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高端直立人》 第1章 序(可跳过)。 写作和写字是一样的,写字时,刻意一些,字就比平时好看了。再加上大量的练习,便孰能生巧。写作也一样,当你费心构思时,作品就有些亮点了。再加上大量的练笔,就会产生一种风格。大脑构思作品就会形成特定的回路。如果你对生活有一种态度,对自然有一种情绪,那么无论是面对一根草,一棵树,还是一坨屎。都会有一些文字,会像清泉一样,汩汩而出。 而现在,我拿起了我手中的武器,不是笔,不是键盘,更不是刀剑。而是我的思想,它赋予了我战斗的力量,不败的特权,它是独属于我的如意金箍棒。而现在,谁也不能阻止我讲出我的故事。 也许有人会说这个故事是虚构的,是我瞎编的。我不可否认,也的确不能否认。但这句话也对,也不对。故事的确是我编的,但里面的人物都曾鲜明的活着,他(她)们都曾站在我的面前,闯进我的生活,与我把酒言欢,秉烛夜谈,使我快乐,使我愤怒,使我无奈,欲骂不得。他(她)们的一切甚至牵动我的情绪,使我黯然神伤。他(她)们都有着自己的思想,甚至与我针锋相对。故事很长,不知从哪里说起…… 第2章 打草必惊蛇。 大日初生,其道大光。 清晨,正是一天中最美的时光。商究刚吃了一份豆腐脑,两个茶叶蛋,手里拿着刚取的快递。正走在一片茂密的原始丛林里。 倒不是他喜欢在原始丛林里散步,实在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记得只是刚吃完早餐,从早餐店出来,打算走一走,消消食。一晃眼的功夫,周围的环境就变了。把商究吓了一大跳,比乾坤大挪移还要乾坤大挪移。 “老天爷,你这是要玩哪样?知道你压大,也不用这么大吧?” 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商究还真掐了自己几下。疼倒是真的,至于是不是做梦,商究倒还真不敢确定。 不得不说,商究这个人,是个坚定的唯物论者,他承认宗教,承认寺庙的存在。承认佛学,承认神学的博大。但你真要跟他扯神的话,那真是打死他也接受不了。 不说科学的严谨,就单是断案,也不能简单的因为一个证据就定案。最起码也要人证,物证具在。 所以商究实在不觉得疼痛能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只能说是做梦的概率小了一些,还是不能完全排除,做梦的可能性。 原地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商究环顾了下周围陌生的环境,确定自己已经不在城市里了。 他没有轻举妄动,倒是坐在原地,心安理得的拆起快递来了。 不是因为他心大,也不是因为他有快递癖。而是因为这个快递确实不一般,值得一拆。 商究平时喜欢收集一些小东西,比如放大镜,小的显微镜,分解光线的三棱镜,折扇,折刀之类的。 前段时间在网上领了一张五块钱的无门槛卷,正好有个六块钱的指南针,商究也就花了一块钱,买了下来。 没有小刀,商究用钥匙链上的指甲刀,,颇废了一番功夫,终于把快递拆开了。 一个指南针,一根绳锯。 绳锯是由钢丝绳缠绕组成的,商究没见过,不过倒认的出来。摩擦力很大。 摆弄了下指南针,让摇摆的指针指向了南方。商究倒没有往南方走,而是把指南针收了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看准了一株树身大概有一人高的,还算光滑的小树。商究下定决心,抬脚走了下去。一阵簌簌的草动声。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脚下的草地中,被惊走了。商究头皮发麻,心想不会是蛇吧?举步维艰的走了几十步的距离,商究掏出绳据,将那株一人高的小树锯了下来。稍加整理,去掉树头脆弱的部分,一个还算趁手的棍子就诞生了。 商究此时只想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但脚下的草地却是最大的阻碍。记得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周围就有一些小动物被惊走了。把商究吓了一跳。它们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只听得见簌簌的草动声。商究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得到被惊动的草,什么动物都看不到。就刚刚过来的这十几步的距离,就有好几只隐藏在草丛里的小动物,被商究惊走了。 商究也不知道是不是蛇,不过这种只闻其声,不见真容的感觉,确实挺吓人的。被咬一口的话,说不定除了伤口,什么都发现不了。 举目四望,商究朝着远方一个突出的山丘走了过去。 山丘不是很高,大概跟丛林里的树齐平,商究站在上面应该能看见丛林的原貌。不过就是距离有些远。 商究一边挥动棍子,打草惊蛇。一边抬脚,艰难的往山丘的地方走。 基本上每走几步,就会有东西被商究的棍子惊走。都让商究的头皮发麻,商究感觉自己的心脏受到了锻炼。惊险!刺激! 突然,一条四五米长的土灰色大蛇,被商究的棍子惊到。打量了商究一眼,悠哉悠哉的游走了。 商究僵在原地,死死地握住棍子,大气都不敢出,目送着大蛇的远去。 好半天平复了下心情,商究的勇气差不多也被消磨殆尽了。 经过那条大蛇之后,商究倒觉得,被自己惊走的东西,很有可能都是蛇。 这实在是个坏消息中的坏消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商究觉得,自己活下去的希望,不会很大。 不过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商究倒觉得,有些东西,很有可能不会是蛇。虽然动作太快,看不见真容。不过根据声音和草动的轨迹,跟蛇的游走还是有些出入的。不过有些东西,还真有可能是蛇。不论是声音还是由草动形成的蜿蜒的轨迹。实在是太像蛇了。 棍子不停的挥动,一会的功夫就被染成了墨绿色。衣服很快被汗水浸透,天气闷热的难受。虽然很想把衣服脱下来。但商究实在是不敢脱。危机四伏的丛林里,哪怕是一点点防护,也不想卸下。哪怕是心理上的。聊胜于无! 走走停停,弯弯绕绕。看上去不是很远,但走的时候。商究也不敢走直线。只能是挑看上去好走,草长的不是很高很密的地方走。 尽管如此,商究依然走的苦不堪言。有时候碰上草长的很密,绕不开的地方。商究只能拿着棍子,趟过去。 太阳挂在当空,透过树叶,照过来的阳光依然刺眼。 时至正午了。由于大量的出汗,体力流失。商究早上吃的豆腐脑已经消耗殆尽了。 不过看看周围的环境,商究倒没有进食的打算。盯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山丘,商究打算搞清楚周围的地理环境再做打算! 在太阳西斜,阳光渐渐露出善意的时候。商究终于爬上了那座小土坡。 站在坡上环顾了一圈之后,商究无力的坐在地上。 商究此时莫名的想起一句诗:“山那边是什么呢?” 是海?还是连绵无尽的山? 没有海,也没有山。丛林,还是丛林。除了树还是树。一直到世界的尽头。 该死的丛林。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商究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乱的很。为什么突然来到了丛林里?难道走到了一个虫洞里?那条四五米长,胳膊粗的大蛇。早上吃的豆腐脑,饥饿的肚子。还有一望无际的丛林。所有的思绪织成一团乱麻,没有头绪,更不可能有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中午时暴戾的阳光现在却照的人很舒服。一阵风吹来,夹杂着树叶的声音。本该给人带来一阵午后的惬意。商究却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不能再想下去了。想起那条蔑视自己,悠哉游哉的大蛇。商究看着天上西斜的越来越厉害的太阳,感觉自己要是在这山坡上坐一夜,怕是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必须在太阳落山之前,找到一个能让自己安全度过夜晚的地方。 没有漫无目的的到处去找,商究依旧站在土坡上。靠自己的眼睛,脑子去找。 记得以前在网上看见一个论坛,“一个普通人在沙漠里迷路了,该怎么走出去?” 商究只是闭上眼睛想一下就发现,走出去做什么?走的越快死的越快。网上讨论的什么,指南针,北斗七星,北极星。清一色都是辨别方向的。 死在沙漠里的人,都是死于迷路吗?太天真了。 此时商究有一千种方法辨别方向,只是他只想找个地方过夜。 结合周围的环境,商究发现。想要安全的度过夜晚,或许只有两种办法可行。 抬脚向来路走去,商究下到坡底。随便找了株不是很高大的树,就开始爬,但最多爬到三分之二的地方。就死活爬不上去了。 单纯来说,这颗树相比商究以前见过的树来说,不算是小。但在这片原始丛林里,又实在算不上大。相对于商究来说,也只是堪堪合抱而已。那些比商究还要粗大的树,虽然不是主流,但绝不少见。想起在坡顶看到的一望无际。商究觉得,把这片丛林砍了,绝对能修个阿房宫。不!一个那够,最起码能修三四个。 悲催的商究以后就会发现,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什么阿房宫,用棺材堆满整个世界吧!整个泛大陆。 第3章 抬石必见虫。 很快,商究从第二课树上退了下来。双手被树皮磨的生疼,甚至有血丝渗出来。看来不得不放弃在树上睡觉的打算了。 本来商究也不是小龙女,没有在绳子上睡觉的本事。就算真的在树上睡觉,要克服的困难也不是一点半点。现在连树都上不去了,这个办法也只能是胎死腹中了。 现在貌似只有一条路走,如果这个办法也行不通。那商究很可能已经危在旦夕了。 在附近找了株胳膊粗的小树,商究拿绳锯稍微锯出了点凹痕,然后往斜向上方锯。锯出了个斜角。 稍微整理了一下,商究要开始挖坑了。 在山坡的半坡整理了一块坡地,商究依靠一根斜角的木棍,硬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挖出了一个一人大小的土槽。勉强能把自己埋进去了吧。 不过商究还不是很满意,把土坑附近清理了一遍。小动物都赶走,草和灌木都打折。并且把附近的石头都收集了起来。 打草惊蛇的过程无非废些力气,收集石头的时候把商究吓的不轻。每块石头下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虫子。石头被搬开之后,所有的虫子,都一哄而散,而且是无组织,无纪律的四散开来。把商究逼的连连后退,估计商究以前见过的所有虫子都加起来,也没有这次见的多。其中还有一块石头下,爬出来一只巴掌大,千足,顶着个椭圆形甲壳,头上两个尺长触须的虫子。 看的商究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那只大甲虫爬出来之后,好像有些不适应。原地转悠了好半晌,触须还指了指商究,最后才悠哉游哉的爬进了丛林里。 直到所有的虫子都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商究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戚戚然道:“幸好没有不开眼的爬过来,不然我的打虫棍法可不是吃素的!” 不过经此一事,倒让商究明白了很多,以后要谨慎一些。绝不能随便动丛林中的一草一木。刚才只是虫子,要是石头里突然蹦出一条眼镜王蛇,商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猥琐,猥琐!绝对不能浪。以后要动什么,一定要拿棍子先捅上一捅再说。 在之后的日子里,这种猥琐的个性,倒还真让商究躲开了很多危险。 把所有的石头都收集到了土坑附近,商究又锯了一堆一人多高,小腿粗的木头。抓紧时间又把土坑加深了一些。 眼看太阳快要落山了,商究不敢怠慢,必须得赶在太阳落山之前,把自己埋起来。一但太阳落山,丛林里的情况,商究也不能预测。 想了想,商究一咬牙,往坡下爬过的一颗树走去。途中用绳锯加工了两根两指宽的木棍出来,又从钥匙链上卸下了一个钥匙环,把两根木棍的一段固定在一起。 到了树下,商究把紧贴在一起的两根树枝弯成弓形,分别向两边弯开,中间形成一个通道,一段抵在了树上,又用一根树枝插在土里。 由于没有绳子,只能多根树枝相抵,做了个简单的,触发装置。 在太阳与地平线相切,日落开始的时候,商究重新回到山坡上。 看着天上的日落,商究虽然不会看天象,不过日出日落看多了。从太阳与地面相切,到太阳完全隐没。大概有五分钟的时间。拿出钥匙,在土坑附近的石头上,商究刻下了一行字。 “4月21日,失联。” 然后坐在了土坑里,从脚下开始,把自己埋了起来。一直埋到胸膛往上,还露出双手的时候,商究把他锯下的木头摆好,一根根,平铺在了自己身上,最后在木头下,一点点的掏土,把自己的手臂,肩膀,也埋了起来,只有头部露出来呼吸。土坑上面是一排排的木头,挡住了视线。 此时从外面看,没有了土坑的影子。只有一个多根木头相抵,石头规挡,排成的木排。商究就被埋在下面。 第4章 这月亮真美! 经过一天的忙碌,商究想要先理一下头脑中的思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而且还得做好今后的打算。 说实话,被埋着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不过,为了小命着想,商究还是得忍着胸闷,气短,憋屈,等等负面情绪。 还没等商究冷静下来,他就又激动了。黑夜如约降临了,不过跟他想象中的夜晚有点不一样。 没有想象中的,树叶密不透风,光线照不进来。四周乌漆麻黑,伸手不见五指。时不时响起一两声可怕的兽吼。 而是明亮的,一片明亮。柔和的光芒照的周围亮如白昼。商究透过木头间的缝隙不可思议的望着天空。他的手从土里伸了出来,把挡住视线的一根木头抬起了一点,看的更分明了。 实际上商究一直就知道古代的月亮比现代要大。现代的月亮最多也就花生米一般大,而古代都是像什么:“月盘,月轮,磨盘”之类的。而在地球形成之初,地球和月亮的距离是非常之近的。当时地球与月亮的引力相互影响,形成的潮汐作用,甚至能把地球上的海水溅到月亮上去。 现在月球上发现的,水的痕迹和微生物的化石。其实都是早期地球上的。 不过现在天上的月亮依旧让人难以置信,跟古代月亮最大的时候,的磨盘什么的。简直没有可比性。什么磨盘,简直是个渣渣,天上的不是月亮,说是空中之城可能更贴切一些。完全占据了天上近四分之一的天空。要是掉下来,估计能把地球砸成两半。 明亮,柔和却并不刺眼。庞大而震撼人心。后世的霓虹灯简直弱爆了。 不过转念一想,估计穿越的有点远,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商究的心情就有些沉重。 满腹牢骚:“老天爷,我实在不想穿越,谁想穿你去找谁,为什么摊上我啊?” 由于没有娱乐活动,躺着也不能动。商究只能无奈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太阳刚刚升起,商究就从土坑里爬了出来。虽然昨天睡的早,从日落到日出,基本上晚上十二个小时都用来睡觉了。但其实商究一晚上并没有睡了个好觉。 被埋起来当然没有睡床上舒服,而且土是湿的,并不是沙土,而是丛林里的腐殖质。没有感冒已经很不错了。再加上半夜里一阵阵的兽吼声。别提多刺激了。 商究也没有听出来具体是什么野兽,不过联想到昨天晚上见到的月亮,真要碰上自己不认识的野兽。倒也正常。 而且商究突然发现,自己实在是没有丛林生活的经验。昨天睡觉前还害怕猛兽此起彼伏的吼叫。真正睡了一觉,却发现猛兽嚎叫的时候还是很少见的。不像家养的鹅一样,一叫起来就此起彼伏,没完没了了。基本上,那里有兽吼声,就说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猛兽叫的时候,目的性还是很强的。不会吃饱了撑的,随便叫上一声。一般都是狩猎的时候,驱赶猎物。或者进食的时候,驱赶掠食者。 在丛林里,基本上,一阵兽吼声,就代表了,一阵加强版的“鸡飞狗跳”。然后吼声过后,丛林就又恢复了宁静。只留下风吹树叶的簌簌声。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把自己用来睡觉的活死人墓翻了出来,最好今天能把泥土都晒成干土。翻看了一下用来规挡木头的石头,果然,经过了一夜,石头下又钻进了不少虫子。 商究也已经明白,打草必惊蛇,抬石必见虫。这只是丛林生活的基础。必须得尽快的习惯它。 昨天一天没有吃东西,商究的肚子此时有些泛苦水。拿什么来填肚子?这绝对是个世纪难题。昨天匆忙设了个陷阱,不过商究倒没有天真的以为,自己能捕到东西。专门买的老鼠夹都不一定能夹到老鼠,商究不会自负到用两根树枝,可以完败专业的捕鼠夹。如果知道自己要穿越的话,商究一定要买两个捕兽夹来。 不过陷阱这东西,商究是不会放弃的。一次不行,多改进就好。眼下也没有可以裹腹的,商究打算先看一下陷阱的情况。以后很可能要靠陷阱吃饭了。越早升级越好。 第5章 吃草最健康。 当商究看到陷阱的时候,不禁愣住了。真是意外之喜,竟然还真的抓到东西了。 原来是一只土灰色的蜥蜴。被夹在了两根木棍中间,基本跟周围的环境溶为一体。商究走到近前,才发现了它。 不过看着这只蜥蜴,商究却有些纠结。捉,商究不敢去捉。谁知道它身上有没有毒,不小心被咬一口,估计麻烦也不小。放了它,也不可能。好歹是商究的第一个猎物。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放了它。杀,商究也不想杀。吃,商究倒是想,但实在不敢下嘴。不说没火,没锅。就算厨具调料齐全,不认识的蜥蜴肉。商究也不想冒险。 掏出钥匙链,商究又解下一个钥匙环。把夹住蜥蜴的两根木棍的另一端也给固定住。这下商究的钥匙环算是用完了。钥匙链也散架了。本来商究的钥匙链上也只有两个钥匙环,两个钥匙。一个是自己家的钥匙,一个是自己的卧室钥匙。噢!还有一个小钥匙环,是连着指甲刀的。不过还没有商究的小拇指大。所以直接被忽略了。 把散开的两个钥匙,一个指甲刀,一个掏耳勺,一把饰品小折扇收了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 商究拿起了两端被固定,中间夹着一只蜥蜴的两根木棍。暂时没有想到处理它的好办法。也没有好的地方来安置它,看来只能拿在手里了。顺便好好观察观察。商究以前可没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一只蜥蜴。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就算能抗饿,商究也不打算饿下去了。在一个危机四伏的丛林里,让自己的身体机能持续下降,无异于慢性自杀。商究不会这么傻,关于吃的东西。商究已经有了些想法。 挥舞着手里的打草惊蛇棍,惊走附近的小动物,商究认真的搜索着附近的杂草。不错,商究打算吃草了。 野菜,商究也认得几种。再不济,蒲公英还是认得的。不过,野菜和蒲公英是别想了。就连杂草,附近也没有一株是商究认识的。 说吃草就真的是吃草。商究也不奢望什么野菜之类的。他只是想找一些有咬痕,被草食动物和虫子吃过的,可以确保无毒的植物。 别说,还真被商究找到了不少。其中还有一种像是灌木的植物,引起了商究的注意。这种植物的枝叶茂密,不过也是被吃的最严重的。它长的并不高大,在周围的灌木里只能算是中等偏下的。一眼看去,也绝不起眼。不过拨开灌木丛,就会发现,周围的灌木只有它被吃了。不只是叶子,还包括枝条。甚至一些长的小的,都被齐根吃了。只留下一截茬子。 折了一根被吃掉的灌木茬子,商究仔细观察了起来,这绝不会是虫子吃的。看齿痕应该是一种啮齿类的哺乳动物。吃草!很可能是草食动物。商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兔子,不过看着一个手指粗的树枝被吃的只剩茬子。商究倒觉得,兔子可能不吃树枝。也有可能是杂食动物,老鼠之类的。而且老鼠也需要木头来磨牙。 不过商究倒宁愿是兔子,也不希望是老鼠。倒不是商究对老鼠有什么歧视。只是单纯的因为,兔子是草食动物,老鼠是杂食动物。很多人可能会轻视老鼠,商究可不会。老鼠不仅吃素,而且吃肉。还挑的很,有肉吃绝不吃素。严格来说,老鼠并不是杂食动物。只是在人类社会中,多以杂食为主。而在自然界,老鼠是地道的食腐动物。多以腐肉,蟑螂,蚯蚓为食。只有在实在没肉的时候,老鼠才会勉强吃草。而且中国还有句谚语叫:“蛇吃鼠半年,鼠吃蛇半年。”还有一句叫:“蛇鼠一窝。”在自然界中,蛇卵,蛇肉也在老鼠的食谱之中。蛇只有长到一定的体型才能完胜老鼠。记得在一部美国电影中,主人公曾用一卡车的猪肉做诱饵,来吸引老鼠。 而且这不是现代的农村,灌木长的并不低。说是中等偏下,其实也在商究的膝盖往上了。能吃到这种灌木的动物,体型也不会很小。 所以也有可能不是兔子也不是老鼠。说到杂食动物,商究想到还有可能是熊! 第6章 树上才安全。 商究打量着手中被吃的只剩下茬子的灌木。一心思考着,吃掉它的动物可能是什么?有些走神。直到一声急促的叫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咝……” 像蛇一般。把商究吓了一跳。 原来是商究手里的蜥蜴在叫,商究有些恼火。不过看着手里的蜥蜴把头竭力扭向商究的左后方,张开皮肉,如临大敌的样子。商究的心里就已经警钟长鸣。 “不好,大意了!” 没有丝毫犹豫,商究往自己的右边卧倒,顺势滚了出去,与此同时,商究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擦这他的后背,刮了过去。一阵布匹撕裂的声音传来,没有多想,商究握住打草惊蛇棍,一招打虫棍法挥了过去。 “凹凹……” 一阵受惊的叫声,一个似狼非狼的动物跳了开来。 “没有打实”商究心想。不知道面前的是什么动物,不过商究不敢大意。刚才算是出奇不意了。而且是在对面的动物刚刚完成攻击的时候。绝对算是旧力刚出,新力未生了。有没有打实,商究心里很清楚。虚不受力,最多就是刮了一下。对面的动物演技太浮夸了。 对峙了一会之后,对面的动物似乎没有把握,越退越远,最后钻进草丛,不见了。 不过商究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周围的灌木太茂密了,刚才那只动物潜行到商究的身边都没有被发现。要是它撤走之后,又迂回了过来。恐怕得到商究近前才能被发现。甚至有可能商究得再被偷袭一次,才能发现。 持着木棍,商究一路退到他睡觉的活死人坑。周围的灌木都被他打折。偷袭他的动物再也没有出现过,商究这才稍稍放下了点心。 不过经此一事,商究的危机感倒强了不少。在附近找了两根足够长的木棍,商究用绳锯锯了下来。然后又挑一些韧性还不错的草和灌木,编成草绳。将一截一截的木棍绑成梯子。 凭借这个简陋的梯子,商究终于爬到了树上。 从树上往下看,商究有点恐高。不得不说,这树实在算不得低。商究平常爬树还是可以的,最起码城市里,路边那些年头不是很高的行道树,废点劲还是可以爬上去的。不过到了原始丛林里,爬树这项技能算是彻底的废了。 一般的树就跟电线杆差不多,大部分的树都完爆电线杆。 不过自从爬到了树上,因为高度带来的恐高的畏惧,倒第一次给商究带来了安全感。 收回了看向地面的视线,商究难得放松了一下情绪。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绷的挺紧的。 不过衣服破了,倒是很不美。扯过上衣耷拉下来的布条,商究有些心疼。破成这样,可是没新的可换了。不过,转念一想,算了,就当是为大意买个教训吧! 话说回来,袭击自己的动物到底是什么呢?看上去像狼,不过却是跟狗一样大的体型。应该是狼的某一个亚种吧?不过却长着食蚁兽一般形状的嘴,虽然没有食蚁兽那么长,但完全不像狼,由于没有看见牙,是不是犬科动物,商究也不能肯定。 不过应该不属于猛兽的一种,说不定跟食蚁兽一样,也是在丛林里打酱油的货色。商究可不认为自己能把猛兽,或者野狼给吓走。 没有再多想,商究把自己带上树的一把灌木扯了几片树叶,嚼成绿色的汁水,喂给了依然夹在两根木棍中间的蜥蜴。也许是许久没有进食,或者是真渴了。蜥蜴也是来者不惧,只要进嘴的树汁都喝了下去。还咂了咂嘴,分叉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嘴唇。商究还愣了一下,蜥蜴不是食肉的吗?怎么还吃草了,原本还打算不喝的话,就硬灌下去呢。既然你喜欢喝,那绝对管够。不过这只蜥蜴喝了几口之后,可能尝出来味道有点不对。就死活不喝了。 商究也没有再为难它,反正只要它喝了就行。 第7章 这里有组织? 太阳又渐渐的西斜了,商究在附近又布置几个简陋的陷阱,被夹了一天的蜥蜴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不过应该不是树汁的缘故。商究看得出来它很健康,至于萎靡的样子,不知道是被夹的,还是被饿的。或者是在保存体力。也许几者兼有,也许还有其它因素。不过商究照顾不了它了。 随便找了一处灌木,商究松开了夹在一起的两根木棍。将蜥蜴放在了地上,刚开始它还有些迟钝,估计是被夹了一天的后遗症。不过当它意识到自己恢复自由了的时候,萎靡的样子,瞬间尽去,像是满血复活一般,没有一丝留恋,一头钻进了面前的灌木丛中,消失不见,只留下簌簌的草动声。 一直看着蜥蜴消失不见,商究又愣住了。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过来。想起蜥蜴蜿蜒游走留下的草动的痕迹,与蛇叫一般的“咝咝”声。 商究发现一个好消息,原来不停的被自己的棍子惊走的,很可能不是蛇,而是一只只的蜥蜴。等等,蜥蜴,这么多的蜥蜴。爬行动物乐园,我不是在侏罗纪吧? 晕!可千万不能是侏罗纪,商究发现自己的头有点晕,心脏有点承受不住。 甩甩头,不去想这个问题!尽可能的把这个想法抛出脑海。商究把几片灌木的树叶塞进了嘴里。正是商究发现的,有一种不知名的啮齿类动物喜欢吃的灌木。也是商究让蜥蜴试吃过的。 说实话,尽管商究使用过多种办法检验它的毒性。但现在商究也不能完全保证,这种灌木是无毒的,只能确定这种灌木毒不死人,或者说不是致命毒素。而且有一种不知名的动物特别喜欢吃它,说不定这种植物有一种可以上瘾的毒素也不一定。不过商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死不了人就行。而且商究对其它植物的了解还不如这种呢。要是一吃就死怎么办?危险更大。 嘴里的树叶慢慢的嚼着,太阳开始落山了。商究拿出自己的一把钥匙,想了想,在一块规挡木头的石头上又刻下了一行字。 “4月22日,见月如城。” 然后又把自己埋了起来,很快,夜幕降临。果然,又看到了那个,空中之城一般的月亮。 第二天一早,商究被困在了土坑里。外面的木排上是昨天偷袭过商究的犬形生物。 商究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它了。不过,还算商究警觉,没有醒来之后就爬出来。不过,说实话,商究之所以挖个洞,还排一堆木排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又怎么可能傻傻的,不清楚外面的情况就往外爬呢? 不过,不知道外面的动物,有没有发现地下的商究。就算发现,也应该是束手无策的吧。不说商究的身体都埋在土里,基本上没有气味散发出去。就连木排,也有大量的石头规挡。如果要搬石头的话,它应该没那么聪明。大概上午过了一半的时候,那条食蚁狗就不见了。而商究一直等到太阳正中的时候才出来。出来之后也不敢大意,一直是棍不离身。然后就顺着梯子上树去嚼树叶去了。不吃树叶不行啊,商究去看了一下,昨天布置的陷阱都没有捕到猎物,而且有些陷阱已经损坏了。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商究也知道纤维素人是消化不了的。所以也没有真的吃,而是真嚼。所以咽到肚子里的东西,实际上少的可怜。以至于一直嚼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嚼了一大堆树叶。 照这种趋势下去,估计附近的灌木恐怕支撑不了几天,商究就得到更远的地方去觅食了。 嚼完树叶之后,商究就开始了编草绳,锯木头大业。由于活死人坑的睡觉大法已经被一只食蚁狗给盯上了。所以商究打算在树上再修建一个栖息地。单纯的睡树上肯定不靠谱,最起码得有顶有棚,有躺有护吧!而且最好在日落之前修好,所以商究的时间还是很紧张的。 不过在修的过程中,商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怪叫声。认真的聆听了一阵之后,商究觉得这种声音应该是人的喉管发出来的,和野兽的叫声有着明显的区别。 难道这附近有组织? 第8章 是条食蜥狗。 第二天一早,商究一早起来,从树屋里俯瞰下去。一眼就瞧见了趴在活死人坑上的食蚁狗。果然不出所料,这条狗又来守商究了。可惜它做梦也不会想到,它守的坑里只有一个背心。不错,一个背心。 商究昨天赶在日落之前修好树屋之后,就把背心埋到了活死人坑里。不过因为太赶时间了,而且技术有限,环境有限,修建的材料,工具都有限。树屋除了能睡人,边缘的护栏绑的够结实。其它的,一点防护能力都没有。四周的棚,和头上的顶什么的。都是用木棍搭的架子,用草绳和树叶做的装饰,最多能起到掩饰的作用,防护就别提了,下场小雨,都得淋的通透。 要是商究刚来到这片丛林的时候,是宁愿把自己埋起来做鸵鸟。打死也不会住这个,一滴水都防不住的树屋的。不过现在就不同了。商究已经基本了解了这个丛林法则。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真要有危险了,也不是你想避就能避得开的。就像是,活死人坑上趴着的,那只食蚁狗一样。被这只狗缠上了,就必须得分个胜负了。否则这只狗明天还会,再在这守着的,至于什么,“事不过三”之类的。别开玩笑了。自然界里,那个猎食者会在追踪三天之后放弃自己的猎物的。 不错,这只狗把商究当成了猎物。不过商究此时摸摸自己吃了两天树叶的肚子,也有点想捕猎了。 看了看依旧趴在木排上的狗,商究没有过多关注它。孙子兵法有云:“知己不知彼,一胜一负。” 食蚁狗这种动物,商究从来没见过。对它的习性,习惯,优缺点,之类的。也一概不了解。要想捕猎它,还得从长计议。 很快,正午过了一半。商究嚼树叶嚼烦了。那条食蚁狗也终于动了。看着它慢慢悠悠的往一个灌木丛里走去,商究的瞳孔一缩,是巧合吗?那里好像是商究布置陷阱的一个地方。很快,食蚁狗又从灌木丛里出来。嘴里叼着的东西表明这不是巧合。由于距离太远,而且商究也是个三百度的近视眼,所以看不清狗嘴里叼的是什么。不过,很有可能是商究的陷阱里捕获的猎物。 “咝……” 一阵刺耳的咝叫声,食蚁狗很快把嘴里的东西吞入了肚中。 原来不是食蚁狗,是条食蜥狗。 几声咝叫之后,食蜥狗吃掉几只蜥蜴就走的无影无踪了。 商究下了树后拿着自己的,打草惊蛇棍。一一查看了自己的几个陷阱。所有被食蜥狗接触过的陷阱都被毁了。没有被毁的,都是没有被触发,没有捉住猎物的。只有一个例外,商究看着被木棍夹住的小动物。又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 看上去像刺猬一般,不过没有刺猬的满身刺。而是毛绒绒的。看上去更像老鼠。不过跟老鼠差远了,尾巴很小,上面的毛却很长,圆圆的,像是蒲公英开的花。 看上去令人很有食欲,最起码对商究来说。这是比蜥蜴更好下嘴的东西。不过商究还是有些顾虑。 一来商究不吸烟,身上没有火。如果要吃的话,只能生吃了。吃生肉对商究还是挺艰难的,而且还是不知名的肉。二来,那条食蜥狗把所有的猎物都吃了,唯独留下这么个小东西。不能不说,这只小动物还是很有可能,有些问题。 当然,也不能排除那条食蜥兽口味独特。只吃蜥蜴。不过,在自然界中,像大熊猫一般,只吃竹子。就算饿死,也吃不了其它树叶的单食物种。还是很少见的。 再说了,那条食蜥兽袭击过商究。不能排除它不是单食物种的可能性。 思来想去,商究决定不吃那只土拨鼠了。一门心思把主意打到了那只食蜥兽身上。 对于如何搞死那只食蜥兽,商究的心里也有了些计较。操起曾经用来挖坑的木棍,商究对着被自己淘汰的活死人坑,又开始挖了起来。并且还精心打磨了一根木棍。木棍只有一个手臂长,但一端打磨的很尖锐。为了精益求精,商究还拿指甲刀去修饰了一番。直到这根木棍被商究打磨到接近中性笔的尖锐程度,商究就打算对食蜥兽下手了。 第9章 这肉有毒吧! 第四天,这条食蜥狗来守商究的,活死人坑的第四天。与前两天不同,今天还真让它给守住了。没错,商究此时不在树屋里,而是,就在食蜥狗所守的活死人坑里。 不过,坑里的商究并没有把自己埋起来。而是蜷缩着身子,手里握着根一端打磨的尖锐的短棍。 第四天了,看来这条食蜥狗并不懂得,事不过三的道理。商究打算给它好好的上一课。 和往常一样,食蜥狗很快趴在了木排上。商究知道食蜥狗应该会趴很长时间,倒也没有着急动手。打算等它失了警惕再说。 大概一刻钟之后,商究就不打算再等下去了。虽然严格算起来,商究也没有在土坑里多住几天。但商究现在对土坑绝对是深恶痛绝。甚至在想,如果自己死了一定要火化,谁要把自己埋了,商究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而且《神雕侠侣》里面,活死人墓里出来的,没有一个正常人,李莫愁和小龙女。一个狂躁症,一个抑郁症。都是活死人墓给害的。这个锅,一定要让那个墓来背。 商究把尖锐的木棍透过木排间的缝隙对准了上方的食蜥兽。顺势揭竿而起,破土而出。木棍上传来的力道实实在在的扎在了食蜥兽的身上。并且把它推上半空。食蜥兽凄厉的惨叫响彻半空,四只爪子也凌乱的扑腾着。由于尖锐的木棍本身太短,商究对食蜥兽也心存顾忌,把木棍刺进去之后就松开了手。捡起提前放在一旁的打草惊蛇棍,在食蜥兽落地之后就抡了过去。 “呕!” 一声怪异的狗叫之后,商究收回了,结结实实抡在了食蜥狗身上的打草惊蛇棍。 看着食蜥狗蜷缩起身子,摇摇晃晃,对商究龇牙咧嘴的样子! 商究的心中一凛,犬齿,是食肉兽。 没有丝毫犹豫,商究发挥了痛打落水狗的精神,一棍接一棍,狠狠的抡了过去。 连抡了十几棍之后,食蜥狗终于嘴里溢出血沫,倒毙在地。商究一直看它的狗鼻子里喷不出血沫,停止了呼吸,才放松了下来。激增的肾上腺素也开始平复了下来。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估计全身都湿透了。一半是冷汗,一半是热汗。 看着倒毙在地的食蜥狗,商究有些欣喜,肉有了。衣服也有着落了。如果说狗肉让商究有些纠结的话,那兽皮就只有单纯的欣喜了。 倒不是商究喜欢兽皮,而是单论防护的话,兽皮还是很厚的。一些男士可以摸一摸自己的腰带,虽然大多数的腰带都叫牛皮腰带,但其实市面上的腰带大多是用猪皮做的。而且养猪场的饲料猪的猪皮,又怎么能跟野兽的兽皮相比呢? 记得电视剧里曾用斩兽皮来测试一些名刀,名剑的锋利程度。有些人可能会不理解,觉得只要是把刀都能斩开兽皮吧!实际上大多数兽皮都不是一刀就能斩开的。不相信的人可以用家里的菜刀,斩自己的腰带试试。 所以说,兽皮还是有一定的防护能力的。 以免夜长梦多,商究把食蜥狗拖到了自己的树屋上。 为了剥皮取肉,商究拿了一块石头,坐在树上磨起了钥匙,废了好半天的功夫,商究用磨的还算锋利的钥匙,艰难的挖了一块肉出来。 视死如归的把肉扔进嘴里,商究只是嚼了一嚼,就无奈的吐了出来。 “啊,呸!” “好难吃啊!这肉不会有毒吧?” 商究哪里知道,以前他吃的家畜肉,都是被人们驯化了的。就算是生肉,腥味也不会很大。就像是饲料猪和野猪的区别。 更何况他现在吃的是野生的食肉动物,而且还是生肉,这腥味,跟臭豆腐也差不了多少了。 第10章找到组织了! 第七天。商究来到这片原始丛林的第七天。现在的商究可以说是鸟枪换炮了。 双腿,双臂裹着一层食蜥狗的兽皮,用来做防护。商究拖着自己的打草惊蛇棍,迅捷的穿行在丛林间的灌木之中。沿途一些受惊的小动物四散开来。 由于渐渐的适应周围的环境,商究也不再是,只能看见簌簌的草动,而看不见它们的真容了。 原来受惊的大多数都是一些蜥蜴,而且以绿色和土灰色为主,基本上和周围的环境溶为一体。如果不动的话,商究可能走到近前都发现不了它们。 大概一刻钟之后,商究停了下来。屈指弹飞了一只爬在脸上的虫子,弯腰把一只咬在腿部兽皮上的蜥蜴掐住脖子,扯了下来。 实际上在体型差距悬殊的情况下,大多数小动物是不会咬人的。因为吃力不讨好。不过,这只蜥蜴是个例外,刚才商究跑的时候,一脚踩在了这条蜥蜴的尾巴上。它跑不掉,只好一嘴咬在了商究腿部的兽皮上。 值得一说的是,壁虎是蜥蜴的亚种。但不是所有的蜥蜴都会壁虎的断尾逃生。 没有过多的理会这个小家伙,商究看着它扎进草丛中,蜿蜒的游走了。就找了颗小树,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说是小树,实际上这树一点都不小,只是在原始丛林里,这颗对商究来说异常高大的树,的确排不上号。 经过几天的练习,再加上胳膊上,腿上。兽皮护膝,护臂以及缠在手上绷带的帮助。商究已经能爬上一些不是很困难的树了。 手上的绷带实际上就是当初被食蜥兽袭击扯破的外套改造的。兽皮护具的加工也是沾了这件外套的光。商究的两个钥匙中的其中一个,已经被商究磨的异常锋利。商究打算以后就用它来屠宰野兽,切割兽皮了。另一个钥匙也被商究磨出了刀刃的形状,不过商究也不打算再磨它了。对于它的用途,商究有些其它的想法。 站在树上,一只手扶着树枝,另一只手拿着打草惊蛇棍。商究眺望着前方的丛林。隐约可见,不时有一两个身影隐没在丛林里。并且不时传来几声有规律的嚣叫声!那是一群狩猎的野人,不过,商究倒觉得,可能是原始人。 商究已经观察了它们两天时间了。实际上,在食蜥兽守商究的,木排的第一天,商究就发现他们了。 从上午到太阳西斜,商究又观察了他们近一天的时间。眼看着他们渐渐开始离去。商究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看看。 在他们在彻底失去踪迹前,商究把心一横,还是跟了过去。 不过明明看见他们捕到了猎物,动作应该不会很快。可商究在丛林里跟了一会之后,就失去了目标。不过就这样返回,商究也不甘心。咬牙继续向前方追去。 突然响起一阵长叫。 “呜呜呜...” 使商究不由一愣,声音听着明显就是从附近传来的,但忽高忽低,却使人不能短时间内确定声源。几乎是同时,四面八方也响起了同样的声音。 “呜…” “呜...” “呜...” 刚刚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包围了,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从树林里,灌木丛,甚至是头上的树梢上。杀出来,一群原始人。把商究围的水泄不通。 果然被包围了。即使是碰上食蜥狗,也没有这么压倒性的一面。如果上天让他死,商究现在绝对活不了了。 不过等死绝对是不可能的。 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一个野人,商究觉得自己不一定会死掉。这个野人算是第一个出现在商究面前的。倒不是因为他跑的快。而是在一阵呜呜的叫声刚响起来的时候,他直接拨开面前的一堆灌木,走到了商究面前。 不错,是走过来的,如果他不主动暴露的话。商究估计得撞到他的脸上去。这让商究想起了偷袭自己,并且被自己偷袭而死的食蜥狗。 自然界里,貌似从不缺少偷袭的高手。 第11章带我一起玩。 一群野人把商究包围在中间,大眼对小眼。不放但也不杀。一脸貌似是好奇的表情。期间还夹杂着一两声莫名其妙的嚣叫,像是在发表什么看法。不过倒也并没有放下敌意的意思。 趁着他们包围自己的时间,商究心念电转,也想明白一些事情。既然他们选择包围自己,而不是直接偷袭或是杀死。说明他们暂时并没有杀人的打算。至于敌意,或许是因为自己跟踪他们,被发现了吧。 不过看着周围群情激愤,愈演愈烈的趋势。商究觉得要是自己再没有什么作为的话,就算是不死,恐怕也得脱层皮。 突然,原来站在商究面前,第一个出现的原始人突然对商究露出满嘴的牙,嘶叫了起来。 与此同时,所有的野人几乎都变的剑拔弩长,对着商究如临大敌的样子。 看着他们没有完全退化的犬齿,商究的心中一凛,这是猿人。 不能再等下去了,照着他们狩猎时的叫声,商究也尽量模仿了起来。 “兽,兽,兽……” 短促,尖锐,高亢,底吟。商究换着花样,变着各种调调。 “兽,兽,兽……”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商究叫起来没完了。尤其是看见自己的叫声貌似是起了反应,商究叫的更欢了。 对面的原始人听见商究的叫声,停下了龇牙的表演,其它的原始人也收敛了不少敌意,露出了一脸狐疑的样子。其间也夹杂着一两声疑惑的嚣叫。 商究看见之后,不禁趁热打铁。又换了两种叫法:“呜...呜...呜...” “呜啊!呜啊!呜啊!” 让商究大跌眼镜的是,听见这种叫声之后,原始人群里一阵慌乱!所有人作势欲逃,甚至还有两个人差点撞在一起,互相龇牙了一下。不过倒也没有发生冲突。 尽管不知道这种叫声所表达的意思,但商究也明白,自己貌似搞出了条乌龙。 也许是天色不早了,也许是警惕还未尽去。商究眼前的原始人招呼了一声,所有的原始人都如潮水般的退去。 就这样看着他们离开,商究当然不甘心。不过商究尝试了几次想要跟上去,都被面前的原始人给挡了下来。甚至到了拔棍相向的地步。商究无奈,只得退了回去。 回到自己住的树屋里,商究看着被自己用来打磨钥匙的,还算是平整的石头,上面已经被刻了不少字。拿出一把钥匙,商究又添了一句上去。 “4月27日,交涉未果。” 看着石头上一段段简短的文字,商究的心里复杂难言。 可惜怀念过去的同时,也得为未来做打算。商究仔细的回想着那群原始人的所做所为。努力的分析着每一个细节。 短时间内想要让那群原始人带着商究一起玩,接纳一个陌生的个体,商究只想到一个办法。想到这里,商究不由自主的向那条被剥了皮,但并没有被吃掉多少肉的食蜥兽尸体看去。 第二天中午,在那群原始人捕猎活动刚刚进行过一次,并且围猎失败。一群人散开休息,恢复体力,并且为下一次的围捕做准备的时候。 商究从观察情况的一颗大树上下来,祭出自己的大招——食蜥兽的尸体。向那群猿人休息的地方走去。 很快,商究的行为就吸引了一群原始人的注意。不过商究发现,他们的目光大部分都盯在食蜥兽的尸体上。 在离这群原始人还有好几米的地方,商究停了下来。并且把食蜥兽的尸体扔在了地上,守着尸体的一半,商究挖出了一块肉,当着这群原始人的面,扔进嘴里,自顾自的嚼了起来。两三下就咽进肚子里,商究又发出了一阵自认为友好的叫声。 “兽,兽,兽...” 天可怜见,这绝对是商究这几天吃生肉吃的最利索的时候。 不错,商究不是要送他们肉吃。而是想表达“共享猎物”的意思。 而对面的原始人已经一阵骚乱,有些禁受不住诱惑的,已经想要跃跃欲试了。 第12章按规矩办事。 “唬!唬!唬!” 连续几声威严的吼叫,人群里的骚乱被压了下来。 一个原始人越众而出,商究发现自己竟然还认识他。正是昨天第一个出现在自己面前,也是冲着自己龇牙咧嘴的那个原始人。 倒不是因为这个原始人长的如何英俊。实际上,商究有些轻微的脸盲,如果不是标志特别明显,或者个性特别鲜明的话。很难一眼就记住某个人的长相。 而在商究看来,所有的原始人基本都长一张脸,之所以能认出来,完全是因为,这个原始人的身材,在人群里算是出类拔萃。虽说可能不是最高的,但绝对属于最高的一批。因为原始人普遍都不是很高,大概一米五左右,与商究所熟知的,北京人差不多。而面前的原始人绝对有一米六的身高。在一群猿人里绝对算是出类拔萃的了。 不仅如此,而且商究还认出了,他手里拿着的木棍。一段是打磨的木刺,另一段是被打磨的锋利的石刺。两头尖,商究昨天想要跟着这群原始人,正是这根木棍把商究给赶回来的。并且仔细观察之后,商究发现,这种两头尖的木棍,在原始人群中,并不常见。应该是面前这个人的专属。 不得不说,商究手里的打草惊蛇棍也被磨尖了一端,不是商究不想用石器。实际上商究这几天也在磨制石器,打算给自己的打草惊蛇棍装上。不过因为磨制石器太耗费时间了,估计得一两个月后了。而两头尖的木棍,商究也想过,不过因为太危险,使用的难度有点大。商究也就没有考虑,毕竟有一端的尖锐就已经够用了。 面前的原始人走出来之后,并没有看地上的狗肉,而是盯着商究打量。并且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左绕三圈,右绕三圈。把商究前前后后看了个遍。 但商究一点也没有好玩的感觉,而是感觉如芒在背。像是被一只野兽盯着打量。比被食蜥兽盯着还要可怕,商究此时觉得,要是那只食蜥兽敢出现在这个原始人面前,绝对是找死的份。偷袭都没有胜算。原本商究还以为,如果不能被这群原始人接纳的话,凭借自己的大长腿,还是可以保住性命的。现在看来是自己天真了。别说一双大长腿,就算再来一双。四条大长腿,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也难以逃出生天。 可能是这个原始人看够了,也可能是被商究的帅气感动了。他终于把视线从商究身上移了开来。转而打量了一下地上的狗肉,然后就迅捷的蹲下使劲的闻了闻,又扑到商究身边,把商究从上到下闻了个遍。把商究吓的浑身绷紧,差点直接动手,不过终究还是忍住了。 直到这个原始人闻完之后,所有的原始人都扑了过来。一个个都把商究闻了一遍。然后才开始去抢地上的狗肉。商究也突然明白,要想获得这个种群的认可。貌似不是认可一个人,一个名字,一项能力。而是一种气味。 这真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在所有的人都闻过商究的气味之后,入伙仪式也算是完成了。商究也算是正式加入了这个原始人的团队。 在太阳西斜,将要落山的时候,商究跟着大部队来到了这群人的栖息地。 原本商究还以为这片丛林真的无边无际,没想到现实很快就打脸了。 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部队就走出了丛林。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广阔的平原。 原始人的栖息地处于平原上一段连绵的小山,小山的海拔大概在三四百米左右,最高的地段应该在五百米上下。小山呈V形,东西走向。平原正好成了小山的内谷,而原始人就住在这条小形山脉的西端山脚下的,一个山洞里。 本来商究看到一群老老少少,各色各样的原始人还是很兴奋的。但一直到看见那个山洞的时候,商究就变了脸色。 说是山洞,实际上就是个狗洞子。连原始人都得弯腰才能进去,对商究来说就更低了。貌似连一米都没有吧,最多九十厘米。 商究一米长的大长腿表示,压力山大啊! 第13章 伐木的吃草。 第二天一早,商究在天亮之后,确认外面没有危险后,就第一时间爬出了山洞。 说实话,在商究看来,住山洞的感觉实在不好受。跟把自己埋进土里有得一拼。 埋起来睡,生理上不好受,在山洞里睡,心理上不好受。 自从来到这片丛林里,由于天上巨大的月亮的缘故,商究还没怎么尝过黑夜的滋味。 而昨天晚上在山洞里,可以说是,切切实实体会了一把。 不得不说,原始人还是挺聪明的。晚上睡觉的时候,洞口是从里面封起来的,一个比洞口还大点的石头。从洞内滚过来,正好封住洞口。严丝合缝,不知道那块大石头是怎么来的,估计是在洞内形成,又被经年累月打磨成容易滚动的形状。 虽然商究整晚都趴在洞口,睡在地上。但安全感还是很强的。完全可以说是商究在这片原始丛林里睡的最安全的一夜了。 但商究却很不满意,想要快点搬出那个山洞,越早越好。不过这附近没有足够高大的树,搭树屋不现实,而回到丛林里住的话,商究想想还是算了吧。 虽然树上住着还算舒服,可商究却不觉得,一个人住丛林里能比团队住山洞里更安全。 在商究起来,并把山洞周围的环境观察了一遍之后,原始人的狩猎队也要出发了。 因为刚来,也不好搞特殊的缘故,商究打算今天先跟上去再说。一行人又回到了昨天的丛林里,商究拿出指南针,找到了自己熟悉的环境。有些犹豫,该不该回到自己住过的树屋里看看。 不过只是想想,商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的指南针,钥匙,等等。全部家当都在身上带着,树屋里也就几块石头。也就写日记的,那块石头能让商究惦记一下,其它的。丢了也就丢了。不过日记这种东西,记在脑子里也一样。以后有时间再写下来。 一天很快过去,商究又回到了那个山洞里。经过一天的狩猎,再结合之前的观察。商究发现,这群原始人的狩猎方法,实在少的可怜。 归根结底,他们只会两种狩猎方法,一种是被动的,等猎物过来之后偷袭。另一种是主动的,也是用的最多的。 就是发现猎物之后,两翼包抄,分出两队合围过去,把猎物包围在中间。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能够神出鬼没,不知不觉的完成合围的话,抓住猎物当然是板上钉钉的。但大多数时候,合围的时候就会被猎物发现,然后就会出现这样一种场面,两个成年男性原始人带着两队人马左右成掎角之势追过去,拿着双尖棍的首领居中落后一些。一群原始人呈V形的口袋阵,向猎物追去。要完成合围,靠的更多的是速度。 一整天下来,商究都在跟着猎物跑,虽然敏捷比不上这群原始人,但仗着一双大长腿,商究倒是也没有落队。不过也是苦不堪言,从来到这片丛林里算起,商究从来没有这么玩命的跑过。 趴在堵洞的大石头旁,商究打定主意。明天说什么也不去狩猎了。打死也不去。 第二天一大早,又是商究早早的起来。出洞之后商究走远了一些,把周围的环境大概了解的七七八八。并且爬到附近的山头,看见了这片草原的全貌。 其间原始人的狩猎队又再次出发了。商究还想过怎么应付他们呢,没想到他们竟然对商究不参加狩猎的行为无动于衷。组织散慢的不可思议。 既然他们不限制商究的活动,商究也乐得自由。拿着自己的绳锯,商究开始了伐木大业。一根根大腿粗的木头被商究扛了回来。堆在了山洞旁边,期间还夹杂着一两道,其它大大小小的原始人,异样的目光。直到太阳西斜,当了一天的伐木工的商究窝在山洞一旁,嚼着树叶。 不参加狩猎的他,没有分到食物。 第14章 叉条食人鱼。 在洞里生活了两天之后,商究对这里也熟悉了不少。这群原始人里大概分为两个集团,也就是两个公司。所有的原始人都在给这两个原始人打工。 一个是以手持双尖棍的狩猎队首领为主的狩猎集团。另一个是以一个老妇人为主的,采摘队的妇联集团。按理说,像这样权力不在一个人手中的情况,应该会体现出分权与制衡。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在原始人中是以老妇人为主的,狩猎队首领也要屈居其下。 原因很简单,原始人都单纯的很,谁有食物就听谁的。 而以女性为主的采集队,每天的收获要远远大于狩猎队。尤其是商究加入之后。狩猎队已经很久没有带回猎物了。就算捕到猎物,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分到的,甚至大部分人都分不到,只有一小部分人能分到猎物。 人群中也没有成文的规矩,都散慢的很。反正干活就有饭吃。你要想干其它的事,也很简单,食物自己解决。如果除了自己吃的,还有多余的食物的话,也会交给老妇人,由她直接分配给别人。除了当天收获的食物,也有一些储存下来的,但不会很多,都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如果长时间没有收获的话,饿死人是肯定的。 简单的说,同一个种群中,除了多余的食物共享给其它个体。没有别的规则。只不过共享的食物要经过首领的分配。确保权力的独尊。 而商究在连续两天伐木的情况下,也只能连续嚼了两天的树叶。倒不是商究无能,实际上对于原始人的食物。商究也有些看不上,比树叶也强不了多少。就算是肉也只能生吃,商究咬牙倒也能吃得下去。一两口还行,太多实在消受不了。 而且商究还发现,自己所嚼的,一种不知名的啮齿类动物所喜欢的灌木。也在采集队的食谱之中。但不是所有人都采,只有一些实在弱小,没有其他食物来源的原始人才会采集。大多是一些老弱病残,或者孤儿之类的弱势群体。 整整两天伐的木头已经堆了一大堆,绳锯的磨损程度也有些严重,锯木越来越废力,商究不打算继续下去了。 拿着一根锯出斜角并且被精心打磨过的木棍,商究开始了挖坑。在太阳爬到一天中的最高点的时候,商究已经用一些木头,搭出了一个木屋的骨架。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商究拿起自己的专属武器——打草惊蛇棍。从山脚下向草原上走去。从捕获到食蜥兽之后,商究开始了第二次严格意义上的狩猎。 小山将丛林与草原隔了起来,而在草原的尽头是一条蜿蜒的河流。也就是说小山与河流将草原夹在了中间。V形小山,一字形的河流。中间夹杂着一块三角形的草原。这群原始人住在小山的一端,其实也是草原的一角,这是一片典型的河漫滩平原。也就是河流向南移动与潮涨潮落形成的平原。 每天的正午时候,是原始人从河流里取水的时候。因为捕猎时剧烈的运动会使身体发热,因此大部分的猎食者都不会在正午,太阳当空的时候捕猎。尤其是作为冷血动物的爬行动物。 商究这两天就发现附近活动的一只剑齿虎。每当中午的时候就趴在树阴下,吐着舌头,懒洋洋的,一副不堪炎热的样子。那怕一只食草动物从眼前跑过也无动于衷。 不知道这只剑齿虎是不是很佛系,从来没有攻击过原始人,一些原始人也不是很怕他。让商究很是啧啧称奇。 不过商究很快就会知道原因,也会与这只剑齿虎结仇。而且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现在商究打算跟着取水的原始人,去河里叉几只鱼来,不得不说,河里还是有鱼的,而且种类还不少。不过原始人好像没有足够的手段,并且有些惧水。倒是难以捕到水里的鱼。 一群原始人到了河边之后就散成一排,一个个拿着不知名的动物的头盖骨,贪婪的舀水喝。猴子捞月一般,不敢离水太近。若即若离似的,还有一两个盯着周围的动静,帮忙放哨。 商究与取水的大部队分开一段距离,在河流的浅水区里叉着鱼。 商究知道,由于光的折射的缘故,在水面看到的鱼只是它的虚像。鱼的真身往往在水面的更深处。不过由于原始时期的鱼很笨,而且不怕人。商究多次出叉,终于还是叉到了两条。 这两条原始鱼,比后世的鱼要大上一些,长着满嘴锋利的牙,与体型绝不相称的力量和顽强的生命力。让商究吃了些暗亏,如果不是有兽皮护腕,估计商究的手臂得被咬掉一块肉了。 大概是被鱼身上的血腥味刺激到了,河岸上晒太阳的两条鳄鱼潜入了水中,向商究游了过来。 第15章换你的香蕉。 鳄鱼这种动物,爆发力很强,短距离之内爆发的速度甚至能跟猎豹相比。虽然猎豹的速度也是短时间的爆发力。但鳄鱼是真的短,短到只有十几米,超过二十米后就有些乏力了。 不过那仅限于现代的鳄鱼,也只代表常见的大多数。对于古代,甚至是原始时期的鳄鱼。商究也不敢托大。在他们离商究还有一二百米,甚至只流露出一点想要过来的意向时,商究就远远的退出了河岸。 并且对还在河岸边取水的原始人示警了起来。 “处,处,处……” 根据商究这几天的观察,“处”是撤退的意思。 果然,放哨的两个原始人也开始大叫了起来。 “处,处,处……” “处,处,处……” 取水的原始人端着打好的水,也开始了散乱却有序的撤退。中间夹杂着一阵杂乱的“处,处,处”的吼声!虽惊不乱。几只鳄鱼游了几圈,也就退了回去,有些又趴到河岸上晒太阳。它们都清楚的很,这群狡猾的猴子,吃不到嘴里! 拖着两条硕大的食人鱼,商究找到管理后勤的老妇人,表示想换些水果尝尝。不过他们这群原始人的思想境界太差了,而且也没有完整且成系统的语言。商究废了好大的力气,并且手脚并用,硬是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是换到了一大串类似是香蕉的水果。 整体看上去,这种水果的确有点像香蕉。不过是直的,而且比香蕉要短上一倍。只有一个手掌的长度。剥开表皮,比香蕉皮还要厚些,这还不算。关键是,商究的两条鱼还是很大的,但只换了一半的香蕉,这黑心的老太婆。 不过郁闷归郁闷。一条鱼也有十来斤重,两条鱼二十斤左右。折成一半,也有十斤的香蕉。 尽管除去占了一半的果皮,接近五斤重的果肉还是让商究吃了个蕉饱。吃香蕉吃到撑的感觉。 天可怜见,这是商究这几天吃的最饱的一次。或者说,好不容易吃饱了一次。以至于商究吃完之后很长时间都用来消食。不过水果消化的也快。 在太阳落山之前,商究勉强把木屋的四壁建造了出来。并把屋顶盖了一层灌木,商究打算先在木屋里将就一晚,第二天再把屋顶的灌木撤了,换上一层木排。 实际上在商究伐木的这两天,他就在周围布置了一圈拒马,用来充当栅栏。拒马所露出的尖端,也被商究刻意的锯成斜角。 平常白天的时候一个拒马被推开,用作正常进出,黄昏时所有的原始人都返回到洞里。商究就把拒马都挡了起来。 对于拒马的出现,原始人中并没有表现出反对的意见。相反,大多数人都表现出了足够的欣喜。虽然语言无法表达,但他们都切实感觉到,增加的安全感。 很快,又到了分配食物的时间了。原始人中一般有两个定点进食的时间。一个是早晨,一个是黄昏。一般黄昏时分配的食物更多,早晨的时侯要少些。如果食物紧缺的话,早晨的一餐就直接被取消了。 由于商究今天捕到鱼的缘故,没有参加狩猎的他也分到了食物。看见又到了自己手中的鱼,商究快哭了。准确的说,商究手里只有半个鱼,大概五斤重。这绝对不少了。单纯的论份量的话,也只是屈居于狩猎队首领和少数几个成年原始人之下。 不过商究真心不想要鱼,在商究看来,还不如去嚼树叶呢! 没办法,找了一个被分配到香蕉的女性原始人。商究颇废了一番功夫,终于把鱼肉换了出去。拿着份量又重新缩水的香蕉。商究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实际上商究更想要一些抗饿的,干果之类的食物。但像那些易于保存的干果都被当作储备粮,存了起来。被妇联的老太婆看的死死的。 只有那些水份大,不易保存的水果才会被尽快分食掉。 第16章狩猎队之争。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商究的木屋终于落成了。叉了几条鱼,换了一些不知名的水果。商究坐在木屋里一个用木排搭成的床上,吃的好不惬意。木屋里的石板上,刻着商究这几天补起的日记。 “ 4月21日,失联。” “4月22日,见月如城。” “4月23日,被食蜥兽所袭” “4月24日,挖坑。” “4月25日,磨棍。” “4月26日,伏杀食蜥兽。” “4月27日,交涉未果。” “4月28日,加入组织。” “……” 一直到5月3日,木屋落成。 屈指一算,商究已经来到这里13天了。一遍遍的看着自己的日记,回忆着自己13天来的经历,并且更多的为以后做着打算。 很快水果就被吃完了,商究走出了木屋。 河岸上,一群原始人打游击一般,一些人放哨,一些人游走在浅水区叉着鱼。与始前的鳄鱼玩着捉迷藏的游戏。不过他们的成功率普遍都不高,大多是一些瞎猫碰到死耗子。商究虽然经验也不足,但理论知识高他们一大截,倒也尝试过教他们,不过在一番交涉未果之后,也就放弃了。反正多叉几次,他们的经验也就涨上来了。 商究抬头看了看天上刺眼的太阳,拿着自己的打草惊蛇棍。向着河岸边打游击的原始人走去。打算让他们见识见识,叉鱼高手的风采。 因为每天只有艳阳高照,太阳最强烈的正午才能取水叉鱼,时间稍纵即逝。商究也打算趁着时间,多叉几条鱼。 太阳渐渐从天上的最高点往下漂的时候,原始人的取水队友就撤了回来。商究也差不多叉到了十多条鱼。一群原始人中最多也就叉到一两条,纯属运气。 因为现在商究每天都能叉到鱼的缘故,分到的食物渐渐水涨船高,现在仅比狩猎队的首领要少一些,与两个优秀的成年原始人一模一样。这就导致了,每天商究都是吃的最慢的,每天黄昏时分到的食物,总是能钻到木屋里,吃到夜宵结束。 至于妇联的老太婆,她老了,吃的本来就不多。每天大多数时间都在山洞里和山洞口徘徊,也不太爱运动。大部分时间貌似都在打盹,不是很有精神的样子。 黄昏时,又到了每天分发食物的时候。老太婆整理好最多的一堆食物,狩猎队首领也自觉的向它走去,眼看就要拿到手中了。 突然,异变陡生。一根棍子横在了中间。狩猎队的首领瞳孔一缩,也认出了这根棍子。正是商究的打草惊蛇棍。 场面变的肃杀了起来,狩猎队的首领拎着自己的双尖两刃棍凶机毕露。嘴里未退化的犬齿若隐若显。发出一阵低沉的咿哑。 不错,商究打算夺权了。狩猎队的首领可是个油差啊!地位可能不是最高的,但福利却是最优厚的。而且商究经过仔细的考量,原始人的身高大多一米五,最多也不超过一米六。商究一米七八的净身高,如果穿上鞋的话,不好意思,一米八。 经过商究数天的观察,正常人的力气大概和自己的体重成正比。商究一百二十斤的体重,力气也接近一百二十斤。原始人的个子更矮,体重较轻,力气却有体重的一点五倍。力气扯平的话,商究在体型上是具有绝对优势的。 所有的原始人都围做一团,把商究和狩猎队的首领围在中间,还有两个小原始人抱住一个女性原始人的大腿,把脑袋挤过来看热闹。 狩猎队的首领拿着双尖两刃棍,脚步稳稳的往商究的背后绕。商究拿着打草惊蛇棍,调转自己的后背,也学着往对方的后背走去。两个人像是绕圈一般,互相观察着对方。 突然狩猎队的首领骤然出手,商究举棍格挡,虎口不禁一麻。心中一凛: “糟糕!失算,这力气不是体重的一点五倍,估计得接近两倍。” 第17章 狩猎队易主。 对方的攻击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商究虽然守的还算有章法,但基本没有还手之力。瞅着对方攻击的空隙,商究勉强挥了一两棍过去,但也被对方轻易的躲开。 不能再等下去了,这样下去落败是迟早的事情。商究当机立断,仗着兽皮护腕,硬挨了两棍。反手一抷黄土撒在了对方脸上。 由于这里的植被覆盖率极高,放眼望去全是绿色,黄土也不多见,商究的这抷黄土还是在山上好不容易找到的。而且还被他晒了两天,晒成干土。猝不及防之下,对面的原始人直接中招。 商究抓住机会,直接攻他下盘。结结实实抡在了他腿上,趁他扑倒的机会。反手擒拿,把他摁在了地上。 不过对方的力气太大,商究即使使劲用力,也摁的异常吃力。不过对方的眼睛看不见,失去视力的恐惧让他很快崩溃。嘴里开始发出“呦呦呦”的吼声。 商究知道,自己赢了。 在原始人里,“呦呦呦”是一种弱势,委屈的叫声。也可以表示臣服和认输。 没有过多为难,商究把他放了开来。很快他就一溜烟的跑了。留下商究一个人享受胜利的果实。 看着一群原始人把自己围在中间,异常激动的样子。商究觉得自己貌似应该说些什么,比如像个大猩猩一样,拿拳头锤一锤自己的胸膛,然后发出一阵威严的吼声。 不过想了一想,多说多错,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反正自己赢了就行。 因为狩猎队的地位在原始人群里不是很高,这群原始人起哄了一会之后也就散去了。 商究来到老太婆面前,拿走了原来属于狩猎队首领的那一份食物。在原始人中,食物和权力是完全挂钩的,获得多大的食物就得到多大的权利。如果你拥有能让所有人都吃饱的食物,那么所有人都会拥护你。妇联的权力也会不攻自破。当然,前提是,你得是,属于这个种群的一员。 如同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一般,每攻下一座城,就要及时占住城内的粮仓。如果你只是攻进城里,而守不住粮仓的话,最多也只算是攻下半个城而已? 古代官员,甚至是皇上的权力,很大程度上也是由食物给予的。衣食父母,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如果皇帝的统治不能让百姓吃饱,那就只有被推翻的结局。而在原始部落,这一点体现的更加明显,也更加原始。 看着自己手中的食物。原来本是鱼和水果,与不知名的兽肉混合的一堆食物,现在已经被换成了纯粹的一堆水果。 看来妇联的老太婆还是很贴心的嘛!省了商究再去交换了,不然到头来,还得缩水一大堆。 回到木屋,把一堆水果都堆到自己的床上。商究发现,自己可能要攒下私有财产了。不知道这在原始人群中,会翻起多大的浪。 第二天一早,原始人的狩猎队钻出山洞的时候,商究也从他的木屋里走了出来。 拿着自己的打草惊蛇棍,商究打算跟着他们一起去狩猎了,不过这次,应该以商究为主。 带着狩猎队又进入了那片丛林,商究他们发现了一群三五只的鸵鸟,实际上它们并不是鸵鸟,只是跟鸵鸟长的有点像罢了。也不是恐鸟,而是兽脚目,杂食动物,长着大象一般的腿,全身土褐色的毛发,只有翅膀上才长着一点点羽毛。既吃肉也吃草,不过主食还是素。 商究觉得它们跟恐鸟可能是一个祖先,只不过进化的越来越像草食动物了。 不过因为它们是杂食动物的缘故,性子还是很凶的,一般狩猎队不会捕猎这种鸵鸟,而是挑一些只会逃跑的草食性动物。毕竟捕猎不是战争,不看你身上的疤痕,能捕到猎物的猎手才是好猎手。而且部落里没有医生,受伤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虎和狮子也会在捕猎中尽量避免受伤,原始人可不会比它们还野蛮。 不过对商究来说,碰到猎物可没有绕过去的打算。这群鸵鸟的末日算是到了。 第18章 请鸟君入瓮! 打出手势让所有人全都潜伏下来,商究又废了一番力气,让他们布成了一个简单的口袋阵。 然后招呼了一个优秀的成年男性原始人,让他跟着自己,向那群鸵鸟的后方迂回了过去。正是跟着原来拿着双尖棍的首领,经常迂回的其中一个原始人。 因为商究潜伏隐蔽的不是很好,期间引起了那群鸵鸟的注意,不过它们的胆子也不小,只是抬头张望了一下,发现动静不是很大,而且离自己又远,就又开始埋头吃草了起来。 商究成功的迂回到它们的后方之后就显出了身形,拿着自己的打草惊蛇棍,开始打草惊鸟。做足了声势并且冲了上去。一个成年原始人也跟在自己身边,大声吼叫。 所有的鸵鸟受惊都跑了开来,只有一只鸵鸟在商究冲到它的面前的时候,还吞下了一只叼在嘴里的蜥蜴,冲着商究嘶叫,不过被商究狠狠的敲了一棍之后就转过头,跟在大部队的屁股后面跑了。 追在这群鸵鸟的后面,狠狠的扎进了布好的口袋阵里,商究嘴里发出了一阵“狩狩狩”的吼声。 原本商究以为这个发音应该是“兽”,后来才发现,在部落中依然有人在用这个发音。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商究才明白,这个发音应该是一种动词。大概是“开始,行动”之类的意思。大部分的动作,基本上都能用这个发音表示。 嗯!好好干活之类的。 听见商究的信号,所有的原始人都行动了起来,一个个显出身形,把几只鸵鸟包围在中间。 发现自己被包围之后,这群鸵鸟也做出了困兽之相,一扫之前作鸟兽惊的样子,凶机毕露。 只是姿势还没摆过三秒,就被一阵飞来的石茅,扎成了刺猬。商究打量了一下,整整七只鸟,一只雄的,四只雌的,带两只小鸟。数量比商究刚开始发现的要多。倒不是商究看走眼了,而是自然界的猎物,想要发现它们往往要难得多。一些出色的猎食者,狩猎的大部分时间往往都是在寻找和追踪猎物。而被它盯上的猎物也很难逃掉。 让人扛着这几只猎物,商究打算打道回府了。倒不是商究不想打猎了,实在是条件不允许。首先这些猎物并不少,如果分出人手看着的话,商究剩下的人手也难以形成合围。再者,商究也很清楚,现在的原始人在自然界中也不是食物链的顶端。血腥味要是引来其它的顶级猎食者,商究不仅要赔了猎物,还可能会折人手。 追踪,捕获,和保护自己的猎物。往往都是一场狩猎的难点。而此时为了保护自己的猎物,商究必须得先送它们回去,而且还不能分兵。 果然,一直到回到山洞的路上,队伍后面总是缠着一群跟屁虫,正是一群食蜥狗。商究曾经捕捉过的猎物。赶不走,也甩不掉。商究也只能任由它们跟着。 回到原始人的地盘,尾随的食蜥狗依然没有发起攻击,看着它们慢慢退去,商究才放下心来。这群胆小的家伙。 留守的一群原始人看到狩猎队带回的猎物,都兴奋了起来,只是原来拿着双尖棍的,前狩猎队的老板情绪有些复杂。 商究不知道的是,原始人群中,权力的确是和食物挂钩的,而且还要更直接的多。原狩猎队的首领,武力值并不是最高的,只是他能带回来更多的食物。 如果商究长时间不能带回猎物的话,狩猎队最后还是会回到他的手中。 商究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最多嗤笑一声。开玩笑,一群人去捉几只鸡(鸵鸟),能有什么难的?非要跟在猎物屁股后面追着跑,不是脑抽了吗?后世的城管清理城市里的野狗,不能打杀的缘故,只靠手里的防暴棍,围追堵截之下,不是一样把野狗玩弄在股掌之间吗? 此时商究还不知道,在这个原始人依然在夹缝中求存的年代,商究很快就要为他这种,人类至上的思想,交一笔学费了,一笔很可能他现在还交不起的学费。 屈指算上一算,商究来到这片土地不短的时间了。作为一个客人,这片土地上真正的主人,也该和商究见上一面了。 它不是原始人,而是一位真正的顶级猎食者。一个在这片土地上,没有天敌的家伙。 第19章 你是宫雁惠? 狩猎队又捕到猎物的某一天,商究正蹲在自己的木屋前,旁边放着一堆长短相间的枝条。悠闲的编着木筐。 自从商究接任狩猎队以来,捕获的猎物越来越多,狩猎队的地位也渐渐水涨船高。有时候收获丰富的话,每个人都能分到猎物。也不再和以前一般,肉食只是少数人的专利。 因此,也让更多的素食能够保存下来。妇联的老太婆笑的眼睛也眯的更多。 大概是因为肉食难以保存的缘故,狩猎队每天带回猎物之后就不会再出去狩猎了。这也让商究有了更多的闲暇时间。 编筐编的正起劲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猿人的嚣叫。商究一愣,这个叫声,商究至今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也好久没有听到了。想到第一次见到这群原始人的时候。商究觉得,这应该是见到陌生人的声音吧? 抬头向山下望去,商究看见,远方的树林里,钻出了一个自己熟悉的身影。 扔下手中编了一多半的筐,商究向山下的身影跑了过去。 一直跑到近前,眼中的人物越来越清晰,商究依旧有些不敢确信! “你!你是宫雁惠?” 听着猿人不时的嚣叫,看着山脚下一圈拒马环绕下的木屋。与面前似是熟悉的面孔,宫雁惠的心里也有些不敢确定,试探的道: “商究?” 话一出口,对面的商究果然变了脸色。 宫雁惠:“你真是商究?” 商究:“那还有假?” 不久之后的木屋里,看着宫雁惠不停的拿着水果往嘴里塞,商究即使有着千言万语,也没有着急问出口。而是整理着脑中的思路。 很快,宫雁惠停嘴之后,有些窘迫的道: “实际上,我也不是很饿,只是很久没有吃过正经的东西了。” 商究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解释。 “嗯!”异口同声,看着两人都有开口的意思。 宫雁惠又道: “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我来吧!”商究没有谦让,直入主题的道: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听了这句,宫雁惠的眼睛瞪圆,似愣非愣的道: “我,我也不知道!” 很快,商究就了解了个大概,应该跟自己一样,也是一阵乾坤大挪移,周围的环境就变成了原始丛林。至于时间,不是很确定。实际上到底是不是乾坤大挪移,商究也不是很确定,只是以己度人。只是听她说,睡了一觉,就到了这里。这几天也过的异常艰难,草根树叶都尝过,什么口感好就吃什么。没被毒死完全是运气。 商究:“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宫雁惠:“我并不知道这里,我刚出现的时候应该就是在丛林的边缘,不过我方向感不是很好,一直在周围打转,后来刻意的往树木更细的地方走,今天才走出来。” 商究:“那你又是怎么过夜?并且躲避丛林里的危险的呢?” 听了这句,宫雁惠的瞳孔一缩,心有余悸的道: “夜晚的丛林实在太危险了,我原本打算在树上过夜,但实在爬不上去,只好昼伏夜出,白天睡觉,晚上才出来活动,躲避危险。尽管如此,白天也没怎么睡,而且丛林里的动物我都不认识,要不是遇见了你,我都以为...” 商究:“以为什么?……” 以为自己已经不在地球了吗?不过后半句商究倒没有说出来!而是思考了一下,问道: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天上的月亮?” 听了这句,宫雁惠小鸡琢米般的,迅速点了点头,道: “嗯!好大!” 何止是大,简直像是空中之城一般!商究心里想了想,倒没有说出口。 宫雁惠:“说说你吧!我倒是好奇的很,你是怎么跟这群原始人混到一起的?” 商究笑了笑,道:“也没什么,我捕了条猎物,提出跟这群原始人共享。首领同意之后,也就加入了他们。” 随后,商究把自己的经历也告诉了宫雁惠。 第20章 日记忘拿了。 第二天一早,商究从木棚里出来就打算去狩猎了。由于木屋被占,商究昨天就在木屋旁边搭了个简易的木棚出来。 说实话,虽然对方是个女生,但商究对女生实在不是太感冒,如果说男生照顾女生是一种社会责任的话。那脱离了社会这个大环境,就像是到了罗马,你依然跟当地的人去讲雅典的民主。尽管你依然是个雅典人,但是雅典的民主已经没用了。 所以说,如果是个陌生人的话,尽管她是个女生,尽管她长的再漂亮。但是没用,商究是不可能让出自己的木屋去露宿野外的,这是原则问题。最多接纳她,让她一起住在木屋里,这是最大的让步了。至于清白之类的问题,商究表示,她想多了。不说不会发生什么,就算是真发生了什么。商究也表示,那不会是自己的问题,一定是对方的问题。谁说女生的武力值一定会比男生差的,商究表示,一直觉得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所以说,要么什么都不会发生,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一定是对方的问题。 当然,那只是对陌生人而言。 对宫雁惠就不会了,认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两人以前的友谊也不差。虽然没达到知己的程度,但也算是要好的朋友了。甚至在商究看来,自己还欠过人家一段不小的人情。 唉!提起那段唯心唯物之争,商究现在还心有余悸。动辄就是思想的泯灭,对一个人全盘的否定。 而且俗话说的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如今身陷囹圄。正是体现友谊的时候。 今天的运气还算不错,上午刚过去不久,狩猎队就捕到了猎物。在狩猎归来的路上,商究看着继续尾随在队伍后面的食蜥兽。招呼了两个原始人一起赶走了它们,然后就让他们自己跟着大部队回去。不得不说,原始人中这一点还是不错的,你要是不想干了可以随时随地撂挑子!没有人会指责你,只是会有更多的人站出来顶替你。基本上没有规矩,民主的很。 所有人都走后,商究找了个地方,埋伏了起来。据商究这段时间的切身体会,这群食蜥兽是赶不走的。果然,不久之后它们就又回来了。打算跟着狩猎队,一直送到他们回家。 商究瞄准一只离自己最近的食蜥兽,握着打草惊蛇棍就刺了过去。 “凹凹凹……” 一阵刺耳的狗叫,商究在狗群反应过来之前,就一溜烟爬到了一颗树上,树不是很高,不过狗是爬不上去的。 中午的时候,商究回到了部落,看上去有些狼狈,手里的打草惊蛇棍也沾满了血迹。 进入自己的木屋里,又碰见了宫雁惠。 宫雁惠:“你没事吧?” 商究:“没什么,碰上了一只野狗!” 宫雁惠:“野狗?” 商究:“奥,就是跟狗一般大小,鼻子跟大象一样的家伙,我叫它食蜥兽,或者食蜥狗。” 宫雁惠:“就是你日记上写的食蜥兽?” “日记!”商究此时看着自己放在墙角,用来刻日记的石板,上面写着:“4月23日,被食蜥兽所袭。4月26日,伏杀食蜥兽。”道: “对了,昨天晚上写日记的时候才想起,日记本忘记拿了。你不说我都忘了!” 宫雁惠有点囧的道:“我不是故意看的!” 商究道:“没什么,看了就看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再说了,我也没打算藏着。” 商究走到角落,抱起厚厚的日记本(石板),道:“对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宫雁惠无奈的道:“你猜,我有什么打算?” 商究道:“你怕鳄鱼吗?” 宫雁惠:“我见过比鳄鱼更可怕的东西!” 商究:“不怕的话就跟我来吧!或许你今天可以加入部落。” “加入部落”这四个字对宫雁惠有着足够的诱惑力。 跟着商究走出木屋,商究把自己的日记本放到了旁边的木棚里。看见那个简陋的木棚,宫雁惠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鸠占鹊巢,虽然这件事是商究提出来的,不过自己也没有拒绝。 第21章 试过钻木吗? 两人来到河边一处浅水区,商究拿着打草惊蛇棍叉鱼,宫雁惠拿着个藤筐装着。 商究:“小心这鱼满嘴的牙,别被它咬到。这鱼很凶,脱水之后,被它咬到的东西也不会松口。” 宫雁惠:“食人鱼?” 商究:“不错,我就叫它食人鱼。” 宫雁惠:“你要吃食人鱼?” 商究:“说实话,我还没吃过呢。不过它是不是食人鱼还不一定呢。也只是个名字而已!” 宫雁惠:“哦!那你为什么没有吃过呢?心里有顾忌吗?” 商究:“那倒不是,如果是猴子的话,我心里还有些顾虑,鱼的话,实在没有。之所以没有吃它,实在是因为,这鱼什么肉都吃,腥味太大了。我也没有火,对了你有火吗?打火机之类的?” 宫雁惠:“我又不吸烟,哪来的打火机,你难道没试过其它方式生火吗?比如钻木取火之类的?” 商究:“你肯定没试过钻木取火吧?” 宫雁惠:“我这几天东躲西藏的,有时候大气都不敢出,哪有时间生火?再说,我也捕不到猎物。” 商究:“说实话,我不仅试过钻木取火。而且很早就试过。我当时把手钻的生疼,磨出满手的创可贴,都生不出火来。还把木棍装在家里的电钻上,依旧没钻出火来。当时我就知道,钻木取火这个东西,更多的是理论上的,而且技术性很强,最起码,只靠钻木我是生不出火来的。” 宫雁惠:“除了钻木,难道你就没试过其它方式生火吗?毕竟,如果没有火的话,在很多事情上都不方便!” 商究想了想道:“还真没有,一些成功率不是很高的东西,比如击石起火。我也很早就试过,根本生不出火来。而一些铁定能生出火的,比如聚焦起火,我也没有放大镜。说实话,生火的方法还是不少的,只是环境所限,很多都不具备可行性。我现在只能想到,磨些石镜出来,把太阳光线聚到一处,只要镜子够多,肯定能生出火来。不过这种方法耗时太长,要想生出火,说不定得在一个月或者很久以后了。” 宫雁惠:“慢慢来吧!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没有打火机的话,要想无中生有的生出火来,的确不是那么简单的。对了,你对天上的月亮有什么看法吗?” 商究:“什么看法?” 宫雁惠:“好大啊!” 商究笑了笑道:“你是不是想说,地球上的月亮,没这么大。” 宫雁惠点了点头:“嗯!” 商究拿棍子指了指,示意换个地方叉鱼,有些岸上的鳄鱼入水了,说不定朝他们这里来了。一边走,一边道:“实际上,古代的月亮一直比现在的要大,先秦时期跟磨盘一般,汉朝的时候是玉轮,唐朝时是月盘,到了宋朝,大概就成月饼了。现代的月亮更是只有花生豆大小。月亮一直在离我们远去,史前的月亮大上一些,应该也算正常。” 宫雁惠:“那不是跟大多数人造卫星差不多吗?” 商究:“也可以这么说,大多数人造卫星,很多年之后,也会离地球远去,成为太空垃圾。” 商究看着筐里的鱼应该够了,就招呼宫雁惠往回走。并且吩咐道:“一会咱两分开,你带着鱼,我叫你的时候,你再过来。” 商究回到原始人群中,“奥欧,奥欧……”的叫了起来。很快,树林里,灌木里,也有人响应。 “奥欧,奥欧……” 一会的功夫,商究的身边就聚集了一群原始人,中间大部分都是狩猎队的,外围的地方也有很多不是狩猎队的原始人。 原始人集合完毕之后,商究就对宫雁惠喊道:“过来吧!把鱼拿过来。” 宫雁惠有些被这件事惊到了,拿着一筐鱼,重重的放到原始人群面前。 商究越众而出! 第22章 可以试一下。 商究此时越众而出,看着宫雁惠面前的一筐鱼,心情还是有些复杂。本来商究打算故技重施,让宫雁惠也拿一只食蜥兽入伙的,谁成想,食蜥兽倒是搞死了一只。可是那群家伙,连同类的尸体都不放过。害的商究搞的一身狼狈。还被困在了树上,一直挨到正午,暴戾的阳光逼退了它们。否则,估计它们能守上几天几夜。悲催的商究估计也只能等猿人去救了。 手持打草惊蛇棍,商究打量着宫雁惠与她面前的一筐鱼,并且提醒道:“待会我绕到你背后的时候,你不要转身。” 宫雁惠:“为什么?” 商究:“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如果绕不到你后背的话,那咱们就一直处于对峙状态,在这群原始人看来,是不太友好的,所以你得尝试着放下警惕。” 宫雁惠:“噢!” 很快,商究就绕到了宫雁惠的后面,看着这肃穆的气氛,宫雁惠有些紧张,阴差阳错的说了句:“我能说话吗?” 商究:“当然可以,他们听不懂的!而且你也可以多说,潜移默化之下,他们应该也能学会普通话。” 宫雁惠:“你们在干什么?” 商究:“入伙仪式吧!算是你加入部落,走的法定程序。” 宫雁惠:“我说呢!看着也不像献祭。” 商究笑道:“你想哪去了?我们又不是食人部落。” 绕着宫雁惠转了几圈,商究又回到了面前。蹲下身子打量着筐里的鱼,做足了闻的样子,浓重的腥味,让商究的脸皱成了苦瓜状。 宫雁惠:“你在检查食物?” 商究把脸从筐里拔了出来,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道:“不错!” 站起了身子,商究缓了一缓。伸出了一只手道:“把你的手给我!” 握住宫雁惠的一只手,商究有些戏谑的道:“忍着点,可别动手。”然后就顺着手背,闻了上去。一直到绕着肩膀闻了一圈。 宫雁惠心里想了想,也不是太难以接受。然后就听见商究提醒了一句:“做好心理准备。” 然后一群原始人就扑了上去,他们闻起来可就没商究这么斯文了,简单粗暴之下,宫雁惠一直凌乱在风中。看着这种场面再次上演,商究心有戚戚。他可是深有体会,这群原始人闻起人来,和闻尸体,是一点区别也没有的。而且这次,比上次闻商究的人可要多多了。 大概所有人都闻完了之后,宫雁惠整了整自己稍显凌乱的形象。入伙仪式也算宣告完成了,筐里的鱼也被抢完了。 第二天中午,商究狩猎归来,看着部落里突然出现的火堆,有些莫名的欣喜。 商究:“哪来的火?” 宫雁惠:“我钻木取的,反正我也没钻过,就想着试一下也没什么。没想到,很容易就冒烟了,多试了几次,就起火了。” 听了这句回答,商究有些难以置信,拿着打草惊蛇棍,在木屋里的木头上使劲的摩擦了起来。 果然,很快就起烟了。商究有些愕然。 “怎么会这么容易?” 看着自己棍子上冒出来的烟,商究脑中“嗡”的一声,突然明白,这是史前,氧气含量要比后世多的多。自己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宫雁惠又道:“实际上,也没这么简单,钻木取火只能在一天中的正午进行,而且最好是在太阳低下。对空气的温度,湿度要求也高。晚上和阴雨天估计都钻不出火来。” 商究摆了摆手道:“够了,有火就够了。” 宫雁惠又问道:“你对这的洞穴了解多少?” 商究想起那个狗洞子一般大小的入口,有些心里发堵。不过商究认真的计算过,也没打算隐瞒就如实道:“我只在那洞里住过两天,而且都是在洞口,没有深入,也不是很了解。不过,这个部落里有成年男性原始人22名,女性原始人41名,幼儿8名,老年人6名,残疾人两名,孤儿一名,可能不是本部落的,不受待见。一共78名原始人,那个山洞能够都装下来,想来应该不小。”商究没有说的是,原来部落里有79名原始人,这几天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少了一名。可能被什么野兽偷袭拖走了。 偷袭,还是偷袭,自然界里都是偷袭,哪怕老虎捉一只兔子,也会用偷袭。往往狩猎时受的伤都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抓的。 宫雁惠也没想到商究能说的这么详细,诧异的打量了他一眼道:“跟我来!” 第23章 神奇的山洞。 跟着宫雁惠走出了木屋,商究发现她竟然直接从木屋旁的山洞口钻了进去。没办法,商究只好也咬牙钻了进去。 从山洞口大概走了两三米之后洞内的空间就扩大了不少,直到走完洞口的那一段,商究直接愣在了原地。 这山洞好大! 原来洞内的空间足有数百平米,因为以前洞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所以商究一直没有发现。如今的洞内,中间一堆燃烧的篝火,映照的洞内一片火红,甚至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红的,眼睛里都反射着一团火。 宫雁惠道:“我钻出火之后这群原始人都很兴奋,他们把我刚钻出来的火抢了过去,我原本还怕他们弄灭,没想到,他们比我保存的都要好。只要一点点火星,貌似都能被他们照顾成一堆大火。你看洞内的火坛,是这里原来就有的,里面还有曾经燃烧过的灰烬。” 商究有些汗颜的道:“我一直觉得这群原始人挺聪明的,没想到,到底还是小看了他们。原来我是空守宝山而不自知。我如果知道他们有照顾火的本事,那里能等到现在还生不出火来。” 说着,商究弯腰捡起了两个石子。然后用右手的石子去斜着砸左手的石子。火星迸溅出来,像是萤火虫一般,只是还没落到地上就熄灭了。 宫雁惠:“好神奇!怎么做到的?” 商究:“我也不太清楚,熟能生巧吧,我当时在学校练了两个多月。只要有时间就拿着两个石子把玩。只是生不出火来。” 宫雁惠:“的确可惜了,你要是再练两个月说不定就能生出火了。” 商究:“可能吧!只是这样就已经被学校警告了。哪敢再练?” 说着,商究打量了下火坛。所谓的火坛,只是用石头围出来的一个圆圈,用来隔离火源。还有一个空出来的口子,用来出灰。只是商究有些疑惑,他们怎么能修的那么工整。说是圆形就不打一点折扣,让商究来修的话,不借助工具,绝对修不出这么工整的圆来。 想不出结果来,商究只能把原因归结为,原始人心地单纯,只是修的美观一些,就成这样了。 很快,两人出了山洞,在木屋里。宫雁惠还有些兴奋的规划着:“那个山洞会有大用处的,必须得专门整理一下。很多东西都要清理出来。” 商究:“嗯!可以用来保存粮食,不过不用太着急吧,我们还是要先向外发展的,慢慢来,现在根本用不了那么大的粮仓。” 宫雁惠:“那好,双管齐下,你发展你的,我来组织人清理。” 商究:“对了,你这几天有没有跟着采摘队的去采集野果?” 宫雁惠:“我昨天就跟着去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商究:“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 宫雁惠:“担心什么?” 商究:“附近的猎物不多了,这几天出去狩猎,越来越难找到猎物,狩猎的距离也离部落越来越远。所以我猜,你们采摘队的野果,应该也摘的差不多了吧?” 宫雁惠:“我的经验不是很足,野外的野果,如果都摘回来的话,我也估计不了数量。不过如果你们狩猎队的食物减少的话,仅靠野果,估计撑不了多久。” 商究:“原本我还以为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现在看来要成真了。” 宫雁惠:“什么想法?” 商究:“游猎文明和种植文明的区别,如果我们不能尽快找到可以种植的作物,很可能要步游猎文明的后尘,换一个地盘重新开始了。原本我还以为是我一厢情愿的看法,还存在着一丝侥幸心理,以为附近的猎物和野果,可以像农作物与家畜一般,支持我们一年又一年。直到今天看见山洞里的火坛才认清现实,不是原始人看不好火,让它熄灭了。而很可能是他们迁移的时候带走了火种,然后在路途中熄灭了。或者,山洞里以前住着的,并不是这群原始人。” 第24章 还在地球吗? 从木屋里出来,商究的心情有些沉重。看着木屋背后,自己原来避之唯恐不及的山洞,因为火源的缘故,一些烟从山上的石缝里冒出来,看上去,整个山就像是个刚出炉的,冒着热气的包子。 如果不能解决食物危机,一次迁移,商究不知道得死掉多少人? 丛林里的危险,如果钻在山洞里,完全可以躲的过去,只是食物和环境,有时会逼的你不得不去面对。 拿着以前用来挖坑的,一端倾角的木头,商究又开始挖坑了,这次他做了个骨制的耒耜,这玩意不知道领先多少年,原本商究还看不上眼的,尽管用着并不顺手,但谁让这已经是商究科技发展的极限了。 很快,就装满了一筐筐的黑土,这里的土地实在是肥沃的很,基本上把草地上的一层地皮除了之后,下面都是黑土。商究清理了一处空地,用木筐装着挖出来的土,过滤到这块空地上。因为太过用力,期间一个木筐还散架了。 因为挖土的效率不是很高,所以一直到太阳落山也没有挖到多少,不过好在夜晚的月亮足够明亮,而且晚上凉快,天黑也不影响进度,顶着月亮干活,反而比白天更加惬意。 突然,宫雁惠从木屋里出来,指着天上叫道:“商究,快看天上的月亮!” 商究抬头往天上看去,吓的直接把手里的筐扔了。装了多半筐土的筐直接砸在地上,又散架了一个。 原来天上的月亮完全变成了一个甜甜圈,中间空心的部分,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吃了? 宫雁惠:“这是怎么回事?” 商究:“我,我…”原本想说我也不知道!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这,可能是月朔。” 宫雁惠:“什么是月朔?” 商究:“月亮本身不发光,只是反射太阳的光。” 这只是常识,宫雁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下文。 商究没有再多说什么,走到自己的木棚旁边,拿着自己的打草惊蛇棍,又回来在地上画了一个圆,道:“这是太阳。”又接着画了一个小些的圆,道:“这是地球。”并解释道:“地球围绕太阳转,也就是说太阳的光线,是每时每刻都能照到地球的。”又在小圆旁边画了个小圆道:“月球围绕地球转,但是当月亮转到地球的背后时,太阳的光线就会被地球挡住,月亮无法反射太阳的光,此时在地球上看不见月亮了!一月之中,月亮消失的时候,就叫月朔。” 宫雁惠看着天上的月亮道:“可是天上的月亮并没有消失。” 商究道:“我知道,可能是月亮绕到了地球背后,但地球并没有完全挡住太阳的光,只是在月亮上,形成了一个地球的投影。” 宫雁惠瞳孔一缩,两个人都紧紧的盯着天上的月亮,空中之城一般的月亮,甜甜圈中间缺了的圆,越看越像地球的投影。 商究:“我一直以为月亮巨大的原因,只是因为,它离地球足够近,现在看来,既然它能映出地球的投影,体积很可能真的比地球还要大。” 宫雁惠:“我们还在地球上吗?” 商究:“我,我也不知道!” 商究:“只是,我现在还有一点想不通的是,如果月亮真的比地球大的话,那么那样大的引力,早就撞上地球了,怎么还能好好的漂在空中?” 宫雁惠:“那可不一定!引力可不是由体积决定的。” 商究:“你说的对!我倒是差点忘了,尽管体积很大,但它很可能质量很低,说不定,只是个巨大的气体球。像木星一样。” 商究:“对了,你找我有事吗?” 宫雁惠看着几个洞外的猿人都习以为常,也渐渐从原来的惊讶中回过神来,看着商究挖的一筐筐土,好奇的道:“你在干什么?” 商究:“正好有火了,打算把陶烧出来。” 宫雁惠:“你会烧陶?” 商究:“不会!试试!反正先烧了再说。” 宫雁惠:“我大概估计了一下,因为你这几天狩猎较多的缘故,部落里的素食储存的不少,应该够一个月吃的了。我想需不需要暂时停止采摘,毕竟竭泽而渔就不好了。” 