道:“我说话算话。” 黑衣人道:“想不到还有几分骨气,挺不错。” 小乞丐昂首挺胸道:“我们是卑贱的乞丐,可是我们还有尊严的。” 黑衣人道:“由兄,我看你还是把银两收起吧!了这小子的骨气,看样子他不会打脸充胖子。” 小乞丐怒气腾腾道:“你这人说话怎么那么让人不爱听。” 黑衣人道歉道:“对不起了,我这人一向说话那么直接多有得罪。” 小乞丐道:“我无亲无靠能认识你俩也是我的福气,我先干为敬了。” 小乞丐端起酒杯就喝,黑衣人笑道:“不错,没想到你酒量还可以。” 小乞丐抹了抹嘴道:“好酒。” 第三十二章 人命关天 小乞丐无依无靠,乞讨是他唯一的生存方式,他摸出怀里仅有的碎银子维护他仅有的尊严,他搓了搓身上还能撮出像丸子般大小的泥,身上还有股恶臭,黑衣人道:“走,我带你去洗澡。“ 他簇着鼻子流着哈喇子笑着说:“好啊!“ 那是一种充满幸福的笑容,仿佛他很容易得到满足,澡堂里有着彪形大汉,肚脐那里露着茂盛的毛发,还有像小乞丐这种瘦得能看见肋骨的人。 每个人脖子上带着一根毛巾进去,黑衣人吩咐道:“去给那个小个黑皮的家伙,擦擦背。“ 黑衣人把银子丢向累得满头大汗的搓澡工,他用胳膊揩去脸上的热汗接过银子笑嘻嘻道:“好嘞,这位爷您趴着。“ 小乞丐说什么也不肯,黑衣人手拽着他胳膊,像杀猪似的强行摁着他,嘴里喊道:“你身上脏兮兮的。“ 搓澡工使出很大力气搓着小乞丐的后背,小乞丐喊着:“救命啊!你轻点,我皮都被你搓掉了。“ 他的后背红了一大片腿扑腾着试图想站起来,黑衣人怒骂道:“你这个土包子,老实趴着别嚷嚷了。“ 随后传来呼噜声,他一副很享受的样子,黑衣人取笑道:“你说气人不气人,刚才死活不愿意,这会舒服的睡着了。“ 他们正有说有笑着,有人发了疯地跑出来,嘴里喊道:“杀人了。“ 沉睡的乞丐立马醒来,里面洗澡的人裹着身子往外跑,黑衣人拦着一个人道:“怎么回事?“ 那人道:“我也不知道,现在地上都是血。“ 黑衣人看了由随行一眼,俩人往里屋走去,乞丐后面跟着,他大叫一声道:“天呐!怎么回事?“ 由随行见那人趴着身子,黑衣人把他翻过身来,他肚脐上插了把匕首,这是刚才碰撞了一下乞丐,俩人发生争执,看到乞丐身边还有两个人,那汉子忍气吞声咽下那口气,黑衣人道:“怎么是他?“ 外头哄吵着有人高声道:“这里的人一个都不准走都是嫌疑人。“ 管事的战战巍巍道:“长官,你可得明察秋毫,您不能封我的店。“ 长官推了管事一把道:“少跟本官讨价还价,本官秉公执法,少跟我套近乎。“ “你们几个谁让你们站那的?随便翻转尸体破坏了证据怎么办?你们是不跟嫌疑人一伙的,试图要毁灭证据。“长官怒吼道。 小乞丐吓得腿哆嗦,他道:“这下完了,我早让你们离开,你们偏不听。“ 黑衣人道:“长官,很抱歉,我们只是好奇,请您别……“ 长官皱着眉头道:“别废话,我怀疑是你们下毒手,来人,把这几个家伙抓起来。“ 黑衣人撸起拳头怒目瞪着,长官道:“还想反抗,那就别怪本官执行律法,将你们就地正法。“ 由随行手抓着黑衣人胳膊向他使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动怒,黑衣人放下胳膊喘口气,几个人过来把他们手脚捆绑着,长官看着彪形大汉的尸体道:“浴池里的人都行嫌疑,抓回去通通审问。“ 管事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他挠着头发发愁,他做梦也想不大会发生这一档子事,他的主子估计还蒙在鼓里。 那长官柳叶眉,眼睛转悠着,怎么看都不像好人,洗浴所的人都被赶了出来,按着长官的吩咐封条一贴,这里彻底暂停营业了。 管事的又不敢直接跟长官禀明这里是谁的产业,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长官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早就对这个洗浴所关注已久,出了人命案子那就不费吹灰之力。 张公子正在宴请贵宾,有人在他耳朵轻声道:“张公子,外面有人找您。“ 张公子不耐烦道:“没看到我正忙着吗?“ 那人声音稍微大些道:“出大事了。“ 张公子急忙出去,一个白面书生跺来跺去,张公子恼着脸道:“什么事?真不会挑时候。“ 白面书生道:“公子不好了,洗浴所被查封了。“ “什么?“张公子撸起袖子道,“谁那么大的胆子。“ 白面书生叫苦不迭道:“出了人命案子。“ 张公子脸色一下子变白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道:“你说什么?人命案子……这……派人去使些银子。“ 白面书生道:“公子,恐怕银子都不少使。“ “为什么?难道还有不要银子的人。“张公子愣了愣道。 “死的那人你道是谁?“白面书生问道。 “谁呀!“张公子微扬着头,他见白面书生眼睛炯炯有神。 白面书生道:“那可是姬家的大舅哥。“ “什么?姬家?“张公子说话的时候都在颤抖着。 张公子当然知道姬家,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镇长与他们联姻,县官得给几分薄面,如果姬家要死缠着不放,送银子给县官都行不通。 人死在浴所想抵赖是不可能的,多少有责任,难辞其咎。 张公子拍着大腿道:“怎么偏偏是他。“ 白面书生道:“公子别急,我们静观其变,一问三不知就行。“ 张公子道:“这样可以吗?“ 白面书生道:“眼下咱们赶快去吧!不要等他找咱们。“ 张公子附和道:“说的对。“ 他进屋跟那群人打声招呼后说声失陪下次再宴请那群贵宾,他们还算通情达理完全理解了张公子。 姬家人正在吃饭,有人通报道:“老爷,不好了,听说大舅爷他……被人捅杀了。“ “什么?“夫人马上昏了过去,姬家老爷连忙搀扶着喊道:“夫人,你怎么样了?“ 他连忙去找大夫给夫人看病,夫人醒来后哭哭啼啼,他带着哭腔道:“老爷,我大哥无缘无故遭人谋害,你可得替我做主。“ 姬老爷道:“夫人,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不让大舅哥枉死。“ 那群人被长官带了回去,他趁热打铁马上审问管事的:“你们东家是谁?“ 管事的嘴很紧闭口不说,长官皱着眉头道:“如果你不说的话,那我们可要用刑了。“ “长官,有人说是洗浴所的东家求见。“卫兵来报道。 长官道:“把这群人带下去严加看管。“ 长官手夹着背后出来,白面书生随同一个穿着绸缎的公子哥与他面对面,白面书生道:“长官,这位是我们东家。“ 长官道:“人死在你们洗浴所多少跟你们有些瓜葛,查封一段时间,等查明真相后,我们自然会解封的。“ 白面书生道:“我们会积极配合长官的工作。“ 长官道:“你们认得死者吗?“ 白面书生道:“我们也头一次见。“ 长官皱着眉道:“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作案,这人胆子还不小。“ 白面书生道:“肯定他们趁着人多不注意偷偷下手。“ “肯定是死者有着深仇大恨。“长官道,“我们这个镇一向平安无事,前阵子王还夸奖我,真是可恶。“长官握着拳头捶打着桌子道。 “姬老爷老了。“有人高声喊着。 白面书生道:“长官我看我们还是先回避一下。“ 长官扬扬手道:“去吧!“ 长官早听到有人认得死者,说是姬老爷的大舅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这人不得不见,镇长的面子得给。 “长官,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呀!“姬老爷见了面只是简单的行礼说道。 看似客气实则那是施压,姬老爷继续说道:“长官,我大舅哥为人老实,平日里也没跟人结怨,无缘无故遭人谋害,绝对不能放过不法之徒。“ 长官只得答道:“姬老爷,这你大可放心本官会去处理的,会给你们个合理的解释。“ 姬老爷道:“我家夫人寻死觅活的,大舅哥是她唯一的亲人,镇长业务繁忙我也不想打扰他老人家,只得麻烦长官您了。“ 长官笑道:“您说这话见外了,什么麻不麻烦呢?我也得替镇长分担些琐事你说不是吗?他本日理万机了,有些事情不必让他插手,这样吧!您先回去,我们一来结果第一时间通知你。“ 姬老爷抱拳道:“那就好,我先行谢过长官了,那我在家等候消息。“ “张公子,看来姬家的人惊动镇长了。“白面书生道。 张公子道:“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想长官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白面书生叹口气道:“但愿如此吧!不过姬家大舅哥被人刺杀令人费解,谁胆子那么大会得罪姬家。“ 张公子道:“我对那没兴趣,只希望快速查清真相,早着解除封条,我好继续营业。“ 白面书生摇晃着脑袋道:“我看这事一时半会可没那么容易。“ 张公子蹙着眉头道:“你不能说几句我中意听的话。“ 白面书生笑道:“小的以后不说丧气话了。“ 长官把从洗浴所洗澡的汉子挨个审讯个遍,小乞丐哆嗦着道:“我会不会被砍头啊!“ 黑衣人道:“你又没杀人,你怕什么?“ 小乞丐道:“话那么说没错,可你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由随行道:“我想他们是讲道理的人,你放心吧!不会没有证据拿我们怎么样。“ 小乞丐手叉着腰道:“说起来我比你们闯荡江湖的阅历丰富多了,我知道这里面很黑暗的,说不定咱们会成为替死鬼。“ 第三十三章 凶手再现 他们当然落不下,长官很快审讯到他们,长官道:“说,你们怎么会在那里。“ 黑衣人道:“洗澡当然去那了,还能去哪?“ 长官腾地从座椅上站起来,他用手指着黑衣人道:“刁民,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为何会在死者身边。“ 黑衣人道:“我们听到有人喊救命跑出去,然后我们就进去了。“ 长官声嘶力竭喊道:“还有,你们为何翻开他的身子,你们是在职人员吗?“ 黑衣人道:“不是,可是……“ 长官怒吼道:“这哪里轮得到你察看尸体,你们分明想破坏案发现场,你们肯定跟凶犯是一伙的。“ 黑衣人道:“长官,你还没道理,不能因为我们翻看尸体了,您就一口咬定是我们跟凶犯窜通或者一伙的。“ 黑衣人脾气很火爆,他大着嗓门喊叫道,由随行开口道:“长官,这位兄弟说话语气有些不适当,不过按您说的没法让我们信服。“ 长官嗤笑道:“信服?你们几个鬼鬼祟祟不像好人,如果不说实话我可得用刑了。“ 黑衣人握拳怒目瞪着长官道:“你这可是屈打成招。“ 长官好像被黑衣人激怒了,连续说了三个放肆,很快有人通知镇长来了,镇长带着一顶高高的帽子,很带着一副厚厚的老花镜,穿着很朴素的衣服,慈眉善目的样子,背有些佝偻,腿脚不利索还拄着拐杖,他六十多岁还很有精神,像个四十来岁的样子。 长官收起脸上的怒气,他道:“镇长,您怎么来了。“ 镇长摘下帽子,长官很快接过帽子放在架子上,镇长露出光秃秃的脑袋,灯光一照更加亮堂了,头顶还会反光,镇长声音洪亮道:“我听说出了人命案子我过来看看。“ 长官道:“镇长,这案子交给我处理就行,怎么把你都惊动了。“ 镇长道:“听说是姬家的大舅哥,碍于面子我还得过问一下,有凶手的下落没。“ 长官道:“凶手目前还没下落,不过这三个人很可疑,他们估计是凶手同伙。“ 镇长摘下眼镜用布子擦了擦,然后道:“没有证据可不能随便冤枉人。“ 长官答道:“那是当然的。“ 镇长道:“把他们放了。“ “啊!“长官道,“放了?“ 镇长都:“不仅放了他们三个,其余的都放了。“ 长官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凶手肯定藏在其中,这么一放肯定是放虎归山,不过镇长都说了,长官不能抹他面子,他笑道:“既然镇长这么说了,我马上去放人。“ 镇长制止道:“慢着,我跟这三位谈谈,你先出去吧!“ 长官尴尬地笑了笑道:“好的。“ 他随手带上门,临走前黑衣人努着嘴好像在嘲笑的样子,长官轻轻掩上门,他心里嘀咕着:“镇长会跟三个小鬼头谈些什么呢?“ 镇长道:“你知道我为何要放了你们。“ 黑衣人探着脑袋道:“你肯定觉得我们不是坏人。“ 小乞丐低头哈腰道:“多谢救命之恩,要不然我们可要被那个糊涂……给宰了。“ 镇长道:“先别急着谢我,我需要你们的帮忙。“ 黑衣人皱着眉头道:“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由随行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说吧!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镇长道:“其实很简单我需要你们抓着凶手。“ “抓凶手?这不是我们的职责吧!“黑衣人抬起头来。 由随行道:“你脑道知道凶手是谁了?“ 镇长道:“长官说的没错,那凶手藏身于那些汉子当中,不过我们去查的话肯定毫无头绪,再说那么多人得查到什么时候。“ “可是你把人都放走,那不是放虎归山了。“由随行不解地问。 镇长道:“狐狸会露出尾巴,失去警惕心,所以我需要你们,如果他们出动的话肯定会被察觉,而你们一般不会被人关注。“ 黑衣人道:“这点小事交给我们了。“ 镇长继续说道:“抓到他的证据不是我们的目的,我希望能牵扯出幕后那人。“ 眼睁睁看着那群人从牢房里被带出去,长官心里肯定生气,他辛辛苦苦把这些人抓来,镇长一句话说放就给放了。 洗浴所的封条很快被揭下去了,张公子搓着手道:“想不到这么快就查清真相了。“ 白面书生道:“公子,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张公子道:“我才不管凶手是谁,跟我又没关系,我只关心自个产业。“ 白面书生道:“好奇怪呀!仿佛没听他们说凶手是谁?好像被抓走的全部都被放了出去。“ 张公子看了白面书生一眼道:“还有这事?那他们这是瞎折腾什么?“ 白面书生道:“他们没说什么,我只听有人说这是镇长的吩咐,长官只得奉命行事。“ 张公子笑道:“我看长官脸色很难看,想必受了批评。“ 白面书生道:“咱们的镇长可是个狠角色,很有手腕,别看六十多岁的人脑子很好使,公子你今后可得小心些。“ 张公子道:“我一向安分守己,他能抓着我什么把柄。“ 白面书生摇头苦笑,他家公子只会逞一时口舌之争,心里早就担心成什么样子了,他没有天大的胆子,穷凶极恶之事他也做不得。 姬家老爷得到这个消息除了震惊就是很大的疑惑,夫人哭了一场又一场,嘴里喊着:“我大哥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吗?这世上还有公道吗?“ 姬老爷道:“想必镇长会有考虑。“ 夫人道:“他考虑什么啊!人都放跑了,凶手早就逃之夭夭,还等着你去抓吗?“ 夫人也不是无缘无故的撒泼,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姬老爷不想听夫人对镇长所发表的意见。 “看来我受夫人埋怨了。“镇长的笑声传来。 姬老爷连忙上前解释道:“镇长,夫人快人快语,您不要见怪。“ “来人,快去倒杯热茶。“姬老爷连忙命令人道。 镇长挪着腿靠近桌边的椅子,姬老爷慌忙搀扶着他小心翼翼坐下,还用眼神瞟了一下夫人。 夫人支支吾吾道:“镇长对不起啊!我刚才出言不逊了,您别见怪。“ 镇长仍然和蔼笑着,他扬手示意夫人先坐下,姬老爷从认识镇长以来从没看到对人发过火,和谁红过脸。 镇长道:“咱们都是亲戚,说话没必要藏着掖着,夫人的心情我当然理解。“ 夫人道:“镇长,我……“ 镇长道:“夫人,请您听我说完。我希望你明白,我没有放跑凶犯的意思,二来凶手既然能在公共场合下手,说明他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如果我们不动脑子的话兴许会无功而返。“ 姬老爷道:“按镇长您的说法,您已经有计划了,不日可以抓到凶犯。“ 镇长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我过来就是通知你们一声,希望你们稍安勿躁,不要为难长官,这样可以早日找到凶犯告慰死者在天之灵。“ 姬老爷答道:“我们一定配合,不给您添麻烦。“ 镇长道:“咱们的目标一致都为了抓到凶犯,这得咱们共同努力,相互配合,时候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 姬老爷道:“我用马车送您回去。“ 镇长拒绝道:“不用了,我还是多走走路,我这条腿还得适合多运动。“ 镇长走后夫人拉着姬老爷的胳膊,用肩膀扛了下他委屈地说:“老爷,我也不是有意的,你不会生气了吧!“ 姬老爷把夫人搂在怀里说道:“夫人,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我怎么会怪你呢?“ 夫人头挨在姬老爷肩膀上,哽咽地哭了,姬老爷替给她手帕道:“擦擦眼泪吧!省得下人看见了笑话。“ 夜色漆黑,连狗都停止狂吠了,外面刮着阴森的风,由随行和他们躲在屋顶,小乞丐冻得鼻青脸肿,时不时用手擦着鼻子,黑衣人搓着手摇摆着身子,由随行在运气保持身体热量。 小乞丐抱怨道:“你说咱们是图什么?一溜烟跑了不就得了,还跟老头子做什么交易。“ 黑衣人瞪了乞丐一眼道:“我还以为你小子有骨气,连基本的信用都没有。“ 由随行道:“男子汉大丈夫最注重信义,无信如果立足于天地间。“ 小乞丐哼声哼气道:“你们是好汉,我是狗熊好了,咱们跑了他又找不到何必来这遭罪,再说咱们整天这样守着有结果吗?“ 黑衣人道:“你说话小声些,好像有人来了。“ 小乞丐探着脑袋果真有人来了,他鬼鬼祟祟一看就像做了亏心事,乞丐急于结束这该死的蹲点,起身要追,黑衣人一把揪着他胳膊小声说道:“坐下别动,一会别把人给吓走了。“ 小乞丐斜着眼睛看黑衣人,嘴巴往上翘,黑衣人用手打着他脑袋道:“看什么看,不服气呀!“ 小乞丐哼了一声,提高嗓门道:“接下来怎么办?不追去吗?“ 由随行睁大眼道:“走吧!他进了那间院子,我们看看幕后那人是谁。“ 这种院子对黑衣人和由随行根本不再话下,不过苦了小乞丐,黑衣人让他撅着屁股然后一脚踹去,他像皮球一样飞出去,他惊恐险些发出声,由随行伸手一搂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他们翻身入院子,看这院子像是大户人家,他们匍匐着身子,中途有丫鬟端着脸盆和脏水出屋子。 乞丐在一旁放风,黑衣人和由随行潜入内厅,厅内几乎灯都熄灭了,只有一个地方亮着微弱的光,很显然这地方有人。 晃动着人影,还有暴躁的发着脾气,他道:“混账,谁让你来找我的,我不是让你离开了吗?” 那人道:“爷,我急需要钱,您……” 那位爷道:“我给了你那些银子还不够吗?” 那人道:“爷,我媳妇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银子,算我求您了。” 那位爷道:“做人不要得寸进尺。” 那人要挟道:“爷,您可不要逼我,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 那位爷道:“你敢!你信不信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那人笑道:“我当然知道您的本事,可是我竟然有胆子来找您,我肯定做好充分的准备,如果我没回去的,自然第二天长官桌上会出现一封证据,是什么我想我不问说您都会明白。” 那位爷道:“黑子算你狠。“ 泼皮无赖最难对付,那位爷乖乖地把银子给他,那位爷也不是好惹的主,他能让别人骑在他头上,他很快放了一个信号灯。 黑子拿着银子高高兴兴出门,他想着:“想不到这么容易拿到钱了。”他低着脑袋没有看清前面的路,摔了一跤钱袋子丢在一边,他揉了揉腿嘴里骂道:“真晦气。”又伸手去摸钱袋子,有人把钱袋子递来,黑子顺手接过,抬起头正想感谢,一个男人身边紧挨着女人。 那人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那人簇着眉头眼睛恶狠狠看着他,那把刀压在黑子肩膀上好像压了一块石头,黑子觉得胳膊都要断了。 强烈的灯光照着黑子眼睛,他道:“黑子,我找你好苦。” 黑子声音颤抖道:“好汉,我好像不认得你。” 那人道:“那你就再好好认认。” 黑子抬起头来,猛然一惊这不是他拿着画像去领赏那人,可是他不愿承认,他摇头答道:“好汉,我真没有印象。” 那人笑道:“那我告诉你,我叫邹城,当初要不是你的告密,我不会受重伤,她爹也不会惨死。” 黑子嬉皮笑脸道:“好汉,您说这些我听不懂,我不知道您说什么。” “你是不是黑子。”邹城质问道。 黑子点头答道:“我是黑子,可是……” 邹城道:“那就对了,你的朋友许度已经向我和盘托出。” 黑子擦着额头上的汗,心想着:“许许度这混蛋尽然出卖我?” 他哀求道:“好汉,您可能有误会,您听我解释。” 邹城旁边的薛采琪流着泪道:“狗贼,拿命来。” 第三十四章 暗藏杀机 薛采琪拿着匕首刺向黑子,他大声呼喊道:“救命啊!“ 听到喊叫声果然有人出现了,黑衣人和由随行出现在黑子身后,黑子趴在地上挪着身子抱着黑衣人大腿喊道:“好汉,救命啊!“ 由随行看到对方黑影着有人拿着刀,满脸怒气,他恨不得要宰了黑子,他对身边的姑娘道:“先放他一马,只要我活着绝不放过他。“ “咱们走。“邹城搭着薛采琪肩膀要走,“慢着,前面那位是邹城兄弟吧!“由随行喊道。 薛采琪对声音很敏锐,她兴奋地喊道:“邹城,是恩公。“ 邹城咬着牙道:“是他,怎么在这碰到他。“ 黑衣人道:“你认得他。“ 由随行点头道:“算是老相识。“ 黑子险些晕过去,他原以为逃出魔爪想不到又入虎穴,相必今天是必死无疑,薛采琪抓着由随行胳膊心疼地说道:“恩公,您好像瘦了,你想必受了很多苦。“ 由随行道:“邹城兄弟,你运用自如了吗?“ 邹城没好气道:“多谢你关心,能否看在相识一场上把那人交给我,我知道我打不过你,再说跟你对手采琪势必会拦着。“ 黑衣人道:“我们跟镇长做了交易,这个人我们必须得带走。“ 邹城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英雄好汉,也沦为官员们手中的一条狗了吗?“ 黑衣人抡起拳头要动手,由随行拦着他,黑衣人用手指着邹城怒骂道:“小子,你嘴巴放干净些。“ 采琪拽着邹城胳膊道:“咱们走吧!“ 邹城踮起脚尖踩着旗杆一跃而上,黑衣人赞叹道:“好漂亮的身手。“ 乞丐忽然哎呀一声,黑衣人道:“怎么了?“ 乞丐用手指着后背道:“你看我背后。“ 由随行见乞丐的脸色变紫,想来乞丐中毒了,长官带着一群人赶来,黑衣人拽着黑子的衣领道:“长官,这就是凶手。“ 长官手一扬道:“带回去。“ 乞丐气息微弱,黑衣人道:“把他放在我背上。“ 由随行把乞丐放在黑衣人后背,长官懵里懵懂问:“怎么回事?“ 由随行道:“他中了毒镖。“ 长官不解地问:“毒镖?“ 黑衣人道:“想必有人要杀人灭口误伤了小乞丐。“ 长官道:“那你们快带他去找大夫解毒吧!“ 这个深夜里大门紧闭,别说找大夫连条狗偶读找不到。“由公子,这么巧呀!“那是一位姑娘的声音,随即她身边又出来位男子,由随行看着姑娘的装扮说道:“周姑娘,你怎么在这。“ 周思兰道:“我还以为咱们一别之后不会再见面了,你这是着急去哪?“ 由随行道:“我们有位朋友深重剧毒,我们正要找大夫。“ 周思兰看着黑衣人背上的小乞丐脸色发紫,奄奄一息的样子,她道:“他好像中毒了,你们把他带进屋里。“ 黑衣人不明白周思兰做些什么,迟疑地待在原地,一旁的齐彬喊道:“还愣在那干嘛?晚了那乞丐就没命了,她是解毒高手你们按着她吩咐去做。“ 周思兰抿嘴一笑道:“他这人就是急脾气,你们别见怪。“ 由随行听齐彬这么一喊也吃了一惊,这姑娘深藏不露。按着周思兰吩咐脱去乞丐的外衣,他吐着白沫眼睛凸出,周思兰道:“这必须得找秘制的解药才可以,我只能暂时控制他毒性的速度。“ 由随行道:“可是谁发的毒镖我们都不清楚,更何况去找解药。“ 齐彬道:“一般人家可制造不出来,那可是名贵的药材。“ 黑衣人若有所思道:“我明白了,由兄咱们去找解药。“ 周思兰提醒道:“只有一个时辰了,希望你们能顺利找回解药。“ 齐彬的话很明确了,这种毒普通人家根本没可能制造出来,能造出这种毒的非富即贵,众眼看能称得上这种资格的,只有镇长,姬老爷和张公子。 镇长和姬老爷应该可能性很小,可是张公子的话又不合理,如果是他指使杀人的话又怎会让人死在洗浴所,思来想去总是很有矛盾的。 黑子被关押在牢房里,这地方最安全了,有卫兵把守着,谁会有那么大胆子来牢房,卫兵都睡下了,牢房很安静。门吱呀一声开了,很奇怪那些卫兵连一丝动静都没有。 黑子见有人鬼鬼祟祟进来,他带着斗篷穿着金灰色的卫衣,长长的头发,他蹲下身子从卫兵身上摸出钥匙,打开牢门后他对黑子轻喊一声道:“跟我走。“ 黑子发觉他的声音很沙哑,像个四五十的中年男人,他们刚走灯光亮了,长官带着一群卫兵把牢门团团围住,长官道:“这次你插翅难飞了。“ 斗篷脸上露出笑容没有一丝恐慌,这点长官挺纳闷的,旁边有个卫兵抓着长官的胳膊用刀卡着他脖子道:“你们全部退下。“ 长官瞪了眼卫兵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把刀放下,你在助纣为虐。“ 卫兵用刀要砍向长官,旁边的人都惊悚地长官,卫兵刀在半空中停住了,他笑道:“长官,下一刀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长官命令道:“全部退下。“ 卫兵全部退下给他们让出一条通天大道,斗篷抓着黑子的肩膀随着卫兵往出走,黑子的腿哆嗦着,原本想等着杀头和判刑,吹来一阵狂风,闪出一个影子,卫兵脖子上挨了一剑,他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黑衣人那把剑还滴着血,他看着斗篷呐喊道:“我劝你乖乖把人放了,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斗篷忽然哈哈大笑道:“全镇的市民都被我抓了起来,只要我没回去,毒气一放他们要跟着我赔命。“ 长官道:“你这种行为灭绝人性,请你马上停止你的行为。“ 他冷笑一声道:“只要你放我走,我会考虑放过他们。“ 黑衣人用剑指着斗篷道:“今个你除非把命留在这,否则休想离开。“ 长官道:“放他走,不能让乡民们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 他笑道:“还是长官顾全大局。“ 长官挡在黑衣人跟前展开双臂喊道:“让他走。“ 他带着黑子走了,长官不会拿那么多人去冒险,斗篷把黑子推到黑屋子里喊了声:“把他捆起来。“ 身边的打手答道:“好的,爷。“ 他又看了眼夜色道:“把信送去了吗?“ 打手答道:“送去了,镇长老头马上去过来。“ 他继续说道:“做好埋伏如何老头不答应,想办法直接宰了那老东西。“ 打手颤抖道:“爷,这样恐怕不好吧!“ 他踹了打手一脚道:“哪里那么多废话,快去!“ 镇长收到那封信的时候能震惊,信中要他只身前往,否则那些毒气放出要杀害乡民们,镇长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披上衣服就出发了,他没跟任何人说起,身边连个护卫都没带。 镇长按着信上的规定地点来了,那人出来后拍手叫好道:“镇长,恭候多时呀!“ 斗篷身边冒出七,八个蒙着面的打手,镇长道:“你把乡民们怎么样了?“ 他道:“此刻他们很好,安静地睡着了,一会可说不好,他们是死是活可都镇长一句话。“ 镇长头一次眼睛里露出愤怒的目光,他道:“你处心积虑谋划出这个阴谋是何目的,你简直是包藏祸心,其心可诛,我告诫你如何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找你拼命。“ 斗篷笑道:“镇长,您别动怒,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您觉得怎么样?“ 镇长头拧在一边道:“我跟你没什么谈的,你说吧!要怎样才能放人。“ 斗篷狡黠地笑着,一边若无其事地抠着手指道:“信上不是说的很明确了吗?镇长您又何必装作糊涂呢?“ 镇长为难地说道:“如果按你说的条件我恕难从命。“ 斗篷瞪大眼珠子道:“那我也明确告诉你,除了这个条件其他的免谈,阿福去把开关打开,看这些死在镇长之手,他会不会心有愧疚。“ 那个叫阿福的应声道:“爷,我马上去。“ 镇长制止道:“慢着。“ “镇长您难道改变主意了?“斗篷轻蔑一笑道。 “我能见见他们吗?“镇长挺直胸膛一本正经说道。 斗篷道:“当然可以。“ “这边请。“斗篷毕恭毕敬地在前面带路,他脸上挂着笑容,镇长板着脸,从接到那封信开始他的脸部僵硬,别说笑了连蠕动都没蠕动。 那些被关押的乡民们被人喊叫起来,他们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睡了很长时间的样子,有人喊道:“打起精神来,镇长来看你们了。“ 村长问道:“你们要关押到我们到什么时候。“ 那人道:“这就得看你们镇长的态度了。“ 村长怒吼道:“你们快放我们出去。“ 那人用鞭子抽打他骂道:“给老子闭嘴,你再吵嚷着我把你拖出去埋了。“ 镇长随同斗篷来了,看到有人鞭打着村长制止道:“住手。“ 村长奄奄一息依稀还能听到镇长的声音,斗篷大手一挥拿鞭子那人退在一旁,镇长抓着村长的手道:“老弟让你受委屈了。“ 村长道:“镇长,您千万不要答应他们。“ 镇长搂着他的后背道:“你放心,我会救你和乡亲们出去的。“ 斗篷眯着眼睛他蒙着面还能看到他的笑容,他道:“镇长,我已经兑现我的承诺了,你呢?“ 镇长道:“好,我把位置让给你,不过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你反悔怎么办?“ 斗篷像幽灵似的站在镇长跟前,一只手掐着他脖子道:“老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镇长连憋得通红,他六十多岁的人险些一口气上不来,他咳嗽两声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斗篷道:“我喜欢聪明人。“ 镇长写好让位的文书,从怀里摸出公章,他的手颤抖着,斗篷不胜其烦夺过骂道:“拿来!” 然后把公章盖在文书上,他读了一遍又一遍,他笑着说道:“我终于等到这天大权在握了。” “阿福。”斗篷道。 “爷,您有何吩咐。”阿福门外候着道。 斗篷道:“把这老东西跟黑子关在一起。“ 镇长喊叫道:“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斗篷道:“我说放他们,看没说今晚就放。” 镇长道:“你这人强词夺理。” 斗篷道:“那又怎样?这可是你自个送上门的怨不得我,带下去。” 长官直奔姬老爷家里,他直接喊道:“夫人,请问大舅爷的尸体在哪?” 夫人道:“长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大哥惨死,您还要打开他的棺椁。” 长官道:“夫人,恐怕您不知道一件事,镇长失踪了。” 姬老爷诚惶诚恐道:“镇长失踪了?多会的事情。” 长官道:“就在昨晚。” 夫人冷笑一声道:“长官,您这话说好没道理,镇长失踪了为何要开我兄长棺椁。” 姬老爷道:“夫人,您别激动,长官这样话自然有他的道理。” 夫人收起往日的文静和内敛,她喊叫道:“老爷,您这话说的轻巧,那是我的大哥,我不管什么道路,不能让我大哥死后还要遭受凌辱。“ 长官道:“夫人,您这话说错了,这样做是为了早日抓到凶手。” “凶手?”夫人仰头大笑道,“你不是找到了吗?” 长官道:“那些话咱们边走边说吧!情况危机,夫人刻不容缓,只怕镇长会有危险。“ 夫人死活不同意还是姬老爷做了思想工作,夫人勉为其难答应了,掘开坟墓的时候夫人又哭了一场。 尸体短短几日已经面目全非了,长官问道:“夫人,确定这是您的兄长吗?” 夫人似笑非笑道:“大人,您问这话我觉得很可笑,难道我连自家的亲人都认不得了吗?” 长官扫了眼尸体道:“他有什么特征吗?” 夫人揉着眼睛道:“后脑勺有个很大的包,右脚趾头畸形。” 长官铭记于心然后问道:“敢问尊兄姓名。” 夫人脱口而出道:“谢北雁,人称大雁。“ 长官拍了拍手上的土,然后吩咐人道:“盖棺,把土埋上吧!” 第三十五章 大打出手 斗篷带着打手杀入镇上的办公大厅,主薄和秘书吓得魂飞破散,斗篷拿出文书大喊一声道:“所有人都出去,从今天起我就是镇长了。“ 主薄道:“这是造反了,大逆不道。“ 斗篷手上的青筋一条条跳动着,他大为不悦道:“阿福,这人是谁?轮得到对本大爷大放厥词,这样的人下场是什么?“ “只有死。“阿福风驰电掣的一剑刺透主薄的喉咙,其余人见此情景张着嘴巴双眼突出,七魂丢掉三魄了。 秘书为了活命连忙改口道:“爷,您请上座。“ 斗篷一把推开秘书坐上座翘着二郎腿,放声大笑道:“我终于坐上这个位置了。“ 阿福道:“这些人怎么办?“ 斗篷道:“一会拉出去活埋了。“ 秘书扑通一声跪下抱着斗篷大腿哀求道:“爷,您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斗篷一脚踹去骂道:“滚,老子什么时候答应放过你,拖出去。“ 秘书嘶吼道:“救命呀!“ 阿福把那群人带到荒郊野地,双手交叉向后捆绑着,阿福呵斥秘书道:“下去。“ 秘书全身发抖阿福拔出剑一旁等着,目光像一把利剑,秘书走入挖好的坑穴中,阿福大手一挥,十几个打手拿着铲子埋入,不过一阵这些人会窒息而死。 阿福咧开一笑,他的笑容变得僵硬,他见到远处有个人双手交叉一把剑在胸前,他揉了揉还以为眼睛模糊了,果然没错那里站着一个人。 “先停下。“阿福道,“等我去看一眼。“ 秘书闭着眼牙齿格格作响,他全身上下都是冷汗,他想象不到窒息的样子是怎样的,会不会比一刀劈下来更痛苦。 阿福斜着眼走过去的时候,满脸的杀气,那人还是一动不动像个雕塑似的,阿福从腰间抽出剑指着他的胸膛道:“兄台,你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他道:“从你们来的时候我就在这了。“ 阿福哼了一声道:“我怎么一直没见到你呢?“ 他道:“你们专注着干杀人的勾当,哪会在意还有别人呢?“ 阿福道:“那你可活不成了。“ 他道:“何以见得呢?“ 阿福皮里阳秋说道:“我有个习惯,杀人的时候不愿留下证据。“ 他道:“这个习惯很好,不过你有把握杀了我吗?“ “你这人本事不大,口气不小。“阿福右手握成拳,他是左手剑,身子向后倾保持安全的距离,这是作为剑客必备的,不能给对手留有空隙,不过他错在了一点,任何时候不能轻视自己的对方,否则那就是最大的危险,他没记住这点。 阿福道:“小子,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剑客,我看你乳臭未干的样子,用剑没多久吧!免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我让你几招。“ 他忽然放声大笑了,阿福蹙着眉头道:“你笑什么?“ 他道:“我笑你看不起人。“ 阿福道:“那又怎样?“ 他道:“那样的话会给你带来麻烦。“ “是吗?“阿福道,“我想看看我的麻烦在哪里?“ 他搜的一声剑鞘出去了,嘴里喊道:“看招。“ 他的出击速度很快这对阿福来说还是意料之外,阿福道:“剑法还不错。“ 他道:“你可得小心了。“ 那一套剑法出神入化,不过阿福也不是这几招就可以打发走的,阿福的剑法也令那人暗自佩服,他想着如果不跟他速战速决,恐怕我会有麻烦。 俩人你来我往打斗很激烈,树上的叶子像柳絮似的到处飞着,有的还遮挡住眼睛,阿福是个君子没有趁对方遮住眼睛之际偷袭。 他道:“你本可以一剑刺向我,从这点我佩服你。“ 阿福呸了一口道:“那种卑鄙之举枉为剑客。“ 阿福看着天色将要下雨,他系着腰带把剑叼在嘴上大喊一声道:“小子,我可要动真格了,你惹怒了我,我要杀了你。“ 他答道:“放马过来。“ 阿福的剑法比先前更加阴狠,剑与剑触碰着冒起了火星,他回转一剑那人袖子被划破了,之后手臂上流着鲜血,阿福狡黠一笑道:“你还是投降吧!我让你留有全尸。“ 他撕下一快布包着伤口,铁骨铮铮道:“我的字典里没有投降两个字。“ 阿福夸赞道:“有骨气,机会留给你了,你不珍惜,那就别怪我辣手无情了。“ 阿福像流星似地刺向那人,他用剑一挡,哪能挡住阿福的剑气,往后退了几步,阿福像一条飞鱼似得的扑身前来,那剑瞄着胸口,大喝一声道:“去死吧!“ 他把剑插入地表借着那股弹力越过阿福身后,阿福的剑已经收不回来了,他的剑刺向阿福肩膀。 阿福笔直像树一样站立,手紧紧握着剑,他长叹一声道:“我输了,江山代有才人出,看来我老了。“ 那人道:“你没输,你小看了对手,因而露出了破绽。“ 阿福道:“输了就输了,没有必要为自己找理由。“ 他挥剑刺向胸口,那人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阿福道:“我没完成任务,无脸回去见主人,还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他道:“您请说。“ 阿福瞭了一眼那群打手道:“希望你能放过他们一马。“ 他微微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阿福微微一笑道:“谢谢你。“ 阿福身子倾斜倒在地上,那把剑从胸膛穿过,鲜红的血液染红了黝黑的土地,这是作为剑客荣耀的死法。 他走过去的时候,那些打手离他远远的,连阿福都死了,他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道:“你们把他们的绳子松开,我饶你们一命。“ 打手磕头道:“多谢好汉饶命。“ 他们连忙解开捆绑人的绳索,灰溜溜地跑了,秘书哭着抓着他的手道:“恩人,多谢你的大恩大德。“ 秘书那群人安全了,斗篷左等阿福不来手夹着背后走来走去,嘴里嘟囔着道:“怎么还不回来。“ 打手道:“爷,要不我去看看。“ 斗篷道:“再等等,人出去频繁会令人起疑。“ “你怎么受伤了。“薛采琪看着受伤的邹城急忙跑来心疼地说。 邹城道:“不过一点小伤。“ 薛采琪道:“还好你回来了,我担心地片刻都不离开。“ 邹城道:“不过好险,对方是一等一的高手,我还是借助着内力险胜。“ “他们去救镇长了吗?“邹城问道。 薛采琪道:“黑衣侠客和恩公都去了。“ 邹城道:“你别总叫他恩公,他不过救了咱们一命而已,我迟早会还给他。“ 薛采琪努着嘴道:“你何必怄气呢?“ 邹城道:“我可没怄气,正邪不两力,受他的恩惠我心里不得劲。“ 薛采琪道:“没必要分的那么清楚吗?你现在不是冼马帮的人,他也不是摩天楼的天尊了。“ 邹城打断她的话道:“即使这样,我们跟邪教还是不共戴天。“ 薛采琪说不过他,只好说道:“好了,我说不过你。“ 由随行出现在姬老爷府上,夫人提着灯笼急忙要出门,一开门就见有人在外面等候着。 由随行道:“您是姬夫人吧!“ 姬夫人迟疑地看着他道:“是我,您是哪位?“ 由随行道:“您先别管我是谁?我找你要解药的。“ 姬夫人懵里懵懂问道:“您说这话我不是很明白。“ 由随行道:“我的朋友遭人暗算中了毒镖,必须得找到解药才能救他性命。“ 姬夫人冷笑一声道:“那你应该去找放毒镖之人,这可是姬府,您是不找错地方了。“ 由随行道:“没找错地方,我找的人正是你。“ 听到外面的吵嚷声,姬老爷披着衣服出来了,看到姬夫人提着灯笼很奇怪这么晚她要去哪。 姬老爷道:“好汉,进屋内说话吧!“ 由随行道:“我朋友性命只剩下半刻钟了,夫人请您把解药交出来。“ 姬老爷乜了一眼姬夫人道:“怎么回事?“ 姬夫人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老爷,您别听他胡言乱语的,他可能是个疯子,我哪有什么解药。“ 由随行道:“放毒镖那人能杀人灭口,不过他伤到我的朋友,凶手是谁?夫人应该比我清楚吧!“ 姬夫人狡辩道:“老爷,咱们进屋吧!别听这个疯子的话。“ 姬老爷伸手拦着姬夫人责问道:“夫人,您这么晚了想要去哪?“ 姬夫人支支吾吾道:“我……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姬老爷很快揭穿她的谎言道:“咱们姬府院子那么大还不够你到处转吗?“ 姬夫人道:“我……“ 姬老爷道:“你还不跟我说实话吗?“ 姬夫人默然不语,姬老爷道:“来人,去搜查夫人的卧房。“ 姬夫人道:“老爷,不要呀!“ 姬老爷瞪了她一眼道:“哼!到时我再找你算账。“ 姬老爷好像怀疑姬夫人了一直没有找到证据,种种迹象表明她布了一个局,很多人包括姬老爷被玩弄股掌之间。 很快从姬夫人房间里找到了解药,有两瓶谁也不知道是毒药还是解药,由随行抱拳道:“多谢了。“ 由随行马不停蹄拿着解药去救小乞丐,夫人瘫软在地上披头散发,两眼发呆,像丢了魂似的。 姬老爷道:“把夫人关押起来。“ 管家愣在那半天还以为听岔了,姬老爷眼睛里冒着怒火道:“你没听到我说话吗?“ 管家慌忙答道:“爷,我听到了。“ 姬老爷道:“那还不按着我吩咐去做。“ 管家小心翼翼问道:“爷,真要把夫人关起来?“ 姬老爷手夹着背后吭声吭气道:“同样的话别让我重复两遍。“ 管家从姬老爷话语中听到了愤怒和绝望,他按着吩咐把夫人关押起来,夫人大喊大叫,嘴里骂道:“你个混蛋,我跟你生活了二十多年,你不留给我一点情面,你会遭报应的。“ 管家环视四周劝慰道:“夫人,您还是少说两句,一会别惹怒了老爷。“ 姬夫人像一条豺狼似的大声嚷嚷着,整个府里人无法安心入睡,姬老爷用棉花塞着耳朵,他只当那是个发疯的疯老婆子。 由随行那两瓶不知是解药和毒药的瓶子拿回来的时候,小乞丐整张脸仿佛看不清了,说恐怖都是轻描淡写的,周思兰拿着两个药瓶看了眼道:“很明显其中一个就是解药,可是到底是哪一瓶呢?“ 由随行道:“时间来不及了。“ 齐彬道:“要不死马当活马医。“ 周思兰瞪了他一眼道:“瞧你出什么馊主意。“ 齐彬双手交叉胸前道:“好了,算我多嘴。“ 由随行道:“可以拿我做试验吗?“ 周思兰摇摇头道:“不行,这样太冒险了吧!“ 由随行道:“刻不容缓了,再耽搁小乞丐就没命了。“ 齐彬道:“你可别冒险,弄不好轻者武功尽失,重着小命不保。“ 由随行拍着胸脯笑道:“我这人运气一向很好,周姑娘拜托你了,需要我怎么做。“ 周思兰道:“我抽取他的血液注入你的身体,然后用瓶子里的药剂试验,不过你真的愿意为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冒险吗?“ 由随行道:“虽说没过多交往,我们也算相识一场。“ 周思兰从怀里掏出一种药瓶道:“你先服下这瓶药。“ 由随行接过药瓶眼睛都没眨像喝水一样咕咕地喝入肚子,周思兰道:“你问也不问这药瓶里装着什么吗?“ 由随行道:“我为何要问呢?“ 周思兰莞尔一笑道:“你这人真奇怪。“ 由随行喝下那瓶药马上有了药效,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周思兰搀扶着他到床上。 屋里亮出一道刺眼的光,齐彬掏出匕首刺向由随行,周思兰挡着由随行跟前道:“你想做什么?“ 齐彬露出一颗獠牙道:“你别妨碍我,让我了结他的性命。“ 周思兰道:“圣君有命不准伤他性命。“ 齐彬大笑一声道:“思兰,你别用圣君的命令压我,我都怀疑圣君有没有下达这个命令,而你拿着鸡毛当令箭。“ 周思兰怒道:“你说这话,难道怀疑我说谎吗?“ 齐彬一把推开周思兰呵斥道:“我不管了,我要杀了他。“ 周思兰从腰里掏出鞭子道:“齐彬,你别逼我。“ 齐彬道:“难道你要为了他跟我大打出手不成。“ 第三十六章 以身试毒 周思兰脸色绯红,声色俱厉道:“齐彬,你不要血口喷人。“ 齐彬拂袖道:“我不管了,你好自为之吧!“ 齐彬冲周思兰发火自然为她好,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发火,周思兰依稀记得圣君的命令,她时刻不敢忘,她服下圣君给她的舒心丸,名为舒心让人出现幻觉,仿佛做着一场美梦,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似的。 圣君时刻带着娃娃脸的面具,他说话掷地有声,他道:“思兰,你们负责跟踪摩天楼的天尊由随行。“ 周思兰问道:“圣君,为什么?“ 圣君伸手向火炉那一堆险些烧着周思兰的脸颊,周思兰打了个寒噤吓出一身冷汗,圣君怒道:“思兰,本君没告诉你,你们只有服从命令,没有质疑的权利。“ 周思兰垂着脑袋道:“属下遵命。“ 圣君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黑匣子随手丢向周思兰道:“打开黑匣子。“ 周思兰按着圣君的命令打开黑匣子,里面有颗如黄豆大小的药丸,金黄色晶莹剔透,圣君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周思兰摇摇头,圣君道:“把它吃下去。“ 周思兰不敢违命闭着眼睛咽下药丸,甜甜的一种味道,圣君道:“这是我先研究出一种的舒心丸,我不知药效如何,你只要忠心帮我完成任务我自会给你解药。“ 周思兰仿佛听到一个晴天霹雳,自问她这些年对圣君忠心耿耿,她成了新药的试验品,她恨不得用手指抠出嘴中的药丸,圣君拍了拍手,从圣君身后走出一个人,额头上好似月牙的刀疤,尖锐的下巴,仿佛被刀修饰的样子,像个锥子,双腿绑着护膝,胳膊很长,一伸手就能探到脚后跟。 圣君道:“齐彬,你以后跟着思兰,见她如见我,她的命令不能违抗。“ 齐彬抱拳道:“属下遵命。“ 周思兰心里明白这哪是助手分明是个间谍,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周思兰一朵一朵摘着花朵,她的名字带着兰字,仿佛她的命运跟花相似,有些同病相怜了。 周思兰感觉背后有个影子忽隐忽现,她喊了声:“是谁?给我滚出来。“ 有人走了出来,那人是齐彬,周思兰道:“怎么是你。“ 齐彬捡起地上的花道:“多可惜的花,你为何要把它们碾碎呢?“ 周思兰道:“你躲在那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齐彬抿嘴一笑,他一笑反而不讨厌了还有些羞涩的样子,周思兰白了他一眼道:“你笑什么?“ 齐彬道:“你好没道理明明我先来这里的,而你却责怪我。“ 周思兰道:“这么晚了你为何还在外面,还不是偷偷跟踪我。“ 齐彬道:“随便你怎么说吧!我觉得你还有心事的样子。“ 周思兰道:“为何这么说呢?难道你会轻易去猜测一个女孩的心事吗?“ 齐彬看了眼残缺的月色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去歇着了,明天我在屋外等着你。“ “你到底是谁?“周思兰质问道。 齐彬道:“我的名字不是告诉你了吗?“ 周思兰道:“你不要故意回避我的问题。“ 齐彬狂笑一声走了,周思兰和齐彬按着圣君的命令在小镇等候着,那个粗犷的汉子果然来了。周思兰蒙上了面纱,对齐彬道:“准备好了吗?“ 齐彬道:“包在我身上。“ 那粗犷的汉子赤手空拳,不过看他的气势是个勇猛的壮士,齐彬左手拨动着剑鞘,周思兰很快瞅见了,她道:“你别轻举妄动。“ 齐彬道:“你在等什么?“ 周思兰道:“我有我的计划,你不要插手。“ 齐彬道:“那你也别插手我的任务。“ 周思兰呵斥道:“不管你有什么任务,现在你得听我的,你忘了临走前圣君的话。“ 齐彬眼睛几乎要变形了,他道:“我当然知道圣君的命令,不过你也用不着处处拿他的命令压制我。“ 周思兰摸着由随行的脸颊轻蔑地笑了一声道:“你如今落入我手里了,你的生死全由我负责。“ 她喃喃自语道:“圣君要我把你交到他手上,我还有些舍不得。“ 周思兰从一旁拿来橙色的药瓶道:“我得活命,我只好牺牲你了。“ 周思兰判若两然这些话完全是说给屋子外面的齐彬听的,只有这样才能稳住他。 齐彬闪过一个影子,他的任务那就是杀死由随行,圣君没找到之前,他还是牢狱里的一个囚犯,某天牢门打开他被带了出来,他们告诉他自由了可以离开监狱了,这点他做梦都没想到。 当然他还没来得及思考怎么回事的时候,有人在那恭候道:“齐彬先生,我家爷有请。“ 他跟着那个竖着小辫子的伙计走着,小辫子把他领进屋的时候,然后说道:“先生,您请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齐彬周围转了一圈,他见周围闪过几个黑影子,他警觉把腰间的剑拨了出来,那几个影子像蝙蝠一样飞来飞去,齐彬微闭着眼睛听四面八方而来的声音。 叮当一声蝙蝠一拥而上,几个方位都布满着拦着去路,他们手中拿着铁勾爪,锋利无比,抓在身上估计会扯掉一层皮。 齐彬道:“你们是铁血蝙蝠吧!“ 其中一个高个子说话带着沙哑那人道:“看来你有些名堂,居然能认得我们。“ 齐彬道:“听说你们很多年销声匿迹,怎么又出现了。“ 一个个子中等的脚不均匀一高一低的蝙蝠道:“那得感谢你啊!我们要拿你的血练练手。“ 高个子道:“老三,你又开玩笑了,咱们动手吧!“ 他一吩咐马上摆开阵势,他们手上带着护腕拿着铁爪,齐彬除了挡几乎无法进攻,铁爪勾着柱子强行一拉柱子连根拔起,屋檐都晃动了,齐彬倒吸了一口冷气,想着被这东西抓着胳膊肯定会撕成两段。 这几个是仿佛是一体的,动作一致前后协调,齐彬找不到任何破绽,铁爪交丝缠绕,齐彬像猴子一样跳来跳去,高个子和中等个子使个眼色,一前一后爪子抛去,齐彬眼疾手快用剑一挑,两个爪子绕在一起,齐彬踩着爪子凌空一飞。 高个子叫道:“好小子,还有些本事。“ 中等个子道:“大哥,换阵。“ 阵型马上就变换了,齐彬感叹他们的速度好快,他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布好阵型,他们左右开弓,铁爪像渔网一样铺天盖地而来,齐彬挥洒着剑像泥鳅似的拼命溜。 他没注意脚下,忽地一声几个铁爪又变换成巨蛇从高空飞落而下,铁爪掐在齐彬肉里,他惊叫一声剑从高空落下,铁爪上的链子捆绑着他的手脚,他越动弹捆的越紧。 高个子摸了摸额头上的汗道:“想不到用这么长时间,这有损咱们铁血蝙蝠的威名。“ 齐彬吐了一口痰骂道:“卑鄙。 中等个子道:“我们兄弟几人都是同生共死的,千军万马也是我们几人。“ 齐彬挣扎着要挣脱出去,有人拍手叫好道:“精彩。“ 铁血蝙蝠肃然起敬地有序地站立两旁,带着娃娃脸面具的人出现了,他道:“你们下去吧!“ 铁血蝙蝠把齐彬身上的链锁抽了回去,他们同夜色合为一体,什么时候消失都不知道。 齐彬看着娃娃脸面具的人说道:“你是谁?连铁血蝙蝠都听命于你。“ 娃娃脸面具道:“只要有钱这些不都在话下,我救你出来不该感谢我吗?“ 齐彬道:“你救我出来的?“ 娃娃脸面具道:“我疏通了关系,让你这个死刑犯无罪释放。“ 齐彬道:“你为何要救我?“ “救你当然为我所用。“娃娃脸面具道。 然后他的眼睛活动着见齐彬胸口的伤流着血,他丢过一个药瓶道:“早晚一次敷药,不出三日伤口痊愈。“ 齐彬道:“你想我为你做什么?我不愿欠别人,你既然救了我,我就替你办件事。“ “不急,等伤养好而来再说。“娃娃脸面具说道。 齐彬道:“不行,我这人不知道前因后果睡不着觉。“ 他笑道:“你真是个急脾气,我要你杀个人。“ 齐彬沉吟半天道:“杀人?铁血蝙蝠他们出动的话,杀一个人的话绝非难事。“ 他道:“他们还有其他任务,而你的任务是刺杀。“ “刺杀谁?“齐彬捂着胸口伤口开始发酸发疼了,他几乎咬着牙说道。 “摩天楼的天尊由随行。“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齐彬道。 “好,交给我了。“齐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说道:“由随行的名声如雷贯耳了,你相必也听说过,你不畏惧吗?“ 齐彬道:“我没考虑那些,我只想着你交待我的任务,我完成任务是不就自由了。“ 他道:“你保持这种信念的话,我相信你必会成功,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跟他正面争锋,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全身而退。“ 齐彬坐在屋里擦着他的那把剑,仿佛这把剑再不用的话将要生锈了,他要拿由随行的鲜血来祭奠这把剑。 由随行昏迷不醒了,周思兰放任不管的话他会永久不会醒来,乞丐脸上的斑纹褪下,看来起了药效。 “思兰,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何不动手,你难道还要救活他吗?“周思兰内心中浮现了一个声音。 刮起了一阵狂风,周思兰本打算关上窗户,就在这瞬间齐彬闯了试图毁掉那瓶解药,周思兰道:“住手。“ 俩人打了起来,从屋里打到屋外,趁这个空隙又有个影子闯入屋内,他伸手要摧毁药瓶,夜色中冒出一个人抢先夺来药瓶放入怀中,前面进来那人一伸手点燃了烛火。 他看到夺药瓶那人穿着一身黑衣,而黑衣看到对方带着娃娃脸面具,娃娃脸面具动手要夺药瓶,黑衣人与他过招,娃娃脸面具招式阴狠,黑衣人的剑法绝妙面对这样的强敌还是吃不消。 他吹了个口哨,屋外的邹城破窗而入,俩人围攻娃娃脸面具,他以一敌二占不到便宜,如果打持久战还会有危险,他从怀里掏出烟雾弹,回首一个转身飞出屋外。 黑衣人和邹城顾不上去追,黑衣人道:“咱们一人背一个离开这。“ 周思兰和齐彬还在打着,齐彬夺下她的鞭子道:“好了,咱们休战吧!回去看看人还在不在。“ 周思兰道:“你可别耍花样。“ 周思兰回去后怔了一怔,人不翼而飞,那可是两个行动不便的人,又不是物件说没就没了,不用说肯定是齐彬在使坏。 她拽着齐彬衣领,发着怒火道:“怎么回事?你在玩什么把戏。“ 齐彬道:“你别跟我发火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有个人影闯入屋内。“ 她声音尖锐喊道:“说,那人是不是你同伙。“ 齐彬道:“你看那是什么。“ 她顺着齐彬手指的方向一看,齐彬趁她不注意在她脑后一敲,周思兰晕了过去,齐彬急忙搀扶着她又顺势把她抱在怀里。 乞丐和由随行被他们救出之后,黑衣人从怀里掏出解药递给薛采琪道:“薛姑娘,拜托你了。” 薛采琪接过药品答道:“交给我吧!” 黑衣人道:“我去救镇长,斗篷拜托你了。” 邹城没搭理不过他人携带手大踏步离开,黑衣人内心里一笑,斗篷的那些打手根本不是黑衣人对手,斗篷的打手死的死跑的跑,黑衣人打开房门的时候镇长警觉地挪着屁股往后,黑衣人道:“你是镇长吗?” 镇长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质疑。黑衣人道:“我是来救你的,你不要害怕。” 黑衣人解开了镇长捆绑的绳索,他道:“乡民们怎么样了?” 黑衣人道:“请放心我把他们都放出去了。” 第三十七章 镇长摸着胸口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太好了。“ 黑衣人继续说道:“一会我需要镇长帮个小忙。“ 镇长道:“本官一定愿你效劳。“ 村长见镇长平安无事,抓着镇长的胳膊道:“镇长,你没事那就太好了。“ 镇长搂着村长胳膊道:“村长,受尔等受苦了,这是我失职呀!“ 过了一阵秘书带着长官来了,秘书哭哭啼啼扑在镇长怀里道:“镇长,我险些见不到你了。“ 镇长把秘书扶起来询问道:“怎么回事?“ 秘书道:“斗篷拿着文书说您把镇长之位让给他,他又把我们全部拉出去打算活埋,还好有位英雄相救,不然我们都成为冤鬼了。“ 镇长骂道:“他怎么出尔反尔,不讲信用。“ 长官道:“这种狂徒的话,我们决不能轻信。“ 黑衣人道:“长官,这些乡民身子虚弱那就劳烦长官了。“ 长官道:“交给我吧!我派一些卫兵协助你们吧!“ 黑衣人道:“不用了,我和镇长一起去。“ “和镇长一起去?“长官迟疑了一阵,他想着:“如果镇长出事,那可是他失职。“ 镇长道:“徐大人,不必为我担心,作为镇长我有义务让犯人绳之以法。“ 徐长官道:“这样对你来说冒险了些。“ 镇长道:“壮士咱们走吧!晚了怕他人有生命危险。“ 秘书正想拦着镇长不让他去,徐长官用身子一挡挡在秘书跟前,秘书急着喊道:“徐长官,你不能让镇长去呀!出了事咱们吃不了兜子走。“ 徐长官大声怒吼道:“出了事我一人承担,如果……镇长有个三长两短,我徐牧跟着他陪葬。“ 秘书用手指着徐牧跺着脚道:“你负责任,你负得起责任吗?“ 斗篷等着阿福回来,他心里忽然变色忐忑不安了,阿福不是一个办事拖沓之人,如果事情办妥了,早应该回来了。“ 他挠了挠耳朵喃喃自语道:“不等了,一甘人等听令,出发。“ 斗篷还有个计划,他在等着漠北的迎亲队伍,谁也没见过镇长的模样,这刻他就是镇长,少了阿福这个得力干将,凡事得亲力亲为。 漠北的队伍很快要到来了,扬起的沙子伴随着马蹄子,过了这道关卡属于中原朝廷管辖了,宣纪在这里等了一天了,只想着乐瑶停下马车吃饭的时候能够瞄一眼。 乐瑶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景色,田野里都是绿幽幽的果蔬,天色变色凉爽,还有小巧玲珑的鸟儿在华盖上叽叽喳喳着,偶尔趁乐瑶掀帘子的时候偷偷飞在她的盖头上,乐瑶伸出玉手的时候,鸟儿飞在她胳膊上,乐瑶看着鸟儿露着笑容,不过她的笑容谁都没发现,她是愁眉苦脸穿上嫁衣,勉为其难坐上马车的。 她掀开帘子轻声道:“飞吧!不要再飞来了。“ 她盯着鸟儿飞向蔚蓝的天空,心中感叹道:“我如果是鸟儿的话,那该多好啊!我拥有了自由。“ 她探出脑袋向前头骑马的雷萨喊一声道:“雷萨大人,咱们到哪了。“ 雷萨拉着缰绳掉转马头骑马来到马车跟前答道:“回禀公主,听潘太师说前面马上就是中原了。“ 乐瑶道:“这么快啊!这样子我离家更远了。“ 天空乌云笼罩雷声如鼓,雷萨道:“公主,看天色要下暴雨了,你拉上帘子吧!“ “潘太师,眼看要下雨了要不然咱们先扎营避雨吧!“雷萨跑到中间部队寻觅潘太师,与他商量道。 潘太师有他的打算,再走没多远那就可以进入城里了,潘太师道:“雷萨大人,这种雨越到后面劲头会小,顶着暴雨走一阵就可以了。“ 雷萨道:“潘太师,您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漠北人没经历过这种天色,不像你中原人,由于水土不服好几个卫兵上吐下泻了,何况公主万金之躯她有个好歹恐怕没法跟你们圣上交待。“ 潘太师道:“按着雷萨大人吩咐吧!“ 潘太师的建议被雷萨推翻了,他没有再去据理力争,他微闭着眼睛吩咐护卫道:“你们帮忙搭建营帐。“ 暴雨倾盆中有几个人窝在一旁窃窃私语,其中一人指着马车道:“其他人都不要管直接攻击后面那俩马车。“ 那是乐瑶的马车,支起一个帐篷,雨水顺着帐篷滴着马车车顶,卫兵的衣服被打湿了,他们的脚由于雨水缘故陷入淤泥里,发射过来几条长矛卫兵哎呀一声,还有几根长矛刺入马车,雷萨脸色煞白要架马过去,潘太师拽着他的手道:“慢着。“ 马车碰的一声飞出一个人喊了声:“他们在山崖间快追!“ 雷萨一脸茫然看着潘太师道:“怎么回事?公主你把她藏哪了?“ 潘太师不急不慢道:“雷萨大人,这些事一阵我告诉你,咱们还是先抓着这群狂徒,胆敢刺杀漠北的公主,这不单单与你漠北为敌,更不把我们中原放在眼里。“ 雷萨从腰间抽出剑随同马车飞出那人追着那群逃亡的斗笠刺客,从马车里飞出那人身形瘦小,腰间挎着一把弯刀,三十出头的样子,眉宇间有颗黑痣,穿着金灿灿的黄色衣服,腰间缠着白色腰带。 他从腰间掏出弯刀挡着斗笠刺客去路,他目光只有一股杀气,几个胆子小的斗笠刺客害怕地往后退着,那个好像是他们的头子斗笠刺客命令道:“不许退,往前冲跟他拼了。“ 头子抓着身边的刺客往前一推,黄衣男子很锋利的弯刀割断了他的喉咙,头子咬了咬牙,他开始害怕了,他作为杀手以来没见过身手这么快的人,他走神这会雷萨又在后面赶来,他们彻底没了退路除了拼死突出重围别无他法。 雷萨的剑法对付这几个小毛贼搓搓有余,那头子拼死一搏只想着逃命无心恋战,雷萨一剑刺向头子,不过他晚了黄衣人一步,他的弯刀刺入头子的脖子,雷萨道:“为何不留活口。“ 黄衣人从他身旁走过披散的头发看不到他的眼睛,雷萨怒道:“你没听到我说话吗?你这聋子。“ 黄衣人道:“很抱歉只要我想杀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 雷萨哼了一声,心想着:“好狂妄的人。“ 雷萨直接去质问潘太师道:“潘太师,你的手下把所有人都杀了,这得给我个解释,难道您不打算找出幕后的指使者,还有你把公主藏哪了。“ 潘太师道:“那些亡命之徒审问他们也审问不出结果,至于公主……“ 随着潘太师的话音队列散开,原来公主的小营帐被众人包围着,雷萨道:“潘太师,你难道早就知道有人埋怨,你为何不告诉我。“ 潘太师道:“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只能这么做。“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雷萨道,“按理说他们应该经过精密的布局。“ 黄衣人道:“再精密只要有人泄露,那将不再精密。“ 雷萨道:“这些狂徒胆大包天,既然你得知这个消息就得把他们一网打尽。“ 黄衣人道:“我们只负责送公主安全到达中原。“ 雷萨拂袖怒道:“你们……这是你们和亲的态度吗?“ 潘太师道:“别忘了你们差点要灭亡了,还是圣上仁慈饶你们一命。“ 他们说的没错,年迈的老太师说话很有底气,他继续说道:“按我的想法我是不同意和亲的。“ “可是你又奈何。“雷萨挑衅道。 潘太师道:“我给你们忠告,不要以为这样你们就可以安枕无忧了,希望你们不要在背地跟中原过不去,否则下次灭城只争朝夕。“ 雷萨倔脾气的人见了潘太师束手无策,雨停了一群人淋成落汤鸡,雷萨和漠北的武士身子瑟瑟发抖打了寒噤,潘太师命人生起火炉取暖一阵子,雷萨搓着手牙齿打颤道:“这场雨来势汹汹,不比漠北天气逊色。“ 潘太师道:“看来有人来接我们了,启程吧!“ 雷萨放眼望去,有人已在城门口恭候多时了,斗篷伪装为镇长的模样,他很强的模仿能力除了他们的打手们谁会知道他是个假冒的,斗篷道:“卑职恭候多时。“ 潘太师的队伍有人把城门一关,黄衣人大喊一声:“不好,太师有危险。“ 斗篷在城楼上挟持着太师道:“乖乖把漠北的公主交给我。“ 雷萨道:“想必有人不愿意看到漠北和中原和亲,处处刁难和阻碍。“ 黄衣人道:“狂徒,如果太师有个好歹的话,你恐怕不能活着离开。“ 斗篷笑道:“我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你们咋呼不了我。“ 镇长和黑衣人也来了,潘太师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镇长心中明白了,黑衣人喊道:“大雁,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 斗篷道:“老子做事还需要别人说三道四。“ 镇长道:“大雁,你真面目被揭穿了,你别在装了。“ 斗篷道:“我不知你们说些什么?” 第三十八章 “一会姬夫人来了,我想你自然会明白。“黑衣人道。 斗篷扯下人皮面皮露出他真实的面孔,他面露狰狞跟那个死去的人几乎很相似,原来斗篷就是原以为死去的大雁,镇长道:“大雁,原来真的是你,你到底是谁?“ 大雁笑道:“我是谁你们不是都很清楚了。“ 黑衣人道:“我不相信一个普通的乡民会有那么大本事,你的幕后指使是谁?“ 大雁道:“如果想找到我的幕后者,你先打败我再说吧!不过你们挺有本事,你们能在这里说明阿福已经不在了。“ 长官带着姬老爷来了,随后姬家的下人把姬夫人捆绑着而来,姬老爷心里还怀疑着那个人会不会是他的大舅哥大雁,看到那熟悉的一张脸,那张脸像马一样,四四方方很立体,皮肤很粗糙有着像山脉似的波纹,鼻子小时候被树压过,以至于如今像凹陷的土坑似的。 姬老爷道:“大雁,果真是你。“ 大雁看着被捆绑的姬夫人斜眼看着姬老爷道:“这是怎么回事?把我妹妹捆绑着?您是这么对待你夫人的吗?“ 姬老爷道:“大雁,你赶快回头吧!现在回头还得及。“ 大雁用手指着姬老爷骂道:“你给我闭嘴,轮不到你对我指手画脚,赶快把我妹妹给放了,否则我杀了潘太师。“ 镇长慌张道:“大雁,你可不要乱来,那是当然太师,你伤害潘太师一根毫毛,朝廷饶不了你,你肯定会遭受灭族的惩罚。“ 大雁仰头大笑道:“镇长,您这句话对别人有用,可对我来说,你根本吓唬不了我,我们哪还有族人,只剩下我和妹妹了。“ 姬老爷道:“难道你不怕你妹妹受牵连吗?“ 大雁紧锁着眉头用手指着潘太师道:“牵连?我们族人可都拜他所赐。“ 潘太师当然记得那年的惨案,他率领部队平息了那场暴动,圣上勃然大怒下令了灭族,潘太师泰然自若,毕竟他身经百战不会受了惊吓方寸大乱,他昂头挺胸道:“你们那些乌合之众朝廷对你们不薄,任何人跟朝廷最对都是死路一条,你们能活着是上天对你的恩泽,你不感恩就算了居然屡教不改。“ 大雁用拳头捶着潘太师胸口,潘太师嘴边吐出一口鲜血,黄衣人拉着缰绳用手指着城门道:“给我撞开城门。“ 潘太师高喊一声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要进来。“ “太师?“黄衣人叫道,“这样下去您会很危险的。“ 潘太师道:“这是我跟他的恩怨,人们你们不要插手。“ 大雁呸了一口咒骂道:“上天的恩泽?我们俩人可是从死人堆爬出来的,我们醒来的时候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姬夫人听着大雁的诉说流下了眼泪,长官道:“难道这一切都是你们的计划。“ 大雁咧开嘴一笑,他笑的时候露出那颗獠牙,再看一眼他粗狂的脸颊,他像一匹荒野上的豺狼似的,他道:“是又怎么样?我们算好了日子,他估计会随同和亲队伍到来。“ 黑衣人道:“你难道想破坏这次和亲?你要漠北公主的目的?“ “算你聪明。“大雁道,“公主被我所抢,和亲失败,漠北和中原战争再起,我伙同南疆攻占中原,这个策略怎么样?“ 雷萨大笑说道:“你死了这条心,我们是不会把公主交到你手上的。“ 大雁道:“那样也没关系,我带走这个老东西势必也会震惊朝廷,不过我还是喜欢那个漠北公主,不知长得怎么样,我替圣上把把关。“ 雷萨用手指着大雁说道:“狂徒,你闭嘴不许对公主出言侮辱。“ 大雁冷峻的眼睛看着众人道:“你们想要没有,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娃娃脸面具随着齐彬和周思兰从城门内墙走了过来,大雁道:“圣君,您来了,看来天助我也。“ 娃娃脸拍了拍手一群蝙蝠不知从哪冒出来,黑衣人咽了咽口水,他见铁血蝙蝠个个蒙着面,他真担心对方透不气来,这么炎热的天气,他们额头上都是热汗。 那些铁爪很锋利,其中一个铁血蝙蝠铁爪扎向城墙,剧烈的撞击铁爪没有冒出火星,它像个钻子似的穿透过砖头,镇长摸了摸额头流下的热汗。黑衣人心想着:“连砖头都能像豆腐一样被穿透,血肉之躯如何抵挡。“ 雷萨的马受了惊吓啼鸣着,他紧紧拉着缰绳防止马到处乱窜,黄衣人脸上平静如水,心里躁乱不安了,他想着这些铁血蝙蝠肯定不好对付,别看人多势众也比不上对方的手段。想不到铁血蝙蝠能乖乖听命于人,他们曾经也是响当当的汉子。 娃娃脸声音沙哑地说道:“今天真够热闹啊!“ 黑衣人道:“你到底是谁?“ 娃娃脸道:“只有打败我才有资格问这句话。“ 黑衣人簇着眉头道:“想不到连铁血蝙蝠都为你效命,看来你不简单。“ 娃娃脸道:“算你有见识,连他们都知道,不过你们很快都会成为他们的猎物。“ 铁血蝙蝠露出牙齿紧握着铁爪,那些还是人吗?不过一群吸血的蝙蝠,娃娃脸把手一挥道:“去吧!我的武士们,把他们一个不留杀得片甲不留。“ 铁血蝙蝠身子很轻感觉他们长着翅膀似的,从城墙上很轻巧的飞了下来,黄衣人命令道:“垒成人墙我都要爬上城墙。“ 雷萨搭着他肩膀道:“我跟你一块去。“ 黄衣人点头嗯了一声,人与人堆积成山的样子,黄衣人与雷萨手搭着手,猛地拍打着对方一掌,身子有着很大的冲击力,踩着士兵的肩膀和头顶纵身一跃,士兵们受到冲击全都摔倒在地,他们俩人翻身一跃到了城墙之上。 大雁挟持着潘太师身子往后退,紧挨着娃娃脸面具,齐彬拿着剑挡着娃娃脸面具跟前,娃娃脸拍手叫好道:“不错,俩位好身手。“ 齐彬道:“圣君,你们先走我在这挡着。“ 娃娃脸面具和大雁带着潘太师走下那层弯曲的斜坡路,齐彬对站在他旁边的周思兰道:“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你先走吧!“ 周思兰乜了他一眼道:“齐彬你不要逞强了,现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他们俩人可不是你轻易对付的。“ 齐彬半开玩笑道:“你在关心我吗?“ 周思兰啐了一口道:“少往自个脸上贴金。“ 齐彬耸了耸肩膀道:“你站在我身后免得伤着你。“ 周思兰道:“用不着你保护。“ 周思兰可不是医术高明,她从袖子里掏出伸缩自如的三节镖,然后她一手拽开齐彬道:“少看不起女人。“ 齐彬挠着头心想着:“女人的脾气真不小,动不动就生气了。“ 铁血蝙蝠飘荡下来后,长官喊道:“保护好镇长。“ 黑衣人冲了上去铁血蝙蝠很犀利抓着卫兵的皮肉马上撕扯开来,那些士兵挡不住一招半式,如同鸡蛋碰石头,长官和镇长被邹城保护着。铁血蝙蝠杀得红着眼半数的士兵都毙命,其余半数人不是断手断脚,士兵惊恐地往后退着,双眼凸出哀嚎着,喊叫声很惨烈。 黑衣人自问剑法高明铁血蝙蝠的铁爪,抓伤他的胳膊,铁血蝙蝠对血很敏感露出幸福的笑容,一俩个铁血蝙蝠已经很不好对付了,何况这一群围攻而来,黑衣人手支着剑伤口几乎要崩开了,疼的握不稳剑,邹城挥剑挡在黑衣人跟前道:“由我挡着,你去保护镇长他们。“ 黑衣人摁着伤口道:“你自个小心,他们很厉害。“ 邹城得到薛侯生的功力剑法上升了一个高度,一剑刺伤了铁血蝙蝠头头的胸口,他咬了咬牙道:“这小子剑法不错,兄弟们摆阵,我要宰了这小子。“ 头头命令一下变了阵法,邹城与他们打斗着占不到半点便宜,还好头头受了伤阵法的威力减弱不少。 他们像城墙似的根本没有漏洞,邹城的剑法全部都阻挡在阵法之外,而他们直逼着邹城,仿佛像个车轮战似的,用不了多久会力竭而亡。 头头道:“活捉这小子我要把他的肉一块块割下来,不要杀了他,那样就没乐趣了,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邹城握着剑的手都颤抖了,他们每次攻击都比前一次更凶猛,黑衣人说的没错他们很强。 城墙上周思兰和雷萨对打着,雷萨还是顾及对方是女孩留有情面,不过周思兰不会因为对方手下留情而感激对方,雷萨心里佩服一个女孩有着这样的武艺,那三节鞭使得活灵活现,仿佛随着身体摆动而任意变化着。 周思兰道:“你可不要因为我是女孩子手下留情,我是不领情的,看招。“ 周思兰喊了一声三节鞭笔直成线向雷萨打来,雷萨一个转身手臂上挨了一下,雷萨咬着手臂上的鲜血道:“姑娘你还没道理,你居然要我命。“ 周思兰道:“我早跟你说了不要因为我是女孩留有情面。“ 黄衣人道:“雷萨大人,如果死在女人手里,那样会难堪的。“ 雷萨道:“不需要你多嘴。“ 雷萨被激怒了输了肯定被黄衣人笑话还丢了脸面,周思兰明显感动雷萨的剑法比先前猛烈,她只有阻挡份没有能力反击。 黄衣人的弯刀与齐彬的剑触碰着,俩人你来我往三十会合内难分高下,周思兰哎呀一声脚下打滑雷萨一剑刺向她胸口,齐彬见周思兰受伤了走了会神,黄衣人借机刺伤齐彬的手臂,齐彬那只握剑的手颤抖一下剑飞了出去,很有利的插入城墙的岩壁上。 雷萨还算君子没有乘人之危及时收手,齐彬伸手挽着周思兰。黄衣人可不像雷萨,见有机会对着齐彬背后一剑,齐彬惊叫一声,黄衣人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这一剑刺向他的心脏,雷萨用剑一挡嘴上说道:“我敬你是条汉子,没想到你赶尽杀绝,他已经对你构不成威胁了。” 黄衣人道:“他是敌人,你讲着仁慈我不管,不过希望你不要要求所有人像你一样。” 雷萨道:“只要我在这,我不准许你杀害他们。” 黄衣人道:“我都分不清你是敌是友,我都怀疑你跟他们一伙了,我只想告诫你一声,他们是毒蛇小心被反咬一口。” 第三十九章 雷萨看了眼被围堵的黄衣人说了声:“我去帮忙,你去追人救潘太师。“ 黄衣人道:“那你小心,我先走一步。“ 黄衣人抖了抖衣服屁股一撅,腰一挺整个人踩着岩壁一溜人像烟雾似的消散不见。 邹城很快要坚持不住了,雷萨一阵狂风而来,携带着沙粒铁血蝙蝠用手挡着眼睛,雷萨面对这些铁血蝙蝠不能手软,紧接着又一剑,邹城替他阻挡右面的铁血蝙蝠,头头道:“撤。“ 摆好的阵法一下杂乱无章,铁血蝙蝠很快没了踪影,雷萨道:“我去追他们,你们保护好公主。“ 姬夫人在那喊叫道:“老爷,求你放了我,我要去看看我大哥。“ 姬老爷道:“你不能去。“ 长官道:“他们不知把潘太师带哪去了。“ 镇长道:“绝不能让太师有个好歹。“ 邹城对黑衣人说道:“我跟过去,你先回去吧!“ 黑衣人可不能被人当成没用的累赘,他拍着伤口道:“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拍着伤口的时候咬了咬牙,邹城一眼瞥见了,他道:“得了吧!我都看到了,你留着养伤吧!“ “我好歹要做些什么,我可不想被人看扁了。“黑衣人道。 长官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多亏了你们,已经我还以为你们来恶意,是我错怪了你们,比起你们来说我们算自愧不如,仿佛什么忙都没帮上。“ 黄衣人一路追赶不过没有潘太师的踪影,嗖的一剑还好黄衣人反应及时,大雁从巷子里出来,黄衣人道:“你们把太师带哪去了。“ 大雁道:“看到我手上的大刀了吗?你马上会成为刀下之鬼,所以我劝你不知道那么多,如果你趁现在做缩头乌龟跑回去的话,我也可以饶你一命。“ 黄衣人用手指着他道:“休得胡言乱语。“ 黄衣人的弯刀随着手腕活动,他外号拼命郎君,每次打斗都是生死之战,不给对方喘口气,同样也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大雁与他周旋着不过为了拖延时间,继续打斗下去肯定不是他对手,大雁当然清楚眼前的是一流高手,不过他没有害怕过,歪门邪道的功夫谁人都比不过他。 他忽然一笑,黄衣人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大雁从兜里摸出火折子道:“这四周可着埋着炸药,这是你天然的墓地了,永别了。“ 黄衣人目光瞥视着围墙,他流了一滴冷汗,如果真像大雁所说那样大罗神仙都跑不出去,大雁狡黠的笑着,黄衣人脚下的土地塌陷了,两只脚拔不出来,身子动弹不得,火折子丢在他身边,吱啦一声冒起了火焰苗子,黄衣人身子越动弹陷得越深,他心有不甘他这样的英雄有着这样的死法落得这个下场。 邹城在千钧一发之际用剑割断引线,黄衣人冲他笑了笑,大雁拍着大腿道:“坏了。“ 他拧头就跑邹城喊了声:“站住,别跑。“ 他转眼又看着陷入泥沼的黄衣人,他道:“别管我,你先去追他,没想到我英明一世险些栽他手里。“ 邹城追着而去,黄衣人一屁股坐在那里喘了一口气,刚才当着邹城的面控制紧张的情绪,他抱着头流下了眼泪,原来死亡这种恐惧,他以前自信的以为自个不是死的那个,因为任何人逃不过他的弯刀,他仿佛像个死神一般操控别人的生死。 雷萨追着娃娃脸面具的行踪,他很快听到一股阴森的笑声,他说道:“看来我小看了你们,他们竟然失败了,这让我有些意外,不过没关系,我来让你们长长记性,不过怎么只有你来?凭你一个人不是我的对手。“ 雷萨道:“少废话,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娃娃脸抠着手轻蔑一笑道:“目的吗?当然把你们一举歼灭。“ 娃娃脸没说大话他没有武器只用双手,准确地说还几双手,他仿佛变魔术似的变出很多双手,雷萨在漠北是一等一的剑客,面对赤手空拳的娃娃脸,他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真的很强。 雷萨精妙的剑法发挥到极致,不过娃娃脸没使用全力的样子,仿佛跟雷萨逗着玩似的,这让雷萨来气了,他心里谩骂着:“好你这个家伙居然戏耍我,一阵要你好看。“ 娃娃脸道:“你的本事就这些吗?“ 娃娃脸的话带着几分嘲讽,雷萨蹙着眉头道:“不要小看人,我可要动真格了。“ 娃娃脸微抬着上颚很满意地说道:“是吗?我很想见识一下,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雷萨头一次感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出了漠北之后到处都是高手,娃娃脸的身手很快,一招黑虎掏心抓向雷萨胸口,雷萨身子往后仰着,失去了重心,娃娃脸又一掌打在雷萨肩膀上,雷萨叫了一声趴在地上爬不起身来。 娃娃脸衣服一扬狂笑一声飞走了,潘太师被大雁手脚捆绑着,邹城用剑指着大雁道:“你跑不了,赶快把人放了。“ 大雁道:“你们是中原武林人士为何要掺和中原朝廷纷争。“ 邹城直接了断道:“武林也罢朝廷也罢,只要连累百姓受苦,我绝不答应。“ 大雁道:“你说的振振有词很有道理的样子。“ 邹城道:“有本事堂堂正正较量一场。“ “我不会上当的,我不是英雄好汉,没必要跟你们硬碰硬,只要他在我手里,那就是王牌。“大雁信誓当当道。 邹城目光逼视着大雁,他手死死抓着潘太师的肩膀,做好对方只要攻过来把潘太师推出去的打算。 “你知道短处了吗?我可以攻击你,而你畏首畏尾。“大雁说道。 大雁舞着剑冲邹城而来,那是狡诈的家伙,每次有危险的时候拿潘太师挡着,以至于邹城的剑发挥不了威力,他得控制着剑招迅速地收回来,邹城太年轻了根本不是阴险狡诈的大雁对手。 短短的一段时间手臂上和大腿上挨了两剑,邹城啐了一口痰道:“卑鄙,无耻之徒。“ 大雁笑道:“多谢夸奖,我就是这样的人随便你怎么说好了。“ 大雁的眼睛转悠着跟先前不一样了,邹城脖子下面流了一滴热汗,他觉得大雁的眼神变了,大雁奸笑一声道:“你没有他那么幸运了,这次谁来救你。“ 他对准邹城的心脏一剑刺过来,邹城的腿站不起来,他微闭着眼,死在这人手里真是有些冤。 砰的一声发出很大的响声,大雁本想高兴地大笑,此刻脸上的表情僵硬,他的那把剑碎成三段,邹城微抬头眼前是个彪形大汉,他的头发像散落的鸡窝似的,给人呢一副很邋遢的样子,那件衣服破旧有褶皱了,那双鞋布满尘土,他的胳膊比柱子还粗,没错他就是由随行,邹城心里不乐意,想着:“怎么又是他救了我,我可不想欠他人情。“ “怎么没把你毒死。“邹城没好气地说道。 由随行道:“你好像很希望我死?“ 邹城道:“我不想说,算你命大,不过你提醒你一点,对方很阴险你可要担心点。“ 由随行笑了笑道:“多谢你提醒。“ 大雁道:“你是谁?“ 由随行摸着胡须笑道:“你这种人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大雁嗤笑一声道:“你很狂妄。“ “他刚才像你一样,如今呢?还不是那副德行。“大雁指着邹城嘲讽道。 由随行抖了抖衣服扎下马步,招手示意大雁过来,他高声说道:“现在我和你都没了武器,那就比下手上的功夫。“ 大雁握着拳头冲了过来,由随行一拳打过去,看似一股蛮力后劲的力很强大,大雁弯着腰往后退着,吐了一口鲜血,他擦着嘴边的鲜血惊恐地看着由随行道:“你很强的蛮力,中原人不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你到底是谁?我敢断定你绝不是中原人。“ 这是由随行心里的伤,大雁这些话让由随行走神,大雁露出了笑容,邹城呐喊着:“由随行,你打起精神,不要着他道,他又在出损招。“ 大雁用脚扬起一阵狂沙,除了下着沙雨什么都看不见,大雁从腰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狂奔而来,咧着嘴大叫一声道:“去死吧!“ 大雁那一把可是蘸着毒药的匕首见血封喉,划破一个口子就会毙命,一般人可定会按着大雁的计划,可是他是由随行,他仿佛除了眼睛之外,身体的任何部位都是眼睛,他凭借着触感能第一时间发觉危险。 由随行一脚踹过去,大雁翻转着四脚朝天,邹城看呆了他知道由随行很强,不过竟然强到无法想象。 由随行挪了挪嘴唇道:“你果真很阴险。“ 大雁手颤抖着根本握不住匕首了,他发了疯似的叫着:“你不是人,你是鬼。“ 邹城道:“抓住他。“ 由随行伸出庞大的手要去抓他的胳膊,大雁的脖子中了飞镖,他惊叫一声道:“你……你好狠。“ 他眼睛盯着站在对面高台上的娃娃脸,由随行纵身一跃飞上去,娃娃脸不想与由随行打斗,更像故意把他引到某个地方。 由随行顾不得危不危险,娃娃脸边打边跑,突然间他不跑了而且吹了个口哨,那些铁血蝙蝠出来了把由随行团团围住。 娃娃脸笑道:“今天我让你插翅难逃。“ 由随行道:“原来你是故意把我引到这里。“ 娃娃脸道:“恐怕你要命丧于此了。“ 由随行道:“你们打算以多欺少吗?“ 娃娃脸道:“那又怎么样?你死了后天下再也没人是我们的对手。“ 由随行流淌开胸膛霸气地回应道:“好,放马过来吧!“ 这样的气势铁血蝙蝠不敢靠近,娃娃脸骂道:“冲,别怕他我不信他真有那么可怕,这么多人还不是他一人对手。“ 不过大部分是怕死谁都不敢动,谁先出手谁先受到伤害,娃娃脸推了头头一次把道:“上去吧!“ 头头没奈何伸手铁爪像向由随行抓来,由瑞随性行大喊一声那声音如同雷声,头头颤抖了一下,由随行抓着他的胳膊一脚踹他咯吱窝,头头哎呀一声倒在一旁。那些铁血蝙蝠用铁爪攻击由随行,同时娃娃脸趁乱中用黑手掏心着由随行胸口,幸好是他换做别人支撑不了这么久。 由随行又大喊一声,天空忽然骤变,电闪雷鸣,铁血蝙蝠面色惊悚,经过他一喊雷声越大了,他仿佛是雷声召唤者。 娃娃脸趁着空隙一掌打来,由随行与之对掌,娃娃脸忙缩回手,他的手发麻仿佛像触电似的,娃娃脸笑道:“果然是中原第一高手,名不虚传,不过那又能怎么样?“ 第四十章 由随行像个带电的电鱼似的,别看人多还是无从下手,“这么多人对付这样的人,还这么费时间。“话音刚落一个半边白发的人走了出来,由随行当然认得他,毕竟相处多年的生死弟兄,他原本委以重任的老大哥沈长川。 娃娃脸笑道:“沈老兄,你来的正是时候。“ “沈长老,你出现在这里让我很意外。“由随行道。 沈长川严肃的没有表情,他一向如此,他道:“由随行,你这漠北蛮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你为何非要跟我过不去。“由随行咬着很痛心地说道,毕竟被相识多年的兄弟给算计了。 沈长川道:“那是老天尊的遗言从何说起我坑害你,无论如何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沈长川的加入对他们来说如虎添翼,由随行更加艰巨了,他耸了耸肩膀这个破产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几乎发觉不了,沈长川这些年来一直研究由随行的破绽,他当然清楚这是最佳时机,他大喊一声道:“朝西南方向合力进攻。“ 砰的一声由随行的防护罩被破坏,他受了很重的内伤,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娃娃脸欣然一笑道:“多亏了沈老兄,要不然我们不会这么顺利。“ 由随行微仰着头看着沈长川道:“只是没想到昔日的兄弟会这样对待我。“ 沈长川正义凛然道:“昔日咱们都是中原人,而你如今是漠北蛮夷。“ 由随行用手指着沈长川道:“你一口一个蛮夷不过都你的一面之词,我要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 沈长川道:“那是你的事情,我的任务是负责拆除你。“ 由随行受了重伤,他手上凝聚不了威力,铁血蝙蝠的铁爪抓向他的心脏,砰的一声由随行跟前冒着一股浓浓的烟雾,那人抓着由随行就跑,沈长川怎能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扬手道:“追。“ 说来奇怪那人不知跑哪去了,沈长川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绝不能让他跑了。“ 娃娃脸吩咐道:“你们几个分头去找。“ 沈长川有着他的打算他这次彻底把由随行给惹怒了,他不能让由随行活着,将来肯定会找他麻烦。 不过他们找了半天没有所踪,齐彬当然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他亲眼看着周思兰把由随行背着回房间。只要他一开口的话,别说由随行跑不了,圣君肯定会迁怒周思兰把她也给杀了。 沈长川气的想骂人,骂那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娃娃脸搭着沈长川肩膀道:“沈兄这人找也找不见了,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设宴了,咱们兄弟俩喝一杯。“ 沈长川挪开娃娃脸的手板着脸道:“我哪有心思喝酒。“ 沈长川拂袖扬长而去,铁血蝙蝠头头悄声说道:“圣君,咱们为何要跟他合作,据我所知他是阴险狡诈之徒。“ 圣君道:“咱们又比他强不到哪去,同样的人才会了解他防着他。“ 头头颔首答道:“圣君,你说得对,不过看来漠北和中原的和亲板上钉钉了吧!“ 圣君笑道:“那可不一定,没到皇宫都是未知数,相信主子会有下一步计划。“ 头头道:“那一批人早我们刺杀漠北公主他们,你猜会是谁?“ 圣君道:“不管是谁只要漠北公主不要活着对咱们都有好处,不过我断定八成是皇宫里的人。“ 头头道:“为何您那么确定。“ 圣君道:“你好像对此事很感兴趣。“ 头头尴尬地笑了笑道:“圣君误会了,我不过随口一问。“ 齐彬敲了敲门周思兰慌慌张张答道:“谁呀!“ 齐彬答道:“是我。“ “你来做什么?“周思兰假装拖着衣服要休息道,“我要休息了。“ “我想跟你聊几句。“齐彬道。 周思兰道:“时候也不早了吧!有事要不明天再说吧!“ 齐彬道:“这事刻不容缓可等不得明天了。“ 齐彬说得很认真的样子,周思兰只得信了,她答道:“你稍等我穿好衣服。“ 周思兰打开门后齐彬探着脑袋看东看西仿佛寻找东西似的,周思兰道:“你在找什么?“ 齐彬答道:“没什么?我随便看一眼。“ 周思兰道:“你说有急事找我?有什么急事呢?“ 齐彬道:“也没急事。“ “那你说着一本认真的样子,如果没急事,那就请出去吧!“周思兰拽着齐彬的胳膊想把他推出去。 不过齐彬扎着马步周思兰怎么推也推不动,周思兰道:“我可要喊人了。“ 齐彬道:“你这做很危险被圣君发现的话很危险。“ 周思兰心里打了个寒噤,脸侧向一边掩饰自己的心虚,她道:“你再胡言乱语你就请出去吧!“ 齐彬道:“你越急着赶我出去越证明你心虚。“ 周思兰道:“你真会说笑话,我心虚什么?“ 齐彬道:“你是为你好,你应该懂我说什么。“ 齐彬说完那几句拍完手就走,周思兰不是傻子她会不明白齐彬的话中有话,不过他居然没揭穿她。 由随行伤势很重他醒了要走,周思兰道:“你伤还没好,你要去哪?“ 由随行道:“我没事,感谢你救了我。“ 周思兰搀扶着他道:“你别逞强了,修养一段时间。“ 由随行还是拒绝了她的好意,周思兰只好趁着没人的时候小心翼翼送他离开,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舍,她一次次违抗圣君的命令,她捂着肚子咬着牙看来药性发作了,如果得不到圣君的解药她会七孔流血而死。 “在看什么?“周思兰背后冒出一句话,周思兰声音颤抖道:“没什么……“ 她身后站着圣君,她脑子一片空白,心里七上八下,她想着:“这下坏了,难道被圣君发现了。“ 圣君道:“思兰,你得不到解药的话很快会毒发身亡。“ 周思兰答道:“圣君,属下马上去办。“ 圣君道:“你放心只要你完成任务,保准会给你解药。“ 周思兰道:“属下一定不负圣君所托。“ 圣君道:“你一向对我惟命是从,不过这次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周思兰跪下来抱着圣君的大腿道:“圣君,求你再给一次机会吧!“ 圣君搀扶起周思兰,看着她眼泪汪汪的样子,他用袖子揩去她的眼泪语重心长说道:“那好,这颗是解药不过只能维持一天的毒性,你找到他毫不犹豫杀了他,带回他的人头,解药我自然会给你。“ 周思兰咬了咬嘴唇道:“属下保准完成任务,不会让圣君失望。“ 邹城他们去了很长时间没有回来,姬老爷随着徐牧带着卫兵来寻觅,兴许能帮上忙,他们看到了毙命的大雁,黄衣人和邹城受伤了,之后雷萨也被搀扶着抬出来。 姬老爷命下人把大雁的尸体,嘴里嘟囔着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姬夫人看到惨死的大雁哭哭啼啼,姬老爷为了保护姬夫人,毕竟俩人有多年的感情,他对徐牧说道:“长官,内子肯定受了大雁的蒙骗,希望你从轻发落。“ 徐牧道:“姬老爷的为人我们都清楚了,我们也知道夫人肯定有难言之言,不过还得把夫人带去调查一番。“ 姬老爷很配合徐牧的决定,他满口答应道:“我一定配合您的工作。“ 对送亲队伍来说虚惊一场,黄衣人向潘太师赔罪道:“太师,是小的失职险些让你受伤。“ 潘太师扶起跪地的黄衣人道:“云徕,多亏了你跟这些英雄们与贼人殊死相搏,我才能毫发无伤。“ 潘太师又吩咐道:“御医何在,为几位好汉看下伤势。“ 御医替受伤的他们包扎好了伤口,薛采琪急忙问:“邹城,恩公呢?“ 邹城反感薛采琪总是询问由随行的下落,他道:“他去追娃娃脸去了。“ 薛采琪道:“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 邹城道:“他武功天下无敌你替他担心什么?“ 长官派出的卫兵回来禀报道:“长官,我们发现了屋檐上一摊血迹。“ 薛采琪脸色一下子变白又变红了,邹城空着情绪虽说当他听到卫兵口中的一滩血迹的时候还有些不可思议,之后他又想着:“由随行如果毙命的话,那实在是太好了,省得我落人口舌,那样我的大仇得报了。“ 经过这么一闹潘太师对所谓的设宴毫无胃口了,那些卫兵都累了,漠北的战士经过雨水感冒还没痊愈,镇长和徐牧命人找来被子和褥子,收拾出几间空房供他们休息,士兵们太累了躺下来就呼呼大睡,潘太师眼睛瞭望着星辰,他心想着:“想不到当这个特使如此险阻,差一些要丧命,只得天亮马不停蹄启程,兴许今晚平安无事了吧!“ “太师,时候不早了,您还不歇着吗?“云徕找来大风衣盖着潘太师肩上。 潘太师道:“圣上时刻催促着咱们的行程,他不知道咱们遇到这样的遭遇,只有把公主安全送达,我才能睡个安稳觉。“ 云徕道:“太师,属下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说。“潘太师闭着眼说道。 云徕道:“您难道没想过让三皇子即位,将来继承大统。“ 潘太师脸上仍然很平静他没有震怒,处之泰然,他缓缓说道:“自古传嫡不传幼,何况太子也是最佳人选。“ 云徕道:“太师,您不为三皇子的未来考虑,反而夸耀起太子令属下费解啊!“ 潘太师意味深长说道:“谁当皇帝都不一样,只要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有德者当之,无德者只会遭人痛恨,反而地位不长久。“ 云徕道:“我见二皇子那有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进进出出,恐怕他暗地要谋划某件事。“ 第四十一章 潘太师道:“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事可不要乱说,他们毕竟是皇子关乎他们的权位,再说未免避免他人说咱们为了三皇子造谣是非。“ 潘太师的意思很明确了,他不愿加入皇子的斗争当中,云徕也只好把话在这里打住。 “公主还好吗?“潘太师道。 云徕道:“她呀!像个行尸走肉一般,我担心这样的状态回去后,圣上会欢喜吗?“ 潘太师道:“这不是咱们关心的事情,我们负责把她完好无损送到中原朝廷。“ 云徕道:“这样的淑妃不是多了个敌人。“ 潘太师道:“后宫的斗争难以避免了,你敢保证这来不来漠北公主,那下一次南疆的公主也会来。“ 按着规定她没到中原朝廷见到圣上中途不能揭开盖头,这样多中原圣上大为不敬,她偷偷揭开盖头一角用来呼吸,长时间以来险些透不过气来,中原再没的景色对她来没有意义。 她听到一种奇怪的鸟叫声,这种鸟除了漠北中原是不可能出现的,乐瑶轻轻打开窗,有个影子从窗外里钻进来,急忙把窗外关上又把乐瑶拉到一边,乐瑶吃了一惊想着:“多么熟悉的手腕,她能感觉到眼前那人是宣纪。“ 宣纪揭开了她的盖头一把搂着乐瑶道:“乐瑶,我太想你了,我决定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中原朝廷嫁给那个又老又丑的圣上。“ 乐瑶强行推开宣纪嘴上喊道:“宣纪,你别闹了,我是不能跟你走的。“ 宣纪抓着乐瑶的手顿时间松开了,他想不到乐瑶会这样回答他,仿佛一壶热气腾腾的开水被冷水浇灭似的,他仔细端详乐瑶的脸庞与以前他所认识的想对比,没有多大区别,不过她的想法出乎宣纪的意外。 宣纪道:“乐瑶,你别开玩笑了,你跟我走吧!我知道你不喜欢中原,你的家属于漠北。“ 乐瑶嘴唇颤抖,她难道不想跟宣纪一走了之吗?她一走漠北可能再次陷入战局,不只漠北王还有千万的漠北人民会被战争牵连,她没有选择,正如漠北王告诫她道:“这是你生来的职责。“她仿佛像神一样带着使命来的,她不愿当神更不愿当漠北的公主,只想作为一个平民活着。 她想找自个爱的人如今她没了选择,她像个玩具似的被送了出去,她不能告诉宣纪她内心里的想法,她道:“我想去中原我要离开漠北那个鬼地方。“ 宣纪死死抓着乐瑶的胳膊道:“这不是你真实的想法,你是不是存心骗我的。“ 乐瑶推着宣纪出去道:“你快走吧!趁他们发现你,你还是早些离开,否则他们会杀了你。“ 宣纪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失去了理智他拽着乐瑶的胳膊要走,乐瑶死活不跟他走一来二去他掐着乐瑶的脖子,嘶喊道:“既然我得不到你,那我就杀了你。“ “公主吃饭了吗?“门外有人问道。 丫鬟玲玲答道:“刚把饭送进屋内。“ 玲玲是大夫人最钟爱的丫鬟,二夫人为了砍去大夫人的左膀右臂,又因为玲玲曾经得罪过她,她向漠北王进言道:“王,要不然让玲玲陪公主一起去中原吧!那丫头一直嚷嚷去中原,这不遂了他的愿。“ 漠北王道:“夫人,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玲玲。“ 二夫人觉得心虚只好说道:“玲玲那丫头不是乖巧吗?有她照顾公主的话,我想大家都很放心。“ 漠北王道:“你该知道那是大夫人心爱的丫鬟,她不可能松口放了她。“ 二夫人支支吾吾道:“我也是随口一说。“ 漠北王听二夫人的话挺在意回头跟大夫人说起此事,大夫人想也不用想肯定二夫人从中作梗,她也没办法漠北王都开口了更何况去随同大公主,大夫人咬着牙道:“王,那我去跟玲玲那丫头说一声,估计会说服她也不一定。“ 漠北王道:“你告诉她只要随同公主,我会给她最高荣誉。“ 大夫人脸上笑着内心滴着血,看来漠北王一心想玲玲去中原,这个想法改变不了,她道:“多谢王如此看重她。“ 大夫人把这事告诉玲玲的时候,玲玲脸色煞白,她抱着大夫人的腿哀求道:“大夫人,玲玲不想走,我想留下来伺候你。“ 大夫人扶起玲玲说道:“玲玲,夫人我也舍不得你啊!不过王都开口了我还怎能留住你,何况是让你随同公主去中原。“ 玲玲道:“我在漠北生活那些年,离开这里去了漠北的地方,我怎么会适应呢?“ 大夫人给了玲玲温暖的拥抱,这足不可以温暖玲玲支离破碎的心,她仿佛感觉到大夫人已经放弃她了,她不得不走了,她放弃了再怎么恳求也是徒劳了。 她像被人扎了一道伤口,可是伤口还没好二夫人又往她伤口撒盐,她眯着眼睛笑道:“玲玲,这次你去中原你不得感谢我一声。“ “二夫人,你为何容不下我?“玲玲咬着牙样子很可怕,二夫人蜷缩着身子往后倚靠在柱子上,她用手指着玲玲道:“你个该死的丫头,你想以下犯上吗?“ 玲玲答道:“奴婢哪敢冒犯二夫人。“ 二夫人抖擞下衣服道:“你知道尊卑就可以,为什么?那我告诉你,只要得罪我的人,我不会让她我眼皮子底下晃悠。“ 这样子玲玲奉着所谓的命令承载着那看似荣誉离开了漠北,门外说话的人是雷萨,他推开门的时候,宣纪掐着乐瑶的脖子,玲玲正想大喊人进来,雷萨喊道:“不许喊,你难道想让中原人看到这难堪的一幕。“ 玲玲又跑了回来,雷萨用剑指着宣纪道:“宣纪,你快些把公主放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宣纪掐着乐瑶的脖子道:“你走开否则我掐死她,给我准备一辆马车。“ 雷萨道:“宣纪希望你马上停止这种行为,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宣纪道:“你别吓唬我只要我一使劲公主就会一命呜呼。“ 乐瑶说道:“宣纪,你不要犯糊涂了。“ 雷萨把剑抽了出来,乐瑶为宣纪担忧着,看雷萨的架势他想要去杀宣纪,乐瑶喊道:“雷萨先生,你别伤害他。“ 雷萨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赶快离开否则我的剑不认人。“ 宣纪道:“快去准备,要不然鱼死网破。“ 宣纪如同疯狂状态,我去准备雷萨转过身去几乎在那一瞬间雷萨一剑刺过来,乐瑶惊悚了一下宣纪脸上还挂着笑容,只是雷萨的剑刺入他的脖子,这是漠北王的吩咐,玲玲抱着头喊道:“救命啊!杀人了。“ 乐瑶搂着宣几年全年哭喊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 雷萨道:“公主要不然你就死了。“ 乐瑶哭哭啼啼道:“宁愿我死也不想让他死。“ 雷萨道:“把公主拉开。“ 雷萨命令玲玲把乐瑶拉开,听到喊叫声潘太师他们来了,看到宣纪的尸体和精神崩溃的公主很令人震惊,雷萨道:“这个贼人想劫走公主,被我就地正法了。“ 潘太师道:“还好雷萨大人发现及时,不过这严密的看守还有人进屋。“ 宣纪的死公主魂都没了,玲玲送的饭仍旧放在外面,如果那样下去的话题个消瘦不说还可能会香消玉殒。 雷萨把剑扔给乐瑶道:“公主,你眼下很想杀了我吧!剑放你面前,你随时可以杀了我。“ 乐瑶拿起剑指着雷萨的胸口道:“你可以赶他走,可是你偏偏杀了他。“ “这是我的责任说什么都洗刷不掉,你杀了我吧!算为他偿命。“ 乐瑶苦笑道:“别以为你这样说我不敢杀你,你是不是奉了王的命令。“ 雷萨道:“跟王没关系完全是我自人想法。“ “没必要为你那个王承担罪责。“乐瑶怒目说道。 雷萨道:“公主,您不必去猜,王没有命令让我行动。“ 乐瑶刺去的时候雷萨身子没有躲,乐瑶惊呆了雷萨胸口中了一剑,乐瑶把宝剑丢在一边。乐瑶道:“雷萨大人,您怎么不躲呢?“ 玲玲替雷萨包扎着伤口,雷萨听到外面有动静连忙轻声喊道:“玲玲快帮公主盖好盖头,扶公主在一旁坐下。“玲玲按着雷萨的吩咐搀扶着乐瑶,乐瑶整个人软绵绵的,仿佛一个人缺少了骨头似的。 潘太师随同云徕还有一群护卫来了,他看到血流一地的伤口以及雷萨的伤口询问道:“雷萨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雷萨道:“潘太师这个刺客要行刺公主,与我搏斗中被我所杀。“ 潘太师道:“这么严密的看守还有刺客看来他们是无孔不入。“ 雷萨道:“这是我的失职,从今天起我会片刻不离开公主左右。“ “一个人恐怕不够,要不然我让云徕陪同你。“潘太师道。 雷萨拒绝了潘太师的好意道:“太师,我一个人足矣,云徕先生还是保护您的安危吧!如果您相信我的能力话。“ 潘太师笑道:“雷萨大人是漠北的绝顶剑客,我当然相信你,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不再勉强了。“ 云徕很快发现雷萨说谎了,如果是刺客的话不会这番打扮,他说道:“太师,这个刺客很可疑啊!“ 潘太师道:“他们既然不想把事声张咱们就不要去管了,只要公主没事咱们睁一只闭一只眼,毕竟明天过后她就交由圣上处理,我们也算功成身退了。“ 没找到由随行薛采琪都急了,可是谁又能知道他去哪了,可以说没有他的话中原和漠北的百姓都要遭殃了,镇长对徐牧说道:“那位无名英雄如果有缘的话,我真想见识一下。“ 邹城道:“不见也罢!“ 徐牧道:“壮士为何这么说?“ “像他这样的邪派人士能做出什么好事,我都怀疑他有着其他目的。“邹城冷言冷语道。 镇长道:“这位壮士你为何这么说?“ 邹城道:“他身上流着漠北的血,他帮我们中原人,您不觉得奇怪吗?“ 徐牧摸着胡须说道:“还有这回事?“ 镇长道:“如果照这位少爷所说的话确实很令人深思。“ 小乞丐道:“我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 邹城道:“不要因为他救了你,你就感谢他的小恩小惠。“ 小乞丐道:“听说他曾经也救过你,你难道忘了。“ 邹城怒道:“我又没让他救我,再说我欠他的会还的,不过我不会感谢他,他犯的罪无法洗清。“ 邹城握着拳头牙齿紧绷着,仿佛他跟由随行有着深仇大恨似的,黑衣人道:“你好像对他很有意见。“ 邹城双手叉腰道:“我能对他又什么意见,你们只看到他救人的一面,没看到他的残暴与邪恶,摩天楼就没个好人,我劝你们清醒些,别被蒙骗了。“ 邹城呼吁这些人不要去相信由随行,好意提醒他们擦亮眼睛,他口口声声说对由随行没意见,可是他的表现和那些话处处针对着由随行,其余那些人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来吗?薛采琪最了解邹城的,可是她一时想不明白随和的邹城碰到由随行后会有着那么大的怨气。 第四十二章 邹城是那么没良心的人吗?以那样的态度对待恩人,他当然是有良心,可是相比起惨死的父母这点恩情能抵消吗?他没法去感谢由随行,如果不是恩情的话,他早就背后捅刀杀了由随行。 摩天楼那年与燕尾阁征战的时候,路过一个村庄,然后一夜之间村庄被屠杀了,当然邹城的父母也是那时候被杀死的,他是村里唯一的幸存者,他依稀记得摩天楼的标致,衣服背后一个登天的夜行者,还有人高喊着了一声:“天尊。“ 这样的证据最明显了,摩天楼是杀害他全族的凶手和恶人,他们的族人手无寸铁又得罪人惨遭灭族横祸。邹城活了下来,他父母的身躯压着他险些憋死过去,他抱着父母的尸体哭泣着,他是无家可归的孩子。 他想找个地方找棵树吊死得了,可是一想到他父母为了保护他而死,他这样死了对不起他们的在天之灵。 他又走了很长时间的路,他饿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晕倒了,他感觉有人再推着他又呼喊着他:“小兄弟,你怎么样了?快醒醒?“ 邹城想睁眼浑身又使不上力气,他感觉有人在喂他药,服了药之后他感觉浑身都有力气了,身体充满了能量,他睁开眼后看到一个身材中等的汉子,他留着一下撇胡子,很有特点左右各有一边,脸上有些赘肉,腿很纤细,给人一副很舒服的感觉,他笑道:“你醒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邹城道:“是你救了我?“ 那人道:“我路过的时候看你正好晕倒了,你偶感了风寒。“ 邹城道:“我为什么要活着呢?我还不如死了。“ 他用很奇异的眼神看着邹城道:“小兄弟,你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样想法,好端端活着不好吗?“ 邹城道:“父母和族人都死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难道遇到什么不幸?“他警觉地看了眼邹城道。 邹城道:“不提了我们遇到了人祸,我能活着是上天的眷顾了。“ 邹城拖着困乏的身体想要离开,可是如何的他哪有力气他一使劲人险些栽倒了,还好那人扶着他,他道:“这样吧!要不然你跟我回去,怎么样?“ 邹城眼睛盯着一副很怀疑的表情看着他道:“跟你回去?“ 他道:“我是冼马帮的宋柯明。“ 邹城当然听过冼马帮的鼎鼎大名,他心里有着想法依附着大帮派早日报的大仇,他道:“我能入你的帮派吗?“ 宋柯明抿嘴一笑道:“当然可以的,我们冼马帮招揽天下的英雄好汉。“ 邹城蹙着眉头道:“我可不是英雄。“ 宋柯明道:“我相信你会成为英雄。“ 邹城对宋柯明对他的信任表示很感激,他道:“你为何这么相信我?“ 宋柯明道:“我感觉跟你有缘,我第一眼看见你觉得你不平凡,我觉得你是个有血性的汉子,这样的人对冼马帮不可多得。“ 邹城道:“多谢你的认可,我曾一度以为我活着没有了意义,我想过去死,如今我又不想死了,我想活着。“ 宋柯明道:“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的,我相信你会振作起来,无论什么时候不能放弃自己,更不能自暴自弃。“ 这就是邹城憎恨由随行的原因,他像个不可理喻的孩子似的,又不跟他们说明原因,只认人觉得他是个无情无义不讲道理之人。 对于邹城的憎恨由随行是一无所知的,摩天楼根本没有屠杀邹城全族,那一伙人不过燕尾阁搞鬼,他们穿上摩天楼的服饰残忍杀害族人来个栽赃嫁祸,恶意抹黑摩天楼的名声。 江湖上人觉得摩天楼是邪教做出这些伤天害理之事,也是人之常情,没人懒得去调查真相,摩天楼也懒得去澄清事实,以至于误会越来越深。 在一群人眼中坏人做坏事是理所当然的,不做坏事才不正常,在邹城心里觉得他们做好事是假惺惺的,是场作秀或者为以前的过错洗白,邹城心想着:“无论你们怎么去洗白也洗不清你手上沾满的鲜血。“ 由随行这次受的伤不轻,他把武功的漏洞告诉过沈长川,他却伙同他人差些要了他的命,那是他昔日的好兄弟。由随行又翻开了那张画像,那个蒙面人给的这张画像中人到底是谁?他人在哪里? “这不是无敌于天下的摩天楼天尊吗?“其中一个对一个说道。 由随行看了他们一眼,俩人是前些日子与他交手过的冼马帮的何平和陆丰,那个说话惹人讨厌是何平,陆丰拽了拽衣角,仿佛让何平不要去激怒由随行,他看到由随行眼睛里的怒火。 何平甩开陆丰的手道:“大家快来看啊!这是漠北蛮夷,人人得而诛之,他如果与漠北联合必定会成为祸患。“ 经过何平的煽动人群中有人支支吾吾说着话,由随行没有理睬他们,他拧过头要离开,何平拦在跟前道:“你可不能走。“ 由随行道:“我要走,你能拦住我?“ 何平对陆丰喊声:“陆兄,咱们要为武林除害。“ 陆丰制止道:“何兄,切莫动手。“ 他哪能喊住何平,他已经出手攻击由随熊,由随行身子很轻盈他无心恋战,何况有轻伤不易动用内力,他只好躲着,何平见由随行不把他们当回事面子上挂不住,他一剑刺向由随行,叮当一声他的剑掉落在地,有人大刀打断他的剑,他的装扮像漠北人,他道:“对手多加忍认了,你还咄咄逼人岂有此理。“ 何平的虎口咧开一道口子,他道:“大家看到了吗?他跟漠北已经沆瀣一气了,现在都有人在帮他,大家眼睛都雪亮的。“ 陆丰捡起何平跌落的剑搂着何平的胳膊道:“多有得罪,后会有期。“ 那个出手说公道话的是安国君身边的护卫卢建,由随行道:“怎么是你?“ 卢建道:“由兄,我家主子有请。“ 安国君设宴宴请由随行,摆了一桌丰盛的菜,由随行伫立一旁,安国君客气地说道:“由兄弟何不坐下来聊几句。“ “你们怎么来到中原了。“由随行质问道。 安国君道:“都说中原很好,我们过来看一眼。“ “就这么简单?“由随行似信非信问道。 安国君笑道:“要不然我们还能做些什么?“ 由随行道:“听说您找我?“ 安国君道:“滋味怎么样?“ 由随行微抬头看了安国君一眼道,“您说这话是何意?我不明白?“ “你不过装糊涂罢了。“安国君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酒道,“众叛亲离的滋味。“ 由随行一掌拍去削去桌的一角,卢建慌忙紧挨着安国君身旁,由随行道:“你想看我的笑话,然后挖苦我?“ “由兄,安国君没有挖苦的意思。“卢建道,“他替你抱不平。“ 安国君附和道:“像你这样的英雄人物,忍受那些卑鄙小人的恶语相待,以我看来你还不如帮我,你既然流着漠北的血,那你是我们的兄弟,我们可以共同对待中原,有你的协助那将是如虎添翼。“ “安国君说得对,与其遭受中原人排挤,不如……“ 由随行打断卢建的话道:“我现在是不是漠北人不敢兴趣,对于你们的要求我更没心思,我只想找回我自己,我要证明我的身份。“ 安国君道:“你的心情我很能理解,不过我可以帮你,只要你能相信我的话。“ 由随行对身世很想知道,安国君的话很能诱惑他,由随行微抬头看着他,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帮你,对方肯定会开出条件。 由随行道:“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如果说违背德行之事,我看就算了,哪怕我一辈子不知道自个身世,也不愿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安国君道:“我久闻由兄是有骨气的人,咱们既然身上流着同样的血,那就是朋友,朋友还要交易吗?那样的话哪有资格称得上朋友二字。“ 由随行道:“按你的话说,你无偿帮助我?“ 安国君道:“我这个朋友你还满意吧!“ 由随行猛干了两碗酒道:“那我先谢过你,如果真能破解身世之谜,由某必将重谢于你。“ 安国君道:“由兄寻亲这些日子以来可否有线索。“ 由随行唉声叹气道:“一无所获,只有这张图是唯一的线索。“ 由随行从怀里掏出那副画像,那画像是个面目清秀的汉子,如果说没有吼结的话还以为是个秀丽的女子。 安国君赞叹道:“世间还有这样的人,由兄是找这个人吗?“ 由随行答道:“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这幅画是个蒙面人交给我的,他说只要找到画中人,我的身世会一目了然。“ 安国君道:“这样看来他是个关键人物。“ 卢建道:“找个人对我们不忙,可否把画像给我们。“ 由随行片刻没有犹豫把画像递给卢建,他是个没有心眼的人,对方说拿给他看,他就毫不犹豫丢给对方,安国君道:“这样吧!你等我们的消息怎么样?我手下众多,总比你一个人去找的效率高。“ 由随行觉得安国君说话挺在理,他颔首点头道:“那就拜托了。“ 由随行走后一直想不通的卢建开口道:“主子,我想不通你为何要帮他。“ 安国君道:“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卢建道:“直来直往是个爽快的汉子。“ 安国君道:“这样的人能为我所用的话,那可是所向披靡。“ “可是他刚才也说得明明白白了,他会帮我们吗?“卢建觉得安国君异想天开了。 安国君道:“有骨气有气节的人才会看重别人的恩惠,他嘴上说的铿锵有力,在内心里仍然觉得亏欠于我们。“ 卢建道:“主子果然深谋远虑,一眼看出对方的缺点和优点。“ 安国君道:“那就马上找些兄弟们去寻找画中人,务必要找他,我想留住由随行这样的人才。“ 卢建抱拳答道:“属下马上去办。“ 卢建一听安国君器重由随行心里不舒坦了,他好歹在安国君身边多年,目前来说没有几人是他敌手,如果由随行成为安国君的座上宾,那么他的地位会一落千丈。 他只答应派人去找,不过没有那么上心,他的想法是找不到人最好,那样也好像安国君交差,自个又不会落个办事不利的罪名,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不过卢建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有人很快看到了画像把消息通报给安国君,举报者蒙着面鬼鬼祟祟的样子,他摘下面纱后露出两颗锋利的牙齿,他獐头鼠脑的本来让人厌恶更搭配上他的牙齿,多看一眼感觉眼睛都会受到损害。 安国君道:“你有那人的下落。“ 举报者道:“说的赏钱不会反悔吧!“ 安国君道:“如果你提供的证据属实你可以得到那笔钱,不过你怎么这副模样打扮。“ 举报者道:“我不是怕被认出来,因而乔装打扮。“ 安国君笑道:“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举报?“ 举报者声音微弱道:“那不是为了生计没办法挣点小钱。“ 安国君道:“把你知道的消息告诉我,必须保证一字不落,如果我发现你欺骗我,你知道后果。“ 举报者道:“小的哪有那样的胆子。“ 安国君道:“来人给他准备些茶,你慢着些说,说得仔细些千万不要漏掉某个环节。“ 举报者道:“其实我上次只见过他一面,那人还给了我一锭银子,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有魅力,他是个很好的人。“ “可是你把他出卖了?“安国君道。 举报者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这些银子我只能对不起他。“ 安国君笑道:“你还算个实在人,没有为自个的行为争辩。“ 举报者道:“争辩又能怎样呢?“ 安国君道:“他人在哪里?“ 举报者道:“我的钱在哪里?“ 安国君道:“头一次有人敢开口问我要钱。“ 举报者道:“我只有见到钱才会开口的。“ 安国君道:“来人把钱给他。“ 举报者看着沉甸甸的银子心花怒放,他用口咬了咬银子,又打开袋子仔仔细细掂对下银子,他把银子放在身后道:“你还挺讲信用。“ 第四十三章 安国君道:“他人在哪里?“ 举报者道:“被我给灌醉了,正在屋里呼呼大睡。“ 安国君像是夸奖又像是讽刺的话:“你还挺有好段。“ 举报者道:“多谢夸奖游走于社会没有些手段早就被人给宰了。“ 安国君点头表示赞同,之后说道:“走,领着我们去。“ 举报者安国君他们领到他所在的地方打了个饱嗝道:“我先走了,不过我先说好打烂屋里的东西你们可得造价赔偿。“ 举报者三句话离不开钱,他是个不择不扣的财迷,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果企图从歪门邪道获取银子跟偷窃毫无分别,可惜这类人没把心思用在正途之上。 安国君夺门而入,那个人还在睡梦中被抓了起来,酒还没醒说着醉话,安国君能闻到一股很浓的酒味,他跟画中人一模一样看来他确实是由随行苦苦寻找之人,安国君命人用手把那人泼醒。 他从头发到裤子上浑身湿漉漉的,他睁开眼的时候见安国君看着他,身边还围着一群人,他又看着自个被人绑在椅子上像犯人一样被对待,他狂笑一声道:“我第一次在这种场合与别人见面,可否光明正大放了我,如果能抓到我,我就服气。“ 安国君听这人说话语气很狂妄不过又有几分道理,卢建道:“岂有此理,抓了你还要放了你成何体统。“ 安国君伸手抓着卢建的胳膊道:“慢着,我想他继续说下去,你刚才说那些话是真的吗?“ 那人道:“真假又如何,你会放了我?“ 安国君颔首微笑道:“我可以放了你,不过你得愿赌服输。“ 那人还以为安国君开玩笑,对他的话抱着怀疑的态度,他模棱两可道:“你玩什么把戏?不会想办法暗算我吧!“ 卢建道:“哼,对付你真刀真枪就可以,我顾某不才想领教你几招。“ 那人耸了耸肩膀挪了挪腿道:“我最近手痒痒的,很想找高手领教几招,听你的口音有些本领,那就放了我,本公子陪你耍耍。“ 安国君道:“卢建,你陪这位公子过几招,你平日不是自诩一流的高手吗?今天让老夫开开眼界。“ 卢建在安国君耳边小声说道:“主子,这不是这小子的计策吧!到时来个金蝉脱壳设法脱身了。“ 安国君看热闹的说道:“不是还有你吗?有你在他能逃哪去。“ 卢建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安国君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仿佛他想借助对方压制着卢建的气焰或者说给他泼冷水。卢建不会在安国君跟前失了面子,他答道:“既然公子有此雅兴,我家主子又有这个提议,那就随了公子的愿,刀剑无影还望公子手下留情。“ 公子打了喷嚏道:“能给我换身干一些的衣服吗?“ 卢建道:“你这人事情真多。“ 公子继续说道:“对了给我找身干净些的衣服,别人穿过的我可不要。“ 换了身衣服后他又把头发整理了一下,卢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让人又气又笑,说好的要比试武艺在屋子里打扮半天,像个要出嫁的黄花闺女个似的,又像在故意拖延时间。 卢建是个急脾气在门口跺来跺去,恨不得一脚踹进门去,他高举手要敲门又把手缩了回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公子从屋里出来了,看到卢建满脸怒气,他道:“抱歉让您久等了。“ “你还真会打扮。“卢建没好气说道。 公子道:“今天还算早些了,平日里得一个时辰。“ 卢建道:“那咱们开始吧!否则我会误以为你拖延时间。“ 公子捂嘴一笑道:“别催急什么?你这样粗鲁可不讨人喜欢。“ 卢建整个人都石化了,蹙着眉头道:“好了,我在后面等你,拿上你的武器。“ 卢建咳嗽了两声,憋着一口气,仿佛四周的空气都被抽走似的,他怕多待一会得窒息而死,这公子人模人样的,说话阴阳怪气。 卢建拿着剑在广场上等待着,今天的风很大衣服随风都摆动,那公子怕头发被风吹乱,他扎起了头发像个避雷针似的,卢建差点扑哧一笑,他憋着不笑,他看着公子两手空空好像没带着武器,他道:“你的武器呢?“ “对付你不需要武器,我怕见到血,我用这作为武器吧!“他用手指着广场上那一亩小竹林说。 卢建的手紧握着剑,他脸上的青筋都在跳动着,如果那把剑不是精铁溶质早就被他捏碎了,他想着:“你尽管动嘴皮子,一会我让你趴在地上跪地求饶。“ 他的手纵向一劈竹子劈成两段,他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顺着竹子的竹节从上而下,竹子成了一把锋利的剑。安国君身子坐直,这人不是口气大,想来还有些真本事,安国君对强者很欣赏,巴不得聚拢天下的有才能之人,好在将来为他所用。 卢建握着剑颤抖着,也不知手抖还是脚抖动,他心里发慌公子的功力非同一般,他原本以为对方说大话,他暗自叹息道:“想来我看轻了对方。“ 公子手握着竹剑喊了声道:“看招,我可来了,你要小心,别走神了。““ 卢建佯装笑脸道:“放马过来,让本大爷收拾下你这不知死活的家伙。“ 公子的竹剑挥洒自如,那竹子在他手中有了神奇的力量,仿佛他赋予了魔法,卢建自愧不如他想着:“如果竹子在我手里它终究还是竹子。“ 公子的竹剑像是一个玩具,公子左右手可以灵活运用,他右手攻击的时候,卢建从高空一落而下,如果普通人几乎无法避开这招,公子身子回旋着像个冲击波似的,一涌而上。 卢建眼睁睁见卢建从身边飞过,他抿嘴一笑,卢建打了个寒噤,他的笑容仿佛很从容,像是胜利者的微笑。 果然公子反手一剑刺向卢建,他只能放慢速度然后把剑往回缩,巨大冲击力反而会令自个受伤。 卢建见有空隙连忙再刺向公子,公子早就料到卢建会有这么一招,这是他故意露出的破绽,卢建失算了他上当了,公子一个转身卢建已经收不住剑,只是觉得背后有东西支着他的后背,如果换做一本真正的剑,他早就没命了。 毫无疑问地说他输了,卢建是个响当当的汉子,心里尽管不服气,他不想输,还是抱拳说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顾某输了。“ 公子眯着眼睛说道:“承认,那你们可不能食言。“ 安国君拍手说道:“精彩,既然你赢了那就请便吧!“ 公子得以洋洋拍着卢建的肩膀道:“献丑了,你很强不过碰到了我。“ 卢建哼了一声,公子一只脚刚迈出去,后面有人赶来喊了声道:“慢着。“ 公子停下脚步拧过头去,那是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流淌着肚子,公子凝望着他道:“是你在叫我吗?“ 大汉道:“没错,我想领教你几招。“ 公子双手叉腰道:“是吗?你也有兴趣?“ 大汉道:“我也跟你赌一场,如果你输的话帮我做件事。“ 公子上下打量大汉一番呢喃细语道:“你是谁?为何要跟我较量?“ 大汉道:“我是一个寻找根源的人,我想你会帮我。“ 公子笑道:“你这人挺有趣,不过很有趣,你的要求我答应了,不过你有没有那么幸运还得看你本事了。“ 大汉道:“出手吧!“ 公子把腰带系好,拨弄下凌乱的头发道:“想必你看到刚才的打斗了,你不要低估了你得对手。“ 大汉道:“低估对手的人往往因为自负落败。“ “看来你是个明白了。“公子扬手又把丢弃一旁的竹剑收了回来。 俩人面对面站着,足足站了十来分钟,安国君都替他焦急了,心想着怎么半天都不动手,鸟儿停在大汉肩膀上叽叽喳喳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的定力很不错。 又下起了绵绵的小雨,卢建对安国君道:“主子,要不然咱们先回去吧!“ 安国君道:“怎么能错过这么精彩的比赛,命人把伞搭起来,本王要细细欣赏。“ 旁边撑伞的奴仆小声说道:“卢建先生,你说什么他们光站着不动手是何想法?他们开始嘴上谁都没认输呢?“ 卢建呵斥道:“你懂什么?他们早就动手了。“ 奴仆揉了揉眼睛道:“动手了?我怎么没看到。“ 卢建道:“你们凡夫俗子自然看不到。“ 他说这话的时候自然没考虑安国君的感受,说实话他只看到俩人面对面站着,什么话都没说,什么事都没做。卢建这话不是说他是个凡夫俗子吗?他咽了咽喉咙,附和卢建的话道:“卢建说得对,你们一般人当然看不到对方的一招一式。“ 那大汉是由随行,他绝得那公子不简单,能与他都这么久,恐怕不在他之下,单凭竹剑的力量能刺穿他的防护。 砰的一声竹剑断成两截,公子的气力消耗过半,显然他刚才与卢建打斗时费了不少力气,这来说来的由随行占了些便宜。 公子道:“我输了。“ 由随行道:“你没输,说起来我占了些便宜胜之不武。“ 公子道:“输了就是输了没有那么多借口,提出你的要求。“ 他称得上一位说一不二,信守承诺的汉子,由随行道:“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把画卷翻开来,公子很奇怪盯着画卷道:“你怎么会有我的画卷。“ 由随行道:“当初有人把画卷给我让我去找画中人。“ 公子把我伸向由随行道:“给我瞧一眼。“ 画中人与他相差无几,他赞叹画匠的巧夺天工,心里又在想着:“是谁给他画了这幅画,又让这个怪人来找他。“ 公子道:“这位仁兄,这副画像画得确实是我,可是我可能不是你要的人,又或许说有人想嫁祸于我,好让仁兄您缠着我。“ “真的如此?“由随行似信非信问道。 公子道:“我只能说声抱歉帮不上你的忙。“ 由随行道:“那公子请吧!由某打搅了。“ 公子嬉笑一声道:“后会有期。“ 安国君很奇怪由随行让那公子走了,他询问道:“你怎么让他走了?不是千辛万苦要找他吗?“ 由随行道:“对方说我找错了,他根本与我所找的线索没有关系。“ 安国君道:“你不担心他撒谎吗?“ 由随行道:“撒谎?“ 安国君道:“由兄弟,你不知江湖险恶,轻易相信别人那可是大忌啊!“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撒谎。“由随行为公子辩解道。 卢建道:“换做我也不会承认,何苦给自个找麻烦。“ 由随行道:“看来江湖存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当我查明身世后退隐江湖,隐居山林。“ 卢建道:“可惜你想离开江湖,江湖却不知不觉又把你引了出来,退隐不是说句话就可以的。“ 安国君道:“兴许他还走不远,要不然你跟踪他去吧!“ 由随行终究还是被他们说动了,卢建摇头苦笑道:“主子,这人一身武艺可惜脑子不好使啊!“ 安国君道:“不是脑子不好使,而是过分单纯些,听说他以前是摩天楼的天尊?“ 卢建道:“这点我打探过了,几乎全包沈长川在打理,他不过是个挂名的天尊罢了,想来沈长川早有野心了。“ 安国君道:“这是个难缠的主,只要他不把目光放在我们这里,他去烦谁与我无关。“ 卢建道:“话就是这么说的,看来有段时间清净了。“ 安国君道:“何止一段时间,我希望他永远缠着别人。“ 卢建笑道:“看来他这计策施展得很成功。“ 安国君道:“那还得多亏了贝尔先生,他日我得登门拜访必当重谢,想我漠北还有像骆奇那样精通计谋的高人。“ 卢建道:“主子,我会把你这想法告诉他老人家,不过……“ “不过什么?“安国君很奇怪看着卢建道。 “老先生一般不愿见生人,如果是您的话,兴许他会给你个面子。“卢建说道。 第四十四章 由随行受不住安国君他们蛊惑还是跟踪公子而去,公子强忍着内伤走了几步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刚才他已受了内伤,避免被他们发现只好强忍着。 紧接着他气血翻滚,身子靠前整个身子要摔在地上,有人伸手搂抱着他胸脯,公子一看他微笑着,那人个头与公子差不多,容貌普通,扎着两个小辫子,手臂很有力一只手就撑住了。 之后他用肩膀扛着公子说声道:“搂紧我。“ 公子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多亏了你要不然我得命丧于此。“ 他微拧头看着脸色煞白毫无脸色的公子道:“你伤得很重,谁把你伤成这样?“ 公子道:“一个粗犷的汉子,我也不认得他。“ 他道:“不过话说来,你怎么跟对方打起来。“ 公子道:“喝醉了酒被人抓了起来,为了活命跟人打赌。“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让你切忌喝酒你就是不听。“他念叨着道。 公子慌忙打住道:“行了,听到你的话我伤更严重了,我求你别说了,能否让我清静一会。“ “你好像伤得不轻呀!“那人说道,“自诩武功卓越的朗峤公子,今个丢盔卸甲好不狼狈。“ 朗峤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有啥大不了。“ 那人咄咄逼人道:“不对呀!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朗峤怒道:“常耿,你这家伙又揭我的伤疤。“ 常耿皮笑肉不笑道:“怎么说是揭伤疤呢?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对了,你怎么会被人盯上。“ 朗峤道:“肯定我的哪个仇家把消息透露出去,想借刀杀人吧!“ 常耿道:“如果那样说的话,咱们目前来说很危险。“ “错,不是咱们,而是我。“朗峤坐起身子拍着常耿的肩膀道,“你别管我,你不要跟我一起,否则会受到牵连。“ 常耿拂袖怒道:“混账,你把我常耿当什么人了?我是那种丢下同胞自个逃命去的懦夫。“ 朗峤笑道:“你别激动,我只是让你避一避。“ 常耿边说话边生气道:“我常耿活这么大岁数,从没被人看扁过。“ 朗峤笑了一声捂着肚子只喊疼道:“我控制不住要笑了,该死的一笑越发觉得疼了。“ 常耿道:“你觉得会是谁透露你的行踪。“ 朗峤很坦然地说道:“管他是谁呢?总之已经泄露行踪,我难道找他寻仇不成。“ 常耿笑道:“我越发欣赏你。“ “你的意思以前对我还不满意?“朗峤反问道。 “不满意谈不上,只能说没发觉你的魅力。“常耿真情流露道。 朗峤抚掌大笑道:“我以前还没发觉你那么会说话,以后多用这种方式说话。“ 常耿道:“不跟你开玩笑了,咱们还有正事要谈。“ “正事?“朗峤坐直了身子,咯咯笑着道,“说来听听。“ 常耿双手叉腰瞥了朗峤一眼道:“你笑什么?有那么好笑?“ 朗峤道:“不好意思,听你说正事我不由自主笑了,心想着你还有正事?“ “你是嘲笑我吗?“常耿道,“主子飞鸽传书而来了。“ 朗峤笑声戛然而止,询问道:“信上说了什么?“ 常耿道:“只有一个字。“ “什么字?“朗峤问道。 “留。“常耿掷地有声答道。 朗峤挠着耳朵道:“什么意思?难道说计划有变,让咱们留下他的命。“ 常耿道:“咱们这个庄子叫什么名字?“ 朗峤道:“下江怎么了?“ 常耿道:“那主子的意思我明白了,留下。“ 朗峤道:“这是打哑谜呢?“ 常耿道:“留下,意思让咱们待命。“ “真的像你这样说法?“常耿似信非信问道。 常耿道:“不信等着瞧看吧!“ 朗峤道:“不过我想不明白,漠北的和亲队伍都进来了,如果不阻拦的话再也没机会了。“ 常耿手支着脑袋道:“这不是咱们该关心的。“ 朗峤道:“中途那批杀手你猜是谁派出来的?咱们比他们来得早却迟迟不动手。“ 常耿道:“是淑妃派来的。“ “淑妃?“朗峤说道,“你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常耿道:“你没看出他们的目标只是乐瑶公主,而不是潘太师,而且潘太师让云徕不留活口,这说明什么?他不想让那些刺客的身份暴露。“ 朗峤道:“照你的说法来看,好像有几分道理。“ 闪出一个黑影,常耿喊了声道:“是谁。“ 他一挥手熄灭屋子里的烛火,屋子里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常耿和朗峤追了出去,寻找一番没有人,回到屋子又点燃灯,晃动着一个人影,常耿用剑指着吆喝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那人冷笑一声道:“你们是召麟的人吧!看来是太子等不及了,这点让我很意外,那也难怪,圣上身体这么好,还能等多久,他将近要四十岁了。“ “你到底是谁?“常耿握着拳头是喊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 他拿出羽扇慢悠悠扇着,他道:“在下方青石,如今为三殿下的门客。“ 朗峤笑道:“那你好大的胆子,你不怕我们杀你灭口。“ 方青石道:“何必动不动打打杀杀的呢?我如今是镇长张公子的幕僚,暗地里替三殿下揽的业务,顺便收集下材料。“ 朗峤道:“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服务于三殿下为何还要找我们?“ 方青石道:“谁说道不同呢?咱们的目的不是相同吗?太子不是为了早日继承大典,其实三殿下可以跟太子合作的,不过等太子百年之后,再由三殿下接手。“ 常耿笑道:“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你当我们是傻子吗?太子如果弑父弑君,你们肯定会下井落实,背后捅刀子,太子成了千古罪人。你用不着蛊惑我们,是不是潘太师的主意。“ “我真心实意对你说心里话,你们不相信我,那就罢了。“方青石道,“不过我可是有备而来的。“ 房顶砰的一声,几个杀手飞进屋来,常耿笑道:“老兄,看来咱们得厮杀一场。“ “好的,咱们并肩作战。“朗峤答道。 方青石一挥手道:“上,不要留活口。“ 杀手直奔常耿和朗峤,方青石要为三殿下扫清道路上的绊脚石,杀手对付朗峤他们还挺费劲。 常耿道:“朗兄,你先走一步这里我挡着。“ “那怎么行?我也不能丢下朋友不管。“朗峤说道。 “想走?没门谁都走不了。“方青石直奔常耿,这个白面书生可不是只会口才,武功数一数二。他出手后常耿明显吃不消了,他喊叫道:“这个书生不简单,你别管了先走一步。“ 方青石一掌打在常耿胸口上,常耿喷出一口鲜血,朗峤舞着剑杀退身边的杀手,他搂着常耿道:“常老弟,你你怎么样了?“ 常耿道:“我不行了,你快走。“ 常耿推着朗峤喊道:“咱们必须有个人活着。“ 之后他冲了出去用身子堵着杀手,方青石这一掌打在他心脏上,砰的一声从背后穿过。他笔直站立着死死拽着方青石的胳膊,其余的杀手那几把剑刺向他胸前。 方青石推开常耿的尸体,朗峤没想到方青石武功这么高,真可谓人不可貌相,他心想着:“今天恐怕命丧于此。“ 杀手片刻没放松追捕,朗峤摸着受伤的肩膀,血迹沿着路边,他听到了脚步声,想必他们追来了。 “出来吧!我们看到你了。“那是方青石的声音,“你的伙伴已经牺牲了,你双手难抵四拳,你再坚持也没用的。“ “方先生,这里有血迹。“杀手喊道。 方青石道:“分头去追,如果找不到他,别来见我。“ 朗峤双眼发晕,即使躲也躲不了多长时间,天气越发冷了,不被他们发现也被活活冻死。 “大人,找到了,他在这里。“杀手喊道。 朗峤被众人包围着,方青石道:“你们都别动手,他剩下半条命了,由我收拾他。“ 方青石手凝聚起气高举向朗峤的头顶,这一掌下去不用多说朗峤铁定没命,方青石道:“永别了。“ 朗峤仰头大笑道:“主子,我们无法再替你效忠了。“之后他闭上眼等死。 朗峤心里有着许多遗恨,可是一闭眼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不过方青石那一掌没把朗峤怎么样,他面前挡了个粗犷的汉子,朗峤抬头起来原来是那个与他打斗的由随行。 方青石也愣了愣,他这力度足使出全部的力度,不过被对方轻轻一挡,方青石那么镇定的人也吃了一惊。 方青石对这人只听说他与娃娃脸交过手,娃娃脸他是知道的,那是二皇子府的头号高手高诚,他跟高诚不相上下,看来这人武功绝不在他之下。 方青石耸了耸肩膀道:“你识相些早点离开。“ 由随行道:“我想要这个人,他不能死。“ 方青石道:“你该知道与我们为敌的后果。“ 由随行道:“我不想知道后果,我只想救人。“ 朗峤道:“这位仁兄我真不知道,你所问之事我真不知道。“ 由随行道:“不管怎么说人多欺负人少这事说不过去。“ 方青石不会像刚才那样跟他单打独斗,既费时间又没把握,他扬手说道:“上。“ 杀手得令后全部攻击由随行,由随行不慌不乱镇定自若。杀手拿着刀和剑砍向由随行,由随行的泰然自若令方青石惶恐不安,他猜透不到对手的武功路数。 由随行左右开弓,游刃有余,杀手的刀剑都被截断,其中两个杀手还重伤倒在一旁。 方青石也不顾江湖道义,打算在人多势众上讨个便宜,方青石一掌打过来,由随行身子往后退着,杀手拿刀砍过来,由随行拿肩膀一顶,杀手喷出一口血命丧当场。 他又用手一吸,把旁边的杀手吸了过来给了他一掌,那杀手当场毙命。其他杀手开始骚动,他们开始躲藏,方青石推了他们一把骂道:“往前冲,怕什么?“他自个却躲在后面等待着时机。 方青石觉得这么耗下去没意义,他采用了迂回的方式,他笑道:“这位仁兄好功夫,我家主子正用人之际,要不然你加入我们,保准给你高官厚禄。“ 由随行回绝道:“我眼下对那些没有兴趣,我只要那个人。“ 方青石咳嗽两声道:“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不过万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顽固不化了,刚开始我对你还有些可惜。“ 由随行道:“当我没查明真相前,他不能死,如果你们想杀他,那将跟我为敌。“ 方青石三寸不烂之舌失去了功效,对方油米不进对他的话仿佛产生了免疫,他的眼神三角形如同毒蛇一般,他心里早有了打算,他笑着道:“多有打扰,那咱们后会有期。“ 方青石眼神变化了,朗峤喊了声:“小心。“ 方青石手夹着两个杀手冲了过来,他把掌藏于俩人的身后,他疯狂笑着说:“狂妄的家伙,你去死吧!“ 由随行身子抖擞四周凝聚着蓝色的雷电,朗峤看傻了眼,这哪是人能激发出来的力量,由随行腰带都被那股气崩开了。他凝聚成气,那一掌惊天骇地,身后的屋子被掌力掀开,那俩个杀手嘶吼一声碎成两段血肉模糊,方青石从半空中飞起,背部碰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由随行虎口裂开一道口子,刚才的猛烈撞击,如果不是他身形粗狂,早就像方青石那样被撞到墙壁上。 那些打手搀扶起方青石,他几乎剩下半条命了,他剩下一口气说道:“仁兄,多有得罪,你彻底跟我们为敌了,今后要是路上遇到那休怪我们寻仇。“ 由随行拍着胸脯道:“随时等你来讨教。“ 方青石说了声道:“走。“ 打手们带着他溜之大吉,由随行搀扶起朗峤道:“你还好吧!“ 朗峤道:“多谢你及时出手,否则我这条命恐怕今天就要跟阎王爷报道了。“ “他们为何要杀你?“由随行质问道。 朗峤道:“除去我们他们的主子的命令,他不希望我们活着,更准确地说他不希望身边存在威胁到他的敌人。“ 由随行道:“我不能关心你们的个人恩怨,我没从你那弄明白事情真相,你还不能死。“ 第四十五章 朗峤哭笑不得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所问之事,我也是被人陷害的,尽管你救了我一命,我仍然要这样说。“ “真的如此吗?“由随行似信非信道。 朗峤道:“我可以对天发誓,实不相瞒,我们是太子的舅舅召麟派来的,刚才那伙人是三殿下派来的。“ 由随行道:“我不想听那些复杂的东西,我只想寻找我的身世。“ 朗峤道:“你的心情我很能理解,不过我给你提个醒,那个给你画卷的人充满着野心,居心叵测。“ “你好像伤得不轻。“由随行瞄了他一眼道。 朗峤笑了笑道:“小伤死不了,比起我的伙伴我不是好多了吗?“ 由随行道:“找个地方你先疗伤吧!“ 朗峤道:“你可以丢下我一走了之的,不需要管我。“ “我救了你,你的命属于我。“由随行说道。 朗峤抿嘴一笑道:“你这人真奇怪,其实你为何非要去证明身世呢?能改变了什么?“ 由随行道:“你错了,我不是去证明。“ “那你是为什么?“朗峤很是不解地询问道。 由随行道:“我只是不想稀里糊涂蒙受不白之冤。“ “即使这样又能怎么样?全天下的人都认为你不是本族人,你是个异类,你能让全下人改口吗?“朗峤仿佛想把一个在梦境中人唤醒似的,尽管这样很残酷又不得不给他当头棒喝。 由随行仿佛着了魔似的别人的话根本听不进去,他的眼里只有真相,谁会愿意相信如同自己父亲的老天尊,很有可能是杀害他父母的凶手。 当然还有一点成了他心里阴影,他曾经作为中原的一员与漠北的战士打斗过,这算是手足相残吗? 他内心纠葛着,曾经他还跟沈长川说说心里话,而当成为了他对立面,跟敌人站在同一战线险些要了他的命,沈长川不是坐上天尊之位了吗?沈长川为何还要对他赶尽杀绝。 换做他面对昔日的旧部和朋友是下不了死手的,如果下死手只能说明对方没把你当朋友,这一点令由随行痛心儿难过。 朗峤说得话不无道理那个蒙面人有些可疑,他没露过面只给他一幅画多余的话也没说,这难道真是一场阴谋。 朗峤正在疗伤,风一吹吱呀门开了,朗峤抬起头来,眼前出现一个人,他腰间的腰带,换句话说那是一把剑慢慢用手抽出来,两个几乎要把耳朵拽下来的耳环,两个特别显眼的刘海,穿着浅色的衣服。 朗峤笑道:“我想问一声,谢先生是为了太子还是二殿下而来的。“ 谢无极道:“不管为谁来,你必须得死。“ 朗峤道:“没完成任务原本就该死的。“ 谢无极道:“那你还是选择制裁吧!“ 朗峤道:“不过我想给自己选择个机会,如果我战胜了你,能否有条活路。“ 谢无极道:“我替你做主了,你如果胜过我,你可以走。“ “得罪了。“朗峤从床头拿着剑刺向谢无极,他的速度很快,可惜遇到谢无极这样的对手。 谢无极一剑刺穿了他的喉咙,谢无极道:“你为何要跟命抗衡,明知道赢不了的。“ 朗峤眼睛眨了一眨,从眼中和鼻子里流血,客栈的伙计推开门看到尸体,吓得把饭菜丢在一边,嘴里大喊着:“不好了,杀人了。“ 余昂要去追杀伙计,谢无极制止道:“算了,由他去吧!反正咱们已经暴露了,杀他无济于事,何况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没成就感,反而遭别人笑话。“ 余昂道:“咱们得离开这了。“ 他们刚离开客栈里闹闹哄哄,都说那人死状恐怖,外人肯定以为谢无极对敌人不留情面,余昂明白谢无极给过他机会了,他不珍惜反而要搏一搏,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不存在残不残忍,只能说弱肉强食。 余昂问道:“谢公子,太子真的下了命令了吗?“ 谢无极道:“太子说任由我处理。“ 余昂没有再问,恐怕再问下去会惹得谢无极不高兴,他简略地回了声:“奥。“ 谢无极继续说道:“像这种办事不利的人留着何用,你肯定会说眼下是用人之际而来是吗?“ “属下不敢。“余昂身子抖擞了一下没想到谢无极一眼把他心里想法看穿了。 “公子你觉得二殿下会相信我们吗?“余昂询问道。 “当然不会,有人跟着我们了。“谢无极道。 余昂正想回头去看,谢无极喊了声道:“别回头,咱们分头走。“ 谢无极话音刚落俩人向左向右分开走,那个往谢无极方向追去,余昂很快出现了,拦住他的去路。 那人短头发鼻孔朝上,两只手臂上有纹身,没有了一只耳朵,那一摞看起来长期没修理的胡须,很邋遢的样子,汉子说道:“果真你们有问题。“ 余昂道:“你既然知道了,那我就能让你活着回去。“ 汉子笑道:“那得看你几斤几两。“ 汉子力大如牛他伸手去掐余昂的脖子,余昂无法近身,他疯狂笑着:“放心我不会杀你,我会活抓你,我看谢无极还好话说没。“ 余昂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接着大汉的拳头仿佛打在墙壁之上一样,如果他不是为了活抓他回去恐怕早就死于他的拳头之下。 汉子咬着牙大笑道:“我会不择手段拧断你的胳膊。“ 他很有力量的一拳打来,余昂的手臂脱臼了,他道:“你一只手还怎么跟我斗。“ 他一只手掐着余昂的脖子,他一口气喘不上来,他放声大笑道:“你认输吧!要不然我掐死你。“ “啊!“汉子身子颤抖了一下,一把剑刺穿他的心脏,他双膝跪地松开了掐着余昂的手。 他双膝跪地整个身子往前倾倒,扑通一声,灯光中有个影子,他的剑在滴着血,他的剑在汉子身上蹭了蹭擦干那血迹。 他道:“这不是余昂吗?想不到落得如此落魄。“ 余昂没看见他的脸不过很熟悉他的声音,余昂说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他道:“我四处游荡着,看见有人在追你,我过来帮你而已。“ “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吗?“余昂道,“不过你这种行为令人不齿。“ 他道:“不齿?如果没有我的话,你可就死了。“ “你好歹也是四大长老之一,我真怀疑你当初是怎么当上这位置的。“余昂责问道。 他没有为此恼怒反而抓着那长长的头发说道:“我柳江畔能当上长老,自然凭我的本事。“ 余昂讥讽道:“没错,你脸皮厚我存在算你本事,换做是我早就羞愧难当了。“ 柳江畔道:“随你怎么说好了,嘴长在你身上,我不想跟你口舌之争,我想见谢无极。“ “我家公子是你想见就见的吗?“余昂一口否决道。 柳江畔道:“你说我无耻之徒,可是你呢?忘了别人的救命之恩,这难道不算无耻吗?“ 余昂哼了一声,他道:“大不了我把命还你,也不想受你凌辱。“ 他要挥剑做个了断,柳江畔握着他的剑笑道:“这又是何必呢?难道为了所谓的江湖规矩。“ 余昂气得把剑收起来蹙着眉头道:“哼,算你赢了。“ 柳江畔后面追赶着说道:“别走那么快,我怎么能跟得上。“ “堂堂的冼马帮第一轻功高手会追不上我吗?“余昂带着挑衅说道。 “看你这话的意思你想跟我比试。“柳江畔说道。 “我先走了,你跟不上怨不得我。“余昂轻松也算一流的,他一方面想试探下柳江畔,二来诚心想为难他。 不过余昂不得不佩服他,他心想着:“这个柳江畔人品不咋样,轻松着实了得,我这么卖力反而轻轻追赶就追着了。“ 余昂道:“你的轻功不错,我甘拜下风。“ 柳江畔道:“这是我听到最好的赞美。“ 余昂道:“我只是敬佩你的武功。“ 余昂的话当然很有深意说明他对柳江畔的人品仍然耿耿于怀,他对刚才的偷袭之事还是看不起柳江畔。 “人呢?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他藏在这里?“柳江畔略带怀疑地说道。 余昂道:“急什么?等一会我家公子就来了。“ 有个影子冒了出来穿着一身黑衣,脑袋被黑衣盖着在夜色仿佛没有头的样子,让人见了瘆得慌,他翻开带着的黑帽子露出半颗脑袋,余昂道:“公子,你怎么这身打扮。“ 谢无极道:“他们追得紧,我只能如此脱身。“ 他发觉还有人皱了皱眉头道:“怎么有人?是你带来的?“ 他屁颠屁颠过来道:“这位就是谢公子吧!我是冼马帮的柳江畔。“ 谢无极心有不悦,看了眼余昂责问道:“你怎么随便带个外人就来了。“ 柳江畔解释道:“这事可不怨他,是我缠着他,让他带我来见您。“ 柳江畔还算有点良心替余昂开脱了几句,谢无极道:“你来找我?说来听听,找我有什么事?“ 柳江畔道:“我听说谢公子近来为一位公子卖命可否有此事。“ 谢无极仰天大笑道,“你又从哪听来的,我谢无极还会听命于人?我看你听信了小道消息。“ “你没必要隐瞒于我。“柳江畔道,“咱们很快会成为一路人。“ “我想不明白,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帮主的意思。“谢无极目光有神眼睛逼着柳江畔询问道。 柳江畔道:“我们帮主怎么说呢?“ “他是什么想法我很想听听。“谢无极道。 柳江畔道:“你当真要听。“ “嗯。“谢无极颔首点头道。 “他守着冼马帮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仿佛与外界隔绝了。“柳江畔说话颤抖道,“你看冼马帮这些年还有发展吗?“ 谢无极放声大笑,柳江畔很奇怪地看着他,挠着耳朵问道:“谢公子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谢无极心想着:“孙师道你帮里出了这样的败类,你的冼马帮离灭亡不远了,这可真是天助我我也。“ 谢无极佯装笑脸道:“我笑我找到了知音,大丈夫应该有所作为,不能停滞不前。“ 余昂立在一旁像得了失语症不吭声,他很清楚谢无极这些话不过想跟柳江畔套近乎罢了。柳江畔眯着眼睛笑着,他仿佛找到伯乐似的,他道:“如果孙师道像你一样有着抱负的话,冼马帮早就名震江湖了。“ 谢无极道:“你这样的想法孙帮主不同意吗?“ 柳江畔冷笑一声道:“如果他同意的话,我又何必来找谢公子您呢?“ “那我洗耳恭听你来的目的!“谢无极盘膝而坐微仰着头看着柳江畔。 他半蹲着身子搓着手,寒冷的天气单薄的衣服,谢无极道:“你怎么穿了那么少的衣服。“ 柳江畔道:“我怕穿厚实的衣服引起别人的怀疑,他们肯定会以为我去了很远的边疆。“ 谢无极吩咐道:“余昂去拿些柴火来,生火取暖。“ 余昂得了命令马上去寻找柴火生火了,谢无极道:“他走了,你可以说了。“ “这么快被你发现了。“柳江畔道。 谢无极道:“你衣服是单薄了些,可内力足可以御寒,对你的心机我很佩服,余昂是我最信任的人,其实你没必要支开他。“ 柳江畔道:“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如今如履冰,凡事不得多个心眼,我现在已经背离了孙师道,抛弃了冼马帮,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似的,还好遇到了谢公子我仿佛找到家一样。“ 柳江畔说话一套又一套,如果不是谢无极早有防备差点就信了,谢无极讥笑一声道:“柳长老千万别这么说,我怎能跟冼马帮相比,江湖上人谁都知道冼马帮大名,而我不过是个到处游荡的剑客。“ 柳江畔道:“可是你这个剑客很多人都想挑战。“ “挑战?是吗?还有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谢无极支起身子,他对这事越发有了兴趣。 “打败了你,那将成为中原第一剑客,这无上的荣耀,你说他们不想打败你吗?“柳江畔循循渐渐说道,这句听来很让人舒服,没有刻意地去恭维,谢无极一向也引以为傲的事情。 柳江畔当然看重了这一点,他可不是只会溜须拍马,同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人们爱听,从别人嘴里说出不爱听,这就是语言的魅力,对付一个谢无极可谓是绰绰有余。 好话谁都爱听的,谢无极当然不例外,从刚开始的厌恶上升为不讨厌,不讨厌说明什么,起码不会拒绝听下去,一口把对方打发走。 第四十六章 谢无极道:“那我好像明白你的来意了。“ “我喜欢跟聪明交谈,那我剩下的话不必说了。“柳江畔道。 余昂不是傻了他当然知道柳江畔故意支开他,这地点寻找柴火不难,他还得故意放慢脚步估计他们谈话差不多了回去。 他捧着一堆柴火回来烧着旺火,谢无极道:“孙帮主,最近身体可好。“ 柳江畔道:“说实话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了。“ 谢无极道:“是吗?还有这怪事?“ 柳江畔道:“现在大小事务卫彰处理着,卫彰对外只说孙帮主闭关修炼,如今正在紧要关头,不想为琐事烦心。“ 谢无极道:“卫彰这人处理事务游刃有余,孙帮主也可以安心练功了。“ 柳江畔不服气地说:“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外人都清楚,卫彰不过是孙帮主的宠儿罢了。“ 谢无极对孙师道所谓的宠儿不不关心,他听柳江畔口中孙师道闭关修炼很感兴趣。他道:“孙帮主闭关修炼,我想武功大有所成,比起他我自愧不如,他才是热衷武学之人。“ 柳江畔明显不赞同谢无极的说法,他脸上流露出不屑和蔑视,谢无极拍了拍手上的土道:“余昂,你领他去见太子吧!“ “公子……这样真行吗?“余昂担忧地说道。 谢无极道:“带他去吧!“ 余昂带着柳江畔走了,谢无极又得回二殿下那里复命了,二殿下越怀疑他,她就越得回去。 他回去的时候有人袭击他,掌法很独特,谢无极一剑刺向他的胸脯,那人一掌吸来一块木桩顶在胸口,居然顶住了谢无极那一剑,谢无极心里也是佩服的,如果普通人木桩断成两截那一剑刺入肺腑。 临渊被人推着轮椅出来,他拍手叫好:“看来只有沈先生能抵挡谢先生一招半式。“ 那人揭开了面纱发白的头发,穿着一身白衣服,温文儒雅,五十来岁来挺秀气,年轻的时候样貌不错。谢无极认得他,摩天楼的沈长川,沈长老,谢无极道:“我早该猜到是你。“ 沈长川道:“我听说谢公子在二殿下这里效劳,我急忙来想找你过几招,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还希望谢公子解答。“ “沈长老不妨说来。“谢无极镇定自若道。 沈长川道:“你可是太子的剑术老师。“ “是又怎么样?“谢无极想都没想回答道,“你有话就直说好了,用不着拐弯抹角。“ 沈长川继续说道:“秃鹫出去后到现在都没下落,恐怕不在人世了吧!“ “沈先生,我敬重你是个英雄,不跟你一般见识。“谢无极蹙着眉头他把剑放回腰间。 临渊道:“沈先生,你这话就不对了,谢先生对本殿下忠心耿耿,差点为我没了命,他背上那一道很伤的伤痕,你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沈长川当然不能继续说下去,他想着那估计谢无极的苦肉计,再争辩下去会令二殿下难堪,他抱拳道:“谢先生,沈某得罪了,那不过的猜疑跟二殿下无关。“ “既然是误会一场,无妨,只希望沈先生不要再说那些伤人的话。“谢无极道。 “怎么不见余昂先生。“临渊问道。 谢无极道:“他路上遇到个朋友,俩人喝着小酒早把我忘了。“ “余先生这人不厚道喝酒怎么不叫谢先生。“临渊半开玩笑地说。 谢无极道:“我向来独来独往不愿跟着凑热闹。“ “俩位高手聚在一起很难道,晚上设宴大伙一起热闹一场,谢先生可否赏脸。“临渊道。 谢无极道:“我回屋换件衣服,一切都听殿下安排。“ 临渊吩咐道:“都听到了吗?下去准备晚宴。“ 下人答道:“殿下,我马上通知下去,耽误不了晚宴。“ “沈先生,摩天楼会听命于朝廷吗?“临渊突然问道。 沈长川愣了愣,心想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临渊继续说道:“我记得老天尊生前可是组织地方力量与朝廷抗衡的,由随行对朝廷也是不支持不反抗的态度,教众们是什么心思。“ 这也正是所担忧所考虑的,他小看眼前这个瘸腿的小子,他腿瘸了脑子却很好使。临渊想要的可不是他一个沈长川,而是数万的摩天楼教众。 沈长川心想着:“倘若我提出效忠朝廷的话,那些教众多数人会反对,大部分人因为反对朝廷而加入摩天楼。“ 沈长川道:“殿下这点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他们听命于朝廷,效忠于殿下。“ 临渊道:“我们成为我们的朋友更不能成为敌人,如果不能为我们所用的话更不能留着成为他人的力量。“ 沈长川道:“给我些时间,我会劝说他们。“ 临渊扬手道:“我累了,想回屋躺会。“ 下人推着轮椅把他送回屋子,娃娃脸在屋里等候多时,临渊道:“你听出什么了吗?“ 娃娃脸道:“什么都没听出,不过我好奇你会相信谁?“ 临渊翻开一本书装模作样看了眼然后又丢向一边道:“你觉得呢?“ 娃娃脸笑道:“我觉得你谁都不相信。“ “那你错了,起码我还相信你。“临渊努着嘴一笑道。 娃娃脸咯咯地笑着,他一伸手把茶几上的茶杯放在手上,他道:“殿下的话有几句真的呢?“ 临渊笑了俩人心照不宣,娃娃脸道:“我觉得沈长川比谢无极更可靠。“ “不过我喜欢谢无极。“临渊道。 娃娃脸道:“我听说远古有一种花很漂亮,吸引着众多游客,很奇怪地是那些观看的游客莫名的失踪了,你说奇不奇怪。“ 临渊道:“你不用跟我打哑谜,我心里很清楚,不过我也很不明白,高诚你总带着面具做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你。“ 高诚道:“殿下,你觉得一个人什么地方最容易暴露想法。“ 临渊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高诚道:“那就是人的眼睛,如果想不怀诡异或者说谎很容易暴露。“ 临渊道:“照你这说法,你想瞒着我些事情?“ “人都得有点秘密,您难道不是吗?“高诚反问道。 “你觉得你跟太子差在哪里了?“高诚优哉游哉道。 临渊道:“我不如他精明和又城府。“ 高诚道:“然而他等不及了。“ “毕竟等了这些年,太子身体又不好。“临渊反而有些同情他的大哥。 “即使他不急也有人急了。“高诚说道。 临渊道:“你是说召麟吗?“ 高诚道:“如果说潘太师和召麟打起来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临渊道:“我想如果是你的话,他们可能会打起来。“ “别这样说,我也是热爱和平之人。“高诚笑着。 高诚在笑声中走了,临渊摸了摸的大腿喃喃自语道:“父王,如果他们都失去了资格的话会不会轮到我。“ 他想到这事的时候用手捏着大腿,可惜大腿没有知觉了,不会感到疼痛,他现在回想着自己落马场景,好端端的马怎么会不听使唤了,那可是一匹宝马,父王作为他生日的礼物赏赐给他的,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他都怀疑那是否是场阴谋,有没有可能有人陷害他。 临渊饭桌上多喝了几杯,他道:“俩位能成为麾下是我的荣幸,如果我不是双腿残废的话……不说了咱们喝酒吧!“ 沈长川道:“殿下,你的腿伤有些年长了吧!“ “十余年了,每到下雨秋寒时节腰部以上阵阵发疼。“临渊说道。 “潘太师刚回京了吧!“谢无极看着那只飞来的鸟儿道。 “带回来那个漠北的女子会成为新宠儿。“沈长川道。 “宫里尔虞我诈,活着就得提心吊胆了。“临渊喝了一口茶道。 沈长川道:“据说那公主是漠北第一美女,即使放在中原也是数一数二。“ “那又如果呢?步入皇宫后马上会被冷落的,我母亲不是最好的例子,我还真想去看看她的样子,我个残废没资格出现那种场合,我只是担心哪天再到她是面色苍老可怜兮兮的样子。“ “东平的剑法很很高明了吧!“临渊道。 “尽数传给了太子。“谢无极道。 “父王对他还不错,把全好的都留给他,包括你这天下第一的剑客。“临渊说话酸酸的,眼睛里充满着憎恨和羡慕。 谢无极也看出来,他道:“这是圣上的命令,殿下请不要见怪。“ 临渊道:“你不用解释,圣命难抗。“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人待会。“临渊转着轮椅背向他们道。 那些又红又蓝的花是他母亲生前最爱的,她走了已经五年了,那些花原本还是种子如今都茁壮成长,枝叶盛开,看到那些花朵仿佛看到她的母妃一样。 他恨他的父王,他的母妃是活活气死的,她连死前都会绝望和悲怆,她像一个被抛弃的玩具似的,他父王连探望一次都没有。 那毕竟是相爱一场的夫妻,父王未免做的有些不近人情,如果能看一眼的话母妃是不是走得安详些。 他推着轮椅出去转了转,一个长头发少女快速奔跑着,他忙伸手想去喊又把手缩了回来,她是小时候一直跟他和太子玩耍的黛黛,她跑的方向应该太子东宫。 他喃喃自语道:“是啊!换做是我的话我也选择太子,不仅帅气而且可能荣登大典。而我呢?不过是个缺少母妃,父王不疼爱的殿下,他连我最心爱的女子也夺走了,只因为他是太子,及万千宠爱于一身,上天为何如此不公平。“ 太子东平正在院子里练剑他见余昂带着一个陌生人来了,太子东平道:“余先生,这位是你带来的朋友吗?“ 余昂道:“太子,这位是冼马帮的柳江畔柳长老。“ 东平抿嘴一笑道:“看来是个有头脸的人物,看剑。“ 柳江畔也吓了一跳,这太子怎么说出手就出手了,柳江畔也不想与太子正面交锋,又不想失了面子,勉强挡了一阵,不过东平好像得了谢无极真传,柳江畔心想着:“谢无极还是倾尽全力教这小子,还好他年轻,要是他岁数恐怕这几招他还吃不消。“ 柳江畔连忙道:“太子武功卓越,柳某甘拜下风。“ 太子收起剑道:“看来谢先生的剑法真是高明,我如今可以跟数一数二的高手过上几招。“ 柳江畔恭维道:“太子的剑法,可以称得上一流的高手。“ “这位先生说话比较中听。“东平抿嘴一笑道。 柳江畔道:“我想成为太子的一员,不知太子可否给我这个面子?“ 东平爽快答应道:“当然可以,不过你得像谢先生那样教我武功。“ 柳江畔谦虚说道:“有谢先生教你武功,我哪敢献丑呢?“ 东平道:“集各家武学所长是我的心愿,莫非柳先生想藏着自己的绝技。“ 柳江畔道:“我那些雕虫小技哪值得藏呢?如何太子看得上法眼,我倾囊相授又何妨。“ “余先生,我这样是不是成了一个武痴了。“东平问道。 余昂道:“只怕太子学会了武功我们不是对手了。“ 东平道:“余先生您还怕徒弟胜过师父吗?再说咱们都是朋友,我也不会对付你们,您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殿下,黛黛公主求见。“太监小林子求见说道。 那是一个个子不高长得很秀气的太监,跟太子岁数相差无几,曾经背着太子去上学堂去洗漱间,他仿佛成了一匹马一样,东平待他不薄,没人再让他当马时刻陪在他身边,只让他做些磨墨之类的活,偶尔让他当个传话的信鸽,做些轻省简便的活。 东平道:“等我去换身衣服。“ 俩人抱拳道:“我等先告辞了。“ 东平道,“小林子送俩位先生去休息,一会我还得跟俩位讨教呢?“ “俩位先生请跟我来。“小林引领着俩人说道。 阿 第四十七章 黛黛见到东平的时候眼睛总是放着一阵光芒,她是他父王认得干女儿,因而拥有了公主的称号。她父亲是大将多尔泰,那是太后的表侄子,也算是朝廷中的一股强有力的后盾。 多尔泰准确来说是听命于圣上,他不像沈朝奉一面听命于圣上,一面又得听命于潘太师。 何况这俩人性格差异很少在平日交往中有交集,圣上对多尔泰的信任远超过沈朝奉,不过多尔泰这人不愿讨好人,以至于令圣上对他存在了芥蒂。 他谈不上圆滑更说不上世故,像一杯温水令人捉摸不透,多尔泰是不希望黛黛跟圣上和殿下们走得太近,更别说让她成为太子妃。 多尔泰喊了几声没见黛黛答应,他道:“小姐呢?又去哪了?“ 下人也不知小姐去哪了不知怎么回答,多尔泰道:“每天连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何用。“ 将军夫人道:“爷,您跟他们发什么脾气,黛黛说去东宫见太子了。“ 多尔泰不悦道:“不是跟她说了好几次了,让她少去皇宫,别以为圣上认她当干女儿她就无法无天了。“ 将军夫人觉得这些话不适合当着下人的面说她扬扬手打发下人离开了,将军夫人道:“你看你,提起黛黛去东宫你就火冒三丈。“ 多尔泰道:“我是不想她卷入皇宫斗争中,我可是为他好。“ “圣上本来很器重咱们家。“将军夫人道,“可你不冷不热的让圣上寒了心。“ 多尔泰道:“人前是非多平安是福,你还在为那事纠结,用不了你得感谢我当初的明智选择。“ 将军夫人倒了一杯热茶道:“喝杯茶消消气吧!“ 将军端起茶杯想喝又想起什么事,他放下茶杯道:“不行,我得找她回来。“ 将军夫人拼命拦着他道:“算了,这次就让她多待一会,下次我会不让她出门的,她被关在府里一个多月了,好不容易我才答应放她出去。“ 多尔泰埋怨道:“都怪你把她惯坏了,以后还要嫁人呢?别人闲言碎语那可了得。“ 黛黛当然不知道他父亲气得差点吐血了,她也一直纳闷父亲为何反对她频繁地去皇宫。 “东平哥,我又来烦你了。“黛黛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东平对这个妹妹也是很喜爱的,不过他的母妃萧皇后极力反对的,为了维护萧家的权利,他得娶萧氏一族的女儿,萧家最出名的当然是萧君来,那是响当当的人物,那算是萧皇后的族兄。 圣上都得敬他三分,可以说这个天下是他打下来的,而且还是他做谋把萧皇后嫁给圣上。如今萧太后想让东平去娶萧君来的女儿萧艳为太子妃。 东平一口回绝道:“我不同意。“ 萧皇后撮着他脑袋骂道:“不同意?你舅舅他都点头答应了,你居然不答应,艳儿不嫌弃你就不错了。“ 东平道:“我想自己去选,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娶那个叫黛黛的女孩吧!“萧皇后道,“我明确告诉你死了那条心,你只能选择艳儿。“ “为什么我一辈子都要受你们控制。“东平道。 “因为你是我的儿子,还有如果你不想受我控制,早日迎娶太子妃,从你父王手上接过政权,那时候你娶谁我都不会拦着。“萧皇后道。 “那样的日子还很漫长,再说等他掌管政权后黛黛早就嫁人了。“东平心里想着,“那不过是他母妃的托词罢了。“ 他母妃咬着牙不放,恐怕他非娶萧艳不可,黛黛来的时候他控制了情绪,既不能欢喜又不能过于冷淡,这个把控对他来说绝非易事。 “黛黛,你好久没来了。“东平问道。 黛黛也不好意思说她母亲把她软禁在家不让她出来,她只得谎称生病在家休养,然后她又岔开话题问:“听说漠北的公主要来皇宫了。“ 东平道:“你这么快知道这消息了吗?“ 黛黛道:“那些丫鬟和奴才嘴碎,说了几句就被我说听到了。“ “黛黛,以后这些话尽量不要去听,听到了吗?你贵为公主怎么能跟那些小厮厮混一起,成何体统。“东平呵斥道。 黛黛怔了一怔,东平说这些话没错,不过她看到不一样的东平,那时他还不是太子,是个呵护她的哥哥。换做从前她肯定要说:“他们也是人,我为什么不能跟他们在一起厮混呢?“而如今她把话咽在肚子里。 东平觉得说话粗鲁些,他连忙道:“黛黛不好意思,我说话大声些,不过我这样也是为你好,希望你能理解。“ “我缝制了一条围脖给你,你看合适吗?“黛黛从包裹里掏出一条蓝艳艳的围脖,她试图要给东平带上,东平说道:“我自己来吧!“ 东平接过围脖,黛黛说:“我缝制了两条,一条红的一条蓝的,红的留给自己。“ 那个不经意的动作黛黛明白了他们生分了,她做了一阵找个借口急匆匆走了,东平看不到黛黛离开的时候掉着眼泪,她出去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小林,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小林道:“太子,刚才出去的是黛黛公主吧!她好像哭了。“ 东平面无表情答道:“是吗?看来这样的话,她会对我彻底死心了吧!“ “这样真的好吗?“小林道,“你本可以跟他说清楚的。“ 东平怒道:“小林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你现在都开始教我做事情了。“ 小林慌忙跪下来答道:“奴才不敢,奴才说错话了。“ 东平道:“要不是看在那些年你对我尽心尽力份上,我可以一剑砍了你。“ 小林哀求着死死抱着东平的腿,东平道:“算了,起来吧!你回去面壁去吧!“ 小林叩头谢恩道:“多谢太子饶奴才一命,小的回去面壁思过。“ “太子,圣上让您和三殿下出殿外迎接漠北公主。“丫鬟明月说道。 东平答道:“知道了。“ 他捏着茶杯砰的一声捏得粉碎,他和三殿下立在两旁等待着,他父王换了一身衣服,还特意修剪了胡子,她母妃佯装着笑脸,淑妃蹙着眉头,谁都能知道她心有不悦。 为了迎接漠北队伍,还专门粉刷了一遍皇宫的宫殿,街灯结彩,大扫除了三天,又请了上京最好的戏班子。 最前面走着的是潘太师的队伍,中间的马车应该是漠北公主了,漠北公主的妆容化了一次又一次,这些天她哭了一次又一次,宣纪准确地说因为她而死的。 她今天即使再伤心也得强忍着,面见圣上必须得开开心心,雷萨说道:“公主,不能在关键时刻前功尽弃。“ 乐瑶道:“雷萨大人,我真希望在战争中死了也好,也好过如今这样子……“ 雷萨打断她的话道:“公主,假设又能怎样,你现在快到中原朝廷了。“ 雷萨的话当头棒喝把乐瑶的梦敲醒了,乐瑶只能对玲玲说:“咱们做女人的命为何这么苦。“ 她殊不知比起玲玲,她还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玲玲说了句像安慰又不像安慰的话道:“公主,您别这样,您可是漠北的大工程,因为你漠北得到了平息。“ “可是我呢?我又得到了什么?“乐瑶撕心裂肺地说道,“我连最爱的人都没了,我付出的代价谁又能知道。“ 十来天的时间感觉像走了三年那么久,圣上笑着相迎道:“漠北的勇士你们辛苦了,不远万里把公主送来。“ 雷萨道:“我们奉了王的命令一定得把公主平安送到圣上手上。“ 圣上道:“朕一定得跟各位壮士喝几杯,以表朕的感激之情。“ 乐瑶被一群人带到了安全的地方,她没看到圣上的样子听他的声音话估计像个老头子,以后要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今后日子该怎么办。 玲玲道:“公主,我给你弄些吃的去吧!“ 乐瑶道:“不用了我不饿。“ 乐瑶脸上瘦的没有一丝肉了,连嘴唇都发白了,她睡觉的时候都能浮现宣纪那张脸,重复着同样的那句话:“乐瑶跟我走,我带你原走高飞。“ 乐瑶嘴唇咬出血来她当初应该一狠心就跟宣纪走了,雷萨在门外说道:“玲玲,给公主换身干净的衣服。“ 乐瑶道:“雷萨大人,我有些不舒服,能不能……“ 雷萨打断她的话道:“公主,违抗圣上的命令,那可是抗旨。“ “我知道了,梳洗完毕马上去。“乐瑶叹了一口气无助而又认命。 潘太师换了衣服后急着去见淑妃,因为她不停给父亲使眼色,潘太师进淑妃的厢房后她就急忙命人出去把守着,不让外人随意进来。 淑妃脸都气绿了,她摘下耳环埋怨道:“爹,您为何去救那个贱人。“ 潘太师道:“这句话我应该去问你。“ “我怎么了?“淑妃一脸不服气地说道。 潘太师道:“你派出那些杀手杀了漠北公主又能怎样?如果被圣上发现只会令他对你厌恶,何况你为巢蒙着想过。“ 淑妃道:“我就是为他着想,这个贱货到来,如果生个一儿半女,那就巢蒙的地方不保。“ 潘太师道:“你的胡闹到此为止吧!我不希望你再做蠢事。“ “爹,你应该帮女儿。“潘太师道。 潘太师道:“帮你什么?难道让巢蒙当上君王之位吗?“ “您难道不是这样的想法吗?“淑妃道。 “他做殿下不是很好吗?“潘太师苦口婆心劝着,尽管在他看来淑妃利欲熏心了,淑妃握着拳头撕咬着牙道:“我不甘心,我不愿被萧皇后踩在脚下,更不愿我的儿子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淑妃觉得自个为儿子争取权益没有错,反而她父亲不支持她,她才觉得幽愤,作为当朝的太师随手就能帮她一把,有强大的靠山反而指望不上,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这是一个很隆重的场面,侯爷带着秀莲和夫人来了,那个大伙拭目以待的漠北公主浮出水面,秀莲嘟囔着嘴道:“哪有像传闻那样漂亮。“ 女人是个很奇怪的物,嘴上永远不承认比自个强的人,她又想着:“如果这种姿色称得上靓丽的我,那我又算什么?想来漠北穷乡僻壤,有这样一个女孩都是很难得的事情。“ 乐瑶很清秀的打扮,说实话正如秀莲所说那样的普通,可正是这点普通难能可贵,所谓说:“纯真为美。“ 比起秀莲她只涂抹了淡淡的妆容,她微低着头,圣上道:“抬起头来。“ 乐瑶轻微抬头,圣上露出了笑容,萧天后很快明白了圣上的心意,漠北公主令他很满意,圣上道:“不知公主芳名。“ 公主道:“乐瑶。“ “这个名字好,朕决定了从今日起你就是瑶妃了。“圣上金口玉言道。 淑妃差点跳起来她被潘太师死死拽着胳膊,萧太后微睁开眼,轻声说道:“今日时候不早了,圣上改日举行个隆重大典。“ “爱妃还是善解人意,那就按着你的意思来。“圣上挽着萧皇后的手心花怒放,他万万没想到萧皇后不是淑妃那般吃醋,更为他考虑如此周全。他想着:“皇后毕竟母仪天下,比淑妃顾全大局沉得住气。“ 雷萨道:“圣上,我们刚回去复命了。“ 圣上道:“何不等参加完册封大典。“ 雷萨道:“出去多日恐我家王担心。“ 乐瑶恋恋不舍看着雷萨道:“雷萨大人,我……“ 雷萨道:“玲玲,照顾好公主。“ 乐瑶其实想送雷萨一程再说些话,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这是雷萨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雷萨带着漠北的队伍回漠北了,临走前带着中原的布匹和茶叶算是给漠北王的贺礼。 第四十八章 圣上一高兴开口说道:“东平,巢蒙,朕想去打架,尔等是否愿意跟为父前往。“ 俩人异口同声答道:“儿臣愿往。“ 这样的活动临渊参加不了,以前的他最爱涉猎的,他如今不想去观看打猎,更不想听到打猎,仿佛像鞭子抽打在他身上一样。 他也只能躲在人群后面,没谁会关心那个瘸腿的二殿下来或没来,潘太师看到了萧君来的眼神和萧皇后的镇定自若,好像太过平静,他仿佛看到了萧君来的笑容,想来他出现幻觉了。 潘太师道:“圣上,天气炎热容易暑发,要不然等天气凉快些。“ “太师,圣上有此雅兴你又何必泼冷水呢?“萧君来笑道。 圣上笑道:“萧大人这话没错,侯爷您也一起吧!“ “臣领命。“侯爷诚惶诚恐答道。 圣上拍着胸脯道:“朕的身子暑发奈何得了我,我曾经也是征战沙场之人。“ 人永远都不服老的,圣上六十出头了,这个年纪已经算很年迈了,他还要去拉那一把二十年的弓还好被萧皇后拦住了。他们去打猎了那个围场又经过修葺变得比以前更大更壮观了,临渊被奴才推着轮椅回来,沈朝奉带着几个精兵进来了,想来奉了潘太师的命令。 沈朝奉穿着军装很帅气的样子,以前临渊也跟着战甲跟父王上战场,他拍了拍腿心想着:“以前的我真的死了吗?我成了一个废人一样。“ 沈朝奉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低头向他打了声招呼,临渊道:“今个围场应该很热闹吧!“ 奴才大江道:“二殿下,要不然奴才推你去围场看一眼。“ 临渊扬手道:“不必了,看了还会烦心。“ 临渊进屋的时候高诚带来了一男一女,高诚道:“这位是二殿下,你们一直想见的主子。“ 俩人行礼道:“参见二殿下。“ “俩位请起吧!“临渊道,“高诚,你来莫非探听到什么消息了。“ 高诚道:“二殿下听说今天的涉猎了吧!“ “听说了又如何?“临渊漫不经心答道。 “有场刺杀案可要进行了。“高诚眉毛微微上扬道。 不用高诚多说临渊心里明白了八九不离十,刺杀谁?那当然是当今的圣上,他转眼一想:“谁会愿意看到圣上死呢?当然关乎切身利益那群人。“ 临渊道:“情况属实吗?“ “当然属实。“高诚答道。 临渊道:“让他们闹去吧!咱们就当不知道此事。“ 那男的是齐彬,女的是周思兰,临渊道:“你们跟着沈长川有发现什么?他没有把握掌握摩天楼的教众。“ 齐彬道:“启禀二殿下,沈长川仿佛知道有人跟着他似的,做事小心翼翼滴水不漏,他是很棘手的对手。“ “总之不能让他成为太子或者巢蒙的势利,如果实在不行,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临渊道。 “属下明白。“齐彬道。 高诚赞叹道:“沈长川最想对付的是由随行,不过那人武功真是深不可测。“ 高诚说由随行的时候周思兰微低着头抠着手指,还好齐彬机灵拽了拽她衣襟,免得被高诚发现。临渊道:“据说他身上流着漠北的血,将来会成为我们中原的大患,高诚一定要想方设法除掉他。“ “你们听到二殿下所说的了吗?这是咱们下一步的目标。“高诚道,说完他从怀里掏出红色药丸和黄色药丸丢向两人道,“思兰,我给你一次机会,红色的是解药,黄色的只有三天的药性,如果你们办事不利是拿不到解药的。“ 齐彬连眼睛都没闭着吞下了解药,周思兰吃了红色的解药,眼睛盯着黄色的解药她在发着呆,高诚道:“怎么了?你在犹豫什么?“ 听到高诚的问话周思兰只得闭着眼吞下那颗黄色药丸,他们像个傀儡似的听命于高诚,周思兰见到由随行后她心里有了一个想法,她想着要去逃,带着心爱的人远走高飞,从前她想都不敢想,更比提这种过火的想法。 齐彬不过有周思兰的想法,他甘心做他的伤手,临渊这人考虑过于长远,不过他的想法没有错,中原和漠北迟早会有一战,表面的和平维持不了多久。 “你希望他们成功还是失败。“高诚突然问道。 临渊冲高诚微微一笑道:“谁赢对我会有好处呢?“ 高诚笑着说道:“你是三种人不算最聪明,不过却是深不可测的。“ “你这是对我的夸奖吗?“临渊用冷眼看了下高诚。 齐彬和周思兰根本听不懂高诚和临渊像打哑谜的对话,怪不得旁若无人的说着话,兴许只有朋友之间说话才可以心照不宣,一点即通。 围场里围了一群人萧君来带了一批士兵说是维持治安,没多久沈朝奉的人也来了,萧君来心里有些不舒坦,他道:“太师,您这是不相信萧某这些士兵的能力吗?“ 潘太师道:“萧大人,您误会了,咱们共同为圣上效命,我不过以防万一毕竟今天这么特殊的场合。“ 潘太师如此说了萧君来尴尬地笑了笑,圣上说了声下台阶的话:“两位卿家的都是为朕着想,不要为这小事争吵了。“ 萧君来道:“圣上所言极是,是臣下多心了还望潘太师见谅。“ 巢蒙拉着缰绳对东平道:“大哥,以往都是你胜过我,我今个想跟你比试一下,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圣上道:“这样的赌局朕喜欢,巢蒙你们要赌什么?“ “赌一件心爱的东西,不知大哥舍得不?“巢蒙反问道。 东平对赌博不敢兴趣,他母亲萧皇后道:“东平,既然三殿下都向你发起挑战了,作为大哥怎好意思拒绝吗?“ 萧皇后向东平推波助澜,赶鸭子上架一般,东平答了一声道:“三弟既然这么说了,为兄就与你赌一场。“ 圣上拍手叫好道:“好,朕当你们的裁判。“ 巢蒙心里想着:“东平这次我一定要赢过你。“ 鸣笛声一声,东平和巢蒙奔了出去,圣上驾着马慢慢地跟随在后面,淑妃替巢蒙祈祷着,一方面不希望他出事,另一方面希望他赢了东平。 潘太师瞭望了周围一眼,林子里的鸟儿到处飞着,他在沈朝奉耳边低语几句,之后沈朝奉带了几个士兵走向侧门,之后再没了踪影。 东平不想赢又不想输,这说实话很矛盾的,他不愿看到自个的敌人是手足多年的弟弟,而母亲萧皇后那眼神明确说明,她不需要一个失败了的儿子。 东平架着马脚踹着马肚子,马嘶吼一声跑了起来,他看到奔跑的兔子,看来他要赢了。东平追着兔子到了围场的小沼泽,那里有一滩清澈的水像一面镜子,兔子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可怜巴巴望着他,仿佛在哀求不要杀他。 东平搭上弓箭瞄准他的心窝,很快在那透明的沼泽倒映着后面那个人,同样他拿着弓箭,可他的目标明显是东平的后心窝,而拿着弓箭的人是他弟弟巢蒙,巢蒙冷笑一声东平打了一个寒噤。 弓箭射过来的时候他趴着身子,箭嗖的一声从耳边而过,反而蹲在一边的兔子吓跑了,弓箭射入沼泽的泥潭中。 巢蒙为了化解尴尬,他道:“箭法又退步了,大哥我去追兔子先走一步。“ 他拉着马缰绳呐喊一声追去,东平心想着:“巢蒙刚才那一箭根本射向他,要不是他躲得快早也没命了。“ 总是没想到巢蒙会这样心狠手辣,他转向又一想:“也对,权利驱使下早就迷死了心智,我要不在了,皇位自然传给他。“ 东平坐在沼泽边静下来心想了半大天,差一些要去鬼门关了,他的心怦怦直跳,他用沼泽里的水洗了洗脸,心跳保持平缓,又骑着马慢悠悠走着,他左顾右盼担心巢蒙又不知从哪个暗处暗放冷箭。 巢蒙骑马一路往前冲不敢回头,他心想着:“东平算你命大被你躲过了,他万一向父王告状我该怎么办?“他用巴掌打了自个几个耳朵,心里暗骂道:“巢蒙,你就是沉不住气,太心急了,这下该如何收场。“ 圣上根本不知道前方惊心动魄,他还纳闷两位皇子到底去哪了,周围没他们的踪迹,连马蹄印都没留下,他吩咐道:“你们几个分路去查看两位皇子下落,朕担心俩人因为比赛误入围场禁地,那样的话可能会饶来绕去无法脱身。“ 身边的几位护卫答道:“圣上,属下遵命。“ 他们几个一走圣上真的成为孤家寡人,圣上驾着马优哉游哉走着,他看到一只麋鹿,他搭上弓肩膀崩了一声,抽搐发麻拉开的弓缩了回来,他咬着牙脸上的表情很痛苦,麋鹿随即逃窜而去,圣上心里暗自说道:“难道我真的老了,连一把小小的弓箭都拉不开了。“ 他的肩膀已然抬不起来,丛林的鸟飞飞窜着,紧接着飞出两个蒙面人,一剑砍向马匹,圣上飞了出去以他这个年纪,从马背上摔下恐怕非死即伤,圣上紧紧拉着缰绳,马双膝跪地把圣上甩了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沈朝奉接住了圣上,圣上吓得不轻脸色煞白,他说话结巴道:“沈大人,快救驾。“ 沈朝奉用剑指着他们道:“大胆毛贼,你们斗胆在围场里刺杀。“ 俩个刺杀相互看了一眼,他的目标转向沈朝奉,他们全力攻击沈朝奉,沈朝奉从他俩的剑招能感觉到绝非泛泛之辈,他俩全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沈朝奉心想着跟他们耗下去,恐怕不是对手,他道:“圣上,您还能走吗?趁现在快跑。“ 圣上上气不接下气道:“我不行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俩人剑法进攻越来越凶猛,沈朝奉左臂已中了一剑,他俩已放弃要战胜沈朝奉,他们下死手决定杀了沈朝奉再杀圣上。 那把剑刺向沈朝奉的时候,从树林中又费俩人,其中一人用龙头棒支在沈朝奉胸前,叮的一声俩人往后一退,拿龙头棒对拿剑的小伙子道:“我说了我一人来就可以,你来凑什么热闹,凭你的武功他们一人你都对付不了。“ 拿剑的小伙撅着嘴一脸不服气道:“哼,你少看不起人,多我一个人你能省不少力气。“ 拿龙头棒那人道:“躲一边好好看爷教训这俩个毛贼。“ 沈朝奉对拿剑的小伙不认得,不过那个拿龙头棒的他很有印象,那就是向远山,一个脾气怪异又充满正义感之人。 向远山拿着龙头棒对付这俩人占不到多大便宜,白铮三脚猫功夫那是相对向远山而言,与这俩人相比可丝毫不差,好歹由随行言传身教多年,如果不是傻子照猫画虎也会有所成就。 俩人明显吃不消了再打下去被生擒很难看,相互看了一眼说了一声:“走。“ 他们飞入丛林中像鸟儿似的没了踪影,沈朝奉抱拳道:“这位是向远山前辈吧!“ 向远山摸着胡须笑道:“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沈大人带兵打着漠北是一个英雄好汉。“ 沈朝奉看着拿剑的小伙道:“这位英雄是……“ 拿剑的少年道:“我是摩天楼的白铮。“ “今天多亏了俩位英雄和沈大人。“圣上嘴唇颤抖道,他差点要哭出声来。 沈朝奉很奇怪问道:“俩位怎么会知道围场有刺客埋伏和袭击。“ 白铮抢了向远山的话他急忙说道:“那不过一个很巧合的机会,我们……“ 向远山打断他的话道:“先把圣上送回去吧!你看他脸色煞白,额头都是汗。“ 沈朝奉趴下身子道:“俩位帮忙把圣上放我背上,我打算背他回去。“ 第四十九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圣上被沈朝奉背出来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很震惊的,好端端的打猎怎么被背回来,然且看不到马匹,更让人费解围堵那么严密的地方,沈朝奉和那俩个陌生人怎么出现了,再说那俩人到底是谁。 萧君来望着潘太师,潘太师微闭着眼仿佛睡着的样子,其实他很清醒,他能感觉到萧君来在看着他,萧君来的眼神充满着敌意,他仿佛在说:“老匹夫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萧皇后这次比淑妃慢了一步,淑妃跑上前一步道:“圣上,您怎么了?“ 圣上额头起了一个很大的包,嘴唇发白,萧君来明知故问道:“沈大人,你怎么会背着圣上回来?还有出了什么事?“ 萧皇后脸侧向一边她在咬着牙齿,她心下思忖着:“可恶,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失败了。“ 萧皇后是个很奇怪的女人,她希望圣上心里只有她一个,不能再藏有别的女人,如果是普通人家那是很容易的事情,可她爱的男人是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男人,既然这样的男人又岂会一心一意爱着她,三妻四妾正常不为过。 萧皇后打心底恨圣上,她容忍这些久,换句话说表里不一,口腹蜜剑完全为了他的儿子太子东平,她不能让太子之位落到其他女儿所生的孩子手上。 一方面为了儿子另一方面为了争口气,萧皇后的表现跟平时不太一样,萧君来咳嗽了一声,萧皇后回过神来马上随着淑妃上前慰问。 沈朝奉道:“我们遇到了刺客。“ “刺客?“萧君来大叫一声道,“谁这么胆大包天。“ 他又探着在后面仿佛在寻找什么人似的,他道:“刺客呢?“ 沈朝奉道:“那俩刺客武功高强,要不是俩位英雄及时出手恐怕连我都难以抵挡。“ 潘太师道:“赶快传太医察看圣上有无大碍。“ 萧君来连忙附和道:“太师说的是,快传太医。“ 东平藏匿了一阵听到有人来找他,后听说圣上遇刺慌忙跑出围场,巢蒙也急忙跟着出来。反而侯爷打了几只猎物,可是一听说圣上遇刺,他嘴差点都歪了,他道:“圣上遇刺,谁这么大胆。“ 墨白道:“侯爷莫慌,眼下咱们可不能慌了阵脚,这兴许是侯爷时来运转了。“ 侯爷能看到墨白不怀好意笑着,大脑像螺旋桨似的飞快运转,侯爷鼻涕一把泪一把握着圣上的手说道:“圣上,您说是哪个挨千刀下得死手,您都这一把岁数了,怎么经得起折腾。“ 圣上道:“太师,我要见太师……“ 萧君来和萧皇后相互看了一眼,听到圣上召见潘太师急忙进殿,圣上又扬了扬手示意众人都出去。 萧君来和萧皇后说实话是不愿出去的,圣上和潘太师独处一室,谁知道他们私下里会说些什么,估摸圣上的状态不是很好,如果万一驾崩之类发生,那不是让潘太师落了便宜,他肯定会帮他的外孙巢蒙。 东平不是傻子他心里能不清楚这次刺杀绝不是意外,仿佛早有预谋似的,然且他看母亲萧皇后的眼神也对劲,仿佛她在害怕与东平对视着,她好像心里藏着事,而萧君来眼睛直勾勾望着屋内。 东平急着要窜进屋去,不过被萧君来拦住了,东平道:“我要去见父王。“ 萧皇后怒道:“你父王正跟潘太师谈事,你稍后再进去吧!“ “到底怎么回事?“东平咬着牙质问道,“父王怎么就遇刺了,没有人知道我们围猎的消息,难道是内部人……“ “太子,这话你可不能乱说。“萧君来打断东平的话道,“你知道这话一说影响多大。“ “可是……“东平道。 萧皇后道:“这些自然会有人去查清楚,轮不到你太子去多管闲事,你只要当好你的太子就可以了。“ “这怎么是闲事呢?这……“东平据理力争。 “东平,你给我闭嘴。“萧皇后狠狠瞪了他一眼,带着威胁而又命令口吻说道。 淑妃捏着手心在揣测圣上会跟她爹说些什么,淑妃很明白她爹不会跟她说实话的,他常挂在嘴边一句话:“以大局为大重。“那么这就很明确了,为了大局可以牺牲掉一切包括不相干的,无关紧要的小事。 在他眼中不起眼小事,淑妃越发看重,东平活着回来让淑妃肺都气炸了,她把巢蒙拉到四下无人处,揪着他的耳朵,巢蒙喊叫着:“母妃,松开手好疼呀!我耳朵都要掉了。“ 淑妃骂道:“没用的东西,留着你耳朵有何用,我跟你说的你一句都没记住。“ 她是那么说还是心疼地松开手,巢蒙揉着耳朵面红耳赤,淑妃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还有脸跟我恼着,东平怎么活着回来了,你个没出息的,这么好的机会你都错过了。“ 巢蒙挺直胸脯道:“算他命大,如果再有下次的话……“ “下次?我这么精明怎么生出这个没脑子的儿子。“ “母妃怎么了?“巢蒙傻乎乎问道,淑妃骂得没错,巢蒙果真反应慢半拍,淑妃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拂袖怒道:“我不想再跟你说话,否则我会被你活活气死。“ 巢蒙摸着脑袋一头雾水,“三殿下,今后你可很难再对付太子而来,然且你们的关系彻底决裂了。“方青石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和母妃的谈话你都听到了。“巢蒙说道。 “我只听到后半部分,前半部分我能猜测到一二。“方青石道。 巢蒙道:“你既然这么会猜,那就猜猜看东平会不会告状,让父王惩治我。“ “不会。“方青石想都没想回答道。 “你这么肯定。“巢蒙似信非信答道,“能告诉我原因吗?“ 方青石扇着手中的羽扇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三殿下还是不要问了。“ “如果你输了,我可要揪掉你的胡子。“巢蒙生气说道。 方青石摸了摸胡须道:“一言为定吧!如果我真输了,我等着殿下揪我的胡子。“ “那个不是漠北公主的丫鬟吗?“巢蒙道。 方青石望向那边,玲玲把像是书信的东西沈朝奉急匆匆跑了,巢蒙道:“刚才那是什么?书信吗?“ 方青石答道:“好像是吧!“ “漠北丫鬟给沈朝奉传递书信,难道这里头有什么玄机?“巢蒙自言自语道。 方青石插了一嘴道:“现在是非常时期,这可不好说。“ 巢蒙道:“我得派人盯着他。“ 方青石不过借助巢蒙依附潘太师,如果能借着巢蒙之手把沈朝奉除去的话,那样他不就浮出水面了,巢蒙乍一看用处不大,除去对手和眼中钉成了至上法宝,方青石在心里谋划着,还有着一丝窃喜。 玲玲轻轻掩上门,乐瑶道:“你又跑出去偷懒了?“ 玲玲道:“公主,我才没有偷懒呢?我是去送信了?“ “送信?你给谁送信了?“乐瑶问道。 玲玲支支吾吾道:“我……我答应过她不说的……不过我告诉公主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放心吧!我不会泄露秘密的。“乐瑶笑道。 玲玲道:“我是替翠儿给沈朝奉送信。“ “沈朝奉?那个攻打我们的将领?我听王兄说过曾经是我们的奴隶。“乐瑶道。 玲玲点头答道:“回禀公主,是的。“ 乐瑶想到自个的遭遇,她马上说道:“他效命于中原,而她是漠北的丫鬟,怎么可能走到一起,你还是修书一封告诉翠儿让她死了这条心,免得将来痛苦。“ “公主,您说圣上遇刺严不严重?“玲玲岔开话题道。 乐瑶摸了摸眼泪道:“原本第二天说要册封的,如今出了这档子事,看来我真是不祥之人,走到哪哪里就出事。“ 玲玲安慰道:“公主,您别胡思乱想,凑巧而已。“ 乐瑶道:“我不希望被册封,也希望圣上早些好起来,要不然我不是白牺牲了吗?你说是吗?“ 玲玲把信交到沈朝奉手上的时候他也怔了征,信中不过唠了些家常,当然女孩子不会轻易表露自个心思,这叫做矜持,沈朝奉不是傻子,这些话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大人,这是家书吗?“巢蒙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沈朝奉把书信折叠起来道:“嗯……“ “殿下,那是我家里的一封信,我不识字,让沈大人帮我过目一下。“老奴隶一瘸一拐地出来说道。 “也对,是我记错了,沈大人的父母早就不在了,哪来的家书呢?“巢蒙拍着额头道歉道。 “三殿下,既然来了来屋里坐下喝杯茶吧!“奴隶主说道。 巢蒙道:“我不过正好转悠到这里,府上还有些事,改日打扰沈大人。“ 巢蒙怎会那么凑巧出现在沈朝奉这里,沈朝奉觉得很奇怪,老奴隶比他年长很多,官场上的道理他不懂,不过为人处世方面他还是懂的。 “三殿下,不会那么凑巧过来吧!“老奴隶提醒道,“你以后要多个心眼了,这次蒙混过关,下次不好说了。“ “师父您的意思,这封信他已经知道来历了。“沈朝奉说道。 老奴隶道:“你平日跟他关系一般,潘太师迟早会来老的,三殿下正值壮年,他的心思你不会不明白。“ “可是我不想依附任何人,我一心只想灭掉漠北,可是……“沈朝奉握着拳头捶打在木桩上。 老奴隶道:“你的心情我又何尝不理解,不过你跟个漠北丫鬟还是不要走得太近,毕竟你现在身为朝廷的官员,对方很容易抓着你的小辫子,按通敌罪论处。“ “不会吧!“沈朝奉怔了一怔道。 “毕竟他们都以为你是潘太师的人,换句话说那是跟三殿下一脉的,剩下的话不用我多说了。“ 老奴隶分析头头是道,沈朝奉道:“师父所说这些如同醍醐灌顶,我以前还蒙在鼓里,觉得那些事与我无关,看来今后我得重视这事。“ 老奴隶道:“圣上遇刺这事非同小可,也不知道圣上跟潘太师说些什么。“ “这事如何传到漠北那可非同小可了。“沈朝奉担心地说。 “因而他们会尽量封锁消息的。“老奴隶说道。 沈朝奉蹙着眉头道:“偏偏在这节骨眼上。“ 老奴隶道:“圣上的这几个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包括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二殿下,我觉得他比三殿下更难缠。“ 大殿里很安静,潘太师坐在一旁,只有他有这个待遇,这个时候无须君臣之礼,而是翁婿之间,圣上道:“太师,这次的刺杀案……“ “圣上需要我彻查刺客的下落吗?“潘太师询问道。 “不必了。“圣上打断他的话道。 “圣上您的意思,您是不打算追究了吗?“潘太师追问道。 “朕不是安然无恙吗?又何必去追究呢?说实话我不想知道是谁,那样的话我无法面对他。“圣上说道。 潘太师道:“如果这是圣上的想法话,我会命人传达下去,封锁消息。“ “最主要不要让漠北听到风声。“圣上道,“他们兴许虎视眈眈盯着咱们。“ 潘太师道:“还在您只受了些轻伤。” “太师,朕问你,你一点都不需巢蒙当上帝王吗?”圣上道。 潘太师道:“这……” “希望你如实回答我。”圣上咳嗽两声,他说一声道。 “他这样当他的殿下不是很好吗?“潘太师道,“何况我觉得他不适合一统天下。“ “从你口中听到对巢蒙这样的评价,很令我吃惊。”圣上说道,“淑妃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看她儿子的,她又该伤心了。” “圣上,一切以大局为重。”潘太师道,“即使让淑妃恨我这个父亲,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做出有损国体之事。” “大局为重。”圣上喃喃自语道,“这句话说的真好啊!为了大局我得装糊涂。” 第五十章 潘太师出来的时候,他道:“明天的册封大典照常进行。“ 全场哗然,七嘴八舌在议论着,萧君来道:“太师,圣上的身体适合吗?不行,我得去问下圣上。“ “萧大人,我有句不当讲的话告诫你,圣上一言九鼎,说出的话岂能更改,难道你不相信老夫的话吗?“ “太师您误会了,我不过为圣上的身体担忧罢了。“萧君来苦笑一声道,他心里很是不悦,这次潘太师当着众人面让他拉不下脸来。 “圣上托付我全权代表他的意思。“潘太师继续说道,“明天一切照常,圣上不希望被漠北公主看笑话。“ “去召命沈大人严密把守着圣上的住所。“潘太师道,“恐有刺客再对圣上不利。“ 士兵很快把命令传达给沈朝奉,他带着卫兵把皇城统统把守着,潘太师行使圣上赋予的权利,萧君来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这样一来他没有再派驻守的机会。 潘太师对沈朝奉道:“沈大人,圣上的安危交给你了,如果有人善闯的话格杀勿论。“ “遵命。“沈朝奉复命道。 “时候也不早了,各位请回吧!“潘太师道,“明天还要参加大典,展现咱们大国的威风。“ 巢蒙看见东平总是觉得怪怪的,他微低着头不敢看他,东平拍着他肩膀道:“三弟,你也没抓到猎物,那咱们这次可是平手,如果有下次希望分析胡歌胜负。“ “一定,三弟随时奉陪太子。“巢蒙咬了咬牙答道。 东平回去后没有跟萧皇后说起巢蒙要谋害他之事,他觉得说了又如何,事情会越发不可收拾。不过他对圣上遇刺这事还是感到很怀疑的,因为他总觉得这事跟他的母妃脱不了干系,何况余昂和柳江畔从早上就没了踪影,这似乎很不正常。 东平是个精细之人,那个向远山可不是普通人,能在他手上逃脱之人肯定是一等一高手,皇宫里的那些护卫没那个本事,即使江湖中中等水平的剑客也支撑不了半刻,更何况全身而退。 “母妃,你今个有些不寻常呀!“东平突然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萧皇后怔了征,她没想到东平会这么出其不意地问。 “换做往常都是你第一个冲上前,今个怎么让淑妃抢先一步。“东平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他的母妃。 萧皇后脸色赧红,她心里暗自想着:“难道真像动平说的那么明显吗?难道我真的做的过火了?“ 萧皇后嬉笑一声道:“我不是看你父王受伤了一时懵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被淑妃抢先一步,想着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看到圣上受伤我的反应不是很正常吗?“ 萧皇后表面上说话很镇定,东平见他母妃的手紧紧拽着衣角,那是他母妃一个不经意的特征,说谎的时候总会有那种动作表露出来,很显然他的母妃说谎了。 “那俩个刺客是不你们派去的。“东平冷冷说道。 “你胡说什么?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你是不是疯了?“萧皇后几乎用全部力气喊出声来,之后她觉得会被人听到,又急忙去窗外瞭望了一眼。 东平道:“母妃,请您看着我的眼神说,这事真不是您的主意。“ 萧皇后拂袖怒道:“东平,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没大没小,难道席隆没教你尊重长辈吗?“ “这事怨不得席隆先生,他一向殚精竭力,尽心尽责。“东平为自个的老师辩解道。 “没错,肯定不是席隆,那个老腐朽不会教你这么放肆,肯定黛黛那个疯丫头,我不让她接近你看来是对的。“萧皇后眼神里透露着愤怒,东平也能感觉到他母妃对黛黛的成见,他正想开口为黛黛讨个说话。 “算了不要提她了,提她我起一身鸡皮疙瘩,你什么时候见艳儿,以前你一直拖着说最近席隆让你背诵古书,如今背得差不多了吧!“萧皇后道。 东平还没回答,萧皇后像炮火一样后面又紧接了一句:“你务必要见一面,不要再想着找借口,这样我跟你君来舅舅没法交代。“ 东平只得应承下来,而刚才责问萧皇后刺客之事也不了了之,他知道再问下去,他母妃也不会跟他说实话。东平也预感这事萧皇后不仅知道,还可能还是她一手谋划的。 东平不能拿自个母妃怎么样,他只能拿那些不会吭声的桌子,椅子,床榻出气,屋子里噼里啪啦的把仆人和丫鬟惊动了,首先小林疾速冲入屋内,他看到琳琅满目的屋子大吃一惊,之后他朝屋外大喊一声道:“没事有我看着太子,你们迅速散开,没有太子命令不准踏屋子周围半步。“ 小林命令一下丫鬟和仆人仿佛太子周边有瘟疫似的,马上散开空无一人,小林悄悄拉开门缝见周围没人才放心。他忙着收拾翻到的桌椅,太子披头散发放声大笑,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小林知道太子没疯,他在发泄心里的情绪,他哭着流泪着,这才是太子本来的面目,他不是永远那么坚强不可战胜,在萧皇后眼中他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以至于萧皇后事必躬亲,凡事过问。东平讨厌这样的自个,又无法抗拒萧皇后的威严,他要想得到皇位继承,不得不用借助萧皇后的势利。 小林道:“太子,您还好吧!“ 东平捶打在胸脯,小林死死抓着他的手阻挠道:“太子,你何必要伤害自个呢?“ 东平带着哭腔道:“母妃非要我去见艳儿,你说我该怎么办?“ 小林道:“要不然您跟皇后表明您的心意,要不然……“ “不能,决定不能,母妃绝不会同意,而且她们家说不定因此会受到母妃的责难和苛责。“东平一口回绝小林的想法,他知道萧皇后的手段,得罪她的人没有好下场。 小林道:“太子,可是这样的话不是办法,如果你不喜欢艳儿姑娘的话,您大可以……“ 东平双手紧紧抓着小林的肩膀他放声大笑道:“小林,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我见到母妃后我胆怯了,我不敢呀!见到她冷峻的目光,我所有话都不敢说了,是我怯懦啊!是我没骨气呀!“ “太子,您别这样说,您的苦衷我能理解。“小林道。 东平痛哭道:“小林,你别给我带高帽了,我有什么苦衷,我还不是眷恋我的太子之位,我不敢得罪母妃更不敢得罪萧君来。“ 小林道:“太子,您饿了吧!我命御膳房给你准备些吃的。“ 东平摇摇头长吁短叹道:“我什么都不想吃我没有胃口,小林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待会。“ 第二天去往学堂他就得去见那个萧皇后指定了的准媳妇艳儿,东平在席隆那待了很久平常的他可没那么用功,席隆眼尖的同时心里跟明镜似的。 “太子,您的功课都做完了,何不早些回去。“席隆他棱角的头发瞥了一眼东平道。 东平道:“往日里我贪玩落下些功课,我想借着今天雅兴好,我努力补回些。“ “太子这话我听了很高兴,说明您长大了懂得学习了,可是我有些伤心。“席隆说了一句古里古怪的话。 “席隆先生,你您这话我怎么听不懂。“东平懵里懵懂问道。 席隆说话令人一头雾水,前言不搭后语,仿佛像打着哑谜。席隆面露微笑道:“这话恐怕不是太子的心里话,更何况太子想躲在我这躲在何时呢?“ “躲在你这?我何必要躲呢?“东平咧嘴一笑,他脸上笑了一笑,心里有些苦涩,正如席隆所说那样,他不过拖延时间去见艳儿,即使萧皇后怪罪下来,还有席隆这一把保护伞。 “太子当然在我这躲着一个人,老朽猜得没错吧!“席隆道。 东平哼了一声,他想着:“席隆这老家伙果真厉害,可惜他只教书不愿成为别人的谋士和幕僚。“ 东平道:“算你猜对了,不过你是怎么猜到的,我对这很有兴趣,还是你听到了什么风声。“ 席隆扬扬手道:“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老朽可不会打听小道消息。老朽不过分析所得,萧皇后为了萧氏一族的地位,自然会跟萧大人联姻,至于你躲在我这迟迟不肯离去,说明萧大人女儿要进宫来了吧!“ “席隆先生,您真是太聪明了,我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东平道。 “然而你躲不了的。“席隆道。 “为何这么说?“东平抬头看着席隆怔了征问道。 席隆用手指着那边疯跑来的女孩道:“因为她来了。“ 东平张大嘴巴笑声戛然而止,席隆道:“我走了,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躲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去面对吧!“ 席隆收拾着书籍和挎包,东平一回头席隆不见了踪影,不过他的话仍然回荡在耳边,那姑娘风风火火像个大大咧咧的男孩子,如果不是带了两个一大一小的耳环,还真以为的是个男孩子。 她笑嘻嘻地跑了,抓着东平的胳膊道:“刚听皇后娘娘说你可能在书院,我等不急你回来,我就跑来看你了,一来看看你读书的地方二来你也知道我性子急,没有耐心等。“ “我正好今天有些功课,不好意思让你等了一阵子。“东平支支吾吾道,他其实不会撒谎,一旦撒谎脸色红润,仿佛涂抹了一层粉似的。 “怎么感觉你不高兴呀!“艳儿半开玩笑地说道,“莫非是我来了?“ 东平急忙道:“你误会了,刚才席隆先生批评我几句,我心里烦闷因而……“ “我听说席隆先生严厉果真如此,要不是父亲说女孩子不易抛头露面,我真想来皇宫跟着席隆先生学习。“艳儿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甘和羡慕。 “听父王说圣上出事了,谁会那么胆大妄为,听皇后娘娘你一直都忙着功课还不容易抽开身。“艳儿道。 东平道:“主要我资历浅席隆先生说只有努力才能填补缺陷。“ “先不谈功课了,我一谈功课就头疼,好在父亲没逼着我念书,我来者是客你不带我四处转转吗?“ 东平连忙道:“不好意思我一时忘了这茬子,好吧!我带你熟悉下皇宫。“ “好呀!终于能找见个比府上大的地方。“艳儿跺着脚拍手叫好,她很兴奋地样子。 东平看了眼笑着天真无邪的艳儿,想着这以后就是跟他一起生活的女人,东平说起来没见过她几面,她又想个假小子一样,东平心里只会把她当兄弟又怎么以夫妻论处。他想想都觉得可笑,他发出了笑容,艳儿咧着嘴奇怪地看着东平道:“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东平辩解道。 艳儿摸着脑袋很纳闷地说道:“没笑?我刚才分明看到你笑了,难道那是我的幻觉不成。“ “那是皇宫里的锦湖,要不去那边瞧瞧。“东平只能岔开话题引开艳儿的注意力。 艳儿答道:“好,咱们去那边吧!我要看看跟我们府里的有啥不一样。“ 锦湖没有多大特殊的地方,也比别的府邸中的湖大不了多少,它好在位置上,正午时分下过一场雨,之后天空形成一条彩虹,而锦湖仿佛搭建着一座座桥似的,眼睛看到彩虹桥,伸手它就消失了,这是很神奇又奇妙之处,这样的景色在其他任何地方都领略不到的,锦湖的奇特兴许在于这里吧! 上京之地总是被人蒙上一座神秘的色彩,仿佛这里是风光宝地,出现任何不可思议之事都能一笔带过,或者说理所应当。 第五十一章 艳儿高兴地手舞足蹈兴许这个时候才是女孩子该有的表现,艳儿挽着东平的手,东平本想挣脱开没想到她握得更紧,那一刻东平明白了,迎面走来了黛黛,这估计是艳儿纯心要让黛黛误会,或者想告诉对方,这个男人属于我。 东平挪着身子轻声道:“你是做什么?你松开手。“ 黛黛没有视而不见反而跟艳儿打招呼,这令东平很是难堪,黛黛笑着说道:“这不是艳儿姑娘吗?“ 艳儿道:“原来是黛黛公主。“ “我这公主是假冒的,哪比得上你,你可是萧大人的掌上明珠。“黛黛说话酸溜溜道。 “多尔泰大人那也是朝堂独树一帜,黛黛小姐又何必在我面前妄自菲薄。“艳儿道。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看似平静,仿佛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黛黛道:“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好不容易碰在一起,何不一起在四周游玩呢?“艳儿邀请道。 “我看我就别凑热闹了,母亲还在等着我采着食材回去做饭呢?“黛黛拎着篮子里晶莹剔透的象牙说道。 那种菜像象牙似的,锦湖里有很多不过都在正午时分水流猛涨的时期,如果不小心会被水流淹没。 “你可以吩咐下人去的,水流湍急如果稍不注意会滑落。“东平冷冰冰说道,他内心里为黛黛担心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湖面。 黛黛道:“下人们不精细,何况这么冒险的事情交由别人去做,我又于心何忍,那再会了。“ 黛黛提着篮子挥手跟他俩作别了,他走的飞快仿佛三步并作两步,她一只手还抓着胸口,她的心仿佛被一刀刺入肺腑似的。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东平哪还有心思跟艳儿继续转着,他急忙说道。 “太阳还没下山呢?“艳儿用手挡着阳光道,“你是不是心里很不舒服?“ “我不知道你说些什么?“东平拂袖怒气冲冲地丢下艳儿走了。 “等等,我跟不上你了。“艳儿在后面追着又喊着。 萧皇后见到艳儿比见到东平还高兴,她嘘寒问暖着,全然忘了身边的东平,如果不是自家人的话,还以为艳儿是萧皇后的女儿。 “我的乖侄女,你怎么这么瘦,平日里是不没吃饱饭。“萧皇后捧着艳儿的脸关切地问道。 艳儿答道:“回禀皇后娘娘,我饭量小,平日里吃得不多。“ “咱们都是一家人,如果没有外人就不要那么生分,直接叫我声姑妈。“萧皇后摸着艳儿的头发道,她笑得合不拢嘴,不用说她对艳儿喜欢的不得了。 东平立在一边默不吭声,他母妃越喜欢艳儿,那他越改变不了厄运,他想不通他母妃喜欢这个姑娘哪点?兴许她更喜欢她父亲的权位,她不过是个牺牲品而已。 艳儿道:“母亲常常教我要尊卑有序,我哪敢违背她的教导。“ 萧皇后点头表示满意,她道:“说的好,你母亲是个明事理之人,教出的孩子错不了,你母亲近来可好。“ “母亲常年吃斋念佛,大门不出早已与外界隔缘,她身子又虚弱不易长途跋涉出门。“艳儿道。 萧皇后道:“只因我一直在宫中,更没时间去拜访下你的母亲,等我圣上说起你俩婚事后,我去探望下你的母亲。“ “皇后?这么急吗?“艳儿脱口而出,说完又后悔了。 “你不愿意吗?“萧皇后吃惊地问道,眼睛又瞪了东平一眼,她觉得肯定东平惹艳儿不高兴了。 艳儿抠着手指难为情地说道:“皇后,只是这么突然我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 萧皇后抿嘴一笑道:“傻丫头,头一次都会如此的。“ “东平,艳儿远来是客,你得尽地主之谊。“萧皇后对东平说道。 东平毕恭毕敬答道:“母妃,儿臣知道了。“ “艳儿,今晚陪着本宫睡,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你呢?“萧皇后道。 “东平,你领着艳儿先去吃晚餐,我找你君来舅舅谈些事,咱们难得一家人聚聚。“萧皇后道。 萧皇后别提多高兴了脸上洋溢着笑容,圣上的身体刚恢复被淑妃搀扶出来,萧皇后大献殷情道:“圣上,您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 圣上道:“皇后,什么事那么高兴?“ “没有啊!“萧皇后收起笑容尴尬地笑了笑,淑妃道:“姐姐,我和圣上都看见了,有什么喜事藏着不告诉我们,说出来大家一起乐呵一下。“ 萧皇后道:“这事也不是多大喜事,东平跟艳儿的喜事有着落了。“ “艳儿?“圣上咳嗽两声道,“莫非是萧君来的女儿。“ “正是她。“萧皇后道。 淑妃怔了征,想着:“如果萧君来如果跟萧皇后成为亲家那岂不她们萧家的天下。“ 淑妃道:“那可是可喜可贺,萧大人可是朝廷重臣。“ 萧皇后道:“他不过为圣上办事罢了。“ “听萧大人说起过他的女儿几次,朕过目一番。“圣上道。 “晚上正准备晚宴,圣上咱们好久没吃饭了,要不然你借机看看那姑娘。“萧皇后借坡下驴只得这么说,圣上咳嗽两声道:“那是你们的家庭宴,朕就不打扰了,不过我倒想看看那个姑娘。“ 萧皇后一走淑妃急着进言,她在圣上耳边悄声道:“圣上,皇后没经过你的同意就选定了太子妃,根本没把你放眼里,枉费一群人挤破想当太子妃,既然皇后有了合适人选为何不早说。“ 圣上道:“由她去吧!他是太子的娘,婚姻大事还是她做主,她还能害自个的孩子不成。“ 淑妃听完心里酸酸的,想着圣上对太子和皇后偏心,如果巢蒙的话估计圣山千百个不乐意了。 萧皇后笑着找到萧君来道:“大哥,艳儿答应了,你看要不然咱们找个时间商量下,他俩的婚事你看怎么样?“ 萧君来道:“我只有这么个女儿,她要喜欢我不反对。“ “大嫂怎么个意思?要不然问问她。“萧皇后道。 第五十二章 萧君来跟夫人感情破裂,平日几乎没说过什么话,萧君来道:“她一个女人做不了主,何况整日吃斋念佛像个世外高手一样。“ “这样的大事好歹征求她的意见。“萧皇后道。 “好了,不说她了,圣上知道这事吗?“萧君来道。 “刚才来的路上与他打了个照面。“萧皇后道。 “按理说出了这样的大事,皇宫不可能如此安静,好像很不正常。“萧君来道,“除非他想息事宁人,把这件刺杀案不了了之。“ 萧皇后环顾四周道:“这样不好吗?“ 萧君来抖了抖衣服,扬起脖子道:“这样才让人不知怎么做,这样的话反过来了,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总之这些天你让他们安分守己别露出破绽。“ “饭菜准备好了,走吧!东平他们还在等着。“萧皇后说道。 好不容易来趟皇宫萧皇后自然盛情款待,连御膳房忙得够呛,绞尽脑计想出花样,让萧家大小姐尝尝鲜,这些东西可都是她平日里府上吃不到的。 “你傻看着,动筷子呀!这里又没外人。“萧皇后见艳儿矜持着不好意思动筷子。 艳儿撸起了袖子像个粗犷的汉子似的,她豪迈地抓过一块带骨头的大肉吭了起来,满嘴都是油,东平一小口肉咽在嘴边,险些掐在嗓子眼里。 萧君来用脚踢了艳儿一下咳嗽了一声,责备道:“这丫头被我们宠惯了,没大没小的,没一电规矩让娘娘您见笑了。“ “挺好的,艳儿慢慢吃不够我再命御膳房去做,你个孩子吃的满嘴都是。“萧皇后扑哧一笑喜上眉梢说道。 萧君来递过一张纸放她身边呵斥道:“还不拿去擦擦嘴,瞧你成何体统。“ 艳儿撅着嘴还很不服气地看着萧君来,她没觉自个错哪了,她天性如此她自个都管不住。 “原来这就是说的艳儿,萧大人的掌上明珠。“圣上笑着走来,被一个太监搀扶着。 萧君来起身艳儿放下手中的里脊摸了摸嘴,萧君来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参见圣上。“ “不必多礼,我不过来看看艳儿姑娘,一家人吃饭不必那么多礼数。“奴仆扶着圣上坐了下来,圣上心花怒放地说道。 “还不谢过圣上,这丫头在家里无法无天来了皇宫还以为家里。“萧君来责备艳儿道。 “萧大人,你这话可错了,咱们都是一家,皇宫和你府上又有何分别。“圣上转眼盯着艳儿看了眼道。 “臣下哪有这样的荣幸很圣上攀亲,承蒙圣上抬爱了。“萧君来谦逊道。 圣上坐了阵站起身来他觉得腰部触电一样,奴仆道:“圣上,您腰发疼了吗?“ “圣上,你的腰伤好像很严重。“萧君来问道。 圣上苦笑一声道:“围场闪了腰并无大碍,明日大喜冲冲最近的晦气。“ 听到冲喜萧皇后吃饭也没兴致了放下筷子道:“我吃饱了,东平你陪好艳儿和你舅舅。“ 东平见萧皇后脸上没了血色,肯定他父王刚才不经意的一句话惹恼了母妃,萧皇后喃喃自语道:“一听到册封大典,他连腰上的伤都顾不得了,更不瞧自个多大岁数了。“ “娘娘,为何事生气呢?“突然一个声音吓得萧皇后一哆嗦,她一回头看到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有着很浓的脂粉味,穿着那件白衣服显得他脸更白了。 “是你?“萧皇后显然不愿见他,她冷冰冰道,“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来看看你呗!“男人带着调戏的口吻道。 “你再胡言乱语马上给我出去。“萧皇后揪扯着他,试图把他带出屋子去。 他道:“太子殿下可好,改天我去拜访下他。“ “你敢!“萧皇后舌头打卷颤抖道,“你要去看他的话,我跟你拼命。“ “皇后娘娘,你不必紧张,我不过说说而已。“男人说道。 “说吧这次要多少钱。“萧皇后开门见山道。 “不,这次我不要钱。“男人道。 “那你还要什么?“萧皇后质问道,“除了钱其他的你不要妄想。“ “先别那么早下定论。“男人道,“我想得到个一官半职,你看可以吗?“ “绝对不行。“萧皇后一口否决道。 “没有我的帮忙这些年来,你还是个可怜的答应,你以为那些钱就能抵消了吗?“男人咬牙切齿看他的样子像火山爆发了。 “可是你每次都狮子大开口,一次比一次要的频繁,一次比一次要得多。“萧皇后忍无可忍,她觉得眼前这人就是吸血鬼,像个无底的深渊怎么填补都填不上缺口。 “皇后娘娘要那么说的话,那就生分了,如果这样的话我就去找太子吧!毕竟血缘亲情吗?皇后娘娘您说是吗?我瞿某也是讲道理之人。“ 萧皇后拍着自己脸颊道:“瞿京生,你害不害臊,你把他当成小猫似的卖了,还好意思说血缘,你九泉之下的姐姐都不会原谅你。“ 瞿京生哼了一声道:“我话撩在这了,如果你不替我办到的话,我去找太子或者去找圣上。“ “你不要逼我?“萧皇后用手指着他威胁道。 “我光脚不怕穿鞋,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不过是个赌徒,而你可不一样,至高无上啊!你舍得你的位置吗?“瞿京生抓着萧皇后的软肋,轻声说道。 “你……“萧皇后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我是体会不到从高空坠下的感受,我只知道贫穷的苦日子,那时候的日子你还记得吧!“瞿京生慢慢挪在萧皇后身旁,手搭着她肩膀附耳道。 萧皇后想起以前的事情历历在目,她瑟瑟发抖她发誓不愿回到以前的日子,她道:“拿开你的脏手,容我想片刻。“ “你想着吧!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天亮之前我可要得到明确的答复。“瞿京生道。 “我答应你,不过你现在得马上离开,我不想让人看到你。“萧皇后咬着牙答应,眼下只能用这种及早打发他,免得被外人瞧见。 第五十三章 “终于得到你的一句痛快话。“瞿京生道,“那我告辞了。“ “慢着,我带你出去。“萧皇后道,“我可不想因为你功亏一篑。“ 瞿京生笑道:“你早这么想多好,省得我多费口舌了。“ 萧皇后急促把瞿京生那个瘟神送出去,她跺来跺去惶恐不安,刚才她一慌答应了他,然而为他谋个一官半职岂是开口即来。 她想去找萧君来商量又怕东平的事情败露,可谓左右为难。“母妃,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那是东平的声音。 萧皇后做贼心虚她慌里慌张道:“我睡不着,出来看看天色。“ 萧皇后很快觉得自个的话有漏洞,乌云漫步看什么天色,她拽着东平的手说道:“东平,来陪母妃聊天。“ 东平也奇怪他母妃会有这么好的兴致,换做从前他与母妃除了问安几句,好像没有什么话题了。 “东平,你父王对你怎么样?“萧皇后问道。 “父王对我很看重,说着我多锻炼好早日接他的班。“东平笑着说道。 萧皇后继续问道:“那母妃对你怎么样?“ “母妃对我……“东平犹豫了下,萧皇后道:“母妃平时对你严厉了些,其实母妃是为你……“ “母妃您别说了,儿臣心里明白。“东平答道。 萧皇后会心一笑道:“东平,母妃听到你这句话,心满意足了。“ “母妃,天色不早了外面天凉了,还是让儿臣送您回去吧!“东平道。 “不急,母妃还有句话问你。“萧皇后支支吾吾道,“那个……如果说,我说假如……你不是父王的儿子,你会怎样?“ “不是父王的儿子?母妃你说什么?儿臣听不明白。“东平抬起头来,萧皇后微低头急忙道:“我随口那么一说,时候不早了,咱们没回去吧!“ 萧皇后前后不一催促着东平回去,萧皇后恨不得抽耳光,想着一时口快怎么说出口了,希望东平不要信以为真。 对萧皇后来说眼下最让她烦心还是那个瞿京生,他像嘴里的一根蛀牙,不拔掉牙会疼,说不定连那颗本来完好的牙都得拔掉。 萧皇后再怎么也是女人,她需要一个出主意的人,她只得连夜命人秘密召见召麟,当年颠沛流离为了生存,连唯一萧家的血脉都要随别人的姓氏,只为有口饭吃,苟延残喘活着。 召麟接到她姐姐的密信想都没想急忙去上京觐见,他知道她姐姐肯定遇到难事了,要不然不会去召唤他前往。 一方面避免圣上的猜疑,二来也算保护他的安全,上京已经有了萧君来,他再去的话那圣上不是被架空了,潘太师也不答应。 “召麟大人,娘娘恭候多时了。“太监小李子前面引路。 小李子把周围的人都打发了,小李子掀开帘子道:“大人,娘娘屋里等着呢?“ 召麟掀开帘子探着脑袋进去了,萧皇后见召麟来了,心里落下一颗石头,她连忙道:“召麟,你来的正好。“ “姐姐,难道有急事?“召麟喝了口茶左顾右盼道。 萧皇后跺着脚道:“火烧眉毛了,要完了。“ “姐姐,你别急了坐下来慢慢说。“召麟劝道。 萧皇后吩咐道:“小李子。“ 小李子屁颠屁颠进了屋答道:“娘娘,奴才在。“ 萧皇后命令道:“你出去捂着耳朵不许任何人进来,如何消息泄露半句,我拿你去锦湖喂鱼。“ 小李子磕着头答道:“奴才遵命!“ 他磕着头谢恩掩上门出门后,他捂着耳朵样子很滑稽,那两双眼睛像猫头鹰似的炯炯有神。 萧皇后道:“召麟你可得帮我呀!“ 召麟道:“姐姐,有话慢慢说,我一定竭尽所能。“ “东平他……“萧皇后说不出口,“他怎么了?“召麟问道。 “他不是我的儿子。“萧皇后闭着眼睛说出那样的话,“什么?“召麟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他道,“姐姐,你这话可要负责,如果被圣上知晓的话,那可是灭族。“ “我能不知道吗?“萧皇后道,“所以我才急着找你。“ “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你说起此事。“召麟道。 萧皇后抹着鼻子道:“那时候我无权无势,好不容易得到圣上宠幸,为了保住地位只能诞下龙子。这时我托太监出去替我找个刚出生的男婴。他很快就联系到了,太监说那家人条件困难想着卖孩子换些银两。“ “我欣喜若狂不管多少银子答应了这事,圣上没有起疑对孩子宠爱有加,有个风雪夜里有人找到我,他说知道孩子的身世,他是孩子的舅舅要挟我给他一笔银子,我二话没说随即给他了。又不知他从哪得知我是皇后娘娘,他更加变本加厉了,这次他想要高官厚禄,这我真的不能办到了。“ “对付这种人觉不能让他贪得无厌。“召麟道。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萧皇后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应该早些告诉我。“召麟道,“如果把他惹怒了,后果不堪设想。“ “要不然把他给……“萧皇后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召麟摇了摇头,“怎么?不行吗?“萧皇后惊奇地说道。 召麟道:“他能去开口说明他握有证据。如果杀了他一发不可收拾,倒不如满足他的需求。“ “那怎么行?这次要官,下次还不知要些什么?“萧皇后努着嘴一口回绝道。 “先听我说完。“召麟道,“咱们给他官,然后找个机会让他死的不明不白,这样其他人包括圣上都不会起疑。“ “这样能行吗?“萧皇后忐忑不安说道,“我如今最担心还是被东平得知此事。“ “总之这个人不能留。“召麟道,“斩草不除根,祸患无穷。“ “可是给他个官职哪有那么容易?我怎么好向圣上开口。”萧皇后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很无奈地说道。 “你就别管了,不是还有我吗?“召麟道,“姐姐,您放宽心做你的皇后娘娘。“ 第五十四章 召麟很快找到了圣上,他开门见山道:“圣上,当初您答应我的承诺没有忘吧!“ 一个臣子这样问会被杀头的,可是那人毕竟是召麟,曾经替圣上挨了一剑,没有他当今圣上早就没命了,圣上问他:“召麟你想什么赏赐。“ 召麟那时候还没想好要什么,正值年轻气盛,意气风发,他道:“圣上,我没想好可否容我日后再问您要赏赐。“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萧皇后,她替这个乳臭未干的弟弟捏了一把汗,敢跟圣上讨价还价那得多大胆子。 萧皇后道:“圣上,您息怒,召麟他不懂事,触犯天恩。“ 圣上笑道:“朕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朕答应你等你想好了告诉朕,年轻有为无所畏惧是条汉子,今后朕的江山还要靠你保护。“ 圣上摸了摸胡须道:“爱卿,我等你问我这个承诺等很久了,我总觉得像欠了别人钱似的。“ “臣想保举一位远亲当个一官半职,不知圣上……“召麟道。 “这个小事朕准了……“圣上道。 那时恰值潘太师在场,他打断了圣上的话,他道:“圣上,这可不行。“ “太师,哪里不行了?“圣上问道。 “这样外人会怎么看待朝廷,看待圣上您。“潘太师语重心长说道,“不走正规手续单凭一句话任免官员,岂不儿戏。“ 召麟道:“太师,您这是何用意,您岂不是让圣上在众人眼中成为失信于人,这跟普通人有何分别。“ 潘太师道:“召麟,您这是威胁圣上吗?“ 圣上道:“好了,你们别吵了。“ 潘太师道:“圣上,这个头不能开,否则很多人会效仿。“ 圣上听潘太师这么一说犹豫了片刻,他又碍于面子,说出的话岂能反悔,他可是一言九鼎的天子。 他道:“太师,您言重了,这没多点事朕若失信于人,那怎能取信于百官和天下。“ 潘太师劝诫道:“圣上,请您三思呀!“ “好了,太师,您不必说了,朕决定了。“圣上怒不可遏道。 潘太师无言以对,圣上发话了再劝那可是抗命,圣上扬手道:“召麟,你看着办吧!“召麟抱歉道:“多谢圣上恩典。“潘太师极力反对召麟圣上岂会不知道,潘太师急着要告退,圣上要猜测潘太师可能生他的气了。“ “太师,看来生朕的气了。“圣上道,“朕也无意冒犯太师。“ 潘太师咳嗽一声驮着背道:“圣上,老臣老了过些年该告老还乡了,只愿圣上千秋万载。“ “潘太师还说没怨朕,这话里话外还是不是怨吗?“圣上苦笑一声道。 潘太师道:“老臣不敢,臣只担心圣上遭人非议,朝廷摇摇坠坠经不起半点风情雨打。“ “太师鞠躬尽力为朝廷未来和安危着想,朕又何尝不知呢?“圣上长叹一声道,“朕也有难过,太师希望您能理解我。“ “我因为理解圣上,我才没有再反对,只不过告诉召麟,朝廷还有这个老不死的在,他就不能胡作非为无法无天。“ 召麟怒气冲冲去找了萧皇后,她怔了征还以为召麟没有得到圣上的承诺,她捏着手心又担心着。 “怎么了?圣上不同意吗?“萧皇后慌忙问道。 “那倒不是。“召麟道。 萧皇后用手舒展下胸口道:“那就好吓了我一跳,不过怎么看你怪怪的,我还以为……“ 召麟道:“潘太师这个老不死的,差点坏了我的好事。“ “潘太师?他怎么了?“萧皇后问道。 “他向圣上进言阻挠我。“召麟道,“恨不得亲手扒了这老匹夫。“ “有机会我会找他算账。“萧皇后道,“东平是太子,只要他大权在握先杀他以泄心头之恨。“ “那时我一定要当监斩官。“召麟对潘太师咬牙切齿,很不得活剥了他。 “我通知他去找你?“萧皇后道。 “你跟他说声。“召麟道,“我先我的府邸了,免得别人又说三道四。“ 萧皇后把消息告诉娶京生的时候,他高兴的一晚上没睡觉,趾高气昂,还给了客栈伙计一锭银子,伙计千恩万谢。瞿京生拍着伙计的肩膀道:“爷从今起扶摇直上飞黄腾达了。“ 伙计说着吉利话道:“恭喜爷,我早看你非同一般了。“ 瞿京生会心一笑道:“你小子会说话,独具慧眼。“ 满心欢喜的瞿京生见到萧皇后,从她口中得知原来是个屁大的官,他满腔怒火道:“萧皇后,您就这样敷衍我?我瞿京生好歹识文断字,你太小看我了,看来我得去太子说道一下。“ “瞿京生,你急什么?凡事一步一步来,这已经是圣上开恩了。“萧皇后道。 瞿京生道:“既然那么说,我先忍着,不过你可得说话算话,我是不甘心当这个鸟官的。“ “我知道了,你如果安稳做官,我自会向圣上恳求,到时你平步青云指日可待。“萧皇后道。 瞿京生信以为真,他道:“朝里有人好做官,看来我瞿家休了八辈子福,有娘娘这门亲戚。“ 萧皇后只想把这个瘟神打发走,免得被人发现,说着好听的话把瞿京生骗得团团转。 瞿京生去召麟那里报道,双手夹着后面好不威风,根本不把召麟这个上司放在眼里。 “瞿先生,我可是你的上司你不知道礼节吗?“召麟质问道。 瞿京生不慌不忙道:“礼节?只要我跟圣上说一声,你们可都要人头落地。“ 召麟微微一笑道:“你说得对,那就免了吧!即日赴任去吧!“ “那种地方哪是人待的,召麟大人希望早日奏请娘娘,给我调任。“瞿京生狂妄一笑大摇大摆地出去。 召麟气得把茶杯摔得粉粹,他指着天空骂道:“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我看你狂妄到几时。“ 召麟到任后不理政务,不是喝得烂醉如泥他就去光顾妓院,烟花柳巷,他几乎都去,这违背了当官的品德,然而他就是个地痞流氓,市井无赖。 第五十五章 很多人深冤无门很快有人告到召麟那里,这让召麟也很头疼,如果长此以往下去,召麟也会受他拖累,可是这样的人又不能杀之后快。 召麟府上不乏有聪明人,有个和尚时常在召麟府上做客,说他是召麟幕僚,他又不受召麟管制,说不是他又喜欢时不时出个计策。 召麟想不通这个和尚有着什么目的,比那些自命清高的得道高僧少了分高傲,又比那些沿路乞讨的苦行僧又多了几分高贵。 他法号无难,召麟开玩笑问道:“法师号无难,看来一身顺风顺水。“ “大人误解了。“无难笑道。 “误解了。“召麟看着那个头上有结疤邋里邋遢的和尚,他嘴巴有点歪斜,眼睛很小,鼻子很低,唯独他两只扇风耳朵,听见很好很远的风声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无难道:“大人,佛家中的无不是没有的意思,而是无穷尽,因而我是受难受苦。“ “原来是这样的解释。“召麟似信非信答道。 “看来看来有烦心事。“无难不知什么时候从哪冒出来。 “无难是你?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召麟责备道。 “不是我走路没有声音而是大人想问题过于专注以至于忽略了贫僧。“无难辩解道。 “我说不过你,我认输,是我的错,我给你赔礼道歉。“召麟起身毕恭毕敬道。 “这没有多大难事。“无难提起衣服一本正经坐在椅子上。 “难道你知道我会为何事烦恼。“召麟微抬头看着无难,他猜测无难必有良策,他兴奋不已道:“无难,你得帮我。“ 召麟变成一个奴仆似的替无难按着肩膀揉着肩,无难笑着道:“贫僧可不敢让召麟此等伺候我。“ 无难在召麟耳边附耳几句,召麟拍手叫好道:“妙,实在是妙,恐怕只有你能想出来。“ “无难,你这么好的脑子和谋略,索性别当和尚了给我当军师得了。“召麟道。 无难单手放在胸前虔诚祷告,说道:“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本来做了些罪过之事,倘若再还俗那更加在佛祖面前抬不起头来。“ “可是你做的那些事……“召麟不好意思说下去,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足可以下地狱了是吗?“无难道。 召麟吐了吐舌头耸耸肩道:“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无难道:“我以前说了,那些仿佛都是我的使命。“ “那你的使命是否是辅佐我的。“召麟目光像冰一样。 不过这个眼神对无难是免疫的,他没去看召麟的眼神,他冷冰冰答道:“我不知道。“ 召麟本以为从无难口中会说出晦涩难懂的揭语,反而是短短的几句不知道,这算什么回答。召麟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难放声大笑之后说道:“我只相信缘分,缘分到了说明那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你说话向来如此,让我摸不着头脑又抓不住你把柄。“召麟道。 无难笑得很腼腆,他道:“人生不是如此吗?很多事情根本凭只言片语可以说清,比如是对是错。“ 瞿京生仍旧醉生梦死,案子堆积如山,衙差见官老爷都不管,有些放任自由,隔三差五开小差,借着当班时间去偷懒。不过害苦了师爷,大事小事都得去找他,他反而成了保姆似的,原本是个清闲的活,师爷闭口不出,只怕一出门很多人缠着他问老爷去哪了,要不然说什么时候处理案子。 师爷姓马,马到成功的马,穷秀才考了一辈子没中过举,师爷也是乡里乡外一个体面的活,逢人有人称呼他一声:“马师爷。“ 前任老爷好歹没有作为,可这位爷更让人瞠目结舌,到任以来案件没办过一件成了镇里的笑话,众人怨声载道。 连累他也被人指责,说他没有做好师爷的职责,他想着:“这跟我有啥关系,我一个师爷还能管着他老爷不成。“ 师爷喊道:“刑捕头。“ 刑捕头是经验丰富资历很老的捕头,他道:“马师爷,您叫我。“ “这都什么时辰了,咱们那么爷呢?“马师爷跺着脚道。 邢捕头捂着嘴笑道:“这谁能知道,说不定在哪个姑娘那里呢?“ 马师爷道:“你还笑,快些把人叫来吧!“ 邢捕头扬手拒绝道:“马师爷这差事我可不敢去,要去你去吧!“ 说完邢捕头扭头要走,马师爷伸手抓着他胳膊道:“别走呀!我话还买说完呢?“ “马师爷,我看这事您还是找别人吧!我是干不了。“邢捕头咧嘴一笑道。 “瞧你这话说的,别人要是哪干了,我还用找你吗?“马师爷道。 “我可不想当那个枪头鸟,老爷发威第一个开刀的是我。“邢捕头脑子精明,不过听马师爷就上当。 “你看外面堵着一群人,咱们这府衙连大门都迈不出去,这可如何是好。“马师爷拍着大腿叫苦道。 邢捕头道:“他们为难是你们这些当官,有头脸的,我们这些小兵他们想必不为难。“ “邢捕头,你可不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马师爷道。 “马师爷,我们可没您那么伟大,我们只要吃饱喝足了那就心满意足了。“邢捕头拍着胸脯道,“那我先失陪了。“ “邢捕头,你等等……听我说……“马五爷声音都嘶哑了,他喊叫着,邢捕头根本不搭理他,径直出了门右拐。 马师爷拳头捶打着酸软的肩膀,跺着脚气道:“一个都指望不上,这哪是爷这分明是个祖宗,看来我这师爷做不长久了。“ 瞿京生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抬了回来,马师爷喊了两声瞿京生一点反应都没有,嘴里还嚷嚷着:“小玉,陪爷再喝两杯。“ 马师爷怕被下人听见连忙挥手道:“快,抬进屋去,不要被人看见。“ 那个小玉是怡红楼里的头牌,长得不算绝色出众,不过嘴甜会抛媚眼,见了有权有势的说话嗲声嗲气。其实她原本是个大嗓门,暴脾气,动不动爱跟老鸨吵架,怡红楼里没人敢招惹她。 第五十七章 那个小玉是怡红楼里的头牌,长得不算绝色出众,不过嘴甜会抛媚眼,见了有权有势的说话嗲声嗲气。其实她原本是个大嗓门,暴脾气,动不动爱跟老鸨吵架,怡红楼里没人敢招惹她。 瞿京生每次去找就找她,楼下热热闹闹的小玉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她推开门的时候,一群人哄堂大笑,小玉心想着:“怡红楼什么时候如此热闹过,到底什么事让他们大笑。“ 老鸨更是捧腹大笑,人群中她看到了一个和尚,小玉也是噗嗤一笑,怪不得他们笑着。 老鸨道:“和尚,我耳朵没听错吧!你要见小玉姑娘?“ 和尚道:“女施主莫非怕我不给钱?“ 和尚从怀里掏出银两掂量了几下,老鸨眼睛放着光嬉皮笑脸道:“大师,您误会老身的意思,我不是想着您出家人不近女色。“ “女施主,您这话又错了,我只想听听小玉姑娘的琴声。“ 老鸨喊了声道:“小玉,有客人。“ “和尚,给你还是浪费了,我看还是给我吧!“其中一个油头粉面的人说道。 他说完很多人跟着笑了,小玉挽着和尚的胳膊上了楼,油头粉面那人摸着脑袋道:“我不信邪了,这年头连和尚也无法无天了。“ “大师,我刚才听您说话了,您想听我的琴声?“小玉似信非信道,“据我所知镇里比我拉琴好的人到处都是,何不来我这……“ 和尚道:“那我就不相瞒了,其实我是来看小玉姑娘的。“ 小玉脸一红拍打着和尚肩膀道:“讨厌,你这和尚好不正经。“ 和尚蹙着眉头脸上绷起一条青筋怒喝道:“女施主,请放尊重一些。“ 小玉颤抖了一下,和尚好端端像中了邪似的,小玉双手支在胸前大气不敢喘,她支支吾吾道:“大师,您这是怎么了?“ 和尚道:“女施主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找你来是求你办件事的。“ 小玉苦笑一声道:“我一个风尘女子能帮上你什么忙?“ “你还没听我说什么事呢?先别急着拒绝。“和尚道。 和尚放了一个包裹在桌上,咚的一声有着很大响声,和尚拍着包裹道:“猜猜里面有多少银子。“ 小玉摇摇头,和尚道:“你想不想得到它。“ 小玉点了点头,和尚道:“你答应我做事,这些银子你都可以拿去。“ 小玉扑过去要抱着包裹,和尚一把夺过,他笑道:“女施主,你不问问我找你做什么?“ 小玉抢过银子打开包裹数着里面的银子,没工夫回答和尚的话,她过后又说道:“为了银子我什么都可以做。“ “有你这句话,事情好办多了。“和尚拍手叫好道。 “我想讨好一位公子爷,设宴由你作陪,怎么样?“和尚道。 “就这么简单?“小玉还以为有多难多不好开口之事,陪人吃饭这不是她小玉信手拈来,与生俱来的差事,这个钱挣得太容易了。 “不过你可得把他陪好伺候好了,否则这银子我会问你索要的。“和尚道。 小玉道:“这有多难。“ “既然说好听姑娘的曲子。“和尚道,“那就劳烦姑娘了。“ 屋子里响起小玉的琴声优雅而缓缓而来,像一樽香醇的酒,慢慢品很好味道。 和尚笑着出来了,包括老鸨在内很多人都不相信和尚真的是来听琴声的,他们坚信没有猫是不吃鱼的,他是和尚也是男人,看到女人不动心,换做谁也不信。 老鸨好信地要问小玉,更看到小玉数着那些银子,她大叫一声,小玉差点从椅子上摔倒,她蹙着眉头道:“花姐,跟您说了多少次了,进别人屋子先学会敲门。“ 老鸨一听小玉说话,抡起袖子,小玉道:“你想打我吗?打伤我这张脸看谁给你挣钱。“ 花姐把伸出的手迅速缩了回来,她哼声哼气道:“小玉,算你厉害,要不是看在你为我挣钱份上,我早一巴掌打得连你老娘都不得。“ 小玉旁若无人地梳着头发,任花姐发着牢骚,她不急不慢道:“花姐,我从小没爹没娘,您又不是不知道。“ “你别跟我挑字眼。“花姐手叉着腰看着桌上的银子愤懑道,“这是那个和尚给的。“ “这可是我的银子,您可别想着私吞。“小玉担心花姐会拿把银子迅速装回袋子别在腰间。 花姐不怀好意用胳膊碰了碰小玉道:“和尚开荤了吧!“ “哪有。“小玉道,“他不是说了是来听琴声的吗?“ “谁信呢?“花儿努努嘴道,“他会给你那么多银子?“ “他求我帮件忙而已。“小玉道,“再说您为何追问我这事?“ 花姐道:“我不是好奇吗?好了,我不打扰你了。“ 花姐掩上么门,拍着大腿道:“你说这好事怎么落到她头上。“ 她又想着:“如果我再年轻些岁数,恐怕这些丫头们都得靠边站。“ 镇长只有一个和尚,那就无难。那个公子呢?镇上一个暴发户的公子,以前是少爷现在成了老爷,他爹死后他继承了全部财产。 他以前吃喝玩乐夜不归宿,偶尔被他爹拧着耳朵回来,他爹死后他变本加厉,连家都不回,几日几夜没消息。 公子姓骆,人称二世祖,他一生没怕过人,他就是天王老子,他想要的东西谁敢抢。 无难提出要请骆公子吃饭的时候,骆公子笑了,他道:“你一个和尚能请我吃些什么?我可不吃青菜豆腐。“ 无难道:“山珍海味随公子挑,还有美女相伴。“ 骆公子道:“和尚,你还有这一手,我有些喜欢你了。“ 无难道:“骆公子,我和尚能有机会结识你是我的荣幸。“ “和尚,我原以为你是空口说大话,你还懂些风水,经你那么一讲我的生意比以前更旺盛了。“骆公子洋洋得意。 “这兴许是公子的福报吧!“无难笑着说道。 “那肯定是我那个死鬼老爹保佑我。“骆公子张嘴即来,恐怕骆老爷子泉下不能瞑目。 无难又托人给瞿京生送了一封信,瞿京生睡到深夜眼睛迷迷糊糊,马师爷道:“瞿大人,您总算醒了。“ 第五十八章 瞿京生摸着脑袋道:“想不到喝了那么多酒。“ “这有您的一封信。“马师爷恭敬地递上一封信。 瞿京生拆开信一看破口大骂道:“这个贱妇明明答应中午陪我,怎么转眼就反悔了,不行,我瞿京生怎能咽下这口气。“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吗?“马师爷询问道。 瞿京生扬手道:“跟你没关你出去吧!“ 瞿京生拆开信一看破口大骂道:“这个贱妇明明答应中午陪我,怎么转眼就反悔了,不行,我瞿京生怎能咽下这口气。“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吗?“马师爷询问道。 瞿京生扬手道:“跟你没关你出去吧!“ “这有您的一封信。“马师爷恭敬地递上一封信。 瞿京生拆开信一看破口大骂道:“这个贱妇明明答应中午陪我,怎么转眼就反悔了,不行,我瞿京生怎能咽下这口气。“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吗?“马师爷询问道。 瞿京生扬手道:“跟你没关你出去吧!“ 马师爷正要出门的时候,瞿京生喊住他道:“骆公子是谁?我怎么没听过。“ 马师爷道:“那是镇里的一个小霸王,财大气粗。“ 瞿京生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那不过是地头蛇,看爷怎么收拾他,敢跟老子抢看来他活腻了。“ “大人,这位公子可不是好惹的主。“马师爷颤声道。 瞿京生一只脚放在椅子上道:“不好惹?爷偏要去惹他,看他奈我何。“ “邢捕头。“瞿京生喊了声他对师爷道,“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邢捕头进屋的时候马师爷垂头丧气,脸色很不好。“大人,您叫我。“邢捕头说道。 “来的正好,明天带几个人去骆家院子把小玉姑娘给我带来。“瞿京生侧着身子懒散散说道。 “大人,您说骆家院子?“邢捕头耸耸肩膀道,“小的没听错吧!“ “你耳朵不好使吗?“瞿京生大为不悦道,“难道同样的话要我重复第二遍。“ “小的不敢。“邢捕头慌忙答道。 “听明白了明天照办就得了,如果见不到小玉姑娘,你和你的那群兄弟提头来见。“瞿京生下了死命令道。 邢捕头这下才明白马师爷为何黑着脸出去,他接到这样的任务也是哭笑不得,他还以为大人会命他逮疑犯之类的差使,他想了一会又笑着喃喃自语道:“这样的昏庸之辈,岂会把心思花在正途上。“ 邢捕头出来的时候又看了马师爷,他想过去跟马师爷说些话又把腿迈了回来,马师爷当然也看到了他,马师爷想着邢捕头肯定想跟他说些内心里的委屈,可是大人的命令谁又能违抗,包括他马师爷明知大人是错的又如何,他敢仗义执言吗?他不敢,他只能哀叹一声道:“唉!这根本是胡闹,原以为日子结束了,看来我想错了,这才刚开始。“ 地点仍旧是骆家院子,那些美食全是酒楼送来的,骆家爷夹了一口菜道:“这几道味道俱佳,想不到和尚你眼光独道,爷常年吃美食竟然没吃过这几道菜。“ 无难道:“骆公子有所不知,小僧常年在外飘荡多年,不会吃还不会看吗?看得多了自然眼界开了。“ 骆公子笑着说道:“和尚,你说话真风趣,不过爷喜欢。“ “小玉姑娘,今个打扮的真漂亮。“无难夸耀道。 “大师,您这么说的话,我会脸红的。“小玉穿着一件旗袍来了,走路慢悠悠着。 骆公子跑向前迎接,搀扶着她坐到旁边道:“大师,您要早说是骆公子那该多好。“ 无难道:“我得给骆公子一个惊喜。“ 骆公子高兴地合不拢嘴道:“惊喜,我当然惊喜,大师,你这叫做美食和佳人具备,想得真周到。“ 无难道:“公子,我这朋友您还满意吧!“ “满意?“骆公子一手夹着菜一手搂着小玉,脸上露着狰狞的笑容,当然最高兴的还是无难,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他像在一旁看戏的看客,他想着:“不出一阵子,这里会有场闹剧。“ 一个新官上任三把火,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人们常说鸡蛋碰石头,他俩可是一个是石头另一个是铁锹,发生碰撞不是石头磕了铁锹,那就铁锹碰了石头,落得两败俱伤的后果,谁也占不了谁便宜,谁也不愿输了面子,没了风头。 这仿佛是无难杀人于无形的计划,可以说借刀杀人,对和尚的他说这可是魔障和恶行。 无难到底是和尚还是世俗之人恐怕连他自个都不清楚了,倘若是佛家修道之人又岂会想出如何歹毒的计谋。这跟用刀杀人又有何分别。 第五十九章 瞿京生从骆公子手里夺得小玉,他洋洋得意尾巴翘得更高了,他笑道掐着小玉脸蛋道:“小玉,你可不厚道,说好陪爷怎么就变卦了。“ 小玉道:“爷……我。“ 瞿京生搂着小玉肩膀道:“什么也别说了来陪爷喝酒。“ “爷,不好了。“邢捕头喊道。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瞿京生心有不悦道。 “骆公子带着人上府衙来了。“邢捕头道,“气势汹汹他们说要带小玉姑娘走。“ 瞿京生拍着桌子怒道:“混账,他也不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胆敢来这里撒野。“ 马师爷道:“瞿大人,这个骆公子说真的这一带无法无天,谁都管不了,上任大人都睁一眼闭一眼不愿招惹他。“ 瞿京生把衣服别在裤腰上道:“爷今个就不信邪了,我要为民除害灭了这个地痞,前任大人有我这气魄和才能吗?“ 马师爷哈腰答道:“前任大人自然比不得瞿大人。“ 瞿京生抬头挺胸傲慢地说:“那不就行了,邢捕头随本官出去。“ “马师爷,要不要一起出来看好戏。“瞿京生拧头看了眼马师爷说道。 马师爷无奈地咳嗽一声,他对一旁的衙差吩咐道:“替爷看好小玉姑娘,等爷收拾了那群不自量力的家伙,马上回来。“ 瞿京生大着嗓门道:“你们这是要造反吗?公然到府衙门口闹事。“ 骆公子冷笑一声道:“大人,公然到我府上把小玉姑娘带走,这您得给我个解释。“ “昨个我跟小玉姑娘约好中午,兴许是小玉姑娘忘了,我专程去接她来府衙。“瞿京生脸不红心不跳,游刃有余说道。 骆公子道:“大人,我骆某还要些面子的,您带走小玉姑娘也不知会一声,如果你说一声的话兴许我会同意的。“ “本官用得着跟你这些刁民知会吗?本官可是提前约定好的。“瞿京生带着挑衅说道。 骆公子耸耸肩膀道:“您要这么说的话,那骆某也就不客气了。“ 骆公子手一挥后面几个人纷纷走上前,瞿京生心慌地说道:“你们……不许动,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 骆公子道:“给我上。“ 现场一片混乱,召麟带着一群来了,他高喊一声:“都给我住手。“ 人群散开衙役们东倒西歪,骆公子的打手鼻青脸肿,骆公子手上握着一把匕首上头滴着血,骆公子愣了愣何时手上多了一把匕首,瞿京生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召麟连忙道:“快扶你们大人起来。“ 邢捕头他们翻开瞿京生,他胸口被一片血迹染红,召麟试探一下他的鼻吸果真他一名呜呼了。 “来人,把骆公子抓起来。“召麟吩咐道。 很快骆公子手中刀被夺下又被人强行押走,马师爷抱着头大喊一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召麟道:“稍后你们一同前往,本大人要问话。“ 邢捕头也蒙了,混乱中瞿大人怎么被人捅死了,小玉是导火线也是一同被带走了。 骆公子满嘴喊着:“我冤枉呀!人不是我杀的。“ 召麟怒吼道:“你还敢狡辩,刀就在你手上不是你杀的还是谁杀的,你杀的可是朝廷命官,你在本地胡作非为我早有耳闻,我得上报朝廷请圣上定夺这事。“ 骆公子道:“大人,我只不过气不过想找瞿大人理论,没想到……“ 召麟道:“来人,先把犯人收监,听候圣上发落。