商究:“不需要,能采多少采多少,先把外面的野果之类的,都采回来。你不采,可不只我们吃素,很可能给其它素食动物做了嫁衣。而且野果最起码要到明年才能长出来,今年采不采,没多大影响。不要担心食物问题,交给我来想办法,你尽量多注意一些可以种植的,一年熟制的植物!” 第25章 一千种办法! 宫雁惠:“可是,你能有什么办法?” 商究:“我有一千种办法,只是……” 宫雁惠:“吹牛也不打草稿,附近的食物就这么多,难道你还能无中生有不成?” 商究:“迁移!” 宫雁惠:“……” 一阵沉默! 商究:“这只是下策!” 宫雁惠:“难道还有中上策不成?” 商究:“时机未到,我也不知道。” 宫雁惠:“什么时机?” 商究:“我不知道!” 很快,交谈未果,没有得到答案的两人都回到了住处,只是走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看了天上的月亮一眼,今天,或许是个不眠之夜,最起码商究的心里,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5月9日,地球投影。” 算一算,来到这片丛林的第十九天了,刻字的时候商究都不禁的问自己,这日期还有用吗?真的是五月九日吗?这时期抢种一波庄稼,还能熟吗? 转眼两天时间又过去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倒是不少,首先,商究捏的陶已经晾干入窑了。如今正在炉内熊熊燃烧。商究只需要不时的填些柴进去,至于填柴之外的其它时间,商究倒也没有停止挖土,他打算给自己夯个土墙,造个茅草屋出来。不错,商究打算郑重的说一声,众所周知的茅草屋,不是用草盖的,而是用土盖的。夯土。古代的平民都住这种屋子。窑房都是开了外挂的黑科技。 这两天商究没有去狩猎,反正附近的猎物都打的差不多了,歇上两天再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不开眼的猎物溜过来。妇联的老太婆也在这几天去世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宫雁惠接管了妇联组织。不过商究想到了入伙仪式上,从宫雁惠身上闻到的一股草木香,就释然了。她一直是个很出色的人,搞定一群原始人,也是很正常的事。 其间也有两名新成员诞生,由宫雁惠接的生,母子平安。中间还有一段小插曲,关于该由谁去接生的问题,不错,是接生! 宫雁惠:“你是医生,应该你去。” 商究:“拉倒吧!我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算哪门子医生。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你要是不想去的话,让她们自然生产就好。反正她们一直都这样!” 宫雁惠:“你!” 最后由商究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宫雁惠无奈出山。皆大欢喜!嗯!皆大欢喜!好吧!商究松了一口气。嘘……差点晚节不保!又欠对方一个人情。 失节事小,命死事大。如果没有宫雁惠的话,商究表示也只好自己出手了。 这几天商究用草绳编了一个大渔网出来,倒不是要用来网鱼,而是商究打算给自己做个吊床。睡地上和木排可一点不舒服,不只是铺草就能解决的。刚开始那几天自己皮肤痒的厉害,一整晚睡不着觉。虽然现在已经过了过敏的那段时间,但商究还是睡不习惯。 只是河岸边,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倒让商究的吊床计划搁浅了下来。看着河边从上游下来的,这个长的像牛的家伙,商究不只是考虑该不该叫它水牛的问题。 本来作为一名原始人,是不应该打这头水牛的主意的,严格来说,现在的猿人在食物链中也只排在中下的地位。也更多的靠捕猎一些中小型猎物,除非商究能够冶炼出青铜器来,把原始文明发展到顶峰,才能挑战食物链顶端的位置,去捕获一些大型猎物。只是商究发现,他所在的部落也就旧石器文明的水准。至于青铜器他更是冶炼不出来。 只是看着那头,顶着长长的弯角,浑身披着恐龙皮似的水牛。商究终究没有抑制住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活的,商究不敢想,部落里没有养牛的实力,更没有活捉恐牛的武力。死的,商究表示,只想要那根牛角。谁说只有青铜器能发展出顶峰的原始文明,从那根牛角上,商究看到了其它的希望。 第26章牛角抵青铜。 如果是两天前的话,商究是不敢打这头水牛的主意的。看看这牛头上的弯角和沿途避让的鳄鱼。商究就知道,一场狩猎下来,部落里将会出现不小的伤亡。 只是此时商究看着自己用草绳编的吊床,和围着部落一圈的拒马,心里止不住的打算。无伤打野,或许可行。 招呼着一群原始人,商究好不容易才让他们帮忙把拒马都搬到河岸边。摆出方阵,扎好营寨,商究把所有人都招到阵内,打算引牛来攻。 派出两个优秀的成年男性原始人出阵骚扰,商究列阵进逼,步步为营。以断河之势一点点蚕食水牛的活动空间。 这头水牛原本不想理睬这群聒噪的猴子,连河里的鳄鱼都不假辞色。在商究发出一阵“狩,狩,狩”的吼叫下,两个成年男性原始人发起了攻击。水牛没想到这群矮小的猴子会发动攻击,以至于两根石矛直接扎在了身上,不过落后的石器文明没有能一击破开大型猎物的防御,水牛的皮也比人的腰带要厚的多。 水牛生气的闷声一吼:“哞!” 脑袋一阵扭动,硕大的牛角左右的晃动,耀武扬威。 两个原始人一沾即走,像苍蝇一般,不停的骚扰。石矛冷不丁就刺在了水牛身上,不久就有血迹出现在水牛的身上,像被蚊子钉了一口似的。 商究发现,这头牛应该经过一场肉博,身上原本就有伤口,否则石器不可能这么容易破防。不知道是其它的猎食者,还是它原来群内的其它公牛,不过商究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其它的猎食者不大可能会和这种大型动物肉博,更多的会采用偷袭的方法来实现一击致命。 很快,这头牛就被激怒了。向前短暂的冲锋了一段距离。附近的原始人迅速的钻进了拒马阵里,又作死般的不停挑逗。水牛连续冲锋了数次,撞倒撞翻了沿途数座拒马,身上也开始被拒马扎出了几个血窟窿,怕它就此退去,商究拿出草绳编就的渔网,往水牛的腿上缠去,因为原本是要给自己作吊床的,所以编的跟手腕般粗细,异常结实。水牛的前腿很快被商究缠住,草绳也被绷的崩裂开来。水牛前躯失衡,栽倒在地。商究握着打草惊蛇棍,借机刺瞎了水牛的两只眼睛,又不停的刺它的五官与腹下,一直折腾了近两个多小时,才耗死了这头牛。 确认这头牛完全断气之后,商究抚摸着牛的脑袋上顶着的硕大的牛角,足有近一米多长,只是比原始人普遍的身高稍短些,牛身上不长一根毛发,而是跟恐龙皮一般的岩石色。如果不是头上顶着的牛角的话,说不定会被认为是一头食草的恐龙。不过,商究知道,恐龙是爬行动物,而牛是哺乳动物。两者的差距之大,就算没有角,只看它修长的四肢,商究也能看出,这是头哺乳动物。 这头牛虽然体型不小,但对整个部落来说,却还不够分的,商究真正看中的,是这头牛的牛角,而不是它身上的肉。 这头牛的角足够大,而且两边弯成了一个标准的弓形。正是做一把弓身的最好的材料。 有人可能会觉得,弓还不好做吗,拿根木棍弄弯,系上弦不就是了吗? 其实不然,一把好弓的制作工艺并不简单,古代弓的出现很早,从春秋战国,到秦朝,甚至到汉朝,弓箭只有在守城战中才使用,只有居高临下,从城头往下射才能有巨大的杀伤,而实际作战中,威慑力往往要远远高于实际杀伤力。三国时期,诸葛亮发明的诸葛连弩,也是守城利器,如果真的能在进攻的时候,当作机关枪来用的话,诸葛亮早就统一三国了。 古代弓箭技术的成熟,始于宋朝的神臂弓,学名也叫铁臂弓。当时宋朝时的武举,有一项就是拉弓,最起码也要拉开两石强弓,才能算合格。岳飞更是能拉开五石强弓的狠人。 一把好弓,从选材,到制作,中间要经过一道道的程序,往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之久。最后还有不低的废品率。不说商究有没有这么长时间,关键是商究也不会这项技艺。 而如果能做出如宋朝的神臂弓一般的弓箭的话,商究绝对有信心能让人类站在食物链的顶端。百步穿杨,可不是什么弓都能做到的。 看着面前的牛角,简直是完美的弓身。 商究表示,只要有这种牛角,不用青铜器,他也能发展出顶峰的原始文明。 第27章 牛被截胡了。 商究看着面前的牛角,只是欣喜,却没有注意到,山坡上的一只剑齿虎一直注意着,他们与牛的搏斗。 或许商究注意到了,也没有在意。这么长时间以来,这只剑齿虎一直和这群猿人和平共处。商究都快忘记,它是吃肉的了。 商究不知道的是,这头恐牛的确是源于河流上游,的草原中的一个牛群。而这头恐牛也属于牛群中的优秀大公牛,只是因为与牛群的首领争夺配偶失败了。跑到下游来散散心。 而这头剑齿虎,也是以这群恐牛为食。只是它从来不挑公牛下手,只对牛群中的小牛,母牛,与体力下降的老牛动手。河里的鳄鱼,有时也会突然袭击,到河边喝水的小牛与母牛。只是碰到大公牛时,它们往往会主动退避。 原本这头大公牛,在河岸边,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它头上的牛角与一身的蛮力,可以破开大多数猎食者的防御。来保护牛群中的小牛与弱小的母牛。只是没想到,如今折在了商究的拒马阵下。 而山上的剑齿虎在看见野牛倒下的时候,也站了起来,像一只大猫般,从它卧着的山上小跑了下来。 当商究远远的看见这只剑齿虎跑过来的时候,就大概猜出了原因。果然,这只剑齿虎像只大猫般,灵活的跳入拒马阵中,两只剑齿插入野牛脖,后颈椎的位置,拖着就走,如入无人之境。 眼看着到手的牛角飞走了,商究有些不甘心。发展原始部落的希望,就要落空的遗憾,一时战胜了对于食肉兽的恐惧,商究仗着拒马阵对剑齿虎发动了攻击。 “狩,狩,狩,狩” 阵内的原始人一阵犹豫,最后依然向剑齿虎发起了攻击。只是两根石矛投掷过去,刺在剑齿虎的身上,就像真的是一根木头刺在了老牛皮上。不仅毫发无伤,而且还激怒了对面的剑齿虎,它直接放下了叼着的野牛,又扑了过来,跳入拒马阵中,一口咬住了一名原始人,叼着他,又跳出了阵外。商究看着剑齿虎灵活的扑过来,才想起了食肉兽的威胁。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看见被它叼在了口中,两根剑齿穿胸而过的原始人挣扎的越来越小。一会就停止了挣扎,只有些喘气的痉挛。商究情急之下,把手中的打草惊蛇棍掷了过去。棍子贴脸,刺在了剑齿虎面前的地面上,剑齿虎把口中叼着的原始人放到了地上,又冲着商究,扑到了阵中。商究在剑齿虎放下口中原始人的时候就暗道不好,顺势钻到了拒马之下。剑齿虎扑过来之后,直接一口叼走了原来站在商究旁边的一名原始人。 钻在拒马下面,商究“处,处,处”的喊道,直到把所有人都招到阵中,不敢轻举妄动。 眼睁睁的看着剑齿虎拖走了一头野牛,两名原始人。直到所有的原始人都散去了,只有商究还愣在原地。 失落的商究钻出拒马阵,捡起被自己掷出的打草惊蛇棍。一直到黄昏时分,才一个人默默的把所有的拒马都搬回部落。 宫雁惠从外面采摘归来的时候,也发现了外面被动过的拒马,有些拒马更被野牛撞散,撞烂。毁的严重。 察觉到部落里沉闷的气氛,宫雁惠找到正在默默挖土的商究。 宫雁惠:“发生了什么?” 商究头也没抬,只是默默的挖土:“死了两个人!” 看出商究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宫雁惠没有多问,打算让他先静一静。就直接回到了木屋,只是走的时候,心情也有些沉重。 商究发现狩猎结束之后,部落里的人对他的态度就变了。不仅没有人再听他的命令,在他搬运拒马的时候,还有人冲他龇牙咧嘴的挑衅,甚至有些挡住他的路,不让他走。只是被他“唬,唬”的两声吓退了开来。 商究知道,如果自己狩猎野牛是大胆的话,那挑衅剑齿虎绝对是找死。这在当地的原始人看来是常识性的问题,与常识性的错误。而自己已经失信于这群原始人。甚至有可能,在他们看来,商究是找人送死去了。那两个原始人本来是不用死的,商究是罪魁祸首。而实际情况是,商究确实是。他们也理解不了,为什么要狩猎野牛与剑齿虎。 就在商究继续挖土的时候,一名小原始人来到商究的土坑面前,神色复杂的看着挖土的商究。 他就是部落里的那个孤儿,无父无母,准确的说,是没有母亲,因为原始人群中,只知其母,不知其父。一名女性原始人靠更多的与不同男性交配,来实现种群内基因的多样化。可能他的母亲丧生兽口,也可能不是本部落的人。 进入部落后不久,商究就对这名孤儿照顾有加,希望能改善两者的关系,只是他的戒心深重。商究一直亲近不了。 小原始人复杂的看了商究了一会,就对商究嘶牙叫了起来。然后情绪低落的,一溜烟跑了。 “哎!小家伙!” 商究连忙追了上去。 第28章 都是我的错。 第二天一早,原狩猎队持着双尖棍的首领带着狩猎队,出去狩猎了。商究被排除在外。就算是再迟钝,宫雁惠也感觉到不对了。 吃早餐的时候,商究走进了木屋。看着商究身上爬着的一个小原始人,宫雁惠惊讶的道:“这是?” 商究:“他就是部落中的那个孤儿,我一直想跟他搞好关系,没想到这次因祸得福。要教化这群原始人的话,我打算先从他开始。” 宫雁惠:“我这几天还一直头疼这件事,你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商究抱着怀里的小原始人,道:“很简单,教会他。让他去教那群原始人。” 宫雁惠:“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我倒想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两个原始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你现在不去跟着狩猎了?” 商究:“昨天,我打算捕一头牛。最后牛被剑齿虎抢去了,顺便它还叼走了两个人。” 宫雁惠:“附近的那只剑齿虎吗?” 商究:“不错!” 宫雁惠:“它不是不吃人吗?怎么会叼走两个人。如果它真的打算要吃人的话,也许我们真的要考虑搬走了。” 商究:“从我来到这个部落开始,它确实没有捕猎过人,至于这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搬走的话,应该不用,这只剑齿虎活不了几天。” 宫雁惠:“为什么?” 商究:“因为它杀了两个人。” 宫雁惠:“你要对付它?” 商究:“不错!” 宫雁惠:“你有什么办法吗?” 商究:“没有!” 宫雁惠:“现在这群原始人,已经没有人听你的了。就算是要对付这只剑齿虎,也很可能只有你一个人。” 商究:“我知道!但它必须死。” 宫雁惠:“为什么?” 商究:“因为它杀了两个人。” 宫雁惠:“你别太极端了,我们现在没有杀死它的实力。等我们发展起来再说吧!” 商究:“你不需要劝我!杀死一只剑齿虎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我最起码有一千种方法能杀死它,完全不需要去等。” 宫雁惠:“笑话,一千种办法?我怎么不知道,你倒是说出来让我听听。” 商究沉默,脸色有些难看! 宫雁惠:“说不出来了吧?那只剑齿虎跟牛一样大,你难道要用石器去捅?靠牙齿去咬?你有一千种办法,我怎么连一种都想不到。既然有一千种办法,倒是说出两个让我听听。难道连说都不能说吗?” 商究:“我不知道!” 宫雁惠:“这就是你的办法?” 商究:“不是!” 宫雁惠:“你根本就没有办法。要不然,怎么一个都说不出来。” 商究:“一枪崩了它。” 宫雁惠:“你有枪?” 商究:“没有!” 宫雁惠:“你能造出来?” 商究:“不能!” 宫雁惠:“你在抬杠?” 商究:“当然不是!” 宫雁惠:“那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商究:“这也是一个办法,只是没有可行性。” 宫雁惠:“好了,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了。那两个人的死不是你的错,我只是希望你能尽快从这段阴影里走出来。” 商究听完这句话有些沉默,直到过了很长时间才郑重的说道:“实际上,这两个人的死,的确是我的错。” 第29章 他是我弟子。 在商究承认了是自己的错误之后,两个人都有些沉默。实际上,这世上的错误,又怎么能分的清呢?不过,如果一个错误真的要安在一个人的身上,又怎么能去的掉呢? 宫雁惠指了指商究怀里的小孩道:“谈谈别的事吧,你打算怎么教导他,专门给他上课吗?” 商究:“不需要,我打算把他带在身边,能学多少,就看他的本事了。” 宫雁惠:“你要收徒弟?” 商究:“不错,他就是我的弟子了。” 宫雁惠:“也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可惜,他的母亲死的早。” 商究笑了笑:“你真会开玩笑!” 宫雁惠:“对了,你打算叫他什么名字?” 商究:“名字还没想好,我打算这几天慢慢想。怎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宫雁惠:“算了吧,要论起名字的话,我和文盲也差不了多少。” 商究:“我想也是,还是我自己起的好。” 宫雁惠:“……” 从木屋里出来,商究又抓紧时间开始了自己的挖土大业。宫雁惠也随后跟着采摘队出发了。而原来只有一个人挖土的身影,现在却变成了,一大一小,两个人。然而这绝不意味着团结力气大。因为商究很快就会发现,照顾小孩绝对是一件劳心劳力的事情。更何况,这还是个猴孩子! 一边挖土,一边带着小孩。商究的脑中还在不停的思考,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弄死那只剑齿虎。宫雁惠说的不错,以商究现在的科技,基本不可能。但商究绝不相信不可能,“不可能”本身就是个伪命题。一定还有其它的办法,只是难度可能更大一些。 商究脑中不停的盘算着,古代一些以弱胜强,以小博大的例子。一个个杀虎计划在脑中出现,成形,最后又被自己否决。 一直到黄昏时分,狩猎队才回来,虽然也捕到了猎物,但比商究带领时,要少的多。最起码,不够全部落78个人分,一顿都不够。不错,78个人,死了两个,诞生两个,但那两个婴儿目前还在哺乳,不能吃肉,算上商究与宫雁惠,能吃肉的一共78个。 突然,一阵叫喊打乱了商究的思绪。 “商究,商究,快出来!” “快出来啊!这群野狗拖着两个人的尸体!” 是宫雁惠的声音,商究听后扔下手中装土的筐,就往部落外面跑。“砰”的一声,木筐又散架了一个。跑了几步,商究又折返了回来,拿着自己的打草惊蛇棍,商究又跑了出去。 部落外面的草丛里,几只食蜥狗围着两个原始人的尸体撕扯着,嘴里发出一阵阵“呜呜”驱赶掠食者的声音。宫雁惠远远的站在一旁,只能无奈的观望着。 商究看着狗的数量不是很多,只有三两只的样子,仗着自己这段时间狩猎以来,增长不少的体力与搏斗经验。抡起棍子就挥了上去,到嘴的食物被抢,这群野狗也颇不甘心,数次狗扑都被长棍砸回。终于被商究击退。 蹲下身子,仔细的查看了,被野狗撕食的两具尸体。商究发现,正是被剑齿虎叼走的那两个原始人。此时宫雁惠也走了过来,想起刚才抡起棍子狂砸三只野狗的商究,不曾想他也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宫雁惠:“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 商究:“的确是被剑齿虎叼走的那两个原始人。” 宫雁惠:“既然是被剑齿虎叼走的,那怎么会在野狗的手中。” 商究:“虽然我不是学法医的,但我多少能猜到一些。只是不知道对不对!” 宫雁惠:“你猜到什么了?” 商究:“仔细看这身上的咬痕,剑齿虎的剑齿和野狗的犬牙有明显的不同。尸体肚子与大腿上的肉应该都是被剑齿虎吃了。其它骨头多的地方对剑齿虎的剑齿来说,不好下嘴,骨头也没有肉好吃。所以我猜,剑齿虎由于剑齿的原因,应该不喜欢吃人,而像牛一样的大型猎物。应该也吃不干净。这群野狗,应该是跟着剑齿虎混,专门吃剩饭的。” 第30章咬金制盐法。 两天之后,商究的茅草屋落成了。与此同时,一个可行的杀虎计划,也在商究的脑中成型。 宫雁惠说的不错,要想搞死那只剑齿虎,单靠商究一个人的力量,的确做不到。原始人也很难再帮他了,退一万步说,就算原始人再帮他一次。也很难成功,拒马阵对剑齿虎这种大型猫科动物,形同虚设,只会徒增伤亡。这也绝不是商究想看到的。 要想搞死这只剑齿虎,商究只想到两个可行的办法,一是火攻,二是水攻。纵观古代诸多,以少胜多的案例,火能助兵威,水能破坚城。 因为河中有鳄鱼的缘故,水攻的话,不能直接在河中引水。只能靠容器来装足够多的水,除非商究能烧出大量的陶罐。否则至少在未来的一段时间之内无法实现。一来只有商究一个人挖土,就算烧出陶罐也不知道要攒到多久。二来,只为杀死一只老虎浪费商究这么宝贵的一个劳力,一直挖土,也太不划算。商究还有更多的事要做,说不定还要为迁移做打算。前途未卜。 思来想去,只有火攻这一个办法。商究这几天也一直在完善这个办法。 经过这两天的观察,商究发现,剑齿虎住在更接近山脉内谷的一个山洞里。而每天的清晨和黄昏时分,是那只剑齿虎的狩猎时间。除了这两个时间段之外,剑齿虎不在山洞,其它时间剑齿虎都有可能出现在山洞里。山洞并不大,真的只是一个山洞,只是站在远处望去,商究就能将山洞内看的一览无余。甚至商究觉得,这个山洞都有可能是这只剑齿虎自己挖的,反正只要能容身就行。 除了茅草屋之外,商究烧的陶也出窑了。实际上,是不是陶,商究也不知道。只是被烟熏的很黑,看上去丑的很,捏的时候感觉还行,烧出来后,捏出来的瑕疵也被放大了。摸上去并不光滑,而且成品率也不高。商究大大小小捏了十来个,成品不足十个。不过既然能烧成,多烧几窑出来,数量不成问题。 当天晚上,商究和宫雁惠一人端着一碗肉汤。 商究:“终于吃上肉了,二十三天过去了,可真不容易。我都快以为自己是吃素的了!” 宫雁惠:“难得,你还能记得多少天。” 商究:“没什么,时间观念有点重,你要是天天写日记,你也能记得。” 宫雁惠:“我没那功夫,倒是你,每天写日记,有什么用吗?” 商究:“用处吗!我觉得还是有些的,记忆并不可靠,有些事情,我得把它记下来,要是忘了就再也找不到了!” 宫雁惠:“就像上课做笔记一样!” 商究:“不错,就像做笔记一样。有时候活着,就像是在上课。” 宫雁惠:“你很奇怪!可是你上课从来不做笔记。” 商究:“是吗!也许是因为我写日记了吧!” 宫雁惠:“你是说,你把笔记都写在日记里了吗?” 商究:“算是吧,一些我认为需要记下来的东西,都写在日记里了。” 宫雁惠:“你!你骗了多少人?” 商究:“什么骗人?” 宫雁惠:“上课不做笔记这件事。” 商究:“我没有骗人,我上课的时候,的确不做笔记,再说了,笔记哪能跟日记比。一个只记几个小时,一个却可能记一个人的一生。” ………… 宫雁惠:“这肉汤的腥味好大!” 商究:“还行吧!我这几天试试看能把盐弄出来吗?” 宫雁惠:“你还会制盐?” 商究:“说实话,不会。很多东西我只在书上看过,知道些原理。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宫雁惠:“没想到,以前最不实用的专业,现在却变成最实用的了。” 商究:“这你可就说对了。在这个蛮荒的时代,说不定我真要大显身手了。” 宫雁惠:“你打算怎么制盐?” 商究:“如果有盐矿或者盐碱地的话就好说了。直接熬就是。只是附近的土壤肥沃,植被茂密。盐矿这种东西,只有在荒漠或者大戈壁才可能有。是不用想了。海水也不用想了。史前的龙虾都有一米长,还是吃肉的。在海边活命都难。我正好知道三种制盐法,排除海盐和矿盐,第三种办法或许可行。” 宫雁惠:“别卖关子!” 商究:“说出来,还有些意思。就是提取生物盐。《隋唐英雄传》中,程咬金的制盐法。从山上砍的柴中晒盐,然后再熬制出来。你不知道吧?程咬金是私盐贩子!” 第31章 闷杀剑齿虎。 两天之后,商究又烧了一窑陶出来,并且把盐也给熬了出来。 看着陶罐底部浅浅的一层,貌似是盐的东西,商究欲哭无泪。 因为商究不知道什么植物的含盐量高一些,只好用笨办法,把不同种类的植物分类开来,挨个晒,分开熬。有些根本熬不出来,有些熬出来的不是盐,至于是什么化学物质,商究也不知道,只有少数的几种植物能熬出盐来,其中产量最高的,是一种灌木。也是商究所发现的,丛林中普遍长的最高的一种灌木,浑身长满荆棘一般的刺,大部分长的与商究齐肩高,甚至有些长的比商究还要高。 值得一说的是,以前商究发现的,一种不知名的啮齿类动物喜欢吃的灌木,商究曾经拿来当饭吃的那种灌木。也试着拿来晒盐了,只是晒出来的东西,貌似不是盐。商究看着经过太阳的暴晒,树枝中析出来的粉末。经过不断的试验,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可能是淀粉。 大部分的树叶中都含有淀粉,这个商究知道,只是商究表示,自己用来晒盐的,不是树叶,而是树枝。大部分树叶中的淀粉是植物用来光合作用的,商究知道,只是树枝中的淀粉,是什么梗?储存能量的?优秀! 因为这个发现,商究进一步的把这种灌木的叶子也拿来晒了。看着晒干后,树叶中析出的粉末,商究激动了。果然是淀粉,含量好高啊!难怪那么多动物喜欢吃它。 因为发现了淀粉之后。商究的晒盐的工作也多了晒淀粉的步骤。并且当天晚上,告诉宫雁惠,让采摘队的人也开始收集这种灌木的枝叶。宫雁惠因为这两天忙着采摘队的事,想要尽可能快的将野果都采集回来。这几天都忙的脚不沾地。而且宫雁惠回来的清晨和黄昏这两个时间,商究又不在部落。因此这段时间以来两人基本很少碰面,对于商究的提议,宫雁惠倒是也没有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默默的同意了。毕竟虽然不比野果,但这种灌木也还是可以吃的。 而清晨和黄昏,商究不在部落的这段时间,正是剑齿虎捕猎,并且不在山洞的时间。商究也趁着这段时间,设计伏杀剑齿虎。经过一段时间的考量,商究打算把它这只剑齿虎堵在洞内,然后再放火来攻。 一直准备了两天的时间,商究就准备动手了。 在剑齿虎又一次早晨归来,狩猎未果的时候,商究一直等到它进到洞内,开始打盹的时候。才将自己这两天费尽心机布下的一个巨石滚了下去。 “轰!”的一声,巨石堵住了洞口。商究不曾想到如此顺利,后续的应变计划没能用上,就迅速的冲了上去。用洞口旁边的碎石抵住巨石的根脚,又用自己的打草惊蛇棍撑住巨石。这时洞中的剑齿虎才开始冲击巨石,但已经被商究堵死的巨石哪那么容易冲的开来!未果之下,剑齿虎的虎爪开始掏挖洞壁,洞口的石块开始大块脱落。商究将自己用食人鱼的鱼油浸过的树枝扔在剑齿虎掏挖出来的洞口,又把自己提前准备的一把火扔了上去。树枝立刻熊熊燃烧了起来,鱼油被烧的吱吱作响,甚至有一两滴,滴到了剑齿虎的爪背上,被烫的剑齿虎在洞内发出了一两声受惊的吼叫。 在剑齿虎因为惧火而收回虎爪之后,商究又把一捆湿树枝扔在了熊熊燃烧的大火上,顿时,一股浓烟升腾而起。商究拿出一把自己用树枝和藤条编好的,雨伞一般大小的藤扇,把这股烟,使劲的向洞内扇去。 实际上,后世在一场火灾中丧生的遇难者,很少是被大火直接烧死的,而是在烟与大火耗尽周围的氧气之下,被闷死。 而商究此时,就是想要靠火和烟来闷死这只老虎。 从早晨开始,一直到黄昏时的日落时分,商究的这把大火,整整烧了一天。商究也被烤的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也有了些烧焦的痕迹。 太阳开始落山的时候,洞外的大火也被商究熄灭了。一直到洞口的余温尽去,商究用一根碗口粗的木头,撬开了巨石。而洞内的剑齿虎,也已经被闷死了多时了。拿着自己的打草惊蛇棍,捅了捅剑齿虎的尸体,确认它死了之后,商究就没有再关注它了。 看着洞内的一个牛头,骨头上的肉已经被撕吃了,只有一些细小的肉丝还粘连在骨缝之间,牛头两边各顶一个硕大的弯角,连起来近一米多长。 商究认得出,这正是自己仗着拒马阵,杀死的那一头野牛。 洞内还有着其它的牛头,不过大都是一些小牛,既使是其它大的牛头,也没有这头的牛角大。 看着牛头上粘连的肉丝,商究知道,这只剑齿虎虽然强大,但是却没有后世老虎进化的先进,不仅剑齿不利于进食,而且舌头上也没有后世老虎的倒刺,不能把骨头上的肉刮的干干净净,至于它为什么不捕猎人类,可能也是因为,它的两个剑齿就是为大型猎物准备的。 第32章荤素搭配法。 夕阳已经落下了山头,只有天上的,无边无际的丛林尽头的,火烧云,映的大地一片火红。巨大的月亮挂在天空,虽然没有晚上时的明亮,却也已经看的见身形。 商究用一根打草惊蛇棍和一些草绳将这只剑齿虎的尸体拖进了部落。肩上背着一个硕大的牛头骨,头上两支尺长的牛角,弯成一个弓形。 一群猿人围着商究不停的打量,不敢上前,只是他们眼中的焦点大多集中在商究背后的,拖在地上的虎尸。 很快,在他们确定地上的老虎已经毙命之后,一个个把商究围的水泄不通。离得近的,开始跑到商究面前,不停的闻商究的气味,摸着商究的衣服。离得远的,挤不到近前的,也开始龇出自己的犬牙,向着四周,对着空气,兴奋的嚣叫着。 一个小原始人,灵活的钻进人群,爬到商究的身上,也开始冲着商究,兴奋的嘶叫。 商究和这只剑齿虎的尸体,就像一剂强心针,扎进了这个原始部落。 宫雁惠也从木屋里走了出来,看着剑齿虎的尸体,与醒目的大牛角。也没有想到,商究竟然真的一个人,杀死了这只剑齿虎。只是看着商究身上一些烧焦的痕迹,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晚上,月亮当空。拒马环绕下,一堆篝火燃烧在一座木屋,与一座茅草屋前。篝火上,架着一个硕大的陶罐。陶罐里煮着还没有熟透的肉,一群原始人,已经有些开始用一个硕大的陶勺捞吃了起来。 商究和宫雁惠坐在木屋前的一个木排长凳上。手里一人端着一碗肉汤。只是他们的肉汤里都漂着一些绿色的菜叶。 宫雁惠:“你是怎么杀死那只剑齿虎的?” 商究:“我把它堵在了山洞里,然后就放火熏死了它。” 宫雁惠:“那么那根牛角,你想要做什么?” 商究:“你看它像什么?” 宫雁惠:“弓!” 商究:“不错!” 宫雁惠:“那关于部落的食物危机,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商究:“那倒没有,不过暂时有些眉目了。” 宫雁惠:“现在部落里每天采集的野果越来越少,已经入不敷出了,我在想,用不用减少一些食物的供给?可以多撑一段时间。” 商究:“不用,一天两顿已经是极限,不能再少了。甚至我这几天在想,要不要加到三顿。如果实在解决不了食物问题的话,可能最后还是要迁移。那么还不如趁着这段时间,让部落里的人,养好身体。” 宫雁惠:“可以,那就加到三顿吧?” 商究:“这几天做饭尽量多用陶罐煮肉吧!虽然肉不够多,但多加些蔬果,多些汤水也可以多撑几天。荤素搭配,干活不累。比单纯的某些人吃肉,某些人吃素要更节省食物,也更抗饿。” 宫雁惠:“不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吗?” 商究:“这两句话异曲同工,不过原话还是荤素搭配。是现代营养学上的一句话,不过一位伟人玩笑之下把它改成了男女搭配。” 宫雁惠:“哦!那改了之后是不是不好了?” 商究:“不会,这两句话都一样的精妙,甚至后一句要流传的更广,也更实用一些。” 宫雁惠:“的确,很多人甚至都只知道后一句,不知道前一句。比如说我。” 商究:“实际上,很多话,人们并不是相信某一句话。而是相信某一个人。同一句话,在宋江嘴里说出来,和在李逵嘴里说出来,可信度就要高多了。男女搭配,也不是这位伟人首发。古代很早就有歌舞助兴的说法。春秋战国时期,男女搭配一法,就被应用在实际劳动中,那时候的有些人,也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在近代,这位伟人,作为宋江,第一次把这句话说了出来。男女搭配这句话,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信的,但这位伟人,却值得相信。” 宫雁惠:“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这世界上,还是有很多至理名言的。” 商究:“举个反面例子,‘宁教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这句话可信吗?我相信任何一个坏人都可能说出这一句话。而这句话也很可能不是由曹操第一个说出来的,只不过,其它人说的,可能不是原话,也不可能一字不差而已。如果说有人相信这句话的话,那他可能不是单纯的相信这句话,而是相信曹操这个人。而曹操可不仅仅是个坏人那么简单。” 宫雁惠:“照你那么说,这个‘宋江’要是说谎了怎么办?” 宫雁惠没有注意到,在商究听见她说的这句话之后,瞳孔猛的一缩。“曹操就是在说谎!”这句话在商究的脑中一闪而过,不过却没有说出口” 第33章会用勺子后。 宫雁惠:“照你那么说,这个‘宋江’要是说谎了怎么办?” 商究:“不会!严格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谎话,在心理学定义上,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谎言。一句话,也许你没有说谎的本意,但你事后失约,没有做到。,也就成了谎言。任何一句话都有即时性与时效性。也就是你说话的那段时间,与你的话,生效的那段时间。换言之,任何一句话它都可以是谎言,也都可以不是谎言。” 宫雁惠:“这是科学吗?” 商究:“不错!” 宫雁惠:“那科学上,又为什么会有测谎仪?” 商究:“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谎言,但是却有说谎的人。” 宫雁惠:“你的意思是说,‘宋江’不是个说谎的人。” 商究:“不错!就像你刚才说的‘至理名言’这四个字。首先,它得是至理。其次,它得是名言。” 宫雁惠:“你看这群原始人,打算怎么教导他们,难道不头疼吗?” 商究:“没办法,慢慢来吧。这件事急不得。别说是我,就算是一群专业的心理学家来,估计也得头疼。” 宫雁惠:“或许我们需要先把筷子给造一批出来了。不然他们吃饭都是个问题!” 商究:“筷子的事情,还不是时候。他们的手没有后世的人灵活,短时间之内学不会用筷子。而且他们的颌骨更突出,厌烦筷子之后,可能用手和嘴反而更容易吃到碗里的食物。” 宫雁惠:“那也不能直接废掉筷子吧?” 商究:“当然不是,筷子一定要用,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宫雁惠:“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商究搬了一个筐,重重的放到地上,里面满满的一筐陶勺。 商究:“在他们学会用勺子之后。” 宫雁惠:“有想法!” 商究:“实际上,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是一口就可以吃成一个大胖子的,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之后的几天,商究一直钻在部落里,潜心的打磨那支牛角。牛角上的头骨是个问题,商究用石块一点点的砸烂它,又找了一个大石板,不停的磨。直到所有多余的头骨都被磨完,最后只剩下两支弧形的牛角,中间被一根钙质骨相连。 之后,商究又用,被自己磨制的锋利的钥匙,一点点的扣挖牛角的两端,直到每端都水平的,抠出三个钥匙粗的孔。 早在几天前,剑齿虎身上解出来的筋,就被商究用陶罐浸在了食人鱼的鱼油里。每天白天拿到阴凉处晾干,晚上再泡进去。 连续浸了几天之后,直到商究感觉,虎筋的韧性已经足够的时候,就把虎筋编成一个活结,套在了牛角弓身一端的三个孔上。然后又把弓身卡住,用两根棍子把虎筋绞长,又套在了另一端的牛角上。 倒不是商究不愿意系个死结,而是当力道足够大时,活结往往比死结更牢固。 一切都做完之后,一把牛角制的纯弦力弓就诞生了。 商究试着拉了拉,拉不开。 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商究估计,这把弓的力道起码在两石以上。否则,以两石的弓算,商究就算拉不满,也还是可以拉的开的。而这把弓,由商究射出去的箭估计飞不了几步,就得掉到地上。 不过,虽然拉不开,商究却很满意。凭借这把弓的力道,绝对可以完败青铜器。商究此时已经在考虑,怎么把它改造成一把弩了。 不过,在此之前,商究把剑齿虎的牙磨成了几个箭头,又用一些树枝削成箭身,抹上鱼油,不停的阴干。 至于剑齿虎的两根剑齿,足有人的手臂长,商究打算磨成两把短刀。由于剑齿的骨质很好,是难得的利器,商究打算慢慢磨。 尽管商究发展的还不慢,并且已经具备了一点点武力。不过,时不我待,有个客人已经想要拜访一下商究了。准确的说,它才是主人。这片领地的主人。它的食谱上,有一道菜,赫然是“原始人!” 第34章长羽毛的龙。 这天下午,商究正在部落里磨着石器,不得不说,这个部落还停留在旧石器时代。大部分都是打制石器,磨制石器也有,但是并不多。想要发展科技,商究打算先把部落的文明等级升到新石器时代再说。不然很多东西都没有,商究也只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突然,商究正磨的走神的时候。远处的丛林里传出了一阵“呜啊,呜啊”的叫声! 商究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种声音了。据商究所知,这种叫声在猿人里,应该是“警报,危险”之类的意思。而商究一般狩猎,都是用“处,处,处”表示撤退的意思。而且单纯的报警,应该还有“呜,呜,呜”之类的叫声。所以“呜啊,呜啊,”应该表示极度危险,赶紧跑,不用回头的那种。 果不其然,当商究看向丛林里的时候,丛林边缘慌张的跑出一伙猿人,一边跑,还一边“呜啊,呜啊”的叫着。 不等商究明白些什么,深处的丛林里就滑翔出了一只怪物。说它是怪物,倒不是因为商究不认识它。而是不敢认它。商究看的很清楚,这只怪物长的跟恐龙一般,只是背后长出了一对翅膀,一对长满羽毛的翅膀。 这只长着翅膀的恐龙,从丛林里滑翔出来之后,就一口叼住了一个跑在后面的原始人。 商究亲眼看见,这个原始人不及这只恐龙的四分之一。而这只恐龙叼住那名原始人后,直接把那个人踩在脚下,脖子一用力,原始人就被撕扯成两半。这只恐龙两口吞了一名原始人之后,就扇动翅膀助跑起来,又冲向了另一名原始人。 短短几十步的距离里,这只恐龙连续咬死了两名原始人,看的商究咬牙切齿。 很快,在所有的原始人都跑到拒马内的时候。宫雁惠也从木屋里走了出来了。 不等商究松一口气,那只怪物直接翅膀扇动,一跳之下,越过了拒马阵,直接站在了商究的茅草屋上。茅草屋的屋顶不堪重负,直接散架了开来。屋顶的茅草四处翻飞,夯制的土墙上,也脱落了大片的土块。 宫雁惠被吓的有些愣神,商究心急之下,大声喊道:“别愣着,快进洞。”并且顺势一把握住自己的打草惊蛇棍,对着怪物掷了过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平时商究狩猎都是靠着脑子围追堵截,冲锋陷阵的事情都是让猿人去做,自己只是站在后面喊“狩,狩,狩”。倒不是商究好吃懒做,或者贪生怕死。而是因为商究明白,要论冲锋陷阵,自己远不如这群原始人,如果让自己捕猎的时候冲在最前面。估计几场狩猎下来,商究就得满身伤痕,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绝不是商究危言耸听,而是要论身手的敏捷,和对丛林中危险的感知,商究绝对比不上这群在丛林里长大的原始人,就像是玩游戏的时候,法师没有打野的身手,还非要去打野,绝对是死在野区的下场。所以商究狩猎,更多的是采用蹲草丛的方法。 而这次好巧不巧,商究掷出去的木棍直接扎在了怪物的身上,因为商究的打草惊蛇棍还依然只是木刺,还没有装上矛头,所以直接在怪物的身上弹了开来。不过,就算是装上矛头,石器估计也扎不开,恐龙的皮。 怪物被商究刺了一下之后,注意力就被商究吸引了过去,自从它狩猎这群猴子以来,还从来没有被主动攻击过,商究算是太岁头上动土了。它冲着商究吼叫了一声,就拍打着翅膀,扑了过去。 商究看见怪物扑了过来,心中大骇,转头向着身旁的拒马阵钻了进去,怪物沿途碰倒了好几架拒马,商究钻在拒马阵中险像环生。 此时所有的原始人都像是老鼠进洞般,全都敏捷的钻进了洞中。宫雁惠也趴在洞口,焦急的冲着商究叫道:“商究,商究,快进来。快进来。” 商究钻在拒马之中,不断钻来钻去,闪转腾挪,听见宫雁惠的叫喊,心中苦涩,我又何尝不想进去。 第35章我也不知道。 商究身边的拒马很快就被怪物拆成一根根的木头,基本上,一脚下去,就造成了一个木排,拒马尖端的木刺也扎不开怪物的兽皮。只是被扎疼的后果,能让怪物顾忌一些。 眼看着身边完好的拒马不剩几个了,商究心低发寒,难道今天要死在这里了?死在恐龙的爪下。 正在商究无计可施的时候,远处的丛林里,一根碗口粗的木棍,打着旋飞了过来,越过商究的头顶,砸在了恐龙的脑袋上。 正在专心捉商究的怪物一时没有注意到这根木棍,被结结实实敲在了脑袋上。木棍当既掉在了地上,这个怪物有些昏昏沉沉的甩了甩脑袋。 商究看着这只怪物有些被打懵,当机立断,迅速扑向了那根木棍,打算把它捡起来,发挥一下痛打落水狗的精神。 刚一入手,商究的脸色就已经变了。好沉,最起码三四十斤。脱手之后迅速的退回到拒马阵下,商究最终没有把它拿起来。 这时远处的丛林里已经冲出了一个赤裸上身,腰间系着一件黑色运动衣的人。 只见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拒马阵中,在怪物刚刚甩完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拿起了刚刚飞过来,商究觉得有四十来斤,并且刚才没有拿起来的木棍。 持着木棍,与怪物对峙着,突然出现的这个人瞬间又与怪物战在了一起。 只是怪物占有力量和体型的双重优势,这个人虽然仗着一身蛮力,依然挡的异常狼狈。商究还发现,他手中的木棍,不只是重那么简单。而且还异常的坚硬。抵得住恐龙的尖牙与利爪。 不过虽然他仗着木棍的神异,依然险像环生,受伤甚至落败,都是迟早的事。 这时,宫雁惠也从洞口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根燃烧的火柴。远远的抛向了商究。 商究大喜过望,捡起一根根火炬,与手持碗口粗的沉木的人一起驱赶着恐龙。 看的出来,面前的这只恐龙也有些惧火,只是对于商究这个敢于挑衅它的猴子,眼前的仇恨,让它不忍退去。 不过,仗着洞内扔出来的,一根根,越来越多的火炬。商究和那个赤裸着上身的人,依然安全的退到了洞中。 刚一进入洞中,一群原始人就推着一块圆形的巨石,滚过来,堵住了洞口。 看着面前将一件运动衣系在腰间的赤膊青年,商究几乎不敢确定。又是一个自己认识的人。 “林阵?” 林阵看着洞内硕大的火坛,与洞内被火光映红的一众猿人。大脑直接有些当机。好半天才的回复过来。 林阵:“商究,你们竟然能找到这么大的一个山洞,真是太好了。还有,这些都是什么人?跟野人似的,不会是原始人吧?” 商究:“这个山洞不是我们找到的,而是这伙猿人的,他们的确是原始人。不过,好像你更像野人一点吧!” 林阵闻言,直接把系在腰间的衣服披在了身上。 商究此时也注意到,在林阵的后背上,有一道伤口,从肩膀直接贯穿到后背,蔓延到腰部往下。他的上衣就像是一对翅膀,从中间分成了两半,只有肩膀的部分相连。 商究:“你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衣服与身上的疤痕太明显了,即使没有特指,林阵也知道商究说的什么。无奈的摇摇头,林阵道:“我也不知道。” 因为曾经狩猎的缘故,商究也明白林阵说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往往在丛林里狩猎的时候,一些小的伤口,在你被袭击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只有回到部落检查身体的时候才发现。而一些较大的伤口,往往你感觉到被袭击的时候,袭击者早已经逃之夭夭,反应灵敏的人可以看见一个背影,稍微迟钝一点的人,可能连袭击者的背影都看不见。而商究就属于那种稍微迟钝一点的人。 不过虽然商究明白,有个人却有些疑惑了。 “这么大的伤口,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是宫雁惠的声音。 第36章乾坤大挪移! 林阵:“哦!这位美女是?” 话一出口,宫雁惠就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自己又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看着面前的情况有些尴尬,商究道:“我来介绍一下吧!”指着,披着一件拉风上衣的林阵向宫雁惠道:“这是林阵,我的校友,以前早上散步的时候认识的。” 林阵闻言,接口对宫雁惠道:“国学系,武术专业,林阵。” 接着,又指着宫雁惠对林阵道:“这是宫雁惠,我以前的同学。” 宫雁惠:“艺术系,书法专业,宫雁惠。” 林阵:“哦!果然!搞艺术的都是大美女啊!” 宫雁惠听了林阵的这句夸奖也道:“现在学武术的也不多见了。” 商究一听就感觉不对劲了。以前商究散步的时候,只要碰到林阵这个人,就绝对不能提学武术的不多见了。果然,林阵的话唠要开始了。 林阵:“你这可就说对了,我跟你说,我可是我们学校,武术系的一根独苗。整个学校,四个年级里,只有我一个武术生。在我来到学校之前,我的导师已经闲在家里四年了。当他看到我的时候,直接抱着我痛哭流涕,说是,要是再没有学生,他的家里就要揭不开锅了。” 商究以手抚额,连忙打断道:“行了,行了,快别说了。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林阵尴尬的道:“说话又不上税,你说是不?” 商究:“废话以后再说,你先说一下,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吧?” 林阵:“对啊!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还有,为什么你们有个山洞?” 商究:“为什么你一直在提这个山洞?” 林阵:“你看我的后背就知道了。” 商究看着林阵后背的那一道贯穿伤,心里也是一阵沉默。他也在想着,什么动物能造成这么大的一道伤口,外面的丛林难道真有这么危险吗?想起堵在洞口,不知道走了没有的那只怪物。商究觉得,林阵要是被它实实在在的挠一爪子,那还有命在吗? 商究:“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林阵:“不太清楚,好像是被人打晕了。又好像睡着了。醒来就到这里了。” 商究:“你确定是被人打晕了?疼吗?” 林阵:“不太确定,不疼,就是感觉有点晕。” 商究想起自己突然出现时的,那一阵眩晕感,心里一阵思量,“乾坤大挪移,还是乾坤大挪移,无非就是乾坤大挪移。只是他们当时都晕倒了。为什么我没有?” 商究:“你这一个月来,都是在丛林里度过吗?” 林阵:“没,我一直在往丛林外面走,直到今天才走出来。” 宫雁惠:“你还没有说,你那道伤口是怎么来的?” 林阵:“我真不知道,当时我正好打死了一只偷袭我的动物,后背就传来一阵剧痛,并且还有布匹撕裂的声音。我当时想都没想,撒腿就跑,连那个凶手的面都没见到。” 接下来,林阵把他这一个月来的经历都告诉了商究二人。 商究:“什么,你说你看见了泰坦巨蟒?” 林阵:“很可能,除此之外!我实在不知道什么蟒蛇能长那么大。它就贴着我身边爬过去,比我的身高还要粗,估计有上百米长。估计我都不够它塞牙缝的!” …… 山洞外面的怪物已经被遗忘了。很快,商究和宫雁惠就被林阵口中光怪陆离的丛林深处给吸引住了。 商究的心里也翻腾着越来越多,越来越乱的思绪。 根据林阵所说,这片丛林比商究认为的要大的多,丛林深处的树木也大的多。 同样的,越是体型巨大,食量庞大的动物。也越靠近丛林的深处。 只有一些未成年的动物幼崽才会在丛林边缘活动。商究想到了自己第一天看见的,那条四五米长的大蛇,估计也只是条小蛇而已。还有灌木丛中大量幼小的蜥蜴。或许它们并不该是那么小的,只是能够长成巨蜥,并且进入丛林深处的,只是少数中的少数。 从下午,一直到夜深。商究对丛林的了解越来越多。三人互相说着各自的经历,彼此艳羡的同时,确又心有余悸。 直到夜深了,山洞里的猿人传来了一阵原始的声音。 三人几乎同时一震,都没了声息,宫雁惠也脸红了起来。 商究不合时宜的哼笑一声,林阵莫名其妙的问道:“你笑什么?” 商究:“荒唐!” 第37章不如打套拳。 不过,这件事情倒是给商究提了个醒。看来必须得尽快的发展这个原始部落了。 一来,这个时代远比商究认为的,要危险的多。也许这个时代并不适合发展人类文明。恐龙还活着,泰坦巨蟒也没有绝迹,也许还有其他更多,更可怕,更危险的生物。食物链顶端的猎食者,还没有跌下王位。而人类要想把它们拉下来,并且稳稳的坐上去,远比爬上一个空出来的王位要难的多。 二来,“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商究也不能脱离物质生活,去和一群原始人,空谈精神文明建设。当务之急,还是先让所有人填饱肚子再说,古往今来,吃饭问题,一直是个不容忽视的首要问题。人类社会的一切,全都建立在吃饱肚子上面。建在自然界的食物链上面。 第二天一大早,商究确定外面没有危险之后,就钻出了洞穴。与他一起出来的,还有昨天刚来的林阵。 由于昨天的恐龙肆虐,部落里一片狼藉,茅草屋被毁了大半,拒马倒了一片。只有商究最开始建的木屋幸免于难。 林阵由于刚刚到来,对部落里的一切感到足够的新奇。只见他打量着足够完好的木屋,啧啧称奇:“这个木屋好简约啊!竟然是由锯出来的凹槽卡住的,而且还挺结实的。” 商究:“还行吧!这个木屋的主要的支柱还是埋在土里的,只有关键部位才用凹槽卡住。” 林阵:“你以前学过造木屋吗?还有,你哪来的锯?” 商究:“木屋我倒没学过,不过相关的记载我倒在书上见过,爱斯基摩人的雪屋,蒙古包,傣家竹楼等,都了解一些。至于锯嘛!一根绳锯,已经损毁了。” 商究把自己的那根绳锯从身上掏出来,递给了林阵。由于这根绳锯足够小巧,商究也就一直带在身上。 林阵打量着手里的绳锯,由于锯过大量的木头,钢丝绳上的摩擦力已经没有了。 看着被破坏的茅草屋,商究把自己茅草屋里的陶罐都拿了出来。 林阵走过来,把陶罐上的盖子打开,打量着里面的白色粉末道::“这是什么?” 商究看了一眼陶罐里的粉末道:“淀粉!” 林阵:“什么?这,这是淀粉。” 商究:“不错!” 林阵:“哪来的?” 商究:“从一种灌木里提取出来的,本来打算提取一些盐出来,这个算是意外之喜吧!” 林阵:“还有盐?” 商究:“没错,这两个罐子里是盐,产量没有淀粉高,不过原材料倒不少。这十几个罐子里是淀粉,产量比盐倒是高多了,只是原材料不多见。剩下的罐子里装着鱼油,或者其他的,一些动物油脂。” 林阵:“你怎么什么都会?这些都是谁教你的?无师自通?” 商究:“也不是,这些书上都有,算是常识吧!读书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林阵:“啧啧!学文学的,就是不一样。你们班的学生,不是都跟你一样,阅读量也这么大吧?” 商究:“也不是,文学的确对阅读量有要求,不过也有不靠阅读量的。我们班大多数人都没有太多的阅读量,只要你能真正的读懂一本书就好。不过,我倒是纯靠阅读量的。” 林阵:“那你的阅读量有多少?具体能估计出来吗?” 商究:“我也不知道,很多东西看过就忘了。有些东西用的时候能想起来,有些东西可能永远也想不起来。不过,我的阅读量嘛!记得高中的时候,我们县图书馆的书就被我看完了。市面上的书大部分都看过吧!一些书名,耳熟能详的作品,也都看过了。” 林阵:“这么多书,你都能看懂不成?” 商究:“大多数看不懂!不过当你看第一本书,看不懂的时候,看到第一百本的时候,你就懂了第一本书。书里的很多东西都是有相通之处的,触类旁通之下,还是能懂不少的。” 林阵:“你可真有耐心!” 商究:“没什么,只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而已。” 林阵:“闲着有什么不好?” 商究:“我有一个老师说过:‘一个人只要活着,大脑就不会停止思考。哪怕是睡觉的时候,而大多数人却并不能控制自己的大脑思考些什么,就像是一台空转的发动机。’所以我才会多看会书,也不想让自己闲下来。” 林阵:“话倒是没错,不过,还是劳逸结合的好。‘闲来亭下花前坐,打个哈欠伸懒腰!’” 商究:“然后再来本书就更好了。” 林阵:“那还不如打套拳!” 第38章我讲个故事。 在商究与林阵把部落整理的差不多的时候。宫雁惠也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商究把宫雁惠招呼了过来,自己也向唯一还完好的木屋走去。 很快,林阵三人都聚集在木屋里。 宫雁惠:“你们起的好早啊!” 商究:“还行吧!每天固定起床。林阵起的更早。” 林阵:“我也习惯了,每天日出的时候起床。运动,运动。” 商究:“好了,或许,我们该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林阵:“有什么好商量的?” 商究:“我心里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林阵:“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毛病不好!想说就说,不说拉倒。” 商究:“额!有些事情还是自己知道就好,不是什么话都可以说出口的!俗话说得好:‘祸从口出,病从口入。’而且有些话有时,有效果,过了这段时间就无效了。所以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宫雁惠:“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不用有顾忌的。” 商究又看向了林阵。 林阵:“我还是那句话,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拉倒。” 商究:“我还是讲个故事吧!秦末时,有个叫陈平的谋士,是西汉的开国功臣。早年的时候,穷困潦倒。当地有个姓张的大户人家,张家有个张家小姐,连续克死了四个丈夫,嫁不出去,最后嫁给了陈平。” 林阵:“哈哈!那个张家小姐姐的命还真绝,陈平被克死了吗?” 商究:“哈哈!他是汉朝的开国功臣。” 宫雁惠:“囧!你想说什么?” 商究:“那个张家小姐连续克死了四个人,然后嫁给了陈平。陈平成了汉朝的开国功臣。” 林阵:“命运是个奇怪的东西!” 宫雁惠:“你是说这里面有问题?” 商究:“不知道,历史没有给出答案。不过,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一次可以是偶然,两次可以说是巧合,那第三次呢?出现了四次,那就一定有问题了!” 林阵:“的确不正常,可是能有什么问题?” 宫雁惠:“会不会是陈平搞的鬼?” 商究:“我不知道,也许第一个被克死的人是意外,第二个也是意外,一直到第三个,陈平看到了希望。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做不得数。也许还有其它情况,也许四个都是死于意外。不过偶然发生的太多,也就成了必然。历史已经成了定局,不如我们做个假设,如果张家小姐嫁给了第五个丈夫,并且不是陈平,结果会怎样。答案呼之欲出!历史已经注定!” 林阵:“你讲这个故事有什么意思?” 商究:“我们这里有三个人。难道你们想不到什么?” 宫雁惠:“丛林里还有其他人?” 商究:“我不知道,不过很有可能。” 宫雁惠:“我们需要怎么做?” 商究:“我只说一下自己的看法,你们自己补充。我觉得我们需要生一堆大火来,然后放一股浓烟。” 宫雁惠:“可以!” 商究:“不过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绳锯已经不能用了,如今只剩下一个木屋,拒马坏掉的也不能用了。只能试着看能不能拼凑出来几个。在此之前,林阵需要跟着我出去看看周围的地形,我们需要走的更远一些,最好绘制一份地图出来。” 宫雁惠:“那么我们需要去采集野果吗?” 商究:“昨天袭击部落的那只恐龙不知道还在不在附近。你看一下那些猿人的反应,如果他们觉得还可以去采野果的话,也不要去了。先收集一些柴火,生一堆火来。” 第39章绘制地形图。 大多数猎食者,在一次捕猎,不论成功还是失败的情况下,都不会在原处久留。一来,猎物已经有了警惕。二来嘛,也是因为灯下黑的缘故。 昨天的那只恐龙已经走远了,宫雁惠也带着洞里的原始人去收集柴火。商究看着林阵,心里的念头一转道:“跟我来。” 两人来到被毁的茅草屋里,商究在一堆茅草里面摸出了一把牛角弓,递给林阵道:“试试看,你能拉开它吗?” 林阵接过商究递过来的牛角弓,蓄力一拉,弓弦就被拉成了V形,不禁接口赞道:“这弓好大的力道!” 商究的眼中精光一闪,急问道:“你感觉,这弓的力道有多少?” 林阵:“三百多斤吧,我全力以赴,估计射不了几箭。” 商究的心念电转,思量道“三百斤的力道集于一点,应该能破开大部分动物的防御,够了,完全够了。” 从草堆里又摸出了几支削好的箭,商究把它们装上箭头,递给林阵道:“走吧,我们去打探一下周围的环境。” 实际上,自从商究来到这个部落,还没有到周围打探过。而是一直跟着原始人活动,很多不必要的禁区都没有涉足。一来,原始人活动的地盘并不大,二来,不大的地盘上,危险并不少。 不过,这次有了林阵跟随。商究的胆子就大了不少。这位可是能从丛林深处走出来的猛人,虽然一路上也是趋利避害,东躲西藏。不过小心行事,丛林边缘的很多地方还是可以一探究竟的。 不久之后,两人来到了商究到达这里出现的第一个地方。这是一个小土丘,也是商究第一次观察这片丛林的地方。 林阵指着附近一些刚刚长出来,已经露头的草地上的一堆木排。道:“这就是你晚上把自己埋起来的土坑?” 商究看着土坑上长出来的草。附近的草地上,曾经被自己打折的灌木也已经长的茂密如初,道:“没错。” 看着自己树上的树屋已经被拆的散架,商究的心中一动,道:“我上去看看。” 顺着自己用草绳绑出来的木梯,商究爬到了树上,林阵又在一旁啧啧称奇。 “你可真行,上个树都要给自己造个梯子!” 没有理会林阵的揶揄,商究观察着自己被毁的木屋,在里面找到了一些衣服的碎屑,还有被动过的石板,上面写着:“4月21日,失联……”正是自己的日记。 拿起了一些衣服的碎屑,商究看的出来,上面有血迹。 不知道是什么动物造成的,不过商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昨天那只长着翅膀的恐龙。 能上树,还毁了树屋,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它。 在中午太阳的光线变的暴戾的时候。商究三人都回到了部落的木屋。 在一块石板上面,商究用一块熬制的墨块画出了个√勾,道:“这是我们现在所在的V形山脉,实际上更像是个对勾,不过是个顿角三角形。山脉的斜边是条河流,也就是部落下面的那一条。山脉海拔大概在五百米左右,但距离足够长,估计连绵上千里。山脉与河流中间夹着一块草原,草原上生存着一批大型食草动物,也是一群洞狮的地盘。原来草原的边缘还生活着一只剑齿虎,不过被我杀了。河流的对面是丛林,山脉的外面也是丛林。河流的对面不是很清楚,不过山脉外面的丛林,与我们的部落接壤的,是一只长着翅膀的恐龙的地盘。暂时不知道它的地盘有多大,不过应该一到两个月光临我们部落一次。根据它奔跑的速度,并且背上还长着翅膀看,估计它的地盘不会小,最起码,不会比草原上的洞狮小。” 看着面前的两人有些被吓到。良久。 宫雁惠道:“好危险!” 林阵:“那群洞狮不会攻过来吧?” 商究:“不会,那群洞狮的食物是草原中的兽群,只要那群大型动物不过来,洞狮也是不会过来的。而且原始人比那群大型动物要小,也要少的多,捕猎人类,对洞狮而言,吃力不讨好。相反,我们该担心的应该是那只恐龙。那只恐龙长着翅膀,但是还不会飞,只会滑翔。应该会和大多数的鸟类一样,吃的多,拉的也多。人类应该是它的固定食材。很大的可能,它还会再次光临的,应该就在一两个月后。” 第40章它不会来的。 木屋外面的大火熊熊燃烧,上面罩着一层湿树枝,冒出的一股浓烟冲天而起。 屋内的三人沉默不语。相比外面凶恶的丛林,人类也只是站在食物链的底端,只有沦为食物的份。 宫雁惠:“既然知道那头恐龙要来,你有没有办法杀死它?就像那只剑齿虎一样!” 商究:“很难!那只恐龙的体型很大,而且不住山洞。单纯的用箭也杀不死它,估计只能击退它,数量要少的话,说不定还会激怒它。要想杀死它,估计只能用火攻,还得积攒大量的火油。而且必定会有死伤。得不偿失不说,这种怪物可能还不只一只。除非杀了它之后,我们能够守住那片丛林。否则还会有其它的怪物,继承那片领地。” 林阵:“那怎么办?我们难道要任人鱼肉不成?” 商究:“没有其他办法,我们只要能守着这片山洞就行,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可以计算出它捕猎的规律,提前躲到山洞里,避开它。” 林阵:“怎么避?它什么时候来,还告诉你一声?难不成,你掐指一算,还真能算得出来?” 商究:“大部分的动物都没有太高的智商,只靠自己的本能活动,就像是牛会耕地,狗会看门,猫会捉老鼠。实际上,都是在人驯化之下,刻意培养出来的,简单来说,就是习惯。狗只对它的主人忠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对人来说,习惯两个字,也根深蒂固。只要能知道那头恐龙的狩猎习惯,了解它的习性之后,要算出来,却也不难。” 这件事情,暂时没有好办法。不过生活还得继续。商究在太阳的光线并不如何狂暴的时候就走出了木屋,修补起自己的茅草屋来,打算晚上就住进去。只有宫雁惠和林阵还有些顾忌。 宫雁惠:“不怕那只怪物再来吗?” 林阵:“是啊!它要是杀个回马枪怎么办?” 商究:“不会,绝不会。它的地盘很大,不会盯着一处狩猎的。现在它应该去巡视它的其它领地了。如果它一直狩猎原始人的话,估计要不了几天,这群原始人就绝种了。而且它的食谱上,也就少了一样食物进项。” 林阵:“它好聪明。” 商究:“实际上他并不聪明,这只是进化出来的行为习惯。做不到的动物都灭绝了。它算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看着旁边若无其事的原始人,很快,二人也就释然了。 林阵也帮着商究修起了茅草屋来。同时也希翼着商究能让他住进去。而商究什么都没说,也就同意了。 “这是什么?”看着屋顶的木架上,连接的一堆编的手腕粗细的草绳,林阵问道。 商究:“这是吊床!” 林阵:“你连吊床都有!老天,你是来度假的吗?” 商究:“睡木板和茅草会过敏的,在城市里住惯了的人,会适应不了。你难道没有过敏过吗?” 林阵:“怎么没有?身上红了一大片,痒的很,一直痒了好几天,我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吓个半死。” 商究:“还行吧,这种情况也就会出现一次,以后就不会了。” 林阵:“水土不服吗?” 商究:“也算是其中的一种!” 两个人的动手能力很强,尤其是林阵,很快,一个简陋的茅草屋就被修好了。 “把你的那根木棍给我看一下吧!”商究道。 林阵:“给!” 入手一片坚硬与沉重。商究把它放到地上慢慢打量。 商究:“这么硬的木头,你是怎么弄断它的?” 林阵:“我用一块石头,硬是磨了好几天。” 商究:“照你的说法,丛林深处还有很多这种木头?” 林阵:“什么样的木头都有,还有像虫子一样,蠕动的植物。我劝你不要打它们的主意。我能活着出来完全是运气。” 第41章我叫朱秀夫。 林阵想错了,商究没有打它们的主意,或者说,现在还没有。 回到木屋里,商究把自己用钥匙削制出来的木片一一整理出来。又用剑齿虎的虎毫做的一支毛笔,沾上陶罐熬出来的熏烟墨。写出了一个个蝇头小楷:“沉木,质密,硬,沉。叶,不明,根,不明。色深紫。无显味。” 而茅屋的一角,其它的木片上也写着“剑齿虎,犬齿似剑,食大型猎物,进食不易。色土黄,厌热,喜凉,早晚觅食,洞居……” 所有商究见过,并且有一定了解的动植物,都被记成了文字。一些没有被记载下来的,也被商究惦记在心。只等着哪一个了解的足够多,就为它取个名字,记载下来。比如那种能够提取出淀粉的灌木,商究一直不知道什么动物在吃它。也不会随便的去取名字。在商究看来,名字是一种极度凝练的东西,不管是在文学上,科学上,还是生活中。名字当真不是随便就能取的。 临近黄昏时分,因为部落里的一股浓烟的缘故。还真有一个人从丛林里走了出来。 林阵和宫雁惠都看着商究,有些复杂,真让他给猜中了,只是不知道心中复杂的感受,该怎么去表达。 商究看着二人的表情,倒是能猜到些什么,只是想起在树屋上找到的衣服碎屑,还是没有告诉他们。一个已经丧生兽口的人,说出来只是徒增伤感。 看着朝着部落走过来的这个落魄的人,三人都迎了上去。 “啊哈哈哈!终于见到活人了,你们好啊!我叫朱秀夫。” 宫雁惠:“有点像是女人的名字。” 林阵:“可惜了,你怎么不叫周亚夫?” 商究:“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林阵和宫雁惠都一脸懵逼的看着商究。 朱秀夫:“你们有吃的吗?我看你们生的火好大,先给我来点吃的吧!要不然问也白问。” 饭后,众人都了解了朱秀夫的情况。怎么说呢?唉,不说的好。 不过商究却不怎么喜欢这个人,小麦黄的肌肤上,阴柔无骨,长着一张女人的脸,让商究感觉这个人,很狡猾。 不过,也只有商究一个人这么想。几乎就是一顿饭的功夫,朱秀夫就已经和林阵与宫雁惠两人有说有笑,打成一片了。尤其是宫雁惠,被夸的都不好意思了。而林阵嘛!脸皮厚的跟,你怎么夸我,我怎么受着,并且嘴里还一个劲的自夸。 朱秀夫:“你们都是大学生吧!气质就是不一样,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不像我,不好好学习,没考上大学。” 宫雁惠:“不会,单单只是一个大学,说明不了什么。况且,我们也不是名牌大学出来的。” 朱秀夫:“美女说话就是不一样,不像某些人,整天板着脸,就跟别人欠他钱似的。” 不苟言笑的商究,躺枪! 宫雁惠:“你不用在意,可能是一些人的性格问题,他对谁都这样。” 不苟言笑的商究,又躺枪。 朱秀夫:“不会的,我一直都不在意,只是我这人心地比较好,性格有病,得治。” 商究,又躺枪。 扎心了,老铁! 朱秀夫:“这位兄弟一表人才,肌肉健美,原来是练武术的,失敬,失敬。” 林阵:“还行吧,我可是从小就开始练,祖上出过武术大师的。” 朱秀夫:“厉害!厉害!你会飞檐走壁吗?” 林阵:“我不会飞,但走檐走壁的话也不算什么。比一般人灵敏的多,就你这样的,我能打二十个。” 朱秀夫:“厉害!厉害!” 商究和宫雁惠:“又是一个吹牛又不打草稿的家伙。” 朱秀夫倒也试过和商究套近乎,不过碰了一鼻子灰之后,也就明智的退走了” 第42章烟是人为的。 之后的几天,部落回到了正轨。宫雁惠带人采集着食物。林阵出去狩猎。而商究则留在了部落继续制盐和烧陶。至于朱秀夫嘛!不去狩猎,也不去采集,就想留在部落。要不是大家都在干活,那家伙还识相点,商究觉得,他都想一直钻在山洞里。 不错,四人之中,朱秀夫绝对是最喜欢山洞的一个。在进入山洞之后,朱秀夫就惊为天人,并且深深的喜欢上了它。还专门给自己收拾了一个地方,搬到了里面住。 商究觉得他可能是喜欢山洞里的安全感,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家伙。不过他也给出了,足够留在部落的理由。那就是他的动手能力足够强,可以说是四人之中最强的。商究也许有足够的理论,但制陶工艺惨不忍睹。制盐也只是勉勉强强。朱秀夫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劳动能力绝对杠杠的。在知道了简单的步骤之后,制陶和晒盐等的工艺,就甩了商究一条街。也就顺理成章的留在了部落。 与此同时,在丛林的某处,一大一小两个青年围着一堆篝火驱赶着周围的掠食者,篝火上,架着不知名的,动物的肉。突然,那个只有一米六的小个子,指着一处地方,叫道:“大个,快看,好大的烟啊!” 手里拿着一把篝火,驱赶野兽的大个,闻言看了过去:“果然好大的烟。” 小个子:“不是森林火灾吧?” 大个子:“不,烟太密集,经久不散,火势也没有蔓延。是人为的,有人在叫我们过去。” 小个子:“那我们需要过去吗?” 大个子:“吃完饭,去看看吧。能升起那么大的烟,说不定他们过的,比我们好。” 丛林里,一个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的女子在周围转悠了好半天。她好像迷路了,此时,她看着天上冒着的浓烟,良久。 喃喃自语道:“好大的烟啊,怎么越看越像人为的。算了,过去看看吧!” 而在部落里,商究帮助朱秀夫制盐的同时,也在不停的往大火上添着柴,盖上一层层湿树枝。 同时,朱秀夫的嘴也不闲着。 朱秀夫:“哎!你说他们真是原始人吗?” 朱秀夫:“他们长的好丑!” 商究看看朱秀夫那张清秀的脸,没有说话。 朱秀夫:“他们怎么不穿衣服?” 商究又看了看朱秀夫,来到了这里这么多天了,貌似只有朱秀夫注意到了这点。 朱秀夫:“你怎么不说话,我没有得罪你吧?” 商究:“他们穿了” 朱秀夫:“啊?” 商究:“他们穿了,我说他们穿衣服了。” 朱秀夫:“他们穿的好少!” 商究:“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只要吃的够多,他们也会穿的更多。” 朱秀夫:“你这人好奇怪,怎么貌似出口成章的,聊聊天而已,不用这样吧。” 商究:“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朱秀夫:“好,好,好。我错了,跟你说话的确是我错了。行了吧。” 商究看见朱秀夫有些恼火,也没有多在意,问道:“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朱秀夫:“怎么?有问题吗?” 商究:“没什么,这个名字怎么说呢?你的父母可能希望你死的壮烈一点。” 朱秀夫一震,道:“真的是这样吗?我的名字是一个算命先生给起的,花了大价钱!” 商究:“如果是算命先生的话,有可能还真是这个寓意。” 朱秀夫:“你知道我名字中的寓意是什么吗?我一直都不知道。” 商究想了想,还是告诉了朱秀夫:“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句话,就藏在你的名字里。” 朱秀夫怔怔发愣的道:“是吗?真的是这样吗?” 第43章上中下三策。 之后的几天,部落里的物资稳步增长。当然,不包括食物。在盐和陶饱和的时候,食物也宣布告罄了。 宫雁惠:“附近的野果已经采完了,部落里的食物也撑不了多久了。如果还没有其它办法,我们只能迁移到别的地方,重新开始了。” 林阵:“不会啊!我看山洞里的食物挺多的。” 宫雁惠白了他一眼道:“部落里有82个人,那点食物撑不了几天。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不错,部落里有82个人,原来是78个人,算上宫雁惠与商究,林阵,朱秀夫,是82个人,还有一高一矮两个昨天刚到部落的人。一共84个人,一只长着翅膀的恐龙吃了四个,这几天又诞生了两个,正是82人。 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太恶劣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死去。不过要论生命力的顽强,人类确实就像开了挂一样。记得以前有一种说法,要论生命力的顽强,人类绝对排得上前三,第一是蟑螂和苍蝇,二者不分伯仲。第二是老鼠,不需要赘述。第三是人类,而人类能稳居生命力的第三宝座,完全是因为,人类没有发情期。不错,没有发情期。部落里有41名女性原始人,和20名男性原始人,基本上白天干活,晚上就造猴子。一年到头,每个月都会有新生婴儿诞生。倒是老年人没有寿终正寝的,上次恐龙造访,基本将部落的老人一扫而空。 听了宫雁惠的话,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商究看向了刚来的那一高一矮的青年。高个子叫杜于役,矮个子叫刘流。 察觉到商究看向他们,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高个子杜于役道:“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原来我们只有两个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如今上哪去找将近一百人吃的东西,而且还不是一天两天。” 宫雁惠看向商究:“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商究:“我有一千种办法能搞到食物。只是限于我们的环境太恶劣了,条件有限,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性,我只有上中下三策。” 林阵:“靠,你有三个办法。怎么不早说,快点,快点。别给我卖关子。” 商究:“第一个办法,迁移。这个办法前途未卜,我们也没有目的地,而且外面的环境未知,我们将要面临的危险也未知。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所以这只是下策。” 林阵:“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商究:“第二个办法嘛!种植是不用指望了,就算有合适的作物,我们也撑不到成熟的时候了。所以,我们还得继续走游猎文明的老路子。” 林阵:“不会还是迁移吧?” 商究:“当然不是!我们需要新的领地,除了迁移,还可以向外扩张。如今我们被一只长着翅膀的恐龙,一群洞狮,和一条河三面环绕。长着翅膀的恐龙不知道有几只,领地也不知道有多大,就算杀了它,也可能会有其它的恐龙继承那片领地。那条河里有鳄鱼,我们没什么好办法,鳄鱼往水里一钻,几乎等于立于不败之地,而且把这批鳄鱼赶走了也有可能会有其它的鳄鱼,或者河里也有其它的食肉兽游过来,思来想去,柿子还得挑软的捏。那群洞狮的领地是那片草原,附近也没有其他的洞狮。等于孤军作战,没有外援,只要赶走了它们,那片草原就是我们的了。草原上的大型猎物可以让一百多人吃上好几年,而且我们还可以尝试驯化它们,发展真正的游牧文明。” 林阵:“那群洞狮的体型比牛还大,而且数量不在少数,它不来找我们就烧高香了。你有什么办法能消灭它们。” 商究:“我们只需要夯土筑墙,挤压它们的生存空间就行,领地不够的时候它们会自己迁移。只要能占了一半的草原,我们就赢了。而且草原是长条形,不需要太多的劳力,一百多人,两个月应该够了。” 林阵:“就算我们占了草原,那河里的鳄鱼怎么办,那可是能跟洞狮分庭抗礼的存在。草原上的分流众多,不知道哪个沼泽里就钻出来一只,难道还能住人不成?” 商究:“只要我们能控制草原,将草原上的猎物笼在手中,鳄鱼长时间捕不到猎物,也会顺流而走,我们再在河流的上下游修一个大坝,任何大型猎物都游不过来。草原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林阵:“草原上的兽群太多了。我们不可能控制的住。” 商究:“杀了。不能圈养的都杀了,腌在罐子里。” …… 宫雁惠:“这只是中策,那上策呢?” 第44章我也有办法。 “是啊!那上策呢?” 听到大家都问上策,商究看着洞后,与几个茅草屋后,的山脉。因为部落里又加入了几个人的缘故,茅草屋又立了几个出来。林阵也搬出了商究的屋子。自己在旁边又建了一个。 “上策嘛!” 商究指着那座五百米高,连绵上千公里的山脉道:“放火烧山,这座山上的物资足够丰富,会有大量的动物死于森林火灾,将它们的肉腌在罐子里。我们可以开垦梯田,发展种植业。应该足够撑到第一批农作物的成熟。山洞里的食物足够我们撑好几天,在山洞里,我们也可以躲过这场大火。只是对自然的破坏有点大,火势也不好控制。而且这是典型的刀耕火种,落后不说,对地力的破坏也很大,除非之后我们能想到其它的办法保持地力,否则几年之后,还得步迁移的后尘,而且是我们自己作的孽。这种办法遗祸无穷。不过也是最安全,最一劳永逸的办法,所以是上策。” 听了商究的话,众人都有些沉默。没想到所谓的上策,竟然这么狠,直接放火烧山。不过,一场大火下来,的确可能解决部落里的食物危机。 商究看着众人默不作声的样子,倒也没有出言打搅。打算给足时间让他们好好思考一下。实际上,古代的谋士也经常会给自己的主公出三个计策。只是他们自己往往最中意的是中策。 只是看着朱秀夫欲言又止的样子,商究心里一动道:“朱秀夫,你有话要说?” 朱秀夫:“啊!没,我没什么。你们说,我听听就好。” 商究:“有话直说就好,言论自由,说话又不犯法。” 林阵:“就是,有想法就说出来,没看到我们想的脑子都要炸了。你要是再藏着掖着,小心我锤烂你的脑!” 朱秀夫:“那我就说了,不过我没读过多少书,说的不好听,或者跟你们的想法不一样的话,可别怪我!” 宫雁惠:“你想多了,没有人会怪你。放心大胆的说出来吧,这一点我还是可以保证的。” 朱秀夫:“我想先问一下,既然我们可以放火烧山,那为什么我们不烧那片丛林,或者那片草原。这样得到的食物可能会更多。” 听了朱秀夫的这句话,大家都看向了商究,想听一下商究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商究:“有两个原因,首先,因为热气上升的缘故,山最好烧。草原里有沼泽,火不好烧,丛林里的易燃物太多,火势也不好控制。所以草原有可能点不着,丛林可能烧成一片赤地,也不是我们想要的。二来,山上没有大型猛兽。如果我们烧了草原,或者丛林。如果里面的猛兽没有被烧死,或者没有死绝,就会逼的它们狗急跳墙。直接与我们部落对上,而我们没有直面它们的能力。” 朱秀夫:“你说的都挺好的,我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不过。” 商究:“不过什么?” 朱秀夫:“不过你们如果要对付丛林里的那只恐龙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听了朱秀夫的话,大家都表示出了足够的好奇。 朱秀夫:“算了,我的办法行不通,还是不说的好。” 林阵:“你小子是成心耍我们是吧?小心我锤烂你的脑。” 朱秀夫惺惺笑了两声道:“方法嘛!也很简单,既然它喜欢吃人,那就送人给它吃就是了。” 听了朱秀夫的话,大家都有些发懵。没想到,所谓的方法竟然如此简单粗暴。 “不行,绝对不行。”商究率先反应过来道。 可能是担心大家的反应太大了,朱秀夫赶紧解释道:“实际上不用活人,尸体也可以的。” 宫雁惠:“你打算怎么做?” 朱秀夫:“有毒的话当然更好,没有的话,我记得古代有一种吞金自尽的方法。大家身上应该都带有手机吧?就算没有,把所有人身上的金属制品,不能消化的塑料之类的都收集一下。毒死一只恐龙还是有可能的。” 此时宫雁惠的眼神与商究互相对视了一下,商究知道,她应该是想到了那两个被剑齿虎咬死的人了。因为他们没有被剑齿虎吃干净,商究把他们从食蜥兽的嘴里抢回来后,就埋在了部落里。 “绝对不行!”商究坚定的摇着头,与宫雁惠对视着。 因为除了商究和宫雁惠,再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了。所以大家只是看着两人之间的对视,并不知道那两具尸体,也没有多想。 第45章有得必有失。 最后众人都定下了中策,不过对于这次商议的过程。商究的心中仍有芥蒂。 在大家都散去之后,商究独自一人找到了朱秀夫,只是诚心而去,败兴而归。 听了朱秀夫的一些话,商究只感觉如梗在喉,一句“你真是白瞎了你这个名字。”憋在商究的心里,终究没有说出口。宫雁惠说的对,朱秀夫也只是说说话,发表一些看法,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不能单纯的因为一句话就对他怎么样。 晚上,在商究的茅草屋里。林阵对商究道:“你对朱秀夫的意见很大,是吗?” 商究:“我对他这个人,并没有意见。只是对他的某些看法,不敢苟同。” 林阵:“我只是感觉你的反应太激烈了,我感觉我的脾气还算是很爆的,只是有些时候,你比我还要不如。” 商究:“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会理解。” 林阵:“是,也许我不会理解,但你还是改一改的好。你看的书多,也许你应该知道,什么是武术吧?你知道吧?是广播体操,还是强身健体?是养生吗?你知道是什么吧?你说啊!” 商究有些复杂的看着林阵道:“武术,是杀人术!” 林阵:“不错,武术是杀人术。欲练杀人术,先有杀人心。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一句话,是武学的基础,也是一个拜师练武之人,最先接触的一句话。我知道你不是练武之人,你也不喜欢武术,只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已经脱离了人类社会。我们在一片原始丛林里,这里有真正的丛林法则,弱肉强食,死个,个把人是很正常的事。如果你不能适应它,很可能会被淘汰,或者说,只能被淘汰。大环境如此,就算你能抗拒,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我们早晚会被时代同化的。也许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会认识到这一点,但你绝对是最不适应这个时代的人,而朱秀夫却是适应的最快的。” 听了林阵的话,商究沉默了很久。商究知道林阵说的对,但他就是接受不了。也许这里的,所有人在丛林里都是靠适应环境活下来的。能从丛林深处走出来的林阵更是如此,而在丛林里活了一个多月的朱秀夫也是其中的佼佼者。但商究不是,他运气很好,能快速的接近一个部落,也能仗着自己的智慧,溶入他们,但也同样的,在适应周围的环境方面,不如其它人。也算是有得必有失吧!但是知道也没有什么用,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事实如此。 即便如此,即便知道是这样,可是商究依然不甘心。 商究:“我们真的会被时代同化吗?” 林阵:“这个问题!我想,你比谁都清楚。” 商究:“你也是,这样在丛林深处走出来的吗?” 林阵:“严格来说,我所在的,也并不是丛林深处,只是比你们所在的要更深入一些。” 商究:“也许你是对的,可我还是接受不了。通往罗马的路不只一条,也许还有其他办法?” 林阵嗤笑一声道:“你还想炫耀你的一千种办法?实际上你根本就没有一千种办法,就你的这种说法,骗骗其它人就行了,又何必要自欺欺人呢?” 商究的心中苦涩:“实际上,我是相信有一千种办法的!”不过这句倒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这句话空口白牙,没有时效性,这是一句废话! 商究:“你走吧,我累了,我要休息了。”商究下了逐客令。 不过,林阵却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 林阵:“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点难,也不需要你完全做到,只是你需要放松一下你心中的标准了。剩下的那些,时间会帮你完成。” 第46章梦已经醒了。 商究:“不,你不懂,心中的标准松不得,一点都松不得。一但松了第一次,你就会一松再松,如果这样的话,就真的会被时代同化掉。” 林阵:“你难道还真想抗拒不成?” 商究:“我不知道!” 林阵:“你抗拒不了的!” 商究:“我不甘心,我想试试。” …… 林阵:“我劝不了你。” 商究:“没人劝得了我,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说服不了一个不想被你说服的人。” 林阵:“梦已经醒了,你装睡还有什么意义?” 商究:“我的梦不会醒!” 林阵:“你这是自欺欺人。” 商究:“也许吧!不过,梦醒了,人也就死了。” 林阵:“你是搞文学的,我说不过你。” …… 这场谈话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不过商究心里究竟想着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第二天,林阵狩猎归来的时候。 “商究,商究……”一阵陌生又熟悉的叫声打扰了正在挖土筑墙的商究。 向着狩猎队归来的方向看去,商究看见了大呼小叫的,原狩猎队老板。也是持着双尖棍的那个原始人。 商究兴奋的向他跑去。 “嘿!老弟,你会说话了。” 一个多月了,潜移默化之下,原始人群中也终于出现了第一个说普通话的人。商究能不高兴吗? “商究,商究……” 原狩猎队的老板重复着单调的发音,还不时的出现跑调的情况。看的出来,他也很兴奋。 林阵在一旁尴尬的笑着,原本每次狩猎归来,都是他这样叫商究的,没想到,这次让原始人抢先了。 就在商究还没有高兴过来的时候,这时,丛林里又走出了一个人。 是周围的原始人先发现的,他们又发出了一阵见到陌生人的叫声。 向着丛林里看去,商究几乎看不出她的性别。 林阵:“是个女人!” 因为点的那堆大火太耗费柴火,也耗费劳力。所以在几天前就已经熄灭了。商究也不认为有人能够走出来了。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天。 那个衣裳褴褛的女人从丛林里走到商究的近前道:“呦!这里的野人还不少嘛!你们两个谁主事的,快给老娘拿点吃的出来!” 商究这才看的出来,因为衣服脏乱破败的缘故,所以外表打了不少折扣,不过单看脸形的话,倒是个一等一的美女。 林阵直接把棍子一指道:“女人,说话最好客气一点,你怕是没搞清楚状况吧?” 对面的人怡然不惧,还被逗笑了道:“哈哈,小弟弟,你是想打女人吗?最好把你的棍子收起来,伤到你自己就不好了。” 林阵也有些生气,毕竟他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尤其是在武术方面,而对面的女人竟说林阵耍个棍子能伤到自己,真是气死人了。 林阵拿棍子一指道:“女人,我劝你还是好好说话的好。” 谁知道,对面的脾气更爆,直接把腰间的一根木刺拔了出来,道:“少废话,要打就打!” 商究看的出来,对面拿的应该是一种荆棘类植物的刺,只是那刺有些大。商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阵说的丛林深处的植物。 只是林阵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人影就已经冲了出去。正是拿着双尖棍的原始人首领。 对面的女人也没有做出任何意外的反应,二人直接理所当然的战在一起。一时间打的难解难分。 商究在一旁看着,直感觉大开眼界。比电视剧要刺激多了,不过就是原始人的首领一直在被压着打,倒是让商究啧啧称奇。 商究是和他交过手的,记得刚进入部落的时候,为了争夺狩猎队的指挥权。商究也险些败在他手中,只记得他的力气能有体重的两倍,商究靠一抷黄土才险些胜出。 怎么说呢?照商究的说法就是,用知识来武装自己。 第47章折扇哪来的? 刚刚打了一会,起码商究还没有看过瘾,林阵就道:“我去帮他吧?” 商究诧异道:“怎么,你要二打一啊?” 林阵:“不,他根本不是对手,而且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用力。只是玩玩而已。” 商究不可思议的看着激烈打斗的二人,实在看不出一点玩玩的意思。 就在二人说话的功夫,原始人统领明知不敌,趁机脱出战圈,直接逃之夭夭了。 这也难怪,自然界里,二虎相争,是等不到分出胜负的。明知不敌的一方会主动退走,以免造成伤亡。在自然界土生土长的原始人,更是深谙此道。 对面的女人明显不知道这个道理,也不知道逃跑代表着认输。是对胜利者的肯定。手拿长刺,直接追了上去,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 林阵急步上前,沉铁木棍上撩,挡了上去。 二人刚一交手,女人的身形直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林阵力气本来就大,沉铁木棍又占了便宜,女人吃亏之后倒是不跟林阵硬碰硬了。二人一追一跑,林阵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而对面的女人,连衣角都不敢让林阵碰。 场面僵持不下,商究看着面前的情况心里还是一阵打鼓,不知道最后谁输谁赢。原始人输了林阵上,林阵输了,难道一会要我上?不行,可千万不行。得想想办法。 正在二人一抓一逃,玩的难解难分的时候。只听商究高声劝道:“二位且慢动手,且听在下一言。” 正在打斗的二人倒是停了下来,只是二人几乎是同时,心道:“咦!这句话好耳熟啊!” 商究不知道二人心中所想,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说:“两个文盲,这可是《水浒传》里的一句名言。是名符其实的一句至理名言,只是用的人现在不多了。” 商究:“二位且慢动手,且听在下一言。” 女人:“噢!你有什么话好说?” 商究拱手道:“这位姑娘天姿国色,一表人才,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同时心道:“管她三七二十一,一碗迷魂汤先灌过去。” 女人:“这位小弟弟倒真会说话,不过你不会想单凭你一番话,就将矛盾消弭于无形吧?” 商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巴掌大的折扇,拿在胸前风骚的扇着,道:“当然不是,小生已在部落中备好了餉食,不知姑娘,可否愿意跟小生共进晚餐啊?” 女人:“有饭吃,当然好说,不过你们两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就想将姑奶奶我骗过去不成?” 而林阵的关注点,明显就不在这上面了。 林阵:“商究,你那把折扇哪来的?” 此时商究的心中叫苦不迭:“败家玩意,现在是谈这个的时候吗?” 商究:“姑娘切莫误会,我们二人萍水相逢,实际上,我们根本不熟。” 林阵瞬间瞪大了眼睛:“商究,你,你见色忘义。” 商究此时无语问苍天:“大哥,智商啊!你的智商在哪里?你把它藏那么严实干什么?” 女人一脸狐疑的看着这二人,商究赶紧趁热打铁道:“小生已在部落中备好了餉食,还请姑娘移步。” 女人拿木刺一指:“前头带路吧!” 商究虚手一引:“请随我来。” 部落里的木屋里,一个陶罐,一个碗,女人连干了两碗大白开。 女人:“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餉食?” 商究一脸尴尬。 林阵也没有好脸色:“部落里食物紧缺,不到饭点,不许吃饭。” 的确,不到饭点,商究也不好开小灶,只好拿凉白开先对付着。 不过,对面的女人倒是很满意,有陶罐,有水,毕竟在丛林里,是不可能这么痛快的喝水的。还是凉白开,不是生水。不过她嘴上不饶人。 女人:“骗子!” 商究:“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是说,备好了餉食,可也没说是现在啊!” 林阵和女人异口同声道:“你不是说‘已经’吗?” 商究看着已经站在同一战线的二人,心道:“苍天啊!我造了什么孽?” 第48章我来说服你。 晚饭时间,众人围在篝火面前,吃着大锅饭。刚来的女人叫作鱼戏瑶,端着一个陶碗,吃的最欢。同时嘴中的也不闲着。 “呜咽!呜咽!呜!好吃。” …… “话说,这汤里的菜也太多了,汤水也好足。” 商究与宫雁惠对视了一眼,又是一个食肉动物。 林阵:“少吃点,说你呢。部落里的食物不多了。” 鱼戏瑶:“呜咽,还说我呢!看看你手里的碗,不害臊!”同时还拿着大陶勺,不停的在陶罐里捞着肉。 林阵看着自己明显比所有人大上一圈的碗,倒是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了。 记得吃饭前,商究曾经偷偷的问过林阵,你们两个打起来,究竟谁能赢? 林阵:“那还用说吗?她打不过我。” 商究汗了一下:“貌似你连人家的衣角都碰不到!” 林阵:“你懂什么,她那是不敢碰我。” 商究又汗:“你好像吹起牛来没边了。” 林阵:“认真点说,她真不是我对手。她的动作比我要敏捷,力气没我大,步伐有点诡异,我一时半会摸不透。不过,我可以追着她打,持续一天。她那种速度,只能快上一时半刻。更何况她是女人,最后赢的一定是我。” 虽然林阵说的有点道理。但是商究也没有尽信。而他又不敢直接去问鱼戏瑶,只好把这个问题先藏在肚子里。 吃完晚饭后,大家都回了自己的茅草屋,只有鱼戏瑶一个人,愣了半天。最后屁颠屁颠的冲着宫雁惠的木屋去了。 而在商究的茅草屋里。 林阵:“好了,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 商究:“别着急,让我先捋捋!” 林阵:“搞文学的就是不一样,有话直说就是。” 商究:“你别打断,让我捋捋。” 林阵:“……” 商究:“先确认一下,你真打得过鱼戏瑶?” 林阵极其认真的道:“她绝不是我的对手。你不会就是想说这个吧?” 商究:“不,不,不。是关于这个时代的,我要来说服你。” 林阵:“你说就是。” 商究:“实际上,我只有一句话。在说这句话之前,我想先说一下。有一句话,你说的很对。我是搞文学的,你说不过我。不只在文学上,在武术上,也一样。” 林阵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一脸不屑的道:“你,说什么?” 商究明白他的脾气,道:“我说,你说不过我,不只在文学上,在武术上,也一样。” 林阵一脸不可置信的道:“你在开玩笑吧?” 商究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练武?练了多长时间?看过多少典籍?” 林阵:“具体时间记不清了,从我有记忆开始就在打基础,刚开始是功课,后来是习惯,现在是生活。叔伯从小手把手的教,拜过不知多少师父。至于典籍吗?从没看过,不过,你觉得那个东西有用吗?” 商究:“刚开始对你没用,现在就不一定了。” 林阵:“什么意思?” 商究:“欲练杀人术,先有杀人心。没有杀人心,难练杀人术。据我所知,即便在古代,练武之人,也绝不多见。要想练成武术,入门就是杀人心,而有杀人心的,却不一定有机会,接触武术。” 林阵:“不错,武学入门极难。有人练了一辈子,也只是个花架子。” 商究:“那你又是怎么理解杀人心的?” 林阵:“杀人的毅力与决心。练武极苦,需要大毅力与大决心。大到什么程度,就是杀人心。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里的杀人心不只指别人,更多的是指杀自己。不是杀了个把人就能练成武术的。杀人犯可不是习武天才。” 第49章为守护而生。 商究:“你说的很对,杀人的毅力与决心,就是杀人心。不过,你应该不知道,杀人心分两层,这只是最低等的杀人心。” 林阵听的一愣一愣的:“你说的,是武侠?” 商究:“不,是国学,武术。” 商究又接着道:“你不知道很正常,因为很多练武之人可能一生都接触不到第二层的杀人心。即便接触到的,也不会很了解,从而认为是第一层的杀人心。据我所知,接触到第二层杀人心的,大多都青史留名。” “武力,无非是就是人力。武技,也无非就是人技。而人体是有极限的,达到人体极限的两人交手,谁能赢?” 林阵:“这个时候,就要看杀人心了。” 商究:“不错,那杀人心的强弱,又是怎么判断的?” 林阵:“看谁更狠,更想赢了。” 商究:“你错了。关公战秦琼,你觉得谁能赢。” 林阵:“如果单从战绩来看的话,关羽要更胜一筹,不过关羽最后也死在一个无名小卒手里。二人都达到了身体极限,我还是那句话,看谁更想赢了。不过,不过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成立。你这是在抬杠!” 商究:“不,你又错了。这个问题是成立的,而且这涉及到了武学的最高境界。我不仅知道谁能赢,而且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林阵:“那你说,谁能赢?” 商究:“谁更不想赢,谁能赢!” 林阵:“你说的是武侠。” 商究:“不,我说的,就是武术,是国学。” 林阵:“国学,是一门严谨的科学。” 商究:“我知道!” 林阵:“杀人心的第二层,究竟是什么?” 商究:“武术的本质是什么?” 林阵:“是杀人术!” 商究复杂的看了一眼林阵,那种眼神,是悲悯,是哀叹,是失望,是一种极端落寞。 最后才缓缓的道:“你,又错了!” 林阵已经不耐烦了:“你口口声声说我错了。却又说不出原因。我究竟哪里错了。第二层杀人心,究竟是什么?你又迟迟说不出口。” 商究:“我一次次否定你的答案,而你又一次次给我错误的答案,实际上,我们二人都不好受。” “你看看外面的原始丛林,看看我们的部落。什么是茹毛饮血?什么是杀戮?难道你就只看到这些吗?” 林阵:“还有什么?” 商究:“实际上,任何动物都是向往和平的,都是求稳的,都是没有上进心的。食肉兽在填饱肚子的情况下,也不会枉造杀戮。只是,因为衣,食,住,行。因为世界的法则会逼的不同的物种之间互相碰撞,直到一方碰的头破血流。” “武术,不是杀戮。茹毛饮血才是杀戮。武术是门艺术,是为守护而生。这就是第二层杀人心。这就是武术的本质。” “习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武术,守的是一个人,是一个家,是一个国,是每一寸土地,放下手中的长枪,就不能守护,我身后的土地。” “关公战秦琼,谁守谁赢。守护自己的爱人,守护自己的妻子,守护自己的孩子,守护自己的亲人,守护自己的父老乡亲,守护自己的国家,守护自己身后的,每一寸土地。谁守谁赢。” 林阵:“我果然,说不过你!” 商究:“这就是武术的最高境界,也是武术的本质。武术就是守护。” 林阵:“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商究:“哪句?” 林阵:“我得捋捋!” 商究:“你慢慢想吧!关于武术的话题,先聊到这里,关于被这个时代同化的问题。我想,我找到了办法。” 林阵:“噢!什么办法?” 第50章下一个时代。 商究:“也许我不能穿越回另一个时代,但我也许可以把这个时代,推往下一个时代。只有推动时代的人,才不会被时代同化掉。” 林阵:“真是异想天开!你知不知道这有多难!” 商究:“我知道这很难。所以我需要你帮我。” 林阵:“很遗憾,我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 商究:“你没的选择,你也会被时代同化掉的。” 林阵:“……” 商究:“我们必须得推动这个时代,我们都没的选择。由检入奢易,由奢入检难。一个月没换洗的衣服,穿的还舒服吗?” 林阵:“……” 商究:“土疙瘩擦屁股的感觉如何?” 林阵:“……” …… 第二天一早,林阵顶着双黑眼圈去狩猎了。看的商究一脸担心,这孩子,昨晚没睡好。回头,正好碰上从木屋出来的鱼戏瑶。 鱼戏瑶:“你们两个,挺暧昧的呀!” 商究:“无语。” 鱼戏瑶看着跟在商究身边的原始人孤儿:“怎么不说话?好啊!连猴子都有了。” 商究:“你就不像个女人。” 鱼戏瑶听了这话差点跳脚,直接开始拔木刺:“你说什么?” 商究也赶紧亮出自己的折扇,极为风骚的扇着,道:“这位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鱼戏瑶:“你刚才说什么了,再说一遍。” 商究拿着折扇拱手作揖道:“姑娘勿怪,小生这厢有礼了。” 鱼戏瑶:“哟,你现在,倒还挺像个人样的嘛。” 正好,杜于役也从茅草屋里走了出来。商究赶紧招呼道:“杜于役,你来的正好,快给这位姑娘解释一下,这个小原始人是怎么回事。” 杜于役近一米九的大个子,顶着个厚厚的方框眼镜。对着鱼戏瑶这个美女,有些腼腆的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他的孩子吧!” 商究内心崩溃:“苍天呐!我的一世英明。” 好在不久之后,宫雁惠替商究澄清了这个事实。不过杜于役和鱼戏瑶两个人看商究和他带在身边的小原始人,还是一脸的古怪。 因为盐和陶已经饱和的缘故,部落里的所有人都开始筑墙了。经过众人的一致同意,决定先将部落给围起来。这样在与草原接壤的过程中,也能有一定的防御力。而且部落本身的防御力也太差了。原来只靠一个山洞,后来商究给加了一圈拒马,现在拒马损坏的厉害,部落都围不起来了。商究也就将拒马收了起来,打算将来与草原接壤的时候还用的上。不能都损坏在这里。 夯制围墙的同时,部落里也在发展着磨制石器,主要是由朱秀夫负责。不只是因为他的动手能力强,还因为他懒的不想夯土。刚来的鱼戏瑶也不去筑墙,倒是和朱秀夫聊到一块去了。不得不说,朱秀夫那张嘴,是真甜啊!而宫雁惠就逃不掉了,虽然现在有原始人断断续续的说普通话了。但还是不能完整的交流。翻译这一块,很大程度上落在宫雁惠身上了。虽然商究刚开始也会喊两声,但因为宫雁惠与部落里的人接触太多,已经后来居上了。杜于役与刘流两个人,吃人的嘴短,倒也不好意思不干活。 因为人多的缘故,一直到太阳西斜的时候,足有一米多厚的土墙,已经围了部落三分之一了,足有数百米长,估计两天时间部落的围墙就完工了。因为需要修建的围墙是半包围,一半与山体相连,所以面积异常的大,足有三千多平米。这还是商究根据众人的身高换算出来的。并且还尽可能的记下了一些度量衡,以后总有机会用到的。 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林阵的狩猎队回来了。因为附近的猎物越来越少,林阵也开始跑到更远的地方狩猎,回来的也越来越晚,护送猎物的难度也越来越大。有时碰到其它的猎食者,也不得不放弃自己捕到的猎物。 今天依旧没有捕到多少猎物,林阵的精神恍惚,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回来之后,林阵反常的找到了鱼戏瑶。 林阵:“武术的本质是什么?” 鱼戏瑶蔑视的瞪了他一眼:“是杀人术!” 第51章给它吃什么? 听了这个没有一点意外的回答,林阵没有什么反应,径直回到自己的茅草屋,把门关上,他要好好睡一觉了。 鱼戏瑶:“有病!” 商究走了过来:“他没有病!” 鱼戏瑶:“你这个酸书生,又来了。” 商究没有理她的揶揄,直接道:“武术绝不是杀人术。” 鱼戏瑶:“那是广播体操喽!” 商究:“武术是门艺术,是为守护而生。” 鱼戏瑶直接拔出了木刺:“有点道理,谁赢了,谁说了算。” 商究明智的退走了。 鱼戏瑶:“切,书呆子。” 第二天一早,林阵出了茅草屋之后就见到了商究。 林阵:“你在等我?” 商究:“我在等一个答案。” 林阵:“你根本不会武术,我才是专业的,你连门外汉都算不上。尽管你说的有点道理,但现实是最不讲道理的。你是搞文学的,但却是理想主义文学。理想往往是不现实的。” 商究:“你说的对,但有些时候,理想和现实是不分的。就像文学中,大诗人所作之境,必合乎现实,所写之境,亦必邻于理想故也。” 林阵:“我并不否认你所说的道理,但在现实中,理想是没有生存的土壤的。” 商究:“……” 林阵:“你不用再劝我了,我暂时没有答案,但我会把这个问题收起来,也许永远不会有答案,也许时间会给我答案。” 商究:“好吧!我不能左右你的思想,但我也不会改变我的坚持。” 这个时候,鱼戏瑶走了过来。 鱼戏瑶:“你们两个,在聊什么?” 商究:“关公战秦琼,谁能赢?” 鱼戏瑶:“那当然是……” 商究和林阵同时看了过来。 鱼戏瑶收口道:“这个问题很简单,打过就知道了。” 商究:“……” 林阵:“……” 由于狩猎越来越艰难,商究让林阵不需要再刻意的获取肉食,而是尽可能的注意活捉一些中小型的草食动物,一来可以试着豢养,二来嘛,这里的大部分动物商究都没见过,也可以试着研究,研究。 在三天之后,部落的围墙终于建成了。因为部落里极端落后的缘故,实际上,从现在开始,部落才能称为一个部落。原来,只是一个猿人的种群。 围墙建造完成之后,部落里的土墙就开始向草原深处延伸。 从部落里的山洞到河流,大概只有四五百米的距离,到围墙只有一百余米,又过一百余米,另起一堵围墙,向草原深处延伸。按照商究的构想,围墙建成之后,草原将成为部落的内城,而河流,将成为部落的护城河。 近一百多人全力以赴,每天大概建造了两百余米,实在是周围的环境恶劣,而且地形复杂。这还是林阵仗着自己的牛角弓,将周围的中小型猎食者都杀的杀,赶的赶。不然,在工具简陋,人力不足的情况下,要修一百多米都难。 七天之后,部落的围墙已经向草原深处延伸了近两千余米,部落的领地,也开始从草原边缘,真正的接触到草原深处。也开始偶尔出现一些大型猎物。凭借拒马阵,与林阵的牛角弓,商究又陆续的杀死了一些野牛。即时补充了部落里的食物储备。 而林阵,这几天也为商究带回了一只,不怎么纯粹的食草兽。 看着面前比狗还要大的兔子。鱼戏瑶倒是先开口了。 “它好难看!” 不得不说,虽然它是兔子,但却彻底的颠覆了众人对兔子的看法。体型硕大不说,而且浑身皮肉松弛,像是斗牛犬一般,脸皮厚的都垮下来了。 林阵:“别看它长的难看,性子可凶了。一般的食肉兽都比不上它,原本我要活捉猎物挺难的。谁知道它,性子烈的跟我死磕。要不然我可没它跑的快,一箭过去,保准有死无生。” 鱼戏瑶:“吹牛,就你那箭术,也就射射卡在拒马阵里的牛,还能跑偏,更别说跑起来的兔子了。” 林阵尴尬道:“那个,也就是那么一次,你怎么就没完没了了呢?” 鱼戏瑶倒是没有理他,而是对着商究道:“部落里的食物本就不多,还在温饱线上挣扎,你打算给它吃什么?” 第52章拒马难补充。 商究:“我也不知道,随便找点野草给它,看它吃不吃,它要不吃草的话,那我们就吃它。” 林阵和鱼戏瑶:“……” 然而,不出意料,这只兔子果然吃草,看着被这只兔子吃的,只剩下茬子的灌木,商究心中一动,把能提取出淀粉的灌木给它尝了尝。果然,看咬痕,一直在吃这种灌木的,就是面前的丑兔子。 看来是部落周围的灌木被部落采摘的严重,所以附近的兔子都去远处觅食了。然后这只兔子不知道怎么脑抽,被林阵给活捉了。 之后的几天,这只兔子明显的消瘦了下来,一天到晚,萎靡不振的。大概是脱离了原来的生活环境,和改变了原来的生活习性,不适应的缘故。但凡野生动物被活捉之后都会这样,商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因为部落里的食物还够充足的缘故,商究倒也没有杀它。而且,再说了,就算把它杀了,对部落里一百来号人来说,也是杯水车薪,一人一口汤,估计都不够喝。 在部落的围墙开始与草原上的大型动物接触的时候,商究也开始考虑活捉一些野牛了。 因为要防范一些大型动物,甚至是食肉兽的侵袭。在顺河而上的围墙延伸了三千多米的时候,就开始横向,与山体相连。只留一个活动的门相通。门是由藤条编制出来的,硕大的木门。部落里的门也是这样,防护力不怎么样,在大型猎物面前,也就起个装饰作用。不过,骗骗动物还是可以的,最起码野牛傻傻的,不知道可以毁门。 在另起围墙修了一个封闭的空间之后,商究利用拒马阵,指挥林阵和一群原始人,强行掳掠,活捉了一头母牛。实际上,商究更想捉一头小牛的。但,因为牛群中的小牛都被公牛护在中间,实在没有机会。连洞狮都不好下手,更别说商究了。就连这头母牛,也是因为落单之后,才被商究擒获的。 又过了几天之后,继续向上延伸的围墙又不得不再次与山体相连,以此,来挤压草原上的空间。而商究,也仗着围墙的便利,进可攻,退可守,又再次活捉了两头母牛。并且,依靠捕猎草原上的牛群,部落里的食物危机,也开始缓解了过来。而新的问题,也开始接踵而来。 商究:“草原越来越深入,我们所接触到的大型食草动物也开始增多。而拒马却已经快损坏殆尽了。如果没有其他的狩猎手段,我们很可能对这种大型动物,已经造不成威胁了。” 不错,因为绳锯已经损坏的缘故。拒马造不出来,已经成为了消耗品。越用越少,不可再生。如果拒马用尽,尽管林阵可以用手中三百斤的牛角强弓对野牛造成杀伤,但部落里的其它人却不能从容的从牛群中拖走猎物了。 草原上的野牛群,即将成为部落的禁区,而部落里的人,只能望牛兴叹。强行狩猎的话,必有伤亡,多来几次,部落就会元气大伤,而且很有可能,会被一群护短的公牛,一波团灭。 林阵:“朱秀夫不是在搞科研嘛!让他用石斧去伐木吧!” 商究:“也只能这样了。” 第53章筛选倾听者。 当然不可能让朱秀夫去伐木,商究也只是说说而已。就朱秀夫那小身板,一根木头能伐三天三夜。而且那小子滑的很,要是没人看着,指不定,在哪偷懒呢! 不过,这倒是给商究提了个醒。眼下部落虽然有些起色,但依然是个松散的组织。哪怕是修建围墙,出去狩猎,采集野果。都是为生活所迫。简单来说,就是被周围的环境逼的。自然界中的动物,都不是有意识的做出选择,哪怕是现在的人类部落,也没有逃出这个圈子。 不过,这绝不是商究想看到的。而且也会极大的制约部落的发展。 原来部落还在温饱线上挣扎,所有人都是为了一口吃的。现在食物暂时不用担心了。商究打算把大家都召集起来,商量商量,看看众人今后有什么打算。 不过,在那之前,商究的有些话,也不是对什么人都能说的。 把林阵叫了过来,商究问道:“你相信科学吗?” 林阵有些懵:“你问这个干什么?” 商究:“没什么,随便问问。” 林阵:“信吧!毕竟现在这社会,不信科学的实在少见吧。” 商究:“那你相信正义吗?” 林阵:“你问的这两个问题好像没有回答的必要吧!不信的人,应该实在少见。” 商究笑道:“你能这么想,那再好不过了。不过,未必所有人都会这么想。这样,就用这两个问题,你去问一下部落里的其它人。第一个问题,我只要肯定回答,第二个问题,我需要你排除掉所有否定回答。” 林阵:“好麻烦!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 商究:“当局者明,旁观者清。我也是为了不被别人影响。” 林阵:“看你一脸牵强的表情,明明就是懒!” 商究汗了一下:“好吧!不用你排除,你只要把所有人的答案统计给我就行。”商究找了几条木片,和一支毛笔,交给了林阵道。 林阵:“我不会写毛笔字啊!” 商究:“随便写写就行!”商究打发了林阵,把自己积攒下来的木片,石板,都拿了出来,捋了一捋。 因为部落里的猿人虽然开始说话了,但依然处于牙牙学语的状态。所以商究让林阵问的,也只是除他俩之外的,其他五人。 第二天一早,林阵就把木片和毛笔又交给了商究。 接过林阵手里的木片,商究又听到了林阵的一句嘱托。 林阵:“注意朱秀夫的回答,那家伙说的是假话,太浮夸了,我都看的出来。” 商究:“呦!没想到,你也听得出假话,你不是挺受夸的嘛?” 林阵瞪了商究一眼道:“那叫伸手不打笑脸人,懂不懂?人家愿意夸我,我还打他脸不成。我也就给他个面子,赞成他的看法,难道你还要去反驳不成?” 商究:“得!得!得!你厉害!小弟甘败下风。” 林阵:“本来就是这个理嘛!” 林阵走后,商究开始看起了另外四人的答案。因为宫雁惠是关系户的原因,与商究很早就认识,所以不论回答什么答案,商究都不会把她排除在外的。所以,这个答案一点价值都没有。 首先,是鱼戏瑶的回答。 林阵:“你相信科学吗?” 鱼戏瑶:“这个问题不像是你说的。” 林阵汗了一下:“这是商究要问的问题,拜托,给个答案,我要去交差。” 鱼戏瑶:“当然信!” 林阵:“那你相信正义吗?” 鱼戏瑶顿了一下,貌似是在思考,然后道:“我相信我自己。” 所以,鱼戏瑶的两个回答是:信,和,信自己。 其次,是杜于役的回答。 林阵:“你相信科学吗?” 杜于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林阵:“查户口!” 杜于役:“信吧!” 林阵:“那你相信正义吗?” 杜于役:“也信!” …… 林阵:“你相信科学吗?” 刘流:“有点!” 林阵一脸茫然:“有点是什么意思?” 刘流:“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信吧。” 林阵:“那你相信正义吗?” 刘流:“这个嘛,好像是信的吧。” 林阵竖了个大拇指。 最后是朱秀夫的回答,两个标准答案,信!不用林阵提醒,商究也猜的出来,这两个答案都是假的,也就是说,朱秀夫,两个都不信。 第54章第一次会议。 不过,这世界上没有谎言,商究需要的,也只是个答案,而朱秀夫,也给了商究满意的答案。相比之下,商究更头疼的,是刘流这个人。两个答案都不确定!与其说是,信。不如说是,两个答案都是,不知道。 甩了甩头,将麻烦甩出脑海。商究心想,算了。好歹刘流的回答还沾点正确答案。就给个及格分吧。趁着这孩子还没有彻底的长歪之前,还是可以培养的嘛! 于是,当天晚饭之后。商究将众人都留了下来。 商究:“诸位来到这片丛林也有不短的时间了。我们也算是互相了解了一段时间。有些话,也不得不说一下了。诸位也可以畅所欲言,我们可以相互交流一下想法。” 鱼戏瑶:“有什么可说的?” 商究看向了鱼戏瑶,这个刺头,每次挑事的都是她。 商究:“天上的月亮,地上的恐龙,河里的鳄鱼,部落里的原始人,对于这些,你们都没有说的吗?” 听了商究的话,刘流率先反应了过来,道:“对啊!天上的月亮是怎么回事?” 商究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天上的月亮可能真的很大,不过应该是个气体球。因为质量很低,所以被地球的引力拉住了。” 听了商究的回答,杜于役等人,也看了过来。 刘流:“那为什么会出现空心的状态?” 商究:“简单来说,应该就是地球的投影。” 毕竟大家都是高材生,有人当场就反应了过来,有人反应慢些,不过,也能想明白。 杜于役:“是月朔!” 商究看向了杜于役:“不错!” 杜于役:“这么说,我们很可能已经不在地球了。” 商究欣赏的看着杜于役道:“君子于役,这名字起的很好,看来你父亲是想让你去参军吧!现在还不好下定论,我们有可能不在地球,也有可能,还在地球。” 杜于役憨厚的挠了挠头道:“我爸确实想让我去参军,不过我一直忙的很,没有时间,也就一直没参成。不过,你说的‘还在地球’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有其它的解释?” 商究:“难说,就我们的突然出现,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看法?不过,想来也无非就是两种,传送和穿越之类的。传送的话,无非就是跨越了两个空间。也许的确是因为虫洞之类的某些不知名的原因,我们来到了一个除了地球之外的其它行星。但是,如果是穿越的话,那就是跨越了时间维度的。我们很可能来到了史前的地球,只是这里的月亮,不再是曾经的月亮,动物,也有很多不知名的。只是真正的史前世界,谁也没有亲眼见过,究竟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可能到了地球的未来。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第四次世界大战的假说。爱因斯坦曾经预言过,如果世界上有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话,那么全球必然核弹洗地。人类文明将毁于一旦。如果有人类幸存下来,并且爆发第四次世界大战,那么必定是拿木棍和石矛打的。” 商究的话音刚落,朱秀夫就接口反驳了起来。 朱秀夫:“不对啊!你说的这一点都不科学。就算是核弹洗地,先进的文明被毁之后,造一些简单的刀剑也还是可以的吧。” 商究还没有开口,鱼戏瑶就已经出言讥讽道:“笨蛋,全球核弹洗地,你怎么活下去?钻在老鼠洞里吗?” 商究出言解释道:“不错,如果全球真的核弹洗地的话,那世界上只有一种生物能活下去,那就是人类。如果其它动物也想要活下去的话,那就只能依托人类。就像是西方圣经里的诺亚方舟一样。看过电影《2012》的话,就很好理解了。如果电影里幸存下来的所有人爆发世界大战的话,那么主要武器,也很可能就是木棍石矛之类的。不过这个问题没有讨论的必要。就算核弹洗地之后,有人幸存下来,也只能是苟延残喘,随之到来的核冬天,与核污染后极端恶劣的环境,也极有可能将幸存的人类一网打尽。人类文明,离灭亡只有一步之遥。而经过几十,上百亿年之后。地球才有可能进化出新的生命。我们现在所在的星球,也有可能,是未来的地球。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月亮不是同一个,而动物也尽不熟悉。因为月亮是地球重新捕捉的卫星,而动物,也是地球重新进化出来的。” 第55章把衣服脱了。 震惊! 听了商究的一番言论,众人有些被惊到了。 鱼戏瑶:“你究竟是学什么专业的?” 商究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道:“我说,我是学文学的,你信吗?” 鱼戏瑶:“骗子!” 商究:“我也就骗了你一顿饭而已,至于吗?再说了,我也请你喝了两碗白开水。也不算骗你啊!” 鱼戏瑶:“巧言令色,你知不知道,我在丛林里从没吃过正经的饭,你到好,生那么大的烟,我还以为有一口热乎饭吃,没想到……” 商究:“姑奶奶,我错了还不行吗?……” 众人没有过多理会商究与鱼戏瑶的拌嘴。 杜于役道:“现代科学上有一种理论,叫做祖母悖论。根据祖母悖论来说,我们可以穿越到未来,但是却不能回到过去。也就是说,可以排除掉我们回到史前。那就只剩下了两个可能,要么我们来到了未来,要么我们来到了地球之外的其它行星” 商究附和道:“杜于役说的不错,你是理科生吧!” 杜于役:“我是地理系,野外勘探与古生物研究专业的。” 鱼戏瑶:“古生物研究,这可是冷门啊,还要再加上野外勘探,冷门中的冷门啊!” 杜于役:“没办法,我脑子笨,选冷门专业的话,有加分。而且我对野外勘探有点天赋。” 刘流附和道:“大个可是个野外生存的大佬。我之所以能在丛林里活下去,全靠他了!” 商究闻言也有些惊讶的看向了杜于役,近一米九的大个子。戴着个厚厚的方框眼镜。看上去挺斯文憨厚的样子,没想到,是个野外运动的专家。 商究:“既然你是野外勘探专业的,那你会找矿吗?铜铁矿之类的。部落里的拒马不够了,而且我们没有足够的手段伐木,石器太落后不说,效率也低的可怜。” 众人闻言都看向了杜于役,毕竟铜铁矿关系太大了,基本上每个人都希望炼出铁来,没有铁器,杀鱼,切肉,割皮,打磨,甚至是修剪指甲,头发。生活中处处是挑战。现在所有人的希望都集中到杜于役一个人身上。 一时间成了众人视线的焦点,杜于役有些腼腆的摸了摸头,道:“矿藏我倒是会找,一些金属矿石,我也认得一些。只是我不会炼制,找到矿石,我也炼不出来。” 众人闻言都有些泄气,的确,矿石炼不出来,也只是石头。 商究却道:“不管怎么样,矿石先找到再说,实在不行,我还记得些实验室的炼铁法,先试试看能不能鼓捣出来,虽然不能量产,但也可以解一下燃眉之急。” 鱼戏瑶:“这太难了,先不说你没有实验器材,单只是真空环境你就做不出来。” 商究:“总得试试!” 林阵:“没想到,你还做过炼钢实验,我只做过最简单的打点记时器。” 商究:“没什么,这很简单,知道原理之后,谁都会做。” 林阵汗了一下,表示跟学霸没有共同语言。 商究看着杜于役道:“你还是古生物研究专业的?” 杜于役:“嗯!” 商究对着林阵道:“把衣服脱了。” 第56章青春期的龙。 在篝火的映照下,林阵一身古铜色的健美肌肉,浑身上下,都在洋溢着暴力美学的气息。 只是后背一道狰狞的伤口,从肩膀一直延伸到后胯。看得人倒吸凉气。 鱼戏瑶:“你命真大!” 商究即使是再次见到这道伤疤,任旧是心有余悸。而作为当事人的林阵,更是可想而知,鱼戏瑶说的没错,命小点的人,也活不到现在。换句话说,在场的诸位,都是命大的。 杜于役:“从伤口来看,应该是偷袭之下,利器快速切割造成的,因为速度太快了。所以伤口当时并没有流太多的血。而且伤口处理的很及时,后来也愈合的很好。” 这一点倒是和商究的看法不谋而合。 商究:“会不会是螳螂?” 杜于役还在苦思,朱秀夫又跳了出来。 朱秀夫:“开玩笑!螳螂有这么大吗?” 商究瞪了他一眼道:“史前的螳螂,谁知道呢?” 杜于役否定道:“应该不是螳螂,虽然跟螳螂的偷袭切割很像,不过,螳螂的利刃很长,一刀下去,很少走空。如果真是巨型螳螂的话,人就成两半了。” 林阵打了个冷战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快点,大晚上很冷的,搞的我像暴露狂一样。” 杜于役道:“衣服穿上吧,实际上我们看一眼就行,不用盯着打量的。” 林阵趁机披上了外衣道:“早说啊!合着我脱了半天,装鬼呢!” 商究没有理他:“那会是什么动物造成的?” 杜于役:“不太清楚,看伤口像利齿龙造成的,不过,利齿龙应该不会偷袭,也没有放弃猎物的道理。看大小的话,倒像是迅猛龙之类的小型恐龙。” 商究:“迅猛龙会偷袭吗?” 杜于役:“嗯!很狡猾。” 商究:“有了,应该是一只刚刚成年的迅猛龙,初次狩猎,正处在青春期。” 杜于役赞成道:“嗯!很有可能。” 暂时解决了这个问题。商究又重新开口道:“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来看,不仅天上的月亮不对,而且周围所处的星系也全都是陌生的。天上没有十二星座,没有天狼星,北斗七星,甚至连北极星都没有。” 鱼戏瑶:“你连夜观天像都会?拿什么看的?天文望远镜吗?” 商究抬了抬自己的眼镜道:“拿我三百度的近视眼。” 杜于役:“这很正常!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我们在南半球,而且很有可能,还在南极圈以内。只是,这里也没有南极星。” 商究稍微有些尴尬,的确,刚才自己说的,都是北半球的星座。不过,杜于役所说的话,商究又抓住了重点道:“你说,我们在南极圈以内?” 众人也都回过味来,面面相嘘,谁也没有开口,场面一时有些冷。 朱秀夫又打破了平静:“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商究:“原本我以为,我们就算不在赤道,也应该很接近赤道了。没想到,离赤道不仅远的很,而且,貌似离南极还很近。” 第57章我们会长个。 杜于役:“这应该算是正常吧!毕竟史前的氧气含量很高,温度也很高。正是爬行动物的天下。” 商究:“这么说的话,越往赤道,温度越高,动物的体型也越大。说不定,赤道,真是恐龙的天下。” 朱秀夫:“你们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听不懂。” 商究解释道:“爬行动物,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冷血动物,温度越高,越活跃。只要有充足的食物,理论上,体型能一直长下去。恐龙就是爬行动物。” 林阵:“先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们刚才说,这里的氧气含量很高?” 商究:“没错!” 林阵:“这么说,我们要长个了。” 鱼戏瑶:“你现在还能注意到这个,真是醉了。” 刘流:“你们说的长个是怎么回事?我们为什么会长个?” 众人看着刘流一米六的身高,明显他对长个的兴趣也比较高。 林阵:“不仅是长个,氧气含量对任何生物的生长发育都息息相关。我们学武术,还要选修营养学方面的课程。” 商究:“林阵说的不错,不仅我们的个子会长高,而且还会迎来二次发育。身体素质也会被拉高不少。” 刘流明显很高兴:“这么说,我能长到一米七了。” 林阵泼了盆冷水:“不错,可惜,你一米七的个子,只能给一群原始人看了。” 听了这句,刘流的热情瞬间就冷了下来,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 杜于役:“不仅如此,而且我没有判断错的话,我们这里还没有四季变化。或者说,没有四季那么多,最起码冬季可以排除,这里的植物生长的都很快,全年温度都很高,而且雨量充沛,水循环比我们的那个时代要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要我们种下庄稼,就会像大棚里一样,两三个月就能成熟。” 林阵:“什么叫就像,本来就是,这里中午的温度估计能有四十多度,就像在蒸笼里一样。” 商究:“可惜,我们一直找不到适合当庄稼的植物,不然,这可以算是个好消息。” 杜于役:“庄稼都是人们经过漫长的时间驯化出来的,野外怎么可能会有,随便找些植物驯化吧!不可能找得到的。” 商究:“最起码也得找些高产的植物吧,比如土豆,番薯之类的,驯化得到什么时候?” 杜于役:“你说的那些可遇而不可求,比驯化还要虚无缥缈。” 商究:“这么说来也只能脚踏实地的驯化了!”商究此时想到了被捉的三头母牛,此时已经饿死了两头,还剩最后一头了。野生动物的性子都烈的很,最后一头估计也活不了几天了。驯化,人类用了上百年才驯化了野生动物,商究哪有那么长时间。 鱼戏瑶:“你们说的那样都是要长住的意思吗?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我们还能不能回去吗?” …… 一片沉默。 商究:“不是长住,是生存,我们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得发展这个部落。看似我们现在还很安全,但我们这个部落仍然很脆弱。史前的生物有多少灭绝了?我们的部落可能处在食物链的中间,但是如果现在依然还有恐龙,那我们就是食物链的底端,可能只要一次意外,整个部落都会直接覆灭。” 第58章还有好消息。 听了商究的话,林阵也有些憋不住了:“商究说的不错,是生存,天上又不会掉馅饼,不像某些人,光吃饭不干活。还在一边说风凉话,这种人当然理解不了。” 听了林阵的一番讥讽,鱼戏瑶也坐不住了:“暴露狂,你说谁呢?” 林阵怒道:“你说谁是暴露狂?把话给我说清楚,是谁一天到晚不干活?还总是往部落外面跑,我说谁,谁心里清楚。某些人光吃饭不干活,还有理了不成?” 鱼戏瑶也不是个善茬:“老娘做什么,还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更不是一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能理解得了的。” 眼看林阵有些爆发的趋势了,商究连忙劝道:“好了,好了,两位都少说两句吧!” 林阵闻言,倒是给了商究个面子,冷哼一声,表示不跟鱼戏瑶一般见识。 鱼戏瑶见林阵被商究劝住了,倒是也没有不知好歹的去挑衅。两人从口水战陷入了冷战。 杜于役道:“提到生物灭绝,我倒是还有个好消息。” “实际上在自然界中,一个动物的种群因为不适应环境,逐渐被淘汰的话,是不会留存下化石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灭亡和灭绝的区别。也就是说,像后世的大熊猫,东北虎之类的濒危物种,灭亡之后,不会有化石留存。而像是恐龙,猛犸象之类的,由原本数量庞大,实力强盛的种群突然灭绝之后,经过特殊地理环境变迁,才能形成化石。而据我观察,我们所在的这个猿人部落,与后世我所熟知的猿人也有所不同,也就是说,没有化石留存,所以基本可以确定,我们这个猿人部落,应该没有灭绝,也不会有不可抗拒的自然灾害,直接把我们埋在土里,变成化石。至于会不会灭亡,我就不知道了。” 众人听了这话之后,场面有些冷,这算是好消息吗?说是插科打诨可能更贴切一些吧。 商究极为勉强道:“这个,勉强算是个好消息吧!” 朱秀夫又弱弱的道:“那个?为什么灭亡的种群没有化石留存?” 商究还没有解释,鱼戏瑶就道:“笨蛋!死在野外的动物,早就被野兽给吃了,有些连骨头和毛都不剩,至于剩下来的骨头,也只能被风化了。” 商究看着鱼戏瑶和朱秀夫两人,心想,貌似这两人的关系不简单。 商究:“实际上,有些话,到现在我也不得不说一下了。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同样的,也是为环境所迫,但这样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像是林阵说的一样。虽然部落很民主,很松散。但这是个优点的同时,也是个明显的缺点。很多事,我们不能盲目的去做,而是需要有计划,有规划。不然,生产和劳动的效率提高不了,我们会一直处于落后的状态。” 鱼戏瑶戏谑道:“那我们需要怎么做?听你的吗?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野心家嘛!我说了,老娘做什么,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 第59章不折不扣的。 刺头,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刺头。 鱼戏瑶说的不错,每个人做什么,不可能听商究的,商究也没有想过,要让别人听他的。不过,鱼戏瑶的某些想法,商究还是要教育,教育的。 商究:“有些事情,我否认了也没用,我是不是个野心家,也不是我自己能说了算的。我知道你想回家,可是,我们大家谁又不想回去呢?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点也不好玩。只是,你想过没有,回去的希望有多渺茫。你一天到晚的往外面跑,能找到不成?而且林阵说的也没错,你一天到晚吃的饭,也不是白来的,我们大家都在努力,我知道你不是好吃懒做,也多少能猜到你的想法,只是希望你能好好说话,不要把你压抑下来的情绪,发泄到我们身上来。” 鱼戏瑶听了商究的话,情绪仍然没有冷静下来,只是克制了下,道:“那你说该怎么办?空口白牙,你也就说的好听,说到底,你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子。” 商究:“我不否认我骗了你一顿饭,但那并不是我的本意。我承认自己空口白牙,但我也在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毕竟,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沟通解决不了的。” 杜于役:“发展是肯定的,就算不说回家,我们最起码也要生存下去。只是,鱼戏瑶说的对,我们该听谁的?” 众人面面相觑! 的确,听谁的?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众人都是高材生,又都是穿越人士,又都从险恶的丛林里活了下来,偏居部落里,也难保会有祸从天降的时候。这个时候,谁又听谁的?谁又服谁呢? 商究:“为什么我们就一定要听一个人的呢?部落里很民主,我们可以继续发展民主。我们可以合作,合作才能双赢。我们可以七个人一起发展,一起治理这个部落。” 鱼戏瑶:“幼稚!” 众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商究,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表情,与鱼戏瑶的一模一样。 就是幼稚,的确幼稚! 鱼戏瑶:“你说的好听,当我们七个人的意见有分歧的时候,又该听谁的呢?听你的吗?那和集权又有什么分别?还是说,你要投票,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弃权,只是,谁也别想对我指手画脚。” 朱秀夫:“我弃权!” 杜于役:“我弃权!” 刘流:“我弃权!” 林阵和宫雁惠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 商究心里一阵胸闷,真是一群乌合之众。只是,他不甘心,他还想要再争取一下。 商究:“没试过,未必不行,我们总得试试!” 朱秀夫噗的一声笑出声:“说你幼稚,你还喘上了。” “历史已经证明了,民主是行不通的,说到底,你也只是个活在梦里的傻子而已。你以为世界上的事都跟你想的一模一样。什么理想主义者,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也就是个幼稚的傻子,什么都不懂,你这样的人,活着有什么意思?” 商究瞳孔一缩:“你不是没读过书吗?看来懂的也不少!” 朱秀夫:“哼!我再怎么没读过书,九年义务教育还是受过的,再说,我可是高中文凭,不像你,满脑子不切实际的想法。” 商究看着众人道:“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 众人默口不言。 商究又向朱秀夫发难道:“说我不切实际,貌似除了鱼戏瑶,就你偷懒最多吧!” 第60章早不顺眼了。 朱秀夫:“笑话,说我偷懒,你有什么证据,干活还不让人休息下?还没当上官,就开始管人了,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官迷啊!” 商究为之气结,一时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杜于役:“我们还是好好说话的好。” 商究:“你们都以为我是错的吗?难道历史就是对的吗?” 杜于役:“历史,还能错了不成?” 商究看着杜于役道:“难道一定要有一个错的吗?” 鱼戏瑶:“笑话,你这不是在无理取闹嘛!难道秦始皇不用法家治国,还用民主来统一天下不成?” 商究:“法家,法家就是对的吗?为什么不能用民主?兼儒墨,合名法,诸子百家,为什么不能都用上一用?” 鱼戏瑶:“你说的,是杂家?” 商究:“不错,就是杂家。” 鱼戏瑶:“也许你当真是学文学的,只是文学,不等于真正的历史。” 商究:“我们原本可以做的比历史更好的,为什么我们不去做?我们可以创造新的历史。我们已经走在了历史的前面。” 鱼戏瑶:“你太幼稚了!” 商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要说服一个人,谈何容易,更何况,这里有六个人。 朱秀夫:“为什么我们要去发展民主,历史已经给出了答案,我们只需要顺着走下去就行了。再说了,宁教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我们又不是救世主,不需要去做个滥好人。” 商究气急反笑道:“宁教我负天下人,好一个宁教我负天下人。这么说,你还挺懂曹操的吗?” 朱秀夫:“我再怎么不懂,《三国演义》,也还是看过的。怎么,文学系的高材生,有什么见教吗?” 商究:“哼!大众文学,你也就看过一些电视剧,我懒得给你说,说了,你也听不懂,不过,看在你这么想知道的份上,我就勉强告诉你,你所知道的,也不过是罗贯中的原话而已,你以为曹操就是这么说的吗?” 朱秀夫:“这么说,曹操说的话,你还亲耳听过不成?” 商究:“曹操说的话我没听过,不过,相关的史料我还是看过的,曹操曾是汉室的忠臣,平叛,上书,刺董,十八路诸侯会盟。曹操曾说过,‘我要为天下人谋富贵,取和平。’只是,没有人信他。于是,他又说‘宁教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然后,所有人,就都信了。人们往往不相信真话,而偏爱假话。曹操深知这一点。许邵曾言:‘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什么是奸雄?奸人,是说谎的人。奸臣,是说谎的臣子。奸雄,是世上最大的骗子。曹操,奸雄也。” 朱秀夫:“笑话,真是强词夺理,嘴长在你身上,当然怎么说都行了。” 商究:“都说了你听不懂,怪得了谁?” 朱秀夫:“我当然听不懂,除了你没人听得懂。你以为你是对的吗?你太自负了。” 商究:“我自负?我简直受不了你的无知,你是个傻子吗?” 朱秀夫:“你是个傻bi吗?” 林阵直接把沉铁木棍砸在了地上,对着朱秀夫道:“把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鱼戏瑶也掏出了木刺:“这个人,老娘罩着!” 林阵:“死娘皮,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 沉铁木棍直接扫了上去。 第61章杀人于无形。 鱼戏瑶见势不妙,躲了开来,在林阵旧力刚出的时候,也直接刺出了手中的木刺,二人见招拆招,直接打了起来。 商究依然气急,不禁讥讽道:“你们两个别打了,打架能解决什么问题。理智一点好不好?” 二人充耳不闻,你来我往,战了个不分上下,林阵木棍势沉,鱼戏瑶竭力躲避的同时又寻隙刺去。看的人眼花缭乱,但二人又谁也奈何不了谁。 久战不下,林阵也打出了心火,直接把沉铁木棍往篝火中一砸,火炬四射,木屑翻飞,一片火星,直接飞向了鱼戏瑶。 鱼戏瑶大惊之下,挡的手忙脚乱,林阵木棍又挥了过来,鱼戏瑶拿木刺勉力一挡,直接摔飞在地。 林阵趁势猛攻,毫不留情。鱼戏瑶一个鹞子翻身,顺势遁走,几个跳跃,敏捷的翻进丛林,不见了身形。 林阵持棍站立,一副追之不及的样子。 一片火炬,早已散在四地。 众人看着杀神一般的林阵,都心有戚戚。 “唉!” 商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众人无奈的闹的不欢而散。 …… 凌晨,太阳将出未出,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一个人影手拿木刺,从丛林中遁出,如秋风过境,不留痕迹。正是去而复返的鱼戏瑶。 熟门熟路的穿过部落,鱼戏瑶无声无息的钻进了林阵的茅草屋里。 在一张藤草编制的吊床上,林阵光着膀子,躺在吊床上,头枕着自己的上衣,睡得深沉。 鱼戏瑶拿出自己的木刺,用另一只手,扯起林阵头枕着的上衣。 因为木刺早已被鱼戏瑶磨的异常锋利,一阵布匹撕裂的声音响起。 第二天一早,林阵满脸阴沉的找到了商究。 看着光着膀子,赤裸上身的林阵。商究满脸惊讶的表情。 林阵将两片破布扔在了商究面前:“鱼戏瑶干的!” 商究:“你怎么知道?” 林阵:“除了她还能是谁?就差一点,地上躺的就不是破布,而是我的脑袋了。” 商究也明白,林阵说的没错,就凭林阵的身手,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鱼戏瑶了。 林阵:“说吧!关于武术的看法,现在,我想听听你的见解了。” 商究心中一动。道:“好,干完活之后,休息时间来找我吧!” 林阵也没有多说什么,光着膀子就走了。路上正好碰上鱼戏瑶,林阵的瞳孔一缩,眼睛里,露出浓浓的忌惮。二人相安无事,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交错而过。 趁着清晨天气还不是很热,商究正在夯土筑墙的时候。宫雁惠找了过来。 原始的粗木,原始的石锤,配上原始的泥土,与粗制滥造的木筐。商究正在一锤一锤,敲打着木架子里的夯土,旁边是被夯实的土墙,与已经拆了的木架。 商究:“你怎么来了?这几天挺忙,倒是不怎么见你了。” 宫雁惠:“没,大家都忙,倒是我这几天帮不上什么忙了。” 商究笑道:“哈哈……你还真会谦虚,要是没有你,我还头疼怎么指挥这一群猿人筑墙呢。你才是帮了大忙,相比之下,倒是我没用才对,连筑墙都比不上猿人。” 第62章想家我理解。 宫雁惠也笑道:“本来没感觉自己做过什么,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自己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似的。” 商究:“本来就是嘛!你的功劳最大了。部落里没人比得上你。” 宫雁惠:“哈哈,你这张嘴,果然很厉害!” 商究:“事实而已,我可不是曹操。没那么厚的脸皮,不会拿假话,当真话来说。” 宫雁惠:“好了,好了,真服了你了。我来可不是跟你互相吹捧的。” 商究把石锤放到了木架子中未夯实的土墙上,领着宫雁惠到旁边一个乘凉的木棚里坐下,道:“我大概能猜到你的来意。你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咱们七人中,只有你和鱼戏瑶两名女性,昨天晚上我们闹翻了,你是来给我们和解的吧?” 宫雁惠也没有否认,只是道:“戏瑶她人不坏的,只是有点想家,所以这几天情绪不稳定!你别跟她见怪。” 商究道:“她想家,我能理解。我们这里谁又不想家?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七人之间的谈话不可能这么顺利,只是没想到,仅仅几个人,竟然能演一出三国。我和林阵一方,杜于役和刘流一方,鱼戏瑶和朱秀夫又是一方。最后还打了一场。哈哈哈……”说到最后,商究竟然笑出了声来,不知道是笑某一个人,还是笑一群人,或是笑自己,或许在商究看来,这一切都很好笑。 宫雁惠:“我也没想到。” 商究:“说来昨天晚上讨论的挺激烈的,不过,你好像一句话也没说。” 宫雁惠:“没,我是搞艺术的,专业不对口,感觉说话也插不进嘴。” 商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不定,你现在倒是最清醒的那个。” 宫雁惠:“怎么会啊?我糊涂的很,你们说的,我感觉都有道理,只是我自己,一点想法都没有。哪来的清醒,最糊涂还差不多。” 商究:“也许吧!谁又说得清楚呢?也许我们一群人中,没有一个是清醒的。” 宫雁惠:“你们昨天不是争的挺激烈的吗?怎么?现在倒觉得自己错了?” 商究:“不,我不觉得我错,我没错,他们也没错。哪有什么对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对错,如果非要说个对错的话,我们都错了,错就错在,我们的思想不能统一。” 宫雁惠:“你倒是看的清楚。” 商究:“看得清楚也没用,我们都说服不了彼此。” 宫雁惠:“既然知道这样,那你打算怎么做?” 商究:“没有什么好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宫雁惠:“嗯!对了,听说你和林阵这几天捉了一头牛,不知道怎么样了?” 商究:“难得你有兴趣,一起去看一下吧。原本捉了三头,这两天杀的只剩下一头了。没办法,野生动物,性子烈的很,死活不吃东西。说不得,最后这头还得赶在饿死之前,杀掉吃了。” 说着,商究走在前面领路,宫雁惠随后跟上。因为牛在部落里靠近草原的地方,经过一段长长的,夯制的土墙。足有数千米。 两人走到地方时,正好,林阵也在场。 第63章还挺记仇的。 到了地方,两人对林阵打了声招呼,宫雁惠就迫不及待的向围墙围起来的牛圈里张望。 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并且还被圈养的缘故。这头母牛看上去消瘦了不少,无精打采,看上去十分憔悴,两只眼睛十分红肿,看得出来,它这几天,也没有休息好。并且两眼的眼角里,还有泪水流下,包裹着厚厚的眵目糊。 宫雁惠看着这头憔悴的母牛,不禁道:“它好可怜!你看,它还流泪了。” 商究心想:“是不是泪还两说呢。鳄鱼的眼泪,说不定只是生理现象。后世的牛都不一定懂眼泪,更别说是史前的牛了。”不过也只是想了想,倒也没有,傻傻的说出口。而是道:“没办法,我已经很尽心了,看着它一天天消瘦下去,我比它还着急,连饭都少吃了不少。这不,我跟它一样消瘦。” 宫雁惠:“你真贫嘴,天天吃牛肉,都吃厌了,好像这几天,大家的饭量都下降了吧!” 商究:“可不是嘛!不过这几天水果倒种了不少,已经发芽了,庄稼还在实验,估计一时半会是吃不上了。不过这里的温度湿度都挺高的,说不得几个月之后就可以拿来解解馋了。” 宫雁惠无语,商究这转移话题的本事也太厉害了。不过她也没有深究,而是问道:“为什么这头母牛不吃东西?” 商究:“它不吃东西,我怎么知道。估计也无非就是脱离了原来的生活环境,和生活习惯,不适应的缘故吧!野生动物,都野惯了。突然被圈养,都会这样,像野生的,鸡,鸭,鹅。都这样,还有野生的麻雀之类的,都养不活。” 宫雁惠:“你说野生动物都养不活吗?” 商究:“当然!本来就是这样。” 宫雁惠:“那动物园抓住到野生动物都是怎么养活的?” “这个”商究尴尬道。 “凡事总有例外,动物园如果抓到野生动物,一般都是放养的。比如国家公园,或者自然保护区之类的。而一些性格温顺的,一般都是从小培养,或者直接就是在动物园出生的。” 听了这句,宫雁惠倒也没有难为商究,而是拿了旁边地上的一堆草。打算喂这头牛。 商究:“没用的,它不会吃的。” 商究的话刚说出口,那头母牛就把舌头倒卷出口,将宫雁惠手中的草卷入口中。有力的咀嚼了起来。 商究看的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老天爷,为了让这头牛吃口东西。天知道商究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虽说商究为了这头牛消瘦了不少,的确有夸张的嫌疑。但连续两头牛最后都不得不宰杀的结果,依然让商究这几天的胃口不太好。难道美女就是有这种亲和力,还是跨越物种,男女通杀的那种。商究扪心自问,这不科学! 然而,宫雁惠可不管商究怎么想,一时喂牛喂的有些上瘾了。一次次的捡起地上的草,又接连不断的被母牛卷到牛嘴里面去。 宫雁惠:“这真是太多玩了,你看它的舌头好灵活!” 商究一时尴尬未解,只好随声附和道:“嗯!好!不错!不错!” 宫雁惠瞪了商究一眼,倒也猜得到为什么。 商究被宫雁惠瞪了一眼,尴尬症病发,倒是也想要做些什么,于是就捡起地上的一些草,也打算一起喂一下这头牛。 谁知道,看见商究走过来,这头牛鼻子里冒出一道粗气,猩红的眼睛瞪着商究,牛头一阵摆动,晃动着头上一对秀气的牛角,耀武扬威。 看见这头牛这么大的反应,商究的脑海里闪现了一段,商究与林阵二人在一群原始人的协助下,靠拒马阵隔断牛群,将这头母牛生生拖过来的画面。不禁恍然大悟。 商究:“呦!想不到,这头牛还挺记仇的嘛!” 第64章舍命陪君子! 宫雁惠:“去,去,去,你到边上呆着,你看,你都吓到它了。” 商究苦笑不得,真是人不如牛啊! 另一边。 早晨吃完饭之后,杜于役和刘流就在部落周围转悠着。 两人一人拿一根棍子,杜于役和刘流二人艰难的跋涉在丛林里。 汗水顺着脸颊流到了地上,杜于役伸手抹了一把。他心里清楚,部落里的人各自为政,谁听谁的?最后也不好说,不过想起昨天晚上,林阵和鱼戏瑶打的那一战。杜于役的心低就发寒,虽然自己有近一米九的身高,但也就看上去唬人,他知道,对上这两个人,他谁也赢不了。想起商究昨天晚上说的民主,杜于役的心里就有些后悔,说不定,可以试一试! 走在后面的刘流气喘吁吁,冲着前面的杜于役招手喊道:“大个,你走慢点。你等一下我啊,咱们歇一歇再走吧!” 杜于役道了一个字:“行!” 看着刘流也累的满头大汗,杜于役抡起棍子,将自己周围的杂草都打折,棍子往自己身边一倚,靠在自己身边的树上,坐了下来。 刘流快走两步,一屁股坐在了杜于役身边。 刘流:“累死我了,这鬼天气又闷又热。你确定我们不是在赤道?而是在南极?” 杜于役:“不用怀疑,我们部落外面的那一条河流,就是向南方侵蚀的,地转偏向力,南左北右。用心观察,你也能看的出来。” 刘流:“不用了吧,我对地理没兴趣,你也别教我。只是,这么热的天气,为什么要让我们出来?他们却钻在部落里享受阴凉。突然好想部落里的那个山洞!” 杜于役:“你别抱怨了,商究说的没错,我们不能光吃饭不干活。如今部落里急需用铜,我们得尽快找到铜铁矿才是。” 刘流:“商究,就是部落里的那个书呆子?看着高高瘦瘦的,他读书读傻了吧。再说了,我们又不是不干活,这几天筑墙筑的我腰酸腿疼,都瘦了不少。又不放假的,我们歇几天不好吗?” 杜于役摇了摇头:“不行,如今部落里缺铜,要是造不出拒马,过几天,部落里就得断粮。而且你的这种想法,怎么这么像是朱秀夫啊!” 刘流笑了笑道:“我这不是太累了嘛!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杜于役:“不只是你,这几天大家都累,都瘦了不少。坚持,坚持。再过几天,等部落里走上正轨之后,应该会好不少。另外,歇完咱们就快点上路吧!我们再走远点。赶在日落之前,还得回到部落。” 刘流:“你不是说附近就有铜铁矿吗?为什么我们还要走这么远,直接回去不行吗?” 杜于役:“不,这里的地质不对,我有些猜测还不能肯定。我还要再看看,再走远一些。” 刘流:“哪来的不对,你这不是想多了吗?矿多还不好,说明我们的运气好。” 杜于役:“单纯的矿多还可以这么解释,只是这里的矿种也太丰富了。又不是菜市场,还能兼容的这么好,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杜于役:“歇好了,咱们就走吧,我还想要再去看看!” 刘流站起了身来,拍打了几下自己身上的泥土道:“走吧!君子于役,算是我,舍命陪君子了!” 杜于役也站了起来。很快,二人又消失在了丛林里。 第65章不适应环境。 另一边,在商究的茅草屋里。 商究看着面前坐着的,光着膀子的林阵。 商究:“你这样也不是办法,正好,部落里还有一张剑齿虎的皮,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鼓捣一件上衣出来。” 林阵:“鱼戏瑶那个死娘皮,打不过我,就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快说,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不用怕她?” 商究冒了个大汗:“你本来就不用怕她,如果只是为了鱼戏瑶,我觉得你还是直接去找宫雁惠更好一些。” 林阵:“什么意思?你这是让我去服软?” 商究:“鱼戏瑶这个人,只吃软,不吃硬。大家都道一声谦,这个问题很好解决。” 林阵:“哼!只吃软不吃硬,只可惜,我这里只有硬可以吃,她不吃也得吃,还能轮到她挑嘴不成。总之,让我服软是不可能了,你快说,怎么才能让我打败她,最起码,也不用怕她偷袭!” 商究:“你确定要听我的办法?很苦的,而且,未必能成功。” 林阵:“苦算什么?你以为练武不苦吗?我一点都不在乎。快说吧!别磨叽了。” 商究:“好吧!你先让我组织一下语言,从哪说起呢?让我想想,有了,达尔文的进化论你知道吧?” 林阵无语:“拜托,我不需要知道理论,你直接说结果就行。” 商究:“不行的,直接说结果,我说不出来,本来我要说的也就只是理论。哪来的结果?” 林阵:“好吧,好吧,你快说!” 商究:“长话短说,也就是,所有的动物,之所以要进化的原因,就是因为要适应环境,换一种说法,也就是因为它们本身不适应环境。只有不适应环境才会进化。” 林阵:“打住,你说的这个,跟武术有什么关系吗?” 商究:“马上就有了。理论上来说,人体是有极限的。只是实际上,是不可能达到人体极限的。历史上有名的武将,也无非就是极端的接近这个极限。” 林阵质疑道:“你说的,这个跟进化论有关系?” 商究:“当然有关系,进化也无非就是适应环境,只有不适应环境才会进化。怎样判断身体是适应还是不适应环境,是由生物的外在感知,与意识来完成的。意识,主要分为显意识与潜意识。人体对意识的利用率达到了百分之十,也就是说,显意识占据了意识主体的百分之十,剩下的百分之九十是潜意识。当你的潜意识意识到你的身体不适应环境时,自然会对你的身体做出调节。使你的身体素质,更接近你的身体极限,只是要突破身体极限的话,还需要一代代的人,不停的进化下去。比如,瞎子的听力会更强,触觉会更灵敏,方向感也会更强。” 林阵:“听着有点道理,但是你具体打算怎么做呢?难道凭借这个,你还能让我的力气再变大不成?” 商究:“这个,倒是不能。” 林阵:“说了半天,一点用也没有嘛!我又不是瞎子,废半天功夫,去增强听力做什么?听声辩位,很厉害呀!不如我一双眼睛,直接看过去。你不会真看武侠,看傻了吧?” 尽管知道林阵在开玩笑,商究依然尴尬道:“没有,没有。你想多了,我们不需要增强听力,再说了,就算你达到听力的极限,也无非就相当于一个瞎子的听力,于事无补。” 林阵:“那你要做什么?” 商究:“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像小龙女一样,在一根绳子上睡觉?” 林阵:“说了半天,还是武侠。” 商究:“不,这是科学!” 第66章快去救大个。 商究:“人体的五感分为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和恒常觉,一共五种。” 林阵:“少了味觉吧?” 商究:“不,味觉在嗅觉里。” 林阵:“那什么是恒常觉?” 商究:“这也正是我要说的,恒常觉包括方向感,空间感,运动感,平衡感等等,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第六感,因为大多数人不知道恒常觉,所以将嗅觉列在五感之中,将恒常觉命名为第六感。人类之所以能够两足行走,而不会摔倒,就是因为恒常觉中的平衡感在起作用,为什么大多数动物不会两足行走,就是因为它们的恒常觉不够发达,而武侠小说《神雕侠侣》中的小龙女之所以能够在一根绳子上睡觉,也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在实际生活中,确有其事。只不过他们是在绳子上耍杂耍,而不是睡觉。而你不是想要让自己睡觉的时候更警觉,不用怕鱼戏瑶的偷袭吗?这正是要增强你的恒常觉,想一想,你睡觉的时候,都能保持平衡,在一根绳子上,也不会掉下来。还怕发现不了别人的偷袭吗?” 林阵:“你说的对啊!只是,具体要怎么做?怎样增强我的恒常觉?” 商究笑道:“这个嘛!很简单,不过,刚开始会很苦的,你不一定能坚持下来。” 林阵:“苦算什么?我一点都不怕,放马过来吧!我可是练武之人。” 林阵理解错了,商究说的苦,可不是他认为的那种苦。不过,现在商究也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反正等到时候,他就知道了。想到这里,商究笑了笑道:“好,难得你有这份心思。这样吧,你把你屋子里的吊床撤了,去编一根绳子来吧。” 林阵:“你不是真要我在绳子上睡觉吧,不行的,刚开始我会掉下来的。” 商究哈哈笑道:“不会,你先去编吧,等你编好了我就告诉你。记得编结实一点,别到时候把你掉到地上了。” 林阵道了一声故弄玄虚,就走出了商究的茅草屋,看得出来,他正是想要去编草绳了。 正在林阵编草绳的时候,刘流从部落外面跑了回来,刚一进入部落的大门,刘流就看见了坐在木棚里,默默编草绳的林阵。 来不及喘口气,刘流就急忙气喘吁吁的冲着林阵喊道:“快,快,快去救大个。” 听见刘流的喊声,林阵还在发懵,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商究就从茅草屋里走了出来。 林阵:“救,救什么?” 商究:“是杜于役,大个是杜于役。”看着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刘流。商究又问道,“大个怎么了?他现在在哪?” 刘流看着面前的商究,一口,一口,艰难的大喘着气,道:“水,先给我一口水。” 商究直接回头对林阵说道:“去,倒碗水来!” 林阵还没搞清楚状况,慢慢吞吞的往茅草屋里走去,刘流看见,着急的道:“我自己来吧。”直接冲进了茅草屋里,找到装水的陶罐,连灌了两碗大白开,又对着商究道:“大个在部落外面,我们走的太远了。” 第67章这是什么龙? 商究:“别着急,慢慢说,大个现在在哪?你知道吗?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刘流伸手擦了擦残留在嘴巴上的水渍,道:“我,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不过,我可以带你们去,我们,我们遇到了一群恐龙。” 商究还没有反应过来,林阵就惊讶的叫出了声来。 林阵:“什么?一群恐龙?” 商究虽然没有说话,不过脸上依然是一脸惊讶的表情。 刘流:“不错,就是一群恐龙,我跑了出来,大个估计现在被包围了。” 林阵讥笑道:“包围?你确定他现在还活着吗?” 刘流气急:“你,你们,你们难道要见死不救?” 林阵:“见死不救,笑话,倒还真是见死不救,死了,我们还怎么救?” 刘流:“我们,最起码应该去看看吧。最起码,我跑出来的时候,大个还没死。” 林阵还想说些什么,商究摆手制止了他,道:“刘流说的没错,我们应该去看一下。” 看着刘流一脸感激的表情,商究不等他说什么,又继续道:“不过,在那之前,林阵,你去把其它人也叫来。”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鱼戏瑶的声音。 鱼戏瑶:“不用了,刘流那么大的声音,老娘早就听到了。” 商究看着鱼戏瑶身后跟着的宫雁惠和朱秀夫两人,尤其是在宫雁惠身上,视线多停留了一下。 鱼戏瑶:“不用看她,我们是在外面碰到的,不是她叫的我。” 既然被看出来了,不过,商究一点也没有尴尬的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出发吧!” 不久之后,商究六人疾行在一片茂密的丛林里。商究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大口喘着粗气,他们已经走了太远了,比商究刚开始来到这个星球时,还要远。不只是商究,基本上,除了林阵,谁都累的不轻。 鱼戏瑶:“这也太远了,你们怎么走了这么远?” 刘流:“为了找铜铁矿,大个他非要再走远一些。” 鱼戏瑶闻言,回头,瞪了商究一眼。 商究:“我的错!” 鱼戏瑶:“本来就是你的错。” 商究:“你说的对,只是我们现在需要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对错吗?” 宫雁惠:“你们两个别吵了,保存体力,我们一会还要救人呢!” 闻言,众人都没有了声音,只是闷头赶路。 又过了一会之后,走在前面的林阵突然停了下来。 鱼戏瑶:“怎么不走了?” 林阵指了指前面道:“我们先藏起来。” 众人看了看前方的丛林,纷纷隐身到了树后。 原来前方的树林里,一群一米左右的恐龙聚成了一堆。而且细心的商究还注意到,这群恐龙里,有几只的前肢里还拿着木棍和石块。 鱼戏瑶:“前面的那些是什么东西?” 大家都认不出来,林阵一时将视线看向了商究,于是,大家都看向了商究。 商究:“原来我是不知道的,不过,你们看,它们有些手里还拿着木棍和石块,所以,我猜是迅猛龙。” 众人:“迅猛龙?” 鱼戏瑶:“什么是迅猛龙?” 众人的眼神都附和着。 商究:“恐龙进化的最高形态,兽脚目,食肉类恐龙,群居,两足行走,前肢分化,有简单的语言体系,会制造和使用工具。” 第68章迅猛龙恐人。 鱼戏瑶:“你说什么?会制造和使用工具?你在开玩笑吧?” 商究:“不,我没有开玩笑。现在科学上有一种假说,叫做恐人假说,如果恐龙没有灭亡的话,这种恐龙也许会进化出智慧,甚至普遍有一种说法,它们也许已经进化出了伪智慧。当然,这种说法也一直没有被证实。” 鱼戏瑶:“什么是伪智慧?” 商究:“简单来说就是想像力,智慧一定是想象力,但想象力不一定是智慧。” 鱼戏瑶:“有什么用?” 商究:“意识,它们能意识到过去,现在,和未来,它们能意识到自己。它们开始靠大脑思考,而不是身体的本能。” 林阵:“那么杜于役现在在哪?” 刘流:“在树上。” 原来,着急的刘流已经找到了。众人顺着刘流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一群迅猛龙包围的中间,有一株大树,透过树叶茂密的缝隙,商究看见,影影约约,有一个人站在上面。 不愧是野外生存的专家,商究表示,那么高的树,足有上百米,比商究见过的任何一株树都要高大。杜于役竟然能在一群恐龙的围攻下爬上去。不得不说,就凭这一点,他爬树的本领应该是众人中最高的,林阵和鱼戏瑶都不一定比得上。 很快,在刘流的指点下,众人都看见了树上的杜于役。 宫雁惠:“他爬的好高啊!” 商究看了她一眼,在这一点上,两人倒是不谋而合。 刘流:“我们该怎么救他?” 商究仔细打量了一下杜于役爬的那颗树,道:“实际上,我们不需要救他,他比我们安全,我们应该考虑的应该是我们自己,那群恐龙要是攻过来,我们就完了。” 不得不说,商究说的有点道理,但总是有挑刺的人。 鱼戏瑶道了声“胆小鬼。”然后就提着木刺冲了上去。 商究:“完了,完了,捅马蜂窝了。大家快跑。”话一出口,商究带着林阵和宫雁惠顺着来路,就跑了回去,朱秀夫紧随其后。刘流站在原地,一时间左右为难。 另一边,鱼戏瑶冲了上去。但很快就被这群一米四左右的小型恐龙发现了。不等鱼戏瑶冲到面前,一阵石块夹杂着木棍就飞了过来。鱼戏瑶始料未及,一时间挡的手忙脚乱。不过,仗着自己敏捷的身手,鱼戏瑶依然冲到了它们面前,手拿木刺,直接刺了过去,一阵木刺划过皮革的声音,鱼戏瑶的木刺,依然没有破防。这时,一只迅猛龙张嘴对着鱼戏瑶咬了过来,满嘴锋利的牙齿像是钢锯一般,把鱼戏瑶吓了一跳,刚刚勉力躲过一口钢牙,迅猛龙的尾巴顺势一扫,直接把鱼戏瑶抽翻在地,还没等鱼戏瑶缓过劲来,这只迅猛龙的一口钢牙就又凑了过来,鱼戏瑶心中大骇,这时,一根木刺从树上飞射下来,直接将这只迅猛龙钉在了地上,正是出自树上的杜于役。鱼戏瑶还来不及庆幸,一群迅猛龙就张开钢牙,扑了过来。鱼戏瑶也之好忍住疼痛,翻身而起,向丛林中遁去。只是,几只迅猛龙也顺势追了过来,一入丛林,这几只迅猛龙就像大鱼入海一般。动作迅猛,行动矫捷。比鱼戏瑶还要灵活,鱼戏瑶一时间悔的肠子都青了,不停的与这几只迅猛龙纠缠,飞奔,但就是脱不开身。由于体力渐渐的流失,鱼戏瑶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了,一不小心,就被一只迅猛龙挠了一爪子,鲜血染在了沿途的灌木上。血腥味也刺激的迅猛龙更生龙活虎了起来。鱼戏瑶知道,要论耐力和持久。这群迅猛龙能甩自己几条街,再这样下去,自己非被耗死在这里不可。 鱼戏瑶:“难道?难道老娘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第69章我来引开它。 正在鱼戏瑶无计可施时,丛林中冲出一人,矮矮的个子,黑黑的面庞,正是刘流。刘流手拿木棍,直接对一只迅猛龙的脑袋敲了过去,因为太过用力,所以自己也差点被甩了个踉跄。 刘流:“你先跑,我来引开它们。” 鱼戏瑶一眼就看出来刘流的身手简直就是外行中的外行。不禁开口道:“我都跑不掉,你怎么引开?” 刘流一边挥动棍子,一边躲的险像环生,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破了不少,血迹也把衣服的伤口周围,染红了不少。 刘流:“你别管,快跑啊!” 鱼戏瑶最后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脚步坚定的跃进丛林中复杂的地形,不见了身影,自始至终,连头都没回。 另一边,商究他们因为刚开始跑的快,只有两只迅猛龙追了过来,刚开始林阵还想回头打上一架,商究直接边跑边喊道:“林阵,别回头,闷头跑。” 林阵听了商究的话,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他知道,就算自己能打过,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也没几个能打的。要是现在打起来,估计不是自己连累其它人,就是其它人连累自己。所以也只是闷头跑。 而商究在一边跑的同时,也在倾听着身后的动静。直到跑出一段距离,感觉身后的迅猛龙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它跑动时带起的风声时。 商究喊道“林阵,打!” 林阵听后,猛一回头,沉铁木棍抡圆,狠狠的一棍,直接和身后的迅猛龙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迅猛龙奔跑的力道,再加上林阵全身的力道,与沉铁木棍的加持,还有林阵转身的力道。直接把迅猛龙击飞了出去,实实在在的摔在了地上,口鼻中冒出了血沫,挣扎着站不起身来。 而身后紧随的另一只迅猛龙看见了这只凄惨的下场。停了下来,冲着林阵嘶哑的叫了两声,然后转身就跑。林阵拿出背后的牛角弓,弯弓搭箭,一箭射了过去,箭没入尾。直接在那只迅猛龙的背后穿了进去。 林阵大喜,他平时的箭术可没这么好,抬脚还想再追。 商究阻止道:“等一下,不要去追了。”然后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那一只迅猛龙。 林阵闻言,果然停住了脚步,然后向地上挣扎的那只迅猛龙走了过去。商究紧随其后,很快,众人就围成了一圈。 林阵:“这就是迅猛龙?” 商究:“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吧。看着好像不太像。” 宫雁惠:“它的牙齿好发达!” 朱秀夫:“看上去还挺凶的。” 宫雁惠:“它好难看!” 众人:“……” 正在大家对着地上这只垂死的恐龙评头论足的时候。丛林里钻出了一个人。 “鱼戏瑶,你怎么在这里?” 众人看着一身狼狈的鱼戏瑶。还有她身上的伤。 宫雁惠:“你受伤了?” 鱼戏瑶:“我没事!” 商究:“刘流呢?怎么没见他?他没有跑出来吗?” 鱼戏瑶:“我不知道,他说他要引开那群恐龙。” 商究:“什么?引开那群恐龙?他恐怕凶多吉少了。” 鱼戏瑶没有说话,这时,丛林里又钻出来一个人。 商究:“刘流,你也跑出来了。你不会真的引开了那群恐龙吧?” 刘流看见众人,心情也放松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同时检查着身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刘流:“没,我也就引开了两三个,要论跑步,我可是专业的!咦!你们挤在一起干什么?” 众人闻言,都闪了开来,这时,鱼戏瑶和刘流都看见了地上的恐龙。 刘流惊讶的目瞪口呆道:“你们竟然还搞死了一只?” 第70章它们自会散。 商究:“不错,严格来说,它还没有死,不过,离死也不远了。” 刘流也走了过来,看了看道:“这个尸体你打算怎么处理?” 商究:“不好说?” 刘流:“怎么?” 商究:“我想把它解剖一下。可惜,没有趁手的工具。” 刘流:“解剖干什么,能吃吗?” 听了刘流说的话,众人都看了过来,一群吃牛肉吃红眼的家伙,看什么不是牛肉的东西,都能吃。 商究:“这肉又没有毒,应该能吃。只是,你们真的要吃吗?说不定,这家伙有智慧。” 朱秀夫:“智慧怎么了?不能吃吗?” 商究:“那倒不是,猪的智慧排在动物前十,一样可以吃,只是说,它的研究价值可能更高一些。” 朱秀夫:“那好办,煮了吧,你来剁肉。” 刘流:“现在还不是吃饭的时候,大个怎么办?我们得想办法救他出来。” 商究:“恕我直言,我们救不了他,那群迅猛龙最起码有上百只,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守在树下的,是不是迅猛龙的全部。所以,它们有可能,还不只上百只。” 刘流:“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看着大个就这么死了,而见死不救吧?” 商究:“不,他很可能死不了,迅猛龙是食肉动物,而且食量很大,它们足有一群,最少上百只,是不可能长时间不狩猎而专门守在树下的,虽然杜于役现在看上去很危险,但实际上,他才是最安全的那个。我们此时的处境反而比他要危险的多,不过好在,那群迅猛龙现在对我们一点兴趣也没有。” 刘流:“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一些。意思是我们不去救他了吗?” 商究:“不,我的意思是不需要我们去救,过一段时间,那群迅猛龙就会自己散去。” 鱼戏瑶听后不禁问道:“那群迅猛龙的数量那么多,它们要是轮流值守,那该怎么办?” 商究笃定的道:“不,它们没那么聪明的!” 鱼戏瑶:“你有几成把握?” 商究目光坚定的道:“十成!” 天可怜见,商究虽然说的头头是道,但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哪来的十成把握,说实话,商究最多也就只有五成的把握。就像将一枚硬币抛向了空中,最后的结果要么正面朝上,要么反面朝上。而商究刚才所说的那一通话,要么说对,要么说错。五五对半,商究只有五成的把握。不过考虑到刚才鱼戏瑶鲁莽的冲上去。商究觉得,还是暂时先稳住大家比较好。杜于役暂时肯定没有什么危险,先等上一会,就算自己说错了。到时候应该也能想到其它办法了。 不过,商究多虑了,鱼戏瑶根本就不怎么相信他。不过,她本身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暂时先听商究的了。而众人更是没有半点想法,如今商究有了个貌似说的过去的办法,当然,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只有刘流一个人,一脸担心的表情。无奈之下,也只好听商究的了。 第71章一双千里眼。 既然决定了要等那群恐龙慢慢散去。众人也就不再白废力气的与那群恐龙纠缠了。 找了一个还算安全的地方。众人都毫无形象的坐在了地上。鱼戏瑶和刘流清理着伤口。商究与林阵几人依旧不停的打量着那只被林阵一棍子敲死的迅猛龙尸体。没办法,众人都没见过,一时稀罕的很。比动物园里看老虎还要稀奇。 一时半会,看着众人百无聊赖的样子。商究又道:“虽然我们已经决定下了,要等那群迅猛龙自己散开,不过,这个计划并不完善,还有一些细小的漏洞。我们空等着也没有什么事做,不如一起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尽可能的完善一下。” 闻言,正在处理伤口的刘流,连伤都顾不上了,直接看向商究,问道:“什么漏洞?” 其它人也同时看向了商究,好像一时间商究的头上长了一朵花,还是人见人爱的那种。 同时被众人盯着,商究有些不适应道:“额!你们不用这么大的反应,只是一些小瑕疵而已,无伤大局的。” 鱼戏瑶:“痛快说!” 商究:“哦!是这样的,虽然我们在这里等着,但树上的杜于役并不知道。就算那群迅猛龙真的散了,杜于役从树上下来之后,怎么找到我们?而且我们只能远远的看见树上的一个人影,杜于役的情况如何?也不好确定,不知道他受伤了没有?也不知道他还能在树上坚持多久?” 听了商究说的话,鱼戏瑶道:“这就是你说的漏洞?” 商究:“嗯!不错!毕竟我们此时能掌控的,也只有我们自己。杜于役和那群恐龙,都是变数。” 鱼戏瑶道:“杜于役,你不用担心,他有没有受伤我不知道,不过,状态应该还不错,我之所以能在恐龙群里跑出来,他也帮了我不少忙。” 刘流闻言,又问道:“大个还好吧?” 鱼戏瑶:“我不知道,当时很危险,而且,杜于役爬的太高了。我也没注意。” 林阵问道:“嗨!刘流,你和大个原来就认识是吗?” 刘流:“不,我们也是到丛林里才认识的,原来我差点就挂了,是大个救了我。” 林阵:“噢!这么说,他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刘流:“是的,而且,在丛林里这么多天来,我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因为我个子矮的缘故,大个他也总说,天塌下来,总有高个子顶着。” 商究闻言,看了看刘流,没想到,这二人因为个子的原因,倒结下了一段不浅的友谊。 刘流见商究看了过来,又道:“大个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们可以写一些字出来,想办法让大个注意到,告诉他我们的情况,还是可以的。” 商究道:“不行,你这个办法行不通的,不说丛林里没有足够大的空地,我们写不出足够大的字,就算我们写下来,距离太远的话,大个也未必看的清楚。” 刘流:“不会的,只要我们写下来,不需要太大,只要比正常的字大上一圈,别人也许看不到,但大个一定可以的。” 林阵:“为什么他就可以?他是神不成?” 刘流:“他不是神,不过,他有一双千里眼。” 第72章中月时集合。 众人惊讶道:“千里眼?” 林阵:“什么千里眼?” 商究:“是远视眼吧?” 刘流看了商究一眼道:“不错,是远视眼。大个眼睛上戴着的眼镜,实际上不是近视镜,而是老花镜,而且还是一千三百多度的老花镜。大个他戴上眼镜的时候看不出来,但是,一但他卸了眼镜,一千多米之外的景物,对大个来说,就像放到眼前一样,所以说,他一定能看的出来的。” 林阵:“这么厉害,这简直跟开挂一样吧!” 鱼戏瑶等众人的眼神也有些动容,对众人来说,这的确有些厉害了。 不过,商究倒想起了杜于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在地质勘探方面,有些天赋!”这何止是有些天赋,这简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地质勘探奇才啊!不过,这样一来,杜于役本身的缺陷也很明显,就是太依赖眼镜了。一但他的眼镜损坏或是丢失,看不见近前的东西,那就跟瞎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不过,既然这个问题解决了,那商究直接吩咐道:“既然杜于役能够看到,那我们先回部落找一张兽皮和一只毛笔来吧。剩下的人,先在附近找一些柴来,等会我们生一股烟,方便杜于役注意到这里。” 于是,商究和林阵几人回到部落找起了工具,并且把那只迅猛龙的尸体也拖回了部落,而宫雁惠则带领着其它几人,在附近收集着柴火。 等到商究找到工具,并且返回到丛林里的时候,众人再次集结在了一起,而柴火,也已经准备就绪了。 商究找了几根木棍,将找到的兽皮架了起来。并且在离那群迅猛龙足够远的距离找了一株大树。 和林阵二人站在树下,商究道:“你来捉刀吗?” 林阵道:“什么刀,你有刀?” 商究:“不是,你写字吗?” 林阵瞬间秒懂,道:“哪那么多讲究?随便写点就行了,快点吧,再磨叽,天就黑了。” 天可怜见,对商究来说,写字可是一件大事,那能那么随便,不过,商究也明白,现在不是讲究的时候,闻言,拿起毛笔,沉思了一会,直接写道:“求稳,勿动。月中时,此地集合。” 然后就将木棍架起来的兽皮递给了林阵,而林阵接过兽皮之后,就顺着树干,爬了上去,一直爬到接近树顶,爬不上去时,就将兽皮面向杜于役所在的方向,挂在了树上,并且把一些遮挡视线的树枝,全都清理了干净。就又顺着树干,爬了下来。 商究看见林阵下了树,就将地上的一堆柴草点燃了起来。只听“砰砰……”,几声石头的碰撞声,商究手中的两片石头碰撞的火花溅射到了草绒上,反复几次之后,火花越聚越多,就将草绒点燃了起来。 林阵看见之后,不禁夸了一句:“呦!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挺厉害呀!” 商究:“还行,主要是私底下练多了。还有,沾了这石头的光。” 林阵:“有意思,让我看一下你手里的石头吧?” 商究直接递了过去:“石头不错,不过,还得多加练习才行,这也是个熟能生巧的活。” 第73章它们真散了。 此时,正处在树上的杜于役,一手扶着树干,另一只手摁着肩膀上的伤,也只能是尽量的止住鲜血的流出。鱼戏瑶并没有说对,杜于役的情况并不好,而且他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肩膀上的伤口,也持续降低着他的体力。 不过,尽管如此,今天下午鱼戏瑶冲进迅猛龙群中的时候,他依然勉强射出了一根木棍。他在树上看的很清楚,鱼戏瑶不仅没有和这群恐龙交手的经验,而且还一点也没有群斗的经验。估计以前都是单打独斗惯了,一提起打架,都以为是单挑。 虽然最后她跑了出去,不过,不知道会不会被那几只迅猛龙追上。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这也不是杜于役该担心的,而且他们的交情也没有这么深,虽然她是来救自己的。 杜于役此时有更担心的事情,他甚至不知道这个消息还能不能传回去。能不能告诉大家。 树下的一群恐龙阴魂不散,刚开始还拿一些木棍石块攻击杜于役。杜于役肩膀上的伤就是被一根木棍直接刺中的,不过还好,这群恐龙不怎么会打磨,木棍并不如何尖锐,只是扎破了一层皮肉,因为杜于役被击中时爬的够高,所以没有伤到骨头。 伸手摸了摸怀中一个布包里的石料样本。杜于役突然看见了远处袅袅生起的一道炊烟。杜于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部落里的众人,还有刚才从迅猛龙群里跑出去的鱼戏瑶。 顺着炊烟升起的地方,一颗大树上,挂着一面兽皮撑起来的旗。旗上有些模糊的黑色条纹。杜于役觉得,那可能是字。 将自己厚厚的方框眼镜扶到额头,杜于役一千三百度的远视眼清晰的看到了兽旗上的字。 “求稳,勿动。月中时此地集合。” 求稳,勿动。应该是要让自己不要轻举妄动的意思。月中时集合是什么意思?树下的一群恐龙阴魂不散,怎么去集合?还是说,这句话不是写给自己的。 不,杜于役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句话明显就是写给自己的,只是,难道树下的恐龙会自己散去不成?要知道,这群恐龙缠了自己这么久,断没有中途放弃的道理。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海,没有去想太多,反正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金乌啼晚,明月高悬。 商究等一行人钻在树丛里,大树的枝枝叶叶间。 林阵:“嗨,刘流,你说你跑步是专业的,怎么?你是个体育专业的运动员不成?” 刘流:“不,我是大专文凭,新能源专业的。跑步的话,算爱好吧,毕竟我可是在市里拿过奖的。” 林阵:“呦!还不错嘛!拿了第几名啊?” 刘流笑而不语。 林阵:“你这什么意思,总不会是第一名吧?” 刘流依旧笑而不语。 林阵:“不是吧!还真是第一名啊?厉害!厉害!没想到,你的小短腿,跑起步来这么厉害。” 刘流听见林阵说他小短腿,有些不高兴,不过,想起林阵的身手,那点不满的想法,也不敢说出来。就转移话题道:“我那不算什么,别说我了,说说你们吧!林大哥的身手那么厉害,应该得过奖吧?快说说,让我羡慕,羡慕。” 谁知道,听了这句话之后,林阵顿时沉默了下来,一张脸沉的像塘死水一般。 商究暗道不好!林阵啊,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想不开,一但钻了牛角尖,恐龙都拉不回来。 刘流看着林阵的脸色不对,心里也暗暗叫苦,自己也只是随便说两句,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这个傻大个,真的连奖都没拿过。 第74章真是可惜了。 眼看着场面有些尴尬,商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林阵的这个心结,还得他自己走出来。 不过,虽然场面不对,可挑刺的人从来不看场面。 鱼戏瑶:“哼,就他那两下,能得什么奖?听好了,姐可是跆拳道黑带。” 林阵阴沉的脸色被自己强压了下去,反唇相讥道:“跆拳道很厉害?那你跟我打的时候,怎么不用跆拳道?” 鱼戏瑶:“你!老娘懒得跟你说话。” 林阵:“花拳绣腿,博人眼球的东西,一点用处都没有。” 鱼戏瑶:“你以为你很厉害?就会出暗招,真要是比跆拳道,你不一定打得过我。” 商究:“好了,好了,两位都少说两句吧!大家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在这吵架有什么意思!” 林阵冷哼一声,表示不跟鱼戏瑶一般见识。 鱼戏瑶讨了个没趣,又对商究道:“哎!书呆子,你真是学文学的?” 商究:“你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也没有人能帮我证明。” 鱼戏瑶:“老娘又不是没见过学文学的,哪个跟你一样?既然你是学文学的,那解一下老娘的名字,看你能不能解得出来。” 商究:“你的名字很简单,采莲南塘秋,鱼戏莲叶间。分别出自《西州曲》和《诗经》。实际上更像朱自清的风格。” 鱼戏瑶:“还有两下子嘛!就算学文学的,也不一定说的出来。” 刘流:“厉害,厉害,这个真厉害,那个,商大哥,既然你能解出她的,那你能试着解一我的名字吗?我至今都不知道,我的名字有什么寓意。” 商究看向刘流道:“你这个名字有点难了,我只能试着猜一猜,你叫流,本身又姓刘,应该是取从善如流的意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父母都是老师吧?” 谁知,刘流听了一脸激动道:“厉害!厉害!连这个都能算出来,商大哥,你不去算命,真是可惜了。” 商究一脸微笑的样子,默不作声,实际上,心里暗暗道:“瞎猫碰到死耗子,没想到,这都能猜中?” 鱼戏瑶也转头看了商究一眼,虽然还是不屑,但也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巨大的月亮挂在天空,照的树丛间亮如白昼。微风吹来,树叶簌簌作响,吹的人有些冷,林阵打了个寒颤,紧身的背心难挡风寒,只能将手中厚厚的兽皮裹在了身上。远处断断续续传来了两声悠远的兽吼。 刘流已经等的异常焦急。 刘流:“不知道那群恐龙散了没有?大个怎么还不回来?” 商究:“再等等,那群恐龙总要觅食的,应该快散了。” 话音刚落,远处的树林里就走过来了一个人。 一米九的大个子,戴着个厚厚的方框眼镜,一只手捂着肩膀,鲜血染红了半个胸膛。脚步沉稳而又踉跄的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像是阴沉的,终年散不开的乌云。 正是杜于役。 刘流一步从树上跃了下去。 “大个,你受伤了?” 第75章一个坏消息。 杜于役一步步的从丛林中走来。他不知道那群恐龙为什么会散去,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猜到那群恐龙会散去。只是,邻近傍晚的时候,就陆续有一些恐龙离开了龙群,直到月亮完全出来,最后一只恐龙也离开了树下。为了安全起见,他依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继续等到了月中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从树上爬了下来。 果然,在这片丛林里,又看见了部落里的众人。 商究看着走出来的杜于役,也松了一口气,众人再次看见杜于役,情绪也有些复杂难言,好歹,他算是一次死里逃生了一次。 鱼戏瑶直接对商究道:“书呆子,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嘛!” 面对鱼戏瑶的夸赞,商究也没有什么表示,而是盯着杜于役一张异常阴沉的脸,问道:“你没事吧?” 众人这才注意到,杜于役的表情,有些不正常,忧心忡忡的,非常难看。 林阵:“哎!