“ 圣上接到奏章的时候他也没去细追究,只说按着律法去办,他隶属于召麟由他自行定夺,马上要举行册封大典,圣上顾不得琐事。 萧皇后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偷乐,想着总算除掉这个眼中钉,仿佛比想象中还容易。骆公子的罪名落实,召麟根本没必要去查明真相,也不需要去追查真凶,那个真凶就在他府上,他是骆公子众多打手中的一个,他捅了瞿大人致命伤,然后趁骆公子不注意把刀放在他手上。 “无难,这可多亏了你。“召麟大笑一声道,“改日我领你进宫让姐姐当面谢谢你。“ 无难道:“大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怎么?你不愿进宫?“召麟道,“这可是普通人做梦都想的荣誉。“ 无难手夹在背后说道:“明天的册封大典应该很精彩吧!“ 召麟道:“是的,没有比这更激动人心的,不过我们高兴不起来。“ “不,得高兴,三个女人一台戏了。“无难笑道。 “按你说这话的意思,朝廷里会永无宁日了。“召麟看着这个捉摸不透的和尚说道。 “我不懂,我只是一个和尚。“无难道,“和尚应该六根清净的。“ 无难说他不懂可他比任何人都懂,他说他六根清净可他的小心思连召麟都自愧不如。 玲玲在为乐瑶打扮着,玲玲道:“公主,这样你还满意吗?“ 乐瑶有气无力说道:“我的心都死了还在乎漂不漂亮。“ “明天您得高兴些,即使再不高兴也得装出高兴的样子。“玲玲担心地说道,如果乐瑶惹怒圣上,到时不知该怎么收场。 “宣纪死了之后,我不知道高兴是什么感觉,笑是什么滋味,吃再甜的蜜桃我感觉不到甜味只有苦味。“ 乐瑶想起乐瑶又哭哭啼啼,玲玲怎么劝都不行,画好的妆又得重新修补。阳光普照,圣上牵着乐瑶的手走向高台,他看着乐瑶的脸颊面向众大臣道:“从今天起乐瑶公主就是朕的爱妃。“ 朝臣跪拜道:“恭贺圣上,喜结良缘。“ 圣上道:“瑶妃,看到了吗?那里是朕为你修建的宫殿。“ 乐瑶望向那边工人在忙碌着,萧皇后和淑妃仿佛有了共同的敌人,俩人的目光都看向乐瑶,从前他们都是相互看着对方。 乐瑶一声不吭圣上也发难,似乎乐瑶进宫以来没有笑过,大喜之日圣上光顾了乐瑶的房间,她失去了做少女的机会,她流下了眼泪,圣上穿好衣服没有逗留的走了。 第六十章 圣上想起了当初救他的俩人,最近忙于册封大典把那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圣上询问沈朝奉道:“沈大人,那俩位救朕的英雄在哪?朕想好好谢谢他们。“ 沈朝奉道:“他们早就走了。“ “走了?“圣上道,“我不是命你热情款待他们。“ 沈朝奉道:“他们跟太监说了一声趁众人不注意溜走了。“ “多亏了他们。“圣上道,“朕原本还想封赏他们。“ “圣上,江湖人不希望做官,更喜欢逍遥自在。“沈朝奉道,“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如今就你我俩人,沈大人有话尽管说。“圣上说道。 沈朝奉道:“圣上,漠北的野心您是知道的,这个和亲维持不了多久,圣上您……“ “好了,沈大人不想再听你说漠北之事,潘太师总在我耳边念叨着,听得我耳根子都起茧子了,时候不早了你出去吧!“ 圣上的一句话就把沈朝奉打发出去了,他没放弃对漠北的征战,整日操练兵马没有一日懈怠。无奈圣上听不见话,沈朝奉无法理解曾经气宇轩昂的圣上哪去了,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圣上的表现让一腔抱负的沈朝奉大受打击,心情跌落在谷底。 “沈大人,父王没支持你的意见吧!“夜色很黑,沈朝奉还没在意哪里有人说话,他再往那边看去,原来有个轮椅在那里,沈朝奉行了个礼道:“原来是二殿下。“ 临渊道:“您的心情我很理解,不过您还是换个其他时间,这个时候的话很容易激怒他。“ 沈朝奉道:“我不知道圣上什么时候心情好,我只知道我要不说的话恐怕没机会了,机会稍纵即逝,再说我可不像别人挖空心思摸圣上的心思。“ 临渊拍了拍手道:“早听说沈大人一身傲骨,果然跟其他人不一样。“ “二殿下抬举我了。“沈朝奉冷冰冰说道,“我不过是个中下级军官。“ “我们做儿子的最了解父王,其实我可以帮沈大人的,倘若沈大人不嫌弃的话。“临渊说道。 沈朝奉一口回绝道:“多谢二殿下好意,这件事我希望由我自个来,失陪了再会。“ “他好像不领你的情。“临渊后面出现一个人,两只耳环发出清脆的声音,临渊不用去看就能猜到那是谢无极,临渊道:“谢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又有几天没看到你了。“ “二殿下不需要我,我自然不出现了。“谢无极道,“你眼下有沈长川和高诚,似乎已忘了我。“ “原来谢先生是生我气了。“临渊微微一笑道,“您是一流的高手那不是屈才了,杀鸡焉用牛刀。“ “牛刀不用会生锈的。“谢无极说了一句。 “谢先生,不是我不用你而是我不敢用。“临时渊看了眼谢无极说道。 谢无极道:“您是担心我是太子的人。“ 临渊道:“您不属于太子而是我的父王。“ “公子,您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谢无极赞许道,“可是你还是把我留在身边。“ 临渊道:“可是您没把事情告诉父王。“ 谢无极道:“二殿下也猜到我这一点。“ “我只是想跟谢公子警告一声,别把我父王的主意。“临渊推着轮椅往前前进着。 夜色中只留下谢无极一人,他暗自想道:“可惜你瘸了一双腿,要不然你将成为祸患。“ 刺杀案被向远山和白铮搅局,那不过是谢无极暗中通风报信,他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潘太师。 只有圣上被蒙在鼓里,他可以告诉圣上又可以自己出手相救,然而他这两点都没选择去做,难怪临渊对他的做法都感觉匪夷所思。 向远山和白铮接到那封密信的时候也在犹豫,白铮道:“你说这信真实性高不高。“ 向远山拍着胸脯道:“管他呢?真假一试便知。“ 俩人稀里糊涂救了架,一声不吭又走了,向远山笑道:“那皇帝老儿还要给咱们封赏,那鸟地方哪是人待的,把人憋屈死了。“ 白铮道:“前面路口咱们得分别了,摩天楼紧急密令,我离开那么久也不知发生什么大事了,我得赶着回去。“ 向远山抱拳道:“老弟,这些日子里朝夕相处,突然分别了我还有些舍不得。“ “你别说那样的话了,害得我起一身鸡皮疙瘩。“白铮抖了抖身上道。 向远山很好奇地问道:“你说是谁通知咱们这个消息,他有什么目的。“ “谁知道呢?“白铮道,“我只不过想知道天尊的下落。“ 向远山道:“而我得去万马大会凑热闹了。“ “什么是万马大会?“白铮很有兴趣地问道。 “一时半会我也跟你说不明白,总之马家寨和冼马帮共同参加的一场大型集会。“ “听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如果不是急着赶回去,我真想去看一眼。“白铮很是羡慕地说道。 “不急,说不定你办完事还能赶得上,如果你来记得找我。“向远山咧嘴一笑。 白铮跟他击掌说道:“那就说定了,咱俩一言为定。“ 向远山道:“那小兄弟一路多保重了。“ “老兄,你也一样,后会有期。“白铮冲他傻乎乎地一笑,挥手道别说。 摩天楼的紧急密令让所有在外的兄弟在第一时间接到命令后急忙赶回摩天楼,邹城和薛采琪正在餐馆吃饭,邹城瞭望着窗外,那几个青衣是摩天楼的教众。 “看来摩天楼出了大事,那些教众急着赶回去。“邹城说道。 “有听一个摩天楼的兄弟说,沈长川有心思要效忠朝廷,估计这是他今天开会的原因。“有个中年男子插话道。 “这个消息你确定?“邹城急忙追问道。 “具体我也不清楚,他是沈长川派系的,估计他所说的话不假吧!“中年男子道。 薛采琪道:“如果真那样的话,会有怎样的局面。“ 邹城道:“据我所知估计大部分人会反对,前任天尊的遗命是摩天楼不能朝廷有瓜葛,否则会有灭顶之灾。“ 第六十一章 正如邹城所料那样摩天楼半数人不同意效命于朝廷,白铮急忙赶走回来听周老爷子跟他谈起此事,他雷霆大怒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害得我急匆匆赶来,想不到他早已成了朝廷的人。“ 周灿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享福升官发财只是可怜了那群为他拼命的兄弟们。“ “难道没人出来制止他。“白铮咬着牙整个身子颤抖着。 周灿笑道:“开什么玩笑?他可是行使天尊之职,抗命那是以下犯上。“ 白铮道:“其余三位长老怎么说的?他们没有其他想法?“ 周灿摇头叹息道:“他们都自身难保呢?“ “这话怎么说?“白铮不解地问道。 周灿道:“鲍长老对这事不闻不问,汪长老全力支持沈长老,冯长老咋咋呼呼反对,沈长川根本懒得搭理他。“ “白铮,周老爷子,大会要举行了你们还在这里。“大憨喊道。 几乎所有的教众都聚集在台子下面,沈长川大喊一声道:“今天我把大伙都召集回来,有件大事要宣布。“ 沈长川不说的时候大部分早已知晓此事,没有不透的墙,沈长川道:“咱们摩天楼一直被中原人误会为邪教,咱们要改头换面让他们刮目相看,咱们从今往后效忠朝廷。“ 底下吵闹声很剧烈几乎掩盖了沈长川的声音,不过这对他来说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只得命人去维持秩序,他道:“我知道大伙对我很有意见,不过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我们效命朝廷之后,我们在江湖中地位也上升了。“ “沈长老,莫非您忘了老天尊的遗言了。“人群中有人提出反对的声音,他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沈长川放眼望去那人个子中等,黑黑的眼圈像只熊猫似的,腰间上别着两把大刀,撩起衣服露出八块腹肌,手臂上纹着两头猎豹,他那头像豹子似的。 左脸上一刀很长的疤,因为那疤脸变得狰狞,仿佛脸也被毁了,他算老天尊的追随者,因而全力遵守老天尊当初的遗言。 那是阿豹地位不高,脾气执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沈长川道:“此一时彼一时,我们不能守着以前陈旧思想停滞不前,我们得向前看。“ 阿豹道“这是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沈长川道:“阿豹如果你再蛊惑人心,小心我让人赶你出去。“ 阿豹道:“别的不说,我们敬佩您的为人推举您为代理天尊,可您不能因而善自做主让我们效命朝廷,这样的话你打天尊我一个不服。“ “沈长老,你的办事效率我实在不恭维。“有人推着从山门走来,沈长川像个奴才似的收起刚才脸上的怒气,他跑向前一步道:“二殿下,您怎么来了?“ 临渊道:“我来助沈先生一臂之力。“ 沈长川前面带路恭迎临渊来到高台,临渊道:“沈先生,您就这样容忍你的属下对你出言不逊吗?“ 临渊道:“二殿下,他不过是个口无遮拦的黄毛小子,我没心思跟他一般见识。“ 临渊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沈先生不方便的话,那由我代劳了,余先生。“ 沈长川还没来得及阻拦,临渊命令已下,余昂飞向阿豹,阿豹从腰间拿出那两把大刀,还没两回合余昂一剑刺向他的胸脯,阿豹两眼突出,沈长川惊悚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阿豹用手指着沈长川死不瞑目,临渊道:“沈先生,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杀鸡儆猴,这种人你越容忍他,他越会猖狂。“ 沈长川骑虎难下,杀了人教众情绪更加难控制了,冯得志打伤了关押他的教众,他疾奔而来听说阿豹被杀,他抱着阿豹的尸体怒喊道:““沈长川,阿豹兄弟跟我们出生入死,每次他不是冲在最前面,连老天尊都说他是打不死的钢筋铁骨,想不到他没死在敌人手上反而死在你的手上。“ 冯得志抹了抹眼泪手指着沈长川道:“你别在上面,有种你下来跟我拼杀。“ 沈长川道:“冯老弟,阿豹以下犯上死了罪有应得,你还是别这事大动肝火了。“ “沈长川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意气风发,情深义重的那个沈长川哪去了?他居然漠视一个兄弟生死,我们这些兄弟跟你效命朝廷,他们还有活路吗?“ 临渊看了看余昂,沈长川当心临渊会插手,他道:“冯老弟,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冯得志哼了一声道:“没错我打不过你,不过我死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还好白铮死死抱着冯得志,周灿强行拉着,冯得志骂道:“都给我滚开,我要找沈长川算账。“ 白铮道:“冯长来您听我们的话,您还是先回去。“ 冯得志嘴里污言秽语一路骂着,沈长川摸了摸额头上的汗,他道:“今天这事先谈到这,改日再议吧!“ 沈长川也没猜到临渊会来,更想不到余昂杀了阿豹,事情一下子闹大了,“沈先生,刚才不好意思,我们多管闲事插了一手。“临渊抿口茶说道。 “二殿下,您此言差矣,那些没有规矩的家伙,您不出手的话我也会惩治下他,您替我代劳了我还得感谢您呢?“沈长川口是心非说道。 临渊笑道:“没有怪我那就好,我不过想看一眼盛开的蓝花,想来离你摩天搂不愿顺道过来看一眼。“ “要不我命人给二殿下收拾出一件房间,您在摩天搂闲住几日。“沈长川道。 临渊道:“我跟余先生还要走走,房间就不需要收拾了,等太阳偏西的时候我们又该启程了。“ 太阳偏西之后沈长川送着临时渊出了山门外,临渊道:“沈长老,您就送我到这吧!你回去办你剩下的事。“ 沈长川道:“那我就不送二殿下了,俩位路上一路平安。“ “二殿下,你这一招真狠。“余昂忽然道。 “是吗?说来听听。“临渊狡黠地一笑道。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余先生,您可谦虚了,早听闻谢先生说过余先生文武双全。“ “二殿下,那不过我家公子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您莫要当真了。“余昂道。 临渊道:“余先生,难道我让你执行命令你一点都不好奇。“ 余昂道:“我们作为家奴,活着就是执行任务。“ 临渊道:“很好,惟命是从,本殿下需要就是你这样的人,你不怕被人说成杀人机器?或者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余昂道:“我家公子说了,能被人利用就是有价值。“ “余昂先生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临渊道。 “殿下尽管问?“余昂道。 临渊道:“你一口一个你家口子,我能问下你是小命于我,还是谢先生?“ 余昂道:“我只听命于我家公子,他吩咐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临渊笑道:“我喜欢你的诚实和忠诚,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你某天能听命于我。“ 临渊和余昂的搅局让沈长川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他原本不打算杀人,想用和平或者两全的方式解决。临渊说得好听是顺道而来,沈长川他不是傻子,他是有备而来换句话说为他而来。 沈长川还在屋里苦思冥想,他的咳嗽严重了,偶感一下风寒就成了这样,紫林拿着一件外套披在他身上道:“明知自个有病为何不多穿些衣服。“ 沈长川道:“你还没睡呢?“ 紫林道:“一个人哪能睡得着。“ 沈长川道:“要你陪着我熬夜,我于心何忍。“ “今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紫林看着外面的哭闹声和旺火道,“这事业怨不得你,再说……“ 沈长川打断她的话道:“你别说了,这样的话他们更加憎恨我,你知道我本想改变摩天楼……只是……他们都不理解我。“ 紫林搂着他的肩膀道:“我理解你。“ 沈长川道:“阿豹的家人都来了吧!他们肯定很伤心吧!“ 紫林道:“他们哭喊的很厉害,明天要安葬阿豹。“ 沈长川道:“我去送他一程。“ “这样不好吧!“紫林捏着手心道,“他们看到你会不会情绪更加激动。“ 沈长川道:“不管怎么说阿豹是因为我而死的,我有脱不了责任。“ “不过朝廷的人怎么会来凑热闹?“紫林很纳闷地说道,“还有一个问题我也想问你?“ 沈长川道:“他们这是让我断了后路,你想问什么?“ 紫林道:“为何要效命朝廷?难道不能用其他的方式?“ 沈长川摇摇头道:“这是捷径一步登天,为何还要选择其他方式。“ 紫林道:“可是他们都不赞成又不理解你,还有很多说了些很难听的话。“ “他们说了什么?“沈长川追问道。 紫林蹙着眉头道:“我……说不出口,你还是别问了。“ 沈长川道:“不行,我必须得问,你快说我想听听。“ 紫林道:“他们说你为了升官发财没了良知,愧对两任天尊对你的器重,如果他们是你的话早就一头撞死了。“ 沈长川道:“我料到他们会那样说的。“ “沈长老不好了。“教众来报道。 紫林看了眼沈长川道:“那我先回屋了,你早些歇息。“ “出了什么事?快说。“沈长川道。 教众道:“冯长老把英雄碑打碎了又跑到老尊主墓前大哭大闹。“ 沈长川雷霆大怒道:“岂有此理他冯得志胆大包天,他人呢?现在在哪?“ 教众道:“估计还在墓前。“ 沈长川道:“召集几个人随我去,我一定要严厉惩治他。“ 教众领命道:“诺,属下马上去办。“ 白铮和周灿从教众口中得知冯得志打烂了英雄,白铮道:“打烂了英雄碑?那可是大罪,恐怕沈长川不会放过冯长老。“ 周灿拍着大腿道:“你说他打烂什么不好。“ 白铮道:“得赶快找到他,要不然又怕闹出事,他怎么说话不算话不是答应我们不闹事吗?“ “你又不知道冯长老是一根筋,谁知道想起哪出脾气又上来了。“周灿道。 冯得志在老天尊墓前大哭大喊道:“天尊呐!你睁开眼看看,你一手建立起来的摩天楼要毁在沈长川的手里了。“ 他抹着眼泪又哭了几声,他又嚷嚷道:“我们上万的教众要成为朝廷的爪牙,您死不瞑目啊!“ 白铮驾着冯得志胳膊道:“冯长老你果然在这里,快跟我走,一会沈长川要来了。“ 冯得志挣脱开白铮的手怒吼道:“他来的正好,我要跟他要天尊墓前理论一番。“ 周灿道:“软的不行了干脆来硬的。“ 白铮要强行拖走他,冯得志扎下马步白铮死活抱不走他,冯得志打了白铮一掌骂道:“小兔崽子,凭你能带走我。“ “来不及了,他们来了。“周灿看了眼沈长川带着教众来了,他轻喊了一声道。 沈长川指着他骂道:“冯得志,你难道不知道英雄碑的意义,你打碎了英雄碑论罪管你禁闭,之后按谋逆罪论处。“ 冯得志大笑一声道:“沈长川你处心积虑想治我罪,这下子是不找到机会了。“ 沈长川没有正眼去看冯得志,他压低声音道:“冯得志,你的罪行大伙有目共睹,这可不是我一家之言。“ “谋逆罪?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冯得志笑着说道,他走向老天尊的墓前手指向那边道:“咱们今天在老天尊面前说个公道话,谁到底才有谋逆之心,是我还是你沈长川。“ “冯得志,你胡闹够了没。“沈长川道,“老天尊墓前我不想跟你争吵,来人把冯得志关押起来。“ 冯得志拂袖怒道:“都别过来我自个会走。“ 白铮跺着脚道:“这冯长老脾气倔果真出了名。“ 周灿道:“快去找其他两位长老还有没有解救的办法。“ 白铮搔首弄耳道:“这能行吗?“ 周灿道:“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要不然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白铮咬着牙道:“好,快咱们快走,晚了恐怕神仙也救不了。“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白铮和周灿急忙去找汪守城的时候,汪长老的教徒道:“汪长老刚出门,俩位还是稍等片刻。“ 白铮心急如焚道:“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教众答道:“这个我也不确定。“ 时间过去半大刻汪长老连影子都没出现,再那么等下去恐怕也没多大希望,白铮道:“我看还是不等了,咱们去找鲍长老吧!“ 周灿道:“很明显汪长老要等着我们。“ 白铮道:“要是天尊在的话,怎么出这档子事。“ 周灿道:“说什么都晚了。“ 白铮像蔫了的花似,软绵绵无精打采道:“也不知鲍长老什么态度?“ 他们还没到鲍思通的居所,半路上碰到了他,白铮抓着他的胳膊兴奋道:“鲍长老,你来的正好,随我去……“ 鲍思通打断他的话道:“我已知道了,冯长老脾气执拗,不过也情有可原。“ “那咱们赶快走!“白铮催促着。 冯得志被五花大绑捆着,他的头傲然挺立,沈长川的教徒想让他跪下来,他死活不肯跪,沈长川吩咐道:“好了,他既然不跪别勉强他了,你们都下去吧!没我的吩咐别进来。“ 教徒诺了一声退出门去,沈长川起身替冯德志松开捆绑的绳索,冯得志揉了揉发麻的手道:“沈长川,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长川道:“冯长老,咱们共事多年,你的为人我也清楚,可是你打碎英雄碑这事……“ 冯得志铿锵有力说道:“沈长川,你也别假惺惺的,我冯得志犯了错我就承担责任,要杀要剐随便你。“ 沈长川摇摇头无奈地说:“冯长老,刚才还好好的,还没等说几句话,你脾气又上来了。“ 冯得志道:“我可是贪生怕死之辈,我不会屈服的。“ 沈长川道:“冯长老,咱们摩天楼得同心协力,为何你们不支持我呢?这样摩天楼才能发扬光大。“ “发扬光大?这可是一个大笑话呀!沈长老。“冯得志发着疯摔烂屋子里的东西道,“阿豹说了几句肺腑的话死于他人之手,你可才曾想过那是我们的兄弟。“ “对阿豹的死我表示遗憾,我也不想这样。“沈长川微低下头说道。 冯得志道:“如果你投靠朝廷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沈长川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你怎么变了。“ 沈长川道:“你别说了,我心里明白,事情都发生了后悔也没用,我本希望你们理解我的苦衷想来是不可能的了。“ 冯得志雷霆大怒道:“要投靠朝廷我坚决不答应,我会一直抗争到底。“ “冯老弟,咱们原本能相互扶持的,可你偏要跟我作对。“沈长川嗓门提高了,眼神也变了,冯得志也能感觉到他的愤怒。 冯得志道:“如果你不喜欢我这个样子的话,你可以把我杀了。“ 沈长川用手指着冯得志道:“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我是看在咱们共事多年份上对你一忍再忍。“ 冯得志道:“我冯得志什么时候怕过死,有种你就冲我走。“ 沈长川大喊一声道:“那好,来人把冯得志打入监牢,罪证落实后斩首示众。“ “慢着。“鲍思通带着白铮他们来了,沈长川道:“鲍长老,你何故阻拦。“ 鲍思通道:“沈长老,冯长老脾气执拗,打碎英雄碑不过一时脾气上来,还望从轻发落吧!“ 冯得志歪斜着脖子道:“我不会认错的,如果让我认错我还不如死了。“ 白铮焦急地说道:“冯长老,您认个错又能怎么样呢?“ 冯得志哼了一声道:“我冯得志人称倔驴子,我对得起我这称号。“ “你们都看到了,不是我不给他机会,是他顽固不化。“沈长川的眼睛都发红了,想来冯得志让他彻底恼火了。 鲍思通道:“沈长老,冯兄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从长计议吧!“ 沈长川抹不开面子,他还在犹豫着如何处置冯得志,“沈长老,鲍长老说的也不错,这事不能轻易做决定,否则会让教众们寒心。“避而不见的汪守城又不知从哪冒出来。 “汪长老,我们还到处找你呢?“鲍思通说了一声,仿佛带着些埋怨的口吻。 汪守城道:“你们其实不用找我,我一直在跟着你们。“ 沈长川叹了声气道:“好了,我会再做考虑。“ 汪守城突然发现也让人摸不着头脑,大伙原本都以为这老家伙肯定不掺和这事。白铮半开玩笑道:“汪长老,这可不像你平日里的风格。“ “你小子是不话里有话。“汪守城捏了捏那他撇小胡子道。 “我哪敢有别的意思。“白铮不怀好意地一笑道。 “不过老兄你的出现着实令我挺意外。“鲍思通说道。 汪守城道:“不要有任何伤亡才是眼下当务之急,我的想法你们肯定也不认同的,我赞同沈长老不过不想摩天楼又遭到其他未知的杀害,很多人对我很有看法,不过我觉得没关系,总之摩天楼不能有别的纷争了,更不能起内讧,你们别忘了燕尾阁绝对不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 “汪长老分析得很没错,这正也是我所担心的。“鲍思通道。 “那冯长老怎么办?沈长川会放了他吗?“白铮道。 “眼下我更担心阿豹那事该如何处理。“周灿道。 “你担心他家人会闹闹不休。“白铮道。 汪守城道:“恐怕不止这些,教众的情绪也会被带动起来,不一样的声音又会出现,说实话我现在有些怀疑朝廷那人的野心。“ “野心?“白铮道,“他们不就是让咱们归朝廷统治。“ “没那么简单,他想直接除掉我们,让我们摩天楼不复存在。“汪守城道。 “不会吧!难道真如您说的那样。“白铮开大嘴巴说道。 鲍思通道:“经汪长老这么一说这个可能性很大,咱们摩天楼是外人眼中的邪教,既然是邪教咱们灭亡了谁也没人会来帮咱们。“ 白铮道:“如果真那样的话,我们得阻止他们的阴谋。“ “只可惜沈长川不过听我们的,然且他陷得太深了,他一心扑在朝廷上。“周灿道。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正如他们所的担心的那样,临渊的计划想直接灭掉摩天楼,摩天楼是公认的邪教,即使灭掉他中原武林还会拍手叫好,更重要一点,摩天楼的位置靠近朝廷的南大门,进攻朝廷举手之劳。 倘若哪天中原武林叛乱,摩天楼是最大的危险,临渊得为今后坐稳江山做好充分的准备,扫清道路上的荆棘。 “高诚,这是得你出马了。“临渊道。 高诚咯咯笑了一声道:“看来我猜对了。“ 临渊好奇地问:“猜对什么了?“ 高诚道:“你的目的不是想收拢他们。“ 临渊捏着手里的木棒一下子断了,他咧嘴一笑道:“下一个就是冼马帮了。“ 高诚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想在万马大会上搞些事情。“ 临渊道:“高诚我越发喜欢你而又越发讨厌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高诚笑着说道:“我你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你不希望我活的久。“ 临渊道:“一个人要比聪明的话,令我很不舒服的。“ “可是你又讨厌愚蠢的人。“高诚道。 “去吧!我不想多看你一眼。“临渊扬手道。 高诚道:“好的,我马上离开你的视线,争取让你不要为我而动怒。“ “大江,万马大会的消息你都探听清楚了吧!“临渊道。 大江从身上掏出印着花纹红色的帖子道:“二殿下,清楚了,这是请柬。“ 临渊道:“准备几身普通的衣服,你跟着我去。“ 大江道:“奴才遵命。“ “大江,我喜欢你的忠诚又不喜欢你的沉默,不过你仍旧还是我最信赖的人,你说你有天会不会背叛我。“临渊说道。 大江泰然自若道:“二殿下救我的命,我会永远效忠您的。“ 临渊噗嗤一笑道:“你这句话换做巢蒙估计听了会心花怒放,而我更希望看到你的行动而不是甜言蜜语。“ 大江答道:“属下明白。“ 高诚很快找到了阿豹的妻儿,他的出现阿豹妻子吓了一跳还以为见到鬼了,高诚声音沙哑地说道:“别怕,我是来帮你们的。“ “帮我们?“阿豹妻子瑟瑟发抖抱着孩子躲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阿豹就那样死了,你们得索要赔偿,更主要得找沈长川讨个公道。“高诚循循善诱说道。 “可是……我们哪敢找沈长老讨说话,只能自认倒霉。“阿豹妻子一笔鼻涕一把泪说道。 “放心,我可以帮你们。“高诚道。 “帮我们?你为何要帮我们,你到底是谁。“阿豹妻子问道。 “你们孤儿寡目这么可怜,我出于好心帮你们,一个人的力量很薄弱,你可以聚集更多的力量,那些教众可是你坚强的后盾,你得把事情闹大,那样才有人去管,要不然你丈夫白死了,而你们什么都得不到,你不觉得冤屈吗?“高诚晓以利害关系阿豹妻子似乎都被说动心了。 她支支吾吾道:“这样能行吗?“ “没有试怎么知道不行呢?“高诚道,“再说我可以帮你们,你用不着担心。“ “您就是我们的大恩人。“阿豹妻子磕头道。 “不用感谢,你按着我说的去做保准没问题,不过你得受些苦。“高诚把跪在地上的阿豹妻子搀扶起来语重心长说道。 “只要能为我夫君申冤,苦我又怕什么?“阿豹妻子用衣角擦了擦那一丝眼泪,咬着牙说道。 “好,那就没问题了,进屋去我告诉你怎么做。“高诚道。 阿豹妻子打发儿子东东在旁玩耍,她跟着高诚进了屋,高诚说了他的计划后,阿豹妻子摇头道:“大恩人,这样不太好吧!“ 高诚道:“夫人,他沈长川如此对待你们,你又何必跟他客气,这事的窍门就在于闹,越闹大越好,最好让摩天楼鸡犬不宁。“ 阿豹妻子还在犹豫,高诚道:“我把方法告诉你了,做不做在于你,我刚才所说那一切不过自作多情了。“ 高诚索性以退为进一只脚迈出去,阿豹妻子伸出手抓着他的胳膊道:“等下一下。“ 高诚轻声道:“怎么了?你想通了?“ “大恩人,那就按着您说的。“阿豹妻子把心一狠,他心想着:“这个娃娃脸说话不错,他不忍那就别怪我不义,沈长川这可是你招惹我的。“ 沈长川还在睡梦中外头吵嚷很厉害,紫林眯着眼睛道:“外头怎么了?“ 沈长川披上衣服道:“我出去看一眼。“ 紫林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沈长川道:“你歇着吧!好像外面风挺大。“ 风呼呼刮着仍然能听到外头很大的哭喊着,沈长川问了一下教众道:“怎么回事?“ 教众道:“阿豹的妻子她说阿豹死得冤希望众人帮他主持公道。“ 沈长川抖擞一下衣服心里想着:“不是昨天还相安无事,今天怎么又闹腾起来了。“ 沈长川过去察看情况,何时阿豹妻子把棺材抬了过来,周围围着一群教众,她和孩子披麻戴孝,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她哭得差点死过去,她们被教众团团围住,中间烧着一团很旺的熊熊烈火。 阿豹妻子搂着孩子哽咽道:“阿豹这些年来为摩天楼尽心尽力,他奋勇杀敌的时候什么时候退缩过,哪一次不是他冲的最快冲得最前面,我宁愿他死在战场,可是如今这样算什么回事,不明不白,死的很憋屈。“ 她说的声情并茂,很有感染力,教众们也被她说动心了,教众道:“说来说去全是这次归降朝廷惹得祸。“ 阿豹媳妇道:“咱们老天尊还有由随行,有哪任天尊提议归降朝廷,我们跟朝廷向来为敌,可是他……沈长川倒好,这数万的教众通通归降朝廷,他是个罪人,他对得起死去的老天尊吗?“ 教众们一下子七嘴八舌吵闹着,沈长川咳嗽了一声,场面一下子安静了,沈长川手夹着背后从人群们走来,他对棺材鞠躬了三次,之后他对阿豹妻子道:“阿豹兄弟的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过阿豹媳妇一码归一码,我跟你的恩怨我沈长川不会赖债,可你不能说一些蛊惑人心的话,这样的话可是你不对了。“ “蛊惑人心?“阿豹妻子仰天大笑道,“难道我不能说实话?我还是说错什么了?“ 第六十五章 沈长川被阿豹妻子这几句话给问住了,他连一句反驳之言都没有,阿豹的媳妇拉过她的儿子怒吼道:“老天爷,你睁开眼瞧瞧,孩子也这么小,今后我们该怎么办?大伙再给评评理,阿豹死的冤不冤。“ 人群中喊道:“一定得有个说法。“ 沈长川试图压制教众们的情绪,没想到他们越来越剧烈,有人喊道:“说来说去都是依附朝廷这事成了导火线,我们绝对不能赞成一个意见。“ 阿豹妻火上浇油道:“你们都看到阿豹的惨状,朝廷是怎么对待我们的,你们跟着他们会有好果子吃吗?“ 教众纷纷议论中而且人越来愈多,他们都赞成阿豹妻子的说法,一些当初不发表意见或者犹豫中的人全向阿豹妻子靠拢,沈长川很得牙痒痒的,原本他胜券在握,振臂高呼,一群人追随于他。 沈长川道:“你们都先行散去,我跟阿豹媳妇谈几句。“ 沈长川的一声人群马上散开,只留下孤儿寡母,阿豹妻子哀嚎着,她抓着沈长川大腿道:“沈长老,您忍心看着我们孤儿寡母以泪洗面,有冤难申吗?“ 沈长川搀扶起阿豹媳妇道:“阿豹媳妇,这事从长计议,你看阿豹都没了,你再闹下去也不会死而复生。“ 阿豹媳妇道:“没错,他是不能死而复生,但也不能让他死不瞑目。“ “阿豹媳妇,你这样闹下去不是办法,我答应阿豹的安葬费还有你和孩子的赡养费我全权负责,你看怎么样?你还有什么条件也可以提出来。“ “沈长老,你想用钱把事情摆平,试图息事宁人吗?“阿豹媳妇直接了断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长川心里燃烧起一把怒火,他心想着:“这妇人此等难缠,原以为能给些银子打发走。“ 阿豹媳妇道:“沈长老,我还有手有脚不奢求别人的施舍,更不想被人当成乞丐,我听人说阿豹死于朝廷之人,而你跟朝廷的人是一伙的,我找不到朝廷的人我只能找你,我想让你给个说法,你给我任何条件我都不要,我只想要个真理,你们为何非杀阿豹不可,他哪里得罪了你们。“ “阿豹媳妇,你这话说重了,我们跟阿豹无冤无仇,阿豹的死严格来说是场误会。“ “误会?沈长老,这个误会有些大了吧!什么误会能把人杀了。“阿豹媳妇眼睛红红的,沈长川微低下头,他惧怕与阿豹媳妇眼睛对视着,他有些心虚,阿豹媳妇情绪很激烈。 沈长川道:“等你情绪稳定下来,我再找你谈谈,择个日子早些让阿豹下葬吧!咱们之间的恩怨等阵子再说,哪怕……“ 阿豹媳妇哭哭啼啼她没答应也没拒绝,沈长川的步伐变得很沉重,经过阿豹媳妇一闹腾人心涣散,像一盘散沙,当初凝聚的一种力量被阿豹媳妇的泪水打散了。 沈长川手夹在背后,他长叹一声,“沈长老,为何事叹息。“ 沈长川扭过头去,他看到了汪守城,沈长川道:“没什么。“ 汪守城道:'咱们哥俩又何须藏着掖着。' 沈长川扬着手道:“汪老弟何必说令我开心之事,我恐怕在摩天搂众叛亲离了。“ 汪守城道:“沈长老一心为摩天楼的将来着想,试图想着发扬光大,您又何错之有。“ 沈长川讪然一笑道:“想来汪长老诚心想挖苦我。“ 汪守城笑道:“沈长老,你可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句句出自真心话,我汪某与你共事多年您的心思,我岂会不知。“ 沈长川道:“你不必说了,枉我沈长川聪明一世,我还是欠考虑了,汪长老沈某失陪了。“ “沈长老,可惜了你的才智,如果你仍旧当长老的话,摩天楼不至于这样的下场。“汪守城悲凉地说道。 阿豹媳妇把阿豹择日安葬了,阿豹媳妇抱着孩子又痛哭了一场,沈长川担心阿豹媳妇见到他情绪激动,索性远远地瞭望一眼,连屋子也不愿进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高诚又出现了,阿豹媳妇道:“恩公,我按着你的去做了,你给儿解药吧!“ “我都看到了,你做的很好。“高诚把手伸向怀里道,“解药我会给你,不过……我找你借样东西。“ “什么?“阿豹媳妇抬起头来,高诚用匕首割断阿豹媳妇的喉咙,阿豹的儿子扑在他娘身上哭道:“娘,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高诚轻轻走向孩子身边,道:“你也陪着你娘一块去吧!“ 他劈向孩子的脸,孩子惊叫一声扑倒在地瞬间没了呼吸,高诚笑着道:“你们路上慢着些走,好去阎王爷那告我的状,你们的死得有价值。“ 高诚听到门外有人拍手叫好,高诚蹙着眉头想来连他也杀掉灭口,他出门后见对方拿着纸扇,额头有着一缕尖尖的牛角,高诚道:“方青石,原来是你。“ 方青石道:“如果是别人的话,你是不打算杀人灭口了。“ “是你的话,我也可以灭口。“高诚手掌握拳咯咯作响。 方青石道:“二殿下这招真可谓一箭双雕。“ “你怎么来了?是三殿下派你来的?还是潘太师?“高诚警觉地说道。 “你这招是杀人灭口和嫁祸于人联合并用吧!“方青石说道。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可留不得你。“高诚掏出了两刃刀说道。 方青石道:“慢着,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说不定咱们还是朋友。“ “朋友?方青石你别跟我耍花样,二殿下和三殿下从没有有过往来,咱们何来的朋友之说。“高诚道。 “咱们有着共同的敌人,为何不能成为朋友?“方青石道。 “共同的敌人?你说的敌人是谁?“高诚明知故问道。 方青石道:“太子难道不是共同的敌人。“ 高诚放声大笑道:“消灭太子后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方青石道:“摩天楼看来大难临头了,二殿下眼光独具想着摩天楼是今后的祸患,先除之而后快。“ 第六十六章 高诚道:“既然你知道了这些,你想告密或者想阻挠我。“ 方青石摇摇头答道:“都不是。“ “那你的目地是什么?“高诚质问道。 方青石道:“我不仅不会阻挠你而且还可以帮你。“ “帮我?你为何要帮我,再说我看不相信你,曾经咱们还是敌人。“高诚拒绝地说道。 方青石道:“我刚才都说得清清楚楚了,咱们是朋友。“ 高诚道:“我暂且相信你,不过你可别耍花招。“ 方青石道:“我来这里三殿下可不知道,然且他也不会同意,上次的任务因为失败我挨了三殿下的责骂,想来都是摩天楼的由随行坏了事,咱们索性让摩天楼灰飞烟灭,他由随行如果坐视不管那就会让摩天楼的教众千夫所指,如果他管这个闲事的话,他一个漠北蛮夷插手中原之事,那摩天楼脸面何存。“ “你比我更狠。“高诚道,“我有点欣赏你了。“ “是吗?俗话说物以类聚,看来咱们是一伙人。“方青石说道。 高诚也想不通方青石怎么出现了,不过他也没办法杀了他,他的武功可不在他之下。如果说背后偷袭的话,如果偷袭成功还好说,偷袭不成那会被人笑掉大牙,何况高诚骨子里高傲不屑用卑鄙的手段。 沈长川睡卧不安,他梦到阿豹媳妇满身是血,沈长川从噩梦中惊醒,紫林道:“怎么了?“ 沈长川额头上都是汗,紫林道:“我去把你拿毛巾擦擦吧!“ 沈长川瑟瑟发抖挽着紫林的手道:“你留下来陪我,你不能走。“ “你做噩梦了吧!“紫林问道。 “大事不好了,阿豹媳妇和儿子被杀了。“教众跑着说道。 沈长川听得真真切切,他惊恐说道:“怎么会出这事?“ “不会是你下得手吧!“紫林面色惨白,吃惊地看着沈长川。 “你居然怀疑我,我怎么会杀他们。“沈长川抓着紫林的肩膀道。 紫林道:“不是你那就好。“ 很快沈长川哑口无言了,冯得志找到了沈长川的吊坠,他道:“沈长川,这是我从阿豹媳妇尸体旁找到了,你还狡辩吗?阿豹媳妇闹事你为了一了百了索性把她杀了,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连孩子都不送过,看来我还是没看清你的真面目,你比想象中还要残暴。“ 沈长川摸了摸腰间那果然是他的吊坠,可是怎么会在阿豹媳妇尸体旁,他昨晚哪里都没去,那可是天地良心。 沈长川道:“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昨晚我根本没离开卧房半步。“ 紫林道:“我也可以作证,他昨晚都没离开。“ “你们俩口子,你不是要包庇他。“冯得志嚷嚷道。 冯得志大嗓门吓着紫林,她慌忙退在沈长川背后,沈长川道:“我想大伙对我误会了,阿豹媳妇的事情真跟我无关。“ 冯得志指着沈长川说道:“这分明是你杀人灭口。“ 听得吵闹声汪守城和鲍思通急忙赶来,白铮和周灿听到阿豹媳妇惨死,白铮一只脚鞋子都没穿好就跑着,半路上他遇到周灿在那边跑边系着裤腰带。 周灿道:“这下子糟了,事情好像要闹大了。“ 白铮道:“不会那么夸张吧!“ “不会?“周灿道,“你一阵子看吧!不引变为暴动那就谢天谢地了。“ 白铮瞠目结舌道:“那该怎么办呀!“ 周灿道:“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觉得会是沈长川下得毒手吗?“白铮询问道。 周灿道:“现在不是我觉不觉得的问题,而是多数人怎么看?相信是沈长川干的人有多少,不相信他干的人有多少。“ 白铮搔着耳朵道:“怎么这么复杂。“ “复杂的让我们内部都分不清状况。“周灿道,“我总觉得这件事很诡异。“ 白铮道:“有人在背后搞鬼吗?周老爷子如果我没听错,你的话是这么个意思吗?“ 周灿道:“只希望这个局面我们还能控制住,控制不了的话恐怕摩天楼回天乏术了,别等外人剿灭我们,我们自个都自乱阵脚了。“ 人群中糟乱声比前阵子投靠朝廷更激烈,沈长川刚开始试图还想去解释,最后教众们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也不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鲍思通道:“大伙冷静一下,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教众其中一个矮个子其中说道:“我昨晚明明看到沈长老出屋子,鬼鬼祟祟的,往山下发现走了。“ 冯得志道:“这下好了人证物证都有了。“ 沈长川指着矮个子教众道:“你信口雌黄,你……“ 矮个子教众道:“沈长老,您难道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我吗?“ 冯得志撸起袖子道:“鲍长老,汪长老,你们都听到了吧!原来真是他沈长川下的毒手,我冯得志明知打不过你,我也要替阿豹妻儿报仇。“ 沈长川道:“你们单凭一个人的随口一说就相信我是杀人凶手,这岂不是儿戏。“ 汪守城道:“人证暂且不说可是物证沈长老你该作何解释。“ 沈长川道:“这个我也解释不清,不过天地良心我根本没杀阿豹妻儿。“ 冯得志道:“我看你不是解释不清,你是做贼心虚,你要依附朝廷没人拦着你,可也用不着杀人这一招吧!我以前高看了你,现在的你令人恶心。“ 矮个子喊道:“咱们一定要替阿豹妻儿报仇,哪怕浑身碎骨也不怕,咱们跟他沈长川拼了。“ “拼了。“教众们情绪被带动起来一群人呐喊着,沈长川推着紫林道:“你先走了。“ 紫林道:“那你怎么办?“ 沈长川道:“这里很危险,你别管我了。“ 白铮揪了揪周灿衣襟道:“周老爷子这下糟了该怎么办?“ 周老爷道:“我也不知道,我去说几句。“ “大家安静一下,且听老朽说几句。“周灿上气不接下气跑向长台嘶吼着。 吵闹声平息下来,教众们齐刷刷地看着周灿,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气喘吁吁说道:“这件事我想大伙别那么焦急,凶手是逃脱不了的,可是咱们也不能随便冤枉一个好人,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 矮个子教众道:“好人?你难道说沈长川吗?你们试图打算包庇吗?还有没有天理了。“ 周灿道:“小兄弟,你恐怕误会我的意思。“ 第六十七章 矮个子恼怒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周灿道:“这其中想必有误会,大伙的心情我都能理解,不过咱们不能自乱阵脚,让别有用心的人有机可乘。“ 矮个子道:“如果非要说别有用心,那只能说他沈长川,他变着法要咱们教众投靠朝廷,还让阿豹兄弟无辜枉死,大伙咱们一群人上吧1哪怕不是他沈长川的对手,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不成。“ 周灿道:“听我一言,大伙冷静……“ 矮个子把周灿一把推开:“老东西给我滚开。“ 幸好白铮急忙抓着周灿的胳膊,要不他那把老骨头早就散架了,周灿看着蜂拥而至的人群,他们像一群饿狼扑向沈长川,周灿叫苦不迭道:“这下可糟了,摩天楼百年的基业……要毁了。“ 沈长川的教徒也准备要冲出来,沈长川呵斥道:“都退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没出手。“ 冯得志攻击沈长川,鲍思通和汪守城俩人死死阻拦着,冯得志愤怒道:“你们都走开,你们为何要护着沈长川。“ 鲍思通道:“错了,我们不是护着他而是护着摩天楼。“ “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我只能跟你们为敌了。“冯得志撸起袖子道。 教众们扑向沈长川,那些教众根本不是沈长川对手,然而沈长川不是一个永动机,这些人车轮战都能累得他们够呛,白铮把那些人拉开,嘴里大声喊着:“不要打了都住手。“ 教众们像中了邪似的,根本不听劝,前仆后继一群人滚下来又有一群冲上前,沈长川也没下死手,大部分都受了些轻伤,性命无关紧要。 “沈长老,对这些人你可不能仁慈,这么打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呢?“高诚笑道。 他身后又走出一个人道:“看来得我们帮你一把了。“ 沈长川愤懑道:“这是我们摩天楼内部矛盾用不着外人插手。“ 白铮一眼看到了那个娃娃脸,心想着:“他们怎么来了?他来这有何阴谋。“ 方青石笑道:“高兄,沈长老好像不领情。“ 高诚道:“他不领情没关系,我得跟二殿下复命,耽误了时间可不好。“ 方青石道:“那还耽误什么,动手吧!“ 高诚和方青石出手教众死伤骤然增加,鲍思通和冯得志他们的打斗停手了,冯得志呵斥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何无缘无故伤我们教众。“ 高诚抿嘴一笑道:“我们是沈长老的朋友,我们不仅可不只要打伤他们,你们一会可也要小心了。“ “你口气不小,我老冯好久没打架了,我先陪你玩玩。“冯得志撇下鲍思通冲向高诚。 鲍思通喊道:“冯长老,小心。“ 冯得志的武功自然不能跟教众们相比,出手狠又快,高诚像泥鳅似的,冯得志那几招丝毫没沾到他衣服,冯得志脾气暴躁,他骂道:“你这算什么武功,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别躲。“ 高诚狡黠地一笑道:“好,我不躲。“ 冯得志一掌沾到他衣服,高诚露出破绽,冯得志窃喜一掌拍向高诚胸口,高诚露出一种的诡异的笑容,冯得志一惊他这一掌对方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心想着:“这不可能啊!我明明打到他了,到底怎么回事?“ 高诚耸耸肩身体像皮球似的一弹冯得志往后倾斜脚离地人往后倾斜,整个身子飞了出去,高诚又把冯得志吸来,只要往他胸口上一掌,冯得志必然会一命呜呼,沈长川一个箭步赶来,往冯得志肩膀打了一掌,双掌对着高诚的那股气流,高诚把手一松沈长川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在墙上,高诚吐了一口鲜血。 冯得志除了肩膀受伤别无大碍,冯得志道:“你到底是人是鬼?我明明那一掌打到你的胸口,可怎么……“ 高诚道:“我这招可是移形换位。“ 冯得志道:“原来如此,刚才那招如果不是沈长川,我估计性命堪忧了吧!沈长川即使这样我也不会原谅你,你别假惺惺了。“ “沈长老,你都听到了吗?冯长老可是不领你情。“高诚道。 “四大长老两个已经动弹不了,其余俩位长老我看你们不是我们的对手。“高诚道。 方青石道:“这俩人交给我吧!我正好手痒痒。“ 高诚道:“那就留给你好了。“ 高诚强忍着他已受了内伤不能动弹,他嘴上只为了逞强。方青石一副小白脸打架也软绵绵的,所谓四两拨千斤,汪守城刚以为这个小白脸不是狠角色,没放在心上,他的武器是那把纸扇,打在人手上不疼不痒,不过在方青石手中最柔软的武器那可是最锋利的,说来很怪这纸扇到别人手中发挥不出多大威力,汪守城腰上被纸扇割伤,他捂着腰咬着牙。 方青石没停止攻击,白铮再也看不下去挥剑刺向方青石,鲍思通喊道:“白铮,你快回来,你不是他的对手。“ 汪守城腰上流着鲜血还好是轻伤,鲍思通扯下衣服包扎汪守城的伤口,汪守城看着白铮与方青石对战,他道:“这个家伙很不简单,快让白铮回来,他会没命的。“ 汪守城能感觉到俩人的明显差距,鲍思通你以为不想去把白铮叫回来吗?他根本没法插手,白铮不要命冲向方青石,别说喊他回来即使拉野不一定能拉他回来。 周灿替白铮捏了一把汗连汪守城都受伤了,他白铮哪会是对手,周灿道:“白铮,你小子太自不量力了。“ 白铮年轻气盛一心想着求胜,心越急越发挥不好拥有的本领,方青石不急不慢,他露出诡异的笑容,汪守城那边大喊一声:“白铮,小心。“ 汪守城即使喊了声白铮也触不及防,根本没功夫去防守,方青石纸扇合拢往白铮胸口一击,心脏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白铮如果防不了可能会毙命。 白铮也惊恐了他想着:“我才二十多岁,我不想死,我也不能死,我还没找到天尊,我怎么能这样死了。“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八章 方青石很有信心眼前这小伙子肯定没命,更能让高诚看一眼他隐藏的实力,不过他如意算盘打错了,他发觉眼前有着很大的电流,方青石一个转身把扇子收了回来,如果稍微晚了些他担心纸扇会烧焦。 白铮看到那个粗犷的汉子,他惊喜道:“天尊,你……“ “我已不是你的天尊,今后不要再这样叫我。“由随行道。 白铮听了后倍感凄凉,高诚笑道:“漠北蛮夷何故插足中原的事情,这不是笑话,摩天楼眼下轮到外人来插手了吗?“ 沈长川道:“由随行,这是我们摩天楼的事情与你无关,你还是不要插手,免得我们被外人笑话。“ 由随行用手指着沈长川怒道:“沈长川,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居然让摩天楼教众投靠朝廷,你违背了老天尊的意愿。“ 沈长川道:“朝令夕改,摩天楼得与时俱进,不能停滞不前。“ 冯得志道:“哼,这根本是你利欲熏心为你升官发财寻找的借口。“ 沈长川道:“你们都误解我了,我不是为了个人利益,我是为了大伙……“ 白铮恶狠狠道:“你自个想谋私利不要把众人带上,他们都蒙在鼓里,他们成为你攀上高位的垫脚石。“ 方青石道:“又是你?上次被你坏了好事,这次我可要复仇。“ 高诚道:“恐怕只有你一人不是他的对手。“ 方青石道:“那你还不来帮我?“ 高诚道:“你可明知道我受了伤。“ 方青石道:“哼,你受伤的真不是时候。“ “没关系,他坚持不了多久。“高诚道。 方青石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由随行喷了一口毒血,白铮搀扶着他询问道:“天尊,你怎么了?是不中毒了。“ 高诚道:“这下子你对付他没有问题了。“ “欺负一个中毒的人,我可下不了手。“方青石装模作样道。 “谁不知道你方青石是伪君子,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装样子,你心里偷着乐还差不多。“高诚道。 方青石握紧拳头,嗤笑一声道:“那可怨不得我了,今个的大功可属于我了,二殿下可是最不放心他的。“ 高诚道:“我大方些把功劳让给你。“ 方青石道:“你说我伪君子,你又好道哪去,要不是你受伤了,你可不会那么好心把这好事让给我。“ “别争了,咱们都是为二殿下服务。“高诚道。 “看到没有一群人欺负一个受伤的人。“有人大笑一声道。 方青石看了一眼他身边还跟着个女孩子,高诚认得他之前还交过手,好像是冼马帮的叛徒邹城。 由随行大喝一声道:“你这点奈何了我。“ 高诚道:“这可是专门研制的毒药,你铁打的汉子也不可能百毒不侵。“ 由随行道:“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高诚在心里想着:“难道周思兰这个混蛋下的药效轻了,我还是等等,不能贸然出手,他是虚张声势吗?“ “方兄,你别听他虚张声势。“高诚道。 方青石也在想着:“听由随行口气可不像是开玩笑,如果贸然出手那不是吃亏了,高诚那家伙想借由随行的手灭了我,我也不会那么傻,我可不能上当。“ 方青石道:“高兄,既然他中毒了说明也活不了用不着我出手。“ 高诚道:“莫非方兄不相信我?“ 方青石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说既然他中毒了用不着我去收拾,比其他其余人更需要我去对付。“ 邹城道:“你们可不是我们那么多人的对手。“ 高诚道:“我们出于好意想帮沈长老,引起了不必要的误会,那我先告辞了。“ 白铮道:“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这里当成什么了?“ 鲍思通道:“让他们走。“ 高诚和方青石平安无事地出了摩天楼的大门,由随行脸色铁青他强忍着不让毒气上涌,白铮喊道:“天尊,你没事吧!千万不要吓我。“ 薛采琪小跑着过去,从怀里掏出一根药丸对白铮道:“这是解药快让他服下。“ 由随行服下解药后气血通畅了,白铮欣喜道:“多谢姑娘了。“ 薛采琪道:“不用谢我谢周思兰吧!“ “药咱们送到了,那咱们也该走了。“邹城道,“对了由随行咱们恩怨已清,我欠你的了,不过我一定还会找你报仇,我的父母和族人等着拿你的人头去祭奠他们。“ 白铮道:“你……你这人怎么说什么都不听,我们天尊没有去杀你的父母和族人。“ 邹城冷笑道:“你们是一伙的,你当然为你们天尊开脱。“ 白铮哑口无言,他努着嘴道:“反正这事肯定与我们天尊无关。“ “采琪咱们该走了。“邹城阴郁郁喊了一声。 没有开口的由随行说话道:“如果你想找我报仇的话,我随时奉陪,不过这事跟摩天楼其他兄弟无关。“ “你放心我只找你,你是主谋。“邹城道。 白铮揪着由随行胳膊道:“天尊,这怎么行?你怎么承认下来这事,本来跟咱们没关系。“ 由随行道:“这事跟咱们没有直接关系也有间接关系,总得有个了断,那就让他来找我吧!这个责任我来承担。“ 邹城道:“那就等你的毒伤恢复,我不想占你便宜,给你一个月时间怎么样?“ 由随行道:“足够了。“ 邹城道:“一个月后我在雍州城米家铺等你。“ 由随行道:“好,我到时会去赴约。“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邹城道。 由随行道:“我也是。“ 邹城蹙着眉头道:“那样最好。“ 薛采琪道:“邹城,你怎么就放不下呢?你这样的话会跟恩公两败俱伤,我不愿看到这样的惨状。“ 邹城道:“我已决定了你不必说了,我们俩人只能活一个人,如果我报不了仇死了也无怨了。“ “难道你活着就为了报仇吗?“薛采琪责问道。 “这点没你说错,我活着就是为了某天能报仇,要不然我早几年就不在人世了。“邹城握紧拳头怒着说。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由随行服用了解药后还残留着毒素,他得运功调息,紫林跑了出来看到沈长川受伤了,跑来搀扶着他心疼地说:“你受伤了?我去屋里拿些曲红散。“ 沈长川道:“不用了,这不过是些轻伤。“ 他瞪眼看着由随行道:“你虽然救了我们摩天楼,可还是不愿承认,毕竟你是漠北蛮夷。“ 由随行道:“摩天楼跟我有着斩不断的纠葛,你可以当天尊可以污蔑我,我是不会让摩天楼陷入万劫不复,违背老天尊的遗愿。“ “摩天楼不欢迎你,希望你马上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沈长川道。 “不用你说我立刻会走,沈长川我与你的恩怨跟摩天楼无关,我随你会找你算账。“由随行愤怒道。 沈长川道:“我定当奉陪。“ 紫林道:“天尊……那个由大侠,这事跟我们家口子也没多大关系,他念那封信不也是老天尊的意思吗?“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由随行道。 紫林张大嘴巴道:“那是哪件?“ 沈长川道:“男人说话女人别插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好,沈长老你还算条汉子。“由随行大笑一声道,“你的命先欠下,我随时会有取你性命。“ 沈长川哼了一声对紫林说道:“走。“ 鲍思通看着那些死伤的尸体道:“来人,把那些尸体找个地方埋了,看着闹心。“ 鲍思通命令一下教众们忙着清理尸体,汪守城摇头叹息道:“我想老天尊做梦都没想到咱们摩天楼落到自相残杀的地步。“ 冯得志道:“怨只怨沈长川,他得凌迟处死。“ 由随行道:“即使你们杀了他又如何,事情已然如此,死去的弟兄又无法复活,又怨还是怨我,当初没看清他的野心。“ 冯得志道:“还好你来了,不过……你怎么出现了。“ 由随行道:“我看到召集令猜想摩天楼肯定出了大事。“ 白铮道:“天尊,您得回来继续主持大局……“ 由随行打断他的话道:“我回来只是不愿看到老天尊的一手创办的基业毁于一旦,我没有想过再当天尊。“ “可是您愿意看着沈长川祸害兄弟们吗?“白铮暴怒道。 由随行道:“沈长川有野心不过还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再说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由随行咳嗽地又吐了几口黑血,白铮喊道:“周老爷子,毒伤严重吗?“ 周灿道:“那个解药清除了半大的毒素,这几日不可动用内功的话,不过几日体内的毒素会全部清理干净。“ “您怎么会中毒了呢?“白铮道。 由随行支撑着身子道:“我该走了。“ “可是……你伤还没好。“白铮眼中含着泪,由随行这么一走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白铮喊道:“天尊,等等,要不然让我路上陪着您也好有个照应。“ 由随行道:“你留下帮着摩天楼,我是漠北蛮夷你跟着我会被人误会,再说我现在成了天下人的公敌,你跟我这样的危险人物在一起性命堪忧。“ “我不怕死,我……“白铮喊道。 他想冲过去不过他的胳膊被周灿死死抓着,周灿道:“由他去吧!“ 由随行道:“各位长老摩天楼就拜托你们了,希望今天的悲剧不要再重影。“ 由随行踉踉跄跄走了,三位长老除了惋惜只留下叹息了,有由随行摩天楼不会这样子,可是他又是漠北蛮夷,天下人的口水都能把摩天楼淹死。 由随行武功盖世又怎会中毒呢?他寻找那个给他画的人,找了很久那人没了踪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某一天夜里他正在熟睡,石子噼里啪啦一声,他被惊醒了,屋外还有个人影,他追了出去,他的轻功追人轻而易举,不过那人也是故意放慢脚步,由随行能感觉这人就是蒙面人。 他阴森森笑道:“听说你到处找我。“ 由随行用手指着他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何欺骗我。“ 蒙面人道:“我不过想试下你的身手而已,你果真厉害,天下第一名不虚传。“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这么说的话你是利用我?你并不知道我要找的人在哪?“由随行道。 蒙面人道:“跟我来。“ “你又有什么目的。“由随行警觉地说道。 蒙面人道:“如果怕了的话可以不跟来。“ 由随行天不怕地不怕,他打出生起没怕过任何东西。蒙面人嗖的一声速度很快,由随行后面急跟着。 蒙面人带他来到了一间密室,他说道:“这里空气清新适合人休养生息。“ 由随行没有答话,蒙面人说道:“如果在这里盖一间皇宫你说怎么样?我听人说这里才是龙栖身之所。“ 由随行从他话语中听到他的野心,蒙面人没有去看由随行的眼神,他自顾自说道:“你一向这么冷静吗?没有大吃一惊或者表示下你的看法。“ 由随行道:“我不敢兴趣,我只想弄清楚我的身世。“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才不去追究身世,那东西能改变什么?知道了又如何。“蒙面人道。 “这可能是我与你的不同。“由随行道,“我不想一生活得不明不白。“ “只有轰轰烈烈飞黄腾达这才是人生的追求。“蒙面人道。 由随行只当蒙面人在说胡话,由随行听到有人的呐喊声,那人蓬头垢面手脚被锁链捆着,他像深山里的野人似的,他看到蒙面人后情绪突然高涨,嚷嚷的更加厉害,蒙面人道:“别急,一会我会给你吃的,现在你要听话知道了吗?“ 野人点了点头,由随行道:“你把我带这里干什么?“ 蒙面人摸着野人的脸颊道:“看到这个野人了吗?他将来对我大有用处,他跟圣上长得一模一样,除了我谁还会知道他是个冒牌货。“ “看来我明白你的野心了。“由随行道。 蒙面人笑道:“等地位坐稳,我把野人一杀,我可以登上皇帝的宝座,你说这个计划完美不完美。“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怕我泄密。“由随行很奇怪地看着他说道。 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蒙面人笑道:“你是漠北蛮夷,你跟中原朝廷势不两立,我又有何担心的。“ “中原和漠北联姻了,圣上还赐封了公主。“由随行道。 蒙面人道:“谁都想吞并谁,这个联盟维持不了多久会土崩瓦解。“ 由随行道:“你好像很希望发动战争。“ 蒙面人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当然希望发动战争。“ “苦的还是老百姓。“由随行道。 蒙面人道:“我可不像你忧国忧民,我可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由随行道:“你到底是谁?是不宫里的人。“ 蒙面人道:“我不会告诉你的。“ “如果你只跟我说这些的话,我要走了。“由随行扭过头去。 “你难道找我不是为了知道事情真相吗?“蒙面人道。 由随行道:“大不了我再去其他线索。“ 蒙面人道:“你走了可永远不知道了,喻农先生你说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你用什么方法令两国开战。“喻农从那一丝光线中走了出来。 “你不是漠北王身边的众臣?“由随行还以为自个看出眼,聚精会神确认一番。 蒙面人道:“曾经是以后可不好说了。“ 喻农道:“我只想让漠北覆灭。“ “放心我会满足你的愿望。“蒙面人道。 “我要的人呢?“喻农道。 蒙面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飞出来,由随行能看出来蒙面人的武功登峰造极,喻农身子往后一退,由随行一手接住了,又转手递给喻农。 喻农道:“你想杀了我吗?我可接不住。“ 蒙面人仰头大笑一声道:“喻农先生,我很敬佩你,你掩饰这些年很不容易。“ 喻农道:“我不知你说些什么,那我告辞了。“ 蒙面人道:“我会传达你好消息给你。“ 喻农没有吭声他的行踪再也不见了,由随行道:“他算是你在漠北的密探吧!“ 蒙面人道:“他可比任何密探强,他很得漠北王信任。“ “他背叛了漠北王也可以背叛你,你竟然相信他。“由随行道。 蒙面人道:“你这点提醒了我,我会注意的。“ 由随行道:“你打得如意算盘很不错。“ “怎么样?你愿意加入我们吗?“蒙面人道。 由随行抱拳道:“告辞。“ 蒙面人道:“你很快会回来找我的,如果你想通了的话,你来悦华客栈找我。“ 由随行迫切想知道身世之谜这成了他的软肋,他又不愿成为别人的傀儡,他终究思前想后来到了悦华客栈。 他没敲门蒙面人就知道来人是他,他在屋里道:“进来吧!“ 由随行轻轻推开门,蒙面人大厅坐着喝着清茶,那茶还冒着一股浓烟,由随行道:“你知道我要来?“ 蒙面人道:“因为我了解你。“ 由随行道:“可我不相信你,我又觉得你在欺骗我。“ 蒙面人道:“如果欺骗你了,我这条命可以给你。“ “我要你的命有何用。“由随行道。 蒙面人道:“我想我说什么你也不信,这样吧!这个东西你拿着。“ 蒙面人把怀里的东西丢向由随行,金灿灿还发着光上面是个虎头,由随行惊讶一声道:“这是虎符你果然是宫里的人。“ “这对我来说可比性命还重要。“蒙面人道。 由随行道:“这东西我丢了可担待不起,你还是收起吧!“ 蒙面人道:“只有我拿着这东西才有价值,你拿着他不过是废铁而已,你去鸿宇轩找太妃,她兴许会知道当年的事情。“ “鸿宇轩?太妃。“由随行道。 蒙面人道:“除了安国君外,她可是资历最高的人,她是漠北先王的妃子,如今称为太妃,这些年来偏安一隅从府上搬走在大院子里过着简单的生活。“ 说完这些话蒙面人从屋子里消息了,他像个幽魂似的,由随行刚出屋子的时候有人拦着他的去路,由随行看了眼有些印象他是娃娃脸的属下齐彬,他扑通一声跪下来了,由随行怔了征道:“你这是做什么?“ 齐彬道:“求你救命。“ “救命?“由随行喃喃自语道。 齐彬道:“你跟我来。“ 他飞快跑着,他快速推开门床上躺着周思兰,她脸上铁青,浑身发抖,由随行道:“你想让我给她祛毒?“ 齐彬道:“这是我们主子的秘制毒药,你白费力气了。“ “那……“由随行结结巴巴道。 齐彬道:“我跟你明说了吧!我们主子命他毒害你,你迟迟不下手,她服下我们主子给她的毒丸,我的主子给她下命令只有给你下毒才有解药。“ 由随行道:“毒药在哪?“ 齐彬从怀里那瓶毒药,由随行眼睛也不眨一下一口喝进肚子里,他还抹了抹嘴。 “你全喝了?“齐彬震惊地看着他道。 由随行道:“这样可以了吗?“ “你甘愿为一个陌生人冒险?她可是你的敌人。“齐彬道。 由随行道:“我现在活着跟个死人又有什么分别,能救她一命是一命。“ “非常感谢你。“齐彬磕头道。 “这个毒果真厉害,我胸口绞心的疼。“由随行道。 他随即喷了一口血,齐彬点开了周思兰的穴道,周思兰看着齐彬又见到了由随行,她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了,周思兰责备齐彬道:“你点了我穴道。“ 齐彬道:“你别怪我,我可是为了你救你。“ “救我?“周思兰道,她急忙想去追由随行,齐彬死死抱着她,周思兰道:“他怎么来了?“ 齐彬指着那个毒药瓶道:“你看那是什么?“ 周思兰道:“难道……“ “他把药全喝了。“齐彬道,“这样子你就可以得到解药了。“ 周思兰打了齐彬一巴掌骂道:“谁让你这么做的,我同意了吗?你…… 齐彬捂着脸道:“我可是为你好,如果你不下毒的话,死的人可就是你了。“ 周思兰哭道:“宁愿死的是我。“ 齐彬摇头叹息道:“你为何那么傻,他又不知道,何必为那样的人牺牲自己,这样又不值得。“ 第七十一章 高诚后面拍手叫好道:“你们终于做了件令我满意的事情。“ 齐彬道:“圣君既然我们做成这事,那解药……“ “拿去吧!“高诚很大方的把解药丢向两人道,“如果你们忠心为我效劳的话我亏待不了你们。“ 齐彬道:“多谢圣君。“ 周思兰还痴痴发呆,她还在望着由随行远去的背影,她还为他担心着。高诚道:“思兰,怎么了?你不舒服。“ 周思兰道:“圣君,我……“ 齐彬道:“圣君,我刚点了她穴道,这样才能不让由随行,这算我们的苦肉计。“ 高诚道:“苦肉计?很好,枉他是天下第一高手,可又如何?一个人如何替别人活着,那他这一生该多累。“ 周思兰丢了魂似的,她没听到齐彬跟高诚说了些什么,她得到解药后没欣喜反而有淡淡的哀伤。 高诚道:“由随行是漠北蛮夷即使咱们不杀他,中原武林的人也不放过他。“ 高诚这句话仿佛故意说给周思兰听的,这句话周思兰听到了,高诚道:“我得去摩天楼看戏了。“ “看戏?“齐彬道。 高诚道:“摩天楼马上会大乱了。“ 齐彬道:“圣君,难道不是让他们归顺朝廷吗?“ 高诚放声大笑他像个影子似的,越走越远,他没回答齐彬的话,齐彬又不是傻子他很快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齐彬道:“圣君的话你该听明白了,由随行将成为公敌,到时咱们兵戎相见。“ 周思兰喊道:“我顾不得那些,你为何要救我?我宁愿死也……“ 齐彬道:“不是我想救你,我想救自己,你应该知道如果完不成任务咱们都得死。“ 周思兰苦笑一声道:“原来如此,齐彬我真没看错你,你很有心机。“ 齐彬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思兰你可别怪我。“ 周思兰道:“我不怪你,只是以后没人陪你一起任务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齐彬道。 “你看这是什么?“周思兰从怀里掏出了药丸,齐彬道:“你……你居然没吃解药。“ 周思兰道:“我要把这颗解药留给他。“ 周思兰强忍着气息不让高诚瞧出来,她喷出一口毒血,齐彬摇摇头道:“我发觉你真的是中邪了,你知道你不服用解药的话会没命的。“ 周思兰露出笑容道:“你知道当初我差点没命了,是谁救了我?“ “难道是他?“齐彬道。 周思兰道:“没错,我流落街头被几个流浪汉欺负,我想一死了之我跳河自尽,是他救了我,他告诉我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强。之后我遇到了圣君,我到处想去找恩人,我活下去的理由那就是报恩,我欠他一条命。“ 齐彬道:“我只为自个活着,别人的死活与我无关。“ 周思兰道:“我去摩天楼了。“ 齐彬道:“你这毒恐怕到不了摩天楼,恐怕半路就会毒发身亡。“ 周思兰道:“我相信我能坚持下来,因为我要救他。“ 齐彬道:“随你吧!“ 周思兰在路上看到摩天楼的教众她不能把解药交给陌生人,中途她又看到由随行,周思兰欣喜若狂,她喊大声呼喊浑身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夹杂在人群中。 周思兰两眼发昏倒了下去,薛采琪扶起她道:“姑娘,你没事吧!“ 周思兰看到了薛采琪和邹城,她道:“是你们太好了。“ 她手上没劲在身上摸索着,她道:“姑娘,麻烦找一下我身上的药丸。“ 薛采琪从她身上摸出一颗药丸,邹城看着周思兰脸色道:“她好像中毒了。“ 薛采琪道:“姑娘,张开嘴我喂你吃下这颗药丸。“ 周思兰摇摇头她神智不太清醒了,她道:“把药交给由随行拜托了。“ 邹城道:“由随行中毒了?“ 周思兰没有答话她晕了过去,薛采琪道:“这该怎么办?“ 邹城道:“先把她带回客栈吧!“ 她脸色绯红一口气都上不来,薛采琪道:“她要是不吃解药的话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邹城拳头捶在门框上道:“她中了毒还要去想着去救由随行?他就是一个恶魔根本不值得。“ 薛采琪道:“你对他误会很深,说不定那只是个误会呢?“ “误会?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惨死,这难道会是一个误会吗?“邹城激动万分地说,他显得不愿别人推翻由随行是个恶魔铁打的事实。 薛采琪道:“每次一说起来他,你就很激动。“ “我不会去救他。“邹城道,“既然这姑娘恳求咱们救他,那这事就由你出面吧!“ 族人的仇是他的心结,薛采琪明白邹城跟由随行难免会有一战,无论输赢总会有一人受伤,邹城握着拳头咬着牙道:“我决定了,我跟由随行得有个了断,恩怨已清,我们只有仇恨。“ 薛采琪道:“这样不好吧!一旦打起来双方都会受伤,这样……“ 邹城道:“如果我死了的话,我也死而无怨,是我技不如人。“ “何必说丧气的话。“薛采琪道。 由随行从薛采琪口中得知周思兰为了救他把自个的解药留给他,由随行对薛采琪道:“拜托薛姑娘看着他,我马上去找解药。“ 高诚和方青石摩天楼的阴谋由于由随行出现而功亏一篑了,方青石道:“高诚,你说好的万无一失呢?“ 高诚道:“人算不如天算,可恶的混蛋,她坏了我的一手计划。“ 方青石道:“这种不中用的手下留着何用。“ 高诚道:“我的手下我自会管理,多劳方兄费心了。“ 方青石嗤笑一声道:“那算方某多嘴了,我离开多日我得去探望下三点下了。“ “方兄,那就告辞了。“高诚道。 “齐彬。“高诚大喊一声,齐彬慌忙跑来,高诚踹了他一脚骂道:“混账,你怎么没拦着周思兰,她怎么会把解药给由随行。“ 齐彬道:“圣君,她把我打晕然后就跑出去了。“ 高诚眼睛犀利地盯着齐彬道:“真是如此吗?“ 齐彬道:“属下哪敢骗您呢?“ 第七十二章 高诚道:“全被那丫头坏事,你当初跟我说计划天衣无缝,可还是出了差错。“ 齐彬道:“本来真得天衣无缝的,只是……“ 高诚道:“好了,别解释了,你去杀了她,背叛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齐彬道:“圣君,她中毒没有解药也是死路一条。“ “你对她开始同情了吗?“高诚怒目瞪着他道。 “怎么会呢?“齐彬笑道,“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多此一举。“ 高诚道:“我可不这么认为,你应该知道这样的人不该活着。“ 齐彬只能接下这个任务,惹怒高诚他肯定没好果子吃,齐彬道:“属下遵命。“ 高诚语重心长道:“齐彬,我现在只有这个忠心的人,你放心你对我忠心的话,我不会亏待你。“ 齐彬道:“多谢圣君,属下告退。“ 高诚刚想脱下衣服睡觉,门外有个影子,高诚喊了声:“是谁。“ 说完他追了出去,黑夜中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只知道他是个粗犷的汉子,高诚瞅着眼睛说道:“你是谁?“ 大汉道:“你趁机搞垮摩天楼有着什么目的。“ 高诚听声音听出了对方原来是由随行,他道:“看样子你是想来找我算账。“ 由随行道:“我想要解药救那姑娘。“ 高诚仰天大笑道:“我是不会救一个叛徒的。“ 由随行拳头咯咯作响,高诚道:“即使你杀了我,你也得不到解药。“ 由随行道:“这点我当然清楚,你要怎样才能救她。“ “要救她吗?那还不容易,比如你自断经脉自废武功。“高诚道。 由随行道:“哼,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高诚道:“怎么?你犹豫了,你不必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冒险,这点我懂,人都有自私的一面。“ 由随行道:“你不需要用话刺激我,你无非想让我上当。“ 高诚道:“可又能怎么样?你还得照我吩咐去做。“ 由随行道:“好,我按你说的去做。“ 由随行手高举手头顶只要稍微一用力多年所学前功尽弃,可是对手要是反悔的话还可能死于对方之手,由随行顾不得那些了。 “慢着。“有个尖锐的声音喊道,高诚也怔了征,想着半路怎么杀出一个人。 模模糊糊看不到对方的样子,他带着的帽子由随行有些印象,不过一时想不起对方是谁,他道:“我有办法解毒。“ 高诚笑道:“我的毒无药可解,你可不要说大话。“ 他道:“漠北是个很神奇的地方你不知道吗?“ “你是漠北的?“高诚警觉地说道。 他一说漠北由随行忽然想起这人是谁来着,他是安国君身边的护卫卢建,由随行心里嘀咕着:“他怎么来了?他说他能解毒?到底可不可信?“ 卢建道:“由大侠,咱们可是又见面了。“ 由随行道:“你是安国君身边的护卫。“ 卢建笑道:“称不上护卫不过混口饭吃,我的武功跟你相比那可不是自惭形秽。“ 由随行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卢建道:“我可是把话传达到了,由大侠要是不相信的话,那我也没奈何了。“ 高诚道:“我不相信有人会解我秘制的毒,由随行你可要想好了不要听对方蒙骗。“ 卢建道:“由大侠,我也不说多余的话,我不仅能解毒而且还不会让你自废武功,你说这样的赔本买卖除了我还有谁会做呢?“ 高诚道:“既然你愿意相信他,那我就失陪了。“ “慢着。“卢建喊道。 高诚道:“怎么了?“ 卢建道:“我只是好意提醒你一下,害人终害己。“ 高诚不服气地扬手道:“多谢你提醒,我自有分寸,劳你多心。“ 卢建眯着眼笑道:“由大侠跟我走吧!“ 由随行道:“等下,我回去带一位姑娘来。“ 卢建道:“好,我在浩海码头等你。“ 由随行回去二话不说背着周思兰就好,薛采琪道:“你要去哪?“ 由随行道:“去找救她的解药。“ 薛采琪担心地说:“小心呀!“ 由随行嗯了一声,临出门前邹城道:“别忘了你我的约定。“ 由随行道:“我记得。“ 由随行背着周思兰快速走着,邹城咬着牙心里默念着:“由随行,你可不要死了?“ 码头上的风很大,卢建在那等候多时,渔船在风浪中摇摆着,卢建道:“今天风大都没有船出海,好不容易花了高价钱才有人愿意出来。“ 船夫道:“这位您可是大手笔,我可是担着身家性命才答应的。“ 卢建道:“不说闲话了,咱们启程吧!那位老先生最不喜欢别人不守时。“ 渔船摇摇晃晃江山的波浪很大,由随行不习水性,他正襟危坐一刻不敢动弹,船夫见过风浪了泰然自若。周思兰昏迷中只喊着:“冷。“ 她嘴唇都发紫了,由随行脱下裘皮大衣披在她身上,轻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治你。“ 卢建微闭着眼睛,他能感觉身子在动而船仿佛是被海浪推着走,像个淘气的孩子被父母追赶似的。 船夫擦了一把汗道:“先生,到了。“ 由随行放眼一看原来是一个小岛屿,眼睛都能数到几户人家,不过这几户很别致,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贝先生在屋吗?“卢建高喊一声。 屋里半天没人回话之后一个老头懒散散出来,打着哈欠道:“好不容易做个梦被你惊扰了。“ “贝先生,上次跟你说好的那事。“卢建歪着腰对老头很尊敬,由随行看那老头很普通,像平常人似的,没有特别出众的地方,他眼睛尖锐嘴上往上翘着,他走路生怕踩死蚂蚁,说话怕闪了舌头,仿佛一字一句从嘴里蹦出来,给由随行的感觉这老头做事慢吞吞的,能把急性子的人着急死。 老头道:“卢建,要不是受了你小子骗,我才不愿答应你的要求。“ 卢建笑道:“贝先生,您就别埋怨了,说来说去算我的错得了吧!您看您老从进门到行一直唠叨个没完没了。“ 老头脾气挺大听卢建说他不是,他板着脸道:“嘿!你小子还怪起我来了,走,我这里不欢迎你。“ 卢建搂着贝先生胳膊道:“说来说去我的错,您消消气。“ 卢建面对这个顽固暴脾气的老头只得认输,贝老头这些年来谁的面子都不给,谁他都无所畏惧。 第七十三章 贝先生是个很古怪有神秘的人,他打量了由随行一番道:“你就是摩天楼的天尊由随行吧!“ 由随行不愿他人旧事重提,他苦笑一声道:“那是以前的事情,如今我早已不是了。“ 贝先生继续说道:“这姑娘是你的亲人。“ “我从小孤儿无亲无故。“由随行摇头叹息道。 贝先生道:“那你为了她不辞辛苦而来。“ 由随行道:“这姑娘为了我宁可毒发身亡,把解药留给我,我不能让她死去。“ 贝先生瞟了周思兰一眼道:“是个刚烈的女子。“ “你把她扶着躺下。“贝先生道。 由随行按着贝先生的吩咐把周思兰放倒在躺椅上,贝先生摸了摸周思兰脉搏道:“果真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由随行愣了愣道。 贝先生道:“这种毒药配制着几种剧毒,如果不知道是哪几种只会毒上加毒,好在我这里有一口千年泉水,说来神奇它能解世间所有的毒,希望你保守这个秘密,否则会引来不法之徒垂涎,不过还有个问题比较困难。“ “什么问题?“由随行问道。 贝先生道:“药引子需要活人鲜血。“ 由随行撩开袖子露出胳膊道:“这有何难?给我一把匕首。“ 卢建从腰上取出匕首丢了过去道:“接着。“ 由随行随手一接,贝先生一笑道:“很好,是个响当当的汉子,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也有个问题想问您。“由随行道。 贝先生随和地说道:“请说。“ 由随行道:“我自从离开摩天楼一路上经历过很多事情,他们讲求利益和回报,难道你们不要我为你们做些什么?或者答应你们条件。“ 贝先生道:“卢建没有告诉你吗?我们真心想救人,没有你想得那般复杂。“ “能否告诉我一下原由。“由随行企图打破砂锅问到底,他如果不问清楚也不敢随意让一个陌生人去救治周思兰。 贝先生道:“如果非说理由的话,你是漠北的人说不定将来是我们一股强有力的力量,怎么能中了别人奸计,这可是我们漠北的损失。“ “就这么简单?“由随行似信非信说道。 贝先生道:“就那么简单,那你认为还有什么?“ 那泉水仿佛跟普通的水没多大区别,只不过清澈些,由随行也在怀疑是否真如贝先生说的那样神奇。 瓦罐咕嘟着泉水,贝先生道:“由先生,何不坐下来喝杯茶呢?“ 他跟卢建悠闲地下着围棋,由随行抖抖衣服挨着他们一旁坐下。 贝先生悠然道:“由大侠,你接下来要去鸿宇轩吧!“ 由随行嗯了一声,他的行踪仿佛在别人的掌握之中,贝先生道:“其实我们可以帮你。“ 由随行道:“这是我的私事不希望别人插手,多谢了。“ 贝先生道:“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好插手,我在鸿宇轩有个密探,她叫白诗琳你把这封信交给她就明白了。“ 由随行盯着那封信发呆,贝先生道:“药好了,卢建你可输了。“ 卢建道:“还是下不过先生,看来我还得细细专研。“ 贝先生道:“只要服下这一碗马上会清理体内的毒素。“ 由随行搀扶起周思兰给他喂下泉水熬制而成的汤药,周思兰咳嗽一声从肚子吐出一口黑血,她睁开眼看到了由随行。 由随行道:“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周思兰道:“好多了,我居然还活着?“ 贝先生道:“姑娘体内的毒已清理干净了,可喜可贺。“ 周思兰痴痴地看着贝先生,由随行道:“是这位先生救了你。“ 周思兰要跪下来磕头,贝先生连忙道:“姑娘,说起来还是这位由大侠救了你,我不过是举手之劳。“ 周思兰内心里翻江倒海似的,还想些感谢的话又不知说些什么,忽然间哽咽了。 贝先生道:“我准备了小酒小菜由大侠可否赏脸喝几杯。“ 又是招待又是热情好客由随行盛情难却,席间卢建说道:“我家主子很欣赏由大侠,可惜由大侠要事在身,要不然我家主子还想请由大侠过府一叙。“ 由随行道:“安国君的好意我心领了,改日我定当拜访。“ 贝先生道:“由大侠,既然是身上流着漠北的血液,你得为漠北效劳,你说是吗?“ 由随行道:“这些是后话,我眼下只想查明真相,那些事我根本顾不上考虑。“ “算我多言了,风向差不多了,估计一会就可以返岸上了。“贝先生看了一眼那波涛汹涌的海面道。 卢建道:“由大侠,我还有些事跟贝先生相谈,那祝你们一路顺风。“ 由随行道:“再会了各位。“ 由随行和周思兰随着船夫去往对岸的码头,顺风吹得衣服和头发凌乱,周思兰不好意思地抓着由随行的衣襟,船夫道:“姑娘别怕我行船多年,什么风浪都经历过,一会船就平稳了。“ 周思兰羞涩地把手缩了回来,由随行正襟危坐着,他一门想着鸿宇轩,他想着:“这一次能查到真相吗?我的身世之谜会解开了吗?“ 卢建看着远去的渔船道:“这样的人如果成为我们敌人的话,那就是很可怕的。“ 贝先生道:“那就把他成为我们的朋友。“ 卢建道:“其实我心里有个大难题。“ “说来听听。“贝先生道。 卢建道:“如果漠北和中原交战,他会帮中原还是帮漠北。“ 贝先生捏了他那一撇小胡子道:“看来还真是难题。“ 卢建道:“贝先生救他是为了什么?还有你有什么想法。“ 贝先生道:“只是我想救人了而已。“ 卢建道:“看来贝先生连我都不相信了。“ 贝先生道:“你知道我为何活得这么潇洒自在吗?“ 卢建摇摇头道:“不知道。“ 贝先生道:“你以前问我,我一直不告诉你,那我今天就破例告诉你,第一我从不过问别人为什么第二我从不提出疑问。“ 卢建放声大笑道:“做到这点还真能过得潇洒自在。“ 第七十四章 卢建道:“万马大会要开始了。“ 贝先生道:“那好戏不是要上演了。“ 卢建道:“咱们当看客吗?“ 贝先生道:“那多没意思,咱们得当引线,只要一点火全场既燃。“ “看来您又有绝妙的计划了。“卢建笑道。 “绝妙谈不上。“贝先生道,“那只是当火苗子,你们要做引线。“ 卢建苦笑道:“您说话越发高深莫测了。“ 贝先生道:“看样子他们到了对岸了吧!“ 卢建道:“鸿宇轩这下该热闹了吧!“ 贝先生道:“我还是由衷希望他早日能查明身世之谜。“ “这是您的真心话。“卢建道。 贝先生道:“一个人徘徊在左右两边这可不是好事,如果不成为朋友但愿别成为敌人,而这个敌人可是咱们的致命伤。“ 渔船慢慢靠岸,船夫哼了个小曲道:“爷,我的任务算圆满结束两位再会了。“ 由随行答道:“多谢这位老哥了。“ 船夫把毛巾挂在脖子笑道:“我也是拿人银子不值一提。“ 船夫得了银子唱着高声走了,他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由随行道:“周姑娘,我得去鸿宇轩一趟,那……“ 周思兰多希望由随行哪带她一起走,她如今成了无家可回的孤儿似的,她背叛了圣君,估计圣君恨不得杀了她。她道:“你要去查你的身世。“ 由随行点了点头,周思兰咽了咽喉咙之后道:“能带我一起去吗?“ “你要一起去?“由随行微抬头看着她道。 周思兰道:“我现在只有一个人了,我没有去处。“ 由随行道:“我一个大男人你跟着我不太方便吧!再说……“ “好了,我知道了。“周思兰捂着脸哭道,“你嫌弃我是吗?“ 由随行支支吾吾道:“我没这个意思,你别误会。“ 周思兰边哭边跑,由随行大喊一声道:“周姑娘,你……“ 周思兰早就没了踪影,由随行摸出贝先生给他的那封书信他又塞入怀里叹息道:“鸿宇轩……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周思兰跑着,后面有人轻喊了一声道:“怎么了?对方不希望你跟着呢?“ 周思兰停住了脚步,这是齐彬的声音,她转过头去,齐彬那把剑指着她,面容冷峻说道。 周思兰道:“是你?你怎么出现在这里?难道你一直在找我?“ “你知道圣君给我的任务是什么?“齐彬道。 周思兰身子紧挨着围墙道:“我怎么会知道。“ 齐彬道:“圣君让我杀了你。“ “所以是来杀我的。“周思兰做好打架的姿势。 齐彬道:“你没被毒死是你的幸运,可是你马上要死在我的剑下。“ “齐彬,我只是没想到杀我的人是你。“周思兰道,“好歹咱们也共事多年。“ 齐彬道:“思兰,你可别怪我,我得不到你也不能让别人得到你。“ 周思兰道:“我觉得你这个人有病。“ 齐彬没有否认而且他奸笑一声道:“没错,我病得还不清,如果你跟了我的话,我会带你远走高飞。“ 周思兰啐了一口痰骂道:“你死了这条心哪怕我死了我也不会答应你。“ “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齐彬一剑刺向周思兰,她刚解了毒浑身使不上力气,周思兰试图要去挡齐彬一脚踹过去,周思兰喷了一口鲜血,摔倒在地。齐彬放声大笑道:“我跟你说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周思兰拖着身子往墙边靠着,齐彬眯着眼睛道:“你别恨我,我一会给你个痛快。“ “好丢脸呀!一个大男人欺负女人。“后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齐彬转过头去,那姑娘长的白白净净,还有几分妩媚,笑起来更加迷人,齐彬冷笑一声道:“小姑娘,看见别人干勾当一事可不好,我看你年轻貌美如果牛陪小爷的话,小爷一高兴的话可能会送你一马。“ 女人娇滴滴地说:“是吗?可是我怕有人会不答应呢?“ “谁那么大胆子,谁不答应。“齐彬怒吼一声道。 “是我。“女孩身后冒出一个人,他两根耷拉在额头的前帘子,双手夹在背后。 齐彬耸了耸肩膀,白了姑娘一眼道:“小姑娘原来你有帮手,怪不得你有恃无恐,不过我告诉你恐怕你的帮手会跟你一起命丧黄泉。“ 女孩抿嘴一笑道:“你可不要说大话,卫堂主你可不要被人看扁了。“ 卫彰道:“馨儿,你站一边让我来会会他。“ 馨儿拍手叫好道:“要打架了真热闹。“ 齐彬用嘴叼着剑手扎紧裤腰带道:“哼,我齐彬头一次如此被人轻视,你们俩个家伙看爷不把你们碎尸万段。“ 馨儿做着嘴脸嘲讽道:“一会你可不要跪地求饶。“ 齐彬暴怒道:“混账,我先撕烂你这丫头的嘴。“ 齐彬挥剑砍向馨儿,她慌忙躲在卫彰身后用他宽厚的背部挡着她的脸,卫彰笑道:“馨儿,你又给我惹麻烦了。“ 馨儿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卫彰,我可先说好了,你连这个小喽啰都打不赢的话,干脆辞去堂主之位,省得被外人笑话。“ 卫彰摇头苦笑道:“打赢了又如何呢?“ 馨儿道:“打赢就打赢还能怎样?“ 卫彰道:“那看来我非赢不可了。“ 齐彬道:“别动嘴皮子,来点手上的功夫。“ 卫彰的眼睛很小,忽然他睁大了眼睛,齐彬打了个寒颤,卫彰道:“这位壮士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说完不客气立刻出手了,齐彬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出手速度实在是快,馨儿在那里拍手叫好,嘴里嚷嚷道:“打,打得好。“ 齐彬怒道:“吵死人了,你那丫头给老子闭嘴。“ 齐彬精妙的剑法被卫彰轻轻化解,仿佛被人耍猴似的,这对他来说可是奇耻大辱,不过这也充分证明,他遇到了一个实力远强于他的高手。 齐彬一剑刺向卫彰,他一只手紧紧握着,齐彬阴险地笑了一声,他又从剑头拔出一把锋利的剑,馨儿捂着嘴大叫一声道:“卫彰,小心!“ 第七十五章 齐彬愤怒了怎么说他这些年来没什么敌手,他嗤笑一声道:“你恐怕为你的自负付出代价,看招。“ 那招说时迟那时快齐彬只想着杀死对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他看到了卫彰冷峻的面孔,泰然自若,他忽然露出了笑容,齐彬的剑已经收不回来,卫彰左手把气聚拢,右手往后伸缩整个身子也向后靠拢着,仿佛弯弓射箭的姿势,齐彬怔了征想着这是什么奇怪的姿势,他从并没见过。 卫彰如同一支箭飞了出去,齐彬的那一剑扑空了心凉了半大截,他根本来不及转身,卫彰往他肩膀拍了一掌,看来卫彰无心杀他,如果那一掌打在心脏上估计心脏都会震碎了。 扑通一声齐彬摔倒在地,馨儿拍手叫好道:“卫彰,你好厉害,哼,这位你认输了吧!“ 馨儿的话冷嘲热讽齐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的肩膀酸疼抬不起来,卫彰道:“你去吧!我不想杀你。“ 齐彬瞪眼看着在场的人,他捂着胳膊咬着牙道:“你会后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你不杀我的话我早晚有天回来报仇。“ 卫彰眯着眼睛一笑道:“我随时欢迎。“ 齐彬拿着剑灰头土脸,馨儿咯咯地笑着,齐彬逃的样子很滑稽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猎犬似的。 馨儿搀扶起周思兰询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周思兰有气无力地说道:“多谢俩位救命之恩。“ 馨儿看着他面色煞白道:“你好样很虚弱的样子。“ “刚才他说圣君,莫非是那个带娃娃脸面具的人。“卫彰警觉地看着周思兰。 她眼神闪烁还有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没错,我背叛了圣君所以圣君派他来杀我。“ 馨儿道:“先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吧!你身子估计都虚脱了。“ “看来你刚中过毒。“卫彰说道。 周思兰点了点头,卫彰吩咐掌柜的煮些滋补的参汤,喝完汤之后周思兰气色好多了,馨儿一直陪着她说话,她跟这位姑娘很投缘。 冼马帮几乎是清一色的男子大汉,唯一赵君灼的夫人方妙人与她格格不入,朔夜奇怪,方妙人出了名的好脾气和随和,兴许这就是女人与女人之间有着说不上的敌对,馨儿仿佛把憋在心里多年的话通通的一股脑说出来。 馨儿道:“周姑娘,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周思兰道:“我现在背叛了圣君算是无家可归了。“ 馨儿摸着她的头发叹息道:“你也是个可怜人。“ 周思兰道:“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他,没有他我早就没命了。“ 馨儿道:“你是不是傻呀,他都要杀你了,你还感谢他。“ 周思兰道:“他能对我无情,我不能对他无义,我的命是他的他想要就拿去吧!反正我活着也没意义了。“ “以后不许说这样丧气话了。“馨儿抚摸着她的头发心疼地说。 周思兰道:“总之很感激你们救了我,你们的恩情我只能来世再报了。“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跟我们一路吧!“馨儿想都没想说道。 “跟你们一路?这样好吗?“周思兰似信非信问道。 馨儿拍着胸脯说道:“这样子路上没人欺负你了,有着卫堂主保驾护航。“ “可是……我怕给你们添麻烦。“周思兰脸色微红道。 馨儿道:“你不要心思那么重,放宽心就可以了。“ 馨儿找卫彰开门见山说道:“我想让那姑娘跟我们一起走。“ “一起走?你疯了吗?“卫彰紧张兮兮道,“对方是什么人还没弄清楚。“ 馨儿道:“总之我答应了,你看着办吧!“ 卫彰看着他那双秀气的手冷冰冰说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馨儿用手指着卫彰道:“你……算你狠,那我去找孙师道。“ 卫彰抿嘴一笑,馨儿生气地说:“你笑什么?“ 卫彰道:“好了,我答应了。“ 馨儿努着嘴道:“看来你还是怕了。“ “错了,我不是怕了,我是不想你去烦扰帮主。“ 馨儿头挨着卫彰,挑逗他说道:“是吗?你死不承认怕就说怕了我不会笑话你。“ 卫彰嘘了一声,馨儿正想问怎么了,卫彰又指了指窗外,馨儿探出脑袋扫了一眼,见一个和尚和面色俊朗的小伙从外面来到客栈内,馨儿道:“这和尚长得还不错。“ 卫彰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馨儿手叉着腰道:“我平日里都不出门,我哪能认识他。“ 卫彰道:“他就是召麟身边出谋划策的无难。“ “召麟不是萧皇后的弟弟吗?“馨儿道。 卫彰道:“没错,他们来这里不是要谋划什么,不过很奇怪为何说无难跟着他来。“ “他是谁?“馨儿好奇地问道。 卫彰道:“刚才无难身边的男人林世宣,潘太师是他恩师。“ 馨儿道:“我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卫彰道:“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去。“ 馨儿道:“难得呀!卫堂主还会夸人。“ 馨儿把伙计迷得神魂颠倒,然后拿过伙计手里的茶具道:“我去送吧!“ 伙计两眼放光地说道:“好,你去吧!“ 馨儿端着茶具敲了敲门,里面喊了声:“进来。“ 馨儿端着茶具娇滴滴地说道:“俩位爷茶送来了,让奴家服侍你。“ 无难道:“这里不需要你下去吧!“ 馨儿道:“这样不好交差。“ 林世宣道:“姑娘,我跟大师谈些机密有些话你不该听,抱歉了。“ 馨儿拂袖骂骂咧咧出去,林世宣摇头苦笑道:“这姑娘长得文静想不到性子这么烈。“ 无难道:“性子烈的姑娘还是不要招惹,否则他会成为你枕边的一把利剑。“ 林世宣道:“看来大师很懂女人。“ 无难道:“我不是懂,而是见得多而已。“ 林世宣道:“大师如何看待万马大会。“ 无难道:“林先生,万马大会将会成为最热闹的一场戏。“ 林世宣道:“召麟大人为何派我跟着您。“ 无难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想召麟大人肯定觉得你跟潘太师不是一路人。“ 林世宣道:“他这么肯定?“ 无难道:“他不肯定,万马大会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林世宣苦笑一声道:“召麟大人真是用心良苦。“ 无难眯着眼睛一笑道:“如果你坐上他的位置话兴许也会如此吧!“ 第七十六章 门外吵吵闹闹的,林世宣喊了声伙计问道:“伙计,外面吵嚷什么?“ 伙计道:“禀两位客官外面有位大汉说钱被偷了,商贩不让了非要让他买。“ 无难给银子丢给伙计道:“拿去,告诉他这些钱我先借给他。“ 伙计道“好嘞!大师,您真是活菩萨。“ 林世宣拍手道:“我总算看见大师做了件善事。“ 无难摇晃着脑袋,林世宣大吃一惊,看来他的猜测是错误的,他试探地问:“难道我错了。“ 无难道:“大错特错。“ 林世宣道:“还请大师明示。“ 无难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林世宣很快听到有人的喘息声,还有那大汉的声音道:“那人在哪?“ 伙计道:“爷,俩位爷在这边。“ 那汉子气哼哼的仿佛跟人打架似的,他声音跟雷似的,一看他就是个直爽之人,他道:“听说是你们替我还的钱。“ 无难道:“没错,这位先生不妨坐下喝两杯。“ 那汉子撩起袖子坐下,无难道:“伙子去拿个碗筷再上几个小菜。“ 伙计道:“好,小的马上去。“ “银子,我会还你的,你们稍等片刻我命人拿来。“那个大汉道。 林世宣道:“没几个银子我看还是算了。“ 那个大汉怒吼道:“那怎么能算了,我可不会白拿别人银子。“ 无难道:“大将军的名号我又何尝不知,我也是怕有辱将军威风,命伙计替将军解了围。“ “你认得我?“大汉痴愣愣看着这个和尚道。 无难道:“顾言大将军谁人不识,整个朝廷只属你仗义执言不畏强权了。“ 顾言喝了一口酒唉声叹气道:“仗义执言又如何呢?圣上又不听我的言语,圣上只依附萧君来。“ 无难笑道:“顾将军你就不怕隔墙有耳,万一有人通风报信传到圣上耳朵里对你可不利。“ 顾言撸起袖子道:“当着圣上的面我也敢那么说。“ 无难抚掌叫好道:“贫僧果然没看错顾将军,朝廷有您这样的人实乃幸事。“ 顾言抱拳道:“各位稍等片刻我拿了银子归还两位。“ 无难道:“顾将军也不必心急坐下喝几杯再走也不迟。“ 顾言道:“我仿佛心头扎了一根针似的浑身上下不舒坦,顾某先失陪了。“ 顾言说话粗声粗气行动雷厉风行,林世宣赞许道:“看来我懂得刚才大师的话了。“ 无难道:“看来咱们得走了。“ “你不等他回来?“林世宣道。 “为何要等他回来。“无难反问道,“让他永远记住咱们的恩情不好吗?“ 林世宣不得由衷佩服这个和尚,他们一声不吭走了,顾言来了询问伙计道:“刚才那俩人呢?“ 伙计摸着脑袋道:“爷,我刚才忙着干活没注意。“ 掌柜道:“他们俩个刚离开。“ 顾言大喝一声急忙忙追了出去,卫彰撩开门窗道:“我们也该走了。“ 馨儿道:“我去叫周姑娘。“ 卫彰道:“你跟周姑娘相处得很融洽,好像无话不谈的样子。“ 馨儿撅着嘴道:“每天面对你们这群臭男人烦都要烦死了,好不容易出来见到一个姐妹。“ 卫彰道:“看来还是我们委屈了你。“ 馨儿道:“卫彰,你说万马大会热不热闹。“ 卫彰道:“热闹不热闹我不清楚了,总之鱼龙混杂,到时你可别乱跑。“ 馨儿道:“我乱跑又怎么了?我可不像方妙人那样装淑女,文文静静的。“ “她可去帮忙了。“卫彰道。 馨儿不屑地说:“你再说她我可生气先走了。“ 卫彰道:“我错了还不行,我不说他了。“ 馨儿道:“你们一个个对外人称英雄汉,赵君灼见了方妙人跟老鼠见乐猫似的。“ 卫彰道:“男人怕媳妇不是很正常的吗?“ 馨儿道:“你是不是也一样。“ 卫彰道:“这点我不清楚了,兴许这辈子感受不到了。“ 馨儿道:“难道你的意思是不找媳妇了。“ 卫彰道:“别人不知道我的年龄,你还不知道吗?“ 馨儿道:“可惜了。“ 卫彰道:“有时候想想一个人也挺好的。“ “你这是自我为安慰吧!“馨儿道。 卫彰道:“一个人有了牵绊做事总会畏首畏尾的,你看赵君灼没有一步小心翼翼,他是个懦夫吗?他不是,他是担心连累他的夫人。“ 馨儿噗嗤一笑道:“我突然觉得你这些歪理有些道理了,这说明什么?“ 卫彰道:“那说明我说得没错。“ 馨儿捂着嘴笑道:“卫彰我以为没瞧出来,想不到你脸皮还这么厚。“ 卫彰道:“好了,咱们别磨嘴皮子,咱们作为主办方去得晚了免不得被人说道。“ 馨儿道:“谁说咱们呢?马家寨吗?“ 卫彰手夹在背后没有说话,他又变成一个冷峻没有表情的人,馨儿收拾了行礼又去屋里叫唤着周思兰。卫彰前面迈着很大的步伐仿佛要把俩个姑娘甩在后面似的,俩位姑娘有说有笑的仿佛在游山玩水似的,馨儿喊道:“你慢着些我跟不上了。“ 卫彰仿佛耳朵失聪似的连点反应都没有,气得馨儿直跺脚道:“可恶,这个混蛋。“没法子俩人只得加快步伐紧跟着,馨儿后面大骂道:“卫彰,你没听到我说话吗?你这人怎么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卫彰嗤笑一声道:“馨儿姑娘,你不紧跟着我可要把你丢下了。“ 馨儿恼着脸不说话,气鼓鼓的像一只河豚似的,她在背后做着小把戏,心里嘟囔着:“卫彰,你给我等着,有你有看着。“ 卫彰仿佛背后长眼睛似的,他道:“馨儿姑娘在心里谩骂着我吧!“ 馨儿吸了一口冷气,眼神闪烁支吾着说道:“我哪有说你坏话。“ 卫彰莞尔一笑道:“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看你脸都红了,这是怎么了?被我说中了,你做贼心虚。“ 馨儿捂着脸说道:“我不知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周姑娘咱们先前面走省得跟不上他的大步子。“ 第七十七章 冼马帮有许多各色各样的马匹,马家寨虽然也养马不过都是些用来托运丝绸的,哪像冼马帮有打战用的战马,还有适合奔跑的烈马,还有红鬃马,白驹子,它们的马蹄子都比马家寨马匹的大腿粗。 小孩子有着好奇的天性,马烈像放飞的鸟儿似的,姜红正忙着接待客人,根本顾不得他儿子,马烈没了人约束胆子放开了,从厅堂到客房,转而又来到关着马匹的马场,这里几乎都是冼马帮的马匹,马烈捂着嘴惊讶地说:“哇!好多马呀!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这么好的马,我只听说冼马帮有马,我刚开始还以为跟我们马家寨没啥区别,看来我是坐井观天了。“ 马烈心里又想着:“我上去摸上一摸它的毛色。“马烈想着心里窃喜着,马烈也不知哪来的胆子,他看上了那匹红鬃马,他发色好看起来还很温顺,马烈摸着它的鬃毛偷偷解开绳子在他耳边附语道:“马儿,我可要骑你了,你可得乖乖的。“ 马烈身子个矮趴着马尾往上爬着,马儿嘶吼一声跑了起来,马烈大惊失色一时间都忘了喊救命,他声音沙哑半边蹦出几个字:“来人,快来救我……“ 马儿左右摇晃着似乎想把他甩下去,马烈紧紧抓着马鞍子,马烈已经晕头转向,摔不死也被摇晃的头晕眼花。 有人大喝一声拉着缰绳他扎下马步,红棕毛动也动弹不得,马儿双蹄高举嘶吼一声,马烈抓不住被甩了出去,又有人一把抱住他。 马媛听到动静也急忙跑来,马烈看到马媛呜呜啼啼,拉缰绳那人道:“谁让你进来的,还有你是什么人?“ 马媛道:“不好意思我弟弟不懂事,我们是马家寨的我爹是马占元。“ 拉缰绳扯下衣服包扎着被缰绳拉伤的伤口,抱着马烈那人道:“小家伙算你运气好,要不是赵堂主及时赶来你的小命很难说了。“ 赵君灼道:“韦护法,既然你来了应该轮不到我出手。“ 韦博笑道:“我的武功轻柔不像你刚猛,再说我哪有那么大力气治得了这匹烈马。“ 马媛道:“马烈,还不谢过俩位救命之恩。“ 马烈正想表达感谢,赵君灼扬手道:“不必了,不过这马场以后不准轻易进来,这些马表面看起来温顺,性子野得狠弄不好伤人伤己,希望两位慎重。“ 马媛道:“给你们添麻烦了,我马上带他离开。“ 赵君灼道:“韦护法,你比我想象中要来的早。“ 韦博道:“这毕竟是难道的大事,我可不能拖你们后脚。“ 赵君灼头往后仰道:“难得韦护法也会开玩笑。“ “在你们眼中我是那么严肃吗?我好歹比曹默强吧!“ 赵君灼道:“我不过随口一说你又何必当真。“ 韦博道:“卫彰没来吗?“ 赵君灼道:“他行事怪异向来独来独往的。“ “赵堂主,背后说人也不太好。“卫彰又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赵君灼道:“每次我一说卫堂主坏话他就出现了。“ 韦博道:“卫堂主也不是小气的人说说也无妨。“ 卫彰道:“韦护法比我早到,这挺让人惊奇。“ 韦博道:“总被你说垫底的那个心理不舒服,这次卫堂主你可是来晚了。“ 几个人相视而笑着,把俩个姑娘冷落在一边,馨儿道:“哼,你们把我撩在一边,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韦博道:“馨儿姑娘,男人间话题不方便带上你,请见谅。“ 馨儿咄咄逼人道:“韦护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分明看不起女人。“ 韦博挠着头道:“我没这个意思啊!“ 馨儿道:“你还想抵赖,你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赵君灼笑道:“韦护法你也得认栽了,还是乖乖承认,惹怒咱们馨儿姑娘谁也吃不了兜子走。“ 韦博道:“馨儿姑娘,我说错话了,您就放过我吧!“ 赵君灼道:“馨儿姑娘,韦护法都给您赔礼道歉了,我看这事你就算了吧!“ 馨儿手夹着腰道:“你们几个分明是一伙的,一个包庇一个,我才不跟你们斗嘴,我找你们帮主说理去,说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周姑娘,咱们走。“馨儿拉着周思兰气哼哼地走了。 赵君灼一头雾水道:“女人真是很奇怪的生物,怎么解释都不听。“ 韦博道:“这点我们感受不到,唯独你赵堂主感同身受吧!“ 赵君灼哭笑不得道:“我又你们俩位看笑话了,好了,不说闲话了,咱们去大厅吧!“ 马媛揪着马烈的耳朵,马烈只喊着疼,又挣扎着说:“马媛,你给我松手。“ 马媛道:“马家寨脸都被你丢尽了。“ 马烈揉着耳朵不服气地说:“我又怎么了?“ 马媛道:“好端端的你去骑什么马呀!“ 马烈道:“我不是看着红鬃马心生欢喜,谁知道那马如此性子烈。“ 马媛道:“等我告诉你爹,他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马烈拽着她胳膊道:“马媛,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爹。“ 马媛哼了一声头拧向一边,马烈撒着娇道:“好姐姐,我求你了还不成,大不了我给你买冰糖果子梨。“ 马媛撮着马烈额头道:“你以为我像你小恩小惠就打发了。“ 马烈拽着她胳膊摇晃着脑袋道:“不行,你必须得答应,否则我不让你走。“ 马媛道:“好了,我答应你,你摇晃得连我脑袋都疼。“ 马烈蹦蹦跳跳道:“太好了。“ “马媛,你答应他什么了?“那是一个粗犷的声音,马烈哑口无言,马媛把双手放在裤腰两边,那是马占元的声音。 马烈像见了鬼似的喊了声大伯灰溜溜跑了,马占元摇头叹息道:“马烈是怎么了?“ 马媛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马占元道:“这马烈说来也二十出头了,像个小孩似的整天只想着玩,看来我马家寨后继无人。“ 马媛巴不得上前对他爹说:“爹,马家寨不是还有我吗?“ 可是马媛又很快会想到他爹的回答:“你又有本事也得嫁人,马家寨靠外人支撑那说出去不是丢人现眼。“ 他爹是个很爱面子的人,因而他从来没有重点培养马媛,更别提让她经手马家寨的生意。 第七十八章 马占元觉得生意本该男人去做,女人干些针线活就可以了,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想法,整个族人的想法都是如此,马媛对这点很不赞同,她觉得凭什么女人就得受这样的禁锢。 她又不敢跟他爹据理力争,她知道他爹的脾气,瞪大眼睛粗声粗气,变得她都不认识的样子。 马媛道:“爹,他不过岁数小过几年兴许不这样了。“ 马占元手夹在背后唉声叹气一句话也没有说,马媛能感觉到他爹的失望和痛心。 姜红见马烈灰头土脸的,抱着他慌忙问道:“烈儿,你这是怎么了?“ 马烈道:“我……我摔了一跤。“ “来,给娘看看,你摔哪了。“姜红抱着马烈全身上下给检查一遍。 “走路不长眼睛吗?这么宽的路都能摔倒。“马俊辉高声喊道。 声音把姜红和马烈都吓了一跳,姜红蹙着眉头道:“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孩子摔倒了你也不过问一下还埋怨起他来。“ 马俊辉道:“孩子都被你惯得不像样子了。“ 姜红道:“我的儿子我惯他怎么了。“ “你真是蛮不讲理。“马俊辉怒道。 姜红道:“我就不讲理了。“ 马俊辉拂袖道:“我不想跟你吵,我出去走走。“ 姜红道:“吵不过我你就选择躲,有本事像个爷们似的跟我打一架。“ 马俊辉头也不回地出去,姜红道:“烈儿,别听你爹的,趴下来让娘看看你伤哪了。“ 马烈揉着眼睛道:“我胳膊扭了下。“ 姜红道:“娘的乖儿子坐下来给娘瞧瞧,我去拿红药水。“ 姜红轻揉着马烈的胳膊,他大喊着疼,姜红只好安慰道:“忍一会就好了,听话。“ 马俊辉怒气冲冲好端端跟姜红吵了一架,他做梦也没想到娶得媳妇成了这德行。 “俊辉,来得正好,进屋来。“马占元喊道。 马俊辉撩开帘子进了屋,屋里摆着好酒好菜仿佛马占元款待什么人,他正想问的时候,又有人从里屋走了出来,他看得面熟又想不起是谁。 马占元笑道:“二弟,认得他吗?“ 马俊辉正在迟疑,马占元又说道:“他可是咱们马家寨的大恩人。“ 马俊辉道:“有点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谁来。“ 马占元道:“他是向远山向大侠,你怎么能把他忘了呢?“ 马俊辉拍着额头道:“是我的错。“ 马占元道:“向大侠,二弟咱们坐下再聊。“ 马占元边倒酒边说,“向大侠能来是给足了我面子。“ 向远山道:“我是个凑热闹的人,哪里有热闹我就去哪,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大寨主盛情相邀。“ 马俊辉道:“向大侠这些日子里不知在哪,很有没有的风声。“ 向远山拍着胸脯道:“我到处走着,去了趟漠北又转了回来。“ 马占云道:“万马大会六七年举行一次对我们来说很难得的。“ 向远山道:“向某喜欢喝酒,俩位咱们先喝酒再说其他的。“ 马占元道:“难道向大侠如此雅兴,那咱们先喝酒。“ 马占元喝了几杯酒后有人来报道:“大寨主,有人找您。“ 马占元道:“我正陪着客人。“ 那人道:“说是急事。“ 马占元尴尬地笑了笑道:“向大侠,我先出去一趟,二弟你先陪着向大侠,我稍后就来。“ 向远山豪爽地说道:“大寨主尽管去不用管我。“ 马占元出去后对下人道:“谁来了?非得让我出面。“ 下人道:“来人可非同小可。“ “非同小可?说来听听是谁?“马占元很有兴趣地说道。 下人道:“一个和尚和一个看起来书生的样子。“ “这有什么稀奇的。“马占元道。 下人道:“可他们说是召麟派来的。“ “谁?召麟?“马占元抬起头道,“他们在哪?快带我去。“ 马占元刚才还慢悠悠的一听下人口中的召麟,他连跑带跳只怕赶不及,召麟可是国舅爷,他派人来那可是马家寨天大的面子。 马占元来了之后客客气气道:“俩位大驾光临寒舍,怎么不让客人去内堂,怎么能用这种茶招待客人,去把我房里上等茶叶拿来,两位别见外我的这些下人不会招呼人,平日里都是我亲自招呼,嫌下人们笨手笨脚。“ 马占元很有一套手脚并用几乎没给无难和林世宣开口的机会,无难和林世宣相互看了一眼,抿嘴一笑。马占元命那些果盘撤下去重新又弄了些很别致的水果,总之什么贵上什么,场面话和人情世故这方面马占元是手到擒来,马俊辉有时候也不得不叹服,羡慕之余剩下只有嫉妒了。 马占元道:“俩位品尝下这茶,清香淡雅,平日里我都舍不得喝,俩位来了我得热情款待一番。“ 无难呷了一口茶道:“大寨主,您其实用不着那么客气的,粗茶淡饭招呼我们就可以了,我和尚吃惯了杂粮。“ 马占元道:“听说是召麟大人派俩位来的,不知大人派俩位找马某下达什么指令,马某定当肝脑涂地,粉身碎骨。“ 无难道:“不过一些小事,大寨主这么一说我都不知怎么跟你说了,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马占元道:“大师您就不必跟我客气了,有话您就直说。“ 林世宣从怀里掏出一沓子银票推向马占元桌子跟前,马占云怔了征心想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话都没说给我银票。“ “这……这些银票。“马占元道。 无难道:“大寨主先收下银票,我们有件事想拜托您。“ 马占元道:“大师您还是先说什么事吧!要不然这银票我也不敢收。“ 无难笑着道:“无妨,这事对大寨主来说不过举手之劳,大寨主你心里也别有压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实不相瞒我们需要一批丝绸。“ 马占元道:“这点小事你派人通知我一声不就得了,还大费周章亲自来一趟。“ “慢着,我的话还没说完。“无难道,“我要的丝绸跟你以往的可大不一样。“ 第七十九章 马占元更加好奇了,他想着:“他们不要普通的丝绸还能要哪种丝绸,我倒想听听看。“ “是吗?我挺好奇大师不妨说来听听。“马占元道。 无难道:“不能被厚也不能太薄,不能太宽也不能太窄,更不能过长,正常的丝绸的三分之一。“ 马占元道:“这样的丝绸根本不能用来织衣服。“ “可是我又没说织衣服。“无难苦笑一声道。 “这……“马占元从没见别人提过这样的要求,这要求可以说刁难也可以说不合寻常,别人的要求是做好做精致,而他们提出来的要求,仿佛到了规格可以前所未有的。 无难见马占元犹豫着很久,他也能猜到这仿佛给马占元出了一个难题,马占元不是一个逃避问题的人,无难道:“大寨主,这是件困难的事情吗?“ 马占元道:“是有些小麻烦,不过俩位如果相信我,我可以试一试。“ 无难道:“有你这句话贫僧就放心了,大寨主是个大人物,想来不会让我们失望,如果你做好了派人送到府上即可,那我们先告辞了。“ “俩位既然来了何不参加一下万马大会。“马占元道。 无难道:“召麟大人还在等我们复命,下次有机会我们一定再拜访。“ 马占元道:“那真是可惜了,马某送俩位下山。“ 无难道:“大寨主还是忙着招呼客人,我们边走边聊就下山了。“ 无难和林世宣路上有说有笑着,林世宣道:“大师,你说他会按着你说的要求造出那些东西吗?“ 无难道:“我想是他的话绝对没问题。“ “你那么相信他。“林世宣道。 无难道:“他是个只要是钱他都想方设法是挣的人,因而没有他攻破不了的难题。“ 林世宣啧啧两声,无难道:“林大人,你这两声是表示赞同还是反对呢?“ 林世宣道:“我只觉得你这人看人太准了,我越来越钦佩你了。“ 无难道:“能得到林大人夸奖,是贫僧的福分。“ “可惜了看不到万马大会了。“林世宣望了一眼说道。 无难道:“看与不看又如何呢?万马大会少了我们又不受影响,有了我们他也不会变得精彩。“ 林世宣道:“大师你好像话中有话。“ 无难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和尚,不像他们每句话中带着揭语,您高看我了。“ 无难自谦而已相比那些和尚,这个和尚更让人高深莫测,林世宣不敢在无难跟前说太多的话,哪怕召麟也是有意无意防着他。 “爹,你是不是又接了一份单子,这个万马大会真不错简直就是咱们马家寨的福星。“马媛笑着道。 马占元把那份银票藏入怀中道:“你懂什么?这钱哪有你想的那么好挣。“ 马媛道:“刚才出去的那个和尚和白面书生是他们吗?“ 马占元嗯了一声,马占元道:“人都到齐了吗?“ 马媛道:“差不多都来了。“ 马占元道:“这件事你先别声张,我跟你二叔商量后再做定论。“ 马媛生气道:“你跟他商量什么,这事你做主不就得了,他又没主意。“ “你这丫头越发没大没小了,他好歹是你长辈,以后再说这样的话我可要教训你了。“马占元阴沉着脸道。 马媛手叉着道:“哼,我不说了还不成。“ 马占元道:“好了,咱们出外殿吧!你去通知一声你二叔。“ 马媛道:“我才不去呢?你打发家丁去得了。“ 马占元道:“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快去。“ 马占元推着马媛出去,马媛拖拖拉拉他掀开帘子喊了声:“二叔,我爹让你外殿。“ 马媛喊了一声马俊辉连反应声都没有,他趴在桌上一动不动,马媛也纳闷平日里马俊辉睡觉会打呼噜,今天好像有些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不可思议了。 马媛又喊了几声,可是马俊辉仍然没答话,马媛喃喃自语道:“唉!真是的,让你陪着客人又没让你喝醉,你喝醉了一会怎么见人。“ 马媛越想越气她撸起袖子,心想着:“这也全怪爹平日里太护坦他了,自己累死累活,他反而潇洒自在,爹不说他,我得说他几句。“ 马媛大喘气推了马俊辉两下,马俊辉动也不动,马媛把马俊辉趴在桌上的脑袋扶起倚靠在椅子上,这会看见了他胸口上的一把刀,鲜血淋漓染红了那件白衬衫,马媛惊惶地摔倒在地,大喊一声道:“杀人了。“ 马媛一叫唤很快把人惊动了,马媛脑袋嗡嗡作响,说实话她很讨厌马俊辉,可谁想到他就这样死了。 家丁看到了瘫倒在地的马媛,又看到马俊辉的死状他也慌了,连滚带爬着去告诉众人,姜红和马烈飞一般跑来,姜红摔了几个跟头,马烈搀扶着她,姜红披头散发像个疯老婆子似的。 姜红摇晃着马俊辉的尸体哭喊道:“俊辉,你醒醒别睡了,赶快起来。“ 马烈搂抱着他爹喊道:“爹,您说话呀!别睡着了。“ 马媛仿佛被雷打了似的一动也不动,嘴里嘟囔重复几句话:“怎么会这样?“ 姜红揪着马媛头发道:“是不是你下毒手,他可是你二叔,你怎么那么狠心。“ 马占元听到动静和二房夫人来了,看到马俊辉的尸体,马占元征住了,她再一看屋里只有他一人,他环视四周问道:“你们谁看到向远山了。“ 家丁答道:“我们也没注意屋里有人出去过,我们下人也忙着厅外的事情,听到大小姐的喊叫声我们才赶来。“ 二房夫人拉开姜红道:“二婶,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不要胡乱冤枉人。“ 姜红不依不饶道:“我冤枉人,你们说的笑话,这屋里只有马媛一人不是她还有谁,她平日里不喜欢他二叔,性子又烈说不定因为口角之事动起手来。“ 姜红道:“二婶你说这话刻薄了,你也是从小看着马媛长大的,她再不济也做不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第八十章 姜红哼了一声道:“她马媛是你们的孩子,你当然为她说话。“ 二房夫人蹲下身子脱下外套披在马媛身上道:“马媛别怕,有二娘和你爹在,告诉我们出了什么事?“ 马媛声音颤抖道:“爹让我来叫二叔去大殿,我喊了几声他没反应,然后我过来推了推他,没想到他……“ 马媛说着又哭了起来,马占元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马媛点头嗯了一声,姜红道:“她说的话谁又能信,马占元你们一家人别演戏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 冼马帮几位长老也来了,幸好有人封锁了消息要不然连那些贵宾都知道马家寨发生此等大事,堂堂的马家寨二寨主遭人杀害。 “那你说怎么办?“马占元道。 “她嫌疑最大得把她关起来。“姜红道,“我希望找个公道人替我主持公道。“ “夫人,您觉得老夫怎么样?“一个八十来岁头发和眉毛发白的人出现了,姜红怔了一怔这老头好像见过一次,韦博道:“有袁老出面最公道不过了。“ 姜红抹着眼泪道:“老先生,您可得替我们做主,我们孤儿寡母的受人欺负。“ 袁老道:“二寨主不幸遭人杀害,大伙的心情老夫都能理解,我也是感到无比痛心,眼下也不能断定这个小姑娘是杀人凶手,我们得讲证据,即使说她是凶手也得令她心服口服,不能三言两语随便冤枉一个人,当然也不能放走一个坏人,大寨主既然如此只能得罪了。“ 马占元道:“老先生的话我清楚了。“ “来人,把大小姐关起来没有我的命运不准外人进出。“马占元对家丁命令道。 二房夫人心疼地说:“老爷,这样不好吧!真要这样做吗?“ 马媛也抱着马占元的大腿哀求道:“爹,这事真不是我干的,你得相信我。“ 马占元道:“马媛,相信爹,爹会救你出来,你放宽心什么也别想。“ 马媛含着泪点了点头,马媛被家丁五花大绑捆着带走了,袁老先生看着桌上的三个酒桌道:“看来还有两个人喝酒。“ 马占云道:“我和二弟跟一位名叫向远山的一块喝酒,中途我出门去会见了两位客人,留下二弟陪着向大侠。“ 看门家丁道:“大寨主中途确实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 袁老询问道:“那你中途一直看着吗?“ 看门家丁道:“起初一直看着,之后有人来叫我说前厅需要人手我就去了,那时候二寨主和那位向大侠好像喝得差不多了,屋里也没声音了。“ 袁老道:“你们所说的向大侠莫非是向远山吧!“ “没错!正是他。“马占元答道。 袁老道:“那如今先找到向远山再说。