就肩膀上一点小伤,你不至于吧!放心,死不了人的。” 杜于役铁青着脸色看了一眼林阵,道:“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 不等众人作何反应,杜于役又接着道:“好消息是,周围的矿产资源很丰富,种类也不少。坏消息是,太丰富了,这很不正常。” 朱秀夫:“丰富了还不好?你这人真奇怪!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一个个的,这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吗?” 杜于役对朱秀夫道:“你不懂!很多矿种并不兼容,如果只是一种矿藏丰富的话,还可以这么解释。” 商究:“这里不安全,我们回部落再说吧!” 杜于役:“好!” 众人连夜急行,一路有惊无险,终于赶回了部落。 刚刚回到部落,众人喘着粗气,鱼戏瑶双手叉在腰间,气喘吁吁的道:“终于安全了,那群迅猛龙不会再追来了吧?” 杜于役:“什么迅猛龙?你们管那群恐龙叫迅猛龙?” 商究:“难道那不是迅猛龙吗?” 杜于役:“那是伤齿龙,也叫伶盗龙,或者是犹他盗龙。是迅猛龙的一个亚种,不过,你们非要叫它迅猛龙也没错,按照业余的叫法,所有的小型恐龙,都叫迅猛龙。” 听了杜于役的话,所有的人久久无语,鱼戏瑶看着商究恍然大悟道:“原来所有的小型恐龙,都叫迅猛龙啊!” 商究无辜的道:“看我做什么?我又不知道。” 鱼戏瑶:“骗子!”转头,不再看商究了。 商究哭笑不得:“我的一世英名啊!”可怜的商究,他还有英明吗? 鱼戏瑶又对杜于役道:“你的坏消息是什么意思?解释清楚!” 杜于役:“我们已经不在地球了,我们到了另一个行星。只是这个行星的历史,远比它所处的文明时代要久远的多。” 鱼戏瑶:“这算哪门子坏消息?” 杜于役:“听我说完,这个星球太久远了,矿产资源都是经过漫长的地质年代积攒下来的。因为太久,太久了,久到直到这个星球的灭亡,也没有被任何人开采利用过。” “我们是利用这批资源的第一批人,也将是最后一批人。因为这个星球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第76章生命的尽头。 商究:“什么意思?这个星球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杜于役:“不错!按照地质年代来看,这个星球的确处于老年时期。” 鱼戏瑶:“你确定,会不会是你看走眼了,可信度有多高?” 杜于役从一个布包里掏出了几块暗绿色的石块。 鱼戏瑶:“这是?铜铁矿?” 杜于役:“不,这是玄武岩。” 商究:“玄武岩?这里怎么会有玄武岩?” 杜于役看了商究一眼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这里有玄武岩,就说明这里曾经有一座活火山。” 商究:“仅是一块玄武岩也说明不了什么吧?” 杜于役:“不错,不过,我刚才说过,这座星球的矿藏丰富,而且种类繁杂。附近也不是板块的断裂带,却暂时性的出现过一座活火山,而且地质年代的分层混乱,地表温度过高,水循环速度过快。也说明地核的能量泄露,大量向外发散,等到能量泄露到一定地步,就会在地表形成坍塌,当星球本身无法承受自身重量的时候,就会以爆炸的形式来结束这一切。” 鱼戏瑶:“这!就是你们地质学的知识?” 杜于役:“不错,不过,一座行星的毁灭,谁也没见过。这只是理论上的。要论把握的话,我也不是很清楚。” 商究:“照你这么说,当地核的能量完全散发出来之后,越往赤道,温度会越高,而赤道,并不是恐龙的天下,而是一片连绵无尽的活火山。中纬度地区,才是恐龙的天下。” 杜于役:“理论上来说,确实是这样。” 商究:“既然你知道这座星球要毁灭,那你能准确的推断出行星毁灭的时间吗?” 杜于役:“具体时间我无法推测,不过,以一个地质年代的分层为时间单位的话,就在我们这个地质年代,不会超过一亿年。” 朱秀夫:“一亿年?这太久远了,我们活不到那个年代。” 杜于役:“我们的确活不到一亿年,不过,我说不超过一亿年,就在这一亿年之内,这个星球就会发生行星爆炸,不一定会在一亿年之后,也可能,就在明天。” 杜于役说完这一段话之后,就回去休息了,他这一天太累了,先是找了一天铜铁矿,又被恐龙追杀,还在树上困了一天。肩膀上又挨了一根木棍,体力大量流失,即便是一米九的大个子,也快被拖垮了。 杜于役走后,商究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商究:“这个星球真的要毁灭了!它才刚刚进化出生命。” 朱秀夫:“真是杞人忧天,这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商究:“这个星球上的生命都会死,人类也不例外!” 朱秀夫:“你说那群猿人?他们现在连能说一句囫囵话的都没几个。也算人类?” 商究的瞳孔一缩:“他们,比你更算!” 朱秀夫冷笑一声:“哼!圣母婊,你想当救世主吗?你也不睁眼看看,你要救的,是一群什么样的人,烂泥扶不上墙,况且,有生之年,你也救不了他们,就算以我们地球的科技,也逃不出这个星球,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们逃出去,也得死在太空里。” 鱼戏瑶:“朱秀夫说的对!我们救不了他们。” 第77章文明的火种。 商究:“我们,可以传下一个火种,一个文明的火种。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这个文明将会有逃出去的希望。” 鱼戏瑶:“你也知道,这个希望有多渺茫,也许不需要一亿年,在地表环境恶化之下,地表上的生命就会陆续死去,没有什么生物,能撑到爆炸的那一刻。” 商究:“我们还没有做,就注定会失败吗?那是成千上万的生命,即便是再渺茫的希望,我们也应该去争取一下。” 朱秀夫:“无知,你简直就是个傻子,你以为好人就会有好报吗?” 商究的瞳孔又是一缩:“像你这样冲着好报去的人,当然没有好报。” 朱秀夫:“是,我没有好报,因为我从来就不是个好人,我也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而你呢?好人,你以为你比别人高贵吗?实际上你也不比别人多长一个眼睛。你以为你肚子里都是墨水吗?实际上每个的肠子里,都是屎,你的,也许更臭。” 商究:“你说的很对,我承认自己的不足,我也不是圣人。只是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我们该做些什么。” 鱼戏瑶:“你说错了,我们的能力并不大。” 商究深吸了一口气,道:“天塌下来,总有高个子顶着,我们是这个时代,能力最大的一批人。” 朱秀夫:“你真是个傻bi,我简直受够你了,你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你想要救人,那就去救吧,我们不拦着你。只是你不要再把我们,也牵扯进去,我不会再磨石头了,谁也别想再指使我干活,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想去当。” 商究:“你以为你干活是为了救人吗?你真以为你每天吃的饭是白来的,那群猿人亏待过你吗?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朱秀夫:“我是白眼狼,我养不熟,是,我是个小人,我也没有否认这一切,不像你,满嘴谎言,伪君子一个!” 商究:“每一句话都有时效性,我没有骗任何人,也许我说的话没有人会相信。但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问心无愧!” 朱秀夫:“你问心无愧,难道我问心有愧不成?” 商究有一句话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此时,也不得不说了出来。 商究:“你不相信科学,你也不相信正义。” 朱秀夫一怔,貌似想起了什么。这正是商究曾让林阵问过所有人的问题。朱秀夫说了慌,而商究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我没有说谎,而你,骗了所有人,不是问心有愧吗? 朱秀夫:“我信科学,但我也信神学。什么能给我带来利益,我就信什么。至于正义嘛!我当然信,正义是一种力量,这股力量,杀之不绝,取之不尽,也许它不是最强的一股力量,但绝对是最烦人,最恶心的。它总是在你最不需要它的时候出现,有句话怎么说来的,正义,总是很粘人,事后诸葛,马后炮之类的。” 商究:“正义也许会缺席,但永远不会迟到!” 第78章永恒的利益! 朱秀夫:“不错,就是这句话,正义永远会迟到,可又从来不缺席。” 商究怜悯的看了朱秀夫一眼道:“我不想跟你争吵,说到底,你也是个被命运戏弄的可怜人。” 朱秀夫又是一怔,他不知道商究是真的看出了什么,还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不过,他觉得这不重要。 朱秀夫:“命运,它会戏弄所有人。” 商究:“你说的对,但不是所有人,都会被命运戏弄。” 顿了顿,商究又继续道:“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必有其可怜之处。没有人生来就是坏人,也没有人生来就是好人,所有的生物都在适应环境,人类也不例外。杀人犯不是天生就喜欢杀人,也是被周围的环境逼的,社会环境,现实环境,还有思维环境。而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也许你遇到过挫折,你将你的思维,变的更适应环境。你没有守住自己的本心,你没有自己的坚持,你从来就没有过,认真的去做过一件事。所以,你被命运戏弄。你可恨,但也可怜。” 朱秀夫:“呵呵!你总是以为自己很聪明是吗?你总是自以为是的去评价别人。你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吗?你以为你说的话谁不知道?闭上你的臭嘴吧!没人喜欢听你的高谈阔论。” 商究:“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说话就是为了取悦别人,有些话,即使别人知道,既使别人不喜欢,我也要说。我说什么,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 朱秀夫:“是,你不可理喻,你才是真正的可怜。我简直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怎么能活到今天?” 商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简直白瞎了你的名字。” 朱秀夫:“哼!我白瞎了我的名字?你不也一样,无奸不商,更何况是号称学究天人的你。” 商究:“收起你的无知吧。商人往往比普通人更讲诚信,因为那是他们的招牌,是他们的根,是他们拿来吃饭的家伙。” 朱秀夫:“嘴长在你的身上,你当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但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你骗不了所有人。” 商究:“我从来没想过骗任何人,但群众才是被蒙蔽的一群人,是真正的受害者。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朱秀夫:“好吧!我说不过你。我也不想和你说话。” 商究:“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你本来就说不过我,你也知道自己理亏。” 朱秀夫笑道:“我理亏?是这个世界就不讲理。你以为谁都会听你的道理?你自己去自生自灭吧,看看那个好人会管你,会来救你。” 商究:“世界没有骗任何人,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在自己骗自己。所有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见真正的世界。” 朱秀夫:“笑话,你这是在否定所有的人吗?你很孤独,你没有朋友,也不可能有人会当你的朋友。” 商究:“你以为朋友是什么?朋友在精不在多。你朋友很多,你以为你那所谓的朋友真是你的朋友?你真可怜,你比我更孤独。” 朱秀夫的瞳孔一缩,眼中的狠毒之色一闪而过,然后语句异常坚定的道:“这世上没有永恒的友谊,也没有永恒的仇恨,只有永恒的利益。” 第79章永恒的友谊。 商究:“这是英国首相丘吉尔说过的一句话,这是一句外交辞令。很明显,你根本就没有听懂这一句话。” 朱秀夫:“这才是世上的道理,赤裸裸的道理,弱肉强食的道理。你当然理解不了。” 商究:“你错了!这句话是经过文学的修饰的,是一种文雅的说法,你没有足够的文学功底,当然听不出来。翻译成大白话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小时的朋友,也没有一个小时的敌人,只有一个小时的利益。让我们为了这一个小时的利益,短暂的联合一下吧!” 朱秀夫:“我要回去睡觉,我不跟你说了。”朱秀夫说完这句话,就往自己的茅草屋里走去,连头也不回。 商究看着朱秀夫的背影,大声的喊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利益,只有永恒的友谊!” 朱秀夫身影顿了顿,依然义无反顾的没入了黑暗里。 众人看着站在原地的商究,久久无语。最后都一一散去。 看着打算回去睡觉的林阵,商究叫住了他。 商究:“林阵!” 林阵回过头来。 商究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刚才激动的心情道:“你的草绳编好了吧?” 林阵机械般的点了点头。 商究:“我现在教你,怎么训练你的恒常觉,只是,到底要不要练,还是你自己决定。” 林阵的茅草屋里,从屋顶延伸下来的吊床被撤了下去。而林阵本人,被一根系在屋顶的草绳,倒吊在了空中。 双手抱胸,倒立着的林阵:“你确定这样能锻炼我的恒常觉?平时倒立我也没少练,没觉得有这么神奇的效果啊!” 商究:“这可不是普通的倒立,而是让你倒立着睡觉,刚开始你不一定能坚持下来。不过,只要你愿意坚持,当你的身体长时间不适应环境时,你的潜意识会稳步提高你的恒常觉。在所有的哺乳动物中,蝙蝠和海豚的恒常觉是最高的,人类都比不上,但这不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而是生活习惯导致的。蝙蝠倒立着睡,海豚左右脑互换着睡。而你不一定能效仿海豚,却完全可以学习蝙蝠,放心吧,这在理论上,是完全行的通的!只是一般没有人练的这么狠罢了。” 林阵苦笑不得:“这就是你说的很苦?” 商究:“不错,刚开始会影响你的睡眠质量,等你习惯之后,我没有练过,不过,我觉得感觉也不会很好。如果你要坚持的话,苦是一定的!” 林阵认真的道:“好吧,实际上,这对真正的练武之人来说,算不上苦。还有更苦的东西,说出来,能吓到你。” 商究惊奇道:“铁砂掌之类的,还真有人练不成?” 林阵:“哪那么神奇?不是铁砂掌,一些小丑鼓捣出来的歪门邪道罢了。你那么聪明,想一想我为什么不信你说的,武术就是守护之类的话。” 商究沉默了,他想起了朱秀夫刚才说的,“无商不奸”四个字。 商究:“害群之马,那都有!” 是的,那都有。商人中不例外,武林中,也不例外。 第80章蝼蚁且偷生。 眼看天色不早了,商究也要回去睡觉了。 林阵第一次叫住了商究道:“商究,你,回去睡得着吗?” 商究从门口又返了回来,他看着倒吊着的林阵道:“你有话要说?” 林阵:“是的,我有话要说,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很迷茫!” 商究找了个墙角坐了下来,他也不打算走了。 明亮的夜色,巨大的月亮,连绵的群山,无尽的丛林,茅草屋的门敞开着,一个吊在屋顶,一个坐在地上。 一时,二人都陷入了沉默。 沉默着,沉默着。沉默有无数种含义。 突然,商究打破了这份沉默。 商究:“实际上,我们根本就回不去,我们从来就回不去。” 是的,回不去,谁都知道这一点,只是,谁也不想去承认。谁说只有鱼戏瑶最想家。难道商究就不想回去吗? 林阵没有作声,商究从来就没有去看林阵,只是盯着门外渐渐熟悉的部落,与脑海中渐渐远去的记忆。 这个世界没有黑暗,但商究却在光明的夜色里迷失了。 几天来,连绵不断的筑墙,二人都太累了,一片寂静中,两人都沉沉的睡去。 没有公鸡报晓,没有早起的麻雀。 日上三竿,部落里的七人才缓缓的起来。这是商究和林阵第一次起这么晚,两个习惯早起的人,也快被生活拖垮了。 商究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感到的,就是肚中的饥饿,与怀中毛绒绒的感觉。 那是部落里的那个猿人孤儿,商究原本打算教导他的,但计划非常失败,难度大不说,商究根本没有足够多的空闲。 这几天来,这个小猿人一直和商究住在一起,昨天晚上他没有回去,没想到,他竟然找了过来。 往旁边一看,屋顶只剩下了一根垂下来的草绳。林阵早已不见了身形。 商究抱起了怀里的小家伙,打算去找些吃的。 迎面正好碰上从茅草屋里走出来的朱秀夫。 朱秀夫:“呦!这不是我们的大文学家吗?怎么,你怀里还抱着个‘人’啊!”因为讽刺的缘故,‘人’字,被压的很重。 商究没有打算理他,只是自顾自的想要走开,朱秀夫却没想要这么放过商究。 只见他跑到商究面前,将旁边的一块石头一脚踢开,石头下冲出了一群虫子,三三两两,四散而开。朱秀夫一脚踩了下去。三五只虫子,就被踩成了一团浆水,花花绿绿的,朱秀夫的鞋子上,也沾上了些虫子的浆水。 朱秀夫:“你不是圣人吗?你不是要当救世主吗?怎么?你有什么感想吗?” 商究:“我不是圣人,我也没说过,我是圣人,只是蝼蚁尚且偷生,再说,你就不怕脏了你自己的鞋子吗?” 朱秀夫:“脏?我从不怕脏。只要恶心到你我就很高兴了。” 眼看着朱秀夫的脚不停的踩下去,商究再也忍不住了。伸手一把将朱秀夫推了开来,商究转手拿起了林阵木屋旁的一根木棍,对着闪了一个踉跄的朱秀夫,抬手直刺了过去。 这一幕正好被端着一碗肉汤回来的林阵,与从茅草屋里走出来的鱼戏瑶看到。 朱秀夫刚刚站稳身形,看见突然出现的林阵,鱼戏瑶两人。有恃无恐的对商究叫嚣道“看吧,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果然是个伪君子!” 林阵走到商究身边,对着朱秀夫道:“管好你的臭嘴,你的女人护不住你。” 第81章最后的武林! 因为部落里的拒马已经不够用了,而与草原上的大型兽群接触,又不能没有拒马,所以商究从杜于役那,拿了几块铁矿石样本,打算研究,研究。希望能够鼓捣出铁来。 坐在原来烧陶的简陋的火窑面前,商究一筹莫展。 万事开头难,什么都没做过,商究完全不知道从哪开始。记忆并不可靠,商究虽然说是,做过相关的实验,但那并不是商究的专业,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想不起来了。 正当自己绞尽脑汁的时候,一根木刺从旁边斜刺了过来。 商究大惊失色,拿起手边的打草惊蛇棍,竭力挡了过去。 只听“当当当当……”一阵木头交击的声音。 商究一时间挡的水泄不通。 是鱼戏瑶,商究看出是她的时候,就借击一阵后退,表示不跟她打。鱼戏瑶也没有强追的意思。很快,二人就分了开来。 商究:“你是来给朱秀夫出气的?” 鱼戏瑶:“不,我就是看看你的身手。” 商究:“我的身手有什么好看的?手无缚鸡之力。” 鱼戏瑶:“不,你练过剑术?” 商究:“你怎么知道?” 鱼戏瑶:“你刚才对朱秀夫出手的时候,抽棍直刺,明显就是在拔剑出手,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就是剑法的路数。” 商究:“这都能看的出来?有这么神奇吗?那你通过刚才的试探,又看出了什么?” 鱼戏瑶:“君子剑技,古代士大夫剑技,全剑一十四式剑招,十一式回防,两式可攻可防,一式直刺。是一门纯粹的防御剑式。还有西方贵族剑法,玫瑰剑术。全剑十二式剑招,全部可攻可防,十二个方位,连成一朵玫瑰。你练过这两门剑法吧?” 商究:“你说的这些,我的确练过,不过,刚才跟你打的时候,我可没有用出来。” 鱼戏瑶:“你的确没用,不过,就算你用了,你自己也感觉不出来。” 商究:“什么意思?” 鱼戏瑶:“哪有什么意思?就是我说的意思。” 顿了顿,鱼戏瑶又看着商究,戏谑的道:“没想到,你也是武林中人。” 商究:“不,我不是武林中人,确切的说,你也不是。” 鱼戏瑶:“噢!你不是?为什么我也不是?” 商究:“你只是学到了武林的技艺,没有学到武林的精神。我们这里只有一个武林中人。” 说着,商究指了指正在部落另一边的林阵。 鱼戏瑶远远的撇了林阵一眼道:“他是武林中人?这还有什么讲究吗?” 商究:“当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个富二代吧?” 鱼戏瑶:“你果然很聪明!继续说!” 商究:“官威还挺足的,还是个官二代。” 鱼戏瑶瞪了他一眼。 商究又继续道:“你喜欢剑术,你也练过剑术,只是,你所练的,也不过是武林,遗留下的技艺。你知道为什么,每个朝代都有一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武将名留青史,而近代,却一个也没有吗?” 鱼戏瑶:“我不知道!” 商究:“还算诚实!” 鱼戏瑶:“知道,我也懒得说。” 商究:“……” 第82章消亡的武林。 商究:“因为枪,因为火器。你知道八国联军为什么要火烧圆明园吗?” 鱼戏瑶:“因为要给清政府施压,逼迫他们签订不平等条约。” 商究:“你说的,那只是政治原因。就像是一战和二战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资本主义世界经济政治的发展不平衡导致的。但,在还没开始打的时候,资本主义国家就得出了这个结论,然后一拍即合。咱们打一场世界大战吧!” 鱼戏瑶:“是塞拉热窝事件!” 商究:“不错,一战二战的直接原因,就是因为塞拉热窝事件。至于火烧圆明园的直接原因嘛。是因为八国联军不想造成太多的伤亡。” 商究又指了指林阵道:“自古以来,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当时的圆明园中,有一批护圆高手,其中有一个叫林语的人,是林阵的曾祖爷。八国联军不想跟他们打巷战,就一把火,闷死了他们,就算是拼死冲出来的,也倒在了排枪里。” 说到这里,商究叹了一口气道:“秦始皇焚书坑儒,将士林精神焚烧殆尽,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也将武林精神,烧成了一地残灰。诸子百家,只流传下来上九流,八种思想,至于护国高手,最后一批护国高手也在圆明园的大火中燃烧殆尽。这世上,还有护国高手吗?实际上,也早已断了传承,就像是古琴,古筝,不过也是现代人,重新摸索出来的罢!黄花岗七十二烈士,哪个不练武?只是一个联队,一把枪,就把他们,全干翻了。他们失败了,他们的确落后,但他们身上,有一种永远不会落后的东西,这种东西,总是需要有人把他们传下去的。” 鱼戏瑶:“你还真是个书呆子!” 商究:“怎么说?何出此言呢?” 鱼戏瑶:“你不是武林中人,你是士林中人。” 商究:“不错,我是士林中人。” 鱼戏瑶:“我的确不算武林中人,这些事情,也不是我该操心的。不过。” 鱼戏瑶语气一转道:“需要我教你剑术吗?” 商究:“不用,兵者不祥之器。我只是拿来锻炼身体。” 眼看着鱼戏瑶转身要走的样子,商究又叫住了她道:“小心朱秀夫,你别被他骗了。” 鱼戏瑶回过头来,戏谑的道:“骗子!” 商究略显尴尬,不过,还是极其认真的道:“我不是骗子,我也从来没有骗过你!” 鱼戏瑶:“对,你没有骗任何人,你只是在骗你自己罢了。” 商究一怔,的确,他一直在骗自己。 鱼戏瑶:“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朱秀夫那个人,对我的胃口,况且,我也压得住他。” 看着鱼戏瑶渐渐的走远了。商究也有些迷茫了起来。鱼戏瑶说的没错。他的确在骗自己啊!他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他以前从来没考虑过这么多,他不是神,不是穿越后就能无所不能,相反,他无所适从。 所以,他骗自己,他总说他可以,实际上,他屁都不是。 苦笑着摇摇头,商究叹了一口气,骗自己又能如何,商究,他还得继续骗下去。 第83章剑齿虎短刀。 一直到鱼戏瑶走远了,林阵才走了过来,对着鱼戏瑶的背影,林阵低骂了一声:“奸夫‘银’妇!” 商究:“不要随意骂人的好!” 林阵:“你不是对她们两个挺有意见的吗?怎么?对敌人的仁慈,可是对自己的残忍。” 商究:“我对他们个人没有意见,我不同意她们的看法,只是,我也有我的坚持。” 林阵看着地上的赤铁矿道:“你想到办法炼铁了?” 商究:“唉!难!难!难!不管它了,走吧,我带你,去看一个好东西。”说着,当先朝自己住的茅草屋走了过去。 商究的茅草屋里,商究拿出了一把骨制的,磨制的短刀。 林阵:“这就是剑齿虎的剑齿磨出来的?” 商究:“不错,这把刀骨质密集,刃口也够锋利,我用食人鱼的鱼油擦过多次,也算开了光了。” 林阵:“好刀,只可惜,不是铁做的。” 商究:“尽量不要轻易用它,毕竟耐久度不够,好钢得用在刀刃上。” 林阵:“我知道,除了在战斗中,在生活中,我是不会用它的。对了,剑齿不是有两根吗?怎么,你又不打架,还想留一把啊?” 商究:“另一把我打算给宫雁惠,你就别想了。” 林阵:“……” 商究拍着林阵的肩膀道:“这个世界不安全,拿着防身也好。” …… 明月高悬,晚上吃完晚饭之后,众人或是坐在地上,或躺在兽皮上,或自己搬两块石头,两两坐在一起。比如宫雁惠和鱼戏瑶。 因为众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渐渐熟悉了的缘故。晚上吃完晚饭之后,也不再是各回各的住处。而是围一堆篝火,看着天上的月亮,一起侃大山,或者什么也不说,就这么吹凉风。这里白天虽然热,但昼夜温差大,晚上依然十分凉快。 鱼戏瑶对商究道:“嗨!书呆子,谢谢你的刀!我很喜欢!” 商究看着鱼戏瑶在宫雁惠面前兴趣十足的把玩着自己磨制的骨刀。 也只能警惕的瞪了宫雁惠一眼,然后无奈而又故作大方的道:“没什么,你喜欢就好。” 实际上,商究对于宫雁惠把刀转手赠给鱼戏瑶也没有什么意见,也算是资源的最大化了。 鱼戏瑶:“没想到这月亮还能这么大,比后世的可要漂亮多了,而且没有月坑,比玉石还要均匀。” 鱼戏瑶:“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商究:“纠正一下,我们只是到了另一个星球,时间上,应该没有发生变化。所以你说后世是错误的,应该说是地球。” 鱼戏瑶:“你又不是学理科的,那么较真干什么?竟说这些有的没的,不如说些有用的东西。” 商究道:“好,我说些有用的。”然后将自己一个巴掌大的折扇打开道:“敢问姑娘,芳龄几何啊?” 鱼戏瑶冷哼一身道:“你不知道,问一个女生的年龄,是很不礼貌的吗?” 商究:“礼不礼貌,我现在还管得了那么多?有用就行,找一些蛛丝马迹,我们,说不定还有回去的希望。” 鱼戏瑶一听“回去”二字,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个激灵,坐起了身形。 鱼戏瑶:“十八岁,大一新生。法律系和武术系,双学士学位。” 其它人也在商究说“回去”的时候,就看了过来。 林阵:“十八岁,武术系,大一新生。” 宫雁惠:“十八岁,艺术系,大一新生。” 刘流:“十八岁,大专文凭,新能源专业。” 杜于役“十八岁,地质勘探与古生物研究专业,大一新生。” 朱秀夫:“你们看我干什么,我是社会人士,十八岁,初中肄业,高中文凭都是买的。” 第84章一群钉子户。 商究:“我刚刚十九岁过两天。文学系和医学系,双学士学位。” 闻言,众人都看向了商究和鱼戏瑶,众人中,就他们两人的学位最高。都是双学士学位。 杜于役:“现在的双学士学位不是很吃香了,修的人少的可怜,没想到,我们这里就有两个。” 商究:“我只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多找点事做而已。” 鱼戏瑶:“别看我,我可是法律专业的,武术只是爱好。” 商究:“大个竟然也是大一新生,没想到,我还以为你是大三,大四的呢。” 杜于役:“发育的太成熟了,显老而已。倒是你们,没想到大家都是大一的,而且年龄差不多。” 商究:“我们刚来之前应该年龄都差不多,这会不会是巧合?” 杜于役:“不清楚!这个巧合太明显了,可是又能说明什么?” 商究:“这个星球快毁灭了,会不会也是巧合?” 众人都不是傻子,都明白了商究的意思。 朱秀夫:“又想骗我们当救世主,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商究:“为什么一定是骗,说不定真是这样。” 杜于役:“我觉得商究说的有点道理。” 商究诧异的看了一眼杜于役,没想到,有人会帮自己说话。 杜于役:“不过,这个希望太渺茫了,我们根本救不了他们。” 商究:“恰恰相反,我觉得这个希望很大,这可能是我们回去的唯一希望。” 鱼戏瑶:“这太难了,你以为是拍电影,竟想那些不切实际的。” 商究没有接话,他也知道,他根本说服不了其它人。 朱秀夫:“你说你一天到晚,竟想那些,有什么用?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打算救的那些人,现在在山洞里干些什么。” 商究看着朱秀夫道:“那是生命繁衍的自然规律,再说了,我做什么,只求问心无愧就好,不在乎他人的看法。” 朱秀夫:“自欺欺人,你既然要发展原始部落,那你倒是让那群原始人搬出来啊!整天住在山洞里,怎么发展?” 商究:“那是他们长时间养成的生活习惯,发展也是要循序渐进的,怎么能够强行改变他们的习惯,去硬要求发展?人吃饱饭了就会胡思乱想,想多了思想境界就提高了,只要食物充足,他们自然会有所改变,我们只要推波助澜就好,再说了,钉子户,哪里都有,你以为强拆就能解决问题啊?” 众人无语,没想到,商究把一群住在洞里的原始人,当成了钉子户。 朱秀夫:“你未免想的太简单了,我不知道该说你单纯还是幼稚,既然你这么说,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推波助澜,让那群猿人搬出来的。” 朱秀夫的话音刚落,山洞里就走出了一个猿人。 是原来狩猎队的首领,因为他手里经常拿的,是一根双尖棍,所以商究给他起了个外号,就叫双刺。 双刺走了过来:“商究,商究……” 因为商究和他接触的最早的缘故,所以,除了商究照顾着的猿人孤儿,商究就和双刺的关系最好了。 商究又对朱秀夫道:“看吧!也不是所有人晚上都会赖在山洞里的,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转过头来,又对双刺道“双刺,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第85章天生的克星。 朱秀夫:“还双刺呢!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你既然那么好心,怎么不给他们取个像样的名字?” 商究:“你懂什么?名字是能随便取的吗?况且我又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他家中长辈,取名字这种事,还是等他完全学会普通话,听听他的意见比较好,暂时,外号就够用了。” 双刺看了看商究和朱秀夫道:“你们说的好快,我听不懂!” 商究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兽皮,示意双刺过来坐,对双刺道:“没什么,你听不懂就算了,我也听不懂。” 朱秀夫:“起个名字还那么多讲究,你以为你自己是国家总统不成?” 商究:“细节决定成败,我说过,你从来没有认真的做过一件事。当然理解不了。” 鱼戏瑶:“你们两个,开口就互怼,有意思吗?” 商究撇了朱秀夫一眼不屑的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然后就闭口不言,表示不理朱秀夫。 鱼戏瑶看着天上的月亮道:“哎!书呆子,你真是文学专业的?我见过学文学的,可是跟你差远了。” 商究:“文学也分很多种的,有经典文学,大众文学,喜剧影视文学等等,确切的说,我是文学系,经典文学专业,主攻《西游记》的。” 鱼戏瑶:“不错嘛!原来是经典文学专业的,又是个冷门,既然你是个文人,看着天上的月亮,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商究:“能有什么想法?很漂亮!” 鱼戏瑶:“古往今来,月亮承载了多少文人的意像。如今天上的月亮,可比地球上的漂亮一万倍。” 朱秀夫:“他能有什么意象?伪君子一个。” 商究看了朱秀夫一眼,倒也没有理他,而是对鱼戏瑶说道:“诗词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文人的意象,也不是凭空捏造,说有就有的。” 朱秀夫:“说不出来,直说就是,找什么借口!” 商究:“听不懂就不要在那乱接话茬,文章和为时而作,诗歌和为事而书。你以为跟泼妇骂街一样随意?” 朱秀夫:“死鸭子嘴硬!” 商究:“既然我们来的时候都是十八岁,都是大一新生,那这么说我们都没有拿到学位。都是半瓶子水,叮当响。” 鱼戏瑶:“纠正一下,是你们没有拿到学位,老娘可是大一下半学期就拿到了法律系的学位,武术只是爱好,大学对我来说,就跟玩一样。” 商究闻言看了朱秀夫一样,难怪这两个人能走到一起。两个干什么都不认真的家伙,不过,一个是懒,一个是富二代和官二代,有浪的资本和本钱。完全不一样的结局。 商究:“这么说,我们这里倒是鱼戏瑶的学位最高了。她才是真正的大学生。而我们……”指了指朱秀夫。 “跟他一样,高中文凭。” 众人看着号称高中文凭都是买的朱秀夫。 杜于役无奈道:“好像是的!” 林阵却不管那些,而是对杜于役道:“哎!大个,你的眼镜是怎么回事?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杜于役:“祖传的,我们家祖上三代都是远视眼!” …… 而商究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原始人双刺,已经走神了。早已听不见他们在聊些什么了。 第86章翠微山福地。 颌骨高凸,鼻子宽扁,嘴巴突出,头部微微前倾。集猴子和人的特征于一身,毛发也更密集,这就是猿人。 此时,双刺也望着天上的月亮愣愣出神,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商究也愣住了,他想起了一个著名的,思考者的雕像。这就是猿人中的,第一个思考者。 他可能在思考着生命的起源,世界的尽头,也可能在思考着众人刚才说的话,他现在还听不太懂。但商究觉得这不重要,他在思考,他确确实实在思考。 就是这群猿人,他们刚刚开始思考这个世界,可这个世界已经开始毁灭了。商究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刘流也说过,他们不该见死不救。 实际上,世上最珍贵,最难以放弃的,应该是希望。就像是一个将要溺死的人,会拼命的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最起码,商究觉得是这样的。 可是,他说服不了别人,一个都说服不了,没有人愿意帮他。 商究:“这个星球快毁灭了,所有的生物都要死,我们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朱秀夫:“怎么?多看了几遍《西游记》,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唐僧了不成?你去救啊!我们没有人拦着你。” 商究站起了身形,一路走到自己的茅草屋里,从里面拿了一张兽皮,和一罐自己熬的熏烟墨,沾着漆黑的墨水,商究用兽皮,在部落的围墙上,写下了十个大字“翠微山福地,古猿洞洞天。” 然后,面对着众人,商究不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改变不了你们的想法,你们也左右不了我的想法,人生能得一知己足矣!你们不是想听诗吗?那就听好了。” 说完这一段话之后,商究也没有再理会众人,而是对着天上巨大的月亮,直接吟道: “虞美人 望月有感 思项羽 秦时楚地曾明月,照过刘凌阙。 如今已谢楚秦刘,明月青天依旧不曾忧。 美人自刎已心死,恨与天一战。 此生若是有情知,当效霸王从不负虞姬。” 鱼戏瑶:“有点意思!” 商究:“诉衷情 望月有感 二思项羽 男儿热血自飞扬,纵死不弯腰。 世间俗世熙攘,怎被身名累。 心放肆,本轻狂,为谁雄。 可怜项羽,负了虞姬,自刎乌江。” 没有看众人的反应,商究继续道: “水调歌头 望月有感 三思项羽 问烈烈长空,谁盖世间雄。 沉舟破斧堪过,百二易秦楚。 少者锋芒雪藏,习剑读书不就,平地起惊云。 气概莫相与,力壮拔山河。 英雄气,泽袍义,儿女情。 鸿沟为界,西汉东楚互不侵。 别了伊人虞姬,托付名骑乌骓,与天战一场。 安死江不渡,徒笑奈公何?” 一连吟完三首诗之后,商究也没有看众人,直接返回了自己的茅草屋。不知道是不屑和众人共处一地,还是不屑?抑或者,还是不屑? 众人看着回去屋里的商究,一阵无语。 鱼戏瑶:“这个书呆子!” 杜于役:“我们最好,早做打算,这个世界不安全,我有预感,我们这几天,不会太平。”杜于役说完之后,也回房睡觉去了。 第87章它终于来了。 竖日,商究把林阵叫到了跟前,给了他一件用剑齿虎的皮改装的马甲。虽说白天的时候一件商究给他的背心就够用了。但晚上很凉的时候,却不得不裹一张兽皮。 林阵:“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商究:“也就是钻几个眼,然后用中国结的形式编到了一起,实际上,还是简陋的很。” …… 除此之外,这几天以来,商究一直和杜于役二人鼓捣着,希望能搞出铁来,但结果实在不理想。 当天晚上,商究把一坨黑疙瘩扔进了篝火里,砸出了一片火星。 鱼戏瑶:“这是什么?” 商究:“铁块!” 鱼戏瑶:“这就是铁,你们炼出铁水了?” 商究:“我和杜于役将矿粉封在了陶样里,勉强练出了这块铁。” 鱼戏瑶:“既然练出了铁水,那你们怎么不浇灌出形状来,比如锤子,斧头之类的?” 商究看了鱼戏瑶一眼道:“这就是浇灌出来的,你难道没看出来,它像是一把锤子吗?” 鱼戏瑶拿根柴火把弄了一下商究扔出来的铁疙瘩,道:“你这把锤子还真是辣眼睛!” 朱秀夫:“既然能浇灌,浇灌一把斧头不就能砍树吗?一把锤子能干什么?” 商究:“你以为浇灌那么简单,能搞出铁来就不错了。况且,不要炫耀你的无知,浇把斧头治标不治本,浇把锤子还能拿来打铁,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工,不懂不要乱说。” 之后的几天,商究把他那辣眼睛的铁块磨了磨,绑到了一根木棍上。 部落里也整天回荡着“叮叮当当……”打铁的声音。 在商究打铁的第一天,鱼戏瑶就找了过来。 鱼戏瑶:“嗨!书呆子,你一天到晚叮叮当当的,吵死了。” 商究:“没办法,忍着点吧!等部落里的铁器足够了,你就不用听了。” 鱼戏瑶:“就你那把小破锤,得敲到什么时候?” 商究:“总有那一天的。” 鱼戏瑶:“好好好,那你晚上能不能歇一歇!” 商究抬头看了她一眼:“晚上凉快啊!” 鱼戏瑶:“真受不了你了!” …… 好吧,经过一番扯皮,果然没人说服得了商究。 而在打铁室里,商究和杜于役两人一起一筹莫展。 商究:“怎么会这么难?” 杜于役:“我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只是,这也太难了吧!” 商究:“我们需要一把钳子,能把铁块固定住。” 杜于役:“不,敲了半天,死活不变形。是不是哪里不对。” 商究:“要不要加热试试?” 杜于役:“等一下,我记得,电视剧里面,打铁是不是都敲的是加热后,赤红色的铁块啊?” 商究:“好像是的?” …… 也就在商究和杜于役二人刚刚研发出铁的时候。 杜于役从部落中间的一座夯制的瞭望塔上下来。 杜于役:“终于来了!” 商究:“果然来了!” 鱼戏瑶:“你们两个真奇怪!什么来了?” 杜于役:“那群伤齿龙。” 鱼戏瑶:“就是那群袭击过你的恐龙?它们为什么会来?” 商究:“因为它们可能进化出了智慧,它们和这群猿人一样,它们在迁移,它们,也在发展游牧文明。它们,迁移到我们这来了。” 第88章打不过它们。 鱼戏瑶:“什么?你不是说它们没那么聪明吗?” 商究:“它们的确没那么聪明!” 鱼戏瑶:“它们都发展出了游牧文明,它们都迁移到我们这里来了。你还说它们没那么聪明?” 商究:“它们的确没那么聪明,游牧并不代表它们文明就有多高级,相反,它们和真正的文明差远了,就像是我们地球的狼群,在食物不足的时候,也会迁移一样,它们还属于动物的行列,说到底,它们迁移,还是被环境逼的,文明的程度,只占极小一部分原因。” 鱼戏瑶:“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 商究:“没办法!避一避吧!它们是真正的食肉动物,我们人类只是杂食动物,我们打不过它们的,趁它们还没发现我们之前,所有人都躲到山洞里去,这里不适合它们生存,过一段时间,它们会自己迁移走的。” 商究的提议得到了众人的一致同意,毕竟平常只有鱼戏瑶一个人是个挑刺的,但今天,由于鱼戏瑶跟那群恐龙交过手的缘故,果断的没有反对商究的提议,而没有鱼戏瑶的反对,商究的提议基本上就能全票通过了。 只是,宫雁惠却担忧道:“那?部落里的那头牛怎么办?” 因为部落里山洞的洞口太小,牛是钻不进去的,而众人都躲在山洞里的话,没有人来保护那头牛,作为部落里唯一的一头活动资产,那头牛是铁定会被那群食肉龙剥皮抽筋的。 朱秀夫:“杀了吧,反正那头牛早晚得死,还能作为部落的储备粮。” 宫雁惠:“不行!” 鱼戏瑶:“不行!”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 作为部落里唯二的两位女性(单就穿越人士而言),再加上那头母牛,三位的关系可以说是,在这几天来急剧升温。 这种情况,倒也在商究的预料之中。 “要不,把它放了吧,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们早晚会再抓到它的,我们保护不了它,这也是它,唯一的生机了。”商究提议到。 经过一段时间短暂的思考,宫雁惠和鱼戏瑶也同意了商究的看法。 因为部落里挤压草原空间的围墙已经延伸出了上千米,而杜于役在夯制的瞭望台上发现的那群伤齿龙,估计也在数千米开外。 如果那群恐龙不是有目的性的冲部落来的话,把那头母牛送回牛群,并且跑回部落,然后钻进山洞,在时间上是完全绰绰有余的。 众人延着土墙将那头牛送出了围墙之后,没有久留,就抓紧时间赶回了部落,只可惜,还是迟了。 刚刚接近部落,众人就听到一阵,“呜啊!呜啊!”的叫声。 商究和宫雁惠最懂这个叫声。 “不好!”商究暗叫一声,众人也感觉出了不对,一时加速,往部落里冲了过去。 …… 映入眼帘的,是丛林边缘东一只,西一只的,分散站位的伤齿龙。 还有几只已经冲过了围墙,两米高的围墙,对于后肢强劲的伤齿龙来说,如履平地。 杜于役背靠墙角,手中的木棍被一只伤齿龙咬在嘴里,两者互相角力。 第89章他差劲的很。 林阵一马当先冲了过去。直接将与杜于役角力的伤齿龙,一棍子敲了开去。 而反应最快的,是那群原始人,早在商究等人赶到的时候,他们就像一群老鼠进洞一般,全都钻进了山洞。 没有秩序,不排队,却没有拥挤。一看就是演练过多遍的,老司机。 鱼戏瑶:“一群胆小鬼!” 实际上,在遇到不可抗拒的危险的时候,在同一种群中,是不会有动物会因为救同伴而导致伤亡的。就像在野牛群中,如果公牛发现自己救不了其它母牛,小牛,或者是有可能造成伤亡,就会放弃救援。有些时候,受伤也代表着死亡。因为老弱病残,甚至是身上的血腥味,会让你成为其它猎食者的首选目标。 商究没有多说什么,实际上,他也说不了什么。 早在林阵冲出去的时候,鱼戏瑶也拔出木刺,紧跟着林阵,冲进了部落。 而商究和宫雁惠落在了后面,没办法,论跑步,商究和宫雁惠二人,的确远不如林阵和鱼戏瑶二人。 在商究和宫雁惠抵达部落围墙的时候,远处丛林边缘的恐龙已经追了过来。 一只伤齿龙张开钢牙,对商究咬了过来,商究慌忙之中举起打草惊蛇棍。展开玫瑰剑术,十二个方位连成一朵玫瑰,全部可攻可守,一时之间,守的密不透风,把宫雁惠护在身后。 而林阵解决掉杜于役身边的一只伤齿龙的时候,正好发现商究没有跟过来。 回过身赶走了一只挑衅的伤齿龙,林阵一棍子把商究击翻在地。 林阵:“花架子,别演了,赶快进洞。” 商究麻利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时尴尬的道:“我,我有些紧张!” 虽说伤齿龙是小型恐龙,可平均一米四的身高,两米的体长,放在地球上,也是大型猛兽的行列,只不过它们是群居而不以搏斗见长。不过商究也是第一次遇到。 而实际上,在实际战斗中,一个武学招式的不连贯,卡顿,甚至是肢体僵硬,不协调,都是破绽,面对普通人的时候还没什么,不过,一但遇上练武之人,商究就是被一招秒的货色。 而作为一名猎食者的伤齿龙也不会傻傻的去往商究的棍子上撞,所以商究舞了半天,实际上是在打空气,是在装腔作势。 远处的丛林里渐渐钻出了越来越多的伤齿龙,林阵护着商究二人往部落的山洞里退去。 沿途零散的几只伤齿龙不停的挑衅,纠缠。 林阵一个人的力量捉襟见肘,而作为一名食肉类爬行动物所具有的敏捷,也让林阵的攻击处处落空。 “咿呀!咿呀!” 小型恐龙特有的刺耳难听的叫声也让人越来越烦躁。 突然,在一只大胆的伤齿龙的一次突进袭击之下,林阵的胳膊被挠了一爪子。 双拳难敌四手,武林高手也有疏忽的时候。 商究看着林阵胳膊上渗出来的血迹,他知道,如果是林阵一个人的话,他绝对可以从容且轻松的钻进洞里去。 来到这个世界快三个月了,貌似自己还没有受过多大的伤。 这不是他的功劳,实际上,他差劲的很。 在众人的努力下,在一群伤齿龙完成合围之前,众人都进入了山洞之中,一个大石滚过来,堵住了洞口。 第90章感染怎么办? 在山洞里,一堆篝火生了起来。 看着被一块大石堵住的洞口,众人的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安全了不少。 林阵也在一旁处理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 而商究的心里却有些不太乐观,两个多月,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这是他们第二次不得不钻到山洞里来了。 而且这还是在他们修建了围墙,把附近的中小型猎食者都赶走的情况下。 想起附近原来被自己闷死的一只剑齿虎,商究觉得,如果自己等人没有来到这里,这种钻山洞躲避危险的概率还得被提高一倍以上。 两个月两次,将变成一个月两次,也就是半个月一次。甚至还会更多。 而且这次不一样,商究觉得,洞外的那群恐龙,不会这么容易退去。 上一次它们守树上的杜于役,实际上没有特别的目的,而且收获也不会很大。而这一次,它们明显的知道,山洞里的人不会少。 就像是,在地球上的狼群。它们不会守一只黄羊,但却会守一群黄羊。 所以,商究觉得,洞外的伤齿龙可能会守上好几天。而洞内的食物,却可能支撑不了几天了,也就是说,商究他们,会再次断粮。 本来因为拒马耗尽的缘故,部落里这几天一直在消耗曾经的储备粮。而这次,商究只能祈祷这群恐龙快点散去了。 在商究心念电转之间,想到这些的时候,山洞里的众人全都神色各异。尤其是朱秀夫,。经此一事,部落里的众人几乎人人挂彩。而朱秀夫却是最紧张的那个。 朱秀夫:“快,给我烧点热水,我需要处理伤口。再拿个陶盆来,我要烫个绷带,还有……” 一时之间,众人都被朱秀夫吸引了,包括辅修医学专业的商究。 林阵率先忍不住了:“就你那蚊子腿大点的口子,也叫伤口?” 朱秀夫:“你懂什么?伤口小怎么了?要是感染了怎么办?一点医学常识都不懂!” 林阵:“无语……” 鱼戏瑶:“别给老娘在那丢人现眼了,感染有那么简单吗?商究,你不是医学专业的嘛!快给他解释解释。” 商究左右看了看,不知道战火怎么烧到自己的头上来了,不过,他也没有闭口不言的打算,而是叉开话题道:“实际上,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讨论的必要,感染病毒是二战时期才兴起的一种病毒。一直在战场上肆虐了近两年的时间,才被美国科学家研究出相应的抑制病菌。而且还因此获得了当时的诺贝尔医学奖。所以,按理来说,我们所在的这个星球应该是没有感染病毒的,除非再来一次世界大战,而且还要制造大量的人类尸体,才能具备进化出感染病毒的温床。” 于是原本看笑话的众人都被商究的这番话吸引住了。 鱼戏瑶:“不愧是医学专业的,这绝对算是冷知识,我可是真不知道。” 杜于役:“这么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感染病毒,会不会,其它一些病毒也没有,比如伤风感冒之类的?” 商究:“这个,应该算是医学常识吧,不过,我却是在一篇文学论文上看到的。至于其他病毒,当然和地球上的不同,像牛痘,非典,小儿麻痹,对生长发育空间有特殊要求的,这个星球应该都没有。” 第91章杞人忧天了。 杜于役:“这么说,很多病我们都不会得了,这算不算是百毒不侵之体?” 商究:“没那么夸张,就像是地球上的水土不服一样,这种情况很常见的,因为地理环境不同,不同地理环境下的人文不同,所在地理环境的病毒也不同,这也正是跨国,跨域航行要过安检的其中一个原因。所以说,这算哪门子百毒不侵,顶多算出国,只不过,我们出的国比较远,很多熟悉的病我们不会得,但得病的话,也一般都是我们没有见过的,而且我们的身体没有相应的免疫能力,也会更严重一些。” 朱秀夫:“这么严重,会不会直接生病病死啊?” 商究:“哪有那么厉害?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没听说过吗?再说了,病毒寄生你,也是为了活下去,你要是死了,病毒也活不了。所以说,一般生病都是死不了人的,只要你能扛,不去医院也能好。” 朱秀夫:“靠,你还真是个庸医!这世上病死的人可不在少数,要听你的,估计这全世界上的人都得死光了。” 商究:“嗬!你懂什么?单单一种病当然死不了,只不过你得病的时候免疫力会下降,更容易得其它病而已,就像是感冒一样。感冒同样有死亡率,但你以为真有人会被感冒死吗?实际上大多都死于感冒引起的并发症而已。简而言之,生病并不会死,只不过会使人的免疫力下降,更容易死,而同时得多种病,人的免疫力一但下降为零,再打个喷嚏人也就死了。这是医学常识,说了你也听不懂。” 朱秀夫:“好,好,好。我听不懂,听不懂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商究:“我说的很少了,就这已经是长话短说了,再深入一些,就真的是对牛弹琴了。” 朱秀夫:“哼!谁稀罕听你的!” 商究:“白痴,你知道得罪一个医生的后果吗?还是这唯一的一个医生。” 朱秀夫:“就你还算是个医生?别傻了,老子见过医生,就你这样的,做个兽医都不合格。” 商究:“你!” 商究虽然会和朱秀夫吵上两句,可自己有多少斤两,实际上心里清楚的很,朱秀夫说的对,自己顶多比普通人强点,做兽医的确不合格。 吵不过,那就不吵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商究也没心思和朱秀夫吵架,就算赢了也没什么成就感。 等了一会众人都休整之后,商究看着被火光映照下的众人,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诸位。 其它人倒没什么,只是鱼戏瑶和朱秀夫有些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鱼戏瑶:“书呆子,你别杞人忧天的,洞外的恐龙什么时候走又不是你的事,别乌鸦嘴好不好?” 朱秀夫:“少说两句吧,你的嘴真的很欠。” 杜于役:“这件事说不准。” 商究没有再多说了,能说的他的说了,能做的,嗯!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是能够做些最坏的打算。然后,静观其变。 第92章守有城之役。 第一天,众人有惊无险的度过,只不过中间和猿人发生了一些小插曲。关于室内运动的,搞得鱼戏瑶一整天都在骂他们没素质,朱秀夫倒是最淡定的一个,按他的话说就是,“谁又不是没见过。” …… 第二天的时候,林阵把洞口打开了一条缝,跟一只伤齿龙打了个照面,也是有惊无险。 第三天的时候,众人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听了下外面的动静,虽然林阵还想要看看,不过最后还是被众人所阻止。 第四天的时候,洞外的伤齿龙还没有走,众人已经在洞内憋疯了,尤其是鱼戏瑶,已经对商究产生了怨言。 鱼戏瑶:“乌鸦嘴,看到了吧,都是你惹的祸!” 朱秀夫:“你的嘴真的很欠!” 杜于役:“按理说事不过三,怎么那群伤齿龙还不走?” 林阵:“洞外的龙听着,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们都在洞里闷死了,你们也吃不到不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粮食一天天的减少,一百多人每天的消耗十分巨大,第六天的时候,山洞里的食物就已经三去其二了。 商究:“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 杜于役:“再等等吧,第六天了,它们应该快散了。现在惹它们一下,估计我们这六天都白等了。” 商究:“不,它们不会散的,除非碰上天灾人祸,或者其他不可抗据的因素,否则的话,自然界中的猎手是不会放弃猎物的,地球上的狼群还会追踪猎物一月甚至数月之久。这群恐龙的智慧估计不会低于狼群,甚至有可能更甚,我估计最少半个月,多的话,它们守一个多月都有可能。” 听了商究的话,众人的情绪都不太好。 洞内的气氛也沉闷了许多。 朱秀夫:“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我们难道要死在这里不成?” 鱼戏瑶:“大个子,你不是古生物研究专业的吗?那群恐龙有什么弱点?给个办法出来啊!” 杜于役:“我只是研究些死物,化石,而且我学的是地质系,不是生物系,我也没想过要跟它们打,怎么会知道弱点。” 鱼戏瑶:“呵呵,那也就是说,没有了。” …… 没有,的确没有,要想绝处逢生,怎么可能一个弱点就搞定呢?不过,商究可能有些办法,有些,他也不知道靠不靠谱的办法。 商究:“眼下这种情况,我倒有个主意,不如把洞口打开,放它们进来吧?” 朱秀夫:“你没傻吧?我们打得过它们吗?引狼入室,这是真正的引狼入室,没想到,你要当汉奸啊你!” 林阵:“行了,行了,别咋咋呼呼的!让他说完,没看见我们正听着吗?” 商究:“古语有云:‘守有城之役,不如以死人之力,与客生力战。’我仔细想过了,实际上我们不需要守,这个洞口狭小,易守难攻,就算那群伤齿龙要进来,也只能一个一个的进,我们不应该把洞口封起来,只需要一个人守住洞口,一个人准备好石头,只要伤齿龙敢进来,我们可以一个一个,磨死它们,这是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第93章总要出去的。 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吧,所幸,众人都被商究说服了。 林阵拿着他的沉铁木棍,蓄势以待,杜于役在旁边慢慢滚动着石头。 洞口渐渐露出了缝隙,林阵什么都没有发现,那群伤齿龙也没有一直堵住洞口,只是散在附近守着。突然,一只伤齿龙发现了洞内的林阵,“咿呀,咿呀。”的叫了起来。 看见扑过来的恐龙,林阵举起他的沉铁木棍。 “等一下!” 商究叫道。 “放它进来!” 像是刚刚想起来一样,林阵又重新握好他的木棍,洞外的伤齿龙迅捷的扑了过来,像是一道闪电一般钻进了洞中,吓的人眼皮一跳,林阵顺势把手中的木棍砸了下去,杜于役立即又滚过了巨石。 洞口重新封了起来,洞内的伤齿龙被林阵敲了一棍之后,又被守在洞口的几人接连不断的打击下变的奄奄一息。 看着地上进气多,出气少的恐龙,众人全都兴奋莫名。 朱秀夫:“就这么简单!这也太好了吧!再多来几次,今天的伙食就解决了。” 鱼戏瑶:“它刚才好快,差点吓了我一跳。” 林阵:“什么叫差点?你本来就被吓了一跳。” 鱼戏瑶瞪了林阵一眼,倒是什么也没说。 商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行了,大家都被吓了一跳,就别争了,先休息休息,注意一下情绪,等会咱们再继续。” 很快,众人如法炮制,又弄死了几只伤齿龙,只是,大概十几次之后,也许是那群恐龙太聪明了,也许是它们承受不住伤亡了。 总之,它们停止了这种自杀式的进攻。 而商究觉得,应该是后种,自然界中的猎食者如果放弃狩猎的话,要么是完全没有希望,要么就是它承受不住伤亡了,就像狮子也不会捕猎成年公牛一样,它当然可以捕到,只是它不想去承受伤亡罢了。 说到底,商究一直觉得,那群伤齿龙,也只是野兽,而它们停止进攻的时机,也说明了,它们很有可能是承受不住伤亡了。否则,怎么可能白白丢下十几具尸体。但凡聪明一点的物种,都干不出这事来。 明媚的阳光从洞口照射了进来,林阵拿着他的木棍向洞外张望着,道:“那群恐龙学聪明了,不进来了,怎么办呢?” 众人全都看向了商究,貌似,就是在说,办法是他想的,现在出问题了,售后服务,也应该找他。 而实际上,商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哪怕再好的办法,也不能一劳永逸,让天上真的掉下几个馅饼来。 直到最后,他们总要跟那群恐龙对上,而现在,也只是尽量的消耗对方的实力而已。 商究:“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不过,我们现在的处境,貌似只有两件事可以做,一是,杀出去。二嘛,反正现在有粮食,再等几天,我们再试几次,洞外的恐龙食物肯定不充足,此消彼长,我觉得越晚出去,对我们越有利。” 因为部落周围曾经被林阵的狩猎队肆虐过,所以肯定没有太多的猎物,那群伤齿龙要想进食的话,除非到更远的地方觅食,要么只能饿着。 而商究觉得,就算那群恐龙到部落的猎场之外的地方觅食,所猎取到的食物也不会很充足。所以说,时间长了,是一定要挨饿的。 在商究将自己的猜测尽量告诉了众人之后,又换来了几句质疑。 朱秀夫:“既然它们食物不足,那有没有可能把它们给饿死,或者,饿走也行。” 商究:“恐怕不行,动物的身体素质比我们要强的多,更何况,它们还是,以对环境的忍耐力而著称的爬行动物,我们只是哺乳动物,天生比它们差一截,而且还是哺乳动物中的灵长类,基本上就是最差的了。如果要比抗饿的话,就算洞外的恐龙不吃不喝,最后先被饿死的也很可能会是我们。” 朱秀夫:“爬行动物就这么厉害吗?你别危言损听啊!你是搞文学的,这些好像跟你不沾边啊?” 商究:“就因为我是搞文学的,所以动物学方面的书,我才看过一些,我告诉你,爬行动物是最能忍耐极端环境的,虽然我不知道恐龙的抗饿极限是多少,但爬行动物的平均时间都不会低于一个月,鳄鱼能六个月不进食,蟒蛇甚至能抗饿十一个月,近一年的时间,野狼半个月不进食也是常态,简而言之,就算洞外的恐龙都饿着,估计我们也是最先饿死的那一批,猿人是第二批,最后才是那群恐龙。” 第94章记忆不可靠。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继续用这个办法又陆续打死了几只伤齿龙。 朱秀夫:“没想到这群恐龙还挺傻的,明明前几天刚死过几只,这几天又来送死了,真是不长记性!” 商究看了朱秀夫一眼道:“这很正常,不仅是动物,人也是这样。就像是某些抠脚大汉,明知道脚是臭的,还要去闻一样。记吃不记打。况且它们智慧更低,别说几天,我告诉你,要是时间再长一点,几年之后,它们就将这件事情忘的干干净净了。” 听了商究的话,宫雁惠插嘴道:“记忆并不可靠?” 商究眼睛一亮,赞赏的看着宫雁惠道:“没错,就像我曾经说过的一样,记忆并不可靠!” 朱秀夫也许是觉得商究有些拆他的台,或者是本身就讨厌商究,直言道:“闭嘴,闭嘴,别在那瞎哔哔,我又没跟你说话,你咋那么能插嘴呢?” 不过有些人不喜欢商究说话,有些人却正好相反。 鱼戏瑶也许是被众人的对话吸引了,也许更有可能,是在山洞里憋烦了。又对商究道:“既然你说记忆并不可靠,那为什么智慧越是低下的物种,记忆力就越是薄弱,人类的智慧凌驾于所有已知的物种之上,而人的记忆力也首屈一指,在心理学上来说,貌似记忆力也包括在智慧里吧,而你说记忆力并不可靠,呵呵,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在哪里找的歪理,不过,恕我直言,你的话,根本说不通,貌似,你也就只能骗一些行外人,碰见真正有些真材实料的,你就没办法自圆其说了。” 商究看着鱼戏瑶,貌似她一直对商究有意见,不知道这意见来源于哪里,可能是刚开始见面的一顿饭,也可能,商究有些怀疑的看了朱秀夫一眼,他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二人,直接明言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说这么多,貌似也只是要证明,我是个骗子吧?实际上,我是不是个骗子,对你也无所谓,你自己认定的事,我不可能替你否定它,不过,就事论事,关于记忆力的事,我还真要跟你说道,说道。” “我说过,记忆力的确不可靠,不过你说的也对,人的记忆力的确要比动物强的多,不过,这也恰恰说明,人和动物的记忆力,一样不可靠……” 众人聊的正起劲,突然,一阵“昂,昂……”的叫声穿透山体,从外面传来,回荡在空洞的山洞里,众人全噤若莫名,就连一群猿人,也一个个立在原地。 隐隐约约,貌似山洞里还有余音,商究与众人互相对视一眼,林阵和杜于役当机立断,二人迅速的趴在洞口,杜于役挪开了巨石,林阵从敞开的石缝里望了出去,商究紧随其后,然后是刘流,杜于役…… 林阵:“好了,好了,别挤,别挤。” 鱼戏瑶:“哎!外面怎么回事?长眼睛的,吱个声!” 林阵:“完犊子的,谁再挤我,小心我锤烂他的脑!” 鱼戏瑶:“哎!长眼睛的,吱个声!没听见啊?” 林阵:“吱!” 商究:“吱!” 杜于役:“吱!” …… 鱼戏瑶气愤道:“说人话,不会啊?” 商究:“长着翅膀的恐龙,没见过吧?大个子,你不是古生物研究专业的吗?那是什么东西?” 杜于役:“我也不知道!” 商究:“你不知道?怎么可能?” 第95章打不起来的。 杜于役:“我当然不知道,我又没见过,怎么可能知道?不过,这种恐龙既像遨润龙,又像鸟形龙,但又两者都不是,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不知道很正常,而且我是大一新生,学位也没修完,你要实在想知道答案,我随便能给你编出几百个来。” 商究:“那倒是不用了,既然你认不出来这只恐龙,那你能看出什么来?” 杜于役:“这只恐龙虽然长着翅膀,但它飞不起来,而且看它和那群伤齿龙打的那么厉害,估计是吃肉的。” 商究:“……” 林阵:“完犊子的,你能不能说些我们不知道的,看它凶残的样子,傻子也知道它不是吃素的。” 鱼戏瑶:“什么,有一只长着翅膀的恐龙和那群伤齿龙打起来了?怎么样?谁厉害一些?大个,你看够了就挪个地方,让老娘也瞅一眼。” 听了鱼戏瑶的话,杜于役没有动地方,倒是商究退了回来,毕竟这个东西就是图个新鲜,而商究最不感冒的就是新鲜了。反正看也看过了,商究也不打算再看下去了,毕竟好几个人挤在一起的感觉并不好受。 由于这只恐龙上次光临的时候,部落里只有林阵,商究,与宫雁惠三人,所以其它人是没有见过这只恐龙的。 商究退出来之后,鱼戏瑶就挤了上去,还把杜于役和刘流给推了推。 鱼戏瑶:“哎!让让,让让,好歹我也是个女生,你们就不知道绅士一点啊?” 林阵:“你还真把自己当女生了。” 鱼戏瑶没有理会林阵的揶揄,而是看着洞外的一只恐龙发威,接连咬死了几只伤齿龙之后,还是没有一只伤齿龙发起攻击,只是围成一圈,对着那只长着翅膀的恐龙威胁,嘶叫着 鱼戏瑶:“哎!那只恐龙那么厉害啊?它们怎么不打呀?它们数量那么多,直接一拥而上,还不干死它啊?” 商究想了想,道:“它们不会打的,它们快退了。” 听了商究的话,刘流疑惑的问道:“这又是为什么?那群伤齿龙数量那么多,基本上就没有天敌了吧?只要它们一起冲上去,那只恐龙肯定打不过呀?” 商究:“不,你错了,这是生活,不是战争。而且,那群伤齿龙只是一个种群,也不是军队,就像是狼群也不会对老虎,狮子发起攻击一样。哪怕因为种种原因,两者互相对上了,率先退走的,也只会是狼群,而不是狮子。它们不会考虑最后的结果,或者说,结果并不是它们想要的,它们只会考虑伤亡,只要打起来,伤亡是它们决不想要的,这不是军队,没有排头兵,炮灰之类的说法。这是生活,任何一个种群永远拒绝伤亡,否则也难以在丛林里生活下去,并且繁衍生息。哪怕是狼群,也不会轻易的放弃一只老弱病残。” 林阵:“委屈求全吗?它们已经伤亡这么多了,还不打啊?” 商究:“打不起来的,那群伤齿龙要退了。” 果然如商究所说,那群伤齿龙在丢下几具同类的尸体之后,对着那只长着翅膀的恐龙一阵嘲讽,大概类似于放了几句狠话,然后就在其中一只伤齿龙的招呼下,扬长而去。 那只长着翅膀的恐龙处理掉几只伤齿龙的尸体之后,绕着部落转了几圈,也许是不太习惯部落的围墙,也许是周围的环境变化太大,让它产生了十足的好奇,反正它转悠了半天之后,在部落门口拉了一大堆屎,然后也走了。好吧,也许它就是找个拉屎的地方。 第96章死的才好用。 林阵:“所有的恐龙都走了,我们现在可以出去了吗?” 众人全都默不作声。这种情况下,也就林阵能想到出去。 商究:“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等一下,明天早上再出去吧。” …… 第二天早晨。 商究率先走出了山洞,然后是林阵,杜于役。 刘流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跟在杜于役的后面。 刘流:“哎!书呆子,你还真敢呀!你就不怕过了一夜,洞口就有一只伤齿龙守在那啊?” 商究走在前面,看着被一群伤齿龙祸害,一片狼藉的部落,笃定的道:“不会的,那群恐龙不会那么聪明的,因为你会那样想,所以才会感觉它们会那样做,实际上,一般动物都很单纯,打就是打,退就是退,很少有会杀回马枪的,尤其是在失败的情况下,而且它们还是一个种群,不是单枪匹马。越是拖家带口,就越是谨慎,因为承受不住第二次失败。那只长着翅膀的恐龙就是倒数第二根稻草,我们是倒数第一根,而那群伤齿龙,不会来挑战最后一根稻草。这是我们人类才会干出来的事情。” 刘流:“这么说那群恐龙是真走了,它们不会回来了吧?” 商究:“走是真走了,不过回来,或许还真要回来。” 走了,那群恐龙的确是走了,来的匪夷所思,走的虎头虎尾。此时,因为部落里的危机被一只长着翅膀的恐龙给解决了,倒让商究想起了自然界中的共生关系。 就像森林中的野猪群一样,它们既为老虎所吃,又为老虎所护。 它们当然痛恨老虎,但当其它猎食者越过领地,对它们痛下杀手时,老虎,就会出面驱赶。 老虎当然不会盯着猪群狩猎,也不会对成年野猪下手,实际上每一次狩猎,都是老虎和一只成年公野猪的斗智斗勇。 既没有规矩,又约定俗成。 刘流的问话打断了商究的思考。 刘流:“来?它们为什么还要来?它们什么时候来?” 商究摇头苦笑,他最烦别人打扰他思考,不过这次,是他走神了。 商究:“我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来,不过,不怕人偷,就怕人惦记着。在我们地球,野外的狼群,从不会轻易偷袭人类圈养的羊群,但它们又总会去偷袭。至于那群伤齿龙嘛!这里没有冬天,否则,它们聪明点的话会在冬天之前,不聪明的话,就会在隆冬之时。总之,它们会在下一次食物不足的时候,再次光临我们的部落。” 顿了一顿,商究又补充了一句。 商究:“那怕那时候,我们的部落,已经固若金汤。它们还会来的,大自然会把它们,再次逼回我们的部落。” 林阵,杜于役,刘流。 三人听着商究的话,全都震撼莫名。 杜于役:“听你说的像真的一样,难不成你是那群恐龙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商究:“我哪有那么恶心?这是科学,生物科学,自然科学,动物行为学,动物心理学……” 刘流:“这么多!我说书呆子,你到底看过多少书?” 商究:“说出来怕吓到你,市面上的书,都看过。” 刘流:“这怎么可能?市面上的书有多少?你才能看得了几本?” 商究:“不相信的的话就算了,只是你想一下你们平常在网吧打游戏的时候,怎么能那么用心。当一个人对某件事情充满兴趣,并且上瘾的时候,总会做出一些旁人无法理解,甚至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刘流:“疯狂!你简直就是本活着的百科全书。” 听了这话,商究笑了起来,真心的笑了。笑得很真诚,很认真,也很无奈。笑完之后,他拍着刘流的肩膀道:“谢谢你的夸奖!不过,百科全书这种东西,还是死的好用。” 第97章粪便不能碰。 此时鱼戏瑶也从后面走了过来,她明显也听见了刚才众人的谈话,于是插口道:“不错,死的才好用。因为死的,你可以随便乱翻,想怎么看怎么看,活着的话,就得看它愿不愿意说了。不像某些人,满嘴谎言。哎!我说刘流,你还真信他的话啊?我告诉你,那个书呆子说的话,自己都不信,满嘴跑火车。” 商究看着在后面拆台的鱼戏瑶,内心也是十分无奈。 他们两个都是这里学位最高的人,都是双学士学位,不过,商究是杂而不精,鱼戏瑶是精而不杂。甚至确切的说,鱼戏瑶的学位要更高一些。商究比她还要低上一截。 商究:“哎!我说,你怎么老跟我作对?我没得罪你吧?” 鱼戏瑶:“什么?你说我跟你作对?搞清楚一些,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那你老实说,就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你有几成把握?” 商究:“最少八成!” 鱼戏瑶:“呦呦!八成?不是十成吗?怎么成八成了?” 很明显,鱼戏瑶说的是上次救杜于役的事情,商究说他有十成把握,看来鱼戏瑶压根就没信过,说不定她也知道当时商究心里的打算。 商究:“哎呦,姑奶奶,女人太聪明了也不好,您说是吧?” 鱼戏瑶:“油嘴滑舌!有那力气,先把部落里收拾干净了,搞得现在一堆狗屎,臭哄哄的。” 商究:“那是龙屎,怎么你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呢?” 鱼戏瑶把她手里的木刺又亮了出来,道:“你刚才说什么?敢再说一遍吗?” 商究:“别紧张,别紧张,我可什么也没说。” 鱼戏瑶:“胆小鬼!” 商究:“……” …… 于是众人决定把部落里打扫一下。 在商究与林阵的带领下,众人在附近找了一些灌木,扎成扫把。 把部落里伤齿龙肆虐过的痕迹都一扫而空。 只是最后,在部落的大门口,商究护着一大堆,长着翅膀的恐龙拉下的粪便,死活不让打扫。 商究:“这堆粪便不能碰,还是留着吧!留的越久越好。” 鱼戏瑶:“书呆子,你也不看看,就这堆粪便最臭了,顶风都能熏出三十里,留着它,整个部落都要被污染了。” 商究:“人家那是食肉恐龙,你以为跟牛羊粪便能一样啊!不过越臭越好,越臭,越新鲜,我们就越安全。” 林阵:“我好像看过动物世界,上面说好像狗是用尿来界定自己的领地的,只是,这个粪便真有用吗?” 商究:“有用,肯定有用,只是看它的作用大小了,自然界中从不缺乏挺而走险的越界者,偷猎者。只是,如果没有这堆粪便的话,我们的处境还要再危险上十倍,例如昨天刚离开的那群伤齿龙,如果没有这堆粪便的话,它们要不了几天就会再来的,但如果有的话,除非迫不得已,否则它们不会轻易光临我们的部落。而且我说了,这粪便越新鲜,效果就越是好。” 刘流:“真有那么神奇吗?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能不能利用一下?比如,去找些更厉害些的粪便。” 商究:“没那么简单!实际上它们看的不是粪便,而是大型猛兽活动的痕迹。就像是狗一样,它们不仅会用尿液来划定界限,还会顺便蹭些毛发下来。只是粪便的话唬不住其它猎食者,就像是昨天的伤齿龙,打了一架,再拉堆粪便,效果就不一样了。所以说,短时间之内,那群伤齿龙肯定是不敢来了。” 是的,单纯的粪便不会有那么大的魔力,粪便是鸡毛还是令剑,得看是谁给它的权利。 而且不仅是粪便,周边的各种蛛丝马迹,都能加重它的权威。 否则,谁知道它是不是单纯的方便一下肚子。 第98章草籽与淀粉。 由于部落里的所有人都在山洞里呆了好几天的缘故,部落里储存的食物已经消耗殆尽了。 可怜的商究,他从一开始加入这个部落就在为食物的事情操心。没想到,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幸好还有几只伤齿龙的尸体撑着,否则众人立马就要挨饿了。 早晨对付的吃过早饭之后,商究去看了一下自己培植庄稼的实验田。 因为部落里还没有铁器的缘故。 虽然炼出了铁块,但进一步加工还没法完成,所以部落里实在是没有铁器。 没有铁器,伐木都是问题,商究造不出拒马,也不敢到草原上去,跟大型兽群去浪。 而且经过这次戏剧性的死里逃生,商究突然发现,部落的围墙只能挡住类似恐牛之类的偶蹄目哺乳动物。爬行动物恐龙挡不住,估计犬科,猫科之类的大型哺乳动物也挡不住。 两米高的围墙,对草原上的洞狮可能形同虚设。趁现在部落的围墙还没有跟草原上的洞狮接触上之前,这群伤齿龙的出现也算给商究敲响了一个警钟。 …… 在早饭解决之后,商究在他开辟的那片实验田里,看着已经脱穗,长出的一片草籽。 伸手折下一穗草籽,商究在穗子上密密麻麻的草籽中剥开一粒草籽,扔进嘴里尝了尝。 一阵植物的清香,混杂着,类似于淀粉的味道。没有树叶的苦涩,更没有血肉的腥臭。商究一时觉得,思维有些恍惚,这口草籽,才给了他时代的间隔感,穿越感。 如今,想吃上粮食,商究得自己驯服了。 摇了摇头,商究把林阵叫了过来。 林阵:“什么?你让我割草?” 商究:“没办法,如今部落里没有工具,只有你跟鱼戏瑶有一把剑齿虎短刀。不用你来割草,鱼戏瑶我可指挥不动。” 林阵:“那你还说过,让我好好保护那把刀。” 商究:“我还说过,好钢得用在刀刃上,快点开始吧!这就是刀刃!” 林阵:“你这,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商究:“那把刀还是我送给你的呢!你快点吧,过段时间,我再搞把铁刀给你!” 林阵:“你!我不割不行吗?” 商究:“你把刀给我也行!” 林阵:“好,算你狠!” 不得不说一下,因为石器的材质问题,部落里虽然一直在制作磨制石器,但商究还是没有令人磨制利器,而是以钝器为主,比如,筑墙,夯土,用的石锤之类的。所以部落里的主要石器,都是钝器,利器也有,但大多都是以前猿人自己打磨出来的,难堪大用。 林阵也只能无奈的去割草了。 …… 粗略的算上一算,商究他们来到这个星球已经三个月了。 一个月的时候,商究种下了这批草籽。从发芽,到结出种子,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 那只长着翅膀的恐龙也是两个多月光临部落一次。 时间基本差不多,这倒是很好记。 林阵继续在那割着草籽,商究把他曾经储存起来的淀粉都拿了出来。 自从附近的野果都被采完之后,采集队就收工了。 附近已经没有了可以提炼淀粉的灌木,曾经储存下来的淀粉,商究也不知道该怎么吃。 如今食物不足,倒是可以出来顶一顶。 打开罐子看了看,商究发现,可能是保存不当的缘故,淀粉有些受潮,局部有些结块的现象,但不是很严重。 把所有的罐子都搬到太阳底下晒着。 商究挨个的问了一下部落里的所有人。 商究:“你会做饭吗?” 鱼戏瑶:“老娘从来不做饭!” 刘流:“我会泡面!” 杜于役:“我的厨艺还停留在白水煮鸡蛋的水平。” 宫雁惠:“我会做麻辣拌!” 商究:“你一定很喜欢吃麻辣拌。” 宫雁惠闹了个大红脸。 商究一想,林阵是不用指望了,得了,还得靠自己。 淀粉该怎么吃呢? …… 第99章果然很优秀。 想了下以前见别人蒸馒头时候的样子,商究把淀粉和水搅和在了一起。揉成了一个面团。 貌似还要等发酵,怎么搞来着?商究是真心不知道。 忙碌了大半天,商究把面团和好,等着它发酵。又去帮林阵把割下来的草籽铺到部落里,晒着太阳。 杜于役想要帮忙,商究把他打发到打铁室去打铁了。朱秀夫不干活,鱼戏瑶也抓不到影子。只剩下一个宫雁惠被商究抓了壮劳力。大热天的,在太阳低下翻晒着草籽。 商究拿着他的钥匙,继续削着木棍。他得赶制一些蒸笼出来。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众人全都忙完了。商究看了一下发酵的淀粉,他也看不懂情况怎么样了,一筹莫展。 众人对付的吃过几口恐龙肉之后,就索性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因为部落门口的一大堆屎,实在是太呛人了。 商究无奈的看着空荡荡的部落,今天连个篝火都没有。想起众人刚才离开时看自己的那个眼神,商究觉得,众人对自己又有意见了,尤其是鱼戏瑶那个刺头。 摇了摇头,商究不去想那些,径直往杜于役所在的打铁室而去。 因为晚上凉快的缘故,打铁室一般晚上也不会休息。 在打铁室里,商究看着被杜于役敲了一天,微微有些变形的铁块。 商究:“还行,已经可以塑形了。” 杜于役:“嗯!就是进度太慢了,就这样慢慢敲,估计好几天都打不出一把斧头来。” 商究:“慢慢来,不着急,部落里还能撑几天。” 商究说着,把铁锤往铁砧上敲了两下。 “邦...邦...”两声。 然后传来鱼戏瑶一声。 “别敲了,吵死人了!大晚上的,有那力气,不如把部落门口的那坨屎处理了。” 商究和杜于役对视了一眼,摇头苦笑了一下道:“别敲了,回去睡觉吧!你也干了一天了,给你点私人时间。” 杜于役:“部落里一点娱乐活动都没有,下课也没意思。” 商究:“好歹休息一下吧,反正是不能敲了,一会鱼戏瑶杀过来,咱们三个谁也挡不住。” 商究话一出口,杜于役和刘流都笑了。 杜于役顺势直接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对商究道:“过段时间,这个打铁室得迁出去,最起码,得远离住宅区。” 商究:“我有这个打算,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食物问题,食物不解决,部落里什么都发展不起来。” 杜于役:“你还真打算救这伙猿人啊?” 商究沉默了良久,道:“你的观测可靠吗?” 杜于役:“这个星球在毁灭,这已经毋庸置疑了。” 商究:“既然如此,我们总该做些什么。” 杜于役:“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可行性,那群猿人,他们的脑容量可能连我们的一半都没有,最多也不会超过三分之二,如果他们是一个落后的文明的话,那还有一些可能,可他们连文明都算不上,他们还需要进化,还需要几十,上百万年的时间来进化。” 商究:“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先天不足,可我是医生,我修的是医学系的学位,从我加入红十字会的时候,我就发过誓,我没有选择病人的权利,我不能见死不救。” 杜于役:“这里已经不是地球了,这里没有红十字会,也没有国际公约,医生,也不再受到国际保护。况且,你只是个新生,你没有必要去坚持。” 商究:“也许吧,但这份坚持,却是我从地球带出来的,为数不多的东西了。” 杜于役:“没想到,一个即将灭亡的星球,迎来了一个红十字会的人。既然你搬出了这个组织,那我就没法劝你了。” 很快,商究也离开了打铁室。 看着商究离开的背影,刘流不禁对杜于役说道:“没想到,他竟然是红十字会的人。” 杜于役:“大一就加入红十字会,他果然很优秀。” 第100章这多事之秋。 刘流:“然而,优秀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卵用,要不是林阵那么能打,咱们这里谁会卖他面子?” 杜于役看向了刘流,道:“你说的对,不过,说不定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的。” ...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商究把昨天发酵好的面粉和了起来,捏成了馒头的形状,又用自己削好的蒸笼蒸在了大陶罐里。锅盖是另一个陶罐。 在第一锅馒头出笼的时候,部落里也有人起来了。 鱼戏瑶一手拿着两个大馒头,嘴巴里面也塞的满满的,还没把口里的咽下去,就又咬了一大口,两腮被塞的鼓鼓的。 商究继续摆弄着蒸锅,蒸着下一轮的馒头。同时招呼着几个早起的猿人,帮自己多搭几个灶台。 不得不说,同时做一百多人的早饭,还真是个力气活。 打断林阵手里的馒头,强迫他帮自己做饭的商究对鱼戏瑶说道:“少拿点,拿那么多你吃得了吗?还有,你的吃像,一点都不淑女。” 鱼戏瑶:“你管我吃不吃得了,反正你蒸了那么多,我就吃那么一点点,你都要说我两句。我说,你也太小气了吧。” 商究笑了两下,倒没有再去管鱼戏瑶了。 一直到吃完早饭之后,鱼戏瑶今天反常的没有出去,而是留在部落里,仰躺在一块兽皮上,“嗝,嗝...”打着嗝。 …… 杜于役去打铁了,林阵被商究安排着继续割草,割好的草籽由宫雁惠翻晒。而商究则改造了两个石锤,打算加工草籽的时候用上。 那群猿人则继续筑墙,因为他们的双手不够灵活,大脑也不够聪明,很多太复杂的活也干不了。倒是干一些简单粗暴的活,反而能事半功倍。而且经过那群伤齿龙的袭击之后,商究打算把围墙加厚,加高一大截。这活正好交给了猿人,由双刺去负责。不得不说,双刺的普通话已经可以用来交流了,虽然还保留了一些猿人的习惯,但还是不影响他和商究他们七位中的任何一人交流想法。 不过,由于围墙加高,加厚的缘故,修建的难度也直线上升,所以进度也直线下降。而且因为缺少工具的缘故,商究只是让他们先把围墙加厚到两米五左右,加高的部分,等铁器出来之后再考虑。 商究打算造一些名符其实的城墙了,哪怕难度再大,进度再慢,他也要造,他已经认清了现实,围墙,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适用。哪怕起一点装饰作用都嫌太难看了。 过了一段时间,也许是因为鱼戏瑶肚子里的两个馒头消化的差不多了。她在部落里转悠了半天之后,找到了商究。 看着商究对几个石锤的加工,鱼戏瑶开口道:“唉!书呆子,你在干什么呢?” 商究:“你没看到吗?我在做两个锤子。” 鱼戏瑶:“锤子我能看懂,我说你弄那个难看的石碗干什么?谁吃饭的时候要用吗?” 鱼戏瑶指着商究在一块石头上磨出的凹槽问道。 商究看着鱼戏瑶指的石料,顿时哭笑不得,略做无奈的道:“我的姑奶奶,你怎么什么都能想到吃饭?那不是碗,那是石臼,谷粒脱壳的时候用的。” 鱼戏瑶:“谷?那来的谷?你说你种的草?” 商究:“不错,就是那些草籽。” 鱼戏瑶:“那些东西能吃吗?” 商究:“应该可以,我尝过了,和粮食的味道差不多。” 鱼戏瑶:“你已经吃过了?你吃独食了?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商究把他旁边放着的,昨天已经晒干的一些草籽递到了鱼戏瑶面前,道:“给,你吃吗?”然后又剥下几粒草籽扔进嘴里嚼了起来,道:“我吃的生的,只是尝一尝。” 鱼戏瑶一时间有些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道:“你还真奇怪,我从来没见有人这么吃过粮食。 商究:“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我说,姑奶奶,你不是一直看我这个骗子不顺眼吗?怎么今天劳驾,过来找我了。” 鱼戏瑶:“姑奶奶我找你怎么了?怎么?你还有意见了?” 商究:“没有,我哪敢有意见啊!姑奶奶能过来跟我说几句话,那是我的荣幸。” 鱼戏瑶:“那是!” 商究心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商究:“只是,我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好奇。朱秀夫上哪去了?你的小珠子不陪你了?” 鱼戏瑶:“他啊!男人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商究心里一乐:“呵,闹矛盾了。” 鱼戏瑶看着商究面上不对,觉得商究可能猜到了什么,就道:“哎!你这人,做人可不能太聪明啊。” 商究:“姑奶奶说的是!” 正在商究和鱼戏瑶聊的时候,商究感觉大地突然一动,把商究吓了一跳。 刚刚稳住身形,震动就过去了,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 商究的心中一动:“该死,这是地震!” 鱼戏瑶也刚刚站稳身形,看着商究道:“这是地震吗?我还从来没碰到过。” 商究:“姑奶奶,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杜于役和刘流也从打铁室跑了出来,看着外面干活的众人,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 很快,二人惊慌的眼神就收了回去,看着一群筑墙的猿人,和磨制石器的商究,一点地震的氛围都没有。 宫雁惠的眼里还能看到一点疑惑,至于那群猿人,视地震如粪土。 此时,林阵从一片远远的草地上跑了过来,叫道:“商究,看天上,快看天上!” 闻言,商究,鱼戏瑶,杜于役,刘流,宫雁惠。 都往天上看去。 像是大雁迁移一般,远处的天空,一群翼展达数米的恐龙,从远处的天空飞了过来。正好经过他们的部落。 众人眼中的龙群。 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鱼戏瑶:“那是什么?” 商究:“翼龙,它们,也在迁徙。” 而此时,因为听见林阵的声音,而抬头看向天空的,还有一个人,正是猿人中的双刺。 他拿着一把石锤,刚锤过墙栋,他瞳孔中的翼龙也在不断放大。只是,他的眼中,不仅有好奇,还有一丝抹不掉的,恐惧。 他张开下颌,叫出了声。 “呜啊!呜啊!” 商究:“不好,快进洞。” 第101章讨厌书呆子。 商究迅速的守在了洞口,所有的猿人鱼贯而入之后,林阵留到了最后。 他们两人眼看着一只翼龙飞了下来,停在了空荡荡的部落里。商究招呼了一声林阵,二人也钻进了洞中。 刚一进洞,就听见了接二连三的骂声。 杜于役:“该死,这群该死的翼龙,又把我们逼回了山洞里。” 鱼戏瑶:“它娘的,姑奶奶我肺都要气炸了,书呆子,你不是鬼点子多嘛。快给我想办法搞死那群翼龙。” 商究:“我们打不过它们。我劝你还是别想太多了。” 杜于役:“底端,这群猿人一定是食物链的底端。我怎么感觉哪都是天敌啊。要不是我们,我怎么感觉,它们随时可以被任何猎食者一波团灭啊。” 商究:“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我们现在的确处于食物链的底端。实际上我们并没有帮上这群猿人太大的忙,你难道没有发现吗?这附近除了这伙猿人,再没有其他猿人了。” 杜于役:“对!这群猿人是靠这个山洞活下来的。跟我们没有太大的关系。” 鱼戏瑶:“书呆子,你不是说部落门口的那坨屎管用吗?怎么?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趁早把那坨屎给老娘处理了,除了污染空气,屁用也没有。” 商究:“我说姑奶奶,您能淑女一点吗?那叫粪便,不是屎。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张口闭口,就拉屎撒尿的。” 鱼戏瑶:“老娘就拉屎撒尿了,你管的着吗你?” 商究:“没教养!” 鱼戏瑶把木刺亮了出来,直指商究道:“你说谁没教养,再给老娘说一遍。” 商究:“我不说了,行了吧?” 鱼戏瑶:“胆小鬼!” 商究的瞳孔一缩:“谁想立个有教养的牌坊,谁没教养。” 鱼戏瑶的木刺直刺了过来,被林阵一棍磕了开来。 商究的心里也升起了一阵无名之火。根据社会学的知识,谁掌握了食物,谁就掌握了话语权。谁掌握了食物,谁就掌握了权力。只是,商究第一次感觉到,书上说的,貌似跟实际情况有些差距。哪怕你掌握了食物,也依然有一些养不熟的白眼狼,不会领你的情。 商究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能是商究不通过克扣食物来拿捏权力,也可能是有些人,不像那群猿人一样,吃过饿肚子的苦。 不过,商究还觉得不仅仅是这样,白眼狼养不熟的原因,还有可能是,白眼狼不需要你养,因为它们,也有获得食物的能力。 狗能养熟,是因为狗离了人活不了。狼养不熟,是因为狼不需要人,也能活的好好的。 就像是一个濒死的人,急需救命的药。你给了他救命的药,但他原本就有药。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你以为是雪中送炭,但他不这么认为。 相反,他还洋洋得意,沾沾自喜。他以为他很聪明,他白得了一份救命的药,却失去了一段雪中送炭的友谊,他以为他很聪明,他果然很聪明。 此时,商究的心里开始了犹豫,害群之马,需要清除吗? 第一次,商究想到了杀人,但,他不想杀人,他更想要救人。他不是杀人狂魔,杀人不会给他快感,他没有受过这方面的教育,相反,从小到大,所处的环境,所受的教育,所给他的道德要求。倒是让他对救人的事,更趋之若鹜。 只是,商究觉得,有些人,生来就是要被消灭的。他们一无是处,肮脏龌龊,他们是社会的蛀虫,毒瘤,病原体,癌细胞。而且,他们会传染,会发散。必须除之而后快。 李白说过:“天生我材必有用。” 而他们唯一的用处,就是“被消灭。”他们人人得而诛之。 只是,商究依然在犹豫。他绝不想杀人,哪怕是不见血的。哪怕不需要他自己亲自动手。 这个世界上有坏人吗?鱼戏瑶是坏人吗?商究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有些事情,越想越糊涂。 对,他迷茫了。每个人都会迷茫,尤其是年轻的时候。 商究他更年轻,他太年轻了。他正处在一个想法多的年纪。糊涂的年纪。 想法太多,也就容易迷失自己。 他早已经迷失,他看不懂鱼戏瑶,但他更不明白他自己。人都是复杂的,自己对自己而言,又要更复杂一些。 人们往往最不明白自己,而商究觉得,鱼戏瑶也许都要比他自己更看得清他自己。 而此时,鱼戏瑶看着商究有些走神,又冷冷的对商究道:“嗨!书呆子,想什么呢?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老是针对你吗?姑奶奶今天就告诉你,不是老娘看你不顺眼,而是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天生就讨人厌,看上去,就是一副欠扁的样子,这种人,就叫做书呆子。” 