“ 马占元派着众家丁出去寻觅,不一会有人来报道:“大寨主,找到向远山了。“ 马占元道:“太好了,他人在哪?“ “这……“家丁支支吾吾道。 马占元惊恐道:“怎么了?“ “向大侠摔得鼻青脸肿的,浑身是荆棘和岩石的伤痕。“家丁道。 “先抬回来再找个大夫给他看看伤势。“马占元道。 向远山喝得烂醉如泥嘴里还嚷嚷着继续喝酒,脸上和手臂伤痕累累,估计喝醉酒过程中,软绵绵的摔倒了。 向远山仿佛成了马俊辉死因真相的见证人,姜红捏着手心紧张得不得了,马俊辉躺在冰凉的地上上面盖了一层白布,可惜他自诩英雄,没想到死的如此窝囊。 马烈趴在他爹的尸体跟前发着呆,他爹脾气暴躁不过还是挺疼他的,马烈哭着说道:“爹,你怎么这样就走了,你还没看到孩儿娶妻生子呢?“ 家丁道:“少爷,你要不要吃些东西,饭菜都凉了。“ 马烈道:“我没胃口你端出去吧!“ 家丁把饭菜端出去的时候碰到了二房太太,她询问道:“他还是不吃吗?“ 家丁点了点头,二房夫人道:“给我吧!“ 家丁把饭菜交到二房夫人手里,二房夫人把饭菜端进屋子,马烈道:“出去吧!“ “马烈,吃点饭吧!“二房夫人轻声细语说道。 马烈抬头看了二房夫人一眼,二房夫人性格温和,对马烈也不错,要不是担心姜红会多心,她还会对马烈更好些,姜红总以为她要抢孩子似的,远远地看见会拉着马烈的手说道:“马烈,怎么谁给你的东西也吃,你不怕中毒呢?赶快扔掉。“ 马烈扑在二房夫人怀里嚎啕大哭,二房夫人摸着他尖尖的脑袋说道:“哭吧!哭一场就好了。“ 马烈哽咽道:“伯母,我爹他怎么就没了?我……是不是再也没有爹了。“ 马烈这么一说二房夫人跟着爷哭了起来,她安慰道:“可怜的孩子,你别伤心,你爹走了还有那么多疼你。“ 马烈揉了揉眼睛道:“我相信肯定不是马媛姐干的,一定另有其人。“ 二房夫人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只不过调皮了些。“ 马烈握着拳头道:“我一定要找到凶手替我爹报仇雪恨。“ 二房夫人道:“先别提报仇的事情,你先吃饭吧!吃完饭才有力气,到时你先累垮了,还说什么替你爹报仇之类的话。“ 马烈觉得二房夫人这话没错,他扑腾地吃着饭狼吞虎咽的,二房夫人道:“你慢着点吃,小心噎着。“ 马烈吃完饭后躺在二房夫人怀里睡着了,她给马烈披上了褥子,外面的风呼呼刮着,二房夫人吩咐家丁道:“少爷在屋里睡着,你们小心点,别打他惊扰了,他好不容易才睡着。“ 家奴答道:“夫人,我们知道了。“ 二房夫人看了眼寨子里的马烈唉声叹息,向远山好像酒醒了,他脑袋还是昏沉沉的,他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仿佛发生的事情都断片了,他伸手看了看满身伤痕,心想着:“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受了伤。“ 马占元惊喜道:“向大侠,你醒的正好。“ 向远山看着许多人都看着他,向远山摸着脑袋道:“哎呀!我的头好疼感觉被人拉开似的。“ 第八十一章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马占元急忙追问道。 向远山看着马占元脸色煞白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似的,他摸着脑袋道:“大寨主,出了什么事吗?“ 马占元几乎要哭出声来,他道:“向大侠,你难道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向远山被问得一头雾水,他道:“我喝得什么都不记得了。“ 马占元结结巴巴道:“我二弟他……惨死了。“ 向远山瞪大眼睛道:“什么?大寨主我没听错吧!你刚说谁惨死?“ 马占元重复道:“我二弟马俊辉。“ “二寨主他……怎么会这样?“向远山掀开被子我几乎要跑去看马俊辉。 马占元抓着向远山的胳膊道:“向大侠,你我是唯一真相的人,希望你如实告知当天发生了些什么,这样好早知找出凶手替我二弟申冤呐!“ 向远山冷静下来他坐在床头回忆那天的情形,他道:“我记得大寨主你走后,我跟二寨主喝了不少酒,之后我出去吐了一阵子,之后找不到回去的路。“ 马占元道:“真是如此吗?你没有再回来过。“ 向远山道:“向某说话算话,难道大寨主怀疑我不成。“ 马占元担心向远山误会,他说出这话的实话也挺后悔,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马占元道:“向大侠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急切想调查我二弟的死因,因而多有冒犯。“ 向远山长吁短叹道:“算了,我不想再提起此事,对于二寨主的遭遇我也很难过,可是这就是我脑海中所记得事情。“ 马占元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只得命人照顾好向远山。姜红又哭又闹着他认定了马媛是杀人凶手,还到处跟人嚷嚷是马占元徇私包庇纵容娇惯女儿。二房夫人又去劝道:“姜红,现在事情还没水落石出,你何必到处嚷嚷。“ 姜红道:“我嚷嚷怎么了?你们紧张什么?“ 二房夫人道:“二叔走了,我们难道不难过吗?“ “你们难过?“姜红啐了一口痰道,“你们巴不得他死了,这样没人跟你们分股份,你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还有谁人敢说话。“姜红咄咄逼人道。 二房夫人道:“姜红,你这人怎么变得无理取闹了,我们会抓着杀害二叔的凶手,差个水落石出。“ 姜红道:“还查什么?那丫头的嫌疑最大。“ 二房夫人道:“马媛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姜红道:“她是你们的家人你当然那为她说话。“ 二房夫人道:“姜红,你这样像个疯婆子似的,你不觉得没关系,可是马烈会怎么想,外人会怎么看。“ “我自个的孩子我会操心,不劳夫人多费心。“姜红道。 姜红说话夹枪带棒,一向文静著称的二房夫人也被激怒了,她道:“姜红你有火冲我,不要阴阳怪气的。“ 姜红撸起袖子提高嗓门道:“你既然这么说,那我也不客气了,索性跟你撕破脸脸皮,你这些年没有孩子,你打着阴谋诡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要孩子自个生去,别打我家烈儿的主意。“ 二房夫人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越说越离谱了,我根本没有这个想法,完全是你自个妄加揣测,我对烈儿好不是一个长辈该做的吗?“ 姜红嗤笑一声道:“你少跟我来一套,你的想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三言两语以为胡闹得了我。“ 二房夫人道:“我不想跟你多说。“ 姜红拽着她胳膊道:“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想走,没有那么便宜的事,等我把话说完再说。“ 二房夫人道:“姜红,你再胡闹下去我跟你不客气,如果你有精力的话倒不如跟我去寻找二叔的死因。“ 姜红不依不饶道:“我今个想想看看你对我怎么不客气,平日你挺能装文静的,你个阴险的妇人。“ “娘,你们吵些什么?“马烈跑进了屋子。 姜红道:“娘今个要教训这个妇人。“ 二房夫人道:“姜红,你也是做娘的人,何必当着孩子面说这些不着调的话。“ 姜红怒道:“我用不着你来教我,还有以后拜托你离烈儿远些。“ 二房夫人摇摇头叹息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把话说清楚,我哪里不可理喻了。“姜红撒着泼非要跟二房夫人闹着。 马烈拽着姜红的手哭道:“娘,你别为难伯母了。“ 姜红脑袋穿梭过一道电流,她自个的儿子居然向着外人不向着她,姜红火冒三丈,她二话不说一把掌拍打马烈一个耳光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居然向着别人。“ 马烈捂着脸颊呜呜啼啼地哭着跑出去,姜红大喊一声:“烈儿,你去哪?“ 马烈连头都没回飞奔而出他像匹烈马似的,这可是他娘头一次当着别人的面打他耳光子。二房夫人又恼又心疼,她说道:“你有怨恨冲我来,你何苦拿孩子撒气。“ 姜红手叉着腰,二房夫人拂袖怒着出门道:“我去找马烈。“ 二房夫人刚说完姜红又后悔了,她看了眼鲜红的巴掌,心里埋怨道:“烈儿,别怪娘,娘一时气糊涂了。“ 马烈捂着眼睛瞪着湖边一笔鼻涕一把泪,眼睛都哭红肿了,有人替我来白色的手帕,他道:“小兄弟,擦把眼泪吧!“ 马烈看了那人一眼打扮得像个公子哥,脸上白皙仿佛涂抹了一层粉似的,他说话轻柔而软绵绵的,他接过手帕道声谢。 马烈擦了擦眼泪,手帕被泪水润湿了,好像干净的手帕被弄脏了,马烈尴尬地笑了笑道:“先生不好意思我好像弄脏了你的手帕,我……“ 先生道:“手帕就算我送给你了,能告诉我你为何哭吗?“ 马烈捂着脸不肯说,先生笑道:“是不是被家里人挨训了。“ 马烈撅着嘴道:“你不会告诉你。“ 先生挨着他坐下了下来道:“你不告诉我就算了,我不逼问你。“ 马烈圆丢丢的眼睛转悠着,他盯着先生询问道:“你是这次来的客人吗?“ 第八十二章 先生喃喃自语道:“客人?“ 他哈哈大笑一声道:“算是客人吧!“ |“烈儿,你在哪?“马烈听到了姜红的声音,他匍匐着身子小声对先生道:“拜托了,一会有人来找我,您就说没看见。“ 先生道:“你在躲着什么人吗?“ 马烈低着头双手拜着道:“先生,拜托你了。“ 先生笑道:“好吧!“ 姜红很快过来了,她焦急如焚头发散乱,她看到了先生在湖边瞭望着,姜红急忙把追问道:“先生,你没有看到一个孩子?“ 先生道:“孩子?“ 姜红比划着然后道:“他脸上有道疤,二十出头的样子。“ 先生道:“我好像看到他了。“ 马烈握着拳头心里暗骂道:“好你这个混蛋,刚才说好的,你这么快就把我出卖了。“ 姜红兴奋地说:“是吗?你看到他了?他在哪里?“ 先生道:“他刚才还在这里,哭哭啼啼受了很大得的委屈,跟我聊了几句,沿着湖边去了。“ 姜红大叫一声,她跺着脚道:“这下坏了,先生多谢你了。“ 刚才的惊慌变成了恐慌,姜红小跑起来,她心里默念着:“烈儿,是娘的不好,你可1千万不要做傻事。“姜红剩下马烈唯一的亲人,她当然不愿意马烈出事。 马烈看到姜红的样子有些心疼了,他从草丛了爬起了身子,马烈担心地说:“也不知她会不会沿着湖边寻找。“ 先生道:“你开始担心她了吗?“ 马烈双手叉腰哼声哼气道:“我担心她干吗?“ 先生笑道:“你嘴上说不担心,你的眼神和行动出卖了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想过去跟着她。“ 马烈道:“你怎么知道的?“ 先生道:“我知道的可不只这些,你叫马烈是不是。“ 马烈点头嗯了一声,先生道:“那你爹就是马俊辉了。“ 马烈流下了眼泪道:“嗯,可是他已经……“ 先生道:“我已经听说了,想不到他落得如此下场,也算咎由自取。“ 马烈挺直胸膛道:“先生,我很感谢你刚才替我解围,可是你这样侮辱我爹的话,我可跟你不客气了。“ 先生仰头大笑道:“我哪里侮辱他了,我难道不是实话实说吗?“ 马烈知道先生说的话可能有几分的道理,人都是如此即使自家一滩烂泥,更不愿他人说三道四。 马烈道:“哼,多谢了,我先走了。“ 先生道:“马烈,你生气吗?“ 马烈没有吭气,他前面跑着,没跑多远她又跑了回来,因为二房夫人又追了过来,她拽着马烈胳膊道:“马烈,你快跟我回去,你娘发了疯似的在找你。“ 马烈道:“我是不会回去的。“ 二房夫人道:“别怪你娘,要怪你就怪我,你也会知道你娘是最疼你的,她怎么舍得打你。“ 马烈捂着脸似信非信说道:“真的像您说的那样吗?“ 二房夫人苦口婆心劝道:“听话跟我回去吧!“ “这位夫人说的没错,你跟着回去吧!“先生说话道。 这时二房夫人才发觉身边有人,他气宇轩昂,仪表不凡,先生放声大笑的离开。 姜红沿着湖边跑去,好像没发现马烈的身影,他又急又担心,说明马烈没有在附近。 “娘。“这是马烈的声音,姜红欣喜若狂,她拧过头去,马烈像匹马似的飞奔而来扑在她怀里。 姜红摸着马烈的头发道:“烈儿,你别怪娘,我是一时失手。“ 马烈哭道:“娘,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不怪你。“ 姜红边哭边说道:“烈儿,你是娘懂事的孩子。“ 姜红看到了对面的二房夫人,她领着马烈视而不见地走过她的身边,二房夫人也不生气,她想着只要他们母子俩没有隔阂,冰释前嫌比什么都重要。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好像哭过一场。“马占元问道。 二房夫人用手揉了揉眼睛道:“没哭,你从哪看我哭了。“ 二房夫人又见马占元提着篮子里面还能闻到香喷喷的菜香味,二房夫人道:“你这是去……“ 马占元道:“我送这些饭菜去看看马媛。“ 二房夫人道:“关押好几天了,估计她也瘦了,听人说她什么都不吃。“ 马占元道:“我跟袁先生进去,向她了解些事情。“ 二房夫人道:“出了这事马媛心里已经很烦闷了,再去问她吧!这样不太好吧!“ 马占元道:“我也不希望如此,只有如此她能早些洗脱嫌疑还她一个公道。“ 二房夫人想了想觉得马占元说的有理她也就不再阻挠,马烈也好,马媛也好仿佛都是她的孩子,她不希望任何人因为此事落得不愉快或者身心受到影响。 马占元和袁老来探望马媛,说好听是探望不好听是调查,马占元很想来看马媛,姜红肯定会嚷嚷不答应又说些污言秽语,只有袁老陪着来,姜红才会闭着嘴不说话。 几日没见马媛,她销瘦了很多,以前脸上的赘肉也没了,像个八十来岁的老太太。马占元打开饭笼子道:“马媛,这是你二娘亲手为你做的饭菜,来尝尝吧!你好几天没吃饭了。“ 马媛有气无力说道:“爹,我不想吃你把东西拿回去吧!“ 袁老道:“小姑娘,东西还是得吃的,留足力气你还得出去。“ “出去?“马媛微抬起头来道,“您认为我还能出去吗?“ 袁老铿锵有力答道:“当然能,为何不能呢?“ 马媛颤声道:“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凶手无疑,我还怎么能出去。“ 袁老道:“你只是有嫌疑又不是说板上钉钉,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因而希望你能配合我。“ “配合你?“马媛道,“老先生,你愿意相信我是被冤枉的吗?“ 袁老道:“我只相信证据,所以希望你提供你所看到的,还有所听到的,这样对洗刷你的嫌疑很有作用,前提你得相信我,你愿意相信我吗?“ 马媛很希望袁老先生能救她脱离苦海,这个监牢关押得人喘不去气来,她再待下去恐怕会发疯了。 第八十三章 马媛每天听到几乎都是重复的那几句话心里也特别反感,比如说当初除了你之外还没有人在场,你进去的时候马俊辉是不是已经趴在桌上了,为了洗刷清白她只能接受看似毫无意义的问话。 马媛道:“我其实已经说过好几次了,那些真是我的实话,我绝无半句保留。“ 马占元道:“马媛,你的心情作为父亲的我当然能理解,你要清楚明白我们是来帮你的而不是害你的。“ 袁老道:“大寨主,小姑娘这些日子的经历恐怕咱们是无法理解的,有些小情绪也是自然的,算了咱们还是别逼她了,兴许她想明白了自然会来找咱们的。“ 马占元摇头叹息,他随着袁老正想出屋子,马媛大喊一声道:“等等。“ 马占元拧过头看着她,马媛摇晃着铁栅栏道:“我看到了一个人,可是我又不敢确认。“ 马占元兴奋地说:“说来听听,说不定那是个很不错的线索。“ 马媛道:“其实我刚进屋子的时候,看到有个急忙忙冲了出来,左顾右盼的,不过他没发觉我。“ 马占元埋怨道:“我说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 袁老向马占元使个眼色,他道:“大寨主,您别着急,咱们别打断她的思路,咱们听着大小姐说就得了。“ 马占元道:“你继续说吧!“ 马媛道:“其实我知道他没可能,我才一直不说。“ 袁老道:“然而你现在又肯说了。“ 马媛道:“我除了知道他外再也没人,我真没办法了。“ “你到底在维护着谁?“马占元摇晃着马媛的身子道,“难道他的命比你还重要。“ 马媛流着泪道:“他是戈羽,我看从二叔屋里跑出来,我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爹你说对吗?应该不会是他吧!“ 袁老问道:“戈羽是谁?“ 马占元握成拳头道:“我们这里的一个族人。“ 袁老道:“如果大小姐所说没错的话,这个戈羽的嫌疑最大,当务之急就得把他找到。“ 马占元道:“来人,去把戈羽抓来。“ 那些家丁去搜戈羽住所的时候,发觉他人去楼空,他们很快通知了马占元,袁老道:“难道这是做贼心虚,做了坏事打算逃跑。“ 马占元吩咐道:“沿着山峦一路找下去,务必得把戈羽找回,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族长也蒙了,心想着马占元派出这些人去找戈羽,事后才得知这事,族长拄着拐杖来了,他咳嗽地差点一口气上不来,马占元忙命人替族长找来一张大靠椅。 族长道:“大寨主,您难道是怀疑戈羽吗?“ 马占元道:“族长,眼下这事还不好说,只有找到戈羽才能水落石出。“ 族长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戈羽的为人,他脾气是执拗了些,可是你说他杀人的话绝对不可能。“ 马占元道:“族长,我也不愿相信戈羽杀了俊辉,既然马媛看到戈羽从俊辉屋里出来,我想绝不会是个误会,兴许他看到些什么也说不定。“ 族长道:“兴许大小姐看花眼了说不定,只要我当族长一天,我得保护我的族人。“ 族长咳嗽越来越严重,马占元只得命人先行送族长回去休息,族长是一口咬定戈羽绝不会犯事,马占元又何尝愿意相信,他也愿相信每个族人的清白,那那个人毕竟是他的女儿,唯一的血脉,马占元能忍心看着她蒙受不白之冤,替原本该受到惩罚的人背黑锅吗? 二房夫人摁着马占元的胳膊关心地问道:“你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马占元道:“最近这么多事情怎么能开心起来,刚才族长也来过了。“ “族长来了?“二房夫人道,“他来做些什么?“ 马占元道:“他说戈羽不能是凶手,还说我们的信口雌黄,逼得对方出走。“ 二房夫人怒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戈羽不能是凶手,那咱们的媛媛就是凶手了吗?他这话好没道理,再说他戈羽不是做贼心虚为何要逃跑。“ 马占元看着二房夫人噗嗤一笑,二房夫人摸了摸脸颊道:“你看着我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马占元道:“没有笑你的意思,只是感动很稀奇。“ “稀奇?你这人说话怎么有头无尾的。“二房夫人道。 马占元道:“你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想不到今天为了这样的事情生气。“ 二房夫人脸色绯红她捶打着马占元胸口道:“讨厌,我跟你说正事了,你还拿这事取笑我。“ 马占元道:“这些天你为马媛的事劳心劳肺,这样你放假几天歇着吧!马媛的事交给我,你别管了。“ 二房夫人倔强说道:“你这话怎么说的,马媛好歹也叫我一声二娘,二娘不是娘了吗?我怎能撒手不管。“ 马占元道:“你看你都有黑眼圈了,皮肤都出现皱纹了。“ 二房夫人摸了摸脸又摸了摸眼睛道:“你说真的,不会骗我的吧!“ 马占元道:“我没骗你,你一会拿着镜子照照看。“ “还有几根白头发。“马占元后面又补充了一句。 二房夫人嘴注重容貌的,她一听马占元如此一说,顿时间胆战心惊,她鞋子掉了一只都不管,疾奔去卧房拿镜子察看。 马占元对二房夫人冒冒失失哭笑不得,不过他喜欢二房夫人这样的性子,马占元喃喃自语道:“只有这招才能把你打发走。“ “大寨主,好久不见呀!“有人手夹着背后走入屋内道,“我这是不请自来,多有打搅了。“ 马占元急忙前来迎接道,“墨白先生,您怎么来了?“ 墨白道:“我刚来听到二寨主惨死,真是骇人听闻,可惜了他幼小的孩子和可怜的妻子。“ 马占元道:“想必墨白先生已见过他的妻儿。“ 墨白道:“湖边的时候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马占元又惊又喜道:“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我听闻墨白先生效命于侯爷,如今怎么有闲暇时间不辞千里来参加万马大会。“ 第八十四章 墨白道:“万马大会如此热闹,我当然得来开个眼界,只是没想到上次与二寨主一别,将成了永别。“ 马占元唉声叹气道:“发生这等事情其实我也万分悲痛,俊辉与我虽非一母所生,叫了我大哥多年,我也只有这么个兄弟。“ 墨白道:“我知道大寨主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别人不清楚,我还不了解吗?只是委屈了大小姐。“ 马占元道:“墨白先生请坐,我命人看茶。“ 墨白道:“大寨主,茶又免了,我来跟大寨主说几句闲话,说完我还有急事,我还得忙着跟侯爷请假回乡。“ 马占元道:“墨白先生要回乡吗?“ “离开家乡很多年了,你该回去看一眼了。“墨白道,“很多亲戚也认不得了。“ 马占元道:“墨白先生有话直说,咱们多年的朋友用不着那么客套。“ 墨白道:“不瞒你说侯爷需要一批丝绸这得麻烦你了。“ “丝绸对我们来说小事一桩。“马占元还没说完,墨白打断他的话。 他道:“慢着,这次要的丝绸很特别。“ “特别?“马占元道。 墨白道:“我先跟你说下我的要求。“ 墨白嘴里念叨了半天所谓要求其余跟无难所说的整体区别不大,可以说比他更苛刻,马占元道:“您也要这样的丝绸?“ “还有人这么定制丝绸?“墨白瞪大了眼睛一副很奇异的眼神。 马占元慌忙改口道:“是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说几乎没人定制这样的丝绸,对我们;来说得突破难关。“ 墨白轻拍了马占元肩膀两下道:“我相信交给你的话肯定能做出来,别人的话我不放心。“ 马占元蹙着眉头道:“墨白先生看得起了占元了,我目前只能说试一试吧!“ 墨白道:“有你这句话就好了,我可以直接禀明侯爷大批量订购。“ “我也得感谢墨白先生替马家寨揽了一笔生意,只是如今多事之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原本想大摆宴席招待墨白先生。“ 墨白道:“大寨主不是客套之人,那些繁文缛节该免就免了,我只希望能早日找出凶手替二寨主沉冤得雪,以免令凶手逍遥法外。“ 马占元道:“这也是我所希望的,可惜现在线索似乎又断了。“ 墨白道:“我听说那个有嫌疑的戈羽失踪了,可否有此事。“ 马占元道:“只是听小女子口中所说,他从俊辉的屋子跑出来,早些日俊辉跟戈羽发生过些口角,眼下戈羽又失踪了不得不让人怀疑。“ 墨白道:“眼下只能找到此人才能真相大白,水落石出。“ 马占元道:“我已经派出所有人寻找他逃跑的轨迹,希望能有线索找到他的踪迹。“ “大寨主,找到戈羽行走的足迹了。“家丁来报道。 马占元道:“那太好了,沿着足迹寻找。“ 家丁道:“可是足迹走到一半又没了,那边好像是个悬崖,您看他会不会……“ 马占元吸了一口冷气,他不愿家丁把那个实情说出来,他马上打断他的话道:“不会的,死要见人活要见尸,我跟着你们一块去寻找。“ 马占元向墨白抱拳道:“墨白先生,马某先失陪了。“ 马占元急急忙忙出去,二房夫人正想喊他,马占元翻身跃马道:“跟我走。“ 他带着一群家丁沿着山峦疾速奔腾着,二房夫人还正想跟马占元说:“让他慢着些担心些。“ 姜红也看着马占元带着一群家丁出去了,她努着嘴想着:“马占元带着这群人出去搞什么********人,你在看些什么?“姜红做贼心虚颤抖了一下,她回头一看原来是今个湖边遇到那人,姜红奇怪地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墨白道:“我是大寨主的客人,这位夫人是二寨主的内人吧!“ 姜红道:“你认得我?“ 墨白道:“我时常听二寨主提起夫人。“ 姜红道:“可惜他……“ 姜红说着又哭了起来,之后她又觉得当着外人的面不好意思,连忙又哽咽了,墨白道:“夫人,您觉得二寨主死了对谁最有好处。“ 姜红道:“肯定对他马占元有好处。“ 墨白道:“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向来兄弟二人感情不错,大寨主不会为了各人利益去杀害二寨主的。“ 姜红道:“如果你是替他当说客的话,您这些话我当没到过。“ 墨白道:“我也不是当说客,我这些话夫人难道觉得很没道理吗?“ 姜红拂袖哼了一声,她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马占元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墨白道:“大寨主不是去寻找那个嫌疑人了吗?我相信很快会给你个交待的。“ 姜红道:“我都怀疑是不马占元幕后主使,那人不过很悲惨的当了抢手而已。“ 马占元领着家丁沿着足迹搜索着由喊着戈羽的名字,然而没有人应声,足迹也没了,马占元心里忐忑不安,他诚惶诚恐他担心戈羽如果真的坠入悬崖的话,那马媛的嫌疑永远无法洗刷,那样姜红肯定会让马媛偿命,自家人闹着一场闹剧被外人看着笑话。 马占元仍然不放弃他说道:“沿着悬崖四周再仔细巡查一遍,务必要找到人,这个人至关重要。“ 戈羽难道真的这件事有关吗?除了戈羽几乎没人知道真相,戈羽跟马俊辉有矛盾也是人尽皆知事情,前些日还因为扩大仓库和丝绸的加工厂,马俊辉提议拆迁房子,当然他提议给赔偿等工厂造成,还会合理安排给人重建。 不偏不倚占了戈羽的老宅子,戈羽是补贴多少银子,多么豪华的房子都不一样,他多年来都没挪过窝。戈羽觉得马俊辉有意针对他,他撸起袖子怒吼道:“二寨主,为什么没有占到别人的寨子,偏偏选用我的,你要针对我你就冲我来,不要拿我的老宅子出气。“ 马俊辉道:“戈羽,你说这话就很没意思了,这不是正好经过的你宅子,怎么能说我故意针对你,你说这样的话可是冤枉人,大伙都有目共睹的,我可不是睚眦必报那种人。“ 第八十五章 马俊辉跟戈羽因为这事闹得不可开交,很多人都以为马俊辉公报私仇,只有马占元知道马俊辉是为了大局着想,毕竟是多年的兄弟。 族长找了戈羽几天,戈羽避而不见,戈羽明白族长肯定当说客来着。不过再怎么躲他还是遇到了族长,他急忙拧头就走,族长后面急忙追着,他上气不接下气边追边喊道:“戈羽,你慢着点我都跟不上你了。“ 戈羽心疼族长只得返回来,族长开门见山道:“戈羽,你听我说,你误会二寨主了。“ 戈羽怒道:“族长如果你是为了他说情的话,您还是回吧!“ 族长道:“你以为说他公报私仇,可他这次真没有私心,你误会了。“ 戈羽拂袖怒道:“族长,我不想听,我先走了。“ 戈羽大步流星地走了,族长急忙喊着,他也充耳不闻。他心想着:“没有一个明事理的人,最可恨连族长都被蒙骗了。“ 他原以为全寨子只有马占元是个明白人本想找他理论,他听到马占元兄弟俩在争吵着。 马占元道:“难道没有别的方法了。“ 马俊辉道:“如果有别的方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了。“ 马占元道:“只怕这样会让戈羽误会,毕竟你们有着嫌隙。“ 马俊辉道:“大哥,您别说了后果我承担着。“ 马占元道:“二弟,我没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马俊辉道:“这样吧!我听你的等开完万马大会再说。“ 马占元还想再跟马俊辉多说几句,马俊辉气冲冲地走了,他就是这样的暴脾气,马占元也拿他没办法,戈羽正想喊叫马占元,马媛又从后面钻了出来。 “爹,二叔这样做不是惹众怒吗?“马媛有看着热闹嫌隙。 马占元道:“你不知道内情不要随意评论,这次你二叔没做错。“ 马媛用手摸了摸马占元额头,马占元怒道:“你做什么?“ 马媛道:“爹,您也没发烧呀!您居然支持他的行为,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您中邪了吗?“ 马占元道:“你二叔的观念没错不过他操之过急难免得罪人。“ 马媛道:“爹您要这样说我也没办法了,那我什么也不多说了。“ 戈羽捏着拳头喃喃自语道:“打虎亲兄弟,他们帮着自家人,而我是外人。“ 戈羽扬扬手打消念头去找马占元,他知道即使找他也不会有什么结果。马占元的不相信和不赞成令马俊辉心灰意冷,他整日里饮酒昏昏沉沉,醉生梦死,整日活在梦乡里,马家寨大事小事几乎都甩手不干了,这可把姜红焦急了,她觉得不能便宜了马占元,好歹他们有着股份,岂能白白便宜了别人。 姜红刚进屋闻到一股难闻的酒味,她捏着鼻子扬着手试图赶走酒气,马俊辉半醉半醒的趴在桌子上。 姜红劈头盖脸骂道:“整天就知道喝,你打算什么事都不管了呢?“ 马俊辉抱着酒坛子道:“管?怎么管?人家现在都不相信我,我何必自讨没趣。“ 姜红道:“你知道现在外面的人怎么说你的吗?“ 马俊辉歪斜着脑袋看着姜红道:“他们怎么说呢?“ 姜红看到他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她道:“我真想给你拿个镜子看看你现在的德行。“ 马俊辉道:“你是嫌弃我了呢?“ 姜红道:“我嫌弃了又怎样?马老大和马媛高兴来不及,你不管理事情他们更可以顺风顺水游刃有余。“ 马俊辉又喝了一口道:“我做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 姜红强行夺过他的酒坛子道:“不要喝了跟我出去。“ 马俊辉喊道:“把酒给我,听到了吗?否则我杀了你。“ 姜红听到这话火冒三丈,她指着马俊辉骂道:“好呀!如今酒比我还重要是吗?“ 马俊辉道:“快点给我。“ 他边说边动手,他越想要姜红拼不给,俩人抢着打起来,马俊辉掐着姜红脖子,她差点喘不过来,她大喊:“救命。“ 马烈听到声音急忙跑进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俩人分开,马俊辉躺在地上呼呼大睡,马烈试图要把马俊辉扶上床,可惜一个人力量有限,他喊着要让姜红帮忙,姜红还在记恨刚才的事情,他撸着脖子道:“别管他了让他睡地下得了。“ 马烈道:“地下那么凉那怎么能睡得成,娘您快来搭把手。“ 姜红蹙着马烈的额头道:“没良心的东西,是我亲还是你爹亲。“ 马烈道:“娘,这会了你还说这样的话,爹心里也很难过了,您就别数落他了。“ 姜红手叉着腰怒道:“你还嫌我的不对了?“ 马烈苦笑不得道:“娘,我没这个意思,我……“ 姜红不肯善罢甘休,她提高嗓门道:“看来我养了个白眼狼。“ 她悻悻然走了,马烈也是受了一肚子委屈,明明他们俩人吵架,他无辜受到连累。 他坐在湖边拿着笛子吹着,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总用这样的方式发泄内心的忧愤。 “心情不好呢?“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像女子又多了几分尖锐,她留着长长的头发像男子一样的打扮,她是马媛。 “马媛姐你还没睡呢?“马烈哽咽地说道,很容易从的声音中听到他应该是哭过了。 马媛道:“我听到这优美的笛声还怎么能入睡呢?“ 马烈道:“马媛姐,您又跟我开玩笑了。“ 马媛道:“你哭了吗?“ “没有?我一个男子汉哭什么?“ 马媛道:“你瞒不住我了的,是不是二叔他们吵架了。“ 马烈皱了皱眉头道:“这次比吵架还严重。“ “还严重?“马媛怔了征道,“出了什么事?“ 马烈道:“他们还动起手来。“ 马媛道:“因为什么呀!“ 马烈道:“不就因为我爹喝得烂醉如泥吗?“ 马媛道:“你爹最近也不知怎么了?以前没这么嗜酒的,一下子变成这样子了。“ 马烈道:“唉,算了不说他了,不知道后天的万马大会怎么样?“ 马媛道:“那咱们是主办方,可不能让外人小看以免咱们丢了面子。“ 第八十六章 马烈点了点头道:“马媛姐,我知道了。“ 马媛道:“马烈,你恨他们吗?“ 马烈摇摇头道:“我不恨他们,毕竟他们给我生命,又培育了我。“ 马媛摸着他的头道:“你真是个懂事又孝顺的孩子,只是委屈了你。“ 马烈道:“我不觉得委屈,只希望家庭和睦。“ 马媛道:“看来他们的吵闹令你很受影响。“ 马烈低下了头沉默不语,马媛看着这个岁数跟自个差不多的孩子很是心疼,虽然她很早没了娘,可是她二娘跟爹对她百般呵护,姜红虽然对马烈很疼惜可是对马烈动不动就谩骂,从没有小声说话更没有轻声细语,至于马俊辉对他基本没有好脸色。 晴空万里那一晚马烈翻来覆去没有入睡,一晚上想着事情,外面哄哄闹闹的,马烈心想着:“估计他们是为万马大会做准备吧!“ 他撩开帘子的时候,马媛在那里忙前忙后指挥着,马烈羞愧难当,马媛比他大不了几岁,可是与她相比仿佛一个是大人一个是小孩似的。 马俊辉走路跌跌撞撞的险些要摔倒了,还好马烈及时挽着他胳膊,马烈道:“爹,你还好吧!“ 马俊辉还在逞强,推开马烈摇晃着脑袋道:“老子自己能行用不着你扶。“ 马俊辉又见马媛在那指挥着他心里有点生气,他阴阳怪气道:“这不是马大小姐吗?你居然发号施令了。“ 马媛笑道:“我初出茅庐怎么能跟二叔相提并论。“ 马俊辉道:“再过几年你爹可以退居二线,退位让贤了。“ 马媛道:“二叔你也可以的。“ 马俊辉道:“我没你爹命好有你们那么精明能干的女儿。“ 马媛道:“二叔,你这话有些谦虚了,马烈也不错孝顺又乖巧。“ 马俊辉道:“孝顺乖巧有何用,我们要的是本事。“ 马媛说的是真心话,马俊辉说的也是真心话,唯独马烈听得很刺耳,他讨厌被人比来比去,而且马媛确实比他优秀。 更可气这句话从他爹口中说出来,每个父亲都看重和重视自己孩子,而他爹几乎特立独行从不夸自个孩子。 马媛看见马烈脸涨得通红,他几乎要发怒了,马俊辉酒还没醒彻底根本看不到这一切,他继续说道:“你爹真不够意思,怎么种大事也不通知我一声。“ 马媛道:“二叔,你昨晚不是喝多了酒,我们不敢打扰你,因而我爹让我帮忙让你安心睡个好觉。“ 马俊辉虽然醉了不过还是有些清醒,他哼了一声道:“马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你爹打着什么主意,我还是马家的股东之一,我人只要在你们架空不了我。“ 马媛笑道:“二叔您说话越来越离谱了,怎么说我们架空你呢?我刚都跟你说了,我们是为你着想。“ 马俊辉道:“你走开,这里交给我了。“ 马俊辉摇摇晃晃险些要摔一跤还好马烈搀扶着他,马媛道:“马烈,你爹看来酒还没醒,你赶快扶你爹回去歇着吧!“ 马烈正想扶马俊辉回去,姜红手叉着腰阴着脸直奔而来,马俊辉正想打招呼可是她分明不是来找他的,而是奔向了马媛。 姜红道:“马媛,你占着你爹给你权利不把我们长辈放在眼里,我可要去问问你爹,他是怎么教你的。“ 马媛道:“二婶,你说话得有根据我哪里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姜红暴跳如雷道:“马媛,你凭什么把我选好的丝绸拿来了。“ 马媛道:“二婶,这东西属于大伙的,为何你独吞了。“ 姜红道:“谁独吞了?我给钱还不行。“ 马媛道:“这不是钱的问题,万马大会用来展销的展示品,这个你不能拿其余的你想要什么,随便拿。“ 姜红道:“其他的给我也不要,我就要这个。“ 马媛道:“二婶,你好没道理无理取闹。“ “你个丫头片子敢教训我,我看你是反了。“姜红道。 马烈拽着姜红的胳膊道:“娘,别吵了咱们回屋吧!“ 她们争吵的时候围了一群人,她们不明就里还在议论纷纷,一部分人在看热闹,“媛媛,你这样说话就是你不对了,纵使你二婶诸多不是,你总之是小辈。“二房夫人走了说了几句马媛。 姜红没有感激二房夫人反而觉得二房夫人好像在看她笑话,她道:“夫人,您来得很及时,您打算替大小姐撑腰的吗?“ 二房夫人道:“她二婶我没这个意思……“ 姜红瞪了马烈父子俩一眼道:“马上给我回去省得在外面被人看笑话。“ 二房夫人道:“好像咱们误会又加深了。“ 马媛道:“二娘你别搭理它,她总是疯疯癫癫的。“ 二房夫人道:“马媛我这可得说道你,你毕竟是小辈,以后无论私下还是当面千万不要再说姜红的不是。“ 马媛不解地问:“为什么?“ 二房夫人道:“你别问了,你听我的就对了。“ 万马大会选址在离万家寨和冼马帮交叉路段,这样对双方都合适,马家寨把那些高端的丝绸准备了一车,那些中等一般的丝绸基本被抛弃,因为他们只能展示最好的一面。 一来山高不利于来回奔波,这一车选的丝绸必须物有所值,马占元拉着缰绳对众人说道:“这次万马大会对咱们很重要,我在这里拜托大伙了,一定要尽力做得最好,忍受这几天一切可以照旧了。“ 众人摩拳擦掌,内心澎湃着,只有马俊辉像平静的水面毫无波澜,好长时间没有管理马家寨,许多业务都生疏了,他都不好意思上手了,马占元几乎像可怜一个要饭似的,时而给马俊辉施舍着机会,其实马占元没有这个意思,人一旦闲下总会胡思乱想把别人的好意误解了,他总会觉得自个成了别人眼中的废物,没有了一点价值,只能靠对方的怜悯和可怜。 马俊辉没哟能耐又不愿被别人看扁,兴许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存在着矛盾之中。 第八十七章 万马大会一切准备就绪了,马俊辉打着下手,一些几乎下手和家丁才干的活,长期饮酒他的大脑也受损了,反应也比别人慢了,不过仿佛他能感觉别人用异样眼光看着他,似乎有些嫌弃他。 戈羽忍了很久觉得还要去找马俊辉说个明白,他听人说马俊辉正跟人喝酒,他拂袖气哼哼而来,掀开帘子就进屋子了,马俊辉那时候喝得两眼昏花,不过脑子还算清醒的。 他拿着酒杯高举着说道:“来的正好陪我一起喝酒来。“ 戈羽道:“我没心思跟你喝酒,我来找你说正事。“ 马俊辉道:“我只喝酒不谈事。“ 戈羽道:“你要针对我你就明说不要用卑劣的手段。“ 马俊辉道:“我还当是谁?原来是戈羽,你说我针对你,那我就告诉你我有这个意思,可你能奈何得了我吗?“ 戈羽咬着牙恶狠狠地说:“我居然承认了。“ 马俊辉借着酒劲说道:“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如果你生气的话那就冲我来。“ 戈羽撸起袖子他要把这些日子来的委屈发泄出来,他揪着马俊辉衣领子朝他挥拳打在他胸脯上,马俊辉呕了一声吐出一口酒,味道很刺鼻,他爬起身来走路踉踉跄跄,他嘴里骂骂咧咧,戈羽觉得他不该这个时候去找马俊辉,他还在撒酒疯。 戈羽没多久就听到了马俊辉被杀的机会,这下子戈羽慌了,他知道很快有人怀疑到他,毕竟他殴打了马俊辉,别人不怀疑他又怀疑谁,何况他们原本有矛盾。 戈羽收拾好行李趁着没人注意急匆匆地逃亡,由于走的急中途又下起了磅礴大雨,他脚一滑差点滚下山崖,幸好及时抓住藤条,否则他早就坠落悬崖而亡,不过命保住了,他的腿仍然受伤了,他一瘸一拐的还好有个破旧的亭子能避雨。 他真的累了,他被人的呼喊声吵醒,他瞭望了一眼原来是马家寨的家丁,还有那个骑着马穿着黑半袖的人是马占元,戈羽心想着:“他们肯定是来找我的,我不能让他们发现,我得躲起来。“ 幸好杂草丛生几乎没人能看到他的藏身之处,马占元他们找了半边后好像没失望的回去了,戈羽因为趴在草丛里头上和身子都爬着虫子,他摇晃着身子和脑袋赶走那些可恶的家伙,他倚靠在亭子上气喘吁吁的。 “你还打算跑哪去?“那人双脚踮起脚尖在凉亭上,声音很细但又铿将有力,戈羽冷不丁看见那有个人吓得躲在一边,他坑坑巴巴道:“你是谁?“ 那人伸长了舌头,那样子很怕人仿佛要把戈羽吃掉似的,他从背后拿出一把短刀,别说都是长刀顺手,可他的刀几乎比小于正常的尺寸,不过他用得很顺手,他看着戈羽嗤笑一声道:“你叫戈羽吧!你跟马俊辉有过节。“ 戈羽道:“是又怎样?你是替他报仇的吗?“ 那人笑道:“我跟他非亲非故,我为何要为他报仇。“ 戈羽道:“那你有什么目的。“ 那人道:“如果杀了你,制造出畏罪自杀的样子,那样马俊辉的死因不是告一段落了。“ 戈羽从他的话音中好像听出些了门道,他道:“我知道了,是你?对不对?是你杀了马俊辉,然后你试图把我也杀了,然后你的阴谋没有人再知道了。“ 那人抚掌笑道:“不错,你很有头脑比我好像中要聪明,可是又能怎样?你用不了多久你得去陪着马俊辉,因为你马上会死于我的刀下。“ 戈羽挪着身子,他想跑他的腿也不听使唤了,他一刀劈向戈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脑袋连同身子一同会被砍掉。戈羽闭上眼在深山老林,喊救命也没意义,噔的一声那人劈来的刀被人挡住了,戈羽睁开了眼睛,他拿着龙头棒子威武的身躯,原来是马占元请来做客的向远山,马俊辉惨死向远山觉得他有脱不开的责任,他跟马占元自告奋勇说要独自去追戈羽的下落。 马占元觉得向远山是客人,这样有些不妥,最后一想这是向远山为了洗刷内心愧疚,马占元只好答应了,不过向远山独来独往不希望有人跟着,他一个人先一步出发把马占元他们远远甩在后头。 向远山对戈羽说道:“你还能动吗?“ 戈羽道:“我腿扭伤了。“ 向远山叹气道:“真麻烦,这样吧!躲在我后面去,我怕一会打起来伤到你。“ 戈羽忍着腿疼趴着走,拿短刀那人道:“原来是向远山。“ 向远山道:“你认得爷爷我,既然认得那就乖乖束手就擒。“ 短刀道:“你能抓着我再说,我不陪你了告辞。“ 短刀轻功很好,向远山根本没法追上他,短刀也自信来去不如,他没把握在招式上打赢向远山,不过轻功他自诩普天之下没有人能超过他。 有人凌空一剑刺向短刀,向远山也吃了一惊忽然从竹林冒出一个人,仿佛他早在那里等候似的,短刀出了一身冷汗,他一脚踩空身子往后仰,向远山的龙头棒顶在他背心窝道:“不许动。“ 那个人又走了过来,他的眉毛很粗很浓,可惜左边缺失了一部分,他的眼珠子很有神,仿佛夜晚的猫头鹰,他的手臂强劲有力,这些自由同样习武之人能看出其中的端倪,他的那把剑好像颇有来头,那人走路的时候那地都要凹陷了,他有着很深的内力。 向远山道:“阁下你把剑,好像不属于你吧!“ 那人看了眼手中的剑冷笑一声道:“阁下难道认得此剑。“ 向远山道:“当然认得好像是我朋友的佩剑,难道他……“ 那人嗤笑一声道:“这样的佩剑落入他手中不是浪费了,只有到我手上他才能物有所值,至于他已经跟阎王爷报道了。“ 向远山道:“我原以为你是朋友,看来我看走眼了。“ 他笑道:“听你这话你好像要跟我拼斗的样子,你打算为你朋友报仇吗?“ 第八十八章 向远山道:“我记得他的剑法并不差。“ 那人道:“再强的剑法缺少了脑子又如何。“ 向远山听到这话内心冷飕飕的,他觉得对方说这话没错,他的朋友鲁莽又冲动,要说脑子方面有些不太好使,向远山道:“哼,你用了什么下三滥手段。“ 那人道:“对付他只需略施小计便可。“ 向远山道:“他跟你有何冤仇,你非杀他不可。“ 那人道:“无冤无仇,只是他拿了这把剑他必须得死,因为他不配拥有。“ 向远山道:“你到底是谁?“ 短刀那人笑道:“你当然认不得他,他是没脸没皮的人,你说我说得对吗?费德索。“ 费德索笑道:“你马上会没有命,大侠你不如把他交给我处置。“ 那人道:“我交给你还会有好下场吗?“ 向远山对短刀说道:“你为何要杀戈羽,马俊辉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那人道:“我只是收了别人钱财替人消灾,如果你给我钱的话,我也会替你去杀人。“ 费德索道:“像你这样的人,只要出钱你连自个的父母都可以杀掉。“ 那人没有愤怒反而笑道:“只可惜他们死的早。“ 向远山试探地问费德索道:“你是来帮我的吗?还是……跟他一伙的。“ 费德索很是不屑道:“我可不愿跟这样的人成为一伙,这样反而有失我的身份。“ 那人道:“费德索,像你这样的时刻还维护着面子我真替你害臊,你用卑劣手段杀害他人,为了试图把对方的剑据为己有。“ 费德索的脸几乎都扭曲了,一个人揭发了你的老底很是没有面子,费德索道:“堂堂的燕尾阁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你们阁主都不管你的吗?邱若钧,我得叫你一声邱堂主吗?“ 邱若筠仰头大笑道:“费德索何必装模作样呢?你从前不是看不起我,同样的我也看不起你,向大侠你解开我的穴道,我与你联手对付他。“ 费德索道:“他这样小人的话,我劝你还是别信了,你解开他的穴道,他一溜烟逃之夭夭。“ 邱若钧道:“这点我不及你万分之一,费德索不要拿你的眼光去否定别人。“ 向远山道:“我只想把人带回去。“ 费德索道:“有人来了。“ 向远山往远处看了一眼,费德索心里窃喜,他拦着邱若均不是为了什么大义,只为了借着向远山的手铲除他一个敌人,他巴不得用剑杀了他,不过这样显得自己伺机报复。 费德索一剑刺来,他看中了向远山的龙头棒,那可是难得的武器,他手中的剑与他相比成了破铜烂铁。 向远山还好有准备龙头棒一挡,邱若筠笑道:“费德索看来这次你糗大了。“ 费德索心凉了半大截,真刀真枪不可能是向远山的对手,马占元带着家丁来了,费德索看形势不好急忙要跑,他像鸟儿一样一跃而飞,天空撒下网费德索挣扎着怎么也脱离不了,反而感觉身子越来越紧,从四周出来几个拉网的家丁。 马占元道:“来人,把人带回去。“ 马占元下马说道:“向大侠,你没事吧!“ 向远山道:“我没事他好像腿受伤了。“ 向远山指着躲在一旁的戈羽,马占元看着戈羽他像个受到惊吓似的面色惊恐。 邱若均闭口不说是谁派他杀戈羽的,对于马俊辉被刺杀的事情他一无所知,他只说有人给了他银子让他去杀人,其余的他一概不问。 当然没过多久他如白沫死了,他露出惊恐的眼神,他临死前蹦出几句话道:“你们要小心身边的人……我……“ 费德索叹息道:“看来你还是早我一步死了,看来这是老天在收你。“ 马占元道:“费德索先生,能告诉我们,你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费德索道:“我是看小子鬼鬼祟祟我就追了过去,我也不知道向大侠来了,要不然我也用不着出手了。“ 马占元道:“听向大侠说,你跟邱若钧还是老相识。“ 费德索道:“可以这么说吧!不过这小子偷鸡摸狗,很小的时候我们还是邻居,后来道不同不相为谋,已经分道扬镳没了来往。“ 马占元道:“很抱歉等我们调查清楚自然会放了你。“ 费德索冷笑一声道:“好,我会佩服你们,不过需要你不要耽搁侯爷的事情,他还等着我回去交接工作。“ 邱若均突然毒发身亡还说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马占元喃喃自语道:“小心身边的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房夫人道:“老爷,你嘴里要念叨着什么?“ 马占元道:“邱若均临死前念叨了一句话现在听来很奇怪。“ 二房夫人问道:“哪里奇怪了?“ 马占元忧心忡忡道:“他说要小心身边的人。“ 二房夫人手颤抖了一下,莲子羹从手里滑落,马占元看了二房夫人一眼道:“你怎么了?“ 二房夫人擦着桌子收拾地上打翻的莲子羹道:“有些烫一时打翻了。“ 马占元道:“我看看烫着手没,你放那别动了让下手去收拾吧!“ 二房夫人道:“我再去盛一碗。“ 马占元正想喊住二房夫人告诉她自己并不饿,二房夫人早没了踪影,马占元搔首弄耳觉得二房夫人怪怪的,仿佛有事瞒着他似的,刚才看她神色慌张,最近干活也丢三落四,心里兴许藏着事,又不肯对他说,以前二房夫人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二房夫人根本没去准备莲子羹,她左顾右盼在寻找什么人似的,有人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一边,二房夫人正想出声,那人捂着她的嘴,然后冷笑一声道:“夫人,您是在找我吗?“ 二房夫人道:“你得帮帮我,我怕我要败露了。“ 那人笑道:“暴露什么?说你买凶杀人,还是马俊辉对你……“ 那人摸向二房夫人的胳膊,二房夫人耸了耸肩膀挣脱他的魔爪,她道:“你不是说万无一失怎么出了差错?墨白先生?请你告诉我?“ 第八十九章 二房夫人道:“他死有余辜。“ 墨白道:“谁会想到温柔和善的夫人还有这样的一面,可惜了你那闺女替你背黑锅,不知道大寨主知道后,会怎么想?他会不会大义灭亲处决你替马俊辉偿命。“ 二房夫人抬起头来道:“你打算揭发我?“ 墨白道:“夫人误会了,我揭发你对我又有何好处,我只是提醒你罢了。“ 墨白从怀里掏出药包塞到二房夫人手上道:“夫人,请拿着。“ 二房夫人道:“这是什么?“ 墨白笑道:“这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只要一丁点必会一命归西,只要在那丫头饭菜里……“ 二房夫人打断他的话道:“绝对不行。“ 墨白道:“你心疼了吗?那又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有什么顾忌的?“ 二房夫人想提高嗓门又怕人听见,她轻声说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何要针对马媛,她还是个孩子。“ 墨白微仰着头道:“我这是夫人您,这样的话一劳永逸死无对证,免去了后顾之忧。“ 二房夫人捂着耳朵不听他的蛊惑,她又把药包递到墨白手里道:“这个你拿去我不需要。“ 墨白又推回她手里道:“拿着吧!你考虑一下,兴许会改变主意的。“ 二房夫人拿着药包脑海里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她又慌忙把药包塞入怀里。 二房夫人住着营寨漏风,帘子也被风吹起,她仿佛看到了马俊辉的冤魂,她吓得不敢睡觉,蜷缩在一旁,挥着手喊道:“快离开不要来烦我。“ “夫人,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马占元听到二房夫人的呼喊声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二房夫人脸色很难看她扑在马占元的怀里呜呜哭啼,马占元道:“夫人,要不我今晚我陪着你吧!“ 二房夫人道:“没事的,你陪我待会就好了。“ 马占元也觉得二房夫人很怪,仿佛受了什么刺激,精神恍惚,又嚷嚷着跟他分床睡,夫妻多年从来没见她这样失态过。 二房夫人突然问道:“如果说……我做了件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马占元愣了愣道:“夫人,你别开玩笑了,你怎么会做错事。“ 二房夫人道:“我说如果,如果我……“ 马占元打断她的话道:“好了,夫人,你不必说了,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二房夫人亲吻他的脸颊说道:“老爷,你真好。“ 马占元执意要留下来陪着二房夫人,她连推带劝还是把马占元哄骗了出去,她背对着马占元流泪,她胃口有感到一阵恶心翻滚到嘴里,他吐了一下嘴里酸酸的,这迹象表明她怀有身孕,很可惜这孩子不是马占元的,二房夫人对马占元心有愧疚。 那是万马大会前大个月,马占元外出进货得准备大会所需的上等材料,而马俊辉跟姜红吵了一架,姜红带着马烈走了,马占元外出的时候马媛也跟着去,马占元本来不同意他希望马媛留着陪着二房夫人。 还是二房夫人多了一嘴道:“孩子想去你就让她去吧!“ 二房夫人推波助澜马媛兴高采烈跟着马占元去了,整个马家寨留下和二房夫人和马俊辉,这俩人说实话没有多大交集,不过抬头不见低头见,见了面客气的打声招呼,之后各自回营寨。 马占元离开后二房夫人睡觉有些不习惯,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踏实,她穿着睡衣出外面溜达着。马俊辉因为姜红和马烈离开,更加肆无忌惮,他喝着酒夹着菜,他道:“夫人,何不共饮一杯。“ 二房夫人一听是马俊辉的声音,想来他是喝醉了要不然他不会主动打招呼,二房夫人不理睬他,转身想进入营寨中。 马俊辉有开口道:“想必夫人看不起我,也罢,既然不愿陪着我喝酒,我不勉强。“ 二房夫人也不知怎地一句话就激怒了,她摆着手臂坐在了马俊辉对面,马俊辉打算给她倒酒,二房夫人一把夺过酒壶道:“我不用你倒酒,我自己来。“ 二房夫人一饮而尽,马俊辉眯着眼睛道:“夫人,好酒量。“ 二房夫人道:“二叔,姜红和马烈走了,你更加没有约束了吧!“ 马俊辉道:“你不是一样吗?“ 二房夫人道:“我一样?“ 马俊辉道:“你别以为我醉了,其实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你有别的心思。“ 二房夫人对酒鬼的话不会在意,不过她又好奇地问道:“我有什么心思?“ 马俊辉道:“别看你和老大恩恩爱爱的,其实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是贪图他那些钱,你们的岁数相差不少,只等马老大双腿一瞪不属于你,可惜马媛那丫头还把你当亲娘看待。“ 二房夫人耸了耸肩膀,眼睛圆睁睁看着马俊辉,她看着马俊辉像醉了的样子,说的话条理很清晰,她道:“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马俊辉道:“我醉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还清醒。“ 二房夫人站起身道:“我不想听你说胡话。“ 只是一小杯就上头,二房夫人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搀着她的腰,又搂着她的肩膀,之后没了知觉。 她醒来的时候感觉头昏沉沉的,旁边还有如雷般的呼噜声,再一看衣不遮体,她一脚把马俊辉踹在地上。 马俊辉冷不丁醒来了,他看到了自己又看到了二房夫人,心凉了半大截,着急忙慌穿着衣服,顾不得衣服前后,趁着没人慌忙跑完营寨中,他的心跳扑通一下跳着,他想着:“如果她告诉马老大,马老大会不会宰了我,应该不会吧!这样对她也没好处,这不是光彩之事,说出来会丢人现眼。“ 马俊辉刚还惊慌过后又一想,他忽然笑了,他想着:“兴许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马俊辉的野心瞬间膨胀了,二房夫人彻底懵了,她怎么会背着马占元做出这样不知廉耻之事,对方还是她厌恶的那类人。她捏着手心,她打了下自己的脸颊骂道:“你说你跟他赌什么气。“二房夫人后悔不已,可惜一切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第九十章 马占元外出回来高高兴兴的,不过他惊奇发现夫人有些异样,不跟他同房而且变得神神叨叨,仿佛羞于见人似的。 马占元问马媛道:“媛媛,你二娘这几天是怎么了?“ 马媛挠着头道:“我哪知道啊!“ 马占元道:“我怎么觉得她怪怪的,像变了个惹人似的。“ 马媛道:“爹,这得您去问她呀!“ “我怕她不愿跟我说,你去替我试探问一下。“马占元和和气气地把马媛拉到一边小声说道。 马媛得意洋洋道:“爹,这次可是你求我了。“ 马占元拍着马媛后背催促道:“知道了,你快去吧!“ 马媛哼了一曲不由分说推开二房夫人的门,二房夫人颤抖了一下,皱着眉头道:“马媛,怎么是你?上次进门记得敲门。“ 马媛嘟囔着嘴,以前她这样冒失进屋子,二房夫人也没半句狠话,今个还对她发了脾气,二房夫人吸了口气道:“不好意思我刚才话有些重了,不过希望你下次注意。“ 马媛低垂着脑袋,阴沉着脸答道:“二娘,我知道了。“ 二房夫人拍着身边的床头莞尔一笑道:“来坐下跟二娘聊聊,出去跟着你爹采购发生什么稀罕事。“ 马媛滔滔不绝跟二房夫人说着,二房夫人哈哈大笑着,不过马媛心里很不舒坦,她待了一阵急匆匆从二娘房里离开了,换做平日里她可以待一整天不出来,如今待一会觉得浑身喘不过气来,总觉得莫名的有些不自在。 马媛脸上写着不高兴很快被马占元发现了,马占元道:“怎么了?你好像很不高兴?“ 马媛道:“二娘,她变了。“ “变了?“马占元瞪大眼珠子道,“怎么变了?“ 马媛道:“刚才她还骂了我,以前我无论怎么放肆,她也不会骂我的。“ 马占云戳了一下马媛额头道:“就因为这事?你二娘骂得对,你这丫头没大没小没规矩,以后嫁到别人家怎么办?“ 马媛撅着嘴不服气道:“爹,怎么说着扯到我嫁人了。“ 马占元道:“你难道不嫁人了吗?你二娘骂你没骂错,你以后是该注意些。“ 马媛哼了一声,她白了马占元一眼道:“那你自己看吧!以后可不要找我给你帮忙。“ 马占元微微一笑,他当然不愿相信马媛所说的那样,他想着二房夫人没变不过心情不好罢了,他这不是为二房夫人开脱。 姜红在家没待多久也回来了,她平日要咬舌根子,她用胳膊碰了一下马俊辉道:“我听马媛说,马占元和二房夫人最近分床睡呢?“ 马俊辉道:“你管那些闲事做什么?“ 姜红道:“你说他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马俊辉没有吭声拉过被子吭声吭气的假装睡觉,姜红道:“我知道你没睡着,好了,你不爱听我就偏说。“ 马俊辉掀开被子道:“你有完没完,你还想要吵架是吗?“ 姜红道:“你冲我发什么火,有本事你对马老大发火。“ 马烈道:“爹娘,你俩别吵了还不行,一回来就吵架。“ 姜红手叉着腰道:“马俊辉我看在孩子面上我不跟你吵架。“ 马俊辉道:“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吵吗?“ 马俊辉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很累,他跟姜红说不到几句话就争吵起来,又过了几日,马俊辉看到家丁小何鬼鬼祟祟的,眼睛还瞄着二房夫人屋里。 小何吹了个口哨二房夫人探出脑袋,贼眉鼠眼的,仿佛做着亏心事,小何从怀里递给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裹,二房夫人瞬间接过东西,又给了他些银子。 小何得到银子心花怒放,马俊辉很快拦着他的去路,他道:“你刚给夫人拿的什么?“ 小何支支吾吾道:“二寨主,我……我没拿什么?“ “你用不着骗我,我都看见了。“马俊辉道。 小何皱着眉头咬着牙道:“二寨主,我答应过夫人这事不能说出去,您还是饶了小的吧!“ 马俊辉掏出几张银票塞到他手里道:“小何,你是聪明人这些银票够不够,只要你告诉我银票都是你的。“ 小何结结巴巴道:“可是……这不太好吧!我看还是算了吧!“ 马俊辉手指掐着小何的肩膀,小何疼得连身子发软了,他哀求道:“二寨主,请您饶命呀!“ 马俊辉道:“你信不信我直接让你的骨头粉碎。“ 小何道:“我信,我说,求您手下留情。“ 马俊辉松开手道:“快说!你给夫人的是什么?“ 小何冒着冷汗道:“是……堕胎药。“ “堕胎药?“马俊辉道,“你确定你没说错的。“ 小何道:“确实这是夫人命我去抓的药。“ 马俊辉道:“你说真的?你可别骗我?“ 小何道:“二寨主,我绝无半句虚言,所言千真万确。“ 马俊辉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小何道:“那小的告退。“ 马俊辉道:“把银票拿上。“ 小何道:“二寨主,小的不敢拿,小的……“ 马俊辉呵斥道:“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小何接过银票低头哈腰道:“多谢二寨主,那小的告退。“ 马俊辉道:“慢着,你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小心我割断你的舌头。“ 小何张大嘴巴道:“小的不敢,小的一定把嘴巴管的严严实实的。“ 可是没多久小何的尸体出现在湖面上,仿佛是喝醉酒淹死的迹象,没有去调查这事真相,马俊辉私底下给了小何家人一些抚恤的银子,这事蒙混过去。 不过马俊辉趁没人之际找到了二房夫人,他冷笑一声道:“夫人,你的秘密我可知道了。“ 二房夫人身子靠在寨子边上警觉地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马俊辉道:“小何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你应该感谢我。“ “感谢你?“二房夫人微抬头看着马俊辉道,“马俊辉你不要说些晦涩难懂的话。“ 马俊辉道:“是我替你除掉了小何,你不得感谢我?“ 二夫人怔了征道:“是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第九十一章 马俊辉微笑着说道:“如果老大知道这件事,我想夫人不好交待吧!“ 二房夫人蹙着眉头道:“马俊辉,你想要挟我吗?“ 马俊辉道:“我怎么会揭发你,好歹咱们也是……“ 马俊辉边说还边用手去搂二房夫人,二房夫人推开马俊辉恶眼相视,她嘶吼道:“马俊辉,你给我放尊重些,那次的事情我希望你也忘了,这不过是个错误,如果你胆敢说出去,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马俊辉见二房夫人真的发火了,他连忙把手缩了回来,他道:“夫人,何必动怒,这里又没有外人。“ 二房夫人道:“马俊辉你不要跟我嘻嘻哈哈的,以后见了我规矩些。“ 马俊辉没有被二房夫人那几句话吓着,马俊辉的纠缠令二房夫人苦恼,二房夫人本想自己杀了马俊辉又没有胆子,因而她想到要买凶杀人,可是他去哪找人。 恰值墨白来府上做客,墨白道:“夫人,如果有难处的话,我可以帮你的。“ 二房夫人道:“我不知道先生你说些什么?小女子听不懂。“ 墨白道:“夫人何须跟我揣着糊涂装明白。“ 二房夫人钻着头不声不响除了逃离是最好的方式,墨白自言自语道:“夫人,想必想除掉最头疼的人而眼下又找不到合适的人群,我可以帮你这个小忙的。“ 二房夫人每句话都听到心里面了,不过他也好奇墨白是什么知道这一切的。 二房夫人笑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就答应了呢?“ 墨白自信满满地说道:“因为你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再帮你了。“ 二房夫人道:“不这么认为。“ 墨白道:“那刚才说过的话,夫人就当我胡言乱语不必当真。“ 二房夫人走过去坐了下来,她呷了一口茶道:“你为何要帮我?你从我得到些什么?“ 墨白咧开嘴笑着,二房夫人吸了一口冷气,她觉得墨白笑里藏刀,二房夫人道:“我听爷说先生是侯爷府的幕僚。“ 墨白道:“幕僚那是大寨主抬举我了,我不过巴结侯爷混口饭吃。“ 二房夫人道:“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话?你怎么帮我?“ 墨白道:“我知道一个人只要给钱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二房夫人道:“钱我出你负责给我联系那个人。“ 墨白很快给她联系到了邱若钧,二房夫人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不靠谱,贼眉鼠眼而且视钱如命,二房夫人道:“你确定这是你给我找的人?“ 墨白道:“夫人难道不满意吗?“ 二房夫人道:“我不过有些担心罢了。“ 墨白道:“夫人大可放心,这样的人拿了钱办事。“ 邱若钧潜入马俊辉的寨子,很快着急忙慌的出来了,手上沾满了血迹,二房夫人捏着手心一直在寨子外面等着片刻也不愿离开。 “夫人,这下你该放心了吧!“墨白冒了出来,二房夫人手拍着胸脯道:“你吓死我了。“ 墨白道:“眼下这件事也办妥了,只需找个替死鬼。“ “替死鬼?“二房夫人道。 墨白指向那边道:“瞧,那边不是来人了吗?“ 果真那边有人了,戈羽刚跑出去营寨马媛又跑进屋,之后听到马媛大喊一声,惊动了那些家丁,很快传来了马俊辉的死讯。 二房夫人急忙要过去,墨白拦着她道:“夫人,你这是要去哪?“ 二房夫人道:“我得去解救马媛。“ 墨白道:“怎么解救?说人是你派去杀的吗?“ 二房夫人往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她万万没想到马媛会来,更不愿意马媛当这个替死鬼。 戈羽被抓了回来,仿佛真想马上要浮出水面了,戈羽只说他跟马俊辉发生了争执还打了他一拳,之后害怕他出事走了,又听到马俊辉死讯,他就急匆匆逃亡了。 对于戈羽的话马占元愿意相信,袁老道:“这点很难办,我仿佛这是一个局。“ “一个局?“马占元道,“袁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袁老头道:“仿佛有人故意引领我们似的,越没有疑点越可疑,听说还抓到个奇怪的人。“ 马占元道:“我们用网抓着他,随同那个邱若钧一同带回来。“ 袁老头道:“我去看看他。“ 袁老头名叫袁宗望,武功不错又有威望,马占元听过他的大名,冼马帮的孙师道邀约让袁宗望前来看热闹,袁宗望欣然答应了,不过万马大会开会之际出现这样的命案,很蹙人眉头。 “袁先生。“看守的人恭恭敬敬道,“您来了。“ 袁宗望道:“我跟大寨主打过招呼了,你们先下去吧!“ 看守的人道:“好的,那我们先下去了,如果袁老先生有吩咐随时呼唤我们。“ 袁宗望微微点头道:“那就有劳各位了。“ 关押人的地方环境还不错灯光很亮,一日三餐也给准备着,他们不会虐待每个人的,他们只是被怀疑的人物,又不是作奸犯科犯了死罪的人,马占元这种不错,不管是下人还是关押犯错的人,他都一视同仁,这点马俊辉半辈子都学不会的。 那人头倚靠在栅栏那里一言不发,袁宗望敲了敲门框,他回过头来见到这老头眉毛和白发发白,费德索是个傲慢之人看到老头一脸傲慢地说:“滚一边去别打扰老子睡觉。“ 袁宗望摸着胡须笑道:“这位年轻人你用这样的口吻跟我说话可是你的不对。“ 费德索勃然大怒道:“哼,老头你别招惹我,你到底是谁?“ 袁宗望道:“老朽不过是个不足为道的小人物,名字何足道哉,袁宗望是也。“ 费德索扑腾站了起来,双眼发光,他支支吾吾道:“您是袁老先生,刚才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还望您不要见怪。“ 袁宗望笑道:“年轻人,我不过一个不中用的老头罢了,我来找你了解些事情,希望你如实相告。“ 费德索道:“袁老先生你尽管问就得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马俊辉微笑着说道:“如果老大知道这件事,我想夫人不好交待吧!“ 二房夫人蹙着眉头道:“马俊辉,你想要挟我吗?“ 马俊辉道:“我怎么会揭发你,好歹咱们也是……“ 马俊辉边说还边用手去搂二房夫人,二房夫人推开马俊辉恶眼相视,她嘶吼道:“马俊辉,你给我放尊重些,那次的事情我希望你也忘了,这不过是个错误,如果你胆敢说出去,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马俊辉见二房夫人真的发火了,他连忙把手缩了回来,他道:“夫人,何必动怒,这里又没有外人。“ 二房夫人道:“马俊辉你不要跟我嘻嘻哈哈的,以后见了我规矩些。“ 马俊辉没有被二房夫人那几句话吓着,马俊辉的纠缠令二房夫人苦恼,二房夫人本想自己杀了马俊辉又没有胆子,因而她想到要买凶杀人,可是他去哪找人。 恰值墨白来府上做客,墨白道:“夫人,如果有难处的话,我可以帮你的。“ 二房夫人道:“我不知道先生你说些什么?小女子听不懂。“ 墨白道:“夫人何须跟我揣着糊涂装明白。“ 二房夫人钻着头不声不响除了逃离是最好的方式,墨白自言自语道:“夫人,想必想除掉最头疼的人而眼下又找不到合适的人群,我可以帮你这个小忙的。“ 二房夫人每句话都听到心里面了,不过他也好奇墨白是什么知道这一切的。 二房夫人笑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就答应了呢?“ 墨白自信满满地说道:“因为你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再帮你了。“ 二房夫人道:“不这么认为。“ 墨白道:“那刚才说过的话,夫人就当我胡言乱语不必当真。“ 二房夫人走过去坐了下来,她呷了一口茶道:“你为何要帮我?你从我得到些什么?“ 墨白咧开嘴笑着,二房夫人吸了一口冷气,她觉得墨白笑里藏刀,二房夫人道:“我听爷说先生是侯爷府的幕僚。“ 墨白道:“幕僚那是大寨主抬举我了,我不过巴结侯爷混口饭吃。“ 二房夫人道:“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话?你怎么帮我?“ 墨白道:“我知道一个人只要给钱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二房夫人道:“钱我出你负责给我联系那个人。“ 墨白很快给她联系到了邱若钧,二房夫人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不靠谱,贼眉鼠眼而且视钱如命,二房夫人道:“你确定这是你给我找的人?“ 墨白道:“夫人难道不满意吗?“ 二房夫人道:“我不过有些担心罢了。“ 墨白道:“夫人大可放心,这样的人拿了钱办事。“ 邱若钧潜入马俊辉的寨子,很快着急忙慌的出来了,手上沾满了血迹,二房夫人捏着手心一直在寨子外面等着片刻也不愿离开。 “夫人,这下你该放心了吧!“墨白冒了出来,二房夫人手拍着胸脯道:“你吓死我了。“ 墨白道:“眼下这件事也办妥了,只需找个替死鬼。“ “替死鬼?“二房夫人道。 墨白指向那边道:“瞧,那边不是来人了吗?“ 果真那边有人了,戈羽刚跑出去营寨马媛又跑进屋,之后听到马媛大喊一声,惊动了那些家丁,很快传来了马俊辉的死讯。 二房夫人急忙要过去,墨白拦着她道:“夫人,你这是要去哪?“ 二房夫人道:“我得去解救马媛。“ 墨白道:“怎么解救?说人是你派去杀的吗?“ 二房夫人往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她万万没想到马媛会来,更不愿意马媛当这个替死鬼。 戈羽被抓了回来,仿佛真想马上要浮出水面了,戈羽只说他跟马俊辉发生了争执还打了他一拳,之后害怕他出事走了,又听到马俊辉死讯,他就急匆匆逃亡了。 对于戈羽的话马占元愿意相信,袁老道:“这点很难办,我仿佛这是一个局。“ “一个局?“马占元道,“袁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袁老头道:“仿佛有人故意引领我们似的,越没有疑点越可疑,听说还抓到个奇怪的人。“ 马占元道:“我们用网抓着他,随同那个邱若钧一同带回来。“ 袁老头道:“我去看看他。“ 袁老头名叫袁宗望,武功不错又有威望,马占元听过他的大名,冼马帮的孙师道邀约让袁宗望前来看热闹,袁宗望欣然答应了,不过万马大会开会之际出现这样的命案,很蹙人眉头。 “袁先生。“看守的人恭恭敬敬道,“您来了。“ 袁宗望道:“我跟大寨主打过招呼了,你们先下去吧!“ 看守的人道:“好的,那我们先下去了,如果袁老先生有吩咐随时呼唤我们。“ 袁宗望微微点头道:“那就有劳各位了。“ 关押人的地方环境还不错灯光很亮,一日三餐也给准备着,他们不会虐待每个人的,他们只是被怀疑的人物,又不是作奸犯科犯了死罪的人,马占元这种不错,不管是下人还是关押犯错的人,他都一视同仁,这点马俊辉半辈子都学不会的。 那人头倚靠在栅栏那里一言不发,袁宗望敲了敲门框,他回过头来见到这老头眉毛和白发发白,费德索是个傲慢之人看到老头一脸傲慢地说:“滚一边去别打扰老子睡觉。“ 袁宗望摸着胡须笑道:“这位年轻人你用这样的口吻跟我说话可是你的不对。“ 费德索勃然大怒道:“哼,老头你别招惹我,你到底是谁?“ 袁宗望道:“老朽不过是个不足为道的小人物,名字何足道哉,袁宗望是也。“ 费德索扑腾站了起来,双眼发光,他支支吾吾道:“您是袁老先生,刚才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还望您不要见怪。“ 袁宗望笑道:“年轻人,我不过一个不中用的老头罢了,我来找你了解些事情,希望你如实相告。“ 费德索道:“袁老先生你尽管问就得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九十二章 袁宗望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问道:“你到底是谁?“ 费德索啊了一声,袁宗望继续说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只想问下你为谁,为何出现在竹林里,你跟那个杀戈羽的人有何关系。“ 费德索道:“看来袁老先生想说我这里问出些事情。“ 袁宗望道:“其实我是来帮你的,我希望你能相信,这也是帮你自己。“ 费德索伸伸懒腰道:“我相信袁老,因而我给你个面子,我如实告诉你,我叫费德索,我跟邱若钧小时候是邻居,后来因为他出卖了我,我跟他没了交往,我出现在竹林是想找他们算账。“ 袁宗望笑道:“说得合情合理费先生你确定没瞒着我什么事吗?“ 费德索笑道:“难道袁老先生不愿相信吗?“ “有刺客,快追刺客。“袁宗望听到了喊声,又听到外面哎呀一声,好像看守人的声音,之后又有人闯进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火药丢来,顿时浓烟滚滚,袁宗望喊道:“有毒快捂着鼻子。“ 费德索惊了一惊,他连忙捂着鼻子,那人劈开铁链冲里面喊道:“跟我走。“ 费德索识得这声音,他跟那人一起出去,袁宗望捂着鼻子不敢动弹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马占元听到动静急忙带着人来了,还好他来得及时,要不然袁宗望坚持不住了,袁宗望大喘气,马占元问道:“袁老怎么回事?“ 袁宗望道:“刚有个人闯进来救走了费德索。“ 马占元看了眼空荡荡的铁笼子,吩咐道:“务必把俩人抓住。“ 袁宗望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人肯定是来的人当中。“ 马占元道:“他去了戈羽和马媛那边。“ 袁宗望道:“怎么样了?难道他对他们下了毒手。“ 马占元道:“马媛那边去的及时还并无大碍,戈羽他惨遭毒手了,想不到这人神通广大,心肠歹毒。“ 袁宗望道:“这人仿佛有双眼睛看着我们。“ 马占元道:“袁老是说他是我们身边的人吧!“ 袁宗望道:“这不过是老夫的猜测。“ 费德索跟着那人飞了一段,他突然喊道:“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他揭开面纱,费德索笑道:“不过救我的是你,我有些几分意外,墨白先生。“ 墨白鄙夷地看了费德索一眼道:“我怕听说费先生要抢向远山的龙头棒,这可是我听到最好的笑话。“ 费德索看到墨白取笑他,他皱了皱眉头道:“墨白,别以为你救了我,你就可以冷嘲热讽取笑我,信不信我宰了你。“ 墨白道:“费德索,凭你一招半式杀不了。“ 费德索咳嗽了两声,墨白说这话很有底气,费德索道:“我从没跟你交手,不过我从前就知道,你绝不简单。“ 墨白道:“你是不是很好奇谁给的信。“ 费德索蹙着眉头道:“难道是你?“ 墨白道:“除了我还会有谁。“ “你为何要坑我?“费德索握着拳头愤愤不平道。 墨白道:“老兄,你这可冤枉我了,我把邱若均消息告诉你,你不该感谢我吗?你可早就想找他的麻烦。“ 费德索怒色道:“我感觉我进了你布置的局里,你能告诉我,你此来的企图吗?“ 墨白只笑着不说话,费德索道:“我知道即使说了你也不会告诉我的。“ 墨白道:“即使我枉费心机编织个理由去蒙骗你,我又不如坦白告诉你。“ 费德索冷不丁的一笑道:“墨白,我又发觉你的一个优点,你比较诚实。“ 墨白道:“有动静,你先走。“ 马占云和袁宗望带着家丁来了,墨白很快脱下夜行衣丢在一旁,他假装呐喊道:“站住,不许跑。“ “墨白,你在追人吗?“马占元好奇地问道。 墨白泰然自若道:“我刚看见两个黑衣人急匆匆出来,我急忙追去还跟他们打斗了一番,武功高强我不是他们的对手。“ 马占元瞭望一眼那边道:“算了别追了恐怕也追不上了。“ 袁宗望道:“墨白先生行动敏捷,这一事件发现他们。“ 墨白道:“我闲来无事转悠中看到俩人鬼鬼祟祟的。“ 袁宗望好像不是好糊弄的人,他仿佛觉得墨白的话有几分虚假,他默不作声,他在心里嘀咕思索着,墨白出现在那个地方,袁宗望怎么想都觉得很可疑,不过他没对马占元说他的想法。 墨白当然也能感觉袁宗望对他的怀疑,不过他很快想到了一个毒辣的狠招,他干脆一做不做二不休。 他又把二房叫了出来,他把药包给二房夫人道:“这下好了,戈羽也死了,只要马媛一死,谁都不会知道你的事情了。“ 二房夫人道:“这绝对不行,我下不了手。“ 墨白道:“不是我没提醒你,如果查到你身上,你以前那些事情都会被人知道,你的夫人位置也不保了。“ 二房夫人道:“我……我做不到。“ 墨白道:“那你多考虑吧!我是为你着想。“ 二房夫人想把药归还给墨白,手又僵硬了,她拍打了自己的脸颊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还是个孩子,你不能为了保住位置对她下毒手。“ 二房夫人手牢牢捏着药包,她没把药包扔了反而藏入袖子中。姜红日日夜夜哭啼着,马俊辉盖棺已经两天了,姜红坚持要找到凶手才愿意让马俊辉入土为安,尽管马占元找了她说了好几次,倔强的不答应。 墨白掀开帘子进入灵堂,姜红一把鼻涕一把泪,墨白道:“马夫人,您这样哭泣二寨主就可以沉冤得雪了吗?“ 姜红道:“那又怎样?我一个弱女子没有其他能耐。“ 墨白道:“你这样认为的话,那二寨主不是含恨而终了,那个丫头可是最大的嫌疑,难道因为他跟你们是至亲,这件事就算了吗?“ 姜红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墨白道:“你说得对,这事不能这样算了,不过你不是马占元请来的朋友?你为何要帮我?“ 第九十三章 二房夫人道:“良药苦口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快点喝了。“ 马媛看到二房夫人的怒色,她只得屈从,二房夫人搀扶起马媛扶着她的后脑勺,端起药正往她嘴里灌,有人掀开帘子风风火火进屋了,二房夫人吓得打翻了药,进来的人原来是马烈。 二房夫人怒道:“马烈,你怎么冒冒失失的,你看把药都打翻了。“ 马烈道:“不好意思,夫人,我急着来看姐姐一眼。“ 二房夫人怒色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 二房夫人收拾摔烂的碎片,二房夫人道:“我再给你重新熬制一碗。“ 二房夫人没出去马占元和袁宗望出现了,马占元颤抖地说道:“夫人,我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二房夫人微低下头装傻充楞道:“老爷,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马占元道:“这个时候你还不愿跟 我说实话吗?“ 马媛道:“爹,你们怎么了?“ 袁宗望道:“夫人,可把你碗里的东西让我检查一下。“ 二房夫人做贼心虚藏在身后,马占元吩咐道:“你们去把东西抢来。“ 手下的人不敢动眼睁睁看着马占元,二房夫人道:“你们不用检查了,碗里我下了毒。“ 马占元大踏步上前拽着二房夫人胳膊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二房夫人摇头道:“你别问了。“ 马媛瞠目结舌,她道:“爹,是不是误会了,二娘要毒害我,我没听错吧!“ 马烈嘴抖动着道:“不会这样的?不相信。“ 马占元道:“来人,把夫人带走,一会我们严加审讯。“ 二房夫人冷笑着,她被家丁带了下去,马媛嘶吼道:“爹,不会是这样的。“ 马占元没搭理她,马媛要冲过去被马烈强行拽着胳膊,马媛泪流满面看着马烈道:“马烈,到底怎么回事?我没做梦吧!二娘居然要杀我?“ 马烈低垂下脑袋道:“姐姐,说实话我也不愿相信。“ 马媛掀开被子要去找马占元,马烈道:“我去看一眼,你还是安心在床上休息,答应我不要随意走动。“ 马烈好说歹说劝着马媛,马烈其实比马媛更加懵懂,二房夫人在马烈眼中是个如同菩萨心肠的人,她怎么会变成这样蛇蝎心肠,马烈只觉得这种事只有她娘能做得出来。 姜红磕着瓜子说着风凉话道:“马烈,这会你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了吧!以前你还怪我胡言乱语。“ 马烈没有说话,她娘这几句话不用说当然指向二房夫人,马烈没有说话,他盖上铺盖假装睡觉。 姜红道:“只是这让我有些意外,二房夫人居然要杀害把她看做亲娘的马媛,这是不天大的笑话。“ 马烈道:“娘,您别说了,我要睡觉了。“ 姜红道:“我不说又能怎么样?马上要全传开了,这个女人的伪善的面具要被揭下了。她对你关怀备至,你以为我不知她打的鬼主意,她想跟我抢夺你,还好我聪明扼制了她的手段,看穿她的心思。“ 马烈翻转了一个身子,姜红道:“我这样说你不乐意了吗?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亲娘。“ 马烈捂着耳朵掀开被子道:“好了,您别说了,您不能让我安稳睡个觉吗?“ 姜红拍了拍手道:“好,我不说,我去看看如何审判那个奸诈的妇人。“ 二房夫人呆若木鸡,她被抓到后一句话都没说,马占元侧坐在一旁,袁宗望凝视了二房夫人半天,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空气凝固着,袁宗望道:“夫人,您说说吧!毒药哪里来的?还有为何对大小姐下毒手。“ 二房夫人道:“你们别问了,我是不会说的。“ 马占元道:“你难道没有苦衷?“ 二房夫人道:“毒药是我放的,我讨厌那丫头,我要毒死她。“ 马占元拍着桌子怒道:“我看走了眼,没想到你这妇人心肠如此歹毒。“ 袁宗望道:“我相信这本不是你一个人的主意,夫人是不有人幕后在帮你。“ 二房夫人摇摇头道:“你们别问了,即使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们,全是我一个人做的,我没有帮手。“ 袁宗望道:“既然这样我们只能把夫人暂且先关押了。“ 马占元心疼着夫人,他道:“你只要跟我们说实话,我会对你从轻发落。“ 二房夫人一句话也不说,马占元只得把她关押起来,他倚靠在椅子上唉声叹气,他比任何人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袁老先生,您知道她为何要这样做吗?“马占元说这话带着悲怆道。 袁宗望正想开口,有人掀开帘子笑着道:“我知道原因。“ “你知道?“包括袁宗望都惊悚地看着墨白,马占元道:“墨白先生,你说的话,我怎么不明白?“ 墨白抖了抖衣服,他道:“你们想知道二房夫人为何要下毒杀马大小姐,那不过是想来个顶包的人,马大小姐一死二寨主的案子不是了结了吗?“ 马占元道:“可是她为何要这样做?对她有何好处?“ 墨白道:“好处吗?很简单,因为二寨主是夫人雇佣杀死的,她是主谋。“ 马占元道:“这不可能的,她跟俊辉又没有过节。“ 袁宗望皱着眉头道:“这种私密的事情,墨白先生您是怎么知道的。“ 墨白道:“很不凑巧这些事情被我亲眼所见。“ 马占元道:“墨白先生,我看你肯定看错了,兴许有人跟夫人长得相似罢了。“ 墨白道:“我还告诉你们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前些日子是不有件浮尸,是你们寨子里的小何吧!其实他不是淹死而是被二寨主杀死的,因为他知道些不该知道的秘密。“ 马占元怒道:“你出去,我不想听你胡言乱语,我看你是贵客面上不跟你计较。“ 墨白仰头大笑道:“大寨主要是不相信的话,您就当我的话信口雌黄罢了。“ 袁宗望道:“既然墨白先生知道这件事为何不早些说出来,这样的话兴许不会让夫人陷得更深,以至于差点让马大小姐丧命。“ 第九十四章 墨白道:“那时候我说了你们谁会信呢?我现在不是说了,大寨主还是不信吗?“ 马占元扬手道:“我有些头疼,两位还是先下去吧!“ 墨白冷笑一声离开了,不过袁宗望把他拦着了,墨白道:“老先生,您似乎找我还有事情?“ 袁宗望道:“墨白先生,您相信巧合这事吗?“ 墨白道:“我相信啊!有些事我都觉得奇怪,还是发生了。“ 袁宗望道:“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墨白反问道:“难道不是这样吗?“ 袁宗望道:“说的没错,打扰墨白先生休息了。“ 墨白道:“无妨,本以为看完万马大会我再来,看来没机会了。“ 袁宗望道:“听您的意思,您打算要离开?“ 墨白道:“收到紧急命令,我得回去一趟了。“ 袁宗望道:“那真是遗憾。“ 墨白道:“是啊!人生总匆忙遗憾的,希望万马大会办的比以前更出色。“ 袁宗望紧紧盯着墨白的背影,他觉得这个人说话有三分是真的七分是假的又捉摸不透哪里有不妥之处。袁宗望一直没放弃对他的怀疑,不过这人做事滴水不漏,几乎露不出破绽。 二房夫人披头散发的,短短一日仿佛都有白头发了,黑衣人蹿了进来打开链锁抓着她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往外走,家丁听到动静与黑衣人打斗起来,又从外面飞进来一个黑衣人,他的身形刚才那人瘦弱些,他仿佛是来帮忙的,打伤了家丁,对微胖的黑衣人道:“走,跟我来。“ 微胖的黑衣人带着二房夫人跟着微瘦的黑衣人一前一后飞跃着,微弱的黑衣人停下脚步,微胖的黑衣人一招黑虎掏心,微受的黑衣人愣了愣,微瘦的黑衣人掀开微胖黑衣人的面纱,二房夫人惊呼一声道:“爷,怎么是您。“ 微瘦黑衣人动作敏捷的一手抓着二房夫人的肩膀,马占元道:“你不必掩饰,你还是揭开面纱吧!“ 微瘦的黑衣人揭开面纱,马占元耸了耸肩膀道:“果然是你,看来袁老猜得没错。“ “看来我还是输了。“微瘦的黑衣人抓着二房夫人往后退了退,二房夫人偷瞄他一眼,那人不是别人就是墨白。 马占元道:“你为何要这样做?你赶快放开夫人。“ 墨白仰头大笑道:“你问我原因吗?很简单,令你们万马大会无法如期正常进行展开,我们有时间有大量兵马调回来,你可以看着山下你们被全部包围了,一个人都走不掉。“ 二房夫人哽咽道:“原来你利用了我?“ 墨白道:“你现在知道也晚了,你怪你太傻了被我三言两语蒙骗了。“ 二房羞愧地低下头,马占元道:“很抱歉今天你走不了。“ 墨白道:“你们很快也会被剿灭,大军一旦攻上来,你们全部会被一网打尽。“ 马占元道:“朝廷为何要跟我们武林人士过不去。“ 墨白道:“你错了,不是朝廷跟你们过不去,而是留着你们迟早会成为别人的敌人,我们只有先下手为强。“ 马占元蹙着眉头道:“既然如此,那只有拿你的命祭奠我的亡弟。“ 墨白道:“大寨主恐怕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再说你的夫人还在我身上,我劝你还是放我走。“ 家丁和袁宗望把墨白团团围住,还有许多武林人士,刚才的对话他们都听到了。 韦博道:“墨白先生,咱们居然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墨白道:“韦护法,别来无恙,上次一别将近半年了。“ 韦博道:“只要你放弃抵抗,我会跟大寨主求情。“ 墨白放声大笑,赵君灼道:“这样的阴险狡诈小人得杀之后快,韦护法你不能因为旧情而替他求情。“ 墨白道:“韦护法,您能替我求情我很高兴,我的字典里没有求饶两字,你们虽然人多势众,我也不怕你们。“ 马占元道:“你放了夫人,我可以放过你。“ 墨白道:“大寨主即使我放了夫人,你们也不会放过的。“ 马占元道:“听你的话意思,你是不愿相信我?“ 墨白抓的二夫人手更紧了,二房夫人惊叫着:“爷,您快救我。“ 马占元道:“枉你是个英雄,拿着一个女人威胁我们算什么本事。“ 墨白道:“我从没说过我是英雄。“ 卫彰抚掌大笑道:“墨白先生,卫某佩服像你这样厚脸皮的人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墨白道:“想必这位是卫彰卫堂主吧!素闻卫堂主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不知孙帮主可好。“ 卫彰道:“多谢墨白先生夸奖,我们帮主身体很好,今日闭关出来,想必很快会赶来。“ 墨白道:“听说冼马帮是你在管事?“ 卫彰道:“我不过替孙帮主处理些政务。“ 墨白嗤笑一声道:“看来冼马帮不复往日了,你们马上会成为刀下之鬼了。“ 赵君灼道:“我们成为刀下鬼之前,我们会先杀了你。“ 墨白道:“你们除了凭借人多势众我是不服气,有本事你们单打独斗。“ 赵君灼道:“跟他费什么话,咱们一起冲过去一起杀了他。“ 卫彰拦着道:“慢着,我要去试一试。“ 马占元道:“卫堂主你可要小心。“ 墨白道:“我可不会上当的,你们一定趁着我打斗之际,你们把人偷偷放走。“ 卫彰道:“我可以给你们担保,他们不会趁你不注意把人就走。“ 赵君灼扯了扯卫彰衣袖道:“卫堂主这样不好吧!还不知道他武功路数万一被他跑了那可不妙了。“ 卫彰拍着赵君灼肩膀道:“赵堂主,你放心!我自会有分寸,赵堂主不必担心。“ 赵君灼道:“卫堂主你武功卓越,赵某自愧不如。“ 卫彰道:“大寨主,如果我输了的话,我们可以放他走吗?算我自作主张了。“ 马占元道:“我就给卫堂主一个面子,我们全听你安排了。“ 卫彰道:“墨白先生,你现在还有其他顾虑吗?“ 第九十五章 墨白道:“早听闻卫堂主掌法闻名于世,今日有幸能与你一较高下,那是我的荣幸。” 卫彰道:“那不过江湖中对我的吹捧而已。” 墨白道:“那我就不客气先出手了。” 卫彰还没来得及说请,墨白直奔他,卫彰知道这人是小人,不过卑劣到这种地步也是让人唾弃。 袁宗望叹息道:“好歹你是个人物,居然做出这种勾当。” 墨白可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他眼下只想打败卫彰,不过他轻看了卫堂主,不是三两招就能打败眼前这人。“ 打斗很激烈,双方你来我往,馨儿看着热闹还鼓掌叫好,周思兰替卫彰捏了一把汗。 韦博道:“馨儿姑娘,你看来很泰然自若,你觉得卫堂主会赢吗?” 馨儿笑道:“据我所知卫彰可从来没输过,你们对他没信心吗?” 馨儿一反问反倒把韦博问住了,他尴尬地笑了笑道:“馨儿姑娘,我差点上了你的套。” 馨儿撅着嘴道:“韦护法,你变得也不老实了,是不跟着他们不学好。” 墨白出招狠毒只想取胜,卫彰以退为进,功防一体毫无破绽,韦博捏了捏拳头,心想着:“想不到几个月不见,这家伙武功又上升了一个阶段,我眼下对付他也有些棘手了,不过他的武功不可能一下子提升这么多,这其中难道发生了什么。” 赵君灼直言不讳道:“卫堂主,你武功登峰造极,跟我等说实话,是不是孙帮主私下里传授了你几招。” 卫彰没答话全神贯注跟墨白打斗着,馨儿道:“我觉得不可能,孙帮主自己练功都顾不上,哪有时间去交他。” 馨儿这句话令众人懵了,墨白明显感动手酸了,他的眼睛瞄着四周,他仿佛在寻找退路。 卫彰掌力一吸对着墨白的肩膀一掌,他要活着的墨白,掌力收了一收。墨白捂着肩膀皱着眉头,很明显这一掌打伤了他。 赵君灼道:“这会你愿赌服输了吧!” 墨白道:“没错,我输了,不过……” 墨白露出诡异的笑容,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火药又掏出火折子,他大笑一声道:“你们全都要华为灰烬了。” 韦博皱了眉头道:“上了这小子当了。“ 马占元道:“你打算想炸死我们?“ 馨儿又喊又叫道:“我不想死。” 墨白道:“你们一会全都要见阎王了,谁都晚不了。” 嗖的一声炸药点着了,墨白讪然一笑,他纵身一跃把炸药丢了过来,浓烟越来越浓,所有的人表情惊悚了。 轰的一声响声震耳欲聋,让所有人震惊,他们毫发无伤,按常理说这是不可能的,人又不是钢筋铁骨,卫彰紧紧护着馨儿,韦博又惊又喜。 卫彰看到那边的岩石裂开一道缝子,灰白色的仿佛刚才被火药炸过的样子。 大家都在诧异这发生奇特的事情,馨儿扑了过去搂着那人的腰道:“孙师道你来了。” 孙师道推开了她,没有吭声,马占元看着那人这么热的天还围着围脖,仿佛他从来不怕热的样子,他腰间围绕着骷髅头, 第九十六章 众人看向师承铭身边的少女,那少女圆圆的脸蛋,留着马尾辫,既不涂口红又不抹妆,即使也掩盖不住她脸上的稚嫩,馨儿捏着手心,她把头瞥向一边,不愿看那个女孩,相比她馨儿略有逊色。 秃头笑道:“看来华山派落寞了,还要靠女人撑场面。“ 枯木道人讥讽道:“樊掌柜可惜了,如果多活几年,华山派不是这样的光景。“ 师承铭比想象中能忍,他的师弟路铃儿忍不住了,他跳了出来道:“俩位长门你们这样出口伤人好像有失身份吧!“ 枯木道人道:“你是谁?“ 路铃儿道:“我是门下弟子路铃儿。“ 秃头皱皱眉头道:“我跟你们掌门,你没大没小的,这里轮不到你插嘴。“ 路铃儿身子向前,他愤怒道:“你们……“ 师承铭道:“下去,不得对俩位掌门无礼。“ 路铃儿拂袖撅着嘴,他哼声哼气,女人搭着路铃儿肩膀在他耳边附和道:“路铃儿,你是最懂事的人,听师姐的话,你回你的位置上去。“ 女人三言两语就把路铃儿劝服了,女人在华山派很有威望,师兄弟们都得给她几分薄面,女人的话如同圣旨一样。 她是樊掌门的女儿,樊伊然,除了师承铭外她是门派里大师姐,她力排众议辅佐师承铭当上了掌门,尽管她的能力不比他差,巾帼不让须弥,掌门必须得男人掌权,女流之辈会成为其他门派的笑柄。 枯木道人笑道:“如果我猜错的话,这位应该是樊掌门的千金吧!“ 樊伊然微微颔首点头,枯木道:“虎父无犬女,有着你爹当年的风范。“ 卫彰道:“不管怎么说,咱们的大会还得继续进行,各位掌门那咱们可以进行了吗?“ 枯木掌门瞟了静坐一旁的孙师道说:“孙帮主,按理说你是主我们是客,这可不是你的待客之道,你派一个堂主跟我们对话,明显看不起我们。“ 孙师道微睁开眼他冷冰冰说道:“我练功刚出诸多事情交给卫堂主处理,他的话代表我的意见,各位掌门我都有失礼,还望各位多多包涵。“ 枯木道人拂袖道:“孙帮主,你这几句话就把人打发了,这可是你的不对。“ 秃头摸着光秃秃的脑袋道:“早知道这样的话,这个万马大会不参加也罢。“ 孙师道又闭上眼吩咐道:“卫堂主,你继续进行下个环节吧!“ 卫彰答道:“属下遵命。“ 孙师道没把秃头和枯木道人的话放在心上,秃头道:“我只听人说孙帮主武功天下无双,你还需要练功那我们这些人还有活头吗?莫非因为上次败给了由随行,孙帮主痛并思痛,潜心研究武学,不过不是武功是否有进展,还是停滞不前呢?“ 卫彰道:“岳掌门,你说着这些话很不礼貌,你好歹是响当当的掌门,可不要在其他人面失了面子。“ 秃头奸诈的一笑趁人不注意一杯热水扑向孙师道,孙师道耸耸肩膀,火焰般的烈爪抓着扑来的热水,他把热水揉化团往秃头的脑袋一扑,秃头摸着脑袋大喊大叫,秃头灰白的额头滚烫。 卫彰道:“赶快给岳掌门拿药膏。“ 秃头捂着头气哼哼地道:“不用了,各位掌门你们待着,岳某先走一步。“ 樊伊然取笑道:“岳掌门如果你多几根头发的也不至于落得这样。“ 秃头一听这话一把火烧到心头,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师承铭道:“岳掌门也是咎由自取。“ 樊伊然捂着嘴笑道:“他呀!他纯属活该。“ 师承铭道:“伊然不要那样说,岳掌门够惨的了,咱们不能幸灾乐祸。“ 路玲飞咯咯地笑着,师承铭道:“好了,你们都不准笑了。“ 樊伊然道:“掌门你就是心地善良,这样的人就得自食恶果。“ 枯木道人面带微笑站起来抱拳道:“孙帮主可喜可贺,武功又提升了一个进阶,刚才岳掌门做的过火了,我向他替你赔礼道歉。“ 孙师道:“他犯的错道长你为何要替他道歉。“ 枯木道人结结巴巴道:“我……“ 枯木道人尴尬地坐了下来,这分明想巴结孙师道,堂堂的掌门令人又气又笑,一个阴险狡诈,一个阳奉阴违,俩人可谓狼狈为奸,物以类聚。 樊伊然冷嘲热讽道:“枯木道人的本领我们真学不会,圆滑和见风使舵。“ 枯木道人摸着胡须道:“樊姑娘又笑话我了,老朽没少被人笑话过,也不少于这次。“ 卫彰道:“刚才不是一场误会,咱们言归正传,万马大会正式展开了,我知道大家心怀着顾虑,担心山下的大军有没有下一步的行动,我希望你们抛开一切,撇去那些无关紧要的负担,全身心投入大会当中,这次大会关乎我们的切身利益。“ 卫彰眼睛看向马占元道:“大寨主,您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马占元道:“卫堂主,稍等片刻,我去屋子里拿来。“ 马占元很快拿来了那色彩斑斓的丝绸,卫彰腾开位置道:“大寨主,接下来有你说明吧!“ 马占元道:“卫堂主,我看还是站着说吧!“ 俩人客气一番马占元被强行摁在椅子上,马占元清清嗓子咳嗽一声道:“大家肯定以为这事普通的丝绸,对吗?“ 枯木道人瞅了半天说道:“难道不是丝绸吗?“ 马占元道:“错,错,错。“ 马占元一脸说了三个错,枯木道人怔了征,他摸着胡须陷入沉思,之后说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樊伊然撅着嘴道:“大寨主不妨让我猜一猜可以吗?“ 马占元做了个请的姿势,毕恭毕敬道:“当然可以,如果樊小姐有兴趣的话但猜无妨。“ 枯木道人鄙夷地看了樊伊然的一眼,他似乎好像看樊伊然出糗的样子,这人心胸狭窄刚才樊伊然对他的嘲讽,表面上他无所谓,内心汹涌彭拜,巴不得找个机会伺机报复,他露出了小人嘴脸。 第九十七章 白铮道:“向老大他说的没错,我看你应该听他的,立刻把我杀了。” 樊伊然道:“当年有人去找黄衫婆做衣服,其实不是做的衣服好,而是她所用的丝绸好,很多人都问她丝绸哪里来,她都不肯说,看来你们对她使用不手手段。“ 马占元脸色惨白,樊伊然没把话挑明足可见给足了他面子,马占元心知肚明这些丝绸他来历不明,他们对黄衫婆严刑逼供,黄衫婆忍受不了煎熬只得把丝绸来源招出来,不过马占元也好奇这个姑娘怎么会知道这件很隐秘的事情。 路玲飞插了一嘴道:“堂堂的大寨主竟然这么不耻之事,真是令马家寨蒙羞。“ 卫彰道:“这事不是批斗大会与大会无关的事情咱们私下里再谈吧!这件丝绸很精美只要做出一件衣服必然精妙绝伦,我们可以特意为圣上和皇后做两件衣服。“ 枯木道人道:“卫堂主你这种做法恕贫道不解,您这是打算巴结朝廷吗?“ 师承铭道:“道长,您误会卫堂主意思了。“ 枯木道人笑着说道:“我误会了?那我想听师掌门的高见。“ 师承铭道:“只有这样才能接近他们。“ 卫彰道:“我们正是这个意思。“ 枯木道人道:“我们马上要被大军包围了,考虑怎么出去才对,你能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真是可笑。“ 卫彰道:“我相信我们很快会出去的。“ 枯木道人仰头大笑道:“我看你都疯了,只有我才是正常人。“ 枯木道人情绪很激动他在猛喝了两口茶气得打烂了茶壶,跟秃头一样拂袖怒气而走,樊伊然道:“他们走了正好,俩个成事是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卫彰道:“樊小姐也不能这么说,他们都是我们的同伴,眼下咱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樊伊然道:“我听说摩天楼被搅和的鸡犬不宁,天尊一走如同一盘散沙。“ 卫彰道:“对于摩天楼的邪魔歪道根本不是一伙的,朝廷不出手灭他们,我们也迟早灭了他们。“ 樊伊然道:“我们只是推翻朝廷这么简单吗?“ 卫彰道:“朝廷横征暴敛民不聊生,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杀了圣上朝廷必乱,听说他的几个皇子私下里明争暗斗。“ 有人喊道:“听闻冼马帮一向与武林正派格格不入,想不到还有这份雄壮之心,看来别人所言不真呀!“说话是个中等个子的男人,他的两撇眉头好像会动的样子看起来很滑稽,鼻子尖尖的像钩子似的。 卫彰认真一看这人刚才不在凭空冒了出来,卫彰道:“是哪位英雄?“ 他不笑还好一笑起来更加丑陋了,他摸着鼻子道:“我吗?我就是……“ 樊伊然打断那人的话道:“他就恶贯满盈的燕尾阁采花大盗仇新南,他奸笑 一声色眯眯看着樊伊然道:“这位姑娘长得挣水灵。“ 樊伊然恶狠狠地说道:“你眼睛往哪里看闭上你的眼睛。“ “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还想兴风作浪。“大家听到声音后看向那个人,他带着斗笠低着头,万马大会有人唱反调很快引发了众怒。 卫彰道:“阁下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如果你不是朋友还请出去。“ 那人摘下斗笠大笑一声道:“我才不愿来呢?我不过来找人而已。“ 仇新南认得摘下斗笠那人,他乐道:“白铮,你摩天楼里来的人也敢凑热闹,这万马大会不是你该来的。“ 白铮道:“连你都能来我看这万马大会也没多大的意义。“ 仇新南笑道:“我们燕尾阁也算名门正派,岂能跟你们摩天楼想比。“ 白铮道:“人人都说我们,摩天楼最大恶疾,我们摩天楼连一丁点坏事都没做过,不像某些人有采花大盗的名声。“ 仇新南握着拳头道:“你小子成心来找茬,你们摩天楼派你有何目的,是不来探听我们的消息,背后搞些阴谋。“ 樊伊然道:“摩天楼这位兄弟说的有些道理,我也没想到连燕尾阁那样的人都来。“ 仇新南道:“听樊小姐话音对我很有意见,你是想帮着摩天楼这小子了?“ 樊伊然道:“你可不要给我带帽子,我不过就事论事,何况你做的那些事,我就不一一给你揭发了。“ 仇新南道:“白铮,这可是你送上门的,那我对你就不客气了。“ 白铮道:“不是我怕你我不是来找人的,不想跟你发生争执。“ 仇新南蛊惑众人道:“各位武林同道咱们不能放了这人,传出去的话丢尽脸面,你们说对不对?师掌门你怎么认为。“ 樊伊然悄声说道:“掌门,咱们别跟他一块凑热闹。“ 路玲飞道:“师姐,这可是大好机会。“ 樊伊然扭着他胳膊骂道:“别凑热闹受那样的人摆布有失咱们华山派名声。“ 师承铭开口道:“这位兄弟说的不错,怎能让摩天楼的入人大摇大摆走出去。“ 樊伊然揪了揪师承铭衣袖轻喊一声道:“师兄。“ 师承铭拍着樊伊然肩膀道:“好了,听我的。“ 白铮道:“看来你们都想趁这机会杀了我,哼,你们打算人多欺负人少吗?“ 仇新南道:“跟你还讲什么江湖道义。“ 白铮呸了一口道:“我摩天楼可作不出这种厚颜无耻之事。“ 仇新南道:“白铮,你除了口舌之争,想必武功平常般。“ 白铮道:“单打独斗我还没怕过谁。“ 仇新南撸起袖子道:“很好,那让仇某领教几招。“ 俩人正想交手,有人喊道:“白铮兄弟,切莫动手。“向远山大踏步而来把白铮拉到一边,向远山道:“你总算来了我等了你几天,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白铮道:“摩天楼出了些事耽搁了。“ 向远山道:“我在这里的时候听说了。“ 俩人聊着天根本没把仇新南放在眼里,仇新南哼了一声气跺着脚道:“岂有此理,向远山你跟摩天楼的人走那么近,你执意要与武林正派为敌吗?“ 向远山瞅了一眼仇新南鄙夷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 第九十八章 仇新南脸一下煞白,不过他又拿向远山没办法,他不是向远山对手,自然得忍气吞声,仇新南皮笑肉不笑道:“向大侠我可是为你好,你趁现在如果杀了他的话,我们会为你鼓掌呐威,今后一概不提今天发生的事情。“ 白铮道:“向老大,他说的没错,你现在杀了我还来得及,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如果死在你手上的话我很乐意。“ 向远山骂了一声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无门无派今天要杀了白铮兄弟反而被人耻笑。“ 仇新南道:“看来向大侠要维护这摩天楼的奸恶之徒,那今后你就是我们武林同道的敌人了。“ 向远山道:“你少这些吓唬老子,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向远山这么一说仇新南哑口无言,不过他从没像今天失了面子,要不是向远山是个棘手的人,他早就出手宰了他。 马占元急了好歹向远山是他请来的客人,马占元笑着说道:“向大侠是我请来的朋友,我想仇长老是误会了。“ 仇新南没想到连马占元都出面了,他没有放弃他费尽心机要给这俩人好看,他道:“孙帮主,您怎么看,您一直不发话,如果你出手的话这俩人根本逃不出去。“ 向远山瞄了一眼孙师道,他只听过这人武功深不可测,谢无极当初还对他有几分忌惮,向远山明白如果孙师道出手的话,他跟白铮联手不一定能是对手,仇新南看着孙师道,心想着:“向远山,我收拾不了你,有人能收拾你。“ 孙师道说:“我不想把精力放在对付别人身上。“ 仇新南愣了愣,他摸着脑袋道:“孙帮主,您刚说什么?我没听错吧!是不我理解错了,您不打算出手吗?“ 孙师道说:“你没错,我的对手只有由随行,我不能把自己的绝招透露给别人。“ 向远山听到这话很刺耳,这明显是孙师道看不起他,仇新南傻眼了,他没想到他谋划半天得到这个的答复,可是他又能怎样有气咽在肚子里。 孙师道不愿出手局面陷入尴尬的地步,卫彰道:“咱们得给向大侠一个面子,既然他带来的朋友咱们不要为难他,出了外面后咱们再做计较。“ 孙师道两眼发困道:“接下来你们继续开会吧!我有些困了我得回去歇着了。“ 馨儿搀扶着他道:“我扶你回去吧!“ 卫彰道:“刚才的事情我已经说清楚了,众人们很担心这次我们被千军万马围攻着,我很负责任告诉你们,咱们会平安无事。“ 樊伊然拖着下巴道:“小女子很想听听卫堂主的高见。“ 卫彰道:“高见没有总之我们得到确切的消息有人会化解这一切,不过我眼下方便透露消息。“ 樊伊然道:“是吗?我怎么觉得神神秘秘的。“ 卫彰道:“这些事说出去就没意思了,咱们放宽心静观其变吧!“ 枯木道人手夹着背后道:“大军已经上来了,我们彻底被包围了,恐怕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了。“ 仇新南道:“道人,稍安勿躁,卫堂主说一切都没事,云淡风轻,该喝茶喝茶该谈心谈心。“ 枯木道人道:“我做不到那么泰然自若,你们要等着就等着,我要想办法出去。“ 卫彰道:“道人,恕我直言你根本出不,你不要枉费心机了。“ 道人道:“出不去也比这样窝囊受气好,岳掌门你怎么看?你也愿意这样待着吗?“ 岳掌门道:“我宁可战死也不能窝囊待着。“ 仇新南起哄般鼓掌道:“俩位说的好,你们的精神值得仇某敬佩。“ 卫彰道:“如果俩位执意要出去我不拦着,不过你们这是徒劳之功白白牺牲而已。“ 向远山放声大笑道:“这俩位人品不怎样,不过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向某佩服。“ 岳掌门见有人笑话他们很是恼怒道:“那汉子你在取笑我们?“ 向远山道:“我不过说了句实话而已哪里取笑你们了。“ 岳掌门对枯木道人道:“道人,我先出去了,你来不来?“ 枯木道人撸起袖子道:“走就走谁怕谁。“ 俩人相跟着出去了,气势恢宏,慷慨赴死,英勇就义的样子。他们看到大军后有些发憷了,如今打退堂鼓的话很没有面子,刚才当着众人他们说话铿锵有力,很多人都竖起了大拇指。 两排的弓箭手面对着他们,只要一声令下万箭齐发,他们很快会射成一个窟窿,弓箭手后面又是一排拿剑的武士,马车拉着一道帘子,估计那里坐着一位引军作战的统帅。 岳掌门抓着枯木道人的手道:“老兄,看来咱们冲过去不大可能了。“ 岳掌门道:“我原本打算擒贼先擒王,看来我错了,他们防守如此严密根本没有机会。“ 不过他们猜错了,马车里不是什么统帅他不过没有领军能力的侯爷,圣上喜欢用这样的人,你说他没有能力吧!他还能震慑住人,没能力吧!他又调动不了千军万马,他握着兵权也掀不起风浪,圣上可以给侯爷派这些兵力,对于萧君来他是处处提防,时刻小心,萧君来如同一条鱼,那群士兵就是一群水,如鱼得水那鱼有的越来越远,你再想逮他根本够不着。 侯爷也不傻既然圣上交待给差事,不问原因只管按着吩咐再做,圣上让往东他绝不往西,墨白是毛遂自荐像圣上提出主意先侯爷一步前往万马大会,这是墨白的计划,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侯爷心挺宽墨白巴结圣上他也不管不问,不过费德索第一时间提出来,他道:“墨白先生,您这样可不好吧!你拿着侯爷的酬劳去替别人办事。“ 墨白道:“费德索先生,您这是在指责我吗?“ 费德索手夹在背后冷眼冷语道:“我可没这样说。“ 墨白打算跟费德索坚持到底,他道:“可你明明说了,你刚才说的别人是圣上吗?“ 费德索沉默了一会又继续说道:“这还用我说吗?墨白先生心知肚明。“ 第九十九章 墨白道:“费德索先生,咱们都是为圣上办差,难道不是吗?“ 费德索哑口无言,论舌辩他根本不是墨白的对手,墨白继而转向侯爷道:“侯爷,你说我说得对吗?“ 侯爷道:“墨白先生,您当然没说错。“ 墨白抱拳道:“那臣先告退一步。“ 费德索握着拳头咬牙切齿,他趁墨白不在说着费德索的坏话,他道:“侯爷,他也太放肆了,您不应该把他留在身边,他是个吃力扒外的家伙。“ 侯爷道:“费德索,本侯只有分寸有关墨白的话我不想再听你下去吧!“ 费德索讨不得便宜拂袖怒气冲冲走了,侯爷手支在额头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芬莲挠着头略显苦闷,她分明听到宫里有消息,说圣上委派了侯爷重任,这原本是个高兴的事情,然而看不到他爹喜色的脸,现在一看好像苦大仇深的样子。 “爹,您是怎么了?你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芬莲问道。 侯爷道:“有啥可高兴的。“ 芬莲道:“我不是听说圣上给您派了个任务吗?“ 侯爷扬扬手道:“别提了傻丫头你以为那是个好任务吗?“ “难道不是吗?“芬莲诧异问道。 侯爷道:“圣上让我派大军去堵截万马大会,将那群武林人士铲除干净。“ 芬莲高兴蹦跳着道:“爹,这可是件天大的功劳。“ 侯爷道:“那可没这么简单。“ 芬莲搂着他爹肩膀道:“爹,早些睡吧!您就是心思太重了。“ 侯爷道:“可能吧!不早了歇着吧!“ 侯爷打着哈欠一副很困的样子,芬莲道:“爹,那我关灯了。“ 侯爷拉上帘子嗯了一声,侯爷很快进入了梦乡,梦中他回想着白天与圣上的对话。 侯爷睡个懒觉伸了伸腰道:“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侯爷,您今天的运气也不错。“话音刚落有人来了,原来是圣上身边的太监李贞义,这个名字还是圣上帮改的,可谓是圣上身边的红人,如果不是太监的话,可能会成为封疆大吏。 侯爷深吸一口气面带微笑道:“原来是李公公,今日您怎么来了?“ 李贞义道:“很久没见侯爷了,我要探望下侯爷。“ 侯爷笑道:“李公公,你真会开玩笑,我这一把老骨头还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 李贞义道:“侯爷此言差矣,您可是圣上最信赖的人了,圣上还有许多事依赖你,圣上托我传侯爷进宫。“ 侯爷道:“李公公稍等,我会换朝臣洗漱一番。“ 李贞义道:“侯爷,圣上吩咐立刻前往,朝服您就不必换了。“ 侯爷道:“这么急?“ 李贞义道:“这是圣上的吩咐,我原话转告你。“ 侯爷道:“李公公,能否透露下圣上召见我有何事吗?“ 李贞义道:“侯爷,我们做奴才有些该听有些话不该听,有些话该说不该说,希望侯爷理解,老奴真的不知晓。“ 李贞义这么一说侯爷心里发憷了,仿佛觉得有大事发生似的,李贞义吱呀一声打开门微低着头答道:“侯爷,请进吧!圣上屋内等候着。“ “侯爷,您来了,请随意坐。“圣上咳嗽两声说道。 侯爷挨着侧边椅子坐了下来,看着圣上的面色发黄,病恹恹的样子,侯爷道:“圣上的老毛病又犯了吗?“ 圣上捂着嘴越咳越严重,侯爷道:“圣上您没找太医瞧瞧身子吗?“ 圣上道:“咱们都这个岁数了,还有几年光景呢?太医也说了根治不了只得慢慢调理。“ 侯爷道:“您得退居幕后歇一歇时日,兴许这样对病情会有好转。“ 圣上道:“我没办法退居后面,太子还是个孩子,我如果哪天离去的话,我只怕他应付不了眼前的一切。“ 侯爷道:“圣上您多虑了,太子是个德才兼备之人,我料想他将来不会令你失望。“ 圣上道:“眼下我最担心武林人士会成为我们朝廷的祸患,这样我就有件事得麻烦侯爷您了。“ 侯爷要磕头跪拜道:“能为朝廷和圣上献出一份力量是老奴的荣幸。“ 圣上道:“侯爷,您就不必来这一套了,咱们是自家兄弟,你带着军队去剿灭万马大会那群武林人士。“ 侯爷瞠目结舌道:“圣上,这样恐怕不妥吧!势利会跟武林人士大战一场,他们也是您的子民这样的话……“ 圣上道:“朕,难道不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吗?侯爷你带着军队压境,把他们团团围住,没有命令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伤害他们一人。“ 侯爷越听越懵了,不过这是圣上的命令,他不得不从,他道:“臣遵命。“ 侯爷走后墨白像泥鳅似的溜了出来,墨白道:“圣上,臣的妙计您觉得怎样?“ 圣上道:“非常妙,精妙绝伦,墨白先生侯爷早就知道你心怀二心,不过没揭发你。“ 墨白道:“侯爷早就调查过我,他可不像表面上那样不管不问。“ 圣上道:“你说你要赶上侯爷之前去万马大会?“ 墨白道:“我去给他们添乱,导致他们脱不开身,闹得鸡犬不宁。“ 圣上道:“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墨白道:“圣上良苦用心接下来就交给太子殿下了。“ 圣上唉声叹气道:“希望他争点气不要给我气受了。“ 东平沉迷于练剑,柳江畔的招式他几天学完了,柳江畔奉承道:“太子,您果真聪慧,我当初学剑法的时候还用了两个月,而您只需一个月。“ 东平道:“还是柳长老您教的好,听说万马大会要开始了,柳长老您不急着去参加吗?“ 柳江畔道:“那样的大会每年都有不参加也罢,不过一些没事的坐在一起闲扯而已。“ 东平乐道:“听柳长老这么一说我一下子没了兴趣,我还说找个机会去看上一眼。“ 柳江畔道:“不瞒太子殿下那地方鱼龙混杂,您身份如此尊贵避免受到污浊之气的熏染。“ 柳江畔阿谀奉承的功夫不输任何人,不过他说的话还不让人厌烦,这更像是与生俱来的本事。 东平嗤笑一声道:“柳长老,您好像不认同他们?“ 第一百章 柳江畔笑道:“太子殿下在朝廷眼前那不过是群乌合之众,我想他们如果聪明的话及早结束愚蠢的行为。“ 咳咳两声萧皇后走了出来,她道:“东平,先停下练剑,为娘有些话要对你说。“ 柳江畔抱拳道:“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那柳某告辞了。“ “柳先生,您还有一招没教我呢?“东平正开口喊道。 萧皇后皱着眉头骂道:“你给我闭嘴。“ 东平委屈地别着嘴,萧皇后道:“每天就知道练剑,你要当个武林高手吗?“ 东平道:“母妃,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很痴迷练武的。“ 萧皇后苦口婆心说道:“以前我对你睁一眼闭一只眼,今时不同往日,你的痴迷我希望能收敛呀!“ 东平道:“孩儿知道了,您怎么来了?“ 萧皇后看了一眼远处的柳江畔背影呸了一口道:“你们谈话我都听到了,那个柳江畔的人品很有问题,你还跟他学剑,我都担心哪天你被他熏陶了,谢无极这人阴森森地也比他强。“ 东平道:“母妃他人品我又不看重,我只想学他的剑法。“ 萧皇后怒气冲冲道:“总之我不答应,你最好不要再跟他学剑,如果你还认我这个母妃的话,不想把我气死的话。“ 东平道:“知道了,母妃。“ 萧皇后蹙着东平额头道:“瞧你不耐烦的样子,跟我进来。“ 东平揉了揉额头耸拉着脑袋,萧皇后道:“你一拖再拖你跟艳儿的婚事也该赶上日程了吧!你既然忙还有时间练剑,我跟你君来舅舅百般找借口,我都没不好意思再找借口了。“ 东平道:“母妃,能不能不要谈这件事,您每次见我总是提起此事,我大好的心情都没了。“ 萧皇后道:“东平,你不是孩子了,我希望你能成熟些,结婚生子是当务之急,艳儿长得不错配你绰绰有余吧!“ 东平道:“母妃,不能再拖些日子吗?我还不想结婚。“ 萧皇后暴怒道:“东平,你的小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还在想着那个丫头是吗?我已经跟你父王说了,成婚在即,你不答应的话那就是违抗圣命,你自己掂量吧!“ “太子殿下,圣上急召你。“那是太监的声音。 萧皇后整理好头发拍着东平的肩膀道:“快去吧!你父王难得召见你。“ 萧皇后随着东平出来,太监嬉皮笑脸道:“原来皇后娘娘您也在。“ 萧皇后道:“原来是黄公公,不知圣上召殿下有何事。“ 黄公公道:“圣上只说有急事老奴也不知道。“ 萧皇后白了黄公公一眼道:“黄公公,您是不知道还是不肯说呀!“ 黄公公道:“皇后娘娘,老奴哪敢呀!时候不早了,太子殿下还是及早去见圣上吧!“ 萧皇后拍着东平肩膀道:“见了你父王有什么说什么不要怕,你父王不喜欢懦弱的样子。“ 东平道:“母妃,我知道了。“ 萧皇后抓着东平的手道:“去吧!切忌不要惹你父王生气。“ 圣上咳嗽一天比一天严重了,东平道:“父王,您的病情加重了。“ 圣上道:“没关系,最近空气不流通,过几日兴许就好转了,我派你去万马大会这是召令,你随时可以命他们撤军。“ “父王,儿臣听闻你已派侯爷去了,为何又让我去?“东懵里懵懂问道。 圣上大笑一声道:“问得好,侯爷没问的事情你问出来了。“ 东平道:“父王难道这其中另有玄机?“ 圣上道:“侯爷派着千军万马去了,让那些武林人士无处可走,他们恐慌之中如果你出面的话,他们会对你怎样?“ 东平天资聪慧,他立马拍手道:“他们会对儿臣感恩戴德。“ 圣上会心一笑道:“很好,我能听到你这样的回答,后生可畏,父王一下子宽心多了,这样把大好江山交到你手上我也放心了。“ 东平道:“父王为何不借着这次机会彻底歼灭他们。“ 圣上道:“不可,我们还需要他们这股力量。“ 东平怔了一怔问道:“为什么?“ 圣上道:“目前剿灭他们对咱们百害无一益,我们可以用他们又不得不防着他们,这将来得靠你了,毕竟你的父王老了。“ 东平道:“父王,您没老您还得同意漠北和征战南疆。“ 圣上扬手道:“老了不行了,我以前的那些雄心壮志不复存在了,人不得不得服老啊!“ 东平道:“父王,儿臣一定不辱使命,让他们心甘情愿臣服于我。“ 圣上频频点头略感欣慰道:“很好父王听到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东平从大殿走出后碰到了李贞义,东平随口一问道:“李公公,父王最近不吃药吗?“ 李贞义道:“太子殿下这心病还得心药医,是奴才多嘴了。“ 李贞义答非所问,东平不过心知肚明,东平走路慢悠悠怀有心事,根本没看见对面来人。 “太子,听说父王召见你了。“东平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原来是射了他一箭装作没事人一样的巢蒙。 “不过一些小事。“东平随口一答道,上次的事件令东平耿耿于怀,如果他能忘了那件事,那得是没心没肺或者是圣人,东平这俩样都达不到。 巢蒙道:“看来太子不愿向我透露事情,有事情瞒着我,既然那样我也追问了。“ 东平道:“三弟,这事父王三申五令说过不能向外人透露。“ 巢蒙甩手怒道:“好了,你不要拿父王压我。“ 巢蒙气呼呼地走了,东平看着他的样子紧紧握着拳头,要不是顾及太子身份他会选择揍他一顿。 “太子,请收您的拳头,控制您的愤怒。“有人突然那冒出这句话,东平连忙松开手耸了耸肩,他拧过头去吸了一口冷气笑道:“原来是席隆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席隆道:“老朽闲来无事到处闲逛,很不巧偷听到太子与三殿下的对话。“ 东平道:“先生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第一百零一章 席隆道:“三殿下只想在嘴上占便宜,太子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东平摸着脑袋笑着道:“先生,你说得对,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 席隆道:“太子,圣上终于下定决心让基业交由你了,我先道喜了。“ 东平警觉地看着席隆道:“看来先生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吧!“ 席隆道:“圣上派太子去万马大会这事想必多半人知晓了吧!“ 东平道:“先生,那您怎么看待这件事。“ 席隆眯着眼睛摸着胡须笑道:“太子,臣不敢胡乱评价,我只是个教书先生。“ 东平豪爽地说:“您但说无妨。“ 席隆撩起袖子道:“老臣站着也乏了,容老臣坐下歇息。“ 东平挨着席隆坐下,席隆清清嗓子道:“圣上这么做很显然让太子在武林人士中占了显著的地位。“ 东平频频点头拖着下巴像席隆讲课时那样认真听着,席隆继续说着:“我问太子一个问题希望您能如何回答我。