朱秀夫也在一旁附和道:“不错,我他妈也最讨厌书呆子了。” 商究抬头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倒是也没有搭理他们。 鱼戏瑶说他是书呆子,也许他自己要更像书呆子一些吧。 他也不喜欢书呆子,只是,一个人最终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不是他自己就能决定的。而是要由环境来决定的。 大家闺秀,书香门第。 穷山恶水出刁民。 看书多了,自然就成了书呆子,他有什么办法? …… 悬崖勒马,止住了自己信马由缰的想法。商究想起了,鱼戏瑶说过,她是学法律专业的。 法律!她是学法律的,自己差点忘了。 就像一道闪电划过夜空。 商究,有了自己的想法。 跳过所有人的话题,商究又回到了原点,他道:“部落,大门口,那堆恐龙粪便,还是有用的,尤其是对那群伤齿龙,我说过,如果没有那堆粪便,那群伤齿龙很快就会回来。” 朱秀夫:“那只是你的猜测!” 商究瞪了他一眼,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口气,斩钉截铁的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商究:“还有,洞外的翼龙只是路过,而且只飞下来几只,大部队已经飞走了。那几只也停不了多久。而且我看过,虽然它们能飞,但起飞和降落的动作极不协调,像后世的直升机一般。也就是说,它们在飞行中是不能进行攻击的,也不可能像后世的老鹰一般,在空中就把人攫走。” 杜于役:“还有,我补充一点,翼龙不属于恐龙,它们属于爬行动物类,蜥蜴目,蜥蜴科。” 第102章不能当饭吃。 鱼戏瑶:“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老娘不关心它是蜥蜴还是恐龙。老娘想要回去,想要回到文明的城市。不是整天跟一群猿人打交道,吃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睡一堆干臭的兽皮……老娘想要回家!” 听了鱼戏瑶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所有人都不得不沉默。谁能够指责她?没有人能够指责她。因为所有人,都想回家。 噢!不!也许朱秀夫不这么想,因为朱秀夫说话了。 朱秀夫:“回去有什么好的?在这多好。不上班,不挣钱,没有老板,也没上司。” 这个突兀的声音,让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商究:“你就没有什么留恋的东西嘛?” 朱秀夫故意做作的想了想,然后道:“嗯……留恋的,都被我带过来了。” 商究也沉默了。 朱秀夫说的意思,大家都听懂了。最起码,商究,他听懂了。朱秀夫他说只有他自己值得留恋,他自己过来了,那个星球,就没有他留恋的东西了。 该死,真是该死。一想到那个星球,没有自己留恋的东西,商究就一阵阵的心疼。 所有的东西都值得自己留恋,一颗树,一株草,一粒尘,一滴水。 那里的一口空气,都是香的,都是自己熟悉的。 不像这里,每一口空气,都在诉说着“水土不服”。 这四个字。 沉默着,沉默着。 一时间,众人的心情都很低落。 没有人说话,商究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哪怕鱼戏瑶最想家,而朱秀夫最不想家。哪怕商究知道了他们的矛盾,商究也不打算再说些什么。 此时,他满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地球,地球……” 一直到洞外的翼龙全都飞走了,众人全都默默的恢复了干活。也还是没有人说话。 杜于役在打铁,林阵在割草,宫雁惠在收拢林阵割的草。鱼戏瑶在看商究干活,而商究,在拿把石锤,反复的砸石臼里的草籽。 …… 商究:“好看吗?” 鱼戏瑶:“老娘又没见过,也就图个稀奇。” 商究:“……” 鱼戏瑶:“你这是干什么呢?” 商究:“脱壳啊!” 鱼戏瑶:“就这么砸?要砸到什么时候?” 商究头也没抬:“谁知道呢?总有那么一天的。” 鱼戏瑶:“你果然很有意思,你知道吗?” 商究头也没抬:“知道什么?” 鱼戏瑶:“咱们这里一共有七个人,只有我们两个,一直在做些什么。” 商究知道,鱼戏瑶的意思,是说她一直在找办法回去,而商究他自己,在指导生产。 至于其他人,都没有做些什么。就算是在做的,也是商究要求的。看看朱秀夫就知道了,一天中的三分之二都用来睡觉了。 商究依然头也没抬:“这很正常,大多数人都没有主见,况且,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没有想法,他们只是不去实现罢了,毕竟懒惰是人的天性。” 鱼戏瑶:“你说的很对,虽然你是个书呆子,不过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说得上话,我们是一类人,就像你说的,大部分人都没有主见,我们是除大部分人之外的那一类人。” 商究依旧头也没抬:“不,你错了,人都是被逼出来的,有些人被环境逼,有些人被其它人逼,还有些人自己逼自己。就像我们两个,实际上我们并不是同一类人,因为所有人都一样。” 鱼戏瑶:“你说的貌似有点道理!你确定你现在没有骗人?” 商究第一次抬起了他的头,他看着鱼戏瑶,道:“你想听真话吗?” 鱼戏瑶:“当然!真话谁不想听?” 商究:“那你听好了,这个世界上,没有谎言,更没有什么貌似的道理。所有的事物,都有它的道理,也都没有道理,只要我想,哪怕是杀人,我也能说出一千种道理。” 这句话说的很绝,不仅把道理说绝了,也把话说绝了,这段话没法接。你说它有道理,它本身就说没道理,你说它没道理,也许这说明你听懂了这段话,但既然没道理,你又懂了什么?这是一段文字游戏,就看说话的人,想怎么接了。 鱼戏瑶却不奉陪,她当即站了起来,怀抱着被自己磨的异常锋利的木刺,对商究道:“你这是逐客令吗?” 商究莫名其妙的笑了笑,道:“算是!” 鱼戏瑶拿着自己的木刺,直接转身抬脚,走了开来,毫不拖泥带水。 商究站起身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叫出了声道:“哎!等一下!” 鱼戏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商究。 商究:“问你个问题,第一次,你和林阵打的那天晚上,为什么你只割了他的衣服?还有,刚才在山洞里的时候,你对我刺的那一下,你已经料定了林阵会挡住,是不是?” 听了商究的这两个问题,鱼戏瑶笑了一下,笑得很戏谑。 笑完之后,她道:“你觉得呢?” 商究:“我觉得你不会回答的,因为你不屑于回答。” 鱼戏瑶:“的确,我拒绝回答。” 商究:“好吧!我已经得到了答案。” 鱼戏瑶:“你的答案是什么?” 商究:“你很有正义感!” 鱼戏瑶听了这话,直接笑了起来,笑的很张狂,很放肆,笑了很长时间。她笑着,走到了商究的面前,她拍着商究的肩膀,她笑弯了腰,她艰难的收起了自己的笑声,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能再说一遍吗?” 商究:“你很有正义感!” 鱼戏瑶看着商究道:“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这样夸过我。” 商究:“他们都夸你长的漂亮对吧?” 鱼戏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尤其在两腮的地方,多停留了一下,道:“难道我长的不漂亮吗?” 说实话,鱼戏瑶长着一双瓜子脸,所谓的瓜子脸,不是说脸形长的像瓜子。而是说两腮长的像两片瓜子。自然界中,只有狐狸才会天生长一双瓜子脸,所以长的漂亮的女人,才会被称作狐狸精,因为看上去就像长了狐狸的两腮。与脸形无关。 而鱼戏瑶的脸,又实在不能说不漂亮。商究,也没有说谎的打算。 商究“你长的很漂亮,只可惜……” 鱼戏瑶:“可惜什么?” 商究:“可惜,不能当饭吃!” 鱼戏瑶又笑了一下:“你果然很有意思。” 第103章我相信自己! 商究:“我很有意思吗?或许,只有你会这么认为。” 鱼戏瑶:“不,书呆子,你知道吗?我见过许多书呆子,我也最讨厌书呆子,可是,只有你不一样。” 商究:“为什么?” 鱼戏瑶:“因为你是个真正的书呆子!” 商究:“为什么这么说?” 鱼戏瑶:“因为你说我有正义感。” 商究:“为什么?” 鱼戏瑶:“因为只有你一个人会这么说。” 商究:“为什么?” 鱼戏瑶:“因为这世上,再没有人会说正义感了。” 商究:“不,只是你没有碰到而已。” 鱼戏瑶呵呵笑了两声:“难道你碰到过吗?” 商究:“我……” 鱼戏瑶:“我活了十八年,也只碰到了你一个人说正义感而已。而你呢?你活了十九年,怕是一个人也没有碰到过吧?” 商究沉默了,的确,鱼戏瑶说的对,商究一个也没有碰到过。就像是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一样,老师说让学生们写字的时候坐端正一些,说什么做字如做人,说什么字如其人。 可是在办公室里,那些老师一个个腰弯腿斜,扭着腰子,枕着臂弯,翘着二郎腿。有些,还是医院,脊柱外科的常客。然后她们就可以嚷嚷着,做老师有多辛苦。 学生们做不到,老师们做不到,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呢? 商究说鱼戏瑶有正义感,可是,他自己有吗? 有吗? 不知道! 不能想自己,一想到自己,商究就有些迷茫。 商究:“你真的很有正义感。” 鱼戏瑶:“得了吧!那只是你的猜测,实际上你自己都搞不清楚,你只是在骗你自己。你还要骗到多久?” 商究的心中隐隐作痛,又被鱼戏瑶说中了,商究的确在骗他自己。商究也搞不清楚,那只是他的猜测,他希望是那样。 此时,他觉得,他就像是阿Q,只是,做阿Q又能怎么样呢?说不定,他最后能成了阿甘。 他还得坚定自己的信念,他不能动摇。 “做学问,要在不疑处生疑。做人,要在有疑处不疑。” ——胡适 他不能质疑自己,最起码,现在绝对不能,他的确在骗自己,可是,谁又不骗自己呢? 所有人,只有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才会说,“我要坚持!” 而商究现在,他要坚持! 商究:“你真的,很有正义感!” 鱼戏瑶此时,她看着商究,她觉得商究不会是复读机,他还有下文。 商究艰难的,基本上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艰难的吐出来。 “你在,在我们谈武术的时候,你承认了自己不懂,而在刚才,我在问你答案的时候,你也明言了,你会拒绝。所以,我说……我说你很有正义感,如果我说的是错的,那么,你会否认它的。” 鱼戏瑶:“不,我不会否认!” 商究笑了,笑得很开心,这是商究和鱼戏瑶谈话以来,第一次笑,笑的很单纯,很单纯,笑的像个孩子。 他笑着说:“看吧,你否认了。每当我说错的时候,你就会否认它。” 鱼戏瑶心中一凛,又被商究说中了。 从一开始,商究就很笃定。他一直装的很笃定,他说鱼戏瑶有正义感,他猜对了,鱼戏瑶知道他是猜的,所以她不会承认,第二次,他说鱼戏瑶会否定,鱼戏瑶否定了。但她觉得,商究还是猜的,她不想让商究明白,或者说,让他明白她。 鱼戏瑶:“你骗自己骗的上瘾了不成,行了吧,别自欺欺人了。” 商究:“我没有自欺欺人,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我不吸烟,不喝酒,不吸毒,不打架,不骂人,不生气,不与人争吵,甚至我还坚持冥想,放缓心率。我努力的使自己的大脑保持清醒,所以,我相信我自己,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我相信我的精神不会恍惚,我的大脑不会走神,我的瞳仁不会眼花。我不会看错,你有正义感。” 鱼戏瑶内心涌起一阵无力,就像是一针,扎在了铁桶上。一拳,打在了防盗门上。 商究这个人,无懈可击,让人无力,她不知道,林阵和商究曾经的对话,商究是搞文学的,没人说的过他。 鱼戏瑶:“人非圣贤,难道你就不犯错吗?你怎么知道,你就一定是对的呢?” 商究:“世上本没有对错,对错,本就是相对的,对世界而言,也许我错了,对我自己而言,我永远不会错。” 鱼戏瑶:“朱秀夫说的没错,你果然很自负。” 商究笑了一声,这是自信的笑,他曾经在地球上这么笑过,自从来到这个星球,他第一次露出了这个笑声,第一次,对这个星球,露出了这种笑容:“哼哼!他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 鱼戏瑶看着商究这极端自信的样子,不禁道:“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 商究:“没有实力支撑的自信,虚无的自信,也就成了自负。” 鱼戏瑶:“我不知道你大脑里装的什么,不过,我还有一点很好奇,说说吧!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个富二代的?” 的确,鱼戏瑶身上没有富家女的陋习,她不是暴发户,她很优秀,她是双学士学位,她大一就拿到了法律系的学士证书。也许有家境的原因,但一般人,还看不出她的家庭环境。 商究道:“这很简单!” 然后指了指朱秀夫的茅草屋,又继续道:“家里越穷的人,一般就越保守,越富的人,也就越开放。你和朱秀夫好的太快了,所以我知道,你肯定不是穷人。” 鱼戏瑶笑了一声:“你这个,可不太准!” 商究:“就事论事吧!具体事件,得具体分析了。” 鱼戏瑶深吸了一口气:“呼!你究竟还能猜到多少?” 商究:“我不猜,不骗,不赌,不争。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鱼戏瑶伸手勾住了商究的下巴,极为轻佻的道:“你不猜,那让我来猜一猜,你究竟是穷是富?是开放?还是保守?” 商究推开了鱼戏瑶的手,道:“抱歉,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鱼戏瑶单手制住了商究的右手,手臂用力,压住商究的胸口,直接把商究摁在了地上,而商究像是被钢筋箍住一般,一时半会,挣脱不开。 鱼戏瑶:“你说,我把你强办了,怎么样?” 商究听了这话,大笑了起来,笑的很癫狂,很放肆。 “哈哈哈……” 尽管被鱼戏瑶摁着,笑的很拘谨,多次被呛着,依然止不住他的笑声,笑完之后,鱼戏瑶问道:“你笑什么?” 商究看着鱼戏瑶的眼睛,极为严肃的对她道:“你不会的!” 鱼戏瑶:“为什么?” 商究:“因为你是学法律的!” 鱼戏瑶松开了商究,她退了一步,噢!不,也许是躲了开来。 她怕了商究,她看着商究那张自信笃定的脸,她懊恼的道:“你看过心理学方面的书,你从一开始,就在套路我?” 商究开始第三次重复他的这句话:“市面上的书,我都看过!” 鱼戏瑶的瞳孔一缩:“你真无趣!” 商究:“我无趣吗?世上的人都无趣,也都有趣,无趣才是有趣,有趣也会无趣,我自有趣,我对你无趣。” 第104章有人反对吗? 鱼戏瑶走了,她不跟商究继续掰扯了。她说不过商究,相反,她现在还有点害怕商究说话,这种感觉,就像是,所有的病人,都怕心理医生。 这次,商究没有再叫住她,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宫雁惠说的对,鱼戏瑶并不是坏人,这一点,商究已经可以确定,她只是太想家了,她的情绪并不稳定,她的性子也很烈,但她有自己的底线,最起码,她明白。 她明白,法律就是道德的底线。她是学法律的。没错,商究深知这一点。 而现在,商究最头疼的,就是朱秀夫了,商究很清楚,他说服不了朱秀夫,朱秀夫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没有底线,他不讲原则。商究有理也说不清,朱秀夫只会跟他抬杠,商究说服不了一个不想被他说服的人,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到下午的时候,商究把他用一天的时间砸出来的草籽,靠午后的微风扬去了里面的壳。又用陶罐装满水,淘洗干净那些草籽之后,就搭上灶台,煮了几大罐稀粥。 因为之前出锅的馒头都被吃完了,所以商究做饭的时候就不得不重新蒸一些馒头出来。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商究的晚饭折服了。 林阵:“馒头有种树叶的味道,粥有些青草的清香。我说商究,你还真厉害!你怎么会做这种东西?” 杜于役:“这不是食物,这是文明的气息,虽然味道不纯,但它的确是文明的气息。” 鱼戏瑶:“行了,我说傻大个啊,你就别矫情了,老娘就想知道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些草籽和一些淀粉,就能变出馒头和米汤来?” 听了鱼戏瑶的这个问题,所有人全都看向了她。 看着众人一脸看好奇宝宝的样子,鱼戏瑶生气的道:“看什么看,老娘又不会做饭,再看,一个个戳瞎你们的眼睛。” 闻言,众人全都转过头去,林阵不屑的瞪了她一眼,商究笑着对她道:“馒头本来就是淀粉做的,至于米汤嘛!实际上所谓的粮食,也就是粟米之类的,它们本就是草籽,当然,也不是所有的草籽都可以当成粮食,不过,这种是我专门尝过并且挑选出来的。” …… 吃完晚饭之后,众人全都躺在了院子里,不错,实际上,所谓的部落,只是一个围墙围起来的大院子。 这是众人从山洞里出来,从部落门口有那堆恐龙粪便以来,从上一次晚上聚会以来,第一次聚到了一起。 主要是这个星球的白天天气太热了,只是两天的时间,部落门口的那堆粪便就已经被晒干了。 一来嘛,臭味已经散了不少。这二来嘛,众人的鼻子也已经适应了这种味道,就像是一个在厕所里呆久了的人,也已经闻不到臭味了,一样。 众人就这么躺在部落里,还有一群刚吃完饭,没来得及进洞的猿人。因为天上的月亮一直很明亮的缘故,还因为刚吃完饭,众人都感觉不到寒冷。所以今天的部落里连个篝火都没有。 若是几天前,若是众人刚来到这个星球的时候,还没有人会这么毫无形象的仰躺在部落里,那怕地上有一张兽皮。 而现在,众人像一群猿人一般毫无形象。也没有人再在意什么形象。就这么七零八落的躺在了地上。 他们已经快被这群猿人同化了。 他们和那群猿人的根本区别,或许,只剩下了身下的那块兽皮。 就这么躺在身下的兽皮上,谁都不想动,商究说过,懒惰是人们的天性。 不错,尤其是吃完饭后,又尤其是吃完晚饭之后,而且还是一顿饱饭之后。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都在偷拿着,这难得的闲。 突然,宫雁惠悄悄的戳了鱼戏瑶一下。 鱼戏瑶瞪了宫雁惠一眼。 宫雁惠又戳了鱼戏瑶一下。 鱼戏瑶又瞪了宫雁惠一眼。 宫雁惠冲着鱼戏瑶的眼睛,挤眉弄眼的瞪了回去。 鱼戏瑶无奈的看着宫雁惠,做出了一副气鼓鼓,恶狠狠的表情。然后就冲着商究叫道:“哎!书呆子!书呆子!” 商究此时看着天空兀自发愣,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已经走神了,当然,也就听不到鱼戏瑶叫他。 鱼戏瑶看商究不理自己,貌似是走神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从身下取出一块小兽皮,冲着商究扔了过去,正好扔在了商究身上。一下惊醒了沉浸在自己的意识世界里的商究。 商究仰卧起坐了起来,他看着砸过来的一张兽皮,一时有些懵逼。 鱼戏瑶:“书呆子,叫你呢!你聋啊?听不见啊?” 商究:“抱歉,我刚才在想些事情,太投入了,没听见。” 鱼戏瑶:“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商究憨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刚才被你一打岔,忘了。” 鱼戏瑶:“你的意思是说,怪我咯?” 商究:“没有,没有,没有。我哪敢啊?” 鱼戏瑶:“这还差不多!” 商究:“……” …… 商究:“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鱼戏瑶:“我能有什么事?我没事。” 宫雁惠捅了鱼戏瑶一下。 鱼戏瑶:“我没事,是你有事。” 商究:“我有事?我能有什么事?” 鱼戏瑶:“你不是要在部落里发展民主吗?民主就民主,我同意了,你发展吧!” 商究的内心一阵苦笑,这几句话,官威好足啊!不愧是官二代。 不过,商究还真就需要这声同意。 对商究来说,鱼戏瑶一直是那个刺头。 既然如今鱼戏瑶不刺了,那么商究就可能成功。 商究:“既然鱼戏瑶表态了,那大家就重新说一下吧。部落里要发展民主,有谁反对吗?” 根据心理学的知识,在大多数情况下,如果不表态算是一种态度的话,那么,大多数人都会倾向于,不表态。 就像是老师或者是领导,当他们问道:“xx的,站出来!”或者是“不xx的,站出来!”大多数人都会倾向于不站出来,或者说是“不表态。” 所以商究说“有人反对吗?”而不是“有人同意吗?” 这是一种心理学策略。 第105章一招定胜负。 然而出乎商究的意料之外,有人表态了。 杜于役:“我同意!” 刘流:“我也没问题!” 林阵和宫雁惠看向了商究,他们也没问题。 一时间,就差朱秀夫一个人,就能全票通过。 商究有些喜出望外,原本他以为众人大多会沉默,不反对,但也不赞成,然后他就可以说:“既然没有人反对,那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然而,实际情况却完全相反,不仅有人站出来表态了,而且还全部赞成。现在,只剩下了朱秀夫一个人。 对于朱秀夫,商究是最有把握的。 他一定不会赞成,但商究希望他沉默。 沉默,是不反对,也不赞成。 而不是靠沉默来反对。 但那只是商究的希望,希望并不现实,朱秀夫一定会反对,现在,他就在靠沉默来反对,商究看的出来,他漫不经心,他全不在意。他躺在兽皮上,仰望着天上的明月。 他不懂得欣赏,他也看不懂月亮,他的双腿叉的大大的,他的两臂摆在同一侧,就像是幼儿园的小孩子,初学时写的一个“大”字,歪歪扭扭,极不协调,中间的横也没有出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躺着也最难看。 他玩弄自己的脚,手,膝盖。 他折一根小树枝,掏耳屎,而且从不避人。 现在,他躺在兽皮上,听着众人达成民主的协定。 他一定是要反对的,他现在不表态,可能是他没有听见,也可能是他不屑于和众人说话,他听着众人达成的协定,就像在听笑话一样。他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反对”这两个字。 商究盯着他,他在等着朱秀夫开口,他想听一下朱秀夫怎么反驳。他思考着即将到来的,开场白的,所有的可能性。并且构思着自己应对的语言。 朱秀夫说不过他,没有人说的过他,但朱秀夫不会跟他讲道理。他说服不了朱秀夫,他一定会失败,但他一定得辩驳,他在等朱秀夫出招。 这是一场必败的比斗。 唇枪舌剑,直刺灵魂。 商究,准备好了受这一击。他甚至都想好了失败之后的应对。 他一定要实行民主,朱秀夫阻止不了他,可能这个星球上还没有人能阻止他。 他现在还不想杀人,他甚至还在想,迫不得已,或许要将朱秀夫逐出部落。 他永远说他有一千种办法,他在骗自己,骗的他自己都信了。 他的显意识骗了他的潜意识。 骗的真真的。 “他真有一千种办法。” 连他的潜意识里都这么认为,这就是他优秀的秘密,他永远这么优秀。 …… 朱秀夫出招了。 他躺在兽皮上,漫不经心,他真的毫不在意。他看不起这群学生,尤其是商究,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一群孩子中间,跟一群孩子玩耍。他们太幼稚了,而自己才是成年人。他们有代沟,虽然,这里好像商究才是年龄最大的。但他朱秀夫才是最社会,最现实的。 商究年龄最大,但最幼稚,最理想。最好对付,他不知道《论语》里有这样一句话,“小人诱之以利,君子欺之以方。”他只会屈服于利益,而不会屈服于规则,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把自己束缚在没有一丁点利益的,规则的,方框里。 实际上,他是真正的小人,他与商究相对,商究是真正的君子,但他以为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君子,只有真小人,和伪君子。 商究是伪君子,他认为君子都是骗人的,没有人可以做到君子,所有人都是骗人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好人都是装出来的,人要不坏,那就是假! 他不明白,谎言永远不持久,总有拆穿的那一天。 坏人可以装一时的好人,但装不了一辈子,装不了千秋万代。 朱秀夫:“反对的站出来?说的好啊!说的好!你怎么不说同意的站出来呢?员工的意见就说有同意的吗?自己和领导的意见就问没有人反对吧!你们话说的可真好,以为所有人都是聋子,傻子,听不出来吗?还让人站出来?好一个枪打出头鸟,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我说呢?你这么想管事,原来你还真有当官的潜力啊!” 一套王八拳,打死老师父? 商究有点无言以对。 朱秀夫的这段话直指要害,商究以为朱秀夫听不懂,而且朱秀夫没有学过心理学,就算听懂了,也应该无话可说,无法反驳。 没想到,朱秀夫虽然完全不懂心理学,但条条大路通罗马,他用自己生活的阅历,与仅有的学识,见识,与常识,给了商究一击重击。 朱秀夫说的对,但商究得反驳。每个人都犯错,但不是所有的错误都值得改正,都应该改正。有些时候,改了,也是一种错。 商究:“你说的对,但,不是所有人都应该站在你那边,所有人都应该向着你说话,弱者值得同情,但不是说弱者就代表正确,我的确在玩文字游戏,但因为别人的一段话就改变自己的看法,那你的,所谓的看法,不要也罢。领导的意见未必正确,但犯错了,领导是要担责的,你担不起那个责任,也不想站出来,只想让大家照着你的意思办,多加工资少干活,多出风头不担责任,哪来那么多好事?” 针锋相对,言辞激烈。 二人谁说的对?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二人话都不多,但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这里没有人能说的过商究,但朱秀夫是个例外,商究遇到高手了。 不是说鱼戏瑶她们不如商究,而是术业有专攻,商究学的就是这个,专业就是这个,平常就是玩这个的,现在碰见一个野路子,商究遇到对手了。 朱秀夫说的对,商究的确耍了花招。商究说的也对,朱秀夫的心理的确够阴暗。 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缺点,两个人狗咬狗,一嘴毛。 第一回合结束了,两个人一招定胜负,两败俱伤。 第106章民主就民主。 朱秀夫心有戚戚,他以为对付一个小屁孩,对付商究,他只要说一句就够了。没想到现在有点准备不足。他轻敌了,不过,这不重要,他从来不打有准备之战,他向来是打到哪算哪,现在重视,也还来得及。 朱秀夫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弯,笑看着商究道:“多数人的民主,少数人的独权,最后做决定的,还不就是那几个人!” 商究也看着朱秀夫道:“既然如此,那民主又有何不可?” 朱秀夫:“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鱼戏瑶:“对,对,对。我也这么认为,民主有什么好的,严刑律法,精兵简政,军事独裁,这才是效率。尤其是一个文明初创的时候,你看哪一个文明的开国之君是靠民主打的天下?” 商究心中无语:“你不是刚刚说你是赞成的吗?现在又跳出来,这是什么意思?而且,说到靠民主打天下的,商究倒想到一个人……” 不过,商究没有再多说,他倒是还有话说,不过都是千篇一律。他没有再说,他不想做无用功。他现在看着鱼戏瑶和朱秀夫,只是看着。他的脑中在细细思索着,他思考着自己将要说出的每一句话,与朱秀夫有可能做出的应变。他感觉自己赢不了朱秀夫,他不好赢,这不是学校的辩论。 鱼戏瑶看着半天不说话的商究,也感觉有些尴尬,毕竟她已经说了同意民主,现在反咬了商究一口,好像这件事是自己做的不地道似的,虽然本来就是这样。 然而既然自己同意了,那就没有了反悔的道理,于是,她出来打圆场道:“哎!小朱子,你就别再说了,老娘都同意了,难道你还想反对不成?” 正在思考的商究回过神来,他看着颐指气使的鱼戏瑶。 他没想到鱼戏瑶会帮自己说话,而且还是不讲道理的直接命令,好像在说,她同意了,别人就不应该反对一样。 而此时,朱秀夫看着鱼戏瑶,与被鱼戏瑶吸引,一起看过来的林阵。朱秀夫看着这两个人,他能说什么呢? 商究很聪明,但朱秀夫也不是傻子。他什么也没说。 朱秀夫:“好吧!我同意!” 商究有些喜出望外,这有点强人所难。不,这就是强人所难。 可商究不在意,强人所难又如何?朱秀夫同意了。 既然众人都同意了,那民主,全票通过。 实际上这不能说是票,因为实行民主之后才能实行投票制度。这算全员通过。 看着刚刚威逼过朱秀夫的鱼戏瑶,商究走到她面前,对她深鞠了一躬,道:“多谢了!” 鱼戏瑶:“可别谢我,我可不喜欢民主,要不是雁惠,我可不会支持你,要谢,就谢雁惠吧!” 商究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他看着宫雁惠,这时,宫雁惠也看了过来,他对宫雁惠笑了一下道:“雁惠,谢谢你,请受我一礼。” 然后拱手作揖,长揖到底。 看着躬身的商究,一时众人都有些沉默,场面有些肃穆。林阵站起身来,他走到商究身边,他看着商究躬身的方向,也对着宫雁惠抱拳道:“多谢!” 看着这反常的二人,众人一时间都有些明悟,他们在一起不是巧合,他们一个是武林中人,一个是士林中人。虽然,这里只有鱼戏瑶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宫雁惠看着对自己道谢的两人,连忙道:“不用谢,不用谢,我只是觉得,你说的挺对的,我们该有一个统一的意见,尤其是在一个文明草创初期。而民主一定不会错。” 商究:“你说的很对,民主一定不会错。” 鱼戏瑶:“一个搞艺术的,一个搞文学的,你们两个能碰到一起,还真是幼稚。” 朱秀夫笑了笑,没有说话。 商究:“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宜早不宜迟,我们先商量商量,建一个具体的框架出来。然后再计划一下,下一步该做什么。” 朱秀夫对着空气,阴阳怪气的讽刺道:“呦呦呦,这下是真的当官了。” 商究不以为意,毕竟朱秀夫是什么货色,他心里清楚的很。 他回了一个真诚的微笑,对朱秀夫道:“我知道你想要争取自身的利益,只是民主,真的要比独权要好的多。” 朱秀夫嗤笑一声:“哼!但愿……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鱼戏瑶:“嗨!书呆子,咱们可说好了,只是让你试一试,要是行不通的话,老娘可不奉陪!” 商究自信的道:“好!没问题,民主要是行不通的话,我听你的。” 鱼戏瑶没有憋住,哈哈笑了两声道:“别,别,别。老娘可不需要你听我的,不过,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啊!” 商究又自信的回道:“驷马难追。” 众人就这么看着商究和鱼戏瑶二人又达成一个协定。 …… 宫雁惠说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商究:“既然是民主,那当然是征求一下各位的意见了。” 朱秀夫:“我的意见是,别搞那些虚的,把你要说的都说出来。” 商究笑了笑:“那我就先来抛砖引玉吧,我觉得,我们首先得先把权力分离出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们七个人可以先建一个体制。过一段时间,可以让双刺也加入进来,最起码等他的普通话与理解能力能达到我们的水平。” 鱼戏瑶:“最重要的是规矩,先把法律弄出来!” 商究:“对!立法是必须的,但这个绝对不能急,得在实践中慢慢的摸索出来。” 鱼戏瑶:“摸索个屁啊!老娘随便就能背出一部法典出来,直接拿过来用就是了。” 商究:“绝对不行,我们必须制定自己的法律,而且得顾忌到这里的风土习俗,恶劣的自然环境,与那群猿人的生活习惯。” 鱼戏瑶:“真麻烦,我说书呆子,老娘就告诉你一句,乱世当用重典,随便找一套法律,先实行下去,船到桥头自然直。” 商究:“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我们得尽量避免错误,部落里只有一百来号人,我们损失不起。” 鱼戏瑶:“你怎么知道我就是错的,世上无难事,庸人自扰之。你就是想的太多了,杞人忧天,不是要民主吗?正好,三权分立,我要立法权。” 商究:“不行,立法权,不能给你。” 鱼戏瑶气愤道:“凭什么?老娘可是法律专业的!” …… 第107章工欲善其事。 商究:“我知道你是学法律的,只是立法权太重要了,真的不能给你,最多给你执法权。” 鱼戏瑶:“照你的意思,还得成立公民大会,公民陪审法庭喽?” 商究:“我们总得把那个框架搭起来。” 鱼戏瑶:“既然你要搞民主,那咱们就试一下民主,别总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我要掌立法权,有人反对吗?” 林阵:“我反对!” 商究:“我反对!” 杜于役:“我也反对。” 刘流:“我也是。” 宫雁惠歉意的看了鱼戏瑶一眼道:“立法权太重要了,我们不能让一个人说了算。” 鱼戏瑶与朱秀夫对视了一眼,只好无奈的道:“好吧!司法就司法,不过,行政权总得一个人吧?考虑一下我怎么样。” 商究:“我反对!” 林阵:“我反对!” …… 商究:“我们一个一个的过吧,谁的票多谁掌行政权。” 杜于役:“可以。” 鱼戏瑶:“反正不可能是我了,你们随意。” …… 林阵:“你们看我怎么样?” 鱼戏瑶:“我反对!” 朱秀夫:“我也反对!” …… 商究:“我呢?” 鱼戏瑶:“反对!” 朱秀夫:“反对!” …… 杜于役:“……” 林阵:“反对!” 鱼戏瑶:“反对!” …… 刘流:“……” 商究:“你不行!” 鱼戏瑶:“你不行!” …… 商究:“貌似,只剩下雁惠了。” 鱼戏瑶:“雁惠可以!” 林阵:“同意!” 朱秀夫看了鱼戏瑶一眼道:“同意!” 杜于役:“没问题!” 刘流:“那,我也行!” 宫雁惠:“不行,不行,我不行的!” 商究扫了一眼林阵,对宫雁惠道:“没事,有我们帮你呢!” 鱼戏瑶:“就是,怕什么?有老娘在。” 宫雁惠笑了一下,道:“我怎么感觉,你们选了一个吉祥物出来!” 商究:“这可不一样,你可是掌握实权的。” 鱼戏瑶:“司法和行政都出来了,接下来,你想分离一个什么?” 商究:“军事吧!” 鱼戏瑶眼睛一亮:“军事,老娘也能争一下!” 林阵耸了耸肩,哼了一声道:“军事,你还是别想了。” 的确,要论军事,除了林阵,大家都没有竞争力。 …… 最后结果出来了。 行政,军事,司法,分别是宫雁惠,林阵,鱼戏瑶。 最后,还有一个公民大会,掌握立法权,任何法律的确立,还有实行,都要公民大会,超过七分之五的人同意。也就是说,只要有三个人反对,新的法律,就实行不下去。并且,公民大会凌驾于行政,军事,司法,三权之上,是最高权力机构。三权最高长官的任免,交替,都要经过公民大会来执行,包括这三法司下达的命令,公民大会,也有权驳回。只不过,需要七分之五的与会人员,投票成功。 而且日后,公民大会,还要陆续的加入一些猿人进来。 商究:“暂时就先这样,估计这个框架,近一两年都够用了,我们现在不应该争这点权力,部落里的食物危机还没解决。既然团结了起来,那大家,都出点力吧!” 鱼戏瑶:“貌似现在行政权不在你手里,这里可没人听你的了!” 商究:“反正大家都在,那召开公民大会吧。” 鱼戏瑶:“那你说吧,姑奶奶听着呢!” 商究:“我们现在各做各的,效率太低了,我们应该细分一下,每个人带领一些猿人,远比一个人的力量要大的多。这个星球的气温挺高,而且没有四季之分,两个月前种下的草籽已经成熟了。所以我猜测,附近我们曾经采摘过的野果,可能已经长出来了,说不定有些已经成熟了。我们需要再组织人手去附近打探,而且不仅是为了食物,单单是警戒,部落周围也应该时刻有我们的视线。还有就是,虽然经过恐龙群的肆虐,附近的猎物已经不多了,但是狩猎队的建制还是不该就这样解散。” 林阵:“这是军事方面的事,交给我吧!” 商究:“这还不算,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食物问题。虽然现在已经有一种草籽可以食用,不过产量太低了,只能熬些汤水,食物严重不足,素食供应不上,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估计部落的主食将会是肉食,素食只能做辅食。不过还好,我们的人口并不多,只要驯化一批恐牛,食物应该供应得上。不过,现在制约我们的,还是工具问题,这几天必须加班加点,赶制一批铁器出来。” 杜于役:“没问题,铁器已经在做了,这几天就能出来,一把斧头!” 商究:“好!出来之后先造拒马,顺便收集一些木屑,我们再把纸造出来。” 朱秀夫哼了一声:“造纸干什么?读书读傻了吧?现在把纸造出来,对我们一点用都没有。” 商究看着朱秀夫,对他解释道:“上厕所啊!” 鱼戏瑶:“对,上厕所!” 林阵:“上厕所!” …… 朱秀夫:“好吧,造纸!” 商究:“我刚才说的这些,如果没有人反对的话,就全票通过了,我们下面再分工一下。明天就开始动工。” 宫雁惠:“通过!” 杜于役:“通过!” 鱼戏瑶:“既然是民主,那当然是你说了算。” …… 商究瞪了鱼戏瑶一眼,心想:“什么叫我说了算,她到底会不会说话?” 第二天一早,鱼戏瑶把手里的骨刀给了朱秀夫,由朱秀夫带领着一群猿人在割草籽。 按鱼戏瑶的话说,她不会割草,而朱秀夫,割的挺快的,让人看一下,不禁觉得,那小子以前是不是干过? 当然,只有朱秀夫在割,其它的猿人,靠手摘。 虽然朱秀夫割的挺快的,但他一个人的力量,割的再快,也派不上多大用场。 而林阵带着另一批猿人,在部落附近的草场,收集着野生的草籽。 刘流带领着另一批猿人,在部落附近搜索,顺便担当着警戒的任务。 杜于役在打铁,随便带两个猿人徒弟。 商究在加工草籽,也带两个猿人,还有一个在旁边捣乱的猴孩子,也是他的弟子。 至于宫雁惠嘛!被分配了一个最妙不可言的活计。 教化那群猿人,因为成年的猿人都去干活了,没出去的也被双刺带领着,加固部落的围墙。所以宫雁惠主要的工作就是,教部落里的一群孩子,和留守的几个孕妇兼保姆,教他们普通话。 第108章不吹能死啊? 在中午太阳渐渐变的躁热的时候,所有人都陆续的回到了部落。 干了一上午活之后,所有人又都聚集到了一起。 商究依旧不可避免的询问了一下众人的情况。 除了周围的野果还没有彻底成熟,基本上和商究猜测的差不多。 鱼戏瑶此时正品尝着一个刘流收集回来的野果。基本上是咬一口,吐一口。 “啊,呸!” “啊!呸呸呸……” 鱼戏瑶:“这什么果子呀?怎么这么难吃!” 刘流摆出一副惺惺的样子,没有说话。 商究却道:“这很正常,野外的果子,当然没有人工培育的好吃!” 鱼戏瑶:“怎么可能?不是说纯天然,绿色无污染吗?” 商究:“也对,本来就没有污染。不过,人工种植的作物,本来就是经过一代代的人,筛选,培育出来的。淘汰掉的,都是一些不好吃,不好看,不讨人喜欢的。一代代下来。那当然比野果好吃。至于你说的污染嘛!毕竟无污染也不代表好吃。” 鱼戏瑶又咬了一口,被酸的说不出话来,商究也拿了一个,一口下去,舌头发颤。 看了一下果子上的咬痕,商究发现,乒乓球大的一个果子,十分之九都是果核,只有表面一层薄薄的果皮,算是果肉,刚才一口咬下去,牙都快磕掉了。 不过,物以稀为贵,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但凡是一口能吃的东西,都弥足珍贵。 连身为富二代的鱼戏瑶都把一颗酸果吃完了,商究当然也没有扔掉的道理。 几口下去,把果皮给啃干净,商究随手把果核扔了出去。 鱼戏瑶把玩着手里的两个果核,问商究道:“果核没用吗?” 商究:“这种果子,没有培育的必要。” 林阵和杜于役过来,一人拿了一个果子。 林阵:“难吃!” 杜于役:“难吃!” …… 商究:“野外的果子,怎么可能顾忌人类的口感?” 嘴里说着难吃,杜于役却伸手把果子全都拿走了。 鱼戏瑶:“哎!你要干什么去?” 杜于役:“打铁!” 商究惊讶的问道:“不休息一下吗?” 杜于役:“休息什么?又没下课时间,累了就歇呗!还不是全凭自己?” 商究:“……” 眼看着杜于役走了出去,鱼戏瑶叫了一声:“别都拿走,留两个果子给我。” 杜于役从兽皮袋里掏了两个,顺手扔给了鱼戏瑶。 鱼戏瑶伸手接住:“还真是两个啊?” 商究:“这果子没什么好吃的,他要就都给他吧!” 鱼戏瑶:“书呆子,闭嘴!” 商究:“……” 简单的吃过午饭之后,众人都在抱怨着工作的艰辛,尤其是宫雁惠。 宫雁惠:“那群猿人太笨了,怎么可能教得会?我严重怀疑,他们的智商不在平均水平。” 商究:“你教的是孩子吧?小孩的智商本就不如成人,别想的,教他们太多,实际上,小学和幼儿园的本质,更多的就是当保姆。” 宫雁惠:“也就是说,我是在当保姆了?” 商究装出一副沉默的样子,没有再说话。 两天之后,部落里的第一把斧头,新鲜出炉了。 商究大概的估算了一下,从这把斧头的制造,到出产。中间大概用了十天左右的时间。也就是说,如果他想让部落里的人,每人都配上一把斧头,或者是其它的铁器的话,至少得用上三年以上的时间。而且这还不算这期间的磨损。 一般来说,现实中总是不可能跟计划的一模一样的。更何况,商究的一个小作坊,更是一点抗意外的免疫力都没有。 而且,要是人口稳步增长,滚雪球起来。估计这个效率,还赶不上部落里的人口增长速度。 还真是让人胃疼!要不,把计划生育搞起来? 不!商究才没那么傻! 要想提高效率,只能是继续改进工艺了。不过,能造出铁来,这已经是商究的超常发挥了。他可不是理科生,而且,他还很忙,不是专门打铁的。 林阵拿着部落里唯一的一把斧头,出去砍树了。这次,他带了两个猿人,主要是为了提高效率,让那把斧头全天候工作,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不用想也知道,三个人用一把斧头,只有商究想的出来。 这完全是在拼命的压榨那把斧头的所有价值。 不过,林阵可不想让那两名猿人跟着。他们刚开始连斧头也不会用,还得林阵教一教他们。而且学会之后,也不能让每一斧头下去,都砍到同一处地方。 林阵虽然也不怎么会砍树,不过,兵器练多了。 两斧头下去,顺手之后,快,准,狠,一波带走。 砍树,完全是大材小用。 商究看见之后,当机立断,把木匠活顺手也交给了他。 那把斧头,也快成了林阵的私人财产,就是林阵本人看不上它。一天到晚抱怨斧头的粗制滥造,和那两个猿人伐木工的笨拙。 商究听过之后,倒是也想反驳林阵几句,不过在看到那把斧头之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真是佩服杜于役,不知道那把斧头,他是用铁打的,还是用补丁补出来的? 唉!现在这种情况,能有一把砍树的东西,商究就已经可以烧高香了,实在不应该再强求些什么。 又造了几个石臼,教会部落里的几个猿人砸草籽,谷粒脱壳之后。商究去看了一下林阵砍树的进度。 不错,效率挺高的,林阵完全是主力,一棵树下去,十拿九稳。那两个猿人,只有在林阵砍累了,休息的时候,可以拿到斧头。而且因为他们抡起斧头来,没有准头,林阵也不许他们砍,自己砍了一半的树,怕他们帮倒忙。一天下来,林阵一个人砍的树,完全碾压那两个人。 商究看着旁边堆了一大堆的木头,不禁夸了林阵一句。 林阵忙道:“不敢!不敢!也就是你让我们砍丛林边缘的这些小树,要是两人合抱的那种,可砍不了那么多。” 商究:“得了吧!就这把小斧头,两人合抱的那种,就算砍下来,我们也加工不了。况且这种也不小了。有我大腿粗了,我们正好用得了。” 林阵:“你那大腿,也能叫大腿吗?跟我胳膊一样粗。你那叫细胳膊细腿。” 商究笑了一下道:“还别说,你们真砍的挺快的,就现在这些木材,估计再造一个木屋都足够了。想当初,为了一座木屋,我可是用绳锯锯了好几天。你们倒好,工具比我落后,效率却是我的好几倍了。” 林阵啧啧两声道:“你这,可是以己度人了,都说了你细胳膊细腿的,能跟我比吗?再说了,工具这种东西,可不一定是先进了就好,这玩意得适合自己,就像是兵……像是穿鞋一样,得合脚才行。你看我们那,电锯都出来几十年了,手锯和斧头都没有被淘汰,你要说斧头比锯要落后,我这可不同意,我个人可是认为,这斧头可是先进多了。拳拳到肉,比锯磨磨蹭蹭的,可是要强多了。” 商究哈哈笑了两声:“好,好,好,先进,先进,你说你吧!明明想说兵器,跟我扯什么鞋。” 林阵:“不是怕说兵器,你理解不了吗?” 商究哈哈笑道:“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我理解不了的吗?” 林阵无语:“不吹能死啊你?” 商究:“话说,你适合什么兵器?” 林阵:“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 商究:“吹,继续吹,不吹能死啊你?” 林阵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道:“我真没吹!” 商究:“我也没吹!” 第109章反应慢了点。 依靠林阵这几天砍下来的木材,商究又造了一批拒马出来。而且为了安全起见,这批拒马的质量与体积,又经过了商究的一番改进与加强。 不过,拒马的防御能力终究有限,尽管经过商究的加强,但对付一些大型猛兽,仍然力有未怠。只是能够针对恐牛,与其它一些偶蹄目的哺乳动物。不过,现在,哺乳动物还处于食物链的底端。真正处在食物链中上层的,是一批以恐龙为首的爬行动物。 重新加固了草原上的围墙,商究与林阵率众人小心翼翼的,又从草原上强行掳掠了几头母牛。 为了驯化这批倔强的母牛,商究煞费苦心,不过好在他有之前的经验。没有什么动物,能够永远拒绝食物,为了照顾它们的情绪,商究还让捕捉它们的人,避免和它们接触,其中也包括自己,而喂养它们的工作,也理所当然的交给了除自己之外的其它人,毫无疑问,这个人,正是宫雁惠。 事实证明,大部分野生动物,最后都会屈服于食物。至于小部分宁死不屈的,部落里,也正好需要补充食物,它们往往等不到,宁死不屈的那一刻,因为,当它们抵抗饥饿的态度,稍微顽强一点,时间,稍微长一点的时候。就会被,当作肉食宰杀。 在部落里的食物渐渐充足起来的时候,商究也腾出手来,收集起林阵他们因为伐木和加工木材制造出来的木屑,商究打算把纸造出来。 把木屑,树皮,鱼皮,与类似于麻的植物纤维封在了一个陶罐里。 经过反复熬煮,商究又把它们倒在了自己准备好的,一个方形的木制容器里。用木片将木盒子里的流体刮开,商究将它们浸到了水中。 因为熬出来的流质不稳定,杂质也太大,厚薄无法控制,一但太薄,造出的东西也就无法成形。 所以,成形出来的,也就不成纸了。 在日落,晚饭还没熟的时候,鱼戏瑶过来看着商究造出来的板子。 鱼戏瑶:“这就是你造出来的纸?唬弄谁呢?这算哪门子纸?造集装箱人家都嫌太厚!顶多!叫三合板还差不多!” 商究:“这叫商究纸!没见过吧!还三合板呢!三合板也不行,这纸太软,韧度也不够,一拉就散。” 鱼戏瑶:“三合板不行的话,拿来铺地板也行啊!正好它长的也像,茅草屋也太差了,正好该好好装修一下了。” 商究:“地板也不行,你以为地板就是一块板子啊?防火,防潮,你懂不懂?这这么热的天气,不用火星,温度够高的话,你家地板就能自己烧起来。” 鱼戏瑶:“真的假的?据我所知,地板可是有纸做的,你可别唬我啊!” 商究:“我唬你有什么意思?有纸做的,你试一下看能烧起来吗?烧起来你就能去告他了。行了,别在那说风凉话了,你以为造纸那么简单啊?你行你上啊!” 鱼戏瑶:“呵呵,你可拉到吧!我可是连商究纸都造不出来。” 商究:“造不出来就别说话,乖乖在一边看着就行,说不定商究纸的创始人,一会能鼓捣出蔡侯纸来。” 鱼戏瑶:“行,那你接着造,不过,说话你可管不着。我爱说就说,不说拉倒。” 商究笑了笑:“我可没想过管你,只是希望你能省心一点,不过,你怎么不自称老娘了?” 鱼戏瑶:“我说话,你管的着吗?我哪不省心了?倒是你,一天到晚,老气横秋的,不过也难怪,毕竟你已经十九了。” 商究:“照你话中的意思,十九岁很老吗?” 鱼戏瑶:“当然,你是这里最老的人了。” 商究:“怎么,我说姑奶奶,你是不是闲的很?” 鱼戏瑶:“也就那样吧!闲不闲的,你管的着吗?我说,你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还要召开公民大会吧?” 商究忍俊不禁道:“我可没那么无聊!” 鱼戏瑶:“看来你也不是很傻!” 商究:“……” 鱼戏瑶:“我说,书呆子。你是不是该搞一套法律出来了?一条也行啊!要不然,我这个司法权,它就是个摆设。比吉祥物也好不到哪去。” 商究:“这事你别来找我,立法权,在公民大会手里呢!” 鱼戏瑶:“我不是想,这点小事,不至于麻烦公民大会嘛!” 商究:“你这可就错了,这可不是小事,我劝你还是召开公民大会吧,要不然,您老一个人,可立不了法。” 鱼戏瑶:“得得得,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不过,书呆子,你说得立个什么法律?杀人?放火?抢劫?还是强奸?” 商究:“得!姑奶奶,你脑洞太大,不去写小说真是可惜了。” 鱼戏瑶:“那你说该怎么办,难道这些都不该立法吗?” 商究:“当然该!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要我说,你现在要想玩,就随便立一个,不能浪费食物,不能拉帮结派,不能聚众赌博,还有什么,儿童保护法之类的。这不是很好吗?” 听了商究的话,鱼戏瑶站起身,右手打出一个OK的手势,道了一声:“得嘞!”就走了开来。 看着鱼戏瑶走开的身影,商究一头雾水,不禁心想:“还是法律专业的,怎么显的就这么业余呢?” 不对,突然脑袋一转,商究反应过来,冲着鱼戏瑶叫道:“嗨!姑奶奶,你本来就打算召开公民大会,怕我反对,这是来试探我来了,是吧!” 鱼戏瑶回了商究一个真诚的微笑,道:“书呆子,你这次,反应慢了点嘛!” 看着鱼戏瑶的背影,商究无奈的摇摇头,重新拿起手中的纸板,商究自言自语道:“慢了吗?那当然,毕竟,我在工作啊!” 一心不能二用,哪怕是商究也不行,在造纸都造出了一块三合板出来的情况下,谁知道鱼戏瑶在搞什么幺蛾子。 反复端详着手里的一块三合板,商究打算换一下原料,谁说要拿木屑造纸的,真是误人子弟,商究打算主要用植物纤维来造纸,就算不行的话,商究也想到,可以先把麻造出来。或许不用穿兽皮。衣裳,也能有着落了。 第110章打不起来吗? 又是一个悠闲的夜晚,众人如约聚在一起。 明月高悬,跟路灯一样。 今天,鱼戏瑶是主角。 所有人听她眉飞色舞,不明觉厉的,说了一大堆东西。 鱼戏瑶:“同志们,我们都是文明人,我们现在需要建造一个文明,但我们现在还不能称之为一个文明,一个文明的标志是什么?是我们一致的拒绝野蛮,当野蛮被我们驯服的时候,文明的曙光,也将降临在我们的国度,但我们不能轻易的驯服野蛮,我们需要一个工具……” 商究:“姑奶奶,你要说什么?” 鱼戏瑶看着冷场的众人,感觉跟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 她直接坐到了地上的一块兽皮上,手指着商究道:“你来说!” 商究:“哎!手指着别人很不礼貌的,而且你还把头扭到其它地方,好像很嫌弃我似的?” 鱼戏瑶把头转了过来,冷冷的看着商究道:“我讨厌,书呆子!” 商究:“好吧!我了解。” 林阵:“哎,不是,你们搞什么幺蛾子呢?” 商究:“长话短说,她要立几个法律,如果没有人反对的话,就全票通过。当然,五个人赞成也行。” 突然,商究又转过头,对鱼戏瑶说道:“哎,我突然发现,你这是歧视啊!” 鱼戏瑶用鼻子哼了一声。 …… 鱼戏瑶:“废话少说,接下来怎么搞?” 商究:“你把法律条文立出来了吗?有条文的话,直接投票,没有的话,那你口述吧!” 鱼戏瑶:“现在立条文有什么用?投票不过的话,就废了,白写一遍,直接投票吧!” 商究:“好好好,你说的有道理。” 又在心底补了一句:“实际上,就是懒!” 鱼戏瑶:“那我先来个开门红,未成年人保护法,有人反对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没有人说话。 商究放下了手里的斧头,缓缓的举起了手。 鱼戏瑶:“你要反对?” 商究:“不是!” 鱼戏瑶:“那你举手干什么?” 商究:“我发现了个问题!” 鱼戏瑶:“什么问题?” 商究:“你刚才,为什么不说,有人同意吗?” 鱼戏瑶:“好,那,有人同意吗?” 商究笑了笑,鱼戏瑶在跟他打马虎眼,不过,这有用吗? 商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或许,在公民大会给大家立法之前,我们应该先给公民大会,立一套法律!” 鱼戏瑶的瞳孔一缩,她感觉到了威胁,她对着商究反问道:“你不是说,要循序渐进的吗?” 商究:“我是说过,不过,那是以前了,人啊,都是会变的。” 鱼戏瑶气极反笑:“好,既然你要搞的这么认真,那你,别磨你的斧头啊!这是公民大会,严肃点,行不行?” 商究看着刚才自己磨了半天的斧头,有些尴尬。因为最近部落里对木材的需求量挺大,以至于,部落里唯一的一把镇店之斧,也有了极大的磨损,所以每天,都要有人抽出时间磨上一会,而大家都太懒,所以,也就商究磨的最多。 商究:“好吧,我以后会注意的。” 鱼戏瑶:“如你所愿,那现在,未成年人保护法,先保留,公民大会自治法,抱歉,这个,我没有准备。有人发表看法吗?没有的话,就直接跳过了。” 商究站了出来:“我加一条,公民大会投票时,不许过多赘述,宣布法律之后,直接接,‘开始投票。’四个字。当然,也就不能说‘有人同意吗?’或者是‘有人反对吗?’” 鱼戏瑶:“好,那就这一条,你们有什么看法?” 商究:“你应该接:‘开始投票。’这四个字。” 鱼戏瑶:“拜托!你这条法律,还没通过呢!” 商究无奈道:“好吧,那你继续!” 鱼戏瑶:“诸位,别愣着,表态吧!” 商究:“我同意!” 鱼戏瑶瞪了商究一眼。 林阵:“我同意!” 鱼戏瑶又瞪了过去。 杜于役:“我同意!” 刘流:“我同意!” 鱼戏瑶瞪不过来了。 宫雁惠:“我同意!” 鱼戏瑶:“雁惠啊?” 宫雁惠充满歉意的看着鱼戏瑶:“戏瑶,你知道他说的是正确的,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合作呢?” 鱼戏瑶看了商究一眼,对宫雁惠解释道:“也许,这个书呆子刚才说的对,我这是歧视。” 商究笑了笑,也对宫雁惠解释道:“雁惠,你不用理她,你刚才投票投早了,要是刚才关键的一票在她身上的话,她也会投我一票的。” 商究:“还有,我刚才说错了,她那不是歧视,顶多,算是鄙视!” 鱼戏瑶闻言,冷冷的盯着商究道:“你凭什么就认为,你这么了解我?” 商究分毫不让,与她针锋相对:“我说过,你有正义感!” 宫雁惠把他们拉了开来:“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快打起来了。” 商究张口欲言:“打不起来的。”不过,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给收了回去。他想到,鱼戏瑶已经连续打了他两次了,不对,实际上,说是三次也可以。 而鱼戏瑶的视线与商究错开之后,她背对着商究,这样使她显的更冷傲一些。她也在扪心自问,如果关键的一票在自己身上,她会投商究一票吗?她很清楚,很可能是的。可是,在那之前,在商究说出来之前,她根本就没有这样想过,她也没想过,自己要参与投票。而现在,商究想的比她要更多,更远。商究了解她,比她自己,了解自己,还要更多。如果事情真发展到哪一步,真的需要自己投票的话,自己投给商究一票,都没有现在这么囧迫,最起码,那个时候,自己也可以冷着脸,投出那一票。而现在,商究说出来了,一语道破,一击重拳,把鱼戏瑶给打懵了。 强打起精神来,鱼戏瑶冷笑一声,又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冷冷的美人脸,道:“好,那这条法律通过了,还有人再发表意见吗?” 说完之后,她好整以暇的看着商究,那个样子,就像是在说,等你发言! 第111章自己骗自己 商究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没了,我说过,循序渐进,暂时就这一条,日后还有的话,再补充就是!” 鱼戏瑶:“哼!好一个循序渐进,看来你又变回来了。” 宫雁惠:“你们两个,就别斗嘴了,我们继续商量下一个法律吧,未成年人保护法毋庸置疑,我们直接跳过吧!” 林阵:“可以,这没什么好说的。” 商究又缓缓的举起了手,他打断了宫雁惠和林阵的双簧。 商究:“不,这绝对不行,不能跳过。我们回到上一条,公民大会自治法,我再加一条,任何法律条文的确定,都不能直接跳过。不论是,能直接通过的,还是能直接废除的。我们都不能跳过,不存在,什么毋庸置疑,也不存在什么铁定能,一定能之类的。公民大会所确定,或是废除的每一条法律,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必须经过所有公民大会与会人员的一致投票。必须,走法律程序。” 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商究,好像突然不认识他了,不,也有可能,是刚刚认识了他。 良久,林阵对商究说道:“你是认真的吗?” 商究:“当然,我一直在认真,人生在世,总是要认真的去做上一件事,否则,活着还能有什么意思?” 林阵:“好吧!你总是,有你的一套说法。” 刘流:“等一下,那个,书……不,是百科全书。”说到百科全书,刘流突然想起,商究好像说过,“百科全书,还是死的好用!”于是,又改口道。 “嗯……商大哥,你的,刚才的那一套说辞,那一段话,听上去很高大上啊!是你自己编的?还是打过草稿?是你自己现场编的,是原创对不对? 商究:“你是说,我刚才说的法律的那一段吗?” 刘流:“对对对,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而且,还挺有水平的。” 商究:“还行吧!我觉得,那基本,算是常识。” 刘流尴尬的笑了笑:“我觉得,商大哥说的常识,肯定不包括,我们这种常人。” 鱼戏瑶:“纠正一下,法定程序那一段,应该是属于我们法律系的常识。” 杜于役:“我也没听说过,不过,挺有道理的。” 刘流:“我也这样认为,实际上,我觉得,下一句也是,不过,我想问一下商大哥。‘认真,你就输了!’这一句话,你怎么解释?” 商究扶了一下他的圆框,复古眼镜。 戴眼镜的一般都知道,如果眼镜架太紧的话,戴的时间一长,就会在耳朵旁边的鬓角位置,压出两道白线,两道不长头发的中空地带。 所以,经常戴眼镜的人,或者是聪明一点的人,就会把眼镜架放松许多,而他们所戴的眼镜,实际上,不是由两边的支架夹起来的。而是直接由两边的支架固定在耳朵上,镜身则直接放在鼻梁上。 所以,一但时间一长,或者运动剧烈,又或者身体出汗时。眼镜,就会从鼻梁滑落。 因此,也就需要他们经常的扶一下眼镜。 此时,商究扶了一下自己戴的眼镜。 他对刘流道:“你自卑吗?” 刘流“啊”了一声,一时显的有些拘谨。 商究:“输和赢的概念本就是由人来判定的。‘认真,你就输了。’这句话本就是用来调侃的。哪来的道理可言,不过,如果你真想听道理的话,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有它的道理。我随便给你说两个,一,‘认真,你就输了。’这句话本就是对人来说的,反推一下,也就是说,你对某一个不该认真的人,认真了。而认真两个字,本就是不能对人的。也就是说,对事认真,而不是对人认真。事是死的,它只能被认真。而人是活的,他可以不认真。所以说:‘认真,你就输了。’古人云:‘但为事专,不事张扬。’第二个解释,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一生中如果能做好一件事就足够了。只可惜,红尘之中,有多少诱惑?贪婪,虚荣,好吃懒做,意志力薄弱。还有数不尽的挫折,病痛,折磨。所以大多数人都做不到认真,不能够专心的去做一件事,当你认真的时候,你就和大多数人分道扬镳,甚至是背道而驰。他们被生活驱赶,而你,抱歉,我不知道你要去哪,不过,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 鱼戏瑶:“好一个三寸不烂之舌,我可是第一次听说,‘但未事专’这四个字,还可以这样理解。” 商究哈哈笑了两声,打了个马虎眼,道:“不要太认真嘛!” 刘流:“不是啊!我觉得商大哥说的挺有道理的。” 商究过来拍了下刘流的肩膀道:“你说的那句话,本就是用来调侃的,自信点,不要太自卑嘛!不要害怕调侃。尴尬都是自己找的,你看鱼戏瑶,一天到晚冷着个脸,你以为她不尴尬吗?她比谁都尴尬,谁都给她尴尬,可她始终冷着个脸,谁看出来了?” 刘流莫不在意的“哦”了一下。 鱼戏瑶冷哼了一声,道:“别拿我做比方,还有,你别自作多情了,刘流自卑了嘛!他只是问了一句话而已,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商究冒了个大汗:“好吧!我是说我自己。我的确自卑,我也没有否认,关键是,我还自信啊!” 鱼戏瑶:“色厉内茬,外强中干,自信里面包裹的还是自卑,朝令夕改,说话不算数,做事总是善变,你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商究:“呦呦呦!最后一句我认同,可你前面说的那些,跟我好像一点都不搭啊!” 鱼戏瑶又露出了自己招牌式的,戏谑的笑:“骗子,说不定,你把自己给骗了。” 商究突然变的严肃起来:“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不是骗子,我也没有骗过任何人,是这世界,骗了所有人。” 鱼戏瑶:“你真会说,你怎么不说,是我们自己骗了自己呢?” 第112章真实的世界。 商究的瞳孔一缩:“还真是这样!” 鱼戏瑶一眼盯了过去:“愿闻其详!” 商究直视着她的眼睛:“你以为,你看到的世界就是真实的吗?” 鱼戏瑶枕着自己的手腕,躺在兽皮上,两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她看着商究道:“继续说!” 商究:“一座山,一座你没见过的山,你觉得它存在吗?你没有见过它,你如何证明它的存在?既然你没见过,那么,它就是不存在的,最起码,对你来说,它不存在。等你知道有这样一座山,你才开始了解它,一开始是文字,是图片,然后你走到了它面前,你亲眼看见,亲身接触到了它,它的形象才开始变的丰满,才开始存在于你的世界。” 鱼戏瑶:“你是唯心的?” 商究:“不,我是唯物主义的。不过,曾经是唯心的。” 鱼戏瑶:“改邪归正了!” 商究露出来一个无奈的笑容:“不错!” 鱼戏瑶:“那么,你现在要传播你的宗教?” 商究:“不,我要说的是,世界因此骗了所有人!” 鱼戏瑶:“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和宗教有所不一样。” 商究:“不只是山,水,物。不只是死物,人也是一样。只有你接触到他,他才开始存在。世界那么大,我们所有人一生中所接触到的,却往往只有那么一点点。我们接触不到的地方,就像被一团迷雾所笼罩,这团迷雾看似若有若无,可却坚不可摧。就像是时间一样,具有不可抗性。甚至没有人能接触到它,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所以我说,世界骗了所有人。” 鱼戏瑶:“真是疯狂!那你又是如何发现的?” 商究:“我告诉过你了。” 鱼戏瑶:“不,你没有!” 商究:“我说了,我是唯物主义者,也就说明,我是靠科学观测。” 鱼戏瑶:“这是科学?” 商究:“怎么?难道,听上去不像吗?” 鱼戏瑶:“不,我只是想说,为什么我不知道?” 商究笑道:“很简单,因为你没有看过这方面的书罢了!” 鱼戏瑶:“什么书?谁写的?在哪买的?” 商究:“书名忘了,看的书太多了,一些不重要的东西,都快忘光了,现在还能记得的,都是一些有趣的,使人印象深刻的。至于作者嘛!你觉得那有趣,或者说,重要吗?” 鱼戏瑶:“的确,那不重要,我看书的时候,也从不看作者,除非是特别好看的书,才会偶尔留意一下,不过转眼就忘记了。” 商究:“大家都一样,能被我记住的作者,也不多!” 说完之后,他就又对鱼戏瑶补了一句,道:“不过这个,是真忘了。” 鱼戏瑶:“可惜!实在可惜!” 商究:“可惜什么?难道,你还能在这里再买一本不成?叫快递送过来吗?” 鱼戏瑶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我只是想,改天回到地球的时候,买来看看!” 听了鱼戏瑶的这段话,商究沉默了。 大家都在沉默,两个高材生的对话,众人都插不上嘴,而且还听的震撼莫名。 不过,当商究不说话了,气氛就有些肃穆,有些伤感。就像是在悼念谁,而大家都知道是在悼念谁,都心照不宣。 鱼戏瑶也知道,她知道这种气氛是谁造成的。因为一个名字,一个地名。 地球,因为,她又提到了地球。 或许,大家都快忘了吧,她想。 商究:“你还没有死心吗?” 鱼戏瑶:“我是不会死心的!” 顿了顿,商究又道:“我们回不去的,你不想一下,我们是怎么来的,这,这不科学!”商究痛苦的说道。 鱼戏瑶的眼中杀机大盛,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视线聚在了一起,她盯着天上硕大的明月,将手中锋利的木刺,缓缓的,稳稳的,插进了身下的泥土里。 鱼戏瑶:“别让我知道是谁!否则的话……” 商究的情绪还没有完全缓和过来,他劝着鱼戏瑶道:“没用的,我们打不过他们的。” 刘流:“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林阵和杜于役对视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宫雁惠也看了过来,貌似也知道些什么,朱秀夫看了林阵他们一眼,又转过了头去,不过,他还不屑的撇了撇嘴。 刘流疑惑的眼光看向了林阵,众人的动作让他一头雾水。 林阵:“商究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个,不过,看来,他们两个应该已经可以确定了。” 刘流:“确定什么?” 林阵:“我们七个人,差不多的年龄,差不多的时间,还有这个即将毁灭的星球,你以为,这是自然现象吗?” 刘流:“难道不是吗?” 林阵:“我们的年龄都差不多,而且还差不多都同时来到这里。如果真是巧合的话,那我们回去的希望,就真的渺茫了。” 刘流捂着自己的脑袋,对林阵道:“你先等等,让我捋一捋。” 晃动着自己的脑袋,前仰后合。刘流表现的有些难以接受。林阵看着众人的表现,貌似是众人都有所猜测,只有刘流,看来他从来就没有想过。 良久,刘流看着鱼戏瑶,又道:“你的意思是说,她这段时间以来,总是往外跑,不是要找回去的路,而是在找,把我们送过来的人?” 鱼戏瑶突然笑了,她对刘流冷嘲热讽道:“小矮人,你是不是脑袋秀逗了,我们这是在另一个星球,又不是在公园散步,哪有直达的路?” 刘流用一种极端无奈的口气道:“戏瑶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小矮人?” 鱼戏瑶:“那叫你什么?矮冬瓜?茶壶?” 刘流:“叫茶壶也比小矮人强啊!” 鱼戏瑶摆了一个ok的手势,没有再说话。而是对商究道:“如果,假设,你刚才说的是对的,那我们可不可能,穿过那一团迷雾,接触到我们想要去的地方,比如说,地球。” 商究:“我也不知道,或许,我只是觉得,也许有人接触过真实的世界。” 第113章天才的世界。 鱼戏瑶:“什么真实的世界。穿透迷雾吗?你为什么不知道?你知道些什么?哪团迷雾到底是什么?” 商究:“迷雾法则,哪团迷雾只是个名字,是它的性质很像雾,没有人见过它,我只知道书上写的一些东西,知道的极其有限,剩下的,都是我的猜测。原本我打算大学期间,看一些论文,做一些这方面的研究,来证明我的猜测。没想到,现在,没希望了。” 鱼戏瑶看着周围苍茫的夜色,对着商究劝道:“在这里,你依然可以继续做,你的研究。” 商究苦笑了一下:“这里的工业水平,实在太差了。” 鱼戏瑶:“不一定,只要你帮我,说不定,我们可以回去。” 商究:“你也说了,一个‘不一定,’一个‘说不定。’如果你帮我的话,说不定,我们也可以拯救这个星球的生命。” 宫雁惠:“既然你们的目的没有冲突,那为什么不能合作呢?冲突制造矛盾,合作才能双赢。” 商究看着宫雁惠,他对她劝道:“你不明白,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不能同时兼顾两件事。尤其是,两件不可能的事。” 说完之后,商究和鱼戏瑶对视了一眼,都默契的没有再说话,之后,就是一段意味深长的沉默。 不错,他们都知道彼此的不可能。也知道自己的不可能。 只可惜,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就是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些人,就是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而他们两个,都是这样的人。他们所各自选择的事,也都是这样的事。 宫雁惠:“我想,你们两个,对‘合作’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实际上,合作不一定需要相同的目标,当目标一致的时候,往往形成竞争,而当需求一致的时候,往往能促成合作,而你们,完全有不同的目标,和相同的需求。你们可以合作的。” 商究笑看着宫雁惠,笑的很温柔,他道:“你说的对,不过,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合作,需要……需要……”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词穷,他说不出来那种东西。他的目光在左右搜索着,他希望周围的什么东西能及时的带给他灵感。 他突然看见了朱秀夫,这个总是隐藏在角落,一点都不起眼的人。 他的灵感来了。他又对宫雁惠继续说道:“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这句话是一段外交辞令,翻译成大白话就是,让我们为了暂时利益,短暂的联合一下吧。虽然我并不喜欢这一段话,但这段话,极好的诠释了合作最重要的一样东西,那就是达成一致,就是友谊,有暂时的友谊,也有永恒的友谊。友谊有多久,合作就有多久,一秒起步,上不封顶。这就是友谊。没有永恒的利益,只有永恒的友谊。利益总有期限,而友谊,可以没有。至于我们不能合作的原因,那是因为,因为……” 鱼戏瑶:“因为我鄙视他!” 宫雁惠:“你们是在斗气吗?” 鱼戏瑶:“不,我真的鄙视他。” 商究:“不错,我感觉得到。她没有说谎,也没有斗气。她很讨厌书呆子,我不知道这股厌恶来源于哪里。但它很顽强,它对我不友好。” 说着,商究又看向了朱秀夫。不友好的气息,那个人身上也有。 他接着对宫雁惠说道:“你不要再说了,如果要合作的话,我们需要磨合。”然后又在心里补了一句,“磨合,可不代表着友好。相反,说不定还很痛苦。” 整理着脑中的思路,极力的回想着自己以前看过的,一些杂乱无章的书。 商究仰躺在,铺在地上的兽皮上。他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着,自己曾经看过的几本全无联系的书。 商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我还没来得及证实,当然,也没想到,具体的证明方法。我猜测,那团迷雾,可能是时间,或是空间。又或者两者本就一体,毕竟,只有时间能证明空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穿过那团迷雾,我们的确可以回到地球,但问题是,我们怎么穿过它?如果不是时间和空间将世界上的所有事物全都隔了开来的话,那就会是第三种物质,这种物质,目前,我只知道它的特性,刚才,我也已经说过了。就不多赘述了。” 鱼戏瑶:“真实的世界是什么?你说过真实的世界,你还说过,谁发现了真实的世界。” 商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 鱼戏瑶:“说出来!” 商究:“天才!天才,或许比我们看的远,如果,它真的是一团迷雾,或者说,它真的具有迷雾的特性,那就可以,被人看穿。” 鱼戏瑶:“比如呢?” 商究:“比如说,诸葛亮,爱因斯坦,牛顿,苏东坡,还有……还有庖丁。” 鱼戏瑶:“你说庖丁?” 商究:“不错!” 鱼戏瑶:“庖丁解牛的那个庖丁?” 商究:“就是他!” 鱼戏瑶:“怎么解释?” 商究:“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其于恢恢乎,游刃必有余地也。庖丁,他是个天才!” 鱼戏瑶:“一个解牛的天才,能有什么用。” 商究正色道:“天才就是天才,没有解不解牛一说。” 鱼戏瑶:“那跟迷雾有什么关系?” 商究:“你以为你看到的都是真的吗?天是蓝的?草是绿的?粪是臭的?” 鱼戏瑶:“最后一个,我可以确定!” 商究:“天才眼中的世界,跟常人是不一样的。” 鱼戏瑶:“就跟梵高一样?” 商究:“不错,就像是梵高。” 鱼戏瑶:“庖丁,怎么跟梵高比?” 商究:“庖丁发现了一头不一样的牛,他眼中的牛,跟常人不一样。哪头牛更真实?为什么诸葛亮能百战百胜?运筹帷幄,而且算无遗策。因为那团迷雾。他能透过迷雾,看的更多,他眼中的世界,比常人更真实。” 鱼戏瑶:“你从哪种书里看到的?什么科学?” 商究:“心理学,社会心理学。宇宙学,哲学,社会学……” …… 商究:“还有……还有文学!” 第114章 鱼戏瑶:“文学?” 商究:“不错,文学。” 鱼戏瑶:“你果然是个骗子!” 商究:“我说的都是真话。” 鱼戏瑶:“你靠真话骗人!” 商究摇摇头,没有说话,鱼戏瑶这个杠精! 商究:“我们跑题跑的太远了,还是继续公民大会吧!” 鱼戏瑶依旧冷冷的,没有搭理商究:“未成年人保护法,开始投票!” 众人依旧是一段开始的沉默,他们还不适应做决定。 商究张口欲言。 朱秀夫:“我同意!” 商究诧异的看了过去,这个躲在阴影里的家伙,他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他游离于世界,社会,人群,还有众人的思维之外,商究搞不清楚他的想法,现在,像是有什么东西,将他拉到了这个世界。 什么东西?未成年人保护法吗? 商究摇摇头,他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关联,也有可能,根本就没有。 不过,朱秀夫其人,商究,与其相信他无欲无求,不如信他,所谋甚大。 停下脑中的想法,商究收回了看向朱秀夫的目光,对鱼戏瑶道:“我同意!” 林阵:“同意!” 杜于役:“同意!” 刘流:“同意!” 宫雁惠:“同意!” 鱼戏瑶:“既然如此,那未成年人保护法,全票通过。接下来,让我们商量一下,多少岁以下,算是未成年人。” 听了鱼戏瑶的话,众人一时间有些始料未及。 刘流:“未成年人,不是十八岁以下吗?” 鱼戏瑶白了他一眼:“你知道外面狩猎队的那群人,年龄都有多大吗?你知道这群猿人的平均寿命都有多少吗?随便找一个猿人,你知道他今年多大了吗?” 刘流弱弱的“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商究:“所以我说了,要循序渐进的。” 鱼戏瑶愠怒的对商究道:“我已经足够循序渐进了。” 林阵看着这两个又快吵起来的人,不禁问道:“难道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能解决那群猿人的年龄问题吗?” 鱼戏瑶盯了一眼商究,气不打一处来的道:“这也是我想要问一下某人的。” 商究无奈的道:“我也没有办法!” 宫雁惠:“怎么会,你们医学系,不是有很多方法来判断人的年龄吗?” 商究:“我试过了,判断不出来,我们的哪一套理论,是依照我们现代人的生理状况,来进行判断的,你还记得我们刚来这个部落时,那个分发食物的老妪吗?” 宫雁惠点了点头。 商究:“按照我的判断,她的衰老程度至少在八十岁以上。当然,我的判断只是基于标准现代人的生理状况。那名老妪的实际年龄,绝对要远远低于我的判断。还有,知道现在跟我住在一起的那个小家伙吗?我到现在都搞不清楚他到底几岁了。他的敏捷,速度,还有灵活程度,比我们那个时候的十几岁的小伙子都要出色,比我们在坐的所有人都要出色,可傻子都看的出来,他绝对远不到十岁。” 宫雁惠:“难道,就不能通过骨龄之类的,什么方法判断出来吗?” 商究:“没用的,按照骨龄的话,那个小家伙,他跟我一样大。” 众人全都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商究。 商究:“没错,我们两个,是同龄人。” 林阵:“这太疯狂了。” 商究:“怪事年年有,这里特别多!” 鱼戏瑶:“很显然,我们不能用地球的眼光,来看待这个世界。” 商究:“我们得慢慢来,不能急躁,循序渐进,才是最好的办法。” 鱼戏瑶:“是最稳妥,不是最好。” 商究:“最快速,也不是最好。” 鱼戏瑶:“是效率,效率你懂不懂?” 商究:“慢了,效率未必就差,快了,效率也未必就好。这是你的误区。” 宫雁惠:“好了,你们不要再争执了。还是想一下,我们的法律该怎么办吧。” 商究:“没办法,就这样吧。法律上,暂时不对未成年人的年限做出规定。一切,就看执法者了。” 杜于役:“这好么?这样一来,要是出现了纠纷怎么办?” 商究:“不是还有公民大会吗?交给公民大会来裁决吧,反正现在人口不多,就算一次一次的来,最多,也不过几十次。” 杜于役:“好吧,笨办法,永远都是最实用的。” 宫雁惠:“恐怕不行,部落里的人口,迟早会涨上来的。一个公民大会,迟早会处理不了。” 商究:“这只是权宜之计,年龄问题迟早要解决,等我们能制造出玻璃,我就能依靠显微镜来观察每个人的细胞分裂次数,然后鉴定出年龄。” 鱼戏瑶:“天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造出显微镜来。要是赶不上部落里的人口增长速度怎么办?” 商究看向了杜于役。 杜于役:“别看我,我可什么都做不了。” 商究:“我能造出显微镜,可我造不出玻璃。” 杜于役:“我大概知道怎么造玻璃,可我已经快忘光了。而且,我也从来没造过。” 商究:“没办法,暂时就这样硬着头皮上吧。如果部落发展太快,科技跟不上的话,那公民大会再设立一些下属部门,年龄鉴定局之类的。尽量致力于客观的鉴定年龄,如果年龄实在不能用的话,我们直接用身高来规定未成年人。” 鱼戏瑶:“也只能这样了!” 刘流:“这样就结束了吗?我感觉我根本就插不进嘴。你们还准备了什么法律吗?” 鱼戏瑶:“结束?你想的太简单了!这只是刚刚开始,下面,让我们商量一下,未成年人保护法中,对未成年人的保护力度,和具体的保护措施。” 商究:“未成年人是我们部落发展的重中之重。保护力度一定是最高,而且还必须给予最大的资源和政策倾斜。林阵,你尽快的把你的那个狩猎队改编成军队,以后狩猎和保护未成年人就是你的主要任务,而且要以保护未成年人为主,食物,有我来想办法。” 林阵:“没问题,这个交给我吧!” 鱼戏瑶阴阳怪气的接了一句道:“不错,食物,有生产大队呢!哎!我说书呆子,要不要,封你个生产大队,大队长当当?” …… 第115章 这次的公民大会,一连开了好几天的时间。 这几天来,部落里也一共确立了,公民大会自治法,未成年人保护法,食物保护法,食物安全法,环境保护法,科技优先法……等各项法律,从原来的各抒己见,到最后众人都插不进嘴,公民大会,也渐渐变成了商究和鱼戏瑶二人的斗智斗勇。 让人看了,有种古装剧里,皇上上早朝时,满朝文武,互相打嘴炮的既视感。 (庄周梦蝶:) 商究:“皇上,臣有事要奏……” 鱼戏瑶:“皇上,臣有事要奏……” 鱼戏瑶:“皇上,臣要弹劾商侍郎……” 商究:“皇上,臣要弹劾鱼总监……” …… 此时,又是一天的晚饭过后,眼看又要召开公民大会了。 林阵和杜于役走到一起,在货真价实的茅草和夯土堆的茅房里。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提起裤子。 林阵:“又要召开劳什子公民大会了,听的我一个头两个大,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杜于役:“林兄,你就知足吧,好歹你还有个百科全书站在你那边,我才是煎熬,原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都以为我不用再上课了,现在,每天晚上都有种在大学上晚自习的感觉,而且还要做笔记,不知道是谁提出来的这个?” 林阵:“那个,杜兄,我怎么记得,会议记录那次,好像你投的是赞成票?” 杜于役瞬间青了半张脸:“我,我怎么知道,最后让我做这个记录。” 两人一同从茅房里出来,林阵拍着比他还要高半个身位,杜于役的肩膀道:“行了,行了,别说了,我们快走吧,一会迟到了,不一定鱼戏瑶要怎么编排我们呢!” 杜于役闻言一凛,向前方一指,心有余悸的道:“快走,快走,快走……” 部落面前的空地上,众人一改之前的坐风,最次的也给自己弄了个垫子,好一些的,坐一个自己改装的凳子,最出格的是朱秀夫,那小子,不知道怎么给自己弄了个兽皮躺椅。 得,原本他是最透明的那个,现在,存在感瞬间爆棚,鱼戏瑶看不下去了。 鱼戏瑶:“小朱子,把你的椅子给老娘拿过来。” 于是,鱼戏瑶躺到了朱秀夫的椅子上,朱秀夫枕着鱼戏瑶坐过的兽皮垫子,又睡到了角落里。 商究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朱秀夫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好像不会说话,又像是不想说话,商究看不懂,他在学校里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他感觉朱秀夫是应该说上一两句的,一个过于沉闷的人。让商究感到有些难受。 林阵和杜于役回来了。 他们战战兢兢的坐到了自己的小凳子上。像是犯了错误的小朋友,小学生。 鱼戏瑶坐在她的女王椅上,训道:“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林阵和杜于役相视苦笑。 鱼戏瑶:“笑什么笑?每次都等你们两个,干什么都不积极!早晚是社会的蛀虫。” 林阵悄悄捅了一下杜于役:“我非常赞成你说的,真的很有上课的即视感。” 鱼戏瑶训完之后,又摆出一副优雅的姿势,然后又极尽雍容的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开始上课吧!” 完美的诠释了一下,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表演的,淋漓尽致。 杜于役悄悄的对林阵问道:“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她刚才好像说上课。” 林阵:“你没有听错,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再说话了,有什么事情,下课再聊!” 杜于役隐蔽的摆出了一副ok的手势,悄悄的道:“欧了!” 鱼戏瑶:“不要再交头接耳了,都给我严肃点,你们知道我在说谁,我就不指出来了,给你们留点面子。下面的童鞋小心了,把我给惹毛了,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商究哭笑不得,鱼戏瑶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 说完之后,鱼戏瑶看着商究。她在酝酿一个大动作。 鱼戏瑶:“下面,让我们商量,下一个法律,故意伤害罪。” 商究的心中一凛,他知道鱼戏瑶在打什么主意了。 杜于役和林阵也有些疑惑。 林阵:“故意伤害?部落里有多少起故意伤害了?多的我都数不清了。” 杜于役:“这项法律,不可能实行下去吧!” 林阵:“荒唐,怎么才算故意伤害,致人伤残?精神损失?” 商究:“这项法律不可能实行下去的,你太急功近利了,我说了,要循序渐进。” 鱼戏瑶:“我们要带给这个世界文明,文明你懂不懂?而你,在放任野蛮。” 商究:“文明,不是通过野蛮来实现的,野蛮建立不了文明,它只会继续制造野蛮。” 鱼戏瑶:“要不我怎么说你是书呆子呢。你知道什么是文明?什么是野蛮吗?文明,就是化了妆的野蛮,野蛮,也就是卸了妆的文明。” 商究:“未必,知道迷雾法则吧,你知道了你所知道的一切,但或许,那只是世界想让你知道的。也许,你并不知道。你一无所知。” 鱼戏瑶:“那你呢?你相信你自己的判断,我也一样。” 商究:“这不一样,我知道自己一无所知,我从不鲁莽。我小心翼翼,一步一个脚印。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 鱼戏瑶:“你错了,野蛮并不意味着鲁莽,有些时候就是要快刀斩乱麻。你以为你能理清楚一切,你渴望秩序,可你不会知道,一味地怀柔是行不通的,你不是法律专业的,你不知道,秩序究竟是怎么来的。别装内行了,你就是个外行人。” 商究:“我……” 鱼戏瑶:“别再说了,故意伤害罪,开始投票吧!”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一片沉默。 …… 商究:“我反对。” 鱼戏瑶看着还在发愣的几个人。 只有一票,还是反对,商究投的。 鱼戏瑶看着商究,就这样定定的看着,良久。 她道:“你错了,大错特错!” 公民大会,结束了。就这样落幕了。 第116章潘多拉魔盒。 鱼戏瑶:“你总想做到完美,可这个世界本就不完美,等着吧,你会后悔的!你现在让杀人不犯法,你会害死一半以上的人,你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可你没有勇气关闭它。” 商究用右手扶摸着自己的额头,他无奈,他暴躁,他快失去耐心了。他从不奢望别人能做些什么,他知道那不现实。可鱼戏瑶,已经让他快失去耐心了。 他对鱼戏瑶最后一次警告道:“嗨,听着!姑娘!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们有同一个故乡,在我们那个国度,我们有传承了五千年的文明。 我以为,就算我们流浪异世,离家太远,我们也应该继承下来什么。 可我们没有,我们只靠一腔热血,我们以为自己可以,可我们根本就不行,我们太年轻了。 收起你的那一套做法吧,解决问题的办法永远不只一条,别让法律蒙蔽了你的双眼,只要我想,我能想出一千种办法。 我们的民族传承了五千年,可我们从不靠法律,你以为法律是万能的? 的确,在法律方面,你是专业的,可你太深入,也就迷失了自己。 你已经快忘记,法律是强硬的,它永远是最后的手段。 如果一个国家失去所有的公信力,只能靠法律,那这样的国家,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想一想历史,想一想秦朝,想一想罗马,多么伟大,法制的繁荣。 可那是十足的危险,就像是走钢丝,它早晚跌入深渊。 可在秦朝之后,我们就不这么干了,我们不靠法治,我们靠德治。 从汉至清,两千年来,一直是德治的天下,我们以孝治天下,我们的孝可以抗国法,违皇命。 百善孝为先,这不是习俗,连统治者都是这么做的,当国法和家规相冲突的时候,国法甚至要给家规让步。 就是这样,就是因为德治,我们的民族传承了五千年,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有哪一个国家?有我们这样的生命力? 生命力啊!它不是在枝上,叶上,更不是刺,不是花!它来源于根。 是根啊!可现在,我们走的太远了,已经快要忘记我们的初衷了。我们全都忘记了,忘记了我们民族的初心啊,你说你相信自己的判断,可你的判断力在哪里? 我看不到它。 你错了,错了就应该改正,这很重要,我们是该相信自己,可对和错,这很重要!” 鱼戏瑶缓缓走到商究面前,她道:“你说的对!” 然后,她的拳头狠狠的挥了过去,她开始对商究拳打脚踢。 商究很快被她击倒在地,他手忙脚乱,只能护住自己的面门,鱼戏瑶就这么一拳一脚,拳拳到肉。 打的人没有章法,守的人更显业余。 林阵和杜于役在边上看着,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鱼戏瑶已经打完了。 他们连忙跑过去,把商究扶了起来。 可商究又蹲了下去,就这么屈膝蹲在地上。 鱼戏瑶是真打,打的可真疼! 商究的手搭在杜于役的身上,想要借此撑起自己的身体。 鱼戏瑶回身拖着自己的椅子就走。 林阵叫住了她:“嗨!小妞,刚打完人,就想走,是不是太简单了?” 鱼戏瑶停了下来。 还没等她转过身,商究就叫道:“林阵,你们不要再打了。” 林阵凝视着鱼戏瑶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然后回身,扶着商究,往他的茅草屋里走去。 自始至终,鱼戏瑶都没有回头,一直到商究走到茅草屋旁边的时候,商究回头对鱼戏瑶叫道:“潘多拉魔盒不是无敌的,你能关闭它,我也能。” …… 朱秀夫枕着一块兽皮,躺在他的茅草屋旁边的一片阴影里。 鱼戏瑶走到朱秀夫面前,把她的椅子放下,然后躺了上去。 鱼戏瑶:“法律是最后的手段吗?” 朱秀夫没有说话。 鱼戏瑶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她也没有指望朱秀夫说话,而是开口叹道:“达摩利斯之剑!” 朱秀夫:“什么?什么剑?” 鱼戏瑶看向了朱秀夫:“双刃剑,就像是中国古代的双刃剑,伤人,又伤己。” 朱秀夫:“噢,就像是七伤拳一样,欲伤人,先伤己。” 鱼戏瑶:“不错,性质有点像,不过,危害,要大的多。” 朱秀夫:“你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你打了他一顿。又为什么来问我,我大字不识一个,你们说话,我都插不进嘴。” 鱼戏瑶:“我的确有答案,谁又没有一个答案?我只是想知道一个正确答案,对和错,这很重要!” 朱秀夫诧异的道:“那你刚才为什么打他?” 鱼戏瑶:“我讨厌书呆子。” 朱秀夫:“好吧!这个理由很强大。” 鱼戏瑶:“你呢?你来回答我的问题。” 朱秀夫:“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在这部落里随便找一个人问都好,都比我强,哪怕是猿人。” 鱼戏瑶:“每个人都有一个答案的,说说看,说说你的看法。” 朱秀夫哈哈笑了两声:“你那是想当然了,最起码,我就没有。哪来的答案,你要想知道答案的话,我倒有一个办法。” 鱼戏瑶:“什么办法?” 朱秀夫:“试试看啊!答案,不都是试出来的吗?” 鱼戏瑶:“怎么试?” 朱秀夫摆摆手:“我是不知道,看你自己了。