“ 东平笔直站立道:“先生,您问吧!“ “您想从圣上手上接过位置吗?“席隆问这话的时候他连眼神都变了,东平看到了不一样的席隆,他一下子被这个句话问懵了,他想了半天内心如海浪般翻滚个不停,他支支吾吾道:“人人都想当皇,这个问题还用说吗?“ 席隆斩钉截铁道:“我不想管别人的想法,我只想听你的想法。“ 东平言不由衷答道:“我当然也想。“ 席隆很快打断他的话道:“不,你不想。“ 东平身子颤抖了一下,不想当王是东平的真实想法,席隆直接点明让东平思绪混乱。 东平仿佛一下子得了失语症一句话也说不成来,反倒是席隆变得滔滔不绝,席隆道:“太子,请收起你那幼稚的想法,你知不知道你的想法很危险。“ “幼稚?危险?“东平蹦出几个字,席隆继续说道:“你想过着平淡的生活,或者如同老百姓的生活,可是我告诉你这不是可能的,你生下来就是身份尊贵,这是你的宿命也是你的责任,你应该想想如果你不从圣上手里接过位置,或者你放弃当太子,比说二殿下和三殿下,其余人都会都被那个位置蠢蠢欲动,那样的朝廷会动荡,你父王的一生心血毁于一旦,这是愚蠢的做法。“ “席隆先生您跟我说了这么多,我忽然明白了。“东平抬起头眼睛尖锐着看着席隆道,“你是父王派来的?还是母妃派来的。“ 席隆仰头大笑道:“您以为我是他们派来的说客吗?“ 东平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席隆道:“我很负责的告诉你并不是,是天下驱使我对您说这句话。“ 东平似信非信道:“您没骗我吧!“ 席隆道:“我为何要骗你?对我又没任何好处,我只希望您细细思量其中的利害关系。“ 东平道:“先生的话东平铭记于心。“ 席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笑着走了,这是他今天说得最多的话,苦口婆心劝着比他教学问的时候还有耐心。 东平心里有个可怕的想法,有一天瞒着任何人带着黛黛逃离皇宫去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他不当他的王,黛黛不做她的郡主,他们只是平头老百姓,不过东平不敢把这个想法告诉黛黛,生怕她会不答应,更让东平手无所措黛黛如同人间蒸发,好长时间没了踪影。 黛黛瞭望着天空,她根据这个判断早上还是晚上,今天或者明天,她被圈禁了,像一只小羊羔似的,她呼喊着:“爹,娘,你们快放我出去。“ 她嚷嚷着没人搭理着,一个年迈的老头步履蹒跚而来,这是他们家的老佣人老杨叔,黛黛拍打着喊叫道:“老杨叔,你来得正好,您快放我出去,我要见个人。“ 老杨摆摆手道:“小姐老奴不敢放你出来,老爷吩咐过谁要放你出来非打断他的腿。“ 黛黛哭着道:“老杨算我求您了,我给您跪下了。“ 老杨连忙道:“小姐,这可使不得,您这不是折煞老奴了。“ 黛黛道:“您要不放我出去,我长跪不起了。“ 老杨颤抖道:“小姐,您不要逼老奴,我也很为难的。“ 黛黛道:“老杨叔,你从小看着我长大了,我知道你最心疼我的,我只求你这一次。“ 老杨摇了摇头打开了锁,黛黛摸了摸眼泪向老杨鞠躬飞奔而出,多尔泰手夹着背后想来好几天没看见黛黛了,顺眼好看一下她,只见锁链掉在地上门大开着,他慌忙跑进屋,老杨额头血红好像碰到门框上的样子。 多尔泰搀扶起老杨询问道:“老杨,怎么回事?“ 老杨道:“爷,小姐说肚子疼我就打开门,她趁我不注意打伤我的头趁机跑掉了。“ 多尔泰环顾四周看了一眼,夫人闻讯也赶来了,她跺着脚道:“你说黛黛她能去哪呢?“ “马上把她给我追回来。“多尔泰吩咐道。 很快有人去追黛黛了,夫人道:“既然她出去了你就让她去吧!何必去追呢?“ 多尔泰呵斥道:“你一个女人家知道什么?“ 多尔泰怒目看着老杨,抓着他的胳膊道:“老杨,看你干的好事。“ 老杨趴在地上磕头求饶道:“爷,老奴该死。“ 多尔泰道:“要不念在你跟了我多年,又对我忠心耿耿,你那条腿我也给你打断,待在黑屋子里一个礼拜不许吃饭。“ 老杨磕头致谢道:“多谢爷开恩,老奴感激不尽。“ 多尔泰手夹背后唉声叹气手指老杨的脑袋道:“你糊涂呀!你把她放了那是害了她你知道吗?“ 老杨委屈地说道:“老奴没想那么多。“ 夫人道:“不知道他们追到丫头没。“ 多尔泰拂袖生气道:“这样不听话的女儿不要也罢,给我气受又丢了我们家的脸,哪有女孩子像她那样没脸没皮,不知羞耻的,舔着脸挨着别人,是我多尔泰造孽。“ 第一百零二章 夫人道:“爷,你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多尔泰不吭气哼声哼气出去了,夫人面带微笑对老杨道:“老杨,爷正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他会把你放了,目前先委屈你了。“ 老杨道:“夫人,您别这样说,老杨这条命是爷救来的,哪怕爷要我这条命我也没有怨言。“ 黛黛跑了一阵气喘吁吁,她不敢歇息她料想很快会有人追来,果然她听到了喊声:“你们几个去前面,我去左边。“ 那是他爹的得力助手付书荣,黛黛很快要被他们找到了,有人拽了一下她的胳膊,轻喊一声道:“郡主,跟我这边来。“ 那是东平的侍从小林,黛黛欣喜地笑了,还顾不得问其他径直跟着他走,小林很奇怪没跟她说东平多会来,只让她等着,而他像有急事似的急匆匆离开。 她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她正为此纳闷的时候萧皇后出现了,她急忙站起身要行礼,萧皇后道:“郡主不必多礼了。“ 黛黛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寻找人,萧皇后道:“不用找了是我让小林把你带来的。“ 黛黛坐直了身子,小心翼翼道:“是娘娘您找我?“ 萧皇后道:“我有些话想跟郡主说,你们都退下吧!“ 萧皇后一声令下侍女都退下了,门窗紧闭,屋子里没有空气流通,黛黛还咳嗽了两声。 萧皇后道:“她肯定很好奇我为何召见你,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东平,我知道你很爱东平,那你应该知道如今的局面,他只能依附着萧君来,我的话你能明白吗?“ 黛黛点头答道:“我明白。“ 萧皇后道:“你明白就好,我不想因为你让东平前功尽弃,如果你爱他的话,我希望你能离开他,再也不要见他。“ 黛黛哽咽抽泣道:“离开他?“ 萧皇后道:“我不会亏待你们家,我会向圣上说明让你们升官加爵。“ 黛黛道:“多谢娘娘了,不过我们家不需要赏赐,还是把他让给别人吧!“ 萧皇后嗤笑一声道:“我准备了晚宴,多大人和夫人一起来吧!“ 黛黛道:“娘娘,我先走了。“ 黛黛忍着眼泪一跑出去嚎啕大哭,她受了一肚子又无法说出来,萧皇后那些话是对她侮辱,像打发个乞丐或者发着善心给与着她认为的怜悯。 “娘娘,你认为这样可以高枕无忧了吗?“有人从走廊那边走了出来。 萧皇后望着他长得白白净净,一小撮小白头,露着胳膊上面绣着纹身,那是一只蜻蜓,很少绣这样的纹身,他们都绣着龙和虎豹,用来唬住人,或者增加一些气势。 “大不了我杀了她。“萧皇后咬着牙握着拳头说道。 他说道:“那样的话太子可能恨你一辈子。“ 萧皇后暴怒道:“我眼下顾不得那些,只要东平的地位稳定,他要恨我的话他就恨吧!“ “娘娘良苦用心可惜太子不领情,我真替您可惜呀!“那人道。 萧皇后看了他一眼道:“包连生先生,您能在这地方出现能让人意外。“ 包连生笑道:“娘娘莫非忘了,我跟席隆还是同门,其实我想来看他一眼。“ 萧皇后道:“包先生我相信不只是看看而已吧!“ 包连生道:“既然召麟大人找到我,我自然会为娘娘效力的。“ 萧皇后嗤之以鼻道:“这点你比席隆强,识时务为俊杰,看来你比他聪明。“ 包连生道:“他是个老顽固娘娘不必为他生气。“ “生气?那个老东西值得我为他生气吗?“萧皇后愤愤不平道。 包连生嬉皮笑脸道:“娘娘说得对,他那样的人根本不配。“ 萧皇后严重吧席隆是一文不值的,包连生对席隆又爱又恨,又敬又怕,一种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生死对头,既生瑜何生亮,席隆总是压着他一头,包连生也是巴不得除去这个祸患,不过他又怕招人口舌,不过他对席隆绝非表面上那样和善。 席隆像个学着似的带着眼镜钻研着学术,“席先生,您还在忙呢?“席隆冷不丁听到这个声音愣了愣,他微抬头看到了包连生,他扶了扶眼镜皱了皱眉头,拿着那本书急匆匆要走。 包连生拦着他的去路道:“师兄,这难道是您的待客之道吗?我远道而来你招呼不打,更不请我进屋喝杯茶。“ 席隆道:“你来做什么?“ 包连生冷笑一声道:“师兄,此言差矣,这深宫大院你能来,为何我不能来。“ 席隆怄气道:“当初你不是信誓当当说着咱们此生不见面,有你没我。“ 包连生强颜欢笑道:“师兄,当初那不过一句气话,你又何必当真,你是师兄气量怎么比我还小。“ 席隆吹胡子瞪眼道:“闹半天难道还是我的不对不成。“ 包连生摆手叫停道:“好了,我认输了还不行,我今个来可不是跟你吵架来的,我完全是听说您在这里我打算跟你叙旧,最好咱们能握手言和,共同进退。“ 席隆摇头道:“要我跟你同流合污那你做梦吧!我不是不会答应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席隆连连咳嗽,他被席隆的几句话惹怒了,他是个不易动怒的人,可是他看到包连生后怒火不知从哪冒出来,怎么都压制不住。 包连生道:“师兄,何必这么激动,你得多注意身体。“ 席隆道:“用不着你假惺惺的。“ 包连生抿嘴一笑道:“看来师兄对我误会很深。“ 席隆道:“当年师父是怎么死的,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吧!“ 包连生道:“那可怨不得我,那完全属于误会,跟我没关系。“ 席隆操起书打着包连生嘴里骂道:“你个混蛋,当年师父就是被你活生生气死的,今天我要打死你为他老人家报仇雪恨。“ 包连生躲着又推他,席隆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跤还好东平路过急忙拽着他的胳膊,包连生见有人来了,神色匆匆地跑了,席隆嘴里仍然嚷嚷着:“站住,你给我站住,有本事你给我回来。“ 第一百零三章 席隆气得差点吐出一口鲜血,东平拍着他的后背又轻轻抚摸着道:“席先生,你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席隆摇着头道:“那人就是我跟你提起欺师灭祖的包连生。“ 东平怔了征道:“是他?他怎么来了?“ 席隆道:“他肯定知道我在这,他想找我晦气。“ 东平看到了那边奔跑着黛黛,东平安慰席隆几句,疾速追了过去,东平喊了声:“黛黛。“ 黛黛一听东平的喊叫声跑得更快了,东平一把抓着她的胳膊道:“黛黛,我怎么叫你,你走得更快了。“ 黛黛甩开袖子靠在一边啜泣着,东平要端详着脸,黛黛侧过脸不愿看着东平,东平抓着黛黛肩膀道:“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我去替你做主。“ 黛黛哽咽道:“你做主?你能做了主吗?“ 东平笑道:“我是堂堂的太子还有我做不了的主?“ 黛黛正想脱口而出,她又把话咽了下去,她轻声说道:“没有欺负我,我也用不着你做主。“ 东平道:“你这些日子去哪了,是不是生病了?“ 黛黛没好气地说:“用不着你管。“ 黛黛说话夹枪带棒东平能感觉到她的异样,她继续说道:“你以后别来找我了,我也不会见你。“ 东平委屈的像个孩子似的,他不断追问道:“我哪里得罪你了吗?你告诉我,我马上去改正。“ 黛黛道:“不需要了,我们马上会离开上京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我爹早也想过要退隐了。“ 东平脑海里循环着一个画面,黛黛跟着她爹走了,她坐着马车连头也没回,东平在后面追着喊着,这仿佛像场梦又那么真实。 东平不愿看到黛黛跟他分别的那一幕,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和胆子,仿佛一团烈火燃烧了起来,他抓着黛黛一把把她搂在怀里,黛黛心砰砰直跳,脸色绯红,她看到东平深情的眼神,她有些痴迷,她脑海中又想起萧皇后的冷言冷语。 东平深情款款看着她道:“黛黛,如果说我放弃太子之位,你愿意跟我走吗?“ “放弃太子之位?你别开玩笑了。“黛黛嗤之以鼻道,她觉得这是天方夜谭绝对不可能的。 东平道:“难道你不相信我吗?你知道我不眷恋太子之位,只要你一句话我不马上丢下跟你走。“ 黛黛激动地说道:“东平,你觉得你母妃会答应吗?你的父王会答应吗?“ 东平道:“我都不管不顾了。“ 黛黛道:“东平,你还是个孩子吗?你跟萧大人的女孩马上成婚在即了,你不要犯糊涂了,再说我们小门小户哪能与你相配。“ 东平声音颤抖道:“可是一点也不在乎啊!难道我是在乎那些的人吗?“ 黛黛直截了当说道:“你不在乎?可我在乎,我不想被人说攀高枝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推开了东平摸着眼泪飞奔而去,东平傻眼了,黛黛拒绝了他的提议,他喃喃自语道:“看来是我欠考虑了,我只在乎自己的想法,没顾及她的心情。“ 付书荣看到了瘫软在一旁的黛黛昏了过去,他喊了两声没见反应,急忙背着她跑向内府,夫人看到付书荣背上的黛黛急着哭着说:“她这是怎么了?“ 付书荣道:“回禀夫人,属下找到郡主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 夫人哭哭啼啼道:“快请大夫过来给她看看。“ 多尔泰听说黛黛回来了,急忙赶过来,他心里有气又希望看一眼他的丫头,多尔泰看到昏迷的黛黛吃了一惊他道:“怎么回事?黛黛这是怎么了?“ 夫人道:“我也不知道是书荣把他带回来的。“ 多尔泰道:“怎么成这样了?我早让她别出去她不听话,你看看现在。“ 夫人道:“都什么时候还埋怨。“ “夫人,大夫来了。“奴仆喊道。 夫人摸了摸眼泪道:“快请进屋来。“ 大夫摸了摸黛黛的脉搏又瞬间给开了几服药,夫人忧心忡忡道:“大夫怎么样?有没有大碍?“ 大夫道:“小姐并无大碍休息几日就可以了。“ 多尔泰跺来跺去,夫人喊道:“你别走来走去看得我眼花缭乱。“ 多尔泰道:“我决定了咱们不能再待着了,等我奏明圣上我们马上离开。“ “马上离开?“夫人对多尔泰的这个始料不及,她停顿了一下道:“好,咱们那就走。“ 多尔泰道:“离开这里兴许对黛黛有好处。“ 夫人跟多尔泰站到同一战线,她道:“只要为黛黛好,你说什么时候走,我就走。“ 多尔泰道:“那好为马上去面见圣上。“ 夫人道:“这么急?你不等黛黛醒来了吗?“ 多尔泰道:“我怕夜长梦多我速去速回。“ 夫人喊道:“娟儿,你来看着小姐,我给老爷换身衣服。“ 听到夫人呼唤那个身材羸弱,穿着粗布衣模样还很别致的丫鬟来了,她的鼻梁很高,瓜子脸蛋不过有人说这面相不好,早些年她嫁了个男人,没多久男人死了,她心灰意冷发誓一辈子不嫁人,之后辗转反侧被很多人嫌弃,夫人看她可怜收留在身边。 娟儿坐在一旁打着哈欠给黛黛驱赶着蚊子,她比黛黛大个四,五岁,夫人对她很不错的,像对待自个的女儿似的,屋子里是夫人的声音,大概是怪老爷不会搭配衣服,每次还得她帮忙,万一等她走了,她该怎么办之类的话。 老爷又会说你总说些不吉利丧气的话听了很晦气,娟儿中听到这样的话,老爷和夫人夫妻俩关系很好,平日里都没有吵架,值得人羡慕的一对。 老爷出门的时候夫人还唠叨个不停,老爷只得硬着头皮听着,夫人说的那些话全然为了老爷好。 夫人碎碎念把老爷送出府衙,黛黛咳嗽了两声微微睁开眼,娟儿欢喜道:“小姐,你醒了。“ 黛黛喊道:“我想喝水。“ 娟儿道:“小姐,您稍等我马山给你倒水。“ 一百零四章 黛黛端起水往肚子里咽,娟儿拼命喊道:“小姐,你慢着点喝,小心呛着了。“ 黛黛放下了水杯娟儿慌忙替她擦拭湿润的嘴边,黛黛迷迷糊糊道:“我睡了多久?“ 娟儿道:“大概两天了吧!“ 黛黛环顾四周道:“我爹娘呢?“ 娟儿道:“夫人正在外面,我去喊她进屋。“ 黛黛有气无力说道:“等等,我先不想见她,我想歇一会。“ 娟儿道:“那我替你盖好被子。“ 娟儿替黛黛盖好被子,黛黛微闭上眼,娟儿还能看大她眼角的泪水,她头一次觉得做郡主也有伤心事,她以前幻想有一天能过上有钱人的锦衣玉食,兴许那样的话没有烦恼,如今一看她觉得从前的想法天真幼稚了。 圣上正跟萧皇后聊着天,话题谈及太子的婚事,黄公公禀报道:“圣上,多尔泰大人求见。“ 萧皇后嘴里的那颗葡萄差点卡住嗓子,她心想着:“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圣上面对着萧皇后道:“他怎么来了?“ 萧皇后话语中带着讥讽道:“如果不说的话还望了咱们有这门远亲。“ 圣上道:“爱妃此言差矣,远亲再远也是亲,黄存让他进来吧!“ 黄公公低头哈腰道:“奴才马上去把多大人带进大殿。“ 黄存出了殿堂蹙着眉头,平日里面见圣上的人总会给他些细碎银子,多尔泰似乎没准备银子,黄存咳嗽了两声作为提醒,多尔泰还以为他犯了什么病,黄存阴阳怪气地说:“大人,圣上请您入殿。“ 多尔泰道:“有劳公公了。“ 黄存道:“我们奴才替圣上办事,哪有什么受累的说法,谁叫我们是奴才,一天是奴才永远是奴才,我们得对圣上忠诚。“ 黄存瞥了多尔泰一眼,露出不屑和藐视,这么不懂礼数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试问满朝谁不给他黄存面子,多尔泰刚正不阿不去巴结这些阿谀奉承之辈,殊不知无形之中得罪了他们,黄存的脸面仿佛被摔在地上用脚踩了几下。 黄存仿佛看到周边那些太监在偷笑,黄存道:“都给我滚下去。“ 小太监也不知黄存为何会发怒,他嘶吼一声纷纷四处逃窜,多尔泰进入大殿后,圣上道:“多大人,你来了,稀客呀!“ 多尔泰道:“不瞒圣上,我有急事要向圣上禀报。“ 圣上乐道:“是吗?还有这事说来听听。“ 在圣上看来一个常年没来往的远亲说有急事,恐怕天底下没有这样更令人感兴趣的了。多尔泰支支吾吾眼睛望着萧皇后,圣上当然看出来了,她道:“爱妃,那你先避一避吧!我跟多尔泰商谈一下。“ 萧皇后气哼哼地拂袖走了,圣上等他走了,扬手道:“多尔泰,免礼起来吧!“ 多尔泰道:“圣上,臣不敢!“ 圣上道:“朕只剩下你这么个亲戚了,眼下也没有外人。“ 多尔泰道:“臣还是跪着吧!“ 圣上面露不悦道:“那随你吧!你说吧!你来找朕所为何事?“ 多尔泰道:“臣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圣上能成全。“ 圣上道:“快快说来,咱们之间无须客气,你说什么朕都答应。“ 多尔泰一听圣上的心花怒发,他还正愁圣上会不会拒绝,没想到他答应如此痛快,仿佛比想象中还容易。 多尔泰道:“圣上,请准许我告老还乡。“ 圣上正在满嘴囫囵地吃了葡萄,一听这话他把葡萄吐了出来,那颗葡萄滚到多尔泰的腿边,圣上拍着龙椅站了起来,他高声喊道:“难道朕亏待了你?“ 多尔泰诚惶诚恐道:“圣上没亏待过臣,反倒是臣对不起圣上。“ 圣上道:“是吗?你哪里对不起朕了?“ 多尔泰道:“这些年来我没圣上出过力还得圣上的厚待,臣愧对圣上,何况臣年事已高,想着多年的乡亲父老,回去颐养天年。“ 圣上长叹一声道:“连你也要离朕而去吗?你可是朕唯一的倚靠。“ 圣上说得动容不禁流下了眼泪,这可是他真心实意的话,他不会当着自己的臣子落泪的,他是真心实意不舍得多尔泰走。 多尔泰道:“希望圣上答应臣的恳求,臣定当肝脑涂地来世再报。“ 圣上道:“爱卿你先回去吧!这事朕还得慎重考虑,等朕思量好了,派人给你传达,你看这样行不行?“ 圣上如此说了,多尔泰还能再说什么,拒绝的话算是抗命他担不起这个责任,圣上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多尔泰长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这样子也挺好,起码向圣上表达了自个的想法。 圣上愁眉苦脸没了好心情,御膳房送来的莲子羹,他瞅了一眼道:“命人端走吧!朕不想吃了。“ 大好心情的圣上一下子如同暴雨倾盆,萧皇后半开玩笑道:“圣上,您这是怎么了?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莫非臣妾惹怒您了。“ 圣上道:“你猜多尔泰跟我说了什么?“ 萧皇后耸了耸肩膀,她还以为多尔泰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她的声音都变得不一样了,她颤声道:“他说了什么?“ 圣上道:“他说他要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萧皇后一听心花怒放,心想着:“他如佛那个提出离开那就好办了,省得我想办法对付她。“ 萧皇后抿嘴一笑别提多高兴了,她乐道:“圣上,那您答应他了吗?“ 圣上扬了扬眉毛道:“朕让他先行回去,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萧皇后决定推波助澜再向圣上进言几句,她道:“圣上,既然他想走你就准了他的意思,要不然还让外人觉得您舍不得让他走,您照顾了他这些年也算仁至义尽了,他多尔泰没立半点功劳,萧大人立下汗马功劳也不像他那样不知好歹。“ 萧皇后一片连损带贬说着多尔泰另一面旁敲侧击夸着萧君来,圣上不是傻子这些话他还听不出来,萧君来的权利已经够大了,再给他赏赐除非把自个皇位让给他,圣上眯着眼睛乜了萧皇后一眼。 第一百零五章 圣上道:“爱妃,这朝堂之事你还是不要参与了。“ 萧皇后道:“我不过随便说一句而已,圣上莫非是生气了。“ 圣上道:“多尔泰怎么说也是远亲,朕不能亏待了他,惹得外人笑话。“ 萧皇后道:“圣上,咱们还是不聊他了,听说瑶妃有喜了可喜可贺。“ 圣上道:“也不知是公主还是王子。“ 萧皇后道:“圣上,您已经有三位殿下了,平添一位公主那不是凑成一个好字了。“ 圣上摸着胡须乐道:“爱妃说得在理,可惜公主始终还是要嫁人的,如果是王子的话,将来还是太子的帮手。“ 萧皇后一听这话刚才原本大好心情一下子没了,她说道:“圣上,他还是个孩子指望上,再说东平能力强用不着别人帮忙。“ 圣上道:“兄弟和睦才能长治久安,朕老了,以后的天下得靠他们了。“ 萧皇后道:“圣上,瑶妃虽说是妃子,可她也是漠北王的妹妹,不可对她全抛一片心,再说她的儿子将来会不会帮着漠北王这也是未知数。“ 圣上拂袖怒道:“朕自有分寸。“ 这是萧皇后无法容忍的,圣上宠幸瑶妃也就罢了,还要宠幸她的孩子,因为在萧皇后眼里,圣上的儿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子。 东平急匆匆而来,他抓着萧皇后的手道:“母妃,那是真的吗?多大人要离开上京?“ 萧皇后火冒三丈推开东平愤懑道:“东平,你的心里难道只有多大人一家,还有你的黛黛吗?“ 东平道:“母妃请您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萧皇后咬着牙答道:“是又怎么样?“ 东平道:“我去找父王。“ “东平,你给我站住,你要去永远别回来,你永远别认为这个母妃。“萧皇后撕心裂肺喊道。 东平急的团团转道:“母妃,你为何要逼我。“ 萧皇后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反倒是你太令我失望了。“ 东平道:“母妃,对不起了。“ 东平拧头小跑着而去,萧皇后边追边喊道:“东平,你给我回来。“ “娘娘,萧大人有要事相商,他在凉亭等你。“黄存前来禀告道。 萧皇后气急败坏道:“你们几个快去,无论如何也要把太子拦住,不能让他见圣上。“ 奴仆急忙追着太子,萧皇后摇头叹息道:“东平呀!你何时才能让我省心。“ 凉亭里萧君来微闭着眼睛,“萧大人,让您久等了。“萧皇后道。 萧君来没有行礼微微睁开眼,萧皇后能感觉到萧君来脸上的怒气,萧皇后笑嘻嘻道:“萧大人,您好像很不高兴呀!“ 萧君来道:“怎能高兴得起来,娘娘如果你不同意这门婚事的话,我可以让艳儿让瞅摸其他婆家。“ 萧皇后胆战心惊,萧君来提出这样的话,似乎是要跟她决裂,萧皇后不会让这股力量凭空消失,萧皇后急忙赔礼道歉道:“萧大人,这事怨我,圣上跟我商量好了,我一时忙着没派人通知你。“ 萧君来道:“艳儿的娘时常问起我,我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娘娘也别怪我说话语气冲,我是个粗人说话没把门。“ 萧皇后强颜欢笑道:“萧大人,咱们是同宗,你是我最亲的亲人,说什么话都不会见外的。“ 萧君来抱拳道:“娘娘,那萧某先告退,下次我再来负荆请罪。“ 萧君来大摇大摆地走了,这是萧君来给他施压,萧皇后握着拳头敲打在桌上道:“萧君来,要不是借助你的力量,我才不受你要挟。“ 萧君来他有能力在萧皇后跟前耍威风,艳儿的娘萧夫人吃斋念佛,萧君来专门为她修缮而来道观,艳儿时不时来探望她娘。 “萧夫人,小姐来了。“尼姑对留着长发敲着木鱼的妇人说道。 萧夫人停下木鱼睁开了眼,艳儿在厢房等着她,见了萧夫人蹦蹦跳跳的,她抓着萧夫人的胳膊撒娇道:“娘,我好想你呀!“ 萧夫人摸着她的额头嗤笑一声道:“你前几日不是见过我了吗?这是清修之地不要总往这里跑,否则打扰师太门清修。“ 艳儿委屈地说道:“娘,孩子知道了下次不来就行了吧!“ 萧夫人道:“以后嫁人了可不能这样孩子气了,否则被人笑话。“ 艳儿撅着嘴道:“娘,孩儿不想嫁人,想一辈子陪着您和爹。“ 萧夫人道:“傻丫头,你又说些傻话了,你爹说你的婚期将近怎么还没动静呢?“ 艳儿道:“我也不清楚了,爹让我先不要进宫,他去宫里找萧娘娘问明情况。“ 萧夫人道:“你当初不是哭着喊着长大要嫁给东平,怎么又反悔了。“ 艳儿道:“我没反悔,只是有点舍不得你们。“ 萧夫人搂抱着艳儿道:“你像只鸟儿似的,迟早要离开父母的怀抱,展翅高飞的。“ 艳儿泪眼婆娑地说:“可是我不想这么久。“ 萧夫人提醒道:“当着你爹的面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艳儿一脸看着萧夫人询问道。 萧夫人道:“别问了,你听我的准没错,时候不早了下山去吧!“ 艳儿舍不得她娘恋恋不舍,萧夫人说着好话,连赶带劝让艳儿下了山,艳儿回去之后正好与萧君来打个照面,萧君来道:“你又哪回来?“ 艳儿道:“我去山上探望了一下娘亲。“ 萧君来道:“以后没事别总往那里跑。“ 艳儿拽着萧君来的大腿说:“爹,要不然您把娘接回来吧!山上天色又冷又吃不温饱,娘在那受着苦。“ 萧君来叹了口气道:“艳儿,不是爹不让你娘回来,是你娘喜欢清修,我能怎么办?只得随她高兴。“ 艳儿道:“爹,娘兴许当初只为了面子,你只要劝劝她,我保准她就会回来的。“ 萧君来道:“这事先不谈了,萧娘娘已经给我个准信了,下周你们的婚礼如期举行。“ 艳儿张大嘴巴怔了一怔道:“你什么都不需要准备,我一手替你操作,你只要人嫁过去就可以。“ 第一百零六章 艳儿又惊又喜道:“可是他答应了吗?“ 萧君来握着手掌抿嘴一笑道:“由不得她不答应,萧娘娘他该知道利害关系。“ 艳儿有些心疼东平,她哀求道:“爹,你千万不要逼着东平,他如果不愿意的话……“ 萧君来打断艳儿的话道:“你处处为那小子着想,可他着想过没有,我已经决定了你不要再多言。“ 艳儿道:“爹,你为何非要这样做呢?不能换其他的方式吗?“ 萧君来道:“轮不到你对我指手画脚,赶紧回屋去。“ 艳儿清楚的知道萧君来的脾性,他既然决定了她怎么劝也无济于事,如同蚍蜉撼大树,她小小的力量起不了多大作用。 萧君来的到来道观一下子忙乱了,还要为他准备斋饭,庭院打扫干净,萧夫人道:“萧大人,你怎么来了?来道观不会有失你的身份。“ 萧君来道:“咱们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说话吗?“ 萧夫人道:“你也不想跟你争吵,咱们长话短说吧!我还要清修。“ 萧君来道:“下个礼拜是艳儿的大婚了,你不去参加吗?“ 萧夫人道:“我是个待发修行之人这样恐怕不妥。“ 萧君来道:“你女儿的终身大事难道你也不去看一眼吗?“ 萧夫人道:“我也怕给你萧大人丢脸,我想我就不必去了。“ 萧君来道:“随你吧!艳儿希望你回府,你一句话我就接你回去。“ 萧夫人道:“我住惯了道观,萧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 萧君来憋了一肚子火,他站起身子道:“你成天一口一个道观,你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道观。“ 萧夫人平静的脸上起起伏伏,她指着外面道:“萧大人,你好威风,你现在就把道观烧了,我马上死给你看。“ 萧君来吹胡子瞪眼用手指着萧夫人道:“你真是顽固不化,你但凡听我一句话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萧夫人笑道:“你觉得我可怜吗?不,我一点都不觉得,我反而觉得你可怜。“ 萧君来仰头大笑道:“我可怜?那将是天大的笑话,谁见了我萧君来不是低头哈腰。“ 萧夫人道:“你以为他们是敬你吗?不,那是怕你。“ 萧君来道:“那又怎么样?“ 萧夫人道:“我只希望你不要被权利蒙蔽了双眼,将来连累了艳儿。“ 萧君来呸了一口,他骂骂咧咧道:“笑话,我连累艳儿,我只会给她最好的,她拥有都是我给她的,难道靠你吃斋念佛吗?“ 萧夫人道:“萧大人请停止你的言论,你刚才那些话是对佛祖的不敬。“ 萧君来道:“我劝你不要对这些雕塑心存敬畏,他们保不了你富贵更保不了你平安。“ 萧君来诋毁佛祖和道观萧夫人越听越反感,萧夫人道:“你请回吧!这里不欢迎你。“ 萧君来道:“今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萧君来拽着萧夫人的胳膊拉着她就往外走,萧夫人咬乐萧君来手臂一口,萧君来大喊一声抡起巴掌打在萧夫人脸上,萧夫人脸色通红,她捂着脸颊恶狠狠盯着萧君来,她扑向萧君来,他一把推开她,萧夫人摔倒在地一下子起不来。 萧君来看着咬出鲜血的手臂道:“艳儿,哀求我带你回去,你既然不回那我也不勉强,这样子艳儿也死心了。“ 萧夫人道:“萧君来,你一向蛮横霸道自作主张。“ 萧君来捂着受伤的手臂怒气冲冲道:“你好自为之吧!“ 萧夫人又哭又笑,她高声喊道:“如果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萧君来那不是她的夫人,那是个疯子,他夫人早就多年前死去,他宁愿她死去了,好过现在不死不活让他气受。 东平去找圣上的路上,很快被萧皇后派来的奴仆抓着了,他们强行拽着东平回去,东平喊道:“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马上把我给放开。“ 奴仆道:“太子殿下,娘娘的命令我等不敢违抗。“ 东平咬着牙怒吼道:“那我的命令你们听不听。“ 奴仆们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太子,请您不要为难我们做奴才的了。“ 东平挣扎着他挪着身子,他越挣扎奴仆们绳子捆的越紧,他们拽着东平,他扎着马步死活不走。 奴仆不会因为而放弃他们把东平抬了起来,这会东平毫无反抗之力,他摇摆着身子呐喊着,他像一只待宰的猪仔似的。 有人看见了也装作没看到,他们不敢管也管不了,东平的喊叫声,他们宁愿视而不见或者装作在聊着天,又或者捂着耳朵。 东平的声音沙哑他也喊不动了,更也绝望了,他觉得再喊下去也没有意义,东平看到了沈朝奉,他心花怒放大喊一声:“沈大人,快来救救我。“ 沈朝奉见东平被奴仆们五花大绑捆绑着,沈朝奉猜想这些估计是萧皇后的人,他在犹豫着该不该帮忙。 奴仆们似乎在提醒他道:“沈大人,我劝你还是别管这闲事,我们都是皇后的人。“ 东平喊道:“沈大人,求您了我要面见父王,他们拦着我。“ 沈朝奉三下五除二把奴仆打得东倒西歪,鼻青脸肿,奴仆们脸颊红肿像一个很大的包,奴朴爬起身道:“沈朝奉,你好大的胆子,你等着我们去告诉萧皇后,你吃不了兜子走。“ 东平抱拳叩谢道:“多谢沈大人了,我急着去见父王,稍后我一定登门拜访。“ 东平灰溜溜小跑着去大殿,他风急火燎的样子令圣上颇为不满,东平气喘吁吁,衣衫不整,圣上蹙着眉头道:“东平,你是太子,未来的储君,你这幅模样以后怎么震慑朝堂,你的言行举止关乎朝廷威严。“ 东平磕头跪拜道:“父王,您请息怒,儿臣有急事求见,因而慌乱中失而来分寸。“ 圣上道:“好了,不提此事,你说有急事,有何急事说来听听。“ 东平道:“听说多大人要离开上京,父王是否真有此事。“ 一百零七章 圣上道:“是有这回事。“ 东平急忙喊道:“那您答应了吗?“ 圣上道:“我正在考虑还没下决定。“ 东平道:“多尔泰没有依附任何人,满朝没有谁比他更正直,他离开了是父王您的损失。“ 圣上略显为难地说:“可是他执意要走,我也不能拦着他。“ 东平道:“父王礼贤下士苦苦相留的话,我相信多尔泰会感恩戴德的吧!“ 圣上拍手叫好道:“朕怎么没想到,我还正为此事发愁,陪我去多尔泰府上。“ 东平心花怒发叩首道:“儿臣遵命。“ 萧皇后的奴仆看到圣上和太子从殿里出来,匆匆忙忙通报萧皇后,萧皇后还在教训那几个办事不利的奴仆,萧皇后怒道:“你们几个没用的东西连人都抓不回来,留着你们有何用,通通拉出去乱棍打死。“ 怒批抱着萧皇后的大腿苦苦哀求,大喊着:皇后娘娘,我们不想死,饶过小的们吧!“ 萧皇后正在气头上她拂袖怒道:“通通给我闭嘴拉下去。“ 那些奴仆被拉了下去,听到哀嚎声没一会都不吭声了,萧皇后吩咐道:“丢在乱葬岗喂野狗。“ 那几具尸体被人抬走,那个打探的奴仆风急火燎跑来,差点摔了一跤,萧皇后道:“急什么?“ 奴仆道:“不好了,娘娘,太子和圣上往多尔泰府的方向去了。“ 萧皇后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又缓缓地坐了下去,她挥挥手打发奴仆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东平呀!你总给你娘惹麻烦。“萧皇后对东平又恨又气咬着牙说道。 萧皇后握着拳头拍打在椅子上,心想着:“沈朝奉,全怪你搅局,你给我等着瞧。“ 夫人在屋里收拾着衣物,多尔泰坐在那里发呆,夫人喊道:“你倒是动一动呀!你没看我忙活着吗?“ 多尔泰摇摇头道:“圣上还没答应呢?你着急什么?“ 夫人边收拾边说道:“不敢他答不答应我们都得走。“ 多尔泰咳嗽两声道:“糊涂,你不告而别那算什么?那可是抗命要杀人的。“ 夫人道:“我管不了那些,我得带黛黛离开,她不能再待在这里,否则她会崩溃的,你看她那颗心都空了。“ 多尔泰道:“你以为我不想走吗?只有圣上答应,我连夜陪着你离开。“ 夫人微抬起头道:“难道圣上态度不明确的话,咱们永远走不了吗?“ 多尔泰也在犯愁,“爱卿,难道朕哪里对不住你的地方,你非要走不可。“圣上说完话后面紧跟着东平。 夫人手颤抖着把衣服丢在一边,多尔泰连忙扑通一声要跪拜,圣上眼疾手快搀扶着他道:“爱卿,不必多礼。“ 多尔泰用袖子擦着椅子道:“圣上,您请坐。“ 他又训斥那些奴才道:“圣上来了,怎么没人不通报。“ 圣上笑道:“不怨奴才们,是我让他们别去打扰你。“ 多尔泰吩咐道:“夫人,赶紧地位圣上准备茶。“ 夫人一下子傻眼了,听到多尔泰的呼喊,她马上喊道:“好的,我马上去。“ 圣上道:“爱卿,你为何执意要走,能告诉我原因吗?“ 多尔泰难以启齿,他找着托词,圣上继续说道:“如果说朕希望你留下,你会答应吗?“ 多尔泰大吃一惊道:“圣上,你要让我留下。“ 夫人端着茶扑通一声打翻,险些烫到手,东平连忙去帮忙,夫人道:“上年纪了手脚不利索了,我再去准备。“ 东平道:“夫人,还是算了吧!我们待一会就走。“ 圣上道:“夫人也一同坐下吧!朕有话对你们说。“ 多尔泰道:“夫人,放在那让下人们收拾吧!圣上既然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吧!“ 夫人小心翼翼挨着多尔泰还不断给他使眼色,仿佛让多尔泰趁机向圣上表明心思,不过多尔泰装没看见的样子,夫人恨不得拿脚去揣他提醒。 多尔泰道:“圣上,您想挽留我,我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可是我能力不足难当大任,这些年要不是圣上眷顾,我们将会颠沛流离四处流浪。“ 圣上道:“爱卿,你的个性我了解,你不爱拉帮结派,更不爱树立山头,满朝像你这样的人很不多了。“ 多尔泰道:“兴许他们知道我没有价值不来找我吧!“ 圣上握着他的手道:“你这一走我连个信任的人都没有了,算朕求你了。“ 圣上跪下后多尔泰扶着夫人也跟着跪下了,多尔泰道:“圣上,您这样可折煞臣了,还望圣上快快起来。“ 东平要去搀扶圣上,他道:“别管我去搀扶多大人和夫人。“ 圣上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土道:“爱卿,你隐居乡下岂不可惜了,对了黛黛呢?我的郡主怎么不来见朕。“ 夫人道:“圣上,黛黛偶感风寒怕传染您,她在里屋歇息呢?“ 圣上道:“我难道来一次好歹得见她一面。“ 夫人不愿圣上去见黛黛,当然还有东平,夫人不好开口,多尔泰看出来了,他道:“太子能否留步。“ 东平那条迈进去的腿又缩了回来,夫人在前面急匆匆跑着,黛黛仿佛变了个人,变得不爱说话,总在那里发呆,夫人担心这样下去终归一天会崩溃的。 夫人不敢大声说话怕惊扰了黛黛了,她轻声说道:“丫头,圣上来看你了。“ 黛黛笑着说道:“圣上来了吗?他在哪?“ “朕在这,朕的乖女儿快过来。“圣上张开双臂露出笑容说道,这一刻他不像圣上而是见到女儿的父亲一样,黛黛扑倒圣上的怀抱哭泣道:“圣上,您来了。“ 圣上摸着她的脸颊干瘪的,圣上道:“朕的乖女儿,您怎么瘦了,听夫人说你好几天没吃饭了,告诉朕因为什么?“ 黛黛抹了抹眼泪道:“圣上,我没胃口,不想吃饭。“ 圣上道:“这怎么行?不吃饭怎么行?告诉朕是不是生病了,朕命令御医过来给你看看。“ 黛黛道:“多谢圣上厚爱,我没有生病,只是吃什么都没胃口。“ 第一百零八章 圣上道:“你这个样子朕很心疼的。“ 黛黛道:“圣上,爹他们说我们要离开了,以后将见不到您了,无法再给您当女儿了。“ 圣上道:“朕也舍不得让你们走呀!难道你舍得离开朕吗?“ 黛黛哽咽道:“我也不愿意呀!爹说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圣上道:“我会劝你爹留下的。“ 圣上待了一阵随同离开多尔泰府上,圣上拍着东平肩膀道:“的婚期快到了,你的心得收一收了。“ 东平耸了耸肩膀,他开口又咽了下去,他多想向圣上提出反对这门婚事,去娶心爱的黛黛,他父王肯定不会答应的,如果提出来他父王必然会骂他个狗血淋头。 圣上见东天没开口,他转向东平问道:“你在走神吗?没听到朕说话?“ 东平道:“儿臣听明白了,我一定把心收回来。“ 圣上道:“明天你要去万马大会了,朕相信你会处理好的,因为你是朕的儿子。“ 东平道:“儿臣不会让父王失望的。“ 圣上道:“这件事你一人去办最好,不要带其他人。“ 小林跑着来叫唤道:“太子爷,艳儿姑娘来了,娘娘让您去一趟。“ 圣上道:“去吧!不要让人觉得我们冷落了她。“ “父王,那儿臣告退。“东平说道。 “小林,你背着我干了什么勾当?“东平忽然开口道。 小林头跪在地上道:“小的该死,太子息怒。“ 东平道:“要不是看在你打小照顾我的份上,我早就打发你了,你没少替我母妃办事吧!“ 小林磕破了额头道:“奴才该死,娘娘的命令不敢违抗。“ 东平踹了小林一脚,我第一次打了亲密无间的伙伴,他肚子一肚火,他不能拿他母妃怎么样,只得拿小林出气,小林抱着脑袋求饶,小林被打得鼻青脸肿,要不是有人急喊着萧皇后催着要见太子,东平可能会把小林揍成筛子那样。 东平阴沉着脸心情很差劲,萧皇后当然看出来,她搂抱着艳儿,冷冰冰对东平说道:“东平,艳儿来了,你得打起精神来。“ 东平道:“艳儿,你怎么来了?“ 萧皇后瞅了东平一眼,笑嘻嘻地对艳儿说道:“艳儿,别见外,东平从小说话直接,艳儿很快成咱们一家人了,以后就住在宫里了。“ 艳儿道:“我听爹说你明天要出远门,我特地来看看你,顺便送送你。“ 萧皇后道:“你看艳儿多有心,东平这么通情达理的姑娘去哪找,你领着艳儿去转转吧!我一会还要见一位贵客。“ “娘娘,黄公公来了。“奴仆道。 萧皇后道:“让他来内厅堂来找我。“ 黄存得知萧皇后要接见他也是诚惶诚恐,黄存颤声道:“娘娘召见奴才,令奴才惶恐不安。“ 萧皇后道:“黄公公,哀家找你来也有事相商,别跪着了坐着说话。“ 黄存磕头道:“奴才不敢!“ 萧皇后道:“我让你坐着你就坐着,难道你想抗命不成。“ 黄存拼命磕头道:“奴才遵命,奴才不敢,娘娘息怒。“ 萧皇后抠着手指说道:“黄公公,你对多尔泰有何看法。“ 黄存是个聪明人,哪怕他对多尔泰很不满也不会当萧皇后说出来,他皮里阳秋说道:多尔泰大人是个很不错的人,从未结党营私,一向安分守己。“ 萧皇后道:“黄公公我想听你的真心话,而不是这些表面的话。“ 黄存嗤笑一声道:“娘娘,这就是奴才的心里话。“ 萧皇后心有不悦道:“黄公公,如果你说话的话咱们可没办法合作了。“ 黄存似笑非笑道:“娘娘说的话奴才越听越听不懂了。“ 萧皇后不信黄存听不懂,萧皇后咬着牙心想着:“你这个老狐狸跟我装尾巴狼,凭你能斗得过我。“ 萧皇后道:“你私下里收了不少银子吧!“ 黄存腿有些发抖,捏着手心出了一身冷汗,黄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奴才该死,奴才一定把银子都归还给他们。“ 萧皇后道:“圣上不知道此事,都是那些人孝敬你的,给你就拿着吧!我也不会让圣上再提此事。“ 黄存用袖子擦着额头的冷汗,拼命磕头道:“多谢娘娘庇护奴才,奴才定当肝脑涂地报答娘娘的恩德。“ 萧皇后道:“恩德算不上,我听说多尔泰没给你银子很伤你面子是吗?“ 黄存道:“没啥大不了,他不给就不给吧!“ 萧皇后道:“黄公公看来是个不记仇的人,有什么办法能让多尔泰一蹶不振,最好能让他全家灭族。“ “莫非他得罪了娘娘。“黄存问道。 萧皇后道:“这点你就别管了,我做你的后台,你只要想办法弄垮他,当然还不能让人瞧出来,我不想圣上找我的麻烦,不知黄公公愿意帮忙吗?“ 黄存眉毛微扬心里乐开了话,他想着:“多尔泰不是我容不得你,是你得罪了娘娘,我看你这会叫天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黄存道:“奴才当然愿意替娘娘分忧。“ 萧皇后道:“那就拜托了。“ 黄存道:“能替主子办差是我们做奴隶的福分。“ 得罪小人是最可怕的,黄存哼了小曲心想着:“有萧娘娘背后撑腰我还怕谁,只要我出了麻烦,萧皇后肯定会怕我把她咬出来,她一定不遗余力把我救出来。“ 黄存没留意蹿出两个黑影,他们不由分说把黄存装进麻袋里,黄存扑腾着喊着,有人提溜着麻袋把他送了出来,他圆鼓鼓的身子滚了出来像个皮球似的,他站起身子摸着胡乱的头发怒道:“你们胆大包天知道我是谁吗?你们竟敢绑我,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黄存黄公公。“有个尖锐的声音响起,黄存听着声音耳熟他微抬起头,他又扑通一声跪下来,连连磕头道:“奴才给三殿下请安了。“ “起来吧!来人给黄公公赐座。“巢蒙高喊一声,有人把椅子搬了过来。 第一百零九章 黄存哪敢坐下,腿都发软了巢蒙命人搀扶着他坐下,黄存缩着脑袋哆嗦着说道:“三殿下找奴才过来,不知为了何事。“ 巢蒙面带微笑道:“其实我件事想讨教黄公公。“ 黄存道:“殿下奴才要见奴才吩咐一声就可以,用不着绑着奴才过来。“ 巢蒙道:“我怕被人瞧见又该说我不对了,黄公公你只要如实相告我马上会派人送你回去。“ 黄存道:“奴才一定言无不尽,殿下不知问奴才什么事?“ 巢蒙道:“事情对你来说不难,圣上派太子去万马大会的目的是什么?“ 黄存摇头晃脑道:“三殿下,这个奴才真不能说。“ 巢蒙道:“黄公公,听说皇后娘娘把几个办事不利的奴才扔在乱葬岗喂狗了。“ 黄存后心一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拼命磕头道:“三殿下饶过奴才吧!“ 巢蒙道:“黄公公,你可比那几个聪明多了。“ 黄存道:“三殿下,圣上希望太子借此化解纷争,得到武林人士的崇拜和尊敬。“ 巢蒙握着拳头道:“原来如从。“ 巢蒙心想着:“父王,你为太子考虑周全,可曾我们考虑过。“ “圣上还说什么了?“巢蒙问道。 黄存道:“圣上让太子一人前往,避免引起外人注意。“ 巢蒙咳嗽一声活动下脖子道:“你说得都是真的吧!如果让我知道你有半句虚言,小心身首异处。“ 黄存道:“奴才绝无半句虚言,殿下您明鉴。“ 巢蒙甩袖说道:“我料你也不敢,今天的事情你要说出半个字,我割了你的舌头。“ 黄存胆战心惊道:“奴才口风紧保准一个字也不说出去。“ “送黄公公回去。“巢蒙甩袖说道。 黄存还想说话被人套上麻袋像抬猪仔一样抬了出去,“殿下,这可是个好消息。“方青石探出脑袋说道。 巢蒙道:“趁这个机会杀了他,那咱们没有后顾之忧。“ 方青石道:“只要我们打扮成劫匪那样就更加万无一失了。“ 巢蒙道:“方先生,多亏了有你咱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方青石道:“那属下立刻去准备。“ 巢蒙抿嘴一笑道:“去吧!为迫不及待了,东平这将是你最后的归宿。“ 东平浑然不知自己将会被人暗杀,他没有表情,别说脸上挂着笑容,即使听艳儿说话也是左耳右耳出,他的脑海中想着黛黛,身边的艳儿不过一缕空气罢了。 艳儿不是傻瓜,她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东平的心思她一眼瞧出来了,她道:“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 东平啊了一声艳儿没等东平回答,他继续说着:“我希望找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人,心里没有别人。“ 东平羞涩地低下了头,他心中有愧全心全意爱艳儿他做不到,东平轻声说道:“艳儿,我对不起你。“ 艳儿道:“太子,你没必要跟我道歉的,如果你不同意这门婚事的话我可以跟我爹说的。“ 东平拽着艳儿胳膊道:“艳儿,慢着。“ 艳儿看着东平他眼睛噙着泪水,他憋了半天才说:“我会忘掉她的,所以你……给我些时间。“ 艳儿推开东平边跑边说道:“东平,我不想成为婚姻的牺牲品,希望你也是。“ 东平抱着脑袋蹲坐在那一动也不动,他回想着艳儿的话:“不想做婚姻的牺牲者。“他也不愿意牺牲,可是他不能那么做,他是太子。 正如席隆所说:“您得三思而后行。“ 太子之位像枷锁一样把东平禁锢住,后面又有一群人虎视眈眈盯着他,巴不得他差错,巴不得她受圣上的责罚,那样的话他们心里舒坦拍手叫好。 萧皇后瞭望着太子这么晚回来萧皇后没有不高兴反而心花怒放,他料想东平应该跟艳儿聊了很多,难道俩人这么投机的说了那么久。 萧皇后探着脑袋四处寻觅着艳儿,惊讶地说道:“艳儿呢?“ 东平道:“他回去了。“ 萧皇后道:“你们聊了些什么?“ 东平道:“什么都没聊,她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萧皇后诧异道:“她说什么了?“ 东平把原话告诉萧皇后,她雷霆大怒把东平骂得狗血淋头,她拍打着东平的肩膀道:“东平,你一定要跟她断了,否则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东平跪在地上抱着萧皇后的大腿道:“母妃,您别逼我了,给我些时间静下心来。“ 萧皇后气得说出来话来,她仰头长叹道:“我到底做了孽,生了你这么个油米不进的儿子,难道是老天爷惩罚我吗?“ 萧皇后彻底恼怒了,自己的母妃东平自然清楚,母妃对他很绝望,可以说痛心疾首,他可以做个听话的孩子,又不愿当傀儡,怎能违背心意娶一个不爱的人将就一辈子。 对自己不负责任,对艳儿又不公平,萧皇后正在气头上,谁都不能招惹她,一点既燃。 “娘娘,有位大师求见。“怒朴道。 萧皇后道:“赏他几个钱打发就得了,这种事还要来烦我。“ “他是召麟大人的门客,说有急事跟娘娘会报。“奴仆道。 萧皇后道:“把他领到别院那里人少不易被人瞧见。“ 奴仆道:“奴才马上带他去。“ 萧皇后见那和尚怔了征,长得眉清目秀的,仙风道骨,萧皇后原本不给他好脸看的,她似信非信说道:“听说您是召麟的门客。“ 和尚道:“贫僧无难给皇后娘娘行礼了。“ 萧皇后道:“莫非召麟有事情拖大师传达。“ 无难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给萧皇后道:“娘娘看了这封信自然一目了然。“ 萧皇后感慨道:“知我者召麟也,圣上最近宠幸瑶妃,如果她诞下佳儿,那将一发不可收拾,圣上最近总往她那里逗留一整晚。“ 无难道:“既然那样就得想办法不能让她顺利产子,最好让她跟佳儿一并死去。“ 无难的建议很令萧皇后满意,人们都说:“最毒妇人心,这和尚狠起来更让人毛骨悚然,起一身鸡皮疙瘩。“ 第一百一十章 萧皇后急着追问道:“要怎么做?“ 无难道:“召麟大人命我来就是帮助娘娘得的,这些事娘宁不必操心,由贫僧去办。“ 萧皇后道:“真是太好了,我命人给大师准备膳食。“ 无难掏开那个略显破旧的包裹道:“娘娘,贫僧自带干粮还是算了吧!贫僧吃得少不必浪费粮食,阿弥陀佛。“ 萧皇后道:“那我命奴才替大师准备一间厢房。“ 无难道:“有劳娘娘了,简单即可贫僧只需一张床。“ 无难的行径令萧皇后摸不着头脑,看样子他又像个有修为的和尚,和尚又不遗余力陷入世俗的泥沼之中。 萧皇后像个密探似的,总瞭望着瑶妃的寝宫,圣上为了赶着日子修建费了多少人力和物力,钱像水流一样的花,圣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萧皇后拍着墙壁,她又看到了圣上肥硕的身躯摇晃着进了那扇门,萧皇后恶狠狠地说道:“天天见也腻歪,有了新欢没忘了旧爱,你个没良心的。“ 萧皇后的抱怨圣上充耳不闻,萧皇后打碎牙往嘴里咽,圣上一来玲玲要搀扶着瑶妃起来,圣上道:“不必多礼了,你有身孕在身,爱妃朕还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爱吃新鲜的荔枝,我命人骑快马专程给你带来,一会马上送过来了。“ 瑶妃微红着脸说道:“圣上,臣妾不过随口一说,您用不着劳师动众的。“ 圣上道:“那怎么行,爱妃既然想吃朕得满足你。“ 瑶妃道:“只是路途遥远长途奔波,臣妾不值得圣上厚爱的。“ 圣上道:“爱妃,此言差矣,你从漠北嫁到中原无亲无故,朕就是你的亲人了,我不对你好些那怎么行,你看你气色虚弱,嘴唇发白。“ 瑶妃道:“我打小身子虚弱,怀了孩子估计营养跟不上了。“ 圣上道:“我每天命御膳房准备些山珍海味。“ 瑶妃道:“圣上,您不要为我费心,我也没胃口。“ 圣上又看了眼四周道:“屋子里有缺少的东西你跟管事太监吩咐声,朕马上命人送来。“ 瑶妃道:“屋子里什么都不缺,圣上你前几日送来的,屋子里堆得满满的。“ 圣上道:“时候差不多了,那朕也该回寝宫休息了。“ 瑶妃道:“玲玲,送圣上一程。“ 玲玲把圣上送走之后又返程了,她咧着嘴笑着,瑶妃愁眉苦脸,玲玲道:“公主,您怎么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瑶妃道:“你以为圣上关心我吗?他不过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 玲玲道:“公主,你别胡思乱想了,圣上对您很不错的,只要您一开口天上的月亮他都想给你摘下来。“ 瑶妃摇着头说道:“那又如何?他不是我爱的人。“ 玲玲道:“可是你爱的人永远回不来了?“ 瑶妃道:“可他永远活在我心里。“ 玲玲道:“公主,这样对圣上是不不公平。“ 瑶妃道:“我可以为他生儿育女,可是我的心得留给了宣纪。“ 玲玲长叹一声道:“女人为何这样命苦呢?“ 瑶妃看了一眼玲玲道:“你想家了吗?“ 玲玲道:“我没有家,我想着翠儿,锦儿还有大夫人。“ 瑶妃道:“你是个重感情的人。“ 玲玲道:“那里就是我的家,她们都是我的家人。“ 瑶妃道:“找个机会我向圣上说明,你可以回去的。“ 玲玲道:“我不能回去,我得留下来照顾公主。“ 瑶妃道:“宫里还有那么多人,少了你也无大碍的。“ 玲玲道:“毕竟她们不像我,公主使唤得不顺手,何况我照顾公主有些时日,您的生活习惯我了如指掌。“ 瑶妃频频点头道:“你说得很在理。“ 李贞义命人把那一箱箱荔枝送入瑶妃的府邸,瑶妃道:“有劳李公公了。“ 李贞义道:“娘娘,奴才也是奉了圣上之命,荔枝得趁新鲜吃,放久了那可就不妥了。“ 李贞义笑着离开府邸,萧皇后冷言冷语道:“李公公,你刚才送什么东西去那小妖精府上。“ 李贞义道:“回禀娘娘,那是圣上专门托人日夜兼程从南方之地运回来的。“ 萧皇后道:“圣上还真有闲情逸致。“ 李贞义道:“没办法瑶妃想吃荔枝,圣上当然得下一番辛苦。“ “瑶妃想吃?“萧皇后喃喃自语道,肚子里一股酸味泛上心头,酸溜溜的,她的头发都竖立而起。 李贞义道:“圣上还命奴才给娘娘们一并送去。“ 萧皇后粗声粗气道:“荔枝有什么好吃的,我才不吃呢?“ 小奴才探头探脑道:“李公公,这怎么办?送还是不送。“ 李贞义摸着下巴道:“送,收不收是她的事情,咱们不送那可是抗旨。“ 淑妃把荔枝全丢了出去,她手叉着腰骂道:“我还以为是圣上开恩,给我专程送来荔枝,没想到是那小贱货要吃荔枝,我们跟着沾光,我宁可不吃也不让人看笑话。“ 潘太师刚进门见门口丢弃的荔枝,他侧过脸又看着淑妃火冒三丈,脸色通红,他道:“胡闹,你们几个快荔枝捡起来抬回来。“ 奴才不敢随意动看着淑妃听她的意见,淑妃道:“爹,您这是做什么?您不知道这些荔枝是……“ 潘太师打断她的话道:“我当然知道,你要让圣上知道,他会怎样想,你这么大的人考虑事情不要那般偏激。“ 经过潘太师一提醒淑妃发现事情严重性,嚷嚷喊道:“你们还愣着,还不赶快去抬进屋来。“ 奴才手忙脚乱地去抬荔枝,淑妃道:“爹,圣上他也太欺负人了,他不能这样对待我们,他……“ 潘太师道:“你们下人都出去吧!我跟娘娘有些私事要说。“ 潘太师一句话把下人都打发了,他伸着手指指着淑妃道:“你怎么能当着下人对圣上评头论足,传到他耳朵里这算什么罪你该明白吧!“ 淑妃道:“爹,这些都是我贴身丫鬟和奴才,他们不会透露风声的。“ 潘太师道:“难道你不怕隔墙有耳。“ 第一百一十二章 淑妃笑道:“爹,这些都是我的心腹,你放心好了。“ 潘太师摇头道:“这些人只要得到些好处就是被人收买,爹是过来人呢,我说这些是为你好。“ 淑妃很排斥潘太师这些话,她皱着眉头说道:“爹,我知道了。“ 潘太师继续说道:“还有件我得告诫你,别去刁难瑶妃。“ “我哪有刁难她?“淑妃嘟囔着嘴很不服气说道。 潘太师道:“不要让圣上对你厌恶。“ 潘太师手夹着背后离开了淑妃的寝宫,淑妃看见那些荔枝心烦,扔又扔不得,她索性让丫鬟和奴才们私下分了。 “娘娘,圣上……他来了。“丫鬟纸鸢趴在地上,满心欢喜说着。 淑妃整理着头发,不断问着纸鸢道:“纸鸢快给我看看,我头发乱了没,脸上脏不脏?“ 纸鸢道:“娘娘,你很漂亮。“ 圣上长期没来寝宫了,连丫鬟和奴才见到圣上破天荒来了都跟吃着蜜似的,咧开嘴笑着,淑妃感觉自个像被打入冷宫似的。 淑妃道:“你们都下去吧!“ 淑妃一声令下寝宫里都没有了人,圣上来了之后,淑妃本想撒娇卖乖,哪只圣上开口就说:“爱妃,新鲜的荔枝吃了吗?怎么样?“ 淑妃压下的火焰又燃起,淑妃把脸侧向一边道:“也就那样吧!“ 圣上怔了一怔又看着淑妃的脸色不对劲,圣上道:“爱妃,你身子不舒服吗?要不让辜太医给你看看。“ 淑妃道:“我没有不舒服,臣妾多谢圣上的关心了。“ 圣上道:“那我怎么感觉你脸色不太好。“ 淑妃心中烦闷,心中想着就脱口而出了,她道:“圣上,您今个怎么有空来了?不陪你淑妃吗?“ 圣上道:“瑶妃平安无事我顺道来看看爱妃。“ 淑妃忘了潘太师的告诫耍起了脾气,她道:“圣上,我不想被人当成丢弃的垃圾。“ “谁把你当垃圾了?“圣上大好的心情因为这句话满腔怒火。 淑妃道:“我还以为圣上专门来看我的,原来是这样回事,瑶妃一来就把圣上您迷惑了,她是个狐狸精您的心什么时候在我们这里。“ 圣上拍着桌子大喊一声道:“淑妃,你太让我失望了,瑶妃还说让我来看你,而你呢?对她恶语中伤和诋毁。“ 淑妃高声喊着:“臣妾不希望她可怜,她是漠北的间谍成心令咱们后宫糟乱。“ 圣上听着淑妃说着离谱的话很反感,他拧头要走,淑妃拽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圣上挣脱开胳膊推了她一把,说了一句警告的话:“淑妃,如果你学会收敛你的戾气,我绝不会再踏入你的寝宫一步。“ 淑妃高声喊道:“圣上,您为何要这样狠心。“ 纸鸢把淑妃搀扶起来,淑妃一把鼻涕一把泪,她屋里的东西摔得七零八落,纸鸢在那小心翼翼地收拾整齐,淑妃又把火撒在纸鸢身上,抡起巴掌打在她脸上道:“滚出去,你没听见我不让你收拾。“ 纸鸢放下东西捂着脸一出门呜呜哭啼着,“拿去吧!“有人伸手替来红药水,纸鸢抬头一看,原来是李贞义。 纸鸢接过红药水颔首低头道:“多谢李公公。“ 李贞义道:“今天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明白吗?“ 纸鸢点头答道:“奴婢知道了。“ 李贞义道:“杂家也是为你好,宫里多做事少说话,你是先来的有些规矩自然不懂。“ 纸鸢道:“多谢李公公教诲。“ 李贞义扬手道:“速速回去不要让人看见你脸上的掌印,等伤养好了再去服侍淑妃,去吧!“ 纸鸢收起了眼泪把红药水藏在衣袖中灰溜溜地回去了,“李贞义,这个淑妃也太粗野了,殴打丫鬟出气。“圣上从夜色中走了出来愤懑道。 李贞义道:“圣上,大可不必生气,娘娘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她气消就好了。“ 圣上觉得李贞义说得在理,他道:“照顾好那被殴打的姑娘,别觉得受了委屈。“ 李贞义道:“奴才会吩咐下去的。“ 圣上手夹着背后道:“大好心情没有了,朕原本打算去临渊那里,看来还是改天吧!你去通知一声他说朕临时有事去不了。“ 李贞义道:“奴才马上就去。“ 临渊偶得一块稀罕的玉石要呈现给圣上,左等圣上不来又等圣上不来,很多有人禀报李贞义来了,临渊盯着玉石欣赏着,他想着:“怎么李贞义来了?难道父王不来了?“ 李贞义道:“二殿下,圣上托我给您带话,他说临时有事来不了,改天再来二殿下府上。“ 临渊道:“有劳李公公了,屋里准备了茶水,公公喝过茶水再走吧!“ 李贞义料想绝非喝茶那样简单,不过他一口回绝道:“三殿下,奴才夜里禁食,我还是不进去了。“ 临渊身边的奴才恼怒道:“李贞义你个小小的奴才竟然不识抬举。“ 临渊呵斥道:“闭嘴,李公公在父王身边待了这些年,也是你能随意评头论足的,李公公你不要见怪,回头我好好管教他。“ 李贞义微微一笑道:“奴才先告退了。“ 身边的奴才道:“殿下,李贞义目中无人,您就这样忍气吞声了。“ 临渊道:“这是个深不可测之人,我承认我没看透他,我想他表明了立场,他不想跟我有瓜葛。“ 身边的奴才道:“我没看出来,我觉得他是个傲慢无礼的奴才而已。“ 临渊道:“你去把谢先生请来。“ 谢无极像个一道光似的,高声笑道:“殿下,不用叫我,我来了。“ 临渊道:“谢先生,你来得正好。“ “还有我。“高诚神出鬼没的出现了。 临渊道:“时机刚刚好,长生你去门口把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长生得到命令后猫着眼睛把门掩上,左顾右盼,临渊那双眼睛像猫头鹰似的,他扫了一眼谢无极道:“谢先生能来这里,我想你已经得知有人要刺杀太子了。“ 谢无极道:“二殿下,果真聪慧过人。“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临渊道:“聪慧谈不上,我不过分析得知。“ 谢无极道:“我想猜猜殿下的计划。“ 临渊道:“无非做事不管或者推波助澜,谢先生你猜我会选择哪种。“ 谢无极道:“我猜属于第三种。“ 临渊笑道:“谢先生,你难道你不识数,我根本没有第三个选项。“ 高诚道:“我刚来就听你们打哑谜,你们难道不能说几句你能让我听懂的话。“ 临渊笑道:“高诚改不了你烈火的脾气。“ 高诚蹲坐在石阶上,他带着面具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不过他说话的语气暴露无遗,他道:“我最讨厌别人磨磨唧唧。“ 谢无极道:“二殿下,你找我们难道不是打算帮太子一把的吗?“ 临渊嗤笑一声道:“谢先生,我巴不得太子惨死,我为何要帮他,我帮着一个敌人对我没有多大好处。“ 谢无极道:“我不这么认为,时机不成熟的条件下,杀掉一个关乎全局的人很不明智,二殿下不会为他人做嫁衣,由着对方坐享其成,我没说错吧!“ 临渊仰头大笑道:“谢先生,你不应该当剑客而去当一名外交家。“ 谢无极道:“看来被我说中殿下心思了。“ 临渊道:“谢先生,我又去暗中插手又不想让人知道是我所为,你可有好的建议。“ 高诚道:“殿下,我觉得这是做的最大错事。“ 临渊道:“我不这么认为。“ 谢无极道:“我们化成客商最好,神不知鬼不觉,不过路见不平出手相助。“ 临渊道:“高,实在是高。“ 谢无极道:“殿下,过奖了,跟殿下相比我那些小聪明又算得了什么?“ 临渊道:“高诚,你得学学谢先生,他可是文武双全。“ 高诚很不屑地哼了一声,谢无极道:“殿下打算何时出发。“ 临渊道:“我得看巢蒙那边的动向,话说谢先生应该会保密的吧!“ 谢无极道:“殿下认为我会说出去吗?“ 谢无极边笑边说地走出大殿,高诚差点要冲过去教训他,临渊道:“高诚,住手。“ 临渊没制止住高诚,他飞身而出一手抓向谢无极道:“傲慢的家伙,不给你教训,我看你你不会知道什么叫做尊重。“ 谢无极手一松剑出鞘,一道光割断高诚腰间的配饰,谢无极又伸手一抓配饰落入他手中,谢无极递了过去道:“高先生,看好你的东西。“ 高诚又抬起头的时候,谢无极消失得无影无踪,高诚捏得配饰粉粹,临渊道:“你不是他对手,不管智谋还是武功。“ 高诚咬着牙道:“你为何要说这样的话刺激我。“ 临渊道:“知耻而后勇,你想打败他,首先你得变强。“ 高诚道:“我知道你欣赏他,你不怕有一天他会成为咱们最大的阻力。“ 临渊道:“我当然清楚了,不过这样的人不用可惜了。“ 高诚道:“毒蛇往往会咬伤离他最近的人。“ 临渊道:“捏着他的七寸反而不会伤到自个,还会成为手中有力筹码。“ 有个黑影从临渊的府中一蹿而过,马上有个人去太师府汇报,“太师,我在二殿下府衙观察了一阵,有个黑影飞了出去。“云徕说道。 潘太师道:“云徕,你怎么看?你觉得二殿下会不会趁机刺伤太子。“ 云徕道:“按理说这是个好机会。“ 潘太师道:“可他不是一个莽夫,他是圣上几个儿子当中最精明的一个,他很可能取代东平,不过他双腿残废了,如果说以前他会那样做,如今他不会选择走这一步。“ 云徕道:“太师,您这么断定?“ 潘太师道:“换做我也不会,我费尽心机替别人做嫁衣。“ 云徕道:“难道他要出手保护太子。“ 潘太师道:“很有可能。“ 云徕道:“太师,三殿下要刺杀太子,难道您不出面阻拦吗?“ 潘太师道:“我劝他会听吗?再说也不会承认刺伤之事,云徕务必保护太子的安全。“ 云徕一口答道:“太师,您放心属下一定尽心尽力。“ 潘太师道:“去吧!不要暴露了你的身份。“ 太师府很安静只传来潘太师的咳嗽声,他披着衣服读着林世宣的来信,信上说了些慰问的话之外,还有提起半点召麟那边的动向,潘太师叹息道:“我原本不能对他期望太高。“ 潘太师放下书信手夹在背后走出屋子,他望着月色说道:“世宣连你也变了,为师很痛心,你知道你会玩火自焚的吗?“ 林世宣这封回信一出手彻底与潘太师断绝了,他也望着月色不会他站在高台山,站的高望的远。 “世宣,你的回信可能会令潘太师黯然伤神呢?“召麟冷冰冰说道。 林世宣头抬得更高,他道:“自从他把我心爱的女子嫁给圣上的时候,我们已经决裂了。“ 召麟道:“像你这样痴情的人不多了,其实你可以得到大把好的女人,为何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林世宣道:“大人,你不会懂的,因为你没有爱过人,树跟树是不一样的,不可能随便找一棵树就可替代。“ 召麟只觉得这是愚蠢的行为,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怎能为了女人乱了分寸,他当然不能要求林世宣像他那般看淡一切。 召麟道:“我不懂感情之事,我看到胜利在向我们招手,我想着有天大权在握。“ “难道你不是帮太子帮皇后娘娘吗?“召麟的话令林世宣大吃一惊,远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庞大。 召麟道:“这就是你们书生眼见太窄了,你觉得这皇位我不会争别人就不争了吗?你以为萧君来死心塌地是为了皇后娘娘吗?那可是大错特错,我敢断定他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有着跟我一样的心思。“ 林世宣说:“可是您是娘娘的至亲,连您也……“ 召麟打断他的话道:“至亲在权利面前不值一提。“ 林世宣默然了,不是召麟的无情,而是他说的事情反而成为颠簸不破的真理,他想想都觉得后心发凉。 第一百一十四章 召麟拍了拍他肩膀道:“世宣,心思不要那么重,成大事更不能为感情牵绊。“ 林世宣是个俗人不为俗事牵绊那怎么可能,召麟仰头大笑一路走着,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林世宣的抽屉里写了一封又一封的书信,寄件地址和收信地址一样,淑妃生过孩子半老徐娘在林世宣心里她永远宛如少女。 淑妃几乎忘了有林世宣这么个人,潘太师当初让她嫁给圣上的时候,她死活不乐意还要跟林世宣私奔。 潘太师怒道:“那林世宣不是善类,如果你要跟他私奔的话,我与你断绝父女关系。“ 淑妃道:“爹……我听你得行了吧!“ 淑妃为此哭了好些天,眼睛都哭红肿了,圣上对她关怀备至还很体贴,很快她被糖衣弹炮折服了,淑妃早就把林世宣忘得一干二净,何况潘太师也不曾再跟她提起。 幸福来得快去的也快,上次淑妃一闹圣上再也没来过了,她踮起脚尖瞭望着,她大声喊道:“纸鸢,又死哪去了。“ 纸鸢扑到地上磕头道:“娘娘,您找我?“ 淑妃蹙着眉头道:“你不随时待命每天瞎跑什么?“ 纸鸢道:“夫人,奴婢刚才帮彩琴送信去了。“ “真的?你可不要对我说谎。“淑妃锋利的目光盯着纸鸢质问道。 纸鸢磕头道:“奴婢不敢。“ 淑妃自言自语道:“圣上好久没来了,我感觉这里马上成为冷宫了。“ 纸鸢跪在那里不吭声,蜷缩着身子噤若寒蝉的样子,淑妃突然开口道:“你恨不恨我?“ 纸鸢颤声道:“奴婢不敢责怪娘娘。“ 淑妃道:“我打了你,你应该恨我。“ 纸鸢道:“我们做奴才的哪敢怨恨主子,主子收留我们就是对我们的恩泽。“ 淑妃抿嘴一笑道:“我知道你说的不是真话,不过我听了很舒心,算你这丫头嘴甜,去吧!把三殿下叫来。“ 纸鸢战战兢兢道:“奴才马上去。“ 巢蒙不像东平忠于练剑,他有着许多的爱好,吃喝玩乐,又爱调戏丫鬟和奴婢,左拥右抱,一左一右喂他瓜果好不快活。 纸鸢看到巢蒙这副样子羞涩地侧过脸,巢蒙扬扬手打身边的丫鬟打发走,掏出手帕摸了摸嘴边,他笑着说道:“纸鸢,你怎么来了?“ 纸鸢背对着巢蒙道:“娘娘,有请殿下去寝宫。“ 巢蒙伸手去拉纸鸢,她像中电一样身子抽搐了一下,巢蒙道:“你来的正好,这有些瓜果先吃些再走也不迟。“ 纸鸢挣脱开巢蒙的手,显得很害怕的样子,她道:“殿下,请您放尊重些,娘娘急着召见,还望您速去拜见。“ 巢蒙拂袖哼了一声道:“纸鸢,你少拿母妃来压我,有多人想依附本殿下,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巢蒙满腔的怒火一眼被淑妃瞧出来,她呷了一口茶冷冰冰说道:“三殿下,谁又惹你生气了。“ 巢蒙道:“没人惹我生气。“ 淑妃白了一眼纸鸢道:“纸鸢,怎么不给三殿下倒茶。“ 纸鸢如梦初醒急忙答道:“奴婢马上去。“ 淑妃很轻易把纸鸢支开了,她微仰着头道:“你是我的儿子,你的心思为娘一清二楚,我奉劝你打消念头。“ 巢蒙道:“母妃,您叫我说这些小事的吗?“ 淑妃拍着椅子高声喊着:“这是小事吗?巢蒙,你一点都不让我省心,你跟那些丫鬟胡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纸鸢险些因为淑妃的大声一吼摔碎了茶水,他把茶水放在巢蒙一边,巢蒙对母妃的责骂没放在心上,还冲纸鸢微微一笑,淑妃看着更加来气,她没好气地说:“纸鸢,马上滚出去。“ 纸鸢无缘无故挨了骂,巢蒙为纸鸢打抱不平道:“母妃,你何故骂一个丫鬟呢?“ 淑妃道:“我的丫鬟想骂就骂碍着你什么事,你的手不要伸向我这里,我告诫你我绝不会答应的,包括她。“ 巢蒙道:“母妃,这是我的自由希望您不要干涉。“ 淑妃狠狠拍打着巢蒙肩膀忧愤地说道:“我不干涉你,你胡作非为会成为朝野的笑话。“ 巢蒙道:“我喜欢她,我要娶她。“ 淑妃一口气喘不上来,她道:“你哪怕你将来不当王,也不能去个丫鬟当妃子。“ 巢蒙耸耸肩道:“大不了我娶她当妾。“ 淑妃一口回绝道:“那也不行,天下女子那么多,你为何偏偏要选哪个丫头。“ 巢蒙蹙着眉头道:“母妃,你就这有些无理取闹了。“ 淑妃胸口发闷她咆哮道:“你非气死我不可吗?你胆大包天如今你都敢跟你母妃吵嚷了。“ 淑妃眼睛发黑,头昏昏沉沉的,她身子瘫软晕倒在椅子,巢蒙一下子慌了他见淑妃脸色发白,他急忙喊道:“纸鸢快去请辜太医。“ 纸鸢见淑妃昏倒了也慌了上气不接下气跑着,一问辜太医正给瑶妃看病,她又急忙忙跑着去瑶妃府上,附近都是士兵拦着不让她进去。 纸鸢含着泪道:“我有急事要见辜太医。“ 守卫道:“纸鸢姑娘,辜太医正给娘娘察看身子,你去恐怕惊扰了,还是等辜太医出来吧!“ 瑶妃屋子里好像听到了吵闹声,她打发玲玲去看看,玲玲道:“放纸鸢姑娘进来吧!瑶妃娘娘有令。“ 守卫放纸鸢进屋了,玲玲叮嘱道:“纸鸢姑娘一位走路轻声些,以免惊扰娘娘腹中胎儿。“ 纸鸢颔首点头,瑶妃道:“纸鸢姑娘,有何事急着见辜太医。“ 纸鸢道:“淑妃娘娘忽然晕倒了。“ 瑶妃道:“辜太医救人要紧,我这里不碍事,您还是去看看淑妃娘娘。“ 辜太医道:“瑶妃娘娘,您真是菩萨心肠。“ 辜太医收拾医疗器具随着纸鸢急匆匆而去,玲玲长吸一口气道:“公主,您就是心地太善良了,那淑妃平日里没少刁难你,你居然对她以德报怨,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瑶妃摇头苦笑道:“你这丫头心眼怎么那么小。“ 玲玲撅着嘴道:“公主,我可是就事论事,您还说我小心眼。“ 第一百一十五章 瑶妃道:“我给你赔礼道歉还不成,我说错话了。“ 玲玲道:“我是丫鬟我哪敢要您道歉。“ 瑶妃抿嘴一笑道:“你还说不是小心眼。“ 玲玲噗嗤一笑然后她轻声说道:“也不知漠北怎么样了。“ 瑶妃望着窗外眼睛瞥向北面道:“这个时节漠北应该大雪了吧!“ 玲玲道:“还想打雪仗。“ 瑶妃道:“你想家了吗?“ 玲玲微低下头,瑶妃长吁短叹道:“其实我也想呀!朝廷再好也不是我的家。“ 玲玲道:“公主,你说还会打起来吗?“ “你为何要这个话题呢?“瑶妃黯然伤神皱着眉头,心情一下子不好了。 玲玲慌忙道:“奴婢该死,说了不该说的话。“ 玲玲说的问题是瑶妃日思夜想的,朝廷和漠北交战她该帮谁,圣上也问她同样的问题,她怎么回答也回答不了,手心手背都是肉。 瑶妃抓着圣上的胳膊道:“难道和平相处不可以吗?非得有这一战吗?“ 圣上摸着瑶妃苍白无力的脸颊道:“爱妃,你不懂的,这不是男人与男人的战争,用拳头可以解决,我不与漠北开战,难道你王兄就会放过我?与我握手言和吗?“ 瑶妃默然了,漠北王的一生心愿逐鹿中原一统天下,圣上又何尝不是如此,消灭漠北铲除南疆,再无分庭抗衡的势利,一劳永逸,再无侵犯入境的敌人。 瑶妃哽咽说道:“我不想你们任何人受伤。“ 圣上道:“不发动战争我做不到,当然如果你王兄主动投降的话,不过我相信他不会这样做,在朕眼里他是个英雄,朕答应你,朕会生擒他。“ 乐瑶一听玲玲说起此事心里五味乏陈,她拉上帘子休憩,只有睡着了整个人心情也舒坦了。 辜太医是上京最好的太医,医术好为人又正直,巢蒙见纸鸢把辜太医请来了,他着急忙慌道:“辜太医,赶快给我母妃看看。“ 辜太医把了把淑妃脉搏,细细思量后道:“殿下,可否得知淑妃娘娘为何昏倒。“ 巢蒙支支吾吾道:“因为……能不说吗?“ 辜太医道:“这对娘娘的病情很重要,希望殿下不要隐瞒。“ 巢蒙硬着头皮道:“我跟母妃争吵着,之后她一下子晕了过去。“ 辜太医摸着胡须说道:“那臣知道病情了。“ 巢蒙抓着辜太医的胳膊道:“我母妃到底怎么样了?“ 辜太医道:“殿下,咱们还是屋外去说吧!“ 辜太医脸上表情凝重,巢蒙惊了一惊,他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辜太医道:“殿下,不瞒您说娘娘的病很棘手。“ “什么?“巢蒙吵嚷着道,“我母妃身体健康怎么会有病?“ 辜太医很反感巢蒙咋咋呼呼的样子,不过他还算个孝顺的孩子,辜太医道:“娘娘的病是长期郁闷和生气所致,因而她不能再受气,否则病情会迅速蔓延,神仙都无能为力。“ 巢蒙一下子蒙了,他道:“怎么会这样?“ 辜太医道:“娘娘只要平心静气的话,病情会缓解的,我开得那几服药,有凝神聚气之效。“ 巢蒙道:“有劳辜太医了。“ 辜太医道:“我臣告退,如果淑妃身体有异常请及时通知一声,臣准备其他治疗方案。“ 辜太医走后巢蒙瘫软在凉亭里,背倚靠在栏杆上,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母妃怎么得了这种怪病。“ “殿下,娘娘醒了。“纸鸢喊道。 巢蒙揉了揉眼睛,吩咐道:“你通知其他丫鬟和奴才没事别来母妃的寝宫这边,我怕惊扰了她休息。“ 纸鸢道:“奴婢知道了。“ 巢蒙坐在淑妃的床榻旁,淑妃面色白如雪,连嘴唇都发白,巢蒙道:“母妃,您饿了吗?我去命御膳房准备些膳食。“ 淑妃制止道:“我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巢蒙关心道:“母妃,你觉得怎么样?“ 淑妃瞭望了一眼屋子道:“你父王来了吗?“ 巢蒙道:“我怕父王担心,还没敢通知他。“ 淑妃道:“还是别通知了,你父王肯定在瑶妃那里,别打扰他的雅兴。“ 巢蒙道:“母妃,您别胡思乱想了,父王不过有些事耽搁了,他知道您病了一定会赶过来的。“ 淑妃道:“你也走吧!“ 巢蒙道:“母妃,我不能走,我得留下来陪您。“ 淑妃扬扬手道:“我现在看见你就头疼,你还是离我远些,我胸口闷得慌。“ 巢蒙听得辜太医的话不敢令母妃生气,他慌忙道:“母妃,您别动怒,儿臣马上走。“ 屋内传来淑妃的咳嗽声,巢蒙径直去宫殿要找圣上,“三殿下,您是打算要去找圣上吗?“ 巢蒙听道有人说话,他瞭望着身旁一人双手叉腰,不怀好意看着他,他是常在萧皇后寝宫进进出出的包连生,巢蒙哼声哼气道:“要你管。“ 他头也不回要进入圣上的大殿,包连生道:“三殿下,如果执意要去我拦着,你是想跟圣上吵嚷几句,为淑妃娘娘讨回公道,可是我告诉你这是愚蠢至极,帮不了淑妃反而会害了她,你如果听进去我的话,还望三思而后行。“ 巢蒙停住了脚步,他拧过头来握着拳头把怒气压制下来,他佯装笑脸道:“我暂且相信你的话,可是你为何要帮我,你是萧皇后的人,咱们不是井水不犯河水。“ 包连生道:“殿下这句话狭隘了,良禽择木而栖,没有人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包连生岂能被束缚。“ 巢蒙道:“刚才先生所说的那些我还是很明白,先生能否不吝赐教解答一二。“ 包连生道:“这地方人多口杂不适合交谈,还是选择一个僻静之地,容我向殿下慢慢道来。“ 巢蒙道:“我府上有个后院,那里有鸟儿有竹林,空气清新又清静。“ 包连生捏着那一撇小胡子很满意地说道:“这么优雅的地方倒是个好去处,难道殿下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巢蒙摇头苦笑道:“我不用学着文人墨客附庸风雅罢了,我不像东平痴迷于武功,又不像临渊钟情于诗词歌赋。“ 第一百一十六章 巢蒙道:“刚才先生所说我很是费解,先生这会四下无人,您可以放心对我敞开心扉了吧!“ 包连生乜着眼睛笑道:“殿下如此刻意的去通知圣上,您觉得圣上会怎么想?“ 巢蒙一脸茫然答道:“能怎么想?难道我做错了吗?“ “您没做错不过方法不对。“包连生道。 巢蒙浑身有跳蚤似的扭来扭去,他道:“包先生就不要跟我打哑谜了,你也知道我这人性子急。“ 包连生苦笑一声道:“这些事你得旁敲侧击,你越是主动告诉圣上,他反而觉得您在演戏,越发反感。“ 巢蒙道:“人命关天又不是儿戏,谁会拿这个开玩笑。“ 包连生道:“您可别忘了对方是圣上,圣上总有着跟咱们不一样的心思。“ 巢蒙咕咕地把茶当酒一样一饮而尽,他唉声叹气道:“好吧!算你说得有道理,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包连生道:“很简单从别人的口中传达给圣上。“ “别人?“巢蒙道。 包连生道:“瑶妃娘娘这里可是最好的突破口。“ 巢蒙哼了一声笑道:“这样的话,我们是不还得对她感恩戴德。“ 包连生道:“听殿下的话音似乎不乐意。“ 巢蒙道:“行不通的,倘若母妃知道欠瑶妃一个人情,病情不是更加严重了。“ 包连生道:“殿下不说的话,谁又能知道呢?这个方法很容易奏效的。“ 巢蒙道:“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你是萧皇后的人,我担心你会害我。“ 包连生拍了拍手道:“殿下不愿相信也罢,我一向听闻殿下孝顺,眼下连这点小事都不为淑妃娘娘尽孝,果然传言不可信呐!“ 包连生夹枪带棒说着话,巢蒙大部分听进去了,不过他又有啥犹豫,哪怕他说的都对,可是他为何要出手相助,巢蒙不比东平单纯,对别人充满着提防。 不知不觉他已来到了瑶妃的寝宫,他看到了瑶妃的侍女玲玲提着篮子,篮子中装着新鲜的水果。 “玲玲姑娘。“巢蒙喊了一声。 玲玲愣了愣欠身行礼道:“三殿下,别来无恙。“ “瑶妃娘娘醒着呢?“巢蒙询问道。 玲玲啊了一声,心想着:“他为何要公主是否醒着。“玲玲答道:“娘娘,刚醒来。“ 巢蒙道:“能否前去通报一声,我想求见娘娘。“ 玲玲道:“娘娘最近身子虚弱,我先去禀报一声再来回复殿下。“ “有劳了。“巢蒙客客气气道。 玲玲急匆匆把篮子放下,又搀扶着瑶妃起来喝了一口水,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瑶妃瞧出一二,她有气无力说道:“玲玲,你是不是有事?咱们之间还有必要藏着掖着吗?“ 玲玲道:“公主,三殿下求见,要不然我替你回了他吧!“ 瑶妃道:“你怎么不早说呢?何故让三殿下外头苦苦等着。“ 玲玲道:“我不是怕您身子不好,我看还是回绝得了,这巢蒙来求见绝没好事。“ 瑶妃道:“通知三殿下进来吧!他好歹来了,不能让人悻悻然回去。“ 巢蒙第一次进入瑶妃的寝宫,粉色的帷帐,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檀木的香气,可以驱赶虫子,还有几株绿幽幽的盆栽,仿佛能吸收屋里的湿气,想来父王对瑶妃关怀备至,难怪母妃对父王恨之入骨,心生抱怨。 瑶妃道:“玲玲去给三殿下倒杯清茶。“ 玲玲忙着给巢蒙倒茶,乍一看玲玲长得很不错,巢蒙看得动心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瑶妃喊了两声巢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 瑶妃道:“听说三殿下来求见我,想必有急事吧!“ 巢蒙道:“实不相瞒,我母妃身体有恙希望瑶妃娘娘能跟父王提起此事。“ “为何要我跟圣上说?难道殿下不直接告诉圣上吗?“瑶妃懵里懵懂道,这件事乍一听很不合理,他原以为是什么大事。 巢蒙道:“娘娘有所不知,先前母妃跟圣上发生过争执,父王对母妃彻底死心,即使我向父王言明,父王还是会觉得我们试图欺诈他,以博取他的同情,因而让娘娘费心了。“ 瑶妃道:“原来如此,不过我觉得圣上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巢蒙道:“我在这先谢过娘娘了,巢蒙给您磕头了。“ 说着巢蒙就要磕头下跪,瑶妃连忙道:“玲玲,快扶起三殿下。“ 玲玲搀扶着三殿下起来,玲玲道:“殿下,您怎么能这样?您这不是逼着我家主子吗?哪有人像您这样强人所难的。“ 瑶妃道:“玲玲不得无礼,听闻三殿下是个孝子,好吧!我随了你的愿,不过我只能尽力而为,成不成还得看圣上意思。“ 玲玲还想开口制止,瑶妃摇了摇头,玲玲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巢蒙道:“万分感谢,巢蒙那就先告退了。“ 巢蒙一走玲玲又埋怨起来,她喋喋不休道:“公主,您太心善了,我觉得这肯定是个陷阱。“ 瑶妃笑道:“你这丫头总把被人想得那么坏,什么陷阱不陷阱的,三殿下没必要谋害我呀!“ 玲玲道:“公主,人心难测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朝廷里的人都嫉妒你,想方设法要害你,你怎么能帮这个忙。“ 瑶妃觉得玲玲心思太重了,这不过一件小事哪有她想得那么复杂,说得玄乎,这不过是她的臆测罢了,她有些杞人忧天罢了。 玲玲干着急也没办法,只是替瑶妃捏了把汗,整日提心吊胆,受了好几斤,感冒了一场头昏昏沉沉,想下床身子动弹不了,瑶妃想去看一眼玲玲,身子虚的又无法动弹。 正巧圣上又来了,圣上见没人在身边雷霆大怒道:“那些丫鬟们呢?怎么没人在身边伺候,看来她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改日拉出去通通砍头。“ 瑶妃道:“圣上,您别发作,是我让她们别来。“ “爱妃,这是何故?“圣上搀扶着瑶妃躺下来茫然问道。 瑶妃道:“这俩天玲玲生病了,身边也没个使顺手的人,索性让她们忙其他事,我也动弹不了眼下也不需要人伺候。“ 第一百一十一十七章 圣上怜惜道:“这怎么能行,我明日命人找来几个懂事的丫鬟来伺候你。“ 瑶妃道:“圣上,不要为我劳师动众了,等玲玲病好了,由她伺候就可以了,别的丫鬟我也用不惯她们。“ 圣上连连答应道:“爱妃说什么就什么吧!你说不需要朕也就不勉强了。“ “圣上,你坐这边臣妾有件事想对你说。“瑶妃拍打着床沿楚楚可怜看着圣上道。 圣上坐在床头满心欢喜地笑着,又期待着瑶妃会说些令他惊喜的话,不过瑶妃一开口,圣上的脸色死一般寂静,大好的心情烟消云散,瑶妃道:“圣上,淑妃娘娘生病了,您知道吗?“ 圣上晗首仰头道:“你提她做什么?“ 瑶妃道:“您不过去看看吗?“ 圣上道:“瑶妃,朕现在最烦听到有关淑妃的事情,可是你一而再的蹙朕眉头,朕看来不能在你的寝宫待了。“ 圣上手夹着背后怒气冲冲地走了,瑶妃这下才明白玲玲的苦苦规劝,她终究惹怒了圣上。 圣上不知不觉地来到淑妃寝宫,巢蒙听纸鸢通报,搓着手兴奋地说:“太好了,母妃,父王来了。“ 淑妃连忙把那口莲子羹咽在肚子里,手无足措地说:“该怎么办?“ 巢蒙灵机一动道:“母妃,您先躺床上。“ 淑妃连衣服都顾不得脱下,合着衣服拉过被子微闭着眼假装熟睡的样子。巢蒙又把莲子羹递给纸鸢道:“拿下去吧!“ 圣上手夹着背后进了屋,巢蒙道:“父王,您怎么来了?“ 圣上挨着桌子坐下,瞭望一眼躺在床上的淑妃脸上暗无血色,泛滥起昔日的情感,他问道:“你母妃什么病?找太医过来看了吗?“ 巢蒙道:“辜太医过来看过了,说母妃是急火攻心。“ 圣上道:“你母妃的个性就是如此,动不动爱发火。“ 淑妃正在装睡听到圣上这么说,心里又不舒坦了,她咳嗽一声,巢蒙连忙过去搀扶起淑妃,装模作样道:“母妃,您醒了,您看父王来了。“ 淑妃咳嗽两声说话软绵绵道:“圣上,恕臣妾无法起来迎驾。“ 圣上道:“你有病在身,那就免礼吧!“ 淑妃向巢蒙使了个眼色,巢蒙会意,他连忙道:“父王,儿臣还有事,先出去了。“ 圣上道:“去吧!你今后不要沉迷于玩耍,有功夫去干些正事,今后朕还指望你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 巢蒙听到这话心情大为不悦,他佯装笑脸道:“父王,您教训得对,儿臣一定改邪归正,改掉身上那些坏毛病。“ 淑妃道:“圣上,巢蒙不过贪玩些,他还是有作为的。“ 圣上道:“淑妃,你不要再偏袒他了,他平日里做得那些事,你作为母妃又不是不知道。“ 淑妃羞愧地低下头,马上又为巢蒙辩解道:“圣上,他是您的儿子,您有义务教导他。“ “你是怨朕吗?“圣上吹胡子瞪眼怒不可遏道。 淑妃身子微微颤抖,她解释道:“臣妾没这个意思。“ 圣上道:“临渊和东平,我都没教导过,他们难道不比巢蒙强吗?“ 淑妃哽咽了,她又暴怒道:“圣上,同样是您的儿子,为何区别对待。“ 圣上道:“淑妃,我不想跟你争吵,看在你有病在身的份上我不追究,我是看在瑶妃面上来看你。“ 淑妃呐喊着:“我不需要她的可怜。“ 圣上微闭着眼,他那双永远睁不大的眼睛仿佛瞌睡的样子,巢蒙看着他父王满腔怒火出了屋子叫苦不迭,想来他母妃又惹怒了父王,他猫着眼睛看着看着他母妃,她冷笑着,不知为何而发笑,又把枕头里的棉絮撕得七零八落,似乎把对他父王的愤怒全部转嫁在其他物件身上。 很快有人把消息通知了萧皇后,她兴高采烈道:“真是太妙了,看来淑妃这回得栽大跟头了,包先生一石二鸟一计真是漂亮。“ 包连生道:“娘娘,您过奖了,这不过雕虫小技。“ “包先生何须谦虚,您要是雕虫小技,那别人可要无地自容了。“冷不丁有人说话。 包连生还诧异是谁在插嘴,一个光秃秃脑袋的和尚走了出来,萧皇后忙介绍道:“这位是召麟的门客,无难大师。“ 包连生道:“我们认识,无难师父别来无恙。“ 无难道:“包先生,莫非得知席隆先生在上京,您专程赶来的。“ 包连生狂笑一声笑道:“无难师父果真是当世诸葛,什么也瞒不住你,在您面前我感觉整个人都是透明的一样。“ 无难道:“不过恕我直言,您的这招还有漏洞,不过对付巢蒙这类无脑之人轻而易举。“ 包连生道:“无难大师不知有何见地,我这招漏洞在何处,我自问完美无缺。“ 无难反问道:“这难道不缺点吗?“ “这也是缺点?“包连生虽嘴上说敬佩无难,心里还是不服。 无难道:“完美了不是显得画蛇添足,不攻自破了。“ 包连生苦笑一声道:“无难师父说得对,包某自愧不如。“ 无难道:“如果淑妃被打入冷宫,瑶妃被谴回漠北,这样皇后是不是高枕无忧了。“ 萧皇后道:“如果无难能有办法做得这两件事,我许你高官厚禄,金钱财宝。“ 无难道:“小人什么赏赐都不要,只奢求召麟大人能够来上京为娘娘和圣上效命。“ 萧皇后踌躇不定,她犹豫再三答道:“这件事也是我能决定的,还得经过圣上同意。“ 无难道:“娘娘,这不过是些小事,您只要向圣上不经意提起召麟大人,我自会有办法让召麟大人回到朝野之上。“ 萧皇后道:“难道你是个虔诚的下属,心心念着替主子讨赏。“ 无难道:“召麟大人提拔贫僧,我感恩戴德,定当为他赴汤蹈火。“ 萧皇后一口答应道:“好,那就这样一言为定了。“ 包连生本想阻止的,没想到萧皇后回答那么痛快,包连生愁眉苦脸萧皇后看了很恼火,她道:“包先生,怎么你心情不太好样子。“ 第一百一十八章 无难走后包连生马上进言道:“皇后娘娘,这事大卫不妙,很不妥。“ 萧皇后道:“包先生,您此言何意?本宫不是很明白。“ 包连生道:“这个无难居心叵测,召麟大人倘若来到朝野,那可是祸患呐!“ 萧皇后根本不听包连生的话,召麟是他亲弟弟,难道不相信他还相信别人吗?萧皇后眉头紧锁道:“包先生,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 包连生道:“皇后娘娘,您这句话让我有些发懵,您这么问我有些晕头转向。“ 萧皇后道:“你是离间我们姐弟之间的感情吗?你包藏祸心,其心可诛。“ 包连生暗自叫苦道:“娘娘,我说的话,你为何不听呢?“ 萧皇后挥手道:“我不想再你的妖言惑众,如果再谈这事,今后我不想再想见你。“ 包连生仰头长叹道:“忠言逆耳呀!“ “笑话,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有人打岔了包连生的话。 包连生原本烦闷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他眼睛眯成一条缝,瞭望着一小撮胡子的席隆道:“席隆,你刚才说什么笑话?有话直说,不要阳奉阴违。“ 席隆道:“我笑你满腔热血扑了空,忠言逆耳是放在忠臣身上,放你身上你不觉得糟践了吗?“ 包连生握着拳头,身子随着抖动起来,他愤懑道:“席隆,连你也看我笑话了。“ 席隆道:“连生,你错了,我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我是告诫你,不要陷得太深,这朝廷不是争名夺利的好地方。“ 包连生仰天大笑道:“席隆,你真阴险,你想吓唬我迫使我离开,这样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是不是?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糊弄得了。“ 席隆连连摇头,叹息道:“随你吧!我言尽如此,既然你领情权当我费了些口水。“ 席隆的背影慢慢消失了,太子要启程了他得去送一程,还有几句话叮嘱他。东平笑着说:“席隆先生,您也来了。“ 席隆道:“老臣有几句话想叮嘱太子。“ 东平道:“席先生,东平洗耳恭听请您训示。“ 席隆道:“太子,请随我来。“ 席隆步履蹒跚,他狗搂着背,还有些白头发,手夹在背后,东平与席隆并排走着,他慢席隆半步,矮他半截,这算是尊重重道的礼节。 席隆道:“太子,此去责任重大,还望您万事小心。“ 东平道:“学生明白,多谢恩师惦念。“ 席隆道:“太子,圣上用心良苦,您得把握好这次机会,还有你得收起你的怜悯心,这可是你的致命伤。“ 东平道:“先生,你当初告诉我只有对人民有着怜悯之心,朝廷才能长治久安的。“ 席隆道:“如果这句话给殿下带来困惑的话,我宁可收回,你记住我这些话就可以了,我该说的都说了。“ 东平恭敬地行礼道:“那学生告退。“ 席隆望着东平轻盈的步子,他喃喃自语道:“太子,兴许你不是最好的王,可是换了别人只会民不聊生。“ 东平临行前又拜见了萧皇后,萧皇后搂着他的脖子凝视了很久,轻声道:“儿呀!速去速回,不要让母妃担心。“ 东平道:“儿臣明白。“ 萧皇后道:“去吧!回来之后母妃给你操办你与艳儿的婚事,不能再耽搁了。“ 东平咽了咽口水道:“母妃,您操办吧!儿臣去了。“ 东平低垂着脑袋出门他看到了黛黛,他原本想打招呼又忍住了,宁可装作没看见,他径直与黛黛擦肩而过。 黛黛内心汹涌澎湃想开口喊叫又张不开嘴,眼看东平马上消失眼前,她小跑几步大声叫嚷道:“太子,请留步。“ 东平猛地立住脚,想迈开腿仿佛被禁锢了似的,一动也不动。他支支吾吾道:“黛黛,你喊我吗?有事吗?“ 黛黛从怀里掏出一个檀木装饰的盒子递给道:“拿去,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东平迟疑地看着檀木盒,又看着黛黛,她甜甜地一笑道:“你这是做什么?我离结婚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 黛黛道:“我原本想等结婚那天交给你的,可是爹娘商议之后,我们这几日就要离开。“ 东平惊叫一声道:“多尔泰大人不是答应过父王,要为父王效力怎么又反悔了?“ 黛黛道:“爹想去老乡待一段时间,当然如果朝廷有需要他的地方,他随时就回来。“ 东平道:“多尔泰是难得人才,这样离开有些屈才了。“ 黛黛道:“太子不收下为的礼物,莫非嫌弃礼物低廉吗?我拿的出只有这件礼物了。“ 东平随手接过礼物,黛黛又说道:“希望在你新婚之夜打开,希望能带给你惊喜,还有提前祝你们百年好合了。“ 黛黛拧头小跑着离开,东平瞭望着那个背影,她的一只手似乎揉着眼睛,多尔泰他们终究还要离开了,东平噙着泪水,他把黛黛送的礼物随身放在怀里。 东平心情明明很差了还要装着神清气爽面带微笑,从小他父王教导他道:“东平,朕的儿子当中不能有懦夫,我们是强者不能哭更不能认输。“ 巢蒙跟身边的小厮道:“太子离开朝廷了,你负责去通知方青石。“ 巢蒙站在高台上望着东平渐渐远去的背影,他心想着:“东平,这是你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别怪我,只有杀了你,我才有出头之日。“ 他满心欢喜地去探望淑妃,她的气色好了很多,她很快发现巢蒙的笑脸,她道:“你笑什么?难道有喜事。“ 巢蒙道:“心里偷乐而已,随便笑笑而已。“ 淑妃看着巢蒙,他眼睛左顾右盼着,她道:“东平离开了吧!“ 巢蒙阴郁答了声道:“嗯,没错。“ 淑妃道:“你父王很偏心,什么时候这些出风头建功立业之事都没想到你们。“ 巢蒙道:“那是因为都是东平的存在,他真是一个眼中钉。“ 淑妃道:“只怨你上次没有得手白白错失机会,上次要是杀了他,如今怎么会那么多麻烦。“ 巢蒙道:“母妃,那件事以后就别提了,这种门机会随时有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淑妃道:“只要东平结了婚册封了太子妃,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巢蒙道:“我让他空欢喜一场。“ 淑妃道:“你可不要胡来,你父王对这事很重视。“ 巢蒙道:“母妃,您安心养病就可以了,其余的事交给儿臣去办。“ 淑妃疾呼道:“巢蒙,你可不要昏头昏脑做出格之事。“ 巢蒙眼下哪顾得那些,淑妃那些话不过左耳进右耳出罢了。巢蒙管不住自个,趁他母妃生病没人管着他,他调戏着纸鸢,动手动脚的还要亲吻她,纸鸢大喊大叫。 巢蒙道:“本殿下宠幸你,还是你的荣幸,你放心本殿下不会亏待,大不了日后娶你为妾,这下你该从了我吧!“ 纸鸢挣扎着推开巢蒙,嘴里大声喊着:“救命呀!“ 巢蒙道:“谁敢管闲事,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这不是三殿下吗?现在沦落到欺负丫鬟了吗?“猛地响起一个声音。 巢蒙松开纸鸢她哭哭啼啼的逃跑了,巢蒙见长生推着临渊,巢蒙道:“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二殿下,你管得也太宽了,我自家的丫鬟,难道你也要插手吗?“ 临渊道:“你的私生活我懒得管,别忘了你是殿下,外人看见的话,会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话,你是让父王蒙羞。“ 巢蒙咯咯地笑着,他道:“二殿下,你和太子都是父王的好儿子,我不是可以了吗?你们处处向父王讨好,只有我成天给父王惹事蒙羞。“ 临渊眼中透露着杀气,他狂怒道:“巢蒙我告诫你,如果你再这样乱来,我会杀了你。“ 巢蒙耸了耸肩膀,笑着道:“临渊,你以为我会怕你吗?你想杀了我?你有个那么本事吗?“ 临渊道:“如果你想想试一试的话,放马过来。“ 巢蒙笑声戛然而止,临渊似乎不是表面说说而已,临渊扬扬手道:“长生,咱们走。“ 长生又推着临渊缓缓前行着,巢蒙咬牙暗骂道:“你个瘸子,等我杀了东平,下一步就轮到你。“ 临渊在园子里采花的黛黛,他对长生道:“你在这边等我,我先去那边。“ 长生毕恭毕敬在一边等候,临渊自个推着车缓缓而行,他喜欢拖着下巴看着黛黛,她甜甜的酒窝,兴许这个时候她没有烦恼。 每次路过桥头或者花苑的时候,有个蹲下身子啜泣着,临渊很清楚那个人就是黛黛,他很想过去为她披上一件衣服,不过黛黛需要的人并不是他吧! 临渊正看得出神一条斑斓的花蛇在那蠕动着,它伸出舌头露出两颗毒牙,临渊双手支撑着轮椅,身子扑了过去,大喊一声:“小心,快躲开。“ 毒蛇咬向临渊的大腿,他大喊一声,听到喊叫声长生赶来了,用忙起石头砸向蛇的脑袋,又拿树杈子打蛇的七寸,蛇急匆匆跑了。 黛黛蜷缩着身子,惊慌失措,长生看到临渊被毒蛇咬的毒牙印,他忙下趴下身子吸出毒血,临渊全身发麻动弹不得。 临渊道:“别管我,看看黛黛郡主怎么样了。“ 长生道:“二殿下,你坐上车我推你去找辜太医。“ 临渊道:“和尚给我算过命,说我能长命百命,你先带黛黛郡主去吧!一时半会我死不了。“ 长生没奈何只得搀扶起黛黛,临渊又吩咐道:“别惊动父王,还有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听明白了吧!“ 长生道:“奴才明白了。“ 黛黛眼神迷离显然被刚才吓着了,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有人连连拍手道:“好感人呀!二殿下,这不会是你的苦肉计吧!“ 临渊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原来是芬莲郡主。“ 芬莲道:“二殿下真令人感人,可惜对方会领情吗?“ 临渊道:“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芬莲道:“对方心里可没有你,你还傻乎乎的拿热脸贴冷屁股,我为你不值。“ 临渊道:“这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芬莲摇头叹息道:“二殿下,你可以舍弃一切,唯独不肯舍弃那个丫头,原来连你也有致命的缺点。“ 临渊道:“哪又怎样?芬莲郡主你只是为了嘲笑我几句吗?“ 芬莲道:“我只是替你可悲,你出不了会毒发身亡。“ 临渊道:“我不怕死,死对我没什么。“ 芬莲道:“为了一个女人拼命,我从没见过那般愚蠢之人。“ 临渊嗤笑一声,没有再说话,芬莲道:“你在笑些什么?“ 临渊道:“我在一个笑一个很可怜的人,没有爱,像个被掏空心的萝卜似的。“ 芬莲抿嘴一笑道:“临渊你用不着神气,我也知道你在背地里骂我,我只会眼睁睁看着你毒发身亡,你和东平俩个人都是贱命,死不足惜。“ 芬莲狂笑一声小跑着离去,临渊冒着一身虚汗,他眼睛模糊,他躺下之前仿佛看到长生带着御医来了,而且长生摇晃着他身子哭喊着:“二殿下,你快醒醒,你千万不能睡。“ 临渊也不知睡了多久,所幸毒性不高,抢回一条命,辜太医累得满头大汗,他算得上华佗在世,换做别人临渊恐怕只能截肢了。 长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辜太医用清水洗了洗手道:“这种蛇毒产自漠北,真是奇怪呀!“ 送走了辜太医,临渊猛地睁开眼睛,其实他早就醒了,他刚才听到辜太医那句话仿佛想通了心中的疑惑。 临渊道:“长生扶我起来。“ 长生犹豫道:“二殿下,辜太医让您卧床休息,不要随意乱动,以免毒气涌上肺腑。“ 临渊道:“快,把我搀扶起来。“ 长生只好按着吩咐把临渊扶起来,临渊道:“看来这不是件偶然事件,有人刻意为之,有人想致黛黛于死地。“ 长生道:“不会吧!她怎么说也是圣上的干女儿,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临渊咬了咬牙道:“我知道是谁?我想她肯定趁这大好机会,先下手为强。“ “长生,你找几个保护好黛黛郡主安全。“临渊道。 第一百二十章 芬莲甩门而入,巴不得告诉别人她生气了,夫人道:“我的祖宗谁又招惹你了。“ 芬莲道:“娘,我真想不通,我哪点比黛黛差了,他们一个个像蜜蜂似围着她转。“ “原来你为了这事。“夫人笑着说道。 芬莲蹙了蹙鼻子道:“您还笑话我,哪有您这样的,您起码安慰我几句。“ “夫人,您的参茶。“花琪端着茶进内厅,芬莲看着她的妆容又压制不住怒火,她仿佛讨厌所有比她漂亮的女子。 她劈头盖脸骂道:“花琪,没看到我正跟夫人说话吗?你个没眼力见的奴才,你给我滚下去。“ 花琪高举着茶水道:“奴婢该死,郡主请息怒。“ 芬莲夺过茶水手一挥道:“别让我看见你,下去吧!“ 花琪抹着眼睛怀着一肚子委屈下去,她也闹不明白哪里得罪了芬莲,夫人唉声叹气道:“你又何必拿一个丫头出气呢?“ 芬莲道:“娘,要不把这丫头打发得了,我不想再看见她了。“ 夫人道:“你又胡闹了,你爹知道又该数落你了。“ 芬莲道:“你说爹去了那么久,怎么没给咱们写信呢?“ 夫人道:“圣上既然交给了你爹机密的任务,怎么会轻易透露给不相干的人。“ 芬莲道:“我总觉得爹心事重重的。“ 夫人道:“你别胡思乱想了,你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事自个藏着掖着,我相信这道坎他会过去的,我倒是担心你。“ “担心我做什么?“芬莲手夹着胸前撅着嘴道。 夫人道:“等你爹回来,托圣上给你寻觅一个恰当的婚事。“ 芬莲连忙摆手道:“娘,你可千万不要让我爹做这种事,我可不想嫁人。“ 夫人道:“你待在家里那可成老姑娘了,会成为笑话的。“ “娘,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连您也受到爹影响了。“芬莲很排斥婚姻,或者先前的经历让她伤透了心。 夫人道:“你爹说得对,不能由着你性子,你其他事我们可以睁一只闭一只眼,这件事我跟你爹意见一致,你没资格投反对票。“ 芬莲把外套扔在地上用脚踩着,她道:“娘,你们要再逼我的话,我就死给你看。“ 她像只兔子似的跑着,夫人起身呐喊道:“芬莲,你给我回来,我话还没说完。“ 最无辜的花琪稀里糊涂挨了骂,芬莲瞪了她一眼怒气冲冲地出门了,“挨骂了吧!“墨白倚靠在红木柱子上像看个牲口似的看着她。 花琪道:“墨白先生,你无处不在,你想看我笑话吗?“ 墨白道:“天下比你可怜的人多了,我为何要笑话你,你起码没饿着没冻着。“ 墨白这话是安慰还是讽刺,花琪不去关心,她抿嘴一笑道:“照你这么一说,我不该难过了是吗?我得擦干眼泪继续去干活。“ 墨白伸手要摸花琪的脸颊,花琪躲了躲把脸蛋缩了回来,花琪道:“墨白先生,谦谦君子还想占小女子便宜?“ 墨白道:“姑娘,你有两点错了。“ 花琪愣了愣道:“我哪里错了。“ 墨白掷地有声说道:“第一我没承认自个是君子,第二我没想占你便宜,你这么漂亮的脸蛋欣赏一下难道不可以吗?“ 花琪咯咯地笑着道:“墨白先生,我该夸你坦诚还是不知羞耻呢?“ 墨白道:“花琪姑娘,你当面骂我,我难道不怕后果吗?“ 花琪傲娇地说道:“我怕什么?难道墨白先生您想杀了我吗?“ 墨白道:“我承认你很聪明人,不过包括我在内,很多人都不希望比他聪明的人存在,这算我对你的警告。“ 墨白长啸一声走了,他碰到急匆匆要面见圣上的潘太师,墨白道:“太师,何故这么急。“ 潘太师看了眼墨白,懒得搭理他,不回头不搭话,墨白大笑一声道:“堂堂的太师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吗?“ 潘太师冷眼冷语道:“墨白先生,做人要实诚,两面三刀会人神共愤。“ 墨白道:“那又如何?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而那些所谓实诚的如今躺在棺材里。“ 潘太师道:“我不想跟你争辩,我只想问你良心会安吗?“ 墨白道:“良心多么廉价的一个词,可是那又如何,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老天惩罚我了吗?“ 潘太师拂袖道:“失陪了。“ 墨白从怀里拿出一颗糖果塞入嘴中抿了抿,他暗自想道:“潘太师,凭你一己之力能让圣上动摇吗?我觉得你不过徒劳而已。“ “圣上,南疆和漠北开战了,咱们得出兵阻拦了。“潘太师道。 圣上打个哈欠伸伸懒腰道:“我也有这个打算,我打算派萧大人去。“ 潘太师制止道:“圣上,这可不妥。“ “难道您还有合适的建议。“圣上坐直身子乜着眼凝视着潘太师道,“萧大人征战沙场多年,朕看由他去再合适不过了。“ “沈朝奉在漠北生活多年,他对他们习性了解,更何况他每日练兵等待为圣上效劳。“ “太师,不必说了,朕心意已决。“圣上一口回绝潘太师的建议道,“沈朝奉是个难得将领朕承认,年轻人还需要力量,朕一定会重用他的。“ 圣上金口一开难以收回成命,潘太师还没说完就被圣上打发回府了,他一出殿外一口血吐出,脸色惨白,黄存看见后慌不择乱,马上汇报给圣上。 圣上紧握的茶水滑落在腰上,连滚烫的水烫着身子都没知觉,圣上吩咐道:“黄存,赶快命人送太师回去,再去御医第一时间赶府上。“ 淑妃得知消息后赤着脚跑来,中途摔了几个跟头,她趴在潘太师床前抽噎道:“爹,您可别吓我。“ 圣上愧疚地立在一旁,淑妃捶打着圣上,叫嚷着:“圣上,您不知道我爹的一片苦心吗?他苦苦劝诫你为何不听呢?“ 巢蒙把淑妃拉开劝慰道:“母妃,您别吵嚷了,影响姥爷他老人家休息,他现在需要清静,咱们都出去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淑妃出去后仍然还在哭闹着,要不是巢蒙死死抱着她,她肯定要伸出利爪去挠圣上,圣上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道:“巢蒙,照顾好你母妃,我改天再来。“ 巢蒙道:“儿臣遵命!“ 淑妃高喊着:“我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您没完。“ 巢蒙摇晃着淑妃的身子道:“母妃,您少说两句吧!否则父王该生气了。“ 淑妃道:“难道我说错了吗?我真是白养你了,你一心向着你父王,里面那个躺着那个可是你姥爷,他一向最疼你了,你个没良心的。“ 巢蒙道:“母妃这完全是两码事不可混为一谈的。“ 圣上看了眼奏章放在一边,又翻看了一眼古典书籍,总感觉做什么都没兴致,他咳嗽了一声,有人悄悄替他披上衣服,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萧皇后。 圣上道:“这么晚你也没睡呢?“ 萧皇后道:“圣上日夜操劳,我哪好意思睡觉呢?天色这么冷,圣上您怎么不知道保暖,您这身体经不起小病小灾的,你已经不是年轻的时候了。“ 圣上道:“爱妃,说得对,看来我真的老了,熬夜这一会身子不舒坦。“ 萧皇后道:“既然这样圣上那拉灯休息吧!“ 圣上道:“这么多事哪能睡得着呢?听说宫里有蛇咬伤了临渊,黛黛吓得不轻。“ 萧皇后做贼心虚,她道:“兴许哪个不长眼的人把蛇带进宫里。“ 圣上道:“还好人没事,琐事繁多,朕也没心思调查,只怨身边有个人能帮我一把。“ 萧皇后趁机说道:“圣上您其实把一些事情交给东平,我相信他能胜任的。“ 圣上道:“东平一门心思在练武之上,他还是太年轻了还得历练一番,眼下先看他如何处理万马大会再做决定吧!“ “圣上,您的良苦用心臣妾明白了,您想借这个机会去考验一下东平吧!“ 圣上道:“可以这么说吧!我要一点点建立他的威望,那样我才放心把位置传到他身上。“ “听说潘太师生病了。“萧皇后转悠着眼睛,轻声说道。 圣上道:“太师年事已高容易因为些小事动怒,不过朕明白,他忠君爱国是个难得忠诚。“ 萧皇后嗲声嗲气道:“圣上,太师这些年尽心尽力,你该让他告老还乡,安度晚年了,算臣妾多嘴了。“ 圣上道:“你让朕怎么开口,这不是要赶太师离开朝廷吗?“ 萧皇后撩了撩头发道:“圣上,这次不是大好机会吗?这样太师也不会误会,外人更不会说三道四。“ 圣上毕竟不会因为萧皇后三言两语做出决定,他不是昏君更不会受别人摆布,圣上道:“这事容我慎重考虑,东平离开已经两天了吧!“ 萧皇后道:“是啊!我每天做梦都梦到他,我希望他早日回来。“ 圣上道:“儿大不由娘,他迟早要长大的,你不要像担心小孩一样担心他,朕还要看些公文,爱妃你先去休息吧!“ 漆黑的夜里有人探头探脑,窃窃私语。“那丫头命大这样也被他躲过一劫,包连生你当初怎么跟我说来着,万无一失,这叫做万无一失吗?“那是个女人粗暴的声音。 包连生惊慌失措道:“娘娘,小的原本以为不出差错,谁知临渊冒出来。“ 萧皇后道:“你不要辩解了,这下反而暴露了,令那丫头有了警惕心。“ 包连生道:“是属下失策了,甘愿受娘娘责罚。“ 萧皇后道:“责罚就不必了,我这几天不想见你,你不要在我眼前晃荡了。“ 包连生唯唯诺诺道:“属下明白,我一定像空气一样消失。“ 包连生马上没了踪影,“娘娘训起人来还是一套一套的。“有人抚掌叫好道。 萧皇后道:“他们不过本宫养的一条命,什么英雄好汉不过如此,还不是向为一个女流之辈低头。“ “娘娘,您错了,他们低头不是因为您是女流,而是因为您是娘娘。“那人狡黠地笑着道。 那是威武高大的身躯,像根柱子似的,他说话的时候眉毛还在动,萧皇后道:“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他伸手搂着萧皇后肩膀道:“我当然跟他们不一样。“ 萧皇后用手推开他道:“萧大人,你不怕被人瞧见,如果捅到圣上那里可吃不了兜子走。“ 萧君来摸了摸鼻子道:“皇后娘娘都不怕,萧某还怕什么。“ 萧皇后道:“潘太师病倒了这是不是好消息。“ “如果他一病不起那更加好了。“萧君来道,“那样就没人阻碍我了。“ 萧皇后道:“我劝圣上让那老东西告老还乡,可是圣上不答应。“ “娘娘,您可有些心急了。“萧君来微抬头笑道,“圣上,可不是昏庸之辈,怎会凭三言两语做出决定。“ 萧皇后道:“圣上这次倚仗你,我想彻底伤了潘太师的心,我猜想他必定心灰意冷了,之后不会干预朝政了吧!“ 萧君来对潘太师了如指掌,那可是个老顽固,他如果能轻易被打倒,萧君来也用不着那般头疼。他道:“娘娘,你不了解潘太师,我可比了解,他不会放弃的,我不是忠诚吗?他不会袖手旁观的。“ 萧皇后道:“我不管,总之在东平登基前这些人你必须得给我铲除干净,我不希望他们将来成为绊脚石。“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答应你我会帮你,我就绝不会食言。“萧君来说道。 萧皇后道:“这次你去南疆可要小心。“ 萧君来拍着胸脯道:“我征战这些年什么战役没经历过。“ 千万不要麻痹大意。“萧皇后道。 “有声音好像有人来,我先走一步。“萧君来警觉地察看了四周,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拿着花篮走出一个姑娘,原来是黛黛,萧皇后还在担心黛黛会不会听到刚才她与萧君来的谈话。黛黛看到了萧皇后,欠身道:“皇后娘娘。“ “你这么晚了,怎么会在这里。“萧皇后道。 黛黛结结巴巴道:“我丢失了一颗珠子,我正四处在寻找。“ “天色暗淡恐怕找颗珠子很困难的。“萧皇后眼神有种让人透心凉的感觉,黛黛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 第一百二十二章 萧皇后道:“要不我派些人帮你一块找找。“ 黛黛闪烁其词道:“也不是多大要紧的,我明天等天亮了再过来找吧!娘娘那我先告辞了。“ 萧皇后喃喃自语道:“傻丫头凭你这些小把戏能瞒得了本宫,看来留不得你了,你可别怨我。“ 黛黛加快步伐边走边回头,她担心被人跟着,她也没想到萧皇后跟萧君来还有这一层关系,她宁愿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 毒蛇袭击事件绝非是偶然,夫人提心吊胆的,天色漆黑,黛黛还没回来,她瞭望着从屋外走进屋内,感觉她没闲着的样子,多尔泰道:“你不能安静坐会吗?“ 夫人道:“丫头出去这么久了,你难道一点也不但心吗?“ 多尔泰道:“她到时间会回来的。“ “上次毒蛇事件我现在想想都后怕。“夫人道。 多尔泰道:“圣上同意我回乡一段时间,我们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老爷,听您的话音,您回去之后再不回来了。“夫人窃喜道。 “我有这个打算,圣上如果催我的话,我只能拖延归期,指望圣上哪天会忘了咱们。“ “黛黛,你总算回来了?“夫人抱着黛黛惊慌道,“你再不回来娘都派人出去找你了。“ 黛黛道:“娘,我有些困了,我想歇息了。“ “好,娘给你铺床。“夫人挽着黛黛的胳膊进入她的闺娘。 黛黛呆坐在床头走神,口中喃喃自语道:“娘,咱们马上要走吗?“ 夫人边收拾边说:“是啊!终于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黛黛抠着手指脸色阴郁道:“能等个两天吗?“ “等两天?“夫人那双收拾床铺的手颤抖道:“你的心思为娘最清楚,你想等太子回来是不?你应该对他死心。“ 黛黛哽咽道:“娘,我对他死心了,我只想看着他平安归来,我才能放心地走。“ “我的傻丫头,你的心里有他,可他没有你,他马上要成婚了,人家新婚燕尔,你算什么?只能算旧人。“ “娘,您别说了。“黛黛已泪流满面,夫人搂抱着黛黛放声大哭道:“我可怜的丫头,为何要忍受这样的折磨。“ 黛黛梦里还梦到东平,他拉着她的手奔跑着,他伸手发誓道:“我今生今世必定娶黛黛为妻,否则天打雷劈……“ 黛黛捂着东平的嘴,头倚靠在他胸怀上道:“你有这份心就可以了,用不着发毒誓。“ 黛黛眼角润湿了,想来这终究是一场梦,她又梦到血淋淋的场面,一剑刺穿他的心脏,他衣襟被鲜血润湿,血像泉水源源不断流出来。 他有气无力喊着:“快救我。“ 黛黛想抓怎么他的手怎么也抓不着,东平头歪向一边,没一阵功夫断了气。黛黛高喊一声醒了过来,惊动了她的娘亲,披上衣服拿着油灯来了。 “黛黛,你做噩梦了?“夫人搂着黛黛的头说道。 黛黛道:“娘,东平他……受伤了。“ “不过一场梦而已。“夫人安慰道,“他痴迷于练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 黛黛道:“武林高手那么多,他不过学了些皮毛而已。“ 夫人道:“时候不早了,你先睡吧!梦不一定是真的。“ 黛黛听信娘亲的话,闭上眼躺下,夫人用热毛巾擦着她额头的虚汗,拉过被子把黛黛盖得严严实实,她暗自叹息道:“你何时才能忘掉他,娘不愿看到你伤心欲绝的样子。“ 东平穿着粗布衣像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不过再怎么掩饰,他身上的贵气和雍容华贵是阻挡不了的,举止投足间像出身名门的公子哥,言行举止大方得体。 离开王宫已经两天了,那匹钟爱的红棕马肚子饿得瘪瘪的,嘶吼着。东平摸了摸肚子咯咯作响,一路上吃的干粮还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伙计吆喝着:“来住店吧!有上好客房。“ 东平道:“有饲料吗?我的马匹饿了几天了。“ “有嘞!“伙计接过缰绳笑嘻嘻道。 东平吩咐道:“一定要上好的饲料,我这伙计将就不得,我不能亏待了它。“ 伙计蹙着鼻子道:“客官,您放心,我们老板也是爱马之人。“ 东平抿嘴一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别看小小的客栈,干净整洁,这点很令东平满意,他是个爱干净的人,自己的书房和寝室都不许别人打扫,生怕奴才们干活不仔细,他晚上有蚊子怎么也说不着,他又不喜欢檀香刺鼻的味道。 他把那些犄角旮旯收拾得一尘不染,伙计喂好马匹好,毕恭毕敬道:“客官,马匹喂好了,咱们上楼看看房间吧!“ “先给我准备些小菜,我吃完饭再去看。“东平道。 伙计拍着脑袋道:“小的忘了这茬,您稍等饭菜马上来。“ 客栈是个最复杂的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有个打扮得很风光的人,哼着小曲故意挨着东平与他肩膀触碰了下,连连道歉道:“公子,很抱歉我走下一滑。“ 东平拍了拍衣服道:“没关系,下次走路小心些。“ 那人道谢道:“多谢你了。“ 很快有个大汉挽着那人的手腕,那人皱着眉头表情很痛苦,大汉嘶吼道:“把东西拿出来。“ 那人贼眉鼠眼道:“你说什么?“ 大汉指着东平道:“那位公子的钱包是不你顺手了?“ 东平摸了摸腰间果然少了钱袋子,他目光惊悚地看着那人,大汉咧嘴一笑道:“你不承认是不,我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大汉手上一使劲,那人扑通一声跪地求饶道:“好汉饶命。“他从怀里掏出钱袋子。 大汉伸手一抓,松开手踹了那人一脚,那人翻转的趴倒在地,大汉道:“像你这种游手好闲之辈,我看打死你都不可惜。“ 大汉撸起拳头要揍那人,东平发话道:“好汉饶过他吧!既然钱袋子找到了,你由他去吧!“ 大汉道:“公子,您真是善心之人,不过绝不能姑息养奸。“ 大汉瞪了那人一眼呵斥道:“滚,今后不要让我看见你,见一次打一次。“ 那人吓得屁滚尿流,连爬带跑样子很狼狈,那大汉哈哈大笑,又呐喊着:“快跑,小心爷宰了你。“ 一百二十三章 大汉把钱袋子丢向东平道:“看好你的钱袋。“ 东平接过钱袋冲大汉微笑着,正当大汉拧过头的时候,东平忽然开口道:“好汉,何不坐下一块喝酒。“ 大汉听到东平的邀请,微微拧过头来他狂笑一声道:“年轻人,你可是第一个邀请我喝酒的人。“ 东平恭敬地立在一旁,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道:“不知您可否赏脸。“ 大汉笑道:“也罢,看来我跟公子有缘,这酒非喝不成。“ 东平又命伙计多炒了个菜,大汉喝了口酒道:“公子,想必不是本地人吧!然且我看得出来,你贵不可言。“ 东平用笑容作为掩饰,他道:“您说玩笑话,我不过是个落魄穷酸之人。“ 大汉道:“我略懂面相,公子你瞒不了我。“ 东平道:“多谢您刚才出手相助。“ “那件事过去了,之后不要再提了。“大汉扬扬手道,“出门在外靠朋友,江湖中人没有那么多礼数。“ “看样子他是惯犯。“东平道。 大汉道:“这种人游手好闲装盯着看上去有钱的公子哥下手。“ “我看他好手好脚何故做这种卑劣之事。“东平感到惋惜道,他的想法哪怕去宫里当个烧火的伙夫都比这强。 “公子当然不会懂这些人心思,不劳而获窃取不义之财,无须付出劳动和艰辛,何乐而不为。“大汉道。 东平对大汉的话感觉是无稽之谈,不过他说的又有几分道理,东平道:“我反正不是很理解。“ 大汉笑道:“公子慢慢会懂得的,人是最难懂的,你还年轻,估计到了我这岁数你就不会有疑惑了。“ 大汉把一口酒一饮而尽,笑着说道:“多谢你的酒,我先去客房睡一觉。人睡一觉才有精神,睡一觉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东平抿了口酒摇头苦笑,他觉得大汉说话怪里怪气的,行为举止又跟常人不一样,果真江湖是个大染缸,这些事情在宫里肯定遇不到,他是太子谁敢不知死活招惹他。何况他不是个爱惹麻烦之人,即使有麻烦小林全权代替他去处理了。 他以前觉得朝廷很大,现在看来江湖更大,朝廷与江湖相比,不过石子与山峰。东平道:“伙计,给我开间上房。“ 伙计吆喝道:“好嘞,爷,请跟我上楼。“ 有间屋子靠着江面风光旖旎,风景迤逦,东平当即决定选择这间客房,伙计奉承道:“爷,你眼光独到,不过这么好的房间得加价的。“ “加价?客房不是相同的吗?“东平有些懵了,伙计结结巴巴道:“这……其实不一样的。“ 吱呀一声门开了,大汉睡醒惺忪道:“伙计,你不厚道了,当初可没听你说过这话。“ 伙计尴尬地笑了笑道:“客官,您肯定听错了。“ “要不我找你们掌柜的问问。“大汉道,“问问他为何价格不一样。“ 伙计慌不择乱道:“好像掌柜的叫我,客官我打扰你们歇息了。“ 伙计像见了鬼似的灰溜溜地跑了,大汉道:“你别听那伙计忽悠,他看你是外地人身上有钱,糊弄你些银子瞒着掌柜挣个外快。“ “你再次帮了我,我万分感激。“东平鞠了个躬道。 大汉道:“以后凡是多个心眼吧!这些人各怀鬼胎,你得有防范之心。“ 东平道:“多谢您提醒。“ 大汉咳嗽两声道:“时候不早了,公子早些歇着吧!“ 江面还有潮水涨潮的声音,窗外传来淡淡的花香,东平哪能睡得着,他喃喃自语道:“兴许我回去的时候,黛黛他们已经走了吧!“ “反正睡不着倒不如出去练剑,谢先生教的剑法有些生疏了。“东平心里想着,提起剑要出门,有人大声喊着:“不好了,出人命了。“ 东平大吃一惊,楼下大部分住客怕惹事门窗紧闭,偶尔看热闹的下了楼,东平和大汉下了楼。 围观着一群人,掌柜的拍着大腿道:“这可怎么好?客栈死了人谁还敢住,我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死掉的是那个伙计,脖子上长长一道伤痕,一剑毙命,又有伙计喊道:“后院的那匹红棕马中毒了。“ 东平连忙跑去果然红棕马奄奄一息,东平抱着它的头哭泣道:“老伙计,到底是谁下此毒手。“ 客栈一下子纷纷乱乱,好多人连觉都不敢睡了,东平蹲坐在那一声不吭。 大汉挨着他身边坐下,悄声说道:“看来公子得罪了人。“ “您也觉得他们冲着我来的吗?“东平很不愿承认又不得不这样去想,他颤声说道。 “难道这还不明显,估计伙计看到了不该看见的东西。“大汉面不改色说道。 东平用手揉着脑门道:“看来是我害了他。“ 大汉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你按着我的话去做,你兴许还会躲过一劫。“ 东平微抬头看着大汉,他从怀里掏出药瓶说道:“喝下这瓶药进入假死状态,你的仇家知道你死后不会再为难你,我这个办法怎么样?“ 东平凝视着药瓶发呆,大汉笑道:“怎么了?担心我诓你,药瓶里是毒药吗?“ 东平摇摇头,大汉征了征道:“那我有些费解了?