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就怎么去试。多试几次,总有答案的。” 鱼戏瑶静静的躺在兽皮躺椅上,没有说话,朱秀夫躺在墙角的阴影里,枕着一块兽皮,一块鱼戏瑶坐过的兽皮。 突然,鱼戏瑶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为什么?你喜欢躲在阴影里呢?” 沉默…… 阴影里穿来了一阵良久的沉默。 鱼戏瑶看了过去。 因为朱秀夫躺在地上,躺在墙根,而且现在是晚上,光线并不好。不仔细看的话,发现不了阴影中藏身的一个人。 鱼戏瑶仔细观察了一下,才发现墙角的阴暗处,躺着一个人。 良久。 那里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三份轻佻,三分严肃,又带着四分无奈。 朱秀夫:“阴影处,它凉快啊!” 第117章阴风难袭啊! 鱼戏瑶伸出手臂,感受了一下这苍茫的月色。 皎洁的月光照到鱼戏瑶洁白的手臂上,二者相得益彰。 鱼戏瑶看着自己沐浴在月光下的手臂。 鱼戏瑶:“凉快?大晚上的,你还怕热吗?” 朱秀夫渐渐站了起来,他一步一步,走出了阴影,沐浴在了月光之下,他开口对鱼戏瑶叹道:“光明好挡,阴风难袭啊!” …… 公民大会结束后的第二天,商究正在继续改进着他所造的纸。 一抬头,就看见了在一边站着的朱秀夫。 商究:“你怎么来了?” 朱秀夫:“想来,就来了!” 商究:“来多久了?” 朱秀夫:“刚来,就被你发现了。” 商究:“你很闲?没事做吗?” 朱秀夫:“我一直很闲,忙的是你!” 商究:“鱼戏瑶呢?你们不是在割草籽吗?” 朱秀夫笑道:“你是在开玩笑吧?就那么一点点草籽,两天就割完了。” 商究诧异道:“你是说,你们只割了两天?之后就一直闲到现在?” 朱秀夫摆摆手:“你以为呢?难道不应该吗?草籽割完,还有什么事吗?” 商究以手扶额:“难道没有人安排你们就不会自己做事吗?鱼戏瑶呢?她也跟你一样闲了这么多天吗?” 朱秀夫:“没有人吩咐我当然不会自己做事,你以为我傻啊?至于鱼戏瑶嘛!她可不闲,她跟你一样忙。至于忙什么,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商究:“好吧!我的错!” 朱秀夫:“噢!虽然在我看来,你一直在犯傻,不过你能自己认识到,这可难得的很,不妨说说,你做什么错了?” 商究:“我太想当然了,我忘了你的特殊性,像你这种做什么都不积极的人,我就应该事先给你安排下所有的事情。” 朱秀夫笑道:“有必要吗?你不是也总说要循序渐进吗?我干上两天,再歇上两天,不是也很正常吗?再说了,部落就这么大,一天到晚哪来那么多事?像你一样,一天到晚,一点屁大点事,至于大惊小怪吗?” 商究反问道:“屁大点事?大惊小怪?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从你来到这个部落里,你一共做了多少事?磨了两块石头,割了点草,除此之外,你还干了些什么?可是除了干活,吃饭的时候,你哪一顿缺了?你以为你所干的那些事,顶得上你所吃的那几顿饭吗?这个世界没有四季之分,草籽割完的时候,你就不会再种吗?原本种下去两个月就能成熟,可现在却耽误了几天时间,你知道部落里的食物有多紧张吗?” …… 朱秀夫:“住嘴!别在哔哔了。老子不想听。” “再说了,谁说我只割草,磨石头了,最起码,刚来部落的时候,我还晒了几天盐啊!” 商究笑道:“哼!晒了几天盐?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朱秀夫:“呵!我这点出息怎么了?你看不过啊?我还看不起你呢!你以为你很厉害啊?我最讨厌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了,你总是自命不凡,你以为你是上帝啊?你说干什么,别人就得干什么?你就代表正义?不站在你们那一边就是邪恶吗?它妈的!老子受够你们了!你们就是一群自以为是的傻子。” 商究:“我什么也没说,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而且……而且我也讨厌你所说的那一种人。可我不一样,我错了,我会改,我总不吝犯错!” 朱秀夫:“呵呵!你们都这么说,你们也都这么认为,可是不知不觉,你们就做了自己最讨厌的人。没有人能例外,没有人能超脱,可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个例外!” 商究:“我承认你所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可未免也太绝对了吧?凡事总有例外,何况,你不是也没说到自己吗?” 朱秀夫又笑了:“你是搞文学的,我不跟你争论,我跟你不一样,为反对而反对,又有什么意思呢?” 商究沉默了,他没有再说些什么。 朱秀夫:“怎么?没话说了吧?有些事没必要说出来。大家心里清楚就好。” 商究:“你过来就是要说这些?” 朱秀夫:“谁知道呢?你打岔了半天,我都忘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们好像都是学生,都还有出过校园吧?这里不是学校,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太简单了。还有,书上写的东西,未必都是真的,书上写的有多美好,现实中,他就可以多肮脏!” 商究的瞳孔一缩,他眼中的厌恶之色一闪而逝。 商究:“现实中的美好,书中总是写不尽,文字可以很苍白。文学有时也会无力,世上并不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朱秀夫哈哈笑道:“你太年轻了,你知道吗?我曾经也跟你一样年轻,一样幼稚!” 商究放下他手中的工具,停下了他造了一半的纸,弹了弹他身上的尘,整了整他洗的发白,发皱的衣服,捋了捋他蓄起来的,许久没有理过,没有修剪的头发与胡须,他此刻站的笔直,他的眼神异常明亮,大脑也最清晰,他双手负在胸前,他极为严肃,他对朱秀夫正色道:“你太老了,我的确年轻,的确幼稚,但我,绝不会跟你一样老!” 朱秀夫的脸色很复杂,那是商究从没见过的脸色。 他很久才从他那复杂的脸色中缓过神来。 朱秀夫:“你见过坏人吗?你知道什么是坏人吗?一个不懂得用善良的力量做坏事的人,不是一个好的坏人。如果你是坏人,并且提前告诉别人你是坏人。那么别人不一定会觉得你坏,相反,说不定还会觉得你光明磊落呢!真正的坏人不去说,别人也发现不了他是坏人。谁又知道呢?他其实是坏人!” 商究:“比如呢?” 朱秀夫:“比如说我。” 商究突然笑了。 朱秀夫“你笑什么?” 商究:“我在笑你光明磊落啊!” 朱秀夫“人都是会变的,我现在不是坏人,但我将来一定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坏人。” 第117章 时间具有不可抗性,它不可转移,不可分割,不可储存,不可阻挡。 孔子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时间流逝,又过了两个月。在这两个月里,商究造出了他的纸,是一种植物纤维纸,这种纸的韧性足够,不易扯破,不过厚度,有些太厚,是平常A4纸的三倍左右。 除此之外,商究还把部落里杀死的几头牛的牛角,改装成了牛角弩。都是弦力弩,弓弦用的是牛筋。不过因为好的牛角难得的缘故,角弩的数目不是很多,而且全部都在林阵的狩猎队掌控之中。 值得一说的是,狩猎队已经被林阵改编成了军队的形式,只不过,纪律性贯彻的还不够。 实际上,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一点纪律性都没有。 的确,在交流都成问题,遇到稍微复杂一点的意思,都要靠双手比划的情况下,能建立起一个内部团结的组织就不错了,还哪敢要求什么纪律? 两个月,不仅是又一波粮食收获的季节,还是一次,一只长着翅膀的恐龙,前来部落,收保护费的季节。 这几天,商究让部落里撤回了所有附近警戒的力量。 包括所有的生产,也全部降到了冰点以下。 可以说,如今部落里所有的人,全都不事生产,只是等着,迎接那只恐龙的到来。 在部落里面最高的一座哨塔上,突然响起了一阵沉闷的“呜呜”声,那是杜于役吹响的牛角哨声。跟部落里的猿人警报时,所使用的叫声极其相似。 这正是一种警报。 它来了,那只长着翅膀的恐龙又来了。 所有人都明白这种声音,甚至已经包括大部分的猿人。 刘流端着一大陶盆的血水,泼到了部落门口的一头恐牛身上,使那头恐牛,瞬间变的鲜血淋漓。 然后,他就又折返回来,最后一个钻进了山洞。 洞门大开,这次没有堵住巨石。 不说那长着翅膀的恐龙体型太大,根本钻不进洞来,就算是如今,再来上一群伤齿龙,在这狭窄的洞口,再配上林阵的狩猎队,数把牛角强弩,这个山洞,绝对可以算是固若金汤了。 现在,透过洞口,可以直接看见部落门口,面前的空地上,几根立起来的柱子上,绑了几头硕大的母牛,其中一头,身上还被刘流泼了一盆腥臭的牛血。 鱼戏瑶突然问道:“书呆子,你的那个办法能行吗?现在部落里的东西可不少,那头恐龙要是发起疯来,天知道我们会有多大的损失。” 商究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部落门口被绑着的那几头母牛,他心里也没底。 鱼戏瑶忍不住又问道:“哎!书呆子,问你话呢!听不见啊?聋了?哑了?傻了?不会说话啊?” 商究依然没有说话,只是回过头来,看了鱼戏瑶一眼。然后就又盯着部落门口的那几头牛。 鱼戏瑶感觉受到了轻视,她的情绪有些不稳,她直接撸起袖子,一副作势想要打人的样子,指着商究道:“哎!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老娘啊?老娘跟你说话呢。你就这么个态度啊?” 商究的内心十分无奈,它是崩溃的,他不想理鱼戏瑶,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商究:“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我说话你又不信,我说不说还有什么区别呢?你怎么就非要逼着我说话呢?” 鱼戏瑶:“少废话,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管它真话假话,老娘跟你说话你就得说,说出来,老娘自己会判断。” 商究:“好好好,我的姑奶奶,我也不想着骗你,我就实实在在的说了,我心里没有想法,我也不知道这方法行不行,我吃过猪肉,可我也没见过猪跑。我这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我心里也想着,它最好能成,成不了,要么,我们在这看着,看那头恐龙肆虐部落,要是看不下去呢!那我们就杀出去,要么鱼死网破,要么鱼死了,网也破不了。得,这就是我此刻的所思所想,不掺杂一点水份,都是实打实的份量,你看,姑奶奶,您还满意否?” 鱼戏瑶:“还行!内容是没问题,我倒还凑合,就是这态度。这态度得改改,跟你姑奶奶我说话,就这态度,可是大不敬!这次特殊情况,就免了,要是再有下次,你还是这个态度,姑奶奶就亲自教教你,怎么跟你姑奶奶我说话。” 商究无奈道:“得嘞!您的侄孙子我记住了,不会再有下次了。这次保底。我学乖了。” 林阵:“你们两个别玩了,那怪物来了。” 商究抬头看去。 一只近四五米高,体型硕大,背后长着一双披着浓密的蓝灰色羽毛翅膀的恐龙慢慢踱到了部落门口。 它在那几只被绑着的恐牛面前停了下来,然后绕着它们开始转了起来,左转了三圈,右转了三圈,一共不知道是转了多少圈之后。 它伸出自己作为爬行动物所特有的,修长的脖子,对着那只身上涂满了鲜血,甚至流了一地,一滩,的那头母恐牛咬了上去。 一口下去,迅如闪电。 像是在捕食一般。只不过,它这一口咬到了恐牛粗壮的腰身上,不是脊柱,所以并不致命。 大概是疼痛所致,那头恐牛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虽然那头长着翅膀的恐龙体型比恐牛要大的多,不过,也许是因为它进化出了翅膀,走的是轻灵的路线。所以,虽然它的身高,和体长达到了大型,噢,不,不只是大型,这个世界还有巨形,甚至是众人还没见过的巨无霸形。 那只长着翅膀的恐龙,虽然它的体型属于巨形猛兽,不过,在巨型动物中,它也是走敏捷路线的。所以,它的身材还是很修长,很苗条,它的体型很大,但是,因为它需要飞行的缘故,它的体重会尽可能的很轻,尤其是不怎么作为它武器的脖子。也十分修长。 于是,在那头恐牛剧烈的挣扎下…… 第118章 在那头恐牛剧烈的挣扎下,那头长着翅膀的恐龙不得不松开了咬着恐牛腰身的巨嘴。 然后,它转了一圈,转到了这头恐牛没有被咬的另一面,在同一个位置,也就是腰身,又是一口迅捷的咬了上去。 商究他们看到这一幕,难免的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视线。 商究:“好残忍!” 鱼戏瑶视若无睹,还不屑的瞪了一眼故作姿态的商究道:“还不是你想的办法!既然你都这样做了,也就早该料到会有这一幕的。” 刘流:“那头恐龙也太傻了吧!白长那么大的个子,它要是直接咬到脑袋或者脖子上,直接一击致命,那还不简单吗?” 林阵:“不,能在残酷的丛林法则中生存下来,并且长时间占据顶端地位。它应该不只这么简单才对,说不定它有自己的考量,你看,虽说那头母牛的脑袋被绑了起来,可它牛角的杀伤力依然存在。为了稳妥起见,它也应该会在任何时候,都极力的避免受伤,你看着吧,它不会轻易的咬头或者脖颈的,说不定下一口,它能直接咬到屁股上。” 刘流匪夷所思的看着林阵,他刚想问些什么。 而部落门口的那头恐龙已经松开了咬在恐牛身上的第二口,它又绕了半圈,然后站在了那头恐牛的身后,然后一口咬在了屁股上。 恐牛因为疼痛和恐惧,而大叫出声:“哞!” 这一声惨叫,又把刘流的视线吸引了过去,刘流看着这一幕,不禁佩服的对林阵道:“林大哥,你可真厉害,你简直快和商大哥一样聪明了,就你现在这水平,绝对可以去算命了。” 林阵的嘴角上扬,得意的神色怎么都掩饰不住,他开口对刘流解释道:“没有,没有,这不算什么,实际上,这简单的很,我告诉你,你也能看出来,这就跟打架一样,不仅仅是要挑要害。因为要害这种东西,他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你要打它,对面也要守它,除非碰上外行人,守不住要害,或者直接就不知道的,碰上这样的,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要是内行的话,两个练家子,你不好打要害,这种时候,就要哪疼,打哪。要想办法,让你能打到对面,而对方打不到你,当对面的攻击打过来的时候,你要是躲不掉的话,就用自己的非要害抗下来。比如,手臂外侧,大腿外侧,之类的。然后再想办法,打击对方的内侧。” 刘流:“林大哥,你说太多了,听上去很简单,可是,好像也有点难。” 林阵:“这种东西还是得练身手的,我刚才说的那两招挺简单,有点像是拳击里的东西,不过拳击不能用腿,当别人一拳挥过来的时候,你直接单手擒拿,然后另一只手,挥拳直击对方手臂内侧。” 林阵说着,直接给刘流比划上了,他单手擒拿住刘流的一只手,然后用另一只手握拳,放到了刘流手臂的要害,告诉刘流应该快速击打的地方。 刘流使劲挣脱了林阵的擒拿,他开口抱怨道:“林阵,你的手劲真大。” 林阵抱歉道:“不好意思,好久不练,手痒了。噢!还有,拳击里面,也没有擒拿,这一招是要犯规的。” 林阵说完这句,情绪也有些沉闷。 刘流没有感觉出来,他诧异道:“这么严格?林大哥,这么说,你打拳击的话,是不是没有优势?” 林阵:“别说了,我的克星,除非专门的武术比赛,否则,我都不好打。” 刘流无语道:“武术比赛?我都没听过,有省级的吗?” 林阵一脸蛋疼的表情:“市级的都没有。最起码,我没碰上过。” 刘流安慰道:“这个,毕竟是我们自己的东西,就像地方特色一样,它总是地域性很强,就像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嗯!那个,就像是南方种稻,北方种麦一样。” 林阵:“屁!日本的空手道都走向世界了,一提武术,你就跟我谈什么地域性?” 商究以手扶额,他隐蔽的给刘流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跟林阵谈武术了。 刘流收到了商究的这个眼神,也回了商究一个了然的神色,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懂了什么没有? 刘流看向了部落门的那头恐龙,又对林阵开口道:“那这么说,林大哥,要是让你来打的话,你也会打击和那头恐龙一样的地方吗?” 林阵:“不,我会直接进攻要害,打那头牛的脑袋,或者脖子什么的。当然,最好给那头牛的脊柱上来一棍,它也就直接瘫了。” 林阵说着,看向了商究,商究虽然没有向林阵看过来,不过听了林阵所说的话,也露出了一副就该如此的表情。 只是没想到,鱼戏瑶听了,直接反唇相击道:“傻瓜,你没看见它头上那么大的牛角吗?牛头是要害,那也是人家的武器,你那是往对方的枪口上撞,别到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阵不服道:“呦?害怕武器?这么说,你还能隔山打牛不成?” 鱼戏瑶听了林阵的调侃,差点恼羞成怒,她道:“傻瓜!你懂什么?你以为那头牛身上的要害就那么两个吗?它的下阴,还有腹部,那么大的一块地方,你眼瞎啊?直接开膛破肚,不比敲脑袋快多了?” 林阵挠了挠耳朵:“快?你说什么?快?我没听错吧?没等你开膛破肚,牛角就把你挑上天了。” 鱼戏瑶气愤道:“你说的那是你!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慢的跟头牛似的,那头牛连老娘的衣角都碰不到,跟你一样!” 林阵:“你!哼!快有什么用,打又打不过,苟延残喘罢了,顶多,多活一会。” 鱼戏瑶:“无知,自大狂,你以为你真能敲碎恐牛的脑袋?别是智商不够用了吧?最后死了,也是蠢死的,死的不冤!” 林阵嗤笑道:“谁说我只敲一下了?一下不行,多来几下,我早晚锤烂它的脑!” 第120章 鱼戏瑶:“切!屁本事没有,就会抬杠。哎!我说书呆子,正好,你读的书多,赶快教教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别被他改天自己蠢死了,还是我们部落的损失。” 林阵:“瓦特!你说谁精虫上脑呢?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再这么乱哔哔,信不信?老子锤烂你的脑!” 鱼戏瑶:“哼!真是愚蠢的家伙!记住,你是蠢死的。” 商究:“你们两个省省心吧!大敌当前啊!” 商究示意斗嘴的二人看向部落门口的巨型恐龙,开口劝道。 鱼戏瑶:“我知道大敌当前,否则的话,哼……” 林阵:“吹牛!” 鱼戏瑶:“你……” 林阵:“怎么了?有问题吗?” 鱼戏瑶:“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林阵耸了耸肩:“我这个人,总是勇于挑战,然后战而胜之!” 商究:“好了,歇一歇吧!你们两个,都在吹牛和抬杠。我就问一句,单独碰上一只恐牛,一对一的话,你们两个,分别有多大的把握?” 鱼戏瑶:“什么把握?逃跑吗?我有九成!” 林阵:“九成个屁呀!人家那是食草动物,傻子都有九成。” 鱼戏瑶的语言一滞,一贯冷戾的脸上,有些动容,那看上去,好像是尴尬,一份冷藏起来的尴尬。 她刚想辩驳,食草动物也有野性,傻子要不跑,非得锤烂对方的脑袋,那怎么办? 不过犹豫了一下,终归是没有说出口。 林阵:“怎么?没想到吧,还说什么别人傻,到头来,自己好像也不怎么聪明。” 商究听见林阵的骂声,又看见鱼戏瑶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哈哈笑出了声。 鱼戏瑶看着一个人在那里笑的莫名其妙的商究,不禁开口问道:“嗨!书呆子,笑什么笑?你又看出了什么吗?” 商究指着鱼戏瑶二人道:“你们两个,在互相伤害啊!” 林阵一头雾水:“很好笑吗?要我说,你也太迟钝了吧?现在才看出来?” 鱼戏瑶骂道:“笨蛋!他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的智商都不高,吵来吵去,最后成了两个傻子!” 商究连连摆手:“我可什么都没说,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 鱼戏瑶蔑视的看了商究一眼:“我说的又怎么样?哼!胆!小!鬼!” 商究:“我说,我们总是纠结谁是傻子,这样真的好吗?我问你们的问题,貌似你们还没有回答。” 林阵:“什么问题?你刚才说了吗?” 商究:“对上一头恐牛的话,你们分别有多大的把握?我刚才说过的。” 鱼戏瑶:“逃跑的话,我有九成把握,这也是我的答案!” 林阵:“这得看是公牛还是母牛了,如果是弱一点的母牛的话,我有七成的把握可以搞死它,不过,估计得受点伤。如果是成年大公牛的话,那就难对付了,一般遇到了,也肯定是有多远,跑多远,如果非打不可的话,那就只能是硬碰硬了,就算我能打死它,很大的可能,我也会落个重伤的下场,甚至很有可能,我们直接同归于尽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是肯定要跑的。” 商究又看向了鱼戏瑶。 鱼戏瑶:“别看我,我跟他一样,五五开吧,只要别是特别空旷的地方,我要想跑,那牛也拦不住,不过,如果非得打的话,我要孤注一掷,给那牛肚子上开一个口子,那牛也不好躲,只要伤口够深,最好是肠子能流出来,那牛也活不了了。问题是,我开个口子之后,也不好退回来,八成那牛也能在我身上开个口子,所以说,五五开吧,同归于尽了。” 鱼戏瑶末了,又问了商究一句:“你要问这个干什么?不是真要让我们和一头恐牛单挑吧?” 商究:“怎么可能?你想多了。我就随便问上一问。话说,你们两个都有五成把握,如果两人联手的话,那就是十成了。林阵在那头牛的脑袋上敲一棍子,你再在它的肚子上补上一刀,然后再退回来。” 刘流:“你说的好有画面感,战士眩晕,然后刺客再突进,这是要一波收割的节奏。” 商究突然看向了刘流:“你这个比喻很好,很有可行性!” 鱼戏瑶不屑的道:“你们两个,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未免也想的太美好了,要我说,原本我一个人还有一半的把握,再加上那个自大狂,连一丁点希望都没有了,我们两个,早晚要被他给蠢死。” 林阵:“哼!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本来就是很简单的,敲脑袋的事情,你非要去划人家的肚子,就算肠子流出来了,那牛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你不知道受伤越重的动物,它就越容易发狂吗?像你这样磨磨唧唧,还不如直接一击致命来的干脆。” 鱼戏瑶:“你懂个锤子啊!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打架不用脑子?把脑袋当锤子耍吗?‘欲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没听说过吧?越是疯狂的人,也就越没脑子,也就越好对付,没听说过吧?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林阵:“你……” 鱼戏瑶:“你什么你?不服啊?书呆子,你看的书多,你来说一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商究:“得!我的姑奶奶,你们慢慢聊,怎么又把我扯进去了?要是端茶倒水我还行。这打打杀杀多不好!我们大家都是文明人,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能不能都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听一听你们刚才的言论,多暴力,多血腥,要是带坏了小朋友,这多不好!” 鱼戏瑶:“闭嘴!少在那里给老娘打马虎眼,说我们血腥?哼!这不是回答的还是你刚才的问题吗?你倒好,现在把自己摘出去了,指责老娘是不是?我说书呆子,你胆肥了不少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 商究:“姑奶奶,咱能别打架吗?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您前几天打我的,我到现在还疼着呢!” 第121章 鱼戏瑶:“活该!谁叫你不长记性?反正故意伤害不犯法,老娘想打谁,就打谁。这可是拜你所赐。” 商究:“这能一样吗?亏您还是学法律专业的,怎么就这么公私不分呢?” 鱼戏瑶:“这怎么不一样?我告诉你,书呆子,在老娘这里,公就是公,私还是公,反正全都是公,老娘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商究苦笑道:“好一个铁面无私,原来姑奶奶你是这么理解‘铁面无私’这四个字的,我的一世英名,算是栽到姑奶奶您手里了。” 鱼戏瑶:“你可别这么说,姑奶奶我可受不起,这是你自找的。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商究:“姑奶奶,我羡慕你,你有一个好的语文老师,估计是体育系出来的高材生吧!否则的话,他可教不出您这么优秀的学生。” 鱼戏瑶:“呦呦呦!书呆子,怎么老娘听你这段话,怎么就这么酸呢?姑奶奶我牙都快酸倒了。” 商究:“没啊!我是真羡慕,不掺杂一点水份的,您是不知道……咦咦咦……” 商究改口道! 鱼戏瑶:“姨什么姨?你姨妈来了?我说书呆子,你又打算憋什么坏了?” 商究焦急道:“不是,姑奶奶,你真是我亲姑奶奶啊?我能憋什么坏?您已经是我见过最坏的人了,我哪敢跟您比?” 鱼戏瑶:“别别别!姑奶奶我可不敢当,看你脸色那么难看,不是憋坏,难不成是憋屎不成?” 商究焦急道:“比憋屎还难受!姑奶奶您过来亲眼看看,部落门口的那只恐龙,它貌似是不吃恐牛了。它要进来了。” 鱼戏瑶闻言,一把将商究拽了回来。她挤到洞口,向部落门口张望了过去。 那只长着翅膀的恐龙连吃了两头母牛,可能是吃腻了,也可能是它觉得不好吃,想换种口味,说不定它是嘴馋,又想吃人了。 商究摇摇头,那头恐龙应该不不傻,部落里如今一个人都没有,全都躲到了山洞里,就算它眼睛好,能看见洞口的鱼戏瑶,鼻子灵,能闻见洞内的一众猿人,难道它还有什么办法,能吃到山洞里的一众猿人不成。 可能它真傻,真是冲着人来的,也可能是它吃饱了,并不是冲着人来的,只是,它已经吃过人,这在商究看来,是毋庸置疑的,是不可饶恕的,商究他亲眼见过。 众人迟早和那头恐龙有一场决战,这也是商究很早的认识。只是,商究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还远远不是时候。商究只希望那头恐龙吃完部落门口绑着的几头牛之后,能早早的离开。 这不是它该呆的地方,它也不该走进部落。 而现在,计划果然没有变化快,商究的心念电转,他必须尽快找出原因,以及后续可能出现的变化,还有根据事情的变化,自己可能需要做出的应变。 部落里如今还有几十头已经快被驯服的母牛,其它屈服于食物,而被部落豢养的小型动物,一小块实验田,众人的住所,几座茅草屋,以及其它各种功能的建筑,储藏室,打铁室,造纸坊,食堂…… 如今,这头四五米左右的恐龙一步一步的挪了进来,这就是一场灾难。 天知道建设有多难,而摧毁,又有多简单? 关键是,商究不知道那头恐龙的目的,它进来做什么?它已经吃到了食物,它应该已经知足了。 它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收获都要大。大得多 如今,它一步一步的走进了部落,该死!它为什么要走进来? 商究他不明白,他失算了,虽然他经常失算。 “它进来了吗?”商究问道。 “它走进来了!”鱼戏瑶回答。 那头恐龙一步一步挪进了部落。部落门口被绑着的几头恐牛,它们瞪着大大的,惊恐,赤红的牛眼。盯着那头身材修长,长着蓝灰色翅膀的巨型恐龙慢慢踱进了部落。目送着那头恐龙离自己远去,几头母牛目送着它,伸长脖子,发出了一阵阵“哞,哞”的叫声!此起彼伏,连带着部落里的几十头牛,也做出了回应。 “哞!哞!哞!” 那头恐龙向部落深处望去,修长的脖颈,探头探脑,硕大的眼珠,迷惑不解。像是一只呆头呆尾的鹅。 “蠢牛!” 鱼戏瑶骂道。 林阵:“那条龙也不聪明!” 鱼戏瑶:“它脑袋够大!” 刘流:“脑容量一定不小!” 杜于役在山洞内道:“跟大象一样聪明!” 因为杜于役的体型太大,所以没有钻到洞口,跟众人一起凑热闹。 商究也在洞内踱来踱去,他接住众人刚才的话头道:“很有可能!说不定,他比大象,还要聪明!” 杜于役语气中带着满满的不可思议:“真是匪夷所思,这真是造物的神奇,像这种各方面优势都如此明显的生物,在我们地球,怎么就灭绝了呢?” 商究:“优势明显,劣势,也同样明显,它们体型巨大,又是食肉动物,再加上卵生……况且,就是因为优势巨大,它们也曾经辉煌过!” 杜于役:“跟它们比起来,我们人类,真是一点竞争力都没有,或许,真要等它们落幕之后,才是我们的舞台。” 商究:“它们的优势的确很大,可好在它们还不会有目的的利用,跟它们比起来,我们的确不足,不只是我们,任何除它们之外的物种都先天不足,可幸运的是,我们人类,从不靠先天。同台竞技,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杜于役:“哪一生机?我们连脑容量都比不过它们。” 商究:“脑容量也不一定就好用,我们人类也不靠脑容量,我们靠智慧,靠创造力!我们对大脑的利用率有百分之十,而那头恐龙,连千分之一都没有!” 杜于役:“硬件跟不上,软件再好,能有什么用,你也说了,我们人类,现代人,我们地球人已经发展了五千年,我们当然胜得过那群猿人。” 商究摆摆手:“不用再说了,那头恐龙走到哪里了?” 鱼戏瑶:“它们打起来了!” 商究:“和谁?” 鱼戏瑶:“和一只兔子!” 第122章 商究:“兔子?哪来的兔子?部落里面有兔子吗?” 鱼戏瑶:“有一只,好像是几个月前,林阵捉回来的那一只。” 商究焕然大悟!几个月前,林阵的确捉回来了一只怪异的兔子。 体型硕大,皮肉松弛,长的异常难看。 不过商究记得,那只兔子特别喜欢吃一种淀粉含量很高的灌木。为此,商究还给那种灌木取名,叫“兔灌草”! 时隔几个月,商究已经快要忘记那只兔子了,现在之所以还能有点印象,完全是拜那种能产淀粉的灌木所赐! 商究:“那只兔子还活着吗?我都以为它早就饿死了呢。” 鱼戏瑶冷笑一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宁死不屈啊?哪怕算上恐龙,兔子的生存能力,也是能排在前列的。饿死?怎么可能?被你吃了,还差不多。” 商究:“打住,我可是个素食主义者,你可别血口喷人啊!” 鱼戏瑶:“哼!素食主义者?你以为我眼瞎啊?你哪顿不吃肉了?” 商究:“我的姑奶奶,我倒是想吃素,可现在部落里,一点素食比金子都贵,也不知道是谁?现在顿顿跟我抢素吃。” 鱼戏瑶:“那是你活该,没听说过‘弱肉强食’吗?你抢不下素食,关我屁事?怎么?听你的意思,难道还要怪老娘了?” 商究:“姑奶奶,我哪敢怪你啊?我只是想说一下,您是不是对‘素食主义者’这几个字有什么误解啊?我们倡导素食,我们喜欢吃素,可我们也吃肉啊!我们又不是和尚,不守什么规啊,戒啊的。我们和大多数人一样,吃肉也不犯法啊?” 鱼戏瑶:“哼,伪君子!听你说话和放屁一样,照你这么说,那老娘也是素食主义者,只不过,老娘就是爱吃肉,咋了?” 林阵听了鱼戏瑶的话,不由的目瞪口呆,他立刻对鱼戏瑶竖了个大拇指,开口赞道:“厉害!厉害!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跟商究说话,还能反驳的这么精彩的。” 鱼戏瑶用一种不屑的眼光,瞄了林阵一眼。 商究也十分无语了看了林阵一眼,然后对鱼戏瑶说道:“欢迎,欢迎。欢迎姑奶奶加入我们素食主义者的行列,实际上,我们这种人,首要的,不是对自己的行为有什么要求,而是对我们的思想,思想才是第一位,其次才是行为。既然姑奶奶如今打算加入我们了,那我就简单的给你介绍一下,我们都是灵魂的舞者,我们都致力于在枯燥的生活中,寻找内心的宁静!” 鱼戏瑶:“行了,别再说了,老娘已经听了十八年了,再说,老娘直接剁了你!” 林阵:“剁吧!剁吧!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鱼戏瑶冷冷着盯着林阵,盯的他脊背发寒。 林阵把刘流的肩膀一搂,道:“你们继续!我跟刘流说话呢!是吧?刘流!” 鱼戏瑶把目光转向了刘流,道:“茶壶!给我看好他。” 刘流一脸憋屈的脸上,镶嵌着两道无辜的眼睛。不发一言。 鱼戏瑶:“嗨!书呆子,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原来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啊!听过圣雄甘地吗?人家那才是正宗的素食主义者,和平主义者,灵魂的舞者,在枯燥的生活中,寻找内心的宁静。我说,你怎么老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恬不知耻啊你!” 商究:“姑奶奶,此言差矣!你这也太武断了,圣雄甘地的成就没有人能否定。不过,人和人都是平等的,每个人都有其价值,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不能因为一个人取得的成就太大,就否定其它人,否定一群人。难道就因为唐僧成佛了,所有的和尚,就不能称之为和尚了吗?因为孙悟空成佛了,所有的猴子,就不能叫猴子了?因为圣雄甘地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所有的和平主义者,就不再是和平主义者了吗?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鱼戏瑶:“哎!我说书呆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还真是个书呆子啊?这里又不是学校辩论,你装什么假正经?人人平等那一套,你还真信啊?” 商究意味深长的看了鱼戏瑶一眼道:“信!为什么不信呢!不信的话,我会搞个民主出来?不信的话,我会去学医?会去学文?你都叫我书呆子叫了四个月了,怎么还不信我是个书呆子。人和人当然平等,每个人都只有一个心脏,一个肺,一个胃,一个脾,两个肾,两条肠,一个脑袋,二百零六块骨,六百条肌。最重要的是,都只有一条命,为什么不平等?” 鱼戏瑶:“得!你信吧!没有错,你说的有道理,我又能把你怎么样呢?” 商究:“没有错!你还打我?有道理,你还打我?不信人人平等,你为什么要学法律?” 鱼戏瑶:“就是因为不信,所以,我才要学法律。你不是看的书多吗?怎么,连法家都不懂?” 商究知道鱼戏瑶的意思,法家认为,人之初,性本恶。每个人都是坏的,所以,要靠法律来约束所有人。 该死!商究突然想到,自己曾跟鱼戏瑶说过,‘法律是最后的手段!’这好像不是法学里面的东西,只有哲学和社会学才会讲到这句。 而法学,不会平白无故,如此贬低自己。 商究:“你也认为,人之初,性本恶吗?” 鱼戏瑶:“性恶论吗?我不想跟你谈哲学,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不过,对于我们来说,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社会安全的隐患。” 商究笑道:“所以,你们看谁,都像坏人喽!” 鱼戏瑶:“不错!看谁,都是看坏人的眼光。” 商究心中了然:这,也就是你,始终冷着个脸的原因吗? 林阵:“哎!商究,虽然我很不情愿打断你们,可我还是忍不住,我就想问一下,我们就在这看着吗?要不,我们杀出去吧!我们还有一些牛角强弩,我们杀出去,赶跑那只恐龙吧?” 第123章 商究:“不行!你想哪去了?就我们这点人,怎么杀?我们上去就是送菜去了,你能保证出去之后,没有人受伤吗?况且,不说你们杀不了,就算真把那头恐龙给杀了,那还是个麻烦事。这方圆数百里都是它的领地。虽说我们现在受制于它,可它也能帮我们挡住大部分麻烦,尤其是一些我们现在还处理不了的,比如,有它在,最起码那群伤齿龙,不会轻易回来。” 林阵:“打住,你说这些谁不知道?要打就打,哪那么多废话?” 鱼戏瑶:“你说的对,那个书呆子,就是废话多!” 商究:“你们两个,怎么对付我的时候,就能达成统一战线呢?” 鱼戏瑶看了看商究和林阵,高傲的道:“真理无国界!” 商究:“得!对付我就是你们的真理!” 林阵揶揄道:“那可不!” 商究:“好,好,好。我认栽,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栽到你们手上了,我就想问一下,那头恐龙没进来吧?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怎么你们看的看的,就想杀出去了呢?” 林阵:“瓦特!跟你说的我都忘了,快让我看看,那只兔子还活着吗?” 鱼戏瑶:“活着呢!活的还挺顽强的!” 林阵向洞外望去。 部落的正门口,那头长着翅膀的巨型恐龙,被一只兔子挡住了脚步。 那是一只跟狗一样硕大的兔子,可是在那头恐龙面前,却显的微不足道。 不过,幸好这只恐龙所走的是轻灵的路线,它也没捕过大型猎物,平常也是以猿人,或是一些中小型猎物为食。 如今,它和那只丑陋的兔子,斗的有声有色。 因为那只兔子的皮毛实在太松,只见那只恐龙数次用嘴琢住兔子身上的毛,然后那只兔子身上松弛的皮,像是橡皮一样,被拉的挺长,拉开两米,接近那只恐龙一半的身高,然后借助皮肉收缩的力量,那只兔子弹身而上,一双后腿,迅猛,快速而又准确的蹬在了那头恐龙身上。 借着这一蹬的反作用力,那只兔子,又脱开了龙嘴。只是在它松弛的皮肉上,又加上了一道伤口,而那头恐龙嘴里,也又添了一嘴毛。如此反复。 鱼戏瑶:“不只是林阵,连姑奶奶我看的,都想要杀出去了。” 林阵:“是吗?那考虑一下吧!我们两个可以联手,救下那只兔子。” 鱼戏瑶瞪了林阵一眼:“白痴!” 林阵:“我说真的,我和那头恐龙交过手。” 商究:“怎么了?那只兔子还没有死吗?” 鱼戏瑶:“死?你想多了,你真该看一下它有多励志,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啊!” 商究诧异道:“是我耳朵出毛病了,还是你们的眼睛出毛病了?一只兔子和一头恐龙打成了平手,嗨!杜于役,古生物学的专家,这种情况科学吗?” 杜于役:“我可不是专家,不过,这确实不科学!” 鱼戏瑶:“我说呢!那只兔子长那么丑,原来它一身的皮肉是这么用的啊!跟橡皮糖一样!” 林阵:“兔子的确挺厉害,不过,那头恐龙的确在放水。它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怕橡皮糖,粘牙不成!” 商究在山洞里转来转去,他补充道:“不是怕粘牙,那头恐龙,在玩耍!” 鱼戏瑶:“玩耍?” 商究:“不错,它吃饱了,这种饭后活动,说明,它的智慧不低。” 林阵继续看了一会,道:“你说的不错!” 鱼戏瑶:“赞同!” 商究:“可,现在的问题是,既然它吃饱了,那为什么不离开部落,为什么要在这里活动!既然要玩,难道,它没有配偶什么的吗?跟美女玩,不是更好吗?” 鱼戏瑶眯起了眼睛:“你说的有点道理,或许,答案在那只兔子身上。” 商究:“怎么解释?” 鱼戏瑶:“我怎么越看,就越是觉得,那只兔子反反复复,所用的那一双腿,那么像武学里的招式!” 林阵笑道:“别说像,那本来就是,要不,我说,要出去救下那只兔子。那只兔子反复使用的,就是武学里的一招,‘兔子蹬鹰’。这是一种绝境求生的招式。” 鱼戏瑶:“不错!的确是这一招!” 商究:“‘兔子蹬鹰’吗?我在一本关于动物行为学的书里见过这一招,记得,书里说,这是一种以命相博的招式,只有在彻底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兔子才会使出这一招。当老鹰向下俯冲,攫取的力量,和兔子向上瞪腿,贴地反冲的力量,相撞在一起。就算那只兔子蹬实了,击退了老鹰,也有一半的几率,会造成腿部骨折。在野外,也算是被判了死刑,缓期执行。而且,还不是所有的兔子,都会兔子蹬鹰,一般,还得是,活了四五个年头的老兔子。” 林阵:“跟你说的差不多吧!不过,如果兔子要是蹬实了的话,还有直接蹬死的案例。毕竟,老鹰的防御,本身也并不高。比兔子也强不到哪去。” 商究:“既然如此,那你们说,会不会,正在打斗的那两个,就是后世兔子和老鹰的祖宗。” 林阵:“很有可能!” 鱼戏瑶:“难说,就算不是它们的直系后代,估计,也会是它们的分支。” 商究:“也许吧!不过,这不重要,我想,按照这个逻辑的话,那只兔子或许跟我们身边的这群猿人一样,也在那头恐龙的食谱之中。那头恐龙迟迟不走,或许,就是那只兔子的缘故。” 鱼戏瑶:“照你的意思,要不,我们一箭过去,把那只兔子,射死算了,这样一来,没有什么东西吸引的话,那头恐龙,也就该走了吧!” 商究:“我可没这样说,你太激进了,一箭过去,要是射歪了,那头恐龙发起狂来,还不得毁了半个部落啊!就算是射中了,兔子突然死去,也难保不会激怒那头恐龙。要我说,我们还是就这样看着吧。循序渐进,说不定那只兔子,还能活!” 第124章 太阳西斜,气温也渐渐的回落,那头恐龙离开了部落,而那只兔子也已经奄奄一息。 众人打理着部落门口的一片狼藉。被绑着的几头恐牛,也已经松了开来,被林阵的狩猎队,强行驱赶到了一个单独的牛圈里。 而那只奄奄一息的兔子,也无奈的躺在地上,被众人打量。 林阵:“它伤的这么重,还能活吗?” 商究小心翼翼的翻了一下它的身体,兔子一双警惕的眼睛,看上去有气无力。 鼻子中不时喷出一道血沫,身上一道道伤痕,混杂着不知道多久以前就留下来的疤痕。原本就丑的兔子,看上去就像一条癞皮狗,更丑了一截,一大截! 商究指了指鱼戏瑶:“按她的意思,兔子的生命力很顽强,按我的意思嘛!伤的这么重,活不了了。” 鱼戏瑶:“嗨!书呆子,别指着我说话,老娘好像告诉过你,随便指着别人,可是非常不礼貌的!” 商究:“你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在梦里说过?” 鱼戏瑶:“别拿老娘开玩笑,最后一次警告,故意伤害不犯法啊!” 商究惺惺的笑道:“好吧!我忘了,毕竟,我记性不太好!” 林阵:“你不是医学专业的吗?帮忙看看,拜托了,救救这只兔子!” 商究:“打住,我只是个新生,什么医学专业,顶多就是吹牛的时候能用到,再说了,你让我当兽医,这也不是我的专业啊!” 朱秀夫:“我早就说过了吧!就算是个兽医都比他强!” 鱼戏瑶:“矮子里面拔高个子,好歹,你也比我们强吧!再说了,都现在这种时候了,就少说废话,死马当活马医,快救这只兔子吧!” 商究:“我不骗你们,我真救不了它,不说部落里什么设施都没有,就算是有一些医学器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这只兔子就剩半条命了,救不救它都会死。没必要在它身上浪费资源。” 鱼戏瑶:“哎!我说书呆子,还说我呢,你这不是种族歧视吗?说了半天不就因为它是个兔子,要是个人,你会见死不救吗?” 商究:“要是人的话,明知救不活,我也会救。不只是因为看法不同,我发过誓,不能见死不救。” 说到这里,商究笑了一下,然后又继续道:“只是,这能一样吗?它毕竟是只兔子,如果能救的话,我也不介意出手相救,只是,你们也太强人所难了吧?明显救不活,你们还要我出手相救,这不是道德绑架吗?” 说到这里,他又指着鱼戏瑶道:“是,你说我这是种族歧视,虽然我想不出来,你这用的是哪门子逻辑,不过,我认了,我这就是种族歧视,又能怎么样?” 说着,说着,商究就已经笑了,他自嘲的笑道:“我歧视一只兔子!” 鱼戏瑶感觉像是不认识商究了一样,她试着上纲上线,她明白,商究非常吃这一套。 鱼戏瑶:“你不是说人人平等吗?你不是灵魂的舞者吗?你不是和平主义者吗?怎么,在兔子面前,你就戴上了有色眼镜,照我说,像你这种人,不是该呼吁保护野生动物吗?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不一直就是你们的台词吗?” 商究:“打住!我可不是动物保护协会的,虽然我很赞同,并且也很敬佩他们的做法。我也呼吁大家保护动物,可也不能太上纲上线吧!任何事情,做的太过,做到极致,它就是一种错误。 平衡才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就像是,大家都说的,劳逸结合一样。 你们不了解动物保护协会,不理解和平主义者,也不了解素食主义者。 你们一听见这种称呼,就想当然的认真,动物保护协会就是想当然的保护动物,素食主义者就是想当然的吃素,和平主义者就是想当然的拒绝战争。 你们一切都是想当然,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在自己的想当然之中,你们以为自己很聪明,也只是‘以为’。 你们不知道,在专业人士看来,你们就傻的跟白痴一样。 醒醒吧!睡了五千年,你们也该醒了,要不怎么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民众,总是最容易被蛊惑的一群人,别人说什么,你们信什么。 你们觉得有道理就信,觉得没道理就嗤之以鼻。 你们自愚自乐,傻人傻福。 你们没有自己的判断。拜托,别傻了,什么聪明?什么不聪明? 爱因斯坦聪明吗?牛顿聪明吗?诸葛亮聪明吗?哪来的聪明? 世上就没有这种东西,这是一种人造物,非自然的东西。 看不见,摸不着。实际上,世界上就没有这种东西,给诸葛亮一个相对论,诸葛亮也算不出结果,给爱因斯坦一套高考试卷,他也不一定考得上大学①,给牛顿一个新野,他也不一定,打得出,另一个蜀汉三国。 他们都聪明吗?他们都聪明,就像是考试一样,学过,考过,听过,看过,了解,熟悉过。它才能出来一个结果。 实际上,世人都不聪明,聪明,只是众人,给那些能压人一筹,能独超众类,那些能比自己强的人,一个比自己强的借口,聪明人,从不说自己聪明,诸葛亮不说,牛顿不说,爱因斯坦也不说,然而世人都会说,‘他们很聪明’然而真相是,聪明,本就不存在!” ①【作者注:高考卷,物理题不需说,语文,政治,历史……尤其是历史,要考唯物主义哲学的,牛顿和爱因斯坦都是唯心的,他们还都是坚定的(注意‘坚定’两个字)基督教徒。当然,爱因斯坦如果要考大学的话,也应该会选理科卷。那样的话,就算他考上,也算正常,只是,他能考上高考状元吗?要知道,他可是公认的,世界第一。如果他能考上高考状元的话,那也行吧。要么,算我没说,要么,我好像说了‘不一定’三个字。】 第125章 鱼戏瑶:“越学习的人,越会觉得自己无知。聪明人,大都这样,然而这就是书呆子。聪明人,才懂得谦虚,觉得自己聪明的人,才会自大。人贵在有自知自明!” 林阵突然问道:“那我算哪种人?” 鱼戏瑶:“你嘛!简单,直接就是个傻子,都不带算的,显而易见的东西。” 林阵瞬间黑着个脸,一句话都不说,他心里清楚,他说话不行,容易越说越糟。这种时候,只能装怂,越说,输的越多,真是憋屈! 鱼戏瑶:“你是真傻,不过他嘛!什么都带点,又什么都不像,让人看不透,又好像很容易就看透!” 鱼戏瑶前一句指林阵,后一句说的是商究。 商究:“我嘛!就是个书呆子!” 鱼戏瑶白了商究一眼:“鬼信!” 林阵:“哎!不是?商究,照你刚才的意思,动物保护协会的人,还杀动物不成。” 商究看向了林阵,露出了一个真诚且轻松的笑容,给他亲切的讲解道:“对于恶意伤害过人,或者对人类有过恶意伤害意图的,一般指经常有伤人意图的,对于这种动物,动物保护协会的人,一般也主张,对其处以死刑。比如,吃过人的老虎,狮子,或者,其他大型猛兽,或者,脾气暴躁的大猩猩,经常打伤工作人员,对人类极其不友好,这里指所有人类。对于这种动物,动物保护协会,一般也会被迫执以死刑。” 鱼戏瑶:“怎么看你刚才那种笑容,就像是练过呢?” 商究:“那当然,我可是志愿者。” 林阵:“你还当过志愿者?什么时候的事啊?” 商究:“早了,几年前吧!我只当过几天,一点都不专业。” 刘流:“你刚才说的只是动物保护协会,那其它组织呢?素食主义者呢?和平主义呢?” 商究又笑道:“素食主义者也吃肉,只是主张吃素,吃肉很少,但也不是完全不吃。至于和平主义者嘛,他们也只是拒绝非正义的战争,并且尽量避免战争,还有就是,从来不主动挑起战端,像你们一般认为的,别人打你,你不还手,打死你,你也不还手的。那不叫和平主义者,那不是傻子就是懦夫。和平主义者,不是打酱油的,也不是配角,可有可无。他们也有自己的信仰,并且,可以为之,而化身战士,投入战斗。制止暴力。他们拒绝暴力,并且,视暴力,为最后的手段。” 说道最后,商究看向了鱼戏瑶。 鱼戏瑶:“你说暴力是最后一的手段,那我问你,见效最快,效率最高,成果最显著,效果最立竿见影的,是什么手段?” 商究的眼睛一缩,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无奈的道:“是暴力手段!” 鱼戏瑶:“原来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既然如此,那你就应该明白,不是说暴力,就是错的,暴力没有错,我是对的!而你,你是在包庇犯罪。你以为你仁慈,你是好人,我们都是坏人不成。” 鱼戏瑶最后几句,几乎是吼出来的,看的出来,她对商究不满意,很不满。 商究看着鱼戏瑶生气的样子,像是被吓住了,他从来没见过她生气的样子,他以为鱼戏瑶只会冷着一张脸呢。 商究弱弱的道:“不是!不是我是好人,我们都是好人。不是你们是坏人,是,只有你一个人是坏人。” 鱼戏瑶噗嗤一声,被逗笑了,她指着商究道:“你,你会后悔的!” 商究无奈的摊摊手。给了鱼戏瑶一个眼神,那眼神是“走着瞧!” 说时迟,那时快。实际上众人说话用不了多长时间。 林阵:“啥也别说了,商究,兔子交给你了。千万要救活它啊!” 商究:“虽然它只剩下半条命了,但我也可以出手试试,只是……” 朱秀夫:“废话,如果不是只剩下半条命,还需要你出手吗?我们这里随便一个人就能救活它。” 鱼戏瑶:“就是!它要是血满的话,还需要人救啊!就是快死了才让你救回来啊!” 商究叹了一口气道:“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啊!我倒是能试一试,只是……” 鱼戏瑶:“屁个‘佛度有缘人’,我说书呆子,你这还是医学专业的,像个医生的样子吗?磨磨唧唧的,进了急诊室,还不把人等死了。” 商究哭笑不得:“我说姑奶奶,老中医不都这样吗?我说只是……只是啊……我都说三遍了。” 刘流:“只是什么?你也没说啊!” 林阵:“就是,你倒是快说啊!” 鱼戏瑶:“还能是什么,要钱呗!你看他一脸奸商的样子!” 商究又笑了:“姑奶奶,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虽然我这是救命,可也不能免费不是,再说了,部落里又不多食物,就算是那只兔子死了,也不会浪费啊!” 鱼戏瑶:“少废话,开价吧!要多少钱!” 林阵:“哎!商究,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怎么就这么社会呢?” 商究:“以前咱们就晨跑,生活中又没见过。你怎么就知道我不社会了?” 鱼戏瑶:“别说了,我早看透他了,无奸不商!” 商究:“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很讲诚信的!而且,我要钱也没用,退一步说,就算有用,你们有吗?你,做为一名富二代,你出门还带钱吗?” 鱼戏瑶:“我确实不带钱,不过,转账啊!” 鱼戏瑶说着,就突然掏出了手机。把商究给雷了个不轻。 商究:“你,你手机还有电啊?” 鱼戏瑶白了他一眼:“没了!不过,你那么聪明,如果想要里面的钱的话,总能想到办法的。” 商究无奈叹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鱼戏瑶:“比这种人也强不了多少。” 商究不信道:“那来的钱?你跟我装什么傻?我要钱能有什么用?我看,你把手机拿出来,是想让我想办法,给你充上电吧?” 第126章 鱼戏瑶希翼的道:“那你看,这能行吗?” 商究:“这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神,充电得等到什么时候了?就算有电,我们也造不出数据接口,看看你那个手机,还是苹果的,我看,你还是别想了,这辈子,是可以死心了。” 鱼戏瑶被商究说的一愣一愣的,说到最后,情绪十分低落,十足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商究看着鱼戏瑶的样子,虽然有些不忍心,可他也没有办法,发电都有些异想天开,苹果手机的数据接口,这怎么可能,穷其商究的一生,都不一定,造的出来。这确实不是开玩笑。 一连过去了两天时间,那只丑陋的兔子还没有死掉。 商究还给那只兔子起了个名字,叫赖皮兔。形象又贴切,而且,这样叫起来,就算那只兔子死了,也免了被分尸吃掉的危险!毕竟,这个名字让人听上去没有食欲。 在这个小小的部落,充分体现了什么叫“低头不见抬头见”这句话。 商究又碰见了鱼戏瑶。 这就是真理啊! 鱼戏瑶又开始打听那只兔子的情况了。 商究:“没死呢!在我房里,自己去看!” 鱼戏瑶也不客气,径直就往商究的茅草屋里走去。 商究:“怎么你这么闲?还有时间看望病人,又偷懒了?不干活啊?” 鱼戏瑶两步跨进了商究的茅草屋:“干活!干活!干活!一天到晚就知道干活,这么热的天气,又热又累!老娘今天晚上要召开公民大会!” 商究在屋外,冲着自己的茅草屋里喊道:“姑奶奶,你打算干什么?” 只听见,屋里传出了一阵:“老娘要双休!” 商究的脸色一变心想:“完了,要凉!这个,我怎么感觉,铁定要过!” 冷定下来,商究装成一副镇定的样子,冲着屋里喊道:“姑奶奶,病人需要休息,别这么大声,吓到它就不好了。” 晚上,又是那一轮月亮,它是永远不会降落的,所以,也可以简称永夜,这就是传说中的永夜。 永夜下,众人又聚在一起。 鱼戏瑶依然坐着她那标志性的女王椅。 林阵又和杜于役窃窃私语。 林阵:“怎么又召开这劳什子公民大会,不知道这次,这个死娘皮又搞什么幺蛾子?” 杜于役:“林兄,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就好,管她搞什么幺蛾子,反正只要有三票反对就通过不了。刘流那票我能控制,只要我们联手,她又能耐我们何?” 林阵:“就是!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合作愉快!” 说着,说着,两人的手,暗地里握在了一起。 杜于役:“合作愉快!” 林阵:“有事常联系!” 杜于役:“常联系!常联系!” 鱼戏瑶一块兽皮扔了过来:“你们两个,是不是傻啊?大晚上,静悄悄的,就你们两个在那窃窃私语,以为别人都是聋子啊?还是说,管不住自己的嘴!” 林阵突然把声音提了起来:“听见就听见呗!老子说话,碍着你们什么事了?再说了,我们就回忆一下学校的风光,这叫,这叫恋旧,你懂不懂?” 鱼戏瑶撇了撇嘴:“你们在学校就这么过的?低声下气?苟延残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学生,老娘从不在上课的时候说话。”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从不低声下气的说话。” 林阵被挤兑的无言以对,又默默的坐了回去。 鱼戏瑶低骂一声:“鼠辈!” 林阵又悄悄的对杜于役说道:“哎!杜兄,你说,她是不是真的能听见啊?” 杜于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 鱼戏瑶:“真是贼心不死!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的块头大,装什么透明人,真以为别人眼瞎,看不见你们啊!” 林阵:“原来你们能看见啊!” 鱼戏瑶:“原来你是真傻啊!” 林阵:“那哪能啊!我们就是看这个气氛太沉闷了,想活跃一下气氛,这你都看不出来?” 鱼戏瑶:“活跃你个大头鬼!废话少说,老娘要双休,国家法定节假日,开始投票!” 商究:“等一下!” 林阵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哎!那娘们说什么?我感觉我耳朵不好,是不是没听明白?” 杜于役:“她说国家法定节假日,这是要给我们放假!” 林阵:“噎死!终于给我们放假了,老子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话说,四个月才放一次假,是不是太久了点。” 杜于役:“还行吧!主要是,我们上班又不是强制的累了就歇呗!” 林阵:“这还不是强制的?杜兄,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我一天到晚的砍树,那斧子根本就歇不下来。你是不知道,看见部落外面一望无际的丛林了没,就靠我手里的那把小斧子,商究这是打算让我征服世界的节奏。” 杜于役:“林兄,咱啥也别说了,兄弟好好干,我是看出来了,日后你前途无量啊!” 林阵:“话是这么说,可惜,我感觉自己命不久矣,怕是活不到那一天了。” 杜于役:“不会的,林兄,你一定要坚强,不要放弃治疗,来,先立个遗嘱,好让我继承你的全部财产,房地产公司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林氏集团。好让我们记得,你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鱼戏瑶:“你们两个,太狗血了吧!” 杜于役:“不会啊!我都想好了,现在开始投资,日后肯定会赚大钱的!” 鱼戏瑶鼻子一哼:“瞧你那点出息!” 杜于役:“哎!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人各有志,怎么能用你自己仅有的一双眼睛,来看待所有人呢!” 鱼戏瑶:“你以为老娘稀罕看你?好心提醒一下,现在的遗嘱可没有法律效力,国家不支持私有财产,你赚再多,都是国家的,连你都是国家的。你死了,遗产都收归国有。” 杜于役:“这么坑?这还让人怎么活?我身上,还有一个物件是我自己的吗?” 鱼戏瑶:“严格来说,当然没有!” 章节错误,正在改正…… (本章已改,请放心阅读!) 杜于役:“这也太欺负人了吧!这样还能活吗?” 鱼戏瑶:“欺负人?你傻啊?我看你是没搞清楚现状吧?不欺负人,你自己滚吧!没有部落你能活啊?没有国家你能活啊?你现在身上吃的,穿的,那一个要你钱了。怎么,吃白饭还有理了你?” 杜于役目瞪口呆:“你,你不是商究附体了吧?” 商究:“别误会,我觉得,她只是单纯的想骂人。” 鱼戏瑶冷冷的看了商究一眼。 杜于役:“我知道部落里的食物不要钱,可关键是,我们也没有什么私人物品吧?我们也没闲着,我们可是为部落做了贡献的。这是我们应得的,我们总该有些报酬吧!” 鱼戏瑶:“当然,报酬应该有,这样吧,你去部落的仓库里领几百斤肉,然后就走吧!部落不需要你,少了谁,明天的太阳依旧升起。” 杜于役闭口不言。 鱼戏瑶:“有些人就是搞不清楚,是自己需要国家,还是国家需要自己,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有多大的份量。” 杜于继续闭口不言。 商究开口劝道:“开个玩笑而已,不需要这样上纲上线吧?而且,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呆久了,大家的情绪都不对!诸位都克制一下吧!” 听了商究的话,所有人,都冷静了一些。 虽然表面上看,部落里很难达成统一,众人也不会听商究的,尤其是鱼戏瑶。 但长时间以来,潜移默化之中,众人已经习惯了接受商究的指导和建议。 也许众人还没感觉到,也许个别人感觉到了,但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最起码,她觉得,至少,只要还没犯错就好。 鱼戏瑶:“不说了!我们谈正事吧!国家法定节假日,双休日,我们开始投票吧!” 商究:“等一下,在投票之前,我想多说两句。” 林阵眼巴巴的看着商究:“哎!商究,我说,我已经很努力了,可以说,我是部落里最努力的一个人都不为过。你知道我现在一天能干多少活吗?说出来,估计你们都不信,看看部落里堆积如山的木材,其中有一半都是我砍的。就是这样,你还想剥夺我最后一次休息的机会吗?” 的确,虽然近几个月部落里又添加了几把斧头,但要论砍树的多少,绝对是林阵砍的最多,不说,那几个猿人还不习惯用斧头,就算是习惯了,拍马也赶不上林阵那浸淫了武道几十年的功力。 不,说错了,林阵那不是浸淫了武道几十年,他只有十八岁,最多也不过十八年,不过,说到底,他还是比那群原始人厉害多了。虽然只是在用斧头方面。 商究笑着对林阵解释道:“我不是想剥夺你休息的权利,就算没有双休,我也不会强迫你砍树。再说了……” 说到这里,林阵突然打断道:“死道扑,停!停!停!我没听错吧,杜于役,快,快,快,帮我听一听,他是不是说,可以让我休息,他说不强迫我砍树,是不是?快告诉我!” 杜于役:“林兄,有必要这么夸张吗?他的确说没有过强迫你砍树,我听明白了!” 林阵:“瓦特!瓦特!苍天呐!大地啊!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终于活着看到这一天了,我总算是活下来了,我没死,我没死,我真的没死。我要感谢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姑姑,婶婶,外公,外婆,还有我那远房表亲,我那不知道是否还活着,还是否尚在人世的,我也叫不上名字的亲戚,我那还未出生,或者,不知道能不能出生的,我的不知名的晚辈。我林阵,终于活下来了!” 商究:“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林阵:“有必要吗?你说有必要吗?你摸着自己的良心,你告诉我,到底有没有必要。没有强迫我砍树,你当初是这么说的吗?” …… 第128章 林阵:“你说什么?没有强迫我砍树,你当初是这么说的吗?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回答我!” 商究疑惑不解:“外(why)?我当初是怎么说的?” 林阵:“你当初说,让我们三个人用一把斧头,尽量不要让那把斧头闲下来,是不是?嗯?你敢说不是吗?” 商究懵懂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我当初,好像还真是这么说的!” 鱼戏瑶:“你傻啊?他的意思是说,不要让那把斧头闲下来,又不是不让你闲下来。自己的智商不够,还不藏好一点,喊这么大声,搞得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真是无可救药。” 林阵:“哎!我说,小妞!是你说要双休的,我这是在帮你说话,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坏呢?你是不是个坑啊?连队友都打,拆我的台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鱼戏瑶:“老娘才不需要队友,一群扶不起的阿斗。像你这样智商欠费的人,帮谁谁死!” 商究:“你们歇一歇吧!我说,林阵,鱼戏瑶不是好坏不分,而是,她觉得,世上没有好人。谁看上去,都有可能是坏人。或者说,都有成为坏人的潜质。” 鱼戏瑶:“别胡说八道了,是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社会安全的隐患。” 商究:“跟我说的差不多嘛!感觉,我没说错啊!” 林阵:“照这么说,在她眼里,世上只有两种人,坏人,和准坏人。” 鱼戏瑶:“放屁!什么只有两种人,老娘的眼睛又不瞎,什么人,老娘看不到。” 林阵:“不是说你的眼睛瞎不瞎,而是说你的意识,主观思维,你懂不懂啊?你!还双学位的高材生呢?怎么就这么底端呢!” 鱼戏瑶:“死刀谱,给老娘闭嘴!谁跟你们谈哲学了?一堆糊弄人的玩意,还真有人被骗啊!” 林阵:“不说就不说,知道你不懂!” 末了,林阵又偷偷补了一句。 林阵:“老子也搞不懂这些!” 商究:“可以让我说两句了吧?” 鱼戏瑶:“可以!” 林阵:“你说,你说,说完赶快投票!哎!对了,在你说话之前,我得先问你几句,哎!商究,你说,我平常待你怎么样?” 商究:“还行吧!” 林阵:“什么?你说还行,你再说一遍!你摸着自己的良心,你再重新说上一遍。” 商究无语,不过,他没有摸着自己的良心,而是十分无奈的道:“挺好的,你平常对我挺好的。” 林阵一把握住商究的手,放到商究胸口的位置,然后又问道:“挺好的,是有多好,好到哪种程度?商究啊!我待你不薄啊!” 商究快被林阵摁的喘不过气来了,他剧烈咳嗽了两声道:“咳,咳,咳!我知道!我知道你待我不薄,可关键是,你究竟想干什么?你需要我帮你些什么忙吗?” 鱼戏瑶:“真是个书呆子!” 林阵:“不,不,不!你明白就好。不需要你帮我做什么,你只需要自己明白就好,你要记住,我待你不薄啊!” 商究露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然后就无奈的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林阵这个傻大个,什么事情都搞得自己很聪明似的,不就是想要这个双休吗?搞得这么神秘,真是逼的商究,墙都不扶,就服他了。” 既然林阵一副,话都说完的样子。就等着商究说话了。 商究看着众人,张了张嘴,然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得出口。 众人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左右看了看。 一副奇怪的样子。 商究又张了张嘴,然后,又没有说一句话。 傻子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林阵:“哎,商究,你这是怎么了,这可不像你啊!该你说话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了?谁能把你逼的无话可说?这可难得的很呐!” 鱼戏瑶:“笨蛋,这都看不出来,要我看呐!他那不是无话可说了,而是有什么话,说不出口。他呀!这是要打感情牌了!” 林阵皱了皱眉:“商究,她说的对吗?你是没话说了,还是说不出口?你不是怕了鱼戏瑶吧!放心,有我在,她绝对伤不到你,要不这样,我直接赶跑她,要不,我把她摁地上,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等你说完之后,我再放了她。” 鱼戏瑶:“嗨!傻大个,自大狂,你想要摁住谁呢?问过你姑奶奶没有?你姑奶奶同意了吗?你就想摁!” 林阵:“老子的姑奶奶早死了,你又算哪根葱,我告诉你,老子的手低下,还不摁无名之辈呢!” 鱼戏瑶:“哎!我说,小林子,你的嘴挺溜的啊!还不摁无名之辈。出口成章的,跟谁学的?书呆子啊?要我说,他早晚把你带阴沟里去。还不如,趁早拜姑奶奶为师得了。省的日后走弯路。” 林阵:“屁!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连幼儿园的小盆友都教不了,还想让我拜你为师,趁早洗洗睡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要我说,还不如你拜我为师呢!不过,你资质这么差,就算你想要拜我为师,我也得好好考虑考虑才行!” 鱼戏瑶:“我呸!傻大个!你还真不要脸,这就开始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还想让我拜你为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吗你?长的比一头恐牛也强不了多少,还想当老师,要是吓到小盆友,怎么办?你赔得起吗你?” 林阵:“随便你怎么想,我这人从不吹牛,而且,还谦虚的很。虽然我长的,没有某书呆子帅气,可好歹也算耐看吧!跟恐牛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你可别血口喷人啊!再说了,我以前也没看出来啊!你竟然还以貌取人。真是震撼!让我吃惊不小啊!” 鱼戏瑶:“以貌取人怎么了?没看到姑奶奶我这么漂亮啊?要我说,有些人,浑身上下,除了一张好皮囊,一丝优点都没有,碰到这种人,你不以貌取人,简直就不能看。而你,更可悲,本来人就傻,再以貌取人一下!唉……不说了!” 第129章 商究:“我没话说!我的确没话说,说不出口,也怕鱼戏瑶。林阵,你干什么呢?别打架啊!看我做什么呢?坐回去!还看!坐回去,快坐回去,我说真的!” 商究随手把脚底的鞋脱下来,扔了出去。 商究:“打什么架?有意思吗?就我们这几苗人,还能打起来?还想演一台戏,三国啊?一天到晚,勾心斗角的,你们就不能阳光一点啊!哪来那么多矛盾,本来部落里就穷,你们又不是猿人,没见过世面啊,什么都值得争啊?” “啪啪啪!” 鱼戏瑶鼓起了掌! 林阵:“你没发烧吧?” 鱼戏瑶:“你有药啊?” 商究看向了鱼戏瑶。他也感觉鱼戏瑶是不是有事啊! 鱼戏瑶:“别管我!你继续!继续说啊!” 商究收回了目光。 他迷惑的摸着自己的脑袋道:“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林阵:“你说部落里很穷!” 商究:“不是,不是这句。” 鱼戏瑶:“你要我们阳光一点!” 商究又看向了鱼戏瑶,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吧! 鱼戏瑶:“别盯着姑奶奶,小心老娘挖了你的眼睛。” 商究一个激灵,转过了头。这下,就对了。是鱼戏瑶的感觉。刚才自己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发了鱼戏瑶的什么感触,感觉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估计是勾起了在地球的一段回忆吧! 奥!对了!商究突然想了起来,他知道他说到哪里了。不过,这不是个好消息,他几乎是瞬间,又苦下了脸来。这段不好说啊! 他酝酿了一下感情,几乎就要哭出来了。不过,只有他是这么认为的,他不适合演戏。这太傻了。 商究:“我没话说,也说不出口,我怕鱼戏瑶。哎!林阵,坐回去,你想气死我呀?” 虽然林阵已经坐回去了,但商究还是把脚上的另一只鞋,又扔给了林阵。 林阵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默默的拿着商究的一双鞋,一句话也不说。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这情况有点乱,他理解不了!他得捋一捋。不过,他的大脑,不一定捋的过来。他只是看着商究的一双鞋,发懵!他脑子里一直在想,明明打一顿就能解决的事情,商究为什么要搞的这么复杂。 商究:“我怕鱼戏瑶……” 说到这里,商究又看向了林阵,并且死死的盯住了他,谢天谢地,林阵这次没想打人!那孩子不知道在走什么神?思考哪门子哲学呢! 商究又继续道:“也怕林阵……”林阵抬起了头,他回过神来,就像是一棍子,突然把他敲回到了现实,敲到了这个世界,他刚才在思考些什么,这已经不重要了。 他不知道,商究为什么这么说?他为什么怕自己?他从没想过,商究会怕他。 商究:“我怕宫雁惠,杜于役,刘流,怕朱秀夫,我怕这里的每一个人。甚至是,那群猿人们,我怕双刺!林阵说的对,该有双休的,我该让你们休息的!” 朱秀夫:“鬼话连篇!总是这套说辞,你就不能换种花样吗?让我替你猜上一猜,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某某惭愧云云,然后,说你如何困难,说部落如何困难,然后说你的心有多真诚,卖上一波苦肉计,博取同情。反正,说到最后,你就是想告诉我们,没有双休,这很合理,很公正。搞得像你做了多大的牺牲似的。实际上,你只是在那里说了一堆狗屁不通的鬼话,就想让我们放弃双休,而且,我们还是站在非正义的立场上,我们想要休息,这真是太自私了。我们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挥霍无度,谋财害命。反正,你会想方设法,让我们认识到自己有一个肮脏的灵魂,然后,再光明正大的,拿走一些原来就属于我们自己的权力。比如说,休息时间!” 商究:“不,我没那么想,我只是想说,那是你们该得的,只是我一直没想到双休,之前的四个月里一直没有双休,我真的很抱歉。而这次,还是鱼戏瑶提出来的。我只是想向你们道一个歉,希望你们不要对我有什么意见,我真的很无辜!” 朱秀夫:“得了吧!你说的这些话,鬼信啊?你看一看林阵,你们之前就认识,可在你没说出来之前,在双休还没开始投票之前,你看他,信你要给他争取双休吗?不得不说,你临时改口还挺快的,看来平时没少练。只是,你骗不了我,我见得太多,也早就明白,世界上的很多东西都会说话,但嘴巴说的话,最信不得!” 商究:“不见得吧!部落采用的是民主制,公民大会需要七人投票。就算我一个人反对,双休也照样实行得下去。所以说,我反对有什么用呢?我要是聪明的话,直接赞成多好,不是吗?” 朱秀夫笑了笑,笑得很诡异,那是一种,只有跟他对话的人,才能看懂的一种笑:“是吗?当然不是!民主!真是可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没人是傻子,别人都不好骗,除了自己。民主就没办法了吗?你也就只能糊弄一下那些相信你的人罢了,只有他们才会傻傻的相信你的鬼话,民主就没有办法了?我最少还有一个办法,我始终都留有一个办法。而你呢?让我猜一猜,你有几种办法,能有一千种吗?民主!只是听上去好听!只是你拿来粉饰门面的东西。中看不中用。其中掩饰起来的东西,才是里面的精华!才是你真正想要,和在乎的!” 商究:“你太黑暗了吧?” 朱秀夫:“被我说中了,是不是?” 商究如鲠在喉,他无话可说,有话,也说不出来,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 国家法定节假日,投票结束,除了商究,全票通过! 朱秀夫:“真是抱歉,我貌似是破坏了你的计划!我们每周,要歇上两天了,空耗生命,真是罪恶啊!” 商究:“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第130章 结束了!一次匆匆的公民大会结束了。匆匆的开始,草草的结束。像是平常的一次晚饭一样,不,比一次普通的晚饭,还要普通。 只是,就是这样,普通的,一顿饭的时间,对商究来说,的确显的不太友好。 公民大会结束了,双休制,也已经确立了下来。商究没能阻止它。不对,商究为什么要阻止它?他本就不需要阻止它,可众人都知道了,商究没能阻止成功。 对!都知道了,毕竟,没有人是傻子,而且,人和人的交流,可比猴子之间,来的要更密切,也更清楚的多。 只要有一个人知道了,过一段时间,部落里的人,就都会知道,甚至是,包括部落里的猿人。 现在,所有人都对商究不太友好,商究成了,一个剥削无产阶级的资本家。成了坏人。成了过街老鼠。 好吧,实际上,情况也没那么严重,主要,还归功于,商究致力于,想要搭起来的一个管理阶层,的架子。 归功于部落里的民主制度,还有三权分立,行政,军事,还有司法。三司部门。 所以,谢天谢地,少了商究,地球依旧转,太阳一样升。月亮,照样不落。 部落,依然在发展。生产,还在继续。资源,还在累加。人民的生活水平,持续提高。 实际上,一切都没有变,只是多了个双休。一个,理论上,本就该有的双休。原本商究也没打算阻止它,只是,商究觉得部落发展太慢了,还不到休息的时候。双休一定该有的,但还不是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 商究原本打算,把双休安排的更合理一些,更遥远一些。更现实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变成,建立在薄弱的物质基础之上的,无意义的闲而不休。空虚,梦幻,而不充实。 简单来说就是,商究打算现在先尽可能的缩短双休时间,甚至是没有双休,然后再靠这段时间来建设部落。 等部落变的安全并且富裕起来,这段被建设起部落的时间,会由部落,来补偿给众人,丰厚的加班费。 也就是说,拿日后的金钱,来换今日的时间。 也许时间是无价的,是金钱所买不来的。但商究认为,这是值得的。大家需要双休,部落需要成长。拿众人双休的时间,来换部落成长的时间。商究认为是十分划的来的。但现在,一切都毁了,被朱秀夫给毁了。 坦白说,商究不在乎。 他一点都不在乎,朱秀夫在精神上给了商究一拳。但商究的强大之处,恰恰正是他的精神。 朱秀夫打在了商究的强处,这是商究的盔甲,护甲最厚的地方。就像是恐牛的牛角,大象的象牙,人类的脚趾头。 噢!不!踩脚趾,好像是硬伤。应该说是老鹰的喙! 可以说,只要商究想,他随时可以逆转他在部落里的名声。 只是,他不想这样。只是不想,而不是不能。 就像是恐牛的牛角,和大象的象牙上,沾上了污泥。它们可以蹭掉它,随时都可以,可是,没必要! 大象和恐牛没有洁癖,它们并不是特别的爱干净。所以,它们完全没必要去蹭掉那点污泥。 而商究有洁癖。但和一般人不一样的是,他有的是精神洁癖。 洁癖分两种,大多数人们所常见的一种是正常洁癖,也被称之为一般洁癖。而另一种是指正常洁癖之外的特殊洁癖,也被称之为精神洁癖。 商究,就是精神洁癖的拥有者。 现实洁癖,所排斥的,是现实生活中的脏物。而精神洁癖,所排斥的,却是精神上的肮脏和不洁。 洁癖,是一种病,是一种精神疾病。本就代表了不干净。 精神洁癖,排斥精神上的不洁,也就排斥现实洁癖。 所以说,商究没有洁癖,但是,却有精神洁癖。 朱秀夫在精神上给了商究一拳,但商究不想理他,他是有精神洁癖的人,他不允许自己靠弄虚作假的方式,来给自己赚取名声,替自己洗清污点。抵消影响。 他不排斥名声,但却从来不会刻意的追求名声。 就像是手上蹭到的污泥,你要么靠另一块污泥来擦,要么不擦。而商究,他选择了不擦。 朱秀夫对商究所造成的影响,商究根本就不在乎,但他对部落建设的进度,所造成的影响,商究就有些,忧心忡忡,并且,开始束手无策。 他没有什么好办法,或者说,他暂时还想不到办法。 为今之记。他什么也做不了。更没有人听他的,甚至是,都没有人再相信他。 他控制不了,其它人,但至少,他可以控制得了他自己。 如今,他成了部落里,唯一一个,没有双休的人。 倒不是没人给他放假,而是他自己,不给自己放假。 只可惜,原本想好的补贴没有了。加班费也没有。他还是跟所有人都一样,一天到晚,只吃三顿饭。 只是,更平常不一样的是。 平常众人都在干活,下班之后,也大多都在造人。 如今,突然空出来两天时间。很多人就开始无所事事,鱼戏瑶的执法队,生意也开始变好了。着实是让那姑娘,好好高兴了一把。 不过,商究干活的时候,来看他干活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主要是图个稀奇,常常做监工的新鲜感。不得不说,那群猿人,大概也觉得,看别人干活,比自己干活,应该是要爽多了。 而在那群猿人里,商究也是和双刺的关系最好了。不管怎么说,二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虽然刚开始的那一架。商究偷偷阴了双刺一下,多少,显的有些胜之不武。不过,双刺,好像是根本不在意那些。不仅如此,他还活学活用,靠商究迷人眼睛的那一招,在部落的猿人里百战百胜。 如今,已经没有猿人,再是他的对手。哪怕是对方也用和双刺一样的招式,也没有双刺使的精妙。如果双刺和商究再打一次的话,商究绝对是赢不了了。 第131章 双刺:“商,商究,今天不是,休息吗?你为什么,不休息啊?” 因为部落里的很多猿人,年龄已经大了,思维定形,青春期已经过去,可塑性不强了。 所以,虽然他们已经可以简单的说一些普通话了,但一般都会是逐字逐字的说,正常一句话,很难有说的超过五个字的。 在这一点上,双刺还是做的挺好的,最起码,他比大多数的猿人,都要强很多。 商究:“双刺啊!你不需要管我,我累了,会自己休息的。咱们部落里还是太薄弱了,我得尽快把它建设起来。到时候,我自然会休息的!” 朱秀夫:“呦呦呦!看你上纲上线的,至于吗?我发现你这种人,怎么做什么事情,都能跟一些高大的目标联系起来。好像自己干什么都是为国为民似的。实际上,你们还不是为了自己,这世上谁又不为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能不这么想?除非他是精神病。你是精神病吗?嗯?商究!你比谁都聪明,所以,也就能骗任何人。实际上,你也不是那么大公无私。” 商究:“你怎么又来了,我怎么没看见你。” 朱秀夫:“没,我就是路过!” 商究:“你刚才说的也对,毕竟,有些东西,只要存在,就有它存在的道理。不过,你那是典型的,小人物的心里。你一直习惯于弱小,也就觉得自己弱小。你以为很多高大上的东西,跟自己没有关系。什么爱国,为国,建设社会,改造世界。就跟世界末日一样,跟自己无关,你以为,只要世界末日来临了,所有人都必死无疑,你只会认命,也无需顾虑。你认为天塌下来,总有高个子顶着,而从不想到,自己要去顶,要去当那个高个子。实际上,你错了。你认为什么东西都跟自己无关,实际上,它一直和你息息相关,而你,一直在被动的接触它们,你从来没想过主动一些,也从来就不知道,还可以主动。你太被动了,你一点都不积极。你说,我在骗人,我搞一些没用的东西,高大上,形而上。那么我问你,如果不是为了,早点的建设部落,我为什么要干活,既然我这么聪明,为什么我没有偷懒,而是选择了勤快。我干活有什么用?你以为,难道我就不想要休息吗?” 朱秀夫:“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现在是在这里干活,我看见了?可有些事,也不一定,它就是眼见为实。眼睛,有时候,也会骗人。我从来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再说了,我刚才好像说的也不多吧!你就说了我一大堆东西,说什么,我不积极,不爱国?拜托!大哥,你想哪去了?我好像没说过这些吧?你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吗?那你的脑洞还真大。” 商究:“哼!说出来,你又能懂多少?这叫发散性思维,也就是见微知著。你听过吗?管中窥豹,窥一斑,而见全豹。叶落知秋,一叶落,而天下知秋。” 朱秀夫:“果然很高大上,我没听过,就算听过,也早就忘了,毕竟,它没什么用。” 商究:“果然是小人物,果然,不能怪你有一个小人物的思维,你本来就是个小人物。当然,也就具备这种思维,你连个高中都考不上,我竟然还拿高材生的标准来要求你,现在看来,真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也许,这就是想象力太丰富的烦恼吧!” 朱秀夫:“高材生很了不起吗?你怎么不说,你脑袋不好使?” 商究:“你说的对!这东西,确实该理一理了。” 朱秀夫叼着一根烟,吐出一道烟圈,直接就走了开来,只留给商究一个背影。 “不好使的东西,最好早点扔掉!像我,无事一身轻!” 商究看着朱秀夫的背影,低声的喃喃道:“你扔掉的太多,貌似,连自己身上的责任,也一起扔掉了。” 摇一摇头,商究叹了口气:“唉!扔的时候简单,想要再捡的时候,可就太难了!” …… 双刺:“你们说的好快,一会就说完了,我听不太懂!商究,你有什么东西丢了吗?你找不到它了吗?” 商究:“没,我没丢,是刚才那个人,是朱秀夫丢东西了,而且,它好像,还没有发现!” 双刺:“噢!商究,那我们需要去提醒他吗?” 商究:“不用,提醒他没用,或许,他本来就不想要那种东西,又或者是,他意识不到,他需要它。他无知的以为,他没有那种东西也一样能行,可实际上,他根本就不行。他屁都不是。” 双刺:“那,商究,我们不告诉他,我们帮他把那个东西捡起来吧!我们捡起来,再还给他,毕竟,那个东西这么重要!” 商究:“不用,这种东西,只有他自己能捡得起来,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帮得了他。” 双刺:“哎呀!商究,你们好麻烦啊!你们说的什么,我感觉突然就听不懂了!” 双刺露出了一副,气愤,暴躁的样子。嘴巴两边的虎牙处,露出的犬齿,若隐若现。 商究劝慰道:“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实际上,我刚才并没有说什么,你听不懂,也是很正常的。” 双刺依旧龇着他那一对犬齿:“不,不只是你,跟你们谁说话,我一但超过五句。” 双刺伸出了一只手,想了想,又伸出了另一只。 然后,改口道:“我跟他们说话,一但超过十句,我就听不懂了,跟你说话,超过五句,我就听不懂了。” 商究哈哈笑了两声道:“慢慢来,这急不得,一口又吃不成一个大胖子。” 双刺:“商究,你知道吗?虽然是这样,可我还是不喜欢和他们说话,我还是喜欢和你说话。感觉和你说话,挺...挺……反正,和你说话,我感觉挺高兴的。” 商究:“你是想说,我说话挺有道理的吧?” 第132章 双刺:“我不知道!不过,我感觉,和你说话,我挺高兴的。” 商究哈哈笑道:“没想到,你还挺好学的吗?” 双刺:“本来,本来,我挺喜欢听你说话的,可是,可是……” 商究:“可是什么?” 双刺艰难的说道:“商究,你是坏人吗?” 商究犹豫了。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道“我也不知道!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感觉自己不是个坏人,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个好人。” 皱着眉头,极力思索了一会。 商究又释然道:“罢了!罢了!好也罢!坏也罢!要么,等我死了,万事皆空,要么,好坏,就留给后人去说。我只做我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我做事,只求问心无愧。嗯!问心无愧就好。” 双刺不明觉厉的点了点头:“虽然我听不懂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不过,我感觉,你应该不是坏人!” 商究过去拍着双刺的肩膀道:“谢谢你,双刺。谢谢你的信任,越乏其物质,往往就越显其精神。本来部落里就穷,而我更是什么都没有,在这种情况下,没想到,你还能继续相信我。双刺,我会记住这份友情的。我会证明你的眼光,你没有看错人,也没有看走眼!” 双刺:“我感觉,我就说了一句,可你总能想到很多,而且,还有很多,是我听不懂,和不理解的。” 商究:“哈哈!你说对了,思考,是我的爱好,也是我,唯一的爱好。当我在书中看到什么理论时,总会想方设法的,在生活中运用出来。一些在生活中不适用,或者是,不方便用出来的,我也就只能依靠自己的想像了,久而久之,我的想象力,想不丰富也不行。不过,比一般人更丰富的想象力,不仅是带给了我烦恼,当我学会自主的运用它的时候,也给我带来了,莫大的便利,与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优势。因为,哪怕我不用眼睛,也能看透迷雾,从而比一般人看的更多。” 双刺:“你说的真厉害!虽然我听不懂。可我很羡慕你,能够一次性的,说这么多话。商究,你们学说话的时候,也跟我一样这么难吗?我感觉,我真是太笨了!你应该要比我厉害多了吧!这么难的话,都能够说的这么好。” 商究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按理说,正常的小孩子,一周岁的时候开口说话,然后,要熟练的运用,随心所欲的交流,应该还要三五年的时间吧!虽然,不知道自己估的准不准。 不过,商究还是告诉双刺道:“我学说话的时候,好像一年以后才能开口,熟练的运用,得三五年吧!” 双刺:“这么久?你还能用上五年吗?这么说,商究,你都参加狩猎队了,还不会说话吗?” 可怜的双刺,他当然不知道,他所认为的一年,和商究所认为的一年,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 就像是一个全身上下,只有十块钱的小学生,和一个兜里揣着一百块钱的高中生。 一块钱,只是高中生的百分之一,却是小学生的十分之一。 而商究,他和双刺的所处的社会环境,平均年龄就不一样。也许,商究他正处在小学入学的时候,双刺已经在追赶猎物了。 噢!惨不忍睹,这真是虐待儿童,难怪商究他们,要搞一个,未成年人保护法出来。 商究:“抱歉!双刺,你的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毕竟,我原来生活的环境,跟你所认知的,差异太大。相信我,这不好理解,等你的普通话,说的更好,更出色的时候,我再跟你谈这个吧!这里面有很多东西,都是难以解释得清的。实在是说来话长啊!” 双刺:“好吧!我知道自己说起话来,真的是太差了。你们都不想跟我说话。” 商究:“不是,你多想了。好吧!至少,我不是这样。真的,双刺,等你普通话很出色的时候,我一定给你说一下,我们来的地方。我们的故乡,那是一个你连想都不敢想的地方。那里很神奇!也很漂亮。我们叫它地球。相信我,如果你能过去的话,你一定会喜欢上那里的,虽然,那里也有很多不如意。” 话正说着,突然,地面又是一阵振动,伴随地震一同发生的,还有远处传来的一阵震响。 “轰隆隆……” “轰隆隆……” 商究向声源处看去。 一条火线,伴随着一阵阵的浓烟,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大型动物,传过来来的惨叫。 是火山喷发。 商究看着,几只在火海上方,零星的,徘徊着的几只翼龙。 他开口问双刺道:“这种情况,很常见吗?” 双刺:“我不清楚!在我的记忆中,好像出现过几次。” 商究:“我再问一遍,双刺,你能记得你今年几岁吗?你过了几年了?” 双刺:“我真的不记得,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总是很在意那个年。我还不是很能理解它,那个年,真的不好认。” 商究默然无语,这里的四季不分明,植物生长更快,年限标志,也更淡薄。商究总不能告诉双刺,一年是一个行星的公转周期。 算了吧!这样一来,他更理解不了。 …… 虽然这次的火山喷发算是众人遇上的大场面了,不过,因为距离太过于遥远了。所以,对部落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不过,因为这次火山喷发,和平时常见的地震,倒是让众人,对杜于役那个行星毁灭的判断,更信任了一些,虽然,杜于役一直以为,那是毋庸置疑的。 不过,这还只是个开始,很快,随着部落的发展,就连傻子,到时候,也会看出来,这个星球,确实不正常,它的确是,命不久矣! 地震,算是停了。然而,断断续续,火山,一直持续喷到了晚上。 吃过晚饭之后,世界依旧被月亮照的雪白。 哪怕没有太阳,众人也注定,看不到黑夜。 第133章 月光下,比太阳还要更柔和的光芒,压不住火山的暴戾。也压不住因为火山喷发趁势而起的森林火灾,一片扩张的野心。 远处,月光照耀下,洁白的世界,被占领了一片红。就像是一片洁白的雪地,被滴上了一滴红墨。 然而,商究他们飞不到天上,飞不到太空,否则的话,他们就会知道,这根本不是一滴红墨。而是很多滴,星星点点,多不胜数。尤其是赤道,在天外的星空上看去,这个星球,就像是一身雪白的衣服上,被扎了一天红色的腰带。因为赤道,本就是一片连绵无尽的活火山。而且,几乎每天,都有那么一两座,正处在喷发的时刻,就像是在轮休一样。比部落里的双休制度,还要更高级一些。 吃过晚饭之后,林阵,又和商究坐到了一起。 林阵:“你有什么想法?” 商究:“什么想法?” 林阵:“你接下来,打算做些什么?” 商究笑了笑:“你也觉得,我憋着什么坏吗?” 林阵:“你问我?拜托!别玩了,以后要跟我说话,你直接说答案就好!别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又回给我另一个问题。我哪能想到那么多。” 商究:“好吧!虽然你这个要求很致命,不过,我会考虑的。” 林阵:“你难道真没什么想法?在我看来,你的脑子,可是一点都闲不下来的。” 商究:“我能有什么想法?你不也什么都没想吗?我也跟你一样,人和人的差距,哪有那么大!” 林阵:“错了!你这可就错了。人和人的差距,还真有那么大。尤其是你!我可想象不出来,你的想法,望尘莫及。” 商究:“哪有那么厉害?那也是你想象出来的,我也只是个血肉之躯。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林阵:“谁知道呢?说不定,你比我说的,还要厉害!话说,你不会真没有什么想法吧?朱秀夫怎么办?双休呢?在我看来,你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打败的人,难道,你还能让朱秀夫笑道最后不成?” 商究:“得了吧!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坏,话说,你还真以为,我要阻止你们双休啊?” 林阵:“难道不是吗?不只是我,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虽然我知道,你可能跟朱秀夫说的一样,但,如果让你开口的话,双休一定保不住。要不然的话,我能站在朱秀夫的那一边。” 商究无奈的苦笑一声:“你还真是了解我。” 林阵:“过奖了!要论了解你,我称第一,这部落里,绝对连第二都没有。” 商究:“你话说反了吧!你都称第一了,做第二还有什么意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原话应该是,你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林阵:“死刀谱,死刀谱。停!停!停!你说的我耳根子都疼,什么第二,都没人了,你还不称第一,万年老二啊?要我说,这种情况下,就该称第一,称什么第二,纯属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我最烦这种人了,脑子有病。” 商究看着林阵,一副心烦意乱,不堪其扰的样子。 特别想说,你的性格太极端了,实际上,你才有病,轻微的精神疾病。 不过,他可没傻傻的说出口,最起码,他知道,这段话,对林阵一点用都没有,而商究,最不喜欢说的,就是废话。 林阵:“你看外面的那处火山喷发,真壮观啊!我说商究,我告诉你,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火山喷发呢!这一次算是开了眼了,要是回到地球,我说,就这一段经历,能让我吹上好几天。” 商究苦涩的笑道:“你就只能想到吹牛了吗?” 林阵:“那可不,哎!商究,不是,你笑的怎么就那么难看啊!我告诉你,今天下午,那火山开始喷发的时候,可是吓了我一大跳,我哪里见过这场面啊!轰隆隆的,跟打雷似的,不过,这玩意,可比打雷带劲多了。要是站在旁边的话,估计能把我的耳朵震聋喽!” 商究:“别多想,火山要是真喷发起来,站在旁边的话,你可活不了,还震你耳朵。你可真是想多了!” 林阵惺惺道:“你说的,倒也是!不过啊!我跟你说……” 因为部落里,实在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好不容易喷上一次双休,还赶上了一场火山喷发。这难得的一次火山喷发,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众人,娱乐消遣,观赏的不二选择。不只是林阵,大概,所有人都在讨论这次火山喷发,连角落里,不经意间看见的两个猿人,有时,也在比划着,那一起壮丽的景像。 无知,也就无畏。有知,有时候,也会无畏。 部落里的猿人,他们不怕火山喷发。是因为它的世所罕见。众人还没有亲身接触过。顶多远远的看上一眼,然后,脑补一些虚无,荒诞。和一些神秘莫测的匪夷所思。孩子们的天真无邪,日后,发展成神话,或者,撒下一个,属于“神”的谎言。反正,它不存在于世间,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生活。 而商究他们,他们不怕火山喷发,则是因为,他们太了解了。他们了解他的危害,形成,和结束。了解的太多,也会失去畏惧,除非,它能带给人们一些不了解的东西,比如说“死亡”! 人类研究死亡,畏惧死亡,逃不掉死亡,却也最不了解它。 死亡,是世上最大的秘密。 因为知道它的人,已经失去了最后说出它的机会。 没有人足够了解它,也就没有人,不畏惧它。 谁能够了解死亡?也许你能?你觉得你能,但你,永远不够了解它。你所了解的远远不够。 商究也不了解它,虽然他能装的很像,但在这个问题上,他也骗不了自己。 他可以催眠,但不能给自己洗脑。 所幸,这几个月来,部落里,已经没有人,再无缘无故的死去了。 这就足够商究欣慰了。 第144章 回到自己住的茅草屋。 当天晚上,商究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真实的梦,那是一个荒凉的地方。百里之内,没有人烟。连树木都没有几颗,仅有的几株,也是一副营养不良的老树枯藤。 商究他们就烧着这几根枯藤,坐在这堆小小的篝火旁。众人聊着天。奇怪的是,与商究聊天的人,商究根本就不认识。他可以肯定,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些人。可奇怪的是,在梦里,他好像认识那些人。他觉得,自己好像跟他们很熟一样。不仅是很熟,他好像觉得,那些人,都是自己的生死之交。都是可以托付性命的朋友。 商究觉得自己的感觉不会有错,他从来都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所以,他觉得,那不是自己,他或许进了别人的梦里,又或许,是别人进了他的梦里,也许,这应该说是,别人的梦,被塞进了他的脑海。反正,这种感觉,很是奇怪。 也说不定,是他重生了。又觉醒了前世记忆。 反正,这些都不靠谱,但,商究他们都穿越了,还有,比这更不靠谱的了吗? 也许,最靠谱的就是,有人刻意,给商究植入了一段记忆。 只是,这种想法,总是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昨天晚上,部落里偷偷遛进来人了吗?又或许,有人能隔空,输入记忆,给商究的大脑。 …… 商究:“难道,就没有办法,可以彻底的除掉邪魔吗?” ——“有!去不死树下的不老人家,找一个常胜将军!” 商究叹了一口气:“唉!” ——:“你也听出来了?” 商究:“我听懂了最后一句,这个世上,没有常胜的将军!” ——:“不错,这个世界上,没有不死的树,也没有不老的人,更没有常胜的将军!六年前,是我父亲战死的那一天,也是我入炼狱谷,取峦碣石的那一天。从那以后,这片大地上,就再也没有了邪魔肆虐。” 说话的,是一位姑娘,身披软甲,头戴发箍,英姿飒爽。 商究:“你父亲是……” 那女子骄傲的道:“平阳城,镇守大人!”脸上,尽显亲切,与怀念。 商究,他根本就没有听过这号人物,虽然,“平阳城,镇守大人,”这个名号听起来很响亮。貌似,还是个大人物,说不定,还身居要职。 就像是,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某人说:“我的父亲是某某某。”一样。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说不定,还跟鱼戏瑶一样。即是官二代,又是富二代。 幸好,不仅是商究没听说过,与那女子对话的,商究的替身,也没听过。只见他又问道。 商究:“平阳城镇守大人是……” 那女子撇了商究一眼,貌似是对他不了解自己的父亲很不满。 正好,一个瘦子解释道:“我们这里一共分四十二郡,一百零六城。天下又总被邪魔肆虐,这你也是知道的,所以呢,每城都设一镇守,顾名思义,平阳城镇守大人,也就是,平阳城的镇守。” 商究:“原来如此!” 瘦子又接着道:“还不止如此!邪魔杀不尽,赶不绝,每隔一段时间,魔气动荡,还会诞生一些极为罕见的异魔皇。只有峦碣石,才能克制魔气,杀死邪魔。” 商究:“还有异魔皇?峦碣石又是什么?多久才会诞生一只异魔皇?” 瘦子:“你别打断我嘛!让我说完,说完你再慢慢问。” 可以看出来,那个瘦子也是个十足的话痨。 瘦子:“大概十年,每当十年之后,大地上的魔气达到顶峰的时候,就会诞生一头新的魔皇。至于峦碣石嘛!那是炼狱谷中特产的一种石头,对魔气有一种极强的克制作用。不过,十年之后,峦碣石就会失去效力,必须,得入谷,去重新寻找。” 商究:“找峦碣石很难吗?你们有没有研究过,峦碣石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既然峦碣石会失去效果,或许,这说明,它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还有,炼狱谷,究竟是什么地方?” 瘦子:“你听我慢慢说,来到我们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估计你自己也发现了,想知道平阳城镇守大人,为什么这么出名吗?” 商究:“为什么?” 瘦子:“很简单!在我们这里呆久了,估计你也碰到不少邪魔了。你应该也发现了,没有经过峦碣石孕养的兵器,根本杀不死邪魔,你只能一次次消耗它的魔气,慢慢磨死它。” 商究:“的确!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以为遇到了怪物,要不是我观察敏锐,坚持杀了十几次,估计那一次,我就危险了。” 瘦子:“还算你聪明,我告诉你,你当时要是被吓住,转身逃跑的话,邪魔跑起来,可是不怎么消耗魔气的,等你跑的没力气了,离死也就不远了。” 商究知道那瘦子说的有理,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不会被邪魔杀死。 噢!不对,这是商究的替身。不是商究,准确的说,这是商究做的,一个诡异的梦。 瘦子:“在我们这片大陆的历史上,只有三个人曾经不靠峦碣石,杀死过异魔皇。实际上,准确的说,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们文明的创始人,他起于蛮荒,传下武道,将我们人类从邪魔统治的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并且寻找到克制邪魔的办法——“依靠峦碣石,孕养神兵。”第二次,是六千年后,我们大陆发展到顶峰,建立起一个“峦烈皇朝”,只不过,那时的人们不知节制,峦碣石出现了断层,在一次十年之交,前扑后继的人深入炼狱谷,身死魂灭,却带不出一块峦碣石,直到魔皇降临。当时,皇朝的四百名神将与魔皇论番交站,持续了三十九个日夜,才终于耗死了魔皇,而皇朝的四百身将,在那一战之后,也只剩下了二十二名。至于第三次嘛!实际上,也就是严格意义上的第二次……” 第145章 说到这里,那个瘦子停顿了一下,道:“就是六年前的,平阳城,镇守大人。” 瘦子:“六年前,峦碣石出现了断层,我们也没有四百神将,毕竟,四百神将,那是我们大陆,六千年才能凑出来的盛世。我们原以为跟历史上大多数失败的例子一样。太多人因为寻找峦碣石,而迷失在炼狱谷,甚至有好几位镇守大人。但平阳候大人并没有前往炼狱谷,直到魔皇降临的那一天,平阳候大人与魔皇大战一十九天,生生耗死了魔皇,却也因伤太重,而不治身亡!” 伪商究听到这里,看向了那个,自称其父亲是平阳侯,的女人。 他有一个好父亲。 她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但她,值得骄傲。 因为她的父亲,是个英雄! 说到这里,那个瘦子,又指了指她。 瘦子:“平阳侯死后,大人之女,就步入了炼狱谷。一年之后,很多人都以为她出不来了,因为时间越久,也就越容易迷失在里面。但是在三年前,她取回了峦碣石。神兵初现,邪魔退避。大陆,又重回宁静!” 伪商究笑道:“不!邪魔一日不除,大陆,就永无宁日!” ——:“邪魔怎么可能除掉!” 那个女人反驳! 瘦子接口道:“是啊!你的想法太幼稚了!邪魔,那是天地诞生之初就存在的啊!” 伪商究:“你们错了,你怎么知道,那是天地诞生的时候就存在的,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是由单细胞进化来的,虽然,我还不了解邪魔的生理状况,不过,它一定是可以被消灭的。最起码,在我的家乡,就没有邪魔!” 一个身材魁梧的巨汉开口问道:“你的家乡?” 伪商究:“不错!那是一个叫做地球的地方。我们那里的武道并不昌盛,不过,我们发展一种叫做科学的东西,我们的科学很发达。你们的武者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们的科学,也能做到!” 巨汉拄着一把大刀,问道:“你们可以举起千斤巨物吗?” 伪商究:“可以!” 瘦子:“你们可以日行千里吗?” 伪商究:“可以!” 一个背负弓弩的黑衣女子:“你们可以千里之外,取敌首级吗?” 伪商究:“可以!” 平阳侯之女:“你们可以冲锋陷阵,以一当百吗?” 伪商究:“可以!” 所有人都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伪商究又道:“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做到,你们武学做不到的事情。” 平阳侯之女皱眉道:“武学做不到的,比如?” 伪商究看着巨汉:“我们可以举起万斤巨物。” 伪商究看着瘦子:“我们可以日行百万里。” 伪商究看着黑衣女子:“我们有一种叫做导弹的东西,可以从这里,直接打到平阳城。” 所有人都同时嘘了一声:“嘘……吹牛!” 连平阳侯之女都笑了。 伪商究也笑道:“我没有吹牛!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仅如此,我们还能做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瘦子:“比如呢?” 伪商究:“比如,我们会飞!” 瘦子:“怎么飞?” 伪商究:“坐一种,类似于你们马车的交通工具,不过,我们管它叫飞机!” 平阳侯之女:“科学,究竟是什么?” 伪商究:“科学,是研究事物发展的一般规律。” 平阳侯之女:“它能干什么?” 伪商究:“它啊!可以让你,天文地理,无所不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平阳侯之女:“无所不能?” 伪商究:“不错!无所不能!” 瘦子急问道:“可以除掉邪魔吗?” 伪商究:“不知道!我得试试!” 瘦子:“怎么试?” 伪商究:“炼狱谷,峦碣石,还有,邪恶峡。我都得试试!” 瘦子看向了平阳侯之女,那是他们这片大陆的领袖。 平阳侯之女:“我得考虑考虑!” 商究:“这很合理!” …… 瘦子:“哎!柳兄弟,你的家乡,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快给我说道说道,让我也好好长长见识!” 柳兄弟,看来,那个伪商究,他姓柳。这确实不正常,商究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真不理解你们这些臭男人,小孩子吹牛,有什么好听的。”那个身着黑衣的负弓女子调侃道。 伪商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开口道:“在我的家乡,基本上每个人出门都带有一个叫做手机的东西,凭借它,我们可以随时随地,跟数千里之外的人交流。” 虽然那个女子表现的很不屑,但,当伪商究开始说话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连眼睛都不眨。 伪商究:“我们那里,跟你们这,完全不一样,在我们那里,有严格,并且十分完善的法律。杀人,是一种犯法行为。” 瘦子:“什么?杀人竟然犯法?” 伪商究:“不错,在我们那里,杀人是犯法行为,而且,还是最严重的法律,最恶劣的行为!” 瘦子:“这怎么可能?连杀人都犯法?” 伪商究:“也许,这在你们看来,难以理解。不过,在我们看来,你们的很多想法,也很难理解。比如,在我们那里,还有很严重的老龄化问题,因为老人太多,年轻人太少,社会上的劳动力不足,养老就会成为一种负担!” 瘦子:“这个简单!为什么不把那些老人都杀了。” 伪商究:“这怎么可能!你……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怎么长的?怎么能想到这么个馊主意!” 瘦子:“什么?馊主意?你说我这是馊主意?我可是我们团队最聪明的人了,你竟然敢说我出的是馊主意?” 伪商究:“你竟然还是这个团队最聪明的人了?偶买噶!我现在严重怀疑,你究竟有没有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啊?” 瘦子:“什么九年义务教育?你给我解释解释!” 伪商究竖了个中指:“原来你真没受过啊!没文化,真可怕。竟然还装最聪明的人。我鄙视你!” 第146章 平阳侯之女:“那,到底为什么不杀掉所有的老人呢?” 伪商究看着周围全都注视着他的,疑惑的目光。 他只能无奈的解释道:“这个问题嘛!它牵扯到了很严重的社会问题。” 平阳侯之女:“什么社会问题?” 伪商究:“换句话说,大家,家里都有老人吧?” 平阳侯之女:“没有!” 黑衣女子:“没有!” 瘦子:“有!” 两米巨汉:“没有!” 伪商究诧异的打量着他们。 平阳侯之女复杂的眼光,看了看,说是家中没有老人的,那几个人。然后,对伪商究道:“老人,都被杀了。” 伪商究的声音低沉道:“你们的世界很残酷,不过,仔细想一想,如果有人要杀了你家中的老人的话,你会怎么办?” 平阳侯之女笑道:“那当然是杀了他。” 伪商究:“如果,打不过呢?” 平阳侯之女无奈道:“那就没办法了。” 伪商究:“想一想世界上普遍出现这种现象,这就是社会问题!” 瘦子:“不理解!” 伪商究竖了个中指道:“你不理解很正常!” 瘦子提醒道:“我是我们团队里最聪明的人了,可我还是不理解。” 伪商究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那是清一色,迷惑的眼光。 伪商究:“简单来说,也就是,社会会因此变的不安定!” 平阳侯之女:“安定?怎么安定?” 瘦子:“对啊!什么是安定?你说的,是不安全吗?” 伪商究愕然!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本就不安定。他摇了摇头,无奈的对众人道:“抱歉,我无法解释!” 那个拄着大刀的巨汉走过来,拍着伪商究的肩膀道:“别灰心,兄弟!我大概能想象出你的家乡。” 伪商究又冲着巨汉勉强笑着解释道:“谢谢!在我的家乡,每个人出门在外,碰到陌生人,都会以姐弟相称,如果,你叫别人叔叔阿姨的话,还有说人老的嫌疑,别人,很有可能,会不高兴!” 瘦子:“那他们不高兴会杀人吗?” 伪商究:“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不高兴而已。” 平阳侯之女:“你们那里,像天堂一样!” 伪商究:“那不是天堂!那叫安定!” 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商究的梦也醒了。他不知道这场梦是什么意思,但他想坚持自己的判断! 林阵:“你确定那不是你想多了?” 商究:“我确定!那决不是梦,那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我敢肯定,那件事一定是真实的发生过的。我的大脑,被塞进了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 林阵已经感觉到了口干舌燥,他极力压下了一些躁乱的情绪,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低身对商究用力说道:“会不会是你感觉错了?你精神失常了?你自己胡思乱想的东西,信以为真了?难道你就不觉得,你自己做梦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商究:“我非常肯定,这件事一定有问题。要么有人操纵了我的梦境,要么,有人强行塞给了我一段记忆。” 林阵把商究强行拖到墙角,他四下看了下,确定没人,他又问道:“你读的书多,我问你,你觉得这科学吗?这理论上,说得通吗?” 商究:“理论上,当然说得通。但理论,都是相驳的。我能说得通,同样,也就能驳得回。知道弗洛伊德,《梦的解析》吗?” 林阵低声道:“不知道,别跟我谈理论,直接说结果!” 商究低声道:“结果就是,按科学上来说,梦和记忆,没有本质的区别。生命在于运动,人只要还活着,就不会停止运动,哪怕你睡觉时,你的大脑,同样不会休息。每个人晚上都会做一千多种梦,但往往,你一个都记不住。在生活中,你应该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一种场景,使你感到似曾相识,像是曾经发生过似的。你的记忆里有它,但你就是想象不出来。那就是你曾经做过的一种梦境,如果记忆更深刻一些的话,你就会发现,哎呀!这一幕,我曾经梦到过,好神奇啊!实际上,这根本不神奇,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已。” 林阵:“你刚才说,梦和记忆,没有区别吗?” 商究:“那当然,前三天做的梦,你能分别说出三场吗?梦就是记忆,记忆就是梦,二者用的是同一种器官,产生的,是同一种电波。所以,在现实中,才会出现混淆。否则,我怎么会说,记忆不可靠。因为我早就知道了,梦!它并不可靠!” 林阵:“因为梦不可靠,所以,记忆不可靠。” 商究:“冰果!答对了!” 林阵:“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部落里有人来了。给你,灌输了一段记忆,一场梦境。” 商究也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里无人,然后低声对林阵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才来问你。你感觉,昨天部落里,有没有偷偷溜进来过人?” 林阵低声回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要么昨天部落里一个人也没有来,要么,来人的武功在我之上。我一丁点都没有察觉。” 商究敏锐的捕捉到了,林阵所说的“武功在我之上”这几个字。 想起梦里的几人讨论的武学,商究的瞳孔一缩,对林阵道:“把你的衣服脱了!” 林阵:“又脱衣服?” 商究:“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受伤,或者被人制服的痕迹。毕竟,他们能凭空塞给我记忆,说不定,也就能想办法,删除掉你的记忆。” 林阵的心中一凛:“你说我的记忆有问题?被人删改了一次。不,说不定,还不止一次。” 商究:“我不知道!现在还说不准,你先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最近有没有受过伤,又或者,被别人,打过针。” 林阵:“对对对!你是学医学的,被人打过针的话,你一定看的出来。” 林阵说着,就脱了裹在身上的兽皮。 第147章 看着林阵身上被勒出来的痕迹,商究脱口而出:“你被绑过?” 林阵:“不,是睡觉的时候勒的,你不是让我练恒常觉吗?经常绑脚的话,太难受。我就往身上也绑了些。” 商究:“奥!对!我想起来了。原来你还在练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停了呢!” 林阵:“还行吧!习惯之后,感觉这样睡觉,还挺有意思的。对了,你看的怎么样了?我身上有伤吗?” 商究在林阵身上仔细打量了一遍,道:“没有,我在你身上的致晕部位,和可能被打针的地方都看了一遍,除了有些地方被蚊子咬过,就没有其它伤痕了。” 林阵松了一口气,开始穿起了衣服,并且轻松的说道:“艾玛,吓了我一跳,提心吊胆的,哎!商究,你倒是提醒我了,咱们部落的蚊子多了,你可得想个办法。” 商究没有理会林阵,而是沉吟道:“这可就奇怪了,难道,部落里真的没来人。” 林阵没有听清楚,于是接茬道:“你说什么呢?这可不奇怪,咱们部落里的牛可是越来越多了。再不想想办法,咱们部落的环境就该赶上养猪场了。” 商究盯了林阵一眼:“我不是说这个!” 林阵:“那你说的是……” 陪着商究沉默了一会,林阵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道:“你说,会不会是,鱼!戏!瑶!” 商究的眼睛一阵变幻,然后慢慢的否决道:“不,不会,不会是她!” 林阵:“为什么?她总是往外面跑,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而且,她的功夫不错,要想偷偷的潜进来的话,我也很难发现。” 商究看着林阵道:“她没必要这么做,根本没有必要。” 林阵:“这里只有我们这几个人,除了她,还能有谁?” 商究:“不用管了,靠我们两个,根本分析不出什么。” 林阵低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告诉他们?” 商究:“不,暂时,先谁都不要说。如果部落里真的没有来过人的话,那我觉得,这就应该不是什么大事,造不成太大的影响。况且,就算说了,也不一定会有人愿意相信。所以,还是不说的好,最起码,现在,还不适合说出来。” 林阵:“还要继续等吗?” 商究:“不错!继续等,时间,总可以回答任何问题!” 林阵:“好吧!那没我什么事了。希望你想要的答案,不会让你等太久。” …… 在一个陌生的时空,一个中年男子,对另一名男子说道:“检测到异常的数据序列波动,可能是又一段记忆,被继承了。” 另一名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开口问道:“需要去看一下吗?” 中年男子道:“你想去吗?” 另一名男子抬头思索了一下,道:“要不,还是去看一下吧!” 中年男子:“好吧!让我看一下坐标。等一下,坏了!” 另一名男子:“怎么了?” 中年男子:“在非自然时间域场。” 另一名男子:“什么?在哪片星宇?” 中年男子膛目结舌道:“是我们自己造的。” …… 部落里,双刺正在和一名优秀的成年男性原始人对峙。 二者手拿木棍,互相警惕着对方,并且,都想寻隙绕到对方的背后。 看上去,就像在绕圈一样。不过,比单纯的绕圈,要箭拔弩张的多。 林阵和鱼戏瑶在边上看着。 林阵:“哎!你也不管管啊?” 鱼戏瑶:“我管什么?他们又没犯法!” 林阵:“……” 话没说完,二人就已经打了起来。 林阵也没在理会鱼戏瑶,反倒看起了打斗现场,鱼戏瑶也看的津津有味的。 林阵:“刺啊!刺!笨啊你,木棍当锤子用?杀伤,穿刺力,笨蛋!用棍子的尖端打人,末梢,末梢啊!哎!你别握那么长,握那么长干什么?握到棍子的尾端,三分之一处。傻啊你?你这样打到人,根本就不疼。” 鱼戏瑶:“闭嘴吧你!安安静静的看会好戏,行吗?” 林阵:“看什么看,双刺又赢了,这群笨蛋,我赤手空拳,都能横扫一群。” 鱼戏瑶:“扫吧,正好,让姑奶奶,再看一把。” 林阵:“哎!我怎么发现,你看热闹不嫌事大呢?我把他们打一顿,对你有什么好处?” 鱼戏瑶:“也不知道是谁嚷嚷着,要打架来着,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像个猿人似的。” 林阵:“你会不会说话啊你,闭上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商究走了过来,道:“两位!好好说话吧!你们是在闲的没事干,所以才在这,没事找事吗?” 林阵:“原来是商究啊,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打不起来的,那娘们,根本不敢跟我打。她打不过我的。” 鱼戏瑶:“哎!书呆子,你来的正好,你好好看看,这是几起打架斗殴了?你也不管管?” 林阵:“虽然我也不想打断你,可我怎么感觉,这段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鱼戏瑶白了林阵一眼,开口骂道:“把你的嘴巴给我闭上,脑子不好使就别说话。” 商究:“你说的也对,恶意伤人也该立法了。不过,还是得跟战术切磋分开来。你看,他们打的这么狠,也没有人受伤,说明,他们还是很有分寸的。就像是,同类的猛兽搏斗一样,老虎和老虎,有时候打起来,也会很激烈。可他们会把自己的爪牙全部都收敛起来,避免有谁会因此而受伤,明知不敌的一方,也会明智的退走,战胜的一方,也不会赶尽杀绝。” 鱼戏瑶:“停!你说的倒轻松,怎么判断恶意伤人和切磋误伤。又怎么判断切磋和打架斗殴。要是死人了怎么办。在切磋时杀人,是属于误杀,无意杀人,还是故意杀人?还有啊……” 商究一时被问的目瞪口呆,倒不是商究回答不了这些问题,而是,这些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牵连很广,十分复杂,商究毕竟是业余人士,如果让他来回答的话,估计得几个月后了。 第148章 然而现在部落发展的这么快,就算商究用一个月的时间,回答出这些复杂的问题。 到那个时候,也会出现新的问题,也会有后续的法律需要完善。 这样一来,商究就不用干别的了。直接去立法就够他忙的了。 不,绝对不能这样! 考虑到后续,一系列法律上的弯弯绕绕,商究对鱼戏瑶道:“不是还有你吗?你是法律专业的,否则,要你还有什么用?” 鱼戏瑶:“瓦特?你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你说话就不会客气点吗?” 商究:“好吧!那,属于法律上的事情,只能麻烦你了,毕竟,你是专业的!” 鱼戏瑶:“这句,倒还想句人话。不过,话可不能都是你说了算。” 商究知道鱼戏瑶的意思,无非就是要召开公民大会,鱼戏瑶,还是想用她自己的那一套。 但商究心里有底,就算是没有商究出面阻止,鱼戏瑶的那套,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行得通的。 不说众人不会跟商究一样,正义感爆棚,不想用损害别人利益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可他们也不会,跟鱼戏瑶一样,就想法设法的,想用暴力手段,来强行立信,给所有的人,都贯彻一个意志。 商究看的书太多了,他是个书呆子,可他的见识,也不是常人能比的。 实际上,他也很赞成朱秀夫的所说的话。 他的确很幼稚,他也知道自己幼稚。但他明知自己幼稚,却也在坚持着自己的幼稚。 也许他理解的“幼稚”跟朱秀夫的不一样,也许世人所理解的“幼稚”都不一样。 “幼稚”是什么意思?世界告诉了所有人,但真的仅仅如此吗? 不,商究才不信呢! 商究知道自己幼稚,可谁又不幼稚?商究还觉得朱秀夫幼稚呢! 百岁老人,难道就不幼稚了吗? 别开玩笑了!世人都幼稚! 就像是鱼戏瑶一样! 不错,商究也看着鱼戏瑶幼稚。 她想要杀鸡儆猴,但她不知道考虑过没有? 除了她,别人还想吗?宫雁惠想吗?杜于役想吗? …… 商究想要民主,尚且困难重重,鱼戏瑶想要集权,就能信手拈来不成。 商究知道,世上的大多数人,不会是完美的好人,也不会是完美的坏人。 你说你想名留青史?还是遗臭万年? 实际上,世上的人大多都做不到! 世上没有太多太坏的人,也没有太多太好的人。 实际上,世上最多的,还是普通人。 普通人不会想那么多,就像是朱秀夫所说的一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普通人想的最多的,其实也就是自己,也只就能顾的了自己一个人而已。 一个人的力量很渺小,他左右不了大局。他也想不到大局,毕竟,大局观,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相信我,这就是普通人,世上最多的人,他们,只要安于现状,维持现状就好。 不需要再好,也不能再坏。 而现在,部落里,民主已成定局。鱼戏瑶想要重新集权,可没有她所想的那么美好。就算是没有商究,只是其它五人,还没有实现民主。 鱼戏瑶,也不好集权。也会千难万难。 况且,集权,也没有鱼戏瑶想的那么美好。 所以,就算是鱼戏瑶再次召开公民大会。再次投票。 就算是鱼戏瑶想要按她的意思篡改法律,也不会如此简单。 哪怕商究什么也不做,鱼戏瑶,也凑不够五票。更何况,还有商究和林阵的两个反票。 不需要商究出手,只是林阵一个人鼓捣鼓捣,就能把鱼戏瑶的提议给驳回了。 也许林阵所提出的提议也不好通过,可要想让其它的提议通过的话,也得得到林阵赞成的一票。 这就是民主的魅力! 因为民主,商究,也就少了很多后顾之忧。 当天晚上,部落里再次召开了公民大会。 为了规范鱼戏瑶所说的“打架斗殴!”还有至今还没有发生过的“故意杀人!” 话说,鱼戏瑶倒是很不理解。为什么没有法律制约,部落里,也没有故意杀人? 这完全违反了鱼戏瑶的认知,她总觉得,部落里该以吃人为生。这才是真正的茹毛饮血,才是她所认知的“野人!” 而商究的解释是,她被骗了,被一些所谓的恐怖文学,给骗了。同类相残,这往往是只有相当的文明程度,才能发展出来的。 除非是一种畸形的文明,像是祭祀,祭天,祭品,战争,战俘,宗教,神学。 像是大祭司,巫师。 这些都有可能,但最不可能的,往往就是最现实,也是最真实的生活。 生活中总是不太可能出现,生存中也不可能。 丛林法则,更不可能。同类相残,总是在丛林中没有市场。 卖不上价钱,也活不下去。 在公民大会结束之后,鱼戏瑶也争取不到五票,哪怕,她总是投自己一票。 但最多,她也只能凑到两票,然后,是清一色的弃权,噢,不!还有,林阵的一票反对。他总是要投鱼戏瑶一票反对。 从不例外! 这次公民大会之后,鱼戏瑶的脾气倒是收敛了不少。不知道她是不是明白了什么? 比如,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的幼稚!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可怜的小姑娘,她比商究还要幼稚,她的生活,都是在“校园”里,哪怕出了校园,她也逃不出,属于自己的“校园”。 是啊!她原来家里有钱,做事总是事半功倍,俗话说得好“有钱好办事!” 现在她没钱了,所以,她第一次发现了,有些事,做起来,好像的确是没有看起来简单。 这件事,也够她好好思考上几天了。 而她消停了,也就能让商究,再省心上几天了。 不错,在商究看来,鱼戏瑶,也不过就是个让人不省心的丫头。 跟她熟悉了之后,商究也就愿意跟她玩玩。也就只是玩玩而已,说一句自负的话,跟鱼戏瑶过招,商究感觉自己还没有活动开筋骨呢! 这的确自负! 第149章 但商究骨子里,本就是个自负的人。 人不能有傲气,但不能无傲骨。 商究很认同这句话,说到底,商究本就还年轻,他就是个年轻人,又怎么能,真的少得了年轻人身上的年轻呢? 年轻气盛! 但年轻两个字,本就是个褒义词。 是夸人的!而不是骂人的。 在路上,遇到一个陌生人,如果他说你长的很年轻,那一定在夸人。 但如果你真的很年轻的话,你就不会喜欢别人夸你年轻。你就会觉得别人是在说你,是在对你说教。 如果你真的年轻的话,你就会知道我说的对错与否。 就会在心里认同我说的话,而在嘴上嗤之以鼻。 年轻人啊!总是喜欢别人夸自己成熟,总是想洗掉那层青涩。 但真正的成熟了之后,就会追忆那层年轻。 商究还年轻,他知道自己年轻。但他也在追求年轻。他觉得自己还不够年轻,他知道年轻绝不止于此。不仅仅是如此。 他愿意年轻,因为他从来还没有对别人说过。 他曾经老过!他体会过,他讨厌那种感觉,昏昏暮年,垂垂老矣。那是年轻所不能理解,也绝对不能接受的无奈。 他沉浸在自己的暮气里,就像是沉在湖里,沉在沼泽里。 他逃不出自己的暮气,最后只能死在自己的暮气里。 那是属于商究的青春期,在烟气和酒气的萦绕下,昏昏暮年,垂垂老矣。 不着边幅,流落街头。烟噬肺,酒灼心。 那个时候,他丢掉了自己的理想,放弃了自己十七年来的努力。 他丢掉了所有! 从那以后,他退无可退,他退到了极致,所以,他今后的每一步,就都是在前进。 他从来都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些,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他!绝对!不会再!老去! 他重新找到的理想!也将是,他毕生的目标。 那就是——“年轻!” 他远远不够年轻,他也绝不容许自己老去。 …… 自那之后的一连几天。 商究依然在不停的建造部落,并且,因为勤奋和时间的缘故,也渐渐逆转了他在部落里的名声。 商究原来想要阻止双休的想法,也渐渐的被淡忘了。 鱼戏瑶无事一身轻,有事,推给朱秀夫,哪天心情好了,教训几个人,搞搞普法教育。 因为目前的法律制裁,多少还是以教育为主,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主张?关键是,这个主张还以多数票的形式通过的。 林阵依旧在训练军队,并且以训练为名,搞个不少房地产方面的项目,主要,还是为了发展农业,还有工业。 值得一提的是,双刺和一些猿人搬出了洞穴,大多都是林阵军队中的人。 没有人强迫,也没有人开导。只是,因为有人引领了潮流。 猿人,也开始了跟风。 除了草原上的洞狮,河里的鳄鱼,还有丛林里的翅翼龙。 附近所有的中小型猎物,都被林阵的狩猎队,拿来练兵了。 值得一提的是,原本交由商究医治的赖皮兔已经出院了,毕竟,被林阵也给收编到了军队之中。 商究给那种兔子起名叫斗龙兔,给那种长着翅膀的恐龙起名叫翅翼龙,以和翼龙区分。 至于那只丑陋的兔子,因为松弛的皮肉上,尽是伤疤,原本商究叫它赖皮兔,谁曾想,林阵更干脆,直接叫它“丑兔子!” 不过,好像是因为林阵把它喂熟了吧!这几天它一直跟在林阵的身边,寸步不离,像是传令兵一样,“三米以内!!!” 与林阵截然相反的,是宫雁惠,因为她喂熟了一头牛。一头,曾经被放生过的,母恐牛。 大概是因为这个时代原始吧!所以,这个世界上的动物,智商大概都不高。 按理说,既然被捉过一次,就不应该在相同的地方,再犯相同的错误,可谁想,那头牛实在是太傻了,原来众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从草原上拖回了部落。 而且,它还在林阵和商究的手低下,受尽了虐待! 最多,也不过是,宫雁惠对她还好点。 谁曾想,这次,没有人捉它,它倒自己跑回了部落。 真是让林阵和商究欣喜若狂,就像突然捡到一百块钱一样。 不过,很快就被宫雁惠把钱拿走了。还被勒令警告道:“不许打这头牛的主意!” 二人同样也都没办法,毕竟,宫雁惠还是掌握行政权的,一般来说,只要她开口了,就默认已经是经过公民大会一致同意了的,如果要驳回的话,还得凑够五个人的反对票。 且不说能不能凑够五张票,只是因为一头牛,林阵和商究就丢不起那个人。 而且,傻子也知道,估计这五票,是怎么也凑不出来的。 且不说宫雁惠本身不会同意,鱼戏瑶和朱秀夫那两票,除非是他们自己想投,否则的话,连商究都争取不过来。 除了照顾那些牛,和看管部落的仓库,掌握经济大权之外,宫雁惠还做了些扇子出来。 主要还是用商究造出来的厚纸板做的。虽然这种纸用来书写的话还是太厚。但用来造扇子的话,还是刚好合适的。 嗯!不错,商究原来造纸就是打算要用来写字的,至于什么“上厕所!”不过是商究用来对鱼戏瑶和朱秀夫二人争取选票的说辞罢了! 不过,从朱秀夫这几天来,嘴巴上一直没有吐完的烟圈来看,他貌似也没有真的把“上厕所”之类的事情,放到心上。 打铁室“叮叮叮……”的声音不绝于耳,那是杜于役和刘流在加工铁器。 还有几个半大的猿人,在打下手,本来杜于役是想要成人的,但一来,部落的人力资源实在是太紧张了,二来,部落里的成人都是狩猎的好手,但打铁的话,可塑性真的是不强。 所以,部落里很多新的岗位,都换上的半大的学徒。 包括农业上的种植,恐牛的饲养,驯服! 烧陶,植物盐的提取,和熬制。 新一代的人,渐渐驾轻就熟。 第150章 有人说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也有人说是,“夕阳无限好,何愁近黄昏。” 对每个人来说,夕阳,都是不一样的夕阳。黄昏,也是不一样的黄昏。 说到底,夕阳还是那个夕阳,黄昏,依旧是那个黄昏。只不过,是看夕阳的人不同。所看到的夕阳,也就不同。甚至是,有时候,同一个人,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心境,也能看到不同的夕阳。 就像是,鱼戏瑶一样。 因为上次没有商究反对,但依然在公民大会上投票失败,给鱼戏瑶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那姑娘,也小小的自闭了一段时间,但她到底还是很优秀。 实际上,她很早就想通了,甚至可以说,在投票失败的第一时间,她就明白了自己失败的原因。 只不过,就算是如此,还是搞的她心情很不好,而且,她也不是像商究一样,喜欢转模作样的人。 对她来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这不,她不高兴了好几天,谁都不搭理。 这几天,才缓过劲来。 不过,看着这西下的夕阳,鱼戏瑶的心情,也莫名的开始沉重了起来。 倒不是因为她和商究一样,喜欢唉声叹气的,多愁善感。 一天到晚,唉!唉!唉!唉! …… 烦都烦死了,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让人看起来,恨不得好好的痛扁上一顿。 所以,她基本上,也就见商究一次,打商究一次。 谁让他老气横秋的,一副欠揍的模样。 不过今天,太阳落山的时候,的确会让她的心情不佳。 准确的说,自从部落里的牛越来越多。 原本因为白天太热,而让人终日盼望的晚上,也变的不太愉快。 只听,“啪!”的一声! 又听见鱼戏瑶开口骂道,“这该死的蚊子!” 原本因为晚上凉快,天上的月亮又明亮的缘故。 所以,哪怕晚上没人干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空荡荡的,尤其是商究。 一般趁着晚上这段难得的光景,怎么着,他也会抽空干点活的,甚至就连在公民大会上,也不想闲着,就因为这个,他会被鱼戏瑶说过好多次。甚至都不排除挨过打的可能性。 可现在,一到晚上的时候,就连商究都猫到了自己的茅草屋里不出来。 可以想见,这样一来,部落里还能有几个人走动。 估计,除了实在憋不住,抓紧时间去上个厕所的人,就没有人,再瞎走动了。 这样一来,部落里,倒是清净了,可对鱼戏瑶这种静不下来的人来说,可就是莫大的煎熬了。 与其让她什么都不干,一个人傻傻的呆到屋子里,还没有,比让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等死要简单。 “啪”的一声! 又拍死一只蚊子的鱼戏瑶又受不了了,她必须得去找点事做,再这样下去,就算是死不了,她早晚也得疯了不成。 刚刚走近商究的茅草屋,就听见一阵嚯嚯的磨石头的声音,这个声音早已经被鱼戏瑶给听烂了。 就算是闭上耳朵,她也能听得出来,是谁在磨石头?磨到了什么程度? 废话,除了商究,还能有谁,一个号称,不想让自己闲下来的家伙。 闲下来就跟快死了一样,必须得去找点事做。 鱼戏瑶一脚把藤条编出来的木门踢了开来。 突然吓了商究一大跳。 手里拿着的石头,都被扔到了地上。 抬头看见踢门进来的鱼戏瑶。 商究:“哎呦!我的姑奶奶,我的门招你惹你了?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有什么事,你告诉我一声,我帮你教训它。” 鱼戏瑶:“少废话!别在老娘面前耍你那嘴皮子!老娘最讨厌你这种人了,屁大一点事,屁话一大堆!那来那么多话,简直狠不得把下辈子的话,都挤到这辈子说完。你如果下辈子是个哑巴的话,那一定是这辈子造的孽!” 商究无奈道:“姑奶奶,你连说话都想管,需不需要我上厕所的时候,也专门给你请示一下。写个申请,顺便,再让您老给盖个章什么的。” 鱼戏瑶:“老娘说话你不听是吧?还敢跟我顶嘴?唉!我说书呆子,你这是逼的老娘跟你动手啊!是吧?” 商究:“哎!姑奶奶!我可不敢,我错了还不行嘛!咱好好说话,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鱼戏瑶:“哼!老娘还以为,两天不见,你的胆子,长肥了不少呢。没想到,还是这个怂样子。” 商究:“那是!那是!在姑奶奶面前,就我身上那二两肉,又何足挂齿,何足挂齿呢!不过,话说,这么晚了,姑奶奶到我这来,不知,有何贵干呐?” 鱼戏瑶:“对了!你要不说,我都快忘了,让姑奶奶我好好想想啊!嗯!姑奶奶我闲的没事干,让你给找点好玩的事情!” 商究突然愣住了,心想,找点事做?闲的?这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都说,什么,“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难道说,狗还能改得了吃屎不成? 不行,不能这么想,这要是被鱼戏瑶知道了,那还能有商究的好果子吃吗? 有道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要想避开鱼戏瑶的侦查,那最好是想都不要这样想。 商究摇了摇头,把这种想法甩出脑海。 鱼戏瑶看见商究摇头的样子,突然问道:“哎!书呆子,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敢跟老娘摇头,你挺拽的呀!” 商究哭笑不得,“姑奶奶,你这是什么逻辑?不让我说话,不让我摇头!我都成机器人了,还能有什么意思,或许说,姑奶奶喜欢玩单机游戏不成?” 鱼戏瑶:“少废话,姑奶奶让你给我找点事做,单机游戏也行啊!你想办法给我的手机充上电,姑奶奶我自己去玩单机游戏。” 商究:“充电,我是真没办法,不如……” 商究抬了抬他刚才磨过的几块石头道:“不如,一起来磨几块石头吧?” 鱼戏瑶:“什么?你脑袋秀逗了吧?竟然让我来磨石头?” 第151章 鱼戏瑶走了,哪怕商究给她全面并且系统的讲解了,磨石头的重要性。 哪怕商究给她举了无数的例子说明,一直到现在,到二十一世纪的时候。 在农村,依然有大量的石器存在于人们的生产,生活,劳动中。 石磨,石锤延续了上千年,跟商究的文明一样久远。 一样历史悠久,世代相传,薪火不尽。 可鱼戏瑶还是走了,一点都没有留恋的意思,并且,临走的时候,还顺脚,踢了商究一脚,狠狠的一脚。 还骂商究傻!这是莫名其妙,商究只是感觉自己很无辜,他原本还打算好心帮帮鱼戏瑶。 是鱼戏瑶自己亲口说自己很闲的。 商究把差点被鱼戏瑶踢坏的木门又关了起来。 他要开始闭关修炼了,他打算这一次,修炼出一个石磨出来。 这家伙,绝对会有大用的。 商究很清楚,这将是部落,向农业文明,迈出的第一步。 第一大步! 从商究的住处离开,鱼戏瑶依旧还是一样的烦躁,如果说,商究真的帮到了她什么的话,那毫无疑问,只能是,他被鱼戏瑶踢的那一脚,可能让鱼戏瑶心情舒畅了不少。 不过,对鱼戏瑶而言,欺负商究,貌似还真的没什么成就感。 要说到成就感,鱼戏瑶扭头看到旁边林阵的茅草屋。 要不要,跟那个自大狂,暴躁狂,兼暴露狂玩一玩? 鱼戏瑶犹豫了一下,有时候,她不得不承认,那个傻子挺厉害的,尤其是,他和商究的关系还不错的情况下。 部落里,貌似就这两个人的组合,最强大,最互补。 他们两个,是实力最雄厚的一方。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鱼戏瑶心里面,还是不想去惹林阵,她自己也清楚,要真打起来,她也打不过林阵。 林阵说的有点道理,她所练的跆拳道,是用来对付普通人的,再不济,也能用来对付同样练了跆拳道的人。 但要是上战场的话,要是真打的话,跆拳道,还远远不是杀人术。 唉!算了! 鱼戏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本白皙的脸蛋上,现在却已经开始微微泛起了红色。 她脸红了,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害怕! 她刚才是在害怕吗? 也许吧,也许不是的。 但她认为自己害怕了,她怕什么?她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而现在,她在害怕林阵吗? 该死的,这真是丢人,一想到这里,她的脸上,就止不住的泛起红色。 “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老娘以后还怎么混!不行,老娘可不怕他。” 鱼戏瑶突然想起来,林阵貌似对商究说过,他们两个打不起来的,因为鱼戏瑶打不过他。所以,鱼戏瑶是不敢打的。 屁话,鱼戏瑶谁不敢打。这世上,还有鱼戏瑶不敢打的人吗?就凭林阵那个暴躁狂的本事。 就能吓倒鱼戏瑶吗? 哼!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鱼戏瑶不知道商究相信了林阵说的这句话了没有。 不过,这不重要了。 因为现在,鱼戏瑶渐渐的朝林阵的茅草屋里走去。 管他怎么说,鱼戏瑶心想,事实,总会证明一切。 正好,现在闲的无聊,老娘,也要找找乐子去。 …… 房梁上,吊下来的草绳绑着一个人。 一个倒立着睡觉的人。 不是别人绑的他,绑他的人,正是他自己。 也没有别人帮他,明天替他解绑的,也就是他自己。 这正是林阵,他在练自己的恒常觉。 这是商究教给他的,原本,商究还以为林阵坚持不了这么久。 没想到,林阵一点都不觉得苦,反而,还乐在其中。 只是,不知道这么练,到底有没有效果。 话说回来,他原来还打算练好了,好防着鱼戏瑶,免的她下次,一刀子把自己的脑袋给割了。 想起自己唯一的那一件衣服,林阵还心有余悸。 他不知道该感激鱼戏瑶,还是该狠狠的揍她一顿。 突然,倒立着的林阵,突兀的睁开了他的眼睛。 他没有看见任何人,但他的感官,他的大脑明确的告诉他。 房间的周围,来了一个人,一个,一直在周围徘徊着的人。 林阵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商究所说的,有可能是把他们带到这里的人。 他们也许偷偷的潜进过部落。而且还掌握着,比商究他们所知道,所了解的,还要更高的科技。 还有,可能还要更高的武学。 林阵什么也不知道,他想不到再多,就算是这些,也想的他头疼,他讨厌那些弯弯绕绕,他现在只想着,把门外的那个人抓住就可以了,只要交给商究,他就会有办法的。 哪怕那个人的嘴巴再硬,再怎么宁死不屈。 不用嘴巴开口,商究也能靠眼睛,靠想象,看到更多的东西。 那家伙,真的是个算命的。 林阵也总是这么认为。 最起码,他现在深切的感觉到,恒常觉,真的有用,不用听,不用看,他真的感觉到,门外有人在徘徊。 是感觉,不是猜测,也不是臆想。 这很神奇,却又那么真实。他知道商究是对的,他总是对的。 好像从不犯错,除非是他故意留出的破绽。 不过,就是有点奇怪,他怎么感觉,屋外的那人有点熟悉。 他感觉不到相貌,但呼吸,脚步,还有走路时不经意的习惯。 他觉得这一定是部落里的人,有可能是个女人,练过武,身手好。 一步一步,一移一静。总是跟随着自己的气息。 就像长跑时,运动员调节呼吸时一样。 林阵知道,屋外的这个,也是个练家子。 说不定,还是个女人。 ——鱼戏瑶,八成就是鱼戏瑶。 此时,鱼戏瑶在林阵的屋外徘徊着,她一直没有进去。 她又犹豫了,她现在承受着莫大的压力。 她感觉屋子里的人很危险,那是她散发出敌意之后,才能从敌对的一方,评估到的危险气息。 就像是一条狗,当你打算打它,或者是杀它的时候,你就开始估算,你有多大的可能会受伤。 鱼戏瑶此时觉得,屋子里有一条,她根本就打不过的狗。 第152章 林阵弓起身来,解开了绑在自己身上的草绳。 然后又靠自己双脚的力量,继续倒吊在了绳子上。 绳子,又被林阵控制着转动了起来,直到林阵转了个身。 他从面向房门,转为了背向房门。 这时,门被鱼戏瑶从外面打开了一条缝,她只看到了林阵的一条背影。 林阵睁开了眼睛。 他没有看见前面,但他已经知道,此时正在注视着他的背影的,的确是鱼戏瑶。 鱼戏瑶看的一头雾水,她原本以为她将要面临一场大战,甚至有可能是败多胜少。 但她从没有想到,林阵竟然被绑了起来。她瞬间就退了所有的敌意。 她傻傻的走到了林阵的身边,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 商究刚刚关上房门,他打算闭关了,除了上厕所,他不希望任何人打扰他。 不错,他要磨一个石磨出来,而且,因为工艺的缘故,也就是技术所限,他还造不出太大的石磨,最多,也不过是个五十厘米见方,毕竟,他也没造过。 就连原理,也是个一知半解,虽然很多古代典籍里都有一些简单石磨的记载,但造起来,却又绝对不好造。 任何事情,都是看起来简单,做起来难的。 磨石头,也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这真是太难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考上大学,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当上石匠。 跟何况,石头也没看上去那么轻,商究,也没有林阵那么大的力气。 他只能慢慢来,他只有一次机会,石头要是被磨损,磨绷了,他就只能换一块石头,从头开始了。 可恨的是,刚才鱼戏瑶还过来捣蛋,实实在在的吓了他一跳。 想起鱼戏瑶,他就感到好笑,甚至笑出了声。 笑的整个脸都苦了下来。 不笑,他还能做何反应呢? 就在商究刚刚找到状态,磨的渐入佳境的时候。 门又被一脚踢开了。 看这力道,跟鱼戏瑶有八分像,商究的脸瞬间就僵了。 谁知,门外传来林阵的一声,“商究,你看我抓到了什么好东西。” 原来是林阵,提着鱼戏瑶走了进来。 看见这两个人,商究的脸色就又黑了不少。 “该死的,两个灾星!一个还不够,竟然让我碰见了两个。” 商究:“林阵,把她放了!” 鱼戏瑶:“就是,林阵,快把姑奶奶我放开,背后偷袭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放了我,咱们一对一单挑。” 林阵:“不能放,商究,你知道她刚才做了些什么吗?” 商究:“不管她做了什么,你先把她放了再说,你现在抓着她,算怎么一回事?难道你就那么恨她,真想杀了她不成?咱们都是刚刚认识几个月的,那来那么大的仇恨。就算有些磕磕碰碰,小摩擦什么的,你又比她强。她也欺负不了你,你总不能恃强凌弱吧?放了吧,放了吧!四个月了,大家好歹也算熟悉了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鱼戏瑶:“就是,就是。哎!傻大个,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这样,我真的很没面子啊!快把我放了,姑奶奶我保证,肯定再也不打你了。而且,我也没打你呀!你怎么突然就动手啊?我知道你对我不满,不满你就说出来啊!毕竟,没有什么是沟通解决不了的。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再不济,也有公民大会给你主持公道呢!我一个弱女子,难道还能欺负了你不成。” 商究看着两只手都被林阵反向擒拿的鱼戏瑶。 自从她进门开始,就没停下来过挣扎。 手上没停,嘴上也没停。一看就是副不老实的样子。 林阵:“商究,你先听我说。我没有惹她,是她偷袭的我,我原本在睡觉,是她偷偷摸到了我的房间,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使什么坏呢!” 鱼戏瑶:“哎!傻大个,我根本就没有动手好不好?我就是,就是看这部落里的蚊子太多,怕你被咬的睡不着,过去给你赶蚊子去了,你怎么就突然动手了呢?真是粗鲁!” 林阵:“哼!鬼信!” 鱼戏瑶看着林阵脸上写着的一个大大的不信!又扭头看着商究一脸想笑又努力想要保持住一副严肃的样子。 鱼戏瑶又无奈的解释道:“哎!你们怎么就不信呢?我说的都是真话,真的,我还想顺便跟林阵请教一下,关于一些武学上的事情。没想到,就被偷袭了,我真是,我真是太冤了我。呜呜呜呜呜……” 鱼戏瑶说着说着,就突然哭了出来,搞的商究和林阵都有些措手不及。 商究:“放了,放了吧!你这样抓着她,也不是办法!” 林阵:“可是,她真的想偷袭我,要不是我听你的,练了什么恒常觉,说不定她就得手了。到那个时候,谁知道她能干出些什么事情来。难道你忘了吗?前几天晚上……” 鱼戏瑶:“恒常觉!原来你在练恒常觉,难怪你把自己绑起来。我说呢!倒立着睡觉,学蝙蝠呢!你怎么不学马呢?站立着睡!我告诉你,你要是练出来,站军姿的时候,可轻松了!” 林阵:“你还知道恒常觉啊?” 鱼戏瑶:“那当然,老娘什么不知道?不就是恒常觉嘛!人体第五感!简单来说,就是运动感,方向感,空间感,距离感,平衡感……的统称。简单的很!你把老娘放了,老娘给你挨个的讲解讲解。我告诉你,平常老娘的一节课,可都要七八百块钱,还不是你有钱就能听到的。这次可是一对一教学,没有一千八都下不了。放了我就教你,绝对赚大了。你还犹豫什么?” 林阵:“免了,老子我可不稀罕,看见你面前站着的那个书呆子了没有?一节课一千八,集体教学,还是你一对一的价,比你厉害多了。” 鱼戏瑶:“吹牛,他能跟老娘比吗?他是书呆子,老娘可是美女,你傻啊你?” 林阵:“美女有个屁用?你以为谁都拿你当回事啊?幼稚!小说看多了吧你?” 第153章 商究:“好了!林阵,把她放了吧。那天的事我说过了,不可能是她。” 鱼戏瑶:“就是,就是。不是我,肯定不是我,我可什么都没干!对了,你们说的什么事啊?” 林阵:“你不需要知道,还有,闭嘴啊你,你不知道你自己现在的身份啊?你现在是俘虏,有点作为俘虏的自觉好不好?” 鱼戏瑶:“哎!我怎么就成俘虏了我!我抗议!我要召开公民大会,你快放了我,不然,不然的话……” 林阵:“不然怎么样?你不然一个给我看看。” 鱼戏瑶:“你!我喊非礼了我!” 林阵:“噗!”的笑出了声! 林阵:“喊吧!喊吧!差点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报警呢!” 鱼戏瑶:“你!呜呜呜……” 鱼戏瑶又哭了起来。 商究:“赶快把她放了吧,林阵,你还要我说几遍?” 林阵:“真不能放,放了她要是跑的话,我可追不上。” 商究:“让她跑!你还能打断她的腿不成?” 林阵:“对啊!我们可以打断她的腿!” 商究捂住了额头! 鱼戏瑶:“呜呜……嘛嘛呀!你们可别吓我!” 林阵拽着鱼戏瑶就商究的屋里走,顺手拿起了一个商究磨过的石头。 鱼戏瑶双脚跳起,然后用力向后踢去,开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林阵直接单手用力,把鱼戏瑶摁到了地上,然后另一只手,举起了一块石头,作势欲砸。 就像他曾经说过的一样,他手下从不摁无名之辈。 商究连忙过来抓住了林阵拿石头的那只手。 鱼戏瑶也开始声嘶力竭的吼了起来:“非礼啊!非礼了!救命啊!非礼啊……” 商究把头一偏,然后双手捂住了耳朵。 林阵也开始受不了了。他吼了声更大的。 林阵:“闭嘴!” 这一声,瞬间惊醒了部落里的所有人。 商究都能听到,突兀的,连打铁室里打铁的声音都没有了。 万籁俱寂! …… 然后,部落里就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一会的功夫,商究的茅草屋外就挤满了人。 有杜于役,宫雁惠,刘流,还有一群猿人,朱秀夫在最后面,要不是商究特意的关注了他一下,估计都找不到。 不过,商究只看了他一眼,两人远远的对视了一眼,朱秀夫就已经又重新没入到了黑暗中。 他看见了商究,商究知道他看见了自己。 商究看到了他,他也知道商究看到了他。 二人心照不明,又都心照不宣。 一直到他消失到了黑暗中。 商究再次对林阵说道:“放了她吧!” 林阵看着屋外越聚越多的人群,他此时也觉得这件事变的有点难办! 天可怜见,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尤其是鱼戏瑶被林阵摁着,还在那一个劲的喊着“非礼!” 他此时手里拿着一块石头,他真想一石头下去,砸到鱼戏瑶的脑袋上。 把她的脑袋砸的稀烂,砸的她这辈子再也说不出话来。 正好,让屋外的那些人都看看,都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 鱼戏瑶不是一直想要杀鸡敬猴吗? 正好,他此时也想要杀一只鸡来敬敬。 噢!不,他实际上杀的应该是一条鱼。 把鱼戏瑶给杀了,也拿来敬敬猴。 他此时真的动了杀心,他对鱼戏瑶的厌恶已经到了顶点,他已经再也不想见到鱼戏瑶了。 什么美女?真是笑话,只有傻子才会把美女两个字,当作是一回事。 然而那两个字,份量真的没有那么重。它有限的很,有时候,甚至会很苍白。 林阵手里拿着那块石头,他一手下去,最少有三百斤的力道,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一击毙命。 那是他十八年来浸淫武道所养成的本能。 他的力气不是白来的,经验不是白来的,他所将要做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击打,回防,对抗和热身…… 他毕生的所学,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他的每一只手,都有着他全身的记忆。 肌肉记忆! 他迫切的想要砸下去,就此了断了鱼戏瑶。 可他又迟迟没有砸下去,他在看着商究。 他什么都不在乎,包括屋外的所有人,猿人,其它人,还有公民大会。 他全都不放在眼里,因为他不需要放在眼里。 他练了十八年的武术,不是用来取悦别人的,也不是来顾忌别人的眼光的。 只是商究还没有开口,他想要杀了鱼戏瑶。 他迫切的看着商究,可商究又说出了那句话,那句,让他失望的话。 商究:“放了她吧?” 林阵的眼神有些动容! 他一点都没有理会鱼戏瑶,他定定的看着商究。 商究又说了一遍:“放了她吧?” 林阵松开了手。 鱼戏瑶揉了揉被林阵捏的通红的手腕!又张了张嘴,想要放几句狠话,可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最后隐没在了人群里。 跟朱秀夫一样,不见了。 林阵苦笑一声,把手上捏着的一块石头,顺手又扔到了商究的那堆石料里。 石头从石堆上滚了下来,咕噜咕噜的,又滚到了,林阵的脚边。 林阵看了看又重新滚回来的石头,他没有再管,就抬脚打算离开这里。 刚走到门口,商究就开口叫住了他。 商究:“等等!” 林阵又停了下来,商究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捡起了那块石头,将它握在了手心。 然后,商究看着林阵,又走到了门边,顺手将木门关了起来。 简陋的木架子搭起来的门,一点隔音效果都没有,甚至你在屋里说话,估计都没屋外的人听的清楚。 可就算是这样差的门,也好歹是有一些作用的,最起码,它表明了一种态度,商究关上门,他最起码,把屋外的那群人,给隔了开来。 同样的道理,反之亦然。 几乎是,关上木门的同时,商究就听见,屋外响起了一阵嘈嘈切切,错综复杂的议论声。 “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叫那么大声?” “不知道,我来的最晚了,什么都没看见。不过,我好像听见有人喊非礼了,非礼是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 …… 第154章 商究把他房间上的门关了起来,没有理会外面的交谈。 他对林阵道:“你想杀了她?” 林阵:“没错!” 商究:“你会后悔的!” 林阵:“为什么?” 商究:“你没有杀过人,所以你不会知道,那不好受,那种感觉,你不会喜欢的。” 林阵笑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杀过吗?” 商究愕然道:“我,我见过!” 林阵:“在哪见过?书里?” 商究:“不错,书里!不过,都是一些写实的书,是真正的杀人。” 林阵:“书上写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商究:“我知道,我知道一般作者,都会有所隐瞒,可书上能透漏出来的,所没有写尽的,却未必如你所想的那般美好,既然他有所隐瞒,那就必有其道理。你跟我不一样,既然你不搞文学,不搞科学,哲学……那就不要去触碰它们,不要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产生好奇。否则,等你真的接触到它们,就会发现,它们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甚至要更丑陋,更肮脏,更不堪入目的多。” 林阵:“好吧!可能你是对的,你总是对的,从不犯错!可是,可是我……” 商究:“你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不该有的好奇心,你也不想按照别人的说法去做,对吧?” 林阵:“我知道这样也许不对,可有些事情,总是要自己亲手试试,就像是两个人,总是要实实在在的打上一架,才能分出胜负,分出对错。有些问题的答案,也不是别人告诉你的,在这个世界上,也不是所有问题,都像一加一等于几一样简单。一样简单到,只要别人告诉了你,你就能知道一样。大多数时候,别人所说的答案,你实际上根本就听不见,听不懂。而这些问题,都是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的。需要特定的时机到了,你自然会懂,否则,哪怕别人告诉你了,你也会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哪怕你知道,你也不会懂。” 商究:“你说的对!人生中,总是有些问题,是需要你自己去探索答案的!但是,就算你说对了又如何,你要知道,生活中,往往是最现实,最不讲究道理的,我知道你在跟我讲理,可是,林阵。我希望你记住,不是说有些人脾气好就不会生气,不是说什么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实际上能有什么不一样,哪来的什么不同之处,成就再大,再多的某些人,实际上,他也就是个普通人。普通人,他跟成功人士,实际上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无非就是,他不是成功人士,他没有成功罢了。林阵,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要你做些什么,只是,我只想提醒你一句,就像是每个人都会发火,哪怕是脾气再好的人,哪怕是你从来没有看见过他发火,可那不代表他压根就不会,只是说,那个人的脾气可能要更好一些而已。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发火的,只是一般时候,你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而已。林阵,不要杀人,千万不要杀人,这是我的底线。如果你真要杀人的话,我希望那不是出于你的自愿。不要轻易杀人!我希望你记住我说的这句话,不管你愿不愿意听,肯不肯听,能不能做到它。我都要说,这句话,不吐不快!我必须要说这句话,也必须这样说,这个世界上,能够说出这些话的人,已经太少太少了。千万,千万。不要轻易杀人!” 林阵比了一个手势,用一种无奈的口气,有气无力的对商究说道:“欧了……” …… 林阵话语里的无奈,和不耐烦,任谁,都能轻松的听得出来,更别说商究本人了。 可林阵又答应的很爽快,因为他比较了解商究,哪怕他做的是对的。他认为自己是对的。他也不会更商究辩论。因为在他看来,和商究辩论的人,不是太聪明,就是太傻。而他自己。他可不认为自己太聪明,可他也不觉得自己就属于傻的那一类,于是,他总是避免和商究辩论。他认为自己不属于这两者的任何一个,他把自己排除到了外面。 可实际上,哪有什么第一种人,什么太傻,太聪明。在他的大脑里,他总是偷偷的觉得,和商究辩论的人,只有最傻,根本就没一个聪明的,实际上,只有傻子才会跟商究讲道理,聪明人,就都不会这么干。就像是他,最起码,他就从不这样干。于是,不管商究要做什么,说什么。他一般也就是直接赞成算了。因为,他也懒得再多做什么思考,他也不认为,商究已经仔细的盘算过了的事情。他能再看出什么?这本来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作为一名聪明人的表现。 一,不跟商究争吵! 二,不跟商究辩论! 三,不反驳商究所说过的任何一句话,哪怕是商究自己已经反驳了的。 四,商究说什么,就是什么。 五,…… 这就是林阵的处事原则,也是他的生活阅历,处事哲学,经验! 所以,哪怕他再反对,再不同意,他也不会在商究面前,当面讲出来,因为他不喜欢,看着商究驳倒自己的观点,批评自己的想法。 不只是他,不只是林阵,实际上,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会是这样的。最起码,是大多数。 多数人总是听不得别人说自己的错误,批评自己的是非。 哪怕他也知道,别人说的都是对的。都有一些道理。 甚至那是自己说过的,自己已经承认了的错误。 可他还是不愿意去听。 不愿意去听真话。 因为真话往往都不好听,好听的,也一般都不是真话。 而别人骂你的时候,却往往要说真话,而夸你的时候,却往往要说假话。 就像别人骂你的时候,非要说你长的丑,而夸你的时候,却往往只会夸你帅一样。 第155章 语言的匮乏,语句的单一,甚至是这一句句单一话,的商业化,普遍化。 都已经明明白白,简简单单的说明了这件事。 这句话,甚至是这些话,他本来就是一句假话。 只是没有人去拆穿罢了。 心知肚明的谎言,傻子才会去拆穿。 拆穿了的话,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不拆穿的话,最起码,大家面子上都好。 不错,场面话,这本来就已经成为了一种场面话。 而林阵,对他和商究而言,他也只会去赞同商究,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可这次不同,商究已经听了出来,林阵说的,不情不愿,不清不楚。 他没有说假话,他说的,是场面话,是独属于他和商究之间的场面话。 他赞同商究,在今天,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他们二人刻意维持的一种场面。 而商究不想看到这些,同这些相比,他甚至更希望看到林阵的不满,听到林阵反驳自己。 因为这,哪怕是这样,也会比场面话更真实一些。 场面话,也是对人的,而林阵,却对商究说出了场面话。 这是世上最没有营养的一句话,哪怕是推销员,所说的话,也要比这更有营养的多。 商究:“你不这样认为?是吗?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不需要对我藏着掖着!我们两人之间没有那个必要,你也不用顾忌我的感受!我想,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是我接受不了的。” 林阵:“没!说真的,我知道我说不过你,你总是知道很多道理。可我是真不想讲什么道理。有什么事,你直接给我说结果就行了。而且,我觉得你所说的那些道理,实际上一点用处都没有。我还是觉得,拳头硬了,比什么道理都好使。很多时候,哪怕你说对了,哪怕我知道你是对的,可我还是不想跟你说的那样去做。哪怕是错的,我也想,按照我错的方法,去错上一回。” 商究:“你说的对!” 林阵阴阳怪气的呵呵笑了两声。 林阵:“我说的对?你总说我说的对!可我说的哪里对了。你每次都这么,不管跟谁说话,总是要先说上一声,你说的对,然后,就再也决口不提他的对的地方,哪怕是他根本一句都没有说对。哪怕傻子都觉得他说的不对,你也总是要说上一句,‘你说的对!’这都成了你的座右铭了。你说的对!” 商究也笑道:“你这次是真说对了,不过,座右铭,你可就说错了,这应该是叫做,口头禅。我没猜错的话,你要表达的,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这跟座右铭,可是有本质的区别。” 林阵:“好吧!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可,这一切都并没有什么卵用,我想要叫座右铭,那我就叫它座右铭。管它应该叫做什么。我爱怎么叫,那就怎么叫。你说什么都没用。” 商究:“好!我没有什么问题,你随意,只要,还是,你自己高兴就好!我只是想问一句,你真觉得那天是鱼戏瑶在作祟?你对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看法?难道,就真的恨之入骨不成?” 林阵:“我不知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再问我问题了!不要再问我问题了!我讨厌问题,有什么事,直接说结果就是了。哪来那么多问题?迄今为止,我已经发现你三句口头禅了。‘我有一千种办法!’‘你说的对,不过……’‘我问你一个问题啊!’我说,你就不能改改啊?老是这几句,过来过去,毫无新意!都快老掉牙了。也该换了吧?” 商究:“你一天到晚是不是闲的慌?还有心情在那统计我的口头禅?一定是偷懒了吧?” 林阵:“别想吓唬我!你以为这里是在学校啊!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刚过来的时候了。现在,我什么都想明白了。你又不是学生会干部,不是我的上级,甚至是,全身上下,不掌握一丁点权力。连宫雁惠都比你强,不对啊!我好像还掌握一个军事权,真是失算,失算!平常竟然想不起来。这下,我看你怎么耀武扬威?怎么官大一级压死人?” 商究:“你说的,那是我吗?我怎么感觉,你在说另一个人,不会是你认错了了吧?” 林阵:“不会的,不会的。你就放心吧!就你这样的人,别说什么认错了,你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能闻出味来。怎么可能认错,要我说,你就是想的太美好了。你以为你做好事不留名啊?要照你这么说的话,世上还有几个坏人?他们都以为自己是好人。” 商究:“照你的意思说,我是坏人?而且,自己还以为自己是个好人?” 林阵:“难道不是吗?难道说,你还要抗拒现实?欺骗自己不成?不过,也行,像你这么,意志异常强大的人。一般,也就真能骗得了自己。” 商究走了过去。拍了拍林阵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慢慢说。 林阵也没有客气,随便找了个地方,摆出了一副舒服的姿势。就躺了下去,商究把手中的那块石头又重新放到了工作台上。自己也躺到了一个吊床上。 二人都摆出了一副彻夜长谈的架势。 商究又认真的问道:“跟你说件正事,你对鱼戏瑶到底是什么看法?你对这个部落里的任何事物,到底有没有什么负面情绪?” 不等林阵做什么回答!商究又接着道:“当然!我知道你不喜欢听问题,这样,我也替你准备好了答案!我不希望你有什么负面情绪,我知道部落里,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很好,尤其是在一些私人生活方面,对于我们这几个人来说,部落里如今的情况,的确有些差强人意!不过,我们都在努力,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不满的话,我希望你能试着改变它,接纳它。而不是厌恶,然后就去消灭,就像是,你对鱼戏瑶一样。就像一个富丽堂皇的屋子,别墅。把里面你不喜欢的东西都扔了,那个屋子,也就塌了!” 第156章 经过这件事之后,部落里也有些乱了。 倒不是表面上的乱,而是藏在深处的心乱,部落的心乱了。 如果只是部落里现实生活中的混乱的话,商究倒还能有些办法。但商究也不是万能的,最起码,现在这种情况,商究就没有什么好办法! 毕竟,强扭的瓜不甜,部落里的人心,也强扭不到一块去。 最起码,就一个鱼戏瑶,就单单一个鱼戏瑶,就需要商究用全副的精力,去应对。 而问题,还是出在鱼戏瑶身上。 自从她和林阵闹掰了。林阵倒还好说,毕竟,他一天到晚,也想的不多,该吃吃,该喝喝!像个没事人一样,而且,本来,他也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就是打了一架吗?他林阵以前打过的架还少吗? 家常便饭一样嘛!这能有什么区别? 但鱼戏瑶就不一样了,不说她到底是个女孩子,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 一天到晚,想的就比男孩子多,心思细腻啊! 关键是,那个姑娘,她还好面子啊! 这个,就不好搞了。 天知道,那天晚上,鱼戏瑶有多丢人,估计这辈子,鱼戏瑶都不会忘记那天晚上的遭遇。 实际上,她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如果不是商究的话,说不定,世界上就已经没有鱼戏瑶这个人了。商究对她有救命之恩,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的话。 只是,不知道鱼戏瑶那个人,究竟严格与否,又或者,在昨天那么丢人的情况下,鱼戏瑶还能想到,还能注意到这么多吗? 不错,估计不会,因为人性如此,冷静,沉着,哪那么容易做到。换句话说,冷静,也不过是突发情况见多了,人的大脑,也已经习惯了而已。就像是孰能生巧一样,冷静,不是天赋。更准确的来说,那是练出来的,一种临场应对的一种技能罢了! 至于鱼戏瑶,她怎么可能冷静,她还年轻,还很年轻。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她恨死林阵了,她想好好的收拾他一顿,不论是用何种手段,哪怕是杀人。 天可怜见,鬼知道她那天晚上有多丢人。 只可惜,只可惜她现在打不过林阵,不然的话。 唉!如今她看到林阵,也只能躲着走了,可部落里就这么大,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哪怕她躲的再勤快,可她依然还是要跟林阵碰面的。 她躲无可躲,于是,她也就只能是冷着她那张脸,一句话都不说,而更可恨的是,林阵那个人,像个没事人一样。他连躲都不躲。没错,他没有什么好躲的,该死的林阵。她想! ...... 而就在这件事情发酵的当天晚上,就在鱼戏瑶和林阵的矛盾还在发酵的当天晚上,更是发生了一件让众人,让所有人都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是目瞪口呆的事情。 当天晚上,从月亮上射出了一条通透而又明亮的光线,直接射穿了月亮。 这也从正面,直接证明了商究之前的猜测,这天上的月亮,是一个巨大的气体球。 通过这道光线,众人可以明显的看到,月亮上被整个射穿了过去。 像是一个糖葫芦,被穿了过去,又像是一个肉串,被串了起来。 商究他们不知道的是,通过那道射线,这个星球上有来了两个人,两个本来,不该来这里的人。 还是那个中年男人带着另一个男士。 在光线照射到的地方,在这条射线的端点,这片星球上的一处丛林里。 这道光线所笼罩的区域已经变成了一片平地,那片丛林里突兀的出现了一块空地,一块,被这道光线所笼罩的空地,就像是一处探照灯打下来的一样。 在那道光线的笼罩中,那名中年男子对另一名男士说到:“就是这里,没想到,一个还没有通过考验的人,竟然能得到记忆的传承。” 另一名男士回道:“我倒觉得这没什么奇怪的,反正那些记忆的传承又不看那些考验什么的,要我说,这考验也无非就走个流程而已,这些年我们碰到多少次接受过记忆传承的人了,别说是通过考验了,有些,连人类都不是,不过,这次嘛!倒还真是最差的一次了。” 中年男子回答道:“你还是太年轻了,到了你这个年纪,真该到外面闯上一闯了。要是不趁早攒些阅历,经些风雨,你迟早,是要吃亏的。” 另一名男士回道:“能吃什么亏?你们都是这样说,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是到外面闯过了的,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得到这份工作,怎么可能到这来干活。可是,就算是到外面闯过又如何?我还是认为,外面又哪来的什么风雨?又有那些事情,对我来说,能称得上是风雨。要我说啊!这个词本来就没有造对,为什么要拿风雨来比喻一般生活中的遇到的困难呢?我真是想不通!风雨!风雨!难道,你说古代的那些人,下雨天还算是碰到困难了不成?” 中年男子:“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你已经是成长起来的一代人了,我还总是以为,你现在还年轻,不知不觉,突然发现,你已经跟我们一样老了。不过,你说的倒也对,现在我们到一般的星域,已经不像从前一样困难了,就算你出去过,也已经算不上是一种锻炼了。这对你们而言,是一种好事,却也是一件坏事。要想真正去经历些什么,现在,却也要远远的往外面的世界去了。总而言之,你走的,还不够远,说到底,不是你的翅膀硬了,是我们文明,能够影响,庇护到的地方,已经越来越大了。” 另一名男子:“还好吧!要我说,我现在出去,要是到外面说上一声,我是地球人,还真是有不少各界的领主卖我一些薄面。可说到底,我不就是地球的一员吗?地球的荣誉,本身也就有我的一份,我为地球骄傲,我也希望日后,地球能为我骄傲!” 第157章 中年男子:“你说的对,不过,也许在同龄人中,你算不错的,不过,要想胜任这份工作的话,就你的那些荣誉,对于我们来说,还真是不够看的。努力工作吧!尽量多攒点荣誉,不然的话,你的权限不够,实力太弱的话,在这项工作中,就有可能会负伤,甚至严重的话,有直接阵亡的可能性,尤其是,这几年,宇宙中,可不怎么太平。” 另一名男士:“大家都这么跟我说过了,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我以为你会说些不一样的呢!我可是听说,你是我们小组干这项工作干的最久的人了,怎么还是跟其它人一样。一点新意都没有。” 中年男子:“好好干就是,要什么新意,过来过去,不还是这样,你还能干出花来,我告诉你,我一直干这些,可不是因为别的,习惯而已!” 另一名男士:“好好好,你的事迹,我没听说过一千,也听过八百了。早就听腻了。你倒是好好跟我说上一说,你们都劝我快点攒些荣誉,说我权限不够,实力太弱。我说,难道你们还知道什么内幕不成,是不是,哪里,又要开启什么战端了?难不成,是对面的人,又打过来了不成?就我们现在碰到的这些局面,我觉得,我本身的权限,也已经够用了,再说了,真要到了遇到危险的时候,不也能申请临时权限吗?我们的工作又特殊,临时权限,一般情况下,不也一样能申请的下来吗?平常时候,权不离身,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中年男子:“话是这么说,临时权限是好用,尤其是对像我们这样的工作来说,可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靠临时来解决的,有些时候,只有真正属于你的东西,才是最靠谱的。等你权限高了,你就知道了,临时权限,处处掣肘。” 另一名男士:“我知道,自己的权限当然好,可荣誉也不是那么好得的,我努力了这么多长时间,能找到这个职业已经很不错了。同龄人里我可是第一批啊!可你们还是这么催。我感觉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说不定,有什么大战要打,一场硬仗,绝对不远了。” 中年男子哈哈笑道:“你想的倒还不少,不过,也未必没有道理,我有时也有你这种感觉,尤其是我当年第一次进入这里的时候,也总是觉得有硬仗要打,好,狠狠的赚上一波荣誉,可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连一场硬仗,都没有碰到过。还有,在这里,你可千万不要到处去炫耀你是第一批了,能进入这里,我告诉你,我们,可都是第一批,就算不是第一批的,也只能是比第一批更强,不会更弱了。” 另一名男士:“什么?你们都是第一批?怎么都没有人跟我说过,坏了!坏了!我已经吹出去了。我说呢!他们的眼神都那么奇怪,原来原因在这里啊!真是倒霉,我好像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如果真要是给困难分级的话,估计我就只能算上是风雨了吧,刮风和下雨,这算哪门子级别啊?真是够丢人的了。估计连挠痒痒都费劲了!” 中年男子:“你要不懂就别瞎说,我知道你现在想要尽快的学些什么,可在我们这里,有些东西,可是丝毫都急不来的。就像你说的风雨一样,你要是出去了,让别人听见你这么说,可是要笑话你的,我先告诉你一下,风雨在古代确实是一种困难,可这种困难,可不能跟简单,容易之类的词一起用,它只代指一种困难,就是特定的,只指风雨。而且,不仅是风雨,古代,还讲究一种叫做雨伞的东西,是为了抵御风雨而制造出来的。有时候,还被用来遮挡阳光。防止紫外线照射,来保护自己!” 另一名男士:“保护自己?紫外线还有杀伤力吗?我记得我们好像曾经实验过,而且,早就已经放弃了。” 中年男子:“你说的对,看来你当初学到的东西,还没有忘光啊!不过,你要说紫外线的话,那可就话长了,我们这里有相关的史料记载,想了解的话,你可以去看上一看。我在这里,可是没法给你说明白的。” 另一名男士:“不用!不用!我对那些史料什么的,也不感兴趣,主要,也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雨伞什么的,我记得伞不是兵器吗?怎么,原来是用来挡紫外线的啊!听名字,倒也能听的出来,那应该是用来挡风雨的,只是没想到,它挡紫外线,能有什么用。” 中年男子:“你要是这么想的话,那可就错了!古代的人跟现代的差距可是大多了,你不是生活在他们那个时代的,当然想不通。周围的环境差异,大到超乎你的想象。如果没有人专门告诉你,或者是,查看相关的史料的话,真的,你根本就想象不出来当时的环境。那段缺失的历史,就只能填充进入一些神话而已,就像是我们文明最早的起源,“女娲造人”一样神奇!谁又能证明它究竟是真的假的呢?毕竟,无风不起浪,苍蝇,也不钉无缝的蛋。谁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就像是,我们现在,也觉得古代的人,下雨天会打伞一样。” 另一名男士:“不只下雨天,说不定他们,大热天,也打伞!镭射伞,或者是激光伞。就是不知道,那时的伞,刚出现时,是作为防具,还是武器?又或许是,两者都带点,说不定还是,攻防一体的开山鼻祖呢!” 中年男子:“不,不会。攻防一体的开山鼻祖是坦克。这里面还有一个典故,叫做‘矛与盾的结合’。至于雨伞嘛!我觉得它刚开始就是一个防具,你看它当初设计出来的造型,那不是跟盾牌很像吗?只不过中间的地方多了一根握把。” 这个问题,貌似要成为不解之谜了。 第158章 另一名男士:“好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中年男子:“看出来了,那段记忆,是我们刚离开地球的时候。太早了,挺久远的一段记忆,可惜,没有什么用处!” 另一名男士:“嗨!我早就说过,我们不该来的,怎么样?还不是白跑一趟。” 中年男子:“是吗?难道是我记错了,我记得,不是你说要来看看的吗?” 另一名男士囧迫道:“是吗?那一定是你记错了!” 中年男子:“得了!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就别在我面前装了,我们都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我们像你一样,刚加入这里的时候,也一直想着,要出任务,谁都不想在里面呆着。闲的慌!” 另一名男士哈哈笑了两声,没有再说些什么,估计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说辞有些拙劣! 中年男子道:“既然已经看完了,那我们就走吧!再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 另一名男士:“就是!就是!原本我还以为我们还能到外面的星域去看看,说不定,这次能走远一些,没想到,竟然都没能离开我们自己的星域,而且,还是非自然时间域场,除了周围这一丁点的光圈,我们哪也去不了。简直比呆在我们自己的办公室里,还要来的无聊,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来了,说什么也不来。” 中年男子:“也不能这么说,不管怎么说,我们总是该来上一回的,这段记忆虽然没那么重要,可好歹也是一线希望不是,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不管怎么说,跑上这一趟,我们也不吃亏不是?” 另一名男士:“要我说,我们老是收集这些记忆,究竟有什么用处?也不知道我们文明的那名先人,为什么要留下这些记忆?” 中年男子:“你说的这些问题,没人能回答得上来,就算是我们文明的那些高层,据说也是一头雾水,没有人能够猜的出来。不过,也有人觉得,这些记忆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只是那位先人搞的一个恶作剧罢了。” 另一名男士:“你说的这些,鬼信啊!