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东平轻叹一口气道:“我父……我爹常告诉我,男子汉大丈夫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既然他们要冲我来,那就放马过来。“ 大汉抚掌叫好道:“很好,很有男子气概,我深感佩服,不过你这么做你确定不后悔吗?“ “后悔?我为何要后悔?“东平反问道。 东平摇头笑了笑道:“我越来越欣赏你这个人,说实话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个公子哥,如果一些纨绔子弟的公子哥没有你这胆识和魄力。“ 东平道:“您过奖了,我只是希望不要因为伤及无辜,今天只有有人白白牺牲,更可惜了我的伙计红棕马。“ “对一匹马都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大汉道,“公子想必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汉取下那黏着牢固的胡须,他天生胡须少,为了掩人耳目特意粘了胡子,这样显得他粗犷些。 他拿镜子照了照那张有些憔悴的脸,没了胡子年轻了好几岁,他苦笑一声道:“厉阳呀!厉阳,你何时也变得躲躲藏藏,坑蒙拐骗了。“ 他褪去衣服眼睛张开着,他睡觉喜欢睁着眼,打着如同音乐似的鼾声,节奏有序,像首曲子似的。 梦中他能想到很多事情,他的大脑明天承受着负荷的工作,像个机器似的不停运转着。他想着过去,又想着未来,过去占据了他的脑海,他也不知怎么了,一晚上循环着,仿佛陷入一个魔咒似的。 那一个个如同燕子似的建筑是燕尾阁独特的标记,地板都是青石而似,下雨天的时候雨水能把淤泥顺着斜坡流向寒潭中。 这个倾斜的角度设计很合理,燕尾阁从来出现被洪水淹没的现象,这里由于高的缘故常年雨水,与摩天楼遥遥相望。总能看见对方袅袅的炊烟,那些教众吃着大鱼大肉。 燕尾阁好在教众少,又有些良口种植些瓜果蔬菜,教众们羡慕摩天楼的伙食,燕尾阁四面环山交通不便,采购的小厮下山准备一个月的食材,有些由于天气炎热的缘故,发出恶臭只得忍痛舍弃。 厉阳曾提议把坏掉的肉食丢弃山野,兴许为豺狼虎豹填肚子,罗宾反对道:“咱们都吃不上何必可怜那些畜生,今后坏掉的肉食直接丢入悬崖,咱们吃不上它们也甭想吃。“ 教众们望眼欲穿着又或者垂涎欲滴,罗宾又何曾不想,他试图离开这个鬼地方,江湖上都说摩天楼是邪教,好歹有个名气,可是谁又知道燕尾阁,他爹没闯出什么名堂,他还没来得及大刀阔斧改革,手下的教众给他捅出幺蛾子。 这下好了燕尾阁出名了,不过臭名昭著,像采花大盗之类的名头,还有偷鸡摸狗,罗宾刚开始雷霆大怒,他也想着去管,后来法不责任根本管不过来,索性睁一眼闭一眼。 罗宾天天盼着摩天楼出现状况,教众打听到由随行是漠北蛮夷,负气离开,摩天楼群龙无首这是个大好机会,他召集教众要趁夜黑人静的时候去偷袭。 很快罗宾知道了这件事,他急匆匆赶来制止道:“阁主,千万不可。“ 罗宾道:“厉阳先生,还是被你知晓了,我原本打算瞒着你,等我得胜归来再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厉阳道:“阁主,恐怕胜利的消息没传来,噩耗会随之而来。“ 厉阳的话很蹙罗宾眉头,他道:“先生,这大好时机咱们不行动更待何时。“ 厉阳慢悠悠道:“恐怕时机还未成熟。“ “我想听听您的高见。“罗宾头往后仰着,他坐直了身子,他心想着:“这个老东西又来妨碍我,我且听他说来,如果说不出个原由来,我找个说辞打发了他。“ 厉阳道:“我听说由随行负气而走,马上赶来,我料想阁主肯定有心思攻打摩天楼,可是这一战对咱们没有胜算。“ 罗宾道:“厉阳先生,我很尊敬你,不过你说了时机不对,我想知道下时机不对了。“ 厉阳道:“咱们长途跋涉,何况我听说沈长风代理了天尊之位,他可比由随行奸诈狡猾,他一定做好了防范,更想到了咱们会去捣乱。诸多条件对咱们不利,咱们这去必定自投罗网。“ 罗宾狂妄自大,他吩咐道:“来人把厉阳先生看好了,不准许他走动半步。“ 厉阳高声喊着:“阁主,您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这一去只会牺牲无辜的亡灵。“ 罗宾对厉阳的话置若罔闻,厉阳跺着脚叹息道:“这下糟了,你为何就不听人劝呢?“ 厉阳的话对罗宾来说不过危言耸听,他想着那个老东西一向压制着他,今天算出了口恶气,罗宾自言自语道:“看来拿下摩天楼,你还有何话说。“ 罗宾倾巢出动几乎只留下妇孺,还有些有伤病的教众,罗宾下了血本不成功便成仁。 他怕引起摩天楼的注意,一路上不敢点灯笼,教众手挽着手仿佛盲人摸象,所幸月光熠熠生辉,还能留着些余晖,中途有人摔跤也是常有的事,没有灯光的夜晚,眼睛发涩发疼。 罗宾有些后悔了,这哪是去偷袭分明去受罪了,不过他不敢说出口,那样多没面子。他堂堂的阁主临阵脱逃,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夜路原来这么艰辛,走得筋疲力尽,别说拼搏了连拿起武器都觉得胳膊酸疼。有人偷偷吹了迷烟迷倒了摩天楼守门的教众,又有人潜入偷偷开门,有人小声喊着:“快,快进来。“ 摩天楼里面乌漆墨黑的连一丝光线都没有,一只火箭扎入开门教众的胸膛,他整个身子熊熊燃烧起来,他四处乱窜,罗宾踹了他一脚,开门教众摔倒在地,烈火很快把他吞灭了,他发出嘶吼声极其惨烈。 有人抚掌叫好道:“牺牲一个人保全大众,这可以说最好的方式。“ 罗宾放眼望去那人有着花白的头发,年纪大概五十出头,穿一身白两边的教众打着灯笼。罗宾慌了不幸被厉阳言重,摩天楼有了防范,罗宾笑着道:“不好意思多有打扰,我正追着一个叛徒没想到他逃到摩天楼,还好您处决了他。“ 白衣男人伴随着身子都颤抖笑着:“罗宾阁主,您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劳师动众带着你的教众来到我摩天楼,深夜造访只为了抓一个叛徒。“ 罗宾抬头挺胸道:“沈长老,莫非你对我的有所质疑?“ 沈长川道:“质疑我不可敢,不过阁主您得给我个交待,您是不是趁乱来偷袭我摩天楼,试图剿灭我们扩张你的领土。“ 罗宾恼羞成怒道:“沈长川,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虽说代理天尊了,别以为我怕了你,我跟你说你还不够格,莫非是你就算由随行我也不怕他。“ 第一百二十五章 沈长川最烦别人说他不够格,他那只手在背后握成拳,不过他马上收起怒气,面带微笑道:“罗宾阁主,如果你现在把人都带回去,我保证既往不咎,没必要发生冲突争个你死我活。“ 罗宾狂笑一声道:“沈长川,你用不着虚张声势,我既然敢来,我就没怕过。“ 沈长川道:“我给过你机会了,既然执迷不悟,那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沈长老,大事化了得了。“和事佬汪守城又跑了出来,他又对罗宾道,“罗宾阁主,您还是赶快回去吧!“ 沈长川道:“汪长老,何必跟他客气,不管怎么说还是他们理亏。“ 汪守城道:“抬头不见低头见,好歹我们也是邻居。“ 罗宾啐了一口痰道:“谁跟你们是邻居,你们可是邪教。“ 沈长川正想发火,这个罗宾不知天高地厚。“哼,你燕尾阁名声好到哪去,臭名昭著还有谁胜过你们。“说话的是个少年。 沈长川心里窃喜,想着:“白铮这小子总算替我出口气。“他马上变脸道:“白铮,没大没小不可胡言乱语,这里哪轮到你说话的地方,滚一边去。“ 罗宾也不是傻子,这分明是唱双簧,他气急败坏道:“沈长川,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分明是你指使的。“ 汪守城是个怕惹事的主,谁毒不愿招惹,谁都不想得罪,他和颜悦色说道:“沈长老,我看还是让他们回去得了。“ 沈长川也嫌汪守城碍手碍脚,他吩咐道:“外面风大,白铮你搀扶汪长老回去吧!汪长来这里交给我了,你放宽心歇着吧!“ 汪守城被白铮还有两个教众强行搀扶走,他朝沈长川呐喊着:“沈长老,不可大动干戈。“ 汪守城像只蚊子似的在耳边嗡嗡作响,一下子四周清静多了,仿佛连空气都清鲜了。罗宾不知哪来的胆子,他所幸把话挑明道:“沈长川,我告诉你,我就是来偷袭的,你有本事把我们全部剿灭了。“ “我早就猜到你会有这手,我提前做好了部署,等你往里钻。“沈长川胸有成竹说道。 “我承认你比由随行有手腕,废话少说,决一死战吧!“罗宾内心里怕得要死,为了顽固军心,只得说些壮胆的话。 沈长川道:“说出这样的话,证明你还是条汉子,放心我会给你们燕尾阁留些血脉。“ “动手!“沈长川手一扬,场面混乱不堪,夜色中哪能分辨出谁是谁,燕尾阁失手砍伤同伴的不在少数,沈长川很聪明他让每个教众穿着亮色的衣服,左胳膊都系着红领结,这样很容易区分敌人还是同伴,只要见到没有领结的二话不说就砍。 尸横遍野,罗宾见一个教众倒下,他蜷缩着身子躺在死人堆里,脸上抹了把鲜血,敛声屏气,装得像模像样。 沈长川高喊一声道:“投降者可以饶你们一命,如果不想死马上放弃抵抗。“ 燕尾阁为了活命纷纷丢下武器,摩天楼的教众把他们手脚捆绑着,沈长川屹立在罗宾的身旁,罗宾巴不得压制气息。沈长川嗤笑一声道:“罗宾阁主,演戏该结束了吧!我给你个机会,如果超过三秒你不起来的话,我会派人乱刀把你砍死。“ 罗宾吓得从死尸堆里爬起来,披头散发,很是狼狈,摩天楼的教众捂着嘴偷笑,罗宾被当成了小丑供人娱乐。 沈长川道:“罗宾,你还有何话说?“ 罗宾扑通一声跪下抱着沈长川的大腿哀求道:“沈长老,放我一马吧!“ “放你一马?那不是便宜了你。“沈长川道,“这样吧!如果你做到这件事我不仅放了你,更放了你的教众。“ “你说吧!要我怎样做?“罗宾声音喑哑道。 沈长川扎下马步双腿之间形成一个拱桥,他对罗宾喊道:“看到没,从我胯下钻过,我就可以放你们走。“ “奇耻大辱,我才不钻。“罗宾喊叫道。 沈长川道:“既然那样全部拉出去砍了吧!“ 罗宾嬉皮笑脸道:“沈长老,你过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沈长川不知道罗宾要搞什么鬼,既然罗宾让过去他就去了,他虎落平阳耍不了多大的手段。罗宾对沈长川附耳低语道:“沈长老,要不然你把我放了吧!我对你没有多大的威胁,那些教众你想杀就杀吧!这笔买卖怎么样?“ 沈长川只笑着不说话,罗宾急了,拽着沈长川的胳膊道:“沈长老,你别笑啊!你倒给句痛快话。“ 沈长川又问了一遍道:“你决定好了?“ 罗宾频频点头,委曲求全道:“没错,希望你能答应,算我求您了。“ 沈长川咯咯地笑着,罗宾都傻眼了,仿佛充满着一个巨大阴谋,沈长川不怀好意说着:“你猜猜你们阁主跟我说什么了,让我放了他,你们要杀要剐死活跟他无关。“ 燕尾阁的教众动乱起来,罗宾的话伤了他们的心,拼死拼活得到这样的下场,换做谁听到这句话,内心里都汹涌彭拜,沈长手扬手道:“给他们松绑,要是我肯定宰了这人,猪狗不如,枉费你们为他拼命。“ 那些受了俘虏的教众眼睛虎视眈眈,像一群恶狼似的,他们慢慢向罗宾靠近,罗宾瘫软在地,手撑着地挪着屁股往后退着,他大骂一声道:“沈长川,你个混蛋,你为何要害我,你不讲道义。“ 沈长川呸了一口骂道:“凭你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还敢跟我讲道义,我让你亲眼看着你的教众杀死你。“ 罗宾对教众们呐喊着:“我没说这话,你们别听沈长川挑拨,千万不要杀我。“ 那些教众根本不听他的话,仿佛他们魔怔了似的,同样的步伐向罗宾前来,罗兵推到最后无路可退,厚厚的墙壁堵着去路,他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沈长川放声大笑着,摩天楼的教众笑声更加刺耳,他拳头捶打着墙壁上,他想着:“我堂堂的燕尾阁阁主落到这般地步,这是耻辱,说出来都嫌丢人。“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大喊一声,那群俘虏愣住了,沈长川抬起头来,对方年纪五十来岁,气喘吁吁,脸上都是汗珠,尖尖的下巴,神色慌张的样子。 罗宾仿佛看到救兵似的,他高声喊着:“厉先生快来救我呀!“ “看来这位是厉阳先生了,我早听闻你的大名。“沈长川目光带着一份欣赏,他那么高傲的人很少会夸赞别人的。 厉阳铿锵有力说道:“希望沈长老放我们一马,日后定当登门拜访。“ 沈长川手夹在背后道:“我本不打算为难罗宾阁主,不过略施小戒,不能让人轻视了摩天楼。“ 厉阳道:“我劝过阁主,可是他不听,厉阳在此先拜谢沈长老了。“ 沈长川道:“也罢,你们去吧!如果再有一次可没那么走运。“ 厉阳对那群俘虏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背阁主回去。“ 罗宾脸色煞白,七魂三魄丢了一半,他拍着虎皮坐起怒道:“奇耻大辱,可恶,脸面尽失,今后在属下面前怎么抬起头来,最可恶那几个倒戈相向的叛徒。“ 厉阳辩护道:“阁主,他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为了活命不得不违背心意。“ “来人。“罗宾大喊一声,属下来复命,罗宾道:“把那些俘虏全部关押起来。“ 厉阳劝道:“阁主,您听我这样做……“ 罗宾一意孤行打断罗宾的话道:“你什么也不用说了,这群乱臣贼子留着何用。“ “快去,难道连你也想被关押起来。“罗宾愤懑对属下说道。 他灰溜溜跑出去,按照罗宾的命令把俘虏统统关押起来,俘虏挣扎着,嘶吼着。厉阳跺着脚道:“阁主,祸起萧墙,您要三思呀!“ 罗宾哼了一声道:“一些虾兵蟹将,经不起大的风浪,厉先生不必惊慌。“ 一波未起一波未平,厉害像个苦口婆心的父母,而罗宾像个顽皮淘气的孩子,总是跟父母对着他,甚至还故意气他。 罗宾为了报一己之私迷失了心智,他一点不比他父亲强,好歹他父亲能听见别人的意见。 厉阳马上命人把关押的全放出来,又给他们些银两当做遣散费,罗宾如果想不起来这事就算过去了。罗宾又怎会忘了,他又提审关押的那群人,提审往后又要监斩,以泄心头之恨。 “人我放走了。“厉阳挺直脖子道。 “你放走了?“罗宾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用手指着他道,“你敢不听我的命令。“ “您要怪罪就惩罚我吧!“厉阳道。 “你别以为我不敢。“罗宾上气不接下气说道,“我不杀你是看在父亲面上。“ 厉害手夹着背后昂首挺胸走出去,他引吭高歌道:“我自行了断用不着麻烦您。“ 罗宾想了想气消了许多,他疾速追出去,挽着厉阳的胳膊道:“厉先生,我刚才气昏了头,您千万不要责怪,这事翻篇了咱们不要再说了。“ 罗宾气归气他又不是傻子,大小事务全有厉害扶持着,再说他那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顾全大局也是为了燕尾阁。 相安无事一段时间后,罗宾又不知从哪得知消息,沈长川依附朝廷了,他摩拳擦掌又蠢蠢欲动了,厉阳仿佛是罗宾肚子里蛔虫似的。 还没等罗宾开口,厉阳道:“阁主,您又打摩天楼的主意吗?“ 罗宾兴高采烈说道:“摩天楼投靠朝廷,对咱们来说可是大好机会,这次你不会阻拦了吧!“ 罗宾眼睛瞥着厉阳,他又担心厉阳提反对意见,厉阳道:“让您失望了,我是来阻挡您的。“ “怎么我做什么您都反对?“罗宾忍无可忍,把书桌上的砚台丢向一边,砸向柜子凹陷了一大很大的深坑。 厉阳道:“说明朝廷的手已经伸向武林,消灭了摩天楼下个目标就是咱们,这叫做唇亡齿寒。“ “别跟我那些文绉绉的。“罗宾一甩手把头拧向一边道,“总之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厉阳道:“您很生气,我说这些话您可能听不见去,不过还望您想清楚,一失足千古恨。“ 罗宾最终打消了念头,因为不仅厉阳反对,长老们也持反对意见,众人反对声中罗宾的满腔怒火像一团火焰被分离,最后无声无息熄灭了。 万马大会转移了罗宾的注意力,他撸起袖子道:“居然没人通知我们一声,这也太不把我等放在眼里。“ 仇新南首先站了出来,他嚷嚷道:“阁主,他们没通知咱们去,咱们舔着脸去,看他们能怎样?“ 罗宾拍手赞同道:“仇堂主,我也正有此意,厉阳先生您觉得呢?“ 厉阳这次没有反对,只因这件事他也没做出最终的决定,再说这事无伤大雅,对燕尾阁的存亡和安危关系不大。难得厉阳没有吱声,罗宾纳闷的同时又想听听他高见,不喜欢跟敬仰似乎不能混为一谈。 厉阳道:“阁主,这次由你做主吧!老夫没有其他话可说。“ “仇堂主,那你就去吧!“罗宾道,“速去速回,还有记得不能让燕尾阁失了脸面。“ “属下遵命!“仇新南抱拳道。 让厉阳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很快有人通报说朝廷派兵压境,放出话要歼灭万马大会的武林人士,消息真假还未落实。 厉阳道:“阁主,此事不易等着,我得去一趟,何况仇堂主深陷其中生死未卜。“ 罗宾道:“那就有劳厉先生了。“ 罗宾巴不得厉阳离开,没有人约束他,他可以不理政务,又没人逼着他看书,过着赛神仙的日子。他很会演戏,送厉阳走的时候愁眉苦脸,恋恋不舍的样子,他刚一走他放声大笑,穿着奇装怪服要下山去,有教众拦着他道:“阁主,厉先生吩咐过得盯着您,不能让您私自下山。“ 罗宾抡起巴掌打了教众骂道:“睁开你的狗眼瞧瞧,我才是你们的主子,不要整天把厉阳挂在嘴边。“ 教众捂着脸很委屈的样子,欲哭无泪,罗宾甩着胳膊大摇大摆下山,嘴里哼着小曲,他又奔跑着像鸟儿得到自由似的。 一百二十七章 厉阳正在熟睡中忽然听到有人扣门,厉阳轻喊了声:“是谁?“ “是我,我要走了,我跟您道声别。“那是东平的声音。 厉阳穿上鞋打开门,打着哈欠看着东平背着行李,他挠了挠头道:“你要了吗?“ 东平道:“是啊!很感谢你跟我说了那些大道理还有对我的照顾。“ 厉阳笑道:“那不过是老夫信口胡诌,公子权当听笑话吧!“ 东平抱拳道:“那就告辞了,但愿后会有期。“ “公子,一路顺风。“厉阳目送着东平离开。 屋外照进一道强烈的光,他暗自想道:“不知万马大会如今怎样了?看来我也也该走了。“ 又觉得困意袭来,厉阳耸耸肩膀,扭了扭腰道:“管他呢?再睡个回笼觉。“ 东平的行踪都在别人的观察之中,东平的红鬃马被毒杀也在计划之中,东平觉得事情很多蹊跷之处,不过他没那么多,他不会去想原本复杂的问题。 方青石探出脑袋,他对身边的杀手附耳几句,杀手道:“方先生,我去通知他们。“ 方青石千叮万嘱道:“不要引起别人注意。“ 杀手答道:“明白。“ 方青石见东平走进一间客栈,他紧随其后,中途出现巡逻的官兵,方青石怕打草惊蛇不敢跟得太近,躲在对面的凉亭处观望着。 东平走得饥肠辘辘,没有了马匹,那双条腿根本承受不了,他过惯锦衣玉食的生活,出门不是坐轿子就是骑马,他从今天才懂得腿原来是用来走路的。 他找了张桌子坐下,“公子,你一人出门在外吗?身边怎么不带个人。“有人说话道。 东平瞭望着寻找是谁说话,那人又说道:“别找了,我挨着你坐着,我在你后面。“ 东平脸侧向一边看着他,那人带着斗笠,斗笠压得很低几乎遮不住他的脸,穿着一件白背心露着背,下面穿着长裤,搭配很不协调,腰间藏着一把剑,看来是个练家子。 东平笑道:“我一个人足矣。“ 斗笠人瞥着东平手上的剑道:“看来公子懂些剑术。“ 东平谦恭地说:“略懂一二,初窥门径。“ 斗笠人道:“公子没有自恃武艺高强很难得,强中更有强中手,公子还是不要轻易用剑比较好。“ 斗笠人把银子丢过去道:“连同这位公子的茶水一起付了。“ 斗笠人像个影子似的一出门不见了踪迹,东平在回味他的话,斗笠人好像故意对他这些话,换句话说有意向他传达某种信息,东平是这样认为的。 斗笠人闪出身子的时候,方青石怔了征,马上命杀手跟着他,方青石对特殊人群很关注,他不允许有差错,保准刺杀行动万无一失。 杀手的轻功数一数二,他紧跟着斗笠人,一转眼斗笠人没了踪影,杀手环顾四周寻觅着。 “别找了,我在这?“那是斗笠人的声音。 杀手微抬头斗笠人在房檐上悬挂着,如同荡秋千似的,他一个凌空翻转下来,杀手从腰间抽出刀,斗笠人把斗笠丢去,杀手把脖子一伸缩,斗笠从他耳边蹿过。 “是你,云徕?潘太师身边的夺命剑客。“杀手面色惊恐地说。 “看来你还有些见识,既然这样你就更不能留了。“云徕蹭的一声那把剑像鱼一样滋溜一声,那把剑像鱼身上面宽下面窄,一看这剑别说杀人连切菜都困难。 “云先生,你知道我是谁吗?“杀手道。 云徕观望手中的剑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道:“我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 “我是三殿下的人,咱们都是一伙的,想来您不是敌人吧!不是太师派你来的吗?“ “没错,是太师派我来的。“云徕答道。 杀手面带微笑,不过很快云徕又说道:“太师让我来阻止你们。“ 杀手笑容凝固,他还以为自个耳朵出现问题,他道:“我没听错吧!你没跟我开玩笑。“ 云徕道:“很抱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杀手脸色阴郁,用剑指着云徕道:“你把剑能杀得了我吗?我劝你换一把趁手的武器。“ 云徕道:“这把剑下死很多冤魂,马上你会成为下一个。“ “狂妄自大。“杀手拿着刀冲了过来。 这个杀手的刀法娴熟刀刀不落空,一刀砍向云徕胸前,鱼尾一甩杀手往后退了一步,灵巧一点不笨拙,杀手慌了,他轻敌了小巧了这把剑。 杀手抿嘴一笑道:“好戏在好头。“ 变幻出三把刀,转的人头晕眼花,杀手大喊一声:“去死吧!“ 刀法精妙绝伦也不是没有破绽可寻,这不过他的障眼法,实际只有一把刀而已,杀手故意步步紧逼,逼得云徕没有退路,后面就是一堵墙了,把别人陷入危险的同时你同样也在危险范围内,杀手那一刀使出浑身解数,用尽吃奶劲,云徕身子一缩那把刀扎进墙壁,杀手努力想拔出剑反而越陷越深。 鱼身划过杀手的脖子,脖子裂开一道口子,血液从中慢慢渗透而出,他道:“好快的剑。“ 云徕缓缓说道:“我不想杀你的,更不想被别人杀。“ 哐当一声剑入鞘,再次带上斗笠,纵身一跃像只蝙蝠似的,顺着房顶溜了房梁。方青石见天色晚了,杀手莫非出现不测,他道:“影子,出去这么久怎么没有动静。“ 其中一个杀手喊道:“方先生,二哥的刀法数一数二,您还怕他不是别人对手吗?“ 方青石道:“池子,你去找找看。“ 池子道:“好吧!我去找,说不定一会二哥带着对方的人头回来了。“ 池子很快找到影子的尸体,他双眼发愣,摇晃着影子喊道:“二哥,是谁杀了你?可恶,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方青石看了眼影子的伤口,喃喃自语道:“好快的剑法。“ 池子道:“方先生,一定要给二哥报仇呀!那个混蛋,肯定使诈要不然二哥怎会败于他之手。“ 方青石道:“对方看来是个一等一高手,看来是我大意了,先把影子厚葬了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 方青石道:“看来有人暗中相助。“ “那该怎么办?方先生,咱们放弃计划吗?“池子问答。 方青石拿着合上又展开,他不假思索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如果在宫外杀不了他的话,宫里更加难办了。“ “这会不会是个圈套。“池子担忧说道。 “为何这么说?“方青石倒了一杯茶慢悠悠说。 “圣上故意不让太子独自前往,身边不带随从,难道不是让我们有机可乘。“ “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云徕下得毒手,只是令我意外的是潘太师出面阻止此事。“方青石用尽把茶杯捏碎。 “如果真是他的话咱们很棘手了。“池子心有余悸说道,“看来二哥的大仇报不了了。“ “那可不一定。“方青石从怀里掏出锦盒,池子看一眼平淡无奇,仿佛装女人首饰的盒子。 “你肯定以为它是个普通的盒子吧!“方青石猜到了池子的心思,他点了点头。 方青石按了旁边的开关,盒子的盖弹了出来,池子惊呆了,原来其中另有玄机,其中有三根细如绣花针的银针,齿轮转悠着,构造极其复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方青石又把盒子盖上,池子道:“这是个稀罕的东西。“ “看来你见识过。“方青石道。 池子道:“南疆精通暗器,难道说……“ “他们进献给三殿下的,想不到这么快派上用场。“方青石嗤笑一声道。 “据说所知只有近距离有着极大威力。“ “我已经有了一个精妙的计划,你们按着我的吩咐去做,必然配合天衣无缝。“ 池子奉承道:“我们是个大老粗,不像方先生文武双全懂得排兵布阵。“ “太子的行踪打扮清楚了吗?“方青石道。 “清楚了,在悦来客栈。“池子道。 “晚上以烟花作为信号。“方青石目光坚定说道,“全部打扮成山贼的模样。“ 东平和着衣服闭着眼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道光闪过天空出现了灿烂的花束,东平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有烟花。“ 很快东平又听到呼唤的声音:“快来人啊!有匪徒。“ 之后东平听到有人踹开门粗犷的声音喊着:“所有人都给我滚出来。“ 很快有人踹开东平的房门,东平见那人手里都是些金银财宝,他盯着东平的床头道:“看来这里面有些宝贝。“ 那是圣上给他的圣旨丢了身家性命那东西也不能丢,东平一个箭步过去拿起包裹,又随手把床头的佩剑拔了出来,匪徒努了努嘴道:“还是个练家子,不过我劝你还是乖乖把包裹里东西拿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大胆毛贼居然敢抢到我头上。“东平装腔作势道。 “你本事不大口气不小,那爷爷我看你有几斤几两。“匪徒怒吼道。 东平很有自信,身边的师父哪个不是一流的高手,为了让匪徒知道厉害,当选谢无极的剑法,几招之后,匪徒肩膀挨了一剑,他捂着肩膀面色惊恐道:“原来是谢无极的剑法。“ “小毛贼,你还挺有见识,既然知道我的剑法,你还不速速退去。“东平嚷嚷道。 “你退下,你不是他的对手。“一个声音细柔的人说话道。 匪徒乖乖立在一旁,眼睛发愣,后来那人从袖子中拿出纸扇道:“那我可要领教公子的高招了。“ 东平料想不到普通的纸扇威力如此巨大,他手臂上被纸扇划伤,立在门口的匪徒看得目瞪口呆,不禁拍手叫好道:“先生,今天令我大开眼界,果然非同凡响。“ 东平明显落于下风,看来对方是真正的高手,对方笑道:“剑法很精妙,不过只有谢无极才能出神入化,别人不过东施效颦,学点皮毛有这样的成就算你天赋极高,不过很可惜你马上要死了,黄泉路上终将成为孤魂野鬼。“ 他把纸盒合拢避开东平的剑锋,瞄准他的心脏,东平措不及防根本躲不过去,斗笠人出现了抓着东平的胳膊甩向一边,又用鱼尾顶着对方扇子,冲东平喊道:“公子,你先走我挡着。“ 东平背上包裹从窗户翻滚下去,慌乱中扭伤了脚腕,拿扇子那人道:“云徕不必装了,我知道是你。“ 斗笠人把斗笠瞥向一边道:“方青石,咱们又见面了。“ 方青石喊道:“池子,你们去追人,这里我拖着他。“ 云徕道:“我听过你的大名,想不到今天在这样的场合下。“ 方青石哼声哼气道:“我的名气可不及云徕先生,你杀了我的属下,今天得给个说法了。“ 云徕道:“赢了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方青石揭开面纱挥扇攻向云徕,两人不相上下,方青石感觉还有些吃力,使个障眼法把暗器藏于身后,一只手去攻击云徕的心脏,云徕看穿他的动机,用鱼身挡着纸扇的攻击,方青石诡异的一笑,云徕愣了愣。 紧接着云徕肩膀酸麻,扑通一下蹲下身子,再一瞧肩膀有一根很细的银针,方青石从身后掏出锦盒,云徕的穴道仿佛被封锁了,他愤怒道:“原来你使诈。“ 方青石道:“兵不厌诈,很抱歉,我得杀掉你这个碍手碍脚的家伙。“ “哈哈,方先生令我大开眼界。“有个客商打扮的人在门口拍手笑道。 方青石见他带着娃娃脸面具,皱了皱眉头道:“高诚,原来是你?“ “方青石,我们俩人联手的话,不会是对手吧!“高诚道。 方青石皱皱眉头道:“你居然来帮他,这可是我想不到的,告辞了。“ 方青石又发射了一道银针,高诚把柜子一拉挡住了,方青石本来借此溜走,高诚又探出脑袋的时候,方青石早已不知所踪。 “你为何要帮我?“云徕道。 高诚咯咯地笑着:“这银针有毒你还是省些力气调息吧!“ 东平慌不择乱跑着,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很快有人拦着去路,其中一个是刚才在房间里的土匪,另一个是高个子,后赶来的土匪笑道:“现在可没人来救你了。“ “池子,动手吗?“高个子喊道。 池子拍着高个子的头道:“柚子,你别喊老子名字。“ 第一百二十九章 袖子怒道:“你可别打我的头。“ 池子道:“我是三哥,我打你怎么了?你还反了不成?“ 这是东平见过最可笑的土匪,光顾着吵架,连人跑了都不知道,池子回过神来,骂道:“傻瓜,人要跑了,快追。“ 东平被逼进了一个死胡同,池子和袖子相视笑着,袖子搓着手道:“三哥让我来,方先生总说我成事不如败事有余,我得让他看看,我可立了头功。“ 池子破天荒没跟他争,他扬手道:“去吧!不跟你争了。“ “多谢三哥了。“袖子道,“以后有功劳我让给你。“ “别废话还等着回去交差,一早上没吃饭饿死人了。“池子催促道。 袖子不怀好意笑着朝东平走来,东平往后退着,袖子高声喊着:“去死吧!老子送你一程。“ 有个客商打扮的人从弄堂里冒出来,袖子吓得剑一哆嗦刺入墙壁,他怎么拔也拔不出来,池子摇头苦笑道:“袖子,你真没用。“ 袖子正在气头上,怒道:“别说风凉话,帮我把剑拔出来。“ 池子看着客商打扮的奇装异服,更主要他还带着两个发出声音的耳环,池子道:“那个客商赶快离开,要不然我们一同连你也给宰了。“ 客商咯咯地笑着,袖子道:“混账,你笑什么?“ 他赤手空拳打向客商,嗖的一声他从腰间抽出薄如纸的剑,东平惊呼道:“谢先生……“ 袖子急忙躲在池子跟前战战兢兢道:“三哥,这家伙好像大有来头。“ 池子壮大胆子道:“怕什么,咱们俩个人还打不过他。“ 池子想着明着不行大不了来暗地,他把袖子往前一推,紧接着挥剑刺过来,他心里默念着:“兄弟对不住了,看来这个功劳只能为兄独享了。“ 谢无极咧嘴一笑,袖子脸色苍白,想不到被池子这家伙给阴了,他被当成了翘板,谢无极小拇指一勾穿透柚子的心房,袖子扭头看着池子目光中带着愤怒,池子那把剑借着袖子身子缝隙刺向谢无极,他脸上洋溢着笑容。 谢无极把袖子墙上一抛,随手捏着一块砖头挡在胸前,池子的剑不偏不倚刺在砖头上,池子慌了急着要把剑抽出来。 谢无极那把剑已握在手,上面还在滴着血液,谢无极一剑袭来,池子感觉有人在拉着他的衣领,身子不由自觉往后退着,后面探出一个脑袋。 池子欣喜若狂道:“方先生。“ 谢无极收放自如很快把剑锋收住,方青石道:“你快走,这里有我应付。“ “那你多加小心。“池子叮嘱道,像个丧家之犬急着逃窜。 谢无极道:“公子,你先走。“ 东平从他俩身边慢悠悠走过,之后快速奔跑着,方青石昂首挺胸道:“想不到谢先生也来了,投靠二殿下却时刻保护太子,您的心思我一直不懂。“ “不管二殿下还是太子不都是圣上的血脉,没有多大的分别。“谢无极道。 方青石玩弄着手中的纸扇道:“谢先生,咱们要拼个你死我活那可不妥,其实杀了太子对咱们都有好处的。“ “恐怕只对三殿下有好处吧!“谢无极直言不讳说道。 “你要这样说的话我也没办法了。“方青石道,“总之是件百益无一害之事。“ 谢无极脱下帽子额头上都是热汗,方青石心想着:“看来不是三言两语策反不了他,单打独斗我没胜算,可是玩阴招他谢无极不一定是我对手。“ 方青石眼睛转悠着似乎在谋划着,谢无极静静观察着,刮来一阵狂风,谢无极随着风而来,风沙很大睁不开眼,扇子急忙挡着,可那扇子是纸做的,怎么能挡住铁制的武器。 这不过是方青石的计划之一,只有自己受伤会让对方麻痹大意,扭转局势,方青石另一只手没闲着,只要拇指触动机关银针就会发射,他瞄准谢无极的心脏。 他想着杀了谢无极不仅少了个对方更可以扬名立万,谢无极的剑很快,如同流星刚见到剑身,扎入他肩膀,那把扇子破了一个洞,跟他臆想中一样那一剑不是致命伤。 方青石笑道:“我败了,谢先生果然剑法卓越。“ 谢无极道:“你走吧!我不想杀你,不过你不要再打太子的主意了。“ “你应该明白,这是对一个侠客的侮辱。“方青石咧嘴一笑,他一只手死死抓着剑,另一只手扣动机关,方青石身子倾斜银针嗖的一声飞了出来,谢无极感觉到银针冲他飞来。 那是心脏的位置,看来方青石要自他于死地,方青石笑着,一颗试图飞来打落了银针。 石头不是在地上的吗?怎么会飞起来,方青石再一瞭望那边还站着一个人,剑上还有石头的印子,他借助剑的力度把石头打出去。 谢无极一看原来是柳江畔,他冲谢无极冷嘲热讽道:“我还以为谢先生能够短时间回来,差点要见阎王了。“ 方青石对付一个谢无极都困难了,何况再来一个,再说手上再无武器,他用力拔出扎入肩膀的剑,那把破扇扔向谢无极,捂着肩膀跳上屋檐,他道:“谢先生,后会有期。“ 柳江畔试图要去追,谢无极喊道:“算了,由他去罢,他已经受伤了,估计不会再为难太子了。“ “不过,你怎么来了?“谢无极指望来的人是余昂而不是他,柳江畔道:“正好我去万马大会凑个热闹。“ 谢无极道:“余昂呢?就你来了吗?“ 柳江畔道:“余昂先生接到一个重要的命令来不了,只有我代劳了。“ “是吗?命令?我怎么不知道?“谢无极把利剑藏于腰间,柳江畔放声大笑道:“余昂先生,不能成为你的下属,他有本事有能力,是时候得离开您的身边展翅高飞,谢先生您说是吗?您不能留着他不放吧!“ “我没这个意思。“谢无极被柳江畔几句话说恼火了,柳江畔仿佛在挑拨离间似的。 第一百三十章 柳江畔武功中等阴谋诡计一流,他很快找到了圣上,冷言冷语道:“圣上,听说萧大人要去调节漠北和南疆的纷争。“ “毕竟与漠北联姻出面帮助一下装装样子,眼下两边都不得得罪。“圣上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听闻余昂先生曾多年在南疆一带过着贩马的日子,何不助萧大人一臂之力。“柳江畔因势利导道。 “还有这事?朕还不知道,只是没经过谢先生同意我看这事不妥。“圣上说道。 “您才是圣上,为何还要经过他谢无极同意,圣上能给余昂下达命令那可是他福分,高兴还来不及,岂有说一个不字。“柳江畔轻声细语说道。 圣上觉得柳江畔说的有几分道理,他下令道:“黄存,去把余先生叫来。“ 柳江畔窃喜心里偷着乐,没想到圣上如此好糊弄,三言两语就搞定了,用不着他大费周章周旋。 余昂用布擦着他心爱的那把剑,“余先生,圣上宣您觐见。“黄存客气地说道。 余昂随着黄存去面见圣上,四周的空气都沉寂了,圣上传来一阵阵咳嗽,圣上开门见山道:“听说余先生曾在南疆贩马。“ “禀圣上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余昂如实禀告道。 “萧大人去南疆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圣上道。 “略有耳闻。“余昂简洁明了道。 “朕派你随同萧大人去,不知你愿不愿意。“圣上道。 余昂犹豫了,他想着没经过谢无极的同意,再说当初约好接应他,圣上见他没回答,询问道:“怎么了?你有何顾虑。“ “谢先生,当初让我接近他。“余昂托词道。 “这有何难?不是还有柳先生。“圣上声音洪亮地说,余昂又看到了圣上愤怒的眼神,再拒绝那就不合适了,余昂只得答应。 “听说余先生被圣上委以重任,可喜可贺。“柳江畔讥讽地说道。 余昂道:“柳先生没少出力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师傅听不懂。“柳江畔明知故问,他又怎会不懂。 “我听说柳先生常往圣上的寝宫彻夜长谈。“余昂说道。 “圣上喜欢下棋我不过陪着圣上解闷罢了。“柳江畔找理由搪塞道。 “宫里总有些闲言碎语,柳先生什么事都瞒不住的,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你的行径值得人深思。“余昂冷嘲热讽道。 柳江畔哑口无言,反而再解释也没意义,本来的名声不算好。“我原以为柳先生是个聪明人,看来我高看你了。“冷不丁背后传来阴森的一句话。 柳江畔见那人坐在轮椅上,后面有人推着轮椅,他的眼睛像老鹰的眼睛,鼻梁上有道疤,很粗的脖子,可能长期做轮椅那双腿显得很僵硬。 “原来是二殿下,我还当是谁?“柳江畔笑道,“你刚才的话是何意思?“ “您还砍去谢无极的左膀右臂,不过你错了,谢无极比你想象中深不可测。“临渊道,“你不怕他找你算账。“ “我怕他做甚?二殿下我可想不通,他可是太子的老师,他不帮太子反而去帮你,这是什么心思或者隐藏着什么阴谋。“柳江畔在圣上那里把余昂支开,又想法设法在临渊跟前说谢无极的坏话。 临渊不是圣上,他大笑一声道:“柳先生,你的方法不是很高明,更可以说卑鄙。“ 柳江畔恬不知耻道:“那就怎样?毕竟有人信了,我想二殿下也为之所动吧!“ “长生,咱们走吧!“临渊轻喊了一声。 长生推着临渊从柳江畔身边走过,柳江畔蹙着鼻子南喃喃自语道:“谢无极,杀人于无形的不是武功而是我这一张嘴。“ 他看到了火冒三丈的萧君来,他撸起袖子大步流星闯进皇后的后院,大喊一声:“皇后呢?我急着要见他,马上把她找来。“ 柳江畔很羡慕觉得做人做成这样是所有人的追求,他自言自语道:“我何时才能做到他这个位置。“ 凉亭几乎没人来,又冷又孤寂,符合柳江畔此刻的心情,很快他瞭望见萧皇后和萧君来过来了,他环顾四周没地方躲藏,只得躲在草丛隐蔽着,这不是绝佳的藏匿之处,只要他们仔细观望很快会发现。 萧君来勃然大怒道:“圣上,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消消气这是怎么了?“萧皇后说道。 萧君来拂袖怒道:“他派余昂跟我一块去南疆是何意?难道是监视我吗?“ “这件事我听说了,圣上不是说余昂先生在南疆生活一段时间。“ “这话你也信,我得去圣上说理去。“萧君来恼怒道。 “萧大人,你可别忘了你是臣子,这样可不妥。“萧皇后提醒道。 “哼,这天下是打下来的,我难道还没权利了。“萧君来道。 “看来萧大人不愧是一介武夫。“那声音仿佛从草丛里传来,萧君来惊恐道,“是谁?给我滚出来。“ 柳江畔探出脑袋摸了摸头上的杂草,卑躬屈膝道:“拜见萧大人,拜见皇后娘娘。“ 萧皇后一直不待见柳江畔,皱着眉头道:“是你,你躲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柳江畔笑道:“我比娘娘先来一步,为了不打扰娘娘我只得躲在一旁。“ “刚才的话你已听到了。“娘娘瞅了柳江畔一眼道。 柳江畔道:“基本都听到了。“ 萧君来拔出佩剑道:那留你不得了。“ 柳江畔讪然一笑道:“萧大人,您觉得杀了我,没人知晓或者过问了吗?我柳江畔虽说是个小人物,不才得到太子和圣上器重和垂爱。“ “你少用他们压我,不过刚才你说的话给我说明白,否则我先杀了你。“萧君来声音粗犷说道。 柳江畔道:“萧大人你听过这样一句话吗?自己的吹嘘抵不上别人的夸赞。“ “我不明白。“萧君来转悠着眼睛道,“直接明了的说。“ “圣上既然把余昂安插在大人身边,那大人奋勇杀敌,为圣上卖力的消息不胫而走,自会有余昂汇报给圣上何乐而不为。“柳江畔轻描淡写说道。 第一百三十一章 经柳江畔这么一分析好像还有道理的样子,萧君来的怒气平息下来,他道:“照你这么还是个好机会。“ 柳江畔道:“我不过发表我的建议而已,萧大人可以自己考虑利弊。“ 萧君来脸上洋溢着笑容道:“我懂了,我回去整顿军队,娘娘告辞了。“ 萧君来算是被稳住了,萧皇后长吸了一口气,刚才心脏怦怦直跳,她还担心萧君来直接去跟圣上叫板。 萧皇后望着柳江畔要挟道:“今天的事情你要说出去,小心你的舌头。“ 柳江畔道:“柳某嘴巴很紧,娘娘不必担心。“ “今天你立了大功,本宫会记上心的。“萧皇后道,“以前对柳先生有偏见,柳先生不会记仇吧!“ 柳江畔低头哈腰道:“柳某哪敢记恨娘娘您。“ “听说万马大会是冼马帮和马家寨是主办方,柳先生不参加不合适吧!“萧皇后循循序序问道。 “柳某早已把身家性命交给朝廷,冼马帮与我没有多大瓜葛。“柳江畔道。 “如果让你杀昔日的伙伴,你也不会手软吗?“萧皇后试探地问。 柳江畔眉头都不眨一下道:“只要娘娘一句话,柳某义不容辞。“ “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萧皇后倒吸一口冷气,眼前这个柳江畔令他不寒而栗,包连生还有羞耻心,他柳江畔一丝羞耻心都没有。 “柳某忠心于朝廷,某个一官半职。“柳某脱口而出道。 “人品不怎样?说话倒也实在。“萧皇后道,“这样吧!我会向圣上表明你的忠心。“ “那多谢娘娘了。“柳江畔连连磕头道。 直到萧皇后的背影成了一个点的时候,柳江畔抬起头来。 他心花怒放像捡到金子似的,他回想冼马帮的日子,万人敬仰的孙师道,大权在握的卫彰,任劳任怨的曹默,常年奔波的韦博,谁人想起他柳江畔,不过靠阿谀奉承占一席之位。 冼马帮永无出头之日,想出头得压过这些人,他等不及了,武林人士不过一群武夫,朝廷就不一样了,如鱼得水,如蛟龙如海。 柳江畔狂笑一声道:“我不能待在水里当一只游来游去的鱼,我得入海当一飞冲天的蛟龙。“ 朝廷是海,因为他来了,等待时机即可成为蛟龙。谢无极对柳江畔的到来很吃惊,他道:“柳长老,看来投身于朝廷了,似乎忘了你是冼马帮的长老。“ 柳江畔笑道:“谢先生笑话我,你与我又没分别,您不是无拘无束的公子,还不是效命于朝廷,咱们目的是相同的。“ 谢无极咳嗽一声道:“那可不竟然,太子安全了,咱们可以分道扬镳了。“ “难道谢先生不愿与柳某结伴而行。“柳江畔道。 谢无极道:“与一条毒蛇相伴难道不担心被它咬一口吗?“ 柳江畔边走边招手道:“既然谢先生这么看待我,柳某不勉强了,再会。“ 谢无极蹲在捡起地上的银针,如果不仔细去寻找根本发现不了,谢无极略有暗器的出处,暗自想着:“难道是南疆的暗器,可是方青石从哪里获得的。“ 他扯下衣袖把银针用布包扎藏入怀中,“谢先生藏着贵重物品吗?“高诚神不知鬼不觉出现。 “你那边怎么样了?“谢无极询问道。 “云徕中暗器受伤了。“高诚道,“不过这个方青石还是奸诈狡猾。“ 谢无极吧怀里的布子递给高诚道:“看看吧!“ 高诚接过布子怔了征道:“那是什么?“ 谢无极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高诚摊开布子里面是又细又小的银针,他道:“这不是打在云徕肩膀上的针子。“ “你不觉得奇怪吗?“谢无极道。 高诚道:“奇怪?哪里奇怪了?“ “这种银针看似普通,单凭手上的劲道发射不了,必须有个仪器用来发射,而这种精妙的装置中原不可能拥有。“谢无极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有些印象了,听说南疆善于研发奇形古怪的暗器。“高诚道。 谢无极道:“南疆的手伸过来了,我得禀告给圣上。“他把那块布再次藏入怀里。 “希望这次三殿下能学乖些。“高诚仰头大笑一声道。 “不会的,他还不会放弃的,永远不会。“谢无极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开口说道。 谢无极对巢蒙的了解很深刻,方青石受伤回去,巢蒙不关心他的伤势追问道:“怎么样了?没有成功吗?“ 方青石道:“很抱歉,三殿下……“ “我不能听你说抱歉,我想你们的喜讯。“巢蒙疯狂说道。 “三殿下,方先生都受伤了,我们也尽力了。“池子说道。 “废物,杀个人都能失败了,平日里我真是白养你们了。“巢蒙没有说一句好话。 方青石低垂着头默不作声,池子要打抱不平,方青石死死拽着他的胳膊又瞪了他一眼。 “一次不成功再进行下个计划,一定得杀了他。“巢蒙咬牙切齿道。 “三殿下,太子身边有云徕还有谢无极,无论精妙的刺杀计划都是徒劳的。“方青石按捺不住说出心里的想法。 巢蒙拂袖怒着道:“想不到我姥爷糊涂了,不帮我也就算了,还跟我作对。“ 巢蒙对潘太师有着很大的意见,如果他不是他姥爷的话,很有可能派人去刺杀了,得罪他的人没有好下场。 巢蒙走后池子愤愤不平道:“方先生,他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为这样的人卖命值得吗?我都替您觉得寒心。“ “池子,你给我闭嘴。“方青石怒吼道,“如果你对三殿下再有微词,我对你不客气了。“ 方青石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掐着池子的脖子,眼睛里冒着怒火,池子伤心欲绝道:“方先生,你想杀我?“ 方青石松开手道:“你去吧!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说方青石没有埋怨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他沉得住气,当年巢蒙给了他一口饭,他才能不被饿死,方青石对巢蒙感恩戴德,巢蒙可以不仁他不能不义。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东平有惊无险躲过一劫,现在想想心有余悸,原来王宫后四处暗藏杀机,他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忽然觉得活着很好,更多是他还有些遗憾,他还没对黛黛说些心里话。 没有了马匹一天走不了多远路,他又担心客栈里会有杀手,恐怕这次没有客商打扮的人相助。路边的茶馆成了东平打尖歇脚之地。 “公子咱们又见面了。“有人轻喊了一声,东平见有人牵着马把缰绳捆在茶馆的柱子上,原来是客栈里打抱不平的大汉。 东平笑了笑道:“好汉,你一路跟着我吗?“ 厉阳挨着东平身边嗤笑一声道:“公子,这话说得好没道理,这条路又不是你的,为何你走得我走不得。“ 厉阳说得合情合理,东平无法反驳,厉阳见东平轻装朴素,又没有马匹。厉阳道:“公子,你打算趋步前行吗?为何不买一匹马呢?“ 东平道:“我骑惯了红棕马再也适应不了其他马,何况总会浮现它的身影触景生情。“ “想来公子是念旧之人,这样吧!我送公子一程。“厉阳大方地邀请道。 “我似乎与您不同路,您如何送我?“东平觉得厉阳说话怪怪的。 厉阳道:“那可未必说不定公子的去处就是我的去处。“ “好汉,你到底是谁?“东平紧张兮兮看着他,如同她看着那群杀手的时候一样。 厉阳好像看穿了东平内心似的,他笑道:“别误会,我不是坏人。“ “我没这个意思。“东平尴尬地笑了笑。 厉阳解开缰绳伸手递向东平招呼道:“公子,上来吧!“ 东平见厉阳没有恶意,何况打过交道,想来眼前这人不会谋害他,他把手伸出,阳抓着他的手东平翻身跃马。 厉阳拉着缰绳喊着:“驾!“ 马匹驰骋着,那个方向明明是万马大会的,东平闷不吭声,既然他装糊涂东平也不揭穿。 万马大会乱成一锅粥,枯木道人和岳掌门想逞强冲出去,侯爷也不能坐视不管,命人给他们些教训,弓箭手逼退了他俩,那些弓箭像雨点似密密麻麻,木道人和岳掌门根本挡不住,好在侯爷要留活口,那些弓箭似乎要吓唬他们。 木道人手臂上挨了一箭,岳掌门吓出一声冷汗,其中一支箭从他耳边蹿过,他肥硕的耳朵差点要掉下来。 侯爷掀开帘子车子上下来,他道:“你们不要再试图冲出去,下一次我们可不客气了。“ 岳掌门搀扶着木道人灰溜溜地跑了,看到岳掌门和木道人鼻青脸肿回来,一群人傻眼了,仇新南嘲讽道:“俩位怎么回来了?好像还受伤了?“ 岳掌门哼声哼气道:“你们看着笑话,有本事你们出去。“ “我们可没本事,比不了俩位。“仇新南嘲讽道。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咱们要冲出去。“樊伊然义愤填膺道。 路铃儿附和道:“师姐说得对,即使他们围剿我们,我们也会活活饿死。“ 师承铭微闭着眼没吭声,他发话道:“咱们这些小门小派哪是对方的对手,这是应该有冼马帮出头,谁也知道孙帮主武功卓越,他出手千军万马也不在话下。“ 枯木道人道:“师老弟总算说了句我爱听的话,冼马帮做着缩头乌龟真是令人可笑呐!“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闭嘴,枯木道人小心我宰了你。“赵君灼暴跳如雷道。 “夫君,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方妙人死死拽着赵君灼,要不然他要跟枯木道人火拼搏了。 马占云担心他们因为这些事谈不拢大动干戈,他做着和事佬慌忙道:“各位不要小事伤了和气,咱们得团结一致对外。“ 卫彰不急不慢道:“你们没必要把冼马帮推出来,我们不过做丝绸生意的,这 种大场面和大局面没经历过。“ 卫彰又把这个皮球推了出去,白铮叫嚷道:“我只听说武林正派喜欢推脱,爱认怂,看来所言非虚。可惜我们摩天楼受人排挤,要不然我第一个冲出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正派还不如你一个邪派,难道我们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师承铭拍着桌子恼怒道。 向远山仰头大笑:“这是他们武林之事,我们无关之人又何必凑热闹。“ “向大侠,你这样的思想可是狭隘了。“师承铭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不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按您的说法,我得跟你们站同一战线吗?“向远山道,这个师承铭别看文绉绉的,说话慢条斯理,一针见血,向远山还没有台阶可下。 “我向远山不会被你们三言两语糊弄,你们要死要活不要把我带上。“向远山毅然决然道。 “我们出不去你也走不了,这一点难道你不清楚吗?“师承铭继续说道。 “这样吧!你们看行吗?如果孙帮主态度明确的话,我也给你们个满意的答复。“向远山耍了个小聪明。 仿佛师承铭无话可说了,所有人目光凝聚着卫彰,仿佛在问他孙师道真实想法,又做着何种态度。 卫彰感觉背上压着一块石头似的,孙师道甩手掌柜可把他害惨了,左右不是,步履维艰。空气弥漫着一股杀气,马占元失魂落魄,他担心这些人一言不合,内部搞起矛盾土崩瓦解。 “大家都去休息厅休息吧!目前不是还没准备的商议吗?“马占元战战巍巍道。 枯木道人伸个懒腰道:“我困了先去睡一觉,感觉跟坐牢似的烦死人了。“ “老东西,急什么,以后有时间让你睡觉,这种重要时刻你还睡得着,天塌下来你也云淡风轻。“岳掌门连骂带吵道。 枯木道人左耳进右耳出,他打着哈欠道:“我不等你们了,先睡个舒坦觉,一天不睡浑身不舒坦。“ 路玲飞悄声说:“都火烧眉毛了他还有心思睡觉。“ 樊伊然一脸冷漠道:“他这种人咱们根本不需指望他。“ 木道人耳朵耸了耸道:“我说耳朵这么痒,师掌门难道不管管你底下的门人吗?“ 第一百三十三章 师承铭道:“劳道人费心了,我自会管教这点你不必操心。“ 木道人气冲冲地走了,路铃飞向樊伊然挤眉弄眼道:“气死那个老东西。“ “好了,你们不能胡闹了,咱们也去休息厅休息一会吧!“师承铭道。 仇新南道:“最后还不是缩头乌龟一般走了,照我说推举说一个领头人,换句话说也就是盟主,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接这个烫手山芋。“ 一群人哄堂大笑,白铮捧腹大笑笑得更厉害,仇新南皱着眉头道:“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笑什么?“ 仇新南讳道:“在座哪位不比你强,论武功和人品。“ “今天咱们论胆识和魄力,你们没有我有,这就我比你们强。“仇新南拍着胸脯道。 樊伊然泼冷水道:“你还真会往脸上贴金,你不知道羞耻两字吗?“ “樊姑娘只会动嘴皮子。“仇新南色眯眯盯着她道,“要不然我推选你当武林盟主。“ 樊伊然退一边被路铃飞的身子挡着,他啐了一口痰道:“谁稀罕武林盟主,谁爱当谁当。“ 仇新南道:“大家都没个明确的理念,我这样的提议难道不对吗?“ 卫彰道:“我看大家还是为此纠结了,大家先去休息吧!我去问问我们帮主的意见。“ 仇新南手夹着胸前颇有怨言道:“这个万马大会我看没有多大意义,我们提议没有搭理,完全是有实力的人说了算。“ “仇新南,你除了挑拨离间还有其他本事吗?“路玲飞讥讽道,“像这种人说的话我们当放屁。“ 仇新南面色赧红,他们说的没有羞耻心的人,扭头拂袖走了,一群人哄堂大笑,笑完之后一群人又陷入愁眉不展。 孙师道像个大家闺秀似的躲在屋里,足不出户,他面色很憔悴,又有些苍老,馨儿在一旁喂着药,摸着他的脸颊心疼道:“你最近消瘦了许多。“ 孙师道说:“你去吧!我自己可以来,不要把我当做一个病人。“ 馨儿把药碗递了过去,孙师道喝完药后又连连咳嗽几声,馨儿问道:“你是不是练功伤了肺腑。“ “只要能打败他,伤了肺腑又算得了什么?“虚弱的孙师道说话提高了嗓门。 “输赢对你那么重要吗?赢了又如何?输了又如何?“馨儿抹着眼泪哭泣着,痴迷武功的孙师道已然没有了心智。 “你不懂的,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更是武者的尊严。“孙师道说,“我与他只能有一个人活着,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帮主,卫彰求见。“卫彰在门口扣了扣小声说道。 “进来吧!“孙师道有气无力答道。 馨儿擦干眼泪端着喝完的药汤,轻声说道:“那我先出去了。“ 馨儿与卫彰擦肩而过,馨儿对卫彰眨了眨眼,又把门轻轻关上。 “有什么事吗?卫彰。“孙师道侧躺的身子坐直起来。 卫彰道:“武林人士把这颗定时炸弹推给了咱们冼马帮,帮主还是您定夺吧!“ 孙师道说:“咱们不过是贩马为生,跟他们怎么能相比,这种冲锋陷阵之事还是交给他们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不要插手或者参与。“ “帮主,其实这是个好机会。“卫彰旁敲侧击道,他想着借着这个机会大展宏图,不过首先得得到孙师道的认可。 “机会?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出来。“孙师道长期不管理政务,对一些敏感问题失去了触觉,仿佛稀松平常的一些事。 卫彰拉过椅子挨着卫彰坐下来,他很有耐性的解释道:“帮主,您看如果我们得到武林人士认可,将来咱们生意不是做得更加风生水起,他们纷纷都愿意跟咱们有生意往来。“ “现在你全权负责管理,既然你觉得合适那你就去做吧!不要过问我。“孙师道躺着一阵浑身发困,卫彰看出孙师道不舒服还要休息。 “那属下告退了。“卫彰边退边毕恭毕敬行礼道。 卫彰从孙师道屋里出来长了一口气,仿佛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下了。有人轻轻拍着他肩膀道:“你总算出来了,我等你半大天了。“ 卫彰耸了耸肩膀受到了惊吓,一回头原来是赵君灼,他道:“原来是赵堂主。“ “帮主的意见是什么?“赵君灼追问道。 “不过猜我也知道,帮主让卫堂主全权做主。“走过来那人眼神飘忽,仿佛永远睡不醒的样子,像是在轻蔑地看人似的,其实那是众人对他的误会,他的眼神受过伤不利于长时间睁眼看着同一物体太久太远,原来是韦博说话。 “韦护法,我害怕跟你这样的人相处了,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卫彰像哭又像笑说道。 韦博道:“帮主自从迷恋上更高超的武艺废寝忘食的练功,而且他还让我时刻打问由随行的踪影。“ 赵君灼捏着拳头浑身颤抖道:“难道胜过由随行,比帮中政务更重要吗?“ “别人不知道,咱们的帮主,以我对她的了解,他一定会这样做的。“韦博忧心忡忡道。 赵君灼道:“咱们这些做下属得劝劝他,不能长此以往下去,冼马帮早晚会毁掉的。“ “劝又不会听,还会惹怒他,我还刚帮帮主打听到由随行的行踪。“馨儿跑过来小声说。 “韦护法,进屋来吧!“里屋是孙师道的呼喊声。 韦博大步流星进屋小心翼翼开了门,屋子里很寂静,一群人在门外瞭望着,孙师道没说话,韦博也没说话,过了半天孙师道开口道:“韦护法你知道我喜欢你哪点吗?“ 韦博低垂着脑袋道:“属下不知。“ “我喜欢你的实在和耿直。“孙师道眉毛微扬道,“我想你会对我实话实说吧!“ “属下绝不敢欺瞒帮主。“韦博皮里阳秋回答道,好像孙师道已知道外面议论的内容,说谎和隐瞒不是最好的方式。 孙师道:“很好,告诉我你给我带来的好消息。“ “他在赶往鸿宇轩的路上。“韦博一字一句说的清晰道。 第一百三十四章 孙师道好像得到宝贝一样兴奋,他捏着手心道:“很好,我该找他秋后算账了。“ “可是您的身体……“韦博替孙师道担心,短短半个月不见他如同变了个人,脸色皙白,黯淡无光,仿佛像个孩子似的,外人不用说会想孙帮主肯定得了大病。 孙师道说:“我的身体用不着担心,帮派的事情你们帮衬些卫彰,如果能做主的就别来问我了。“ “帮主,难道打败由随行您就开心了吗?“韦博壮着胆子问道。 “这些你们肯定不会懂,有人压着我,浑身都不舒服。“孙师道说,“无论如何我要打败他,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才是强者。“ 孙师道这些话别人听来像是疯话,号令天下大权在握他都不敢兴趣,他忽然觉得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清醒自己想要什么。 韦博讪讪然出来,馨儿埋怨道:“你怎么说了?他本来大功刚练成,急着要去挑战。“ 韦博道:“不说又能如何,即使我不说,帮主也会派其他人去调查的。“ 韦博脸色阴郁,仿佛受了委屈。馨儿觉得尴尬拂袖甩门而入。赵君灼急着问道:“卫堂主,帮主的态度是什么?咱们要出头吗?“ 卫彰道:“帮主说让我全权负责。“ 赵君灼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这一点我对赵堂主先有些保留吧!说出来可就没意思了。“卫彰笑道。 赵君灼心里有怨,不愿作声,卫彰拍着赵君灼肩膀道:“赵堂主,辛苦这阵子了,你该去休息了,剩下交给我就可以了。“ 赵君灼唉声叹气地走了,卫彰手夹着背后欣赏着月色,这里的空气很清鲜,月色很迷人,除了惆怅的思绪仿佛配合得相得益彰。 卫彰长长叹了声,“卫先生,还有烦恼的事情吗?“这是一个姑娘的声音,声音清脆,宛如风铃那般。 卫彰没回头就猜到那人是谁,他道:“原来是周姑娘,你也没有睡吗?“ “你一猜便是我,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周思兰很有兴趣地问道。 “姑娘的声音很有特点,我一听便知了。“卫彰道。 周思兰面色绯红,笑着道:“你还挺会夸人,是不男人都一样,不,他不一样。“ 周思兰很快否定了自己的言论,她口中的他当然有所指,那个狠心丢下她一人离开的由随行,他很没有风度,可是周思兰不怨他。 “姑娘说的话,卫某听不懂。“卫彰微微仰头道。 周思兰慌忙道:“没什么,我随便开口说说,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你说烦恼吗?我又不是神,当然会有烦恼。“卫彰简明扼要回答道。 周思兰道:“我可听说整个帮派都是由您打理的,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卫彰咧嘴一笑道:“姑娘,你只是看到表面现象而已,你以为我愿意接这个重任吗?没办法,要不然帮派垮了。“ 周思兰拖着下巴似信非信道:“你不会开玩笑吧!好像说得像模像样,一般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是不会懂的。“卫彰颇为无奈地说道。 “兴许正如你所说的吧!“周思兰看着那张阴郁的脸,陷入深思。 “周姑娘,没想过今后的去向吗?“卫彰转悠着眼睛盯着周思兰的眼睛问道。 卫彰浓眉大眼长得很标致,如果不是一副让人猜不透的样子,看来像个从书中走出的美男子,男子爱美人跟女子爱美男,几乎是同样的道理。 周思兰欣赏的同时又摇晃着脑袋告诫自己:“我心里的位置交给由随行了,何况卫彰跟那个叫馨儿的姑娘关系不清不楚。“ 周思兰避开卫彰的目光,低垂着脑袋道:“我是个孤儿没有家,又得罪了圣君,无家可归了。“ “你跟我们那可不行。“卫彰道,“冼马帮除了几位女眷,清一色男人,我怕其他弟子管不住自己,做出出格之事,恐怕对姑娘不妥,依我看……“ “你是要赶我吗?“周思兰泪眼婆娑,她成了一个受人嫌弃的累赘,走到哪里不受人待见。 “我没有赶你,我是为你好,请你不要误会。“卫彰眼光瞥向一边,女人的泪水能软话坚若磐石的内心。 “不要说那些漂亮话,我不是傻子,一听就听出来了。“周思兰朝卫彰吼叫道。 卫彰平静如水,周思兰嚷了一会儿,蹲在地上抱着头嚎啕大哭。卫彰把手帕递过去道:“擦擦眼泪吧!“ 周思兰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泪,哽咽道:“为何你们都容不下我。“ “没有人容不下你,是你自己容不下自己。“卫彰语重心长道。 周思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卫彰解释道:“你心里有芥蒂难道不知道吗?“ 周思兰一时语塞,卫彰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手帕我洗干净还你。“周思兰摇晃着手帕喊道。 卫彰道:“你留着吧!我送出去的东西一般不会要回来。“ 卫彰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周思兰在床上翻来覆去,她很讨厌别人咬文爵字,直白说明不是挺好吗? 她想着:“我哪里有容不下自己,对了,我曾圣君做了不少错事,还冤杀了许多人。“ 周思兰想到这些脑袋轰轰作响,怎么也睡不着,反而胃里酸酸的,涌上心头作呕。我摸着夜开门出去找个地方呕吐不止,吐出之后舒坦了些。 “韦护法,你居心何在。“周思兰竖着耳朵在听着,好像是馨儿的声音,她悄声向前几乎踮着脚尖在走。 那俩个影子一男一女,女的穿着一件薄弱的衣服,露着大腿和胳膊,仿佛让别人看似的。 男的穿着厚实的风衣,嘴里哈着气,他道:“馨儿姑娘,我知道你跟帮主关系非同寻求,不过也不能随意诬赖我们,你说我居心何在,这总得有个理由。“ 馨儿道:“你不知道帮主要去找由随行比试武功吗?可是他武功才有所成,贸然去那会有风险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韦博道:“姑娘,您是怨我告诉帮主实情了吗?我不敢欺瞒帮主,您应该知道他的脾气,如果知道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吧!趁帮主去找由随行之前,你们把由随行杀了,这样帮主少去了一个心腹大患。“馨儿说道。 韦博耸耸笑道:“姑娘对帮主的关怀,我们自愧不如,可是我们先别说不是由随行对手,即使杀了他帮主肯定也会怪罪。“ “你们有着太多的顾虑,我去负责你们只管答应去不去。“馨儿暴跳如雷道。 “您真要这样做?“韦博道,“我会去部署人刺杀。“ “韦博,还是你懂我。“馨儿拍手叫好道。 韦博道:“这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帮主,冼马帮有今天全靠帮主,如果他有个闪失……“ 馨儿道:“他不会有闪失的。“ 周思兰听的一清二楚,原来他们要对付由随行,周思兰像热锅上的蚂蚁,眼下怎么把消息传出去,朝廷把他们团团围住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她知道大会上有个叫白铮的是摩天楼教众,她急着去敲门,屋里有人喊住了声:“谁呀!“ 很不情愿开了门出来,白铮打着哈欠,见门口立着一个女人,大会上见过他一面,跟冼马帮的馨儿挨在一块。 “姑娘,你是谁?找我有事吗?“白铮询问道。 周思兰道:“你是摩天楼的?“ “是啊!你是哪位?“白铮一脸茫然问道。 周思兰道:“我是谁,你别问了,有人要刺伤由随行,你一定得想办法通知他。“ “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白铮诚恐诚恐道。 周思兰环顾四周道:“你别管了,我说的话你放在心上就行了,我要走了,你一定不要忘了。“ 周思兰疾速奔跑离开了,白铮摸着脑袋听得稀里糊涂,女人的话真假难辨,大半夜跑来告诉他有人要刺杀由随行。 “那个女人说的话,我听了一半,他说有人要刺伤由随行。“出来说话那人是向远山。 白铮道:“她原话是这么说的。“ 向远山道:“她没说是谁去刺杀,何时动手吗?“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告诉我有人刺杀天尊。“白铮摇摇头道。 “无风不起浪,我看这事八成有可能,不过你怎么做。“向远山问道。 白铮苦恼道:“上次一别天尊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向远山道:“凭他的武功谁能伤得了他。“ 白铮道:“说不定有人用着下三滥的手段也说不定。“ 向远山道:“你这话我认同,什么武林正派,你看那木道人和岳掌门小人嘴脸,更别提那个师承铭了,表面和气背地里不知玩什么把戏。“ “你又算什么?背后议论人算什么英雄。“那个是个尖锐的女人声音。 向远山笑道:“我可存在我是英雄。“ “你……算了不跟你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姑娘气鼓鼓地说,“我师兄跟木道人他们怎能相提并论。“ 向远山道:“木道人之辈相比起来还算坦荡些。“ 樊伊然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为何处处诋毁师兄,再这样的话我可对你不客气。“ 樊伊然张牙舞爪要对向远山动手,向远山笑道:“樊姑娘,我跟你爹算一面之缘,给他面子我是不会与你动手的。“ “向远山,你时常跟摩天楼教众厮混传出去有损你名声,依我看你还是杀了他,这样保住你的清誉。“樊伊然直言开口道。 向远山狂笑一声道:“姑娘这一招我承认很高明,可惜我向远山不是那样的人,你们要怎么看我,我无所谓。“ “哼!随你吧!你终有一天会跟武林外人士为敌的。“樊伊然头也不回说道。 “向老兄,你又把小姑娘得罪了。“白铮半开玩笑道。 向远山道:“得罪她个小丫头片子算什么,白铮老弟,我向远山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不瞒你说我看不惯他们假仁假义那一套。“ “他们说你是怪人,还果真没说错。“白铮评论道。 “他们口中邪教做伤心害里之事了吗?“向远山道,“他们只是口口喊着自己是正统,去铲除与自己意志不同的思想独树一帜者。“ “你是唯一明白事理的人,我还以为你是……“白铮后半句话不好意思说出口。 “你想说我是大老粗,居然说出大道理是吗?“向远山得意洋洋道。 “不好意思,我刚才那么想过。“白铮道。 向远山拍着他肩膀道:““早点歇着吧!你不会担心我这大老粗被人当枪使,哪天拿你开刀吧!“ “我想不会有那么一天。“白铮冲着向远山嘿嘿一笑。 樊伊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哼哼地把水一饮而尽,“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师承铭轻声细语道。 “还有谁?向远山呗!“樊伊然话语中还带着怒火道,“他说你坏话。“ “说就说呗?“师承铭慢条斯理说道,仿佛看不到他脸上的愤怒。樊伊然很费解,换做是她早就雷霆大怒,她又使着问了一次:“师兄,你难道一点也不生气。“ 师承铭翻看手中书,连头也没抬道:“我为何要生气。“ “他说你伪君子装模作样,真是气死我了。“樊伊然道。 “不碍事,嘴长在他身上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咱们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算了,不提他了,咱们不出这个风头吗?这样可以在其他门派面上挣回面子。“樊伊然说道。 “师妹,这不是出风头之事,何况你以为这是好事吗?“师承铭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樊伊然听到师兄说出这样的话大吃一惊道。 “不竟然的,我们在一旁静观其变就好了。“师承铭道。 “师兄,难道你还怕了不成吗?“樊伊然道,“咱们得要光耀门楣,重振雄风。“ “师妹,我知道你很急,急着想让师父当年的威风再现,我比比还急,可是不能意气用事。“师承铭劝道。 “你居然说我意气用事。“樊伊然掀开帘子怒道,“我恨你。“ 第一百三十六章 师承铭能沉得住气,等樊伊然走后他把书撕得粉碎,他的好脾气装给外人看的。“师兄,为何事动怒呢?“路玲飞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你来了怎么不敲门,越发没有规矩了。“师承铭没好气地责备道。 “我可知道你不少秘密。“路玲飞转悠着手中的小刀道,“要不要我一件件说给你听。“ 师承铭悚然一惊,过后又嗤笑一声道:“路师弟,别跟师兄开玩笑,我的小心脏经不起你折腾。“ “师兄不会以为我是开玩笑跟你闹着玩吧!“路铃飞道。 路铃飞的一字一句逼迫着,师承铭说话变了声调道:“我有啥秘密我倒想听听,我问心无愧。“ “师兄,你脸皮真厚,我都替你蒙羞,屋子里就咱俩你何必装模作样。“路玲飞道,“师父,怎么死的,我想你心知肚明。“ 师承铭流着冷汗,他佯装笑脸道:“师弟糊涂了吗?师父不是突发怪病而亡。“ “师兄,看来我记错了吗?“路玲飞道,“他好像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药。“ “这是你从哪听来的消息。“师承铭道,“这些道听途说贻害不浅。“ “不,我还有证人,师兄要不要见见。“路铃飞狡黠地笑着道。 “我见他做甚。“师承铭道,“时候不早了,我要歇着了。“ “师兄何必逃避呢?你是不怕了,怕见到他。“路铃飞咄咄逼人道。 “你到底要做什么?“师承铭一个飞身掐着路铃飞的脖子。 路铃飞一点都不畏惧,他反而泰然一笑道:“你以为杀了我,你的秘密就不为人知了吗?“ “你要什么条件?“师承铭松开手,路铃飞扭了扭身子道,“很简单,我要掌门之位。“ “这不能答应。“师承铭一口回绝道。 “那明天将公布你的卑劣行径,那时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路铃飞要挟道。 路铃飞迈出一只脚,心里默许三个数,果不其然师承铭把他喊住了,他道:“好吧!我回去后会退位让贤。“ “不行,我要你在万马大会上对众人说出口。“路铃飞很有心眼地说道。 “你不要咄咄逼人。“师承铭怒不可遏道。 师承铭道:“我会给你答复的。“ “好的,我会等待师兄的好消息。“路铃飞笑着离开屋子。 师承铭把桌上的茶杯和砚台丢向一边骂道:“岂有此理,路铃飞有天你会为你的不知死活买单。“ 师承铭当然清楚他师父是怎么死的,樊掌门对属下的弟子考验着,师承铭和二师兄柏霖是最佳人选。 某天夜里樊掌门特地找俩人谈话,柏霖先比师承铭先到,师承铭趴在门边偷听。 樊掌门问道:“柏霖,你觉得师兄承铭怎么样?“ “师兄很好,为人和学识。“柏霖答道。 “我想在你俩之中选个掌门,我选中了你,你有啥说的没。“樊掌门微闭着眼睛道。 “师父,我怕难当大任,我看师兄比我合适。“柏霖答道。 樊掌门道:“那不过你所认为,我心意而已别说了,去吧!一会承铭该来了。“ 师承铭门口听得一清二楚,趁柏霖出来之前,他虚晃一下躲在墙角边。他刚走师承铭敲门而入,樊掌门睁开了眼,气息微弱地说:“承铭,你知道今天为何叫你来吗?“ “师父,弟子不明白。“师承铭低垂着脑袋道。 “柏霖,你觉得怎么样?“樊掌门问道。 “二师弟天资聪慧将来可以当大任。“师承铭心里不愿那么想,嘴上为了讨樊掌门欢心。 “承铭,你会知道你的缺点是什么?“樊掌门问道。 “弟子不知请师父训示。“师承铭毕恭毕敬道。 “你没说实话,你不愿意柏霖当掌门,心里嫉妒。“樊掌门直接点破师承铭的心思。 师承铭辩解道:“师兄,我没那么想。“ “别说了,你去吧!“樊掌门咳嗽出一口鲜血道。 “老东西,我这些年来忍辱负重,你居然把掌门之位传给别人。“师承铭变了脸色道。 “你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樊掌门悔恨当初没有及时发现,他泣不成声道,“这些年我错看了你。“ “还有件事你恐怕不知道,我在你饭菜里下了毒。“师承铭道。 “畜生,伊然还喜欢你这个伪君子,我得告诉他,揭穿你的真面目。“樊掌门怒喊道。 师承铭狂笑一声道:“可惜你没有机会了。“ “畜生,你要弑师忤逆犯上吗?“樊掌门颤声道。 师承铭试图捂着樊掌门的嘴巴,樊掌门感动一阵腹痛,身上动弹不得,没一会儿两腿一蹬,双眼蹦出。师承铭大喊一声道:“不好了,师父断气了。“ 樊伊然趴在樊掌门身上哭喊着:“爹,你不要丢下女儿不管呀!“ 师承铭道:“师妹不要哭了,师父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师承铭刚脱下衣服,门外闪过一个黑影,师承铭大喊一声:“是谁?“追了出去,没追多久那人停下了脚步。 他揭开面罩师承铭傻眼了,原来是柏霖,他皱着眉头道:“二师弟,我可没功夫跟你躲猫猫。“ 柏霖道:“大师兄,你要掌门之位,我给你就行了,何必那样对待师父。“ “你胡说什么,我不明白。“师承铭矢口否认道。 “师兄,敞开心扉不可以吗?师父是中毒而死的,你是下毒之人。“柏霖厉声说道。 “你不要血口喷人。“师承铭道,他做好杀人灭口的准备。 “师兄,一招半式你杀不了的。“柏霖道,“只是我没想到师父养育你多年。“ “你给我闭嘴,我不要听你说大道理。“师承铭道,“既然话说明白那就可以了。“ 柏霖看到师承铭眼睛转悠着,好似在谋划着一个大阴谋。他道:“你还要做什么?我可告诉你不要伤害其他人。“ “小师妹和其他的师兄弟,只要我高兴随手可以杀了他们。“师承铭道。 “停止你罪恶的双手,小师妹那样的敬仰你,想不到你做出这样的事。“柏霖痛心疾首道。 第一百三十七章 师承铭大声呵斥道:“不要说废话,你把掌门之位让给我,我可以保他们平安。“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不会出尔反尔吧!“柏霖道。 师承铭道:“当然你还得陪我演场戏。“ “你还要玩什么把戏?“柏霖不胜其烦道,他又不敢激怒师承铭。 “老东西既然让位给你了,我得把戏做主,你再找个理由让位给我就可以了。“师承铭头脑转得快,这样不会被外人说闲话,掌门之位又来得名正言顺。 柏霖早知道师兄阴险狡诈,玩脑筋根本玩不过他,他只得认输了,他屈服道:“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我配合你的计划。“ “那就好,师弟就是舍己为人的英雄好汉,师某自愧不如。“ 樊掌门在一个阴雨天下场,那场雨很大,仿佛老天对樊掌门的离去,呼唤哭泣着。 樊伊然哭得肝肠寸断,柏霖明知真相又不敢开口说,唯有师承铭心里偷乐,他表面上对师父的死伤心难过,内心里比谁都高兴。 樊伊然以泪洗面,夜里呼呼刮着风,师承铭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樊伊然吸着鼻子带着哭腔道:“师兄,我爹走了,我今后该怎么办?“ 师承铭整理樊伊然凌乱的头发道:“师妹,师父走了不是还有我吗?“ 樊伊然扑在师承铭怀里嚎啕大哭,樊掌门入棺七天后,有人整理遗物的时候发现了掌门临终前的书函,书上让柏霖当掌门之位。 柏霖的呼声很高,他道:“虽说这是师父的遗愿,我不能托词,可是我近来疾病缠身,这个位置大师兄比我更合适。“ 樊伊然当然很高兴,路铃飞跳了出来说道:“师兄,我看你脸色不像生病的样子。“ 柏霖道:“这个只有我自己知道有没有病情,我不能耽误咱们门派的发展,谁愿意一个病恹恹的人来带领大伙。“ “师弟,师父既然那么说了,我们得马首是瞻听你号令。“师承铭假模假样说道。 柏霖道:“师兄,请您不要推辞,这不是为了众师兄弟们。“ 师承铭很为难的样子,他道:“师弟,既然这样说了,那我勉为其难答应了吧!“ 师承铭如愿以偿当上了掌门之位,柏霖道:“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我要走了。“ “师弟,你要走?难道不留下来帮我吗?“师承铭道。 “师兄,何必这样活着呢?不累吗?我不想揣着明白装糊涂,更何况你会愿意身边有个敌人在眼前晃来晃去吗?“ “你要去哪?“师承铭略有担心地说道。 “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放心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柏霖道,“不过师兄我得警告你,你可不要做出有损门派或者伤害师兄弟们之事,否则有一天我会回来找你讨回公道。“ 柏霖回头望了眼待了多年的门派,如今要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这一别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半路当中有人忽然蹿了出来,那人是路铃飞,伸手拦着道:“二师兄,能否跟你聊几句话。“ “路师弟,有话你就直说吧!“柏霖道。 “你真的得了大病?“路铃飞似信非信问道。 “这难道还有假吗?不过你为何要这样问?“柏霖道。 “你是不是有难言之言,你是不知道一些真相。“路铃飞追问道。 “多保重,以后跟着掌门不要作对,跟他唱反调。“柏霖劝慰道。 路铃飞道:“你不觉得师父死因可疑吗?“ “既然人已经走了查到真相又如何呢?“柏霖道,“你不要再无端生出麻烦来。“ 路铃飞总觉得这件事很怪异,他一段时间的调查和收集,果真发现了些微妙的事情。负责做饭的老何,有天跟师承铭说年事已高辞职不高。 师承铭鬼鬼祟祟禀退所有,屋子里只留他们俩人,师承铭道:“老何,听说你要走,我们吃惯了你做的饭,你这一走大家都不习惯了。“ 老何道:“掌门,我最近总做梦梦到家中的老母,我要回去陪着他老人家。“ “如果你觉得我亏待了你,你跟我说,我不会亏待你。“师承铭说道。 “掌门,我知道你是怕我离开,秘密会因此而泄露,不过我很明确告诉你,我不会这样做的,我知道你肯定不愿让我走,如果那样的话你就杀了我吧!“老何抹着眼泪哭道。 “老何,看你成何体统,我不会杀你,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师承铭道。 老何道:“我老何千刀万剐也洗不清罪孽,掌门您也好自为之吧!“ “你要走我也拦不住你,我给你准备了些银两,算这些年来,你为门派效劳尽心尽力的酬劳。“师承铭道。 老何推辞道:“这钱我不能收,您已经给我很多。“ “那些是你的酬劳,这些我个人的一些意思。“师承铭道。 “你放心吧!你的秘密随着我离开再也没有知道了。“老何拿着钱袋子黯然伤神道。 老何很不幸从山顶上摔了下来,一命呜呼,明明有人提溜着他甩手一扔。师承铭走向他身边,捡起地上的钱袋子弹了弹上面的灰土。 明目张胆杀人路铃飞还是第一次见,很明显杀人者师承铭,很快有人发现了老何的尸体,师承铭又不知从哪弄来老何的一封认罪书。 大概是他下毒之类,还得樊掌门中毒身亡,还说他是朝廷派来的奸细,试图瓦解几大帮派的团结,试图让他们彻底分裂。 这个理由听起来很匪夷所思,更让人大跌眼镜,所有人都信了,路铃飞亲眼所见事情的真相又没办法揭发师承铭的狡诈卑劣一面,毕竟没有了证据,他说什么也没人信。 何况自己跳出来肯定会被师承铭盯上,他将成为下一个老何,路铃飞夹着尾巴做人一段时间后,仍旧不甘心,他垂涎掌门之位,跟师承铭这样的人不必客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路铃飞兴奋地辗转反侧,师承铭八成会答应他的条件,他是那么好面子的人,这样的丢脸之事传出去必然脸面尽失,受人嘲讽。 第一百三十八章 师承铭不会甘心把掌门之位让出来,最好方式把路铃飞给宰了,他把路铃飞约出来,师承铭还担心路铃飞会不敢赴约。 “想不到你有胆子来。“师承铭道。 “我为何不敢来。“路铃飞傲慢地说。 师承铭手放在背后握成拳,他道:“不怕我杀了你。“ “为了掌门之位死在你手上的人又不少,师父和老何还要再加上我吗?“路铃飞道。 “那我送你去见他们。“师承铭怒目瞪着他道。 路铃飞往后退了一步,仰头大笑道:“师姐,你都听到了吧!“ 师承铭大吃一惊,没想到樊伊然从夜色中走了出来,她泪眼婆娑,哽咽地说:“铃飞说的我还不信,居然都是真的,师兄你变得让我不认识了。“ 师承铭辩解道:“师妹,你别听路玲飞胡言乱语,他想分裂我们之间的关系。“ 路铃飞搭着樊伊然肩膀道:“师姐,咱们得一致对外,他不配再当掌门之位,我推选你为新的掌门怎么样?“ 樊伊然道:“好的,我们一同对付他。“ 路铃飞的表情扭曲,樊伊然的匕首插入他的胸口,他低着头看着胸前,又面色惊恐望着樊伊然道:“你……你居然要杀我?“ 师承铭嗤笑一声道:“铃飞,你斗不过我的,你去阴曹地府不要怨我们。“ “你难道连杀父之仇也不报了。“路铃飞道。 樊伊然把匕首从他怀里抽了出来,路铃飞头往后一仰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师承铭道:“师妹,接下来交给我了。“ 说完把手伸向樊伊然,她甩手一巴掌打在师承铭脸上,师承铭捂着脸愣了愣道:“师妹,你这是怎么了?“ “你要我今后怎样面对你。“樊伊然泪流满面道。 “师妹,你不会信了他的话吧!“师承铭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我不是傻子,我其实早就调查过爹的死因。“樊伊然道。 “那你为何……不揭穿我。“师承铭道。 “揭穿你我爹就能活过来了,更何况为了大局只能如此了。“樊伊然道。 “师妹,你过来。“师承铭招手道。 樊伊然走向师承铭,他搂着她,摸向她的额头,聚集所有的掌力,这一掌下去樊伊然必死无疑,只有杀了知情的所有人,他才不会受人要挟。 一把飞刀飞来,师承铭身子一躲从耳边飞了过去,又感觉有人拽走了身边的樊伊然。 师承铭要去夺回樊伊然,这时才看见对方的脸,皱着眉头道:“柏霖,是你。“ “二师兄。“樊伊然惊呼一声道。 柏霖看着躺在地上的路铃飞摇摇头道:“为了这个掌门之位死了太多的人,师妹你太傻了,你不该相信他,他差点杀了你。“ “大师兄,我真没想到你连师妹都不放过。“柏霖道。 “我不会让别人阻碍我的路,谁也不行,我今天连同你一起杀了。“师承铭道。 柏霖对樊伊然道:“师妹,你离开这,我来对付他。“ “二师兄,你不能杀害他,掌门之位动摇的话,咱们门派会大乱的。“樊伊然哀求道。 “二师弟,为了大局咱们相安无事比较好。“师承铭皮里阳秋一笑道。 “师妹,你糊涂呀!“柏霖愤怒说道,“他没安好心,咱们门派迟早毁在他手里。“ 樊伊然道:“二师兄,我爱他,你如果杀他的话,先杀了我。“ 他挡在师承铭跟前,师承铭一掌打向樊伊然后心窝,樊伊然喷出一口鲜血,柏霖急忙扶着她,师承铭纵身一跃没了踪影。 柏霖抱着樊伊然呐喊道:“师妹,你怎么样了?我带你去找大夫。“ 樊伊然道:“二师兄,你听我说几句话。“ “你不要说了,留点些力气。“柏霖道。 “不行,我一定得说,再不说来不及了。“樊伊然道。 “你说吧!我听着。“柏霖道。 “不要去为难大师兄,算我求你了,你一定要答应我。“樊伊然恳求道。 柏霖默不作声,樊伊然道:“二师兄,你听到了吗?你要答应我,要不然我死不瞑目。“ “我答应你,你放心吧!我会救你的,你死不了的。“柏霖道。 “我好像看见爹了,师兄我要走了。“樊伊然道。 柏霖搂抱着樊伊然急着去找大夫,她的双手悬挂着,心脏停止了跳动,他痛哭流涕喊着:“师妹。“ 柏霖竖立了两块墓碑把路玲飞和樊伊然安葬了,只是想不到师承铭那样的狠心。柏霖手握着拳头,念叨着:“师妹,对不起,我得违背誓言了,如果再这样下去,门派的弟子会受到迫害,我得亲手解决掉他。“ 一阵狂风吹来,师承铭的窗户被风打开,他试图关上门,有人从窗户外飞身而入,一剑刺向他,师承铭轻巧地躲过。 “柏霖,你难道答应过师妹的事情了。“师承铭道。 “你别跟我提师妹,你不配,她怎会喜欢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柏霖恨不得把师承铭生吞活剥了。 “你打不过我的,既然你送上门来,那我送你一块去见他们。“师承铭得意洋洋道。 “既然那样我也要杀了你。“柏霖道,他一剑刺向师承铭。 “那正好今天拿你试试手。“师承铭变了眼色道,“摄魂大法。“ “你居然练了邪门歪道的武功。“柏霖震惊道。 师承铭放声大笑道:“是不感觉浑身使不上力气。“ “卑鄙无耻。“柏霖咒骂道,“师承铭你个伪君子。“ 师承铭一掌打向柏霖胸口,他根本反抗不了,身子从窗户口飞了出去,他扑通摔倒在地,仿佛心都碎了。他又强忍着爬起来慌忙逃窜,可哪能逃过师承铭的手掌心。 师承铭看着手掌微笑一声道:“我的摄魂大法小有成就了,看来我有出头之日了,想不到万马大会是我的人生辉煌时刻,我可以大展宏图了。“ “师承铭你不要痴人说梦了,只要我存在,你的计划不会成功,我会揭发你,告诉你的行径。“柏霖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师承铭装得很委屈的样子,他道:“柏霖,你为何非要跟我作对,咱们兄弟二人联手不好吗?“ 柏霖啐了一口骂道:“谁愿意跟你同流合污。“ 师承铭道:“师弟,那你可别怪为兄了。“ “你不必假惺惺的,要杀要剐痛快些。“柏霖嘶喊道。 “想痛快没门,我让你生不如死,慢慢的死去。“师承铭道,“我抓你回去挑断你的手筋和脚筋。“ 柏霖哼了一声,“去死吧!“师承铭一掌打向柏霖胸口,柏霖感觉在背后拉着他似的。 白铮拿着剑对着师承铭,师承铭瞅了他一眼道:“原来是邪教的余孽,你难道要管闲事,那我送你们一块走,算我替武林除害。“ “你快走,你不是他对手的。“柏霖道。 白铮盯着他的眼睛,忽然觉得手脚不听使唤,白铮感觉有人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整个个人又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原来是向远山。 师承铭慌了一慌,摄魂大法居然被破解了,向远山看了眼师承铭道:“堂堂的一派掌门,居然练了这种邪术。“ 师承铭见不是对手,嘴上仍然不服输道:“今天算你们命大,不过你们可要小心,等我大功练成我会来再会你们。“ 白铮把柏霖扶起来,他伤势不轻,白铮问道:“怎么回事?他为何要杀你。“ 柏霖默不作声不愿回答,这是门派的丑闻,没必要传得沸沸扬扬,向远山看得出来,他道:“白铮兄弟,他不愿说你就不要问了。“ 柏霖满腔愤怒无法发泄,打不过师承铭又不能让他身败名裂,毁掉樊掌门一手建立的门派,看来师承铭抓着他这一点,因而肆无忌惮。 “向老大,刚才多谢你救了我一命。“白铮咧嘴一笑道。 “人还跟我客气,只是让我想不到师承铭这个名不见经传之人,现在成了个危险人物。“向远山道。 “你担心有事发生吗?“白铮看着他满腹心事的样子。 “我不清楚,不过肯定不会平静如水。“向远山道。 白铮道:“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饿死的,也不知朝廷有何打算。“ 向远山道:“是等是战,明天会有结果的吧!不过与我又何干。“ “你果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过这些他们正派之事,跟我们邪教无关,我只想早些出去找到天尊。“白铮手支撑着脑袋向天空仰望着。 “你先回去吧!我去马寨主那里看看。“向远山道,“只是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 “不过听说马寨主病倒了。“白铮道。 马媛在床前握着马占元的手哭泣道:“爹,你怎么病了,你没事吧!“ 马占元摸着马媛的脸颊道:“我的傻丫头,爹不过偶感风寒,看你哭得脸都花了,这样的话你可不漂亮了。“ 马媛擦了擦眼泪道:“爹,我知道二娘的离开对你打击很大。“ “你说她为何那么傻,为何要自杀呢?我又没怪她。“马占元道。 马媛道:“您别懊恼了,她这样做才是不想您为难,毕竟她杀了人。“ “姜红和马烈怎么样了?“马占元道。 “还能怎么样,姜红每天哭哭闹闹的,二娘死了她也没办法了,只说自己命苦,又骂二叔胡作非为。“马媛道。 马占元道:“只能麻烦你了,把你二娘火化了,然后……回去厚葬吧!不能在这荒山野岭。“ “爹,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马媛答道。 二夫人走了他心灰意冷,能不能离开他也不在乎了,只要心里牵挂着马媛,还有族人,更何况答应了定制那批丝绸,他一死了之的话,族人们该怎么办,他考虑着很多问题。 “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离开。“马占元忧心忡忡道。 “爹,您放心吧!我一直想着我们会平安无事的。“马媛抿嘴一笑道。 “但愿如此吧!“马占元头靠在一边道。 “大寨主,马大小姐这句话不错。“说话是袁宗望,马占元支撑着身子要起来。 他要招手喊道:“马媛,扶我起来。“ “大寨主,我是看看你病情,你还是躺下吧!“袁宗望道。 “那怎么行?“马占元支撑起来道,“您老面前我还躺着,那可是大不敬。“ “不碍事的。“袁宗望笑道,“马大小姐刚才那句话没说错,咱们得奔着希望去,我想朝廷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那可不一定的。“走进屋子的是向远山,他苦笑一声道。 袁宗望道:“向大侠,这话值得人深思,我想想听听你的看法。“ “朝廷只是把我们拦着没发动进攻,仿佛等待上头的命令一样,只要得到指令,肯定会大批量向我们发动攻击。“向远山道,“何况我看到了信鸽飞向营帐。“ “你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袁宗望道。 很怕有人急忙喊道:“不好了,朝廷喊话了,要活捉我们,如果负隅顽抗的话格杀勿论。“ 袁宗望与向远山看了一眼,马占元连连咳嗽,侯爷的步兵摆阵比先前更加强势和复杂,水泄不通。 木道人走来走去道:“这下该怎么办?“ 岳掌门道:“如今急有什么用。“ “大不了冲不去。“木道人道。 “那不过是匹夫之勇。“师承铭手夹着背后而来。 “看来师贤弟有其他对策。“木道人笑道。 师承铭道:“我没对策,不过话说蛇无头不行,咱们得选个领头人做决策。“ 木道人道:“可是得选个服众之人。“ 师承铭道:“这还不简单吗?用选举的方式,你们没有意义吧!“ 木道人和岳掌门相互看了眼道:“这个方法不错我们没意见,那得看其他几位。“ 卫彰道:“这个提议不错,省时又不会杀了和气,我也赞同。“ 只留下了仇新南,他是个不起眼的人,不过也有选择权,不过他知道肯定没人会答应他,他说着风凉话道:“这方式有失公平,要我说还不如打一场,谁武功高谁做主。“ 木道人道:“朝廷还没把我们怎样?自己人拼个你死我活,我不赞同这个提议。“ 第一百四十章 师承铭的摄魂大法已经炉火纯青,几乎全部受他控制,仇新南不由自主地说:“师承门年轻有为,意气风发,我看挺合适的。” 木道人道:“年轻不代表有能力,我们难道不比他有能力,见过的世面不比他少吗?” 岳掌门附和道:“你们选谁我都服气,不过这个乳臭未干的后生我是反对的。” 师承铭微闭着眼没有吭声,木道人又询问道:“卫堂主,您怎么看。” 卫彰看了眼师承铭,他又瞥眼望了在场的人,好像他们都受到了控制,师承铭道:“卫堂主,现在等你的意见了。” 卫彰道:“师掌门也挺合适的,我表示赞同。” 木道人笑道:“我们正好两票那就打平了,这个选举作废了。” “慢着。”师承铭扬手道,“既然咱们是代表大伙选举何不问问他们的意见。” 岳掌门道:“说得也对,那就问问他们的意见。” 令岳掌门和木道人想不到大伙异口同声道:“我们推选师掌门。” 岳掌门脸上挂不住了,他怒道:“师掌门,你用何种手段收买了他们。” 师承命乜着眼睛不屑说道:“岳掌门说话要凭证据,你没证据把帽子扣在我头上,那可是你的不对。” “你……”岳掌门气得无话可说,木道人道,“既然这样我们愿赌服输。” “大家谁还有意见,没意见的话,我就代表大家做出决策了。”师承铭信誓旦旦说道。 “我有意见。”有人不知从哪冒出来,高声喊着。木道人看着这个男子额头很宽,圆脸,脸色煞白,仿佛受过重伤的样子,眼睛直接瞄着师承铭,那是一腔的愤怒和仇恨。 华山派这边很激动,他们几乎呐喊着:“二师兄,他怎么来了。” 师承铭阴阳怪气说道:“二师弟,你不是早已脱离华山派了,今天的大会你居然还有脸来。” 柏霖嗤笑一声道:“我要揭发你的恶行。” 师承铭随手捏碎了茶杯,他道:“二师弟,同门之间我不想伤了和气,如果你执意与我为敌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柏霖仰头大笑,他的笑声根本停不下来,他用手指着师承铭道:“师掌门,你别演戏了,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闭嘴。”师承铭道,“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师弟们,你们肯定很好奇铃飞和伊然哪去了吧!因为他们都被师承铭杀了。”柏霖道。 不但华山派躁乱不安,其他人都轰动了,杀害同门这是骇人听闻之事,木道人和岳掌门相视一笑,想着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搅局,看来他师承铭如何收场。 师承铭脸色铁青,他呵斥道:“大伙不要听他妖言惑众,师妹和师弟他们……” “你想不出理由了吧!俩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大伙可以去后山看看我为他们而立的墓碑。”柏霖道。 柏霖说得情真意切,华山派弟子们交头接耳议论着,形势对师承铭越来越不利。 “大家还有件恐怕不知道,樊掌门当年中毒而已,下毒之人就是他师承铭,他还威逼着我让出掌门之位。”柏霖铿锵有力说道。 弑师夺位名声俱毁,师承铭的摄魂大法直接对付柏霖,他眼疾手快很快拉过身边的人,对方软绵绵的站都站不稳。柏霖继续说道:“他刚才用的可是摄魂大法,你们大家知道这门武功吗?” 木道人惊呼道:“那可是一门邪术。” 岳掌门道:“只是没想到名门正派居然用这种邪术。” 卫彰道:“师掌门你还何话说,你控制全场的人推举你,难道不是胜之不武吗?” “柏霖,是你坏了我的好事,我先杀了你。”师承铭怒不可遏,原本完美的计划,因为柏霖而功亏于溃。 柏霖也大吃一惊,没想到师承铭除了摄魂大法外,还有这匪夷所思的武功,柏霖根本来不及躲闪,对武功颇有研究的卫彰也看呆了,他看不出师承铭的武功入数。 如同闪电一般很快到了柏霖跟前,一伸手就能掐断他的脖子,木道人咽了咽口水,岳掌门目瞪口呆,仇新南满头大汗。 神仙也救不了柏霖,仿佛大伙听到鸟鸣声,还有一团猛烈的火焰,还有师承铭躲避及时,要不然他的衣袖会被火焰灼烧。 红色的围裙和腰上的骷髅头很显目,他面无表情,下巴由圆圆的变得尖锐。原本帅气的脸庞略显几分苍老,然而他才二十出头的样子。 “孙帮主的武功,师某佩服。”师承铭抱拳说道。 孙师道说:“师掌门,本来我不想参与这件事,可是让他们这群人听命于练着邪术之人,传出去不会丢尽脸面。” 师承铭的嚣张气焰褪去,他唯唯诺诺道:“孙帮主,师某难当大任,推选您主持大局,这里没我的事了,我还是退在一边吧!” “孙帮主,还好你及时出手,你的武功令我们大开眼界。”木道人很快转了风向,舔着脸向孙师道奉承道。 岳掌门附和道:“木道人说得不错,我们险些受了这小人欺骗。” 孙师道说:“我除了懂些武艺其他一窍不通,还是你们商量吧!” 仇新南道:“孙帮主,您真谦虚,我们都服您,您说什么我们都听你的。” “我觉得我们待在这里什么都不行动最好。”孙师道说。 孙师道的言论所有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卫彰也被蒙在鼓里。木道人笑道:“孙帮主,你这观点我可不敢苟同,难道我们坐以待毙吗?” 岳掌门讥讽道:“我看是孙帮主害怕外面的弓箭,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 木道人微笑着说:“岳兄,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孙帮主武功盖世,还怕区区几个弓箭手吗?” 仇新南道:“早知道这个结果当初还选择什么,有何意义。” 孙师道没有恼没有发火,他冷冰冰道:“既然这样你们冲出去就可以,不过我们冼马帮不会做愚蠢之事,白白牺牲。” 第一百四十一章 平白无故被人说愚蠢,一群人摩拳擦掌愤愤不平,可是他们不是孙师道的对手,卫彰变得沉默了,孙师道不是甩手掌柜,不问世事,如果他一直浑浑噩噩的,卫彰也不会对他有敬畏。 孙师道清醒的时候,卫彰仿佛变成了一个小孩似的,再怎么玩,也玩不过那个大人。 馨儿托着下巴对他充满着崇敬,孙师道的态度跟明确,他不会跟众人一起杀出去。 少了他一股力量谁又敢贸然行动,一群人的议论又开始了,仿佛比刚才空前巨大。 有些人坐卧不安了,高声喊道:“做着也是等死,我们不如冲出去吧!“ 没人响应他的话,呼声比谁都高,一旦说要实际行动,一群人仿佛都哑巴了,不吭声了,左顾右盼,心神不宁的。 侯爷下了最后的通牒,他还专门让几个人抬来了大钟,借着大钟的传达,他的一字一句几乎传达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侯爷高喊道:“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我已得到圣上指令,我们需要你们投降朝廷,当然如果你们要负隅顽抗,我们只能杀无赦。“ 侯爷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一群人坐不住了,慌里慌张的,除非你长双翅膀飞出去,要不然只能以尸体的方式出去。 “如果你们投降的话趁早,我马上会改变主意的。“侯爷再次喊道。 其实很多人都开始动摇了,木道人何尝不想出去投降,不过那些人的目光令人瑟瑟发抖,如果投降意味着什么,颜面尽失,威严扫地,好歹是一派掌门,沦落为贪生怕死之辈,今后如何在江湖武林立足。 山顶上闹成了一锅粥,山底下一群人看热闹的人根本上不去,朝廷的兵力拦着去路。 有个年轻小伙跟一个中年大汉来了,年轻小伙道:“长官能让我进去吗?“ “你耳朵聋了吗?我刚才不是说明白了吗?“官兵没好气地说道。 年轻的小伙从怀里掏出一个牌子塞到他手上道:“把这个交给你们最高长官。“ “这是什么?“年轻小伙掂量着牌子说道。 “你只要交给他,他自然会明白的。“年轻小伙心平气和地说道。 官兵道:“那你在这等着,我去问问长官。“ 人群中挤着有人高声喊着:“咱们冲过去吧!“ 年轻小伙道:“大家都冷静一下,咱们要支持朝廷的工作,他们也是为了大家安危着想,山顶上发生着恶战,如果放你们上去很可能会伤及无辜的。“ 中年男人附和道:“这位公子说的没错,如果你们谁不想活了,你们大可以上去了,不过别怪我们没提醒你。“ 人群一片骚动,有人信了有人没信,不过那个中年男人的话大部分人信了,那个高声喊着要冲过去的人也没有了声响。 官兵从山底跑向山顶气喘吁吁,侯爷大吃一惊,想着官兵着急忙慌出了什么事。 他把令牌交到侯爷手上道:“侯爷,有人让我把这个交到你手上。“ 侯爷盯着令牌看了一眼,心想着:“是他,怎么他来了?“ 他忙道:“人呢?“ 官兵道:“还在山底下。“ 侯爷道:“你们严密看守着,我下山底看一眼,你们没我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 侯爷来到山底后果然看到了东平,他道:“公子,请。“ 东平道:“这位先生跟我一块来的,麻烦让他一起上去吧!“ 侯爷吩咐道:“放这俩位上来。“ 东平对身边的厉阳道:“好汉,我跟这位长官谈些事,你做何打算。“ 厉阳道:“公子用不着管我,你忙什么自去忙吧!我到处随便转转。“ 侯爷道:“先生,你不要进入禁区就可以,否则我怕士兵们会伤到你。“ 厉阳频频点头答道:“好的,我会注意的。“ 侯爷连忙把东平请入营寨之中,他行礼道:“臣,叩拜太子殿下。“ 东平搀扶起侯爷道:“侯爷,我有着父王的密旨,您还是过目一下。“ 侯爷双膝跪地高举双手接过密旨,上面说这不是一个局,最终由太子出面收拾残局,赢得民心,这几天的僵持原来是等待太子的到来,侯爷仿佛彻底明白了圣上的安排。 侯爷道:“殿下,圣上的安排我清晰明了,只是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侯爷不妨直说。“东平道。 侯爷道:“我担心殿下的安全,万一那群人恼羞成怒,恐怕对您不利,要不然我派几个人随同您去,这样也好保护您。“ “侯爷,多谢您的关心,不过带人去的话恐怕没有诚意,再说多一个进去多一分危险。“东平心平气和地说道。 “可是……如果您有个好歹的话,我没法跟圣上交待。“侯爷诚惶诚恐道。 东平打断他的话道:“侯爷,我心意已决,您别说了。“ 东平冷不丁站在那里,一群人投来奇异的目光,木道人看这人穿的锦衣绸缎,像个公子哥似的,浑身上下有着贵气。 “嘿,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木道人大声呵斥道。 东平刚开始还有些害怕,感觉对面是一群恶狼虎视眈眈的,而是他是只楚楚可怜的小绵羊。他们只要张开血盆大口就可以一口把他吞了。 东平道:“各位,我是太子东平。“ 仇新南火冒三丈道:“好小子,你居然送上门了,是你把我们害得好苦,只要抓着你我不怕朝廷不退兵。“ 仇新南要伸手去抓东平的肩膀,卫彰喊道:“既然他有胆子来,咱们先看看他要说些什么。“ 东平道:“各位都是英雄好汉,既然不愿归降朝廷,那由我出面向圣上求情,希望圣上开恩放各位回去。“ “不过,我们跟你非亲非故,你为何要帮我们?你暗中有何阴谋。“岳掌门呐喊道。 东平道:“我不愿看到各位有伤亡,这是最好的方式,你们各位可以私下里商量一下。“ 卫彰心里嘀咕着:“这个太子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了,总让人感觉有某些怪异之处。“ 第一百四十二章 卫彰开口道:“殿下,你千里迢迢而来只是为了当说客吗?“ 东平道:“各位英雄好汉,武林跟朝廷应该和平相处的,可能我父王听信了谗言,无意冒犯各位。“ 木道人哼了一声道:“小子,我们差点被困在这里饿死,你三言两语这事就算了吗?“ 卫彰道:“木道人,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难道你要这些人陪着你送死不成。“ 岳掌门道:“老子不管了,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先去给我弄些吃的来。“ 东平道:“这好办,我会命人准备饭菜款待各位英雄,说实话我在朝廷里早已听说各位的威名,只是无缘得见,见这个机会跟大伙认识一下。“ 仇新南胆小怕事之徒,他慌忙奉承道:“殿下,身上有着豪爽和江湖之气,我仇新南第一个投降。“ “让我进去,放开我。“东平听到了有人呐喊着,他探着脑袋见厉阳挣扎着要进来。 东平询问官兵道:“怎么回事?“ 官兵道:“殿下,他要进来。“ 厉阳喊道:“殿下,让我进去我有些话要说。“ 东平挥挥手道:“放他进来吧!“ 看着这个陌生男子进入一群人投来奇异的目光,想着这人从哪冒出来的,他用手扯开那一撇胡子,仇新南惊叫一声道:“厉阳先生,您怎么来了?“ 燕尾阁臭名昭著,厉阳的盛名闻名遐迩,东平在朝廷里听席隆口中总会评论举世几个有才能的谋士,厉阳当属其一,剩下的是漠北的骆奇和隐居海外的贝先生。 东平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席隆谦虚所说,在东平心中席隆也算个厉害人物,席隆摇头苦笑道:“没法比的,我不过是个教书先生。“ 东平道:“如果先生专研谋术的话肯定不在他们之下。“ 席隆道:“何必跟自己过不去,无忧无虑教书育人难道不好吗?“ “原来您是厉阳先生。“东平又欣喜又愧疚,朝夕相处的好汉居然是厉阳先生,他却浑然不知。 厉阳高声道:“我与公子相处一段时日,他的为人我理解,大伙还是听他的,保准会平安无事的。“ 岳掌门道:“什么时候燕尾阁投靠了朝廷,居然帮着朝廷说话。“ 木道人道:“岳掌门您难道忘了吗?墙头草就是形容他们的。“ “你们俩个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仇新南手指着他们怒道。 木道人道:“想怎样?打架我不怕你。“ 卫彰拍了拍手道:“如果吵下去有结果的话,你们继续吵着。“ “厉阳先生,许久不见啊!“袁宗望抚摸着胡须出来。 “袁老先生,别来无恙。“厉阳抱拳道。 袁宗望道:“我在走廊外面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了,既然有和平的解决的方式,我们为何不去选择呢?流血牺牲是最愚蠢的。“ 孙师道说:“俩位老先生都发表意见了,我孙师道第一个同意,至于你们请便吧!“ “你孙帮主都选择和平解决,我们这些小门小派谁还给出风头。“木道人道。 师承铭默不作声,这是他意料不到的结果,仿佛所有人忘了他的存在,孙师道说:“师掌门,你是什么意思?“ 师承铭尴尬地笑了笑道:“我随大流,跟着大伙的步伐。“ 师承铭夹在其中像个受气包似的,他这个掌门之位岌岌可危,门下的弟子多有怨言,难以服众。 东平道:“各位我命人大摆了宴席,咱们等着我的消息,我只要向父王休书一封,兴许用不了多久的朝廷兵力会退去。“ 袁宗望道:“我相信公子出面的话,我们与朝廷之间会化干戈为玉帛的。“ 厉阳道:“大伙,别傻站着了,好久没有米粒下肚了吧!咱们难道不给公子一个面子吗?“ 众人捂着肚子咕咕作响,木道人嘴里骂了一声道:“他娘的,今天沦落到这地步。“ 岳掌门道:“虎落平阳被犬欺。“ 师承铭仿佛一株生机勃勃生长的幼苗,经受暴风的鞭笞,连根拔起。不可一世的他变得夹着尾巴做人,原来强中更有强中手。 外面摆了好几桌美味佳肴,刚开始那些武林人士还矜持着,咽了咽口水,厉阳撸起袖子道:“你们不吃我可吃了。“ 厉阳说着动起了筷子,袁宗望道:“还是你们年轻人牙口好,我牙都松动了,我还是吃些豆腐吧!“ 那些人一听都动心了,狼吞虎咽的吃着,样子别提多可笑了,师承铭哪有什么胃口,只是夹了一口青菜。木道人道:“师掌门,不合你胃口吗?“ 师承铭本想装作没听见,他说道:“木道人,你当初不是要跟朝廷对抗到底吗?“ 木道人那块肉差点卡在嗓子眼里,他变了脸色道:“师掌门,良禽折木而栖。“ “不管怎么说都是你有理。“师承铭道,“我说不过你。“ 木道人对岳掌门阴阳怪气说道:“岳掌门,你说可笑吗?有人还好意思教训我,比起他我光明磊落多了。“ 岳掌门道:“木道人,你怎么比得了他,他脸皮可比城墙厚。“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这话分明说给师承铭听的,他脸色绯红,生气地把筷子放在桌上,手夹在背后哼声哼气地走了。 木道人捂着嘴一笑道:“你看他样子。“ 岳掌门道:“看不惯傲慢清高的样子。“ 东平写了封书信系着信鸽的腿上,轻轻扬起手道:“去吧!“ 侯爷道:“太子殿下,等信鸽回来,我该退兵了。“ 东平道:“这些日子辛苦侯爷了,您该回去歇歇了。“ 侯爷道:“圣上,果真用心良苦,我好像明白了些。“ “侯爷,您明白了什么?“东平询问道。 侯爷道:“这下武林人士对您感恩戴德了吧!“ 东平道:“我也不清楚,我按照父王的意思去做,没想那么多,这不过他交给我的任务。“ 侯爷道:“这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如果能利用起来对我们今后很有利,当然如果有人居心叵测的话,那也是将是一种威胁,总是是一把双刃剑。“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东平道:“只是让侯爷做了恶人。“ 侯爷道:“我为圣上办事,别人怎么说我不管,只要圣上能重用我,别嫌我是个年迈不中用的老者就可以了。“ 东平仔细一看侯爷两鬓发白,是个将近古稀之年的老人,还能为朝廷效力多长时间呢? 侯爷道:“今后属于你们年轻人的了,中原介入漠北和南疆的争斗,我也想扑在战甲去战斗,可惜年事已高了。“ “萧大人已经去了,我想有他坐镇没问题的。“东平道。 侯爷道:“太子,这可是双喜临门了,你的婚期将至。“ 东平脸上有着愁容,结婚原本是件喜悦之事,他突然道:“想不到这么快要结束了,我多想再拖些时间。“ 侯爷笑道:“殿下,你再不来我这老骨头要散架了。“ 侯爷说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官兵报道:“侯爷,信鸽回来了。“ 侯爷拆开信鸽上的那份信长啸一笑道:“我该走了。“ 侯爷对官兵命令道:“整顿兵马回上京。“ 官兵们整顿着兵马往山下走着,侯爷道:“把我那匹万里云给殿下留下。“ 东平拒绝道:“侯爷,这怎么行,那是你的爱马。“ 侯爷拍着东平的肩膀道:“不过一匹马而已,万里云日行千里,你不要耽误了婚期,这可是大事,殿下我会明白臣的话吧!“ “多谢侯爷教诲。“东平感谢道。 侯爷道:“殿下,那您按时回上京吧!我会向圣上禀明这里发生的一切。“ 山上恢复了平静,万马大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好在没有人员的伤员,皆大欢喜,和平解决是东平的心里所想。 江湖原来是这样的,他瞭望着那群山崖发呆。“公子,你此刻在想什么?“厉阳如同风一样站在他身边无声无息。 东平道:“先生,你是有意跟着我还是巧合呢?“ 厉阳笑而不语,之后又问道:“公子,您觉得呢?“ 东平道:“我猜不出来,我感觉你在帮我,没有你们我怕应付不来,不过我很好奇你们为何要帮我。“ 厉阳道:“我刚开始觉得你很特别才接近你,直到有人刺杀你,谢无极出面相救我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至于你刚才说的帮你,也不完全是这样,难道不是帮我们自己吗?“ “帮你们自己?“东平听得稀里糊涂。 “厉阳先生的意见,我表示赞同。“袁宗望从后面走了过来道。 厉阳道:“仿佛什么人都没发生一样。“ 袁宗望道:“不,起码所有武林人士都认得了公子,还欠公子一条命。“ 厉阳道:“估计会有一场大雨了,咱们该下山了,公子后会有期了。“ 袁宗望瞭望着天空道:“唉!怎么偏偏下雨了,我还说去垂钓一番。“ “袁老,没有钩的鱼竿钓不到鱼的。“厉阳道。 “我原本想愿者上钩的。“袁宗望道,“无奈呀!老了成了人人都嫌弃的糟老头。“ “公正公道的袁老怎会被人嫌弃。“厉阳道。 袁宗望喟然长叹道:“我不过被当成闲人罢了,不说也罢,后会有期了。“ “公子,你可要记得伸缩自如,你要想掌控对方,必须给对方自由。“厉阳道。 “东平一定会谨记先生教诲。“东平像个虔诚的学生似的。 东平心里空落落的,他觉得缺了些什么,翻身跨越万里云,他轻喊一声:“架。“ 如同腾云驾雾一般,他心里矛盾重重,一面急着回去又不愿回去,但愿还能与黛黛见一面。 孙师道对卫彰道:“那个姑娘是谁?“ 卫彰道:“来万马大会途中救的姑娘,馨儿坚持让她跟过来。“ “找个理由打发她走,不能让她跟着我们回冼马帮。“孙师道说。 “为什么?她孤苦无依的。“馨儿在门外听到这话吵嚷着道,“难道连一个弱女子都容不下吗?“ “冼马帮我是帮主,我说了算。“孙师道拍着桌子说道。 馨儿还没见过发火的孙师道,吓得不敢出声了。其实屋里的谈话周思兰听到了,她一边流泪一边哭泣,她原本以为有亲如姐妹的馨儿,一下子又有了家的感觉,她没奢望长久也没想到那么短暂。 “想不到万马大会这么快结束了,我还急急忙忙赶来。“ 周思兰见说话那人尖嘴猴腮的,面容丑陋,还喜欢微仰着脑袋,赵君灼说道:“柳长老,您还知道自己是冼马帮的人吗?我还以为你失踪了。“ 柳江畔道:“有些小毛病近几日才有好转。“ “不知柳堂主是真病还是假病。“卫彰说道。 “卫堂主,您这话里有话呀!“柳江畔道。 韦博道:“可是听说柳堂主最近混得风生水起,我没说错吧!“ 柳江畔道:“我不过生了场病,你们对我颇有微词,对我言语攻击,帮主您可要说句公道话。“ 孙师道一掌打过来,柳江畔根本抵抗不了,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他趴在地上求饶道:“帮主,属下该死,属下说谎了,属下与女子私会耽误了时间。“ 孙师道说:“下不为例,如果有损冼马帮名声,可不是这一掌那么简单。“ “属下今后再也不敢了,不过帮主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出有悖帮派之事。“柳江畔强忍着没喷出那口鲜血,他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去吧!别让我看见你。“孙师道大喝一声道。 “属下马上出去,今后一定躲着帮主您老人家。柳江畔夹着尾巴出了门,又听到他从台阶下滚下来的声音,他灰头土脸别提多狼狈了。 “你们都下去吧!卫彰你留下,我还有些话要对你说。“孙师道说道。 那些人都离开了,孙师道喝着一口茶,卫彰敛声屏气,大功练成的孙师道脾气也见长,刚才柳江畔伤得可不轻。 “卫彰,你怕了我吗?“孙师道开口询问道。 卫彰道:“属下没有,帮主一向仁慈我们又怎会怕呢?“ “我下手是不有些重了。“孙师道说。 卫彰道:“小惩大诫,我想柳堂主心里会明白,不会记恨帮主您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孙师道说:“我不怕被人记恨,冼马帮不能毁在我手里。“ 卫彰道:“帮主您对这次朝廷的围堵有何看法。“ 孙师道说:“我只觉得像一场设计好的闹剧罢了。“ “您也这样认为吗?“卫彰假意说道,其实他早就料到孙师道会那样想。 孙师道继续说道:“无风不起浪,朝廷仿佛等着少年来似的。“ “也不知他们到底怀着什么目的。“卫彰道。 孙师道说:“我们也不必去管了,你派个人去马家寨。“ “帮主,您是担心召麟吗?“卫彰道。 孙师道说:“朝廷之事我们本不应该插手,只是这事光绪重大,以至于整个武林。“ “属下明白,回去后我马上落实人去。“卫彰道。 孙师道侧躺着手支着脑袋道:“你负责帮众们回去吧!“ “帮主,难道你不回去吗?“卫彰大为诧异道。 “我还有些事。“孙师道说。 “您打算去找由随行吗?“卫彰点破孙师道心思道。 “我这个打算。“孙师道说。 “属下知道了。“卫彰答道。 他聪明之处在于不该问的不要问,惹怒当家人没有好果子吃,当家人喜欢少说话的人。 马家寨一群人穿着素衣,二夫人在他们眼中如同菩萨一样,马占元不禁泪流面面,从前的快乐时光一去不复返,斯人已矣,留下无限的怅惘。 姜红吵着要跟马占云分财产,马占元想着马俊辉死了留下孤儿寡母怪可怜,也就不跟她计较,给了些他银子。 姜红不依不饶嫌银子少之类的话,不过牢骚几句没人搭理她,她也闹不起来,不过马占元没心情,整日闷闷不乐。 “爹,姜红就是那样的人,您别跟她一般见识。“马媛道。 “她有些也是对的,我这个兄长当得不合格。“马占元道。 马媛道:“爹,您别自责了,他们落得今天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马占元道:“定做单子你看了吧!“ “看了,可是这种料子哪能当衣服穿呀!他们用来做什么?您问了吗?“ “没问。“马占元随口一答道。 “那您为何不问呢?“马媛焦急为说。 “咱们只负责拿钱做事,不该咱们管的,咱们不管,不该问的不问,知道不该的知道会惹麻烦。“马占云转转教诲道。 “爹,我知道了。“马媛甩着头发说道。 “山上耽搁了些时日,咱们得加班加点了,要不然延误了主家的时间,咱们担待不起。“马占元道。 “爹,可是咱们能完成吗?“马媛担心地说。 “咱们马家寨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更不许说不可能。“马占云铿锵有力说道,他的眼里充满着刚毅和坚定。 夜里旗杆上屹立着一个人,他身轻如燕仿佛一只停歇在杆子上的一只鸟儿。 他是薛洋,顺着杆子如履平地,他看到有人拉上了灯关上门打着哈欠,薛洋一个翻身进入屋内,他借着火折子察看工作间,不过是些密集的绸缎和丝绸,半成品和成品有序的排列着,层次分明。 吱呀一声有动静薛洋连忙吹灭了火折子,有人探头探脑进屋了。看他的身形像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火折子试图点燃那些丝绸,薛洋一掌把窗户打开,挂进屋一阵狂风把火折子扑灭。 那人吓得魂飞魄散,觉得这事很诡计,提起裤子灰溜溜跑了,他连头都不敢回连忙关上门。 “怎么样?成功了吗?“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那是他的母亲姜红,他是惹是生非的马烈。 马烈道:“没……我怕。“ 姜红气不打一处来蹙着马烈的脑袋道:“没出息的东西,早知道我去了。“ 马烈揉着脑袋愤愤不平道:“娘,真的有鬼,窗户突然开了。“ 马烈说得神乎其神,姜红半信半疑,她道:“算了,看来他们命不该绝。“ “娘,咱们何必跟大伯过不去。“马烈哀求道。 “你懂个屁,你忘了你爹怎么死的,要不是他们咱们会这么惨吗?何况他欺负咱们孤儿寡母。“姜红委屈地说道。 “大伯对咱们也算仁至义尽了,我看还是算了吧!“马烈苦苦劝慰道。 “你是你大伯的儿子吗?处处替他说话。“姜红蹙着眉头很窝火说道。 “娘,我没这个意思。“马烈道。 姜红指着门外道:“出去,马上给我滚出去。“ 马烈扭头跑了出去,姜红嘶吼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出息的儿子。“ 马烈反感拥有这样的母亲,不过又无法改变,血缘牵扯在一起,藕断丝连的。 “马烈,大晚上你跑哪呢?“那是马占元的声音。 马烈的心虚变得结结巴巴,他道:“大伯,我睡不着……出去走走。“ “外面天凉赶紧回去。“马占元呵斥道。 马烈道:“我马上回去,大伯您去哪?“ 马占元道:“我发现工作间有火折子,肯定有人不小心留下了,我得加派人手看着,上次的事件不能再发生了。“ 马烈额头冒着冷汗,马占元道:“马烈,你是怎么了?怎么流汗了。“ 马烈擦了擦额头的汗道:“我没事,大伯,那我先走了。“ 马占元深吸一口气道:“这孩子怎么神神叨叨的,好像心里有事似的,看来没了父亲对他打击挺大。“ 马占元又听到姜红对马烈骂骂咧咧,孩子长期很受她的影响,马占元替那个孩子可怜,又不敢插手去管。 薛洋又像一阵风似的离开马家寨,街上他听到有人议论起来,长衫男人道:“木道人和岳掌门打起了。“ 粗布衣道:“因为什么?“ 长胡子道:“能因为什么,好像木道人侵占了岳掌门的一块地。“ 粗布衣道:“俩人平时好得穿一条裤子。“ 长衫男人道:“人到了利益的时候翻脸不认人,好比为了争食打架的两条狗似的。“ 长胡子道:“人怎么能跟狗比。“ “老爹,那你可错了,有时候人还不如狗呢?“长衫男人说道。 “他们在哪里打起来了?“薛洋打断他们的谈话,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兴致勃勃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长衫男子手指向那边道:“走过这条小巷,那一个院子。“ 院子围了一群人,木道人和岳掌门被包围在其中,俩人气势如虹,一决生死。“ 木道人道:“岳掌门,想不到咱们兄弟之间居然要拼个你死我活。“ 岳掌门啐了一个痰骂道:“我呸!你还有脸跟我说这样的话,马上把那块地还给我,我看在往日情面上既往不咎。“ 岳掌门见木道人来真的,对他的话置之不理,他撸起袖子道:“木道人,我岳某可不怕了你。“ 木道人道:“岳掌门,很早你就想跟我过招了,那今天我可不手下留情了。“ “我只以为木道人嘴上功夫了得,手上功夫我想见识一下。“岳掌门冷言冷语道。 木道人愤怒道:“混账,你胆敢嘲笑我。“ 岳掌门道:“比武器可伤了和气,要不然比内力吧!“ 木道人哼了一声道:“不必假惺惺的,你又使什么阴谋诡异,到这份上了还说什么伤和气。“ 岳掌门道:“木道人难道怕了吗?不敢跟我比内力。“ 木道人把剑扔在地上道:“比就比,我还怕了你不成,尽管放马过来。“ 岳掌门道:“木道人输了那块地可属于我了。“ 木道人道:“我可没答应你提出的条件,打赢我再说。“ 岳掌门咧嘴一笑道:“那可是你说的,众人可都听见了。“ “看招。“木道人一掌打过来,还好岳掌门躲得及时,他道:“你怎么不讲规矩。“ 木道人道:“对你这种何必讲规矩。“ “我记住你这一句话了,一会你不要怨我。“岳掌门道。 木道人又一掌击向岳掌门的胸口,岳掌门没有躲反而故意迎上去,木道人还愣了一愣,哪只岳掌门毫发未伤,木道人的手发麻了。 