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让这些记忆随机在宇宙中传播,谁脑子抽了,会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中年男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人家所站的高度,本身就达到了一种境界。那些人的想法,谁能猜的清楚,说不定脑子一热,真的耗费毕生积蓄,来搞一会恶作剧呢!” 另一名男士:“你还是省点力气,在那嘴花花的骗其它人吧!反正我是不会相信,有人愿意花费毕生积蓄,来搞一次恶作剧的。打死我都不信!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傻子都能看出来。否则,就算是别人是在搞一场恶作剧,那我们呢?我们为什么会这么认真,会这么,对别人的一场恶作剧,而上心到这种程度!这根本就说不通,一点都不科学!” 中年男子:“你说的也对!的确很多方面都说不通,不过,就是因为不知道,我们才会因此这么上心啊!仔细想一想,我们的那位先人,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否则的话,他也没必要把他的记忆,都流传下来。如果找全他的记忆,我们应该能破解些什么,说不定,能打赢那场战争,就算再不济,也能找到那一战的关键,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共识。也是我们对这段记忆上心的缘故,不管怎么说,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就不该放弃!” 另一名男士:“你说没错,可我还是觉得,真要是指望这段记忆的话,那真的是太不靠谱了!” 中年男子:“就是因为如此,所以这件事,才交给我们来做啊!那些真正拥有至高权限的人,都去接触到战场了。” 另一名男士:“还好吧!反正,我早晚是要去战场的,现在,我就想先在这里磨练磨练,最好是碰上点战事什么的,不用太大,能给我练练手就行。” 中年男子:“没看出来,你还挺有理想的嘛!想去战场是吧?我告诉你,我年轻的时候,也想过去战场,不过,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就想开了很多,实际上,我发现我并不喜欢战争,除非是迫不得已,不得不拿起武器的时候,否则,我是不会主动参战的。至于你的话,我就不劝你了,实话告诉你,你要真想去战场,说不定,还真有可能,现在战事紧张,我听说不久就要扩军了,大概,不超过一千年吧!你要是耐心一点,还真有可能被选上,不过,你到那个时候,最起码,得有我现在这样的权限。倒也不是很难,我刚加入这里的时候,也跟你现在的权限差不多,现在,也就刚过一千年了吧!” 另一名男士惊讶道:“什么?一千年!这也太久了吧!我可等不了,我可是要主动参军的人,才不等上面扩军呢!我要凭自己的本事,升上去,我要把军队里的人,拉下来一个,而且,我还要去当主力,我要当战场上第一个开枪的人,才不给别人运炮弹。” 中年男子:“好!说的好,有理想是一件好事。我也不打击你的积极性,作为你的组长,也是你在你的这段职业生涯中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下你的年龄,我想知道,你现在多大了?否则,你要是不现实一点的话,你以后的很长时间,可就荒废了,可就做了无用功!” 另一名男士:“无用功?我怎么可能做无用功,告诉你一声,我军事素养的结业成绩可是我们区的第一名,而且,是一百年来,我们区的最高分,至于我的年龄嘛!当然可以告诉你,这可是我的骄傲!我四十四岁毕业,比一般人的结业年龄,整整提前了六年,今年嘛!真好,九十八岁零一天,昨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加入这里的第一天。” 第159章 中年男子:“不错啊!没看出来,你这么年轻,还不到一百岁,就已经加入了我们这个部门,你可算是我见过最好的苗子了。啥也别说了,你进军队的事,算是妥了。至于主力部队,那还得你努力努力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也能进。” 另一名男士:“运气?我从来不指望那个东西,我向来都是拿实力说话的,对我来说,我从来不指望好运,凡事总做最坏的打算,因为我知道,往往在实战的时候,你是发挥不出训练时的实力的。搞体育竞技的人,都明白这个问题。” 中年男子:“这么说,你还搞体育不成?你能这么快就毕业,还是第一批的学员,还是你们区的军事素养第一名,让我猜一猜,你应该放弃了很多其它的课程吧!像我一样,我当初比同时期的学员早毕业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是因为我放弃了,军事素养的课程!” 另一名男士:“什么?组长,你说你,放弃了军事素养!这怎么可能?军事素养不是必修的吗?属于强制课程,就算你不修,也得逼着你练完才行啊!我见过很多讨厌军事素养课程的人,可从来还没听说过,有能够不修它的人。这是怎么回事,我说组长,从我昨天进入咱们部门的一个月前,我就已经听遍了你的故事,可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你这么厉害的一个人,连基础的军事素养都没有训练过!” 中年男子:“很奇怪吗?我加入这个部门的时候,已经快一千多岁了,如今,也已经过去一千多年了,两千多年前的事,你听说的那些,还不就跟个笑话一样。还能比我自己亲身经历的更真实不成,你倒是给我说说,你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都打听到了,我的什么事迹。让我给你辟辟谣,也让你知道知道,究竟什么该信,什么不该信,否则的话,等你日后见的多了,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另一名男士:“组长,你呆在这里都一千多年了,自己的事迹,难道就没听别人说起过吗?让我给你说你自己的事,我怎么感觉,你是想听我,夸你自己啊?” 中年男子:“噢!夸我?我倒想听听,咱们这个部门的其它人,是怎么夸我的。你倒是说来听听。” 另一名男士:“组长,我觉得吧,我还是不说的好,你是不知道,我可不怎么会夸人,而且,一般开口就揭短,跟我接触的久了的人,都不喜欢听我说话,我要是一开口,揭了组长你的短,您要是不高兴,给我穿小鞋的话,我日后,不是就难过了吗?您说是吧!” 中年男子:“你个臭小子!跟我打马虎眼,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我今年都两千多岁了,是你年龄的二十多倍。你说,你跟我打马虎眼,有用吗你?快说吧!让你说,你就说。否则的话,我现在就给你穿小鞋。看见这里被拉过来的这几个人了吗?尤其是要在这个星球发展民主的那个小子,就是他继承了一段记忆,为了继续观察,跟进一下这小子,看看他能不能再整一段记忆出来,你就留在这个星球,好好观察吧!观察个十年八年的,我就把你调回来了。” 另一名男士:“什么?组长,你让我留下来,你有没有搞错?这是非自然时间域场啊!我要留下来的话,都不能出这半米的光圈,有什么意思?而且,虽说继承过一段记忆的人,比一般人继承记忆的概率要高上一些,可这个小子也实在是太差劲了吧!他怎么可能再次继承一段记忆?” 中年男子:“不想留下来就说吧!我又没逼你!” 另一名男士:“是!是!是!组长,你没逼我!主要是我自己爱逼自己,是我自找的,那组长,我可就说了啊!我暂时说的不好,你要是生气了,可别把我留下来,你打我两下就好,可别留我一个人在这,就算是你想自己留下来,也得把我送走才行!” 中年男子:“好了!好了!快说吧!” 另一名男士:“那我就说了,先让我想想啊!有了!我听别人说,您毕业的时候,比别人提前一个多月。” 中年男子:“快拉倒吧你!这不是我刚给你说的吗?” 另一名男士:“是吗?组长,你记错了吧?是我刚刚给你说,我提前毕业了六年,你可什么都没说!” 中年男子:“是吗?我怎么记得,我说过这个。” 另一名男士:“组长,你记错了,你一定没说过,就我一个人说的。” 中年男子:“是吗?好像是我说的,算了,算了,你继续说!” 另一名男士:“还有,还有就是,我听别人说,是别人说的,你加入这个部门的时候,就已经一千多岁了。” 中年男子:“哎!我说臭小子,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 另一名男士:“哎!组长,我可不是故意的啊,我之前都说过了,我这个人特不会说话,一开口就揭短,本来我就不想说,是您非要逼我说的,还说什么,不说就给我小鞋穿,让我留在这个圈圈里,等你十年八年的。” 中年男子:“停!停!停!臭小子,我算是听明白了,我说,你那张嘴,停厉害的呀!这一会的功夫,就已经揭了我三个短了。一个是学习的天赋不如你,一个是我的年龄大,还有一个,说我公私不分,给你穿小鞋是吧?” 另一名男士:“哎!组长,您这可就误会我了。我提前可都什么都给您说过了,是您非要让我说的。这可怪不得我啊!” 中年男子:“得!你还提前打了一根预防针,这下,我算是栽到你小子手里了。没看出来,你小子,心机还挺深的嘛!军事素养这么优秀,估计心理学,也没落下多少吧!让我猜猜,单是心理学,你是不是也能够上第一批?” 第160章 另一名男士:“不,我没有学心理学,实际上,我能提前六年毕业,是因为,我只学了军事素养的课程。其它的科目,我都没学。” 中年男子:“都没学?这怎么可能?这不符合规定啊!等一下,让我想想,我当年没学军事素养,是因为我参战了,当时正好碰上战事,一场突发事件,我们那一批的学员全都被迫参战,我侥幸立功,直接被授了正军衔。荣誉也直接升为二等公民,空降到了淄重大队,也就直接毕业了。你呢?你是怎么一回事?我没听说过,这一百年有发生过什么战事吧,况且,就算是战事发生了,你也不能只修军事素养,这一门课程吧?这可是不合法的事情,按理说,这种情况,就不可能发生才对啊?” 另一名男士:“不!组长,你错了!这种情况,是可能发生的,这很合理,一般来说,不合法的事情,的确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有一种东西,可以抗衡法律,只是,在我们文明,这种东西,出现的次数太少了,也就不容易被人们记住了。” 中年男子:“噢!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我怎么不知道,在我们这个文明,有什么东西,还可以抗衡法律吗?” 另一名男士:“有!当然有!” 中年男子:“是什么?” 另一名男士:“那就是法律!只有法律,才可以抗衡法律!” 听了这话,中年男子沉默了起来,一句话都没有说。开始了闭口不言。 另一名男士:“组长不知道吗?根据最高法律规定,公民的生命是最珍贵的,是至高无上的,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剥夺他人,或者是自己的生命。而因为我们整个文明的安危,而自愿献出自己生命的人,我们文明,可以为他个人,实现一条遗愿。而我的父母,都是战士,都在同一场战斗中,断后牺牲了!” 中年男子:“这么说,他们的遗愿就是,就是只让你学军事素养方面的课程?” 另一名男士:“当然不是,他们两个死在了一起,所以,他们并没有什么遗愿,他们都将自己的遗愿,给了我,而我很早的一个愿望,就是只接受军事素养方面的课程,本来有很多老师来不停的劝我,希望我不要落下其它的课程。不过,我一直就不怎么搭理他们,劝就劝吧!反正,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所以,我就一直没有学过其它方面的课程,就算是上过课,也是在训练场上上的,而且,还从来没考过试。也不知道具体成绩怎么样。” 中年男子:“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不过,你的事迹,具有不可复制性!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另一名男士:“每个人的事迹,都具有不可复制性,组长,你的不也一样。不过,你现在在想什么?倒可以说来听听!” 中年男子:“是你刚才说的那一句,唯有法律,才可以抗衡法律,让我想起了一个职业,一个,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的职业。那个职业叫律师,顾名思义,就是专门专门研究法律的人,他们靠法律来对抗法律,国家设立法律,他们来研究,使用法律。然后靠法律来对抗法律。” 另一名男士:“世界上竟然还存在过这样的职业,真是不可思议,这是我们文明的历史吗?” 中年男子:“不错,是的。是我们文明的历史,不过,就是时代太久远了,早再法律成为人们生活中的常识的时候,律师,就已经被淘汰了,算是一个曾经昙花一现过的职业吧!毕竟已经过去四十九亿年的时间了,早就被大多数人,忘光了,也就是一些,十分偏门的典籍里,才会有一些记载!” 另一名男士:“是啊!四十九亿年,太久,太久了!组长,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呆在这个小空间里,我憋的慌!” 中年男子:“哈哈!好,此间事了,我们两个,也应该离开了,只是,不知道这个星球的七个小家伙,不知道能不能通过考验,我还在想,我们需不需要,留下点东西,否则,等他们通过的时候,我们还得重新来上一次!” 另一名男士:“组长,你想什么呢你?虽然我说过,对于我自己来说,这个什么考验,就是走个流程,喝白开水一样简单,可是对别人来说,尤其是,还不算是我们文明的人,可就太难了,虽然我们近千年来才刚刚建了这么一个非自然时间域场,可是能通过这个时间域场的考验,成为我们文明的一员的人,貌似连一个都没有出现过,难道,你以为他们,有人能成功不成吗?” 中年男子:“你觉得呢?你看哪个继承了先贤的记忆,要在这个星球搞民主的小家伙,你觉得他怎么样?是不是个好苗子?” 另一名男士:“他?组长,你就别开玩笑了,他今年多大了?我看也就二十岁左右吧,您觉得这么大的一个小屁孩,在我们那个文明,连学校都没出过,那做些什么大事?还通过考验呢!要我觉得吧!他自己能在这个星球活到寿终正寝就是难得的胜利了。要我说吧,我们就不该开辟这个非自然时间域场,纯粹是浪费资源。这么多资源,要是都能给我用的话,我得成为到什么地步,估计我一个人,都能打下一千星域来。” 中年男子:“吹牛!你真要能打下一片星域,你自己就能建一个时间域场出来,至于贪这点资源吗?” 另一名男士:“这能比吗?这是非自然时间域场,死人都能复活的,哎呀!我的妈呀!这么多资源,想一想我都要心疼的啊!竟然拿来做这个了。真是暴遣天物!” 中年男子:“话,也不能这么说,真要是有人通过考验,哪怕它只培养出一个合格的地球人,我们也是赚了!” 第161章 另一名男士:“是啊!我不否认。组长你说的有道理,可那也太异想天开了吧,我总觉得吧,我们就不该在时间线上拉人。你看,就这星球上仅有的七个人,好像都是我们的人吧?他们今年多大了,依我看,都不超过二十岁吧?组长,难道你觉得,他们有通过考验的可能性不成?这跟我们现在的文明程度,究竟得差多少?我想,不会是四十九亿年吧?” 中年男子:“他们的确是我们文明的人,至于,他们所生活的年代嘛!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刚才只是查看了一下他所继承的那段记忆,他本身的记忆,我并没有看,毕竟,我们文明的法律,私自查看他人的记忆,是违法行为,情节严重的,甚至,要终身劳动的。” 另一名男士:“什么?劳动终身?怎么这么严重?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个刑罚。组长,你不会是在吓唬我吧?” 中年男子:“我吓唬你有什么用,我都两千多岁了,我至于吓唬你吗我?不相信的话算了,要不,你查看一下我的记忆,我证明给你看,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究竟有没有吓唬你了。” 另一名男士:“组长,你话都说的这么明显了,我还听不出来吗?我才不会乱看别人的记忆呢!能不能看到还是两说,犯法这件事,我还是知道的。不过,这也只是我们文明的法律吧,这个星球上的几个小家伙,又不算是我们文明的人,看了,也就看了。反正,不也不犯法吗?怎么?组长,你是没想到,还是说……” 中年男子:“屁话!我怎么可能没想到,我知道看他的记忆不犯法,不过,臭小子,我今天再教你一件事,有些事情,不是说,只要是不犯法,就都是可以随意去做的,不仅是法律,有时候,做人,做事,是要讲究原则的,原则,知道是什么吗?我是个讲原则的人,不只是法律,我也不会违反我自己的原则。这是我做人,做事。的底线,无论是干什么,做任何事情,我都不会触碰我的底线。你不是说这一个月来,听过了不说我的事迹吗?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厉害吗?原则!就是因为原则!这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一个人最重要的,是意志。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也莫过于,当一个人拥有了意志!但意志不是白来的,也是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世界上的事物,全都概莫能外。你得找一件能让你坚持的事情,时时刻刻,都要你坚持。坚持的过程中,就在磨练你的意志。坚持的越久,次数越多,时间越长,你的意志,也就会越坚定。去找一件事去坚持吧!如果,你总是觉得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的话。那就多去坚持。不要怕放弃,放弃了,也可以重新开始。只有日积月累,一点一滴,你的意志,才会被磨练出来。否则,你的意志,只会永远都坚定不起来。” 另一名男士:“好!说的好。虽然我原来并不了解这个道理。但其实我一直都在做它,我想要参军,我想要上战场,这也是我一直坚持着的。我想,这也是我走到这的原因吧!也是支撑我,一直走到现在的动力所在吧!我想要跟我父母一样,我要去追随他们的脚步,然后,运气好的话,我还要为他们报仇!” 中年男子:“报仇?你知道他们是被谁所杀的吗?” 另一名男士:“不知道,不过,我还有一个遗愿没有用呢!总有人知道的,我早晚会找到我的仇人的。” 中年男子:“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的仇人已经死了呢?” 另一名男士看了看中年男子,道:“不是还有仇国吗?” 中年男子:“你杀心太重了吧?难道,你还想屠国不成?” 另一名男士:“不,就我自己一个人,屠国多累啊!我又不是傻子。如果真有仇国的话,杀了我父母,和我们的文明,一定是敌对关系,我直接去参战就是了,直接把对面给打垮,那个仇,不也就相当于,报了吗!” 中年男子:“还行!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我就怕你受了四十年的军事教育,脑子一热,直接杀将过去,到时候搞的自己有去无回。” 另一名男士:“怎么会?我又不是傻子!” 中年男子:“别太年轻了,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不是傻子,可每个人,又都是个傻子。在比你聪明的人看来,你也就是个傻子。” 另一名男士:“年轻?组长,你说我年轻,可我觉得身边的一些同龄人,比我还要年轻,不知道组长你,是怎么理解年轻这两个字的呢?” 中年男子:“理解嘛!这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在我看来嘛!太绝对了,也就是年轻,你把话都给说死了,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这就是年轻的表现,因为你渴望成功,又没有尝过失败。就像是一件事情。你觉得可能是这样,然后,就会说,一定是这样,因为你迫切的希望自己能猜对,可你又还没有过猜错的经历。直到结果揭晓的那一刻。你发现自己错了!这就是年轻,哪怕你猜对了,这也是年轻。不年轻的,也就是成熟,当你察觉到事情的可能发展方向的时候,你就会说,可能是这样。也只会说可能,如果你猜错了,别人就会想,反正你说的是‘可能’,又不是‘一定’。所以错了,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如果你猜对了的话,别人就会想,你真聪明,因为你提前说过,事情有可能会这样的。依我的意思看的话,要想看出一个人的成熟与否,很简单的。成熟的人一般会说‘可能,有可能。’年轻的人会说‘一定是这样,我敢打赌!’聪明人会说‘不错,很有可能!’虽然你现在不怎么跟人打赌了,不过,你还是不够成熟!” 第162章 中年男子:“实际上我也不太会说话,而且,我的脾气也不是很好。能得到我认可人,也不是很多,不过,你这个臭小子的脾气,倒还挺合我的胃口的!为了让你以后不要吃什么大亏,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声,知道为什么‘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吗?’” 另一名男士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一句万古名句。” 中年男子:“我就猜到会是如此,让我来告诉你吧!猛兽,只有在捕猎,和进食的时候,才会独行!” 另一名男士又摇了摇头。 中年男子:“还不明白吗?真是笨啊!那我再问你,你在吃泡面的时候,给你姐姐打电话吗?” 另一名男士又摇了摇头。 中年男子:“这不就完了,我就可以说,你吃泡面的时候,都不给你姐打电话,对不?” 另一名男士懵逼的点了点头:“好像是的!” 中年男子:“你吃辣条的时候给你姐打电话吗?” 另一名男士又摇了摇头。 中年男子:“你连吃辣条的时候,都不给你姐打电话,对不对?” 另一名男士点了点头:“没错!可是,我没有姐啊!” 中年男子:“堂表姐都没有吗?” 另一名男士无奈道:“这个倒是有!” 中年男子:“那不就结了,记得我今天给你说过的话,相信我,你以后,一定会用到它的。” 另一名男士:“什么话?我怎么听不太清楚!” 中年男子:“笨蛋!这都听不懂,上纲上线啊!简单来说,就是抬杠!” 另一名男士:“抬杠,还有什么讲究吗?” 中年男子:“当然有,只要你抬杠起来,你就会明白,这世上的道理,是永远都说不通的。实际上,每个道理,都没有道理可循。你以为‘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吗?’实际上,猛兽,只有进食的时候,才会开始真正意义上的独行,因为它们不希望和其它任何人,分享自己的猎物。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好啊~有句老话说的好,书读百遍,其义自现。你没有上过文学方面的课程,否则的话,你就可以看的出来,那一句话中,那句才是重点,那句才是修饰。不过,你也足够聪明,多读几遍的话,估计,你也能看的出来。” 另一名男士:“不错!我的确没有上过文学方面的课程,不如,组长,你给我说上一说,那句话中,究竟有何玄机?” 中年男子:“你自己多读上几遍,好好的品上一品,你也能够看的出来。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这句话中,每一段的最后几个字,才是重点,上一段是独行,下一段,是成群结队。而这几个字的前面,所有的字,都是这这几个字的前缀。就像是看小说,看电影一样。如果把那一句话看成是一部小说,或者是电影的话,那独行才是主角,成群结队是反角。是用来修饰独行的。至于剩下所有的词,都是用来修饰它们的。简单来说,其实这段话,按科学来讲的话,其实并没有什么道理,否则的话,团结就是力量,众人拾柴火焰高,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几句话,又怎么解释?” 另一名男士:“组长,你说的这个也太简单了吧!我早就知道了。这世上的道理,又不止一个,你用其它的道理,来反驳另一个道理,这有什么稀奇的?” 中年男子抬手敲了另一名男士一下,道:“臭小子,你懂什么?你说的这些,谁不知道,我告诉你,告诉你,嗯……我要告诉你什么来着,我怎么给忘了!” 另一名男士:“组长,你打我干什么?我也没说错啊!再说了,我长这么大,可还从来没有挨过打,一般都是我打别人的,今天可算是我近一百年来,第一次挨打了!你要再打我,我可是要还手了!” 中年男子:“呦呦!你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吗?还还手呢!你倒是还一个给我看看啊!嗯!还一个我看看。” 说着,那个中年男子又打了几下。 另一名男士:“组长,别打了,你再打,我可真要还手了。” 中年男子:“你还啊!你还啊!” 中年男子又连打了两下。 另一名男士气急了起来。 另一名男士:“组长,我真要动手了。” 说着,他渐渐抬起了手来! 中年男子:“空间禁锢!” 另一名男士还没有抬起的手,也渐渐被禁锢在了哪里! 另一民男士:“组长!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权限?空间禁锢,这是六级以上公民才能有的权限,你怎么,不可能,你要是六级公民,早就被上面调走了,怎么可能还呆在我们部门?怎么可能一千多年,还默默无闻的呆在这里?” 中年男子:“臭小子,不知道了吧!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就是个笨蛋,还跟我装聪明,又有什么意思呢?我跟你说了,你打听到了我的什么事情,也说给我听一听,你非不说,这下好了吧,知道谣言有多可怕了吧!快点,给我说上一说,你都打听到了什么?” 另一名男士:“组长,你藏的也太深了吧!我打听到的东西,我原本还以为他们会添油加醋,快大你的功劳呢!没想到,他们不仅没夸大,我还怀疑,他们可能私下里抹黑过你呢!” 中年男子:“哦!你倒是说上一说,他们都怎么说我了?” 另一名男士:“组长,按他们的意思,你应该是三等公民,或者是四等公民,反正,应该到不了五级,六级就不用想了,说出去也没人信,要是我,我也不信。我活了快一百年了,除了几个五等公民,还从来没见过活着的六等公民,组长,你最少也是六等吧?你可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权限到六的人。哎!组长,你是六级权限吗?不会是你临时申请的吧?” 第163章 中年男子:“当然不是,我又没出任务,再说了,这还是咱们自己的星域,你脑抽了,申请什么临时权限?” 另一名男士:“组长,你说的对!这么说,你是六等公民,是不是?谣言果然害死人,组长,你是六等公民,又怎么会一直呆在这里?” 中年男子:“不!我不是六等公民,是七等!而且,还有啊!我跟你不一样的是,我不是从下面升上来的,而是直接从上面调下来的,我本来,就是军人!” 另一名男士:“什么?组长,你说,你是军人。你怎么不早说啊,组长。你要是说了的话,我就不打你了。我的父母都是军人,我最崇拜军人了,组长,你要是早说的话,随便你打我,我肯定不还手。” 中年男子:“哎哎哎!臭小子,我原来还有点欣赏你,怎么还不到一会,你就变了呢?不还手干什么呀?挨打不还手,你傻啊你?” 另一名男士:“不是,组长,也不是单纯的,只挨打,不还手。我也是有原则的,只是。只是,我只对两种人不还手,一,是打不过我,比我还要弱,弱很多的人,他们伤不到我,我也就不需要还手,而且,敌强我弱,这种明知必败,甚至是明知必死的情况下,还能有勇气发起进攻的人。我觉得,应该是挺难得的,我很喜欢这样的人,也很欣赏他们。再加上,他们伤不到我,我也就不会还手了。还有一种。也就是第二种人,那就是军人了,我认为吧,军人的工作很危险,而且很多事情,他们自己有选择的权利,他们可以选择不当军人,他们虽然可以放弃。可是,他们还是选择了这个事业。虽然他们可以因此获得更多的荣誉,可我还是觉得,他们挺了不起的,所以,如果有军人打我,我是不会还手的,哪怕,是一个比我强的军人。我也不会认为,他是在持强临弱!” 中年男子:“你说的这些,倒也不无依据,实际上,在古代,军人不只荣誉,他们,也是有特权的。他们可以管束一般人。而且,哪怕退役之后,也会比一般人,更受国家法律的关照!你觉得,这些合理吗?我知道,可能是因为你父母的缘故,你对军人,可能会有一些特殊的感情!但我不一样,恰恰相反,我不喜欢军人。从我还没有毕业的时候,我就已经被迫,因为一场战事,卷进了军队之中。而且,一去,就再也没有出来,没有出来的机会,也没有出来的实力。小子,因为我被迫在军队中长大,所以,我不得不告诉你。军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那里是强者的天堂。哪里没有弱者的生存空间,每时每刻,都有人进来,也都有人离开。要么,你只能被淘汰,要么,只能等你战死的那一天。否则,你一定会被淘汰。小子,军队不适合你,那里只能前进,没有你退的余地。” 另一名男士:“组长,那你呢?你不是也是军人吗?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中年男子:“我!我运气好,退出来了。不过,军队进入了,可就不太好退了。我告诉你,臭小子,最好不要去那里。你太优秀了,是我两千年来,见过最优秀的人了。相信我,只要你继续这么优秀下去。总有一天,你是一定会进入军队的。除非你永远升不到六级权限,否则,像你这么优秀的人,一但到了六级,一定会有人把你拉进军队的。” 另一名男士:“组长,军队就这么可怕吗?怎么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了?” 中年男子:“可怕?你想错了!是无奈,是你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无奈,反正我看你是注定要生到七级的,不如现在就告诉你吧!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没有见过六级以上的人吗?因为只要过了七级,就会被招进军队里去。不管你愿不愿意,哪怕是只挂上一个名字,也要你进去再说。这就是无奈,在我们这个文明,只要是到了七级,就一定会去加入军队,原本,在我们文明历史的记载中,还有裁军的说法。也就是,裁撤电一部分国家的军人,让他们重新去寻找其它的职业。因为军人太多。国家用不了,也养不起那么多的军人,那完全是对社会劳动力的一种浪费。只是,那已经是四十九亿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走出地球,我们的文明,还蜗居在自己简陋,狭窄的母星上,不断索取这它那仅有的,为数不多的资源。那个时候,地球上还没有成立公国。上面数百个国家林立。所谓的军队,也只是相同攻伐。做些自相残杀的事情!而现在,连裁军都成了妄想,所有文明的高层,都被迫加入了军队,因为,在宇宙中,一个没有竞争力的文明,迟早是要被淘汰的。我们,也只能不断的去加强我们自身的竞争力,这是我们文明的无奈,也是我们作为文明的军人,一种卸不掉的责任。小子,相信我,除非你永远生不到七级,否则的话,最好不要这么快就加入军队,因为那是你逃不掉的使命。趁现在,多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吧!” 另一名男士:“谢谢你,组长,我知道你没有骗我。虽然,我今天才知道这一切,可我很早之前就有了猜测。我父母的死,本来就不正常。以前,曾跟我接触过的人,也总是对我隐瞒着些什么,我知道他们有事情瞒着我,我又不是傻子。大家一起心知肚明而已。只是,我真的太想知道答案了。我也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也,正在做着它。从我还很小的时候,我就已经选择了这条路。现在,我知道我没有选错!谢谢你,组长,我知道,我现在又离真相更近了一步。我不会错的,我所选择的路,和我们文明的路,是同一条路!” 第164章 中年男子:“未必!你要真这样想,我不拦着你,不过,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就是了。” 另一名男士:“组长,你就放心吧,我是肯定不会后悔的。” 中年男子:“希望如此,只是,我已经活了两千多年了,哪有什么不会后悔的人啊!生活中,不如意的事情,才是常态。” 另一名男士:“组长,你就别再说了吧,我们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不如,赶快离开吧!你还在等些什么呢?” 中年男子:“好吧!也是时候该走了。只是,我第一次见到没经过考验,就能够接受到传承记忆的人,有些好奇,他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想要多呆一呆,观察,观察而已。顺便也多看看,看他还有没有通过考验的可能性,否则的话,他要是通过,我们不是还得多跑一躺吗?” 另一名男士:“组长,你说的倒是没问题,可你做事情,未免也太过于谨慎了吧!看一下这几个人所做的事情,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别说是通过考验了,他们连活下去的希望,都不一定有,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会被这个星球的什么食肉动物,给一口吞了呢!再说了,这个星球的自然环境这么恶劣,未必就输于外面的食肉动物,而且,就算是这些,他们都能轻易的对付,可是,我们也已经见过太多次,通过考验的,终归是像那些凤毛麟角一般的稀少。至于他们几个吗!” 另一名男士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过的了。这样吧,组长,我跟你打赌怎么样?就赌这几个人里,连一个通过考验的,都没有!怎么样?” 中年男子:“别别别,我可不跟你赌!小子,我说,你也太天真了吧!我可是在这里干了快一千多年的人了,难道这一千多年,我是白过的不成。我又不是不知道,一个能通过考验的人,一千年才能出几个。真要是能有一个通过,我的权限,岂不是又能提升一大截了。至于跟你打赌吗我?就你那点小心思,还想要套路我,唉!还是再干上一千多年,再这样说吧!” 另一名男士:“组长,既然你也这么认为,也觉得他们不可能通过考验,那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逗留这么久,就刚刚一会的功夫,我可是看见,你往他们的那个小部落,瞅了好几次了啊!” 中年男子笑道:“嘿嘿!我说,臭小子!这都被你给发现了。我告诉你,我这也是怕万一啊!你说,万一,他们要是有一个人,哎!不需要多,只要一个。你说,要是有一个人能通过考验的话,那我可不是又能逍遥上一百多年了吗?那可是一百多年啊!比你的年龄,还要大上两年。想一想,这么长时间,全是你的,你能整整闲上一百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不干什么,就什么都不用干,什么都不用干啊!整整一百年!” 另一名男士:“组长,你要真这么想的话,我就不得不批评你几句,什么都不干,可就太不像话了吧。你这不是好吃懒做吗?而且,把一百年的时间,都这么毫无意义的浪费了,实在是,太可惜了吧!简直就是暴遣天物啊!我要是能有一百年的时间,我早就加入军队,立了好几个功劳了,说不定,我还能当上将军呢!” 中年男子:“就你?你还真敢想啊你!还当上将军呢!你怕是不知道,将军意味着什么吧!我在军队中呆了快一千年,连将军的面都没有见上过一次,就你,竟然还想当将军。我告诉你,臭小子,你也就在我的面前说说,也就算了。要是敢到外面去说的话,可得小心了。当心一个不慎,被别人给笑话死你,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另一名男士:“组长,我说,你怎么老说这些泄气话。你自己做不到,可也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吧!比如说,我!你在军队里呆了一千多年,连将军的面都没有见到过,可也不代表,别人就没见过吧!那是你自己不行,怎么就那么喜欢以己度人呢?最起码,我觉得,我就比你强多了啊!你在我这么大的时候,有我现在的成就吗?” 中年男子:“你说什么?就你这么个臭小子。连一百岁都不到,能有什么成就,对了,你现在的权限有多少了,基础权限都满了吗?能加入这里,也应该满了吧?毕竟,我们这对新人的要求,还是很高的啊!虽说,招人方面的事情,不归我管,可是呆的时间长了,我还是知道上一些的。” 另一名男士:“组长,你知道真是太少了。要想加入这里,基础权限只是最低要求,我怎么可能达不到,而且,不仅是满了,我在还没毕业的时候,基础权限就已经满了,现在嘛!组长,说出来,你别不信,我现在可是二级权限,而且,二级的基础,也快满了。我可只告诉了你一个人,别人全都不知道,你可别给我泄露出去啊!” 中年男子:“什么?你二级权限的基础也快满了?这怎么可能?这么说,你已经可以申请三级的临时权限了。那你平常用的,莫非,都是你自己的权限不成?” 另一名男士:“也不全是,实际上,我大部分还是用的临时权限,只不过,一些二级基础的部分,是我自己的而已。有些二级权限,实际上,我还是用不了。不过,咱们的工作特殊,再加上,我越权也不是很多,所以,一般情况下,倒也很容易申请得下来,感觉,也就跟自己的权限查不嘛!也就是,用的时候,多走一个步骤,不过,习惯之后,就感觉好了很多。也无所谓了,反正,我一般申请,都是申请个一年半载的。再加上,我活的少,一年半载,对我来说,也感觉,还挺长的。甚至,说不定这么长的时间,我的权限就升上去了。时限直接就消失了。” 第165章 中年男子:“没想到,你已经升到二级权限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权限升的这么快的。我说,就算是,我当初在军队中的时候,也没有你现在赚荣誉赚的这么厉害呀!你小子,到底是怎么升上来的权限?” 另一名男士:“组长,这可不能说,这可是我的秘密,就算是告诉你,你也不一定能用的了。” 中年男子:“你小子,不会把另一个遗愿用了吧?” 另一名男士:“这怎么可能?组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中年男子:“你急什么急?我话还没说完呢!就算是你把一个遗愿给用了,也不能升这么块啊!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另一名男士:“组长,你就别管这里面到底有没有问题了。我们已经在这里呆的够久了,你快点拿主意吧!就算是你不嫌无聊,不嫌这样耗着浪费时间。可我们这也是在非自然时间域场啊,我们在这里呆的每一分钟,耗费的,可都是巨量的资源啊!” 中年男子:“你个臭小子,不用你提醒,我能不知道吗?不过,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啊?那点电费,我在乎吗我?我告诉你,只要我们能在这里捞到一个人,那就是赚了,赚大了,懂不懂?人!那是资源能换来的吗?” 另一名男士:“我知道一个人的重要性,可关键是,组长,我们也不应该把重点放在这里啊!在非自然时间域场里,能被挑选出来的人,历来都是最少的。组长,我已经说过了,他们是不可能被选中的,而已,就连活下去的希望,也一样渺茫。你要不信的话,组长,我们就打赌怎么样?” 中年男子:“还来,还来这一招,你以为你傻,还是我傻?我才不跟你打赌呢!再说了,我们现在可是在工作,打赌,算怎么一回事?你就不能,把精力都用在工作上吗?别一天到晚的,好赌成性啊!” 另一名男士:“组长,你不傻,你也看见了,他们都快打起来了。我们就走吧!别再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了。” 中年男子:“快打起来了,不是还没打呢吗?你快安静一会,再耐心的等等!说不定,他们一会就打起来了。” 另一名男士:“组长,你等了这么长时间。不会?不会就是想要等他们打起来,好看上一出好戏吧?” 中年男子:“这怎么可能?我都说了,我这是在工作,看什么戏,最多,也就是等他们打起来了,的时候。我可以好好的观察,观察。这才是我的目的,我说你,敬业一点,好不好?别老想着,看戏啊!打赌啊!什么的!” 另一名男士:“好!组长,既然你这么说,那不如我们就换一个赌约,我就赌这里的那几个人里,有人能够被选中,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否则的话。就算我输!怎么样?这次,我没有套路你吧!你赢的希望很大啊!” 中年男子:“这样赌,合适吗?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占了大便宜了,不行,不行。这样一来,就算是我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啊!我还是不能跟你赌。” 另一名男士:“组长,你这样说,就显的也太虚伪了吧!怎么就非要我把所有的话都说明白,你一句话都不说,搞得好像,全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一样。” 另一名男士:“本来就是你的责任,你要是跟我一样,慢慢来,我们在这里呆上十天半个月的,好好的观察观察他们,究竟是不是个好苗子,我们也能看出个十成八成出来。现在好了,你非要离开,白来一趟不说,你还要靠打赌,来确定他们日后的结果。” 另一名男士:“哪来的结果?我都说了,他们不会有结果的,我们过来,本来就是冲着记忆来的,记忆没有用处,我们的任务,也就已经完成了。再逗留下去,也无非就是浪费一些资源,反正,他们是不可能通过考验的。” 中年男子:“好吧!既然你想回去,那我们就靠一个赌约,来匆匆的结束这次任务吧。” 另一名男士:“早就该如此了,我赌他们有人能通过考验,至于赌注嘛!我身上的东西,估计组长也看不上什么。不如组长来说说,你想要什么做赌注?” 中年男子:“我可不是仙,也不是神。不会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心寡欲什么的,反正我自己觉得,没有人能做到,你身上,倒还真有我能看得上眼的东西。你不是权限升的很快吗?正好,我对你的那个秘密,好奇的紧。你要是赢了,自然什么都好说,要是输了嘛!我想要你的那个秘密,如何?” 另一名男士:“这个,组长,你可能用不了这个秘密,你确定,你真想要不成?” 中年男子:“无妨,我七级的权限,也够用了,而且,三和六级的权限是一道坎,就算是你真有什么捷径,最多,也就三级之前有用,三级之后,就没有什么捷径可走了,而六级之后,估计还没有人给你说过吧?六级之后,权限就到头了。理论上,已经无法再升了,所以,我们文明,实际上六级权限的人很多,可一但到了七级,就彻底脱离了众人所熟知的权限体系。” 另一名男士:“什么?六级权限就到顶了?那组长,你的七级权限,又是怎么一回事,升不上去的话,又怎么到七级?” 中年男子:“想知道是吗?那我就告诉你吧!你的权限不够,这个问题的答案,最少,需要六级权限。你的权限,差的太多了,我一但说了,那就是犯法,今后所有的权限,都有可能被剥夺,说不定,就成普通人了。” 另一名男士:“好吧!我知道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亲自去寻找答案吧!六级权限,我相信不会太远的。” 中年男子:“你的志气倒还真不小,我见过的所有人里,你绝对算是口气最大的一个人了。说吧!你想要什么赌注?” 第166章 部落里,当众人第一时间发现那一道光的时候。 所有的人,都被那道光,给吸引住了。 林阵喃喃的对商究问道:“商究,那,那是什么?这种情况,正常吗?” 鱼戏瑶久久无语。她看着那道光,然后又一个,一个的扫过众人脸上的神情。最后,在商究的脸上,她的眼光,定格了下来。 杜于役走出打铁室,他看着穿过月亮的那道光线,也问出了和林阵一样的问题。 杜于役:“那是什么?” 商究也紧紧的盯着天上的那道光线,他显然看出了比众人更多的东西,最后,他的目光,和鱼戏瑶的撞在了一起。 鱼戏瑶:“那是人造光,那更本就不可能是自然现像。” 商究:“那的确是人造光,可是那道光,是从月亮的后面打过来的,也就是说,光源,在月亮后面,有人,躲在太空里。” 鱼戏瑶:“你怎么知道光源在月亮后面,说不定,它就在这个星球上,这道光,是从星球上照过月亮的。” 商究:“你发现的太迟了,所以,没有看见光线照过来的过程,这道光,的确是从月亮后面,照过来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一下其它人。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不可能作假的!” 林阵:“不错,那道光线,的确是从月亮后面射过来的,我亲眼所见。” 鱼戏瑶根本就没有理会林阵,显然,商究和林阵,这一对互补的组合,鱼戏瑶不相信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一个都不信。 宫雁惠:“那的确是从月亮后面照过来的光,太空里,可能的确藏着人。” 鱼戏瑶看了宫雁惠一眼,这一次,她没法再反驳。 鱼戏瑶:“就算是那道光是从月亮后面照过来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它为什么要照到这个星球上?那道光线的落点,一定有什么问题,说不定,同样有人呆在那里。” 说着,鱼戏瑶走进她的茅草屋里。 她拿着自己的一根木刺,和一把骨刀,就向部落的外面走去。 商究叫住了她。 商究:“等一下!你要去哪?” 鱼戏瑶停住了脚步。 鱼戏瑶:“你是瞎子吗?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再说了,就算是你不看,也可是算出来啊!你不是学究天人吗?” 商究:“我不是算命的,我也没说过,我学究天人。只是,我想要劝你几句,那道光线的落点太远了。部落外面的危险你也是知道的,你就这样孤身在外,是很可能到达不了那里的。” 鱼戏瑶:“哼!真是笑话,你刚说自己不是神算子,可刚才,你就已经给我算了一卦了。我还没有走,没有去做,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就到不了呢?” 商究:“我没有‘说一定’,我只是说‘有可能’。而且,我不是算,我是想,劝你不要去那里。这样很危险,我的目的是不要让你去送死,而不是要算命,这有本质的区别,所以,我说我不是神算子,因为,我跟神算子根本就不一样。希望你能理解。” 鱼戏瑶连头也没回,道:“这么说,你是想阻我了?” 商究一个人,慢慢的走了过去,走到了鱼戏瑶的前面,走到了她的面前,鱼戏瑶不转身,他自己走了过去,站在了鱼戏瑶的面前,他看着鱼戏瑶道:“我不想阻你,我也不想阻任何人,可是,我却不得不阻你。” 鱼戏瑶掏出了木刺,她将木刺慢慢的握在了手中,然后对商究说道:“你阻不住我,你应该知道,难道?你还想要试试不成?” 商究:“我知道我阻不住你,可是,就算是阻不住,我还是要阻。你看看外面的那道光线,那是从太空里,直接照过来的光线,你知道那有多远吗?再看看那道光线的落点,也许你看上去很近,可它的实际距离,绝对要比你看上去的,还要更远的多。” 林阵又抬头看了那道射下来的光线一眼,然后道:“实际上,那道光线的落点,看上去,也不是很近啊!” 杜于役认真瞅了瞅天上射下来的那光,还用手指比划了两下,然后道:“嗯!虽然我专业学的不是很好,可再怎么说,我毕竟也是学过不是,根据我学过的物理学,地理学,和地质学的专业知识来判断,那道光线的落点,离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绝对超过了上万里之遥,距离越远的话,我估计的准确率会下降的,所以,具体来说,我也不知道,那道光线,离我们到底有多远。我只能准确到,万里之内!” 商究:“上万里,你根本就不可能走的过去。放下手里的东西,我们坐下来好好的商量商量吧!我们在这个星球这么久,所掌握的信息虽然还不多,可有些东西,我们,还算是,比较熟悉了。好好谈一谈,我们应该会发现更多的东西,正好,也顺便拿一个主意,关于那道光线,说不定,我们还是要去看一下的。” 鱼戏瑶:“你们自己商量去吧!老娘我不奉陪了,我必须得过去看上一看。没人能戏弄得了老娘,姑奶奶我一定要去看上一看,究竟是谁?把老娘弄到了这个地方。老娘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否则,老娘我咽不下这口气。” 商究:“抱歉,你不能去,这个部落的外面,就是原始丛林,别说走出上万里了。你可能出了部落,就成为其它动物饱腹的食物了。我是不会让你去的,你完全是在去找死,而且,这样的死法,毫无意义。” 鱼戏瑶:“胆小鬼!我早就知道了,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个胆小鬼了。我的眼光从来不会错,没想到,你果然是在怕死。你口口声声说着你的大是大非,难道,你不也是在掩饰着你的道貌岸然吗?胆小鬼,你以为世人都跟你一样胆小不成?就算是如此,你还以为我跟你一样胆小不成?你怕死,我可不怕!” 第167章 商究:“这不是怕死不怕死的问题,我说了,你就这样走出去。这样死去,一定都不值。你根本就不知道那道光线是什么意思,也许它一点意思都没有。也许它所要表达的意思,跟你所要寻找的,一点都不一样。又或者完全相反,难道你觉得,就这样死去,你因为一道莫名其妙的光线而死,这样死的很值不成?醒醒吧!这根本就不值,这样死的毫无意义,你以为那道光线能送你回家不成?我告诉你,就算你找到了那群人,那群把我们绑架来的人。你也不可能回去,你根本就回不去,你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愿意承认,你真是太脆弱了,你早就被打垮了。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失败!” 鱼戏瑶直接掏出了木刺,指着商究,她阴沉的眼睛眯了起来,眼中杀机毕露。 商究认得那种眼睛,那是一双只属于凶兽的眼睛,从来到这个星球开始,商究这几个月里。层不只一次的见过这种眼睛。 鱼戏瑶:“省省吧!你也就能靠着种伎俩,骗骗林阵那个傻子除了他,你以为还有人会相信你不成?还有人会因为你,那几句东拉西扯的屁话,改变自己原来的看法不成?怕死就是怕死,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以为你的那套说辞,真的很高明不成?你以为死的不值,说的可真好听,这种烂大街的谎话,你竟然还敢拿出来骗人,真是把老娘来当成孩子来哄。老娘以前不说,是给你一个面子,今天,老娘就拆穿你的谎话,我就告诉你,这个世上,可从来就没有什么死的值不值的的说法,这人啊!只要是死了,一但是死了,那可就不值了,值不值这几个字,可以衡量世界上的大部分东西,可他从来,就不能衡量生命,从来,它就没有衡量生命的资格。它不配,你也不配。这世上的所有人,大都不想死,只要是他死了。那就不是他所能掌握的了的了。什么死的不值,其实值不值的说法,那都是胆小鬼的托词,不管是值还是不值。其实结果都一样,因为生命从来就不由你主宰。那只能说明你怕了,可就算是怕了,你一样得死,没人跑得掉。” 商究:“你不该这样想的,也许生命的确很珍贵,可这世界上,还是有太多东西,是值得为此,而为之献出生命的。” 鱼戏瑶:“比如呢?你是不是想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之类的话。人死了,难道还能得到爱情吗?真是可笑!你拦不住我的,还是趁早让开吧,我的确不会滥杀无辜,可从小到大,被我打伤过的人,也从来不在少数。趁早闪开,你还能免受些皮肉之苦,否则,姑奶奶我下手,可不想打针一样,那么健康,就算你是医学专业的,废了你一条腿,你也不可能接的上了。” 商究:“我是不可能让开的,你一个走出去,别说上万里,呆的时间越久,你活下去的希望就越渺茫,我知道我阻不住你,可就算如此,我也要阻上一阻。” 宫雁惠:“戏瑶,商究她说的对,就算是你真的要去,也不能就这样空手上路吧,留下来好好计划计划,至少,至少,你也应该多带些干粮再走啊!就这样走了,你也真的太鲁莽了!” 林阵,走了过来,他站在了商究身边道:“你真想留住她吗?她死不死,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不,直接放她走吧!我们也能落个清净。” 商究:“不行!” 无标题章节 网文惯例,没有人写圣母文,记住,是没有人写,不是说写的少。是根本就没有,至于原因嘛!倒也简单,怕喷呗!但是很多作者都会忽略,那怕写的再好,哪怕是大神写的书,都会被喷!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做喷子,但是,我并不是要骂喷子,因为我有个朋友就是个喷子,我想简单介绍一下喷子。 喷子这种人,不是说他们就是坏人,也不是说他们素质差,不礼貌,好生气,相反,他们妙语连珠,而且从不生气,心情很好,喷人舒畅。不是说被他们喷的人心情舒畅,而是他们喷人喷的心情舒畅。 我要说的这个朋友,诸位书友可能想象不到,他是个警察,是个人民警察,是个特警,偶尔客串一下城管。 他就是个标准的喷子,甚至有时候,我们就直接叫他“喷子”。 但不是他不礼貌,也不是素质差,看他的职业就知道了,对个人素质,甚至是思想水平有要求的。 他喜欢玩网络游戏,喜欢喷人,甚至在生活中,在游戏约架,日常碰面的时候,也会喷人,当然,遇到陌生人,也会展现出一定的素质来。 熟人不会把他的话当回事,是个人都知道他说话是什么意思,他对谁都这样说,相反,他喷人的话,还会逗笑所有人。 比如,游戏开局的时候,他会说:“兄弟们,给我锤烂他们的脑!” 下局比赛的时候,他会对队友说:“兄弟们,还是你们吗?” 他说的很多话我记不住,也说不来,他骂人喜欢用方言,而且还把方言和普通话结合。搞笑的很。而且他不是单纯的喷人,他可能会前一句夸你,后一句损你。也有可能先损你,然后又改口夸你,搞得你被骂还挺高兴的,事后才反应过来。 他几乎从不生气,自我感觉良好,而且,旁人也能感觉到,他的状态真的很好。他也被喷,但他会点评别人的喷技,然后说对面连喷人都不会,根本喷不过他,然后又默默的把对面的喷技学过来,或者把对面禁言,一个劲的喷过去。 我还有个朋友,最受不得喷,也经常被这个朋友喷,喷人的人最后会告诉他,你生气是没有意义的,跟他在一起,说实话,周围的人,肚量都大了不少。 再多的话,我也说不来了,诸位书友,自行脑补。 我写的这本书,说实话,就是个圣母文,我也不打擦边球,也不搞挂羊头卖狗肉的把戏。 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就是圣母文,我不怕喷,孔子说过:“当仁不让。”既然我写圣母文,就说明,我不怕被喷。 起点上很多写小众书体的人,也会避开圣母。比如体育类的。我看过类似的书。作者澄清过,我写的不是圣母啊!后面还应该有一句未尽的话,应该是,别喷我圣母啊! 写小众书体的,看的人本来就不多。 我写的历史,原始文,也算是个冷门。 我不怕喷,也不怕它再冷门。 圣母会被喷,黑暗也会被喷。 宁愿被喷黑暗,也不愿被喷圣母,这是网文大势。 但我不怕,说到底,写网文的这些人,素质不会很高,我不是说高端素质,只是说整体平均素质。 网文,只是快餐文学,不被经典文学所承认。 就像是硬笔书法,不被传统书法所承认。 事实如此,诸位书友不必强辩。 也许它们日后会有发展,但现在,不足良多。 我相信,圣母也会有市场,我写的是圣母,我不是婊子,我也不想当婊子,如果你们要说我是婊子。我无法反驳,但我知道,你们在喷我。 嗨!喷子,又见面了,说不定这个,就是我朋友。 第168章 林阵:“她的速度很快,如果她真想走的话,我拦不住她。” 商究:“就算是拦不住,那也得拦!” 林阵把他的木棍一斜,道:“好,那我就拦住她!” 鱼戏瑶直视商究道:“难道,你就真想拦我不成,我们认识不到四个月,我跟你一点都不熟,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多管闲事?” 商究:“我没有多管闲事,我只是做一些自己该做,也想做的事。天下人,管天下事,何来闲事一说!” 鱼戏瑶:“好!好一个‘天下人,管天下事!’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下手太重了。” 说着,鱼戏瑶直接挥出手中的木刺,冲了上去,而商究首当其冲,很明显,她就是冲着商究去的。 商究感觉心跳瞬间开始了加速,就像是坐过山车一样,速度在一开始,就达到了一定的峰值。 然而,虽然鱼戏瑶速度惊人,可商究也不含糊。虽然他的武功不行,但心理素质极强。 看着鱼戏瑶手拿木刺,冲着自己刺了过来,商究的眼睛瞬间眯起。精神高度集中,大脑也异常的冷静,他握紧手中的打草惊蛇棍,展开玫瑰剑术,十六个方位,连成一朵玫瑰。直接和鱼戏瑶斗在了一起。 林阵沉铁木棍撩起,几步上前,也同样冲进了战团,局面一时间,发展成了三人混战。 杜于役等人,看着商究与林阵,鱼戏瑶三人的混战,一时间,也愣在了原地。 今天晚上,他们所受的刺激,已经太多了,太多了。原本那道光线的出现,就已经让众人无法冷静下来了。原本经过四个月的时间。众人已经对回家不抱什么希望了。都早已经死了那颗,脆弱的希望之心。那颗日日夜夜,思念家乡的心。早已经沉入了一塘死水之中,无论怎么的狂风,都刮不起一丁点的涟漪,古井无波,死水无波。 然而今晚,就在今晚,那一道人造光的出现,却让众人心中的那塘死水,全都复活了过来。 虽然在场只有鱼戏瑶一个人,想要动身,前去看看那道光线。想要一探那道人造光的究竟。要搞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她却不会管,也不会去想。 难道其它人就不想去吗? 商究不想去吗?杜于役不想去吗?宫雁惠,林阵……他们又有谁不想去呢? 他们都想,只是,他们都没有鱼戏瑶的胆子大而已。 也许鱼戏瑶说的没错!她的确是这里胆子最大的一个人,在场的人都比不上鱼戏瑶。对鱼戏瑶来说,也许在场的所有人,的确都是胆小鬼。 没有什么原因,也不讲什么道理,因为鱼戏瑶的胆子大,所以,她就可以在这一方面,蔑视在场的所有人。 但商究挡住了她。杜于役等人,看着面前三人的混战。 这个场面对众人的冲击同样很大,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对众人来说绝对不少,也不算小了。 杜于役和刘流等人愣在原地,原本,他们也以为自己回不去了。 杜于役是学地质学的,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地,他永远是最清楚的那个。所以,当他来到这个星球的时候,他很早就明白,他是不可能回去的,依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回家。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他最清楚这件事情的难度,所以,也最早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根本就没有生活的信念,无非,也就是活下去,只有这个求生的念头,在支持着他一直得过且过的生活了四个多月而已。 现在,他震惊于那道人造光线的出现,它的突兀,神奇,与不可思议的伟大。 他突然之间又燃起了那道回家的念头。 他现在沉迷于那道光线,他感谢它的伟大,它的出现。它让自己的热血,再次开始了沸腾,他突然想了起来,原来自己的血,还能再热起来,因为自己的家,自己的父母,兄长,与曾经生活了十八年,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摸遍周围每一块砖的家乡。 除了这些,眼前,还有一幕同样让他震惊的画面,那就是与林阵共同拦朱鱼戏瑶的商究。 他曾以为商究真是一个书呆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并且,只有三寸不烂之舌,和两行伶俐之齿。说起话来很溜,只会嘴花花的书呆子。 没想到,他自身还会武功,而且,貌似造诣还不是很浅,能和鱼戏瑶斗上几个回合,和林阵过上两招。而且,不仅如此,貌似他还比比普通人,要强上很多。 不仅是杜于役,在场的众人,除了早就已经认识商究的宫雁惠,林阵二人。谁又不会这样想呢?他们都曾以为,商究就是一个书呆子。 尤其是刘流,他以为如果没有林阵,商究就只有受欺负的料,然而,谁又能想到,就算是只有商究一个人的话,他也并不一定就会受欺负,他自己一个人,也能有自保的能力。哪怕,仅仅只是自保。 三人混战了一会,商究和鱼戏瑶渐渐的有些支撑不住了。 商究是因为体力不足,虽然他并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战五渣。可他平时也没有做过太多的力量方面的训练,就算是武艺。就算是他曾刻苦钻研过的那两套剑法也已经有近四个多月的时间。没有再练过一次了。不错,虽然商究在地球的时候,因为晨起跑步,或者有时散步的时候,兴趣来了,他也会隔三差五的练上一次剑法。再不济,也没有一个月不动的道理。 因为他从来就觉得,生命在于运动,人如果不动了,跟路边的石头又有什么区别,所以,他不仅要动,还要动的更有意义一些。 就是因为如此,在众多的艺术,与现在数不尽的体育运动项目之中,他选择了武术,这就跟他闲来看兵法是一个道理。 兵法云:“无路可逃,穷途末路的敌人,不要追。士气越旺,实力越强的敌人,越要打!这就是为什么,他跟林阵能够聊到一处。脾气相投!” 第169章 遇到强敌,世人总是不想去硬碰硬。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的话,也总是有人说,有人明白。 世人,也大多都懂! 可很多人就是不知道,他们往往能发现事情的难点,却总是苦于,找不到解决问题的突破点。 也许,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可商究觉得,‘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句话。’实际上,这只是一句废话,这是一句双重否定句。就像是‘不得不。’‘不能不。’一样! 实际上,它表示的,是肯定的意思。 而‘聪明反被聪明误。’它所要表达的,实际上,是笨的意思。 也就是说,你说别人聪明反被聪明误。 实际上,就是说人笨的意思,而这句话,跟聪明,实际上,也是一丁点的边都沾不到的。 人们大多都会碰见各种各样的困难,可就是无法解决困难,往往同一个困难,就能够反复的难倒成千上万的人。 这还真是可笑。 可笑世人不懂兵法,也就只能陷于困难之中。无法突破,无法自救。 他们总是被各种难点给难住,可又苦于找不到解决问题的突破点。 可这个世界上,又哪来那么多点,一件事,也就只是一件事。 换了其它任何一个点,也就成了另一件事。 也就是说,一件事对一个人来说,实际上,也就只有一个点,困难点也好,突破点也罢。他们也就只是同一个点罢了。 就像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句话一样。你舍不得八百的伤亡,而苦于找不到伤敌一千的办法。 实际上,办法也无非就是自损八百罢了。如果你以为可以避开这一句话,那你就错了。 也许你或许可以成功,可就算是成功了,也无非就是依靠运气而已。 世上所有的东西,只要它存在于这个世上,只要它存在,便必有其道理。 更何况,是一句千古名句。 一个性格鲜明的人,往往有其优点,也必有其缺点。 而优点,也往往就是他的缺点。 就像是,毒蛇,被拔了蛇牙一样。 优点,往往与缺点并存。二者本就是一体。若是任意去掉其中任何一点,另一点,就会因此,而不复存在。 商究明白这个道理,从正面击败对方,堂堂正正。 林阵也明白这个道理。以硬碰硬,他专喜欢挑硬骨头来啃,因为他啃掉那个硬骨头,往往战斗,也就已经结束了。 而商究此时趁机退出了战圈,他坚持不下去了。硬碰硬,他也打不过鱼戏瑶。他知道这个硬,应该碰。这块硬石头,必须得碰。它就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也是最难的那个地方。 可是,碰是得碰,可就算是硬碰硬,也有不一样的碰法。 而商究,他也已经想,换一种方法来碰了。 商究退走之后,鱼戏瑶没有去追,因为他的体力,也已经不多了,原本,她要想收拾商究的话,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可要对付林阵的话,她一时之间,能和林阵斗成个平手。可要是时间一长,她可就没有林阵,那么旺盛精力了。 她的体力不允许她跟林阵长时间的交手。 更何况,这次,还是商究和林阵,两人二打一,联手对付鱼戏瑶。 手持自己的木刺,鱼戏瑶缓缓的向后退去。 如果是打架的话,鱼戏瑶是赢不了的,就算是没有商究,她也不一定能赢得了林阵。 可鱼戏瑶并不想赢,她只是想离开这里,而商究,也只是要拦住她。 单就拦人来说,商究他们二人拦住了大门,可鱼戏瑶未必要走大门,尤其是,在有林阵二人拦路的情况下。 鱼戏瑶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她一口一口的调匀着自己的呼吸。虽然听上去,她依然在粗重的喘息着。 可就算是这样,她依然退的很稳健。一步一步,她一步步退到了林阵和商究的嗓子眼上。 只要拉开距离,只要林阵追不上她,她就可以跑过去,越过围墙,离开这里,去到部落外面去。 林阵一定挡不住,商究也挡不住。 鱼戏瑶若真想走的话,也许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强行留下她的本事。 虽然林阵也会翻围墙,可她绝对追不上翻过围墙的鱼戏瑶。 看着渐渐退的越来越远的鱼戏瑶,商究不得不叫出了声:“等等!” 鱼戏瑶看向了商究,可至今,还是一字都不说,她拿着自己的木刺。警惕,而又缓缓的后退着,她注视了一下商究,可又时刻都关注着林阵的反应。 他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只有打过林阵,他才能算赢。而商究,他根本不足为虑。 商究曾说过,他不是武林中人,他只是士林中人。也就是说,他的武术,其实,并不武林正宗,只是商究他自己,亲身摸索出来的。 的确,商究根本不足为虑,他连杀人心都没有,如果没有林阵,鱼戏瑶只要自己的一根手指,就能收拾得了商究。 欲练杀人术,先有杀人心。 商究连杀人心都没有,也就是说,他自己所练的,其实并不是杀人术,不是武术。 说他练的是武术,只是抬举他罢了。 哪怕他学会了招式,能够熟记于心,也无非就是强身健体,对付一下一些身体素质并不是很强的普通人罢了。遇上真正的习武之人,比如说,林阵,鱼戏瑶之流的话。 商究,也无非就是能够多撑几招而已。 就像是,一个大点的蝼蚁,和一个小一点的蝼蚁,同样是蝼蚁,没有什么区别一样。 商究叫住了,已经渐渐退回去的鱼戏瑶。 鱼戏瑶停了下来。 商究开口劝道:“我知道你想要去看看那道光的究竟,可这又不急于一时,相反,如果时间过的越久,说不定对我们就越有利。你看,现在天上的那道光已经自己消失了。难道,你还想要再找过去不成,就算是你自己去找,那么远的地方,你能记住刚才的方位不成,就算是你现在离开了部落,你也根本就不可能再找到那道光线的落点了。” 第170章 鱼戏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她向天上望去,原本一道穿过月亮的光线,现在,已经凭空消失了,就像是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现在的天空,还是一贫如洗。 没有留下任何,其它的痕迹。 鱼戏瑶的精神有些恍惚,谁知道她刚才有多么兴奋。她原以为自己又找到了回家的希望,而这次,没有人能拦住她了。林阵不行,商究也不信,她已经铁了心要走,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回家的路上。就算是再远,她也要找到那道光。 可谁又知道,那道光线竟然消失了。 是啊!既然那是人造光,那就必然是要消失的啊! 既然它的出现是人为的,那,它的消失,也就成了顺理成章。一点,都不应该显的突兀才是。 可是,看着那道光线突然的消失,不知道为什么,众人全都感觉,像是自己的心中,也突然的失去什么东西似的。 一时间,空荡荡的,原本就显的狭小的心中,突然空出了一片空地,而且,还有一阵风,在那里刮过,就像是,秋风扫落叶一般。 而等秋风过后,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天上只留下的一个硕大的,空荡荡的月亮。鱼戏瑶只感觉五内俱焚。她从来没想过,这道光线会消失。或许她可能想得到,但她从来没有敢这么想。 现在,光线消失了,商究说的对,没有一个标志性建筑的指引的话。她是不可能找到那道光线曾经的落点的。 不说数万里之遥,她如果要想走过去的话,那么,除了路途的遥远,对她而言,最困难的事情,就是辨别方向了。 她没有学过关于地理方面的知识,对于在野外辨别方向,她所能知道的,也无非就是北极星,北斗七星,看书的年轮,还有树叶之类的,大多数人都知道的,普通的办法而已。 而对于如何在野外,找一个自己没去过,甚至是不知道坐标的,陌生的,坐标点的话。 她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她不是地理学专业的,甚至是,根本不沾边。而且,她也不想商究一样,阅读量大的惊人,基本上,什么都知道,虽然什么都不精,但好歹知道一点啊! 对啊!一想到“地理学专业。”她突然发现,这里的确有这么一个人,杜于役,虽然他也不是主修地理的,可地质学,相对于地理来说,总还是能沾上一点边的吧! 虽说它们的主要研究方向不同,可它们的基础,总还是一样的啊! 地质学,本就是地理学,曾经分出来的一个分支。 也算是一脉相承啊! 想到这里,鱼戏瑶向杜于役看去。 迎着鱼戏瑶一双穿透力极强,就要瞪坏自己眼睛似的目光。 杜于役只感觉心底发毛,倒不是他怕鱼戏瑶,只是对上那种眼睛,他本能的,心理上,就会有一种排斥。 他知道鱼戏瑶的眼中只有着自己,她在耗尽全力,靠自己毕身的精力,凝视着一个人。 一个,她无时无刻,都不敢轻易放弃的人。 那个人,与其说是“杜于役,”不如,说是“希望!” 看着鱼戏瑶盯着自己。 杜于役十分简洁明了的说道:“我没问题!刚才那道光线出现过的方位,我可以算的出来。我能再次找到它!” 鱼戏瑶听了杜于役的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就收起了大半。 嘴角也总是忍不住的向下斜了下,像是一个发自内心的喜意。 商究拄着自己的打草惊蛇棍。他刚才剧烈运动了一阵子,这会,还没能怎么缓过劲来呢! 只是,听着刚才杜于役所说的那句话。 商究也再次开口,对鱼戏瑶说道:“那道光线的方位,我也能算的出来。” 鱼戏瑶转过头,对着商究,说道:“噢?你刚才的哪句话,是什么意思?” 商究:“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我也能找到刚才那道光的方位。虽然我是文科生,可关于地理学方面的书籍,我平时可没有少看啊!” 鱼戏瑶:“你以为我眼瞎啊?我自己不会看啊?要你多管闲事,你以为你自己很厉害啊?我告诉你,刚才要不是因为林阵,你早死一百多回了。” 商究:“这么说,你这是不相信我?” 鱼戏瑶:“相信你?信你什么?你刚才不是还阻止我出去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还是说,这就是你曾经说过的,人都是会变的?不错,人的确会变,都会变。可你,却是我见过,最擅变的一个人了。” 商究:“我的确说过,人都是会变的。可有些时候,变不变,又有什么区别呢?不是有几句话说的好嘛!狗改不了吃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所以说,人虽然人都是会变的,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啊!” 鱼戏瑶:“两面三刀的家伙,那你刚才,为什么拦我?” 商究:“哎哎哎!这件事,我可得说清楚啊!刚才我可没拦你,是你,主动跟我打的。你先动的手,我可什么都没干啊!最多,我那也是属于正当防卫啊。” 鱼戏瑶:“是吗?刚才,是我先动的手?” 商究:“那当然了,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我又怎么可能做假呢?你要不相信的话,问问其他人就是了。” 鱼戏瑶睥睨的眼神,环顾了周围一圈,道:“刚才,真是我先动的手吗?” 杜于役迎着鱼戏瑶的目光,默默的点了点头道:“没错!刚才,的确是你先动的手!” 商究看着鱼戏瑶和杜于役二人的对话,嘴角微微一扬。轻笑了一声。 鱼戏瑶像是一只闻到鱼腥味的猫一样,立即盯住了商究道:“书呆子,你在笑什么?” 商究的脸色一变,心中暗暗叫苦,可恶的鱼戏瑶,大晚上的,两个人之间还离的这么远,怎么眼睛就像是针一样尖呢? 商究:“没有,没有。你是看错了吧?我又怎么可能会笑呢?” 鱼戏瑶:“呦!不说是吧?看来你刚才是在笑话我了!” 第171章 商究连忙道:“没没没,我的姑奶奶,我怎么敢笑话你呢?你也是知道的,我的胆子,是世上最小的了。别说是我敢笑话你了,我估计啊!这个世界上,敢笑话姑奶奶你的人,怕是还没有出生呢吧!” 鱼戏瑶:“好你个书呆子。认识你这么久了,我这是第一次听你说了一句真话。” 商究心中暗自苦笑,原来,鱼戏瑶竟然把怕马屁,当成了说真话。真是三观不正啊! 估计她以前的时候,平常也有不少的人,来给她拍马屁吧! 唉!这个鱼戏瑶,真是难伺候啊! 杜于役等人,听见鱼戏瑶对于真话的见解,也直接被雷了一头一脸。 原本,杜于还以为众人的矛盾,只是因为理念不合,现在,他算是搞明白了。 跟理念有个屁的关系啊!这个部落里,除了自己,就没有几个,属于正常人。 虽然平时生活的时候,感觉他们也都还不错,但,一但是遇到突发事件,就全都原形毕露了出来。 商究是不作为,宁愿去等,去顺应事物自然发展的规律。 鱼戏瑶是全作为,事物可以发展,但必须顺应自己,若是自己不想,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鱼戏瑶,也要他按照自己的规矩来,没有为什么,因为否定自己,本身就是个错误。 而林阵呢! 他基本上没有什么看法。假如,如果说听商究的意思,算是一种看法的话。 那他一定是要听商究的,因为他知道,永远,要站在聪明人的一方,也许商究并不一定聪明,但林阵,能唯一确定的一点就是,自己肯定是没有商究聪明的。 因为他本来就不聪明,或者说,是他本来就不想聪明。 聪明太麻烦,太累了。他干不了,这个活。 他会辞职的,而且,他辞过不只一次。 鱼戏瑶:“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你为什么要拦我?” 商究:“为什么要拦你,你现在也看到了吧!天上的光线已经消失了。就算我没有拦你,你这会出了部落,在外面的丛林里,已经找不到方向了。我为什么要拦你?我刚才在拦你之前,好像已经说的再清楚不过了吧?你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威胁了我一把吗?怎么?你这么快就忘了?还是说,刚才那个人,不是你?” 鱼戏瑶:“是吗?刚才我的心里乱的很,哪还有空听你说了些什么,不过,想来也知道,无非就是一些废话。一锅饭里,挑不出二两肉来,糊弄人的玩意。” 商究:“我可把话给说清楚了,我可从来不糊弄人,倒是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以前经常被别人糊弄吧?要不然的话,你怎么这么嫉恶如仇呢!” 鱼戏瑶:“该死的书呆子!你懂个屁!” 商究:“你,你怎么说脏话?” 杜于役:“我说,你们两个,能歇一歇吗?” 商究:“不行,碰见这种人,我必须得教育教育她。要让我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改过自新才行。” 鱼戏瑶:“我呸!书呆子,依我看啊!你还是自己改过自新吧!要是再不改的话,你就彻底没救了。” 杜于役:“那道光线已经消失了有一会的时间了。如果我们要计算它刚才的方位的话,最好尽量快些开始,越早的话,结果会更准确一些,越晚的话,抱歉,太晚的话,很可能就算不出来了。” 鱼戏瑶:“混蛋!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啊!那你倒是快算啊,还傻愣着干什么呢?” 杜于役:“我倒是想算,可我也没有工具啊!这叫我怎么算?最起码,基本的度量衡得有吧?” 商究:“不用!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来算?是算比例,还是算经纬?” 杜于役:“如果有条件的话,那当然是,那个都得算了。可关键是,我们目前连算加减乘除的条件都没有。” 商究:“找一个东西定标准吧!既然我们没有专业仪器,可好歹,我们还可以临时找一个固定的长度做标准,只要具体结果出来了,我们就可以,根据我们临时定下的标准,换算出我们所熟悉的度量衡单位。” 杜于役:“好办法!事到如今,也只能够用这个办法了。” …… 而在那道光线之中,两分钟前。 另一名男士对中年男子道:“组长,这可是你说的,我知道你们六级以上公民,一般来说,是没有太多的空闲时间的。你们,总是很慢,永远有上一些,永远都不可能做完的事。可,对我来说,这些,都不是很重要。我父母死的时候,也无非,就是六等公民,比组长你,还要低上那么一等。就算是,我真的能够找到仇家,可到那时,凭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我担心未必能把别人怎么样。换句话说,凭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我担心,报不了仇。所以,我希望。” 中年男子:“不用了,你不用说了。你所想要说的话,我都知道,也都猜的到。放心吧!只要你赢了,我就答应你,在你寻找到你的杀父仇人,并且,想要开始报仇的时候。我就出手一次,记住了只有一次。而且,还要对方必须要有七级或者以上高手。否则的话:“我也是不会出手的。” 另一名男士:“好,多谢组长。只要你出手一次就够了。我毕生的愿望,也无非就是那一次的出手罢了。不需要多,组长出手的话,一次也就够了。” 中年男子:“臭小子,你这就高兴的太早了吧?我们这是打赌,你怎么就能知道,你就一定能赢呢?这么早就下定论,你未免,高兴的也太早了吧。别忘了你的赌约,你可是,最容易,输的那个。” 另一名男士:“放心吧!组长,就算是到时候输了,我也不会耍赖的。我什么事情没见过,又怎么可能输不起呢?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组长,继续在这个星球逗留,也没有什么必要了吧!” 第172章 乘光而来的二人就这样离开了。那道从天而降的光,也因此而消失,鱼戏瑶失去了寻找的方向,杜于役也忙于计算它刚才照射过的方位。 忙碌了近四个月的众人,全都闲了下来。一时间,部落里就像原本沸腾着的水,在炉子里,熄火之后,逐渐冷却了下来。逐渐冷的,一点热气都不冒。 在那硕大的明月下,在这光明的夜色里。 杜于役拿着一根拐杖一般的棍子,在地上走走停停,时而,又比划一下空空荡荡的天空,貌似上面,有什么值得吸引他的东西。 而在他的旁边,商究始终跟在后面,不远,也不近。 在杜于役比划的时候,又时不时的嘀咕上一两句。 众人就这样呆站在原地,又或许,像朱秀夫一样。 找一个墙角的地方,靠坐在哪里。 没有人打扰他们,哪怕是那些猿人,也感觉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一种肃穆的,与众不同的气氛。 在这寂静的夜里,没有人刚大声说话,包括,鱼戏瑶。 今天夜里,部落里第一次,全体都闲了下来,做到了真正的寂静。 除了,商究,和杜于役。 第二天一早。 因为昨天忙碌到很晚的缘故,所以,众人,大都起的很晚,除了一些早起的猿人。比如,双刺就是。 在日上三竿,商究刚刚走出茅草屋的时侯,他就看见了部落里面的双刺。 把双刺叫到自己的跟前,商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开口对他说道:“嗨!双刺,我们就要分别了。也许你以后就再也看不到我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地球吗?我现在,要去出发,去寻找它了。也许,我找不到它,我知道自己找不到,这个希望太渺茫了。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可好歹,这个希望,它出现了。该死,真是奇怪,按理说,它不应该出现啊!真是该死,这样不对啊!这种情况不正常,我们应该根本就看不见希望才对啊!” 鱼戏瑶走了过来:“书呆子,哎!说你呢!你什么意思啊!这是?照你的意思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永远回不了家才对?我们就应该呆在这个世界上,孤独终老,然后有生之年,就为这个部落,做上一些贡献啊,什么的。我说你,无不无聊,就这么几个人的部落,还没有我一个人,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多呢!你怎么就能上心成这样啊?” 商究:“大早上的,你怎么过来找我来了?” 鱼戏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不能找你了?老娘的腿长在我自己的身上,想要到哪里去,也是老娘我自己说了算,还轮不到别人,提老娘做主。” 商究:“姑奶奶,你这话可就误会我了啊!我可没有替你做主的意思,我只是想说,没看出来,姑奶奶的度量,原来这么大啊!我原来还以为,我们昨天晚上,才刚刚打过一架,今天早上,姑奶奶就又来找我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姑奶奶有肚量,不记仇啊!俗话说的好,宰相肚里能撑船,姑奶奶就是宰相一般的人物。海纳百川啊!不跟我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 鱼戏瑶:“你个书呆子,倒还算是让你给说中了一半。我是不记仇,但,这跟我的肚量可没关系。相反,这跟你有关。我不记仇,完全是因为你,我自己可是半点功劳都没有啊!所以,我可是一点都不敢居功。你这马屁,可没拍到点子上。” 商究:“我的功劳?我没有听错吧?这跟我能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最多,也不过是多说了你两句而已吗?” 鱼戏瑶:“狗屁的无辜,别给老娘说你无辜,我告诉你,只要你还有下一口气没喘上来,只要你还活着,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这个世界上所发生的每一件事,就都跟你有关系,除非你现在就死,又或者,你本来就是个死人,否则的话,别外老娘面前,叫唤着无辜什么的。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无辜的。哪怕你所呼吸的每一道空气,都会是有罪的。都是非法的掠夺与索取。” 商究:“姑奶奶,我说,你也太较真了吧,我只是想夸你一句,你老是说我干啥?” 鱼戏瑶:“哼!较真?真是笑话,对你这样的人,不较真能行吗?不较真的话,难道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吗?” 商究:“我说的话,难道就真的,那么不可信吗?我说的话,可句句,都无愧于心啊!” 鱼戏瑶:“笑话!无愧于心?是无愧于谁的心?难道是老娘的吗?老娘和你,可不是一条心,说到底,谁跟谁,到最后,不还是只能对得起自己,这一个人,而已吗?” 商究:“也不尽然吧!姑奶奶你刚才不就说,你不记仇的原因,不就是因为我吗?” 鱼戏瑶:“是吗?我刚刚好像是这么说过,不过,好像是你自己不怎么理解吧!我的意思是说,我之所以能不记你的仇,那是因为,因为你太弱了。你难道见过,一头大象,又或者是一头水牛的话,它门,难道,会记一只蚂蚁的仇不成?等你真正成了一头牛,成为一头大象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一只蚂蚁咬你一口,你也不会再去记仇了。你应该听过韩信吧!或许,你应该听过,他年轻的时候,曾受过胯下之辱,而当他衣锦还乡,成为大将军的时候,他不仅没有记仇,还封当初侮辱他的人,做了自己的亲卫。” 商究:“当然,我当然听过,胯下之辱的典故,我怎么可能没听说过,我说过了,我看过世面上所有能买到的书籍。虽然胯下之辱不是我最喜欢的故事,可韩信,却是我自己,最喜欢的一个人了。” 鱼戏瑶:“噢!喜欢?你竟然说喜欢?那你可是我遇见的,唯一一个,喜欢韩信的人了。” 商究:“噢!为什么这么说?” 第173章 鱼戏瑶:“为什么?还用我多说吗?韩信其人,又怎么可能会有人喜欢他,难道有人,吃错药了不成?” 商究:“我不就是吃错药了吗?我曾听说过韩信的‘胯下之辱’,‘手不释卷’,‘背水一战’,‘步步为营’,‘垓下大战’,‘十面埋伏’……不说其它,单只是手不释卷,这一条,就足够我喜欢他的为人了。” 鱼戏瑶:“我不得不承认,你知道,的确挺多的,最起码,肯定是比我多了,可就算是多了,能有什么用?就算是,你了解的再多,再详细。他所做的再多,再出色,再优秀。可这些,到头来,又还不是都成了徒劳。就像是,你说的,韩信身上,有很多优点,可就算是一条。就只是胯下之辱,这一个污点,就足够我不喜欢他了。说到底,他也只是个虚伪的人罢了。谁又不虚伪呢?什么胯下之辱,什么胸襟博大,什么肚量,宽容。不过是些骗人的把戏罢了。等你长成了一头大象的时候,面对曾经咬过你一口的蚂蚁,你又会对它如何呢?是该宽容它曾经的冒犯,还是该报当日的,被辱之仇。哈哈哈……真是搞笑!我看啊!大家还是都别开玩笑的好,你要是随便一脚踩死了它,那是你没看见,不小心。你要是没有踩死他。没有对它报了你当日的仇。那你也不是宽容,无非,也就是,他已经不被放在你的眼中。已经不会,再吸取到你的注意了而已。” 商究:“你这么说,也未免太现实了吧,的确,我不能否认,现实并没有什么错误。可要是走了极端。无论你是在什么方面,一但走了极端,可就真是错了。” 鱼戏瑶:“太现实怎么了?真是的,这个世界,不就是如此现实吗?” 商究:“好!你说的对!这个世界的确现实,可你不能搞错了一点,一个,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世界是世界。你是你。你不是这个世界,世界,也不可能会是你。世界的确现实,但你是一个人,而作为一个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要有人性。不能跟世界一个样。做人呐!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太现实。不能,跟世界一样现实。” 鱼戏瑶:“欧?你刚才,不是还说,你很喜欢韩信吗?怎么,难道你觉得,韩信就不现实了?你觉得,那些跟韩信一样,最终都成为了成功人士的人。他们,难道都不现实不成?你以为不现实就可以了?哎呀妈呀!真是笑死我了。可笑,还真是可笑。你以为,难道他们就不现实不成?不现实的话,怎么可能成功,怎么可能长大?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难道大象和恐牛。他们,是因为不现实,是靠你一点都不现实,你太天真了。不现实,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吗?不现实,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就像你一样。你之所以到现在,至今一事无成,唯一的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你不配!你不配成功,你的确配不上它。你太天真了。” 商究:“现实和天真,难道这其中,就只能选其中的一个不可吗?我说过了。你太极端了。不是现实,就是天真,天下有多少个人,又有多少种性格。怎么可能,就只有这两种性格呢?” 鱼戏瑶:“照你的话说,难道还有第三种不成吗?” 商究:“那当然了。当然还有第三种了,不只是第三种,严格来说的话,有几个人,就会有几种性格,因为这世界上,是不可能会有,完全相同的两种性格的人的。” 鱼戏瑶:“哈哈……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不就说明,还是你较真了吗?你说我太现实,难道你自己,就不现实了吗?我看,还是不尽然吧?” 商究:“我承认,我是,耐心不足。我的确较真了。我也的确现实。可是,那又如何?这是大多数人的通病,我也不例外。我的确是天真,现实。可关键是,我知道这是我的缺点,我也在尽力的改正它。虽然,我努力的结果还是不明显。我也依然,没有多大的进步。找不到,更多前进的方向,动力。我的确,现在也很迷茫,可好歹,我知道自己错过,我也知道,自己的力量,将会是有限的。也许我这一生,都不太可能,改掉所有的错误。将自己,所犯的错误,全都一个一个的改过来。但好歹,自己能知道自己的错误,自己的认识观,价值观,没有什么错误。也就是说能判断得了是非,也能根据是非,判断得了自己的本事,有自己的是非之名。人贵在有自知之名。” 鱼戏瑶:“当然,谁又没有自知之明,你所说的话,全都是一些屁用都没有的废话。大家都有自己的是非之明。貌似,也就只是你,是非不分吧!你总是以为自己是对的,自己是是,别人永远是非。这就是所谓的是非观,也就是你自己的是非观,实际上,众人又有谁不是这样呢?是非,是非。只有是,没有非。只有身死只势,没有必死之局。也没有,非死之局。与必胜之机。” 商究:“当你认为你是对的的时候,你就已经错了。你现在特别像当初的我,但我当初都没你这么偏激。我当初总是认为我是对的,但我也没敢去想,别人都是错的。其实吧,当你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的时候,你就已经错了。你一定觉得别人都在针对你。别人不理解你,不能为你的特立独行腾出空间。却完全不去想你的特立独行有没有侵犯别人的空间。你把侵犯别人的利益当作自己的利益。实际上那并不是你的利益。” 鱼戏瑶:“好!虽然我还是不认同你的观点,可关于你所说的这几句话,我可是没有什么反驳的必要,也许,我所要反驳的并不是你的观点,而是你这个人。”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