他连忙把手缩了回来,原来手心有根很细的银针,木道人的手在流血,岳掌门道:“木道人你输了,看来咱们不必再打下去了。“ “卑鄙。“木道人恶狠狠看着他道。 岳掌门道:“兵不厌诈,你首先坏了规矩。“ 木道人自知理亏手拿着剑要走,岳掌门手一挥那把刀从地上腾地起来,薛洋用剑砸向那把刀,噔一声刀和剑都插在岳掌门脚跟前,岳掌门脸色吓得铁青。 木道人长吸了一口气,原来岳掌门还要杀他,薛洋拿走他的那把剑,岳掌门大喊一声道:“小子,你是谁?敢坏老子的好事。“ 薛洋道:“岳掌门希望不要随意叫别人小子,我叫薛洋,冼马帮的一个帮众。“ “你是冼马帮的?“岳掌门似信非信道。 薛洋道:“岳掌门,背后伤人可不是英雄所为。“ “那又如何,轮不到你教训我。“岳掌门愤懑地说道。 木道人道:“多谢小兄弟出手相助,岳掌门这个仇为记下了。“ 岳掌门道:“你尽管来找我麻烦,我岳某还会怕了你。“ 木道人拿了武器消失得无影无踪,岳掌门也觉得很失面子,拿着那把刀也走了。 “为了些私利拼个你死我活,武林堕落在这地步令人痛心啊!“薛洋听到有人议论着。 他有着一缕白头,脸上还有些皱纹,摇晃着脑袋,边走边说。薛洋一步跟上他,他道:“您是贝先生吧!“ 贝先生笑道:“年轻人,你还认得老朽。“ 薛洋道:“多年前见过老先生一面,不过听闻贝先生隐约海外,怎么来到了中原。“ 贝先生道:“待久了时常还得出来走走。“ 薛洋道:“我们帮主时常提起您,盛情邀请你去冼马帮做客。“ 贝先生道:“做客就免了,中原跟漠北的关系很紧张,我怕被人当成间谍抓起来,我马上就得回去。“ 薛洋道:“贝先生既然不愿去,我也不再勉强了。“ 贝先生道:“一场暴风雨要来临了。“ “先生,明明晴空万里呀!“薛洋瞭望着天空一脸茫然说道。 贝先生道:“你不会明白的,我走了。“ “你是贝先生?听说前阵子由随行找过你。“那个年轻人披头散发,面容憔悴道。 “是有那回事,他还带着一个姑娘来找我看病。“贝先生。 少年用剑指着贝先生的胸前道:“他人去哪了?“ “我也不清楚了,他从我那里离开,也没跟我说他的行踪,你为何急着去找他,莫非是为了寻仇。“ “这个用不着你管,你只要告诉我他的行踪,你要不说的话,我手上的剑可不长眼。“少年道。 薛洋道:“你把剑放下,不要伤了贝先生。“ 贝先生道:“年轻人容易冲动可以理解的,不过是非不分那可不妙。“ 少年道:“给我滚开不要碍着老子的事,老头你快说由随行到底去哪了。“ 贝先生道:“年轻人我跟你说了,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下落。“ 这是齐彬最后的机会,高诚说只要杀了由随行,齐彬以前的错既往不咎,齐彬努力抓着这次机会,如果不杀由随行他再也无翻身之日,更加不能留在高诚身边为他效命。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齐彬一剑刺向贝先生。 薛洋大惊失色他即使阻止也来不及了,贝先生不慌不忙他一抬手齐彬的剑断了。 贝先生笑道:“年轻人你剑的质量可不好。“ 齐彬瞪大了眼睛把断剑丢向一边,像阵风似的飞奔着离开。薛洋喝彩道:“贝先生好功夫。“ 贝先生道:“早些年学了些皮毛让你笑话了。“ 薛洋道:“我刚才还替您担忧着,想来我杞人忧天了。“ “时候不早了,再会了。“贝先生道。 贝先生边走边笑着,他的步伐很飘逸和轻盈,转眼间就在巷子口了,如果不是拥有深厚的内功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薛洋心想着:“刚才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何逼问贝先生由随行的下落,贝先生仿佛知道他的下落。“ 这样晴空万里漠北下起了大雨,鸿宇轩近在咫尺,抬头就能看见,不过雨水挡住了去路,由随行抖了抖衣服进入那间破庙避雨。 第一百四十六章 由随行进屋的时候见那几人穿着奇装异服,他们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旁若无人的聊起来。 其中一个矮个子开口道:“大哥,主子命我们去鸿宇轩,用得着派咱们兄弟几个吗?我去不就得了,她一个妇人有多大能耐。“ 那个被矮子称呼为大哥的人留着一撇小胡子,他道:“黄皮,咱们听主子吩咐就得了,自然有他的道理。“ 黄皮道:“这点我就想不明白了。“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那里侧躺着一个翻了一个身说道。 那人留着很长的头发水蛇腰,如果不听到声音还以为是个女人,黄皮道:“洪二,你倒跟个没事人一样,咱们哥几个人正在商量对策,你倒好睡起觉来。“ 洪二打着呼噜没去搭理黄皮,黄皮拍着他身子嘶吼道:“我说话你没听到吗?“ 留胡子的大哥说道:“好了,别去吵他了,咱们也早些睡吧!“ 由随行闭着眼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不过他一直都在偷听,这几个杀手好像没把他放在眼里,也不让他出去,也不跟他搭话,他如同空气似的。 由随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早上有只鸟停在他头上吱吱叫着,他动了动脑袋,那只鸟飞走了,阳光刺眼他挡着光睁开眼,他见那群刺客已经离开了。 他的身份和行踪诡异,由随行很快把他们跟自己联系到一起,他想着:“怎么这么巧,我一来他们就来了,难道有人怕我知道秘密,提前派人来杀人灭口。“ 事不宜迟他得赶在那群杀手之前找到老夫人,他手中捏着那块干粮索性再次放入包中,肚子干瘪的咕咕直叫。 远远就能瞭望见鸿宇轩的大门,红木雕漆,屋子仿佛倾斜着,一条小溪从屋子的跟前流淌着,屋子四周有着绿幽幽的青苔,有人故意不去清理的样子。 他敲了敲门,过了半天才有人来开门,是一个十来岁的姑娘,留着短发,眼珠子圆润,没有笑脸,个头不高刚过由随行胸前。 她打量了由随行半天,又警觉地看了四周,由随行道:“姑娘,我找下老夫人,请问她在吗?“ 小丫鬟道:“你是谁呀!夫人能是你随便见的吗?“ “姑娘,拜托了,我有急事去求见夫人。“由随行粗声粗气道。 “回去吧!夫人身体不舒服。“小丫鬟强行关门,由随行支撑着身子。 “红月,是谁呀!“由随行屋内有人说话。 红月道:““玫瑰姐,有个人非要见老夫人,我要把他打发走。“ “放他进来吧!“那个叫玫瑰的姑娘说道。 “可是……这样好吗?“红月道。 玫瑰道:“白姑娘说让他进来。“ 红月叹息道:“好的,我知道了。“ 红月把门敞开,白了由随行一眼道:“请吧!“ “多谢姑娘了。“由随行毕恭毕敬道。 刚才传达命令的姑娘道:“公子,请跟这边来。“ 由随行见这姑娘比刚才的姑娘个头高些,长得又水灵些,脸上挂着笑容,带着链两个紧贴耳朵的耳坠。 “公子,看你的打扮不是漠北人吧!“玫瑰姑娘询问道。 由随行道:“我来自中原。“ 玫瑰没有再问下去,她引领着由随行到了一间别致的客厅道:“老夫人一会出来,公子稍等片刻。“ “有劳了。“由随行颔首点头道。 玫瑰迈着轻盈的步伐,她的脚很细嫩如同竹竿似的,轻飘飘的样子。由随行等了半天,没等到老夫人,又出了一位姑娘,她长相比玫瑰逊色些,不过看起来让人很舒服,她带着的耳坠感觉很重的样子,由随行都生怕它把耳朵拽下去。 她嘴上涂着淡淡的胭脂,单眼皮,眼珠子时刻转着,她的头发比刚才那个玫瑰姑娘还要长,直到她的背部。如果非要说缺点的话,她的牙齿不好看,排列不整齐参差交错,前门牙像兔子的牙齿似的。 “听说您找夫人。“那姑娘说道。 由随行道:“是的,希望姑娘通报一声。“ “我们随便让一个人见夫人,这样话你经受了我的考验,我才考虑是否让你见夫人。“那姑娘道。 由随行道:“姑娘说需要什么考验,我由某不会说一个不字。“ 那挂娘道:“公子,你先别答应那么痛快,我们的考验一般人都受不了,等我说完你再决定。“ “那姑娘请说吧!“由随行道。 那姑娘道:“见夫人的话你不能带武器,然且必须离夫人三尺远,而且我们得把你手脚捆绑上。“ “那不是把我们当犯人一样了。“由随行对前两条没异议,那位那条他无法接受道。 那姑娘道:“那也没办法,我们为了夫人的安全着想,如果你做不到的话那就请回吧!“ “你这条件着实有些苛刻。“由随行道。 “那你怎么打算?放弃了吗?既然那样我让玫瑰送你出去。“那姑娘道。 “姑娘好像急着赶我出去,龙潭虎穴我都不怕。“由随行拍着胸脯道。 “你果真答应了我提出的要求。“那姑娘都没想到有人会眉头都不皱一下,答应得如此痛快。 “姑娘,难道不信我的话吗?“由随行道。 那姑娘道:“我相信。“ 她朝门外喊道:“玫瑰。“ “白姑娘。“玫瑰跑进屋子道,“有何吩咐。“ 白姑娘道:“命阿彩把这位公子捆绑起来,我去通报老夫人。“ 玫瑰啊了一声,白姑娘喊道:“快去,还愣着做什么?“ 玫瑰答道:“我马上就去。“ 白姑娘起身道:“公子,那就得罪了,稍后他们会把你送到老夫人处。“ “有劳姑娘了。“由随行道。 有两个长得结实的家丁把由随行捆的严严实实的,捆成一个大粽子似的,由随行动了动身子,全身活动不了。那绳子比胳膊还粗,那两个捆绳子的家丁满头大汗。 扎着马步又把椅子扛了起来,他们仿佛抬着一头待宰的猪仔似的,由随行静观其变,心里暗自笑道:“这府上神神秘秘的,我且看他玩什么把戏。“ 第一百四十七章 白姑娘来到屋内,那夫人正在盘头发怎么弄手不顺手。“夫人,我来吧!“白姑娘轻喊一声道。 夫人回过头看了那姑娘一眼道:“诗琳,你来得正好,我还正愁我的头发怎么弄。“ 白诗琳在后面盘着夫人的头发,说道:“夫人,您的头发真好,我要有你这样的头发,那不该多好呢?“ 夫人道:“看你这小嘴甜的,如果你嫁人了,我可舍不得。“ “夫人,您不要我了吗?“白诗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起来,你这丫头是怎么了?我没说不要你。“夫人苦笑不得说道。 白诗琳起身脸色很难看,她继续盘着夫人的头发道:“夫人,你以后不要吓我了。“ 夫人搭着白诗琳的手道:“傻丫头,我离不开你,哪舍得让你嫁人。“ “对了,夫人,有位公子要见你。“白诗琳道。 “你见过他了。“夫人道。 “见了,他还答应了条件。“白诗琳道。 “那我就见见,看来他还有些胆子。“老夫人道,“我们漠北还有这样的人吗?“ “夫人他说他来自中原。“白诗琳道。 “中原?“老夫人若有所思道,“让他来吧!“ 白诗琳道:“他们已经在门外了。“ “你这丫头呀!“老夫人指着白诗琳摇头苦笑道,“你真是我的小心肝,人机灵办事讲究效率。“ 很快家丁把由随行抬来了,白诗琳道:“你们在外面守着,没有吩咐别进来。“ 家丁答道:“知道了,白姑娘。“ 由随行见那老夫人在他对面坐着,年龄大概五十来岁的样子,有一些白头发,穿的衣服跟那姑娘差不多色彩,脸上有细微的皱纹,不过遮掩不住她美丽的脸庞,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大美人,嘴下巴有颗扁豆大的痣,有着很重的眼袋。 老夫人问话道:“听诗琳说公子是中原人。“ “从前是现在不是了。“由随行道。 老夫人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由随行看着白诗琳道:“有劳这位姑娘解开我胸前的衣衫。“ “去吧!“老夫人吩咐道。 白诗琳解开由随行的胸前的衣服露出狼的图腾,由随行道:“姑娘,把你看到的告诉给老夫人吧!“ 老夫人喊道:“诗琳,看到了什么?“ 白诗琳道:“老夫人,他胸前有匹狼。“ “什么?狼?“老夫人愣了愣道。 “可是感觉它又跟狼不一样,耳朵很短,身子很小。“白诗琳道。 “给我拿眼镜我看看。“老夫人说道。 白诗琳给老夫人拿来了眼镜,老夫人原本离由随行三尺远的距离,她带着眼镜走上前细细打量了一番。 “这个图腾……“老夫人惊悚地说道。 由随行道:“夫人莫非认得这图腾。“ “没见过这个图腾,再说漠北有这图腾很正常。“老夫人颤声说道,又回到原有的位置上。 “诗琳,你先出去吧!“老夫人说道。 白诗琳轻轻远掩上门,她觉得夫人肯定说谎了,既然说不知道为何还不把那人打发走,然且还把她支开了。 “你到底是谁?“老夫人惶恐不安的走来走去道。 由随行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不会千里迢迢来漠北寻找我的身世。“ 老夫人道:“你为何来找我?是你告诉你的。“ “这个……我不可能告诉你,他只告诉我说三十年前有人亲手把婴孩交到你手上。“由随行阐述着那个人告诉他的话。 老夫人抱着头道:“我记不得那件事了。“ “夫人,如果你知道的话,希望你告诉我真相。“由随行乞求道。 老夫人道:“你不要逼我了,我真的不知道,诗琳。“ 听到老夫人的叫唤,白诗琳跑进屋内,老夫人扑倒在地上,她搀扶起老夫人道:“夫人,你是老毛病犯了。“ 白诗琳从床头找出药丸让老夫人服下,老夫人有气无力说道:“让他走,我不想见他,快。“ 白诗琳把夫人扶到床上侧躺着,之后跑出屋外大喊一声道:“阿彩,把人抬走。“ 两个家丁跑来抬着由随行出了屋子,老夫人额头盗汗,蜷缩着身子,感觉很冷的样子。 白诗琳道:“老夫人要不然我去找个大夫给您看看。“ 老夫人道:“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可以了,你也出去吧!不用服侍我,我一个人想安静躺会。“ “老夫人,那我出去了,如果你有吩咐的话,随时叫唤我。“白诗琳拉上床头的帷幔,老夫人仿佛受到惊吓似的,蜷缩着身子哆嗦发抖。 老夫人连小时候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不可能记不起三十年前的事情,可是她不愿想起,可是那些零星的片段一个个蹦出来,像放着一场电影似的。 三十年前,那时她二十出头的样子,先王策马奔腾的样子很威武,她依稀还记得他的样子。 她那时与邻居的樊公子早有婚约,她那天跟姐妹上街买胭脂,一匹骏马好像失了控制,骑马那人大声喊着:“快让开,危险。“ 她一把推开身边的姐妹,整个人吓呆了,那匹马直接撞击过来,她的小身板肯定会飞出去。 有个人冒了出来,扎下马步拉着缰绳然后对骑在马上的人说:“下来。“ 那人慌乱中回过神来,马上从马背上一跃而下,那人翻身上马抽打着鞭子,马穿过她身边的时候,那人伸出手俯视着身子,她不知哪来的勇气,手搭在他的手,一下子上了马背。 那人大喊一声:“驾。“ 马疾速奔跑着,马匹的主人追着喊道:“那是我的马,还我马。“ 那汉子从怀里掏出银袋子丢向那人,那人回过头冲她笑着说道:“搂紧我的腰。“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对这个人这般信任,他让搂紧他的腰,她按着吩咐照做了,没有丝毫羞涩的样子。 马匹疾速飞奔着,她忽然天真地觉得一直这样跑着,没有终点那该多好。马匹在浅水滩停了下来,他喊了道:“下马了。“ 他跃马而下来到水边洗了一把脸,她痴痴看着男人,汉子手上的水擦在衣服上,她笑了笑递过去手帕道:“拿去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 他尴尬地笑了笑道:“手帕弄脏了,我洗干净还给你。” 她道:“不用了,算我送给你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问道。 她噗嗤一笑道:“哪有像你一样直接问女孩子姓名的。” 他挠着头脸色绯红道:“不好了,是我失礼了。” “看你很认真的样子,我叫绫罗。”她托着注意着他道。 他道:“这名字真好听,我叫裕安。” “好奇怪的名字。”绫罗呆呆地看着他。 裕安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马背上俩人慢悠悠着随着马匹前行着,夕阳只剩下一丝余晖,绫罗指着前面那有些塌陷的屋子道:“我家到了。” 裕安看着这房子张大嘴巴道:“这房子能住人吗?” 绫罗笑道:“看你这话说得,怎么不能住人,我们不是住的很好。” 裕安摇头苦笑又表示不理解,绫罗招手道:“再会了,今天谢谢你。” 裕安点了点头驾着马匹飞速着,绫罗还没进门手被一个姑娘抓着了,那是她的闺蜜,她惊恐道:“还好你回来了,我以为你被那人掳走了,我还打算报官呢?你爹娘都快急死了。” 绫罗拍着她胸脯道:“玉瑛,你怎么这样,我爹妈还不急死了。” 玉瑛手夹着腰道:“我这不是担心你遇到坏人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绫罗搂着她肩膀道:“好了,我不是一时嘴快吗?算我错怪你了。” 玉瑛撅着嘴忸怩着身子衣服不善罢甘休的样子,绫罗好说歹说才平息了玉瑛的怒火,玉瑛手叉着腰道:“算你欠我的,今后你得还我。” 绫罗一口答应道:“好,我还你还不成。” 玉瑛头拧向一边道:“好了,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饶过你了。” “绫罗,你没伤到吧!”绫罗的爹娘从屋里飞奔出来,看着她的胳膊和腿,仿佛她身子都要被揉碎了。 绫罗道:“爹,娘你们别神经兮兮的。” 她娘道:“听玉瑛说你被抓了,我们魂都丢了。” 绫罗道:“娘,玉瑛喜欢夸大其词,你别听她的。” 听绫罗这么说玉瑛有些不高兴,她拂袖道:“绫罗,我先回去了。” 她岔开腿大摇大摆像个粗犷的汉子似的,绫罗不禁捂着嘴偷笑。她娘敲着她脑壳子道:“我们都担心死了,你还有心思笑。” 绫罗伸了伸胳膊伸了伸腿道:“你们大惊小怪的,我这不是好好的。” 她爹道:“你真有个好歹让我跟你娘怎么活呀!” 绫罗梦中总能裕安骑着马带着她狂奔着,她暗自想道:“怎么可能再相遇呢?那不过是一面之缘。”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睡梦中被人拽了起来,玉瑛叽叽喳喳说道:“绫罗,今天王宫里的王和妃子要出行,咱们可以看看热闹。” 绫罗无精打采道:“那有什么好看的。” 玉瑛道:“这你就不懂了,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以后你再想看都没这个机会了。” “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绫罗似信非信道。 玉瑛道:“我反正跟你说了,看不看由你,不过你可别后悔。” 听玉瑛的话音她都有些生气了,她是个暴脾气,绫罗笑道:“好,等我洗漱完跟你一块去。” “来不及了。”玉瑛催促道。 绫罗摸了一把脸道:“灰头土脸的多难看呀!” 玉瑛道:“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那些王和妃子身上,谁也看你。” 好像玉瑛说得有些道理,她掀开被子道:“好,我跟你走。” 她冲屋里喊了声:“娘,我跟玉瑛出去了。” 她娘又紧张说道:“你又瞎跑哪里去。” 绫罗道:“娘,我马上就回来,你别担心。” “绫罗,你回来。”她娘跑出屋子急忙呼喊道。 绫罗早跟玉瑛手牵着手出去了,她娘摇头叹息道:“还是跟小孩子一样贪玩。” 人头攒动,一个个探头探脑,往里里面挤。因为你踩了他的脚,大动干戈也有,场面一片混轮。还好有看守和维持治安的人疏散开来,玉瑛和绫罗趁机溜进前排。 很快听到锣鼓的声音,维护治安的人喊道:“王来了,两旁的人疏散开来不要拥挤,也不要喧哗。如果有违反规定者,格杀勿论。” 围观者一下子寂静了,连喘息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锣鼓声响了几声后,后面是长长的列队,前面有两个帷帐走了过去,有个帷帐有人撩开帘子观望着,她雍容华贵养尊处优。 玉瑛不禁发出声道:“真羡慕呀!如果有一天我也像她那样,此生无憾了。” 绫罗泼了冷水道:“你别做梦了,咱们普通老百姓,想也别想了。” “绫罗,跟你聊天真没意思,难道想想也不行吗?”玉瑛道。 帷帐过后又来了一个长队,她们俩人看着骑马那人惊呆,骑马那人好汉也看到了她们,还对她们笑了笑。 “绫罗,你看到了吗?他……”玉瑛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是他。”绫罗傻眼了。 “对,没错就是他。”玉瑛道,“想不到他……” “不准喧哗。”维护秩序的人瞪了她们俩人一眼呵斥道。 玉瑛闭着嘴,手抓着绫罗的胳膊颤抖个不停,别说玉瑛,绫罗她都懵了,想不到在这样的场合又与裕安见面了。 敲锣打鼓的声音几乎走了很远才听不见,玉瑛痴愣愣地仿佛中了邪似的,两眼放光。 “你怎么了?花痴了。”绫罗用胳膊碰了碰玉瑛说道。 玉瑛头侧向一边倚靠在双手上,脸色绯红道:“如果嫁给他的话,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你继续做梦吧!我不陪你了。”绫罗不搭理玉瑛径直往屋里走。 玉瑛拽着绫罗的胳膊道:“别走呀!我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绫罗痴愣愣道。 玉瑛搓着手扭扭捏捏道:“你帮我约他行不行?我想跟他见面。” “我跟他不过一面之缘。”绫罗惊恐地嚷嚷着,她没想到玉瑛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 第一百四十九章 玉瑛哭哭啼啼道:“绫罗,咱们还是不是姐妹了。“ 绫罗想都没想答道:“当然是了。“ 玉瑛道:“既然是姐妹,这点小忙你都不帮吗?“ “小忙?“这看似比登天还难之事被玉瑛轻描淡写说出来,绫罗窥视玉瑛,她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她,像一只流落街头的流浪狗似的。 绫罗于心不忍也不知哪根筋短路了,头脑一热答应了玉瑛的请求。玉瑛拽着她的手又蹦又跳道:“绫罗,太好了,真是太感激你了。“ “咱们不是姐妹吗?还说这些客套话。“绫罗抿嘴一笑道。 玉瑛挥舞着手跑着,绫罗在后边喊着:“你慢着些。“ 玉瑛几乎听不到绫罗的呼喊,远远把她甩在后边,一转眼早不见人影,绫罗脚一崴摔倒在地,她挣扎着爬起来,看到有人伸过来。她抬头一看原来是裕昂,绫罗好像对他很放心的样子,抓着他的手站起来,她拍了拍满是泥泞的裤子。 “咱们又见面了。“裕安说道。 绫罗用尖锐的眼神看着他逼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我呀!“裕安支支吾吾道。 “你跟着王的队列中,你不是普通人。“绫罗拆穿他说道。 “好吧!瞒不住你,我是王身边的护卫。“裕安道。 “真的?你说了实话了?“绫罗追问道。 “真的,我真没有骗你,请你相信我。“裕安道。 “我把……“裕安正掏向怀里准备拿手帕。 绫罗道:“我正好有些事,这样吧!如果你有时间的话,黄昏时分在村头的杨柳树那等着。“ 裕安又把手帕塞回怀里道:“好的,不见不散。“ 黄昏时分,裕安在村口手夹在背后跺来跺去,焦急等待着。他探着脑袋瞭望着,秋寒天冷,他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打着寒颤,从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裕安感觉有人批了件衣服在他身上,他欣喜若狂回过头,笑容僵硬了,来的不是绫罗而是她的闺蜜,他探着脑袋寻觅着。 “别找了她没来。“玉瑛冷冷说道。 “怎么是你来了?她呢?“裕安质问道。 “她身体有些不舒服让我转告你一声。“玉瑛道。 “不舒服?她怎么样了?严重吗?“裕安追问道。 “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我,你不要总提她可以吗?“玉瑛雷霆大怒道,“我哪点比她差了。“ “既然她没来,那我就告辞了。“裕安丢下玉瑛扭头就走。 玉瑛拽着他的胳膊扑在他怀里道:“我喜欢你,我能忘了她吗?“ 裕安一把推开她道:“很抱歉,失陪了。“ 玉瑛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眼睁睁看着裕安远远地离开,她握着拳头暗自想道:“绫罗,我跟你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玉瑛狼狈不堪回来,绫罗好心询问道:“玉瑛见到他了吗?你们聊得怎么样?“ 玉瑛道:“你别假惺惺的,你肯定想看我笑话。“ “玉瑛,你突然是怎么了?你冲我发什么火。“绫罗觉得玉瑛吃了枪药似的,说话针对着她。 玉瑛道:“绫罗,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玉瑛,你是怎么了?谁可怜你了。“绫罗一脸茫然问道,她觉得玉瑛回来后就怪怪的。 玉瑛夹枪带棒道:“我俩什么都没聊,他见来的人不是你,他拧头就走了。“ “啊!“绫罗惊叫了一声,玉瑛继续说道:“这下你该开心了,我也不想活了。“ “玉瑛,你别傻事,有啥大不了的。“绫罗劝慰道。 “有啥大不了的?你当然感受不到的,跟你一块出去,他们都说你的好,我什么时候被人夸过。“玉瑛流泪满面道。 “玉瑛,主要你喜欢的,我不会跟你抢的。“绫罗道。 玉瑛推开绫罗小跑着离开,边跑边抹着眼泪说道:“我不需要别人的奢侈。“ 玉瑛的这句话令绫罗不知所措,多年的姐妹感情因为一个男人土崩瓦解,无论她怎么解释,玉瑛似乎不再相信她,无形中交恶了。 绫罗仿佛嗓子眼掐了一根刺似的,坐卧不安,吃饭没有胃口,日渐消瘦。 她娘担心地说:“闺女,你最近瘦了,怎么回事?是不病了,找个大夫看看。“ 绫罗无精打采道:“娘,我没事的,您别大惊小怪的。“ 她娘道:“最近见你吃的越来越少了,胃口不好吗?“ 绫罗道:“最近没精神,兴许过一阵就好了,我不是小孩子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娘叹息道:“你是娘的心头肉,我怎能不担心呢?“ 裕安没见到绫罗心里也生了一肚子气,转而他又担心绫罗到底是不是出了事,他打发下属去打探消息。 下属回禀道:“王子殿下,那个没有大碍。“ 裕安吩咐道:“我知道你去吧!不要对外人说起此事。“ 下属答道:“属下遵命。“ “裕安。“他听到了一个妇人的声音,那是他的母妃朔慕夫人。 裕安毕恭毕敬道:“母妃您来了?“ 朔慕阴沉着脸,皱着眉头哼声哼气道:“我再不过,你将要犯大错了。“ “母妃何出此言呢?“裕安懵里懵懂问道。 朔慕夫人没有笑脸,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朔慕道:“昨天黄昏你去哪了?“ “我没去哪呀!我不是一直都在吗?“裕安敛声屏气说道。 “你撒谎了,我派的人回来禀报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朔慕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指着裕安劈头盖脸骂道。 “母妃,你派人跟踪我?“他不可思议看着朔慕夫人。 她道:“我是怕人做傻事,如果我不派人看着你,还不知道你这般胡闹。“ 他辩解道:“母妃,您误会了,我没有胡闹。“ “你跟那些民间女子走得那么近,你打算将来娶她们。“朔慕夫人声色俱厉喊道。 “难道不可以吗?“裕安冲他母妃嚷嚷着。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你娶个民间女子,岂不被朝臣笑掉大牙。“朔慕说道。 “可是……我喜欢她。“裕安哽咽地说道。 第一百五十章 朔慕道:“绝对不行,其他事情我可以由着你,这事万万不行。“ 裕安道:“母妃,我……“ “不必说了,我郑重警告你,如果你跟那个姑娘如胶似漆的话,我会关你禁闭还有我会处置那个姑娘。“朔慕道。 裕安变了脸色道:“母妃,我听你的,千万别伤害她。“ 朔慕拂袖道:“你好好反省吧!“ 裕安没想到朔慕夫人态度如此强烈,他很失落作为一个王子,他不像平常人那般拥有自由,反而处处受制于人。 朔慕脸色通红,她抓起茶杯摔在地上,茶杯岔子险些割到王的脚,朔慕道:“王,您怎么了,快,把碎片收拾一下。“ 有丫鬟忙着去收拾碎片,王躲开地上的水渍挨着朔慕,撩起衣襟坐下,深呼吸道:“夫人,这是怎么了?发那么大火。“ 朔慕突口而出道:“还不是裕安。“ “裕安?他怎么了?“王侧过脸看着朔慕询问道。 “算了,别提他了,一提起他我血压都上来了。“朔慕用手捏着额头说道。 “裕安是我众多孩子中最欣赏的。“王说道。 “也是最不让人省心的。“朔慕对裕安颇有怨言道。 “年轻人意气风发,应该得那么闯劲,初生牛犊不怕虎。“王说道。 王对裕安的宠爱,朔慕高兴之余又有些哀愁,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裕安越不能在节骨眼上出差错,否则前功尽弃。 “王,您对裕安泰娇惯了,这孩子就得给他几分颜色瞧瞧,不知天高地厚。“朔慕不紧不慢说道。 “对了,听说你给裕安筹备婚事进行怎么样了?“王冷不丁问道。 朔慕道:“说得差不多了,不过裕安整天连影子都看不到,我说过他好几次,他当没事人一样。“ 王道:“可能你逼着他太紧了,兴许哪天他自己想通了。“ “指望他想通猴年马月,这种事只有这当母妃的替他操心,他也岁数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朔慕长吁短叹说道。 王道:“由他去吧!哪天我会对他旁敲侧击,时不时跟他念叨几句。“ “他如今像着了魔似的哪会听进去别人的话。“朔慕道。 “着了魔?“王猛地抬头看着朔慕紧张地说道,“他怎么了?“ 朔慕结结巴巴道:“王,您看我一时嘴快说错话,我说裕安贪玩不着调,可不着了魔似的吗?“ 裕安对绫罗日思夜想着,他听到了有人敲门声,他轻喊了一声:“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身材高大,满脸胡须的大汉伫立跟前,裕安慌忙起身相迎道:“父王,您怎么深夜来了?“ 王道:“刚从你母妃那边来,顺道来看看你。“ 裕安脑袋嗡嗡作响,心想着母妃肯定跟父王打了小报告,要不然他不会平白无故过来。 裕安忙命人去准备糕点,王道:“不必麻烦了,我待一阵子就走。“ 王瞭望着裕安搭着他的肩膀道:“裕安,听你母妃说起你的婚事……“ “父王,您是当说客的吗?“裕昂打断王的话道。 王道:“不是,只是这是终身大事你可得考虑。“ “父王,我知道了,我有时间会思量的。“裕安一聊起婚事整个人没了心情。 王道:“不要让你母妃替你操心了,时候不早了,早些歇着吧!“ “那我送送父王。“裕安道。 王道:“不用送了,我还想随便再逛逛。“ 母妃的压力让裕安的施压让他喘不过气来,何况父王又推波助澜,裕安几乎要逃离这个魔咒,怎么逃也逃不了的,他是王子,生来就注定的,那仿佛是烙印。 朔慕决定铲除绫罗这个眼中钉,只要她不存在了,免去了后顾之忧。他命人找来了荆鹫,那是一个专业的杀手,主要靠着杀人挣取赏金。 “你就是荆鹫?“朔慕看着那个瘦干如柴的人,脸上有道如同毛毛虫的大小伤疤的人说道。 荆鹫答道:“夫人,没错,我就是荆鹫。“ “不管你要多少钱,一个活口都不能留。“朔慕眼中发出冷瑟瑟的光道。 “这一点您大可放心,拿人钱替人消灾,一条命一分钱。“荆鹫打包票道。 “有你这句话就可以。“朔慕道,“雍吉,给他银子。“ 那是个子中等的奴仆,背有些佝偻,他把银子丢向荆鹫,噔的一声发出响声。 荆鹫拎起袋子沉甸甸的,他看都没看收了起来,他拍着胸脯道:“夫人,最迟明晚给你消息。“ “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朔慕莞尔一笑道。 荆鹫身上带着迷药和那把锋利的刀,临走前他用布子擦了一遍又一遍,他在那棵筑着鸟巢的树上蹲守了一夜,他瞭望着那户人家进进出出,天边的夕阳要下山了。 荆鹫轻飘飘从树上飞了下来,他虚掩在门边试图往屋里吹着迷药,突然他浑身酸痛,两眼发黑,晕了过去。 他朦胧着能感觉有人在摇晃着他,又呼唤着他,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他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他咳嗽一声醒了过来。 “你醒了?“那是他没有知觉前听到的声音,那女孩下巴有颗痣,眼睛很水灵,长长的头发到她的腰间,很浓的眉毛。 “我怎么了?是你救了我?“他又伸手去摸随手所带的剑。 绫罗道:“你是不是在找它?“ 荆鹫见剑挂在墙上,绫罗道:“大夫来看过了,没有大病修养几天就可以了。“ 荆鹫挪着身子浑身使不上力气,绫罗道:“你要坐起来吗?我扶你起来。“ 荆鹫坐了起来,绫罗问道:“先生,你怎么晕倒在我家门口,你饿了吗?“ 荆鹫肚子咕咕作响,他捂着肚子脸色绯红。绫罗道:“稍等,我去给你拿粥。“ 绫罗端来粥荆鹫看到粥咽了咽口水,他狼吞虎咽吃着,绫罗道:“慢着吃,还有许多。“ 荆鹫吃完后打了饱嗝,绫罗道:“你的衣服我洗了,等晾干再穿吧!“ “多谢你了。“荆鹫把碗替给她说道。 第一百五十一章 绫罗道:“其实你没必要那么客气的,既然你遇到了我说明是缘分。“ 荆鹫道:“我是个过路人,钱不小心丢失了,好几天没吃饭了。“ 绫罗道:“是吗?真可怜,你等一下。“ 绫罗小跑着去了卧房,又翻箱倒柜拿出一个小布袋,脸上洋溢着笑容把袋子交到荆鹫手上道:“先生,我没多少钱,这算我一点绵薄之力。“ 荆鹫道:“姑娘你真是善心之人,不过这钱我真不能拿。“ “先生,请您别拒绝我的好意,还是收下吧!“绫罗眼睛闪闪发光,她的眼睛清澈干净。 荆鹫道:“那多谢你了,我一定加倍还给你。“ 荆鹫作为一个杀手受尽人间冷暖,绫罗的善意温暖他那颗冰冷的心。他趁绫罗不注意的时候,拿走衣服不辞而别。 面对这样的女人她下不了手,朔慕听到荆鹫回来的消息,搓着手暗自道:“果然是职业杀手,办事效率就是高。“ 荆鹫把银袋子丢在地上道:“夫人,很抱歉我没有完成任务。“ “怎么了?你不是职业杀手吗?“朔慕咆哮道。 “我下不了手。“荆鹫道。 “下不了?“朔慕狂笑一声道,“能告诉我理由吗?“ 荆鹫道:“她救了我,我不能恩将仇,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朔慕冷嘲热讽道:“杀手居然还有感情,这不是笑话吗?“ 荆鹫道:“夫人,那草民告辞了。“ 朔慕把东西摔得底朝天怒吼道:“滚,都给我滚。“ 雍吉低着头在那里收拾着,朔慕正在气头上,她对雍吉喊道:“别收拾看见心烦,你也滚出去。“ 雍吉不慌不忙道:“夫人,算那丫头命不该绝,既然别人靠不住不如咱们自己出手。“ “自己出手?怎么出手。“朔慕的脸色由怒变为喜。 “看来让老奴出马吧!“雍吉道,“如果夫人相信我。“ “那你去吧!做的干净利落些。“朔慕道。 “那奴才去了。“雍吉道。 绫罗见荆鹫不辞而别也没去管,不过她觉得那人古里古怪的,走得那么匆忙。 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个黑影蹿了进来,听到动静绫罗的娘出来了,她还以为是老鼠。 她喊了一声道:“是谁呀!“ 一剑割断她的脖子,她啊了一声又惊动了她爹。她爹感觉不对拿着铲子出来了,他点烛火看到倒在地上的老婆子,他哭喊着说:“老婆子,你醒醒。“ “别哭,你们马上就可以见面了。“那个黑影闪了出来。 “我跟你拼了。“他拿着铲子砸向那人,他一刀砍向他的脖子,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把刀裂开一道刀子。 刀山血迹斑斑,他用鞋底擦了擦刀身,又一脚把老头踹开,试图进屋去找那姑娘。 他一脚蹿门而入,绫罗战战巍巍盯着他。黑衣人道:“你爹娘毒下去了,你也陪着他们去吧!“ “爹,娘。“绫罗哽咽地哭道,“你为何杀了他们。“ “因为你,你害死了他们。“黑衣人道,“别担心,你们一家子黄泉路上不会寂寞。“ “救命呀!谁来救我。“绫罗扯开嗓子喊道。 “没人会来救你,去死吧!“黑衣人一刀从她脑门砍了下来。 绫罗捂着脸不敢睁眼去看,她听到噔的一声,刀发出的响声,然后她听到一个声音:“别傻愣着,快逃。“ 绫罗匆忙逃窜,那声音有些熟悉不过她来不及细想。黑衣人声音沙哑说道:“荆鹫,如果我没猜错是你吧!“ 对方说道:“你也别遮遮掩掩了,雍吉。“ 雍吉扯开面罩大笑道:“你要帮那个女孩跟我们作对吗?“ “她救过我的命,我不能让你们杀了她,要萨她先过我这一关。“荆鹫瓮声瓮气说道。 “如果你执意拦着我,那我也不客气,我可要杀了你。“雍吉露出门牙说道。 荆鹫道:“为何夫人非杀她不可。“ “因为她该死。“雍吉道。 荆鹫道:“我不会让你杀他的,如果不得已情况下,哪怕我会杀了你。“ “荆鹫我承认你是优秀的杀手,可我也不会被你三言两语吓着。“雍吉道,“别废话,看刀吧!“ 雍吉挥刀砍向荆鹫,他身手灵敏,几刀砍来他轻而易举躲过。雍吉损耗了不少气力,他咬着牙道:“可恶。“ 他每一刀出手狠步步紧逼,荆鹫以进为退,雍吉的进攻他防守着,雍吉用刀压着他的那把剑,他露出狡黠的笑容道:“这会你没有退路了,你斗不过我的。“ “那可未必,你太大意了。“荆鹫咧嘴一笑。 “我发现你还有个毛病,那就是说大话。“雍吉傲慢地说道。 “你低着头看看。“荆鹫道。 雍吉瞥了一眼胸前,那是一把从剑头出来的小刀,雍吉吐了一口鲜血道:“你居然会这等卑劣的手段。“ “我是刺客,这不是刺客所需的技能,何况对付你这种人谈不上道义。“荆鹫道。 “我死也会拉个垫背的,咱们一起下地狱吧!“雍吉道。 “不,我不想跟你一路走。“荆鹫道。 荆鹫用身子冲击着雍吉胸前的小刀,那把刀扎入肺腑,雍吉试图拔出刀,荆鹫手中的剑割向他的脖子。 雍吉两眼瞪出身子向后倾斜,他口吐鲜血,嘴里有着最后一丝气息说道:“夫人,我……失职了。“ 荆鹫闭上他的双眼,咳嗽了一声,刚才的打斗他受了不小的内伤。他歇息一小会马上去追绫罗,火光处有人一个队列,好像是夫人派了人马来,他们四处搜捕着人。 荆鹫猫着眼睛寻觅着,发觉他的衣襟被人轻轻拽着,他蹲下身子窥视着,草堆里绫罗披头散发,蜷缩着身子。 荆鹫道:“你没事吧!“ 绫罗摇了摇头,荆鹫道:“你还能走吗?“ 绫罗揉了揉脚道:“我脚崴了。“ “这样吧!你上来,我背你。“荆鹫道。 绫罗趴在荆鹫的背上,荆鹫瞭望着火光处道:“我们好像被包围了,一会如果我杀出重围,你找个地方躲起来,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出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 荆鹫披着绫罗的外套故意引起那群人注意,人群中有人喊着:“快追,她在那边。“ 好几个人追着荆鹫而来,他吸引了大部分兵力,他被团团围住,领头那人道:“看你往哪跑。“ 荆鹫取下披着的衣服,领头那人愣住了,他失声道:“怎么是你?不好,你们赶快去追。“ 荆鹫道:“别追了,她已经走远了。“ 领头人道:“哼,荆鹫是你杀了雍吉?“ “是我杀的。“荆鹫高声说道。 “很好,那我得带你回去。“领头人道。 荆鹫道:“那得看你们本事了。“ 领头人手一挥道:“抓着他,留活口。“ 荆鹫面对这群士兵的进攻泰然自若,他是个刺客不适合长久战,身上和手臂多处受伤,他被捆绑着,双手交叉在背后。 绫罗等了荆鹫半天不见他的音讯,心里越发着急了,又不敢出去。她隐约中听到有人呼喊她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那是玉瑛的声音。 “玉瑛,我在这。“绫罗轻喊了一声。 玉瑛连忙跑了过来,看着灰头土脸的绫罗心疼不已,搂抱着她哭道:“绫罗,我都知道你家发生了大事。“ “你怎么在这?“绫罗擦了擦眼泪惊奇地看着玉瑛道。 玉瑛说:“我偷听那群人说要抓你回去,我来救你的,我知道一条小路。“ 绫罗痛哭流涕道:“玉瑛你还是我的好姐妹,只有你关心我。“ “傻丫头,眼下逃命要紧,快跟我来。“玉瑛着急忙慌说道。 绫罗紧紧跟随着玉瑛,玉瑛时不时回头看着,她停下脚步道:“好,就在这了。“ 绫罗抓着玉瑛的胳膊道:“那我先走了,多保重。“ “恐怕你走不了。“玉瑛愣了愣道。 “什么?“绫罗对玉瑛的话还一脸茫然,很快她明白了她被出卖了。那群人轻而易举找到了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捆绑了。 “玉瑛,你为何要害我。“绫罗呐喊着。 “因为什么?你夺走了我的一切,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拿回来。“玉瑛脸部变得扭曲,愤愤不平说道。 绫罗伤心地说:“我从没想过跟你争,也没想过夺你的东西。“ 玉瑛道:“你别装模作样了,你不要怪我,我只能这样做。“ 领头人道:“主子还在等着我们,走。“ 玉瑛笑着笑着又哭了,她暗自道:“绫罗,对不起你,没办法我不想再过苦日子了。“ 绫罗回头看了一眼玉瑛又回过来头,她的心仿佛有了个窟窿无法再填补,她万万没想到情同手足的姐妹背叛她。 她扪心自问没有对不起玉瑛,她喃喃自语道:“玉瑛,你怎么说变就变了,以前的你再也回过来了吗?“ 他们被带到一个院子里,一个穿着贵气的妇人走了出来,领头人喊道:“还不拜见王妃娘娘。“ 朔慕道:“免了,反正是将死之人。“ 绫罗怔了一怔,她没想到能把王妃惊动,她看王妃用仇恨的目光瞭望着她,能感觉到她的敌意。 “荆鹫,你很令我失望。“朔慕道,“你居然背叛我。“ 荆鹫道:“夫人,这姑娘救了我,我不能杀她。“ “很好,一个冷血的刺客居然跟我谈情义,真是笑话。“朔慕道。 荆鹫道:“夫人,这位姑娘是心善之人,希望不要为难她。“ “你自身难保了,还有空关心别人。“朔慕讪然一笑道。 她瞅着绫罗的小脸蛋,上下打量一番道:“一副好模样,可惜这花季年华逝去,可惜了。“ “夫人,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我。“绫罗壮着胆子问道。 朔慕道:“你必须得死,我不想闹笑话,来人拉下去处死,拉到野外喂狗。“ 有人答道:“诺。“ 很快有人拉扯着绫罗,“慢着。“绫罗仿佛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朔慕也张大了嘴巴,那个少年出现了,他把拉扯绫罗的士兵推开。朔慕道:“裕安,你给我滚开。“ 裕安道:“母妃,你居然背着我做这样的事情。“ 朔慕道:“我这可是为你好,霍沔,把王子拉一边去。“ 那个领头人得到命令要抓着裕安的胳膊,他突然掏出匕首支着脖子道:“谁敢来,我马上自刎。“ 朔慕神色慌张道:“裕安,把刀子放下。“ 裕安道:“你答应放了他们,我就放下匕首。“ “为了一个女人你决定要挟你的母妃吗?“朔慕道。 “母妃,你知道儿子的脾气。“裕安威胁道。 朔慕道:“好,我答应你,把人放了。“ 士兵解开了俩人的绳子,趁裕安没注意霍沔夺下他手中的匕首,朔慕道:“这会你没法要挟我了。“ 裕安笑着说道:“母妃,这点你错了,我还有牙齿和舌头,我可以咬舌自尽。“ 朔慕长吁短叹道:“好,我怕了你,把人带走先关押起来。“ 绫罗和荆鹫被关押起来,裕安被死死控制着,时刻有人在屋里绕来绕去,他们担心裕安自刎。 裕安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母妃好像下定决心要杀死绫罗了,他吵嚷着要见朔慕,朔慕来了,扬了扬打发屋里的人。 “裕安,你着急找我有何话说。“朔慕不急不慢地说,她手里握着筹码,说话都有底气。 裕安跪在地上抱着朔慕的大腿哀求道:“母妃,求你放过她吧!你需要什么条件,儿臣都答应。“ “你为了他什么都答应。“朔慕道。 “儿臣,只要她平安无事。“裕安哭着说道。 “那好,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跟碧螺成婚。“朔慕道。 裕安犹豫了,跟那个不喜欢的女人成婚,可是他马上又答应了,他道:“我答应了。“ “等你们成婚之后,我会毫发无伤放了她。“朔慕道。 “那你可要尊重诺言,不许伤她一分一毫。“裕安道。 “我明白,还有一点我得告诉你,我才有资格发话,你没有资格。“朔慕拂袖怒气冲冲走了。 裕安瘫软在地,他披头散发样子狼狈,那个叫碧螺的姑娘是母妃外甥女,也就是他的表妹。 第一百五十三章 裕安从没想过要娶碧螺为妻,在他心中那人永远是他的妹妹,可是碧螺小时候一直喊着长大要嫁给他。 裕安舅舅去世的早,他母妃把碧螺接来当自个女儿养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亲上加亲何乐而不为。 他父王对碧螺也挺喜爱,身边都是些王子,没有一个公主,蹦出一个女孩,他很稀罕。 碧螺在王宫里进出自由,小时候调皮捣蛋,又有些机灵,其他妃子们对他又爱又恨。 “嘿!你在走神吗?“碧螺探着脑袋在喊着。 裕安扫了一眼趴在门边的碧螺,她扎着两个小辫子,圆圆的脸蛋,粉嘟嘟的小嘴,额头上绣着一朵花,那是小时候摔倒破了相。 碧螺道:“你哭了吗?“ 裕安默然不语,心情糟透了懒得跟碧落说话,她拉扯着嘴做着鬼脸,裕安噗嗤一声笑了。 碧螺小跑着进来,蹲坐在他身边道:“你是怎么了?心情好像很不好。“ 裕安擦了擦眼泪道:“没什么。“ 碧螺道:“走,出去转转吧!“ “不,我没心情。“裕安一口回绝道。 碧螺拽着她胳膊道:“走吧!出去走走,说不定心情就好了。“ 裕安没办法只得跟着碧螺走,她像只小鸟似的在那奔跑着,裕安羡慕她这个样子,仿佛永远没有烦恼似的。 “我真羡慕你这个样子。“裕安有感而发道。 “羡慕?我这个样子很好吗?“碧螺痴痴地看着他说道。 “很好啊!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裕安反问道。 碧螺笑着说道:“夫人说我没心没肺。“ 裕安抿嘴一笑道:“我倒宁愿像你这样。“ 碧螺道:“我小时候的愿望实现了,我很开心。“ 裕安知道碧螺所说的事情,他明知故问道:“什么事情?“ “嫁给你呀!“碧螺捂着嘴偷笑道。 “你为何非要嫁给我呢?“裕安苦笑不得地说。 “因为你好呀!难道你不乐意吗?“碧螺的笑脸凝固,惆怅地说道。 碧螺的一句话让裕安略显尴尬,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他勉为其难答道:“乐意,我怎会不乐意呢?“ 碧落抓着他的胳膊道:“我想起新婚典礼兴奋不已。“ 裕安静静地听着没发表意见,他的心思不在这里,而是在牢狱里,他想着:“绫罗不知道有没有饿着,不知道牢里冷不冷。“ 碧螺精明机灵其实她早就知晓了一切,她不去问更不去管。婚期如期进行,吹拉弹唱热热闹闹,新郎新娘被送入屋子里,裕安喝得酩酊大醉倒头便睡。 碧螺起初安静地坐着,最后她按耐不住了,她扯下红盖头对裕安嚷嚷着:“我知道你为了她跟我结婚,不过我告诉你,别以为夫人会放了他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朦胧中的裕安,酒醒了一大半,他坐了起来看着碧螺说道。 碧螺道:“估计现在她早就没命了,夫人会以绝后患杀了她。“ 裕安马上跑着出门,碧螺高声喊着:“你要走了再也别回来。“ 裕安根本对碧螺的话没有动摇,对他来说救绫罗才是当务之急,他千算万算没想到他母妃背信弃义了,如果不是碧螺说出口他还蒙在鼓里。 他跑了出去的时候,那群奴仆和丫鬟惊呆了,有人急着去通知王妃。 朔慕很快把裕安拦住了,裕安道:“母妃,你为何这样做?你让儿臣今后如何相信你。“ 朔慕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碧螺那丫头告诉你的。“ 裕安道:“母妃,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朔慕道:“估计这会她们尸骨无存了。“ 裕安大喊大叫道:“我恨你。“ 朔慕道:“事情已成定局,你只要结了婚,你怨我恨我都没关系。“ “放心我,我要去找她。“裕安挣扎着怒吼着。 “为了让你死心我放你走。“朔慕命令吩咐那群守卫道,“给王子让开一条道。“ 裕安狠狠瞪着朔慕一眼疯跑了出去,又有人来报道:“夫人,不好了,碧螺姑娘头磕在墙上了。“ 朔慕脸色慌张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叫医疗班。“ 朔慕跑进屋碧螺额头上血淋淋的,还有微弱的气息,她抱着碧螺摸着眼泪道:“傻丫头,你怎么会想不开呢?“ 碧螺有气无力答道:“夫人,我好冷我恐怕要死了。“ 朔慕道:“我的闺女,我不会让你死的。“ “夫人,医疗班来了。“奴仆喊道。 朔慕冷言冷语道:“救不活碧螺,你们跟着一块去陪葬。“ 医疗班吓得腿哆嗦,手颤抖着,牙齿咯咯作响。碧螺被丫鬟们抬上床,医疗班使出浑身解数在抢救着。 朔慕手心捏出汗了,嘴里大骂道:“一团糟,我真要被活活气死。“ 荆鹫和绫罗被两个杀气腾腾的人带了出来,其中一个是瘦子说道:“很抱歉,王妃要杀你们,我们奉命行事。“ 荆鹫笑道:“夫人,说话不算话这可是天大的笑话。“ “那又如何,你们马上要死了。“另一个长个说道。 “我肚子疼。“荆鹫捂着肚子道。 “别装模作样死了就不疼了。“瘦子说道。 “你们没有一点人性吗?他好像真的很难受。“绫罗说道。 “闭嘴,去死吧!“瘦子举刀砍了下来。 “慢着,说我们没有人性,老二看看他为何肚子疼。“长个说道。 瘦子收起刀念叨着说:“真麻烦。“ 瘦子蹲下身子俯仰着身子,荆鹫瞅准时机挣脱开绳子,挽着瘦子的胳膊道:“放我们离开否则掐断他的脖子。“ 长个大吃一惊,明明捆绑的绳子被他挣脱了,长个道:“你别乱来。“ 瘦子腿颤抖着支支吾吾道:“荆鹫,你给老子小心些,别让老子脱手,要不然让你小子好看。“ 荆鹫不屑地冷笑一声道:“我随时可以掐断你的喉咙,你用不着装腔作势。“ “你们逃不了的,我劝你还是早些放些他。“长个说道。 “即使这样,我也可以拉一个垫背的。“荆鹫对瘦子说道,“黄泉路上还有人陪着,这样也不寂寞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长个皱着眉头道:“小子,老子从不受人威胁,不要以为你有人质我就怕了你。” 瘦子骂道:“长个,你要做什么?你不管老子了。” “瘦子,别怪老哥我,杀了他我就得到大笔赏赐,到时我忘不了你的好处。” 瘦子骂道:“娘的,老子都死了,要你的好处能干什么。” 长个拿着刀刺向荆鹫,荆鹫也没料到这人心狠手辣,连自己兄弟都不管,他慌忙躲着,然后他对绫罗喊道:“姑娘,你快跑。” 绫罗如梦初醒慌忙逃窜,长个揪着她的头发,绫罗哎呀一声,长个笑道:“你们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荆鹫一走神瘦子挣脱了,瘦子笑道:“长个我配合得默契吧!” 长个笑道:“咱们兄弟心有灵犀,这会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荆鹫道:“我小看了你们,不过你们两人还不是我的对手。” “只要我一动手这个姑娘就没命。”长个道,“要不要试一试。” “你可没有我的剑快。”自信满满道。 “不知死活。”瘦个道。 瘦个用剑刺向荆鹫,长个也转身刺向荆鹫,按理说荆鹫根本没法躲过去,他算准了他们会出阴招,他故意踩着石子身子侧滑。俩人不但扑了个空,瘦个的剑刺入长个的左肩,长个的剑刺入瘦个的右肩。 荆鹫见这是大好时机,拉着绫罗就跑,荆鹫大喊一声背部挨了一剑,荆鹫咬着牙脸上呈现痛苦的表情。 长个骂道:“蠢货,居然背对着自己的敌人。” 瘦子捂着肩膀道:“着了这小子道,长个我要将他怕骨抽筋。” 瘦子一剑刺向荆鹫胸口,荆鹫一个翻身,瘦子用剑扑腾地上的尘土,荆鹫双眼被尘土所遮蔽,瘦子一剑刺入荆鹫胸口。 荆鹫用双手死死抓着剑,瘦子用脚踹他,又骂道:“狗日的,剁了你这双手。” 长个道:“我先去追那个女的,你马上跟来。” 长个追了过去,瘦个半天拔不出剑就放弃了,他刚扭过身的时候,一把剑从背后蹿入他的前胸,瘦个惊恐万分,他觉得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之后传来荆鹫的声音:“我把你们刚才同样的话送给你。” “不可能的,你居然……”瘦子不可思议说道。 荆鹫道:“我天生异象心脏长在另一边。” 瘦子口吐鲜血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之后脸朝地上扑了过去。荆鹫失血过多,他料定活不久了,他留着最后一口气去救绫罗。 绫罗被长个逼到悬崖边,她回头看了眼悬崖,毛骨悚然,深不见底,那些锋刃的石头如同尖锐的刀一样。 长个搓着手说道:“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去吧!你摔下去也是必死无疑。” 绫罗哭着道:“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 长个摊摊手道:“没抱歉,你不死的话,我也活不长,你死总比我死强。” “救命啊!快来救我。”绫罗扯开嗓子喊道。 长个道:“深山老林谁会去救你,那小子已经没命了,老天爷都救不了你,你下辈子投胎去个好人家,变成孤魂野鬼不要来找老子。” 长个感觉背后凉嗖嗖的,一把剑刺入他的肺腑,他的眼睛瞥见背后的荆鹫,长个大为诧异,他愕然道:“你居然没有死?” 绫罗也看见了血肉模糊的荆鹫,他胸口还插着瘦子的那把剑,前襟上已经被鲜血模糊了。 长个故意松开绫罗的手,荆鹫连忙去伸手拉她,长个那一剑刺入荆鹫的左肺,又一脚踹向他的背部。 荆鹫和绫罗从悬崖坠落,荆鹫死死拽着绫罗的手,用最后一丝力气把绫罗推向那棵老树上,他双手一松坠入岩石上,他的眼睛和鼻子里都流出了鲜血。 绫罗捂着眼睛不敢看,树枝割伤她的大腿和手臂,脸也被轻微的划伤,长个双膝跪地头往后仰着。 裕安找了漫山遍野,找到瘦个的尸体,沿着足迹又来了悬崖边,长个的尸体侧躺着,崖边还有着绫罗的衣袖,裕安抓着衣袖哭着:“我还是来迟了一步。” 裕安拿着绫罗的袖子整个人都浑浑噩噩,朔慕道:“碧螺要自杀,你造什么孽。” 裕安道:“死了,她死了,你为何非杀她不可。” 朔慕道:“这会你死了心吧!” “没错,连同我的心都死了。”裕安有气无力说道。 朔慕道:“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把自己弄成这样吗?” 裕安没有说话,奴仆急忙禀报道:“夫人,碧螺姑娘醒了。” 朔慕拉着裕安的手道:“跟我一起去看看。” 裕安挣脱开来道:“我不去,我谁都不想见了。” 朔慕撮着裕安脑袋道:“我早晚被你气死。” 碧螺的额头包扎着,她脸色煞白,朔慕抓着她的手道:“傻孩子,你怎么想不开呢?” 碧螺道:“夫人,你不要怪裕安,跟他没关系。” 朔慕摸着她的头发道:“你这个样子的还为他着想,只怪他鬼迷心窍了。” 碧螺道:“他怎么样了?” 朔慕叹息道:“像丢了魂一样。” 碧螺道:“您不要责备他了,他应该很难过吧!” 朔慕道:“就当我没这个孩子,他让我操碎了心。” 碧螺翻了个身道:“夫人,我有些累了。” 朔慕拉过被子替她盖好身子道:“好的,你休息吧!” 朔慕刚出来的时候迎面碰上了王,王道:“碧螺睡下了吗?” 朔慕点头道:“嗯。” 王道:“我也刚听说这件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朔慕没好气地说:“去问你的好儿子吧!” 王笑道:“看你这话说的,难道不是你的儿子吗?” 朔慕怒气腾腾道:“提起这事我就火冒三丈。” 朔慕讪讪然走了,王摇头苦笑道:“一把年纪了性子烈如火,感觉周围的人都得罪了你。” “夫人,有位姑娘要见你。”奴仆答道。 朔慕道:“不见,替我回了,我现在没有心情。” 奴仆道:“她说她叫玉瑛。” 朔慕道:“你把她领内厅来。” 第一百五十五章 朔慕注视着年前这个羸弱的姑娘,她仿佛看到了年轻的自己,她不动声色就能看到那股狠劲。 “你来找我什么事?“朔慕随口一问道。 玉瑛不卑不亢道:“我找夫人兑现承诺。“ “有这回事吗?“朔慕轻描淡写说道。 “难道夫人想不认账吗?“玉瑛反问道。 朔慕拍着桌子说道:“混账,你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人,你竟敢信口开河。“ 玉瑛道:“夫人,如果你不兑现承诺的话,我会把你所作之事告诉王子。“ “你敢威胁我?“朔慕怒目瞪着玉瑛说道,“你不怕我现在就把丢入水井淹死。“ 玉瑛道:“既然我敢来,说明我做好了准备,如果夫人杀了我,你的秘密仍然会传得沸沸扬扬。“ “小丫头算你有本事,居然跟我面对面谈判。“朔慕道。 “那夫人答应了?“玉瑛道。 “你想成为王子的妾室?“朔慕道,“凭你一个低贱的身份。“ “有何不可吗?我不仅要妾室,我还要爬山正妻的位置。“玉瑛道。 玉瑛这话不是说说而已,朔慕看到她眼神的坚定,纯真的碧螺岂是她的对手,她仿佛一条卧在床边的恶狼。 朔慕没有理由拒绝,裕安是他的全部,她不希望跟自己的儿子反目成仇,当然她烦恼的是当说客,无论如何让裕安娶玉瑛为妻。 “母妃,你说什么?你让我娶玉瑛。“裕安惊悚地看着朔慕道。 朔慕道:“那丫头已经死了,你就当那是个替代品好了。“ 裕安狂笑一声道:“母妃,这居然能想到这样可笑的办法,她没死永远活在我心里。“ 朔慕道:“我明确告诉你,你必须得娶她。“ 裕安道:“您为何非要逼着我做不愿意的事情。“ 朔慕道:“就这么定了,轮不到你反对。“ 裕安心情沉闷,他没从绫罗已死的悲伤中缓过来。 “王子,民女给你请安了。“那是玉瑛的声音。 “我不想见你,给我滚出去。“裕安怒吼一声说道。 玉瑛挨着裕安坐下,她道:“我当初说的话不是实现了吗?“ “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裕安抓着玉瑛的手询问道。 “你可冤枉我了,我一个淳朴的女子,能用什么手段。“玉瑛娇滴滴说道。 裕安道:“我的心里只有绫罗,你还是死心吧!“ 玉瑛道:“我会想办法让你从她的心里走出来,然后满脑子都是我的。“ “你别痴心妄想了,永远不可能。“裕安直接了断说道。 玉瑛信心满满地说道:“那咱们打个赌如何。“ “我没兴趣。“裕安没搭理她,丢下玉瑛头也不回地走了。 裕安万万没想到碰到了碧螺,他想绕道走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迎面而上,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 “碧螺,听说你……“裕安道。 “别说了,我不过想托着夫人而已,故意撞到墙上,不是因为你,所以你也别自责了。“碧螺道。 “可是你为何要这样做。“裕安不解地问道。 碧螺道:“我看那姑娘可怜,不想他年纪轻轻死了,我还故意给了那个刺客一把小刀,可惜还是没救得了她。“ “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你做了这些。“裕安道。 “无所谓了,我又不希望你感谢我,我只求良心能安。“碧螺道,“不过我劝你一句,夫人不容易,你别跟她置气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碧螺又何尝不是偷偷哭过,新婚还没过,夫人又为裕安安排了妾室,她又能说些什么,她会泼妇一样去闹吗?闹也没有结果,何况她所受的教育不准许她无理取闹。 裕安新婚夜在玉瑛对面坐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玉瑛揭开了红盖头用手指着裕安道:“你打算坐一晚上吗?“ 裕安拿着酒壶喝着酒没有说话,玉瑛夺走他手上的酒壶道:“你你别以为不吭声就没事了,我要你说个清楚。“ 裕安借着酒劲道:“我跟你没啥好说的。“ 玉瑛咆哮道:她已经死了,难道我们活人还不如一个死人。“ 裕安道:“我的心也跟着她一块死了。“ 玉瑛道:“我今天就让你复活。“ 玉瑛撕扯裕安的衣服,他一动也不动更不去反抗,像个行尸走肉一般。 “即使这样我也不会放弃你。“玉瑛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说道。 裕安喃喃自语道:“绫罗,你在那个世界还好吗?“ 裕安在胡思乱想着:“如果你觉得寂寞的话,我马上可以去陪你的。“ 绫罗挂在树枝上还好上面结着果实可以用来充饥,只是夜里风很大她穿着单薄的衣服根本无法御寒,蜷缩着身子嘴都要冻歪了。 看着荆鹫的尸体绫罗发抖,怕他变成了厉鬼,还有如同熊发出的吼叫声。坚持一晚上,她听到有人喊着:“快来看,树上有个姑娘。“ 她听到有人的声音高兴万分,揉了揉眼睛爬起身来,好像是打猎的猎户。 猎户喊道:“姑娘,你怎么在树上。“ 绫罗道:“我从悬崖上掉下来的。“ 猎户道:“那可真命大。“ 绫罗道:“求你救我下来。“ 猎户道:“稍等一下,我等几个相跟的伙计,他们手上有工具。“ 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绫罗从树上救了下来,绫罗嘴皮子都干了,咕咕地喝了一大口水。 绫罗手脚崴了没办法走了,又有好心的猎户背着她,绫罗心想着:“看来我命大,遇到这些好心人。“ 绫罗在猎户家里养了一段时间还胖了一些,猎户对她挺好的,如同她父母一样。想起父母绫罗不断哭哭啼啼,猎户问道:“姑娘,你怎么了?“ 绫罗只是不停地哭,也不说什么,猎户招呼老婆子道:“你来看看这姑娘不知怎么了?问她不说话,一直在哭。“ 老妇人抚摸着她的后背,又轻声问道:“怎么了姑娘,有委屈告诉大娘。“ 绫罗扑在老妇人怀里嚎啕大哭道:“我想家了,我想我的父母。“ 老妇人道:“改日天气晴朗些,你大叔送你进城不就得了吗?“ 第一百五十六章 绫罗抑制不住喜悦,在她跌落悬崖那一刻她觉得活不了,没想到老天冥冥之中有安排,又让她活了下来。 短短离开十余天感觉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她经历了由死到生的过程。 猎人道:“姑娘,咱们就此分别吧!希望有缘再见,我去前面买些杂货。“ 绫罗道:“大叔,我将来一定报答你。“ 猎户笑道:“姑娘,可不要说这样生分的话,咱们相识一场那就是缘分。“ 短短相处几日仿佛有了些情感,可惜天下无不散筵席,猎户泪汪汪的不敢回头去看,绫罗强忍住眼泪,刚失去父母的她,回味着这难得的温情。 她包袱里有老两口给的干粮和一些碎银,她摸着肚子干瘪的,天色又寒冷,她摸着那几乎要冻掉的耳朵,她想要吃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暖暖身子。 掌柜的肚子圆鼓鼓的,像个皮球似的,两撇小胡子,他吆喝道:“姑娘,来碗面吗?“ 绫罗道:“嗯,我要大碗的。“ “好嘞!马上来,伙计给客人倒茶。“掌柜呐喊道。 伙计小个头小跑着端着茶壶来倒茶,绫罗咕咕地喝着茶,过了片刻,伙计端着热气腾腾的面。 绫罗咽了咽口水,她夹了一口面有些烫,她又用嘴吹了吹,她又急不可耐问伙计要了个小碗,把面夹出来,之后狼吞虎咽吃着。 掌柜的和伙计在角落里偷笑着,掌柜道:“还没见过这样吃面的人。“ 伙计道:“可能哪里逃荒的。“ 掌柜道:“你看她吃面的样子,连我都馋了。“ 绫罗把汤喝得干干净净,一口也不留,伙计来收拾着碗筷,绫罗抹了抹嘴想去包袱里掏细碎银子,不看还好一看惊魂未定,包袱不翼而飞,她瞪大眼珠子道:“小哥,我包袱丢了,能不能……“ 伙计变了脸色道:“姑娘,你这个借口很好笑。“ 绫罗慌忙解释道:“我没撒谎,我说的实话。“ “掌柜的,这丫头想吃霸王餐。“伙计高声喊着。 “什么?“掌柜撸起袖子跑来,他雷霆大怒道,“看你人模人样的,居然想吃饭不给钱。“ 伙计和掌柜的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绫罗哀求道:“我的包袱被人偷了,我不是你们想象中那样。“ “阿九,把这丫头关到柴房。“掌柜的吩咐道。 绫罗挣扎着呐喊着道:“放开我,救命啊!“ 阿九拉扯着她打着她的后脑勺,绫罗两眼发昏,他把绫罗扛在背上丢放在柴房。 “掌柜的,这是个穷鬼没银子。“阿九道。 “真晦气。“掌柜道。 “接下来怎么办?把她卖到妓院吗?“阿九道。 掌柜道:“小模样看着还可以,不过不能这么便宜了,先让她干阵子苦力,之后再把她卖了。“ “掌柜的精明,一点便宜都不让别人占。“阿九奉承道。 掌柜的拍着阿九脸颊道:“算你他娘的会说话。“ 阿九瞪地一脚把门踹开了,绫罗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了,他狡黠地笑着,绫罗颤声道:“你别过来,我……“ “小美人,你落在我们手上,你就乖乖认命吧!“阿九奸笑一声道。 “别过来,你要对我歪脑筋,我就咬舌自尽。“绫罗要挟道。 阿九怕惹出命案,他慌忙道:“千万不要冲动,我不过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绫罗打了个寒噤道。 阿九道:“你欠了我们的面钱,这本来是你理亏,要不这样吧!你替我们干活抵债怎么样?“ “那要干到什么时候。“绫罗半信半疑道。 “没几个钱用不了多久。“伙计道。 “你们会讲信用放过走吗?“绫罗担心地说道。 阿九道:“我们又不是绑匪,为何不让你走,何况你没有多大价值。“ 绫罗被连哄带骗干活抵债,只是没想到活越干越多,钱怎么也还不完,洗马桶倒马粪又脏又累的活。 绫罗稍有偷懒的功夫,阿九拿鞭子抽她,对待她还不如那些牲口。她喊道:“你们都是骗子,强盗。“ 阿九笑道:“我们哪里是骗子了。“ 绫罗道:“当初你们说过我干活抵债,可是债越来越多了。“ 阿九道:“没跟你说过还有利息吗?“ “你们这里是黑店,我要去告你们。“绫罗喊道。 “去告我们?你能活着出去再说。“阿九揪着绫罗的头磕在柱子上,她的额头鲜血淋漓,褪去一层皮。 “阿九,出来招呼客人。“掌柜的前面喊着。 阿九道:“掌柜的,我马上来。“ 阿九踹了绫罗小肚子骂道:“别给老子偷懒,一会回来有你好受的。“ 绫罗捂着小肚子阵阵酸疼,她想着:“这群人渣对女人也不手下留情。“ 阿九跑出去的时候,掌柜向阿九使个眼色,阿九会意。那位公子长得斯斯文文,还有些秀气,很少有男子长成他这样样子。 他吃完面后看了眼包袱不翼而飞,掌柜的假意问道:“公子,是不丢东西了。“ 公子道:“我的包袱不见了。“ “是吗?不过连银子也丢了吧!“阿九问道。 公子道:“好像银子也在包袱里。“ 掌柜道:“上次有个丫头也用同样的借口,阿九把这人关到柴房,哪天还清银子让他走。“ 公子挣扎着拉扯中帽子跌落了,披散下长长的头发,阿九咽了咽口水道:“掌柜的,原来是个女的。“ 掌柜道:“那就更好了,拉柴房去。“ “好。“阿九前脚刚答应揪着姑娘的头发,后脚被人死死拽着胳膊,后面出现两个身材彪悍的汉子,阿九感觉手都要断了,他跪地求饶道:“好汉松手呀!“ 掌柜的脸色铁青,想着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一时不知所措,惊慌万分,那彪悍的汉子对姑娘道:“主子,该怎么处置他们。“ 姑娘道:“送官府吧!还有扇这伙计十个巴掌,居然敢揪老娘的头发。“ 阿九求饶道:“姑奶奶饶命呀!“ “动手。“姑娘声色俱厉喊道。 第一百五十七章 阿九的脸部像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他的脸红肿起了一个很大的包,鼻子的血像瀑布似的往外流。 掌柜的抱着姑娘的大腿道:“姑娘饶命啊!你的面钱我们不要了。“ “不要了?“姑娘道,“我吃了你的面就给你钱。“ 掌柜打了个寒噤道:“小的不敢,当小的孝敬您老人家的。“ 掌柜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这会他差点吓得尿裤子,再看阿九那还是一张完整的脸吗?恐怖至极。 “把钱给他。“姑娘命令道。 姑娘身后的人把银子放在掌柜手里道:“拿着。“ “这笔账算清了,还有件我可要跟你算算。“姑娘冷言冷语道。 掌柜皮笑肉不笑道:“姑娘,您别开玩笑了。“ 姑娘拍着桌子说道:“谁跟你开玩笑了,我的包袱在哪?马上交出来。“ “姑娘,您包袱丢了问我们要,好没有道理。“掌柜委屈地说道。 “你还死不承认吧!“姑娘讪然一笑道,“山羊,给我扭断他的胳膊。“ 那个架着阿九的胳膊的人使劲,阿九拼命喊道:“饶命啊!我知道包袱在哪。“ 山羊道:“在哪?“ 阿九道:“你松开我,我带你去找。“ 山羊很快找到了包袱,其中还有其他人的包袱,山羊把包袱丢在桌上,姑娘道:“这算怎么回事?“ 掌柜扑通一声跪地了,哀求道:“姑娘,这是个误会,你会赔偿你损失的。“ “我不要你的损失。“姑娘瓮声瓮气道。 “难道你非要把我们拉去官府不可。“掌柜的恶狠狠说道。 “我才懒得去管。“姑娘道。 “那您是什么意思?“掌柜的瑟瑟发抖,感觉这个女人不是好惹的主。 “我还会给你银子。“姑娘不动声色说道。 掌柜的摸着脑袋稀里糊涂的,这人说话他总之听不明白。姑娘道:“你肯定很好奇是吗?“ 掌柜点了点头,姑娘道:“你们前天坑的女人跟我有些过节,我让你们加倍虐待她,最好毁了她的贞操,最后杀了她。“ “杀了她?这好像不太好吧!“掌柜脸色煞白道。 “放心,我既然敢去让你去做,我肯定有会能力摆平。“姑娘说道。 掌柜的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姑娘摸出两个金元宝,闪闪发光,掌柜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姑娘道:“这是定金如果你做得好,我还会有嘉善,我交待很清楚了,你们听明白了吗?“ 掌柜的跟阿九面面相觑,他们可是头一遭遇到这样的事情,那姑娘和那两个随从走后,掌柜的靠在柱子上喘着大气,阿九吓的魂飞魄散,他揉了揉手道:“掌柜的,我差点这只手就废了。“ 掌柜道:“我们遇到对手了。“ “那咱们怎么做,按她们说的去做吗?“阿九道。 掌柜道:“你傻呀!杀了人咱们可吃不了兜子走,反正金子拿到手了,然后把她卖到妓院,我们马上逃离。“ “还是掌柜的你深谋远虑。“阿九道。 阿九把从山羊那里受到的委屈发泄在绫罗手上,他骂骂咧咧道:“马上要把你卖到妓院了,很快你不用受苦了。“ “什么?你们这群混蛋,放了我。“绫罗抱着阿九的大腿喊叫道。 阿九道:“您可别怪我们,只怪你小模样找得可以,能卖个好价钱。“ 阿九揪着绫罗的头发强行把迷药灌到她嘴里,掌柜道:“她迷倒了吗?“ 阿九道:“叫唤的我耳朵都发麻了。“ 掌柜道:“装麻袋里背去找麻姐。“ 那麻姐不姓麻,而是满脸的麻子,她娇嗔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掌柜向阿九道:“把麻烦放下。“ 麻姐盯着麻袋怔了征,掌柜道:“你看这姑娘怎么样?“ 麻姐细细打量着姑娘道:“模样还不错,不过有些瘦了,你从哪里弄来的姑娘。“ 掌柜道:“这你就别管了,入你法眼就开个价。“ 麻姐点燃了一根烟道:“我们也不缺这些姑娘,看你面上我才没回绝你。“ 掌柜笑道:“麻姐,你用不着跟我装模作样,我知道你很欣赏这姑娘想跟我压价。“ “我可打听清除了,最近你打算把店掂兑出去,你急着要去哪呢?“ “算你厉害,那你能给多少。“管事心里把麻姐骂个狗血淋头,他佯装笑脸说道。 麻姐伸出了一根手指头,阿九叫嚷道:“一头猪都不值这个钱。“ “麻姐,你诚心压榨我。“掌柜实在忍不住了,脸部的肌肉颤抖着。 麻姐翘着二郎腿把烟捻灭道:“如果你们觉得亏了,可以去找其他人。“ “欺人太甚,你……“阿九撸起袖子要揍麻姐。 掌柜制止道:“算了,按你的价钱来,我们拿着钱就走。“ “这么急怎么感觉你像在逃亡似的。“麻姐开玩笑地说道。 掌柜道:“开什么玩笑,我又没犯事用得着逃吗?“ “咱们都是一类人,你何必跟我打马虎眼。“麻姐道,“喝一杯茶再走吧!“ “多谢你的好意,后会有期。“掌柜道。 “拿去吧!“麻姐把沉甸甸的银袋子丢了过去说道。 “谢了。“掌柜的伸手一接揣在腰间。 他扭过头对阿九喊道:“咱们走。“ 麻姐吩咐人道:“来人,把这丫头看紧了,如果醒了及时通知我。“ 那奴仆背着绫罗开了门放在雅室里,然后像门神一样在外面把守着。 “麻姐,听说你买了一个姑娘。“那个姑娘娇声娇气说道,她扭着圆鼓鼓的臀部,水蛇腰,头上插着一朵花,抹着鲜红的口红,脸腮子红润。 麻姐笑道:“林巧,你从哪听得风声。“ “这还用听吗?院长里传得沸沸扬扬,麻姐莫非看我们年老色衰了,还用个年轻漂亮的顶替我们。“ 麻姐啐了一个痰骂道:“闭上你那臭嘴,别给老娘造谣生事,添油加醋。“ 林巧笑道:“看来被我说中了,你看麻姐都恼羞成怒了,姐妹们以后可要加把劲,免得不知不觉被人蹬了都不知道。“ 第一百五十八章 林巧这几句话看似玩笑又发自肺腑,麻姐担心林巧引起轩然大波,她扬手道:“都散了吧!不要在这里嚼舌根子。“ “麻姐,那丫头醒了,吵嚷着要走。“奴仆来报道。 麻姐放下衣袖道:“我去瞅一眼。“ 麻姐三步并作两步,开了房门她见屋里一片狼藉,茶杯,椅子,全部东倒西歪仿佛刚被人打劫了似的,那丫头捂着被子啜泣,披头散发,身子哆嗦着。 麻姐挨着床边坐了下来,用手捏着她的衣服道:“天凉了,我命人给你准备一件厚实的衣服。“ 绫罗微抬头见那是个满脸麻子的女人,她露着一颗发黄的牙,嘴有些歪斜,绫罗哭喊着说:“求您了,放我走吧!“ “姑娘,你可是我花银子买的,我怎么能让你走。“麻姐笑道。 “等我出去挣银子可以吗?“绫罗压低声音问道。 麻姐狂笑不止她道:“傻姑娘,既然你来了我又能轻易让你走。“ “您发发慈悲吧!我不想留在这里。“绫罗胆战心惊道。 “那可由不得你,我还要好好调教你,将来成为我们楼里的大牌,你放心,不出几个月你就会红过林巧。“麻姐信心十足道。 绫罗一直在摇头道:“我不想成为头牌,我也不想红过谁,我只想从这里出去。“ 麻姐腾地从床榻上站起来,她用手指着绫罗道:“不知死活的丫头,油米不进,软的不行我可要来硬的。“ 绫罗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这个女人绝非善茬,她从狼窝又转嫁到虎穴。 麻姐呵斥道:“来人。“ 门外看守的奴仆急忙进屋道:“麻姐,有何吩咐。“ 麻姐怒气腾腾道:“把这丫头关进柴房,饿她个三天,我就不信她不从了我。“ 奴仆架着绫罗的咯吱窝从舒服的卧房丢入柴房,柴房放杂物的地方,黑漆漆的,阴凉又不见光。 麻姐在柴火门口高声喊着:“等你想通了,知会人一声,我会马上放你出来。“ 麻姐嘴都气歪了,鼻孔里出着气如同一个大水牛似的,林巧又在一旁嘲讽道:“麻姐,看来那丫头没随了你的愿。“ 麻姐道:“你看着她,过不了多久她会求着我放她出来。“ 林巧道:“不过我看这丫头骨头挺硬。“ 麻姐道:“那又如何,你们几个曾经不是都喊着不接客吗?如今呢?还不是被我驯服了。“ 林巧脸色赧红捂着脸道:“麻姐,往事不必提了。“ “怎么了?知道难为情了,林巧你居然为这点事羞愧了。“麻姐乜着林巧半信半疑道。 林巧道:“有几个姐妹约我打麻将,麻姐那我先走一步。“ 麻姐哼了一声,心想着:“丫头片子,你跟老娘斗还嫩过了点。“ 绫罗关押在这几天颗米未尽,两眼发黑,嘴唇干燥的,时不时有人开门瞭望她,麻姐不过吓唬她,她真要死了,麻姐不是亏了。 奴仆劝道:“姑娘,我看你是还是从了吧!这样我们也能解脱了。“ 绫罗不为所动,她道:“你们不必劝我而来,我是不会听的。“ 奴仆跺着脚道:“你这姑娘脾气怎么这么倔,我好说歹说就是不听。“ 奴仆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过了几天麻姐也拿她没办法,又把她放了出来,她喊道:“不管你同意不同意,今晚我就让你接客。“ 绫罗被个木乃伊似的,随便她们怎么打扮自己,麻姐跺着脚喊道:“你倒是笑一个啊!“ 绫罗别说笑了,眉毛都没扬一下,麻姐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她扬手道:“安排她去伺候客人。“ 一个拿着扇子的客人开了门,他露出奸笑声,搓着手要把绫罗扑倒在地,绫罗与他揪扯着。 客人道:“好好陪着大爷,陪好了大爷,给你大把银子。“ 绫罗道:“滚开,我是良家女子,不做她们这般勾当。“ 客人仰头大笑道:“来了这地方的人,还有什么清白可言,我看你还是别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绫罗微笑着说:“爷,你太粗鲁了,咱们坐下来聊聊。“ 客人撸起袖子道:“好的,聊聊吧!聊什么。“ 绫罗拿起枕头砸向客人的脑袋,客人抱着脑袋像只老鼠一样溜了出来,破口大骂道:“你个泼妇。“ 客人怒气冲冲出来后,麻姐慌忙道:“赵爷,怎么这么快走了。“ 赵爷骂道:“老子再也不会来了,看你调教出的人。“ 麻姐见绫罗砸了她的牌子,恼羞成怒道:“关到柴房给我鞭打二十鞭子。“ 林巧火上浇油道:“麻姐,这妮子调教不了,我看你还是放弃吧!“ 麻姐手叉着腰道:“笑话,还有老娘调教不了的人,给我些时日,她会超过你们任何人。“ 林巧道:“麻姐,您可别那么大,小心到时闪了舌头。“ 麻姐道:“那就走着瞧吧!“ “林巧,有客人找你。“有姑娘喊道。 林巧嗲声嗲气道:“我马上来。“ 林巧轻轻开了门,那是年轻的公子,眉清目秀,林巧坐在他大腿上挑逗道:“公子,你好面生呀!头一次来吗?“ 公子推了她一把,林巧从他大腿上像弹簧似的弹了出去,林巧幸好扶着椅子没跌倒,她哼声哼气道:“公子,没看你斯斯文文的,怎么这般粗鲁。“ “我来找你谈正事的,不要跟我搔首弄耳。“公子呵斥道。 林巧挨着桌子坐下道:“公子,你别假正经了,男人来这里跟我谈事,你不可觉得可笑吗?“ 公子摘下帽子甩了甩头发,那是修长的头发,林巧颤声道:“你是女人?你来这地方难道是……“ “闭嘴。“她担心林巧说出污言秽语,提前打断了林巧的话,从怀里掏出两个元宝。 林巧咽了咽口水,两眼放光,扑过去双手要去抓,女子一把手收回手里,冷冰冰道:“只要你替我办件事,这些元宝就是你的。“ 林巧想都没想一口答应道:“您说吧!让我做什么?“ 女子又从口袋摸出一个药包丢向林巧道:“这是砒霜。“ 第一百五十九章 林巧变了脸色,糟乱不安的心再也控制不住了。女子问道:“怎么了?你怕了?“ 林巧答道:“没有怕。“ 女子道:“只要你毒死那个卖过来的女子,元宝你就可以拿去。“ 林巧道:“这样我就吃官司了。“ “你那么怕的话,我可以找别人去做。“女子把元宝打算揣在怀里。 林巧抢了元宝笑着道:“谁会跟钱过不去呢?再说那丫头我早就想收拾了。“ 女子带着帽子披上衣服道:“你会保密的吧!“ 林巧道:“当然会,拿别人银子替人消灾。“ “那最好,否则你也会有危险。“女子背向她说道。 林巧拿着元宝翻来覆去看着,这得她接多少客人,她把砒霜放入口袋中。 又到了送饭的时间,那个送饭的小厮贪酒,他闻到一股浓浓的香气,用鼻子嗅着。 “四平,你不送饭磨磨蹭蹭做什么?“林巧蹦出来吓了四平一跳道。 四平捂着胸口深呼吸道:“林巧姐,你吓了我一跳,我这不是马上去送了吗?“ 林巧从背后掏出酒坛子,四平蹙了蹙鼻子道:“我还说哪里的酒味。“ “怎么样?要不要尝尝。“林巧轻轻摇晃着酒坛子道。 四平缩头缩脑道:“这样不好吧!万一麻姐看到,她不得扒了我的皮。“ 林巧道:“怕什么,我不是可以给你把风吗?“ 四平踌躇不定道:“这……怎么行。“ “你要不喝,我可拿走了。“林巧扭头假装要走。 “林巧姐,等等。“四平急了说话都结巴了。 林巧心里窃喜,想来四平已上钩了,林巧把酒替给他道:“拿去吧!“ 四平端起酒当水喝,咕咕地几口下肚,林巧趁四平不注意很快把砒霜下到菜里面。 四平喝得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了,他开了柴房的门把饭笼子往绫罗跟前一丢道:“吃饭了。“ 绫罗没吭声,四平迷迷糊糊道:“这么饭菜你都不吃,你不吃老子可要吃了。“ 他用手抓着饭吃就吃,没等一会肚子感觉一阵腹痛,气孔流血而死。绫罗蜷缩着身子,正想喊人,又看到柴房的门大开着,她环顾四周没人匆忙逃窜。 很快有人大声喊道:“快来人呀!四平死了,那丫头跑了。“ 很快把麻姐惊动了,麻姐看着惨不忍睹的四平,又见柴房里空荡荡的,她喊道:“还愣着做什么?赶快把人给我抓回来。“ 打手们都出动了犄角旮旯里找了个遍,女子恨得牙痒痒的,心里骂道:“又让她逃出一劫。“ 女子喃喃自语道:“绫罗,你为何还活着,你当初掉下悬崖死了不知多好。“ “主子,这下怎么办?“山羊说道。 女子道:“不能指望她们了,提前找到她,直接杀了她。“ 山羊答道:“属下马上去办。“ 这个女子就是绫罗曾经的闺蜜玉瑛,她必须得铲除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不能让她被裕安发现,裕安早以为绫罗掉下悬崖尸骨无存了。 绫罗东躲西藏,那群打手正在四处寻找她。绫罗的腿发抖,她打死都不愿回那个地方,忍受精神和肉体的折磨。 她躲在一个老妇人的帐篷里,她很快被发觉,老妇人见她浑身发抖,连忙给她一碗热汤。 她端着热汤心里暖暖的,她想着还是好人多。很快她听到外面的声音,有人大声喊道:“老婆子,看到一个穿紫色裙子,带着手链和脚链的人没。“ 老妇人道:“没看见。“ 又有人喊道:“我们看到那边有那丫头的衣袖条。“ “去那边追。“ 听到前后一致的步伐,看来那群人走远了,老妇人道:“姑娘,他们是来找你的吗?“ 绫罗道:“大娘,我是被人给卖了,我逃了出来。“ 老妇人摸着她的头发道:“可怜的孩子。“ 老妇人正想开门出去,一口长剑从她的胸脯插入背后,绫罗面色惊恐,她慌忙开了侧门逃跑,那人在后面刚开始慢悠悠着,之后加快了步伐。 那把剑上还滴着鲜血,绫罗边回头边看着,脚下一崴怎么也站不起来了,眼看那人离她越来越近,她挪着身子像个乌龟似的。 那人那把剑指着她的脖子,绫罗哭着道:“你为何要杀那个大娘,她是无辜的。“ 那人道:“你马上可以去陪她了。“ “住手,来人把他抓起来。“有个女人尖锐的声音。 那人纵身一跃像条鲤鱼似的不知所终,那女人匆忙带着随从而来,俯下身子正想扶起绫罗,她身子往后退了一下,惊呼道:“绫罗,是你?你没有死?“ 绫罗扬起头来,这女子不是碧螺吗?她有气无力道:“碧螺,是你……“ 她实在太虚弱了,晕乐过去。碧螺吩咐道:“快,去找大夫。“ 绫罗像做了场梦似的,她醒来后碧螺打着瞌睡,她声音微弱地说:“水,给我口水。“ 碧螺连忙搀扶她的头,又给她喂了一小口水。绫罗道:“谢谢你救了我。“ 碧螺道:“说来也是缘分,不想救的人是你。“ 绫罗道:“你怎么会这?“ “我替王妃选些胭脂水粉和丝绸。“碧螺道。 “他还好吗?“绫罗问道。 碧螺当然知道绫罗口中所说的他是谁,碧螺道:“他很好,如果她知道你活着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不要告诉他。“绫罗紧紧抓着碧螺的手哀求道。 “为什么?他对你念念不忘又情真意切,难道你忍心看他为你伤心难过吗?“碧螺说话颤抖道。 绫罗道:“我死了一次也想明白了,更何况我现在不干不净,再没有脸面去见他。“ 碧螺道:“刚才那个人呢是谁?为何要杀你。“ 绫罗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我得罪了什么人。“ “不行,一定得查明这件事。“碧螺道。 绫罗道:“算了,我不是平安无事吗?这事最好还是别去追究了。“ 绫罗心灰意冷死而复生后,接连不断的遭遇让她心力交瘁,如今这个身子不过是个躯壳而已,有肉身没有灵魂,她脑袋里浮现着那个男人的样子,可是她又不得不忘记他,眼前这个女人比她更合适,更有资格陪在他身边。 第一百六十章 山羊把绫罗被救的消息告诉玉瑛后,她坐卧不安,心里乱成一团麻,她手抓着头发恨不得把头发全部扯下。 玉瑛道:“绝不能让王子见到她,一定得想个办法除掉她。” “可是王子妃在她身边,怎么能下手得了。”山羊道。 玉瑛道:“实在不行连她也一块给灭了。” “这恐怕不好吧!”山羊诚惶诚恐道。 事情追究起来,灭族还算轻的,玉瑛对碧螺早怀恨在心,碧螺出了王宫那可不是大好时机,死于匪徒之中,追究也没线索。 玉瑛道:“难道你怕了吗?” 山羊道:“主子,我……奉命行事。” 玉瑛道:“找几个下手干净利落的。” 山羊很快去找人部署了,玉瑛手捏着杯子,喃喃自语道:“绫罗,你不要怪我,只有你死了,我才能高枕无忧。” 绫罗身子慢慢恢复过来,她试图坐起来,碧螺道:“你身子刚好,躺着吧!别乱动。” 绫罗道:“我想早些离开。” “离开?这里不是你的家吗?你要去哪?”碧螺怔了一怔说道。 绫罗道:“我爹娘都不在了,哪里还有家呢?天大地大总会有我的容身之处。” “你还是听我的,跟我回王宫见裕安吧!”碧螺苦口婆心劝着。 绫罗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真的不能跟你回去。” 碧螺摇摇头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死心眼,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你了,这些银子你拿着吧!路上有个救急的,千万不要再跟我推辞,这是我的一份心意。” 绫罗不好再推辞,碧螺都把话说到这份上,绫罗抓着她的手痛哭流涕道:“谢谢你,我来世再报答你。” “看你说这般生分的话。”碧螺用手摸着她的眼泪道。 “王子妃,有刺客。”门砰的一声开了,碧螺的随手血淋淋躺在地上,碧螺和绫罗脸色铁青,碧螺回过神来抓着绫罗的胳膊道:“快跑。” 外面厮杀声一片,碧螺的随从跟一群蒙面杀手拼斗着,她们踩着尸体的身子过去,随从和蒙面杀手死伤各半。 很快她们被蒙面杀手拦住了,碧螺推着绫罗道:“你快跑,我缠着她。” 绫罗喊道:“我不能丢下你不管。” 杀手道:“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杀手一刀刺向绫罗,绫罗腿都软了跑都不会跑了,碧螺用身子去挡,她的腰间血肉模糊。 杀手把刀拔了出来,再一次砍向碧螺的脑袋,杀手高举的手松软下来,刀掉在绫罗的脚边,杀手趴在地上背后插着一把箭。 碧螺站不住了身子摇摇晃晃着,绫罗搀扶着她,见她脸都皙白的吓人,腰间血流不止,绫罗道:“你为何要救我。” 碧螺有气无力说道:“因为……我……不想裕安难过。” 很快她昏了过去,绫罗哭泣道:“碧螺……你不能死啊!” 裕安带着几个人赶来,看到奄奄一息的碧螺,又看到了绫罗,他不知是惊是喜,马上喊道:“快,去叫马车,火速回王宫。” 绫罗死死拽着碧螺的手,跟她说着话,其实她明白碧螺昏迷过去了,完全听不到她说些什么,这样做不过让她心情好受些。 朔慕看到血淋淋的碧螺回来,打了换个寒噤,他连眼都没去看身边的绫罗,她不过是个小人眼引不起注意。 “到底怎么回事?”朔慕问道。 裕安道:“遇到刺客袭击,碧螺为了救绫罗……” “绫罗?”裕安这么一说,朔慕才发觉身边的那个穿着紫色裙子的女孩,她掐着绫罗脖子怒吼道:“你为何或者,你不是死了吗?你要缠裕安到什么时候。” 裕安拉开朔慕道:“母妃,咱们不要吵了,在碧螺的雅舍这样不妥。” 医疗班讪讪然出来了,裕安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医疗班道:“血是止住了,可是……” 朔慕怒喊道:“可是什么?” 医疗班道:“属下们尽力了,王子妃肚子内的孩子没保住,而且……她今后不能再生育了。” 裕安摇晃着医疗班的身子道:“你说什么?孩子?不能生育了?你把话说清楚。” 医疗班低垂着脑袋道:“王子殿下,很抱歉,我们也无能为力。” “滚,不要让我见到你们。”裕安发着怒,绫罗头一次见裕安发火的样子,他肯定痛心疾首。 朔慕用手指着裕安道:“都怪这个扫把星,她害你还不够还要害碧螺。” 绫罗听到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碧螺如果得知这个消息的话,她能接受得了吗?说来说去完全是因为她,碧螺才落得如此这般惨状,兴许王妃那句话说得对,她是扫把星。 “我本想等她好了,我再走,看来我还是先走吧!”绫罗道。 “走,我是不会让你走的。”裕安道。 绫罗道:“我是个不祥之人,我得离开这里。” 裕安道:“你还在为刚才母妃的话耿耿于怀吗?” 绫罗道:“即使王妃不说那句话我也是走的,碧螺救了我一命,我又怎能与她分享你。” “裕安,碧螺醒了,快进屋。”朔慕在屋里大声喊着。 裕安跺着脚叹了声跑进屋,绫罗扭头看了一眼大步流星地走了。碧螺的脸色有些起色,朔慕抓着她的手道:“傻丫头,你怎么能这么傻呢?” “她还好吗?”碧螺微睁开眼说道。 裕安道:“她很好,你别担心她了。” 朔慕道:“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去管别人。” 碧螺摸了摸肚子道:“我怎么样了?孩子还好吗?” 裕安微低下头,朔慕没有说话,碧螺道:“你们为何不说话了呢?” “你先歇着吧!等你好了再说吧!”朔慕道。 碧螺道:“你们不要瞒着我了,我能感觉得到。” 朔慕埋怨道:“你总是心地善良,这会害了你的,你今后不能为了别人忘了自己。” “母妃她要歇息了,您不要说了,咱们还是先出去吧!”裕南道。 朔慕把被子拉了过来,关切地说道:“碧螺,那我先不打扰你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第一百六十一章 朔慕揪着裕安的袖子,气喘吁吁道:“因为那个女人碧螺变成这样了,你良心安吗?“ 裕安道:“母妃,我心里糟乱,您不要再问我了。“ 朔慕道:“我不管你娶谁,那个女子我绝对不答应,再说她……“ “她怎么了?“裕安问道。 朔慕道:“她被卖到青楼了,你知道那地方是什么地方,她的身子还能干净吗?“ “青楼?母妃,您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裕安问道。 朔慕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不要傻乎乎被她的外表给欺骗了。“ “母妃,您是不知道些什么,故意瞒着我。“裕安眼睛直勾勾盯着朔慕道。 朔慕道:“不要从我这里套出那些话,我先去你父王那里。“ “你回来了,碧螺怎么样了?“王迫不及待询问道。 朔慕摇摇头道:“情况不太乐观。“ 王道:“可怜的孩子,一定严厉彻查那群刺客。“ 朔慕道:“可是能去哪里查。“ 王道:“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的。“ “王,您的身子最近怎么样了?“朔慕询问道。 王道:“老毛病了恐怕活不成了。“ 朔慕道:“不要胡说八道了,听得人心情更糟了。“ 王道:“裕安呢?他守在碧螺那里吗?“ 朔慕道:“别提他,一提起他就来气。“ 王道:“他又惹你不高兴了。“ 朔慕道:“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不要也罢。“ 王道:“不成器也没办法,只有他才能继承我的衣钵。“ 朔慕道:“你觉得玉瑛怎么样?“ 王道:“玉瑛?你说那个人间的女子吗?“ “没错,就是她。“朔慕道。 王道:“表面看起来她和和气气,总感觉她城府很深的样子。“ “王,您是这样认为的吗?“朔慕道。 “我可能多虑了,你不要在意。“王道。 绫罗心力交瘁,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她仿佛觉得自己的出现是个错误,如果不是她出现的话,可能碧螺不为因此落下终生的遗憾。 “这不是绫罗吗?我还以为你死了?“说话的是玉瑛。 可是她跟从前不一样了,她穿的绫罗绸缎打扮的漂漂亮亮,完全跟一样,以前跟她一样是个穷苦人出生,此刻他摇身一变成为富贵人。 “你怎么在这里?“绫罗吃惊地说道。 “我是王子的妾室,我在这里不是合情合理吗?“玉瑛故意把声音提高。 绫罗彻底懵了,她不知玉瑛用了什么手段达到了这个位置,可是她做到了。 绫罗道:“你不是心满意足了吗?“ 玉瑛道:“那是当然,我陪在了王子身边而你像个孤魂野鬼一般。“ “那恭喜你了。“绫罗冷淡地说了一声。 “不过我还高兴不起来。“玉瑛道,“只有你死了,我心里也舒服。“ 绫罗道:“你非要这样对待我吗?咱们以前情同手足,我不会跟你争,跟你抢的。“ 玉瑛道:“可是他的心里仍然有你,我咽不下这口气。“ 绫罗道:“我会永远离开这里。“ 玉瑛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去争,你在青楼待过,你的身体还干净吗?“ “你说什么?“玉瑛的话如同当头棒喝,她一下愣住了,她结结巴巴道。 玉瑛道:“你觉得王和王妃会同意你这样的人嫁给王子吗?“ “我保证我是清白的。“绫罗呐喊道。 “你别傻了,你不用去证明,只要王妃他们相信你不是清白就可以。“玉瑛道。 “你为何对我咄咄逼人。“绫罗道。 玉瑛道:“告诉你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是我让管家虐待你,还有你差点被毒死了,不过算你命大。“ “原来是你,你好狠心,你会遭报应的。“绫罗颤抖地说道。 玉瑛道:“报应?笑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绫罗道:“我不跟你计较,我先走了。“ “想走,没门。“玉瑛揪着绫罗的头发,很快她被山羊给带走了。 玉瑛拔了一颗荔枝递向碧螺道:“王子妃,尝尝吧!“ 碧螺道:“我没胃口。“ 玉瑛道:“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不过我真替你可惜,你为了那个女人值得吗?“ 碧螺道:“我不想裕安为此伤心。“ “可是你知道你的孩子没了,你不能生育了吗?“玉瑛故意说道。 “什么?你刚才说了什么?“碧螺手抓着枕头惊恐地看着玉瑛道。 “难道你不知道吗?还是他们没告诉你。“玉瑛轻声说道。 玉瑛这些话分明是刺激碧螺,她吐了一口鲜血,玉瑛搀扶起碧螺道:“王子妃你怎么了?“ 玉瑛咆哮道:“你走,我不想看见任何人。“ “你别激动,我马上走。“玉瑛假惺惺道。 朔慕很快知道这件是玉瑛在背后搞鬼,她来直奔玉瑛的寝宫兴师问罪。 “母妃,您怎么来了。“玉瑛轻声说道。 “你少跟我装模作样,你跟碧螺说了些什么。“朔慕拂袖责备道。 “我什么都没有说,我不会把事情告诉她。“玉瑛抠着手指漫不经心说道。 “你居心何在非要闹得天翻地覆,你可收手。“朔慕凌厉的目光看着玉瑛说道。 玉瑛不慌不忙道:“母妃,您心疼自己的侄女我可以理解,不过也不会把气撒在我头上。“ “你倒挺会装可怜,还是我的错不成。“朔慕拍着桌子说道。 玉瑛道:“臣妾可没有那么说,母妃我错在哪里了,我以为你们告诉王子妃真相了,我不过心直口快了些。“ “我看你成心有预谋。“朔慕手指着他说道。 玉瑛委屈地说道:“母妃,您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妾还有何话说。“ 朔慕道:“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把柄,否则有你好看的。“ 朔慕一脚把椅子踹开,风风火火地走了,眼里冒着怒火,玉瑛呷了一口茶,她心里想着:“你个老巫婆,凭你跟我斗,用不了多久我连你也一并收拾了。“ 碧螺听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后,以泪洗面,身子日渐消瘦。朔慕把玉瑛狗血淋头,她只敢在背后骂着玉瑛。 第一百六十二章 裕安到处寻找绫罗的踪影,她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裕安问了看守的守卫,他们都说没见到绫罗姑娘出来,这越发让裕安纳闷了。 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了,他在心里不断问着自己道:“绫罗,你到底在哪呢?“ 有个丫鬟贼眉鼠眼的,她小声喊道:“王子,您来这边一下。“ 那是玉瑛房里的丫鬟柳筱,裕安跟着她过去,柳筱瞭望了一眼四周道:“王子,绫罗姑娘被我家主子关押起来了。“ “什么?“裕安眼神变得不一样,他抓着柳筱胳膊道,“绫罗被关押了。“ 柳筱道:“我家主子每天抽打她,她实在被可怜了。“ 裕安不动声色,心平气和地说道:“你偷偷告诉我,不怕你主子责罚你。“ 柳筱道:“王子,你千万不要我家主子,是我泄露了秘密。“ 柳筱慌里慌张地跑了,裕安万万没想到玉瑛这般心狠手辣,他直奔玉瑛的偏殿。 玉瑛忙着命人去倒茶,裕安制止道:“不必了,我只想跟你说几句话。“ 玉瑛命令道:“你们都下去吧!“ 玉瑛见裕安说话夹枪带棒,感觉像来找她算账的,玉瑛无所畏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嬉皮笑脸道:“殿下,您怎么有空我这偏殿,此刻不是该陪着王子妃吗?“ “我是来问你要人的。“裕安直言不讳说道。 “要人?“玉瑛咯咯地捂着嘴笑,她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故问道:“我这里都是些丫鬟和奴仆,您要的话都拿去吧!也算物归原主。“ “玉瑛,你少跟我来这一套,绫罗在哪?把她交出来。“裕安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发雷霆道。 “他不是早就没了吗?您问我要人,我去哪里寻她,好没道理。“玉瑛微仰着头,眼皮子上翻。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自会把她找出来。“裕安仿佛跟玉瑛置气说道。 “我就想不明白,她有什么好的,我真希望她摔下悬崖的时候已经死了。“玉瑛悲怆地说道。 “她再不好也比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强。“裕安道。 “我蛇蝎心肠?这不都是被你逼出来的,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玉瑛怒吼道。 玉瑛瘫软在椅子上,她撕心裂肺喊着又哭着,裕安不会心软他仿佛见惯了她这样的把戏。 裕安很快找到柴房,他有预感绫罗被关押到里面,裕安高声喊道:“把门打开。“ 奴仆们相互看着没人吱声,管事的婆子骂道:“你们聋了吗?没听到王子的命令。“ 奴仆马上把门打开,裕安夺门而入很快看到了绫罗,她蜷缩在角落里,她看到裕安扑到她怀里嚎啕大哭道:“裕安,我好怕!我要离开这里。“ 裕安抚摸着她的后背道:“别怕有我在,我带你走。“ 裕安抱着绫罗走出柴房,寝宫里命人专门照看好绫罗。很快有人来禀报道:“不好了王子殿下,王驾崩了。“ 裕安的手颤抖着,他火速赶来大殿,朔慕已经哭晕了过去,他的父王身体日渐消瘦,不过没想到走的那般突然。 屋子里挂满了白绫,裕安披麻戴孝,其他几个王子也闻讯赶来,按着先王的遗愿一切从简,不得扰民,吹拉弹唱能免则免。 先王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没有罪过,算是一位称颂的明君,祖庙上多了一座先王的灵柩,旁边那个年久失修的墓地隶属于朔慕。 朔慕长吁短叹道:“兴许没多久我就去陪你父王了。“ “母妃,不得说这样的话。“裕安道。 朔慕道:“我也这个岁数,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朔慕说完后裕安内心里惆怅不已,父王走后母妃的心情烦闷,做什么事几乎打不起精神来。 “那个女孩我想见一见。“朔慕说道。 “谁?“裕安怔了一怔道。 “还有谁?那个叫绫罗的女孩。“朔慕道。 “母妃,您想做什么?“裕安担心母妃为难绫罗,他小心心翼翼问道。 朔慕似乎看出裕安心中的顾虑,她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为难她,你不是喜欢她吗?我得先了解她。“ “那您答应了。“裕安抓着朔慕的胳膊跺着脚兴奋地说道,他像个一个孩子得到心爱的玩具似的。 “看你像个孩子似的,凡事得注意形象,现在你还别高兴的太早,算我对她的考验吧!“朔慕莞尔一笑道。 “我把这消息告诉她。“裕安像发了疯似的跑出去。 朔慕急喊慢喊道:“你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 裕安早不见了人影,朔慕摇头叹息道:“唉!你多会才能长大,我也不知这样做是对是错,一国之君可不能儿女情长,裕安,你父王的基业不能毁在你手里,那将成为千古罪人。“ 裕安迫不及待告诉绫罗他母妃要见她,绫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她觉得裕安说话前后不着调,有一句没一句的。 裕安抓着绫罗的手说道:“绫罗,我不想再跟你分开了。“ 绫罗把手缩了回来道:“我要走,我不能留在这里。“ “能告诉我理由吗?“裕安咆哮地说道,他不明白绫罗的真实想法,王宫里难道一点都没有她值得留恋的吗? 绫罗道:“没有理由,我必须得走,无论对你对大家都好。“ “没有了你我怎么会好呢?“裕安欲哭无泪道,他声音沙哑仿佛在哀求绫罗留下来。 绫罗吃了秤砣铁了心,她一门心思无论怎么劝心都不软。 朔慕慢悠悠品着茶,绫罗跪在地上膝盖都要褪层皮了,她觉得王妃可以在刁难她。 朔慕终究开口了,她淡然一下道:“抬起头来。“ 绫罗把头抬起,朔慕扫了一眼说道:“小模样还不错,挺会勾男人的魂,你在青楼没少接过客人吧!“ 绫罗按奈不住脾气,她脱口而出道:“夫人,你叫我来难道想故意挖苦我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先回去了。“ “你倒有脾气了,你缠着我们裕安目的是什么?“朔慕追问道。 第一百六十三章 绫罗道:“王妃,您说这话有些欠妥,我们相识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是王子,更何况我也不能从他身上图什么,何况我马上要离开这里,您的那些话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朔慕鄙夷地看了绫罗一眼道:“你说的慷慨激昂,谁知道你是不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如果夫人话说完的话,我可以走了吗?“绫罗道。 朔慕道:“滚,马上给我滚出去,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绫罗三步并作两步从王妃的寝宫跑出来,朔慕本想跟绫罗好好说话,只是没料到那丫头脾气挺倔,之后把朔慕心里的火勾起来。 “母妃,儿媳给您请安了。“那是玉瑛的声音。 朔慕道:“坐吧!“ “您好像刚才生气了。“玉瑛看到朔慕眉头紧锁的样子。 朔慕扬手道:“别提了提起来我就头疼。“ “谁惹您不高兴了。“玉瑛借机询问道。 “还不是那个绫罗。“朔慕没好气说道。 “绫罗?“玉瑛心里想着:“老婆子无缘无故叫她来做什么?“ “她怎么了?“玉瑛小声说道。 “本打算探探她的口风,没想她脾气还挺臭,这样的人怎么会能进王宫的门。“朔慕道。 “母妃,您答应让王子娶她?“玉瑛几乎在呐喊道,这是她无法忍受的,她不愿跟人分享裕安。 “那能怎样?裕安不是对她念念不忘朝思暮想。“朔慕轻声细语说道,话语中流露出他的无奈和对裕安的疼惜。 玉瑛在心里想着:“绝对不能让绫罗跟裕安走到一起,我一定得拆散他们。“ “母妃良苦用心我想王子会明白的。“玉瑛道。 “可怜天下父母心。“朔慕仰头长叹道。 “这样的女人如果进了门,那可是朝野的笑话,母妃将会成为罪人的。“玉瑛当头棒喝道。 “那一点我当然知道,用不着你来教我。“朔慕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大不了这个罪人我来当,只要裕安能幸福美满。“ “母妃,您这样太娇惯纵容裕安了。“玉瑛说道。 “用得着你来教训我吗?你不过是一个乡野的民间女子。“朔慕冷言冷语道。 “您一直看不起我,觉得我配不上王子,我受尽了你的白眼。“玉瑛说道。 “我这些一点都没错,凭你们能配得上裕安吗?只有碧螺才是裕安的终身伴侣。“朔慕道。 “我曾经跟你说过,我要成为王妃的,您不会记错的吧!“玉瑛说道。 “你别痴心妄想,这辈子你都没机会。“朔慕嗤笑一声道。 玉瑛推了一把朔慕,她叫一滑摔倒在地,玉瑛骑着朔慕身上用手揪着她的头发道:“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个该死的老太婆。“ “真是反了,来人。“朔慕喊道。 “你再大声喊着,人都被我支开了。“玉瑛说道。 “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不得好死。“朔慕用手指着她说道。 “母妃,只有你死了,然后嫁祸给绫罗,这样子我就少去了两个对手。“玉瑛奸邪地笑着。 “畜生,我要去找裕安揭发你。“朔慕喊道。 “母妃,我不能让你活着了。“玉瑛皱着眉头道。 “你想干什么?你快住手。“朔慕身子瑟瑟发抖怒吼着。 玉瑛揪着朔慕的头发把她拉到柱子边掐着她的脖子,又用手撞击说朔慕的头。 朔慕在挣扎着双腿蹬着,很快她的手脚没了动静,连气息也微弱了,柱子上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玉瑛手上沾满了鲜血,她努力清洗着血液,心怦怦直跳。她趁没人的时候马上逃回自己的寝宫,吩咐婢女们只说自己偶感风寒卧病在床。 很快有人发现朔慕的尸体,消息传到裕安耳中的时候,裕安腿都发软了,连路都不会走了。 “母妃,您醒醒。“裕安摇晃着朔慕的尸体哭喊着。 前日的话历历在目,想不到噩耗传来,父王前脚刚走母妃又惨遭不测。 “到底是怎么回事?“裕安抱着朔慕的尸体怒吼道。 “王子殿下,看样子有人谋害了王妃,王妃很明显是被撞击头部致亡。“验尸官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裕安瞪大眼睛看着验尸官道。 验尸官说:“很显然王妃之死不是意外,谋杀的嫌疑很大。“ “有谁进入母妃的寝宫。“裕安喊道。 奴仆们私下里议论着,有个叫平平的丫鬟说道:“王子,王妃今早好像叫绫罗姑娘来了。“ “绫罗?不可能是她的。“裕安一口否决道。 “王子,难道想偏袒她不成。“那是玉瑛的声音。 “你想说些什么?“裕安白了一眼玉瑛愤然说道。 “刚才验尸官的话清晰明了,绫罗就是杀害母妃的人。“玉瑛声色俱厉说道。 裕安辩驳道:“闭嘴,你无凭无据怎么说是绫罗下的毒手,我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 玉瑛道:“你没听到丫鬟说的吗?母妃最后一个见的人是绫罗,除了她没有别人来,你说不是她还会有谁?人心难测,她最会装模作样你不要被她欺骗了。“ 裕安不愿相信玉瑛所说的话,如果真被证实是绫罗所为,他到时该如何做决定,他忍心把绫罗推上断头台吗?可那人毕竟是自己的母妃。 裕安道:“我只相信证据,没证据你说什么都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 玉瑛道:“这又何难派个人去查个水落石出。“ 王妃惨遭杀害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绫罗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愣了愣,今个她还跟王妃吵嚷着,没一会儿她怎么就遭人杀害。 绫罗替裕安担心着,她想着裕安肯定会悲伤心切,真想去安慰下他,可是绫罗还是忍住了,本想不告而别,眼下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很快有人把她的住处团团围住,又有人不由分说把她关押到牢里,她喊道:“你们放开我,凭什么抓我。“ 刑狱官指着她说道:“大胆刁妇,你还敢说为何抓你,王妃是不是你蓄意杀害的,我劝你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第一百六十四章 绫罗对王妃的死也是 悲痛不已,最伤心的莫过于裕安,绫罗不知跟刑狱官说些什么,她真的什么也没做。 裕安短短的一个月内先后失去了父王和母妃,他本想好好去孝敬母妃,没想到天人相隔。 “裕安,你还好吧!“那是碧螺的声音,她身子很虚弱,感觉她走路都要跌倒了,还是婢女搀扶着她。 “你怎么出来。“裕安起身把碧螺迎接过来道。 碧螺吩咐丫鬟道:“玲珑,你先下去吧!一会我叫你。“ 玲珑诺了一声下去了,裕安抓着碧螺的手道:“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出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得来看你一眼,我想你心里肯定很难过吧!“碧螺道。 裕安道:“唉!事情接连不断发生。“ “我有预感绫罗绝对不是凶手,我了解她这人。“碧螺有板有眼说道。 “相信又如何呢?她的嫌疑最大,没有其他证据推翻。“裕安道。 碧螺道:“别急,我相信会有办法的。“ 裕安道:“你要继承王位了,悲伤的心情还是缓一缓,绫罗的事情交给我,你得笑脸面对朝臣们。“ 裕安道:“那怎么能让去操心……“ “我不是你的内人吗?我得替你分担。“碧螺缓缓说道。 “碧螺,我对不起你……我“裕安心里有愧道。 碧螺搂抱着裕安道:“咱们夫妻之间不要说那些见外的话,你去面见那些朝臣吧!“ 碧螺出来后咳嗽了两声,玲珑搀扶着她,小声说道:“主子,你病成这样了,你还操心别人的事,我真替你不值,更替你叫屈。“ “傻丫头,怎么是别人的事情,再说我闲着也是闲着。“碧螺没有去看玲珑的眼睛,她眼睛都红了,兴许她可怜碧螺吧! 一个女人失去做母亲的机会难道不可悲吗?玲珑道:“可是你去救的人,她将来可能跟你抢王子,您这样做……“ “只要他高兴,我怎样都是值得的。“碧螺道。 玲珑嘶喊道:“你对王子的爱,令奴婢很羡慕,同时我又觉得您的爱无私的忘了自己。“ “玲珑,你不要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碧螺呵斥道。 玲珑嘟囔着嘴很不高兴的样子,碧螺知道刚才的几句话惹得她不高兴了,碧螺道:“玲珑,对不起我刚才语气有些重了。“ “我们做奴婢的能敢生你的气。“玲珑抠着手说道。 碧螺手撮着她脑袋笑道:“你这丫头小心眼,还说没生气呢?“ 玲珑揉了揉头咧嘴一笑,碧螺道:“我去趟天牢,你先回去吧!“ “您真的要去吗?“玲珑很不愿意碧螺去插手,她晃着脑袋说。 “回去吧!“碧螺扬扬手道。 刑狱官见碧螺来了,立在一旁毕恭毕敬,碧螺道:“打开门,我要跟犯人聊聊。“ 刑狱官道:“王子妃,这恐怕不好吧!“ “难道不可以吗?“碧螺怒目瞪着刑狱官道。 “卑职不敢!不过这女人穷凶极恶我怕她伤了您。“刑狱官低头哈腰道。 “我什么世面没见过,无妨,开门吧!“碧螺道。 刑狱官呵斥狱卒道:“你愣着做什么,赶快开门,保护夫人的安全。“ 碧螺进了牢狱内后,见绫罗披头散发像个疯子似的,碧螺蹲下身子扒开她的头发,她面容憔悴,碧螺搂抱着她道:“绫罗,你怎么成这样了。“ 绫罗目光呆滞,声音轻缓地说:“我要死了,我会拉去斩首了。“ 绫罗忽然激动起来,碧螺道:“不会的,我和裕安会救你的。“ “你们救不了我,我杀了你了。“绫罗哭喊着说。 “你疯了,不要说这些疯话。“碧螺大声说道。 刑狱官喊道:“王子妃,您还是出来吧!这个女人要发起疯来对您很不利。“ 碧螺没有吭声,绫罗大喊大叫着,刑狱官道:“开门把王子妃从牢里救出来。“ 狱卒们打开门把碧螺拉了出来,绫罗的嘶吼越来越大像个猛兽似的,刑狱官道:“王子妃,您也看到了,她是疯子,以后你还是别来看她了。“ 碧螺询问道:“你们会怎么处置她。“ 刑狱官道:“根据律法她该凌迟处死。“ 碧螺往后退了一步,掏出手帕咳嗽两声,手帕里有着鲜红的血液,碧螺心凉了半大截,她有气无力说道:“还有从轻发落的办法了吗?“ 刑狱官一口否决道:“没有了,没有任何办法。“ “大人,救救她吧!她这么年轻。“碧螺哀求道。 刑狱官道:“王子妃,证据确凿她难逃一死。“ 碧螺一下子懵了,她知道裕安如何知道这个消息后他会怎么活呢?他没有了绫罗,他兴许连王的位置都不要。 碧螺回到寝宫的时候,玲珑道:“王子妃,有人等您。“ “是谁?“碧螺问道。 “是我。“玉瑛从里屋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是你?你找我?“碧螺眼神闪烁,她想着:“这个女人来者不善,不知又在搞什么鬼。“ 玉瑛吩咐玲珑道:“你下去吧!我跟你家主子谈些私事。“ 玲珑不敢离开怕玉瑛对碧落不利,碧螺道:“你出去转转吧!我跟夫人聊几句。“ 玲珑只得甩着手哼声哼气地走了,碧螺对玉瑛不甚喜欢,既然来者是客,她得热情招呼着。 “不知妹妹找我有何事?“碧螺倒着茶说道。 玉瑛端着茶用嘴轻轻一吹嬉笑一声道:“听说绫罗要被处斩了。“ “她跟你昔日不是姐妹吗?你难道一点都不难过,你不打算救她。“碧螺反问道。 “我为何要救她,即使是姐妹那也是过去的事情。“玉瑛不屑一顾说道。 碧螺道:“妹妹,原来是这般不念旧情之人。“ 玉瑛道:“我们再也不是姐妹,我连正眼都不想瞧她,她死了对我来说皆大欢喜。“ “你真的这么认为的?你难道不顾虑裕安的感受。“碧螺握着拳头说道。 玉瑛道:“我不像你那般伟大,在我看来你多么的愚蠢,你让自己的男人心里拥有别的女人,我得不到他也不想让别人得到。“ 第一百六十五章 碧螺听到绫罗这样的话火冒三丈,她道:“你这人太自私了。“ “我如果有办法替绫罗洗脱罪名,而且我也抓到了真正的凶犯。“玉瑛不慌不忙说道。 “你要什么条件。“碧螺皱着眉头说道。 玉瑛捂着嘴笑道:“姐姐您是聪明人,我没说您就知道了。“ “我不想听你的奉承,有话你快说吧!“碧螺说道。 “很简单我要你的位置,如果你答应的话,我可以去救绫罗。“玉瑛不怀好意笑着,这是她手心的筹码,她有谈判的资格。 “我的位置?“碧螺怔了一怔,碧螺犹豫了,玉瑛想要什么她都答应,唯独这个条件实在令她下不定主意。 “刚才你不是大公无私吗?如今怎么了?反悔了吗?“玉瑛像个胜利者那般炫耀着。 “我答应你。“碧螺咬着牙答道。 “你答应了?你竟然答应了,你真愚蠢至极。“玉瑛不可思议地看着碧螺道,她觉得这种事只有傻子才能做出来。 碧螺啜泣道:“你肯定觉得我很傻,不过我告诉你,我做一些不是为了碧螺,我是为了裕安。“ “你既然这般伟大,我除了敬佩无话可说,那我等待你的好消息。“玉瑛大笑一声走出不去。 碧螺一下子仿佛崩溃了,她没想到玉瑛提出这样的要求,而她想都没想竟然答应了。 “主子,您怎么在地上,快起来。“玲珑搀扶着碧螺起来说道。 碧螺跟刚才判若两人,玲珑想着肯定玉瑛说了些难听的话,玲珑道:“主子,她是不是说些难听的话。“ 碧螺道:“她要我答应一个条件。“ “那您答应了?“玲珑惊恐地说道。 “答应了。“碧螺脱口而出道。 玲珑跺着脚道:“主子,您怎么那么傻呢?您为何要答应。“ 碧螺道:“我不能裕安伤心难过。“ 玲珑气急败坏道:“那个女人兴许就是利用了你商量这一点。“ “事已至此不必多说了。“碧螺唉声叹气道。 “可是她提了什么条件。“玲珑问道。 “你别问了。“碧螺觉得这件事不好说出口只好对玲珑隐瞒了。 朝堂上很多人拥护着裕安,他很快继承了先王的位置,他成了先一任的王,他佯装着笑脸,心里高兴不起来。 他只听到大臣在那里嘴巴不停地说着话,说着些什么他完全没在意,他一门心思在绫罗那里,他仿佛丢了魂似的,朝会散去裕安心力交瘁,他仿佛被人架在火炉山烤似的,碧螺在他的寝宫门口转来转去,似乎有着很急的事情。 “碧螺,你在等我吗?“裕安道。 碧螺拽着裕安的胳膊道:“进屋吧!我有件急事要跟你谈。“ 她又神神秘秘把丫鬟和奴仆都打发了,裕安也觉得碧螺今天的行为有些怪异。 “怎么了?感觉你今天很奇怪。“裕安脱了外套放在一边说道。 碧螺道:“把我王子妃之位撤去。“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胡言乱语。“裕安挠着头说道。 “我难当这个位置心里有愧,如果你想救绫罗的话。“碧螺忍不住说道。 “你到底再说些什么?“裕安听得一头雾水道。 “你别问了按着我说的话去做。“碧螺呐喊着说,“玉瑛比我更适合。“ “你没把话说明白。“裕安道。 碧螺道:“你别问了,如果你不按我的去做,我马上回去撞墙而亡。“ “碧螺,你别胡闹了。“裕安道。 “我没胡闹我说这些话都是认真的,我话说完了,如果你不按我的去做,明天只能看到我冷冰冰的尸体。“碧螺威胁道。 裕安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碧螺早就不见了踪影,裕安觉得碧螺古里古怪的,说出话又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裕安又不得不照办,他知道碧螺的脾气,如果她的为此送命,裕安良心不安。他仿佛觉得碧螺受人要挟似的,可是她又不跟他说明缘由。 裕安向朝臣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片哗然,很多人瞠目结舌,反对者意见占了多大数,裕安行使者王的权利,几个带头的人被打入天牢,反对的声音一下子没有了。 碧螺没了王妃的位置,很快玉瑛成了新的一任王妃,消息很快传到了天牢中。 刑狱官打开牢门奉承道:“绫罗姑娘,你可以走了。“ “走?难道我不处斩我了?“绫罗懵里懵懂问道。 刑狱官道:“不过一场误会罢了,真凶找到了,您无罪释放了。“ “他们刚才说什么?碧螺的王妃被撤销了,这是真的吗?“绫罗喊道。 刑狱官道:“这个我就不清楚,这也是您该管的,这些天来对您的误会,我们表示很抱歉。“ 绫罗出来后很快一个姑娘被抓进牢里,那好像是玉瑛房里的丫头柳筱。绫罗道:“你为什么要杀人,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柳筱留着泪没有吭声,她面色苍白,目光呆滞,刑狱官道:“你们把人犯看好了,明日午时处斩。“ 绫罗很快赶往碧螺的寝宫,玲珑拦着不让绫罗进去,目光中透露对她的厌恶,仿佛天生就是死敌似的。 “玲珑姑娘,你让我见见碧螺吧!“绫罗喊道。 “滚开,你把我家主子害得够惨了,为了你……“玲珑推了一把绫罗,她脚一崴扑通一声摔打在地,玲珑仿佛要把怨气撒在她头上,为碧螺打包不平,她揪着绫罗的头发。 “玲珑,不得无礼,你给我滚下去。“碧螺小跑着过来搀扶起绫罗,对玲珑破口大骂道。 绫罗的脚一瘸一拐的,碧螺搀扶着她道:“你还好吧!我这丫头不懂事,你不要见怪,您还是个孩子。“ 绫罗道:“我不会怪她的,不过他们说的那件事是真的吗?裕安……不,王他撤掉你的王妃之位,他为何要这么做。“ “不要怪他,是我以死相逼,他才不得已答应的。“碧螺小心翼翼说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绫罗拽着碧螺的衣袖伤心欲绝道。 “你不知道我的身体,我恐怕时日不多了,何必尸位素餐倒不如退位让贤。“ 碧螺咳嗽两声忧伤地说道。 第一百六十六章 绫罗道:“你可千万不能这样说,没有人比你更合适。“ 碧螺垂头叹气道:“你别来安慰我好了,有件事放心不下,我请求你一件事。“ “你说吧!“绫罗想都没想说道。 碧螺道:“我走了以后,希望你陪着裕安。“ “这怎么行?“绫罗一口回绝道,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那样碧螺该多伤心。 “你不要为我考虑,我是将死之人,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死不瞑目。“碧螺粗声粗气道。 绫罗见碧螺这般激动的样子,她搀扶她的胳膊道:“你别激动,我答应就得了。“ “那我就放心了。“碧螺脸色煞白,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午时处斩了,大家都去看热闹吧!“有丫鬟在那里喊叫道。 碧螺道:“这事很蹊跷仿佛是个大阴谋似的。“ 天牢里刑狱官道:“柳筱姑娘,吃了这顿断头饭,你就可以上路了。“ 柳筱道:“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 “姑娘,这是死牢,你还想出去,别做梦了。“刑狱官道。 柳筱大哭大闹没人搭理她,她被拉出天牢押解到囚车上,他们避开热闹的街市,绕远路去了僻静的小路。市民们都知道要处斩死刑犯,可是半天没看见囚车过来。 一辆囚车几个刽子手,还有刑狱官,他把红签一扔大声喝道:“斩。“ 柳筱来不及害怕人头落地,有个穿着粗布衣的男人背着柳筱额尸体低垂着脑袋就走。 那是柳筱的大哥,她的母亲痛哭流涕,撕心裂肺。大哥安慰道:“娘,妹妹已经走了,您不要太悲痛了。“ 她娘扯开嗓子喊道:“老天爷,您不开眼呐!我家闺女死得惨,死得冤呐!“ 天空一顿惊雷,电闪雷鸣,之后马上下了磅礴大雨,越下越大,雷声越来越响。 她娘道:“咱们要为筱儿申冤。“ “娘,您还是省省吧!既然证据确凿,您又何必自寻麻烦呢?“大哥苦苦相劝道。 几次三番的劝说老妇人才心情舒缓些,不过仍然精神恍惚。大嫂拉扯了大哥的衣襟,又向他使了眼色。 大哥避开老妇人随着大嫂进屋,大嫂轻喊一声道:“把门关上。“ 大哥按着他的吩咐把门关上,又看大嫂紧张兮兮的,打趣地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感觉跟做了贼似的。“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情?“大嫂眯着眼睛看着大哥说道。 大哥支支吾吾道:“我能瞒着你什么事,你别瞎猜了。“ 大嫂道:“不对,你肯定有事,你还是老老实实告诉我,别让我发现了,否则我扒了你的皮。“ 大哥在门口瞭望了一眼,探头探脑道:“去里屋吧!“ 女人看男人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充满着惊恐和不安,她原本是开玩笑的问了一嘴,原比她想象中有些严重。 大哥道:“咱们全家都被人威胁了。“ “威胁了?“女人惊恐地看着男人又有些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大哥道:“有人把刀子架在我脖子上又给我笔钱,希望我息事宁人,要不然你包括老娘咱们全家都得遭殃。“ “怎么会这样?那筱儿真的成为背黑锅或者成了替死鬼。“大嫂捂着嘴说道。 大哥道:“你今个装糊涂就可以了,切莫声张,咱们全家的身家性命都系在裤腰带上。“ 大嫂频频点头道:“我知道了。“ 几个黑衣杀人在一旁待命,那个女人盘着头发,穿戴整洁,从她身上看不到贵气反而是些俗气,气质这东西与生俱来,无论你怎么装都装不出来的。 “你们几个把那几个人全杀了。“女人命令道。 杀手们道:“属下遵命。“ 女人道:“对了,把那个平平的丫头抓来。“ 一声喝令平平被带来了,她跪在地上磕头道:“王妃娘娘饶命。“ 玉瑛道:“抬起头来。“ 平平微微抬起头,玉瑛啧啧两声,瞅了一眼她的小模样道:“多好的小模样,可惜你千不该万不该看到些东西。“ 平平道:“王妃,我保准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玉瑛道:“可是我还不放心,拉出去丢水井中。“ 平平喊叫道:“王妃,饶命呀!我……“ 平平很快被杀手打晕,之后被他扛在肩膀上,杀手来到水井边正想把平平扔入水井中,有人大声疾呼道:“是谁。“ 他那么一喊杀手丢下平平,逃之夭夭,黑影出走出绫罗,他跑过去一看原来是平平,她呼喊几声平平一动也不动。 裕安道:“这是怎么了?“ 绫罗道:“我看见一个黑影,我喊了一声他逃了,走过去看平平躺在那里。“ 裕安道:“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人试图要把平平丢入水井淹死,可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莫非她知道了些秘密,惨遭人杀人灭口。“绫罗猜测道。 平平昏迷着,绫罗在那里没日没夜守着,裕安道:“你回去歇着吧!她醒了只会有人通知医疗班的。“ 绫罗道:“反正我回去也睡不着,我陪着她吧!“ 很快第二天又传来骇人听闻的事情,柳筱的家人全部被人给杀了,裕安大怒命刑狱官彻查此案。 刑狱官久经官场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查归查,又不深入去探究,试图敷衍过去,找几个理由糊弄过去。 裕安可不是昏庸之辈,总是不断质问刑狱官办事不利,玉瑛得知平平没死的消息大声雷霆道:“我平日里白养你们了,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杀手道:“本来要成功了,可惜绫罗出现打乱了计划。“ “绫罗?又是她,碍手碍脚的家伙,你们找个机会把她给宰了。“玉瑛说道。 杀手道:“她身边随时有护卫看着,我看很难。“ “你们不是杀手吗?刺杀不是你们的强项,我不是养你们吃闲饭的,你们自己去想办法。“玉瑛呵斥道。 绫罗打着哈欠,她有些累了,打算趴在平平的床头打个盹。“绫罗姑娘,我家主子有请。“一个丫鬟禀报道。 第一百六十七章 绫罗吃惊地问道:“你家主子?“ 丫鬟道:“我家主子是碧螺。“ 绫罗道:“等我洗下脸。“ 丫鬟催促道:“主子说有急事找您,绫罗姑娘您还是不要耽搁了。“ 既然丫鬟那么说,绫罗顾不上洗脸跟着丫鬟出去了,丫鬟行为很诡异避开人多的地方,时不时回头瞭望着,绫罗有些起疑,她问道:“怎么从这里走?“ 丫鬟道:“这里是一条近路。“ 绫罗奥了一声没有去细想,她们仍然往前走着,她感觉丫鬟的脚步放慢了,她回过头撸起了袖子,露出了茂盛的毛发,绫罗这下明白了这个丫鬟是假冒的,他是一个男人。 丫鬟笑道:“今天我就送你归西。“ 绫罗往后退着,瘫软在地,丫鬟从怀里掏出了匕首,绫罗慌忙跑着,丫鬟揪着她的头发,绫罗挣扎着。 “快来人呀!“那是玲珑的喊叫声,她一喊守卫都来了,丫鬟一下子慌了松开绫罗的头发,慌不择乱的逃窜。 绫罗的腿发软了,玲珑搀扶起她,来到碧螺的寝宫稍作歇息,碧螺道:“你太不小心了,今天幸好遇到玲珑,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绫罗道:“我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碧螺道:“看来有人成心有人要害你,我保护不了你了,我身体越发不行了。“ “碧螺,你千万不要那么说。“绫罗道。 绫罗刚出碧螺的寝宫,听到玲珑大声哭喊着:“主子,你不能死呀!“ 很快消息传到裕安的耳朵里,他一下子懵了,青梅竹马的碧螺走了,没有爱情也有感情,举国哀悼,斋戒七天。 碧螺带着遗憾走了,以王妃的规格安葬了她,玉瑛心里窃喜,眼中钉终于没有了,她假模假样去慰问裕安道:“王,碧螺走了,我心里也很难过。“ 裕安道:“她跟着我受尽了委屈还没有享福的时候。“ 玉瑛抚摸着肚子道:“我的孩子马上要出生了,你后继有人了。“ “按碧螺的遗愿我要册封绫罗,你没意见吧!“裕安冷不丁说道。 玉瑛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可是她没办法拒绝,她道:“既然是碧螺姑娘的遗愿,我还能说些什么?“ 裕安道:“那样就好。“ “王,平平姑娘醒了。“奴仆来禀道。 裕安道:“那我去看看。“ 玉瑛心里发慌,愣在那里出神,裕安道:“王妃不一起去吗?“ 玉瑛嘴上答道:“好,我也跟着去。“ 平平见到玉瑛跟着来了,她整个人哆嗦着,又喊又叫,玉瑛道:“她精神失常恐怕受了刺激。“ 裕安道:“我会命医疗班治愈好她,她可能知道咱们不知道的事情。“ 玉瑛道:“只恐怕她说出来的可信度不高。“ “你为何这么确定她说出来的事情不是真的。“绫罗说道。 玉瑛白了她一眼道:“绫罗,别以为王要册封你,你就可以跟我平起平坐的说话,别忘了我是王妃。“ 玉瑛扭头甩手出了屋子,裕安道:“她说话就是那样,你别跟她见识。“ 绫罗道:“我不会怪她的,毕竟以前我们是姐妹,我只是痛心她变成如今的样子。“ 玉瑛回去后把椅子和被褥全部摔得稀巴烂,管事的低头哈腰在那里捡着,他笑眯眯地说:“谁惹王妃娘娘生气了。“ 玉瑛道:“绫罗一日不除我寝食难安,再有那个该死的平平,如果她精神状态好了,对我肯定不利,那群杀手呢?“ 管事道:“全部服下鹤顶红一个不留。“ “那样最好。“玉瑛答道。 管事道:“娘娘,要对付平平不难。“ “是吗?你难道有办法了。“玉瑛瞭望着管事一眼询问道。 管事道:“这事得从医疗班下手。“ 玉瑛拍手叫好道:“好主意这事交给你去办了。“ 管事道:“老奴遵命。“ 管事很快找到了医疗班的给平平察看病情的人,管事道:“苏先生,有件事得麻烦你。“ “管事,你有事尽管说吧!“苏先生道。 管事道:“娘娘希望平平永远不要开口,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苏先生额头冒着冷汗,他战战兢兢道:“这……这件事。“ 管事道:“我希望你照吩咐去做,你知道得罪娘娘的下场可不好,再说你得为你的家人考虑一下。“ 苏先生心怦怦直跳,他又怎能不答应,人微言轻,无法跟对方硬碰硬,苏先生只好违背良心答应了。 苏先生把药端来的时候,绫罗搀扶起平平,绫罗接过药道:“这药有些烫,我给你吹一吹。“ 平平道:“我不想喝,我怕苦。“ 苏先生道:“姑娘,这药有些发甜,你大可以喝。“ 平平似信非信地说:“真的吗?“ 绫罗道:“要不我喝一口给你试试。“ 苏先生知道绫罗姑娘心善,他于心不忍,他发着脾气道:“哼,你们不喝我喝算了。“ 苏先生从绫罗手里夺走药碗,咕咕地往肚子里咽,苏先生仿佛想以死明智似的,他出去的时候七孔流血,有人惊慌地喊道:“苏先生死了。“ 平平和绫罗心凉了半大截,平平蜷缩着身子搂紧绫罗哭喊着“我好怕,我不想死。“ 绫罗抱紧她道:“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平平嚎啕大哭,苏先生一死玉瑛慌了阵脚,她劈头盖脸骂着管事道:“你说的万无一失,你看现在怎么办?“ 管事的连连磕头,慌里慌张道:“娘娘,老奴罪该万死,只是没想到那老东西不怕死,用自己的死表示清白。“ “你收拾一下快走吧!“玉瑛道。 管事道:“可是走哪呢?“ 玉瑛道:“不管你去哪,总之不要把我拖下水。“ “娘娘,您要牺牲老奴了?当初您可说力保我的。“管事的说道。 玉瑛道:“此一时彼一时,你再不走可没机会了,如果你不想活着,我随时可以灭了你。“ 管事想不到玉瑛这般狠心,他咬着牙道:“娘娘,那我就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 “这些银子你拿去吧!“玉瑛把钱袋子丢向管事,发出窸窣的声音,想来其中有不少银子。 第一百六十八章 管事拿着银袋子就出门,很快被护士给抓住了,消息很快传到玉瑛的而钟函谷,她一下子晕了过去,这对她如同晴天霹雳。 她两眼一黑晕了过去,丫鬟连忙去找医疗班来给玉瑛看病,玉瑛的脑袋昏沉沉的。 医疗班替玉瑛平心静气把着脉,玉瑛问道:“怎么样了?我的孩子。“ 医疗班道:“娘娘请放心,王子身体安然无恙。“ 玉瑛道:“送先生回去,赏赐银子。“ 医疗班很快又被人秘密叫到了偏殿,医疗班磕头道:“王。“ 裕安道:“她怎么样了?“ 医疗班道:“王妃不过身子有些虚弱。“ “孩子还好吗?“裕安道。 医疗班道:“很健康。“ “不能让孩子生下来。“裕安道。 医疗班道:“王,那可是您的骨肉呀!“ 裕安道:“我不想被人要挟,你按我的吩咐去做。“ 医疗班道:“可是……“ 裕安道:“不要可是了这是命令,要不然我以抗命罪论处。“ 医疗班不得不领命,那是王他不过是个臣,裕安咬着牙喃喃自语道:“玉瑛,你不要怪我,这是你毒辣付出的代价。“ 平平的精神状态好转了一些,绫罗在一旁悉心照顾着,绫罗道:“你好些了吗?“ “娘娘,奴婢好多了,多谢您这些天的照顾,我想回老家探亲去了。“平平道。 绫罗道:“你要走吗?为什么?“ 平平内心里担心有人会谋害她,她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有我这没人敢伤害你。“那是裕安的声音。 平平忙起身要行跪拜之礼,裕安道:“免礼平身吧!“ 绫罗道:“你怎么来了?不用开早朝吗?“ 裕安道:“我让推迟一阵子,我心来看平平一眼。“ 平平道:“王,我正跟娘娘说要回去,我思念家里的亲人。“ “其实你不用瞒我,你是在躲着某个人吧!“裕安用尖锐的眼神看着平平道。 平平打了个寒噤颤抖了一下,裕安道:“你揭发她的罪行,有我保着你。“ 平平道:“王,我不知道你说些什么。“ 裕安道:“平平,你知道我说些什么,如果你想通了可以去找裴大人,他会为你主持正义。“ 平平结结巴巴道:“王……我。“ 绫罗劝道:“平平,您在顾虑什么呢?“ 平平嚎啕大哭,绫罗搂抱着她道:“哭吧!哭出去好受些。“ 平平道:“王,您救救我。“ 裕安道:“别担心,我会救你,你把事情说出来吧!“ 平平把实情说出来后,裕安显得很冷静,绫罗很诧异地看着他,平时的他不是这个样子。 裕安雷霆大怒道:“胡言乱语,肆意污蔑王妃。“ 平平跪在地上道:“王,我说的是实话,绝无半点虚言。“ 绫罗也道:“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裕安道:“流放边疆永世不得回来。“ 平平瘫软在地,绫罗道:“王,你不能这样言而无信。“ 裕安道:“来人,把平平关押到天牢。“ 平平在叫嚷声中被人押解走了,绫罗揪着裕安的袖子道;“你告诉我为何要这样做。“ 裕安道:“为什么?为了名誉和尊严。“ 绫罗道:“那也不能牺牲平平呀!“ 裕安道:“以大局为重,我是王我说了算。“ 裕安成了王之后变得让绫罗不认识了,以前的那个裕安仿佛死了,绫罗拂袖怒道:“你变得让我不认识了。“ 绫罗气哼哼地走了,裕安喃喃自语道:“绫罗,你不要怪我。“ 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个裹着头的人进了管事的牢狱,他揭开头上的布子的时候,管事惊呆了,他正想开口,那人道:“不要声张。“ 管事低垂着脑袋,来人是裕安,没想到他会出现。裕安道:“我知道我的来意吗?“ 裕安匍匐着身子道:“奴才不知道。“ 裕安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递向管事道:“拿着。“ 管事不敢伸手去接,他能预料到药瓶当中八成是毒药,裕安道:“我答应你,你死之后,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 管事接过药瓶支支吾吾道:“王……我。“ 裕安道:“难道你想你的家人跟你一样被处斩吗?“ 管事耸拉着脑袋道:“奴才明白了。“ 裕安又把帽子盖着头,临出门对刑狱官道:“不要跟任何人说起我来过。“ 刑狱官道:“臣明白。“ 管事闭着眼睛把毒药一喝,很快口吐白沫,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玉瑛捏了一把汗,她还没来得及高兴,裕安来了,他仿佛满脸的怒气。 玉瑛道:“王,您怎么来了?“ 裕安道:“我给王妃道喜来了。“ 玉瑛道:“给我道喜?喜从何来?“ 裕安道:“管事死了,你不该高兴吗?“ 玉瑛可以避开裕安的目光,颤颤巍巍道:“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做亏心事不做鬼敲门,王妃还是好自为之吧!“裕安道。 裕安说完话后片刻不待,甩袖直接离开了,玉瑛脸色煞白,她仿佛觉得裕安已经知道了真相,可是他又不去揭穿她,玉瑛想不明白他打得什么算盘。 裕安毕竟是王岂能让家族的丑闻公众于世,他很快找个刑狱官贬职了,说他收受贿赂之类的罪名。 刑狱官在流放的过程中,偶感风寒而死,其实这件事很诡异的,绫罗心知肚明,裕安像在变着法保护某类人。 “裕安,因为这件事很多事死去了,其余几人我不说什么?可是平平是无辜的。“绫罗道。 裕安道:“如今没有无辜不无辜的说法,只怪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那你宁可牺牲她。“绫罗流泪满面道。 裕安道:“没办法,只有牺牲她,这件事算告一段落。“ 绫罗道:“你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 裕安道:“我没变不过我的身份变了,我是王,我得替列祖列宗考虑,我不能让他们蒙羞,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不理解,我理解不了。“绫罗呐喊着跑了出去,裕安没有去喊她更没有去追她。 第一百六十九章 绫罗出去的时候,医疗班的拉着她的手道:“娘娘,臣有要事相商。“ 绫罗看医疗班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医疗班把裕安吩咐的事情一股脑全告诉了绫罗,她往后退了一步,诧异道:“怎会有这样的事情?“ 医疗班道:“臣一时也决定不了只好来禀报娘娘。“ 绫罗道:“按我说的去做,你一定要顺利诞下王子。“ 医疗班道:“奴才担心王会怪罪。“ 绫罗道:“出了后果我去承担。“ 医疗班道:“有娘娘这句话,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医疗班按往日里的食材给玉瑛补着身体,没多久王子诞生了,裕安高兴不起来,玉瑛抱着王子笑道:“王,你看这孩子多像你。“ 裕安佯装着笑脸,他很快踢开门去找医疗班问罪,裕安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违抗我的旨意。“ 医疗班把头磕在地上求饶道:“王,奴才罪该不死。“ “你认罪就好,安排你流放吧!“裕安手叉着腰道。 “你别怪他,是我命大那样做的。“绫罗道。 裕安拂袖道:“你先出去吧!别让别人进来。“ 医疗班灰溜溜出门关了上门,裕安劈头盖脸骂道:“糊涂呀!你知不知道这样大错特错。“ 绫罗道:“我只知道那是你的骨肉。“ 裕安道:“玉瑛坏了我的骨头她会更加猖獗的。“ 绫罗道:“那也不能……“ 裕安打断她的话道:“你妇人之仁为将来埋下祸根。“ “不管怎样孩子是无辜的。“绫罗说道。 玉瑛有了孩子果真更加肆无忌惮了,他想要更大的权利,那就王的位置。 她召集了许多刺客要刺杀裕安,裕安还好命大,胸口挨了一剑,那群刺客通通被抓捕了。 玉瑛得到消息后大惊,挂了一条白绫自刎而死,留下嗷嗷待哺的孩子,刺杀案随着玉瑛死去而胎死腹中。 裕安仍然气不过,他下令处死那孩子,绫罗干涉下,裕安同意把孩子交给一位大臣抚养。 只是没想到裕安受了剑伤又受到玉瑛刺伤案刺激下一病不起,绫罗趴在他床前道:“裕安,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 裕安道:“把孩子找回来。“ 绫罗握着他的手道:“放心吧!我会把孩子找来的。“ 裕安微闭着眼撒手人寰,一下子绫罗发愁了,他跟裕安没有孩子,玉瑛的孩子是唯一合法继承人。 原本裕安也是一时气头上,绫罗再打听那位大臣的消息时候,大臣一家惨遭别人杀害,孩子不知所踪。 绫罗一下子慌了,朝野中很多人跃跃欲试,只等着朝廷政变,很对人站成队列,逼宫迫在眉睫,可眼下又去哪里找人。 “娘娘,索大人求见。“玲珑道。 绫罗愣了愣,索大人是一股势力,不过他连夜来访有何目的,绫罗道:“请索大人进屋吧!“ 索大人道:“娘娘,据说王子去乡村了?还望早日接送回来,继承大典。“ 绫罗道:“这……孩子偶感风寒,再歇一阵子吧!“ 索大人道:“王宫里有医疗班什么病都能治疗,可比乡村医生高明多。“ 绫罗道:“索大人,稍等几日我会把王子接来的。“ “娘娘,为何不说实话呢?“索大人道。 “什么实话?“绫罗紧张兮兮说道。 索大人道:“据说所知王雷霆大怒,把王子交给了葛大人暂养,可是葛大人离开后仿佛人间蒸发了。“ “索大人看来知道了来龙去脉。“绫罗道。 “找回王子登基大典,这样才是当务之急。“绫罗道。 “王子……其实。“绫罗说不出口道。 索大人道:“王子不是就在咱们身边吗?“ 索大人眼中异样,绫罗道:“索大人,随我去内堂吧!“ 绫罗道:“索大人有话直说吧!“ 索大人道:“他们都知道王子的存在,至于他成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 绫罗道:“你难道想偷梁换柱。“ 索大人道:“这是权益之下,娘娘你可要知道,政变很可怕的。“ “这不是杀头之罪吗?“绫罗道。 “娘娘愿意看到王的基业毁于一旦吗?“索大人因势利导道。 他不过为了自己的权利巴结绫罗,老滑头见风使舵,绫罗早有耳闻,他道:“选什么人比较合适呢?“ “舍妹刚诞下一子,为了王的大业可以肝脑涂地。“索大人道。 “人都说索大人老奸巨猾,我是领教了,那将来你索家不是如日中天了。“绫罗很快揭穿了索大人的心思。 索大人道:“那娘娘您的意思是什么?“ “这个人我去选。“绫罗壮着胆子道。 索大人在犹豫了,他在计算这笔买卖该不该做,合适不合适。绫罗道:“索大人在担心吗?我跟王没有孩子,我更没有亲戚。“ “那你说吧!选谁。“索大人道,他心里极不乐意,不过绫罗算是拥有权力的人。 “平平刚出生的孩子,他跟王子一般大。“绫罗道。 “平平的孩子?你说那个丫头?“索大人道。 绫罗道:“这样不好吗?她是个丫鬟,她的父母早就死了,又没有亲戚。“ “可她毕竟是个下人。“索大人道。 绫罗道:“这样对咱们彼此是不公平。“ “可惜漠北的将来要依靠一个丫鬟所生的私生子,可笑。“索大人握着拳头咬着牙道。 “那您的意思是答应了。“绫罗追问道。 “不答应又能如何?“索大人忧愤地说道。 绫罗这么做自有他的一番打算,平平受尽冤屈,她在弥留之际哀求道:“娘娘,希望你能照顾我的孩子,不要让他受苦,奴婢给你磕头了。“ 绫罗道:“千万不要这么说,是我们对不起你。“ 平平道:“我恨我命苦,希望孩子不要知道他的出身,我早知不该把他生下来。“ 孩子很健康小眼睛一直盯着绫罗,绫罗保证道:“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他非富即贵。“ “多谢娘娘了,我死而无憾了。“平平笑着说道,之后她双手一松闭上了眼睛。 第一百七十章 绫罗看着由随行有些眼熟,不过又不知印象中在哪见过,多少年的平静生活又被打破了。 绫罗从曾经的少女变为妇人,从一位娘娘沦为受人遗忘的太妃,兴许大部分人都以为她不在人世了。 裕安离逝三十年了,仿佛物是人非,今天又是他的生日,专门供奉了水果糕点之类。 “夫人,该吃饭了。“那是玫瑰的喊叫声。 绫罗应了一声,她换了衣服沐浴更衣后,她前去敬香。 “救命呀!“绫罗听到红月的叫喊声。 府里出来几个陌生人,一个矮个有一撇小胡子,还有个长发水蛇腰,再有一个脸色黄皮。 红月和玫瑰被绑架了,绫罗道:“你们是什么人?“ 黄皮道:“我们是来索命的。“ 绫罗道:“我们跟你们无冤无仇。“ 水蛇腰道:“太妃娘娘,这些年的平静日子你该到头了。“ “你们到底是谁?“绫罗质问他们道,她预料对方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矮个子道:“我们不过是杀人不眨眼的匪徒,你把东西交出来吧!“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东西是什么?“绫罗道。 黄皮道:“一封密信而已。“ 绫罗皱了皱眉头,他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长发道:“如果你不说的话,你的丫鬟可要遭殃了。“ 绫罗道:“我没有你们所谓的密信,你们不要枉费心机了。“ 矮个摇头叹息道:“可怜你们这群丫头,你们的主子竟然不顾你们的死活。“ 红月哭道:“夫人,如果你有密信交给他们吧!我不想死。“ 玫瑰骂道:“没出息的东西,一点骨气都没有。“ 红月泪流满面道:“玫瑰姐,我不想死。“ 黄皮看了眼玫瑰试图伸手去摸她,她拧过头啐了一口,黄皮抡起巴掌打了她一巴掌骂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玫瑰嘴角有一丝鲜血,绫罗叫喊道:“玫瑰,你没事吧!“ 玫瑰道:“夫人,我没事,你别管我,千万不能把东西给他们。“ 长发道:“这丫头还有些骨气,我挺欣赏她。“ “洪二,你可别跟我抢,这姑娘我先看上了。“黄皮说道。 洪二道:“黄皮,英雄爱美女,要不然咱们打一场,谁赢了归谁。“ 矮子骂道:“胡闹,你们难道忘了正事了,再吵下去小心老子先把你们给宰了。“ 两人乖乖地不敢作声,白诗琳正招待着由随行听到动静,她先一步跑出去,看到玫瑰和红月被挟持了,老夫人正与他们面对面交涉着。 白诗琳道:“夫人,怎么回事?“ 绫罗道:“快走,不要过来。“ 红月喊道:“她是夫人的亲信,她应该知道东西藏哪,你可以去问她。“ 矮个一个箭步掐着白诗琳的脖子道:“小丫头你来得正好,你知道密信藏哪了吗?“ 白诗琳挺直脖子道:“知道也不告诉你们。“ 矮个子笑道:“你难道一点也不怕死。“ 白诗琳道:“要死我早在几十年就死了,死对我来说算什么?“ 洪二道:“老大,要不先杀了这个女人,杀鸡给猴看,我不信这老娘们不如实招了。“ 矮个子道:“有几分道理。“ 黄皮道:“可惜了这好模样。“ 洪二道:“有了钱什么样的好姑娘都可以到手。“ 黄皮摇头叹息道:“不一样的。“ “姑娘,得罪了。“矮子高举着掌试图从脑门劈下来。 绫罗手脚颤抖着,额头冒着冷汗。“你们几个男人欺负一群女人,岂不让人耻笑。“他们三人听到一阵粗狂的声音。 黄皮看那人络腮胡子,流淌着胸脯,那体格像只熊似的,一身中原人打扮。 洪二道:“中原人?我们漠北的地盘你也敢插手。“ 黄皮道:“你想打抱不平不成。“ 由随行道:“你们来的不是时候,我正想找夫人询问些事情。“ 洪二对黄皮道:“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口气狂妄,我先来教训他一顿。“ 洪二摩拳擦掌直奔由随行,由随行身子一闪轻轻躲了过去,洪二笑道:“看来这小子有些武功,怪不得这般狂傲。“ 黄皮道:“洪二,不要跟他磨蹭了,解决了他。“ 洪二道:“老子知道,用不着你多嘴。“ 洪二像一只被激怒的野狼似的,他比刚才出手更猛,由随行像抓小鸡提溜到一边,洪二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大汉的手劲挺大。 黄皮和矮个都吓了一跳,矮个道:“黄皮过去帮他。“ 黄皮撩下红月直奔洪二而去,黄皮道:“洪二,我来帮你。“ 洪二道:“用不着你帮忙,我一个人能对付得了他。“ 黄皮道:“你别逞强了。“ 洪二道:“你攻左我攻右。“ 黄皮骂道:“傻子,怎么能向敌人泄露策略。“ 由随行咧嘴一笑,两人配合默契天衣无缝,由随行左右一掌,两人都四脚朝天。 矮个明知合起来也不是由随行的对手,他笑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日后定当拜会。“ 由随行道:“区区贱民何足挂齿。“ 黄皮道:“今后阁下可要小心些,我们今个算结怨了。“ 洪二道:“没错,今后你吃饭睡觉可要小心,我们随时会来问候你。“ 由随行道:“随时奉陪,只是我没想到阁下是一些下流卑鄙无耻之徒。“ 矮个道:“阁下是笑话我们不敢跟你正面交锋吗?我们承认不是你的对手。“ 洪二道:“大哥,咱们走吧!“ 黄皮道:“不走还能怎么办?只是没想到咱兄弟几人认栽了,中原高手如云。“ 矮个道:“那又如此?迟早有天中原也会成为漠北的版块。“ “多有打扰了,后会有期。“三人一前一后跃出院子外。 红月趴在地上磕头道:“夫人,奴婢该死。“ 绫罗道:“起来吧!我不怪你,人之常情,这位壮士多谢你出手相救。“ 由随行道:“夫人客气了,小事一桩。“ 绫罗道:“先替我招呼下壮士,我进屋换身衣服。“ 白诗琳道:“壮士,稍等片刻吧!“ 第一百七十一章 没过多久绫罗从屋里出来了,她换了一身很靓丽的衣服,那是裕安在世时最爱的衣服,白诗琳打了个寒噤,眼皮子跳的厉害,她仿佛觉得有事要发生的样子。 夫人平日里舍不得穿这件衣服,夫人的一个眼神诗琳明白了,她轻轻关上门。由随行与夫人面对面坐着,绫罗拿着镜子照了照那些憔悴的脸道:“人老了,面容憔悴了,很多事情变得模糊了,你为何非要去寻找身世呢?“ “如果没人去揭晓这一切的话,我会作为一个中原人活下去,可是既然知道了,我得寻求事情的根源,我不能稀里糊涂的。“由随行道。 绫罗道:“可是又能如何呢?你愿意做漠北人还是中原人。“ 由随行道:“我没有去细想,我只是一门心思去寻根。“ 绫罗道:“错误造成了怎么弥补还是挽救不了。“ “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由随行道。 绫罗道:“我不过随便感慨一番罢了,大错即成我宁可希望他将错就错,你应该明白严重性。“ “夫人,您是不知道有关我的身世。“由随行迫不及待问道。 绫罗道:“我想所有的线索从我这里断了吧!也希望你不要再去探究了。“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由随行问道。 绫罗吐出一口鲜血,那分明是中毒了,由随行连忙封锁她的穴位,他搀扶着她道:“夫人,您好像中毒了。“ 绫罗道:“壮士,你不要枉费心机了,我服的是剧毒,神仙下凡也救不了。“ “你为何要这样做。“由随行问道。 绫罗道:“为了赎罪,为了大局,我必须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夫人,你怎么样了?“白诗琳听到动静夺门而入,她扑到绫罗怀里哭道。 绫罗摸着她的脸颊道:“傻丫头,今后你要照顾好自己。“ 由随行道:“夫人,看来我不该来。“ 绫罗道:“既然你来了,说明这是上天的安排,你不要自责,你长得真像你的母亲。“ “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由随行摇晃着夫人道。 绫罗闭上眼再也说出话来,白诗琳嚎啕大哭,听到哭声后玫瑰和红月也来了。 红月傻眼了,原本好好的夫人中毒身亡了,她两腿发软,玫瑰更加哭得肝肠寸断。 玫瑰给夫人擦拭着身子,她边擦着身子边流泪道:“夫人,您怎么说走就走了,我们还没报答你的恩情。“ 红月道:“全怨那个中原人,他是个丧门星。“ 白诗琳道:“不可乱说,他还救了咱们一命,夫人的死跟他们没关系。“ 红月道:“诗琳,这事情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 玫瑰道:“好了,别吵了,夫人刚离逝,在她的灵堂前吵得不可开交,怎能让她安息呢?“ 白诗琳道:“夫人穿着他生前爱穿的衣服走了,她仿佛做好死的准备。“ 玫瑰道:“夫人还有些东西,你去整理吧!我想她也是这么想的。“ 白诗琳整理夫人的房间时发现了灰烬,仿佛有东西刚被烧毁,她很快把那几个的话联系到一起,夫人似乎想把有关她的秘密全部带到九泉之下。 夫人爱干净很多东西都排列整齐,作为陪葬物白诗琳挑选了夫人生前最爱的几本书还有器件。 熊熊烈火燃烧着,夫人的遗体和那些书籍都化为灰烬,离院子不远的地方找块空地把夫人埋怨了。 按夫人的意愿一切从简,又不通知漠北王,她如同一只空中飞翔的鸟儿,静悄悄死去。 “红月,这些银子你拿去吧!“白诗琳道。 红月迟迟不伸手,玫瑰道:“给你就拿着。“ 红月哽咽道:“诗琳姐,您这是赶我走吗?“ “这是夫人的遗愿,您难道愿意让她老人家无法心安吗?“白诗琳道。 红月接过银子道:“可是我舍不得离开这里。“ 玫瑰道:“以前夫人在还有家,可是夫人她……“ 玫瑰不说还好,一说几个人又泪流满面,白诗琳又把另一个袋子给玫瑰道:“玫瑰,这是你的,拿着吧!“ 玫瑰接过沉甸甸的银子道:“诗琳姐,你还有什么打算。“ 白诗琳道:“我要守着夫人。“ “你难道要一个人待在荒山野岭吗?“红月惊讶道。 白诗琳道:“又不是没有待过,待了这些年了。“ “不行,我得留下来陪你,这样有人作伴。“玫瑰放下包袱说道。 白诗琳道:“我年龄最大,跟着夫人最久,算我替你们尽孝了,你别管我了,趁着天色晴朗赶快走吧!“ 红月扑在白诗琳怀里道:“诗琳姐,我舍不得你。“ “傻丫头,我也舍不得你们。“白诗琳道,“不过咱们不能守在这里了,你们得像鸟儿一样放飞出去。“ 红月擦了擦眼泪道:“我会时常来看你的。“ 白诗琳扬扬手道:“去吧!路上注意些。“ 玫瑰比红月晚一步走,她的眼睛都哭红了,白诗琳帮她擦着眼泪劝慰道:“不要哭,坚强些,夫人平日里怎么教导我们的。“ 玫瑰头也不回小跑着离开,她边跑边哭,她怕不跑着离开会永远走不了。白诗琳又流下了眼泪,她望了一眼玫瑰的背影,她背对着玫瑰把门关上,呜呜地哭了。 由随行道:“白姑娘,多有打扰了,告辞。“ 白诗琳没有答话,她多少对由随行有些怨恨,只是她跟红月不一样,憋在心里面。 然而由随行还没走他就被几个人包围了,有人道:“由随行,找你找得很辛苦。“ 由随行道:“看来几位为了找我,日夜兼程。“ 有人道:“我们担心扑空,险些与你擦肩而过了。“ 由随行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 “你个漠北蛮夷留着是祸患,人人得而诛之,怎会说没有冤仇。“有人咧着嘴笑道。 “你们是千方百计要置我于死地,居心何在,你们还敢来漠北的地盘来刺杀我。“由随行说道。 有个人笑道:“小小的漠北怕什么,我们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你,我照样可以全身而退。“ “凭你们想杀我没那么容易。“由随行自信满满说道。 “由随行我们知道你的本事,可是你是人不是神,我不信这么多人轮番进攻还杀不了你。“ 由随行仰天大笑道:“什么中原豪杰,全都是些满口仁义道德之辈。“ 第一百七十二章 有人说道:“看来那三个人没骗咱们?“ 另一个喊道:“兄弟们还等什么赶快动手吧!“ “是的,不用跟他讲道义,这样的人人人得而诛之。“ “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岂是他的对手。“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人心惶惶的同时有人喊着:“是谁?给老子滚出来,不要偷偷摸摸。“ 没过一阵子他的脸颊红肿,那是被人打了一把掌,对方出手快如闪电,那人来不及反应,他手捂着脸惊恐万分。 众人看向他的时候,那人围着红色的围脖,腰间系着骷髅头,由随行与他交过手当然认得他,不过他的脸色比以前憔悴又沧桑。 “您是孙师道,孙帮主?“人群中有人喊道。 孙师道说:“你们这群人受了某人蛊惑千里迢迢而来,真是可笑。“ “孙帮主您来得正好,有你助我们一臂之力的话,我想肯定事半功倍。“ 孙师道很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道:“凭你们……我孙师道不需要他人的帮忙。“ “既然孙帮主这么说我们也不勉强,我们要动手了,孙帮主站一边免得误伤了您。“ 孙师道说:“慢着。“ “孙帮主还有事?“有人说道。 孙师道用手指着由随行道:“这个人属于我,希望各位给个面子。“ 那几个相视而笑道:“孙帮主,杀了由随行替武林除害又能扬名立望。“ 孙师道说:“今天我想跟由随行交手,你们几位还是请回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看来孙帮主要跟我们为敌。“有人高声喊着。 孙师道说:“我不想跟你们动手,希望几位还是离去吧!“ “打赢老子们再说。“有人喊道。 “老大,他可是孙师道。“有人颤抖地说。 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说道:“他是孙师道又怎么了?他难道有三头六臂,大不了先解决了孙师道,又收拾由随行。“ 孙师道讪然一笑道:“不自量力。“ 老大喊道:“兄弟们下死手不要给他喘息的机会,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也好,那就先拿你们试试手。“孙师道说。 那些人如同被砍瓜一样,由随行见识到孙师武功比以前阴邪和毒辣,仿佛练了某种邪术和禁术。 那群人化了一堆白骨,一个幸存者急忙要逃窜,孙师道随手一抓他整个人凌空飞来,他的魂魄都吓掉了。 他跪地求饶道:“孙帮主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孙师道笑着说:“跳梁小丑之辈,由兄让您见笑了。“ 由随行道:“孙兄武功更上一层楼可喜可贺。“ 孙师道说:“跟由兄相比我这点武功算什么,上次我败于由兄之手一直耿耿于怀,可惜我大功所成,由兄早已不在中原,我寻觅由兄很久只为求跟由兄一战。“ 由随行道:“孙兄恐怕得令你失望了。“ “由兄这话的意思是说,你不想跟我比试了。“孙师道略为失望地说。 由随行道:“我如今没有心思跟孙兄比武,我只想着去寻找我的身世。“ “由兄,那我可不客气了。“孙师道说。 他怒目瞪着那个幸存者说:“去把那个女人挟持了。“ 幸存者吃了一惊很快反应过来去追着白诗琳,她哪能躲过粗犷的大汉,孙师道说:“只要我一声令下,你马上掐死那姑娘。“ “慢着。“由随行遏制道,“孙兄,你也是一代名流怎能做出这般可耻之举。“ 孙师道说:“为了战胜你我连容貌和身体都不要,何况区区的虚名。“ “战胜我真的对你很有用吗?“由随行很不解地问。 “你不知道我胸口有根刺扎着似的。“孙师道手抓着胸脯道,“别人都说孙师道败于由随行之手。“ “你要怎样才能放了她。“由随行道。 “很简单跟我打一场。“孙师道说。 为了救人由随行只得应战,他流淌的胸前扣紧了衣服,目光炯炯有神,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这样才对。“孙师道露出了笑容道,“那我可就动手了。“ 孙师道说完就动手,他像一只鹰一样攻击由随行,由随行汗流浃背,今日的孙师道他有些吃不消了,他使出了毕竟的所学。 那个幸存者几乎看呆了,他的眼睛看不到发生什么事,只能看见雷电和火焰,双方你来我往谁也没有懈怠。 幸存者额头流下流汗,他想着与两人的差距,那仿佛小孩跟大人一般没有可比性。 孙师道愈战愈勇,他像水库似的把蓄积很久的水全部放出来,那些不愿透露人前的招数通通使出来。 狂风骤起,幸存者用手捂着眼睛,白诗琳低垂着脑袋,两人一战惊天地泣鬼神。周围那些干燥的木材遭殃了,火焰迅速燃烧,发出一股股的烟味。 “孙兄不能再打了,一会周围要燃烧起来了。“由随行担心道。 “由兄,切忌比武分心,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孙师道道。 趁由随行分心之际孙师道没有放松进攻,两条火龙直奔由随行,他们几乎把由随行团团包围了,由随行全身被一股真气笼罩着,那像一道不会熄灭的电流,火焰与电流摩擦发出咯吱的响声。 电流的防护罩裂开口子,由随行灵机一动他把池中的水猛然积聚在身,一股强大的力量汹涌澎湃,轰隆一声。 这一招可以说置之死地而后生,没有胆子的人不会这般冒险,伤得一千自损八百。 火龙在电流巨大的反弹力下,反而吞噬孙师道,还好孙师道借助岩石抵挡火龙,那岩石瞬间挡着火龙。 躲在岩石后还能感觉到一股滚烫的高温,孙师道大喘息,心想着:“好险。“ 那巨大的水流化为漫天的雨水,从天而降,那些被孙师道火焰所灼烧的干柴被水浇灭了。 如同下雨一般,那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由随行的衣服被雨水打湿了,眼睛都睁不开了。 幸存者张大嘴巴久久合不拢,他刚才所见的那哪是常人之间的武功,那仿佛地动山摇,鬼神哭泣。 第一百七十三章 孙师道与由随行面对面站着,幸存者也纳闷,两人这么久站着,不知在做些什么。 孙师道的眼睛瞄着上方,他在计算那些水大概什么时候结束,他瞄准时机火焰掌扑了过来。 由随行当然也想到对方会有这般心思,他身子往后倾斜纵身一跃,火焰掌从他的身边蹿过。 孙师道做好两手准备,由随行躲过火焰掌时机刚好,那是个火焰圈,由随行的衣服被火焰烧着。 他快速扯开衣袖把烧着的衣服丢在一边,手臂的毛发被烧着了,仿佛这一些都是孙师道的布局而已,他真正的目的实行了。 由随行扯开烧着衣袖的时候,他的功力处于闭气状态,孙师道只用短短的时间看明白了由随行的武功的缺点。 由随行落地一瞬间,火球像岩石一样从天而降,孙师道低估了由随行,他扎下马步,四周凝聚着一股很大的气流。 可是不知怎么地由随行像泄气的皮球一样,飞身去那个女孩身边,他扑在她身上。 他压着白诗琳喘不过起来,他强行翻过他的身子,他的后背是一根很细的银针。 那些落岩像堆尘埃在地面燃烧着,那幸存者慌张的要逃跑,孙师道一挥手火龙缠着他的身子,很快被吞噬了,他在地上翻滚着哀嚎着。 白诗琳把由随行搀扶起来,他吐了一口鲜血,孙师道能察觉到附近有人,孙师道说:“出来吧!不要躲躲藏藏了。“ 树枝上跳下两个人,孙师道当然认得他们,一个是韦博另一个是卫彰。 孙师道说:“谁干的。“ 卫彰道:“帮主,是我……“ 孙师道一掌打向卫彰,他喷了一口鲜血,韦博搀扶起卫彰道:“帮主,这事不怪卫堂主是我的主意。“ 孙师道拂袖怒道:“可恶,谁让你这么做的。“ 韦博道:“帮主,卫堂主也是为您好。“ “闭嘴?“孙师道说,他转而向由随行道:“由兄本想跟你分出个胜败,不想被这群家伙坏了事。“ “孙兄不要见怪,我回去一定责罚他们。“孙师道说。 由随行道:“孙兄不要怪他们,我想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孙师道手夹在背后道:“多有得罪后会有期,由兄告辞了。“ 孙师道当着由随行的面不好发作,来到四下无人处,他劈头盖脸骂道:“我马上要分出胜负,你们为何要插手。“ 韦博道:“帮主,卫堂主也怕你会受伤。“ “我受伤?绝不可能,由随行根本抵挡不了刚才那一招,等我回去再跟你们算账。“孙师道自信满满道。 孙师道脸上洋溢着怒气,他强忍着怒火,韦博和卫彰后面慢悠悠跟着。韦博道:“卫堂主委屈你替我受责罚了。“ 卫彰道:“韦护法,咱们不都是了帮主,何必说那些生分的话。“ 韦博轻声道:“帮主越发自以为是了。“ 卫彰看了眼前面的孙师道说:“你不怕帮主听见。“ 韦博道:“帮主这会没心思管咱们,他满脑子想着刚才的比武。“ “你从哪里看出来。“卫彰询问道。 韦博指着孙师道的手道:“你没看帮主的手在比划着吗?很显然他对刚才的事情很在意。“ “难道真是咱们多管闲事了吗?“卫彰道。 韦博道:“那可不见得,由随行的武功深不可测,咱们不能让帮主冒险,冼马帮如今被很多人盯着,帮主一旦受伤他们都会蠢蠢欲动。“ 正如他们所料那般孙师道还在意刚才与由随行的比武,他心想着:“由随行果然力量我原以为轻松能取胜,大费周章占不到半点便宜,看来必须得练到第九重再与他一决雌雄。“ 白诗琳看着那一堆堆白骨吓傻了,她搀扶起由随行问道:“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由随行道:“劳烦你拔出我背后的银针。“ 白诗琳有些担心不敢下手,由随行道:“没关系的,银针封住我的气血,我浑身使不上劲。“ 白诗琳闭着眼睛用劲拔出银针,由随行咬着牙怒吼一声,那喊声如同丛林里的一匹狼。 “刚才谢谢你救了我。“白诗琳脸色绯红道。 “小事一桩用不着谢我,我要走了多保重。“由随行支撑站起身子说道。 “你要走?“白诗琳大为诧异道,由随行刚跟人大战一场,又着急要走。 “你要去哪?“白诗琳道。 由随行道:“去查明身世。“ “可是夫人她不在了……你能去找谁人呢?“白诗琳道。 由随行道:“我相信会有人知道事情的原由。“ 白诗琳道:“这样吧!我帮你找找有没有夫人遗留下的线索。“ “那有劳了。“由随行道。 白诗琳是夫人的亲信,夫人的一些东西都由她安置和整理,白诗琳找遍之后没有线索。 她道:“好像没有什么线索。“ “总之谢谢你了。“由随行道,“那我先告辞了。“ 由随行还没走远,白诗琳在那高声喊着:“由大侠,请等等。“ 由随行停下脚步,白诗琳手里拿着一块白布,她摊开白布上面好像用红色的朱笔写着,由随行看那些字如同蝌蚪一样,他没见过这样的文字。 白诗琳道:“我刚才整理夫人的床铺的时候发现一个暗阁,这是夫人珍藏的盒子中的遗物,我觉得可能对你的身世有帮助吧!“ 由随行抬起头看着满脸都是汗的姑娘,他又看着她手中的白布道:“可否请姑娘告知一二。“ 白诗琳道:“上面只提了平平和一个婴儿其他什么都没有说。“ “平平?“由随行喃喃自语道。 “对了上面还说平平在流放途中诞下孩子。“白诗琳补充道。 “流放?一般流放在什么地方?“由随行道。 白诗琳道:“先王那时一直是边朔。“ “多谢姑娘了。“由随行二话不说就要走。 “由大侠,人生地不熟的,我陪你一起去吧!“白诗琳说道。 “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寻找身世深入漠北肯定会受到重重的困境,你跟我恐怕会受到连累。“ 第一百七十四章 黄皮他们悻悻然回来,那个男人厅堂坐着,他留着如同马鬃毛的胡须,他迥然有神地看着那本破旧的书籍。 “大人,我们……“三个人心里有愧地说道。 “我都知道了,你们去吧!“那人扬手道。 三人灰溜溜走了,有个少年从屋里出来,他唇红齿白,眉毛浓浓的,英气逼人。 “爹,太妃死了,密信烧了,这下高枕无忧了吧!“少年说道。 长者道:“那可不一定,由随行又将去往朔边。“ “朔边?那不是流放之地。“少年瞠目结舌道。 长者道:“我担心这一点,绝对不能让他查出蛛丝马迹。“ 少年道:“爹,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何要坚守着作为臣子的本分,那些知道实情的人已经不在了。“ 长者道:“你难道还忘了一个野心勃勃之人。“ “你说安国君?“少年懵里懵懂地问。 长者道:“他处心积虑想自己当上王位,当年王的死很蹊跷。“ 少年道:“我看咱们还是别掺和之事,省得被他记恨。“ 长者道:“雍绵,人不能太自私了,不能只为自己活着,你该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那个叫雍绵的少年是长者的独子,那个长者是雍廉,人如其名,廉洁奉公,他是裕安在世时任命的顾命大臣。 三位顾命大臣只剩下他一个了,葛大人被杀,索大人离奇失踪。漠北王对他还是很倚重的,当然相对也限制了他一些权力。 雍廉当然知道索大人和绫罗的私下合作,不过他睁一眼闭一眼,更多为了大局着想。 索大人不知所踪那将成为一颗定时炸弹,他兴许某天会把秘密公布于众,雍廉不愿看到这一天的到来。 雍绵只觉得父亲太忠诚了,如果跟安国君联手可以共分天下了。 “少爷,世子来了。“奴仆道。 奴仆口中的世子是安国君的儿子米铎,雍绵本想让奴仆回绝了他,想了想还是让他进来。 那少年穿得绫罗绸缎,风度翩翩,更是一脸傲慢的样子,他别起袖子道:“雍公子,最近怎么不跟我联系了。“ 雍绵道:“近来时常伴在父亲身边伺候,不敢离开左右。“ “雍大人病了?那我得去看看。“米铎起身要去探望。 “世子,父亲不喜欢别人打扰,希望您见谅。“雍绵急忙说道。 “怎么感觉雍公子不希望我见令尊?“米铎半开玩笑地说道。 “世子真会开玩笑,着实是父亲身体欠恙。“ “我也是无事不登三脑宝殿,我有些事想跟雍公子念叨几句。“米铎侧着脑袋抠着手,仿佛在自己家那般自由散漫。 “还请世子训话。“雍绵毕恭毕敬道,对于这类人你不能跟他们闹僵了,你得顺着他,这样的话她反而发不了脾气。 米铎阴阳怪气说道:“父亲说了大事将成,你们要是不合作的话,到时别怪我们不客气。“ 雍绵道:“我们安安分分不想参与,您这几句话威胁不到我们。“ “您的意思我也明白了我会传达给父亲的。“米铎说话的语气也变了,而且他还急着要走。 “慢着。“雍绵喊住要走的米铎,米铎还以为雍绵突然变卦了,他没好气地说道:“做什么?反悔了,知道怕了。“ “我有句话想劝世子,凡事不要急功近利,否则适得其反。“雍绵说道。 米铎还以为能听到对方服软的话,哪只说了些这般窝火的话,他脸色骤变,只是忌惮雍家的势利他忍气吞声。 他拂袖道:“你们好自为之吧!下次见面咱们可就是敌人了。“ 他们的谈话被雍廉听到了,他咳嗽一声,雍绵站立起来立在一旁。雍廉呷了一口茶道:“你刚才的话欠考虑了。“ “哪句话?“雍绵耸了耸肩,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探着脑袋道。 雍廉道:“不能表明自己的心思,模棱两可的态度最合适。“ “可是……眼下怎么办?“雍绵担忧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样他们也不会来烦咱们,不过肯定他会拿咱们开刀。“雍廉道。 “儿子错了。“雍绵低垂着脑袋道。 雍廉拍着他肩膀道:“心里不要有负担,今后小心谨慎就对了。“ 米铎刚进门就把迟开门的小厮踹了一脚,又对那些婢女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这是怎么了?谁招惹你了。“安国君瞪了他一眼说道。 米铎道:“还能有谁?那个该死的雍绵。“ “你去找他们了?他们摆明态度了。“安国君眉头微微上扬道。 米铎道:“他说不跟他咱们为伍。“ 安国君心平气和地说道:“人各有志随他去吧!“ “可是我气不过。“米铎握着拳头恶狠狠地说道。 “人沉不住气,总爱吵吵闹闹。“安国君道,“你去吧!我跟卢建有点事情谈。“ 卢建在门外徘徊着,米铎哼声哼气地绕过柱子走向那边的门,卢建随着安国君进了偏厅。 卢建道:“太妃死了密信也烧了,有人早我们一步下手了。“ 安国君道:“是谁?你觉得?“ 卢建道:“八成是雍家他们插手。“ 安国君道:“那是个老顽固,又是王权拥护着他很有可疑。“ 卢建道:“要不要派几个人去刺杀他。“ 安国君道:“这东西这样死便宜他了,我得把漠北王赶走坐上政权我再收拾他。“ “您苦苦追查索大人的消息好像有线索了。卢建道。 “是吗?那太好了?他人呢?“安国君摩拳擦掌道。 卢建道:“只听人说几年前成了一个秘密的杀手组织,他一直蒙面不愿示人。“ “蒙面人?“安国君喃喃自语道。 卢建道:“属下只查到这些,他的真面目无从所知,一些人透露着消息。“ “一定要联系到他,共同联合推翻漠北王,我等待了多年的王位。“安国君说话都在颤抖道。 “可是如果那人真是索大人,他会愿意跟咱们联合吗?“卢建说道。 “他没得选择,他不以真面目示人我想当初肯定发生了些意料不到的事情。“安国君信誓旦旦说道。 第一百七十五章 蒙面人召集了许多杀手,他说道:“如今中原跟漠北开战在即,这是个好机会,你们一定要想办法刺杀漠北王,漠北王一死漠北大乱,内忧外患,到时咱们可以一手夺得漠北的领土。“ 众人异口同声道:“属下领命。“ 蒙面人摘下了面纱,他的胡须围绕着整个下巴,尖锐的眼睛如同毒蛇一样,现在别人对他的称呼是主子,当然他更喜欢以前的称呼索大人。 早在十几年索大人已经死了,他一手扶持的漠北王要瓦解他的势利,何况那时候事情即将败露,他用了金蝉脱壳之际,用失踪的方式躲过别人对他的关注。 他当然气不过,漠北王有今天他功不可没,作为当年知情者绫罗也死了,这一点他没想到。 “主子,外面有人找你。“杀手敲着门说道。 索大人带上面纱出了门,他看着个子中等,满目狰狞的人,他微抬着头打量着他。 那人道:“先生,我家主子要见您。“ 索大人道:“你家主子是谁?我为何要见他。“ 那人道:“我保准你会见他的,他是您的一位故人。“ “故人?“索大人仰头大笑道,“这些年来我独来独往还有人记得我吗?“ “我家主子盛情相邀还希望先生能赏脸一叙。“那人恳求道。 “无妨,见见也罢,只怕见到故人会勾起伤心往事。“索大人怅然若失道。 那人道:“我说主子说了同是天涯沦落人,见了面感慨万千。“ “好一句感慨万千,我跟你走。“索大人大笑一声道。 索大人很快见到那人口中所说的故人,他岁数比索大人差不了几句,养尊处优,大腹便便。 摆了一桌好酒好菜,索大人屹立在一旁不坐下也不吭声。 安国君道:“先生,何故站着?为何不坐下呢?“ 索大人道:“我怕只怕是鸿门宴,这顿宴我看还是免了吧!“ “大人这些年没见胆子也小了吗?“安国君在索大人对面倒着酒道。 索大人轻声道:“我不过是个普通人,我看这位爷认错人了。“ “当初叱咤风云的索大人我又怎会听不出声音,索大人不愿真面目示人我不强求,难道连老朋友都不认了吗?“安国君摇头叹息道。 索大人道:“过去的事情你又何必再提呢?“ 安国君道:“索大人,你还愿意站着吗?过来喝杯酒吧!“ 索大人支起衣襟在安国君对面坐下,他仍然没有摘下面罩的意思,一个人面具戴久了不喜欢摘下来,仿佛那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安国君道:“索大人,您应该一早就来找我,咱们可以商量对策,联合对敌。“ “对敌?“索大人顾左右而言他道,“咱们的敌人不是中原吗?“ 安国君摸着胡须笑道:“索大人,咱们之间何必说些生分的话,您是明白人,咱们用不着遮遮掩掩。“ 索大人道:“咱们可不相同,您是早有谋逆之心而我不得已而为之。“ “那就如何呢?咱们不是有着同样的敌人,咱们不该合作吗?“安国君因势利导说道,他的力量势单力薄,他渴望寻找着盟友。 索大人很平静他桌上的酒一滴未沾,他时刻保持清醒似的,他的眼光看得很远,更能看穿对方的内心想法。 他只想换个对自个有利的君主,安国君不是很合适的人选,他抖抖衣服起身道:“失陪了,多谢您的款待。“ 安国君起身相送,他佯装笑脸地说:“索大人回去还是考虑一下吧!“ 索大人道:“我奉劝阁下一句急功近利不是可取之法,还望三思而后行。“ 安国君道:“卢建,替我送下索大人。“ 安国君几乎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想不到索大人不买账还对他恶言相向,他窝了一肚子火。 他骂道:“老东西,给脸不要脸,到时我连你一同收拾了。“ 卢建道:“不知他的目的是什么?“ “跟那个雍廉一眼顽固不化。“安国君道。 卢建道:“我看他们打算要维护漠北王的位置。“ “由随行呢?他去哪了?“安国君转而问道。 卢建道:“那丫头从太妃那找到血书,估计这会到朔边去了。“ “朔边?那是流放的地方,我想那些家伙也会阻碍真相浮出水面吧!“安国君道。 卢建道:“南疆和漠北开战,中原不过在观望罢了,没有帮漠北的迹象。“ 安国君道:“只怕中原要认栽了。“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卢建的脸色变了,连同眼神也不对劲了。 安国君拍了拍大腿道:“有些话说直说那就无趣了,你去盯着由随行,你可以给他线索但不能全部透露给他。“ 卢建道:“属下马上去办。“ 朔边流放的人群不计其数,漠北王一度废除了死刑,重罪者流放长达一年之久。 由随行见那白诗琳瑟瑟发抖,这朔边比起来她住的地方天壤之别,仿佛被摩尔比抛弃了一样,能看见皑皑的雪山可是摸不到边。 太阳笼罩着丝毫感受不到温度,那些冰块纹丝未动,哈出去的水都能结成冰,从脚到身上每块细胞都在颤抖着。 这样的流放可比杀头和关监狱痛苦多了,中原这个时候应该晴空万里,热得汗流浃背。 由随行的衣服无法御寒,还好他的身体壮实阳气又重,勉强用双手搂紧衣服,风呼呼地刮着,仿佛有一双手在脸上打来打去。 白诗琳脸色绯红,挂着两串鼻涕,由随行把衣服披在她身上道:“我说了你不要跟我来。“ 白诗琳咧嘴一笑道:“既然来了后悔也没用了。“ 他露出皙白的牙齿,她的牙齿整齐排列着,像象牙似的。她看着由随行单薄的衣服试图把肩膀上的衣服取下,她心疼地说:“衣服还是你披上吧!“ 由随行道:“我身体结实这点寒冷奈何不了我,我去前头问问,你在这里等我。“ 他的脚踩在雪上有着很长的足迹,没过一阵子风一吹那些足迹又被雪掩盖了,由随行的鞋湿漉漉的,积雪化为水渗透到鞋子里面。 第一百七十六章 荒芜人烟的地方连吃饭和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有的人坐在被积雪覆盖的栏杆上搓着手,那妇人瘦骨嶙峋好像很长时间没有吃饭了,她手上的骨头都能看得见。 妇人看到来了个外人很稀罕的样子,她盯着由随行看了大半天,又看了看他的包裹,她挪动着嘴道:“能……给我些吃的吗?“ 由随行解开包裹拿出干粮递向妇人道:“拿去吧!“ 妇人狼吞虎咽地吃着干粮,由随行能听到她牙齿咯咯地响,由随行看来那又干又硬的干粮不就着水如何下咽。 想来那妇人饥饿到极点,妇人抹了抹嘴道:“多谢你了,我好几天没吃饭了。“ “好几天?“由随行诧异地问道。 妇人指着那边道:“他们跟我也一样。“ 由随行又看其余几个人咽了咽口水,眼里盯着他的包裹,由随行瞬间明白了,杯水车薪这微薄的干粮终究解决不了眼下的问题。 “你们为何这么久没吃饭了?“由随行问道。 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道:“你难道不知道吗?漠北和南疆发动战争,谁有功夫去管我们。“ “原来如此。“喃喃自语道。 “慢点吃,我这里还有水。“由随行听到了白诗琳的声音,她蹲下身子拿仅有的水喂着奄奄一息的老者。 老者气息微弱道:“姑娘多谢你,你真是好心人。“ 老妇人呐喊道:“你们都是上天派来的天神哪!“ 老妇人跪下来后连同所有人都跪了下来,由随行和白诗琳一个个把他们搀扶起来。 “战争遭殃的还是咱们。“皮肤黝黑的人说道。 老者道:“咱们都是犯了罪之人,我宁可一刀剐了我,那也落得痛快。“ 黑皮肤人道:“老爹,你这说气话,好死不如赖活着。“ “一时半会结束不了,那时咱们早饿死了。“一个面黄肌瘦的人说道。 “你们知道有个人叫平平吗?三十年前流放到这里。“由随行道。 一群人咯咯地笑着,由随行也不知他们笑什么,皮肤黝黑那人道:“我们三年前流放到这里,我看你还是问当地人吧!“ “估计死的死老的老,即使记得也忘了。“面黄肌瘦的人说。 由随行怔了征那些话他心里明白不过不愿听别人那般说。 “三十年前的事情吗?“有个沧桑的声音,那人腿脚不利索了,手颤抖着,她满脸褶皱像变形似的。 她的年纪大概七十多了,皮肤黝黑那人道:“这是个老古董了,问她兴许能问出些什么,三十年来一步没离开朔边。“ 老妇人咳嗽两声道:“随我进屋吧!“ 屋里很简陋两张布满尘土的椅子,老妇人坐在炕上,蜷缩着两条腿,她的腿很细如同竹竿子一样。 “你们说的平平长什么样子。“老妇人问道。 由随行摸着头不知怎么回答,白诗琳道:“那以有没有见过下巴长着一颗痣的妇人。“ 老妇人拍着脑袋:“容我想想好像有些印象的,你们等等,人老了记忆力衰退了。“ 老妇人果真在脑海里搜索着三十年的记忆,对于这个年纪的老妇人实在太困难了。 “我记得她抱着孩子出来,之后又听到生孩子的妇人咽气了。“老妇人道。 白诗琳看由随行的脸色不对劲,他眼睛有着泪水,由随行哽咽道:“那妇人的丈夫呢?“ 老妇人道:“没见过那妇人的丈夫,她被流放到朔边的。“ “她埋在哪里了?“由随行手捏着臃肿的裤子问道。 老妇人道:“我领你去吧!经过那位夫人所托,我匆匆把她埋葬了。“ 她孤零零的墓旁很干净,老妇人道:“这些年来没有亲人看她,不过我时不时替她清理杂草。“ “有劳您了。“由随行道。 妇人道:“举手之劳,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由随行摸着那字迹模糊的墓碑半天不说话,白诗琳道:“看看平平的孩子被夫人带走了。“ “难道我是那个孩子吗?“由随行暗自想道。 白诗琳读懂了由随行的心思,她道:“由大侠,这件事眼下还不能下定论,只可惜夫人驾鹤西去,真相无从所知。“ 由随行拳头捶打在墙上怒道:“可恶。“ 白诗琳看着他的拳头裂开了,连忙撕下衣袖包扎着他的伤口道:“先别急,我想身世之谜很快会揭开的。“ “快来人啊!老妇人被杀了。“那是皮肤黝黑那人的声音。 由随行顾不得手上的血迹跑了过去,老妇人的脖子上插了一把飞刀,面黄肌瘦那人道:“谁这么残忍连老妇人也放不过。“ 由随行瞭望着四周,寻觅着可疑人,很快他发现一个头戴纱巾的人,看他的形态不像女人。 他狠狠抓着对方的肩膀,对方拧过头笑道:“由大侠,好久不见了。“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由随行怒斥道。 那人道:“咱们来僻静处说几句话。“ 由随行认得他,他是安国君身边的杀手卢建,不过他怎么出现在这地方,由随行对他有点起疑。 “你为何这般打扮?“由随行追问道。 卢建道:“我怕被人察觉,只好伪装不过还是逃不过您的法眼。“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由随行半信半疑道。 卢建道:“我来这里当然是找你的。“ “找我?“由随行眭然一眼说道。 卢建道:“刚才那妇人死的蹊跷,您没发觉吗?“ “你知道是谁下毒手?“有随行目光变得凌厉,老妇人之死激起他内心的怒火。 卢建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肯定不想你知道真相。“ “那也用不着杀害无辜的人。“由随行看着老妇人的尸体说道。 卢建道:“因为你寻找身世很多人不明不白死了,您没想过放弃寻找吗?“ 由随行耸了耸肩膀,卢建的话直击他心里面,卢建继续说道:“摩天楼一片混乱,作为他们的天尊,难道你不管不顾了。“ 由随行道:“他们已经不容我了,摩天楼只要有事我一定不远千里赶回去,何况沈长老比我更合适。“ 卢建道:“那不过你认为而已,当初老天尊把位置交到你手上,如果知道魔天楼落到这般田地,他该多痛心。“ 第一百七十七章 由随行道:“你别说了,老天尊的恩德我自会去还,按你说的我别去寻找身世了。“ 卢建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你的身世我家主子会帮你查,你收手吧!“ 由随行道:“我自己的事情不想麻烦别人。“ 卢建道:“咱们是朋友何来麻烦别人,我家主子手下人多,比你像无头苍蝇那般寻找要强。“ “多谢安国君的好意了,我还想靠自己的力量。“由随行道。 卢建道:“那我也不勉强你,我家主子由我向你传达个消息,他说平平的孩子出生没多久死了。“ “死了?你家主子的消息可信吗?“由随行捏着卢建的手,卢建的骨骼几乎要断了,他嬉皮笑脸道:“由大侠,我家主子当初在太妃身边安插了密探,这种事自然明白。“ “可是她为何要夺走别人的孩子。“由随行问道。 卢建道:“很简单,严格意义上说也不是夺,平平临终前拜托她照顾好孩子,太妃与先王没有孩子,她试图在孩子身上做文章,不过孩子的离逝令她幻想破灭。“ “真如你那般所说?“由随行细细打量着卢建说道,“你千里迢迢而来只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卢建道:“主子的话我传达给你了,那就告辞了。“ 卢建牵过马一跃上来,挥着鞭子喊了声驾,策马奔腾,阳光照射下如同一个黑点。 朔边太穷了只有席子把老妇人卷着,挖个坑随便把她埋了,由随行心情很滴落,脑海里浮现着卢建说的那番话。 “是我害了她,如果我不寻找身世的话,兴许无辜的人不会受到连累了。“由随行自责地说道。 白诗琳道:“你千万不要这么想,只怪对方太阴险狡诈了。“ “那个人是凶手吗?我见你追他去了。“白诗琳道。 由随行道:“不是,他还告诉我说平平的儿子,夫人抱去没多久就死了。“ “怎么会这样?他是怎么知道的?“白诗琳道。 由随行道:“是他主子命他把话传递给我的。“ 白诗琳道:“那你接下来做什么打算?“ 由随行道:“身世我不能不去查,不过我得去看一下战事如何?你就不要跟着我去了。“ “你不愿让我跟着吗?“白诗琳拖着下巴看着她道。 由随行道:“只是已经有人因为我死了,我不想连累你。“ 白诗琳道:“战事很乱你要确定要去那边吗?“ 由随行道:“我想跟他们谈谈,让他们停止战争。“ “他们不会听你的,你去了也是徒劳。“白诗琳道,她没见过这样固执的男人,不过她又由衷敬佩这样的男人。 由随行道:“我想试一试。“ 白诗琳道:“我陪你去。“ “你不怕危险?“由随行看着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孩道,她好像无所畏惧的样子,眼睛很灵动,像充满着信念似的。 白诗琳道:“我怕什么?不是有你在吗?你会保护我的吧!“ 她咧嘴一笑露出一颗小虎牙,她长得挺普通还不如玫瑰妩媚,可是给人的感觉很干净和水灵,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似的。 “那好吧!既然你跟我,我不会受伤的。“由随行道。 由随行说的话铿锵有力静若磐石,如同板上钉钉似的,他像一缕阳光温暖而又舒心。 那群人含泪送别他们,仿佛来了个贵客能给沉寂的庄子增加些热闹,他们自己吃的东西都没有,连送别的礼物都没有,只能给他们送去真诚的祝福。 他们的干粮全部分给这些流放的人了,由随行他们的马匹因为没有粮食也走不到了。 由随行那匹马可能年老体力不支,跑到半路的时候前脚失蹄,由随行拉着缰绳身子翻滚着,白诗琳拉着缰绳跳下马,看了眼奄奄一息的马匹,又看着衣服都是泥土的由随行道:“你没受伤吧!“ 由随行道:“连它也很久没吃东西了。“ 白诗琳道:“上马吧!“ 由随行道:“这样恐怕不好。“ 白诗琳道:“那样的话什么时候才能到呢?“ 由随行抱拳道:“得罪了。“ 由随行翻身上马挨着白诗琳身后,随着马奔跑她的长发也随之在飘着,有着一股很清鲜的味道。 由随行双脚夹着马匹身子往后倾斜着,这样做为了避免跟白诗琳发生肉体上的触碰。 他算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绝不会占女孩半点便宜,那些流放的人也觉得由随行的话天方夜谭,难道凭借微薄的人力量能阻止战事吗? 面黄肌瘦那人道:“他以为自己是救世主。“ 老者道:“我看他不像说大话的人。“ 皮肤黝黑那人道:“老爹,人怎能轻易看出来。“ 面黄肌瘦那人道:“只怕他会遍体连伤。“ 皮肤黝黑那人道:“管他呢?他想做英雄由他去吧!“ 漠北战事一度很紧张,南疆和漠北打了两场,损失惨重,萧君来早就来了不过他远远地驻扎着,时不时派探子去前方打探。 余昂心里明白萧君来在刻意防着他,一方面他不得罪余昂,好歹他是圣上派来的,再者他身边多一只眼睛怎样都不顺眼。 余昂也不放在心上,他原本也不乐意跟着萧君来随同,这都柳江畔暗中搞鬼。 不过萧君来也给足他面子,一口一个余先生叫喊着给足他脸面。余昂心知肚明这萧君来包藏祸心,不能与他关系密切或者走得太近。 萧君来皮笑肉不笑道:“余先生,您怎么看待此事。“ 余昂道:“我不过是个剑客不懂战略,何况我来只是当个向导而已。“ 萧君来道:“余先生您太客气了,我可没把你当剑客看待,您这样的人才可惜了。“ 余昂道:“萧大人抬举了,我本在早些年就该死了,还好谢先生救了我。“ 萧君来道:“你没想过脱离谢无极另谋出路,背着谢无极的名号,你心里不委屈吗?“ 余昂道:“我是个对名利没有追求的人,萧大人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一点都不动心,更加勾不起我的兴趣。“ 第一百七十八章 萧君来道:“我见很多人口说的没有欲望,可是得到权力后又变了个人一样。“ “萧大人以前也是这样的人吧!“余昂冷冷说道。 “没错,因而我说你过于早下定论。“萧君来道。 余昂道:“大人,我有句不知当讲不?“ 萧君来很有绅士风度验扬手道:“余先生,你但说无妨。“ “这个时候出击是最佳时刻,否则是惹得漠北怨恨,那时中原危机,大人难辞其咎。“这样的战局普通人都能看出来,萧君来迷失了心智,双眼被蒙蔽了。 萧君来道:“我作战多年,我比你懂吗?用得着你来教我怎么打仗。“ 余昂悲怆地说:“那是我多言了,萧大人好自为之吧!“ 一个人在顶峰的时候听不见别人的劝说,只觉得自己是对的。余昂暗自想道:“中原岌岌可危,此人必将是始作俑者。“ 萧君来用手指着天道:“这个可恶的混蛋,敢对我评头论足,不知死活的东西。“ “萧大人,这是跟谁生气呢?“有人掀开帘子进屋说道。 “包先生,您来得正好。“萧君来笑着说道。 包连生挨着萧君来坐下撩起衣襟道:“萧大人,怎么见你一脸怒气,谁又惹你生气了。“ 萧君来摇摇头道:“算了,一提起他我心里更加烦闷了。“ “该不会是余先生吧!“包连生试探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萧君来诧异地看着包连生,想着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包连生道:“除了他谁敢说忤逆萧大人的话。“ “圣上是什么意思?安插这样一个人给我。“萧君来抱怨道。 包连生道:“余先生不是曾在漠北生活过一段时间,他当着向导,萧大人以为圣上有其他想法吗?“ 萧君来道:“包先生,你在给我制造陷阱,我怎敢扭曲圣意。“ “余先生说了什么让您那般生气。“包连生轻描淡写说道。 萧君来就把刚才所说的话和盘托出告知包连生,包连生心生歹意趁机捣乱,他道:“萧大人,谢无极的心思咱们可都不清楚,您觉得他的属下会全心全意为咱们着想吗?“ 萧君来眼色变了微低下头,这一系列的表现包连生全看在眼里,他又趁火打铁说道:“他的话绝不可信,我看以妖言惑众通敌之罪杀了他。“ 萧君来还没到了昏庸的地步,他连忙否决道:“这不行,他是圣上派来随行的,杀了他不好跟圣山交待,大不了派几个人看守着他。“ 余昂几乎被萧君来的士兵软禁了,他泰然自若也不急着去找萧君来,他坐在屋里品着茶。 有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那人是包连生,他扫了一眼营寨又看着余昂幸灾乐祸说道:“余先生,这样子你反而悠然自得了。“ 余昂眼睛瞥向包连生道:“包先生,您可没少在萧大人那里推波助澜。“ 包连生没有否认自己的行为,他大笑一声道:“我承认我还向萧大人杀了你。“ “他不会杀我的。“余昂端起茶吸溜了一口茶道。 包连生看他的眼神很自信,他握着拳头心里遏制不住愤怒,他道:“你这么自信?能告诉我原因吗?“ 余昂道:“萧大人不是昏庸之人,不会因为三言两语随意枉杀他人。“ 包连生不服气地说:“只能说明你运气好。“ 余昂道:“包先生,大的战争要来了,你可要成为罪人了。“ 包连生啐了一口痰道:“哼,那也好过碌碌无为的一生,我就是要搅乱天下,最好天下大乱。“ “没有人对不起你,只有你对不起别人,你给错归结别人是错误之举。“余昂的语气很缓和,习武之人很少像他这般沉得住气,他手中不应该拿剑而该拿一支笔。 “余先生,你的教导还是留给别人吧!“包连生拂袖怒道。 余昂闭着眼说道:“包先生,还望你悬崖勒马及时回头。“ 包连生听不见别人的劝告,正如余昂所说他觉得别人对不起他,他选择了去报复,唯恐天下不乱。 包连生在漆黑的夜里鬼鬼祟祟走向敌人的营寨,很快他被当做探子抓进了大营。 南疆派着大将桓素,他年近七十有余,南疆王力排众议,大臣们都反对道:“老将军年龄已老,怎么带兵打仗,还是请王选择孟延将军。“ 南疆王道:“孟延将军年轻有为我又何尝不知,不过这一战非老将军不可。“ 宗峰跟南疆王上演苦肉计,他道:“王,老将军不能去呀!还是考虑其他人吧!“ “我刚才都说了谁敢再多言,必当重责,来人把宗峰拉下去。“南疆王大发雷霆道。 大殿里能听到殿外宗峰的哀嚎声,一群大臣都不吱声了,那仿佛是杀鸡给猴看,有群明白人还是看明白了些。 宗峰会被人抬回来的,素琴都傻眼了,她流着泪道:“爷,您这是怎么了?“ 宗峰支撑着身子道:“说了几句顶撞王的话受到了责罚。“ 素琴埋怨道:“我劝你多次了,说话不要太直了,你就是不听。“ 宗峰道:“不过一些小伤。“ 素琴看着他的伤口道:“那还能是小伤吗?你都皮开肉绽了。“ “嫂子,我找大哥有些事商量。“一个少年声音清脆的说道。 素琴一看那是书生打扮的小叔子宗安,素琴收拾好碗筷出去了,宗峰瞭望了一眼宗安道:“三弟,学堂这么早回来了,你找为兄有何事?“ 宗安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宗峰道:“咱们亲兄弟你还说话藏着掖着。“ 宗安道:“大哥,您跟王演了一场戏吧!“ 宗峰警觉地看着四周,他紧张地说:“你别乱说。“ 宗安道:“这件事我看得明白,我还有件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宗峰说道。 宗安道:“我想跟着桓素大人一起去。“ “不能,绝对不行,再说前方战事你去能做什么?“宗峰回绝了宗安的想法。 宗安道:“我想报效国家,我想去当一位士兵。“ 第一百七十九章 宗峰道:“你别闹了,你首要目的是读书,其他事轮不到你去管。“ 宗安道:“国家危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宗峰道:“你是家里的人希望,你有个好歹,我怎会跟列祖列宗交待。“ 宗安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自己的选择。“ 宗峰了解宗安的脾气,他换了语气道:“三弟,你血气方刚年轻气盛我明白,先不要急着去做决定,等你想清楚再叫决定。“ “其他人都畏首畏尾,我不愿跟他们一样。“宗安的话带着悲愤和哀怨。 宗峰道:“你先回去吧!“ 宗安直奔桓素的府上,谁能想到这是大将军的府上,门可罗雀,只有一个背弯曲的奴仆。 “桓素将军在屋内吗?“宗安小心翼翼问道。 奴仆有些耳背宗安重复了好几声,他才听明白,他领着宗安进院子,他边走边说:“好久没生人来府上了。“ “以前老将军的同僚没来吗?“宗安问道。 奴仆道:“人巴结达官贵人去了,又谁来看不中用的老朽呢?“ 宗安道:“怎么可能是老朽?老将军雄姿英发,还是栋梁之才。“ 奴仆道:“哪又如何呢?我家主子天天拉弓射箭,从没忘记自己是个习武之人,他念念不忘为国效力。“ 宗安道:“老将军一心为国是我等楷模。“ “主子,这位公子要见您。“奴仆说道。 老将军光着膀子身上都是肌肉,宗安看着又爱又羡慕,他擦了擦手上的汗又披上了衣服。 宗安见他两鬓发白,一缕发白的胡须,不过身体还是很硬朗,练过武后连大气都没喘下。 “老将军威武不减当年,着实令人佩服。“宗安说道。 桓素道:“七十古来稀,人生之年还能为国效力是我毕生心愿。“ 宗安道:“老将军即使不在庙堂心系天下,学生有件事想恳求老将军。“ 桓素道:“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宗安道:“老将军随军前行的时候能否带上我?“ 桓素道:“公子打过战吗?“ 宗安道:“没有。“ 桓素道:“如果我没猜错公子更不会拳脚功夫。“ 宗安微低下头脸色绯红,桓素这几句话让他敛声屏气,他想着:“我除了用笔写些文章,我还能有什么本事。“ “这位公子很面生,可否告知你的姓名。“桓素说道。 宗安道:“实不相瞒,家兄乃宗峰。“ 桓素摸着胡须道:“难得呀!不过家兄同意你的决定吗?“ 宗安拍着胸脯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能眼看国家危难袖手旁观,哪怕血洒大地,马革裹尸。“ 桓素高声吆喝道:“说得好,凭你一片热忱之心,你的请求我答应了,不过乱军之中我可腾不出人手保护你。“ 宗安道:“老将军,我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我更不希望有人为了保护我受到连累。“ 桓素露出了笑容,拍着他的肩膀道:“想不到你有着一颗善心,天下的读书人如果都像你一样,何惧外敌。“ 桓素跟宗安谈笑风生公像个许久的朋友似的,奴仆张大了嘴巴,他很久没听到主子这般喜悦了,整日愁眉苦脸,郁郁寡欢。 南疆王连夜召见了桓素,他特意换了正装,那件衣服已经闲置多年了。南疆王亲自出门迎接,桓素长跪不起,南疆王搀扶着桓素进了大殿。 南疆王道:“老将军,这次劳烦你出山了,我想是您的话,南疆能化险为夷。“ 桓素道:“王,老臣不敢说大话,战场稍纵即逝没有永远的常胜,不过我能跟你保障,即使有危机老臣也拿身家性命抵抗强敌,绝不准许他们踏入南疆半步。“ “我看重了老将军的谨慎。“南疆王道。 桓素道:“王能临危受命老臣,老臣感激涕零,不过老臣有言在先,王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既然我任用了老将军,您有话大可讲,任何条件本王都答应你。“南疆王昂首挺胸说道。 桓素道:“战略部署,是战是退全由我说了算,王你无权干预。如果王怕我投敌和叛变的话,我也可令家人暂居城畔。“ “老将军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本王全部答应,至于你刚说的让家人去城畔我看也免了,本王索性赌一把。“ 桓素道:“赌一把?“ 南疆王道:“赌老将军的威严,更赌本王是不是个贤明英武之君。“ 桓素出大殿的时候碰到了同样是将军的孟延,不过相对于他来说那孟延不过是小孩,年龄的差距不说,还战斗经验,两可不可同日而语。 桓素行礼道:“孟大将军,别来无恙。“ 孟延三十出头的样子,雄姿英发,披着战甲傲慢地仰着头,那只眼睛斜着往上看道:“老将军,您多年没经历过战事,手还能握剑吗?“ “孟大将军,老朽在府上日夜练习不敢懈怠,指望有天为国效力。“桓素道。 孟延讥讽地说:“老将军,您这把年纪了待在家里享清福多好。“ 桓素道:“我怕待久了,我这把老骨头会散架了。“ 孟延说着风凉话道:“老将军,如今作战方式变化多端,你还用着老一套恐怕不可以了。“ 桓素道:“孟将军此言差矣,酒越酿越纯,不能说老一套作战方针不适用。“ 孟延很不屑地说道:“是吗?那咱们拭目以待吧!“ 孟延对南疆王摒弃他选择了桓素耿耿于怀,他觉得自己哪一点不如桓素了。 “孟将军,心里愤愤不平吧!“有人说道。 孟延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我用得着气愤吗?之后还是我去收场。“ 那人道:“那倒不见得。“ 孟延用手揪着对方的衣领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说我还不如那个老东西不成。“ 那人道:“我只听说过没本事的人会乱说脾气,孟延将军您觉得我这句话说得对吗?“ 孟延缓缓松开手他瞟了那人一眼道:“你嘴皮子厉害我承认说不过你。“ 那人道:“我可以跟你打赌,老将军不会败还是大胜而归。“ 第一百八十章 孟延见那人手里拿着纸扇,另一手带着一串玛瑙,孟延道:“方先生,你一个中原人怎会知道我们南疆的战略方针。“ 孟延口中的方先生是方青石,他来到南疆是传达三殿下巢蒙的态度,方青石把扇子合拢笑道:“孟将军,别忘了咱们是盟友。“ 孟延哼了一声道:“咱们等着瞧吧!“ 孟延大步流星地走了,走的时候险些摔倒,他骂骂咧咧踢了踢不平的地面,他高声道:“连你也跟老子作对。“ “方先生,王要见你。“传讯的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 方青石随着他进入大殿,南疆的风格跟中原迥然不同,在方青石看来除了怪异之外,剩下一些没有结构和规格,仿佛倾斜和歪曲,东倒西歪,他的眼睛都迷糊了。 南疆王穿着的衣服也很怪异,像中原富商穿的那种臃肿的衣服,他二十出头的样子,皮肤有些黝黑,不过他的眼睛很有精神,给人的感觉很睿智和聪慧。 南疆王道:“方先生你来到南疆说明三殿下已答应了条件。“ 方青石道:“三殿下让我告诉王,只要帮他登上帝王之位,他什么都可以舍弃。“ “那要就好。“南疆王兴高采烈地说。 “不过我劝三殿下不要答应,可他不听。“方青石眼色变了他瞅着南疆王说道。 “先生那您为何执意阻拦。“南疆王看着方青石说道。 方青石道:“我怕某天会成为附属国,那将得不偿失。“ “先生您是怕我打中原的主意不成。“南疆坐直了身子,他没想到中原还有明白人,方青石所顾虑的正是他今后所谋划的。 “想来我说穿了王的心思。“方青石步步紧逼道。 南疆王笑道:“你这不过是方先生您的一面之词,我是守承诺之人。“ 方青石道:“各退一步怎么样?我们可以给你上供银两和丝绸,作为附属国是万万不能的,那将成为耻辱,忍受他人的谩骂和指责。“ “将你所说的吧!“南疆王没奈何只得答应,他想着只要消灭了强敌,小小的巢蒙弹指间令他灰飞烟灭。 “听说你派了老将军桓素。“方青石问道。 “你听过了?桓素将军的名气你恐怕知晓吧!“南疆王自信满满道。 “当年令人闻风丧胆,可惜沉寂了多年,您觉得多年不打仗的人会是个合适的人选吗?“方青石反问道。 南疆王道:“我对老将军很有信心,中原的萧君来我承认他很有作战能力,不过他这人心浮气躁居功自傲,打不了持久战和耐久战。“ “想来您把对手了解透彻了。“方青石坐卧不安站起来说道。 他深深佩服南疆王,他有胆识和魄力,充分做好准备,对敌人细微分析。相比中原来的仓促,萧君来如同南疆王所说那般,他小看了对手,只笑南疆无人让老将军挂帅。 桓素带着军队出了城门,从这再走几里路那可就是战场了,临出门前桓素高举着剑喊道:“只有战死的士兵没有逃跑的士兵,逃跑者军法处置。“ 军法严厉士兵窃窃私语,桓素继续说道:“不能丢弃自己的同伴,他活着你才能活着,你们是一体的密不可分,希望你们谨记这句话。“ 南疆以前的军纪散漫,逃兵是司空见惯之事,队伍被冲散后瞬间大乱,丢盔弃甲狼狈不堪,那哪是士兵如同一群丧家之犬。 孟延对桓素的言论不以为然,他大放厥词道:“老将军,我觉得不妥。“ 桓素道:“孟将军,那您有何看法?“ 孟延弹了弹衣服的土乜了一眼桓素道:“军纪不会因为您的一句话有好转的,更会令士兵对您产生误会和怨恨。“ 桓素有板有眼说道:“他们应该知道我桓素言出必行,至于……他们怨恨我的,我一把老骨头没少受过别人的非议,我只想着战争赢,哪怕他们食我肉饮我血又何妨?我桓素心里坦荡荡,无愧于心。“ “好一句无愧于心。“南疆王抚掌大笑道,“大将军刚才那番话慷慨激昂,您有必赢的信念,本王也愿相信您。“ 桓素道:“多谢本对老臣的信任。“ 桓素气势如虹地说道:“出发!“ “老将军,等等我。“有人探出脑袋疾呼道,马车飞速跑向城门口。 原来是宗安,随同的还有宗峰和素琴。宗安满头大汗道:“老将军,您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桓素道:“宗公子,前方战事险恶,我是不建议你去的。“ 宗峰道:“老将军,我三弟执意要去还是劳烦你带去吧!“ 宗安道:“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桓素道:“宗大人,我会尽量保护宗公子你不必担心。“ “有劳老将军了。“宗峰抱拳说道。 素琴替宗安整理着衣服道:“天色寒冷都穿几件衣服,小心着凉了。“ 宗峰拍着他的肩膀道:“去吧!我等你去回来。“ “哥,嫂,你们多保重。“宗安背着包袱被士兵扶上马,他回头招手道。 远远地看着整齐的队列,宗安在人群中很显眼,他穿着一件白色外套棕色的长裤子。 素琴噙着泪水趴在宗峰怀里嚎啕大哭,宗峰摸着她的头发说:“放心吧!宗安会平安无事的。“ 素琴捶打着他的胸口埋怨道:“我不是让你劝他了吗?“ 宗峰长叹一声道:“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国家有难理应献出自己的一分力量。“ 孟延讥讽道:“老将军毕竟老了,希望对方不要察觉咱们队伍的不安因素吧!“ “孟将军,你怎能说这样的话。“素琴恼怒道,“你不希望咱们打败仗吗?“ 孟延眉头微扬道:“宗夫人,您这话可不对,我怎会不想赢呢?我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南疆王道:“孟将军,有时你该转变下观念,固执已见我认为停滞不前没有多大发展。“ “臣记住王您的教诲,今后定当改正。“孟延微低着头很虔诚的样子。 第一百八十一章 漠北的沙尘刮向南疆这边,行军的队伍安营扎寨,风呼呼地刮着,不远处那是漠北的地盘了。 桓素道:“这个天色很不错适合进攻。“ 宗安道:“老将军这个天色伸手不见五指,怎么能适合进攻?“ 桓素道:“敌人肯定也想不到咱们会进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不过这么大的风沙怎么能前行呢?“宗安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桓素道:“看不见不是还能听见吗?听着风声匍匐前进。“ 桓素为人心思宽广宗安跟不上他的速度,小分队费劲精心在桓素带领小,侵入漠北的敌营,由于风沙漠北疏于防范,连守营帐的人都去避风沙了。 桓素不费吹灰之力占据了有力位置,他令士兵高喊着:“南疆打过来了。“ 漠北的阵营自乱阵脚,相互踩踏死伤无数,马匹惊慌中用马蹄踹人。桓素一声令下南疆士兵大肆斩杀逃窜的漠北兵,很快占领了营地。 南疆的士兵从未像如今这般痛快过,杀红了眼,急着要抢人头。桓素喊道:“放他们去吧!留一些人回去报信。“ “痛快!“宗安揩去脸上的一把汗水道。 桓素做好随时作战的部署,派兵驻扎在隘口,很快占据了有力地形。那些逃命的漠北兵很快把消息传达给了漠北王,漠北王腾地起身把茶杯掷在地上道:“可恶,他们居然在风沙的时候偷袭,对方领兵的是谁?“ 逃窜的将领道:“是个白胡子老头。“ “老头?“漠北王喃喃自语道。 骆奇道:“是桓素,曾经风靡一时的老将军。“ 漠北王道:“是个很难缠的家伙吗?“ 骆奇道:“得加强防守了,此人善于用奇招,咱们想不到的他都想到,咱们不以为然的,对方极度重视。“ “中原的兵马还没来增援。“漠北王手拍着宝座怒斥道。 骆奇道:“估计他们早来了,只是在那隔岸观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漠北王骂道:“早晚我收拾了南疆再收拾中原。“ “喻农来了。“骆奇扫了一眼殿外道。 喻农拍了拍衣服的上沙尘,骆奇道:“我猜你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消息。“ 喻农淡然一笑道:“骆奇先生,那你猜我带来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骆奇道:“我愿听好消息。“ 喻农道:“骆奇先生,您真会开玩笑,那我就告诉你个好消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还有个坏消息。“骆奇道。 喻农道:“朝廷的大军到了驻扎在离咱们不远的地方。“ “在我看来不是好消息。“骆奇道,“他们来了而不通知我们,那是怀着什么心思?“ 喻农道:“您猜中原会跟南疆联合消灭咱们吗?“ 骆奇道:“不可能。“ “您这么确定。“喻农道。 骆奇道:“因为我了解萧君来。“ 喻农道:“萧君来是个很不错的大将,这些年来从来没败过。“ 漠北王语重心长说道:“不败何尝不是一个致命危机,对敌人的轻蔑那就是为自己埋下祸患。“ “今天很热闹人聚集了。“雷萨大笑一声说道。 “雷萨,你可迟到了。“漠北王道。 雷萨道:“王,听说漠北阵营受到偷袭?还是在挂着风沙的那天。挂帅的难道不是孟延?“ “不是孟延是桓素,是孟延那倒好了。“喻农道。 雷萨道:“是那个老家伙,看来南疆王有过人之处,任用冷落的老臣。“ 漠北王道:“我还是小看了那个小子,他比我想象中强许多。“ “咱们派兵去攻占失去的营寨吗?“雷萨说道。 骆奇道:“不可,桓素肯定有着严密的部署,咱们去了不过是自投罗网。“ 喻农道:“要不去一趟萧君来那边。“ 骆奇道:“我认为很不妙,他可能会挟持你。“ 喻农道:“骆奇先生,不相信我会全身而退吗?“ 漠北王道:“喻农,那你就去吧!你得保护好自己。“ “王,骆奇先生,喻农告辞了。“喻农甩手大步流星走出王城。 雷萨道:“桓素占据了营寨后似乎停止了下一步计划,不知他有啥打算。“ “估计是他在等候时机。“骆奇道。 雷萨摸着脑袋道:“时机?“ 骆奇道:“一个进攻的时机。“ 风沙小了些,天空里还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沙土味,宗安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喷嚏,桓素道:“不习惯吧!只是没想到刚行军就遇到了风沙。“ 宗安道:“我做好准备要经历艰苦的军旅生涯,我想慢慢会习惯的。“ 桓素用望远镜看了眼远方道:“大伙稍安勿躁,等晴空万里的时候你们去嬉戏去吧!“ 宗安道:“您不打算进攻了吗?还让他们自由散漫。“ 桓素道:“随他们去吧!放松好心情好作战。“ 不过桓素又声明道:“玩的时候你们可以放开玩,打战的时候你们务必要一心作战不可三心二意,我这是为你们着想,稍有个差池,你们掉的可是脑袋。“ 宗安越发不懂桓素的带兵之法,有些令人看不懂又觉得充满几分怪异,很快有人探听到了消息传到南疆城中。 孟延又借机向南疆王说道:“王,探子来报说桓素老将军让士兵只有放纵,这哪是带兵打仗,岂不拿士兵性命开玩笑吗?“ 南疆王微闭着眼睛道:“兴许这是老将军的策略,我曾答应过他不过问他的作战方针。“ 孟延道:“王,此事非同小可,您得慎重啊!“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本王要休息了。“南疆王冷冷说道。 南疆王很快召见了宗峰并把孟延对他所说的话告诉宗峰,之后询问道:“你觉得这件事怎么看待。“ 宗峰道:“老将军用兵奇特自会跟常人不一样。“ 南疆王道:“孟延所说的话我还是有些担心的,不过在他面上不好表露出来。“ “王,您担心什么?老将军的用心能力吗?“宗峰看着南疆王的眼神犹豫不定,仿佛陷入痛苦的挣扎之中。 第一百八十二章 南疆王道:“那毕竟是咱们最后的存活之兵,如果覆灭的话,南疆岌岌可危回天乏术,我怎能不担心呢?“ 宗峰道:“老将军临走前您说相信老将军,王,我希望您继续耐心等待吧!“ “宗爱卿一语点醒梦中人,本王的错了,我深感忏愧。“南疆脸色绯红地说道。 宗峰出大殿的时候又被孟延拦住了,他说道:“宗大人,难道您一点都不紧张吗?“ “紧张?我为何要紧张。“宗峰疑惑地看着孟延说道,他虽是大将军,宗峰跟他没有多大交集,何况他飞扬跋扈的性格宗峰不太欣赏。 “宗公子可跟老将军随军,他的作战方式可是很风险,我看及早召回宗公子为妙。“孟延信誓旦旦地说。 宗峰面不改色道:“我相信老将军,他会凯旋而归。“ 孟延道:“你们仿佛中邪了,我不再说了。“ 宗峰回到府上,素琴拽着他的胳膊拉进屋内,她着急忙慌怀着心事。宗峰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素琴道:“我都听说了,现在到处传言老将军老了丧失了作战能力,我担心宗安,你快去前线把他找回来吧!“ 宗峰安慰道:“夫人,我去了宗安未必跟我回来,再说这肯定有人在蛊惑人心,老将军老当益壮,不减当年雄风。“ “宗安还是不是你的亲兄弟呀!你怎么不闻不问,对他的安危置若罔闻。“素琴高声说道。 宗峰道:“夫人,外人的闲言闲语还是不要在意了,有人见不得老将军的好,恶语中伤。“ “老爷,门外有位方先生求见。“奴仆禀报道。 宗峰道:“夫人,我先出去见客,一会咱们再谈。“ 宗峰听说过南疆来了一位特殊的朋友,不过他与这位方先生还没交谈过。宗峰道:“方先生,请坐吧!早听闻你的大名无缘得见。“ 方青石道:“我不过一介草民,不值一提。“ 宗峰道:“先生过谦了,听闻您是中原三殿下的亲信,他对您委以重任。“ “我不过替三殿下跑跑腿而已。“方青石道,“宗大人,南疆跟漠北关系紧张,中原才是心头大患。“ “方先生难道不是中原人吗?“宗峰道。 方青石答道:“我是中原人,怎么了?“ 宗峰道:“你愿意看着别人侵占你的国家吗?“ 方青石道:“不愿意?“ “可是……“宗峰也猜不透方青石的心思,他给人感觉深不可测,说话又古里古怪。 方青石道:“宗大人肯定觉得方某说话自相矛盾吧!“ 宗峰点了点头,方青石解释道:“你们侵占中原无非掠夺些物资。“ “中原有了你们这群人不灭才怪呢?“宗峰喟然长叹道。 方青石笑道:“宗大人的人品我是十分敬佩的,不过你的说法我并不赞同。“ “我哪里说得不对吗?“宗峰正襟危坐道。 方青石道:“开疆辟土改朝换代哪一次不经过战争,我会帮着我家主子尽早登上位置。“ “可是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宗峰说道。 方青石道:“宗大人您可是南疆王的倚仗的大臣,你的一句话胜过我的十句话。“ “你想让我当说客?“宗峰一本正经地说道。 方青石道:“不过需要你推波助澜,我有把握说服南疆王。“ “你这样做不是多此一举吗?“宗峰说道。 方青石道:“那倒不尽然,我想把大人拉下水。“ 宗峰哼了一声道:“那你大错如意算盘了,我是不会跟你们同流合污的。“ 方青石道:“你还是考虑一下,对你只有好处没坏处。“ 宗峰道:“你不用说了,我不为所动的。“ 方青石道:“宗大人,我敢断定不出三天你会跟我合作的。“ “你这么肯定。“宗峰半信半疑道。 方青石道:“宗大人,我这个人本事不大,全凭一张嘴,宗家的名望和生死存亡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你是在威胁我吗?“宗峰握着拳头咬着牙说道。 “不是威胁而是交谈。“方青石缓缓说道。 宗峰不敢拿宗家的名誉冒险他屈服了,方青石仰头笑着出去。他们的谈话素琴全听到了,她看宗峰的眼神异样,充满着愤怒和愧疚。 她夔立在宗峰身边,手搭在他肩膀上道:“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素琴,谢谢你陪在我身边。“宗峰感激涕零道。 素琴目光黯淡,她瞭望着西边道:“我最近做噩梦总是梦到宗安,只希望他平安无事。“ 桓素看了那群精神百倍的士兵说道:“你们状态很好,发动进攻吧!“ 桓素的大军压境,漠北的领军全然不是老将军的对手,溃不成军,大败而归。直接占据了漠北的兵家必争之地,桓素再次停止了进攻,漠北的王城遥遥可望。 宗安道:“老将军,您怎么停止进攻了?“ 桓素道:“前方必有重兵把守,贸然前进损失惨重,我不打没把握之战,更不会拿士兵的性命开玩笑。“ 宗安再次对桓素佩服得五体投地,士兵来报道:“老将军,有一位中原人要见您,他说他叫包连生。“ 桓素喃喃自语道:“他怎么来了?“ “老将军他是谁?“宗安询问道。 桓素道:“那是我的故交,你先避一避。“ 那个三十出头的人进入营寨,他笑着说道:“老将军,咱们又见面了。“ 桓素道:“包先生,上次一别已经半年有余了,听闻你在南方一带又怎会在漠北边疆。“ 包连生道:“我如今在朝廷哪里任了一个小职位,随着萧大人来凑个热闹。“ “如今形势紧张,包先生来我的营寨有些不妙。“桓素道。 包连生讪然一笑道:“老将军,哪里不妙呢?是敌是友咱们还没明确呢?“ “我听闻漠北的公主嫁给了你们圣上,你们不应该帮着漠北吗?“桓素问道。 包连生道:“咱们只讲求利益,那些所谓的亲情又算得了什么。“ 桓素道:“本来我想招待包先生的,听了包先生的话音我看得请您回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第一百八十三章 包连生道:“您这是下逐客令吗?“ 桓素道:“我这是为了老弟着想,按律你这属于叛国通敌。“ 包连生道:“您和漠北联合灭掉中原不是大好时机。“ 桓素道:“萧大人是何态度,他不打算加入战斗?“ 包连生道:“他刚愎自负想着隔岸观火。“ 桓素道:“他可是得罪了漠北。“ 包连生道:“那样不是最好吗?腹背受敌。“ 桓素道:“看来你出了不少力。“ 包连生道:“萧大人被荣誉蒙蔽了双眼,什么话都听不见去。“ 桓素道:“很好,我会派人跟漠北商量。“ 包连生道:“那我到时作为内应。“ 包连生心花怒发地走了,宗安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他道:“老将军,您答应了他的提议。“ 桓素道:“对南疆来说这个提议想当不错。“ 宗安道:“您不怕他出尔反尔,或者这是他的诡计。“ 桓素道:“我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是他的阴谋我已然想好了对策。“ 包连生想引起轩然大波从中获利,包连生见萧大人好像会见什么人似的,他拉过一个士兵问道:“谁来了?“ 士兵道:“听说是漠北的一个使者。“ 包连生心想着:“漠北也坐不住了,他们想着行动了。“ “大人一会跟他说完话马上通知我。“包连生吩咐道。 萧君来身子侧躺着一副很傲慢的样子,喻农道:“萧大人,您来这么长时间为何不出手援助,漠北如今岌岌可危,不日将要被南疆攻占。“ 萧君来委屈地说道:“喻农先生,你别误会,只是我们没接到圣上的指令,不敢轻易擅离职守。“ 喻农道:“萧大人,您这是推脱责任吧!“ 萧君来摸着胡须笑道:“您这可是污蔑,你信不信我处斩了你。“ 喻农大笑一声道:“杀了我只为引起漠北与中原的仇恨,再说堂堂萧大将军因别人的几句真话随意杀人,岂不是成了笑话。“ “我承认你的嘴很厉害,还请先生回去通知你家大王,我稍作整顿马上出兵相助。“萧君来道。 “大人,包连生急着要见你。“士兵道。 萧君来急匆匆赶来见包连生,他在屋里跺来跺去,搔首闹耳。萧君来道:“听说包大人要找我。“ 包连生道:“萧大人,我刚去了南疆打探消息,他们压境漠北了。“ “想不到那个老东西这般厉害。“萧君来牙齿咯咯作响,为他轻视敌人而懊恼不已。 包连生道:“大人发动进攻了吗?“ 萧君来道:“漠北派来了使者说明猜透了咱们心思,再不出兵恐怕不好。“ 包连生道:“恐怕这是个陷阱。“ “不可能吧!我决定了你不必再说了。“萧君来说道。 萧君来的大军出动没多久受到了袭击,死伤惨重,那些都是漠北兵打扮,萧君来手臂上还挨了一箭。 还好箭没有毒,萧君来包扎着伤口骂道:“可恶,包先生我悔不该听你的。“ 包连生道:“想来漠北跟南疆私下联合了。“ 萧君来跺来跺去道:“如今这下该怎么办?咱们没有人救援。“ 包连生道:“赶快去通知朝廷派兵增援。“ 萧君来答道:“您说的不错,我马上修书一封让他们快马加鞭送出去。“ 萧君来想起了几天前余昂的话,他瞒着包连生来见余昂,他嬉皮笑脸道:“余先生,前几日是我的过错,你可不要见怪啊!“ 余昂道:“萧大人,大错铸成无法挽回,中原危机了。“ “您都听说了?“萧君来说道。 余昂道:“彻底激怒了漠北,我断定袭击咱们的肯定不是漠北兵,而是南疆假冒的。“ “我糊涂呀!“萧君来拍着额头道。 余昂道:“萧将军,你被眼前一叶障目蒙蔽,犯错误在所难免的。“ “还有解救的方法吗?“萧君来诚惶诚恐道。 余昂道:“如果早听我一言不过落得这般被动,没有办法瓦挽救了。“ 萧君来瘫软在椅子上,他打战以来从没像今天这般慌张过,仿佛天要塌下来了。 萧君来的袭击令漠北王雷霆大怒,他喊道:“看来南疆的提议不错,我要先灭了中原。“ 骆奇道:“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喻农道:“萧君来不比他人,连中原的圣上也忌惮几分,他更不把圣上的命令放在眼里,他想趁咱们放松警惕的时候灭掉漠北,之后再吞并南疆。“ 漠北王道:“南疆派来的人呢?“ 雷萨道:“被咱们关押起来了。“ 漠北王气得要摔茶杯,之后想了想又道:“把人放出来,我想听他说些什么。“ 那个使者看起来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一脸书生气,漠北王挺重视文人,他谦虚地说道:“使者先生,请坐吧!“ 少年是宗安,他道:“王,中原野心勃勃,我想我们此刻应该握手言和才对,唇亡齿寒,我们明白这个道理,无论咱们谁赢了,将来都会成为中原口中的肉,您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漠北王抚掌大笑道:“这种大格局的话出自书生之手着实令人惭愧,使者先生去回复老将军,我们双方联合打败萧君来,进攻中原之后划分土地。“ 宗安道:“王,感谢您的圣明,我会如实向桓素将军传达的。“ “来人,设宴款待使者先生。“漠北王大喝一声,豪气干云。 宗安道:“桓素老将军说了兵贵神速,王您既然同意了,那就抓紧组织军队,我们打头阵,您在后面紧随大部队。“ 漠北王一听这话怒了,他漠北怎能身居人后,他笑道“这样岂不被人看笑话,我们去打头阵,派出精锐部队杀他毫无还手之力。“ 骆奇道:“这个使者别看年纪轻轻很有胆识。“ 雷萨笑道:“想来骆奇先生很希才,这样的人将来也会成为我们的心头大患。“ 漠北王握着拳头道:“我的敌人如今只有中原。“ “葛泰,先由你们小分队打头阵吧!你们不是手痒痒了。“漠北王说道。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公子兴高采烈跳着,像个得到玩具的孩子似的,他道:“父王,我得这一天等很久了。“ 漠北王道:“很好,这样才配做我的儿子。“ 大夫人欲言又止,战场刀剑无影,若有个三长两短他该怎么活。二夫人不动声色内心里窃喜,她巴不得大公子有个好歹,看着大夫人以泪洗面,而四个公子可以继承大统。 二夫人装模作样地说:“可惜阿四不爱习武,要不然他也可以出一份力。“ 漠北王道:“改日我得教他习武,读书人成不了气候。“ 二夫人觉得刚才的话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尴尬地笑了笑之后不吭声了。 大夫人发自肺腑说道:“那乐瑶怎么办?会不会受到伤害。“ 漠北王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早已不是漠北的人。“ 大夫人心想着:“如果乐瑶听到这样的话她刚多伤心啊!“ 翠儿在屋里绣着花,四公子念着书,他偷偷瞄着翠儿又偷偷笑着,没有心思在念书上。 翠儿道:“四公子,你可得专心些,要不然一会二夫人又该责备你了。“ 四公子噘着嘴道:“哼,你又拿母妃来压我。“ 翠儿道:“我也为你好,多念些只会有好处。“ 四公子道:“翠儿,你不怕吗?“ “怕?我为什么要怕?“翠儿眨着眼睛看着四公子道。 四公子道:“如果漠北被攻陷,咱们都得成为俘虏。“ 翠儿道:“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们不过是奴才对他们造不成威胁,何况到了哪里我们都是奴才。“ “你这思想不对,那里可是异国他乡能跟漠北相比吗?“四公子教训翠儿道。 翠儿扑哧一笑道:“我们没有那么大的抱负,活着和温饱就可以了,四殿下您不会明白的。“ 四公子挠着头苦思冥想着,翠儿道:“你听,他们出发了。“ 四公子跑了出去趴在城墙上看着小分队出发,其中有他的大哥大公子,四公子喊了声:“大哥。“ 大公子回过头来他脸上稚嫩的笑容,四公子道:“大哥,我等你回来为你接风洗尘。“ 大公子笑道:“四弟,借你的吉言,你可要把酒菜准备好了。“ 四公子嗯了一声,小分队都是些岁数相差不大的年轻小伙,葛泰高声喊着:“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众人异口同声道:“绝不退缩。“ 葛泰道:“很好,记住你们刚才的话,漠北不需要孬种。“ 小分队跑着前进,步伐一致,整齐有序,笑容灿烂而阳光。四公子喃喃自语道:“战争让他们弱小的身躯承载着艰巨的责任。“ “如果王听到四公子这句话,我想很欣慰的。“四公子背后有人说着话。 四公子扭过头去看见了雷萨,他道:“雷萨大人。“ 雷萨道:“四公子,战争很残酷又让人成长。“ 四公子道:“雷萨大人,我不喜欢战争,我不喜欢看到流离失所。“ 雷萨道:“那你喜欢流离失所吗?“ 四公子道:“我不喜欢。“ 雷萨道:“所以我们必须要赢。“ 四公子道:“南疆会和我们一条心吗?“ 雷萨笑而不语,四公子道:“你笑什么?“ 四公子道:“你笑什么?“ 雷萨道:“利益会驱使我们做出选择。“ “利益真的很重要吗?“四公子道。 雷萨道:“当你获得权力后你自会明白的。“ 四公子再想问的时候,雷萨手夹着背后走远了。南疆那边悄然无息,桓素道:“等他们差不多的时候,咱们出发了。“ 宗安道:“老将军,咱们和漠北合作,你不担心吗?“ 桓素道:“何必担心呢?不过相互利益而已,我们防着他就对了。“ “老将军,漠北小分队开始进攻了。“先锋部队来报道。 小分队越战越勇萧君来的部队溃败,要不是葛泰制止了他们继续追击,恐怕死伤无数。 桓素只负责去驱赶残余的部队,仿佛赶鸭子似的,把那些零散的部队汇聚在一个集中的地方。 萧君来气喘吁吁手臂上还挨了一箭,他捶足顿胸道:“我一定要报今日之仇。“ 包连生道:“大人,只希望援军快点过来。“ 萧君来咬着牙道:“漠北那群混蛋,他们不是人而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包连生道:“那是漠北王特殊训练的小分队,他们的战斗力非同一般。“ 萧君来手臂微抬起来,愤恨道:“我一定要把射我箭的人抓起来大卸八块。“ 圣上接到人回报大惊,他道:“漠北和南疆联合进攻中原,萧君来急着求救,谁可以带兵前往。“ 潘太师道:“圣上,我想沈朝奉可以担此大任。“ 圣上正想开口答应,萧皇后怕有人抢了萧君来风头,她道:“圣上,这事不能这么早下定论。“ 顾言怒吼道:“火烧眉毛了,马上他们会举兵南下,中原危及。“ 圣上脑袋里混乱着,他道:“容朕想想,你们先别争吵了。“ 圣上到了后院气急败坏道:“萧君来,他太让我失望了,他堂堂大将落得这般狼狈。“ 萧皇后道:“圣上,他偶有失误也可以原谅的。“ 圣上道:“他不是号称常胜将军吗?看他以后还敢自吹自擂,还有脸自封称号没。“ 圣上脸都气绿了,萧皇后夔立一旁脸色通红。圣上道:“得派沈朝奉过去了,要不然中原很快沦为别人的领地了。“ 萧皇后道:“圣上,沈朝奉曾经说漠北王的奴隶,您不担心吗?他跟漠北联合。“ 圣上没有吱声,萧皇后的话提醒了他,圣上道:“东平呢?“ 萧皇后道:“他去找席隆先生了。“ 圣上道:“赶快命人叫他喊来。“ “圣上,你要做什么?你不去让东平去前线吧!“萧皇后诚惶诚恐道。 圣上道:“我让你去你就去,他将来是储君,他得为担起责任,没有担当的话我怎能放心把位置交到他手上。“ “可是……他还是个孩子。“萧皇后哽咽地说道。 第一百八十五章 席隆给东平分析着战局和形势,很快小林急匆匆来禀报道:“太子,娘娘让您回去。“ 席隆道:“太子,您可要担任大任了。“ 东平道:“先生,东平告辞了,回来再向您请安。“ 席隆道:“我提前祝您一路顺风。“ 东平一脚踏入屋内,萧皇后慌忙把他拽进屋,急忙关上门。 “母妃,你着急找我来做什么?“东平道。 萧皇后道:“你父王要你去前线,你还是装病吧!“ 东平道:“母妃,国家危难我必须得担起责任。“ “只怕有危险,我看还是找别人去吧!“萧皇后道。 东平道:“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第一我是太子第二萧大人在前线。“ 萧皇后道:“那你去吧!不过你得派谢先生他们保护你。“ “不是还有沈大人吗?如果身边带走的话恐怕不妥。“东平担心地说道。 萧皇后道:“沈朝奉忙于对敌哪有功夫管你,你不能再拒绝我的提议。“ 东平跟萧皇后最后达成协议,由谢无极陪着随行。东平看着那间长草的院子,多尔泰他们离开一段时间了,他又打开黛黛送的礼物,他一直珍藏在身边,他喃喃自语道:“黛黛,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那边有人呜呜啼啼,走近一看是艳儿,她的双眼哭肿了。东平问道:“艳儿,你怎么哭了?“ 艳儿道:“我爹在前线生死未卜,我替他担心。“ 东平道:“我不是马上去前线了吗?我相信有沈大人的支援,萧大人会平安归来的。“ 艳儿扑在东平的怀里道:“答应我,你一定平安归来。“ “我答应你。“东平抚摸着艳儿的后背轻声细语说道。 “谢谢你。“艳儿放声大哭道。 东平道:“咱们是夫妻不要说那些生分的话。“ 圣上在大殿里等着东平的到来,东平行了跪拜礼,毕恭毕敬立在一旁。 圣上道:“东平,你母妃都跟你说了吧!“ 东平道:“母妃跟我说了。“ 圣上道:“那你愿意去吗?“ 东平道:“这是我的职责,我没理由拒绝。“ “很好,有我当年的气魄。“圣上昂首挺胸夸赞道,“你没让父王失望。“ 东平道:“只希望能减少人员伤亡。“ 圣上道:“东平,你太天真了,战争哪会没有伤亡的,你的仁慈是最大的缺点。“ “仁慈是缺点。“那句话一直在东平耳边环绕着。 “太子殿下,我得恭喜你了。“那是巢蒙的声音。 东平道:“三弟,你的气色不错。“ 巢蒙冷笑一声道:“我们整天玩乐哪像太子您日理万机。“ “三弟,咱们为何不能心平气和的说话。“东平说道。 “哼,告辞。“巢蒙拂袖气冲冲地走了,东平曾经以前随着时间久了有些嫌隙可以抹淡的,不过现在看来是他异想天开了。 “太子殿下。“沈朝奉毕恭毕敬立在一旁道。 东平道:“沈大人,你何时出发。“ 沈朝奉道:“今夜子时。“ 东平道:“我收拾一下马上随同你去。“ 沈朝奉道:“太子,前方凶险,你还是随着小部分吧!“ 东平笑道:“沈大人不要特殊对待我,我跟着你们大部队就可以了。“ 老奴隶看着东平的背影轻声道:“圣上,还是你不信任你呀!“ 沈朝奉道:“无所谓了,只要能杀漠北兵其余我什么都不管不顾。“ “不过值得庆幸,这个监军不像顽固不化的人。“老奴隶说道。 沈朝奉道:“师父也要跟着我去?您身体不好,我看还是算了吧!“ 老奴隶拍着胸脯道:“小子,你可别小看了我,我身体很棒。“ 说完他连连咳嗽了几声,头侧向一边尴尬地笑了笑,沈朝奉道:“师父,你也不年轻了,何必碍于面子逞强。“ 老奴隶道:“我没别的亲人了,我是担心你呀!“ 沈朝奉不忍拒绝老奴隶的一片苦心只得应承下来,铃铃猫着眼睛听着东平和沈朝奉的谈话,他连翻带滚把消息传达给了乐瑶。 乐瑶脸色煞白道:“看来这一战在所难免了?“ 铃铃道:“王,难道不顾及你的安危吗?“ “漠北的历任王不都是如此吗?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早做好了心里准备。“乐瑶哀怨说道。 铃铃悲怆地说道:“女人为何这般苦呢?不被当人对待。“ “你还是走吧!“乐瑶道,“你留在我身边恐怕遭到不测。“ 铃铃道:“这怎么成呢?我得照顾您,再说您马上要临盆了,我铃铃不能做这样的事情,我良心会不安的。“ “圣上驾到?“黄存高声喊道。 玲玲识趣地退出屋外跪在地上迎接圣驾,乐瑶要攀爬起来,圣上紧张地抓着她的胳膊道:“坐下来,别伤了胎气。 “王,您和王兄不要再打了,你们都是我的亲人。“乐瑶哀求道。 圣上拂袖怒道:“哼,我好心去帮他,他反倒跟南疆联合起来对付我,是他先不仁不能怪我不义。“ “这其中恐怕有某种误会。“乐瑶劝道。 圣上腾地站起来,他高声喊道:“误会?他都要打到我家门口了,中原马上要沦陷了,我们要成为别人的俘虏了。“ 圣上的眼睛都发红了,乐瑶不敢再出声了,圣上手夹在背后道:“需要什么命人说一声,我马上派人给你送来。“ 乐瑶抹着眼泪哭泣着,铃铃拿着手绢给她擦着眼睛,铃铃道:“主子,你这般哭对胎儿不好。“ 乐瑶怕伤到胎儿马上制止了哭声,她喃喃自语道:“他们为何要打来打去。“ 铃铃道:“主子,您别去管了,反而惹得圣上不高兴。“ 乐瑶道:“可是……我又怎能做事不管呢?他们可都是我的亲人。“ 太子当监军惹得巢蒙不开心,不过临渊不急不恼,他让长生推着轮椅出来晒着太阳。 “二殿下,您还有闲情雅致。“巢蒙说道。 “三殿下,何不一起来晒太阳。“临渊招呼他说道。 巢蒙道:“我没心情,太子当监军后立下赫赫战功,我看你还有心思晒太阳。“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临渊笑道:“三殿下,你不是孩子了,你该成熟些,别必要咋咋呼呼,这又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巢蒙拂袖道:“我可没有你心大。“ 临渊道:“你愤怒又如何,不过图一时快活。“ 巢蒙与临渊的交谈令他越来越不愉快,他怒不可遏道:“我先走了,再会。“ 临渊道:“长生,你知道他的缺点是什么?“ 长生摇摇头答道:“奴才不知。“ 临渊道:“心浮气躁沉不住气。“ “二殿下,那你多会行动呢?“高诚像个幽魂一般站在他身高。 临渊道:“你鼓捣的那几个人没回来看来都失败了。“ 高诚道:“别提了,那群乌合之众哪是孙师道的对手。“ 临渊道:“孙师道?他也掺和了。“ 高诚道:“听说他找由随行比武。“ “沈长川呢?好久没听到他消息了。“临渊道。 “二殿下,您找我?我这不是来了。“沈长川笑着说道。 “沈长老,你都听到了吧!“临渊说道。 沈长川紧握着拳头道:“泛泛之辈岂是由随行的对手。“ “沈长老,由随行不除可是心头大患,我可听到消息,他正在寻找自己的身世之谜,据说跟王室牵扯到联系,他日带兵攻击摩天楼,恐怕你们岌岌可危。“ “你这消息从哪听来的。“沈长川瞪大眼珠子说道。 高诚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不过给你提个醒而已。“ 沈长川颤声道:“听说漠北和南疆联合进攻中原。“ 临渊道:“沈朝奉已经去接应他们了。“ 沈长川道:“他们来势汹汹像潮水一样,能挡得住吗?“ 临渊道:“联合中原武林人士的力量不是更好吗?这个责任就交给沈长老了。“ “我不过是邪教中人,谁会听我的呢?“沈长川说道。 临渊道:“你只管照我说的去做,我会让高诚帮你的。“ “你要保住中原吗?你不是一直对地位很看重。“沈长川很不解地说。 临渊说道:“如果我们沦为敌人铁骑之下,得到王位又如何那不过是傀儡而已,我可不像巢蒙那般愚蠢。“ “可是我为何要听你的。“沈长川说道。 临渊道:“你没得选择,因为我可以帮你获得所想要的一切。“ 沈长川默然了,他需要临渊的鼎力支持,他的这个要求没法拒绝。巢蒙气急败坏地去找淑妃哭诉道:“母妃,父王为何要派东平去,我也可以去。“ 淑妃道:“前线那么危险,你去做什么?“ 巢蒙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那父王对我们的信赖和重视。“ “东平已经去了,你再闹还能有何意义?“淑妃道。 巢蒙道:“气死我了,我心里不服气。“ 淑妃蹙着巢蒙的脑袋骂道:“不服气?那你有些真本事大伙都看得起你。“ “连您也嫌弃我了吗?“巢蒙不依不饶道。 淑妃道:“我不过随口一说而已,你跟我发什么脾气。“ 巢蒙踢了门口的一只猫一脚,猫嗷嗷直叫,淑妃骂道:“你拿我的猫撒什么气?“ 巢蒙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纸鸢伫立一旁没有吭声,巢蒙前脚又缩了回来盯着纸鸢的脸看着说:“纸鸢,你很怕我吗?“ 纸鸢摇头道:“没有?“ 巢蒙道:“你信不信某天你会心甘情愿臣服于我。“ 纸鸢仍然不吭声,巢蒙拂袖说道:“你等着瞧吧!“ 纸鸢瞄了一眼一脸怒气的巢蒙,他一向这般傲慢,纸鸢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趴在地上哀求道:“淑妃娘娘,我想离开王宫。“ “你觉得三殿下会舍得让你离开吗?“淑妃道。 纸鸢道:“淑妃娘娘,求您让三殿下放了我吧!“ 淑妃拂袖怒道:“混账,难道三殿下还配不上你不成,我们没嫌弃你就不错了。“ 纸鸢泪流满面有话说不出,淑妃道:“你收拾行李出去吧!当初买你的钱也不用还了。“ 纸鸢没想到淑妃答应那般痛快,她磕头谢恩道:“多谢娘娘开恩。“ 淑妃侧躺着身子手抓着额头说道:“你去吧!别再让我看见你,我够心烦的了。“ 纸鸢像只放飞的鸟儿似的,她得到自由了,她逢人就说这件事,丫鬟们嫉妒又羡慕。 淑妃打发了这个眼中钉心情舒畅了许多,这样让巢蒙彻底死心了。巢蒙刚才所说还是引起淑妃的愤愤不平,更何况她出门又碰到萧皇后。 萧皇后冷嘲热讽道:“淑妃,好久不见,你的气色最近好了些。“ 淑妃道:“我哪敢跟皇后相比,您心宽体胖。“ 萧皇后炫耀道:“我没多大本事,还好东平出息让我老怀为安。“ 淑妃蹙着眉头道:“皇后娘娘,那真让人羡慕呀!不过前线危险,我替太子担心呐!“ 萧皇后听淑妃的话音酸酸的,不过她见招拆招,想到了应对之策,她笑着说道:“我家东平福大命大,我相信他会平安无事的,再说圣上对他寄予厚望,他怎能令他父王失望呢?“ 淑妃大为不悦道:“我还有些事我先走一步。“ 萧皇后讥讽地说:“那我就不送您了。“ 淑妃气得去找潘太师,明眼人都看到她生气了,她把太师府的丫鬟骂了一通,潘太师道:“她们好端端的,你冲她们发什么火。“ 淑妃道:“气死我了,萧皇后出尽了风头。“ 潘太师道:“平心静气,不要动怒,愤怒会让你变得可憎。“ 淑妃道:“如果东平胜利归来,那巢蒙的地位不保了,圣上对他更加器重了。“ “太子本来就该继承王位,你不要再动其他心思了。“潘太师说道。 淑妃拍着桌子说道:“爹,你为何帮着他们不帮我呢?我才是你的闺女,巢蒙才是您的外孙。“ 潘太师道:“不合理法之事我是不会赞同的。“ 淑妃道:“萧皇后他们私下做什么勾当,你怎么不说。“ 潘太师道:“别人怎么做,我不管,咱们家里人绝不能那样做。“ 淑妃道:“爹,您这样的话,女人要跟你断绝关系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潘太师道:“淑妃,你不要威胁我,哪怕你提出这种要求,我也不会答应。“ 淑妃气恼恼地连头都没回,云徕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说道:“太师,淑妃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潘太师道:“由她去吧!“ 云徕道:“你让我查,我去查了,多尔泰躲在乡下了。“ 潘太师道:“可惜了,他本是栋梁之才。“ 云徕道:“萧皇后和萧君来容不下他的。“ 潘太师道:“我有种预感多尔泰还会回来的。“ “您这么确定?“云徕半信半疑道,“他当初走的很坚决。“ 潘太师道:“他拥有一颗仁爱之心,我估计你不会明白我的意思。“ 多尔泰在乡下静养了一段时间,他又坐卧不安了,他听到了前线的时间,他道:“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夫人道:“好不容易逃离魔掌,你又哪根筋抽住了要回去。“ 多尔泰道:“国家危难我怎能躲在这里享清福,趁我这把老骨头我得出一把力。“ 夫人道:“黛黛好不同意从伤心的环境走出来,再回去恐怕勾起她的伤心往事。“ 多尔泰道:“你们留在这里等我回来,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 “那我们怎能放心你一个人去,要走一起走要回一起回。“夫人斩钉截铁说道。 黛黛道:“爹,娘说得对,我们陪你一起回去。“ “黛黛,可是你……“多尔泰声音颤抖道。 黛黛道:“我的心伤治愈了,您不必替我担心了。“ 多尔泰搂抱着黛黛说道:“那就收拾行李明早启程回宫吧!“ 圣上接到多尔泰回宫的消息也是心花怒放,他道:“我还正愁王宫里没帮手了,多尔泰回来如同雨后甘露。“ 萧皇后借机又说道:“圣上,多尔泰这个时候是不是有些不妥。“ 圣上道:“没有不妥的地方,皇后还是多虑了。“ 萧皇后又担心起来,她想着多尔泰回来,那肯定黛黛也随之回来,那样东平与她又将死灰复燃,余情未了,这是萧皇后不愿看到的。 最受伤害的当然还是艳儿,她早已把艳儿当成自个闺女,不准许她受到一丝伤害。 无难又告诉萧皇后道:“娘娘,召麟大人准备好了,马上会把丝绸运入皇宫。“ 萧皇后彷徨不定道:“这样好吗?我心里发慌着。“ 无难道:“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沈朝奉不在王宫,连救驾的人都没有,何况您不想早让太子登基大典吗?“ 萧皇后道:“我日思夜想,不是用这种方式真的好吗?“ 无难道:“您看圣上身体这般好,如果等他驾鹤西去,那时太子都五十出头。“ 萧皇后踌躇不定,无难继续说道:“如果等多尔泰进入王宫,再下手可就难了,他肯定会出面阻拦,当初您不是一口答应的吗?如今为何反悔了。“ 萧皇后道:“此一时彼一时,我有些心慌。“ 无难道:“有召麟大人全权负责,您又何须担心,将来安稳当您的王太后。“ 无难轻易几句话把萧皇后说动心了,他笑着出去的时候,召麟明白大事可成了。 无难道:“召麟大人,您不问问我皇后的回答吗?“ 召麟道:“当我看到你笑着出来的时候我想大事已成,再说我对你的办事很放心。“ 无难道:“通知那些人把丝绸运进来吧!“ 召麟道:“无难等我大权在握,我一定封你为国师。“ 无难道:“召麟大人,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的承诺看来吹弹可破。“ “莫非你对这次计划没有十分的把握。“召麟诚惶诚恐地说。 无难道:“我这个人不愿高估自己,更不愿低估别人,只希望不出差错吧!“ 召麟没有吭声他只想志在必得,不喜欢听一些对他不利的言论。 “我只希望萧君来全部阵亡了最好,即使他回来也得受罚。“召麟说道。 无难道:“如果沈朝奉去接应的话,兴许不会败的那么惨。“ 召麟道:“我倒希望他不要赶上救援。“ 无难道:“这样彻底断了萧皇后的去路,几乎成了孤家寡人。“ “那样不是更好,再也掀不起风浪了。“召麟狂笑一声说道。 “你们当初答应我的事情可别忘了。“林世宣说道。 召麟皱着眉头道:“放心吧!我会安置好淑妃,你为了一个女人变得这般样子,我都替你可悲。“ 林世宣道:“你不会明白的,我会带她远走高飞的。“ 召麟道:“她的心属于圣上,又怎肯跟你走。“ 林世宣道:“我会劝她回心转意的,如果你们伤害她一分一毫我跟你们算账。“ 林世宣眼睛里冒着怒火,他看来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庙堂里萧夫人在念经祈福,艳儿哭哭啼啼。 萧夫人道:“艳儿,你回去吧!佛门重地岂能哭哭啼啼。“ 艳儿道:“娘,您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萧夫人道:“我跟你爹感情已破裂,早没有夫妻之情。“ “可是……她是孩儿的爹呀!“艳儿哽咽道。 萧夫人决绝地说:“我乃佛门中人既没有丈夫更没有女儿,女施主你还是请回吧!今后不要再来了,我也不会再见了,佛主怨我尘缘未了,这些年来我的罪过更加深了。“ “娘亲……您别生气。“艳儿伸手去抓萧夫人的衣袖,可是怎么也抓不住,她大步流星地走了。 萧夫人心里又何尝高兴,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嘴上说的恩断义绝,还是偷偷为萧君来祈福,正如艳儿所说那般,他还是孩子的父亲。 王宫里堆积着召麟他们所送的丝绸,临渊猫了一眼问道:“这是谁送来的?“ 李贞义答道:“这是召麟大人送来的。“ 临渊道:“什么日子?要送丝绸?“ 李贞义道:“下个月是皇后娘娘的诞辰,召麟大人献了礼物孝敬娘,顺便给王宫里的王子和公主,贵妃们都准备了些丝绸。“ 临渊看了看丝绸道:“这些丝绸产自马家寨吧!“ 李贞义道:“二殿下好眼力,您一眼就瞧出来了。“ 临渊道:“这些丝绸跟以往不一样。“ 李贞义道:“这些是召麟大人特别定制了,自然不一样了。“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